第一章,引子 《古镇幽魂》共分四部分,第一部:古镇红枫;第二部:春秋大梦;第三部:千古一帝半个妃;第四部:最后的女首领 第一部:古镇红枫作者:约翰.金 《古镇红枫》内容简介:枫溪古镇是个十分神秘的古镇,分北栅,南栅,东栅,西栅,日落时分四个大门同时紧闭,连十字河的四个河道出口都装上了栅栏,陆上大门徐徐关闭时,河中粗大的铁栅栏也徐徐放下,除了春天卖笋子的商户,其他一律不准进入,古镇按八卦建造,外人很容易迷失方向。 抗战烽火年代,一大户人家姓李,名墨子,李墨子生有四个女人,个个人中凤凰,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有女初长成,前三个女儿个个如出水芙蓉,人面桃花相映红,却不料,命运将她们开起了太大的玩笑,大小姐成了戴老板麾下的得力干将,二小姐参加了进步武装的队伍,三小姐去日本留学,却被迫加入日本特高课,潜回老家古镇,从此三个如花的美女各为其主,大动干戈,一番争斗,一番厮杀......还有下落不明的四小姐......还有苏美特工大驾光临...... 1,引子 雾,好大的一场雾,仿佛把整个世界淹没其中,什么都看不见,白牛荡看不见了,成片成片的芦苇丛看不见了,岸上的几棵硕大银无比千年杏树也看不见了,只看见脚下那三米见方的地。寻着脚步声,隐约看见一位美丽的年轻女人,光着脚丫,穿着齐膝盖的中裤,止膝盖那里开了个喇叭口,她的上身一件土布的短袖,袖口很小,微黑的皮肤,圆脸,两个酒窝很深,面带微笑,像一尊很耐看的雕塑,很美。如果她不动,如果不是那肩上的一弯笼串,以及那弯弯的小扁担,对面走过来的人,还真以为是一尊艺术品呢。 除了水中小船的划水声,野鸭慌乱的叫声,远处还隐约传来了日本兵“叽里咕噜”的说话声。原来那四五个日本兵在抓野鸭。“噗噗噗”,一群野鸭受惊飞离芦苇,芦苇“嗄嗄”作响。 一个日本兵掉队了,他歪戴着帽子,嘴里叼着烟,四处游走着,想慢慢寻找自己队伍里的同伴,因为大雾,同伴的声音越来越远了,他索性不着急追赶同伴了,沿着河岸像个鬼魂似的游荡着。 孤魂似的日本兵被一个小铁锚拌了一下,一个趔趄,差一点摔个嘴啃泥,他骂道:“八嘎,八嘎雅鹿!”骂完,没人理睬他,他低下头发现连着小铁锚的是一根精细的铁链,顺着铁链,日本兵发现了一艏半敞开乌篷的小渔船,他在被征兵来中国前原来就是北海道的渔民,小小的木板难不倒他,这家伙蹑手蹑脚的上了渔船,以至于小船没有急剧摇晃。 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呆了,船舱里有一青年妇女前胸全敞开着,白茫茫的一片,那日本兵神经错乱了,像一头野猪横冲直撞。 原来这个前胸全敞开着的女人,名叫蓉蓉,丈夫一早去卖鱼去了,她刚收完放在地龙里的一排弯笼,放下小扁担,从船舱里抱起了刚刚睡醒的宝宝,给可爱的宝宝喂奶,宝宝安逸的吃着,她很满足的微笑着,宝宝也朝她笑,好一幅安静甜美的画呀,却不知一双邪恶的眼睛窥探着这一切。 “他爹,你回来了!”蓉蓉听见声音,因为注意力集中在小宝宝身上,以为她男人回来了,没有人答应,声音却越来越近。 “他爹,黑子,是你吗?”蓉蓉一边拿手指拨弄着宝宝红彤彤的小脸,一边轻声叫唤着,她估算着自己的男人黑子快回来了。 蓉蓉怎么会想到,近处一双豺狼一样的眼睛正盯着她,盯着她完全敞开的前胸,那日本兵简直看呆了,看了好一会儿,口水都流出来了,他的眼里掠过一丝邪恶眼光,他扔下背着的枪,骂了声不知什么脏话,像一头三天没有进食的野猪扑向蓉蓉,两只“前爪”伸向蓉蓉的前胸,蓉蓉一开始还以为是急吼吼的黑子,她来不及反应,一下子被那个日本兵压在下面,她拼命的挣扎,小日本兵像是铆足了劲,蓉蓉在这狭小的地方根本无法动弹,宝宝掉在船舷傍,也不哭不闹,大眼睛看着这邪恶的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日本兵抽身平躺在船头,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慵懒的扣着纽扣,好像这里是他的地板,他是这里的主人,也是这个女人的主人似的,扣完纽扣,悠悠的从上衣口袋里摸索了一会儿,掏出烟盒,抽了一支烟叼在嘴上,一边满足的哼着小调,一边悠闲的点燃一支烟,船头上烟雾缭绕。 蓉蓉一下子晕过去了,她稍有意识,努力挣扎着从迷茫中醒来,随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她没有流一滴眼泪,一手按着被撕坏了的上衣,一手从船舷的夹层里摸了一把锋利的柴刀,那日本兵一边哼着什么小调居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蓉蓉抽刀狠狠地朝那日本兵砍去,可恶的日本兵,这次轮到他来不及反应了,“吱”的一声,双腿一抽,像一条放了血的泥鳅一下子就瘫在船头,。 直到这时,蓉蓉错乱的意识才刚刚清醒,她明白自己刚才承受了什么,刚才迷乱中又做了什,没什么后悔的,有天才有地,可恶的日本兵他是自找的,蓉蓉不慌不忙的换上整洁的衣裤,坚毅的拔起船篙,将小船撑到河中央,用脚把那个日本兵沉到了河里,河面上立刻飘着淡淡的血色,一群鱼儿游过来了,蓉蓉将小渔船的船头洗刷了好几遍,直到闻不出一丝血腥味儿…… 雾,慢慢地散了,远处的小镇有点轮廓了,周围的一切变得越来越清晰起来,几人合抱的银杏树像几把大伞稳稳的屹立在那里,通向小镇的蜿蜒小路也变得清晰起来,远处又传来了不慌不忙的野鸭叫声,青蛙的叫声渐渐稀少起来,天快亮了,古镇的老庙又传来了老和尚的敲钟声,她男人黑子也该回来了,一切仿佛又恢复了以前的宁静,蓉蓉眺望着远处的小镇,思潮起伏,小日本到底还是打过来了,这两天终于驻军在古镇了,一切的一切还能恢复原来的宁静吗? 下章预告:第二章,大红灯笼高高挂 第二章,大红灯笼高高挂 古镇红枫作者:约翰.金 第二章,大红灯笼高高挂1 枫溪古镇地处江浙交界,是几千年前吴越争霸时的一处古战场,几经兴废,几度沧桑,最后定型于元末,不知是否有高人指点,古镇的布局十分神秘,像个迷宫,形似八卦,却并不遵循八卦的谋篇布局,更神奇的是古镇有两条“十”字形的市河,用现代的仪器一测量,令人惊叹,市河的南北走向,和现代最精确的指南针分毫不差,难道这两条是人工河?在这么一个小地方要动用成千上万的民工开挖人工河道,谁有这么大的权力财力?令人匪夷所思,百思不得其解。 古镇分东栅,西栅,南栅,北栅,这些地名因何而来呢?原来古镇的街道沿着河道拓展,从空中看,两条街道也是成巨大的“十”字形,太阳落山十分,东西南北四个进出口巨大的城门一起关闭,河道的入口四个巨大的铁栅栏也随着城门的关闭,而徐徐落下,只有一种船例外,那就是叫卖春笋的船,因为春笋一个晚上就会暗暗的长大一圈,不及时卸货,会将船壳撑破。如果有外人进入古镇,而没有当地人引领,十有九个走不出古镇,巡不着城门出口。 在东栅河北临河,有一幢半中半西的三层小楼,还有一个很大的院落,院墙高高,宅门富丽堂皇,这里面住着一大户人家,这家人家男主人姓李,大名墨子,是某党江苏省党部副秘书长,权倾八方,盛名一时。 姓李墨子家有一百来亩上好的水浇地,有五十多亩旱地,镇子上北栅,南栅,西栅都有一个大米行,米行连着码头,最繁忙是有上千人为他家服务劳作,李家还有一个百年中药铺子,里面有以前宫廷里有时也会短缺的名贵药材,因为江南地区人杰地灵,物产丰饶,尤其是这地方常年湿热,毒蛇司空见惯,而蛇药却是万药之王,尤其是对付风湿关节等病痛,立竿见影。 李墨子他的祖上几代都是江南有名的郎中,医德医术堪称标杆,声名远扬,北到扬州,南到诸暨,都知晓李家郎中的名声,美名远扬,也累计了不少的财富,到了李墨子这一辈,还隐隐约约有些上辈的遗风,那李墨子舞文弄墨,修桥铺路,沽名钓誉,名声也可以。 这个李墨子年轻时风流倜傥,一口气娶了四房太太,也巧,每个太太为他生下一位千金小姐,没有儿子,可谓公平合理之至,不过这四位小姐,却十分不寻常,除了老四下落不明,其他三位小姐个个如花似玉,十分的亮丽,如果在大街上一露脸,保证回头率接近百分百。 不但容貌秀丽出众,从小有江南名师指点调教,个个琴棋书画样样在行,可谓顶呱呱的才女。有女初长成,老大,大小姐墨梅在法国留学,主修西方医学,智商高,人又十分勤奋,临床教授不时的竖起大拇指,连声赞叹;老二,二小姐墨兰在上海求学,学业也不错,只是常常神出鬼没,而且看人看事,有自己独特的见解,李墨子也常常说不过她,三小姐取名墨竹,国色天香,是最有灵气的一个,鬼精灵似的,话不多,却学啥像啥,心灵手巧,及笄之年随姑妈留学日本,却修的是佛学,据说也颇有造诣。今天三个女儿同时回家,千里迢迢回来给父亲拜寿。 李家好一番热闹,连佣人也喜气洋洋的,忙里忙外。一会儿接吉普送回来的墨梅,一会儿又接乘汽船回家的墨兰,再接乘马车回来的墨竹。李墨子,六十大寿,这可是李家天大的事,大红灯笼自然是高高挂起,镇子里有些头面的人物自然都来捧场,送礼的人络绎不绝。 “恭喜,恭喜,贺喜贺喜!”一位十分英俊的小伙子进来,那些佣人们都认识他,纷纷和他打招呼。他不是别人,是李家清水大药房的大总管,这是公开身份,其实他还有一个威震五十里的另外一个身份,这里暂且不表,小伙子一米八左右的个子,方脸,浓眉大眼,身材挺拔,隐约透着军人的气质,但说话却很文静,像个女孩,有点腼腆。 “李伯伯,晚辈一些小玩意儿送您老人家把玩,不成敬意,呵呵!”他作揖施礼,李墨子笑得像个菩萨,微微前身还礼:“坐坐,萧,呵呵!。小伙子打开自己的小礼物,是一对上好的鸡血石印章。李墨子仔细把玩着那一对印章,不知特喜欢印章,还是特别喜欢小伙子本人,或者都喜欢,连声说:“好,好,好!”边说边拉着小伙子的手不放,连那个老管家都有些意外,好像李老爷好像好久没那么高兴过,因为李墨子最近烦心事不少,经常动不动就发起火来。 这时,二小姐墨兰拿了几本书,正好路过客厅,对这一老一小的融洽气氛所吸引,也被这一幕打动了。她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注视着老爷子身旁的年轻人,墨兰被这个英俊潇洒的年轻人吸引了,不禁多看了几眼,小伙子老爷子牵着手,坐到红木椅子上,正好回望墨兰,两个人四目相对,一刹那,仿佛有很多话要说,但谁都没有开口。好一会儿,墨兰一下子打开了记忆的大门,觉得似曾相识,也许在梦里见过吧?墨兰姑娘的脸烫烫的,她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这一幕,被老爷子全看在眼里,于是老爷子更喜欢小伙子了,就这样小伙子被李墨子像艺术品一样的欣赏,也有些面红耳赤,不好意思的垂下头去。 二小姐墨兰快步的离开客厅朝自己的卧室走去,那人太熟悉了,仿佛经常在眼前飘过,总不可能真的在梦里见过吧,一定是哪里见过的,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她又回头望了一眼,这时才突然这根筋搭,她真的想起了,那是一次的游行集会上,她拿着横幅跌倒了,差一点被人踩踏了,就是这位小伙子给抱起来的,她连声说:“谢谢!”这时,他才满脸通红的放开她……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真的有点儿烫。她又想,真不该!这次她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现在怎么能儿女情长呢。上面领导很器重她,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她,无论多困难,无论多危险,她都要完成。可现在怎么能够联络到她的接头人呢?眼前的他呢?小强?墨兰听见倒水的佣人叫他“萧蔷”,小强?萧蔷?我要找的小强莫非他?难道她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枫溪独立大队这次雨季伏击日军,自己人伤亡惨重。大量的伤员需要一种叫“蛇仙”的膏药,那是墨兰家祖传的秘方秘制而成。就连那边的高级将领也要老蔣打电话给李墨子才能弄到的。现在独立大队二十来个伤员,需要多少这样的膏药。这种膏药很神,听奶奶说这种药要用秋天上洞时的赤练毒蛇的胆,再加上十几味名贵的中药制成,现在小日本驻军古镇,听说这种药能治枪伤,现在日本人禁止生产任何枪伤药,所以一半人很难搞到这种药。 她又看了萧蔷一眼,独立大队的大队长名震江南,他,像吗?跟她左思右想,犹豫了好一会儿,决定试他一试。她假装父亲要去痘痘的中药膏,她知道父亲这方面一窍不通,她走到李墨子面前,甜甜叫了声:“爸,你看我脸上长了个小痘痘,我要去痘痘的药膏”,李墨子还在看那一对印章,她瞋怒的噘起小嘴,“爸,你只关心他",她故意把那个他字拖得老长。李墨子回过神来,笑呵呵地说:"芝麻大的事,哈哈哈,找他吧,我要去书房了。”“好,谢谢爸爸!”墨兰很开心的用眼神招呼萧蔷跟她走,小伙子心领神会,尾随墨兰来到了她的闺房。 老管家看见了这倩男靓女,一前一后朝闺房走去,他想,有好戏看了。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真是的事件,真是的地方,只是为了不惹上麻烦,隐去了真实姓名,故事很有看头!往下看吧! 第二章(下)大红灯笼高高挂2 古镇红枫作者:约翰.金 李家大宅门口热闹非凡,进进出出各色人等,大门上眉用大红丝绢扎了一朵大红花,两边各有一个硕大的红灯笼,两人合抱都抱不过来,灯笼的中间写着一个金黄的“寿”字,洋溢着喜庆。 “江南雨,丝丝绵绵愁煞人”,墨兰走在前面,严酷的斗争使她不得不加倍小心,尽管已经认出了萧蔷,但没有得到进一步确认,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墨兰还是按照上级布置的口令说了一下。 “江南雨,人不留客天留客”,萧蔷跟在墨兰的后面也慎重其事的轻轻念了一边口令,墨兰一阵惊喜,对上了,终于对上了,她第一次接受任务,第一次和不熟悉的人街头,难免有些紧张。 萧蔷眼睛的余光发现老管家海月好像注视着他俩,这个老管家好像管的也太宽了,看来他不是个地道的老实人,更严峻的是,萧蔷多多少少知道一点儿他与小日本有些牵扯,所以特别小心谨慎,正当萧蔷转身的时候,老管家一闪躲在了木柱后面,本来萧蔷就是测试一下,老管家是否有意注视他俩,现在他一闪躲在木柱后面,更加印证了萧蔷的猜测,萧蔷加倍警惕起来,看来李家大院热闹祥和的表象下,暗流涌动,各色人等各为其主。 这个人高马大的小伙子,突然上前三步,和墨兰并排走着,而且一下拉起了墨兰的小手,这种情况下,墨兰很尴尬,她的脸一下子又烫了起来,尽管她不讨厌眼前的小伙子,甚至可以说喜欢这位小伙子,但一个千金小姐,在这人多的地方被一个半生不熟的年轻小伙子拉着手,总是很难为情,不过墨兰聪明,一下子明白了地下斗争的需要,她坦然的握紧了萧蔷有力的大手,其实萧蔷更害羞,他和任何姑娘都没有一丁点儿的肌肤接触,因为背后的那双不怀好意的眼睛,萧蔷才不得不这么做,他自己也一样也是脸红到了脖子。 墨兰干脆大大方方的握着萧蔷的手进入自己的闺房,这时的老管家海月心里像是有十八只蚂蚁在爬,心里痒痒的,他身子不高,又不好垫个凳子,只好踮起脚尖向闺房里张望着,可是什么也没有看到,墨兰已经将窗帘拉了起来。 “给你,这是四十五颗药丸,能救二十几个弟兄的生命,别的不多说了,后会有期!”尽管墨兰很很多话想对眼前十分帅气的小伙子倾诉,但这里太危险了,墨竹将十分艰难搞到的药丸塞给萧蔷,正像看门送萧蔷出去,有人急急忙忙的敲门,“笃笃笃!” 墨兰这时候心跳得厉害,“萧,收起药丸,钻到被窝里去,快!”萧蔷还在那里磨磨蹭蹭,因为姑娘的闺房太干净了,蚊帐被子一尘不染,甚至闻到淡淡的幽香,他舍不得一身尘土,就钻进被窝,“快快快!”墨兰轻轻推着萧蔷的背脊,萧蔷不得已钻了进去。 门“吱嘎”一声开了,门口站着三个人,一个是老管家海月,一个是大小姐墨梅,还有一个是小日本驻扎枫泾的小队长佐佐木中尉,佐佐木一身军装,带着白手套。 “二小姐,刚才小的看见一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跟着小姐您,我想给佐佐木中尉介绍一下,两个交个朋友,呵呵!中日友好,大东亚共荣嘛!呵呵!”老管家海月满脸堆笑,一副媚态的说。 “没看见什么小伙子,大伙子呀!要不进来搜搜看,呵呵!”墨兰故意将门半敞开着,自己做了个让的动作,她努力克制着紧张的情绪。 “佐佐木先生,还是到楼下去喝茶,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管家,还不快些领佐佐木去楼下,好茶好酒招待!”站在一侧的墨梅看出了墨兰的慌张,墨兰的房间里肯定有秘密,墨梅几乎是命令式的话语,老管家终于感受到了压力,转身对佐佐木说:“佐佐木中尉,您辛苦了,先到楼下喝茶,呵呵!请!” 这时的佐佐木想到毕竟是来李墨子府上和寿酒的,不能弄的大家下不来台,“啪!”一个立正敬礼,转身从楼梯上下去了,木楼梯被军靴踩得“咯吱咯吱”响,墨兰的心也随着楼梯的响声“怦怦”的跳着呢,没想到第一次接受任务,就险相环出。 “大姐,进来坐会儿,呵呵!”墨兰的脸由于紧张满脸飞霞,“嗯嗯,咱姐妹劳燕分飞,难得团聚,呵呵!姐是有很多话和你说说,呵呵!”墨兰的话是违心的客套话,因为大姐刚刚帮自己解了围,总不好意思立刻赶她走吧,谁知,大姐真的进来了,还在床沿上稳稳的坐了下来。 “二妹,学业快完成了吗?今后有什么打算啊?”墨梅薇薇笑着拉起了家常,右手还抵了抵被子的一角,“没什么打算,现在时局那么乱,工作也不好找,呵呵!你呢?姐!”墨兰的心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但是有什么办法呢?大姐墨梅不紧不慢的说着,她也只好应付着。 “我打算暂时不走了,在家休息一段时间,看看情况再作打算,呵呵!二妹有心上人了吧?”墨梅故意看了一眼微微隆起的被子,有些神秘的笑着问。 “呵呵!姐说笑了,要有心上人也是论资排辈,该姐姐先来,做妹妹的到希望姐姐快些将姐夫领回家门,呵呵!”墨兰的心里稍微平静了些,她已经想好了,大不了承认萧蔷就是她的心上人,她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她也乜斜了一眼微微隆起的被子。 这时候最倒霉的是被子里的萧蔷,本来穿着外套,再裹着厚厚的被子,里面的衬衫已经拧得出水来了,他盼望着大小姐墨梅快点儿离开,快点儿离开,他快要闷死了。 “好了,有什么事要姐姐帮忙,尽管开口,外面有狼,最好也打扮打扮,免得被郎吃了,呵呵!姐姐胡言乱语,希望你仔细想想啊!呵呵!姐姐告辞了!”墨梅终于站起身,慢慢的走出门去,回头还温柔的看了墨兰一眼,墨兰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她关上门,轻轻的对着被子说:“太平无事喽,出来吧!” “啊呀!憋死我了!”萧蔷满脸通红,额头上,脖子里都是汗水,“诺,擦擦!你可以走了!奥,慢!”墨兰突然想到了大姐绕口令似的话,“外面有狼,最好也打扮打扮,免得被狼吃了”,对啊!佐佐木和管家正在楼梯口喝茶,突然一个大小伙子下楼,一定非常显眼,万一小日本翻脸不认人,对萧蔷一搜查,不但萧蔷的人生安全泡汤了,这几颗药丸可是二十几条命呀! 墨兰又踌躇起来,怎么办呢?“打扮打扮”,难道要把大小伙子变成姑娘?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真实的事件,真实的地点,只是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作者将主人公的名字稍加修改了,故事很精彩离奇,往下看吧! 第三章,神秘的三小姐 第三章:神秘的三小姐 三小姐墨竹是个修佛之人,安顿好行李,就在她丫鬟的陪同下来到了他家的佛堂。墨竹超凡脱俗,弯弯的眉毛下一双大眼清澈透亮,鼻子很挺,轮廓又很柔和,小嘴又充分体现出女性特有的美。身材婀娜,那三围就像是定做的艺术品那么标致。她着一本白披肩,长裙拖地,飘逸地款款走来,简直是仙女下凡。 她家佛堂很大,庄严肃穆,里面传来了老尼的念经,她走到祖上的牌位前,点燃三支香,香烟缭绕……墨竹叩了三个头,后双手合十,默默地跪在原地,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她的思绪却飞得很远很远。二年前,她留学日本,潜心修佛,她学得很用心。一年前她在横滨码头准备乘船回国时被日本间谍机关掳去,软硬兼施,将她培养成一名十分优秀的美女间谍。墨竹曾在美国成功地窃取了美国总统和英国首相的通话记录,使得美英两国在处理对日关系方面十分得被动,墨竹也因此获得了天皇陛下的“樱花奖”,在日本那极高的荣誉。 她这次回来,不单纯是为父亲拜寿那么简单,而是有一重大任务在身,她家的蛇仙膏药,不但能很快地治愈枪伤,还能部分地治愈鼠疫,日本731部队已成功地将鼠疫制成了化学武器,要保证杀伤力,必须消灭一切防止鼠疫的药,所以她家的蛇仙膏药的秘方就是日本司令部的眼中钉,要么抢到手,要么让这个秘方从此在世界上消失。墨竹在佛堂跪了很久很久,她的思路很乱,不完成任务肯定是过不了关,但她不甘心她祖父和曾祖父两代人精心研制的秘方就这样被日本人掳去,或花为乌有。她的心很痛,不敢看曾祖父的画像,她觉得曾祖父那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能把她的邪恶的心思全看透。“阿弥陀佛”老尼走过来搀起小姐,丫鬟也连忙跑过来搀小姐。 墨竹站起来在佛堂前来回走着,就算不可惜那秘方,怎么能找到日本派来的同伙呢,这也是大问题呀。阿弥陀佛,老尼缓步挪到佛堂的边上念念有词,双手合十,表情非常虔诚。墨竹的丫鬟站在她身后两米开外,也双手合十,和老尼遥遥相对。就在墨竹转身想离开佛堂的一刹那,一张小纸条在她裙边飘动。她弯腰捡起那小纸条,展开,上面写着这样一行字:依凡,今晚六点曾牌后取件,樱粟。依凡是墨竹的特务代号,那罂粟肯定就是她的联络人了。曾牌,估计是曾祖父的牌位。取什么呢?她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现在她对自己的任务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她只是上级特务机关的木偶而已,她只是身不由己巴了。 那么她的联络人是谁呢?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或许就在眼前,老尼?丫鬟?都像,也都不像。 下章预告一条怪鱼 第四章:一条怪鱼 第四章:一条怪鱼 太阳下山了,月亮还没上来,短暂的黑暗。墨竹一个人来到佛堂,佛堂里没有上灯,只有星星点点香的火星,只有几只小虫在唱歌,阴森森的,不知从那个庙里转来了敲钟的声音,墨竹打了个冷颤。她定了定神,动作敏捷的从曾祖父的牌位后,摸出一个小包裹,好像是一把她在日本用过的小手枪,和几颗子弹。 墨竹轻轻的关上佛堂的门,她看见老尼的背影,不远处,丫鬟也在向她打招呼。从佛堂到她的卧室,墨竹要穿过一条弄堂,弄堂直通河边。这时,月亮升上来了,水里的月亮更美。墨竹的心有点动,她不由自主地朝河边走去。 “噗次”一声,一条小鱼串出水面,将倒影在水里的月亮打成碎银,水面波光鳞鳞。当月亮渐渐变圆时,墨竹发现近处有一暗点在浮动,像一条受伤的大鱼。细听,好像还有人的呼吸声,很弱,但听得很清楚。这时,站在身后的丫鬟李逸也看见了这一切,她连忙找来一根竹竿,两人手忙脚乱的将这东西捞了起来。一看是个人,还在喘气。身子单薄的李逸,在三小姐的帮助下,把那人背回了丫鬟的住处。她俩很默契地解开那男人的衣服,细细的检查全身。脖子上一道很深的刀伤,很长很深,但没有把动脉切断,流了很多血,但不致命;伤口有七八个小螺蛳叮着,整个身子在水中浸的发白发胖,再看下面那东西只剩一半。 墨竹一阵羞愧,顾不得那么多了,两人扒光了那男人的衣服,搽干身子,上药,还给他喂了小半碗的米汤。那人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丫环李逸到管家那里找来了干净的衣服,给他穿上。这时,墨竹发现李逸的脸色有些异样,表情非常复杂,墨竹一时也猜不透丫环的心思,再仔细看那男人换下的衣服,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那分明是日本兵的军服。难道他是被中国人杀的,又想起刚才那半截东西,她明白了,那男人一定是个龌龊的东西,多少中国的良家女子被这帮禽兽害了。阿弥陀佛,放下屠刀,佛说,原佑一切可原佑的……她尽量不去想那人的龌龊事,就当是小猫小狗一样的生命,救一切活物,佛会默许的。 原来这个日本兵,就是被蓉蓉用柴刀砍的那个臭货,他竟然没死。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在被强征入伍前,他是北海道的渔民,从小到大,一直泡在海里,水性自然了得;再加上蓉蓉那一刀虽然用力,但不致命。匆忙之中,也没注意他是否断气。 丫鬟李逸心里七上不下,久久不能平静。他就是她的新婚男人,名井上。结婚第五天,井上就被动员入伍。一方面太平洋战争需要大量兵员,另一方面她要在此潜入中国。就这样两人天各一方,遥无音讯。她虽然是个老牌间谍,本应断了七情六欲,但她做不到。虽然她的身体十七岁那年就被上级占了,她对占她身体的男人一点好感都没有,井上是她唯一的挚爱。那年她动用井上家的渔船执行任务,被纯朴的小伙子深深的吸引,她无法摆脱。那是这个邪恶的世界留给她的唯一神圣的东西。她以一个记者的身份嫁给了井上,这个木纳的小伙子一点儿察觉都没有,尽管她的行踪飘忽不定,他还是很爱她。 李逸的心中泛起阵阵暖意,但很快脸上的表情恢复了平静,毕竟她是经过严格训练的老牌间谍。 第五章:盗自家墓 第五章:盗自家墓 大小姐李墨梅和父亲李墨子几乎同时接到戴雨农的密令,连内容也一模一样,让他们全力保护他家的祖转秘方“蛇仙”膏药,必要时可寻求共产党的帮助。他们是父女俩,但他们都不知道对方隐秘的身份,在雨农那里他们是平起平坐的两个角色。自从汪精卫投靠日本后,李墨子的公开身份还是江苏省委的副秘书长,因为老蔣需要,他要收集江南一带的日本人和共产党的详细情况。墨梅呢,在法国留学时就加入了国民党,也是老戴手下的得力干将。她非常崇拜雨农,每次派她的任务都完成的很出色。 其实,李墨子也不知道老爷子把那秘方藏在什么地方,老爷子是得脑溢血去世的,走得很快,他知道老爷子的最后一个动作,他手指佛堂,嘴巴动了动,什么也没有说。一年前,李墨子叫了两个贴心手下,修缮他家祖坟。他知道他的曾祖父有一件宝贝随葬的,他很动心,他家的祖坟修造得十分了得,青砖是定烧的,比一般的多加了三次水烧成的,特别有韧劲,用铁锤敲打,一次只能弄下一小块。所以一般的小盗墓贼是打不开这样的墓穴的,而大盗墓贼又不屑一顾。他家的祖坟完好无损,也因为曾祖父的聪明,处事低调。其实曾祖父的随葬品大有来头。 曾祖父名李泥,字砚;南到杭州,北到无锡,凡有钱的大户人家得了重病,都会用四抬大轿把他请去,也很少令病家失望。那年,年轻气盛的乾隆帝两下江南,很是风流倜傥。他带着美如天仙的妃子,突发奇想要到一农妇家过夜。不知是农户家简陋,还是妃子的奇香引来了一硕大无比的老鼠,可怜那美人被老鼠咬了一口。即时,高烧不退,鼻血不止,随时有生命危险。当地的官员惊恐不已,连忙请李泥。李泥提了个让官员十分难堪的要求,他说“如果我看好了那妃子的病,我要一枚乾隆帝御赐的印章”。那些官员不敢答应,也不敢不答应,很是为难。那李泥也不等回话,捧着药箱就上路了,这次他不乘轿子,一个人来到妃子的床前,也不避讳,拉着妃子的手把脉,可怜的乾隆帝不得不网开一面,他非常喜欢那妃子,这时叫皇帝做什么都肯。李你把完脉,仔细地用冷水将伤口清洗干净,小心翼翼的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瓷瓶,用手指在那瓷瓶口上一抹,将那自制的药膏均匀的涂在伤口。 又从药箱里取出两颗药丸,吩咐随员让妃子和水服下。一支香的功夫,妃子的脸色红润起来。乾隆帝是满心欢喜,他问那李泥要什么奖赏。那李泥也不说,只是淡淡的微笑。还是那官员灵巧,凑上前去一番说辞。那乾隆帝一会儿表情严肃,一会儿又面露难色,一会儿哈哈大笑,最后从妃子身上取出一枚精致的小印章。那是一枚十分奇特的鸡血石印章,上半部血红,下半部雪白,顶上雕着一条头朝下尾朝上的红白相间的龙,那龙栩栩如生;龙的脚边静卧着一雪白的兔子,那兔子的耳朵仿佛还在轻轻摆动。李泥非常喜欢,但他怕皇帝舍不得给,别过头望着窗外。 李泥从那官员手中接过这枚印章,向皇帝拜了拜满心欢喜地回家了。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那官员更不敢对外声张。这也是他身后的墓地无人盗掘的原因之一。 李墨子家祖坟修造得十分考究,但又很低调。绿化错落有致,精心修葺。那墓墙更是非同寻常,青砖是特意烧制的,比一般要多加三次水,很有韧劲,用铁锤敲打只能掉下一小块;砌墙用的石灰都是用上好的糯米汤调制的,所有砌缝一般整齐牢固。李墨子他祖父李泥的棺椁更是了得,那是顶级的楠木,里外都刷了十几遍油漆。外面还用蜜糖调漆刷过,泼上长江细沙,这样来回七八次。再锋利的刀砍一下,只留一条细痕。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李泥的墓逃过了大小的盗墓贼,却逃不过李墨子这不孝子孙。去年清明,他假借修缮祖坟,叫他心腹弄了十来天,撬开了李泥的棺椁。那黑胡桃木小合子里装着那枚印章和一本装订极考究的《行医心得》。李墨子把那《行医心得》放在一边,欣喜地把玩那印章。 第六章:深院魅影 第六章:深院魅影 第六章:深院魅影 枫泾古镇是江南有名的水乡桥乡,四面环水,中间又有两条交叉的市河。分四栅,在东西南北设入河口铁栅。当太阳下山时,四个铁栅同时封住,除了装竹笋的小货船之外,其余的船只一律不准进出镇子。枫泾又是战国时吴越两国交战的古战场,几经兴衰,几度辉煌。这里的人民善良勤劳,这里的风景优美如画。而三桥更是江南水乡风景的缩影,像是一美不胜收的大盆景。 三桥南北向的清风桥堍南有一气派的中式建筑就是李墨子家的大药房。李墨子的父5亲李石请江南最有名的工匠花了整整半年才修造完工,所有的门窗都是花梨木精雕细刻,所有的立柱都是银杏古木,用朱漆刷的油亮。开业那天还惊动了苏州知府徐大人,酒过三巡,徐大人挥毫写下了“清水大药房”五个大字,那匾上龙飞凤舞的大字更给药房以不同寻常常的气势。 夜已经很深了,远处传来了清晰的撞钟声,月黑风高,大药房只隐约有些轮廓。墨兰和萧墙一前一后相互掩护地来到了河边的大药房后门。“腾腾”,他俩同时看见了药房阁楼的窗户前有两黑影在晃动,黑影似乎在扭打,一来一回,拳脚很是了得。墨兰仔细看那瘦长的黑影好像是她家的老大墨梅,可墨梅那来那么高的武功,她知道墨梅是一个病恹恹的瘦弱女子,一直喝着中药。“突突”,两声,两个黑影同时落到地上。墨兰吓得紧紧抱住了萧墙,头依偎在萧墙的怀中,萧墙也搂着墨兰的腰头埋在她的肩上,警觉地看着黑影。两个黑影都用深色的布蒙着脸,其中一个粗壮的黑影,他觉得像是管家海月,他跟日本人走的很近,一定不是什么好鸟。两个黑影一时难分高下,好像在争夺一枚钥匙。那粗壮的黑影渐渐的下了狠招,瘦长的黑影有些招架不住。 萧墙把搂着墨兰的右手挪开,从裤兜里掏出一枚铜钱,“嗖-”的一声,同时听见“阿约”一声,那粗壮的黑影一手捂住左眼落荒而逃。那瘦长黑影也不追,利索地从地上捡起一枚钥匙,径自打开后门朝药房的仓库走去。墨兰的信嘭嘭直跳,她跟在萧墙的后面尾随瘦长黑影来到库房。库房的北墙角有一暗门,黑影轻轻的挪开暗门,露出一铁皮大箱子。黑影迅速插上钥匙,转动门巴,铁门纹丝不动。那黑影焦急万分,不停地喘着粗气,不停地搽额上汗水。 萧墙突然想起那门是仿古代兵符的,要用两把钥匙同时插上才能打开这门,一把在李墨子手上,一把在萧墙的手上。因为李墨子很信赖萧墙竟不按常理的将这么重要的钥匙交萧墙保管。萧墙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那钥匙插到铁门上,“啪沓”轻轻一响,铁门开了,铁门里整齐的放着两排金砖,下面是一排淡灰色的药膏。黑影也不细想,将药膏全部装进的自带布袋。这时萧墙急了,用脚轻轻一勾,药膏一大半掉落地上。这时,机灵的墨兰故意弄出很大的响声,噼里啪啦,瘦长黑影惊慌的拾起布袋,冲出了后门。萧墙嘿嘿一笑,和墨兰一起捡起地上的药膏,锁上库房的铁门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中。 因为有了墨兰他们的药膏,新四军伤员好得很快,其中一半的伤员很快的返回的部队。但药膏明显太少,又两个老班长,因为让药给年轻人,伤口感染而牺牲。萧墙很是心痛,一位老班长是他的入党介绍人,他俩情同父子。膏药实在太少了,而且那秘方也一点儿信息都没有,怎么办,怎么办?萧墙望着远方的小镇,心事重重,思绪万千。 预告:第七章:黄雀在后 第六章(下)深院魅影2 深院魅影2 清水大药房一番惊心动魄的搏杀的同时,李家大院也是不平静,李墨子因为六十大寿一番操劳,也许是乐极生悲,这几天身体感到特别疲惫,所以很早就睡了,他的几房太太都是分开睡的,他一个人睡在书房隔壁的房间里。 “谁呀?进来吧!门没锁,咳咳!”睡梦中,他觉得有人轻轻的敲门,边咳嗽边喊道。门“吱嘎”一声一字洞开,却不见有人进来,李墨子起床前后左右一看,根本没有一个人影,他关上门重新躺下,正当他迷迷糊糊正要睡着的时候,好像又有人敲门,他微微撑起身子,静静的听着,门又是“吱嘎”一声开了,这次居然“吱嘎”一声自己关上了。 这次李墨子干脆坐了起来,眼睛紧盯着房门,足足一袋烟的功夫,房门纹丝不动,可不是自己老了,产生幻听,或者是自己还在梦境里,或许是鬼魂进来了,李墨子也做过一些坏事,鬼魂进屋是来偿命的,他仔细想想谋财是偶尔有之,伤害人命,好像这辈子还不曾有过,那么间接的呢?李墨子不禁有些恐怖起来,他居然像小孩子一样将被子扯过头顶,蒙着被子睡下了。 其实,李墨子两次都没有听错,第一个进来的人脚步很轻,动作相当敏捷,身影一闪就进入了书房,她穿着一件灰布道袍,弯着腰,轻手轻脚的挪开一排排书仔细搜寻着什么东西,每一排书细细翻过,又整整齐齐的码好,看起来像是没人动过一样。 她的眼睛落在墙上挂着的四幅画上,一幅幅向上揭起,前三轴没有什么异样,只是在揭起第四轴时,画背后的墙上有些松动的迹象,她轻轻拨开灰尘,是个小暗门,轻轻的掀开,伸手进去一摸,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是两盒进口的青霉素药剂,还有两个小铁盒,这个她也知道,是李家的药丸,十颗一盒,两盒,正好二十颗,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这二十颗药丸抵得上二十两黄金,她在铁盒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连同两盒青霉素药剂,统统笑纳,放入道袍的口袋。 不过,她好像还不满足目前的收获,重新挪开书柜,看看书柜后面有没有暗门,她好像在找寻一张什么纸,看见地上几张黄纸,一一仔细看过,重新放回原处。 正在这时,书房里又进来一个像鬼影一样细长个子的女人,此人穿着女佣的服饰,气质却一点儿不像女佣,穿着道袍弯着腰的老女人一闪躲在了一个大书柜子的后面,静静的看着细长个子的女人的行动,细长个子的女人居然和她一样,也是一排排挪开书,她比她还仔细,一本一本的翻过,可能也是在找一张纸吧?一无所获,然后,那个细长个子女人也是像刚才前一位一样,蹑手蹑脚的走到墙边,伸手将四幅画一一掀起,第四幅画的后面也看见了一个暗门,伸手进去,同样一无所获。 “他奶奶的!有人捷足先登了!”细长个子的女人轻轻骂道,骂完,屏息静听有什么动情,也许是细长个子女人曾经接受过什么训练,她听到了书柜后面微微的喘息声,细长个子女人的脸上露出了不易察觉的一丝笑容,“谁?他奶奶的!给我滚出来!” 书柜后面没有应答,细长个子女人心里也是一阵发怵,她壮了壮胆,径直朝答书柜走过去,书柜后面的老女人像一只受了惊吓的野猫,“呼”的一下串出来,细长个子女人躲避不及,一屁股坐在地板上,疼的好像是屁股变成了四块了,“她奶奶的!”细长个子女人轻轻的骂着,两手地板上一撑,一跃而起,向门外追去。两人一前一后在李家院子里追逐。 这回,李墨子虽然蒙着被子,还是隐隐约约听见了书房里的声音,难道真的闹鬼了,他全身直冒冷汗,被子捂得更严实了。 “咳咳!”老女人瞄着腰快走,无意之中却被细长女人追着了,但近身肉搏,细长个子女人显然不是老女人的对手,还没等细长个子女人看清面目,只一个回合,就被撂倒在地,而且倒地的瞬间好像还闻到了一丝淡淡的香味,细长个子女人随即晕了过去,等她清醒过来时,那个弯腰驼背的老女人早已不知所踪,她只记得灰色的道袍,难道此人是尼姑庵里的老道姑? 那细长个子的女人失魂落魄的站了起来,在李家院子里四处游走,简直像个鬼魂,而弯腰驼背的老女人此时却出现在保安队的值班室窗外,看来这个老女人晚上很少安安静静的睡觉,总要出来做点儿什么,她是谁呢?是不是也是鬼魂? 鬼魂似的老女人踮起脚尖朝值班室一看,乖乖戎狄懂!保安队小队长黑皮和一个猴子一样的黑瘦男人,正在扒一个二十左右女人的衣服,这个女人蓬头垢面,黑手男人手里拿着一根毛巾,身边还有一盆温水,看来准备给这个流浪女人擦身,他们想干什么呢?“咳咳!”老女人咳嗽了一下,偷偷的笑了,她想,不用脑子想,用脚尖也能想得出来,有什么好事吗?这个黑皮为非作歹,认贼作父,对小日本的人点头哈腰,对待老百姓可凶着呢!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流浪女人也不反抗,任凭黑皮一件件的脱,脸上还傻笑着,老女人马上意识到,这是一个意识不清的女人,太可恨了,黑皮居然对神智不清的女人也要下手,太卑劣了! “咳咳!”声音还在门外,老女人弯腰驼背的身影已经站在黑皮的面前,轻轻一个扫荡退,黑皮“啊呀!”一声朝后仰倒,后脑勺磕在板凳上,人事不省,黑瘦男人一看老女人人不人鬼不鬼的,双膝跪地,连磕响头,嘴里还念念有词:“大慈大悲的菩萨,饶小的一命,小的只是给姑娘擦身,没有别的企图!菩萨饶命!” 弯腰驼背的老女人利索地给姑娘披上刚才脱下来的衣服,拉着姑娘的手,夺门而出,“咳咳!”声音还在屋子里,人已经消失在夜幕之中,这个鬼魅似的驼背的女人是谁呢?那个细长个子的女人又是谁呢?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真实的事件,真实的古镇,只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这里将主人公的姓名稍作修改,故事很精彩离奇,往下看吧! 第七章:黄雀在后 第七章:黄雀在后 那瘦长黑影正是李墨梅,她因为长期生病,所以李墨子让她小时候跟性觉寺和尚惠真学过三年的拳脚,加入国民党后,又师从戴笠的师傅学过半年武功。故而也有半拉子的功夫,可比刚才那个粗壮黑影自然差一截。她从药房出来一路小跑,半袋烟的功夫就到了自家的弄堂的边门。 其实那粗壮的黑影就是李家的管家海月,他被萧墙的铜钱打伤了左眼流血不止。他在李家边门外的靠在墙上休息,心里又惊又怕,刚才打他左眼的一定是个厉害角色,他的小命差的不保。可他空手而归,日本人那里也交不了差。正想着心事,墨梅来到了边门。两人又是一番打斗,墨梅的体力也消耗了很多,海月的眼睛疼得厉害,而对日本人的恐惧又让他拼命相夺。墨梅渐渐有些招架不住,这时,从她家的高墙上降下一个人来,轻轻着地,像一只燕子那样轻盈。那海月感觉到对方的厉害,才两三个回合,海月的右腿“咯吱”一声断了,瘫坐在地上。那人也不缠斗,拉着墨梅就朝后门进了李家。 一直进了墨梅的卧房,她才看清刚才那像燕子一样轻盈的厉害人物原来是她最亲爱的妈妈。简直不可思议,温柔善良的妈妈,武艺竟是如此了得。她更意外的是妈妈竟然是她的顶头上司。墨梅的妈妈毕娜早年毕业于教会开办的南京女子师范学校,她也是思想上要求进步的热血青年,品学兼优。而且和宋氏三姐妹也有来往,武艺师从寒山寺和尚一鸣。她甚至掩护孙总理几次躲过敌人的追杀,是个响当当的角色。 其实,毕娜是墨梅和她爸爸的直接领导,但特务组织管理严密,墨梅和李墨子都永远蒙在鼓里。毕娜一进墨梅的卧房,关上门又恢复了母亲的慈祥,她仔细察看墨梅的双脚,墨梅的双脚满是乌青。妈妈端上热水心疼的给墨梅揉搓,墨梅的泪夺眶而出。她抹去泪水,仔仔细细的观察妈妈,妈妈虽然年近五十,但身材依然苗条,气质雍容华贵,像满月一样圆润的脸,没有一丝皱纹。她无论如何也和刚才的厉害杀手判若两人,墨梅陷入了沉思。爸爸的库房钥匙是从不离身的,那天晚上,妈妈兴致很高的陪爸爸喝酒,又回掉了丫鬟,亲自照料爸爸安睡,难道妈妈是她的同党?正想着,妈妈慈祥的抚摸了墨梅的额头,轻轻地关上门出去了。 毕娜思绪万千,她一直很佩服的老蒋,抗日却是那样的无能,整个中国江河破碎,国将不国。作为国民党的老党员,她心里憋着一肚子的气。大势已去,就像一艘快要沉没的大船,一个弱女子岂能回天,但她不甘心,她要尽她的力,那怕“救起一个落水的”也好。 日本人的731部队已试验成功了鼠疫武器,而且在华北已小规模的用于实战,那里的国军先遣部队死伤无数,惨不忍睹。她心急如焚,怎么能拿到祖传秘方呢? 下章预告第八章:人面魔 第八章:人面魔 第八章:人面魔 井上已昏睡了三天三夜,一会儿他好像在捕鱼,船翻了,他掉海里了,他喝了好多海水,嘴里很苦;一会儿他又记得在新兵训练营,钻层层铁丝网,皮开肉绽,浑身疼痛。他隐约听见他的爱妻田子的声音,那样远那样轻,他在回想她的一切。 阳光、海浪、望不到边的白色沙滩,井上光着上身躺在沙滩上,享受着阳光的抚慰,嘴里衔着海藻。田子温柔的坐在井上的身边低着头,一边想着心事,一边用手在沙滩上画着什么,白色的连衣裙被海风吹起,露出修长的,极性感的双腿。 新婚才五天,田子突然不高而别。夜晚的沙滩又是那样的狰狞,没有月光,只有海风的咆哮,井上一个人在恐怖的沙滩上走了很久很久。田子是很温柔,可又神秘,从认识到结婚,半年多的时间竟有五六次神秘失踪,又神秘归来。他很爱田子,他不能没有她,他痛苦,他烦恼,他简直受不了。而且这次他有个不详的预感,她不再归来。 旁边的小床上有支咯吱的响声,井上努力的睁开眼睛,但眼皮好像被什么粘住了。他好像看见了田子在为一老男人包扎伤口,老男人痛苦的叫着。可过了一会儿,那个老男人又趴在田子的身上扭动,田子好像没穿衣服,露出了井上熟悉的、十分漂亮的屁股,田子淫荡地叫着,屁股扭动得厉害。井上觉得很恶性,他痛苦的动了一下,嘴里轻轻地叫了一声“田-子-”,由于用力过猛,井上抽搐了一下,又昏睡过去。 那一对狗男女听见响声,惊得一动不动地趴着。其实井上的感觉没错,那淫荡的女人正是他的新婚妻子田子,不过他的中国名字叫李逸。那个老男人就是被毕娜打伤的管家海月。现在的李逸可不是井上的田子那般纯洁可爱,那时的田子虽然身体不干净,但灵魂却还很干净。李逸来中国半年简直完全变了,什么都肯做,她把身体当武器,闯过了一关又一关。因为她的中国话说的地道,最高司令部派她潜入李家获取那秘方。她顺利的被管家海月招进李家成了李家的丫鬟,三小姐墨竹回国后又成了她的贴身丫鬟。李逸的工作如鱼得水,左7右逢源,只是海月这老色鬼三天两头的要她,就连被人打断了脚后还色心不收。 井上又渐渐醒来,他想起了那渔船上的中国少妇。仿佛是一条童话里的美人鱼,他看着那少妇给宝宝喂奶,那高耸的Ru房颤动着,像田子那般,不,比田子美上百倍。他看呆了,世上竟有这么美的女人。他又想起了和田子新婚的五天,让他尽情享受了做男人的快乐,他又想起了田子性感的身体。看着那少妇极丰满而富有弹性的Ru房,他再也控制不了魔鬼般的冲动,扑了上去…… 邪恶的战争将一个个老实、善良的青年变成了万劫不复的魔鬼。井上觉得这一切罪有应得,那狠狠的一刀砍醒了他的灵魂。他努力的睁开眼睛,隐约听见那一对狗男女在嘀咕什么,他跟爷爷学过中国话,听得懂他们的说话。好像在说什么秘方的事。他觉得压在老男人下面的不会是他的田子,田子在他的心中是那样的纯洁。而那女人是那样的淫荡。 预告第九章:最离奇的四小姐 第九章:最离奇的四小姐 第九章:最离奇的四小姐 那美丽的少妇蓉蓉的身世简直像迷一样,她其实就是李墨子的四女儿。蓉蓉的妈妈是李墨子的第四房太太,四太太是古镇戏院的台柱,是个远近闻名的大美人。 李墨子当年四十左右,风流倜傥,除了送重礼托戏院老板,还亲自上阵,追星追到扬州等地,任是把个性顽劣的大美人揽入怀中。可惜这小蓉蓉命更硬,居然把妈妈给克死了,这是镇上最权威的算命先生说的,说留那小丫头片子说不定老爷的命将不保。 无奈,老夫人只得将刚满月的小蓉蓉放入一个大木盆里,放上奶瓶、小被褥,狠心的将木盆推入河中。也是这小丫头命不该绝,没过几个钟头就被渔夫的小船给捞了起来。 像小猫小狗一样随便给她吃什么,都吃的很香,几度春秋,小丫头片子竟长得如花似月,只是皮肤黑的,面目身材简直是整出来标准美人,远近闻名。只是肥水不外流,便宜了渔夫那大了5岁找不到老婆的儿子,在老渔夫的张罗下拜堂成了亲。 蓉蓉的老公回来了,她没有把刚才的一幕告诉他。别看他男人长得五大三粗,亮黑的皮肤,一米六五不到的身材,却是个火爆性子。如果知道自己的女人刚被日本兵强X过,一定会立马端着他的双管猎枪冲进日本兵营,个你死我活。“黑子,鱼卖完了?”她老公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嗯”,然后余怒未消的说:“你说贱不贱,那日本鬼子在街上给小孩分糖吃,他们的大人在傍边竟然不阻止,有这样的爹娘吗?”黑子把鱼篓重重的摔在地上,又补了一句: “黄鼠狼给鸡拜年,有好心吗?” 黑子嫉恶如仇,前两天,在菜市场,一个好好的文静的教书先生被日本鬼子给枪毙了,鲜血染红了那块大石板。他真想用猎枪嘣掉几个日本兵。虽然他对父亲为他和蓉蓉的事**不少的心,但他从心眼里瞧不起他的父亲,是非不分,只认得钱。父亲把鱼卖给新四军,同时也卖给日本人,有几次他差点儿和父亲吵架。他觉得中国人不团结。 黑子打渔打猎的空余时间,一直在为新四军搜集制造火药。他的背篓里一大半都是制造火药的硝那是他在农户的猪圈矮墙上一把一把搜集来的,为了避人耳目,上面放个打死的野兔。黑子觉得唯有新四军才是这个社会的希望。 蓉蓉早已冲干净了船头的血迹,丢掉了撕烂了的上衣,开始生火做饭。黑子在捣腾他的猎枪。 第十章:三小姐和妖狐丫鬟 第十章:三小姐和美貌丫鬟 第十章:三小姐和妖狐丫鬟 三小姐墨竹,其实是日本在整个华中地区最大的特务头目,她直接地属于日本情报8处总部。 她以美貌作掩护在美国屡屡得手,然而,这次她的心里有些忐忑不安。特别是他对萧蔷一见钟情,特务机关的特别训练,这时好像全然不起作用。虽然在特别训练时被破了处女身,好几个高级教官都奸淫了她,她的下身疼了半个月,特别训练目的是让她从此断了儿女情长。 好长一段时间,她对男女之事不曾心动。为了情报,她甚至愿意和美国参议院的老头上床,让那老头甚是销魂,只要情报到手,一切都是手段。 然而干那事时,她还是会闭着眼睛,尽量想象着那上面是个年轻、英俊的小伙子。这次怎么了,居然一见那个名叫萧蔷的家伙,就心跳的厉害。她有独步来到自家的佛堂。却没想到她的贴身丫鬟李逸也在佛堂。 李逸的身份是最复杂的,她其实可能是李墨子的私生女。但她从未向李墨子透漏一个字,她的组织也不许她说漏一个字,尽管李墨子待他如亲生女儿,好像有心灵感应似得,有好吃的,李墨子总忘不了招呼她,有时常常会引起别的丫鬟的嫉妒。 李墨子年轻的时候风流倜傥,在日本仅仅只待了一个月,就和一个十六岁的日本艺妓搞在一起,以至于那个艺妓想跟他回中国。无奈之下,他不告而别,偷偷的溜了回来。那可怜的艺妓看着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丢了饭碗,流落街头。后来,那艺妓主动报名到东北,做了第一批的随军***,一年半就死了。 才9岁的李逸,进了孤儿院,起名田子。10岁进了少年特训班,常常和男孩子一起躶体上课。变态的教官常常虐待她们,一直到十五六岁,还时不时的让她们躶体跑步,目的是打消她们的羞耻之心。就像种子就会发芽,在那种坏境下,田子还是长得有模有样,走在东京的大街上,回头率还是不一般的高。最令人称奇的是她的中文和日文讲的一样好,语气语调,很难看出是个日本人。只是她的智商不高,这样的女人特务机关安排她们当枪使,是纯粹的活的工具。 大前年,田子奉命花名李逸来到李家,说是李墨子的一个远房亲切,因为家乡闹饥荒,来投靠李家。李墨子看着文静的女孩也不反对,而那个大管家故意不收。直到晚上搞上了李逸,才安排她做了三小姐的贴身丫鬟。李逸已经训练的像一台机器,搞两下,她更本不放在心上,她只要能进李家,完成潜伏任务就行。而那个管家海月却是个有名的老色鬼,只要一有空就要上李逸,这不,伤了眼睛,刚包扎好那折了的伤腿,就又干上了。 第十一章:神奇的药丸 第十一章:神奇的药丸 第十一章:神奇的药丸 日本731部队已经成功的将化学武器粟米1号小规模的用于实战,粟米1号其实就是用鼠疫病菌制造的。他们先在“木头”(人的活体)上反复试验,那些受到感染的“木头”慢慢溃烂,最后导致心肺功能衰竭死亡。那一个个“木头”痛苦的喊声在731部队的上空回响。国民党一个排中的一半人马感染了这种病菌,不到一个礼拜,一个个发热,鼻子流血,身体皮肤溃烂而死。那一张张痛苦扭曲的脸,令人毛骨悚然。 只有一个来自那古镇的士兵因为带了家里仅有的两颗药丸,活了下来。消息不胫而走,甚至惊动了老蒋和戴笠。所以,墨梅和妈妈毕娜同时收到了戴笠的指令,要她们不惜一切代价搞一大批这种药丸。 李墨子的祖父李泥有一本李时珍留下来的《行医心得》的手抄本,是李时珍亲手记下的。坊间曾流传过这样一本神奇的医书,有几个偏方,据说能让行将就木的病人起死回生、药到病除。坊间说的沸沸扬扬,说是李泥高超的医术都来源于这本《行医心得》,但谁都没有亲眼所见。 有东林寺的方丈曾经亲口问过李泥,李泥只是笑而不答,亲自下厨烧了一桌素八鲜宽带方丈,将那件事搪塞过去。 李泥特聪明的地方是没有将他家的祖传秘方汇编成册,留给后人的是一团迷雾。他有两个考量:1,那药丸的引子已经配好,放在大铁箱下面的地窖里,可以用几十年,甚至一百年。在正常年份,做好的药丸也可以卖十年。2,细菌也在变化,所以药丸也要跟着变,一切的逻辑在那本《行医心得》的手抄本中,用朱笔圈点的地方就能找到配方。后来老了,就更固执了,他想,要是后人不学无术,就不配拥有这秘方;要是后人超过他的智慧,就更用不着那玩意儿了,所以索性把那《行医心得》带进棺材了。 还好李墨子的父亲李石虽然没有前辈聪慧,却很勤奋,那药引子也做的不逊色,经过反复的临床试验,疗效也丝毫不差。 只是到了李墨子这一辈只能吃吃老本了。因为李墨子那一代起开始弃医从政。不过李家的后代倒是出了个医学方面的奇才,那就是大小姐墨梅。 第十二章:才貌双全的大小姐 第十二章:才貌双全的大小姐 第十二章:才貌双全的大小姐 墨梅这几天茶饭不思,一方面戴老板那里又催得很紧,另一方面她居然也喜欢上了萧墙。而且比任何人都喜欢,他的影子一直在眼前晃悠,一闭上眼,他的一举手一投足,眼神、笑容放电影似得在脑中回放,连做梦都常常梦见他。 其实,她哪里知道自己喜欢的是萧墙的孪生哥哥萧微。萧微不满一岁就被镇上一丝绸作坊的老板抱养了,长大后,也和墨梅一样到过法国留学,巧的是也学医,只是和墨梅不经常见面。墨梅自从见了萧微的第一眼起就爱上了这位小伙子,几乎不能自拔。可是后来失去了联系,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这次回家,他错把萧蔷当成了萧微了。 这几天,墨梅常常失眠。她在床上转辗反侧,实在睡不着,干脆叫来丫鬟弄些热水洗个澡。洗完澡,她在镜子前面发呆,她为自己身体的美惊呆,从上到下每一个部位都那么美。她的脸像古画上的貂蝉,皮肤像和田玉般发着温润的光,上下身比例又似欧洲女神雕塑,恰如其分。她那流线型的身体曲线比雕塑还美。她赞叹造物主的神奇。她的手摸到下腹部的一块浅浅伤痕,好像有些发烫。她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萧墙的情景。 那是在开往法国的轮船上,快到马赛港了,夕阳的余晖洒在马赛港起伏的山峦上,画出一个美丽温柔的剪影。马赛港气候宜人,三面环山,东南频临地中海,冬天温暖夏天凉爽,是旅游度假的好去处。 不过墨梅有些晕船,无心欣赏这美轮美奂的风景。她从船舷回到卧房,侧身躺在自己的铺位上休息。有一个又黑又丑的外籍服务生来送点心,贼头贼脑的,他一眼瞧见墨梅胸前的纽扣没有扣好,胸部粉嫩而富有弹性,春光尽泄。这家伙歹念骤起,叽里咕噜的说着脏话,伸手就往墨梅的胸部摸去。 幸亏墨梅小时后练过拳脚,虚晃一下,挡住了那服务生的脏手。但那个家伙人不大力气可不小,再加上墨梅晕船有些虚弱,一下子被那个丑陋家伙压在下面,嘴巴里冲出的臭味几乎把她熏晕过去。更可恨的是,他的手居然摸向她的小腹部。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牢牢的按住那只手,小腹部被他抓得很疼。 千钧一发之际,萧微出现了,三下两下把那家伙打翻在地,那家伙挣扎着爬起来,哼哼的溜走了。萧微也不追,拉起墨梅,仔细查看她的伤情。还好没什么厉害的外伤,只是发现墨梅右手按着小腹,眉头紧蹙。 墨梅,看了一眼他,有些面熟,估计是同一个镇上的。在萧微轻言细语的安慰下,墨梅才把下腹部的伤情告诉了他。他轻轻的拉下墨梅的内裤,墨梅的下腹部被指甲抓得一塌糊涂,抓痕处渗出点点血丝,差一点就伤到漂亮的要害部位了。萧微轻手轻脚的给她伤口出消毒,抹上墨梅自家的伤药。墨梅的脸红的像三月的桃花,连脖子都有些发烫。 原来萧微就是受了墨梅父亲的所托,暗中保护她的。因为墨梅的个性很独立,又受了西方书刊的影响。她要独闯欧洲,不喜欢别人跟着像保护小孩似的。所以,李墨子找到萧微的爸爸,让萧微暗中看着点。好在萧微也去法国学医,这让李墨子放心很多。 回家这几天,墨梅几乎天天想起那一幕,也许那一刻,她就深深的可在自己的心上了。墨梅用浴巾擦干身上的水滴,好像看不够自己美体似得,好几分钟都不想穿衣服。她看了看有细细伤痕的小腹,和那流线型身体曲线,又想起了萧微,脸上泛出阵阵红晕。她穿好衣服回到自己的闺房,一点儿也没有睡意,就顺手拿起父亲放在客厅里的那本《行医心得》,她的医学水平和文字功底都十分了得。看着看着,惊讶的差点喊出声来,这本被父亲随手扔在客厅的书,简直是她家最值钱的宝贝,而且那秘方也有了端倪。 第十三章:黑子的夜真长 第十三章:黑子的夜真长 第十三章:黑子的夜真长 蓉蓉的男人黑子这几天心里很不爽。一直睡得像猪一样香的他,居然失眠了三个晚上。 原来,自从蓉蓉被日本兵强X后,一直不让他的男人碰她。只要黑子挤到她身边,她就起身不睡了。黑子很纳闷,以为他的女人病了,或者另有新欢了不要他了。其实,他那里知道,蓉蓉是觉得自己下面那东西很脏,洗也洗不干净。她甚至也不给小宝宝喂奶了,好在小宝宝喜欢吃鱼汤,营养也跟得上。然而,这实实在在苦了黑子,年轻气盛,不做那事怎么能受得了呢。 其实黑子也有一件事瞒着蓉蓉。他现在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白天的一幕又出现在眼前。他卖完鱼走过日本兵营时,看见四五个老人围着装有铁栅栏的临街的一件屋子,一边看,指手画脚地一边议论着什么。一个高个子男老说“这只雌野猫,给公野猫放哨,公野猫跑的快,雌货就被逮着了。”(注:那里的人把游击队叫野猫部队)那个男老的话有些鄙视,旁边的矮胖女老不服气:“他们也为了我们,而跟鬼子斗,怪可怜的女人”。 黑子走过去扒开人群一看,原来里面吊着一个年纪很轻的女人。那女人看衣服好像是个尼姑,光头低垂着,淡蓝色的尼袍上有斑斑血迹,下半截被撕烂了。饱满而圆润的胸部全露在外面。黑子听那些老人议论,才明白了。原来那尼姑是给偷日本人枪支的游击队望风,跑得慢了,才被抓住了。柔弱的女人很是坚强,无论用什么方法,就是撬不开她的嘴巴。先是三个日本兵**她,她昏死过去。用冷水泼醒后,再被他们吊起来,又用烧红的铁棍烫她最敏感的部位,用辣椒水灌。她痛得死去活来,叫喊着、骂着这几个禽兽,任是没吐出半句话。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发情况,日本兵全走了,连门都没有关。大概他们想这个镇上的人也不敢进去。却偏偏黑子不买账,赶跑了那些看热闹的老人,进门解开绳子,放下尼姑,背起就走。他把尼姑放在小舢板上,划出西栅市河,几分钟就划进了芦苇丛中。 他把她放在芦苇丛中的高地上,用烂泥糊好她的伤口,那烫坏的胸口上还散发出阵阵焦味。可伶的女人,可恶的日本兵。黑子把那女人盖上芦苇,确定收拾妥当,若无其事的回家了。 黑子有点儿心灰意冷,连续好几天他的女人只让他碰上面一半的身子,手一粘上她的**,就被她推开。他的血脉喷张,不知道找谁拼命。他想自己为新四军制作的火药已经有半麻袋了。他要带上那半麻袋的火药和那位受伤的尼姑,一起去投奔新四军。日本人真可恨,他不想活了,也没法活了。半夜时分,他再也不想睡了,动作麻利的起床,做了一锅浓浓的鱼汤,他要给那个不知道名字的尼姑送去,他很佩服她的顽强,只是不知道她是否还活着。 天快亮了,黑子抱了抱他的小宝宝,一切准备完成,带上东西,划出他的小舢板消失在晨雾中。 第十四章:墨兰的大智慧 第十四章:墨兰的大智慧 第十四章:墨兰的大智慧 墨兰一个踉跄,跌落在大药房的荷花池里。一个跌的快,一个拉得也快,萧墙一个箭步,把她救了上来。十六的月光比十五还亮。月光把墨兰秀美的身材刻画的一览无余,那丰满的胸、饱满的屁股,甚至连敏感部位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墨兰尴尬的低着头,走在萧墙的后面。她幽默的转过头对萧墙说:“你看我的身体是不是像只煮熟了的肉粽子,想尝一口吗?”。萧墙笑而不答,做了个“嘘”的动作。其实萧墙内心非常佩服她的心理素质,紧要关头一点儿也不紧张。而且,他对墨兰那流线型身体也不能说一点儿也不动心。现在过不得这些风月之事,今晚他们一定要有所收获,要拿到那药丸,最好是拿到药引子。他的脑中有浮现了新四军伤员因为缺药而痛苦死去的镜头。 萧墙和墨兰一前一后飞身上了屋顶,他俩的轻功十分了得,悄无声息的来到后厢房的天窗口。天哪,一对男女脱得精光正在起劲,男的气喘如牛,女的淫荡的大声叫着。墨兰羞愧的蒙上了自己的眼睛,却又忍不住的好奇心。月光朦胧的照在女人肥肥的屁股上,屁股随着**声晃动着。借着月光,墨兰看清了那一对狗男女,那老男人还是她们家总管家海月,女的也是三小姐的丫鬟李逸。墨兰知道他们今晚要来,只是没想到他们还有心思干那事。但那个地方倒是干那事的最佳去处,因为堆放草药的地方是用厚木板铺就的,现在也不是草药收购的时节,地方很大。 原来海月和李逸是来拿药丸的,他俩弄到了所有装药丸柜子的钥匙,包括一对像古代兵符一样阴阳合拢才能使用的特大钥匙。因为夜还不深,有点空余时间,在海月的纠缠下,两人又干上。海月这老东西这方面的瘾实在太大,一有机会他就要上,以至于二十几岁的李逸都吃不消他,再加上她的老公出现了,她有些厌烦做那事,只是拗不过那东西。 海月的淫劲实在了得,那瘸腿还没好,干那事却足足磨蹭了半个多小时。两人穿上衣服,熟门熟路的来到了放药丸的库房。把所有的锁一个个打开,最后放上兵符钥匙。令海月没想到的是,一条两米长的大蛇一口咬住了海月的脖子,疼得老家伙“哇哇”直叫。海月来不及反应,那怪蛇已近缠住了李逸的腰。不知道是李家养的,还是野地里游过来的。那怪蛇对人的精子很有兴趣,平时懒得动的怪蛇很兴奋,估计是闻到了他俩身上的精子味道。 墨兰差一点笑出声来,幸亏萧墙捂住了她的嘴巴。一番忙碌,海月和李逸拿光了李家药丸的所有库存,翻墙窜出了大药房的院子。虽然瘸着腿,走路却飞快。 一切在墨兰的掌控之下,因为那一大串的钥匙凭她和萧墙很难搞全,她也知道管家海月是日本方面的人,据可靠情报,日本人要消灭李家的药丸,好让他们的生化武器没有克星。而总管家搞那钥匙轻而易举,何况那老东西又深得父亲的信任。等他们顺利拿到药丸,一切好办了。要不知,她和萧墙筹划了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妙计。 第十五章:**弄里的殊死搏斗 第十五章:莫奈弄里的殊死搏斗 第十五章:莫奈弄里的殊死搏斗 古镇东滩原来是一排码头,码头通往作坊有一条著名的莫奈弄。那莫奈弄最窄处半米不到,两人对面而行,只能侧身而过。以前那些讨不起老婆的小地痞经常在这里驻足。新媳妇要到河滩洗马桶必经此弄堂,等年轻媳妇回来侧身而过时,顺手摸一把。虽然隔着衣服,那些小地痞还是沾沾自喜,乐此不疲。 墨兰和萧墙这次大大的低估了海月的本领,尽管被那大怪蛇咬了一口,头有些晕,脚步却一点儿也不慢,海月一溜烟消失在黑幕中。墨兰和萧墙用黑布蒙好脸,只露出眼睛,拔腿追了上去。月光一会儿被云层蒙上了脸,一会儿又探出脸来。墨兰看见前面有两个小黑团了,正是他们,此时越来越近。墨兰又差一点笑出声来,李逸的裤子带断了,露出了半个屁股。她一手提着裤子,一手和墨兰打斗。 因为药丸不在她那里,所以墨兰放了那个**人,和萧墙一起追海月。眼看又要追上了,海月居然会水上飞,唰唰唰,二十几米的河面徒手蹚了过去。萧墙和墨兰虽然武功了得,蹚水这一手绝技倒是真不会。要绕行几百米远的石桥肯定追不上海月了,只好眼睁睁的看他消失在夜幕之中。 其实,还有一方的人也虎视眈眈的看着这场争斗。那就是墨梅和她妈妈,墨梅一路跟随着海月,当然也看见了草药房的那一幕,只是梅兰和墨梅双方倒是彼此都没发现。墨兰和丫鬟李逸打斗时,她早已到了妈妈毕娜那里。毕娜到底是国民党的老特工,算好了莫奈弄是海月的必经之路,早早地等候在那里。果然,那瘸腿来了,还背着半麻袋的东西,别看他五十多岁的年纪,背着很重的东西,脚步却非常利索。毕娜一招“远走高飞”,把那瘸子打翻在地,他的后脑勺重重的摔在石板上,血溅了一地。此时海月的蛇毒发作了,经过一段时间的奔跑,蛇毒很快在他的体内扩散开来。 墨梅顺手将那半麻袋的药丸拿走。毕娜想查看一下那老家伙死了没有,刚用手摸他脖子上的动脉。就被那老家伙抱住了腰,由于他用了全身的力气,毕娜竟不能挣脱,也动弹不得。毕娜火不打一处来,这老家伙平时嬉皮笑脸的,好几次偷看她洗澡。她对李墨子说了好几次,墨子竟然不信。一次她洗澡穿好衣服出来差一点逮着他了,她的丫鬟也看见过好几回。想起那老家伙的龌龊事,现在又被他抱的死死的,毕娜心一横一个“下海捉鳖”抓住他的下身蛋蛋,一拉一松,海月立马昏死过去。这次毕娜抽身就走,那老家伙是死是活,她才懒得管呢。 第十六章:体香 第十六章:体 香 第十六章:体香 海月那老家伙还是挺不过这一劫,挂了。三小姐墨竹必须亲自出马了,这件事也只有她出手才能办成。本来多愁善感的墨竹,受东洋人的耳濡目染的影响,变得有些木然。 东洋人的多面性偶尔也在她的身上冒出苗头,比如她今天出门前看见家里的波斯猫病的很厉害,她只是木然的看了一眼。如果是以前她会抱它很久,一直关心到它康复。现在她心里装的东西太多了,慈悲之心被挤在了一个小小的地方,虽然她是修佛之人。 墨竹今天要去拜访一位画家,这位画家在古镇不很出名,他的画在欧洲卖的很贵、很好。可在人杰地灵的古镇众多画家中一点儿也不显山露水。画家姓刘名丕显,是个十分古怪之人。他在欧洲创作水墨油画时,请的都是美貌少女和上层社会的贵妇人,少女身材婀娜、充满青春气息,贵妇人丰乳肥臀、气质高雅。几乎没有一个做了他模特的女人能逃过他的手掌。说来也奇怪,上流社会的贵妇人竟趋之若鹜,甚至都不要做模特报酬,倒贴也愿意。估计,画家把这些女人弄得舒服、妥贴。 墨竹对画家的一切情况了如指掌,她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她甚至知道他不喜欢女人化妆,他喜欢纯天然的女人。所以,墨竹今天精心打扮了一番,几乎看不到一点点化妆的痕迹。 画家的家在思古弄的尽头,这个弄堂的名儿也取得很好,思古之幽情。从弄堂口到了他家门口那一段路,很窄,路上清一色铺了方砖。墨竹边走边欣赏弄堂里的风景,还没到门口已经闻到了刘画家家千年黄杨树的花香了,是一种很浓烈的香味。那老黄杨树龄有一千年以上,树干足足有三米多的直径,歪着脖子,大半个身子斜出在院子外面,其余的树冠已经把蛮大的院子盖满了。墨竹这次没有带上丫鬟,把轿子和轿夫都留在小方砖路的外侧。 她款款的走到刘画家的画室门口,轻轻的敲敲门,没有人应答。墨竹犹豫了几秒钟,轻手轻脚的推门进去。画室里几乎没有什么摆设,一个茶几,上面有些水果,茶几旁边是一只古典的雕着龙凤的大号贵妃椅。怀顾四周竟找不到一把其他的椅子或凳子,墙角放着一个画架,画布是新换的,没有画上一笔。“密斯特刘”,墨竹知道画家喜欢人这样叫他,在欧洲时,他喜欢人家称呼他伯爵。“嗯”原来密斯特刘坐在画架后面的地板上,不知道在搞些什么名堂。他也不起身用手指指贵妃椅,示意她坐到那里。 墨竹实在搞不懂父亲为什么喜欢和这样的人做朋友,而且对他信任到了绝顶了。竟然把她家顶顶值钱的“神仙蛇膏”的药引子寄放这这位怪人家里。这件事也许真的只有三个人知道,她和父亲,还有眼前这位。现在药丸的成品已经全部消灭,那药引子是关键的关键,如果中国方面无论谁搞到那药引子,就能立马生产这种神奇的药丸,那时日本方面一定会暴跳如雷的,弄不好还会掉脑壳子。她忐忑不安的坐在贵妃椅上,脸上却没有丝毫表情。 画室里没有开灯,只有屋顶上八仙桌大小天窗照进了几缕柔和的光。墨竹缓缓地滑落上衣,露出圆润、线条柔美的双肩。她的肌肤粉里透红,像美玉般光滑,嫩的仿佛要冒出水来。 特别当她露出雪白的胸脯时,很少有人能抵御这样的诱惑。无法想象的弹性,无法想象的动人。这时,再难的事也变得轻而易举了。 令她万万想不到的事,那个怪人居然无动于衷,还是坐在地上没有起来的意思。墨竹哪里知道,原来曾经沧海难为水,密斯特刘现在对女人毫无兴趣,就是美女貂蝉,他也提不起精神来。而墨竹恰恰也是个绝品女人,不达目的决不罢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她把所有的衣服都扔在贵妃椅的靠背上,轻轻的叫着:“伯爵,伯爵,来”。 画家斜视了一眼半卧在贵妃椅上的墨竹,确实美妙绝伦。墨竹平缓的呼吸带动着她的前胸,下腹,整个流线型的身体,微微的颤动,就像一幅流淌着的、很有生机的油画。一般人早就腿脚发软、醉倒在她的怀里了,可那怪人却还是无动于衷。 就在墨竹刚刚褪下小内裤的一瞬间,画家闻到了一股奇香,比薰衣草还好闻的味道,夹杂着一点奶香,简直是美妙无比,任何形容词都无法描写此刻那沁人心脾的奇香。密斯特刘一阵眩晕,差点儿昏厥过去,他不由自主的朝贵妃椅走去。 第十七章:特工特殊的毕业考题 第十七章:特工特殊的毕业考题 第十七章:特工特殊的毕业考题 三小姐那天看见的高手其实不是萧墙,是他的孪生哥哥萧微。萧微离开法国后,只身前往莫斯科。他的俄语说的很好,来莫斯科主要是接受特工培训。萧微的拳脚功夫底子十分深厚,十三岁师从南拳泰斗于无影,得无影真传,一般的擒拿格斗不在话下,甚至和他的功夫老师都难分高下,所以格斗这一关,对他来说小菜一碟。 最难的用自己的身体做诱饵,来诱惑女人来达到某一特定目的这一门课程,他三次都没有通过。他的过关题目是诱惑性冷淡的中年处女,和他上床。一个没有结过婚的东方男子,这简直比登天还难。好在他的女教官非常耐心,手把手教他,他才勉强开了窍。萧微一想起这件事就会自嘲一番,然后猛喝伏特加,大醉一次,才能安稳入睡。 那是一个寒冬的下午,大雪厚厚的压着罗马尼亚的老式别墅。萧微提着一个大皮箱来到一个红瓦石墙的两层旧别墅。推开破旧的木门,迎接他的是一个大约四十出头的法国女人。高高的个子,气质上还隐约透着贵族信息,脸很长,身体却有些干瘪,胸和屁股上的肉都不多,好像是缺少营养或者身体有病,无精打采的没有一点生气。萧微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心想,诱惑这个女人是他的毕业作业,也真是难为他了。想当初在法国学医时,多少欧洲妙女郎趋之若鹜,他的宿舍经常门庭若市。漂亮的亚裔姑娘也频送秋波,借书还书,寻找各种理由接近他,他都没有动心。他也察觉到同镇的李家大小姐对他十分有意,只是还没有心思谈情说爱,他的理想十分远大。 他终于下定决心,准备完成这门作业。他用流利的巴黎口音问:“太太,能不能租一间房给我,我要在附近工作一段时间”。那高个子女人露出了难得的笑容,示意萧微把行李搬进客厅,也没说租金多少就让萧微住了下来。但接下来的几天毫无进展,这个女人好像不把他当成一个男人,既不警惕,也不套近乎,不温不火。她可能这辈子从来没被男人碰过,不知道男人有时候是个危险的动物,有时候又是让女人失魂落魄的惬意奇怪生物,她没体验过,所以,对着萧墙这样的美男子丝毫没有这方面的念想。 萧微一个人在房间里来回走着,他已经了解到他的房东喜欢吃中国菜,喜欢喝一点点白兰地。于是,他用心的为房东太太做了几个地道的中国菜,开了一大瓶的白兰地。喝了酒的老妇人话特别多,她噜里噜嗦的讲自己年轻的时候,如何爱上一个巴黎小伙子,后来那小伙子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死了,从此以后她的心里再也没有对男人动过心。几天时间,萧微一直有意无意的用身体轻轻地触碰她的臀部、胸部。晚上临睡前,他借着拥抱道晚安来唤醒她女人特有的细腻感觉。经过细致入微,艰苦卓绝的努力,终于唤醒了她沉睡的荷尔蒙。一大瓶的白兰地见底了,那老女人居然有点儿疯疯癫癫了。借着酒劲,萧微大着胆子说:“太太,我的房间朝北的,晚上冷得睡不着,能不能在你的房间睡一晚上。”说完这话,萧微有些尴尬,没想到那高个子房东一口答应,机会终于来了,只要睡到一个房间里,就有戏唱了,凭着萧墙的本事,还怕搞不定她。 精通了zuo爱技巧的萧微,精力充沛、肌肉发达,把那老妇人搞得要死要活。他还用间谍相机拍下了整个zuo爱过程,他的作业得了个高分。其实诱惑老处女比诱惑老男人难上百倍。 萧微顺利地通过最困难的考试了,而等待他的是更艰巨的任务。他是个多面特工,所以手头特别阔绰,可以三个方面拿薪水,再加上他的个人素质,很少在工作失过手,几乎每次都左右逢源、得心应手。所以美国方面很快想到了他。美国特别任务局通过他的间谍网络,已经知道日本的原子弹研究几乎走在美国的前面。当时,仁科芳雄、汤川秀树、菊池正士、水岛三四郎等日本一流物理学家信心满满,但是日本陆军、海军开发原子弹,都碰到一个“瓶颈”——核原料不足。当时,不管在日本本土还是在其占领区,都找不到高含量的铀矿,就只好在上海黑市上买了130公斤铀原料,又从德国人手里买了560公斤,由潜水艇运回日本。但不想,船到中途,德国已经战败,该艇向盟军投降,核原料就没能运到日本。 后来,经查证690公斤的铀原料,就藏在古镇一个废弃的酒窖中。他几乎同时接到了美国调查局和苏联克格勃的指令,要萧微他们不惜一切代价拦截这批铀原料。 第十八章:黑子和尼姑 第十八章:黑子和尼姑 第十八章:黑子和尼姑 黑子正式参加了新四军,而且当了班长。那尼姑也在部队上养伤,身体慢慢滋润起来,脸也红润起来。其实那尼姑姓贾名岚,出家也并不太久,因为两次订婚,两次他的未婚夫就呜呼哀哉了。命里克夫,父亲受不住族人压力,把她送进尼姑庵。在尼姑庵里天天吃素,她吃不消。有一天她出去化缘,路上看见一个“野猫”(注:游击队员)在烤野兔,香气四溢,馋的她口水快要流出来了。贾岚盯着那野兔肉看,被“野猫”看见了,那年轻帅气的“野猫”扯了一大块烤兔肉给她。她犹豫了一会儿,吃的津津有味,这是她一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后来她爱上了那“野猫”,还跟他在野地里zuo爱。前不久,那帅气的“野猫”被日本人逮住,在菜市口的大石头旁枪杀了。 贾岚恨死日本人了,从此以后,她总会去为“野猫”们做事,就因为“野猫”在日本兵营偷枪,她为他们望风。其实她跑起来挺快的,就是因为身上那东西来了,才被日本人给抓住了。 新四军独立大队这次打了个漂亮的伏击战,缴获大量的新式武器,尤其是黑子,勇敢而又机智。他自己亲手做的火药也在战斗中经过了检验,完全爆炸,一个巨响,日本兵的车轱辘就趴窝了。 贾岚看着新四军士兵一个个生龙活虎,心情一下子好很多。这时,黑子举起手里摸到的大鲤鱼,大声喊着贾岚的名字,让她把网兜递给他。新四军独立大队的人都以为贾岚就是黑子的老婆。如果条件允许,会给他们准备一个房间,因为那天带她来部队时已经丢了那尼姑的衣服,换上了他老婆蓉蓉的衣服。 墨梅的妈妈毕娜抢到了那半袋药丸后,通过秘密渠道分给了新四军那边一小半,其余的都送到国军抗日前线去了。独立大队因为有了药,所有的伤员都好了,难得有个好天气,小伙子们吵吵闹闹,很开心。 连续十几天贾岚和黑子都睡一个房间,因为贾岚的伤都在私密部位,换药时她叫黑子背过脸去。黑子想,你身上的零件我什么都看见过了,那天怕发炎,还在伤处摸了烂泥巴。再说了昏迷的三天里,是黑子帮着换了衣服。黑子心里得意暗暗发笑。 可黑子真的睡不着,在家里时,想和老婆做那事,被蓉蓉拒绝的一点儿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他和贾岚来到部队上,又天天住在一个房间里,身强力壮的黑子能睡着吗?今天晚上,贾岚喝了黑子做的鲤鱼汤,脸色更好看了。他躺到贾岚旁边说:“我想-做那事”,其实贾岚完全懂黑子意思,却想逗逗黑子,不紧不慢的问:“黑子,你想做什么事?”黑子脸和脖子有些烫,却还是不放弃一线希望。 贾岚心想今天一定要让黑子爽一回,尽管下面还没有全部长好,禽兽一样的日本兵用手臂一样粗的木棍塞她的下面,她痛得死去活来。黑子是他的救命恩人,她要报恩,她知道黑子那方面憋了很久了,而且她很喜欢黑子。黑子他的枪法很好,她要好好的疼爱黑子,让他精神气爽,好多杀日本兵,让所有可恶的日本兵统统滚出中国。贾岚温顺的钻进黑子的被窝,黑子满心欢喜。 第十九章:禅房的惊天秘密 第十九章:禅房的惊天秘密 第十九章:禅房的惊天秘密 三小姐墨竹这次回家第一次进佛堂,就感觉老尼的不一般。她感觉老尼肯定是个非凡的人物。老尼的脸,看上去有四五十岁,但身材绝对不是那个年纪应有的。凭着女人特有的细微感觉,她的胸、腰、屁股绝对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人才有的模样。 墨竹估计的一点儿也不错,原来那老尼确实只有二十二岁。她的真名叫岸田丸子,父母亲是早年来东北的日本垦荒团人员。十八岁那年,不知什么机会认识并爱上了中共的早期党员闻文,加入了中共。共产党那边也需要这样一个日本那里的卧底,就这样她成了一名出色地下工作者,经常来往中国和日本。也许是她的美貌引起了无孔不入的日本特务机关的注意,又逼着她参加了日本的那个组织。 岸田丸子在那个特殊身份的掩护下,为中共搞到了不少有价值的情报。前年闻文被捕牺牲了,她和地下党上级组织又失去了联系。她百念俱灰,一度非常消沉。祸不单行,她又被日本的那个变态上级逼着易了容,一个多月的痛苦,被那个南朝鲜的医生弄得面目全非,老态龙锺。她不清楚是她的上级机关故意为之,还是整容医生的事故。 每当夜深人静,丸子常常疾步如飞的从古镇南栅到北栅来回走上几圈,一方面她白天像个老太太似的坐着,体力没有消耗,另一方面她要活动一下手脚,来提升她的功力,反正她常常睡不着。一个礼拜前的一个没有月亮的晚上,她救回了一个受了重伤的“黑猫”,那“黑猫”失血过多已经休克。 这个受重伤的“黑猫”其实也算得上半个读书人,他叫祝一文,家境还算可以。只是迷恋说书人的《逼上梁山》而入行当了土匪,现在已经是“黑猫”部队的小头目了。他们也主张“盗也有道”,专抢那些为富不仁的人家,有时还会接济穷人。日本兵进驻古镇后,专门跟日本人作对。祝一文伤的实在不轻,因为失血过多昏迷了好几天。体温低的吓人,老尼把他放在禅房自己的床上,盖上厚厚棉被,还不顶用。老尼脱光了自己的衣服,用体温暖他的身体,几个来回,老尼居然有了脸红的冲动。其实也正常,她的脸虽然看起来有四五十岁,但她的身体和心理还是年轻女人的感觉。 祝一文其实长得是像个读书人,除了露在衣服外面的,其他的皮肤都很白,仔细看其实他的五官长得很秀气。老尼有点儿喜欢这位年轻的土匪了,其实那些土匪已经喜欢老百姓叫他们抗日游击队了。丸子现在一点儿也不后悔自己救了他,她的心里重新燃起了生活的希望,她觉得现在活着突然又有了意义。最令人意外的是,她为他用身体暖身体时,胸口触碰到深度昏迷的他时,他的身体居然会抽动。当他的体温渐渐正常时,他下面那东西还竖起来一回。老尼再也不好意思脱光衣服躺他的旁边了,好在现在也不需要那么做了。只是她的内心有些自卑,她的面容实在太不给力了。 丸子暗自伤心,不知不觉地淌下了几行热泪。她记得已经有四五年不掉眼泪了,就连老闻牺牲她都没有掉眼泪,丸子知道不计其数的优秀青年就这样死去。今天她突然想照照镜子,看看她的容貌,她已经有好几个月不照镜子了。镜子前的她简直是惨不忍睹,她的眼泪又无声无息的淌下来了。 她觉得眼皮上面有些异样,用手摸了摸眼角,眼角上方一块很厚的人皮掉了下来,于是,老尼姑又揪了揪眼角下面的脸皮,觉得脸皮有些松动,稍稍一用力竟能揭下一块人皮。丸子一阵惊喜,忙碌了半天,把整张脸上的皮全揭了下了。再一照镜子,镜子里竟出现了一个天仙般美丽女人。丸子还是原来的丸子,飒爽英姿,光彩照人,原来脸上的丑陋人皮是用胶水贴上去的。 这时,她好像听见卧房传来了轻微的喊声。 第二十章:李墨子的私心 第二十章:李墨子的私心 第二十章:李墨子的私心 画家密斯特刘和李墨子是一对非常要好的朋友,刚开始学水墨画是所用的印章都是李墨子给刻的。所有画家早期的得意之作也都被李墨子收藏了,就连西欧游学的费用都是李墨子提供的。最离奇的是他们俩居然搞过同一个日本女人。 那年,刘丕显早一个月到了日本,游玩了全日本的岛上风光,他无所事事。他又不想钻研东洋文化,看着那些乱七八糟的文字,就心生鄙夷。百无聊懒之下,他常常泡在艺妓歌厅喝酒胡闹。不出一个礼拜就搭上那个稍有名气的艺妓。那艺妓真是多才多艺,画家觉得那艺妓文化倒真是世界一流。两人同出同进,情同夫妻。才过了两个多礼拜,画家就不喜欢那个艺妓了,原因是太温顺了,让她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一点儿主见和叛逆。甚至连zuo爱也一样的听话,叫她摆那个姿势就那个姿势,简直像个木偶。画家不喜欢那样,画家觉得在床上应该男女平等,可以由着性子来,那样才有情趣。 这时,他的发小兼铁杆朋友李墨子来了。墨子在画家的住处就盯上了婀娜的艺妓,这次皆大欢喜。画家顺水推舟,李墨子满心欢喜。墨子心生感激,和画家的关系更铁了。临回国时,艺妓操着半生不熟中文告诉李墨子,她和画家也睡过好几天。李墨子搞不清楚艺妓的话,到底是和画家好过,还是恋爱过,或者睡过觉。反正他觉得无所谓,风月场所,何必当真。 一来二往,他们的关系真是铁得到南天门了。所以,墨子把他家最值钱的药引子寄放在画家那里,一点儿都不奇怪了。 李墨子将那最宝贵的药引子放在画家处,还有一点儿私心。虽然他加入了国民党,对老蒋也有点钦佩。但那毕竟是他家的传世宝贝,那年月虽不能光宗耀祖不说,总不能做败家子。因为他估计那年月连年战火,这样的药丸肯定奇缺,可以借此好好的发一笔财。再说,现在他奉老将之命潜伏在汪精卫的班子里,到时还不知怎么下场呢。所以,李墨子将老蒋亲笔密令锁在最安全的地方,那密令照例应该看完了即刻焚毁的,他想到时无凭无据怎么办。 没想到这药引子被墨竹这丫头片子掳去,搞的是什么名堂。他万万没有想到,丫头片子居然是居然为日本人做事,这个谜也许永远不被他知道。虽然他弄不明白墨竹的真实身份,有一点他确定无疑,密斯特刘已经好好的搞了他那最小的丫头片子。 墨子弄不明白的事还有很多,比如上个月,他和画家同时在镇上唯一的一家西医诊所看病。也真是铁哥们,医生建议他俩都输一点血,可丫鬟李逸的血却和画家十分匹配,和墨子却相差十万八千里。其实墨子哪里知道李逸就是画家的亲生女儿,这一点就连她的亲生妈妈都迷糊了,那艺妓在和墨子同居时已经怀上了密斯特刘的种子了。 真使人生气,墨竹这丫头片子把那药引子弄到哪里去了,李墨子一个人在书房发呆。 第二十一章:萧微真正心动了 第二十一章:萧微真正心动了 第二十一章:萧微真正心动了 自从黑子离家出走后,蓉蓉的生计变得有些困难了,不得不自己上街卖鱼了。她把宝宝放到公婆那里,提着一竹篓白丝鱼朝街上走去。进来世道变得不太平了,年轻女子都不敢出门了,实在必须出门,就用烟囱里的黑灰把脸涂得像鬼似得。因为最近常常有年轻女人被强X的事发生。蓉蓉生性率直,胆子也不小,还是穿着平时的衣服,也不把脸抹黑。她在街上走了好一会儿,竹篓里的鱼一条也没有卖掉。 在南栅的石桥旁,她被镇保安团的黑皮拦了下来。黑皮是保安团的贼首,平时干了不少偷鸡摸狗勾当。他嬉皮笑脸的问蓉蓉:“这位大嫂,第一次卖鱼呀?多少钱一斤?便宜的话,我的食堂里全包下来”。说罢,他的眼睛贼溜溜地直扫蓉蓉的胸部。蓉蓉不认识那个猥琐、讨厌的家伙,她不大情愿把鱼卖给这样的讨厌鬼。无奈,太阳快落山了,“五毛一斤,不要拉倒”蓉蓉不大情愿地答道。 黑皮保安满脸堆笑连声说:“好,好,就五毛,全要了,进来吧”。说着用手一指桥堍的一个二层小楼,蓉蓉一看,是镇保安团的团部。蓉蓉迟疑了一下,跟着黑皮进了他的办公室。天渐渐暗下来来了,办公室没有开灯,光线很暗,蓉蓉有点儿警觉。黑皮将一娄鱼提进里间,拿着空篓出来,他阴险的笑着,将钱递给蓉蓉。蓉蓉正想接钱,却不料那黑皮的手直接摸向她的胸口。她其实早已防备他的下三滥图谋,左手的秤杆闪电般直戳黑皮的喉咙。也怪黑皮太轻视了眼前这位个女人,摸向胸口的手居然不想缩回。慌乱中,蓉蓉的秤杆竟戳进黑皮的喉咙,足足有两三寸深。黑皮血流如注,身子抽搐着向后倒去。 蓉蓉一看闯祸了,拔腿就跑,快要到她的小舢板时,黑子摇摇晃晃的追了出来。他掏出短枪,举手就要朝蓉蓉射击。说时迟那时快,千钧一发之际,萧微正好拎着小皮箱正好路过,一个扫荡腿将黑皮打翻在地。萧微仔细一看,认得那个泼皮保安正是他的仇家。十年前,奸杀了他的奶妈。奶妈死得很惨,被人发现时下半身全luo露了。萧微小时候被现在的爹妈抱养,所以对奶妈的感情非常深。想到这里,萧微将行李放一边,拎起黑皮,“咔嚓”一声将那作恶多端的黑皮脖子拧断了。 这时,有**个团丁听见响声,提着长枪、短枪跑了出来。此时正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候,那几个团丁乱成一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等他们明白过来,萧微已经跳上了小舢板划出了三四里路。天突然下起雨来了,豆大的雨点打在水面,水面击起了一个个牛眼大小的水泡。蓉蓉将舢板停在白牛荡一个小岛上,小岛上有一个小亭子。亭子仅仅盖住下面的一口棺材,棺材底下倒是有一个大洞。那大洞里很干净,还铺着方砖。那时因为几年前棺材的主人刚下葬,他的儿子就得了重病。算命先生说,保命必须在他父亲的棺木底下每天躺一个时辰,而且要躺七七四十九天。所以那大洞确实是个避雨的好去处。 萧微和蓉蓉背靠背坐在洞中,两人都不知道谁先开口说话。但蓉蓉心理非常有安全感,不知怎么回事,自从黑子走后,她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她看到了刚才杀那个泼皮的一幕。而萧微已经喜欢上了这位微黑皮肤的姑娘,世间竟有如此让人心动的人。他下了火车,信步来到南栅那是桥边,早就注意到了卖鱼的蓉蓉,蓉蓉穿一件淡蓝的短袖小褂,上面有几朵蜡染的白色小花,胸部饱满圆润,浑身散发着动态的美,从上到下每一条曲线都十分流畅,不拖泥带水。这样子最符合萧微的审美要求了。萧微的所有视线都落在蓉蓉身上,所以没有注意那泼皮。他只是远远地看着蓉蓉,并不想打扰她。直到她进了团部的屋子,才有些担心。 萧微也是个有着丰富阅历的年轻人,留学期间也和法兰西女郎做过爱。但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心跳的感觉。好久以前他在去法国的轮船上为墨梅解困时,也有点儿喜欢李家这位有个性的美丽姑娘。然而,这次却完全不一样,如果人世间真有一见钟情之说,他觉得他爱上她了,而且,这样的感觉非常强力。 第二十二章:墨梅浓烈的爱 第二十二章:墨梅浓烈的爱 第二十二章:墨梅浓烈的爱 天蒙蒙亮,雨也停了。蓉蓉目送着这个风度气质不一般的男人,她已经信任他了,就像黑子带给她安全感。但他从来没有见过他,他是谁呢? 萧微已经换好了干净漂亮的西服,幸好昨天的夜色掩护了他。他可以大摇大摆的去拜访墨子伯伯。墨子伯伯和他的养父、生父都是极要好的朋友。开丝绸作坊的养父三十好几了,膝下还是无一男半女。养父软磨硬泡,一天要去生父家好几回。看在丝绸作坊的老板人品还可以,生父就同意把哥哥萧微抱养了。也奇怪孪生的兄弟小时候却玩不到一起,长大了更少来往。萧墙的爸爸是个私塾老师,秉性刚直,嫉恶如仇。那丝绸老板名叫耿生生,圆滑老道,八面玲珑,家境逐渐显赫,所以两家也很少来往了。 李墨子一个人呆坐在客厅的红木太师椅上,闷闷不乐。对于墨竹这丫头片子被刘画家干了这件事,他到不是很生气。生气的是老蒋那边催着要药丸的事,他家的生产能力有限,何况这是他家的传家宝贝,不能像炒蚕豆是的随便拿去。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三丫头用身体换了那药引子,她要干什么呢?这两年她一个人留学日本,莫非她是日本方面的人。墨子不禁头上直冒冷汗,来回在客厅走着。 萧微进来了,一声伯伯叫的墨子心里暖暖的。他很喜欢萧微和萧墙这一对双胞胎兄弟,不仅人长得帅气,脑子也顶呱呱的好使,小时候上私塾,大一截的孩子没背出的古文诗词,他俩早已滚瓜烂熟。萧墙更是博闻强识,他家有一千多个重要名称,他能一一说出来龙去脉。他心里有个设想,要把墨梅许给萧微,把墨兰许给萧墙。只是后来她们接触了西方思想,不大喜欢按老办法行事了。墨子和萧微聊得很开心,他叫下人吩咐厨房做几个好菜,留萧微吃晚饭,顺便也让墨梅接触接触这个父亲喜欢的小伙子。 做父亲的哪里知道墨梅的内心世界,墨梅几乎每天都在思念萧微。他已经在她的芳心里生根发芽,爱的苗苗已是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几乎每天夜里,萧微的挺拔身姿一遍又一遍的掠过她的脑海。每次洗澡看着小腹部那浅浅的伤痕,她的眼前就会出现去法国轮船上的那一幕。她已经忘了被那丑陋家伙抓破下身时的疼痛,记得的是萧微给她上药时的甜蜜温馨。 饭桌上,萧微吃的津津有味,这几年漂泊在外,很少吃到像样的家乡菜,他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墨梅几乎没有动筷子,她一直脉脉含情的望着萧微,她的心里像打翻了蜜糖似得甜。人们都说女人啊真是感性动物,她不了解萧微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在干什么。她不管,也不想弄清楚,只知道她喜欢他,深深地爱他。她已经忘了她还有非常重要的任务在身。墨梅的样子,李墨子夫妇看在眼里,心里也喜欢,只是有点尴尬,墨子催墨梅萧微多吃点多吃点,只是一个劲的催。萧微会意的笑了,墨子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只有墨梅的妈妈毕娜在仔细的观察萧微。 第二十三章:墨梅笑的很尴尬 第二十三章:墨梅尴尬的笑 第二十三章:墨梅尴尬的笑 萧微告别了墨梅,一个人来到了南栅那废弃的酒仓库。他知道大小姐喜欢他,但他的心里已经装着了蓉蓉。蓉蓉那独特的韵味,是他不曾见过的。尽管他见过各式各样的女人,有气质高雅的,有青春靓丽的,也有原始野性的。而蓉蓉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东西在吸引他。那种韵味是东方女人特有的,在石桥第一次遇见蓉蓉,他的心跳几乎加快了一倍。后来情况紧急,暂时把注意力转移了。自从那次干了那欧洲的老女人,好长时间他对一切女人都提不起兴趣,这次不一样了,他清晰的感觉到了内心不一样的萌动。 酒仓库周围严严实实的围着铁丝网,每隔十米左右就有一个简易岗亭。要进去那是相当困难的,几乎是不现实的。幸亏萧微出身在古镇,他知道有一个吴越战争时留下的暗道,小时候躲猫猫经常在这里玩,尽管上面的建筑翻造过不知多少次,但那暗道还是原封不动,只是暗道口已经堵塞,一般人都不知道。 萧微顺利的摸清了那五百多公斤的铀原料的存放地点,他送了口气,如果让那批铀原料顺利运到日本本土,说不定日本比美国还先造出原子弹,那形势就诡异了。正当这次任务快完成时,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暗道口塌方了。萧微被埋在里面了,此时岗亭里的警报响了。 墨梅心里暖洋洋的,浓浓的爱填满了整个心房。但凭着女人特有的细腻,她发现萧微吃饭时还是有些心不在焉。于是,乘着父亲送萧微的机会,穿上黑衣蒙上面偷偷地跟在萧微的后面。她远远的跟着,不紧不慢和萧微保持着一定距离,始终不让他逃离她的视线。这正是爱一个人对他的一切都有兴趣,墨梅注视着萧微,看着他清理乱砖头,然后又俯身下去。她摸不着一点头脑,只是有些好奇,有些担心,在日本人的眼皮底下无论做什么都有极大的风险。墨梅听见“轰”的一声巨响,知道萧微被埋。她焦急万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快步朝塌方的地方走去。 狗叫的很厉害,一阵乱枪,墨梅觉得大腿根部有些发烫,用手一摸裙子上有个小洞,坏了中弹了。此时,萧微满脸污垢的钻出了洞口,不容多想背起墨梅就奔。也是老天有眼,月亮躲进了厚厚的云层,再加上雾气腾腾,日本兵也不追来。 萧微背着墨梅一路狂奔,来到了他家的厢房。他关上门,找来镊子和纱布。此时,墨梅失血过多脸色苍白,萧微把她放在纳凉用的宽凳子上,正想掀起墨梅的裙子查看伤情。墨梅的手按着那个地方不让碰。萧微故作恼怒的样子说:“你那地方,我不是没见过,几年前,轮船上”。墨梅一阵羞愧,苍白的脸泛起了红晕。蜡烛光摇摇晃晃,墨梅显得异常的妩媚动人,她尴尬的笑了笑,松开了按着裙子的手。萧微虽然见过不少女人的身体,但此时也还是有点不自然,毕竟是未婚女人的身体。他小心翼翼的掀起裙子,剪开墨梅的内裤,子弹打在大腿内侧,**的“小山包”也有搽伤,必须剪掉“小山包”上的毛毛。萧微蹑手蹑脚的做着这一切,墨梅一动不动,只是有些尴尬,她转而又想,自己心仪的男人,看看有什么呢,想归想,脸还是发烧似得烫。 第二十四章:感谢丸子 第二十四章:感谢丸子 “黑猫”祝一文又一次受伤了,这次他伤得不重,只是两只手不听使唤握不住东西。像他这种情况呆在外面很危险,他现在手无缚鸡之力,他的仇家实在太多,只好又躲进了岸田丸子的禅房。 祝一文当了游击队的一把手了,新四军知道他们也打日本人,暗中给了他们一些缴获的枪支弹药。他带领“黑猫”们这下打出名气来了,居然把北栅的一个日本人的炮楼拔了。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日本明显感觉到兵力不够,所以直到现在那炮楼还没有恢复。这可为新四军打开了一个将来进攻镇子中心立下了汗马功劳。 丸子当然也听说了这一事迹,本来她就对祝“黑猫”心生好感,现在更是有点钦佩了,自然愿意他来养伤。祝一文上次走的时候没有细看清丸子的脸,这次一看惊呆了,原来是这么一位美女,方圆几十里,他还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女人。他记得在上次昏迷初醒的时候,丸子的脸好像有他娘那么老,现在变得楚楚动人。莫不是妖怪? 丸子白天还是恢复到以前的面貌,只是晚上有时她会卸下那副面具。她细心地为一文搽拭伤口,还好都是些皮外伤。丸子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来蹭饭吃的,转眼一想,即使这样她也愿意让他蹭,她的心里掠过阵阵暖意。她用她的纤手小心翼翼的为一文清除背上的沙粒。他的后背其实很白,很性感,像个城里人。她轻轻的问:“疼不疼?”“一点儿也不疼”,一文像个小男孩似的显得很勇敢的答道。一文的心里有些犹豫,这么美的女人简直是天上下来的仙女。想弄她做老婆,做他的压寨夫人简直是天方夜谭。虽然这个女人近在咫尺,但他觉得和她不可能发生什么事,他只是来修养一段时间,蹭点饭吃。难道就怎么简单?看看丸子好像不担心的样子,他嗫嗫地说:“只是两个手臂抬不起来,恐怕今后不能再拿枪了”。丸子有点不相信,拉下他的上衣,果然,肩膀到后颈部有两块淤血,估计是碰上了手臂的哪根神经。 一个礼拜过去了,外伤都快痊愈了。一文想告辞回去了,但他的手臂还是举不起来,他已经不抱信心了。丸子不让他走,说:“你这手举不起来,很危险,遇到仇家怎么办?”一文想反正你也不是神医,心里想着回去还有很多事要做呢。丸子突然有注意了,她把一文拉回禅房,栓上门,让一文侧坐在她的床上,开始给她细心地揉捏起来,他的手臂一下子暖和起来。她看了一文一眼,一文木然的傻坐着。她狡黠的笑了笑,做到一文的边上,解开上衣的纽扣,丸子的前胸雪白雪白,白里透红的肤色,看起来弹性十足。“来”丸子轻轻的呼了一声,拉住一文的双手朝他的前胸上放。没等一文反应过来,双手都已经在丸子的胸脯上了。丸子一阵燥热,心跳加速了。她想这下有个办法了,现在又没有没有别的医治方法,只能靠女人温软的皮肤来唤醒一文的某根坏了的神经,她以前听人说过,男人靠手感触女人的爱情。她想也许摸了她她的前胸,他的手臂神经会活动起来,这样慢慢有了知觉了,不就好了吗? 来来回回摸了半小时左右,一文感觉手臂有些发烫,有一点点听使唤的感觉。丸子的脸涨得通红,像个刚出浴的娃娃。她的心脏像有触电的感觉,身体有些恍惚。自从那次以后一文的手臂总是很暖和,好像还有什么东西一跳一跳的颤动。后来几天,每到这个时辰,一文显得很主动,丸子也不拒绝,只是每次摸完,一文的裤裆也会湿一大片。但是两人还不敢往其他方面发展。丸子倒是动过念头,如果摸Ru房还不够刺激他的神经,就考虑让他摸下面。 也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一文的双手恢复的出奇的好,握举东西比以前还有劲,看来算是彻底康复了,真的要好好谢谢丸子的双乳。在养伤期间,一文还发现了李家三小姐的一些秘密。 第二十五章:墨竹的心房初萌动 第二十五章:墨竹的心房初萌动 虽然墨竹早已不是姑娘身了,但她好像生平第一次有这种心跳的感觉,而且那种感觉来的那样的强力。她知道下面那东西已记不清有多少人用过了,第一次是教官,后来还有美国参议院的老头,还有那个密斯特刘,刘画家。对那些人她从来只动身子不动心的,就像风月场所里的女人似的把这当做工作来做,所以会很快忘了那些人的模样。 这次真的来的很强力,心里有很不一样的感觉。她小时候见过萧墙,可这次一见他,就像磁铁一样被他牢牢吸住了,无法挣脱。她有意无意的想看见他,听听他的声音,他的声音低沉而好听,穿着长衫的样子简直帅呆了。他不知道萧墙的真实身份,只知道他也在尽全力找他们家的药丸。 现在形势有点儿诡异,他们家的神奇药丸一颗也没有了,药引子也被她藏起来了。那秘方更是一头雾水,什么人也不知道放在哪里。所以那药引子就显得尤为重要了,只是她现在也不想完全按她的上级意思,把那药引子销毁,她真的不想让她家的传世珍宝毁在她的手上。她的情报很准确,那成品药丸都在墨梅他们一伙那里,现在方方面面都很关注她手上的药引子。 二姐墨兰提着一包东西,说是要去大药房看病倒了的萧墙。墨竹缠着二姐,要跟二姐一起去。墨兰不想让妹妹一起去,因为她知道萧墙是腿上是枪伤引起的发烧,不是一般的感冒。这一点墨竹到是一点儿也想不到。墨兰拗不过妹妹的纠缠,只好带她一起去看萧墙。 萧墙躺在大药房的一间厢房里,那是他的宿舍。也不凑巧,偏偏墨兰他们到他宿舍时,他那受伤的腿露在被窝外面,缠着纱布很显眼。墨兰动作敏捷的走过去用身体一挤,把他的伤腿挤到被窝里去了。虽然发烧很厉害,但他的双目还是炯炯有神。墨竹的心跳的厉害,脸上泛起了红晕。她的心里荡漾着一种东西,那是无法形容的甜蜜。 这方面墨兰是个马大哈,一丝也没有发现妹妹的异常状况。她对萧墙一往情深,悉心照料着受了枪伤的他。她没想到妹妹对萧墙也情意绵绵,她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的身上,更本没有留意妹妹的一举一动。墨兰想喂他喝鸡汤说:“你别起来,我给你喂”,说着用手阻止萧墙起床。萧墙不习惯别人喂东西挣扎着坐了起来:“哈哈,我自己来吧,我的病又不重”他本来想说我的伤又不重,看见墨竹默默注视着他,话连忙拐了个弯。萧墙看到墨竹的眼睛里燃烧着一样东西,他被墨竹久久注视着动作有点儿不自然,低头喝鸡汤。 墨竹把一个精致的铁皮盒放在床上浅浅的笑了笑,没有说话。墨兰一看就知道那是他们家的宝贝药丸,她家三姐妹每人有有这么个铁盒子,无论走到哪里,这个铁盒子必定随身带着,这盒药丸一共十颗是她带到日本,又带回来的,而且她知道萧墙拿药丸做什么。十颗药丸是条人命,更何况他们不是一条船上的人,但此时此刻,她的心里只有对萧墙的爱,浓的化不开,她觉得她肯为眼前这位小伙子做任何事。, 墨竹看着憨厚的萧墙心里更喜欢了,她的心里像有一团火在燃烧。人们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很低,墨竹居然也没有注意姐姐的一举一动,也没有察觉墨兰对萧墙的浓情蜜意,她只是默默地看着眼前这个令她心跳加速的小伙子,所有的烦恼都烟消云散了。 其实墨竹有大麻烦了,日本方面已经不耐烦了,电报一封接一封。 第二十六章:墨梅的小白鼠 第二十六章:墨梅的小白鼠 墨梅心急如焚,老戴一封又一封电报雪片似得飞来。国军赫赫有名的尖刀班十几个士兵感染了鼠疫,伤口发炎冒着气泡,高烧不退。成品的药丸已经全部用完了,其实她妈妈那里还有很多,只是她不知道罢了。药引子呢,据可靠情报也被人全部拿走了。老戴的电报措辞有点儿严厉了,她的责任心也驱使她不得不去努力完成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那本《行医心得》,墨梅已看出名堂来了,用朱笔点评的地方就是他们那药引子的中药配方,每一个点评就是一种材料。只是凭她的感觉还少了两个药材。但她搜肠刮肚,苦思冥想,还是找不到答案。 她外隐私部位的枪伤还隐隐作痛,她想去给伤口换点药,换块纱布。她合拢这本《行医心得》,正想起身,封底用草书写的一首诗映入了她的眼帘,那是一首李白的《春思》: 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当君怀归日, 是妾断肠时。春风不相识,何事入罗帏 墨梅的心一下子亮堂了,“燕草”莫不是燕窝,农家的屋檐下燕子做的窝有极高的药用价值。而“秦桑”,凭她猜测可能就是桑果,桑果的药用《本草纲目》里也有详细记载。墨梅确定无疑,就是这两种东西了。 有了药引子,做几颗药丸就变得轻而易举了,简直是小菜一碟。要知道她家开中药铺,需要的材料几乎应有尽有,说白了除了药引子,其他的就是些清凉解毒的药材。秘方这东西被传得神神秘秘,其实有时候也不复杂。 几个时辰,墨梅的药丸做好了。找来了试验用的小白鼠,将小白鼠肚子和腿部除去毛,先让它们感染鼠疫病毒,然后用药丸治疗。一切顺利,小白鼠的伤口好的很快,两天不到,就已经结疤了。 墨梅欣喜诺狂,她终于松了口气。她的内心非常钦佩老祖宗的智慧,看书就要连封底也应好好琢磨。不到一个时辰,墨梅就高兴不起来了,她的法国导师曾经对她说过“每一种临床药,必须经过人体的试验才算成功。”可她哪里有条件来做人体试验。 她犯难了,又陷入了搜肠刮肚,苦思冥想境地。突然,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她脑中闪过,何不用自己的身体做试验呢?她犹豫了好长时间,也没有其他办法。墨梅一下子把自己也当成了那只小白鼠了。 墨梅褪下了她下身最后一点衣物,**部的枪伤快好了,漂亮的“小山包”那时被萧微剪了毛毛,又光洁又柔和。她还是下不了决心,感染了鼠疫病毒,万一药丸功效不大,那漂亮的“小山包”就彻底报废了,弄不好性命也难保。 第二十七章:墨兰很生气 第二十七章:墨兰很生气 古镇的地形图就像个十字号,东西南北的街道依河而建。刚刚入夜,东西南北的铁栅栏都已徐徐放下来。古时候是为了防止土匪的滋扰而建,如今日本人却用来对付抗日武装。因为那时候水路运输几乎囊括一切辎重物资的运输。 新四军从浙江的山上通过运木材的木筏送来了几挺重机枪,急需要运进芦苇荡。白天日本人和保安团查的很仔细,不可能运出去。可是晚上铁栅栏早已放下了。 足智多谋的萧墙还是有办法的,一方面他叫人守栅栏的团丁,一方面他找来运竹笋的货船让他们半夜进镇。因为古镇有个规矩,只要是运竹笋的船可以晚上进镇,放了一个晚上的竹笋会把船撑破,竹笋砍下来还能长已截呢。 半夜刚过,北栅的保团团丁哈欠连连拉起栅栏,运竹笋的船进去,运机关枪的船出了栅栏。 团丁居然没有发现。也偏偏不凑巧,这时,一小队日本兵巡夜经过,发现有情况,立即卧倒扫射。萧墙和墨兰没有离开。“呯呯嘭嘭”一阵火拼,卧倒的日本兵那里没声音了,估计差不多挂了。墨兰发现运机关枪的船上只剩下一个人,再看河面一个人正在拼命挣扎,才一会儿,只有一缕头发漂浮在水面上。 萧墙“噗通”一声跳入河中,几分钟功夫就把那人捞了起来,他背起那人一路小跑来到了一所没人坐的破房子,把那人放下,一看那人好像不行了。萧墙马上嘴对嘴做人工呼吸,这时墨兰也到了,两人忙活半个多时辰,那人活过来了。 忙活了半天,墨兰才发现那个落水的原来是个女人,约莫二十来岁的少妇。萧墙嘴对嘴做了几分钟的人工呼吸,更让墨兰生气的是,明知是个女人,萧墙竟一声不吭地撕开那女人的上衣查看她胸口的枪伤,全然不顾及墨兰的感受。“兰,快去拿点消毒药水和一把镊子来,要给她把子弹取出来。”萧墙没有看墨兰轻轻地吩咐道,他头也没有转过来。墨兰的脸拉得好长,“嗯,好吧”,不情愿的走出门去。 萧墙仔细查看那个女人的伤情,还好没有伤及要害。子弹在右胸的下方进入胸腔,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他看着女人丰满的前胸,思绪万千,战争,最受折磨的还是女人,什么时候能把日本鬼子赶出家园。 墨兰闷闷不乐,她想起刚才萧墙看那女人前胸时候的眼神,只有男人看女人身体才有的眼神,虽然那女人还昏迷着,但不可否认,她的前胸还是相当吸引人的,连墨兰都觉得长得很漂亮。墨兰想,在这危急关头像萧墙那样的大哥不会有非分的举动,她相信他的为人。 但墨兰还是很生气,后来想到运出重机枪的任务圆满完成了,而且墨竹给的药丸也一并带出,她的气消了一大半。她一路小跑,一溜烟消失在夜幕中。不管怎么说,她要尽快回来,不能让萧墙和那女人长时间单独在一起。 第二十八章:墨梅的小白鼠死了 墨梅终于决定在她刚刚结痂的地方做试验了,那里的受伤程度可以做和小白鼠一样的试验。她的思想上升到一个很高的境界,她要为当初的理想而努力。如果成功了,她不但出色完成了上级交给的任务,而且李家失传了的秘方也重显人间。但如果失败了呢,她不敢想象,也不想考虑后果了,迈出去就不想回头了,她按时间表开始了她的试验。 萧微穿着一身便装来拜访墨子伯伯,看起来精神饱满,非常帅气。萧微早年曾经追随过孙中山的思想,但自从老蒋在日本人面前节节败退。他就变得没有信仰了,他崇尚实力主义。任何人任何事,只要对他有利他家干。这次回国,美国方面和苏联克格勃都是下了血本的,所以他才那么拼命。萧微今天表面上是拜访墨子伯伯,其实他主要还是来看看墨梅的伤。 他万万想不到,墨梅在枪伤还未痊愈的地方,再做鼠疫病毒试验。那样美丽的女人,那么漂亮的隐私部位,如果一旦毁了,那是重大的损失。为了什么主义,那是更虚幻的事,要知道自己身体是最重要的东西。可偏偏墨梅不这么想,思前想后,她觉得那自己当小白鼠,这是无奈,也是最可操作的一件事。只是可惜了那漂亮的地方。 墨梅的试验最后一个阶段,她有些发烧,斜躺在躺椅上休息,萧微进来了,关心的问:“伤好了吗?”墨梅说:“快好了,”用手示意他坐下。她在想是不是要把做试验的事情告诉萧微,萧微是她的意中人,万一有什么不测,对萧微也有个交代。主意已定,墨梅就把发现药引子的秘方,以及在自己身上做试验等等,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萧微。 萧微听得浑身出冷汗,他也略懂医学。墨梅事实上冒了极大的风险,万一,哎,这个傻姑娘。萧微叹了口气,微微摇了摇头。这时,墨梅的贴身丫鬟门也不敲进来了,焦急万分的说:“大小姐,大小姐,做试验的两只小白鼠死了”。晴天霹雳,墨梅惊得脸色苍白,她迅速从椅子上坐起来,萧微阻止了她,“你刚上完药,应该好好休息,这件事交给我吧”,“我马上去解剖这两只小白鼠,你就在躺着吧”。说完推门出去。墨梅完全相信萧微的能力,只是现在她很想让萧微陪自己一会儿。 如果她的试验失败,她就有生命危险,她想,如果真的死了,岂不可惜,我还是姑娘呢,还没尝过做女人的滋味。萧微去了很长时间了,墨梅的心始终悬着,一个时辰的光景,她觉得像过了一年。然后,她又想起了萧微的种种好处,觉得更喜欢这个小伙子了,她深深的爱着萧微,他的一举手一投足都是那样的迷人,甚至他生气时的表情,也很觉得美妙无比。这样想着,时间就过得快了。萧微一脸轻松的推门进来,说:“还好,那两只小白鼠,都死于与鼠疫无关的心脏病。”而后又详细补充道:“小白鼠的死与鼠疫病毒毫无关联,我看看那地方”。随手关上门。墨梅很情愿的褪下最后的衣物,乖乖的让萧微查看她做试验的地方。 第二十九章:捣毁慰安所 第二十九章:捣毁慰安所 考虑到战争的持久性,日本方面从三方面收罗了二十六个女青年,在古镇开了一个慰安所,专门接待排以上的军人。二十六个女青年中,八个是从日本本土自愿报名来的,十个是从朝鲜半岛以招工名义胁迫弄来的,还有八个是本地良家女子。最作孽是,本地的良家女子中两个刚满十八岁的姑娘,死命抗争,被打的皮开肉绽。在那里扫地的阿婆几次泪流满面,十分同情,没有办法,简直是羊入虎口,性命堪忧。 这次,三方面倒是高度一致,国共两党,再有“黑猫”,都想尽早砸烂那个慰安所。李家三个小姐在这件事上的看法趋向一致,三小姐虽然加入了日本间谍机关,但她对日本人的骄奢淫逸早就有所不齿。何况她毕竟是中国人,还有八个可怜的中国女人。 权衡再三,这件事决定让“黑猫”们出场解决。“黑猫”们个个摩拳擦掌,打一次漂亮的仗,好好洗洗“黑猫”的土匪名声。“黑猫”头祝一文在丸子那里养好伤,也回来了,煞有架势的坐在八仙桌前研究这地形图。一个叫“瘦猴”的“黑猫”对“矮冬瓜”打趣道:“如果有合适的,留一个给你矮冬瓜做老婆,矮冬瓜腼腆的笑了笑,没有搭理,埋头磨着他的杀猪刀。 才过响午,三两大卡车装满了日本兵,一路直奔慰安所。慰安所空地上黑压压的满地是日本兵,还不到门口,有几个日本兵就宽衣解带,急吼吼地往里挤。可怜的二十八个女人根本没有吃饭的时间。入夜,慰安所灯火通明。一直到半夜大多数的女人都没有穿好裤子起来过,连续在床上躺了近十个小时。 到了后半夜,门庭如市的慰安所才勉强安静下来,但还是有两个日本兵荷枪实弹的守候着。虽然荷枪实弹,但做完那是毕竟消耗了不少体力,那两个日本兵都耷拉着脑袋,好像睡着了。瘦猴和矮冬瓜从旁边的竹园里冲了出来,以讯雷不及掩耳速度割断了日本兵的的颈动脉,血流如注,溅出一米多远。几分钟,那两个日本兵双双回“老家”了。 十几个“黑猫”一哄而上冲进了慰安所,慰安所里一片狼藉。一大半的女人穿好了衣服,或坐着,或靠着墙角休息,目光呆痴。没有穿衣服的,估计一时没有力气坐起来。因为祝一文早就三令五申,所以没有一个“黑猫”乱来。“黑猫”们毛手毛脚地将没有穿好衣服的女人扶起来,帮助她们披上衣服,只有瘦猴眼珠骨碌碌地瞄着女人的私密部位私密部位。墙角是两个被打的皮开肉绽的姑娘,身上伤痕累累不说,连衣裤都撕成了一片片的,根本没法遮盖身体。祝一文和矮冬瓜脱下自己的衣服给两个姑娘披上。可这两个姑娘根本站不起来。祝一文吩咐矮冬瓜他们拆下慰安所的门板,把他们抬着撤往游击队的据点。 令祝一文没有想到的是有八个女人死活不肯散去,祝一文摸着后脑勺,半天也想不出法子来,他哪里知道那八个人是日本女人,她们能去哪里?何况他们自愿来的,虽然第一天就被弄得半死不活,但她们还是不想离开。 没有办法,祝一文只好不管她们,等其他的女人走远后,带上队伍悻悻的离开了慰安所,消失在黑幕中。 第三十章:井上的良心发现 第三十章:井上的良心发现 井上已经完全康复,丫鬟李逸通过新来的总管把他安排在厨房做事。那天井上和李逸一起去菜场买菜。井上挑着一对箩筐走在前面,李逸跟在后面。井上一直想弄明白李逸是不是他的不辞而别的新婚妻子。 走过石桥,是一片种着油菜的农田,平整的油菜花像一幅金灿灿的大绸缎,蝴蝶和蜜蜂飞来飞去忙碌着。井上醒来康复后一直在李家大厨房待着,今天第一次出门,一切很新鲜。前面是一块高高突起的晒谷场地,上面还放了个很大的石头碾子。碾子边有两个日本兵在逗一个不满一岁的小孩玩。 井上后来听总管家说起那孩子就是一个渔民家的儿子,渔民家女的叫蓉蓉。他不认识什么叫蓉蓉的女人,只觉得那孩子家挺可怜的。原来,两个日本兵游荡来到蓉蓉的公公和婆婆的渔船边,船边的岸上他们养了五六只鸡。因为经常有小鱼吃,每只羽毛都油亮油亮的,一看就让人嘴馋。 日本兵招呼也不大一个,动手就抓鸡,好像这鸡是他们自己养的。抓了好一会儿,一人抱着一只鸡正想走,蓉蓉的婆婆正好抱着孙子回来,放下孙子,想夺回自己的鸡。鸡是夺回来了,婆婆却仰面朝天重重的摔在地上,那空了手的日本兵叽里咕噜的骂着,上前就把婆婆的裤子扯下来了。婆婆五十多岁年纪,遇到这种事羞得无地自容。蓉蓉的公公是个胆小如鼠的人,看到这样的场面也不顾一切了,抡起扁担就朝日本兵的头上砸。另一个日本兵举起枪,一枪就把公公打死了。刚刚被打了一扁担的家伙,摇摇晃晃地拿起自己的枪,用刺刀把还没穿好裤子的婆婆捅死了。这是放在地上的小孩哭起来了,日本兵就抱起这个小孩,又抓了三只鸡来到了有大碾子的晒谷场上。 井上看见两个日本兵,把两只鸡挂在老槐树的树枝上,一只鸡摔死了抹上烂泥,在火堆上烤,吱吱的冒着热气。其中一个日本兵掏出一颗糖,剥了糖纸放到小孩嘴里,用半生不熟的中文说道“小孩,糖,米西米西的,好吃”,小孩好像不愿意吃糖用舌头往外顶出来。另一个日本兵对同伴用日语叽里呱啦的说着,井上和李逸都听懂了他们说话,他们的意思是,吃好烤鸡肉,我们再用刺刀挑着小孩玩,等玩死了再烤着吃,一定很好吃。 这时候,井上突然好像良心发现了,背上直冒冷汗。他犹豫了一会儿,从李逸那里拿了买菜的钱上前用日语对那两个日本兵说:“太君,那小孩,我想买。”说着,扬了扬手里的钱包。哪逗小孩的日本兵眉开眼笑的接过钱,另一个日本兵好像不同意。井上放下钱包,抱起小孩就走,李逸好像还在背后嘀嘀咕咕。 井上抱着小孩一溜烟回到了李家,他好像很高兴,也不理睬嘀嘀咕咕的李逸。 第三十一章:矮冬瓜的新娘(一) 从慰安所撤出后,祝一文领着队伍往据点走。一路上走得很慢,那两个姑娘有八个“黑猫”抬着,门板很重,走在前面的四个人,不停地换人,后面矮冬瓜这一组四个人一个都没有换,特别是矮冬瓜力气不大,却一声不吭。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前面那姑娘盖着的衣服滑落了好几次。“黑猫”们大多是讨不起老婆的穷人,对女人的身体有些好奇,其实也正常,只是被祝一文骂得很凶。而矮冬瓜这一组抬的那姑娘盖得衣服一次也没有滑落下来,盖得严严实实,矮冬瓜看的很紧,别人也不敢马虎。别看矮冬瓜人小,在黑猫当中威信可高呢。 一路上,两个躺在门板上的姑娘没有说一句话。此时,天快亮了,等到了据点一检查,前面四个人抬的那姑娘已经咽气了,摇她的手脚也在动。等那姑娘的身体渐渐冰冷后,祝一文安排人去农家讨了一身衣裤、鞋子,穿好,请来尼姑把身子擦干净,埋了。矮冬瓜他们抬得那姑娘好像在发烧,嘴巴动了动,发不出声音。矮冬瓜不让别人碰,自己拿勺子一勺一勺的给那姑娘喂水喝,好像真是他老婆似的。他有意无意的记起了瘦猴的调侃。 日本兵进行了疯狂的反补,整个街上鸡飞狗叫,杀气腾腾,只有李家一时半会儿还算太平。祝一文和矮冬瓜乘着夜色赶紧把那还在发烧的姑娘送往李家祠堂。丸子又恢复了老态龙锺的脸,矮冬瓜还真以为是个老尼姑呢,只有祝一文知道丸子的真实面目。丸子虽然大门不出,但她的信息还是很灵的,她早已知道祝一文他们把日本兵的慰安所给砸了,对祝一文更是有敬又爱,她看着祝一文情深意切的说:“放心吧,一定会还你们一个健健康康的姑娘的”。祝一文点点头表示放心,矮冬瓜却不肯走,说:“婆婆,有什么需要,招呼一下,我会按时送来的”。丸子心里觉得好笑,有那么老么,转眼一想自己的脸释然了。祝一文与丸子眼睛对望了一下,说了声:“拜托了,”拉着不大情愿的矮冬瓜走了。 等祝一文他们两人走后,丸子找来干净衣服给那姑娘擦拭身子。揭开衣服,丸子惊呆了,姑娘上身皮开肉绽不说,下半身从肚脐眼以下到两脚的膝盖处,肿的像刚出笼的馒头,尤其是下面的隐私部位,更是惨不忍睹。丸子心里恨死那些禽兽不如的日本兵了。一边擦拭,一边泪水滴落在肿胀了的身体上。 第三十二章:矮冬瓜的新娘(二) 矮冬瓜和一个脏兮兮老头从火车站捡煤渣出来,一眼认出了西装革履的萧微。萧微也好像觉得有点面熟,一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矮冬瓜用满是煤灰手擦了擦脸,脸越抹越黑,恭维的说:“萧少爷,刚回来”。听声音萧微才想起来那是小时候与他一起玩的矮冬瓜,他差一点笑出声来,矮冬瓜十几年了还是那么矮。小时候一起玩躲猫猫的时候,矮冬瓜的记心特别好,那老地道他还会用图给画出来了。萧微正想得到那张图,那日本人的五百多公斤的铀原料,就放在地道上面。 其实矮冬瓜来捡煤渣是假的,他是来火车站踩点的。据可靠情报,今晚将有日本兵的一车皮武器弹药运到古镇,他在为抢那些武器画地图,看见萧微,脑子里马上想到另外一件重要的事,就想通过萧微搞两颗药丸。萧微呢,也正需要这样一个人,两人一拍即合,随即停下脚步,说:“好久不见,矮冬瓜,能否到南栅的茶馆喝壶茶?”,“好呀好呀,萧少爷你先去,我随后就到,”矮冬瓜喜出望外,他觉得那个女人有救了,萧少爷肯定是个人物,在古镇,只有像萧少爷这样的人才能搞到药丸。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茶馆,寻了个静僻的位子坐下。茶过三巡,萧微轻轻地问:“矮冬瓜,小时候,在地道里躲猫猫的时候画的地图还有吗?”,“有有有,只是不在身边”矮冬瓜是个聪明人,他也不问萧微要那地图干嘛,想必肯定有大用场。随即矮冬瓜便开口要萧微帮着搞药丸。 现在这药丸是十分的稀缺,大药房里必定不见踪影。萧微想起来了,墨梅那里或许还有一两颗。墨梅搞试验,做了**颗,而且那药丸比李家原来的药丸疗效更好,只是墨梅吃了不少苦,那受了伤的“小山包”也遭了不少罪,墨梅差一点为此丢了性命。萧微觉得药丸的事有把握了,随即想让矮冬瓜帮他做点事,矮冬瓜机警、聪明、嘴巴紧。“矮冬瓜,最近一阵子能不能天天去火车站捡煤渣?”萧微嘴角微微有点笑着问,矮冬瓜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他知道萧少爷肯定有要紧的事求他。“好呀好呀,我可以天天来捡煤渣”,矮冬瓜说着诡异的笑了笑,他已经估计祝一文这次抢了那一车皮军火后,会有一段时间潜伏,因而接下来的日子他有空的很。“矮冬瓜”,萧微表情略显严肃的说道:“日本人最近有一批重要的东西运出去,这东西十分重要,”萧微停了几秒钟:“那东西比一车皮的军火还要重要的多,你要仔细观察,火车站一有异动马上向我报告”。矮冬瓜好像很明白萧微的意思,点了点头说:“萧少爷,你放心,我会密切注意的,一有异动,立马过来找你”。 从茶馆出来,矮冬瓜取来那地图给了萧微,萧微也顺利的拿到墨梅仅有的两颗药丸,给了矮冬瓜,矮冬瓜喜形于色的告别了萧微,一溜烟地来到了李家的祠堂。 自从在日本人的慰安所救下了那姑娘,没了爹娘的矮冬瓜便有了牵挂。他每天都想陪在她的身边,看着她一天天的康复。无奈,祝一文只容许他给丸子他们送鱼汤去过一次,那时姑娘刚刚开始说话,下半身的浮肿还未消退。丸子叹了口气说:“那姑娘从肚脐到膝盖,没有一块皮肉是好的,要是有李家那‘蛇仙’药丸就好了,一颗口服,一颗抹在伤处,一个礼拜就会完全消肿,唉。”其实丸子只是说说罢了,她哪能指望他们能搞到这种比黄金还贵重的药丸。矮冬瓜心里比丸子焦急十倍,从那天以后,他天天想着怎么弄到这东西。老天有眼那。 第三十三章:矮冬瓜的新娘(三) 矮冬瓜居然门也不敲,直接推门进去了,丸子正在给那姑娘换药。“丸子阿婆,丸子阿婆,药丸弄到了”矮冬瓜一脸兴奋,“背过身去,看你”,丸子假装有点儿不高兴,其实她欢喜着呢,有了药丸,就有了那姑娘生命的希望。矮冬瓜虽然在丸子的轻吼声中转过了脸,但无意中,他已经看见了那姑娘的一切,他的心情很复杂,又兴奋又心痛。兴奋的是,他这辈子还没有看见过女人就这样全luo着,每个地方都看的清清楚楚。心痛的是,这样一个花一样的女孩子,十**岁的年纪遭此大难,从上到下没有一小块肉是好的,白白的胸前全是疤痕,右边的胸部也被人咬掉了一块,陷下去小指头那么大一个洞。下身从肚脐眼到膝盖肿的像刚出笼的馒头,反正惨不忍睹,矮冬瓜心疼的快要哭起来了。 这时,丸子已经给那姑娘上好了药,一个礼拜过去了,因为没有李家那药丸,姑娘的伤好的很慢,这几天丸子也心急如焚,现在好了,有了药丸,好起来就快了。矮冬瓜朝那姑娘看了一眼,那姑娘不知是否受到矮冬瓜进门时的高兴情绪所感染,受伤后第一次睁开眼睛,望着矮冬瓜,眼里充满这感恩。丸子已经在她耳边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几次矮冬瓜的好,姑娘似睡非睡了好几天,矮冬瓜的好,她已有所了解。 那姑娘目不转睛的看了矮冬瓜几分钟,他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了,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板。矮冬瓜似乎从姑娘的眼神里看到这样一句话,等我养好了身体,我就嫁给你矮冬瓜做老婆吧。 矮冬瓜几乎每天都来丸子那里,祝一文也不阻止了,现在,谁也阻止不了矮冬瓜。那药丸真的很神奇,只有短短的两天那姑娘已经坐起来自己吃东西了,她看见矮冬瓜满脸煤灰的进来,脸像花猫似得一半白一半黑,很是滑稽。原来这几天除了来李家祠堂,就是去火车站踩点,记录进出火车的班次,车皮装了些什么东西等等。今天因为一心惦记那姑娘,脸都忘了洗了。那姑娘本来想笑,只是小肚子上的皮肉会痛,只好作罢,浅浅的笑了一下说“冬瓜哥,你去洗洗脸,到我这边坐坐”。这几天都亏了矮冬瓜,忙里忙外,还居然搞到了两颗药丸,矮冬瓜在那姑娘的眼里显得很高大。 矮冬瓜喜上眉梢,一句冬瓜哥,叫的他浑身舒服,像大热天吃了雪水一样,爽的无法形容。他立马去舀了点水把脸洗的干干净净,也别说,一洗,洗出个小帅哥,矮冬瓜其实只是身高矮的,脸倒是长得蛮有男人像的。 第三十四章:祝一文的最后一晚(一) 矮冬瓜屁颠屁颠的接走了王妹妹,祝一文后脚就来到了丸子的禅房。送走了乐呵呵的的矮冬瓜他们俩,丸子有些失落。这几天,她和王妹妹已经结下了很深的友情,她为王妹妹的遭遇几度落泪。 王妹妹是家里的老幺,几个姐姐都出嫁了,父母上了年纪,家里劳力不够,她只好常常跟着父母到田里劳作。那天,父母收工去做饭了,她想再做一会儿就收工回家了。谁想到一个日本兵和两个保安团团丁路过,不顾三七二十一就把她掳到刚开的慰安所。王妹妹还是个姑娘身,她死活不肯就范。 丸子看见祝一文进来,思绪才从王妹妹那事上拉回来。“来啦,吃饭了吗?”丸子温柔的问,“还没呢,”祝一文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丸子看出了祝一文的异样,她动作麻利的为祝一文端来饭菜,还倒上了一小杯的白酒。 祝一文喝了一口酒,没有吃菜,声音有些低沉地说:“本来想等打几个漂亮仗,再把你娶回家做我的“压寨夫人”,只是明天晚上的行动风险很大,隐隐觉得他的大限已到,心里很是忐忑。他又喝了一口酒,抬起头望着丸子说:“昨天晚上,瘦猴去火车站的藕塘边预埋地雷,被日本兵发现打死了,尸身还在藕塘边一时无法收回来”。丸子看见一文的眼睛里有几丝血色,心里很是怜惜。“吃点菜吧”,丸子知道此刻所有言语的安慰都显得无力。 祝一文低头吃了一口菜,眼光停留在丸子的脸上若有所思。要是把这样一个极尽温柔又有智慧的女人娶到手,做上压寨夫人,他的远大理想一定会变成现实,他要成为《水浒传》里的英雄人物。现在他的情绪有些低落,瘦猴的死对他打击很大。 丸子也越来越敬佩他了,她觉得祝一文几经是她心目中的英雄了,否则她不会用全心全意为他治疗伤痛了,要知道,女人如果深深的爱上一个,她什么事都愿意为他做,甚至献出生命。在丸子的心里已经把她自己许给眼前的这位男人了。那次,祝一文手臂受伤,为了让祝一文恢复手部神经的功能,丸子献出了她全部的聪明才智。那几天,其实丸子的感觉也很舒服,身体里也涌动着一种非常强力的愉悦,只要祝一文想要做什么,丸子什么都愿意配合。要知道丸子也是一个健康、一切正常的女人,何况她还深深地爱恋着她心目中的英雄祝一文。 祝一文预感到他的时间不多了,他深深的留恋着美丽温柔的丸子,留恋着身边美好的一切,他陷入了深思。 第三十五章:祝一文的最后一晚(二) 祝一文碗里的酒不多了,丸子起身给他添满了酒。她要让他喝个痛快,她知道人生无常,何况他的战斗即将打响。丸子深知战争的残酷性,她的第一个男人,一个有血有肉、风度翩翩的人,这样的人,可能昨天还和你一起还谈笑风生,今天就阴阳相隔了。对于祝一文,她也时刻担心着他的安危,他早已成了她生命的一部分。 丸子微微的笑着,她读懂了祝一文眼中壮志未酬的遗憾,她想劝祝一文放弃明天的行动,但转眼一想,祝一文自己早已把明天行动的利弊得失想清楚了,她知道他是“黑猫”里难得有智慧的人,绝不是个莽夫。这样的情况下,她能为他做什么呢?她想,或许明天他真的回不来了呢,这不是一点儿没可能性的,子弹又不长眼。或许眼前这个男人还是碰过女人呢,丸子是结过婚的女人,要是他尝过碰过女人的,上次和丸子身体亲密接触时,养伤那段时间好几天呢,他怎么能把持得住呢。丸子越来越坚定了他的想法,这小子要是真的没有碰过女人,万一就这样离开人世,岂不非常的可惜。 这样想着,丸子很诚恳地看着一文的眼睛试探的说:“一文,今晚别走了,就睡在我这里吧”,她从一文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渴望。然而祝一文其实渴望着另外的东西,他微眯着眼,脑子里在想象着他的王国。他现在有四十五条长短不一的枪了,要是明天晚上伏击一车皮的军火,他可以再扩编一倍的人马。有一天,他要像《水浒传》里的一百零八将一样,轰轰烈烈的大干一场,即便不能把日本人全部赶出他的家乡,也要让他们闻风丧胆。他还可以劫富济贫,打造自己的一方乐土,他是有理想的“黑猫”。 丸子一边收拾碗筷,一边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这次一文听得清清楚楚,其实祝一文何尝不想要这个女人,只是他想把做这件事放到正式娶她的洞房花烛夜里。和朋友们酒足饭饱,再搂着这样美若天仙的压寨夫人,这是他半个读书人日思夜想的美事。他又一次想到了瘦猴的死,瘦猴是个绝顶机灵的人,但现在却躺在冰冷的藕塘边,祝一文自然而然的联想到自己,是啊,这几天,他总有一个不祥的预感。 丸子已经铺好了床单,她给一文端来了洗脚水。一文的眼睛有些湿润,他已经半个多月不洗脚了,也从来没有女人为他端上洗脚水。他犹豫了几秒钟,把脚伸进盆里。他的脑中又浮现了他养伤时的情景,第一次触碰女人温软的身体,他的手有触电般的感觉,刹那间一股电流穿过他的心房。那几乎废了的双臂有了感觉,丸子象一只温柔的羊羔依偎在他的身边,整个人晕晕乎乎的,他的心跳猛地加速了一倍。但那时他努力克制着自己,他不敢往下想,她是那样的神圣。现在情况有点不同,他预感到明天的情况可能有些不妙。 丸子已经脱了衣服钻入被窝,她一直习惯裸睡,在这幽静私密的禅房,这是非常惬意的事,也能保持她姣好的身材。祝一文磨磨蹭蹭的来到床边,丸子掀起了被子的一角。他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她全部的身体,线条那样柔和,每一个部位都散发着青春的诱惑。一文发呆了几秒钟,随即钻入被窝…… 第二天晚上,伏击战比祝一文想象的还要艰难,日本兵早已严密防卫。没有抢到枪支弹药不说,祝一文的“黑猫”死伤大半,他自己也终于没有活着回来。 丸子又一次经历了撕心裂肺的伤痛。 第三十六章:仇人相见 丫鬟李逸正经历有生以来最难熬的日子。管家海月这个老家伙活着的时候,这方面她还吃不消他,往往是李逸还未缓过神来,他又要干那事了,弄得李逸有点厌烦。这老家伙一死,一个多月没人碰她,她也觉得非常难受,心里像有几条虫子在爬。躺在床上,她有时摸着自己的身体,会产生对男人的幻想。一会儿幻想跟老爷李墨子做那事,一会儿又幻想跟萧墙做。一会儿又想想不可能,李墨子和海月差不多年纪,做起来一定很爽,可他可能是她的父亲。萧墙呢,他根本不拿正眼瞧他,尽管有时她在他面前悄悄地卖弄风骚,萧墙好像又视而不见。 这几天她一直像做贼似的悄悄溜进厨房,一会看看黄瓜,一会儿摸茄子,心神不宁。不知道这女人心里在想些什么?幸亏她和井上从日本兵的刺刀救下一个小男孩,小男孩吃喝拉撒,李逸忙起来,就慢慢淡忘了那件令她十分和尴尬的事。 李逸在天井里一边晾晒衣服,一边都小孩子玩。李家的天井很大,除了晾衣服的架子,还把放着很多花盆,各种颜色的花争相斗艳,最多的是兰花,有墨兰,玉兰,蝴蝶兰等等,散发出阵阵清香。小孩子不哭不闹,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像会思考似的,静静的看着花瓣上的小蜜蜂、小蝴蝶。李逸逗她他也不笑,好像这孩子生来不会哭也不会笑。这孩子不是别人别人,正是蓉蓉丢失了的宝宝。 蓉蓉家遭大难了,公公婆婆双双死于日本兵的屠刀之下,托他们照看的小宝宝也不见了踪影。蓉蓉强忍着悲痛找来亲戚邻居,埋葬了公公婆婆。一切安顿妥当,她背上小包裹踏上了寻找宝宝的路。 她来到一家南杂店的门口,她认识这家店的老板。正想打听一点情况,还没开口,迎面和萧微撞了个满怀。萧微除了忙他手头的工作外,常常会想起蓉蓉。他觉得蓉蓉是个特别的女人,除了她,好像没有别的女人在他心中停留那么多的时间,她的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韵味,有一种说不明白的东西深深地吸引着他。他从来没有为一个女人如此神魂颠倒,失魂落魄,这次见着蓉蓉,他清晰地感觉到体内有一种东西涌动。 “阿伯,有没有看见过一个一岁左右的小男孩,我的宝宝丢了”,蓉蓉面无表情的问店老板,她有点儿憔悴,以前很阳光的女人,因为一下子经历了太多的不幸。他的男人离家出走了,他的公公婆婆一下子双双离世,她唯一疼爱的宝宝也不见了。萧微感觉到这女人身上的巨大哀伤,他很想抚慰她,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他的脑子转的飞快,突然,他想起昨天在李家的天井见过一个小孩。 “姑娘,没有看见小孩,这年头兵荒马乱的,连大人都很少在老夫的店前走过,唉”,店老板叹了口气,有摇了摇头。“我倒见过一个一岁左右的小孩”,萧微不是很确定的说,声音很低。蓉蓉的耳朵此时是很敏感的,哪怕一点点声音,她都会很注意的。她马上急切的问:“真的吗?在哪里看见的?”虽然蓉蓉觉得没那么巧,但死马就当活马医了。萧微将那在离家看见的小孩描述了一番,蓉蓉几乎确定那就是她的孩子。 蓉蓉本来走在萧微的后面,一会儿就跑到前面去了,她思儿心切。一会就来到了李家的天井,丫鬟李逸正在拿一个装着小蜜蜂的玻璃瓶在逗小孩玩。小男孩一见蓉蓉,拨开李逸的手,朝蓉蓉的方向扑来,嘴里吖吖的叫着,很高兴。蓉蓉激动的泪都淌下来了,她抱起小孩亲了又亲。 正在厨房的井上听见动静跑出来张望,一看见小孩的妈妈找来了。他很想在小孩的妈妈前表表自己的功劳,于是,操着半生不熟的中文说:“你的,小孩的妈妈,小孩是”,他本来想说这个小孩时我救回来的,突然一下子认出了蓉蓉就是渔船上被他糟蹋的女人,后来又用柴刀砍杀他的那个女人,惊得缩回了下面半句话。蓉蓉也记起了他用柴刀砍死的那个臭货,这副皮囊有点儿像,“这怎么可能,难道他没有死吗?”蓉蓉百思不得其解。 第三十七章:瘦猴的传奇 中途岛战役后,疯狂的日本败象渐渐显露出来。故而更加重视原子弹的研究开发,妄图在美国人之前造出原子弹,如果他们的企图真的能得逞,那么二战的历史将改写。所以古镇那六百九十公斤的铀原料就牵动着各方的的心。 矮冬瓜没有参加那夜的伏击,他一连捡了十几天煤渣,火车站那里始终没有大的动静。这天不一样了,驻古镇的最高指挥官佐佐木早早来到火车站,他要迎接新来的驻防部队。原来前几天的一车皮军火是为即将到来的一个加强营准备的。 他一五一十的向萧微作了汇报,萧微很满意矮冬瓜踩点情报,给了五个大洋,矮冬瓜喜滋滋的告别了萧微,今天他想去给他的新媳妇弄些野味,他要慰劳慰劳他那柔情似水王妹妹。 现在正是鸟儿最肥的季节,矮冬瓜穿过一片树林,来到一片空旷的地里,地里种着油菜花,花开始掉了,开始结小夹,黄绿相间,很是好看。矮冬瓜蹲下、瞄准,一只好肥的白鹭鸟,带回去红烧倒是一道下酒的好菜。“叭叭”,筒子枪响了,奇怪,没有听见大鸟的扑腾声,只听见一个女人的“哎呀哎呀”的喊叫声,矮冬瓜傻眼了。 原来,一个日本兵新来的家属,不知怎么出了古镇迷路了。因为语言不通,无法问路,情急之下越走越远,这时尿又很急了,刚躲到油菜地里拉下裤子,枪就响了。矮冬瓜这几天忙,白天帮萧微踩点,晚上和王妹妹新婚燕尔,所以睡眼朦胧之下把女人的屁股当成了肥肥的白鹭鸟了。 这下可麻烦大了,自从祝一文死后,矮冬瓜便成了“黑猫”们的新首领,王妹妹自然成了压寨夫人。现在他把人家的屁股给打伤了,传出去要被人笑死的,这可怎么办呢?矮冬瓜急的额头直冒汗。那女人还在叽里呱啦的乱叫,矮冬瓜硬着头皮走过去一看,那个女人是日本人的装束,她哆嗦着身体,嘴里不知道在说什么。矮冬瓜用手比划意思是去给她去治疗,那日本女人无奈地同意了。 矮冬瓜的筒子枪用的是像油菜籽一样的散弹,王妹妹花了下午才把那日本女人屁股上的散弹清理干净,让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养伤。 傍晚时分,瘦猴一瘸一拐的回来了,人们都以为瘦猴死了,莫不是瘦猴的鬼魂。矮冬瓜才不怕呢,上前拉着瘦猴的手,问他竟然死里逃生的经过。瘦猴说:“先让我吃点东西吧,几天没东西下肚了,肚子正造反呢”,矮冬瓜连忙让人端来一小笼包子,瘦猴边吃边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他那离奇的经过。 瘦猴毕竟机灵,他被日本兵打中了两枪,一枪在腿上,一枪在后背。枪响后瘦猴连忙扑倒,扒在地上一动也没动,日本兵以为他真的死了,后来就没有开枪。藕塘傍边的坡地上有密密的桑树,瘦猴使尽了吃奶的力气一点一点挪进了桑树林。他背后的伤没法包扎,流了好多血,后来昏死过去了。等他再次醒来已经是两天后的中午了,一直惦记着他的祝一文,真正的离开了他们。 矮冬瓜简直像听故事一样听完了瘦猴的传奇经历,不仅赞赞称奇。他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他是他们的头,他要瘦猴跟他一样讨一个老婆,否则,像这样死了,连个女人也没碰过,岂不太冤了,也白在这个世界上走一遭。 这样的念头在矮冬瓜的脑中竟挥之不去,可上哪儿去找女人呢?嗳,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等瘦猴的伤差不多好了的时候,被他打伤了屁股的日本女人也痊愈了。太好了,矮冬瓜自作主张,强按牛头吃草,叫手下的人买来好酒好菜,当天就把两人送进了洞房。矮冬瓜喝多了酒和手下的人一起闹洞房,疯疯癫癫,一直闹到后半夜。 快天亮时,矮冬瓜才去自己房里睡觉。等太阳一丈高了,他起床来到瘦猴的新房门口,看见瘦猴一个人傻坐在门口的地上,一问才知道,那个日本女人不见了。 第三十八章:古墓深深 毕娜的手上还有358颗药丸,她本来放在梳妆台后的暗柜里,不过她想李墨子迟早会发现的,李墨子的思想有些变化,他不再积极跟随老蒋,而很重视他的家业是否兴旺。所以他要尽一切力量保护他家的秘方和药丸。 毕娜和李墨子不同,她是非常崇拜老蒋的,老蒋在她的心目中几乎完美。她也非常忠诚党国。这358颗药丸,要到最需要的时候才能拿出来,所以她要想办法转移出去。思前想后,她觉得最安全的地方是她家古墓。 毕娜轻手轻脚的带上药丸出去了,她觉得好像没有跟梢的尾巴,一会儿放慢了脚步,谁知道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一直紧紧跟在她后面,他就是刘画家。“密斯特刘”在这古镇上最心仪的女人其实只有李墨子的大老婆毕娜,李墨子的三个如花似月的姑娘,在“密斯特刘”这画家眼里还不及毕娜的一般。刘画家和李墨子处心积虑的做朋友一切也是想有机会对毕娜下手,要是能搞上毕娜,他觉得这一辈子也算值了。要是说人间还有爱情这两个字,他真正爱上的人,就是毕娜。曾经沧海难为水,他现在搞糊涂了,对毕娜的情分,是不是可以算是爱情? 清明刚过,空气里弥漫着湿气,晚上还有些阴冷。那古墓不是现在的样子,以前的目的零零落落,高高低低,各家又有各家的篱笆。毕娜的公公,也就是李墨子的父亲李泥,遵照他的遗训,五年内不入土。所以将他的棺椁是放在一个高坡上,棺椁上还盖了小房子。 古墓园里因为有好几个大户人家,墓地设计的风格又不一样,高高低低,看起来更加阴森可怕。一棵棵古柏错落有致,黑夜中活像一个个鬼影晃动。尽管毕娜武艺高强,但心里不免有些发毛。 毕娜将装药丸的油纸包系在棺椁上方的木梁上,刚安放妥当,就听见不远处的灌木丛中发出“唰唰唰”的响声,循着声音,毕娜看见的几个女人的身影。毕娜轻身功夫了得,她轻轻的跟在这几个女人的身后。近了才看清了,原来那几个女人是来古墓偷贡品,一共是五个女人,身材都不错。毕娜跟了一会儿,听她们轻声说话,好像不是中国人。毕娜好奇起来,她蹑手蹑脚的跟着。 “密斯特刘”跟在毕娜的后面,这正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第三十九章:五个汉城女人 毕娜放慢了脚步,偷偷地观察后面的黑影,她发现她对这个黑影的身材非常熟悉,可能是一个认识的人。她发现后面的黑影也放慢了脚步,于是一闪躲进了灌木丛里。“密斯特刘”一下子跟丢了目标,他懊恼的左右寻找,没有找到。 “密斯特刘,你干什么跟着我?”毕娜绕道了他的背后,轻轻地喊了一声。密斯特刘滑稽的一阵哆嗦,他想不到毕娜的身手这么敏捷。他是来保护毕娜的,因为他出来散步时,发现他喜欢的女人神神秘秘的,不知道要做什么,而且向古墓那边走去,他怕毕娜有什么意外,所以一路尾随着,没想到弄巧成拙,反而被毕娜当俘虏一样逮着了。 “啊,太太,我,我是来暗中保护你的,没有歹意”,密斯特刘只好向毕娜坦白,他还厚着脸皮想拉毕娜的手,毕娜手一甩,离开他三四米远。不过毕娜此时也觉得在这幽幽的古墓之中也确实有些害怕。于是想和他一起离开,她说:“密斯特刘,和我一起回去吧,不过我想去看看前面那几个女人鬼鬼祟祟的到底搞些什么名堂”。 密斯特刘很乐意为毕娜做事,他见毕娜不再那么敌视他,心里高兴起来。他说:“我也看了一会儿啦,她们在墓地里投清明节上坟时墓主人家放在那里的贡品,好像没有什么歹意”。“她们是什么人呢?”毕娜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密斯特刘。 “咱们去拦截她们,看看她们是怎么一种情况”,密斯特刘提议,毕娜想,自己反正也完成了任务,去看看那几个人究竟是什么人,也对自己刚刚放的东西是否安全,也是有好处的。于是说:“好吧,别吓着他们”。 两人毕竟熟门熟路,才一会儿就来到了几个女人的前面。那几个女人吓得缩成一团,“叽里呱啦”像一群受惊了的兔子。密斯特刘轻轻地对毕娜说:“听她们说话声,好像是朝鲜人,我来问问她们”。毕娜一头雾水,一是古墓里怎么会有朝鲜人;而是密斯特刘这家伙居然还懂朝鲜语言,不简单。 “你们是朝鲜人?在这古墓里干什么呢?”密斯特刘用流利的朝鲜话问这几个女人。那五个女人一听对方能讲流利的朝鲜话,紧张的情绪稍稍放松了很多。一个高个子大着胆子回答:“我们几个都是汉城近郊的,是日本人抓来做***的,慰安所被人冲掉了,我们又听不懂冲击慰安所那些英雄说话,没有跟上那些救我们的英雄,我们本来有8个人,三个人不知什么时候走丢了,早已已经不知去向”。她停了一下,看看密斯特刘是否听懂。密斯特刘点点头又问:“那后来呢?你们为什么来到古墓里面呢?” “我们不敢往人多的地方走,只能哪里僻静就往那里,误跌误撞来到了墓地,没想到墓地上居然有好多吃的,于是我们吃饱了后,想找个地方睡上一宿,这就碰到你们了”。那女人长得很漂亮,现在又比较放松,看起来挺活泼的。毕娜看了一下这五个女人,朦胧的月光下,个个都长得很好看。毕娜有些同情这五个女人的遭遇,她对密斯特刘说:“老刘,你暂时收留她们吧,反正你家里没有老婆,看上哪个女人,就娶了做老婆好了”。毕娜一半认真一半玩笑的说完,静静地等着密斯特刘。 密斯特刘想想也没有其他好办法,于是就对那五个汉城女人说:“你们愿不愿意跟我回家,再想想别的办法跑出去。”那几个女人都没有反对,于是跟着密斯特刘回家了。密斯特刘想想上了毕娜这女人的大当了,她这么随随便便的一说,可把自己害惨了。万一日本人查到了,自己就完了,更不要说想跟毕娜约会了。但现在话已出口很难收回,毕竟吩咐他做这件事的人,是自己最喜欢的人。 第四十章 三层庵 在古镇的东北角,离古镇1公里左右有一座规模宏大的尼姑庵,它的名字就叫“三层庵”,因为整个建筑的最高处有一塔楼,正好建在第三层上,故而得名。 密斯特刘和那三层庵的主持一清师太是好朋友,他特意带了几样素糕点拜访了一清师太,经师太同意,他将五个汉城女人转移安置在三层庵。因为他觉得一个单身男人将这些年轻的女人放在家里有很多不方便。密斯特刘随后就离开了。 没想到这一切被埋伏在坟堆里的三个日本兵和一个镇保安团团丁看的一清二楚。自从慰安所被祝一文他们捣毁后,驻古镇的日本指挥官想重建慰安所,到处收罗年轻女性。他们已经了解到三层庵有五六个年纪较小的尼姑,没想到突然又送来了五个年轻女子。这三个日本兵心花怒放,这下不但可以自己满足一下兽心,还可以在长官面前表功。 “嘭嘭嘭”,一个长得像猴子的日本兵把门上的铃铛拍的很响,一个年轻的尼姑来开门了,她法名叫不了。不了姑娘平静的问:“长官,什么事?”长得像猴子的日本兵“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那团丁翻译起来:“皇军说了,这里窝藏了几个女土匪,叫主持师太将那几个女土匪交出来,否侧烧了这尼姑庵,快叫主持师太出来”。那团丁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完,眼睛贼溜溜的瞄着不了姑娘。 “谁啊?吵吵闹闹的,佛门本来是清净之地”。一清师太气度不凡的出来的,她不露声色的对不了姑娘说:“把大门打开吧,让他们进来查查,如果有女土匪,就让他们带走好了”。不了把门打开了,那四个家伙急匆匆的进来,翻箱倒柜,把几个花盆都打得粉碎。 日本兵一无所获,气急败坏地朝着一清师太嚷嚷,那个团丁更是凶相毕露,他指着师太的鼻子说:“你一定把那几个女土匪藏起来了,快快交出来,否侧太君就不客气了”。一清师太不急不慌的说:“你们到处翻箱倒柜把我的宝庵翻了个底朝天,女土匪一个也没找到,还嚷嚷什么啊,快走吧”。 猴子模样的日本兵二话没说,上前就把师太的衣服扯了下来。正想进一步非礼,不了姑娘挡在了师太和日本兵的中间。一清师太已经五六十岁了,遭此羞辱,老脸一下子红到耳根。那猴脸日本兵一看不了姑娘竟如此胆大,再加上姑娘长得十分标致,“嘿嘿”笑了两声,嘴里还骂了声:“八格牙路”,他猪手就朝不了姑娘的前胸摸去。这时,姑娘也豁出去了,一个反手,将那日本兵摔在地上,屁股着地疼得“哇哇”直叫。那团丁真不是个东西,他手一挥对另外两个日本兵说:“太君,花姑娘的,上”。两个日本兵“哈哈”大笑,扔下手中的枪,一哄而上。不了姑娘有些拳脚,左右腾挪,一时间两个日本兵近不了身。这时,躺在地上的日本兵也站了起来,三个人一起围攻不了姑娘,不了姑娘渐渐的体力有些不支。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三个畜生撕开了好几个地方,最后一点遮羞的地方也被他们撕掉了,这几个日本兵在那里疯狂的笑着,张牙舞爪。 “砰,砰砰”三声枪响,两个日本兵像陀螺一样,转了大半圈倒在地上,那瘦猴模样的日本兵正想捡起地上的枪,“砰”,又是一枪,脑袋开了花,身体压在长枪上起不来了。团丁一看不妙,急忙举起双手颤抖着声音求饶:“别开枪,我是中国人,我是中国人啊”。 “你配做中国人吗?”一个女人的声音冷冷的说道,“砰”的一声结果了这个败类的性命。 “阿弥陀佛,蓉蓉,是你啊”,一清师太惊喜的和蓉蓉打招呼,不了姑娘已经披上了小尼姑送来的衣服,迎上前来说:“施主,你好,多谢救命之恩”。 原来蓉蓉遭遇家里的重大变故,她对日本兵的仇恨像火山一样的爆发了。她把小宝托给了三层庵的一清师太,自己跟着萧微练习枪法,不到一个月,她能双枪一齐开打,而且十打九稳,她的枪法已十分了得。一个是克格勃的高级特工,教的认真,一个是心灵手巧的奇女子,学的得法。 今天她是来看望儿子小宝的,练完枪法后,正好把枪随身带着,没想到第一次带枪在手上,就经历了一次实战。蓉蓉踌躇满志,一清师太却愁容满面,这几付臭皮囊怎么办?她为难起来。还有藏在地窖里的五个汉城女人怎么办? 第四十一章 双枪女人蓉蓉 “师太,辛苦你们将这四个家伙的尸身拖到西边的乱坟堆里,用野草盖上,我估计镇上的日本兵不会善感罢休的,我要去找游击队去,小宝再麻烦师太照顾一段时间”,蓉蓉神色开始严峻起来,她估计这次日本兵来三层庵是有目的的行动,不是路过。 “蓉蓉,你放心去吧,小宝你不用担心,只要我老尼还有一口气,不会让小宝担惊受怕的”,一清师太毕竟经历过风风雨雨,再说了,要不是蓉蓉偶尔出现,自己不知受辱成什么样子。 “师太,我想,我想跟蓉蓉施主一起去参加游击队,师太,可以吗?”不了姑娘怯怯的问师太。师太摸了摸不了的脑袋微微笑着说:“不了,去吧,这世道也很难潜心念佛,杀几个歹人,佛主也会高兴的,只是要小心行事,这投一次胎不容易啊”。一清师太说完挥了挥手,蓉蓉也挥了挥手说:“师太保重,蓉蓉告辞了”。说完,和不了姑娘向游击队驻地的长帮里走去。 这长帮里虽然离古镇只有四五公里路,却是世外桃源一般,芦苇丛里有一小口子,只能容下一条小舢板挤过去,小舢板挤过后芦苇又合拢了,不熟悉的人根本找不到。蓉蓉以前跟黑子去过那里,所以知道那条路。到了芦苇丛的入口处,蓉蓉将食指放进嘴里,学着以前黑子的样子,吹了一声口哨。芦苇“唰唰唰”的响起来,不一会儿一条小舢板出现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伙子问:“两位姐姐,你们是?” “我们是来投奔游击队的,矮冬瓜在吗?”蓉蓉觉得这小伙子人小倒蛮机灵的,怕他误会,所以实话实说。那小伙子仔细地看看两人的身后,发现并没有尾巴跟着,他还不放心,左顾右盼才将小舢板撑拢过来,蓉蓉和不了跳上小舢板。 小舢板一半时间在烂泥上行走,烂泥上压出一条深深的痕迹,一半时间在水里淌过,水快要进到小舢板的船舱里了,幸亏蓉蓉是在水上谋生的,不很害怕,不了姑娘早已脸色煞白。穿过层层叠叠的芦苇,小舢板来到一个岛上,这个岛面积只有两三亩地,上面有一排茅草屋。 “报告将军,两位姐姐前来投奔抗日游击队”,刚刚撑小舢板的小伙子把蓉蓉和不了姑娘领到中间的一间茅草屋,推开门朗声喊道。自从祝一文牺牲后矮冬瓜代理了“黑猫”游击队的队长,他要手下一律叫他将军,大家也乐意。因为矮冬瓜虽然人长得不怎么的,但脑子听活络,打不过就逃,而且事先对地形和敌方军情了解地比较彻底,不打无准备之仗,所以渐渐的有了威信。但他自己觉得和祝一文相比,无论是头脑还是武艺,都差了一截。他自称将军的同时,却一直宣布自己只是一名代理队长吧,他要找一位能够胜任的队长。 “真齐整”,矮冬瓜扫了一眼蓉蓉和不了姑娘,自言自语的说道。“齐整”这词在古镇当地意思是绝顶漂亮。他站起来,像相亲一样的从头到脚把蓉蓉和不了姑娘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轻轻的说道:“绣花还差不多,这样小巧的手,能拿枪吗?” “矮冬,队长,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学不会使吧?”蓉蓉性格刚烈,她叫他一声队长已经很客气了,本来她想直接叫他矮冬瓜,因为情况紧急,所以还忍了一忍。她从腰里拔出两支手枪,两只手同时转动手枪把手,看的矮冬瓜眼花缭乱,手和脚同时舞动起来,嘴里连声说:“好,好,好”。 “队长,我们不是来混吃饭的,我和不了姑娘都对日本兵恨之入骨,现在情况紧急,我想和你商量一下,能否派五六个游击队员跟我去三层庵伏击日本兵,因为我已经消灭了三个日本兵,他们一定不会善感罢休的”,蓉蓉停了一下,看矮冬瓜听得很认真,估计是有了兴趣,蓉蓉收起枪,继续说道:“现在古镇上的日本兵兵力也不足了,估计也只能出来四五个日本兵加一个狗腿子,你给我五六个游击队就够了,蓉蓉保证给你弄几条枪回来”。 矮冬瓜眉开眼笑,连声说:“好好好,我给你是个兄弟,这叫集中优势兵力打歼灭战”。矮冬瓜不愧为“将军”,说起来也一套一套的。 “谢谢队长,我想今天就要出发,不了姑娘留下练习枪法,就交给你了”,蓉蓉终于露出了笑容,矮冬瓜眼睛发亮,这么漂亮的女人留在身边,看看也舒服,打起仗来精神更好。他强忍着喜悦之情,对蓉蓉说:“不谢不谢,只要弄回几支枪就好”。矮冬瓜还是有谱的,他拿出自己绘制的三层庵地形图看了起来。 蓉蓉马上就要去伏击日本兵了,她能全身而归吗?矮冬瓜还是开始担心起来。 第四十二章 锋涛心生爱慕,蓉蓉初露锋芒 尽管矮冬瓜他们都是些草莽之人,但身边还是偶尔有一两个精明之人,刘锋涛就是其中的一个。他今年刚满十九岁,长得一表人才,四方脸,浓眉大眼,炯炯有神的目光里透着智慧。 刘锋涛十八岁那年被“逼上梁山”的,那年秋天,因为冷空气来的早,他家租的水田稻谷收成不好,来他家收租的又是古镇有名的个无懒,他的名字叫王很。父亲好说歹说,王很那家伙还是要坚持按时收租,而且一点也不肯退让。其实那家伙真正的目的是看上了刘锋涛的妹妹刘豆豆,刘豆豆才十六岁,因为父母和哥哥都十分疼爱这个妹妹,所以刘豆豆出落得十分水灵。 稻子还刚刚开花的时节,王很那家伙来刘锋涛的家里查看水稻的长势。王很水田里看的时间,还不及到他家逗留的时间多,一双贼溜溜的眼睛盯着逗逗丰满的前胸和圆溜溜的屁股。 其实王很的主人家已经同意那欠他们的一斗稻谷明年补交,可是王很却三天两头往刘锋涛家里跑。那天中午,送走了酒足饭饱的王很,刘锋涛和父母三人下地种油菜去了,豆豆一人在家织毛衣。没想到王很走出半里地有折返来到了刘家,他先用下流的语言挑逗豆豆:“啊呀,豆豆,你像一朵花,现在是开的最美的时候吧,让叔叔好好欣赏花一样的身体,叔叔保证你快活的死去活来,来来,让叔叔先看看你的身体”。一边说,一边将长满了黑毛的手往豆豆的胸前摸去。豆豆脸红耳赤,站起来使劲将王很往门外推。 无奈,王很借着酒劲,他那毛茸茸的猪手已经伸进了豆豆的衣服里面。豆豆羞得满眼泪花,她用脚猛踩王很的脚板。此时王很早已疯狂,一弯腰将豆豆的裤子褪到脚板。豆豆拼命挣扎,毕竟力气小,敌不过早已疯狂的王很,被王很压在下面…… 正在这时,刘锋涛回家拿锄头,看见这一幕。他的热血往上冲,他把锄头往地上一扔,大吼一声,将还在扭动身体的王很一把抓起,摔在门框上。“嘭”的一声,王很的后脑勺磕在门框,血从门框上直往下淌。只听见“哦啊”两声,王很就不省人事。当刘锋涛帮妹妹穿好裤子,回过身来一探王很的鼻息,那家伙已经呜呼哀哉了。 从此刘锋涛就投奔了游击队,因为他念过私塾,平时农闲又常常捧着《三国志》,所以在游击队里也算是半个军师,游击队里的上上下下都叫他半军师。半军师刘锋涛一直受到祝一文和矮冬瓜的器重,无奈,祝一文也有些刚愎自用,刘锋涛力劝祝一文不要去截军火。祝一文唯一一次没有听刘锋涛的建议,结果死伤大半,自己也丢了性命。不过,从那时起,刘锋涛在游击队里声誉就日渐高涨了。 自从蓉蓉出现以后,刘锋涛变得很快乐,其实他已经一见钟情爱上了这位女神般的姐姐。蓉蓉的一举一动,音容笑貌深深的刻在了刘锋涛这小子的心坎上。不过,他对蓉蓉的过分自信,开始担心起来。但此时,他也知道蓉蓉是听不进别人的劝导,就像祝一文一样,满脑子想着自己的优势,要知道,日本兵是十分残忍和狡猾的。所以当蓉蓉带上五个弟兄出发时,刘锋涛悄悄的征询了矮冬瓜的意见,带上一个弟兄,拿了游击队里最好的武器,神不知鬼不觉的跟在蓉蓉他们的后面。 果然不出刘锋涛的所料,日本兵这次全员出动了。他们一共十一个人,加上一个团丁,分成三个小组,四个,四个,四个。日本兵和团丁小心翼翼地向三层庵赶去,一路上连野兔都不放过,一张网正向三层庵围拢。 蓉蓉让三个弟兄埋伏在三层庵的塔楼里,自己带着两个弟兄埋伏在乱坟堆里。团丁和三个日本兵走到三层庵的门口敲门。塔楼里的枪响了,无奈,游击队的兄弟枪法不好,一个也没有射中。三个日本兵就地趴下,瞄准塔楼开始射击。一时间枪声大作,“砰砰砰,嘭嘭”。 第二拨的四个日本兵正好趴在离蓉蓉他们八个米的地方,蓉蓉做了一次深呼吸,举枪瞄准,左右开弓,“嘭嘭”两声,两个日本兵脑袋开花,一命呜呼。另外的两个日本兵反应极快,“呼呼”,子弹从蓉蓉的耳边飞过。一个弟兄受伤了,另一个兄弟打中了日本兵。只剩下一个日本兵,这家伙干脆站了起来,一阵扫射,子弹打在蓉蓉的左右两侧。蓉蓉一个鲤鱼打挺,“嘭嘭”两下,将剩下的日本兵干掉了。 令蓉蓉没想到的是,最后一拨四个日本兵已经赶到了蓉蓉的背后,正举枪瞄准之际,刘锋涛他俩的枪响了,四个日本兵,只剩下两个。蓉蓉转身射击,又射中了一个,另一个日本兵转身狂奔,消失在玉米地里。 哪知道,塔楼里的弟兄已经打光子弹,三个日本兵和团丁一个都没有死,连皮肉伤都没有。幸亏蓉蓉和刘锋涛他们及时赶到,才一举消灭了那四个家伙。 蓉蓉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看得刘锋涛如痴如醉。 第四十三章 蓉蓉出师,萧微失落 蓉蓉心里非常清楚,这次如果没有刘锋涛的及时出手,局面将变得不可收拾。她对刘锋涛非常感激,她的灿烂的笑,一方面在庆祝自己这次全身而退,一方面也是对刘锋涛无声的赞扬。刘锋涛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的甜蜜,他暗自爱慕的女人朝他笑得天真无邪,他的心里乐开了了花,至少蓉蓉对自己十分的好感。 一行人回到游击队驻地的芦苇岛,在矮冬瓜面前把十一条新枪码得整整齐齐,矮冬瓜笑得合不拢嘴,连声说:“好,好,好”,他转过身对刘锋涛说:“军师,看来我这个代理队长要转成副大队长了,哈哈,好好好”。他看了一眼刘锋涛,刘锋涛十分理解矮冬瓜的意思,矮冬瓜这人比较实在,对当什么队长不很感兴趣,他对游击队发展壮大寄予很大的希望,所以,他用眼睛征询着刘锋涛的意见,刘锋涛不愧为“军师”,他不露声色的回应道:“蓉蓉,队长想退居二线,想让你做我们的领头,他当副大队长配合你,呵呵,你看怎么样?” 蓉蓉刚开始对矮冬瓜的话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听了刘锋涛的话,才明白其中的含义,她压根儿也不想做什么队长,她只是想用几条枪来和矮冬瓜做笔交易,帮她救救三层庵的急,没想到矮冬瓜竟如此器重她,她犹豫不决的说:“我,我能行吗?”“行行行,当然行,第一次领兵打仗全胜而归,只有两个队员受了点轻伤,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了”,矮冬瓜在心里已经认定了蓉蓉就是他们的队长了。刘锋涛毕竟读过几年私塾,他轻轻地对蓉蓉和矮冬瓜说:“我看,这件事的开个全体游击队员大会,否侧,有些队员不服,将来蓉蓉也不好指挥”。“嗯,到底是‘军师’,说出来一套一套的,就这样吧,马上开个全体大会”。 没想到大会一致通过,也没有什么上级通过,就这样蓉蓉成了游击队员的一把手。蓉蓉深感责任的重大,可这时蓉蓉的身体却有些异样,身上的老东西已经两个月不来了,而且最近嘴巴特别馋,她估计怀上了那个畜生的种,自从那次大雾天的事后,蓉蓉没有一个男人碰过她,连她原来的男人黑子也不让她碰,她觉得自己的身子已经很脏了,洗也洗不干净,害得黑子离家出走。一定是那个畜生的种。 她找到矮冬瓜说:“副大队长,我有些事,想去镇上七八天时间,这七八天时间里,游击队还是归你全权指挥”。矮冬瓜看见蓉蓉脸色凝重,估计队长一定去处理什么大事,就拍着胸脯说:“好好,你去吧,我保证给你把队伍带的好好的,放心去吧”。 蓉蓉带着不了姑娘离开了芦苇岛,在镇上租了一间房子,她让不了姑娘找来一个街上的游医,又让不了去大药房买回了中药。那是打胎的中药,蓉蓉喝了中药,腹中疼痛厉害。守在一边的不了姑娘,不明白队长得了什么病,担心的问:“蓉蓉姐,不要紧吧?”蓉蓉勉强的笑笑说:“不要紧的,休息天就好”。她的额头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蓉蓉的身体还很虚弱,但她和萧微约定的时间到了。萧微要对蓉蓉进行最后一次的枪法考试,蓉蓉叮嘱不了姑娘:“不了,不要乱跑,我出去两三个时辰”。不了姑娘很乖的说:“蓉蓉姐,你去吧,兵荒马乱的路上小心点”。 蓉蓉带着双枪,感到泖田时,萧微早已在那里等了。萧微穿着一身宽松的练功服显得十分帅气,他微微笑着对蓉蓉说:“呵呵,还蛮准时的,开始吧,今天你要出师了,要考你最难的啦,呶,前面有五只白色的水鸟,我先打一枪,让它们飞起来,你要一下子打下两只来,呵呵”。“遵命,萧大哥,奥,师傅”,蓉蓉自信满满的举起了枪,只听“砰,砰砰”,三声枪响,两道白光,两只白色的水鸟应声落地。 “哈哈,不错,今天你出师了,不过大哥还有几句忠告要说说”,萧微很高兴,他从背后抱住蓉蓉,蓉蓉像泥鳅一样一转身滑出了萧微的怀抱,笑眯眯地说:“悉听师傅吩咐,徒弟一定牢记在心”。“哈哈,蓉蓉,你是打渔出身,枪法练到这个份上,已经相当不容易了,不过强中自有强中手,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不可过于自信,子弹可不长眼呢,呵呵呵”。萧微苦笑着,他本来想趁着教枪法的机会把蓉蓉追到手,现在看来这方面没到火候,蓉蓉的枪法倒是很好了。 “萧大哥,师傅,蓉蓉一定把师傅的话铭记在心,蓉蓉告辞了”,蓉蓉双手抱拳,调皮的告别了萧微,望着蓉蓉的背影,萧微倍感失落,这方面的老手,却不知怎么去追这位淳朴又调皮的渔家姑娘。 第四十四章痴情郎君抱得绝世美人归(一 在李墨子年轻时疯狂追求台柱施妮妮的同时,一个落魄书生也在暗中痴痴追随着美人妮妮,只不过一个在明处一个在暗处。那妮妮十七八岁,豆蔻年华,皮肤似玉腰似柳,一颦一笑迷死观众。那李墨子和落魄书生倪雨生更是失魂落魄,如影随从。李墨子固然出手大方,不但一甩手白银数百两,出入苏州、同里、扬州高等级客栈,前呼后拥,甚是气派。就连打赏也一甩手几十两白花花的银子,戏班老板更是眉开眼笑,暗地里也为李墨子说了不少的好话。好话说多了,有意无意间也会慢慢起作用,嘿嘿。 只可伶那倪雨生真是穷酸潦倒,真正的追求精神满足,饿了啃几个冷馒头,戏班散场后就在庙前的白果树下将就睡上一觉。后来发现庙前的树下也不安全,口袋里仅有的几个铜板也被要饭的偷去一半,亏得小时候跟醒觉寺不了和尚学过一些粗浅功夫,后来三下两下就爬到白果树的树叉上去睡觉,这样睡觉又安稳又保住了几枚铜板。 这天,倪雨生啃了大半个冷馒头刚想翻身睡觉,忽听庙前一个女孩的叱骂声夹杂着一个老年人的淫笑声传入耳中,忙低头一看,一个老年乞丐搂着明眸皓齿少女的腰身,另外一手正想往少女的胸前摸去,嘴里还不干不净的说着:“漂亮妹妹,老丐活了五十多岁,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眼看黄土就要埋脖子了,妹妹你就成全了吧”。 那少女动作利索的捉住老乞丐的右手,愤愤道:“呸,臭要饭的,快放手滚蛋,我要喊人了”。老乞丐恼羞成怒,脸涨得通红,右手用力挣脱,嘴上得寸进尺:“你喊呀,深更半夜,鬼还没有一个,戏子无情biao子无义,老子还是处男身呢,你不吃亏,嘻嘻,呵呵”。 倪雨生顺着声音瞧去,啊呀,乖乖不得了,这女孩不就是心目中的女神施妮妮吗?但他认识那老丐,前几天还为了占地盘打过一架呢。他自忖不一定能打赢这个老乞丐。然而武侠书读多了,英雄救美,也容不得犹犹豫豫生性胆小了。 “蹭蹭”从树杈上一跃而下,用小时候从不了和尚那里学来的“猫爪拳”双手齐出打在那老乞丐的前胸,那老乞丐还没瞧清楚怎么一回事,屁股着地四脚朝天摔了下去。施妮妮心头一喜,定睛一看才认得他是如影随从的酸秀才粉丝。而那老乞丐掉下去时,后脑勺碰在一块小石头上,人事不省晕了过去。也不知哪来一股勇气,倪雨生那满是泥垢的手一把拉着施妮妮白藕似的小手向荒郊野外狂奔。 酸秀才倪雨生拉着梦寐以求的明星女孩狂奔了一个多钟头,扭头看看后面没人追来,就在小河边的一棵柳树下停了下来。他小河边洗了把脸,顺手将一双手也洗的干干净净。施妮妮无奈的跟着这家伙一口气狂奔了五六里路,正想发作,无意间乜斜了这个鲁莽的家伙一眼,她的一颗春心竟然止不住的荡漾起来。这是一张十分迷人的美男子的脸,笔挺的鼻梁,恰到好处的修眉下一双勾人心魄的眼睛。妮妮看着这个落魄书生,整个人像是醉了,又像是太阳的白雪渐渐的融化了。 鲁莽的家伙一把抱住了他的明星女孩,狂热的吻着她的脸,她的眼,她的嘴唇,她的白藕小手,仿佛要把他梦中的场景演绎无数遍...... 然而,现实是冰冷无情的。当第二天天亮时改变了一切,那个老乞丐居然一命呜呼了,就像他自己说的带着老处男的身子去了那边。倪雨生闻讯早已逃之夭夭,而施妮妮多少也脱不了干系,好在李墨子的银子,戏班老板的三寸不烂之舌,从中打点,妮妮才算没事。塞翁失马安知非福,妮妮虽不至于吃官司,经过这件事,也加速了她走向李墨子婚床。 施妮妮越来越美了,简直比李墨子书房里四大美人的画像上的美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她的一颦一笑,简直把李墨子迷晕了,她的眼睛会说话,周身皮肤似吹弹可破,无论是白藕,美玉都不能比拟,只有亲眼目睹才能感叹造物主的神奇。这样天仙下凡版的美人搂在怀里,可把李墨子这老家伙乐的屁颠屁颠,才天亮,又开始盼天黑,呵呵。 卓绝的美也往往是卓绝的短暂。出生在没落地主家的施妮妮身体十分娇嫩,十三岁那年在一次排练练功时,由于动作不当,下身撕裂了,出了血。从此以后小妮妮一直坚持绑腰带,有时连臀部也帮上松紧带,这样,妮妮的腰是比旁人细很多,简直是蛇一样的腰身。可恰恰是这样不当的措施也导致了小妮妮没有的身体没有完全发育,以至于盆骨狭窄,盆腔狭小,为她的不幸没下来伏笔。 施妮妮终于成了名正言顺的李家四太太。由于身体没有很好的发育,再加上嫁给李墨子一大半出于无奈,所以每当和李墨子做那事时,妮妮总是不情不愿,扭扭捏捏,半推半就。而刚满四十的李大老爷正值壮年,越是半推半就,墨子越是过瘾。继而一大半夜里都呆在四太太房里,从而冷落了前三房太太。但李墨子心里还是有些不自信,每当完事后,墨子搂着娇妻反复问:“妮妮,宝贝,你爱我吗?”妮妮总是羞涩的笑笑,她谈不上爱与不爱,说白了,有时,做那事的过程中,她几乎从头到尾始终闭着双眼,而浮现在她眼前的只是倪雨生那清晰而生动的脸。 好花不常开,好景不长在。只做了一年半四太太的施妮妮,在生下那个后来叫蓉蓉的女孩子后大出血而死。李墨子伤心欲绝,而这些事情上最有权威的李墨子母亲,也就是李家的老太太。老太太请来的和尚尼姑为四太太超度亡灵,同时请来镇上最有名,最灵验的算命先生。先生摇头晃脑,振振有词的告诉老太太:“是四太太怀的那孩子本是东海龙王第四个儿子的贴身丫鬟,投生在你家,命太硬,克死她亲娘不在话下,如果留在家里,不久,李墨子老爷也会麻烦上身,李家还有血光之灾”。说完那算命先生在一张黄纸上画了两道横线和一个圈圈,沉默不语。诚惶诚恐的老太太不断用手搓着前襟衣服轻轻的问:“先生,可有破解的办法?” 【作者题外话】:后面的情节更精彩,更惊心动魄,更好看 第四十五章 痴情郎君抱得绝世美人归(二) 那算命先生沉默了一支烟的功夫,然后煞有介事的伸出兰花指缓缓的说:“这事可难煞我了,世事难两全,嗯,呀。”一向威严的老太太这时脸涨得通红,用右手中指拢了拢额头的白发憋出一句:“保全老爷的安慰是头等大事”。那算命先生的喉结动了动,吞吞吐吐的说:“世事无两全,李老爷的安慰确实天大的事。这样吧,按我说的去做,可确保李家几十年平安无事。一,当务之急是把这小孩放在木桶里顺着落潮的水飘走,让龙王家及时收走;二,四太太的丧事不能大办,明天就下葬,做棺材的木头只能用松软的白松木;三,李家要建一个大祠堂,把李家五代的祖宗的牌位全供起来,还要请一个尼姑常驻你家祠堂”。 算命先生的话在李家老太太看来和皇上的圣旨没什么两样,李家一丝不苟的完成了算命先生的三大任务。 倪雨生和妮妮一整夜都躺在小河边的草地上,抱着吻着,天南地北地说着。两个年龄相仿的年轻人仿佛上辈子就认识了似的,有说不完的话,做不完的事。他把她的衣服纽扣自上而下一个个解开,又自下而上一个个扣上。妮妮白玉似的身体像磁铁一样牢牢吸引着倪雨生的双眼和双手,妮妮的身体微微的颤抖着,温柔的顺着倪雨生的一切动作。天蒙蒙亮时,雨生觉得妮妮的整个身心无疑全是自己的了,他没有占领妮妮的最后一块高地,他想留待以后明媒正娶,洞房花烛夜时再占领这神秘的高地不迟。 天亮了,一切都变了,当雨生将妮妮刚送到戏班附近,就听见有人说:“庙前的大白果树下死了一个老乞丐,后脑勺还躺着不少血,很多人都往那里赶去看热闹”。机灵的倪雨生闻风而逃,他本来还想去庙前看一眼现场,走到一半发现三三两两的人陆续往白果树方向走,看来这事不假。 这一走就是三年。倪雨生读过很多古书,也看过很多折子戏,他一路来到明朝开国皇帝的老家安徽省凤阳县,就在皇觉寺做了两年和尚。凤阳皇觉寺位于安徽省凤阳县城西北凤阳山日精峰下的古城内。这里群山环绕,一条宽阔的溪水萦绕在群山脚下。群山山巅常年云雾缭绕,山脚下流水潺潺,颇有几分仙气。 由于连年战争,皇觉寺已破败不已,庙里只有一位法名一点的老和尚,年纪约莫六十多岁,但腿脚利索,走路像个十**岁的小伙子,健步如飞。说来也真有缘分,倪雨生居然拜了一点师傅为师,学了一身了不起的武艺。这一点老和尚为人随和,对雨生有求必应,连给雨生剃度的仪式都没进行,就把自己全部的功夫毫无保留地传给了倪雨生,而且讲解传授深入浅出,一招一式,十分耐心。 在告别师傅的那天晚上,雨生问一点和尚:“师傅,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把你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教给了我?”一点和尚盘腿而坐,淡淡一笑惜字如金地说了一个字:“缘”,过了一袋烟的时间又轻轻的补充说:“这些拳脚功夫,你将来有用”,然后吹灭了油灯说:“好好睡一觉,明天上路有力气”。 这一点和尚点真有远见,辛亏有了这身功夫,在接下来的一年中受益匪浅。倪雨生立志这辈子一定要出人头地,因为没有经验,也因为处处战乱,雨生误入一支土匪队伍,在那里做了山大王的文书,给大王记载抢来的钱财。不知是有意无意中,在一次进城买粮食时偶遇了一支刚刚兴起的进步武装的团政委黎田庄,经过反复撮合,那支正义武装最终收编了这支土匪队伍。 事成之后,他想回家乡一趟,因为连着好几天,他都梦见他的妮妮姑娘,再说黎政委也要他去联络联络枫泾那边的进步力量。于公于私,他都急着要回家一趟。无论如何,这次他要把魂牵梦绕的妮妮,属于他的女人娶回家。 令他万万想不到的是妮妮早已成了李墨子的四太太,更令他如五雷轰顶的是,他抵达家乡的当天中午正好赶上李家四太太出殡下葬。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相 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他的心仿佛掉进了万丈深渊,整个人几乎崩溃了。他行尸走肉般围着李家的坟地转了无数圈,家乡已经没有人认识他,只当他是流落此间的一个疯子。 四周死气沉沉,没有月亮,没有星星。最后一个哭丧的也缓缓的离开了,只有倪雨生呆呆的望着寂静无声的墓地。偶尔传来几声噼啪声,那是未燃尽的纸钱和着周边的竹子燃烧发出的响声,继而大地重归寂静。 从中午到傍晚,倪雨声就这样半躺着土坡,仿佛身子从未移动半步,就这样看着各式各样人,来了又去,去了又来,最后,一个人也不来了。当五六只乌鸦嘶鸣着低空掠过的时候,雨声才想起一天没吃东西,他饿了。随即,他想到躺在棺材里的,他的的妮妮也一定饿了。 这样想着,他鼓足勇气走进埋着妮妮的墓地。夜越来越深了,他紧贴着新弄好的棺椁走了一圈,无从下手。他的眼前清晰地浮现了妮妮娇美的脸庞,婀娜的身段。他真的很饿了,她的妮妮也一定很饿了。 “咚咚咚”,倪雨生好像听见从棺材里发出来的三下响声,他怀疑自己听错了,或许是自己的鞋子碰到棺椁发出来的,他正想走开,“咚咚咚”,又是三下,这次他听的清清楚楚,虽然声音低沉,但他确实听到,他确信声音确确实实是从棺材里面传出来的。他不由自主的用双手拍打这棺椁,棺椁纹丝不动,毕竟是大户人家,虽然仓促下葬,但棺椁做的不一般的结实。 倪雨生六神无主的围着棺椁跌跌撞撞的走了两圈,突然脚下被一样东西绊了一下,他捡起一看,是半截生了锈的东洋刀。虽然只有半截,虽然锈得不成样子,但毕竟是把好刀。雨生发疯似的敲打着棺椁的面板,足足花了半个多钟头,花完了吃奶的力气,终于撬开了棺椁。“咚咚”,又是两下低沉但清晰的敲打声,雨生惊喜若狂,而且里面的棺材板居然没有钉死,他只是稍微用力一提,开了,他亟不可待的揭开蒙在妮妮脸上的白布,发现妮妮的嘴巴好像动了一下,那张动人的脸虽然在黑夜里看不分明,但他分明感觉到了妮妮的一丝体温。 倪雨生拨开放在妮妮身上的金银珠宝,一把抱起了他的妮妮,拼命的向一座废弃的砖窑跑去,他几乎虚脱了,但还是没有放下妮妮,直到进了砖窑的深处,平稳的放下妮妮,他才倒下。迷迷糊糊之中,他梦见了自己小时候的一些事,梦中还出现了他的妈妈。 他本来有一个也算是小康的家,家里有**亩水田,有一头牛。妈妈的娘家是种桑养蚕的,家境很不错。妈妈小时候还跟着兄长念过几年私塾,她的脑袋 ——64—— 瓜子聪明,认识好多字。后来不知为什么事妈妈和爸爸分开睡了,从此爸爸就抽上了鸦片,没几年功夫,就把家里的几亩水田抵给债主了。不知不觉中妈妈成了远近闻名的巫婆,倪雨生小时候没有挨饿,却和妈妈的关系却颇为生疏,记忆中几乎和妈妈很说话。三年前倪雨生闹出人命而远走他乡,爸爸就去世了,不只是被雨生的事气死的,还是鸦片抽死的。 临近中午时分,倪雨生被几声轻轻的呻吟声惊醒了,他一个鲤鱼翻身跳了起来凑近妮妮的身边,妮妮的小嘴真的掀动几下,发出轻微的“嗯嗯,啊啊”。雨生喜出望外,泪珠夺眶而出,泪滴掉落在妮妮苍白的脸上,她眼角也颤动了几下。雨生笃信妮妮真的还活着,他立马想到了做巫婆的妈妈,妈妈好像颇懂中医中药,他小时候的小毛小病都是妈妈给治好的。他附身对妮妮说:“妮妮,好好呆着,我去想办法给你治病”。妮妮没有任何表示,他顾不得那么多了,拔腿就往家里跑。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更惊心动魄,更好看 第四十六章痴情郎君抱得绝世美人归(三) 46.痴情郎君意外抱得绝世美人归(三) 做巫婆的妈妈平静的听完雨生絮絮叨叨的叙说,满脸皱纹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她一句话也不问,一句话也不说,从香炉边拿出一支小楷毛笔,又在扁鹊的泥塑下拿出一张做纸钱用的黄纸,动作娴熟的上写了:黄芪,麦冬等五味中药。“诺,拿去清水药房买药”,雨生如获至宝,他一溜烟的飞奔而出。 奇迹真的发生了,当两大碗中药灌进妮妮的小嘴才两三个钟头,妮妮的右手居然自己放到了胸口,还轻轻的喊了声:“我难受,难受”。倪雨生喜极而泣,双手紧紧握住妮妮无力的小手语无伦次地说:“妮妮,你还活着,你没有死,真的还活着,真的”。 施妮妮艰难的睁开眼睛,不解的问:“雨生,是你吗?”她的眼前雨生只是模模糊糊的影子,看不清楚,但她记得雨生那双手的体温,只是现在变得有些粗糙,然而握着这双手的感觉她是永远忘不了的,还有雨生滴在她脸上的泪滴,分明让她感觉到了无比温暖。“雨生,是你吗?你说谁死了呀?”妮妮的眼前慢慢清晰起来,但她心中却开始混沌:“雨生,你说谁死了,是我的孩子吗?我在哪里?”雨生抽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他吞吞吐吐的回答:“妮妮,我的好姑娘,是我,是你的雨生哥回来了,乖乖躺着,谁也没有死”,让他怎么说呢,这一切像是一场大梦,一言难尽。雨生弄来一盆温水,将妮妮的丧服扒掉,动作及温柔及细心的擦拭着妮妮的身体。 妮妮的身体渐渐的康复,脸色微微有些泛红。倪雨生喜上眉梢,但他和妮妮再也不能不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了。镇上已经传的纷纷扬扬,说李家四太太本来是妖狐投胎,现在又变身妖狐从棺材里爬出来溜走了,这都是算命的铁嘴一口咬定了的,说的有鼻子有眼,如果是认为盗墓,那为什么陪葬的金银财宝不带走呢?一时小镇沸沸扬扬,妮妮是肯定呆不住了,只是妮妮舍不得丢下自己的孩子。 倪雨生给妮妮换上了一身干净衣服,妮妮本来就是个美人坯子,刚刚恢复的身体还有些娇喘,但脸上洋溢着对雨生浓浓的爱意,那真叫人看着心跳。雨生轻揉着妮妮的柳腰,一时千言万语却不知何从说起。“雨生,你真好,没有你,就没有我的现在,我的命是你再造的,现在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妮妮柔情无限的双手捧着雨生那满是疲惫的脸,娇喘着,脸上像是抹了层淡淡的胭脂,她的脸轻轻的贴着雨生的脸,接着说:“我的身体,我的眼睛,我的头发都是你的,还有我的整个一颗心都装满了你这个落魄书生,现在你愿意亲我吻我抱我,做什么都可以”,她的头埋进了雨生的胸膛。 雨生的心身同样沐浴的甜甜的,无比温暖的柔情蜜意,那是他盼望了一千多哥日日夜夜的回报,在那一千多个日日夜夜里,几乎没有一刻不想那只待了一个晚上的妮妮,自从那晚以后,他就已经把妮妮彻底的把妮妮装进了心里,不管天老地荒,妮妮就是他的女人,尽管那晚他没有占有妮妮的身体,他霸占的那个柔弱女人的心坎。他吻着她的眼角,吻着她的泪花,吻着她魂牵梦绕的樱桃小嘴。 妮妮的小嘴动了动,想说什么。雨生很快就明白妮妮的心思,人们常说:“相爱的两个人心灵是相通的”。他拢了拢她的刘海说:“妮妮,你在想你的孩子,是吗?”妮妮感激的点点头:“嗯”。“我明天一早就去打听”,雨生坚定的说。“他们认出你怎么办”妮妮放心不下,“我有办法”,雨生一双有力的大手紧紧抱着妮妮,也让妮妮感觉到这个男人的力量和勇气。 第二天,雨生将自己打扮成一个捅烟囱的人。他的脸上,衣服上,草帽上都沾满了烟灰,活像是个刚从烟囱里爬出来的小丑,连妮妮都不由得笑出来声,没有人认出倪雨生来。江南的灶头都用柴草做燃料,所以过十天半月的就要有专门的人上门免费来清理烟囱。之所以免费,因为那草木的烟灰可以卖钱的。 雨生轻而易举的摸进了李墨子家的厨房,烧饭的是个五十左右的老妇人,老妇人看起来有些精明,她故作惊讶的看着雨生说:“不是昨天才来捅过烟囱吗?”雨生机灵答:“嗯嗯,昨天是来过,但你家总管说:‘还是不好烧,烟直往里回’,叫我再来看看”,他从衣兜里掏出两块鸡蛋糕塞到老妇人手里,那老妇人很高兴,眉开眼笑地往嘴里塞着糕点,随即让开了路。雨生看那妇人不想走开的样子,随即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聊了起来:“今年蝗虫多,看来麦子要歉收”,“嗯嗯”,老妇人好像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雨生随即换了个话题:“你家老爷死了四太太,要不了多久,又要娶新娘子了?”“呸呸,他这次算是倒了大霉了,四太太死了,死了还不算,又变回妖狐了”这个话题正对那老妇人的胃口。老妇人有掰了一块糕点塞了嘴里,故作神秘的说:“不要到外面乱说,我家老爷也算是家破人亡了,四太太死了不算大事,他老爷的血脉也没留住”。“啊”雨生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他马上意识到自己失态,还好,老妇人没有留意,继续说了起来:“四太太难产一死,老太太立马找来铁嘴算命,说那小孩命太硬,要把老爷,老太太全都克死,不能留。于是,老太太叫下人弄了个大木盆,把刚出生的孩子放进去,还放了一个奶瓶,就这样放在河里顺流飘走了。啊哟,那小孩嗓子都哭哑了,怪可怜的”。雨生再也听不下去了,一簸箕的烟灰全倒在地上。 【作者题外话】:后面几章有惊喜,有惊奇,有波澜壮阔,有荡气回肠 第四十七章 飒爽英姿母女俩 飒爽英姿母女俩 天阴沉沉的乌云几乎压着江面,柳枝不断拨弄着江边的浪花,小船在河里颠簸着,随时有倾覆的危险。雨生和妮妮头戴斗笠身披蓑衣,从清风桥下顺流而下,几经来回什么也没有发现,没有发现小孩子的衣服,没有发现奶瓶奶壶之类的东西,更没有看到木盆之类的物件,清清的江水只有几片细长的柳树叶来回飘荡。妮妮的脸上也罩着一层乌云,雨生心里豁然亮堂了,没有发现这些东西并不是坏事,也许妮妮的小孩正好好的活着。 “估计你的小孩被人捞走了,这里七八里的水路什么也没有发现,这并不是件坏事”,雨生蛮有把握的说,他看了妮妮一眼,妮妮正全神贯注的注视着他,他的每一句话,从他嘴里出来的每一个字,她都确信无疑。妮妮的脸色渐渐的舒展开来,她像是喃喃自语的说:“雨生,那你说最有可能是谁捞走了娃娃?”“我想想,最有可能的是那些渔船的上的主人,脚踏船板三分贼,他们什么都要捞,唯独不捞死人,他们很迷信,认为捞了死人河神会怪罪他们。所以,我断定你的娃娃一定好好的,只是不知道在那条船上”。雨生突然想起停在白牛荡的那条渔船,好像里面还传出了婴儿的哭声,但这件事不能跟妮妮明说,这家人家既然可能捞走了这个孩子,他们一定不肯还出来,弄不好对孩子不利。 人的情绪也会感染的,听了雨生的一席话,妮妮的心情好多了,她隐隐约约感觉到她的娃娃还活着,一定有好心人妥妥贴贴的照料着。带着的故乡的眷恋,他俩踏上了北去的路。他们先来到雨生先前出家的皇觉寺,皇觉寺虽然有些破败,但毕竟还巍然的耸立着。寺院里空无一人,石阶的夹缝里长满的野草,一点老和尚也不知去向。妮妮和雨生就在这寺院里住了十年,很少有人来烧香拜佛,但他们每天还是把佛像前的红烛全部点上。第二年妮妮便生下来一个活泼可爱的小男孩,妮妮有时会想:“要是第一个娃还活着,姐弟俩正好相差一岁半”。 夫妻俩除了照料孩子和料理寺院的事情,余下的时间几乎都在练武,他俩都是半路出家的,但雨生读过很多书,悟性极佳,妮妮呢小时候戏班里也会耍几把拳腿,再加上雨生这个良师益友般的循循善诱,俩夫妻武艺进展神速,方圆几十里已经很少有对手。他们的孩子名叫倪崇敬,以纪念他们的久别重逢,相亲相爱。后面几年陆续来了三个和尚,倪崇敬和他们打打闹闹,日子也过的很快。然而,雨生会经常想起一点老和尚,想起他的眼神,和送别他时说的话。其时,日本人也从东三省打进了关内,关内硝烟四起,烽火连天。 雨生安顿好崇敬,带着妮妮去投奔那支进步的武装,他想起那个不错的团政委。一路辗转,他们终于找到了那支队伍,找到了那个老政委。那支队伍已经是新四军驻扎在皖南山区的一支赫赫有名的抗日武装。倪雨凭着他的勇敢和自身良好的身体条件,从一名普通的士兵做了半年的班长,很快就升任排长,老政委很是器重,经常送点稀奇货给雨生开小灶。妮妮在护士班却有些哭笑不得,因为她太美丽,性格也格外温顺,所以麻烦不断。尤其是那个二连的尤连长,只要不打 仗,三天两头往医务室跑。一开始尤连长的伤口感染,理由充分,可是等到伤完全好了的时候,他居然一切“外甥打灯笼”照旧。这不,今天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两罐美国牛肉,“小施呀,你的身子骨那么弱,诺,给你营养营养,哈哈”,尤连长笑眯眯的走来,晃了晃手里的东西,妮妮故意闪身进屋不理那家伙。傍边的小曹接了过去,偷笑着轻轻对另一小护士说:“要是被雨生哥看见了,还不打断了你的腿”,说完还眨了眨眼。她们在明处,而那个可怜的尤连长还在暗处,追女人和打仗一样,要知己知皮,还要火力侦察等等。他哪知道妮妮早已是十几岁孩子的母亲,因为部队上夫妻关系不是很摆在面上的,尤连长这次败得不知道风向,他连二十多岁和三十多岁还分不清楚,妮妮是很美,但毕竟三十好几了,这个尤连长才十九岁呢,真是不知云里雾里。尤连长真够迂的,小曹笑得差的直不起腰来。 比尤连长还迂的是张副营长,尤连长刚走,那英俊洒脱的张副营长就来了,小曹和另一个小护士偷着乐,今晚又有好东西吃了。张副营长还真的没有让小曹失望,他带来的是一搪瓷缸的红烧野兔子肉,还老远扑鼻的香味早已飘进屋里。小曹知道张副营长才二十四五岁,他有些不忍,眨巴眨巴眼把这个张副营长拉到一边问:“营长,你知道我们妮姐多大吗?”“你这小鬼,大人的事少掺和,呵呵”,营长微微有些脸红,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有些好奇:“你知道,你们妮妮姐多大?”“我当然知道了,哎,你找妮姐什么事,要不要我帮忙?”小曹想装一回好汉,但又不想伤营长的心,轻轻的咕哝了一句,恐怕连她自己也听不清楚:“妮姐三十好几了,而且她有男人”。话虽然说的如蚊蝇飞过般的轻,可张副营长还是听见了,他抵着头在屋里毫无目的的走了两圈,像刚被爽打过油菜似的耷拉着脑袋走了。 尤连长和英俊洒脱的张副营长两个情场上的败将,本来应该是战场上的胜将,然而一场震惊中外的皖南事变改变了眼前的一切,一切美好的前景都灰飞烟灭,连长和营长以及嘻嘻哈哈的小曹都牺牲了,只有雨生,妮妮,还有那位久经沙场的老政委以及很少的人冲出了包围圈。 雨生和妮妮受上级组织委派回枫泾古镇去组建新的部队,开辟新的抗日战场。妮妮和雨生的心情无比沉痛,但他们到底是经过了磨练的战士,他们重新整理好自己的心绪,重新挺起腰杆,他们要去开创一个新局面,雨生望着妮妮的背影,虽然妮妮现在穿着富家女的衣衫,但雨生还是看到了一个女人,一个不屈的飒爽英姿,他心爱的女人,有柔弱的一面,更有坚贞不屈的情怀。 一切都是千头万绪,他俩在施王庙的左手边开了一家绸缎庄。开门第一天下午,下了一上午的天开始转晴,雨生正在送走一个大买家,走到门口,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见一个姑娘,那脸型,那身板简直跟他的妮妮老婆一模一样,好像就是一个模具里刻出来的,只是那姑娘比妮妮年轻时更结实些,脸和手上的皮肤微微有些黑。虽然一副渔家姑娘的打扮,凭雨生的直觉,那分明是个扛过枪打过仗的战士,那身上透出的飒爽英姿简直和妮妮一模一样。莫非?莫非她就是妮妮那个苦命的娃娃? 【作者题外话】:后面的故事更精彩,更惊心动魄,更回味无穷 第四十八章 无风也起三尺浪 无风也起三尺浪 她就是妮妮那个苦命的娃娃?雨放下手里的钱款,远远的跟在那个渔家姑娘的后面,她的背影简直活脱脱一个妮妮,走路的姿势也是一模一样,那背影就可摄人心魄,你眼睛就会像铁块遇到了磁铁,被牢牢吸引着。雨生却没有这样的感觉,他只是觉得亲切,是久别重逢的自己家人的那种亲切。 雨生的感觉一点也没有错,那前面渔家姑娘打扮的女人就是妮妮二十年前丢失的娃娃,她现在的名字叫蓉蓉,公开的身份是渔家姑娘,大部分时间还会撒网捕鱼,但另一身份确实如雷贯耳。今天,她有的一个特别的任务,这个任务关系到一个很大的局。只是她的身体还没完全康复,小腹还隐隐作痛,她恨死那个可恶的日本兵了,几个月前那场大雾,她被那家伙强X的一幕像恶梦一样经常纠缠着她的神经末梢,她常常会半夜梦醒。虽然她手刃了那家伙,但还不足以解了她那刻骨铭心仇恨。况且她还因此怀上了那个孽种,打掉那个孽种,几乎也打掉了她的半条命。 更令她和她的家人难堪的是,她在潜意识中,认为她的下身已经脏了。自那件事后,她坚决不让她的男人黑子碰她的身子。以至于黑子离她而去,对于黑子她的内心里也是比较复杂的,她对他谈不上多少男女之爱,自己被黑子父母打捞上岸以后,她和黑子情同兄妹,七八岁以前两人几乎整个夏天都光着屁股,所以蓉蓉整个身体皮肤没有一块是嫩白的,那是很均匀的微黑,尽管如此,蓉蓉还是透出一种非常诱人的女性之美。本来她以为和黑子一样是渔民爸爸妈妈亲生的,所以死活不肯嫁给黑子,黑子的父母没办法,只好对蓉蓉公开了十几年守口如瓶的秘密,蓉蓉是从河里一个大木盆里捞起来,蓉蓉感谢养育之恩,勉强同意嫁给了黑子,但她和黑子好像没有多少共同语言。 今天,蓉蓉要给丁家送一些水产,丁家的老太太特别喜欢吃那种鳑魮鱼,就是像袁大头的银币那样大的一种小鱼。昨天,丁家的老太太死了,那管家千辛万苦找到她家,要买这种小于放在供桌上祭奠老太太。真是无巧不成书,上级组织要她去打探丁家的大儿子情况,一举两得的事。 丁家的大儿子丁峻铭是留学美国斯坦福大学的物理学博士,毕业后定居在日本长崎,不知是自愿的,还是被日本特高课绑架的,不得而知,据秘密情报,他在日本参与了全日本最高级的别的研究项目,说白了就是原子裂变,也就是后来的原子弹,当时日本的研究速度并不美美利坚慢多少,只是它的高浓缩鈾数量太少而已。 这次丁家老太太去世,日本方面不得不放他回家奔丧。可想而知他的周围应该是明的暗的有不少特工。四个方面的特工都是想绑架或者干脆让这位博士从地 球上消失。中国就有两方面的人,加上苏联,美利坚,这四个方面的特工各自为政,互不联络,这样办事就会效率减掉一大半。更何况日本的特高课也不是吃素的。 蓉蓉到丁家厨房把网兜里的鳑魮鱼送掉,顺便在院子里溜达,不料,另外一条白狮鱼掉在地上,她刚俯下身,“呼呼”两声,两把亮晃晃的短刀从她头顶飞过,整个刀身全部没入老桂花树的主干之中,只看见带着一点点红樱的乌木手柄。好险呀,蓉蓉这才感觉危险如影随行。她动作敏捷的闪到墙角,又传来了“啪啪啪”的三声,像是一个人重重的摔倒了地上的声音,循着声音,蓉蓉看见了一个嘴角流血的东洋老头躺在花园的月亮门的石阶上,已经气绝身亡。好恐怖啊,没有一个活人的身影出现,只有像烂木头一样倒下来的尸体。有人要杀她,也有人在保护她。 穿着孝服的丁俊铭迈着小步出了月亮门,他的头发朝后梳着,两鬓的已经花白,脸上都是疲倦,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仿佛是躲在洞里好久不见阳光了。他走的很慢,好像在想着什么事情。他的后面跟着一男一女两个陌生面孔的年轻人,年轻人的眼睛不一般的锐利,好像一眼就能看清人的内心世界。蓉蓉刚想靠近丁教授,一把煮熟的蚕豆从天而降,一下子眼前掠过的两只麻雀一下子死在地上,蓉蓉不寒而栗。突然有一只有力大手拉着蓉蓉夺门而出,从小巷子直奔施王庙边的绸布庄。蓉蓉的左手一直插在口袋里,食指扣着那把小巧玲珑的勃朗宁手枪的扳机,子弹随时可以从那里飞出来,射向她的敌人,但今天好像没有这样的机会,也没有这样的必要。仿佛是上天的召唤,仿佛是与生俱来的力量驱使,她居然十分信任他,任凭这个陌生的中年男人牵着手一路狂奔,穿过绸布庄的后门,直接进了妮妮的厨房。 妮妮惊讶的下巴快要掉落了,她看见雨生手牵着一个年轻的自己,一模一样的神情,一模一样的身板,只是肤色微微有些黑,那是长年累月阳光雨露的爱抚,那是健康的肤色,只是蓉蓉的身体还比较虚弱,额上豆大的汗珠正滚落下来。妮妮赶紧拿来毛巾擦拭蓉蓉额上的汗珠。“姑娘,你是?坐坐,我去倒杯水,还没吃饭吧?”妮妮手足无措地挪来一张木椅子,一会儿一杯温水就递到了蓉蓉的面前。蓉蓉的惊讶不亚于妮妮,她也觉得眼前的女人好像是自己的影子,而且看见她,就好像见到自己最亲的亲人,也许时间真有心灵感应什么的。眼前的女人除了感觉亲切之外,还觉得特别美丽,那气质有点儿像皇宫里的贵妇人,还有点儿像是指挥千军万马的女将军,但那脉脉透亮的眼神就好像是上辈子就认识的家里人,蓉蓉从她的眼神里读出那浓浓的母爱。然而经历了那么多苦难,经历了那么多急流险滩的她时时保留着一份警觉,她接过水杯淡淡的笑着说:“一个打鱼的,姐,真香,姐,我也真的饿了,我要在这里蹭饭吃,嘿嘿”。又是浅浅的一笑,一对酒窝分外明显。 “太好了,姑娘,我们也正要吃饭,今天做了红烧狮子头,还有马兰干炖五香豆腐干,来来,不就是多添一双碗筷吗?呵呵呵”,一听姑娘想到自己吃饭, 妮妮高兴的像个小孩来了亲戚一样乐开了花,她动作麻利的准备着,心里却像打翻了调味瓶,五味杂陈,她见到姑娘几乎已经确认,眼前的姑娘就是她失散多年的娃娃。 【作者题外话】:后面的章节更精彩,更紧张,更扣人心弦,后面的章节更波澜跌宕,更令人回味 第四十九章 暗流涌动南风桥 暗流涌动南风桥 枫泾南栅靠里一点有一座建于元朝的石板桥,名叫南风桥。桥西北有一座建于明代的大宅园。一对门当和户怼很有气势,还有一对比较低调的石狮子,雕刻确是异常的精美,细心的人就会发现这家主人有相当的财力,为人处事还是比较低调的,不那么张扬。走进大宅门迎面而来的是一面又高又宽的照壁,照壁上的砖雕是八仙过海的故事,照壁的顶上一根碗口粗的紫藤蜿蜒盘绕着,花和叶子都很少,这样更衬托着古藤历经风雨沧桑的顽强生命力。 大门口挂着两只硕大的素白灯笼,直径足足有三尺左右。这个地方昨天曾经放着两个铁皮棚子,两边各有三个荷枪实弹的日本兵把守着,在丁家强力的抗议下,那日本方面只好撤了,因为丁家的儿子对日本最高司令部来说也是个顶尖重要的人物。对丁家来说,这老太太的丧事比天还大,这样荷枪实弹的守着,亲戚朋友哪敢上门吊唁,谁愿意在这样的氛围中来奔丧。明的岗哨撤了,却增加的两倍的暗哨,各式小贩一大半都日本兵假扮的,大宅前的气氛很是诡异。然而,另一股力量也在悄悄的集结。 就在南风桥边暗流涌动的时候,蓉蓉他们正津津有味的吃着晚餐,“马兰干炖五香豆腐干很好吃,姐”,蓉蓉一边吃一边不住的夸奖着。她看了一眼妮妮,又看了一眼雨生,感觉他们好像在十几年前就是一家人了。“还叫姐吗?”雨夹了两块豆腐干放进嘴里,调皮的向妮妮做了个鬼脸,又试探性的问:“姑娘叫什么名儿?”蓉蓉表面很平静,内心直捣鼓,或许眼前这位美丽,娇弱,又亲切的女人就是我的亲妈,她连做梦都梦不到的亲妈就在眼前。不,不是或许,几乎可以肯定。 蓉蓉吃饱了,她放下碗筷,一双大大的眼睛直视着妮妮,妮妮低下头去。“吃饱了喝足了,该好好回答问题了”,蓉蓉有些调皮的说:“我的名字叫蓉蓉,因为小时候不爱搭理人,所以养父养母,也就是后来的公婆,就喊我聋聋,是聋哑的聋。后来长大了,别人就忘了本来的含义,大家就叫我蓉蓉,很好听的名字吧?”“嗯嗯,名字很好听,蓉蓉”,妮妮喃喃的重复着蓉蓉的名字,表情很慈祥,她的眼中满是泪水。蓉蓉还是很平静,她朝雨生浅浅的一笑,继续说:“出生没几天,爹妈就不要我了,把我放在一个大木桶里,顺流而漂。要是我公婆不捞我起来,那小小的身躯就只能喂江豚了,听说白牛荡那边有好几条江豚呢。” “蓉蓉,你一定是我的娃娃,妈不是不要你”,妮妮捧着蓉蓉的手,有点说不下去了,她拿起蓉蓉的手抹了抹已经淌到下巴上的泪水,继续说道:“蓉蓉,妈跟你一样,也是死里逃生,妈妈生下你,还没好好的看上你一眼,还没喂你一口奶水,难产昏死过去,你奶奶听信了那个算命先生,就把我草草的埋了,多亏了你雨生叔不相信我真的死了,硬是把我从棺材里拉了出来,把我救活了”,说完有些难为情的看了雨生一眼。蓉蓉吃惊的不得了,世上最离奇的事也莫过于此,本来她的内心多少有些恨妈妈,她也是做了母亲的人了,怎么可以不要自己的孩子呢,她万万没有想到妈妈竟然经历了这么离奇的事。她很想立马喊一声“妈妈”,在妈妈的怀里躺一会了,但她还是没有叫妈妈,一下子她还不习惯。蓉蓉紧紧拉着妈妈的手,不用怀疑,她就是最亲最亲的妈妈呀。 在一边默默无语的雨生也非常激动,但他更想知道的是蓉蓉为什么要去丁家,差一点送了命。虽然表面上是给丁家送鳑魮鱼,但雨生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他隐隐感觉到他们的蓉蓉姑娘不一般,她绝不会是个寻常的渔家姑娘,从她隐隐透出的气质,雨生感觉到蓉蓉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去丁家也一定不是送鱼那么简单。要是直接去问,蓉蓉一定不会说,他只能旁敲侧击。雨生给蓉蓉倒上一杯水,语调平和的说:“蓉蓉,你知道吗?刚才你差一点受伤”,他说得轻描淡写,其实蓉蓉刚才差一点连命都丢了。“嗯嗯,那蚕豆太厉害了,在飞的麻雀居然打落下来,顷刻就死了”,蓉蓉只是表面平静,想起刚才的一幕,还是有些不寒而栗。“那是掺了毒药的蚕豆,其实最厉害的是扔这把毒蚕豆的人,那武功非比寻常”,雨生也有些不寒而栗。 “麻雀飞的那么快那,而那毒蚕豆更快,每一颗就像是厉害的小锤,砸在头上非死即伤,蓉蓉,你一定是有任务吧?”雨生话题一转问蓉蓉。蓉蓉的心里虽然对眼前这位叔叔很是钦佩,很是感激,但她还吃不准叔是个什么角色,虽然直觉告诉他和妈妈在一起的叔叔一定是个好人,但她的作风是不轻易相信任何人,更何况这任务特殊。“呵呵,叔,没什么任务,只是对他家的院子里开的那一簇簇小花蛮感兴趣的,想不到遇上那么大的危险,不知道什么人那么坏”,蓉蓉假装漫不经心,还有些天真。雨生碰了个软钉子,但他一点儿也不生气,反而暗暗钦佩蓉蓉的警惕性。他不能再问下去了,扯开话题聊别的。蓉蓉站起来,很自己的抱了抱亲妈,妮妮眼里的泪又盈眶的。蓉蓉然后跟叔叔打了个招呼,离开了。 待蓉蓉走远了,雨生决定再去丁家一次。 天完全黑了下来,和那天劈开棺材救妮妮那天一样,天空中没有星星,没有月亮,如果没有街边像萤火虫般的油灯,就会连石板路都一片混沌。幸亏还有萤火虫般的路灯,雨生很快来到的丁家大院,小商小贩还在吆喝着,人数比买东西的顾客还要多。 雨顺着风雨廊檐来到灵堂的屋顶,他的余光发现屋顶上居然有三个黑影,还好,那三个黑影恰好都是背对着他。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令人回味。 第五十章 棋逢对手局难料 棋逢对手局难料 那三个黑影其中之一就是大名鼎鼎的国际特工萧薇,他这个人本领非凡却没有主义,谁出的价码大,他就为谁服务,这次,他拿了美利坚联邦特工总部的十万刀郎,就是要丁峻铭的项上人头。只因为丁博士是日本物理研究所的二号人物,对原子裂变和原子弹的研究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灭了他对小日本的这个项目有沉重的打击。 艺高人胆大,萧薇知道这灵堂的屋顶上除了他之外还有三个人影,没有星星,没有月亮,只有灵堂的天窗反透出一丝烛光。这个萧薇大大小小的局已经经历了不少,所以他的心里没有丝毫恐惧,凭他的经验和感觉,屋顶上的三个人对他都没啥危险,也有可能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真正的危险来自于高高的围墙上,以及那风雨回廊顶上的**个日本特工,他静静的蹬在防火的马头墙的黑影之中。除了雨生和萧薇,另外两人的武艺要逊色很多,他们一个是波波洛德芙,是苏联的克格勃,一个是他的中国助手,这两人火枪方面堪称百发百中的神枪手,飞檐走壁的武功确是稀松平常。“嗖嗖嗖”,三把短刀飞来,波波洛德芙轻轻的“啊哟”一声,一把短刀平插在他的左肩,另外两把掉在瓦上,短刀落处没有发出很响的声音,但几片瓦却碎成粉末,可见那使刀的人手上功夫的厉害。 波波洛德芙受伤的瞬间,他的中国助手却轻易的躲过了短刀,那短刀和蓉蓉那时插入桂花树树干的一样,刀把留了一些红丝带。助手背起波波洛德芙,一个鹞子翻身,轻轻的落到地面。但还是难逃一劫,“唰”,一把毒蚕豆从天而降,把两人完完全全笼罩在圈里。雨生这时候离他俩有五六米远,但他决定救援一把这两个陌生人,他已经看出是小日本的特工在暗下毒手,敌人的敌人是朋友,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掷出一把炒熟了的黄豆,几乎每一粒黄豆都打中了毒蚕豆,稀奇的是,炒黄豆变成了黄豆粉,毒蚕豆却完好无损,但每一粒都偏离了方向,而且破了锐利之攻势,这大概就是以柔克刚的道理吧。多亏了几秒钟的时间,助手背着波波洛德芙消失在夜幕之中。 雨生紧紧贴着马头墙,他的身影有了极好的隐蔽,一双锐利的眼睛观察者周围的一切。高个子的年轻人萧薇好像也被人发现了,他的左右两面各有一个黑影潜了过来。萧薇还是像傻瓜一样半蹲着,一动不动。“碰碰”两下轻微的碰擦生,两个黑影头和头碰在一起,随即向各自的反方向飞出七八米远,然后传来了像是人的喉管被利器割断的后发出的“呼呲呼呲”的响声,几分钟后,两个黑影顺势滑下屋檐,像两截烂木头掉在地上发出来的声音,双双毙命。雨生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还是没有看清这个年轻人是怎么出手的,一连串的响动后,只看见那年轻人悠闲的斜躺在屋面上,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这时,灵堂里传来了唢呐的呜咽声,又有拜祭的客人到了。而且必定是重要的客人才会有这个凄婉悠扬的唢呐声,果然,来的正是李墨子的大太太和墨梅墨竹两姐妹。原来,李墨子的娘是丁家老爷的妹妹,论辈分,那死去的丁家老太太,是李墨子的舅妈,李墨子和丁峻铭是头表兄弟,墨梅墨竹喊丁家老太太一声舅婆,这当然是门重要的亲戚。三人披麻戴孝都是一身素服,虽然的粗衣粗布的素服,但裁剪的很靠身,素服难掩墨梅墨竹的秀丽妩媚,尤其是人到中年的大太太,凤仪万千,低垂的双眉,处处透着成熟优雅的美。来舅婆家祭奠凭吊,这是台面上的事,私下里,其实这三人无一不是身负重要使命,来打探丁家大儿子的情况,必要时就可出手,当然三个人绝对不是一伙的,所以各自打着自己的小九九,心照不宣。墨竹两天前就接到了日本方面的指令,要她暗中保护丁博士,并随时向日本总部报告情况,但她目前心情不好,有些心灰意懒。墨梅是戴老板亲自召见的,要她想办法绑架丁博士,或者境况紧急时直接除掉博士,戴雨农十分相信墨梅的手段和才能。大太太毕娜这回倒是没什么特别的任务,只是了解情况向上面报告。 灵堂里的气氛庄严肃穆,丁家老太太的棺椁停放在正中央,里侧放了一排用鲜花做的花篮,每个花篮有一人多高。棺椁的外侧放着一张供桌,供桌的中间放着一个半熟的猪头,猪头的周围有八样小菜,小菜的外侧放着几盆水果。供桌的下面有一张两米来长的抱着黄布的矮几,先是大太太毕娜上香三跪九拜,嘴角微微掀动,不知说来什么话。然后是墨梅墨竹两姐妹双双跪拜,上香。就在墨竹最后一拜的时候,她发现在供桌傍边站着的丫鬟好像有点不对劲,这张脸既熟悉又陌生,除了脸上的肤色微微有些黑,脸型五官,以及身材,长得像墨梅和她自己,简直神似,连走路扭屁股的姿势都一模一样。墨竹是经过特别训练的,她一眼看出,这个丫鬟不像是真正的丫鬟。 墨竹的怀疑确实一点不差,这个穿着丫鬟服装的姑娘正是蓉蓉。她接到上级的指令,了解丁博士家的实时情况,以便配合新四军方面阻止丁博士重新返回日本。这也难为了蓉蓉,要她打打杀杀,冲锋陷阵,那是没得说。可,要她在大户人家扮什么丫鬟佣人,确实有点儿勉为其难。就在墨竹看她的同时,她也在看墨竹和墨梅,她觉得这两姐妹和她多少有点相像,直觉力还有些亲切。这是怎么回事呢?蓉蓉百思不解,莫非我和她们家有些渊源? 还有让蓉蓉更吃惊的事,刚在替丫鬟小惠给奶妈送小菜时,一个惊人的念头出现在蓉蓉的脑中,丁家老太太没有死,那个丁博士小时候的奶妈的说话声音很像是丁家的老太太。丁家的老太太和奶妈,蓉蓉全认识,特别是老太太,一口吴侬软语特别好听,而奶妈确实浙南的口音,两个人太好分别了。但奇怪的是,今天遇到的奶妈说话确是吴侬软语,而面目却真真切切是奶妈,或许这奶妈就是老太太,蓉蓉坚信自己的感觉,因为老太太非常喜欢吃油炸鳑魮鱼,她记得不下十次送过这种鱼,老太太还经常赏点小钱给蓉蓉,蓉蓉也喜欢这位老太太。不错,一定是老太太没有死。那么躺在棺材里的人是谁呢?还有老太太为什么要装死,来导演这一出大戏呢? 【作者题外话】:后面的章节出人意料,后面的章节跌宕起伏,后面的章节惊心动魄,后面的章节情真意切。 第五十一章 身在曹营心在汉 身在曹营心在汉 一场透雨将灰蒙蒙的世界洗刷的干干净净,空气里弥漫着月季花的阵阵馨香,本该沉沉安睡的人们反而清醒过来。蓉蓉躺在小惠的床上辗转反侧,她隐约感觉围墙上,风雨回廊的屋顶上,还有灵堂上方的屋顶上有人不停地走动,丁家的一切被牢牢的,严密的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多要分外的小心谨慎。好在她这身丫鬟的衣裳帮了她不少的忙,她可以自由出入每个地方,丁博士的卧室,书房,还有奶妈住的地方,她都可以去,而且不引人注目。 木鱼声时断时续,那敲击木鱼的老和尚也已经很困了,只有当白色的条幅佛在他脸上的时候,他才继续他的工作。灵堂里吊唁的客人早已离去,只有老和尚和一个值守的丫鬟,还有丁博士还在灵堂里。博士披麻戴孝,每一个时辰给灵位的烛台上一次香,看上去他的心情很沉重,表情很虔诚,上完香,他便静静的坐在棺椁傍边,好像在和棺椁里的人促膝长谈。 没有人知道,此时此刻,丁峻铭心里在想些什么,他的心里也是一片混沌。木鱼声又想起来了,丫鬟打扮的蓉蓉给博士送来了参茶。从不抽烟的博士,点了一支烟,他轻轻的咳了两下,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他美国导师汉斯博士的话:“高端的科学会造福人类,也会给人类带来无尽的灾难”,还有一句是:“一个坏人掌握了高端的知识和技能,他就会比普通坏人坏上千倍”。丁博士的双膝微微有些颤栗,太恐怖了,如果他的小组比美国和苏联方面进展更快的话,那将是不堪设想。 他想起来奶妈那慈祥的笑容,小时候奶妈常说:“冥冥之中有菩萨,菩萨时时在你的周围,无处不在,一个人做了好事菩萨会赞扬,做了坏事菩萨会惩罚”。后来在美国的时候,他虔诚的信仰基督教,牧师说:“一个人做了坏事上帝会惩罚他,哪怕在天涯海角”。虽然他虔诚的信仰基督教,但奶妈的话,他始终没有忘记。三四岁时,奶妈会拉着他的小手说:“俊俊,奶妈打过你,你一定不会记得了,俊俊的牙齿长得早,吃奶时,经常会咬疼奶妈,这时,奶妈就打你的小屁股。你也真傻,一打小屁股,你就停下不吃奶了,两只乌溜溜的眼睛无辜的看着奶妈。后来,奶妈就不打你了,奶妈忍者痛,让你吃饱,呵呵”。三四岁的他心里就会非常难过,心疼奶妈,他小小的心里发誓将来一定要把奶妈养到老,让她过上开心的日子,后来长大了,他就真的就嘱咐家人善待奶妈,所以奶妈一家就一直住在丁家。他还从美国寄钱回来给奶妈,奶妈那舍得花俊俊的钱,把一叠叠花花绿绿的美金全交给了老太太。 要是不遇上漂亮的美惠子,丁峻铭会一直留在美国,他也想过回中国大陆,可那时中国正经历空前的战乱,还有那里的工业基础太落后,他的研究室高端物理。美惠子实在太美了,浑身上下洋溢着迷人的少女之美,就像是上天为他精心打造的圣物,那黑杏子一样的眼睛,不笑也像在笑的小嘴,小巧笔挺的鼻子,那凹凸有致的身材,无不散发的女人青春的光辉。美惠子实在太美了,特别符合东方人对女人的审美。 万能的上帝无所不能,在他最需要的时候,美惠子盈盈而至。他感谢生活,感谢上帝,在最对的时刻,遇到了最对的人。美惠子是他遇见的最美丽,最贤惠,最温柔的人,也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他还没说话,惠子就已经会意,他要找什么东西,惠子已经放在他的手边,他的事业如日中天,他的研究项目天天有进展,这无不受惠于美惠子,也许他的灵感一般来自于他的美惠子。他时时会想起遇见美惠子的那一刻。 那是一个晴朗的午后,一群白鸽在墨绿色的草坪上悠悠的散步,温暖的阳光透过落了叶子的法国梧桐的枝丫洒在实验室的操作台上,操作台一尘不染,这时汉斯导师的习惯。导师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本来笑眯眯的脸突然严肃了,他夺过俊铭手里的玻璃烧杯,表情严肃的说:“美斯特丁,杯子里不可以有一小滴水,哪怕一个分子,都不行”。导师是个乐观开朗的人,从来也没有怎么凶的和丁峻铭说过话,虽然这是一件小事,导师也仅仅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就自己拿起试纸擦了起来,丁峻铭整整一下午心里闷闷不乐。 当太阳光斜照在实验室窗玻璃的时刻,俊铭低着头走出实验室,却和一个披着长发捧着一叠厚厚的书的少女撞了个满怀。少女手中的书一大半掉在地上,俊铭一边说“少略,少略”,一边附身一一捡了起来,每见一本书放到少女手上,那少女都会说:“三克斯,三克斯”,少女款款的笑着,露出很细很均称,像白瓷一样的牙齿,俊铭的双目和少女的双目对视时,俊铭感觉到了自己的心,那一刻跳的极不正常,他的心里有一样东西荡了开来,双耳发烫,他感到平生从未有过的侬的化不开的愉悦,他十分希望有捡不完的书。 无所不能的上帝,俊铭感谢您。只要是俊铭想约她走走的时候,知书达理的美惠子就在他的身边出现。他的感情无法想象的顺利发展,几乎没有一丝起伏,在海边,他拥吻着她,热烈而持久。人们常说:“事业有成的人荷尔蒙分泌也多”。丁峻铭对惠子的感情迅速升温,而惠子也恰到好处的回应着俊铭的一切,几乎有求不应,她温顺的承受的俊铭热烈,承受着俊铭的爱的狂野。 “惠子,我想娶你”,“嗯嗯”,“可是,我现在钱还不多,不能你所需要的一切”,“亲爱的骏,我不需要别的,我只需要你”,“我想娶你,明天就娶你”,“嗯嗯嗯”“我们不办婚礼了,行不行?因为我没有时间”,“嗯嗯,亲爱的骏,没关系的,等你有空的时候再说,明天我们就住一起”。俊铭的表白就这样热烈而简单,惠子几乎有求必应。没有婚礼,没有亲朋好友的祝福,俊铭和惠子过的一样的完美。后来,只有他的导师汉斯,送来了一大把红红的玫瑰,那玫瑰反忖着简朴的新房,也映红惠子迷人的脸。 成家后的丁峻铭全身心的投入了实验室的工作,家里也不用操心任何事,一切都有惠子操办,有时丁博士忘了给惠子美金,惠子好像从来不缺钱。这些事俊铭从来不放在心上,直到博士无意中发现一张日本政府的大额汇款单,他才怀疑惠子的家庭背景,她的来历,以及她有些怪异的作为。 【作者题外话】:越来越精彩的故事情节,越来越好看的小说,动人心弦的情节,惹人喜爱的人物形象,读此书,享受美味佳肴。 第五十二章 同床异梦难脱身 同床异梦难脱身 丁峻铭的第一个孩子诞生后,他才怀疑惠子的家庭背景,她的来历,以及她有些怪异的作为。有一天他回家早了,迎面碰上了一个中年男人,俊铭和他差点撞上了,这个中年男人的脸上透着戾气,博士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绝不是个好鸟,惠子从来不和他说起她的家人,也从来没有提起过有这样一个亲戚,她怎么可以和这样的男人来往呢。 郎才女貌,风流倜傥,年轻的丁博士夫妇感情如胶似漆,只要博士不加班熬夜,几乎天天晚上抱在一起,三天两头卿卿我我到天亮。丁博士的研究项目世界瞩目,进展不菲,而且博士又是这个项目的带头人,联邦政府的刀郎大笔大笔的汇进实验小组的账号,汉斯导师频频赞许。事业上的成功也助长了博士的荷尔蒙,连美惠子怀孕也不放过,直到美惠子生产的前几天还缠着美惠子同房。这个美惠子也温顺到了无以复加,每次博士有要求,她总是有求必应,从来没有让博士失望委屈。 那个透着戾气的中年男人来过的当天晚上,丁峻铭实在想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可丁峻铭不问,惠子绝口不提,好像家里从来没有来过客人一样,惠子的表情依旧。吃好晚饭,惠子照例给俊铭擦背洗脚,动作温柔而到位。博士今天不知怎么搞的,不想亲吻她的惠子。他打开雪茄铁盒,在鼻子下闻了闻,又放回盒子,这是汉斯送给他的古巴雪茄,是上等的雪茄,可丁峻铭从来不抽,他对这方面没兴趣,他的兴趣在实验室,也在惠子的身上,可今天他对惠子也没有兴趣了。 惠子这回实在瞒不过去了,可她深知她夫君的智商,要编一个滴水不漏的谎言,惠子沉默着。丁峻铭博士终于忍不住了:“美惠子”,他很少喊妇人的全名,“白天来家里的那个中年男人时谁?你家亲戚吗?”。惠子含糊的答:“不是的,骏”,惠子的脑子转的飞快,她在琢磨博士的心思,她脸上保持着温柔的浅笑。“惠子,你要说实话,他究竟是谁?我看他不像个好人”,博士的表情缓和了一点。惠子警觉的回道:“嗯,骏,他确实不是个正经的人”。没有下话,俊铭耐心等着惠子的解释,过了一支烟的时间,惠子向夫君那边挪了挪娇小的身子。博士没有问话,他只是静静的等着,但惠子已经不得不说下去了,她的故事也编的快圆满了。 “骏,亲爱的,那个人确实不是个好人,他是来讨债的”,惠子温情的望着夫君,表情有点儿楚楚可怜。她拉着夫君的手缓缓的叙述:“骏,几年前,爸爸做海产生意,因为天气意料不到的炎热,再加上那里不断有人开往战场前线,一大 批海参全烂在东京街头,爸亏了不少钱。后来不得已借了高利贷,利滚利,父亲实在还不出来了,才把我们这里的地址告诉了借高利贷的人,没想到这么快他们就找上门来了”。博士的眉头舒展了,惠子一头扎进了博士温暖的怀里。这点高利贷的钱,对博士来说,那简直是小菜一碟,压根儿也不用放在博士的心上。对于惠子的解释,博士丝毫也不会怀疑。 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博士无意中发现家里的钱不但不少,反而多了一张来自日本政府的一张大额汇款单,简直不可思议,一个平常的良家女子,怎么会有日本政府的大额汇款?接连发生的事,简直更莫名奇妙,惠子半夜才回家,而且失魂落魄的,过夫妻生活也别别扭扭的,始终不能集中注意力,虽然惠子也温顺,但丁峻铭还是明显感觉到了有什么事即将发生。 丁博士的感觉不久就证实了,连着三天惠子都是半夜才回家,第四天,惠子披头散发的回家,告诉俊铭:“骏,骏,咱们家的儿子被人绑架了”,惠子居然连说话都不连贯了。博士的直觉惠子好像表面很慌乱,内心还是有一份淡定,再联系那戾气的中年男人,大额汇款单,半夜三更回家,一切的迹象告诉他,惠子不是个简单的良家女子。想到这一切,博士只是淡淡的说:“有绑匪的消息吗?”聪明的惠子看着夫君的冷漠,她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夫君已经在怀疑她了,她的智商也不低。她拢了拢前额的乱头发,双腿跪在丁峻铭的前面,一边流泪,一边开始诉说: “对不起,骏,我欺骗了你,骏,我是如此的爱你,刻骨铭心的爱你,虽然欺骗了你,但我真的爱你,骏。一开始和你相遇那确实是特高课的安排,包括每次和你约会,包括和你结婚成家,都事特高课精心安排的。骏,你听我说,唯有一件事不是特高课安排的,那就是爱上你,骏,特高课不许我爱上任何人,但我是有感情的女人,一切等以后慢慢告诉你,儿子是被特高课绑架的,在那里不会受任何委屈,唯一一个条件是你,我,儿子一起去日本定居,否侧你,咱们贵儿就会没命,到时我也不活了,追随你们去”。 尽管丁峻铭博士已经有所预感,但这一切还是大大出乎了博士的意料,自己床头睡了两年,朝夕相处,如胶似漆的夫人居然是日本间谍,自己的初恋,热恋,结婚成家,甚至怀孩子一切都在日本特高科的策划和严密监视中进行,太可拍了,也许他俩过夫妻生活这样最隐秘的事也有人虎视眈眈。丁博士不寒而栗,他呆呆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没过多久,这个令人厌恶的戾气的中年男人来了,拿来了三张去日本的船票。看来不得不走了,丁博士鄙夷的看了美惠子一眼,吐出一句话:“等我三小时,我要去跟汉斯导师告个别,然后跟你们上船”。 关键时刻,高智商的丁博士摆脱了盯梢的尾巴,他请求汉斯导师给远在枫泾的家里发个电报,电报只有这么几个字:“不得不去日本,骏”。 而远在枫泾的丁家老太太居然读懂了字里行间的意思。 老太太居然读懂了俊铭字里行间的意思。 【作者题外话】:后面的章节有惊喜,后面的章节更有惊奇,惊险,惊讶 第五十三章 初生牛犊不畏虎 初生牛犊不畏虎 老太太居然读懂了俊铭字里行间的意思,她隐隐约约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有本事的人,而有本事的人此时去日本,说不好要干大坏事,老太太心急如焚。正如老太太所料,儿子俊铭在日本人看来抵得上几个师的兵力,因为他在美国研究原子弹的,这一点日本人了如指掌,但小日本居然偷不到一点有用的资料。好在他们提前布局,早已把美惠子安插在丁博士的身旁,丁博士的大脑就是个大的资料库。一旦时间成熟,他们就动手把丁峻铭博士绑架去日本。 现在日本特高课如愿以偿,居然避开了美国联邦调查局的耳目,把丁博士这么一个活宝贝弄到了日本。丁俊铭的一家表面上恢复了平静,惠子也有了五六个月的身孕,当然那是以前怀上的,自从那天知晓美惠子是日本特工,俊铭没有碰过惠子,尽管惠子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挺着大肚子忙里忙外,一样的有求必应,脸上永远是温顺贤惠的笑容,博士却一点兴趣都没有,他甚至连正眼看他都不想。日本的研究所比美国有过之而无不及,一样的一尘不染,某些仪器甚至还高级些。对待丁博士的态度也相当友好,其他工作人员甚至还有些巴结的表情。博士在台面上无奈的应付着,其实他自己出工不出力,有些方程式故意弄反了方向。他常常会想起牧师的话:“一个人做了坏事,上帝会惩罚他,无论他在天涯海角”。他还会想起慈祥的奶妈说的话:“菩萨无处不在”。 他甚至已经做好了随时了结自己的准备,他试着给老家的人发了一个电报:“骏已到日本”,短短的五个字,那小日本的特高课居然没有拦截这份电报。他只是想告诉家人,他也许就死在日本,他随时做好了这方面的打算。 丁家老太太在焦急中等待了半个月左右,收到了俊铭的电报,聪明的老太太明白儿子俊铭的苦衷,这短短的五个字足够了,老太太完全读懂了儿子的话,而且老太太最需要的是儿子的地址,居然轻而易举的得到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使老太太脑洞大开。她先是愤恨不已,接下来一个妙计涌上老太太的心头。骏铭的奶妈已经七十多了,但还是那种嫉恶如仇的脾气,她在丁家大门口嗮太阳时,看见两个日本兵正在轮X一个姑娘,二话不说,抄起她的花梨木拐杖,使劲朝日本兵的头上砸去,两个日本兵先后被她打晕,她救起姑娘嘱咐她快跑,自己还没来得及走进丁家大宅门口,被先醒来的日本兵用枪托活活砸死了。丁家的总管不敢声张,悄悄把奶妈的遗体搬回来柴房。丁家老太太气不打一处来,儿子被人无法无天的绑架,奶妈又横死街头,这个娇小的苏州老太太气的差一点昏死过去,等丫鬟递上毛巾洗了个冷水脸,一个超级大胆的计谋涌上老太太心头。 老太太秘密让人从苏州找来顶级的化妆师,将她化妆成奶妈的样子,这化妆师也名不虚传,这一化妆,活脱脱一个奶妈,连刚回家的俊铭都差一点认不出来。然后给日本的儿子试着发一份电报:“母亡,骏儿速回”,也真是老天爷助人,日本方面居然毫不怀疑,特高课也一路“护驾”回到枫泾。一切安排妥当,老太太就把所有知情人送往她同里古镇的老亲戚那里。 天快亮了,木鱼声变得节奏分明了,老和尚的瞌睡也醒来。丁博士起身燃乐三支线香,跪在黄布矮几上向棺椁磕了三个头,他非常虔诚,他知道棺椁里躺着的是奶妈,奶妈也同样承受的起俊铭的虔诚。 奶妈的遗体还没入殓时就安放在柴房,在安放奶妈遗体的地方现在躺着波波洛德芙,他已经奄奄一息,那把短刀已经拔出,但留在里面的毒素却顺着他的血脉流遍他的全身,这种毒素本来是见血封喉的,波波洛德芙的体格异常健壮,所以才熬了五六个时辰。他终于不行了,吃力的从裤兜里掏出两把手枪,和十来发子弹,交给他的助手,这正是壮志未酬身先死。波波洛德芙死了,为了他的使命吐出最后一口气,闭上了双眼。 波波洛德芙走了,他的中国助手却一筹莫展,他捧着波波洛德芙递给他的手枪和子弹,看着那个苏联特工的遗体发呆。这位波波洛德芙的中国助手其实不是别人,正是雨生和妮妮生的儿子倪崇敬。自从雨生夫妇离开寺庙后,倪崇敬贺新来的几个和尚打打闹闹,玩的很酣,半年已过,他觉得留在寺庙没劲了,那三个和尚一起上,也打不过倪崇敬,他的天赋极棒,几乎是无师自通,小时候见爸爸妈妈喂招拆招,这些他一看就会,他偶尔也会取笑爸妈,觉得他们真正愚钝。雨生和妮妮也不生气,只当是小孩子不知天高地厚,闹着玩的,并不放在心上,俩夫妇离开时到感觉,崇敬的拳脚用来防身也够了。 倪崇敬十六岁那年,他确定独自闯荡一番。他一路化缘,或者在街边摆个练武摊子,倒也能吃饱饭穿暖和。一路讨生活,居然来到冰天雪的的哈尔滨。哈尔滨是个美丽的城市,冰天雪地的街道被车马和行人踏出一条两米来宽的褐色道路,细看褐色道路居然都是用一块块巴掌大的石铺就的,而且每块石片的大小整齐划一,这要花掉多少劳力呀。虽然快要入晚了,街上还是车水马龙,一片繁忙景象,三三两两的俄罗斯姑娘穿着鲜艳,蹦蹦跳跳的行进在街道上。她们一个个褐色头发蓝色眼睛脸不大鼻子高耸,非常漂亮。尤其是小女孩只有十五六岁,胸部已经鼓鼓囊囊,臀部溜圆,走起路来颇有动感,再加上雪白的皮肤,一个个都是皇宫里的小公主,给萧杀的冬天的哈尔滨抹上一抹亮丽的色彩。 然而,在艳丽的女孩对倪崇敬却一点用处都没有,他的肚子饿的咕咕叫,身上的衣服穿的有很单薄,毕竟他缺少经验,又缺少银子,而饥饿和寒冷时一对孪生姐妹,他又冷又饿,简直是饥寒交迫。他在十字路口挥动他的软鞭,把一棵树上的冰雪全抖落下来,但所有人都匆匆而过,没有人给他捧场,所以也就没有半毛钱的进账。 “喂,小-伙-子,进来”,当倪崇敬路口一家饺子馆的时候,一个手背上长着长毛的俄罗斯男人叫住了他,生硬的中国话,他起先以为叫别人,直到那满是长毛的手拉着他进饺子馆他才确认是在招呼他。他有些奇怪,有些纳闷,但他实在太饿了。除了饺子,那长毛还点了一大盆白切羊肉,一盆东北乱炖。一阵秋风少落叶,白切羊肉和乱炖已经所剩无几。长毛和蔼可亲的笑着问:“还-要-不要-羊肉?”倪雨声摇摇手又拍拍自己的肚皮高兴的说:“不要了,吃的饱饱的了”。他的身上也暖和了,对那个像大猩猩一样的长毛颇有好感。 也就是中国人说的缘分,这个长毛就是波波洛德芙,苏联赫赫有名的特工。后来倪崇敬成了他的助手。倪崇敬有些崇拜这个波波洛德芙,不是说他出手大方,几乎每天出入餐馆,每天一斤半高粱烧酒,连倪崇敬都快上了酒瘾。他最佩服的是波波洛德芙的枪法,百步穿杨,那简直是小菜一碟。波波洛德芙能原地转三个圈还能打中在打转前发现的野兔或者老鹰。那简直让倪崇敬看的目瞪口呆,从此以后,他也下功夫练习射击。 日复一日,倪崇敬对波波洛德芙有了很多了解,他知道这个长毛老兄为正义而战是个了不起的英雄,他确信波波洛德芙是个好人,他也学会了一点俄语,波波洛德芙也很喜欢这个愣头愣脑的毛头小伙子,不但要倪崇敬做他的助手,而且从来对倪崇敬不隐瞒自己的一切。尽管倪崇敬确信波波洛德芙是个好人,但有时候也纳闷,这个波波洛德芙对女人可是情有独钟,倪崇敬那时还不懂自古英雄爱美人的道理,尽管不懂,但倪崇敬总觉得不好。每当酒足饭饱,波波洛德芙总会牵着一个俄罗斯金发碧眼的丰满女人消失在夜幕之中。虽然是冰天雪地的寒冬,那俄罗斯女人脖子下总是露出一大截白白的皮肤,鼓鼓的胸脯仿佛要撑破那厚厚的貂皮,倪崇敬分不清波波洛德芙手里牵的是不是同一个女人,在他的眼里,外国女人都一样的风骚。 最令倪崇敬不能接受的是,那晚波波洛德芙居然约了两个女人,一个就是那个快要撑破貂皮的女人,还有一个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小姑娘年纪不大,身材也纤细,只是胸很鼓,当然不像撑破貂皮那样,反正及丰满。那波波洛德芙指着少女说:“兄弟,这-是-你的女人”。倪崇敬吓了一大跳,脸一下子烫到脖子。那漂亮少女款款一笑,很亲切自然。波波洛德芙领着倪崇敬和两个俄罗斯女人来到一座废弃的仓库,用木材燃起了一堆大火,自己和那女人亲吻起来。那漂亮的少女款款走过来牵手倪崇敬的手,他躲开了,一个人走出了仓库。 天亮之前是一段最黑时光,倪崇敬搬开柴房不断柴禾,把波波洛德芙的尸体藏了起来,没想到壮志未酬身先死,这个赫赫有名的克格勃英雄却倒在小镇的宅院里,真是英雄气短。收拾完波波洛德芙的尸体,倪崇敬决定先为波波洛德芙报仇,杀两个日本兵显显自己的本事。 他蹑手蹑脚的走出柴房,一眼就发现一个日本鬼头鬼脑的跟在一个丫鬟的后面。丫鬟全神贯注的看着灵堂的窗口,没想到一把明晃晃的东洋短刀正刺向她的后腰,倪崇敬挥起他的长鞭,他离丫鬟太远了,三米长的鞭子还够不着。 【作者题外话】:后面章节更精彩,后面的章节曲折,后面的章节更有趣 第五十四章 一见钟情缘难了 一见钟情缘难了 就差那么一点点,三米长的软鞭只掀起那日本兵的衣角,那也是这股风势的力量。不过,也多亏这一鞭,那家伙几秒钟的迟疑,倪崇敬才有了补招的机会。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倪崇敬突然想起了小时候跟父亲玩打水漂的游戏。但手头没有石片,就连一小块石子一下子都找不到,他的无意中手摸到了波波洛德芙留给他的手枪子弹,几乎是不用思考,只是轻轻的“唿”一下,子弹就打穿了那家伙的后脑勺,也正稀奇,子弹不用枪来射,居然像打水漂一样掷出去击穿了那家伙的后脑勺,可见这股手臂的力量有多么厉害。刚才刀尖几乎已经划穿了丫鬟腰部的衣服,而现在那日本兵连哼都没有哼出声,就像根烂木头一样倒在地上,子弹嵌进了脑壳,血无声的流淌。 螳螂扑蝉黄雀在后,倪崇敬正想松口气,但后面轻微的喘气声传入他的耳朵,他不假思索,顺手有甩出一颗子弹,解决后面的偷袭这招是波波洛德芙的绝招,倪崇敬还略有熏陶,这一下听音辨声,而且出手又准又狠,只听“嗯啊”一声又是烂木头一样倒地的声音。这下坏了,惊动了围墙上,风雨回廊顶上的所有日本兵。倪崇敬眼疾手快一把拉着丫鬟转进了丁家的柴房。 天很快就亮了,那几个跳下围墙的日本兵发现了地上同伴的尸体,像疯狗一样疯狂的搜查着丁家的旮旮旯旯,弄得鸡飞狗叫。倪崇敬是个善于观察周围环境的人,他在藏波波洛德芙尸体的时候,发现柴房的最里面有一个伪装的很好的地道,虽然没有细细查看,也不知地道通往哪里,但起码可以藏人。 丁家的院子里已经是天翻地覆,但丁博士略通日本话,找来那日本兵的头。叽里呱啦一会儿,院子里静了下来,最倒霉的是丁家院墙外几个两个懵懵懂懂的流浪汉,还没睡醒就被日本兵五花大绑,一阵毒打枪毙在广场傍边的臭水沟里。日本兵还在柴房里找到了波波洛德芙的尸体,重新五花大绑,拉到广场上去示众。 钻进暗道,丫鬟就挣脱了倪崇敬的手,这时他才意识到他拉着的是一个年轻女人的手,长这么大,他第一次拉年轻女人的手,他的脸又烫起来了,估计连脖子都红起来了。现在他十九岁了,他开始对女人有感觉了,虽然眼热心跳,但接触漂亮女人,内心还是很愉快。 这个丫鬟打扮的年轻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蓉蓉。她现在正在生眼前这个愣头愣脑的毛头小伙子气呢,虽然有些感谢他救命之恩,但他不应该鲁莽的拉她进暗道,她本来可以继续扮演丫鬟,继续她的使命,现在全被他搞乱了。暗道的出口正好连着丁家院子外的一个大竹园,那里比较隐蔽,但大白天却怎么也不能出去,毕竟目标太大,蓉蓉正在生闷,因为丁博士要暂时逃离她的视线,本来她可以出色的完成任务,因为丫鬟的身份对她十分有利和方便。倪崇敬却悠闲的端详着蓉蓉,他的眼睛像磁石看见铁块一样被眼前这位既像少女,又透着成熟美的女人,在他看来蓉蓉只比他大一点点。 暗道的出口是几亩地大的住院,那也是丁家的,所以出口非常隐蔽,那是老太太的公公为了躲避匪患而精心打造的,只是年代久远,里面有些潮湿。靠进出口的地方是一排里大外小的瞭望空,六道柔和的光线从竹园里透进来,阳光已经被竹子竹叶遮挡了,照到里面的光线好像是经过过滤的一样一丝不染,那光线洒在人的身上使人心情极度愉快。在倪崇敬看来,蓉蓉像个女神的雕塑,她的嘴微微的撅着,脸上有些疲劳和憔悴,因为刚打胎的缘故,身体还没恢复,再加上暗道里的潮湿,她的下腹部隐隐有些痛,她的眉头微怂,脸色有些苍白。然而在倪崇敬看来,那是一种迷人的美,一种令他心跳加速,心灵深处猛烈震撼的美。他想起来那个胸部鼓鼓的俄罗斯少女,现在想起来也是非常美的,尤其是那金发碧眼美少女的皮肤,粉嫩雪白,简直比白玉还白还柔。但眼前的蓉蓉,那是一种能让她疯狂,能让他刻骨铭心的喜欢的美,他的内心想喝了半斤高粱烧酒一样的兴奋,他愉快极了,虽然深处险境之中,但一点也不妨碍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哎,你,是不是病了?”他本来想叫她姐,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嗯,没事”,她知道他没话找话,但还是浅浅的笑了笑,那酒窝很美。那一刻倪崇敬感到很温暖,好像有点微醉的感觉。他毫无顾忌的注视着她的迷人的脸,迷人的笑,突然他想到了自己的妈妈,有意无意之中他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和妈妈有一样的神韵,对的,她的五官身段和妈妈像极了。他在庙里的一个和尚曾经说过一句话,当时他一笑了之,现在想起来觉得简直是至理名言,他说:“一般小男孩都有恋母情结,因为母亲是小男孩上辈子的恋人”。当时他觉得简直是一派胡言,现在想来,也许有些道理,倪崇敬深深爱上了眼前这位女神。 蓉蓉被倪崇敬看的有点不好意思了,那简直的狼一样的眼神,她结过婚知道男人第一次想要她的时候就是这种狼一样的眼神,仿佛把你一口吞下去的眼神。他乜斜了倪崇敬一眼,转眼又一想,十七八岁的毛头小伙子那懂什么爱啊,女人啊,小屁孩一个。不过蓉蓉对倪崇敬也不无好感,只是觉得小屁孩一个,虽然他的拳脚不错,蓉蓉的感情世界很麻木,连萧薇这样风流倜傥,一般姑娘趋之若鹜的成熟男人,又温柔又体贴,像萧薇这样的男人,她都没感觉,她的心里想无风的湖面,非常平静。不过她觉得有些奇怪,她好像记得这个小屁孩是她第一次遇上,怎么有些面熟,她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蓉蓉又斜看了小屁孩一眼,他稚气未脱的脸红红的,好像很激动,但英气勃发,脸上满是正义感,小伙子长得很结实,看起来有使不完的劲。蓉蓉对他的好感多了一份,但仅仅是好感,喜爱,谈不上别的。她突然想起了黑子,这个又是兄长,又是他男人的黑子,他此刻那哪里呢?是不是平安,是不是有了新的女人,他觉得黑子那方面的需求特别厉害,而蓉蓉对黑子更多的是家人般的挂念,黑子在哪里,在干什么呢?她想。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有看头,曲折离奇,美轮美奂。 第五十五章 黄良府桥下惊魂 黄良府桥下惊魂 黑子在干什么?蓉蓉在想黑子的时候,黑子也在想着蓉蓉,他也不是那种想念自己女人的那种感觉,只是兄长想念妹妹,他们俩虽然结婚生孩子,过常人的夫妻生活,但始终是兄弟姐妹的家人的感觉,或许因为小时候**岁之前整个夏天都不穿衣服的缘故。父亲在他俩五六岁的时候,有时河里的冰刚融化,就把他俩光着身子扔进河里,没有任何保护措施,也不管他俩的死活,两人在河里挣扎着,父亲在船上笑着看热闹,也正是这个缘故,所以黑子和蓉蓉的水性都是一流的,在水里,黑子就像是一条滑溜溜黑泥鳅,蓉蓉就像一条漂亮的撅着肚皮仰泳小江豚。 黑子也真黑,全身上下没有一小块皮肤是白的,但这不妨碍很多女孩子喜欢他,他的身上透着凛然正气,还有男性的精气神,他有一种威猛男人特有的东西牢牢的吸引那种奔放豪爽的女性,贾岚就是其中的一位。黑子今天要好好理一下头发,刮一刮那野猫似的胡子,今天晚上有大事发生。黑子现在悠闲的坐在理发摊的土式转椅上,悠悠的等那跛脚理发师给他料理,跛脚胡师傅正在磨他的剃头刀,黑子的头发胡子特别硬,那剃头刀领教过黑子的头发胡须。黑子悠悠的等,悠悠的欣赏着外面的风景。 黄良府桥是一座砖木混合桥,两头是交通要道,因为正好处在这条河的出口,出口是个喇叭口,所以江面十分宽阔。这桥修建的十分考究,既坚固,有很美观,如果有人宣传,那一定是座名桥。桥的南岸是一条两辆马车可并行的十字路,没有别的建筑,而北岸名堂可就大了,北岸连着桥的栏杆是一排长长的风雨走廊,走廊里有理发摊,有卖烧卖的点心摊,还有卖冰糖红枣糕点的南货摊。理发摊靠河边有一排木椅子,木椅子的靠背上雕着孝子图,做工十分地道细腻。风雨走廊的右手边是三间高大瓦房,东面一间开了一家肉店,主要卖猪肉,另外两间门一直锁着,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 太阳渐渐的落下去了,已经被树梢树叶藏了起来,黑暗慢慢围拢过来,黑子已经理好头发,刮好胡子,整个人看起来面目一新。贾岚已经炖好了一大锅梅干菜红烧肉,香气四溢。小黄狗围着锅台乱转。黑子招呼那三个今晚一起行动的小伙子:“快来,合生和才两兄弟,嘎子,来,喝一口暖暖身子”。合生合才两兄弟和嘎子早已馋的喉结一动一动的。四个小伙子也不讲吃相,狼吞虎咽,嘎子更是三点一线,嘴里嚼这一块,筷子上夹了一块,眼睛还馋猫似的盯着锅里一块。两坛枫泾花雕一滴不剩。 酒足饭饱,他们就开始准备今晚的行动,黑子抹着嘴角的酱油说:“今晚要让东洋人尝尝水西瓜的味道了,哈哈哈”,黑子说的是他自己研制的土制水雷,那是用羊皮包着炸药石片玻璃瓶碎片,然后再用竹子包着引线,竹子外面还上了蜡,主要是防水,以确保水雷在水里的威力。 原来黑子他们要拦截从苏州过来的二十几个日本兵,因为枫泾那边有重要的人和东西需要保护,所以从苏州的防区调来了这二十几个日本兵,上面还有两挺轻机枪,加上这二十几个日本兵手里的长枪短枪,对黑子的队伍来说,这是一比大买卖,他不知道枫泾镇上有什么重要的人和东西要保卫,新四军方面要拦截这些家伙,他看上的是他们手里的东西,那就是二十几把长短手枪和两挺机关枪,这才是黑子这次行动的目标。另外黑子想试试他的“水西瓜”到底灵不灵。 据可靠消息,日本兵开的机动木船快要经过黄良府桥了,黑子他们四个人准备了一米来长的芦苇杆,他们在水里可以待上两三个钟点。黑子在水里是条灵活的泥鳅,他耳朵贴着水面,就能听出一里路外船的大小以及到桥下的准确时间,“准备下潜”,黑子一声令下,“突突突”,没几分机动木船就驶近那黄良府桥。也许是那日本人轻敌,只有一个日本兵站在船头,另一个站在船尾,其他的都在船舱里面休息。 “呼”,“呼”,先后两声,合生合才两兄弟一前一后,用钓王八的钓竿将船头船尾的两个家伙拖到水里。不知道哪里不对劲,那两个掉水里的家伙还略通水性,兄弟俩还花了不少力气,在河里和那两个家伙斗力斗智,花了好大一番力气才送这两个家伙上了西天。送走这两个家伙,弟兄俩趴在岸边直喘气。只有嘎子和黑子完成了布置水雷的任务。可是,水雷该响的时候却没有响,原来竹管里透进水了,大木船快要驶过黄良府桥了,一过桥就是个大喇叭口,这事更难办了,黑子急的满头大汗。 还好有两个备用的而这两个备用的水雷是贾岚封了三遍蜂蜡,总算响了,“砰砰喠喠”,水面掀起了两米多高的大浪,“哗啦啦,哗啦啦”,船舱里进水了,“叽里呱啦,八咯丫路”,船舱里传来了日本兵慌乱的叫骂声。黑子心花怒放,但只有几秒钟,黑子的脸就黑下来了,他一眼看见贾岚在向他们走来,虽然瞄着腰,但黑子还是看的清清楚楚。原来贾岚是担心黑子,他知道黑子骁勇善战,而且也深信他的土制水雷,但日本兵有二十几个,她觉得黑子他们一定是很危险,力量对比十分悬殊。贾岚一边用飞鸽传信的方式通知游击队前来增援,一边带上自己的长枪急匆匆的赶来了。 这次真的被贾岚估计到了,那大木船是炸的面目全非,船的龙骨也散了架,那些叽里咕噜的日本兵一大半喝饱了河水沉了下去,但毕竟是二十几个人,而且有几个还是海边的渔民出身,颇有水性,凭着强力的求生欲,拼命挣扎,黑子精疲力尽,慢慢的沉了下去,等黑子再次爬起来时,合生合才,以及嘎子都死了。等黑子爬上岸,只看见一个半死不活的日本兵坐在地上,手里拿着枪,手指扣着扳机,黑子摇摇晃晃的走过...... 等到蓉蓉带着七八个游击队员来到黄良府桥下的时候,桥下岸边都是尸体,没有一个活人,黑子一个人躺在桥墩边,合生合才嘎子他们每个人的身边都躺着一个日本人,贾岚的脚边躺着三个家伙的尸体,看来双方同归于尽了。蓉蓉悲痛不已,她蹲在地上痛哭了好一会儿。黑子是她的男人,是她的兄长,是孩子他爸,他恨死那些日本兵了。 她直起腰,突然一个奇怪的现象引起了她的注意,枪呢?二十几个兵,二十几把枪,奇怪,激战的现场居然连一把枪都没有,不可能全沉到河里去了,枪哪里去了? 蓉蓉一边抹泪,一边向黑子的尸体走去。 【作者题外话】:后面的章节更精彩,后面的章节更离奇,后面的章节更美轮美奂。 第五十六章 雾里看花见端倪 雾里看花见端倪 蓉蓉一边抹泪,一边向黑子的尸体走去。借着朦胧的月光她看见贾岚的前胸衣服敞开着,她顺手理了理贾岚的衣服,她看见贾岚的脸上似笑非笑,虽然已经停止了呼吸,但看上去有一种让人流泪的苍凉的美,离贾岚脚边远些的,很明显被贾岚的长枪子弹打死的,两个家伙叠在一起,可能是离开枪的贾岚比较近,一口子弹就结束了这两个家伙的性命,离贾岚近些的头还压着贾岚的一条腿,分明是经过了近身肉搏,也许这个死到临头的日本兵还想过过花姑娘的瘾呢,没想到贾岚的力气不比这个小日本差。蓉蓉又看了贾岚一眼,隐隐约约她知道倒下的这位姑娘和黑子有些关系,她心里很平静,不觉得什么,黑子需要有人关爱,何况这是一位不错的姑娘,可惜她和黑子都死了。 蓉蓉的泪又从两颊躺了出来,泪眼朦胧。她决定要把黑子的尸体抬回去,好好安葬,那是她的男人,那是她的兄长,除了娃娃,她是黑子唯一的亲人,因为现在连深爱他的贾岚也死了。 蓉蓉走进黑子的尸体,她抹干了脸上的泪水,注视着黑子。毕竟是多年的夫妻加兄长,尽管月色暗淡,蓉蓉还是发现那穿着黑子衣服的人是个十七八岁的人,比黑子明显要小,也许日本兵源也有限,连未满十八的少年也上了战场。蓉蓉凑近那具尸体,确认那不是黑子,那为什么穿着黑子的衣服呢?蓉蓉的心里一阵宽慰,也许黑子还活着,她想。 黑子真的还活着,蓉蓉起先低估了黑子的能力,尤其低估了黑子的水性。不过黑子的水性再好,能力再强,这次也差一点牺牲了。当黑子把水里挣扎着的家伙一个个了结的时候,他已经快要虚脱了,等他用尽最后的力气爬上岸,一把黑洞洞的枪正对着黑子,一个不死不活的小日本坐在地上,有气无力的瞄准着黑子。即使是有气无力,但只要扣动扳机,黑子难免一死,因为黑子也已经没有力气移动十分疲惫的身体,黑子想完了,他的二十几条枪,还有两挺机关枪,他是没有办法拿回部队了。 也真是黑子命大,阎王爷刚翻看黑子的生死簿,那坐着的日本兵身后的水雷响了,“轰隆隆”,是刚才没有炸响的其中一个,黑子顺手丢弃在岸上的,此时此刻却像一声闷雷,把那小日本炸的血肉模糊。黑子埋下头咧开嘴笑了,笑得很酣。 一袋烟的功夫,黑子缓过神来,剃头摊那边正好有条小舢板,他将二十几把枪和两挺机关枪一一放上小舢板。黑子满意的笑着,他的心里突然有一个恶作剧般的念头,他要剥量身日本兵的衣服回去,以便以后可以穿着日本兵的衣服闯闯镇上的兵营。说干就干,黑子手忙脚乱的剥了两套衣服,但他发现一个年纪很小的家伙就穿着外套,剥了衣服成了光屁股了,黑子突然发起慈悲来了,脱下自己湿漉漉的衣服,毛手毛脚的给那个十七八岁的日本兵穿上了。以致于一开始连蓉蓉也以为她的黑泥鳅男人挂了。 蓉蓉再次扫视战场,她惊慌的神经稍稍缓了过来,她了解黑子爱枪如命,既然一把枪都不见了,黑子一定还活着。蓉蓉交代其余的成员打扫战场,自己趁黑回丁家大院。走在回丁家大院的路上,蓉蓉的心情轻松了许多。她想起了和她一起从暗道逃出来的小屁孩,她对他的好感又多了一些,觉得她就像是他的亲弟弟,正义,活泼可爱。她想起入夜时分,他俩从暗道出来,要想从竹园脱身,必须过一条小河,那条小河说小也不小,有七八米宽,而且现在正好是汛期,河水涨的很满。那条绕着竹园的河也是用来防止土匪滋扰的,虽然不深,但要过河却颇费周折。 更麻烦的是蓉蓉必须保证不弄脏这身丫鬟衣服,因为随时她还要潜回丁家大院的。蓉蓉利索的脱光了衣服,三下两下划过对岸,这点水,对他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可对倪崇敬来说简直是个大难题,他见蓉蓉利索的脱光衣服,他的头别传过去,他觉得看女人的身体是一件多么难为情的事,不过,这小子终究没有忍住,他像小偷一样迅速的看了一眼,太美了,简直像一条美人鱼。倪崇敬心里一阵狂跳,他虽然害怕过河,但这种情况下,他绝对不好意思说出口,犹豫了几秒钟,倪崇敬照着蓉蓉的办法也脱光了衣服涉水过河,刚划到一小半,脚下一滑,连人带衣服全在水里了,他喝了好几口河水,这个在中原长大的小屁孩是个标准的旱鸭子。蓉蓉三下两下将这个光秃秃的旱鸭子托举到岸上,蓉蓉心里隐隐有些心疼这个小屁孩,他在水里喝了不少水。 一阵风吹来,蓉蓉的脑子清醒了许多,她想起来了,那小屁孩长得蛮像和妈妈在一起的那个叔叔,对了,或许他就是妈妈和叔叔生的男孩,蓉蓉已经得知妈妈和叔叔生了个比她小一岁多的男孩,呵呵,她居然会有一个亲弟弟,这是一件令蓉蓉感到愉快的事。蓉蓉回想起来刚才托举那个光溜溜的小屁孩怎么一点儿也不害臊呢,也许的亲弟弟的缘故,这样想着她的心情很愉快,脚步也轻盈了。 本来可以从大门进去的,她又换上了丫鬟的服装,但蓉蓉怕引起那些暗哨的注意,一个丫头夜里独自进出丁家,不能不说还是比较引人注目,蓉蓉明白那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丁家大院处处有眼睛,时时有危险。还是从那个暗道进吧,蓉蓉已经熟门熟路,蓉蓉利索的脱光了衣服,三划两划就过了河。这对她来说驾轻就熟,只是晚上的河水有些凉,她的小腹隐隐有些痛。 但一进入老太太的灵堂,她的神经就紧张起来,身上的小毛病就九霄云外去了。灵堂里木鱼声声,唢呐声悠扬凄婉,丁家老太太是镇上的大户,棺椁要停放七天,这七天里,重要亲戚都要每天来凭吊一次。蓉蓉进来的时候,李家的墨梅墨竹正在上香磕头,不知怎么搞的,一向不齿那些大户人家小姐的她,居然对墨梅墨竹有几分亲近感,听叔叔说:“妈妈她原来是李家的四太太,也就是李墨子的第四个老婆”,那么,蓉蓉的生父很可能是李家老爷李墨子,不是可能,而是板上钉钉的是,这样想来,那两个双双跪拜的高贵小姐岂不就是自己的亲姐妹?蓉蓉的脸有些发烫,她心里有些责备自己,怎么会嫌贫爱富,怎么会这么庸俗? 无论怎样,蓉蓉感到有些温暖,她不孤单,有了亲弟弟,又有了姐妹,这是件令人愉快的事。灵堂里的唢呐声吹的蓉蓉有些云里雾里,她开始思考起来。 【作者题外话】:后面的章节更精彩,后面的章节离奇,后面的章节波澜壮阔,后面的章节美轮美奂。 第五十七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 屋漏偏逢连夜雨 在蓉蓉看来墨梅墨竹俩姐妹长的实在很美,往往同性别的人看的比较准,男人看女人往往带有主观色彩,有时性感是男人唯一或者主要的方面,而女人看女人是严谨的,不带任何主观色彩。墨梅墨竹太美了,简直像天仙下凡,她们几乎没有化妆,是纯天然的美丽,因为是来凭吊逝去的先人,这种场合不适合浓妆艳抹,当然,两姐妹本来也不喜欢浓妆艳抹,或许在她们看来,只有长相不自信的女人才会可以打扮,而她俩一点儿也不需要。 蓉蓉的思绪想的很远,她幻想着和墨梅墨竹相认的情景。她很想拥抱这两位姐姐,她的心里一会儿感到温暖,一会儿又有些沮丧,她们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而自己是个地地道道的渔家姑娘,这简直是天壤之别,她们之间现在离得如此的近,心却好像离得十万八千里的远。她眼角的余光发现墨梅墨竹姐妹俩也在注目她,她转过头去。 唢呐悠扬,悲悲切切,木鱼声声,像一首抒情的,哀怨的,悲壮交响乐在古朴的大宅院里回荡,丁家的一切表面看起来平静而有序,其实时时有危险,处处有搏杀,各方的力量在或明或暗处存在着,剑拔弩张。蓉蓉离开灵堂,走道里,她突然想到,李家的老爷李墨子为什么没有来,而有大太太带着两个小姐来奔丧,是不是李墨子死了,或者卧床不起,病了?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她想,哎,听叔叔说妈妈原来好像是李家什么四太太,莫非李墨子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她有些想见见这个从未谋面的父亲,她从来不知道她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好人?坏人,对了,一定是个坏人!,好人怎么会将自己的亲生骨肉随便丢弃?,蓉蓉的心情坏透了,刚到厨房间,蓉蓉听到一个简直是晴天霹雷般的噩耗,黑子死了,她的男人,疼她爱她的的兄长,从小打打闹闹一起长大的黑子哥死了,她快要崩溃了,但她还是坚持着,向这个前来卖柴禾的老汉打听虚实。 “千真万确”,卖柴老汉向他的水烟管的烟嘴里添了一撮烟叶,吹了吹火出子,点着吸了一口,低沉的声音继续:“可惜呀,才二十多岁,又没有亲人,只有几个朋友和庙里的老和尚在准备黑纱白布,忙着入殓,我亲眼看见黑子的棺材”。蓉蓉的情绪稍稍缓过神来,她想到她自己也许也有这一天,**们的事,脑袋在脖子上随时有掉下来的危险,只可惜黑子还是那边为数不多的“火器专家”呢,黑子非常喜欢摆弄枪械火药,这个给敌人以强大杀伤力的“火器专家”怎么说走就走了呢?他不是好好的离开了黄良府桥吗? 原来,黑子是很安全,甚至带着兴奋,带着胜利者的满足离开了黄良府桥。他划着小船,哼着谁也听不到小曲,载着满满一小舢板的轻机枪,长枪,短枪,还有一颗未爆炸的水雷回到驻地,他想着有空还要研究研究他的这枚未爆炸的水雷,到底哪里出问题了。 在两个小伙子的帮助下,很快卸下了小舢板上的大小武器。这时,他想起了贾岚,一个他深深爱着的姑娘就这样走了。他先要到他和贾岚睡觉的屋子里给贾岚拿件衣服,刚才她看见贾岚上身几乎全露着,衣服被撕的一塌糊涂,因为要收拾桥下的机枪什么的,当时没有给贾岚弄好衣服。在黑子看来,长枪短枪比什么都重要,简直比命还重要,命可以不要,那枪绝对不能丢弃。但现在他有些责备自己了,怎么可以让贾岚的身体就这样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呢,他迅速向那件房子走去,拿上贾岚的衣服,他要去给贾岚收尸。 推开房子的木门,黑子像一棵大树一样“扑通”一声倒在门口。大约一顿饭的功夫,黑子睁开眼睛,解开衣裤,发现腰部的衣裤上满是鲜血,他的肚皮上像长脚蜂的蜂窝一样全是细小的洞洞,密密麻麻,有几十个,原来是刚才那水雷炸响的时候,自己离得太近了,小日本的身体炸碎了,那水雷里的玻璃碎片也溅起到了他的胸口,肚皮,腰部,因为那玻璃碎片实在太小了,钻入黑子的心肺大肠等内脏的一开始流血不明显,因为黑子过于亢奋,过去劳累,那玻璃碎片慢慢滑动,就造成了大出血。黑子的眼前越来越模糊,血汩汩地从肚皮上渗出来,黑子听见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弱...... 蓉蓉的眼前一片模糊,黑子是她的亲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亲人,她要去送送自己的男人,自己的兄长,和黑子一起长大的片段在蓉蓉的脑中时断时续的出现日子虽然清苦,但还是有很多乐趣。她想起了她那可爱的可伶的娃娃,娃娃已经成了一个没有爹的孩子。以前的一些日子,她有时会发现黑子注视娃娃的目光是多么温柔,多么慈爱,这个粗糙的渔家小伙子也有感情丰富细腻的一面。她有些明白父亲的爱是那么温暖,那么她自己呢,她是不是也是个没有爹爹疼的孩子?当她走过竹行桥的时候迎面看到李家的大门紧紧的关闭着,两个印着寿字的大红灯笼在风中摇曳,她无意中想到了李墨子,这个也许是她亲爸的李家大老爷。他还健在?他是不是病了? 是的,按照小镇的规矩像奔丧这样的大事应该有李墨子亲自携家属登门,何况丁家老太太是墨子的亲舅妈。小时候李墨子可是丁家的常客,他和丁峻铭可是旗鼓相当的玩伴,两家的关系那是没得说。可李墨子现在病的不轻,几乎不能起床,六十大寿的礼炮仿佛是敲响了他的丧钟。这个时候,可偏偏屋漏又逢连夜雨,老将对李墨子最近的表现很生气,说他是老将的人,也可以说是老将在江南一带级别最高的卧底。可不知为什么,老将觉得李墨子和汪精卫又走的太近,可这个尺寸很难把握,有时卧底的大英雄和老奸巨猾的臭汉奸仅一部之遥。李墨子这个自认为勤勤恳恳为党国效力的高级干部,差一点让戴老板当成汉奸给锄了。 多亏了墨梅,这个戴雨农的最器重的李家大小姐。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精彩纷呈;下面的章节更离奇,离奇之中,入情入理;下面的章节更曲折,跌宕起伏,美轮美奂。 第五十八章 眼不容沙碧无瑕 眼不容沙碧无瑕 李墨子,这次的大劫多亏了女儿墨梅,这个戴雨农的最器重的李家大小姐。 其实这个李墨子小时候的名字叫李瀚杞,他的父亲希望他长大了继承李家的祖传中医郎中的衣钵,将李家的高明医术再发扬光大,成为江南首屈一指的名郎中,大灾之年饿不死行医人,这是他爷爷的祖训,何况上几辈已经累计了丰厚的家底,他父亲给他起的名字里就有一味几乎百搭的重要枸杞,他的父亲很喜欢这味中药,取名瀚杞是要让他记住祖训。可惜这个李翰杞不好好钻研医术,却跑去了日本留洋。 因为有丰厚的家底,李翰杞在日本过着风流少爷的生活。他经常出入高级料理馆,爱生了吃生鱼片。可是直到遇上米斯特刘,个人生活倒是规规矩矩的,从来不去妓院。米斯特刘领他出入高级艺伎馆,他对瀚杞说:“艺伎馆的艺伎是卖艺不卖身的女孩,就像中国的卖唱姑娘”。可米斯特刘却经常带着艺伎回家过夜,但李翰杞却一个也带不回来。令李翰杞羡慕不已的,这个米斯特刘居然带回一个十五六岁,刚刚开始发育的小艺伎回家。米斯特刘看见李翰杞很喜欢这个姑娘,因为一直和李翰杞吃吃喝喝,话也蛮投机,就把这个小艺伎让给了瀚杞,还对他说:“他虽然和那小姑娘睡过几夜,但从来没有碰过她一手指头”。瀚杞感激的热血沸腾,从此两人成了铁哥们,不是他还把他家祖传秘方最关键的药引子藏在米斯特刘在思古弄的画室里,害的墨竹用身体来换这药引子。其实他不知道,米斯特刘怎么可能不碰那个艺伎,只是那家伙喜欢丰满成熟的女人,对这个还没有完全发育的姑娘兴趣不大,所以做个顺水人情送给了瀚杞。瀚杞感激万分,如获至宝,以至于把人家姑娘的肚子搞大了。二十几年后,他家那个叫李逸的丫鬟就是他只生不养的女儿,不过或许也有可能是米斯特刘的孩子,反正那时李翰杞也不过十七八岁 没学到多少实际的学问,李翰杞在日本却认识了几个革命党人,也就是老将的同伙。后来,也是老将的赏识,他成了江苏省党部的副秘书长,后来也开始舞文弄墨了,所以改名为李墨子,那意思不言自明。李墨子的性格有些怪癖,什么都喜欢成双,他的太太不必说了,一年娶一房。他的书房有一明一暗两间,外面的一间挂着名家字画,是当代书法大家,其中还有一幅宋徽宗的真迹,当然,他自己的书法也不能小瞧;里面一间却挂着古代四大美女的画像,衣服穿的很少,是民间艺人画的,当然画功也是很不错的,很细腻逼真,里面的书房甚至还挂着两幅唐伯虎的春gong图。 他几乎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书房有两间,出门的轿子,他专用的有两个,就连阴雨天出门的雨伞和套鞋也要管家为他准备两双。有句话这样说的:性格决定命运,李墨子这样的性格也影响着他人生的命运。抗战一开始,他响应老蒋的号召,全民抗日,地不管多少,人不管大小,人人抗日。他确实给了新四军不少的帮助,出钱买衣买粮买药品,先前新四军里的一部分青霉素就是他买来的,还是从外国进口的。皖南事变前后,老将暗示不能给新四军钱和粮食,不能给新四军买药品,他后来一次也没有买。 老将的武装迁往重庆后,他又接到密令,要他和汪精卫搞好关系,他如鱼得水。汪精卫和日本人要在苏州搞一个“大东亚共荣圈”的军民联欢会,他很卖力,捐钱捐物,还上台发言,或许他没有吃透老将台面下的指示,老将透过戴老板给了李墨子一个警告,墨子还是没有吃透蒋总司令的意图,他还是和汪那边来往热络。形势变了,老将的大方略变了,李墨子的脑袋瓜子一时转不过来,他还是继续他的思路走,他想两边下注,两边讨好,结果两边不讨好。汪那边要开除他的副秘书长,因为他有时的表现日本人也不满意,比如枫泾镇的治安。老将那边不是开除那么轻松,戴笠有个“锄奸”队,这份名单恰好被大小姐看到了,几经周折,才保住了李家老爷李墨子的项上人头。 李墨子本来这几天咯血,他的肺部出了问题,因为名医之家多少也懂点医术,他觉得情况很严重。屋漏偏逢连夜雨,偏偏这时他也得知老将要除掉他。他这几年呕心沥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想。他硬撑着衰弱的身体走进了里面的书房,现在的他也不是去看唐伯虎的春gong图,他要看看四大美人的第四幅,西施画像,人之将死,他想到了罪孽,他想起了四太太,这个很像西施的苦命女人。那是他想尽了办法弄回来的女人,甚至不惜重金贿赂戏班老板弄回来的女人,这个和他过夫妻生活一直皱着眉头的女人。这个女人太美了,他经常会想念她,可是他不能确定这个和他有了孩子的女人,心里是否爱他,哪怕一点点。他又想起了,四太太的孩子,这个孩子还活着吗?好像可能性也不大,可伶的孩子,只在这个世界上活几天,现在他早已不相信那铁嘴算命的鬼话,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就在李墨子切切思念妮妮和她的娃娃的时候,蓉蓉也正好路过李家宅院的大门口,印着寿字的大红灯笼摇曳着,李家大门紧闭着。蓉蓉情不自禁的驻足向紧闭的大门张望了几眼,李家的老爷还健在吗?是不是病的很重?李家老爷真是她的亲爸爸吗?突然眼前一阵模糊,一个踉跄跌倒在大红灯笼下面的石阶上。也真是巧,其实不是巧,萧薇这两天除了关注丁家的少爷丁博士,还时时刻刻关注着蓉蓉这个丫鬟,他早就看出丫鬟蓉蓉是假扮的,他甚至知道蓉蓉从暗道出去,又从暗道回来的细节。今天他跟踪蓉蓉已经大半天了,不过他不知道蓉蓉和那个死了的年轻人什么关系,他根本没想到蓉蓉是个有男人的女人,当然现在蓉蓉又是一个人了,她的男人为了他的机枪和水雷走了,到另一个世界去研究火药去了。蓉蓉实在太伤心了,以至于本来虚弱的身体到了极限,小腹部疼的晕了过去。 多亏了萧薇,一个箭步,在蓉蓉即将倒地的一瞬间托了起来。还好一会儿蓉蓉就醒来了,萧薇扶着她慢慢向清水大药房走去。在他俩背后一仗开外一个小伙子狠狠的盯着萧薇的后背,他的眼睛里快要喷出火来了,他恨不得把前面搂着蓉蓉的家伙撕成碎片。怎么可以这样呢?这个愤怒的小伙子不是别人,正是雨生和妮妮的儿子倪崇敬。他刚才也在暗地里保护蓉蓉,不过蓉蓉晕倒这一幕他没有看清楚,他离蓉蓉有一仗多远,而萧薇好像是从天而降的。他只是以为那家伙要非礼蓉蓉,而蓉蓉为什么不挣扎呢?蓉蓉是那样的冰清玉洁,那样的白璧无瑕,在他眼里蓉蓉是个没有一点瑕疵的一块美玉,在他的心理,这个纯洁无暇的姑娘已经属于他了,因为他爱她很深。他的姑娘怎么能随便被男人搂着腰肢呢? 倪崇敬脚步飞快的跑上前去。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很精彩,下面的章节很曲折,下面的章节很离奇,下面的章节美轮美奂。 第五十九章 前赴后继援兵靓 前赴后继援兵靓 因为黑子的死带给蓉蓉无尽的悲伤,那是失去男人加兄长的巨大悲伤,再加上蓉蓉的身体中药的副作用而很虚弱,这次晕倒是最严重的一次,如果摔下来磕碰到石阶,后果不堪设想。萧薇简直是个神人,没人看见他是怎么出现的,没人注意他是怎样在那千钧一发之际轻而易举的托起蓉蓉。倪崇敬只看见那个臭男人紧紧搂着蓉蓉的腰肢,蓉蓉的同样靠在萧薇的右臂,从他的角度看,前面两人看起来异常亲密。他相信他的女神,他的美人鱼是纯洁无暇的,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的。岂有此理,一定是那个不检点的坏家伙存心轻薄蓉蓉,他简直生气到了极点,他脚步飞快的跑上前去。 倪崇敬没有挥鞭子,也没有甩出裤兜里的子弹,因为他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还不至于让他取了性命,毕竟还不到犯死罪的地步。他的南拳北腿都是响当当的,至少他自己这么认为。他跳得很高,一招老鹰赶兔子,自上而下,公司凌厉,一般的人肯定会五体投地来个嘴啃泥巴。然萧薇几乎轻描淡写的一晃,倪崇敬连他的衣角还没碰到,只是蓉蓉身子摇晃了一下。 倪崇敬没有料到他这一招使了八九分力的凌厉攻势被对方轻易避开了,而且只见蓉蓉的身子摇晃,那个臭男人怎么躲开的他也没有看清。他更生气了,简直是肺都气炸了,那只轻薄的手还是抄着蓉蓉腰部。小伙子“噌噌噌”的三个空翻拦住了那个臭男人的去路,快要喷出火来的双眼盯着眼前的男人,还用余光关切的扫了一下蓉蓉,她发现蓉蓉比在暗道里那会儿憔悴了很多,但依然很美。 “哎,小伙子,你哪根神经搭错了,想打架”,萧薇淡淡的笑着,右手不离蓉蓉的腰部。“快放开你的脏手”,倪崇敬一脸凌然正气,不用说,他即将第二次出手。“不能放手,你没看出姑娘要晕倒了吗?”萧薇还是淡淡的笑着,缓缓地解释着,倪崇敬余怒未消,他看出一些苗头,臭小子身边的姑娘病的不轻。“那也不关你”,小伙子继续呵斥着。萧薇还不生气,他还是笑着说:“那应该关你的事唠,刚才姑娘差一点在石阶上磕的头破血流那一刻你在哪里?呵呵”。 “放开你的猪手”,还没说完最后通牒,扫荡腿就过来了,夹杂凌厉的风迎面而至,即使是两个壮实的大男人休想躲过这一腿,往往还没触碰到腿脚,被扫到的人,即使是一个狼,也会跌的四脚朝天,鼻青眼肿,身子骨弱的早已一命呜呼。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萧薇,还有姑娘蓉蓉还是稳稳的站在他的前面,只是距离稍稍远了两三步,萧薇的脸上还是挂着淡淡的笑,似笑非笑。他是怎么做到的?这下倪崇敬终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呆呆的木立在那里。“你怎么啦?他不是坏人,多亏他救了我,否侧姐可能摔死了也说不准,还不快住手”,蓉蓉忍不住开口了,她突然用来个姐来称呼自己,她的脸上开始有点血色。 “小伙子,你的本事不错,但你打不过我的,现在最要紧的是去买点药来,我扶着这位姑娘去清风茶楼休息,你去抓一副药来”。萧薇收敛了似笑非笑的表情,换了商量的口吻,他让蓉蓉靠在他前胸,拿出自来水笔随手写了“黄芪,生地,甘松,五味子,麦冬,佩兰”六味中药,把纸给了倪崇敬,倪崇敬哼了一声接过药房,不情愿的离开了。 清水茶楼是个明代的建筑,飞檐斗拱,气势飞鸿。楼上清一色都是雕花门窗,几近奢华,木雕非常细腻精美。茶楼的两边临水,两面临街。站在窗口可以望见三面河水波光粼粼,河上商船川流不息,撒网的小舢板在商船的夹缝里穿梭,一派热闹景象。当倪崇敬煎好中药三步并做两步“噔噔噔”跑上茶楼,刚放下药汤,就听见一个惊喜的有点陌生的声音:“崇——敬,啊哈,真是你呀,倪-崇-敬,可算-找到-你了”那中文说的有点儿结结巴巴,半生不熟。 倪崇敬惊讶的下巴快要掉落了,眼前出现的是波波洛德芙的相好,那个胸鼓鼓的快要撑破貂皮的俄罗斯女人,和准备介绍给倪崇敬的俄罗斯小姑娘。金发碧眼的小姑娘蹦跳着向倪崇敬走来,木头楼板噶子嘎子的响个不停,“倪-崇-敬”,她快活的呼喊着,奔过了准备拥抱倪崇敬。倪崇敬脸涨的通红,一脸尴尬的捉住小姑娘的双手,示意她们去包间慢慢谈。萧薇和蓉蓉同时向倪崇敬这边张望,目送三人走进包间。倪崇敬如芒在背,臊的整个脖子都烫了起来。 不知道是否是长大了些的缘故,倪崇敬现在突然发现那波波洛德芙的想好也是个美女,大而有神的蓝眼睛,睫毛天然的长的很长,五官都长得很生动,虽然前胸鼓鼓囊囊,但腰身很细,身材也不错,尤其是臀部的曲线,美的让人无法呼吸。本来介绍给他的小姑娘更是美人坯子,简直是神话里走下来的。当然,这两个美丽女子不是来展示美的胸部和臀部的,也不是来旅游的,她俩千里迢迢,日夜兼程为的是和波波洛德芙的联系中断了,上峰断定波波洛德芙一定出事了。 因为这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大事,来不得半点差错。苏联的克格勃方面根据情报分析,美国和小日本很可能在原子能裂变,铀浓缩方面的技术已经有了质的飞跃,在原子能武器化的道路上遥遥领先了苏联。更为麻烦的是小日本一旦掌握了原子能武器,整个世界形势将发生深刻的巨变,这局面尤其不利于苏联方面,说夸张一点,前线战场形势立马逆转。现在苏联在欧洲战场上已经扭转了被动的局面。现在形势变了,本来只要把丁峻铭博士干掉就万事大吉了,现在克格勃总部要求就可能的绑架丁博士,将丁博士的本领资料为苏良服务。波波洛德芙的相好还转达了另一项指令,不要时刻寻求美国方面的协助。可想而知,那时他们是瞧不起中国本地的特工,压根儿也没提起中国方面的协助。当然倪崇敬例外,他已经在克格勃的名单里了。所以,波波洛德芙的相好和这位金发碧眼的小姑娘就这样马不停蹄日夜兼程地赶来了,好在这里通了火车,一列接着一列的换乘,终于找到这里。难怪小姑娘欣喜若狂,真想好好抱抱这个中国帅哥。其实,那童话里走出来的小公主,在哈尔滨见到倪崇敬的第一眼就被倪崇敬异样的气质,特别是纯黑色的眼睛,深深的吸引了,当她还不知道这个帅小伙子姓甚名谁的时候,几乎是第一眼就深深的爱上了他,真可谓毫无水分的一见钟情。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很精彩,下面的章节很有趣,下面的章节很曲折,下面的章节很离奇,下面的章节美轮美奂! 第六十章 异国女郎别样情 异国女郎别样情 窗外几支粉红颜色的月季晃动着,给深铅色的天空一抹生动的亮丽,那月季为了能看见阳光,拼命的往上攀长,居然从茶楼底层的墙角爬上了二楼的窗户边。包房里倪崇敬要店小二送来了两笼热气腾腾的烧卖。还没揭开竹蒸笼盖子,带着竹子清香的味儿已经弥漫着整个包房。 这烧卖可是枫泾一绝,大江南北,塞外粤南,没有一样可以和它媲美。枫泾烧卖原来是古代吴王夫差的宫廷点心,后来吴国被越王勾践灭国后,他的御用厨师有些骨气,不再愿意为越王做点心,他不喜欢越王那种人品。后来辗转来到枫泾,开了一家烧卖铺子,那烧卖历经很多代传承,却越来越差了,做工也粗糙。不过话说回来,尽管已经有不多的传承,但制作核心经典还在。那是用极薄的饺子皮,包上特有的枫泾香猪夹心肉,还有冬笋,还有秘制的八味调料,半包起来,最上面一圈做了像女孩子的裙摆的皱褶,透过皱褶正好向烧卖馅里输送蒸汽,外滑里嫩,再用绍兴醋姜末和沼卤两种调料轮流蘸着吃,那味道,有说是甩三个大巴掌也不松嘴,哈哈。 波波洛德芙的相好和俄罗斯女孩津津有味的吃着,不住的唏嘘,太好吃了,两人简直的狼吞虎咽,那小姑娘吃起来像小狼一样快,她不用筷子,不蘸醋,一口一个,那吃相简直是小狼崽在抢食吃。 吃完烧卖,休息了一袋烟的功夫,倪崇敬将波波洛德芙的相好和金发碧眼小姑娘安顿在枫泾奢华位置最隐蔽的庙江客栈,离开清水茶楼时,倪崇敬朝蓉蓉刚才的座位看了一眼,萧薇和蓉蓉早已不在那里了,座位空荡荡的,只有那个装中药的瓷壶还在,瓷壶细长的脖子孤零零的,好像在张望着哪位贵客。倪崇敬的心里一下子像掉落了什么东西,空荡荡的,他的情绪一下子有些低落。 到了庙江客栈,那两个俄罗斯美女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三个人用半生不熟的中文还夹带着部分俄罗斯语,还有所有能表达的肢体语言,花了大半天的功夫才了解了一些基本情况。原来这波波洛德芙的相好名字叫基普喀秋莎,她的身份不但是波波洛德芙的相好,也是波波洛德芙的顶头上司,大小事务全部有基普喀秋莎和莫斯科的克格勃总部联系,所以她发觉到波波洛德芙的电台没回应,就知道那家伙不行了。那金发碧眼发育的很超前的俄罗斯小姑娘名字叫基普喀秋娃,是和倪崇敬差不多时候被莫斯科新编入名单的少年特工。最令倪崇敬惊掉下巴的是,这个基普喀秋莎和基普喀秋娃居然是一对母女,难怪一样的美丽,一样的令人心驰神往。 倪崇敬将波波洛德芙的两把手枪和剩下的几颗子弹交给基普喀秋莎,谁知道她不住的摇手说:“你留着,我-不会-使枪”,“电台-在-哪-里?我要-电台”。倪崇敬一脸惊讶,难道这个波波洛德芙的顶头上司居然不会使枪,那她怎么做特工,怎么领导波波洛德芙,难道她有别的什么秘密本领?“电台不知道波波洛德芙藏在哪里,他没有告知我,但我一定帮您尽快找到”,倪崇敬急于给基普喀秋莎一颗定心丸,她点了点头。倪崇敬将波波洛德芙的枪和子弹重新收好,又从裤子后插袋里掏出一把黄金做的勃朗宁小手枪送给基普喀秋娃,小女孩很喜欢,两只雪白的小手开始把玩起来,她把黄金小手枪往前胸敞开着的扣子那里一插,兴奋地说:“谢-谢-咯,爱-死-哥-了”,基普喀秋娃像顽皮的小孩一样踮起脚尖,两手紧紧搂着倪崇敬,在他的脸上亲了四五下,倪崇敬脸上全是基普喀秋娃的唾液。 他尴尬的笑着,抹着脸上潮男腻腻的唾液。令倪崇敬尴尬的是他还没走出房间,那个基普喀秋莎已经动作麻利的脱下外套,一直脱到剩下一个文胸和一条小短裤,那文胸和小短裤又是用了很少布料,倪崇敬感觉里面的肉随时可能绷断布条逃出来,他在那里手足无措,简直无地自容,而基普喀秋莎还平静的在那里走来走去,嘴里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像是:“真困,真困”,然后忽的一下子掀开被子跳在床上,不一会儿鼾声就响了。倪崇敬这时不知怎么搞的,临关门时,居然不由自主的朝那基普喀秋莎的床上张望了几眼,他这时觉得基普喀秋莎的胸虽然鼓鼓囊囊,却很坚挺,很迷人。 基普喀秋莎一觉睡到快傍晚了,这一觉补足了这几天的睡眠不足。倪崇敬带着两个异国美女在镇子的外围兜了一圈,熟悉一下环境。他雇了三辆黄包车,将黄包车的布沿拉的很低,因为一个小伙子带着两个金发碧眼的异国美女实在有些招摇过市,何况现在的古镇笼罩的一些诡异。他们三人来到古镇的末日坡,一个经常处决犯人的地方,这里现在简直是个无人区,很少有人傍晚敢来这里无事瞎溜达。这个地方最近只有萧薇和倪崇敬来的比较多,他们各自前来练习枪法。 这时刮起了一阵西风,土坡边三三两两的亮起了鬼火,像一大群萤火虫在那里飞舞,空气里好像能闻到血腥气。古镇的老人们常说:“那是一些做了坏事,或者人世间有事未了情的孤魂野鬼在四处游荡”。倪崇敬手把手的教基普喀秋娃瞄准射击,基普喀秋娃的雪白小手真香。不一会儿,基普喀秋娃就能击中野鸭什么大的飞鸟,倪崇敬已经猜出那个小姑娘曾经经练过射击,一举手一投足颇有波波洛德芙的风度。然后倪崇敬想陪基普喀秋莎练练,她的头摇得拨浪鼓似的说:“你继续陪娃娃练,我呢,即-不想练-也不需要-练的”。“那么练练拳脚好吗?”基普喀秋莎,还是拨浪鼓一样摇头。原来基普喀秋莎一点儿也不会使枪,更没有一丝腾挪跳跃的武功根底。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混在特工这个行当里来的?怎么能混到现在,居然还是波波洛德芙这位英雄好汉的顶头上司,还让这位名噪一时克格勃唯命是从俯首称臣。 除了电台没着落,其他的事倪崇敬已经理出头绪了,他喝了一斤枫泾老酒,基普喀秋莎母女一斤装的七宝大曲二五添作一分了,这可是高度白酒,母女俩轻轻松松就干掉了。这顿酒,也算是给两位俄罗斯美女接风洗尘。酒足饭饱,他把波波洛德芙留下的两把枪拆开装拢,玩了三遍,早早睡了。正模模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他觉得脚边有些冷,好像有一股风钻进被窝,他懵懵懂懂的张开眼睛,看见基普喀秋娃轻手轻脚的钻进他的被窝。 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也许是他不讨厌这个金发碧眼的小姑娘,也或许倪崇敬还没有真的长大,觉得没有必要避讳男女。他居然没有阻止基普喀秋娃的荒唐行为,还好基普喀秋娃虽然穿的很少,到了被窝里还很老实,一会儿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也许人家觉得孤单人生地不熟,他想。可他好一会儿没有睡着,几次碰上小姑娘嫩滑的皮肤像针刺似的缩回来。他小心翼翼地挪开靠得小姑娘太近的身体。还好他今天辛亏没有裸睡,以往要是在平安的环境里他睡觉时,可以说是纱架上刚出货的杆杆一丝不挂。也许是他太困了,终究还是沉沉的睡着了。天蒙蒙亮了,倪崇敬正在梦中,他梦见长得像基普喀秋莎一样鼓鼓囊囊的丰满女人压在他身上,那女人肌肤滑溜溜的很有弹性,他有点儿喘不过起来,顺手推了推那个丰满女郎,推不动。这时,他清醒过来,发现基普喀秋莎真的趴在他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穿。 原来,自从波波洛德芙南去执行任务后,这个那方面特别旺盛的壮年女人孤枕难眠。以往执行任务都是基普喀秋莎和波波洛德芙成双成对的,两个人从认识到现在很少分开一个礼拜的。这次波波洛德芙走时,基普喀秋莎正好在忙别的事,没有及时跟来,也不是跟来,她是他的顶头上司,应该说是现场指挥。这样于公于私都相得益彰,也难怪波波洛德芙屡屡立功,这不能不说基普喀秋莎所起的无形的作用。因为这次任务特别重要,特别不能暴露身份,来枫泾的一路上,基普喀秋莎瞄上了一个高大魁梧的列车长,她没下手。后来,古镇拉黄包车的车夫长得熊腰虎背,基普喀秋莎心里也蠢蠢欲动,只是没有机会,加上那熊腰虎背的车夫说一口极难听懂的方言,基普喀秋莎半句也没有听懂,只好作罢。这个基普喀秋莎大白天睡了个痛快,可晚上却难以入睡,她辗转反侧,苦苦煎熬,直到公鸡叫了头遍,她才不过一切的进了倪崇敬的房间,她知道她的女儿在上半夜就去了倪崇敬那里,她顾不了那么多。 倪崇敬惊恐的一骨碌坐了起来,他轻轻挪开基普喀秋莎丰满柔润的身体,将这母女俩的被子盖严实,披上衣服,带上手枪走出来客栈。有意无意间他闻到身上一股羊骚味,也许是基普喀秋莎身上来的,这个异国女人平时香水不离身,这次可能忘带了。乘天还没大亮,他要去丁家大院看看,再顺便找找电台的踪迹。倪崇敬的轻功可是有几下子,翻墙入室小菜一碟,当他走到住着丁峻铭奶妈的平房时,蓉蓉正从奶妈的房子里出来。他看见蓉蓉,心里一阵温暖,这才是他心仪的姑娘,我要时刻保护她。 等蓉蓉经过,倪崇敬身子紧紧贴在墙壁上,警惕地左右扫视,发现前后左右的屋顶上都有人,或蹲或坐。突然,走道口一个身影一闪,这次他看清了,那是白天搂着蓉蓉腰肢的臭家伙。他来干什么呢?是敌是友?不过有他在,蓉蓉一时半会儿不会出什么事,这样想着,倪崇敬施展轻功向柴房走去。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精彩纷呈,下面的章节曲折离奇,下面的章节荡气回肠,下面的章节生动有趣,下面的章节美轮美奂! 第六十一章 佛门净地无净土 佛门净地无净土 三层庵大门口一棵五六百年的黄杨树和一棵同样年纪的银杏树,挨挨挤挤的从六七尺高的围墙上探出头来,黄杨已经掉光了叶子,树杈像卖艺的男子向世人展示他一身的壮美肌肉,弯弯曲曲伸向天空。银杏树的叶子即将完成由绿转黄的过程,满树一片耀眼的金黄,像一个巨大的身披黄金甲的天兵天将,威武地站在那里护卫着这个有几百年历史的尼姑庵。 尼姑庵现在的主持一清师太五十多岁年纪,在佛教界享有很高的声望,不但佛学造诣很深,心地宽慈,武功也是江南地区赫赫有名的,不过她也有孤傲的一面,飘来寺的主持施不悔几次想把寺庙建在三层庵的傍边,师太硬是给挡了回去。照常理,一般尼姑庵傍边必定有一和尚庙相伴,施不悔好言相求,一清师太充耳不闻,连一点儿商量的余地都不给。故而,几十年来,那三层庵就这样孤傲的耸立在那里,就像它的主持孤傲而清静,佛门净地,只有做到水至清侧无鱼,谢绝一切不必要的纷纷扰扰。 因为三层庵有些年头,院子的中央有一棵三人合抱的大银杏树像一把巨伞,将院子的一小半天空遮住了,院子里显得很凉爽。银杏树金色的叶子开始一片片的掉落下来,金色的叶片,银色的圆果三三两两的躺在青砖砌就的一排座位上。蓉蓉的娃娃活泼可爱,刚刚能蹒跚学步,他拿着一片金黄的银杏叶在青砖上划来划去,嘴里咿咿呀呀的不知说着什么。一只五彩的小鸟在娃娃的傍边大胆的啄食着什么东西,鸟的脚趾快要挨到娃娃胖嘟嘟的小手边。 不了师傅受蓉蓉的委托来看看娃娃,她站在稍远的地方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蓉蓉的娃,眼里满是喜爱。五个十四五岁的小尼姑穿过院子一字排开慢慢走向大殿,围墙边,五个穿着出家人服饰的汉城女人踮着脚透过围墙上的瓦花窗向外欣赏风景,这五个女子脸上不再憔悴,脸上有了或多或少的红润。那几个汉城女子长得个个凤眼柳腰,而且各有千秋,不像现在的韩国姑娘,简直整的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几乎认不出张三李四,都是一般的瓜子脸尖下巴,看着也蛮美,只是少了女人风姿绰约的个性美。而这五个女人虽然是日本人随机或骗或抓弄来的,但各有一番动人的丰姿。 这些女人现在清一色穿着深青色尼姑服装,但难掩她们的清秀靓丽,这也给死气沉沉的尼姑庵一抹亮丽的风景。尼姑庵的院子里清静祥和,这稍稍平息了五个汉城女人的惊恐不安,想当初她们刚来古镇,没几天就被折腾的死去活来,几乎连走路都困难。被黑子他们救出来后,犹豫慌乱和言语不通,又累又饿,阴差阳错,她们误入古镇西南角的公墓,在那里偷吃公墓里墓碑前摆放的供品。幸亏遇上密斯特刘,将这几个失魂落魄,只剩半条命的苦命女子安排在三层庵修养治疗。一清师太本来不想招惹是非,但碍于密斯特刘这家伙的情面,收下了。因此也受到了不少牵连和羞辱,尤其是不了师傅,上次差一点让日本人和保安团那两个臭虫扒光了衣服,多亏蓉蓉和萧薇的恰巧赶上,才躲过了一劫。 不了师傅看看娃娃,又瞧瞧那几个对什么都好奇的汉城女人,思绪万千。本来她应该是内心十分平和,性格比较懦弱的人。她的法名叫不了,取自于一座寺庙大门口的一副对联:世间事了尤未了何况以不了了之,法外情法无定法可否能法外开恩。人的一生大多是不了了之,本来她想清清静静,无欲无争的在尼姑庵里度过这一生,好好修行,好好奉献。但战乱频发,处处生灵涂炭,连佛门这清静之地也可谓没有一点净土可言。 “砰砰砰,嘭嘭嘭”,一阵杂乱无章的敲门声打断了不了的思绪,那门板上的铜环掉在地上发出来的“叮当”声,听声音不了师傅就知道这是一帮不好惹的家伙来了。“砰砰砰,嘭嘭嘭”,又是一阵敲门声,越来越响,而且还夹杂着枪托撞击门板的声音,还夹杂着“叽里呱啦”的叫骂声。不了师傅正在犹豫,五个汉城女人惊慌失措的奔向后院。不了机警的将蓉蓉的娃娃藏在大殿的门背后,匆匆出来,她吃不准是否要去开门。 一清主持款款出来了,像是去参加一个隆重的法会,穿一套最好的像袈裟一样的衣服,还戴了一个很新的尼姑帽,脸色冷峻,她知道将有大事发生。是祸躲不过,一清师太正想去拔掉门闩,不料门此时被撞开了,一清的衣袖蔸住门框,险些摔倒,还好,她身体轻盈的一闪躲开了,她的脸色更凝重了。师太不说话,双眼像两盏探照灯冷冷的鄙视这几个日本兵和保安团团丁。 带队的日本兵不知道是否被一清师太的气势怔住了,还是怎么的,假仁假义的对师太敬了个礼,“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保安团那个戴着像酒瓶底一样满是圈圈镜片眼睛的瘦小个子说:“皇军说了,为了大东亚共荣圈的长治久安,皇军要重开慰an所,特来征收庵里的五个小尼姑,为皇军效劳,还有原来属于皇军的五个大韩民国女子也一并带走”,酒瓶底拉长调门说完,用手摸了一下像黄鼠狼一样尖尖的嘴巴,好像吃了什么好东西,意犹未尽。那带队的小日本又是“啪”一下立正敬了个标准军礼,真是假仁假义假面具。 一清师太威风凛凛的站在那里,还是不说说话,她知道那些小日本已经不可理喻,何况保安团的耳目也多,对庵里的情况实际上已经了如指掌,话多说了也没用。小日本的带队矜持了一分多钟,手一挥,酒瓶底也手一挥:“进去搜”,五六个小日本五六个团丁一哄而上。银杏树上的大小鸟儿“噗噗噗”的飞出院墙,飞向远处的天空,金黄的树叶夹杂着银色的果实纷纷掉下来。只过了几分钟时间,小日本就压着五个披头散发的汉城女人出来了,这几个女人实在没有缚鸡之力,才几分钟,一个个缩手就擒了。 那几个保安团的团丁也不甘落后,将躲在大殿后面,门旮旯里面,烧火间里面,茅房里面的小尼姑一个不拉的全找出来了。小尼姑拼命挣扎,将两个保安团团丁的脸抓破了,团丁扭住了小尼姑撕破了衣服的胳膊,也不敢用蛮,因为他们知道,那是皇军的宝贝,不能乱来。皇军在给几个汉城女人帮上麻绳,他们吸取了上次的经验教训,将五个女人先捆上双手,再用粗麻绳拴在一起。这时候保安团团丁觉得大功告成,酒瓶底的眼睛瞄上了站在一清师太不远处的不了师傅。不了想师傅静静的站在一清师太傍边,需要的时候可以给师太搭把手,不料麻烦上身了。那黄鼠狼嘴脸的酒瓶底也是个色鬼,因为他知道师太旁边的这个女人不在皇军要的的名单里面,走过路过不错过,他这样想着。 酒瓶底猥琐的走上前去,想拉不了师傅的手,“来来,让大哥销魂一下”,嘴动手也动,哪知不了师傅是练过拳脚的,她只是向傍边轻轻一闪,那酒瓶底连不了师傅的衣角都没碰到,就摔了个五体投地嘴啃泥,在那里哇哇乱叫。另外两个家伙也发现不了师傅很年轻又颇有姿色,他们也和酒瓶底一样,顺便插上一杠,两个家伙一哄而上。另外两个团丁倒还有一点点良心,想阻止前面两个家伙的胡来。可是阻止不了,两个冲向不了师傅的家伙像疯了似的抱住她,不了师傅左躲右闪,辗转腾挪,眼看吃到嘴边的肉快要飞了,这两个已经鼻青脸肿的家伙更疯狂了,喘着粗气,不肯摆手。 就在这时,不了师傅一眼看见蓉蓉的娃娃,蹒跚着爬过大殿的门槛向她这边走来。怎么办呢?不了师傅略一分神,一只左脚被酒瓶底抱住了,这个家伙像抱住一根金条似的死死不放。那疯子似的两个团丁乘势一下子将不了师傅按在青砖地上,只听见“哗哗,嘶嘶”三下两下,那深青色的衣服被撕得只剩下几根抖动的布条。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曲折,下面的章节更离奇,下面的章节美轮美奂! 第六十二章 了尤未了不了情 了尤未了不了情 不了师傅的泪流干了,她只是放心不下蓉蓉的小娃娃。不过她暂时顾不了那么多了,虽然两只手被死死的按着,她的脚还能动,也顾不得羞愧,使尽最后的力气,一脚一个将两个喘着粗气的家伙踢出五六尺远。那酒瓶底倒是见到了机会,他戴好破眼镜,将那又黑又细的脏手伸向不了师傅雪白的胸口,奇怪的是,离不了师傅的胸还有两三寸的当口,他的手再也不能动了,酒瓶底的眼睛上两个齐刷刷的小洞,虽然酒瓶底没有一丝裂痕,眼角两行黑血奔涌而出,接着头往后一仰,身子抽搐了几下不动了。 原来的一清师太出手了,她本来十分关注着那五个小尼姑,那是她从**岁的孩子一直教导培养到现在,她们已经成了一清师太的孩子。尽管她没有生过孩子,但她毕竟是个女人,就在走下楼梯的一刹那,她已经决定哪怕流尽最后一滴血,她也要阻止那些家伙把五个小尼姑带走,自己的身体只是一副臭皮囊而已。一清师太也看见了保安团团丁的无赖行径,她离不了姑娘太远了,身手够不着,她的目光不能离开大门口,不能离开五个小尼姑。 她的手里有一小把天然佛珠,那是一种植物的种子,像黄豆那么大,两头尖尖的,抽出中间的一根细小干干可以串成佛珠串。现在这样的东西就捏在师太的手心里。师太孤傲的性格本来不肖于使用暗器,尽管年轻时,她练过暗器。她觉得与人争斗应该光明正大的来,她不齿于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法。不过,就在不了姑娘的衣服在光天化日下被撕成布条的那一刹那,师太想明白了,对付这些家伙又不是比武,没有什么不齿的。当酒瓶底又黑又瘦的手伸向不了姑娘身体的时候,师太的食指一动,两颗小佛珠呼啸而过,齐刷刷的穿过厚厚的酒瓶底的镜片,射向黄鼠狼嘴脸的眼睛,佛珠穿过眼球一直钻进脑子里,所以一会儿那个酒瓶底就动弹不了了。可见师太的食指上的力量和准头。 刚刚被不了师傅用脚踢出去的那两个喘着粗气的家伙缓过神来,先是看见酒瓶底一命呜呼,但还是不收敛,好像是决不达目的不罢休,摇摇晃晃的向不了姑娘走去。师太再也不犹豫了,食指中指微微一动,一人两颗佛珠,几乎同时,这两个家伙双手捂着眼睛像锯下半截的木头朝后仰倒下去,深黑色的血从他俩的指缝里汩汩的冒出来。 这时,小日本已经绑好了五个汉城女人和五个小尼姑,像两串螃蟹慢慢的向庵门走去。一清师太冷眼目睹着,她想跟那些不可理喻的小日本讲理是白搭,只有自己的臭皮囊不要了,这样想着,她很镇定,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小日本的小队长做事还蛮专心致志,一个个绑好,再检查一遍。他对保安团的团丁胡作非为看在眼里,但没有言语,也没有动作,好像这些人跟他没有多大关系。另外的团丁不知哪里去了,小日本也不闻不问,五个汉城女人的前面有一个日本兵,这一串女人后面小尼姑那串的前面也夹着一个日本兵,还有两个小日本和他们的小队长殿后,他们也太小瞧一清师太了。 当殿后的三个小日本气宇轩昂的走出尼姑庵大门时,师太一跃而起,像个大鹏似的越过七尺高的门楣,“啪啪啪”一脚落在小队长的头顶,另一只脚先后踢在另外两个小日本的背上。小队长一声惨叫,他的脖子断了,一颗头颅在那里晃悠,人却还在朝前走,一直走到前面的小河里,“噗通”一声掉河里了,河里冒起一片污血。被踹中背部的两个家伙,一个“咔嚓”一声右手骨头断了;另一个头在石阶上磕了个窟窿,黑血直淌,但这两个小日本还是训练有素的,几乎同时翻转身体,两把黑洞洞的枪瞄准了一清师太。一清早已估计到这一局面,她在石阶上一蹲重新跃起,两只脚死死的踩在两个小日本的脖子上,那两只脚此时的力量足以把一棵碗口粗的树干踩成两截,几秒钟,两个家伙真是伸了伸脚,无声无息的死了。 也怪一清师太有些迂腐,她的口袋里还有七八颗佛珠,她完全可以赏赐给押着小尼姑她们的另外两个小日本四颗佛珠,但她没有出手,她觉得她能对付,她仿佛忘了他们手里有枪,“砰砰”,两颗罪恶的子弹一前一后飞向一清师太。师太这时才掏出佛珠,她只有一次弹出两颗佛珠的力气,而且力量远不如刚才凌厉。那离得近点小日本“哇哇”乱叫起来,左手捂住双眼,这一双招子也算废了。一清师太睁着眼睛,停止了呼吸。 就在一清师太倒下去的同时,蓉蓉的娃也倒在地上,鲜血从他乌黑的头发里渗出来,染红了小娃娃的衣衫。原来蓉蓉的娃娃一直在蹒跚的走过来,他看见熟悉的不了阿姨和几个人在打架,觉得很好玩,他跌了一跤,不哭,用两只胖嘟嘟的小手努力地撑起来,往不了阿姨那里走。正在这时一颗子弹穿过一清师太的身体,飞入娃娃的头颅,娃娃在地上滚动了一下,不动了。不了师傅目睹了这一切,她努力挣扎着,她的内脏已经在刚才的打斗中严重受损,整个身体像有千斤之重,她使劲往前爬,纹丝不动。 就在刚才生死存亡的打斗时,另外两个保安团团丁躲在大殿的门背后的门旮旯里,透过门缝向外张望着刚才发生的一切。高个子的叫阿四,矮个子的叫明根。这两人虽然在保安团里混日子,还算是有一点点良心,他俩更知道一清师太也不是好惹的,一个女人几十年主持着小有规模的尼姑庵没有大事发生,也是很了不起的,当然也知道师太其实是个深藏不露的女人。 高个子阿四很同情这五个小尼姑,其实刚才他早已发现躲在茅房里的一个小尼姑,他故意视而不见,无奈还是被别人抓出来了。阿四和明根他俩基本上是出工不出力,因为这也躲过了一劫。阿四的心里还是在为那几个十四五岁的小尼姑担忧,她们才刚刚想花骨朵一样的年纪,那慰an所里可不是人呆的地方,成熟女人三五天就会被折腾地不成样子,何况这些苦命的花骨朵。阿四打定主意要去给野猫他们的游击队报个信,或许能救回这几个可伶的小女孩。 不了姑娘身体到处都在剧痛,她已经用尽了力气,身体还是不能挪动半步。蓉蓉的娃娃死了,一清师太死了,她却还在喘气。身体虽不能动,脑子却转的飞快。她深深的自责,师太五十多岁了,她为自己没能保护好师太而心痛。她没有妈妈,不知道妈妈是谁?师太从小把她养大,她一直把师太想象成妈妈。不,或许师太就是自己的亲生妈妈,她小时候常常会觉得师太看她的目光就是妈妈注视自己亲生骨肉的那种慈爱的目光。她依稀记得父亲被抓壮丁前来过尼姑庵几次,有时在师太的房间里呆很久。她甚至记得有一年冬天,大雪纷飞,父亲好像在师太的房间里住了一个晚上,那时候她只有五六岁,或许是她记错了。因为她在菜市场曾经听两个农民议论过师太,说师太确确实实是个老处女,一身不沾男人的边,只要有男人挨近她,她就会像个雌老虎那样的凶。 不管怎么样,她还是把师太当作妈妈,只是不当面喊一声妈妈,她不敢,她觉得师太有时候很严肃,难以接近。如果师太是妈妈,她应该还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弟弟。自从父亲被抓壮丁,就像断了线的鹞子,杳无音讯,师太也想变了个人,脸色越来越冷峻了。飘来寺的主持施不悔来庵里,她避而不见。就在施不悔出现的第二年,大约有半年多时间,不了没看见师太露过一次面。师太不知道哪里去了?她想师太,就像想念妈妈一样。施不悔后来又来过几次,她听大人说:“施不悔想把飘来寺搬迁到尼姑庵的旁边,几次三番,还是被师太给回绝了,施不悔很落寞,但无可奈何花落去,这件事压根儿连门都没有”。 不了姑娘晕过去又醒过来,有件事,她始终弄不明白,施不悔最后一次出现在庵里时还带来了一个剃着光头的小和尚,活泼可爱,一会儿叫施不悔爸爸,一会儿叫师太妈妈,弄得师太的脸像红纸头一样红,师太恼怒的对施不悔说:“施方丈,管管好你的小和尚,别像小狗一样乱叫”。但不了那时发现师太眼里分明是看她一样的慈爱,或许师太就是小男孩的妈妈。不过她也相信那两个老农民背后的议论,师太或许真是个老处女,现在她马上要离开这个世界,她想念爸爸,爸爸不知道在哪里?不知道是死是活?她真心希望师太是她的亲生妈妈,真心希望那个小和尚是她的亲弟弟,不过,她也真心希望那两个老农民说的话是真的。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可精彩啦,下面的章节可离奇啦,下面的章节让您震惊,下面的章节让的惊叹不已! 第六十三章 白牛荡里血飘红 白牛荡里血飘红 白牛荡地处古镇的西北角,是黄浦江上游一个很大的支流。这里水量丰沛,河连着荡荡连着河,夏末秋初的时候,河水满江,河荡相连,一片白茫茫的水面仿佛水天相连,看不到哪里是边。黄浦江的支流潮起潮落,在这里急速的打了个几乎九十度的弯。所以河的西边水流湍急,河水极深,河床上没有一点儿烂泥;而东南角却有一个很大很平缓的浅滩,浅滩上常年长着茂盛的芦苇,那芦苇足足有三米多高,年复一年,芦苇长得密密麻麻,上一年的芦苇还未枯死,第二年又有一人多高,那里几乎不能下脚走进去。眺望整个河荡几乎处处有芦苇,处处有生机。 这里水草茂盛,鱼虾肥美,天气晴朗的下午,还能看到三五成群的小江豚,每个小江豚有三四十斤,像个一个个顽皮的小孩肚皮朝天晒着太阳。因为草盛鱼虾肥,这里最令人称奇的是野鸭。最大的有四五斤重,几乎和家鸭一样大,但身子灵活,两翅膀特长,展翅飞翔的时候足足有两尺多宽。曾经流传这么一个故事,宋朝抗金将领韩世忠的小老婆梁红玉小时候是个野男生,也就是想男孩子一样顽皮。她到这边亲戚家里玩,和一个放鸭娃很投机。那年正好是蝗灾之年,粮食歉收,穷苦人家吃不饱,甚至连富裕人家死了埋掉的小猪都挖起来,洗洗干净煮着吃了。小梁红玉和那放鸭娃就抓些鸭子送给大家,那里的人嘴巴蛮紧,一时没有传到财主的耳朵里,可是,十天半月过去了,鸭群里的鸭子少了一大半。 转眼就要过春节了,财主的管家就要来验货了,也就是要出售鸭子了,这件事马上要穿帮了。怎么办呢?放鸭娃灵机一动,把芦苇做的口哨一吹,那成群结队的野鸭混入家鸭之中,一点儿也看不出破绽。放鸭娃领着工钱高高兴兴的回家了,直把那财主气个半死。 今天的白牛荡风和日丽,血红的太阳投在河水里,撒网的小舢板在碧波荡漾的水面划出一条深深的印子,太阳变成了几块红红的碎片,好一会儿才慢慢拼接成圆形。这时,蓉蓉带着二十来个游击队员就埋伏在芦苇荡里,静等着小日本的大木船经过这里。她的心里一团火在熊熊燃烧,满腔的仇恨在激荡。她的养父母被小日本杀死了,黑子死了,她还未满周岁的娃娃死了。她家唯一的渔船被烧成灰烬了,她现在连家都没有了。但蓉蓉这时反而非常冷静,一下子安排了二十几个骁勇善战的游击队员来参加这次救人行动,以多胜少,因为他们手中的武器太拙劣了,几名新队员只有打鸟用的火铳,打一次装一次火药。有人还只有家里砍柴的柴刀,和小日本武器不可同日而语。 蓉蓉吩咐刘锋涛和矮冬瓜说:“一定要等敌人的船很近的时候才打,往死里打。锋涛你给有枪的队员分一下工,两把枪瞄准一个小日本,同时开火万无一失”。刘锋涛和矮冬瓜点点头,他们俩都很佩服蓉蓉的才华,尤其枪法,几乎弹无虚发。但他俩不知道蓉蓉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只是目前救人如救火,她现在不得不要来指挥这场仗。她要一举歼灭船上的六个小日本,把五个汉城女人和小尼姑救出来。万一失败,那些女孩子羊入虎口,后果不堪设想。 接到高个子阿四的密报,蓉蓉赶到尼姑庵时,那一死一伤的两个日本兵压着汉城女人和小尼姑往镇子上赶。因为夜里下过雨,路上很泥泞,再加上两大串像螃蟹一样串在一起,走起路来比小脚女人还慢。那眼睛被一清师太用佛珠打上的日本兵,什么也看不见了,只好拉着小尼姑的衣角慢慢的跟在后面。后来镇上又派来了四个骑自行车的小日本,但自行车载不动这是个人,更何况自行车也难以推行了,车轱辘里全是烂泥巴。真巧有一条大木船经过,他们就把这条木船抢了下来。 从三层庵到镇上,白牛荡那一段是必经之路,这一切情况,蓉蓉一清二楚,他们静静的等候着,一群野鸭从芦苇惊奇飞向西岸,队员们个个摩拳擦掌,眼睛紧紧盯着远方的水面,已经能看清大木船的轮廓,使枪的队员拉上扳机。又有四五只野鸭拍着翅膀惊恐的掠过河面飞向对岸,木船越来越近了,游击队员个个神经紧绷,全神贯注的盯着木船。 所有人都惊呆了,那小日本居然用女人做人体盾牌,那五个绑着麻绳的汉城女人一字排开站在船头,五个人中间的肩上露出三支黑洞洞的枪口,五人三个空挡,整齐的摆放着,船尾也一样,小尼姑一字排开,只是一个黑了双眼的小日本耷拉着脑袋坐在船舱里,故而船尾只有两把长枪架在小尼姑的肩膀上。这仗这么打,简直无法下手,“x他奶奶的,这仗无法打,无耻狡猾的小日本”,刘锋涛轻轻的骂着。 一边的矮冬瓜一声不吭,他用小刀割断芦苇杆,削成五段,将四段分给四个小伙子,扬了扬手里的东洋短刀,手一挥钻入河水里,其他四个小伙子心领神会,先后钻入水中。一直钻到船舷边,才一个个冒出水面。等到最后一个小伙子吧爬进船舱的时候,小日本发觉了,因为船舱里黑了眼的小日本拼命挥动长枪上的刺刀,几里哇啦的一阵乱叫,手里枪到处乱戳。矮冬瓜眼疾手快,第一个掉过枪口的小日本一只脚被他齐刷刷的切了下来,那小日本身子一歪倒在矮冬瓜的怀里,矮冬瓜在他的心窝里连着戳了三刀,他刚把那个死了的日本兵扔进河里,悲伤一紧,那个黑了双眼的家伙已经把刺刀插进他的后背,矮冬瓜看着刺刀带着自己的鲜血从胸前穿出来,“我x他祖宗”,说完矮冬瓜失去了知觉。四个小伙子第一次参加战斗,虽然他们的水性很好,但几乎没有临战经验,四个人七手八脚的按住黑了眼睛得家伙,“噼噼啪啪”,一阵乱剁,船舱里的小日本四肢残缺,呜呼哀哉了。“呯呯呯”,“砰砰砰”,船头船尾一阵乱射,四个小伙子从此没有了杀敌立功的机会了。 蓉蓉他们还是没有打枪的机会,小日本还是训练有素的,不到一分钟,那四个黑洞洞的枪口又瞄准了两岸的芦苇丛。刘锋涛已经削好了芦苇杆正想学矮冬瓜一样,继续潜水,矮冬瓜小队那边的人已经先后潜入水中,还没等他们游到船舷边,惊弓之鸟的小日本发现了漂浮在水面的芦苇秆,离得太近了,船头的两个家伙瞄准露出水面的芦苇秆一阵点射,刚刚入水的五个小伙子全部泡汤了,一股股鲜血从水底飘上水面,河面上一片血红。 这时,刘锋涛的眼睛里冒出烟来,“x他奶奶的”,他一边骂着一边脑子有了主意。他扔掉手里的芦苇秆:“你你你,还有你,绕过芦苇丛,瞄准船头的小日本;你你,和我瞄准船尾的狗贼,也绕道高坡,注意瞄准他们的脚丫子打,等他们转过身的时候,再找机会,狠狠地打”。他轻轻的吩咐,迅速的行动。蓉蓉点头赞许,刘锋涛不愧为游击队中的小秀才。他的这个怪招真的很好,即使子弹打偏误伤那几个女人或者小尼姑,那也是轻伤,但一下子打中了小日本的脚脖子,他们必定回过身来,再镇定的家伙,这时也会分神。“呯呯呯”,“砰砰砰”,一阵枪响,四个小日本全慌了神,慌乱之中小日本和那几个汉城女人,和几个小尼姑都不紧挨在一起了,这时候,刘锋涛逮着了机会。但是,游击队的武器实在太差了,那打鸟用的火铳好一会才能打第二枪。幸亏蓉蓉这个河水里长大的美人鱼,她乘刘锋涛他们打响时,早已潜入水中,靠近了船舷。她的枪法可是得到了赫赫有名的国际特工萧薇的真传。 “砰,砰”,蓉蓉手里的枪响了。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那是精彩纷呈,下面的章节更离奇,那是曲折离奇,下面的章节真有趣,那是妙趣横生! 第六十四章 双凤相博有蹊跷 双凤相博有蹊跷 “砰,砰砰”,蓉蓉弹无虚发,她一手搭在船舷,一手握枪,而且离得又近,一枪打在小日本的头部,那日本兵连哼都没来得及哼出声,就歪倒在水里,沉下去又浮起来,死了,剩下的四个日本兵,蓉蓉解决的两个,还有两个也被乱枪打死了。刘锋涛真不愧为小诸葛,在这场无法打赢的战斗中一举消灭敌人。但刘锋涛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的兄弟们大多数还不到二十,为了救那些苦难的女人,他的兄弟们付出了十二条鲜活的生命,正好是日本兵的两倍。那些昨晚上还和他打打闹闹的小伙子,他们的热血,染红了白牛荡的水。 他的心里难过极了,为那些兄弟们而心痛不已。更为要命的是他发现绑腿松脱了,右脚的小腿肌肉肿起来了,将皮肤绷得很紧。“完了,完了,他奶奶的”,刘锋涛知道他被一种叫菲力冰的毒蛇咬了。那是水田里常见的一种毒蛇,三角行的头,前面有两颗细细毒牙。当地农民叫它“紧七步”,意思是说被这种蛇咬了,走不了七步就会呜呼哀哉。幸亏刘锋涛多少知道一些这种蛇的厉害,他马上从上衣撕下一根布条,将膝盖部位下面紧紧扎住,然后招呼两个兄弟把他抬上。 矮冬瓜死了,刘锋涛被毒蛇咬伤了,原来应该他俩做的,打扫战场妥善安置那十个女子的任务,现在全部由蓉蓉来指挥了。她的内心有着无比的伤痛,亲人一个个离她而去,她觉得快要支撑不下去了,她的腹部又开始一阵阵的痛。 忙完了这一切,蓉蓉拖着有些疲惫的身体匆匆往丁家大院赶。她想起来黑子,想起来黑子的父母,想起来自己的娃娃。娃娃红扑扑的脸一直在眼前浮现,这个刚刚断奶的孩子,她愧对娃娃,更对小日本刻骨的仇恨,深仇大恨唤醒了她的力量,她现在打定主意了,今晚就要将丁骏铭这个小日本的走狗除掉,正好组织上也这么安排的,无论于公于私,都应该除掉他。她确信丁峻铭一定不是个好鸟,看他跟小日本说话客客气气叽里呱啦的,蓉蓉看着听着就生气。她现在恨死小日本了,为小日本服务的人,也一定不是好人。蓉蓉这时越来越想下手了,即使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太阳早就没入树梢,阳光却很留恋,等了好久天才磨磨蹭蹭的暗下来。蓉蓉已经变回了丫鬟模样,回到了丁家大院。她清楚地知道丁家大院处处有像狼一样的眼睛,还有一些不知道是敌是友的人也在大院里神出鬼没。她的两次遇险都被贵人相救,一次是妈妈的那位叔叔,一次是可能是弟弟的小屁孩。蓉蓉知道不会一直那么幸运,她已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她也知道她的枪法一流,但丁家大院不宜使枪,她的拳脚实在太差劲。 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的,蓉蓉也发现机会还是来了。几次进入奶妈的房间送饭送茶,蓉蓉发现,每天晚上,丁峻铭总会在奶妈的房间里坐上一个时辰。她听说了丁峻铭和奶妈之间的感情,这倒也不奇怪。蓉蓉一开始怀疑奶妈就是丁家老太太假扮的,可她听见博士亲口叫这个老人“奶妈”,而且很自然。她对自己的怀疑产生了动摇,莫不是自己的怀疑错了,因为她毕竟是局外人。这里真是个好机会,所有的眼睛对奶妈的住处到底看的不严,一个奶妈翻不起什么浪。 晚饭刚过,天是最黑的时刻,阳光全部收走了,月亮和星星还不亮。下手的机会还是来了,就在这晚上最黑的时刻。丁博士今天换了一身便装,他已经穿了两天白麻做的孝服,腰里还扎一根很粗的草绳,那是最重的戴孝礼仪。博士好似漫不经心的信布走到奶妈屋子的门口,右手敲了两下,推门进去了,博士本来是不打算别人开门的,敲门只是他养成的习惯而已。 “奶妈,吃好了,身体还好吗?”博士孝顺的向奶妈问好。“一天比一天差了,看来,和你妈相聚的日子不远了,这样也好,我们老姐妹到那边好好聊聊天”,一口吴侬软语,蓉蓉真的怀疑自己的记性,可能以前一开始就搞错了,把丁家老太太看成了奶妈,这奶妈手头也有钱,也可以穿金戴银。博士起身关门,动作好像是习惯性的,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看起来只是顺手而已。后面两人的说话蓉蓉一句也听不清楚了。 蓉蓉假装端着盘子在院子里兜了一圈,因为刚刚吃好晚饭,明岗暗哨好像暂时撤了不少,院墙上,风雨走廊的顶上暂时看不见黑影。她怀疑是不是那些家伙躲得更隐蔽了?估摸着博士快要从奶妈的房里出来了,蓉蓉闪了进去。还是那把柴刀,磨得十分锋利的柴刀紧紧握着。“奶妈,您老早点睡觉,明天我再来看您”,“嗯,忙吧,当心自己的身体”,奶妈回应着,博士轻轻带上门,蓉蓉下了一跳,“当心自己的身体”,其实是一句客套话,此时的蓉蓉神经高度紧张,以为奶妈看见了她明晃晃的柴刀。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尽管蓉蓉此时看见丁博士苍白的脸上满是疲倦,看起来不像个坏人,但一想到小日本的特工如此严密的保护博士,这个人好不到哪里去。蓉蓉使劲举起柴刀,以最大的力量砍向博士的脖子。 大起头落的事没有发生,而是蓉蓉柴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一只带着白色手套的手蒙上了她的嘴巴,几秒钟后,蓉蓉什么都不知道了,只记得好像人掉在云雾里的感觉,软绵绵的感觉。蓉蓉一开始以为自己死了,身体很轻很轻,像被一双非常非常软的手托着,轻飘飘的飞向天空,这感觉真好。一支烟的功夫,蓉蓉有点儿感觉了,她的身子从空中慢慢的往下沉,往下沉,还是被托在一双手里,还是一双很软很软的手中,蓉蓉感觉是一双年轻女人的手。那双手轻轻的将蓉蓉放下,蓉蓉彻底恢复了意识,她发现自己半躺在丁家院墙外的大竹园里。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砍杀博士?”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那声音一半熟悉一半陌生,前面亭亭站着一个娇小苗条的女人,一身白色衣裤,眼睛下蒙着白布,连手套也是纯白色的。“为什么要告诉你?反正这人不是个好人”,蓉蓉愤愤的说,她不知道这个像仙女一样的女人用什么方法一下子让她失去知觉,她的身体也不轻,她居然像托着个小孩子似的轻而易举的把她弄到这竹园里。“博士这人是好是坏暂且不管,你这样冒失,你的小命不保滴”,她停了一下,自己觉得刚才的话有些调侃的味道,换了一种平和的语调说:“博士的周围都是眼睛,都是当今世界一流杀手,我看你伸手一般般,就连我要对博士下手都狠困难”。 “你也想杀丁峻铭这个汉奸?”蓉蓉有些不解答问。白衣女人立马打断了蓉蓉:“我怎么想杀他,她是我表舅,这时其一,其二,丁博士是不是汉奸还没定论,况且他现在是美国公民”。“你是三小姐墨竹?”蓉蓉总算听出来,那白衣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家三小姐,她是干什么的?伸手如此不凡,是敌是友?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惊奇,下面的章节更离奇,下面的章节美轮美奂! 第六十五章 不捅不破窗户纸 不捅不破窗户纸 月光穿透密密的竹叶,均匀的在满是枯竹叶的地上撒下碎银。整个竹林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连秋虫也屏住了歌唱。她是干什么的?伸手如此不凡,是敌是友?这个问题一直伴随的蓉蓉的神经,从有知觉到现在。“你是三小姐墨竹?”蓉蓉忍不住又问。“那么你又是谁,看起来不像是丁家的丫鬟吧?”白衣女人反问蓉蓉,一双纯黑的眼睛,看起来很有智慧,不像那种很贤惠女人的眼睛,倒像是狐狸的眼睛。 “我是新来的,本来的个打渔的渔家,现在渔船被小日本放火烧了,没有家了,就来丁家做丫鬟”,蓉蓉的理由很充分,她的经验告诉他,眼前的白衣女人身份不一般,一般大户人家的小姐没有这样的身手,甚至手无缚鸡之力之力,娇滴滴的什么都要别人伺候。白衣女人慢慢拉下蒙在脸上的白布,一下证实的蓉蓉的猜测,正是李家三小姐墨竹,墨竹的脸上带着一丝狡诘的微笑。 “丁峻铭是个坏蛋,必须除掉,因为小日本严密保护他,足以看出他对日本人很重要,你能帮我吗?”蓉蓉一不做二不休,开弓没有回头箭,丁峻铭必须除掉,最好有人帮我一下,她试着摸摸墨竹的底牌,现在墨竹对她太有帮助了。“不可能,他是我表舅,你知道”,墨竹狡诘的微笑,滴水不进。蓉蓉的心里突然也掠过一丝异样的情感,博士也是我的表舅啊,但无论是谁,做汉奸就得除掉。 “他是汉奸,,即使是亲舅舅也不例外,你为什么不让我下手?”蓉蓉还想争取墨竹,她觉得如果墨竹配合,她的把握就大一些。“即使他真的是汉奸,我也不会下手,你是那边的人吧?”墨竹心里有些得瑟,眼前这个女人居然很单纯,她的心里一定想着中国人一定帮中国人,她不知道我墨竹是什么情况,什么背景,瞎争取。要是我现在灭了她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她知道眼前这位丫鬟打扮得女人拳脚和她不是一个档次的,做掉她,简直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省事。但墨竹的感觉告诉她,这个渔家姑娘肯定和她有些渊源,莫不是老头子年轻时在外面胡搞生下的?总不会是四姨的女儿,那女孩不是被奶奶放在木桶里漂走了吗?四姨的小孩命不可能那么大? 不知什么原因,墨竹有点儿喜欢眼前这位长得和自己,以及墨梅墨兰很像的女子,简直是一个模子里浇铸出来的,她信老爷子的遗传基因很顽强,她几乎可以断定,眼前有些微黑的美丽女子就是自己的亲妹妹,她不大喜欢前面两个姐姐,她希望有一个妹妹。所以到现在还在和蓉蓉扯皮,按照她的习惯,蓉蓉的命早就没了。 “你是怎么把握弄到这里的?你好像力气很大?”蓉蓉觉得争取墨竹帮她的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但她对墨竹还很好奇,觉得眼前的墨竹不一般的神秘莫测,她想要了解这位可能是亲姐姐的白衣女子。“嘿嘿,这一点儿也不难,我的手套上有当今世界最高效的迷魂药,能在半分钟内迷倒一头熊”,墨竹有些得意,她颇有耐心的说:“说到力气,我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是用的巧妙而已”。墨竹本想说我是专门培训的,话到嘴边还是觉得不妥,毕竟两人还隔着一层尚未捅破的窗户纸。 蓉蓉不想再和墨竹神聊了,她事还未了,眼前还多了一个厉害的障碍物,也就是墨竹。她试着站起来,还好,脚下有些软绵绵的,不过能走路。她乘墨竹不注意的时候,转身就走。可不知怎么搞的,无论她向东向南向西向北,墨竹总会在第一时间拦在她前面,蓉蓉哭笑不得,心急如焚,现在顶家大院回不去了,丁家哪还敢要她做丫鬟。但她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她要另作打算。“三小姐,你放开我,我有事要走”,蓉蓉从来没有球过人,这次算是求墨竹了。“不行,现在丁家里里外外全是眼睛,你的小命要不?”墨竹毫无商量的余地,她连自己都在奇怪,对付一个像谋杀表舅的人,怎么如此爱护。蓉蓉再次“突围”,不料,有些急躁,一脚踏空,朝前跌了下去。前面正好有一断了半截的竹子,像一把匕首插在那里,就在蓉蓉的喉咙快要碰触到那根短竹的时候,一双有力的手托住了蓉蓉的双肩。 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蓉蓉的亲弟弟倪崇敬,他现在是克格勃的正式特工。他的任务是绑架丁峻铭博士,他还没找到波波洛德芙藏起来的发报机。不过,他最关心的还是他的美人鱼蓉蓉,他还不知道蓉蓉是他的亲姐姐,他深深的爱着她。蓉蓉的一切安慰他都关注,他几乎出现在蓉蓉在任何地方。白天,在白牛荡边,在芦苇荡里,同样也有他的身影,只不过他不需要出现,因为蓉蓉他们已经解决了六个小日本,至于游击队损失很大,他觉得这和他无关。他的眼里只有蓉蓉,或者还有要绑架回莫斯科的丁峻铭博士。 墨竹和蓉蓉的说话,每一个字他都听见了,他就躲在柴房通向竹园的暗道口上,那是第一次和蓉蓉面对面坐着的地方。他不但听得清她俩的说话,甚至能看清两人的身影。起先,他怕那个白衣少女对蓉蓉不利,因为白衣少女的本事比她有过之无不及。从丁家大院到竹园,那白衣少女托着蓉蓉的身体从六尺多高的院墙上飞跃过去的,倪崇敬是从暗道里过去的,不是他越不过院墙,而是怕暴露目标。倪崇敬目不转睛的看着两个女人很平静的在那里说话,不像是朋友,也不像是敌人。倪崇敬有些好奇,他细细的听着,细细的看着,他发现那白衣女子比蓉蓉更婀娜,身材更迷人,尤其是当墨竹扯下白色的蒙布,一个惊世骇俗的美人,那小巧的嘴角,那玲珑的鼻子,每一样都像是艺术家精心雕刻的。 还没有见到白衣女子前,他觉得蓉蓉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而现在倪崇敬不得不承认,白衣女子和蓉蓉一样的美,一样的婀娜多姿,一样的迷人。那个女人更美些?他想,不经意间,他发现蓉蓉和白衣女人十分相像,举手投足一模一样,只是被蓉蓉叫做三小姐的女子更白嫩些。眼前的事十分蹊跷,眼前女子的人更迷人。不过倪崇敬脑中一片混沌,他眼望着眼前的两个很美很迷人的女子,心中一头雾水,他的心跳得厉害。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迷人,下面的章节跌宕起伏,下面的章节眼花缭乱! 第六十六章 夜长梦多女人心 夜长梦多女人心 倪崇敬的手里托着两个女人,这两个世间最精致美丽的女人现在全在他的怀抱里。不过,他现在没有别的一丝念想,可以说他是被动的。原来就在倪崇敬飞奔过来救援蓉蓉的同时,墨竹早就出手了,只不过她没有想到一个鲁莽的家伙不知从哪里串出来的,她的脚被这鲁莽的家伙绊了一下,墨竹的注意力全在蓉蓉的身上,谁知一下子冒出这么个从天而降的家伙。墨竹算好的力量,算好的角度,全打乱了,她的身子居然和蓉蓉一起跌了下去,而且离那尖刀似的枯竹子更近。 倪崇敬抱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女人,这回他的脸居然没有发烫。“你是谁?鲁莽的家伙!”墨竹一个后空翻,像一条白丝带在空中飞舞,她稳稳的站在倪崇敬的对面,怒斥着。蓉蓉轻轻推开倪崇敬,她还站不稳,可她不想墨竹那样生气,她多少对他有些好感,何况他也许是她的亲弟弟。“三小姐额,别动怒,我是来帮你们的”,倪崇敬放开蓉蓉,整了整自己衣服的下摆,那神态有点儿巴结墨竹,他发现墨竹这样的气质更是他所要女人的味道,他的心比第一次和蓉蓉相处时跳得更快。 “两位一定还没吃晚饭吧?我去整点儿东西来,俺去去就回”,倪崇敬有意显摆一下自己的手脚,他这次没有脱光衣服涉水而过,他一件衣服都没有脱,膝盖一弯,脚一蹲,跃上一棵粗壮的竹子的竹梢,两手一推,整个人像一只断了线的鹞子,两个空翻,飞过了小河,一溜烟不见了。 “听说你家老爷子病了,现在怎么样?还好吧?”蓉蓉确实有点儿饿了,所以她准备留下来等倪崇敬,她突然想到了李墨子,这个可能是她爸爸的人。虽然那个人从小就不要她了,但总归是她的爸爸。“嗯,为啥想到老爷子?”墨竹想琢磨蓉蓉的心思,她的一根筋突然又搭上了,眼前的女子一定与自己的老爷子有些牵连,她不禁有些神往,要是眼前这位真的是自己的妹妹,那也是一件好玩的事,至少不会像跟墨梅墨竹相处那样一本正经。“只是听说而已,随便问问”,蓉蓉赶紧关上了心门。 这时候,竹叶“莎莎”响动了一下,倪崇敬带着一个大袋子回来了。他将一张八仙桌大小的牛皮纸铺在软绵绵枯竹叶上,像变戏法一样将袋子里的东西一样样放在牛皮纸上,有丁蹄,还是冒着热气的,还有酱牛肉,还有三只烤红薯,还有两笼烧卖,再加一坛黄酒,那黄酒的坛子还微微有些暖气。蓉蓉和墨竹也真的饿了,墨竹或许还觉得不吃这些东西,有点儿怪怪的不合群,也就跟着大嚼起来。不但如此,墨竹还从蓉蓉手中接过酒坛,咕咚咕咚喝了很多黄酒。墨竹的脸开始红润起来,她的眼睛半眯着,这让倪崇敬的心跳得更加厉害,他能自己清晰听见他的心跳。 酒足饭饱,倪崇敬想回一趟家,临走时,他很想在蓉蓉和墨竹两个女人的脸上亲一口,但他总没有做这件事,他觉得他遇到了两个女神,在她俩面前自己觉得如此卑微,连一丝的勇气都没有,尽管他很想亲一口。到了家里他把遇见蓉蓉和墨竹的事情轻描淡写的和父母说了一下。根据倪崇敬的描述,妮妮很快知道了,他所说的那个微黑的女人,就是蓉蓉,她的娃娃。她估计倪崇敬很喜欢蓉蓉,怕引出什么麻烦,于是就对倪崇敬说:“你知道,你说的那个美人鱼是谁吗?那是你亲姐姐,比你大一岁半的亲姐姐!” 倪崇敬一下子傻了眼,眼前的爸爸妈妈一下子变成了蛮大的绸缎庄老板,更让他目瞪口呆的是这个让他魂牵梦绕的美人鱼,居然是他的亲姐姐。他已经深深爱上了她,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她的音容笑貌已经深深刻在了心灵最隐秘的地方。不过,今天见到了三小姐墨竹,好像情况又有了微妙的改变。他好像更喜欢喜欢墨竹那狐狸精一样的眼睛,喜欢她的飘逸,喜欢她身上更神秘的气质,甚至喜欢她非凡的身手。两位女子如此的相像,却还是有一些不同,至少在倪崇敬看来是这样的。 “现在日本人那么嚣张,小子,你应该为抗日做点事”,倪崇敬觉得儿子变得不认识,他觉得他一回来就和妈妈讲遇见什么什么女人的事,他觉得儿子有些无所事事,变得有点儿玩世不恭了。“抗日,哼,那和我有什么关系?那是中国军队的事!”倪崇敬几乎脱口而出,他现在可是克格勃的特工,至于抗不抗日那才与他无关,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件事,两个女人,以及丁峻铭博士,其他的一律与他无关。倪雨生斜看的他的儿子,几年不见,他和儿子变得越来越陌生了。倪崇敬也有同感,他也觉得和爸爸说话简直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他站起身,和妈妈来了个外国式的拥抱,走了。倪雨生叹了口气,默不作声。 倪崇敬匆匆走出家门,他要去给两个俄罗斯美女送饭吃,哎,这两个克格勃的援兵,在他看来简直是累赘。几乎在绑架丁博士这件事上毫无用场,金发碧眼的俄罗斯美女,招摇过市,只会给他办事增加麻烦。你看现在不是吗?还要给她们安排生活,倪崇敬摇了摇头,去镇上卖了一箱状元糕,两瓶七宝大曲,一只烤鹅。他走的很慢,磨磨唧唧,他好像有点怕基普喀秋莎,那丰满的身体往倪崇敬那里挨过来,不过说不清楚,他也有些期待,期待什么呢? 其实,基普喀秋莎母女刚刚大吵了一架,基普喀秋娃让店小二买来的三笼烧卖剩一小半。其实不需要倪崇敬操心她母女的饮食起居,只要有钱,店小二是乐于屁颠屁颠的跑,何况店小二也喜欢看美女的胸脯。倪崇敬真正的麻烦还在她母女俩心里的那个魔鬼。“妈,听见没有?你只管喝酒睡觉,别的事让我和倪去办!”基普喀秋娃想想很生气,本来她昨天晚上做了一个很温暖的梦,她梦见自己拉着倪的手在西伯利亚的大草原上奔跑,阳光暖暖的照在大地上,四周都是成片成片的向日葵,很开心很暖和。早上醒来,可把她给气坏了,妈妈一件衣服没有穿睡在她的身边,不知道昨晚和倪崇敬干了什么事?她清楚自己的母亲那点德性,离不开男人,居然要想黏住自己的心上人倪崇敬。基普喀秋娃越想越生气,她早饭也不想吃。 “不,,绝不!你们两个小屁孩能成什么事?”基普喀秋莎丝毫不让步,她自己心里最清楚,要想控制男人的心,先要占领他的身体。俄罗斯民族本来热情奔放,想做什么不怕后果,更何况现在波波洛德芙走了,她现在非常需要倪崇敬这样有力量的男人,小屁孩懂什么爱啊情啊,简直是糟蹋男人!只有真正占领了男人的身体,才能让那个男人死心塌地的为你做事,基普喀秋莎深信不疑。 “你最好离倪远点!”“不,不可能!”母女俩反复说着同样的话,基普喀秋娃,拿起桌上的一笼烧卖响妈妈狠狠的扔了过去,正好被推门进来的倪崇敬一把接住了。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有趣,精彩纷呈,趣味横生,下面的章节扑朔迷离,下面的章节美轮美奂! 第六十七章 李家院落静悄悄 李家院落静悄悄 “你最好离倪远点!”“不,不可能!你知道倪心里在想什么吗?”母女俩你来我往,说的都是俄语,而且说的很快,倪崇敬似懂非懂,他只听见基普喀秋莎提到他的名字,估计她俩吵架多少和自己有点儿关系,他接住基普喀秋娃扔过来的竹蒸笼,里面的烧卖一个也没跑出来,虽然已经没有了热气,但烧卖那皮子上透着亮光,一个个还很诱人。“你们,你们已经吃饱了吗?哎,基普,为什么吵得这样不可开交?”基普喀秋娃委屈的泪快要掉下来了,她抹了抹眼角夺过倪崇敬手里的酒瓶,给自己倒了半碗,余下的重重的放在妈妈的眼前,说:“喝你的酒,好好呆在房间里,其余的什么也甭想!” “小屁孩,你倒教训起老娘来了,我是你们的上级,我想做什么,你能阻止,哼!”基普喀秋莎拿起酒瓶就合起来,她看了倪崇敬一眼,那眼光像是在看酒瓶里的美酒,她深信倪崇敬比波波洛德芙更有男人味,更有爆发力,她心里痒痒的,但现在只能一口口喝着她的美酒。基普喀秋娃已经不生气了,她当着妈妈的面,踮着脚尖,搂着倪崇敬的脖子,在他的脸上两边都亲了一口。那分明是向妈妈发出挑衅,你看,倪现在在我的怀里,来抢呀!她朝妈妈那里看了一眼,面带微笑。 倪崇敬哭笑不得,他已经猜透了一对母女的各自心思,他又想起了早上醒来时的那一幕。对于眼前这两位美女,说实在的,现在倪崇敬都不讨厌,当然喜欢基普喀秋娃的成分多一点,但这也仅仅是喜欢而已,真正装在心底的是蓉蓉,还有那位和蓉蓉长得很像的三小姐。这么说呢?如果基普喀秋娃不在,如果只有基普喀秋莎一个人,倪崇敬也许不会那么果断的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外面毕竟是凛冽的寒风,他不很讨厌基普喀秋莎丰满的身体,倪崇敬犯迷糊了。 “我去取电台去”,倪崇敬不愿意夹在这对奇特的母女中间,他发现她们的民族中似乎不太讲究伦理这一套,母女居然公开在争夺倪崇敬这个人,而倪崇敬一想到蓉蓉和墨竹,基普喀秋莎母女就变得不那么重要,甚至基普喀秋娃搂着他的脖子亲她,她那高耸圆润的胸脯在他身上摩擦,他的心还是那么平静,奇了怪了。“倪,亲爱的,等等我,我也要去!”麻烦来了,基普喀秋娃黏上了倪崇敬,基普喀秋莎无奈的瞪了她女儿一眼,继续喝她的白酒,她很想阻止,但她明白,她绝对阻止不了她任性的女儿。 倪崇敬无可奈何的拉着基普喀秋娃的手,潜入了夜色中。月光朦胧,时明时暗,当几片厚厚的黑云遮住月亮时,街道变得更加黑暗。幸亏基普喀秋娃从小就生活在哈尔滨的城市里,高地不平的青石板路还不至于难道她。她的白嫩的小手紧紧抓住倪崇敬,好像怕他一下子融化在夜色之中似的。倪崇敬对这个黏着他的小尾巴既不欣喜,也不讨厌。不过,现在他也不急于去取那个电台,他有他做事的风格,他不喜欢他的一举一动让克格勃及时了解。现在他最想的是潜入蓉蓉生父的家里,去看看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的李墨子,那个丢弃了自己亲生骨肉的人。他从小生活在中原,后来去了北方。现在,她对有关蓉蓉的一切都很好奇。 李家的大门紧紧的关着,只有门口的两个大红灯笼之中的一个还亮着蜡烛。李墨子躺在床上闭幕养神,他没有睡着,那张方脸上透着几分狡猾和老道。李家的上上下下都在说,李墨子快不行了,甚至管家已经在棺材铺订好了金丝木棺椁。其实,这个李墨子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每天会到两个书房晃来晃去,他心情好点时候,还会舞文弄墨一番。只有墨梅和毕娜母女知道,李墨子这次耍了一个小聪明,他是在装病,他咳出来的血是红药水加上鸡血调制的,要知道李家可是名医之家,玩那点东西简直是水盆里的鲫鱼,伸手便是。 那么,李墨子为什么要装病呢?原来南京的汪精卫又要玩出些小花样,要在枫泾举办一个日本兵的什么捞什子军民亲善活动,江浙皖都要派地方官来参加。李墨子本来就在动摇,他已经收到老蒋的两次警告,他的项上人头差一点就要搬家。辛亏墨梅在戴老板那里周旋,还有她在戴雨农心中的地位,李墨子的人头还长在远处。李墨子有一次走进那个暗室书房,他凝视着西施的画像,有一次想起来他的四太太妮妮,想起来那个在木桶里哇哇啼哭的小孩子。他一生做过不少好事,也做过不少的荒唐事和说不得的坏事,现在,他内心最不安的是,十分愧对妮妮母女。 李墨子不知道,妮妮的孩子和墨竹此刻就坐在李家的祠堂里。墨竹双膝跪在黄色蒲团上,两手合掌,正在虔诚的给祖宗上香,三根线香飘出几丝袅袅的白烟,檀香弥漫着整个祠堂。墨竹用标准的姿势给祖宗磕了三个头,坐在蓉蓉傍边对蓉蓉说:“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你也来上三支香吧?”她有意无意的瞟了蓉蓉一眼。“我叫蓉蓉,好像没必要上香吧?”,蓉蓉显得有些底气不足,她觉得三小姐墨竹的祖宗,很可能也是她的祖宗。“那你为什么愿意跟我来这里,还想看看老爷子?”墨竹淡淡的问,脸上掠过一丝狡诘的微笑。“我一时没地方去,对你家老爷子也只是好奇,才几天热热闹闹的办了六十大寿的寿宴,现在突然说不行了,仅仅是好奇而已”,蓉蓉的话没有瑕疵,但还是底气不足。聪明伶俐的墨竹早就看出了蹊跷,只是她还不想点穿而已。 “姑娘,请留步,老尼有几句话要和你说”,墨竹和蓉蓉先后离开祠堂,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尼叫住了蓉蓉,那老尼有些奇怪,看起来已经很老了,脸上脖子上的皱纹很深,但声音却像个年轻姑娘。原来那老尼不是别人,而是原来“黑猫”游击队老大祝一文的女人丸子小姐,三十不到,她的外貌是精心化妆的,为了长期在李家栖身。自从祝一文牺牲后,丸子还是昼伏夜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那些不明不白死了的日本兵有一半死在她的手里。“你在叫我吗?我不认识你啊?”蓉蓉故意问老尼,等墨竹走远了,蓉蓉闪进了老尼的禅房。“这些钱给你,我一个老尼吃的是斋饭,花不了几个钱,你拿去买点火药什么的,有用场”,其实丸子认识蓉蓉,只是蓉蓉不认识她,因为她有几次在街上看见祝一文的手下和蓉蓉在一起,她就知道蓉蓉肯定是游击队里的。“买火药,买火药做什么?”蓉蓉的警惕性很高,她怕误入圈套。“呵呵,买什么都行,年轻人需要花钱”,丸子笑着把钱塞到蓉蓉手里,把蓉蓉推出禅房:“这里不能久留,姑娘快走吧!”蓉蓉不再说什么,闪身出了祠堂,三小姐墨竹还在等她呢。 倪崇敬拉着基普喀秋娃越过李家围墙,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李家祠堂的灯还亮着,她看见了三小姐墨竹和蓉蓉一前一后从祠堂里出来。他有些纳闷,她俩在祠堂里干什么呢?他有些后悔贸然闯入李家大院,但看见了蓉蓉和三小姐,马上就高兴起来。倪崇敬和基普喀秋娃紧紧贴在墙角里,还好,茂盛的爬山虎正好遮住他俩的身影。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精彩纷呈;下面的章节更离奇,曲折离奇;下面的章节更好看,美轮美奂! 第六十八章 处处陷阱处处情 处处陷阱处处情 那茂盛的爬山虎已经有几十个年头了,下面的藤蔓已经长到小孩的手臂那么粗。倪崇敬一手拉着基普喀秋娃的手,一手拉着手臂粗的藤蔓,腾空而起,像跃上八尺多高的马头墙,观察一下李家院落的情况,不了,一根手指那么粗的藤蔓蔸住了基普喀秋娃胸前的纽扣,那上升的力量,倪崇敬把握的非常精准,结果,这么一蔸,他拉着藤蔓的手滑落下来。 滑落下来的力量比上升时的蹲力大好几倍,脚下的方砖突然朝两边分开,两个人像两条泥鳅滑落下去。开始时倪崇敬还有些知觉,感觉有两层楼的距离,向下滑,后来什么都不知道了。几分钟后,倪崇敬觉得后脑勺很痛,就苏醒过来,发现基普喀秋娃正从他身上爬起来,嘴里咿咿呀呀的像个婴儿似的说着什么,粉色的脸有些微微发红:“倪,你醒了吗?啊,头上流血了!”倪崇敬用手一摸后脑勺,还好,一条不很深的扣子,只有几滴血滴在方砖地上的稻草上。“没事,挂了一点彩而已,你呢?”,他摸了后脑勺手在稻草上擦掉血迹,开始对所处的环境观察起来。 这个地下室很高很大,从刚才掉下来的地方,洒下一方朦胧的月色,大体能看清周围的环境。地下暗室离刚才又爬山虎的地面有**尺距离,幸亏方砖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稻草,否则,倪崇敬不会那么快醒来,后脑勺的挂彩还要更厉害,幸亏基普喀秋娃压在倪崇敬的身上,否则小命就呜呼哀哉了,基普喀秋娃明白刚才掉下来的后果,如果不是倪崇敬给她做肉垫,即使不是一命呜呼,也是手脚不能动了,此时此刻,她对倪崇敬满是感激,中国小伙子真棒!她的倪真棒!想到妈妈也想要倪,她的脸更加烫了。 倪崇敬这时不会婆婆妈妈想这些,他觉得李家这个地下室不知用来干什么的,是关仇家吗?可现在里面空空荡荡,除了面东的墙壁上又一幅嫦娥奔月的砖雕意外,其他一无所有,地上一半的地方均匀的地方铺了厚厚的稻草,像一个大床。基普喀秋娃已经给倪的头发上擦掉了血渍,她深情的看着倪,倪崇敬却细细观察,没有看出丝毫端倪。他的耐心和敏锐还是帮了他,他终于发现了一扇伪装的很好的门,那是漆成了深灰色的木门,与墙砖的颜色不差分毫,只是有一个长方形的门框的缝,这个极细的缝,被倪崇敬看出来了。 倪崇敬一阵惊喜,随即他的心往下沉,等待着他的或许又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陷阱,倪崇敬向基普喀秋娃做了个手势,示意她不要说话,他轻轻的拨开门闩,还好,木门无声无息的开了。倪崇敬小心翼翼的观察起来,里面一间比刚刚掉下来的地方稍微小一点,就有刚刚铺了稻草的地方那么大,里面一张漆这深红色的木床,木床前放着一把比茶几大两倍的矮几,矮几上有两只海碗,不知道碗里盛了什么东西,上面还冒着一丝热气。床上好像躺着个人,床“吱嘎”发出一声轻轻的响声,倪崇敬和基普喀秋娃都看清了,床上确实躺着一个活人。再仔细看床的周围,以及整个房间的旮旮旯旯,没有其他的货物,连一把椅子都没有。 确认暂时没有危险,倪崇敬拉着基普喀秋娃的手,蹑手蹑脚的走近那张木床,两人都惊呆了,简直比看见太阳从西边升起来还吃惊,床上躺着的是波波洛德芙,这个倪崇敬的领路人,基普喀秋娃的叔叔,基普喀秋莎的相好,就躺在这张深红色的木床上,而且居然还活着,均匀的呼吸着,只是闭着眼睛,好像在昏睡。 奇了怪了,波波洛德芙不是死了吗?不是被小日本重新五花大绑拉到广场上示众了吗?原来,那天三小姐的贴身鸭黄李逸正好围在人群里看热闹,她的心情糟透了,那部电台坏了,她又不敢对三小姐说,更不敢对她的上司说,一个人闷闷不乐的瞎溜达。看热闹的人渐渐少了,她还不想回李家大院,一直等到只剩下他最后一个看热闹的了。这时,天色渐渐黑了,她也正想走了,突然听见那个五花大绑的高大尸体上发出一阵轻轻的“嘀嘀”声,时断时续。她听说过苏联人已经发明了便携式发报机,可放在马甲里穿在身上。 半夜,夜深人静的时候,李逸叫来了井上这个家伙把这个高大的波波洛德芙的尸体弄回了李家的地下室。李逸已经很讨厌井上这个家伙了,她早已清楚井上是她的新婚男人,不过现在她对他已经毫无兴趣了,尽管井上还黏着她,她清楚的知道井上已经是个不中用的男人,那天是她和三小姐捞起来的家伙,下面那玩意儿已经只剩小半截,不,几乎已经齐刷刷的到了根部都被鱼吃了。李逸曾经听伙房里的老陈说过,白牛荡里除了有百十来斤的江豚,还有一种专门喜欢咬刚完事男人的那段东西,这种叫做柳刀鱼的小雨,有半尺长,有两排短而锋利的牙齿。它对刚完事的男人的气味特别喜欢,隔着裤子也会拼命往里咬。井上一定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而且一定是霸王硬上弓的情况,她从心底里瞧不起井上,瞧不起猪狗不如的东西,有些事只能你情我愿,更何况现在井上已经不能算是真正的男人,现在她只是借用一下井上的力气,把这个高大俄罗斯男人的尸体搬回李家暗室,她要细细的找到那尸体上的电台。 李逸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她刚找到马甲里藏着的微型电台,这个尸体居然手脚都动了,接着轻轻哼了一声。李逸吓得魂飞魄散,但毕竟她也是经过训练的,一下子明白了,那个俄罗斯男人只是假死,其实他的心脏还在微微跳动。因为那是正是月黑风高的半夜,再加上慌里慌张的,井上是出工不出力,所以没有发现那家伙还活着。李逸拴好门,将波波洛德芙的上衣揭开,毛茸茸的胸口还有微微的体温,她的胆子大了起来。波波洛德芙实在断断续续的喘气,不过全身黑紫,刀伤的地方渗着一股股黑血,不断的往外冒。李逸自己也不清楚,她居然去了清水药房,买来两帖中药,一帖外敷,一帖口服。第二天黑色的皮肤慢慢变红,伤口也渐渐干燥起来。李逸突然对这个像猩猩一样高大粗壮的家伙产生了异样的感觉。 通向另一个暗室传来了脚步声,虽然像猫一样的轻手轻脚,倪崇敬拉着基普喀秋娃,迅速撤向刚才滑落下来的那个地下室,并且将门留了一条缝,从这条缝里可以清楚的看到那深红色木床上的一切动静。望着波波洛德芙睡的那张床,倪崇敬心里掠过一阵欣喜,波波洛德芙还活着,他至少可以摆脱基普喀秋莎的纠缠,尽管他已经不很讨厌那鼓鼓囊囊的大胸,但毕竟他没有多少兴趣,眼前的基普喀秋娃,还多少有些单纯可爱。那鼓鼓囊囊的地方只属于波波洛德芙这样壮如水牛的家伙。这下好了,麻烦可以少一些了。他正在暗自高兴,不了基普喀秋娃又在背后抱着他,踮起脚在他的脖子里亲吻起来,弄得倪崇敬脖子上痒痒的。 倪崇敬现在心里最记挂的还是从李家祠堂走出来的蓉蓉和三小姐墨竹,她们俩在干嘛?两人是什么一个关系?会打起来吗?蓉蓉真的是李家老爷子的女儿吗?倪崇敬正在胡思乱想,一个身材妖娆的女人闪了进来,轻手轻脚的走向深红色的木床。 【作者题外话】:后面的章节精彩纷呈,后面的章节曲折离奇,后面的章节让您血脉喷张,后面的章节让您欲罢不能,往后看,让您心旷神怡,美轮美奂! 第六十九章 山外青山楼外楼 山外青山楼外楼 基普喀秋莎轻柔的吻着倪崇敬的脖子,金黄色的秀发在他的耳边来回摩挲着,弄的倪崇敬痒痒的。倪崇敬用手在基普喀秋娃的屁股上轻轻上拍了几下,意思是让基普喀秋娃安静一些。有情况!倪崇敬从门缝里看见这个身材妖娆的女人手里提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她将匕首放在床前的矮几上,从兜里掏出一根手指那么粗的麻绳,用匕首割成四段。倪崇敬看清了这个妖娆的女人,芒果型的脸,眼睛又大又黑,几乎和她小巧的鼻子和小嘴不成比例。微微有些尖的下巴,看起来这个女人不大容易接近。其实,是倪崇敬自己对女人还不甚了解,这个女人不是说人可兼夫,至少是很容易搞到手的那种女人,甚至某些时候比男人还猴急。倪崇敬有些走神,他把眼前这个分外妖娆的女人和蓉蓉,三小姐墨竹比较起来,哎,别说,这三个女人还真有几分相像,尤其是微微崛起的樱桃小嘴。这个女人正是李家三小姐墨竹的丫鬟李逸。 她想要干什么?倪崇敬回过神来,他疑惑起来,只见那个女人用四段麻绳分别将波波洛德芙的手脚绑在木床上,绑完了,还细细检查了一遍,看看是否绑结实了。她确定即使是一头熊也无法挣脱时,拿起矮几上的匕首,用一块白布在一个瓶子里蘸了点水,在匕首的刀尖上抹了几抹,然后坐到床沿上,熟练的解开波波洛德芙的衣服,锋利的匕首就要进入波波洛德芙的身体,离他的身体只有一寸多的时候,倪崇敬再也不能就手傍观了。 倪崇敬决不会让他的领路人和好友波波洛德芙生而复死,更何况还有基普喀秋莎那个难缠的女人,他必须要波波洛德芙活着。他轻轻拨开基普喀秋娃搂着脖子的小手,“噌”的一声,飞起一米多高,像离了弦的箭一个俯冲,就到了窗前,轻而易举的夺走了李逸手里的匕首。李逸从慌乱中镇定下来,一脚猛踩倪崇敬的脚板,一脚狠狠踹在倪崇敬的小腹部,那一脚又狠又准,倪崇敬一阵钻心似的疼痛,脸色也铁青,手一松,匕首又回到了李逸手上。李逸从来没有见过倪崇敬,不知道这个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是什么来路,举起锋利的匕首使劲朝倪崇敬的眼睛刺去。当然倪崇敬也不是吃素的,一个前翻,跳到李逸身后,他想捉住李逸的双手,不了一只手碰到了李逸高高耸起的胸部,他的手像触电一样缩了回来,毕竟他还没有和女人打斗的经验。李逸以为她要摸她的胸,本能的向后踢出一脚,这一脚力量不弱,且正好踢在倪崇敬最要命的地方,倪崇敬眼冒金星。基普喀秋娃站在一边紧张的手足无措,无意中,她掏出了倪崇敬送给她的黄金小手枪。 正在倪崇敬和李逸打得你死我活的时候,蓉蓉和墨竹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拉家常。“蓉蓉,丁家你是回不去了,今天就住在这里吧?”三小姐墨竹给蓉蓉泡了一杯好茶,放在客厅的茶几,茶叶那浓郁的馨香弥漫开了,蓉蓉不像墨竹,她对什么茶叶都不感兴趣。墨竹友好的拉着蓉蓉的手,一起坐在客厅的红木太师椅上,两人娇小的身躯,一张太师椅还空了那么一点。不知什么原因,蓉蓉觉得墨竹变得亲切起来,她还想做做墨竹的工作,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因为要干掉丁峻铭博士,三小姐墨竹是最佳人选,蓉蓉办事向来积极,所以她决定留在李家过夜。 “嗯,三小姐,我今天就留下过夜,正好有事想请你”,蓉蓉话还没有说完,墨竹就打断了她的话:“啊,蓉蓉,现在开始不要再叫我三小姐了,也许你就是咱家的四小姐呢!”墨竹比竹园里那阵子友好多了,她不无调侃的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先喝口水”。“墨竹,你说笑了,一个风里来雨里去的渔家姑娘罢了,哪是什么四小姐呀!”蓉蓉停了几秒钟,凝视着三小姐墨竹的眼睛,轻轻的问:“墨竹,你老实告诉我,你恨不恨小日本?”蓉蓉觉得墨竹和她亲近了些,心和心得距离慢慢在靠近,更重要的是蓉蓉想争取墨竹的协助。 “怎么说呢?又恨又不恨吧,小日本其实也不小,它的国土面积比几个自称大国的欧洲国家大很多”墨竹想起那些特工高层对她的摧残,那时,她的身体如花朵刚刚绽放,就被那些老辣的家伙一次又一次的侵害,想起这些就觉得恨死了这帮兔崽子了。可她内心也很钦佩日本人他们的做事的执着,比如小日本打造一流的海军学院,连学院的墙砖都是一块块从大英帝国运回来的。“大日本帝国”,墨竹差点儿失言,她马上换了个称呼:“日本,日本的军队很强大,装备也好,中国人打不过他们”。墨竹不敢看着蓉蓉的眼睛,转过头去。其实蓉蓉这方面比较单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或许是她亲姐的女人,是小日本的高级间谍。“打不过,也打,杀掉一个少一个!”蓉蓉有些义愤填膺:“我男人,我娃,还有娃的爷爷奶奶都死在小日本手里”,蓉蓉不放弃自己一丝努力:“听说,丁博士一人能抵得上几个师,难怪狗日的严密保护他!如果你能除掉他,那等于为中国人除害啊!” 墨竹没有接蓉蓉的话,她避开这个话题,转过脸问:“蓉蓉,你的爸妈是干什么的?”“我没有爸爸,我的爸爸在我出身第三天就把我扔了”,这次蓉蓉没有说出实情,她没有提起开绸缎庄的妈妈,她觉得暂时还没有这个必要。“那么,你一定是四姨那个孩子了,难怪我们长得很相像”。墨竹又拉起了蓉蓉的手,蓉蓉有些不习惯,正在这时,丫鬟李逸的房间里传来了一声闷响,像是地底下传来的,墨竹赶紧朝李逸的房间里跑去。 原来地下室的有一个出口正好在李逸的床底下,墨竹进房发现李逸的床放的怪怪的,走近一看床底下有一个木门,木门半开了,下面居然有一个很大的暗室,墨竹大吃一惊,这个暗室连身为三小姐的李家主人都不知道,居然出口就在丫鬟的床底下,可见老祖宗的精明之道。墨竹和蓉蓉一前一后向暗室走去,她俩都贴着木梯子的一边谨慎的走下去,眼前的一切简直让墨竹和蓉蓉大吃一惊。 丫鬟李逸被绑在木床的靠背上,左肩还在流血,她的头发散乱的垂在略显苍白的脸上,在昏暗的光线里,看起来简直像个女鬼。那个在竹园里和她俩一起喝黄酒的家伙正在审问李逸:“你为什么要杀掉波波洛德芙?”“我没杀他,我是在为他疗伤”,“疗伤用匕首吗?”“伤口四周的肉都僵掉了,必须挖掉才能愈合伤口”。倪崇敬和李逸一问一答。墨竹注意到墙角还站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小姑娘,这令她十分惊讶。 “倪,倪,波波洛德芙-不-见-了!”金发碧眼的小姑娘突然朝倪崇敬大喊,倪崇敬走进深红色木床,一看,顿时傻了,床上躺着的身材如此高大的波波洛德芙居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像是从人间突然蒸发了一样。什么时候不见的?什么人出现过?倪崇敬一头雾水。 “傻小子,你为什么擅闯李家,为什么绑了我的丫鬟”,墨竹连珠炮似的问倪崇敬:“李逸,你做了什么事?他为什么要绑你?”墨竹她当然知道李逸的身份,不过最近李逸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任务。“谁是波波洛德芙?那个外国小姑娘又是谁呢?”蓉蓉也在问倪崇敬,她好奇的看着他个也许是她的亲弟弟倪崇敬。 倪崇敬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脑中一团乱麻,三个大活人,怎么就没能看住一个躺在床上,几乎奄奄一息的高大的波波洛德芙。他想长了翅膀一样飞走了,不,这个昏暗的暗室里即使长了翅膀也插翅难飞!他哪里去了呢?是被什么人劫走的? 这正是:山外青山楼外楼,强中更有强中手。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好看,下面的章节更离奇,下面的章节生动有趣,下面的章节精彩纷呈,美轮美奂! 第七十章 潇洒自在走一回 潇洒自在走一回 要说这样的乱世,谁活得最潇洒自在,那一定是非萧薇莫属了。他的人生哲学是潇潇洒洒活过每一天,快快乐乐度过每一月,糊里糊涂自由自在每一年,人生一共只有短短一百年,一百年后大家变尘土。无论你是皇上,皇亲国戚,无论你平头百姓,或是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乞丐,都逃不过这一人生的大限,老天爷就是那么铁面无私。 现在萧薇已经糊里糊涂的活了二十五年了,就算他能活一百岁,也已经走过了四分之一的时光。以前的二十五年中,大部分日子都是别人安排好的,现在只有他自己安排自己了,他准备今后的日子由着性子来活,活出精彩每一天,当然,潇洒也需要物质的东西,需要大把大把的钱。他当然有钱,有很多很多的钱,即使二十万刀郎不进帐,他也够花了,何况美国联邦调查局的二十万刀郎,在他看来,现在正向他慢慢走来。 他在桥湾里酒家喝了两斤半黄酒,黄酒里放了一把姜丝,整个身体每一处都暖洋洋的。其实萧薇还只是微微有些酒意,他一般只喝到五成的酒量,今天也不例外,他不想让自己太清醒,更不想让自己太糊涂。这叫做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这样他的手脚最灵活,大脑跑的也最快。一个姓计的酒肉朋友约他去逛妓院,他拒绝了他没兴趣。喝酒的时候,他琢磨了半天那个朋友的姓氏,居然有姓计的人,他们的祖宗一个是很有计谋的人,或许还老奸巨猾,所以皇帝赐他们的祖先姓计,哈哈。他现在的兴趣在酒里,他留恋那一滴滴玛瑙色的液体。不要说逛妓院,他现在对女人的兴趣不大,何况那里的女人像关在笼子里的鹅,那味道不能和散养的比,估计好不到那里去!自从,那次毕业考试后,他倒了胃口,好长一段时间,他看见女人,就像看见自己家的兄弟,没有那种心动的感觉。世上女人千千万,现在只有老家的蓉蓉还能让他心跳加速,她身上有一种十分迷人的东西牢牢吸引着这个游子,不知道此时此刻蓉蓉哪里去了? 丁家的情况,他已经了如指掌了,博士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尽管那里明岗暗哨,虎视眈眈。他随时可以拿博士的人头换二十万刀郎(美金)。不过他现在还不急,原因是丁家老太太要头七以后下葬,各路人马都要取丁博士的项上人头,萧薇还算有些良心,他想让博士很隆重的办完丧事,算起来他和丁家也是远亲。沾亲带故的能放别人一马,那就放擺。还有一种情况,萧薇也已经精确计算过了,那就是无论谁挪动了博士的人头,他都可以得到那二十万。 二斤半黄酒已经下肚,下酒的冻猪头肉也已不多,萧薇将白色西服搭在肩上,哼着俄罗斯小调,走过清水桥,一个老太太挡住了他的去路:“年轻人,有一笔买卖要不要做?”听声音他就知道是谁了,他对老太太颇有好感,而且他们已经有了一次交易的记录,那是刚回老家的第二天,老太太出十两黄金要萧薇做掉保安团的小队长黑皮,三个手指捏田螺稳拿,何况不出钱,萧薇也要做掉那个蛮横的家伙,因为他居然欺负蓉蓉姑娘。事后还听说,这个黑皮还和日本人有所勾结,做了不少坏事。拿了人家十两金灿灿的黄金,还为民除害,简直乐坏了萧薇。他不知道老太太为啥要出钱除掉黑皮,他不想知道,只要金子进了自己的口袋。 他已经看出来了,老太太其实并不老,声音最瞒不住,何况萧薇早年学过那东西,懂易容术。“出二十两金子,去帮我搬一个人,搬到我的房间里,只有一百多米的距离”,老太太说的轻描淡写。萧薇知道不会那么容易的事,一分价钱一分货,明摆着,那是件很难的事。老太太见萧薇有些迟疑,赶紧说:“再加五两吧”。 但萧薇决定接下这一单,不是因为加了五两金子,换了别人就是翻两番的价,萧薇还会讨价还价。“就二十两,不加了,熟客,嘿嘿!”萧薇跟着老太太的后面向李家走去。 这个老太太不是别人,是长驻李家的老尼丸子。自从祝一帆走后,她心如死灰。不过自从见了萧薇这个风流倜傥的家伙,一潭死水竟突然涌起了波澜,丸子的心死飞复燃了。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那个年轻人见过世面,关键不是因为丸子大了他几岁,而是萧薇身上的那种飘飘然的神情,那份飘逸,那份自在,令丸子十分折服,也十分自卑。她本来要自己做掉黑皮的,凭身上的功夫,要解决黑皮,或者救出波波洛德芙,只要她自己也不是不可能的。但她乐意让萧薇参与,要萧薇帮忙,她觉得这样很惬意,很爽,至于原因,她说不上来。 丸子和波波洛德芙在很久以前就认识,那是在东北,组织上决定要端掉小日本的一个黑窝。那天丸子差一点就挂了,幸亏波波洛德芙正好遇上,为她挡了一枪。所以丸子那天看见广场上波波洛德芙的尸体被小日本糟蹋,丸子决定为波波洛德芙这个正直的家伙收尸,然后找一块墓地将他好好安葬。没料到,李逸和井上两个人健足先登,抢先了一步。她跟踪李逸,一直到李家的地下室,这下丸子放心了,她知道她的禅房里有一条通往地下暗室的暗道,对于地下暗道,她比李墨子,李家任何人都熟。因为她在里面来来回回走过好几次。那些稻草也是她放在里面的,游击队伤员在那里养了半个多月的伤,李家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发现。 令萧薇还是有些吃惊,他已经估计到弯腰驼背的老尼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想不到比他想象的还要美丽十倍,人间稀有的美女,反差也实在太大了。“这样看我干什么?”丸子假装生气的说。萧薇两眼放光,直直的盯着丸子的脸。不知道是否二斤半的酒在起作用,萧薇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居然有蓉蓉身上的那种无法言语的神韵。萧薇决定不看丸子了,他转过脸,只想他的二十两黄金,金灿灿的黄金好像就在面前。 通向地下室的暗道有多个岔路口,丸子走在前面,她好像不需要辨认,没几分钟就到了那深红色木床的下面,出口正好在床下,很隐蔽。在倪崇敬和基普喀秋娃,退回有稻草那间的时候,丸子和萧薇已经躲在木床下面了。倪崇敬和李逸打斗难分难解,惊心动魄。没有人注意床底下有两个本领非凡的人,萧薇割断了波波洛德芙手脚上的麻绳。基普喀秋娃双手瞄准了李逸的胸膛,倪崇敬眼冒金星,李逸小命不保,三个大活人居然没有一个发现床上的人在移动。丸子好像感觉那个金发碧眼的小姑娘朝床上看了几眼,也许是光线实在太暗了,也许是基普喀秋娃正聚精会神的牵挂着她的情人倪崇敬的安危。李逸和倪崇敬两个人都是生死在一瞬间,不容许有丝毫的分心。所以,直到倪崇敬斗败了李逸,将李逸绑在床靠背的时候,才发现床上早已没有了波波洛德芙那高大的身躯。其实那时,波波洛德芙早已安全躺在李家祠堂隔壁的禅房里了,萧薇的二十两黄金也已经收入囊中,他正在享用丸子上好的龙井茶,那馥郁的香气在鼻子周围环绕。 其实刚才,萧薇还顺便做了一件他自认为的好事,就在基普喀秋娃手枪冒烟的前一瞬间,一颗小石子落在黄金手枪的枪口,虽是一点点力道,手枪还是打偏了,否侧,这颗子弹会直接飞向李逸的胸口,漂亮妖媚的李逸,萧薇不忍心让她送命,漂亮的女人死一个少一个。基普喀秋娃不知道有人用小石子弹她的枪口,她懊恼了好一会儿,好在倪崇敬到底伸手不凡,两个回合就将李逸的手翻转过来,受了枪伤的李逸,再也动弹不了。 “傻小子,快放开我的丫鬟”,墨竹娇斥着,“哎,你,放了那个人,她的伤口还在流血呢!”蓉蓉好言相劝。倪崇敬觉得眼前这两个自己最心仪的女人求他,他心里很得瑟,再加上他急于要去找寻波波洛德芙的下落,他的朋友不知道什么人把他弄走了。他再也不想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女人身上浪费时间。“好吧,我把她交给你们俩,问问他为什么要害波波洛德芙这个好人?”倪崇敬魂不守舍的拉着基普喀秋娃的小手,消失在夜幕之中。蓉蓉和墨竹一头雾水,她们压根儿也不知道波波洛德芙是谁? 波波洛德芙在哪里呢?倪崇敬希望这个人高马大的家伙命再大些,躲过这次劫难,好和他一起完成绑架丁博士这件重要的事情。有了波波洛德芙,倪崇敬的麻烦就会少很多,至少基普喀秋莎那里好交差。他希望快快找到波波洛德芙,基普喀秋娃的小心眼里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有味,精彩纷呈,妙趣横生,下面的章节曲折离奇,美轮美奂! 第七十一章 七石缸里撩芝麻 七石缸里撩芝麻 古镇有一句比喻做事成功率很低的俗语叫做:七石缸里撩芝麻。七石缸有多大呢?先来看,二百五十市斤为一石,七石缸就是能装一千七百五十斤东西的大容器,要在里面找一颗芝麻,也就与大海捞针无异。现在对倪崇敬来说,寻找波波洛德芙的踪迹,就像是大海捞针,七石缸里撩芝麻。尽管镇子不大,波波洛德芙又是个洋人,肤色眼睛头发,无不特征明显,只要在几百人的队伍里,一眼就能认出来。可在倪崇敬看来,波波洛德芙好像从世间消失了,无影无踪。现在倪崇敬一点儿头绪都没有。他简直怀疑刚刚经历的一切,不过是南柯一梦,也许波波洛德芙只是出现在他的梦里。他的小腹部还隐隐有些痛,这才确确实实证明刚才发生的那一切是真实的,波波洛德芙确实还活着。他被谁弄走了?弄到哪里去了? 基普喀秋莎在摆弄那台老旧的电台,倪崇敬和基普喀秋娃都不知道,只有基普喀秋莎知道波波洛德芙的身上还有一部高级微型电台。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两人都没有把发现波波洛德芙还活着的消息告诉基普喀秋莎,或许他俩想把一个健步如飞的活生生的波波洛德芙送到她的面前,给她一个惊喜。倪崇敬两手枕着头,半躺在床上,基普喀秋娃,拿着一根芦苇杆杆在他的脸上轻轻的划着,水灵灵的眼里满是爱意,她的心里充满了对倪崇敬的崇拜。倪崇敬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手势,甚至每一句话,都会在基普喀秋娃心里激荡起爱的暖意,她一颗少女的心开始萌动了。其实,自从基普喀秋娃在哈尔滨那废弃的仓库里第一次见到倪崇敬时,她就很温暖,当时她还不知道波波洛德芙叔叔要她和倪崇敬干什么,反正是倪崇敬想干的事,她都愿意。 倪崇敬正在心烦意乱,他有些担心晚上睡觉时,基普喀秋莎又钻进他的被窝里,那滑溜溜的身体,倪崇敬吃不消。“基普,你先睡,我出去喝杯酒,就回来,听话”,倪崇敬捧着基普喀秋娃的小手轻轻的说,还没等基普喀秋娃点头,倪崇敬又消失在夜幕之中。他先去了一趟丁家,丁家一切正常。然后又在李家的宅院外面兜了一圈,一无所获。他本来想再次翻墙进李家,去看看蓉蓉和墨竹,又想,刚刚冒犯的三小姐,她那小姐脾气,不去也罢。等找到了波波洛德芙,完成了绑架博士的任务,好好找机会接近墨竹,这方面倪崇敬还是自信满满。 他顺路拐进了桥湾里酒家,酒家还开着,还有两三桌客人在小酌慢饮,说话声音很低,只有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在那里重复说着同一句话:“我没醉,还能喝!酒店里没酒啦!”倪崇敬一听就知道那人醉了,说自己没醉的,十有八九已经醉了。一个人,一杯酒,倪崇敬觉得太无趣了,他不像萧薇那样有品位,自斟自饮,有滋有味。但他居然和萧薇喝酒的习惯一模一样,也是三斤黄酒加一碟冻猪头肉。一边喝酒,一边想着心事。他昨天抽空又回了一趟家,现在他彻底搞清楚了,蓉蓉是他同母异父的姐姐,而且姐夫已经死了,她的娃娃也已经死了。但倪崇敬的心里任然把姐姐想象成一个纯洁无暇的女人,尽管他对蓉蓉的爱有些变迁,在他眼里,姐姐还是个女神,还是一个完美无缺的美人鱼。也许是因为喜欢蓉蓉姐,才开始喜欢和她十分相像的三小姐墨竹,他想。 一个比倪崇敬个子高,身材挺,穿着一身白色西服的年轻人坐在倪崇敬的同桌上,他自己拿起蓝边瓷碗,从倪崇敬的酒坛里斟满一碗黄酒:“这样吃法,伤胃,店小二,来,把酒坛里剩下的酒拿去烫一下,再放上一把姜丝”。倪崇敬觉得莫名其妙,酒又不是你点的,这不是太喧宾夺主了吗?倪崇敬抬头看见坐在同桌的就是死缠着蓉蓉姐的家伙,但此时的他居然一点儿也不讨厌这个家伙,所以没有阻止店小二。这个喧宾夺主的家伙正是萧薇,他从丸子的房间里出来,上好的龙井茶,让他半醉的状态消融的无影无踪,他的大脑太清醒了,清醒的不知所措。孤男寡女,夜深人静,他觉得必须走了,他知道自己的脚会领这他,重回桥湾里酒家。 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傻小子居然也在喝酒,他本想明天找他,给他一些暗示。聪明的萧薇知道那个高大的洋人,对他萧薇没有一丝用场,但对倪崇敬来说,或许是个重要人物。因为他亲眼看见这个傻小子,和那个漂亮妖狐的姑娘性命相博,大家都是为了那个半死不活的洋人在拼命。萧薇喝掉了碗里一半的黄酒,正好从店小二手里接过烫好了得酒坛,给自己满上,然后将温温的酒坛推到倪崇敬这边:“来,加点温烫的,这样才够味”,萧薇友好的笑笑。 萧薇半眯着眼睛品酒,倪崇敬侧想着波波洛德芙的事,两个男人谁也没说话。一袋烟的时辰过去了,没有一句话交流,只有醉鬼在那里囔囔:“酒店里没有酒,算什么酒店?”醉鬼反复说着这句话。萧薇看着玛瑙色的黄酒微微冒着热气,热气在碗口袅袅飘散,他的心里暖滋滋的,现在他一点儿心事都没有,不过他终于还是开口了:“你也认识蓉蓉姑娘?”男人和男人最有话题的还是女人,“嗯嗯,当然”倪崇敬不以为然,不过他现在不烦眼前的家伙接近蓉蓉姐了。“你也认识蓉蓉?她是我姐,我亲姐姐!”,倪崇敬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萧薇没想到,这个傻小子居然是他心仪女人的弟弟。 “你了解我姐吗?”倪崇敬觉得有必要让眼前这个家伙了解一下亲姐姐的一些情况,或许他能放弃。“不很了解,你看得出来,我喜欢你姐,这就够了”,萧薇觉得好像不需要了解自己喜欢的女人的一切。“我姐很美是吗?”倪崇敬有些自言自语,他喝了一大口酒抵着头说。“嗯,很美,是我眼里最美的女人!”萧薇又回到了半醉半醒的状态,他还是眯着眼睛看着玛瑙色的液体,好像蓉蓉就在这玛瑙色液体里浮着。“我姐有姐夫”,倪崇敬好像故意要打掉他的兴致:“不过,姐夫死了”。萧薇心里掠过一丝异样的感觉,等倪崇敬后半句说完,他的心才从半空掉落下来,姐夫死了,也就没有姐夫了。在萧薇看来一个女人只要暂时身边没有男人,那这个女人又是全世界男人可以追求的对象。而蓉蓉这样的姑娘,哪怕结过三次婚,萧薇觉得无所谓。在萧薇心里还是觉得她很纯净,还是那样白璧无瑕,真正的美或许是永恒的。天地可鉴,要是真正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能像萧薇一样在心里接纳这个人的一切,包括她曲折的经历。 倪崇敬这下突然有了同情心,他觉得眼前这个人还不坏,他想如果再把蓉蓉生过娃,娃又死了的事现在提起来,未免太残酷了。倪崇敬咕咚咕咚的喝了半碗酒,又把脑袋低下去,用脚在地板上划来划去。萧薇这时候想吐露一点那个洋人的情况,他本来就是过来说这件事的,还没有喝他的酒,还不知道蓉蓉是他的姐姐的时候,萧薇已经决定透露一些洋人的情况给这个傻小子,何况现在他是蓉蓉的弟弟,凭他的感觉,那个洋人对眼前这个蓉蓉的弟弟一定非常重要,否侧,这么会斗得你死我活。 “有个俄罗斯男人来过这个镇子,你看见过吗?”萧薇的眼睛还是半眯着,好像全神贯注的研究他碗中的玛瑙色,他像讲故事一样的语调问倪崇敬。倪崇敬的头突然抬起来,双眼发亮,注视着萧薇:“那是我朋友,现在他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很想立马找到他!”倪崇敬想从萧薇的表情中找一些蛛丝马迹。“据我所知,他现在很安全,他在他另外的朋友那里”,萧薇还是讲故事的语调。倪崇敬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镇子里还有俄罗斯人?是波波洛德芙什么样的朋友? “你怎么知道?他在哪里呢?”倪崇敬半信半疑,实际上还不到半信的程度,只不过目前没有任何线索,暂且相信吧。“我也只是听说,你晓得我在这里有很多熟人”,萧薇把一扇门关的紧紧的,他当然不能出卖丸子,他收了人家二十两金灿灿的黄金,得人钱财替人消灾。更何况他也有点儿喜欢这位不俗的美女。“吃人家的嘴软,我叫萧薇,暂住在东栅的太平桥那里,有事可以来找我”,萧薇喝光了瓷碗里的酒,站起身告辞了,他还是向倪崇敬友好的笑笑。“我叫倪崇敬,你”,倪崇敬还想问他一些事,萧薇已经消失的不见踪影了。 倪崇敬的心里掠过一丝宽慰,至少知道好朋友波波洛德芙还活着,而且暂时没有危险。他的酒已经喝完,但脚还是迈不动步子。一想到基普喀秋莎那如饥似渴的眼神,他还是有些惴惴不安,临走,他在店里买了两斤土烧,那是一种很烈的酒,最好基普喀秋莎喝了这酒,一觉睡到大天亮。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好看,下面的章节更迷人,下面的章节惊心动魄,下面的章节怡然自得! 第七十二章 蜡炬成灰泪始干 蜡炬成灰泪始干 蓉蓉和墨竹一起给李逸取出子弹,消毒,上药,忙了半个时辰。不知为什么蓉蓉总感觉这个三小姐的丫鬟不是个好人,问她话,有时躲躲闪闪,有时干脆假装昏厥过去,蓉蓉太清楚了,这么一点不在要害部位的伤还不至于昏厥过去。因为刚才取子弹时,她几乎是看着蓉蓉的,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说明这个女人性格的狂野。但恰恰是上完药,包扎好了,却昏死过去好多次,谁信呢? “波波洛德芙是什么人?”蓉蓉第三次问李逸,她已经在打绷带的最后一个结。“不晓得”,李逸有气无力的答,眼睛也不睁开看人。“那个傻小子为什么要将你绑在靠背上?”连墨竹也有点儿生气了,她很想上前给李逸的伤口猛击打拳,但她忍住了。“我也不知道”,李逸睁开眼睛瞧了一眼小姐,见小姐真的很生气,心里有点发怵,她又闭上眼睛说:“那个家伙把我手脚捆住,不知道想干什么?后来我挣脱了,和他打了起来,如果那个外国小妞不开枪,还不知道最后谁赢谁输呢!”李逸越说越离谱,蓉蓉的心里有一肚子问题,比如李逸是怎么到地下室的?倪崇敬和那个洋妞是如何来到李家的?为什么来李家? 蓉蓉不想再纠缠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了,睡觉之前,她还想再劝说一下墨竹,争取墨竹帮她去杀了那个道貌岸然的丁博士,杀了博士,等于消灭了几个师的小日本。这对蓉蓉太重要了,现在她对小日本恨之入骨。柔软的床,微微有些百合花香味的被子,蓉蓉不习惯睡这样的床,她辗转反侧睡不着。“墨竹姐”,蓉蓉居然叫三小姐墨竹姐,墨竹心里荡漾着温馨,可她知道蓉蓉想说什么,故意装的很困的样子:“嗯,你也困了,早点睡吧!”“墨竹姐,听说丁博士一个人可抵得上小日本几个师,这是真的吗?”“嗯嗯,应该是真的,蓉蓉,睡吧!我困了”,说了这话,墨竹再也不啃声了。无奈,蓉蓉只好闭嘴了,她怎么能想到睡在她傍边的墨竹姐,也是个杀千刀的,即使博士不是她亲表舅,她也不会动他一根汗毛,人各有志嘛。 第二天一早,蓉蓉起的很早,她终于放弃了争取蓉蓉的援手,她想到了一个人,一个比她自己还合适的人选,她就是蓉蓉在丁家被顶替的那个真丫鬟樊小惠。樊小惠是蓉蓉的好朋友,不过她是个胆小怕事的女人,很贤惠,快三十的女人,就是不肯嫁人。蓉蓉顶替她的这两天,她换成伙房的衣服在厨房打杂,就是不肯离开丁家。虽然她和蓉蓉算的上的最要好的朋友,可对于她为什么不肯嫁人,蓉蓉却一个字也没有从她那里听说。她长得虽不那么出众,但也小家碧玉,五官玲珑,身材婀娜。蓉蓉有时会对她说:“如果我是男人,我愿意娶你做老婆”,“问题是你不是男人”,樊小惠嫣然一笑,没有下文。 天亮的很早,竹行桥码头的人更早,人声鼎沸。有搬毛竹的,有搬砻糠的,再加上水里的倒影晃动,更显热闹。天气是这三天来最好的,一碧如洗,白色的水鸟在船舷边啄食着从砻糠袋子里掉出来的米粒。蓉蓉划着小舢板,樊小惠坐在船头。小舢板缓缓的向东划去,长长的竹排,半浮在水面的木排,一个个被舢板抛在后面。 “小惠,有件事想请你帮忙”,蓉蓉双手划桨,眼睛注视着樊小惠,心里一点把握都没有,小惠是那样贤惠,那样胆小的人。“蓉蓉,你现在过的好吗?”小惠虽然胆子小,但她不笨,她早已猜到蓉蓉约她的目的,蓉蓉行刺丁博士的事情,在丁家大院已不是秘密,差一点连她也脱不了干系,辛亏小惠的为人处世,丁家上上下下无一不认可。 “你恨日本人吧?”蓉蓉审慎的选择语句。“当然,也耳闻目睹了好些悲惨的事,只是一个女人家,也没有什么作为,你还不知道吧?我对博士”,樊小惠欲言又止,她想到蓉蓉要她做的事,肯定与丁博士有关。以前是姑娘家难以启齿,现在不得不说了。“我胆子小,你也知道,当然这也不是不帮你的理由,人到了一定地步,再胆小的人,也会疯狂起来”,小惠决定把这些东西全部和盘托出。 “听说,博士一个人可抵得上几个师的威力,可算是大大的坏人”,蓉蓉突然想到丁峻铭也可能是他的表舅,不过大局为重,这个人必须除掉。她两眼紧盯着樊小惠,小惠转过脸,看着河岸边的风雨走廊,那里人来人往,她轻轻的说:“不管峻铭是大好人,还是大坏人,对我都一样,我不会做对他不利的事”,话说的很轻,但很肯定,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小惠心里想当初早知道你要刺杀博士,我才不会让你穿着我的衣服呆在丁家呢。蓉蓉的心里却“咯噔”一下,没想到,小惠居然一点儿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她当然不死心:“为什么?小惠,丁峻铭可比普通的日本人还坏!” “不为什么?即使这个人在你看来十恶不赦,在我看来”,小惠停顿了几秒钟,转过头,像看妈妈一样凝视着蓉蓉漂亮的双眼。“在我的心里,俊铭永远是个大好人,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嫁人?总不会丑的没人要吧?”蓉蓉不接话,她不知道小惠下一秒要说什么?“我的心永远属于俊铭!”小惠说完这句话,她又转过脸去。蓉蓉还是一头雾水,她对那个可恨丁博士居然称呼是俊铭,多么亲切啊,她的心里一动。蓉蓉停下双桨,小舢板在水面自在的飘荡。小惠的眼前却浮现了十几年前的一幕。 那是一个盛夏季节,那时候贫穷而快乐,没有战乱,镇上一群顽皮的小男孩,脱光了衣服,潜入水中,去偷西瓜船上的大西瓜和雪团瓜。船上主要劳力去镇子里卖瓜,四五吨的木船上只有一个老太太,或者小女孩在看着那些十分诱人的西瓜。少掉一两个,当然也不会发现。而小男孩们也不会偷很多,只够他们几个小朋友吃个痛快就行了。樊小惠那时候,大概十五六岁,她一般看见了小男孩的作案,不会一惊一乍,她生来温和。她在水里摸着螺蛳和河蚌,那是一种很美味的菜,放点雪里蕻进去,再放几个小辣椒,很美味,家里人喜欢吃,小惠更喜欢做这件事。她会游泳,一般镇子里穷人家的孩子都会游泳,命贱嬷,不像有钱人家的孩子。 天蓝蓝的,连一丝云彩都没有,知了在柳树上不厌其烦的鸣唱着,仿佛有唱不完的好心情。岸上有几个大户人家的少爷,在捉知了玩。不知道是小惠的木盆飘到河中央了,还是柳树枝断了,一个穿着粉红色绸缎短褂,下穿白色西短裤的少年“噗通”一声掉在水里,正好一条大木船从桥洞里过来,水面涌起了一尺多高的浪花,粉红色和白色一下子不见了,岸上其他的少爷直跳脚,没有一个人下水,这些有钱人家的白脚掌都是旱鸭子,一个也不会游泳。 小小惠这时正是少女最害羞的时候,一般迎头碰上男孩,她会绕开**尺走。而就在她踩水捞到河中央自己装着螺蛳和河蚌的木盆时,那个粉红上衣的男孩就在她的木盆边浮了起来。那个男孩就是后来的博士丁峻铭,几乎不用考虑,只是小惠的本能,她早已忘了少女的羞涩,一手捉住少年的双手,一手抱着他的腰,到底小惠那时没有多少力气,而且溺水的人又特别拖泥带水,小惠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少年弄上岸。那些少爷早已不见了踪影,少年吐出了好多水,却好像没有了呼吸。不知道小惠哪里看来的,小惠居然给少年进行了人工呼吸,还有板有眼儿,少年开始喘气,这时,少年的家长来了,小惠悄悄地走了。 自那以后,小惠还是天天摸她的螺蛳,红衣服白短裤的少年一段时间里天天在岸边徘徊,少年少女没有一句话的交流。直到有一天小惠的爸爸得了血吸虫病死了,夏天太热,爸爸的身体开始有味道。小惠和妈妈一筹莫展,连给爸爸做一身像样的衣服也没有钱,何况买棺材,没有大事的时候,穷人还穷开心。连穷人家的亲戚也少,小惠陪妈妈祭奠完爸爸,拿着小凳子坐在门口,抬头望着天,她希望天上掉下几个大洋来,哪怕铜板也好。“诺,这里是九个大洋,给你爸爸买棺材,要是不够,我再去拿”,粉衣白裤换成了黑衣白裤,少年还是那少年,他真不知道小惠的名字。小惠呆呆的望着俊俏的少年郎,她的眼光还是呆呆的,少年一把抓住小惠的左手,将九个大洋塞入她的手里,生怕掉下来,还把小惠的右手盖在大洋上。小惠觉得少年的手好温暖,好温暖。 从此以后樊小惠就有了给少爷当丫鬟的念头,虽然她和少年的年纪相仿。她不敢有让少爷娶她的念头,他们的地位有天壤之别。不过她会常常想起给少爷做人工呼吸时的情景,尽管那时一点儿没有别的想法,但事后,她觉得很甜蜜,很温暖,尤其是少爷的手白白嫩嫩,很温暖。这个少爷就是少年丁峻铭,他十七岁去了美国,不过每年春节前后,丁峻铭都会写一封信给樊小惠。小惠一封信也没有拆,她觉得不需要拆,她也不认识几个字,俊铭不会娶她做老婆,但小惠心里还是有所期待,她期待什么呢?哪怕做个妾也愿意,哪怕做丁家的佣人,她也愿意。也许有人会骂她贱,她才不计较呢。除了春节前后,樊小惠呆在家里,其他日子,她在苏州的一个庵里出家,那种带发修行,居然还学了一身好本事。可本事再好,她的想法不变,还是去丁家做丫鬟,哪怕服侍老太太也好。也许是九个大洋,也许是少年温暖的手,也许什么都不是,樊小惠是丁家最勤快的丫鬟。 少年变成了博士,小惠还是那个小惠,除了一身拳脚本事,别的什么也没变,还是那样贤惠,还是那样胆小。丁峻铭居然回来了,尽管两鬓有丝丝白发,他的手还是那样的温暖,他的目光还是那样柔和。更令小惠难以平静的是,俊铭还和小惠有了一次交心的长谈。 “小惠,蓉蓉,过来吃早饭!”一个白衣白裤的人在太平桥上给小舢板上的人打招呼,这个人蓉蓉和小惠都认识。不知不觉的小舢板已经到了太平桥下,小惠的思绪也回到了现实中来,她眼眶里晶莹的泪珠在打转,泪水溢满整个眼眶,她赶紧擦拭泪水。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好看,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曲折离奇,下面的章节美轮美奂! 第七十三章 春蚕到死丝方尽 春蚕到死丝方尽 太平桥下有一个家用小码头,那是三米长的花岗岩条石,一条一条叠起来的,十分坚固,有些年头了,条石的周边长满了苔藓,但每块条石任凭风吹雨打,惊涛拍岸,还是微微躺在那里。蓉蓉划着的小舢板,浪头正好被条石挡了,溅起二尺多高的浪花。萧薇的两只裤脚管全泡在水里,白色的皮鞋也进水了,他一点儿也不在意,一手拉着一位美女,很有绅士风度。待蓉蓉和小惠上岸,他满心欢喜的将蓉蓉和小惠引荐到太平桥堍的李记点心店。 “天气晴朗,又巧遇两位美女,心情格外的爽,店小二,一人一碗虾肉馄饨,上面再切些蛋皮!”萧薇引领蓉蓉和小惠,三个人在靠河边的凳子上坐下。这里的小馄饨又是小镇的一绝,皮子很薄,几乎能透过皮子看清对面人的脸,馅料是用夹心肉加野生河虾去皮混合剁成的,再拌上点点葱花。萧薇心情爽朗,兴致盎然,眼前的两个女人,一个他十分心仪的,最近常在梦里出现的女人,一个是小时候最钦佩的女人,小时候曾听人说过小惠救人的事迹,那时候大人们经常绘声绘色的说,一个女孩子嘴巴对嘴巴,给一个少年做什么人工呼吸,这在小镇,可是天大的新闻,但小时候的萧薇只记得她救人性命,其他的,萧薇从来不去想的。 眼前的两个女人皆心事重重,一个想着快点除掉大汉奸丁峻铭,为黑子和娃报仇雪恨;一个想着丁峻铭的脉脉温情,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她甚至愿意为他而死。所以两位美女都是食不知其味。小惠只吃了半碗就提出告辞了:“蓉蓉,阿薇,你俩慢慢吃,我有事先走了”,“小惠,慢走”,蓉蓉本想说再聊聊,但话到嘴边咽了回去。“嗯,再见吧!”小惠很聪明,她知道蓉蓉还想挽留她的原由,她知道蓉蓉做事有一股韧劲,还想说动她,这是没有一点儿可能性的事,她樊小惠怎么会做对不起俊铭的事呢?这辈子都不会,她想。 “师傅,你回古镇总不会尽是欣赏风景,怀怀旧那么简单吧?”蓉蓉默默地吃了几口,她突然想到眼前这个风流倜傥的师傅,或许能帮忙做这件事。“太好吃了,蓉蓉,要不要再来一碗?”机智的萧薇隐隐约约知道点蓉蓉的身份,这里不是谈事情的地方,他说:“吃完了,我领你去一个地方”,萧薇赶紧向蓉蓉使了个眼色,蓉蓉不再啃声。吃完,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开了李记点心店。 这时,樊小惠已经回到丁家大院,她知道一天有中两个时段,一个是刚吃好早饭,一个是刚吃好晚饭,这两个时段,小日本的明岗暗哨少一些,她准备了茶水,向奶妈的屋子里走去,一般丁峻铭也会在这时去奶妈屋里坐坐。没人告诉小惠,奶妈屋子里住着的是丁家老太太,那豪华棺椁里躺着的是奶妈,但小惠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她对谁也没有说过,只有她自己心里藏着,因为最近端水送饭基本上都是她的做,只有蓉蓉帮她送了两三次。对于蓉蓉帮她送这几次,她的心里实在后悔了好久,好在俊铭毫发无损,才心里稍稍有些宽慰。 “小惠,俊铭刚才和我说了你的情况,你是个好姑娘,你等俊铭等了这么多年,谁来讨八字,你也不嫁人。我也不用再瞒你了,其实我就是俊铭的妈,那棺材里的是奶妈”,老太太声音压得很低,怕隔墙有耳,她慈祥的笑着,看着小惠。“嗯”,小惠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老太太,说我已经看出来了吧,你就是老太太,我早知道,怕老太太担心。看着老太太没认识几个字,但做事可用心呢。小惠知道丁家大院突然少了几个重要的佣人,估计老太太命人把他们送到一个地方藏起来了,因为这些人参与了奶妈的入殓。“俊铭说他喜欢你,兵荒马乱的,也不讲究门当户对了,这丧事一过,你和俊铭就成家吧”。小惠耳热心跳,悲喜交加,悲的是俊铭的人头有多少人念念不忘,她相像得出,因为日本兵在丁家大院已经死了好几个,那个高大的外国人的尸体,小惠也见了,这些人的死一定和俊铭的性命有关。小惠当然高兴,嫁给俊铭她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奢望,至于俊铭是好人坏人,小惠才不去思考,她只凭她的感觉,俊铭不会坏到哪里去。 “小惠,我可能活不了很久,哪边的人都不会放过我的,况且,我有老婆了”,丁峻铭已经向小惠畅诉衷肠,他在美国的时候如何如何想念她,她一封信也没回,俊铭以为樊小惠早已嫁人,因为在小镇十**岁女孩早就会出嫁。只是仓促之间,没有把娶了日本女人的事说清楚,何况,现在丁峻铭哪有心思谈婚论嫁,他的项上人头不知哪天就会不翼而飞。老太太急切的打断了儿子的话:“你娶得什么老婆呀?同床异梦的特务女人,生活在一起,天天提心吊胆”。老太太招招手要小惠坐到她傍边,她摸着小惠的头继续说:“多好的姑娘,听说小时候还救过俊铭你的命,反正你即使命没了,也不能回日本了,娘拼了老命也不会让你回日本了,那么多小日本拼了命保护你,你一定对他们有大用场,小日本精着呢!” “妈,你放心,即使小命不要,我也不回日本了,不过,和小惠成婚事再说吧,不知道能不能躲过这一劫?”丁峻铭这时又想起了教授的话:“像原子能这样的东西,要是掌握在坏人手里,对人类将是巨大的灾难”。如果日本人掌握了原子能武器,丁峻铭想起这些就会不寒而栗。他已经随时准备结束自己的生命来捍卫他做人的原则。“要不这样,俊铭,你和小惠姑娘秘密去同里的表舅那里,那个镇子四面环水。你和小惠也不要举行婚礼了,住一起生活,娘现在不讲究那么多,等过了这阵,娘还没死,就去看你们,到时候再让小惠喊我一声妈,哈哈,不拘小节成大事”,老太太说完,似乎很快活,她一扫这几天的乌云遮脸。 “我愿意跟随俊铭,俊铭到哪里,我也去哪里,俊铭死了,我也不活了!”小惠发烫的脸慢慢降温了,但她的心里却更加暖洋洋的,她明白了俊铭还是个好人,没有做辱没祖宗的事,至少现在还没有做,但她确信俊铭目前的性命攸关,哪怕陪俊铭一天,陪一天是一天,别管那么多,她接着说:“我不求名分,我甚至想过愿意做俊铭的丫鬟,俊铭的小妾,我高兴,只要俊铭不做辱没祖宗的事,别的我不在乎!”小惠铿锵有声,老太太泪眼朦胧,俊铭摸着小惠的手激动的说:“小惠,委屈你了,我就是死了,也不会做对不起中国人的事!对于生死,我已经准备好了!” 就在博士和小惠在奶妈屋里交谈的时候,萧薇和蓉蓉一前一后来到了白牛荡边的芦苇丛里。芦苇摇摆着,芦花飘着清苦的香味,萧薇握着蓉蓉的手心跳加速,呼吸加快,不知为什么萧薇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毫无办法,照例说,对女人,他是老手,无论是胁迫,死缠烂打,或者适当的诱惑,他都是十拿九稳。但眼前却一点把握都没有,前面的女人在他的眼里简直是个女神,居然令这个风流倜傥的情场老手,也感到前所未有的自卑。 蓉蓉挣脱了师傅有点发烫的双手,面对心情激荡的萧薇,蓉蓉一点儿也没有感觉。她一边拗断一根芦苇花,拿在手里,一边问师傅:“能不能把丁博士做掉?这个人对小日本如此重要,肯定是个大汉奸”。萧薇本来想抱一抱蓉蓉,见蓉蓉没有这方面的反应,他放弃了抱抱蓉蓉的念头,这个女人迟早会是他的,他要这个女人将来全心全意的倒在他怀里,他痴痴的想。 “很多人想灭了他,还有很多人想绑架他,你知道吗?甚至还有美国人,还有苏联人也来了”,萧薇恰恰不说自己的打算,他是个老辣的特工,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告诉任何人,包括他最亲近的人。“你见过广场上那个被日本兵五花大绑的高大的洋人吗?”萧薇停了几秒钟,好像在整理自己的思路:“那个洋人就是来刺杀博士的,他一定还有援手,哎,倪崇敬这小子是不是他的同党,很有可能!”“我弟弟?是苏联人的帮手?”蓉蓉自言自语:“波波洛德芙?那个洋人名叫波波洛德芙?”蓉蓉一下子将这些问题串联起来。 “怪不得,倪崇敬为了救波波洛德芙和李家的丫鬟大打出手”,萧薇已经理出了头绪,他突然想去丸子那里,去看看那个叫波波洛德芙的家伙,不知道这个高大的俄罗斯男人现在怎么样了?“蓉蓉,你好好休息几天,博士这人一定会有人帮你收拾的,放心好了”,萧薇劝慰几句,告别了。正好蓉蓉也想去找找她的弟弟,两人就此分手。 对于李家,萧薇再熟悉不过了,简直是熟门熟路。李家最近进出的人不多,萧薇和熟悉的佣人打个招呼,直奔李家祠堂。祠堂里空无一人,但萧薇看得出来,这里的人刚刚离开,祖宗牌位前几支线香还很长,还在袅袅冒烟。隔壁禅房的门却紧闭着,萧薇有些失落,他想去看看李墨子伯伯,于是转头向李墨子的房间走去。 萧薇的估计没错,原来丸子上完香,刚走,她去给波波洛德芙送饭送药。本来波波洛德芙安排住在丸子的禅房里,很方便,也很安全。可太阳偏偏从西边出来了,一向很少来祠堂祭拜祖宗的李家老爷,这几天,天天来燒几支香,而且一天来两三次,昨天居然深更半夜也来了一次,不知道李老爷葫芦里卖什么药?丸子只好将波波洛德芙重新安置到铺着稻草的那间地下室,隔壁刚刚发生一场打斗,最危险的地方有时也是最安全的地方,那里现在没人去打扰。 波波洛德芙已经能坐起来了,他喝了药,又将丸子送去的一大碗饭吃的一粒不剩。他把碗轻轻敲了两下,咧开嘴,笑着说:“丸子,最好-来点-牛-肉,羊肉-也-行”,他的中文还是很生硬,但丸子能听懂。丸子钦佩波波洛德芙的蛮劲,丸子的医术比李逸要好很多,她当然知道,伤口周围的肉要割掉,她问波波洛德芙:“要不要喝点麻醉剂?”波波洛德芙的头晃动了几下,自己扯开衣服,让丸子动刀。他的额头直冒热气,嘴里却没有半句哼哼。丸子眼里满是对英雄的钦佩,她说:“好,下餐就有牛羊肉了”,丸子和波波洛德芙两人虽然已经是老朋友了,却没有多少话说,就这样面对面静静的坐了半个时辰。 谁知道,丸子刚走,李逸就捧着半碗热气腾腾的白切羊肉,端到了波波洛德芙的面前。“吃吧,烧着还不是很烂,这样或许配你的胃口”,李逸媚笑着,眼睛盯着毛茸茸的胸脯,在李逸看起来,波波洛德芙太有男人魅力了,李逸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波波洛德芙眉开眼笑,他一边大口嚼着香气四溢的白切羊肉,一边想,这里的女人真不错,眼前的女人比丸子还要友好。“很好,不错-不错”,不知道他说的是眼前的羊肉不错,还是眼前的女人不错。波波洛德芙大口吃着,满嘴流油,没几分钟碗就见底了,连汤都喝下去了。李逸更是一副媚态,她上前摸着波波洛德芙宽阔的肩膀,说:“你的伤,好了吗?让我看看”。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意外,下面的章节曲折离奇,下面的章节更魅力四射! 第七十四章 东边日出西边雨 东边日出西边雨 波波洛德芙的上衣慢慢滑落,露出毛茸茸的褐色胸膛,线条清晰的一块块胸肌在颤动,彰显着勇猛的男人的诱惑力,令李逸心潮起伏,不能自己。她横坐在波波洛德芙的腿上,伸小手慌乱的去解开伤口的纱布。波波洛德芙眉头皱了一下,低沉的哼哼了一声,那伤口的周边慢慢渗出血丝,纱布的边上很快染上了鲜艳的红色。 李逸仰望着波波洛德芙雄狮般威猛的脸,一股压抑已久欲望从心底燃烧,蔓延开来,就像深藏地底的岩浆找到了火山出口,她双手环住波波洛德芙的脖子,火热地吻上波波洛德芙的脸,还有那深蓝色的眼睛。波波洛德芙像个木偶,任李逸摆弄着,亲吻着,发出低低的痛苦的呻吟,他感觉伤口在撕裂。李逸以为波波洛德芙也和她一样的冲动,一下扯掉了自己的上衣,将波波洛德芙毛茸茸的大手放到自己微微颤动的胸前。波波洛德芙再也不矜持了,他喘着粗气,像饥饿已久的大猩猩似的身体向前俯冲,李逸满足的狂叫起来,波波洛德芙则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咆哮着...... 等李逸从满足的,脑中一片混沌的,迷糊中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雪白的胸口,肚皮上全是鲜血,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再斜眼看波波洛德芙,他仰面躺在稻草上,早昏死了过去,伤口上还有几只虫子在蠕动。原来李逸身上的鲜血也是波波洛德芙伤口上溢出来的,伤口比原来更大,像一张大嘴咧开着,黑洞洞的,伤口周边的血开始凝固。李逸吓傻了,傻的连衣服都忘了穿,呆呆的半跪在波波洛德芙的脚边,更让李逸吃惊的是傍边还有一个人,也半跪着,光着上身,泪流满面,默默无言注视着李逸。这个人就是井上,李逸以前的新婚男人。 井上的左手拿着寒气逼人的东洋刀,右手拿着一块白绸缎,他多少受武士道精神的影响,但他几次三番下不了决心,这是他第三次准备剖腹自杀了。这回,他终于下定了决心,这次虽然是突发的,但也是对他打击最大的一次。他少了男人那一段东西,自尊心自信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当然这是他应得的下场。但他最近常常也在想,如果新婚妻子不离他而去,杳无音讯,如果没有战争,不到中国来打仗,或许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他还是那个海边快乐的渔民,幸福的生活着。一切因为战争而改变,为了什么呢?他常常在思考,因为没有了那段东西,他的性情都有些微妙变化,多愁善感,特别喜欢黏着李逸,看着她坐在身边,他的心里就安宁,一时看不见李逸的身影就心慌,就心烦意乱。渐渐的,他喜欢做些手工活,比如织毛衣,纺纱织布。 今天,井上本来炖了半锅羊肉,本以为给李逸吃的,拍拍马屁,好和她套近乎。没想到李逸却拿了最好的一大块,鬼鬼祟祟的走了,李逸前脚走,井上后脚就跟踪。七拐八拐的,李逸一会儿就不见了。井上花了很大的功夫,好不容易找到李逸床下的通道,等井上再次见到李逸时,只看见李逸白嫩的一小段大腿,其他的都被一个洋人的身躯盖着,什么也看不见。就这样,他目睹了李逸和波波洛德芙的整个过程,李逸的每一声狂叫,都在井上的心里深深的砍一刀,刀刀见血,这下他彻底崩溃了,他泪流满面,整个人像个僵尸。他行尸走肉般返回住处,拿了早已准备好的刀和白绸缎,又回到这弥漫着血腥气环境里。 空气里弥漫的血腥,又反过来强力的刺激着井上的神经,他最后一次用白色绸缎擦拭刀尖,目视着锋利的刀尖徐徐送进自己的身体,握着刀把的双手用力向下一按。他的眼前出现了血红血红的太阳,刺眼的阳光,还有被阳光烤热的沙滩,白色的沙滩升起灰蒙蒙的烟雾,几只白色的水鸟嘶叫着痛苦的向湛蓝海面飞去,还有他新婚的老婆田子,田子变成一只白色的水鸟,翩翩飞向遥远的天空,变成小黑点,最后消失了。湛蓝的大海,像一匹深蓝色的绸缎,很美很美,突然,大海变成了血红色,一片血红。井上倒在李逸的脚边,颤抖了几下,死了。 而这时,萧薇刚刚走进李墨子的卧室,李墨子斜躺在红木大床上,旁边居然坐着萧薇的孪生弟弟萧蔷。这对孪生兄弟已经有好几个年头不见面。近几年,兄弟俩几乎不大交往,但彼此都隐隐约约知道对方在做什么。“李伯伯,无论如何,一定要帮我搞到两盒青霉素”,萧蔷的嗓音有些沙哑,“萧薇,你陪李伯伯说说话,我想告辞了”。“哥,你需要多少青霉素?或许我有点办法”,萧薇两只手按在哥哥的肩上,很想留说说话。可萧蔷还是站起来,想走了,说:“不用了,李伯伯能帮我搞到”。萧蔷好像不愿意弟弟插手管这件事。 “萧蔷,你再坐会儿,听伯伯给你解释,咳咳”,李墨子的脸色有些红润,不像个弥留之际的老人,他故意干咳了两声,他知道这两个人不会出卖他,但最近他已经装病装习惯了。李墨子拉着萧蔷的手,继续说:“我知道,墨兰喜欢你,其实你知道,我也很器重你,不过近来,伯伯不问政治,而那青霉素是十分敏感的药物,不是伯伯不帮你,实在是无力而为,你知道,伯伯的周围全是眼睛,伯伯的脑袋差点儿搬家喽,哈哈,咳咳”。“哥哥,你也不必太执着,人应该活的洒脱一点,自私一点”,萧薇看来哥哥一眼,萧蔷的眼睛望着天花板,没有搭理弟弟。萧薇则继续侃侃而谈:“以前,我也曾追随孙先生的理想,现在我发现那些东西虚无飘渺,看看周围的达官显赫,都在为自己的蝇头小利而忙碌,民族大义,那是虚无飘渺的东西,不必太认真”,萧薇渐渐感觉自己的说辞如此苍白,而哥哥萧蔷对自己的追求是如此坚定。“萧蔷,你弟弟说的不无道理,你看伯伯,以前伯伯为了老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到头来自己的脑袋也难以保住喽!”“伯伯,你好好养病,告辞了”,萧蔷脸色有些疲惫,他心急如焚的走出了李家宅院,他的战友急切需要青霉素,哪里去弄呢?如果向李伯伯亮明身份,估计他更不肯弄了,他现在已经被老蒋吓破了胆。 “哥,等等我!”萧薇赶了上来,“哥,不管你派什么用场,我有办法搞到,你是不相信,还是不想要我的东西”,等走到哥哥身边,萧薇在她他耳边轻轻说着,萧蔷停下了脚步,转过脸看着萧薇,心里开始松动了,事情紧急,李伯伯又不肯援手,不管萧薇这家伙使用什么手段,搞到的药物,不去管它了,他说:“萧薇,我要两盒进口的青霉素,你能搞到吗?”“小菜一碟,你晚上到太平桥那里来拿吧”,萧薇在哥哥面前的表现连他自己也有点吃惊,他不赞同哥哥的理想,主义,但他不知什么原因,很希望为哥哥做点儿什么。也许是身上共同的基因在作祟吧。 哥儿俩正要分手,迎面走来了蓉蓉和墨兰。蓉蓉惊讶的目瞪口呆,怎么有一个和师傅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她的面前,除了肤色微微偏黑之外,其他和师傅正是一个模板的倒出来的。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两人的气质却迥然不同,蓉蓉看着和师傅长得一样的人,突然她的心里一动,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在她心里萌动。奇了怪了,她很为自己现在的感觉而吃惊,以前和师傅在一起时,师傅时不时的明言暗示,她怎么根本没有这样激荡的感觉呢?而眼前这个人,却一下子让她心跳加速。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很精彩,下面的章节很意外,下面的章节很离奇,下面的章节很美! 第七十五章 道是无情却有情 道是无情却有情 蓉蓉和萧薇在芦苇丛分手后,她想到了弟弟倪崇敬,可又一想,这个小屁孩能有什么作为,何况这小子行踪不能,要找到他并不容易。蓉蓉一下子没有了主意,她觉得师傅萧薇吧,本事确实挺大,但有些吊儿郎当,为人处世有几分玩世不恭。像刺杀丁峻铭这样的大事,他不一定全力以赴,无奈,她想到了黑子生前的队伍。不知道这支队伍现在还在不在那里?蓉蓉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女子,她无心欣赏风景,尽管风景那样宜人。在一个人烟稀少的渡口,蓉蓉遇见了墨兰。 二小姐墨兰刚从总部机关培训回来,她急切的去找大队长萧蔷。从上渡船,一直到渡船过了河,上了岸,墨兰和蓉蓉对望好一会儿,双方都在观察对方。蓉蓉觉得眼前的姑娘虽然和大小姐墨梅,三小姐墨竹长得十分相像,腰身五官几乎和她俩一个模板里浇铸出来的,但衣着朴素,个人的气质完全不一样,她很阳光,说话快眼神亮,看起来是个青春,又爽朗的女人。墨兰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一个和她举手投足非常相似的姑娘,简直像是在照镜子,只不过衣服穿的不一样,墨兰觉得很亲切。不过她没有想到更多,墨兰爱生活,爱穷苦百姓,她觉得众生平等,人与人,无论富裕,无论贫穷,都应该互相友爱,互相扶持。 这时一条人烟稀少的路,当墨兰和蓉蓉并肩而行,周围没有人的时候,墨兰开始伸出手说:“这位妹妹,你是不是也去长浜里?我叫墨兰,你叫什么名儿?”蓉蓉心里“咯噔”一下,又是李家的人,不过这位李家姐姐更是蓉蓉喜欢的那种人,她不像墨竹墨梅那样阴沉老练,她性格像春天的微风,给人亲切温暖。她随即也伸手握住了墨兰的手回答:“我叫蓉蓉,打渔为生,啊,你是李家二小姐墨兰吧?”“啊,你就是大名鼎鼎的蓉蓉姑娘,我在那边早已听说过你的英雄事迹,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哈哈,大英雄,还双枪呢!了不起!”墨兰一下子拉过蓉蓉的手,把蓉蓉紧紧抱住。蓉蓉有些不习惯,但她被墨兰的真诚爽朗所感染,也高兴起来,说:“你是不是去找那支队伍,听说那个头儿叫萧蔷,是吗?”“是的,咱俩一起走吧!”墨兰兴高采烈地拉着蓉蓉的手,一路有说有笑。今天是蓉蓉最高兴的一天,心情就像现在的天气一样爽朗,碧空万里。 不过,几经周折,她俩最终没有找到那支队伍,原来长浜里的驻地已经一片灰烬,只有几根作为柱子的粗毛竹还在冒烟,烧剩下半人高的粗毛竹,孤零零的耸立在那里。墨兰和蓉蓉并不灰心,她们决定回去吃了饭继续找寻,没想到就在自己家门口遇上了萧蔷,这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时候,萧薇已经走远了,就剩下萧蔷。 “萧薇,我们俩正在找你,鞋底都磨出泡来了”,墨兰撒娇着,眼泪快要流出来了,她抹了抹眼角说:“太好了,终于找到你了,来,一起去家里吃个饭!”她又指着蓉蓉说:“看,我还给你带来了一位美女英雄,怎么样?漂亮吧?”蓉蓉的脸一下子红到耳根,她从来也没有被人当着年轻小伙子的面夸她漂亮呢,不过,她一下子被萧蔷特有的气质迷住了。这就是大队长萧蔷,太帅了,虽然粗衣粗布,虽然和师傅长一样的轮廓,但他特有的英俊豪气深深的震撼着蓉蓉的心,她的心仿佛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其实蓉蓉长这么大,居然生平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尽管她后来也喜欢黑子,而且和黑子生了个娃娃。当时,她觉得理所当然,黑子爸妈从河里把她捞起来,十几年如一日把她养大,虽然没有吃上好的,穿上好的衣服,但毕竟养大了。她那时觉得和黑子成亲那是再自然不过的事,自然的就像河水流入大海。也许这是黑子父母捞她起来的时候,就有这样的想法。但她对黑子始终是兄长般的感情,很多事情她觉得作为黑子的女人,是应尽的义务。后来她遇到了师傅萧薇,她不傻,也感觉到萧薇眼里热情的火焰,温暖的言语,但她心如死灰。直到现在遇见了萧薇的孪生哥哥,蓉蓉这一刻有了真正强力心动的感觉,她发现萧蔷是那样的像巨大磁石般牢牢地吸引着她。 因为午饭时间还早,墨兰将萧蔷、蓉蓉领进自己的卧室。蓉蓉注意到,墨兰的卧房布置还是和墨竹大不一样,远远没有墨竹的奢华,白底小花的床单,白底小花的被子,只有一个梳妆台和墨竹的一模一样。“蓉蓉,萧蔷坐吧,都是自己人,我把这次培训带回来的消息跟你们说说”,墨兰拉过凳子,让蓉蓉和萧蔷坐下。萧蔷一脸疲惫,蓉蓉却很兴奋,双颊绯红,她像个纯真的孩子,双手托着下巴,安静的听着。墨竹继续说:“本来总部也不甚了了,搞不懂什么是原子能武器,听说那种武器太厉害了,一个炸弹能让上万人失去生命。从外国传来的消息说,我们镇子不但有小日本从欧洲买来的几百公斤的原料,而且研究这种原子能武器的人,有一个华裔美国人也回到了镇子里”,墨兰既兴奋又有些忧心忡忡的说:“总部命令尽一切力量阻止几百斤的原料和那个博士离开镇子,回日本!”。 蓉蓉好像恍然大悟,原来那个大汉奸丁峻铭就是研究什么原子能武器的大坏蛋,一定要尽快杀了他,国仇家恨,蓉蓉的心里燃起了报仇雪恨的熊熊大火,她的脸涨的通红。萧蔷还是沙哑的声音:“可这回我的人手不够了,前几天,不知道是谁,将驻地的消息透露给了日本,小日本来了一次偷袭,我的人死伤大半,还有几个重伤员急需青霉素到现在还没有搞到”,萧蔷浓浓的眉毛下,一双又黑又大的眼睛里满是焦虑,这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这回真正的碰到了挫折,战争是残酷的。“萧蔷哥,总会有办法的,车到山前必有路嘛”,墨兰看到萧蔷刚毅的脸上满是疲惫,她很心痛,但她更知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她的话让萧蔷稍稍有些振作。蓉蓉突然发现,墨竹看萧蔷的眼神,充满爱意,难道墨兰也喜欢萧蔷,这个浓眉大眼的男子汉,确实让女人为之心动,为之仰慕,为之倾倒。此时此刻,蓉蓉的心里充满了柔情蜜意,感觉心田阳光灿烂。不知道墨兰有没有注意蓉蓉的深情? 而那个地下暗室里,李逸还是呆呆的半跪着,她的脑中一片浆糊。现在的她真正不知道此刻应该做什么?空气里的血腥气更浓了,混合地下暗室特有的潮湿气,使人喘不过起来,井上的尸体旁一滩污血。其实这里还有一个人去了又来,那就是丸子。丸子已经换上了老尼的装束,“咳咳,阿弥陀佛”,丸子弯腰驼背,捡起地上的衣服朝李逸扔过去:“阿弥陀佛,臭皮囊也要遮遮丑,快点穿上吧!”,丸子将波波洛德芙穿好衣服,背走了,波波洛德芙僵硬的身体像一块巨大的门板,可丸子一点儿也不感到吃力,一边走,一边不停的念着:“咳咳,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咳咳”。 丸子很后悔将波波洛德芙放在地下暗室修养,没想到这个欲望高涨的女人终于没有放过波波洛德芙。她曾经很仰慕过这个反法西斯的大英雄,如今也能理解波波洛德芙刚才的荒唐,也算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嘛,嘿嘿,丸子在心里笑着。更令丸子惊诧的是,波波洛德芙这个家伙居然还活着,虽然气若游丝,但毕竟还在喘气。丸子赶紧给波波洛德芙伤口重新消毒,将大嘴似裂开的大口子重新用鱼刺鱼线缝合起来。 忙完这一切,她还是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再去那个地下暗室?或者干脆将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干掉?还有波波洛德芙,放在哪里养伤比较合适?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好看,下面的章节更爽,下面的章节美! 第七十六章 错中复杂难分解 错中复杂难分解 就在墨兰向蓉蓉和萧蔷说那些事的时候,墨梅和妈妈毕娜也分别接到了上面的密电,要她俩想尽一切办法,把原来除掉丁俊铭的任务改为绑架丁俊铭去重庆。其实绑架和除掉一个人,难度可不是相差一点点,好在那种沾亲带故的原因,墨梅更愿意绑架而不是暗杀,还有即使要绑架,也要到老太太满了头七,入土为安再说,这点想法竟和萧薇的想法不谋而合。 墨梅是个身手不错,聪明,有心机的女人,如果没有那点小心机,在军统那个魔窟里,墨梅很难保持她的姑娘身。三十六计,她了然于胸,唯独不用的是美人计,这恐怕也是戴老板十分器重的原因之一,戴雨农这家伙也是个十分好色的家伙,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得不到的东西是最令人遐想的。墨梅亲眼看见,那些嗲妹妹,刚来军统,就急吼吼的用身体勾引男人,结果,不出几天,不是被折磨的不成人样,就是被当人肉诱饵,或人肉炸弹,灰飞烟灭,死无葬身之地,这样的事情可以说月月发生,墨梅见怪不怪,她管不了那么多。 在魔窟,没有点心机万万不能,几乎一天也不能守身如玉,何况墨梅是个美貌女子,她的美貌得益于妈妈毕娜,毕娜年轻时是个一等一的美女,就是现在四十出头了,还有密斯特刘念念不忘,口水直流,当然还得益于李墨子,年轻时也是个不可一世的美男。龙生龙,凤生凤,墨梅的五官身材好像是数学家计算出来的,上下身黄金分割,胸部、臀部不大不小,蛇身腰肢又将两个部位完美的连在一起,军统的人无不直流口水。那么,她用力什么心机呢?狐假虎威,这一招她用的得心应手。在老蒋和戴笠在一起时,她时不时的做些和老蒋亲昵的动作,说些亲昵的话,让戴老板以为她墨梅和老蒋有一腿。在戴老板和军统老二、老三在一起时,故伎重演,让戴老板的手下以为她墨梅又是雨农的秘密情人,也真不容易。 “妈,这件事情你牵头,还是我牵头?”墨梅思考了很久,最后问妈妈毕娜。毕娜在军统比墨梅多了七八个年头,因为她十分崇拜老蒋,甚至可以为了老蒋的主义献出自己的生命,她办事很严谨,很少出岔子,但不知为什么级别比女儿墨梅低好几级,很多事情墨梅知道很久了,毕娜才知道,比如要将老头子锄奸这件事,幸亏墨梅是墨子的亲生女儿,否则,老头子脑袋搬家了,她可能还蒙在鼓里。但毕竟做女儿的最了解妈妈,墨梅知道,像绑架丁俊铭这样风险很大的事,毕娜有经验的多。 “梅,你也不小了,该家人了,俗话说,女大不中留,留着留着结冤家,哈哈,你说呢?”毕娜感觉窗口好像有个女人的身影一晃,她立马转换了话题。“妈,看你说的,女儿暂时还没人要了,嘻嘻”,墨梅打哈哈。“我的女儿怎么漂亮,妈不是吹牛,李家的门槛怕要踏破了”,毕娜觉得暂时安全了,就和墨梅讨论起来:“这件事要咱俩一起来,还要你的上级再派些人手,时间就定在你舅婆出殡那天晚上,夜长梦多,再拖一两天黄花菜都凉了,再早了也不行,毕竟让你表舅办完丧事比较好。”“妈,姜还是老的辣,你和我的想法很吻合,计划不谋而合,党国要是妈这样的多几个就好了”,墨梅开起了妈妈的玩笑。“居然笑话妈妈!”毕娜在女儿屁股上拍了一下。 “美国方面嘴上说,这事交给老头子,其实据可靠消息,他们的人已经在路上了”,墨梅所说的老头子,是指老蒋,美国方面一直看不起老蒋,再说这件事对美国来说也是非比寻常的事,要是日本人先一步搞出原子能武器,那整个太平洋战区就会非常被动。“明摆着,苏联人也来了,前几天,那个示众的俄罗斯男人,肯定也和这件事有关”,毕娜的分析逻辑很严密。“只是目前还不知道那边有什么动情,不过他们哪懂什么原子能武器,不过是些土包子!”,墨梅很瞧不起新四军方面的能力。“那不一定”,毕娜和这些人还是交过手,经验告诉她,那边的人,肯定有所行动,只是她母女俩做梦也没有想到,墨兰他们也在李家谋划这件事,李家的气氛实在诡异的很。 李家还有一件诡异的事,那就是李墨子,李墨子颤颤巍巍的拄着拐杖,耷拉着脑袋又去祠堂了,他毕恭毕敬的磕了三个响头,上了九支线香,然后又拜了三拜,嘴里不知说些什么,他在祠堂待了半个钟头,然后一言不发地又走了。丸子有些担心,万一李墨子无意之中推开禅房怎么办?得想个办法,让波波洛德芙好好养伤。她第一个想到的是萧薇的住处,估计萧薇也会帮忙,但太平桥那里,人来人往还是太热闹了,萧薇也神出鬼没的,放在他那里不够安全,想来想去,她想到了一个最隐秘的地方,那就是思古弄密斯特刘的画室。 密斯特刘坐在角落里的方砖上,画室里没有凳子,只有一张贵妃椅。一个弯腰驼背的老太太用手敲了敲开着的门:“密斯特刘,您好!”没有回音,角落里很黑,光线从大天窗里进来,角落里正好是光线照不到的地方,感觉比没有天窗更黑。“有人吗?家里有人吗?”还是没有回音,密斯特刘微微挪动了一下,没有啃声。“谈笔生意,二十两黄金的买卖!”老太太提高了嗓门,密斯特刘好像睡着了。丸子想起来了,密斯特刘绝对是个怪人,他喜欢两样东西,女人和黄金,可能是丸子扮的太丑了,太丑太老的女人即使有黄金,他也懒得搭理。 丸子撕掉了脸上的人皮,揭下老太太的头发,脱下外套,她不再脱衣服了。她知道如果脱下去,即使没有黄金,密斯特刘也会答应收留波波洛德芙,她太清楚密斯特的喜好,更知道自己一定能让密斯特晕头转向。但她不愿意这么做,她现在爱上了风流倜傥的萧薇,如果萧薇要她做什么,她或许无条件的服从,她觉得做这种事必须有感情,否则,和动物没有什么区别,尽管她理解波波洛德芙,但她不会那样做。 密斯特刘两手撑着,屁股离地,蹲在那里,他的眼睛亮了起来,没想到老太太变成了妩媚的女人,高耸坚挺的胸,性感的屁股,简直是个大美人,而且比李家的三小姐墨竹凤仪得多,也丰满的多。“不要金子,要别的,行吗?”黑暗角落里的密斯特刘说话了,丸子没有吃惊,她知道这家伙一定蹲在某个角落里。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太精彩,下面的章节太离奇,下面的章节太美妙,下面的章节是爽文,太爽了! 第七十七章 天若有情天亦老 天若有情天亦老 “不要金子,要别的行吗?给你十秒钟考虑”,蹲在某个角落里的密斯特刘又问了一遍,等了五秒,他开始计数:“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一”,他喊了两次一。丸子还是不说话,她当然知道密斯特刘要什么?还有第三样吗?不可能,密斯特刘只喜欢金子和女人,没有第三样东西。“这样好了,十两黄金,再加你站在门口让我画一小时,怎么样?”密斯特刘好像第一次与人讨价还价,他一点儿也不精明。 丸子笑了,笑得很开心,这样的买卖太赚了,省下十两黄金,在这个小镇可以买一木船的东西,无论买什么东西,都可以堆成小山。“哈哈,我让你赚足了,还是二十两,而且我让你画一个半小时”,丸子的兴致提起来了,她觉得让密斯特刘画张像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密斯特刘居然也来了兴致,他从角落里出来,拿起画笔,颜料画了起来,一边画,一边说:“二十两黄金,我分文不要,你能让我画一个小时,我就知足了,嘿嘿”,他的画笔“欻欻欻”在画布上移动,整个人半醉半醒,不过,没多久,他就停下画笔,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言不发。聪明的丸子猜到了密斯特刘的心里去了,她立马一件件的脱衣服,脱得只剩下白色的小肚兜和白底马兰花的小短裤。密斯特刘眯着眼睛,似乎盼望着丸子继续脱下去,丸子的手再也不动了,一动不动。 密斯特刘停顿了五秒钟,见丸子再也不脱了,他动起来了,整个人如痴如醉,手舞足蹈,嘴里还“赞赞赞”的夸着自己,丸子的脸,丸子的胸,丸子的屁股都跑到画布上去了,眼睛鼻子眉毛出来了,玉臂出来了,两只诱人的长腿出现了,比丸子的真人还美,好像在画布上掐一下,就能从皮肤上拧出水来,还有那肌肤的弹性,实在是无法形容的逼真,那胸前突起的两块好像在颤动,没多久,丸子的整个人全跑上了画布,连一个小脚趾都没有拉下。密斯特刘自己也惊呆了,简直是一个女神,那神韵,那眼神,即使是再邪恶的人也不会想去侵占她的肌肤,更不会去玷污那神圣的身体。 丸子笑了,哈哈,画布上少了两样东西,一个是白色小肚兜,一个是马兰花的小短裤,但少掉东西的这两个地方稍微有些模糊。丸子心里后悔起来,早知道密斯特画的这么好,对画画的要求那么高,还不如全脱了,不就是让密斯特刘瞧一眼,有什么了不起的,又不损失一根毫毛,何况丸子相信她的这两个地方绝对长得不丑,也许这样,密斯特刘画的更来劲。但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密斯特刘已经放下画笔,半躺在贵妃椅上抽烟。 “穿上衣服,别着凉了”,密斯特刘吐了几个圈圈,接着说:“一两黄金也不要了,这买卖成交!”丸子呆呆的看着画布上的自己,几分钟后才开始穿起衣服来,密斯特刘朝穿了一半衣服的丸子看了一眼,又说:“不但买卖成交,我还送你一样东西!”他弄灭烟蒂,揭开两块方砖,走入地下暗室,一会儿就上来了,说:“我知道你需要这些东西,至少你的朋友们需要!”丸子也不客气,她知道,和密斯特刘这样的怪人,客气反而不好,而且他答应的事,就是丢了命也会帮你办成。令丸子没想到的是,密斯特刘送给她的是两盒青霉素,整整二十支,这不亚于二十两黄金,在兵荒马乱的年头,有二十两黄金,还不一定买得到呢?有时候,这可能救回的是二十条人命呢。 在回去的路上,丸子又穿上了老太太的服饰,她的心里爽极了,只是还在纠结刚才没有脱掉白色小肚兜和马兰花小短裤,“哈哈,咳咳”,她差一点忘了弯腰驼背。 当丸子回到禅房的门口,一个白衣白裤,还戴一顶白色鸭舌帽的年轻人就在门口站着,这个人当然是萧薇,仿佛心有灵犀似的,他来找丸子不是专门来喝龙井茶的,他是来请丸子帮忙搞青霉素的。萧薇也真是有两下子的,他对哥哥说一定能搞到青霉素的时候,其实他心里一点儿也没有底,但看着哥哥萧蔷忧心如焚的样子,实在于心不忍,谁叫他们是孪生兄弟呢? “有一桩买卖,出二十两金子,怎么样?咳咳”,萧薇学着丸子平时见他的样子说道,丸子的腰更弯了,这回是笑弯的,好一会儿她才挺直了身体,她被萧薇逗乐了。丸子开门让萧薇进来,然后闩上门,说:“这里有两盒青霉素,诺,二十两黄金卖给你!”“太便宜了,我出四十两吧”萧薇自己也乐了,他一把甩脱了鸭舌帽,高兴的手舞足蹈,老天爷啊,你对萧薇不薄啊,萧薇想要什么就来什么,居然不费吹飞之力,世上的巧事一大堆,怎么都给我萧薇碰上了。这时候,丸子有变回了年轻的模样,萧薇真想抱住丸子好好的亲一口。 丸子已经沏好了龙井茶,馨香扑鼻,丸子的眼里全是柔情,其实真正想让萧薇抱抱的是她,一颗伤痕累累的心,暂时得到了蔚籍,她心里无比甜蜜,此时此刻,两盒青霉素又算什么呀,只要萧薇开口,她都愿意为他奉献,就是现在立马要她,她也十分情愿。可丸子错就错在这香气四溢的龙井茶,萧薇喝着龙井茶,他的脑子比任何时候都清醒,他脑子里想得最多的是哥哥萧蔷,和他哥哥那些生死与共的战友。尽管他萧薇不要什么理想,不要什么主义,但萧蔷是他的孪生哥哥,他不能不帮他,如果萧蔷在他面前笑得很开心,这比任何事都令萧薇他高兴。 “来,美女,让我抱抱,二十两黄金先欠着,这药我拿走了”,萧薇无话找话,他想急于离开,真的走过去做了个拥抱的动作,丸子却把他抱得紧紧的,把头依偎在萧薇的怀里。萧薇感觉到了丸子的一片浓浓爱意,他本来想说:“谢谢你的龙井茶”,却说成了:“改天再来喝茶,现在我要去将这青霉素送给最需要的人”,说完在丸子的脸上有些敷衍的亲了一口。尽管是敷衍,但丸子心满意足,这比给她二十两黄金,都令她高兴。丸子目送着萧薇,心里又想起密斯特刘,应该脱下小肚兜和小短裤,让密斯特刘好好画,她还在想这件事。此刻,她的心里洋溢着甜蜜。 萧薇一刻也不停留,赶紧回到太平桥堍他的住处,和萧蔷约好的时间还早的很,萧薇又去了清水大药房。在那里居然见到了哥哥萧蔷,萧蔷居然笑了,尽管很勉强,但萧薇的心里还是暖洋洋的,比喝了两斤半黄酒还暖洋洋,还高兴几倍,哎,也许是上辈子欠哥哥的,萧薇心里想。 “谢谢你,阿薇,这下你帮了我的大忙了,来,进去看看”,萧蔷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微笑,尽管脸上还满是疲惫,他领着萧薇走进一间挂了两把大锁的仓库,那里是放草药半成品的。萧蔷一把一把的开了锁,招呼萧薇进去,然后左右看了两眼,将门从里面反锁。萧薇仔细观察起来,仓库里草药的半成品不多,只放在一个角上。其他的地方搭了几个地铺,用废了的药材铺在地上,有六个伤员半躺在上面,两个用绑带吊着左手或者右手,三个肚子上绑着纱布,纱布的周围两圈全是鲜血,有点还在往外渗血水,估计是肚子上受了伤,而且伤得不轻,年纪最小的一个左腿截肢了,几乎到了臀部被截掉了,他的脸扭曲着,显得十分痛苦和沮丧。“这是我双胞胎弟弟萧薇,这些事我的战友”,萧蔷向萧薇和战友们做了个简单的介绍,大家都朝萧薇友好的笑笑。 萧薇的心一下子沉下去了,这些还都是二十岁不到的娃娃,为了他们的理想,为了赶走小日本,为了建设一个新的国家,这些娃娃献出了多么宝贵的东西,甚至有些还献出了年轻的生命。要是将来不打仗了,让他们这些断胳膊少腿的人,怎么生活呀?他们能娶到老婆吗?他们,甚至萧薇都没想到,几十年后我们的国家如此强大,几十年后,同样年龄的年轻人,一边打游戏,一边骂娘,他们如果看到今天的状况,他们会这么想? 萧蔷还在给那些伤口感染的战友注射青霉素,萧薇离开了大药房的仓库,他一个人在街上溜达。虽然他同情那些伤员,虽然他把药准时的送到萧蔷的手中,但萧薇绝对不可能成为他们的一员,人各有志,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萧薇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服,将鸭舌帽的帽檐压得很低,他要去桥湾里酒家喝一壶姜丝烫黄酒。 黄酒已经烫好,酒坛冒着丝丝热气,袅袅的向上升起,一直到木板屋顶才散开。萧薇一边喝酒,一边想着心事,他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居然也有心事?当然,而且心事不是一点点,他接到密电,说:“总部给他专门配了一男一女两个助手,预计下午就到”,他们约定在这桥湾里酒家碰头。 萧薇刚喝了一半,从门口走进一男一女,男的是个亚裔人,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的,女的是纯种白人。一男一女径直走到萧薇的桌子前坐了下来,而且自己动手拿了一人一个蓝边瓷碗,从酒坛里斟了八九分满,一人一碗微温的黄酒,就着冻猪头肉吃起来。 不用介绍,萧薇已经猜到了,这一男一女一定是总部派来的,这不是添乱吗?其实他估计出来了,这哪是助手,其实是来监视他的行动。那白皮肤蓝眼睛淡褐色头发的姑娘中文说的很好,她说:“你一定是萧薇吧?我们在路上已经把你的照片看了二十次,呵呵,熟门熟路,一下子找着了”,她伸出白嫩的小手说:“玛格丽特,这位是推特徐”。“嗯嗯,先把肚子弄饱,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吃吧,吃饱了换个地方”,萧薇的身子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说,说完他又提高嗓门喊:“店小二,来一大碗雪菜冬笋肉丝面,不放辣椒!”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离奇,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美轮美奂,下面的章节跌宕起伏! 第七十八章 人间正道是沧桑 人间正道是沧桑 “雪菜冬笋肉丝面,好!好!”玛格丽特白里透红的脸上洋溢着兴奋,一点儿也看不出旅途的劳顿,她用流利的汉语学者萧薇的口气说了一遍,然后眨巴眨巴蓝色的大眼睛说:“为什么不放辣椒?我能吃辣,我喜欢吃辣,中国人不是常说,吃香的喝辣的,有辣椒才够味!”萧薇哭笑不得,在这样的场合她旁若无人的叽叽喳喳,引来整个酒店客座的注意力,人们停下手里的碗筷,齐刷刷的朝萧薇这桌看过来,眼里充满着好奇,玛格丽特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唐突,她忽闪忽闪着长长的睫毛,对萧薇吐了吐舌头,低头喝酒,不再说话。 萧薇注视着玛格丽特傍边的推特徐,感觉像个白面书生,他喝黄酒只是用舌头舔一舔,好像前面的瓷碗里不是酒,而是有毒药似的,他两眼始终在观察周围的环境,好像一只老鹰在低空盘旋着注视着自己的猎物,他的眼睛不大,但眼里有很亮的光,看起来有点儿咄咄逼人。在萧薇看来,推特徐好像是玛格丽特的私人保镖似的,自始至终,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来了,一大碗雪菜冬笋肉丝面,不放辣椒!”店小二递上面条,又给三人分别递上一个蓝边白底的中碗。萧薇去邻桌要了一瓶辣椒酱,放在玛格丽特的面前,“谢谢,谢谢”小姑娘这回学乖了,轻轻的说了声,然后一抱拳,嫣然一笑,埋头吃起面来了。她也真能吃,大碗里一半左右的面条被她蘸着辣椒酱干掉了,她的鼻子上渗出了细小的汗珠,咂咂嘴,好像余犹未尽,然后摸摸肚皮说:“饱了,太好吃了,真正的吃香喝辣,呵呵”,这次她说的声音很轻,没人侧目注视。推特徐则静静的坐着,只吃了几口就放下碗筷了,看起来好像心事重重。 尽管萧微也有些心事,萧薇毕竟还是萧薇,还是喝足了两斤半的姜丝烫黄酒,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这符合他的风格,他将玛格丽特和推特徐领到太平桥堍的住处。刚一坐下,推特徐便亟不可待地说:“萧,今晚就动手吧?”他的中文没有玛格丽特说的,语速又快,萧薇没听清楚,说:“先休息休息再说,晚上带你们去兜兜”,萧薇有些苦笑着说,这两个人真是添乱,本来可以很洒脱的做完这一切,那二十万刀郎已经在向他招手了,现在光这一男一女的生活安排够萧薇忙一阵子。 “萧,今晚要行动,早做早回家,我还有个人的私事”,这次萧薇听清楚了,是要萧薇今天就杀了丁俊铭博士,他好早点回家,不知还有什么屁私事,萧薇有些不快。“萧,必须今晚行动,快刀斩乱麻,夜长梦多”,推特徐还在那里叽叽咕咕。萧薇火了,他决定好了,必须在老太太头七过完,老太太入土为安才下手,何况他想最好有一个鹬蚌相争的局面,然后来个轻轻松松的渔翁得利,萧薇说:“电文上说:你,玛格丽特都是我的助手,所有行动都必须听我指挥!”,萧薇停了几秒钟,又说:“今晚不是最佳时机,哎,推特徐,你是?你不是中国人吧?”“不是,我的老家在汉城,除了做你助手,我还有私事”推特徐眼睛看着自己的鞋子,继续说:“我的私事是寻找我的妹妹大姊,她被日本人从老家带走了,好几个月了,音讯全无,现在家里只剩老奶奶了,呜”,说着说着,推特徐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我那大姊妹妹可是连蚂蚁都不忍心踩死的人,她的心地可善良呢,听说被日本兵带到中国战场做慰an妇,叫她怎么活呀?” “推特,一个大老爷们,哭哭啼啼干哈?现在应该做好一切准备的时候,杀他个人仰马翻,这才是男人英雄气概!”玛格丽特乜斜了推特一眼,她转身问萧薇:“这几天,我睡哪里?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好好睡一觉这才是大道理!”玛格丽特说起中国的道道,一套一套的,真是个中国通,她眨巴眨巴眼睛,长睫毛一开一合,又问:“萧,上厕所在哪里呀?这可是天大的事喽!”这些事,萧薇真的还没想过呢?轻轻松松,潇潇洒洒的萧薇,现在可一点儿也不轻松。他只好朝玛格丽特苦笑一下,说:“今晚用浆糊把你贴在墙壁上,就这样睡觉,至于人生第一大事,上厕所吗?在这个小镇,天黑了,随便哪里都是厕所,呵呵!”玛格丽特向萧薇扮了个鬼脸,推特徐居然也被逗乐了,破涕为笑。 就在推特徐苦苦寻找妹妹大姊的时候,大姊正被几个日本便衣押着回镇子里,大姊就是蓉蓉他们在白牛荡救出来的那五个汉城女人其中的一个。那次血染白牛荡,十几个小伙子的生命换回的五个汉城女人和五个小尼姑的性命。小尼姑被蓉蓉的手下,换成了平民百姓的衣服,让三户农家和两户渔家收留了。五个汉城女人不肯分散安置,就暂时安排在游击队驻地,游击队驻地也一直是流动的,除了一个名叫朴金素的女人参加了游击队,其他四个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又走散了。 她们四个在名叫大姊的带领下,经过一番筹划,试图走到火车站,然后再爬上运煤的铁罐子车皮北上,逃回汉城。大姊在汉城的家中还有一个黑了眼睛的奶奶,爸爸被强征进入日本兵的后勤补给当民工,三十九岁的妈妈被日本人一起抓来,又弄到其他地方去了,不知死活。现在只有从小寄养在美国伯伯家的哥哥还算平安,哥哥推特徐也许不知道妹妹的遭遇,谁来救她出苦难?大姊想,只有靠自己走出困境了。 然而,这四个苦命女人,人生地不熟,走来走去,就是走不出那荡连着荡的低洼地。芦苇荡里的芦苇又有三米多高,看不清前面的路。总算高坡上有农民种的红薯,挖了些红薯充饥,走着走着,又没有了去路,是一条撒网捕鱼人走的断头路。“把外套长裤脱了,举在手上,大家小心点,我们涉水过去,或许前面有条大路”,大姊叫大家像她一样,将外套举起来,然后慢慢涉水渡河。 水中最深处,快要到肩膀了,也算是命大,这几个苦命的女人没有被饿死,淹死。过了河倒是有条大路,大姊让姐妹们先上岸,自己走在最后。可是,没有大路或许倒还好一点,四个女人没想到,厄运就要降临到她们身上。大路边,三个农民打扮的人正在一棵大树下休息,大树边是必经之路。“花姑娘,花姑娘滴”,一个穿着农民衣服的人兴奋的叫了起来,这几个女人还不知道那个人在说什么话,只有走在最后的大姊稍微懂一点,她知道“花姑娘”就是指她们几个女人,大姊马上趴在岸边,其他的三个女人则傻里傻气的站着不动,估计她们跑也跑不了,没几分钟,一个个被这几个农民打扮的人压在身下...... 大姊看清楚了这几个农民打扮的人是日本兵的便衣,可她没地方跑,她只能趴在岸边,一动不动,她眼看着姐妹们哭天喊地,日本兵狂叫不止,她只能一动不动地趴着。也真是倒了他大爷十八辈子霉,一条手臂粗的水蛇从她身边游过,“囌嗉嗉”,“哇,妈妈呀”,一声大叫,被小日本的便衣发现了,就这样大姊也缩手就擒。只是那几个小日本力气用完了,没有对大姊做什么,她们四个被小日本当作战利品,被押往镇子,这几个家伙心里喜滋滋的,说不定镇里的总部正想重开慰an所,特别缺女人,把这四个女人押回去,队长还奖赏他们酒喝呢。 太平桥堍萧薇的住处,三个人已经吃过晚饭。玛格丽特坐在那里发呆,她可能还在想,我这么大的人怎么才能用浆糊把自己贴上去?怎么能够在笔直的墙上睡着了,不掉下来?“推特徐,推特徐哪里去了?”玛格丽特不知什么时候发现这位一会儿很酷,一会儿又哭哭啼啼的推特徐,不见了。这时,萧薇也站起来,前门后门都找了一遍,推特一定出去溜达了。萧薇有点儿担心,怕这个初来咋到的家伙迷路,别看小镇一点点大,不知当初是那位高人设计的,这里房屋的朝向和别的地方不同,初来镇子的人十有八九会迷路。 萧薇猜的一点儿也不错,这位颇为自负的推特徐,出门不久就迷路了,一样的弄堂,一样的石板路,一样风雨走廊,哪儿是哪儿啊,再加上那个天色将黑未黑,一点儿也搞不清方向,完全迷路了。好在这家伙长的和中国人一样,不至于引起路人围观,另外,他也算见过世面的,临危不乱。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慢慢回忆,总算想起了太平桥的门洞比较高。而正在这时,只听“噗通”一声,随即有人喊:“有人跳河了,救命!救命!”推特徐冷眼看看,只有两个老太太在喊救命,河边没有其他人。再看看落水的人像鸭子一样拍打这水面,河水很深,一会儿沉下去了,只有几个水泡冒上来,连最后一片黑色的头发也不见了,河面上只有慢慢扩散的涟漪。 一念之间,推特徐跳了下去,他自信的很,因为连续两届高中运动会的自由泳冠军都是他。俗话说,火车不是推着走的,三下两下,推特徐一把抓住落水人的长头发将那人拖了起来,也就是推特徐救人的运气好,他刚扎进水里,游到河中央,那个落水者正好第一次浮起来,而且那人正好有一头长发。 那个落水的人,不是别人,居然是李家三小姐的贴身丫鬟李逸。井上的剖腹自杀给李逸巨大冲击和震惊,血腥的场面又使她几近崩溃。她一下子产生了厌世的情绪,而且这种厌世情绪非常强力的冲击着她的神经,因为空气里的血腥又使她喘不过气来,几乎要窒息了,她的精神错乱了。她一件衣服都没有穿,冲出后门,一头扎进了水里。推特徐将这个没有穿衣服的女人平放在一整块大石板的石阶上,脱下自己的西服将它盖在李逸冻得发抖的身体上,他坐在大石板的旁边,嘿嘿,不明缘由的人走过,还以为他在卖什么水产品呢。 推特徐耷拉着湿漉漉的脑袋坐在大石板旁边,摸摸背心口袋找烟,烟已经成了一团糊糊,他把那团糊糊用力扔进河里。“哥,哥,哥,推特,推特”,一个声音在喊他,他起先以为是幻觉,以为耳朵进水了产生的幻听,他还是循着声音找去,发现三个穿农民服装的男人押着四个女人,这么冷的天,只穿了一点点内衣,手里捧着一堆衣服。三男四女从他身边走过,其中走在最后的女人他认出来了,正是她好久不见的妹妹大姊。“哥,推特”,三个男人,四个女人已经从他身边走过,他从石阶上“碀”一下弹了起来,闪了过去。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很过瘾,下面的章节很爽,下面的章节很精彩!下面的章节很无奈! 第七十九章 我为大姊续一秒 我为大姊续一秒 已经离推特徐有三四丈远了,大姊的胳膊被“农民”扭着,她极力的挣脱着,未果。不知道推特徐怎样的一闪,谁也没有看清楚,他已经站在七个人的前面,那老鹰一样的眼睛,还是微微眯着。这时推特徐不仅看清了大姊的脸,还明白,这四个女人为什么穿的那样少?原来那三个小日本的便衣怕这四个女人中途逃跑,只让她们穿了少量内衣遮羞,其他的衣服都捧在手里。 “快-放-开-这四个-姑娘!”推特徐以为这几个是本地真正的农民,一字一字说的很慢,那几个“农民”也很吃惊,落水鬼一样的家伙,干嘛拦住他们。“你,干活?什么滴?”一开口,推特徐就明白那三个“农民”是日本兵假扮的,义愤填膺,一弹而起。“啊哟”前面的家伙被推特徐踢中了腹部和头部,鼻子像自来水龙头一样哗哗的流血,“你,干活?什么滴?”那被踢中的家伙四脚朝天,鼻子流血,一边叽叽咕咕,一边用力撑了起来,向前逃窜,一下子不见了。 另外两个看着推特徐孤身一人,没有援手,一起摆开架势和推特干了起来,他俩都有短枪,却自负的很。走在后面的日本兵是个胖子,足足有一百七八十斤,推特徐抓住他的裤腰带举了起来,“巴格,巴格”胖子骂骂咧咧,整个身子飞了起来,斗大的脑袋正好抵在瘦子的腰部,瘦子日本兵“哇哇”乱喊,头撞在岸边的石护栏上,脑袋上张开了一张小嘴,“咕咕”流着血,一会儿,头发里全是血疙瘩。胖子摇摇晃晃刚站稳,推特徐将他斗大的脑袋转过了一百八十度。 满脸是血的瘦子居然没有死,他的短枪瞄准了推特徐,推特徐刚将胖子扭断脖子,枪响了,“砰”正好打在推特徐的胸口,推特徐倒下了,在倒下前将这个满脸是血的开枪的瘦子扔进了河里“噗通”,“噼啪”,胖子和推特徐一起倒下。一个女人站起来了,她向推特徐倒下的方向走去,盖在身上的西服从她摇摇晃晃的身体上滑下,她全无知觉。大姊呆呆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呜呜呜,哥哥哥,推特,推特”,大姊哭喊这奔向推特徐,双膝跪地大哭起来。 这个摇摇晃晃站起来的女人,就是被推特徐救起来的李逸,她全身没有一件衣服,见大姊手里捧着一堆衣服哭喊这跑过来,她一把夺过大姊手里的衣服,一件件套在自己身上。然后,她把附身大哭的大姊推倒在地上,示意大姊别哭,别出声。因为李逸已经看见七八个小日本全副武装的朝这边奔跑过来,领头的还有留着鼻血的那个便衣。大姊不明原因,但她还是乖乖的躺在哥哥推特的傍边,哥哥身上的血也弄到了大姊的手上,胸前。 李逸已经穿上了大姊的衣服,她摇摇晃晃的走到那三个呆若木鸡地汉城女人身边,和她们一样呆若木鸡地站着,小日本叽叽咕咕了好一会儿,又朝河里瘦子的尸体开了几枪,压着四个女人走了。原来,李逸迷迷糊糊的听见那个救她的男人,好像有一个女人叽叽嘎嘎的喊他,听语调,一定是失散已久的亲人。她昏昏沉沉,但她看见那个叽叽嘎嘎拼命叫喊的女人被一个很胖的农民拽着胳膊,她居然突然有一个念头,想去替下被“农民”押着的那个女人,好让这一对男女团聚,她不知道他俩是兄妹还是夫妻,只知道他们一定是很亲很亲的亲人。反正自己不想再活命了,让别人活吧,她已经不再留恋这个世界了,这个世界也不留恋她了!没有比死更难的事,机会来了,就在推特徐倒下的那一刻。 也许真有心灵感应什么的,就在李逸几近崩溃的边缘,李墨子的心里也十分恍惚,他夜里常常做同一个噩梦,梦见一个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的女子披头散发,拼命的将他往河里拽,他死死的抱住河边的柳树,可是没有用,那披头散发的女子力气出奇的大,他的身子倒在河里,他快要窒息了,这时他就会被吓醒,全身大汗淋漓,非常非常难受。她觉得是妮妮那娃索命来了,掐指算来妮妮那娃如果活着,可能也将要二十岁了,不过这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很像她的三丫头墨竹。他精神恍惚,走路不稳。 李墨子又想起了李逸,她总感觉到李逸像是自己的女儿,李逸说是他的一个远房亲戚,海月这老家伙死了,否则,他倒是清楚李逸的底细。李逸总不可能是妮妮的娃吧?因为李墨子总感觉到李逸熟练的中国话,听起来有那么一丝日本味儿。总不可能是那个日本小艺伎生的孩子吧,明明是远房亲戚,怎么可能是日本小艺伎的孩子呢?近几天,李墨子装病真的装出病来了,大白天睡觉,深更半夜醒着,胡思乱想。他又想起了在日本的岁月,那时候真年轻,也真荒唐,密斯特刘居然把他的宝贝,那个艺伎让给他,那个艺伎也顺从他,陪着他胡作非为。虽然她长了个娃娃脸,年纪最多十五六岁,可举手投足很老练,也很风骚。密斯特刘为什么把小艺伎让给他呢?他常常想不明白。唉,李逸有一两天不到他房里来了。 李墨子也算曾经叱咤风云,他是江苏省党部副秘书长,这个官实在不能小觑,有时也掌握着地方官的生杀大权。可是,他连老四妮妮的娃都保不住,怪不得他经常做同一个梦,一定是妮妮的娃索命来了。其实,禅房里的丸子这两天也在奇怪,一向不来祠堂的李家老爷李墨子最近神出鬼没的,一天要来两三次,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其实,她哪里知道李墨子心里的苦恼,李墨子在梦里许诺,要在李家祠堂里为妮妮和妮妮的娃立个牌位,按照规矩,未长大成人的孩子和难产死掉的女人是不能立牌位的,还有,要不要为小艺伎生的孩子也立个牌位?又一想,她为什么要立呢?她又没有死掉?李墨子脑子几近错乱了。 晚饭后,李墨子又一次来到他家祠堂,还是照规矩,毕恭毕敬的三个响头,九支线香,香烟袅袅,李墨子感觉,好像祖父,曾祖父都用眼睛瞪着他,这个不孝的子孙!他有一次想起苦命的妮妮,妮妮苦命的娃。突然,他觉得背后一个身影一闪,一个年轻的女人,推门走进禅房,门又关上了。李墨子被自己吓了一跳,他想到了进门的女人可能是妮妮,怎么可能呢?妮妮早就死了,一定是碰到鬼了,真的碰到鬼了,而这身影和妮妮实在非常非常像,她是妮妮吗?她是人,还是鬼呢?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曲折离奇,下面的章节更美轮美奂! 第八十章 月如无恨月长圆 月如无恨月长圆 月光如霜。李墨子最终没有敲开禅房的门,他虽然不济,但还不至于辱没自我标榜的书香门第知书达理的家风,夜深人静的时候,敲一扇老尼的门总有点儿说不过去,尽管他心里很想看看,刚才一闪而过的女人究竟是谁? 李墨子走远了,禅房的门开了,蓉蓉从禅房里出来。蓉蓉已经让老尼帮她化妆成了墨竹,因为她本来和墨竹十分相像,所以化妆成墨竹轻而易举,蓉蓉已经穿上了墨竹的白衣白裤。她没有打扰李家的轿夫,还是像以前一样,脱光衣服,将衣服举在手上,涉水过河,然后穿上衣服,穿过大竹园,从暗道直接进入丁家的柴房。蓉蓉先去了一趟奶妈住的屋子,那边没动静,很奇怪,不但小惠没找到,丁俊铭博士这样一个众目睽睽的人,也难觅踪影。蓉蓉继续找寻,好在她一身三小姐的行头,出入丁家还不大引人注目。 就在蓉蓉从丸子那里出来的时候,萧薇也从太平桥堍的住处出来了。他和玛格丽特发现推特徐不见了,一条弄堂一条弄堂的寻找,始终没有找到推特徐。虽然月色如霜,虽然镇子不大,但要静悄悄的找一个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这时他们听见了河边的枪响。等萧薇和玛格丽特走到靠近河边的弄堂口时,一小队全副武装的日本兵正好在朝河里漂着的一个尸体开了几枪。 一直等到小日本押着四个女人走远了,萧薇和玛格丽特才从弄堂里出来,玛格丽特眼神很好,一下子发现了躺在血泊中的推特徐。令他俩奇怪的是推特徐的傍边还躺着一个只穿了内衣裤的女人,这个趟在推特徐的身边的女人,也是满身鲜血。萧薇仔细一检查,发现推特徐还有轻微的呼吸,就将他抱起来,准备送到自己的住处去。萧薇和玛格丽特都大吃一惊,推特徐傍边的女人自己站了起来,她叽叽嘎嘎的说着,意思就是你们是谁?要把哥哥搬哪里去?“我们是推特的朋友,他还活着,我们去给他救治”,玛格丽特耐心的对这个女人解释。这个女人似懂非懂的跟在萧薇和玛格丽特的后面,一起回到了太平桥堍。 “我叫大姊,我哥哥的伤怎么样?”大姊居然会几句中国话,她已经洗去血迹,穿上了萧薇的风衣。玛格丽特看起来像个专业的大夫,在给推特徐取子弹。推特徐留了好多血,昏迷不醒。幸亏子弹没有打中要害,离心脏还有距离,推特徐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玛格丽特给推特徐消毒,取子弹,上药,缝针,裹上纱布,看起来一气呵成。忙完了,才对大姊说:“你哥哥,暂时不会死,哎,他怎么说要找妹妹,一下子就找到了?神人呐!”大姊不说话,她在想那个替下她的女人,她身上为什么也没穿衣服?大姊想起日本兵在大树下的暴行,她的身体就不停的颤栗起来,那个替下她的女人能活命吗?大姊对玛格丽特说:“哎,真是一言难尽啊!” 玛格丽特刚才还是个有条不紊的大夫,但马上有一样事还是难倒了她,用浆糊贴在墙壁上是不可能的,萧薇的住处不大,推特徐又变成了重伤员,萧薇和推特徐住楼下,玛格丽特和大姊只能爬到阁楼上去住了,阁楼很矮,直不起腰,这还难不倒玛格丽特,难倒她的是天下第一大事,上厕所。阁楼床边有一个十分精致的小木桶,木桶盖子上雕刻着牡丹花,花茎和叶子抹上了金粉,木桶周身雕刻着鸳鸯戏水,玛格丽特不知道鸳鸯,反正她觉得那小鸭子雕刻的活灵活现,好像就要扑扇着翅膀飞起来一样。这个木桶总不会是上厕所用的吧?除了这玩意儿,别的再也不可能是用来干那事的,玛格丽特揭开木桶盖子,里面飘出淡淡的臭味,她初步估计那木桶是用来尿尿的,可她怎么也不舍得用这么精致的艺术品木桶来尿尿,更是她不习惯。 实在憋不住了,玛格丽特想起来萧薇说的,天一黑,镇子里到处可以是厕所,嘿嘿!她打算到外面就地解决这件事。刚完事,玛格丽特看见萧薇也从后面走了出来,起先,她以为萧薇也和她一样,就地解决一些事,可萧薇只回头看了几眼,就径直向外走去。对于跟踪,那是玛格丽特最喜欢做的事,她觉得挺好玩,另外,她觉得萧薇的神秘气质,也吸引着她,她远远的跟着萧薇。 萧薇去干什么呢?他要去丁家看看情况,上午推特徐的话提醒了他,不知道有人是否提前行动?这个可是不允许的,丁俊铭的人头必须等到老太太下葬以后才能取来,毕竟他和丁家沾亲带故,本来他想让各种势力鹬蚌相争,他萧薇来个渔翁得利,现在看来不行了,他现在有一个半的小尾巴,这二十万刀郎必须货真价值了,他这次必须亲自动手。在这之前,他要阻止任何人提前对博士不利。 萧薇避开一切明岗暗哨,潜入丁家。老太太的棺椁还是静静的停放着,老和尚还是边敲打木鱼边念经,吹唢呐的人暂时撤离了,和尚的傍边还是一个值守的女佣人。不见丁博士,也不见樊小惠,萧薇左转右转,来到丁家书房,他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他也一闪,萧薇在白衣白裤女人傍边蹲了下来,他稍微有些吃惊,蓉蓉怎么穿了墨竹的衣服,不仔细看简直连面目表情都和墨竹一般无异。蓉蓉也早就发现了萧薇,蓉蓉觉得起码萧薇还不至于对她构成危险,最多不帮她。萧薇向蓉蓉做了手势,要她不要惊慌,两人一起静静的在书房的窗外蹲着。 书房里,丁俊铭正在给小惠些钱,小惠在推脱。“这些钱你一定要拿着,将来找个好人家嫁了,还有我妈如果还活着,麻烦你照应一点”,博士的眼圈红红的,很可能刚刚哭过。萧薇一头雾水,怎么“我妈还活着”?难道棺材里躺着的不是老太太?蓉蓉不吃惊,因为之前她早已怀疑老太太还活着。“俊铭,我不要钱,我要你好好活着,我能保护你,如果真的不幸,你死了,我也不活了!”樊小惠没有哭,她很镇定,她接着说:“成不成婚那是小事,反正我跟你跟定了,本来我也半信半疑,觉得蓉蓉说的话也不错,为日本人做事,人人皆可很,为日本人做大坏事,人人皆可杀!现在我知道,你没有,你也不想、甚至不肯回日本,我就知道你是有骨气的,值得小妹把一身奉献给你,请你相信小妹,俊铭”,小惠说完将手里的一沓钱放回书桌,坐到丁俊铭的边上。 窗外的萧薇和蓉蓉听的云里雾里,尤其是蓉蓉,她本来今晚再冒一次风险,解决了博士,夜长梦多,她不想让这个大汉奸成为漏网之鱼,一想到黑子和娃娃的惨死,她每天都难以入睡。她想,即使干掉这个大坏蛋,自己死了,大不了去陪陪黑子和娃娃。可是,听刚才樊小惠和博士的说话,好像博士不愿意为日本人做事,也不愿意回日本,那这个大坏蛋好像又不坏了。她一下子理不出头绪,萧薇也有些吃惊,如果丁俊铭不愿意为日本人做事,不愿意为那个原子能计划再回日本,他就是个好人,那么他宁肯不要二十万刀郎,也罢!他萧薇做事向来也是有底线的,他不枉杀可能是好人的人!这叫做,君子爱才取之有道,呵呵。 后面听到的话,让蓉蓉和萧薇大跌眼镜,只听见博士说:“现在,我丁俊铭的人头有好几拨人在争抢,项上人头随时有可能搬家。小惠,真难以启齿,小惠,我想留下一个纯正的中国人的孩子,之前的孩子是和日本女人生的,你懂我意思吗?唉,何况现在奶妈还未下葬,大孝在身,唉”,博士说话不连贯,他的脸像一张红纸,他低着头避开小惠的目光。小惠的脸也唰一下全红了,她看着博士说:“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愿意,虽然我不认识几个字,但我想,做人有时候可以不拘泥于小节,俊铭”,她深情的看着俊铭,吹灭了书桌上的蜡烛火。 萧薇和蓉蓉的脸双双绯红,他俩都觉得听了不该听的话,两人都觉得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了,蹑手蹑脚的离开了。萧薇拉着蓉蓉的手,正准备翻墙出去时,院内墙角下,两男一女正在厮杀。萧薇仔细一看,不禁摇头苦笑。原来是他新来的助手玛格丽特,和两个日本便衣干了起来,那两个便衣十分轻敌,却并不占上风。一个家伙一边打,一边嘴里还轻轻的嘟哝:“佐佐木,哈哈,白嫩白嫩的花姑娘,不要打伤她,等会儿,咱俩一起上!”那些话,被他颠三倒四的说着,除了蓉蓉和玛格丽特自己不明白,其他的人都明白,那个被他叫佐佐木的家伙,一边打,一边眼睛盯着玛格丽特的胸部,满脑子想着销魂的事。萧薇这才想通了,小日本为什么没有占上风的原由。萧薇又气又好笑,他暂时还观望着。 萧薇的观望是有理由的,他看出了玛格丽特的智慧,玛格丽特已经看出来了,这两个色迷迷的家伙没有下重手,他们期待的是自己白嫩的身体。她想你们不下重手,俺可不陪你们玩了,她一跃而起,对准两个家伙的小腹狠狠地一人一脚,这下两个家伙全萎了,捧着小腹“哇哇”哭叫,玛格丽特乘胜追击,将那个叫佐佐木的家伙两手翻了过来,然后使劲往上一提,顺势推向另一个家伙,两个家伙像叠罗汉一样叠在一起,两人都动弹不得。 此时的萧薇不得不出场了,他一手拉着蓉蓉,一手拽过玛格丽特的手,三人一起翻越了院墙,本来玛格丽特,还有些困难,恰巧两个叠罗汉的家伙成了她跳高的垫子。一会儿,院墙里鸡飞狗叫,“叽叽咕咕”的响声不断,萧薇,蓉蓉,玛格丽特早已逃之夭夭。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精彩纷呈,下面的章节更曲折,曲折离奇,下面的章节读起来更爽,爽歪歪! 第八十一章 还说甚雁过留声 还说甚雁过留声 在古镇的正西有一座比丁家大院规模还大,建筑更雄伟的大宅,那就是张家大院。张家大院坐西面东,大门向东开着,西面一直延伸到古镇的环城河,环城河河面很宽,河面上东西向有一座结实又美观的大石桥,桥的栏杆每隔六尺有一尊眉开眼笑的石狮子,桥的中间有一个狗咬吕洞宾的石雕,六尺见方,栩栩如生。当初设计这个时刻的人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这个典故告诉人们,做人要凭良心”。所以这里民风淳朴,这座桥是由张家发起,镇子里土豪乡绅捐资,由苏州当时最有名的石匠裘三宝督造的。所以桥的名字就叫张家桥。张家大院就在桥和大路的南首,进门也是一櫝高大照壁,照壁上是砖雕是夸父追日图,气势恢宏。照壁的背后是一个太湖石围砌而成的金鱼池,里面一群群五彩缤纷的小金鱼游来游去,引得两只小花猫心里痒吱吱的,无奈照壁上不知哪里飞来的三只孔雀鸟很凶,朝着眼馋心痒的小花猫不断鸣叫,小花猫不敢为所欲为。 自从日本兵来到古镇后,没几天就看上了张家大院,先是说好十两银子一个月租下大宅,后来编了个通匪的理由,通缉张家老爷,张家哪敢再收十两银子,逃命要紧。就这样,张家大院变成了小日本驻古镇的总部,因为这个大宅西面南面两面临河,易守难攻。 李逸和三个汉城女人就被带到了张家大宅,和那三个女人想象的不同,这里的最高指挥官看起来文质彬彬,戴着近视眼眼睛,有点儿学者的样子,“尤溪,带这几个妹妹沐浴更衣”。小日本的警卫听了莫名其妙,刚才还在大发雷霆的上尉高九子高长官,现在怎么变得彬彬有礼起来,但他不敢违背长官意志,乖乖地领着四个女人走进内堂。 原来这个叫高久子的小日本长官因为老婆刚来古镇的几天莫名其妙的走丢了,这几天,他派了三个便衣,三个荷枪实弹的士兵,分两路寻找,几个礼拜过去了,还是音讯全无,他的老丈人的驻沪司令部的少将参谋,今天又接到了老丈人打来的电话,急得他摔桌子骂娘。更让他生气的是居然三个便衣只回来一个鼻子流血的家伙,慌慌张张的叫去了一小队士兵增援,太给皇军丢脸了。不过,当他看见带回来的四个女人,个个姿色不错时,他的火气一下子九霄云外去了。 更令这几个汉城女人想不到的是还有一桌丰盛的佳肴等着她们,圆桌上摆满了荤素大菜小菜,有香气四溢的烤鹅,有红烧大蹄子,还有清炖大黄鱼,玲琅满目,色香味俱全。那几个汉城女人和李逸已经沐浴洗完澡了,换上了很干净的和服,有的印着芍药花,有的印着百合花,眼花缭乱。那三个女人已经快饿昏了,看见大鱼大肉,正想狼吞虎咽,无奈见穿着军服的日本兵坐在旁边,只好慢悠悠的吃着,李逸目光呆滞,机械的向嘴里送东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还处在一半错乱,一半癫狂的状态。其实她替下大姊时,脑子里只是像小孩子过家家,或者躲猫猫这样的心理,完全没有舍己救人的想法,她只是觉得好玩,像是在做游戏。 “尤溪,拿法国葡萄酒来,一人一杯,满上,一起喝酒,一起唱歌”,高九子自己先喝了一大口红酒,唱了起来:“瓦达西瓦......”,唱完了,还带头鼓掌,“干,干杯!”五个日本人,四个女人一起干杯,九个杯子见底,又满上。“这些路易十四,这两瓶已经珍藏了一百多年啦,哈!好喝!”高九子满脸红光,两眼放光,贼溜溜的眼睛盯着李逸看,“你滴,尤溪,笑一个!”他手指李逸,李逸居然真的笑了,比哭还难看。“哈哈哈,你滴,今晚我要了,六秀酷狗苦(日语,意思:我要)”他转身叫来警卫用日语说:“把我房间里的燕窝和鹿茸,拿到厨房去炖汤”。 又是一人一杯,三个汉城女人和李逸脸上都有了红润,淡淡的像抹了一层胭脂。不多久,燕窝炖鹿茸上来了,高九子亲自给每人盛了一碗,很夸张的说:“燕窝,鹿茸,大补,大补,不是春yao,胜似春yao,哈哈哈!”这几句话说的是中文,说完自己先把碗里的汤药灌进肚中,然后,眯着眼睛看着每个人喝,四个女人里面,李逸最先喝,她现在的神智不清,像个小孩子的智商,觉得喝这东西像是比赛谁最勇敢似的,喝完了,还把碗反过来给大家看,她傻笑着。 高九子已经神魂颠倒,血脉喷张,他摇摇晃晃地奔过去,一把抱起李逸,回头对一个级别最低的士兵说:“你滴,等会儿,你,你,你,一人一个女人”,自己扛着李逸直奔他的房间。李逸也不挣扎,任他扛着,还傻笑着,以为还在做游戏。到了房间,也不关门,直接把李逸的和服一撕,扔在地上,盯着她的身体看了一分多种,然后从柜子里拿出酒精棉花,仔仔细细地给李逸全身消毒,好像李逸是个甲级传染病患者,连胳肢窝都来回擦了好多遍,最后是一根根的脚趾,也擦了好几遍,空气里弥漫着酒精刺鼻的味道。高久子脱光自己的衣服,开始疯狂的舔李逸的脚趾头,李逸还在那里“嘻嘻嘻”的笑。高久之找来了一根丝巾,用牙齿一咬,撕成四根带子,将李逸的双手双脚捆绑在床上,李逸开始惊慌,但她还在以为做游戏。一会儿,李逸再也笑不出来了,高九子像条疯狗,猛扑过去...... 高九子已经像个虚脱了的精神病病人,瘫坐在床边。李逸全身青紫,好几处都肿起来了,她昏死过去,突然又醒了过来,断断续续的哭着哭着,嘴里突然蹦出几句日语来了:“后西医,六秀酷狗苦”,“后西医,六秀酷狗苦”,反复地说,越说越响,像疯了一样喊:“后西医,后西医(日语:要,还要),六秀酷狗苦”。高九子眼里闪过一丝十分邪恶的光,他撑起身体,走出去,叫来吃饭时级别最低,没有分到女人的那个士兵,还找来了两个警卫,那两个警卫都是又黑又壮,像两头蛮牛。高九子吩咐他们:“尤溪,随便玩,随便玩,呵呵”。 房间里传来了李逸的哭喊声,撕心裂肺,中间依然夹杂着:“后西医,六秀酷狗苦”,“后西医,六秀酷狗苦”,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听不见了。 萧薇,蓉蓉,还有玛格丽特从丁家大院出来,玛格丽特说:“肚皮咕咕叫了,我要去吃羊肉”,萧薇苦笑着说:“已经很晚了,明天再吃吧”。玛格丽特不干,嘟着小嘴说:“不,不吃,睡不着,要吃的”,萧薇实在拗不过玛格丽特,他突然想起张家桥堍有一家羊肉馆关店很晚,可又在小日本的总部傍边,不是很妥当。“那好吧!”,萧薇说,风流倜傥的男人最难拒绝美女的请求,他带着蓉蓉和玛格丽特朝张家桥方向走去。玛格丽特也真能吃,她居然一个人吃了足足一斤的白切羊肉,还囔囔着:“再带一斤,回去给推特徐吃”,萧薇知道玛格丽特的小算盘,推特徐现在哪吃得下啊?她是给自己准备着,不过萧薇从来小气,不要说当着两位美女,他说:“店家,剩下的白切羊肉全要了,打包!”。 吃完羊肉出来,那羊肉店做完最后一桩生意关门了。月光如霜,月光下,两个日本兵抬着一个担架从张家大院后门出来,鬼鬼祟祟的左右看看,将担架上这个人放在后门外的河边,然后,“吱嘎”一声关上了后门。玛格丽特的好奇心又来了,她第一个跑过去,萧薇一脸苦笑,无奈也跟了过去。 走到眼前一看,一张席子盖着一个死人,从席子边露出的脚看,好像是个女人。萧薇也来了好奇心,他揭开了盖在女人身上的席子,一看,是个没穿一件衣服的女人,全身浮肿,好像已经死了。月光下,萧薇、蓉蓉都看清了,是李家三小姐的丫鬟李逸,李逸全身浮肿,皮开肉绽,萧薇的心里一沉。他脱下自己的白色西服,将李逸裹起来,抱着她向李家走去。看着手里抱着的李逸,萧薇的眼睛里流出了一行清泪,他的心里突然蹦出一句元曲:“还说甚雁过留声”。像李逸这样卑微的女人,能在这个世界里“雁过留声”嘛?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曲折,下面的章节更离奇,下面的章节更有趣! 第八十二章 铁心肠泪滴千行 铁心肠泪滴千行 像李逸这样卑微的女人,要什么在这个世界里“雁过留声”?萧薇居然有些激动,有些难过,这个杀人不过头点地的硬汉子,以往,那些恶贯满盈,或者危害美国国家安全的对象,即使跪下来求他,痛哭流涕,他的枪或短刀从来不含糊,他连自己都觉得那心肠有时候比花岗岩还硬。但这次实在忍不住泪眼朦胧,一次偶然的机会,她救过这个女人,一颗小石子换了一条命。当时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这个曾经美貌妖媚的女人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反正萧薇觉得这样美貌的女人尽可能多的活在这个世界上。而现在他捧着手里的女人体无完肤,血迹斑斑,惨不忍睹,他的泪又情不自禁的出来了,这真应证了一句元曲:“铁心肠泪滴千行”。 萧薇将李逸轻轻的放在她自己卧室的床上,蓉蓉找出左边柜子里的衣服试图穿在李逸身上,李逸的身体有些僵硬,一个人根本无法帮她穿上衣服,蓉蓉吃力的左右开弓,还是不行。玛格丽特只是站在一边像看戏一样看着,无奈,萧薇只好上前帮忙。可萧薇帮忙也不顶用,李逸身体上皮开肉绽不算,整个人肿胀的大了一圈,蓉蓉随手拿出来的衣服根本套不进去。“师傅,您去把这里所有的柜子打开,包括床头柜,找出看起来最宽松一点的”蓉蓉一边将不能套上去的衣服盖在李逸身上,一边对萧薇说,“嗯”,萧薇答应着,开始翻箱倒柜。 四斗橱最上面的一个抽屉里,都是一些各种各样的碎布,不知道派什么用场的,挪开碎布,见里面一个角落里有一把精致的小手枪,还有一小包子弹,这对萧薇来说一点儿也不稀奇,因为他帮丸子那天已经估计到李逸的角色。而子弹旁边有两张黑白照片引起了萧薇极大的兴趣。“师傅,您快点呀,上面抽屉没有,就看看下面的几个抽屉!”蓉蓉催促着萧薇,萧薇突然来了兴趣,他把照片对着蓉蓉,说:“蓉蓉,你看看这人是谁?这个女人又是谁?”“管他谁呀?谁?您快点吧!”蓉蓉乜斜了萧薇一眼。 “我见过李墨子李伯伯年轻时候的照片,两张照片上的俊男人,就是李伯伯,哎,那李伯伯旁边的女人又是谁呢?”萧薇还在那里磨磨唧唧,他自言自语的说:“这个女人真漂亮,大概也就是十六七岁,看打扮,是个日本艺伎”,蓉蓉看了照片一眼,她发现和李墨子站在一起的那个艺伎装扮的女人真的很漂亮,有点妖媚。她不再催促萧薇,自己打开床头柜,正好有一套农村妇女穿的衣服,袖子和裤管都很大,这套衣服估计是李逸第一次来李家的时候穿的,在李家做丫鬟的日子,她从来没有穿过。蓉蓉看看可能套得上去,自己一个人先在李逸身上比划,估计套得上去。 这时,墨竹和李墨子先后走了进来,墨竹是因为她的房间离李逸的房间近些,听见声音,睡不着,然后循着声音,走过来的。李墨子呢,白天睡醒了,晚上根本睡不着,有一点点声音,就睡不着,他还想去祠堂坐坐,路过李逸房间的窗口,看见有多人在李逸房里说话,他就进来了。墨竹睡眼朦胧,她还没有看见躺在床上的李逸,先看见萧薇手里的照片。墨竹一把抢过萧薇手里的照片,说:“爸爸的照片,怎么会在李逸那里?哎,这个小姑娘是?”李墨子也看见照片了,他当然知道照片上的男人就是他在日本游学时照的,他傍边的日本女孩就是密斯特刘送给他的日本小艺伎,他也有两张一模一样的照片,是同一张底片印出来的。 “后西医,嗯,嗯,啊,啊,欧太桑(日语:爸爸),帕帕(日语:爸爸)”,李逸突然活过来了,而且睁开眼睛看着蓉蓉,大大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光,像玻璃窗户上蒙了一层白纸似的。蓉蓉吓了一大跳,随即镇定下来。这下所有人的眼光都朝李逸看过去,墨竹和李墨子在李逸活过来前已经在向李逸的床边挤过去了,他们父女两人都已经看出李逸发生了重大变故,只是不知道李逸已经昏死过去很久了,他俩都以为李逸从哪里摔下来摔伤了,或者在街上被马车撞了。 李墨子看见照片,特别是照片上的日本小姑娘,他的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他本来也在怀疑李逸这个姑娘的来历。“后西医,嗯,啊,欧太桑,帕帕”李逸声音很轻,机械地重复着,“帕帕在这里”,李墨子突然双手握住李逸的右手,李逸的手像冰一样冷,李墨子打了个寒颤。墨竹一头雾水,以前她只知道李逸是日本人潜伏下来,但没想到李逸和父亲的纠葛。墨竹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李墨子,李墨子这时候眼睛注视李逸,他的眼睛也潮湿了。 “帕帕在这里,帕帕在这里!”,李墨子紧紧握着李逸冰冷的手,泣不成声。“照片,夏新(日语:照片)帕帕”,李逸不断的重复着这几个词,她挣脱了李墨子的手,指着四斗橱的方向,说:“帕帕,夏新,帕帕夏新,后西医”,声音越来越低,墨竹将两张照片塞到李逸的手心里,李逸不说话了,她的脸上好像有一丝微笑,血肉模糊的眼角淌下一行浑浊的泪水。 李逸吐出了最后一口气,结束了卑微的一生。李墨子坐在李逸的床边,呆若木鸡,此刻,他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年少不懂事,逢场作戏,却制造了一个生命,这个生命在没有父爱,缺少母爱的情况下自生自灭,可悲可叹!李墨子啊,李墨子,他感到全所未有的罪孽深重。一旁的蓉蓉也泪眼朦胧,萧薇转过头去,他不再注视李逸的尸体。 就在萧薇这个硬汉泪眼涟涟的时刻,他的哥哥萧蔷也在唉声叹息。清水药房的草药仓库里,因为有了萧薇的两盒青霉素,其他伤员都在慢慢好转,唯独十八岁的曹之高身体越来越虚弱,他的一条腿被敌人打烂了,高位截肢,由于失血过多,一直萎靡不振,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整张脸痛苦的扭曲着。萧蔷去过上海的大医院,知道要是能给曹之高输点血,他可能会好转起来,可这里没有一个人会输血,血倒是有的,他萧蔷自己的身上有的是血,抽一点不碍事。 萧蔷正在胡思乱想,曹之高用很轻的声音在喊:“队长,队长,过来”,萧蔷走过去,附身摸了摸他的额头,他的额头像是刚浇了开水,滚烫滚烫的。萧蔷一声叹息:“唉”,“队长,别难过,人必有一死,或早或晚”。曹之高转过脸,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队长,我想摸一摸你的手枪,好吗?” 萧蔷从木柱上的枪套里取出手枪递给曹之高,他知道他的弟兄用的都是土制的长枪,或者偶尔有几把缴获的日本长枪,对于手枪,弟兄们常常羡慕不已。曹之高接过手枪兴奋地坐了起来,他的脸由于兴奋,也变得不那么扭曲了。他左右比划着,左瞄瞄,右瞄瞄,嘴里还轻轻的喊:“砰,砰砰”。看着曹之高的高兴劲,萧蔷也高兴起来。曹之高一个人在那儿玩了很久,他的眼睛突然暗了下来,低着头说:“队长,我快要死了,要是能拿着你的手枪,亲手杀一两个小日本,死了,也心满意足了,不过,我觉得那是不可能的”,说完,他把手枪还给萧薇。 萧蔷心如刀绞,一个十八岁的孩子,跟着他出生入死,死前,只想着亲手用手枪打几发子弹,这样的愿望不算过分。可是,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上哪儿去打小日本?萧蔷做事一向十分谨慎,这次居然被偷袭。他早想着潜入张家大院,去杀他个人仰马翻。但这次损失实在太大,大伤了这支部队的元气。如果他一个人摸进张家大院,去杀一两个小日本,那是不成问题的。如果再要背着曹之高,让他亲自用萧蔷的手枪打死几个小日本,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萧蔷估计曹之高的时间不多了,如果,万一,曹之高早上死了,他的一点愿望就永远成了泡影。 萧蔷左思右想,决定尝试一下这样的事,虽然这是萧蔷这辈子做的最冒险的事,几乎有点儿荒唐,他心里也憋着气,哪怕打死一两个小兵也好。“好,就按你说的办!”“真的吗?队长,你真是个大大的好队长”,曹之高高兴的笑出了泪水。说干就干,萧蔷找来几根布带子,将曹之高绑在自己的背上,把手枪交给他握在手里,划着小舢板就出发了,没多久就绕着护城河,到了张家大院西边的张家桥下。萧蔷把小舢板系在桥下的一个小木桩上,背着曹之高,躲在张家大院后门的草丛里。按计划,萧蔷用的是引蛇出洞,先用石片猛砸后门,等待巡逻的小日本出来,近距离的射杀一两个日本兵,然后划着小舢板就开溜。 已经是后半夜了,连草丛里蛄蛄虫都停止了鸣唱。也真是碰巧了,萧蔷他俩刚蹲下,后门就开了,高九子和两个又黑又壮的警卫出来了。萧蔷他们搞不懂他们主动出来,总不会来送死的,一下子忘了行动。原来,这个高九子上半夜折腾好久,现在酒醒了,肚子也饿了,翻来覆去睡不着,厨房里也没有什么吃的,就起来叫上两个蛮牛似的警卫,到桥堍的羊肉店吃夜宵。这个高久之,也不想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但他不管这些,在古镇,他就是皇上,店不开也得开。高九子“叽叽咕咕”的对走在前面的警卫说:“去砸门,让老板起床给我们做羊汤”,警卫点头哈腰,开始砸店面的门,“咚咚,咚咚”。 机会来了,萧蔷一声令下,枪没有响,枪还在萧蔷的肩上搁着,再轻轻说一下:“打”,还是没有反应,萧蔷伸手一探曹之高的鼻息,死了,曹之高没有了呼吸。这时候,萧蔷再也不等了,他举起手枪瞄准那个恶贯满盈的高久之,“砰,砰”打了两枪,走在后面的警卫尽管像头蛮牛,反应又快又忠诚,他一闪挡在了高久之的前面,还还了一枪,不过随后就像锯断的木头一样倒下了。萧蔷躲过一枪,立马朝砸门的家伙打了一枪,脑袋开花。高久之居然没有带枪,他慌慌张张的朝后门逃去,“砰,砰”,萧蔷又开了两枪,一枪打在后门的门框上,一枪打在高久之的屁股上,这家伙一瘸一瘸的逃进了后门。 张家大院开始骚动,萧蔷赶紧划着小舢板离开了,划过护城河转弯处,萧薇解下布带,将曹之高放在船头,看着曹之高空荡荡的裤管和那张娃娃脸,萧蔷又想起了曹之高说的话:“要亲手用手枪打死几个敌人”,多好的兄弟!萧蔷的泪水蒙住了双眼。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曲折,下面的章节更离奇,下面的章节美轮美奂! 第八十三章 回首有情风万里 回首有情风万里 墨竹眼睁睁看着李逸咽气,她的心里其实并不惊讶,她多少知道一些她丫鬟的私生活,有些是出于无奈,比如墨竹撞见过李逸和海月的苟且之事,当然一开始那是海月逼的,墨竹清楚老管家海月的为人,他甚至对墨竹也用眼神和言语有过几次暗示,无奈,冰美人墨竹有几分小姐的派头,海月终于没有那个色胆。不过后来,李逸把做那事变成了差遣海月为她做事的报酬。墨竹也了解有些时候是李逸自己放纵,比如和那个高大的俄罗斯男人波波洛德芙,还有佣人间流传的有关李逸的风流韵事。对于这些流传,墨竹觉得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现在李逸走完了她那不堪的一生,对于李逸的往事就让它随风而去吧!墨竹觉得现在有必要思考一下自己的人生,自己的追求,自己的爱。 每个健康的少女都会怀chun,而墨竹那时还来不及有怀chun的机会,就像一朵尚未开花的花骨朵,刚刚准备吐露芬芳,就被那些野蛮的家伙给生生的揉碎了。墨竹的第一次早已被特高课的教官们冰冷的夺走了。她从未享受过男欢女爱的快乐,因而一直以来,她对于身边的男人简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没有哪个俊男帅哥令她心动的,因此,她周围的人都称她为“冰美人”。 “冰美人”墨竹昨天后半夜没有合眼,因为李逸的死。她在梳妆台前补妆,两边眼圈因为睡少了微微有点黑,墨竹不但人长得漂亮,她化妆的水平也一流,没有人能够看出她化妆的一丝痕迹。她今天要去见一个,一个第一次令这个漂亮女子心动的男人,第一次让她感觉她还有一颗女人的心。墨竹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她已经打听好了,萧蔷就是她家清水大药房的主管。 “来咯”,萧蔷还在给伤员换药,他这个队长、政委还兼护士,大小事务他都在操办。一听有人找他,立马换上长衫出去招待客人,他仓促地走到厅堂,问小伙计:“客人呢?”萧蔷还以为是推销药材的供应商,他左顾右看,没有看见任何供应商,只有一个姑娘亭亭站在柜台外,他认识,那是李家三小姐墨竹,墨竹向他嫣然一笑。小伙计看着愣头愣脑的萧蔷,调皮的一指墨竹说:“客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嘻嘻”。萧蔷瞪了小伙计一眼,回头对墨竹说:“三小姐,您找我?” “嗯,别叫我三小姐,叫我墨竹好了”,墨竹凝视着萧蔷,眼里全是温柔,她的心“怦怦”跳着,一抹红晕飞上了她的脸颊。她觉得一下子有点儿囧,一下子没想好见心上人的理由,过了好久,坐堂的中年大夫实在看不过去了,就对萧蔷说:“萧大主管,客人来了,还不请她到内堂坐坐?”中年大夫的话虽说得诚恳,但在萧蔷听来有些说不清楚的味道。 “三小姐,奥,墨竹,请到里面坐坐,喝杯水”,萧蔷有些慌乱,这个浓眉大眼的小伙子居然没接待过姑娘来访。“嗯”,墨竹温顺的随着萧蔷走进内堂,萧蔷一下子感到他的内堂蓬荜生辉,一个如此妩媚的姑娘,来到他那布置得有些古板的内堂,昏暗的内堂好像突然亮了起来,他呆呆的看着墨竹,居然忘了给客人倒茶,现在还是单身的萧蔷毕竟对年轻漂亮的来客有些莫名的幻想,不过,那是一闪而过的念头,随即他想起来自己目前的烦恼事一大堆,他还要重振旗鼓,小日本还在那里横行霸道。 墨竹款款而坐,她的眼里闪过一丝狡诘,她终于编出了一个见梦中情人的理由:“萧,蔷,萧主管,我最近常常睡不好,你帮我开几味中药,好吗?”墨竹的脸上又是一抹红晕,她还是觉得理由有些荒唐,何况她睡不着,是因为老爷子六十大寿见了萧蔷,她像少女一样怀chun了,而且迟来的这种感觉一旦出现,是那么的强烈,难以自拔,他萧蔷常常出现在她的梦境里,有一次还梦见这个浓眉大眼的小伙子,光着身子趴在她身上呢,她居然有了害羞的感觉,现在又突然想起了梦中的这一幕,她的脸绯红。 “墨,竹,我哪会开重要啊?柜台那里不是有大夫吗?”,萧蔷终于改称三小姐为墨竹了,但他还是有些不习惯,他终于轻松的笑了,给墨竹递了一杯水,他说:“啊,我这里没有什么好吃的招待你”,萧蔷露齿一笑。墨竹感到有点热,她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像个调皮的小孩似的说:“蔷,我就要你开中药,你开的药,吃了,我才睡得着,嘻”,墨竹把萧蔷叫做“蔷”,萧蔷的脸上也像一张红纸,他转过身去找笔和纸,慌乱中他碰到了砚台里的墨汁,还好砚台晃了晃,没有彻底翻掉,只是手有些墨汁,他在桌子上铺好纸,抬头看了一下墨竹,墨竹正含情脉脉的注视着他,墨竹的眼光还是让萧蔷有些不安,看见墨竹白如莲耦的双臂,他突然想到了墨兰,墨兰也常常用这样的眼光看他。不过,他有时候并没有将墨兰看成姑娘,好像墨兰只是他的兄弟,亲密无间的兄弟,墨竹那灼热的眼光,让他此刻想起了墨兰其实也是一个姑娘啊!不过说实话,墨竹比墨兰更有女人味,想到这层,萧蔷的脸更烫了。 萧蔷的手有些不停使唤,他有些心烦意乱,但写出来的字还是有板有眼,十分隽秀,那张半尺见方的纸上随即出现了:酸枣仁20g,人参12g,茯苓30g,当归20g,白芍30g,柏子仁20g,龙眼肉30g,这七味中药的名字和用量。墨竹看了一眼,没想到这个萧蔷还真会开药方,她只是随便说说的,见萧蔷却十分认真。她心里没辙了。此时,她的小心眼里不知在想些什么,居然走过去将内堂的门轻轻关上,还闩上门闩。萧薇一点儿也没反应,他还在那里收拾笔墨砚台。 墨竹背靠着门,感觉自己已经黔驴技穷了,她甚至想到像诱惑密斯特刘那样慢慢脱光衣服秀一秀自己的身体,来诱惑萧蔷,但她在萧蔷这个人面前显然没有这样的底气,她还是柔情万种的注视着萧蔷:“蔷,蔷哥,我长得漂亮吗?”她居然问了一个傻傻的问题。她的白藕似的双臂晃动着,樱桃小嘴微微张开,风情万种。 “嗯,嗯,漂亮”萧蔷抬头看了墨竹一眼,又低头看着空荡荡的桌面,作为心理正常的小伙子,面对含情脉脉,风情万种的姑娘这样的神情,萧蔷心里不能说没一点反应,他的心跳也“怦怦”加速了,两只手不停的相互揉搓着。“蔷哥,你说,你说,我和墨兰哪个更漂亮?”墨竹看见萧蔷傻傻的站着,离她三四尺远,就是不挪过来,她又问了个傻傻的问题。“嗯,嗯,都漂亮,都很漂亮”,如果不提墨兰,萧蔷正有点儿冲动地向走过去想抱住墨竹,但他没有这样做,他觉得心里也许更喜欢墨兰多一点,他更想抱抱的是墨兰。 “墨,竹,诺,去柜台那里抓药吧,也许喝了这七味药,睡觉会好一点”,萧蔷强压着自己那蠢蠢欲动的心,把药方递给墨竹。墨竹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完了,我的妈呀,这分明是一道逐客令,这个木头一样的萧蔷。墨竹又一次想到了色诱这一招,门关着,怕什么呢?她对自己年轻婀娜的身体颇为自信。但不知为甚,她还是没有这样的勇气,只是满脸彩霞的说:“蔷哥,把我的外套拿过来”,她的语言和她关门的动作背道而驰。奇了怪了,她第一次在男人面前,没有了自信。 萧蔷也有绅士风度的那一刻,他将墨竹的外套从衣架上取来,走过去,还亲手为墨竹披上,墨竹突然伸手抱住了萧蔷的腰,将头依偎在萧蔷宽阔的胸膛里,嘴里像梦话似的说着:“蔷哥,亲亲我,蔷哥,亲亲我”,萧蔷一副窘态,他的脸再一次像一张红纸。萧蔷的心里也激烈的摇摆着,墨竹那带着淡淡茉莉花香味的身体强烈的刺激着男人那根神经,他的心开始融化,他颤抖着的手伸向墨竹的腰肢,刚触碰到墨竹那柔软的身体,他的手还是像触电一样缩了回来,他转而温柔的给墨竹的外套弄整齐,扣上扣子。墨竹这一刻,心潮澎湃,她勇敢的踮起脚尖双手环绕在萧蔷的颈间,在萧蔷的脸上亲了一口。 “墨竹,回去吧”,萧蔷冷静下来,他轻轻的拿下墨竹搂着他的小手,将药方重新放回她的手中,打开了内堂的门,那一刻萧蔷居然有些后悔,后悔打开门,但门还是笔直的开着,坐堂的大夫朝这边看着。“蔷哥,萧蔷,萧主管,有空来看我”,墨竹的大眼睛里分明滚动着泪珠,但这一刻,她真正的黔驴技穷,她爱这个木头一样的家伙,很爱很爱! 望着墨竹那凤仪万千的背影,萧蔷心里不很轻松,他甚至后悔刚才急吼吼的开门,但他很快想到了同样迷人的墨兰,相比而言,墨兰比这位风情万种的妹妹,更令萧蔷这个小伙子牵挂,有时,真是牵肠挂肚。此时此刻,他不知道墨兰在干什么?真想抱抱墨兰,亲亲墨兰。 “蔷哥”,墨竹走了几步又回头朝萧蔷嫣然一笑,眼里全是浓浓的爱意,萧蔷不知所措,他目送着墨竹的背影,好像看见走远了的墨竹再一次转身深情的回望着他。 “萧蔷,萧主管,有人找?”小伙计领着一个衣着华丽的女人走了进来。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曲折,下面的章节更离奇,下面的章节更好看,美轮美奂! 第八十四章 喜村深地偏人静 喜村深地偏人静 “您是?”萧蔷一愣,他好像不认识这位女士,这位女士衣着华丽气质高雅的像个贵妇人,总不会是来谈生意的吧?“萧大主管,有一批长白山人参想卖给您,先谈谈价钱吧,呵呵”,衣着华丽的女人看起来不一般的荣华富贵,一定是个大药材商的夫人。其实那是蓉蓉的母亲,也就是李家原来的四太太,现在的倪家绸缎庄老板娘妮妮,他们双方从来没有见过面,所以都互不认识。 “啊,请进请进,里面谈”,萧蔷在妮妮眼神的暗示下才想起请她去内堂坐坐。这时候的萧蔷还沉浸在墨竹刚才浓浓的爱意里。不过他很快调整了自己,领着妮妮进了内堂,妮妮又暗示萧蔷栓上门闩,萧蔷很自然的照着做了,虽然妮妮还是那样妩媚动人,但萧蔷关门时完全没有想到单身男人和一个女人关在一起有什么不方便,可见萧蔷还是有些大大咧咧。 “您就是萧蔷吧?”妮妮再一次明知故问,脸上微微笑着,在确认对方身份之前,她是不会贸然自我介绍的。“嗯嗯,我叫萧蔷,是这里的主管,您是?”萧蔷已经看出她不会是来推销长白山人参的,但他还是补了一句:“您真来推销长白山人参?”“呵呵,我叫妮妮,到您店里不谈药材,哪行呀?”她看了看萧蔷的表情,确认那是真萧蔷,不是假萧蔷,她才开始言归正传:“我是倪记绸缎庄老板娘,不是药材商,您萧蔷还有一个身份是大队长吧?这是墨兰告诉我的,不假吧?”萧蔷听到前面半句话,他的心里立刻警觉起来,直到听了后半句才确认面前的漂亮女人是自己人,因为近日叛徒的出卖,萧蔷的损失很大,他不得不时时保持警惕。“妮妮女士,怎么说?”萧蔷已经基本确认她是自己人,但他还不直接承认自己是独立大队的大队长。 “萧队长,对于您的警惕性应该肯定,我是受组织委托,把二十五个人交给您,作为您这支队伍兵员的补充,但有一点还是要当面对您指出来,除了加强纪律性,您的队伍还要苦练基本功,打仗光凭勇敢还是万万不够的”,妮妮话音一落,萧蔷看出来了,妮妮是代表上级组织,而且说的萧蔷心服口服,以前,他们是一直凭着一股满腔的仇恨,凭着不怕死的勇敢精神在打仗,这才是他们失败的主要原因。“嗯嗯,谢谢您”,萧蔷低下头思考起来。 “还有,您明天要辞掉手头的工作,做个全职的大队长,今天您就跟我一起去看看你的新朋友新兄弟,我在清风桥等您,您一会儿就出来!”妮妮的话尽管是命令式的,但在萧蔷看来,这简直比娶媳妇还让他高兴,他正在为重振旗鼓而煞费苦心,一下子有了二十五个兄弟,太好了!他差一点跳起来在妮妮的脸上亲一口,那这是想想,看着妮妮威严的微笑,借他一百个胆子他萧蔷也不敢。 不多久,萧蔷换了短装跟着妮妮往莲塘方向走,足足走了两个都钟头,萧蔷正后悔没有建议妮妮划个小舢板过去,这样就轻松多了,因为这里都是水塘,绕过一个水塘,要走很多冤枉路,萧蔷正想开口。妮妮这时开口说话了,她指着前面的一片芦苇丛说:“快到了,穿过芦苇丛,再渡过一片水塘,就到了!这里是您这支部队的新驻地,您要在这里好好训练您的弟兄!” 说话间,萧蔷已经和妮妮来到水边,白茫茫的一片水,水天相接,看不到边际,只是偶尔中间有几丛芦苇在漫无边际的水面中探头探脑。一叶扁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稳稳的停在岸边。“妮妮领导,上船,得来”,一个白头全发,白须飘飘的老人,简直是个仙人,他认识妮妮,所以幽默的称妮妮为领导。不过妮妮也实在不像领导,穿了一身华丽的衣服不算,一上船就没有站稳,差一点掉水里喂鱼,幸亏萧蔷一把抓住,但小舢板晃动的厉害,差一点倾覆,船舱里进了不少水。妮妮紧紧抱住萧蔷的腰肢,这使得这个浓眉大眼的大小伙子脸又一次像一张红纸,萧蔷不知所措,妮妮倒是挺不以为然的说:“萧队长,抱紧的,很少有这样的机会奥,呵呵呵!”,尽管她脸色因为晕船而变得苍白,但妩媚的女人永远妩媚,何况妮妮是女人中的女人,萧蔷的脸更红了。那白发白须的老者还不失时机地说:“哈哈哈!年轻人,机会难得啊,要是拿掉三十岁,我也会跟在妮妮领导后面,屁颠屁颠的转,呵呵!” 在整个白茫茫的水面中先是出现了一片高高的芦苇,驶过密密麻麻的芦苇丛,眼前出现了一片绿洲,上面有二十个人左右的小伙子在负重跑步,他们身上背着一个约莫七八十斤的大沙袋,满头大汗,一个教官在旁边指导,看身影是个女的。远远的,萧蔷已经看出那个身材苗条的女教官就是墨兰,墨兰穿着浅灰色的军服,英姿飒爽,萧蔷看的入神,松开了搂着妮妮的手,妮妮一歪,船又晃动起来,妮妮又打趣地说:“等会儿好好看吧,船马上到岸了,再抱一会儿,真的就没机会喽,呵呵,小伙子!”话音刚落,白发白须的老者像个小顽童已经跳入水中,一把将还在惊恐中的妮妮抱上了岸。 萧蔷走上岸,他发现这简直是世外桃园,十来亩见方的一块地四周全是水面,水面远处有严严实实的围了一圈芦苇,密密麻麻,白色的水面,绿色的芦苇组成了一幅十分宁静的画面。小岛上还有一排草房,几棵大树旁的烟囱里正在冒烟,炊烟袅袅。萧蔷暂时不想打扰墨兰的训练,他一个人四处走走,走到一个滩涂那里,看见有三个姑娘在洗涮东西,滩涂上方有一个小伙子在树枝做的三脚架上烤着什么东西,香气四溢。这引起了萧蔷的注意,“小伙子,你烤什么东西呢?” “呵呵,烤野鸭,您是我们新来的队长吧?等会儿还有喜酒喝呢?”小伙子咧开嘴,笑得很开心,他一边给野鸭上抹泥巴,一边卖弄似的说:“那野鸭又大又肥,古时候,就有叫花鸡,连皇帝都爱吃,我这是叫花野鸭,呵呵”,他把抹好泥巴的野鸭放在三脚架上烤,又从傍边拿起一只,说:“我烤的叫花野鸭,又方便又好吃,不用去毛去内脏,抹上泥巴直接烤,您看,那只泥巴上冒油的鸭子快烤好了,队长要不要您先尝尝味道”,三脚架上果然有一只鸭子的泥巴已经焦黄。“不用了,等会儿一起吃吧”,萧蔷很高兴,今天,是他最近几天最高兴的一天。 “萧蔷,快过来,到这边来,看看新郎官和新娘子”,墨兰已经整理好队伍,解散,让各自休息,她拉着一对男女青年推倒萧蔷的面前,“这是你们的萧大队长萧蔷,这两位是新郎官计小刚,新娘子胡蔓蔓”墨兰向萧蔷作了介绍,同时也把两位新人介绍给了萧蔷。新娘子有些忸忸怩怩,看起来挺不好意思的。“好,好,早早生个小胖儿子,十八年以后又有一个小战士啦,呵呵”,萧蔷说完自己的脸先红了起来。 新郎官计小刚不但四肢发达,头脑也不简单,他看见大队长脸红红的,估计还是个没结婚的人,他的反应特快,随即开起了萧蔷玩笑:“李教官,大队长,什么时候喝你们的喜酒,早喝喜酒早生贵子,十八年后又是一位队长,呵呵”,他自己先笑起来了。墨兰的脸上铺满了红晕,萧蔷脖子也红了,萧蔷脸一板,突然笑着蹦出一句:“哈哈,谁告诉你,我们俩要结婚?”说完这句,他自己觉得好像不妥,连忙补充道:“即使想结婚,还不知道,人家小姐愿不愿意呢?哈哈”,这方面他真是在词不达意,他本意想说:“我们还没有开始谈呢?还不到谈婚论嫁的时候”,被他说成了,一句是他不想要墨兰,一句是墨兰不肯嫁给他,嘿嘿,这个愣头愣脑的萧蔷。 “嗯,嗯,计小刚说的不错,我看这两个女才郎貌蛮般配的,哈哈,要不,今天一起办了,呵呵呵!”不知什么时候,妮妮站在一边笑着指指点点,新娘子胡蔓蔓笑得腰都弯了。刚刚还是严肃的教官墨兰,这下害羞的不知所措,但她心里像喝了蜜糖水一样的甜蜜,她双侠绯红的说:“看您说的,妮妮领导”,不知道妮妮是什么角色,墨兰对妮妮的称呼和白发白须的老者一样。 那三个姑娘已经在那里敲的脸盆碗筷,“叮叮”,“当当”,“开饭喽,计小刚要娶媳妇了,胡蔓蔓要做新娘子了,嗷,好!”,你一句,我一句,整个小岛顿时热闹起来。 这时候,“噗噗噗”,七八只野鸭扑棱着翅膀从芦苇丛里飞出来,萧蔷发现从远处的芦苇的里突然冒出一条小舢板,像离了弦的箭,飞速的向小岛驶来。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离奇,下面的章节更有趣,下面的章节读起来更爽! 第八十五章 眼睁睁盼不得他 眼睁睁盼不得他 顿时,这小小的绿洲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急速驶来的小舢板。一些受过墨兰训练的小伙子以最快的速度拿起了武器隐蔽在树丛,草丛,芦苇丛里。小舢板将平如大镜子般的水面一劈为二,水波向两边慢慢散开,几只大胆的野鸭远远的在后面跟随者小舢板,从双桨翻起来的水波里寻觅水草鱼虾。船夫还是白发白须仙人一样的那个船夫,只是乘客变成了墨竹,白衣白裤,双颊绯红,也有几分仙女的飘逸。 原来,墨竹拿着萧蔷写的药方子并没有抓药,还没到家,她又在半途中折返了。这倒并不是因为一定要抓药,而是她想起萧蔷的一切音容笑貌,几乎难以自己,她的心一旦找到情感的火山口就不能自拔,浓浓的情感火焰喷薄而出。而那个清水大药房的坐堂大夫是被李逸收买的卧底,李逸已经将这条线交代给了墨竹。 墨竹再次来到大药房柜台前,“三小姐,是不是还找萧主管?”中年大夫面无表情的脸一下子堆满微笑。“嗯呢,他在里面吗?”“不在,刚才有个衣着华丽的漂亮女人来过,和萧主管在内堂谈了好久,那个女人前脚一走,萧主管后脚也跟着出去了”,他压低声音,几乎要碰着墨竹的脸,他说:“三小姐,刚才我偷偷跟了一会儿,看见萧主管和那个女人一起朝北栅的方向走的,好在刚走了一会儿”。 墨竹嫉妒之火中烧,刚才和我还忸忸怩怩的,怎么屁颠屁颠的跟一个女人跑了墨竹她是练过功夫的人,三步并作两步,一下子就看见了萧蔷和那个衣着华丽的女人的背影。她暂时还不想走到他俩的前面去,只是远远地跟着,并不打扰他们,看背影,那个女人一定是个十分妩媚的女人,墨竹看着女人的屁股一扭一扭,就知道这个女人有多风骚。奇怪的是,从北栅一直到渡口,他俩规规矩矩的走着,并没有什么亲呢的举动,连手都没有牵一下。 狐狸尾巴还是藏不住,墨竹想,刚才还规规矩矩的两个人,到了船上却紧紧的搂在一起,而且那个女的还拼了命似的紧紧搂住萧蔷的腰肢,只是没有接吻罢了。这个女人也真骚,大白天和男人卿卿我我,像什么样子。现在的墨竹估计能喝下一大缸的醋。也许,这个女人是墨兰,是她的二姐怎么办?情况有些糟糕。而且一会儿,小舢板又闪进芦苇丛不见了。 墨竹等了好一会儿,她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去,看他个究竟。她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等啊等,终于等来了白发白须仙人似的船工,这个船工是个老侦擦兵,他早已看见一个白衣白裤的漂亮姑娘在芦苇丛里等渡船,只是吃不准那个姑娘是什么身份,所以不敢轻举妄动。等他看清楚了,才慢慢的划向墨竹所站的滩涂边。 “姑娘,您是来找人的吧?”白发白须的老顽童看见漂亮姑娘也一下子放松了警惕,何况,墨竹长得和新来的教官墨兰一个样。“嗯,嗯,老伯伯有没有看见一个浓眉大眼的小伙子?他是”,墨竹说不下去了,那个浓眉大眼的小伙子是她什么人呢?还好老顽童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美女,他连忙说:“岛上有个叫墨兰的教官是您什么人呀?”,老顽童讨好的说:“那个教官可牛呢?射击,投弹都很准,小伙子没有一个不服!”“教官,墨兰,你是说墨兰在那里?”“当然,人长得漂亮,本事也漂亮,哈哈!”老顽童喋喋不休的说着。“老伯伯,你是说,墨兰也在那里,墨兰是我二姐”。“哈哈哈!叫我说嘛,一样的漂亮姑娘,上来吧,我带您过去!” “谢谢老伯伯”,老顽童殷勤的伸出手想拉墨竹一把,墨竹早已闪身上了船,连她怎么上的船都没有看见。“啊,了不起,利索!”老顽童又摸了一把雪白的胡须,继续絮絮叨叨:“也真是赶巧了,岛上今天来了客人了,今天还可以喝喜酒了,哈哈!这下可热闹了,而且,而且,美人成堆,一个比一个漂亮!哈哈!”老顽童兴致勃勃,墨竹却一头雾水,谁和谁结婚?总不会是萧蔷和那个搂在一起的**人吧?墨兰?萧蔷和墨兰?倒是有可能的。 墨竹正胡思乱想,只听白发白须的老者喊了:“喂,来客人了,墨兰教官的妹妹!”这时,岸上的萧蔷和墨兰也看清了,只是有点儿犯糊涂,她来干什么?“墨兰姐,谁结婚啊?新娘子是谁啊?”船还未停稳,墨竹已经飞身上岸了,她急吼吼的问。墨兰大吃一惊,想不到这个平时娇滴滴的妹子,身手还相当矫健。墨兰说:“呵呵,是计小强和胡蔓蔓结婚,哪股风把你吹来了!”一听不是萧蔷结婚,墨竹的心一下子放下来了,她开始欣赏起这里的风景了。 这里真美,四面湖水环绕,湖水外面又是芦苇环绕,幽静的小岛上,有三棵参天大树,大树边一排修葺的十分整洁美观的茅屋,倒是个隐居的好去处,墨竹真想隐居到一个地方,与世隔绝,什么人也找不到,只有她和萧蔷,还有一条狗,三五只小鸡,多美的生活。可惜这样简单的生活,对墨竹来说,也是妄想,昨天,她又接到了日本总部的密令,要在最后三天确保丁博士的安全。对墨竹来说,现在更复杂了,墨兰明摆着参加了抗日武装,而且还是他们的什么教官,萧蔷,蔷哥哥居然也是他们一伙的,太复杂了。 “萧大队长,一切还是按原计划吧?”新郎官计小强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过来,对萧蔷说:“情况没什么变化嘛?”墨竹一听更傻眼了,她魂牵梦绕的心上人萧蔷居然是他们的什么大队长,哎,走一步看一步吧,墨竹在心里对自己说。其实这时萧蔷和墨兰心里也颇为尴尬的,尤其是墨兰,对这个朝夕相处的妹妹,其政治倾向不甚了了,平时在家里不大交流个人政治倾向。但现在既然来了,喝个喜酒总不成问题的。“嗯,嗯,一切照常进行!”萧蔷给大家发号施令了。于是,这个十来亩地大的小岛又开始热闹起来。 简易的桌子,简易的凳子,婚宴的菜倒是蛮丰盛的,墨竹坐在墨兰一边,墨兰和萧蔷坐在一个板凳上,墨竹暗暗生气,还有看着那些脏兮兮的碗筷,墨竹好像下不了筷子。婚礼的现场十分热闹,都是些毛头小伙子,血气方刚,精力旺盛,“嘻嘻哈哈”,吵成一片,一会儿叫新郎新娘两个人咬一个苹果,苹果还连着线,一个小伙子站在凳子上手里拽着线,手一抬,新郎新娘都没咬到苹果,两个人吻在一起,“好,好,好!”叫声一片,一会儿墨兰又叫大家唱歌,那些歌都是一些抗日歌曲,声音高亢嘹亮。墨竹听着很刺耳,她的头有点儿涨涨的。 好在墨兰跑东跑西,萧蔷傍边的位子空出来了,墨竹顺着挪了过去,这时,那道叫花野鸭的菜上来了,有人用手扳开抹在上面的泥巴,那泥巴已经变成金黄色,一层厚厚的泥巴去掉,那香气说不出的浓郁、好闻,简直使人直流口水,墨竹这时候也来了食欲,“萧,蔷,哥,给我扯一块下来”,“好!”萧蔷高兴起来,顺手扯了一大块烤鸭肉递给墨竹,微笑着说:“先拿着,吃完了再来一块!”墨竹也高兴起来,朝萧蔷款款一笑,伸手接过烤鸭肉大嚼起来,一边吃,一边说:“谢谢,蔷哥”,墨竹也不用筷子,她左手拿着萧蔷递过来的烤鸭肉,直接用右手撕一小块放进嘴里,“味道真不错!”墨竹边吃边夸。 “墨兰教官来一个,萧大队长来一个”,“墨兰教官来一个,萧大队长来一个”,婚礼快接近尾声的时候,一群小伙子又在那里起哄,他们要墨兰和萧蔷两个人一起表演一个节目。这时候,墨竹又不高兴了,又开始吃醋了,她恨不得主动说,我和萧蔷表演一个节目。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她和他们不是一伙的,她一句也不会唱那些歌曲,和他们走不到一起。她在心里只希望和萧蔷,她的蔷哥哥走到一起,她能和萧蔷哥哥走到一起吗?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曲折,下面的章节激情四溢,下面的章节美女如云! 第八十六章 江水青青江月明 江水青青江月明 书桌上的蜡烛火吹灭了,烛火刚灭时,眼前最黑暗,什么都看不见,但丁俊铭却明显感觉到小惠微微的喘息声,吹气如兰,她的周围环绕着淡淡的幽香,她甚至能感觉到她胸部微微的起伏,和肌肤微微的颤动。“俊铭”,气若游丝地轻轻呼唤,小惠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小惠爱俊铭,很爱很爱,但毕竟那是女人的第一次,她仿佛觉得自己的心要跳出来,血管将要爆裂,她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激动和恐惧,略带几分若有似无的渴望,强烈的侵嗜着她的心房。“俊铭”她轻轻的呼喊着,轻的几乎连她自己都听不见,或许她只是在心里呼喊。 一尺见方的天窗里洒下几缕若有似无的月光,因为天窗上积满了厚厚的灰尘,人的眼睛也真是奇怪,只要是黑暗之中有一点点光亮,丁俊铭就能看见,前面的姑娘那柔若白缎的肌肤,那洋溢着诱人的光泽,修长而匀称的双腿,还有平滑如水面的腹部,一一在俊铭的眼前展现。小惠虽然二十好几了,但她毕竟还是处子之身,那闪耀的处子特有光泽的身体微微颤动着。博士丁俊铭,此刻,他居然不知道如何下手,要想生一个纯中国血统的孩子,只是这个焦躁的博士一闪而过的念头,他后悔自己对小惠说了这句话,现在,小惠纯心纯意的准备好了,博士却犹豫起来,有用吗?或许,他就要死了,或许小惠也将和他一起遭难,一切的努力,那将还是会付诸东流。 小惠已经褪去了最后一丝衣物,空气里弥漫着女人身体淡淡的幽香,像是有人提着薰衣草的篮子刚刚从这里走过,一种淡的几乎难以感知的味道,但丁俊铭的鼻孔里都是这样的味道,他蠢蠢欲动,但还是不知道如何去做,面对他的救命恩人,面对几年来守身如玉等他的姑娘,小惠的心如同水晶般晶莹透亮。他想起了和美惠子的第一次,那是糊里糊涂的第一次,他喝了很多红酒,糊里糊涂,半醉半醒的睁眼看着美惠子,一件一件的扒光他的衣服,将他放进木桶,木桶里的温水浸润着他的肌肤,水里好像还有玫瑰花的花瓣,水蒸气伴随着玫瑰浓郁的香味强烈的刺激着他的鼻孔。美惠子的小手在他背上揉搓,他的整个身体都酥掉了,然后美惠子擦**的身体,好像美惠子先趴在他身上,身体上印满了美惠子的唇膏,然后,他翻过身压着她的身上。他突然想到美惠子怎么那样熟练?熟练的好像小时候做功课一样,一二三四,一步一步,自然而然,是不是美惠子跟别人早就做过那事? “俊铭”,小惠还在轻轻的呼唤,她的身体颤抖的厉害,丁俊铭摸索着脱去自己的衣服,脱了好长一会儿。他的肌肤戳碰着她柔若白练的肌肤,他的手却又缩了回来,小惠摸索着捉住俊铭的双手,放到自己的胸前。可伶的丁俊铭,双手摩挲着小惠滑嫩的肌肤,他的心里却想到了实验室的那些玻璃器皿,仿佛小惠就像那些玻璃器皿一样,他的手会弄碎她那玻璃一样的肌肤。时间就在他的手指间流逝,他什么也没有干成,小惠还是处子之身。 “唼唦唼”,落下一缕尘土,尘土掉在小惠白玉白润的手臂上。丁俊铭和小惠,虽然什么也没有干成,但小惠和丁俊铭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对方身上,以至于没有发现那天窗越来越大,月光越来月亮。在书房的屋顶上,倪崇敬和基普喀秋娃正伺机而动。倪崇敬已经明白绑架博士的意义,他倪崇敬实际上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本来他只是奉命行事,因为不明白做这件事的意义,所以有些患得患失。现在经过基普喀秋娃的诱导,他懂得了如果成功绑架博士,延缓或者阻止小日本原子能武器的开发,对二战的整个战场形势将带来巨大的变化,而且,基普喀秋娃这次还带来了不少钱,够他花半辈子。 但这两天,倪崇敬还是烦恼缠身,波波洛德芙得而复失,基普喀秋莎脾气越来越暴躁,而且几次三番就要钻入倪崇敬的被窝。倪崇敬像躲避蛇一样的躲避基普喀秋莎,现在,他几乎后半夜不敢睡着,基普喀秋莎除了喝酒,就想着做那事,而且越是躲着她,她变本加厉的越来劲。基普喀秋娃已经和母亲彻底闹翻了。所以倪崇敬心里想着早点解决这件事,好早点送走这个鼓鼓囊囊的女人。 漂亮多情的俄罗斯妹妹基普喀秋娃,现在整天黏着倪崇敬,一方面她看着倪崇敬,不让他碰妈妈一指头,一方面她也十分依恋着倪崇敬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怕他做事不专心,这不,倪崇敬去执行任务,她却小尾巴似的跟着,还美其名曰,保护倪崇敬。“唼唦唼”几声轻响,黑衣黑裤头上蒙着黑布的两条黑影从越来越大,越来越亮的天窗里掉落下来,在丁俊铭和小惠看来,简直是从天而降的怪物。小惠来不及穿衣服,先将俊铭推倒书架后面躲起来,和两个黑衣人扭打在一起,自从学武到现在,她从来没有施展过拳脚,所以没人知道她的厉害,她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两个黑衣人身上,以至于忘了自己身上半缕不存。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来?”小惠轻轻呵斥着,一个后仰,躲过了两把锋利的匕首,顺手还扯下了基普喀秋娃蒙在脸上的黑布。这下小惠实在吓得不轻,一个外国小妞,此时在小惠看来简直是从天而降的妖怪。幸亏基普喀秋娃来一句:“博士,坏人,大坏人!”“X你娘的,你才是大坏蛋!”听见这个妖怪开口说话了,小惠一下子不怕了,她生平第一次说了一句骂人的脏话。两把短刀一上一下又向小惠刺来,小惠一个空翻将地上丁俊铭的衣裤丢到书架后面,自己随手捡起一个肚兜套在脖子上,身形一闪,将基普喀秋娃的手反转,匕首对着倪崇敬的腰部刺去。“啊哟,他奶奶的”,匕首刺进了倪崇敬的腰部半寸。倪崇敬的匕首差一点点割破基普喀秋娃的颈部。这一下,切底打掉了两个黑衣人的锐气。 “你是博士什么人?为什么要保护他?”月光已经很亮,倪崇敬看见小惠只穿着肚兜的身体,身体各个部位都散发着诱人的光泽,每一个颤动都刺激着倪崇敬的神经,在倪崇敬看来这样一个美丽动人的女人不应该是坏人,不应该保护危害国家利益的大坏蛋。她又补充了一句:“你知不知道,博士是个大坏蛋!”“X你娘,什么坏不坏,还不快滚!”小惠又一次爆出粗口。倪崇敬一看打又打不过,劝说也无用,再一次施展拳脚,基普喀秋娃的匕首已经握在小惠的手里,小惠用匕首挑起自己的短裤,还没来得及穿,基普的小手枪对准了小惠的胸口。 “基普,收起你的枪,你去对付博士,我来对付这个死硬的娘们!”基普喀秋娃的手已经放在扳机上,慌乱之中她差一点忘了倪崇敬的交代,丁家大院到处都是小日本的暗哨,只能智取,绝对不能用枪。如果枪一响,不但完不成任务,自己的小命也将难保。倪崇敬的黑裤已经有点儿粘着大腿皮肤,他知道血肯定流了不少,但他很勇敢,闪展腾挪,和小惠打在一起。 博士也真有博士的风度,他一边眼睁睁看着小惠空手夺双刃,一边优雅的往身上套衣服,等到基普喀秋娃去对付他的时候,他已经全部穿好了衣服,连西服的扣子都扣好了。“出来,博士!”基普喀秋娃用枪指着博士,博士仿佛是个聋子,他理也不理,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小惠和黑衣人的缠斗。其实小惠是手下留情的,她知道,来要俊铭小命的人不一定是坏人,相反严密保护他的小日本到不是好意,刚才刺向倪崇敬的那一刀,她只用了三分力道,如果她全力以付,倪崇敬早就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博士告急,小惠一个后翻,用脚在基普喀秋娃的背上狠狠的踹了一脚,基普喀秋娃“哎呀”一声向后摔下来,小惠用脚板一勾,身子转过一百八十度,倪崇敬手里的匕首到了她的手里,倪崇敬第一次这么狼狈,在失去匕首的同时,他的左手被小惠朝背后绕到后脑勺,疼的他冷汗直冒:“X她大爷!”倪崇敬一把拉过摇摇晃晃还没有站直的基普喀秋娃,说了句:“撤!” 小惠让出一条通向门口的路,然后自己悠悠的穿起了自己的衣服,她犹豫了一下,看了丁俊铭一眼,追赶两个黑衣人出去了。她知道两个黑衣人必定是走柴房的暗道出去的,小惠给两个黑衣人留下足够的逃生时间,她循着方砖地面上的血迹,顺着暗道来到大竹园的出口,借着月光,她看见两个黑衣人已经涉水过了环绕竹园的河,正在河的对岸穿衣服。月光如水,将一男一女光溜溜的身子投射在河面的倒影里,这是一道绝佳的风景,小惠不懂欣赏这样美妙的风景,不过,那外国小妞的身材,还是让小惠眼前一亮,那流线型的身材,那修长诱人的双腿,那傲人的双峰,那美妙的弧线,令小惠这个女人也看呆了。小惠看见那个外国小妞快穿完衣服时,那个愣头愣脑的小伙子一件衣服还没穿,捧着衣服傻傻的看着外国小妞。 月光如水,月光如霜,两个月亮,一个在天上,一个在水里,河水的涟漪慢慢平复,清澈见底。小惠的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也许大家都是好人,两个黑衣人是好人,俊铭是好人,为什么好人一定要互相厮杀呢?其实,小惠的心,如同这水里的月亮,没有一丝自私的念头,她,只为博士而生,只为博士而死! 基普喀秋娃,扶着一瘸一瘸的倪崇敬远了,小惠才开始返回丁俊铭的书房。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精彩纷呈!下面的章节更曲折,曲折离奇!下面的章节是爽文,大爽特爽! 第八十七章 伤心伴人清瘦影 伤心伴人清瘦影 清一色的方砖铺就一条弯弯曲曲的思古弄,好像是路的尽头,却突然一拐弯,一片开阔地,一棵硕大的千年黄杨,一大半斜插在院墙外的天地,黄杨开始染上金黄,一片片开始掉叶子,它好像是躲猫猫似的,乘人不注意突然落下一片。黄杨枝叶的末梢结着一个个像小舢板一样的船型果实,那像豆荚一样的果实里藏着三五颗种子,像小宝宝一样在里面安睡,等到来年初春,小鸟会将它们带往远处安家落户。 萧薇还是一身白衣白裤,白色鸭舌帽,他双手插在裤兜,慢慢独行,向思古弄密斯特刘的住处走去。萧薇受丸子的委托去看看波波洛德芙,丸子暂时不敢见密斯特刘,看见密斯特勾魂似的眼睛,让丸子整晚睡不着,更何况密斯特几乎已经把丸子整个身体看透,她站在密斯特刘面前就好像穿了皇帝的新衣,全透明的衣裤。但丸子还是有些牵挂老朋友波波洛德芙的身体状况,所以差遣萧薇来看望波波洛德芙,萧薇也想顺便拜访一下这位神秘的密斯特刘,对于美女的请求,萧薇从来乐此不疲。 “你好,密斯特刘,哈哈,久仰久仰!”萧薇客套着。“大师,大侠,密斯特萧,哪阵风把你吹来了,呵呵!”密斯特居然露齿一笑,他那张从来不笑的脸一下子面部肌肉不很自然,他似乎现在很愿意见到萧薇,“请进,请进!”一手抚着萧薇的手,一手抚着萧薇的肩膀,将萧薇迎进画室,两个好像未成谋面的人,此刻好像一对久别重逢的老朋友。 空荡荡的画室里,一张贵妃椅,贵妃椅傍边多了一张矮几和两只小板凳。不过,这个矮几和板凳并没有引起萧薇的注意,萧薇的视线落在花架上的一张画上,那是一张美女图,画上一个真人大小的女子靠着门框款款而立,明眸皓齿,柳腰轻摆,好像快要从画布上走下来,萧薇越看越觉得像丸子。萧薇好像有点儿不舍得往这方面想,十分孤傲的丸子可能给他当模特儿吗?更何况凡是被密斯特刘画过的女人,几乎没有逃出他的掌心。萧薇转过脸,走到矮几边坐了下来,矮几上有一壶刚煮好的咖啡,空气里弥漫的咖啡清苦的香味,咖啡壶的边上有两个玻璃杯,和一个烫着金丝边的碟子,碟子里放着两个拳头大小的饭团。 “呵呵,密斯特萧,让你见笑了,这就是我今天的午饭,一杯苦咖啡,两个饭团,有一个美女陪着,呵呵,自得其乐!”密斯特刘又露齿笑了一下,那细细的一排牙齿雪白雪白的,萧薇对密斯特刘十分好奇,尤其好奇他花架上的画。“这幅画出再多的钱也不买奥,非卖品,非卖品,呵呵”,他转而指着矮几上的饭团说:“画上的女人,就是我的菜,看一眼,啃一口饭团,有滋有味啊!这才叫做秀色可餐呢!呵呵呵!” 萧薇一脸苦笑,他萧薇也算是个好色之徒,没想到这个密斯特刘简直有点儿变态的好色。“画上的美女是谁?超凡脱俗的女人!”萧薇终于没有忍住,“大侠,密斯特萧,这个话可是大大的外行了,呵呵呵!艺术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画上有真人,画上无真人,这是画家心中的女神,就像《洛神赋图》里的美人,世上根本找不到这样超凡脱俗的美女,不食人间烟火,呵呵!”密斯特刘自觉的滔滔不绝,话太多了,转而问萧薇:“大师,你来陋室总不会特意来欣赏刘某人的画吧?”萧薇摸了摸头,密斯特刘不说,他差一点忘了大事,他接过密斯特刘递过来的咖啡,说:“密斯特刘,咱小弄堂里扛竹子——直来直去,第一,我到你这里想买一把枪,价钱你说;第二,请你大画家去桥湾里酒家喝一杯”,萧薇喝了一口咖啡,眉头一皱,继续说:“第三,问问波波洛德芙的伤好点了吗?” “真是快人快语,我密斯特刘喜欢这样的人,先说第二吧,我刘某人滴酒不沾,只爱女人,谢谢你的好意;第二,我也不瞒瞒藏藏,真人不露相,我送你一把左轮手枪分文不取,呵呵,那可是法国伯爵夫人送我的,反正我也没有用场,只是当艺术品欣赏欣赏罢了,好马配好鞍,送给你吧”,密斯特刘神秘的一笑,说:“我知道你派用场,最近镇子里风声紧,有大事要发生,呵呵呵!”他直起身子对萧薇说:“跟我来吧,枪和波波洛德芙都在地下室里”。 方砖铺就的弯弯曲曲的思古弄已经走到尽头,萧薇该做的做了,该看的看了,他得到了最想要的枪,十两金子还在口袋里躺着,波波洛德芙像个半死不活的人静静的躺着,没有危险,也不见好转。现在,他只是缺少一个喝酒的伴,其实说白了,萧薇从来不需要伴。他还是两手插在裤兜里,微微低着头走着,迎面差一点撞上了同样微微低头走路的一位小姐,婀娜多姿,却有点闷闷不乐,这人正是李家三小姐墨竹。 “啊,萧薇”,她差一点叫萧薇“蔷哥”,她双颊绯红,眼里好像有一层泪水。萧薇注视着墨竹,感觉一下子像是瘦了一圈,眼圈收缩,好像眼睛也更大了。萧薇哪里想到眼前这位美人和他一样“断肠人在天涯,人比黄花瘦”,自从莲塘那里的小岛回家,墨竹整个人几乎要崩溃了,她一下午恍恍惚惚,食不知味,晚上更是辗转难眠。这个她苦苦思念的人对她没有一丝回应,萧蔷啊,萧蔷,真是个多情的薄情人!其实,此时的萧薇也有同样的感觉,蓉蓉,他心中的女神,对他的明示暗示,好像也缺少哪怕一点点的化学反应,真是为伊消得人憔悴! “去桥湾里酒家喝一杯吧?”萧薇省掉了三小姐的称呼。墨竹点点头没有说话,跟在萧薇的身后缓缓而行,萧薇是个十足的绅士,他停下脚步,让墨竹走在前面,本来想挽着三小姐的手,后来终于放弃了。“店小二”,萧薇给墨竹挪了挪板凳,然后招呼点小二。“来咯,三斤黄酒放姜丝,再来一盘冻猪头肉”,店小二已经熟识了萧薇,知道萧薇要什么?萧薇笑笑伸出五个手指,说:“五斤黄酒加姜丝,再放少些蔗糖,一盘冻猪头肉,再加一碗羊杂汤”,萧薇这次有些婆婆妈妈,他也没有把握墨竹是不是喜欢吃这些东西,点了再说。 “来了,五斤黄酒加姜丝加糖四分热,一盘冻猪头肉加一碗羊杂汤,请慢用”,店小二如数家珍,一边报菜名,一边端上袅袅冒烟的黄酒。墨竹和萧薇对饮着,墨竹几乎一次也没有拉下,她的脸上起了红晕,像轻施了一层薄薄的胭脂,她的眼里又出现一层泪水,滚动着,就是不掉下来,墨竹眼色迷离地说:“萧,我醉了,来再干一碗”,说完一口气“咕咚咕咚”的喝完了。萧薇也一口气喝了一碗,酒坛还冒着热气,酒坛里的酒已经倒不出来了。“萧,我还要喝三碗,还要!”萧薇半醒半醉,他劝说道:“墨竹,不能再喝了,再喝,都烂醉如泥了,小二,结账!” 萧薇扶着墨竹摇摇晃晃的走出酒店门口,正好有一辆敞篷马车停着。两人跌跌撞撞上了马车,那马车就是用来送客人的。“去哪里?老板”赶车的已经坐稳,他转头问萧薇,萧薇答:“随便去哪里!”他一半清醒一半醉,随即,他清醒过来说:“去北栅的庙江客栈!”“得来!”车夫挥鞭,马车“嘚嘚”向前跑去,其实萧薇中午以前就在庙江开好了一个最豪华的房间,那时他开这间房的时候更本没想好派什么用场,也许只是想睡个午觉,也许是想给推特徐养伤,反正他没有想好派什么用场,糊里糊涂的开了,没想到这下可以让墨竹好好休息,他突然怜悯起这个女人来了,她肯定有什么很伤心的事,那样憔悴,仿佛一夜之间瘦了不少。 街上的行人不多,马车一会儿就到了庙江客栈,“十两银子”,“好,给”机灵的马车夫几乎收了三倍的价钱,萧薇不在乎。墨竹已经睡着,樱桃小嘴微微撅起,脸色粉红,透着成熟女人的亮光,胸部微微起伏。萧薇抱着她向客栈唯一的豪华房间走去,他觉得自己的眼皮也很沉,马上就要合上了。两个可伶的人,两颗受伤的心,跌跌撞撞的走向豪华房间。 超级豪华的房间,淡绿色的窗帘,银杏树的地板,还有紫铜的大床,四周轻纱环绕,微风吹得轻纱起舞,这样的豪华房间,可惜两个喝醉了酒的人,墨竹一大半人躺在床上,两只脚还在床的外面,萧薇整个人都躺在银杏树的地板上,四周的轻纱拂动着俊男靓女的脸,轻轻的传来了墨竹若有似无的鼾声。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有趣,妙趣横生!下面的章节更爽!从头爽到尾! 第八十八章 明月清风两独自 明月清风两独自 轻纱幔舞,香鼾声声,淡绿色的落地窗帘随风轻摆。 墨竹轻轻的,有节凑的鼾声,和萧薇的急促杂乱的鼾声却是一种莫名其妙,让人啼笑皆非的和谐。墨竹樱桃小嘴微微上翘,笔挺小巧的鼻子两翼微微掀动,脸色白里透红,红里透着白玉般的光泽。她睡的很深,深深的沉浸在她的梦境里。 湖面很宽,白雾缭绕,远处水天相接,近处波光粼粼,白色的小鸟如蜻蜓点水,调皮地扰动这银镜似的湖面,一叶扁舟随波荡漾,没有船工,只有萧蔷和墨竹,她脉脉含情地仰头注视着萧蔷,依偎在萧蔷宽阔温暖的怀里,墨竹拨弄着萧蔷又黑又粗,被江风吹乱的头发。萧蔷将她抱的紧紧的,那男人的气息,使得墨竹心里荡漾一种欲望,一种压抑已久的愿望,像冷却几百年的火山,突然涌起了炽热的岩浆,向上升腾,向上升腾。 墨竹感觉到胸前闷热难耐,她解开自己胸前的纽扣,让微风吹进她的心田。萧蔷那厚厚的嘴唇吻着她的脸,她的额头,她的眼睛,她的脖子,最后盖在樱桃小嘴上,墨竹的心里温暖如春天的阳光,浓浓的爱在她胸间荡漾,慢慢扩散,慢慢扩散。又一阵微风吹进她的心田...... 真的有一阵微风吹进了豪华大房间,淡绿色的窗帘随风飘荡,轻纱起舞。墨竹的衣衫滑落,她翻了个身,上半身的衣衫留在紫铜床上,整个身子连着身下的白狐貂皮毯子滑落在银杏树地板上,与躺在木地板上的萧薇,头碰头躺在一起。“萧,蔷,蔷哥,萧”,墨竹的小嘴里喃喃说着梦话,她的小巧的鼻孔闻到了萧薇那特有的像苦咖啡一样浓烈的气息,墨竹又翻了个身,一小半的身子压在萧薇那结实的胸堂上,萧薇手漫不经心的搂住墨竹的脖子。 萧薇的鼾声停下了,不过他依然在沉睡,本来这两斤半的黄酒还不至于让他昏睡,因为加了姜丝和蔗糖,因为喝的快,简直是和墨竹一杯杯地对饮,他居然第一次喝醉了酒,醉的迷迷糊糊,混混沌沌。他的鼻孔突然闻到了薰衣草那沁人心扉的幽香。在梦中,出现了丸子的身影,柳腰轻摆,明眸皓齿,款款向他走来,很近很近,突然,又被密斯特刘半路杀出,一下子抱着丸子走了,丸子转过脸朝他款款一笑,很神秘的笑。一会儿,他好像又躺在载满薰衣草的田埂上,大片大片的薰衣草把天空都染成了淡淡的粉红色。薰衣草还将女人的脸照的绯红,一个女人拿着一把薰衣草在他的脸上划来划去,这个女人真美,真香,满满的薰衣草的香味,看不清她的脸,好像是蓉蓉,“蓉蓉,蓉”,他在心里轻轻的喊着,很轻很轻,只有他自己能听见,不,他自己也听不见,他还在沉睡,“蓉蓉,蓉蓉”萧薇断断续续的说着梦话。 墨竹的心里洋溢着甜蜜,她的眼角淌出甜蜜的泪水,她轻轻的娇喘着,翻了半个身,那胭脂色的嘴唇正好戳碰到萧薇刚毅的厚厚的嘴唇上。“萧蔷,蔷哥,哥”,墨竹在心灵深处呼喊着:“亲爱的,蔷哥哥,哥”,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深狂吻着眼前的人。“蓉蓉,蓉”萧薇开始半梦半醒,大脑昏昏沉沉,半梦半醒之间,他开始兴奋,开始吻墨竹,他如痴如醉,大脑里一片空白。墨竹的娇喘声时断时续,时高时低,她的整个人开始融化,一点一滴,整个人轻的像羽毛,像云彩,她感觉自己化作了一抹云彩,云彩慢慢的飘向天际,斜阳将云彩照的五彩斑斓...... 墨竹生平第一次感觉到如此的惬意,如此放松,她的心胸无比舒坦,她不想醒来,她又沉沉的睡着了。萧薇半梦半醒,糊里糊涂,他的头依然昏昏沉沉,看着静静安睡的墨竹,他无限感慨,他兴奋,他又十分的沮丧,他似乎心满意足,他又后悔不已。他努力撑起半个身体,将白狐貂皮盖在墨竹的身上,然后在墨竹的傍边沉沉的睡去。 淡绿色的落地窗帘颜色更淡了,几缕朝阳挤过窗帘的缝隙照在两个年轻的人的身上,墨竹又翻了个身,一双匀称秀美的长腿搁在萧薇的身上。“喔喔喔”,公鸡在叫,“写过的你丫”,“巴拉”,“巴拉(俄语)”,“写过你丫(俄语:明天)”,隔壁的房间传来了刺耳的争吵声,墨竹和萧薇同时被隔壁房间的声音吵醒。 墨竹睡眼朦胧,她翻开白狐貂皮的毯子,看着自己秀美的身体,再看看傍边的男人,意识里还沉浸在浓浓的甜蜜里,“蔷,蔷哥哥”,她轻轻的喊了一声,地上的男人没有反应,直到萧薇坐了起来,她看清了,前面的男人不是她的“蔷哥哥”,而是萧薇,萧大侠。墨竹的脸一下子红的像鸡冠,眼角里又淌出泪水,那是高兴的泪?悲伤的泪?好像全不是。萧薇的脸也想一张大红纸那样红,他迅速的套上短裤,像高手过招一样闪过墨竹的身边,将地上、紫铜大床上墨竹的大衣小衣一股脑的塞在墨竹的手里。 萧薇惬意随风飘去,一丝丝沮丧向他袭来,他信步向隔壁的房间走去,他惬意的是那样的短暂,而沮丧却像乌云慢慢的慢慢的将他吞噬。他莫名其妙的做了这一切,而蓉蓉却是他难以企及的,蓉蓉永远是若即若离,近在眼前,又远在天边。他的惬意已经全部随风飘去,剩下的全是深深的沮丧。“巴拉”,“写过你丫”,随着萧薇的出现,两个俄罗斯美女的吵架嘎然而止。她俩都没想到,一大早,一个白衣白裤的俊俏男子出现在她们的面前。萧薇认识年轻的俄罗斯美女,就是那天向李逸开枪的小姑娘,他在心里偷笑,这洋妞她做梦都没想到有人在暗处将她的黄金小手枪枪口弹上一颗小石子。 萧薇不知道怎样来劝架,正犹豫间发现躺在床上的倪崇敬,他喝过倪崇敬的酒,也算是他的半个朋友。倪崇敬脸上苍白,正在闭目养神。“怎么啦?小伙子,要不要请大夫?”萧薇关切的问。“没事,跌破点皮,不用请大夫”,倪崇敬吃力的撑起上身,假装轻松的说:“呵呵!什么时候再去桥湾里酒家?”萧薇是过来之人,一点点皮外伤对于像倪崇敬这样的小伙子,还不至于躺在床上,一定是昨晚有行动,失手而归。萧薇这才想起来,蓉蓉头晕昏倒那天,正好是两个俄罗斯美女第一天来镇子。看来苏联人也来了后援,目标还是丁家大院的博士,博士小命休矣! 萧薇告别了倪崇敬和两位异国美女,感觉没么什共同语言,有点儿话不投机半句多。他向丸子那里走去。萧薇的心里现在空落落的,感觉没有了人生的方向,他现在有点儿感觉刺杀博士,可能是一件他这一生的大错事,他萧薇从来不杀好人,除了金子,他还有一颗做人的基本良心。尽管二十万刀郎渐渐离他远去,但他心里的沮丧并不跟刀郎有关,对于蓉蓉,他怎么能够抓住她的心呢?一个情场的老手,此时无比沮丧。 墨竹还在看着自己的身体,那么美,那么靓丽,为什么这个萧蔷就无动于衷呢?直到感觉萧薇已经远去,她才慵懒的穿起衣服。她想,萧蔷现在在干什么?还在那个岛上吗?尽管蔷哥哥和我的政治理念不同,但我可不可以为他做点事?我能为萧蔷,我的蔷哥哥做些什么呢?墨竹信步向自家的清水大药房走去,她突然想到把自己的一把小手枪和李逸留下的手枪一起送给她的蔷哥哥。 “三小姐好,找萧蔷吧?呵呵!”坐堂大夫满脸堆笑,还没等墨竹回话,他急吼吼的说:“萧蔷,萧大主管一早已经辞职了,现在我是主管了”,坐堂大夫掩不住的兴奋。墨竹的心里“咯噔”一下,心凉了半截。她问:“蔷,萧蔷现在人呢?”“走啦,辞职手续一办,人就像丢了魂似的,拔腿就跑,呵呵!”墨竹瞪了坐堂大夫一眼,想走了,那个大夫却突然凑近墨竹,放低声音说:“哎,我看了一下草药仓库,里面还有血迹,一定是有人在那里养伤,萧蔷不会是参加土匪了吧?”“嗯嗯,我知道了!”,墨竹心里知道他所说的土匪是指什么。哎,墨竹在心里一声叹息,我墨竹究竟和萧蔷不是一路人,怎么办?她的心里彷徨着,各种想法激烈的冲撞着。 不管怎么样,墨竹决定把两支手枪送给萧蔷,让他防身也好,或许,我所做的仅仅是这些,墨竹快步向家里走去,她还要去那个小岛一次,不知不觉的,她又一次想,萧蔷现在在干什么呢?他的心里是否有一点点她的位置?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好看!下面的章节更有趣!精彩纷呈,妙趣横生,趣味无穷! 第八十九章 雨痕着物润如酥 雨痕着物润如酥 李家大院的门口两个大灯笼的大红色已经有些斑驳,下面黄色的惠子已经稀稀拉拉的所剩无几,看起来李家有些破落。墨竹没有心思左顾右盼,她径直来到自己的卧室,从梳妆台的抽屉里取出自己精致的小手枪,把两盒子弹放在手枪一起,用一块印着茉莉花丝绢包好,放入自己的随身包包里,然后向李逸住过的房间走去,李逸的四斗橱抽屉里还有一把手枪,墨竹准备一起拿上,送给萧蔷,她心爱的蔷哥哥,不知道蔷哥哥喜不喜欢?墨竹的小心眼里掠过一丝暖意。 “三小姐,你好!岁月如梭人依旧,呵呵!”刚走进李逸的房间,四斗橱旁坐着一位长发美女,墨竹觉得说不出的奇怪,她觉得声音好像不是从坐着的美女嘴里发出来的,但傍边也没有别人啊?迟疑间她回了一句:“啊,您好,您是?”“呵呵,我是李逸的妹妹,你先坐下来,听我慢慢说,你把门关上”,这下墨竹确认声音是从美女这张嘴里发出来的,她坐在李逸的床上,静下心来观察对方,那个美女看起来不年轻,而且,说话时喉结微微凸起,声音也没有女人那样尖细,人和声音对不上号,从那张美女嘴里发出的声音说不出的别扭。李逸还是按照客人的要求,把门关上了,一个疑问在她的心里冒出来:李逸好像从来没有说起有兄弟姐妹?还有这个美女好像在哪里见过,可一时居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叫什么名字?她是什么身份? 一连串的问题困扰着墨竹,她十分警惕地注视着眼前的这位怪模怪样的美女。“呵呵呵!到底是特高课的高才生,精心打扮还是瞒不过小姐的火眼金睛,呵呵!”美女取下带着丝网兜的假发,脸一抹,一个男人出现在墨竹的面前,墨竹还是惊愕万分,倒不是眼前美女变成了一个精明的男人,而是这个男人的身份,她就是墨竹在日本时的一个教官,就是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粗暴的夺走了墨竹的姑娘身,而且手段是那样令人发指,在往后的岁月里,噩梦也是从他开始的,在墨竹心里,他是天下第一个该千刀万剐的家伙,他的名字叫山本九郎。 “三小姐,你的工作成绩不佳啊!虽然,我现在的官职比你低,但是有必要提醒一下,博士已经屡屡遇险,还有田子死了,有必要在你身边补充一员”,山本九郎咄咄逼人的语气,使墨竹更加讨厌,她一声不肯,脑子里却转的飞快,这么一个穷凶极恶的家伙来到身边,今后的日子没法过了,那山本九郎看见墨竹爱理不理,换了口气说:“三小姐,大家都是为了天皇陛下,我呢委屈一下自己,作为你的贴身丫鬟,来配合你工作,呵呵,委曲求全,委曲求全!”说完,又把那假发往头上一套,墨竹的心里说不出的恶心,但暂时也没有其他方法可想,她说:“好吧,你暂时就住在这个房间里吧!”说完,带上门出去了。 墨竹的小嘴微微上翘,一个计划在她的脑海里形成,她故意大大咧咧的出去,弄的李家大院人人知道墨竹要去做一件事,她叫管家雇了一辆马车,又到清水大药房去一次。“三小姐,您好”,坐堂大夫还沉浸在新当主管的喜悦之中,他满脸红光的凑近墨竹说:“我已经打听出来了,萧蔷是参加了土匪队伍,小姐,要不要诱他出来”,他做了一个砍杀的动作。“嗯嗯,我知道怎么做”,墨竹压低声音对坐堂大夫说:“你去把中药柜子后面壁橱里的两把德国造步枪,还有一挺轻机枪,用粗麻布包好放到马车上”,坐堂大夫一听,更高兴了,他觉得三小姐已经把自己当作重要人物了,言听计从,他屁颠屁颠的走进库房,将那药柜移开,认认真真的取出枪支,包扎起来。 很快两个个用粗麻布包好的东西搁在马车上,墨竹对马车夫说:“价钱你定,我想走马观花一样慢慢走”,“行,全按小姐您吩咐,得儿驾!”马车顺着北栅的石板路“嗒嗒”前行,墨竹悄悄朝后面瞧了一眼,果然被她猜中了,山本九郎装扮成一个美女,坐在黄包车里跟在马车的后面,马车跑着快,那黄包车也快,马车停一会,那黄包车夫也停下来擦擦汗。 天突然下起雨来了,墨竹早就做好了准备,她撑起了油布大伞,悠悠的看着雨中的风景。黄包车的篷布只能遮住客人的半个身子,那个“美女”快要成为落汤鸡了,墨竹的心里有些得意。路越来越难走了,马车夫说:“小姐,怎么难走的路,您看能不能加五两银子”,“加你十两吧,你等会儿把马车上的两个麻布袋扛到渡口,好不好?”“得儿驾,好来”,马车夫一听又多加了五两白花花的银子高兴起来。墨竹看看后面跟着的黄包车,好像不肯再走了,要掉头回去了,车轱辘上已经满是烂泥。 “美女”的长发已经黏在一起,这个山本九郎却还是不肯放弃,墨竹知道这种人的性格,她故意对马车夫说:“雨越来越大了,咱们不急,慢慢赶吧!”“得来”,马车夫喜洋洋一挥鞭,并不打在马身上,在空中划了个圈。山本摇摇晃晃的跟着,不紧不慢。 此时的墨竹心情大好,本来她就非常喜欢下雨天,尤其是现在,不紧不慢的雨滴掉在马车的车棚上,听起来像是在演凑古筝。路边已经枯死的农作物好像又在重新舒枝展叶,小草和泥土吮吸着雨水,散发出阵阵特别的清香。她在马车里看得清清楚楚,那个“美女”却还煞有介事的东躲西藏,墨竹在心里偷偷的笑,一切都在墨竹的预料之中。 好像的心有灵犀似的,白发白须的老者,身披蓑衣头戴斗笠,已经在滩涂上等人了,他不知道墨竹要来,突然又见到美女,眯着眼睛笑着,更有一番仙气。“老伯伯,辛苦你把车上两捆甘蔗扛到船上去,谢谢啊”,墨竹突然来了灵感,她把粗麻布装的两捆东西说成是甘蔗,她的小嘴一翘,又笑了,笑起来很好看。“好来,有甘蔗吃了!”白发白须老者明显感到两包东西很沉,但他多少机灵。墨竹付了车钱,马车夫和老者一起把东西搬上小舢板,然后眉开眼笑地掉头走了,墨竹飞身上船,船舷快要进水,但小舢板在仙人一样的老者的划动下,还是飞快的驶向芦苇丛。 墨竹在心里想,那个“美女”一定急得直跳脚,因为小舢板划进芦苇丛,什么也看不见了,但她知道,这个家伙轻易不肯离开。一会儿,小舢板就到了湖中小岛,萧蔷不在,认识的只有墨兰。“二姐,你叫人将这两捆甘蔗搬上岸,还有这包东西转交给萧蔷”,墨竹来不及跟墨兰细细交代,如果墨兰细问,枪是哪里来的?事实上,她也无法交代。这些东西纯粹是她个人一下子想起来要送给蔷哥哥的,本来她只想送两把手枪,现在来了山本九郎,李逸的手枪不方便拿,她干脆一下子搞大了,把她的家当全部送给蔷哥哥,而且还要一箭双雕呢。 墨兰还以为真的是两捆甘蔗,想想又气又好笑,天下着大雨,我这个嗲妹妹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冒雨送甘蔗来,“哎,墨兰教官,这可不是普通的甘蔗,这是萧大队长做梦都想要的东西,哈哈!”白发白须老者一边往岸上挪,一边风趣的暗示墨兰,墨兰还是无动于衷的走了。 “老伯伯,麻烦你,还要跑一趟,后面还有一条大鱼呢”,墨竹看见墨兰好像并不搭理她,她不生气,她心情好着呢!墨竹转头凑近白发白须的老者,轻轻的说:“刚刚我的后面有个特坏的大坏蛋,你再去渡口一趟,小心点把他载上,告诉他那个女的拿了几支枪送给那边的人,那个家伙一定会缠着你渡他过来。那家伙不会游泳,到了湖中央,你就将小舢板弄翻,把他沉到湖里,等他喝饱了谁,再把他干掉!那家伙身手不错,记住一定要让他喝够了水再动手,呵呵,小心点啊!”白发白须老者好像没听清楚墨竹的话,还站在那里不肯走,墨竹知道可能他还要确认这个人到底是不是该杀。没办法,墨竹又凑近他的耳朵说:“是个小日本的坏蛋,放心吧,不会杀错人!”说完,她觉得一下子脸有点烫,她可从来不说“小日本”这个词,何况她自己又算什么呢? 说完这些,白发白须老者才划着小舢板离开了,等小舢板进了芦苇丛,墨竹才开始信步在小岛上闲逛。雨后的小岛更美,滩涂边还有几株野菊花开着,一丛腊梅已经冒出鼓鼓囊囊的花蕾,空气里漂着野菊花的幽香。伙房里已经开始做饭,炊烟在茅草屋的上方袅袅上升,四周静悄悄的,大部分的年轻小伙子不知道到哪里去了?萧蔷哥哥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墨竹突然感到有些落寞,来时路上的兴奋渐渐远去。 大约一顿饭的功夫,白发白须老者,划着小舢板出现在墨竹的视线里,船头上横放着掉了长发的“美女”,像根硕大的咸带鱼,“美女”的头和脚都下垂着,几乎碰到了水面。“报告墨兰教官的妹妹,你的任务干净利落的完成了,这具咸带鱼交给您了”,老者跳进水里,一边说,一边从船头横抱着山本九郎的尸体,将尸体放在滩涂的一个高坡上。墨竹走过去,看见山本九郎的衬衫口袋里露出一张照片的一角, 墨竹伸手抽出照片,照片有些模糊,但还能看出是山本九郎和他的老婆,前面还站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她把照片重新放回山本九郎的衬衫口袋。这时,伙房里跑出两个烧火的小伙子,一个理着平头的小伙子囔囔着:“千刀万剐的小日本,我要把他剁成肉泥!”,墨竹看见他的手里真的拿着一把劈柴的柴刀,墨竹一念之间居然说:“不许剁,拿几把铲子,挖个坑把他埋了!”拿柴刀的小伙子不服,说:“你是什么人?居然袒护小日本,哼!”“不许剁,就是不许剁!老伯伯你来挖!”墨竹转向老者又补充了一句。 白发白须的老伯伯最听美女的话,他推开拿着柴刀的小伙子,一边挖,一边横了小伙子一眼,说:“哼!她是谁?她就是杀死小日本的人,怎么着?不服吗?”墨竹在一边指着另一个伙房里的小伙子,说:“你也去拿把铲子来,一起挖!”那个小伙子很听话,很快拿来了铲子,和老伯伯一起挖起来。“哼,哼!”拿着柴刀的小伙子还在那里哼哼,没有人理他。 六尺长四尺宽的深坑挖好了,两个挖坑的人将山本九郎的尸体放进坑里,白衣白发的老者突然返回小舢板,一会儿他拿着一把长长的假发,朝墨竹一咧嘴,说:“嘿嘿!让他到阎王那里继续扮演美女吧,嘿嘿!”说完,将一缕假发扔进坑里。墨竹俯下身去,将山本九郎的上衣抵了抵,别人都以为她去把假发捡出来,看见她抵了抵衣服的动作,都用奇怪的眼光看着她,老伯伯没有这样看她。墨竹直起身子说:“填土吧!” 忙完这事,没有人和墨竹说话,墨竹也不想和人说话,她的心情有些复杂,刚走下马车时的兴奋当然无存,这心情跟山本九郎一点关系都没有。对于山本九郎,墨竹早就想好了,她可以轻松的以山本九郎的名义和日本总部联系,也可以以自己的名义联系。她一箭双雕报了仇,她的心里却莫名其妙的,还是快乐不起来。 她在期待,期待着萧蔷的归来。 不知道是否墨竹看错了,在远处水面真的出现了五六艏小舢板,不知道萧蔷是不是真的在归来?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有趣,趣事连连,美轮美奂! 第九十章 梦里见她千百回 梦里见她千百回 表面憨厚的波波洛德芙成功的欺骗了萧薇,其实他的伤已经无大碍,他不但能吃能喝能走路,而且心情也不错,萧薇一走,他就在地下室活动手脚。 在波波洛德芙住的那一小间傍边,还有一个很大的餐厅。地下餐厅的那间,比波波洛德芙住的大多了,有十来丈见方,上面是个拱形房顶,没有榫卯,全是整齐划一的青砖像桥洞一样互相支撑着,看起来又美观又结实。那餐厅里摆放着一张大桌和十二把椅子,大桌和椅子全部是古老的欧洲款式,大桌纵向还放着一条丝质的桌旗,桌旗的两边是清一色的白蜡烛,白蜡烛上有西方美女浮雕。 其实不用点蜡烛,地下餐厅白天的光线也足够了,因为它有四个两丈宽的出气口,出气口的上方正好在地上的天井里,因为天井的上方都有有一尺多宽的屋檐,阳光能进地下室,而雨水和冰霜只能少量的落下。因为在深达五六米的地下,这个宽敞的餐厅一年四季温暖如春,这不,已经是秋末初冬了,餐厅角落里的桃花和李子花正在绽放,大理石地上落英缤纷。 “好点了?”密斯特刘走进来,和波波洛德芙打了个招呼。“好,很好!”波波洛德芙一边舒展拳脚一边欣赏着地面洒下来的四道阳光,阳光将空气里的尘埃照的五彩缤纷。“今天有客人来,等会儿,我给大家做牛排,好久不吃西餐了,呵呵!”密斯特刘一边摆弄巨大的画架,一边对波波洛德芙说着,波波洛德芙露齿朝他戆戆的傻笑。 地下餐厅里有两个大画架,比上面画室里的大一倍,一个画架上空着,一个画架上正在展开一幅美女图。“漂亮,美,美呆了!”波波洛德芙用生硬的中文赞美这画作,密斯特刘洋洋得意,他退后三步全神贯注地欣赏着自己的画作,画上的美女正款款的浅笑着,一下把密斯特刘带入回忆之中,那是二十多年前的往事。 那时候密斯特真年轻,嘴上只有淡淡的几根黄毛,那时候,毕娜也风华正茂。密斯特刘记得那天他刚刚学成归来,十九岁的毕娜就站在他的面前。“刘,三天后,我要出嫁了,能不能给我画张半人像?”毕娜嫣然一笑,密斯特刘简直看呆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姑娘,他忘乎所以地注视姑娘,从上到下,以至于根本没听见毕娜的说话,他傻傻的看着毕娜的眼睛,她的眼睛好像能说话。“哎,大画家,听见了吗?你给我画张半人像,价钱你开!”毕娜还是浅笑着,被密斯特刘看的有点儿不好意思。 “啊,好,不要钱,请里面坐”,密斯特慌忙推开画室的门,那画室有四个窗户,三个半窗户都用厚厚的窗帘蒙着,只有半个窗投进几缕阳光。毕娜端坐在板凳上,那时候画室里还没有贵妃椅。毕娜等了好久,不见密斯特动手画画。“哎,大画家,怎么还不画呢?”毕娜微微笑着,在密斯特看来简直迷死了,柳眉凤眼,五官分开来看都是一个个艺术品,组合起来更是天作之合,密斯特刘还在那里磨磨蹭蹭。 “小姐,能不能把衣服脱了?”密斯特刘大着胆子说,说完自己的脸长得通红。“脱衣服?我只要半身像呀?”毕娜疑惑的问,在小镇画画从来没有看见脱了衣服画的。密斯特心中打定主意了,他说:“你呢,三天以后就要出嫁了,我把你姑娘的形象永久保留在画布上,这将是一件十分有意义的事,何况你长得那么美!”“好吧,听你的,大画家!”毕娜温顺的说完,开始脱衣服。这一段镜头留在密斯特的脑中,二十年没有一丝褪色,画作完成了,毕娜年轻美丽的身形长久的留在画布上,而毕娜本人却永远刻在密斯特刘的心灵深处,以至于他后来在个人感情上屡屡受挫,最后独生到现在。 “大画家,人呢?年纪一大把,还玩躲猫猫,嘿嘿!”是毕娜的声音,密斯特赶紧上去。“稀客稀客,来来,到地下餐厅见见朋友”,密斯特刘想伸出手来握手,见毕娜没有伸手,悄悄缩回了伸出去的手,在前面领路。 毕娜还未坐定,她的眼睛就被画架上的大美女吸引了,一开始,她只觉得那个美女实在太美了,连女人看了心里也会“怦怦”跳,仔细看画越看越觉得不对劲,那画上不就是二十几年前的自己吗?她的脸红得像刚抹了胭脂。毕娜马上娇斥道:“嘿嘿,你这个老不死的死画家,干嘛把这画放在这里,难为情死了,快快用布蒙上,嘿嘿,你个死画家!”毕娜的性情还是很温顺,她虽然的军统的小卒,但她即使万不得已出手还会手下留情,如果那天老色鬼海月不是临死还想霸王硬上弓,她毕娜还不至于要了他的小命。 密斯特刘没办法,他只好拿着一块大布将画上的美人遮起来,无奈那块布还太小,一双脚还露在外面,毕娜这才朝密斯特刘微微一笑,说:“天还不太冷,脚就让她露在外面吧!嘿嘿,你要我来,有什么事啊?”密斯特这才想起谈正事,他挪开欧式大椅子说:“请坐吧,我去端咖啡了,奥,对了,你不喝咖啡,我就冲一杯巧克力水吧,很快就来!” 毕娜的心里掠过一丝暖意,亏这个死画家还记得我不喝咖啡。她坐下后,波波洛德芙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了。波波洛德芙的心理一阵惊喜,他发现坐在他对面的美女就是刚刚那张画上的人,他已经细细的欣赏过,一个字,美!坐在对面的女人在此时的波波洛德芙看来就好像穿了透视装的。他想,如果前面的美人和他合作那是一件美的不得了的事。毕娜还在为刚才的画害羞,她在心里嘀咕,不知道这个死画家葫芦里卖什么药,叫人带了了纸条,只写了五个字:娜,来有惊喜。不知道搞什么名堂? “好了,诺巧克力水,咖啡,你的,谈正事吧!”密斯特刘给自己和波波洛德芙一人一杯咖啡,毕娜的前面放了巧克力水。毕娜看了密斯特刘一眼,发现密斯特刘也在看她,四目相接,毕娜微微低下头去,感觉密斯特刘的眼光还是那么勾魂。二十年了,毕娜也从李墨子那里听说过密斯特刘的一些故事,她的心里掠过一丝愧意,是不是当年这家伙真的爱上了自己?正胡思乱想,波波洛德芙说话了:“毕娜女士,我很愿意为你做事,怎么样?你是不是也想杀了丁俊铭博士?”毕娜这才想起来,原来苏联人也来了,眼前的人是苏联方面派来的,一定是了。 其实,一切都是密斯特刘个人在安排,他虽然很少出门,却对小镇的大事了如指掌。他知道毕娜的角色,知道毕娜和博士家的亲戚关系,要对博士下手恐怕有许多不便,于是,可以撮合波波洛德芙和毕娜的合作,这样不仅毕娜会感激他,他也能经常见见毕娜,毕娜经常出现在他的梦境里,即使后来去了法国,即使和伯爵夫人们搞得热火朝天,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她就会想起毕娜清纯的模样靓丽的身影。 “是的,我们有这个计划,但不知道先生是为了贵国的利益,还是?”毕娜小心的试探波波洛德芙,波波洛德芙则爽快地说:“好说,好说,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好办,好办!”他眉开眼笑地看着毕娜,好像这个美女已经搂在他的怀里。“不是完全一致的,先生,我们是要博士这个活人,你们是要他的人头,不一样的,这样吧,如果你能顺利的绑架到博士,把人交给我们,就付你一万美金报酬,嘿嘿!怎么样?”“好,好!一言为定!”,波波洛德芙很高兴的说,其实他心里想说,为这样迷人的女士做事,不要美金也无所谓。波波洛德芙哪里知道,他的总部也要绑架博士回莫斯科,因为他第一次出手就马失前蹄,以至于基普喀秋莎母女也来到了小镇,这些他都不知道,他只知道不让博士顺利回日本就可以了。 “一言为定!密斯特刘,你们谈吧,我上去一会儿”,波波洛德芙这个粗人也知道这两人或许有点儿故事,自己知趣的离开了,还来一句:“做好牛排喊我!”密斯特刘这时候,喝着冷咖啡,眯着眼睛看毕娜,好像在欣赏一件古墓里出来的稀世珍宝。毕娜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说:“干嘛这样看我,是不是不吃牛排,想吃我了我?嘿嘿!”“哪舍得吃你啊!”密斯特刘这时候好像有千言万语,但是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有时候甚至想,要是二十年前那天,我好毕娜的画像后,像抢亲一样将毕娜抢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小岛,天天抱抱毕娜,那是该有多美的事呀! 在密斯特刘的眼睛里毕娜还是那样美,身材窈窕,皮肤红润,有二十岁女人的那种光泽。现在这个日思夜想的女人近在咫尺,他却不知道怎样表示?怎样去做?密斯特刘有自己的做人原则,什么朋友妻不可欺,在他眼里这些东西一文不值,他现在心里是不想占有毕娜的身体,从而破坏梦中那超凡脱俗的形象,尽管毕娜现在依然楚楚动人。他甚至在想,如果现在毕娜马上脱了衣服让他画像,他也不会再画,还是让他的画布上永远保留二十几年前的样子吧! 望着密斯特刘勾魂似的眼睛,毕娜的心有点儿松动了,如果密斯特刘提出来想做点什么,她不反对,毕竟他可能为了她而独生到现在,而且这里也很方便。这样胡思乱想着,她向密斯特刘微微一笑,密斯特刘注意到了毕娜迷人的笑,他的心里荡了一下,只是一下,一晃而过得一下,他义无反顾的放弃了蓄谋已久的欲望,他要把她的美好,她的神圣留在心底。密斯特刘站起身,说:“娜,我这里有二十两金子,你拿回去,以备不测,不要再为什么理想,留着自己的小命要紧,哈哈!” 毕娜有些吃惊,这个死画家,明明心里想的不得了,却犹豫不决,嘿嘿,也罢!她接过密斯特刘递过来的金子,告别了画家,顺手扯下了蒙在画架上的大布,偷偷看了一眼,默默地走了,若有所失。“慢走,无论什么情况,保自己小命最要紧!”,密斯特刘望着毕娜的背影说了一句。“嗯”毕娜已经顺着木梯走上了地面。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离奇,欲知蓉蓉和墨竹的故事,请看下个章节。 第九十一章 蓦回首俏影在后 蓦回首俏影在后 墨竹的小嘴微微上翘,小手搭在眉檐上焦急的等待远处水面的五六艏小舢板,不知道她的蔷哥哥是否真的在归来?湖面好像比她来时更宽了,小舢板划得真慢,好像还故意磨磨唧唧的,一阵微风吹来了腊梅花带着微苦的香味,墨竹心情又开始好起来了,不急,不急,她的蔷哥哥一定会回来的。 小舢板越来越近,墨竹一条船一条船上找过来,就是没有发现萧蔷的影子,她的心里隐隐约约掠过一丝不安,是不是萧蔷有什么意外?她再次扫视了几艏小舢板,还是没有发现她的蔷哥哥,不过细心的墨竹发现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欢乐,尽管那些小伙子都灰头土脸脏兮兮的,墨竹估计萧蔷应该没什么不测。她稍稍放宽了心,但还是忍不住的想问问萧蔷的情况,她走近滩涂问一个刚跳上岸的小伙子:“喂,蔷哥”,墨竹脱口而出,马上意识到她对萧蔷的称呼有点儿不妥,立马改口道:“喂,小伙子,你们的萧队长怎么没回来?”小伙子一边系缆绳,一边说:“啊,萧大队长很快就会回来,诺,你听!” 小伙子直起腰指着远处芦苇丛说:“你看,那芦苇丛边不是有两艏小舢板吗?还有,你听见笛子声了吗?呵呵!快啦!”还没等小伙子说完,墨竹真的看见刚刚从芦苇丛里出来的两艏小舢板,隐隐约约有萧蔷的身影,她的耳朵里还传来了笛子悠扬的声音,没想到她的蔷哥哥居然还有一丝罗曼蒂克的情结。笛子声越来越清晰,那是一首名叫《卖货郎》的曲子,声调欢快幽默。墨竹心里一下子阳光灿烂,她的心就像这笛声飘向她的蔷哥哥。 “蔷哥哥”,墨竹的心快要跳出来了,可萧蔷还是微微笑着说:“啊,墨竹,你又来啦!我们打胜仗了!”他的语气平和之中带着一点点高兴,只是墨竹没有感觉到萧蔷见到她,没有和她一样的兴奋不已。萧蔷转身对傍边的新郎官胡小强说:“这个女人,你领过去交给你的新娘子,先给她吃点东西,然后再让你老婆准备点热水,让她洗个澡”。胡小强头一扭欲言又止,那个衣服又脏又破的女人跟着胡小强走了,墨竹有些好奇,有些纳闷,但她没顾上这件事,她神秘兮兮的对萧蔷说:“蔷哥哥,我给你带来了两捆大甘蔗,呵呵,保你喜欢,呵呵!” 萧蔷现在又高兴,又有点烦,高兴的是昨晚打了个小胜仗,烦恼的是路上捡了个日本女人,现在一听这个墨兰的嗲妹妹居然不知幸苦带什么甘蔗,他苦笑着对墨竹说:“啊,幸苦你了,一会儿分给弟兄们尝尝!”墨竹知道这个大傻瓜以为真的是送了甘蔗来了,她偷偷笑着说:“蔷哥哥,不一样的甘蔗,你去看看嘛!”墨竹一边撒娇,一边拉着萧蔷的手,萧蔷只好苦笑着说:“好,好,我去看看,甘蔗有什么不一样?” “就是不一样,我带来的甘蔗可甜呢!”见萧蔷磨磨蹭蹭的,墨竹再次娇滴滴的说,萧蔷没办法,只好和墨竹一起走进茅草屋,他见两捆东西包得严严实实,好奇心来了,抽出口袋里的小刀,划破粗麻布,粗麻布向两边滑落,露出两支德国造步枪,萧蔷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大笑:“哈哈!嗲妹妹,真有你的,这是可是大宝贝呀!”见她的蔷哥哥很高兴,墨竹也兴高采烈,好像小学生第一次被老师表扬,功课做得好!她心里美滋滋的,小嘴一翘,故作神秘的说:“蔷哥哥,还有一捆甘蔗更甜,你看看!”萧蔷有点激动,他迅速划破另一捆用粗麻布包着的东西,一看,我的妈呀,他的眼睛更亮了,一挺轻机枪出现在他的面前,十成新,简直是从兵工厂直接运过来的,他用赞许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嗲妹妹,恨不得立马将墨竹抱起来亲一口。 “墨竹,来,等我洗个脸,我去给你做好吃的来!”萧蔷像刚娶了新媳妇一样笑得合不拢嘴,墨竹这才注意到萧蔷眼里布满了血丝,明显他昨晚没有睡觉。墨竹心情不错,她说:“蔷哥哥,你先休息一下吧,我随便走走”,其实,她对刚刚萧蔷他们带回来脏兮兮的女人有点好奇。 “谁让你带过来的,呸,我才不给她烧水呢!”胡小强耷拉着脑袋站在他的新娘子胡蔓蔓跟前,像闯了祸的小孩子一样,他说:“是萧大队长叫我把她领过来的,关我什么事!”“反正我不烧水给这日本娘们,谁爱烧,谁烧去!”胡蔓蔓脖子一伸走了,像个不听话的小孩。胡小强两手一摊说:“我也没有办法,总不可能我去给这日本娘们洗澡了!”说完也走了。场地上就剩下那个日本娘们和墨竹,墨竹闻到那个衣衫褴褛的女人身上发出的阵阵臭味,她用手捏着鼻子看了看那个日本女人,那女人一脸木讷,眼光也有些呆滞,嘴角边还有生鱼的鱼鳞。 墨竹的手从鼻子上拿下来,小跑着去伙房拿了两个馒头,对那日本女人说:“口来,阿该鲁哟!(日语:给你)”那日本女人有些吃惊,没想到这里居然有会说日本话的人,她飞快的说了声:“阿里阿裹得妈丝(谢谢)”,像抢东西一样拿过来就往嘴里塞。墨竹去找到墨兰安排人给这个日本女人烧水,等那个女人咽下全部馒头,就开始用日本话和她交谈起来。 原来这个日本女人是高九子的老婆,名叫深田恭子,刚从日本来到小镇不久,一个人冒冒失失的出了镇子,她想看看镇外的田园风光,不料,没走多远就迷路了,后来心慌意乱一下子越走越远。越是着急,越是慌张,内急又来了,她不得不随地解决。刚拉下裤子蹲下就被一个打猎的人射伤了屁股,屁股上的伤好了,又被人糊里糊涂的拉去拜堂成亲,照小日本的规矩,结了婚的女人,不能跟人再拜,无奈几个人强按牛头吃草,她也就认了,后来入了洞房。 那个瘦瘦的人本来可能受伤不轻,又被同伴们灌了不少酒,两个人面对面坐了半夜,当时她想,要是这个瘦瘦的人,对她做点什么,她也没有办法,只好自认倒霉了,毕竟和他也拜了一回堂。谁知,等喝喜酒的那帮人散了,瘦瘦的人开门悄悄地把她给放了。再后来,深田恭子还是迷路了,只好在水塘边抓些小鱼小虾充饥,一直到今天才被萧蔷他们捡回来。深田恭子刚讲完,有人在喊:“水烧好了,叫那个日本娘们过去!” “墨竹,过来”,墨兰在喊她,“来啦”墨竹耐着性子听完了深田恭子的讲述,她记得萧蔷要给她做好吃,就小跑着过去了。“墨竹,看,这是一只最肥的野鸭!”萧蔷袖子弄的很高,两只手里都是烂泥巴,野鸭真的很肥,足足有四五斤中,没有去毛,萧蔷一边给没有去毛的野鸭上抹泥巴,一边说:“给野鸭抹泥巴也是个技术活,要抹得均匀,不能漏掉任何地方,也不能去毛,野鸭还要挑肥肥的那种,呵呵!”,萧蔷微笑着,弄得十分认真仔细,一会儿野鸭漂亮的羽毛全不见了,剩下黑乎乎一坨泥巴,然后萧蔷用三根粗一点的树枝做了个三脚架,那一坨泥豁着的野鸭就放在上面烤,树枝“噼啪”作响,在墨竹听来简直比小时候放炮竹还刺激,还令人高兴。 萧蔷看着自己叫花野的半成品,像完成了一件艺术品的大师欣赏着,三脚架上火光中的烤野鸭发出微微的“吱吱”声。墨竹发现,她的蔷哥哥额头有两道烂泥巴,正想走过去,发现墨兰已经用湿毛巾在帮萧蔷擦拭。墨竹的心里莫名的涌上一丝惆怅,但很快过去,火堆上的野鸭已经响起了“呲呲呲”的声音,黑黑的烂泥巴慢慢变成了金黄,泥巴的裂痕里冒出了几滴香香的野鸭油,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肉香,墨竹的心情多云转晴,她又快活起来,萧大队长,我的蔷哥哥是专门亲手为我做的烤野鸭,说明蔷哥哥对我真是太好了!她想。 “摩西摩西(日文:喂)”,不知什么时候,深田恭子已经洗完澡,换上了当地老百姓的衣服,看起来很滑稽,她朝墨竹笑笑走过来。墨竹的心情又变成多云转阴天了,她想,你一个日本小娘们,此时来舔什么乱?我墨竹真享受蔷哥哥特殊待遇,特意给我烤野鸭!你这不是影响我的好心情吗?“摩西摩西”,“摩西摩西”,她居然先后朝墨兰和萧蔷也微笑着打招呼,墨兰勉强回个笑脸,萧蔷还是埋头注视着“嗤嗤”响的烤野鸭,看也不看别人一眼。墨竹的眉头又舒展开来。 “墨竹,来,可以开饭了!”萧蔷用两根细细的树枝挑着烤野鸭,引着墨竹来到一个简易的桌子前,金黄色的泥巴还冒着缕缕白烟,萧蔷用手当扇子扇走白烟,然后用树枝敲开干泥巴,那坨干泥巴居然像一个用刀剖开的南瓜向两边倒下,鸭毛全部黏在那坨泥巴上,一根不剩,一只又香又嫩的烤鸭显山露水,啊,真香!空气里弥漫着烤肉浓浓的奇香,“来,大功臣,你先来尝一块!”一边说,一边扯下一块鸭腿肉递给墨竹,这下墨竹的心情又大好起来,倒不是她肚子饿或嘴馋,而是她的蔷哥哥第一个想到给她弄东西吃,这是什么待遇?嘿嘿!这时候,她也不讨厌深田恭子坐在傍边的凳子上,反正她墨竹坐在蔷哥哥的一个板凳上,而且靠的那么近。 墨兰看不过去了,萧蔷给墨竹弄了一块鸭肉以后,自己扯了一大块大嚼起来,她看见那个日本娘们喉咙一动一动的咽口水,随手扯了一块,递给这个日本娘们。“阿里阿过得马斯”,日本娘们感激的接过鸭肉吞咽起来,一边的墨竹不以为然,她乜斜了一眼深田恭子,想着,我蔷哥哥已经宽宏大量了,不把你绑起来,让你到处瞎走,居然还想吃蔷哥哥亲自烤的鸭肉,“哼”,她的小鼻子里轻轻的哼了一声。 “墨竹,为了奖励你,我还给你吹一首歌,想听什么歌?”萧蔷心底里充满了对墨竹的感谢之意,他是百忙之中抽空来犒赏墨竹。墨竹此刻心里想的是只要蔷哥哥高兴,她墨竹也高兴,听什么曲子不重要,重要的是谁在为谁吹笛子,她嫣然一笑,说:“蔷哥哥,你喜欢吹什么曲子,我就听什么曲子,呵呵!谢谢蔷哥哥”,她的心里现在又是晴空万里,小心眼里填满了柔情蜜意。 “这么大的人,有时像个皮小孩!诺给你擦擦!”墨兰给萧蔷递过毛巾,蔷哥哥早已嘴巴一抹,两只手在衣服上一抹,笛子已经拿在手里,听见墨兰的娇斥,“嘿嘿!”一笑,重新将笛子放在桌子上,像走过程一样两手在墨兰递过来的毛巾上擦了一遍,随手又拿起了笛子。墨竹瞟了一眼墨兰,发现墨兰的眼睛里也充满了跟她一样的柔情蜜意。墨竹不以为然,一下子沉浸在悠扬的笛子声中,笛子声时而欢快,时而婉转,时而诙谐,将墨竹带入了一个欢乐愉快的场景之中,此时此刻,墨竹心胸充溢着温暖如春的阳光,暖暖的,暖暖的...... 就在萧蔷为那个日本娘们犯愁的时候,萧薇心里却第一次有了管一次闲事的冲动,他要去救出那几个被高九子关押在张家大院的汉城女人。他萧薇居然也有犯糊涂的时候,因为这件事不但没有美金进账,而且风险很大,弄不好自己的小命不保。不过这个冲动起源于推特徐的妹妹,更起源于蓉蓉的随口一句话。 萧薇觉得有必要做这样一次“义务劳动”。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惊险,欲知蓉蓉和萧薇的故事,请看下个章节! 第九十二章 东壁不着西壁着 东壁不着西壁着 萧薇这两天像丢了魂似的一点儿也潇洒不起来,两件事在他心里起了化学反应,一件事,是他抱回了气息奄奄的李逸,看着李逸身心受了那么大的伤害,皮开肉绽,全身浮肿,几乎没有一个地方的皮肤是完好的,看着她痛苦的咽气;还有一件事是半梦半醒之间误把墨竹当成了蓉蓉亲热缠绵了。他觉得自己一下子变得那么多愁善感了,内心隐隐约约觉得有些对不起蓉蓉,他双手枕着头斜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玛格丽特在一边玩弄她的小手枪,大眼睛长睫毛一闪一闪的,心里不知在筹划什么主意。 “欧巴,欧巴(朝鲜语:哥哥)”,大姊柔情似水的附身给推特徐洗脸,洗完脸又擦手,然后脉脉含情地注视着默不作声地推特徐。萧薇已经弄明白了,原来大姊和推特徐既是兄妹又是情侣。大姊是推特徐的父母收留的孤儿,来推特徐家时,大姊只有两岁半,哥哥妹妹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一个苹果分着吃,晚上睡一个床,大胆闹闹很快活。虽然推特徐去了美国,但只要寒暑假一回汉城,两人便如胶似漆,大姊就像是推特徐的影子,两人整天黏在一起。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推特徐知道妹妹大姊被日本人抓去了,很有可能被作为日本兵的随军慰an妇,推特徐心里万分着急,所以这次推特徐很愿意被派遣来中国,私下里寻找妹妹,这是个极好的机会。也真是无巧不成书,推特徐就起了李逸,却换回了妹妹。 “萧,博士办完丧事,很快就会回日本,你说,什么时候行动,总部又在催了!”玛格丽特嘟哝着小嘴说,蓝眼睛一闪一闪的盯着萧薇看。“最快也要等丁家老太太下葬,老太太一下葬,立马行动!”萧薇说的斩钉截铁,其实心里非常犹豫,如果博士自己都不想回日本去,那我萧薇不但不杀他,而且还要想尽办法保护他,萧薇心里有些奇怪,最近怎么尽做亏本买卖?保护博士,不仅二十万刀郎与他无缘,而且,弄不好自己小命不保。“嗯,那好,反正推特徐现在一下子好不了,行动只能靠你我了,我只是你的助手罢了,嘿嘿!”玛格丽特天真的笑了,其实,这个天真活泼的小姑娘,她来小镇绝对没有推特徐那么认真,她一半是来工作,一般抱着好奇心是来玩的。 萧薇直起身子,想到外面去透透风,走到门口正好见到蓉蓉在桥下站着。“蓉蓉”,萧薇无时无刻不想见蓉蓉,只是昨天跟墨竹发生了点事,有点不敢面对蓉蓉,此时蓉蓉居然就站在他的面前。“蓉蓉,进来坐坐!”萧薇轻轻说道,嘴角掠过一丝不自然的笑。蓉蓉也正巧有时想找萧薇,她只是想让萧薇陪她去看望一个人,她说:“好吧,等会儿,你陪我去看一个人”。 蓉蓉跟着萧薇进门,在玛格丽特傍边坐下,她看见大姊和推特徐很亲热的样子,有点儿好奇,想问,最后还是忍住没问,萧薇知道蓉蓉的疑惑,主动介绍起来:“这是大姊,就是李逸糊里糊涂替下来的那个汉城女人,我的助手推特徐为救她而受伤了,还有三个女人没有救回来,不过碰巧的是,那个救下来的女人正好是推特徐的妹妹,嘿嘿!”蓉蓉又想起了李逸皮开肉绽的身体,那惨不忍睹的景象令蓉蓉这几天辗转反侧睡不好觉,可伶的李逸。 “大师,能把她们救出来吗?”大姊用汉语说道,萧薇知道她的意思,她们是指被高九子关押在张家大院凌辱的那三个汉城女人。大家都是女人,蓉蓉想起了李逸的惨状,联想到那三个汉城女人现在一定生不如死,想想真是可怜,蓉蓉望着萧薇的眼睛说:“要是真能救出她们那实在是一件大好事,想想,羊入虎口是什么滋味,她们比羊入虎口还可怕,羊入虎口,眼睛一闭,羊被狼吃了,而她们简直生不如死!”蓉蓉居然说了一长串的话,这对萧薇震动很大,何况萧薇一向不愿意看见美女受苦,亏本的买卖有时也要做!萧薇在心里默默的想。 “萧薇,你陪我去看一个人,咱走吧!”看见大姊对推特徐体贴入微的样子,蓉蓉的心里还在想着那几个陷入牢笼的汉城女子,为了这几个女人,她的弟兄们不惜流血流汗,更让她揪心的是,她会经常梦见李逸那惨不忍睹的身体,她要想个办法,救她们出来。不过,她现在先要去看看李墨子,她觉得自己一个人去看他有点儿尴尬。蓉蓉已经确认李墨子确确实实是她的亲生父亲,尽管亲生父亲一天也没有把她养育,但蓉蓉觉得李墨子现在真的还蛮可伶的。“好吧”萧薇不知道蓉蓉要去看望谁,不管她看望谁,能想起来要他萧薇陪同也是令人高兴的。 “那几个汉城女人也真惨的,不知道她们现在的情况怎么样?”萧薇又像是对蓉蓉说,又像是自言自语。“师傅,能救出她们来吗?需要我协助,尽管说话”,蓉蓉有点儿激将法,他知道师傅的能耐,只要他答应的事,一般都有七八成把握。“让我想想办法,这件事不能草率,弄不好鸡飞蛋打,哈哈!”其实,此时的萧薇一点儿办法都没想出来,要知道,那是小镇防守最严密的地方,仅次于丁家大院而已。 太平桥离李家大院不远,一会儿就到了,萧薇看着李家门口的打灯笼,感觉李家好像开始没落了,没有了李墨子做六十大寿时的那种气派,那两只褪了色的红灯笼在风中摇曳,好像预告着李家从此一蹶不振,尤其是李墨子的现状。萧薇没有问蓉蓉去哪里,他只是跟在她后面,大侠为美女做事一向兢兢业业,从不埋怨。 “李伯伯,身体怎么样?好些了吗?”萧薇向半躺在床上的李墨子,打了个招呼,蓉蓉只是朝李墨子浅浅一笑,并没有说话,她不想说什么,更不想认这个亲生父亲,她只是来看他一眼而已。“咳咳,啊,萧薇,你们坐,嘿嘿,虽然快回老家了,但你们来看我,我很高兴!咳咳!”对于萧薇和蓉蓉来看他,他显然从心里感到非常高兴,因为现在几乎没人来看他,他的脸色苍白,眼睛深陷,两边都有深深的黑眼圈。这个本来装病的李墨子,不知道是否为了李逸的死,此时真的病的不轻。 “你是?姑娘叫什么名字?”李墨子的眼睛突然闪过一丝眼光,他觉得妮妮的影子出现他的面前,这个既像墨竹,又像妮妮的姑娘引起了他的好奇。“我叫蓉蓉”,蓉蓉迟疑了一下轻轻的答道,她的心里涌起了十分复杂的情感,她很想来看一下这位亲生父亲,尤其是李逸的死,让这位老人一下子又老了许多,但见了面,想起她将她飘走这件事,无论如何心里总是有些怨恨。“蓉蓉姑娘,你的爸爸妈妈叫什么名字啊?”李墨子亲切的微笑着,仿佛病情也好了很多,他越看蓉蓉感觉越像他的四太太妮妮,尤其是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她看着蓉蓉的嘴巴,特别希望听到蓉蓉说她的妈妈叫妮妮。 “我的爸爸妈妈都是打渔的,他们都死了”,蓉蓉不想告诉他,她找到了亲生母亲,还有她知道眼前这位是他的亲生父亲,他配做父亲吗?李墨子的心里像是给什么东西捶打了一下,刚才的一丝亮光又消失了。“李伯伯,我想向你讨一幅墨宝,等你身体好一点帮我写一幅字,将来带到欧洲,挂到我的卧室里,这样会常常想起李伯伯您,呵呵!”萧薇看着李墨子精神萎靡不振,有些不忍心,于是想起来李墨子喜欢书法,练练书法或许对身体康复有好处。说起书法,李墨子果然来了精神,他支起身体,滔滔不绝的讲起了宋朝皇帝的瘦金体。 “师傅,我们走吧,还有很多事要做呢!”萧薇明白蓉蓉所说的事,那就是救三个汉城女人,她知道蓉蓉一旦决定做什么事,一定会全力以付,反正丁家大院那边暂时没有想好怎么行动,因为萧薇和蓉蓉感觉到博士没有他们原来相像的那么坏,那么不争气。现在当务之急是救那三个女人出虎口,这件事宜早不宜迟。 “蓉蓉,萧薇,你们怎么来了,呵呵!到我这边坐坐,啊?”蓉蓉和萧薇走出李墨子的房间,走到客厅,迎面碰见了一脸喜气洋洋的墨竹,蓉蓉本来不想耽搁时间了,看见墨竹兴高采烈的样子,不想忽了墨竹的好兴致,何况蓉蓉觉得在李家三姐妹中最有亲近感也就是墨竹了,“好吧”,蓉蓉看了萧薇一眼,见他不反对,两人一起跟在墨竹后面,向墨竹的闺房走去。蓉蓉站在门口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墨竹的房间布置的非常奢华,蓉蓉想起自己现在还居无定所,心里不是滋味,但很快被墨竹的情绪带动高兴起来。 “呵呵,你们知道吗?我今天吃了这辈子最好吃的东西?”墨竹刚让蓉蓉和萧薇坐定,就兴奋的说起来:“而且,而且是蔷哥哥亲自为我做的!”墨竹的眼睛里溢满了幸福。蓉蓉和萧薇微微笑着,分享着墨竹的快乐,墨竹继续说:“你们猜蔷哥哥亲自给我做什么了?”还没等蓉蓉他俩猜,墨竹自己又说开了:“叫花野鸭,呵呵,那味道,唇齿留香,呵呵!”墨竹笑得很开心,继续说:“下次,我们三个一起去,让蔷哥哥烤它两只肥肥的野鸭,呵呵!”“好呀,好呀!”萧薇真的很高兴,蓉蓉高兴之中还有一丝异样的感觉,蔷哥哥,蔷哥的叫的那么亲密,蓉蓉心里其实也对萧蔷莫名的好感,心里掠过一丝醋意,只是一丝而已。萧薇看看墨竹,又看看蓉蓉,突然想到那个醉酒的夜里,错把墨竹当成了蓉蓉缠绵了一阵,他微微低下头,回忆那个既浪漫又尴尬的镜头,两个美女,一样的赏心悦目,但为什么平时最挂念的还是蓉蓉? “哎,蔷哥哥目前也有一件烦恼的事”,墨竹见萧薇和蓉蓉好像不是很专注她的讲诉,转了个话题,见蓉蓉和萧薇一起重新注意看她,又兴趣盎然地说:“蔷哥哥在执行任务回来的路上见到了一个日本女人,那个女人邋邋遢他的像个乞丐,你们猜,那日本女人是谁?”墨竹扫了蓉蓉和萧薇一眼,没等他俩开口,她说:“呵呵,你们一定猜不到,蔷哥哥捡回来的日本女人居然是高九子的老婆,高九子就是日本在镇子里的最高指挥官,呵呵呵!你说巧不巧?” 蓉蓉还在替萧蔷烦恼,这个小日本婆娘放在萧蔷那里,他们打仗都不方便啊?萧薇的脑子转的飞快,一听萧蔷他们捡到一个日本婆娘,而日本娘居然又是是高九子的老婆,一个巧妙地计划,蓦然出现在他的脑中,以至于后面墨竹在说些什么,萧薇听不见了,只看见蓉蓉笑得前俯后仰,墨竹的脸上也荡漾着迷人的笑。不知道萧薇的计划又是怎样的?不知道能不能救出那三个汉城女人呢?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有趣,欲知萧薇能不能救出三个女人,请看下面章节! 第九十三章 走过路过不错过 走过路过不错过 墨竹的身心洋溢在快乐之中,自从去了萧蔷那个小岛回来,自从吃到她一生之中最难忘的叫花烤鸭,她的心里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萧蔷的整个形象深深的烙在墨竹的心坎上,只要想起蔷哥哥的音容笑貌,她的心里就会荡漾着无比的甜蜜,比喝了蜜糖水还甜蜜千倍。 她在重新思考自己的人生价值,虽然她为了日本特高课,为了天皇陛下,做了不少劳苦功高的事,甚至到美国参议院老头那里获取了对日本非常有用的情报,但毕竟她的手上从来没有沾染过中国人的血。她最近时时在反省自己的过去,虽然参加特高课是被逼的,但从美国人那里获取情报,她是自愿的。现在回家了,也深深的爱上了蔷哥哥,她要为这里的人做点事情,不能再为小日本卖命了。 “萧薇,我也愿意协助你们救那三个汉城女人”,墨竹知道萧薇和蓉蓉想去张家大院救人,她第一次自告奋勇的说:“我可以去把蔷哥哥那里的深田恭子弄来交给你们,可以和高九子谈条件,不过要小心,别伤者她,她也是一个无辜的女人,呵呵!”蓉蓉赞许的看了墨竹一眼,此时此刻,蓉蓉觉得和这位三小姐的心贴的很近,感觉墨竹很可爱,她甚至想叫一声:“姐姐”。 “那咱们分头准备吧”,一个巧妙地“引蛇出洞、“声东击西”的计划在萧薇的脑中渐渐成型,墨竹的小心眼里也有了一箭三雕的小算盘,第一帮助那三个汉城女人脱离虎口,第二将深田恭子送还她的男人,也算是做了一件蛮人道的事,第三再次见见她的蔷哥哥。现在的墨竹刚刚告别蔷哥哥,又十分想着见他了,这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那好吧,大家要注意自身安全,即使救不出那三个汉城女人,我们三人不能有任何闪失,切记!嘿嘿!”蓉蓉现在逐渐成熟起来,她知道战争是无比残酷的,今天还是生龙活虎,明天说不定就可能呜呼哀哉了,这样的事,在小镇几乎每天发生。 谁知道墨竹想的完美的三件事,一开头就碰上了麻烦。 墨竹在李逸原来住的房间里找到了李逸的手枪和几发子弹,用手绢包好,放入随身包包,风尘仆仆的来到渡口。“哈哈,美丽妹妹,那阵风又把您吹来了,呵呵”,白发白须的老者一如既往的热情幽默。 墨竹踏上这美丽的小岛,在滩涂,她看见一大群野鸭在争抢着伙房倒出来的东西,其中明显还有很多野鸭的内脏,嘿嘿,到底是禽类,自己同伴身上的东西吃的有滋有味。墨竹顾不得看风景,急急忙忙的向茅草屋走去。她走进茅草屋,左顾右盼,发现只有墨兰,深田九子,和两个伙房的小伙子,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一个人在岛上,整个十来亩大小的岛上静悄悄的,墨竹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二姐,蔷哥哥他们呢?”墨竹问墨兰。 “有任务出去了,呵呵,你又来了,是不是又送甘蔗来了,我的嗲妹妹!呵呵呵!”墨兰的说话听起来有股怪味,墨竹听了也不以为然,她凑近墨兰,两手做喇叭状,咬着墨兰的耳朵说:“萧薇他们想把这个日本娘们,拿去换那三个被高九子扣押在张家大院的汉城女人,我过来就是带她走的!”墨兰一听高兴了,她本来想跟着萧蔷一起去执行任务,无奈这个日本婆娘拖累了,一时走不开,现在墨竹要把她带走,墨兰谢天谢地,说:“嗯嗯,好吧,等会儿路上小心点!” 墨竹虽然没见到蔷哥哥,情绪有点低落,但现在她有事要做,烦躁的心情有了一些转移。看看那个穿着当地老百姓衣服的深田恭子,那滑稽的样子,墨竹只想偷偷的笑,那个深田恭子看见墨竹在偷偷的笑,她也跟着墨竹莫名的笑着,那张洗干净了的脸也算有几分秀气。 “深田恭子,你想不想回家?”墨竹平淡的问那个日本娘们,“回家,回日本?”深田恭子傻里傻气的回答,一双不大的眼睛像个小孩子一样看着墨竹。墨竹又气又好笑,她有点儿犯疑眼前这个女人是不是这几天饿昏了饿傻了,谁有空?还要送你回日本的家?但墨竹似乎变得有些涵养了,她忍着性子说:“回镇子里,回你夫君那里去!呵呵!想回去吗?”“不想”,深田恭子回的很干脆,这倒是大大出乎墨竹的意料之外,她本来的估计,那个日本娘们一听回自己老公那里,一定会眉笑眼开的,谁知道,那个傻女人却平静又肯定的说不想,奇怪!墨竹越想越觉得这个娘们是不是真傻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想回去呢?”墨竹以最大的耐心问,“她打我的,还虐待我!”深田恭子挽起袖子,手臂的上方露出几条伤痕,墨竹不相信这个女人的话,一个男人怎么会虐待自己的老婆呢?“夫君怎么会虐待自己的女人?”墨竹还是表示怀疑,深田恭子眼睛里挤出几滴眼泪,她说:“高九子这个坏蛋,结了婚没几天,她就变着法子虐待我”,深田恭子看了墨竹一眼,抹了抹眼角继续说:“不知这个坏蛋那根筋搭错了,总嫌我脏,做那事前一定要把我全身弄酒精涂抹一遍,我的皮肤本来亮亮的,每次抹酒精都会灼伤我的皮肤,那难闻的气味熏得我只想呕吐!那个坏蛋还喜欢用布条把我的手脚绑在床上,还用毛巾塞在我的嘴里,一边干那事,一边看我挣扎,如果我挣扎着想摆脱那些布条,他最高兴,最来劲,哼,真是个变态的魔鬼!”墨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世上哪有这样的夫君? “要不这样,你先回镇子里呆几天,实在不行,就告诉你爸爸,听说你爸不是在上海司令部吗?”墨竹现在不想管那么多的事情,她现在只想着,将这个日本娘们送到高九子那里,换回那三个汉城女人,至于深田恭子的命运,她墨竹实在无能为力,清官难断家务事!“告诉我爸也没用,爸爸虽然是少将,可他的思想里女人就是夫君的一件衣服,夫君想穿就穿,想撕了就撕了,他也是个大男子主义的人,哎!”深田恭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在墨竹绞尽脑汁劝说这个日本娘们同时,萧薇的计划实施的很顺利。萧薇去了一趟保安团,悄悄约出了阿四和明根,叫阿四去向高九子报告他老婆被新四军捡到了,要来换三个汉城女人,对于这个消息,高九子好像并不积极,可能只是碍于老丈人的威风,他不得不为之,可能他的这个老婆回不回,对他不很重要,要不然怎么不亲自出去找呢?明根来报告高九子说:“看见一些游击队的人向北栅的军火库集结,有很多人,可能抢军火,或者烧掉军火库”。本来这个高九子自信的很,他认为东亚病夫成不了气候,自从屁股上莫名其妙的挨了一枪,突然又变得风声鹤唳了,他现在睡觉都让警卫陪着。 萧薇还有一招“声东击西”,那就是,通知萧蔷他们分两路人马,一路偷袭酒仓库那里守护浓缩铀的小日本人马,一路去丁家大院周围骚扰那些岗哨。墨竹之所以没有看见萧蔷,是因为萧薇的人直接从镇子里划着小舢板过去的,比她快多了,而萧蔷觉得这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好好挫一下高九子的锐气,所以一拍即合,在墨竹来到之前就出发了。 高久之在他的小楼上来回走着,屁股上的伤还在发炎,走路一瘸一瘸的,他不很想让深田恭子回归,其实,派些人出去寻找也只是做做样子罢了,以应付他的少将老丈人。现在深田恭子有了确切消息,他又不敢怠慢,只好叫高个子阿四过去回话说:“愿意交换,但只能派一个人过来,派多了,就不换了!” 张家大院最好的一幢中西合璧的小洋楼,就是高九子现在的办公室,书房,还有卧室。那是一幢砖木结构的房子,里面的大柱子和横梁没有用一颗钉子,全是榫卯结构,那斗拱都是钩心斗角,十分结实。横梁上还有人物鸟兽的浮雕,又气派又美观,这个变态色魔很喜欢这幢小洋楼,无奈,他的最得力的警卫被萧蔷的冷枪打死了,现在北栅的军火库、酒仓库那边,丁家大院同时发现情况,他几乎将兵员全部派出去了,现在他的楼下只有两个新补充的警卫和一个厨房的火头。 “报告,外面有两个人压着一个女人,他们说要见见您,还有将几个汉城女人放到门口,让他们瞧上一眼”,一个警卫在楼下叽叽咕咕的向楼上的高九子喊话。“你带一个女人给他们瞧瞧,然后让他们放人!”高九子叽叽咕咕的回话。 张家大院的大门外,胡小强和玛格丽特陪着深田恭子,深田恭子还有些磨磨蹭蹭大不情愿回去,墨竹这次真是磨破嘴皮好说歹说的将深田恭子弄到这里,交给了胡小强,她自己在这里不便,悄悄地走了,墨竹好像第一次为一个女人费尽口舌,这个结果和她的原先想法简直是天壤之别,她本以为做这次人道主义的事一定不费吹飞之力,哪想到横生枝节,新婚老婆不愿意见老公,天下哪有这样的事,嘿嘿! 一个警卫押着一个汉城女人出来了,尽管穿着很华丽的和服,那个汉城女人看起来像个死人,了无生气,只有一双大眼睛还在转动。胡小强伸出三个手指头说:“一个女人换三个女人!还有两个呢?”那个小日本的警卫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叽叽嘎嘎的说着,用手比划着,意思是说,一个换一个,玛格丽特还在那里笑,那个警卫把汉城女人一推,拉着深田恭子就走。机灵的胡小强立马将那个汉城女人交给玛格丽特,自己随着那个小日本走了进去,走到一半,不知是另外的警卫枪支走火还是故意的,向胡小强的脚边打了一枪,子弹从地上弹起来,弹中了胡小强的小腿,他迅速跳起来,向对方射击,一枪正好打中了刚才开枪的家伙。那家伙像刚锯断的木头,“噗通”一声倒地了。 出门接深田恭子的家伙一看同伴倒下了,立马一个一百八十度转身,瞄准了胡小强的胸膛。胡小强眼睁睁看着黑通通的枪口,心想,完了完了,这下新娘子要变成新寡妇了。“砰砰”两声枪响,胡小强没有倒下,瞄准他的那个家伙,摇摇晃晃了一阵“噗通”一声倒下了,还没来得及开枪,枪和人一起倒在地上。 这时伙房里跑出一男一女,男的是个小日本火头,女的是汉城女人,火头手里拿着铲子,那个女人和服邋里邋遢的,手里拿着一个饭团,满脸都是一粒粒的米饭。火头没有穿军服,胡小强正在迟疑,楼上的枪响了,胡小强的肩膀上中了一枪,鲜血直流,接着又是两枪,“噗通”一声巨响,高九子从木栏杆上摔下来,从两楼一直掉在底楼的地板上,“嗯,呀”,两声不动了。小日本火头捡起死在地上警卫的枪瞄准了胡小强,胡小强的枪响了,火头向后一仰“噗通”一声,也不动了。那个汉城女人,一边啃饭团一边在火头傍边跳跳蹦蹦,很快活,像过节一样的快活。胡小强从自己身上撕了一根布条,把流血的地方扎紧,小跑过去将那快乐的蹦蹦跳跳的汉城女人拉了就走,那女人还磨磨唧唧的三步一回头。 其实蓉蓉和萧薇都在小洋楼的屋顶上,第一声枪响后,萧薇就从屋顶爬到了室内的斗拱处,双脚钩住横梁,人悬挂在半空中,那个转身准备向胡小强瞄准射击的家伙被蓉蓉打死的,高九子被萧薇打中后从二楼翻了个身,坠落在一楼的地板上。 萧薇现在开始打扫战场了,高九子的书房里有三瓶没有开封的葡萄酒,那是珍藏了一百多年的法国名酒。酒瓶子傍边还有厚厚的一叠日币,估计有八九十万吧;日币的边上还有五个二两左右的金锭,书桌正面的墙上,还有一副宋微宗的花鸟画,萧薇没有丝毫客气,三下无下,统统收入自己的囊中。在萧薇看来,这叫做走过路过绝不错过,哈哈! 张家大院的周围响起了枪声,估计是小日本的人杀回来了,胡小强、玛格丽特还有两个汉城女人都安全的撤离了危险区域,萧薇满心欢喜的盘点着今天的“劳动”所得,突然想起蓉蓉不在身边,萧薇环视左右问:“蓉蓉呢?蓉蓉有没有出来?”没有人回应,因为胡小强和玛格丽特一开始就没有看见蓉蓉的身影,蓉蓉哪里去了?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离奇,欲知蓉蓉到底在哪里,是否安全归来,请看下面章节! 第九十四章 篱边黄菊经霜暗 篱边**经霜暗 蓉蓉感觉张家大院的小日本已经全部收拾,她听见了萧薇的枪响,就知道那个高九子很可能已经呜呼哀哉了。就在萧薇忙着收拾战利品的时候,蓉蓉潜入了高九子的卧室,因为她趴在屋顶上的时候,透过天窗玻璃看见高九子的大床底下好像有一双女人的脚露出一点点,她没有看清楚,不知道是否真有女人的脚,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活着还是死了? 蓉蓉看见萧薇正在忙着取墙上的画,因为专注,萧薇没有看见蓉蓉,蓉蓉却看得很清楚,因而确认这里暂时没有危险。一进高九子的卧室,蓉蓉就闻到咸鱼的臭味,因为她的鼻子特别好,只要有一点点异样气味都逃不过她的嗅觉。那咸鱼味时淡时浓,蓉蓉循着怪味,向大床走去,走近大床一看,果然是一双女人的脚,那双脚很修长,脚踝上都有深深的勒痕,勒痕深处血迹斑斑,蓉蓉无法确认她是死是活,她鼓足勇气,拽着双脚往外拖,一看,那个女人什么也没有穿,只有一套撕碎了的和服歪歪斜斜的盖在身在,从露出的地方看,和李逸的情况大致差不多。 一开始蓉蓉想到李逸,这个女人可能和李逸一样还没死,不过蓉蓉碰她的脚,整个身体已经僵硬,她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再次摸她脖子上的动脉,没有一丝跳动的迹象,再一探鼻息,也是没有丝毫的呼吸,这下蓉蓉确定,那个女人确实已经没气了,死了。不过看样子,尽管皮开肉绽,伤痕还很新鲜,不像是死了很久的人。蓉蓉循着臭味再一次张望大床地下,这次蓉蓉吓出一身冷感,“我的妈啊!”床底下还有一具女尸,虽然尸体上穿了内衣,但全身已经肿胀的一塌糊涂,发出阵阵臭味。蓉蓉赶紧逃离,慌不择路和站在门口的深田恭子撞了个满怀。 “八嘎,咬汗(日语:骂人的脏话)”,深田恭子正好和惊恐的蓉蓉撞了个满怀,她发疯似的拉着蓉蓉的手不放。原来刚进张家大院的深田恭子亲眼目睹了高九子从二楼结结实实的摔在底楼的地板上,不知死活,嘴角还淌着黑血。深田恭子起先看见高九子摔在地上的身体,她还心有余悸,看了两三分钟,感觉高九子真的不动了,深田恭子不知哪根经搭上了,哈哈大笑。“哈哈哈!”一边大笑,一边围着高九子转了一圈,然后发疯似的向二楼高九子的卧室跑去,正好撞上了惊魂未定的蓉蓉。 “八嘎,咬汗!”深田恭子像个泼妇一样一手死死的抓住蓉蓉的衣服,一手向蓉蓉的脸上抓去。幸亏蓉蓉一下子镇静下来,也幸亏蓉蓉打渔出身,她一下捉住那只向她脸上抓来的手,一个反转,另一只手拨开深田恭子拽着衣服的手,挣脱了深田恭子,那个疯女人还在那里叽叽咕咕的骂着,蓉蓉已经跑到楼下。 这时大院门口已经有小日本士兵叽叽嘎嘎的声音,蓉蓉一闪朝伙房走去。凭她的经验伙房里可能有躲藏的地方,甚至像丁家大院一样或许还有暗道,可是一进伙房,蓉蓉彻底傻眼了,伙房里收拾的干干净净,连多余的柴禾都没有,清一色的方砖地面很平整,怎么办呢?蓉蓉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到处找寻着藏身之处。这时,小日本士兵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在蓉蓉急得像个热锅上蚂蚁的时候,萧薇其实比蓉蓉还要着急。“欧巴,欧巴”,那个第二次被救回来的,满脸米饭的汉城女人名叫金慧珠,衣服邋里邋遢,好像永远吃不饱似的,一边吃手里脏兮兮的饭团,一边还递给胡小强,胡小强摇摇手表示不要,她又问萧薇,萧薇此时心情非常糟糕,他恨不得飞起一脚,将这个疯疯癫癫胡闹的汉城女人一脚踹上房顶,都是为了救你们这三个汉城女人,害的萧薇心爱的女人不知所踪。要是蓉蓉有什么三长两短,萧薇绝不会轻饶那些小日本。 萧薇心里烦透了,送走了胡小强,还是双手枕着头斜躺在床上想心事,带想个办法再去一趟张家大院,无论如何要将蓉蓉完好如初的救出来!玛格丽特坐在萧薇的傍边,小手梳理着萧薇的头发,一会儿摸摸萧薇的脸,她也知道此刻萧薇非常需要有人安慰。萧薇却不领情,用手一挥用英文说:“Onesidepiaygo(一边凉快去)!”玛格丽特悻悻的挪到傍边,小嘴嘟哝一句:“狗咬吕洞宾,嘿嘿!” 大姊和那个名叫黄秀贞的汉城女人轻轻的用朝鲜话交谈着。“她是不是很饿?你去舀点水来,给她洗洗脸”,大姊手指疯疯癫癫的金慧珠问,金慧珠手里的脏兮兮的饭团已经所剩无几,她还在一个个手指上舔的有滋有味,好像那是一辈子没有吃过的山珍海味。黄秀贞则一脸木讷,连眼睛也好像也不会不转了,大姊真有点儿怀疑眼前的人是否还在喘气。 过了好久,黄秀贞才有气无力的说:“整整两天两夜,我们三个人滴水未进,不知道哪里来的日本兵,一个接着一个进来,金慧珠是我们三人里最机灵的一个人”,黄秀贞看了可伶兮兮的金慧珠一眼,眼里淌出几滴浑浊的泪,继续说:“不知什么时候,她居然摸进伙房偷了一个饭团,正想狼吞虎咽的啃冷饭团,被一个脱好裤子的日本兵看见了她手里的饭团,一把夺过来,扔出了窗外,金慧珠好不容易想填填肚子,她怒火中烧,甩了那个日本兵一巴掌,后来被那个穷凶极恶日本兵整的半死不活,后来就疯了”。 萧薇本来就烦,听着两个汉城女人磨磨唧唧的说话,他心里更是烦透了,无意之中他看见从张家大院带回来三瓶红酒,他直起身子朝外跑,他要去喝一坛黄酒,让自己变得半醉半醒,这样等会儿去张家大院救蓉蓉时,一切都会得心应手。不过有一件事,他还是很后悔,当时只顾着收拾战利品,没有很好的照顾蓉蓉,他感觉蓉蓉的小腹经常疼痛,不知道得了什么病?如果再被日本人抓住,凭蓉蓉不屈不饶的性格,那后果不堪设想,哎,都怪自己贪财! “三斤黄酒放姜丝四分热,一盘冻猪头肉,来了,客官请慢用!”小二刚将烫好的酒喝菜端上来,玛格丽特像变戏法一样就端端正正的坐在萧薇的对面,朝萧薇甜甜的傻笑着,自己给自己斟满一碗黄酒,用小嘴吹着袅袅的白烟。萧薇哭笑不得,摇摇头,用筷子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自斟自饮。“萧,那个没有回来的女人是不是你的相好啊?”玛格丽特不知哪里学到了“想好”这个词,到底是汉语博大精深,她心里更本不懂这个词带点儿贬义的意思,何况现在蓉蓉和萧薇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只不过是萧薇一个人的单相思罢了。萧薇朝玛格丽特瞪了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喝酒,他喝的很慢,他只是在筹划晚上的行动。 “要是你的相好有个两长三短,我嫁给你做你老婆,要不要?”玛格丽特这回不但没有理解“相好”的含义,甚至连“三长两短”被她说成了“两短三长”,不仅如此,还在酒店大堂说什么嫁不嫁的,也不知害羞,萧薇连苦笑都笑不出来了。“萧,问你呀,要不要我嫁给你做老婆?”玛格丽特嘴里穷追猛打,萧薇知道玛格丽特是想逗她开心,于是一本正经的说:“你多大?再养三年吧?哈哈哈!” 天色将暗未暗,月亮出来之前,萧薇喜欢在这时候行动,这时一天之中两个最容易出手的时间段。萧薇在古镇里兜了三圈甩脱了小尾巴玛格丽特,第一次换上了黑衣黑裤黑布蒙面,这样的装束在萧薇以往的岁月里不曾穿过,一方面说明萧薇艺高人胆大,另一方面也说明萧薇对蓉蓉的重视,这次救蓉蓉一定要万无一失。 张家大院静悄悄,没有一个日本兵叽叽咕咕说话,这样对萧薇反而不利。一只大花猫不知从哪里跳出来,从院墙落到地上“喵喵喵”叫了三声,钻入花丛中。萧薇捡了一块手掌大的瓦片,扔进大厅,还是没有日本兵出来查看。萧薇在张家大院的屋顶上来回收索着,他重点关注那些大大小小的房间,高九子躺在床上,好像还没有死,深田恭子像个蜡像一样半弯着腰站在床边,身上已经换上了和服。 伙房傍边的餐厅十几个日本兵一边喝酒一边赌钱,纸币满地都是,也没人喧哗,好像很公平很专注地在赌钱,现在的张家大院群龙无首,到是个偷袭的好时机,可惜萧薇现在没这个打算。一阵冷风吹来,萧薇打了个寒颤,他的酒也差不多醒了,心里记挂着蓉蓉,整个张家大院,萧薇来来回回搜寻了三遍,连伙房、茅房也找了,就是没有蓉蓉的影子,看迹象蓉蓉好像也没有被抓住,蓉蓉到底藏在哪里呢?总不会长着翅膀飞走了?萧薇到很愿意蓉蓉突然生出一对翅膀展翅飞翔,飞出这个魔窟。一番折腾,萧薇失魂落魄的走在回家的路上,黑衣黑裤,像一个幽灵。 李家大院,墨竹的闺房,本来墨竹心情很爽的回到家里,因为她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大好事,将高九子那个婆娘送回了住处,很人道,如果还能换回三个汉城女人,墨竹觉得简直是史无前例的大善事,比烧香拜佛还好。但一回家却又碰上一件烦心事,又来了一个烦心人,这个人简直让墨竹感到喘不过气来。小日本啊,小日本,说他笨,还真不笨,他们还是从电报里看出那个潜入李家接替李逸的家伙没戏了,不知道从那个电报的措辞上看出来的;说他小日本聪明,那是抬举他们了,居然如法炮制,又派了一个男人装扮成美女,来到李家,而且又是个墨竹特高课的教官,难道那里派不出人来了? 墨竹躺在床上冥思苦想,怎样才能再次除掉那个新来的家伙?她知道这次来的家伙,无论智商、手段都是不可小觑的。 “笃笃笃!”闺房外有人在敲门。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曲折,欲知蓉蓉的下落,欲知墨竹能否除掉对手,请看下面章节! 第九十五章 高手过招巧使力 高手过招巧使力 听见敲门声,墨竹习惯的懒洋洋的走过去,她估计的一点不错,就是那个新来的日本人吉田康夫。她对这个吉田康夫实在是太了解了,这个吉田康夫他像女人一样的心细,甚至比女人还心细。墨竹听一个师姐说过,吉田康夫其实已经不是个男人,他在**岁时不知什么原因用水果刀自gong了,所以从来没人看见他站着尿尿。在当墨竹她们教官时,这个家伙还偷偷的服用雌激素,所以,他的脸像女人一样白嫩,喉结也比一般男人小很多,这些因素,使他化妆成女人却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三小姐,有几件事想向您报告一下,现在方便吗?”吉田康夫看起来彬彬有礼,他装扮成的美女看不出一点点破绽,嘴上还抹了口红,而且举手投足活脱脱一个女人,他现在的身份依然是三小姐墨竹的丫鬟。“嗯嗯,到你的房间谈吧!”墨竹拦在门口,不让他进门,她知道这个家伙门槛精着呢,一个不注意,哪里给你按个窃听器,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那好吧,我在我的房间等您,三小姐,那我先走了”,不知怎么搞的连声音也尖细如女人,还屁股一扭一扭的,墨竹觉得十分恶心,她现在没有心思偷笑,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家伙实在恶毒的很。 记得在日本受训时,他自己没有这方面的能力,也没有这方面的欲望,却变着花样羞辱女学员。他最恶毒的一招就是,那个女孩子不听他的话,或者不小心得罪了他,吉田康夫这个坏蛋就逼着她脱光衣服,在操场上做操,而且还叫来全体男学员观看。那些女孩子都是情窦初开的年龄,不知道有多难堪,多憋屈,吉田康夫这时候就很开心的笑,指指点点的评论者,笑得时候还捂着自己嘴巴,不男不女的,墨竹也被她羞辱了一次,当时,墨竹含着泪,做完操,心里恨不得咬他一口,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墨竹心里恨死他了! “三小姐,那个李逸是怎么死的的,我了解到了。可是,山本九郎怎么回事呢?”还没等墨竹坐定,吉田康夫就开始盘问起墨竹来了,他的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墨竹才不鸟他呢,虽然以前他是教官,可现在墨竹的官阶比吉田康夫高多了。“你问我,我问谁呀,总部派来个大脓包,出去一次就没有回来,嘿嘿!”墨竹面不改色的说:“我正想问问总部,是不是又调回去了,招呼也不打一个,就像你来这里,事先,我一点都不知道你要来!”墨竹滴水不漏。 吉田康夫贼溜溜的眼珠一转,转换了话题,说:“下次,您执行任务一定要带上我,我们彼此也好有个照应,呵呵!您说呢,三小姐?”老奸巨猾的家伙,明明是想监视我,却说的很好听,墨竹想用上次的方法除掉他,显然难度很大,这个家伙是个游泳好手,如果硬来,说不定萧蔷那边的人有损失。先锉锉他的锐气,整整他再说。墨竹在动脑筋,这个家伙朝墨竹从上到下,眼睛一扫又说:“我是您的丫鬟,从今以后,我要和您每餐饭都一起吃,危险的时候,可以立马保护您”。墨竹知道这个家伙肚子里的小九九,说起来好听,其实是严密的监视,连你吃饭的时候也不放过。还好,这家伙还不至于说睡一个房间。 看墨竹没有搭腔,吉田康夫怪里怪气的一笑说:“我知道,照李家的规矩,主人和丫鬟不坐在一起吃饭的,这样吧?我就搬个小凳子,坐在您傍边好了”。墨竹早就看穿了吉田康夫的伎俩,这也正好给她一次整顿她的机会。 第一餐饭,墨竹就叫一个靠得住的厨师,在吉田康夫的饭菜里下了泻药,而且用了十倍的计量,李家是开大药房的,有得是各种各样的泻药,而且,有一种泻药加饭菜里,味道还真不错。吉田康夫吃的很开心,他觉得对付墨竹这个小妞,自己还是绰绰有余的,毕竟是个丫头片子。不过,吉田康夫也高兴的早了点,还没等吃完最后一口饭,这个家伙就憋不住了,急急忙忙向茅房跑去,出来了,还没坐定,又再次进去,来来回回,吉田康夫被折腾的垂头丧气,冷汗淋漓。估计背上都湿透了。墨竹只在心里偷偷的笑,表面还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问:“怎么了?要不要请大夫?”。 这样折腾了两三次,够他受的,而吉田康夫也拿墨竹没有办法。不过这家伙的智商也蛮高的,他平时也倒腾些的药物。让墨竹奇怪的是,吉田康夫第三次吃了放入泻药的饭菜居然太平无事,稳稳的坐在小板凳上,还朝墨竹皮笑肉不笑的说:“啊,饭菜正对我的胃口,嘿嘿!”那腔调实在可恶。他整天像影子一样跟着墨竹,甩也甩不脱,还时不时的跟她说话,还是不是提起山本九郎,语调虽然客气,但墨竹真是烦透了,没有一点点私人空间,也去不了她的蔷哥哥那里,不知道蔷哥哥现在好吗? 墨竹决定再修理一下吉田康夫,刚吃过早饭,墨竹就穿好孝衣和墨梅一起再次祭拜丁家老太太,本来墨竹可以不去的,为了好好修理一下吉田康夫,她主动去了。“三小姐,这次我不方便陪您去,您路上要小心的”吉田康夫黄鼠狼给鸡拜年,哪会是好心,他的话里含有警告的意味。“嗯嗯”墨竹假装听不出他的话里有话,她估计这个家伙一定不会消停。 果然被墨竹猜个正着,墨竹乘的轿子刚一起步,吉田康夫就蠢蠢欲动了,墨竹从轿子的布帘里早就看见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影子跟在后面,她假装不知道,照计划祭拜,然后算准时间,从暗道返回,把那个狡猾的吉田康夫在丁家大院外面凉他个大半天。谁知道,这个家伙并没有上当,他只是虚晃了一枪,故意让墨竹看见他跟踪,然后,墨竹还没到丁家大院,吉田康夫已经折返李家,他很顺利的在墨竹闺房的床头柜里侧,安放了一个最高级的窃听器。等墨竹一边偷偷笑着回家时,吉田康夫已经在大街上闲逛,墨竹的一举一动尽在吉田康夫的掌握之中。墨竹还在想,饿的吉田康夫两脚发软,两眼昏花。令墨竹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吉田康夫早已在街边的点心摊,吃着美味的点心。 还好,墨竹只是在发报,报告总部情况一切正常,忙完了发报,墨竹的小心眼里筹划着远近两个计划,远的计划是“借刀杀人”,一定要想办法干掉这个可恶的家伙,否侧,墨竹始终提心吊胆,连喘个气都不顺畅。近的计划是吉田康夫有对付泻药的本事,一定是能克制泻药的东西,墨竹将计就计,决定换一种药参入吉田康夫的饭菜,然后让吉田康夫整整几天拉不出一点屎来,憋得他整天难受,以消磨吉田康夫的意志力。 就在在墨竹和吉田康夫两大高手斗智斗勇的同时,萧薇一直徘徊在张家大院附近。临近天亮时他又进了张家大院,还是没有看见蓉蓉的一点影子,他既担心,又稍稍有些安慰,他肯定蓉蓉没有被小日本的人抓住,整个张家大院,除了两个倒马桶的老太太,没有一个女人。高九子死了,尸体停放在客厅,棺材铺一早送来了一副黑漆棺材,停放在院子里。大花猫一会儿跳到棺材盖上,一会儿“喵喵喵”叫着钻入花丛里不见了。 蓉蓉哪里去了呢?一排大雁“咕咕”叫着往南飞去,萧薇想,蓉蓉总不会乘着大雁离开了吧?这真是望眼欲穿,踏破铁鞋无觅处,真期望蓉蓉太平无事。 就在萧薇焦头烂额急切的找寻蓉蓉时,蓉蓉却在萧蔷的小岛上,吃着香喷喷的烤鸭肉呢。原来当时蓉蓉也焦急万分,伙房里干干净净,一点点柴禾摆放的整整齐齐,根本没有藏身之处,哪里有暗道?方砖铺就的地板整洁平整。蓉蓉突然想起黑子的爸爸曾经夸奖过,他说:“张家大院的建筑,那简直是气派奢华,连下水道也有一人多高呢!” 情况紧急,说干就干,蓉蓉拿起灶台上的大铲子,撬开水缸边的四块大方砖,果然,一个黑乎乎的洞口出现在她的眼前,她稍稍清理了洞口的菜渣、淤泥,附身钻入下去,不久小日本的士兵就到了伙房,“叽叽咕咕”,没有一个人敢下来,也可能他们根本没有发现有人钻入下水道。 蓉蓉越走,下水道里越亮堂起来。原来下水道不但三四个人并排可以走,而且每隔三丈就有一个通风口,雨水直接可以从地面流入下水道,通风口里透进少许亮光,就这一点点亮光,在蓉蓉的心里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她一边走一边还浏览墙壁上的风景呢,两边的墙壁上湿漉漉的,密密麻麻长着厚厚的苔癣,靠近通风口还有一些三叶草,长得油亮。 不过,很快蓉蓉就犯愁了,下水道突然一个下坡,下坡的部分,上面的顶已经全部没入水中。幸亏蓉蓉在渔船上长大的,她和黑子曾比赛潜水,还常常不输给黑子呢。蓉蓉先挽起裤脚,涉水过去,测量一下没入水中的下水道的宽度和高度,还好,没入水中的部分并没有收窄,还是那么宽,那么高。 蓉蓉返回高处,脱光衣服,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手拽着衣服,潜入水中。她不知道这段没入水中的下水道有多长,也不知道出水口的情况,她现在只有这一条路可走,蓉蓉没有犹豫,屏住呼吸,在水中慢慢摸索着前行,她尽可能的冷静,尽可能的保持体力。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有趣,欲知墨竹能否斗败吉田康夫,欲知蓉蓉能否脱险,请看下面章节! 第九十六章 草色和烟近似无 草色和烟近似无 张家桥下,一条小舢板正在慢慢划动,江面上升起了一层薄雾,若有似无。四周静悄悄的,安静的萧蔷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萧蔷身穿蓑衣,头戴斗笠,在桥下撒网捕鱼。他哪会捕鱼呀,只是做做样子,一张网撒下去,拉起来也就只有几个小鱼小虾粘在网上,要不就是几个小螺丝。其实他只是来张家桥边侦察敌情的,萧蔷得知张家大院现在兵力空虚,决定来一次偷袭,今天主要是来看看,大院这边有什么动静?小日本有没有增加新的兵力部署?知其知彼,才能取得胜利,前一次被小日本偷袭,他的兵员几乎损失一大半,幸亏有了妮妮他们的帮助,他才重整旗鼓。 萧蔷就这样学着渔民的样子一甩将网撒向河中,等几分钟再拉起来,重复着这些动作,虽然没什么收获,但在旁人看来一切像模像样。他看看天色又一次撒出渔网,他的动作越来越熟练,几只不知是家鸭还是野鸭从他小舢板旁边游过,胆子挺大的,还向船舱里探头张望着。如果不是执行任务,那几只鸭子一定会成为他和弟兄们的盘中餐,呵呵!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萧蔷再一次拉起渔网,哎,这次奇怪了,渔网很沉,肯定是一条肥肥的大鲤鱼,没想到我萧蔷也能逮到大鲤鱼,口福不浅呢! 渔网渐渐拉起来,一只小手,两只小手,两只胳膊,一个美人鱼,萧薇定睛一看哪是什么大鲤鱼啊,是蓉蓉!萧蔷的脸一下子红到脖子,蓉蓉没有穿衣服,活脱脱一个美人鱼。萧蔷顾不得别的,急忙拉起蓉蓉,将自己身上的上衣脱下一件,给蓉蓉披在身上。“是你呀,呵呵!”蓉蓉披上萧蔷递过来衣服披在身上,像条连衣裙,她将扣子扣好,一边挤头发上的水,一边问萧蔷:“你怎么打起鱼来了,那边揭不开锅了?呵呵!” “哈哈哈!你是我今天最大的渔获!”萧蔷打趣地说:“哎,你怎么在这里呢?干什么呀?”“一言难尽,呵呵!”原来蓉蓉潜入水中之后,没多久就看见前面有些朦朦胧胧的亮光,她向上浮起来,一摸,是个半尺见方的通风口,人不能上去,而且有可能还在张家大院里边呢,就这样一阵忙碌,手里拽着的衣服全部飘走了,蓉蓉只得继续向前潜行,那还顾得上衣服呀,毕竟在水里不能呼吸,不是开玩笑的事,总算有了一把片亮光,蓉蓉感觉真正进入河中,正准备上浮,一张渔网缠住了她的手臂,就这样被萧蔷拉起来了,“呵呵呵!”蓉蓉看看自己滑稽的样子,开心的笑了。 萧蔷看看天马上就要下雨了,自己侦察的也差不多了,拔起船篙准备回去了。“哎,衣服,我的衣服飘出来了,快帮我捞起来,呵呵!”萧蔷一看,立马用船篙一件一件捞了上来。蓉蓉一件一件分开,将衣服里的水一件一件挤干,凉在船头上,萧薇这个人高马大的家伙,不小心看见蓉蓉晾晒在内衣,他的脸照样红的像一张红纸。他转过脸,不看这些小衣服,专注的看着自己的浆在水里划动。 “蓉蓉,听胡小强他们去张家大院,三个汉城女人只救出两个,而且其中一个还疯了呢?”萧蔷边划着双桨,边说,他的视线落在蓉蓉的脸上,蓉蓉好美啊!这样一个念头一转,萧蔷马上脸又红了,而且他想到蓉蓉的身体他也看到了,脸更红了,不过蓉蓉确实美!萧蔷在心里想,他控制了自己的情绪,望着蓉蓉又问:“还有一个女人没找到吗?” “找是找到了,不过死了,死在高九子这个坏蛋的床底下,我就是为看看那个女人是死是活,才耽搁了时间”,一想起床底下的一幕,蓉蓉忍不住打了个寒蝉。“那个小日本的小头目高九子简直是个魔鬼,三个汉城女人之中一个被这个魔王活活折磨死了,两只脚踝伤痕累累,哎,太可伶了!”蓉蓉看着水面升腾的一片白雾,脑中出现了床底下的一幕,她说:“这个魔王的床底下还有一具女尸,已经开始发臭,估计死了好几天了,这个变态狂魔,在这样的环境里居然也能睡觉,太恐怖了!”萧蔷不说话,静静的听着蓉蓉的讲诉,只有双桨有节奏的划动着。 “哎,萧蔷,有没有听说哪家有女人失踪?那个高九子床底下的女尸,好像穿了本地人的衣服,虽然只穿了内衣裤,我也能确定是本地人穿的那种,可伶的女人!”蓉蓉的眼睛里满是泪水,萧蔷接着蓉蓉的话说:“每天有女人失踪,男人死亡,估计她男人已经死了,没有人想起这个女人,哎,这世道!”两人都沉默下来,只有小舢板“噌噌”前行。 “萧蔷,蓉蓉,你们回来了,耶,萧蔷一个人出去,怎么两个人回来?呵呵!”墨兰在岛上迎接他们。“呵呵!弄了一上午,小鱼小虾没捉着,却捡到一个大美人鱼回来了,哈哈!”萧蔷跳上岸,将小舢板系在一棵小柳树上。墨兰看清蓉蓉穿着萧蔷的上衣,简直是一条连衣裙,她捂着嘴笑着说:“这件连衣裙倒是新款式,哈哈!快,到茅屋的房间里去换上干衣服,外面已经很冷了,好漂亮的妹妹!哈哈!”蓉蓉被墨兰说的有点儿不好意思,她微微低着头跟在墨兰后面进了茅草房。 蓉蓉走出茅草屋,太阳又露脸了,阳光明媚,小岛的周围浓浓的大雾正在变薄,像是仙女在撩开神秘的面纱,水面还是有一团一团的白雾飘来飘去,整个小岛好像是个美丽的仙境,好像这个地方是仙女们沐浴洗澡的场所,安静而神秘。茅草屋的里的伙房正在做饭,因为没有风,炊烟笔直升向蓝天,一小部分炊烟飘进了几棵高大的乔木,一群画眉鸟“叽叽喳喳”的追逐着炊烟,向远处飞去。 “啊,真是个美人坯子,好漂亮的妹妹!”墨兰上下打量着换上干净衣服的蓉蓉,像个男人在欣赏蓉蓉的美貌,她夸张的说道。虽然是玩笑话,不过蓉蓉觉得很温暖,两次叫她妹妹,她正缺少一个知人疼人的姐姐呢。“姐,你才真正称的上是美人呢!”蓉蓉嘴上也不饶人,心里感觉热乎乎的。其实墨兰已经知道了,蓉蓉是她同父异母的亲妹妹,蓉蓉同时也感觉到墨兰的亲切,而且这个墨兰这个人很阳光,跟墨竹比,她的性格有些男孩子的豪爽,蓉蓉很喜欢这个姐姐。 “蓉蓉,我们两个长得很像,脾气性格也蛮合拍,干脆我们今天学学三国里的桃园结义,我俩拜姐妹,好不好?呵呵!”墨兰感觉到蓉蓉的性格和她一样的豪爽,感觉到他俩心和心离地那么近,而且今天她的心情也不错。“好!说拜就拜,小强,你去整个烤鸭子来,咱一起热闹热闹!”小强答应着去忙了,蓉蓉很高兴,但她觉得拜不拜都是姐妹,何必多此一举呢,她的心里这样想着,嘴里说:“墨兰姐,拜不拜,我心里早已把你当成我的亲姐姐了,呵呵!也好!也好!”“哎,还是不一样的奥,拜了,从今以后咱们名正言顺了,叫起来也自然,呵呵!萧蔷,拿蜡烛来!” 一切准备停当,简易的桌子上点了两支大蜡烛,没有关公像,没有线香,也无所谓了。萧蔷的弟兄们三三两两的围拢过来,萧蔷学着古戏里的台词高声唱到:“李墨兰,蓉蓉,今天自愿结成姐妹,不求同月同日生,但求同月同日死,哈哈哈!”萧蔷自己忍不住大笑起来,弟兄们起哄:“好!好!”墨兰微笑着,看了萧蔷一看,娇斥道:“萧大队长,好好念!”“好!好!继续,墨兰,蓉蓉自愿结成姐妹,同生共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拜青天!”墨兰和蓉蓉真的对着蜡烛虔诚一拜,两人都一脸严肃,有引得旁人起哄:“好好!” “别打岔,继续”,萧蔷批评了他的弟兄们,然后继续说道:“墨兰,蓉蓉自愿结成姐妹,相互扶持,同生共死,姐妹对拜!”蓉蓉本来想笑了,看看萧蔷一本正经的说着,强忍着没有笑出来,还是认认真真的和墨兰拜了三拜。萧蔷继续说道:“好,仪式结束,姐妹互赠信物!”这下蓉蓉囧了,她没有准备,拿不出什么礼物来送姐姐,墨兰早就看出了状况,她对萧蔷说:“萧蔷,墨竹这个嗲妹妹不是送来了两支手枪吗?你拿出来,我们一人一把,权当是互赠礼物礼物,哈哈!这是最高级的礼物啊!” “仪式结束,开始品尝烤野鸭,呵呵!”萧蔷小跑过去,去茅屋拿出墨竹送来的两把手枪,一人一把,手枪上还包着好看的手绢,蓉蓉也很高兴,一边津津有味吃着烤鸭,一边玩弄小手枪。蓉蓉的心理洋溢着温暖,从今以后,她蓉蓉真的不孤单了,她有了一个名正言顺的亲姐姐,或许本来就是亲姐姐,不管怎样,今后叫起这个姐姐来,也顺口多了。 烤野鸭对萧蔷的弟兄们来说,那是家常便饭,可蓉蓉却是第一次吃到。她现在心里很充实,很温暖,自从黑子死后,蓉蓉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她突然想起了黑子,想起了高九子床底下的两个可伶的女人,小日本真坏,一定要把小日本切底赶出小镇。现在虽然还是敌强我弱,总有一天会实现这个愿望,蓉蓉坚定的相信这一天一定会到来。现在当务之急是那个丁博士。吃完鸭肉,蓉蓉决定亲自去找小惠谈一谈,更多更细的了解一下这个博士的情况,以便更好的行动。 如果这个丁博士是个坏人,还要继续做坏事,那就决不会轻饶;如果,万一,这个丁博士是个好人,蓉蓉觉得很有必要找一下小惠。“我送你吧?”萧蔷不知道蓉蓉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但肯定要离开了。 “蓉蓉,经常来看姐姐奥!”墨兰在岸上挥手,“好,谢谢姐姐,衣服就不还你了,就当是姐姐送给妹妹的!”蓉蓉已经站在小舢板上,她高兴的也向墨兰挥手,刚刚结拜的两姐妹心里有点儿难分难舍。看着渐渐远去的墨兰,蓉蓉心里说不出的温暖,心里暖洋洋的,从今以后她真正有了一位亲姐姐,她不再孤独。 小舢板已经划进了芦苇丛里,两边的芦苇飞快地向后闪去,蓉蓉看着划着双桨的萧蔷,感觉这位萧大队长真的好帅啊!要是整天和他待在一起,将是她蓉蓉这辈子最幸福的事,蓉蓉的心里荡漾着一种特别的感觉。不过,很快就过去了,她想到了墨兰姐姐,墨兰姐可能对萧蔷有点意思,蓉蓉虽然豪爽,但女人的心还是比较敏感,她从墨兰看萧蔷的眼神里,对萧蔷说话的语气里,感觉得到。何况蓉蓉她还有好多事要做,不知道现在小惠那边的情况怎样了?丁博士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小舢板“噌噌噌”的向前,芦苇“唰唰唰”的向后,萧蔷和蓉蓉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有趣,欲知蓉蓉和墨竹的后事,请继续关注《古镇红枫》下面章节! 第九十七章 儿女情长两茫茫 第九十七章儿女情长两茫茫 蓉蓉本来想将小惠约出来,约到小舢板上,好好的作一番长谈,无奈小惠不肯,她说现在不能离开丁家大院,现在到了最关键的时间。于是蓉蓉只好自己前往丁家大院,凭蓉蓉的身份不能从大门进入,再说蓉蓉也不想从大门进入,引人耳目。她还是悄悄地从大竹园的暗道,进入丁家的柴房,在樊小惠的住处见到了她,小惠还是一身丫鬟装束。 “蓉蓉,对不起,我现在真的不能离开丁家大院,离开俊铭,一刻也不行的”,樊小惠明显瘦了一圈,脸色有些憔悴,而且自从蓉蓉刺杀博士,两个人的关系有些疏远。“小惠,想问问丁博士的情况,我们可能放博士一马”,蓉蓉想起前几天蹲在窗口偷听小惠和丁俊铭的私房话,脸上微微有些发烫,她接着说:“要是丁博士不是坏人,我们不但不伤害他,而且可能想办法保护他!”蓉蓉看了小惠一眼,听了蓉蓉刚才的一席话,小惠的脸色和缓了很多。 “俊铭这个人,我从来没有觉有一点点坏,不但不坏,我觉得他是个有情有义的大好人!一辈子很难遇到的大好人!”小惠有些激动,眼眶里溢出几滴泪水滴在自己的手上,她拢了拢一头乌黑的秀发,继续说道:“如果,没有俊铭,我当时也准备把自己卖了,可卖到哪里去呢?好人家哪要买我呀!如果卖到窑子,那可就更惨了”,小惠的眼眶里泪珠在打转。她沉浸在回忆之中,她说:“多亏了俊铭,虽然仅仅是几个大洋,可那是俊铭的一颗热心肠!” “自从救了俊铭,心里就一直装着他,尽管也想到那是渴望而不可及的事,可就是放不下他,蓉蓉,不怕你笑话,自从嘴对嘴对俊铭人工呼吸,他那形象就挥之不去,呵呵!当时顾不上有别的念头,可事后想起来,那一丝甜蜜常常在心头”,小惠还是沉浸在甜甜回忆之中,她抹了抹眼睛,有点羞涩的望着蓉蓉,蓉蓉有点儿不耐烦了,她的小心眼里想,我是问你现在的丁俊铭,不是小时候的他,蓉蓉见小惠的眼光好像还在回忆之中,就说:“小惠,我问的是现在的丁俊铭,不是小时候,人会变的,小时候看起来蛮善良的一个人,长大了也可能不变成恶魔,这样的事也有耳闻,呵呵,你说呢?” “别人我不敢保证,可是俊铭不会,决不会变坏!”小惠的脸色又舒展很多,她望着蓉蓉的眼睛,继续说道:“蓉蓉,你知道吗?俊铭去日本是被绑架去的!本来他在美国好好的,谁知道认识了日本人的卧底,那个女人一步步引诱他上钩,不过那个女人也蛮作孽的,她对俊铭还是蛮好的,还和他生了个孩子,无奈,她为了她的国家,作践了自己,俊铭说,感觉那个日本女人也爱他的,但自从知道他的女人是卧底后,俊铭再也爱不起来了”。小惠一口说了一长串话,心里好像轻松多了,脸上还有了一丝笑容。 “那他在日本有没有为日本人做事?他还会回日本去吗?”蓉蓉连珠炮似的发问,两人是最要好的小姐妹,说话不必绕圈子,小惠没觉得蓉蓉问的唐突,她继续说道:“俊铭是被他们绑架去的,当然不会全心全意为他们做事,有时候被逼的没有办法,也只能做做样子,俊铭说,这些事一下子也看不出成果来的,即使是做样子,他们也不知道”,小惠停了一下,脸上满是忧虑,说:“虽然暂时看不出来,但时间一长,他们还会难为俊铭的,所以俊铭说,永远也不去日本了!即使死,也不去了!” 蓉蓉听了有些激动,眼睛里闪着泪花,小惠也在抹眼泪,两个人暂时相对无言。 “蓉蓉,有件事,想麻烦你”,小惠稳定了自己的情绪,语气很恳切的说:“我没有兄弟姐妹,父亲死的早,现在还有一位老母亲,眼也瞎了,耳朵也聋了,如果这次有什么三长两短,你替我照顾一下我母亲,好吗?”小惠的泪又流出了,蓉蓉望着小惠,感觉到小惠那样诚恳,蓉蓉能不答应吗? 还没等蓉蓉回答,其实小惠也知道蓉蓉的为人,不用回答,只要事情交代清楚,蓉蓉自会照做的,绝对不会有丝毫的懈怠,小惠继续说道:“现在明摆着,有好几拨人都想取俊铭脖子上的脑袋,俊铭已经做好了准备,他是宁可死了,也不会再回日本去了!如果他死了,我也不会再偷生,我要拼着我的小命来保护他!” “有没有办法逃出去?”蓉蓉很是感动,想不到这个平时看起来胆小怕事的小姐妹,紧急关头,为了保护自己的心上人,不惜自己的小命。“俊铭的妈也让我们逃出去,去苏州同里躲起来,哪有这样容易啊?本来这几天,日本人还指望他回去给日本卖命,如果要逃走,没有一方势力会放过俊铭,所以,最后的结局就是俊铭和我流尽最后一滴血,没有别的结果,你会答应我的,蓉蓉是不是啊?”“当然,这个不用说!”蓉蓉停了一会儿,最后说:“明天是最关键的一天,我会想想办法,帮助你们!”蓉蓉揉了揉眼睛说:“我走了,有什么好办法,我会立刻通知你!” 蓉蓉出了小惠的住处立即闪进了柴房,两个小日本的便衣擦身而过,还好,没有被瞩目。她顺利的进入暗道,正想走出大竹园的洞口,就听见两个人在说话。 “明天,你们要行动了吧?”“嗯,嗯,博士,是不是也是你们的目标?”“不瞒你说,我的目标可能要变,中国人帮中国人!博士有可能是好人,如果他不愿意回日本,我呢,反过来可能要助他一臂之力了”,“我的想法和你不一样,拿谁的钞票,就听命与谁,管他好人坏人!”听到最后一句话,蓉蓉听出来,是倪崇敬,她的弟弟,他怎么变得这样了?好像是以前的萧薇的做人逻辑,奥,另外一个人,当然就是萧薇了。 “有酒有菜,两个人倒是蛮得瑟的,呵呵!”蓉蓉从暗道出来,结结实实吓了两个大男人一跳。萧薇一下子高兴起来:“啊,蓉蓉,是你呀!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呵呵!还好吧?”萧薇不想大谈如何如何找他,进了三次张家大院等等,只要看见蓉蓉没事,一切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萧薇你说的对,博士不能杀,也不能绑架,哎,倪崇敬,你听命于谁呀?”蓉蓉和萧薇、倪崇敬一样席地而坐。“姐,我拿别人钱财,当然要为别人卖命呢!”倪崇敬已经知道蓉蓉是他同母异父的姐姐,所以直话直说。“那如果丁博士是好人,你怎么处理?”蓉蓉继续追问倪崇敬,“我才不管他是好人坏人,给我发薪水的人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倪崇敬继续强词夺理,蓉蓉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她觉得这个弟弟怎么变得如此自私,如此不可理喻。 萧薇见他们姐弟俩有些尴尬,出来打圆场,问倪崇敬:“有个名字叫做波波洛德芙的俄罗斯男人,是不是和你一伙的?他现在还活着”,萧薇说完望着倪崇敬,倪崇敬喜出望外,他一下子直起身体,说:“是的,是我们一伙的,他还活着?在哪里养伤?呵呵!”盼星星,盼月亮,倪崇敬盼着波波洛德芙归来,他快要被基普喀秋莎烦死了。谢天谢地,他还活着,只要他活着,我倪崇敬完成这次任务后,就可以全力以付的去追求墨竹小姐了,不过,现在的倪崇敬又变得有点儿喜欢基普喀秋娃了,基普喀秋娃的身材曲线不要太好呀! 谁知萧薇一开口却说:“波波洛德芙,活是活着,不过和死了也差不多,呵呵,你见了就知道了”,萧薇看着急吼吼的倪崇敬,心里只想笑,一个大男人他活着或者死了,和你有多大关系啊?这一点聪明的萧薇却做梦也没有想到,假如波波洛德芙活着,倪崇敬就会少很多麻烦,而且完成任务的可能性可会大增。 “倪崇敬,我想再劝劝你,遇事要多动动脑筋,博士很可能是个好人,别再为那边卖命了,你也是中国人,中国人帮中国人”,自从和小惠谈了以后,蓉蓉更坚定了要协助小惠保护博士的想法。“姐,不必劝我,这个博士,小日本严密保护着,敌人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敌人,吃谁的饭,操谁的心,再说姐,人各有志嘛!”倪崇敬冷水也泼不进。蓉蓉有些烦恼,她不想和他们继续喝酒了,可两个大男人在此,她不好意思脱了衣服涉水过河,正踌躇着。 因为喜欢蓉蓉,萧薇对蓉蓉真是细仔入微,估计蓉蓉想走了,又在什么地方有些不便开口,他直起身子说:“倪崇敬,咱们酒也喝的差不多了,我带你去看看波波洛德芙,你姐的话也有道理,咱边走边想吧?”“好,这正合我心思,呵呵,走啦!”语音未落,倪崇敬已经爬上一根竹子,在末梢用手一推,弯曲的竹子像张大弓,将倪崇敬弹过了小河,倪崇敬还在那里左顾右盼,有些卖弄的笑着。 萧薇看了蓉蓉一眼,蓉蓉看着萧薇,又转头看看对岸的倪崇敬,默不作声。“那我先走了,你要不要帮忙?”萧薇本来想拉着蓉蓉一起过河,怕蓉蓉嫌他婆婆妈妈,只好自己先过河再说。蓉蓉也真的不需要萧薇的帮忙,两个大男人不在,蓉蓉随便怎么都能轻松过河,她说:“不用,我自己也行!”萧薇跳起来,比倪崇敬的动作还要潇洒,像鲤鱼跳龙门一样,整个身子飞起一仗多高,稍微用手一抵竹梢,人就像变戏法一样,平着飞过了河。 蓉蓉一看,她也想试试这样的方法,萧薇的洒脱的方法,她一时做不到,倪崇敬的方法或许能行,再说了,即使失败,掉进水里也不要紧,佛陀说过,鱼在水里就相当于人在空气里,她蓉蓉就是一条鱼,这样想着她已经飞速的爬上了竹梢,学者倪崇敬的样子,将竹梢一推,人就飞起来了,这回真像只大鹏了,美人鱼变的大鹏。 三个人渐渐远去,竹梢还在那里摇摇摆摆。 现在最烦恼的要数墨竹了,这个不男不女的吉田康夫,通过电报将墨竹的近况,向总部狠狠的告了一状,说她工作没有起色,整天像个孩子似的只知道玩,还有他怀疑前面那个特工山本九郎已经被墨竹干掉了,只是暂时还没找到证据等等,说的墨竹一无是处。墨竹接到了总部发来的措辞严厉的电报:“务必要尊重吉田康夫这个人,多听听他的意见,大事不能刚愎自用。” 墨竹心烦意乱,她毫无目的的翻箱倒柜,居然在床头柜的里侧发现了一个最新款的窃听器,一定是吉田康夫这个家伙按的,“X他大爷!”墨竹开天辟地地骂了一句,她简直肺都气炸了。 随即,墨竹冷静下来,对付像吉田康夫这样的老狐狸,光凭愤怒是远远不够的,有时只有麻烦,她要想一个万全之策,悄悄地除掉这个讨厌的家伙,这个十分狡猾的家伙在身边,她墨竹将永无宁日。想什么办法呢?能成功的将吉田康夫干干净净的除掉吗?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有趣,下面的章节是爽文!欲知墨竹怎样对付吉田康夫,请看下面章节! 第九十八章 意迟迟盼杀多情 意迟迟盼杀多情 镇子的中大街,街面很宽,两边鳞次栉比的开着各种商铺,不过大多生意冷清,一辆马车呼啸着急速的驶过,行人慌乱的向两边逃离。 吉田康夫要了两笼牛肉生煎,当剩下最后两个时,他实在吃不下了。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站在他的面前,两眼直直的盯着油光发亮的生煎咽口水。“小妹妹,这两个生煎给你吃”,吉田康夫正想一走了之,他实在不能吃下去了,他服了泻药的解药,肚子里的东西好像结成了块,一点儿也不消化,实在拉不出来,再说墨竹吩咐厨师给他的饭菜里放了和泻药相反的药,更加使吉田康夫的肚子涨的很难受。 衣衫褴褛的小姑娘迟疑了一下,伸出两只脏兮兮的小手一把抓起生煎,三下两下吞了下去。“小妹妹,慢慢吃,别咽着奥!”吉田康夫假装很和蔼的说,他的声音又尖又细,不过在小姑娘听起来是那样亲切和蔼,小姑娘感激的看着吉田康夫,仿佛看着一位天使,那个美女不但亲切,而且长得也非常漂亮。“小妹妹,还没吃饱吧,娘姨给你再买两个肉包子”,吉田康夫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邪恶的光,他发现这个衣衫褴褛的小姑娘其实是个美人坯子,大大的眼睛,小巧笔挺的鼻子,虽然瘦弱,脸色灰暗,但那是灰尘盖着。 “诺,小妹妹,这回慢慢吃,不够姨娘再给你买”,吉田康夫掏钱给小姑娘买了两个鲜肉大包,递给小姑娘,小姑娘感激的快要哭出来了,真是遇上了顶顶好的好人,或许是个神仙吧,小姑娘心里想。她这次慢悠悠的剥着包子皮慢慢的吃,一双感激的眼睛始终望着吉田康夫。 “小妹妹,娘姨再去给你买几件花衣裳”,吉田康夫皮笑肉不笑的说,伸手牵着小姑娘的手向百货店走去,小姑娘心里满是感激,兴奋,她很信任的握着吉田康夫的手,只是感觉这个娘姨的手不像女人的手那么软,小姑娘想,神仙的手可能就是这样的。 吉田康夫牵着小姑娘的手买了好几件花衣裳,还有发卡,红头绳。小姑娘奔奔跳跳的捧着一堆衣服走在吉田康夫的前面,心里非常高兴,过大年也没有这样高兴,她看了吉田康夫一眼,那眼神就是在看天上飞下来的神仙。 “呵呵,姑娘,捡了个流浪儿回来,真是菩萨心肠!”一个挑水的男佣和吉田康夫打了个招呼,吉田康夫有些慌乱,随即镇定的回道:“嗯嗯,呵呵,在大街上快饿昏了”,他指着衣衫褴褛的小姑娘,对男佣说:“阿大,麻烦你送点温水来我的房间,要给脏兮兮的小姑娘洗个澡,呵呵”,随即牵住小姑娘的一只手领进他的房间...... 墨竹斜躺在床上,她已经很冷静了,一个“借刀杀人”的计划逐渐成型,必须干净利落的除掉心头之患。她先去了一次张家大院,接待她的是新来的大佐早田二郎,早田二郎是个标准的军人,他向墨竹很标准的敬了个军礼,说:“愿意为墨竹小姐效犬马之劳”,墨竹和他“叽叽咕咕”的说了一会儿日语,最后用日语补充道:“丁俊铭博士,后天就要返回日本,这是个十分重要的人物,如果有一点闪失,弄不好,您和我都要掉脑袋,所以,对私下里接近博士的人,一定要果断,格杀勿论!明白吗?”“明白!小姐!”早田二郎又立正,敬了个礼。随即去安排加强丁家大院的安保。 墨竹回到家里已经快吃晚饭了,她不见吉田康夫,自己匆匆吃罢晚饭,随即到房间里写了一份密件,用牛皮纸文件袋装好,拿蜡烛烫上封印,差遣吉田康夫送给丁俊铭博士。墨竹走进原来李逸的房间,发现有些奇怪,平常睡觉很晚的吉田康夫已经熄灯睡觉了。墨竹的心理掠过一丝快意,这个吉田一定很难受吧?拉不出来,比吃了泻药更难受,我墨竹就要他难受,谁叫他告状告到日本总部,这回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呵呵! “笃笃笃”,“笃笃笃”,墨竹敲了好久不见开门,等了一会儿再敲,一个又尖又细的声音:“谁呀?我有点不舒服,睡了!”是吉田康夫,“墨竹,我是墨竹,请开门,有要事让你跑一趟!”墨竹威严的声音,毕竟她是他的上级,他再狡猾也不敢开门。“吱”的一声,门开了,房间里黑乎乎的,吉田康夫穿着白色的睡袍,在黑暗里像个鬼影。“点上蜡烛,有要事!”墨竹以命令的口吻说道,吉田康夫不得不磨磨蹭蹭的弄亮了蜡烛。“这是谁呀?怎么在你床上?”墨竹注意到床上的小姑娘,一头长发露在被子外面。这下吉田康夫慌了,他哆嗦着嘴巴说:“大街上捡的,请你把门关上,小心别人听见”,吉田康夫哀求道。 墨竹气不打一处来,她干脆将门大开,并且命令道:“叫小姑娘穿好衣服起来,快!”吉田康夫耷拉着脑袋,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微微诺诺的说:“是!是!”一件一件的衣服拿到床上,小姑娘一边穿衣服,一边还朦朦胧胧的看看墨竹,看看吉田康夫,直到看见吉田的光头,小姑娘才羞涩的跳下了床,墨竹一把拉过小姑娘,一手关门,对吉田康夫命令道:“以最快的速度,换上你的美女的装束,再开门!” “三小姐,有什么事要我做?”吉田康夫又是一身姑娘打扮,小姑娘睁大眼睛,看看墨竹,又看看吉田康夫,她弄不懂了,怎么这个神仙一会儿是个和尚,一会儿又成了美女,搞不懂了。“这是一份绝密的文件,你立马送到丁家大院,务必亲手交给大院的主人,丁俊铭博士,不得对旁人吐露半个字,你也知道咱们特高课的规矩,我也不必多说,一定要亲手交给博士,不得请任何人转交!明白吗?”墨竹这回的语气不一般严肃,她想起了以前被这个家伙羞辱的那一幕,当时恨不得狠狠咬他一口,此时,她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必须除掉他。 等吉田康夫出门后,墨竹牵着小姑娘的手,将她送到丸子的禅房里暂时安置,墨竹拢了拢小姑娘的一头秀发问:“刚才那个人,没有对你做什么吧?”小姑娘眨巴眨巴大眼睛说:“没什么啊?那个神仙姨娘对我很好呀!给我买花衣裳,给我洗澡,还让我睡香喷喷的床呢!”墨竹在心里“咯噔”一下,这个老狐狸,都怪我下手太晚了,居然将脏手伸向流浪儿,真是个恶毒的变态魔鬼,也幸亏有事把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叫起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墨竹的计划正滴水不漏的进行着,墨竹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哪里是个头呢?今天处理了吉田康夫,明天不知道又来个什么人?暂时也顾不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墨竹正闷闷不乐,胡思乱想着呢,听见有人在喊她。 “墨竹,是你吗?快来帮一下忙!”天刚刚黑下来,月亮还未亮起来,李家大院黑乎乎点,这几天不知什么原因,李墨子变得有点怪怪的,他不让管家点亮院子里的路灯,不过刚刚这声音墨竹听起来蛮熟悉的,正是墨竹日思夜想的蔷哥哥。一辆马车停在院子里,赶车的正在掉头,“喻,驾!”马车“嘚嘚”的离开了李家大院。墨竹看见蔷哥哥抱着一个人,走进正屋,穿过客厅,直奔墨兰的闺房。“墨竹,把门关上”,蔷哥哥轻轻的招呼跟在后面的墨竹,墨竹跟随在蔷哥哥的后面,关好门,插上门闩。 “你二姐,为了掩护新娘子胡蔓蔓,自己的肚子上挨了一枪,还好子弹取出来了,没伤到要害部位,养几天就好了”,蔷哥哥说的蛮轻松,但墨竹看得出,他的脸上挂满了担心的神色。“都是我不听你二姐的话,仓促偷袭,虽然没有大的损失,偏偏就伤了墨兰”,蔷哥哥很自责的说,像是在总结经验教训似的语气。墨兰脸色苍白,估计流了不少血,她倒是笑着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再说,这次就我一个人受点儿皮肉之苦,不算啥,呵呵!别担心”墨兰说完微闭着眼睛休息。萧蔷像个医生,摸摸墨兰的额头,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墨竹”,墨兰又睁开眼睛对墨竹说:“等会儿,你去厨房叫厨子给你蔷哥哥弄碗面来,你蔷哥哥还没吃晚饭呢!”墨竹一听要去给蔷哥哥弄吃的,这是他最愿意做的事,刚想开门,墨兰又叫住她说:“墨竹,我的贴身丫鬟嘴巴太快,不牢靠,而且我受的是枪伤,小日本虽然目前对李家还盯得不紧,但万一传出去总是很麻烦的”,墨兰看了一眼墨竹,她连做梦都没想到,她的亲妹妹是小日本的人,更没想到的是,她的下一句话实实在在让墨竹大吃一惊,她说:“要不,你的贴身丫鬟和我换一下,可能嘴巴要牢靠的”。“呵呵,我的丫鬟更不牢靠!”后面的话,墨竹没有说下去,她想,过了今天,她的丫鬟恐怕又要换了,不知道下次总部拍个什么人来? “我先去给蔷哥哥弄吃的,蔷哥哥一定要饿坏了,你说的事等会儿再说吧”,墨竹朝蔷哥哥嫣然一笑,千言万语都包含在这一笑之中,还有什么比给蔷哥哥做吃的重要呢?没有了! 不一会,墨竹端了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上面还有三个煎鸡蛋,煎鸡蛋香气四溢。不过墨竹进门时看见萧蔷正在细心的给墨兰盖被子,每个角都弄的很平整,墨竹的小心眼里掠过一丝醋意,随即就烟消云散了,虽然墨兰和墨竹的关系并不十分密切,但毕竟是亲姐妹,何况墨兰还受着重伤呢,“嚯嚯”,看着蔷哥哥声音很大的吃着墨竹亲手端来的面条,墨竹的心里又涌起了阵阵暖意,她墨竹恐怕这辈子还从来没有给别人亲手端过什么吃的,都是别人伺候她,她微笑着看着她的蔷哥哥,柔情蜜意的说:“蔷哥哥,慢点吃,别咽着!”声音很轻,很甜,要是这辈子天天想这样给蔷哥哥端水送饭就好了,她痴痴的想。 “墨竹,为啥你的丫鬟也不牢靠?也是嘴巴快吗?呵呵!”墨兰有些吃力地说,她的话打断了墨竹的胡思乱想。“嗯嗯,反正不牢靠,就是不牢靠”,墨竹此时没不想把情况说清楚,她搪塞道:“要不,到伙房里挑一个来服侍你”,墨竹到并不全是搪塞,伙房里正有一个合适的人选,这个人很可靠,嘴巴可紧呢,她就是给吉田康夫饭菜里下泻药的那个人,绝的可靠,呵呵!那个吉田康夫现在恐怕,墨竹心里掠过一阵窃喜,她在心里偷偷的笑着,这个吉田康夫,可以说的上罪恶累累,让他早点上路吧! “墨竹,你二姐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找一个可靠的人来服侍她,现在小日本像疯狗一样的到处抓人,小心点,我还有事情,要走了”萧蔷放下碗筷,直起身子准备走了,他走到墨兰床边,又一次掖了掖被子,将墨兰的肩膀那里用被子的角,塞进去,弄暖和,然后站在窗前注视着墨兰,墨兰挥了挥手说:“去吧,别担心我,我的大队长,自己小心点,敌人既凶恶又狡猾”“嗯嗯,一定记住墨兰教官的话”,萧蔷半真半假的立正给墨兰敬了个军礼,走出门去。墨兰转头对墨竹说:“墨竹,送送你蔷哥哥!” 墨竹正愁没人这样说呢,大大咧咧的墨兰哪想到墨竹此刻的小心思,她心情十分愉悦的跟在萧蔷的后面出了门。墨竹真希望蔷哥哥走慢点,蔷哥哥却一点儿也不领情,大步流星的向大院门口走去,快到门口时回过头来,说:“回去吧,我的嗲妹妹,入冬了夜风很大,别着凉了!”萧蔷一句半开玩笑的“嗲妹妹”,在墨竹听来却是无限的温暖,她呆呆的望着蔷哥哥被风吹了头发,望着他那坚强刚毅的脸,心里荡起阵阵幸福的涟漪,她多么希望此时此刻,她的蔷哥哥停下脚步,抱一抱她,亲一亲她呀!“嗲妹妹,快回去,外面冷”,话音刚落,蔷哥哥人已经不见了。 墨竹还呆呆的站在风里,夜风吹乱了这位绝代美女的秀发。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离奇,欲知墨竹的计划能否成功,请看《古镇红枫》下面章节! 第九十九章 龙争虎斗逞英豪(一) 龙争虎斗逞英豪(一) 丁家大院门口,日本便衣假扮的小贩还在鬼魂似的游走,吉田康夫刚想进门,一个小贩拉着他后背的衣角叫卖着:“又甜又大的糖葫芦,姑娘要不要来一串!”吉田康夫不想和那小贩纠缠,轻轻的用日语说:“哈那塞(日语:放开我)”,那个便衣一听是日本人,就放开了吉田康夫的衣角,吉田康夫很顺利的进入丁家大院。 没走几步,吉田康夫又被两个人拦住了,这两个人正是上次被玛格丽特叠罗汉的两个家伙,一个家伙看见黑暗里一个花姑娘向他们走来,一阵激动,他斜视着吉田康夫,说:“药西,花姑娘的干活,陪我哥俩玩玩,呵呵!”说完就动手拉扯吉田康夫的胳膊,吉田康夫有些恼怒,他不耐烦的一推,用中文说了一句:“一边去,滚远点!”那个日本便衣一个趔趄,差一点跌倒,他没想这个花姑娘还有些狂妄,随即对另一个便衣说:“花姑娘的,哈日冰,佐佐木,上,逮住了,等会儿咱俩轮流上,嘿嘿!” 吉田康夫好像感觉受了些侮辱,他摆开架势和那两个便衣干了起来,也就是轻敌,或者是肚子涨得难受,吉田康夫被两个家伙一下子居然按在地上,他甩手就给了按住他的头的家伙回来两个巴掌,那个家伙竟然不舍得反击,想想让这个花姑娘打两下也值得,打坏了花姑娘的脸,不好玩,他两只手捉住吉田康夫的双手,对另一个家伙说:“佐佐木,抽出你的皮带,困住她的双脚!”另一个家伙言听计从,随即扯下自己的皮带,将吉田康夫的双脚牢牢捆住,然后从吉田康夫的身上撕下一条布带,将吉田康夫的双手也绕了好几圈,绕个结结实实,等双手双脚捆结实了,又从吉田康夫身上扯下一块布,塞进他的嘴里。吉田康夫这下紧张了,正想用日语解释,来不及了,嘴巴里已经塞进了布条,他在那里只能发出:“唔唔唔”。 两人扛着吉田康夫,放到丁家花园一个偏僻的角落,两人咬着耳朵“叽叽咕咕”一阵,然后离开了,他们打算先在丁家大院巡视一圈,回来再处理吉田康夫,一边走一边还在嘀咕:“花姑娘,嘿嘿,赞!佐佐木,等会儿,我先上!”“不,每次都是你先上,嘿嘿,这次轮到我了,嘿嘿嘿!”两个人“叽叽咕咕”的走远了。 吉田康夫这下气的差一点昏厥过去,他知道他的同类的兽行,不会一走了之,一定会回来折磨他,他想到了他的下身,不男不女,什么东西也没有,一会儿被那两个便衣扒了裤子,实在难堪的要命,幸亏他练过缩身功,先是试着脚上捆着的皮带,皮带居然没有扣死,三下两下,一下子挣脱了,尽管练过缩身功,但手上的布带怎么也挣脱不了,他气的脸胀气,涨得像猪血似的,然而,他这一胀气,舌头抵着塞在嘴里的布团,布团有些松动了,再一用力,居然给他顶出去了,他轻轻的骂了一句:“八嘎亚路!”然后用嘴将捆在手上的布条咬松,用牙齿将那一圈一圈的布带子解开。终于手脚活动自由了,他急急得向大厅走去。 大厅里唢呐声声,木鱼有节凑的响着,吉田康夫估摸着四下里瞧瞧,没有发现丁俊铭博士这样的人,他悄悄掏出丁俊铭博士的照片,一个也对不上号。于是折返,再进入走道,向书房走去。书房里的灯亮着,丁俊铭和小惠正在商量着事情,吉田康夫一闪,没有敲门,想直闯博士的书房,两个日本便衣从屋顶直飞下来,一把匕首直刺吉田康夫的心脏。 吉田康夫的身手有些功底,他背一弓,腹部一收,躲过了锋利的匕首。一个便衣的军靴狠狠的踩在吉田康夫穿着女人的软鞋上,疼的他直冒冷汗,正当吉田康夫抽脚时,这个便衣捉住吉田康夫的手,一个背反将吉田康夫摔在地上,吉田康夫顾不得疼,一个鲤鱼翻身,身子腾起半丈多高,脚踹在另外一个便衣的肩上,那个便衣像个陀螺转了三圈,摇摇晃晃一阵站稳了,随即踢出一脚,正好踢中了吉田康夫的脚腕子,吉田摇摇晃晃,稍微一站稳,就向书房的门里撞。 书房门居然被吉田康夫撞开了,他看清了里面一男一女,随即招呼道:“俊铭君,这是给您的密件!”他的手伸向胸前的口袋,小惠已经听外面打斗声好久了,这时小惠好像变成了惊弓之鸟,她以为吉田康夫是个刺客,再说吉田康夫的假发已经歪了,露出小半个光头,更引起了小惠的怀疑,小惠一下子闪到吉田康夫的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捉住了吉田康夫伸向自己胸口的手,一个反转,将吉田康夫的手绕到了他的背后,吉田疼的额头上冷感直流,正在这时,一把锋利的匕首从吉田康夫的腰部刺入,,又一把匕首从吉田康夫的背后直插进了吉田的身体,小惠已经看见匕首的刀尖从吉田的胸口穿出来,闪着白光的刀剑上滴着黑血。 吉田康夫来不及说话,“嗯,呀”两声,两眼朝上一翻,死了。两个日本便衣中的一个还颇有礼貌的对小惠说了句:“阿里阿古德一码思”,随即将吉田康夫的尸体拖走了。 天开始下小雨,一会儿小雨变成了小雪,小雪的雪片慢慢变大,变慢,像棉絮一样飘忽着徐徐落下,不多时,屋顶上,花园里的枯枝上都开始盖上一层白色的薄被,薄被又慢慢变厚,越来越厚。“嚓嚓嚓”,“嚓嚓嚓”,丁家大院各个角落都有便衣在走动,书房的走道以及后窗前窗都有各式各样的人一晃而过。 大街上除了中间的马车道,两边也盖上了厚厚的一层白雪,石阶下的白雪上被马车经过溅上了星星点点的黑色,桥湾里酒家,萧薇和倪崇敬刚刚坐定,小二就吆喝起来:“五斤黄酒放姜丝放少些糖四分热,外加一盘冻猪头肉,来了客官!”小二走进一看是老顾客,随即又笑眯眯的唱道:“老顾客,本店奉送一碗羊杂碎汤,来了!” 萧薇环顾四周,见酒店里只有他们一桌,随即对倪崇敬说:“哎,能不能放博士一马?”他和倪崇敬已经去过密斯特刘的家了,波波洛德芙已经不在了,问密斯特刘,密斯特刘笑而不答,最后来一句:“呵呵,大活人,总不能把他的手脚捆起来吧!”看着密斯特狡诘的笑,萧薇和倪崇敬都怀疑密斯特刘知情不报,没办法,总不能对密斯特动粗,无奈两个人只好来这里借酒解闷。 “不能,各为其主,呵呵!”倪崇敬喝了一大口黄酒,用手拿了一块猪头肉放入嘴里,干脆利落的回答萧薇。“你打不过我,信不?”萧薇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外面的飘雪,故意轻描淡写的说。“信,也不信!”倪崇敬扫了萧薇一眼,眼睛迷离的说:“我有帮手,你有吗?”他想到了波波洛德芙,他深知波波洛德芙的能耐,倪崇敬绝对了解波波洛德芙,只要他不是躺在那里,一定会康复的很好,无论此刻他在哪里,明天一定在丁家大院出现。 “你姐也要帮博士脱险,如果你姐阻扰你,怎么办?”萧薇想起了蓉蓉,如果蓉蓉出现在倪崇敬的面前阻止倪崇敬的行动,那倪崇敬是不是也要下重手呢?萧薇的心里毕竟有点儿为蓉蓉担一点儿心。萧薇转过头,看着倪崇敬的眼睛,说:“你真像以前的我,只看见钱,别的都视而不见,呵呵!”“哎,怎么说呢?这次我是铁了心的要完成这件事,我觉得吧,我好像不属于我自己了,一切行动将听命于我的上司,没办法,或许,完成了这件事,我就在小镇定居下来,娶个老婆,默默无闻的生活,但现在,不能收手了,呵呵,到时候,要请你网开一面了,呵呵,大侠!” “墨竹,和你身边的洋妞,你更喜欢谁?”萧薇见倪崇敬滴水不进,暂时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还是好好喝酒,喝它个半醉半醒,这样他的身手最灵活,还是说说倪崇敬感兴趣的话题。“墨竹很美,和蓉蓉姐一样美,不过基普喀秋娃也很美!”倪崇敬一口将碗里的酒全部倒入口中,他的眼前仿佛出现了墨竹和基普喀秋娃两个美女的身影,他半眯着眼睛说:“呵呵,都美!都美!” “总有个比较吧?你的胃口又太大了,呵呵,难道两个人都娶回家?”萧薇有点嘲讽倪崇敬的表情,其实他心里看不起用心不一的人,倪崇敬沉思了一会儿,从酒坛子里又给自己满上,看他的表情,好像两个美女排着队要嫁给他似的。他突然问道:“我姐很美,你是不是想成为我姐夫?”倪崇敬心里掠过一丝醋意,如果蓉蓉不是我亲姐姐,那还轮的上你呀!他的话里也有一丝嘲讽的味道,好像美女都喜欢嫁给倪崇敬似的。 “说起你姐,是的,我很喜欢她,不过只是单相思而已,你姐呀,可望而不可即!是个女神,呵呵!”说起蓉蓉,这个一向自信满满的大侠,这回却掩盖不住自卑。萧薇又一次转头望着窗外的雪景,他想不管怎么样,先帮着蓉蓉救了丁俊铭博士再说,走一步看一步吧,蓉蓉现在还是单身,这就是机会,他最后对倪崇敬说:“不管你怎么想,怎么做,遇见你姐,一定手下留情,倪崇敬,这是我最后的忠告,请你三思,姐姐只有一个,而且,钱是永远也挣不完的,呵呵,干!” 雪越来越大,好像是老天爷有撒不完的鹅毛,鹅毛在起舞,忽高忽低,袅袅的飘向地面,一切都盖上白色晶莹的雪花,一切美好的,一切邪恶的都给这纯净雪白的鹅毛盖着。萧薇凝视着飘飘洒洒的雪花,心想,明天或许是丁家大院最惨烈的一天。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刺激,欲知丁家大院的龙争虎斗,请看下面章节! 第一百章 龙争虎斗逞英豪(二) 龙争虎斗逞英豪(二) 一辆马车压出两条深深的雪沟,缓慢的向前,马车轮毂时不时的空转,雪花飞舞,马车夫时不时的下车推动轮毂向前,皮鞭在空中打圈,马嘴里呼出的热气将马嘴边的雪化成了水,不停地向下滴,车夫的帽子上皮袄上尽是白皑皑的积雪,连眉毛胡子上都是小雪球小雪块。因为萧薇给了二十两白花花的银子,马车夫哪肯错过这趟生意,这是他平时一个月多的收入。 车上的倪崇敬烂醉如泥,五斤黄酒他差不多喝了三斤多,而且他喝酒时好像心情不佳,所以很快就醉了。直到马车像蜗牛一样慢慢到达庙江客栈时,倪崇敬才勉强有些知觉,在马车夫的搀扶下进了自己的房间,倒头便睡,那车夫还给他掖了掖被子,生怕他着凉,其实此时的倪崇敬即使睡在雪堆之中也不会觉得冷,古镇黄酒都是用本地糯米烧制的,又在地窖里藏了十个年头,所以后劲很足,而且后劲的时间又长着呢。 基普喀秋莎,虽然喝了一斤七宝大曲,她还是睡不踏实,她和女儿基普喀秋娃几乎天天拌嘴,今天也不例外,她看了女儿一眼,发现女儿睡的很沉,她叹了口气,坐起来,虽然她在大雪纷飞寒冷的俄罗斯长大,但对南方的湿冷天气还是不习惯,感觉比北方还难熬。 基普喀秋莎看看熟睡的女儿,又看看窗外的飘雪,犹豫的几分钟,起身向倪崇敬的房间走去。倪崇敬嘴巴微掀,好像说着什么梦话,一时听不清楚。基普喀秋莎一闪,钻入了倪崇敬的被窝,她抚摸的这倪崇敬的手臂,一块块肌肉凸起,这使基普喀秋莎异常兴奋,她附身轻吻倪崇敬的鼻子,继而轻吻倪崇敬的嘴唇,倪崇敬嘴里吐出的阵阵酒气更使基普喀秋莎热血沸腾...... 倪崇敬睡的很沉,感觉自己像是在那个火场救火,整个身子像着了火,突然他掉进了一条清澈的小溪,那溪水清澈见底,透心的凉快,非常非常的惬意,整个身体一下子降下温来,小溪又变成了草原,一望无际的大草原,阳光灿烂,他趴在草地上,让阳光抚摸他的背,草地上的草长得很高,很软,很像一张厚厚的毯子,更好像是一张硕大的席梦思床垫,很有弹性...... 太阳已经升的很高,雪早已停下来,外面因为白雪的反光,比平时更亮,基普喀秋娃揉着惺忪的睡眼,信步走进倪崇敬的房间,发现倪崇敬趴在妈妈的身上上睡着了,她像个母老虎一样吼道:“倪崇敬,你这小子,还是过不了这坎!”,“啪,啪,啪”,他在倪崇敬的背重重的打了三拳,“嗯嗯”倪崇敬醒了,他看见前面白茫茫的一片,知道坏了,这几天,对待基普喀秋莎,他像个女人一样守身如玉,最后还是栽在基普喀秋莎的手里,他像弓箭一样弹跳起来,一把抓住床边的衣服胡乱的穿起来,他的脸像是抹了一层猪血,眼角里满是眼屎,整个人在此时的基普喀秋娃看来,简直是一文不值的猥琐。基普喀秋莎看看倪崇敬,又看看女儿基普喀秋娃,若无其事的懒洋洋的穿着自己的衣服。 雪后的阳光同样照着丁家大院,大院里两个男佣在扫雪,几只乌鸦“哇哇”叫着飞向半空,翅膀将屋檐的积雪重新飘洒开来,飘飘洒洒地落在刚刚打扫干净的地面上。 两个男佣扫完过道,随即将大门口被风雪吹烂的大白灯笼重新换上新的。唢呐声时而高亢时而嘹亮,“起,发!”随着主持的一声高喊,棺椁徐徐起步,棺椁上系着一束用白绸做的大白花,棺椁上帮着一根横木,前后对角又有分别有两根绑成十字型的棍棒,棍棒的一段站着一位小伙子,棺椁有八人抬着,出了丁家大院,按镇子里古老的风俗,棺椁必须在当天第一次涨潮前到达祖坟地,这样后人就会财运亨通。 除了主持,抬棺椁的八人,还有四个唢呐的吹鼓手,还有四个和尚,其他的人员清一色白色服饰,远远看去,白茫茫一片,看不到尽头。丁俊铭博士身穿白色孝服,腰里围着一根大拇指粗细的草绳,这是镇子里对长辈的最高礼节,他走在和尚的后面,所有家眷的前面,没有看见樊小惠,或许小惠还没过门没有资格呢,送葬的队伍里有毕娜,墨梅,墨竹,居然还有蓉蓉,清一色白衣白裤,跟在队伍的后面,浩浩荡荡向丁家祖坟走去。白雪反射到白衣上,白衣上的光线又折射到皑皑的雪地,阳光明媚,灼人眼睛,使人感觉特别的不舒服。 丁家的祖坟在白牛荡通往镇子的岔道口,那里是一个巨大的喇叭口,有一个小岛卡在喇叭口的咽喉,小岛有一亩地大小,是个缺了四个角的正方形,据村里老人讲,这个小岛是人工岛,岛下是个巨无霸的木船,曾经用掉了近百个木排的材料。所以无论水位多高,河水也不会淹没小岛的一寸土地。据说闹太平天国那年,河水泛滥,淹没了好几个村庄,连镇子里的清风茶楼都有一尺来深的积水,那个喇叭口的小岛岿然不动,好好的,草木茂盛,鸟语花香。 送葬队伍走了近一个小时,来到喇叭口的岸边,岸边停着一艏豪华大船,上面有精美木雕的顶棚,船上的窗户都是描金的木雕木刻,看起来金碧辉煌。先是八人抬的棺椁,唢呐鼓手,四个和尚,丁俊铭博士,然后一拨一拨的人过河,整个过程没人打扰,然后一拨拨的人又摆渡回来,然后大摆宴席,吃豆腐饭,一切按部就班。 午后是麻将声声,一直到晚上的豆腐饭开席时,大院里的人群开始骚动起来,三三两两的人开始窃窃私语。原来,丁俊铭日本的老婆美惠子来了,挺了个大肚子,估计有五六个月的身孕,她还带了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不知道是什么身份。 “哈几米,马戏带,倒灶要了西瓜!(日语:大意是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只有主持葬礼的中年人接待她,主持呆呆的看着她,看得出即使怀了孕,还是个十分漂亮的年轻女人,五官紧挨在一起,看起来是个学生脸,皮肤雪白而泛着健康的亮光,她发觉那个主持呆呆的站在那里,估计听不懂她在说什么,随即用中文说道:“您好,我是丁俊铭,俊铭君的老婆,美惠子,今天奔丧来晚了,十分抱歉!”她转过脸对那个随从说了句日语,随从随即打开皮箱,从皮箱里拿出三叠一尺来厚的纸钱,放在桌上,美惠子说:“这些是儿媳烧给妈妈的纸钱,请等会儿烧掉,谢谢!”主持随即忙碌起来,也不安排美惠子一行的休息。 “俊铭君,人呢?”美惠子跨进大厅的门槛,直奔丁俊铭的卧室,一边走,一边向人打听丁俊铭的卧室在哪里?丁家的亲戚像看一个怪物的一样的目光看着这个漂亮的孕妇,没人给她指点,她看见书房的灯亮着摸索着向书房走去,推开书房的门,丁俊铭一个人在书房坐着,像个蜡像一样一动不动,“俊铭君,我来了!”蜡像一样的丁俊铭转过脸,面无表情的看着美惠子,好像不认识似的,说:“你找谁?你是谁呀?呵呵!” 美惠子一脸惊讶的说:“夫君,您,怎么连自己的夫人都不认识了呢?怎么回事啊?”“哈哈!,啊,老婆,你什么时候到的啊?”丁俊铭好像大梦初醒的样子,尴尬的回应道,美惠子更吃惊了,俊铭君从来不当面叫老婆的啊?是不是发烧发糊涂了?美惠子一脸困惑,不知道什么原因,短短数天,她的夫君怎么大变样了?而且面部表情也不很自然,以前天天朝夕相处,一个锅里吃饭,一张床上睡觉,现在怎么变得那样陌生呢? “俊铭君,您是不是不舒服啊?”美惠子温柔体贴的问,还没等丁俊铭回答,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闪了进来,是俄罗斯特工波波洛德芙,他用半生不熟的汉语说道:“博士,麻烦您--跟我--走一趟!”语言冷峻而威严,好像是个不可抗拒的命令。但丁俊铭博士却纹丝不动,好像真变成了蜡像,脸面部表情还是保持一个微笑的状态。“博士,这一趟必须走,麻烦您了!”波波洛德芙又重复了一边,措辞客气,但语气还是命令式的。 丁俊铭岿然不动,波波洛德芙不再言语,用力拉丁俊铭的胳膊,奇了怪了,丁俊铭像是浇筑在椅子上似的,波波洛德芙用了很大的力气,居然没有拉动,他恨不得连椅子和人一起扛上肩算了,但无论怎么弄,椅子不离地,人不离椅子,连站在一边的美惠子都惊讶的张大了嘴,美惠子知道俊铭君是个一介书生,根本没有多少力气。这时候倪崇敬闪了进来,对于波波洛德芙出现在博士的书房,倪崇敬一点儿也不惊讶,他掏出蒙古刀对着丁俊铭博士的脖子,说:“博士,对不起了,我们不会要您的命,只是跟我们走一趟!” 美惠子乘乱逃出了书房,不一会儿,小日本的便衣就来了三个,一个保护丁俊铭博士,一个对付波波洛德芙,还有一个对付倪崇敬,分三拨,丁俊铭和那个保护他的小日本都冷眼看着,两组人马打的不可开交,波波洛德芙用的是蒙古式的摔跤,小日本的身手也不错,几乎是不相上下,倪崇敬略略占了上风。倪崇敬在庙里自学成才,再加上一身发达的肌肉,一时间小日本连连后退,十分狼狈。 那个跟倪崇敬对打的小日本后退几步,骂了句:“八嘎耶鲁”,身体一弓,从鞋底抽出一把铁片,只听见“呼呼唿”,“呼呼唿”,五六枚铁片向倪崇敬飞来,铁片呈六边形,每个角上有一个圆口子,倪崇敬挥舞着蒙古刀,只听见“噔噔噔”的三声,三枚铁片掉在地上,还有一枚径直朝波波洛德芙飞去,倪崇敬飞起一脚踢掉了飞向波波洛德芙的那一枚铁片,随即听见倪崇敬嘴里发出的“啊呀”一声,两枚六角形铁片分别嵌入了脖子和胸脯。 倪崇敬的脖子想断了的自来水管,鲜血“汩汩”地往外冒,他一手按住脖子上的伤口,手里的蒙古刀向小日本刺去,那个小日本左肩被倪崇敬刺中,血飚了出来,像鲫鱼吐泡泡一样的往外飙。小日本看了自己的左肩一眼,没有采取任何措施,手里的东洋短刀狠狠的刺向倪崇敬的胸口,,倪崇敬倒下了,他倒在地上,胸口的东洋短刀从前胸刺入一直到后背穿出,后背的小洞和脖子上的大洞一起往外流着鲜血,倪崇敬上两手都是血,他用力撑着地面,终于没有再撑起来,他停止了呼吸,这个还想着娶墨竹,或者娶基普喀秋娃两个美女之一做老婆的年轻人,还没来得及想好娶那位美女做老婆,就这样永远停止了呼吸。 波波洛德芙看着他心爱的助手倒在血泊之中,像头发怒的野狼“唿刺,唿刺”发出吼声,和他打斗的小日本被他捉住了双手,波波洛德芙像杂耍一样将小日本身体从身子头顶上翻到了后背,别看他的身体像头牛,身手还是很矫健的,小日本还没站稳,随即被波波洛德芙一个转身,手一拨,小日本像个陀螺一样飞速旋转起来,波波洛德芙一个深呼吸,两只大手变成两只铁拳,来来回回的捶打在小日本的小腹部,小日本“嗯啊”两声倒在地上,脑袋摔在方砖地上“噗通”一声脑浆迸裂,血流如注,身子弓了两下,死了。左肩受伤的小日本,和看护丁俊铭的小日本,骂骂咧咧的一齐扑向波波洛德芙,丁俊铭博士冷眼看着这一切,只有在倪崇敬停止呼吸的那一刻,眼里闪过惋惜的神色。 波波洛德芙,已经像头疯牛,左右腾挪,应付着两个凶恶的小日本便衣,两个便衣一时也不敢靠近波波洛德芙。 书房里洒满一地的血,倪崇敬的血还在流淌,所有人的鞋底都踩着血,满地都是带着血的鞋印。 不知什么时候雪又开始飘起来了,袅袅的飞舞,徐徐的落下来。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刺激,欲知博士的去向,请看下面章节! 第一百零壹章节 龙争虎斗逞英豪(三) 龙争虎斗逞英豪(三) 书房的门又被打开,一阵风夹带着飘雪直扑书房,又进来了两个小日本的便衣,便衣身上抖落的雪球滚落在血地上,慢慢化成雪水。此时的波波洛德芙已经精疲力竭,一个左肩受伤的小日本便衣已经躺在倪崇敬的旁边不动了,不知是死是活,剩下一个小日本便衣且战且退,快要到门口了,此时又来了增援,他的脸上掠过一丝胜利者的微笑,背靠门框,让出位置,让新进来的小日本继续纠缠波波洛德芙。 波波洛德芙气喘如牛,两眼布满血丝,动作开始迟缓起来,已经开始显露败象。新进来的一个便衣腾身而起,双脚在墙壁上一踩,利用反弹力狠狠的踹在波波洛德芙的肩膀上,波波洛德芙摇摇晃晃一阵,总算站稳,另一个新近的便衣在波波洛德芙的小肚子捅了两拳,波波洛德芙一阵眩晕,头向后仰面朝天跌下地去,如果后脑勺碰着地,那将是必死无疑,所有人以为这下这个俄罗斯男人完了,靠在门框上休息的小日本已经在裂开嘴笑了。 没有人看清楚,丁俊铭博士在椅子上弹起来,脚轻轻一勾波波洛德芙的后背,一把抓住在墙壁上踩了一下,踹了波波洛德芙的那个小日本便衣,轻轻一挥,小日本便衣便像鹞子一样飞过两个人的头顶,落在门口,“砰”的一声,和那个咧嘴笑着的便衣撞在一起,而且脑袋和脑袋撞得眼冒金星,靠在门框上的小日本瘫软下来,像一条抽去骨头的大鱼,那笑容僵持在脸上,眼睛上翻,也不知道死活,他死也不会相信,刚在还在被他保护的人,怎么一下子是个本领非凡的人。 飞向门口的便衣揉了揉眼睛,腿一蹲,转了个一百八十度,又和波波洛德芙打斗在一起,丁俊铭博士一弯腰拔地而起,一脚踹倒了离他近的便衣,另一只脚踢在另一个便衣的头部,大概是踢中了那家伙的鼻子,两个鼻孔像两条水柱,向外喷血。“拓拓拓”,“拓拓拓”,门外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丁俊铭手一甩,从裤兜里掏出一块丝质手帕一挥,除了丁俊铭自己,其他人都摇摇晃晃的好像喝醉了酒,立马就要倒下去了,丁俊铭闪到波波洛德芙面前,轻轻说:“跟我走吧!”拉着波波洛德芙的手,拔腿冲出了书房,波波洛德芙惊讶不已,一个他要绑架的人质居然三下两下突出重围,波波洛德芙还想捞起地上的倪崇敬的尸体,无奈手已经不听使唤,他像个游魂一样被丁俊铭拉着奔跑,“噌噌”,“噌噌”,丁俊铭一手托住波波洛德芙肥大的屁股,一手搭在屋檐上,两人一起上了书房隔壁的房顶,只看见四五个便衣鱼贯进入书房,好险!再晚一两分钟,这个骄傲的俄罗斯男人将永远的和他心爱的助手呆在一起。 李家大院,午后的阳光洒在高墙上,爬山虎大部分的叶子已经掉了,剩下几片红叶随着微风摆动,那几片孤零零的红叶被阳光抹上了金粉,闪着金红色的光,爬山虎的藤盘根错节向上爬升,有点已经有大人的手臂那么粗,和那零零落落的叶子极不协调。 驻镇子的最高长官大佐早田二郎,穿着军官制服,带着白手套,手里领着三盒糕点,三盒糕点用红丝线捆着,他还带着一个随从。他是来看望三小姐墨竹的,自从第一次见了墨竹,这个标准的小日本军官,居然一见钟情的爱上了三小姐墨竹,他被三小姐那既有中国味,又懂日本礼节的特别气质深深的吸引了,居然茶饭不思,亲自登门拜访三小姐墨竹,拍马屁来了。 “你-好!”早田二郎满脸堆笑的向一个挑水的男佣问好,男佣一脸尴尬,他很不自然的笑笑,呆呆的看着好像很威武的小日本军官。那个随从弯腰曲背用中国话问男佣:“请问,您家的三小姐墨竹在不在啊?”那神态十分谦卑。男佣一听能说中国话的小日本,而且态度谦卑,随即从肩膀上拿下扁担,托在手上,回道:“我家三小姐一大早就去了她表舅家奔丧去了,现在还没回来,估计要吃了晚饭才能回来!”男佣阿大回答的清清楚楚。 随从立马将刚才男佣的话,用日语“叽叽咕咕”一阵,早田二郎随即一脸失望的表情,将手里的点心交给男佣阿大,说:“三小姐回来,交给她!明白!”阿大眉开眼笑频频点头说道:“一定,一定!”早田二郎看了一眼大家大院,随即转身离去,走到大门口,又朝院子里张望了一阵,好像墨竹随时会出现似的。 小日本这样一阵忙碌,这下可急坏了看护墨兰的女佣,她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跑进跑出,等两个小日本一走,立马跑到男佣阿大的身边问:“小日本来李家做啥?”男佣举起手里的糕点说:“哈哈哈!那个小日本来拍咱家三小姐的马屁,大概是那狗眼珠子看上咱家三小姐了,也不照照镜子,真是懒蛤蟆想吃天鹅肉,呵呵呵!”那个女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走了,那意思是说:“差一点把老娘吓死”。 这个早田二郎也真是爱屋及乌,拜访墨竹不见墨竹身影,突然又想起了墨竹交待的任务,如果那个博士有什么闪失那是大日本帝国的耻辱,一定要全力保护博士,何况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本来他可以指挥指挥就可以了,但是为了讨好三小姐墨竹,豁出去了,这次居然亲自带了十来个全副武装的日本,“唰唰唰”,一小队小日本士兵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向丁家大院挺进,他还让士兵扛了两挺轻机枪,声势浩大,丁家大院周围一下子紧张起来。天暗下来的时候,丁家大院真是龙争虎斗,外加院子外的两挺黑洞洞的轻机枪,要想绑走丁俊铭博士简直比登天还难。 丁家大院书房隔壁的屋顶上,波波洛德芙已经虚脱,他瘫坐在屋顶的瓦片上像一头垂死的牛一样喘气,他十分不解的看着丁俊铭,这个他要绑架的人质居然在关键时刻救了他,现在还看护在他的傍边,很关切的样子,令这个俄罗斯大汉百思不得其解,他疑虑万分的看着博士。博士休闲的侦察这四周的敌情,仿佛是个久经沙场的老战士,他在有点儿后悔,刚才下的迷药太重了,以至于波波洛德芙本来虚脱的身体更是雪上加霜。 “咳咳,咳”,一个弯腰驼背的老太太居然也在屋顶上,她轻轻咳嗽了三声,早已看见了她的老朋友波波洛德芙,这个老太太就是丸子假扮的,丸子是那种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想报的人,波波洛德芙救过她的命,她一直牢记在心,这两天她一直跟踪着波波洛德芙,她知道波波洛德芙为正义的事情而奋不顾身,一直在暗中保护他。 丸子不认识丁俊铭博士,她感觉波波洛德芙身边的人,很熟悉,丸子经常三更半夜的在黑夜里行走,所以黑暗中她比别人看得分明,想起来了,波波洛德芙旁边的人像极了一个人,举手投足,尤其是他蹲着的姿势,一看就是萧薇,不会是别人,绝对不会!“咳咳,有一桩买卖,我出二十两金子,成交么?”丸子走进这一蹲一坐的两个男人,她对博士说,“呵呵,加十两,三十两吧?”那个博士风趣的答道,丸子一听乐了,“呵呵,萧薇,你这小子,呵呵,波波洛德芙伤的怎么样?” 屋顶上的博士正是萧薇冒充的,萧薇本来不想帮谁,他只要听命于蓉蓉,只要保证丁俊铭博士的安全,其他的事一律与他无关,无奈,倪崇敬这小子,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居然这么没有,稀里哗啦一阵就不行了,看着波波洛德芙败象连连,而且丁家大院有源源不断的便衣援兵的到来,在消耗下去,这个俄罗斯大汉将是早陪他的助手一起命赴黄泉。 萧薇心肠软了,他不得不出手救波波洛德芙脱险,不过他本来还可以留在丁家继续和那些便衣周旋,令他没有料到的是,丁俊铭博士日本的老婆来了,这件事弄不好要穿帮,何况半夜三更,再来的夫妻卿卿我我,萧薇实在没兴趣奉陪,毕竟夫妻同床共眠那么久,一举一动都很难瞒过另一半,萧薇想到,要不了多久,他就会露馅,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他萧薇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拉着波波洛德芙,一个转身拔地而起,虽然波波洛德芙身子很沉,但萧薇使得巧力,平安的救了危难之中的波波洛德芙,这一幕,萧薇事先并没有规划在内。 “砰砰砰”,“噼里啪啦”,“砰砰砰”,“噼里啪啦”,丁家大院的墙外想起了激烈的枪声,波波洛德芙的呼吸好像越来越弱,屋顶上,又有两个人影一闪,飞速的向丸子、萧薇他们靠近。足智多谋的萧薇开始有些担心了,他们能逃离这里三层,外三层围得铁桶似的顶家大院吗?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离奇,欲知丁俊铭博士安危,萧薇、波波洛德芙等能否脱险,请看下面章节! 第一百零二章 青山不转水在转(一) 青山不转水在转(一) 就在丁家大院龙争虎斗,倪崇敬血洒书房的同时,蓉蓉和丁家一名可靠的男佣还在那艏雕龙画凤的大木船里,所有的家眷,所有的亲朋好友,以及混入其中小日本便衣都上岸走了,在大木船的夹舱里,蓉蓉走了出来,“土根,可以出来了,拔高开船去祖坟”,蓉蓉轻声吩咐那个可靠的丁家男佣,他名叫土根,是丁俊铭外婆家苏州的一个远房亲戚。 “好来!”土根话不多,平时说话办事相当靠谱,那个棺椁中的奶妈替成丁家老太太,是件绝密的事,土根也是亲自参与入殓过程的人员之一,他是唯一一个完事后没有被送走的人,可见老太太对土根的信任。 雪还在断断续续的下着,飘飘洒洒,掉入水中,一下子就不见了,只有在木船的顶棚积了厚厚的一层,四周异常安静,大木船的橹“吱嘎吱嘎”的响着,很有节凑感,木船在水中徐徐前进,微微发出“啃吃啃吃”的声音,这声音异常清晰,更突显出四周的安静,所有的大动物,小动物们都安睡了,连蛐蛐也在大雪盖着的暖暖的洞里熟睡了。 蓉蓉站在船头,雪片打在她的脸上,小脸红彤彤的,像个冰冻大苹果,一阵腊梅的淡淡幽香从前面的小岛飘来,蓉蓉在想,丁家的祖先也真牛逼的很,上百个的木排,上百个的能工巧匠造了一艏四四方方的巨无霸大船,大船沉在几十米的水底,然后再在上面用花岗岩石砌就四周的石壁,中间添上桿土,再铺上一般性的粘土,上面大量种植花草树木,造就了今天永不沉没的小岛,因为四周都是深水,人迹罕至,所以上面的植物应有尽有,一年四季鲜花盛开,草木繁盛。 因为小岛上现在盖着厚厚的积雪,远远看去像个巨大的月亮掉在水里,发出幽幽的光,像是在童话里。这时候,蓉蓉想到了萧薇,萧薇对她可谓无微不至的关怀,甚至是体贴入微,她不是感觉不到,只是觉得她和他终究不是一路人,萧蔷身上的一种东西,是萧薇身上看不到的,这种东西是什么呢?蓉蓉自己也搞不清楚,但蓉蓉觉得只有和萧蔷在一起,她才感到温暖,感觉心跳加速,让她想有拥抱他的欲望,人的感觉也真怪。 大木船已经徐徐靠上小岛,土根将船篙用力插入水中,固定好木船,蓉蓉跳上小岛,将缆绳固定在包着红布的木桩上,和土根一起向停放棺椁的新盖的亭子走去。新盖的亭子是三天前完工的,虽然仓卒,但用料还是十分考究,一个大人合抱的银杏树干做柱子,五六斤一张的黑瓦,既结实又美观,那个巨大的棺椁就停放在这新盖成的亭子里,按规矩,这具棺椁要在亭子里放上一周年,到来年的今日才落土为安,放进石坑里,再用定制的花岗石石盖封起来,添上粘土。 尽管知道棺椁里的秘密,但走进系着巨大白绸花朵的棺椁,蓉蓉还是有些毛骨悚然,尤其是在黑洞洞的雪夜,四周一点声音都听不到,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心跳声,那心跳声格外的清晰,还好,有土根在旁边,手里还拿着铁撬。 土根点亮了火把,因为亭子四周有高大的乔木,还有茂盛的灌木丛,所以火把的光线照射不远,火把照亮了棺椁四周,也照亮了土根和蓉蓉的脸,土根沉着冷静,蓉蓉紧张激动,小脸红的发亮,一双大大的眸子闪烁着丝丝兴奋和恐惧。土根开始撬棺椁的盖板,蓉蓉越发紧张,她感觉一颗心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她的小手心里全是汗,她紧紧抓住土根背后的衣角,好像眼前的土根会突然在她面前消失似的,尽管蓉蓉也经历过生死存亡的时刻,但在这寂静无声的雪夜,在一个树木花草茂盛的小岛上,只有她和土根两个活人,面对一个白盖着的棺椁,她无法不觉得恐怖。 其实她的紧张,也不全是因为恐怖,随着土根撬起最后一根棺材钉,一个乌黑秀发的头顶出现了,一个花白短发的头顶出现了,棺椁里冒出了两个大活人,蓉蓉终于松了一口气,一颗吊着的心总算放下了。“闷死我了,啊哟!”樊小惠从棺椁里跳了出来,伸了个懒腰,接着是丁俊铭博士,他的脚已经麻了,抬不起来,土根搀扶了一把,勉强摇摇晃晃地从棺椁里挪了出来,他对蓉蓉说:“谢谢你呀,蓉蓉”,博士爬满血丝的眼睛里满是感激。 “呵呵,我担心死了,怕你们在里面闷死,看见两人安然无恙的活着,真是太高兴了!呵呵呵!”蓉蓉高兴起来,她已经担心了一天一夜,这一天一夜真长,好像过了一年。现在总算看见她的好姐妹小惠和博士都好好的,她觉得这一天一夜的担心还是值得的。“蓉蓉,咱边走边说话吧,我们还要赶路呢!”土根重新钉好了棺椁的盖板,对蓉蓉说,蓉蓉也觉得现在还不是聊这些话题的时候,随即吩咐土根和小惠:“土根,按灭火把,小惠带上吃的,在亭子左侧的树丛里有一个包裹,你提着,路上吃的用的都在里面,呵呵,快点!” 四个人重新回到有精美木雕的大木船上,神不知鬼不觉的向西北方向驶去,土根一声不吭的摇着橹,橹搅动着本来平静的河面,水声“哗哗”,船舱里生者火炉,整个船舱暖洋洋的,船舱外雪花飘飘,两岸白雪皑皑,虽然是黑夜,但还是有微弱的雪的反光。丁俊铭博士开始打瞌睡,大概是一天一夜没有好好安睡,此刻暂时觉得安全,加上火炉的温暖,他微闭着眼,安详的睡着,小惠一脸高兴,随即又想到了萧薇,她说:“不知道现在大侠怎样了?丁家大院现在简直是个魔窟!哎!”她叹了口气,“大侠,没事的,他呀,一身本事,亦正亦邪,呵呵,没事没事!”其实蓉蓉心里也有些担心,只是安慰小惠罢了。 “蓉蓉,你真好,你还记得那天用刀刺杀博士的事吗?那天你的眼睛里全是仇恨,好像俊铭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今天你用自己的安危换俊铭的安危,蓉蓉,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你的大恩大德!”小惠看着蓉蓉的脸真诚的说:“你的心真好!恨就恨个痛快,爱就爱个痛快,这次多亏了你,否侧我和俊铭绝的难逃一劫”。 “只要你和博士平安脱险,我和萧薇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到了苏州过去一点,我和土根就回去了,你和博士就改成小船,大船目标太大,容易引起瞩目”,蓉蓉看着船舱窗户上的积雪,想起小惠跌宕起伏的命运,不无担忧的说:“小惠,你和博士今后有什么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吧,听说,苏州和同里镇都有小日本的人了,那边不能去了,在太湖中找个无人居住的小岛,躲一段时间再说了,呵呵!” “蓉蓉,来帮个忙,起风了!我们把帆升起来!”土根在甲板上喊,“好来,我马上上来!”蓉蓉一边往上攀,一边对小惠说:“博士睡的很香,你也休息一下吧!”蓉蓉想,小惠和博士在棺材里,时间可不好熬啊,幸亏有两个人,要是一个人呆在里面,不被闷死,吓也被吓死了,毕竟棺材里还有奶妈的尸体,虽然是初冬,尸体还是有点臭味的。 船舱里,蓉蓉走后,小惠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博士,此刻,她的心里有些安慰,虽然是去逃难,但毕竟俊铭在自己的身边,这个她心里牵挂了十几年的男人,此时此刻才真正属于她,前面的日子再苦再累,小惠觉得值得,觉得幸福。看着安稳熟睡的俊铭,小惠的眼里满是柔情蜜意。估计风帆升起来了,船一阵摇晃,“嘶啦嘶啦”的水声更向了,大木船在全速前进。博士睁开眼睛,深情的看了小惠一眼,说:“小惠,你也合眼睡一会儿吧,看你在棺椁里束手束脚的,一定很难受,心里又担惊受怕的,现在好了,好好休息一下吧”,丁俊铭脱下身上的西服递给小惠说:“睡了一会儿,精神好多了,你睡吧!我给你站岗放哨,呵呵,再也没人打扰你了!” “我不要!俊铭,你自己穿上吧,外面还在下雪呢!”小惠眼睛里闪着幸福的泪光,她注视着俊铭的眼睛,明知故问的说:“俊铭,你真的喜欢我吗?你真的愿意娶我做老婆吗?”说起这个话题,博士却像个没见过世面的男孩,居然满脸通红,一脸的不自然,他说:“小惠,你是个十分讨人喜欢的姑娘,只怕我丁俊铭配不上你,能娶你做老婆,那是我祖上积德啊,呵呵,小惠!”小惠抹了抹眼角,一往深情的对博士说:“俊铭,现在你能抱抱我,亲亲我吗?” 博士正想把身子挪过去,抱抱小惠,无奈蓉蓉下到船舱里来了,蓉蓉看出了博士的动机,开玩笑的说:“哈哈,棺椁里没有亲热够呀,博士?呵呵呵!”蓉蓉正想重新回到甲板上去,小惠叫住了她,小惠说:“你个死蓉蓉,棺材里闷也闷死了,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呵呵!”小惠觉得自己说岔了嘴,有些事不需要用眼睛看得,她随即说道:“在棺椁里啊,分分秒秒都在惊恐,说不定什么时候被人发现,哪有心思亲热啊,你个死蓉蓉,不要到上面甲板上去了!上面冷!再说我们还有话对你说呢!”蓉蓉只好放弃了去甲板的念头,重新坐下。 “蓉蓉,你和萧薇的大恩大德,我和俊铭无以回报”,小惠欲言又止,这些天来的一幕幕往事在她眼前出现,蓉蓉找她在小舢板上的聊天,蓉蓉刺杀博士,博士要和她生个孩子,倪崇敬夜袭书房,蓉蓉爱恨分明,她的眼里有闪烁着泪花,说:“蓉蓉,或许你我今生今世,不再见面,不过心里有你这样一个朋友,姐妹,死了也能安然合眼,今后的岁月里,想起你,心里就会温暖,蓉蓉,谢谢你!” “来,俊铭,我们给蓉蓉磕个头拜拜!”小惠拉着博士的胳膊正想对蓉蓉磕头谢恩,蓉蓉连忙站起里阻止,她十分生气的说:“小惠啊,亏你想得出,我们还是姐妹吗?你这一磕头,咱们几十年的姐妹恩义从此断绝!”“蓉蓉,怎么说呢,你帮了我们那么多,但是我还有一件事要你帮忙,想想真是有口难开”,小惠和博士在蓉蓉的强力反对下,停止了跪拜的动作,小惠嘴唇颤动着,欲言又止,蓉蓉说:“有什么事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尽力,谁叫我们是十几年的好姐妹呢?呵呵呵!” “蓉蓉,我和俊铭这一走不知哪年哪月才能回归家乡,除了我那眼黑耳聋的老娘,还有俊铭的妈妈也需要照顾,嘿嘿!”小惠破涕为笑,继续说道:“你大概也猜到了,俊铭的妈妈还活着,那棺材里的是俊铭的奶妈,俊铭的娘真聪明,居然移花接木,把俊铭从日本叫回来,真是奇迹啊!呵呵!所以我们这一走,她这一折腾,身子骨一定不如以前,麻烦蓉蓉你经常去来看看!”“好的,放心吧小惠,你们尽管放心,尽管相互照顾,早日生个大胖小子,呵呵!”博士从包裹里拿出一叠美金,交给蓉蓉,蓉蓉说什么也不肯收下,说:“那些花花绿绿的钞票在小镇一点用场也没有,呵呵,你们自己留着吧!” 天渐渐亮了,三个人一起来到大船的甲板上,寒风刺骨,蓉蓉的脸冻得像个大红萝卜,她伸出双手抱住小惠说:“小船就在太湖边上,我们就此别过,好好照顾自己,和博士互相照顾,来日方长,后会有期!呵呵!”“嗯嗯”,小惠眼里溢满泪水,拥抱着蓉蓉久久不放。 太湖水白茫茫,白雾缭绕,远处水天相接,岸上白雪皑皑,分不清哪是水,哪是雪,哪是天,天高云淡,又是一个好天气。 从此以后,没有人再见过樊小惠和丁俊铭博士,他俩再也没有回过小镇,据传小惠和博士生了一男一女,几十年后在太湖某个岛上结识了范蠡的后代,据传说,还和范蠡的后代结为亲家呢!不过传说终究只是传说,反正没有人确切的说出,他们在哪里定居,他俩就这样隐居太湖,消失在烟波浩淼之中。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离奇,欲知丁家大院最后结局,萧薇,波波洛德芙是否脱险,请看下面章节! 第一百零三章 青山不转水在转(二) 青山不转水在转(二) “砰砰砰”,“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砰砰砰”,枪声夹杂着鞭炮声,继而变成了鞭炮声夹杂着枪声,丁家大院最外面的一圈是蓉蓉的手下人马,由刘锋涛带领,刘锋涛的脚被蛇咬伤后,恢复的很好,不但脚上伤好了,心里的伤也差不多好了,她追求蓉蓉很久,但蓉蓉是那样可望而不可即,真好,蓉蓉他们救下的五个汉城女人中有一个,名叫金善善,她主动要求留下来参加游击队,打小日本,蓉蓉答应留下。 或许是一见钟情,这个金善善早就一眼看上了刘锋涛,没几天刘锋涛便近水楼台先得月,两人就打的热乎,金善善的心里也有创伤,她也有几天做慰an妇那种生不如死的日子,她的心里也充满了对小日本的仇恨,两个志同道合的青年男女在一起,语言不是障碍,现在两个饱受创伤的男女在一起,脸上都有了难得的笑容。 蓉蓉只是吩咐刘锋涛将队伍埋伏在丁家大院的外围,伺机行事,这个刘锋涛熟读兵书,这下大展身手。根据蓉蓉的描述,刘锋涛估计丁家丧事的最后一天,必有一场你死我活的较量,弄不好盘踞在张家大院的正规军也会参加保卫丁俊铭的战斗。他知己知彼,又察看了丁家大院外围的地势地形,每个游击队员都准备了一身白衣白裤白帽子,将镇子里南货店的炮仗全部买来,还派了一个游击队员假扮清洁工在张家大院观察小日本的动情,一有情况立即向刘锋涛汇报。 靠近傍晚时分,假扮清洁工的队员回来报告,说:“刘副队长,小日本大佐早田二郎亲自带了十来个全副武装的士兵,跑着小步向丁家大院过去,看清楚了,小日本还扛了两挺轻机枪呢!”刘锋涛一看天色,雪又飘起来了,他向大家吩咐道:“带着所有鞭炮,带上白衣白裤,跟我走,白衣白裤必须到了指定埋伏地才能换上,现在不能穿,以便引起街坊邻居的瞩目,还有听清指令,我这里鞭炮不响,你们也不能响,我不打枪,你们也别擅自开枪,节约每颗子弹,听清楚了没有?”队员齐声回答:“听清楚了!”“出发!” 早田二郎自认为也是治军有方,他的队伍步子划一,到了丁家大院的外围,四个士兵负责一面院墙,东南角,西北角各放置一挺轻机枪,所有士兵严阵以待,密切注视着丁家大院内外的动静。气温越来越低,雪慢慢下大了,小日本的士兵在雪中哆嗦着,居然没有一个离岗。雪在空中飞舞,飘飘洒洒,将那些士兵的身上抹上一层白色,好久好久,丁家大院里只有来吃豆腐饭的人发出的喧哗声,还有猜酒令等嘈杂的声音,没有其他动情,只有两只小花狗不怕寒冷,从丁家大院门口跑进跑出,互相打闹着,旁若无人。 刘锋涛估摸着蓉蓉他们已经离开丁家祖坟,轻轻一声:“点鞭炮!”“噼里啪啦”,“噼里啪啦”,鞭炮声四处响起来了。小日本士兵又冷又惊,两个角上的机枪手首先打响了第一枪,那是毫无目的乱打,后来,不知怎的,又是一阵密集的枪声,枪声稍停,鞭炮声又响起来了。刚开始时,小日本还是乱枪扫射,那些士兵很大部分都是新近补充来的,在小镇还没吃过败仗,都跃跃欲试,牛气冲天,还没等早田二郎发令,三三两两的小日本士兵开始在黑暗中搜寻鞭炮声的来源,他们一时也分不清是什么武器弄出的响声。 这正好切合了刘锋涛的预计,“打!”随着刘锋涛一声令下,四周都响起了冷枪,游击队员根据刘锋涛事先的吩咐,一边打枪,一边向四野扩散,小日本离丁家大院越来越远,十几个士兵已经分成了股,因为这次游击队都穿了白衣白裤,在雪夜里移动很隐蔽,加上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小镇周围的农民、渔民,对每一条巷子都十分熟悉,丁家大院的周围还有很多的断头弄堂,小日本慌乱之中不辨方向,半个小时左右,主动出击的小日本已经没有一个是站着的啦,都躺在地上,不死也去了半条命。刘锋涛再次展现他的指挥才能,他对左右说:“简单收拾一下战场,只要捡小日本丢弃的枪,其他一律不要,然后重新集结!”傍边的人开始奔走着互相传达刘锋涛的指令。 自认为正规军人的早田二郎,立马命令周围剩下的几个士兵,围拢到他的周围,他这次犯了一个用兵的大忌,兵力分散,等他将剩下四五个士兵重新聚拢到他周围时,刘锋涛他们已经打扫完战场,重新集结在一起,十七八个游击队对付五六个小日本,还是绰绰有余的。然而这次,刘锋涛也没有没有分析的全对,小日本虽然只有五六个,但他们围成一个扇形,而且大多是训练有素的,枪法很准,只要游击队一打枪一露头,立马有一颗子弹飞来。 这样僵持了一个多小时,早田二郎只好命令剩下的士兵轮流断后,几个人一起向张家大院撤离,这时的早田二郎已经狼狈的很了,白手套满是污垢,而且剩下一只,帽子已经不见了,凌乱的头发像个乞丐,一边逃离,一边居然还在想着墨竹,他现在没脸去见墨竹了。 丁家院墙外近处是个开阔地,刘锋涛他们也不敢贸然攻击,只是对准溃逃的小日本发发冷枪,“砰砰砰”,“噼里啪啦”,鞭炮声又想起来了,溃逃的小日本这次成了惊弓之鸟了,他们只恨爹妈将自己的腿生的太短了。 丁家大院书房隔壁的屋顶上,丸子已经认出了萧薇,她看了看波波洛德芙,又看了看萧薇,说:“我来背波波洛德芙,你掩护我!”萧薇本来想走了,一看是丸子假扮的老太太,要一个美女背这么一个大家伙,实在于心不忍,他还在犹豫,两个黑影已经到了眼前,从身影看不像是小日本的人,像两个女的。此时波波洛德芙已经缓了口气,他瘫坐在瓦上,已经认出了一个黑影是密斯特刘地下餐厅里画上的美女,毕娜女士,波波洛德芙还不无幽默地说:“嘿嘿!绑架博士不成,现在却被博士绑架了,不!是博士反过来救了我,呵呵!” 两个黑影一左一右闪到萧薇的傍边,她们是毕娜和墨梅,她俩还没看出这个博士不是真博士,以为波波洛德芙的计划成功了呢。“咳咳,这是假博士,不是真博士,呵呵!咳咳”,丸子已经看出来这两个黑影想要博士跟他们走,所以善意的提醒一下:“萧薇,还不赶紧恢复你大侠的身份,免得在被人绑架了,呵呵!咳咳!”一个黑影轻轻嘀咕一声:“萧薇,谁是萧薇?”“呵呵,我是萧薇,大小姐吧?呵呵呵!”萧薇一边撕下面具,一边轻轻的说。 墨梅一阵惊喜,她拉着萧薇的胳膊说:“真是你呀,原来这个俄罗斯的男人绑架了个假博士,呵呵!”墨梅似乎已经忘记了任务失败的不快,拉着萧薇的手不放,好像是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似的。“咳咳,这里危机四伏,不是卿卿我我的地方,咳咳”,丸子有些吃醋,也是善意提个醒,她转而看着波波洛德芙,问大家:“这个俄国佬谁要呀?十两金子有人要不?呵呵,咳咳!”“萧薇,我们一起走吧,我们跟俄国佬也只是买卖关系,不管我们的事了”,墨梅想,反正他们只是履行合同,波波洛德芙没有按照合同将博士交给她们,至于他本人,她才没有闲暇功夫管呢,墨梅现在只想和萧薇在一起,她的心里唯一爱着的是萧薇。 “你们回去吧,改天我来看你的,呵呵!现在我要赚他十两金子,呵呵!”萧薇轻轻甩脱了墨梅拉着他的手臂,其实,萧薇也不是真的要赚他十两金子,他有三个原因不会现在跟墨梅走的,第一,他现在不会不管波波洛德芙,第二,他知道眼前的老太太是丸子这个美女假扮的,有能力把波波洛德芙弄回去,但他于心不忍,一个美女驮着一个大猩猩似的男人,太吃力了,第三呢,他想明白了,以前连自己都认为也很喜欢墨梅,但自从遇上蓉蓉,他才真正明白什么才是爱一个人,此时此刻,他的心里只牵挂蓉蓉,他明白对墨梅的喜欢和爱上蓉蓉不一样,“你们先走吧,院墙外的小日本也撤了,呵呵!”萧薇转头又对丸子说:“这个家伙重,二十两吧?呵呵!”,也没等丸子回应,背起波波洛德芙和丸子一起向思古弄密斯特刘的家走去,墨梅和毕娜也走了,墨梅有些黯然神伤。 真是山不转水转,博士悄然隐居,刘锋涛小试牛刀,弄的早田二郎屁滚尿流,标准的军人变成了脏兮兮的乞丐一样,现在只有早田二郎的“梦中情人”墨竹却烦恼连连。墨竹在丁家吃完豆腐饭,回到家里闷闷不乐的想心事,反正她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要是她表舅丁俊铭博士,被谁杀了,或者被哪股势力绑架了,她墨竹觉得可惜,如果,博士安全返回日本去帮助他们继续从事原子能武器研究开发,那对自己同胞显然更加不利。 还有一件事,丁家大院的便衣之中还有日本特高课的人马,她墨竹居然不知道是谁,也没有和她联络,可见总部已经开始不信任她了。她刚回家,就接到了总部的来电,说:“丁已失踪,请务必找寻,浓缩铀即日启程,请全力协助,完事后返日本!”这句句话敲打着墨竹的心,总部居然这么快就知道博士失踪,她不想再返回日本了,她要去萧蔷,蔷哥哥那里,但是不回日本行吗?特高课的人个个心狠手辣,一定会对她下黑手。墨竹左思右想,唯一的办法是去蔷哥哥那里,但是如果蔷哥哥知道她身份,蔷哥哥会要她吗? 她的眼睛无意之中看到梳妆台上用红线捆着的三盒点心,女佣已经告诉她,是日本军官送来的,墨竹更来气了,“X他大爷,一个小小的大佐也想巴结本小姐,岂有此理!嘿嘿!”墨竹躺在床上想,要对付像大佐早田二郎可不能再用美色了,现在再这样做,感觉有愧于蔷哥哥,虽然目前为止蔷哥哥对她什么也没有表示,但她的心里装着蔷哥哥。 墨竹正胡思乱想呢,有人敲门:“笃笃笃,三小姐睡了吗?”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曲折,欲知墨竹能否称心如意追到她的蔷哥哥,谁在敲门,请看下面章节! 第一百零四章 人生无常驹过隙 人生无常驹过隙 “笃笃笃,三小姐睡了吗?”是女佣的声音,墨竹跳下床,赶紧开门,听女佣的声音好像很紧急,不知道有什么事发生。“什么事啊?”墨竹打开房门问女佣,女佣拿着一个照明灯笼,火光照着女佣着急的脸,眼里闪着着急的泪花,她说:“呜呜,二小姐墨兰快不行了,三小姐,您快去看看她吧!呜呜!”墨竹好像听到晴天霹雷,她一下子懵了,虽然墨竹和墨兰性格不是很合得来,但两人毕竟是亲姐妹啊! 墨竹跟在女佣的后面向墨兰的卧室走去,小时候的一幕一幕在她面前浮现,墨竹没有哥哥,只有两个姐姐,而墨梅很小的时候就像个大家闺秀,鸡毛蒜皮的事,她漠不关心,练她的字,看她的书。如果小墨竹受到邻居顽皮小男孩的欺负,第一个站出来的一定是墨兰。墨竹呢,个子不高,最爱惹是生非,有一次,小墨竹看上邻居小男孩的木头陀螺,将一个绿色的小陀螺偷偷藏在上衣口袋里,想据为己有。 被小男孩发现后,小男孩和墨竹扭打起来,把墨竹的新棉袄上面的口袋给撕破了,这一幕正好被墨兰看见了,小墨兰两手叉腰,教训起小男孩来:“阿牛,本来呢是墨竹不好,私藏了你的陀螺,现在你把墨竹的新衣服弄破了,这样吧,衣服也不用你赔了,就把那个绿色的陀螺送给墨竹吧,好不好?”小男孩实际上已经诚惶诚恐了,他爸爸教训起来,皮肉之苦那是不可避免的,幸亏有墨兰“主持公道”,把这件事了了,小男孩低着头,很感激的看着墨兰,将那个绿色小陀螺自愿送给了墨竹,“诺,给你,这是我转的最快的陀螺”,小男孩拉过墨竹的小手,将绿色陀螺放在墨竹的手心里,满脸轻松的蹦蹦跳跳走了,墨竹笑了,破涕为笑,含着眼泪笑了。 墨竹的卧室离墨兰的卧室不远,她走到墨兰卧室的门口,女佣闪在一边,让墨竹先进卧室,此时,墨竹的脑中一片空白,她看见墨梅,萧蔷,还有一个不知哪里请来医生,看样子是个西医,穿着白大褂,墨兰斜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那个医生从耳朵上取下听筒说:“李墨兰小姐是感冒引起的器官衰竭,加上之前的外伤,伤口感染细菌,继而感染心肺,引起多器官衰竭,全身脱水,哎,李小姐,能听见我说话吗?”“嗯,嗯”墨兰嗯了两声,又晕过去了,嘴唇紧闭,身体颤抖了一下,好像很冷的样子,医生抬头看了墨梅一眼,墨梅摇了摇头,也叹了一口气。 墨梅也穿了白大褂,她留学的时候也是学医的,她神情专注的看了一会儿墨兰,然后轻轻地翻看墨兰的眼皮,再次摇了摇头,她对医生轻轻的说:“郝大夫,到客厅坐坐吧!”“嗯”医生和墨兰一前一后走出卧室,房间里只剩下墨兰、墨竹、还有萧蔷。萧蔷站起来,看着墨兰不住的颤抖,他走过去掖了掖被子的四个角,眼睛里满是惋惜,墨竹看了萧蔷一眼,萧蔷显得十分憔悴,眼睛里满是血丝,眼眶里泪珠在打转,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此时的萧蔷心情十分沉重,还有什么比失去墨兰这位志同道合的好妹妹更令他难过的呢?没有了,这个世界里,没有什么事比这更重要了,绝对没有了! 墨竹的心里还是一片空白,她不知道此时该怎样表达,她看着脸色苍白的墨兰嘴角一动,好像在微笑,她看仔细了,墨兰真的在微笑。“蓉蓉,蓉蓉”,墨兰的嘴唇动了动,好像叫了两声蓉蓉,墨竹和萧蔷都没有听清楚,“蓉蓉,蓉蓉”,这次墨竹和萧蔷都听清楚了,墨兰是在喊蓉蓉,萧蔷连忙凑近墨兰的耳朵,说:“蓉蓉不在这里,墨兰,什么事说吧!” 墨兰笑得更明显了,她的手伸向萧蔷,“萧蔷,扶我起来,蓉蓉不在这里吗?”“嗯嗯,墨兰,什么事啊?”萧蔷轻轻的将墨兰扶正,墨兰居然笑得很灿烂,她睁开微闭着的眼睛,眼睛里闪过一丝兴奋的光,她看了看墨竹,又看了看萧蔷说:“萧蔷,墨竹,我知道我没多少时间了,有些话一直憋在心里,呵呵!” 她轻轻的笑了几声,继续说道:“本来我想这次伤好了,就和萧蔷结婚成家,估计萧蔷你这小子还是愿意娶我做老婆的,呵呵!”墨兰又闭上眼睛,嘴角还是露出微笑,墨竹和萧蔷互相看了一眼,没有说话,此刻,她墨竹能说什么呢,不过墨竹已经隐隐约约感觉的墨兰想说什么,她隐隐约约的希望墨兰像小时候阿牛的陀螺一样,变着花样将萧蔷让给她,可她现在看着墨兰,于心不忍的想这件事。 “蓉蓉,蓉蓉在哪里啊?萧蔷,你知道蓉蓉在哪里吗?”墨兰用力撑了撑床单,吃力的说:“萧蔷,给我再扶扶好,我还有话要说”萧蔷又抱着墨兰的上身,将她扶正,墨兰的脸上好像出现了淡淡的红晕,她对萧蔷说:“我的性格有些像男生,一直以来,我常常在梦里和萧蔷抱在一起,常常梦见萧蔷亲吻我,可是这些话,我从来没有对萧蔷你说过,也许是忙,也许是我的性格,我想你也是的,从你平时的眼光中也看出,你是喜欢我的,萧蔷你说,是不是呢?呵呵!” 萧蔷已经泪眼朦胧,他点点头说:“嗯嗯,嗯嗯,你一定会好起来了,到时,我们成家,我娶你”,六尺汉子泣不成声,他两只手蒙住脸,泪水从指缝里淌出来。“萧蔷,不要难过,虽然我说不上怕死,也说不上不怕死,活着就是希望,就是胜利,一个人很难真正做到视死如归,我留恋世间的一切,我爱墨梅姐,也爱墨竹妹妹,但是没办法,老天爷要让我走了”,墨兰长篇大论的说完,随即又吃力的闭上眼睛,眼角淌出两行泪水,湿了一大片床单。 墨竹大大的眼睛滚动着大大的泪珠,两行热泪顺着脸颊,顺着迷人的下巴一滴一滴的掉在衣襟上,她泪眼朦胧地望着安静的墨兰,思绪万千,一个人的生命真是太短暂,她生平第一次感觉到生命如此脆弱,一个如花的年纪的女人,就这样香消玉殒,上天为什么这样不公平!尽管她和墨兰姐交集不多,尽管她俩没有多少共同语言,她真诚的祈祷,祈祷她的墨兰姐好好的活着。死去原知万事空,空,她心里突然一震,她修佛学多年,空,是什么?什么事空?墨竹疑惑起来。 “蓉蓉”,“蓉蓉”,墨兰嘴唇又动了两下,这次墨竹和萧蔷都听的很清晰,萧蔷又凑近墨兰,轻轻的说:“兰,蓉蓉还在路上,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墨兰的脸上又浮现了浅浅的笑容,她吃力的睁开眼睛,吃力的伸手抹了抹萧蔷眼角的泪水,那只手颤抖的厉害,她将手放回床单,眼睛里闪过一丝极亮的光,注视着默默望着她的萧蔷,说:“我和蓉蓉不但情意相同,脾气性格也差不多,而且蓉蓉比我还能干些,只是书读得少了些”,墨兰停了一会儿,伸手抹了抹自己的眼角,她的泪又来了。 “书读得少些不碍事,蓉蓉和我的正儿八经的拜过姐妹,呵呵!”她又笑了,尽管脸色不一般的苍白,她的笑还是很迷人,在萧蔷看来也很温暖,萧蔷已经猜到了墨兰想说什么,只有墨竹不知道她的墨兰姐想说什么,也许她根本就不想知道。 “不知道蓉蓉现在在哪里?蓉蓉心里怎么想?我想,我想”,墨兰定睛注视着萧蔷,她想努力从萧蔷的眼睛读出些什么东西,她继续说:“不但我和蓉蓉是拜姐妹,铁哥们姐妹,我们还是亲姐妹,我和妮妮谈过,知道蓉蓉的身世,她确确实实是我的四妹妹,萧蔷,萧蔷,要是蓉蓉姑娘愿意,萧蔷你就娶她做老婆,啊?”墨兰一口气说出了她的想法,她显出从未有过的轻松,脸上居然出现了一抹红晕,像是雨后的云彩,转瞬即逝。 萧蔷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墨兰,他怎么说呢,一个快要走的人,如果答应她,岂不让她觉得萧蔷是个无情的家伙,或者说是水性杨花的家伙,如果不答应,那也使这个可爱的人,留下深深的遗憾,萧蔷的嘴唇颤动着,两难着,让他怎么表示呢? 墨竹呆呆的看着墨兰姐,她觉得离墨兰姐很远,也很近,仅在咫尺,却怎么也听不清墨兰姐嘴唇一动一动的在说些什么,好像是听见墨兰要萧蔷答应娶蓉蓉做老婆,要她的蔷哥哥娶蓉蓉做老婆,尽管墨竹早已料到蓉蓉是她的亲妹妹,但墨兰证实了,墨竹却不能相信,世事无常,世事难料,墨竹的心里好像有一团乱麻,乱麻抖落了一地。 墨兰的手还在颤抖,她想摇动萧蔷的手,但是没有一点力气,她想问问萧蔷愿不愿意娶蓉蓉,此时此刻,她居然还在想,萧蔷和蓉蓉是那样的般配,不知道墨兰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她没有位置,她把自己的位子让给的蓉蓉,蓉蓉在哪里,她愿不愿嫁给萧蔷? “蓉蓉”,“蓉蓉”,墨兰的嘴唇又动了两下,几乎看不出的动了两下,最后发出轻微的两声蓉蓉,没有人听见,只有墨兰自己听见,这一刻,墨兰停止了心跳,停止了呼吸,她的身子从床头靠背上徐徐滑落,这一刻时间停止,空气凝固了。 墨竹在床头伫立了很久,茫然挪步走出了墨兰的房间,她低着头失魂落魄的走出房门,迎面和一个中年男人结结实实撞了个满怀,“三小姐,我正找您呢!”那个中年男人满头大汗的说。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离奇,欲知墨竹迎面撞上了谁?欲知蓉蓉是不是嫁给了萧蔷?请看下面章节! 第一百零五章 假情假意演假戏 假情假意演假戏 就像武艺高手还没摆开架势,汽车还未预热一样,墨竹没有准备,被这个中年男人撞得胸口生生疼痛,正想拿眼怒视,发现来人是个十分俊朗的美男,那个中年男人是倪雨生,倪崇敬的父亲,他大汗淋漓,前胸的衣衫都湿了,黏在发达的胸肌上。 “三小姐,您是三小姐墨竹吧?”倪雨生一边擦干,一边打量着墨竹,墨竹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美男,她不认识倪雨生,倪雨生喘了口气继续说道:“我是倪雨生,我找蓉蓉,有人说蓉蓉在李家,和三小姐一起刚从丁家回来,蓉蓉在吗?” “您跟我来,到客厅里说话”,墨竹面无表情的说,她怕吵着墨兰房间里的萧蔷,还有像是安睡了得墨兰,他们需要安静,就让萧蔷安安静静的陪一会儿墨兰姐吧。“这样的,镇子上的小日本总部那个早田二郎,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疯狂的抓人,我们刚睡下,小日本的人就闯进来了,蓉蓉的娘,妮妮被小日本抓走了!我找蓉蓉想想办法,救救他娘!”还没等走到客厅,倪雨生就炒豆子似的,一下子说出来了。 原来,小日本屁滚尿流的铩羽而归,气急败坏,正好有人来报告说,北栅绸缎庄的老板娘妮妮是抗日方面的人。早田二郎正在气无处撒,整理完军装立即开赴北栅绸缎庄。幸亏妮妮夫妻都是一身武艺,经过一番厮杀,倪雨生逃脱,妮妮不幸被捕。 墨竹的脑中嗡嗡嗡的响着,她还沉浸在刚才悲痛里,对于倪雨生的讲诉没有认真听,她一脸茫然的望着这个焦急万分的美男子,好像在思考什么,实际上她此时什么也没有想,“三小姐,我听蓉蓉说,你是她的朋友,你一定要设法找到蓉蓉,一定要救救蓉蓉他娘!” 这个曾经过风浪见过世面的男人,因为爱之深,而突然显得六神无主,他太爱妮妮了,见墨竹有些漠然,他又补充道:“妮妮曾经也是你们李家的太太,你”,倪雨生因为焦急心里真是乱极了,他刚说出口这句话,显然不应该说,太没骨气了。墨竹总算读懂了眼前这个美男子的着急,她对倪雨生说:“叔叔,你别太着急,我会想办法的!等会儿,我就去一次张家大院!”墨竹也是一下子脑子不好使了,居然说自己去张家大院,她差一点露出自己的身份,好险! “三小姐,你自己不能去的,张家大院现在简直是个魔窟,小日本杀人不眨眼,千万不能去呀!还是等找到蓉蓉一起想想别的方法吧!”倪雨生紧张起来,弄的不好,妮妮没救出来,倒把三小姐这位美女贴进去了,太不划算了,看着眼前这个美男子的紧张,墨竹才想起自己刚才魂不守舍的差点儿失言。“知道了,您先回去吧!或者到哪里避一避,一有消息马上通知您!”墨竹需要静一静,她的脑子里实在太乱了,一下子发生那么多事,那么急的事全挤在一起,她需要冷一冷大脑,好好思考一下,这个特高课的高才生,一下子觉得脑子不够用了。 送走了倪雨生,墨竹一下子很茫然,她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走,不知道早田二郎怎样对付蓉蓉的妈妈妮妮。一切都未知的,她一点儿也不了解早田二郎这个家伙。她决定夜访张家大院,时间不等人,万一早田二郎恼羞成怒,连夜杀了妮妮,那倪雨生不是白来李家一趟吗? 墨竹先回自己卧室打点行头,她动作极快,抹上淡妆,换上素雅的衣衫,唤醒女佣,叫醒轿夫,出发了。此时,大雪已停,寒风刺骨,没有月亮的雪夜,看起来阴深深的,只有轿夫和女佣的靴子踏雪发出的“咔嚓咔嚓”声,墨竹像个壮士,大有风萧萧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还的气势。 张家大院,此时死气沉沉,活像个大墓,门口站岗的士兵抱着枪,在打瞌睡,看见墨竹一行,如梦初醒,急忙进去通报,墨竹已走下轿子,因为有一个士兵见过早田二郎和墨竹说话,所以让墨竹随着通报的人一起进入内宅。“欧家马事马石塔(日文,打扰)”墨竹用日语打了个招呼,早田二郎故作优雅的微笑着,令墨竹做梦都没想到的是,此时的雪夜里,早田二郎换上了一身白色的西服,在弹凑钢琴,他的手熟练地滑动,居然在弹奏贝多芬的《致爱丽丝》,这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居然在弹奏贝多芬的名曲,居然看起来也像模像样。当最后一个音符从他的手指上滑出,早田二郎站起来说:“贵客光临,蓬荜生辉啊!”墨竹其实非常不齿这个小军官,但为了夜探张家大院,看看妮妮的情况,她还是假装欣赏的轻轻拍了拍小手。 客厅里点了蜡烛,烛光照在墨竹稍显憔悴的脸上,但此时在早田二郎的眼里,墨竹虽然身披淡墨色的风衣,但露出部分的肌肤似白玉温润,双目流光,整个身体如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早田二郎一下子惊呆了,连说话也有些结巴。他在心里想,三小姐墨竹此时来干什么呢?他早已准备好了玫瑰花,他想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向三小姐表白,没想到小姐居然送上门来,他不禁得瑟起来,一扫傍晚的落魄。 “早田大佐,您的琴弹得真好,呵呵!”墨竹有意奉承一下,好开口说下面的要求,“哪里哪里,过奖了,三小姐”,早田二郎一副君子的面孔,他接着狡猾的笑笑说:“我这曲子,专门献给三小姐您的,呵呵!您深夜光临,总不会特意来听某人弹曲子的吧?呵呵!”“当然,当然,我是想看看一个女人,一个被你们抓来的女人,嘿嘿!”墨竹顺着他的话说道。 “三小姐的消息可真灵,还不到一个时辰,居然这么快就被三小姐知道了,呵呵!”早田二郎话里有话,“呵呵,早田大佐大概忘了我的身份,我是干什么的呢?呵呵!”不愧为特高课的高才生,回答滴水不漏。“可不可以让我瞧上一眼呢?”墨竹顺驴下坡,“当然当然,三小姐无论看什么人,都可以看,呵呵,我领您过去!” 早田二郎合上钢琴盖子,自觉优雅的做了个请的手势,墨竹跟在后面向关押妮妮的地方走去,妮妮一个人单独关在一个房间,其他三个男的关在另外一个房间。看样子,暂时还没有折磨他们,尤其是妮妮,衣服面目还很整齐干净。妮妮很放松对早田二郎说:“你们为什么抓我?我犯了什么错?”早田二郎笑笑,并不理睬妮妮。 墨竹向妮妮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不要着急,有人会救你的。妮妮本来很放松,她早就想过,人必有一死,更何况她妮妮已经死过一回了。回到客厅,墨竹试探着问:“早田大佐,你们准备把他们关多久?什么时候放他们?”早田二郎看了看墨竹,眼睛移到房顶说:“放,这些抗日分子,能放吗?嘿嘿!”墨竹无奈,她继续问早田二郎:“抗日分子,有证据吗?您知道那个女人是我什么人?”墨竹停了一下,她在想怎样说服早田二郎放人,“她是我的四妈!” “四妈,五妈都不行,就是皇帝也不行,她是顽固的抗日分子,怎么能说放就放呢?”早田二郎回答的非常确定,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不过,今晚您来了,总要表示点什么!” 这时候的墨竹心里突然有了一个荒唐的想法,如果早田二郎提出来,肯释放妮妮,作为交换条件,要墨竹陪他一个晚上,要是以前,墨竹也许会答应的。令墨竹没有想到的是,早田二郎胃口大着呢,他居然想向墨竹求婚,想让墨竹正儿八经的嫁给他。 早田二郎真的从钢琴上拿起事先准备好的三支玫瑰,单膝跪地,看起来一脸滑稽的说:“三小姐,您的芳心早已打动了我,本来我想选一个适当的日子,现在您来了,真好给我一个表达的机会,您愿意嫁给我吗?愿意做我的夫人吗?”他真的向墨竹求婚了,这一招墨竹从未料到,能嫁给他吗?即使墨竹心里没有装着蔷哥哥,也不会嫁给他,她在心里骂着:“小日本,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墨竹第一次用小日本这个词。 心里骂着,嘴上却说:“呵呵,早田大佐,有您这样求婚的吗?快快起来,我要走了!”墨竹暂时还不想弄僵。她转过脸朝外走出几步,眼睛的余光在看这个早田二郎是否真的不起来了,一直跪下去,没想到,墨竹刚走出几步,早田二郎就悻悻的站了起来,说:“三小姐,别急着走呀,买卖不成情意在,呵呵,还想请您喝杯咖啡呢!” 墨竹坐在轿子里想,这个西装笔挺,弹着钢琴的早田二郎好像颇有君子风度,估计一时不会加害妮妮的,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出谁告了密,在小镇肯定还有一路日本的间谍,问题坏在自己几乎被架空了,那么这一路间谍的头又是谁呢?墨竹决定查个水落石出。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离奇,欲知墨竹他们能否救出妮妮,请看下面章节! 第一百零六章 青山处处埋忠魂(一) 青山处处埋忠魂(一) 天渐渐亮了,整个世界都被白雪严严实实的覆盖着,几只小麻雀还以为满世界的白糖,欣喜的“叽叽喳喳”飞来飞去,等它们证实那只是水变成的晶片和水结成的小颗粒时,它们又失望的“叽叽喳喳”飞走了。小花狗倒是实实在在的喜出望外,圆滚滚的肚子拖着白雪,四只小脚掌在院子里印了一大片的梅花,自我欣赏着,快乐的奔跑着,好像永远不知道愁的滋味。 墨竹伸了个懒腰,呆呆的看着院子里被大雪覆盖的一切,所有的建筑,所以的花草树木都盖上了皑皑白雪,仿佛一切将要被这大雪埋葬,一切将被大雪吞没,一切将不复存在。 “三小姐,早,起来了!”伙房买菜的男佣回来了,他挑着两半筐的蔬菜,他放下担子,向墨竹打招呼问好,“三小姐,出大事了,张家大院门口,有三男一女的尸体,好像刚刚被小日本杀害的,地上还淌着血呢,听看热闹的人说,其中一个女的,还是北栅绸缎庄的老板娘呢,太残忍了!”男佣停了一下,又说:“小姐,您出门小心点,这两天小日本像疯狗似的到处抓人,大概是在丁家大院吃了大亏的原因”。 墨竹一下子惊呆了,男佣最后两句话,她几乎没有听见,只看见他的嘴唇在动。天哪?这个上半夜还在弹奏贝多芬的《致爱丽丝》,下半夜却狠心的将刚刚抓获的四个老百姓杀害了,甚至可能连审讯都没有进行,这个可恶的人面兽心的家伙,他的内心居然如此的邪恶,他这样的人,也配弹奏贝多芬的《致爱丽丝》,人性在哪里?天理在哪里?小日本为什么要发动战争?一连串的问题在墨竹的脑中萦绕着。 墨竹不由自主的向张家大院走去,她没有叫上轿夫和女佣,一个人向张家大院走去。大街上冷冷清清,刺骨的寒风像刀一样刮着人脸,墨竹自己呼出的热气在长长的睫毛上结了一层冰珠,此时此刻,她的心里燃起了一堆熊熊燃烧的大火,她不能自己,小日本如此丧心病狂,她想,我再也不会为小日本服务了,彻彻底底的和小日本断绝一切联系,哪怕发一份电报,老娘我坚决不干了! 张家大院的门口,围着一圈的人,三三两两的议论着,“看,那个女的长的太漂亮了,这样的人,也会做坏事?”“你看她的皮肤像白瓷一样白,要是是个好人,要是活着,娶回家做老婆,那个美呀,抱着睡觉真销魂,呵呵!”“奥,是北栅绸布庄的老板娘,她为人处事可稳当了,难道得罪了他们?”“你没听说过男盗女娼吗?这样的女人,表面看一本真经,暗地里不知做些什么勾当呢?呵呵!”“这样漂亮的人,他们也真舍得杀死,留着夜里睡觉,呵呵,真是销魂,呵呵!” 墨竹越听越不是滋味,想妮妮出生入死还不是为了你们的幸福,为了你们的后代自由安康的生活,为了赶走小日本!这些人围着这里吵吵闹闹,像看杂耍一样看那些被小日本杀害的尸体,墨竹的脑中又响起了“嗡嗡”声,她用力拨开人群,向里面挤。 四具尸体并排排列着,妮妮排在最北面,其他三人排在妮妮的傍边,尸体上都是刀口,不是用枪处决的,可见小日本的凶残。妮妮的脸上很安详,没有痛苦,大衣的里面穿着旗袍,衣衫还算整齐,看样子,这次小日本没有对生前的妮妮进行身体侮辱,也许是他们急于杀害妮妮的缘故。墨竹全身不由自主的颤栗着,仇恨的火焰在她心中燃烧。 她挤出人群,向自家的清水大药房走去,她觉得喘不过气来,愤怒充溢着她的小小新房,她的心里突然有了一些线索,每一个和她接触过的人,在她的脑中像过电影一样一一掠过,那个坐堂大夫,会不会是个告密者?墨竹感觉那个坐堂大夫平时为小日本做事,比日本人自己还起劲。 “三小姐,您来了,这么大的雪,这么冷的天,呵呵!三小姐!”坐堂大夫还是满脸堆笑,“嗯嗯”,墨竹面无表情,她在用心观察坐堂大夫,但是要想找到坐堂大夫的破绽实在是太难了。“三小姐,您到内堂坐会儿,我正有事向您报告呢!”坐堂大夫藏不住的喜悦之情,他把墨竹引入内堂,还悄悄关上门,关门前还扫了一眼门外的 “三小姐,听说了吧?北栅那个绸缎庄老板娘,被皇军‘卡擦’杀了”,坐堂大夫做了个砍杀的动作,一脸兴奋,看看墨竹还是面无表情,他老鼠眼一转,说:“嘿嘿!三小姐,您知道那个老板娘,是谁发现她图谋不轨的吗?是我,是我发现的,是我亲自报告了皇军,嘿嘿!皇军还对我非常信任,抓来,就杀掉了!” “三小姐,您说,这样漂亮的女人,居然跟皇军作对,简直是找死,辛亏我发现了她的不轨行为,否则皇军损失可大呢!听说,她很有能耐,嘿嘿!这下完蛋了!”坐堂大夫吐沫飞溅,洋洋得意,好像得了个大奖似的,墨竹心里真是讨厌这样的人,一个好好的中国人,为什么要死心塌地的做日本人的狗呢?想到这层,墨竹的脸有些发烫,自己不也是为小日本服务多年吗?但是有一点墨竹还是很高兴,她苦苦思考毫无头绪,居然这个家伙自报家门似的,把自己见不得人的事,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全抖落出来了,可能一是高兴过头了,一是想向墨竹表功,墨竹现在毕竟还是他们的上级。 “嗯,那你是怎么发现这个老板娘的不轨行为呢?”墨竹心里恨死他了,不知道他对日本总部也说了些什么,她想彻彻底底的了解这个家伙的底细,所以耐着性子问。坐堂大夫将耳朵贴在门上,听听外面的动情,压低声音说:“三小姐,不瞒您说,我跟踪萧蔷很久了,发现他一直在和绸缎庄老板娘联系,三小姐您不要生气,我确定萧蔷一定参加了土匪队伍,那么这个女的和萧蔷鬼鬼祟祟,一定和萧蔷他们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嘿嘿!三小姐,您看我多机灵!” “嘿嘿!我甚至还假扮成小货郎,去过萧蔷他们的小岛,那天,那个不要脸的老板娘也在那里,嘿嘿!证据确凿,那个臭女人死有余辜!”坐堂大夫越说越起劲,墨竹的脑子涨涨的,她不想再听下去了,这个坐堂大夫的心肠真坏,他已经完完全全的背离了做人的基本准则,况且这样的人,也一定会在背后不知说了多少她的坏话给总部,之所以总部开始不信任她,和这个坐堂大夫不无关系,这样的人,还能让他继续逍遥下去吗?墨竹的心里有了主意。 入晚,因为大雪的缘故,天色不是很黑,张家大院门前的四具尸体还是原封不动的躺着,看热闹的人已经散尽,小日本的警卫牵着一条高大的狼犬,四只眼睛盯着尸体,小日本太阴险了,他们想看看谁来为这四个人收尸,那么再顺藤摸瓜,杀杀抗日武装的威风。 整整一天,从早上到傍晚,萧蔷已经劝说倪雨生很久了,两个伤心人面对面坐着,两张十分俊朗的脸此时满是疲惫,显得很憔悴。“大队长,无论如何,我要去抢回妮妮的尸体,就是舍了我的命也要抢回她的尸体!”倪雨生的泪已经流干,嗓子也已经沙哑,他的眼前都是妮妮的影子,那美丽,那快乐,那英姿飒爽的身影,一幕幕的在倪雨生的眼前浮现,他亲手从棺材里把妮妮扒出来,这回又要亲手把她掩埋,人哪,这辈子如果不做这件事,他枉为六尺汉子。 “雨生叔,我理解你,我和你心情一样,这么好的战士,还有什么理由不将她抢回来,好好安葬,天理难容,不过,大白天肯定不行,你也知道,小日本将妮妮婶婶的尸体故意晒在大门口,用心极其险恶,也许墙头暗处机枪架着呢!”萧蔷的声音也有些沙哑,有些哽咽,他停了一下,接着说:“到了晚上,让他们看不清面目,看不清我们的人埋伏在哪里,一定把妮妮和其他三位战友的尸体抢回来,即使有所牺牲,也要抢回来,好吗?” “嗯嗯,哎萧大队长,我听妮妮说过,你那个小岛风景非常不错,妮妮说曾经和墨兰开过玩笑,说,两人将来万一牺牲了,就埋在那里,那里非常安静,妮妮喜欢安静的地方!”听萧蔷这么一说,倪雨生才缓过神来,他想起了妮妮第一次去萧蔷那个小岛,回来时的兴奋,她兴奋的告诉倪雨生,说,小岛如何如何美,像是个世外桃源。 “嗯嗯,是个美丽而安静的地方,几乎没人来打扰,墨兰生前也喜欢那里,说她不喜欢他们那个祖坟地,太阴森恐怖了,她喜欢和我在一起,陪着我,就按你说的办吧,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安排人手”,萧蔷说完就出去了,倪雨生闭目养神,其实他哪里能够睡得着一会儿,他的眼前全是妮妮的影子,妮妮在向他招手,妮妮在朝他微笑。 张家大院门口,大狼狗在不停的叫唤,偶尔有人路过,都匆匆看一眼躺在地上的四具尸体,匆匆的走过。整个大院没有一盞灯,朝院子里张望一眼,阴森森的,活像个恐怖的大墓。 大约八九点钟的时候,突然大院西边的天空火光冲天,“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砰砰砰,砰砰砰”,鞭炮声,枪声响成一片,一个矫健的身影一闪,潜入了张家大院的院墙,两把飞刀几乎同时一闪,只听两声“哎哟”,两个院墙上的机枪手一起毙命。 大狼狗听见墙内有东西倒下的声音,回身对着院子里狂吠,“呼呼”两声,接着是“砰乓”两声,牵着狼狗的士兵和狼狗一起倒下,一个响雷是从狼狗的嘴里爆炸的,狼狗的头四分五裂,小日本血肉模糊。原来倪雨生这次下了血本,用最高级最高效的炸药,放在一个肉丸子里面,小日本的军犬虽然训练有素,不会随便吃陌生人的食物,但它毕竟是畜生,它会轻轻嗅一下,或者舔一下,倪雨生的微型手雷只要轻轻嗅一下,就会爆炸。 早已守候在门外的萧蔷带着四个兄弟推着两辆板车,将尸体轻轻搬上板车,飞快的撤离,撤离到安全区域,萧蔷让兄弟们先回,他一路小跑去寻找倪雨生,差不多到张家大院门口了,才看见了倪雨生的身影。“大队长,是你吗?”倪雨生还是沙哑的声音,他轻轻的问,“是的,我是,您怎么才出来啊?”萧蔷有些不快的问,倪雨生现在好像有些兴奋,他轻轻说:“我办了那个早田二郎,嘿嘿!” 原来,倪雨生看见萧蔷他们已经运走了妮妮他们的尸体,决定在院子逗留一会儿,正好小日本的大佐早田二郎正在指挥,他用枪指着一小队士兵向后门冲去,早田二郎这回走在最后,倪雨生“呼”的一下,一把飞刀正中早田的后背,大概正好在他心脏的位子,所以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来不及喊一声,当场烂木头一样倒下去了,小日本的人马注意力都在后门那里,没人注意到他们的指挥官一下子已经呜呼哀哉了。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离奇,欲知墨竹能否除掉高密者,请看《古镇红枫》第107章! 第一百零七章 青山处处埋忠魂(二) 青山处处埋忠魂(二) 张家大院西边火光冲天,半边的天空都被染红了,在雪光的反射下显得壮丽夺目。这一折腾逼的小日本顾头难顾尾巴,小日本的指挥官早田二郎发现后门那里的河边热闹非凡,而院子里驻守的士兵已经不多了,充其量只有一个小队十几个人,这次他吸取了昨晚丁家大院的教训,不敢再分散兵力,所以集中力量防守后门,再加上看形势,攻打后门的人还不少呢,小日本士兵近日连续作战,士兵有些懈怠,早田二郎只好亲自在后面督战,无奈,挨了倪雨生的一把飞刀,这把飞刀带着为妮妮复仇的怒火飞向早田二郎,正中了早田二郎的心脏。 其实西边院墙外火光冲天,热闹非凡,正是刘锋涛的又一杰作,这是他熟读兵书的结果,再加上这几天有了金善善的爱抚,春风得意马蹄疾,他的这招叫做调虎离山计,小日本在大门口布下机枪,还有凶猛的大狼狗,使得倪雨生要想收尸,难上加难,简直难比登天。如果强攻,不但尸体抢不回来,连倪雨生自己的小命也难保住。 刘锋涛接到萧蔷的指示,全员出动,他将所有队员分三拨人马,一拨将昨天晚上用剩的鞭炮爆竹拿到张家大院后门的河对岸,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等刘锋涛的枪一响立马点燃鞭炮爆竹,一拨人马一人一艏小舢板,在小舢板上时不时的放冷枪,他和蓉蓉等埋伏在河边的草丛里,当狙击手,一有小日本在后门探头探脑的,立马射杀。 蓉蓉和刘锋涛的枪法很准,勘称神枪手,再加上蓉蓉有一把墨竹送给萧蔷,萧蔷又在墨兰和蓉蓉拜姐妹的这天给了她,这把枪里射出的子弹,还带着给墨兰复仇的怒火,一枪一个小日本的脑袋。这次小日本成了惊弓之鸟,连连后退,一下死了好几个小日本士兵,所以后面的小日本居然有些却场,缩着脑袋不敢再出后门,早田二郎急火攻心,亲自拿枪压阵,这在他的戎马生涯中还是第一次,嘿嘿!当然也是他最后一次了,不知道当飞刀碰着他那邪恶的心脏时的那一刻,是否想到后悔来中国。 第二天,太阳还是照常的冉冉升起,不过上午还是阳光明媚,下午却阴雨绵绵,这几天重复的这样的怪天气,雪渐渐消融。小岛又小了一圈,水面又大了许多,深绿色的芦苇开始变黄,在小岛的最高处往下看,一片片的芦苇丛后面的一大片的湖面,湖面的后面又是一大片的芦苇丛,黄绿相间,黄白相间,好像一块硕大无比的彩色绸缎从天而降,分不清哪是芦苇,哪是水面,只有当太阳升起时,空中闪烁的光斑,才估摸着看见一个接着一个的水塘。 小岛的最高处停放着五具棺木,其中一具里面放着妮妮,一具里面放着墨兰,还有三具是当夜和妮妮一起被小日本杀害在张家大院的人,其实这几个人的身份却是个谜,既不是萧蔷他们的正规武装,也不是蓉蓉、刘锋涛他们的手下,他们甚至连姓名都搞不清楚,反正是当地的老百姓,他们甚至可能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小日本要抓他们,杀害他们。 没有唢呐声,没有和尚,也没有人穿着白衣白裤,甚至没有一位长辈,李墨子没有来,毕娜没有来,墨梅不方便来,蓉蓉和墨竹来了。“大刀向......”萧蔷的弟兄们唱起了雄壮嘹亮的抗日歌曲,歌声在小岛上空回荡,此时的墨竹,对这些嘹亮的歌声不再感到特别的刺耳,她甚至觉得很好听,很振奋人心。 “妮妮,一路走好,我们一定会把小日本赶出小镇,赶出中国,妮妮!呜呜!”倪雨生哽咽着,此时此刻他还不知道,他的唯一的儿子也已经死了,小日本的便衣还藏着倪崇敬的尸体,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倪雨生此刻再也难掩心中的悲痛,放声大哭起来,蓉蓉伫立在倪雨生的傍边,泪水无声的流淌着,墨竹的大眼睛里闪动着泪花,萧蔷满是血丝的双眼,红肿着,已经不再流泪,他已经流干了眼泪。 天空中又飘下绵绵的雨丝,飘飘洒洒,无声无息,五具棺材徐徐放下,弟兄们开始铲土掩埋,这绵绵的雨丝寄托着所有人的无限的哀思,逝者安息,这更激励着弟兄们的斗志,化悲痛为力量!墨竹注视着那五具棺材被黑土层层覆盖,她在感叹生命的短暂,世事的无常,人从哪里来?又将要到哪里去?是否真的有天国?天国快乐吗?将来有朝一日还能见到这位豪爽的姐姐吗?问题一个接一个的萦绕在墨竹的脑际,挥之不去。 绵绵的雨丝此时又变成了雨夹雪,雨丝渐渐撤去,雪花又飘了起来,袅袅舞动,慢慢飘下,仿佛有灵心似的,不愿打扰妮妮和墨兰的安睡,飘飘洒洒的雪片盖着墨竹乌黑的秀发,也盖在刚填在棺材上的黑土,黑土慢慢变白,像是在为这五位逝者默哀,那是给逝者的礼物,那是一片冰心,那是献给逝者的大白花,晶莹剔透,这正是逝者的一颗颗心,他们为了别人好好的活,慷慨赴死,历史将记住他们的业绩! 墨竹的脑中一片空白,她像个喝了高度白酒的人,她记不清自己是如何回到自己的卧室的,记不清她的蔷哥哥对她说了什么话,她的蔷哥哥很憔悴,眼里布满血丝。墨竹开始打算如何除掉这个可恶的坐堂大夫,但令墨竹没想到的是坐堂大夫居然先一步下手了,墨竹接到了总部发来的电文,要她为了天皇陛下献身,杀身成仁,即日自杀,理由是她为抗日武装运送武器弹药,还有对两个日本教官的失踪死亡负责,又是一个晴天霹雳。 墨竹此时马上要崩溃了,她的脑中又响起了挥之不去的“嗡嗡嗡”的声音,一时天旋地转,小日本疯了吗?上帝要使一个人灭亡,必将先使这个人疯狂,现在的小日本上上下下不正是疯狂起来了吗?看来小日本的气数快要尽了!墨竹“噌”地一下,从床上跳起来,有了,有了!一个移花接木的计策在她的脑中跳了出来,何不用移花接木的方法除掉那个可恶的坐堂医生。 墨竹将接到的电文改头换面,将接收人改成坐堂大夫的名字,将所有硬加给墨竹的罪名统统加到坐堂大夫头上,然后再加上有墨竹监督执行,电文发出后,墨竹立即带上还剩下的那把小手枪,这是万不得已用来结束自己生命的武器,还有一颗用来结束生命烈性毒药,这些都是最后时刻为了不被对方俘虏,而杀身成仁用的。 墨竹急匆匆的来到清水大药房,扫视了一眼卖药的柜台,坐堂大夫不在,她又辗转来到向墨竹汇报工作的内室,这里也是墨竹第一次示爱萧蔷的地方,也是这个坐堂大夫侃侃而谈,说如何如何跟踪萧蔷的地方。墨竹轻轻推开内堂的木门,见坐堂大夫一个人面壁而坐,前面放了一杯酒,四样小菜,他一边喝酒一边流泪,见墨竹进来,用手摸了摸面孔,面孔上鼻涕眼泪像个大花猫,他放下手,给墨竹打了招呼:“三小姐,您请坐!” “没想到我也有今日,我为大日本帝国鞍前马后地鞠躬尽瘁,到头来却得到如此的下场,呜呜!”墨竹乜斜了一眼坐堂大夫,看他的嘴脸真恶性,他在小日本早田二郎那里嚼舌头,四条无辜的生命,从此陨落,说起他自己所谓的成绩,还得意洋洋,好像牛的不得了,视别人的生命如草芥。 “不瞒您说,三小姐,我也曾经跟踪过您,也向总部汇报过您的过错,为什么他们还如此信任您,而对我,哎,有眼无珠啊!呜呜!”墨竹面无表情的听着那个可恶的坐堂大夫哭哭啼啼的述说着他的冤屈,心想,这个家伙也真是愚蠢至极,其实墨竹转发的电文无论怎么样总还会找到破绽,而这个家伙居然深信不疑,这个对自己人凶残的家伙,一到了小日本面前就温顺的像条狗。 坐堂大夫喝了一大口酒,老鼠眼在墨竹脸上打转,他还在幻想总部是否在最后时刻让三小姐来放他一马,看着墨竹面无表情的脸,这个家伙彻底死心了,他夹了最后一块红烧肉放在嘴里大嚼着,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那是和墨竹身上一样的烈性毒药,他的手颤抖的厉害,把药丸剥掉锡纸,放入前面的酒杯里,重新拿起酒瓶,给自己斟了半杯酒,最后居然还对墨竹说:“三小姐,多保重!我去了!”说完一口把放入毒药的酒喝干了,这毒药也真厉害,刚一入肚子,坐堂大夫甚至连他的酒杯还未放稳,嘴角已吐出丝丝黑血,这个愚蠢的,凶恶的,可伶虫,就这样结束了那条狗命。 雪越下越大,小雪花变成了鹅毛大雪,大街上一地鹅毛,鹅毛大雪将重新掩盖一切美好的东西,同时也将一切丑陋不堪的东西掩藏,大雪纷飞,飘飘洒洒,漫天飞舞,世界暂时一片混沌,就像盘古还未开天辟地。 墨竹走出清水大药房,她的心情没有想象的那么好,她在思考,如果不是战争,如果没有那场惨烈的战争,那个坐堂大夫也许不会这样,也许他还是一个憨厚的,兢兢业业的坐堂大夫,娶妻生子,度过他那平庸的一生,人性,因为可恶的战争而变得支离破碎。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她已经有十来个年头没有见到妈妈了,她的妈妈现在怎么样?还活着吗?还认不认得她墨竹呢?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离奇,欲知墨竹的妈妈在哪里?是否还认得墨竹,请看《古镇红枫》第108章! 第一百零八章 王谢楼台燕单飞 王谢楼台燕单飞 朱雀桥边野草花 乌衣巷口夕阳斜 旧时王谢堂前燕 飞入寻常百姓家 眼看起高楼,眼看宴宾客,眼看楼塌了,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半年过去了。酒仓库的地窖里五百多公斤的浓缩铀还是被小日本偷偷运走了,不过还未到达日本本土,“小男孩”在广岛上空爆炸,“胖子”在长崎上空爆炸,小日本的气数已尽了。 大侠萧薇终于还是没有爱上大小姐墨梅,他去看望过墨梅几次,想找找那种感觉,可无论怎么努力都白搭,他实在找不到那种和蓉蓉在一起的那种心跳的感觉,墨梅带着心里无法愈合的创伤和妈妈毕娜离开了小镇,前往香港游玩或者定居香港,李墨子失忆了,也就是老年痴呆症,他终于没有完成萧薇想要的墨宝,萧薇取走了一幅空白的卷轴,就让它空白吧,萧薇想,人生不也一样吗?留一点空白也并不全是坏事! 只有萧蔷和蓉蓉倒是比较圆满,他们在共同的战斗中感情慢慢升温,再加上墨兰的遗愿,小日本投降以后,他俩在小岛举行了一个简单而又热闹的婚礼,因为性格志向相同,幸福的生活着,战斗着。墨竹最终没有参加他们的婚礼,她是在控制不住失望的情绪。 萧薇带着满满的惆怅的心情,带着李墨子尚未书写的空白卷轴,踏上了去欧洲浪迹天涯的路途,小镇火车站,萧薇还在检票口张望,他好像在等什么人送他,可是不知道,也想不起有谁来送他,玛格丽特他们三人两个月前就去了美国,他在等谁呢?朦朦胧胧的,他的眼前好像出现了蓉蓉的影子,蓉蓉来送他了!等走近了,萧薇才发现不是蓉蓉,是墨竹,墨竹姗姗的来了。 “哈哈!大侠,小镇的美女一个也没有把你留住,你还是要去远方啊?是不是那些个洋妞想念你了?哈哈!”老远的,墨竹就开始打趣萧薇,“是啊,是啊!”萧薇还是一身白色的西服,还是一样的风流倜傥,不过眼前好像飘着薄雾,他看墨竹的一举一动,举手投足,分明是蓉蓉来了,他迟疑着再次确认是墨竹,调整了一下情绪说:“还不是一样吗?伤心人面对伤心人,两眼泪汪汪,呵呵!墨竹啊!”这个潇洒的家伙居然真的两眼泪汪汪。 墨竹突然想起那晚在庙江客栈豪华房间的一幕,脸上飞上了一抹桃花般的红晕,像抹了淡淡的胭脂,墨竹此时也是眼色迷离,她感觉眼前的萧薇分明就是她的蔷哥哥,可蔷哥哥已经结婚了,已经娶了蓉蓉为妻,他不再需要我墨竹了,她的眼中滚动着晶莹的眼珠,像清晨的寒露在花瓣上闪耀。 两个伤心人就这样面对面站着,萧薇将墨竹想象成了蓉蓉,墨竹将萧薇想象成了蔷哥哥,她的蔷哥哥,蔷哥哥还是我的蔷哥哥吗?等到萧薇放下手中的小皮箱时,当萧薇深深的拥抱墨竹时,两个人才从虚幻的想象中坠落到冷酷的现实中来,但即使是冷酷的现实,萧薇还是紧紧拥抱着墨竹,可人的美人啊,太需要男人呵护了,萧薇痴痴的想着。 萧薇轻轻捧起墨竹秀美的脸庞,轻轻的吻着墨竹脸上的泪花,那是对失意美人最后的抚慰,墨竹迟疑着,轻轻推开这个潇洒的大侠。“一路顺风!多多保重!”墨竹将地上的行李提起塞到萧薇的手中,最后说了一句祝福,“墨竹,你也保重,不开心的话,可以来欧洲找我,散散心,到了那边,我会把地址告诉你,再见了!后会有期!” 萧薇拿着行李,再一次拥抱墨竹,然后转身离去,墨竹挥着小手,泪水无声无息的流淌,她不知道这眼泪为谁流淌,为萧薇,为蔷哥哥,为自己,都有,都没有,火车汽笛长鸣,马上要开车了,墨竹感觉好像蔷哥哥的最后一丝温暖随着萧薇的离去而慢慢消逝。 墨竹送别了萧薇,她的心里真正的放空了,一无所有的放空了。鬼使神差,她居然来到了通往小岛的渡口。“三小姐,墨竹妹妹,要渡你过去吗?”白发白须的老者温馨的问,墨竹好像没有听见老者的话,呆呆的注视白发白须的老者,老者已经意识到墨竹的失魂落魄,她又一次问:“墨竹妹妹,要不要渡你过去,萧营长和蓉蓉政委带着部队已经开往苏州无锡方向去了,呵呵!上来吧!” 墨竹还是跨上了小舢板,她不知道是不是要去小岛,萧蔷,她的蔷哥哥又不在,即使在那里,又怎么样呢?她去那里干什么呢?但她还是义无反顾的跨进了小舢板的船舱,她小心眼里一时想的很多,却又感觉什么也没想。突然,墨竹的一个举动吓坏了白发白须的老者,墨竹一下子脱光衣服“噌”地一下跃入水中,“噗通”,轻轻的一声,没有溅起很大的水花,简直像一条美丽的江豚,一下子沉入水底,正在惊讶的老者刚放下双桨,想跃入水中救她时,“美丽的江豚”浅浅的微笑着,浮上水面对老者说:“嘿嘿!你以为我要自杀吧?嘿嘿嘿!”她一手扶着船舷,一手划水继续说:“老伯伯,麻烦您,把我的衣服放到小岛的滩涂上,我游过去,嘿嘿!” 白发老者无奈的摇摇头,说:“好来!”这时候老者一脸轻松的划着小舢板,看着“美丽的江豚”和小舢板齐头并进,白发老者微笑着,欣赏着,没有穿衣服的墨竹简直就是水中的江豚,她的白藕似的小手臂优美的划动着,湖面上变幻着各种美丽的弧线,湖水慢慢变幻出条条优美的涟漪,层层叠叠,一直延伸到小岛的滩涂,到了滩涂,墨竹也顾不得擦掉身上的水珠,三下两下的当着白发白须的老者的面,套上衣衫,墨竹感觉到整个身心无比的凉爽,无比的惬意,仿佛整个身体的所有污垢一下子彻彻底底的荡涤干净,整个人也轻了许多,她上上下下的看着,欣赏自己无与伦比的曲线,无与伦比的美妙的身体,这一刹那,她感觉她的灵魂也得到了彻底的荡涤。 当墨竹重新抬起头时,这回轮到她惊讶的目瞪口呆,白发白须的老者,变成了一个二十刚出头的小伙子,他除去了白头发,除去了白须,出现在墨竹面前的是一个十分飘逸的年轻人,这是墨竹从未见过的俊美的小伙子,像个男神,脸部表情生动,鼻梁很挺,像美女一样的明眸皓齿,高高的个子,不胖也不瘦,所有形容美男子的词用在他身上却一点都不过分,墨竹看呆了,小嘴微微噘着,像是看着从彩虹里飞出来的神仙。 “墨竹姑娘,其实我是专门等你的,冥冥之中,我觉得你要来,所以萧蔷他们,萧营长让我留守小岛,这正合我的心意,没有让我失望,你果真来了,哈哈哈!”小伙子爽朗的笑了,他的笑看起来像神仙,墨竹的脸一下子红到脖子,像一朵将要吐露芬芳的芍药花,霞满双颊,刚才还以为是个老伯伯,她毫无顾忌的脱光衣服跃入水中,是那么自然,那么轻盈,现在明明眼前是个与她年纪相仿的美男子,此时的墨竹真想找一条地缝钻下去。 “墨竹姑娘,我叫吴奕奕,从我第一次看见您,我就喜欢上您了,哈哈!这些话,我已经憋了很久了,今日一吐为快,一吐为快,哈哈!”吴奕奕,像个女孩子的名字,又感觉像个神仙的名字,墨竹脑中回忆起第一次来渡口的情景,她想起了白发白须老者看她的眼神,想起了她要他处理那个小日本间谍,想起了伙房小伙子不肯挖坑,白发白须老者很听话的挖着,还有去小舢板里拿了一缕长发,放入小日本的墓坑之中,还幽默的说:“到那边再去装扮美女吧!嘿嘿!” 一连串的往事在墨竹眼前出现,如果不是喜欢她,这个白发白须老者会那么听墨竹的话吗?他对墨竹简直是百依百顺,墨竹注视着吴奕奕,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凡人,她的小心眼里也动了一下,觉得眼前的小伙子神采奕奕,但无论如何,还是缺少像蔷哥哥那种震撼人心的粗犷美,缺少蔷哥哥那种使人怦然心跳的感觉,那种牵肠挂肚,拥抱着不肯放手的感觉,直到天老地荒永不分离的冲动。 “墨竹姑娘,我知道您心里喜欢萧蔷,萧营长,现在萧营长已经和蓉蓉结婚,我想,我总有机会的,哈哈!不过,这种事不能勉强,我等,等您有一天对我有了感觉,我有信心等,哈哈,墨竹姑娘,要不要上岛休息一下,我抓只野鸭来烤着给您吃,我知道您喜欢吃烤鸭,哈哈!”吴奕奕的声音还是那么爽朗,但在墨竹听来还是有些凄迷。 “不了,谢谢,改天吧!嘿嘿!”墨竹拒绝了吴奕奕的好意,她现在最不想吃的是烤野鸭,她怕想起蔷哥哥的音容笑貌,怕自己承受不了内心的伤痛,她的大脑刚刚清空,清空了一切烦恼琐事,就让那过去一切留在这清澈见底的湖中,让湖水带走她的思念,带走她的七情六欲,从这芦苇丛走出来的墨竹,应该是一个全新的墨竹,“噗噗”两声轻微的响声,墨竹将一把小手枪一颗烈性毒药扔进芦苇丛中。 回到镇子,墨竹带了几件简单的行李,带上盘缠,乘着开往舟山群岛普陀山的航班。她要去找妈妈,找那个在她十来岁就出家做了尼姑的妈妈。 海风吹乱了墨竹的一头秀发,大海一望无际,海天相接,墨竹又开始胡思乱想了,茫茫人海,何处是家?芸芸众生,从哪里来,又急急忙忙到哪里去?墨竹深思着,眼前的景物变得越来越模糊。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离奇,从109章开始,墨竹穿越到春秋战国年代,偶遇年轻的越王勾践,欲知墨竹与越王发生了怎样的爱恨情仇,请看下面章节! 第109章 第二部 春秋大梦 活人祭1 “湘妃应是前身,不记何年,封虢封秦,万古虚心,百年贞节,一世古人。剖苍壁寒凝泪痕,挽潜蛟巧结香纹,侍枕之恩,入梦无春,两腋清风,满枕行云。” 话说墨竹的妈妈是个十分离奇的人物,李墨子从日本游学回来第二天,独自一人去三层庵烧香拜佛,和一个清丽的尼姑擦身而过,就这互相望了一眼,就这么匆匆的相对无言的四目相接,从此结下一段俗缘。这位法名虚谷的尼姑自从看了李墨子一眼,居然难以忘怀,她是李墨子众多女人之中唯一倒追男人的女人,几乎不费吹飞之力,李墨子就洞房花烛,如鱼得水。虚谷还俗后的名字叫边霞,取自天边的彩霞之意。 李墨子虽然是个风流倜傥的俊俏男儿,但自从和边霞结婚拜堂后整整三个月,和边霞耳鬓厮磨,足不出户,以至于受到南京方面的严厉批评。但好景不常在,好花不常开,边霞有了身孕,李墨子开始迷上戏班的台柱妮妮,戏班到江浙区巡演,他是忠实粉丝,每一场都不会拉下,以至于十天半月难得回家一趟。 小墨竹诞生后,边霞得了抑郁症,终日闷闷不乐,李家有吃不完山珍海味,穿不完的绫罗绸缎,可是边霞的抑郁症反而越来越重,后来,四太太妮妮难产而死和小蓉蓉放在大木盆里飘走,更是刺激了边霞,她整天胡思乱想,人越来越消瘦,精神越来越差,整天意识模糊,嘴里念念有词。甚至连自己的女儿小墨竹都不认识了,看着墨竹的眼神,好像看一个天外小来客。终于,在小墨竹十一岁生日那天失踪了,一直到五六年后,才有去普陀山烧香的信徒回来说,看见一位名叫虚谷的尼姑,很像李家的三太太。 普陀山圆通禅林,三面环山,一面临海,山不高,但是非常秀美,高大的乔木伟岸挺拔,灌木枝繁叶茂,层层叠叠,身临其中感觉心平气和,不烦不燥。宝殿内观音大士铜像慈眉善目,容姿飘逸。 “妈妈,您是我妈妈?”墨竹问虚谷师傅,虚谷慈祥的笑着回答:“善哉,善哉!施主,这里没有妈妈,没有女儿,何来妈妈?” “虚谷师傅,您很像我记忆中的妈妈呀?难道不是吗?”墨竹有些疑惑,明明是自己的妈妈,怎么说没有妈妈呢?虚谷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柔,闪过一丝忧伤,她缓缓地说:“女儿是空,妈妈是空,出家人四大皆空,善哉善哉!” “妈妈,虚谷师傅,那什么是空?空意味着什么呢?”墨竹的内心里还是觉得眼前这位就是自己亲生母亲,但她不承认,有什么办法呢?况且她在日本一开始也是修的佛学,不过对高深的佛学可能连一知半解都算不上,因为后来就被小日本的特高课教官看上了,因为她的聪明才智,特高课选拔人才也很重视人本身的潜质,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可以进他们的特高课的。 “空,不空,亦空亦不空,非空非不空,菩提本无树,明镜亦菲台,善哉,善哉,施主多虑了,呵呵!”虚谷又恢复了慈眉善目,脸上一片平和。墨竹越来越糊涂了,菩提本无树,难道树也是空的,树也是不存在的吗? “妈妈,虚谷师傅,那人从哪里来,又去往哪里呢?”墨竹一脸困惑,一脸天真,虚谷也不生气,脸上挂着谜一样的笑容,她拉着墨竹的小手,抹了抹手背,平和地说:“万事万象,究其根本,皆是佛性,自有化无,自无化有,生生不息,化化无穷,即为生;六道轮回,地狱道,饿鬼道,畜生道,阿修罗道,人道,天道,生生不息,自无化无,善哉,善哉,你是墨竹吧?长这么大了!”虚谷师傅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亮光。 虚谷师傅一口气说了一大推的佛学,墨竹还是云里雾里,和刚踏上普陀山时没有区别,不过她感觉到虚谷师傅摸她的手背时,那眼神,那神态,还是一个慈祥的母亲所表示出来的举动,“自无化有,自无化无”,我墨竹何必一定要和妈妈相认呢?认了又怎么样呢? 墨竹自普陀山回到小镇,失忆的李墨子已经寿终正寝,料理完丧事,她将李家所有值钱的东西变卖,只留下一座空荡荡的李家大宅,她给了佣人足够多的遣散费安家费,然后把余下的钱全部用来重修三层庵,她出家,削发为尼姑了,这正是:云鬓剪落厌尘世,从今艳色空归空。 心地清净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在前,转眼一年过去了,春华秋实,又冬去春来,这天后半夜,墨竹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了,她半闭着眼睛,整个身心沉浸在《摩訶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中,整个人处于一种十分清净空旷的境地,她伸了个懒腰,走出三层庵,不觉十分的心灵气爽。 天色朦朦胧胧的,开始亮起来,墨竹不经意的在水塘里看到一个迷迷糊糊的倒影,倒影清晰起来,一个乌黑长发,年未及笄的少女,这少女脸若初放的荷花,脖子和手臂如白玉温润,墨竹抹了抹额头,水塘里的倒影也抹了抹额头,墨竹摸到了头发,水塘里的美少女也在摸头发,墨竹疑惑起来,难道水塘里的倒影是自己吗?难道自己变小了,变得更加的超凡脱俗了的美丽了,墨竹袅袅起步,水塘里的影子也盈盈跟着一起动起来,耶,怎么回事啊? 墨竹猛地一转身,发现身后雄伟壮观的三层庵片瓦不存,前后左右都是白茫茫的水面,偶尔有几丛芦苇丛水面探出头来。难道墨竹穿越了?这时什么年代呢? 她前面只有一条羊肠小道,不知通往哪里?墨竹极目远眺,水塘连着水塘,一直延伸到天边,天出奇的蓝,只有西边的天空飘着丝丝白云,像几根白玉带子,缓缓地移动,湖水清澈见底,水天一色。墨竹再次注视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身上穿着薄如蝉翼的淡绿色丝绸,脚蹲一双小船似的木屐,整个身影比原来的墨竹还要美上百倍,她惊呆了,真正的沉鱼落雁,一点也不为过,一群大刀鱼从脚下的水边游过,像白色的闪电,一下子钻入水草不见了,大概也是被墨竹的美貌惊吓了。 墨竹漫无目的的信步走着,路边的野花争奇斗妍,好些是她叫不出名字的,说不出的新奇,再走几步居然看到远处有一大片的原始森林,树木繁茂,好多的参天大树,下面古藤绕膝,远远望去,那是密不透风的浓浓绿色,走出水塘,几只梅花鹿“噌噌噌”的从墨竹身边奔跑着擦身而过,一点儿也不慌张,梅花鹿好漂亮,满身的梅花泛着微微的亮光,头上长着一手指长的鹿茸,可爱极了,墨竹伸手想抚摸它们,那些机灵的小家伙,不离不弃的绕在身边,不走远也不走近,顽皮的眼睛像小孩似的看着墨竹,充满着好奇。 墨竹正欣赏着小鹿的天真顽皮,一声轻轻的呼啸耳边掠过,接着两只不知名的大鸟应声落在墨竹的脚边,墨竹茫然看着自己脚边的大鸟,羽毛五彩缤纷,油亮油亮的,墨竹想古有沉鱼落雁,总不会是我的美貌惊到了天上的飞鸟吧?她一般惋惜一半孤芳自赏时,一个十分俊俏的小白脸提着弓箭走了过来,看样子二十不到的年纪,长发高发髻,上身穿一件虎皮短袄,裤子是薄薄的的浅黄色丝绸,脚蹲皮靴,在墨竹看来不伦不类,墨竹正想抿嘴偷笑,哪有这样穿法的呀! “姑娘,有没有看见一只九尾狐朝这边走来?这只九尾狐全身雪白的,只有头上有一串黄毛,我明明看见溜到这边来了,怎么一下子不见了呢?”小白脸附身拾起两只漂亮羽毛的大鸟,交给傍边微黑脸的小伙子。墨竹再一次注视小白脸,发现小白脸长得非常好看,大眼睛,鼻子不高但很正,眉宇间隐隐约约透着一些皇家的气势,但这个人的脖子特别长,嘴巴微微前突,活像刚刚掉下来的大鸟的嘴脸。 “九尾狐,没看见九尾狐啊?只看见**头小梅花鹿从身边闪过,呵呵!你找九尾狐做什么呀!”娇滴滴的声音,墨竹自己也有些吃惊,怎么说话的声音如此好听,奶声奶气的,像宫廷里的小公主。这时小白脸才开始仔细打量起眼前的嗲妹妹,一看差点惊讶的喘不过起来,太美丽了,脸若荷花初放,肌肤如美玉温润无瑕,长发飘飘如堆鸦,一双大大的眼睛如墨色深潭,深不见底,长长的睫毛如夏天的青纱帐,寒烟朦胧,这那是凡人,简直是哪路妖精变的。小白脸惊呆了,好久好久才回过神来。 “姑娘,我叫鸠浅,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个村庄?亝亝,真美!”这个鸠浅就是后来的越王勾践,他的第一个名字,叫鸠浅,鸠浅眼色迷离的看着墨竹,好像在看飞天的仙子,他有些怀疑眼前的惊世绝俗的美少女是否就是白色九尾狐的化身,太美太美了!鸠浅的心跳的厉害,他不敢再看墨竹。 墨竹被鸠浅看得很不好意思,她羞涩的转过头去,好像在找寻那远远走开了的几头小鹿。她不知道怎样回答鸠浅,只是浅浅的微笑,低着头,红着脸说:“墨竹,我叫墨竹”,墨竹真的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还叫墨竹,只是凭记忆随便说说,至于住在哪里,她根本就不知道,因为她吃斋念佛的三层庵一下子不见了,眼前的一草一木,她根本不认识,她现在甚至不知道回家的路,家在哪里? “奥,奥,墨竹,好名字,哈哈,好名字!”鸠浅又偷偷的看了一眼墨竹,“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墨竹羞涩的脸此时在鸠浅看来简直是早春的桃花,白里透粉,那窈窕的身材如深秋的柳枝,整个身影温婉韵致,鸠浅的心醉了,仿佛晚春的冰一下子就要融化。他抬头看看天,快要到午饭时间了,他的脚却迈不开步子,该回去了,他流连的再一次看看墨竹,最后说:“姑娘,奥墨竹,我会来找你的!” 白色的九尾狐,这个叫鸠浅的人要这个九尾狐做什么呢?墨竹冥思苦想,突然她眼前一亮,这个鸠浅是不是春秋战国时期最后一任霸主越王勾践,她遇见勾践了,这实实在在吓了她自己一大跳,难道自己居然穿越到了两千年前的春秋战国时代了!没有办法,她现在也没法回到原来的时空,只能走一步看一部吧,有句话说的好,叫做随遇而安,就随遇而安吧! 墨竹边走边想,已经走近了枝繁叶茂的原始森林,原始森林的边上又有一条不知通往哪里的路,墨竹顺着原始森林的边缘缓缓地走着,一切都是陌生的,一切都是无比的新奇,充满诱惑。 “墨竹,墨竹小姐,耶,这个小家伙跑哪里去了?”白发白须白眉毛的老爷爷在喊,墨竹不知道是否是在喊她,老爷爷又喊“墨竹,墨竹!”这回墨竹看看四下里没有别人,大着胆子轻轻的应了一声:“嗯嗯,我在这里”,墨竹从一棵大树后面袅袅走出,她故意让老爷爷看见,老爷爷真的看见了,他高兴的笑着说:“还这么顽皮,你妈妈像你这么大,就已经嫁给我了,哈哈哈!” 老爷爷伸手握住墨竹的小小玉手,她心里在想,我现在几岁呀?妈妈像我这么大,就已经嫁人了?也太小了吧?“哈哈,我这个老翁,老来得女,看把你宠的,这么大了,连吃午饭都要人来寻你,哈哈哈!”老爷爷一手摸了摸下巴上的白须,絮絮叨叨的说,墨竹心里又是一惊,难道这个白发白须白眉毛的老爷爷是我的爸爸,再一看他的容貌,很像渡口的吴奕奕,神仙的脸,神仙的风骨,只是脸上爬满了皱纹,墨竹突然天真的想,是不是这个白发白须白眉毛的老爷爷也是化妆的,她仰起头再一次看看老爷爷,确信没有一丝化妆的痕迹,她很机灵,马上告诉自己,这不是什么老爷爷,这是她现在的亲爸爸,嘻嘻,她心里计算着妈妈的年纪,大约三十几岁吧,她的小心眼里,默默的重复几遍,千万别弄错了,这是她墨竹的亲爸爸,她的亲妈妈三十多岁,妈妈也一定很漂亮吧?墨竹神往的想,加快了脚步。 走了约莫半个多钟头,墨竹和白发白须白眉毛的爸爸走到了一个小镇,这哪是什么小镇啊,一条十字的河,四个角造了四个还算是高大的瓦房,瓦房的旁边零零落落的分布着又低又矮的几间茅草房。瓦房的砖瓦又大又笨重,像是陶片一样的东西,房子造的倒是非常的结实,细细看,还雕刻着飞禽走兽,那些个飞禽走兽,墨竹一个也不认得,没关系的,现在只要认得爹妈就行了,呵呵!墨竹想。 走过一条简易的木桥,墨竹和爸爸来到四个瓦房中最漂亮,最高大的,坐落在东南角的瓦房之中。“看你,还像个皮小孩,到处乱走,来,妈妈给你掸掸灰尘”,一个美貌妇女拿着鹅毛扇子,轻轻的将墨竹淡绿色丝绸衣服上的掸了掸,墨竹努力的张开嘴巴,轻轻的叫了一声:“妈妈,我饿了”,“哎,马上开饭,饭都快凉了,呵呵!”美貌妇女温柔的说着,闪进了厨房,墨竹证实了,这位美丽的女人就是现在自己的亲妈,墨竹想起普陀山的虚谷师傅,耶!还真是蛮像的,一种亲切感油然而生。 “慢慢吃,别咽着,呵呵,吃晚饭,大坪底那里还要举行祭天神仪式,我们一起去参加,呵呵,可隆重呢!”妈妈转身已经端出了三菜一汤,全是墨竹最爱吃的,有清炖咸鱼,笋尖烧雏鸡,酱豆腐,还有飘着几根青菜的汤,很好吃,很清淡。 吃晚饭,墨竹跟着爹妈的后面,向大坪底走去,很宽阔的一个泥场子,很平整,上面站满了人,大概有两三百人的样子,坐北朝南用粗大的树枝搭了一个简易的戏台,戏台上摆满了水果,糕点,在水果糕点中间放着两把竹子椅子,椅子上坐着一男一女两个娃娃,娃娃的脸上很夸张的抹上了大红,和娃娃娇嫩的皮肤很不协调。 娃娃快活的笑着,戏台下面两对年轻的夫妻是娃娃的父母,他们也愉快的笑着,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那么幸福,要知道三天以后,这一对娃娃要献给天神。怎么样才能献给天神,要把他们两个娃娃杀死吗?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离奇,欲知两个娃娃是否被杀死?请看下面章节! 第110章 第二部 春秋大梦 活人祭2 “孤村三两人家住,终日对野叟田父。说今朝绿水平桥,昨日溪南新雨。吆碧天边云归岩穴,白鹭一行飞去,便芒鞋竹杖行春,问底是青帘舞处?” 小墨竹没想到的是她的装束居然的少年的装束,她和白发白须白眉毛的爸爸在一起,美貌的妈妈必须和女人们站到右边,而她和爸爸必须站在男人们一起,站在大底坪的左手边。只有上了年纪和权高位重的男人才可以安坐,爸爸当然可以坐着。墨竹站在爸爸旁边,全神贯注的注视着戏台上的一男一女两个娃娃,两个娃娃都长得很漂亮,肉嘟嘟的脸,肉嘟嘟的胳膊,看起来家里养尊处优。 “爸爸,是不是祭神的时候要杀死这两个娃娃?”墨竹忍不住的问,这句话她已经忍了好久了,而且叫一声爸爸。这在她看来比绣花还难,她终于还是叫出来了,她眼睛里闪着好奇和恐惧。 “呵呵,傻孩子,不是杀死他们,是帮助他们超度到永生,到天上去,永远陪着天神!”爸爸微笑着,摸摸下巴,又转头对墨竹说:“好好看着,沾沾他们的福气、喜气,难得,难得有这样的场面,呵呵!” “爸,为什么现在要祭天神呢?”墨竹的小心眼里萦绕的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永生是什么,天上好玩吗? “呵呵,你真是个傻孩子,这几年年年风调雨顺多亏了天神的庇佑,咱们大王王允现在病了,病的很重,我们要虔诚的祭天神,祈求天神大慈大悲,庇佑大王长命百岁!懂了吗?”爸爸压低声音,耐心地讲给墨竹听,墨竹神往的想,天神在哪里?能现身吗? “那他们的父母为什么一点儿也不悲伤呢?好像还很高兴,很幸福的样子?”墨竹还是很疑惑,娃娃离开父母到天神那里,父母难道舍得吗? “呵呵,傻孩子,那是百里挑一选出来的,做父母的高兴还来不及呢!所有做父母的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被选上,哪有这么容易的?呵呵!”墨竹越听心里越混沌,天下哪有这样的父母呀!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宝宝,哎,古时候的人真是这么混沌。 这时,巫师出场了,他头上插着五彩羽毛,身披象袈裟一样的衣服,是各种彩色丝绸拼接而成的,五颜六色,金光闪闪,“呜---,哇---”,像京剧老生出场的声音,接着鼓乐喧天,还有四个壮年男子光着上身,下面身穿草裙,粗犷的舞蹈起来,动作夸张而野蛮。 娃娃的两对父母愉快的交谈着,一脸的光荣,一脸的幸福,墨竹呆呆的看着他们,不知道这两对年轻的夫妇,此时此刻在想些什么,反正墨竹觉得他们非常的可伶。 “吭吆哩咯咍!”“吭吆哩咯咍!”四个壮年男子光着上身,抬着一个硕大的青铜鼎来到戏台前,四个鼎的脚一下子陷入泥中大约半尺以上,估计光这个青铜鼎足足有一千来斤重,四个男子刚刚离开,又是两个壮年男人每人挑着一对木桶,满满的一担水倒入鼎中,还不够一半的水位,又是一担水,鼎中才到一半的水位。 鼓乐嘎然而止,身穿草裙的男子捧来数捆干树枝,用火镰点着,“噼啪噼啪!”鼎下燃起了大火,当大鼎中升起腾腾水汽时,巫师破锣似的嗓子高喊:“大慈大悲,威武神勇,万事万能的天神,有请天神----” 又是鼓乐喧天,又是粗犷的草裙舞,接着巫师手拿龟甲念念有词:“呜----,万事万能的天神,今枫溪百姓敬奉万事万能的天神,天蓬大元帅一对,狌狌公母各一,男女童子一对,虔诚祈求天神赐福大王王允早日康复,敬请笑纳,呜----” 接着是四个只穿着红肚兜的少女抬着放了血,退了毛的小黑猪,两个少女一组,各组抬着一只小黑猪,小黑猪四个脚上都系着大红丝带,由刚刚点燃鼎下树枝的两个壮年男子放入鼎中,那小黑猪没有开膛破肚,所以没过多少时间就在沸水中浮上来,圆鼓鼓的身体在水中滚动着。 墨竹倒吸一口冷气,怪怪,如果第三天,献上男女童子一对,也要放在这个大鼎里煮上一个时辰,那该怎么得了,到时候,他们的父母还会一脸幸福,一脸荣耀的笑着,笑得出来吗?墨竹这时候的思绪又飞远了,以至于后来这一对小黑猪究竟怎么处理的,她全然不记得了,只听见爸爸说:“祭天神要整整三天,第一天是迎神、奠玉帛、进组,第二天是初献、亚献、终献,第三天是撤撰、送神、望瘞”。 “爸爸,那童男童女什么时候献给天神?”墨竹没有听清爸爸啰里啰唆说的一大堆什么撤撰,什么送神,那些个东西她不感兴趣,她只关心那两个肉嘟嘟的娃娃什么时候献给天神?是否放到烧开水了的大鼎之中?这是她最揪心的事,好端端的两个娃娃,为什么要放到沸水之中呢?后来,小墨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等墨竹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她发现自己睡在一个大床上,大床是用原木做的,没有刷漆,保持了木头的本色,还散发着木头好闻的淡淡香味。床的顶上和四周都挂着淡粉色的丝绸蚊帐,墨竹不知道这算不算蚊帐,床上铺着一张青竹做的凉席,很精致,每一个竹简都磨得很平整,竹席也散发着竹子的香味,也是淡淡的若有似无。 墨竹理理头发,抵抵衣服,妈妈已经把自己的衣服换成了粉色的丝绸裙子,比蚊帐颜色要深,也是和昨天一样的薄如蝉翼,墨竹低头嗅嗅,一种兰花的幽香从衣裙上飘出来,令人心旷神怡。下床一看,她的船型木屐摆放在一张豹子皮上,这是一张成年豹子的皮,很大足足有小半间屋子那么大,木屐踩上去软软的。 再看那房子四壁,虽然那些陶片一样的砖看起来又大又笨重,但所有大砖看起来整齐划一,一般大小,一般高低,连砖缝都是一样的,那砖缝估计连一把刀片都很难插进去。没想到古人做事这么精细,简直是个奇迹。 吃早饭了,墨竹才注意到,原来盛饭盛菜的都不是白瓷碗,而是一种黑陶,做工也很考究,上面也有些叫不出名字的飞禽走兽的图案,虽然叫不出名字,但感觉惟妙惟肖,好像呼之欲出。盛面汤的是一个青铜大碗,上面也有祥云花纹,极为精致。墨竹想,我现在的这家人家,相对地位比原来的爸爸李墨子家地位显赫的多,她看了一眼妈妈,欲言又止,她不知道怎么和妈妈交流,还是妈妈开口说话了:“墨竹,今天可别乱跑了,听说那边林子里,这几天经常有大虫出没,记着啊!”妈妈真温柔,妈妈真美!墨竹痴痴的想。 “晓得了,今天下午还去大坪底吗?妈!”墨竹想,让我不随便走,怎么可能呢?现在的一切对我来说,充满着新奇,充满着诱惑。“要去的,小姐,别乱跑,今天爸爸可没空找你了!呵呵!”白发白须白眉毛的爸爸说道,“嗯嗯”,墨竹暂且答应着。 放下碗筷,一溜烟,小墨竹就出去了,一切那么新奇,她顺着昨天回家的路,去看看河对面那家的情况,走到门口一看,虽然房子没有墨竹家高大雄伟,但是里面的摆设,木梁的雕刻比她家精美。屋子的最里面有两个大火炉,炉火很旺,有一人高低的火焰,不知道在烧什么东西,门口还挂着冒白烟的青铜器,有各式各样的生活用具,还有各式各样的兵器,玲琅满目,屋子里暖融融的,墨竹凭自己的经验,估计那是一个青铜器的作坊。 墨竹又好奇起来,除了她家是丝绸作坊和隔河相对的青铜器作坊,还有两个高大的瓦房是做什么的呢?不过,她一时又记起昨天看见的那几头梅花鹿,毕竟童心未泯,她对梅花鹿的好奇胜过对另外两幢房子的探秘。 也许是路熟的缘故,墨竹一会儿就找到了原始森林边的那条羊肠小道,妈妈说的大虫大概是老虎,老虎是百兽之王,原始森林里来了百兽之王,所以各种小动物就要躲起来了,墨竹等了好一会儿,不见梅花鹿群,她有点儿想念这几位新朋友,多可爱的梅花鹿,两只乌溜溜的眼睛看着墨竹时,就好像一个牙牙学语的小朋友天真好奇的看着一切新奇事物。墨竹有些失望,想离开这里了。 她刚转身,就看见路边花丛里闪着一片白光,走近一看是雪白长毛的九尾狐,估计是昨天鸠浅苦苦找寻的那条九尾狐,他要九尾狐干什么?再看九尾狐,那九条尾巴扇形分开,头上一簇嫩黄的毛发,好像是一朵白花中间的花蕊,很美!九尾狐一动不动的蜷缩在路边,圆溜溜的眼睛像两颗乌黑的杏仁,眼睛里射出温柔的光,看见墨竹朝它走近,一点儿也不害怕,扇形的九条尾巴甩了甩,抖落了旁边野花上的露珠,它的嫩黄色的头毛上也粘上了露珠,看起来像是真正的花蕊上滚动着水珠,太阳一照,熠熠生辉,像是几颗微小的珍珠在滚动。墨竹看呆了,她突然有了想抱抱九尾狐的冲动。 墨竹俯下身,九尾狐发出一声像小女孩唱歌一样的声音:“呜---吖--吖--”,一跃,跃入了墨竹的怀抱,“真乖,真美!”墨竹由衷的发出一声感叹,九尾狐眨巴眨巴眼睛温顺的看着墨竹,她一低头,发现白色九尾狐的后右脚好像有一条口子在微微冒着血泡,墨竹原来是中医世家,所以也略懂一些草药的功效,她抱着九尾狐,附身采了马兰花的花瓣,在嘴里嚼烂,然后轻轻地涂抹在它的后右脚上,然后再从自己衣裙上撕下一条飘带,将受伤的脚包好,九尾狐有发出一声:“呜---吖--吖--”,从墨竹怀中跃下,摇了摇尾巴,走进密林之中,刚从墨竹视线里消失,几分钟后又出密林,围着墨竹走了一圈,重新回到密林消失了。 “呜呜!”两声低沉的吼叫,我的妈呀!墨竹实实在在的吓了一大跳,眼前真的有一只大虫,张牙舞爪,墨竹惊恐万分,慌不择路,拼命奔跑,大虫慢慢悠悠跟着墨竹,它走一步墨竹要走好几步,突然眼前一条七八丈宽的河挡住了墨竹的去路,此时的墨竹后悔不听父母的忠告,她无路可走,即将成为那大虫的点心。 在大虫爪子即将碰到墨竹粉色衣裙的时候,墨竹拼死一蹲,她想,跃入河水之中也好,她记得自己的水性,也许在水里大虫不像在陆地上那么凶猛,其实这时候,小墨竹什么也没有想,她只是一蹲一跃,“噌噌噌”,一条七八丈宽的河,墨竹居然飞了过去,而且落地又离开岸边一丈多,太神奇了!墨竹这时候被自己惊呆了!大虫在和对岸扬起斗大的头颅“呜呜”的叫着,无奈的举举前爪,贪婪的吐着舌头。 墨竹惊魂未定,胡乱的走着,竟然一头钻进了原始森林,原始森林里很安静,阳光透过密密麻麻的树枝树叶,在地上画了一道一道的橙色光芒,远远看去也像是大虫的身上的花纹。不过这时候,墨竹开始不再害怕了,因为即使大虫真的再来,她也有本事跃上树杈,大虫对她无可奈何。 不知是疲倦了,还是视线不好,墨竹的眼前居然出现了昨天见过的**头小梅花鹿,远远的在她前面蹦来跳去,她走过去,它们也挪过去,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头小梅花鹿一下子变成了穿着皮短袄的小男孩,每个小男孩把头发梳成两个尖尖角,活像梅花鹿的鹿茸。墨竹一跃而起,以刚才飞过河的速度追赶这几个小男孩时,居然一个也不见了。 墨竹左右环视,发现一个用树枝树叶做的巨大鸟窝,在三棵树中间,这个巨大的鸟窝可以并排躺下三个大人,墨竹脚一蹲,轻轻松松的跃上了树杈,小心翼翼的走进鸟窝,奇怪的是鸟窝还温温的,好像是大的动物在这里休息过,墨竹有些累了,一上午没有吃东西了,太舒服了,比原来家里的席梦思床垫还软,还舒服,嘿嘿!这是我的安乐窝,将来有一天,我不开心时,可以躲在这里,墨竹睁开眼睛,发现更神奇的事情,这个巨大的鸟窝上面还有一个树枝树叶搭的顶棚,连下雨也没事,太聪明了,不知道是谁弄在这里的呀?太好了! 肚子实在不客气的造反了,墨竹只得回家了,但此时,墨竹居然迷失了方向,正在手足无措时,白光一闪,雪白长毛头顶一簇嫩黄的九尾狐又出现了。它居然在前面领路,墨竹慢慢的走,九尾狐也慢慢的走,墨竹快步如飞,九尾狐也很快走到了墨竹的前面。墨竹再一次以飞过河的速度“呼呼”的向前,九尾狐居然还是走在墨竹的前面,还摇头摆着九条尾巴摆弄风骚。嘿嘿!太神奇了! 没多久,墨竹居然能轻松的走出了原始森林,墨竹朝白色九尾狐挥挥手,九尾狐扬起九条白色尾巴,像孔雀开屏似的在墨竹的脚边走了半圈,然后消失在密林了,墨竹回到家里,漂亮温柔的妈妈刚刚摆好饭菜,看见邋邋遢遢的墨竹,说:“呵呵,墨竹,这次到蛮乖的,自己知道回来吃午饭,你爸正准备去喊你呢,快,到屋里换身衣裳,洗洗手吃饭,呵呵!”妈妈的笑真迷人,墨竹想,要是我是个男人,我也愿意娶妈妈做老婆,嘿嘿!一转身,像狐狸一样钻进自己的房间换上干净衣服。 “呵呵!一会儿还去参加祭天神,啊!”爸爸神仙似的一边吃饭,一边微笑着注视着自己的女儿,仿佛永远看不够自己的女儿,就像是一个雕塑大师看着自己刚刚完成的作品,眼睛里全是欣喜。“爸爸,那两个童男童女不吃饭吗?他们还回家吗?”墨竹端起饭碗,又开始了她的提问,好像一切都是新鲜的,爸爸却不厌其烦的停下筷子,说:“童男童女,第一天可以吃饭,但只吃素菜,不吃荤菜,呵呵!第二天不吃饭,只吃水果,比如桃子,杏子等等,第三天呢,只喝清水,其他什么都不吃,呵呵!” “自从第一天离开家,童男童女再也不回家了,耶,你看见了嘛?咱们左手边不是有个小木屋吗?他们两个小家伙就和巫师睡着里面,有巫师亲自照料他们,小家伙地位可高呢!”墨竹的眼前出现了,这对娃娃放入滚烫的水中的画面,太残忍了,墨汁不敢再想象下去了。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离奇,欲知那童男童女是否惨遭沸水煮,请看下面章节! 第111章 第二部 春秋大梦 活人祭3 春秋大梦活人祭3 “云收雨过波添,楼高水冷瓜甜,绿树阴垂画檐,纱幮藤簟,玉人罗扇轻缣。” 白发白须白眉毛的爸爸牵着墨竹的手向那泥场地走去,一路上,很多人驻足给墨竹爸爸行礼,那是一种不知道什么礼节,左手摸着心口的位置,微微点头微笑,爸爸也驻足还礼,所以走了好一会才到了那个大坪底,场地上已经站满了人,很多人看见墨竹父女,都纷纷让出一条道来,可见墨竹的爸爸在这个小镇的地位。 童女童女还是好端端的坐着,只是两个娃娃眼睛下面的红颜色有些模糊,好像刚刚大哭了一场,也许是饿了,或者夜里想父母了。娃娃的两对父母脸上还挂着笑,但笑得不自然,有些勉强。巫师还在那里手舞足蹈的念着唱着,四个光着上身,下穿草裙的壮年汉子还在挑着粗犷的舞蹈,鼓乐喧天。 墨竹也许玩了一上午有些累了,居然靠着爸爸的肩膀睡着了,还做了一段白日梦,她梦见自己一个人来到原始森林,旁边三只大虫围着她,吐着血红的舌头,张牙舞爪,她惊慌失措。突然,她发现自己变成了美丽的九尾狐,抖动着迷人的九条白色尾巴,开始戏弄那三只凶猛的大虫,大虫抖动着四肢上肌肉,左右腾挪,九尾狐上串下跳,大虫拿九尾狐一点办法都没有......后来,墨竹发现自己又变回了美貌少女,洋洋得意的躺在硕大的鸟窝之中...... “敬献狌狌公母各一----”巫师拖着长长的尾音念着,墨竹惊醒过来,什么是狌狌呢?她睁大眼睛,只见还是只穿红肚兜的四个少女,两人一组,各抬一只像猩猩一样的动物,不过比猩猩的毛要少很多,淡棕色的毛,上肢皮肤像人一样光滑,那狌狌四足没有用红带子绑着,只有一根长长的红绳子系着右上肢的手腕。 “爸爸,什么是狌狌啊?”墨竹的好奇心又上来了,她轻轻拍着爸爸的肩膀,白发白须白眉毛的爸爸沉浸在这个热闹的情景之中,直到墨竹拍了三下,他才笑眯眯的解释起来:“狌狌就是狌狌啊!它不是猩猩,可比猩猩聪明多了,它们会造小房子,呵呵!”爸爸张望了前面的戏台一眼,巫师还在手舞足蹈的唱着,跳着。 “这个狌狌啊,胆子很小,但是可贪心了,要捉住它们很容易,只要在野外放上香蕉苹果什么的水果,在放上一釜酒,它们会过来看看,嗅嗅味道,然后走开,呵呵,但是它们绝对舍不得真的走开,过一会儿,它们还会再来,再走开,来来回回几次,它们认为安全了,就大口吃水果,大口喝酒,一直喝到大醉为止,呵呵!”爸爸又看了一眼戏台,余犹未尽的有讲起来,墨竹非常神往。 “这样,那些贪婪的酒鬼就成了瓮中之鳖,呵呵!喝醉酒的狌狌瘫坐在地上,任人摆布,不过它们的肉可好吃了,而且它们身上有一种灵气,人吃了,有智慧,跑起来飞快,力气也一下子大增,呵呵!”爸爸停了一下,手指戏台的那一公一母的狌狌,说:“献给天神的那一对狌狌,是**年前一个猎户抓来的狌狌娃娃,养在家里已经**年了,也有**岁了,它们会说人话,会唱歌,可神了!呵呵!当然它们和父母一样也爱喝酒,呵呵!” 墨竹开始注视戏台前的那一对狌狌,公的小狌狌呆头呆脑的站在那里,右上肢搭在眉檐上,好奇的看着黑压压的人群,好像反过来在看戏似的,母的小狌狌已经发育,上肢旁边鼓鼓囊囊的一片,浅褐色的毛稀稀拉拉的,它像个小姑娘一样羞涩的看着人群,“咿咿呀呀”的唱着谁也听不懂的歌,唱完一支歌,母狌狌对巫师说:“要喝酒!” “送酒!”巫师朗声说道,一个只穿红肚兜的少女袅袅走来,手里提着一釜酒,巫师拿出一只陶碗,少女将釜中酒倒了出来,是比葡萄酒还深的颜色的液体。一公一母两只狌狌对着戏台上肢合在一起,像人一样开始作揖,然后转过身体对着人群也一样的姿势,作揖,鞠躬,然后才捧起陶碗喝起来。 这回,公的狌狌先喝完,它把陶碗翻过来给巫师看,嘴里说:“还要,还要!”巫师又从少女手里拿过盛酒的釜,给两只狌狌“手”里的陶碗满上,母猩猩的眼里闪烁着感激的光,不过接下里,两只狌狌就一下子傻了,巫师拿过两只陶碗,大喊一声:“时间已到,送狌狌上路-----,神勇无敌的天神,请接受枫溪百姓的贡品,狌狌一对-----” 不知从哪里闪出四个壮年汉子,他们也光着上身,先出来的两个汉子一下捉住刚才喝酒作揖的一公一母猩猩,他们很熟练将原来系在狌狌“手”上的红丝带,将狌狌的“手脚”捆住,走在后面的汉子,各拿一把闪着黑光的刀剑,这时两只狌狌都流着泪,拼命的喊:“放开,放开,放--”,开字还没喊出来,闪着黑光的刀剑已经刺穿了它们的喉咙,狌狌挣扎着,壮年汉子将放了血的狌狌丢进了煮沸了水的大鼎,墨竹好像看见母狌狌朝她张望了一眼,那是求救的眼色,墨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栗起来。 现在的墨竹一点儿不喜欢这里的人了,一点儿不喜欢巫师,一点儿不喜欢那个想要狌狌作为贡品的天神,这么残酷,这么野蛮。回到家里,她闷闷不乐,爸爸妈妈都猜不透墨竹的心思,妈妈来哄她:“墨竹,咱家是远近闻名的丝绸作坊,等会儿,妈妈再给你做新裙子,新衣服,呵呵!”爸爸也来哄她:“墨竹小姐,等会儿爸爸去抓只野兔,烤着给你吃,哈哈!野兔肉烤着吃,可香呢,难保你的小舌头不咽下去,哈哈哈!” 小墨竹撅起小嘴巴,妈妈的新衣服她没兴趣,她发现自己居然有几十件丝绸衣服裙子,五颜六色,每件都非常精致。爸爸的烤野兔,她兴趣也不大,没胃口,只草草吃了两三块,就回房睡觉了,白发白须白眉毛爸爸和美丽温柔的妈妈对望了一眼,不知所措。 她躺在床上,可怎么也睡不着,眼前都是那母狌狌可伶的眼神,她想起了那母狌狌的上肢里侧,那鼓鼓囊囊的一块,很美,很迷人,再过一段时间,母狌狌可以做妈妈了,多可惜啊!她突然想,天神收到狌狌后能否重新让它们活过来,重新开始喝酒,它们喝酒的姿势真好玩,真像个小酒鬼,要是明天那一对童男童女也放在沸水里,那可怎么得了啊?他们的爸爸妈妈不心疼吗?墨竹不寒而栗。 墨竹迷迷糊糊的睡去,她梦见自己变成了母狌狌,她的前胸衣服敞开着,一览无余,所有的风景都被人看见了,她羞得无地自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突然,她看见一把闪着黑光的刀剑直插她的喉咙,她一下子惊醒过来,吓出一身冷汗。 这下,小墨竹再也睡不着了,惊恐渐渐退去,她研究起床上的蚊帐来,这个丝绸的蚊帐又和自己穿在身上的丝绸衣裙不一样,蚊帐上有一个个的小孔,小孔很小,连细小的蚊子都飞不进来,但是十分透气,人在里面,和没有蚊帐的感觉一模一样,而丝绸衣裙看不出这样的小孔,怪怪!二千年前的古人居然有如此的丝绸纺织技术。墨竹盘算起来,这个小镇有四座高大的瓦房,其中他们家的最高大,说明她家的地位也是最高的,白发白须白眉毛的爸爸是什么官职呢? 这个还不是墨竹感兴趣的,墨竹感兴趣的是,除了丝绸作坊,青铜器作坊,还有两个瓦房是做什么的呢?明天一定去好好瞧一眼!这样想着,迷迷糊糊又睡着了,一早起来,草草的吃了早饭,开溜。妈妈在门口喊:“墨竹,墨竹,记得回来吃午饭!呵呵,这小妞!” 她还是顺着前两天的路,走过简易木桥,就来到了青铜器作坊,这家已经略知一二了,她想去看看另外两座瓦房里到底在做些什么,不料,刚走到青铜器作坊门口,就被一群吵吵闹闹的人吸引住了,十几个健壮的汉子围着一个白衣少年,不知在争吵些什么? “我不是偷你家的剑,是拿!世上只有夺剑,抢剑,拿剑,哪有偷剑的呀?”一个脆生生像个女人的声音,言语却是强词夺理的,墨竹一看是个十分美貌的少年,约莫十五六岁年纪,一件纯白色长衣刚过膝盖,不过白色衣服有一半已经沾满了尘土,白净的方脸,五官清秀,不过头发好像有半年多不洗了,已经结成了乌黑的块块。他被十几个壮汉围着,却一点儿也不却场,脸不改色,还微微笑着。 “老三,这把剑是不是你前几天铸的那把?看看上面还有老三的画押!”在围着少年的人群里有一个短粗身材,但胳膊上的肌肉一动一动的汉子,指着少年手中的剑,气势汹汹的问旁边的弟兄,大概是那家青铜器作坊的老大。“嗯嗯,上面我还刻了个田字作为画押呢!不过居然公子喜欢用我的剑,就送给公子好了”,那个叫老三的人却比较斯文,他还劝说老大:“老大,算了吧,没多少时间再铸一把吧!” “赞赞,还是这位老兄说的对,好马配好鞍,好剑配我十一郎,呵呵,谢了!”白衣少年双手对着老三作了个揖,正想走。老大不依不饶,说:“这把剑起码要换三担稻谷,怎么这样轻易送给你呢?最起码给我们家拉三个月的风箱!”老大的意思是要这个少年为他们铸青铜器的风箱,免费拉三个月,“怪怪,我哪有空啊?我忙着呢?诺,大不了还你!”少年好像很理直气壮的样子,墨竹觉得很好笑,你偷了人家的剑,被人抓住了,一点儿也不害臊,反而大言不惭的说忙的很,而且说是还给他们,却不见行动,呵呵!真有你的! 正在僵持不下的时候,来了两匹高头大马,棕色马上的人,墨竹认得,就是前天偶遇的想捉九尾狐的鸠浅,另一个脸微黑的是他的随从,就是后来帮鸠浅拿着五色大鸟的人。鸠浅跳下马问:“哈哈!热热闹闹的,什么事啊?”语气很随和,像是所有人的老朋友似的问大家。“呵呵,也没啥大事,就是我看上了他家铸的剑,暂时没钱买,先试用一下,看看好不好使?”美貌少年说的很轻巧,那个鸠浅是个很聪明的人,他一下子明白了他们的争执,对随从说:“玉树,取一个金锭来,这剑我买了,送给这位少年英雄,哈哈,好马配好鞍,好剑赠英雄,哈哈!” 白衣少年只是微微地向鸠浅点了点头,提着那把剑走了,当人群走散时,鸠浅发现了墨竹,他的眼睛闪出非常兴奋的光,犹豫了一下,对墨竹说:“墨竹姑娘,如果看见九尾狐,就通知我,九尾狐是大王最需要的神兽,有消息一定告诉我!”其实鸠浅是没话找话,一个小姑娘哪里去找九尾狐呢!鸠浅的脚又迈不开步子了,差一点踩空了马鞍子,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墨竹,好像在看一件奇异的宝贝,两眼放光,“嗯嗯,看见了,我会说的!”墨竹这次撒了个谎,其实她早就看见过九尾狐了,九尾狐已经成了她的朋友,怎么能出卖朋友呢?墨竹浅浅笑着,想走开了,她有很多是呢要做,没工夫陪这个鸠浅说话。 “真不巧,今天急着要给大王找药,否则,否则,陪陪墨竹姑娘,哈哈!”鸠浅居然脸红了,墨竹本来有些讨厌这个鸠浅,好好的两只大鸟,五彩斑斓,偏偏被他射下来了,那两只漂亮的大鸟有可能还是夫妻呢?还想找她的好朋友九尾狐,哼!可今天,他很慷慨的掏出金子,化解了一场纷争,墨竹感觉这个鸠浅很帅气,她有一点点喜欢这位说话脸红的鸠浅了,“走啦,走啦,墨竹姑娘,我会来找你的!”红着脸的鸠浅骑在马上还在回头看墨竹,墨竹的脸也有些红,像一抹朝霞飞上了她的双颊。 墨竹居然跟着两匹马走了十几步,直到走到另外一座木桥边才停下,那座木桥造的漂亮,木桥的中间桥面上居然放着几块花岗岩的条石,每块条石有三四百斤重,不知道当时的人是怎样把这些条石弄上去的,有了条石,可以走马,还可以跑马车,墨竹不得不佩服古人的智慧,桥边有几棵高大的枫树吸引了墨竹,那几棵枫树真高大,比她家的房子还高,枫叶是深红色的,一片片掉在水中,像一个大型的红色船队,远远看去,河的两岸都是这样红红的枫树,高大而飘逸,那深红的颜色一簇簇,真美!,奥,墨竹想起来了,怪不得这个地方叫枫溪,这个小镇大概就叫枫溪镇吧! 正胡思乱想呢,爸爸又找来了,爸爸也真清闲,“墨竹,墨竹小姐,呵呵!又忘了吃饭了!”白发白须白眉毛的爸爸脾气真好,眯着眼睛笑着,来牵墨竹的小手。墨竹这才想起今天是祭天神的最后一天,她突然想起那两个肉嘟嘟的娃娃,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等会儿怎样将他们供奉给天神,要是真的放进大鼎里煮,怎么办? 墨竹无心思吃饭,何况今天也不饿,她只是应付着随便扒几口,就放下饭碗,和爸爸妈妈一起去大底坪。今天泥场上人更多了,巫师的嗓子已经有点嘶哑,鼓乐喧天,还是一模一样的节奏,一模一样的曲子,跳草裙舞的多了两个,是两个青年妇女,更令墨竹惊讶的是,两个青年妇女居然也光着上身,墨竹羞得面红耳赤无地自容,她看看周围的人,大家好像习以为常,她的余光发现白发白须白眉毛的爸爸全神贯注的盯着青年妇女的胸部看,老不正经的,墨竹有些生气,她把爸爸的头扭过来,看别的地方,爸爸笑着说:“别动别动,好好看,精彩的还在后面呢!呵呵!”老爸的脾气真好!老爸也很好色!墨竹心里想。 “大慈大悲,神勇无敌,万事万能的天神-----” “呜-----” “有请万事万能的天神-----” “今枫溪百姓敬献金童玉女一对,请笑纳-----” 墨竹的心跳的厉害,好像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突然,她发现那个戏台傍边站着一个白衣少年,这个白衣少年衣带飘飘,就是上午到青铜器作坊偷剑的那位老兄。不知道,他能不能阻止这场杀戮?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离奇,欲知祭天神的最后结果,请看下面章节! 第112章 第二部 春秋大梦 活人祭4 十年磨一剑, 霜刃未曾试, 今日把示君, 谁有不平事? 白衣少年眼珠子很黑,眼睛里射出一种咄咄逼人的亮光,他两只眼睛紧紧盯着童男童女,生怕有人抢去似的。那个女童的妈妈开始哭泣起来,好像要往戏台上挤,白衣少年双手一张,拦住了女童的妈妈,女童的爸爸和白衣少年争执起来,他对白衣少年说:“她只是到台上去抱抱娃娃,你为什么要阻拦?” “啊!不行,现在娃娃已经不属于你家了,连碰一下都不行,他们已经属于大智大勇的天神了!”在墨竹听起来,又是强词夺理,明明是她的亲生父母,为甚连最后时刻抱抱他们也不行呢!真是个呆头呆脑的家伙,看来指望他来救这一对娃娃,显然不可能了。 大鼎里的水已经煮沸,水蒸气腾腾上升,此时的墨竹已经做好准备,在童男童女放入大鼎沸水之前一定要阻止这件事的发生,她虽然怀疑自己的能力,她的眼前又出现了三只大虫,张牙舞爪向她扑来,小墨竹连大虫都不怕,难道还怕什么呢?还有比大虫更厉害的吗?泥场上的人开始骚动,四个只穿红肚兜的少女盈盈的走上戏台,还是分两组,一组用簸箕放下男童,一组用簸箕放下女童,男童女童都在笑,他们觉得放在簸箕里很新奇,也很有趣,女童的父母相拥着,开始抽泣,男童的父母抬头望着天,眼角淌着泪,没有哭出声音。 救,还是不救?墨竹并没有犹豫,她只是觉得自己能力可能不够,不过她很快想到那天大虫把她逼到河边的那一幕,或许,我有神奇的力量,或许我是九尾狐变的。她乜斜了那个白衣少年手中闪着黑光的剑,她有些胆怯起来,她看了爸爸一眼,爸爸似乎很期待将那童男童女扔进大鼎的那一刻,两眼专注地看着前方,童男童女已经在簸箕里坐稳,只穿红肚兜的少女已经将毛竹扁担放到肩上。 正在墨竹犹豫不决的时刻,奇迹发生了,刚才还是万里晴空艳阳高照的天空,一下子黑了起来,又人在喊:“天狗吃太阳了,天狗吃太阳了!快拿铜盆敲击,快拿铜盆敲击!”东南角的敲击声响起来了:“嘭嘭嘭!嘭嘭嘭!”“天狗,天狗,快快吐出太阳!” 天完全暗下来了,天上的太阳只有像耳环那么大的一圈,墨竹双脚一蹲,“呼呼”,两下飞到戏台上,将童男童女一手一个,抱在怀里,再用力一蹲,飞出了大坪底,没有人看见,所有人都注视着天狗吃太阳,连巫师拽张大嘴巴盯着快要被天狗吞下去的太阳。 此时,墨竹也没有多想,她的神力来自何方,她拼命的跑着,跑了一顿饭的功夫,墨竹已经接近原始森林了,她看见前面一片白光,她怀疑是不是那个白衣少年追来了,当她再一次朝后看时,真的发现这个白衣少年远远的跟着她,那前面肯定不是白衣少年了,墨竹抱着童男童女拼命超前跑去,不过刚才的神力好像已经消失,她觉得两个小家伙很沉很沉,她已经抱不动他们了,她的力气已经用完,身体开始虚脱。 前面的白光越来越近,啊!是白色的九尾狐,它走到墨竹的面前停下来,趴在地上,眼睛了射出十分温柔的光,墨竹看懂了它的意图,将男童放在九尾狐的背上,九尾狐还是不肯起来,墨竹想,是不是它还想要墨竹将女童也放到它的背上,她回头望了一眼后面的白衣少年,好像离她越来越近了,她甚至看见了她手里的黑色的剑,闪着恐怖的黑光,墨竹试探着将女童也放到九尾狐的背上,墨竹看见九尾狐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赞许的光,她放心了。 刚将女童放下,九尾狐就轻盈的起身飞起来,墨竹跟在后面,好像九尾狐后面长着眼睛似的,墨竹跑不动的时候,它会落下地来等她一会儿,女童抱着男童的腰,男童两手抓着九尾狐嫩黄色的头毛,一路飞奔,不一会儿就进入了原始森林,原始森林的入口密密麻麻长着各种各样的古藤,九尾狐轻而易举的一晃而过,墨竹又恢复了体力,学着九尾狐左腾右闪,没多久,就来到了硕大的鸟窝前。 九尾狐直接将童男童女放到了硕大的鸟窝里,墨竹腾身而起,她先瞭望一下,看看有没有白衣少年的影子,还好,林子里密密层层的树枝,估计这个白衣家伙,一下子也难以找到这里。九尾狐蹲在一个树杈上注视着墨竹和两个娃娃,眼睛里有些骄傲的神色,它看看墨竹没有表扬它的意思,落寞的跳下树杈,消失在绿色之中。 小孩到底是小孩,当九尾狐悄悄离去,墨竹开始关注起他们的时候,两个娃娃好像一点儿也不紧张,脸上的红色已经掉的差不多了,又重新恢复的稚嫩的肤色,闪着十分柔和的光,女童拉着男童的手,两人叽叽喳喳的不知在说什么开心的事。 “神仙姐姐,你是天神吗?”男童将左手大拇指放在嘴里吮吸着,好像手指上有好多糖似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他望着墨竹,一脸天真的问:“这里是天上吗?神仙姐姐,妈妈说,巫师要把我和这位妹妹一起送到天上,咯咯!”说完,幸福的笑着。 “这里不是天上,这里是森林,我也不是神仙姐姐,叫我姐姐就行了,呵呵!刚在你们不害怕吗?放到沸水里煮也不害怕吗?”墨竹估计这两个小家伙一定下的魂飞魄散,谁知道,他们居然一点儿也不怕。 “姐姐,我们一点儿也不怕,妈妈说了,放到沸水里是洗澡,很舒服的,洗的干干净净的,天神才喜欢我们,咯咯!”女童也开心的笑了,她也把一个手指头塞进嘴里吮吸起来,看样子还津津有味,她随后皱皱眉头说:“姐姐,我们饿了,要知道整整一天,我和这位哥哥只喝清水,我们俩哭着要东西吃,巫师爷爷就是不肯,说把我们的肚肠也洗的干干净净的,天神才喜欢,可我们真的很饿了!姐姐!” 墨竹想这帮人也太残酷了,一天一夜不给娃娃吃东西,只喝清水,娃娃怎么受得了,难怪两个娃娃的脸上都是泪痕。墨竹踌躇起来,这里都是参天大树,连一棵果树都没有,上哪儿去弄吃的给这两个娃娃充饥,,墨竹正在为难,两个一样大的野生苹果仍了上来,墨竹没有发现任何人,她往下一看又是九尾狐,蹲在地上,眼睛里闪着得意的光,好像很满意自己的行动。 不过只有小孩拳头大的野苹果不够两个娃娃嚼几口,墨竹决定回大底坪,那里的戏台上有好多糕点,她要去拿点过来,她叮嘱两个娃娃说:“姐姐去给你们弄吃的,你们俩啊,乖乖的躺在鸟窝里,不要随便下地,下面有大灰狼要吃你们的啊?呵呵!”两个小家伙乖巧的点点头:“嗯嗯,我们听姐姐的话,不走,不走!” 墨竹安顿好两个娃娃,下到地上,然后向大底坪走去。太阳刚刚探出头来,像是大病了一场,阳光软绵绵的洒在地上,黑压压的一片,所有的人都跪在地上,头碰着膝盖,连巫师和跳草裙舞的壮年男女都匍匐在地,墨竹一下子跃上戏台,兜里装满了各种各样的糕点,等她正想离开的时候,看见巫师的眼睛里闪着狡猾的光,巫师看看戏台上的两个空簸箕,随即大声笑着喊:“各位枫溪的父老乡亲,大智大勇的天神已经来过,看!那金童玉女,天神已经亲自领走了!哈哈哈哈!” “呼”的一下,所有人直起腰来,发出“亝亝亝亝”的赞叹声,几乎是齐声大喊:“万事万能的天神,保佑我大王王允早日安康!”那童男童女的两对父母茫然的看着众人,脸上满是尴尬,不知是喜是忧? 墨竹没有心思去看这些无聊的人,她只记得两个娃娃,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原始森林的大虫是否攻击他们,墨竹脚步如飞的走着,几乎又要飞起来了,不过,她现在无论如何使力却怎么也飞不起来,她又变成了凡人。 接近原始森林的时候,白光闪闪,她以为白色九尾狐来迎接她了,仔细一看,不对呀,那白光里面还夹杂着一丝丝的黑光,啊呀!我的妈呀!三只墨竹见过的大虫正在攻击白衣少年,白衣少年已经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他左躲右闪,左右腾挪,就是躲不开大虫利爪的攻击范围,大虫也似乎对这个白衣少年不敢贸然攻击的太近,一只大虫的前脚已经被白衣少年割破,地上,旁边的灌木上,鲜血淋漓,阳光将树叶的油亮和大虫的鲜血的颜色,混合成了墨色,浓浓的墨色在跳跃,在闪耀。 三只大虫和白衣少年都在喘息,都在调整姿态,突然左边一只最小的大虫率先攻击,它的前爪几乎要碰到白衣少年的白净脸蛋,少年原地转了两圈,左手朝上,黑光一闪,刀剑锋利的尖尖将攻击他的大虫喉咙口划了一条深深的口子,大虫斗大的头颅向外侧一倒,整个身子掉在地上,不动了,白衣少年的白色长衣洒上了点点红色的血,像是初春盛开的红梅花。 另外的大虫闻着浓郁的血腥气,更加凶猛,一只花纹较深的大虫人立起来,两只利爪直扑白衣少年的头顶盖,完了完了!墨竹这时意识到白衣少年即将小命休矣,但是,她自己好像还没有准备好,前去搭救,她不知是否有这个能力? 就在墨竹和白衣少年都感觉绝望的时候,头顶上飞过一抹白云,大虫和白衣少年眼前一瞬间暗下来,白衣少年乘势就地一滚,躲过了大虫扑向天灵盖的一爪子。 其实哪是什么白云,是白色九尾狐出现了,墨竹更本没有看清九尾狐是从哪个方向进来的。白色九尾狐闪到两只大虫的背后,用前爪摸大虫的屁股,拉大虫的尾巴,大虫恼怒异常,转头扑向身后的九尾狐,九尾狐在两只大虫身后来回忽闪,大虫更本吃不准什么时候到了自己身后,反正尾巴和屁股不时地被九尾狐骚扰,大虫无可奈何花落去,像是有人发令似的一齐向原始森林奔逃。 “哎,怎么样?受伤了吗?”墨竹关切地问坐在地上的白衣少年,白衣少年觉得自己很没面子,低着头用黑色的刀剑狠狠的在地上划来划去,刀剑像一把小的犁,将前面的黑土翻得一道一道,它抬头看了墨竹一眼,不禁惊呆了,世间哪有如此美妙的少女,脸若刚刚出水的芙蓉,柳眉凤眼,身材婀娜如秋天的柳枝,比天上的仙女还美!不过他觉得在美貌少女前丢脸更加难堪,所以,他将黑色刀剑往黑泥里一插,说:“死不了,还活着呢!呵呵呵!”他自己也笑了。 多少聪明的墨竹,她马上意识到,白衣少年刚在的狼狈样,被她尽收眼底,所以自尊心过不去,才将地上的黑泥,作为出气的对象,“英雄啊!英雄,一只大虫已经死在你面前了,你还要怎样,难道你要将三只大虫统统杀死才满足吗?呵呵!英雄!”墨竹一半在嘴上夸奖他,一半在心里嘲笑他,刚才,要不是白色九尾狐,看你白衣少年,恐怕早已到大虫肚子里去,去大虫肚子里挥舞你的黑剑了,嘿嘿! “哪里!哪里!本人也只是小试牛刀而已,哈哈!哈哈!”白衣少年已经将墨竹的夸奖当补药吃了。他伸出右手示意墨竹去拉他一把,墨竹犹豫了一下,附身拉住白衣少年的手,墨竹握着白衣少年的手,一股暖流涌进了她小小的心田,他的手太暖和了,墨竹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加速,脸上又飞来了云霞,九尾狐在一旁搔首弄姿,好像在吸引少年的目光,白衣少年起身后,居然朝九尾狐拜了拜,说:“感谢九尾狐仙,救命之恩,小弟一定铭记在心,呵呵!” 墨竹正好乘白衣少年向九尾狐行礼时,挣脱了少年的手,闪在一边,尽量和白衣少年保持距离。墨竹居然对白衣少女和九尾狐的亲热举动有些吃醋,她一个人向森林中走去,也不和少年打个招呼,其实她心里记着那两个娃娃,不知道两个娃娃有没有被别的动物骚扰?墨竹加快了脚步。 森林里刚下过雨,刚刚出来时的脚印已经模糊不清,墨竹感觉到森林里的树都长得一个模样,有的直插天空,有的向两边延伸,膝下都是古藤环绕,都是一样的风景,一样的植物,墨竹几乎迈不开步子,问题是她现在又迷路了,她急得直跺脚。 白光又是一闪,墨竹知道又是白色九尾狐,墨竹故意不理它,自顾自的信步走着,但她心里还是很担心这两个娃娃是否已经饿哭了,所以只得跟着九尾狐的脚步走,墨竹走的快,九尾狐也快,墨竹觉得累了,喘一口气,九尾狐就像是背后长着眼睛,墨竹这下慢慢的气消了,她抿着嘴笑了,加快了脚步。 一会儿就看见了硕大的鸟窝,墨竹的一颗心又悬起来了,大鸟窝里的童男童女还在吗?怎么没一点儿声音呢?墨竹轻手轻脚的爬上去一看,吖!两个小家伙头对头正睡得很香,小脸绯红,比原来化妆的还要红,红的发紫,墨竹有些担心,她伸手摸了摸两个小家伙的额头,呀呀呀!两个小家伙的额头都是滚烫滚烫的,他们两人都病了,怎么办呢?要是死在我的大鸟窝里怎么办? 要是两个娃娃都死了,那不是更加对不起娃娃的父母了吗?怎么办?墨竹不禁心烦意乱起来,她无意中向鸟窝下张望了一眼,发现白衣少年居然也出现在这里,他怎么也跟来了?他会将两个娃娃抓回去交给巫师吗?墨竹开始担心起来。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离奇,欲知白衣少年是否掳走童男童女,请看下面章节! 第113章第二部 春秋大梦 白衣少年1 记当年六代豪夸,甚江令归来。玉树无花?商女歌声,台城畅望,淮水烟沙。问江左风流故家,但夕阳衰草寒鸦。隐映残霞。寥落归帆,呜咽鳴笳。 “哎,你饿不饿?我给你烤大虫肉吃!”白衣少年在下面喊,听见这句话,墨竹的心一下子放下一半,看来他并不专门为两个娃娃而来,她现既担心两个娃娃被白衣少年看见,又担心娃娃的病情。不过,现在她真的有些饿了,这几天她一直担心着两个娃娃的命运,所以每餐都食不知其味,每餐都是草草吃上几口。她顺着树干溜了下来,怪怪,白衣少年居然将大虫整个拖了过来,大虫虽然死了,看起来还是威风凛凛。 “嗯嗯,是有些饿了,你有火吗?”两人一拍即合,暂且不去管别的,先弄饱肚子再说。“我有火镰,你去弄的枯枝来吧!”没多少时间,白衣少年动作熟练的将大虫的整张皮剥了下来,他先从脚爪开始,居然很完整的将大虫皮剥了下来,大虫的皮很沉,少年将那张完整的大虫皮晾晒在一棵断了半截的树杈上,树杈也压弯了。少年开始切割大虫肉,偌大的大虫居然没有多少脂肪,都是一块块纯精肉,红红的,很有弹性。 一会儿,用火镰点着了枯树枝,白衣少年割下巴掌大的大虫肉,放在火上烤,连续割了五块,没几分钟,肉香开始飘出来,就这样,少年少女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你叫什么名字?呵呵!真美!”墨竹被白衣少年盯着看,有些不好意思,她低下头轻轻答:“墨竹,我叫墨竹,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十一郎,姓鲧,是昆山候的第十一个儿子”,墨竹差一点笑出来,我的妈呀,他的爸爸也太牛了吧!居然一口气生了十一个儿子!十一郎开始翻烤大虫肉的另一面,看他的样子,墨竹猜想,这个家伙一定在野外生活了很久了,看他翻烤肉的样子很娴熟,而且头发已经结成黑色的块块。十一郎翻好了每一块烤肉,又接着说:“我爸是和大王阖闾一起打天下的人,一开始大王很勤勉,和我爸他们同吃同住,有时偶尔还下地干干农活呢!” 这时候,周围的空气里已经满是烤肉的味道了,肉熟了,十一郎将一根细的树枝插进烤肉,递给墨竹,再用一根树枝插着,给九尾狐送去,九尾狐居然不吃烤肉,它晃晃脑袋退后三步,继续看着少年少女。“看来九尾狐仙不吃荤的,呵呵,只能自己吃了!”十一郎拿起九尾狐不吃的那块烤肉大嚼起来。 “大王有了家底,就飘飘然起来了,王宫里的宝贝多起来了!衣食住行考究起来了!”墨竹感觉十一郎说话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好像个饱经风霜的老人,他继续说道:“这倒还无可挑剔,吃好一点,穿好一点都是应该的,最气人的是,虽然将我爸封了个昆山候,大王心里还是将我爸,将我们一家,看作是他家的仆人”,十一郎抬头看了墨竹一眼,见墨竹注视着她,很期待他讲下去,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说下去。 “最气人的是,大王有王后,有一群妃子”,十一郎抬头看看天,好像很难以启齿的样子,看看墨竹眼里全是天真,他自己的脸先红了一下,抹了抹眼角,墨竹没有注意他的眼角是否有泪水,因为她听的很用心,烤肉又很好吃,她只是眼睛朝前望着,没有仔细观察十一郎得表情,十一郎扯了一大块烤肉放进嘴里,大嚼了一会儿,咽下去,又讲了起来:“最气人的是,大王有很多女人,居然有看上了我的妈妈和我的姐姐,更荒淫的是居然叫我妈妈和我姐姐同时伺候大王”。 墨竹搞不懂他妈妈和姐姐同时伺候大王有什么了不起,她接着十一郎的话说:“大王功劳那么大,平定天下,百姓安居,你妈妈和姐姐服侍一下大王吃饭穿衣也正常啊?”十一郎的脸一下子红到耳根,他欲言又止,能言善辩的他不知道怎样来辩驳墨竹的话,他嗫喏道:“不是你说的服侍大王吃饭穿衣,那么,那么简单,反正你不懂,那是很难为情的事”,十一郎停下来了,墨竹不敢再问了,她有一点点明白了,大王让她妈妈和姐姐做一桩很害羞的事,墨竹想起了自己的梦,梦中她的前胸衣衫所有扣子被人解开,前胸的风景一览无余被人看见了,大概,大王也偷看他妈妈和姐姐前胸的风景,所以十一郎很生气,墨竹想。 她看看十一郎,还在生气,一副少年老成很世故的样子,墨竹就想笑。看见墨竹好像对他说的事抱无所谓态度,他停了很久,将手里的一大块烤肉吃完,又拿出黑色刀剑在地上横一道,竖一道的划起来,他终于还是忍不住的又说话了:“更气人的还是爸爸,六尺汉子,到了大王跟前像只温柔的兔子,难怪大王这么欺负他,大王要妈妈和姐姐同时伺候他不算,还要爸爸亲自看着他们做那事,爸爸居然念念不忘做他的官,一点儿也不要脸,哼!” 十一郎的话一点儿也没有激起墨竹对他们大王的愤慨,墨竹想,妈妈和姐姐同时伺候大王很正常,我爸爸和妈妈也同时伺候我呀,要爸爸亲自看他们做那事,做什么事呀?墨竹又想起了她的梦,她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事,是很难为情的,墨竹不想再问下去了,她只关心,十一郎为什么当时不让娃娃的母亲上台去抱抱她的娃娃,至于他们的大王爱干什么干什么,与我墨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哎,十一郎,我问你,你为什么不让童男童女的妈妈上戏台呀?”墨竹眨巴眨巴大眼睛,故意扯到这个话题上,一方面是免得说些脸红的事,一方她想听听他对两个娃娃的态度。“我觉得你们那边的大王比较好,听说你们那边的大王病了,只要将金童玉女献给天神,你们大王就会康复,所以我也虔诚的来参加你们的祭神大典啊!”十一郎很认真的说,墨竹一想,坏了,这个十一郎在这方面居然顽固不化的,要是被他发现上面大鸟窝里的两个娃娃,那该怎么办呀? “何况,你们大王是个好大王,昨天,大王的儿子鸠浅还送了一把最好的剑,诺,你看!就是这把剑,鸠浅,我认识他!”十一郎举起手中的剑,侃侃而谈。墨竹笑了,这个家伙大言不惭,明明是偷了人家的剑,却说鸠浅送他的,在昨天这样的情况下,如果鸠浅不买下来,保不准你十一郎被人打的头破血流。 “姐姐,姐姐,神仙姐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墨竹正在担心被十一郎发现大鸟窝里的娃娃,两个不懂事的娃娃却主动探出头来,“神仙姐姐,哥哥发烧了!”女童喊,“神仙姐姐,妹妹发烧了!”男童喊。 墨竹急得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十一郎“呼”的一下,跃上了大鸟窝,墨竹跟着也跃了上去,拦在十一郎前面,十一郎冷笑着说:“墨竹啊,墨竹,我早就看见你偷了两个娃娃,正在纳闷,却原来藏在这里,来,让我带回去交给巫师,重新举行祭祀,呵呵!真是命中注定,我要报答大王,报答鸠浅的赠剑之恩,呵呵!” 墨竹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她的眼前出现了巫师狡猾的眼神,和十一郎在街上被人逮个正着时的强词夺理,有了有了,她两手叉腰,理直气壮的说:“十一郎啊,十一郎,你真是迂腐,我听巫师已经亲口说了,天神已经来过,天神自己亲自领走了金童玉女,不信,你自己亲自去问问巫师,或者问问那些个老百姓,看看我是否瞎说!” 十一郎被墨竹刚才的话,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摸摸后脑勺,说:“巫师真的这么说的吗?我没有听见!”墨竹心里在偷偷笑,但她努力克制着自己,十一郎话音一落,墨竹马上说:“你要是不信,我陪你一起去问问巫师,或者问问这里的百姓,看看我到底有没有说谎!”十一郎的气势一下子萎靡了,他看看鸟窝的里的娃娃,还是有些心有不甘,他指着两个娃娃问墨竹,声音已经不那么响了,他问:“那这两个娃娃,难道不是戏台上被你偷来的吗?明明在这里吗?” “世上的娃娃,都一样,这里的两个娃娃,不是戏台的上的两个娃娃,这是两码事,呵呵!”墨竹学着十一郎在大街上与青铜器作坊老大吵架的腔调一字一板地说,说完真的说笑了,十一郎也咧开嘴笑了,他被墨竹的一番话弄的糊涂起来,再来看看,墨竹的笑十分迷人,他的心里荡漾着一种东西,他不禁动摇起来,拿不定注意是否要抢回娃娃,交给巫师。 墨竹,仔细看看十一郎,他的衣衫真正邋里邋遢,半边衣衫白,半边衣衫是尘土,整个灰白衣衫全染上了大虫殷红的血,殷红的血又变成了深红,像是点点盛开的红梅花。而十一郎被墨竹这样义正词严的一说,整个人囧在那里,在墨竹看来,这个猴精一样的十一郎,此刻却有些憨厚,他不知道怎样辩驳墨竹的强词夺理,他知道眼前这两个娃娃很有可能是墨竹从祭祀的戏台偷来的,但既然墨竹这样说,他一时也没有其他办法。 墨竹开始喜欢这个既猴精,又在墨竹面前感到憨厚的十一郎,墨竹开始岔开话题:“十一郎,那你肯定还有十个哥哥啦?”十一郎有些伤感的说:“嗯嗯,十个哥哥之中有三个和爸爸一样,人高马大的,但看见大王都唯唯诺诺的,妈妈和姐姐被大王看上了,这三个哥哥不但不反抗,反而很高兴,觉得很荣耀,哎,还有七个哥哥呢,都是侏儒,他们自从大王逼着妈妈和姐姐从了大王,这几个侏儒哥哥就同时离家出走了,哎”,十一郎的大眼睛泪闪着几颗泪珠,滚动着,马上就要掉下来了。 “啊,十一郎,呵呵!什么事侏儒啊?”墨竹她才不管他妈妈和姐姐是否从了大王,即使他所有姐姐,所有妹妹都从了大王,跟她也没关系的,她只是好奇,怎么七个哥哥都是侏儒,侏儒一定很好玩。“侏儒就是长不大的人,这七个哥哥都十几岁了,最大的哥哥接近二十岁了,可他们的身高才七八岁的孩子这么高,而且再也不可能长高了,可这几个哥哥倒是很仗义的,一起去找大王评理,被大王的侍卫打伤了,赶了出来,从此七兄弟就集体失踪了,啊,我那没出息的爸爸和三个哥哥在这件事上一点儿也不去抗争,还是七个侏儒哥哥仗义!”十一郎说完,叹了口气,心情好多了,看来他也不再纠缠那两个娃娃的事。 尽管看见十一郎有点忧伤,但墨竹的好奇心还是不减,她又问:“你妈妈也是,不知怎么回事?一口气生了七个小矮人?”这句话一说出口,墨竹不禁有些脸红耳赤,她转过脸去,看着在森林远处,她又发现了几头梅花鹿探头探脑的,一会儿梅花鹿怎么又变成了小矮人,此时她的注意力全在十一郎身上,那些个探头探脑的家伙到底是梅花鹿还是小矮人,她现在暂时不感兴趣。 “告诉你好了,那七个侏儒哥哥,分别是我的三个小妈生的,小妈就是我爸爸的小老婆,三个小妈原来都是我的表姑,三个表姑都成了我的小妈,我妈只生了我和姐姐,我妈是世上最漂亮的女人!”十一郎好像开始不那么忧伤了,他絮絮叨叨的说着,好像是自言自语,但说到他妈妈很漂亮,墨竹注意到他的眼神里闪着骄傲的神色。 墨竹搞不清楚,怎么小妈又是表姑姑,表姑姑又是小妈,只有这句夸他妈妈漂亮的话,墨竹听懂了。墨竹想,难道比我妈妈还美吗?她有点儿不相信,墨竹现在的妈妈可美了!有一点墨竹倒是很同情十一郎,他妈妈这么漂亮,却给大王夺去了,他没有妈妈了,不过她不想再沉浸在忧伤的气氛中,她指着远处探头探脑的梅花鹿对十一郎说:“哎,你看,那些小鹿多可爱啊!”说完这句话,她好像看清楚了,那些探头探脑的家伙也不像是小鹿,是什么小动物呢? 墨竹现在没心思关心这些小动物,她现在关心的只是两个娃娃,十一郎好像发现了什么秘密,一溜烟的向远处飘去,他走路极快,一团白色飘忽着,一会儿就不见了。墨竹正好要仔细瞧瞧两个娃娃,她重新回到娃娃的身边,娃娃的脸色还是很红,像熟透了得山楂那么红,额头滚烫,病比刚才还重了,两个病的很重的小家伙蛮乖的,不哭也不闹,可墨竹却是焦急万分。 她看又了一眼刚才白色九尾蹲的那个位置,那里空空如也,白色九尾狐也走了,两个娃娃会不会病死呢?要是两个娃娃都在她手上病死,那还不如不救他们呢,小墨竹真正着急起来。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离奇,欲知白衣少年和墨竹发生些什么事,请看下面章节! 第114章第二部春秋大梦 白衣少年2 “漫天坠,扑地飞。白占许多田地。冻杀吴民都是你!难道是国家祥瑞?” 秋天刚刚到来不久,森林里却飘起了漫天大雪,墨竹还穿着夏天薄如蝉翼的丝绸衣衫,不禁簌簌发抖,不过神奇的是,她再一次摸了摸两个娃娃的额头,娃娃的额头还是一样的滚烫,小墨竹自己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冷了,她从大鸟窝下到地上,将十一郎晾晒在树杈上的大虫皮收起来,那张皮毛没有刚才那么沉了,靠着肉的这一面已经风干,毛软软的。 墨竹将大虫皮反过来,将毛茸茸的这一面放在下面,给男童女童盖着,她从兜里掏出戏台上拿来的糕点给两个娃娃吃,男童稍微吃了几口,女童却一口也吃不下,女童皱皱眉头说:“神仙姐姐,我很饿,可是不想吃糕点,看见糕点就想吐,神仙姐姐,我想喝水!” 墨竹现在真正孤立无援,在家的时候,几乎是饭来张口,现在要伺候这两个小家伙实在是难事一桩,她开始后悔起来,不过要是眼看着两个娃娃放进大鼎的沸水之中,无论如何,墨竹是心有不甘的。神奇的大鸟窝,无论下多大的雪,雪片却很少飘进鸟窝,再加上大虫的皮毛不一般的厚实,毛毛又长,躲在鸟窝里很暖和,不知道这个鸟窝是谁的创举,太好了简直是个温暖的家。 她用小手捧了一些雪花,放到女童的嘴里,女童吮吸着,墨竹注意观察两个娃娃,嘴唇都快要裂开来了,墨竹心急如焚,正在墨竹接近绝望的时候,她听见一种奇怪的声音“噗噗噗”连续数声,声音很好听,很轻柔。“十一郎,十一郎回来了!”墨竹欢呼起来,不知为什么她此刻非常希望十一郎出现,希望十一郎来陪伴她,她现在和十一郎有些默契,再也不怕十一郎去抢那童男童女了。 哎,十一郎身下骑的什么东西啊?说马又不像马,长着马的脸,可身子只有成年马的一半,全身通体雪白,没有一根杂色的毛,墨竹仔细一看,发现马背的前半部分居然还长着一对大翅膀,翅膀的颜色一会儿粉红,一会儿嫩黄,眼花缭乱,奇了怪了,那坐骑不但身形奇特,居然还长着一对会变色的大翅膀,真是神物! “墨竹,看!我给你带来什么东西了!”十一郎还未下马,就喜滋滋的喊,他举了举手里一个竹筒说,墨竹正在欣赏他的坐骑,十一郎已经爬上了大鸟窝,他将竹筒递给墨竹说:“我找到我那七个侏儒哥哥了,诺,这是他们给我的竹蜂蜂蜜,很有营养的,你快给那两个娃娃吃,吃了病就好了!”墨竹的小心眼里飘进一阵暖意,这个十一郎其实早已关注到了墨竹的担心,早已知道两个娃娃病了,只是不说出来。 墨竹接过竹筒一看,心凉了半截,这哪是蜂蜜啊,像水一样清澈,一点儿也不像普通蜂蜜那么稠,一眼就能看到竹筒底部。但墨竹现在对十一郎产生了好感,不想佛了他的好意,于是,她想,就算是死马当做活马医吧!反正也没有别的方法,她先扶起男童,将桶里的蜂蜜,让他先喝一小口,看看没事,再扶起女童也给她喝了一小口,她不敢让这两个娃娃多喝,怕万一中毒了,那可真是好心做了大坏事。 “神仙姐姐,那是什么东西?真好喝!我还想喝一口!”男童一下子心灵气爽了,他用舌头舔着嘴巴余犹未尽的说,眼神又开始发亮,墨竹觉得奇怪,一摸男童的额头,奇了,男童的额头烧全部退了,跟平常的温度一样了。女童也一样,也说:“神仙姐姐,我也还要喝一口!”墨竹再顺手一摸女童的额头,也是一点儿发烧的痕迹都没有了。墨竹这下放下心来,给每个娃娃喝了一大口,然后说:“现在你们钻到毛皮下睡一觉,你们的病,马上就好!” “嗯!”两个小家伙很听话的钻入毛皮睡了,脸上重新泛出健康的红润来,墨竹给两个小家伙盖好毛皮,这才有空注视起十一郎来,她发现十一郎的脸已经洗的很干净,头发也洗的很干净,他的脸和头发都发出柔和的亮光,脸像白瓷一样白,像大姑娘一样的富有弹性,头发长长的,很飘逸,用一根剥了皮的小树枝挽了一个高高的发结,看起来很精神,很飘逸。墨竹的心里动了一下,她现在发现自己已经有点儿喜欢这个十一郎了,特别喜欢和他说话,和他呆在一起。 “墨竹,你猜,我见到谁了?呵呵!”十一郎一脸得意地说,温暖的笑着,墨竹也微微笑着,墨色的眼球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十一郎,她撑着下巴,轻轻摇摇头说:“猜不着,是否看见一群很机灵的梅花鹿了,呵呵!那梅花鹿实在太可爱了!” “也对也不对,呵呵!”十一郎开始拍墨竹的马屁了,他掩盖不住自己的兴奋,说:“我见到我的七位侏儒哥哥,又同时看到一群真的梅花鹿啦!呵呵!”墨竹长大小嘴,一脸惊讶,这么想到谁,谁就在眼前,也太神了吧!不过她还是有些不解的问:“你的七位哥哥和梅花鹿有什么关系?哥哥是哥哥?梅花鹿是梅花鹿,有什么搭嘎?” “当然有,你听我慢慢说呀!”十一郎又显得十足的大人一样的世故,他故意放慢了速度,慢悠悠的说:“不是我跟你说的吗?自从妈妈和姐姐被大王霸占后,三个人高马大的哥哥温柔地像兔子,只有七个侏儒哥哥站出来,他们不是我妈妈亲生的,但他们很有义气,七位哥哥一起冲到大王宫殿,砸烂了宫殿前的大玉盘,那是大王种奇花异草的大玉盘,价值连城,后来大王的侍卫冲出来,打伤了哥哥,把七位哥哥赶出了吴国国界”。 墨竹最喜欢听故事,讲到这里,十一郎故意停下来,看看墨竹,墨竹的脸蛋,墨竹的眼睛简直迷死十一郎了,十一郎发现墨竹听他讲的时候,连喘气都是静悄悄的,生怕他十一郎停下来,他此时非常得瑟,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好像不准备讲下去了,墨竹急了,问:“后来呢?” “七位侏儒哥哥一开始觉得很落魄,流落到原始森林,后来渐渐的喜欢上原始森林了,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还造了好几个小房子,他们自己特别喜欢梅花鹿,一个个照着梅花鹿的样子在身上胡乱的涂抹,也不知道他们的颜料从哪里来的,还将自己的头发盘起来,做成鹿角的样子,反正远远看去,我那几个侏儒哥哥,很像一群真的梅花鹿,他们说,连小梅花鹿也很爱跟他们一起玩耍,呵呵!”墨竹想,怪不得我看见他们既像梅花鹿,又像小矮人,原来十一郎也认出了他们是侏儒哥哥,所以一下子人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墨竹开始想象着七个小矮人的有趣生活,整天跟小梅花鹿一起疯疯癫癫,多有趣啊!她深深的沉浸在这样的想象里,十一郎看着墨竹很神往的样子,更起劲的讲下去:“我这七个哥哥不但生活的自由自在,整天沐浴着森林里的阳光雨露,也沾了几分仙气,居然将梅花鹿的奔跑跳跃,变成了一套武功,既强身健体,又可以和凶猛的野兽周旋,有一次居然驯服了一匹狼群里的头狼,只要他们遇到危险,就把右手中指卷起来放到嘴里一吹,头狼就会带着狼群前来帮忙解围,哥哥们说,狼比狗还忠诚,只要诚服了你,它们会拼着性命保护你!呵呵!你说我的哥哥厉害吧?”看他讲的头头是道,一口气说了那么多好玩的事,墨竹简直羡慕死了。 她巴望着十一郎这个故事,或者说关于七位侏儒哥哥的事一直讲下去,一直讲到天黑,天黑讲到天亮,“哧哧哧,哧哧哧”,不知什么东西的叫声打断了十一郎的讲诉,十一郎立马朝雪地上看,他想起来了,忘了给墨竹介绍最神奇的事了,他指着刚刚来的时候的坐骑对墨竹说:“看,我的坐骑,这回连大王也比不过我了,我的坐骑是飞玛,他不是普通的马,它是神马,前背长着一对会变颜色的翅膀,他跑起来要多快有多快,呵呵!可它也有脾气,一是它看不起孬种,它也崇拜英雄,二是它只爱吃大虫的肉,别的肉,它饿死也不吃,呵呵,你说神不神?” 听了十一郎的讲诉,墨竹既好奇,又有些担心起来,好奇的是,这样的神马哪里弄来的?总不可能是天上掉下来的,担心的是,这样的神马在自己手上好是好,只是万一抓不到大虫,或者根本打不过大虫,那怎么办呢?她看见十一郎很快从鸟窝上滑下去,拿着黑色的刀剑割了一块大虫肉给他的坐骑吃,其余的割成一条一条的,放在树杈上晾干,墨竹估计十一郎准备保存起来,以便让飞玛今后不至于挨饿。 “哧哧哧,哧哧哧”,像小孩子偷笑的声音,又是飞玛在叫,十一郎说:“飞玛看见有好朋友来了!它高兴!” 十一郎话音刚落,墨竹就看见了白色九尾狐,傍边还跟着一个大的成年狌狌,走近了,墨竹看清了,原来是个母狌狌,母狌狌的“手”里还抱着个狌狌娃娃,十一郎看见母狌狌抱着的狌狌娃娃头歪着,好像已经死了多时了,“死了,还抱着干什么!”十一郎将母狌狌“手”里的狌狌娃娃一把夺过来,扔在雪地上,母狌狌怒目而视,又从地上捡起来抱在怀里,而且比原来还抱得紧。聪明的墨竹,已经看出来了,白色九尾狐是想要这个母狌狌来喂养两个娃娃,墨竹不禁赞叹她的朋友九尾狐,比人还细心,比人还仗义,比人还有办法! “哎,十一郎,你让这个狌狌上来,九尾狐是想让母狌狌给两个娃娃喂奶,呵呵!真周到的九尾狐!”十一郎本来还想夺下母狌狌自己的娃娃,听了墨竹的话,他让出一条道,示意母狌狌爬上大鸟窝。母狌狌身子灵活的爬上了大鸟窝,当它看见大鸟窝里两个娃娃很可爱,脸又开始红扑扑的,它的眼睛里充满了是温柔的光,它将自己的死娃娃放在边上,抱起男娃喂了起来。 墨竹和十一郎对望了一眼,相视一笑,然后眼睛一齐朝九尾狐这边看去,白色九尾狐搔首弄姿,显然它很满意自己的创举。墨竹现在想到回家了,出来一天一夜了,爸爸妈妈一定急死了,她隐隐约约听见原始森林的边缘有人的声响,就对十一郎说:“你帮我暂时看看娃娃,我要回家一趟,顺便再带点东西来给两个娃娃”,“嗯嗯,你去吧,放心地去吧!呵呵!” 墨竹已经走熟了出没原始森林的路,没多久就走出了原始森林,果然,爸爸妈妈在找她,妈妈已经是哭的鼻涕眼泪一大把。爸爸也不生气,他牵着墨竹的手说:“嘿嘿,墨竹小姐,冷了吧?你到哪里去了?害的我们找了一整夜,快回家,可能快要打仗了!”爸爸感到有些奇怪,这么冷的天,墨竹只穿了薄如蝉翼的衣衫,小手居然是热乎乎的。 “太阳公公被天狗吃掉那会儿,我想走出来玩玩,不料走到这边迷路了,呵呵!爸爸,要打仗?谁和谁打仗啊?”墨竹顺便撒了个谎,爸爸居然深信不疑,没有再问下去。真要打仗?这对墨竹也是新鲜事,不知道谁和谁打,那个看起来很和善的鸠浅会参加打仗吗?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离奇,欲知小镇发生怎样的战争?鸠浅会出现吗?请看下面章节! 第115章第二部春秋大梦 白衣少年3 “虎韬,豹韬,一览胸中了。时时拂拭旧弓刀,却恨封侯早。夜月铙歌,春风牙旗,看团花锦战袍。鬓毛,未雕,谁便道冯唐老?” 话说越王允常也是个人物,他的的确确可以称得上是官N代,从他的远祖大禹开始,历经风风雨雨,潮起潮落,富了又穷,穷了又富。严格来说允常已经算不上真正大禹的后代了,大禹的子孙夏王少康在山下巡游时突然荷尔蒙暴增,看上并临幸了民间女子,民女生下了无余,无余长大后被夏王少康封了个“越”地,也算是一日夫妻百日恩,这个少康还算念及旧情,就这样,无余的世世代代常年在会稽山一带看护大禹的坟冢,史称越国。 越国的地盘很小,“南至于句无,北至于御儿,东至于鄞,西至于姑蔑”的广运百里之地,而且也大多是富不过三代,到了允常这一代,封地时而扩大,时而缩小,这个允常还算争气,史太公曰:“越侯夫谭,子曰允常,拓土始大,称王”。允常之前的历代以游牧为主,农耕为补充,允常和他的父亲开始逐渐诱导子民开垦农田,人口向平原过度,再加上铁犁的发明,农业飞速发展,但年轻的允常也押错了宝,居然联合楚国攻打北方新星吴国,“初冬,楚子,蔡候,陈候,许男,顿子,沈子,徐人,越人伐吴”。当时吴国国力蒸蒸日上,当然,这帮乌合之众一败涂地,吴国不但没有被打败,而且国力越来越强大,各路英豪都来投奔吴国,吴国成就了一番霸业。 后来允常吸取了年轻时下错了赌注的教训,埋头生产建设家园,吴国虽一时不来计较,但两国的冤家从此也就结下了。这个越王允常虽以养韬晦,但对吴国的蚕食从来没有停止,到了鸠浅成年,越国已经将莲塘,枫溪一带据为己有了。 言归正传,墨竹回到家里嚷嚷着:“妈妈,我要吃雏鸡汤!”美丽温柔的妈妈已经破涕为笑,说:“好,让你爸爸去弄,你先洗个热水澡,换上干净衣服,看你邋里邋遢,像个小乞丐,呵呵!”妈妈在木桶里放好热水,墨竹开始洗澡,真舒服,热水里还不知放了什么花的干花瓣,淡淡的幽香飘满整个屋子,墨竹想,几千年前的古人居然也这么享受,嘿嘿,真是稀奇! 墨竹换上了毛皮短袄,那是花豹皮做的,很暖和,只是她这样的打扮让她想起了第一次看见鸠浅的样子,上身穿短袄,下面穿淡绿色丝绸长衣,感觉有些别扭,不过鸠浅穿的短袄可是大虫皮做的短袄,是毛皮之王,可能那时已经也有等级之分吧。 “爸爸,谁和谁要打仗?”墨竹一边喝着雏鸡汤,一边悠闲的和爸爸聊天,爸爸在倒腾他的大竹笛,那是用毛竹做的笛子,上面由大到小开了一排圆孔,爸爸试了试,发出低沉的很悦耳的笛声,他抬起头看看墨竹,刚洗完澡的小姑娘浑身散发着花瓣的香味,爸爸好像在欣赏自己创作的艺术品一样看着小墨竹,然后半闭着眼睛说:“越王王允的儿子要去攻打吴国的昆山侯!”爸爸的心态好像很平稳,看不出有什么焦急。 “爸爸,你怎么知道要打仗?我们到底是吴国人,还是越国人?”墨竹实在不知道她家属于越国,还是属于吴国?爸爸吹了一段曲子,笛声悠扬浑厚,他停下来,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两天大王派人从集市上买了好几头牛,青铜器作坊的兵器也买完了,所以我估摸着,越王想打仗了,呵呵!真是个傻丫头,咱们现在属于越国,呵呵!”爸爸停了一下,朝门外看了几眼,又说:“不过,你问的也对,爸爸刚娶你妈妈那时,咱们这里属于吴国,呵呵!这几年,吴王沉湎享受,越王有所作为,枫溪这一带全部属于越国了,而且越王还准备将昆山一带拿下来,呵呵!” 小墨竹悟性很高,她知道了,咱们枫溪这个地方原来属于吴国,因为现在的吴王忙于玩耍,没空管理,而越王开始慢慢蚕食吴国的边境,呵呵!打来打去,都还蛮热闹的,不知道打仗的时候,爸爸是帮越国大王,还是帮吴国大王?乘爸爸现在高兴问问他,墨竹问:“爸爸,打仗的时候,咱们站在哪一边?如果要帮,咱们帮谁呢?” “傻孩子,咱家地处夹缝,夹缝中生存得有点儿窍门,咱们谁都不帮,换句话说谁都帮,呵呵!你还小,弄不懂的”爸爸撸着下巴上的胡须笑眯眯的说,墨竹觉得爸爸真英明,两边都讨好,两边都不得罪。不过墨竹在想,两边都不得罪,有可能两边都得罪,呵呵!走着瞧吧! 现在墨竹不是最关心打仗的事,她在想怎样在溜出去,而且要将余下的雏鸡汤带到原始森林里去,给两个娃娃吃,想什么办法?编什么理由将雏鸡汤带出去呢?“啊,爸爸,我在森林边上遇到一只没人认养的流浪狗,我想”,墨竹犹豫了一下,她看了爸爸一眼,爸爸还是微微笑着,等着墨竹说下去,她确信爸爸不会生气的,于是又说:“爸爸,我想将吃剩的雏鸡肉还有汤带给流浪狗吃,可用什么东西装呢?” 爸爸一下子钻进了墨竹设下的小圈套,他朗声说:“呵呵,我的小姐,那还不简单,用爸爸装酒的釜装唄!”居然爸爸这么说,小墨竹干脆撒娇起来:“妈妈,你给我装一下,好吗?”“好!好!不过玩一会儿早点回来,别像昨天一样玩疯了忘了时间!呵呵!”妈妈总是有求必应,妈妈永远那么温柔。 墨竹提着装了鸡肉鸡汤的釜,飞快的溜出去了,她的脚几乎不着地,她又飞起来了,她现在好像很愿意见到十一郎,很愿意和十一郎待在一起,也许她心里真的喜欢十一郎了,那个强词夺理,又猴精,又憨厚的十一郎,十一郎长得真俊美,她痴痴的想。这样奇思妙想着,没多少时间就到了大鸟窝下面,大鸟窝下静悄悄的,十一郎,母狌狌都不在,九尾狐也不在,不知道那些家伙到哪里去了?一丝落寞袭上墨竹心头,不过很快,她又开始紧张起来,那两个娃娃不知道怎样了?不知道还在不在大鸟窝里? 墨竹再也不想慢慢爬上去,她双腿一曲,往下一蹲,“噌”一下居然跃上去了,她发现自己又有了神力,还好,墨竹揭起大虫毛皮的一角,啷两个小家伙正甜甜的睡着,两张红扑扑的脸就像是熟透了的大苹果,红的鲜艳透亮,墨竹一下子很欣慰,她突然有了一个念头,想把两个娃娃还给他们的父母,就是不知道他们的父母要不要?敢不敢接回两个娃娃?要知道这是他们的亲骨肉啊? “神仙姐姐,你来了?”“神仙姐姐,你带什么东西来了?真香!”童男童女都醒过来了,看他们的样子也已经黏着墨竹了,“我带来了雏鸡,和雏鸡汤!你们俩慢慢吃,啊!”看见两个娃娃现在状况良好,墨竹心里比什么都高兴! “你们想不想回到爸爸妈妈身边去呀?”墨竹试探着问,“不想!”男童回答的很快很干脆,“想--”女童犹豫着,看了男童一样,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墨竹想,还是女童老实,哪有孩子不想爸爸妈妈的呀?何况他们才几岁呀? “那你为什么不想回到爸爸妈妈身边去呢?”墨竹有些不解的问,“神仙姐姐,妈妈说了,到了天神那里最荣耀了,全家都荣耀,全村都荣耀!咯咯!神仙姐姐,你说对吗?”童男很真诚的说,墨竹一想,洗脑真可怕!大概小男孩被巫师选上后,天天给他们讲天上如何如何好,天神如何如何厉害。没办法,墨竹不想在这些事情上浪费时间,两个娃娃也大概吃饱了,睡也睡醒了,为了打发时间,墨竹就和他们聊起来,墨竹问男娃:“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哞哞,妈妈说,那是老水牛的叫声,咯咯!”“那你叫什么名字啊?”墨竹又问女童,女童也是一脸天真的回答:“鳗鳗,爸爸说是一种鱼的名字,咯咯!”“呵呵!你们的名字真有趣!”其实现在墨竹有些无聊,只是东一搭西一搭的闲聊。她真正盼望的是十一郎快点回来,等着等着,墨竹也滑进大虫皮毛里睡着了。 “墨竹,我回来了!”十一郎兴奋的喊着,他又举起手里的一个简易竹筐,晃了晃,对墨竹说:“看,我那七个侏儒哥哥抓来一筐的大刀鱼,我们等会儿吃烤鱼,呵呵!这种鱼烤着吃,可香呢!”墨竹看了一眼十一郎,十一郎现在真可谓神采奕奕,完全不像刚见到时候那样蓬头垢面,她发现十一郎其实是个真正的美男,她的心跳的厉害。 小墨竹第一次有了异样的感觉,她的心动起来了,因为喜欢一个人,她马上想到了爸爸的话,想到十一郎马上又有为难的事了,她开始担心起来,要是鸠浅去攻打昆山侯,而昆山侯就是十一郎的爸爸,那十一郎还要不要去帮鸠浅,他不是要报恩吗? “哎,十一郎,你先被弄烤鱼了,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反正两个小家伙现在刚吃了雏鸡汤”,墨竹想摸摸十一郎的底,也好帮他出出主意。十一郎现在正是春风得意,哥哥们帮他抓了那么多的鱼,他正想着在墨竹跟前露一手,现在墨竹姑娘又是含情脉脉,墨竹真美!真可人! “什么事啊?你说吧!”十一郎一跃上了大鸟窝,坐在墨竹的傍边,他本来也有一个喜事想告诉墨竹,还是女士优先吧。“十一郎,我问你,你不是觉得我们大王比你们大王好吗?你说你还要报答大王的儿子鸠浅,对不对?”墨竹小心翼翼的旁敲侧击,十一郎被墨竹问的有点摸不着头脑,他回答:“嗯嗯,是的呀!鸠浅勤勉,有志气,而且还送我一把越国最好的剑呢!” “那我问你,要是有一天,鸠浅去攻打昆山侯的老巢,你怎么办?你帮谁呢?呵呵!昆山侯是你的亲爸爸呀?”墨竹一鼓足气将话说完,深如墨潭的眸子盯着十一郎的眼睛。十一郎不说话了,脸色一下子又成了少年老成的样子,他沉思起来。不管怎么说,昆山侯毕竟是他的爸爸,他的身体里流淌着昆山侯鲧鹰的血,即使自己心里再怎么看不起父亲,但看着鸠浅去攻打爸爸,而自己缩手旁观,或者,帮着鸠浅去进攻自己的家,那怎么行呢? 但是,如果帮着爸爸鲧鹰,而反击鸠浅的进攻,那十一郎是否又显得有点不仁不义?一时,十一郎愁云满面,他苦苦的思考着,一时拿不定主意。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离奇,欲知十一郎在鸠浅攻打昆山侯时,怎么行动,请看下面章节! 第116章第二部春秋大梦 白衣少年4 第116章第二部春秋大梦白衣少年4 “十年燕月歌声,几点吴霜鬓影。西风吹起鲈鱼兴,已在桑榆暮景。荣枯枕上三更,傀儡场头四并,人生幻化泡影,那个临危自省?” 十一郎决定回一趟昆山府,他已经有三年没有回家了,“墨竹,我要回家一趟,两三天就回来”,十一郎看着笑盈盈的墨竹,有点儿难分难舍,“我跟你一起去吧?我还没有去过昆山呢?”其实墨竹此时此刻的心情和十一郎一样,她并非是想去昆山欣赏风景,而只是愿意和十一郎在一起,十一郎现在就是墨竹眼里最美,最怡人的风景。 “好呀,那当然好,可是两个娃娃谁来照看?”十一郎巴不得和墨竹同行,可是他现在有些受墨竹的影响,实在是爱屋及乌,他觉得墨竹救了童男童女,她喜欢他们,他也跟着喜欢。 “哞哞和鳗鳗有九尾狐照顾,再说还有母狌狌,母狌狌刚死了自己的娃娃,一定会很好的照顾两个娃娃,它会将哞哞和鳗鳗当作自己的孩子一样喂养他们,爸爸说过这狌狌很有责任心的,呵呵!”墨竹虽然言语的逻辑性很强,但在十一郎看来不免有些牵强,但他内心也希望墨竹同行。 “好吧!”既然墨竹打定主意要去,那是再好也没有的事,墨竹的小脸上喜洋洋的,她像个大人一样吩咐两个娃娃:“哞哞,鳗鳗,呆在大鸟窝里,别乱走,下面有大灰狼要来吃你们的!姐姐出去给你们带好吃的,啊?”“嗯,嗯”,两个娃娃同时点点头,哞哞还像个男子汉一样的说:“神仙姐姐,你放心去吧!有什么危险,我会保护鳗鳗妹妹的!”墨竹摸摸两个孩子的头,然后滑下树来。 十一郎的坐骑白色飞玛,很高傲,它一开始居然不肯蹲下身来,让墨竹上去,不知道是十一郎伸手拉她,还是神兽看见墨竹的美貌,难道神兽也觉得墨竹实在太美了?以至于它低头俯身让墨竹上去,墨竹还在担心,这么小的飞玛能否驮的动两个人,没想到,一旦墨竹搂着十一郎的腰,坐稳了,神兽居然很轻松的站起来,先像散步一样走几步,当十一郎轻轻拍一下它的脖子,喊一声“喻--走--”,神兽就飞奔起来,渐渐的,四肢已经离地数尺,一对大翅膀张开着,粉色的翅膀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简直像是天使一样,十一郎和墨竹也像是沾了仙气,腾云驾雾起来。 一群大雁排成一个丁字形向南飞去,飞在最后的两只大雁低头看着墨竹和十一郎他们,差一点从空中掉下来,还好,在空中划了个漂亮的弧线,又跟上了南飞的队伍,五彩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在飞玛的脚下盘旋,飞玛得意洋洋,它张开大翅膀滑翔起来,几乎不用力气,两人一神兽平稳的朝前飞去。 昆山侯的府邸就在昆山脚下,那座山不高,约莫三四百尺高度,山上古树参天,错落有致,密密麻麻的大树小树,漫山遍野的,远远看去像一片绿色的蘑菇云浮在半空。造物主也真神奇,此地平畴百里,然而却有一座昆山孤独的耸立在那里,一峰独秀。坐北朝南紧靠昆山,孤零零的一座大宅,那大概就是昆山侯的府邸了。 飞玛徐徐降落在大宅的门口,墨竹觉得昆山府可比他家的瓦房高大雄伟的多,飞檐陡壁,那飞檐的角尖上还威风凛凛的站在五个神兽,大门的砖瓦虽然也是和她家一样的陶片,又大又笨重,但露在外面的每一块都雕刻着各式各样的小鸟,小鸟像是要展翅飞翔似的,头昂着,双翅微微舒展,惟妙惟肖。再一看脚下,铺路的山石洁白如玉,墨竹想,这些石板是山上开凿下来的,还是从别的地方运来的,反正这个府邸挺气派奢华的,昆山侯真有钱。 “三哥,爸爸他们在不在家呀?”远远的,十一郎看见三哥鲧淡一个人在院子里溜达,十一郎对他打了个招呼。“啊,十一弟,你回来啦!呵呵!好几年不见你的身影了,你到哪里去了,快跟哥哥说说!”三哥很高兴,很意外的见到十一郎,他一路小跑过来,拉着十一郎的手不放。 “三哥,爸爸他们在家吗?”十一郎对于三哥的热情不以为然,言为心声,他心里看不起三哥,所以说话有些冷淡,三哥鲧淡有些无趣,他转而眼睛注视起了墨竹和十一郎的坐骑,他的眼睛突然无比的亮了起来,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貌的女子,尽管他也经常去吴王的宫殿,连吴王宫里所有女子都比不上眼前这位女子漂亮,他的眼神在墨竹的胸部停留了好一会儿,尽管穿着厚厚的短袄,墨竹的胸部还是微微的有些凸起,墨竹被鲧淡看得非常不好意思,两颊又染上了天然的胭脂,这在鲧淡看来简直是无与伦比的美,鲧淡一下子简直不知道南北东西的方向了。 “三哥,我问你呀!爸爸在家里吗?”十一郎见三哥像丢了魂似的,他再次冷冷的问道,本来十一郎不是很喜欢三哥,现在他眼瞧墨竹的那副德性,更令十一郎讨厌。“奥,你问爸爸是吗?爸爸不在家,他和两个哥哥都去大王王宫了,呵呵!听说大王那里来了个大军事家孙武,可厉害了,大王非常高兴,大宴宾客,爸爸和两个哥哥也一同去作陪,呵呵!这是咱家的荣耀啊!呵呵呵!”鲧淡一边说,一边贼溜溜的眼睛还未离开墨竹,他的视线在墨竹和飞玛上来回扫着,墨竹眼睛的余光看见飞玛的眼睛里快要射出怒火,它前蹄已经微微弯曲,好像就要攻击这个厚颜无耻的家伙,这神兽也爱憎分明。 “荣耀个屁,他大王有那么多女人,还要霸占妈妈和姐姐,简直”,十一郎听了哥哥的话,他更生气了,他不想跟三哥多说什么了,牵了飞玛的绳子转身就走,三哥却好像一点儿也没有意识到十一郎内心的不快,他还在那里喊:“十一弟,那个绝色美女是你老婆吗?你的坐骑是什么神兽啊?” 十一郎和墨竹重新坐上飞玛,转身离去,他们没有理会三哥在后面絮絮叨叨的问话,但是两个人都听见三哥鲧淡好像在问十一郎和墨竹是不是夫妻?他俩不约而同的脸红起来了,还好,两个人坐在飞玛上都看不到对方的脸,否侧对墨竹来说羞也羞死了,墨竹本来很自然的理直气壮的抱着十一郎腰的手,放松了些。 为了缓解一下囧境,墨竹突然想到离开原始森林那会儿,十一郎好像有什么喜讯要告诉她,墨竹问:“哎,十一郎,你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飞玛已经四肢离地,飞起来了,耳边风声“呼呼”的响,大概坐在前面的十一郎没有听见,墨竹又喊了一遍,十一郎才开始回话:“奥,的确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那七个侏儒哥哥告诉我说,神兽飞玛只爱吃大虫的肉,其实我已经试过,它也爱吃河里的活鱼,呵呵!能吃活鱼,那可就省事多了,呵呵!”墨竹想,那确实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如果神兽只吃大虫肉,那伺候神兽,是一件很麻烦事,想想,哪有那么多大虫给它吃呀,何况大虫是百兽之王,逮着它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正说着,飞玛大翅膀徐徐合拢,降落到地上,“真是神兽,呵呵!我俩说话已经被它听见了,它要吃鱼了,呵呵!像只馋猫!”十一郎走下神兽,笑眯眯的说,他已经摸透了飞玛的脾气。“它能听懂人话?呵呵!太神奇了!”墨竹微微张开小嘴,夸起来,夸完,她的脸又微微发烫了,不对呀?如果神兽能听懂人说的话,那刚才他三哥说我们是夫妻的话,它也听懂了,嘿嘿!以后说话也得小心点,不过,要是将来真的成为十一郎的老婆,也倒是十分美的事。 也真神了,飞玛降落的地方真好有一个大湖泊,湖面烟波浩渺,白雾升腾,看近处波澜不惊,像个巨大的镜子,墨竹不敢走近十一郎钓鱼的地方,她记得古人说的沉鱼落雁的典故,怕一走近湖边,鱼看见她就会躲起来,这样十一郎就钓不到鱼了,现在的墨竹要处处为十一郎着想。 大概真是因为墨竹没有走到湖边,十一郎没有钓钩,仅用一根细细的柳枝,就钓到了三条一斤多重的大刀鱼,飞玛吃的高兴,一会儿又上路了,飞玛好像很精神,昂头展翅,比刚才还飞的高,飞的快,太阳快要落下去了,西边的天空飘着五彩的云朵,突然,一朵五彩的云朵从墨竹的身边徐徐掠过。 “十一郎,看到了吗?一朵五彩缤纷的云从我们身边掠过!呵呵!太美了!”墨竹兴奋的叫喊起来,一只小手放开了十一郎,人向后一仰,差一点掉落下去。“呵呵,墨竹,坐稳了,抱紧我,小心掉下去奥!”十一郎回头看了墨竹一眼,接着大声的说:“你看到的五彩云朵,不是真的云,是一对比翼鸟!” “比翼鸟?什么是比翼鸟?我没看清楚!”墨竹高兴的问,她好奇起来,“比翼鸟就是一公一母两只五彩鸟,各自长着一只眼睛一只翅膀,单个的比翼鸟不能飞行,必须成双成对的公母一起飞,才能飞的高,飞的远!”听声音,十一郎也很兴奋,墨竹觉得又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不过她觉得挺美的,成双成对的飞,太有意思了! 那如果一只公的或者一只母的,单个儿死了,那另一只也就不能活了,墨竹想,这太美了,也太凄惨了!她马上想到了自己和十一郎,他们如果真像他三哥说的是夫妻,那十一郎或者自己一个人先死,那另一个怎么活呀?墨竹已经把自己和十一郎想象成一对恩爱夫妻了。她搂着十一郎腰的双手抱得更紧了。 天暗了下来,吴王的宫殿到了,整个宫殿灯火通明,吴王大宴宾客,宫殿石阶前的空地上停满了各式各样的马车,有的马车非常精致,有点马车非常奢华,车轱辘上都贴满了金箔,车棚是青铜的骨架,帐縵都是名贵的上等丝绸,富丽堂皇。 墨竹很机灵,看这样的场面,不能贸然去找十一郎的爸爸鲧鹰,只能想其他办法,她对十一郎说:“十一郎,大王的宴会已经开始了,你先安顿好坐骑飞玛,我去想点办法,咱们得化化妆再进去”,“好来,我去去就来!”十一郎对这个又美又机灵的姑娘很满意,很陶醉。 一会儿,十一郎安顿好了坐骑,墨竹也弄来了衣服。墨竹自己穿上了舞女的衣裳,她给十一郎弄来的是吹鼓手吹竽人穿的衣服。十一郎尴尬起来,说:“你弄这套衣服,可我不会吹那竽啊?”“你也真是老实的可以,呵呵,不会吹,滥竽充数啊!呵呵呵!”墨竹微微笑着,打趣地说,十一郎还是蛮聪明,的他一下子领悟了墨竹的意图,不就是摆摆样子吗?这难不倒我十一郎,嘿嘿! 吴王的宴会厅里,歌舞升平,觥筹交错,宴会很隆重,场面很大,有十来桌。吴王阖闾坐在中间,他看起来没有多少帝王相,稀稀拉拉的几根胡须黄黄的,脸又是尖尖的上大下小,他这样子哪是坐着,简直像是几千年后现在的葛优躺,阖闾已经有些微醉,左手抱着十一郎的妈妈,右手抱着十一郎的姐姐,得瑟的很。 吴王的右边上座是孙武,一袭白衣,长须,整个人给人的感觉非常俊俏飘逸,他一边喝酒,一边对吴王阖闾轻轻的说着话,吴王频频点头。吴王阖闾的左边上座的是十一郎的爸爸昆山侯鲧鹰,也是满脸堆笑,一副春风满面的样子,鲧鹰的腿上还坐着一个漂亮的宫女,那个宫女骚首弄姿,端着酒杯在伺候昆山侯喝酒。 十一郎的眼睛里立马要喷出火来了,他努力克制着自己,旁边一个吹竽的人抵了抵他的衣服说:“哎,你的竽拿反了,快点换过来,呵呵!”十一郎左右一看,真的和别人不一样,他赶紧调整姿势,做着和别人一样的动作,他的眼睛却一刻不停的盯着吴王阖闾旁边的妈妈,妈妈的脸上没有痛苦,也没有悲伤,脸色很平和,她比吴王阖闾还认真的听着孙武的讲话,不时地还插上几句。 十一郎一下子又猜不透妈妈的心思了,难道妈妈也像爸爸一样的贪图荣华富贵,一样的喜欢巴结吴王阖闾,十一郎现在非常困惑,不管怎样,有机会,一定要救出妈妈和姐姐,让他们回到昆山府,过上有尊严的幸福生活,十一郎天真的想。 曲子又响起来了,墨竹随着一群宫女盈盈而出,墨竹的动作倒是和宫女没什么两样,只不过她的容貌还是有些出众,十一郎看了一眼吴王阖闾,发现阖闾眼睛飘向舞池中间的墨竹,他不禁有些担心起来。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有趣,欲知墨竹和十一郎,能否救出十一郎的妈妈和姐姐,请看第二部《春秋大梦》下面章节! 第117章第二部春秋大梦 编外妃子1 “云松螺髻,香温鸳被,掩春闺一觉伤春睡。柳花飞,小琼姬,一声‘雪下呈祥瑞’,团圆梦儿生唤起。谁?不做美?呸,却是你!” 墨竹一看,坏了,每个跳舞的女子,舞到吴王阖闾前面都要给吴王的酒樽里满上一杯,并且笑盈盈的看着阖闾喝下这尊酒后,唱喏着:“吴王万岁,万万岁!”才袅袅的离开。墨竹的脸上虽然进场前抹了一些灰土,但几个转身,已经将灰土掉落的差不多了,那天生丽质难自弃,绝色美貌又显山露水了,墨竹自己不知道,一直到乜见阖闾的眼神,她知道坏了,被吴王阖闾瞄上了。 不知道是墨竹留心,还是她的耳朵有特异功能,后来吴王阖闾说的一些话,墨竹隐隐约约都听到了一点,吴王阖闾已经喝多了,他摇摇晃晃的拿不稳酒樽,十一郎的姐姐帮他送到嘴边,他喝了一大口,然后转向右手边的昆山侯鲧鹰说:“鲧爱卿,鲧兄弟,你的夫人今晚你用吧,本大王用了好长时间了,也该还你几天了,哈哈哈!你的夫人不一般啊,本大王喜欢的不得了,爱不释手啊!哈哈!” 吴王阖闾胡言乱语,墨竹一开始还听不大懂,什么今晚你用,我用了好久了,人怎么可以说用来用去的,后来联想到十一郎说的大王要鲧夫人陪大王,而且是难以启齿的事,墨竹估计一定是很难为情的事。 墨竹看见昆山侯鲧鹰虽满脸堆笑,但笑得很勉强,阖闾根本不顾鲧鹰怎么想,他又凑过去对昆山侯说:“呵呵呵!古人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呵呵!大王的妃子,如果爱卿看上了,随便挑,随便挑,呵呵!”这个大王也真是喝醉了,他的妃子怎么也可以随便送人呢? 舞曲管弦丝竹响了又停,停了又响,酒过数寻,已经是乌龟不认识王八了,大王阖闾还在那里喝酒,他已经全然不过礼义廉耻,大声的嚷嚷着:“鲧爱卿,鲧老弟,本来我要把一半的江山分给你,你不要,哈哈哈!,现在我的妃子你随便挑几个带回去,本王一点意见都没有!哈哈!” 现在清醒的人已经不多,不过大家以为大王已经糊涂烂醉的时候,他却突然高喊一声:“携仆大夫,请你把这个女人送--送到我的寝宫里来,哈哈哈!美人!真正销魂的美人!”大王阖闾,手指墨竹大声喊着携仆。然后由十一郎的姐姐扶着阖闾回寝宫休息。 十一郎看准机会,来到妈妈的身边,微笑着说:“妈妈,我今夜就送您回昆山府,呵呵!你还好吗?”“十一郎,真的是你吗?呵呵!你可想死妈妈了!长这么大了!”妈妈听见了十一郎熟悉的声音,不过她没想到十一郎穿着吹竽人的衣服,见到十一郎,妈妈显然很高兴,“妈妈,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回爸爸的车上说话,好吗?”十一郎急切的说,妈妈好像还在左顾右盼,寻找着什么,然后说:“你姐今晚是回不去了,好!咱们走吧!”十一想到救不出姐姐有点儿失望,还好妈妈救出来了,他在滥竽充数的时候,没有听见大王和爸爸的说话,他还以为是自己救妈妈于水火。 十一郎没想到,那辆贴着金箔,用上等丝绸做车顶的马车是他们家的,他没有见到两位哥哥,只有爸爸在车里坐着,爸爸终于没有带上刚才坐在他腿上的那个宫女,一个人坐在车里,他也喝了不少酒,看见自己夫人来了,也不打招呼,形同陌路,妈妈也一声不吭的坐在爸爸的旁边,车轱辘转动了,十一郎对妈妈说:“妈妈,你们先走一步,我有自己的坐骑,一会儿,等我找到一个人,马上也回昆山府”,妈妈浅浅笑着点点头,马车走了。 十一郎重新回到宴会大厅,他没有看见墨竹,墨竹那里去了?原来墨竹有点儿贪玩,她也真想到吴王阖闾的寝宫里去看看,吴王是怎么用女人的,她很天真,也很好奇,十一郎的妈妈一会儿吴王用,一会儿又还给他爸爸用,用来用去的,到底怎么回事?真巧,有人叫她,是一个精瘦的老头,大概就是吴王说的携仆,他说:“哎,你,你叫什么名儿?大王看上你啦!你今晚侍寝大王,恭喜!恭喜!”精瘦的老头笑起来像个菩萨,他领着墨竹向沐浴洗澡的地方走去。 墨竹的好奇心又来了,她看见十一郎已经领着妈妈向停车场走去了,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一半了,再说飞玛跑起路来又神速,先玩上一会儿再说,一边跟着携仆走,一边问他:“你带我上哪里去呀?”“呵呵,恭喜姑娘,去洗澡,洗的干干净净,香喷喷的大王才喜欢啊!”墨竹一想,也对,每人都喜欢香喷喷,包括她自己也喜欢闻着身上香香的,心情也好!再说,一路上已经有些灰头土脸了,可不知道侍寝大王要干些什么事? 王宫里洗澡的地方真大,水里放着茉莉花洁白的花瓣,整个洗澡的地方都飘散着茉莉花淡淡的优雅的香味,奇了怪了,只有墨竹一个人来洗澡,两名宫女在一旁伺候。墨竹感觉稍微有点儿难为情,因为以前只有妈妈看见过她的身体,只有妈妈伺候她洗澡,现在两个陌生的宫女伺候她,不过一会儿这种情绪就没有了,何况那个精瘦的携仆早已退出去了。墨竹感到十分惬意,洗澡水不烫也不凉,温温的,而且洗澡不用自己动手,两个宫女一前一后忙乎着,墨竹看着自己洁白的身体想起了出水芙蓉,现在的自己正像是一朵娇滴滴的出水芙蓉吗?美呆了! 洗完澡,她觉得神清气爽,两个刚才帮她洗澡的宫女一前一后的领着她,向吴王的寝宫走去,墨竹问前面的宫女:“哎,你们也一同侍寝大王吗?”宫女抿着嘴笑着说:“嘻嘻,大王只要你陪他,我们哪有你生的那么水灵,哪有你一样的福分,嘻嘻!”听着宫女奉承,墨竹的心理难免有些得意,可下一秒,她再也得瑟不起来了,刚一进吴王阖闾的寝宫,墨竹就惊呆了,只见十一郎的姐姐,一件衣服都没有穿,而且还光着脚。 墨竹的心一下子跳的厉害,墨竹本来想,最多吴王解开女人前胸的衣襟看上一眼,那已经是羞死人的事了,现在居然,居然整个人脱光了,那所有的春光都被大王看见了嘛?那可是天大的事情!吴王阖闾开始放开十一郎的姐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墨竹,怎么办呢?墨竹后悔起来,后悔自己糊里糊涂的好奇心,墨竹想,这下完了,她的脸已经像一张红纸头了。 她的小脑子转的飞快,她看见吴王阖闾的旁边还放着盛酒的釜,和两个酒樽,釜和酒樽,她都认识,她也不看十一郎姐姐不穿衣服的身体,绕过她,走到吴王面前,对吴王说:“大王,你是大智大勇的大王!”墨竹学着巫师祝颂天神的语调说着:“而且,酒量似海,来!小女子敬大王三尊酒,呵呵,大王来!干!”几乎每个男人都希望被人夸酒量好,大王当然也不例外,嘿嘿!大王已经笑得像个弥陀佛,这样美的女子敬他酒,还陪他喝,那是千古难寻的良辰美酒,又加美人,一尊接着一尊的对饮,大王想伸手握墨竹的玉手,可怎么也握不住,再喝两尊,吴王阖闾也趴下了,毕竟大王也是肉身,呵呵! 墨竹将十一郎姐姐的衣服丢给她,说:“快穿上衣服,跟我走,你弟弟十一郎还在外面等着呢!”“我不走,我还要伺候大王,你一个人走吧!”墨竹搞不懂了,十一郎姐姐既不穿衣服,也不打算跟墨竹离开,墨竹过去拉她,她甩脱了墨竹的手,站在那里像个傻瓜一样动也不动,墨竹说了声:“那我走了啊!”墨竹只好一个人走出了吴王的寝宫,留下烂醉如泥的大王和呆若木鸡地十一郎姐姐,墨竹想,她不肯走,我有什么办法呢? 十一郎这时候已经真正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他在吴王宫里兜了好几圈,他唯独没有去吴王的寝宫,这个地方也不是随便哪个人能轻易进去的,除了女人进出还方便一点。十一郎焦急的等待着,他开始怀疑墨竹的机灵劲了,弄不好,真被大王临幸了,怎么办呢?正在他接近绝望的时候,墨竹袅袅的出来,墨竹也有些微醉了,她对十一郎说:“走吧!没事了!”十一郎还在关心姐姐的事,他问:“我姐呢?有没有看到我姐姐?” 墨竹想一时和这个猴精又憨厚的十一郎讲不清楚,何况他姐姐现在的样子,墨竹羞于提起,就撒了个慌说:“啊,你姐,没看见你姐!现在王宫里巡夜的人多起来了!咱们走吧!”墨竹想,反正你姐不肯走,估计十一郎也请不动她,令墨竹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他姐姐死心塌地的愿意伺候大王,后来一想,管她呢?人各有志! 十一郎只好暂时放弃了再寻找姐姐的念头,何况他已经在宫里兜了好几圈,实在不见姐姐的踪影,等下次有机会再说吧!两人一神兽踏上了回昆山府邸的路,好像回去比来的时候更快,大概神兽也不喜欢吴王宫那样的嘈杂环境吧,它飞得很快,墨竹的耳边只听见“呼呼”的风声,夜,很黑,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神兽居然准确无误的降落在昆山府的院子里。 整个昆山府邸静悄悄的,只有十一郎的妈妈没有睡觉,她对着铜镜在梳着头,也许是有意等着十一郎和墨竹的归来。“妈妈,你还没睡啊?”“没睡,等着你们呢?来十一郎,让妈妈好好看看,已经差不多有三年没见面了,我的十一郎真的长大了!呵呵!”十一郎妈妈显得很高兴,语气也很平和。 墨竹在舞池那会儿没有仔细瞧瞧十一郎的妈妈,现在墨竹仔细打量起来,灯光下,十一郎的妈妈显得很妩媚,年纪和墨竹妈妈差不多,和墨竹妈妈一样的漂亮温柔,皮肤像白雪一样的白,像美玉一样的透着温润的光泽,而且整个人很丰满凤仪,确确实实的大家闺秀,反正在墨竹看来和她妈妈美得各有千秋,本来墨竹以为她的妈妈可以说是世上最美最温柔的女人,现在见到了十一郎妈妈,她原来的想法彻底的动摇了,十一郎的妈妈浑身透着一种像是麦子熟了的感觉,这样成熟优雅的气质难怪吴王阖闾喜欢,现在就连墨竹也喜欢这样的美人,看来,有时候年龄不是问题! “妈,你再也不要去大王那里去了,就在昆山府安逸的生活!”十一郎言语恳切的对妈妈说,“傻孩子,呵呵,真是个傻孩子!”妈妈浅浅的微笑着,语气平和的说:“人活在世上,很多时候自己做不了主的,尤其是女人!”妈妈的眼里没有痛苦,没有悲伤,眼睛里充满了温柔。 “大王只是给妈妈放几天假,过几天,大王还会召唤我去吴王宫的,呵呵!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不但我没有办法,连你爸爸都没有办法,现在妈妈也想通了,这不怨你爸爸,我们都是大王的子民,天下一家,子民不能安排自己的命运,哎,何况你爸爸也有了新宠,呵呵!”十一郎妈妈缓缓地说着,这在墨竹听来,简直匪夷所思,十一郎的妈妈居然这么认命,墨竹瞧了十一郎妈妈一眼,发现她的眼睛里居然全是温柔,全是平和的光,看不出一丝委屈的痕迹。 “十一郎,你呢,要好好照顾自己,如果大王召唤,妈妈过几天还是要回吴王那里去的,一个女人,连大富大贵的王后也做不了自己的主,何况像妈妈这样的女人,要感激,大王有那么多女人,他现在能够喜欢妈妈这样年纪的女人,已经很不容易了,宫里那么多女人,想陪陪大王的都没有机会,妈妈还是幸运的,呵呵!”十一郎觉得,他好像不认识妈妈了,妈妈已经变得有点儿不可理喻了,也许是妈妈也和爸爸一样,内心贪图享乐,十一郎拿妈妈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十一郎现在内心更加矛盾了,鸠浅要攻打昆山侯,十一郎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爸爸,爸爸现在和大王一样的昏庸,但不告诉爸爸吧,又怕爸爸吃亏,继而影响到妈妈,妈妈也可能跟着遭罪,如果告诉爸爸,那鸠浅肯定一败涂地,那又是对不起鸠浅的知遇之恩,十一郎一时拿不定主意。 墨竹呢,一会儿看看十一郎,一会儿看看他妈妈,她在想吴王寝宫里的一幕,好险呢,要是吴王还可以喝很多酒而不醉,她墨竹先醉了,那吴王就把她的衣服也全部脱了,那可羞死了,哎,那个十一郎姐姐是吴王逼着她脱衣服的,还是她自愿的?墨竹搞不懂十一郎姐姐心里是怎么想的。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离奇,欲知十一郎的妈妈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女人,她的命运怎样?请看《古镇红枫》第二部春秋大梦下面章节! 118章第二部春秋大梦 编外妃子2 “楚云深,花残月小夜沉沉,玉人不见凄凉甚,往事沉吟,香寒茉莉簪。尘冷芙蓉枕,泪淡胭脂添。好因女子,愁似秋心。” 十一郎的妈妈姓伍,伍子胥的伍,单名一个月,伍月才真正称得上是羞花闭月之貌,她家是春秋时期的大桑农。据传说,她家的远祖是个蚕祖,差不多在三皇五帝那时,一家男主人远征战场死活不明,女主人对着家里唯一的马说:“只要你将孩子的爹爹找回来,不管是死是活,家里十八岁的姑娘就嫁给你做老婆”。 女主人像个怨妇一样的随便唠叨,这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那匹马居然听懂了。它散开四蹄奔跑出去,三天后,那马居然驮着气息奄奄的男主人回来了,男主人养好伤后,女主人向男主人提起许诺马的事,男主人一听,火冒三丈,坚决不同意,一个姑娘家,怎么可以嫁给一匹马做老婆呢?左邻右舍听见了,岂不笑掉大牙! 那马听见了男主人的吼叫,明白男主人的爽约,它在那里整天嘶鸣不已,还扯断马绳,男主人发起牛脾气,操刀将那匹马杀了,还剥了它的皮晒在他家的围栏上,十八岁的姑娘出去散步,一阵风吹来,晒在围栏上的马皮将姑娘身体裹住,一直滚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她的爸爸妈妈都追不到的地方,落在一棵千年老桑树上,姑娘随便怎么揭都难以揭开马皮,就这样姑娘下不了树,回不了家,老桑树长出嫩叶,她就吃,后来她吐出五彩的丝来,很长很长,绕着老桑树好几圈,这个姑娘就桑蚕丝的老祖。 故事虽然凄惨,但伍月的家却沾了老祖的仙气,桑蚕年年丰收,日子过得非常殷实。记得有一年,桑蚕丝丰收了,但是那年吴国地界庄稼长势不好,收成比往年少了足足三成。伍月家丰产却不丰收,伍月的爸爸急死了,租了一首大船到浙江的诸暨去卖,当时的诸暨属于越国,越国从越王允常开始就重视农耕,而且对各路的商贩也比较厚待。 那年越国的庄稼倒是大丰收,越国人有钱消费丝织品,所以伍月家的一大船丝绸全部售罄,正准备返航,却来了一群强盗,那时候的民风淳朴,很少有强盗抢东西的事。伍月那时候好奇心盛,男扮女装顺便游玩诸暨,幸亏那些个匪徒还算有点儿“人道”,只越货,不杀人,金银盘缠当然尽数落入匪徒的口袋,连伍月一行的柴米油盐都全数拿走,寒冬腊月,饥寒交迫。有人将这件事讲给了越王允常听,越王允常很重视这件事,他亲自顾问这件事,几经周折终于破案了,是从齐国流窜来的一小撮惯匪,越王亲自将收缴来的伍家财物如数奉还,听说越王允常当时还受了点轻伤。伍月的爸爸感激涕零,发誓要报答越王。 第二年开春,伍月正好十七八岁,一次偶然的机会,伍月爸爸背回了受伤倒在桑叶田里的鲧鹰,鲧鹰风华正茂,相貌堂堂,一下子吸引了待嫁闺中的窈窕淑女。等到鲧鹰伤好了,两人的感情也升温了,其实那时候,伍月是白纸一张,天真纯朴,而鲧鹰已经是情场老手了,等到伍月嫁到鲧鹰家才知道鲧鹰其实已经是四个老婆的男人,而且最令人吃惊的是,他居然将三个表妹一起娶进了家门,也就是十一郎所说的三个表姑,而三个表姑的肚子也真是不争气,一口气生下了七个侏儒孩子。 伍月心想生米已经煮成熟饭,木已成舟,算了凑合着过呗!日子过得平平淡淡,直到十一郎八九岁的样子,一次鲧鹰带着伍月去吴王的宫殿赴宴,第一次露面,就被吴王阖闾看上了,吴王那时候,国力蒸蒸日上,后宫美女如云,一点儿也不夸张,却偏偏对鲧鹰的小妾伍月迷得团团转,等酒过三寻,吴王对鲧鹰说:“兄弟,古人说的好,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兄弟哎,你的女人借我用用,如何?” “要不这样,兄弟,你到我的后宫挑上三个美女,换你的女人,好不好?呵呵!兄弟?”吴王一声兄弟,叫的鲧鹰人都酥掉了,他还能不答应吗?再说了,吴王毕竟是吴国的国君,所有的财物,包括女人都是吴王的,说好听点是商量,不好听,就是收缴。鲧鹰落得做个顺水人情,鲧鹰到吴王宫里挑了一个刚进宫的女子,将自己的小妾留在吴王宫里,这样,伍月就成了吴王后宫的编外妃子。 虽然是编外妃子,然而那时候的吴王阖闾居然一半的时间都将伍月留宿在寝宫里。所以后来就有七个侏儒大闹吴王宫的事,伍月自己呢?因为在昆山府邸,常常受到鲧鹰三个表妹的欺负,而鲧鹰也对她日渐冷落,因为鲧鹰太喜新厌旧了,而既然自己不得已留在宫中,伍月也就随遇而安了。真好这时候,越王允常参与了楚国联合发起的伐吴,虽然最后伐吴失败了,吴王阖闾却一直耿耿于怀,一直想灭了越国,伍月想到越王对她家有恩,所以劝说吴王放越王允常一马,不知为什么,阖闾居然对伍月的话,言听计从,可见这个编外妃子在吴王心中的分量。 这个吴王阖闾也蛮好玩的,有时候,也给伍月放十天半月的假,让她去陪陪鲧鹰鲧爱卿。人呢?是个奇怪的动物,每当伍月放假回到昆山府邸这几天,鲧鹰就把伍月当成了宝贝,整天搂在怀里。时间一长,伍月已经记不起她到底是谁的女人了,彻彻底底的养成了随遇而安的性格,很长一段时间,在伍月的作用下吴王阖闾居然没有动越王允常一下。当然越王允常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吴王阖闾没有报复他。那时候十一郎还小,不知道其中的缘由,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 “十一郎,那几年,你是怎么过的?”编外妃子伍月还沉浸在回忆之中,她还是那般迷人的笑着。“妈妈,儿子也很幸运,出门第二天,就遇到一位神仙一样的人,一身白麻布,一把青铜剑,他主动要求我拜他为师,呵呵!真是上天保佑啊!”十一郎显得很得意。 “我不知道他姓甚名谁,他也不告诉我,他只是让我叫他师傅,整整两年半,师傅和我同吃同睡,将全身的武艺都传给了我,有时我假装睡着了,偷偷看他,他居然能腾云驾雾,来去迅捷,所有吃的用的,都像变戏法一样变出来的,呵呵,你说神不神?”十一郎看了看妈妈,又看了看墨竹,妈妈微微笑着,墨竹一脸神往,她俩都期待十一郎讲下去。 “两年半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师傅觉得他的一身武艺,我也学的差不多了,不过我觉得师傅还是有所保留,因为师傅从来不教我腾云驾雾之类的事,他也不说哪里去弄吃的回来,最有一天,师傅只说了几个字,说:‘今后一切都不必要全靠自己,变一切不可能为可能。’呵呵!说完这几个字,师傅居然在我的瞩目下,一下子不见了,凭空消失了,无论我怎么叫喊,师傅踪影全无,呵呵!你们说,师傅一定是神仙吧?我居然有一位神仙师傅,呵呵!”十一郎余犹未尽,墨竹心里痒痒的,真盼望十一郎好好讲讲他师傅,不过十一郎随即颜色暗了下来。 “后来的日子,简直是不堪一提,呵呵!饱一餐,饥一餐的,风餐露宿,后来在枫溪小镇看上了青铜器作坊的宝剑,很像据为自有,可是口袋里没钱,就做了一回梁上君子,呵呵!幸亏碰上越国的王子鸠浅,给我解了围,还用金锭买下那把剑送了我,诺!就是这把剑!”十一郎手一扬,举起那把剑给妈妈看,墨竹真想偷笑,这家伙,难怪第一次看到他时蓬头垢面,头发有半年没洗了,结成了一个个黑色疙瘩,简直像个小乞丐。 十一郎的妈妈始终微微笑着,她好像是看破了红尘一样,儿子遭受磨难,她可能也认为这也是一个男人成长中应有的磨砺,或许苦难就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但她看得出十一郎好像还有什么难处,她问皱着眉头的十一郎:“儿子,你好像还遇到了一件难事,要不要跟妈妈说说?”十一郎很感动,心想到底是母子连心,妈妈居然能看出自己的心事。 “嗯嗯,我得到消息,越国王子抱负远大,他的近期目标是攻占昆山府一带,而首当其冲的是咱们的昆山府,我在想,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爸爸,好早做准备,然而,这样做就显然对越国王子鸠浅非常不利,自己也显得不义,要知道鸠浅对我十一郎有知遇之恩!”十一郎说完,沉思起来,还有一个原因,他没说,就是爸爸生活上也像吴王阖闾一样的放荡不羁,女人像走马灯一样的换,这样的爸爸,还要不要帮他? “儿子啊,有些事,妈妈也不好说,你自己用脑子思考,妈妈只说一句话,一切顺其自然,该来的总是要来,该走的总是要走,呵呵,那位姑娘是?”墨竹觉得这个十一郎的妈妈也有些大智慧,没想到话锋一转,说到自己头上来了。 十一郎对妈妈的两句话,好像似懂非懂,既然妈妈问到墨竹的事,那就先跟妈妈说说墨竹,他说:“这位姑娘是我的朋友,本来我们有些敌对,因为她救了祭祀天神的童女童女,而我想将那童女童女,交还给巫师的,现在我也想通了,就像妈妈说的顺其自然,巫师要祭祀天神,这时对的,墨竹要救两个活生生童男童女,这件事也对,呵呵!” 伍月,十一郎的妈妈已经注意墨竹很久了,她觉得虽然墨竹长得很美很美,比吴王宫里的女孩子都美,甚至,十一郎妈妈还觉得墨竹有些妖狐,但她看得出,墨竹这个女孩心地非常纯净,而且很有爱心,她现在非常喜欢眼前的这位女孩,甚至不亚于喜欢她的儿子,她对十一郎说:“儿子,尽管妈妈现在不相信什么爱情,而且要一个男人一辈子厮守一个女人很难,但妈妈还是希望,你能一辈子爱她,不离不弃,不要学你爸爸,哎,人的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经常摸摸自己的良心,啊?” 伍月看得出十一郎现在也很钟情于墨竹,墨竹也对十一郎有点意思,她的眼前出现了鲧鹰哄她时的眼神,出现了吴王阖闾看上她的眼神,以及吴王留宿她时鲧鹰的眼神,世上最会变得是男人的心,不知道将来十一郎会不会像他爸爸一样的水性杨花。 顺其自然,该走的还是要走,该来的还是要来,妈妈的话,使十一郎眼前突然一亮,他苦苦思考的问题,答案不就在眼前吗?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离奇,欲知十一郎有没有帮助鸠浅,请看下面章节! 第119章第二部春秋大梦 鸟人1 “楝花飘砌,簌簌清香细。梅雨过,萍风起。情随湘水远,梦绕吴山翠。琴书倦,鹧鸪唤起南窗睡。密意无人寄,幽恨凭谁洗?修竹畔,疏帘里。歌余尘拂扇,舞罢风掀袂。人散后,一钩新月天如水。” 精卫原来是炎帝的小女儿,因失足跌落东海而溺亡,后投身精卫鸟,发誓要将大海变大陆,她不停地携山石树枝到东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居然填出了山东半岛和辽东半岛,其实她不是一个人在努力,也不尽是为了自己而憎恨大海,与她同时溺亡的还有炎帝的儿子,精卫的弟弟,只因为精卫鸟的羽毛漂亮,叫声委婉动听,人们就记住了精卫填海,而把她的弟弟给遗忘了。 精卫的弟弟也变成了一只鸟,那是一种鸾鸟,其实比精卫鸟漂亮很多,尾巴很长,长着孔雀一样的羽毛,细细看它的眼睛鼻子像娃娃一样扁平,是一张微型的娃娃脸,它是凤凰的近亲,只是这种鸟胆子比较小,不喜欢出头露面,也不喜欢鸣叫,所以渐渐的被人遗忘了。 话说越王允常自从押错了赌注,随同楚国伐吴惨败而归以后,小心谨慎,但他一直闷闷不乐,直到他的夫人怀孕足月生下儿子鸠浅以后,他的脸上开始有了笑容,鸠浅出生那天,天亮得特别早,一只鸾鸟在王宫的正殿屋脊上踱着方步,翅膀微掀,也不鸣叫,过不多时,鸾鸟不见了,鸠浅呱呱坠地,鸠浅生下来的第一个时辰,居然没有一声啼哭,允常又是眉头紧皱,怀疑这个儿子是不是傻瓜。 直到过了两三个时辰才轻微的哼哈几声,允常凑近一看,儿子一副鸟样,不但脖子很长,连嘴巴也像是鸟的喙,真像是一只掉了毛的大鸟,所以后来民间就传说越王鸠浅是鸾鸟变的,或者说神鸟变的,连后来大夫范蠡在写信给文仲时也说:“越王似鸟样,脖子长嘴巴尖,这样的人只能共患难,不能同富贵”。 小鸠浅渐渐长大,也不显山露水,跟别的孩子没什么两样,甚至吃饭穿衣服还比别的孩子慢半拍,只是脾气比别人好一点,别人念三遍就能背出来的文章,他起码要念上五六遍才能背出来。后来,小鸠浅渐渐发现他的待遇和别人不一样,吃饭穿衣专人伺候,写字专门有人教他,这样慢慢沾染了一些所谓贵族的气息,而且他父亲允常倒是个深谋远虑的人,他经常教导儿子说:“越国和吴国,语言相近,地理相同,风俗相宜,有越无吴,有吴无越”。 后来范蠡和文仲从楚国来到越国定居,成了鸠浅真正的启蒙老师,鸠浅智商不是很高,但读书练武还算认真,对待百姓也像他父亲允常一样取舍有度。父王允常身体有疾,而且越来越重,就把日常事务交给鸠浅打理,鸠浅认为现在有了一些实力,就想试试身手,攻打吴国的边境重镇昆山府,于是招兵买马,准备粮草,这一动作被远在枫溪镇的墨竹爸爸洞悉了,于是告诉墨竹,墨竹无意之中告诉了昆山侯的儿子十一郎。 十一郎听了妈妈伍月的话,决定顺其自然,暂时谁也不帮,也不告诉爸爸鸠浅准备攻打昆山府的事,但决定南下一次,去会会越国太子鸠浅。一路上,飞玛趾高气扬,心情特好,它对墨竹的态度也大变样了,变得很温顺了,一到目的地,它就俯首帖耳,蹲下后腿,让墨竹很容易的就下去了。墨竹想,这个神兽也非常通人性,对于熟悉的朋友,它非常客气,非常友善。 不过,回想一路上的景色,虽然森林沼泽的风光和吴国没什么两样,但越国的房子明显比吴国的差很多,很少见到像昆山府一样高大的瓦房,甚至连墨竹老家的房子也不多见,说明当时越国的国力,老百姓的富足程度和吴国还是存在着不少的差异。 越王的王宫建在若耶溪边上,离府山还有一段距离。越王的王宫跟吴王比,那不是一个档次的,建筑和昆山府邸好不了多少。墨竹和十一郎长驱直入,居然没人阻拦,直接进了越王宫,墨竹看见一个大臣模样的官正在与一个人发生争执,走近一看,这个人是枫溪老家青铜器作坊的老三。 “你还我儿子,你这样做天理难容?”老三很生气的样子,“这件事,我会弄清楚的,会给你一个说法,你就不要动怒,呵呵!先坐下来!”大臣也已经看见了墨竹和十一郎,连忙招呼道:“呵呵,两位客人风尘仆仆,幸会幸会!”大臣显得很客气,也很高兴见到墨竹和鸠浅,但他不认识墨竹和十一郎。 “公子,姑娘,你们也来评评理,大王病了,我们老百姓也记挂着,可医师说要刚断奶小孩的心脏入药,可不能把我的小孩拿来,还有天理王法吗?”老三对着墨竹和十一郎絮絮叨叨的说着,墨竹算是听懂了,原来大王病情加重,不知哪里来了个医师说,大王的病必须要用刚断奶的小孩子的心脏入药,我的妈呀!墨竹想,那个医师也太胡闹了,这个鸠浅家怎么尽拿小孩做文章?专门和小孩子过不去? “你先别动怒,呵呵!携朴,将两位客人迎到隔壁房间,上茶!”大臣先稳住那个老三,然后吩咐携朴招待墨竹和十一郎,墨竹还不肯走开,她想听听这件事的最后结果,无奈被携朴带离了,携朴对墨竹和十一郎说:“你俩先喝杯茶,休息休息,一会儿,太子就会接见你们,现在太子正在处理他父王的病,呵呵!”携朴满面堆笑的走了。 携朴前脚一走,墨竹就坐不住了,她要去看看老三家的孩子现在关在哪里?看看鸠浅准备拿孩子怎么办?墨竹轻手轻脚的跟在携朴的后面,一直来到大王的寝宫外面一间,只听携朴在向鸠浅汇报外面的情况:“太子殿下,外面来了两个年轻人,想见见太子殿下!”“嗯嗯,让他们在会客厅等我,一会儿我就过去!” “还有什么事吗?”鸠浅看见携朴好像还不走的样子问,“大王殿下,那个孩子的爹爹找来了,正在前殿和文仲大人争执呢!”携朴小心翼翼的向鸠浅说着前殿的事,“奥,有这种事?难道这个孩子,他们不肯卖了吗?”墨竹听的糊里糊涂,哪有孩子爹爹愿意将孩子卖给人家入药吃?一定这里面有蹊跷,墨竹想起来,好像青铜器作坊那家人家也不缺这点钱,这里面一定有文章。 鸠浅随着那个携朴出去了,墨竹悄悄的跟在后面,大臣和老三看见鸠浅都向鸠浅问好:“太子殿下安康!”鸠浅面对文仲问:“文大人,这个孩子的事,怎么回事啊?”文仲说:“孩子是枫溪那边巫师献出来的,他说,出钱买的!”老三急起来了,说:“哪有的事,谁家愿意卖掉孩子,给病人入药啊!明明是乘我们父母忙着的时候偷来的!大王治病很重要,可我们家孩子也是心肝宝贝啊!” “奥,原来这样啊!文仲,你就将那个孩子交还给他爹爹吧!父王的病再想办法!”鸠浅好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决定这件事,文仲看得出来,他还在犹豫,鸠浅再一次说:“用偷来的孩子入药,父王的病也难以痊愈,这样吧,文仲,你叫膳食房准备准备吧,我那儿子刚满周岁,刚断奶,就用我的儿子入药吧!”鸠浅好像做了一个重大的痛苦的决定。 话说到这份上,文仲只好对携朴说:“携朴,你领着这位小伙子,去膳食房将小孩交还给他吧,顺便还给他一点路费,呵呵!这事就这么办吧!”墨竹看见老三紧绷的脸一下子舒缓开来。但墨竹心里既高兴又为鸠浅的小孩担心起来,高兴的是这个鸠浅还算体恤百姓疾苦,放了老三的儿子,这在王侯将相中也实在难能可贵,担心的是鸠浅的小孩也是个生命,小小的生命就这么取了心肝,这实在是野蛮和残酷,不知道此时此刻,鸠浅心里是怎么想的。 现在的墨竹最痛恨的是那个庸医,其次她要想尽办法去救孩子一命,不管是穷人的孩子还是富人或者帝王将相的儿子,孩子总归是孩子,都一样可爱!墨竹开始搜肠刮肚地想办法,现在能有什么办法呢? 墨竹年纪虽不大,但办事的思路还是很清晰,她觉得首先要弄清楚,膳食房准备什么时候动刀,将那个孩子开膛破肚取心肝,这是最要紧的,其次她要惩罚一下那个庸医,让他今后少害人,尤其是少害那些小孩,小孩是最无辜的。 她轻而易举的弄到了膳食房女佣的衣服,迅速的换上,但脸蛋还是太美了,必须一番乔装打扮,她在墙角找到了一张蜘蛛网,先将蜘蛛网贴在脸上,这样可以将灰土抹得厚些,而且最好还画上几条抬头纹,这样看起来像个中年妇女,凭着墨竹灵巧的双手,再加上她隐隐约约想起以前特高课的培训,一切准备完毕,她潜入了膳食房,膳食房里的一男一女正好在议论取小孩心肝的事。 “携朴刚才对我说啦,让我明天午时三刻动刀,我现在心就跳的厉害,本来是老百姓的儿子,那还要好一点,现在换成了太子的儿子,万一哪天太子后悔了,那我的小命可就报销了,哎,怎么办呢?”那个男佣无可奈何的说着,那个女佣看见墨竹警觉起来,说:“哎,你是新来的吧?明天让你来动刀吧?” 墨竹想,到了明天再说吧,我现在只是来打听杀死那个小孩定在什么时间,至于明天我在哪里还不一定呢?随即接着女佣的话说:“为什么一定要等到午时三刻呢?”男佣说:“医师说了,午时三刻,这时候心脏里的血最多,入药的效果也最好,反正我明天不敢做这件事,如果你能做,那当然是谢天谢地唠!”男佣巴不得墨竹接下这活,男佣心里想着,明天日子难过了,如果听携朴的话,到最后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不但王太子会找他麻烦,太子妃也不会放了他。 “你们知道,那个给大王看病的医师住在哪里吗?”墨竹想一不做,二不休,现在知道了拿小孩开膛剖肚的时间,而且看起来基本确认,现在小孩暂时不会有危险,先惩罚一下庸医也好。“就在府山脚下,那个最高的瓦房就是他的家,这几年医师家发了,病人越多,他家钱财越多,哎,你找医师干什么?也看病吗?” 没想到男佣居然知道的那么清楚,男佣的好奇心也很大,反过来问墨竹,“嗯嗯,那个医师姓什么?你知道吗?”墨竹还想知道的多一些,“姓巫,巫师的巫,哎,对了,这个巫医师只给王侯将相看病,穷人他的不给看的,呵呵!穷人没钱!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男佣也真是的,话特别多,问一句,答三句。墨竹不想再跟他们啰嗦了,捂着肚子说:“啊,我肚子疼的厉害,我先走了”,说完她走出了膳食房,扔掉了女佣的衣服,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好看,下面的章节更精彩,欲知墨竹能否救出小孩,能否惩罚害人的医师,请看《古镇红枫》第二部春秋大梦,下面章节! 第120章第二部春秋大梦 鸟人2 “花开人正欢,花落春如醉。春醉有醒时,人去欢难会,一江春水,万点杨花坠。谁道是杨花,点点离人泪。” 墨竹这次有备而来,她来到了庸医巫医师的家中,第一眼感觉,巫医师的家,风水正好,三面环山,一面临河,正所谓青龙白虎。但细细观察,巫医师家的风水却是个倒过来的青龙白虎,那三层楼的建筑,坐南朝北,最低一层在溪水里,溪水里打了一排木桩,像是吊脚楼,打开吊脚楼的窗户就能舀水喝。第二层一半嵌在山里,一半露在外面,东侧开了个富丽堂皇的大门,一直到第三层才露出尖尖角,真正懂风水的人一看就知道,这样的风水一定是个藏妖纳怪的宅邸。 墨竹一身贵族公主的打扮,十一郎也是风流公子的装束,刚进门,就听见巫医师的两个小老婆在打架。一个穿着绿色丝绸筒裙的女人长得真是迷人,蛇腰狐面,打起架来却一点儿也不逊另外一个熊腰虎背的女人,熊腰虎背的女人和那个穿绿色丝绸的女人都是二十左右的年纪,两人已经打了半个时辰了,熊腰虎背的胖女人已经只剩下几根布带子在身上晃动了,白花花的一大片,一大片的肉都露在外面,而且晃晃悠悠,当时的女人都不穿内衣内裤,这样胖女人全部春光展露无遗。 “老爷昨晚应该在我的房间里过夜,你这狐狸精把老爷的魂都勾走了!”胖女人不顾春光外泄,骂骂咧咧,嘴角还流着口水。“嗐!嗨!你这胖猪,看着都让人恶性,老爷哪有兴趣上你的床啊!”穿绿色丝绸筒裙女人毫不示弱,看样子好像还占上风,“嘶”的一声,听起来好像的马的嘶鸣,那女人还在得瑟,绿色筒裙瞬间变成了一面绿色的旗子,在蛇身妖面女人的脖子上飘荡起来,比胖女人更是一览无余的春光,因为熊腰虎背的女人稍微还有几根布条遮着,胖女人乘着机会,手撕了绿色筒裙,一边手撕,嘴上丝毫不停的骂着:“你这瘦猴一样的狐狸精,身上没几两肉,老爷趴在你身上,一定被你的臭娘们的骨头给碰痛!” 两个小老婆你一言我一句,吵得不可开交,这便宜了两个中年男佣,两人干脆不干活,蹲在地上,目不转睛的看着两个女人的身体,在他们看来,难得有机会看见两个美女的春光,还指指点点的评论着,好像挑两块羊肉似的,这实实在在羞死了墨竹和十一郎,墨竹已经蒙起了双眼,但她的小心眼突然涌上一个妙计,因为从她的指缝间,墨竹看见十一郎的脚边正好有两个装猪崽的竹篓,她对十一郎使了个眼色,说:“将两个光着的小猪装进猪笼,等会儿派用场,呵呵!” 十一郎虽然不明白墨竹小肚子里的什么歪主意,但他行动迅速,三下两下,就将两个骂骂咧咧的小娘们装进了装小猪的竹笼,最可伶的是那个原来穿绿色筒裙的女人,被撕成片片的筒裙被竹子片蔸住了,整个身体不着片缕,筒裙变成了拴在脖子上的绳子,“十一郎,将竹篓放进厢房,系好竹篓盖子,呵呵!静等巫医师回来!”十一郎简直是来了神力,一手一个竹笼,将两个女人提进厢房,并且用两个女人飘在竹笼外面的布条将猪笼盖子系上。 也真巧,刚刚忙完这些事,墨竹和十一郎端端正正的医师的堂屋坐定,巫医师回来了,嘴里还哼着山歌,一副洋洋得意的面孔,大概又在哪里骗到钱财了。“稀客稀客,呵呵!”医师一看来了两位相貌堂堂的公子和公主,满脸堆笑的打了个招呼,那医师四十刚出头的年纪,红光满面,只是头顶上的头发几乎掉光了,所以整个头颅活像个抹了油漆的葫芦。“你是巫师吧?呵呵!”墨竹劈头就问,她将巫医师的三个字省略里了中间的医字,她的本意是想羞辱一下那个庸医,不料,在当时巫师却是非常受人尊敬的行当,说某人是巫师那是抬举他,“哈哈!不敢当,不敢当,本人只是一个庸医,庸医一个,呵呵!”这个巫医师还蛮谦逊的,直接称呼自己为庸医,这倒是墨竹没有想到的。 “你倒是蛮老实的,直接说自己是庸医,你说说看,庸在哪里?呵呵!”墨竹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医师微微一笑,眯着眼睛说:“世上多庸医,原来一个个大活人,给医师看,看着看着就死了,看着看着就老了,呵呵!公主,你有没有看见过医师真的把死人给救活了,没有的事,其实巫师和医师没有什么区别,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呵呵!”墨竹又一次没有想到这个医师还有些油嘴滑舌,看来不来的硬货,他是不老实的。 “你看,这里有两头小猪,出个价码,卖给你啦!”墨竹将厢房的门打开,医师起先还真的以为有什么便宜的买卖,走近一看傻了,厢房的地上有两个装着白花花人肉的猪笼,仔细一看,认出了猪笼里装着的是他的两个小老婆,较瘦的女人还在竹笼抽泣呢,医师脸色“唰”的一下变成了紫酱色的,脖子上的筋也粗起来了,他暴跳如雷的吼道:“你,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要如此粗暴的对待我的内子!有什么事冲着我来!” “好,很好!你坐下来,我问你几个问题”,十一郎双手轻轻拍了拍,很有风度的说:“第一,我问你,越国大王的病,你真的有把握看好,不会看着看着就死了吧?第一,大王的药是否一定要用刚断奶的娃娃的心脏做药引子?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你知道吗?大王的公子鸠浅准备将他自己的孩子杀了取心脏做药引子,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办!”这下医师彻底怔住了,他的脸由红变白,由白变红,他结巴着说:“不是已经找到了平民百姓的孩子了吗?为什么要用太子儿子的心脏?”“呵呵!你终于说实话了,百姓的孩子,不是父母的骨肉吗?为什么一定要杀人救人啊?”墨竹忍无可忍的说。 能说会道的医师终于没话说了,墨竹看着医师的熊样,心里真想笑,但她还是忍住了,她一脸严肃的说:“这样吧,我看你的两个内子,都是细皮嫩肉的,不如杀一个内子取了它的心脏给大王做药引子吧!呵呵!”墨竹最后没有忍住,轻轻的笑出了声音。但在医师看来却是如雷轰顶,他囧在那里不说话,两只眼睛盯着墨竹看着,墨竹笑了一会儿,继续说:“我本来打算奏请大王或者太子,取你的心脏给大王做药引子的,但你的心脏太老了,而且良心也很坏,估计还有毒呢!所以只好取了你内子的心脏了,完事后,再将你的身体,像你的内子一样剥白了,放进猪笼里,在从你的吊脚楼,用绳子吊着放到溪水里吧!”墨竹停了几秒钟,眼睛在医师的脸上扫了一遍,发现医师的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要不这样,你把你的药引子换一下,改成四十岁以上的中年男子,这样的心脏药效肯定更佳,呵呵!你看这样行吗?呵呵!”十一郎也不失幽默的说,他发现医师的脚已经快要站不稳了,但医师的嘴巴还是很硬,他抖动着下巴说:“那,那怎么行!药方岂能随便改动啊?”“好呀,不改也行,你说吧,先取你那个内子的心脏?呵呵!”墨竹还是半真半假的笑着说,十一郎已经进了厢房,他围着两个竹笼走了一圈,抄起装着原来穿着绿色筒裙女人的竹笼对墨竹说:“公主,咱们走吧,别再跟他啰嗦了,呵呵!”医师这下慌了神,他奔过去想阻拦十一郎,十一郎只是轻轻一挑,医师四脚朝天,差一点脑袋瓜着地。 医师不顾狼狈,急忙爬起来,走到十一郎前面,双膝跪下说:“公子,公子,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十一郎轻轻放下竹笼说:“怎么个说法,你说吧!反正谁家的小孩都不许糟蹋,大王的病,如果一定要用心脏做药引子,那就只能让你忍痛割爱了,呵呵!”医师的眼珠贼溜溜的转,他开口说:“办法倒是有一个,需要请个巫师来,再到肉铺上买一个猪或者羊的心脏,这两样你能办到吗?”“这年头找个巫师还是挺容易的,至于猪或者羊的心脏,就在你家杀一头猪或者杀一头羊,呵呵!反正主意都是你出的,呵呵!,你马上吩咐下人准备杀猪宰羊,我们去请巫师,怎么样?” “好吧,我马上吩咐下人杀猪,你们,你们先把我的内子放下吧?”巫师开始讨价还价,“不行,只有等这件事完成了,才能放你的内子,呵呵!公子将竹笼放回厢房,将厢房的门锁上,我们走!”墨竹做事一向严谨,这次也不例外,“嗯,好!”两人锁好厢房的门,双双出发了。 有了神奇的飞玛,而且路又熟,不到半天时间,墨竹和十一郎已经回了一次枫溪镇,将镇上的老巫师请来了,再回到医师家一看,一颗血淋淋的心脏已经用大红的绢帛包好,医师将两个金锭塞给巫师,并且在巫师的耳边耳语了好一会儿,一行人出发了,风尘仆仆的向大王宫殿走去。 刚走进大王宫殿,就听见一个男人像女人似的嚎啕大哭,墨竹走近一看,原来是鸠浅在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的像是死了老爹,墨竹和十一郎还以为大王驾崩了呢!等走进膳食房才知道,原来鸠浅在为他的儿子的事情哭呢,他的儿子白白胖胖的,已经有人给他洗完澡了,干干净净的,用一块深黄色的布裹着,正准备开膛剖肚,小家伙还裂开嘴笑得很甜,墨竹的眼泪快要出来了。 巫医师大声宣布:“现在,不用直接取小孩的心脏了,巫师有办法保全孩子的性命,仪式开始!”巫师动作熟练的穿上像袈裟一样彩色丝绸披风,头上插着五彩鸟的羽毛,他将包着深黄色绢帛的猪心放入一个玉盘,“呜啊,呜啊”的唱着,念着,手舞足蹈了好一会儿,然后从自带的釜子里倒出几滴清水,用手心托着,移到小孩的肚子上,小孩子可能觉得很凉爽,“咯咯”的笑着。 巫师凑近小孩的肚皮,用嘴吸干这几滴清水,然后,手舞足蹈的唱啊跳啊,重复六次,第六次吸干小孩子肚皮上的水后,巫师又从自带的釜里喝了一大口水,离开放猪心的桌子还有两三丈的距离,巫师将嘴里的水喷向用黄布包着的猪心,这一动作,那个巫师肯定花了很多心思炼成的,居然一滴水都没有流出玉盘。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离奇,欲知墨竹和十一郎能否救出鸠浅的儿子,大王的病能否好转,请看春秋大梦下面章节! 第121章第二部春秋大梦 鸟人3 “用尽我为民为国心,祈下些值玉值金雨。数年空盼望,一旦遂沾濡,唤省焦枯。喜万象春如故,恨流民尚在途。留不住都弃业抛家,当不的也离乡土。” 巫师嘴里的水柱竟然足足喷了一袋烟的时间,喷完,整个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跟死人无异,巫医师高喊一声:“通灵完毕,那桌子上的心脏就是小宝宝的心脏,来人,拿桌上玉盘里的心脏喂药去,得溜溜!”立马有一个男佣屁颠屁颠的出来,虔诚的捧着玉盘里红色绢帛包着的心脏,走进膳食房,那巫医师又高喊一声:“得溜溜,小宝宝归位,回母亲那里去吧!得溜溜!” 不管这心脏入药有用没用,墨竹总算松了一口气,随即也学着高喊一声:“巫医师的两个小老婆可以归位了,可以回到巫医师身边了,得溜溜!呵呵呵!”随着墨竹调皮的喊声,鸠浅目光也被吸引过来,刚才还在为自己儿子悲伤的鸠浅,现在一下子被墨竹的美貌,气质,神态深深的吸引了。 鸠浅的眼角还有泪痕,但黑色的眼珠射出非常亮的光,色迷迷的盯着墨竹上上下下的看着,仿佛要将墨竹生吞下去,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姑娘,我好像见过你,你真漂亮!”“贵人多忘事啊!呵呵!你不是上次找九尾狐的那个人吗?呵呵!”“奥,原来在枫溪的原始森林边遇见的你,呵呵,我说过我会来找你的,好!今儿个自己找上门来了,我要尽地主之意好好款待两位,呵呵!”墨竹现在的心情异常复杂,她既为鸠浅放了那个老三的儿子,又感到鸠浅的浅薄昏庸,居然想要用儿子的心脏做药引子治疗父亲的病,这一杀一救,也有违天理,看他刚才痛苦流涕的样子简直像个妇人,哪有君临天下称霸称雄的英雄气概? “啊,美女啊,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墨竹,当时我还以为你是九尾狐变的呢,要不然怎么我快要捉到九尾狐的时候,那九尾狐凭空在我面前消失了呢!呵呵呵!或许你就是九尾狐变得呢!难怪美得眩目!”鸠浅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墨竹,从上到下,从下到上,像鉴赏珠宝一样凝视着墨竹,墨竹被看得全身发冷,不寒而栗。 “太子殿下,您好呀!听说您正准备攻打昆山府,是否真有这事?凡夫小弟想听听实话,呵呵!”十一郎也看出了鸠浅荒诞的表情,他一方面想转移话题,好给墨竹解围,另一方面也正想打探一下鸠浅的真实想法。“呵呵!少年英雄,你就是那位得了宝剑的英雄吧?来的好!你怎么知道本人准备攻打昆山府呢?”鸠浅先是一愣,然后想起了青铜器作坊前的一幕,他真心实意的欣赏十一郎的英姿,但自己心思被十一郎准确的窥探,有些惴惴不安。 “呵呵,太子殿下还是有所顾忌吧?实话说了吧,我是昆山府昆山侯鲧鹰的儿子,名叫十一郎,虽然我也不齿父亲的所作所为,但昆山侯毕竟是我的父亲,近些日子以来,我多多少少了解的太子殿下的英明,也了解越国大王的丰功伟绩,越国虽然没有吴国繁荣,但君臣一心,官吏清明,尤其是大王对我的知遇之恩,不能不报,呵呵!作为十一郎,我,确实两难啊!”十一郎的话铿锵有声,但鸠浅还是云里雾里。 “呵呵!很好,很好!不过我很想知道少年英雄怎么知道,我要攻打昆山府的呢?”看得出来,鸠浅的心细如发丝,他现在纠结的不是什么知遇之恩,而是,他的消息是怎么走漏的,这对他来说至关重要,他的嘴微微张着,急切的等待着他要的答案,“呵呵!太子殿下一定在担心自己的计划是否被对方窥探,呵呵!不必紧张,吴王那边骄傲的很,我父亲昆山侯也刚愎自用,他们那会想到小小的越国敢冒犯他们,只是枫溪镇上的百姓,看到太子殿下差人卖了大批的牛羊,大量的青铜器刀剑之类的武器,大致猜想而已,殿下不必惊慌,呵呵!” 听到这里,鸠浅悬着的一颗心才算落地,他的眼珠骨碌碌一转,又试探着问十一郎:“呵呵!少年英雄果然才智出众,本太子还想问一句,如果本太子真的攻打吴国的昆山府,你怎么办?要知道吴王昏庸至极,老百姓水深火热,呵呵!” “其实昆山府的地界一马平川,无险可守,还不如直接偷袭吴王的王宫呢!如果太子殿下一定要攻打昆山府,那我只能当看客了,我谁也不帮,您对我有恩,父亲那边我也不能得罪,您说是吧?呵呵!”十一郎实话实说,鸠浅感觉到了十一郎的真诚,一时陷入了沉思之中,这是巫医师终于忍不住了:“公子,公主,你们快点去我家一趟吧!办完了我家的事,我大摆宴席招待你们,呵呵!” 十一郎拍拍脑袋笑着说:“啊呀,你不说,我还真的忘了还有这件事,快快随你回家!呵呵!”十一郎知道,如果不是他亲手放了巫医师的两个小老婆,巫医师还真的不敢自作主张,放他小老婆出来呢。于是一行人暂别了鸠浅来到了巫医师的家中,他家静悄悄的,不见一个佣人,也许大家觉得大难来了,都躲起来了。 墨竹推开厢房的门,一股骚气直冲她的鼻子,低头一看,才发现装着胖女人的竹笼地上有一大片尿液,滚来滚去,原来,巫医师的一个小老婆憋不住尿在地上了。 “呵呵,公子,快扶我起来,脚酸死了!”蛇腰狐面的女人不慌不忙,好像很享受似的伸出手,抱住刚解开她竹笼的十一郎的腰肢不放,并娇滴滴的说:“啊,公子,您怎么这么狠心啊!将一个弱女子关在笼子里怎么久了,小女子的脚都站不稳了,公子啊,快快抱住我吧!”墨竹从巫医师的手里接过衣服递给那个蛇腰狐面的女人,她居然不接衣服,双手搂住十一郎的腰肢死死不放,好像是遇到了久别从逢的亲人。 墨竹生气了,一把将搂住十一郎腰肢的手捉过来,替她套上的筒裙,这个女人好像一万个不愿意,扭扭捏捏的勉强套上筒裙,她似乎很愿意将所有春光来个大展示。最可伶的是那个胖女人,刚刚尿了一地,现在巫医师又错误的将瘦女人的筒裙递给了她,她再怎么努力,也套不进去,除了头套进去了,其余的,都露在外面,她涨红着脸,“咔嚓”一声,丰满的身体将小筒裙撑破了,还好,总算前后两个衣片遮住的大泄的春光。 巫医师这回倒是说话算话,他让下人们杀猪宰羊,大摆宴席,招待墨竹和十一郎,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可令巫医师最没面子的事还是发生了,他最宠爱的小老婆,也就是那个被装进猪笼的蛇腰狐面的女人,就是不肯坐到他的身边,不知为什么她好像跟定了十一郎,“阿君,你坐到我旁边来吧!”巫医师好言相劝,“不嘛,我要坐在公子的旁边,你不是说要款待公子吗?让我来好好招待他们,呵呵!”蛇腰狐面的阿君不依不饶,强词夺理的回应。 墨竹一开始还闷闷不乐,巫医师的小老婆阿君黏着十一郎,紧贴着十一郎坐在他的右边,正殷勤的给十一郎夹菜,墨竹低头猛吃,不再理会阿君的所作所为。“公子,来吃块肥羊肉,滋阴壮阳的肥羊肉,呵呵!公子一定会虎虎生辉!”阿君一边娇滴滴的说,一边居然将一块肥羊肉直接塞进了十一郎的嘴里。墨竹的余光还是看见了这一幕,再看看巫医师,他的脸都绿了,墨竹坐在十一郎的左边,她轻轻在十一郎的腰部掐了一把。 “啊!疼!”阿君以为羊肉里的骨头刺痛了十一郎,紧张的站了起来,说:“没事吧,公子!”墨竹在一边偷着笑,她正襟危坐,认认真真的吃她的菜。“没事,没事,坐下吃你的吧!”十一郎一脸严肃,阿君只得乖乖坐下,总算吃完了这顿饭。 其实十一郎一边吃饭,一边心里还在盘算着鸠浅的事,如果鸠浅真的攻打昆山侯,那该如何处置?所以吃饭基本上是食不知味,一吃完饭,就立刻告辞了,墨竹见阿君不见了,总算轻松了些,可是,刚走出几步,远远的居然发现阿君换了一身新衣服,跟来了,巫医师在阿君身后喊:“阿君,你要去哪里?这个家不要了吗?”“不要了!我要跟公子走,再也不回来了!呵呵!”阿君扭着圆圆的屁股,走的飞快,巫医师根本追不上她。 “不行的!我们要去打仗的,你跟着不方便,呵呵!回去吧!”十一郎急得额头上冒汗,阿君却丝毫没有回去的意思。飞玛已经跃跃欲试,十一郎坐前面,墨竹抱着十一郎的腰肢,阿君正想上来,她已经抓住了墨竹的衣襟,飞玛扬起后腿,轻轻一推,阿君四脚朝天,跌坐在地上,巫医师咧开嘴笑了一会儿,才将她扶起来。一场闹剧这才收场,飞玛撒开四蹄欢快的跑起来,一会儿就飞到了空中,墨竹远远的看见阿君在揉眼睛,估计是泣不成声,墨竹得意洋洋,将双手紧紧抱住十一郎。 巫医师的家里越王宫殿不远,所以没几分钟就到了越王的宫殿门口,墨竹和十一郎正想去安顿飞玛,不料远处扬起了一阵高高的土灰,在低空久久不散,一会儿就听见了马蹄声,像是千军万马要飞驰过来,墨竹定睛一看,原来还是那个巫医师的小老婆阿君,居然鬼魂似的跟来了,她骑了一匹通身雪白,只有马尾巴上一半是棕色的小白马,精灵似的出现在墨竹和十一郎的面前,墨竹,十一郎简直是哭笑不得,没办法了,那就只好让她跟着唄! 一行三人刚走进越王内宫,就看见鸠浅迎了出来,“啊,十一郎,你们回来的正好,本太子已经有了成熟的想法,不打昆山侯了,就按你说的,来个偷袭吴王宫吧!我现在已经准备停当,现在只缺一个向导,十一郎,你能做我们的向导吧?呵呵!”鸠浅亟不可待的说,十一郎一听鸠浅听了他的话,不打昆山侯了,当然很高兴,他说:“愿意,我很愿意做你们的向导,我要助您一臂之力,呵呵!”十一郎话音刚落,阿君马上就插嘴说:“我也愿意,太好玩了,我也去!”墨竹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阿君居然还在那里拍着她的小手,墨竹又朝她看了一眼,发现这个阿君长得居然非常的漂亮,明眸皓齿,曲线优美,三围恰到好处,活脱脱一个美人,墨竹居然有了些危机感。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离奇,欲知鸠浅攻打,偷袭吴王阖闾的最后结果,请看下面章节! 第122章第二部春秋大梦 都是美酒惹的祸 “屈指数春来,弹指惊春去。蛛丝网落花,也要留春住。几日喜春情,几夜愁春雨。六曲小山屏,题满伤春句。春若有情应解语,问着无凭据。江东日暮云,渭北春天树,不知那答儿是春住处?” 方针已经确定,那就是夜袭吴王宫殿,活捉吴王阖闾,然后重定吴越两国的边界。一切准备停当,于是,鸠浅摆了一个小型的宴会,鸠浅拿出了一瓮30多年前他父王13岁那年酿的美酒,美酒是深玛瑙色的液体,刚倒了酒樽,浓浓酒香就在整个屋子里回荡,墨竹,十一郎,以及阿君都是还未沾嘴唇,就好像已经摇摇欲醉。 那酒一入口,更是沁人心脾,从喉咙到肚子,一条直线,如一路琼浆流入心扉,使人飘飘欲仙。十一郎本来不胜酒力,刚喝几口,白净的脸就像是抹了桐油,红红的,亮亮的。鸠浅借着酒劲向墨竹和阿君大显殷勤,墨竹还是猛吃菜肴,低头饮酒,不为鸠浅所动,阿君倒是如鱼得水,与鸠浅搂在一起,酒樽也不分你我,阿君左手搂着鸠浅的脖子,右手拿着酒樽说:“来,智勇双全的太子殿下,小女子再敬你一尊,呵呵!喝!”色迷迷的阿君一边喂着鸠浅喝酒,一边拿眼瞅着十一郎,眼睛里全是柔情蜜意,醉眼朦胧。一个时辰不到,四个人全趴下了。 携朴先扶着鸠浅入房睡觉,太子殿下已经是有色心无力气了,虽然两眼直直的盯着墨竹的胸部看,但手脚早已不听使唤了。携朴安顿好了鸠浅太子,再安排十一郎他们住下,十一郎一人一间房,紧靠着十一郎的房间,有一个套房,就安排墨竹和阿君住下,墨竹已经昏昏沉沉,一进房间倒头便睡,她隐隐约约好像听见阿君好像带上房门向外面走,墨竹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由她去吧!阿君爱怎样折腾就让她折腾吧! 就在这四个人醉醺醺的回房的时候,飞玛却没有闲着,它早已绷断了系在柱子上的绳子,来到鸠浅招待客人的地方,将剩下的大半瓮酒喝个滴酒不剩,其实它早已闻到了着瓮酒浓郁的香味,碍于面子才等到酒足饭饱的主人离开。喝完酒,它撒开四蹄欢快的溜达,等走到十一郎住的那间房间的时候,它停下来了,好奇的伸长脖子,向房间里张望。 它只是随随便便的一张望,却立刻警觉起来,原来这个蛇腰狐面的阿君酒量很好,一杯接着一杯居然没有彻底醉倒,酒反而把她的欲望之火点燃了,而且这个阿君本来就有这方面的经验和体验,这两天又十分钟情于十一郎,也许就在十一郎将她装进竹笼的那一刻,她就迷上了俊朗潇洒的十一郎,本来十一郎对她来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好像是可遇不可求,一次晚宴却提前给了阿君难得的机会。阿君已经脱得光溜溜的了,那流线型的身体在昏暗的灯光下,微微发出柔和的光,连飞玛这头牲畜都看呆了,阿君脱完自己的衣服,静静的看着十一郎的身体,微微眯着眼欣赏着十一郎的睡姿,她开始一件件的脱十一郎的衣服,醉酒的男人衣服一点儿也不好弄,她努力的摆弄着十一郎的上肢,试图先将十一郎的上衣脱下,可是很少劳动的她居然为这事折腾了很久。 飞玛实在看不下去了,它可能以为这个狐狸精一样的女人,可能对主人的安全不利。“嘶嘶”,一声长鳴,飞玛一头撞开了十一郎房间的门。“呵呵!你这不懂事的畜生,坏了我的好事”,阿君一边骂着,一边退后几步,可伶她的衣服都在十一郎的床上,只能双手抱着胸脯,呆呆的站着,她还是对飞玛有所畏惧。这样一闹,十一郎本来不是醉的很厉害,现在酒全醒了。 十一郎一看着光溜溜的阿君,又是哭笑不得,“阿君啊!你不好好睡觉,跑到我的房间里干嘛来了?”他看看自己已经解开的纽扣和床上阿君的衣服,似乎明白了些事情,这时候阿君已经脸红耳赤,她羞得无地自容:“我,我想”,阿君吞吞吐吐的辩白着,十一郎赶紧将床上的衣服扔给阿君,然后转头看飞玛,发现飞玛居然也是眼色迷离,满嘴酒气,飞玛发觉了主人看它的眼神,它颇通人性的退出房门走了。 离出发的时间不多了,十一郎赶紧整整衣服站了起来,阿君却余犹未尽的从后面抱着十一郎的腰肢,十一郎温怒的说:“阿君,别闹了,待会儿去偷袭吴王宫将是一场十分危险的战斗,好好准备准备吧!”阿君还是比较听话,她这才依依不舍的回到了墨竹的房间,墨竹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十一郎刚走出房间,携朴就来催了:“公子,太子殿下一行人已经整装完毕,请公子赶紧准备,即时出发!”“好,马上就来!”十一郎唤醒了墨竹,墨竹迷迷糊糊的伸了个懒腰,这时,飞玛已经来到了十一郎的面前,好像知道十一郎今晚有行动似的,不过飞玛的脚步看起来有点儿散乱。阿君这回打死也不坐飞玛了,她还是心有余悸,不过她骑来的马也是一匹神马,通身雪白不说,跑起路来也不比飞玛逊色多少,只是它不会飞罢了,以前在巫医师家的时候,巫医师最宠爱的小老婆就是阿君,所以,这匹来历不明的小白马就成了阿君心爱的玩物,阿君骑着它得心应手,这小白马也就成了阿君的左膀右臂。 一开始,飞玛还是慢悠悠的滑翔着,四蹄漫不经心的划几下,可是,一会儿酒劲上来了,飞玛控制不住的扇起翅膀,扑扇几下,墨竹的耳边风声“呼呼”,一会儿,下面的阿君,鸠浅太子,五个壮汉全成了小黑点,“慢点,慢点!飞玛!”十一郎一边喊,一边在它的脖子上揉了揉,飞玛以为主人在催它快点,它的翅膀扇的越来越快了,“呼呼”的风声越来越响,这时已经看不到地面上的小黑点了,而恰恰就在此时,刮起了一阵猛烈东南风,墨竹紧紧抓住十一郎的腰肢,才不至于跌落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吴王阖闾的宫殿连影子都没有看到,而且,越飞,有灯光出现的地方越来越少,星星却越来越亮了,当飞玛收拢翅膀降落下来时,十一郎和墨竹惊讶的发现,脚下全是沙丘,一个接着一个,借着星光,墨竹极目远眺,无边无际的沙丘,一眼望不到边,墨竹有些担心起来:“十一郎,看来,我们已经偏离吴王宫殿,十万八千里了,这是沙漠呀!”这时候的飞玛酒也醒了,它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孩低着头,静静的窝在沙漠上,眼睛偷偷的瞧着十一郎。 “别急,别急!看!右手边的远处好像有灯光,我们休息几分钟,然后过去看看!”还是十一郎比较冷静,有飞玛在,不拍,错了,等天亮了在飞回去。两人一飞玛休息了几分钟,重新出发,向着有灯光的地方飞去。 飞玛的力气还未用完,只是喝下去的酒已经完全醒了,所以,看见有亮光的地方就很平稳的降落下来,等到走进了,才发现是个很大的帐篷,也像是后来的蒙古包,不过显得非常简陋,帐篷的左首有三匹马,马的旁边一字排开停着八九只骆驼,骆驼都是双峰的,一看便知,它们的主人是游走不定长途跋涉的人。紧挨着骆驼的是黑压压的一片,墨竹根本看不清是什么,大概有五六百个样子,不是山羊,也不是绵羊,三五成群的挤在一起。 还是十一郎的眼睛好使,他悄悄告诉墨竹:“啊,全是人,估计有五六百人,咿,奇怪!他们在这里干什么呢?”墨竹到底还没完全长大,一听这五六百都是人,她的好奇心又上来了,这时候的她,已经把偷袭吴王宫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墨竹轻手轻脚的拉着十一郎的手,绕过骆驼,挨近那黑压压的人群,“你们,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呀?”那黑压压的人群乱成一团,拼命往后退,墨竹又说:“我是好人,不伤害你们的!”尽管声音很轻,几个胆子大的还是慢慢走了过来,墨竹一看全是长发披肩的姑娘,最大的二十不到,最小的还是儿童,这些姑娘都是衣不蔽体的,其中一个个子稍微高一点的姑娘走近墨竹,说:“你是哪里人?来这里干什么啊?”墨竹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也只能猜个大概,因为方言的关系,墨竹尽可能的放慢速度说:“我是越国人,你们为什么不回家?这么多人睡在野地里不冷吗?” “我们也是中原的人,被野胡抓来的,那些野胡人抓我们是当他们的粮食的,把我们一个个的杀了,烤肉吃!呜呜!”高个子姑娘说完,哭了起来,人群里也传来了轻轻的哭泣声。墨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当她弄明白了情况,不禁毛骨悚然,世上还有这等事,好端端的人,拿来当粮食吃,岂有此理! “你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你们好端端的全在这里,胡人并没有宰杀你们啊?”墨竹还是有些不相信,高个子摸了摸眼角,看见墨竹后面还有一个男生,用力将衣片往下抵,好遮住下身,她仔细打量了墨竹,确信墨竹对她们没有危险,继续说道:“已经,有好几个姑娘被他们宰杀了,那些野胡才真正的杀人不眨眼,每个姑娘被宰杀前,他们都要XX,然后在像牛羊一样放血,和牛羊放在一个锅里煮,呜呜!明天天亮了,可能就要把我宰杀了,呜呜!” 墨竹还是不肯相信高个子姑娘的话,她又问道:“那你们为什么不反抗呢?难道你们甘愿这样一个个等着送死?”高个子边上一个脸长得很好看的姑娘说:“那些野胡很残暴的,他们已经先把我们之中的男人杀了吃光了,剩下的我们这么多人全是女的了,谁反抗,就先把谁吃掉,他们把我们当牲口一样养着,想吃的时候就拉一个去,呜呜!”墨竹想,看来这件天方夜谭的事确实是真的了,她朝亮着灯的帐篷看了一眼,“哎,你去看看,帐篷里也许还有吃剩的人肉,或者肉骨头,呜呜!”高个子姑娘看见墨竹朝帐篷看了一眼,急急忙忙的补充道。 墨竹一下子血往上涌,她对那些姑娘说:“你们别哭了,静静的待在这里,一会儿我们救你们离开这里!”姑娘们半信半疑的点点头,哭声立刻停了下来。墨竹拉着十一郎的手,蹑手蹑脚的向帐篷走去。 也真是艺高人胆大,十一郎轻轻拨开帐篷,一眼看见帐篷里歪歪斜斜的躺着三个胡人,帐篷里弥漫着酒气,和血腥气,地毯上放着各式各样的器皿,里面有吃剩下的羊肉,器皿的旁边居然真的有两个人头,还有一缕长发。虽然是心里有所准备,墨竹还是吓得连退三步,躲在了十一郎的后面。 十一郎放开墨竹的手,从地毯上捡起一把月亮形的弯刀,悄悄的向三个胡人走去。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离奇,欲知墨竹,十一郎能否救出五百多个少女,请看下面章节! 第123章第二部春秋大梦 美酒惹的祸2 第123章第二部春秋大梦美酒惹的祸2 “青天多谢相扶助。赤子从今罢叹吁。只愿的三日霖霪不停住,便下当街上似五湖,都淹了九衢,犹自洗不尽从前受过的苦。” “山羊,绵羊,人羊,女人羊,好肥的女人羊,呵呵呵!”一个胡人满脸胡渣,嘴里说着梦话,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十一郎有些紧张,手心里全是汗,自从学武以来,他还从来没有杀过人,但这一次,为了让五百多个中原少女获得解救而不得不大开杀戒。“库茨库茨”的两声,两个胡人已经永远沉睡在他们的美梦里,正当十一郎第三次举起弯刀的时候,最后一个长得有点儿像中原人的胡人突然醒来了。 “啊,伟大的罕啊!刀下留人,刀下留人,呵呵!这里好多好多的女人羊全归你们,我还能领你们去抢更多,更多的女人羊,放了我吧,保证保证,呵呵!”这个长得像中原人的家伙很会说话,更会讨饶,十一郎不由得放下了弯刀。墨竹也走进了帐篷,她躲在十一郎的身后问:“什么是女人羊啊?” “呵呵!我们胡人将从你们中原抓来的人,都称为羊,男人,叫男人羊,女人就叫女人羊,男人羊的肉好吃,有嚼劲,不过女人羊肥肥的,又好吃,还好玩,呵呵!”那个野胡人一看十一郎已经放下了弯刀,大着胆子滔滔不绝的胡扯起来,随即他看了一眼墨竹,墨竹还是有些不寒而栗,她打量着这个胡人,见他个子也不高,而且长得也像中原的人,皮肤还很白,只是鼻子比中原的人高一点,眼眶也深陷一点,没什么大的区别,墨竹慢慢的也不再害怕,她问:“你叫什么名字啊?你有名字吗!呵呵!” “当然有名字啦,我们胡人个个有名字,都是勇士的名字,我叫讫力卖力起,是山神的名字,勇士,女人羊,奥,不,说错了,仙女,呵呵,我领你们去捉更多的女人羊,当然,还会捉些男人羊回来,不过,男人羊不好捉,有些力气很大,难免自己会受伤,呵呵!”讫力卖力起颠三倒四的说着,还骄傲的补充道:“我们胡人出去打仗,从来不准备粮草,你们中原的男女男女都是优质的军粮啊!呵呵!” “这样吧,我现在先不杀你!你,讫力卖力起,暂时我把你的手捆起来,以免”,十一郎还未说完,这个讫力卖力起已经将双手并拢递给了十一郎,说:“这个我知道的,你现在不可能一下子相信我的,我保证不逃走,呵呵!”十一郎会意的笑笑从地毯上捡起一根带子,将讫力卖力起的双手捆在一起,顺手拴在马帐篷的柱子上。 这时候,天开始亮起来了,三匹马和八九骆驼全部站起来了,墨竹和十一郎来到人群边上,这时候墨竹才发现,只有少数几个个子稍微高一点的人手上拴着绳子,其余手脚都没有捆绑,这些人也真傻,怎么不逃跑呢?她站直身子一看,全明白了,原来左手边是一望无际的沙漠,右手边侧是望不到边的草原,草长齐膝,这些弱女子实在是没有地方可躲,也根本逃不出去,即使偶尔有人逃出去了,最终的命运也是渴死、饿死,或者成了狼群的点心。 墨竹的眼光落在这一群姑娘的身上,这些姑娘一个个蓬头垢面,衣服大多碎了,很多人只剩下几根布条,但眼睛都还是亮亮的,黑黑的眼珠里满是惊恐,满是好奇。刚才和墨竹说话的,脸长得很漂亮的姑娘上前一步,问墨竹:“哎,仙女,能救我们逃走吗?”“呵呵!既然是你叫我仙女,仙女当然能救你们出去,只是,现在你们一个个的衣服都烂了,回到中原,一个个不羞死吗?呵呵!”墨竹还不忘幽默的说,经墨竹这么一说,很多姑娘都用双手遮住了隐私部位,脏兮兮的脸上也出现了红晕。 墨竹马上意识到什么,立马转身,将十一郎的身子扳了个身,让十一郎面对着帐篷,弄的十一郎很是尴尬。“十一郎,你去将这个大帐篷拆下来,用刀割成一小片一小片的,我来分给姑娘们!呵呵!幸苦你了,十一郎”,“好吧!”十一郎爽快的答应了,动手拆帐篷。弯刀很锋利,十一郎力气又大,不一会大帐篷变成了像小孩的尿布一样的片片。 墨竹把这些片片叠起来,对前面的姑娘说:“把这些衣片分给衣服最烂的姑娘,衣服稍微完整一点的,到了镇子上再买来分给大家,听明白了吗?”“听明白了!”那些双手遮住隐私部位的姑娘一个个接过衣片,都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好像是过年拿到妈妈给的新衣服似的,在身上比划着,等姑娘们打扮停当,十一郎用他手里的弯刀给手上绑着绳子的姑娘一一挑断,尽管小心翼翼的收敛目光,但还是不小心看见姑娘们衣片缝中露出的春光,十一郎脸红耳赤,心跳的厉害,以至于最后一个姑娘手上的绳子居然没有挑断,墨竹看了十一郎一眼,走过去解开了绳子,姑娘很是感激。 帐篷现在成了一个个的木桩,讫力卖力起一个人突兀的站在那里,这家伙很聪明,一看十一郎和墨竹领着这五百多个少女要离开了,立马拔高嗓音喊:“勇士,仙女,把我也带上,否则,一到晚上,我还不够狼群塞牙缝呢!谢谢勇士!谢谢仙女!”如果讫力卖力起不喊,十一郎和墨竹都已经忘了还有一个胡人呢。 于是,十一郎就走过去解开拴在木桩上的布带,绑着手的布带还不能解开,因为十一郎还不熟悉这个家伙,万一逃出去报信,或者做出对那些少女不利的事,他不得不防他一手。五百多个少女的队伍真可谓浩浩荡荡,而且很大一部分还穿着帐篷做的衣服,清一色的,像一支部队,在旁人看起来很另类,好在一路上更本见不到旁人,除了沙漠,还是沙漠,除了草原,还是草原,走了很久的路,回头看看,那孤零零的帐篷木桩还能看见。 好在还有三匹马,墨竹将走不动路的姑娘放到马背上,飞玛是不能用的,因为它飞起来太快了,不过它毕竟是神物,见它自告奋勇管理三匹马倒是有两下子的,那马俯首帖耳稳稳的驮着走不动路的少女。 别的倒没什么,最要命的是,这五百多人是要吃饭,这不,走了大半天,很多姑娘都说饿了,墨竹环顾四周,哪里有吃的?“勇士,仙女,要不,要不挑几个走不动路的女人羊杀了,煮熟了给大家填填肚子,是的,那些女人羊大概有两天没有进食了,呵呵!”讫力卖力起已经发现了姑娘们喊饿的情况,他讨好的出着自认为高明的主意。 “呵呵!要不先把你杀了!噜哩噜唆的”,墨竹狠狠的瞪了这个胡人一眼,不过说完话,他一下子也觉得他的话不无道理,目前,好像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吃什么呢?除了齐膝的草和草丛里的野花,什么东西都没有,这样下去,即使不被胡人重新抓回去,也会渴死、饿死。 圆溜溜的太阳徐徐落下去,巨大的黑幕即将笼罩大地,几只秃鹰在半空盘旋,也许它们也饿了,几次想俯冲进人群,都被飞玛腾空而起,赶走了,“墨竹,要不我们杀几头骆驼,给大家充饥吧?”十一郎也开始焦虑起来,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伙子也怕饿肚子,他征求着墨竹的意见,“使不得,使不得,骆驼见不得同伴被杀,一闻到同伴的血腥,它们会跟你拼命,呵呵!还是照我说的办吧!咱们走出着草原,至少需要吃掉五六十个女人羊,不能心软,心软啊,大家都饿死,呵呵!”讫力卖力起又在那里胡扯,墨竹又瞪了他一眼,勉强让他闭嘴。 所有的人都饿的不行了,根本走不动路了,只有双峰骆驼还是精神抖擞,三匹马倒是很悠闲的边走边啃着鲜嫩的青草,很多姑娘都躺在草地上不肯起来走了,墨竹自己也饿了,她也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她的眼睛一下子看见了飞玛,它倒是轻松的围着三匹马兜圈子,“有了,有办法了,可以乘着飞玛到远处去寻找食物,一个来回也用不了多少时间,墨竹正想将这个想法告诉十一郎,四周却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呜呜-----呜呜-----”,“是狼群,是狼群来了”,讫力卖力起颤抖着声音叫了起来,他在草原混了那么久,是个经验丰富的人,他一下子就明白了现在的处境,看来不但人饿了,那群狼也大概饿了好几天了,因为狼群是非常聪明的,看见那么多人,它们一般是不会贸然攻击的,五百多人,黑压压的一片,如果不是饿极了,它们是不会轻易出现在这里的。 二十几双绿莹莹的眼睛发出绿莹莹的光,在草原上它们不愧为是无冕之王,一般只要狼群出来,就不会空手而归,何况那是一群又饿又累的姑娘,狼群站住了,它们好像是信心满满的等着头狼发出攻击的命令,静静的伏在那里,胆小的姑娘已经在哭泣了,讫力卖力起也是簌簌发抖,可见他也对狼群的恐惧,“有,有好多的狼,二十几头不止!”,他居然哭了起来。 墨竹最拍饿,对于狼群她倒是一点儿也不怕,“十一郎,将那把弯刀给我,叫飞玛过来!”飞玛也来了斗志,它的耳朵特别灵巧,墨竹只是轻轻的一说,而且天也黑了,飞玛居然立刻跑过来蹲下身子让墨竹上去,这神兽真通人性。 二十几条狼虎视眈眈,四十多只绿莹莹的眼睛像绿色的闪电,“唰唰”的射过来,使人不寒而栗,姑娘们早已乱成一团,墨竹和飞玛腾空而起。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离奇,欲知墨竹和十一郎能否战胜狼群,救出五百多个少女,请看下面章节! 第124章第二部春秋大梦 美酒惹的祸3 “恨不得把野草翻腾做菽粟,澄河沙都变化做金珠。直使千门万户家豪富,我也不枉了受天禄。眼觑着灾伤教我没是处,只落的雪满头颅。” 真可谓站的高,看得远,墨竹在半空中,就发现右手边一头高大的头狼,威风凛凛,旁边还有两头毛色发着微微亮光的,大概是头狼的“爱妃”,也虎视眈眈的注视着人群,等待着头狼的发令。 墨竹眼疾手快,而且又是居高临下,她挥舞着弯刀,一下子将头狼的头颅砍了下来,飞玛的肚子上,墨竹的手上全是血,那两只“妃子”母狼几乎是同时跃起来,一只咬住飞玛的尾巴,另一只母狼将墨竹手中的弯刀咬去了一大截。墨竹越战越勇,弯刀一下一上,将咬断她弯刀的母狼脖子割断了,那母狼一声嗷叫,倒了下去,当另外一只母狼再次跃起来攻击飞玛时,飞玛已经腾身而起,用后腿踢翻了那只“妃子”母狼,母狼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十一郎已经用手里的青铜剑杀死了七八头小狼,狼群因为失去了头狼全无斗志,但一开始的狼居然都没有逃走,虽然进攻的少了,但还是宁死不屈的站着,十一郎已经杀红了眼,一剑一刀,剩下的五六只狼一看,终于一边嗷嗷叫着,一边逃出了人群围成的圈圈里,地上,草丛里,到处都是狼血和狼的尸体。 这样倒是一举两得,既消灭了狼群,又有东西可以填填肚子,十一郎开始发话了:“姑娘们,到周围捡些枯草,枯树枝,我们来烤狼肉吃,呵呵!”姑娘们一听有东西吃,一个个欢天喜地的开始捡枯草,枯树枝,草原上别的没有,要说找些枯草,枯树枝,那简直是小菜一碟。 不一会儿,枯草,枯树枝已经有了高高的一堆,点火,火光冲天,找些粗细恰当树枝架起了三脚架,七八个姑娘一组,秩序井然的烧烤着狼肉,空气里弥漫着树枝青草的丝丝清香和狼肉由生慢慢烤熟时散发出的肉香,以及生狼肉散发出来的腥臭味,可谓五味俱呈,姑娘们兴奋的尖叫着,没有调味品也吃的津津有味,连带着皮毛的那部分也不放过。 墨竹啃完一块狼肉,抬头一看,发现十一郎不见了,她有些着急起来,沿着火堆的外圈找了很久,才找到十一郎,“十一郎,你一个人躲在暗处干什么呀?呵呵!是不是挑了最好的一块肉在这里吃独食啊?”墨竹的心一下子放下来,半开玩笑半嗔怒的说道,“啊!你的手怎么了?”等墨竹走近了,才发现十一郎将左手的两个手指塞在嘴里吮吸着,“我看看!”墨竹顺势捉住十一郎的左手,凑近一看,吓了一跳,十一郎的左手小指没有了,血正在冒出来,墨竹赶紧从自己身上撕下一条布带子,将十一郎的手包起来,“呵呵呵!没事没事,人要吃狼的肉,当然,狼也很喜欢吃我的小指头啊!呵呵!我的小指一定很好吃的”。 墨竹对着十一郎做了个鬼脸,这个十一郎给狼咬掉了一个小指,还居然那么开心,真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墨竹将十一郎的手包好后,从姑娘们的手里要了一块烤熟的狼肉递给十一郎,十一郎边吃,还幽默的说:“狼啊,你吃我的手指,我吃你的肉,呵呵!我的手指不好吃吧!”墨竹笑了,看着十一郎淘气的样子,墨竹笑弯了腰。 十几狼,被五百多个姑娘半生不熟,狼吞虎咽的吃完了,整个草原安静下来,叽叽喳喳的姑娘们开始慢慢的睡了,突然,飞玛却焦躁的上串下跳,一会儿远处传来了马蹄声,马蹄声越来越清晰了。 原来,姑娘们刚才生火烤狼肉的火光引来了远处的野胡人,这三个胡人更加的剽悍,骑的都是高大的深棕色的马匹,威风凛凛,中间的大胡子还没走近就已经在嚷嚷了:“哈哈!又是很多的人羊,都是女人羊,口服不浅呐!给我看好了,一个也不能让她们跑了!”这个大胡子眼睛里只有姑娘们,以至于没有看见身边的十一郎和墨竹,十一郎抽出他的青铜剑,“呼”一下,将那匹高头大马的两只前脚给割断了,血流如注,高头大马一下子跪在地上起不来了,十一郎回身一个腾挪,将大胡子胡人的脖子割断了,人的血,马的血流了一地,马还在痛苦的嘶叫,人却再也喊不出声音了。 本来另外两个胡人已经围成了圈子,像赶羊放羊一样准备将姑娘们赶着一起走的,一看见领头的从马上摔下来闷声大发财,不知道怎么回事,赶紧策马过来,这时候,墨竹已经骑上了飞玛,飞玛腾空而起,居高临下,弯刀在胡人的眼前闪烁,胡人一惊仰头从马背上摔了下来,那马也疯了似的狂奔,将它的主人踩了好几脚,那家伙奄奄一息,姑娘们这时也有了力气,七八个姑娘像蚂蚁啃骨头一样抬着这个家伙往火堆里扔,这些姑娘恨死了这帮杀人不眨眼的野胡人。 “十一郎,快上来!”墨竹一声召唤,十一郎一个鲤鱼打挺,腾身上了飞玛,原来,剩下的一个胡人一看形势不对,调转马头开溜,墨竹看得清清楚楚。两人一飞玛紧盯着那逃走的一人一马,“飞玛,飞玛,慢慢跑,只要跟着他们就行了!”这次墨竹坐在前面,她学着十一郎的样子摸了摸飞玛的脖子,飞玛很通人性,居然真的不紧不慢跟着逃跑的胡人,悠悠的滑动着四肢,前面的马跑的快,飞玛也跑的快些,前面的马跑的慢,飞玛也慢了下来。 那逃跑的胡人朝后一看,吓的魂飞魄散,两人一飞玛不紧不慢总是保持这样的距离,而且飞玛是白色的,十一郎的衣服也是白色的,远远看去就像是鬼魂一样缠着他了。这样走了很久很久,那匹高头大马不知什么原因,一下子跪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那胡人向前飞出去很远,头插在草丛里,做了个前滚翻的姿势,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不动了,十一郎跳下飞玛,在胡人的胸口补了一刀。 “哎,前面有灯光,咱们去瞧瞧!”本来十一郎想回去了,墨竹看见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亮光,她那不变的好奇心又上来了。“好吧!你也下来,咱们悄悄的走过去,看看究竟是谁?最好再弄到点吃的东西,估计姑娘们都还没吃饱呢!”“嗯嗯!”两人拉着手一前一后的悄悄接近有灯光的帐篷。 有了前面和胡人打交道的经历,墨竹的胆子似乎大了很多,她走到了十一郎的前面,轻轻的撩起帐篷的一角,“啊呀,我的妈呀!”墨竹的心跳到了嗓子眼里,她立即转身将十一郎的眼睛蒙住,原来墨竹看到了帐篷里有三个姑娘,这三个姑娘呆若木鸡的站着,身上都没有穿衣服,也不知道是被人强行扒掉了,还是自己脱了,一边两个魁梧的胡人正在脱衣服,酒的味道夹杂着羊骚气一股脑的冲着墨竹的鼻子,墨竹估计这两个胡人一定要欺负这三个呆若木鸡的姑娘。 “不行,不能让这两个野蛮的胡人欺凌这三个姑娘!”墨竹在心里喊着,她顾不得那么多了,也不怕十一郎看见一切了,“十一郎,准备战斗,里面有两个胡人,要欺凌姑娘,一人一个,上!”“行,你自己小心点儿!”十一郎话音未落,利剑已经割开帐篷,两人冲了进去。 “姑娘们,别傻兮兮的呆着,赶紧穿衣服,野贼!看刀!”墨竹一边提醒姑娘们赶紧穿衣服,一边弯刀已经砍向胡人,两个胡人都是已经脱光了上衣,正想着他们的“好事”,一下子闯进两个人,挥舞着刀剑,有些措手不及,但这两个家伙到底是老手,迅速的从地毯上捡起了和墨竹手里一模一样的弯刀,气势汹汹的反扑过来,正对着墨竹的家伙毫无畏惧,他居然笑着说:“来来,好美的女人羊,老子的兴趣被你扇起来了!呵呵!待会儿先上你了!看刀!” 这次,墨竹再也不客气了,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本事,也许是从刚才和狼群战斗的时候练出来的,脚一蹲,串到了胡人的头顶上,“咔嚓”一声,将胡人拿着弯刀的左手齐刷刷的给砍了下来,鲜血溅到了帐篷上,像是在帐篷上画了一树的梅花,那家伙“哇哇”叫着,另外的一只手居然抓住了墨竹的脚踝,而这家伙力气出奇的大,手一转,墨竹竟在空中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身,这时,墨竹有些晕了,她一阵乱砍,胡人又是“哇哇”乱叫,原来墨竹一阵乱砍,正好又把胡人的右手也砍下来了。 这下,这个家伙全无斗志了,一屁股坐在满是鲜血的地摊上。这时,墨竹不知什么原因,居然起了同情心,这样下去这个家伙一定会流尽了血,不久就会死掉,她用弯刀将这个胡人的衣服割成布条,将布条一根一根的缠绕在这个家伙的双肩,将两个伤口包扎起来,包了一层,血很快又渗出来了,再包第二层,这时候的野蛮家伙真像个乖小孩,一动不动的看着墨竹,当墨竹忙完,抬起头看十一郎时,十一郎已经结束了战斗,另外的胡人早已倒在血泊之中,像一只放了血的棕熊,一动不动,死了,十一郎一边擦着青铜剑上的鲜血,一边拿眼看着三个姑娘,墨竹最生气的是,居然还有一位姑娘一件衣服都没有往身上穿,呆呆的站在那里,“转身,十一郎!傻姑娘,快穿好你的衣服!”这时,这个姑娘才如梦初醒,磨磨蹭蹭的穿起了衣服。 “好了,十一郎,转过身来吧!看,他们的釜子里还炖着羊肉呢!”墨竹指挥着十一郎,“慢,我来先看看!万一这些家伙炖的是人肉呢!”十一郎一说,墨竹赶紧后退三步。十一郎凑近正在沸腾的釜子,细细的看过,确认这釜子里煮的是羊肉,这时傍边的一个姑娘开口说话了:“仙人,仙女,这釜子里煮的是羊肉,他们今天刚杀完羊,明天开始就杀我们了,幸亏,两位仙人救了我们!谢谢你们!”三个姑娘一齐跪了下去。 墨竹赶紧扶起姑娘们,将釜中的羊肉一一分给他们,自己和十一郎也吃了一些,墨竹和十一郎吃完羊肉,抹了抹嘴,走出帐篷,眼前的一幕更让两人惊呆了,帐篷外又是黑压压的一片,也都是人,初略估计至少有一千多人,这些人的衣着还算整齐,胳膊和腿都还有衣服盖着,也许这一千多人是刚刚被胡人捉来没几天。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离奇,下面的章节更精彩,欲知墨竹和十一郎能否将这近两千人的队伍安全送到目的地,请看下面章节! 第125章春秋大梦 离了虎口进狼窝1 “吴山越山山下水,总是凄凉意。江流今古愁,山雨兴旺泪。沙鸥笑人闲未得。” “仙人,仙女,多亏了你们救了我们这一千多人,要不是你们及时感到,我们三个明天就成了胡人釜子里的炖肉了,仙人,仙女,我们要怎样才能报的你们的恩情,你们要我们做什么尽管吩咐,我们一定照办的”,十一郎和墨竹又是一个没想到,帐篷里的三个姑娘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了他们的身后,其中穿衣服穿的最慢的还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段话,墨竹和十一郎同时回顾头来,啊!这个刚才被墨竹说了两次的姑娘好美呀!大大的眼睛,又黑又亮的眼珠,不笑的时候两个酒窝就很深,真是闭月羞花之貌,一点儿也不夸张。 “你们是怎么被胡人逮来的呀!那么多人!”墨竹问那长得很美的姑娘,她现在记起来了,十一郎眼睛直直的盯着姑娘看,几乎对墨竹的安危于不顾,嘿嘿!这姑娘真是美呀!连墨竹这人的美人坯子也十分嫉妒,还没等姑娘说话,墨竹又迫不及待的问:“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真美!”墨竹由衷的赞叹着。 “仙女,你才是最美最美的美人呢!打小到现在,我从来没有看见过像你这样迷人的姑娘呢!我叫芈糍,是楚国人,爸爸因为偷偷爱上了大王的妃子,一家都被罚去守边疆,有一天在外面玩耍,糊里糊涂的被路过的野胡人逮来了,我们三个是第一批被逮着的,后来胡人押着我们在楚国和秦国抓了一千多个男男女女,男的差不多被他们杀光吃掉了,女的呢,他们先抓来玩,等玩腻了,再杀掉吃肉,两个姐姐已经被他们XX了好多次了,要不是你们救了,今天我也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真是太谢谢你们了,仙女,神仙哥哥!”芈糍眨巴着大眼睛,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看起来楚楚动人,十一郎和芈糍四目相接,不禁心潮荡漾,脸色潮红。 连墨竹也看呆了,这样美貌的姑娘,差一点成为野胡人的玩物和事物,真是天作孽啊!芈糍的美貌既有少女的清纯,又有贵族高贵的气质。墨竹心想,将这近两千个姑娘送到哪里去呢?这倒是世界第一大难题。 天渐渐亮了起来,黑压压的人群开是分得出男人女人了,奇怪的是男人很少,几乎都是清一色的姑娘,年龄从十五六岁到二十出头,大部分都是美女,眉清目秀,皮肤白净,有一小部分还是楚国和秦国的贵族,就从她们的衣着上就可以区分,这次解救的都是刚刚被胡人逮住没几天的,所以衣着都还完整,有点还很整洁。 墨竹现在的任务是看好这些姑娘不让她们再走丢,十一郎骑着飞玛从原路返回去接应留在原处的五百多个衣衫褴褛的姑娘,墨竹对十一郎说:“十一郎,你把这个没了胳膊的胡人也带去吧,交给那个叫讫力马力起的胡人,给他们两人一匹马,放他们回家吧,我们带在身边一点儿也不方便的”,“好的,你们就在原地休息好了”,十一郎回应道,说完回到帐篷里提了那个地摊上坐着,没了双臂的胡人,脚轻轻一弹,那个胡人就上了马背,胡人临走还感激的看了墨竹一眼,心想,这样美貌的女人羊,这辈子是没有机会再享用了,下辈子吧! 在等待十一郎的时候,墨竹留意了这一千来个姑娘,只是最外面一圈腰里系着绳子,一个接一个的围成一圈,其他的姑娘手和脚都是很自由的,居然都乖乖的跟着,一个也没有反抗,更不想逃跑,墨竹叹了口气问芈糍:“哎,你们为什么不逃走呢?没有捆住手脚,却乖乖的跟着,也太傻了吧!呵呵!” “不是傻了,是被那些野蛮的胡人给吓怕了,那些胡人逮住我们时,一开始每个人的手都拴在一起,也有男人割断绳子逃跑的,跑了很远,都给胡人抓回来了,并且当着我们的面砍断手脚,活活的疼死了,看着他们喊叫着,痛苦的死去,一个个都下的簌簌发抖,胆小的姑娘也尿裤子呢!”楚楚动人的芈糍的大眼睛里淌出了泪水,她抹了抹眼角继续说道:“后来胡人抓的男人就先杀了,一个个被他们当事物吃了,有时,还分给姑娘们吃,没有一个姑娘敢吃人肉,这些胡人到没有逼迫,后来,姑娘们就吃羊肉,那些胡人就杀男人吃,他们把我们叫做人羊,男人叫男人羊,女人,叫女人羊,呜呜!”芈糍说着,“呜呜”的哭了起来,可见她们的身心收了受了难以估量的煎熬。 十一郎带着五百多个姑娘赶来了,这五百多个姑娘受的苦也最多,那些帐篷做的衣服还是让她们春光大泄,墨竹简直无法直视,本来大家都是姑娘,但偏偏有十一郎一个大男生在这里,墨竹还是很纠结,她对着芈糍她们商量着:“芈糍,你们这些姑娘衣服还算完整,如果有人穿着两件衣服的,请脱下一件来,给那些衣不蔽体的姑娘穿,好不好!”“好!大家患难与共,一起度过难关吧!”乖巧懂事的芈糍说完,第一个脱下外套,其余的姑娘都纷纷效仿芈糍,十一郎赞许的看着芈糍,芈糍朝十一郎嫣然一笑,十一郎心里甜滋滋的,一种异样的感情袭上了十一郎的心头,十一郎自己也难以摆脱,他爱上了芈糍。 这件事,墨竹倒是个大大咧咧的姑娘,她一点儿也没有发现十一郎感情的变化。近两千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地香秦国走去,一路上,有些姑娘认得回家的路,或者估计家人还健在,墨竹就放她们一一离开,现在吃饭和安全都不成问题了,沿途有庄稼,还时不时的出现野山羊,野牛等等,姑娘们的衣衫也可以讨些回来换上,所以姑娘们一个个水灵起来,这让十一郎整天乐呵呵的,墨竹最生气的是,十一郎居然将坐骑飞玛让给她和那个芈糍坐着,这个芈糍真像个黏糊糊的糍粑一下子粘上了十一郎。 “神仙姐姐,你是那个仙人的夫人吧?是不是啊?如果是,哎,姐姐,我想做那个仙人的小妾,好不好?神仙姐姐!”墨竹想,如果没有鼻子,早就被这个傻丫头给气死了,认识没几天,居然喜欢上了十一郎,还肯做他的小妾,芈糍一点儿也没有感觉到墨竹的情绪变化,她抱着墨竹的腰肢坐在飞玛上,遥看着下面一字长蛇的队伍缓缓的走着,心里很是得意,更何况她感觉这个仙人也对她有点意思。 “什么仙人?我也不是你的神仙姐姐!我叫墨竹,这个人名叫十一郎,我也不是她的什么夫人,呵呵!你要做,就做他的夫人好了,做什么小妾呀!”墨竹有点儿嘲弄芈糍的意思,可芈糍粑一听乐了,她全当补药吃了,她高兴的说:“墨竹姐姐,我不当夫人,我看得出来你喜欢十一郎哥哥,十一郎哥哥也喜欢你,夫人必须你来做,我呢?如果你同意,十一郎哥哥要我,我就做十一郎哥哥的小妾好了,我乐意,真的!墨竹姐姐!” 芈糍一脸兴奋,墨竹哭笑不得,面对这样的傻姑娘,居然不知道怎样对付她,骂她不是,夸她更不行,墨竹摸了摸飞玛的脖子,说:“飞玛,飞玛,降下来吧!”墨竹不想和这个傻姑娘芈糍一起做飞玛了,但也不能让十一郎和她一起坐在飞马上,等飞玛降到地上,她顺手也牵了一匹棕色大马,和十一郎并排走着,但她不想和十一郎说话,低着头。 “墨竹,坐在飞玛上不舒服吗?下来骑马了!呵呵!”十一郎策马过来和墨竹套近乎,“呵呵!神仙哥哥,好帅啊!我想做你的小妾!呵呵呵!”墨竹学者芈糍的口吻说笑着,十一郎一头雾水,呐呐的问:“你说谁是神仙哥哥?我吗?呵呵!谁想做我的小妾啊?”墨竹气不打一处来,她狠狠的在十一郎骑的高头大马的屁股上大了一鞭子,那马吃痛,头一仰拼命朝前狂奔,十一郎差一点从马上跌落下来,墨竹心里还不解气,“去你的神仙哥哥!跌断了腿才好呢!哈哈!” 打完骂完,墨竹才消了气,心想,做小妾就做小妾吧!关你什么事?你墨竹现在又不是真的是十一郎的夫人,即使将来真的成了十一郎夫人,如果有一天十一郎真的想要个小妾,墨竹也没有办法阻止,听天由命吧!这样想着,墨竹才慢慢开始高兴起来。 还有一件事,也令墨竹渐渐高兴起来,那就是,这支庞大的队伍越来越小了,很多人姑娘都找到了回家的路,陆陆续续的离开了这个队伍回家了,带走到楚国都城郢都的时候,队伍里只剩下六百多人无家可归了,而且这六百多人,一是没地方去,二是很信任墨竹和十一郎,觉得和他们在一起,生活有希望,而且比较安全。只是这个要做十一郎小妾的芈糍始终没有离开的意思,这还是令墨竹有些不快。 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前面的队伍突然不走了,墨竹一看,是两匹马拦住了她们,一匹白马,一匹枣红色的马,骑着白马的小伙子走到墨竹的旁边问:“谁是墨竹?谁是十一郎?”“我是墨竹,这个穿白衣服的家伙就是十一郎,呵呵!什么事啊?”墨竹好奇的问,同时还不忘调侃一下十一郎,“奥,这样的大夫申包胥想见见墨竹和十一郎两位阁下”,骑白马的小伙子恭恭敬敬的说。 “呵呵,老夫不才申包胥,早就听说两位的英雄事迹,今日一见,两位神采奕奕,久仰久仰!”申包胥双手抱拳,很是恭敬,墨竹和十一郎赶紧还礼,十一郎谦逊的说:“大夫夸奖了,只是顺手而为,不值一说,呵呵!看着这么多姑娘欢欢喜喜的回家,确实很高兴!谢谢大夫的夸奖!”墨竹在一旁只是笑笑,并不插话,她已经料到这个大夫申包胥决不会仅仅过来夸奖的他们的额,一定是有所图谋的。 “哎,连年战祸,这些姑娘都成了无家可归的人了,他们的父母或逃难,活死于战祸,一个个没有了家,两位英雄,你们幸苦了,这些姑娘就交给我吧!我来安排她们今后的生活,呵呵!”大夫申包胥话锋一转,说到正题上了,十一郎觉得如释重负,真想答应,墨竹用胳膊肘顶他一下,抢着说:“那好呀!不过,我们俩既然花了点心思,花了点力气,将这些姑娘送到这里,能否让我们知道,您怎么安排他们今后的生活?呵呵!冒昧冒昧呀!” “当然,当然”,申包胥突然停下里了,他在思考怎样来讲诉对这些姑娘今后生活的安排,看样子,他好像是难以启齿。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离奇,欲知楚国大夫申包胥怎样安排这六百多个姑娘的生活,请看下面章节! 第126章春秋大梦 离了虎口进狼窝2 第126章春秋大梦离了虎口进狼窝2 “晨鸡初叫,昏鸦争噪。那个不去闹红尘?路遥遥,水迢迢,功名尽在长安道。今日少年明日老。山,依旧好;人,憔悴了。” “这个,这个,这六百多个姑娘里面,首先挑这出长得水灵,皮肤白皙的四百多个,闾办一个女闾屋,剩下的送去给楚王的王宫里当差,洗衣烧饭,如果有乐律方面的天赋,还可以成为宫廷舞女,为国家迎来送往,招待客人,外国使节,搞好邻国的关系,为振兴楚国做贡献,当然,这些当差的,做宫廷舞师的,生活待遇都不会差,说的坦白的,大王吃什么,她们也吃什么,呵呵!怎么样?”申包胥侃侃而谈,他把后面两百多个姑娘今后的生活说的天花乱坠,唯独对那选出来四百多个,而且是长得水灵的,皮肤白皙的姑娘却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十一郎已经是喜上眉梢,这些日子已经让他受了不少苦,总算将这些姑娘安顿好,听着申包胥的话,使得十一郎这几日的辛苦也总算有了一个完美的结局,能不高兴吗?可眼睛的余光看墨竹,墨竹却是眉头紧锁,不说话,好像在思考着什么?申包胥朝墨竹看了一眼,墨竹终于忍不住了,她问:“什么是女闾屋啊?那些姑娘究竟派什么工作?大夫,能不能详细说说啊?” “呵呵,一定要选姿色上佳的姑娘,女闾屋是为楚国国家创收的一个非常好的地方,首先,这些姑娘在女闾屋为本国的穷人服务,因为很多穷人讨不起老婆,但有一点儿小钱,他们身体健康,晚上也会想女人,有了这些姑娘呆在女闾屋,让这些穷苦人家的男人圆一个短暂的老婆梦,这样他们白天干活的时候,就更有活力,呵呵!”申包胥口若悬河,娓娓道来,让人觉得他是个多么爱护子民的楚国大夫啊! 可墨竹越听越糊涂,什么叫短暂的老婆梦?老婆还有长,有短吗?墨竹突然想起了胡人帐篷里看到的一幕,两个野胡人面对着三个身无片缕的姑娘,那不是要欺侮这些姑娘吗?这时墨竹在也忍不住了,她问申包胥:“申大人,这些姑娘做那些穷人家男人的临时老婆,那跟野胡人强X这些姑娘有什么差别啊?一样的受人欺侮!申大人,您说呢?”墨竹一脸严肃,十一郎这才听出了申包胥的言下之意。 “姑娘,女英雄,那不能混为一谈,咱们开设的女闾屋,第一是每个姑娘都是自愿的,而且客人所付的报酬里还匀出一些钱来分给姑娘们,让她们买买衣服,首饰,零食,都好呀!其次那些穷苦人家的男人讨不起老婆,但这些人一定很疼爱姑娘们的,要是远道而来的商旅,外交使节,更是知书达理,姑娘们个个受宠若惊,恐怕到时候高兴还来不及呢!”大夫申包胥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睛在十一郎和墨竹脸上扫了一遍,看看两人好像听的很认真,也没有发作的迹象,便又说道: “很久以前,齐国有个大夫叫管仲,一般尊称他为‘管子’,这个女闾屋就是他老人家发明的,对当时的齐国经济发展,财政收入,有了非常大的帮助,呵呵!我们楚国现在那么弱小,为什么不效仿先人呢!咱们的女闾屋也属于官办的,这就是我说的第三个理由,呵呵!一举三得,这不好吗?再说这个女闾屋办起来后社会治安也会好很多,女子走夜路也不用担心被XX,这样社会稳定,财政充盈,不是很好吗?管子他老人家曾经说过:‘国多财则远者来’!呵呵,到时候,恐怕这些姑娘一个个都富的流油!” 十一郎和墨竹总算弄明白了,原来这个堂堂的楚国大夫居然想着要这些姑娘的身体,为国家创造财富,挽救国家于衰亡,而且说的头头是道,好像做这件事是一个高尚的行为,墨竹又一次想到了那些野胡人,毕竟申包胥这家伙还是在考虑国家的利益,当然墨竹怀疑这个大夫可能还隐藏着某些私人的想法,看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墨竹的胸部看,墨竹就感觉这个人,好色的很。但这毕竟不同于那些个野胡人,胡人不但强行扒了姑娘的衣服,粗暴的霸王硬上弓,而且动不动就将刚上完的姑娘,杀了,煮了,吃肉。现在,这些苦命的姑娘毕竟回到了自己国家,大夫是他们自己的大夫,姑娘们至少不会丢了性命。 “十一郎公子,墨竹女英雄,不瞒你们说,楚国刚刚被吴国的阖闾打的落花流水,三百多艏大船被烧为灰烬,大王也被迫迁都,我们的都城本来不是在这里的,是刚刚迁都,逃难到这里的,虽然这里也叫郢都,但已经不是原来的郢都了,只不过楚昭王励志涂成,想把国家的士气恢复起来,百废待兴,一切都要从头再来,这四百多个姑娘如果肯为国效劳,那楚国就会更有希望了”,大夫申包胥挤出了几点眼泪,好像是非常的忧国忧民。 “那好吧,就按您说的办,大夫,不过一定要本人自愿,绝对不能强迫,或者动粗!”墨竹义正词严的说,亮亮的大眼睛盯着大夫申包胥,申包胥被墨竹冷冷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然,但马上调整过来,满脸堆笑的说:“呵呵!那当然,这些姑娘都是我们的同胞,是自己人,当然要自愿了,呵呵,十一郎公子,墨竹女英雄,你们放心吧!我跟你们一样,也很同情,爱护这些姑娘们的,呵呵!”申包胥天衣无缝的自圆其说,墨竹和十一郎好像也没有理由在反对申包胥的这个决定,毕竟墨竹和十一郎都不是楚国人。 墨竹和十一郎走回了队伍,大夫申包胥开始挑选美女,也许是人到中年,大夫觉得这六百多个姑娘几乎个个都是美女,皮肤白皙光亮,脸色若朝霞,粉中带红,很少有申包胥不中意的,他对十一郎说:“公子啊,你和这位女英雄真是做了一件功德无量的大好事啊,这么多美女,大王如果看到了,也一定眉开眼笑的,呵呵!”十一郎开始得意起来,墨竹在一旁却不以为然,这些个男人,几乎没有不好色的,墨竹想,看着十一郎得意洋洋,墨竹又开始生气了。 尤其是那个芈糍,不时的抛来媚眼,墨竹乜斜了一眼十一郎,十一郎也正注视着那个芈糍,再看看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夫申包胥也是色迷迷的瞧着芈糍,看来英雄爱美人,这话一点不假,墨竹希望申包胥把这个没人据为己有,省得十一郎失魂落魄的。墨竹对大夫说:“申大人,这位芈糍姑娘是个大大的美人,而且又是你们楚国的贵族,大人将她娶到家里,做你的小妾吧?呵呵!” 一听这话,申包胥喜上眉梢,差不多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但他的嘴上却说:“现在楚国大难临头,一切以国家为重,个人的事只能放在后面呢!呵呵!谢谢女英雄的一番美意!”申包胥一边说,一边眼睛瞟着墨竹的胸部,眼神就像是吃货看见了美味佳肴,墨竹狠狠的瞪了申包胥大人一眼,他这才移开目光,重新开始挑选女闾屋的美女。 “这样吧,这六百多个姑娘还是都送到女闾屋吧,反正多多益善,大王的王宫里当差或者舞师什么的另外再考虑了,呵呵!就这样了,幸苦两位了!”对十一郎和墨竹的话说完,申包胥开始跟姑娘们训话了,墨竹和十一郎都没有兴趣听大夫的训话,告别了申大人,两人早早来到郢都城的驿站,人和马,还有坐骑飞玛都需要好好休息一下,然后墨竹和十一郎合计着准备返回越国去帮助鸠浅攻打吴王阖闾,这个吴王也太猖狂了,居然将楚国打的落花流水,看来十一郎和墨竹真正的要显山露水了。 这个郢都城是楚昭王刚刚迁都来的,所以百废待兴,找个驿站还找了大半天,墨竹和十一郎刚刚在驿站坐定,飞玛却不见了,一会儿飞玛居然驮着芈糍来了,看来不仅人好色,这个飞玛不仅和人一样喜欢美酒,连美女也喜欢,墨竹真搞不懂了,这个迷人的姑娘芈糍,什么时候也迷倒了这个畜生飞玛,看来芈糍和飞玛的默契远远胜过了十一郎和墨竹,墨竹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十一郎哥哥,墨竹姐姐,你们走了也不打一声招呼,呵呵!让我找了好一会儿,幸亏神兽通情达理,这才又见到你们,呵呵!太好了!太令人高兴了!”芈糍迷人的笑着,脸上的酒窝很深,她的活虽然没有责备,但墨竹听起来却不是滋味。 在驿站住了一晚,墨竹,十一郎,还有那个像糍粑一样黏着的芈糍,三个人上路了,墨竹还是不愿意和芈糍两个人一起坐飞玛,也不愿意十一郎和芈糍搂在一起坐在飞玛上,她几乎是命令着:“十一郎,咱还是一人一匹马,让飞玛驮着芈糍一个人吧!”十一郎拿墨竹没有办法,只要骑着马和墨竹并排走着,两人都想着心事,所以好久没有说话。 十一郎现在的心情也很复杂,他和墨竹一起意外的救了近两千个姑娘的性命,很有英雄豪气,很有成就感,但因为飞玛醉酒误事,误了越国太子鸠浅偷袭吴王宫的事,心里有些愧疚,她喜欢墨竹,将墨竹看作是将来名正言顺的夫人,现在墨竹还没有成为他的夫人,可心里又开始喜欢这个捡来的芈糍姑娘了,而且不是一点点的喜欢,他又愧对墨竹,他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策马向前走着。 墨竹更是满腹心事,她现在最烦的是那个和她一样迷人的芈糍姑娘,而且她的身上还透着浓浓的贵族气质,不要说男人,连女人也喜欢看这样的身材,这样的脸蛋,而且这个芈糍姑娘的脾气又好,你骂她,她不跟你急,你表扬她,或者话里有话的损她,她还是傻兮兮的朝你笑,全当补药吃了,墨竹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策马向前走着。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离奇,下面的章节更好看,欲知鸠浅偷袭吴王宫的结果,请看下面章节! 第127章春秋大梦 偷鸡不着折把米1 “柳营,月明,听传过将军令。高楼鼓角戒严更,卧护得边声静。横槊吟情,投壶歌兴,有前人旧典型。战争,惯经,草木也知名姓。” 墨竹和十一郎因为坐骑醉酒,意外的经历了和野胡人的两场战斗,大获全胜,并意外解救了近两千个失魂落魄的姑娘,然而六百多个楚国姑娘成了楚国大夫申包胥开办女闾屋的首批种子姑娘,为楚国挣得的盆满钵满,但对那六百多个姑娘自身却是脱离了虎口又进了狼窝。 十一郎这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还不知其中的门道,得意洋洋的离开了,他所挂念的是越国太子鸠浅,还有那个娇滴滴的阿君姑娘,阿君是狐狸精一样的姑娘,但细细想来,却也是对十一郎一往深情,十一郎回味着阿君的话语和表情,觉得也有些愧对阿君姑娘。 说来有些嘲讽意味的是这个鸠浅太子,倒是准确无误的找到了吴王阖闾的宫殿,连阿君也一同到了,五个壮士更是气宇轩昂,威风凛凛。他们一行七个人到达吴王宫殿时,眼前的一幕令他们惊呆了,深更半夜,整个大殿静悄悄的,但是灯火通明,一副十分考究的大红棺椁停在大殿的正中,连走进走出的护卫,当差的佣人一律穿着白衣孝服,吴王阖闾正在大殿里泪流满面。 鸠浅他们抓住一个白衣佣人,一问才知道,原来吴王阖闾的女儿,也就是公主滕玉自杀了,那具大红棺椁里躺着的就是滕玉公主,明天就要下葬,所以上上下下有序的忙碌着,但走路都是轻手轻脚的。 那滕玉公主可是吴王阖闾的掌上明珠,从小几乎有求必应,她嚷嚷着要三个玩具,如果只给她两个,或者给她四个,她就立马坐在地上大哭。去年,一个宫女因为走路冒失,不小心碰撞了一下公主,滕玉公主辱骂她,她只是轻轻的嘟哝几句,差一点被阖闾杀了,后来荒诞的阖闾当着滕玉公主的面,将那个和公主吵架的宫女,扒了衣服,命下人牵来一头高大的公山羊,用山羊将那个宫女XX了,那宫女羞愧难当,几个月后得病死了。 小公主一天天的长大,脾气也一天天的大了起来。前几天,吴王阖闾带着王后和滕玉公主在花园的凉亭里闲聊,吴王阖闾眉飞色舞的讲着吴军水师怎么样大败楚国,将楚国三百多条大船烧为灰烬,火光照亮了半边天空,楚军抱头鼠串,一个个不是烧死,就是跳进江里淹死了,滕玉公主拍着手高兴的大笑。 这时,下人端来一盆清炖的长江刀鱼,那是公主最喜欢吃的菜,可这时,公主还沉浸在阖闾的故事之中兴趣盎然,就待父王将故事讲下去,不料吴王阖闾和王后已经动筷子了,三下两下,一盆刀鱼已经只剩下了一半,吴王阖闾笑着说:“宝贝滕玉,鱼快凉了,剩下的都给你吃了,呵呵!” 滕玉回过头一看,盆子里的刀鱼只剩下了一半,她还没动筷子呢,随即拉长了脸,生气的说:“呸!该死的父王,你把吃剩的鱼赐给我吃,是不是诚心羞辱我呀!”滕玉公主一跺脚回自己的卧室了,吴王阖闾并不在意,他知道只是自己宠出来的结果,不会有什么事,小孩子家家的,一会儿就会烟消云散了。 吴王在凉亭里又坐了一会儿,刚回到寝宫,就有下人前来报告说:“大王,大王,公主在自己的卧室里拔剑自刎了,血流了一地,大王快去看看!”吴王阖闾一下子觉得天旋地转,自己的掌上明珠滕玉,居然因为半盆刀鱼而香消玉殒,她正是豆蔻年华,情窦初开的年纪。 鸠浅太子正在纳闷,墨竹和十一郎没有及时赶到,这里却撞上了这等事,大殿外林林总总有一百多个全副武装的护卫,现在显然不是时机,所以只能静等机会。 天亮了,吴王宫里忙碌起来了,穿着白衣白裤的护卫,服侍吴王王后和公主的宫女来回穿梭。吴王阖闾命携朴准备了大量的金银财宝陪葬,还有玉杯金樽,绫罗绸缎,甚至还有一把吴王自己十分喜爱的名剑“盘郢”都一起下葬。 鸠浅太子和阿君以及五个壮士远远的看着,九十九响礼炮完毕,送葬的队伍出了宫殿,队伍浩浩荡荡,热闹非凡,引得姑苏城里的百姓都来围观,走在棺椁后面的人也不穿着白衣白裤,一边走,一边舞动着白鹤,那些白鹤都是用白绢做的,白绢的外层还粘了一层鹅毛,白鹤的肚子里面是竹子的骨架,白鹤的头顶上有大红的冠,黑色的眼睛,栩栩如生,都是宫里的能工巧匠化了一天一夜做成的。 一只超大的白鹤在前,后面还有数十只较小一点的白鹤,舞动着白鹤的人,清一色白色的衣服,白色的裤子,还有那翩翩起舞的白鹤,令人目不暇接,白茫茫的一片,很是壮观,吸人眼球。那只超大的白鹤象征着公主滕玉的灵魂升天,小白鹤则是公主升天后的侍者,这样的场面,对老百姓来说闻所未闻,非常新鲜好奇,前来看热闹的人前呼后拥,尤其是十八九岁的年轻男女,尤其好奇,一下子围观的少男少女多达几千人。 有的少男少女还惟恐拉下什么精彩的节目,前呼后拥的围着公主的棺椁一起慢慢走向墓地。来到墓道口,那些白鹤又开始翩翩起舞了,看热闹的男男女女被这样的场面吸引着,越围越近,几乎贴着棺椁了。那埋葬公主的墓,是吴王阖闾当政第一天就开始为自己修建的,现在临时决定让给公主,所以这个墓超大,足以容下上万个人,那些看热闹的年轻男女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被穿着白衣白裤的护卫全部赶进墓道,墓道深处的一些少男少女警觉起来,但是晚了,再也出不去了,一时,墓道里哭声震天。 墓道口的护卫一边挥舞着刀剑,一边缓缓的启动墓道口的巨大石门,哭喊声渐渐的听不到了,就这样几千个少男少女,成了滕玉公主的陪葬,那几千个鲜活的生命,还没彻底明白过来,不明不白的一下子成了这个刁蛮公主活的殉葬品。 幸亏只是远远的看着这一切,要不然,这七个越国人也可能成了滕玉的殉葬品。鸠浅他们又惊又怒,再也看不下去了,早早的回了驿站,睡大觉,他们为那些殉葬的少男少女鸣不平,但大白天的又不好行动,一个个蒙头大睡。 一睡睡到晚上八九点钟,一行人醒来,店小二送来了羊肉和酒,鸠浅给大家的酒樽满上,说:“大家看见了吧!吴王阖闾是个多么凶残的家伙,对待自己的子民居然丝毫没有体恤之情,今晚几千个家庭将为失去爱子爱女而痛哭,伤心欲绝,多少家庭变得支离破碎,这个可恶的阖闾将自己的痛苦转嫁给了无辜的百姓,天地不容,大家说是不是该杀!” “杀!杀!杀!”五个壮士异口同声,阿君流着泪也喊着:“杀他个人仰马翻!太子殿下,我们决不能手软啊!”“嗯嗯!”鸠浅扫了大家一眼,然后吩咐道:“大家一定要小心,今晚的吴王宫里一定戒备森严,不见阖闾不动手,期间,每个人都要沉着冷静,不管事情成不成,大家一定要跟本太子同进同退,一齐撤退,一个也不能拉下!” “是!” 夜已经很深,鸠浅一行艺高人胆大,很容易就翻进了戒备森严的吴王宫,但他们显然没有做好准备,也没有卧底和内应,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找到吴王的寝宫,一是因为吴王的宫殿实在太大,足足有越王宫殿的四五个大小,再加上里面的道路不熟悉,等找到吴王的寝宫已经是后半夜了,鸠浅带着两个壮士进了寝宫,翻开大床上的被子,一看,只有王后一个人和衣躺着,泪水湿了一大片床单,显然是还在为公主的死伤心,鸠浅给王后盖上被子,走出了寝宫,不知为什么,鸠浅一见女人流泪就下不了手杀她。 三个壮士已经撂倒了守卫寝宫的护卫,一行人继续漫无目的的游走在吴王宫里,一直等到天快亮时,才在白天祭祀公主的大殿找到了吴王阖闾,阖闾醉醺醺的,衣服穿的很少,旁边两个女子只穿着小肚兜,微微喘着气,脸色潮红,显然,阖闾和那两个女子刚干完那事。 “阖闾贼人!看剑!”鸠浅一个箭步冲上去,也怪这个鸠浅好色,一边拔剑一边眼睛看着只穿肚兜,春光隐现的女子,一剑居然没有刺中,吴王阖闾毫发无损,虽然这个阖闾醉眼朦胧,而且显然刚刚干完那事,多少元气尚未恢复,但毕竟这家伙身经百战,临危不惧,而且他的宝剑又在身边,阖闾回过神来,和鸠浅打在一起,剑来剑往,一时不分胜负。 那值班的护卫一下子来了十几个,将鸠浅和五个壮士团团围住,本来这五个壮士是鸠浅精挑细选出来的,个个视死如归,但还是因为女人,鸠浅一边和阖闾对剑,一边余光看见阿君不在了,随即吩咐傍边的壮士:“钱三,你去找找阿君姑娘,这些人,我们可以对付,快去!” 壮士钱三且战且退出了大殿去寻找阿君,其他的人还在那里厮杀拼命。这个阿君有点儿像墨竹一样的好奇心,在壮士们厮杀正酣的时候,她却像个局外人似的东看看西瞧瞧,但她的美貌却非常显眼,刚走到花园的假山边,就被早起的携朴发现了,这个携朴不但十分好色,而且是个马屁精,初见阿君,借着微弱的晨曦,他的眼前一亮,柳腰狐面,水灵灵的一个姑娘,好像是从天而降的来到了吴王宫里,携朴觉得那是上天赐给他的,他的脑子里马上有了两个念头。 第一,他要先尝尝这个美女的滋味,那个从天而降似的女人,现在一定是无主的,他来吴王宫里已经很久了,吴王的女人,所有宫女差不多全部认识,印象里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美貌的姑娘,美女在这花园里一个人行走,他认为天赐良机,不可错失。第二,携朴细看这个姑娘,与一个月前去世的吴王最宠爱的蓝妃很是相像,等他好好享用一下,完了,再梳妆打扮一番,乘吴王阖闾高兴,献给吴王阖闾,吴王肯定会大加赏赐,呵呵! 可这个四十多岁的家伙,走路有些蹒跚,而阿君却像条灵活的泥鳅,怎么弄都抓不住阿君的一根毛发,“呵呵!老家伙,别累坏了身子骨,来呀!咯咯!”“姑娘,别跑了,从了老夫,有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呵呵!别跑!”两个人像捉迷藏一样,一个躲,一个追赶,等躲到假山后面,携朴看不见时,阿君还提醒他:“哎,老家伙,在这里呢!” 阿君和携朴像猫捉老鼠一样僵持着,这可急坏了壮士钱三,还有太子鸠浅,钱三细细找寻,鸠浅奋不顾身,他一边和阖闾对剑,一边瞅瞅宫殿外面,看看阿君和钱三是否平安回来。正所谓一心不能二用,“嘶”的一声,鸠浅的长衣被阖闾的剑割去了一大块,鸠浅低头一看,肚子上长长的一条划痕正在往外冒血。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离奇,欲知太子鸠浅能否全身而退,阿君姑娘是否平安归来,请看下面章节! 第128章春秋大梦 偷鸡不着蚀把米2 “江南倦客登临。多少豪雄,几许消沉。今日何堪,买田阳羡,挂剑长林。霞缕烂谁家昼锦?月钩横故国丹心。窗影灯深,磷火青青,山鬼喑喑。” 启明星渐渐模糊,鱼肚白清晰,天色渐亮,阿君的身影越发迷人俏丽,惹得携朴心里痒痒的,一心只想抱得美人逍遥,阿君停下脚步,她对于滕玉公主的死似乎还很好奇,现在正想问问这个老头,因为她估计这个老头对宫里的一切肯定知根知底,阿君对着两丈外的携朴问:“哎,公主到底为甚啥自杀身亡,难道仅仅是因为半盆刀鱼吗?呵呵!” 携朴这人是个十分老练的人,对于宫里的八卦从来只听不说的,可这回看着快要到手的美人,却全无心计了,他走近四五步,看看阿君姑娘没有逃跑的意思压低了声音说:“那半盆刀鱼只是导火索,真正的原因啊”,携朴又走进四五步,阿君笑着,还是没有逃跑的意思,携朴继续说:“呵呵,那是因为公主的情感问题,公主吃的好,身体发育也早,呵呵!你应该明白老夫的意思!” 携朴眼睛盯着阿君的胸部,色眼迷离,又悄悄的挪了几步,阿君计算了一下,还是蛮有把握,干脆站着,认真听着携朴的讲诉,携朴继续说道:“滕玉公主人大了,心也野了,王宫里的男人谁也没有那个胆,呵呵!也包括我,尽管公主长得羞花闭月,但没有谁敢有非分之想,公主耐不住寂寞,出了宫,和一个打鱼的渔夫的儿子好上了,而且一个多月不回宫,吴王很生气,派人将渔夫的儿子沉到江里喂鱼了,呵呵!姑娘从了我吧!你的好处很多呢!” 阿君还想逗逗这个自不量力的老头,问问老头能给她什么好处,可惜这时候壮士钱三来了,钱三已经气喘吁吁了,额头上全是汗水,他喊道:“阿君姑娘,快撤!天快要亮了!”这时候阿君的坐骑神龙小白马来了,它很通人性的摇了摇尾巴,俯身让阿君坐上,阿君还顽皮的对携朴挥了挥小手,说:“啊,老头,有空出宫来玩啊!呵呵!”一会儿阿君和神龙小白马就消失在携朴的视线里,携朴一声叹息,摇了摇头。 天色大亮,壮士钱三也找到了自己的高头大马,他在王宫门口溜达,却迟迟不见鸠浅太子几个人,钱三驾着高头大马又冲进了吴王宫,这时候才看见一个壮士扶着受伤的太子鸠浅,三个壮士断后,一群人打的难分难解,刚逃出十来步,又被吴王宫里的护卫追上了,宫里的护卫个个是武艺高强的人,如果不是壮士钱三及时赶来,鸠浅几个恐怕成了俘虏。 钱三骁勇善战,而且又骑在高头大马上,他的长剑舞成一道寒光,宫里护卫才开始却步。仅仅是几分钟的时间,鸠浅一行都找到了自己的坐骑,逃出了吴王宫殿,但钱三这时却成了众矢之的,侍卫队长调来了弓箭手,白箭齐发,第一回合,钱三手里的剑舞成了一道寒光的屏障,所有的剑都纷纷掉落地上,第二回合,马脖子中箭,那马吃痛,向前猛冲,加上钱三百密一疏,终于双臂中箭,少顷,钱三的身上已经有数不清的箭,马和人都变成了大刺猬。 等到鸠浅一行策马长途奔波回到越王宫的时候,大家才如梦初醒般的找寻壮士钱三,哪里还有钱三的影子,这个壮士钱三永远长眠在吴国的土地上了,这个十恶不赦的吴王阖闾一反常态,对这个偷袭吴王宫的越国人,倒是大张旗鼓的厚葬了。 鸠浅太子已经预感到钱三可能遇到了不幸,他的心里一直在想,都是女人惹的祸,如果阿君没有跟来,如果钱三不去寻找到处乱走的阿君,他们也不会撤退的那么困难,当两对人马厮杀时,一个武艺高强壮士这时就显得举足轻重的了,但鸠浅太子这个人这方面倒是不怨天尤人,而是把责任都归结为自己指挥失当。 其实,这个钱三不是别人,就是曾经名噪一时的枫溪镇青铜器作坊的老三,十一郎身上的佩剑就是他和老婆两个人合力打造的,连十一郎和鸠浅暂时还不知道,十一郎身上的佩剑其实是春秋名剑“湛卢”,那是春秋最有名的四把名剑之一,另外一把就是吴王阖闾给公主滕玉陪葬的“盘郢”宝剑,另外两把后面的故事里会逐一出现。 这把“湛卢”是用铸成于钱三夫妇新婚蜜月里,两人合力捶打,还有夫妻两人割腕各放了一大碗鲜血混在一起,然后炉火最旺,又用新婚伉俪的鲜血喂出来的,人们常说宝剑嗜血,就是这个意思,那将自己身体跳出铸剑的火炉什么的,其实那是夸张和神话传说。这个老三表面看看,温尔文雅,其实是个热血青年,自从他的儿子被可恶的巫师献给越王允常,准备开膛剖肚,取了小孩的心脏喂药,做药引子,后来老三一番交涉,被鸠浅太子放回来后,一直想报答越国,没几天就成了鸠浅身边,武艺拔尖的壮士,钱三小时候就学过武艺,后来,通过制造青铜器,天天锤炼,一身的肌肉就这样鼓出来了,他武艺高强,而且马上的本事也很大,他能在马肚子下藏半天,马在路上驰骋,他却不掉下来,剑术更不用说了,铸剑的师傅几乎个个是舞剑能手。 鸠浅太子痛失这样的壮士,他一连几天,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直到他派去的密探回来说吴国那边厚葬越国壮士,才确认钱三已经不幸身亡了,鸠浅太子不顾太子的身份嚎啕大哭,宫里的侍女当差的还以为大王死了呢。鸠浅太子哭了好一会儿,随即命下人准备猪头和八样小菜,放在案头,虔诚的祭奠钱三壮士,几千年后,那枫溪镇上的老八样就是鸠浅那时候开始流传开来的。 猪头煮半熟,八样小菜四荤四素,点上两支胳膊粗的大蜡烛,然上九支线香,鸠浅太子一身白衣,向着北方,吴国的方向,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嘴里念念有词:“钱三兄弟,一路走好,你的妻子儿子,本太子一定尽心尽力照顾好,安息吧!英雄!安息吧,兄弟!” 鸠浅的身后站着阿君,阿君也穿着白色筒裙,她受到鸠浅情绪的感染,眼泪早已夺眶而出,她双膝跪地,向着北方磕了三个头,抹了抹泪水说:“钱三哥,您是为了越国,为了不懂事的小妹,献出了年轻的生命,小妹一定不忘您的恩情!” 尽管心里想着十一郎,盼望十一郎赶快出现,但这时候的阿君显然对鸠浅的风度,鸠浅太子对待子民的那种情分所感动,她被鸠浅太子深深的吸引了。阿君回到原来安排住下的客房里,本来,她和墨竹住一间大的套房,十一郎住在隔壁,她想起和十一郎在一起的时候,本来即将有好事发生,她已经全身心准备好了,十一郎也已经被阿君扒了上衣,都怪那个不懂事的畜生飞玛捣乱,坏了她和十一郎的好事,现在想起了,还对该死飞玛耿耿于怀。 “阿君姑娘,在想什么呢?”鸠浅太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客房,他的脸上已经看不出对失去壮士钱三的哀伤,好像这件事没有发生过一样,太子的后面还跟着一个宫女,宫女托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有一釜酒,两个酒樽,还有三个精致的小菜。 太子鸠浅亲自给阿君满上一尊酒,然后挥了挥手,对宫女说:“你走吧,有事再叫你!”宫女侧身离开了,阿君娇滴滴的对太子鸠浅说:“殿下,您真好!比那个吴王阖闾好上一千倍,呵呵!来,小女子敬殿下一杯!干!”“干!呵呵!本太子怎能和那个十恶不赦的暴君相提并论呢!呵呵!”鸠浅一边将酒樽放在嘴唇上舔了一下,一边眼睛从阿君筒裙敞开的地方朝里瞅着,阿君是个结过婚的女人,身体曲线更加明显,鸠浅身边不缺女人,但一个也没有阿君那么风骚,尤其是阿君若隐若现的双X,更是让鸠浅眼馋,当鸠浅酒樽见底的时候,他的眼睛已经快碰到筒裙敞开的口子上了。 一阵年轻女人特有的香味,幽幽的传到了鸠浅的鼻孔里,鸠浅一阵耳鸣目眩,似醉非醉的说:“阿君姑娘,你是个好姑娘,我知道你,你喜欢十一郎,十一郎也是本太子需要器重的传奇人物,本太子要成就一番事业,这样的人物越多越好,啊!咱们只做不说!呵呵!只做不说,呵呵!”鸠浅的手几经伸进了筒裙,阿君娇笑着,将鸠浅的手拿了出来说:“嗯嗯,咱们只做不说,我喜欢十一郎,当然也喜欢您,太子殿下,咯咯!” 鸠浅欲火焚身,作为堂堂的太子,还没有那个姑娘会拒绝太子殿下玉手的抚摸,哪怕半推半就都不曾有过,殿下一下子来了精神,这个风骚的阿君继续跟太子周旋着:“殿下,您如果上了本姑娘,那十一郎就不要小女子了,呵呵!一定只做不说!”一边说,一边轻轻推开鸠浅,拿过酒尊,又一人一尊,全部满上,“来!来!太子殿下,千尊不醉,万尊不醒!”阿君一边说着,一边将另外的酒樽凑近太子的嘴唇,又是一尊酒下肚了,阿君假装摇摇晃晃,鸠浅太子真的摇摇晃晃,半醉半醒,等鸠浅的眼睛再次凑近阿君敞开的筒裙时,阿君居然左手捂住胸口,不让半点春光显现。 阿君越是这样遮遮掩掩,太子殿下越是来劲,不知道这个阿君是有意还是无意,这时候的殿下已经是欲罢不能了,他喘着粗气,脸色绯红,跟卖肉铺子里杀猪宰羊的家伙,简直一个德性。 【作者题外话】:一部让你舍不得离开电脑,舍不得离开手机屏的书,让你爱上凤凰读书,欲知鸠浅和风骚美女阿君到底发生些什么故事,请看下面章节! 第129章春秋大梦 一团乱麻,福祸相依1 “销金锅在,涌金门外,戗金船少欠西湖债。列金钗,捧金台,黄金难买青春再。范蠡也曾金铸来,金,安在哉?人,安在哉?” “来来来!雄伟大略的太子殿下,再陪小女子喝上一尊,呵呵!”阿君继续娇笑着,脸若彩霞,更增添了女人的魅力,鸠浅心花怒放,虽然已经力不从心,但被美女一夸,也不知道天南地北了,又有两尊酒下肚,太子殿下像一滩烂泥,瘫坐在地板上睡着了。 阿君“咯咯”地笑了一会儿,也和衣躺在床上睡着了,鸠浅心里想的很美,结果什么也没有干成,阿君却是什么都不想干,虽然她不讨厌鸠浅,甚至有点儿喜欢,但他更喜欢十一郎,就在十一郎将阿君装进竹笼的那一刻,阿君就将一颗芳心原原本本的交给了十一郎,去吴王宫偷袭吴王阖闾也是因为喜欢十一郎,才要死要活的跟去的,其实吴王阖闾死不死的,跟姑娘阿君是八竿子打不着的。 这里不得不说说,为什么这个已经嫁了巫医师的女人,面对色迷迷的鸠浅,只是玩些小伎俩,而守身如玉呢?原来,阿君她要把这个姑娘身子留给她心爱的十一郎。其实这个阿君现在名副其实是个姑娘身,这就奇怪了,阿君已经成了巫医师家的小老婆,难道从来没有和巫医师睡在一起吗?当然不是,虽然刚嫁给那个医师的时候,阿君才刚刚开始发育,身体还没长好,但这个医师太有才了,居然将这个阿君整的非常舒服,医师有大小老婆三个,但他最喜欢到阿君房里睡觉。 阿君虽然在医师的调教下,很是享受了鱼水之乐,但心里从来没有像遇到十一郎那样心潮起伏,怦然心动,刻骨铭心的爱上了十一郎。这个医师不但在这方面很有“天赋”,他的外科手术那更是如火纯青。巫医师的祖上都是巫师,巫师在古代都是高智商的人,大凡绝顶聪明,这个医师继承了祖辈的聪明才智,在外科上的成就还得益于他丰富的实践经验,一开始他现在家里养的猪身上做实验。不过这里还要补充说明一点,这个巫医师为什么那么高的医术,还要忽悠越王允常呢?其实,他也有难处,不是每个人的病都能看好的,这点,不说了,你懂的。 因为猪的内脏和人差不多大小,病理结构也跟人差不离,所以古代就有这么一说,兽医比人的医师医术高一大截,达官要人都是请兽医看病的。巫医师年轻的时候,最令他兴奋的,是家里死了猪,他就在那里解剖,忙活的天昏地暗,废寝忘食。后来他把这些病例用在平时给人看病上,获得了出奇的好评。医师最拿手的甚至能够将猪的生殖系统弄坏,再给它接通,然后医治好,那猪长大后照样能下崽,不管是公猪母猪都一样。 后来这个医师渐渐不满足于猪的身上下功夫了,他好说歹说,动员阿君让他做试验,他喝了点小酒,笑眯眯的对阿君说:“阿君,我的好老婆,你长得真美,想不想把你重新变回姑娘身?”“怎么变啊?”阿君疑惑的看着医师,医师看着阿君没有拒绝的意思,就拿来一釜酒,让阿君喝下去,等阿君酒劲上来的时候,医师让阿君平躺在床上,掀起她的筒裙,仅仅过了一顿饭的功夫,医师说:“好了!在家里静养三天,你,又是姑娘身了!”阿君半信半疑,在家静养了三天,第三天,医师还没来得及检查,就被十一郎逮住,装进了竹笼子里。令医师意外的是,这样一番折腾,阿君的心里居然也变得像真正的姑娘一样敏感,也有了像姑娘一样的激情,一刹那,就深深爱上了十一郎。 后来的故事里有确凿的证据证明,阿君的小手术非常成功的,比现代都市里高等级医院做的XX膜修补更好。不过阿君才不管身体是否变回了姑娘身,她爱上十一郎的心是纯净的,所以她不能让太子鸠浅碰了她的身体,她要将这不管真假的姑娘身留给十一郎。 糊里糊涂的过了一个晚上,天已经大亮,太阳已经照到了阿君曲线很美的屁股上,鸠浅太子猛然醒来,他记起了还有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去一次枫溪小镇,去慰问一下钱三的亲属,他鸠浅要大张旗鼓的宣传钱三的英雄事迹,还要替钱三的家属尽些义务。离开阿君所睡的客房,鸠浅嘴里轻轻的嘀咕一声:“只做不说,呵呵!”他已经记不得昨晚是否和阿君发生了点什么,只做不说,即使发生点什么也是允许的,毕竟他是太子殿下,鸠浅这样想着。 阿君睡眼朦胧的醒来,阳光洒了一床,她的酒量是很好的,她清清楚楚的记得将太子殿下,逗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围着她团团转,阿君笑了笑,回想起昨晚的梦境,她和十一郎如鱼得水,水乳交融,荒诞的梦境,醒来却是一场空,哪里有十一郎的影子? “阿君姑娘,太子殿下让我过来请你和他一起吃早饭!”携朴来喊阿君,阿君又是一阵惊喜,一阵愧疚,昨晚逗得太子欲火中烧,欲罢不能,太子却不生气,还让携朴过来叫她一起去吃早饭,阿君不知道,其实鸠浅对后来发生些什么,根本是记忆空白,他昨晚已经是糊涂烂醉了,那糊里糊涂的一晚,阿君的地位一下子高了。 吃罢早饭,太子鸠浅带着范蠡,还有两个随从出发了,阿君急匆匆走过来问鸠浅:“太子殿下,我你们去哪里啊?”鸠浅微微笑着说:“去枫溪镇钱三壮士的家,怎么了,你也想去吗?”鸠浅的话,阿君听出了画外之音,鸠浅是很乐意阿君跟他一起去的,阿君马上说:“去去,当然想去了!”阿君心想反正十一郎又不在,一个人在越王宫里也很不自在。 “那你坐在马车的车厢里吧,反正里面只放了些送给钱家的慰问品,里面还空的很呢!”鸠浅很是讨好,阿君却不领情,她说:“我骑马,自己有马,我的马呀,太神奇了,它能够知道主人什么时候要骑它,它就早早来到你的身边,呵呵!看!它来了!”鸠浅顺着阿君的手指的方向一看,那神龙小白马真的摇着尾巴撒开四蹄跑来了,这令鸠浅竟然也有些嫉妒。 太子鸠浅,大夫范蠡,还有一个太子的随从,加上阿君都骑着马,另一个随从赶着马车,一路颠簸着向枫溪镇赶去,一路上,庄稼长势不错,通过这几年的和平休整,百姓有了喘息的时机,越国的人口也有了不小的增加,牛马羊,各类牲畜数量也增长较快,百姓的瓦房也多了起来,这很大程度上归功于鸠浅的父亲越王允常,他早年脑袋发热,押错了宝,跟随好战的楚王伐吴,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被吴王阖闾打的落花流水,几乎成了阖闾称霸的诱因。 走到桐乡镇的时候,人和马都有些累了,鸠浅吩咐随从说:“将马放到土坡上去吃草,然后过来一起吃点儿东西”,“好来!”一个随从答应着去放马了,另一个随从到马车车厢里拿了些竹筒饭,放在火上烤,等微微有些热了,逐一递给大家。 “豆腐花,卖豆腐花了,三文钱一碗,三文钱一碗!”鸠浅又被这个路边的豆腐花摊子吸引了,不是那豆腐花有多么香,而是鸠浅看见卖豆腐花的年轻女人长的非常漂亮,他又被深深吸引了。“太子殿下,呵呵!别看了,天下美女有的是,殿下是谋大事之人,需要定力,要有长远眼光,呵呵!咱们走吧!”在范蠡好言相劝下,鸠浅还是将快要流出来的口水生生的咽了下去。 尽管十分不舍,鸠浅一行还是继续赶路,“豆腐花,卖豆腐花!”年轻漂亮的女人高声叫卖着,鸠浅走的很远了,还回顾头来望了望。一直快到小镇了,鸠浅太子对那个卖豆腐花的漂亮女人还念念不忘。 穿过宽大的木桥,前面就是枫溪镇上的青铜器作坊,一开始场面有些尴尬,钱三的女人和娃娃以为是钱三荣归故里了,急匆匆出来迎接,“您好,您是?三儿呢?他没回来吗?”钱三老婆名叫李疵,人长得顶尖的漂亮,性子也急,一下子没有看见钱三,心里就着急起来。“你好!你是钱三的夫人吧?这位是太子鸠浅殿下,咱们到里面说话”,大夫范蠡一看场面尴尬,急忙为钱三老婆介绍鸠浅太子。 “太子殿下,小女子拜见殿下,这位是太子妃吧!一起进来!”李疵心里炖蛋似的,她把鸠浅傍边的阿君误认为太子妃,鸠浅和阿君都没有介意,也没有心情解释,一行人穿过两个烧的正旺的炉子,来到后院的天井。钱三的娃娃很是淘气,他拉着鸠浅的衣摆问:“叔叔,爸爸为什么不回来呀?爸爸有没有让你给我带玩具和糕点?” 鸠浅的眼圈红了,他吩咐随从:“去马车上把所有的东西取来,包括糕点和玩具!”随从答应着出去了,李疵看着鸠浅的面部表情,心里有些彷徨,有些害怕,太子鸠浅这时候硬着头皮说:“夫人,别太难过了,壮士钱三为国捐躯,实在非常英勇,他是我们越国的骄傲啊!”李疵懵了,好像压根儿没有明白鸠浅的话,她问:“钱三,三儿怎么了?”问完眼泪已经夺眶而出。 “壮士钱三是个真正的男子汉,是我们越国的大英雄,他在前几天攻打吴王宫的时候牺牲了”,鸠浅眼眶里的泪珠在打转,他说不下去了。大夫范蠡接着说:“夫人,钱三壮士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越国上上下下将隆重纪念,每一个越国子民都要向他学习,夫人,花悲痛为力量,千万要顶住!” “这里有五十两黄金,给壮士的家里贴补家用,还有一些绸缎布匹也是给钱家的慰问品,还有一些糕点和玩具是个这个娃娃的,夫人,等会儿,你和娃娃坐马车一起到宫里去吧,在那里生活条件要好些,另外娃娃也可以到那里读书认字,学习武艺,夫人,这样好吗?” “嗯!”急性子的李疵犹豫了好一会儿,抹干了眼泪同意了。为什么李疵这么快就同意和鸠浅太子一起回宫了呢?后面的故事会说到,这个小家碧玉一样美丽的女人,后来和她的外侄女郑旦,是鸠浅一生难得的两个真正深深爱上他的民间女子,对鸠浅太子一生的命运都有极大的影响。 连大夫范蠡都没有察觉,只有阿君看出来了,李疵已经被鸠浅这个花花公子深深的吸引了,而钱三和李疵生的娃娃,二十年后,在攻克吴王宫时立了大功。 鸠浅一行在枫溪镇上呆了半天,然后带着李疵她的娃娃一起上路了,令鸠浅没有想到的是,一件大事将要在越王宫发生。 【作者题外话】:一部让您爱上读书,一部让您爱上凤凰读书的好看的书,一步让您不知不觉入迷的书,欲知越王宫里究竟发生什么大事,请看春秋大梦下面章节! 第130章春秋大梦 一团乱麻,福祸相依2 “已挂了齐王印,不撑开范蠡船。子房公身退何曾缠,不思保全,不防未然,划地据位专权。岂不闻自古太平时,不许军见。” 鸠浅一回到越王宫,携朴就急匆匆的报告:“太子殿下,大王允常驾崩了,节哀节哀!”虽然鸠浅有心里准备,因为父王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驾崩就在眼前,不过,越国眼前的局面简直是一团乱麻,很多事要父王做主,鸠浅虽然已经成年,但他平时只是作为父王的助手,大小事务都要由父王拍板,鸠浅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屋漏偏逢连夜雨,正在为父王的丧事忙的焦头烂额的鸠浅,接到密报说:“吴王阖闾亲自带了大批人马,一路披荆斩棘,向越王宫打来了。 这个吴王阖闾生活上荒淫无度,但是打仗却是天生的有才,而且特别骁勇善战,年前他亲自率领队伍攻打楚国,当军队势如破竹的打到楚王宫的城墙之下时,官兵都累了,军事顾问孙武说:“穷寇莫追,穷寇莫追”,吴王阖闾不听,乘胜追击,在高大的城墙上架上云梯,一举攻下了楚国都城郢都,逼的楚昭王落荒而逃,后来迁都别的地方,名字还叫郢都,此郢都不是原来的郢都了。 这次一听说越王允常病死了,吴王阖闾特别兴奋,他又想起了军事家孙武的话:“敌之害大,就势取利。刚决柔也!”其实他曲解的孙子的话,简直是乘火打劫,乘越王允常丧事期间攻打越国,其实是陷于不义的。其实,他私下里还有两个不说的理由,一个是鸠浅太子偷袭过吴王宫,第二,他念念不忘那个名叫墨竹的美女,他四下里派过几批人马四处寻找,无果,所以,阖闾怀疑一定是被越王允常藏起来了。 虽然那年吴王阖闾已经接近五十岁了,但求胜之心还是很迫切。他身先士卒,力气又大的出奇,越国的军队又是群龙无首,太子鸠浅还没有继位,真是一团乱麻,乱麻一团,没多少时间,吴王阖闾的军队就打到了槜李(也就是现在的浙江桐乡一带),离越王的诸暨城也不远了,鸠浅现在真正是热锅上的蚂蚁,穿着白色的孝服,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阿君的心情也糟糕透了,十一郎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无影无踪,好几天过去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她仰望着天空,天空乌沉沉的,像是要下雨,云层很低,好像整个天快要塌下来了,阿君心里默念着十一郎的名字,心想:“要是十一郎永远不回来了,她阿君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雨,将下未下的时候,人却是最焦虑的,阿君正想低头回屋去的时候,她发现了铅色的云边一个白色的小圆点子朝她飞来,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啊,是十一郎的飞玛!”阿君高兴起来,她脱口而出:“想死你了,我的十一郎君,呵呵!可把你盼回了!” 真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厉害,等飞玛徐徐收拢翅膀,徐徐降落下来的时候,阿君这才看清了,飞玛上只有一个窈窕女子,这个美丽的女子,盈盈从飞玛上下来,两个酒窝已经显现,真是一等一的美人,迷人的身材,迷人的脸,迷死人的眼睛又大又亮,而且身上还隐隐透着高贵的贵族气息,这人不是别人,就是十一郎在漠北解救的楚国贵族少女芈糍。 “啊,姐姐,请问,这里是越王宫吗?”芈糍笑盈盈的迎上去,问正呆呆站在那里,像个木头人一样的阿君,“是的,这里是越王的宫殿,你是?你来这里找谁啊?这不是十一郎的坐骑吗?十一郎人呢?”阿君着急起来,莫不是十一郎已经不在了?她连珠炮似的问芈糍。 因为看着阿君长得很美,而且又是焦急的样子,芈糍乐了,她心里开始笑了,嘴上却不紧不慢的说:“啊,路真远,累死本姑娘了,总算到了目的地越王宫了,姐姐,你好啊!我是十一郎的小老婆,呵呵!你是?” 阿君一下子懵了,差一点惊呆的尿裤子了,短短几天不见,这个荒唐的十一郎不仅有了老婆,还有了小老婆,哎,情何以堪?但女人总是喜欢刨根问底,她不甘心的问:“你,你什么时候成了十一郎的小老婆呀?这死鬼人呢?” 芈糍有些于心不忍,看着阿君失魂落魄的样子,她走过去搀着阿君的手说:“姐姐,好姐姐,你听我慢慢说,十一郎君和墨竹仙女在后面,他们骑了马,比我坐飞玛当然要慢些,不过快了,一会儿就到,姐姐别着急,十一郎只是少了一个小指头,其他完好无损,呵呵!”芈糍的酒窝更深了,笑得更迷人了,连阿君这样的女人也快要醉了。她喘了口气,继续说:“姐姐,我呢,只是在心里想,其实还没有正式成为十一郎君的小老婆了,不过我猜想那个十一郎哥哥也一定要我的,呵呵!” “姐姐,你不能骂十一郎哥哥为死鬼的,他实实在在是个大好人,实实在在是个大英雄,他的坐骑醉酒,一下子飞到了漠北,误跌误撞的救了秦国楚国近两千个少女,如果十一郎哥哥和墨竹仙女不及时出现,我们几个月后一个个都被野胡人XX了,而且XX后,把我们杀掉,当成牛羊一样放在大釜子里炖熟了,吃掉了!”听了芈糍的这一番话,阿君渐渐的不生气了,她对十一郎更是敬仰了。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阿君语气转了,有些温柔的问,“我叫芈糍,是楚国人,姐姐,看得出来,你对十一郎哥哥非常关心,你是十一郎的?”芈糍小心翼翼的问,阿君的脸上突然上了一抹潮红,“我是她什么人呢?呵呵!呵呵!这么说吧,我也是十一郎的小老婆,不过和你一样,现在还没有正式成为他的小老婆,呵!”阿君说起这话,显得扭扭捏捏,显得有些不自信。 不过芈糍一听却高兴起来,她一跳蹦的老高,大度的说:“那好呀!你比我大些,那你就是十一郎的二老婆,我呢,比你小两岁,就是十一郎哥哥的三老婆,呵呵!我们一定会好好相处的!姐姐,你说是吧?”芈糍一脸天真,阿君也被她的友好情绪感染了,正想回屋去,外面有了马蹄声。 再说鸠浅,看着诸暨城不保,心急如焚,越王允常手下有一员大将,文武双全,他既是大夫又是将军,他的名字叫灵姑浮,他对全无主意的鸠浅说:“太子殿下,现在敌强我弱,不能正面迎敌,只能智取!” 鸠浅好像一下子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的问:“灵大夫,您说说,怎么个智取?要是能打退吴军,您可是为越国立了一大功劳!”大夫灵姑浮摸了摸下巴,好像很有把握的说:“殿下,这样,我去军中挑选六十匹高头大马,选六十个精壮汉子,分成两拨人马,一拨三十个人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势冲进吴军营帐,杀他个人仰马翻”。 “好,就按照您说的,接令,立马出发!大夫,等着您凯旋的消息!”鸠浅这回很果断的下令,其实他也没有别的方法。 大夫兼将军拿了鸠浅的军令,慎重的放入怀中,驾着一匹快马出发了。 一拨三十人马快如闪电的冲进吴王的营长,吴王阖闾也来了兴致,他驾轻就熟的指挥着训练有素的将士,将三十人马团团围住,一番厮杀,人仰马翻的不是吴军,而是剽悍的越军三十骠骑,死的死,伤的伤,余下的全部成了吴王阖闾的俘虏。 第二拨人马,也是三十骠骑,越国的人马杀的威风,吴王阖闾气定神闲,吴军的斗志正酣,又是一番激烈的较量,那三十骠骑和前一拨无异,尽数落入吴王阖闾布下的巨大口袋,没有一个回归越国军营,活着的也成了吴王阖闾的俘虏。 越国大夫灵姑浮羞愧难当,一人一马回到了越王宫。 这时候,十一郎和墨竹已经回到了越王宫,十一郎没有时间和芈糍,阿君卿卿我我,他径直来到大殿,面见鸠浅太子。这时候,大夫灵姑浮失败而归,灰头土脸,他十分愧疚的对鸠浅说:“殿下,刚才的行动没有成功,真是愧对殿下,愧对越国百姓啊!”说完泪流满面。这时候的鸠浅倒是有些帝王之相,他站了起来,搀着大夫的手说:“灵大夫,灵将军,您幸苦了,古人云:胜败乃兵家常事!再想想办法!” 经鸠浅那么一说,大夫灵姑浮的心里感觉到很温暖,他一下子又想到了一计,他看了看鸠浅身边的十一郎,有些踌躇,鸠浅说:“大夫,这位是我的好兄弟,没事说吧,国家危难之际,什么法子都可以试试,屡败还要屡战呢,何况这仗才刚刚开始呢!” 大夫灵姑浮扫了一眼十一郎,抹了抹脸上的涕泪,说:“这回要用迷惑敌人的计策,我们将牢房里关押的死囚,做一番动员,而后在从前线的队伍里挑些顶尖勇敢的将士,允诺他们,如果战死疆场,他们的家属将得到很好的抚恤!那些死囚反正是死,那些顶尖的勇敢之人本来就视死如归,如果他们知道死后娘亲等家属将有好的归宿,那一定是异常勇猛的!” 大夫停了一下,继续说着他的妙计。 不知道诸暨城能否保住,太子鸠浅的危局能否转危为安?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离奇,欲知太子鸠浅能否转危为安,阿君和芈糍能否成为十一郎的小老婆,请看下面章节! 第131章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 第131章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 “问东君何处天涯?落日啼鹃,流水桃花;淡淡遥山,萋萋芳草,隐隐残霞。随柳絮吹归那答,趁游丝惹在谁家?倦理琵琶,人依秋千,月照窗纱。” “太子殿下,这个吴王阖闾也欺人太甚了,我也参加敢死队,一定能打退吴军,活捉吴王阖闾!”十一郎英气豪发,他实在已经是义愤填膺了,而且,前一次偷袭吴王宫,也有愧于鸠浅太子。“十一郎兄弟,你要小心自己身体,你是个雄才大略的人,对本太子将来大展宏图还有很大的用场,本太子不舍得你现在奔赴战场啊!” “呵呵!别为我担心,等着我活捉吴王阖闾,凯旋归来的消息吧!”太子鸠浅越是吝惜十一郎,越是劝说他不要上战场,十一郎越是蠢蠢欲动,他心意已决,决定以身殉国,他站起来,跟着大夫灵姑浮去了一次死囚牢房,大夫亲手将牢房的门打开,死囚鱼贯而出,走到门外好奇的站住了,一个个瞪着眼睛看着大夫和十一郎。 “弟兄们,你们都是犯了死罪的人,你们知道你们一个个最后的结局是什么吧?”死囚一共有十几个人,有几个像蚊子叫一样的声音说着:“是死,回老家,呵呵!”“大点声说!”大夫有提议道,“死,回老家!”这次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 “好,说的完全对的,现在,国家有难,要你们去战场慷慨赴死,到吴国的军队面前抹脖子自杀,你们死后不但自己是越国的大英雄,而且,你们的妻儿,娘亲将得到国家的抚养体恤,你们愿不愿意这样做呢?”冷场几秒钟,突然爆发:“愿意,愿意,慷慨赴死,慷慨赴死,抹脖子,抹脖子!英雄,英雄!” 大夫的手下,拿来了一捆青铜器的戈,分给每一个死囚,然后排着整齐的队伍奔赴战场,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十一郎居然也和这些人排在一起,白衣白裤的十一郎鹤立鸡群,走到战场前沿,这些死囚也换上了十一郎一样的白衣白裤,一下子原来的队伍里也有七八个战士走过来,也换上了白衣白裤。 二十几个白衣白裤的勇士和十一郎排成一排,手里的青铜戈架在脖子上,雄赳赳气昂昂,不紧不慢的向吴王阖闾的队伍走去,后面是大夫灵姑浮亲自压阵的越国仅有的精锐,太子鸠浅也在后面压阵,一时间,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气氛非常诡异。 灵姑浮再一次劝说十一郎,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十一郎哪里听得进别人的话,他或许就是第一个信奉“士为知己者死”信条的人,十一郎和这二十多个勇士不紧不慢的到了阵前,一个个摆动着脖子上的青铜戈,吴军将士一个个都看呆了,不知道这些将锋利的青铜戈放在脖子上的越国勇士将要干什么? 第一个动手的是十一郎,他手里不是一般的兵器,而是春秋名剑“湛卢”,后来,当铁器普遍使用时,真正可以削铁如泥,十一郎向吴军营帐扫视了一眼,骂了一声:“荒淫无度的阖闾贼人,你将不得好死,本公子去也!”一道刺眼的亮光照的吴军将士纷纷后退几步,剑起头颅落下来,没有一滴血,十一郎的身子几分钟后才倒下来,也没有一丝血迹,甚至身子倒下来的时候,没有发出一丝响声。 其余的死囚,视死如归的勇士纷纷效仿,一时间喊声整天,血流成河,勇士们一边高声骂着荒淫无度的吴王阖闾,一边用锋利的戈,横过自己的脖子,有的用力过猛,头颅像十一郎一样滚落下来,身子才慢慢倒下。这个场景在司马迁的《史记》里有过记载,史太公曰:“越王勾践使死士挑战,三行,至吴陈,呼而自刭,吴师观之”。 吴王阖闾,以及所有吴军将士都看得莫名其妙,不知越军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个个目瞪口呆,呆若木鸡,有的家伙甚至放下手里的兵器,伸长脖子看着这一切,没有料到,灵姑浮大夫一声令下,越军所有精锐齐出,像一股洪水猛兽,一下子将吴王阖闾布下的阵地,吴军人马冲的七零八落,越国的几个士兵杀死了好多的吴军士兵,然后挑选几个嗓门大的换上了吴军的服装,高声叫喊:“吴军败了,快逃命啊!吴军败了,快逃命啊!”越国士兵高喊:“冲啊!活捉吴王阖闾,奖黄金五十两,活捉吴王阖闾,奖黄金五十两!” 吴王阖闾见自己的队伍乱了,犯了行军打仗的大忌,再也不敢恋战,正想上马逃走,被越军主帅灵姑浮大夫挥戈砍了一下,一双靴子落地,那马已经仰起脖子,灵姑浮大夫眼疾手快,又是一挥手,将吴王阖闾的脚趾头砍了下来,幸亏那匹马跑的快,否侧真的成了越国的俘虏。 不知为什么,就砍掉几个脚趾头,吴王阖闾却在马背上晕了过去,人事不省。直到奔袭了四五十里,看看越军没有再追来,护卫大声叫喊吴王,吴王阖闾才醒来,他睁开眼睛下令就地宿营,随从开始挖沟竖梁搭帐篷。 就是行军打仗,吴王阖闾也不忘奢侈一下,他吩咐随从在野外烧烤羊肉,护卫给吴王阖闾在营长的地毯上放上矮几,香喷喷的烤羊肉,加上一杯又一杯的美酒,吴王阖闾在帐中洋洋自得,一边哼着什么曲子,一边对随从说:“来人,给本大王找女人,找两个女人来见大王,哈哈哈!”“遵令!” 这回吴王阖闾也是情敌,他想攻打小小的越国只是囊中取物,轻而易举,没多少时间就会一举拿下,所以出发时居然没有带女人,护卫东找西找,不见一个女人的身影,挨家挨户收查,家家大门上锁,连男人也没有一个,不要说女人了。 也怪那个卖豆腐花的漂亮女人,太敬业了,偏要将小车里的豆腐花买完才回家,半道上遇到了望眼欲穿的大王护卫,还肯放过,护卫挥戈将她的男人砍了,像老鹰抓小鸡似的将这个卖豆腐花的美女逮住,快马加鞭,送到吴王阖闾的营帐里。 “哈哈!太好了!太好了!”吴王阖闾眉开眼笑,说:“回去本王大大有赏,大大有赏!哈哈!”亟不可待的拉着买豆腐花的女人,还没等护卫退出就已经撕下了女人的上衣。 大王阖闾已经微醉,他本身力气又是出奇的大,现在欲火攻心,三下两下就将这个豆腐花女扒的片缕不存,阖闾心花怒放,没想到民间女子长得这么水灵,皮肤白皙,而且脸若芙蓉,也许是经常吃豆腐花的缘故,这个女人的X和X长得特别饱满,阖闾一把抱住豆腐花女人,迫不及待的亲热起来。其实现在的吴王阖闾,即使眼前是个母夜叉似的丑女,他也会乐此不疲,要知道一个人饿了的时候,什么都是美食。 豆腐花女才不管你是什么大王不大王的,而且护卫又砍杀了她的男人,乡下,小镇,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而且这个豆腐花女不但爱钱,更爱她的男人,别看她卖的豆腐花特别软,但这个女人的性子却不一般的刚烈,她眼看身上的衣服撕成了片片,又羞又怒,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她骂:“X你奶奶的!”这个她从娘肚子里出来骂的第一句脏话。等吴王阖闾宽衣解带的时候,顺势一推,吴王一个踉跄,后脑勺磕碰在矮几上,一会儿,后脑勺就鼓起了小孩拳头大的包块。 吴王阖闾宫里的女人都是娇滴滴软绵绵的温柔绵羊,没想到这个民间女子那么刚烈,吴王的欲望更强烈,兴趣更浓了,他的脚趾还在渗血,深黑色的血已经将袜子浸透了,阖闾全然不顾,他像一头蛮牛横冲直撞,豆腐花女平时劳动惯了,也有点儿力气,在营帐里一边骂着,一边和吴王阖闾周旋着,最后,豆腐花女渐渐的没有力气了,吴王阖闾喘着粗气嗷叫着,扑向豆腐花女...... 营帐里恢复了平静,护卫都睡着了,买豆腐花的女人披头散发,穿了吴王阖闾的内衣跌跌撞撞的走出了营帐,没有一个士兵拦截,一会儿消失在夜幕中...... 天亮了,营地的火堆上釜子里的水也已经烧开了,护卫走进营帐,很快就退了出来,再叫上两个同伴,细细看过,除了营帐大喊:“大王,大王驾崩了,大王驾崩了!大王死了!” ...... 其实,灵姑浮的青铜戈上喂了很厉害的毒药,都要顺着割破的脚趾头往上流淌,再加上吴王阖闾又是饮酒,又是荒淫,毒液一会儿就流遍全身,即使是一头蛮牛,也终于抵不过了。 这真是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 再说越国太子鸠浅,真是忙的不可开交,倾其所有金银财宝大张旗鼓的安葬了父王允常,安顿好了所有死士烈属的抚恤,还造了一个公墓,隆重安葬了那些烈士,这在百姓中获得了极高的声誉。 大夫灵姑浮自然功勋卓著,他主持了太子鸠浅的继位大典,这个鸠浅也就是春秋五霸里面的最后一个霸主勾践。越王勾践随即下诏,封大夫灵姑浮为大司马,册封太子妃雅鱼为王后,等到册封阿君为妃子时,阿君却不见人影。 携朴花了九牛二虎之力之力找到了躲在柴房里哭泣的阿君,告诉她,新大王要册封她为妃子,她哭的更厉害了,令越王勾践以及携朴大跌眼镜的是,这个阿君死活不从,她抹干眼泪说:“我要找到十一郎的尸体,一日不见尸体,册封妃子的事,谈也别谈!呜呜!”阿君又开始嚎啕大哭。 越王勾践没有办法,动用全部的士兵,每条沟,每个坎细细找寻,就是不见十一郎的尸体。十一郎的尸体哪里去了呢?这令所有人百思不得其解,因为这里已经是开垦多年的熟地,很少有野兽出没,阿君继续哭闹,勾践也愧对十一郎,所以册封阿君妃子的事,只能等等再说。 俗话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十一郎的尸身到底哪里去了呢? 【作者题外话】:侠骨热肠,慷慨赴死,令美女伤心欲绝,欲知十一郎的尸体究竟哪里去了,请看第二部春秋大梦下面章节!您将有巨大的意外收获! 第132章春秋大梦 师徒情深 “人皆嫌命窘,谁不见钱亲?水晶环入面糊盆,才沾粘便滚,文章糊了盛钱囤,门庭改做迷魂阵,清廉贬入睡馄饨,葫芦提倒稳。” 除了神仙,凡人是挖地三尺也找不到十一郎的尸身,就在十一郎挥起“湛卢”剑的时候,一道白光很刺眼,就像看魔术师表演一样,所有人都被这道白光变得假视,或者说误入盲区,就在十一郎挥剑碰到脖子前的一刹那,“迎香,印堂,上星,大椎,风池,风府,合谷,少商”等几个穴位全被封住了,十一郎剑起头颅落的那一刻,没有流一滴血。 原来是十一郎的师傅出现了,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白须老者是个天上的医官,名叫坤鹏,被太上老君在天帝面前馋了一本,说他将孙猴子遗落在炼丹炉傍边的仙丹,一个不剩的吞入肚中,还说他和七仙女中的老二有染。其实,前一件事,更本就是子虚乌有,因为坤鹏的炼丹术远远在太上老君之上,只是这个坤鹏,纳于言而敏于行,不像太上老君那样能说会道,所以一直在太上老君手下做一名小小的医官,因为太上老君发现这个话不多的坤鹏,其实炼丹的水平不比他差,而且用的是偏方,他的地位总有一天会被坤鹏取代,所以在天地面前馋他一本。 至于坤鹏和七仙女中的老二那倒是真有猛料,不过那是你情我愿,天帝也无可奈何,天帝只是讨厌坤鹏的长须,小小年纪,白须比天帝还长,还有他的一对宠物也令天帝嫉妒,那是一对飞玛,比一般的天马小很多,但长着一双翅膀,一只公的小飞玛,后来辗转送给了他的爱徒十一郎,母的小飞玛留在自己身边,天帝几次问询这事,坤鹏吞吞吐吐,天帝一怒将鲲鹏贬下了凡间,成了昆山神,这个吴国的昆山,就是坤鹏用白玉堆积而成的。 昆山神坤鹏就住在中空的昆山中间,他对昆山侯鲧鹰的一切也看不顺眼,对吴王阖闾更是早有成见,本来他想辅助昆山侯夺取吴王阖闾的王位,但一段时间以来,感觉这个昆山侯还不如吴王阖闾的豪爽,吴王阖闾霸占了他最喜欢的老婆,也就是十一郎的妈妈,吴王阖闾用两个宫女,就打发了昆山侯,昆山侯失去了最爱的老婆,换的两个幼稚的宫女,他却屁颠屁颠的回来了,对荒淫的阖闾一点儿脾气都没有。 这个没出息的昆山侯鲧鹰,却上了个令昆山神坤鹏很喜欢的儿子十一郎,自十一郎诞生起,昆山神坤鹏一直不即不离,远远的看着十一郎渐渐长大,尤其是十一郎身上的正气,那种嫉恶如仇的品质,更是让昆山神坤鹏看在眼里喜在心里,直到有一天,吴王阖闾霸占昆山侯的最美的老婆,也就是十一郎的妈妈,十一郎义愤填膺,离家出走,一直来到了枫溪镇附近的原始森林。 十几岁的十一郎,十分依恋师傅,可师傅除了传授他武艺,给他准备吃喝睡觉的东西,不常常见面,所以十一郎尽管武艺超群,生活能力很是欠缺,以至于一身衣裤半年多没有换洗,头发都结成了黑色的疙瘩,这就是墨竹第一次看到十一郎时候的模样。 师傅将一身全部本领传授给了十一郎,十一郎悟性很好,很快就出师了。昆山神坤鹏虽然十分希望将来有一天取代吴王阖闾,成为统领吴国百姓的好王,让吴国百姓过上幸福的生活,但他终究不能时时处处替代十一郎的修为,一切只能让十一郎自己去闯荡,去磨练,去修炼,一切只能靠他十一郎自己的造化。 但师徒情深,昆山神坤鹏时时关注着十一郎的动向,连他的宠物飞玛醉酒,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后来十一郎从漠北回来,正好赶上越国有难,十一郎慷慨赴死,昆山神坤鹏来不及劝说,因为鸠浅实际上是用了个激将法,激的十一郎义愤填膺,和死士一起抹脖子,昆山神坤鹏一看这场面,一下子也慌了神,更本来不及阻止。 昆山神坤鹏一跃而起,正想打落十一郎手中的利剑,十一郎出手奇快,坤鹏变换手指,赶紧封了十一郎的八大穴位,才不至于让十一郎流出血来,他先用长袍蔸住十一郎的头颅,再用他长及脚板的长须捆住十一郎的躯体,那和十一郎坐骑一模一样的飞玛正好俯身在昆山神坤鹏的身子下面,一溜烟飞走了,这样刚才十一郎抹脖子的地方没有一滴血,而十一郎身子倒下的时候也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就好解释了。 白须上滚动着昆山神坤鹏滚烫的眼泪,眼泪滋润着十一郎的身体,所以一直到了枫溪镇傍边的原始森林,十一郎的身体还是有体温的。 “师傅,是您老人家吗?”十一郎的头颅睁开眼睛问:“师傅,我死了吗?我在哪里呀?”他迷迷糊糊的看见师傅的眼睛了满是泪水,师傅白晃晃的影子在搓揉他的身躯,十一郎很激动,师傅抹了抹眼角,温柔的说:“啊哈!十一郎,你别激动,师傅有办法将你的头接上,只是你现在合上眼睛好好休息,现在你躺在大鸟窝里很安全,师傅去去就来!” 十一郎想起来了,那是墨竹安放两个娃娃的地方,一个男娃哞哞,一个女娃鳗鳗,他们人呢?还有七个侏儒哥哥,还有母狌狌,还有九尾狐,好久不见他们了,这几天简直把他们给忘了,想起来很是惭愧,不过,现在师傅吩咐他要安静,他现在只能安静的合上眼睛,安静的睡觉。 不一会儿师傅回来了,他找来了千年柳树的树枝,和百年白桦树的树皮,开始给十一郎接头颅,虽然昆山神坤鹏是神仙下凡,但接头颅是个非常细致的事情,只能慢慢来。昆山神坤鹏的长须上不仅有泪水,还有他的汗水,泪水夹杂着汗水在白须上滚动,淡淡的咸味滋润着十一郎的躯体。 昆山神坤鹏忙完了一切,在十一郎的额头吻了一下,叹了口气,现在的十一郎还却一点神气,说白了还却一点营养,一时间,昆山神坤鹏也没有办法了,他抬头望望天,密密麻麻的树枝,遮天蔽日,在看看地下,母狌狌一手一个牵着两个娃娃的手回来了,两个娃娃长得真可爱,红扑扑的脸,看起来很健康,那是母狌狌的功劳。 昆山神坤鹏突然想起来,他在炼丹时看过一部天书,上面记载了有一种补气的偏方,那就是用九尾狐的初乳,加上竹蜂蜂蜜炼在一起,那是最补的。竹蜂的蜂蜜很容易弄到,这里森林茂密,只要有竹子的地方,竹子开花的时候就能采集到,现在正是竹子开花的季节,找点竹蜂蜂蜜还是小菜一碟,只是这九尾狐的初乳却是连这个神仙也犯难了。 哞哞和鳗鳗已经悄悄的爬上了大鸟窝,昆山神坤鹏赶紧阻止,可是哞哞和鳗鳗已经发现了十一郎,小家伙兴奋的叫起来:“神仙哥哥,神仙哥哥,你终于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哞哞说完,鳗鳗接着就问:“神仙哥哥,神仙哥哥,还有神仙姐姐呢?神仙姐姐到哪里去了?可把我们想死了,咯咯!” “娃娃,别吵,你神仙哥哥负了大伤,还在睡觉,别吵别吵,一会儿神仙哥哥睡醒了,再陪你们玩呀!呵呵!快下去吧!”昆山神坤鹏拿两个小孩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好言相劝,两个小家伙也蛮乖的,鳗鳗做了个鬼脸,哞哞吐了吐舌头,轻手轻脚的下去了。 等两个淘气的小孩下去后,昆山神坤鹏想起来了,这原始森林里好像出现过九尾狐的身影,不过凭坤鹏的经验,这只九尾狐好像还不到做妈妈的年龄,但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这只九尾狐身上,昆山神坤鹏轻轻一跃,下到地上,对两个淘气的娃娃说:“好娃娃,懂事的娃娃,叔叔离开一会儿,你们不能上去打扰十一郎哥哥,等叔叔回来,神仙哥哥醒来,再让他下来陪你们玩,好不好?”“好!”哞哞慢慢异口同声,很懂事的点点头,昆山神这才放心的离开了。 昆山神的飞玛比送给十一郎的要稍微慢一点,但毕竟有翅膀,他在整个原始森林跑了一圈,始终不见九尾狐的踪影,九尾狐哪里去了呢?不过昆山神坤鹏心里也在发怵,即使找到九尾狐,可能也是白搭,九尾狐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做妈妈了,因为爱徒心切,昆山神坤鹏第一次对自己不自信了。 正在昆山神坤鹏一筹莫展的时候,吵吵嚷嚷来了一群人,那是十一郎的七个侏儒哥哥簇拥着一个十分艳丽的女人走来了,那高挑的身材,披着彩霞一样的丝绸衣衫,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昆山神坤鹏的相好七仙女之老二。 如果不是因为十一郎的身体还没恢复,昆山神坤鹏一定激动的晕过去,正所谓天上一日,人间一年,对二仙女来说仅仅过了二十来天,昆山神坤鹏已经在昆山一带生活了足足二十几年,小别还胜新婚呢,何况两人已经二十几年没有见面了,昆山神坤鹏本来也是个情种,可现在因为对爱徒的事伤神,他只是淡淡的笑笑说:“啊,你来了!” 七仙女之一的老二本来很不情愿下凡,但突然她发现自己心痛的厉害,眼皮也不停的跳,原来,她和昆山神坤鹏情真意切,已经有了心灵感应,她感觉到恋人坤鹏一定很难过,说不定遇上很难很难的事了,所以她排除一切阻力,下凡来到了坤鹏的身边。坤鹏有意无意的朝老二一看,发现老二的怀里居然就捧着一直发着五彩亮光的九尾狐,昆山神喃喃自语:“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十一郎已经醒来,现在只是手脚还不听使唤,身子里缺了一点神气,他开始想念墨竹,想念芈糍,还有那个娇滴滴的阿君,她们现在一定难过死了,说不定会嚎啕大哭,不知道墨竹会不会哭,他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墨竹嚎啕大哭,想想也真有意思! 十一郎做梦都没有想到,那个贵族少女芈糍已经给他打算好了,要给十一郎娶三个老婆,墨竹是大老婆,阿君是二老婆,她芈糍自己愿意成为十一郎的三老婆,不知道在二百里外的这三个女人,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离奇,欲知十一郎能不能死而复生,他的墨竹,阿君,芈糍姑娘怎么样了?请看下面章节! 第133章春秋大梦 贵族少女1 “脸上残霞酒半消,晚妆匀罢却无聊。金泥帐小教谁共?银字笙寒懒更调。人悄悄,漏迢迢,琐窗虚度可怜宵。一从恨满丁香结,几度春深豆蔻梢。” 春秋后面的战国,战国出了两大军事家孙膑和庞涓,两大谋略家苏秦和张仪,这四位影响整个战国走势的大家,其实都是鬼谷子的学生,鬼谷子先生是个隐士,真所谓神龙见首不见尾,没有那位战国大王见过鬼谷子,鬼谷子先生和他父亲一样不喜欢出头露面,那么他的父亲又是谁呢? 原来他的父亲就是十一郎的师傅昆山神坤鹏,他的母亲就是七仙女之一的老二,人称九尾老祖,这就不难解释鬼谷子有那么大的能耐,却不喜欢抛头露面,只让他的学生驰骋战国舞台的风云。 那天,昆山神坤鹏正在为十一郎接好头颅以后缺一口气而伤神,没想到二仙女来到了他的身边,因为心情不好,所以只是淡淡的朝二仙女笑了笑,没有很热情的迎上去,正在二仙女有些错愕时,昆山神坤鹏的余光瞧见二仙女的怀里捧着五彩斑斓的九尾狐,他确认这是一只真正的九尾狐,九条尾巴,九种颜色,以前救了十一郎和墨竹,还有鸠浅目睹的那只九尾狐虽然也是神物,但如果细细观察,它只长了八条尾巴,八条尾巴也够令人眼花缭乱的,所以那白色的神物,一般见过的人,都说成了九尾狐,以至于以讹传讹。 昆山神坤鹏已经九百九十九岁了,但对于神仙却还很年轻,那天他在炼丹时发现太上老君的丹药配方有问题,明明是给王母娘娘炼的丹药,太上老君却硬是加了九色鹿的鹿茸,那是壮阳的东西,太上老君是个马屁精,他只往炼丹炉里加好东西,却不知道鹿茸对王母娘娘这样的女流之辈其实是有害无利的。 怎样办呢?又不能把这么好的东西扔了,此时坤鹏正好肚子也有些饿了,就把整个一只鹿茸全部吞入肚中,一会儿,坤鹏肚子里就好像燃起了一团火,烧的他非常难受。他急匆匆的向天池走去,天池的水刺骨的凉快,正好将那团火压住,正当他起身欲离开的时候,发现就在不远处,一个仙女正在天池边上呆呆的看着坤鹏,这位仙女不是别人,正是后来成为坤鹏相好的二仙女,二仙女此时正在宽衣解带,五彩云翳已经全部除下,就连水中的倒影已经让坤鹏神魂颠倒,更不用说那水面之上的大半截身子。 坤鹏已经迈不开步子,一双脚更本不听使唤,而二仙女也是傻子一样站着,她从来没有见过天上还有像眼前这个男人,不凡也不俗,既不是天上的神仙那样遥不可及,也不像凡人那样的俗气,那份飘逸瞬间打动了二仙女,二仙女的心融化了,正所谓“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你有情他有意,过了好久好久,坤鹏和二仙女就这样对望着。 一阵风吹来,二仙女的五彩云翳被风吹起,恰巧落在坤鹏的肩头,那二仙女像个喝醉了酒的醉鬼,跌跌撞撞的扑向坤鹏......,接下来发生的事就成了那些长舌头小仙们饭后茶余津津乐道的猛料了,这里不多说了,这里只说坤鹏和二仙女一番惊天动地的云雨后的结果,犹豫坤鹏刚吞了九色鹿的鹿茸,没过多久又和二仙女一起在刺骨的天池水了泡着,二仙女怀上了,但生下来的却是五彩斑斓的九尾狐,而且九条尾巴九个颜色,二仙女惊呆了,她不敢将此事告诉坤鹏,她怕坤鹏从此不要她了,所以一直将此事瞒着,准备将此事烂在肚子里。 但五彩斑斓的九尾狐非常惹人喜爱,坤鹏一段时间里不常来看她,七仙女个个不知忙些什么,那九尾狐就成了二仙女排遣寂寞最好的宠物,整天抱在手里,只有二仙女一个自己知道这个九尾狐实际上是她和坤鹏的孩子,要是这件事走漏了风声,那在天庭也将兴起很大的波澜,故而二仙女只能守口如瓶,甚至也不打算告诉相好坤鹏,她觉得好没面子。 五彩九尾狐被坤鹏看得有点儿不好意思,它挣扎着下到地来,直接爬上了大鸟窝,昆山神尾随着九尾狐上了鸟窝,这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只听得“嘤嘤”两声叫唤,九尾狐生下了和它一般摸样的小九尾狐。 小九尾狐非常可爱,但昆山神坤鹏要的是九尾狐的初乳,他捧起小九尾狐,一下子扔给了二仙女,二仙女不知道坤鹏现在要做什么,她笑盈盈的说:“老家伙,还不给小宝贝吃第一口奶,将着小宝贝扔给我干嘛?疯了吗?呵呵!真是个顽皮的老家伙!”虽然二仙女嘴上骂得很凶,脸上却荡漾着无限的温情。 一切顺利,初乳和竹蜂蜂蜜调制而成,有了合适的材料,要做一味药,那对昆山神坤鹏来说眯着眼睛也是小菜一碟,他自小就在太上老君的手下炼丹药,随着那香喷喷,甜滋滋的东西灌进十一郎的喉咙,十一郎的脸色立马红润起来,手脚也慢慢有了知觉,昆山神坤鹏慈祥的摆弄着十一郎柔软的身体,发现十一郎的一只手的两个手指头没有了,好难看呀! 正好大鸟窝里还有些千年柳树的树枝,百年白桦树的表皮,轻而易举,分分钟搞定,这样一来,他的爱徒有恢复了往日的洒脱,该有的都有了,原始森林里充满着欢乐。这时,昆山神坤鹏才想起来慢慢走过去拥抱不知所措的二仙女,二仙女乐开了花,满脸彩霞,本来有些灰暗的原始森林,好像一下子亮了许多。 “新娘官,疯疯癫癫抱新娘,新娘子,新衣裳,屁颠屁颠嫁新郎!疯疯癫癫,屁颠屁颠一晚上,明年等着抱个小儿郎!哈哈哈!”十一郎的七个侏儒哥哥拍着小手齐声唱着,弄的昆山神坤鹏和二仙女都满脸通红。 “哎,老太婆,这几个小哥哥说的不错呀!咱俩就在这里拜堂成亲怎么样呀?”昆山神坤鹏春风得意马蹄疾,他突发奇想,那个二仙女已经跟他有些日子了,也该给她一点名分了,再说这里是个极好的地方,自由自在,天上人间谁也管不着,“呵呵!淘气的小老头,要娶我这老婆子,总的有间房子,总的有个床吧?呵呵!”二仙女心里像喝了蜜的甜,嘴上却不答应。 “呵呵!老太婆,这里天上没有,地上少有的好地方,咱们啊,天当房地当床,要多浪漫有多浪漫,呵呵!再说十一郎这小子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让他下地活动活动,也好给咱们挪挪窝,咱俩在这大鸟窝里逍遥几天,日后保证你时常想念这个地方!就这样,现在开始准备准备,得弄些酒来,呵呵!” “七位小哥哥,你们有办法弄些酒菜吗?呵呵!我们两人真的要在这里拜堂成亲呢!请你们大家喝上一杯喜酒!呵呵!”昆山神坤鹏第一次扯开嗓子喊了起来,十一郎也坐起来了,“好来,保证!保证大家喝到最好的美酒,吃到最美味的山珍!得儿驾!”十一郎的七个侏儒哥哥看着昆山神坤鹏呕心沥血救治十一郎,早已感动的热泪盈眶,一听十一郎的师傅要和这位仙女拜堂成亲,心里不知道有多么高兴,一个个嚷嚷着,争先恐后的忙去了。 哞哞和鳗鳗蹦蹦跳跳,高兴的叽叽喳喳,在森林里兜着圈子,母狌狌也整天裂开了嘴,保护着哞哞和鳗鳗,整个森林充满着欢乐的气氛。 十一郎已经能站起来走几步了,但他的心早已飞向越王宫那边的墨竹,阿君,和芈糍那边了,他还不知道鸠浅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呢?心里很是牵挂。 其实,新越王鸠浅当初也只是钦佩十一郎的才华,说白了也只是利用一下十一郎,对鸠浅来说,第一重要的是他的江山,其次是他的美人,十一郎他们那些将才只是排到第三,当他的江山不保时,后面的美人和将才随时可以为他的江山做牺牲。 墨竹还是不放弃,他在槜李那个地方来回寻找十一郎的踪迹,不见到十一郎的尸体,墨竹决不收兵,她已经成熟了好多,抹掉了泪眼,一沟一坎的仔细寻找。槜李这个战场已经打扫的很干净,士兵的断臂,吴王阖闾的脚趾头都早已不见了,连一些残破的青铜戈也被人一一捡走了,草木已经恢复原样,大片的桑叶树长得枝繁叶茂,枝丫上结满了桑葚,半红半紫,正是最可口的时候,墨竹原来很喜欢吃桑葚,嚼一口,汁液一直甜到心里面,现在,她心里挂念着十一郎,一点胃口都没有。 顺着桑叶的陇,墨竹走进了桑树丛中,露水沾湿了她的衣服,沾湿了她的秀发,墨竹全然不顾,她一陇一陇慢慢走着,突然一个黄色的影子吓了她一跳,定情一看,墨竹不寒而栗,那人简直像个女鬼,嘴巴上全是紫色,身子簌簌发抖,幸亏墨竹胆大,她走进那堆黄色,轻轻的问:“你是人,还是鬼呀?” 那堆黄色动了动身子说:“是人,不是鬼!”她站了起来,等看清墨竹的脸,她才镇定下来,问:“吴国的坏蛋走了吗?”“走了,你为什么躲在这里?为什么身上穿着怪里怪气的衣裳?”要是在平时,墨竹早就笑的直不起来了,那滑稽的样子,就像是苍蝇转进了蛋壳,黄色的衣服非常宽大,上衣的下摆居然碰到了脚板。 原来墨竹遇到的这个女人就是买豆腐花的的女人,她感觉趴在她身上的吴王阖闾不动了,试着抽出自己的身体,捡起地上吴王阖闾的贴身衣服,披在身上,跌跌撞撞的走出营帐,护卫都睡着了,即使没睡着,这时候也不方便拦截了,因为吴王睡过的女人,地位也不一样了。豆腐花女跌跌撞撞的逃离了吴军的驻地,因为和阖闾纠缠了很长时间,精疲力尽,几乎虚脱了,刚走进桑树林,就昏死在地上,茂密的桑树林倒是个隐蔽的好地方,因为身上的衣服很不合身,所以几乎迈不开步子,她醒来摘了几颗桑葚,吃了几口,又晕过去了,所以嘴上都是紫颜色。 就在墨竹苦苦寻找十一郎尸体,后来又遇到豆腐花女的时候,芈糍却乘坐着飞玛,径直向原始森林飞去。原来,就在十一郎头颅快要落地的一瞬间,十一郎师傅昆山神坤鹏出现了,因为坤鹏的坐骑也是飞玛,芈糍身边的十一郎坐骑飞马远远的就闻到了同伴的气味,因为两只神兽本来就是一对,所以那公的飞玛对母飞玛的气味十分熟悉。 芈糍身边的飞玛很是通人性,它觉得即使离开,也要带上这位美女,这个飞玛也喜欢美女,何况它已经和芈糍美女相处很久了,所以俯身示意让芈糍坐上去,芈糍很是恍惚,她懵懵懂懂的坐上飞玛,神兽立刻腾身而起,但还是晚了几分钟,因为等候芈糍,而坤鹏的母飞玛知道情况紧急,救人要紧,拼着命的扇动翅膀,空气里的气味一下子就散了。 一直找了两天两夜,飞玛才重新闻到了同伴的气味,那是十一郎师傅驾着母飞玛在原始森林上空找寻白色九尾狐,这是芈糍和飞玛才有了方向,飞玛稳稳的降落在大鸟窝傍边,芈糍兴奋的叫起来:“十一郎哥哥,十一郎哥哥!真是你吗?真是你吗?”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离奇,欲知贵族少女和十一郎发生些什么故事,骚女阿君到底有没有成为鸠浅的妃子,还有那个豆腐花女的命运,请看下面章节! 第134章春秋大梦贵族少女2 “昨晚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芈糍出生于楚国的贵族之家,她的爸爸叫芈仗,是楚昭王的叔叔,虽然是叔叔,却和楚昭王年纪相当,楚昭王打猎时经常作陪,但她爸爸长的十分英俊,是个美男子,一次打猎,楚昭王打中一只雪豹,高兴的手舞足蹈,惊喜之余高声叫喊:“仗叔,仗叔!”却半天不见芈仗人影。 几经周折,但一个下坡上找到了芈仗和王妃姣姣,两人都没穿衣服,将所有衣服平铺在身子底下,辛亏,楚昭王脾气好,没有当场杀掉叔叔芈仗,后来回宫一查,另一妃子戚戚也和叔叔芈仗走的很近,碍于面子,家丑不外扬,楚昭王没有发作,下旨贬芈仗全家和楚国军队一起垦边,守卫边疆。芈糍也和父母一起赶赴秦楚边界,但芈反而高兴,因为这样因祸得福,从此和父母整天在一起生活,衣食无忧,只是贪玩,被路过的野胡人逮住了。 贵族少女芈糍是胡人第一批逮住的,却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胡人却没有动她一根毫毛,也许是她长得实在太可爱了,不笑的时候就有两个酒窝,下巴圆润,笑起来很甜,迷死人的那种甜,不过芈糍也吓得够呛,胡人XX秦国少女,然后杀了吃肉,她都看见过,那天墨竹他们来就她时,正好胡人又逼她去看那事。 言归正传,芈糍粑乘着飞玛盘旋在吴越边界,因为母飞玛的气味已经散尽,飞玛迷失了方向,正好降落在墨竹的家门前。墨竹爸爸自从女儿在祭祀那天失踪后老了一圈,他暗自伤心了几天,然后安慰老婆说:“咱们宝贝女儿可能是神仙下凡,过几天就会回来的,是吧?过去也经常失踪,不就回来了吗!” 美丽温柔的墨竹妈妈十分笃信老公的话,所以没有过分伤心,这个高情商低智商的女人依然十分美丽动人,芈糍也喜欢墨竹妈妈的模样,她也不见外,直接就问:“姨,我饿了,有什么吃的吗?呵呵!”“有有有!有墨竹最爱吃的雏鸡汤,我去热一热,给你端上来!呵呵!”墨竹妈妈看着芈糍姑娘长得有点儿想她家的墨竹,更是打心眼里喜欢。 “姑娘,乘热吃,多吃点儿,呵呵!”墨竹妈妈一边帮芈糍盛汤一边细细打量着她,越看越像她的丫头,只是墨竹的气质没有她显得高贵,她心里不抱希望嘴上却问:“姑娘,有没有看见一个比你大一两岁的姑娘?她的名字叫墨竹,长得有点儿像你,大眼睛,圆圆的下巴,呵呵!” “墨竹,是叫墨竹,墨竹姐姐,神仙姐姐是您女儿,呵呵!太巧了!”芈糍差一点将嘴里的一口汤喷出来,差一点叫出来,墨竹就是十一郎的大老婆呀!幸亏没有说出这话,否侧,墨竹妈妈更是云里雾里了,什么神仙姐姐?“姑娘慢慢吃,难道你见过墨竹,认识我家的墨竹?呵呵!”墨竹妈妈喜出望外。 “嗯嗯!墨竹姐姐是个神仙,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呢!没有墨竹姐姐和十一郎哥哥,我现在恐怕已经被野胡人吃到肚子里去了,呵呵!”芈糍撕了一块鸡腿肉放到嘴里嚼了一会儿咽下去,然后又说:“我和神仙姐姐墨竹,不但认识,而且还是好朋友呢!我们”,芈糍终于没有说下去,本来她想说,我们打算一起嫁给十一郎哥哥,这句话总是有些难为情,她吃饱了,临走时又问:“姨,有没有活的鱼,那神兽飞玛也饿了,呵呵!”“有有有!她爸爸,赶紧给姑娘捉几天鱼出来,呵呵!姑娘,你的坐骑真漂亮!” 墨竹爸爸不动声色,其实心里比谁都高兴,这几天他比任何人都担心宝贝女儿,对墨竹妈妈说的那些话,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墨竹妈妈好像倒是全信了,现在墨竹有了确切的消息,能不高兴吗?他屁颠屁颠的进去,有屁颠屁颠的出来,手上两条大鱼足足有七八斤重,飞玛吃的有滋有味,自从醉酒到现在,它还没心情好好的吃一顿呢。 墨竹爸爸惊奇的看着飞玛散开四蹄奔跑起来,一会儿就飞上了半空,他长大了嘴巴,看了很久,他现在好像也相信了原来编的安慰墨竹妈妈的神话故事了。就在这时,十一郎师傅昆山神坤鹏也驾着飞玛苦苦寻找白色九尾狐,两只神兽都闻到了彼此的气味,母飞玛因为主人急于回大鸟窝只好乖乖的原路返回,公飞玛一下子兴奋起来,一下子有了方向。 “十一郎哥哥,十一郎哥哥,你还活着,而且活的好好的啊!”芈糍急于爬上鸟窝,结果不小心滑了下来,还是昆山神坤鹏托了一把,总算上去了,她一把抱住十一郎,在他的额头,脸上,脖子上不断的亲吻,说来也真奇怪,十一郎觉得心里真正有了暖意,真正恢复了精气神,他的脸色开始红润起来,看来一个人大病初愈,不但需要营养,还需要朋友的爱的滋润。 “酒,百年陈酿,就来了!菜,山珍佳肴应有尽有,呵呵!十一郎师傅,仙女主公你们的婚礼开始了!”十一郎的七个侏儒哥哥,两人一组抬着美酒,抬着佳肴喜气洋洋的来了,最后一个哥哥还抱着一条大毯子,那个大毯子足足可以一百个人在上面睡觉,他们将美酒佳肴一一陈列在大毯子的边上,七个侏儒哥哥又开始唱了起来: “天当大新房,地作大新床,神仙叔叔做新郎,做新郎!疯疯癫癫娶个仙女入洞房!入洞房,新郎官急吼吼的进洞房,新娘子屁颠屁颠跟进房,跟进房!床上躺!疯疯癫癫一晚上,明年准保抱个小二郎,小二郎!呵呵呵呵!”七个侏儒哥哥手拉手高兴的唱着,跳着,哞哞和鳗鳗也加入了进去,母狌狌也高兴的手舞足蹈,“哇哇”叫着,满脸通红。 昆山神坤鹏一改往日的拘谨,一把抱起二仙女亲吻起来,此时的二仙女特别开心,她突然感到天上哪有人间快乐,芈糍学着大人的样子高喊起来:“师傅,师娘一拜天地,夫妻对拜!开始饮酒!”随着芈糍的喊声,昆山神坤鹏和二仙女真的学着人间的样子,跪在毯子上拜了天地,又夫妻对拜了一回,然后大家开始饮酒吃菜。 十一郎已经完全恢复了,他拉着芈糍的小手,“唿”的一声往上一跃,两人皆轻轻的落在地上,连一点儿灰尘都没有扬起来。 一群梅花鹿也来凑热闹,“叽咕叽咕”的叫着,欢快的奔跑着,有一个侏儒哥哥将手指放在嘴里轻轻一吹,“咀咀咀”,像一声哨子,梅花鹿居然排成一字横排,侏儒哥哥们将水果一一塞进梅花鹿的嘴里,吃完水果,它们蹲下身子,围在大毯子周围好奇地看着他们饮酒吃菜。 酒不醉人人自醉,刚过三巡,芈糍姑娘已经有三分醉了,不该说的话,她统统抖出来了,她眼色迷离的注视着十一郎,十一郎更加英俊潇洒,芈糍的脸真像一只熟透了的苹果,两个酒窝深不见底,她眯着眼睛,搂着十一郎的脖子,柔柔的说:“十一郎哥哥,我决定嫁给你,做你的三老婆,你,你要不要啊?” 十一郎喝了点酒也很兴奋,他故意板着脸逗逗芈糍,说:“你要做我的三老婆,那我大老婆还没娶呢,那二老婆又是谁呀?”见十一郎很认真的样子,芈糍乐了,她在十一郎的耳朵边吻了一下说:“大老婆嘛,自然是和你青梅竹马的墨竹了,二老婆吗?就是那个很骚的阿君唠!你要不要我,十一郎哥哥”,“当然要,为什么不要呢?可是墨竹呢?她有没有说过将来要嫁给我呀?” “啊,那倒没听墨竹姐姐亲口说过,不过,我从墨竹姐姐的眼神里看出来了,墨竹姐姐非常喜欢你的,信不?”芈糍有些老实巴交的,但分析起来却是头头是道。不知道什么时候鳗鳗也走到了十一郎的身后,她趴在十一郎的背上说:“神仙哥哥,我长大了,也要做你的老婆,我呢,应该是你的四老婆了,咯咯!”“呵呵!呵呵!”芈糍,十一郎全都被逗乐了。 就在十一郎念叨墨竹的时候,墨竹还不知道十一郎的生死,她还在继续寻找十一郎的尸身,身上全被露水打湿了,身上的曲线展露出来,美不胜收,当然她自己现在全无心思自我欣赏,她扶着豆腐花女走出了桑树林,墨竹伸了伸腰,问豆腐花女:“你准备回哪里呀?你叫什么名字?” “呜呜,呜呜,我叫丫丫,现在我没有家了,我的男人也被吴国人杀死了,呜呜!”豆腐花女这时反而哭起来了,她觉得墨竹就像是个亲妹妹,她本来是个坚强的女人,吴王阖闾折腾的她死去活来,她没有流一滴眼泪,这时,那件宽大的黄色衣服正好从丫丫的肩头滑落下来,墨竹看着心疼,丫丫的双手双肩都是乌青,是内出血,可见这个吴王阖闾折腾起来是何等疯狂。 “丫丫姐姐,你和我一起回诸暨吧,越王鸠浅这个人不算太坏,先在那边安顿一些日子再说了,好不好?”墨竹对丫丫姑娘很同情,她和盘托出了自己的打算,“嗯嗯,就按你说的吧”,丫丫姑娘觉得暂时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就同意了。 后来的事情发生有点儿始料不及,墨竹无意之中救了这个豆腐花女丫丫,这个丫丫居然为吴王阖闾生了个儿子,而这个儿子将来为越王鸠浅留下了活命的希望,人活着,才有辉煌的前程。 【作者题外话】:故事的发展超出了您的想象,人物的命运让您揪心,欲知墨竹有没有成为十一郎的大老婆,阿君又是否肯侍寝越王鸠浅,请开春秋大梦下面章节! 第135章 花妃 “溪山一派,接松径寒云绿苔。萧萧五柳疏篱寨,撒金钱菊正开。先生拂袖归去来,将军战马今何在?急跳出风波大海,作个烟霞逸客,翠竹斋,薜荔阶,强似五侯宅。这一条青穗绦,傲杀你金黄带。再不著父母忧,再不还儿孙债。险也啊拜将台!” 人间不亚于天堂,大鸟窝里铺上了大虫的毛皮,睡在里面舒服的连梦也做不了。这样舒服的地方自然让给刚刚拜堂成亲的昆山神坤鹏夫妇,十一郎和芈糍则睡在大毯子上,不远处睡着哞哞和鳗鳗,两个小家伙已经熟睡。 虽然十一郎和芈糍都已经半醉半醒,但两人都没有睡着,芈糍翻了个身,一只肉嘟嘟的小手搭在十一郎的脖子上,脖子上的伤痕已经褪去。芈糍这姑娘心里翻江倒海,此时,她很想把自己的身体献给十一郎哥哥,但她下不了决心,不是因为不喜欢十一郎哥哥,她简直是无与伦比的喜欢十一郎,她在梦里无数次的和十一郎接吻,现实中却一次也没有深深的吻过对方。 芈糍摸索着想解开十一郎的衣带,十一郎的衣带比较紧,试了试没有拉松,也许是没有解开衣带的原因,芈糍姑娘犹豫起来,她想,我自己说的要做十一郎的三老婆,那大老婆和二老婆都没有和十一郎做过那事,我先行先试,是不是不太好啊! 十一郎闭着眼睛,似乎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似乎害怕这一刻的到来,他的手搁在芈糍高耸的胸脯上,那是无意间搁上去的,而芈糍却十分渴望十一郎的手能更进一步,她已经蠢蠢欲动,她身体在呼唤那一刻的到来,如若十一郎主动的拥抱芈糍的心里要好受很多,反正都是十一郎的老婆,分什么先来后到呀?两个年轻人像下围棋似的,你进我退,我进你退,到了天亮,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事情,倒是师傅师娘将鸟窝弄的“唰唰”作响,支撑着大鸟窝的树枝都弯了腰,时时惊起一群飞鸟。 再来说说墨竹她们,豆腐花女丫丫已经走不动路了,两人坐在路边聊了起来,墨竹还是很同情,她问丫丫:“那个阖闾坏蛋有没有打你啊?”她觉得丫丫整个人像是垮了,丫丫喘了口气说:“打,倒是没有,就是他的力气奇大无比,压在身上像一座大山,人快要窒息了,喘不过气了”。 丫丫已经不再流泪,她像个傻子一样眼睛无光的望着墨竹,继续说道:“本来,我还是姑娘身呢,现在我也没啥顾忌,就和你说说,我和我男人结婚已经一年半了,可我男人从来没有要过我,因为我男人小时候穿开裆裤,被自家的狗狗咬掉了那玩意儿,所以没有生育能力,那到也没啥,等买豆腐花攒下些家业,再抱养一个小孩的,现在一切都完了!男人死了,被吴军杀死了,自己也被吴国的坏蛋大王折腾的剩下半条命了!” 墨竹怔怔的看着有气无力的丫丫,对于丫丫说的,她只是一知半解,她不知道什么叫“要过我”,不知道“那玩意儿”是什么东西,但她知道了丫丫和她男人生不出孩子来,这一点,她是听懂了。 墨竹骑得枣红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或许马和主人也很容易产生感情,墨竹先将丫丫姑娘扶上马,自己盈盈一跃,上去了。 桑叶林一片接着一片,那场激烈的战争早已不留踪迹,墨竹的心里非常郁闷,十一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哪里去了呢?墨竹的脑海中出现了和十一郎一起快乐的时光,一起在漠北沙漠,草原智斗野胡人的惊险刺激的场面,十一郎啊,十一郎!如果你真的死了,我墨竹一定为你报仇雪恨。 不知不觉的到了诸暨的越王宫,新越王鸠浅心情好的不得了,他才不管死了多少人,十一郎的尸身是否找到,这些他统统都抛在脑后呢!他现在的视线盯着父王留下的美貌妃子,凡是稍有姿色的,一个个半推半就投入了新大王鸠浅的怀抱,因为这时候孔子的一套还没有广泛传播,不需要像唐朝皇帝那样假惺惺的先让父亲的妃子先送去做什么尼姑,遮人眼目,这些对越王鸠浅都不需要。 父王的头七一过完,鸠浅就开始折腾父王就下的美貌妃子,这些妃子也是乐在其中,因为老王上了年纪,好久没有碰她们的身体了,现在一个个春心荡漾,唯一让新越王鸠浅耿耿于怀的是,他居然搞不定风骚的阿君,这个又恢复了姑娘身的阿君,对于鸠浅的软磨硬泡,居然是一幅滴水不进的样子。 她甚至以自杀来威胁鸠浅,只要封她为妃子,或者和她同房,她就自杀,她的衣兜里每天都放着一把剪子,越王鸠浅在阿君面前一点儿脾气都没有,可能十一郎的尸体还没找到,对于鸠浅也是一个心病,他不敢也实在不好意思做的太过分,毕竟前几日还和十一郎称兄道弟的,现在却立马想封十一郎的女人为自己的妃子,有点儿说不过去。 阿君虽然表面看是个十分风骚的女人,可是骨子里却很烈,她现在一心要把自己的姑娘身献给最钟情的十一郎君,冥冥之中,她觉得十一郎或许还或者,只要一天不见十一郎的尸体,她就认为十一郎就是活着,或许,在阿君的心里十一郎永远活着。 鸠浅一个人独步走到大殿外,远远的看见两人一马,从马背上下来,鸠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心中有些挂念的卖豆腐花的女人居然出现在他的眼前,那天,要不是大夫范蠡规劝,他或许已经搂在怀里了,豆腐花女的不请自来,这令鸠浅异常兴奋,他高声叫喊:“携朴,携朴,带这个女人快快去沐浴更衣,然后带来见本王!呵呵!得来全不费功夫,呵呵!”“是!”携朴答应着,一路小跑向豆腐花女走去。 不一会儿,鸠浅自己也换上了新衣服,这是父王丧事期间,不能穿的太靓,他在大殿上来回踱着步子,有一件事,他还是有些纳闷,这个豆腐花女怎么穿着王族的内衣,一般百姓是不穿这样颜色的衣服,不管它了,只要人还是这个让他心仪的人,穿什么衣服无所谓了。 携朴带着豆腐花女丫丫来到正殿,丫丫已经焕然一新,她穿着宫里妃子的衣服,显得非常妩媚,尽管脸色还有些憔悴,但身子的曲线凸显的非常吸人眼球,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双峰高耸,眉眼间隐隐约约有些怒气,这正是越王鸠浅从来没有碰到过的样子,越是陌生的气质,对越王鸠浅越有吸引力,他心花怒放。“姑娘,你是否曾经在槜李那边叫卖豆腐花的?本王见过你的,呵呵!” “嗯嗯,大王见过我?”丫丫感觉到越王鸠浅的眼睛火辣辣的盯着她的双峰看,她现在有点儿麻木,可能身上的伤还很眼中,她懒散的回答。“当然,当然,如果那天事情要紧,那时候本王还是太子,本王就会立即召见你的,呵呵!”鸠浅兴趣盎然,面对着鸠浅火辣辣的眼睛从上到下注视着丫丫的身体,她有点儿难为情,不,简直有点儿不寒而栗。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呵呵!长得真美!”鸠浅颜色迷离,他不顾傍边还有大夫范蠡和携朴,大声的赞美起来,“我叫丫丫”,豆腐花女说的很轻,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板,“丫丫,好名字,呵呵!好名字!”对于鸠浅来说和普通男人没啥区别,对于没有到手的女人,他此时觉得什么都是美好的,就连丫丫这样一个乡下普通女子的名字,他觉得很新鲜好听。 “这样吧,过几天文物大臣都齐了,本王封你为花妃,高兴吧?呵呵!本王封你为花妃,因为本来你是卖豆腐花的,很合适啊!呵呵!”鸠浅本来以为丫丫姑娘一定会高兴的眉开眼笑,因为有多少姑娘都梦寐以求的事情,一下子落在了毫无心理准备的普通人身上,可以鸠浅说完这些话,在瞧瞧丫丫,丫丫似乎无动于衷,没有眉飞色舞,甚至连一丝笑容都没有,没有任何表示,没有点头或者摇头。 鸠浅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大夫范蠡和携朴,范蠡没有说话,携朴好像有话要说,鸠浅吩咐道:“丫丫姑娘,你先下去休息休息,等会儿本王再召见你,呵呵!去吧!”等丫丫走出大殿,携朴凑近越王鸠浅说:“大王,听给丫丫姑娘洗澡的宫女说,丫丫的身上,手上,大腿上都是淤青,连胸部都有,大王还是慎重一些,派人查查这个丫丫姑娘的来历和最近的遭遇,兵荒马乱的年代,一切小心为好啊!” 鸠浅一下子懵了,携朴说的有道理啊!看着豆腐花女,虽然大体不变,但已经没有了那天高声叫卖豆腐花时的那种女人的灵气,甚至现在有些木讷,像一只奄过的茄子,一点儿光亮都没有,他看看大夫范蠡,范蠡只是笑而不答。 “大王,大王,十一郎回来了,十一郎回来了!”大夫灵姑浮高兴的走进来,行了礼,高兴的对鸠浅说,所有人都高兴起来,鸠浅站起身,后面跟着大夫范蠡,携朴,还有灵姑浮一起走出大殿,十一郎和芈糍姑娘从飞玛上走下来。 十一郎神采奕奕,芈糍喜笑颜开,两个酒窝深不见底,整个越王宫喧闹起来,墨竹也从屋子里出来迎接,阿君也屁颠屁颠的来了,一扫乌云满面,笑得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花朵。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离奇,下面的章节更精彩,欲知鸠浅和十一郎两人的后续故事请看下面章节! 第136章 花妃2 第136章春秋大梦花妃2 “红酥肯放琼苞碎?探着南枝开遍未?不知酝籍几多香,但见包藏无限意。道人憔悴春窗底,闷损阑干愁不倚。要来小酌便来休,未必朝风不起!” 大夫范蠡笑而不语,他喜欢刨根问题,喜欢调查研究,在别人忙着和十一郎团聚的时候,他去了宫女洗澡的地方,亲自看看这个鸠浅准备封她为“花妃”的女人换下来的衣服,简单判断一下这个女人的来历和遭遇。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丫丫原来穿的土黄色的是吴国大王穿的睡衣,这种衣服是王宫里给大王定制的,一般大夫级别的人不可以穿,更不用说平头百姓了,难道这个丫丫和吴王阖闾有点儿纠葛?根据观察,加上大胆的想象,范蠡大夫初步有了个轮廓。 为了新越王鸠浅的人身安全,范蠡准备一探究竟,他找到了那个买豆腐花的丫丫,“姑娘,我想问你几个问题,请你如实回答”,范蠡做事很细心,为了防止别人闲言碎语,他还叫上了王后雅鱼。 “姑娘,请问你来到越王宫时穿的那件袍子哪里来的?”范蠡语气温和的问,丫丫还是很木讷,眼里无光,她看看范蠡大夫,又看看王后雅鱼,也不害怕,只是有气无力的说:“着衣服是吴国那个坏蛋大王的,我自己的衣服被那个大王扯碎了,不能穿了,所以走出他的营帐时顺手穿了他的衣服”。 范蠡大夫注意到丫丫姑娘叙述时,身子在不停的颤抖,嘴唇也有些发黑,他大致能猜出了发生在吴王阖闾营帐里的一幕,吴国的军队在槜李之战意外败退,在路上安营扎寨,吴王阖闾离不开酒和女人,因为他是料想会轻而易举打败越国的,所以出发时没有带上女人,继而强抢民女。 而这个丫丫或许还是姑娘身子,反抗非常厉害,以至于两人都使尽全力,这样,阖闾的行为肯定得逞了,民女穿在身上的衣服也撕的不成样子了。大夫范蠡是何等聪明的人,他立马想到如果这个丫丫和吴王阖闾有瓜葛了,或许还有意料之中的收获,将来或许有一天会派上用场,范蠡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王后雅鱼是个美丽而富有同情心的女人,她不住的安慰丫丫:“姑娘,好好休息,想吃什么,等会儿我差遣携朴来问,这里就是你的家啊!”“嗯嗯”,丫丫感激的点点头,她的眼眶里又溢出了泪水。 犹豫还是在先王的丧事期间,招待赞誉归来的宴席只摆了两桌,新越王鸠浅拉着十一郎的手嘘寒问暖的聊着,一起入席,十一郎和鸠浅大王两人并排坐着,看起来亲密无间,酒过数巡,鸠浅问十一郎:“兄弟,我封你为槜李侯,槜李之战,你可是立了头功啊!呵呵!” “谢大王,兄弟只是凭莽夫之勇,不值一提呵呵!士为知己者死,我十一郎永远不忘大王赠剑之恩!呵呵!”十一郎一如既往的对越王鸠浅表忠心。墨竹坐在阿君的右侧,芈糍的左侧,她心里既高兴,又有点儿心酸,高兴的是十一郎居然没有死,居然完好如初的回来了!墨竹的心里已经将十一郎装的满满的,她再也容不下别的男人,虽然年纪不大,十一郎是她情窦初开爱上的第一个男人,而且是两小无猜的那种感情,浓的化不开的那种,她不善于表达或者暗示,她只是将爱放在心坎上。 令墨竹心酸的是,这个鸠浅新大王,十一郎和那些死士慷慨赴死,鸠浅不但没有阻止,反而激将法,将血气方刚的十一郎推上残酷的战场前沿,十一郎慷慨赴死,断了头颅,鸠浅派人寻找十一郎尸身也是敷衍了事,最后只有墨竹一个人苦苦摸索着找寻,现在,十一郎凯旋归来,鸠浅又是捧若上宾,说白了,是在利用十一郎啊!墨竹有些愤愤不平,她一个人默默的吃菜喝酒,不说话。 阿君倒是如鱼得水,她坐在十一郎傍边最近的位置,一会儿敬大王鸠浅的酒,眼睛里频送秋波,弄的大王鸠浅春心荡漾,一会儿又搂着十一郎的脖子,和十一郎喝交杯酒,十一郎好像有点儿冷淡阿君,阿君施展全身的魅力,那高耸的山峰快要顶到十一郎的脸颊了,十一郎还很木讷。 “十一郎君啊,喜欢我吗?我可是日日思君日日难眠到天亮啊!呵呵!”阿君一手拿着酒樽,一手揭开筒裙的上面两个纽扣,十一郎无意中看见了高耸的白白的一片,但还是无动于衷,只是对面的鸠浅大王快要坐不住了。 “十一郎君,告诉你我现在还是姑娘身子奥!”阿君咬着十一郎的耳朵轻轻的说,十一郎不知是不是听懂了阿君的话,他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没有下文,阿君的脸“唰”的一下红彤彤的,像个熟苹果,但她怕十一郎不信,继续在十一郎的耳边啰嗦:“我和那个死鬼医师没有生过孩子,不过那个死鬼手倒是很灵巧,将我下面动了个小手术,我现在又恢复了姑娘身,你信不信呀?十一郎君!呵呵!” 十一郎还是似懂非懂,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阿君春心骚动,很想拉着十一郎当着十一郎的面将筒裙脱了,给她看个一清二楚,无奈,酒席还没结束,而且墨竹也瞪大眼睛看着她,她有些怕墨竹的眼光,只好悻悻的坐回原来的位置好好喝酒。 酒壮色胆,色催酒醉,越王鸠浅已经不能控制自己了,碍于面子,以及将来要派十一郎这个小子大用场,虽然是大王了,还是不能当场拉着阿君姑娘走,鸠浅一个人还没等酒席结束,离开了酒桌。 他念念不忘的豆腐花女丫丫,也就是他准备封她为“花妃”的那个女人,不知睡在哪个房间,鸠浅又重新回到酒桌,拽着携朴的手,出来就问:“携朴,那个豆腐花女睡在哪个房间?带我过去,呵呵!”携朴是个聪明人,一听就明白大王想干什么事,“嗯嗯,大王,跟我来吧!呵呵!”携朴本来想说说这个乡下女人丫丫的情况,看大王一副猴急的样子只好作罢,还是让大王自己看了再说吧! 携朴推开房门一股腐臭的气味扑鼻而来,丫丫躺在床上轻轻的哼着:“难受难受,很难受,救救我呀!”越王鸠浅上前一看,丫丫的眼睛鼻子肿的很厉害,手上,肩上都是乌青块,而且也微微有些浮肿,鸠浅立马捂着鼻子退了出来,对携朴说:“携朴,立马给丫丫姑娘请医师,快,快马加鞭!”这时候的鸠浅却是一副怜香惜玉的面貌,携朴不敢怠慢。 阿君原来的老公巫医师来了,他给丫丫号脉,摸了摸丫丫的额头,查看了身上的乌青块,然后对携朴说:“姑娘中了毒,而且是一种很厉害的毒药”,巫医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又缓缓的说:“不过,那种毒素不是姑娘直接触碰到的,如果是直接触碰到的,那姑娘的小命早就归西了”。 这回,聪明的携朴也弄的一头雾水了,只听见巫医师神秘兮兮的对携朴说:“把门关上,呵呵!”还没等门关好,巫医师已经掀开了被子,他仔细看了看丫丫的全身,尤其细心的看了看下面的情况,然后很有把握的对携朴分析起来:“这位姑娘是被一个力气奇大无比的男人X过,那厉害的毒物是那个男人身上的,通过身体接触,间接传到了姑娘的身体里,幸亏是间接的传入,这样毒素冲淡了,否则,一百个姑娘也没命了!” 携朴问:“还有救吗?”巫医师只是看着姑娘的脸色沉思着,并不接话。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欲知丫丫中毒后有没有死,鸠浅准备怎样对待丫丫,请看春秋大梦下面章节! 第137章 前因后果1 第137章春秋大梦前因后果1 “想倩女心间离恨,赶王生柳外兰舟,似盼张骞天上浮槎。汗溶溶琼珠莹脸,乱松松云髻堆鸦,走的我精疲力乏。你莫不夜泊秦淮卖酒家?向断桥西下,疏刺刺秋水菰蒲,冷月清清明月芦花。” 二百多年前,欧洲有个名叫的达尔文人,写了一部叫做《进化论》的书,居然在中国也有一些市场,按照他的理论,人是从类人猿进化来的,也就是说人是进步了的动物,说白了,有些方面和动物是一样的。在动物界,一是靠外貌吸引异性,二是采用暴力手段,征服雌性,所以雄性动物一般长得很漂亮,抖动雄健的肌肉,或者闪动着美丽的羽毛,以获取雌性动物的“芳心”,除了漂亮的外表,接下来的一招就是拼力气,力气大的肯定占有的雌性动物多,繁衍的后代自然也多,这叫做适者生存之道。 几十万年过去了,当类人猿即将变成人的前后那一刻,人可能还是用动物的方式方法繁衍后代,不过,自从人类社会出现了商品买卖,人类就出现了第三种方法,获得异性。当人类开始用树叶和兽皮遮住隐私部位的那一刻起,人类开始了文明的萌动时,男人就对隐私部位遮了树叶或者兽皮的女人开始了想入非非,从而也获得了比动物更高级的手段,来获取心仪女人的青睐。 说起第二种方法,将这种方法发挥到极致的是春秋早期的管仲,尊称管子。管仲是周穆王的后代,是古代著名的经济学家,哲学家,军事家,齐恒公首先成就一番霸业离不开功勋卓著的管仲,不过有一件事大家都已经淡忘,那就是开设女闾屋,是官办的,也就是后世所说的官办青楼。 他在对齐恒公的奏章里说:“开设女闾屋好处数不胜数,一是为了满足青年男子的要求,二是保护良家妇女不受骚扰,有利于社会稳定,三是吸引域外人才,引得进,留得住,四是兵不血刃,化敌为友,五是增加国家财政收入”云云,其实齐恒公最顺耳的是最后一条,所以立马下旨恩准。 还是言归正传,越王鸠浅,看见自己找上门来的豆腐花女中毒很厉害,尽管言语上非常怜花惜玉,但他还是很失落的走出了豆腐花女丫丫的房间,他也不回酒席了,直接去了王后雅鱼的房间,雅鱼是个知书达理的王后,凭借美貌与宽厚的仁心赢得了上上下下的喜爱与尊敬,连小宫女和打杂的下人都心服口服,因为给先王服丧,所以雅鱼没有出席宴请。 “大王,小童伺候您睡觉吧!您也累了,时间也不早了,休息吧!”雅鱼温尔文雅的对鸠浅说,那时候的大王夫人一般自称小童,雅鱼已经看出来了,鸠浅一身酒气,肯定是寻找新的目标,而没有到手的缘故,她是个贤惠的女人,也不想将鸠浅的尴尬事挑明,鸠浅坐在床沿发呆,好像没有听到温柔夫人的说话。 “大王,早点睡吧!奥,我去看过那个您准备封她为‘花妃’的女人,看得出来,这个女人不错,可以封她‘花妃’,只是最近大王不能碰她,我细细看过,她的嘴唇发黑,一定是中某毒了,为了大王的身体安全,小童才这么说的,小童没有别的想法,睡吧,大王!”鸠浅的酒醒了半分,他现在从心底里感谢王后,更是钦佩王后,居然她自己一眼看出丫丫有中毒的可能。 第二天早上越王鸠浅就找来携朴问问豆腐花女的情况,他对他的王后更钦佩了,果然,那个丫丫姑娘中毒了,而且是一种非常厉害的毒药,携朴还故作神秘的凑近越王鸠浅,说:“巫医师说了,丫丫姑娘的被一个力气奇大无比的男人碰过身子,只有一点点毒物通过身体接触,进入了丫丫姑娘的身体”。 “那这个巫医师说有把握治好丫丫姑娘吗?”鸠浅显得很关心这个豆腐花女,携朴察言观色的看了鸠浅一眼,毕恭毕敬的说:“大王,巫医师说了,他没有把握,但他会尽力的”。 携朴走了,越王鸠浅好像一下子感觉无所事事,现在吴国暂时不会再打来,自己越国这边也没有能力再去攻打吴国,所以整天沉湎于酒色之中,他心里痒痒的,脚不由自主的朝十一郎住的客房走去,想再次领略阿君的风骚,一个男人对于没有到手的女人总是充满着丰富的想象,这个新越王现在对待阿君的情况就是这样。 三个女人一台戏,十一郎和墨竹正在晨练,十一郎手握一根树枝,名剑“湛卢”握在墨竹的手里,两人你来我往很是投入,名剑寒光闪烁,只见一道逼人的寒光,不见剑的本身,剑和墨竹融为一体,可见墨竹的剑术也是超群的。正因为墨竹的武艺超群,阿君早就见识过了,所以阿君昨晚似醉非醉的想往十一郎的房间里挤,终于摄于墨竹的眼色,再加上芈糍姑娘的好言相劝,几次三番蠢蠢欲动,终于没有越雷池于一步。 芈糍笑得像一团含苞怒放的百合,她对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焦躁不安的阿君说:“阿君姐姐,什么事都讲究个先来后到,即使陪十一郎哥哥睡觉,也轮不上姐姐你呀!呵呵!应该也是墨竹姐姐为先呀!呵呵!何况我们三个十一郎哥哥都没有娶进门呀!嘻嘻!”一边说,一边脸上满是彩霞,她自己也想起了那原始森林的夜晚,不停的摆弄十一郎的衣带,脸上烫烫的,阿君在威严的颜色和温言相劝下,只好作罢,最后只能老老实实睡觉。 当越王鸠浅到来时,芈糍没有兴趣看十一郎和墨竹晨练,她在玩一群蜜蜂,那是一种长脚蜜蜂,虽然蜜很甜,但攻击起得罪它们人来可不是开玩笑的,蜜蜂随着芈糍姑娘的手势在起舞,阿君则披头散发,昨晚显然没有睡醒,她睡眼朦胧的懒洋洋走出了,一副娇滴滴的样子,看得越王鸠浅暗暗往肚子里吞口水。这个鸠浅以为做了大王可以为所欲为了,君不知灾难就在眼前,吴国的新大王夫差已经磨刀霍霍了,不过那是后话。 “槜李侯十一郎老弟,寡人有事和你商量,请你和墨竹女侠一起到房间里来!”鸠浅对着正练的起劲的十一郎和墨竹说道,十一郎一听越王鸠浅在喊他,立马退后两步,扔了手里的树枝朝鸠浅走去,当树枝还在半空飘移时,墨竹一跃而起,将飘移的树枝砍成三截,可见墨竹的功夫已经如火纯青,上了一个台阶,现在的墨竹就是扔下“湛卢”,用玉手也能将此树枝一砍为二,她余犹未尽的走在十一郎的后面。 阿君拢了拢乌黑的长发,很想也走近房间,听听大王和十一郎他们的谈话,心里痒痒的,但大王又没有请她,只好嘟着小嘴回自己睡的房间,芈糍现在还是悠闲的把弄着她的长脚蜂,长脚蜂一会儿围着她转圈,一会儿又飞回花丛,她的小手一张一合,小蜜蜂就重复着同样的动作,很是默契,芈糍红扑扑的脸上满是兴奋,她沉浸在无比快乐之中,她才不去管十一郎他们谈些什么,她现在只关心她的蜜蜂宝宝。 “槜李侯十一郎兄弟,寡人想”鸠浅停下来,看看十一郎和墨竹的反应,十一郎浅浅的笑着,墨竹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用丝绢擦着脖子上的汗水,鸠浅看看十一郎和墨竹没有心思猜他的下文,只能自己说了:“听说,这个阿君姑娘想做你的小老婆,本王不知道你的意思,本王,本王很喜欢这个阿君姑娘,要不这样,这个阿君太成熟了,不如让本王封她为妃子,你嘛,将来有的是美女,呵呵!兄弟,怎么样啊?” 这句话其实在鸠浅心里憋了很久了,终于说出来了,但终究有些不好意思,说完这句话,鸠浅满是期待的看着十一郎的面部表情,十一郎好像在考虑什么事情,不知是否听懂鸠浅的话,这个一向很敬重鸠浅的十一郎或许也不知道怎样来回答鸠浅的问话。 “大王,阿君这姑娘现在还不属于十一郎君,这件事我觉得吧,最好问问阿君本人,呵呵!”墨竹忍不住插话了,既然叫我一起进来,说句心里话总不会错吧!十一郎倒是很感激墨竹替他回答,不过十一郎也想,如果大王一定想要阿君做他的妃子,这是谁也阻止不了的,他完全满意墨竹的话,所以坐在那里不啃声。鸠浅感觉十一郎好像不太愿意,他现在也不能那十一郎怎么办,只好转移了话题。 “哎,想起来了,槜李侯十一郎兄弟,上次本王偷袭吴王宫的那天,你的坐骑醉酒,然后去了哪里?有什么新鲜事?快和寡人说说,呵呵!”鸠浅一会儿称呼自己为本王,一会儿又学着西周王的样子,自称寡人。 “呵呵,!说起那天坐骑醉酒的事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呵呵!我就说个大略,呵呵!”说起飞玛醉酒的时,十一郎的兴致就来了,他看了墨竹一眼,墨竹用心的听着,脸上淡淡的笑着,没有十一郎这样激动,十一郎继续说: “呵呵!大王,上次飞玛嘴馋,醉酒后迷失了方向,那天月黑风高,一下子飞到了漠北,在漠北的沙漠和草原交界的地方大战野胡人,那些胡人很野蛮,出外攻城略地从来不带军粮,他们从秦国,楚国掳掠了大量的少年少女作为他们的军粮”。 鸠浅像个小孩子一样安静的听着,喉结动了动,好像他很羡慕那些野胡人一样,墨竹则是沉浸在惊险的回忆里,扑扇着长长的睫毛,也认真的听着,十一郎继续说下去: “前前后后,我和墨竹一共解救了近二千个少女,男的都被那些胡人杀了吃掉了,谁反抗谁先进他们的肚子,可怜那些姑娘,温柔的像绵羊,胡人掳掠她们后,几乎没有捆绑,也不逃跑,任凭野胡人的摆布,后来这两千个少女,一路走,我们就一路护送她们回家,到了楚国境内,还有六百多个姑娘无家可归,那个好心的楚国大夫申包胥就安排她们进了楚王开设的女闾屋,据说这些姑娘为楚国赚了好多钱,呵呵!” 这个自认为做了一件大好事的十一郎,根本不知道女闾屋是干什么的,他还以为那里是个天堂,所以说话底气很足,越王鸠浅却是心头一喜,楚国的昭王想的是为国家整点儿钱来,振兴经济,而越王却想到了自己的小算盘,哈哈!他也要学学楚昭王,学学楚国大夫申包胥。 十一郎还在缓缓的讲诉,越王鸠浅的眼前已经出现了自己越国也开设的女闾屋,他早就听说了春秋五霸之首的齐恒公开设女闾屋,赚的盆满钵满,而且可以天天换美女。鸠浅眯着眼沉浸在他的想象里,墨竹的眉头微皱,十一郎则洋洋自得的继续讲着。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故事更精彩,下面的姑娘更离奇,欲知越王鸠浅有没有将风骚女人阿君揽进怀中,请看下面章节! 第138章 前因后果2 “凭栏袖拂杨花雪,溪又斜,山又遮,人去也。 听一声道,去也,松了金钗,遥望见十里长亭,减了玉肌,此恨谁知?” 后来越王鸠浅只是敷衍着听,他的思绪早已沉浸在开设官办女闾屋的事情上面了,连做梦都抱着一个个美女,很是惬意。第二天,刚过了吃早饭的时间,越王鸠浅就在大殿召见十一郎和墨竹。 “十一郎拜见大王,呵呵!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十一郎愿为大王效犬马之劳!”十一郎已经学会了士大夫那套说辞,还有模有样的拜了拜,墨竹微微笑着,她笑十一郎一副当官的样子,墨竹笑罢也学着十一郎的样子说:“墨竹拜见大王,早安!呵呵!” “呵呵!两位不必多礼,两位是越国的栋梁之才,槜李侯有为本王及越国立了大功,呵呵!随便左!”鸠浅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这样看起来更像是个大王的风范,他接着说:“槜李后啊!昨天你说的齐国和楚国开设女闾屋的事,本王很感兴趣,本王想派你们两人去齐国和楚国看看,回来我们也准备开设这样的女闾屋,振兴越国经济,呵呵!” 鸠浅听了一下,又吩咐道:“你俩准备准备,即刻启程,呵呵!多了解了解啊!等你们回来咱们这里也开一个,不,开十个这样的女闾屋,呵呵!”越王鸠浅挥了挥手,脸上已经是陶醉的表情了。 这方面,十一郎他不知其中的奥妙,墨竹似懂非懂的感觉到,大概的所谓女闾屋是用青年女性的身体来换钱,好像有些不妥,而且要她和十一郎两个涉世未深的年轻人去操办这些不大能见阳光的事,墨竹的心里有些憋屈,但十一郎好像并不反感做这件事,只要是能为越国复兴出点力,他都乐意,他对越王鸠浅忠心耿耿,墨竹现在也只能跟随十一郎出发了。 只有一件事,十一郎有些不放心,那就是阿君姑娘,虽然并不十分喜欢阿君,但他明显感觉到阿君对他火一样的感情,她的眸子里时时闪耀着烈火一样熊熊燃烧的那种渴求,虽然十一郎对阿君姑娘的表白,有些木然,但既然芈糍姑娘告诉十一郎,阿君想成为他二老婆,他的心里也好像已经备案,如果他和墨竹前脚一走,大王会不会乘虚而入?即使大王乘虚而入,他十一郎又能做什么呢?何况大王对他不薄,有时候还称兄道弟呢! 虽然有点儿挂念阿君的事,但十一郎和墨竹还是如期的出发了,这次是以国家官员的身份去齐国和楚国自然不能乘在飞玛上了,十一郎和墨竹骑着两匹枣红马出发了,还带了两个随员,飞玛在半空中自由自在的飞翔,它像个顽皮的小孩,飞快了又折回来。 随着马蹄声远去,阿君的一颗心也跟着十一郎去了,她在越王宫里度日如年,翘首以盼,他本来想跟着十一郎一起去的,几次暗示十一郎,这个木讷的十一郎就是不接翎子,她想去求越王鸠浅,让她跟随十一郎一起去,但又觉得不妥,因为十一郎是公差,有要事在身,而且偏偏这个墨竹也是随行的,她有点儿害怕墨竹的眼光,墨竹的眼光很亮,很威严,何况人家本来准备做十一郎的大老婆,虽然阿君的年纪比墨竹大一两岁,但老婆的大小讲究个先来后到,没有办法,阿君仰天长叹,就像个不得志还忧国忧民的大夫。 其实阿君哪里知道,越王鸠浅故意这么安排的,阿君还不知道,鸠浅已经和十一郎挑明了,要封阿君为妃子的,十一郎不置可否,鸠浅觉得十一郎对他忠心耿耿,为了一个女人,还不至于和他翻脸,何况也想民间一样,当生米做成熟饭时,估计十一郎也不会怎么滴,鸠浅自认为对十一郎这个家伙还是有所了解了。 尽管鸠浅大王身边不缺女人,不缺美女,但大王和所有男人一样对于还没到手的女人总是充满的好奇感,新鲜感,一半的男人往往有所顾忌,条件也不允许,有些人吃饱穿暖都成问题,这样的男人只能将这种好奇心连着口水一起咽下肚中,而大王鸠浅他现在要尽情的享乐,才不顾及什么兄弟之情呢!先王的漂亮妃子已经尽数纳入囊中,现在鸠浅最想的是拿下这个想了很久的女人阿君,何况阿君比宫里所有女人都风骚,他鸠浅现在是新大王了,哈哈! 机会终于来了,十一郎被他差遣走了,豆腐花女丫丫中毒的事已经好转了,但王后雅鱼的话,还是让鸠浅心有余悸,现在暂时还不能碰她,那就是目标准确,风骚的阿君姑娘。 阿君披头散发,那堆鸦似的黑发现在想像一道飞流直下的黑色瀑布披散在肩头,显得有些妩媚,十足的女人味,虽然因为思念十一郎而睡眼朦胧,显得有些憔悴,但样貌体态还是十分诱人。 “阿君姑娘,大王有客人来了,请你作陪,梳妆打扮一番,随我过去,我在门外等着,呵呵!”携朴和蔼可亲,满脸堆笑的对阿君说道,阿君没有回应,将门关上,在屋里静静的坐着,也不打扮梳洗。 “阿君姑娘,好了没?呵呵!大王等着呢!”携朴又催了,阿君才懒洋洋的走出了房间,还是披头散发,还是睡眼朦胧,在那个时期,出席重要场合都要将头发挽起来,用玉簪或金叉盘成高高的发髻,这样才显得高贵,但阿君偏偏这样懒散的样子。 那是后时候,还没有男女授受不亲这一套,王宫里也没有太监之类的人,总之没那么多规矩,阿君有些邋遢的走进越王鸠浅的身边,看越王鸠浅居然对阿君的样子毫不感冒,薇薇笑着,欣赏着阿君自然散发出来的独特的女人味,他温柔的吩咐:“阿君姑娘,来,坐到本王旁边来,呵呵!” 越王鸠浅指着左手的位置让阿君姑娘坐下,这个位置应该是最尊贵的客人坐的,可见这个越王心中全无规矩之类的东西,他由着性子来,大夫范蠡看了一眼大王,又看了一眼阿君姑娘,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那个功勋卓著的灵姑浮大司马正想发作,范蠡看了他一眼,大司马总算没有当场发作。 酒过三寻,越王鸠浅也很少和客人交谈,这些事就全部交给了两个大夫,他现在只关心风骚,美女阿君姑娘,那披散的乌黑长发,那从筒裙那里凸显出来的高耸山峰,甚至于阿君的睡眼朦胧,都对越王产生了无穷的诱惑力,鸠浅不时地拿眼瞟着阿君姑娘,他的脑中时不时出现阿君上回解开筒裙上面两个扣子时,露出的白茫茫一片,只可惜,今天的阿君,筒裙的扣子扣得很整齐,没有一个口子松动,连扣子间的衣片都黏在一起,越王鸠浅只能看到阿君白嫩的脖子,这反而令鸠浅更加想入非非。 阿君姑娘今天却一反常态,表现的很拘谨,十一郎在的时候,还好玩似的向鸠浅频送秋波,一副勾引鸠浅的样子,其实阿君那天只是逗着越王玩的,没想到后果很严重,弄的越王心里像有虫子在爬,痒痒的,现在阿君却很拘谨,这弄的鸠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时也无法下手,打开新局面。 其实,阿君姑娘性子有点烈,对十一郎也是用情颇为专注,十一郎一走,她的心里空落落的,像一具没了灵魂的行尸走肉,她只是低头喝酒,一大口一大口的喝,即使酒量再好,这样下去,终究一个字,醉。 阿君姑娘已经醉的不成样子了,脸色一会儿变成了红苹果,一会儿又变成了香蕉苹果,“携朴,请你把阿君姑娘抱回她的客房,呵呵!今天高兴,在喝一杯!呵呵!”越王鸠浅恨不得亲自抱着阿君到房间里去,立马做那事,因为今天是贵客,实在不好意思离席,他失魂落魄的陪着贵客喝酒,一颗心早已飞进了阿君姑娘的房间里,他已经快忘了自己还是大王,现在的他,只剩下男人的本能。 好不容易,酒终人散,越王鸠浅已经不知东南西北了,老谋深算的携朴知道大王的心思,直接将大王扶着,送到了阿君姑娘的房间。 房间里已经换了窗帘,窗帘是粉红色的丝绸,房间里点上了两支大红蜡烛,烛光飘动,在越王鸠浅看来,阿君姑娘的客房是现在世界上最好的洞房了,所以后来的人都说:“男人最快乐的时光,就是洞房花烛夜”,也许就是从阿君的客房开始的。 越王鸠浅现在醉眼朦胧,眼前的女人在他眼里,简直是无与伦比的美,他的五官都调动起来了,那斜躺在床上的阿君,简直就是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鸠浅的口水都流出来了,他的鼻子还闻到了一种特有的芳香,那是刚刚成熟女人特有的,更是阿君姑娘特有的,鸠浅好像从来没有闻到过这样诱人的芳香,若有似无,淡淡的,仿佛一瞬间就会飘走。 此时的越王鸠浅,迫不及待的俯下高贵的身子,开始将阿君的筒裙纽扣一个个的揭开,由于自己也喝了不少酒,所以解开筒裙扣子的工作也不是很顺利。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本书的情节越来越精彩了,欲知鸠浅大王和阿君姑娘的进展,请看,第139章! 第139章 前因后果3 “元气初包混沌,皮囊自喜囫囵。闲田地著此身,绝世虑萦方寸。圆满也不必烦人,一脚腾空上紫云,强似向红尘乱滚。” 越是像猴子一样的着急,越是不顺利,越王鸠浅摇摇欲坠,几次三番解开阿君姑娘的筒裙上面的扣子,下面的扣子又被自己扣上了,好不容易忙活了一阵,总算所有的扣子都解开了,鸠浅打了个饱嗝,惊呆了,阿君的风光,还是很震撼的震惊了鸠浅,对于女人,他实实在在的接触了不少,用现在的话来说,可以说是有经验的老船长了,可阿君姑娘的身体,阿君姑娘的春光,美的无与伦比的曲线,那吹弹可破温润的肌肤,深深惊呆了这个大王鸠浅。 烛光摇曳,阿君里面的皮肤比脖子里的还要嫩白,像玉一样的温润,山峰间沟壑不一般的深,该隆起的地方极其饱满,一高一低,白嫩的肌肤又几乎稍微碰一下,就能揉出水来,鸠浅被阿君姑娘身体独特的幽美惊呆了,他呆呆的看了很久,才开始脱自己的衣服,鸠浅心想怪不得人说,高深的武功在民间,看来其实绝代的美女也在民间乡野。 “十一郎君,回来,快回来,阿君要你,十一郎君,别走开,来,来”阿君睡得很深,脸若朝霞,她的玉体修长的两腿稍微移动了一下,断断续续的说着梦呓,鸠浅将阿君白藕似的双腿挪上床沿,阿君全无感觉,还是在说着梦话:“十一郎啊,你这个坏蛋,我有变成了姑娘身了,你不信吗?我现在跟芈糍妹妹一样,啊,真正的姑娘身,姑娘身子,呜呜!你为什么不带我去啊!十一郎君”。 虽然越王鸠浅半醉半醒,但他对阿君的梦话还是听的一清二楚,他现在云里雾里了,明明这个阿君原来的那个医师的小老婆,怎么又变成了姑娘身子了?难道这个医师已经不中用了? 姑娘,不姑娘的,俺现在没空管这些婆婆妈妈的事,越王鸠浅现在已经欲火中烧了,他像一头小狼一样扑向阿君,阿君在梦中喊出一声很响的声音:“啊!十一郎,你这个坏蛋!”房间外面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太阳露了圆脸,好像在为鸠浅的事脸红,红彤彤的太阳还是用白云擦着脸,终于,所有的白云飞离了害羞的太阳,各种颜色的家花,野花争奇斗妍。芈糍在越王宫的门外指挥着她的蜂群,芈糍的蜜蜂越来越多,这几天她不知从哪里引来了一群大头短脚的蜜蜂,长脚蜂和短脚蜂有时候像两支庞大的队伍,会打仗,这忙的这个手无缚鸡之力贵族小姑娘芈糍,额头上经常挂满了汗水。 一开始,越王鸠浅把注意力全部放在豆腐花女和风骚女子阿君身上,现在豆腐花女身上的毒素还没彻底去除,当然不能碰她,鸠浅虽然在女人这方面胡作非为,但王后雅鱼的话,他还是言听计从的,因为他觉得一个女人全心全意的为他着想,目前来说也只有雅鱼能做到。 丫丫有毒不能碰,阿君已经被他“干掉了”,虽然他还想来第二次,第三次,因为半醉半醒状态下,山珍海味就被他当成萝卜白菜吃掉了,不过,大王鸠浅的目标又瞄上了贵族公主芈糍,一开始,鸠浅觉得芈糍姑娘天真可爱,很纯洁纯净,使人没有那种邪恶的冲动,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小芈糍出落的原来越水灵,楚楚动人,像六月的荷花娇滴滴,肉嘟嘟,很讨人喜欢,而且也有点儿女人味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吸引着鸠浅荒诞的目光。 “芈糍姑娘,芈糍姑娘,大王请你去陪客人吃饭,呵呵!回房,梳妆打扮一番,我等你!”携朴更加和蔼可亲,笑得像个弥陀佛,“携朴公公,告诉大王,芈糍谢啦!等十一郎哥哥回来了,再一起陪客人吃饭,呵呵!感谢转告!” 携朴的脸一下子拉长了,脸上的笑容也即刻冰冻住了,他一边走,一边思考着怎样回大王鸠浅的话,鸠浅正在眺望窗外风景,看见携朴回来了,耷拉着脑袋,鸠浅迎上去走了两三步笑眯眯的期待着携朴回话,走到很近了,携朴才抬起头说:“大王,那个芈糍姑娘不肯来陪客人吃饭,她说,等有机会十一郎回来时一起过来,呵呵!这个姑娘太不懂事,大王那么喜欢她,她居然一点儿也不领大王的情,呵呵!” 鸠浅一听,非常失落,居然也有回绝本大王好事的胆量,这更加勾起了鸠浅的欲望,而且鸠浅想象,这个楚国的贵族姑娘,衣服里面的春光可能比风骚的阿君姑娘更美,更令人浮想联翩,但一想到小姑娘提起十一郎,这个身为大王的鸠浅,此刻还是有些顾忌,他强压着自己火烫的欲求,没有发作,淡淡的对携朴说:“呵呵!本王知道了,你去吧!” 携朴走后,越王鸠浅还是不能安静下来,他烦躁的在大典里走来走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十一郎的两个女人全部拿下,男人的荷尔蒙上来的时候,有些疯狂,怪不得几千年后的今天,有些人说:“一半的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呵呵!往前冲吧!大不了,十一郎回来,赔她一两个宫女算了。 这样想着,越王鸠浅的脚,不由自主的向花园走去,花园里百花盛开,香气绕鼻,芈糍姑娘已经将两拨蜜蜂引到花园里来了,她笑眯眯的管理着蜜蜂,两个酒窝深不见底,迷人的小脸像一朵红白相间的芍药花,这真是人面桃花相映红,看得鸠浅惊呆了,他的脚像被巨大磁铁牢牢吸着,挪不开步子。 芈糍姑娘假装没有看见大王鸠浅走过来,她现在已经熟练自如的操控的两拨蜜蜂,长脚蜂,和大头短脚蜂和睦相处,各采各的蜜,各有各地盘,秘密全在芈糍姑娘玉手里的两颗小丸子,这是用不同的陈蜜,也就是老的蜂蜜风干的,她的小手一开一合,两拨蜜蜂就跟着在不同的花丛中翩翩起舞。 “芈糍姑娘,玩的很高兴呀!呵呵!”大王鸠浅实在忍不住了,她像个风流倜傥的小年轻,放下身段和芈糍姑娘打了个招呼,芈糍低头偷偷的笑了一会儿,不得不抬起头,拢了拢脸颊上的秀发,甜甜的说:“呀!大王,是您呀!大王好!”一边说,一边将右手半开,一群长脚蜂“嗡嗡”的鸣叫着向越王鸠浅飞去,然后芈糍的小手合上,一小半的蜜蜂环绕在她的周围,一大半的蜜蜂继续朝越王鸠浅飞去,芈糍姑娘估计全部飞往越王鸠浅那里,会将越王鸠浅刺死,所以立马召回一部分,暗地里做这个动作,表面还关切的喊: “大王,大王!小心点儿,我的蜜蜂是刚刚引来的野蜂,现在还不听使唤,呵呵!大王小心啊!”她又低头偷笑起来,只听见越王鸠浅大叫:“哎哟,哎哟!”越王鸠浅捧着脸拼命朝后退去,但是晚了,额头的两眼之前的眉心上已经起了一个很大的包块,下巴上两个小的包块,疼的大王额头上都沁出了黄豆大的汗珠。 “芈糍妹妹,是不是十一郎君回来过,现在人呢?呵呵!你在干什么呀?那么开心,呵呵!”阿君披头散发的从屋子里出来,这两天她神魂颠倒,那个地方疼的厉害,前天晚上,她实在醉的厉害,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醉酒,糊里糊涂中,她以为前天晚上趴在她身上的是她钟情的十一郎君,十一郎君真是个猛男,她记得跟那个死鬼医师的第一次也没那么疼,不知道那个死鬼医师给她怎么做的手术,她比真正的姑娘还娇嫩呢!这个粗暴的十一郎,看见他,还要骂他几句,一点儿不怜花惜玉,如果再看见那个死鬼医师倒要夸他几句,这家伙的水平真是了得,手术做的比原来还紧致,这两个臭男人,“呵呵!”阿君在心里偷偷的嘲笑医师和十一郎,她根本不知道,前天对她动手动脚的是一国之君大王鸠浅。 越王鸠浅虽然是个大王,一听见十一郎回来了,总是有些心虚,再加上脸上几个地方都肿起来了,面对十一郎也不好意思。 鸠浅现在暂时还不去宴会厅了,他去了王后雅鱼那里,王后雅鱼很吃惊,随即明白过来,这个好色大王一定是去招惹爱玩蜜蜂的楚国小姑娘那里了,而且看样子没有得逞自己的企图,雅鱼是个知书达理贤惠的女人,自然不会当面戳穿大王的荒唐把戏,她笑盈盈的说:“大王,您怎么了?来我给你上点儿药膏”雅鱼常备着蚊虫叮咬的清凉油。 “呵呵!没事没事,只是被几个野蜜蜂刺了几口,呵呵!”其实雅鱼也是明知故问,她一边给大王鸠浅抹药,一边说:“大王,宫里美女很多,我看您从枫溪镇带回来的钱三原配是个不错的女人,何况,我听说人家非常崇拜您大王,这样的女人安全,呵呵!” 鸠浅的心头一喜,我鸠浅居然有女人主动投怀送抱的,这倒是第一回,他想起遇见那个壮士钱三的遗霜,是个绝色女人,嗨嗨嗨!我怎么把她给望了呢?王后真好呀!不过现在他还是最惦记那个少女芈糍。 “大王,您知道吗?那个芈糍姑娘的来历吗?”雅鱼是个又温柔又聪明的女人,她心里明镜似的,大王想一个女人,不达目的不罢休,但她还想劝他一劝,“什么来历呀?呵呵!这姑娘看起来很清纯,本王喜欢,呵呵!” “大王,小童私下里想,我们越国还很弱小,要振兴越国,也必须搞好周围邻国的关系,大王您说是吧?那个芈糍姑娘是当今楚昭王的堂妹,虽然堂妹一家被贬去守边疆,但堂妹毕竟是堂妹,大王如果硬来,那可能伤了两国关系,再说了,十一郎也是我国的栋梁之才,不可多得,芈糍姑娘现在也算是十一郎的人,呵呵!暂且放过吧!大王,呵呵!” 王后雅鱼的话句句入理,他鸠浅非常佩服他的王后,可是心里总是有几只小虫在爬,痒痒的。 芈糍姑娘收起两拨蜜蜂回屋了,乐极生悲,刚刚捉弄大王鸠浅很高兴,但现在一回屋子,却开始默默的生十一郎的气,十一郎什么时候回来呢?面对蠢蠢欲动的大王鸠浅,小芈糍姑娘开始不快乐了,躲过了初一,终究还是躲不过十五。 “芈糍妹妹,十一郎君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人呢?”阿君还在那里啰嗦着。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本书以全新的视角为您展示春秋争霸中的勾践的内心世界,以及诸多小人物的命运,很精彩,欲知芈糍姑娘能否躲过鸠浅的骚扰,十一郎他们公差的遭遇,请看春秋大梦下面章节! 第140章 离奇遭遇1 “鸡声罢,角韵残,落月五更寒。紫塞呼白雁,黄河绕黑山,翠袖上雕鞍,行路比别离更难”。 就在痴情女子阿君和天真烂漫的贵族小姑娘芈糍翘首以盼等着十一郎回家的时候,十一郎和墨竹刚刚抵达了齐国,齐国是春秋五霸的第一任霸主,虽然时过境迁,已经比鼎盛时期有些衰弱,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壮,在墨竹看来老百姓生活显然和越国不是一个档次的,收入是越国百姓的好几倍,所以高大的瓦房也比较多,还有两层小楼,尤其是都城,行人的衣着也比较靓丽。 墨竹和十一郎携带了通关文书,入关什么滴倒是很顺利,只是齐国的官员不大看得起小小的越国来使,所以只安排了官办的驿站住下,并吩咐店小二饭菜免费,其他的也没有什么待遇,也没有人陪同考察,不过墨竹和十一郎也是闲云野鹤,散漫惯了,不喜欢前呼后拥,这样反而倒好,乐的自由自在。 吃吧晚饭,十一郎出外寻找神兽飞玛去了,到了齐国的都城营丘(也就是现在的山东淄博),城市已经非常繁华,入夜灯火通明,飞玛对于热闹的街市很感兴趣,没有栓住绳索的飞玛不知什么时候溜出去了,好久不见踪影,十一郎非常喜欢师傅让七个侏儒哥哥转送的这匹神兽,所以,一放下饭碗,就出门寻找去了。 墨竹心里早就痒痒的了,她要去夜访女闾屋,于公于私都要去一下,于公是因为十一郎身上有越王鸠浅的重托,回去要依葫芦画瓢,照着样子也办个赚钱场所,振兴越国经济;于私,她想见识一下,女人到底靠什么赚钱,说是用身体赚钱,到底是个怎样赚法,墨竹现在刚过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对什么事情都迷迷糊糊,再加上她天生的好奇心,虽然,十一郎不在,她决定一个人先去探个究竟。 从来不打扮的墨竹这次穿上了华丽的丝绸裘皮服装,看起来雍容华贵,再将堆鸦似的秀发高高盘起,用玉簪固定,这样一来她的年龄被彻底掩盖了,远远看起来像个二十左右贵族家的新媳妇,她叫了辆马车直奔都城营丘最繁华地段的女闾屋。 有着三四百间房间的取名叫“净土坊”的女闾屋,周围却十分安静,没有人声鼎沸,没有人喧哗,看起来很有秩序,这是一家百年老店了,牌子已经很旧了,墨竹诧异它的名字,明明是不干净的地方,用女人身体换钱,却给了个十分异类的名儿,“净土坊”,难道这里很洁净吗?呵呵!墨竹暂时不去深究,她大模大样的径直往里闯,这么大的地方居然只有一个老男人把门收钱,乘把门老头不注意,墨竹轻而易举的进去了,也许女人进出这样的场所不大要紧,总之,她进入了。 大多数的房间门都关着,墨竹走几步,发现有一扇门虚掩着,墨竹推门进去。“姑娘,你走错房间了,呵呵!我要的是干房,没有点女眷,呵呵!”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坐在小桌子傍边一个人优雅的在喝茶,他见美女进门,微微欠身有些儒雅的说。 “你好呀,干房?呵呵!什么是干房呢?”墨竹还了个礼,好奇的问,凭墨竹涉世未深的经验,这个人不坏,所以大着胆子聊了起来。“姑娘,你不是这里的啊?新来的?”那书生模样的人对墨竹也产生了一丝好感,从小桌子的另外一头拿来一个茶樽,给墨竹也斟了一尊茶,墨竹索性坐在他对角,“嗯”了一声,和她聊了起来。 “干房嘛,就是只要房间和茶水,住一晚上,不要女眷,这样付费很便宜,只要十五文钱,呵呵!”书生喝了口茶水,有意无意的盯着墨竹看,他想今晚交上桃花运了,这么清丽的姑娘不请自来,哪怕看一眼也是眼福不浅呢!“不要女眷,那你开个房间,有什么意思呢?还不如在家里坐坐,喝喝茶,呵呵!”墨竹直话直说。 “呵呵!话是这么说,我呢主要是没有钱,又好面子,朋友和我打赌,说我玩不起女眷,只要是男人,谁不想开个湿房呀?只是兜里的钱只够要个干房,呵呵!这样,外面的朋友还以为我玩过女眷了,其实我真的还没有碰过女人呢!呵呵!”书生的脸微微有些泛红,他给墨竹的茶樽里满上茶水,又接着说:“不过这样,到也蛮享受一晚上的,这里清净,家里的房子四面透风,呵呵!让你见笑了”。 墨竹根本不懂男女授受不亲那一套,也不怕人家误会,她竟然坐下不走了,“你叫什么名字呀?这里还有哪些名堂的房间?”墨竹喜欢打碎沙锅问到底,“我叫庞涓,这里的房间名堂大着呢!呵呵!”庞涓心里很喜欢墨竹坐在这里免费陪他聊天,所以一五一十的告诉她: “价钱最便宜的是干房,接下来的是陪聊房,只陪客人聊天喝茶嗑瓜子,身体不接触,绝不干那事,呵呵! 其次是歌舞丝竹房,有一到二个懂乐律的漂亮女眷进来为客人弹唱歌舞,那个价钱不便宜的,甚至比干那事的湿房还要贵些,因为客人有雅兴,或者假装有雅兴,呵呵!一般的劳动阶层已经玩不起了”。 庞涓见墨竹听的很认真,长长的睫毛扑闪着,眼睛里满是好奇,他喝了口水,考虑到这个姑娘年纪还小,要不要讲下去,看她的认真样子,庞涓又讲下去,说:“也有,客人变着花样,让那些为客人弹唱舞蹈的女眷脱光衣服唱歌舞蹈,双方讲好价码,双方愿意,也是可以的,呵呵!但是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碰触女眷,呵呵!客人的要求五花八门”。墨竹的脸一下子红了,在客人面前脱光衣服,还要吹拉弹唱,这是多么难为情的事啊! 他见墨竹还是没有走的意思,眼睛看看屋顶,继续说:“这个女闾屋,已经有一百多年历史了,也形成自己独特的文化,一些高等级的女眷也不是只要有钱的人,就能满足所有愿望,有些暴富的财主,目不识丁,即使给了十两黄金,那些高等级的女眷也是不出面接待的,像这里有一个‘一支梨花’艺名的女眷,必须能对上她出的上联,她才姗姗来迟的接待,呵呵!光有钱还不行,肚子里还要有货,呵呵!所以来这里的都是有钱又有地位的士大夫”。 墨竹感到有些惊讶,这个女闾屋简直就是一个社会,什么样的人都有,她还想了解一下,以满足她的好奇心。庞涓心里也是希望这样的美女,哪怕陪他一宿都愿意,他有些君子风度的站起来,说:“姑娘,时间不早了,你可以回去了,呵呵!”其实庞涓还怕到时候说不清楚,他兜里的钱只够这样要一个干房。 墨竹明白庞涓的意思,她起身告辞了:“谢谢你,告诉了我那么多事情,呵呵!再见!”墨竹对这个潦倒的书生颇有好感,而庞涓还是觉得眼前的美女,好像是天边飘过的一抹彩云,看得见抓不着。 墨竹走出了庞涓的房间,往回走,听见房间里传出十分优雅好听的歌声,她敲了敲门,走近去了,里面的人以为是倒茶水的服务生,一切照常,墨竹的脸“唰”的一下,成了一张大红纸,她赶紧退了出来,带上房门,她的心还在猛烈的跳动,原来,里面端坐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士大夫模样的男子,正面对着他的是两个妙龄女子,一个在弹唱,手里捧着琵琶一样的乐器,一个在那里袅袅起舞,两个妙龄女子很美,只是都没有穿衣服,墨竹觉得不可思议,这样年纪的姑娘怎么肯不穿衣服,在老男人前面晃来晃去,羞也羞死了,还有那个看起来道貌岸然的家伙,可能是齐国的大夫一类的大官,居然这么荒唐。 墨竹急急忙忙往外走,她脸上红一道白一道的,心跳得厉害,但在别人看起来简直像一只快要熟的苹果,泛着柔和的光泽,门口不像进来时那么宁静了,吵闹声很大。 “听说来了个头牌,很美的小妞,我点了,呵呵,老爷有钱,呵呵!”一个三十来岁,脸上满是横肉的高个子男人嚷嚷着,傍边还跟着两个跟班。看门收钱的老男人笑眯眯的说:“头牌今晚已经有主了,客官,明天请早,呵呵!要不换个别的,这里美女如云,呵呵!美女如云!” “不行,我偏要今天点头牌,可以加钱,甚至可以翻一番,呵呵!叫前面孬种滚蛋,呵呵!”高个子男人有些蛮横,看门老头还是不生气,还是笑眯眯的说:“我给您推荐一个姑娘,呵呵!花一样的姑娘!”“不要,不要!除了这里的头牌,老子谁也不稀罕,哪怕天仙也不要!呵呵呵呵!” 突然,高个子满脸横肉的家伙看见了盈盈走出来的墨竹,他两眼放光,简直是两道饿狼一样的眼光,直扫墨竹,将墨竹上上下下都仔细看了几遍,然后目光停留在墨竹微微耸起的胸部,“哈哈哈!这个美女不就是头牌吗?老爷要了,老爷看上了!呵呵!”那男人眉笑颜开,露出又大又黄的一排牙齿。 “咦,姑娘,您是哪位呀?老朽没有见过姑娘呢!”看门老头和蔼的问墨竹,“别装了,那个女人就是头牌,老家伙,你骗不了老爷我,呵呵!我点了,多少钱,我都定下来了,呵呵!”满脸横肉男人认定墨竹就是新来的头牌了,墨竹的脑子“嗡”的一下,麻烦来了,自己被当成了这个女闾屋的头牌了,现在是秀才碰到兵有理也说不清了,怎么办呢?墨竹摸了摸身上,居然连佩剑都放在驿站里了。 “噔”的一声,一个蓝色的布袋放在柜台上,“这里是二十两黄金,不够还有,呵呵!姑娘,跟我走吧!”满脸横肉男人有看了看门老头一眼,说:“钱不够,尽管开口,呵呵!现在老爷不跟你啰嗦了,呵呵!走了!” 墨竹现在的脑中一片空白,她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满口黄牙的家伙三步并作两步的向她走来,满嘴的酒气直冲墨竹的鼻子。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后面的故事十分精彩,十分离奇,欲知墨竹在青楼被当成头牌后的遭遇,请看下面章节! 141章 离奇遭遇2 “动无喘息行无汗,坐也昏沉睡不安。两行泪道渍成斑,每日家做伴的胡友胡儿,胡歌胡舞,胡吹胡弹。知他是甚风范?偏恁一曲霓裳宠玉环,羯鼓声干”。 “慢,还有王法吗?今儿个这姑娘一百两金子,休想碰一根毫毛!”满脸堆笑的看门老头轻轻一跃,已经出了柜台,他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拦在这个高个子男人和他的两个跟班之间,脸上的笑容即刻凝住了,一副凌然不可侵犯的威严。 这时候,墨竹才如梦初醒,她揉了揉右手一双大眼睛,左手朝上一弓,挣脱了高个子男人捏着她的胳膊,那满脸横肉满口黄牙的彪悍男人吃了一惊,没想到本来以为娇滴滴的美丽女子一定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没想到只是轻轻的一弓手,居然轻而易举的甩脱了他老鹰抓小鸡一样拽着的胳膊,刚才是只用了三分力气,现在不客气了,左手准备搂住墨竹的脖子,右手迫不及待的伸向墨竹微微隆起的胸部,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此时的墨竹开始生气了,墨竹一生气,后果很严重,墨竹双脚微微离地,左右开工,“噼啪”两下,高个子一边的横肉印上了五个小小的玉手印,不大,但很显眼,黄黄的门牙已经开了个口子,看进去黑洞洞的,一口黑血从嘴角流出。 一个小小的回合,高个子男人败下阵来,这个家伙犹豫了几秒钟,居然满脸堆笑的说:“啊哈!姑娘好身手,大爷我喜欢,但是本大爷要定你了,开个价码,本大爷出得起,呵呵呵!”墨竹心里在小,这家伙还是蛮有手段的,一看硬的不行来软的,居然像用金钱和墨竹姑娘谈条件,可惜墨竹对金钱真的没有概念,但她诚心逗他一逗,笑眯眯的看着这个缺了两颗门牙的家伙说:“呵呵!想要本姑娘为你服务,最少得五千两金子,呵呵呵!” 墨竹实际上没有并不知道五千两黄金的概念,她只是往多了说,只是逗逗那个好像很有钱,很得瑟的臭男人,即使那个满嘴黄牙的家伙拿得出五千两黄金,墨竹也不会让这家伙的企图得逞,何况在当时五千两黄金可能是一个小国家一半的年收入。 挨了墨竹五个手指印,缺了两个门牙的家伙,涨红了脸,五个手指印更清晰了,脸上的横肉一动一动,正式发作了:“刁蛮的姑娘,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五千两,呵呵呵!这样的女闾屋可以买下十来个,老子有五千两,呵呵!可以将上千和姑娘带回家,呵呵!好刁蛮的丫头,小心了!” 话音未落,手掌变成了拳头,带着蛮力向墨竹袭来,完全忘记了前面是个娇滴滴的姑娘。来硬的正好对着墨竹的胃口,她现在早已忘记了初衷,忘记了官员的身份,她和十一郎已经苦练了好久了,正想练练手脚,墨竹退后几步,一个鹞鹰展翅,翻身到了高个子男人的身后,此时无剑胜有剑,她的玉手就是她的剑,一个借势,将这个蛮狠男人袭向她胸口的手反转过来,往上一提,满脸黄牙的家伙疼的“哇哇”乱叫。 只可惜这里的空间太小了,从一间间房间出来,是个狭长的通道,门厅的柜台一放,墨竹实在展不开腾挪的空地,而高明的剑术讲究一个空间,闪展腾挪需要一定的场地,而那个暴怒的家伙已经使出了全力,而且全无章法,他的左手已经被墨竹拿住,而且翻到背后,一下子,整个人好像被墨竹提了起来,其实不是,是这个家伙怕疼,自己踮起了脚尖,等墨竹稍一喘气,他的右手就朝墨竹两腿之间伸过来,下三滥的手法,而且力气又大,墨竹只得放开了他的左手。 这时的墨竹多么盼望十一郎即刻出现,这个家伙哪里去了呢?弄不好我墨竹栽在这个臭男人手里了,墨竹一边有些艰难的左躲右闪,一边注视着门口的看门老头,墨竹惊奇的发现,这个笑眯眯,脾气很好的老头居然也有两下子,他还是面带微笑,但是高个子男人的两个跟班却没有越雷池一步,如果那两个跟班再过来,那单薄的墨竹真的难以对付了。 两个跟班一看主人渐渐的有些占上风,也跃跃欲试的准备突破看门老头的防线,老头左右开弓,一手一个,抓住两个根本背后的衣服,将两个家伙头对头对撞,“砰”一声,两个跟班眼冒金星,额头各有一个包块慢慢鼓了起来。 墨竹现在没空偷偷的笑,她的空间又小,更那个高个子男人拼体力显然不划算,墨竹觉得自己的体力渐渐觉得有些不支,十一郎还是没有出现,而看门老头似乎专注于这两个跟班,他好像觉得墨竹对付那个高个子绰绰有余,丝毫没有过来搭把援手的动能。 怎么办呢?墨竹在心里想,如果被这个满口黄牙的家伙拿下,如果这个家伙也要她墨竹脱光衣服,在这个臭男人前面走来走去,那墨竹可就羞死了,她宁可死,也不能让他得逞,墨竹的小脸通红,娇喘着。 更要命的是两个跟班居然缓过神来,刚才是因为轻敌,没想到一个笑眯眯的瘦小老头居然有这么大的能耐,两人站稳脚跟双双抽出身上佩剑,一时间寒光闪动,老头空手对双刃,两个跟班一时也奈何不得看门老者,那看门老头也丝毫没有抽身救墨竹的可能。 啊呀呀!墨竹想这下可能真要栽在这个满嘴黄牙的家伙手上了,她有点儿绝望了。正在这时,黄牙背后白影一闪,墨竹一阵惊喜,乘此机会她往后腾挪三步,这才看清是那个开了干房的白衣青年庞涓。庞涓两手上下一摆,黄牙自己在狭小的走道里翻起了筋斗,像个风车一样停不下来,不是头碰着墙壁,就是脚尖碰着了墙壁,疼的他“哇哇”直叫。 庞涓的两手一摊,翻过手臂,再往下一压,黄牙像一头累扒下的驴子,整个身体瘫坐在地板上,“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我黄小山甘拜下风,甘拜下风,呵呵呵!请大侠喝杯水酒!”黄牙用手肘撑起身子,两手座椅,求饶起来。 两个跟班见主人吃扁了,抽回手中舞动的剑,向主人这边张望,看门老头来了个扫荡退,两个家伙争先恐后变得四脚朝天仰躺在地上。 “感谢公子相助之恩,墨竹告辞了,后悔有期”墨竹双手合掌,抽身准备回驿站,庞涓却回了礼说:“姑娘,小生送你回去吧!哎,黄小山先生,下次不能蛮狠要强,什么事要商量着办,你的酒留着下次再喝,呵呵!后会有期!” 庞涓叫了一辆马车,墨竹上车前朝看门老头微微笑了一下,算是打了个招呼,看门老头已经坐下,好像柜台前从未发生什么事情一样,悠闲的微笑着,庞涓跳上马车和墨竹并排坐着。 “公子好身手啊!多谢公子,要不然今天墨竹栽了,呵呵!哎,你为什么一开始不出手啊!等到我连连遇险了才出手啊?呵呵!”墨竹有些兴奋,她觉得这个公子好像有些亲近,话多了起来。 “呵呵!一呢,我看得出你的能耐,不至于很难看,二呢,随便什么讲究个势,等到你们都精疲力尽,这叫强弩之末,一出手便稳稳的控制局面,呵呵!这样事半功倍,借力打力,不是很轻松吗?呵呵!” “呵呵!有你的公子,打个架还有那么多讲究!”墨竹不禁对眼前对位公子佩服起来,到现在墨竹才开始认真打量起了对方,公子庞涓不但身手不俗,人长的更是了得,浓眉大眼,双目炯炯有神,牙齿想一排小白瓷,年纪不大,却有些少年老成,墨竹的心里不禁动了一下,对公子的好感也上升了。 一会儿时间,驿站到了,墨竹里里外外找了一遍,却还是不见十一郎的身影,墨竹本想,要是十一郎在的话,让庞涓公子和十一郎交个朋友,十一郎这个家伙哪里去了呢?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十一郎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呢?墨竹不禁担心起来。 【作者题外话】:引人入胜,往下看吧! 第142章 独目美女1 “接不着你哥哥,正撞见你爷爷。魄散魂消,肠荒腹热,手脚獐狂去不迭。相公把拄杖掂详,院公把扫帚支吾,孩儿把衣袂掀者”。 “十年书剑长吁,一曲琵琶暗许。月明江上别湓浦,愁听兰舟夜雨”。 十一郎本来以为寻着神兽飞玛就回来,他还打算和墨竹一起去看看齐国办的很红火的女闾屋,回去依葫芦画瓢,帮着越王鸠浅赚下钱,振兴越国经济。他沿着宽阔平整的条石路一路向西,,没走多少路,见行人围着一个圈,在指指点点的评头论足。 “这是谁家的畜生,一尊好端端的山东名酒竟然被它喝的滴酒不剩,呵呵!那个畜生的主人可要破费了,呵呵!”“不是吗?大概那家伙的主人也是个好酒之徒,呵呵!” 十一郎挤进人群一看,啊呀!正是自己的坐骑飞玛,又闯祸了,它像个犯错误的顽童,脸红耳赤,低着头,也不离开,大概它也知道,喝酒是要付酒钱的,店小二在哪里哭:“呜呜,半年的工钱都没你消耗了,叫我怎么办呢?”一边哭,一边用手摸着飞玛的脖子,大概他现在既心疼钱,又心疼飞玛喝的难受样子。 十一郎又气又好笑,他掏出一个金锭放在小二手里说:“伙计,别哭了,这些够吗?呵呵!”店小二破涕为笑,说:“够了够了,呵呵!还多了呢!我去再拿一尊给您,您稍等,您稍等!”小二脚步飞快,进屋拿了一小樽出来递给十一郎,十一郎结果酒樽说了声:“谢谢”。 飞玛睁开眼睛看看十一郎,示意十一郎做到它背上去,十一郎还在犹豫,飞玛却静静的卧在地上,不肯起来,十一郎会意,微微摇头笑着坐了上去,看热闹的人群本来在昏暗的灯光下没有看清楚,以为就是一匹普通的小白马,等到飞玛载着十一郎展开双翅直飞半空,人群才发出一阵赞叹声:“喔喔喔!,神兽啊,神兽!太神奇了!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 十一郎坐在飞玛上,因为旅途劳顿,感觉有些累了,他从怀里掏出酒樽,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十一郎忍不住喝了几口,好喝!过瘾!怪不得这个飞玛贪杯,不喜欢喝酒的十一郎居然迷上了这尊酒,一会儿酒樽里再也烫淌不出一滴酒了,十一郎的头也耷拉下来了,人和飞玛都醉了,人醉了睡着了,而这神兽醉了反而离奇奇大无比。 飞过云彩,掠过星星,飞玛一路向西,本来几分钟就到的路程,飞玛却飞了大半夜,天色微微亮了起来,东边的彩霞满天,等十一郎觉得天色亮堂起来的时候,他醒来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他惊呆了。 飞玛正在徐徐降落,半开的翅膀降落的很稳,这时候,估计飞玛的酒也醒了,它在等待主人的指令,因为它觉得这里肯定不是驿站,十一郎一看下面是赤红的一片,整个大山,山脚下的土地都是赤红色的,到哪里了? 整个大山,整片土地没有一棵树,一棵小草,一排石头屋子倒是造的很工整,不过都是红彤彤的山岩,几个小孩在那里玩着什么石球,滚来滚去,玩的兴趣盎然。神兽就降落在小孩玩石球的地方,小孩子不知道是因为玩的专注,或者见多识广,白人白衣白色的飞玛,那些小孩居然没有围拢过来看稀奇。 看着小孩专注的神情,十一郎童心未泯,居然被他们吸引了,“喂,小朋友,你们在玩什么呀?呵呵!”一个小孩抬头看了一眼十一郎,还是专注他的游戏,这时十一郎才看清楚了,三个小孩两男一女,腰里围着一根布条,什么也没有遮住,身体和中原小孩没有区别,只是他们的皮肤出奇的白,就像十一郎的白衣一样白,但眼睛却是一大一小,大的眼睛是小眼睛的好几倍,小眼睛简直只是一条细缝,而且很短。 十一郎有些好奇,他围绕三个小孩走了一圈,想看清楚其余两个小孩是不是也是这样的眼睛,结果真的如他所料,另外的两个孩子也是一模一样的眼睛,十一郎十分震惊。“这里是什么地方呀?小朋友”十一郎想再问问情况,厚着脸皮问小孩,小孩子居然理也不理睬,十一郎碰了一鼻子灰,自觉无趣,但随即又想,大概这些小孩听不懂他说的话。 一位白皮肤白眉毛白须的老人走过来了,十一郎赶紧双手合十,很有礼貌的打个招呼:“老爷爷,您老人家好!这里是什么地方呀?”老人慈眉善目,声音的中气很足的回道:“啊,您好!小阿哥,这里是单目国,老衲衷心欢迎小阿哥光临我国,呵呵!”老人的声音很淳厚好听,单目国?等老者走进了,十一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慈眉善目的老者真的只有一片白眉毛,一只大眼睛,另外一边连小孩子那样短的细缝都没有。 “小阿哥,奇怪吧?我们国家的人祖祖辈辈都是这样的,只长一只眼睛,说是国家,其实只有二十来个人,呵呵!请到屋子里坐坐,外面阳光太刺眼了,呵呵!”十一郎觉得太意外了,世上还有二十来人的一个国家,而且都长着一只眼睛。 “小阿哥,喝吧!很有营养的,呵呵!”十一郎跟着单眼老人进了屋,接过老人递过来的茶水,一喝透心的凉爽,淡红色的液体,像酒冲淡了的颜色,带一点酸甜,很好喝,十一郎真好渴了,一口气把它喝完了,老人很满意,捋着白须点头微笑。 “老爷爷,外面那些小孩子,为什么长得和您有点儿不一样,有一大一小两个眼睛呢?”十一郎一边好奇的问,一边打量着屋子里的摆设,没有什么摆设,一张红色的石床,一个石头做的柜子,还有一个盛着淡红色液体的大石锅,没有别的啦。 “奥,小阿哥,您看得真仔细,那是我的第四代儿孙,他们的爷爷或者妈妈有一个是像您一样的双目人,可惜,他们的爷爷或者妈妈,死的死,走的走,没有留下来,呵呵!也总算留下点什么了,也应该感谢他们的,呵呵!”十一郎有一点儿蛮聪明的,他马上想到小孩子的上一辈,爸爸或者妈妈可能是像他一样有两个眼睛,如果这些小孩长大了,再和双目人结婚生子,说不定就变成了都是双目人了。 “呵呵!小阿哥,不瞒您说,我是这里的国王,任重道远呢!本来我孜孜以求,想通过吸引一些双目的年轻人,和我们单目族群通婚,使我们的后代全部变成双目人,呵呵!这个计划事倍功半呢!年轻人留不住,心野,呵呵!”老国王自己也到石锅里要了些茶水,喝了继续说:“本来,在我的祖辈看来,一只眼睛也很美,后来不知为什么?我的一些平辈觉得一只眼睛不好看了,不美了!,所以就吸引一些双目的年轻人到这里定居,呵呵!想着容易,做起来难呢!” “有了这样的想法,人就变得痛苦了,所以一些刚刚有了一只半眼睛的年轻人,拼着命往外跑,有什么办法呢?”老国王正说着,屋外进来一个白皮肤长头发的姑娘,那姑娘身材很好,修长的腿很匀称,白白的胸脯高高耸着,很美,只是脸盘上也只有一只大眼睛,一片黑眉毛,不过整个形象还是很美,她的身上也只在腰里围着一点点白色的布条,看见十一郎,脸上微微有些泛红。 “小阿哥,这是我的二孙女,外面的小孩子是我大孙女的孩子,呵呵!小阿哥,今晚就住在老衲的家里,二孙女今晚就许配给您,呵呵!我的二孙女可是多才多艺的姑娘呢!也很温柔,您要是今晚和我二孙女成亲,保证快活的不想走了呢!呵呵!” “爷爷,看您说的”,二孙女满脸通红,拍打着爷爷的背脊,一只大大的眼睛注视着十一郎,眼睛里满是期盼,她期盼着十一郎能留下来。 【作者题外话】:越来越精彩,越来越离奇,往下看啊! 第143章 独目美女2 “愁云淡淡雨潇潇,暮暮复朝朝。别来应是,眉峰翠减,婉玉香销。 小轩独坐相思处。情绪好无聊。一丛萱草,数竿修竹,数叶芭蕉”。 十一郎现在有些饿了,他好像第一次开口问人家要东西吃,所以犹豫可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了,就问:“老爷爷,奥国王,我有些饿了,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充饥,呵呵!实在不好意思!”“没事没事,阿岚,给这位小阿哥弄点吃的,呵呵!在这里和家里一样,需要什么尽管开口!”老国王说话的声音宏亮,声音绕着房顶,产生共鸣,可见他的身体实在很棒。 “阿哥,给!慢慢喝,这个东西太凉了,客人喝快了容易伤胃,嘻嘻!”老国王的二孙女阿岚又在石锅里舀了一瓢淡红色的茶水,薇薇笑着温柔的递给十一郎,十一郎有些疑惑,他好像说过饿了,而不是渴了,怎么又是茶水啊!他怕不喝会引起姑娘的不快,吹了口气,喝了一口,而不是像老国王一样,一瓢一口气喝完,十一郎瞟了一眼阿岚,她正脉脉含情的注视着十一郎,好像十一郎已经成了她的新婚夫君。 “小阿哥,这就是我们的粮食,是很有营养的,一天三瓢,保您很饱了,刚才您只是喝了半瓢,所以有些饿的快,等您喝完三瓢一整天就不会想着吃东西了,呵呵!”老国王又捋了捋白须,他看十一郎的眼睛神情,分明已经把十一郎看作是他家孙女婿了,眼睛里闪着慈爱。 等十一郎将整个一瓢茶水喝完,老国王示意要十一郎坐到他的身边来,说:“小阿哥,别小看了这种茶水,它是流了几百年,从那座赤红的大山山顶,流到这山脚下,这是大山的精气神,我们单目国的祖祖辈辈就喝这个水活在这个世界上,也有上万年历史了,上万年来生生不息,繁衍子孙,呵呵!年轻人,坐过来,坐到爷爷身边来!”老国王见十一郎有些磨磨蹭蹭,又招呼他坐过去,十一郎再看阿岚姑娘时,发现阿岚姑娘越来越美了,那唯一的眸子像一汪碧水,满含深情,十一郎也醉了,陶醉了姑娘的美。 “小阿哥,别看我们国家现在只有二十来个人口,听我的爷爷辈的人说呀,鼎盛时期,我们这个单目族人也有两三万人,只是后来近亲结婚,人口才慢慢萎缩,所以,我立志要留下外族的小伙子,和我们族群的人通婚,这样想着,可能会重新兴旺起来,只是年轻人都不配合,呵呵!您是个好小伙子,一定不会拂了老衲的美意吧?呵呵!”老国王讲起历史滔滔不绝,十一郎心里一阵发虚,心想完了完了,如果这一老一小,软磨硬泡,自己心一软,就成了他们族群的后世先祖了。 老国王说完,俯身打开石柜子的门,从里面拿出一捆金灿灿的东西,对十一郎和名叫阿岚的独目美女说:“这里是一百两黄金,老衲送给小阿哥您和我二孙女结婚的礼物,呵呵!等会儿您和阿岚姑娘先后洗个澡,爷爷也给您拿一套阿岚姑娘那样的衣服,换上,然后拜堂成亲,呵呵!一切由爷爷代劳,小阿哥您只要和我二孙女两个造小人好了,呵呵!” “爷爷,看您说的,人家难为情死了,嘻嘻!”阿岚姑娘娇斥着爷爷,满脸绯红,但十一郎看得出,姑娘十分开心,她看十一郎的目光更温柔了,而十一郎却纳闷起来,如果真在这里生活,那这一百两黄金又派什么用场,这里的人又不会吃山珍海味,又不穿丝绸绫罗,要这么多金子做什么了?还有洗完澡后最尴尬了,就在腰里围着这样一块布,什么也没有遮住,真是羞死人了。 阿岚已经将墙壁上的一个东西拧下来了,是个大的石头螺帽,螺帽一拧下来,墙壁上就“咕咕”的流出水来了,这水比石锅里的茶水还要淡,是淡淡的粉红色液体,还冒着热气,老国王站起身,对十一郎说:“小阿哥,这是五百里外的一座活火山送来的温泉,洗了这个温泉的水,皮肤越来越美白,您看老衲一百多岁了,皮肤还像年轻小伙子,呵呵!您在屋子里呆着,一会儿阿岚姑娘洗完了,您接着洗,我去给您准备新衣服,呵呵!”老国王满心欢喜的走了,十一郎呆若木鸡的坐在原地,他想,今天麻烦大了,怎么办呢?难道真要做独目国国王的孙女婿不成? 现在十一郎进退两难,退出去,老国王不高兴,阿岚姑娘也不高兴,他坐的位置正好对着那“咕咕”流出的温泉眼,屋子里弥漫着粉红色的烟雾,朦朦胧胧中看见阿岚姑娘解下腰带,其实在十一郎看来解不解衣带有什么关系呢,本来这条衣带什么也没有遮住,还好姑娘背对着十一郎,姑娘的背好白啊!像是一块未曾琱琢的原始白玉。 十一郎感觉到阿岚姑娘的背影太美了,他想起了墨竹,墨竹的背影也肯定那么美,现在阿岚从背影看过去,和中原美女一样的迷人,一样的让人想入非非,“阿哥,我美不美?嘻嘻!”水声“哗啦啦”的响,阿岚姑娘说话的声音也和流水声一样的动听,十一郎无言以对,说心里话,十一郎认为简直是美得一塌糊涂,但这往往会引起姑娘的误会,因为十一郎没有丝毫留下来的打算。 “阿哥,我们单目国的姑娘不像你们中原的美女,个个用情专一,跟你好上了,哪怕你死了残了,到老到死都会陪着你,陪着你的坟墓,陪着你的残躯,不会变心,古往今来,没有一个负心女子,嘻嘻!这大概是和我们祖先只长一个眼睛有关,你们双目人,可能心思活络,见多识广,嘻嘻!阿哥您说小妹说的对不对呀?嘻嘻!” 十一郎一听,越来越觉得麻烦了,要是真的和阿岚姑娘拜堂成亲,那更加难以脱身,如果不辞而别,那姑娘说不定会自杀殉情,哎!怎么办呢?十一郎六神无主,有力无处使,这时候,姑娘快洗完了,她在擦干身子,老国王在外面喊:“小阿哥,衣服给您准备好了!”十一郎自嘲的笑了,所谓衣服也只是一条布带而已,十一郎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露过身子。 “阿哥,我服侍您洗,来!小妹伺候您,给您宽衣解带,嘻嘻!”阿岚姑娘已经围上了干净的腰带,正在盈盈走过来,单只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温柔,充满了深情厚意,十一郎的心凉透了,一时不知所措,他盼望着脚下立马有个地缝,让他钻进去。 一个毛茸茸的白东西在他的背后磨蹭,十一郎回头一看,啊!我的天呐!怎么把你给忘了呢?十一郎来不及自责,他的注意力都被独目美女吸引了,以至于望了飞玛的存在,十一郎赶紧坐上飞玛,飞马转身驮起十一郎正想出了门帘,十一郎感觉背后一捆东西快要掉下来了,他赶紧伸手扶住,只听后面的阿岚姑娘哽咽着说:“阿哥,这捆金子您带上,路上花,如果有一天想起姑娘了,小妹在家恭候!走吧!阿哥,硬留是留不住阿哥的!” 十一郎顾不得安慰阿岚姑娘,再不走,恐怕没有机会了,还好飞玛已经飞起来了,他挥着手喊:“谢谢国王爷爷,谢谢阿岚姑娘,谢谢你们的热情款待,后会有期!”飞玛已经飞得很高了,渐渐的老国王和独目姑娘已经变成了两个小白点,十一郎感觉他们还在挥手,十一郎的心情很是沉重...... 不知什么原因,飞玛又迷失了方向,飞着飞着又飞回到了赤红的大山附近,用现在的话来说可能是磁场搞的鬼,十一郎蛮聪明的,他轻轻的对飞玛说:“飞玛,闭上眼睛,认准一个方向,笔直飞出去,因为十一郎小时候也在原始森林里迷了路,他就是这样,朝着一个方向,不转弯,最后走出了原始森林。 飞玛终于摆脱了磁场的干扰,笔直向西飞去,这次飞玛飞得不高,也许是腹中饿了,十一郎将阿岚姑娘赠送的一捆金子从身后挪到前面,开始俯视下面的风景,他发现下面的景物越来越陌生,而不是越辣越熟悉,“喻——”,十一郎摸摸飞玛的脖子,要飞玛降落下去。 景物虽然陌生,但树木街道整齐划一,高高低低的乔木灌木错落有致,大多数的植物十一郎都不认识,各种各样的花开的很艳丽,争奇斗艳,空气里弥漫的着一阵阵浓郁的芳香,马路上,偶尔有行人走过,男人都是棕褐色的络腮大胡子,鼻子很高,很直,眼睛是深蓝色的,女人露出的手臂和整张脸都很白,像单目国姑娘那样白,眼眶深陷,也是深蓝色的眼珠,非常漂亮。 到了哪里了?“喂朋友,这里是什么地方啊?”等走过一群高大的山羊,后面只有一个络腮大胡子的单个行人时,十一郎双手合十,笑眯眯的问路。大胡子两手一摊,摇摇头,友好的说了什么,十一郎估计他听不懂刚才的话,十一郎就用手势,比划了一下,指指飞玛的肚子,再指指十一郎自己的肚子,再指指自己的嘴巴,说:“有没有买吃的地方,朋友?” 大胡子好像听懂了,嘴里“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指指自己,又指指路的尽头,微微笑着向前走,十一郎会意,跟着大胡子朝前走。 前面是一条街,豁然开阔了,两边都是白色的方石头垒起来的房子,非常整齐漂亮,很多房子的廊檐上还雕刻着不穿衣服美女的白色石像,栩栩如生,好像呼喊一声,这些美女就会从廊檐上滑落下来,十一郎细细观赏着,他很喜欢看美女的雕像,觉得美不胜收。 街上有很多买工艺品的商店,那是白铜做的,不像他的青铜剑的颜色,每个盛水盛酒的器皿都是精雕细刻的,有点做成山羊,有点做成了小孩子的身体,每一件都很美,十一郎不知道,这些都是当地人的日常用品,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无奈,十一郎和飞玛肚子都饿了,急于寻找卖食物的店家,所以短暂观赏了一会儿,还是向前走。 有走过几家买工艺品的商店,还是没有找到卖吃的,倒是一群喧闹的人群吸引了十一郎,十一郎也喜欢看热闹,他挤进人群一看,里面站着一排姑娘,有黑皮肤的,有棕色皮肤的,还有一个皮肤非常白嫩的姑娘,是淡蓝眼睛的,其他的姑娘都是抬头挺胸的,只有这个白皮肤的姑娘是微微低着头,所有的姑娘都没有穿衣服,光着脚板,一个剽悍的大胡子吆喝着,嘴里不知说些什么,十一郎猜想,大概是这个大胡子在这里卖人,居然也有将人放在街上卖,太不可思议了! 十一郎站定了,他十分好奇的看着这些姑娘,一开始,围观的人群指指点点的,没有一个人出手掏钱买,大胡子又“哇啦哇啦”的一阵叫卖,大概是降价了,好几个人上前捏捏胳膊,看看牙齿,一个个付了钱领走了,只有那个低着头的白皮肤姑娘没人关注,没人捏她的胳膊,看她的牙齿,甚至连看都很少有人看,大胡子又“叽里咕噜”说了几句,还是没有买,十一郎细细的看了那姑娘一样,发现其实这个白人姑娘长得很美,该饱满的地方都是有些夸张的饱满,腰又是一把抓的细,而且皮肤有是白玉白瓷一样的白嫩细腻,简直像比廊檐上那些雕像还美,怎么没人买呢? 大概买主是买回家去家里干活的,那个很美的姑娘不像是干活的料,十一郎看看姑娘可伶的目光,不禁心里一动,从飞马上抽出一根金子,付给了剽悍的大胡子,大胡子摸着金条眉开眼笑,挥挥手,示意十一郎领走那个白人姑娘。 十一郎领着姑娘来到飞玛前,脱下自己的上衣,披在白人姑娘身上,姑娘流出了感激的泪水,可十一郎却后悔起来,这样一个大活人,美是很美,可怎么带回去啊?带回去又能派什么用场呢?一时,他十分懊恼,十分后悔。 【作者题外话】:精彩故事,美不胜收,往下看,其乐无穷! 第144章 望眼欲穿 “人间罕有,沉鱼落雁,月闭花羞。惠兰性一点灵犀,举止温柔,成合了鸾交凤友,匹配了燕侣鸾俦。轻捉就,如弹玉纤粉汗流。佯呵欠袖儿里低声咒,一会家把人迤逗。撇不下漾秋波一对动情眸”。 就在十一郎离奇遇上单目国美女,险些成为单目国改造人种,向双目人看齐的种子首选,而十一郎险些成为老国王美丽温柔的二孙女的夫婿,这时候,墨竹也是焦头烂额,望眼欲穿。 “十一郎,十一郎,这家伙怎么还不回来呢?哪里去了呢?”墨竹里里外外走了四五遍,还是不见十一郎的身影,墨竹有些着急起来,她看了一眼庞涓公子,这家伙好像在计算什么数学问题,或者在指挥千军万马一样,神情专注的看着自己的手掌心。 “谢谢庞涓公子,谢谢您一路护送我到驿站,我要出门找找我的同伴,您请回吧!呵呵!”墨竹尽量做了个深呼吸,压制自己焦躁的情绪,还算温柔的对庞涓说,庞涓这才抬起头,看了墨竹一眼,语速很慢的说:“根据我的计算,你的同伴今夜不回来了,而且有好事发生,呵呵!” 庞涓有些装神弄鬼的样子,墨竹微微邹了一下眉头,有些讨厌这个家伙,自己在火里,他看起来轻描淡写,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墨竹也不理这个庞涓公子了,牵了一匹枣红马出门了,她先在大街上溜达一圈,商店开始打烊了,都在收拾外面的摊子。 “店小二,有没有看见一个白衣白裤的小伙子,他出来寻找一匹小白马,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呵呵!”墨竹耐着性子,很有礼貌的问人家,也问对人了,这个店小二就是刚才哭鼻子的那人,他停下手中的活,直起身子说:“白衣白裤的小伙子倒是见过,不过,他的小白马可不是普通的马,是个神兽,身子虽不大,却长着一双大翅膀,一下子直冲云霄,呵呵!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神奇的坐骑!”店小二说的有声有色,墨竹一下子高兴起来。 “小二,那这个白衣白裤的小伙子和他的坐骑往哪里去了呢?你知道吗?呵呵!”墨竹满心希望的问,“这位姐姐,我看见小伙子和他的坐骑飞得很快,一路往西,一会儿就消失在夜空里了,恐怕现在早已到了乌鸡国了,呵呵!”墨竹一听,心情一下子坠入冰窖,他们的驿站明明应该往东,十一郎和坐骑却向西飞去,她知道飞玛的脚力,现在恐怕真的到了什么乌鸡国了。 墨竹骑的枣红马是绝对追不上飞玛的脚步,无奈只好先返回驿站再想办法了,谁知,她刚刚将枣红马放回马棚,庞涓公子也骑着另一枣红马回来了,原来他一直跟着墨竹的人马,墨竹有些感激,刚才的不快,烟消云散了,难得一个公子哥很负责的跟随她,暗暗的保护她,难得! 那个官办的驿站是个齐国都城最高级的驿站,里面的设施也很高级,房间的隔壁有一个大木桶,可以容纳两个大人一起泡澡,墨竹推开门,见木桶里面盛着大半桶温水,水汽袅袅上升,水面还有几个茉莉花的花瓣,飘出淡淡的幽香,墨竹找来随身带着的睡衣,开始泡澡,水温不烫也不凉刚刚好,斜躺在里面很舒服,她的玉手把玩着水面上的花瓣,心想,齐国人也已经蛮会享受了。 洗完澡,擦干身体,穿上睡衣,墨竹的心情好像比刚才好多了,她斜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刚才,那个装神弄鬼的庞涓公子说,十一郎有好事发生,什么好事呢?难道十一郎又有漂亮女子看上他了,有可能!不是楚国的芈糍姑娘,医师的小老婆都喜欢十一郎,争先恐后的想做十一郎的小老婆吗?嘿嘿!这家伙随时都有女人缘呢!不去管他,只要他平安就好。 正胡思乱想的,有人敲门,“嘟嘟嘟”,“门没关,进来吧!”墨竹懒得起身开门,“吱嘎”一声,门开了,是庞涓公子,他换上了一身浅绿色的衣衫,黑发高高盘起,风度翩翩,手里还捧着一大包零食。 “呵呵,冒昧打扰姑娘休息,罪该万死,呵呵!”庞涓彬彬有礼的进门打了个招呼,在墨竹的对面找了吧椅子坐了下来,墨竹对于庞涓公子患难相助,又暗暗跟随她在大街上寻找十一郎的事心里很是感激,墨竹不是个能言善辩的姑娘,所以只是浅浅的微笑着说:“谢谢您,庞涓公子,我一般晚上不吃零食,您等会儿带回去自己吃吧!呵呵!”墨竹微微欠身,她指指桌上庞涓带进来的零食,对庞涓说,然后慵懒的躺在原处。 其实这个庞涓公子此时脑子里想的非常复杂,自从和朋友喝酒聊天打赌后,他一直想进女闾屋,玩玩女眷,他日思夜想,但兜里没钱,只能开了个干房,要不起女眷的服务,别看他嘴上说的轻巧,其实他现在比谁都想碰碰女人。 墨竹的身子移动了一下,睡衣的扣子间正好有一条大缝,庞涓正好从衣缝里看见墨竹白白的沟沟坎坎,隐隐约约的春光,激荡着庞涓的神经,庞涓盯着那里看,他自从墨竹刚进那个房间的时候,就在想这样的美女,要是主动投怀送抱,那该是多么惬意的事呀!他把墨竹不讲究男女授受不亲,当成了墨竹故意勾引他,不用掏银子的美女,想想多爽呀!或许这个气质清丽的女子还是姑娘身子呢!庞涓开始想入非非。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坐着,庞涓的心里像是有一百只蚂蚁在爬,心里痒痒的,他想象着自己的手伸进墨竹的衣服里面,啊!那该多么惬意呀!他的喉结动了一下,眼睛还是盯着那条衣缝,这时候,墨竹反应过来,他觉得庞涓的目光有些不对劲,有那么一丝邪恶,墨竹下意识的用自己的小手遮住了衣服的缝隙。 庞涓现在是欲火中烧,他想象着爽歪歪的那一刻,可是当和墨竹四目相对时,却找不到墨竹眼睛里一丝的那种欲望,有的只是友好的目光,他想过用强的方法,其实他心里有数,在女闾屋的那个走廊里,他是等墨竹和黄牙打得双方都精疲力尽时才出手的,他占进了天时地利人和的所有因素,所以制服了那个蛮狠的黄牙,现在如果自己用强,不一定打得过墨竹姑娘,况且,这样一来也彻底暴露了自己的本性。 就这样两人冷场了好长一段时间,庞涓终于收敛了,他站起来,重新恢复了优雅的风度说:“墨竹姑娘,早点儿睡吧!明天继续陪你寻找你的伙伴,呵呵!庞某人告辞了,呵呵!告辞了!他风度还是那样优雅的带上门出去了。 墨竹松了一口气,心想总算赶走了一匹小狼,如果他不肯走,那也只好陪他到天亮呢,人呢,有时候就是一念之差,要是这个家伙真的死缠烂打,一下子扑过来,墨竹心想也不是很好对付的人,好在这家伙灰溜溜的走了。 第二天整个一上午,墨竹每个巷子,每条大路,的寻找,希望找十一郎的踪迹。墨竹和庞涓仔仔细细寻找了半天,没有任何进展,现在的墨竹非常焦虑,不知道十一郎是否平安,不知道十一郎现在在哪里?庞涓还是一如既往的紧跟着,不过对于他,墨竹也不敢寄予厚望了,而且说不定,他哪天会是自己下不来台,墨竹想起他的眼神,竟有些不寒而栗。 墨竹走出驿站,天色又开始暗了下来,街灯开始渐渐的亮起来了,真是望眼欲穿呀!十一郎什么时候能回归驿站呢? 一拨人影匆匆掠过,有七八个剽悍的家伙,墨竹认出来了,那个高个子就是前天晚上和她纠缠的家伙,这次他居然带了七八个跟班,他想干什么呢?墨竹不禁有些担心起来。 【作者题外话】:惊险刺激,精彩纷呈,往下看,其乐无穷! 第145章 一念之间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腾到海不复还”。 人的原始本性往往和人类的所谓文明社会里的道德,有时会出现激烈的碰撞。 “庞涓公子,后会有期,呵呵!再见了!”一大早,墨竹整装出发了,即使走到天涯海角,也要找到十一郎,和上次桑树林里一样,墨竹抱定一个信念,不找到十一郎君,决不收兵。 刚出齐国都城,墨竹不经意的向身后一看,远远的白衣白裤风流倜傥的庞涓公子还是骑着另外一匹枣红马跟来了,马背上还有好多行李,令墨竹高兴的是马背上还带了一大袋的羊皮装的水,这在长途奔波中不可缺少的,何况墨竹居然没有带一滴水,墨竹这方面缺少经验,难得这个公子哥这么细心。 枯燥的路上有个伴,总是令人愉悦的,墨竹浅浅一笑,打了个招呼:“庞涓公子,谢谢您呀,一路上会非常辛苦的,呵呵!”就这浅浅的一笑,庞涓已经心中激动,他策马和墨竹的马并行,声音宏亮的说:“呵呵!朋友的事就是我的事!再苦再累也值得,姑娘能吃苦,难道堂堂七尺男儿就却步了吗?呵呵!” 豪言壮语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当走过平原,进入山地时,庞涓看着马的脚下是一条羊肠小道,杂草丛生,在看看身子的右边,啊!是万丈悬崖,庞涓的手心直冒冷汗,手脚发软,一颗心将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要是没有前面开路的墨竹,庞涓更会下的尿裤子,他硬着头皮跟在墨竹后面,尽量不看马脚下的悬崖。 再看看墨竹,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人和马都很轻松的向前进,墨竹从小胆大,再加上练就了一身武艺,也是艺高人胆大,基本功扎实。 大半天的时间过去了,毫无收获,这是墨竹意料之中的事,已经来到了秦国的地盘,那时候的秦国还很荒凉,过了中午饭的时间,还是前不着村后不着点,墨竹和庞涓下马,马和人都填填肚子,庞涓环顾山峦,又开始豪情万丈了,他说:“看秦国的山脉走势,是个龙行,将来说不定,秦国会称霸天下,呵呵!” “呵呵!”墨竹简单的附和一下,她现在哪有心思谈天说地,她的心里只有他的十一郎君,至于谁称霸天下,和她墨竹八竿子的关系都没有,她的小手搭在眉檐,眺望着前路,前路茫茫,山峦叠嶂,墨竹跳上马继续前行,庞涓紧跟其后。 一路向西,路是稍微好走了些,但是越走越荒凉,半天也不见一个人影子,草原的尽头是一望无际的沙漠,天也渐渐暗下来了,天上的星星特别亮,没有出现月亮,墨竹和庞涓只好停下来宿营,她找了个背风的沙丘,庞涓支起了小小帐篷,两人钻进帐篷,帐篷不大,只容两个人并排躺下,墨竹心里还是很感激庞涓想的周到,如果她一个人出来,只好露宿沙丘了,更令墨竹欣喜的那羊皮袋子里装的一大袋水,有了水,就好多了,沙漠里行路的人,大多数没有走出沙漠,都是因为渴死的,只要保护好这些水,就有希望,希望能找到十一郎。 庞涓在帐篷的顶上挂上了小马灯,他看了墨竹一眼,四目相对,不经意间,墨竹从庞涓的眼睛里觉察到一丝奇怪的目光,墨竹并没有介意,这么荒凉的地方,一个公子哥,难免有些落寞,有些害怕。 庞涓揭开羊皮水袋,自己“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然后递给墨竹,墨竹急切地喝了一大口,她有些吃惊,这羊皮水袋里居然全是装了酒,“庞涓公子,这哪里是水呀!都是美酒,呵呵!这酒倒是好酒!” “嗯嗯,是装了酒,是都城里最好的酒,呵呵!”庞涓没有解释,不知道是无意间装错了,还是故意将水袋里全部装了酒,他有些尴尬的笑着说:“姑娘,多喝点吧!这酒也能解渴的,呵呵!” 墨竹已经很渴了,她无奈的有喝了好几口,辛亏她的酒量还行,不像十一郎,一喝就醉。 但几口酒下肚,墨竹感到更加口干舌燥,没办法,再喝几口,还是口渴,她把羊皮袋子交还给庞涓,庞涓接过袋子,有喝了一会儿,挂了起来,两人就这样半躺着休息。 墨竹已经喝了不少酒了,她的喉咙里好像开始冒火了,顺手揭开了胸前的几个纽扣,闭着眼,准备睡一会儿,现在她对身边的公子哥全无防备,她觉得庞涓还算是个君子,又累又渴,她慢慢睡着了。 庞涓是有备而来,他把这次寻找十一郎,当成是一次旅游一样的事,路上看看眼界,最主要的是有美女相伴,说不定路上还有很多次的惊喜,现在机会来了,他半眯着眼,欣赏着墨竹迷人的睡姿,大眼睛上两排长长的睫毛盖着,小嘴微微张开,在小马灯的照耀下,墨竹白里透红的肌肤有如美玉般温润柔和。 最主要的是,她和墨竹离得那么近,他能够清晰的闻到墨竹嘴里呼出的浓浓酒香气,还有墨竹身上少女特有的淡淡馨香,那是一种使男人心潮澎湃的味道,庞涓感到自己快要窒息了。 他侧过身子,拨开墨竹脸上的几缕秀发,开始吻她的额头,吻她的脸颊,庞涓急促的喘着气,墨竹感觉有一样东西压着她,她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发现庞涓正在亲吻她,她用力推开庞涓,说:“庞涓公子,不要这样,我知道你是个君子,君子和小人不一样,不乘人之危!” “嗯,啊,墨竹姑娘,小生喜欢你很久了!”庞涓嘴里这么说,身子却还是有所收敛,尴尬的缩回了手,其实,这次出来他是精心准备的,包括水换成了酒,他自己已经悟出来了,女人不醉,男人没机会,包括小帐篷,都是他精心计算的,不大不小,正好两个人并排睡觉。 他被墨竹的高帽子戴的有点儿不知所措,两只手来回搓着,额头上冒出了汗珠,想在,他的眼睛里闪出的光,就像一个人刚刚抓着一条大鱼,又被它逃入水中的感觉,他的眼睛还是在墨竹身上来回扫着。 庞涓现在欲火中烧,想起在女闾屋时开的那间干房,隔壁的娇喘声,无法克制的冲动,墨竹也许是喝了酒,也许是这几天没有好好睡觉,现在有沉沉睡着了,胸前的纽扣敞开着,白茫茫的一片,春光尽显,庞涓双手颤抖的厉害,他深深的吸了口起,像一匹小马扑了上去。 墨竹及时醒来,两只小手捉住庞涓伸向前胸的手,两个人扭打起来,墨竹还是劝说:“庞涓公子,别这样,您是君子......”庞涓现在根本听不进墨竹的好言相劝,他已经像一头疯了的恶狼“越战越勇”,全然不顾什么君子不君子的了,...... 没有办法,墨竹一个鲤鱼跳龙门,身子弹了起来,将那个小帐篷掀翻了,马灯也熄灭了,慌乱中,墨竹迷迷糊糊之中摸到了枣红马的缰绳,“噌”一下越上马背,枣红马明白主人的意思,撒开四腿奔跑起来,等庞涓也跃上马背,墨竹已经不见踪影。 墨竹一边驱马奔驰,一边想开来君子一念之间,也会变成恶狼,两个人并不见得比一个人安全,马跑累了,停下脚步。墨竹这才发现自己闯入了一片游牧人的帐篷之间,大大小小的帐篷有十几个,里面还亮着朦朦胧胧的灯光。 正想回马掉头,晚了,一个大帐篷里走出两个人,墨竹知道逃是逃不了了,只能见机行事,不知道这两个人是谁?一个身子高大的人,走路手臂不动的,双脚一跳一跳的,等走进了,墨竹轻轻的惊叫起来:“啊呀,我的妈呀!”原来这个手臂不动的家伙就是被她砍了双臂的胡人,这家伙一跳一跳,走起来却极快,一下子双脚踩住了枣红马的缰绳。 另一个男人走近了,接着星光,墨竹看清了,这个稍微矮一点的家伙,就是讫立马里奇,是个狡猾的家伙,因为立马讨饶,十一郎和墨竹没有杀他们,后来给了一匹马,将两个人放回去了。 “美人羊,你就是砍我双臂的美人羊,哈哈!时来运转,今天,落到我的手上,呵呵!等会儿也将你双臂砍了,让你也尝尝我的苦楚!”那家伙一边说,一边用双脚将枣红马的缰绳越踩越短,然后转身对讫立马里奇说:“大汗,这个女人羊就是坏了我们大事,好事的女人羊,很美很美!我的胳膊就是被她看下来的,哈哈!大汗,要不,您先上了她,好好享受一番,我再砍她胳膊不迟,哈哈哈!” 墨竹很冷静的坐在马背上,冷静的观察着四周的环境,远远的看见山坡下还有好几处搭着帐篷,亮着灯火,看来这支胡人队伍有上千人马。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故事更精彩,欲知墨竹能否顺利找到十一郎君,请看第146章! 第146章 黎明前的黑暗 第146章春秋大梦黎明前的黑暗 “绿叶阴浓。遍池塘水阁,偏趁凉多。海榴初绽,朵朵蹙红罗。乳燕雏莺弄语,有高柳鸣蝉相和,骤雨过,琼珠乱撒,打遍新荷”。 墨竹微微俯身,右手已经摸着枣红马鼻子前的一段绳索,她借力使力,先将缰绳朝下一沉,然后迅速抬起手腕,那枣红马也配合的非常默契,一根缰绳变成了一根拉满的弓弦,“噌噌噌”的三响,“嘟”的一声,被墨竹砍去了上肢的家伙直上半空,在半空翻了七八个跟斗,才徐徐落下,头下脚上,像一根大葱竖着插入草地,不过,这个家伙也有些功夫在身,不至于就此丧命,不过已经是鼻青脸肿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呜呜呜——”,这时候,墨竹的耳边响起了牛角做的号角声,号角声从三面响起,接着,从四周的帐篷里一下子钻出了三四百号人,向墨竹一人一马围拢过来,每个人的手里举着明晃晃的弯刀。 原来,这个墨竹和十一郎刀下留人,留下的讫立马里奇已经是这个一千多人胡人部落的首领,他从别的游牧部落那里学了一套管理方法,自称马里奇大汗。当初因为态度诚恳,讨饶及时,而且还指引墨竹他们救出一千来号被断臂他们部落掳掠的姑娘,也算是有点功劳,所以墨竹在到达秦国边界时,将这两个家伙放回去了,现在一个讫立马里奇成了小部落的大汗,断臂成了他的贴身保镖。 墨竹眼看四周都是黑压压的人群,很大一部分是十五六岁的孩子,墨竹犹豫起来,她现在不想滥杀无辜,她下了马,将佩剑扔给讫立马里奇,讫立马里奇伸手结果墨竹的青铜剑,将剑高高举起,大声喊道:“英勇无比的各位将士,这位将是我新的压寨夫人,大家稍安勿躁,不许伤她一根毫毛,哈哈哈!” 这个讫立马里奇大汗不知哪里学来的,现在只要他掳掠来的中原男孩女孩,一律不准杀害了,而是好肉好饭的将他们养起来,等到成年,就将他们配对,或者将胡人部落里的女人送给那些长得俊俏的中原男人,而讫立马里奇手下的小官都流行娶中原女人为妻,这样,他的这支胡人队伍迅速兴旺起来,人口暴增。 而这墨竹姑娘是他一见面就十分喜欢的,只是那时候,他是墨竹的阶下囚,那时候墨竹看他的眼神是鄙夷的,一点儿也瞧不起这个跪地求饶满脸涕泪的家伙,一脸猥琐,没想到,一转眼居然成了什么大汗。 墨竹心里一点儿也不害怕,她干脆听后发落,看看这个大汗到底玩些什么花样,讫立马里奇看看对方没有动武的架势,挥挥手说:“大家散了吧,姑娘,随我来!”墨竹很镇定的跟着讫立马里奇大汗走进了帐篷,帐篷里应有尽有,地上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中间放着一个很大的火炉,炉子上的水正在冒着热气。 “来,姑娘,先一碗奶茶,解解渴暖暖身子吧!”讫立马里奇显得很有礼貌,双手递上,墨竹也真的很渴了,接过奶茶就喝,“咕咚咕咚”的,一口气将奶茶喝干,奶茶也实在好喝,又香又甜,墨竹也不拘束,盘腿坐在地毯上,讫立马里奇大汗还亲自给墨竹倒上一碗酒,是那种用木头挖空做的碗,很大的碗,满满的酒,墨竹现在是不敢再喝酒了。 “大汗,别跟这女人羊客气,呵呵!您今晚就上了她,明天交给我,让我亲手砍了她的两只手臂,这叫做一报还一报!哼哼!”那个断臂保镖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墨竹的后面气势汹汹的囔囔着,讫立马里奇瞪了这家伙一眼,说:“这个墨竹姑娘,明天就要成为我的压寨夫人了,你还在那里囔囔,什么东西!你忘了那天我是怎么救你的吗?滚一边去!” 讫立马里奇现在真像个大汗,说话很有分量,断臂保镖低着头出了帐篷。原来那天墨竹给了他们一匹马,放他们走人,没想到这个家伙的两个断臂的伤口感染了,讫立马里奇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到处寻找草药,将这个家伙从死神手里把命夺了回来,从此以后,这个断臂就服服帖帖的成了他的贴身保镖,而且比谁都听话。 断臂保镖走后,讫立马里奇大汗又给墨竹夹了一大块肉,嬉皮笑脸的说:“这是风干了的女人羊肉,现在没有新鲜的人羊肉了,我们现在舍不得吃人羊肉了,要将他们变些人出来,两个变四个,四个变八个,呵呵!那要不了几年,我们就有上万人口了,呵呵!我太聪明了!”讫立马里奇自夸自卖起来,墨竹才不感冒呢!不过当她拿眼瞧瞧大汗夹过来的这块肉时,真正吓了一大跳,虽然已经风干煮熟,墨竹还是认得出面前的肉是女人身上那个部位的肉,墨竹不寒而栗,哪有胃口吃呀! 讫立马里奇见墨竹不动刀叉,又将这一大块肉要了回去,放在嘴里大嚼起来,墨竹转过脸,想想真恶心,讫立马里奇一边吃,还不停的咂嘴,说:“现在可不舍得吃人羊肉了,这是以前的存货,呵呵!好吃!”,他又端起酒碗说:“来,美丽的墨竹姑娘,敬你一碗酒,明天你就是我的压寨夫人呢!高兴不?现在有多少姑娘多梦寐以求做我的压寨夫人呢!哈哈哈!” 墨竹理也不理这个洋洋得意的家伙,自己低着头想着如何脱身,继续去寻找十一郎君,她才不鸟什么大汗的压寨夫人呢!可是,能逃脱吗?讫立马里奇现在好像变得很有风度,他见墨竹酒也不喝,肉也不吃,并不十分介意,觉得墨竹姑娘现在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明天的这个时候已经是抱在怀里的压寨夫人了,就像中原人说的,人生得意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万金,呵呵!这样的美人抱在怀里,云雨之乐,想想都会热血沸腾,不能自己。 讫立马里奇吩咐一个胡人打扮的老太太:“阿莫,您老人家照顾这位墨竹姑娘,让她吃好睡好,明天也喊您一声‘阿莫”,呵呵!”讫立马里奇说完兴高采烈,得意洋洋的出了帐篷,那个叫阿莫的老太太答应着:“好来!”,笑眯眯的看着墨竹,看起来很慈祥。 “大汗,这样的女人羊留不得,今晚就把她干掉,这个女人羊有些武功,放在身边危险,干了吧!大汗,省得夜长梦多,等你爽够了,明天让我来好好折腾一下,半个半个胳膊的砍,看看她求饶痛苦的样子,爽!呵呵!”是帐篷外断臂高个子的声音。 只听讫立马里奇叱咤着:“放你的狼屁!墨竹姑娘是我的压寨夫人,要给我生一大堆的儿女,你敢动她一根毫毛,老子剥了你的皮!”断臂不啃声了,好像也没有走。远远的传来了讫立马里奇的声音:“你给我看好了,也别让姑娘走丢了,如果丢了,同样剥你的皮!呵呵!” 说不担心也是假的,墨竹思量起来,做压寨夫人,没兴趣,但看来难逃这样的结局,慢慢的砍掉手臂,对墨竹来说,更是痛苦万分,奇耻大辱,怎么办?她看了阿莫一眼,阿莫眯着眼睛好像小孩子在欣赏自己洋娃娃的丰采,她点了点头自说自话:“美呀,姑娘!你很像我的孙女,呵呵! 墨竹仔细端详老太太,发现老太太也居然长得和自己的奶奶非常相像,微微翘起的嘴角,圆脸,大眼睛很有神彩,特别是,老了,两个酒窝居然还很深,是个迷死男人一生一世的老太太。阿莫走近墨竹,抚摸着墨竹的小手,压低声音说:“姑娘,奶奶我也是中原的人,十五岁那年被讫立马里奇的爷爷掳掠到了漠北,生下了讫立马里奇的父亲,呵呵!这个狗屁大汗就是我的孙子”。 阿莫又摸了摸墨竹的额头,十分怜惜的说:“我那狗屁孙子和他爷爷一样既狡猾,又很残暴,虽然我是他的阿莫,也就是奶奶,但我更喜欢你,姑娘,胡人在床上折腾起来很野蛮的,奶奶和他爷爷第一次云雨,被他爷爷折腾的晕死过去好几回,呵呵!姑娘”,阿莫凑近墨竹的耳朵说了好一会儿,直到听见帐篷外的响声才停了下来。 “进来喝杯酒吧!别在外面偷听了!”阿莫对着帐篷外喊了一声,帐篷掀起来,断臂高个子弯着腰走了进来,他看了墨竹一眼,眼睛里还是对墨竹有些敬畏,他独自走到火炉旁自斟自饮起来,墨竹看见阿莫好像拿了一小包什么东西放入酒釜,断臂全然没有看见。 “你啊,跟着大汗走南闯北的,也很衷心,也很幸苦,这里有阿莫看着姑娘,你就喝个痛快,呵呵!”阿莫拿起酒釜亲自给断臂的大碗里满上,断臂放平两只脚,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很是痛快。 可是,没过几分钟,只听“咣当”一声,断臂家伙倒在地摊上人事不省,一大碗酒全部倒在自己的胸口,空碗还用牙齿咬着,阿莫微微笑着,拉着墨竹的手出了帐篷,她的中指放在嘴里轻轻一吹,一匹泛着红光的小马奔了过来,阿莫又钻进帐篷拿了一袋奶茶交给墨竹,很不舍的说:“姑娘,走吧!趁我那狗屁孙子还在胡搞,这是汗血宝马,很有脚力,走吧,姑娘,呵呵!路上小心点,别睡着奥!” 墨竹来不及好好感谢阿莫奶奶,骑着汗血宝马,一溜烟出了胡人的地盘,看着帐篷里的灯光越来越模糊,墨竹才解开羊皮水袋,喝了一大口奶茶,她的精神一下子又恢复如初了。 也不知奔跑了多久,没有参照物,除了草原就是沙漠,只有星星很亮,一闪一闪的,好像在嘲讽墨竹,好好的压寨夫人不做,却不辞辛劳去找什么十一郎君。一人一马,越往西走,沙漠的面积越大,简直是无穷无尽,一开始墨竹还牢记阿莫奶奶的话,但是肚子不饿了,人却疲倦的要死,终于那两排长长的睫毛合上了,墨竹沉沉的睡过去了,她梦见了十一郎,她的十一郎君好像被人五花大绑...... 当墨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大帐篷里,她平躺在地毯上,身上真的被人五花大绑着,一道白光从帐篷外透了进来,帐篷里杂乱的堆放着一些生活用品,没有火炉,她环顾四周,整个大帐篷里却没有一个人影,墨竹想不起自己在哪里?她只记得自己躺在汗血宝马的背上沉沉睡去了,难道又被那拨胡人抓回去了?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离奇,欲知墨竹能否逃出厄运,请看第147章! 第147章 酒香1 第147章春秋大梦酒香1 “懒云窝,醒时诗酒醉醉时歌。瑶琴不理抛书卧,无梦南柯。得清闲尽快活,日月似穿梭过,富贵比花开落。青春去也,不乐如何?” 帐篷里面也大亮了,墨竹瞧着身边的东西,发现就在头的两侧,就有闪闪发光的两堆东西,原来是两大捆黄金,每一捆都足足有四五十斤中,黄金都是金条金砖,用树皮捆着,就这样放着,没有盖上任何布匹,帐篷的顶上跳跃着金光,黄金的傍边是方方正正的白玉和翡翠原石,没有雕琢任何花草鸟兽,尽管没有雕琢,一块块也是价值连城。 根据墨竹的判断,这个帐篷不大可能是胡人的,这样一想随即宽心了许多,但这是什么人的帐篷呢?胡人倒还从来没有五花大绑过墨竹,这些人一上来就将她绑了,难道要把她开膛剖肚?墨竹的眼前出现了胡人帐篷里的一幕,那块女人身上的肉,她想,如果一下子死,倒还好一些,最怕被人慢慢折腾,慢慢死去,这是最痛苦的事,不过没有办法了,墨竹从来不去细想还未发生的事,走一步看一步吧! 帐篷外的脚步声近了,墨竹合上双眼,假装沉沉睡着。 “大哥,今个儿咱们痛痛快快的喝,非一醉方休不可!呵呵!”一个公鸭叫声似的声音,“二哥,这就可是好酒,据那个北蛮老头说,至少在地底下埋了十几年了,而且是上等野人青稞釀的,呵呵!还没揭开盖子,就闻到香味了,呵呵!”一个木鱼一样沉闷的声音,“二弟,三弟,咱们来个君子约定,等会儿,也不分年纪大小,谁的酒喝的最多,谁就先上那个美人,哈哈哈!大哥我也不抢先!”一个中气很足的男人的声音。 墨竹微微睁开半只眼睛,我的天呐!哪里来的那些丑男,全世界都很难找出这么三个丑男来,一个个子高一点的本来长得还可以,就是两边的脸各有一个大疤痕,像是有七八只知了爬在脸上,还一动一动的,另外两个身子不高,一个长着麻雀脑袋,像个没有足月婴儿的头,另一个身子也像个冬瓜,头却特别大,像个大簸箕长在短租的脖子上,整个人活像两节粗壮的莲藕,一团和气。 闲着没事,墨竹开始将声音和人形象一一对应起来,银色的大碗拍了一排,大头将大釜的盖子揭开,将六个大碗一一满上,木鱼一样沉闷的声音叫着:“将那块酱牦牛肉切一下,大个您先坐!”墨竹对起来了,那个木鱼声就是大头,是这三个人里年纪最小的一个,“好来!”公鸭似的声音,是鸟头发出来的,那个鸟头的脸想一张树皮,他就是这三个人里面排第二的老二,那个满脸爬着知了的家伙就是老大了。 墨竹好像忘了自己身处险境,竟然饶有兴趣的观察着这三个奇丑无比的家伙。 “大哥,二哥,来小弟敬两位一杯酒!”大头举起银碗,先喝干了碗里的酒,用手指捏了一块牛肉放进嘴里,木鱼似的声音又开始了:“咱们从中原逃出来已经一个多月了,还没有好好喝过一回酒,颠沛流离,更不用说女人,已经有两三个月没有碰过女人了,今儿个有酒有女人,呵呵!王宫贵族一样的生活呀!”他瞟了一眼墨竹,咽了一口口水,然后等大哥二哥银碗空了,一一满上,坐会原处。 “大哥,三弟,我的酒量不行,对女人,我可能比你们在行,我一般不碰姑娘身,姑娘第一次都扭扭捏捏的,别扭,等会儿,大哥,三弟,你们先上,我最后一个上吧!呵呵!”那个鸟头一脸精明的谦让起来。 墨竹越听越生气,牙齿都快要咬碎了,这几个奇丑无比的鸟男,居然把自己当什么物件,争来抢去,还让来让去,墨竹想,这几个一定是中原大盗,被官兵追杀,一路逃到了沙漠,难怪有那么多的金条和美玉,要是自己没有被捆住手脚,也许对付这几个盗贼倒是不成问题的,而现在这么办呢?要是真的被这些家伙侮辱,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这样奇丑无比的家伙趴在自己冰清玉洁的身上,简直是奇耻大辱!墨竹想,要是他们酒足饭饱,开始侮辱自己时,一定会解开绳索,那到时候,还有机会,即使空手跟他们斗,估计也不至于太难堪。 三个家伙开始猜拳拼酒,说话声越来越小了,酒也喝的差不多了,她现在真的很后悔不听阿莫奶奶的话,居然在马背上睡着了,不去想了,等机会吧!墨竹的心情开始恢复了平静,奇怪!怎么迟迟不来解开绑在墨竹身上的绳索呀? 墨竹微微抬头一看,差一点笑出声来,三个家伙居然都醉倒了,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满脸爬满知了的老大还打起了很响的鼾声,响一阵阵闷雷,墨竹现在心里很矛盾,既盼他们就这样睡个天荒地老,永远别再醒来,但她也脱不了身啊! ...... 先说说十一郎他们,十一郎在那条街上卖了那个白人姑娘后,后悔莫及,一个大活人,带在身边多不方便啊!不像那些廊檐上的白玉雕像,不看的时候可以收起来。 不过先不考虑这些了,肚子饿的“咕咕”叫,先弄饱肚子再说了。两人一飞玛再向前走去,总算看见一个卖馕的摊点,好大的馕,一个足足有车轱辘那么大,十一郎从飞玛身上的包裹里又抽出一根金子,给了卖馕的老板,那老板也是个络腮大胡子,“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十一郎大概明白,他的意思是没有零钱找头,十一郎摇摇手说:“不用找头了,多拿几个馕就行了”,他又指指放在一边的馕,大胡子会意,抱了十几个大馕递给十一郎。 这回,十一郎也蛮聪明的,他将每个馕用手指挖了个洞,用一根绳子串了起来,挂在飞玛身上,然后拿出一个还冒着热气的馕,分给白人姑娘一小半,那白人姑娘也真的饿了,两个人像比赛一样嚼着,飞玛也是饿极了,它居然也凑过来闻闻,十一郎干脆扯下一块塞在它的嘴里,神兽居然也有滋有味的大嚼起来,看来人和动物一样,饿极了的时候,吃什么都香。 干脆十一郎和白人姑娘一起坐到石阶上,像吃大餐一样慢慢品尝,吃它个痛快!飞玛居然还要,两人依飞玛一会儿就将车轱辘那么大的一个馕消灭干净。 “勃拉泽,哥哥,谢谢你!”白人姑娘开口说话了,而且居然说的是中原一样的语言,这让十一郎吃惊不小,“(????)??嗨!你会说我们一样的话?”十一郎还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嗯嗯!”白人姑娘闪着比墨竹还要长的睫毛,甜甜的一笑,又说:“哥哥是个大大的好人!妹妹喜欢你,很喜欢!”说完,居然踮起脚尖在十一郎的脸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十一郎的脸“唰”的一下,全红了。 虽然脸色绯红,但十一郎心里很高兴,他觉得将白人姑娘买下来这件事做对了,随即微笑着问:“哎,姑娘,你怎么学会说我们一样的话?呵呵!太神奇了!”听了这话,白人姑娘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她低下头看着石阶,轻轻的说:“哥哥,我叫玛利亚,本来我们家是贵族领主,家里有豪华别墅,有十来个佣人,其中有一对老人,老爷爷老奶奶是和你们一样的中原人,一次海难流落到我们岛上,后来成了我们家的佣人,我小时候很喜欢找这对老夫妻玩,所以会说你们一样的话,嗯,上个月两大贵族领主打起来了,我们家成年的男人女人都被他们杀死了,少年儿童就卖给了人贩子,我就是被人贩子转战买到这里的,嘿嘿!不知什么原因,我在大街上被人贩子拉来拉去,居然没有一个人买我,还是谢谢哥哥买了我!”玛利亚笑了,笑得很凄惨。 十一郎拥抱了一下玛利亚,他的同情心又上来了,他很关切的问:“玛利亚妹妹,现在你准备自己回家去,还是跟着我呢?”玛利亚一听随即高兴起来,说:“当然跟着哥哥唠,我已经没有家了,回去同样还是被人贩子再一次卖掉,嘿嘿!可能还是没人要买我,下次,可不会像今天这样走运唠!嘿嘿!”这个玛利亚说话嘴巴一翘一翘的,还蛮幽默的。 十一郎又后悔起来,一下子同情心上来,又说错话了,现在话已经出口,没办法了,再苦再累也要带着玛利亚姑娘了。 好在有飞玛,十一郎买些奶茶,两人一飞玛上路了,玛利亚坐在十一郎的身后,紧紧拽着十一郎的衣服,飞马已经认识了回家的路,它在街上稍微溜达几步,张开大翅膀飞了起来,“哥哥,你这坐骑太神奇了,嘿嘿!哥哥,你是天神吧?” 飞玛已经上了半空,它展翅慢慢滑翔着,一路风景很美,山峦起伏,高高低低的沙丘像一座座金子做的小山,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玛利亚异常兴奋,一路“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十一郎回答都来不及,上一个问题还没有回答好,下一个问题又出来问了。 突然,一只什么飞虫飞进了玛利亚的眼睛里,玛利亚伸手抹眼睛,本来拉着十一郎衣服的手一松,整个人朝后仰倒下去,十一郎感觉到背后一松,急忙侧身扶住玛利亚,由于动作过猛,十一郎扶正了玛利亚,自己却一失足从飞玛上掉了下去,飞玛正像用翅膀蔸住主人十一郎,十一郎还是从翅膀尖滑落下去,他像一只断了线的大风筝,飘呀飘,一声沉闷的声响,十一郎跌落在地上。 飞玛收拢翅膀,徐徐降落,玛利亚下去细细察看,十一郎身边倒是没有一滴血,可十一郎已经昏死过去,无论玛利亚怎么喊,他都听不见了。 “哥哥,哥哥!你醒醒,你醒醒!”玛利亚摇着十一郎的身子,哭喊着。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故事更精彩,下面的故事太离奇,欲知墨竹和十一郎后面的故事,请看下面章节! 第148章 酒香2 第148章春秋大梦酒香2 “愁春未醒,芳心可可,旧友卿卿。咋分飞早是相思病。几度伤情,思往事银瓶坠井,赋离怀象管呵冰。人孤另,梅花月明,熬尽短檠灯”。 “哥哥,哥哥,你醒醒呀!智勇双全的天神啊!快来救救我的哥哥,大好人哥哥!”玛利亚泪流满面,飞玛耷拉着脑袋,又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一动不动,好像十一郎从空中掉落全是它的错,也许神兽也后悔,没有用翅膀托住十一郎,它也盼望着主人快快醒来,眼睛里居然也流出了几滴泪水。 刚刚经历过惨痛的玛利亚几乎要崩溃了,父母双亡,自己被人贩子卖来卖去,辛亏遇上十一郎这个大好人哥哥,现在怎么办呢?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就在玛利亚将要绝望时,一道白光,一道绿光,一人一神兽降落在玛利亚的身边,是十一郎的师傅昆山神坤鹏驾着另一飞玛到了,两匹飞玛头蹭着头高兴的鸣叫着,鼻子对着鼻子嗅了又嗅,一副十分亲密的样子,好像是久别重逢的老朋友,其实这一公一母的飞玛本来就是两小无猜的一对,只是从小都被人为的拆散了,难得在一起,能不快活吗? “天神叔叔,快点救救我的哥哥,他是个大好人!谢谢您呀,谢谢您!”玛利亚学着中原人的样子频频施礼,昆山神坤鹏已经查看过了十一郎的伤势,他眯着眼睛故意逗玛利亚开心:“啊!姑娘,你也真没说错,我就是个天神,呵呵!救活了你的哥哥,你有什么东西谢我呀!呵呵!”昆山神坤鹏故意不说他是十一郎的师傅,他微微笑着注视着这个白人姑娘,很美,连神仙也喜欢。 “谢谢您!天神叔叔!要是您救活了我的哥哥,就把那神兽背上的所有馕都给您,很好吃的,嘿嘿!”玛利亚已经下了决心,那馕是她这几天的唯一粮食,但即使挨饿,也要救活哥哥!”玛利亚坚定的说,舌头还舔了舔嘴唇,虽然有一丝舍不得,但还是下了决心。 “呵呵!那馕太难吃了,天神叔叔是个吃货,好吃的东西多着呢,呵呵!要不这样,我救活你哥哥,你呢,嫁给我,做我的老婆,怎么样?我有好多山珍海味等着你吃,呵呵!”昆山神坤鹏存心还要逗逗玛利亚,他假装一本正经的说,连笑容也收起了。 “呀!嘿嘿!难道天神也娶老婆?您是我叔叔辈的呀!呵呵!”玛利亚很紧张,她的小心眼里已经准备好了将来嫁给十一郎哥哥的呀!她低下头思量起来,救活十一郎,她要嫁给那个天神叔叔,这是着实让她犯难了。 “呵呵呵!看来你是想嫁给这个小家伙了,是吗?呵呵!”昆山神手指躺在地上的十一郎,笑得很神秘,玛利亚的脸“唰”的红了,一直红到脖子,她不知可否的看着昆山神鲲鹏,看起来可伶巴巴的,昆山神坤鹏终于不忍心再开玩笑了,他搂着十一郎的脖子说:“姑娘,告诉你吧,我是你这个狗屁哥哥十一郎的师傅,不要你嫁给我了,也不要你的馕了,我一会儿就救醒这小子,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哥哥,呵呵!现在这小子的气血还没有贯通,还要等上一会儿,才能施救,呵呵!别着急!” 玛利亚一听,高兴的跳了起来,她恨不得立马抱着十一郎的师傅亲一亲,太高兴了,等一会,就是等上十天半月也行,只要哥哥活蹦乱跳的活过来。 现在的玛利亚屏住呼吸,专心致志的看着十一郎的师傅一举一动,十一郎师傅只是在十一郎的身上点了四下,十一郎“哎哟”一声醒来了:“师傅,您老人家怎么在这里啊?”而玛利亚即使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也没有看懂,师傅出手极快,他在十一郎身上的“足三里穴,三阴交穴,关元穴,隐白穴”四大学位上快而准的点了一下,这四大穴位都是舒经活血的大位,十一郎只是一下子血脉淤积,一口气上不来而已,并无内伤,师傅早就看出来了。 “天神师傅,您真有本事,呵呵!难怪十一郎哥哥也本事很大,名师出高徒嘛!”玛利亚兴奋的不得了,她词不达意的穷拍师傅的马屁。 “姑娘,师傅饿了,还是要吃一块你说的那个馕,呵呵!”一听师傅要吃馕了,玛利亚真是喜出望外,她正在手足无措的想不出怎么报答师傅,她屁颠屁颠的走到飞玛身边,取下一个大馕,扯了一块递给师傅说:“师傅您尝尝,真的很好吃!”她自己也扯了一点,吃了起来,十一郎从地上做起来说:“我也饿了,我也要!”玛利亚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好,听见十一郎嚷嚷着要吃东西,身体一定没有大碍了,玛利亚一路小跑拿去给十一郎吃馕,回身还给了两匹飞玛,飞玛也大嚼起来。 “走咯,去中原喝美酒去也!”昆山神坤鹏已经坐上了自己的坐骑,玛利亚还是坐在十一郎后面,她心里默念,这次再有什么东西飞来,即使是要命的石子石片,她再也不会松手了,十一郎刚刚恢复体力,所以说话不多,但心情很爽朗,有像廊檐上的雕像一样美的姑娘搂着他的腰,还有师傅陪着他,回家的路总是愉快的,不过心情最爽的恐怕谁也比不上那一对神兽,两小无猜,比翼齐飞,一会儿擦着翅膀尖,一会儿又飞离的很远。 天是蔚蓝色的,沙漠是金黄色的,白色的飞玛看起来飘飘欲仙,像大海里的两支白帆,玛利亚哼起了老佣人教给她的中原民谣,“啘!师傅的坐骑怎么徐徐降落了,十一郎低头一看,无边无垠的沙漠上独独的竖着一个米黄色的大帐篷,“喻,喻喻!”十一郎摸了摸飞玛的脖子,也给了飞玛降落的信号,两匹飞玛一千一后的降落在帐篷的傍边。 原来,昆山神坤鹏,已经闻到了特别浓烈的酒香,他肚子里的酒虫都快爬到喉咙口了,他甚至已经猜出了,这是埋在地窖里十几年的陈酒,是高原民族用野生青稞,放入祖传酒药专人酿制的。正是因为昆山神坤鹏的酒虫,意外的救了墨竹的难堪。 正当十一郎师徒到达帐篷的那一刻,三个喝醉酒的奇丑无比的家伙先后醒来了,其实墨竹也忒小看他们了,这三个家伙是当时中原出了名的江洋大盗,吴国,楚国,齐国都想通缉他们,这伙人在三个小国屡屡犯案,只是他们来去无踪,武功又高,那个鸟头和簸箕头一大一小,都能用头撞穿一面墙,那个脸上爬满知了的家伙更是力大无比,有时,老二和老三走路累了的时候,他就一手一个,提着他们的衣领走上一个时辰都不累。 昆山神闻着酒香,揭开帐篷一角的时候,这三个丑男正在解开绑在墨竹身上的绳索,满脸刀疤的老大已经在解开自己裤带,昆山神坤鹏还没有看清楚那个躺在地毯上的姑娘是墨竹,但他已经初步知晓了这伙人的企图,昆山神坤鹏微微笑着,走到正在解绳索的鸟头和簸箕头后面,将两个头对撞了一下,然后将两个家伙双双扔向他们的老大,老大的裤子已经掉在脚板上了,一下子没注意,大头撞在他的胸口,小头撞在他的一个膝盖上,“啊呀,妈呀!疼!” 老大光着半身仰到在地,老二和老三都压在老大的身上,老大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骂道:“你们两个家伙是疯了!还是马尿喝的太多了,居然把老子当女人了!快死开!”“墨竹,是墨竹!”十一郎已经发现了躺在地毯上还有一截绳索没有解开的墨竹,墨竹十分意外,十分惊喜:“十一郎,十一郎,是你吗?你找的我好苦呀!快过来把我脚上的绳索割断!” 说话间昆山神坤鹏已经将三个丑男一一放到,他不愿意杀生,他的内心有一种思想,一个人无论美貌与丑陋,这不是他们消失在这个世界的理由,因为六道轮回,即使是丑陋无比的人,要轮回到做人的阶段,也是好不容易的,所以坤鹏只是将那三个家伙放倒,让他们昏睡一会儿,他点了三人的穴道。 对于成堆的金子,十一郎没有概念,他的坐骑上已经有很重的金条了,师傅有不肯帮着带,而且飞玛上还要做四个人,所以墨竹和玛利亚只能一人捧了一大块美玉走了,其余的美玉和成堆的金子只能留下,飞玛虽然是神兽,但毕竟还小,不能驮太重。 就这样一行四人,出了帐篷,重新上路了,昆山神坤鹏知道墨竹和徒弟十一郎的关系,他又对着玛利亚开玩笑的说:“来,姑娘,你坐到我的坐骑上来,这样的美人让做师傅的也抱一抱,呵呵!”玛利亚已经彩霞满脸了,坤鹏感觉玩笑开得有些过头了,随即补充道:“呵呵!主要不是师傅好色,主要是十一郎身子刚刚恢复,让墨竹姑娘和十一郎坐在一个坐骑上,好照应,呵呵!” 听十一郎师傅这么一说,玛利亚很欣然的坐到师傅的坐骑上去了,这时的玛利亚才发觉,自己只是穿了十一郎的一件上衣,上衣虽然蛮长的,快到玛利亚的膝盖了,但毕竟没有穿裤子,而且十一郎的师傅又刚刚开了那样的玩笑,玛利亚赶紧用上衣的下摆遮住无限的春光。 一到达楚国境内,昆山神坤鹏告别了徒弟十一郎和两个美人墨竹和玛利亚,独自上路了,他要去寻找美酒美食,他是个吃货山神,离不开美酒美食,二仙女已经重返天庭,所以现在他暂时不想美人,只做吃货,虽然师徒情深,十一郎舍不得师傅离开,但师傅去意已决。“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呵呵!小子!你们一路保重!师傅去也!”话音未落,师傅和坐骑已经消失在蓝天白云里了。 十一郎叫了一辆豪华马车,马车的顶棚是整个一块青铜做的,很薄的青铜片,没有拼接的缝子,是整张锻造,可见那时候的匠人的高超手艺,车厢的窗户是金丝楠木做的,边上还镶着金粉,里面铺着白貂皮的坐垫,可能这个马车的原来主人可能是个贵族或者富商,现在落魄到了赶马车挣钱。十一郎自己坐在飞玛上,墨竹和玛利亚坐在舒服的马车里,一扫这几天来的疲倦,两个美人又恢复了昔日的容光,神采奕奕。 墨竹和十一郎,玛利亚三人到达了楚国都城郢都,这次的待遇和在齐国时,简直是天上地下,楚国大夫申包胥亲自出面招待,以国宾的待遇招待十一郎一行,因为楚国最大的官办女闾屋,里面的姑娘大部分都是十一郎和墨竹从胡人手里救回来的,已经为楚王挣了不少银子。 宴席的气氛和谐而融洽,大夫申包胥频频举樽,他微微笑着,放下酒樽,对十一郎说:“贵国,也想开设官办女闾屋,这事好办,明天我就亲自带你们去实地考察参观,只是老衲有一事相求,还望槜李侯和女侠玉成,呵呵!” 十一郎不善饮酒,没有几尊酒下肚,已经微微有些醉意,加上他生性豪爽,对着申包胥一报拳说:“大夫有话请讲,不必客气,小弟十一郎赴汤蹈火在所不惜,金银财宝更是过眼烟云,呵呵!”墨竹碰了一下十一郎的肘子,十一郎才停住了话语,现在的十一郎已经是代表越国的官员,哪能这样随便说话呀! 果不其然,申包胥瞟了一眼玛利亚,捋了捋山羊胡子说:“最近,敝国开设了一家官办动物园,可生意一直不好,没啥有钱人光顾,门可罗雀,呵呵!直到前天楚昭王出去打猎,抓回了一个侏儒,放在动物园里供人观赏,一下子门庭若市了,呵呵!老衲有一个设想,想”,申包胥故意停顿了一下,扫了墨竹十一郎一眼,接着又说:“老衲想,把这个白人姑娘送给敝国,让敝国的动物园里有些新货,要是将这白人姑娘脱了衣服,放在动物园里供人观赏,那里的生意一定是踏破门槛的,呵呵!” 墨竹瞧了一眼大夫申包胥,他说出这一席话,居然脸不改色,笑得很自然,墨竹已经是脸烫,脖子也烫了,玛利亚离得不远,她能句句听懂申包胥的话,脸已经像一张大红纸了,她又羞又怒的低下头偷偷瞧了十一郎一眼,这个木讷的十一郎好像没有听懂申包胥的话,傻傻的注视着楚国大夫申包胥,迟迟没有说话。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离奇,欲知十一郎怎样回复申包胥的荒唐要求,请看春秋大梦第149章! 第149章 报应来了 第149章《春秋大梦》报应来了 “回首有情风万里,渺渺天无际,愁如海潮来,潮去愁难退,更那堪晚来风又急!” 十一郎其实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大夫申包胥的第一句话里边,他说楚昭王打猎抓住了一个侏儒,放在官办的动物园里展出,十一郎立马联想到自己的七个侏儒哥哥,他等申包胥的话一停,立马问:“大夫,您说楚昭王打猎抓住了一个侏儒,这是怎么回事啊?您能否描绘一下侏儒的样子吗?” “呵呵!槜李侯对侏儒也有兴趣?难怪动物园门庭若市,呵呵!那侏儒有一身本事,无奈被楚昭王的手下的弓箭射伤了腿部,一瘸一瘸的走不快,否则抓住他,也很费事的,呵呵!”申包胥饶有兴趣的讲着。 “有一身本事?”十一郎打断了申包胥的话,他越来越怀疑楚昭王逮住的侏儒是他的哥哥,哥哥虽然生的又矮又小,但性子都很烈,而且很有正义感,如果关在动物园里供人观赏,他一定会气死的,十一郎不禁着急起来。 “是啊!本事还不小呢!虽然脚上有伤,但楚昭王手下的两个大将还花了九牛二虎之力,齐心协力才把他绑起来!呵呵!说也奇怪,那侏儒身上横七竖八的划了条条杠杠,活像一头小的梅花鹿,而且这个颜料洗也洗不掉,呵呵!你说乖吧!”申包胥谈兴正浓。 “啊!这个侏儒一定是我的七个哥哥之一了,等会儿带我去看看!”十一郎已经亟不可待,他已经不顾及外交礼节了,而且他也不考虑,像他这样一位大官居然有一个侏儒哥哥,要是放在别人身上想隐瞒都来不及,他倒好,大声嚷嚷着什么侏儒哥哥,现在,放在前面的酒菜,十一郎一点儿也没有胃口了。 “呵呵!槜李后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老衲和你们吃好饭就带你过去,只是老衲刚才的请求是否?”“刚才什么请求,大夫,您说吧!”十一郎想尽快结束宴席,墨竹在一旁很少说话,现在她怕十一郎乱说话,所以立马站起来,举起酒樽对大夫申包胥说:“大夫,先敬您一尊酒,呵呵!至于那个白人姑娘,已经名花有主了,槜李侯十一郎准备纳她为妾,婚礼回去就办,呵呵!” 墨竹敬完酒坐下,接着说:“不过,申包胥大人,为了补偿您刚才的愿望,还有动物园里的那个侏儒,我们也一并带回去,我们准备送贵国一件厚礼,呵呵!” 申包胥一听脸都绿了,他不知道十一郎连正室都还没娶呢,礼物,什么礼物?能有白人姑娘展出带来的轰动效应吗?但酒席台上也不能失礼,只能先瞧瞧再说,看越国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宝贝。 墨竹从申包胥的眼光里读出了不肖的意思,她不慌不忙的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旧布包着的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很沉,当她将旧布揭去是,一道十分柔和光,让申包胥吃了一惊,是一块洁白无瑕的白玉原料,足足有十来斤重,整个白玉没有一丝瑕疵,这下申包胥两眼放光了,他知道这是一块价值连城的玉石材料,事实证明,后来的楚国有过一段小小的中兴,和这块美玉带来的财富不无关系。 申包胥没有半句客套话,他双手接过白玉,交给他最信得过的随从,十一郎也没有心思再吃饭喝酒了,玛利亚如释重负。 酒席就这样匆匆结束了,申包胥亲自领着十一郎他们三人前往官办动物园,动物园十分简陋,只是关押侏儒哥哥的笼子十分考究,青铜锻造的栅栏,大人拳头大的两把锁挂在上面,即使是一匹狼,也休想逃出去,因为现在侏儒哥哥是整个动物园里的“明星”,自然严加保护。 “哥哥,是七哥,十一郎来就您了!”等申包胥差人打开大锁时,十一郎立马拉着哥哥问长问短。“十一郎,十一郎弟弟,啊!真是你呀!”侏儒哥哥本来已经绝望的眼睛里一下子闪出了亮光。 “哥哥,您怎么会被他们抓住的啊?呵呵!现在好了,咱们回枫溪那边的原始森林去,呵呵!哥,您受苦了!”十一郎将哥哥迎进雇来的马车车厢里,也不怕哥哥身上散发出的阵阵臭味,挨着哥哥坐下。 “呵呵,也怪哥哥贪玩,两头小狼在森林里追逐一头幼鹿,裹挟着幼鹿一路向北,我来不及和其他几位哥哥打招呼,一路追赶,幼鹿倒是逃脱了,我自己和两头小狼都被狗屁楚王他们逮住了,呵呵!在笼子里关了三天,给人看看倒是无所谓,只是这一辈子关在这里闷死了,一想到,没人知道我的处境,心里有些害怕,呵呵!没想到,我们的十一郎居然来救我了,十一郎真的长大了,呵呵!”侏儒哥哥已经三天不说话了,见了十一郎,话特别多。 第二天,十一郎也不去参观什么女闾屋了,和玛利亚一起陪着哥哥,十一郎劝说哥哥洗个澡,哥哥死活不听,他很舍不得身上的迷彩,玛利亚和十一郎也不介意,和他聊的很开心,玛利亚调侃的说:“哥哥,差一点,我也要和您作伴了,那个楚国的官员也要把我放在动物园里展览,呵呵!还说要扒了我的衣服,您说惨不惨呀!” “呵呵!要是你在这个动物园展出,那保证比我还卖座,呵呵呵!”侏儒哥哥也开起了玩笑,他好像已经忘了这三天被人指指点点参观的屈辱,笑得非常畅快。 墨竹打扮一番,看起来很像个女官,她随着申包胥去考察楚国最大的女闾屋。 楚国的女闾屋没有齐国的看起来那么奢华,甚至感到有些朴素,有两个大房间,一个大房间里有一个干瘦的老头在教那些女孩子吹拉弹唱,学习乐律舞蹈,那些女孩子学的很认真,另一间大房子里放着一排木制的织布机,墨竹指着那些木质织布机问申包胥:“申大人,这些机器是干什么滴呀?” “呵呵!那些女眷不是一天到晚陪客人的,她们只是晚上陪客人,每个女眷要在这里做半天织布的活儿,这叫做劳逸结合,呵呵!对女眷的身体有好处,呵呵!你看见那些学乐律舞蹈的女孩子了吗?他们一般都是新来的,年纪还小,学点儿乐律舞蹈,将来可以挣大钱,呵呵!” 墨竹在心里想,这个女闾屋还管理的不错,一天陪一次客人,那些女眷身体伤害要小一些,不过,墨竹心里已经想好了,回到越国,她才不起劲办什么女闾屋呢,好好的种地,饲养牛羊,国家也一样发展,所以,她后面只是敷衍着参观。 “神仙姐姐,神仙姐姐,我叫魏芳芳,在大漠,就是您和神仙哥哥救了我们,呵呵!又看见您了!”一个长得很秀气的姑娘高兴的和墨竹打了个招呼,墨竹也很高兴。魏姑娘用手势招呼墨竹到她的房间里坐坐,墨竹跟着她走了进去。 在大漠的时候,那些姑娘大多数都是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现在发现面前的魏姑娘长得很水灵,皮肤又白嫩,墨竹虽然已经打算回去不参与创办什么官办女闾屋了,但她还是想听听这些被她和十一郎解救的姑娘,现在的内心感受。 “魏姑娘,你从漠北回来后一直在这里?”墨竹语气平和的问。 “嗯,有一些姑娘走了,因为怀上了孩子了,也不知道孩子是谁的,只好去大户人家做洗衣工养活自己和孩子”,魏姑娘讲的很平静,她接着说:“一开始,来这里的,都是一些种地的穷人,讨不起老婆,从牙缝里挤出一点儿钱来,到这里睡一晚上,这些人虽然很穷,但很温柔,呵呵!” “但这帮家伙来了,姑娘怀上孩子的可能性也大,呵呵!慢慢的那些都城士大夫也来了,这些人的要求也高,要女眷会唱一曲,或者舞蹈一会儿,当然给的钱也多,所以想出来要教那些新来的学乐律舞蹈,呵呵!”魏姑娘缓缓的说着,好像在说一些很轻松的事,墨竹估计,这些姑娘肯定遭受了不少的屈辱和磨难,她不想再听下去了,尽管魏姑娘好像还有话要说,但墨竹想,能为她们做什么呢?在漠北的时候,还可以把剑一挥,救出她们,而现在反而无能为力。 ...... 从越国出来的时候是两匹枣红马加上一匹飞玛,现在回去了,枣红马已经不见踪影了,而且又多了一个白人姑娘玛利亚,还有十一郎的侏儒哥哥,还有金条美玉,十一郎干脆又租下了那辆豪华马车,一行人上路了。 现在四个人各怀小心事,说话不多,马车稳稳前行,玛利亚第一个憋不住了,她看看墨竹,神秘的笑笑问:“墨竹姐姐,你说,十一郎哥哥要娶我做小妾,是真的吗?嘿嘿!”说完自己的脸先红起来了。 “呵呵!当时我是搪塞那个楚国的大夫,要不要娶你做小妾,那是十一郎自己决定的,呵呵!十一郎,要不要玛利亚做你的小妾啊?呵呵呵!”十一郎傻傻的笑着,不置可否,他心里又在为越王鸠浅操心呢! 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马车刚进入越国境内,就听说,吴王夫差亲自带了三万大军攻打越国,鸠浅的队伍节节败退,一直退到了越国的都城诸暨附近了,十一郎又开始担心越王鸠浅的安危了,其实所有的一切也都是鸠浅荒淫无度造的孽,报应真的来了。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离奇,欲知越王鸠浅遭到怎样的报应,请看《春秋大梦》第150章! 第150章 祸在眼前 第150章《春秋大梦》祸在眼前 “莺莺燕燕春春,花花柳柳真真,事事风风韵韵,娇娇嫩嫩,停停当当人人”。 越王鸠浅本来一心一意要封豆腐花女丫丫为花妃,丫丫身上的毒素慢慢去除了,但传来一个令鸠浅哭笑不得的消息,那天巫医师去为丫丫看病,无意之中一把脉,发现丫丫居然出现了喜脉,凭巫医师的本事,这一把脉相,十之八九错不了。 “姑娘,你和你夫君最后一次房事什么时候?呵呵!你有喜了!”巫医师虽然脸带微笑,却是说的十分肯定,豆腐花女初听这话犹如晴天霹雷,一时晕了,她结巴着问:“医师,什么叫房事呀?”医师这次笑出了声音,这个乡下女儿,连什么叫“房事”也不懂,转眼一想,可能是他的话太过文绉绉的了,他尽量耐心一点儿说:“房事就是你和你的男人晚上睡在一起做那个事,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呢?” 丫丫总算听懂了,她还是很难为情的结巴着说:“我和我男人从来没有房事,我男人小时候那东西被自家的狗狗咬掉了,不能进行房事”,说完脸就红了,医师一定反而高兴了,他现在心里明镜似的,根本不用再问下去了,他神秘的笑笑,说:“嗯嗯,我知道了,注意休息,不乱跑啊!” 巫医师一溜烟去了越王鸠浅那里,正好大夫范蠡也在,“大王,给您请安,给您报喜来了!”鸠浅见医师吞吞吐吐的,随即不耐烦的说:“有什么情况说吧,范蠡大夫也不是外人,丫丫病好了?” “大王,这个丫丫身上的毒素基本消除了,可是,她怀上孩子了,而且,”医师走过去把门关上,接着说:“这个丫丫怀的孩子,可不是她男人的,很可能是吴王阖闾的!”医师说完又神秘的笑了笑,鸠浅有点儿生气,丫丫是否怀上孩子是应该医师来判断,可怀上谁的孩子,关你屁事,小小的医师管的也太宽了吧!不过虽然有些生气,但他也有好奇心,随即淡淡的问:“你怎么知道丫丫怀的是吴国那个死鬼老王的儿子?” “大王,且听小的慢慢道来,那个丫丫,她虽然已经结婚,但她的男人那玩意儿小时候被自家的狗狗从根部要掉了,据小的猜想,那吴王阖闾强行召民女丫丫进营帐前,丫丫还是姑娘身呢,那毒素也是老王那玩意儿传入丫丫体内的,呵呵!”医师添油加醋,说的绘声绘色,鸠浅叹了一口气,完了,那个漂亮的豆腐花女暂时和自己无缘了。 “大王啊!这是好事一桩啊!天助我也!”在一旁的大夫范蠡开口说话了,鸠浅不解的问:“大夫,为什么你说丫丫怀上吴王阖闾的孩子是好事啊?”鸠浅很纳闷,他看不出这件事对他有任何好处。 “大王啊!这是千载难逢的大好事,不过,这件事,现在要绝对保密,从现在开始,到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只能大王您,我,还有医师三个人知道,医师的为人我知晓,他能守口如瓶的,至于为什么是好事,今后再和大王细说,呵呵!”范蠡是个办事稳当的大夫,鸠浅自然明白大夫的用意,不啃声了。后来,经大王同意,豆腐花女丫丫被秘密安排在一个幽静的山谷,将生下来的男孩养大,这件事暂且打住。 丫丫是不能碰了,鸠浅又将目光紧盯着楚国贵族少女芈糍,无奈芈糍那两拨蜜蜂甚是强大,而且不离开姑娘的左右,再加上鸠浅多少还是对十一郎有所忌惮,所以一时对芈糍姑娘也只能远观而不可近玩矣,鸠浅心里痒痒的。 这时,那个壮士的遗孀,也就是枫溪青铜器作坊老三的老婆进入了鸠浅的视野,其实那时候壮士钱三的遗孀李疵也只有二十九岁,先王的最漂亮的妃子近四十了,这个荒淫的鸠浅照样揽入怀中,何况有些闷骚的李疵丰满结实,经过雅鱼王后的牵线,雅鱼觉得这个李痴靠得住,对越王和王后自己的地位都没有危险,就这样李疵主动投入了鸠浅的怀抱。 不过,这样说也有些不公平,其实那时候李疵确确实实爱上了越王鸠浅,自从青铜器作坊第一次见到鸠浅她就爱上了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他,鸠浅那时候还是太子,尽管别人看鸠浅觉得荒淫无度,但对李疵来说,第一次看见一个男人如此风流倜傥,又体恤百姓,所以鸠浅一说要她母子俩去越王宫生活,她就二话没说同意了,越王鸠浅这一生,有三个女人真正爱上了鸠浅,李疵就是其中之一。 李疵迅速被鸠浅册封为“痴妃”,也许是痴痴的爱上鸠浅的原因吧,十来天时间,鸠浅很少出门,而且天天专宠“痴妃”,别的妃子和宫女都妒忌死了,李疵后来也不辜负鸠浅的期望,在后来的春秋争霸时,亲自督造了举世无双的“越王剑”,那青铜剑锋利无比,直到二千多年后的今天,“越王剑”重见天日时还熠熠生辉,削铁如泥。 “痴妃”李疵有一个表哥的女儿,名叫郑丹,是个小美女,年纪只是李疵的的一半,经常来越王宫玩,小小年纪,花开春早,身体已经长的和“痴妃”差不多高了,亭亭玉立,据说也爱上了越王鸠浅,而且爱的死去活来,其实,在后来越王称霸时,嫔妃众多,而除了王后雅鱼,真正爱上鸠浅的也就是李疵和那时候的小美女郑丹。 妹有情郎有意,作为越国的大王这种情况更是难得,一个姑娘家不图别的,只为喜欢,只为爱他,鸠浅自然欣欣然收入怀中,而做了越王鸠浅没有封号的妃子,同房那天,鸠浅问郑丹:“你为什么愿意做寡人的妃子啊?喜欢寡人的什么呀?” “呵呵!没有什么原因,人家就喜欢您!如果您不是大王,是个平头百姓,我照样喜欢您,呵呵!喜欢您,不需要理由的!”郑丹姑娘的一番话,说的鸠浅心花怒放,这回他真正找到了做男人的感觉,鸠浅如获至宝,快活的天昏地暗。 可是,好景不长,他的报应终于要来了。 在吴国,先王阖闾曾经对儿子说过这样的话:“吴国和越国,山水相连,民俗相同,有越国没有吴国,有吴国没有越国,一定要记住灭掉越国!还有,越国的美女比咱吴国多,而且比吴国的美!”阖闾大概那天酒后见过墨竹姑娘,而墨竹又乘机侥幸逃脱,脱手的鱼儿大,阖闾以为越国姑娘个个如墨竹一样美。 吴王阖闾的丧葬一结束,新王夫差就日夜操练士兵,又将已经隐居的孙子重新请出来,一年半后,一切条件具备,吴王夫差就伐兵收拾越国了,这时的越王鸠浅心思都花在女人身上,军队一盘散沙,两军对阵,结果可想而知。 鸠浅还在床上,还在温柔乡里,接报吴王夫差领兵打来了,慌乱之中,他动员了全部有生力量,先王攒下的大船有三百多艏,水兵也人数众多,只是缺乏操练,感觉像是散兵游勇,大船年久失修,油灰都剥落了,很多大船驶出十几里就开始散架了。 但即使是这样的情况,越军好像所向披靡,吴军一碰到越国的水兵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脚底抹油开溜,越人水兵越战越勇,俘虏了吴国的一艏大船,越国大司马灵姑浮骄傲的问俘虏:“呵呵!,你们是否对越国很害怕呀?上次你们的先王不是攻打越国而呜呼哀哉了吗?呵呵!” “嗯嗯,是的,我们吴国是个纸老虎,一听越国的威武之师,都吓得屁滚尿流,呵呵!我们大王此刻还搂着美女睡觉呢!那有不吃败仗的理由,呵呵!”俘虏顺着大司马一个劲的拍马屁,大司马洋洋得意,一路凯歌,吴军一路溃退,两路水兵一直打到夫椒(今天的太湖苏州境内的夫椒一带)。得胜的消息传到了越王宫,鸠浅沾沾自喜,披上战袍,带领所有的护卫和戍守诸暨城的精锐雄赳赳气昂昂的昼夜进发,开赴前线,最好能一举拿下姑苏城,姑苏城的美女别有风味,鸠浅垂涎已久。 其实,吴军一路溃退,是吴王夫差放的烟幕弹,他的身边有军事天才孙子,孙子在夫差的诚恳邀请下重出江湖,他对夫差说:“吴国和越国是宿敌,越国的先王还是攒下了一定的实力,尤其是水兵,越国的造船技术在几个诸侯国中遥遥领先,大王不如佯装溃败,诱敌深入,来个一举剿灭!” 吴王夫差时时牢记着先王的话,他日夜操练军队,为的就是为先王报一箭之仇,将小小的越国收入囊中,他更本不像越王鸠浅那样沉湎女色,孙子的话,他言听计从,等到越国水陆两支队伍合围到夫椒山附近时吴王夫差才下令,全力出击。 这时候的越国水兵才真正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正想转舵逃跑,舵把手和舵本身“吱嘎”一声,各自落入水中,水兵望水而泣,一个个成了水鬼,连江水也染成了血红色,残肢断臂触目惊心,夫椒山附近,吴军早已布下天罗地网,一排排的绊马索不知什么时候从地底下突然冒出来,越军战马乱成一团,士兵被自己的战马踩死无数...... 最后,越王鸠浅一看大势已去,带了五千残兵败将逃回诸暨城,吴王夫差在孙子的一路指点下,乘胜追击,带了三万将士一路打到诸暨城下,小小的诸暨城被吴军围得水泄不通,越王鸠浅还是有点儿血腥,他准备将雅鱼,痴妃等一众美女全部杀死,将宫里所有宝贝全数砸毁,然后与吴王夫差拼一死战。 大夫范蠡和文仲力劝鸠浅,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在范蠡和文仲的斡旋下,吴王免了鸠浅的死罪,越王鸠浅带着王后雅鱼,大夫范蠡成了吴王夫差的阶下囚,在吴王身边做人质,越国自然成了吴国的附属国,越国的金银财宝和美女足足装了十几辆马车,敬献给大智大勇的吴王夫差,一开始,吴王夫差对美女还不是特别感冒,他一一看了越国敬献的美女,很失落,远远没有先王说的那么美,那比得上姑苏城的美女,说话娇滴滴,吴侬软语,让人骨头都会酥掉了。 ...... 十一郎和墨竹带着玛利亚和侏儒哥哥,乘着马车先把侏儒哥哥送回枫溪那边的原始森林,在回越王宫的路上,看着越来越多的残垣断壁,心情很沉重。 越王宫里一下子冷清很多,只有携朴还在,“携朴,能不能杀进吴王宫,将大王鸠浅救出来,大王在那里可遭罪了!”十一郎一腔热血,恨不得立马冲进吴王宫杀了夫差,救回鸠浅。 “公子啊!此话差矣,现在鸠浅甘心情愿做吴王夫差的人质,诚心诚意的伺候吴王,您这样一闹,弄不好,鸠浅的脑袋搬家,再说了,现在鸠浅手下没有多少兵马,就是救回来,吴王夫差再抓回去,还不是轻而易举吗?呵呵!先按兵不动最佳!奥对了,以后不要叫我携朴,我就是一个这里打杂的,叫我阿叔吧!呵呵!”携朴阿叔话语很平静,但十一郎听来,句句有道理。 暂时不能去救大王鸠浅,十一郎一下子无所事事了,他突然想起了楚国贵族少女芈糍姑娘,找了好一会儿不见人影,十一郎担心,这个芈糍会不会被人送给了吴王夫差?正在焦急万分时,堆鸦似的一丛黑发从花丛中冒了出来,美少女芈糍从花丛中亭亭玉立起来:“十一郎哥哥,十一郎君,您回来了,嘿嘿!” “你在干嘛呀?呵呵!”十一郎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珠,一边笑着问,“蜜蜂,我在玩蜜蜂,等会儿请您尝尝长脚蜂的蜂蜜,可甜了,嘿嘿!”芈糍一如既往的玩着她的蜜蜂,活的很自在,她只要有口饭吃,从来不烦恼,因为她坚信十一郎会完好如初的回来。 吃饭的时候,阿君和玛利亚吵了起来,两人都迫不及待要嫁给十一郎,玛利亚说:“墨竹姐姐说了,回到这里就和十一郎哥哥结婚,墨竹姐姐,您说是吧?”“不行的,要嫁给十一郎也是我先来,我,我已经是十一郎的人了!”阿君据理力争,她还以为那天醉酒后,睡在身边的是十一郎哥哥,所以说话很有底气。 “嘿嘿!大家别吵,听我小妹妹说一句,我也想嫁给十一郎君,但是凡是有个先来后到,先让墨竹姐姐和十一郎哥哥成婚,再一个个的来,士大夫有个三妻四妾的,也不是不可,嘿嘿!玛利亚妹妹,你呢,只能排第四了!嘿嘿!”芈糍说完,这次居然没有脸红,不过大家觉得,小芈糍的话不无道理,一个个只扒饭不啃声了。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往下看,有惊喜! 第151章 凤心凰身 第151章《春秋大梦》凤心凰身 “红蕉隐隐窗纱,朱帘小小人家,绿柳匆匆去马,断桥西下,满湖烟雨愁花”。 “墨竹姐姐,要不这样,今晚您和十一郎哥哥就在这里拜堂成亲,嘿嘿!一切都是现成的,有大房间,有大床,还有几个准备做十一郎哥哥小妾的美女,嘿嘿!一切都够了!因为最近这几天越王宫里太冷清了,嘿嘿!你们说呢?”芈糍现在成了个小大人,不过她的话虽然几近荒唐,但在这里却很有市场。 “呵呵!芈糍妹妹说的很有道理,举双手赞成,宫里冷冷清清,我去叫携朴准备一些结婚用品,小酒瓜子儿,呵呵!”芈糍的话说到了阿君姑娘的心坎上了,好像今晚的主角是她,而不是墨竹,她已经站起来,只等当事人首肯。 “好,我也举双手赞成,嘿嘿!有喜酒喝了!”尽管被芈糍姑娘排在老四的位置,玛利亚她也不生气,反正总有一天会轮到自己,她搬出了另一块美玉,和送给楚国大夫申包胥的一样大小,也有十来斤重,而这块美玉通体墨绿,比翡翠颜色深一点,发着幽幽的墨绿色光,玛利亚不知道,这块美玉也是价值连城的,后来在十几年后的越国复兴中卖了很多钱,足足可以买武装了三万人的兵器。玛利亚憨厚的说:“借花献佛,这块玉就是我们姐妹送给十一郎哥哥和墨竹姐姐的贺礼,嘿嘿!多有气派!” 十一郎想,现在对于越王鸠浅,他暂时无能为力,等待机会吧,于是,他就不想在违拗姐妹们的好意,他说:“好,就今晚吧!”他也不问墨竹是否同意,自作主张表态了,墨竹看了十一郎一眼,她从心底里喜欢十一郎,何况两人出生入死,对十一郎也算是比较了解了,当她在槜李桑树林里找不到十一郎的任何蜘丝马迹的时候,墨竹的心一下子被掏空了,回想起来,她是多么依恋十一郎啊!十一郎有男儿的血腥,十一郎正直,勇敢,只不过有些勇敢的傻里傻气,墨竹喜欢。 十一郎已经表态,墨竹没有异议,摇头不算点头算,墨竹不说话,姐妹们就认为默许了,大家开始忙碌起来,芈糍拿出最好的蜂蜜,放点面粉,做成了香脆的糖块,玛利亚做芈糍姑娘的助手,她们两个虽然是一个东方人,一个西方人,但是都是出身贵族,而且心地很纯净,两人有说有笑,很是投缘。 阿君风风火火的跑进跑出,携朴被她指挥的团团转,越王宫里顷刻热闹起来,也许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吧,越王鸠浅和王后雅鱼都去吴国当人质了,携朴阿叔也很起劲忙着张灯结彩,墨竹没事要做,她就去了越王宫最漂亮舒服的泳池,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墨竹隐隐约约的想起在小岛那里脱了衣服游泳的事,很是惬意。 芈糍姑娘做好了糖块,过来帮墨竹姐姐梳妆打扮,郎才女貌,当十一郎准备停当,和墨竹并排站在一起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发出了一声惊叹:“啊!郎才女貌,绝配的一对,人世间还不曾见过这样般配的夫妻,简直是天仙,仙女下凡!”携朴老叔也看呆了。 当简单而又热闹的婚礼快结束时,芈糍姑娘突然慎重的宣布:“各位姐姐妹妹,新郎十一郎哥哥也是个大名鼎鼎的槜李侯,现在兵荒马乱的,一下子也请不到佣人,从今天起,我自愿成为墨竹姐姐,槜李侯夫人的贴身丫鬟,嘿嘿!” 玛利亚眨巴着大眼睛,不解的看着芈糍,一个贵族姑娘怎么一下子要做贴身丫鬟了,阿君有点儿怀疑芈糍姑娘的小心思,但芈糍姑娘的话说的很漂亮,也抓不住什么把柄,再看看芈糍姑娘,她笑得很自然,一点儿也没有心怀鬼胎的迹象,阿君心想,十一郎在她看来是个彻头彻尾的君子,总不可能今天晚上,就把这两个女人全干了吧!所以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作为墨竹的贴身丫鬟,芈糍姑娘是可以睡在十一郎夫妇傍边的,一边给新婚夫妇倒茶送水,芈糍看见妈妈的贴身丫鬟就是这样的,芈糍让携朴阿叔搬来了一张小床,放在离大床五六步的地方,阿君看见了,心里还是有些酸溜溜的,但也不方便提出异议,因为她和那个死鬼医师新婚时也有一个贴身丫鬟这样伺候着,也没有发生什么事,因为新郎官的注意力都在新娘子身上,根本无暇顾及丫鬟的存在,不过芈糍姑娘也长得太性感了,肉嘟嘟的小嘴,隐隐约约隆起的胸部,“哎!”阿君一声叹息,回房睡觉了。 墨竹已经躺下了,粉红的纱帐,摇曳的烛光,是她看起来十分妩媚动人,这是一个美轮美奂的新嫁娘,春宵一刻值千金,对拥有墨竹那样绝世无双的美女,洞房花烛之夜,何止千金!墨竹期待着那一刻的来临,尽管已经是叱咤风云的女杰,但这一刻期待和一丝恐惧还是缠绕在墨竹的心头,这样让这个绝美的新嫁娘更增添了神秘迷人的感觉。 “新郎官,十一郎哥哥,可以休息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嘿嘿!丫鬟芈糍来伺候您更衣吧!”芈糍姑娘看十一郎磨磨蹭蹭的不知在想什么,微微笑着善意的提醒十一郎,该休息了。可是十一郎还在那里想着越王鸠浅的事,大王现在在干什么?有没有温暖的被窝?他的心思全部在吴王宫那边,士为知己者死,我十一郎是个热血汉子,不能为大王分担忧愁,感到内心无比的不安,怎么办?他是个粗线条的汉子,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即可解救越王鸠浅的苦难,还是明天和墨竹多多商量吧!墨竹是个有勇有谋,心细如发丝的姑娘,她一定会有办法的。 毕竟,今天是新婚之夜,不能冷淡了新娘子,十一郎在芈糍的催促下,开始更衣,芈糍姑娘拿出了一间淡绿色的丝绸睡衣,准备给新郎官十一郎穿上,十一郎的心思还在大王的身上,所以一个纽扣要解老半天,芈糍姑娘实在看不过去了,“来,新郎官,丫鬟帮您脱,嘿嘿!”芈糍浅浅的笑着,心里没有一丝杂念,丫鬟为主人脱衣服,天经地义。 脱完最后一件衣服,芈糍正像给十一郎穿上淡绿色睡衣的时候,她无意间看了十一郎的下面,一时惊呆的说不出话来,烛光摇曳,时明时暗,芈糍仔细的再一次看看十一郎君的下面,脱口而出:“十一郎哥哥,您怎么长了和妹妹一样的身体啊!”芈糍姑娘在胡人的帐篷里看见过胡人那玩意儿,而十一郎哥哥下面和自己一样的饱满,却和自己一模一样,没有那玩意儿。 十一郎呆呆的站在那里,等着让芈糍姑娘穿上睡衣,他两手就那么伸展着,没有看芈糍姑娘的脸色,直到芈糍惊叫起来,他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下面,可他还是理直气壮的问:“怎么啦?什么叫妹妹一样的身体啊?快把睡衣穿上吧!呵呵!”他笑那个傻傻的芈糍姑娘,什么一样两样的? 芈糍姑娘急了,也不给十一郎将睡衣披上,三下两下将自己脱了个精光,“哥哥,您看看我,再看看您,不一样吗?”芈糍姑娘的脸红的像一个大苹果,十一郎看看自己,看看芈糍,高高耸起的胸,下面也一模一样的饱满,他和芈糍姑娘确实并无两样,但十一郎还是云里雾里,他不觉得有什么奇怪,说:“那有什么呀?同样是人,男人难道就长得不一样吗?呵呵!” 芈糍和十一郎的说话声音虽然不大,但还是惊动了墨竹,墨竹终于好奇的走过来,看看刚披上睡衣的十一郎,她十分震惊,十一郎下面真的空荡荡的,这对墨竹来说确实如晴天霹雷,她差一点晕过去,“快将扣子扣上,免得着凉!时候不早了,睡觉吧!”墨竹的脸上毫无表情。 芈糍姑娘感觉十分委屈,她嘟着小嘴,一件件的穿上衣服,退回到她的小床,看见十一郎睡了,又走过去吹灭蜡烛,和衣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血气方刚,武功高强的十一郎哥哥居然长着姑娘的身体,不可思议,也徐这个傻头傻脑的十一郎哥哥自己还不知道呢?难道他一次也没看见男人长什么样子?芈糍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弄的小窗“咯吱咯吱”的响。 墨竹更加难以入睡,她和十一郎出生入死,在原始森林,在漠北草原,墨竹深深的爱上了十一郎哥哥,他见义勇为,慷慨赴死,都是热血男儿的作为,没有一丝女人的扭扭捏捏,尽管十一郎欣赏女性,爱看女性的美貌,甚至爱看女人的身体,在漠北的帐篷里他盯着没有穿衣服的女人身体看,眼睛一眨不眨的痴迷样,尽管墨竹当时有些生气,但她理解男人对于女人身体的好奇和欣赏,作为七尺男儿,墨竹觉得十一郎的行为一点儿也不奇怪,自古英雄爱美女,大丈夫哪有不好色的呀! 难道,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长了个女人身体?墨竹因为对十一郎深深爱,她在为他寻找理由。 十一郎觉得更委屈,他从来没有关注男人长什么样?尽管有时侯看见侏儒哥哥站着尿尿,有些不解,但那只是一瞬间的好奇,过后转眼即刻就忘了,因为他对武功剑术的痴迷,掩盖了那方面的好奇心,再说妈妈从小就给他穿男孩服装,梳男孩头发,甚至所有玩具都是刀剑之类的,昆山侯府邸,没有一个人觉得十一郎是个女孩,连名字都是男孩的名字。 只有十一郎的师傅知道他是个女儿身,因为要抢救十一郎的生命,师傅不经意间发现了这个秘密,但师傅是个神仙,虽然他放弃了准备用十一郎替代吴王阖闾的念头,他觉得十一郎的勇敢善良是足足有余,但谋略不够,做吴国百姓的大王光有勇敢善良是远远不够的,但师傅也不忍心拆穿十一郎的一身男儿打扮,昆山神坤鹏也觉得,十一郎不愧为这身打扮,他的勇敢,视死如归,他的为知己者死的本性,全不是热血男儿的表现,那么,下面空荡荡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到了这个时候,十一郎才将大王鸠浅的事放一边了,他开始考虑,男人究竟长什么样子的,他想起了阿君姑娘所说的什么又恢复了姑娘身之类的话,能不能让那个巫医师做点什么,让自己变得和真正的男人一模一样?不过,转眼又想,这样的什么玩意儿不长又有什么关系呢?妈妈生出来的时候是乍样,就乍样唄!反正我是个男人!这样想着,他居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芈糍妹妹,睡着了吗?”墨竹翻了个身,朝芈糍姑娘这边轻轻的喊了一声,“没有,墨竹姐,我睡不着!嘿嘿!”芈糍姑娘揉了揉眼睛,干脆坐了起来,墨竹也从床上爬了起来,走过去,和芈糍姑娘并排坐着。 这时,大床上传来了十一郎有节凑的鼾声。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下面的故事更精彩!下面的故事更离奇!往下看! 第152章 王后?歌女? 第152章《春秋大梦》王后?歌女? “春若有情春更苦,暗里韶光度,夕阳山外山,春水渡傍渡,不如那答儿是春住处?” 墨竹现在一点儿也不生气了,生气有什么用呢?反正十一郎自己浑然不知自己长着女儿身,能怪他吗?他妈妈是有意为之,旁人的思想里根深蒂固的以为十一郎就是个完完整整的男子汉,一直以来十一郎也一直这样认为的,他能吃能睡,有力气,爷们能干的事情,他每一样都能干,只是到了新婚之夜,才知道自己居然长着和芈糍一样的身体,好像少了一样什么东西,芈糍的眼光告诉十一郎,他缺了一样很重要的物件。 “墨竹姐姐,别难过,十一郎哥哥自己也不知道,男人长咋样,他的心里一直把自己当成了男人!”芈糍自己也很伤心,但她却极力安慰墨竹。墨竹已经调整了情绪,她现在最先考虑的是怎样确保十一郎的名声,要是十一郎长了个女儿身这件事一串开来,叫十一郎脸面往哪里搁? “芈糍妹妹,姐姐知道你也喜欢十一郎哥哥的,是吧?”墨竹语气平和的说,一脸严肃,芈糍点点头,墨竹接着说:“现在,你我都清楚的看见了十一郎哥哥长着你我一样的女儿身,但这不影响我们将十一郎哥哥看成是个男人,而且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十一郎哥哥自己也一直以来把自己当作了男子汉,如果明天天一亮大家都知道十一郎哥哥少了一根烧火棍,那会怡笑天下的,呵呵!”墨竹还是忍不住笑了,这个心地纯洁又傻兮兮的十一郎居然没有关注天下的男人长乍样! “嗯嗯,墨竹姐姐,您是要我死守这个秘密,是吗?我一定做的到!”芈糍姑娘信誓旦旦,但也觉得维护十一郎哥哥的荣誉很重要,“嗯嗯,我们的小芈糍姑娘真聪明,话说到姐姐的心坎上了,对于哥哥十一郎来说,荣誉比生命还重要!”墨竹捧着芈糍姑娘的脸,笑咪咪的说:“姐姐知道你是很爱很爱十一郎哥哥的,这样好不好?我们两个和十一郎哥哥三个人干脆学着男人拜兄弟的样子,咱们三人拜姐妹,你说好不好?呵呵!” “好呀,好呀!墨竹姐姐您真聪明,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这样咱和十一郎哥哥虽然做不成夫妻,但还可以是好姐妹,像那些好兄弟一样风雨同舟,彼此照顾,嘿嘿!太好了!我去叫醒十一郎哥哥!”芈糍心领神会,走过去摸了摸十一郎的脸,轻轻的在十一郎的耳边叫唤:“十一郎哥哥,哥哥,醒醒,起来墨竹姐姐和我有事和您商量!” 十一郎已经睡的很深,嘴角还淌着口水,他揉揉惺忪的睡眼说:“困死了,什么事呀?明天天亮再说吧不行吗?呵呵!”十一郎这个家伙,他倒好,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自己少长了一根顶顶要紧的烧火棍,却若无其事,弄的两个美女整晚睡不着,而且墨竹已经是他的新娘子了,她全身心准备好了,接受一个男人给她的一切,其实女人和男人一样的,春晓一刻,对一个憧憬着幸福的新嫁娘来说,何尝不是春宵一刻值千金,有可能好女人比男人还盼望着这一刻的到来。 现在倒好,十一郎一副不操心的样子,睡的比任何人都香甜,还均匀的打着鼾,墨竹很耐心的等十一郎过来,说:“十一郎哥哥,我们三个人今晚拜姐妹好不好?”说完墨竹微笑着看着十一郎,十一郎挠挠后脑勺,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说:“哎,墨竹,好好的夫妻不做,拜什么姐妹呀?” “十一郎哥哥,您坐下来,听我慢慢说吧!哥哥,您是个真真切切的男子汉,没有一个人表示怀疑,我和姐姐妹妹们也一直把您当成了顶天立地的男人,今儿个和您热热闹闹的成婚,做了您的新娘子,我感到很高兴!可是,可是”,墨竹看了十一郎一眼,很惋惜的说:“可是,您真的不知道,您比别的男人少长了一样东西,因为从小所有人把您当成了男孩,您很无辜,心里也一直记着自己是男人,从来不关注别的男人长乍样,呵呵!真的不怪您!” 墨竹屁股掀了掀了,换了个坐姿,接着说:“从今以后,我在外人面前还是您的新娘子,可是实际上我们是拜了姐妹的,最主要的是今后,您再也不能娶芈糍姑娘为小妾了,呵呵!您说呢?十一郎哥哥!” 十一郎刚刚从甜美的梦中醒来,他一脸无辜,听到最后一句他急了,说:“为什么不能娶芈糍姑娘做妾呢?芈糍姑娘可是和您一样的美女啊!”十一郎虽然少了一样东西,但这不妨碍他喜欢美女,像真正的男人一样喜欢美女,十一郎本来很想像别的有作为的男人一样妻妾成群,现在只能娶墨竹一人,而且还要拜什么姐妹,哎!十一郎像个犯了错误被父母批评却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的调皮男孩,很是委屈。 墨竹现在哭笑不得,只得耐心的和十一郎解释:“十一郎哥哥,您自己不知道,您的身体完完全全是个和我和芈姑娘一样的女儿身,您再娶老婆,其实是对老婆,对女人的伤害,您懂吗?哥哥!”墨竹因为爱之深,所以很耐心的解释着,而十一郎看来还是似懂非懂,他想,怎么说是伤害呢?我又不打老婆,好好的疼老婆,难道这也不行吗? 墨竹到这时显然已经黔驴技穷了,她不想再解释下去了,这个木头脑袋的十一郎,让他自己慢慢一会吧!再讲下去,墨竹自己觉得开不了口了,墨竹继而宣布:“十一郎哥哥,芈糍妹妹,对于十一郎哥哥是个女儿身,少长了一样东西这件事是您我还有芈姑娘,我们三个人的最高级秘密,对任何人都不能将,十一郎哥哥自己也不能讲,也许这辈子要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里,十一郎哥哥,芈糍妹妹,你们能做到吗?” “能做到,放心吧!墨竹姐姐,我一定守口如瓶!嘿嘿!”芈糍大声的说,说的理直气壮,“能做到!”十一郎反而声音很小,他嘴上这样说,其实心里并不这样认为,也许他还是觉得外表少长了一样东西,不妨碍他把自己看作男人。 墨竹这次狠狠的瞪了十一郎一眼,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她接着说:“明天天亮了以后,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我还是十一郎哥哥的新娘子,芈糍姑娘暂时还是我的贴身丫鬟,十一郎还是新郎官,呵呵!知道了吗?现在,我们点亮蜡烛开始拜姐妹,但拜完以后我们之间的称谓不变,呵呵!大家记牢!” “十一郎哥哥,墨竹,芈糍妹妹,我们三人自愿结为姐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墨竹唱颂道, “十一郎哥哥,墨竹姐姐,芈糍,我们三人自愿结为姐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芈糍姑娘接着唱颂, “墨竹妹妹,芈糍妹妹,十一郎,我们三人自愿结为姐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十一郎磨磨唧唧的,没有办法,也学者两个妹妹的样子唱颂。 ...... 第二天,芈糍姑娘起的很早,她还是一心一意照顾那些小蜜蜂,无暇顾及其他的,玛利亚好像不是很开心,无所事事的到处瞎逛,阿君心里既妒忌,有期待,妒忌墨竹堂堂正正做了十一郎的正室,期盼的是,自己成为十一郎的小老婆的日子又近了一些,总算有盼头了! 因为墨竹睡的很晚,十一郎也被两个女人吵醒,所以两个人都起的很晚,太阳都有一竹竿高了,两人才姗姗的起床,这让阿君羡慕死了。 下午,十一郎和墨竹照常练剑,你来我往的配合的非常默契。 太阳还未下山,墨竹就张罗着吃晚饭了,因为吃完晚饭,十一郎和墨竹准备去吴王宫里瞧瞧情况,看看大王鸠浅是怎样生活的,有没有生命危险,需不需要十一郎来帮忙? 什么事也没有瞒过阿君,阿君早就看出了今晚十一郎和墨竹有行动,她私下里早早喂饱了她的神龙小白马,她从来不吸取教训的,上次偷袭吴王宫,害的钱三壮士浑身插满了弓箭,像个刺猬一样,也许阿君早就忘了这件事!等十一郎和墨竹一骑上飞玛,阿君也骑着自己的神龙小白马出发了,虽然没有飞玛的速度快,但也能远远的,八九不离十的大概能知道方向,阿君初步判断十一郎和墨竹的最终目的地是吴王宫。 被阿君姑娘猜个正着,十一郎和墨竹直奔吴王宫。 现在,要找越王鸠浅实在太容易了,他鸠浅一身粗布衣服和吴王宫里打杂的携朴并排站在一起,正在要收织布工交来的丝绸面料,并且将这些丝绸面料按照款式颜色分类,大王鸠浅忙的满头大汗,十一郎远远的看着这一切,心里很难受,但暂时还不想打扰鸠浅大王。 忙完了今天的活,太阳早已下山,鸠浅摇摇晃晃的回到自己的住处,那是和越王宫里打杂的,烧火的,抬轿子的,鸠浅和王后雅鱼就住在这些佣人一起,身上穿的也差不多,鸠浅的背后,雅鱼还给他缝了一个大补丁,总算吴王夫差恩准,鸠浅和雅鱼住在一间房子里。 “大王,洗洗脚吧!”雅鱼像个平民的妇女一样,用自己的衣袖给丈夫的额头擦了擦汗,然后将木盆放在鸠浅的面前,面对颓废的鸠浅,雅鱼反而比较坚强,“雅鱼,以后不要叫我大王,免得别人嚼舌头,呵呵!”“嗯嗯!”雅鱼将鸠浅的鞋子脱了,将鸠浅的脚放进温水里,鸠浅马上缩了回来,雅鱼一看,脚底都是一个个的血泡,雅鱼眼前模糊了,她的泪奔涌而出。 “鸠浅雅鱼听令,大夫伍子胥有请雅鱼,鸠浅不必相随,自己好好休息!来雅鱼,跟随老衲来吧!”携朴一副很滑稽的声调招呼雅鱼,雅鱼跟着携朴来到一间梳洗间里,里面放着一个大的铜镜,虽然是粗布衣裤,雅鱼还是那么秀丽端庄,像一个将要出嫁的大家闺秀。 “诺,这是你要换上的衣服,老衲在门外等你,换上了衣服,老衲领你去一个地方,让你好好享受一番,呵呵!”携朴一边老不正经的笑着,一边将梳洗间的门关上。 雅鱼王后捧起携朴放下的衣服,看了一眼,那是歌女舞女穿的衣服,是盛大场面大王招待贵客时,在酒席边载歌载舞的姑娘穿的衣服,难道要我身为王后的人,做他们的歌女舞女吗?雅鱼不禁泪流满面。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得到章节更离奇!欲知越国王后雅鱼会遭到怎样的侮辱,请看下面章节! 第153章 王后?歌女?2 第153章《春秋大梦》王后?歌女?2 “风韵萧疏玉一团,更著梅花,轻袅云鬓,这回不是恋江南,只是温柔,天上人间”。 两个身影飘逸的一闪,墨竹和十一郎进入了鸠浅居住的破房间。 “大王,您受苦了!”十一郎半跪着行了个大礼,鸠浅急忙跨前一步将十一郎扶起,并且颤颤巍巍的说:“不要叫我大王,我现在是吴国的人质,被他们听见不好!”鸠浅显得很小心甚微,声音压得很低。 墨竹也微微一欠身向大王鸠浅施了个礼,然后注视着破房子里的一切陈设,一张不大的旧床,上面满是补丁的已经看不出纱布颜色的纱帐,一张小矮几,矮几上还有半个冷馒头,半碗雪里蕻咸菜汤,矮几边上两个竹椅快要散架了,没什么别的摆设了,堂堂的一个越国大王,就生活在这样破败的屋子里,情何以堪? 其实墨竹不知道,就在她和十一郎到达前的那一刻,王后雅鱼被单独叫走了,凭鸠浅是个男人的第一感觉,雅鱼肯定会被吴王夫差,或者别的什么大夫侮辱的,因为雅鱼长得实在太美了,来到吴王宫后,雅鱼还时不时的在脸上抹些灰土,但随便怎么抹,都掩盖不了雅鱼非凡的气质,大大的眸子,又黑又亮,高高耸立的双峰巍峨挺拔,一切都是难以掩饰的美不可言,鸠浅还在奇怪,吴王夫差居然到现在还迟迟不对雅鱼动手,如果换做鸠浅,如果人质的老婆太美貌,那是不会让她留过第一个晚上的,将心比心,鸠浅觉得吴王夫差没有以前的鸠浅荒淫。 不过该来的还是要来了,这不,携朴已经把雅鱼叫走了,说不定现在已经脱了衣服,被吴王夫差压在下面了,鸠浅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目光呆滞的看着房顶,没有说话。 “大王,奥,兄长,我们还是救您出去吧?这里的日子实在太难熬了!”十一郎言辞诚恳的对鸠浅说,鸠浅摇了摇头说:“不行的,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今天你把我救出去了,明天夫差照样把我再捉回来,到那时,呵呵!我这颗项上人头可就搬家了!” “大哥,我们救您出去,我们会天天守着您,不让别人骚扰您的,还是跟我们走吧!我们有飞玛,而且墨竹武功盖世,大哥,还是跟我们走吧?”十一郎继续做鸠浅的思想工作,鸠浅脸无表情的说:“不行,救我一个人出去怎么行?还有雅鱼,还有范蠡等等,救是救不过来的,只能能机会,等吴国的大王发发善心,放我们回去,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呵呵!你们回吧!好好的练剑练武,或许将来还有派用场的某一天,呵呵!” “哎,大哥,王后雅鱼呢?怎么不见人影呀?”墨竹心如发丝,已经进来很久了,怎么不见昔日的王后雅鱼大姐呀?她哪里去了呢? “奥,雅鱼被携朴叫走了,大概是去陪大王夫差喝酒去了,不必难过,亡国之君,早就没有什么王后了,雅鱼就是一个平民女人,如果得到大王的宠幸,那也是她的造化,呵呵!”鸠浅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继续说道:“你们俩出去以后,无论看见谁侮辱王后雅鱼,都不要横加干涉,这是她的命,只要她的生命安全没问题,一切由她去不去吧!雅鱼是个坚强的女人,相信她能挺过这一切,如果你们横加干涉,可能雅鱼会死无葬身之地,明白吗?兄弟!”鸠浅的话虽然说的很轻,但句句敲打在十一郎的心头,难道一切都无能为力了?两人闪离了鸠浅的破屋,路上墨竹悄悄对十一郎说:“大王鸠浅说的有道理,我们千万不可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十一郎点点头:“嗯嗯!”墨竹看见十一郎眼里闪着泪花。 ...... 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的王后雅鱼被携朴叫哪里去了呢? 原来此事与吴王夫差没有半毛钱关系,一开始夫差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振兴吴国经济上,绝对不像鸠浅那样荒淫无度,他一个个看了越国送来的美女,也不过如此,虽然夫差也发现鸠浅的老婆十分美貌,气质又十分高雅,但毕竟名花有主,夫差没有动这样的歪脑经。 原来最近吴王国力上升很快,好几个小国的使节都来到了吴国,其中有一个晋国的大夫,名叫赵介子,此人是个出类拔萃的人才,在晋国名声很好,他对晋国的经济发展做了几件很有起色的大事,深得晋王的器重,他代表晋国出使吴国,带有三分傲气,吴国大夫伍子胥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办法降伏这个傲气的晋国大夫,让他在吴国议定的不平等条约上签字画押。 是人总会有缺点的,伍子胥很快发现晋国使者赵介子是个十分好色的家伙,呵呵!自古英雄爱美人嘛!伍子胥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他在酒席上对赵介子说:“哈哈!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敝国最近来了一位越国的歌姬,此女才华横溢,琴棋书画样样拿手,而且气度非凡,身体更是婀娜多姿,肌肤白如凝脂,白璧无瑕,赵大夫,想不想见识见识啊?呵呵!” 这时,已经酒过数巡,赵介子将醉未醉,此时的荷尔蒙最盛,携朴领着已经是歌女打扮的雅鱼出来时,赵介子的眼珠快要突出来了,只见美女款款向他走来,云鬓高耸,肌肤如玉,而且歌女的服饰是低胸的,雅鱼王后平时不显山露水的,所以胸前的肌肤更加白嫩,白嫩的隐隐约约能看见几根微小的血管,那山是山,壑是壑,错落有致,赵介子看见了,一下子血脉喷张,几乎不能控制,这个一向文质彬彬的晋国大夫也不看冷若冰霜的雅鱼的脸色,拉着雅鱼白嫩的小手,上了马车,直奔自己的驿馆。 伍子胥在赵介子的身后,捋着胡须偷笑着自言自语:“呵呵!好你个高傲的赵介子,呵呵呵!” 赵介子回到驿馆,捧起雅鱼的娇躯直奔卧房,赵介子匆匆洗了个澡,换上睡衣,他还有一个特殊的爱好,就是要求美貌歌女,在干那事以前,脱了衣服在他面前走几步,或者舞动一下娇躯,或者唱一支小曲。因为洗了个澡,酒反而清醒了一些,赵戒子和颜悦色的对雅鱼说:“姑娘,你休息一下,然后去了衣衫,给本大夫舞上一段,好吗?呵呵!” 王后雅鱼那受过这样的羞辱,她羞愧难当,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滴在舞衣上,但她渐渐冷静下来,如果不从,或者反抗,那大王鸠浅的生命可能有危险,因为吴国的大臣随时可以找个理由杀了鸠浅,现在要杀掉鸠浅如若踩死一只蝼蚁,雅鱼反反复复的思量着,有什么办法呢?为了大王的安慰,即使自己千刀万剐也只好认命,脱几件衣服算得了什么呢? 想是这么想,但真正要开始脱得时候,还是犯难起来,毕竟自己是王后,像歌女一样随时面对一个陌生男人脱光衣服,她很难做到,从小养成的羞耻心,使她将这件事看得比死还难,而越是磨磨蹭蹭,越是三步两回头羞羞答答,对这个赵介子来说,眼前的女人看起来更加妩媚,更加性感,更惹起了他的欲望之火。 当雅鱼磨磨唧唧脱完最后一件衣服时,更是羞得如大牡丹花怒放,满脸通红,红红的脸,雪白的牙齿,全身如白玉温润的肌肤,高山深壑,看得晋国大夫赵介子快要流鼻血了,他大声喘着粗气,像一头恶狼扑向越国王后雅鱼,雅鱼像一个木偶任他摆布,做着各种各样的姿势...... 一连三天,这个赵介子什么事情也不干,整天厮守着雅鱼,也不准雅鱼离开半步,他还赏赐了两个金锭一块佩玉给雅鱼,本以为这个歌女会感激涕淋,哪想到雅鱼根本不放在眼里,没有拿正眼瞧一下,这令赵介子更加神魂颠倒,眼前得歌女不但身体迷死人,内心也是谜一样的捉摸不透,他恨不得将雅鱼带回晋国,最好成为自己的小妾,永远陪伴的自己的左右。 当这个晋国使者去吴王宫面见伍子胥,准备商谈盟约时,吴国大夫伍子胥撸着胡须神秘的笑着说:“赵大夫,我的老朋友,您看起来很年轻,精神气爽,一定是我们的歌女把您滋润的,呵呵呵!”“谢谢伍子胥大夫,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您是过来人,呵呵!没想到贵国居然有如此让人神魂颠倒的美人,怪不得吴国宾客如云,呵呵!” “赵大夫啊!您爽是爽够了,可是您知道这个歌女的真是身份吗?老朋友,呵呵!”伍子胥见时机成熟,就开始摊牌了,“歌女就是歌女,呵呵!总不可能归为公主王后吧!呵呵!”赵介子谈笑风生,怡然自得。 “赵大夫,英雄识美人,英雄懂美人,呵呵!您说的一点儿也没错,这三天伺候大夫就寝的就是王后,越王鸠浅的王后雅鱼,呵呵!”伍子胥说的很慢,故意吊赵介子的胃口,赵介子听完,脸如死灰,额头上直冒冷汗,越王鸠浅和王后雅鱼虽然成了吴国的阶下囚,成了吴王夫差的人质,但在国与国之间也是有地位的,对于王后雅鱼,更不能乱来,而且这个赵介子在国内声誉极佳,要是这件事传到晋国坊间,那是街头巷尾谈笑的好素材呀!赵介子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额头的汗水顺着脸颊淌到脖子。 这时,伍子胥才收敛笑容,淡淡的说:“大夫,好朋友,睡了一个阶下囚的王后其实不是大事,只是这件事传到晋国,你们的百姓,你们的国王一定会贻笑大方的,弄不好脖子上的脑袋也会挪个地方,呵呵!晋王想,越国的王后您敢睡,有朝一日,我的王后您一定会染指的,呵呵!”赵介子已经像是只病猫,缩在椅子上,全无斗志,最后按照伍子胥议定的条条框框,签下了他一身中唯一一个不平等条约,使晋国蒙受了巨大的损失。 ...... 这一切,墨竹和十一郎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因为有鸠浅兄长的交代,两人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只好眼睁睁看着雅鱼受辱,有一点儿两个人对雅鱼还是十分钦佩,当雅鱼抹干眼泪,整理好衣服头发回到破败的住处时,一点儿看不出受辱的痕迹,她坚毅的微笑着,为越王鸠浅做早饭。 但墨竹和十一郎牢记着鸠浅的话,现在只能苟且偷生,一切静待机会,于是墨竹和十一郎又关注起了这个伍子胥大夫,有时候,许多人的生杀大权就掌握在这样的大夫手里,果不其然,那个吴国大夫伍子胥处理完了和晋国的盟约,马不停蹄地赶往吴王宫的正殿。 吴王夫差意气风发,正在和孙子谈天说地,“大王,伍子胥给大王请安!”伍子胥在大王夫差面前还是毕恭毕敬,他很有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大夫好,大夫日理万机幸苦了,呵呵!有什么事尽管说,这里没有外人,呵呵!”夫差显得很大度,他有一信条,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孙子是他三顾茅庐请来的军师,如果连他也不信任,那请来何用?“说吧!大夫,呵呵!”伍子胥还在那里磨磨唧唧,夫差催促道。 “大王,臣以为现在应该立刻宰杀鸠浅和夫人雅鱼,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一旦养虎为患,后果不堪设想,先王也说过,有吴无越,吴越两国山水相连,民俗相通,呵呵!大王,您说呢?”伍子胥言辞恳切,句句在理,吴王夫差笑而不谈,他拿眼瞧着孙子的面部表情,孙子也是笑而不语。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故事更精彩,下面的故事更离奇,欲知越王鸠浅的生死,请看下面章节! 第154章 越国俏佳人 第154章《春秋大梦》越国俏佳人 “天机织罢月梭闲,石壁高垂雪练寒,冰丝带雨悬霄汉,几千年晒未干,露华凉人怯衣单,似白虹饮涧,玉龙下山,晴雪飞滩。” 就在墨竹和十一郎为大王鸠浅的处境担忧的时候,阿君偷偷的骑着神龙小白马早已来到了吴王宫里,她的神龙小白马也是个神物,那是她先前的男人巫医师在诸暨的会稽山下一处泉水边救下的小马,当时还未满周岁,不知从那个山坡上摔下来,四肢全断了。 巫医师对动物的关节骨头,那是了如指掌,不知哪里搭错了一根筋,居然捧回家,将小小白马四肢全部接上,并且一直照料其康复,神龙小白马从此知恩图报,居然不走了,就在巫家门前溜达,后来,巫医师宠爱阿君,就将这神龙小白马送给了阿君,成了阿君的坐骑和玩物,小白马不但忠心耿耿,而且脚力非凡,有一次和越王鸠浅的汗血宝马比试,却毫不逊色。 也许是人漂亮,马也漂亮,阿君在吴王宫头道门,二道门均未有人认真拦截,也许是护卫看她是个女流之辈,吃不准,也许是大王夫差的新宠,不敢细细盘查,阿君长驱直入,一直到了吴王夫差的寝宫,阿君开始寻找十一郎他们的踪迹,却不料被寝宫前面的奇花异草迷住了,不但花的形状阿君从未见过,也叶子也是非常奇特,有些叶子卷着边,活像小孩子半握的拳头,空气里弥漫着沁人心脾的花香。 这几天吴王夫差心情特好,他也在携朴的陪同下,悠悠的来到寝宫门前的花园里赏花,一眼就看见阿君婀娜多姿的背影,吴王夫差一开始以为哪个宫女春心荡漾,故意来勾引大王,而此刻的夫差正好有此情怀,投桃送梨,夫差一时突起童心,他蹑手蹑脚的靠近阿君,阿君还在全神贯注的欣赏奇花异草,突然双眼被人背后蒙住了。 阿君感觉到是一双男人温柔的手,并不挣扎,她微笑着说:“十一郎哥哥,放开我,放开我,呵呵!”阿君浪笑着,以为是她的十一郎哥哥在和她开玩笑。阿君本来是个风骚的女人,此时离越王鸠浅那次酒后云雨已经过了好长时间,阿君的春心早已蠢蠢欲动,她将夫差的大手捉住滑向自己胸前的沟壑,夫差感觉从未有过的舒心,嫩滑的肌肤水一样的起伏,令夫差整个身心都酥软了,夫差乘势向两边一滑抽出双手,抱着阿君的柳腰转过一百八十度。 阿君和吴王夫差就这样面对面站着,抱在一起,阿君惊呆了,狐狸一样的粉脸飞满霞光,这哪里是他的十一郎君哥哥,这个一个十分高贵的男人,这个男人浓眉大眼,炯炯有神的大眼里满是男人的欲望和男人的淫荡,阿君感觉他比十一郎哥哥更有男人魅力,这时的阿君眼神里反而充满着全所未有的渴望,渴望这个男人的拥吻,渴望这个男人的爱抚,更渴望男人的暴风骤雨。 “携朴,你去大殿那里对孙子军师说一下,安排他游山玩水,吃喝玩乐,样样皆可!呵呵!今儿个寡人不上朝了,呵呵!”夫差一手托住阿君的背脊,一手搂着阿君的柳腰,风卷残云一样的抱着阿君往寝宫。 ......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呵呵!寡人第一次这么酣畅淋漓,真有你的!”夫差喘息了一会儿,搂着阿君白瓷一样细长的脖子,余犹未尽的说,他注视着阿君的下面,觉得特别漂亮,他哪知道这是那个死鬼医师精心整过的。“寡人,您是大王!您难道是吴国的大王?”阿君娇喘着,断断续续的问,她也已经用光了骚劲。 “骚姑娘,呵呵!我就是吴国的大王,真的大王,不是假的大王!呵呵!难道你不是吴国人吗?”吴王夫差想起了刚才蒙着她眼睛时说过的一个人的名字,十一郎,他不认识什么十一郎,二十郎的。 “呵呵!我叫阿君,我的骚劲还没上来呢!大王,您真是个猛男!弄的阿君浑身酸痛,呵呵!小女子是越国人,哪有你们吴国女子风骚呀!呵呵!”阿君两只小手搂着吴王夫差的粗壮脖子,妖媚的说着。 “啊!太让寡人震撼了!越国居然有这样美貌,这样风骚的女子,太好了!太好了!”吴王夫差连说两个太好了,一侧身,又将阿君压在下面,阿君娇滴滴的呼喊着:“大王不要,大王饶了小女子!呵呵!快把小女子弄死了!”越是娇滴滴的呼喊,大王越是迅猛,他像一只下山的猛虎,阿君快要窒息了...... 从此以后,这个吴王夫差不自觉的拜了越王鸠浅为师,从阿君开始对越国女子刮目相看了,渐渐的也对越国美女十分垂涎起来,这一切都是那个阿君惹的祸,呵呵! 而此时正在吴国,同为人质的范蠡早就预料到越王鸠浅的险境,他在吴王宫里的待遇要比鸠浅好的多,有时候吴王夫差也会召见他,还会赏赐一些丝绸布料等等,他从侧面了解到吴国大夫对越王鸠浅不利的词语,忧心如焚。 正好墨竹和十一郎见到了范蠡,也许吴王夫差觉得范蠡是个有用人才,所以他的待遇还是不错的,他坐在旧的梨木椅子上正在看竹简,左手拿着竹简,右手摇着蒲扇。 “范蠡大夫好,啊哈!好久不见了!”十一郎和墨竹分别打了个招呼,范蠡压低声音说:“你们俩来的正好,请你们回去告诉文仲大夫,现在大王鸠浅有难,让他带上金银财物和三四个美女,快快去拜访伯嚭,此人是吴国大夫,很受吴王夫差信任,而且现在已经是宰辅了,地位在伍子胥之上,现在只有此人才能救咱们大王鸠浅,快快行动,事不宜迟!” 墨竹和十一郎双双抱拳,告别了大夫范蠡,日夜兼程,奔赴越王宫。大夫文仲已经在越王宫等候了,他也已经料到吴国的一帮奸臣贼子一定会对大王不利,只是一时找不到打开吴王内部的一个有效缺口,十一郎急切的对文仲说:“文仲大夫,范大夫已经了解到在吴王身边有一个人说话很有分量,此人就是宰辅伯嚭,此人风流倜傥,十分喜爱美女,呵呵!” “槜李侯,你们幸苦了,去休息休息,这事交给我吧!哎,听说墨竹女侠有个贴身丫鬟是个楚国贵族,此人才貌一等,定能讨得伯嚭大夫的欢心,呵呵!不知两位意下如何?”文仲说的轻轻巧巧,好像是打探十一郎身上的一个配饰,十一郎脖子上的筋一下子粗了,他粗暴的对文仲说:“大夫,难道越国的美女死绝了吗?怎么会想到墨竹的贴身丫鬟,哼!” “文仲大夫,一切以国家利益为大,呵呵!您的想法很好!不过,在我看来,这个事情也不能太勉强,如果一个女子到了那里反而要死要活,不肯配合,那就是只会坏事,不会成事,呵呵!大夫,您说呢?”墨竹立马抵了抵十一郎的腰,微微浅笑着,把道理讲透,其实她也明白,这时候的文仲没有私心,一切也是为大王鸠浅着想。 “呵呵!槜李侯十一郎,不要生气!墨竹女侠说的很有道理,我呢,绝不会强迫越国一个女子,去为吴国那边服务,我是这样考虑的,那个吴国大夫伯嚭,是晋国人,但长期在楚国生活,如果将墨竹女侠的贴身丫鬟敬献给大夫伯嚭,她和伯嚭大夫有许多共同语言,这样办事就方便了,大王鸠浅也就多一份安全,呵呵!”文仲这时候确实心底无私,他还在循循善诱的劝说十一郎和墨竹。 “十一郎哥哥,墨竹姐姐,你们回来了!呵呵!今天又有好蜂蜜了,等会儿让你们尝尝鲜,嘿嘿!”不知什么时候,芈糍姑娘出现在三个人的眼前,这三个人都是全神贯注的讨论选美女的事,不知道芈糍姑娘是否听见,墨竹见芈糍姑娘天真烂漫的笑着,像一朵淌着露珠的荷花,正在含苞待放。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故事更精彩!下面的故事更离奇!欲知楚国美少女是否去了吴国,她的命运怎样,请看下面章节! 第155章 第五大美女? 第155章《春秋大梦》第五大美女? “落花风飞去,故枝依旧鲜,月缺终须有再圆,圆,月圆人未圆,失颜变,几时得重少年?” 话说古代四大美女,西施,貂蝉,杨玉怀,王昭君,个个万里挑一,沉鱼落雁,羞花闭月是有些夸张,但个个没人确实美得惊心动魄,不由得男人朝思暮想,江山美人,男儿都喜欢,但如果是江山美人只选其一,那估计很多男人宁可不要江山,也要抱得美人归。 其实,古代历史上真正称得上沉鱼落雁之美的还有一位美人,她的名字叫做郑丹,和上面这四大美人放在一起,毫不逊色,可以说是第五大美女,不过她的名声还在四大美人之前,沉鱼落雁这个典故本来也是说她,只不过后来人们渐渐的遗忘了,把这赞美美貌的四个字因为她没有像西施那样功成名就。 与人质越王鸠浅,王后雅鱼一起来到吴国的头一批美女,是鸠浅下令文仲精挑细选的,不但身体完美无缺,连两边的眉毛也是一个个数过的,不多不少,两边眉毛的根数一样多,但太标致了,反而有些呆板,再加上都是贫苦人家的女孩,没见过世面,到了吴王宫这样奢华的地方,不知所措,像木偶一样任人摆弄,所以吴王夫差觉得没劲道,觉得还不如吴侬软语的吴国美人,所以这越国敬献的第一批美女,吴王夫差居然一个也没有临幸。 自从吴王夫差瞎猫碰上死老鼠一样,偶遇了擅闯吴王寝宫的阿君姑娘,吴王夫差才算真正见识了越国美女的骚劲,从那以后吴王夫差才算真正开了窍,开始欣赏越国美女婀娜的身子,越国美女给夫差带来了无尽的快乐。 不过越国大夫文仲现在还没空给吴王夫差遴选美女,摆在他眼前最要紧事是吴国宰辅伯嚭,如何搞定他,越王鸠浅才会转危为安,像伯嚭这样的大夫已经是阅人无数,家里也是妻妾成群,所以文仲才想到出水芙蓉一样清纯的楚国美少女芈糍,这也是不得已的事。 只是芈糍姑娘是槜李侯十一郎夫人墨竹女侠的贴身丫鬟,而且听说十一郎将来还要娶她做小老婆,这个事情不好办,不过文仲既然想到这么一个最佳人选,总是要努力争取一下,所以他才面见十一郎和墨竹时和盘托出,他也知道将这么一个稚嫩的姑娘送入伯嚭府上,是十分残忍,简直是将温柔的羊羔送入虎口,没办法,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文仲想。 当三个人正在讨论这件事时,芈糍姑娘收拾好两拨蜜蜂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而且对他们的谈话听的一清二粗,她像个大人似的说:“十一郎哥哥,墨竹姐姐,文仲大夫,小女芈糍愿意遵从文仲大夫的意愿,去伯嚭大夫的府邸,去服侍伯嚭大人,嘿嘿!”芈糍说完像个马上要开拔战场的战士,眨巴着大眼睛,等待着十一郎哥哥的反应。 “那怎么行,你才几岁?大夫伯嚭快要奔四十的人了!不行!”十一郎虽然长着女儿身,却不妨碍他一直以来欣赏美女,保护美女的心态,他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看起来很严肃,墨竹说话了:“芈糍妹妹,说说看,你为什么主动要去吴国的伯嚭大夫那里呀?你不担心吗?呵呵!如果你不想去,我和十一郎完全可以为你做主,呵呵!” “墨竹姐姐,我还是去吧!那个大夫伯嚭也许不是个坏人,我小时候听说过有关他爸爸的故事,在楚国的百姓中有良好的声誉,他爸爸是楚国的大夫,在断一个纠纷案子中充分显示了大夫的机智幽默,嘿嘿!两个人为一把伞,都说是自己的,争执不下,这件事闹到大夫那里,大夫将这把伞一断为二,分别给两人半截伞,一个哭哭啼啼的走了,一个眉开眼笑的走了,看到这里,大夫才把两个家伙叫回来,并且判定,眉笑眼开的全额赔偿哭哭啼啼的一把新伞,嘿嘿!”芈糍叽叽喳喳的讲完,看着三人,接着又说: “听说这个伯嚭大夫长得很帅,嘿嘿!”其实表面清纯的芈糍姑娘小心思可多呢!现在,十一郎哥哥是个女儿身,不可能像男人一样给她快乐,而且芈糍在胡人帐篷里不止一次的看胡人XX那些中原少女,很恐怖,但隐隐约约也有些刺激,芈糍姑娘隐隐约约也盼望和男人做那事,十一郎哥哥是永远满足不了她的,所以她坚定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很好呀!芈糍姑娘是个懂道理,识大体的姑娘,越王鸠浅的安危就寄托在你们身上了,呵呵!槜李侯十一郎,墨竹女侠,你们还是忍痛割爱吧!一切为了越王鸠浅的安危,呵呵!怎么样?”文仲一听芈糍姑娘愿意前往吴国,乐开了怀,十一郎心里十分舍不得,但为了他的大哥鸠浅的知遇之恩,何况芈糍姑娘自己也愿意,再也不能说什么了,墨竹想到十一郎到底是个女儿身,他能给青春洋溢的芈姑娘带来什么呢?所以也不啃声了。 虽然芈姑娘不喜欢那个长着勾魂似的眼睛的越王鸠浅,但她还是为了大王鸠浅的安危做了很多事,她整天穿着楚国贵族的服装,梳了楚国贵族的发式,这样是这个伯嚭整天为芈糍神魂颠倒,只要是芈糍说的事,伯嚭会百分百照办,而且不遗余力,这个伯嚭自从得到了芈糍姑娘,看起来好像年轻了好几岁,这个伯嚭其实也远远没有想象中的恐惧,随便伯嚭怎样变着花样折腾,芈姑娘都能轻松承受,因为芈糍姑娘有的是这方面的体力,所以她伯嚭大夫的府上生活的还是蛮轻松的,白天还是玩玩她的蜜蜂,有时听伯嚭吟诗作赋。 因为这个芈姑娘,让他从里爽到外,所以伯嚭在吴王夫差面前不遗余力的确保鸠浅的人生安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远远在伍子胥之上,伍子胥说出八条杀了鸠浅的好处,伯嚭能至少说出不杀鸠浅的十六条好处,后来在大夫伯嚭的蛊惑下,渐渐的放松了对越王鸠浅的软禁。 这个鸠浅通过大起大落,也渐渐悟出了一些门道,简直是脱胎换骨,第一他开始不近女色,也许是荷尔蒙水平下降,人说事业不成功的男人荷尔蒙分泌的少些,也许鸠浅现在就是这样,他很少和雅鱼做那事,那倒不是因为雅鱼被迫用玉体招待过晋国来使,或者怀疑雅鱼和吴王夫差发生点什么,这些他都能接受,一个阶下囚,哪有什么尊严。 第二,鸠浅主动放弃尊严,他好几次暗示吴王夫差,可以上他的雅鱼,而夫差可能还有一点儿廉耻心,有一次他甚至赤裸裸的对夫差说:“大王,大哥,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我的雅鱼就是穿在身上的衣服,大王,大哥,如果有兴趣随便用,呵呵!”夫差最后还是忍住了,没有动雅鱼一根毫毛,但夫差实在很感动,更令夫差感同身受的是,鸠浅还自学了一套按摩术,平时常常给夫差按摩,他甚至连吴王夫差寝宫里的便桶都会帮他端出来,从此,吴王夫差就像对待自己亲兄弟一样对待鸠浅,对他十分信任。 再加上大夫伯嚭在大王耳边敲边鼓,使得夫差一天比一天信任鸠浅,而鸠浅还假装乐不思蜀,夫差有一天高兴,对鸠浅说:“寡人准备放你和雅鱼,还有范蠡回你们老家去,呵呵!”“哎,大王,大哥,我现在愿意呆在这里为大王效劳,服侍大王,呵呵!”这样的话,吴王夫差亲耳所闻,对鸠浅自然是一百个放心。 文仲现在最主要的工作还是为吴王夫差遴选美女,令文仲想不到的是有一个美女郑丹亲自跑来对文仲说:“大夫,我要报名去吴国服侍吴国大王,嘻嘻!”文仲一看皱起了眉头,不是因为郑丹长得难看,相反是出类拔萃的美,但是文仲知道三年前越王鸠浅早已和她有一腿,虽然没有封号,但已经为鸠浅生过一个孩子了。 “大夫,我是做好准备的,非去不可!大王在吴国受苦受难,还有王后雅鱼,难道我不能为越国,为大王做点什么吗?嘻嘻!”郑丹坚定的说,文仲没有办法,只好把心中的疑虑放上台面,他说:“呵呵!第一呢,你是鸠浅临幸过的,而且生了一个小孩,也算是大王的人了,第二,吴国那边可是要一个个的细细检查,你已经不是姑娘身了,能通得过检查吗?呵呵!”文仲叹了口气,实话实说。 “嘻嘻!大夫多虑了,一呢,大王不会计较我是不是他的人,可以说这辈子我永远是他的人,除了王后,我比任何人都爱大王鸠浅,为了越国,我愿意前往吴国,这里我也不想说什么大道理了,嘻嘻!第二,我有办法将自己变回姑娘身的!”郑丹说的很轻松,文仲可是云里雾里,就算是大王不计较,可一个生了孩子的人,怎么重新变成姑娘身子呢?老实说,我文仲活这么久,头一回听说世界上还有这码子事。 文仲已经第五次为吴王夫差输送越国美女了,这次他要高质量的做好这项工作,因为郑丹实在美貌,估计吴王夫差一定会十分喜欢,再说她有办法恢复姑娘身子,暂且算她一个吧!这次文仲还请来文人雅士,对选拔出来的姑娘进行培训,好在文仲有时间这么做。 也许是这个文仲大夫搞出经验来了,这次遴选出来的姑娘都十分出众,其中就有名扬千古的美人西施,西施参加培训琴棋书画可投入呢!只是这个主动跑来要去吴国的大美女郑丹,一连几天都不见踪影,文仲有些纳闷。 原来这个郑丹听鸠浅说过,有个女人名叫阿君,是医师的小老婆,医师本来医术很高明,有一天,他突发异想,居然给阿君动了个小手术,将阿君成功的变回了姑娘身子。郑丹在鸠浅的床上听过就忘了,尽管鸠浅当时讲得绘声绘色,因为鸠浅酒后和阿君有过关系,当时阿君嘴里断断续续说着那方面的梦话。 现在郑丹突然想起鸠浅的胡言乱语,不禁喜上眉梢,她带了两个分量很足的金锭,找到了那个巫医师,巫医师欣然接受,或许不给金锭,那个医师也会帮这样的美人做这件事,郑丹可比他那个阿君美上十倍,医师让郑丹和了几口酒,开始为郑丹做小手术,这次医师做的更加认真仔细,上上下下都整了一遍,三天以后,没有人看得出,郑丹是个生过孩子的女人。 郑丹回来了,而且很自信,而言语不多的西施姑娘却在郑丹面前非常自卑,尽管西施是个十分聪明的女孩,琴棋书画学的很快,但面对郑丹总觉得自己样样不如郑丹漂亮,为了打消西施的这种想法,郑丹将西施领到溪水边,清澈的溪水映照着两个美女的身影,西施说:“郑丹姐姐,我的眼睛太小了,要是有你这么大这么亮,就好了,呵呵!”郑丹笑了笑,一时找不到安慰西施的话,西施又说:“郑丹姐姐,我的腰没有你的细,要是长你这么个柳腰就好了,呵呵! 这时,一群小鱼儿游过来,看见两个美貌的姑娘,一下子沉到水底去了,郑丹总算找到了话语,她微笑着说:“嘻嘻!妹妹你看,小鱼儿见了妹妹的容貌,一下子沉到水里去了,妹妹你太美了!” “呵呵!那是看见了姐姐你的美貌,呵呵!”两个美女在溪水边打闹起来,一会儿两个人身上都湿透了,幸亏没有大雁飞过,要是真有大雁飞过,看见着景象,一定会从空中栽斤斗掉落下来。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离奇,欲知第五大美女郑丹的命运,请看下面章节! 第156章 伴君伴虎 第156章《春秋大梦》伴君伴虎 “今老矣,搔白首,过扬州,倦游欲去江上,手种橘千头,二客东南名胜,万卷诗书事业,尝试与君谋,莫射南山虎,直觅富民侯”。 西施的爸爸挑着一担柴禾走过,看见两个姑娘在溪水边打闹,不禁停下脚步驻足瞭望,没想到自家的姑娘西施已经出落的如此貌美,小时候病殃殃的身躯现在居然变得如此婀娜娇艳,远远看去像两枝出水芙蓉,仿佛在溪水边争相开放,娇艳欲滴,他扯着嗓子喊道:“姑娘,衣服弄湿了,小心着凉!快点回去吧!呵呵呵!” “晓得了!”西施姑娘听了父亲的召唤,和美女郑丹姐姐手挽手上了岸,“姐姐,你的手真白嫩,你看我这么粗糙,嘻嘻!姐姐身上每一块肉都是鲜嫩无比呀!妹妹真想咬一口,嘻嘻!”西施从小跟着父亲上山砍柴,一双手都是劳作的痕迹,看着郑丹白玉一样嫩滑的小手,西施有些自卑有些嫉妒。 “哪里呀!妹妹才是天生的美人胚子啊!衣服里面不知道有多水灵,嘻嘻!我要是个男人,拼死也要睡你一晚,嘻嘻!”郑丹内心也觉得西施十二万分的迷人,可惜她怎么还是有点儿不自信呢? “嘻嘻!嘻嘻!”两个绝世美女边走边打闹着,她们暂时忘却了准备进吴王宫的烦恼,伴君如伴虎,不知道什么样的命运正等待着她们? ...... 话说越王鸠浅,经过伯嚭大夫的精心运作,再加上鸠浅自身的努力,吴王夫差已经十分信任他了,这不,吃过早饭,携朴来请鸠浅,声音很友好了,不像刚做人质那时,粗声粗气的了,携朴笑眯眯的拦在门口,说:“恭喜恭喜!鸠浅听令,大王有请鸠浅夫妇随同大王一起出城打猎,呵呵!那是至高无上的荣誉啊!不用什么准备,一切大王都有安排,呵呵!” “知道了!”鸠浅现在修炼的心情十分平静,不会因为大王夫差的器重而欣喜若狂,他对雅鱼说:“外面风大,多穿件衣服,咱们走吧!”雅鱼做事动作比较慢,总是有些磨磨蹭蹭,何况平时脸上还要抹些灰土,因为雅鱼实在太美了,绝对是一等一的资深美女,不抹一些灰土,她的美貌会碾压吴王宫所有妃子和宫女。这时的鸠浅站在一边,耐心等待雅鱼,从来没有一句埋怨的话。 姑苏城外还十分荒凉,有些地方还有成片的原始森林,到了猎场,鸠浅才发现自己的佩剑和弓箭已经不在身边了,他已经猜想,有人故意将鸠浅的佩剑和打猎的弓箭藏了起来,鸠浅见怪不怪,自己小心就是了。 令鸠浅十分意外的是这次随吴王夫差打猎居然见到了阿君姑娘,阿君一如既往的妖媚,风很大,野外还是丝丝凉意如影身随,阿君却半敞开着前胸,映入眼帘的是白白的一片,高峰深壑,若隐若现,正常的男人看见了都会有所反应,特别是她那狐狸精一眼勾魂的眼睛,鸠浅一下子想起了那天醉酒的晚上,简直是回味无穷,“您好!你们好呀!”阿君很有礼貌的和鸠浅雅鱼打了个招呼。 雅鱼夫妇也礼貌的回了个礼,鸠浅从此荷尔蒙又上来了,精神面貌又恢复如初,“蝶夫人,快来看,寡人射中了一只麋鹿,好肥的麋鹿,哈哈哈!”吴王夫差扯着嗓子叫喊阿君,阿君被夫差封为“蝶妃”,很是宠爱。 突然从树林里踹出一只硕大的白虎,那白虎足足有七八百斤,两只尖锐有力前爪直盖吴王夫差的头颅,吴王本能的朝后一退,白虎重新弹起身子,直扑夫差,这大虫才不管你是大王小王呢!你抢了它的口粮,它就和你玩命。 正在千钧一发的当口,鸠浅一个箭步冲上去,拦在夫差的面前,鸠浅一拳头打在白虎的脖子上,他的手里又没有刀剑,只能靠着一双空手和猛虎搏斗起来,这时候的鸠浅简直是无知者无畏,要知道这个饿极了的猛虎简直可能将鸠浅撕个粉碎。 就在紧要关头,林中闪出了白衣白裤的十一郎和黑衣黑裤的墨竹,猛虎甚是机灵,它放弃了前面的鸠浅,感觉身后的人更有危险,猛虎硕大的身体,一个回马枪和十一郎,墨竹打斗在一起,世人皆知,饿了的猛虎最不好斗,不过十一郎和墨竹多年习武,两个人又是十分默契,简直像是一个人。 一番闪展腾挪,人和虎不相上下,这时候,十一郎的名剑发挥了作用,他及时抽出青铜剑,抵近白虎的喉咙,只听见“呲呲呲”的响声,白虎萎靡下来,身体歪向一边,“苦吃苦吃”了好一会儿才断了气,再看十一郎,白衣白裤已经染成了红衣红裤,脸上也是一片殷红。 ...... 这一切,最感动的是吴王夫差,如果不是鸠浅舍身相救,如果不是十一郎和墨竹及时出现,吴王夫差可能即刻去阴间做他的大王了,所以一回到吴王宫,大摆宴席,这回将雅鱼夫妇请为上宾,十一郎和墨竹自然也有份,不过十一郎和鸠浅假装不认识,怕危害鸠浅,雅鱼当然也是心领神会,其实十一郎和墨竹经常跟随者鸠浅,只是一个在明处,一个在暗处,不到万不得已,十一郎和墨竹是不会轻易露面的。 “哈哈,请问侠客贵姓,多谢救命大恩!”吴王夫差已经气定神闲,他搂着阿君的脖子,向十一郎墨竹劝酒,“呵呵!不谢不谢,正好遇上顺手而为,大王吉祥,我叫十一郎,这位是我的夫人,名墨竹,呵呵!谢大王!”十一郎彬彬有礼,像个书生,墨竹浅浅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幸亏十一郎介绍墨竹是他老婆,吴王夫差看见墨竹的美貌,眼睛里闪过一丝吃惊的欣赏,因为是救命恩人,夫差随即暂时打消了占有墨竹身体的念头,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随即频频劝酒。 “呵呵!十一郎,墨竹俩侠客今后如果愿意,请留在这里,为寡人训练军队,将寡人的军队训练成虎狼指示,呵呵!迅猛无敌!怎么样?两位,寡人一定高官厚禄!”吴王夫差的一番话,使得十一郎有些动心,墨竹一想,坏了!看十一郎一时洋洋得意,好像对夫差的话很是受用,墨竹不得不站起来说:“大王,区区墨竹和夫君十一郎的武艺不足挂齿,呵呵!大王,说起来十一郎君原本就是吴国臣民,为大王效劳,那是理所应当,可是,我和十一郎两个行云野鹤已经多年,习惯了那样的生活,呵呵!请大王恕罪!” 十一郎看了墨竹一眼,才记得自己的使命,他是要好好报答鸠浅的知遇之恩,怎么能留在吴国,效力于吴王夫差呢?随即附和道:“大王,小弟敬你一杯酒!夫人墨竹说的是,我俩行云野鹤惯了,大王恕小弟夫妇不识抬举,呵呵!恕罪恕罪!” “十一郎,墨竹,来,一起再和寡人喝一尊,寡人不会怪罪,呵呵!寡人只是欣赏两位的才能,只是有些惋惜,呵呵!有些惋惜!”大王夫差已经微微有些醉意,看起来平易近人,一点儿也没有大王的威严和架子,但今晚的主角显然是十一郎和墨竹,尽管夫差也十一郎感激鸠浅的临危出手,但十一郎和墨竹的风头远远盖过了鸠浅夫妇,鸠浅还是有些失落。 不过接下来大王夫差的一句话,令所有参加酒会的人都啼笑皆非,大王夫差喝光酒樽里的美酒,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说:“雅鱼弟妹,墨竹弟妹,寡人今天晚上想和两位弟妹的夫君一起睡觉,呵呵!把两位美人凉在一遍了!呵呵!”亏他想得出,一个威风凛凛的大王居然像个小孩子,要和鸠浅,十一郎三人同睡一榻,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差一点笑掉下巴。 但是,君无戏言,即使再荒唐的事,从大王嘴里说出,也是不可违逆的,鸠浅和十一郎只好聪明,呵呵!这真是舍命陪君子呀!鸠浅是只能随波逐流,而十一郎居然特别高兴,他早已忘记了自己长着女儿之身,欣欣然的接受了大王夫差的邀请。 最最郁闷的是墨竹,这到不是担心十一郎的生命安危,墨竹看得出大王夫差表现的十分友好,而且简直有些童心使然,但十一郎毕竟是个女儿之身,万一迷迷糊糊之中摸到十一郎的肌肤,十一郎的肌肤如女人般的丝滑,其实他就是女人的身躯,要是吴王夫差,或者另一边的鸠浅碰到十一郎丝滑的肌肤,再进一步,那十一郎凤心凰身天大的秘密,就将大白于天下,但墨竹想来想去,没有冠冕堂皇的理由提出反对意见,墨竹辗转难眠。 “呵呵!来!十一郎小弟你睡中间,鸠浅老弟睡在你的边上,呵呵!咱们哥弟三人一起睡觉,呵呵!高兴!太高兴了!”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很精彩,下面的章节很离奇,欲知十一郎有没有被吴王夫差发现长着姑娘之身,请看下面章节! 第157章 特别的嗜好 第157章《春秋大梦》特别的嗜好 “催成清泪,惊残孤梦,又拣深枝飞去,故山犹自不堪听,况半世飘然羁旅”。 墨竹的担心不是一点儿也没有道理的,吴王夫差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有了一个特别的嗜好,那就是和年轻男人同睡,听着年轻而又面目姣好的男人均匀的呼吸,他就很兴奋,不亚于他临幸妃子时候的激情,后来这样的嗜好又发挥到极致,以至于要求,和他同睡的男人脱光衣服同睡一榻,闻着年轻男人身上的汗臭,他感觉比闻着特级香料还过瘾,他会睡的很香,有时还会要求年轻男人的臭脚搁在他的身上,他会无比兴奋,他的好几个将领都被他这样睡过,不过也奇怪,被他“睡过”的将领不但不反感,而且觉得十分荣耀,以至于打仗冲锋在先,身先士卒,十分厉害。 吴王夫差,在酒会的后半程突然来了这样的想法,他已经计划好了,要将鸠浅老弟和十一郎小弟脱个精光,一人一条腿搁在他身上睡觉,今晚,所有倾国倾城的美女,都去她奶奶的靠边站,呵呵!计划很丰满,现在很骨感,刚说完,鸠浅睡这边,十一郎睡中间的话,刀头便睡,鼾声雷鸣,十一郎也是很快就睡着了。 鸠浅怎么也睡不着,他是十二万分不愿意和这个疯疯癫癫,童心未泯的家伙睡在一起,何况鼾声如雷,他的心里还是一会儿想着雅鱼白璧无瑕的身体,一会儿想着阿君姑娘的高峰深壑,那峰那深壑,世间少有,而且阿君的媚态,实在是让人骨头都会酥掉了,他回味着和阿君的那一次,那是阿君原来的死鬼医师老公给她做完手术后的第一次,他觉得比姑娘自身的第一次还要过瘾。 鸠浅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又醒了,他看见身边女人的双腿,还有白茫茫的一片,他怀疑是否还在梦中,以为梦见了阿君白花花的身体,他揉揉惺忪的睡眼,看看清楚,看看脸明明是十一郎,但却找不到男人那玩意儿,鸠浅看了又看,十一郎这个家伙睡姿实在马虎,裤子掉到了膝盖下面都不知道,鸠浅很想把十一郎的身体反转过来,以便彻底验明正身,但还是顾忌到身边的“大老虎”吴王夫差,万一这头“老虎”醒来,那不知有什么后果? 鸠浅平躺下来,心里痒痒的,他只能把傍边的十一郎想象成阿君,或者他的三年未曾见面的小美女郑丹,好不容易等到天蒙蒙亮的时候,他立马叫醒了十一郎,还帮着十一郎提裤子,他怕万一被吴王夫差看见,只是这个糊里糊涂的十一郎,半梦半醒的提起裤子,跟没事一样慢慢的穿衣服起床。 见到十一郎安然无恙的回到墨竹身边,墨竹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不过在走到上遇见鸠浅时,从鸠浅神秘兮兮的眼光,墨竹还是惴惴不安起来,但鸠浅从此以后没有说过十一郎身体的任何话语,慢慢的墨竹也就坦然了。 ...... 第二天,携朴满面春风的来到鸠浅的破屋,扯开又尖又高的嗓门喊:“鸠浅听令,大王有请!看大王面色红润,满面春风,一定是好事呀!”鸠浅已经处事不惊,这两年大大小小的事情经历多了,而且他多少知道范蠡文仲的暗中运作成功,伍子胥可谓孤掌难鸣,现在他一点儿也不担心他的自身安全,只是猜想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好事,所以还是穿着平时的衣服,低着头跟着携朴去了。 “呵呵!鸠浅老弟,寡人现在正式决定放你和弟妹雅鱼回老家了,还有什么要求尽管向寡人提出来,呵呵!寡人也不舍得让你回去,呵呵!只是寡人觉得越国的美女实在爽,回去给寡人多送美女,寡人现在特别喜欢越国美女呀!呵呵!”吴王夫差口无遮拦的信口胡说。 “谢谢,大王,小弟回去一定先为大王挑选美女,挑剩下的小弟才自己享用,呵呵!作为大王的属国,越国每年还会敬献牛马布匹,也希望大王常来越国走走!呵呵!小弟不需要什么了,只要一辆普通马车就行了,小弟告辞了!”鸠浅怕夫差后悔,所以急忙告辞。 总算一路顺风回到了诸暨城的越王宫,已经是快三年了,回家的感觉真好,越王鸠浅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好好吃一顿,好在宫里还是因有尽有,吃饱喝足,鸠浅第一个要找的人,就是美女郑丹,他在吴国那边做人质的时候,不知道多少次回味郑丹的玉体,尤其是见了阿君,也就是那位吴王的“蝶妃”,更加想念他的美人郑丹。 美人郑丹正在和西施一起接受特别的培训,所以很容易找到了,看起来比以前更加水灵,身段也更婀娜多姿了,天还未大黑,鸠浅就拽着美人的手直奔自己寝宫,看得文仲目瞪口呆,文仲叹了口气,看着两位的背影,摇摇头自言自语的说:“看来大王的饿坏了,呵呵!” 这次令鸠浅一万个想不到的是,郑丹居然不肯就范了,她捉住鸠浅乱动的手说:“大王,您先别急,听小女子说两句,嘿嘿!”郑丹在鸠浅的脸上吻了一下继续说:“大王,小女子准备去吴王宫,服侍吴王夫差去了!您别误会,小女子心里最爱的还是大王您!不过小女子觉得大王您一定要振作起来,越国的强大,吴国的衰弱才是根本!” 鸠浅安静下来,乱动的手也缩了回去,郑丹继续说道:“听说,那边的吴王夫差蛮有志向,对女人还是比较节制的,如果我和西施妹妹进了吴王宫,使得吴王专注在女人身上,那国家一定会日渐衰弱,对您和咱们越国那是福音啊!小女子讲不出大道理,大王您说呢?” 越王鸠浅十分吃惊的看着美女郑丹,没想到一个弱女子,境界胸怀比他还高很多,想来十分忏愧,也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想看,但是他还是有些不明白,便问:“美人,你跟我已经有好多次了,而且生过孩子,吴王那边会要你吗?” “嘿嘿!大王,小女子已经做过手术了,现在彻彻底底的姑娘身了!所以,小女子现在不让大王动手了,嘿嘿!小女子现在比姑娘,还姑娘呢!您信吗?”郑丹一脸天真无邪的说,语气十分肯定,这时候,鸠浅才想起来阿君姑娘,手术是做的天衣无缝,太神奇了! “是那个巫医师做的?呵呵!”鸠浅明知过问,郑丹点点头说:“是的,这家伙太有本事了,小女子照过铜镜了,外表比原来还稚嫩,比原来还好看呢!”鸠浅一听,隐隐约约有些醋意,这样一来,这个巫医师不是什么多看见了吗?转眼又一想,有什么办法呢?越国那么弱小,整个小国风雨飘摇,那是吴王夫差想吞并越国简直是三个手指拿田螺,稳拿!鸠浅啊!鸠浅,该惊醒了!自己贵为王族,难道连一个小女子的境界都不如吗? 鸠浅在吴国受苦,受辱时也暗暗发誓,特别是雅鱼被晋国来时睡了三个晚上,这件事难道自己就这样忘了吗? “郑姑娘,大王对不住你和所有的越国百姓,这里,大王向您保证,从此开始发奋图强,几年以后还越国一个强大的越国,到了那边一定要经常记着家,记着寡人!”鸠浅居然流出了眼泪,他送郑丹回到培训的地方,文仲还在那里。 “大夫,这几位姑娘什么时候送往吴国?寡人在他们临走前还要说几句话!呵呵!大夫辛苦了!”鸠浅慎重其事的交代道。 “大王,这些姑娘后天送往吴王宫,明天给她们准备新衣还有做一次体检,看看这些姑娘是否符合进宫的要求,呵呵!大王!大王”文仲本来想对越王鸠浅说,请大王高抬贵手,不要再将手伸向他培训了几个月的这些姑娘,这些姑娘现在琴棋书画不说样样精通,至少都略知一二,文仲还不知道他没有对郑丹做什么,还是原封不动的送回来了。而文仲在心里暗笑,他估计大王早已将郑丹那个了,要是大王再下手别的姑娘,那后天送出去的可就凤毛麟角了,哎,随他去吧!他毕竟是大王呀! “姑娘们,今天就到这里了!明天下午,给你们体检,看看你们是否还是姑娘之身,这件事情上可一点儿也不能含糊的,大家知道了!”其实,文仲的话不尽是说给姑娘们听的。越王鸠浅大概也听出了文仲的话外音,所以悻悻然走了,回头还看了郑丹一眼,鸠浅的心里有些矛盾,他希望郑丹能通过体检,也希望郑丹通不过,郑丹能通过吗? 从此以后越王鸠浅在女人这方面居然有了一个很大的转变,他开始卧薪尝胆了,开始发展生产,请人操练士兵,国力慢慢的恢复起来。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小说《春秋大梦》将越来越好看了!欲知郑丹等几个姑娘能否通过特检,请开下面章节! 第158章 特别的体检 第158章《春秋大梦》特别的体检 “风柔日薄春犹早,夹衫乍着心情好,睡起觉微寒,梅花鬓上残”。 这次大夫文仲小看越王鸠浅了,所有八个貌美如花的姑娘,包括郑丹,包括西施,鸠浅半个手指都不染,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欲望。 那八个姑娘将进行一次世上最严格的身体检查,有三个老年宫女把关,第一个宫女把关外貌,相当于外科初检,看看身体上是否有太大,太醒目的胎记,或者生过皮肤病烙下的斑点,这些都是白璧无瑕后,进入第二道,另一老宫女看各个部位的肤色,光滑粉嫩的留下,有的地方变黑的淘汰。 最后一道体检是这样的,主要检查每个女孩是不是姑娘身子,老宫女拿着一把炒熟的黑椒粉,往姑娘的鼻子那里一放,每一个姑娘就会打喷嚏,姑娘的身下会放一支点着的蜡烛,如果哪位姑娘打喷嚏时,下面溢出的气流吹灭了蜡烛,那这个姑娘就被立马淘汰了,理由就是这个姑娘已经不是姑娘身子了。 还好文仲选拔的八位姑娘都是一次性通过,尤其是郑丹和西施,打喷嚏时,拉住的火焰几乎是纹丝不动的,不过除了郑丹,这些姑娘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脱光过衣服,一个个羞得像熟透了的红苹果。 体检完后,文仲还进行了最后一次洗脑,他对姑娘们说:“你们这次去吴国是带着任务去的,一定要迷死吴国大王,有的话这里不便多说,总之,记住自己是越国子民,你们生是越国人,死为越国鬼,无论做什么,说什么话,都要记着自己是越国人,千万不能给越国丢脸,呵呵!” 西施在下面轻轻嘀咕:“已经给越国丢脸了,将我们送给吴国大王当玩物,不丢脸吗?”文仲隐隐约约的听到了西施的话,他能反驳吗?是呀!好端端的女孩,偏要献给什么吴国大王,还要我们不丢越国的脸,真是情何以堪! 只有郑丹无师自通,她对大夫文仲的话心灵神会,点了点头说:“我们一定记住大夫的话,一定将吴王迷的团团转,呵呵!”她自己也轻轻笑了起来,心里也在想,这些话其实是说不出口的,而且前言不搭后语,前后矛盾。 公开洗脑完成后,越王鸠浅又将郑丹和西施两个姑娘单独叫到一间空房子里,对她俩说:“郑丹姑娘,西施姑娘,你们是带着任务去吴国的,第一想办法迷住夫差,让他的注意力一直在女人身上打转,不务正业最好连朝都不上,说穿了,要让夫差变成以前的寡人,色迷心窍荒淫无度,第二,尽可能缠着夫差建造亭台楼阁,耗费财力人力,要是吴国的国力一落千丈!”越王鸠浅说完,连自己也觉得自己有些卑鄙,不要说西施了,她早已撅起小嘴,表示不肖了,还是郑丹,她会意的点了点头。 从此开始,世界上有了最早的美女间谍,而这最早的美女间谍有意无意之中做的非常成功,以至于后世无人能及,而西施和郑丹实实在在成了越国复兴的高级牺牲品,后面将详细介绍,这里暂且打住。 西施是个十分内敛的姑娘,以至于较长时间没有受到吴王夫差的关注,更不要说青睐,几乎没有进入夫差淫荡的视线,而姑娘沉鱼落雁之貌却一下子打动了最后一拨回归越国的范蠡大夫,他和西施这几个姑娘在吴王宫擦身而过,西施那迷人的丰采一下子印在了范蠡的脑海中,范蠡那时候是个识大体的大夫,他强力的克制着自己的冲动,虽然只是与西施姑娘短暂的四目相接,西施姑娘也留下了深深的印象,大夫神采飘逸,是个伟男子,如果有机会选择,西施一定会嫁给范蠡这样的男人,可惜,现在只能擦身而过。 大夫范蠡离开越国时,也不是全无收获,他带回一个神秘的女人,这个女人长得有点儿像越国王后雅鱼,和雅鱼一样的气质高贵,甚至比雅鱼还美,虽然年纪已经四十开外,真正的美女与年龄无关,只要是见过这个女人的男人就会过目不忘,不过范蠡带回来的资深美女不是准备做老婆的,而是另有重用,这个女人抵得上一千个寻常女人。 这个神秘而迷人的女人是谁呢?她就是十一郎的妈妈,姓伍子胥的伍,是先王阖闾最喜欢的女人,原来她是昆山侯鲧鹰的女人,只因常常在吴王宫露面,便被阖闾看上,并且霸占了很长时间,而十一郎的生父鲧鹰只能拿回两个稚嫩的小宫女作为补偿,阖闾还专门给伍妈妈造了一个易欣殿,亭台楼阁,鸟语花香。 吴王阖闾在槜里之战中身负重伤,不久就死了,新王夫差继位,和鸠浅一样,老国王留下的一众美貌妃子,也是尽数纳入麾下,但那时候的夫差还没有太淫荡,也许因为丧事的缘故,夫差好长时间没有临幸先王的美貌妃子,偶尔那天酒助色兴,夫差点了伍美人的将,要求伍没人侍寝。 对十一郎妈妈伍美人来说,侍寝新国王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但她不动声色的来到夫差的寝宫,想到了一个对付夫差的最好方法。 “呵呵!伍美人,你真是倾国倾城的美!难怪父王一直把你捧在怀里,呵呵!今儿个侍寝寡人,有什么想法?”夫差诚惶诚恐的说道。 “美什么想法,呵呵!儿王就是一切,儿王要奴婢做什么,奴婢就照做!不过儿王不要叫我伍美人,叫我小妈,我是先王的人,呵呵!”伍没人浅浅的笑着,缓缓的说,暗示我是您的长辈,但如果您一定要做什么,悉听尊便。 “呵呵!小妈,你太美人,让人心动心醉啊!呵呵!”夫差的兴致已经少了一半,但他一下子有了捉弄人的想法,说:“伍美人,能否将你的衣服全部脱了,让寡人好好一睹芳容,呵呵!”说完色咪咪的眼睛盯着伍美人的眼睛。 伍美人虽然脸还是“唰”的一下全红了,但她很快镇定下来,她知道越是扭捏,夫差的色劲头越大,她面无表情的说道:“呵呵!叫我小妈,别忘了!”声音很平静,然后很快的将衣服从上到下,除了个精光,夫差还是惊讶不已,白藕似的手臂,不高不低的山峰,流水的线条,一切美不胜收,像一尊白玉做的艺术品的雕塑,吴王夫差那邪恶的冲动好像一下子去了很多,他抱着伍美人走向睡榻。 伍美人还是浅浅的微笑着,不惊不恼,一切任由夫差摆布,夫差磨磨蹭蹭好一会儿,居然没有成功临幸,终于,夫差起身穿好衣服,将伍美人脱在地板上的衣服拿到睡榻交给伍美人,说:“小妈,您回去吧!”吴王夫差用了一个“您”字,他已经真正将伍美人当成了小妈,从此以后夫差再也没有找过伍美人,更没有再临幸先王留下的妃子。 从这件事就看出了伍美人的智慧,对付像吴王夫差这样年轻气盛,骄奢淫逸的年轻大王,越是羞答答的犹抱琵芭半遮面,或者假惺惺的不从,反而吊胃口,弄的大王兴致极高,那今后就欲罢不能了,伍美人的这招叫做“以静制动”,也许不是很恰当,但却是有效,伍美人像木偶一样摆在那里,一览无余,反而让吴王夫差提不起精神。 伍美人得知范蠡即将回越国,她也想去越国散散心,她得知十一郎就在越国,然后恳请吴王夫差允诺,就和大夫范蠡出发了,范蠡隐隐约约知道一些伍美人的情况,觉得这个女人不一般,他很愿意带她回越国。 事实证明,范蠡带回十一郎的妈妈伍美人,功不可没,在后来越国复兴,和吴国的几场战争中充分显示了伍美人卓越的军事指挥才能。 ...... 再说绝世美女郑丹,她来到吴王宫简直是如鱼得水,一下子就被吴王夫差瞄上了,以致于夫差开始走鸠浅的老路,一发而不可收拾。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离奇,欲知吴王夫差如何一步步走向灭亡,请看下面章节! 第159章 宫中姐妹花 第159章《春秋大梦》宫中姐妹花 “荣枯枕上三更,傀儡场头四并,人生幻化如泡影,那个临危自省?” 不管后世如何评说,郑丹是心甘情愿前往吴国的,而西施是出于无奈,一对姐妹花,从此香消玉殒,以“身”殉国,开创了美女间谍的先河,但两人性格完全不同,却是亘古未有的好姐妹。 郑丹差不多美少女的时期就深深的迷上了鸠浅,这个时期由于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深深的迷恋上了越王鸠浅,或许是鸠浅特长的脖子,或许是鸠浅的剑术,或许是鸠浅骑马的帅气,总之郑丹随着姨娘被封为“痴妃”那天起就深深的爱上了大王鸠浅,因为从小就是个美人坯子,等到十四五岁,就已经出落成了人见人爱小美女,柳眉弯弯,柳腰摆摆,面目如三月桃花,两座小山如雨雾环绕,真正的美不可言。 再加上主动爱上了开始荒淫的鸠浅,不久就成了鸠浅寝宫里的特别新宠,成了没有妃子封号的无冕之王,由于青春年少,体力极佳,惹得鸠浅早晚都会临幸一次,鸠浅身体每况愈下,如果不是因为郑丹怀孕,鸠浅可能等不到做吴国人质,说不定就呜呼哀哉了。 郑丹生下了小孩,鸠浅因为夫椒之战,带着五千残兵败将退守诸暨城,最后成了吴王夫差的人质,差点儿殒命吴国,而郑丹从此萌生了去吴王宫淫乱吴王夫差的念头,她特意找到那个巫医师,而巫医师的外科手术可能也是亘古未有的高超,就像那时候的青铜剑,用现在的工艺恐怕很难复制,巫医师的巧手可能至今无人能敌,他将郑丹这个生过孩子的女人,整得上上下下天衣无缝,以至于两次体检都认为郑丹还是姑娘之身呢。 郑丹生完孩子后,又练起了小时候玩过的剑术,所以身体棒棒的,她稚嫩和成熟完美交融,而且性格外向,吴王夫差第一眼看见郑丹,全然没有丝毫定力,两眼放光,指着郑丹说:“携朴,今晚就将这姑娘送到我的寝宫来,呵呵!妙不可言!妙不可言!携朴,好好奖赏文仲,好好奖!” “大王,您是我见过的最威猛的大王,呵呵!小女子没有见过世面,一切请大王悉心调教,呵呵!”郑丹故意夸大王威猛,而坐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也不给大王脱衣服,吴王夫差只好自己脱了,其实夫差哪是在脱衣服,简直就是胡乱撕扯,弄的纽扣的线都断了好几处,铜质的纽扣掉落一地。 好不容易脱完衣服,见郑丹还没有动手脱衣服,大王夫差有些温怒的说:“姑娘,还不动手吗?要大王亲自帮你脱吗?” “大王,请把蜡烛灭了吧!小女子害羞,呵呵!”郑丹故意磨磨蹭蹭,急得夫差像热锅上的蚂蚁,走过去直接扒了光了郑丹的衣服,郑丹故意将一双玉手蒙住自己的双眼,“嘤嘤”的哭起来,并且轻轻的喊着:“大王,把小女子的衣服弄坏了,陪我衣服,陪我衣服嘛!” 这样一来,半推半就,夫差欲火中烧,像一头三天没吃草的野牛,粗喘着向郑丹猛扑过去,郑丹微微的娇喘着,喊道:“疼杀小女子了,大王轻点,大王轻点!”然后亦真亦假的晕过去了...... 就这个晚上,前前后后,吴王夫差临幸了郑丹三次,等早上郑丹醒来,看吴王夫差的脸色像个死人般苍白,其实,那时候,吴王夫差已经不很年轻了,郑丹转过脸,偷偷的笑了,她笑吴王这头蠢驴,开始坠入了郑丹布下的淫乱之网。 郑丹已经让吴王夫差上钩好久了,而西施还在那里坐“冷板凳”,不过西施却不急不忧虑,她宁可做老姑娘,也不愿意吴王夫差碰她,不过时间一长还是有些落寞,她还是没有走出自卑的阴影,郑丹因为吴王夫差天天缠着她,走路有些歪歪扭扭,她笑盈盈的来找西施。 “姐姐,你来看我了,姐姐过的好吗?”西施正在试新裙子,她微微皱起了眉头,“怎么啦?我的好妹妹!”郑丹微微笑着问西施妹妹,“姐姐,你看我的小腿肉太多了,露在裙子外面的一截太丑了,呵呵!”西施摸着自己粗壮的小腿自嘲的笑了,她从小就跟着爸爸上山砍柴,在日积月累的上山下山中,不知不觉的小腿肉变得结实了,其实没什么不好,只是西施本来有些自卑,越看越觉得丑,她十分烦恼,既怕吴王夫差瞩目她,又怕夫差将她晾在一边。 “妹妹,你跟我来,呵呵!”郑丹挽着西施暖暖的小手一路小跑,去了郑丹的房间,郑丹拿出一条长裙,说:“妹妹,你很美,来穿上它试试!”在郑丹的鼓动下,西施换上了郑丹印着月季花的长裙,天衣无缝,简直是为西施量身定做的,特别是长长的下摆正好不多不少的盖住喜事粗壮的小腿,西施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妹妹,你真的很美,如果大王瞩目你了,那整个后宫就是咱姐妹俩的啦!呵呵!你要拿出全部的勇气,施展全部的魅力,征服骄傲的大王,呵呵!妹妹呀!不骗你的,姐姐看了,你的美貌可以轻松碾压大王的所有妃子,呵呵!信不信由你!”郑丹捧起了西施的脸,像男人一样欣赏着西施的容颜。 “姐姐,你真是美呀!你的眼睛又大又亮,妹妹可是离你十万八千里呀!呵呵!”西施注视着没人郑丹姐姐的大而有神的眼睛,羡慕不已,“来,跟姐姐来,咱姐妹俩到院子里走走,散散心!”郑丹觉得空说无用,领着郑丹往花园里走。 花园的西墙角有一口大水井,姐妹俩手挽着手一起来到水井边,靠着水井栏圈,郑丹故意往后缩半步,她指着井水里的倒影说:“妹妹,你看,你的眼睛比姐姐的大,眉毛比姐姐的弯,眼睛又大又长,像两条小鱼在水中游,呵呵!看见了吗?” “呵呵!那是姐姐的一双大眼睛,妹妹的眼睛哪有姐姐的大,哪有姐姐的亮!”西施看到了自己又大又亮的眼睛,像两颗黑珍珠掉在水底,心里美美的,但嘴上却还是不肯承认,郑丹微微笑着不说话,她知道西施心里已经承认了自己的眼睛漂亮,只是嘴上不承认罢了。 尽管西施慢慢克服了自卑的心理,但还是没有进入吴王夫差的视线,只因西施可能有些腹痛,常常微皱双眉,感觉整天郁郁寡欢,吴王夫差的视线还是不离美女郑丹的左右,郑丹不但深深进入了自己的角色,而且这个粗暴而又有几分蛮力的夫差精力特别充沛,以至于郑丹开始了病态的亢奋。 吴王夫差已经好几天不上朝办公了,伍子胥劝说他:“大王,国事要紧,大王的身体要紧,恕小人直言,大王不能整天沉湎于酒色之中而无力自发,这样下去,国将不国!”夫差怒目而视,他现在最听得进伯嚭大夫的话,伯嚭大夫说:“自古英雄爱美人,三皇五帝,个个都是,御女无数,大王现在身体壮着呢!呵呵!” 伯嚭大夫的美言,吴王夫差全当补药吃了,他也自认为自己是三皇五帝的再世,所以将军政大权,交给大夫伯嚭,自己专宠郑丹,他甚至大白天也不起床了,整天和郑丹在床上玩那游戏,他已经是精疲力尽了,郑丹还不放过她,她其实是一种病态了,已经好几次了,她还是揪着夫差的胡须说:“威猛无比的大王,小女子,还要,还要嘛!” 郑丹笑脸嘤嘤,媚态十足,她用前胸蹭着夫差的胡须,弄的夫差的欲火有旺盛起来,“大王,寡人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呵呵!饶了寡人吧!”吴王夫差已经像个斗败了的公鸡缩在一边,郑丹这时那肯放过大王,一方面是她从来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另一方面身体确实上瘾了,女人一旦上瘾,那是非常可怕的,郑丹娇滴滴的喊道:“大王威猛,大王是个美男子,大王是个猛男子,男人不能说不行的,呵呵!快快!小女子等着大王!大王!” 吴王夫差已经像一头病猫了,他还是经不住郑丹的诱惑,慢慢的爬过去...... “大王,疼,大王救命呀!”夫差一开始还以为郑丹姑娘故作矫情,一看郑丹的脸色苍白,再一看床单,鲜血已经染红了一大片,“来人,快叫太医!快叫太医!”这时候的大王开始惊恐起来,他大声叫唤着。 太医一会儿就来了,细细的查看了郑丹的情况,然后说:“郑美人小产了,大王情况很不好!”太医脸色很凝重,手指也在发抖,做太医很久了,很少看到这样的情况,其实那时候的太医更本无法弄明白,郑丹姑娘是宫外孕,大出血是要死人的,一切只能看郑丹自己的造化了。 太医开了两副药,对一旁的携朴说:“这是两幅药,赶快去处理,一副内服,熬成汤药,一副外敷,直接捣摔了外敷在患处,要快!” “大王,大王,您过来,小女子有话要说!”郑丹艰难的喘息着,气若游丝的喊着大王,“嗯嗯,说吧!寡人听着呢!”大王夫差居然挂着泪花,到了这时,他非常舍不得这么美得美人离他而去,他握着郑丹没有血色的小手,静静的等待着郑丹的说话。 “大王,谢谢您,这么多日子以来,大王宠爱有加,小女子即使死了也毫无怨言,大王不必太难过,小女子只是大王眼前的一道彩虹,死不足惜,呵!”郑丹停了一下,继续说:“大王身边还有一位美若天仙的姑娘,大王怎么视而不见呢?呵!” “美人,我的郑美人,别胡思乱想,好好休息,不会有事的!”大王的两颗泪掉落在郑丹的脸上,他温柔的安慰着郑美人,郑丹努力撑起身子,为大王擦拭了眼角的泪水,继续说道:“大王,您听着,我说的那个貌如天仙的姑娘,就是西施,大王您要好好看看,不要冷落了她,呵!”郑丹说完,合上眼睛休息了,携朴也拿着内服外敷的要进来了。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第二部《春秋大梦》已进入高潮,下面的章节将精彩纷呈! 第160章 美人?军师? 第160章《春秋大梦》美人?军师? “怅然孤啸,青山故国,乔木苍苔,当时明月,依依素影,何处飞来?” 范蠡大夫从吴国带回来的美妇人,立刻引起了越王鸠浅的注意,因为看身材,面容,根本看不出这个美妇人的年纪,不知道伍美人有什么样的驻颜术,反正不知道她年龄的人,还以为此美妇估摸着二十左右吧! 越王鸠浅在吴国做人质那几年,荷尔蒙水平最低,特别是雅鱼被伍子胥用来招待晋国来使,被那个潇洒飘逸的晋国使臣当作漂亮的歌姬足足留宿了三天三夜,鸠浅对女人可谓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了,偶尔雅鱼觉得鸠浅可伶,情绪又不好,贤惠的雅鱼有时候会主动让鸠浅亲近亲近,可鸠浅不知道是嫌弃雅鱼身子不干净,还是白天干活累了,或者情绪不佳,往往无故而终,很少有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出现。 每当在吴王夫差,或者那个身边的携朴这里受到不小的侮辱时,鸠浅也会暗暗下决心,如果一朝有机会重新回归越国一定要奋发图强,振兴越国的方方面面,有朝一日翻身,以洗刷一切奇耻大辱。 不过快要被吴王夫差释放回归越国的前几天,他的荷尔蒙又死飞复燃了,特别是在陪同夫差打猎时,见到了那个骚女人阿君,也就是被夫差封为“蝶妃”的女人,她那半敞的前胸,若隐若现的高山深壑,那次和阿君酒后的云雨,时时浮现在脑际,他鸠浅又开始迷恋女人的姿色,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 他现在十分的矛盾,一方面日渐膨胀的本能,一方面奋发图强的愿望,常常使他难以入眠,特别是文仲输送给吴王夫差的八大美女,个个羞花闭月,特别是郑丹和西施,使他再一次受到了强力的刺激,越国太弱小了,以至于作为大王,心仪的女人而不能如愿,他决定振作起来,不过见到了大夫范蠡带回来的美人,他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大王,范蠡给您请安!大王,介绍一下,这位是伍美人,伍美人,这是越国大王,呵呵!”范蠡微微笑着,给鸠浅和伍美人一一介绍,“大王,小女子见礼!”伍美人微微欠身施礼,然后补充道:“小女子姓伍,伍子胥的伍,呵呵!大王英武!” 被绝世美女一夸,大王鸠浅眉开眼笑,要是大夫范蠡不在,他恨不得立刻起身将美人揽入怀中,即使拉拉手也过瘾,但一听她提起伍子胥的名字,就微微皱眉,想起在吴国的遭遇,他鸠浅心里简直恨死这个阴险的伍子胥大夫了,他估计打猎时那青铜剑和弓箭都是伍子胥给藏起来的,原因很清楚,就是希望鸠浅遭遇什么意外,最好是殒命猎场。 其实伍美人是故意提起伍子胥的,因为她多多少少知道伍子胥想加害于他,因为伍美人对鸠浅的第一印象非常不好,一副色迷迷的样子,眼神简直和夫差一样,想生吞活剥了眼前的美女,伍美人当然知道自己很美,只是伍美人现在心如止水,一切情欲早已随先王阖闾去了。 “大王,眼前的伍美女对咱们越国来说,简直是国宝啊!您听说了吗?连一代军事天才孙子都常常夸她的军事才能,呵呵!她可不是一位普通的美人!现在伍美人主动来到越国,大王可要珍惜啊!呵呵!”范蠡早已发现的鸠浅眼神里的淫荡企图,不得已将伍美人的另一身份挑明了。 “呵呵!大夫过奖了,小女子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哪有什么军事才能呀!”伍美人浅浅的笑了笑,又补充道:“小女子只是小时候喜爱读些上古的兵书罢了,没什么自己的主见,呵呵!”伍美人十分谦逊。 “大王,现在咱们越国百废待兴,一切从头再来,伍美人将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恭喜大王呀!”范蠡不得已再次提醒鸠浅不忘在吴国的奇耻大辱,他实在对鸠浅现在的样子恨铁不成钢。 “伍美人,你说说现在越国情况下,怎样绝地反击,呵呵!你有什么建议尽管说,呵呵!”鸠浅的目光离开了伍美人的胸部,他在大夫范蠡的再次提醒下,想起了做人质时的屈辱,但他还是不相信,眼前这位让天下男人销魂的美人,有什么军事天才,打仗要靠男人,女流之辈,只是男人的附属品,鸠浅这样想着。 “呵呵!大王!您现在还没有本钱谈绝地反击,您那什么反击,有了一定的经济基础,才有军事,有道是弱国无外交,同样弱国无军事,呵呵!小女子的话言重了,请大王恕罪!”伍美人早就读懂了鸠浅的眼神,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从这扇窗户里伍美人读出了鸠浅对她的军事才能有些半信半疑,或者说有些不肖,伍美人不生气,她还没有想好是否要为越国出勤出力呢,她只是来看看十一郎。 “呵呵,伍美人不一般,呵呵!不一般!”一听伍美人的寥寥数语,鸠浅不得不肃然起敬,是呀!现在越国积贫积弱,要什么没什么,谈何绝地反击呀!他的心里开始谋划卧薪尝胆的事了,一定要振作起来。 “呵呵!伍美人,你说说要振兴越国经济从哪里开始做起,寡人一定会听取你的良策,呵呵!”鸠浅对伍美人开始尊敬起来,但他还是念念不忘伍美人的风姿绰约,鱼和熊掌,他想兼而得之。 “大王说笑了,小女子只是对军事方面略知一二,要说振兴经济,诺,眼前的范大夫,可是搞经济的专家呀,您请教他才对呢!呵呵!”伍美人实话实说,一方面她却是不是弄经济的行家,另一方面,她也不想和鸠浅大王多纠缠。 越王鸠浅碰了个软钉子,但他对这样的美人从身边溜走,走过路过不错过,错过了这样绝代美人实在可惜,一边的范蠡大夫看不过去了,他看出了鸠浅的真实企图,而且这样的企图十分强烈,现在他不得不开口了,他正想进一步介绍伍美人的情况,不料鸠浅还是不死心的抢先一步说:“伍美人,寡人想,想”,他终于还是羞于开口了,他用眼色示意求助大夫,盼望大夫直接说:“能否侍寝大王”。 “大王,呵呵!您知道伍美人还有一个身份吗?呵呵!”范蠡没有办法在沉默了,“范蠡大夫,快说说,伍美人还有什么身份,呵呵!难道她是吴王夫差的妃子吗?”鸠浅已经恬不知耻了,其实这话显然很不礼貌。 “呵呵!大王说的也对,也不对,伍美人是吴国先王阖闾的妃子,从辈分来说,是位长辈,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伍美人是槜李侯十一郎的妈妈,呵呵!您有德有才,所以母子俩都来您这儿了,呵呵!” 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十一郎的妈妈,这美女还能揽入怀中吗?他鸠浅和十一郎有时以兄弟相称,兄弟的妈妈自己能染指吗?鸠浅脸上出现了十分失望的表情,不过随即他马上想到了后面一差,十一郎的妈妈就在眼前,那么就可以亲自问问十一郎究竟是男是女?吴王夫差宫里的那一幕,他还记忆犹新,不过他还是不能确定十一郎究竟是不是男的,如果十一郎真是个女儿身,哈哈,那就可以将兄弟变为夫妻了,十一郎一定让男人消魂。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十一郎的夫人墨竹,这位貌若天仙的美人,连大王我居然可望而不可及,真所谓得不到的女人永远是最令人浮想联翩的。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离奇,欲知越王鸠浅和墨竹的关系怎样发展,请看下面章节! 第161章 暗度陈仓 第161章《春秋大梦》暗度陈仓 “万古只青天,多事悲人境,起舞闻鸡酒未醒,潮落秋江冷”。 一系列的挫败,特别是伍美人的实话实说,深深的震撼了回归后的越王鸠浅,他扪心自问:“我还要第二次去吴国做人质吗?郑丹西施这样的美人何时才能归己所有?什么时候伍美人能够看得起自己,拿正眼瞧自己?” 这次和伍美人的对话,极大的打击了鸠浅那可伶的自尊心,等大夫范蠡安顿好了伍美人的住处之后,鸠浅和范蠡又进行了一次长谈,这次鸠浅决心彻底洗心革面,彻底改变目前越国的一盘散沙的面貌。 “范蠡大夫,你和寡人在吴国受了很多屈辱,刚才伍美人的一番话又羞得我无地自容,寡人决定振作起来,明天开始寡人卧薪尝胆,牢记所受的奇耻大辱,大夫,你看行吗?”鸠浅发自肺腑的话,让范蠡吃了一惊,没想到自己苦口婆心还抵不上伍美人淡淡的几句笑谈,不过这次大夫范蠡觉得鸠浅真的清醒了,这倒是大好事。 “大王,卧薪尝胆很好,能让人静下心来不忘前车之鉴,不过要想将来打败吴国,除了文仲这边的美人计,还有很多方面需要努力,呵呵!大王,您说呢?”范蠡的心里已经有了计划,只是不知道大王到底有多大的决心。 “嗯嗯,我的大夫呀,你具体说说,寡人一定不遗余力的照做,呵呵!我的好大夫!”鸠浅正襟危坐,期待着聆听范蠡大夫的话,范蠡觉得大王鸠浅好像第一次这么诚心诚意,于是十分诚恳的说道:“大王,要振兴越国,需要多管齐下,减赋税,贸易,重农耕,养马,造船,呵呵!大王,下面我具体说说每一条”。 越王鸠浅频频点头,像个认真上课的学童,范大夫继续说道:“第二是减赋税,虽然目前越国的赋税已经很轻了,但要想振兴越国经济,老百姓要有奔头,更宽松赋税,让老百姓更好的休养生息,有钱买种子,有钱雇人种地,日积月累,越国就会处处充满生机; 第二是贸易,无论是越王宫还是寻常百姓,地区与地区,国与国互通有无,这样便能促进生产,累积财富,财富如流水,只有流动起来,水才活络,越流越多,大王想想我们有什么东西可以跟别国进行买卖? 第三重农耕,我就不多说了,老百姓能填饱肚子,才有力气干活,再说了,将来打仗,也要粮草先行,这是国之根本,先王鼓励游牧族群向平原迁移,功不可没,我们要继续发扬光大; 第四养马,我们虽然不是游牧民族,但战争需要战马,大量的战马,可以藏马于民,每家每户养马,有了数量,质量才能保证,还有贸易和运送军需都需要大量的马车,呵呵!” 大夫范蠡见越王鸠浅静静的听着,很耐心,稍微停了一下,又讲下去:“第五,造船原来就是咱们越国的强项,这几年大王的心思不在国事上面,范蠡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咱们从现在开始重振旗鼓,到民间收罗造船的能工巧匠,估计年代还不久远,老一辈的巧匠还或者,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呵呵!” 其实最后两句话说的很重,这回令范蠡吃惊的是,大王鸠浅一点儿也不恼,微微笑着说:“大夫真令寡人钦佩之至,继续说,大夫!”到这里,范蠡才明显感到大王真的变了,决心很大,范蠡一阵欣慰,继续说道:“在做上面的事的同时,秘密训练一支精锐部队,大王现在运气特别不错,槜李侯夫妇是武功高手,可以请他们夫妇秘密训练,将来伍美人可以作为越国的军师,当有一天那支精锐所向披靡的时候,伍美人也可以大展宏图,呵呵!到时候说不定,伍美人也仰慕大王呢!呵呵!” 大夫范蠡的话,说的鸠浅热血沸腾,这次,他没有喜形于色,而是不无担忧的说:“如果吴王夫差知道这些,会不会有所警惕?呵呵!” “当然,无风不起浪,要想瞒天过海,就只能暗度陈仓了,好在郑丹和西施,两位美人就在吴王夫差的左右,随时可以掌握吴王的动向,还有吴国大夫伯嚭,那个小芈糍姑娘将他迷的团团转,基本上是为越国说话的,呵呵!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大王也许有重出江湖的一天”。 “要想让吴王夫差不起疑心,除了想训练军队这样的事一定要暗度陈仓之外,大王还要忍痛割爱,这几年,越国的美女,而且是顶尖的美人,大王还不能独自享用,最好最美的姑娘,还得往夫差那边送,呵呵!这对大王有些难度,呵呵!” “不难,范大夫,寡人要卧薪尝胆绝对不是说说而已,这样吧,你和文仲大夫议一议,像减赋税,贸易,重农耕,养马,造船等等,你们议个具体措施,寡人看过了,立马执行,呵呵!” 和范蠡大夫一番长谈之后,越王鸠浅立马开始行动了,他亲自找来几捆柴禾,将柴禾铺在地板上,晚上就在这上面睡觉,还觉得猪的苦胆不苦,将一个黑熊的苦胆悬挂在房梁上,每次吃饭前,或者睡前,他都要舔一下,整个食管都是苦涩难熬,舔完苦胆,他还要自言自语的说一遍:“鸠浅,你忘记了吗?忘记了你的奇耻大辱了吗?忘记了雅鱼的奇耻大辱了吗?” 舔苦胆发誓这对鸠浅这个受尽屈辱的大王还好一些,最难熬的是睡在柴禾上,有时背部会皮开肉绽,一旦皮开肉绽,第二天睡下去更是刻骨铭心的疼痛,有时想放弃,但吴王宫夫差面前的一幕幕屈辱,他不得不重新躺下,不过最最难熬的还是女人不躺在自己的身边,虽然,最美,最出挑的姑娘都送去吴王夫差那边了,但毕竟他是越国的大王,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的身边还是有不少国色天香,沉鱼落雁的女人。 “大王,臣妾来看您了!大王安康!”痴妃李疵来看他,她微微欠身施礼,然后双手抱着鸠浅的腰,亲吻着大王鸠浅,“啊呀!”鸠浅疼的浑身颤栗,痴妃掀起鸠浅后背的衣服一看,简直惨不忍睹,深深浅浅一大片,血肉模糊,都是柴禾划出来的痕迹,旧伤还未痊愈,新的伤痕又出现了。 “大王啊!您不必太执着,放过自己吧!”痴妃李疵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鸠浅的背上湿了一大片,李疵找来药膏,细心的涂抹起来,鸠浅的牙齿“咯咯”作响,额头的汗水像黄豆一样滴落下来。 “痴妃呀,别难过,哎,这些日子你在忙什么呢?呵呵!”鸠浅笑着问,他现在变得更加平易近人,这让李疵更加感动,她抹了抹眼角浅浅的笑着说:“在为大王打造一把称心如意的剑,小女子想为大王打造一把绝世无双的好剑,可惜现在暂时还没有成功,不过大王您放心,小女子一定会成功的,呵呵!大王,要不要就在这里临幸小女?呵呵!小女子知道大王已经好久不碰女人了,呵呵!”虽然李疵年纪不小了,但说完这话,还是面红耳赤,她一如既往的爱着大王鸠浅,无论大王潮起潮落,李疵爱大王的心始终如一,她本想将郑丹大出血的事告诉大王,后来想想还是放弃了。 鸠浅看着眼前满脸飞霞的女人,虽然痴妃不年轻,也不是身边最美的女子,但此时此刻,因为爱,二让李疵变得更美,至少现在,鸠浅心潮起伏,久久不能自己,但鸠浅此时却回绝了痴妃的好意,他说:“痴妃呀,寡人知道你为寡人做什么都愿意,寡人谢谢你!这个地方临幸痴妃实在过意不去,呵呵!” 其实这个大王鸠浅只说出了一半,那个劲头上来时,才不管什么荒山野地,天当房地当床,照样直至不倦,只是鸠浅现在克制着自己的欲望,牢记着他的初衷,李疵爱妃刚才的一番话,让他突然有了别的灵感,他问:“爱妃,一个作坊,一天能做多少青铜剑?” “大王,剑不在于多,而在于精,大王想要多少剑?”李疵有些疑惑的反问道,“呵呵,寡人想,大夫范蠡在振兴越国经济的措施里,有一条叫做‘贸易’的,而越国好像没有什么出手货,像秦国出产良马,楚国出产弓弩,我们能不能制作大量青铜剑,拿来和别的国家交换所需的东西,呵呵!”鸠浅深思熟虑的说。 李疵笑了,她觉得大王真聪明,怎么会想到卖青铜剑,好主意!不过有一点李疵还是有些担心,她说:“大王呀,你的主意真不错,一个作坊一天可以制作一百多把青铜剑,十个作坊一天可以制作一千多把,咱们越国这方面在几个小国中遥遥领先,所掌握的技术也是一流的,肯定能卖个好价钱,只是大量的青铜剑卖出去,一旦和别国打起来,我们不是吃大亏吗?呵呵!” “呵呵!我的爱妃,你比寡人还想的周到,有你这样的爱妃处处为寡人着想,寡人的计划一定会成功!你说的很有道理,这样吧,一呢,我们所有的买家都不是和我们接壤的国家,让别人互相厮杀吧,还有,所有青铜剑按质量分成两等,一等品的留下来自己用,二等品的才卖出去,呵呵!”李疵觉得大王不免有些阴险,但因为李疵爱大王,一切就释怀了,她信心满满的告别了鸠浅,踏上了铸剑的路,从此一发不可收,越国的青铜剑名扬古今中外。 李疵刚走,十一郎和墨竹手挽手来了,“大王,小弟夫妇拜见大王,大王安康!十一郎夫妇双双施礼,越王鸠浅暂时忘了背上的疼痛,眉开眼笑的说:“啊,槜李侯十一郎兄弟,墨竹弟妹,呵呵!你们好呀!”鸠浅自己也奇怪,怎么“兄弟”两字说的那么顺口呢?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离奇,欲知越王鸠浅和十一郎墨竹的关系怎样发展,请看《春秋大梦》下面章节! 第162章 意外得宠 第162章《春秋大梦》意外得宠 “落花飞絮隔朱帘,帘静重门掩,掩镜羞看脸儿娇,娇眉尖,尖尖指屈将归期念,念他抛闪,闪咱少欠,欠你病恹恹”。 西施进入吴王宫已经有些日子了,始终没有进入夫差的视线,虽说夫差在阿君姑娘和郑丹姑娘的迷惑下,开始荒淫起来,但西施远远没有郑丹的活泼外向,没有阿君姑娘的妖媚,更没有郑丹那么拼,郑丹时时不忘自己的使命,而西施,她早就忘记了什么使命,她只是一个寻常女子,父亲砍柴卖钱,她的理想也是找个父亲那样的蕉夫嫁了,相夫教子,其乐融融的过生活,命运给她开了个大大的玩笑,居然被文仲大夫选中,苦苦训练了几个月,吹拉弹唱样样精通,待人接物更是高贵得体,鸠浅回归越国的同时,西施和郑丹等八位国色天香的美女却被送入了吴王夫差的深宫。 也难怪,一开始西施不那么自信,她觉得自己小腿粗壮,因为跟随父亲上山下山,不经意间小腿长结实了,她还觉得眼睛又没有郑丹大,虽然郑丹找来了遮住脚板的长裙,还领她去了水井边,对着井水的倒影开导她,渐渐的,她也有了些自信,但她自小有小腹疼痛和胸闷两大毛病,使她经常苦不堪言,对于西施的病,这里先说说“东施效颦”典故,以典故为证,有些说服力。 话说西施青春年少时,就患有小腹疼痛和胸闷的毛病。因为天气闷热潮湿,她的病又犯了,只见她手捂胸口,双眉皱起,而在外人看来,这恰恰流露出一种娇媚柔弱的女性美,让人心动。当她从乡间走过的时候,乡里人无不睁大眼睛注视。村东有个富裕人家,有个名叫东施的姑娘,一口虎牙突出,脸像大盘子,这天,东施恰巧和西施擦身而过,看到西施捂着胸口、皱着双眉的样子,竟博得这么多人的青睐,因此回去以后,她也学着西施的样子,手捂胸口,紧皱眉头,在村里走来走去。 哪知这丑女的矫揉造作使她样子更难看了。结果,乡间的富人看见丑女的怪模样,马上把门紧紧关上;乡间的穷人看见丑女走过来,马上拉着妻子带着孩子远远地躲开。人们见了这个怪模怪样模仿西施,在村里走来走去的丑女人,简直像见了瘟神一般,东施自己还不警觉,以为自己美呆了,乡人不敢正视她。 进入吴王宫以后心情郁闷,无依无靠,这两种病反而更频繁的发作了,特别是和范蠡的四目相接,更在西施心里埋下了希望,希望越盛,痛苦也就如影渗随,所以常常皱着眉头,而国力强盛吴王夫差眼前,有的是活奔乱跳妖媚可人的美人,常常紧皱双眉的西施遭到冷落,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然而这一切居然因为吴王夫差的小儿子“地”而发生彻底的改变,小儿子地那时才十五六岁,却不一般的早熟,大概是父王经常当着那些儿子的面和那些漂亮妃子们很随意的肌肤接触,耳濡目染,地对漂亮女人好奇起来。 有一天,西施不知为什么洗澡晚了,只有她一个人在大木桶里洗澡,傍边只有一个宫里的女佣在帮她洗,地找来一个木梯,爬上了屋顶的天窗,从天窗里瞧着西施,“谁呀?”女佣朝屋顶喊了一声,没人应答。 “呵呵,把我吓了一跳,大概是只顽皮的小猫吧!没事,继续洗!”女佣抬头望望屋顶以为是只顽皮的小猫,一个劲的催促西施,趴在屋顶的小王子地从满是灰尘的天窗里看美女西施,只能看见模模糊糊的影子,再加上大木盆又不是正对着天窗,地只能看见美女堆鸦似的长发,连面目都有些模糊。 小王子开始色心膨胀,他悄悄从屋顶下来,蹑手蹑脚的来到澡堂的门口,用脚踢门的下沿,“啪啪啪”,“谁呀?”女佣有对着门喊了一声,没人回应,还是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真讨厌,该死的猫咪!”一边走过去,将门开了一条缝。女佣只觉得手上一紧,一个男人挤了进来,直奔西施的大木盆,将西施换下的衣服,和准备换上的干净衣服一股脑的捧了就走。 女佣一下子紧张的崩溃了,“呜呜呜!”的哭起来了,那小王子一不做二不休,不知道将西施的衣服丢在哪里,居然又折回了澡堂,站在木盆边不走了,眼睛眯成一条缝,注视着大木盆里的西施,女佣哭声更大了,不知道是有人告诉了大王夫差,还是夫差正巧路过,被女佣无可奈何的哭声所吸引,吴王夫差站在门口,这时候,小王子伸向木盆的手已经被愤怒的西施捉住了,小王子拼命挣脱,夫差喊:“地,过来,呵呵!” “地啊!长大了,喜欢女人了,呵呵!父王给你找一个,呵呵!这是父王的女人!”夫差摸着地的头顶,看起来一点儿也没有生气的样子,...... 自那件事以后,夫差就开始瞩目西施了,不过西施还是常常双眉紧皱,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快乐,有一天,吴王夫差偶尔看见西施穿着木屐长裙在水池边翩翩起舞,其实西施非常喜欢跳舞,只是进来心情郁闷,很少为之,她在这八大美女的培训时,舞姿最出挑。 木屐“嗒嗒”有声,西施翩跹起舞,婀娜迷人,吴王夫差看得入迷了,再联想起前天木盆里如出水芙蓉那般美妙的身子,吴王夫差醉了,他立马找来携朴,说:“携朴,找几个工匠将御花园的长廊的地下挖空,然后放进大缸,大缸里灌满水,上面再铺好漂亮的木板,呵呵!快点弄好!” 对于吴王夫差的“一号工程”,携朴自然十分卖力,没几天一个独特的音乐长廊铺设完毕,吴王夫差还找来乐队伴奏,西施在裙边缀满了小巧的铃铛,穿上木屐,木屐在长廊的木板上跺步时,脚下就会发出有节奏的“叮叮塔塔”的回声,裙边的小铃铛也会跟着响起“叮叮铛铛”的清脆悦耳声音,木板下的水缸里注满了清水,木板震动,水声“潺潺”加上她的美貌和优美的舞姿,迷倒了吴王,夫差一边喝酒,一边欣赏,这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还没等到天黑,夫差就这样牵着西施的手进入了奢华的寝宫,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郑丹姑娘很拼,却累坏了身子,身体还没恢复,就常常在夫差面前走动,夫差也没有专门为郑丹建造半砖片瓦的宫殿,倒是这位西施姑娘,尽管现在吴王夫差一直想逗她高兴,她却还是难得展露笑脸,外人哪里知道啊!那是因为病痛,再加上夫差力气很大,很粗暴,西施的病会经常发作,而且频率越来越快。 “美人,我的小美人啊!你有什么不快乐,对寡人说,呵呵!要上天,寡人也会给你做个长梯,呵呵!只要美人高兴,寡人什么都愿意做,呵呵!”吴王夫差抱着西施,一边亲吻西施瓷白的脖子,一边忧心忡忡的说,西施却还是紧皱双眉,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于是,吴王夫差的又一个“一号工程”开始了,花费了大量人力物力为西施单独建造了春宵宫,春宵一刻值千金,一点儿不假,春宵宫飞檐斗拱,粗大的立柱都是长了几百年的花梨木,精美气派,院中小桥流水,还在院子的东南角筑了一个大水池,池中星星点点种着五颜六色的睡莲。 池中特意建造了一艏青龙舟,一度,日日与西施为伴,西施也不是木头做的,她渐渐的快乐起来,偶尔也露出了笑容,她可能觉得这个荒淫无度的大王,对自己可是真心的好,在青龙舟上,西施又一次挑起了“响屐舞”,青龙舟的船舷拍打着水面发出“铮铮”的响声,木屐有节凑的“嗒嗒”声,“铮铮嗒嗒”交织在一起,吴王夫差如痴如醉,一连数月不理朝政。 就因为紧皱双眉的西施偶尔也嫣然一笑,这一笑,实实在在让夫差醉了,他的“二号工程”,“三号工程”接连上马,一口气又为西施建造了表演歌舞和饮酒作乐荒淫无度的馆娃阁、灵馆等等,工匠苦不堪言,老百姓的赋税日渐沉重。 其实说西施主动淫乱吴王夫差,那是冤枉的,她是个贫民女子,只是为了生存,她在吴王面前双眉紧锁,绝对不是装出来的,那是因为病痛和她的个性所造成的,她就是一个本色的西施,而恰恰是本色本性,却使的吴王夫差彻底拜倒在西施的石榴裙下,整个吴国一天天衰弱下去。 于此同时,越王鸠浅却排除万难,坚持卧薪尝胆,有时,王后雅鱼实在看不过去了,劝他回雅鱼寝宫那里睡一个晚上,他也婉言谢绝了。 不过,为越王鸠浅,为越国训练精锐部队的十一郎夫妇却和鸠浅吵翻了。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离奇,欲知越王鸠浅和忠心耿耿的十一郎发生什么不愉快,请看《春秋大梦》下面章节! 第163章 西洋美女1 第163章《春秋大梦》西洋美女1 “晚晴风歇,一夜威折,脉脉花疏天淡,云来去,树枝雪,胜绝,愁亦绝,此情谁共说?惟有两行低雁,知人倚,画楼月”。 玛利亚的身材无疑西洋最美的,凹凸有致,线条流畅,比你见过的断臂维纳斯还美,她的美,一下子让男人产生剧烈的冲动,十一郎那时仔细看过那欧式洋房廊檐上的许多白石雕塑,玛利亚比雕塑还美,青春洋溢,走路时怀里像是藏着两只顽皮的小兔子,活蹦乱跳,鲜活的形象,高贵的气质,十一郎很欣赏,很享受这种美的冲击,他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将她从人贩子那里买了下来。 可是十一郎这个士为知己者死的人,一心牵挂着越王鸠浅的安危,从西洋回来后几乎将这个一心爱他,一心要嫁给他做小老婆的西洋美少女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再加上阿君的离奇失踪,楚国美少女芈糍,带着她心爱的两拨小蜜蜂,自愿做了吴王宰辅伯嚭的小妾,为鸠浅保命,以至于获得大赦,立下了汗马功劳,玛利亚见十一郎夫妇在吴国久久不归,少了阿君和芈糍的玩伴,又寂寞又无聊,一个人到处瞎逛,居然在诸暨城越王宫附近迷路了。 “姑娘,你找谁呀?呵呵!到我家来坐坐吧!”一个满脸皱纹的慈祥老太太见了正找不到路的玛利亚,有好的打个招呼,老奶奶眼睛遁了,看不清玛利亚金色的头发和蓝色的眼睛,再加上天色微暗,她把小姑娘当作是本地大户人家的女孩子,“奶奶,这里是哪里呀?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玛利亚着急的说,额头上已经沁出了星星汗珠。 “这是桑树庄,我家就在小河边,姑娘不急,跟我来,呵呵!”老奶奶不紧不慢的说,玛利亚一下子感到有了安全感,她随着老奶奶后面,向小河边走去,周围全是或高或低的桑树林,一条很干净的小溪潺潺流淌,遇到石块阻挡发出“叮咚叮咚”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敲击着青铜器的编钟。 紧挨着小河边是一个三小间的茅草房,茅草房用的是山上的老茅草,微微泛着油亮的光泽,中间一间里放着一个小方桌,这方桌很简易,用四根手腕粗细的原木支撑着,但桌面却是楠木的,一整块,没有拼接,上面很光滑,方桌的四周放在同样简易的条凳。 “姑娘,饿了吧?来咸菜萝卜汤,馒头,将就着吃一点儿,黄村野地的,没什么招待姑娘,呵呵!”慈祥的老奶奶招呼玛利亚吃饭,玛利亚一口流利的诸暨口音,老奶奶还是没有听出来玛利亚是个老外姑娘,玛利亚确实饿了,她像个大妈一样两手在衣服上磨蹭一下,抓起馒头就吃,“真香!”一口馒头,一口咸菜萝卜汤,“真鲜!,好吃!”老奶奶很高兴,像个美女一样嫣然一笑,露出一半牙齿,奇了!看起来七十多岁的老奶奶一口牙齿整齐瓷白,“阿武,吃饭了!” 名叫“阿武”的人出来了,四十多岁,拄着两根木头拐杖,是个残疾人,但一张脸却是个美男子的脸,特别是一双浓眉大眼,看起来像个饱读诗书的隐士,手里却拎着一串草鞋,“妈,十霜,明儿个拿去卖了吧!呵呵!”阿武的眼前突然像刚点着的灯芯,亮极了!一下子一种强力的电流在全身流了一遍,眼前居然一个西洋美女。 阿武虽然面目俊美,却从小得病,双腿残疾,所以四十多岁还没有娶过老婆,这几天,天天晚上做春梦,莫不是来了个天仙,西洋天仙,他小时候听说书人讲过西洋美女的样子,连做春梦都没有遇见的西洋美女,哪里来的呀? “阿武,快吃吧!汤快凉了,凉了就不好吃了!”老奶奶将阿武面前的竹筷递到阿武手上,见阿武两眼放光,显然是被玛利亚迷住了,老奶奶知道儿子的心事,想女人想疯了,来了个姑娘,眼光就像要将姑娘生吞下去一样,“呵呵,介绍一下,姑娘,这是我儿子,小时候生病生坏了两条腿,说不上媳妇,姑娘别介意,好人一个,只是想娘子想疯了,一天做十双草鞋就想娶媳妇,呵呵!”老奶奶的声音里有些无奈,有些哀愁。 “本来,我还有两个姑娘,现在二十多一点,全部被选进宫了,本来还想用最小的姑娘给他换一个媳妇回来,现在成泡影了,呵呵!”老奶奶苦笑着,用满是老茧的手抹了抹眼角,玛利亚也是十分同情这母子俩,吃晚饭,玛利亚居然主动收拾起碗筷来了,等玛利亚一转身,阿武亟不可待的问妈妈:“妈,哪里来的西洋美女,能给我做老婆吗?” “呵呵!阿武,你想女人像疯了,这姑娘只是迷路了,临时在这里借宿一晚上,可能吗?呵呵!西洋美女,难道姑娘是外国人?”“当然,您的眼睛遁了,金色头发,蓝色眼睛,这不是西洋美女,难道是本地人?”阿武听了母亲的话,虽然有些失望,却还是兴趣盎然的谈论着姑娘的外貌。 一宿无事,阿武还是一个人睡一间,玛利亚和老奶奶睡一间,虽然的茅草屋,却十分暖和舒适,玛利亚一觉到天亮,睡的十分香甜,早上起来,老奶奶的床上已经空无一人,玛利亚转了一圈,在后院看见了老奶奶在喂蚕宝宝吃桑叶,这个玛利亚认识,“姑娘,别过来,你身上有香味,蚕宝宝会难受的,呵呵!”玛利亚低头一闻,真的,昨天在脖子上抹了点儿香粉,老奶奶的鼻子真灵,赶紧到溪水边,捧起溪水就吸了起来,洗了好几遍,才慢慢凑近老奶奶,这回老奶奶不说话了,玛利亚津津有味的看着蚕宝宝吃桑叶,没想到这些小小的蚕,吃东西发出的声音却蛮响的。 从早上一直到中午,玛利亚一直在做老奶奶的帮手,她好像忘了还要回家,回去也是一个人,很寂寞,还不如在这里,中午,阿武拄拐杖来喊老奶奶和玛利亚吃饭了,一揭盖子,满屋子飘着野兔肉的香味,“呵呵!真会拍姑娘家马屁!娘要吃兔肉,你却懒得弄,现在来了个姑娘,半夜起来撸野兔窝,呵呵!姑娘吃吧!上鸽下兔,野兔肉是最好吃的,呵呵!” 自那以后,玛利亚没有回越王宫,她就这样生活在桑树林里的茅草屋子里,虽然阿武春梦不断,但终究停留在梦境中,对玛利亚却是不敢越雷池一步,只是老奶奶倒是心中燃起了希望,希望玛利亚迟早有一天成为她的儿媳,不管眼前的是西洋美女,还是东洋姑娘,日久生情,这样下去,阿武总有希望,阿武呢?三天两头弄个肥肥的野兔回来,或顿汤,或烧烤着吃,玛利亚的胃被牢牢的拴住了。 玛利亚平静的过了些日子,不过这样平静安逸的好日子快到头了,越国大夫文仲想起她来了 早在越王鸠浅做人质之前,就派十一郎和墨竹去了齐国和楚国考察女闾屋的事,犹豫墨竹和十一郎不大愿意做这种事,尤其是墨竹她知道了女闾屋是靠年轻女人的身体赚钱,觉得总是不好,再加上越王鸠浅大赦回来,继续训练越国的军队,十一郎和墨竹委以重用,出任精锐部队的总教官,这件事被搁置下来,直到文仲大夫出使楚国回来,这件事才重新热络起来。 “大夫啊!女闾屋很赚钱,回去马上弄,一本万利,而且社会治安也好,良家妇女也敢在夜间走路了,呵呵!”楚国大夫申包胥对文仲如是说,文仲信心满满,早已胸有成竹,即将告辞的晚宴上,一时兴起,申包胥凑近文仲的耳朵说:“呵呵!你们贵国还有一宝,那就是你们槜李侯带回来的西洋美女,如果这个西洋美女,拿到街上去展览,呵呵!保证赚的盆满钵满,呵呵!”“奥!”文仲突然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个人,哎,要是将这个西洋美女扒光衣服,放进笼子里,在街上展出,呵呵!一定很轰动吧! 文仲回国后,忙了一阵子,现在枫溪镇那里开设了一家规模不大不小的官办女闾屋,年轻女人倒是不难找到,这几年和吴国交战,越国死了不少的年轻男人,那些守寡了的,还未找到婆家的,一下子找来不少,可是客人倒是不多,这里民风纯朴,男人日出而耕,日落而休,抱着自家老婆睡觉,娶不起老婆的穷人,连上这样的场所玩,都掏不出银子来,国家百废待兴,士大夫都在忙事情,也不像楚国的大夫这样悠闲,所以女闾屋的生意一般般,不死不活,远远没有文仲想象的那么红火。 于是,大夫文仲就想到了西洋美女玛利亚,不过玛利亚是十一郎带回来的,而且听说这个西洋小娘们还想嫁给十一郎做小老婆,而且槜李侯也是个不小的官,十一郎夫妇又是越王鸠浅身边的红人,不过,文仲善于观察,他发现这个西洋美女好像被十一郎遗忘,遗弃了,十一郎夫妇走南闯北,现在又去了峡谷,训练兵士,他俩并没有很好的照顾这个西洋小娘们,反正是为越国鸠浅赚钱,他想,十一郎也不至于怎么的。 文仲找来工匠,做了一个十分考究的木笼子,笼子四周还蒙上了一层黑布,一切准备停当,正想找这个主人公玛利亚的时候,玛利亚却离奇的失踪了,文仲开始四处派人寻找。 整个越王宫翻箱倒柜的找,玛利亚就是不见踪影,她去那里了呢?做这样一个木笼子也花了一笔钱,要是找不到这个西洋小娘们,一切都白费了,文仲决定扩大寻找范围。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离奇,欲知文仲能否找到西洋美女玛利亚,请看《春秋大梦》下面章节! 第164章 西洋美女2 第164章春秋大梦西洋美女2 “如今才是十三夜,月色已如玉,未是秋光奇绝,看十五十六”。 其实要找到玛利亚一点儿也不难,稍微扩大范围,就找到了小河边桑树林里的玛利亚,老奶奶上街卖草鞋去了,玛利亚正在悉心的照料蚕宝宝,蚕宝宝快要“上山”了,开始不吃桑叶了,玛利亚不懂,很着急的将桑叶递到蚕宝宝的嘴边,还是不吃,她的额头有沁出汗珠了。 “呵呵!千辛万苦总算找到你了,哎,跟我们走!”一个小喽啰对着玛利亚大喊,玛利亚回顾身来,看见是越王宫里打杂的,有些眼熟,也不害怕,说:“找我做什么?没看见,我正忙着呢!”“大夫文仲有请,快快跟我们走吧!” “你们要干什么?没看见姑娘不愿意回去吗?”阿武拄着双拐出来了,俊俏的脸有些扭曲,他意识到这个西洋美女即将离去,伤心欲绝,他觉得这个西洋美女已经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即使是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对阿武来说,也是极大的享受,朝夕相处,日久生情,即使不能成为自己的老婆,他也不愿意玛利亚被带走。 “快点,文仲大夫等着呢!”小罗喽又在催促,玛利亚解下围兜,随两个小罗喽走了,“回头,对老奶奶说一下,我还会回来的!”玛利亚回头对阿武深情的说了一下,这么多天来,阿武已经成了她的大哥哥,隔三差五有好吃的野味吃,尽管不会嫁给阿武做老婆,但玛利亚已经将阿武当成了亲人,玛利亚看见阿武双眼含着泪花,像个大姑娘一样马上要哭出来了,玛利亚不忍心再看阿武,随着小罗喽走了。 令天真单纯的玛利亚做梦都没想到的是,大夫文仲站在一个精致的木笼前,一挥手,就将玛利亚关进了木笼子,两个小罗喽也同时钻入木笼,一个小罗喽将一条金链子拴在玛利亚的脖子上,一个小罗喽将玛利亚的衣服从头到脚扒了个精光,“干什么?干什么嘛?扯淡!大夫救我,救我,十一郎哥哥,你在哪里里?快救我呀!” 玛利亚脚踢木柱,痛苦的哭喊着,文仲木然的表情,一挥手,两个小罗喽出了木笼,随即上了锁,玛利亚因为脖子上的金项链一头拴在木柱上,无法动弹,笼子外的黑布徐徐放下,玛利亚什么都看不见了,还在那里哭喊着,哭声很是凄惨。 马车拉着精致的木笼子徐徐来到诸暨城的十字路口,两个小罗喽将上衣一闪,光着膀子翻起来筋斗,一连翻了七八个才打住,周围的看客越来越多,“好!好!”人群中想起热烈的掌声。 “有啥稀奇货?让爷们饱饱眼福,呵呵呵!”人群中不三不四的人开始叫喊,“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呵呵!”小罗喽开始拿着铜盆收钱,一会儿,“叮当”之声不绝,真的很有人气,一圈下来,已经有半盆的铜钱,一个小罗喽怪声怪气的喊道:“人之怪物,西洋有妖女,快来饱饱眼福,这铜钱花的值!呵呵呵!”另一个小罗喽揭起木笼子上一面的黑布,玛利亚满脸泪痕,一手抚胸,一手遮着下面,低着头。 “西洋妖女,西洋美人,抬起头,让爷们看看小娘们的脸!”人群中有人怪模怪样的高叫着,玛利亚羞愧难当,头更低了,她想起了,那天人贩子也将她放在街上叫卖,可那是侯,没有多少人瞩目她,而现在足足有几百双眼睛虎视眈眈的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的所有部位印入脑海中。 “有钱的大爷捧个钱场,没钱的妇人捧个人场,呵呵呵!”一个小罗喽又开始收钱,铜盆很快满了,“还不过瘾,将四边的黑布全部朝上揭起!呵呵!”西北角有人大声的喊,很快四周都有人附和,小罗喽收完钱,正准备揭起四周黑布时,圈外有人大声喊道:“住手!不许揭开!”声音威严,小罗喽立马垂下手,停止了向上揭黑布的动作。 所有人的眼睛齐刷刷的关注那个叫住手的人,只见东南角一个白衣白裤的美男子,脸色严峻的注视着木笼子,他的身边是个飒爽英姿的女侠,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十一郎和墨竹。 十一郎和墨竹在深山峡谷训练精锐队伍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天,正好来城里采购粮食蔬菜,墨竹也顺便散散心,刚忙完这一切,就看见十字路口围着不少人,墨竹也喜欢凑热闹,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木笼子里居然是个熟悉的身影,仔细一看,居然是十一郎西洋带回来的玛利亚姑娘,十一郎和墨竹气愤填膺,没想到楚国的大夫申包胥没有干成的买卖,却被自己的越国人给办了。 擒贼先擒王,墨竹和十一郎早已发现人群外围的大夫文仲,文仲正想溜之大吉,不料十一郎的“湛卢”已经架在文仲的脖子上,墨竹急忙喊道:“十一郎,暂且放过他,越王鸠浅百废待兴,正是用人之际,回头再找他算账,呵呵!” 千钧一发,“湛卢”可不是吃醋的,它是春秋四大名剑之一,只要墨竹稍微慢半拍,文仲的项上人头已经齐刷刷的落地了,文仲已经吓得脸色铁青,差一点儿尿裤子了,“十一郎,先去将玛利亚救下来!”墨竹的话音刚落,十一郎已经到了木笼子的边上,迅即将一面的黑布放了下来,两个小罗喽还没看清文仲的脸色,还想阻止十一郎牵了马车就走,十一郎脚一晃,两个小罗喽已经在数丈之外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起不来了。 “十一郎哥哥,快点娶我做小妾吧,这样没人敢再欺负我了!”玛利亚含着眼泪笑了,她蔚蓝色的眸子里射出款款深情,十一郎现在知道自己长着女儿之身,虽然心里觉得自己是个爷们,但如果真的再娶玛利亚为小妾,这不是害了人家吗?最近他发现墨竹的眼睛里时时会出现哀怨,可能是十一郎不能给予真正男人那样的东西吧!十一郎有时会有些自责。 玛利亚的白嫩的脖子上被金链子勒了一条深深的痕迹,两边还冒着丝丝血丝,十一郎给玛利亚的脖子上上了点药,说:“哥哥一定会安顿好你的,让你受苦了!”十一郎轻轻的拥抱了一下玛利亚转身对墨竹说:“墨竹,随我去一个地方,呵呵!” “你打算怎么安置玛利亚呢?我们都很忙,玛利亚随时可能被暗算!”在路上,墨竹悄悄问十一郎,十一郎好像胸有成竹的说:“我们去找找大王再说,大王现在在卧薪尝胆,这次,没办法必须打扰他了,呵呵!” “大王,十一郎,墨竹,来看您了!”十一郎作揖施礼,墨竹也微微欠身施礼,“大王好!”“呵呵!两位好!训练的事顺利吗?”鸠浅的眼圈微微有些黑,眼睛里还有丝丝血丝,可能是睡在柴禾上睡不安稳,还是那个痴妃刚走的缘故,显得无精打采。 “大王,训练的事很顺利,那些兵士很能吃苦,只是有件事想请大王恩准!”十一郎有些吞吞吐吐的说,墨竹也拿眼瞧着十一郎,不知道十一郎求大王恩准什么,好像没有什么事一定要请大王恩准呀!“槜李侯,呵呵!兄弟,有事尽管说,只要是寡人能做的,一并答应,呵呵!” “大王,这件事不难,我想把从西洋带回来的美女玛利亚送给您做妃子,呵呵!大王您一定笑纳,呵呵!”十一郎说完,脸有些烫,他想到了自己是女儿身,不能娶玛利亚,而那个玛利亚姑娘却对他一往情深。 “这个,这个?槜李侯,这个恐怕不行的,你知道寡人已经有几个月不近女色了,寡人说到做到,一定要奋发图强,现在寡人连王后,原来的爱妃都晾在一边,呵呵!”大王鸠浅说的斩钉截铁,一点儿余地都没有,其实他肚子里可不是这样想的,以前,偶尔他也瞅着玛利亚,心里想,这个洋妞一定另有一番风味,也是顾忌十一郎不高兴,才没有急吼吼的下手,现在,玛利亚被扒光衣服放在笼子里展出,这件事他也听说了。 就在十一郎和墨竹到来的前几分钟,文仲早就来过了,近几天,越王鸠浅将卧薪尝胆的地方变成了办公地,常常在这里接见文武大臣,文仲知道自己捅了个大漏子,急于像鸠浅说明情况,说的鸠浅心里也痒痒的,一时恨不得也凑近笼子一饱眼福。 不过十一郎真的说让他笑纳玛利亚,作为他的妃子时,他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原因不是一点儿也不想,而是不能想,他现在卧薪尝胆,为的是奋发图强,为的是在国人眼前做个姿态,让老百姓和他同心同德,一起奋发,将来一洗在吴王宫的耻辱。 其实,鸠浅的内心深处还有一个小算盘,那就是,洋妞玛利亚已经扒光衣服放在笼子里供人参观,那身体所有秘密也被人看过了,这样的美女,好像穿着透明的衣服在街上走,我鸠浅大小也是个大王,如果封了这样的洋妞作为妃子,岂不是贻笑天下。 当然,这样的理由却不能对十一郎那样纯真的人告白,十一郎没想到这个好色的大王居然拒绝了这样秀色可餐的西洋美女,没办法,他将大王鸠浅奉若神明,他十分相信大王的说辞,看来大王是下定决心要奋发图强了,十一郎心里更加敬佩大王鸠浅了。 “十一郎啊!给大王做妃子的事,你问过玛利亚姑娘本人吗?你一定是自作主张,呵呵!你呀!”在告别了越王鸠浅的路上,墨竹问十一郎,十一郎坦率的承认说:“呵呵!这倒没有,但是我想这是玛利亚最好的归宿!呵呵!” 十一郎现在开始犯难起来,如花似的玛利亚,比洋房上白石还美的玛利亚居然大王不要,自己又不能娶她为妾,怎么办呢?他现在又开始后悔当初从人贩子手上将玛利亚买下来了,但是如果不卖,玛利亚会幸福吗?而现在,玛利亚又能找到幸福吗?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故事更精彩,下面的故事更离奇,欲知西洋美女玛利亚究竟花落谁家?请看《春秋大梦》下面章节! 第165章 风流薛夫人1 第165章《春秋大梦》风流薛夫人1 “绝顶峰攒雪剑,悬崖水挂冰帘,倚树哀猿弄云尖,雪华啼杜宇,阴洞吼飞廉,比人心山未险?” “玛利亚,我的好姑娘,哥哥将你暂时送到我的七个哥哥那里去安顿一段时间,等我稍微有空再送你回西洋老家,好吗?”十一郎十分爱怜玛利亚姑娘,脖子里的勒痕已经淡了些。 “不吗!我要跟着你,做哥哥的小老婆,呵呵!”玛利亚双手圈住十一郎的脖子,脸贴着十一郎的脸,无限深情的蓝眼睛注视着十一郎,墨竹一看情形,知趣的走开了。 “玛利亚,我的好姑娘,哥哥有苦难言啊!”十一郎很是为难,怎么跟她说呢,不能娶她的理由,玛利亚已经知道这边的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的呀!“哥哥,妹妹我愿意跟着哥哥吃苦,我能吃苦!”玛利亚无比坚定的说。 “哥哥我,我不能娶你的理由是,哥哥我长着女儿的身体,啊!真的!呵呵!”十一郎吞吞吐吐的说完,像个女人一样,脸上满是彩霞,“我不信!哥哥,你骗我!呜呜!”玛利亚哭了起来,一想到这几天的委屈,哭的更伤心了。 十一郎无可奈何,他不善言语,看着玛利亚伤心的样子,他自己也很揪心,他走到门边,将房门拴上,开始脱裤子,玛利亚非常吃惊的看着十一郎哥哥奇怪的动作,十分疑惑,就是要妹妹做你的小老婆,也要弄个简单的仪式,总不能现在就急吼吼的入了洞房,而且墨竹姐姐就在门外不远处。 “玛利亚妹妹,你来看!哥哥长着和你一样的身体,呵呵!”十一郎已经将裤子拉到了膝盖以下,玛利亚一时很紧张,磨磨蹭蹭的走过去,一看,差一点惊掉下巴,一直男生打扮的十一郎哥哥,真的是个女儿身,玛利亚又失望又怜惜,说:“哥哥,快把裤子穿上,小心着凉!” 玛利亚坐在角落里暗自伤神,两行泪水无声的流淌下来,十一郎倒是如释重负,他终于让玛利亚明白了他的苦心,他十分愿意玛利亚留在自己的身边,虽然自己长着女儿之身,但不妨碍他喜欢美女,欣赏美女,愿意为美女付出,可是对想芈糍,玛利亚这样纯真的女孩子,不公平,间接的害了她们,他十一郎现在甚至同意墨竹也找个好人家嫁了。 “哥哥,我愿意听您的,到你的七个哥哥那里去待些日子,只是我想之前去看望一下桑树林里的老奶奶,呵呵!您和墨竹姐姐不在时,茅草屋里的老奶奶和大哥哥照顾了我好长时间,呵呵!”玛利亚笑了,脸上还挂着泪珠。 “嗯嗯,正好顺道!”十一郎已经了解到了,这些日子她玛利亚生活的地方就是越王宫附近的小河边的茅草房里,而且知道有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想娶她为妻,如果玛利亚同意,不妨,也是一个安顿的好方法,总比居无定所,时不时的被人拉出去展览一番,要好多了。 桑树林里小河边风景特好,孤零零一座茅草屋更增添了些乡野的粗犷和神秘,面对来了两个美女,阿武高兴的眉开眼笑,心想两个美女,只要留下一个,呵呵!那生活要多滋润有多滋润,他亟不可待的问:“玛利亚,是你留下,还是傍边这位美女留下呀!呵呵!都好!都好!”阿武两眼放光,在墨竹和玛利亚的身上乱扫。 “阿武啊!休得无礼!她们是来看看我和你这个残疾人的,你那配得上人家呀?真是想女人想疯了!呵呵!姑娘别介意!他没有恶意!只是想女人想的有些疯疯癫癫的了!”还是老奶奶有经验,一看他们三人是路过,顺道来看看他们母子俩的。 “老奶奶,这里是十两黄金,给您家补贴日常开支,最好给阿武哥哥说个媳妇,一个大男人,怎么能没有女人相伴呢!呵呵!”十一郎好像很有门道的说,其实,他根本没有体验过做男人的快乐,只是听别人的随口说说,但在阿武看来,十一郎这个美女子,一定身边美女如云,这不,玛利亚和边上的女子,看起来对这个美男子,都是含情脉脉。 “谢谢公子,谢谢玛利亚,谢谢姑娘,呵呵!你们来看看我这老婆子,我已经是很高兴了,还送金子,呵呵!谢谢你们,这回阿武总算熬出头了!”老奶奶颤巍巍的结果十一郎递过来的金子,她自小到现在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金灿灿的东西。 十一郎,墨竹,玛利亚一行告别了老奶奶和阿武母子,没多久就来到了枫溪镇,墨竹突然想去家里转转,家里的大门敞开着,白发白须白眉毛的爸爸不在家,连原来一直坐在门口温柔而美丽的妈妈也不在家,奇了怪了,他俩上哪里去了?墨竹有些失落,于是三个人就在街上溜达一会儿,墨竹的脚自然而然的向着钱三家的青铜器作坊走去。 青铜器作坊的三个炉子火正旺,两个人一个炉子,六个人正在打造兵器,四个人在打造铜戈,两个人在打造青铜剑,六个人都是汗流浃背,低头忙着捶打,十一郎他们三个人一直走到靠河边的院子里,也没人打招呼,也没人阻拦。 “痴妃好!”“呵呵!槜李后,你们好!”两个背影,一个美女的背影显然是痴妃李疵,十一郎打了个招呼,李疵转过身来回礼,等另一人转过身的时候,墨竹他们三人都惊呆了,世上哪有如此面目的美男子,浓眉大眼,却是细皮嫩肉,连嘴唇也是女人一样的滋润,身材颀长飘逸,像是随时飘起来飞上天的男神。 墨竹的心里一震,一阵甜蜜的感觉涌上心头,她迅即想起了白发白胡子白眉毛的爸爸,想起了渡口那个潇洒飘逸的船工,想起了萧蔷,她的蔷哥哥,眼前的男人就是墨竹心目中的最可人的男神,墨竹其实第一次有了猛烈冲击她心房的感受,难道墨竹我爱上他了,一见钟情了,那十一郎哥哥呢?以前自己也觉得很爱十一郎哥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墨竹啊!你是不是见异思迁啊?要不得!要不得!难道是因为十一郎哥哥长了女儿身的缘故?看来每一个女子需要真正男人来呵护,来爱抚? 墨竹的眼神影响着十一郎,以至于十一郎在向痴妃介绍时有些结巴:“痴妃,公子,这是,这是我的,我的,主公墨竹女侠,呵呵,这位是玛利亚姑娘!呵呵!”他本来想说墨竹是他的夫人,一下子改口说墨竹女侠。那美男子转过身来,也惊呆了,时间居然有如此美貌的女子,而且气度非凡,美男子本来有些萎靡的神态一下子精神起来,目光再也没有离开墨竹的身影。 “介绍一下,这位是秦国的铸剑高手,云游到此,呵呵!他叫薛夫人,别看他小小年纪,已经是声誉斐然的铸剑行家呢!”痴妃兴奋的作了介绍,因为她给越王鸠浅铸剑,屡试屡败,正当她快要丧失信心的时候,薛夫人正好云游到此,天助我也,能不高兴吗? 墨竹却是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顿时,像个漏气的皮球,泄了气,她想又是一个表面男人打扮,长着女人身体的人,不知道痴妃是否看出了墨竹的表情变化,还是本来还要介绍的,李疵接着说:“薛夫人大名鼎鼎,在我的脑海里总觉得薛夫人一定是个超级女侠,超级女铸剑师,来到跟前一看,才知道原来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男人,薛夫人,姓薛,名夫人,呵呵!他的名字叫夫人!也难怪别人不产生联想,呵呵!”李疵爽朗的笑着,墨竹这才恢复了精气神。 这个薛夫人一袭黛绿色的长衣,衣带飘飘,他的两眼炯炯有神,他的目光从墨竹身上移开,一一扫过众人,最后又将锐利的目光停留在墨竹身上时,大叫一声:“李疵夫人,有了!有了!” 第166章 风流薛夫人2 第166章《春秋大梦》风流薛夫人2 “柳暗花明春事深,小阑红芍药。已抽簪,雨馀风软碎鸣禽?迟迟日,犹带一分阴,往事莫沉吟,身闲时序好,且登临,旧游无处不堪寻,无寻处,惟有少年心?” 佛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其实两千年前的古人还不知道茫茫寰宇,有佛的存在,可是墨竹见了风流倜傥的薛夫人,感觉既熟悉,又心跳,感觉时时在梦境中出现,却伸手抓不着的那个男人,而如今这个男人就在眼前,墨竹她才有了女人的扭捏和羞涩,墨竹不敢看薛夫人火辣辣的眼睛,这个平时风风火火的女汉子羞涩的低下头去,抚摸着自己的佩剑。 “有了!有了!李疵夫人!”薛夫人高兴的手舞足蹈,他是有了铸剑的灵感,这灵感来自于墨竹水汪汪的大眼睛,来自于一瞬间墨竹的眸子里闪耀着的女人对的男人那种强烈的冲动和渴望。 薛夫人铸剑,每把剑都有灵性,这灵性来自于对女人的感受,他的第一把剑取名“萌董”,还是在数年前的少年时代,灵感来自于少年郎对含苞待放少女的憧憬,和朦朦胧胧的男人意识觉醒,这把剑舞动时,只见红木的剑把,剑身却是无形的,只在天色将暗未暗的一瞬间才显出漆黑的原形,这把叫做“萌董”的剑虽然锋利无比,却杀不了人,见不了血,十分神秘,奇怪。 薛夫人的第二把剑叫“单相思”,那是“萌董”完成后的第二年,他喜欢上一个美女,这美女面目娇美,却是冰一样的冷峻,薛夫人和那秦国美女说话,那美女爱理不理,没有一次看着薛夫人的眼睛,好像那美女不食人间烟火,是个空有美女躯壳的美人,此美女帮他拉风箱,虽然风声“赫赫”,炉火正旺,但薛夫人手上总感到缺少一点儿劲头,好像一张啦不满的弓,令人有些沮丧,原来薛夫人一腔热血却遇到了一块坚冰,确确实实的冰火两重天,但薛夫人的剑还是如期完成了,虽然那“单相思”的剑也是一把名剑,却只是徒有其表,舞起来虎虎生威,一旦遇到坏人,却连剑鞘都拔不出来。 自从遇到了墨竹,墨竹火一样的激情,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情爱,四目相接,薛夫人的心房颤栗,好像有无数的小锤敲打着他的心房,这一刻,薛夫人彻底明白了,前两把剑之所以不很成功的原因,那是所铸的剑没有灵魂,一把没有灵魂的剑,铸剑师没有爱的交融,爱的互动,很难真正铸造出剑的灵性。而现在薛夫人深深的爱上了美女墨竹,而且也得到了对方墨竹默契的回应,一刹那,薛夫人的下一把剑便已经有了灵魂。 薛夫人像个赌徒一样两眼充血,一手一个,将墨竹和玛利亚拉着进了院子角上的一间密室,不知道干什么,最落寞的要数十一郎了,十一郎傻傻的站在原处,看着墨竹和玛利亚被薛夫人牵着手拉进了密室,心里五味杂陈,两个他视作生命,内心十分喜欢的妹妹,被一个美男子拉进密室,不知道去密室干什么?还有什么好事吗?十一郎看见墨竹满含深情,又看到薛夫人火辣辣的双眼,一切该发生的总会发生,有什么办法呢? “痴妃,麻烦您照顾一下墨竹和玛利亚两位姑娘,我先离开了,我要去一下原始森林那边看看我的七个侏儒哥哥,呵呵!回头见!”十一郎苦涩的笑笑,他第一次感觉有些落寞,没等李疵回话,十一郎形单影只的走了。 在密室里,墨竹全身心的准备好了那激动人心的一刻来临,这一刻,她等待的太久了,十一郎虽然和她拜堂成亲,一切手续完备,而现在什么仪式也没有,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不顾墨竹愿意,要什么仪式呢?仪式只是虚有其表,就像十一郎哥哥,虽然是十分的爱她,但那种爱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男女之爱,十一郎这方面什么多不能做。 墨竹有些期待,居然还有些紧张,小手心里全是汗水,而玛利亚却是无动于衷,虽然密室里什么也看不见,她只是觉得好玩,有些刺激罢了,她的心还是和平时一样的跳着,和平时一样的呼吸着,这和墨竹急促的呼吸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而这时候,薛夫人其实什么也没有做,他两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吐纳均匀,他侧耳亲听着两个美女一快一慢的呼吸和心跳,感受着墨竹传给他的爱的信息,他的思路渐渐清晰起来,于是一切都有了,剑的灵魂,剑的形状...... “李疵夫人,快开门,有了!有了!”薛夫人无比舒畅的喊道,等李疵开门,看见三人的表情截然不同,薛夫人满面春风,墨竹双颊绯红,玛利亚眼珠好奇的打转着,看看这个,有看看那个,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夫人,现在灵感有了,而且这剑将是一把举世无双的剑,呵呵!什么叫胸有成竹,我现在真正的胸有成竹了!”薛夫人放开牵着墨竹和玛利亚的手,随即左手又牵起了痴妃李疵的手,走向河边,右手指着河水说:“看吧!这两条河成十字交叉,河里有双龙,据我估计一条白龙一条青龙,人们常说,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这两条河虽然不是很深,但看水流,一定是有龙在潜伏着,呵呵!这样的水,用来铸剑,那是再好也没有了!” “那现在就可以铸剑了?”李疵有些亟不可待的问,她的脸红红的,自从钱三壮士死后,只有越王鸠浅牵过她的手,现在一个云游的年轻铸剑师居然很顺的牵起她的手,毕竟有些耳热心跳,不过为了给越王鸠浅铸一把称心如意的剑,痴妃干什么都愿意! “呵呵!现在还不可以,那两条龙已经巡游去了,现在河水很清澈,只有初三,十六两天,两条龙交媾时,在十字河的中心,无风也会兴起滔天巨浪,这时候的水,最合适用来淬火,这时候铸造出来的剑才是真正的上品,呵呵!还得等几天!”薛夫人讲得头头是道,李疵虽然有些云里雾里,但还是确信了薛夫人的话,好在今日已经是初一了,离初三也仅仅只有两天。 薛夫人到底是个有门道的高手,他一来到枫溪小镇,就看出小镇的非凡之处,两条河道成十字交叉,河水隐隐透出一种灵气,非常神秘。其实,他说的一点儿也没有错,这里一条白龙,一条青龙已经隐居其间几十年了,那白龙就是墨竹的爸爸,青龙就是墨竹的妈妈,他俩有时候也化作凡人,居住在镇子的东南角的高大瓦房里,怪不得墨竹觉得妈妈永远温柔美丽,原来是个龙女。 那白龙和青龙原来都生活在东海深处,因为互生爱慕,而遭到龙王的阻挠,白龙和青龙一怒之下,私奔来到陆上,正好看见镇子里有两条小沟,他俩施展神力,将两条小沟沟变成了现在的大河,无意之中,也造福了一方百姓,自那以后,枫溪镇周围几十里从来没有发生过水灾水害。 后来,白龙和青龙还主动仳佑小镇的百姓,枫溪镇是吴越两国交战的古战场,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每当两国交战时,白龙和青龙就刮起大风,下起暴雨,让田里耕作的老百姓提前回家避开战祸,所以尽管连年交战,枫溪镇附近的老百姓生生不息,人丁兴旺起来,不能不说白龙青龙的功劳。 只是青龙白龙交媾时动情太大,翻江倒海似的,小一点儿的商船即刻倾覆,所以后来白龙青龙这方面有所节制,只在初三十五两天的黄昏在十字河的中心交媾,以免影响商旅,但对青铜器作坊来说不是福音,因为双龙交媾时的水,是最合适铸剑的,难怪李疵家的剑数量不少,精品不多,鸠浅那天话银两从前三手里买的剑,不是钱三他家铸造的,是钱三的父亲,一个偶然的机会里得到的,原来那剑是属于吴王阖闾的佩剑,难怪名气那么响当当的,他们家一时还铸造不出来呢。 一切顺利,初三黄昏,白龙青龙准时翻江倒海似的闹腾,李疵家的作坊里灯火通明,炉火正旺,墨竹和玛利亚一人一边,均匀的拉着风箱,薛夫人光着上身,汗水像小溪一样流淌,墨竹仰望着薛夫人,隐隐约约看见白嫩细滑的肌肤下,居然隐隐显出几块漂亮的胸肌,墨竹看得如痴如醉,一条条的汗水顺着隐隐凸起的胸肌滑向一边,然后汇聚在一起向下流淌。 薛夫人也不时地回头看着含情脉脉的墨竹,锤击声和着墨竹的心跳声有序的响起,非常美妙的节拍,李疵夫人和玛利亚也醉了,炉火照亮着墨竹美女的脸,也照亮着在座的一颗颗心,这场景太美了!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离奇,欲知墨竹和薛夫人到底有怎样的爱恨情仇,请看《春秋大梦》下面章节! 第167章 情爱之剑 第167章《春秋大梦》情爱之剑 “白云天笠飞来,图画里,峥嵘楼观开,爱东西双涧,纵横水绕,两峰南北,高下云堆,逋曰:不然,暗香浮动,争似孤山先探梅,须晴去,访稼轩未晚,且此徘徊?” 话说公元1965年冬天,白雪皑皑,在湖北江陵望山1号墓出土了一把青铜剑,剑长五十六公分,宽五公分,剑把长九公分,剑阁正面用蓝色琉璃镶嵌,背面嵌出花纹的是绿松石,剑身通体有菱形暗纹,出土时还乌光闪闪,十分锋利,靠近剑把,上面刻有八个鸟篆铭文:“越王鸠浅自作用剑”。 那么离诸暨城遥远的湖北江陵,春秋时期属于楚国,为什么越王鸠浅的剑出现在荆楚大地呢?原来出土的这把剑虽然精美绝伦,无比锋利,历经两千多年,依然寒光闪闪,但这剑根本不是薛夫人在痴妃李疵家铸造的越王剑,而是一把当时的仿制品,而且仿制的是越王剑的母剑,李疵一共为越王鸠浅仿制了这样的母剑八把,这八把剑,做工也十分考究,只是去了杀气,作为鸠浅犒劳战绩出色的将帅,佩戴这剑是一种荣誉。 后来越王鸠浅为了结盟楚国,将长公主嫁给了楚昭王做妃子,也就是楚惠王的母亲,那刻有“越王鸠浅自作用剑”八个鸟篆的母剑的纺织品,作为嫁妆流入楚国,而越王鸠浅的女儿和鸠浅一样好色,耐不住深宫寂寞,私通楚国大臣,情深意切,继而将这把剑送给了大臣,那个大臣既得王妃,又得名剑,自然幸喜若狂,以至于嘱咐后人将此剑给他随葬,这剑就是二千多年后,在湖北出土的那把,出土时,还是寒光逼人。 这里暂且打住,讲完了仿制品,现在必须要说说越王剑的真身。 那日初三傍晚,白龙青龙准时在十字河里闹腾起来,没有一丝风,河中却巨浪滔天,浪花拍打着两边的石阶,发出“噌噌噌”的声音,薛夫人高声叫喊:“开局,开局!”一边李疵夫人早已准备停当,炉火映红了薛夫人俊美的脸庞,墨竹看得如痴如醉,手里的拉杆却不停息,很是均匀的拉着。 “墨竹姑娘,去帮我提一小桶水来,呵呵!”薛夫人轻轻的嘱咐墨竹,手里却敲打的起劲,“好来!”墨竹停下手里的活儿,提着两个小水桶往河边走去,“噌噌噌”,一阵浪花打来,墨竹差一点被浪花卷走,还好她练过武艺,脚下很有定力,可是身上薄薄的衣衫却被浪花全打湿了,墨竹却没在意,提着水桶往上走。 “哧哧哧”,烧红的剑身放入水桶,剑身瞬间变成了黑色,那水桶里的水却翻滚起来,不停地往上冒着水泡,墨竹第一次这么近的看人铸剑,感觉很是神奇,目不转睛的看着水桶里由红转黑的剑身,连呼吸都屏住了。 “真美!呵呵,梦里见君千百回,猛抬头,俏影在眼前,美不胜收!”当薛夫人从水桶中抽出剑身时,惊呆了,墨竹薄薄的羽衣湿透了,紧紧贴在身上,娇美的脸,身上圆润的线条毕现,炉火将这流水一样的线条勾画出淡淡的金色,简直是一座女神的雕塑,墨竹被薛夫人看得有点儿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这才发现自己薄薄的衣服原原本本的紧贴在白玉似的身上,所有的秘密全部展现的薛夫人的眼中,不禁脸红耳赤。 薛夫人的眼神被墨竹姣美的身躯牢牢的吸引着,以至于忘了抽出手中淬火的剑身,也许正因为特长时间的淬火,这把剑才举世无双,当薛夫人将水中剑身徐徐抽出时,墨竹和薛夫人双双看见一条白龙和一条青龙双双腾身而起,穿过屋顶升向天空,神奇的白龙青龙,难道刚才委身在这小小的水桶之中?不可思议! 现在,薛夫人更胸有成竹了,他依着墨竹姣美的身躯,将剑身锻造成阴柔的化身,正反两面各有一条沟壑,剑的中段从两边对称的收进,形成一个凹字形,很像是美女的腰肢,整个剑身还配有浅浅的竹叶图案,栩栩如生,美不胜收,随着薛夫人汗流浃背,汗水打湿了裤腰带时,薛夫人两眼放出奇光,默默注视着墨竹的姣美身躯时,一把精美绝伦的旷世之作快要完成了。 这是一把精美绝伦的剑,一把将浓浓的情爱之意融入剑身之中的剑,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后来被越王鸠浅用来灭掉吴国和春秋称霸,幸亏薛夫人最后没有将剑刃开锋,这把自始至终没有开锋剑,最后也不知下落,而配着这把公剑的还有一把母剑,其形状就是人们在出土时看见的样式,因为母剑李疵夫人收藏着,她后来照着这把母剑,制作的八把仿制品却部分的保留了下来,而一公一母两把剑的真身却永远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 “薛夫人!薛夫人!”墨竹轻轻的呼唤,大功告成之日,李疵夫人已经为墨竹和薛夫人准备了一个超级豪华的房间,墨绿色的丝绸窗帘,红木的雕花大床,还有青铜器的茶具,一切是帝王将相的级别的装饰和日用品,甚至床上铺的竹席都是越王宫里顶尖的竹篾工匠制作的原版。墨竹已经用芍药花瓣沐浴,穿着粉色的丝绸睡衣,婀娜的身躯朦朦胧胧,她微闭着双眼在那里躺着,全身心的等待着那一刻的降临。 “薛夫人!”墨竹又一次的深情呼喊,她的身上散发出淡淡的芍药花的馨香,十分迷人,墨竹按捺不住的期待,期待着一个真正男人所要带给她的一切,等待她爱的男人带给她爱的撞击,等待那天旋地转,地动山摇的那一刻,她已经等了好久了,她的心“怦怦”的跳着,想象着那动人魂魄的那一瞬间,她急切的翘首以盼,可是,很久很久过去了,始终没有薛夫人的影子出现,那一夜,她终于没有等来这个风流倜傥的俊美的薛夫人。 天快亮了,墨竹的耳边不时的回响着薛夫人对她说的唯一的一句话:“墨竹姑娘,去帮我提一桶水,呵呵!”除此之外,还有就是薛夫人满含深情的双眼,汗流浃背的身影,这个薛夫人哪里去了呢? ...... 十一郎百无聊懒的离开李疵夫人家的青铜器作坊,来到了原始森林,“神仙哥哥,神仙哥哥,还有那位神仙姐姐呢?”哞哞欢快的叫喊着,鳗鳗却默默的注视着十一郎,若有所思,然后一本正经的说:“神仙哥哥,我长大了,现在我可以嫁给你了吧?神仙哥哥?” “呵呵!哞哞,鳗鳗过来!让哥哥好好看看你们!”十一郎苦笑着,紧皱的双眉一下子舒展了,哞哞和鳗鳗真的长大了,他抱起哞哞亲了一口,然后放下哞哞,去抱鳗鳗,鳗鳗却满脸绯红,这时十一郎才真正意识到鳗鳗一个大姑娘了,“鳗鳗,你真美!大姑娘了!呵呵!”十一郎终于放弃了将鳗鳗也像哞哞一样抱在怀里,然后举过头顶的冲动,他摸了摸鳗鳗满脸飞霞的小脸说:“鳗鳗,像想嫁给哥哥,可要听话奥!不过,哥哥以为你将来嫁给哞哞也不错奥!呵呵!” 十一郎笑得很开心,鳗鳗却有些生气了,她说:“神仙哥哥,难道你不想娶鳗鳗做老婆吗?鳗鳗可是很久以前就想好了的!呵呵!”鳗鳗扑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愉快的笑了。 “哞哞,鳗鳗,想不想跟哥哥去山里练武?”十一郎忽然异想天开,要将哞哞和鳗鳗培成一对优秀的战士,正好山那边还缺少人手。 “太好了!太好了!”哞哞和鳗鳗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高呼起来。 “十一郎弟,我们也去,我们也要跟你去!”十一郎大吃一惊,不知什么时候,七个侏儒哥哥已经来到了他们三个人的周围,“好!一起去吧!一起去吧!”十一郎高兴的答应着,那七个侏儒哥哥一听,围着十一郎他们三人唱起了歌,跳起了不知什么舞蹈来了,原始森林里一片欢乐。 随后,在一片空地上,七个侏儒哥哥点起了篝火,开始烧烤食物,又不知哪里像变戏法一样弄来了琼浆玉液,十个人开始了一顿丰盛的野餐。 酒足饭饱,十一郎和哞哞鳗鳗在大鸟窝里美美的睡了一觉,只是鳗鳗明显是个大姑娘了,十一郎的手不小心碰到鳗鳗微微耸起的胸口,很快的就缩回来了,不知不觉中鳗鳗真的长大了,十一郎心里很是欣慰。 一大早,十一郎他们十个人离开原始森林时,有两双眼睛默送着他们,一双是狌狌的细长眼睛,狌狌已经老的弯腰驼背了,它两手垂着,默默无声的目视着十个人活奔乱跳的走着,既高兴又忧伤,还有一双是白色九尾狐的眼睛,也是深情的目视着,看着十个影子变成了十个小黑点...... 而就在十一郎全身心的为越国,为越王鸠浅训练一支所向披靡的精锐时,鸠浅却在宫里夜不能寐,他现在越来越惦记着十一郎的身体,惦记着十一郎究竟是否是个女儿之身?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精彩纷呈,下面的章节意外离奇,欲知鸠浅和十一郎究竟如何纠葛,请看《春秋大梦》下面章节! 第168章 美女军师 第168章《春秋大梦》美女军师 “凤求凰琴慢弹,莺求友曲休唱,楚阳台更隔着连云栈,桃源洞在蜀道难?” 越王鸠浅整整三年的卧薪尝胆快要到头了,那天午后,风和日丽,鸠浅在露台上睡了个十分甜美的午觉,心情舒畅,那露台有数丈开阔,高耸入云,鸠浅站在露台上极目远眺,会稽山山脉错落有致,云雾缭绕,他信心满满的收腹吐纳了一会儿,开始抽出痴妃李疵为他亲自督造的双龙戏珠剑,也就是越王剑,那是薛夫人倾注了全部心血,用情爱制作的旷世名剑,可惜薛夫人已经不在了,越王鸠浅将剑拿在手上,仔细欣赏了一会儿,摆开架势,开始舞动起来。 鸠浅自小喜欢舞剑,现在又有一把十分称心如意的名剑在手,不禁心旷神怡,渐入佳境,他如痴如醉的舞动着双龙戏珠,周围的一切渐渐模糊起来,衣带飘飘,黑光闪闪,已经分不清哪是身影,哪是剑影,人剑一体了。 “啪啪啪”,轻轻的三下掌声,鸠浅一下子收住脚步,循声看去,一个羽翼飘飘的美妇人玉立在露台上,好像是随时驾鹤飞去的仙鹤,鸠浅看呆了,好久才认出这是他以前日思夜想的伍美人,没想到伍美人主动找上门来了,怪不得一大早喜鹊叫个不停。 “伍美人,奥伍夫人好!”鸠浅主动向伍美人问好,鸠浅的目光像磁铁一样被伍美人曼妙的身姿牢牢的吸引着,这三年来,他一直秉持着无欲则刚思想,三年来他过着十分简朴的生活,穿素衣,吃粗茶淡饭,读兵书,练剑,睡柴禾铺的床,舔苦胆,有时还到麦田里劳作,生活简单划一,三年来他很少临幸妃子和宫女,宫女大部分变成了宫里打杂的女仆,连雅鱼王后睡在一起的天数,都能数的清楚。 “大王好!小女子来看看大王!”伍美人却没什么变化,岁月的流逝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丝毫印记,她还是少女般的温润肌肤,少女般的婀娜身材,尤其是她少女一样又黑又亮的眸子,深不见底,像是一对碧波荡漾的深潭,伍美人轻盈的提起羽翼,浅浅的笑着,微微点头向鸠浅问好,她发现鸠浅明显的变得苍老,精瘦,而且眼睛里也少了虎狼似的斗志。 “大王,您猜今儿个小女子来见大王,为的啥?”伍美人盈盈走近越王鸠浅,纤细的手指轻轻扣动,一排纽扣全解开了,薄薄的羽翼随风飘去,真正的出水芙蓉,亭亭玉立在鸠浅的面前,鸠浅怎能把持得住,像是有一股魔力笼罩着他,鸠浅飞快的放下手中的剑,身上的衣服也一件件随风飘走了...... 数丈宽阔的露台剧烈摇晃,久久不息,鸠浅如痴如醉,整个身心化作了薄薄的羽翼,随风飘去,那一刻鸠浅更像一个得道的仙人,轻盈的上升,上升,好像在天际漫步。 “伍美人,你为什么主动献身寡人,呵呵!寡人十二万分的意外,有点儿癞蛤蟆吃到天鹅肉的感觉,呵呵!谢谢你,美人!”鸠浅有点儿低三下四的说,他温柔的半抱着伍美人,轻抚着伍美人吹弹可破的肌肤。 “呵呵!大王难道不想小女子吗?”伍美人双手圈住鸠浅细长的脖子,娇笑着反问道,“怎能不想拥有你这样的美人?寡人是可望而不可即呀!日思夜想空欢喜呀!没想到时来运转,美女自投罗网,呵呵!”鸠浅的手没有一刻闲着,其实他这回说了慌,那卧薪尝胆的日子里,他对女人的欲望几乎被他打败吴国的野心所替代,哪会想到伍美人呀!只是刚才见到羽翼飘飘的伍美人,才勾起了初见伍美人时的欲望,这欲望因为伍美人的羽翼随风飘走而急剧膨胀。 “这叫做出奇不意,大王初见小女子,小女子就知道大王在大什么主意,只是大王那时候百废待兴,不能迷恋女色,时机,现在时机成熟了,自然,大王想要得到的,就会纷至沓来,呵呵!”鸠浅醉了,眼前的伍美人不知比初见时妖娆几倍,一个冷冰冰的伍美人踪迹全无,鸠浅十分感慨,他的男人的雄性又开始滋长,这就是伍美人所要达到的效果,因为伍美人早已算出,现在的鸠浅就像威风凛凛的老虎,但老虎的利爪,老虎的雄性却荡然无存,一个国君,没有了雄性怎么行? “伍美人,槜李侯十一郎是你儿子?他很出色,正在为越国训练精锐,呵呵!”越王鸠浅看着无比姣美的身躯,一下子想起了那晚在吴王宫陪吴王夫差睡觉的场景,十一郎睡姿太差,居然裤子都褪到膝盖以下了,还浑然不知,鸠浅惊诧的看着十一郎白白的身躯,好像记得十一郎长着个女儿之身,因为“大老虎”夫差就睡在傍边,他不敢拨弄十一郎的两腿,所以也不能十分肯定,今天的机会太好了,可以当面问问十一郎的妈妈伍美人,是男是女,做母亲的当然最清楚了。 “嗯嗯,我儿子是很优秀,而且有士大夫的气质,士为知已者死,他是一点儿也不会马虎的,呵呵!”伍美女靠着鸠浅的胸膛,温柔而自豪的说。 “哎,伍美人,十一郎我示他为亲兄弟,不过,有一次,我和夫差,还有十一郎三人同睡,这个夫差小贼想出来的怪招,十一郎睡姿太不好了,无意之中,裤子掉了,我好像看见十一郎兄弟是个女的,呵呵!不知道是否我的眼睛看走眼了,呵呵!”鸠浅对槜李侯十一郎是男是女十分好奇,他也不分场合,逮住机会就说。 “呵呵!兄弟嘛!当然是男的喽!因为睡姿的关系,男人有一样东西有时候不一定看得清楚,呵呵!您说呢?”伍美人的心“怦怦”跳着,其实要是鸠浅不提十一郎是男是女,她也真的模糊了,十一郎生下来的时候,当然是个姑娘,只是伍美人喜欢儿子,从小就给儿子男生打扮,几乎没有一天穿过女小孩的裙子,头发也是男儿的扎法,丝毫看不出女生的影子,在昆山府邸,没有一个下人知道十一郎是个女儿之身,久而久之,伍美人真的将十一郎看作儿子了,也包括十一郎自己,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是个女人,动作,说话的语气语调完全的是铮铮男儿。 “呵呵!大王,您知道,小女子今天来要为您做什么呢?”伍美人赶紧岔开话题,不能让鸠浅大王一直沉浸在对十一郎的幻想之中,这很危险,一旦好色的鸠浅要破十一郎的女儿之身,而十一郎血气方刚,不会允许鸠浅胡来,那就真的很糟糕,其实她这次来找鸠浅有两大目的,一是鸠浅的卧薪尝胆感动了伍美人,觉得鸠浅还是一个有志气的大王,不像夫差那样荒淫无度,但卧薪尝胆久了,怕他失去虎威,失了男儿的雄性,所以用自己曼妙的身体,重燃鸠浅的激情。 其二就是她接下来要说的,给这个大王献上一计,她从小熟读古代兵书,而且又遇到了一代兵圣孙子大师,有了面对面的深入交流和切磋。 “呵呵!伍美人,你来到寡人这里,寡人已经心领神会,很满足了!”鸠浅感到现在浑身舒服,心田充溢着豪气,不过,这个鸠浅只记得美人姣美的身体,却忘了这位绝代美人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军师。 “大王呀,您已经忘了大夫范蠡是怎么介绍我的吗?呵呵!”伍美人轻轻捡起露台上的羽翼,披在身上,她想,要是不这样穿好衣服,这个大王的目光始终落在自己曼妙的躯体上,别的都不思考了。 “奥,寡人想起来了,你还是一位不可多的军事天才,呵呵!寡人真的忘得一干二净了!”鸠浅实话实说,上次急吼吼的请教军事问题还碰了一鼻子灰呢! “承蒙大王想起来了,其实范蠡大夫是言过其实的,小女子只是略知一二罢了,今天小女子心情好,给大王出一个点子”,伍美人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看鸠浅是否在听,鸠浅已经在穿衣服了,一边穿衣服,一边侧耳倾听,这回,像个小学生般认真了。 “大王现在很多方面做的很到位,比如增强国力,训练兵卒,还有选派美女迷惑吴王夫差,大王想过没有,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尽管吴王夫差荒淫无度,但他的家底不错,军队的数目还很庞大,如果诱使他连年征战,慢慢消耗他的实力,岂不事半功倍吗?呵呵!”伍美人真是个货真价实的军事,寥寥数语切中时弊,她对时局的分析非常到位。 “啊!我的伍美人,寡人十分佩服,你说的太有道理了!”鸠浅十分震惊的夸奖起来,对于这一点鸠浅从来没有想到过,他只想着快快强大起来,殊不知,要赢得对方,一定要此长彼消,才能事半功倍。 一个人顺利的时候,样样顺利,想不到鸠浅真正迷惑的时候,伍美人又送来一计,真是天助我也,鸠浅携着伍美人的手信心满满的走下露台,一个大胆的计划在鸠浅的脑海里逐渐成型。 令伍美人不曾想到的是,鸠浅的计划不仅规模超级宏大,而且十分恶毒,吴王身边一个最可靠的人,马上就要遭殃了,不过这个人还心无旁骛,尽心竭力的为吴国日夜操劳着,而不知祸就在自己的眼前。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离奇,欲知鸠浅的宏大计划是什么?夫差身边的什么人要遭殃?请看《春秋大梦》下面章节! 第169章 伍子胥之死 第169章《春秋大梦》伍子胥之死 “干荷叶,色苍苍,老柄风摇荡,减了清香,越添黄,都因昨夜一场霜,寂寞在秋江上”。 吴王夫差整个一下午都在春宵宫,左拥右抱,乐此不疲,夕阳照在残荷上,给饱满的莲蓬镀上金色,青龙舟缓缓滑动,西施的“响屐舞”袅袅开场,木屐“踢踏”作响,和着清脆的浪打船舷声,夫差如痴如醉,开怀畅饮,“哈哈哈!”夫差的笑声,西施的木屐声,吓得小鱼儿四处逃命,半卷的残叶不住的摇晃。 入夜,吴王夫差已经半醉半醒,在西施和郑丹的搀扶下,向寝宫走去,上半夜自然是拥吻西施,西施的性子很慢,脱一件衣服要磨蹭老半天,直把身材高大的夫差累的个半死,郑丹很拼,小产后身体还美完全康复,却已经早早的爬上了夫差的大床,夫差自然也不能放过,那时候还没有太监在大王寝宫催促床笫之事,所以,夫差上半夜临幸西施,下半夜又折腾郑丹,直把水牛似的夫差累的气喘吁吁,刚沉沉睡去,太阳已经一竹竿高了,外面有人通报,说:“大王,大王,大夫伍子胥求见,大夫已经来过十次了!” 吴王夫差披衣起床,伸了个懒腰,头昏沉沉的,衣衫也不整的接待大夫伍子胥,伍子胥的胡须翘的老高,难以掩饰的鄙夷,“大王吉祥,子胥,向大王问好!呵呵!”伍子胥不卑不亢的走过场似的打了个招呼。 “好个屁,寡人快累死了!”吴王夫差也是一脸不高兴,他已经半个多月不理朝政了,一见伍子胥讨债似的脸,夫差就心情不好,而伍子胥一听大王说“快累死了”,差一点笑出声来,他强忍着,心想,您是给女人累的,不是累在国事上,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累。 “大王早安!您的气色不错呀!红光满面,呵呵!”宰辅伯嚭来了,满脸堆笑,不知为什么?吴王夫差看见宰辅伯嚭心情就好,他整了整衣冠,高兴的说:“哈哈!宰辅,是不是有给寡人送美女来了!” “嗯嗯,小菜一碟,大王要多少美女,伯嚭都能如大王所愿,呵呵!”伯嚭太精明了,其实他的肚子里还有一个重大的阴谋,但现在只能顺着大王的思路走,他算好了,伍子胥今天一定会面见大王,就让他先冲锋在前,自己躲在后面,这样大王有气也会朝伍子胥的头上撒。 “大王,您已经半个多月不上朝了,现在越王鸠浅,吃粗茶淡饭,穿衣不二色,还经常下地干农活,他一定是有所图啊!”伍子胥见夫差脸色稍微缓和了些,就开始劝谏大王,他接着又说:“大王,鸠浅的祖上少康也是知耻而后勇,没几年就成就一方霸业,大王不得不防啊!依小臣之意,还是尽早灭了越王鸠浅吧!” “呵呵!爱卿多虑了,鸠浅现在老老实实为寡人劳作幸苦,一切为了寡人,你看他每年敬献的美女,牛羊马匹,还有无数的金银财宝,你就能看出鸠浅对寡人的友好和衷心,呵呵!爱卿大可不必操心!”其实吴王夫差内心非常瞧不起鸠浅的,一个在他面前唯唯诺诺的家伙,能有什么作为? “大王说的正是,鸠浅哪是大王的危险啊!这样的人,对大王来说多多益善,不像有些人吃里扒外的,不做事,还惹恼大王不高兴,呵呵!”宰辅伯嚭的话明显实在贬损伍子胥,伍子胥却有口难辩,大王整天沉浸在美酒美女之中,一连半个多月都不上朝,叫臣子怎么有所作为呢? “大王,切莫小瞧了越王鸠浅啊!如果大王不乘早拿下鸠浅,总有一天养虎为患,后果不堪设想啊!先王说过,有吴没越,有越没吴,大王要警惕啊!”伍子胥越说越激动,居然泪流满面。 “一个穿素衣,下地割麦子的鸠浅能有什么危险,子胥多虑了,下去吧!”吴王夫差有些不耐烦了,挥了挥手,让伍子胥下去,他不想在听伍子胥啰嗦,说来说去就这几句,鸠浅能有什么出息,一个连自己最美的美女都不能拥有的男人,有什么出息?伍子胥还想说几句,见大王一脸不肖,只好落寞的离开了。 “伯嚭爱卿,你留下,寡人还有几句话想问问你!”大王见伍子胥走了,又换了一副笑脸,对伯嚭微微笑着说:“呵呵!大夫伯嚭啊!幸苦了!你说说大王应该怎么做?” “大王甚是英明,鸠浅根本不足为虑,倒是齐国,晋国,听说那里美女如云,而且,那些美女的气质,身体,各方面和吴国女子不同,呵呵!微臣以为大王应该会盟齐国和晋国,进一步确认吴国的霸主地位,然后顺便再弄些美女回来,呵呵!大王意下如何?”伯嚭还是摸准了大王的心思,顺着大王的思路,捡最顺耳的话说。 “哈哈哈!还是伯嚭爱卿最懂寡人的心思,说的太好了,太好了!”吴王夫差手舞足蹈,显然十分爱听伯嚭的鼓吹,伯嚭一看时机成熟,就凑近大王,有些神秘的说:“微臣还有两件事禀报大王,呵呵!” “快说说吧!寡人要听!呵呵!”不知为什么,对于伯嚭的话,夫差句句入耳。 “大王啊!这件事,涉及到大夫伍子胥,但危及到大王的利益,微臣必须说了,大王请不要生气!呵呵!”伯嚭煞有介事的慢慢说着。 “快说快说!别吊寡人胃口啊!呵呵!”吴王夫差一副亟不可待的样子。 “呵呵!大王听了一定不要生气,不知大王听说没有,伍子胥私下里并不看好大王,他前两天已经悄悄将他的儿子送到齐国一个朋友那里,据微臣推断,伍子胥对大王有二心了,准备适当时机投奔齐国,呵呵!大王,送走儿子的时千真万确,对大王有二心,只是微臣自己的猜想,请大王明察!”伯嚭唾沫飞溅,说的头头是道,还请大王明察,话里话外,滴水不漏。 “奥?有这种事?寡人真的要好好查查喽!呵呵!”吴王夫差表面上说要查查,其实内心早已认可了宰辅伯嚭的话,他现在十分信任伯嚭,微微笑着问:“还有什么事吗?爱卿!寡人要休息了!呵呵!” “还有一件事,据微臣的一个手下说,伍子胥还对大王的西施爱妃和郑丹爱妃垂涎三尺,大王留意,就在这两天,大王如果找不到两位爱妃,那一定就在伍子胥的床上躺着,呵呵!微臣只是道听途说,大王只要稍加留意即可!”伯嚭说话含含糊糊,进退有据,这反而引起了吴王夫差的重视。 这天,吴王夫差正正经经的上了一天朝,找来军机大臣商量宣盟称霸的事,累了一天,入晚,他又想起了西施和郑丹,结果被伯嚭说中了,里里外外找不到两位美人,吴王夫差也不着急,悠悠的喝酒吃肉,酒足饭饱,他亲自带着三个侍卫直奔伍子胥的府邸,伍子胥不在,吴王夫差和三个侍卫直冲伍子胥的卧室,揭开床上的被子,果然,西施和郑丹两位美人不着片缕的躺在伍子胥的床上,见了大王,郑丹还娇滴滴的说:“大王,来呀!让小女子等久了!嘻嘻!” 吴王夫差也不怒,苦笑着说:“两位美人,快穿好衣服回春宵宫,大王即可就来,呵呵!”这个夫差有一毛病,越是那个大臣或者别国来使,只要多看了哪个妃子几眼,她就特别迷恋这个妃子,要是哪个胆大的大臣或者将士妄图勾引他的爱妃,那他不但不恼,反而更加宠爱这位美人,屁颠屁颠的围着这位美人转,不过他对勾引他的大臣或者将士就不那么客气了。 其实,明眼人一看就是陷害伍子胥,吴王夫差却并不这么认为,为啥两位美人跑到你床上去了?而不是别人?这件事其实就是伯嚭一手操弄的,他接到了文仲大夫传达的越王鸠浅的口谕,要伯嚭尽早除掉大夫伍子胥,伯嚭接受了越王鸠浅大量的财物,那个小芈糍又将他迷的神魂颠倒,现在这个伯嚭完全听命于鸠浅了。 天刚刚黑的时候,伯嚭就派两个心腹,乘西施和郑丹饭后在花园里玩耍时,用布蒙着两人的嘴巴,又用黑布蒙了两人的眼睛,逮到伍子胥府邸的附近,将两人的衣服全数扒光,裹上床单,轻轻放在伍子胥卧室的大床上,西施和郑丹两位美女也不挣扎,以为是大王又玩什么花样出来,耐心的等待着大王临幸,所以一见大王,并不慌乱,还娇滴滴的说:“大王,来呀!让小女子等久了,嘻嘻!” 这么简单拙劣的栽赃陷害,这个荒淫无度的夫差居然深信不疑,第二天,吴王夫差就写了一份诏书:“大夫伍子胥犯上作乱,罪恶累累,赐宝剑一柄,即刻自尽,念以往对吴国有功,不累累夫人亲属,钦此!” 伍子胥早料到吴王夫差会对自己下手,没想到这个日子来的太快了,他目瞪口呆,老泪纵横,继而仰天长笑,伍子胥用白绸布擦拭着剑身,对下人说:“我是两朝老臣,吴王不听老臣所言,终将国破家亡,我死后将我的双眼挖出来,放在城门上,我要亲眼看看吴国灭国的那一天!哈哈哈!” 伴君如伴虎,这个耿直的伍子胥怎么到死还不明白呢?伍子胥最后的这句话,很快传到了吴王夫差的耳朵里。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故事精彩纷呈,下面的故事曲折离奇,欲知伍子胥死后又发生了什么事?越王鸠浅那边又有什么行动,请看《春秋大梦》下面章节! 第170章 哀兵 第170章《春秋大梦》哀兵 “爱望海秦山古色,探藏书禹穴重来,鉴水边,云门外,有谁人布袜青鞋?羞问吴宫暗绿苔,越国在残阳翠霭!” 伍子胥死后,吴王夫差心里有些愧疚,但想到这个两朝元老有时简直不把我大王放在眼里,愧疚之意又少了很多,宰辅伯嚭在伍子胥的府上安插了耳目,他让手下将伍子胥的话一字不拉的向吴王夫差作了禀报,说:“伍子胥嘱咐下人,将他的眼睛挖出来,放到城门的门楣上,他要亲自看看吴国是怎样被灭国的,他要看看吴王夫差的最后下场!”吴王夫差气的吹胡子瞪眼。 伍子胥的家人正在给他办丧事,吴王夫差叫来了卫队长,对他说:“你率领一个小队人,去将伍子胥的尸身从棺椁里掏出来,裹上马皮,直接扔进了太湖,不许别人捞尸体,一直到尸骨全部给鱼儿吃掉,骨头沉到湖底才回来!” 不过,自那以后吴王夫差经常做着同一个梦,他梦见伍子胥变成了凶猛的刀鱼,经常咬他的脚趾头,有时候醒来,偶尔会发现有几个脚趾头鲜血淋漓,后来吴王夫差就命人在太湖边上修了一座子胥庙...... 在这同时,鸠浅心情畅快,他现在事事进展顺利,他去山谷里看过一次精锐部队的训练,一个个虎虎生威,和别国的贸易,造船,兵器生产各行各业有声有色,特别是粮食又喜获丰收。 越王鸠浅站在高高的露台上,神清气爽,极目远眺,巍巍群山,云雾升腾,威风吹动着他的衣襟,衣带飘飘。 “啊哈!大王好心情啊!”脆生生非常悦耳动听的声音,是曼妙的伍美人,鸠浅喝了一口新沏的龙井茶,转身一看,啊!想什么有什么,他正在想伍美人娇媚的脸,婀娜的身材,和那天的天旋地转的感受,想不到伍美人及时盈盈向他走来。 伍美人还是一袭薄薄的羽翼,朦朦胧胧的娇躯透过羽翼,使得鸠浅心潮澎湃,他微微笑着说:“伍美人,伍夫人,今儿个又把你自己送来了!呵呵!”鸠浅的话明显具有挑逗的意味,伍美人不生气,她浅浅一笑说:“大王,今儿个不是来送自己身体的,呵呵,今儿个是给大王送四个字来的!呵呵!”伍美人聪明的很,她知道鸠浅大王的欲望之火又被她扇起来了,现在可不能恣意妄为了,她知道鸠浅现在信心满满了,不过她毕竟是军事,她盘算着攻吴的时机还未成熟,所以思忖着,再给越王鸠浅献上一计。 “奥,伍夫人快说说,呵呵!”鸠浅碰了个软钉子,但他不生气,毕竟卧薪尝胆,让他懂得江山美人,没有稳固的江山,美人也会从身边溜走,他收敛了对伍美人身体的欲望,亲自给伍美人也沏了一杯龙井茶,亲自送到伍美人的手上。 “呵呵!没什么惊天动地的高招,根据现在吴越两国目前的状况,小女子给大王送四个字:哀兵必胜!呵呵!”伍美人说完,注视着越王鸠浅的眼睛,鸠浅还是一脸迷茫。 伍美人却款款一笑,站起身子,转身走了,越王鸠浅看着伍美人姣美的背影居然有些自卑,他本想请伍美人稍作解释,居然没有开口说留步,他立马想到了智多星大夫文仲,这个关键时刻办法挺多的文仲一定明白伍美人这“哀兵必胜”四个字的含义。 “大王吉祥,大王好!”没多时,文仲微笑着到了,他现在深得大王的信任,心情也不错,“文仲大夫,刚才伍美人给寡人献上一计,叫做:哀兵必胜,不知道怎样用这一计,呵呵!来给寡人拆解拆解,呵呵!” “奥,哀兵必胜,军师太有才了!现在的局面,大王真的很需要这一计策呀!大王您想,现在农业生产风生水起,库房里粮食堆成了小山一样,兵卒训练环环相扣,吴王夫差那边不会没有一点端倪都看不出来吧?为了迷惑吴王夫差,这‘哀兵必胜’一计是目前很需要,很重要的一计!呵呵!”文仲心里也佩服伍美人,不过他想出来的招数,比伍美人还厉害,甚至有些恶毒。 他把自己的设想和盘向越王鸠浅拖出,鸠浅频频点头,说:“爱卿即日上路,呵呵!寡人等着你的好消息! 文仲大夫特意挑了一个风雨交加的日子去了吴国,吴王夫差在春宵宫接待了大夫文仲,“大王好!大王吉祥!文仲拜见大王,呵呵!大王的气色不错啊!”文仲抖了抖半湿的衣服,毕恭毕敬的向吴王夫差施礼。 “呵呵!文仲啊!今儿个来见寡人,有什么是啊?是不是冒雨给寡人送美女来了,呵呵!”吴王夫差左边坐着西施,右边坐着郑丹,心情不是一般的好,他搂着西施的腰肢,郑丹为他的酒樽里添酒,看见文仲落魄的样子,心里既好笑,又有些同情。 “大王,美女已经选好了,正在那边为他们教授琴棋书画,等有几分模样,就给大王献上,呵呵!今儿个越国遭难了,大批的蝗虫,将刚刚抽穗的稻子吃个精光,很多田地颗粒无收,文仲想到大王是个大肚慈悲的大王,怜悯一下越国百姓,想,想向大王借粮食一万担,呵呵!明年秋收一并还上!” 吴王夫差好大喜功,他心里早已经想好了,但还是故意逗一下两位美人,他环视西施和郑丹,故意说:“两位美人,寡人粮库里的粮食也不多,你俩说说,要不要借呀?”夫差摸着胡须故作矫情的说。 “大王,咱粮库里粮食堆成了小山,如果那边饿死了百姓,明年谁为大王劳作呀?我看大王还是借了吧!”郑丹忧心忡忡的说,她的眼睛里已经溢出了泪水。 “西施美人,你说呢?”吴王夫差故意还想逗逗西施,西施却噘着嘴巴说:“大王,自己粮食不多,就算了吧!还是大王自己要紧!”西施这回假装紧皱双眉,好像真的要开始饿肚子了。 “哈哈哈!文仲,就借你一万担,一粒不少,吴国的粮库快要撑破大门了,你快快回去,救济灾民,明年还得出就还,还不出后年也行,哈哈!”吴王夫差终于憋不住了,他全部满足了文仲提出来的数量,其实他也不知道粮库里到底有多少粮食,为了博美人一笑,他现在是有求必应。 文仲喜滋滋的回去了,一万担粮食一粒不少,第二年,文仲大夫也是非常收信用,如数归还一万担,还亲自押运,顺便,又给吴王夫差献上八个如花似的美女,吴王夫差笑得合不拢嘴,亲自来到现场,他把越国还回来的粮食一看,粒粒饱满,比吴国本土的还要光鲜亮丽,他眉开眼笑的对宰辅伯嚭说:“伯嚭啊,越国的粮食,颗粒比我们的大,看来是个优质的品种啊!就把这一万担全部卖给农户,让老百姓作种子,呵呵!可以多打好多粮食呀!” 伯嚭宰辅百分百听了大王的话,将这一万担全部卖掉了,只有少部分穷人买不起种子,只能种自家留下的,而恰恰是这部分穷人有了个大丰收,很多买了这批“良种”的农户,十天才不见发芽,二十天也不见发芽,一个月后,撒下去的“良种”全烂在泥土里了。 这一年,吴国却闹起了大饥荒,幸亏粮库里还有一些存粮,否侧,那要饿死很多百姓,吴国的农户恨死吴王夫差了。 原来,这是越国大夫文仲的鬼主意,他吩咐老百姓,将还给吴国的一万担粮食全部选出上品的,保证粒粒饱满,让人看着喜欢,然后在吩咐老百姓将一万担粒粒饱满的粮食放在大锅里煮熟,又放在风里吹干,虽然花了很多时间,但越国的老百姓恨死吴王夫差了,这件事居然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哀兵必胜!好你个伍美人!”越王鸠浅背着双手在露台上散步,他又一次想起了伍美人随风飘动的羽翼,和羽翼下面让人魂魄颠倒的娇躯,不过,他现在内心越来越佩服这个美若天仙的美妇人的智慧了,不过,后来越王鸠浅,居然一次也没有见过伍美人,这个倾国倾城的伍美人哪里去了呢?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离奇,欲知倾国倾城而又充满智慧的女人哪里去了?请看《春秋大梦》下面章节! 第171章 超级大工程 第171章《春秋大梦》超级大工程 “河阳香散唤提壶,金谷魂消啼鹧鸪,隋苑春归闻杜宇,片红无,一半儿狂风一半儿雨”。 美女郑丹已经快不行了,她气若游丝的对吴王夫差说:“大王,别难过,小女子已经陪大王很久了,小女子心里很感激大王的宠爱,小女子小时候最爱听大人讲故事,大王能否在小女子走之前给讲个故事,呵!”这时候,郑丹已经彻底忘了自己的使命,日久生情,她现在有些依恋大王了,刚才的话是内心非常由衷的。 郑丹真情流露感动了吴王夫差,他握着郑丹的小手,小手甚是冰凉,整个人像一盞快要熄灭的油灯,快要燃尽了,夫差抹了抹眼角的泪痕,开始搜肠刮肚给郑丹讲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天上的玉帝有三十匹神马,其中有一匹神马顽皮好动,耐不住天庭整齐划一的生活,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清晨私自下凡,他变成了一个眉清目秀的文弱书生,自己取了个名叫马从仙,意思是本来自己是一匹天马变化而来的。 马从仙一番书生打扮,来到一座繁华的小镇,应聘到一个大户人家当小孩子的先生,教书识字,大户人家有一个十分美貌的小姐,身材高挑,面容羞花闭月,也是仙女下凡,投胎在大户人家,名叫荷花,荷花姑娘刚刚情窦初开,倾慕马从仙的才华,郎君有意妹子有情,很快两个人如胶似漆,形影不离。 两人相亲相爱,到后来喜结连理,在小镇轰动一时,传为美谈,不过这件事很快也被玉帝知晓,就在这时,天庭清点神马,发现少了一匹白马,钦差到人间一查,很快找到了白马的下落。 玉帝勃然大怒,命忽闪大将前去捉拿,马从仙不幸被忽闪大将的雷电劈中,疼的在地上打滚,荷花姑娘也被王母娘娘派人捉拿,寰宇间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大地一片汪洋,荷花姑娘泪流满面,十分难过,尤其看见百姓在滔滔的水中煎熬,她将自己腹中用以保命的九十九颗莲子从空中抛下,九十九颗莲子在水中生根,幻化出九十九个小岛,百姓的性命保住了。 九十九个小岛幻化出九十九个村落,村落的百姓一起结艾为香,向天上的玉帝请求宽恕马从仙和荷花夫妇,玉帝终究没有被村民的虔诚所感动,然而,九十九个村落的艾香,烟雾缭绕,直冲天际,熏迷了忽闪大奖的眼睛,马从仙乘机逃脱,但马从仙思念荷花姑娘的泪水,化作了一往深情的大湖,永远留在了人间。 这就是今天的白马湖,哪里莲花盛开,繁花似锦,一年四季都有人来凭吊马从仙和荷花仙子,呵呵!”夫差断断续续的讲完,自己也被感动了,两颗泪滴掉在郑丹姑娘的脸上,郑丹也是泪湿了枕巾。 “大王,白马胡一定很美吧?什么时候带小女子也去看看!呵呵!”一旁的西施忽闪着大眼睛还沉浸在美丽动人的故事里,她有感而发,谁知,怎么一句随口说说的话,那个一向荒淫无度的吴王夫差却记在心上。 不久一项超级工程开工了,也就是开挖邗沟,当然开发邗沟并不是全部为了西施等美女的游玩,还和吴王夫差的一个宏大计划密不可分,他不是接受了宰辅伯嚭的和晋国齐国争霸的建议吗?而邗沟的开挖不仅有利于调动军队,还有利于军队的粮草运输,可谓一石数鸟。 可是,吴王夫差已经动用了成千上万的能工巧匠为西施郑丹修建了春宵宫、馆娃阁、灵馆等无数亭台楼阁,而夫差一时又想出来开挖邗沟,工程量十分巨大,那时候铁器还没有真正普及,所以工程效率是可想而知的。 吴王夫差做这件事的意志非常坚决,他不惜动用了一半的军队来做这件事,根本无瑕顾及越王鸠浅那边的小动作,致使吴越边境经常告急,他也不理会,一门心思,马不停蹄的做,开挖邗沟的军民死伤无数,老百姓怨声载道。 老百姓怨言再多,这条邗沟还是挖成功了,它从扬州西长江边向东北出发,沿途拓沟穿湖至射阳湖,曲曲折折,北至淮安旧城北五里与淮河连接。这条航道,沟渠虽然劳师动众,却因为工具非常笨拙,大半利用天然湖泊沟通,史称邗沟东道。当时因邗沟底高,淮河底低,为防邗沟水尽泄入淮,所以当年邗沟流经的线路:从长江边广陵之邗口向北,经高邮境内的陆阳湖与武广湖之间,再向北穿越樊梁湖、博支湖、射阳湖、白马湖,经末口入淮河。 邗沟的开挖客观上便利了南北漕运,促进了民族融合,一时邗沟两岸繁荣起来,这个景象后来在北宋诗人秦少游的《邗沟》诗中有生动的描述: 霜落邗沟积水清, 寒星无数傍船明。 菰蒲深处疑无地, 忽有人家笑语声。 烟花三月,草木繁盛,那时候一代美女郑丹坟茔上已经草长齐膝,杜鹃滴血,只有几位老宫女在石牌前焚烧纸钱,烟雾袅袅,仿佛绝世郑丹袅袅的身子在甩袖起舞。 而吴王夫差携着美女西施的手,款款登上了豪华的超级游轮,游轮的顶棚雕龙画凤,窗户镀上了金色,清一色的淡绿丝绸窗帘随风飘飘,美酒、糕点,南北水果应有尽有,琳琅满目。 可惜,从南到北不是顺风顺水,只能靠人工拉纤,吴王夫差特发奇想,命人找来八十个青年男女,四十个一边,拉着纤绳缓缓向上,夫差还想出花样来,要四十个年轻妇女统一只穿红肚兜。 女青年走在前,男青年走在后,两人一组面对面,当大船走的稍快的时候纤绳突然一松,后面的男青年会站不住,而顺势扑到,这样,正好趴在后退走路拉纤的女青年身上,两岸男男女女倒成一片,这时候,吴王夫差就高兴的站在船头拍手,笑得前俯后仰,乐此不疲,而跌倒后被男青年压着的青年妇女,则在心里咒骂着昏庸的夫差。 稍事休息,西施在吴王夫差的要求下又跳起了“响屐舞”,编钟声声,木屐踢踏,姣美的身子袅袅起舞,夫差沉浸在美酒美色之中,而不知吴国的小朝廷即将摇摇欲坠。 与此同时,越王鸠浅那边也在打造一个超级大“工程”,那就是,三千利剑,三千铠甲,十一郎和墨竹从漠北带回来的一块墨绿色的大玉石卖给了齐国,所得的银两,正好足够打造三千利剑,三千套青铜器的铠甲。 “痴妃”李疵忙的不亦乐乎,她愿意越王鸠浅而奔波操劳,她将越国境内所有的青铜器作坊,开足马力,将一等品的青铜剑全数运往十一郎墨竹、他们训练精锐的山谷,只有挑出来的二等品,才作为贸易物资与别国交换别的东西。 万人沉醉我独醒,此时,只有一个人还是开始清醒,那就是十一郎的妈妈伍美人,她独自一个人在屋子里收拾行装,准备离开越王宫。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离奇,欲知伍美人去了哪里?吴越两国发生了怎样的力量对比变化和碰撞,请看《春秋大梦》下面章节! 第172章 彻悟 第172章《春秋大梦》彻悟 “渐吹尽,枝头香絮,是处人家。绿深门户,远浦萦回,暮帆零乱向何许?阅人多矣,谁得似长亭树,树若有情时,不会得青青如此!” 月光如水,温柔的洒在伍美人姣美的身躯上,伍美人慵懒的翻了个身,美人的睡姿和她的儿子十一郎一样也是不敢恭维,本来薄如蝉翼的衣衫,一半已经不在娇躯上了,满目春光,而恰恰此时,伍美人嘴里断断续续发出“嗯啊”梦呓声,好像是正在做着一个令人无比遐想的春梦。 窗外,一个黑影贼头贼脑的晃了几次,停在了窗户上,月光正好勾画出这个黑影高大的身躯,这个黑影不是别人,就是越王鸠浅的卫队长樊大,此人艺高人胆大,又是个十分好色的家伙,一般的寻常女子已经不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了,他最近居然将目光瞄上了绝代美妇人伍美人的身上。 这个樊大瞄上伍美人,是从那天在越王鸠浅高耸入云的大露台上开始的,其实大露台的不远处有一个同样高度的小露台,那是鸠浅的卫队瞭望敌情,保卫大王鸠浅的生命安全之用的,樊大那天正好值班,鸠浅和伍美人翻云覆雨的整个过程,都被这个卫队长尽收眼底,尤其是伍美人白璧无瑕温润生动的绝色娇躯,更刺激着樊大的每一根神经。 现在,夜深人静,樊大感觉天地间的一切都属于他,他的欲望急剧膨胀,他对伍美人的卧室周围地形了如指掌,这点得益于他的工作,他对每一个大王鸠浅可能光顾的场所的地形都十分熟悉,手指轻轻一拨,窗户的插销脱落,没有一点儿响声,黑影一闪,樊大轻而易举的来到了伍美人的床前,这一刻,他有些犹豫,伍美人比他想象的,比他那天看见的还要美上百倍,简直是精雕细琢的艺术品,他樊大从来没有看见过如此美妙的躯体,少顷,他的满是黑色汗毛的大手向伍美人胸口伸过去。 “谁?你要干什么?”伍美人娇斥着,左手已经捉住了樊大满是黑毛的大手,随即轻轻一绕一提,樊大的手已经到了自己的背脊骨那里了,疼的樊大直冒冷汗,也怪这个樊大自己,太小看伍美人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位娇小的,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美妇人,居然是个武功深不可测之人。 “呵呵!夫人不必惊慌,我是卫队长樊大,美人,我没有别的企图,只是想,想和美人亲热一下,呵呵!”樊大一下子镇定下来,嬉皮笑脸的说着,另一只手也不老实,直接朝伍美人的长腿摸去,“咔嚓”一声,樊大的另一只手也被伍美人提了起来,而且可能骨头都裂了,樊大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滴落,他还是没有想到伍美人居然有那么大的力气。 “啊!疼死我了!美人,放开我!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就自觉自愿的让我亲热了,呵呵!”樊大用力挣脱,可是一点儿用场也没有,所有的关节反而更疼了,他只好求饶起来,不过他的最后一句话,还是引起了伍美人的兴趣。 “奥,你说说看,呵!”伍美人稍稍将樊大绕在背后的手放低了一些,樊大立马感觉舒服了很多,他的内心又燃气了对伍美人的遐想,他用眼睛的余光偷偷扫着伍美人光滑的娇躯,反问道:“夫人,十一郎是你儿子吧?我为他做了一件非常漂亮的事!呵呵!” “奥”,伍美人轻轻的应了一声,樊大盯着伍美人的眼睛看,心想,这个美人快要成为我的囊中之物了,于是更加起劲的说了起来:“本来哦,这件事是绝密的,现在想想反正你和大王的关系也很铁,呵呵!”樊大故意将“很铁”两个字说的意味深长,说完又直视着伍美人的眼睛,这回伍美人什么也没有表示。 “夫人,最好放开我,让我慢慢跟你讲,呵呵!”樊大另有企图,这点伍美人早就看出来了,樊大停了一会儿,见伍美人还是冷若冰霜,只好又讲下去了:“前不久,大王派我去枫溪镇的青铜器作坊卧底,一旦发现痴妃李疵和那个秦国的铸剑大师薛夫人铸剑完成,就把薛夫人干掉或者有能力的把他抓起来,送到诸暨关起来,呵呵!” “皇天不负有心人,后来我发现这个薛夫人和你儿子的老婆墨竹眉来眼去,好像有一腿,呵呵!一举两得!我就‘咔嚓’,把这个薛夫人干掉了!呵呵!夫人,你还不明白吧?薛夫人是个男的,他姓薛,名字叫夫人,呵呵!怪名字,不过,现在早已到阎王爷那里报到了,呵呵!” 伍美人心里一紧,没想到鸠浅居然对铸剑有功之人下手,目的当然很清楚,也就是他大王得到的宝剑,别人休想得到第二把,伍美人心里豁然开朗,一道亮光闪进她的心田,再也不要为这个心胸狭窄的狗屁大王服务了。 “夫人,美人,快放开我,我为你做了一桩大好事啊!省得你儿子不知不觉带了绿帽子,呵呵!美人,快放开我,让我和你亲热亲热,保你爽的无边无际,呵呵!” “无耻!太无耻了!”伍美人不禁怒火中烧,没想到越王鸠浅对一个为他死心塌地的铸剑大功臣狠下毒手,她不自觉的将樊大的两只手往上用力一提,又是一声“咔嚓”,“啊呀!夫人轻点啊!疼死了!”樊大的另一只手也脱臼了,刚才,伍美人骂鸠浅的话,在樊大听来实实在在是在骂自己,不禁脸红耳赤。 “快滚吧!别等老娘改变主意杀了你!”伍美人顺手一推,这个樊大就在三步开外了,他那脱臼的手摸着骨裂的手,还是厚着脸皮在说:“伍美人,很爽的!让我亲近亲近你吧!呵呵!”他还不死心,还在那里啰里啰唆的说着,脚却怎么也不敢挪动半步了,伍美人解下身上的半截羽翼顺势一甩,“啊呀!”樊大的眉毛上面一条不深不浅的口子,足足有两手指那么长,一会儿“咕咕”的冒出血来,伍美人最后对着黑影说了一句:“今后少杀一些无辜之人,积点儿德!” “美人啊!你也太绝情了,简直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冰美人!难道只有大王碰得!”樊大还在那里啰嗦,但两只脚却跨出了门槛,瞬即消失在夜幕之中。 月光如水,洒在冰冷的地板上,洒在若隐若现的伍美人绝美的娇躯上,伍美人现在看起来还是那样的柔弱,不过,她再也睡不着了,她已经想好了,再也不会为鸠浅出一星半点主意了,是沉是浮,由他去吧!即使越王鸠浅大获全胜又怎么样呢? 天蒙蒙亮,伍美人就披衣起坐,开始收拾衣服鞋袜,衣服鞋袜不多,竹简的书倒是有几箩筐。 马车已经到了门口,从车上下来的却是大夫范蠡,“呵呵!伍夫人,要搬家呀?”范大夫风度翩翩,一手摸着装竹简的箩筐,不无惋惜的说,他知道这位绝世美人和军事天才看样子是留不住了。 “嗯嗯,大夫保重,后会无期啊!呵呵!”伍美人也是心情沉重的注视着才华出众的范蠡大夫,保不定范蠡将来有一天也会是和薛夫人一样的结局,而且这样的预感在她的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 “后会无期?呵呵!伍夫人要去往哪里呀?”范蠡十分看重这位和他一起回国的美人,虽然心里也想拥有这样的美女,但范蠡是十分考虑大局的,他十分佩服伍美人的军事天才,所以儿女私情就暂时放在一边,不过,听说她要走了,却是十分的不舍,他甚至有即刻追随这位美妇人四海为家的念头,只是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呵呵!大夫,小女子也不没有想好去往哪里,浪迹天涯,四海为家,呵呵!”伍美人看见了大夫范蠡居然闪着泪光,英雄惜英雄哪!她突然想起了一些话,不得不要对这个倾慕于自己的才子提醒几句,恐怕以后可能没有多少机会了,伍美人拢了拢额头上的刘海,浅浅一笑,对范蠡说:“范大夫,有几句话小女子想对你说,如果觉得不妥,就当是一阵风从耳边刮过好了,呵呵!” “啊呀!伍美人,你说的句句就是金玉良言,范蠡哪有不洗耳恭听的道理,呵呵!”范蠡是诚心诚意,而且表情严肃的听着,伍美人确信,范蠡是个可靠之人,她开始了一番推心置腹的话语: “范大夫,你可能听说了,前年,我给大王出了个主意,叫做‘哀兵必胜’,大王心领神会,明明自己丰收了,却向吴王借了一万担粮食,这很好,让吴王夫差很信任鸠浅大王,也让夫差少了防备之心,可是还粮食的时候,却把那一万担全部煮熟晾干,使得吴国老百姓看着颗粒饱满的粮食,十分喜欢,拿这批粮食做种子,这些可伶的老百姓年底却颗粒无收,不知害了多少百姓。 这是其一,第二,秦国有一铸剑大师云游到了越国,人家尽心尽力,可以说是费尽心思帮你越王鸠浅打造绝世无双的宝剑,剑成之日,大王却派人把那位铸剑大师给灭口了,呵呵!大王的气度,人品,我这里不需评说了,呵呵!范蠡大夫,有些话只能意会了!” 范蠡被深深触动了,半响才抬起头,凝视着伍美人,说不出一句话,最后只说了一句话:“伍美人保重,往后的日子里,有范蠡要做的,捎个信,范蠡随叫随到,呵呵!后会有期呀!” “后会无期!大夫,保重!”车轱辘滚动,渐渐远去,伍美人再次挥了挥手,人海茫茫,大地苍苍,伍美人一时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哪里去?何处是家?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春秋大梦》快要进入高潮,下面的章节非常精彩,往下看,望提出宝贵批评! 第173章 三千越甲 第173章《春秋大梦》三千越甲 “登临何处自销忧?直北看扬州,朱雀桥边晚市,石头城下秋,昔人何在?悲凉故国,寂寞潮头,个是一场春梦,长江不住东流!” 十一郎的心情又是多云转晴,他的七位侏儒哥哥在前面开道,一路高歌,蹦蹦跳跳,哞哞已经是个帅小伙子了,十五六岁,却英姿勃发,鳗鳗更是一个小大姑娘了,胸部饱满,像是五月的豆荚,柳腰细眉,像一朵正要含苞待放的木棉花,她穿着短装,英姿飒爽的和十一郎并排走着。 “十一郎哥哥,要是打了个胜仗,就娶我做老婆奥!一言为定奥!嘻嘻!”鳗鳗姑娘说话却还是像个小孩,没有章法,也不看场合,哞哞隐隐约约听到了鳗鳗对十一郎哥哥说的胡话,他噘着嘴巴,一脸不高兴,他和鳗鳗一起在原始森林形影不离,两小无猜的长大,本来就是金童玉女,哞哞早就把鳗鳗看成了自己未来的老婆,但一会儿愁云就烟消云散了,毕竟他还不到为男女之事发愁的年龄。 十一郎只得苦笑着说:“呵呵!等打了大胜仗再说吧!”他现在明白了自己长着女儿之身,不能给眼前充满朝气的阳光女孩带来幸福,但又不能将着内中情由告诉这个稚气未脱的小女孩,只能含糊的回应。 他现在很是纠结,要不要去青铜器作坊,将墨竹和玛利亚带上,一起回大山深处的训练场? 尽管心里有些纠结,但十一郎的脚还是不由自主的向青铜器作坊走去,“墨竹,你怎么了?那个美男子薛夫人呢?不在吗?”十一郎心疼的看着萎靡的墨竹,墨竹看起来没有睡醒的样子,耷拉着脑袋,像一朵被严霜摧残了的花朵,这和十一郎原先估计的情形简直天壤之别,他本来还以为墨竹和薛夫人经过一夜的滋润,红光满面,目光流彩,眼前的墨竹怎么啦? “十一郎哥哥,我们走吧,一起回山谷吧!呵呵!”墨竹抬起头,一脸苦笑,她看见十一郎满是爱怜的双目,心情好了很多,但是她还是不正面回答十一郎的问话,怎么说呢?薛夫人不告而别,对她打击很大,她毕竟是个女人,也是足智多谋的女人,但碰到自己的情感问题,也是剪不断理还乱。 “十一郎哥哥,薛夫人半夜就失踪了,莫名其妙的不见了,墨竹姐姐很伤心,哎!搞不懂了,啊,哥哥,你不是说要把我安置到原始森林的七个哥哥那里吗?现在怎么他们也来了?是不是他们也要跟你去山谷?呵呵!那我也去山谷吧!”玛利亚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一看七个侏儒哥哥全来了,她觉得去山谷很有趣,何况能整天和十一郎哥哥在一起,她有些兴奋。 “那好吧!玛利亚,我们走了!”十一郎想不出什么话语来安慰墨竹,只好说出发了,不过他的脑中一闪,他想起了大王鸠浅对卫队长樊大的一句话:“夫人不能留在世上”,这句话他没有听清楚,一开始听到这句话,他还以为鸠浅准备废了雅鱼王后,这是他的家务事,他十一郎并不想多管鸠浅大王的家务事,“夫人”,会不会是这位铸剑大师薛夫人呢?他不敢确定,因为他迷信大王,忠诚大王,大王绝对不会对铸剑有功之人下手的。 十一郎和墨竹训练兵卒的山谷却是另一番景象,山顶云雾缭绕,山脚下的平地上三千越甲精神抖擞,他们喊着口号,动作整齐划一,三千个兵卒全部穿着白衣白裤,走近一看,居然还有三分之一的女兵,一千左右的女兵手里都是一般模样的越女剑,别看那些身材婀娜的女子,手里的剑却舞的虎虎生威,剑光闪闪,身姿绰约,闪展腾挪,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 “哒哒哒!”山谷的另一边传来了马蹄声,一会儿,一匹枣红马出现在十一郎和墨竹的眼前,“大王有令,命十一郎率领三千越甲前去艾琳增援吴王夫差攻打齐国!立刻出发!钦此!”“十一郎遵命!即刻出发!”十一郎虽然心中疑惑,他训练这支队伍,是要将来灭掉吴国派用场的,怎么反过来要他率领队伍去增援吴王夫差?搞不懂了? “墨竹,你和玛利亚还有我的七个哥哥留下,还有哞哞和鳗鳗也留下,继续训练越女剑,我率领这三千越甲即刻启程!”十一郎觉得墨竹的情绪还不是很好,而且刚来的这些人也需要训练,“好吧!你自己要小心点儿,不能像以前一样冲锋陷阵,现在已经是个三千精锐的指挥官了,打仗还是多用智慧!”墨竹虽然有点儿舍不得,但觉得十一郎这样安排也比较恰当。 “十一郎哥哥,我要跟着你去的,我要保护你的安危,呵呵!”只有鳗鳗发出了不同声音,也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行的,你还需要好好训练,听话,下次,等你训练有素了,哥一定带上你!呵呵!听话啊!”十一郎像哄小孩一样哄着鳗鳗,这个小大姑娘勉强安静下来,噘着小嘴不啃声了。 三千越甲全部穿上铠甲,整装出发了,三千匹精壮的马和主人一样精神抖擞,铠甲闪着青黑色的光,三千匹马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气势恢宏,这仗打的非常惨烈,但作为增援的十一郎他们却十分轻松,吴王夫差在内心还是看不起越王鸠浅的队伍,要鸠浅增援只是做个姿态而已,并不打算将三千越甲派大用场。 吴王夫差亲自率领军队北上,陆路由他亲率,还联合了鲁国部分军队南北夹击,水师由吴国大夫徐承率领,由长江入海,向山东半岛迂回,攻打齐国侧后,由于当时齐国也是个造船强国,而且对于近海的水流气象都很熟悉,而吴国的水师劳师动众,海上颠簸了几个昼夜,两强相遇,一番近身肉搏,吴军水师几乎全军覆没。 而吴王夫差率领的军队还是打的很有起色,尤其是吴王夫差亲率的,士气高涨,大量的兵马粮草从邗沟水运,兵强马壮,气势如虹,差一点占领了齐国的都城,只是由于鲁国的军队有些三心二意,出工不出力,齐国还是保住了都城,而且吴王夫差因为身先士卒,左臂受了剑伤,幸亏剑上没有喂毒药,否侧,这个不可一世的大王可是呜呼哀哉了,于是吴王夫差下令撤退。 而十一郎率领的三千越甲只是遇上了一些齐国的散兵游勇,轻松拿下,还缴获了八百乘战车,最后清点俘虏,居然还俘获了齐国大夫公孙夏,正是初战告捷,运气好的推也推不开,而吴王夫差也认为鸠浅的增援部队也是交了狗屎运,才俘获了齐国大夫公孙夏,所以大手一挥,就将八百革车送给了越王鸠浅。 艾琳之战,齐国从此一蹶不振,吴王夫差听了宰辅伯嚭的建议,待左臂伤愈,带上吴国所有的精锐与晋国大王,鲁国大王一同会于黄池,黄池会盟,争执不下,没有再次确认吴国的霸主地位,几个大王争锋相对,互相别苗头,一时大家都骑虎难下。 而就在这是,越王鸠浅却铆足了劲,他几次三番和大夫范蠡商量攻打吴国,范蠡一直力劝大王等待时机,现在时机终于来了,吴王夫差带着所有精锐,连伯嚭这样的人也一同北上了,吴国上上下下,人心浮动,边界松懈,连吴王宫殿所在的姑苏城都剩下一些老弱病残。 越王鸠浅分兵两路,一路由十一郎率领三千全副武装的越甲,乘着大船从海上入淮河,切断吴军班师回援之路,一路由鸠浅亲率直攻姑苏城,虽然是老弱病残,但吴国的守将却打的很英勇,在姑苏城郊区的泓水一带,越军遭到了吴军的顽强抵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终因缺乏后援退守姑苏城。 而十一郎的三千越甲却遭遇了一场硬仗,因为断后的都是身经百战的将士,十一郎的越甲也是损失惨重,这时十一郎听了墨竹的建议,决定智取,他让七位侏儒哥哥在吴军阵前表演马戏,那七个侏儒哥哥全身涂上了褐色的条条杠杠,活像一头头可爱的梅花鹿,蹦蹦跳跳的唱着不知什么名儿的哥,吴军将士打仗也打累了,打烦了,放下手中的兵器,全神贯注地看起了马戏表演。 十一郎一声令下,一千女兵身披铠甲,亮出了越女剑,墨竹的剑术更是炉火纯青,令人眼花缭乱,玛利亚已经独当一面,她和墨竹互相呼应,杀敌无数,很多吴国士兵还在做梦一样的,瞬间丢了性命,死前倒是一饱眼福,舞动着越女剑的个个都是越国美女,还有两千越甲,更是气吞山河,痴妃李疵和壮士钱三所生的儿子也在其中,他力气奇大无比,举起吴国士兵像玩一样,一个个好像自告奋勇向竖直的青铜剑上扑去,就这样,吴军一万多的精锐像饺子馅一样,几天功夫被十一郎这区区的三千越甲轻松的包了饺子。 吴王夫差得悉一万多人被包了饺子,急忙命宰辅伯嚭向越王鸠浅求和,伯嚭快马加鞭,累死了两头高头大马,对越王鸠浅说:“大王,吴王夫差现在愿意反过来臣服于大王您,小的,还把美妾芈糍送给您,呵呵!”鸠浅一想到楚国美女芈糍就要纳入自己的怀抱,高兴的不知所措,他问大夫范蠡,范蠡考虑到吴王夫差损失虽大,但还没有伤筋动骨,就赞成了吴王夫差的求和,伯嚭很有面子的回去了。 天下起了大雨,伯嚭像落汤鸡一样回到家里,她的美妾芈糍却不知所踪,和他生的五岁的女儿也不见了,还有数箱蜜蜂也不见踪影,这个一向自信满满的伯嚭这下糟糕了,没有了美女芈糍,越王鸠浅还会答应议和吗?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故事更精彩,下面的故事更离奇,欲知楚国美女芈糍姑娘的下落,请看《春秋大梦》下面章节! 第174章 真相 1 第174章《春秋大梦》真相 “惨结秋阳,西风送,霏霏雨湿,凄望眼,征鸿几字,暮投沙碛,试问乡关何处是,水云浩荡迷南北,但一抹,寒青有无中,遥山色”。 越王鸠浅见吴国宰辅伯嚭去了很久,却不见回来的迹象,心想可能是伯嚭反悔了,想到楚国美女芈糍一颦一笑的淘气模样,鸠浅醉了,还是自己攻城进去亲自逮了美妇人芈糍,直接占为己有来的爽气,他踌躇满志,已经忘了芈糍还有两拨很厉害的蜜蜂,于是急吼吼就下令开始攻城。 夫差这时候还在亲自带领大军北上,与诸侯盟会于黄池,为了谁当盟主而争得面红耳赤,几乎快撕破脸皮,这时,守城的吴军派了七匹快马来向夫差报告大军压境,城池不保的消息,夫差害怕有人泄露消息,让会盟的诸侯得知,嘲讽与他,于是怒斩七人于帐前,夫差继续与晋定公争夺盟主之位。 夫差心里发虚,但还是表面霸气的说:“在周室宗族中我的祖先排行最大,霸主的位子应该属于我”,晋定公则说:“在姬姓诸国中只有我晋国当过霸主,我才有这个资格呢”,晋国大夫赵鞅在一旁霸气的说:“那好,咱两国的军队到郊外去拼一拼,是驴子是马拉出去溜溜,呵呵!”晋定公更是怒眼圆睁,两军差一点就要开战,夫差私下里一合计,不得不让步了,这才让晋定公当了盟主,吴王夫差就像个驼背老头仰面跌在泥地上,两头不着地。 姑苏城内,虽然是老弱病残,但凭借坚固的城堡,一时越军也没有办法,而且搭云梯,伤亡较大,鸠浅问大夫范蠡,范蠡说:“让两个兵士穿上吴军的服装,拿着大锣越墙进去,假宣吴王要投降的军令”,鸠浅会意,少顷,城内响起了敲大锣和传令声:“铛铛铛!大王有令,所有人放下武器投降越军,吴越一家,放下武器,吴越一家!” 越王鸠浅轻而易举的拿下了姑苏城,并且俘获了太子友,只是宰辅伯嚭府上里里外外都找遍了,就是不见美妇人芈糍,鸠浅一时恨死这个两面三刀的伯嚭,他在心里记下了,将来有一天逮住伯嚭一定要千刀万剐这个家伙。 不久,吴王夫差率领黄池会盟后的精锐返回吴国,越王勾践和将领范蠡考虑到前几天打的是吴方留守部队,吴军精锐却远在黄池,双方主力并未见过高低,鉴于多年来吴军破越、败楚、胜齐、压晋,仍然是一支强有力的部队,这次两强相遇,不能轻敌,而要采取慎重的作战方针,争取彻底战胜敌人。 吴王夫差也获得消息,越王鸠浅的精锐也来到了姑苏城郊外,夫差也只好率精锐迎击,于是,两军布阵于笠泽江两岸。 勾践的精锐左右两军到达预定位置,随即下令,鸣鼓渡江进至江中心,等待命令,吴军听到上下游鼓声大作,吴王夫差误认为越军是乘夜渡江,也是分兵两路而来,立即出上下两军,驰往堵击。 越军侦察了解吴军分兵出击情况,勾践一番算计,乘吴军移动,黑夜容易掩护之际,准备渡江夜袭,不鸣鼓,乘着茫茫夜色,命十一郎率领的三千越甲部队为先锋,精兵强将,悄悄接近吴军大营,特别是三千越甲中的一千女子,夜色中悄然无声,越女剑用黑衣滚着,无声无息,到了吴军阵前,突然而猛烈的攻击,恰如猛虎下山。 吴军仓促应战,被打得崩溃四散,死伤无数,三千越甲越战越勇,吴王夫差本来分兵迎击敌人的两军,闻悉大本营被袭,急令回军援救,但越军左右两军,早已虎视眈眈,铆足了劲,渡江追击,势如破竹,吴军溃不成军,笠泽江里到处是四肢残缺的尸体,江水也飘红了。 吴军退到没溪这个地方收容散兵,整顿队伍,据溪而守,准备再战。越军紧接着逼进至阵前,双方再战,此际大夫范蠡所率舟师,通过太湖横山向吴军侧背包围,展开攻击,吴上军将领胥门巢在战斗中阵亡,引起中下两军更加动荡,吴王夫差和王孙雒等见形势不利,无力击退敌人挽回颓势,只得收兵,向姑苏城里撤退,都城里毕竟多年经营,粮草充足。 越军于笠泽渡江,向没溪进攻,一路上都是吴军的散兵游勇,两战两胜,将士斗志昂扬,乘胜猛追吴军,到达吴城近郊,吴下军奋勇力战,经过反复搏斗,下军将领王子姑曹战死。吴王夫差乘下军抗击越军之际,才得以把中军撤进城内,越军则集结于姑苏城西门外,对吴国的都城姑苏进逼和围攻。 越军于是掘土为壑,安营扎寨,十一郎和墨竹的营帐里休息,墨竹近来却心情不佳,“哥,我觉得有些郁闷,大批大批的死人,为了什么呀?难道大王鸠浅就比吴王夫差好很多吗?我想起了那天敲大锣的喊,吴越一家!一家人干嘛要拼个你死我活呀?哥,你说呢?” 这些话压在墨竹心头已经很久了,战场上奋勇杀敌,青铜剑所到之处,吴军士兵的脑袋像切瓜一样与躯体分离,血流如注,回到营帐,墨竹往往茶饭不思,空气里好像满是血腥,最郁闷的时候,她最思念的还是那个飘逸洒脱的薛夫人,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那墨绿色的一袭长衣,飘逸的身影常常在眼前晃动。 十一郎听了墨竹的有感而发,深有感触,心底里,他本来就是吴国百姓,因为厌烦父亲鲧鹰的懦弱和大王阖闾的荒淫,强抢了妈妈做了阖闾的爱妃,而离家出走,更一时感怀鸠浅的知遇之恩,投靠了越王鸠浅,现在想来,生命如草芥,越王鸠浅和吴王夫差谁好谁更坏,他十一郎有些迷糊了,有一句话他也憋了很久了,如鱼骨头梗在咽喉,“墨竹,有一句话我已经憋了很久了,今天你的话提醒了我,我不得不一吐为快,呵呵!” “那天你遇上秦国铸剑大师薛夫人,见你欣喜若狂,比当初看我的眼神还妩媚百倍,我知道你爱上了这个风流倜傥的薛夫人,而且爱的很深,你的情感像是压抑了千年的火山就要喷发,我既为自己难受,又为你而高兴,你终于可以享受炽热的男女之欢了!所以我就黯然的离开了”。 十一郎真是个性情之人,他两眼滚动着晶莹的泪珠,脸色通红,情真意切,墨竹也很感动,心里隐隐约约还是对十一郎哥哥有些歉意,虽然十一郎哥哥是长了个女儿之身,但对墨竹无微不至的关怀却是铮铮男儿的真情流露,男女之欢也不是夫妻生活的全部,但自从遇见了薛夫人,墨竹实在控制不了自己感情的闸门。 “墨竹妹妹,还有一件事,更是有必要让你知道,那就是后来你为什么再也见不到这位铸剑大师薛夫人了?”十一郎停了一下,他抹了抹眼角的泪水,鼓足最后的勇气,说:“薛夫人被大王鸠浅派他的卫队长樊大干掉了,就在铸剑成功的那天半夜!” 十一郎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心情稍微好了一点儿,因为这件事他已经调查清楚很久了,考虑到大王的名声,他十一郎一直对大王忠心耿耿,大王的声誉就是他十一郎的声誉,很久以来,看着墨竹痛苦的思念,也是于心不忍,所以十分纠结,墨竹的脸色煞白,她非常吃惊听着刚才十一郎的话。 “为什么要杀掉薛夫人?他是怎么做到的?青铜器作坊里怎么会一点儿打斗的声音都没有听见啊?”墨竹激动的站起来,连珠炮似的问十一郎,她想起来那天静待薛夫人时,整个作坊都是静悄悄的。 “之前我偶尔听见大王对樊大说:‘夫人不留’,我还以为他要废掉王后呢,这事,我才不管呢,谁知道铸剑大师名字就叫夫人,后来我逮着机会逼问卫队长樊大,问他为什么要做掉薛夫人?他说,大王不许别人也有他一样的双龙戏珠剑,世上绝对不容许出现第二把,和他的剑一样的剑,所以就把铸剑完成的薛夫人直接干掉了!”墨竹用心听着,眼珠也一眨不眨。 “薛夫人也是个剑术上乘之人,轻易不好对付,樊大就用了下三滥的手法,用一块手帕,手帕上洒了最厉害的迷魂药,那时薛夫人刚洗完澡,哼着小曲,准备就寝,没有料到半路杀出个樊大,就一下子捂住了薛夫人的口鼻,然后极其残忍的手段杀害了薛夫人”,墨竹现在难过的说不出一句话,大眼睛里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唰唰”的往下掉。 十一郎还没来得及安慰墨竹,营帐外有人在喊:“槜李侯十一郎将军听令,大王有请将军去大王营帐,有要事商洽!”“好!就去!”十一郎答应着,整装离开了自己的营帐。 墨竹还沉浸在无限的悲伤之中,泪眼朦胧的目送着十一郎的背影出了营帐,然而,墨竹怎么能想到,这是十一郎留给夫人墨竹的最后背影。 【作者***】:下面的章节更精彩!欲知越王鸠浅和十一郎将军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纠纷,请看《春秋大梦》下面章节! 第175章 鸽血 第175章《春秋大梦》鸽血 “尧之都,舜之壤,禹之封,于中应有,一个半个耻臣戎,万里腥膽如许,千古英灵安在?磅礴几时通?胡运何须问,赫日自当中”。 姑苏城被围已经好几天了,城里的生活开始困难起来,而城外却是另一天地,有吃有喝,还有美酒水果,唯一不足的就是缺少美女,越王鸠浅趾高气扬,不可一世,他的荷尔蒙又迅速膨胀了,加上吃的好,美酒佳肴络绎不绝,酒和色何止是一对好朋友。 但是,临近傍晚时,却发生了一件令越王鸠浅感到十分不愉快的事情,午睡起来,卫兵给大王沏了一杯上等龙井茶,淡淡的清香弥漫着整个营帐,他的营帐里现在应有尽有,连卧榻也是十分宽大柔软,一张硕大的虎皮铺在上面,十分气派,鸠浅一个人独自喝了一会儿,他对营帐外的贴身卫兵说:“卫兵,进来!”“大王,什么事啊?”卫兵小心翼翼的答应着进了营帐。 “去把伯嚭府上前几天抓来的两个丫鬟给我找来!”越王鸠浅表情严肃的吩咐卫兵,卫兵心里在偷笑,两个丫鬟一起找来,大王年纪那么大了,能消受吗?心里这样想着,行动却不敢怠慢,一会儿,两个丫鬟被卫兵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提来了。 虽然只是伯嚭府上丫鬟身份,两个姑娘却长得金枝玉叶,皮肤白皙,柳腰细眉,两座小山峰也是高高耸起,卫兵知趣的退出营帐,越王鸠浅就开始粗暴的将两个丫鬟的衣裤全部扯了,两个美貌丫鬟不知是吓坏了,还是胆子特别大,面无表情,也不反抗,活脱脱两具木偶,任由越王鸠浅摆弄,鸠浅说一句,他俩就动一动,不说,就像傻瓜一样一动不动,或站或平躺着,只有眼珠在转动,身体就像死了一样,纹丝不动。 越王鸠浅忙活了半天,结果居然一个也没有成功临幸,两个美貌丫鬟像是串通了一样,不哭不闹,任由鸠浅爬上爬下,始终不哼哼一声,鸠浅大王觉得味同嚼蜡,索然无味,他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无精打采的抽身穿好衣服,挥挥手说:“出去吧!出去吧!”鸠浅郁闷的看着两个丫鬟衣衫不整走出营帐,守在营帐外的士兵还在那里捧着嘴偷笑,心想大王真牛!一下子干掉了两个黄花闺女,其实他哪里知道,这两个姑娘虽然衣衫不整的从大王营帐出来,但依然百分百还是黄花闺女。 夜幕降临,营帐的矮几上一碟酱牛肉,一碟花生米,还有一釜绍兴老酒,越王鸠浅自斟自饮,他可不是在筹划什么攻城大计,而是在想傍晚为什么没有临幸成功,是自己年纪大了?还是这几天累了?翻来覆去想想都不是,他的眼前浮现了两个小丫鬟的面部表情,死人一样的表情,他马上明白了,自己喜欢风骚的女人,那些面无表情逆来顺受的姑娘,一点儿也提不起他的兴趣。 他开始想起了阿君,那个风骚劲,目光流彩,尤其是床上要死要活的娇喘声,令鸠浅春心荡漾,不能自己,还有那个楚国美少女,凶巴巴的噘着小嘴,也令遐想联翩,他鸠浅想象着那个吴国宰辅伯嚭和美女芈糍在床上一定是颠鸾倒凤,神魂颠倒,鸠浅真是垂涎三尺。 不过,令大王鸠浅真正不能忘怀的是那个倾国倾城的伍美人,在大露台上,让鸠浅有生以来第一次享受了男女之欢的最高境界,随着大露台的急剧摇晃,他醉了,骨头也酥了,整个人化作了一片片轻轻鸿毛,飘飘欲仙,虽然只有那么一次,却令鸠浅刻骨铭心,十分销魂。 现在伍美人不知所踪,她到哪里去了呢?随着矮几上的酱牛肉光盘,酒樽里的美酒见底,越王鸠浅突然想起了伍美人的儿子,槜李侯十一郎将军,十一郎面目十分英俊潇洒,是这个年代顶尖的美男子,不知为什么,鸠浅看见他,心情就好,尤其是十一郎将军打仗十分勇敢,身先士卒,而且对越王鸠浅十分忠诚,几乎是百分百的执行鸠浅的命令。 而更令鸠浅浮想联翩的是十一郎将军谜一样的身体,到底十一郎将军是男是女呢?他在做人质那时因吴王夫差的荒唐要求,和十一郎,夫差像三兄弟一样三人同睡一榻时,明明看见了十一郎白茫茫的身体,没有男人那玩意儿,但那时鸠浅还是个地位低下的吴国人质,所以不敢细看,难道十一郎将军是个女生?而如果十一郎将军真是个女生,那么,一定和她妈妈一样的有滋味,呵呵!也许更有滋味,外表美男,衣服里面是美女,更有一番滋味在心头,而现在我鸠浅更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夜已经很深了,越王鸠浅坐立不安,他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深深陷进了谜一样的十一郎身体的想象之中,而无法自拔,“卫兵,宣十一郎将军进帐,就说,大王有要事相洽!快去!” 听见大王召唤自己,十一郎风风火火的快步来到了鸠浅大王的营帐,本来还想简单安慰墨竹几句话,也放弃了,“大王,这么晚了还不就寝呀!是不是要夜袭姑苏城啊?呵呵!” “槜李侯十一郎将军,啊!兄弟,来,陪大哥再喝一尊,呵呵!”越王鸠浅十分亲热的给十一郎满上,又亲自将酱牛肉装盆后放在矮几上,鸠浅自己先喝了一口,目光却一刻不停的在十一郎身上乱扫。 “大王,这么晚了,是不是要夜袭姑苏城呀?十一郎立马去集合队伍,呵呵!”十一郎避开鸠浅火辣辣的目光,心里很不自在,敷衍的喝了一口酒,站了起来。 “啊哈!兄弟,今晚没有大事,也不夜袭姑苏城,姑苏城现在成了瓮中之鳖,跑不了,呵呵!坐下,陪大哥聊聊!”鸠浅十分温柔,像一个大男人对心爱的女人那种温柔的语气,十一郎更加不自在了,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就这样傻傻的待在那里,鸠浅一把搂着十一郎的脖子,示意十一郎坐到他身边来,十一郎尴尬的拿开鸠浅搂着他脖子的手,挨着鸠浅坐了下来。 不知是酒劲上来了,还是他的欲望急剧膨胀了,鸠浅满脸绯红,呼吸急促,他也不喝酒了,直接将身体挪到卧榻上,色迷迷的对十一郎说:“哎,兄弟,陪大哥睡一晚吧!就像在吴王夫差宫里那天一样,呵呵!”说完还招了招手,一副亟不可待的样子。 十一郎弄迷糊了,不知大王搞什么名堂?他现在对大王鸠浅,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好感了,但知遇之恩,暂时还忘不了,他还在那里犹豫,而且他十一郎从小就喜欢一个人睡觉,现在大王那样迫切要和他同睡,有些别扭,看着大王鸠浅迷乱的眼神,十一郎心里像闪电一亮,他突然想起自己长着女儿之身,莫非大王想和自己做点什么?十一郎感到万分不安。 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十一郎内心还是对大王有些敬畏,可能还是忠诚的表现吧,十一郎坐到了床沿上,“兄弟,来,和大哥睡一头!呵呵!”大王鸠浅的手一下搂住十一郎的脖子,另一只手急吼吼的摸向十一郎的胸口,十一郎羞愧的满脸通红。 “大王,您别!”十一郎来不及拨开鸠浅伸向他胸膛的手,鸠浅十分兴奋,嚎叫着,他已经一半确认十一郎就是个女生,因为只有女生的皮肤才这么柔滑,这么富有弹性,“让哥和你亲热亲热,哈哈!”鸠浅一边猥琐的说着胡话,一边以迅即不及掩耳之势,将手摸向十一郎的两腿之间,十一郎背一缩,整个身子从卧榻上弹跳起来,他的脸红到脖子根部,眼里流出了十分委屈的泪水。 大王鸠浅欲火中烧,也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他像疯了似的侧身扯住十一郎的裤子,“哗啦”一下,十一郎的裤子掉落到了脚板上,鸠浅的手还在那里乱动,十一郎这时觉得受了奇耻大辱,堂堂一个槜李侯,一个万人敬仰的将军,鸠浅居然想临幸他,他对鸠浅的为人立马开始深恶痛绝,鸠浅在自己心中那高大的形象瞬间垮塌,他觉得眼前一片黑暗,人间再也没有什么任他留恋的啦。 十一郎一把拉起自己的裤子,跌跌撞撞的抽出大王鸠浅的佩剑,双龙戏珠剑,虽然没有开封,但也锋利无比,十一郎力气又大,这时候十一郎愤恨自责到了极点,他去意已决,黑影一闪,抽剑割向自己的脖子...... 最近这几天,在深山峡谷隐居的伍美人反复做着同一个梦,那梦十分荒诞,一会儿,她和鸠浅大王颠鸾倒凤,一会儿鸠浅大王的身下却又压着她的十一郎...... 万万没想到,一大早,伍美人就被一声声“呜呜呜”的怪叫声惊醒了,开门一看惊呆了,白色的飞玛浑身是血,连一对翅膀上都是鲜血,伍美人认得这是儿子十一郎的坐骑,她走近飞玛仔细一看,差一点昏厥过去,飞玛上躺着十一郎,他身上倒是血不多,但整个人纹丝不动,脑袋晃晃悠悠,只在脖子上一层皮将头和身体连着,伍美人本事再大,也只能呆在那里手足无措。 伍美人现在连意识都没有了,另一白色飞玛在她脚边降落,她都毫无知觉,原来十一郎的师傅昆山神坤鹏来了,同时师娘二仙女也来了,这都归功于那神兽雌飞玛,雌飞玛正在怀春,对公飞玛的气味十分敏感,再加上十一郎的血也有特别的气味,正在云游的昆山神坤鹏夫妇,不知道神兽捣什么鬼,放任它降落在山谷里。 “爱徒啊!这回师傅本事再大,也救不活你了,你的血已经流完了,天上的神仙也救不活你了!”师傅留下了两行热泪,双膝跪在地上,摸着十一郎的脑袋,心情十分沉重。 “坤鹏啊!你忘了‘十万只鸽子十万滴血’的故事了吗?呵呵!我有办法!”二仙女信心满满的说,二仙女第一次看见坤鹏这么伤心欲绝,十分不忍心,她一下子想到了一个古老的传说,为了安慰一下坤鹏,所以说的十分肯定。 昆山神坤鹏半信半疑的望着二仙女,也不说话,轻轻将十一郎的头颅复位,用藤曼将之固定,然后抱着十一郎,坐在十一郎的坐骑上,二仙女和伍美人坐在另一飞玛上,伍美人现在好像灵魂出窍了,像木偶一样跟着二仙女。 一对飞马腾身而起,向遥远的天庭飞去,不一会儿,两个白色的点越来越小,在白云之上的天际消失了。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离奇,欲知十一郎能不能起死回生,墨竹会和越王鸠浅发生些什么纠葛,请看《春秋大梦》下面章节! 第176章 白莲 第176章《春秋大梦》白莲 “风铃响猛猜作佩环,烟柳颦只疑是眉攒,想犀梳似新月牙,忆宫额似芙蓉瓣,见桃花呵似见他容颜,觑得越女吴姬匹似闲,厌听那银筝象板?” 墨竹一夜未眠,她怎么能睡得着呢?十一郎被鸠浅大王叫走了,一夜未归,只要营帐外有一点点草木被风吹动发出的声音,她就猜想,一定是十一郎回来了,可是只见营帐晃动,却不见十一郎温暖的身影,墨竹一次起床想去越王鸠浅营帐看个究竟,终于还是忍住了,她的眼前又出现了薛夫人飘逸的身影,薛夫人洒脱的身影就像天上的一颗流星,在墨竹的心灵深处刻下了绚烂的印记。 天亮了,晨光刺眼,墨竹披衣佩剑向越王鸠浅的营帐走去,两个卫兵耷拉着脑袋提着水桶,在越王鸠浅营帐前冲刷着地面,墨竹隐隐约约闻到了一丝血腥味,她的心里一紧,总不会十一郎被杀了吧?十一郎内心纯真,对大王简直有些愚忠,更不可能有任何野心,大王总不可能杀了十一郎的,不会的! “大王,早安!”墨竹欠身施礼,“呵呵!夫人早!”鸠浅两眼满是血丝,一定是昨晚没有睡好,他再这么着也不会睡好,槜李侯十一郎将军就在他面前自刎,他的内心是喜欢十一郎的,无论十一郎是男是女,他鸠浅都喜欢,只是有点儿变态的喜欢,现在十一郎像一个倾国倾城的传世古玩,在他面前碎了,碎的像一缕青烟,烟消云散了,甚至连十一郎的尸体也莫名其妙的不见了,鸠浅醉眼朦胧,简直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是真的,后半夜,他那能睡得着呢?何况十一郎的血溅的到处都是,他和卫兵刚刚洗刷干净,还没有来得及找十一郎失踪的尸体呢,墨竹就来了。 “大王,我的夫君十一郎半夜被您召走了,现在他在哪里?我想找他!”墨竹看见鸠浅大王脸上的肌肉不定的抽搐,一丝恐慌袭上心头,她急切的询问大王,鸠浅表情生硬的回道:“呵呵!是的,我半夜是请槜李侯过来了,不过现在他有秘密任务离开了,去了诸暨,一时找不到他,呵呵!有什么事跟寡人说也一样!” “去了诸暨?怎么也不回来和我说一下!”墨竹现在越来越预感到了不祥之兆,因为鸠浅说谎说过头了,“是啊是啊!情况紧急,呵呵!”鸠浅笑得极不自然,有点儿皮笑肉不笑的感觉,但墨竹现在也不好再问什么了,毕竟他是大王,现在也问不出什么来,她扫了一眼鸠浅身边的两个卫兵,卫兵的目光也是怪怪的,墨竹走出了越王鸠浅的营帐,甚至第一次没有和大王告别。 墨竹匆匆回到自己营帐,拿了一些生活必需品,骑着她的枣红马上路了,本来还想找一下飞玛,飞玛也不知到哪里去了?墨竹隐隐约约感觉十一郎不可能这么匆匆忙忙去诸暨的,有必要吗?现在姑苏城里的吴王夫差成了鸠浅大王的瓮中之鳖,有什么事需要十一郎星夜赶去诸暨? 墨竹的骨子里有一股勥劤,她非要找到十一郎,哪怕天涯海角,虽然和十一郎共处那么多年没有行夫妻之实,但她和十一郎之间已经有了亲人那种亲情,她策马扬鞭向诸暨城赶去,即使空跑一趟也在所不惜。 诸暨城虽不大,要找一个人还是挺不容易的,墨竹找遍了每一个角落,一无所获,这家伙哪里去了呢?现在只有越王宫里还没有找,他总不可能躲在宫里吧?虽然这么想,一人一马还是向王宫里走。 “哎,老妈妈,有没有看见十一郎将军?哎,你们这是干甚呀?快要打胜仗了,你们怎么都准备回老家了?”墨竹看见王后雅鱼的佣人都是大包小包的,看起来好像准备离开越王宫回老家的样子,不解的问。 “啊!是鲧夫人呀!您好呀!我一直都在宫里呀!没有看见将军,也不知道为什么?王后娘娘身边的佣人全部遣散回老家,王后娘娘眼里含着泪水,给足我们养老的钱,您看王后娘娘梳头的白玉梳子都送给我了,我们做下人的不好多问,不知道有什么情况发生?呵呵!好在娘娘分给每个佣人的钱足够这辈子养老了!”那老妇人滔滔不绝的啰嗦着,她们认得墨竹,管墨竹叫鲧夫人,因为十一郎姓鲧。 “奥,这样啊!”墨竹感到万分不解,明明快要打胜仗了,拿下姑苏城也就是不久的事,王后雅鱼为什么遣散身边的所有佣人呢?墨竹不由自主的朝王后娘娘的寝宫走去。 “王后娘娘好!我在找十一郎君,正好路过,向娘娘问好!”墨竹见王后雅鱼一个人端坐在梳妆台前,欠身问好,“鲧夫人,来陪本宫坐会儿!”雅鱼轻轻的招呼墨竹,要她在自己身边坐下,墨竹见王后素面朝天,衣衫不整,穿着一袭洗的发白的旧睡衣,堆鸦似的黑发像浪花一样披散在两肩,好像刚刚起床的样子。 “鲧将军不在前方打仗嘛?好久不见了,鲧夫人,大王有你们夫妇为社稷全心全意,是大王和百姓的福分呢!”雅鱼王后虽然和墨竹夫妇交往不多,但非常喜欢实心实意做事的夫妻俩,觉得这一对无论本事、人品皆属上品。 “谢谢娘娘褒奖,十一郎君是个为知己者死的士大夫,他崇拜大王,拼死拼活为大王也是他的愿望,只是很蹊跷,大王昨日半夜招去谈事早上就不见踪影了?我问大王,大王说去诸暨办一桩秘密的事,可是我在诸暨城找了半天也不见踪影,我早晨闻大大王营帐里有血腥气,大王总不会杀了他吧?不可能呀!”听墨竹这么一说,雅鱼的身子一抽,好像很震惊,但随即恢复了平静。 雅鱼的心中随即泛起了波澜,凭她的估计十一郎将军很可能已经遇害,要么自杀,要么被鸠浅杀掉了,一定的,因为大王喜欢十一郎,喜欢的有些变态,最近有一次大王喝醉了酒,不避雅鱼王后临幸一个新宫女的时候,嘴里一直在喊着十一郎的名字,听大王偶尔说起十一郎长着女儿之身,墨竹一直没有怀上娃娃,难道十一郎真的是长着女人的身体?不过,这些话雅鱼终究问不出口来,凭雅鱼猜想,一定是大王想霸王硬上弓,而心地纯真的十一郎肯定拼死不从,她知道鸠浅的秉性,不达目的决不罢休,这样十一郎的结局显而易见,心里这么想,但雅鱼也不想现在告诉墨竹。 “王后娘娘,大王在前线马上要打胜仗了,您为什么要遣散贴身的佣人呢?墨竹好奇,娘娘别见怪啊!”两人静默了好一会儿,各自想着心事,墨竹小心翼翼的问。 “鲧夫人,虽然你和本宫交往不深,但本宫知道你是个值得信赖之人,有些话对你说了也吧!反正现在也无所谓了”,雅誉注视着墨竹的脸,看着墨竹纯洁无暇的眼神,眼框边还有丝丝泪痕,雅鱼觉得和她说说也无妨,她扣上了胸口的纽扣,很平静的开始诉说:“鲧夫人,不怕你见笑,我刚刚和大夫文仲做完那事,已经三天了,当然这是最后一次,也是我人生最后一次男女之欢!” 墨竹惊讶的微微张开了嘴,一向在百姓中捧若女神的王后娘娘,居然如此口无遮拦,大大方方的对墨竹说起自己和大夫文仲偷情的事,而且脸不改色心不跳的样子,不过墨竹注意到了王后的眼睛,想两眼碧泉清澈见底,好像这些事在雅鱼看来不是罪孽,雅鱼王后当然注意到了墨竹吃惊的表情,她还是很平静的说:“鲧夫人,你一定有些吃惊吧?还有更让你吃惊的啦!本宫做这些,大王不但知道,而且首肯的!” 墨竹眨巴着大眼睛真的更吃惊了,天下居然有这种事,归为王后,大王居然同意让这么美貌金枝玉叶的王后娘娘和大夫苟且,这不一贻笑天下吗?雅鱼这次没有看墨竹的表情,继续平静的说:“大王这次出征前,和文仲大夫有过一次长谈,两人都没有喝酒,呵!酒后的话不算,坏就坏在他们没有喝酒,大王对文仲大夫说:‘大夫功勋卓著,等打下吴国的江山,寡人分你一半山河!’不知为什么大王说的很真诚,文仲说:‘山河不要,美人要的,大王的王后可是倾国倾城,人人垂涎,要是让小的睡上一晚,死了都值,玩笑玩笑而已!’文仲半真半假,大王却来真的,把我叫到跟前当着文仲的面说:‘文仲,雅鱼借你三天用用,真的,呵呵!’文仲大夫走后,大王还咕哝一句:‘别不高兴,反正别人已经用过了!’当时我真是无地自容,真想找一条缝钻入地下!” “从那天以后,我去意已决,决定满足文仲的要求,也满足一下自己的身体,你也听说了吧,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吧!其实作为女人这方面也想的呀!自从吴国回来,因为侍寝过晋国来使,大王一次也没有临幸本宫,还经常不避本宫临幸别的女人!”墨竹听的云里雾里,她觉得王后娘娘将自己就像将别人的事情,但她不想打断娘娘的讲诉,她甚至没有听清楚“去意已决”这几个字。 雅鱼继续说:“还在做太子的时候,鸠浅和我是非常恩爱,一个人做了大王、王后哪有自己的恩爱啊!一切都是社稷,其实,我有很多次的想到去死,夫椒之战战败时,在被押至到吴国的路上,在晋国使臣的床上下来时,我的命都应该结束了!” “但我踉踉跄跄回到那小屋里的时候,我就想着我不能死,我要活着,我的屈辱怎及大王的万分之一啊!所以雅鱼要陪着大王,大王能为百姓为臣子为越国忍辱偷生,装疯卖傻,践踏自己的尊严于人前,我雅鱼为什么不能为大王活着?”王后娘娘说着激动起来,清澈的泪水湿了前面的衣襟,墨竹不知道怎样安慰王后娘娘,所以没有应声。 “现在好了,大王快要攻下姑苏城了,我为大王做的新龙袍也完工了,文仲也如愿以偿了,大王也不需要我了!我的身子彻底脏了!”雅鱼仔细的抹掉眼角的泪水,将梳妆台上做工考究的新龙袍放放整齐,转过身,对墨竹轻轻挥了挥白玉似的手,说:“鲧夫人,去吧,鲧将军是个好人,去找他吧!” 墨竹这时候彻底明白了王后雅鱼的话,那是人生最后的话语,她不知道怎样安慰娘娘,搜肠刮肚来一句:“娘娘,一个女人也可以为自己活呀!”“去吧,鲧夫人!女人哪有自己呀!”雅鱼又轻轻挥了挥手,墨竹突然想起来,奔波了一天还没有好好的维保枣红马,就对王后说:“娘娘,墨竹去喂马,一会儿再陪您说话,千万要想开点儿!”“去吧!去吧!鲧夫人,带上外面的门奥!”雅鱼还在催促墨竹离开...... 墨竹喂饱了枣红马,再次开门的时候,梳妆台上只有那精工细作的新龙袍,王后雅鱼已不在那里了,不详的预感袭来,墨竹的搜寻,在寝宫后面的荷花池边的白石板上发现了娘娘。 王后娘娘雅鱼飞瀑似的黑发垂在白石板上,白玉似的身上不着片缕,已经没有了一丝鼻息,双眼安详的合上,只有鼻孔边有一缕鲜血。 一阵微风吹来,荷叶“唰唰”的摇动,远远看去,雅鱼的身体就像是几节白色的莲藕,在碧叶的衬托下微微泛着圣洁的白光...... 墨竹关上寝宫大门,吩咐携朴去告知越王鸠浅,自己策马扬鞭重新上路了,她现在不关心越王鸠浅哪天攻克姑苏城,她要做的只有两件大事,一是找到十一郎君,哪怕天涯海角,哪怕只是十一郎没有生命气息的尸体,二是寻找杀害薛夫人的樊大,为薛夫人洗涮冤情,哪怕天涯海角也要找到!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离奇,欲知墨竹能否如愿,请看《春秋大梦》下面章节! 第177章 百户侯 第177章《春秋大梦》百户侯 “荆棘满途,蓬莱闲住,诸葛茅庐,陶令松菊,张翰莼鲈,不顺俗,不妄图,清高风度,任年年落花飞絮”。 “十万只鸽子十万滴血”的故事只有天庭的女眷才知晓,那是很久以前,天帝最小的爱妃,西海龙王的孙女貔媾,她和天帝在天池里嬉戏,天朗气清,美丽的貔媾在天池里捉弄趾高气扬的天帝,也是阴沟里翻船,爱妃玩的正酣,却不小心将美丽的小脑袋磕破了,血流如注,天帝还以为貔媾在闹着玩,因为这个有些刁蛮的爱妃经常捉弄他,直到爱妃直挺挺的浮在水面上一动不动了,天帝才划水过去将她抱上岸。 天帝一看爱妃已经没有了呼吸,四肢雪白,没有一丝血色,知道是流完了全身的血,天帝马上找来天庭的御医,御医用了十万只鸽子,每只鸽子上取了一滴血,将爱妃貔媾救活了,御医最后说:“天帝,您的爱妃起死回生了,十万滴鸽血已经注入了你爱妃的身体,您的爱妃将变得更美丽,只是她永远回不了娘家了,一离开天庭,她就会死去!” 天帝乐了,这不正好吗?爱妃不是可以天天陪着他天帝吗?但这件事毕竟不是十分光彩的事,有可能被那些长舌的天神作为笑谈,添油加醋,不知衍生出什么荒唐的故事来,所以这件事暂且隐瞒下来,不过天庭的女眷大多知道,只是不说而已。 十一郎的师娘二仙女将这个故事原原本本的将给了坤鹏听,昆山神亟不可待的开始了对十一郎的救治,因为不可能请到天庭的御医,坤鹏亲自动手,但毕竟不熟练,一半的鸽血掉落人间,变成了美丽的鸽血红宝石,因为一只鸽子只能取一滴血,所以昆山神坤鹏用了二十万只鸽子,忙的二仙女,伍美人都是汗流浃背,十一郎救活了,但他只能留在天庭,不能返回人间了,尽管他十分想念墨竹,想念他的七个侏儒哥哥,但他永远回不去了,妈妈伍美人后来也留在天庭。 再说墨竹,墨竹在诸暨城逗留了四天,继续寻找十一郎的踪迹,第三天的时候,她好像发现了越王鸠浅的卫队长樊大,一路追踪,来到王后雅鱼的寝宫附近,发现几百个民工正在往雅鱼的寝宫周围和里面填土,四周的土已经一人多高了,看样子,民工还没有停手的迹象,墨竹找了一个工头一问,才知道了这件事的原委。 原来,越王鸠浅接到携朴的口信,安排好围城事宜,留下大夫范蠡,自己星夜策马回了诸暨城,他急匆匆推开寝宫的门,找到了王后雅鱼的尸体,尸体上一尘不染,好像王后死前还精心洗过澡,荷叶婆娑,荷花亭亭,雅鱼洁白的尸体掩映的碧叶的光影之中,微微闪着圣洁的光,鸠浅明白了雅鱼的全部心思。 越王鸠浅关上寝宫大门,找来了一块白绸,轻轻的擦拭了雅鱼鼻孔边的血迹,摘了荷叶荷花,平铺在雅鱼的尸体上,然后跪在雅鱼王后的尸体边,三天三夜,脑海和中雅鱼相濡以沫的一幕幕反反复复的出现,特别是在吴国做人质的那些日日夜夜,雅鱼深受巨大屈辱,坚强的活下来,并且无微不至的关怀鸠浅,侍寝晋国使者回来的那天,她几乎起不了床,还是硬撑着身体给鸠浅做饭,后来他从范蠡那儿得知,晋国使者不仅自己疯狂折腾雅鱼,还让自己的两个随从也轮流侮辱了她,可她回来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就这样跪了三天三夜以后,越王鸠浅面向雅鱼的尸体,徐徐后退,直至大门口,他不容许一个人看雅鱼的尸体,走出大门也是背对着门外劝驾的官员,亲手锁上大门,不转身,说:“不许任何人进入宫内,安排民工从宫墙开始填土,层层推进,将整个宫阙全部掩埋作为皇后娘娘的坟冢!” 墨竹弄明白了这些情况,不但没有感动而且觉得那个鸠浅大王虚伪冷酷,她想起了雅鱼王后的话,其实王后的要求也不高,只是需要鸠浅想一般男人一样爱抚这颗受伤的心灵,满足她正常的一点需求,而雅鱼从鸠浅的目光里常常读出的是,雅鱼就在鸠浅的眼里成了一把不值一文的破扫帚,随时可扔,随时可送人。 墨竹再也不会为鸠浅大王卖命了,可惜刚才与工头交谈几句,跟丢了仇家樊大,樊大混入了运送泥土的人流之中,不见了,逃了初一逃不了十五,墨竹决定还是先继续寻找十一郎,再追杀樊大。 冥冥之中,墨竹觉得现在十一郎最有可能的在姑苏城中,她现在对狗屁大王一句话也不相信了,她现在只相信她自己,于是调转马头向姑苏城急驰,到了姑苏城附近的一个叫金鸡湖的小镇,墨竹喂马,自己也要了个客栈打了个盹,弄饱了肚子,然后换上黑衣黑裤,蒙上黑布蒙面。 月黑风高,墨竹很顺利的翻墙进了姑苏城,姑苏城里一团漆黑,店家百姓都已经大门小门紧闭,熄灯睡觉了,即使睡不着,躺在床上,钻在被窝里还是感觉安全些,只有几条流浪狗还在那里寻找食物果腹。 现在只有吴王夫差的宫殿里还是灯火通明,墨竹先在宫殿周围走了几遍,看看地形,看看有没有十一郎留下的蛛丝马迹,当然,那肯定是徒劳,墨竹突然想到,十一郎君有没有可能去执行鸠浅刺杀吴王夫差任务?想想可能性也不大,因为现在城外的越军兵力对比吴军,那是压倒性,也不大需要此时去刺杀吴王!不过墨竹现在也没有地方可去了,就去一探究竟也好。 这样想着,墨竹轻手轻脚的靠近吴王宫,在吴王的寝宫,墨竹绕开了两个吴王的贴身侍卫,直接来到了寝宫的窗口,丝绸的窗帘低垂,灯光朦朦胧胧,墨竹看见了龙床上低垂的纱帐里有两个人影,她估计一个是吴王夫差,一个是美女西施,果然,那男的吴王夫差说:“西施美人,让寡人再要你一次,呵呵!寡人的日子不多了,哎!”夫差叹了口气,西施说:“大王,您休息吧,今儿个已经临幸奴婢两次了,大王的身体要紧!” 本来墨竹不想听这些肉麻的话,但是她想等待一下奇迹出现,要是十一郎这时候出现在眼前,真的来拿命夫差,她太高兴了,她要劝阻十一郎,别杀夫差了,吴越一家,一家人斗来斗去,没啥意思,何况鸠浅大王也不是什么好鸟!她现在隐隐约约有些同情吴王夫差了,尽管现在吴王夫差很污,不停的临幸女人,可能也是一个人到了最后关头的焦虑所致。 墨竹静静的躲在窗外,纱帐里只有西施轻轻的娇喘和吴王夫差的叹息声,墨竹在心里笑着,不知道这个不可一世的骄傲大王,第三次有没有临幸成功,过了一会,两人都从纱帐里出来了,面对面坐着,这时候,墨竹才看清了吴王夫差的脸,像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头发已经花白,满脸皱纹,一脸的疲惫,西施却依然十分迷人,丰满的胸半裸着,脸似芙蓉怒放,娇态迷人。 “西施美人,寡人不能陪美人很久了,将来没有寡人的日子,你也得过下去!哎——”,吴王夫差话语沉重,又叹了口气,西施起身给大王沏了一杯茶,轻轻的放到夫差面前,说:“大王不必气馁,还有很多不怕死的卫队跟着您呢!”西施也是安慰大王罢了,她也多少知道一些城墙内外的情况。 “不,没用了,大势已去,今天范蠡大夫来过了,鸠浅答应破城后不杀寡人,封寡人为甬东百户侯,呵呵!百户侯,大王我居然做一个区区百户侯,够了够了!”吴王夫差激动起来,西施有些害怕的缩在一边,轻声轻气的说:“大王还可以东山再起啊!” “哈哈哈!东山再起,寡人还能东山再起!”夫差老泪纵横,说完,他温柔的拉过西施的手说:“晚了,寡人没有一个像范蠡文仲那样的大夫,伍子胥太骄横,也许倒是个忠臣,寡人就是忍受不了他的臭脾气,好像他是大王!不过,现在一切都晚了,历史让后人去评说吧!呵呵!”墨竹真想笑出声来,傍观者清,当局者迷,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吴王夫差居然也悟出一些东西来了。 吴王夫差像一个田里劳作的农夫,捞起前襟的衣角擦拭泪痕,擦完,他将手盖在西施的小手上说:“美人啊,没有寡人陪你,如果鸠浅要你,你就从了他吧,好歹衣食无忧,如果鸠浅不要你,寡人这里还有五十两金子,你带上找个地方隐居起来,终老一生,寡人在阴间等你,呵呵!”吴王夫差说完,就从矮几下拿出一包东西放在矮几上,墨竹估计,那就是五十两金子。 墨竹有些感动,没有到这个荒淫无度的君王到了最后关头,还不失为有情有义之人,感觉比越王鸠浅强多了! ...... 半个月后。 吴首邑姑苏城经过越军3年的围攻,军民疲困不堪,无力战斗,士卒离散,城门失守,越军进城。吴王夫差见大势已去,率领王孙雒等与卫队乘夜突围西上姑苏山。越王勾践紧接着率兵赶到,围山三层。 王孙雒代表吴王夫差向越请和,这时候的鸠浅已经杀红了眼,他还是答应念在吴国做人质时,夫差没有杀他,他也饶他一命,只是还是要他到甬东做他的百户侯,吴王夫差觉得这简直是在羞辱自己,当然不会答应。 越军于是继续进攻,吴王夫差弹尽粮绝,夫差前来捉他的范蠡大夫说:“我老了,不能再侍奉越王,只是后悔不听子胥之言,让自己陷到这个地步,恳请范蠡大夫,我死后将我用白布蒙面,到了阴曹地府,我羞于面对伍子胥,哈哈哈!”于是拔剑自刎,血溅姑苏山。 范蠡仰望山顶,看见一只硕大无比的白虎在山顶漫步,难道这就是吴王夫差的化身? ...... 墨竹已经踏遍了姑苏城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寸土地,她的枣红马也累死了,却始终没有发现十一郎的一丝踪影,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一次,樊大是彻底跑不了了。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太离奇,欲知墨竹能否将樊大绳之以法,请看《春秋大梦》下面章节!亲爱的书友,第二部春秋大梦即将进入尾声,主人公墨竹即将穿越到战国时代,故事很精彩,敬请关注! 第178章 太湖沉船1 第178章《春秋大梦》太湖沉船1 “艳色天下重,西施宁久微?朝为越溪女,暮作吴宫妃。贱日岂殊众,贵来方悟稀。邀人傅脂粉,不自着罗衣。君宠益娇态,君怜无是非。当时浣纱伴,莫得同车归。持谢邻家子,效颦安可希?” 倾国倾城沉鱼落雁的西施终于要推出吴国的历史舞台了,她已经接到了大夫范蠡的通知,要她和大夫范蠡等一批重要人物一起返回越国,不过这一天的来临她早已有了心里准备,她像一台用了十几年的纺车旧了,卯榫也松动了,尽管她依旧美丽迷人,但西施的心里已经疲惫不堪。 其实凡间没有人知道,连西施自己也模糊了,原来,西施本是月宫中嫦娥仙子的掌上明珠,她奉玉帝之命,下凡来拯救吴越两国黎民百姓脱离连年战乱之苦,不过,阴差阳错,西施的到来却无意中加深了黎民百姓的苦难,夫差为她不停地建造宫阙楼台,为她征战四方,吴国的税赋繁重,民不聊生,不过这一切,并不是西施所乐见的,她只是一个心底纯真的姑娘。 先说说西施诞生由来的传说吧!原来嫦娥仙子有一颗闪闪发光的夜明珠,十分逗人喜爱,常常捧在掌中把玩,平时则命五彩金鸡日夜守护,唯恐丢失,而金鸡也一直有把玩这颗夜明珠的欲望,有一天,金鸡实在控制不住欲把玩这颗的冲动,趁嫦娥仙子不备,偷偷将明珠含在口中,躲到月宫的后面玩赏起来,金鸡玩的入迷了,一会儿将夜明珠吞在口中,一会儿又将明珠从口中取出,抛上抛下,煞是好玩,正当金鸡忘情的玩耍时,一不小心,明珠从月宫滚落下来,直飞人间。 金鸡大惊失色,为逃避责罚,吓得连月宫都不想待了了,急匆匆追随旷世奇宝向人间追去,嫦娥仙子得知这个消息后,急命她的贴身玉兔追赶金鸡,玉兔穿过九天云彩,直追至浙江诸暨浦阳江边上空。 正在这时,浦阳江边山下一施姓农户之妻正在浦阳江边浣纱,忽见水中有颗光彩耀眼的明珠,忙伸手去捞,明珠却像长了翅膀似的径直飞入她的口中,并钻进腹内,施妻从此似有了身孕。 一晃十六个月过去了,女子只觉的腹痛难忍,但就是不能分娩,急得她的丈夫跪地祷告上苍,忽一日,只见五彩金鸡从天而降,停在屋顶,顿时屋内珠光万道,恰在这时,只听哇的一声,施妻生下一个光华美丽的女孩,取名为西施,诸暨一带,这个“尝母浴帛于溪,明珠射体而孕”的神话传说家喻户晓。 天上一日,人间一年,西施得知自己将要返回出生地,心里还是隐隐有些兴奋,同时也有些哀伤,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否健在?家乡的景物依旧?对于自己的未来,她只能是一种浮萍的心态,飘到哪里算哪里。 西施现在有两件事要做,一是,她要去再看一眼春宵宫等宫阙楼台,登一登夫差为她建造的青龙舟,秋风萧杀,像刀子一样刮在她妩媚的脸上,她的心口一阵疼痛,残荷掩映着斑驳的青龙舟,她的耳边又响起了木屐的“踢踏”声,青龙舟拍打着浪花声,还有吴王夫差淫荡的笑声,这一切好像就在眼前,又好像久远的仿佛是上个世纪的传来的。 西施的大眼睛里没有流泪,或许只在心里流泪流血,她将吴王夫差送给她的五十两金子留在夫差经常酒后临幸她的贵妃椅上,亲手关上了春宵宫的大门。 出了春宵宫,西施形单影只的去了后山,在郑丹姐姐的坟茔上烧了些纸钱,这次,她流泪了,不为郑丹姐姐,只为自己,青烟袅袅,泪眼朦胧,西施看见郑丹美丽清瘦的脸庞,笑盈盈的向她招手,郑丹已经永远留在吴国大地上了,化作吴国的泥土,那么,西施自己呢?她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是怎样一个结局,不过她已经坦然了。 屡屡青烟飘上高空,散了,不见了,西施又向她和夫差唯一的儿子坟冢走去,坟冢上,鸟语花香,一只知更鸟停在西施纤弱的肩头,轻轻的啄着她裸露的肩头白嫩的皮肤,西施一点儿也没有疼痛的感觉,反而她的心里很安慰,也许是她儿子稚嫩的小手在抚摸妈妈,一会儿知更鸟围着西施绕了三圈,飞走了,也许是儿子永远留在了吴国的土地上,西施也对这每一寸土地深深的留恋着。 但她好像终究不属于这里,她要离开了,范蠡已经在船头迎候西施了,西施换上了一条半新不旧的白色长裙,穿着跳“响屐舞”的木屐上了大船,那艏大船是吴王夫差专门打造的豪华游轮,雕龙画凤,邗沟两岸,拉纤的号子也许还在回荡,但物是人非事事休,这艏大船将载着越国的大功臣范蠡,绝代美女西施穿过太湖,踏上回家的路,一起荣归故里。 大夫范蠡将西施迎尽了最奢华的大船包间,“西施姑娘,你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会儿船就要开了,呵呵!”西施抬起头,看了范蠡大夫一眼,范大夫还是那样飘逸,深邃的目光充满着智慧,和西施疲惫不堪的身影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范蠡深邃的目光注视着西施,她的心头一震,十年前的擦身而过,那时候的西施是那样光彩照人,如今却万分憔悴,一股强烈的怜爱之心油然而生,本来已经跨出包厢门的脚又挪了回来。 “西施姑娘,回家后有什么打算?呵呵!”范蠡满怀关切之情,他干脆坐到西施的对面,想和这位憔悴的美女聊聊,安慰几句,“范大夫,呵!何处是家?对像小女子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家可言?”西施宛然一笑,心情平静。 “是啊!姑娘,何处是家?连范蠡也在想,何处是家?家在哪里?呵呵!”西施淡淡的几句话,却触动了范蠡的心弦,范蠡也有感而发,他注视着西施,虽然满脸疲惫,但依然十分迷人妩媚,他停了一下,又说:“西施姑娘,范蠡不准备回诸暨了!” “奥?为啥不回诸暨呀?您准备去哪里呀?范大夫!”西施十分不解,劳苦功高的范蠡大夫应该是青云直上,越王鸠浅凯旋归来,一定会重重奖赏的,范蠡大夫却有福不享。 “姑娘,范蠡有意邀姑娘同行,一起泛舟太湖,做个隐士,泛舟太湖,采菊东篱下,找个小岛,终老一生,呵呵!也许是逃避吧!”范蠡早就钟情于美丽善良的西施姑娘,那次擦身而过,早已播下了情,只是范蠡以大局为重,以国事为重,个人得失往往放在后面,现在他范蠡清楚自己和西施姑娘终将被越王鸠浅视如蔽帚。 “奥,范大夫此话当真,小女其实已经无家可归了!呵呵!”西施其实也早已仰慕飘逸睿智的范蠡大夫,但想想自己就像一辆用旧了的老纺车,“吱吱嘎嘎”的卯榫都已经摇晃,有谁收留自己呢?范大夫不会是开玩笑吧! “当然是真的了,美玉永远是美玉,埋在泥里,弃在路边,拾起来放在手心里,还是温润如初,光彩照人,姑娘你就是一快白璧无瑕的美玉,呵呵!”范蠡看见西施的眼睛里重新燃起了生活的希望,心里很高兴,接着推心置腹的对西施说:“其实大王是个能共患难,但是不能一起享受荣华富贵的人,我从王后雅鱼的自尽这件事上看明白了。 我对文仲大夫说过,飞鸟绝良弓藏,狡兔灭走狗烹,大王的脖子特别长,脑袋特别小,就是个鸟样,这样的人绝对不会与你共享富贵荣华,雅鱼很清醒,是个了不起的女人,呵呵!姑娘,愿意和我过苦日子吗?” “奥,小女子早就仰慕大夫,只要大夫不嫌弃小女子,小女子哪有不领这份情呀!”西施高兴起来,双颊又像是染上了胭脂,话语虽然平淡,她的内心还是掀起了爱的波澜,一辆旧纺车,有人还愿意继续摇动,西施觉得感激还来不及呢! 范蠡也很激动,这位绝代天骄,终于可以纳入自己不算宽阔的怀抱,这辈子足以,他一把拉过西施的玉手,将西施抱在怀里,温存了很久,范蠡说:“你先休息一下,我还有一些事要去处理一下,待会儿天黑以后,有一艏小船会来接应我们!”“嗯!”西施愉快的答应着。 ...... 于此同时,墨竹也在这艏大船上,只是墨竹是发现了樊大的踪迹才上了船。码头上,船夫正在给一艏豪华游轮补充水和食物,一个水手打扮的人却坐在船尾很悠闲的看着风景,墨竹好奇的注视着这个和别的船工不一样的人,仔细一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墨竹要找的仇家樊大。 墨竹也是一番乔装打扮,她装扮成了吴王宫里的妃子,那些妃子,越王准备将夫差留下的美貌妃子全数运往诸暨,以供他日后淫乐享用,墨竹本来长得出挑,一点儿也不亚于那些美貌的妃子,混在那些妃子一起,根本看不出来。 船开了,樊大却不见了踪影,墨竹细细搜寻,终于在船舱的最底层发现了这个船工打扮的樊大,樊大却没有认出墨竹,“你在干吗呀?”墨竹现在已经稳拿这个家伙了,所以看樊大拿着铜凿在打穿船底的样子,有些好奇的问,樊大吓了一跳,一看是个十分美貌的妃子,随即镇定下来,说:“关上舱门,呵呵!” 樊大看墨竹,觉得那是众多爱妃里最美貌的妃子,不禁心里一荡,脱口而出:“就留你吧!”他已经想好了,这样的美人,要多销魂有多销魂,反正大王不要了,就留下一个自己享用吧! “什么叫‘就留你’?你在干什么?”墨竹越来越好奇,耐下性子,浅浅的笑着问,樊大一看美人笑了,他的心也醉了,对于墨竹的问话,他也很耐心的回答:“美人,这艏船一会儿就要沉入湖底,等我凿穿了船底,你就跟着我,一起上小舢板,救你活命,不过你要做我的女人,呵呵!救美人一命!”樊大得意洋洋学者鸠浅大王的口吻对墨竹说,好像墨竹已经揽在怀里一样。 “这艏船要沉入湖底?难道大夫范蠡,大美女西施,还有成群的美貌妃子,大王都不要了吗?”墨竹的心里一阵发冷,她暂时忘记了最重要的使命了,十分耐心的问,“不要了!不要了!呵呵!大王是个什么人,范蠡大夫见过大王在吴国做人质时受辱的全部细节,西施大美女,和那些美貌的妃子,呵呵!也包括你,大王一个也不要了,凡是夫差亲近过的女人,大王一个不留!呵呵!当然,你,我是要定了,所以救你一条小命,呵呵!” 樊大说完,又继续埋头打洞,“嘶嘶嘶嘶”,水已经像崖壁的泉水一样往船舱里涌,樊大还在那里拼命下锤,墨竹一时在痛恨那个他奶奶的狗屁大王,居然这么没有良心,而且似生命如草芥,她现在开始后悔尽心尽力为鸠浅训练精兵强将,觉得这一切没有任何意义,甚至那把双龙戏珠剑,薛夫人用爱和生命铸就的举世名剑,也是毫无意义的。 墨竹正在沉思,船舱里的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膝盖,樊大向她伸出了手。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章节更精彩,下面的章节更离奇,欲知豪华游轮沉没后,有谁侥幸得救了,请看《春秋大梦》下面章节! 第179章 太湖沉船2 第179章《春秋大梦》太湖沉船2 “凤凰台上月儿偏,和泪和愁闻杜鹃,恨平生不遂于飞愿,盼佳期天祥远,月华凉风露涓涓,攲单枕难成梦,拥孤衾怎地眠?两泪涟涟”。 水越来越大,已经没到墨竹的胸口了,樊大伸过来的手,墨竹没有拉住,也许是更本不想拉,她突然记起了自己的使命,现在根本来不及救这一大船人的性命了,墨竹现在唯一要做的是灭了这个杀害她的挚爱薛夫人的凶手。 “樊大,你看清楚我是谁?呵呵!”墨竹决定让樊大死个明白,“你是谁?不就是夫差的爱妃吗?大王在乎,我才不在乎夫差临幸你多少回呢!呵呵!快拉住我的手!”樊大也自信满满,仗着自己水性很好,不紧不慢的说着,向墨竹这边划过来。 “樊大,张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本姑娘,你残忍的杀害了薛夫人,我是十一郎的老婆李墨竹,拿命来吧!”墨竹已经摆好架势,樊大一惊,随即冷静下来,一个小女子,有什么能耐,在杀薛夫人时,樊大早就看上了墨竹,心里惦记着这人见人爱的美妇人,只是那时候槜李侯十一郎还健在,而且手握重兵,现在他从卫兵那里早就得知十一郎死了,这个十分美丽的婆娘,俺当然也要的。 “墨竹,快拉住我的手,救你一条小命,跟了我,有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呵呵!快快!”樊大已经划到了墨竹的眼前,墨竹猛吸一口气,将樊大的狗头按在水里,这回樊大猝不及防,喝了两口水,像个落汤鸡一样浮起来,两眼通红,不过他还不死心,两手拍打着水面,说:“墨竹,跟了我吧!薛夫人是大王下令除掉的,我只是大王的一条猎犬,呵呵!来!拉着手!” 墨竹已经亮明身份,她英姿飒爽的弹出水面,将樊大的一只手捉住,旋到他的后背,往上一拎,樊大的头颅自然向下,“咕咚咕咚”,又喝了好几口水,樊大的水性也很好,他不慌张,心想,这个女人看来是要不到了,还是送给龙王吧!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喷了迷魂药的手帕,朝墨竹的口鼻处晃了晃,这是一种非常厉害的迷魂药,杀死薛夫人前,樊大就是用了这种迷魂药,他故伎重演了。 墨竹一阵眩晕,随即失去知觉,身子向后飘去,正在这时,两边的舷窗全部朝里打开,湖水“哗啦哗啦”的朝船舱里灌进来,一扇舷窗就是一个口径十分巨大的抽水机,一会儿,水已经没过了樊大的头顶,这时候的樊大彻底的放弃了想要墨竹的念头,保自己的小命要紧,他摸索着向上面的窗门划去。 失去知觉的墨竹一下子沉到了舱底,幸亏那剧烈的迷魂药遇到水稀释了,墨竹迷迷糊糊的苏醒过来,她记得自己穿越之前是个水性特别棒的特工,而且训练有素,能水中视物如岸上般清晰,墨竹环视四周,发现一双脚正要离开上面的舱门,她用力划水,将一双脚重新拉回水中。 这一双脚正是凶手樊大的,樊大的头已经露出水面,他刚吸了一口气,心想,那个刁蛮的墨竹婆娘,让你给龙王享用吧!但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可惜,不过,顾不得了,船马上就要沉没,他的嘴边露出一丝狞笑,有些得意,不料一双小手紧紧拉住了他的双脚,整个身体向下沉沦,又是一个意外,他的手都来不及拉一下。 在水中,樊大到底没有墨竹灵活,墨竹整个身体骑在樊大身上,双拳来回的击打着樊大的小腹部,对待这样的小人,墨竹也不顾练武之人的章法了,哪里致命,就往哪里打,但樊大也好像是个不死鸟,墨竹用力捶打了很久,樊大还能动弹,但已经喝了不少水,他的肚子圆鼓鼓的,墨竹又抽手向圆鼓鼓的地方猛打。 樊大终于不再喝水了,整个身体彻底浮起来了,顶在底舱的天花板上不动了,只有舷窗里灌进来的水将樊大的尸体,冲的旋转起来,墨竹刚刚确认樊大死了,自己也是用尽了力气,昏迷过去,一会儿往下沉,一会儿又急速的浮起来...... 美丽的西施姑娘,自大夫范蠡走后,眯着眼睛甜美的小睡了一会儿,见范蠡大夫去了很久,天也快要黑了,她打开豪华包间的门,走过大船中间的通道,刚到甲板,大船一下子沉下去了,西施脚下一滑,随即跌出了甲板,不知不觉的,美妙的身体滑进湖水之中,飘呀飘,慢慢沉入了太湖的水底...... 后来,太湖周围的民众传说,西施的身体化作了无数光彩夺目的珍珠,永远留在太湖之中,而众多美貌的妃子也带了数不清的金银玉器,和她们美妙的身体一起永远留在太湖的水底,岁月蹉跎,淤泥层层覆盖,二千多年后的今天,南京打捞局有过多次勘察,却始终没有确定沉船的位置,只捞到半具年轻女人的骸骨,不知道是不是西施姑娘的,还是一众美貌妃子中的一个? 大夫范蠡离开西施姑娘的包间后,处理了一些杂事,然后看见一个小舢板向大船驶来,范蠡大夫来不及细问,跳上了小舢板,刚刚跳上小舢板,超级豪华的大船摇晃了几下,一下子沉入湖水之中,大船上的女人只是绝望的哭喊了几句,大船瞬间就沉没了,只有几个船工跳水离开了大船。 范蠡还在疑惑,小舢板已经离开大船沉没处有一百来丈的距离,樊里喊:“快救人呀!救人要紧!”范蠡同时已经认出了驾驶小舢板的船夫,他是文仲大夫的侄子田晓,也是越王鸠浅的卫队成员,不过和范蠡也很要好很熟悉的,“哎,范蠡大夫,您怎么也在大船上,不是说,大船上的人都是垃圾吗?搞不懂了?”田晓脱口而出,说完他有些后悔,可是来不及了。 范蠡的心里一惊一冷,没想到这不是自己安排的小船,那么这小舢板是谁派来的呢?慌乱之中他还是记起了大船上还有西施姑娘,“快,快去救人,救起一个也是一条命呀!”田晓这才调转小舢板的头,开始向大船沉没的水面驶去。 才一会儿功夫,超级豪华的大船已经踪影全无,沉没的位置只有几个水泡在水面上散开来,附近只有三三两两的衣服,五颜六色的飘在水面上,大概是那些美貌妃子身上脱落的,没有西施穿的白色长裙的影子,范蠡十分悲伤,老泪纵横,他突然想起什么,问田晓:“你本来不是来接我的啊?小田!” “嗯嗯!我是接应樊大的,樊大没接到,却意外接到大夫您阁下,苍天有眼呐!我无意之中做了件大事!”田晓实话实说,因为范蠡大夫是他一生最崇拜的人,有什么说什么,无需隐瞒。 “樊大在大船上做什么呀?这船上那些都是大王要的美貌女子呀?你刚才说,船上都是垃圾?难道?”连睿智的大夫范蠡都一时疑惑了,难道这些美若天仙的女子大王居然不要了? “樊大是遵大王之命,在太湖深处将大船凿沉,我是等樊大完成任务时,前来接应樊大队长的!不过,真的不知道大夫您也在大船上!呵呵!”田晓腼腆的笑了,范蠡确认田晓没有说谎,这时,其实范蠡的心里豁然开朗了,因为范蠡他早已知晓鸠浅大王的为人,自己目睹了鸠浅在吴王那里受辱的全部细节,现在大王大功告成,再也不需要我范蠡了,也不想看见我范蠡了,免得联想起难堪的往事,而那些十分美貌的妃子,肯定一个个都被吴王夫差临幸过了,他大王气度太小了,容不得那些吴王那里邀宠的女子留在人间,更留在自己身边,他鸠浅现在有的是大把大把的漂亮女子,真是个豺狼之心,比豺狼更...... 此时,天已经全黑了,湖面上伸手不见五指,田晓划了一会儿小舢板,到底是年轻人,眼睛好,他看见了远处一盞渔火,“范大夫,前面有一艏渔船,要不要划过去?”“要!小田,回去后不要说你见过我,更不要说我去了哪里!呵呵!”范蠡叮嘱小辈几句,他估计这才是来接他的小船,“嗯嗯!范大夫,您放心吧!田晓明白!”事实证明这个田晓却是做到了守口如瓶。 从此以后,越国没有人知道这个大名鼎鼎的范蠡大夫去了哪里? 数年以后,在齐国海滨,人们发现了一个自称陶朱公的人,神情飘逸,身边还有一个十分美貌的芈糍姑娘陪着,这迷人的姑娘人们还以为是倾国倾城的大美女西施呢!但可以肯定的是这陶朱公显然就是原来越国大夫范蠡,小芈糍更是十分聪明睿智,她看穿了伯嚭的人品,以及预感到了伯嚭的最后结局,尽管伯嚭真心宠爱她,她还是选择了离开伯嚭,荡舟太湖,居然偶遇范蠡大夫,结成伉俪。 芈糍不但清醒,而且很有商业头脑,和陶朱公一起经营盐场,烧制陶器,先是围海煮盐,捕鱼,养殖鱼虾珍珠,成了山东半岛的首富,继而又散尽百万家财,赠送亲友和乡邻,真是千金散尽复还来,范蠡带着美丽妩媚的芈糍姑娘又悄悄离开了齐国海滨,重新经商,很快又拥有资产千万,而芈糍姑娘一点儿也不再刁蛮,和陶朱公恩爱有加,陶朱公也是宅心仁厚,并不嫌弃她和伯嚭生的孩子,快快乐乐,富足的终老一生,而且子嗣繁多。 十一郎的七个侏儒哥哥带着西洋美女玛利亚重新回到了枫溪镇附近的原始森林,丰收季节,他们一起划着小舢板专门打劫越王鸠浅的运粮船队,因为他们知道了鸠浅的卑劣行径,狠狠的打劫了一把,弄的鸠浅十分烦恼,直到大王鸠浅大限之日,他们才停止了打劫,据说,玛利亚生过一个孩子,不知道是那位哥哥所生,玛利亚不想弄清楚,七个侏儒哥哥也弄不清楚。 “花妃”丫丫生下了和吴王阖闾的孩子,因为越王鸠浅卧薪尝胆期间,不去临幸“花妃”,也没有照顾娘儿俩的生活,“花妃”丫丫一怒之下私自带着儿子离开了秘密山谷,流落民间,丫丫重操旧业,卖起了豆腐花女,后来辗转来到皖南山区定居,吴王阖闾的这一脉却离奇的保留了下来(第二部完,第三部,墨竹穿越到战国年代)。 越国仿佛是一颗耀眼的流星,划过春秋的最后夜空,又瞬间陨落,和另一个转瞬即逝的吴国交织在一起。吴越之争,以至于整个春秋各诸侯国的交战,说白了就是一场春秋大梦,不过那时候的各种思潮,各种流派,以至于早期的文明,包括宗教,艺术,手工艺品,冶炼金属等得到了空前的发展,还极大的促进了人口的迁徙,和民族的融合,一场大梦,成了民族先祖文明的又一里程碑。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墨竹即将穿越到战国年代,敬请关注!越国仿佛是一颗耀眼的流星,划过春秋的最后夜空,又瞬间陨落,和另一个转瞬即逝的吴国交织在一起。吴越之争,以至于整个春秋各诸侯国的交战,说白了就是一场春秋大梦,不过那时候的各种思潮,各种流派,以至于早期的文明,包括宗教,艺术,手工艺品,冶炼金属等得到了空前的发展,还极大的促进了人口的迁徙,和民族的融合,一场大梦,成了民族先祖文明的又一里程碑。 0180 千古一帝半个妃 第180章第三部《千古一帝半个妃》开篇 “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 摄提贞于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 皇览揆余初度兮,肇锡余以嘉名: 余曰正则兮,字余曰灵均。 纷吾既有此内美兮,又重之以修能。 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 汨余若将不及兮,恐年岁之不吾与。 朝搴阰之木兰兮,夕揽洲之宿莽。 日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 正在小河边钓鱼的异人一边吟唱着屈子的《离骚》,一边凝视着身边奇怪装束的美貌少女,那是几百年前春秋时期吴越宫女妃子的服饰,异人猜想着这位美貌少女的身份,一时居然莫衷一是,是王宫里的妃子,不像?她的气质远远超过任何一位赵国的妃子,高雅脱俗,是歌姬?只有服饰有些可能,而气质更是不相匹配,因为只有歌姬舞姬会假扮春秋时候各国美女,她究竟是什么身份? 异人那低沉浑厚的声音继续响起,他的心情简直和屈子一般无异,自从做了赵国的质子,没有过过一天舒心的日子,生活温饱且不用说,就连走个地方都不自由,不过不知为什么,最近两三天,看护他的赵国人突然对他有所放松管制,异人可以在方圆几十里内走动。 他没有打猎的工具,只好乘着天气晴朗出去钓鱼,一来打打牙祭,二来散散郁闷的心情,没想到第一钩就钓起了一条美人鱼,傍边这位十分美貌的少女就是他钓上岸来的,草地上的一滩水,就是这位不知来历的少女的杰作,她“咕咚咕咚”的吐了一袋烟的时辰,虽然嘴唇微微有些发黑,但至少还在喘气,异人耐心的等着,其实他已经没有心思钓鱼了。 异人已经忘了给钩子上放上鱼饵,他屏住呼吸仔细端详起身边这位美少女,黑丝一样的头发,松松垮垮,用春秋时期流行宫廷的玉簪挽着,脸如满月,柳眉弯弯,睫毛很长盖着眼帘,异人猜想睫毛下面肯定是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脖子上和胸口的皮肤想白玉凝脂一样光洁温润,尽管在水里泡很久了,但少女的皮肤还是微微泛着迷人的亮色。 一只小蜜蜂停在少女笔挺小巧的鼻子上,美貌少女的鼻翼动了动,她有了意识,我是谁?我在哪里?她慢慢想起来了,我在一艏大船的底舱里和一个人搏斗,奥,那个人好像叫樊大,那么我是谁呢?奥,记起来了,我叫李墨竹,我是为了我的挚爱薛夫人在和杀害他的樊大搏斗,樊大死了,我终于为我挚爱的薛夫人报了仇。 我在哪里呢?在底舱确认了樊大已死,自己好像飘出了舷窗,沉入湖底,这个湖底好像有个大洞,一直往下沉,好像穿过了十八层地狱,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一抹彩霞,她又追随着彩霞往上攀升,好像到了九霄云外,一对比翼鸟从身边飞过,墨竹想抓,结果抓了个空,她的身体很轻就在空中飘着,飘着...... 她听见一个浑厚的男低音吟唱着什么词曲,声音很好听,像是天外之音,她的头有些昏昏沉沉的,想睡觉,但这迷人的男低音深深的打动了她,她微微睁开眼睛,“姑娘,你醒了?”男低音关切的问,墨竹从长长的睫毛空挡里看见一个清瘦的美男子,长方脸,笔挺高耸的鼻梁,眼眶凹得很深,神情十分飘逸,她脱口而出:“薛,薛夫人,啊哈!是您吗?”她高兴,激动的眼角流出了热泪。 “姑娘,我是个男人,不是夫人,呵呵!我叫子楚!你叫什么名儿?”异人以为姑娘昏迷很久了,可能眼睛有些模糊,十分温和的说,墨竹感到一阵温暖,她认定眼前这位一定是她的薛夫人,她睁大眼睛一把拉住异人的手,说:“薛,我是墨竹啊!您不认识我了吗?您让我找的很苦,终于见到您了!”墨竹的一双大眼睛里泪珠在滚动,非常激动。 “好吧!姑娘,我暂且叫你祖祖吧!你一定是昏迷很久了,脑子有些糊涂了,呵呵!呵呵!祖祖姑娘,你能动吗?饿了吧?我送你回家!”好听的男低音,飘逸的神情,墨竹热泪盈眶,她注视着异人睿智的目光,疑惑的问:“回家?哪里有家呀?您的家就在附近吗?” “也对也不对,呵呵!我是秦国人,这里是赵国都城邯郸,我再赵国做质子,呵呵!质子,你知晓吗?”异人轻轻的用胳臂肘将美少女的脖子搂住,让着美少女从草地上坐了起来,美少女的双手突然圈住了异人的脖子,“秦国人,对!您是秦国人呀!呵呵!”墨竹确认这就是她刻骨铭心的挚爱薛夫人。 “祖祖姑娘,你的家在哪里呀?我送你回家?”一阵少女特有的芳香向异人袭来,异人情不自禁的心中一颤,难道是上苍看我凄苦的生活,孑然一身,送个美人到我怀中,“我不知道我的家在哪里?这里是赵国?您在赵国做人质,很苦吧?”墨竹的心中一阵迷茫,这位飘逸的铸剑大师薛夫人怎么眉宇间有很深的怨气,她一头扎进了异人的怀抱。 “祖祖姑娘,真的想不起来家在哪里了?那就跟我一起回去吧!呵呵!”异人还在很温柔的说,他将美少女遮在额头的一缕长发拨开,凝视着一张秀美的脸,犹豫了一下,在少女的额头印上了一吻,他现在十分怜爱这位连家都记不起来的美少女,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嗯嗯,我愿意跟您回去!您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您叫我祖祖,那我就叫祖祖吧!”墨竹也想忘了那段揪心的过去,重新开始生活,她认定了抱着她那位公子一定是薛夫人,他好像自称自己叫做“子楚”,就叫他“子楚”也无妨。 异人再次吻了美少女的额头,将她轻轻抱起身,“祖祖,能走路吗?”好听的男低音体贴的问,“能,能走路!”美少女一阵眩晕,她很快站稳了,男人特有的气味,美少女开始沉醉,她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铸剑成功后的那天晚上,她的心开始飘荡,渴望男人拥抱她的身体,拥吻她的肌肤。 “子楚公子,您刚才在钓鱼吗?呵呵!真有雅兴!”祖祖无话找话,异人感觉到了美少女火一样的热情,他停下脚步,转过身,牵着祖祖的小手,愉快的说:“哪有什么雅兴,本来想打打牙祭,已经好久不吃鱼肉了,有些嘴馋,当然也是来散散心,呵呵!结果与没有钓到,却捞着一条最美的美人鱼!” 祖祖的脸上飞满了彩霞,有些羞涩的低下头去,说:“子楚公子,我真的长得很美吗?”异人的心里一阵热浪涌动,他压抑很久的男人冲动,让他的手有些颤抖,祖祖感觉到了这种冲动,同样十分愉快,“祖祖,你真的很美,是我走南闯北,见过的最美的姑娘,可惜你还很小,呵呵!” “呵呵!子楚哥哥,您小看人家了,人家长大了!不小了!”祖祖的头更低了,脸更红了,说完依偎在异人宽大的衣袖上,娇媚万分,异人心头一荡,眼前这位美少女真的让人迷醉,“人家长大了!”这句话重重的敲打着他激荡的心灵,他再一次的凝视着这位略显成熟的美少女,是啊!双峰高高耸起,柳腰圆臀,想一颗刚刚摘下来的水蜜桃,异人真想立马咬她一口。 不过他立马记起了自己质子的身份,这个念头一下子又熄火了。 回到住处,正好是吃晚饭的时间,异人的心情又好起来了,饭桌上居然有鱼,还有一盘白切羊肉,他十分奇怪,为什么今天的伙食那么好?不去管他了,放在桌上就吃,这时候,祖祖已经换上了干净的服装,那是异人妹妹的衣服,虽然很朴素,但穿在这位美少女身上还是光彩夺目,祖祖目光流彩,左顾右盼,又燃起了异人心里的激荡,异人清瘦的脸上也像女人一样起了一丝潮红。 祖祖一边吃饭,一边观察着这位子楚公子的住处,很干净,但非常简陋,只是一张矮床,一个矮几,还有两把简单的木椅子,就这么点家当,桌上的饭菜,在祖祖看来也是十分艰苦,山珍海味,对祖祖来说稀松平常,她只是稍微扒拉几口,就放下了餐具,她已经亟不可待的想做点儿什么,祖祖的目光扫向这位子楚公子,他却是埋头津津有味吃着。 异人满意的打了个饱嗝,看看住处的周围,哎,奇了怪了,那些监视看护他的人怎么都不见了,天开始暗了下来,他看看自己住处的窗帘,几乎只是半遮着,屋子里的一切在窗外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不过窗外密密麻麻种着一人高的火棘树,挡住了视线,远处看过来,还是看不分明,异人不再估计,他拉着祖祖的小手,就往矮床边走去,祖祖非常顺从的随他过去。 “祖祖姑娘,你真的长大了?”异人拨弄着祖祖堆鸦似的秀发轻轻的问,“嗯嗯,真的长大了!您还不信,我给您看!呵!”祖祖羞涩的笑着,将头埋进了异人的胸膛,异人会心的笑了,很久以来,他的心情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舒坦。 “祖祖姑娘,愿意做我的女人吗?”异人吻着她的额头,柔情万种的问,祖祖感觉到了子楚公子火一样温度,不,感觉到了很久很久以前薛夫人的火热,她的整个身心酥了,身体温软了,她急切的盼望着子楚公子的下一步动作,可子楚还是深情的闻着她的额头,眉骨,磨磨蹭蹭的。 “子楚哥,您看!”祖祖一下子扯开胸前的纽扣,一对顽皮的小白兔蹦跳而出,异人惊呆了,他第一次看见女人这么诱人的身体,一时不知所措,犹豫了几秒钟,他像魔术师一样快速的卸下了自己所有衣裳,一把抱起祖祖,放在床上,有些粗鲁的扒光了祖祖所有衣衫,来不及看一眼,像一头饿坏了的小鹿钻进了祖祖的怀中...... 异人酣畅淋漓的做完这一切,像是完成了一件旷世艺术作品,全身血脉通畅,心情更是无比的愉悦,其实祖祖的心情更好,那是眼前这位子楚公子无法想象的,她等这一天,等了几百年了,她的挚爱薛夫人,飘逸潇洒的身影,彻底融化在她的身体里,她像一片片鹅毛,不断上浮,不断上浮,飘在半空中,她迷醉了,沉沦了,她愿意沉沦在这梦幻一样的情景里,她不需要自拔。 异人现在真正体会到了一个男人的尊严,一个男人的快乐,他十分感激这位不知来历的姑娘,不过现在已经成了他的女人,他在她粉色的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将祖祖拉了起来,他还有很多情话要对她说,祖祖的身体挪动了一下,异人看见床单上有殷红的血迹,他还是非常震惊,难道祖祖姑娘还是个黄花闺女,这是她的第一次,她的第一次就这么在这简陋万分的床上给了我,给了我这个身无分文的质子? 转眼又一想,自己犯糊涂了,刚才还在问人家,是否已经长大?当然不会怀疑人家是不是黄花闺女?异人心里暗暗的下了决定,这个女人他要定了,只要有一口饭吃,就会留下半口给她,这位美的让人心醉的姑娘,尽管她的来历还是个迷。 异人这样想着,不经意望了一眼窗外,刚才对祖祖的一切迷糊了他的感觉,实际上,天色现在才开始朦朦胧胧暗下来,刚才其实天还大亮着呢!不知道是否有人看见这颠鸾倒凤的一切,这一切像一阵风一样的刮过了,他也不怕了,顶天立地男子汉,做了就做了,他坦然了。 这时,门外好像有熙熙攘攘的声音,有人通报:“子楚公子阁下,吕先生来看您了!”一个红光满面,天庭饱满的高个子男人已经来到了门口,“呵呵!向子楚阁下问好!鄙人吕姓,名不韦!久仰久仰公子阁下!”吕不韦爽朗的笑了,异人正在诧异,自从做人质来到赵国,从来没有这样风度翩翩,谦逊有礼之人来访,不禁高兴起来,也是吕不韦个人的魅力,或者说,异人无依无靠,瞬间,异人对这个满面红光的人产生了好感。 “公子阁下,这里是五十条干肉,十匹布匹,还有十五两金子,您先花着,改天,我再遣人送些银子过来,呵呵!不成敬意,还请笑纳!”吕不韦笑容满面,言语之中对异人很是敬仰,异人不好拒绝,一一收下,其实异人生活异常窘迫,前几天赵国吃了秦国的一个小败仗,连必要的生活用品也有所减少,只是今天怎么突然增加了鱼和羊肉,莫非也和这位贵人有关? “子楚公子阁下,鄙人在邯郸经商,寒舍与阁下的住处不远,呵呵!欢迎随时到寒舍坐坐,呵呵!要是阁下光临寒舍,府上一定蓬荜生辉,呵呵!”吕不韦的话有些肉麻,但孤苦伶仃的异人此时听来却十分温暖,“好呀!好呀!一定一定!”异人愉快的接受了邀请,两人谈的十分投机。 “哎,小不点,点点,你怎么在这里?灰婆婆正在找你呢!”异人和吕不韦一见如故,谈的正投机,此时那个子楚叫她祖祖的姑娘却探头张望,“您叫我吗?大人!”祖祖有些好奇,明明是对着自己说话,却称呼自己为“小不点,点点”,难道我的名字叫点点,呵呵!有趣!祖祖高兴起来。 “呵呵!不叫你,叫谁呀?难道这里还有第二个姑娘吗?快跟我回去,一定饿坏了吧?灰婆婆找你找得快哭了!”吕不韦眼睛里一点儿也没有责备的意思,相反,眼睛里满是喜欢和宠爱,祖祖(这位子楚叫她祖祖,吕不韦叫她点点的姑娘正是日后的大名人赵姬)一下子对这位吕先生有了好感和信任。 “点点,咱们回去了!子楚公子阁下,呵呵!后会有期!一定来府上逛逛啊!”吕不韦颇有风度的一抱拳告辞了,异人也是热情相送,彬彬有礼,祖祖的脚不由自主的跟着吕不韦后面慢慢的走了,回首还嫣然一笑,异人有些尴尬,但现在这位红光满面的吕先生已经是自己的朋友了,而且祖祖本来就是个不知来历的姑娘,现在主人家认出来了,当然让她回去了,再说祖祖也没有异议。 但异人的心里一下子空落落的,望着吕先生的一堆礼物,他突然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明天就去拜访这位吕不韦先生!祖祖着回头嫣然一笑,在异人心里荡漾着无穷的甜蜜。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上部书里的主人公墨竹穿越到战国末年,成了吕不韦家的舞姬,这位历史上颇多非议的女子,其实还有可爱的一面,本书将展现一个不一样的赵姬,不一样的秦始皇,世上比四大美人还美,比妲己还妖媚,比赵飞燕还骚的女人,也有颇多正面的地方,敬请书友关注,提出批评! 0181 两个第一次 0181《千古一帝半个妃》两个第一次 “点点,我的小不点,你上哪里去了呀?找的我好苦啊!”灰婆婆一会儿笑着哭,一会儿哭着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用手抹着,擦在围兜上,祖祖(也就是吕不韦称她为点点的)美少女茫然的看了灰婆婆一眼,灰婆婆满脸皱纹,连两个嘴角都是鱼尾纹,但面目表情丰富,看起来和蔼可亲,她是吕不韦家很慈祥的一个老佣人。 点点姑娘被灰婆婆拉着手直接往澡堂走去,点点顺从的跟着灰婆婆,一路上点点非常好奇的看着身边的一切,一切那样陌生,又是那样熟悉,超级豪华的宅邸,堪比王宫,高屋建瓴,比吴王宫和越王宫加在一起,还要雄伟奢华,无处不飞花,只要是空挡,哪怕一个角落,都是栽种着奇花异草,鼻孔里充溢着各种各样的花香,淡淡的,如茉莉花,浓郁的是玫瑰。 灰婆婆不停的啰嗦着:“点点姑娘啊,你是我从筷子那么长抱来的,一把一把喂大的,呵呵!灰婆婆很喜欢你,吕少爷也特别喜欢你,呵呵!真的长大了,比婆婆还高一头呢!”这些话,灰婆婆其实已经差不多说了上千回,可点点却是第一次听见,灰婆婆不厌其烦,也许她很享受这样的啰嗦。 “灰婆婆,我是您抱养来的,这是真的吗?是您亲自抱来的啊?”点点其实心里一点儿都没有底,她急于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装着有意无意的问灰婆婆,“当然喽,哪天赵将军被大王赐死,女眷全部拉到队伍上,供那些将士淫乐糟蹋,你当时掉落在赵将军府上大门外的石阶上,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呵呵!抱到少爷府上,哎,吃东西还蛮快,一碗麦粥‘咕咚咕咚’就喝完了,你呀,很好养的!呵呵!” “奥,那赵将军犯了什么死罪呀?”点点有点儿自豪,自己居然是将军的女儿,她急于进一步了解自己的身世之谜,急切的问,“你是赵将军最小的女儿,那时候还不敢说出去,说出去你的小命就没了,弄不好,我也会掉脑袋,好在吕少爷人好,口风紧,才躲过了一劫,呵呵!至于赵将军到底犯什么死罪,灰婆婆到现在还没打听清楚,现在好了,听说赵将军也平反了,恢复了名誉,棺椁也风风光光的重新安葬了,还立了个高大的石碑,哎,其实有什么用呢?赵将军一家,现在就剩下你这小不点了!”灰婆婆说完,无限怜惜的用手指点了一下点点姑娘的额头,微微笑着,轻手轻脚的给点点脱衣服洗澡。 点点姑娘有些不自在,灰婆婆将她脱得一件不剩,还仔细打量着姑娘的身体,从头到脚,从脚到头,眯着眼看了好几遍,像一个古董商在鉴赏十分钟爱的古董,然后她的手还停留在点点姑娘洁白高耸的胸部,喃喃的说:“呵呵!小不点,我的小不点,点点,你真的长大了!呵呵!估计吕少爷,不久就要派用场了,呵呵!吕少爷可是个好人呢!被他瞧上了,是你的福分!”,说完灰婆婆还调皮的眨着眼睛,点点姑娘双颊通红,她知道“要派用场”是什么意思,她轻轻推开灰婆婆放在胸口的手,假装生气的说:“婆婆,看你说什么呀!点点还小!” “不小了!长大了!点点快去木桶里洗个澡,水已经放好了!一会儿,吕少爷还有客人,你们还要舞一下呢!呵呵!”灰婆婆的眼里满是欣赏,她指着傍边一个冒着热气檀香木木桶对点点说,点点还是顺从的登上矮几,跨了进去,檀香木的木桶散发着迷人的檀香,里面大半桶的水不烫也不凉,水温是恰到好处,水面上还飘着栀子花的花瓣,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点点将一片片花瓣贴在胸前,顽皮的把玩着花瓣,一会儿看着自己渐渐丰满的身体,想起了那个子楚公子亲吻过的地方,心里荡起了柔情蜜意,同时,又想起了灰婆婆的一句“吕少爷要派用场”的话,她在吕少爷的庇护下长大,吕少爷要“派用场”,能有什么办法呢?一会儿,她又努力想象着赵将军的模样,可是一点儿也想不起来,她的父亲赵将军长得像子楚公子那样清瘦飘逸?还是像吕少爷这样红光满面,天庭饱满? “小不点,你好了吗?快点儿,少爷的宴会马上要开始了!呵呵!真顽皮!还像小孩一样!”灰婆婆已经拿好了干净的衣服,站在檀木木桶边,“婆婆,您见过赵将军本人吗?他长什么样?像那个吕少爷吗?”点点的思路还在那个虚无缥缈的赵将军身上,有点儿不情愿的站起来,傻傻的站在灰婆婆的面前,“呵呵!这么大了,还不知道用毛巾擦干,来!转过身,婆婆给你背上擦干!”灰婆婆啰嗦着,十分温柔的用毛巾将点点姑娘的身子擦干,然后递给她干净的衣服。 “啊呀!我的妈呀!”点点三下两下的将衣服套在身上,是一件连衣裙,整个背部全裸着,前胸也是低的不能再低,辛亏还有两朵粉色的花遮着,否侧,全给人看光光了,但尽管有两朵粉色的花遮着,但一对顽皮的小兔子还是探头探脑若隐若现。 编磬声时断时续,夹杂着悠扬委婉的竽声,还有低沉的大鼓声,宴会大厅熙熙攘攘,人声鼎沸,吕不韦坐在宴席的正中,两边各色人等安坐着,“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欢迎各位贵客光临寒舍,大家随便用餐,鄙人先敬各位一尊酒,呵呵!大家请!”吕不韦中气十足,彬彬有礼,他的大手轻轻一挥,音乐想起,此起彼伏,在大厅里悠扬回荡,点点也和另外四个一般大小的舞姬一起,舞动曼妙的身子,点点觉得如鱼得水,身子不由自主的随着音乐节怕舞动起来,她觉得自己身体轻盈极了,腰肢更是柔软万分,好像身子里没有骨头似的。 舞姬翩翩起舞,个个身子婀娜,点点感觉自己像雪花飘舞,像柳枝婆娑,像睡莲绽放,像天边的一抹彩霞飞舞,她感觉自己天生就是一个舞蹈名家,自信比另外四人跳的更好,酒席上觥筹交错,舞池里美女袅袅,一派欢乐祥和的景象,吕不韦喝的不多,乘客人们相互交谈,相互敬酒,他专心致志的注视着舞池里的五位姑娘曼妙的舞姿。 一下子,他的目光停留在点点姑娘的身上,他吃了一惊,没想到时光荏苒,小不点,点点姑娘已经是个成熟的大姑娘了,随着曼妙的身子舞动,那凹凸有致,柳腰肥臀的身子,身上的皮肤如美玉凝脂,微微泛着迷人的光泽,点点姑娘的一切是那样强烈的挑动着吕不韦的神经,他的喉结动了一下,咽了一口口水。 等客人走后,吕不韦急切的叫住点点姑娘:“点点小丫头,来我房间里,呵呵!我要送你一样东西!”吕不韦两眼放光,一点儿也没有因为招待客人而疲惫的样子,“嗯嗯!”点点姑娘很顺从的随着吕不韦的背影,走进了他的房间,吕不韦的房间超级奢华,和子楚公子的住处想成了强烈的对比,镶嵌着黄金美玉的床沿,淡粉色的丝绸纱帐,床上是白色的貂皮,没有一丝杂色。 “点点姑娘,这是一块祖传美玉玉佩,本少爷送给你,今晚,你就开始做本少爷的女人了,呵呵!本少爷不会亏待你的!”吕不韦拉着点点的小手,让她坐在镶满黄金美玉的床沿,点点接过淡绿色的玉佩,是一件十分精美的蝴蝶玉雕,捏在手里有点凉凉的,她知道少爷吕不韦“要派她用场”了! 点点姑娘静静的坐在豪华大床的床沿,脑子里还是有些思想斗争,因为几个小时前子楚已经和她颠鸾倒凤的亲近过了,她觉得已经是子楚公子的人了!现在吕少爷马上也要亲近她,她能告诉吕少爷,说,子楚已经亲近过她了,显然不能说,她能拒绝吕少爷吗?显然也不能!吕少爷是她的衣食父母,丰衣足食的将她从筷子那么长养大,而且听灰婆婆说吕少爷好像很喜欢她,被吕少爷看上了,派上用场了,那是姑娘的福分。 吕少爷和颜悦色的示意点点姑娘宽衣解带,甚至不用片言只语,点点姑娘很顺从的开始脱衣服,她不知道自己反抗的动能哪里去了?反正觉得吕不韦既亲近又威严,对于他的要求,只好百分百的顺从配合,而吕不韦温和的微笑着,像灰婆婆一样,用专家的眼神,欣赏着点点姑娘洁白丰满圆润的身体,这身体像一只快要熟了的桃子,微微散发出撩人的香味。 吕不韦完全不像子楚公子那样急吼吼的狼吞虎咽般的对待点点姑娘,而是像懂行的古董商一样久久的鉴赏着点点娇嫩的每一寸肌肤,慢条斯理的吻着点点的敏感部位,点点的欲望被充分的唤醒了,她自己主动的圈住吕不韦的脖子,这时,吕不韦高大的身躯才压了上去...... 暴风骤雨,水乳交融,点点姑娘浑身舒服,她觉得自己的骨头也酥了,魂也出窍了,只剩下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她与尤未尽的再次爬上了吕不韦的身体...... 吕不韦躺了一会儿,恢复了体力,他在寻找着什么?终于,他找到了点点姑娘原来躺的地方,白色的貂皮上一滩殷红的血迹,吕不韦开心的笑了,从床头柜里,拿了一个很大的金锭递给半躺着的点点姑娘,“点点姑娘,做我的女人开心吗?诺,拿去让灰婆婆给你做几身衣裳,呵呵!”点点脑子里有点儿乱,没有接吕不韦递过来的金锭,不知可否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其实她糊涂了,她现在到底要做谁的女人?现在她到底是谁的女人?她答应了自楚公子,又答应了大商人吕不韦,她自相矛盾,又沉湎其中,还不时的回味着两人带给她的不同感受。 而吕不韦还在凝视着貂皮上那一滩殷红的血迹,他很满意,点点姑娘是个百分百黄花闺女,宝贵的第一次原原本本的给了他,今后的日子,他吕不韦要更善待这位点点姑娘!吕不韦真是这样想的。 ...... 此时的异人躺在十分简陋的床上辗转难眠,直把那床垫弄的“咯吱咯吱”响,本来做质子的他,生活虽然凄苦,行动也不自由,但心里还是很平静,自从昨天钓起了一条美人鱼,而美人鱼居然愿意跟着他,不贪图他任何东西,事实上他也没有东西可让别人贪图。 祖祖的形象在他的眼前反复出现,她的嫣然一笑,她的黑丝一样的秀发是那样撩人,尤其是她的身体,白璧无瑕,还有床单上那殷红的血迹,子楚知道那是姑娘第一次才有的现象,祖祖姑娘把第一次给了他,就在这简陋的床上。 话说也真是天下第一奇文、奇事,赵姬(子楚称她祖祖,吕不韦称她点点的姑娘)居然两次流血,也许是生理构造特殊,不得而知,以至于十月怀胎后的孩子,子楚公子和吕不韦大商人,都笃信赵姬这个孩子是自己的血脉,两人都笃信自己就是赵姬这个孩子真正的父亲,至死不渝,这件事,连一向严谨著称的史太公也只好摸棱两可。 一大早,异人再也不想睡觉了,他用昨天吕不韦给的银两,叫了一辆马车,直奔大商人吕不韦的府邸,令他还是有些意外的是,看守他的赵国卫兵居然没有阻挠,一路上,异人没有心思欣赏风景街市,他的心已经飞向了“美人鱼”祖祖,他的祖祖那里去了,可是异人的心里没有底,不知道那个红光满面的大商人吕不韦肯不肯将祖祖姑娘送给他?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读者,《千古一帝半个妃》主要讲诉秦始皇母亲赵姬颇多非议的一生,其实她也是一个纯真,善良的姑娘慢慢演化来的,而且她在秦皇嬴政的成长路上也有不可磨灭的巨大贡献和睿智表现,世上最美,最妖媚,最荒淫的赵姬多面人生,敬请关注! 0182 割爱 0182《千古一帝半个妃》割爱 吕不韦陪点点姑娘睡了一晚上,开着点点姑娘熟睡的美姿,心情不错,他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奢华的卧室,来到院子里,感觉神清气爽,他伸了个懒腰,环视着他的豪宅,一切都有了,高屋建瓴的宅邸,奢华的摆设,奇花异草,还有成群的美女,他将美女分成几类,一类是美貌出众,年纪在十五六岁的姑娘,专门是宴请客人时助兴的歌妓舞姬。 这些姑娘一般不陪客人睡觉,也不容许女孩子主动亲近来宾,待姑娘长大了,他哪天也来了兴致,那就一个个成了他的小妾,点点姑娘从昨晚开始就进入了她的角色,他对点点姑娘床上的表现非常满意。 他的家里还有一些成熟的女人,那些丰满风骚的女人,也会些歌舞诗词,气质也不错,就待在他家开设的私家女闾屋,也就是后来青楼的前身,不过这地方不对外开放,只是供他的贵客酒后淫乐之用,这些风骚宜人的女孩子,他吕大商人是不沾染的,甚至很少走进那些房间。 吕不韦是个十分成功的商人,他从经营青铜器的农具开始的,后来有了铁器的农具,进货更是廉价,也更受买家的欢迎,从此生意开始红火,来到邯郸后,他几乎什么都卖,从棉花布匹,丝绸制品,草席凉帽,后来甚至还做起了军火生意,专门从原来的吴越等地,采购青铜器的利剑,短刀,还有军马,军马的马鞍马蹄,包罗万象,从此开始结交赵国的达官显要,赵国的大夫都和他成了挚友。 他是最早圈养门客的大户,门客还不多,但前几天一个门客对他说:“务农,一本十利,经商一本百利,如果当官,那就一本万利了!”吕不韦的脑子特灵,他一下子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于是开始寻觅机会,这样在赵国做质子的秦人子楚很快进入了吕大商人的视线。 吕不韦详细分析了子楚的情况,还是蛮玄乎的,子楚是安国君的二十个儿子之中的一个,而且不是嫡出,是安国君和漂亮女佣所生,直到生下儿子,女佣才被升为贵人,这样的情况下,子楚有出息的几率非常小,自己想靠子楚腾达后上位的可能性极低,但商人都有好赌的习性,吕不韦决定赌一把! 其实,异人能够出去钓鱼,晚餐还有鱼和白切羊肉吃,这一切都是吕不韦暗中疏通的杰作,只是异人自己还未料到,他认为时来运转了,第一次出去钓鱼,鱼没钓到,却抱回了一条特别美丽的美人鱼,只是这美人鱼,来无踪去无影,一下子又成了吕不韦大商人的人了,异人心急如焚,一下马车,直奔吕不韦家的府邸。 “子楚公子早安啊!贵客贵客,呵呵!里边请!”正在石阶前的花坛边赏花吕不韦看见了急匆匆赶来的异人,高兴起来,本来他打算过几天再去拜访子楚公子的,没有想到他自己上门来了,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啊! “吕先生好!吕先生早安!”异人抱拳还礼,他的眼睛扫视着吕大商人的左右,急切的寻找他的祖祖姑娘,异人也真是心急,这时候的姑娘们还在睡梦中呢!女人都爱睡懒觉,有道是美女都是睡出来的。 这么早来,吕不韦并不觉得十分意外,其实他是希望子楚来的越勤越好,朋友在于走动,一来二往,才会热络,“莫姑娘,上茶,拿最好的茶叶,呵呵!有贵客呀!”二千多年前吕不韦家就有了专门招待客人的礼宾司,清纯客可人的姑娘三班倒给客人沏茶倒水,笑脸盈盈,给来宾一个家的温暖。 异人乜斜了一眼红木高椅前面的茶几上各式时令水果,各式南北糕点,还有各式蜜饯,放满了茶几,异人心里有些感激,这些日子以来,在赵国做人质,温饱都成问题,行动也不自由,连平时难得出行都没有车马,更谈不上这些美食的享受。 “子楚公子,这是卫国的酸甜驴肉,来尝尝鄙人家乡的风味!呵呵!”吕不韦指着一碟像褐色玛瑙一样精致的干肉条对子楚说,子楚吃了一块,又吃了一块,赞美道:“甜中带酸,酸中带甜,入口即化,好吃!”其实,异人连早饭都还没有吃了,任何食物吃起来都香。 “子楚公子啊!在赵国的这段日子却是让您受苦了,贵为公子过这样的日子,真是!”吕不韦看时机成熟了,便开始和盘托出他的谋划了:“子楚公子,想不想光大您的门庭啊?”异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有些警觉的笑笑说:“怎么光大?呵呵!我现在只要平平安安,有肉吃,吃饱饭,出门有个马车就可以了!” “吕先生,我是个人质,在您这里喝口酒,过上几天舒坦日子,就心满意足了,还是先光大光大先生自己的门庭吧!让我这个游子也得到庇荫,呵呵!”子楚实话实说,他也根本不打算光大什么门庭,他只是来要祖祖姑娘的,别的不是很上心,他在等适当的时机向吕大商人提出来。 “子楚公子谦逊了,呵呵!公子现在是锤处囊中,其锐自显呀!公子是还未开采的金矿呀!您不知道,我的门庭是要等到您的门庭光大后,才能附上您才光大呀!”吕不韦像绕口令一样的说着,但异人毕竟曾经生长在宫廷里,对于吕不韦的绕口令,有了兴趣。 两人开始了一番长谈,最后吕不韦还拿出五百金(也就是现在的大约五十两黄金)对子楚说:“这里是五百金,您拿着,作为日常生活,以及交接一些朋友名流之用,不够,我再差遣人送来,呵呵!要多交朋友啊!您周围的卫兵已经打点过了,呵呵!”异人非常激动,他立马想起了晚饭上的鱼和白切羊肉,笃定也是吕先生打点的结果,他拉着吕不韦的手十分诚恳的说:“要是本公子真有这么一天,一定不忘吕先生的恩德,本公子光大门庭的这一天,就是您吕大商人的光大门庭的这一天,呵呵!”吕不韦会心的笑了,他得意洋洋。 然后吕不韦陪着子楚骑马,射箭,玩了大半天,还问子楚要不要去逛逛女闾屋,女闾屋里都是一些十分风骚的美女,异人婉言谢绝了,其实异人一直在寻找他的祖祖姑娘,没有心思玩别的,好不容易等到吃晚饭的时光,异人坐立不安,左顾右盼,吕不韦亲自陪着异人,他见异人坐立不安的样子,关切的问:“子楚公子,还有什么心事吗?呵呵!” “呵呵!”子楚欲言又止,不置可否的笑笑,吕不韦似乎看出了子楚公子的心思,戏谑的笑笑说:“是不是想女人了?待会儿我这里挑一个带回了!呵呵!”异人刚想说::“昨天......”,还没说出祖祖的名字,其实说祖祖也是白搭,因为子楚心里想的这个姑娘,吕不韦叫她点点。 自楚刚要说的时候,点点姑娘踏着音乐的节拍,袅袅旋进了酒桌前面的舞池,吕不韦向子楚公子敬酒:“公子啊!喝好,吃好!待会儿,这里选一个姑娘带回去,呵呵!干!”“干,谢吕先生!”一尊酒下肚,异人有了胆气,指着舞池中的点点姑娘说:“我要这位姑娘,要这位姑娘做我的夫人,呵呵!” 吕不韦一下子像霜打茄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过了很久才对子楚说:“自楚公子,能不能换一个?除了这位点点姑娘,呵呵!别的随便挑,随便挑!”吕不韦一生最后悔的事,就是忘了吩咐点点姑娘,不要再出来跳舞了,由于一大早就陪子楚公子,这件顶顶重要的事居然忘了吩咐,还夸口说,随便挑! 吕不韦怎么舍得把他最最中意的姑娘,而且已经颠鸾倒凤做过那事了,而且是他觉得最爽的姑娘,他身边美女如云,随便找找,都是一等一的绝色美女,但真正能让吕不韦倾倒,难以自拔的现在只有点点姑娘,他的点点,现在是他的心头肉,他回味着昨天晚上的如沐春风,那滋味...... 异人两眼放光,紧紧盯着舞池里盈盈起舞的点点,酒也不喝了,菜也不吃了,他轻轻的,像顽皮的小孩子一样的对吕不韦说:“吕先生,我只要这位姑娘,这位您叫她点点的姑娘,别的一个也不要!呵呵!谢谢吕先生成全!”子楚公子说完,用十分期待的目光注视着刚才还是春风满面的吕大商人,吕不韦此时的目光中满是愁云,他怎么舍得,这么可人,抱在怀里可以忘记一切的美女,其实他吕不韦已经注视点点很久很久了,因为点点从小就是个美人坯子,一点点长大,越来越美,终于到了收割成熟的这一天,这一天已经来临,再也不想让她从自己的手中逃离,异人不解的注视着目光散乱的吕大商人,满目期待。 吕不韦,这个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成功大商人,这次真的犯难了,他甚至有放弃这次赌上一把的念头,他极度的彷徨着。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一个史书上最淫荡的女人,是怎样一步步由清纯少女演变而来,一个伟大的母亲却在史书上找不到片言只语,本文将还以一个多面的,真实的风骚女人,一个伟大母亲!敬请书友关注! 0183 欲罢不能 0183《千古一帝半个妃》欲罢不能 吕不韦思想斗争空前激烈,要是点点姑娘留给自己,不让给子楚公子的话,那么他前面的计划几乎泡汤了,而且将来也难再接近子楚公子了,但那“一本万利”光大吕家门庭的诱惑,对吕不韦来说是巨大的诱惑,无论如何都无法抗拒的,他现在已经成功跨出了第一步,这最难的的第一步,物色对象,接近目标,接下来只要按部就班好了,对于借助子楚光大吕家门庭这件事,吕不韦实在欲罢不能。 不过对于男人来说事业和女人,放在天平上同等分量,有时候,甚至也有要美人而放弃江山的好汉,或者可以说事业的发达,门庭的光大,说到底也是为了女人,江山美女,打江山的终极目标也是为了女人,尤其是像点点姑娘这样千年一遇的绝色美女,人间少有的尤物,看一眼心醉,抱上一抱,那更是无法形容的惬意,要想舍弃点点姑娘,让她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对吕不韦来说,也是一千个不情愿,一万个不舍得,而对于点点姑娘,吕不韦也更是是欲罢不能,何况已经尝过她的滋味。 吕大商人做着这辈子最痛苦的抉择,要么放弃点点姑娘,这个看着她渐渐成熟的美人,投入子楚公子瘦弱的怀抱,要么放弃这千古一豪赌,不要再光大什么门庭了,他犹豫彷徨,脸涨的像猪肝那样红,异人还以为吕不韦不胜酒力所致。 “呵呵!吕先生,谢谢您一整天的盛情款待,宴会一结束,我就将点点姑娘带回我的住所了,大恩不言谢,呵呵!”异人不再顾忌吕不韦的表情,王家的血统带给他天生的霸气。 “子楚公子啊!要不这样,明天,明天给您和点点姑娘办个婚礼,明天晚上您就带回家吧!呵呵!怎么样?”吕不韦小心翼翼的遣词造句,一边观察子楚公子的表情,一边说着,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诘。 “奥?这样,那好吧!”异人有些意外,吕不韦不但同意将点点姑娘“完璧归赵”的送给他,还要破费给他俩举办婚礼,这对流落他乡做人质的异人来说,真是说不尽的感激,他放下酒樽,眼睛盯着舞池里袅袅起舞的点点姑娘,点点太美了,简直是天上的仙女下凡,异人恨不得马上抱得美人归,他借着酒劲,微笑着对吕不韦说:“吕兄,能不能今晚我就和点点姑娘一起睡觉呀?反正明天点点姑娘就是我的女人了,呵呵!”说完津津有味的剔着牙,回味着昨天傍晚和点点的颠鸾倒凤,他醉了,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子楚公子啊!相逢不在一朝一夕,点点姑娘明天反正是您的女人了,跑不了的,呵呵!按照赵国的风俗,男女新婚前一晚上是不可以住在一起的,呵呵!给您单独安排一个豪华客房,点点不但不能和您睡一起,而且还要有一个黄花闺女陪着她睡,以保证您的点点姑娘完美无缺,连一根毫毛都不会少,呵呵!”吕不韦真是个成功的大商人,连拒绝,听起来也在为对方着想。 子楚不好再说什么了,低头喝酒,抬头看着舞池中的点点姑娘,心里痒痒的,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吕不韦的话听起来合情合理,吕不韦在一旁,注视着子楚公子表情的变化,心里暗暗有些得意,到底是姜老的辣,三言两语就将年轻人说服了,他吕不韦也扫了一眼舞池中的点点姑娘,发现点点越发的可爱,而点点姑娘的眼睛一直扫着他傍边的子楚公子,他看见点点姑娘含情脉脉的好几次和子楚公子四目相接,子楚是坐立不安,他私下里有些悔恨,为什么以前没有发现点点已经长成绝色大姑娘了呢?要是早点儿发现,就可能早点儿下手,说不定娃儿也抱上了。 好不容易,吕不韦将子楚灌得半醉,男佣扶着半醉的子楚公子回房睡觉,吕不韦自己则清醒的很,他挥挥手,让一个心腹女佣将在椅子上甜睡的点点姑娘扶着进了自己豪华的房间。 此时的点点姑娘如刚浮出水面绽放的睡莲,迷迷糊糊的,脸上似均匀的抹了胭脂,她还在做着和子楚公子搂搂抱抱的美梦,嘴唇微微掀动,好像发出“薛,薛夫人”那样的梦呓。 这次,吕不韦不再淡定,他三下两下的将点点姑娘宽衣解带,直到点点姑娘姣美的身躯不着片缕,他的目光在点点姑娘娇躯上扫了几眼,像猛虎下山一样扑了上去...... “薛,薛夫人,啊!子楚公子,您轻点儿!嘻嘻!”点点姑娘微微睁开眼睛,她吃了一惊,压在她身上的不是薛夫人,不是子楚公子,而是她的主人,吕不韦少爷,她小手轻轻推开吕不韦的身子,说:“大人,您别,我好像听到您已经把我送给子楚公子了,呵呵!这样不好吧?”点点的手其实没有用力,她也感觉到了吕不韦真心喜欢她,而且她的身体也告诉她,和子楚比,吕不韦更有一种从容,更有力量,她的身体似乎也更舒坦。 点点内心也挣扎着,她本来也是个心地纯真的姑娘,至少两天前,她还是个天真无暇的姑娘,自从天意安排她见到了上辈子的挚爱,她梦中的情人,也就是点点认为的薛夫人,他的真实身份是秦国公子,子楚是那样炽热的爱她,她也是如沉睡了千年的火山一样喷薄而出的炽热岩浆般的爱子楚公子,她和子楚公子简直是天造地设的完美组合,她爱子楚公子,当然也包括对子楚公子处境的深深同情和关切,愿意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她深爱的子楚公子。 万万没想到,她的主人,也就是她从筷子那么长,一直到今天,山珍海味的美食,耀眼的华服,不经意间,她出落成人见人爱的美人,她能拒绝这样十分喜欢她的主人拥抱她吗?显然不能,而且从吕不韦的眼神里,点点也感受到了吕不韦的万种柔情,她微微闭起眼睛,有些无奈的体验着,也可以说享受着吕不韦的猛烈冲撞。 而吕不韦多少精明,他感觉到了点点姑娘推着她胸膛的手,是那样的柔弱无力,他更是得寸进尺,他自己觉得,这一晚,或许是最后一次和点点姑娘颠鸾倒凤了,以后,可能永远没有这样的机会了,他再一次炽热的拥吻点点..... 他抓住机会,前前后后,已经完成了三次,直到自己精疲力尽,他才歇息了一会儿,温柔的将点点姑娘的衣服套上娇躯,点点翻了个身沉沉睡去,吕不韦这才叫来了值夜的心腹女佣,请来一位睡眼朦胧的舞姬,睡在点点的身边,自己去了另一间房间睡觉,吕大商人这时候的心情,就像一个孩子答应将棒棒糖送给另一个孩子,但易手前,又忍不住在自己嘴里含上一阵,他依依不舍的睡着了,这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这一切,异人当然蒙在锅里,他做了个美梦,梦见自己拥吻着点点姑娘,点点如鱼得水,两人如胶似漆,发誓再也不分开,异人睡醒了,精神大好,伸伸腰,在豪华的客房里来回走着,整个吕家豪宅静悄悄的,太阳也好像没有睡醒,慵懒的缓缓升起。 对异人来说一切显得特别顺利,仿佛是上苍让他时来运转了,虽然吕不韦直到临近中午才起床,他的祖祖姑娘也是太阳一竹竿高才露面,但一切早已在吕不韦府上管家的安排下井井有条的进行,他甚至还请来了赵国的退休老将军廉颇来参加子楚公子和点点姑娘的婚礼,婚礼极度铺张,以至于下人们都以为他家的主人吕不韦才是这次婚礼的新郎官。 夜深人静的时候的时候,一辆豪华的马车徐徐驶进了异人住所的简陋院子里,异人牵着祖祖姑娘的手走下马车,不用付马车的钱,一切吕大商人早已关照,异人非常感激吕不韦先生,将吕府给的糖果蜜饯分发给了看护异人的赵国卫兵,卫兵睡眼朦胧的接过糖果蜜饯,却私下里议论纷纷,有一个卫兵队长模样的家伙还贼溜溜的偷窥着祖祖姑娘,勾魂似的眼睛上下扫着祖祖的娇躯。 异人才不鸟这些平时盛气凌人的卫兵,拉着祖祖姑娘就入了简陋万分的洞房,即使再简陋,哪怕是天当房地当床,照样还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十分简陋的洞房里没有燃起红烛,不碍事,对于这对新人来说,身旁的一切都是可有可无的,重要的是,异人真切的拥有了他的祖祖姑娘,从来路不明的美人鱼,变成了实实在在的子楚夫人,这一切,对一个流落他乡做质子的异人来说,简直是美梦一样的美好,他狂热的拥吻着祖祖姑娘,温柔的帮着祖祖脱衣服,动作是那样的轻柔爱惜,比前一次淡定多了,两人无声无息,慢慢的渐入佳境...... 不过到了后半程,祖祖突然又想起了吕不韦,她的主人,莫名其妙的,她居然把压在她身上的子楚公子想象成了吕不韦,她觉得吕不韦身强力壮,和子楚公子完全不同的味道,她心里暗暗的责备自己,怎么一下子变得荒淫了,但越这样自责,心里吕不韦的身影越清晰,她微闭着眼睛由他去了,任自己的心身驰骋在虚无缥缈的想象之中...... “呵呵!呵呵!嗨嗨嗨嗨!”祖祖姑娘的耳边响起了轻轻的笑声,那是一种看热闹的人发出的嘲讽的笑着,她估计是窗外偷窥的卫兵发出的声音,祖祖也不去提醒子楚公子,因为她知道提醒也没用,子楚公子现在是一心不能二用...... 天已经大亮了,异人满意的看着还在熟睡的祖祖,他的夫人,走出了简陋万分的卧室,不远处,三个看护异人等人质的卫兵,不知在议论什么,一个队长模样的人说:“她的腿真修长啊,很诱惑”,另一个矮个子黑脸的男人接着他的话说:“崔队长,你敢不敢去摸一把,呵呵!”其实,这三个卫兵就是后半夜偷窥异人和祖祖好事的三个家伙,他们还在那里余犹未尽的议论着,好像看到了很过瘾的一件事。 “有什么不敢!你俩给我把风,我进屋去,一旦又动静,就学青蛙叫,记住了吗?”“记住了,队长!”两个卫兵异口同声的说着,然后蒙着嘴笑着:“呵呵!呵呵!”那个叫崔队长的家伙一看异人走远了,立马蹑手蹑脚的向异人的卧室走去。 子楚夫人祖祖正熟睡着,突然一只很凉的手向她伸过来,“公子醒了,祖祖还想睡会儿!”子楚夫人柔柔的说,她微微睁开朦胧的睡眼,发现斜躺着的男人不是她的子楚公子,随即躬身打坐起来,娇斥着:“你是谁,要干嘛!快出去!子楚公子,快来!” “呵呵!喊呀喊呀!没人听见的,来!让大爷摸一把,和大爷玩玩,呵呵!大爷看得起你!”崔队长无耻的啰嗦着,一只手还是袭向祖祖姑娘的胸口,“滚开,离我远点!子楚公子,子楚公子!”祖祖怒不可喝的一把推开崔队长,高声叫喊着。 “啊呀,还装什么高雅,不就是一个人质的老婆嘛,有什么了不起,来!大爷喜欢你!呵呵!”崔队长居然变本加厉的整个身体压过来,祖祖姑娘不知哪里来了勇气,或者突然记起了她的前身是墨竹穿越过来的,一把揪住崔队长凌乱的头发,在他的小肚子上踢了两脚,这个崔队长毫无思想准备,被美女狠狠的踢了两脚,而且踢中要害,“哎吆!”疼的崔队长这个家伙在床上打滚,异人这床本来就不大,这样一滚,居然掉在地上,“咔嚓”一下,这家伙也是运气不好,这么低的矮床,跌下去,居然大腿骨头断了,他躺在床下叫喊着:“我的妈呀,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与此同时,“呱呱,呱呱!”模仿青蛙的叫声响了起来,崔队长做贼心虚,很清晰的听见了同伴的暗号,异人马上要回来了。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一个史书上最荒诞的女人,也有青春的少女时代,笑看赵姬如何从青春少女变成了荡妇,一个伟大的千古一帝,其成长背后一定是一双温柔有力的手,在影响着他,敬请关注《千古一帝半个妃》下面章节! 0184 敲开女人这扇门 0184《千古一帝半个妃》敲开女人这扇门 异人也稍微有些奇怪,怎么天已经大亮了?青蛙却叫的这么欢,他没心思欣赏青蛙唱歌,他本来想就在近处散散步,等美女夫人睡醒了,带她去拜访一些朋友,回到卧室一看,惊呆了,夫人端坐在床上,秀发纹丝不乱,床下却躺着崔队长,那人还在那里叫喊:“啊呀,疼死人了,疼死人了!”脸色通红,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掉。 “夫人,祖祖姑娘,这人怎么啦?”异人满是惊诧的问,才一会儿,怎么床下躺着卫队长?他惊恐好奇,“呵呵!夫君,子楚公子,这人也是想吃野食,您走后,居然想爬上来,呵呵!也不中用,我就踢那么几脚,却躺在地上起不来了,呵呵!”祖祖姑娘轻描淡写的说,异人却是一下子恼怒万分,他把做人质以来的所有冤屈都撒在这个卫兵队长身上,“懒蛤蟆想吃天鹅肉,我的夫人,你也碰得!”一边说,一边从床底下拖出崔队长,痛打落水狗,“啪啪啪”,一顿暴打,“咔嚓”,崔队长的另一条腿也骨折了,这家伙惊恐又痛苦的叫喊着:“打死人了,打死人了,救命!”。 “咯咯咯!”祖祖夫人笑得很开心,这时候异人却停住了手,呆呆的站在一边不知所措,他站起身环视了一下自己的家当,从一个旧木箱里抽出一把青铜利剑拿在手上,准备必要时殊死一搏,他现在清醒的想到自己是一个地位低下的人质,在赵国有理也说不清楚。 于此同时,两个卫兵已经骑着马来到了赵王的大携朴,相当于卫队大总管那里,也正巧,在吕不韦家吃过异人和点点姑娘喜酒的廉颇老将军也在,他马上阻止了大携朴向赵王报告,说:“大携朴,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如果传出去,有损赵国名声,虽然子楚公子是个人质,但这件事毕竟不光彩,传到别国,赵国的名声不好听,呵呵额!”“好呀!烦扰将军,呵呵!”大携朴正好不想管这样的破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廉颇将军是个正直的老人,他很同情异人夫妇,但自己已经老了,说话没分量了,他赶紧派人通知吕不韦,他估计吕不韦会出面摆平这件事,果不其然,吕不韦乘着豪华马车急匆匆赶来了。 “呵呵!我的崔队长呀!喜欢美女没错,自古英雄爱美人!不过你也太放肆了,秦国公子的正夫人你也敢玩,也太过分了吧!来来!我背你去我家养伤,呵呵!”吕不韦先埋怨了崔队长几句,然后俯下身子,亲自背起这个家伙放到自己乘坐的马车上,然后对异人说:“子楚公子啊!点点姑娘虽然是舞姬,但也是我家的金枝玉叶,你要保护好呀!呵呵!后会有期!”虽然是责备的话,但此时的异人听来却感觉到十分温暖。 异人看着马车渐渐消失,心里对吕不韦真是说不出的感激,他收起青铜剑,回头对祖祖夫人说:“好!这个吕大商人不错,将来有机会一定好好报答犒赏他,呵呵!”祖祖姑娘点点头,什么也没有说,她的心里可谓五味杂陈,现在,她的心里慢慢的把吕不韦当成了自己的半个男人,说什么感激犒赏,自己半个人也是他的。 从此以后倒是很少有人敢骚扰异人夫妇,日子虽然过的有些清苦,但吕不韦给的五百金,足够结交一些朋友,卫兵看得也不紧了,异人带着祖祖姑娘经常在周边的朋友处走动。 吕不韦将崔队长安顿在自己家,请来名医治疗他的腿伤,又好酒好菜招待他,等崔队长的腿伤痊愈时,又从女闾屋选了一个丰满的女人送给这个好色的崔队长,临走还给了五两金子,崔队长屁颠屁颠的走了,子楚夫妇闯下的这桩祸事才算了结了。 一切都在按吕不韦精心筹划的计划实施,现在搞定了子楚这边,接着就是华阳夫人那边了,她已经派他的门客将华阳夫人的情况彻底的做了了解,他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这也是他屡屡成功的因素之一。 华阳夫人是秦昭王的二媳妇,秦昭王的大儿子暴毙后的次年,二儿子安国君被册封为太子,华阳夫人天生丽质,在安国君众多妻妾之中最为得宠,自然成了太子妃,立为正夫人,但遗憾的是,尽管安国君有二十几个儿子,而华阳夫人却是膝下无子,也许是安国君老了不中用了,华阳夫人望子兴叹,十分渴望有个儿子继承子嗣。 正因为华阳夫人是太子安国君的正夫人,太子妃,人在深宫很难接近,而吕不韦现在没有退路,他已经在子楚公子身上下了血本,再难的事他也要办成,他有很多优点,一是胆大心细,二是做事情非常执着,一头扎进去,不撞南山不回头,他带上两个门客,将家里所有值钱的金银玉器,各式古玩,那是十几年周游列国做生意时慢慢累积的,有些还是镇宅之宝,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他吕大商人甚至还在马车上带了两个美女,一起向秦国的都城咸阳进发。 吕不韦在咸阳都城外围安营扎寨,租下了客栈里的豪华套间,准备长期待下去,直到见到华阳夫人,将事情办妥为止,华阳夫人一下子不能接近,那么她的兄弟姐妹呢?他的门客了解到,华阳夫人有个弟弟,名叫阳泉君,就住在咸阳城里。 吕不韦决定先从华阳夫人的弟弟那里打开缺口,第一站,就是阳泉君的府邸,“稀客稀客!欢迎欢迎!”阳泉君非常豪爽,热情接待了吕不韦一行,“打扰打扰,呵呵!阳泉君一表人才,这里是玉兔一对,金子三十两,不成敬意,还望笑纳,呵呵!幸会幸会啊!”吕不韦满面春风,谈笑得体,两人一见如故。 “呵呵!阳泉君,鄙人还带来丑女一个,还望笑纳,留在府上供阳泉君差遣使唤,呵呵!”吕不韦拉过一个美女,送到了阳泉君的前面,阳泉君眼前一亮,什么丑女,明明是如仙子下凡的美女,他裂开嘴笑着说:“啊呀!吕先生太客气了!这么美的女孩子怎么舍得差遣呀!呵呵!谢谢了!您有什么事尽管开口,只要是本君能办的,一定帮您办妥!呵呵!”他已经很主动的要活做了。 “呵呵!阳泉君真是爽快之人,吕某人先谢过,我想见见您的姐姐华阳夫人,您看能否帮忙引见?呵呵!”吕不韦见时机成熟,就和盘托出了自己的请求,令吕不韦没想到的是,阳泉君却突然眉头紧锁,不言语了。 过了好久,阳泉君的眉头突然舒展了,他笑着对吕不韦说:“呵呵!这件事一下子真的把我给难住了,我姐华阳夫人,连我也不方便见她,呵呵!好在我还有一个姐姐叫阳阳夫人,她和华阳夫人来往密切,走动也方便,我马上把阳阳夫人引见给您!呵呵!”阳泉君急得脸上都冒汗了,俗话说,使人钱财替人消灾,他阳泉君,又是收了美女,又是金银玉器,总不能不办事吧?说完立刻使人驾着马车去请姐姐阳阳夫人。 吕不韦心里虽然有些不快,但很快过去了,他被阳泉君的诚意所打动,况且阳泉君说的也是实情,不多久,马车载着衣着华丽的阳阳夫人来了,有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贵为华阳夫人的亲姐姐,也是珠光宝气,但说话表情却是平易近人。 “吕先生好,呵呵!幸会幸会!”阳阳夫人一点儿也没有架子,“呵呵!夫人,这是金簪,玉簪,各一对,还有金子三十两,不成敬意,还望笑纳,呵呵!”吕不韦想背诵诗词一样,熟练地说,他将送给两兄妹的礼物分的差不多等价,只是阳阳夫人不需要美女,阳阳夫人看见了吕不韦送给她的丰厚礼品,嘴角已经微微上翘,又看见吕不韦天庭饱满,满脸红光,心里暗暗喜欢,所以她能做的肯定不在话下。 第二天,天朗气清,阳阳夫人主动来到吕不韦的客栈,心情愉悦的陪着吕不韦,去了妹妹华阳夫人的住处,华阳夫人正是个大美人,吕不韦心里痒痒的,但吕不韦现在铭记着自己的使命,他的目光尽量的收敛礼貌些,说话也显得非常庄重得体。 “夫人您好!吕不韦拜见华阳夫人,一点点小意思,不成敬意,呵呵!还望夫人笑纳!”在华阳夫人那里可不能一一唱诺出来,华阳夫人啥都见过,所以吕不韦只是简单说说,随即吩咐门客,将包装精美的礼物送进来,华阳夫人倒不是因为礼物,她和姐姐一样,非常喜欢吕不韦本人的风度,一下子被吕不韦的高雅气质迷上了,两人开始了一番长谈。 “夫人真是天生丽质,高贵典雅,是我吕不韦见过的最美的夫人,难怪安国君捧若至宝,呵呵!真是幸会啊!夫人!”吕不韦在生意场上练就了雄辩的口才这时候就派上大用场了,他的话明显有些肉麻,但听起来却好像发自肺腑般的诚恳,华阳夫人甜甜的笑着,任何女人都喜欢别人夸她美貌,再过头的话,心里也是美滋滋的,她对吕先生的好感一下子又多了几分。 “谢谢,吕先生,呵呵!吕先生的到来,使本宫蓬荜生辉呀!呵呵!”华阳夫人抿嘴一笑,也是很善意的客套着,吕不韦看着美貌非凡的华阳夫人,有些把持不住,但精明的他迅速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接着说:“吕某人今天拜会高贵典雅的夫人,想向夫人推荐一个人,一个口碑很好的小伙子!呵呵!” “奥,是谁呀?说说看,本宫听着呢!”华阳夫人因为喜欢听吕不韦的声音,所以耐着性子,温柔友好的细声问道,“谢谢夫人把话听完,吕某人向夫人推荐的是异人,是您夫君安国君排行中间的儿子,现在赵国做人质,他不但结交了赵国的好多有识之士,邻国的士大夫也喜欢和他来往,最重要的是,这个小伙子非常爱戴夫人您,我亲耳听他说过,子楚将夫人看作天,夜里睡不着的时候,想念安国君和夫人您,经常泪流满面,他经常虔诚的祈祷安国君和夫人您安康,荣华富贵,心情舒坦!呵呵!真是个好小伙子!” 吕不韦三寸不烂之舌,说的娓娓动听,不知为什么?华阳夫人居然美丽的双眼溢满泪水,她用丝绢手帕擦了擦眼角说:“真是个好小伙子,呵呵!安国君有福了!谢谢您吕先生!” 接下来就是吕不韦请来说客阳阳夫人的事了,吕不韦借故说去花园走走,就将华阳夫人两姐妹留在客厅里,姐姐阳阳夫人说:“妹妹啊!子楚小伙子那么好,又懂孝心,又礼遇下士,不如收子楚这小子为养子吧!成为您和安国君的子嗣,这样将来您也有依靠,子楚在所有弟兄中并不显得很尊贵,他的生母也是地位不高的人,这样子楚心里一直会感激您的!”姐妹俩关系很铁,几乎无话不谈,华阳夫人不啃声了,等于是默认了姐姐阳阳夫人的话。 “安国君那么宠爱您,一定会答应这件事,妹妹啊!您的美貌终有一天会消逝,安国君也将有无法宠爱您的这一天,如果让子楚成为您的子嗣,您一定会老有所依,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呵呵!我看这个子楚也靠得住,妹妹,您说呢?”华阳夫人点点头,有些激动,眼睛里闪着泪花,对于姐姐阳阳夫人来说,这件事已经差不多大功告成了,接下来就是华阳夫人和安国君的家务事了。 姐姐阳阳夫人乘着马车告辞了妹妹,等到吕不韦从花园里回客厅时,华阳夫人已经补过妆了,精神面貌焕然一新,吕不韦估计大事已有八九分把握,也是一拱手,说:“尊贵的夫人,吕某人告辞了,愿夫人永远美丽,青春常在!呵呵!告辞了!” “吕先生,今晚就留宿本宫,安国君打猎露营去了!”华阳夫人的话说的像蚊子叫那么轻,但在吕不韦听来却是如雷贯耳,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高高在上的华阳夫人居然让自己留宿在本宫,什么意思?难道自己交了桃花运了?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一个全新的视角,来透视这位史书上口碑不佳的皇太后,一个清纯少女,如何一步步变为世上最荒淫的皇太后,敬请关注《千古一帝半个妃》! 0185 谁是他的父亲? 0185《千古一帝半个妃》谁是他的父亲? 吕不韦胆大心细,他吩咐两个门客,一个美少女,和马车夫先回客栈,并关照马车夫,明天天快亮时就来接他,而且卸下马车上的铃铛和所有发出声音的东西,那马车夫跟了他几年了,一切会意,不必多说。 一切如吕不韦所想,华阳夫人遣走了贴身丫鬟,将吕不韦留在自己卧室,其实,像吕不韦这样成功的商人,身边有的是女人,而且都是黄花闺女,但古人觉得黄花闺女在当时并不特别值钱,睡一个黄花闺女也并不是值得夸耀的事,相反那些有地位的女子,却令像吕不韦这样有些履历的男人心驰神往,而且一夜夫妻百日恩,有了这层关系,那吕不韦的事就是她华阳夫人的事,精明的吕不韦两头进水,可谓板上钉钉。 天快亮时,一辆马车悄悄将吕不韦接走了,吕不韦知道睡在华阳夫人的卧榻上,是件风险很大的事,有时说不定会脑袋搬家,所以,他无声无息的离开了,他甚至也不再在客栈里休息了,让门客结清了客栈的费用,直接带着随员离开了咸阳,回邯郸去了。 回到邯郸后,日子却有些难熬,整整一个多月,咸阳那边没有丝毫信息,他吕不韦坐立不安,惊喜交加,与华阳夫人偷情的事总算没有暴露,但同时,立子楚为安国君和华阳夫人子嗣的事,看来要泡汤了。 这时的吕不韦度日如年,又过了半个月,一辆略显朴素的马车进了吕不韦家的豪宅,“拜见吕先生,这是我家主人安国君和华阳夫人送给他们的嫡子子楚公子的生活用品,请您代收一下,这里还有黄金五十两,以供子楚公子的日常开销,呵呵!”一个管家模样精明的人,很热情的和吕不韦打了个招呼。 吕不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千辛万苦的运作,终于有了收获,安国君和华阳夫人收子楚公子为子嗣的事总算有了着落,子楚成为了法定的安国君和华阳夫人的嫡子,这件事大功告成,这件事等于完成了吕不韦宏大计划的一半,吕不韦很是高兴,但只是在心里高兴,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来。 那安国君的管家临走,还给了吕不韦一封信,管家说:“吕先生,信里有关于收子楚公子为嫡子的详细内容,主人家还要小的带个口信给您,从今以后,您就是子楚公子的师傅,您要经常指导公子的待人接物等礼仪,给公子各方面的指导,呵呵!告辞了,吕先生!”管家的口吻听起来像是主人安国君,但这时的吕不韦一点儿也没有不快。 原来,吕不韦迟迟没有华阳夫人那边的消息,却另有一番原因,华阳夫人快三十岁了,安国君却是个老头了,华阳夫人觉得安国君虽然十分宠爱她,但可能不中用了,估计生不出儿子了,所以看见风度翩翩天庭饱满的吕不韦喜上眉梢,深宫寂寞不说,她想冒个风险,从吕不韦哪里借个种,当然这个风险也是蛮大的,身败名裂还是轻的,弄不好一样掉脑壳,女人一般喜欢两种准备,如果一下子怀上了,那就什么都有了,但是无奈,华阳夫人耐心的等了一个多月,一点动静都没有,于是,乘安国君来寝宫,华阳夫人两眼红肿的抽泣着对安国君说: “夫君,妾有幸得到您的恩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妾心里非常感激您,但天公不作美,可惜没有为夫君生下儿子,妾想了想,想立子楚公子为嗣子,子楚是个非常厚道的孩子,他在赵国常常想念您和妾,再说子楚的妈妈是个地位不高的贵人,不会和我争夺儿子的孝道,这样妾心安了,将来老了也有个依靠!”安国君也真是特别宠爱华阳夫人,一看她涕泪交加,当场就答应了华阳夫人的要求,而且还刻了个玉牌做凭证,给了华阳夫人,第二天还修书一封,和金子,生活用品一起差遣管家,送往吕不韦的宅邸,在安国君修书时,华阳夫人还加了一句:“请吕不韦先生做子楚公子的师傅,平时辅佐子楚读书,交友,和日常生活。” 吕不韦现在的心情可谓如沐春风,而且过了几天,他又得知子楚夫人怀上了,吕不韦掐指一算,毫无疑问,点点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他的种,他不动声色,差人送去了红枣,鸡蛋等补品,对吕大商人来说真真切切的双喜临门,不过,这时候,吕不韦却异常低调,自己一般不去异人夫妇周围走动。 子楚公子现在法定为“子楚”了,因为作为华阳夫人的养子,已经备案为嬴楚了,子楚做了华阳夫人的嫡子以后一点儿也不高调,还是夹着尾巴做人,真诚的结交了好多朋友,包括赵国的大携朴赵承等人,都是子楚公子的座上宾。 子楚夫人,也就是祖祖姑娘更是处处维护子楚公子的面子里子,她从不乱花钱,但必要时,却是十分慷概,有一次,子楚和朋友们喝酒,子楚喝的差不多了,酒后对朋友豪爽的说:“各位,子楚结交上你们这些朋友,是我三生有幸,子楚准备送你们每人一把宝剑,呵呵!” 等子楚酒醒后,想起酒席上说的话,有些后悔,他对祖祖说:“酒席上的话不算,那是醉了,不知道自己说些什么了,我想要是真朋友也不会计较的,呵呵!”“不对呀!夫君,您现在是安国君的嫡子了,即使不是嫡子,您也是堂堂安国君的儿子,言出必行,是真君子啊!这样吧!咱们半年里面不添衣服,平时少一个菜,也要兑现您的承诺,呵呵!”祖祖一点儿也不恼,花了一百金,给那次参加酒会的每个朋友买了一把宝剑,子楚公子在赵国的口碑一下子好了起来。 而祖祖姑娘做人方面也是非常检点,偶尔吕不韦亲自送来鸡鸭鱼肉,祖祖也和吕不韦保持着友善和拘谨的关系,尽量让子楚公子出面接待,子楚公子虽然只有二十出头,但身体清瘦,床上,祖祖也很少得到满足,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虽然也是幻想着强壮的吕不韦的带给她的惬意和冲击,但真的见到吕先生,却是尽量回避,子楚公子觉得那祖祖完完全全属于他,他对夫人非常满意。 时光荏苒,子楚夫人祖祖十月怀胎,瓜熟蒂落,眼看就要生了,子楚急忙请来了接生婆花夫人,花夫人还带着女儿阿房,花夫人紧张的忙碌着,阿房却天真的跑进跑出,东摸摸西玩玩,无拘无束。 农历的正月冰天雪地,寒风呼啸,天色却突然由淡铅色转成了深铅色,北风也一下子变成了东南风,雷声大作,暴雨倾盆,突然东南角出现了两条巨龙,一头连着天,一头连着地,阿房姑娘躲在子楚公子的脚边说:“叔叔,看那是龙在取水吗?”子楚觉得非常奇怪,冰雪连天,怎么会有风卷风,又有双龙取水呢?只是现在牵挂着他的夫人祖祖,所以随口附和道:“呵呵!小姑娘,是巨龙取水,你怕不怕呀?”阿房姑娘天真的说:“叔叔您不怕,我也不怕!我还觉得那巨龙挺可爱的!” 产房里静悄悄的,直到接生婆喊:“公子进来吧!生了个儿子!”“奥!”子楚走进产房,阿房姑娘也跟了进去,奇了,白白胖胖的儿子模样可爱极了,就是没有声音,“啪啪啪!”接生婆在小家伙的屁股上拍了三下,白白胖胖的小家伙还是不哭,阿房突然大叫:“叔叔,妈妈,一条小龙在娃娃的背后,你们看!”子楚和接生婆左右搜寻,什么也没有,小阿房张开小手,在娃娃的背后摸了一把,抓了个空,随即学着大人的样子,在娃娃的小屁股上轻轻的拍了一下,这时娃娃才大哭起来,哭声很是响亮,震得窗格都“嗡嗡”作响,小阿房甚至将耳朵也蒙起来了。 子楚公子,接生婆花夫人,还有子楚夫人祖祖都笑了,“恭喜恭喜!子楚公子,升级了!可喜可贺呀!”爽朗的声音,是吕不韦来了,来的真及时呀!“同喜同喜!呵呵!吕先生又送东西来了,真是太感谢了!呵呵!请坐请坐!”子楚又高兴又感激,他对吕不韦先生真是说不尽的感激。 “公子阁下,看看儿子很像您吧!”接生婆将蜡烛包抱起来的儿子塞进子楚公子的怀抱,子楚喜上眉梢,几次想亲吻手里的孩子,又怕自己的胡须扎着儿子细嫩的皮肤,他有些别扭的将孩子给吕先生看,吕不韦眼中也是无法掩饰的喜悦,“子楚公子,好好看看,儿子很像您吧!呵呵!龙生龙凤生凤,一看就是风度翩翩的公子家的人!”接生婆花夫人诚心诚意的奉承着,小阿房却挤上前来,小手扳开棉袍仔仔细细的看着,小家伙却很精神,什么也看不见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一切,这,大概是父亲?这个小姑娘长得真漂亮,小姐姐是谁呀?刚刚生出来的孩子其实什么也看不见,世界一片混沌,所有的问题都只是大人在想象,不料,这时候,小阿房却一本正经的宣布了她的观点:“嗯,我觉得吧,娃娃长得像这位伯伯,你看,眼睛,鼻子都像!” “小姑娘,专门说瞎话,什么有条小龙啊!哪里?在哪里呀!明明长得像公子,偏瞎说!”接生婆恼怒的想打小阿房的小嘴巴,没打着,“呵呵!我们娃娃长得想这位恩人,呵呵!长大了一定很有福气,呵呵!就人这位吕先生为干爸爸吧!呵呵!”子楚对小姑娘的话一点儿也不感冒,他笃定这个儿子百分百是他的血脉,他的眼前又浮现那十个月前的一滩血迹,而且,这十个月里祖祖姑娘几乎天天和他在一起,怎么会是别人的儿子呢?门也没有! “呵呵!谢谢子楚公子,谢谢夫人,我也添了个干儿子了!那我就给干儿子取个名儿,叫他‘政’吧!子楚公子姓嬴,就叫他嬴政吧!呵呵!”“这个名儿好!我儿子长大了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嬴政公子,快谢谢干爸的好名字!呵呵!”子楚兴奋异常,满满的幸福感充溢着他的心房,小阿房也拍着小手说:“嬴政,嗯,好听!等你会走路了,姐姐陪你玩啊!”小阿房摸着嬴政的小手,喜欢的不肯离去。 最得意的其实还是吕不韦,吕不韦也想起那十个月前,白色貂皮上的一滩血迹,那“政”一定是自己的儿子,不过他只能在心里暗暗高兴,这叫做“窃喜”,他的心里暗暗的在说:“就叫吕政吧!或者跟着点点叫,叫他赵政也好!”后来,在赵国的岁月,小嬴政,人们都叫他赵政。 ...... 一晃一年多过去了,子楚公子勤读书,广交朋友,子楚夫人相夫教子,温良谦逊,小嬴政也会走路了,牙牙学语非常可爱,只是看起来比一般孩子成熟许多。 一个平常的日子,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他就是赵王的大携朴赵承,赵承风尘仆仆,一见面就说:“子楚公子,不好了,您家秦昭王派大将王齮前来攻打赵国,赵王的军队在前线吃了打败仗,恼羞成怒,大王决定要向您开刀,杀了您出口气!廉颇老将军也劝说不了,快快逃命吧!” 正在室外和儿子一起散步的子楚公子看见风尘仆仆的大携朴,忐忑不安的回到屋子里,听了大携朴赵承的一席话,惊讶的目瞪口呆,子楚只说了一句:“谢谢大携朴!”就在那里手足无措的发呆,子楚夫人祖祖倒是很冷静,临危不惧,送走了携朴,对子楚说:“三十六计,走为上!您就准备逃走吧!” “怎么逃走?卫兵一个也没少,都虎视眈眈的盯着呢!”子楚说的也是,这些平时客客气气的卫兵,关键时刻却不是吃素的。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千古一帝嬴政到底是谁的儿子?连一想严谨的史太公都模凌两可,本书将翻开历史泛黄的卷轴,来作一番窥探,敬请书友关注,商榷! 0186 亲爸爸?干爸爸? 0186《千古一帝半个妃》亲爸爸?干爸爸? “子楚夫君,实在没办法,就去找找吕先生,吕先生或许有些办法!”子楚夫人祖祖冷静的提醒夫君,慌乱之中,子楚公子已经将青铜剑抄在手上了,听了夫人的话,他的眼前一亮,是啊!吕大商人是他的保佑神,他一定有办法的! “呵呵!子楚公子啊!好几天不见面,想我了吧!呵呵!”令子楚夫妇惊喜的是吕不韦已经不请自来,就在门外了,子楚放下宝剑,打开卧室的门,让吕不韦进来。 “吕先生啊!看来我命休矣!赵王已经起了杀心,这几天卫队又看得那么严实,吕先生,如果万一遭遇不测,夫人和儿子就烦扰您照顾了,大恩不言谢!”子楚神情严肃的对吕不韦说。 “呵呵!子楚公子阁下,情况没那么严重,我已经得知了赵王恼羞成怒想杀您的事情了,现在已经花了六百金上下打点了,那个崔队长已经成了我的朋友了,而且是很铁的那种朋友,天色暗下来时,他会亲自护送您离开,夫人和您的儿子,不必担心,我会妥帖安排的!”吕不韦胸有成竹的说,听吕不韦这样一说,子楚才稍稍安心,但他一听到崔队长亲自护送,心里还是有些嘀咕,他以前不是和那个好色的崔队长有些过节吗?当着吕不韦的面不好提这件事,只好听天由命了,不过他还是非常相信吕不韦的办事能力。 “好!那我走了!祖祖夫人和政政,等我安顿好了,就会来接你们!保重啊!夫人!吕先生再见了!”子楚公子依依不舍的告别了夫人和儿子,踏上了逃亡的路程,他手握利剑,毕竟对这个崔队长有些不放心。 “子楚夫人,您和政政也要躲一下,就怕赵王找不到子楚本人,拿您母子开刀,呵呵!”等子楚离开后,吕不韦提醒夫人,“好的,您说,这里是赵王的天下,哪里才有我们母子的藏身之处呢?”子楚夫人不慌不忙的说,对她来说,只要子楚平安,她就心满意足了,“干脆就到我府上吧!我府上有一间很大的地下室,在那里住上一阵再说了!”吕不韦已经盘算好了,这样他又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凭他在赵国的各种关系网,他的府上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一般卫兵不会来查的,何况卫兵队长都是自己人了。 “好吧!反正也没东西可带,现在就走吧!”子楚夫人带着花剩下的银两和几件换洗衣服,随着吕不韦离开那个生活了很久的,十分简陋的住处,“政政啊!你要干什么呀?”小嬴政大眼睛看看妈妈,又看看吕不韦,一声不吭的走到那个矮床边,抱起了妈妈睡觉的木枕,跟在妈妈的身后,吕不韦笑着对小嬴政说:“政政,那边有更舒服的枕头,放下吧!”“妈妈喜欢这个!”小嬴政不肯放下,将木枕抱得更紧了,两个大人面面相觑,没办法,只好让他带上。 ...... 子楚夫人母子俩在地下室里住了很长一段时间,从秦国那边传来消息,子楚公子已经平安的回到了秦国,那个崔队长还是蛮守信用的,将子楚安全护送到了王齮将军的营帐附近才返回邯郸,而且听闻现在子楚也很受安国君和花样夫人的器重,只是不知道子楚公子什么时候来接母子俩回咸阳? 现在秦国和赵国暂时休兵了,两国的关系又缓和了一些,母子俩的生命安全暂时没有风险,子楚夫人决定搬出去住,暂时不想住在吕不韦的宅邸里,她对吕不韦说:“吕大人,我想和政政搬到外面去住,您看怎样?” “这里不好吗?现在秦赵两国关系和缓了,你们母子俩可以搬到上面去住,不必住地下室了,呵呵!”吕不韦真舍不得他们母子搬走,点点这女人暂时又是他的了,儿子又是他的亲儿子,他想,何必多此一举呢! “呵呵!吕大人,我已经想好了,您还是帮我们物色个地方吧!”子楚夫人去意已决,她想的是万一子楚来接她母子,搬出去住,也方便一些,这样,可能对政政的成长也有好处。 “来,政政,吃糖果,干爸爸给你吃甜甜的糖果!呵呵!”吕不韦看着渐渐长大的小赢政心里非常喜欢,他的口袋里经常放着糖果蜜饯,可是,小赢政最近对他爱理不理的,他不知道小赢政的小脑袋瓜子里在想些什么?其实,他哪里知道,小小的嬴政心里已经不喜欢那个什么干爸爸了,原因很简单,小赢政有时半夜醒来,睡眼朦胧之中,经常看见吕不韦压着妈妈,妈妈好像喘气也很幸苦,小赢政当然爱妈妈,所以自然而然的对经常“欺负”妈妈的人,有些厌恶。 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吕大商人,对待小家伙却是贵州的驴子,可谓黔驴技穷了,一点儿办法都没有,给他糖果蜜饯,他不理不睬,给他新衣服,他也是不会朝你笑一笑,更不会喊你一声“干爸爸”,吕不韦也在动脑经,他发现别的孩子喜欢舞刀弄枪的对打,玩的很酣,他亲自找来白松木,花了大半天时间,为小赢政做了一把十分漂亮的木剑,这时,他看见小家伙的大眼睛里闪着亮光,就说:“过来,政政,干爸爸给你削了一把漂亮的木剑,叫一声‘干爸爸’,这剑就是你的了!呵呵!” 小嬴政心里实在很喜欢这把木剑,但对于眼前这个经常压着妈妈身子的大男人实在有些讨厌,他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抵挡不住眼前这把木剑的诱惑,张开小嘴喊道:“爸爸!”小赢政实在不会发“干”这个音,他努力了很久,涨红了小脸,叫了后面两个字,吕不韦可是欣喜若狂,一把抱起小赢政亲了又亲,将木剑塞进小赢政的怀里,眼睛里还闪着泪花,小赢政推开吕不韦的身子,拿着木剑出去了。 子楚夫人和吕不韦又是面面相觑,吕不韦是异常兴奋,小赢政居然叫他“爸爸”,他像喝了蜜糖水一样,心里甜滋滋的,而夫人,也就是吕不韦的点点姑娘却若有所思,她轻轻的对吕不韦说:“政政长大了,你呀,以后要注意点了!”“注意什么呀?”吕不韦看着眉头紧皱的点点姑娘,百思不得其解。 子楚夫人心里也很矛盾,她作为一个女人,心里十分思念他的夫君子楚公子,而子楚公子又是在千里之外的秦国都城咸阳,身边的吕不韦体贴入微,又是自己的老主人,对自楚公子也是照顾的很周全,而且还有一个不能放上台面的理由,吕不韦床上的功夫也是一流的,她不能摆脱这种生存状况,说白了,有时候,也实在不想摆脱,这样就自然让吕不韦倒是如鱼得水,天天做新郎,而且偷情的滋味,比和自己的夫人睡在一起更刺激。 但子楚夫人祖祖心里想,自己毕竟是个有身份的人,也不能一天到晚和吕不韦混在一起,不明不白,还有,子楚也许终有一天会成为太子,自己自然就是太子妃,一个女人,尤其是有身份的太子妃,名声是很重要的一方面,所以,子楚夫人祖祖义无反顾的搬出去了。 她在吕家豪宅十里外租了一套房子,然而,搬家不到三天,小赢政就和邻家小孩打的头破血流,小赢政不到五岁,但个子已经有十岁孩子那么高了,他的那把木剑已经旧了,但他还是时时拿在手里玩耍,他特别喜欢这把木剑,但两个邻家孩子要用糖果跟他换这把木剑,小嬴政当然不肯,那两个孩子已经有八九岁了,但比小嬴政还矮半个头,其中一个说:“不给换,就抢唄!”说是这样说,但两个邻家孩子还是犹豫了一阵,但心里非常痒痒,最终还是抢了,小嬴政到底还没有力气,一下子被他俩抢去了,他的额头也划了一道口子。 小赢政用手抹了抹额头的血迹说:“两个人,一把剑,怎么玩耍,你俩再打一架,谁胜谁剑是谁的”,两个邻家孩子一听,不错啊!随即扭打在一起,难分胜负,小赢政捡起地上的木剑,一溜烟跑回了家,祖祖给他抹药,他还笑着说:“妈妈您看!剑还在,头上破了还会长好,剑丢了,可就没了!”祖祖又好气又好笑,但从来不会打骂小赢政。 其实,离开了吕不韦,子楚夫人祖祖也睡不好,她的精力正旺盛,她辗转反侧的不能入眠,看着身边睡的很香的小赢政,心里还是美滋滋的,有些自豪,刚朦朦胧胧有些睡意,一个黑影从房子的大梁上垂下来,落脚正好在祖祖的身边,“谁?你要干什么?” “呵呵!夫人,小的只是来找一点碎银花花,饿了好几天了!”一个瘦小的,衣衫破旧不堪的男人弓着背,颤抖着声音说,“好!你等着!”祖祖从来不怕那些小毛贼,起身点亮了灯,从一个柜子里取了一个银锭给他,祖祖看了那个小毛贼一眼,确实面黄肌瘦的,“你走吧!”祖祖从容的开了门,让他出去,谁知这个小毛贼在灯光里看清了祖祖的面容,粉里透白,白里透红,他接过银锭放入口袋,用自己的背顶着门,不走了。 “夫人,谢谢您的银子,不过,我要陪您睡会儿!呵呵!”那小毛贼看见祖祖夫人对他很客气,面容优雅,竟然起了色心,一边油腔滑调的说着,一边将脏兮兮的手向祖祖的胸口伸过来,祖祖恼怒的朝后一仰,正想说话,小嬴政却已经从床上跳了起来,插在祖祖和小毛贼的中间,用木剑抵着小毛贼的腰部,抬头说:“妈妈,别怕!政政保护您!” 那小毛贼贼溜溜的眼睛注视着祖祖夫人的俏脸,没料到腰部突然一紧,疼的弯下腰去,这才注意到了眼前是个小屁孩,他的眼睛里露出了凶光,两只脏手想抓住小嬴政的头发,不料,小赢政身子不一般的灵活,他从小毛贼的裤裆里穿过去,两个小肩膀正好撞在毛贼的小腿上,小毛贼本来是身子前倾,小腿一受力,整个身体向前倾倒,摔了个嘴啃泥,后脑勺还碰着床沿,疼的他在地上打滚,滚了一会儿,他用力撑起身子,扑向小嬴政。 小赢政只有五岁多一点,到底没有多少力气,一下子被毛贼摔在地上,他也不哭,祖祖夫人从后面猛踢毛贼的屁股,脚弯子,那小毛贼现在已经像疯狗一样,转身还想拽住祖组夫人的小手,正在这时,只听得“啪啪”两声,“啊呀!疼死了!”小毛贼的两只手同时下垂,黄豆大小的汗珠从毛贼的额头滴落下来,小毛贼正是一不做二不休,他的身体还想往祖祖夫人身上靠,“啪!”又是清脆的一响,小毛贼的额头开了花,黑血流淌到了眉心,这时,小毛贼才彻底死心了,夺门而逃。 祖组夫人关上门,小赢政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他关切地问妈妈:“妈妈,有没有受伤啊!您怕不怕呀?不怕不怕奥!有政政保护着您呢!”祖祖夫人很想哭,听了小赢政幼稚的话,流着泪笑着说:“妈妈不怕,有政政保护着妈妈,怕什么呀!”她在小赢政的额头吻了一下,用毛巾给小赢政擦了一把脸,抹了抹小手上的泥巴,说:“接着睡吧!没事了!政政!”“嗯嗯!”小赢政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妈妈,为什么房梁上两个人,一个来欺负妈妈,另一个却来保护妈妈呢?”小赢政现在一下子睡不着了,刚在被小毛贼摔在地上的时候,他看见梁上的一个影子向小毛贼投掷了三颗泥丸,不偏不倚,两颗落在毛贼的手上,一颗最厉害,直接将小毛贼的额头砸的血流如注,他的心里非常钦佩那个扔泥丸的人,可是一眨眼功夫,梁上的影子就不见了。 “奥,政政看见了,嗯嗯!这个世界上啊,有好人,也有坏人,坏人欺负妈妈,好人保护妈妈,呵呵!睡吧!”其实祖祖夫人也是觉得十分奇怪,眼看那个小毛贼的手就要摸到胸口,分毫不差,两颗泥丸落在了小毛贼的手腕上,他的手腕一下子垂下来了,估计差不多骨头断了,这个高人是谁呢?他的本事真大,他为什么要保护自己呢?她又开始思念起了夫君子楚公子了。 “妈妈,我还有一个问题!”小赢政还是没有睡意,他干脆坐起来,小手摸着妈妈的俏脸问,“政政,说吧!有什么问题?妈妈也睡不着,呵呵!”祖祖夫人觉得这孩子了不起,关键时刻真像个爷们! “妈妈,世上有好人坏人,好人保护妈妈,坏人欺负妈妈,那吕不韦,干爸爸是个好人,还是个坏人?他一会儿欺负妈妈,一会儿又保护妈妈,妈妈,您说呢?”其实这个问题萦绕在小赢政的小脑子里已经有些时日了,他也在思考,干爸爸有时压在妈妈身上,妈妈气都喘不过来,有时候,又是非常关心妈妈和自己的生活。 “奥?”没想到小赢政问出这个问题来,祖祖夫人一下子脑子转不过来,怎么回答这个孩子的这个问题,却真是个难题,“干爸爸吕不韦是个好人,还是个坏人?”祖祖夫人重复着小赢政的问题,一下子找不到答案,不过,祖祖却思念起了吕不韦吕大人了,真是的,她心里自嘲着,还有刚才那个扔泥丸子的人是谁呢?总不可能是子楚夫君吧?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一千个人写史,有一千个面孔,本书企图真是的写出史书上口碑不佳的赵姬,她的传奇的一生,荒淫的皇太后,伟大的母亲,敬请书友关注,敬请书友商榷! 0187 小英雄救美 0187《千古一帝半个妃》小英雄救美 “吕不韦,你干爸爸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呢?”祖祖又一次重复了小赢政的问话,然后对他说:“你干爸爸吕不韦呢?只能说一半是好人,一半是坏人,但对于你,他可全是好人,他喜欢你的,呵呵!”“嗯嗯!”小嬴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说:“妈妈,那对你来说,干爸爸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呢?”他的小脑子里又出现了干爸爸压着妈妈的镜头,“呵呵!”祖祖只是笑笑,并没有回答,对于祖祖,他吕不韦当然是好人,可对子楚来说,又另当别论了。 “祖祖,想爸爸吗?”祖祖夫人岔开了话题,“想,很想!不过我想不起爸爸的模样!”小赢政说的确实是实话,他已经有几年没有见爸爸了,当然想不起来了,“你爸爸呀!英俊潇洒,是个了不起的大男人,呵呵!祖祖长大了,也要做个了不起的大男人!”“嗯嗯!爸爸不在,有政政保护妈妈!”听了小赢政的话,祖祖觉得心里很高兴,她摸摸孩子的头说:“睡吧!政政!”“嗯!” 很长时间,为了不让小赢政看到她和吕不韦之间不明不白的亲热,祖祖不让吕不韦来自己家里过夜,她也不会在吕不韦的豪宅里过夜,只是吕不韦有贵客来访,祖祖还会应邀去舞池跳上一段舞,给贵客助兴,吕不韦甚至专门安排了一个奢华的房间,让子楚夫人和孩子住下,祖祖婉言拒绝了。 小赢政已经八岁多了,他像个真正的大男人,每一次酒宴散场,小赢政总是跟在妈妈的后面,帮妈妈背琴,还是妈妈的“贴身保镖”一双亮亮的眼睛猎鹰般注视着妈妈身体的周围。 一个没有月亮的晚上,天很黑,从吕不韦家回到自己家,要走十里路,快到家门口时,遇到了歹人,原来那两个歹人是附近的地痞流氓,他俩已经摸清情况了,这个美貌的舞姬家里没有男人,只是和一个八九岁的孩子住在一起,这两个家伙算好了今天没有月亮的时机,守在祖祖家附近,静候祖祖母子俩晚归。 “美妇人,陪我哥俩玩玩,呵呵!”两个家伙狞笑着一前一后围上了祖祖,祖祖是个很棒的舞姬,身子可灵活着呢!低头一弯腰一下就甩脱了两个家伙,“嘿嘿!身子还蛮灵活的,像滑溜溜的泥鳅,呵呵!好!老大,你先上,我先帮你对付小屁孩!”两个家伙撞在一起,额头上起了包包,“好来!呵呵!滑溜溜的泥鳅!一定很过瘾,老二,哥爽完了,你上!呵呵!” “站住!谁敢,拿命来吧!”八岁多的小赢政已经放下了背上的琴,抽出了真正的利剑,这把利剑就是前几天吕不韦干爸爸送给他的,他还没有使利索呢,不管了,抽出来再说,话音刚落,小赢政已经站在妈妈跟前了,他背对着妈妈挥剑向那个自称老大的家伙前面晃了晃,这个老大看见黑光闪闪的利剑,不禁向后退了三步。 别看嬴政只有八岁多,个子也已经有了十一二岁的样子,“欻欻欻”将利剑舞成了一道道寒光,“老大,你闪一边去,我来上!”那个自称老二的家伙从地上捡起一根手臂粗大的树枝,和小赢政对打起来,小赢政的剑看起来花俏,其实到底力量不够,被老二的树枝缠绕着,一会儿就脱手了,小赢政毫无畏惧,和老二近身肉搏起来。 老大可高兴了,一看老二和小屁孩扭打在一起,机会还是来了,冲到祖祖身旁,一下子抱住了祖祖的柳腰,然后伸出一只手来准备撕扯祖祖的衣服,祖祖的眼睛还看着政政,刚意识到有人抱她的腰子,还想撕扯她的衣服,正想捉住老大的手,只听到“啪”的一声,老大“啊呀!”一声,一只手手腕折了,一会儿肿了起来,但老大现在已经色心膨胀了,无法收手了,随即另一只手松开祖祖的腰子,在去脱祖祖的衣服。 “啪!啪!”两声很清脆响亮,老大的另一只手也折了,眉心也流血了,和几年前面黄肌瘦的小混混一样,老大眉心血流如注,向后仰倒下去,祖祖回头看看小嬴政,虽然被老二骑在身上,但一点儿也不害怕,马上就要翻过来了,“啪啪啪!”同样是三声清脆的响声,小赢政觉得身上一轻,老二也一头扎了下去,“啊呀妈呀!疼死老子了!老大,老大,快来救我!”老二站了起来,一只手折了,一只手还能动弹,寻找老大,一看老大比他更惨,一手拉起老大,两个家伙跌跌撞撞的逃离了现场。 “恩公啊!请您现身,进屋去喝杯热茶!”祖祖觉得这位恩公几年来一直在左右保护着她母子俩,既好奇又感恩,所以轻轻的呼喊着,“哗哗哗!”只有树叶在摇动,这位高人只是扔下了六颗泥丸,神龙首首不见尾,这位武艺高强的恩公简直连见个面的机会都不给,一下子消失在夜幕里。 原来这位恩公姓夏,单名一个“道”字,这真是名副其实的名字,他是道士的先祖,平时在山里炼丹采药,难觅踪迹,他已经是个半仙了,快要得道成仙了,就在小赢政出生那天,他和他的女儿阿房一样,也看见了两条巨龙和一条小龙,小龙弯弯绕绕向一户人家飞去。 好在夏道会隐身术,他经常出没在小龙飞进的那户人家周围,经常看见小男孩的身侧,一条小龙在袅袅爬升,他断定那个小男孩一定是真龙天子,于是他经常在小男孩附近走动,也不打扰小男孩,这个小男孩就是祖祖的儿子小赢政。 后来一段时间,小男孩不见了,连他美貌的妈妈也不见了,他十分焦虑,埋头炼丹采药,直到祖祖搬到现在这个住处,一到晚上,夏道就出现在小赢政住处的周围,他当然也很欣赏祖祖的美貌,但他修炼已久,对于男女之事有些淡薄,他真的自然成习惯的前来保护这对母子,祖祖去了吕不韦家陪舞助兴,夏道就在吕家府邸附近游荡,深夜回家,他和小赢政一起保护祖祖平安回家,夏道和小赢政,一暗一明保护着舞姬祖祖。 第二天一早,阿房姑娘来到了祖祖的家里,她手里还拿着一个竹篮,竹篮子里不知放了些什么草药,“阿姨,听说您家有个小男孩受伤了,我来帮他擦点药!嘻嘻!”“小妹妹,进来呀!你怎么知道我家政政受伤了呢?哎,蛮奇怪的,呵呵!政政昨天半夜受的伤,一大早,你怎么就知道了?谁告诉你的呀?”祖祖真是又惊又喜,一脸疑惑,不过她很喜欢这位漂亮的女孩,两只羊角辫一翘一翘,十分惹人喜爱。 “嘻嘻!阿姨,也许是做梦吧!我昨晚做梦梦见一个可爱的小男孩,保护妈妈受伤了,嘻嘻!”阿房姑娘半真半假的开起了玩笑,一边卷起了政政的两个袖子,令祖祖吃惊的是,小赢政的左右两个肘子上都是血肉模糊,他却从半夜到现在,从来没有“哼啊”一声,更加奇怪的事,这个扎着两只羊角辫的漂亮女孩怎么对小赢政的伤了如指掌呢? 说话间,美丽的阿房姑娘已经掉碎了竹篮子里的草药,小心翼翼的将草药敷在小赢政的两个肘子上,并且用白布包好,完了,自己舀水洗了手,然后坐到床边,对小赢政说:“你叫赵政吧?正是个了不起的小英雄!” 小赢政甜甜的笑着说:“那是必须的,爸爸不在妈妈身边,保护妈妈的任务当然由我承担,呵呵!”他的眼睛里闪着自豪的光,尤其是坐在前面的阿房姑娘充满朝气阳光的脸,小赢政十分着迷,因为他所处的环境,基本上没有一个要好的玩伴,那少年孤寂的心里一下子洒进了点点阳光,阿房姑娘灿烂的笑着,给小嬴政唱起了妈妈教她的歌谣:“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阿房姑娘唱的委婉动听,小赢政拍着手问:“姐姐,什么叫做窈窕淑女,什么叫做君子好逑呀?你给我讲讲,好吗?” “窈窕淑女呀,指那些美丽而高雅的女子,君子好逑呢?就是有德有才的男子喜欢追求这些美丽的姑娘,呵呵!”小赢政是满脸天真,阿房女已经似懂非懂,说完,小脸上满是红晕,小赢政觉得这位姐姐真美,于是天真的说:“姐姐,你也一定是个淑女,将来政政长大了也要追求姐姐这样的淑女,呵呵!” “姐姐才不是淑女呢!姐姐是个野孩子,一天到晚跟着妈妈上山采药,有时还和爸爸一起炼丹药呢!嘻嘻!”阿房姑娘被小赢政很亮很亮的大眼睛看得有点儿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那羞涩的表情,令少年小赢政看得入迷了,她拉着阿房姑娘的手,大着胆子说:“姐姐即使再野,政政长大了也要追求姐姐,呵呵!” 说话间一只小花豹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了阿房姑娘的肩膀,姑娘转过头,小花豹张口就向阿房姑娘的脖子间咬去,原来是吕不韦家圈养的宠物花豹幼崽,他经常跟着小赢政后面,今天居然独自找到了小赢政的家里,而且不经意间,小花豹已经长到了六七十斤,而此时不知是阿房姑娘的体香,还是这个花豹已经恢复了野性。 这时,妈妈祖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在屋子里了,怎么办呢!花豹的利爪正要刺进阿房姑娘的脖子,下巴上已经划出了一条细细的血痕,花豹可能一开始是和阿房姑娘闹着玩的,等划破了下巴,花豹闻到了久违的鲜血的味道,也可能一直以来吕不韦家的仆人一直给花豹吃的是熟食,然后花豹在闻到新鲜血液的气味后突然记起了野性。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小赢政早已忘了自己两个肘子受伤的事,他握紧拳头,向那花豹的头颅砸去,“一二三!”一连砸了三下,小嬴政的拳头生生的疼,但小花豹却突然放开了阿房姑娘,直接向小嬴政袭来。 由于小赢政是用了全力,而花豹身子特别灵活,一跳一俯冲,将小赢政压在身子底下,阿房姑娘急得涨红了脸,拼命叫喊:“阿姨,阿姨!快快救人呀!”一边喊,一边用力拉扯花豹的短粗尾巴,花豹头一甩,狠狠的在阿房姑娘的手臂上咬了一口,阿房姑娘的手臂顿时鲜血淋漓,而小花豹两个前爪死死的压着小赢政的上半身。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后面的情节很精彩,敬请关注,敬请收藏! 0188 情种深埋 0188《千古一帝半个妃》情种深埋 小赢政双手在应付着小花豹,眼睛却关切的注视着阿房姐姐,看见阿房姑娘手臂已然受伤,鲜血淋漓,他暴喝一声:“臭家伙,滚开!”不知哪里来了一股劲,身子卷曲弹了起来,一下子骑在花豹的身上,两只小手紧紧揪住花豹后背的毛皮,小花豹却还是不老实,扭头张嘴向小嬴政咬来。 这时的小花豹已经完全恢复了野性,一边摇晃着脑袋,一边撑起四肢滑出了小赢政的身下,向阿房姑娘袭去,嘴巴再一次要碰到阿房姑娘的手臂,小嬴政这时卯足了劲,雨点般的小拳头向花豹砸去,小花豹终于别转头去不动了,嘴角还流出了白沫,这时,小嬴政的手上皮肤也砸烂了,有一个地方还露出了白森森的手指骨,他顾不得包扎自己手指,找来绳子,将小花豹四肢牢牢的捆扎起来。 阿房姑娘顾不得自己的手臂,急急忙忙的拿起剩下的药膏泥,仔仔细细的涂抹在小嬴政的拳头上,还用小嘴为小赢政的伤口吹气,“小英雄,你疼不疼呀?”阿房姑娘心里很是钦佩这位比自己小三四岁的小英雄,小赢政却憨厚的笑着说:“政政一点儿也不疼,姐姐,来,政政帮你上药!呵呵!”“你怎么帮我上,你的手指皮肤都烂了,呵呵!你真了不起!还是我自己来吧!”阿房姑娘有些心疼的看着小赢政,为了救自己,两个小拳头几乎砸烂了。 “想不想再听姐姐给你讲故事呀?小英雄呀!”阿房姑娘看着小赢政额头上渗出的豆大的汗珠,心疼不已,小赢政无比坚强,没有一声“哼哼”,“好呀好呀!政政最喜欢听姐姐讲故事了!呵呵!姐姐快讲!”这其实是大实话,小赢政长那么大,除了妈妈偶尔给他将一两个故事之外,几乎没人给他讲故事,阿房姑娘自己包好了受伤的手臂,莞尔一笑,露出了两个很深的酒窝,开始讲诉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天和地刚刚分开的时候,天空曾一齐出现十个太阳,这十个太阳十分顽劣,他们的母亲是东方天帝帝俊的妻子,她常把十个孩子放在浩瀚的东海里洗澡,洗完澡后,他们像小鸟那样栖息在一棵大树上,因为每个太阳的中心是只鸟,九个太阳栖息在长得较矮的树枝上,另一个太阳则栖息在树梢上,每天一换。 当黎明预示晨光来临时,栖息在树梢的太阳便坐着两轮车穿越天空,给大地万物带去光明和热量,那时候,先人们在大地上生活得非常幸福和睦,人和动物像邻居和朋友那样生活在一起,动物将它们的后代放在窝里,不必担心人会伤害它们,农民把谷物堆在田野里,不必担心动物会把它们劫走,人们按时作息,日出而耕,日落而息,生活美满,人和动物彼此以诚相见,互相尊重对方,所有生物都感恩于太阳给他们带来了时辰、光明和温暖。 可是,有一天,这十个太阳想到,要是他们一起周游天空,肯定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于是,当黎明来临时,十个太阳一起爬上两轮车,踏上了穿越天空的征程,这一下,大地上的人们和万物就遭殃了,十个太阳就像十个火团,他们一起放出的热量烤焦了大地,森林着火啦,烧成了灰烬,烧死了许多动物,那些在大火中没有烧死的动物流窜于人群之中,发疯似地寻找食物,整个人间变成了地狱般的恐怖。 没有多少时间,河流干枯了,大海也快要干涸了,河里的大鱼小虾都死了,水中的怪物便爬上岸偷窃食物,再后来许多人和动物渴死了,农作物和果园枯萎了,供给人和家畜的食物也断绝了,一些人出门觅食,被太阳的高温活活烧死;另外一些人成了野兽的食物,人们在火海里挣扎着,十分艰难的生存着。 这时,有个年轻英俊的英雄叫做后羿,他是个神箭手,箭法超群,百发百中,他看到人们生活在苦难中,便决心帮助人们脱离苦海,射掉那多余的九个太阳,于是,他爬过了九十九座高山,迈过了九十九条大河,穿过了九十九个峡谷,来到了东海边。 后羿登上了一座大山,山脚下就是茫茫的大海,后羿用尽全力,拉开了万斤力量弓弩,搭上千斤重的利箭,瞄准天上火辣辣的太阳,“嗖!”的一箭射去,第一太阳被射落了,后羿又拉开弓弩,搭上利箭,“嗡”的一声射去,同时射落了两个太阳。 这下啊,天上还有七个太阳瞪着红彤彤的眼睛,后羿感到这些太阳仍很焦热,又狠狠地射出了第三枝箭,这一箭射得太有力量了,一箭射落了四个太阳,其它的太阳吓得全身打颤,团团旋转,就这样,后羿一枝接一枝地把箭射向太阳,无一虚发,射掉了九个太阳,中了箭的九个太阳无法生存下去,一个接一个地死去,他们的羽毛纷纷落在地上,他们的光和热一个接一个地消失了,大地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暖与凉爽,这样,天上最后只剩下一个太阳的光。 第二天早上,东边的海面上,透射出五彩缤纷的朝霞,接着一轮金灿灿的太阳露出海面来了,人们看到了太阳的光辉,高兴得手舞足蹈,齐声欢呼,从此,这个太阳每天从东方的海边升起,挂在天上,温暖着人间,禾苗得生长,万物得生存,后羿因为射杀太阳,拯救了万物,功劳盖世,被天帝赐封为天将,后来与仙女嫦娥结为夫妻,生活得美满幸福”,阿房姑娘的故事已经讲完了,小赢政还微微张着嘴巴,余犹未尽的等待着。 “姐姐,故事将完了?”小赢政简直被故事里的主人公后羿所迷住了,他拉着阿房姑娘的小手说:“姐姐,我也要做后羿那样的人,为老百姓做好事,做大好事,呵呵!将来,将来也和姐姐美满的生活在一起,呵呵!”小赢政天真的说,但阿房姑娘的心弦被拨动了,她满脸彩霞,羞涩的低下头去,诚心诚意的说:“阿房等着政政长大,长大了,娶姐姐做妻子,来,咱们拉钩!嘻嘻!” “拉钩上吊,一千年不许变!”小嬴政和阿房姑娘异口同声的唱诺着,此时此刻,他们的心里没有一丝杂念,“啊呀!疼!”刚刚一拉勾,小赢政露在外面的一截小指头,也生生的疼,但两颗幼小的心田,已经把情种深埋。 ...... 小赢政和妈妈祖祖两个人在赵国邯郸生活了很长时间,但只有一次被妈妈责罚了,那是从雪豹的利爪下救下阿房姑娘的那年冬天,小赢政知道妈妈为了给他请剑术老师教自己舞剑,已经好几天不买肉吃了,寒冬腊月,妈妈的脸上有些菜色,脸色不好看,小赢政非常着急,他非常爱妈妈。 正好,隔壁的屠夫晾晒着很多腊肉,冬天的暖阳一照,正往地上滴油,小赢政已经快要九岁了,没有花多大力气,就拿了两块腊肉回家,等妈妈回家时,小赢政已经将腊肉煮的满屋的香味,祖祖咽了口水问:“政政,哪来的腊肉呀?真香!是谁送来的呀?是不是你干爸爸送来的?” 小嬴政从来不说谎,他只好老实的说:“妈妈,是我偷来的,我看隔壁屠夫家晾晒了好多肉干,我就顺手拿了两块,妈妈,挺好吃的,来您先尝尝!”小赢政眼看着妈妈的脸由多云转阴,乌云满脸,祖祖从傍边抽出一根细竹梢,“啪啪啪!”一连打了十几下,小赢政既不躲也不逃跑。 祖祖还不解恨,她问:“知道错了吗?”小赢政早就知道自己错了,但他嘴上就是不说,也不讨饶,祖祖越想越生气,将政政的上衣扒了,推出门外,寒冬腊月,北风呼啸,小赢政冻得嘴唇发紫,身体哆嗦,但还是不求饶。 阿房姑娘乘在妈妈出诊的马车里,看见了光着膀子站在寒风中的小嬴政,立刻下车,将自己的皮袄脱下来,披在小赢政的身上,并且跪在门口喊:“阿姨,快开门,政政快要冻死了,政政快要冻死了!”门还是纹丝不动,直到阿房姑娘喊得嗓子也快哑了,祖祖才打开门,让阿房姑娘和小嬴政进屋。 “一个人要有骨气,即使饿死,也不能以不当的方式取得别人的东西,记住了!”这时,祖祖才温柔的对小赢政说,“嗯嗯!”小赢政含泪点了点头,阿房姑娘钦佩的微笑着,她觉得政政的妈妈真了不起。 ...... 冬去春来,从咸阳那边传来了消息,秦昭王驾崩,安国君即位,被立为安国君嫡子的子楚公子自然晋升为秦国太子,赵国那边迫于压力,准备将子楚夫人也就是太子妃祖祖和儿子小嬴政送还秦国。 在一条小河边,阿房姑娘眼泪盈盈的说:“政政,你要走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呀?”小赢政帮着姐姐擦泪,坚毅的说:“我一定会回来的,即使打,也要打回来找你!”只有九岁的小赢政无比诚意,阿房姑娘马上捂住了小嬴政的嘴巴,说:“我不要打仗,我只要你来找我,要不,将来我去秦国找你,呵呵!” “政政,你到了秦国,会想我吗?”十三岁的阿房姑娘已经情窦初开,说完,脸红的如沐朝霞,看着阿房姑娘红扑扑的小脸,小嬴政没有说什么,却在心里暗暗发誓,将来一定要娶阿房姑娘做自己的妻子! “政政,我送你一样东西,这是一块魔镜,你在秦国那边想我的时候,就将魔镜拿在手上,诚心诚意的对着魔镜说:‘阿房,阿房,我想你,你快快现身!’我就会现身,你就会在魔镜里看见我,呵呵!给你!”“姐姐,真有那么灵吗?那我一定每天放在身上,因为我每天都会想念你!”小赢政无比虔诚的接过魔镜,用衣袖擦拭了一下,放入口袋。 小赢政看了阿房姐姐一眼,发现姐姐的眼圈又红了,晶莹的泪珠在大大的眼睛里滚落,他拉过阿房姑娘的手说:“姐姐,你等着,千万别嫁给别人,政政一定上门来迎娶你的!”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阿房姑娘一边唱着歌谣,一边挥泪告别了小嬴政。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很久以前,史学家也有个人的偏颇,一个伟大的千古一帝,背后一定有一双温柔而有力的手,儿子的路,一定和母亲的照亮密不可分,荒淫的皇太后,伟大的母亲!敬请关注《千古一帝半个妃》,敬请收藏,敬请商榷! 0189 一本万利 0189《千古一帝半个妃》一本万利 小赢政在整理这些年来收集的小玩意,刀剑什么的一大堆,将其一一捆起来,然后对妈妈说:“妈妈,我要去和同样做质子的小伙伴告别一下!”“嗯,去吧!” 小赢政前脚刚走,一辆豪华马车将祖祖接走了,不用说,那是吕不韦想他的小不点了,也就是太子妃祖组,两人已经好几天不做那事了,都急得跟猴子似的,几乎小跑着进了吕不韦原来为他的小不点准备好的房间,由于祖祖近来一直很顾忌小赢政的成长,所以和吕不韦之间的亲热少之又少。 “小不点,我的点点,你回秦国都城咸阳后,我和你亲热的机会将少之又少,呵呵!”一番暴风骤雨过后,两人渐渐平静下来,吕不韦抱着风情万种的太子妃祖祖吻了又吻,十分的舍不得分开,“嗯嗯!这些年来,真是十分的感激您,对我们娘儿俩的照顾,子楚一定会报答您的!呵呵!”祖祖搂着吕不韦的脖子撒娇着,她只有二十六七岁,皮肤像美玉一样温润白皙,眼神流光溢彩,吕不韦深深的沉醉了。 “点点,我的点点,说什么报答不报答,一切不是为了咱儿子政政吗?呵呵!”吕不韦得意洋洋,说起政政,他非常自豪,而且子楚当上太子,他也功不可没,没有他在华阳夫人那里运作,子楚更本不可能成为华阳夫人的嫡子,也就不会有成为秦国太子的可能。 “呵呵!谁说政政是您的儿子,政政完完全全是子楚太子的儿子,您呀!今后别自作多情了,呵呵!”祖祖微笑着轻轻的说着,而这句轻轻的话语,却在吕不韦听来如五雷轰顶,一直以来,他心里坚信政政就是他的亲儿子,他的小不点也从来没有提出异议,等于是默认了,现在,点点快要回咸阳了,却突然这么说,他一下子像漏了气的皮球,精神萎靡不振。 看着太子妃祖祖和政政乘坐的马车越来越远,消失在吕不韦的视线里,吕不韦一下子感觉非常失落,他的风情万种的点点变成了太子妃走了,儿子政政也走了,他好像一下子什么都没有了,近十年来的所有努力好像一下子付诸东流水了,他失魂落魄的转身向院子里走去,但吕不韦后来又想到点点或许是为了政政的安全才这么说的,这个了不起的女人,他很快释怀了。 “吕大人,您好!秦国太子子楚殿下,让您即刻启程,前往秦国都城咸阳的秦王宫,太子殿下有要事和您商量!切切!”一个信使下了马,一路小跑走到吕不韦身前必恭必敬的说,吕不韦的脑袋“嗡!”的一下,他想到,完了完了,是不是自己和太子妃之间的私情被子楚殿下发觉了,或者有人告密了? 吕不韦立马带着金银细软和他家的总管,乘着他家另一辆不算太奢华的马车,日夜兼程的往咸阳赶去,他对总管说:“万一,我遭到扣押或者别的什么不测,你就用这些银两疏通疏通,看看有什么办法救我,呵呵!”“好!我一定记住大人的话!”离咸阳越近,吕不韦的心里越是忐忑。 其实这时候的咸阳秦王宫里更乱,安国君继承王位三天,他在给父王秦昭襄王办丧事,第三天突然酒后中风不省人事,安国君等这个王位等的太久了,年过五十刚刚等到王位,壮志未酬身先死,空有一腔热血,做了三天的大王,刚刚颁布了大赦天下的诏令,突然驾崩,这时候的太子子楚可谓方寸大乱,两代大王一下子要他接着办丧事,真是对他特大的考验。 “吕先生,可把您盼来了!您可来了,可帮了我的大忙呀!”太子子楚穿着孝服接待了吕不韦,他不知道是为爷爷守丧,还是为父王守丧,反正选最重的孝服穿就是了,吕不韦看了一眼比以前更显清瘦的子楚太子,心里暗暗高兴,心情一下子放松了,还好和太子妃偷情的事没有被发觉,而且一切努力如今看来都没有白费。 “大王啊!现在您真是操劳,我要回一趟邯郸,将宅邸和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卖了,来帮您应付目前的窘境,呵呵!将来你要更加敬重华阳夫人!”吕不韦已经确信,他的前期投入即将迎来巨大的回报,他现在更加有胆略再次进行更大的赌注,也是更大的投资。 果不其然,子楚太子并不感冒他吕不韦称他大王,他略显疲劳的说:“大恩不言谢,您的恩德,子楚永远不会忘记的,也不会忘记华阳夫人的恩德,我将尊华阳夫人为华阳王太后,我的生母夏姬为夏太后,我将用您作我的丞相,封为文信侯,将河南洛阳十万户作为您的食邑,呵呵!吕先生,您是劳苦功高呀!”子楚太子殿下,俨然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王了,他对吕不韦真是从心底里无限的感恩。 吕不韦当然无比激动,他努力克制着自己兴奋,不动声色的说:“大王,我现在马上回一趟邯郸,将宅邸和值钱的东西变卖后,交给您,处理目前的窘境,我知道您手头肯定不宽裕,两任大王接连驾崩,开丧也很需要钱,如果还有剩余,我将为大王买些战马,以防止其他诸侯国乘乱入侵秦国,呵呵!我走了大王!”吕不韦说完偷偷乜斜了子楚殿下一眼,发现子楚殿下眼睛里含着泪花,对自己真是感激的无以复加,而吕不韦也从赌上一把,变成了真心实意来帮着子楚殿下应付目前的窘境,他甚至隐隐约约觉得秦家的天下,就是吕不韦自己的天下,因为他笃信政政就是他的亲儿子,而亲儿子政政立为太子的事就在眼前。 这次吕不韦甚至没有时间去看看刚刚到达秦国都城咸阳的太子妃点点和儿子政政,而太子妃也没有闲着,她迅速使自己进入了太子妃的角色,而且马上要成为新的王后了,这对年轻的祖祖是个很大的考验,祖祖现在只有二十八岁,虽然她十分聪明能干,但她不知道自己能否应付目前的一切困难? 她先是一个个拜会了安国君先王的其他几个儿子,儿媳,好在这几个哥哥弟弟大嫂弟媳还算厚道,没有掀起大的波澜,而且立子楚为嫡子也是几年前铁板钉钉的事了,所以哥嫂们也落得做个好人,而且祖祖的气度又大,人又长得漂亮,这边先搞定了。 政政是一脸的兴奋,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新奇的,他先在自己的房间里逗留了一会儿,正要出门玩耍,祖祖叫住了他:“政政,别乱跑了!呵呵!进屋子,妈妈有几句话要对你说!”看着妈妈严肃的表情,政政只好放弃了到外面玩耍的念头。 “政政,爸爸马上要做秦王了,你是秦王的儿子,自然就是秦国的太子了,一举一动不能像以前那么野了,看着你的爸爸和叔叔伯伯们怎样走路,怎样说话,怎样待人接物,一切要有个章法,有个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呵呵!”祖祖表情有点儿严肃,和在邯郸大不一样,政政是个聪明的孩子,一下子明白了妈妈所说的话的含义,祖祖看着这个差不多有她个子高低的孩子,心里十分欣慰。 “政政啊!从现在开始,你不但要学习剑术,而且还要学习诗书礼乐,要做个肚子里有学问的人,凡是做大事的人,肚子里都是满肚子的学问,我会请专门的老师来叫你,你一定要好好学!”祖祖说的头头是道,她好像有些无师自通,其实她在邯郸的时候,一直在思考这些问题,万一子楚做了大王,那政政就是当仁不让的太子殿下了,她的儿子一定不能做草包太子,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太子是没有出息的,何况母子俩在赵国吃了很多苦。 “妈妈,为什么要学那么多东西呀?诗书礼乐学了有什么用呢?还是好好学学剑术来的有用!呵呵!”十岁的小赢政还是有些天真,他想到什么就和妈妈实话实说。 妈妈祖祖也不生气,而是拉着小赢政的手,注视着他小手臂上的伤疤,温柔而坚定的说:“政政,妈妈的好孩子,以前在赵国都城邯郸,政政只要保护妈妈就行了,而现在你马上要成为秦国的太子了,作为太子,不但要保护妈妈,爸爸,还要保护秦国的老百姓,还要让老百姓安居乐业,过上丰衣足食的生活,光靠剑术一流,是远远不够的,懂了吗?政政!”“嗯嗯!”小赢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祖祖觉得儿子一下子长大了,觉得在赵国邯郸吃的苦也值。 太子妃祖祖在人前人后总算扬眉吐气了,可是,到了晚上却又有些不爽,他发觉子楚太子比以前见到时更加清瘦,也许是累了几天了,腰也有些弯了,他好像还有满腹的心事,见到了好几年不见的夫人,本该是十分激动才对呀? “夫人啊!在赵国邯郸的那些年,让你受苦了!”子楚只是象征性的拥抱了一下夫人,然后说:“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呢!呵呵!”子楚憨厚的笑了笑,自己忙着宽衣解带,准备睡觉。 祖祖曾经无数次的想象着回归秦国咸阳的那一天的场景,一个盛大的晚宴,祖祖袅袅起舞,晚宴一结束,风流倜傥的子楚殿下,立马抱着祖祖进了房间,热烈的拥吻,粗暴的将祖祖扒个精光,然后是颠鸾倒凤一整夜,然而这样的场景根本就是一长虚幻的梦境,子楚殿下也许是真的累了,爷爷秦昭襄王驾崩,做了三天秦王的安国君父王驾崩,两个丧事一起办,也却是够子楚忙活的,祖祖本来还想等子楚殿下来为他的太子妃祖祖宽衣解带呢,她看见子楚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只好自嘲的笑了一下,自己磨磨蹭蹭的开始宽衣解带。 “子楚,我看见今天吕先生也来了?呵呵!”祖祖一边宽衣解带,一边没话找话的说,“嗯嗯!吕先生真是我们家,不,是整个秦国的大恩人呢!”一说起吕不韦,子楚殿下的眼睛里就闪过激动的光,他看着祖祖说:“我能有今天,吕先生劳苦功高啊!而且,他好像知道我现在手头居结,事实上,国库里的银两也不多了,吕先生今天就回邯郸,出售他的府邸和府上值钱的器物,把钱交给我办丧事,余下的,他准备秘密采购一批战马,现在秦国处在危难之中,这样的人,对咱大秦可是个大恩人呢!”说起吕不韦,子楚是一脸兴奋,当然他也没有忘记吕先生当初的话,“我的门庭要通过你的门庭光大而光大!”吕不韦曾经这样对他子楚这样说过。 “现在咱们的门庭开始朝着吕先生说的方向而光大了,当然忘不了吕先生这位德才兼备的恩人!”子楚搂着祖祖轻轻的亲吻了一下,放开祖祖,接着说:“我准备请吕先生做秦国的丞相,封吕先生为文信侯,将河南洛阳十万户做他的食邑,一切都是吕先生应得的,一个人活在世上当知恩图报,这才算得上是君子,何况我是太子殿下,呵呵!”子楚越说越激动,眼睛里满是感恩和欣赏吕先生的光。 祖祖也有些激动,是呀!在赵国邯郸,子楚是那样无依无靠,一个人质,物质生活贫乏,连性命都随时不保,吕不韦不但照顾的很周旋,还花了重金,在华阳夫人那里运作,使子楚顺利的做了嫡子,如今又顺理成章的做了太子殿下,做秦王的日子也就在眼前。 但祖祖的心情又和子楚大不一样,她知道吕不韦做这些一大半是为了他自己,他本来是想先光大子楚的门庭,而后再借着子楚光大自己的门庭,现在一不小心,他还认为和自己有了儿子政政,吕不韦是笃定这么想的,为了政政,就是为了他自己,对于这一点子楚殿下是绝对蒙在鼓里的,因为子楚没有一丝怀疑政政是不是他的亲血脉,所以子楚对吕不韦除了感恩,还是感恩。 祖祖和子楚殿下心里想的不一样,虽然她现在对于眼前的子楚殿下十分爱戴,因为她深爱过这位曾经的子楚公子,子楚是她的初恋,而且觉得子楚真是一位真君子,而现在她的心分成了两半,她觉得吕不韦有时也是她的最爱,她的精神分裂了,看着快要睡着的太子殿下,她再一次想起来满脸红光天庭饱满的吕不韦,和吕不韦在一起,她是那样的小鸟依人,做那事时,她常常有飞起来的感觉。 而现在这位吕大商人在忙些什么呢?祖祖痴痴的想,然后她轻轻的靠向快要睡着的子楚太子殿下,她的夫君,而子楚太子殿下,却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千古一帝秦始皇也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加上自己的努力,才有了惊天动地的业绩,《千古一帝半个妃》为您展现一个全新视角的赵姬,全新视角的秦始皇大帝!敬请关注! 0190 魔镜 0190《千古一帝半个妃》魔镜 小嬴政十一岁了,已经是秦国的太子了,他每天有专门的剑术老师和他练剑,每天有两位老师教他诗书礼乐,小嬴政对诗书礼乐不是很上心,相反对于剑术倒是专心致志,没多久就和老师打个平手,祖祖现在是秦国的王后了,平时很少管小嬴政了,得知儿子小小年纪已经和剑术老师打个平手了,急忙又为小嬴政物色了一个本领更好的老师。 政政现在是小男子汉了,妈妈已经不陪他睡觉了,妈妈要培养小嬴政的独立意识,而小嬴政眼下往往觉得非常孤独彷徨,他十分想念邯郸的那些日子,妈妈真正需要他的保护,而现在,妈妈和爸爸有很多的卫队保护着他们,连小嬴政见他们一面都有些困难,还是吕不韦干爸爸来的勤些,他现在有些崇拜干爸爸了,干爸爸一下子为秦国买了一万匹战马,而且是自己掏的钱,他为秦国做了很多事。 夜深人静的时候,小嬴政完成了一天的学业和剑术课程,一个人睡在床上,他又一次想起了邯郸的岁月,想起了保护妈妈的惊心动魄的经历,想起了美丽的阿房姑娘,阿房姑娘的草药真好,他受伤的疤痕很平整,他凝视着平整的伤疤,好像看见阿房姑娘两个羊角辫一翘一翘的向他走来。 小嬴政实在睡不着觉,就爬起来,拿出阿房姑娘送给他的魔镜,他不是很信魔镜里会出现阿房姑娘的身影,但他实在非常想念这位美丽的姐姐了,他将信将疑的拿出魔镜,对着魔镜说:“阿房姐姐,阿房姐姐,政政想你了,你快快现身吧!呵呵!”他笑了,一会儿平滑的的魔镜上真的出现了美丽的阿房姑娘,“姐姐,政政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再来给政政讲故事呀?”魔镜里的阿房姑娘还是笑脸盈盈,并不说话,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注视着政政。 小嬴政简直着迷了,阿房姑娘甜甜的笑着,两个大酒窝很深很深,他对着魔镜看了又看,看啊看,一直看到迷迷糊糊睡着了,他做了一个梦,梦见阿房姑娘和爸爸一起来到了秦国都城咸阳,来到了秦王宫里,阿房姑娘的爸爸是来给父王看病的。 令小嬴政感到无比惊奇的是,第二天,他起了个大早,女佣给他简单的梳洗了一下,一头黑发高高的挽在头顶,他径直来到了爸爸的卧室,没进门,就看见阿房姑娘和她爸爸真的出现在小嬴政的面前,美丽的阿房姑娘大概十五岁左右,已经看起来像个大姑娘了,她冲着他甜甜的笑。 爸爸半躺在床上,阿房的爸爸从背囊里掏出五六颗暗红色的药丸,“大王陛下,每天一颗药丸,连着用水吞服,五六天,您的病就痊愈了,呵呵!”阿房的爸爸自信的对秦王子楚说,“谢谢您,夏医师,舟车劳顿,携朴,领着夏医师去客厅休息!”大王子楚非常礼遇夏医师,他听说夏医师从邯郸赶了一天一夜的路,一大早就来给他看病,心里非常感激。 原来阿房姑娘的爸爸夏医师就是夏道,也就是在暗中经常保护小嬴政和妈妈的那个人,扔向歹人的那些泥丸,其实是他放在口袋里的丹药,其实是无比珍贵的,只是到了关键时刻,夏道也顾不得了,前前后后一共扔掉了九颗药丸,这九颗药丸,他要用九九八十一天才炼成。 自从在赵国邯郸看见小嬴政的身体周围有一条小龙在爬升,夏道就一直关注着小嬴政,他笃信小嬴政是个真命天子,这个人长大了,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夏道喜欢这个小嬴政,也喜欢他漂亮迷人的妈妈祖祖,所以在秦国采药的时间,夏道一直在咸阳秦王宫附近游荡,前三天,他偶尔看见出巡的秦王子楚脸色有异样,就急忙回邯郸家里取丹药,然后火速赶往咸阳秦王宫,小阿房也缠着父亲,一同跟来了,因为父亲会些奇门异术,小阿房也会玩托梦,得知两人要去秦王宫,阿房姑娘就早早的托梦于小嬴政,所以政政一醒来就往爸爸的卧室跑,结果真的见到了他的阿房姐姐。 乘着夏道医师去客厅休息,小嬴政一把拉着阿房姑娘往自己的房间里跑,“姐姐,真神奇,我昨晚做梦梦见你,今天早上你就真的来了,呵呵!你说神奇不神奇呀?”小嬴政还是一脸天真,阿房姑娘在心里偷笑,是我托梦给你的呀!但这句话不能说,说了小嬴政一定会缠着她,让她教怎样托梦,那就烦了,何况像小嬴政这样直性子的人,也不一定学得会。 “呵呵!那是政政心里在想姐姐了,所以才会梦到姐姐!”阿房姑娘故意说的有些玄乎,“那好办,我每天想姐姐,那就每天梦见姐姐来,姐姐一定天天会来陪政政吧!”小嬴政天真的实话实说。 “姐姐,你一定要等着政政长大,不许嫁给别人,政政长大了一定来迎娶姐姐做政政的老婆,呵呵!”小嬴政诚心诚意的说,他觉得姐姐阿房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姑娘。 “嗯嗯,阿房不会嫁给别人的,可是”,阿房红扑扑的小脸一下子冻住了,她不无忧虑的说:“你知道爸爸这次来,除了给你父王治病之外,还想劝说秦王,不要再打来打去了,老百姓真苦呀!”说起打仗,阿房姑娘满脸愁容。 “爸爸是个道法自然的人,他经常说,人和动物都市神灵创造的,人和动物应该和睦相处,甚至人和树木小草也要和谐相待,没有了树木花草,没有了各种各样的动物,人的生存就危急了!”阿房说的头头是道,小嬴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继续倾听着阿房姐姐的话,阿房姐姐说话真好听,即使听不懂阿房姑娘的话语,小嬴政也愿意听下去。 “何况是人和人,国家与国家之间一律平等,大家和睦相处,恩恩爱爱,多好呀!”阿房姑娘深受父亲夏道的影响,在小嬴政听来已经学问很深了,尽管小嬴政心目中阿房姑娘很了不起,但最近日子以来他读了很多书,似乎也明白了很多道理。 “姐姐说的也对,不过政政想,打来打去,大的国家强的国家,把小国弱国都灭了,这样所有的人都变成了一家人,天下一家,不是蛮好嘛!”这几天小嬴政也在思考,他接着说:“比如,你是赵国的,我是秦国的,咱们变成一个国家不是成了一家人了,咱们不用分开,天天在一起,多好呀!而且,而且不用到别国去做什么人质,多好呀!你知道做人质很苦的,有时候,连性命都不保,呵呵!” 阿房听了小嬴政的一番话,双眉皱的更紧了,想不到这个政政居然一套一套的,不是阿房说不过他,而是阿房隐隐约约觉得小嬴政有野心,说的不好一点是个有抱负的人,说不定将来亲自领兵来攻打赵国,那时怎么办呢? “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觉得爸爸的话更有道理,道法自然,天地树木都有自身的生长规律,他们要善待他们,当然更要做到人和自然的相处,呵呵!”阿房笑了,她觉得两个小孩讨论的问题,也太严肃了,于是换了个方式说:“政政,要是有一天,你领兵打赵国,而我和爸爸也一起来保卫赵国,因为我是赵国人呀!保卫赵国是我应该做的,那我们俩在在战场上相遇,大家拿着剑,双方都是敌人,那怎么办呀!你会不会拿剑杀我,呵呵!” 阿房的脸此时很凝重,她的笑看起来更像是哭,面对阿房姑娘简单的问题,小嬴政居然答不上来了,是呀!怎么办呀?这个问题真正的把小嬴政给难住了,现在小嬴政已经读了好多古书,他已经有了自己理想的萌芽,天下一家,就像夏商周一样,那天下一家,秦国免不了有一天要真的灭了赵国,在灭了赵国的过程中,肯定免不了打仗,当有一天,真的在战场上和他十分喜欢的阿房姐姐把剑相遇时,怎么办呀?难道真的要杀死保卫他们自己国家的阿房姐姐吗? “好了好了,咱们不讨论这些大人的问题了!”阿房姑娘看着满脸严肃的小嬴政,心里有些害怕,她赶紧岔开了话题,说:“政政,姐姐给你的魔镜还在吗?是不是能够看到姐姐的面容,呵呵!” “是呀是呀!太神奇了!姐姐,这是怎么回事啊?政政对着魔镜喊,姐姐,姐姐,我想你,墨镜里就出现了姐姐的笑脸,而更神奇的是,昨晚政政梦见姐姐来秦王宫,姐姐真的出现在这里,呵呵!太神奇了!”说起墨镜,小嬴政有快活起来,兴奋的摇动着姐姐的手臂,他发现姐姐的手臂上还是有两条细细的疤痕,那是小花豹咬的,阿房姑娘也注意到自己手臂上细细的疤痕,她想起了政政奋力救她的那一幕,感动的泪都流出来了。 “政政,你真的愿意娶阿房做妻子吗?”阿房姑娘含着泪花又一次傻傻的问,“嗯嗯,非姐姐不去,姐姐不可以嫁给别的男人奥!”政政傻傻的回应着,这两颗少男少女的心,此时此刻离得那么近,小嬴政用手将姐姐眼角激动泪水擦拭着,然后拿出魔镜在手上把玩着,不料手一滑,因为手上都是阿房姑娘的泪水,魔镜居然掉在地上,一下子“咣当”碎成两半,再也拼不起来了。 “没事,没事!政政,姐姐回家再给你做一块,呵呵!”阿房极力安慰小嬴政,但不知为什么,小嬴政居然满脸忧郁,他感到了一丝不详的预兆,眼睛直直的看着碎了的魔镜,很久很久。 “哎,姐姐,你父亲夏医师给我父王吃的是什么药丸呀?是不是也很神奇呀?”小嬴政也学会了安慰别人,他没话找话的问,“嗯嗯!当然了,这是爸爸潜心精炼的丹药,取天地之精华,九颗丹药要炼九九八十一天才成功,丹药可以治病,也可以延年益寿,呵呵!”小阿房说起丹药头头是道,不过这无意的几句话,却影响了小嬴政将来的一生。 “阿房!阿房!小姑娘跑哪里去了?”“哎,来了”,外面有人在叫喊,小嬴政和阿房姑娘两双小手紧紧握在一起,两人都不愿意彼此分开。 ...... 再说吕不韦,这位吕大商人,已经摇身一变,成了秦王子楚的丞相,封文信侯,食河南洛阳十万户,这是他做生意三辈子都达不到的境界,不过,他现在已经从赌上一把,彻底转变为真心辅助秦王子楚了。 吕不韦在秦王子楚为两代君王办丧事期间卖掉了自己住了十几年的豪宅,还有大大小小值钱的器物,一部分交给子楚,填充国库空缺,一部分秘密从各地采购了十万匹战马,而且亲自负责咸阳城的防卫,使得子楚在开丧期间,整个边境安然无恙,子楚大王,看在眼里,满意在心里。 但吕不韦吕丞相也有苦恼,在赵国都城咸阳,他还是能有机会和点点,现在的秦王后,做些该做的事,有机会亲热亲热,尽管这样的机会随着小嬴政的慢慢长大,机会少了些,而然,真正想点点的时候,还是比较方便的。 而现在几乎一点儿机会都没有,尽管偶尔四目相接,还是能擦出火花,他的点点看他的眼神,还是脉脉含情,点点还是那样风情万种,但吕丞相几乎一点儿亲近秦王后的机会都没有,只是前一段时间比较忙,卖宅子,买马,整顿卫戍花了他吕丞相打量的时间。 稍一空下来,吕不韦又开始深深的思念起他的赵姬,他的小不点,尽管吕不韦身边美女如云,但点点是他这辈子的最爱,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和点点同床共眠呢?江山,美人,这个问题却一直在吕丞相的脑海里回荡,像个幽灵,驱之不散。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写历史故事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是用心在写,试图拨开沉渣,恢复历史本来的面目,诚盼商榷! 0191 一字千金 0191《千古一帝半个妃》一字千金 秦王后点点其实和吕不韦做着同样的梦,她还不瞒三十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而子楚大王要么病恹恹的躺在床上,要么亲自带兵攻城略地。 这不,吕不韦购买的一万匹战马刚到咸阳,秦王子楚就蠢蠢欲动,他连夜召见吕丞相,商量攻打赵国。 “丞相,寡人打算即日就御驾亲征,拿下赵国十五城池,以一洗刷在赵国做人质时候的屈辱,感谢爱卿自掏腰包,买了战马,爱卿对秦国真是尽心尽力啊!”秦王子楚一如既往的感谢吕不韦。 “大王,您身体刚刚康复,还是修养一段时间吧,而且秦国的百姓也需要休养生息,再说,刚买来的战马也需要训练,都是一些野性很足的野马的后代,呵呵!”吕不韦见秦王踌躇满志,身体刚一恢复就要开赴战场,不禁有些担心,事实上,秦国两代大王驾崩,秦国是需要一段时间休养生息,虽然那时候的秦国有了一些家底,但还远远不够。 “吕爱卿哪!时间不等人,只争朝夕,国土面积大了,国力才会雄厚,再说了,赵国的一箭之仇不能不报,王爷爷和赵国可谓深仇大恨,赵国也对秦国虎视眈眈,先灭了他们的威风再说,呵呵!丞相对这次出兵有什么建议?不妨说说”秦王的主意可能也不是突然冒出来的,可能也是由来已久,所以,言辞切切。 “呵呵!看来大王主意已定,不韦也不好再说不吉利的话,只是当年秦昭襄王,您王爷爷在对赵战争中大将王齮坑杀了几十万的赵国投降的兵卒,这样太血腥,何况这些兵卒可以为我大秦国所用,战争是残酷的,但尽量做到‘兵入于敌之境则民知所庇,黔首知不死也’,能不杀生,尽量少杀生,呵呵!”他背诵了一句门客的话,当年邯郸保卫战时,吕不韦正在邯郸,亲历了战争给赵国造成的创伤,触目惊心。 吕不韦是个商人出身的人,商人爱财也爱才,也相对比较爱惜百姓生命,他极力反对在战争中大规模屠杀,他想对秦王子楚提出一些兴“义兵”的思想,于是又背诵了门客的话语:“大王兴兵,要做到‘至于都国之郊不虐五谷,不掘坟墓,不伐树木不烧积聚,不焚室屋,不取六畜,得民虏而归之’,呵呵!”。 “呵呵!爱卿早点歇息吧!寡人知道了,会尽量少杀生的!”秦王子楚见吕丞相也说不出什么攻打赵国特别的建议,就让吕不韦离开了,秦王子楚对自己的第一次御驾亲征还是信心满满的。 吕不韦带着沉重的心情,走出了议事大厅,回到自己的卧房,对于国事大王主意已定,他也不必再操心,长夜漫漫,他又一次想起了风情万种,媚态万千的秦王后,他永远的小不点,吕不韦最近常常夜不能眠,他现在一切都有了,一人之下千万人之上,高官厚禄,可以说真的什么都有了,遗憾的就是不能将这辈子的最爱他的点点,当今的美貌王后拥在怀里,这是如今吕不韦心里最大的痛。 机会终于来了,吕丞相总算又逮着了亲近秦王后点点的机会,那是秦王子楚操办两代大王的丧事之后,一场大病,幸亏有了夏医师的六颗暗红色丹药,子楚才恢复了元气,但秦王子楚确实是个又作为的一代秦王,身体刚刚康复,就带着儿子御驾亲征,出征赵国。 秦王子楚根本没有听取夏医师什么人和自然的和谐相处,人和人和平共处那一套,天下一统才是他的终极目标,当然饭要一口一口吃,他先要拿下赵国的一些城池,以一洗他做质子时候所受的耻辱,现在吕不韦亲耳得知秦王子楚御驾亲征的具体日期,但吕不韦也知道要想亲近年轻的王后,那是一件风险很大的事。 等秦王子楚和太子小嬴政前脚一走,吕不韦就吩咐大携朴,也就是秦宫大总管,注意王后点点周围的动静,派心腹守卫王后,那个大携朴就是原来邯郸吕不韦家中的大总管,对吕不韦忠心耿耿,吕不韦当了丞相,就将他弄进了秦王宫,王宫里大大小小的事务都归他管,包括王族们的饮食起居,包括大小太监,也包括秦宫卫戍,都是这位大携朴的份内事,不用言语吩咐,大携朴心里明镜似的,他知道吕不韦要去干什么。 吕不韦怎么能放弃这样的机会呢?他实在是想王后想的快发疯了,冒着被杀头的风险,他还是迈着方步,来到了王后的寝宫。 秦王后点点还慵懒的睡在床上,点点现在睡眠不好,前半夜一直睡不着,她也常常想起邯郸的岁月,想起吕不韦和她的那些快乐的事,胡思乱想,往往到天亮才迷迷糊糊睡着,她还不到三十岁,而且她这方面的能力特别强,这方面的需求更是超过常人一大截,而她的秦王子楚国事操劳,疲惫而身体有恙,几乎很少临幸她,实在被她缠的没办法,也只是应付应付,往往半途而废,这样让她更加思念吕不韦吕丞相的激情四溢,思念吕不韦强壮而有冲击力的身体,而现在只能偶尔相遇时的暗送秋波。 “笃,笃笃!”门框轻轻的敲击声,“谁呀!进来吧!”秦王后点点半梦半醒,她才刚刚睡着一会儿,还梦见吕不韦压着她,迷迷糊糊听见脚步声,“王后您好,吕不韦向您请安!呵呵!”吕不韦大着胆子来到了王后的睡榻前,半真半假的对着点点施礼。 “上来吧!吕先生!呵呵!”王后向吕不韦伸出了玉手,娇滴滴的说,也真是色胆包天,她知道大王子楚今天带着儿子政政御驾亲征,但没有确认是否已经出发,不过,她知道吕不韦一向是个办事稳妥之人,他肯定也瞅准了机会,说话听音,锣鼓听声,吕不韦听见点点叫他吕先生,而不是吕丞相,就知道王后现在和他一样的心思,一样的欲望,吕不韦快速的脱了鞋子,钻进了纱帐。 纱帐飘荡,睡塌摇晃,对王后点点和吕不韦来说,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了,一切都虚无缥缈了,吕不韦汗流浃背,点点是娇喘连连...... “点点,我的小不点,您想我吗?”吕不韦心满意足的喘着粗气,问,点点没有回答,她只是余犹未尽的看着纱帐的顶部,吕不韦有些不自信,他靠近点点,吻着点点,又问:“点点,我的小不点,您爱我吗?”点点媚态万千,微微笑着说:“爱!很爱!不过同时我也爱大王子楚!”其实,此时的点点王后说的是真心话,她已经有些迷糊了,点点的脑子有些分裂了,她需要大王子楚,当然也需要吕不韦。 “点点,我的小不点,政政是我的儿子吧?”吕不韦对于点点的回答,既满意又不满意,其实也是吕不韦心里早就有的答案,不过比起点点是否真的爱他,他现在更关心政政到底是不是他的儿子,他是个成功的商人,又是成功的丞相,如果政政真是他的儿子,那他就是世界上最最成功的人! “呵呵!吕丞相,我早已告诉您了,政政是大王子楚的儿子,这个脑筋您就别想了,好好做您的丞相吧!呵呵!”王后点点再一次明白无误的告诉吕不韦。 ...... 尽管吕不韦没有得到王后点点的亲口确认,但他还是笃信政政就是他的儿子,为此,他要尽心竭力的辅助秦王子楚巩固他的江山,并且进一步开疆拓土,子楚的江山,也就是他儿子政政的江山,他将封地河南洛阳十万户的收入,一部分交给大王,充盈国库,另一部分钱,模仿楚国的春申君,赵国的平原君,齐国的孟尝君,也招徕了三千门客,并且厚待他们,自己则有些省吃俭用。 吕不韦深知自己归为丞相,却没有都多少书,在朝堂上,大大小小的官员嘴上不敢说,心里肯定不服气,他知道自己的政治资历太浅,而且政政是秦国太子,在赵国的近十年,有些荒废,没有好好的做学问,也算是亡羊补牢吧!其实招徕门客这招在当时是非常了不起的,它相当于一个国家的高级智囊团,却是为若干年以后,嬴政统一六国,积累了丰厚理论基础,吕不韦有这个能力,为啥不做呢?说干就干,吕不韦很快网罗了当时周边最有才的门客。 天朗气清,吕不韦睡了个午觉,心情异常的好,他召集了五十多个门客里面的佼佼者,举行了一个茶话会,门客司空马首先发言建议:“吕丞相亲自招兵买马,统兵出征,灭掉几个国家,立下赫赫战功,以此来树立威信”。 门客李斯立即反对说:“您这办法有百害无一利,即使把仗打胜了,回来也升不了官,因为秦国现在没有比丞相还高的职务了,再说了,重要的是战争风险大大,谁也没有必胜的把握,万一战争失利,有可能赔了夫人又折兵,结果会适得其反”。 李斯虽然年纪不大,却是饱读诗书,他接着说:“我们知道孔子的名声很好,那是因为他写了部叫《春秋》的书,孙武能当上吴国的大将,是因为吴王先看了他写的《孙子兵法》,我们为什么不能写部书,既能扬名当世,又能垂范后代呢?” 吕不韦认为这个办法很好,就吩咐门客立即组织人员撰写,那时各诸侯国有许多才辩之士,像荀卿那班人,著书立说,流行天下.,吕不韦就命他的食客各自将所见所闻记下。 吕不韦当时有三千门客,每人著书一篇,累计起来,很快写出二十六卷,一百六十篇文章,书名模仿孔子,自己提了个署名,提作《吕氏春秋》,《吕氏春秋》为八览、六论、十二纪,共二十多万字,吕不韦认为其中包括了天地万物古往今来的事理,所以号称《吕氏春秋》,书成之后并将之刊布在咸阳的城门,上面悬挂着一千金的赏金,遍请诸侯各国的游士宾客,吕不韦命令把全文抄出,贴在咸阳城门上,并发出布告:“谁能把书中的文字增加一个或减少一个,甚至改动一个,赏黄金千两”。 吕不韦相当聪明,从今以后朝堂上再也没有人敢嘲笑吕丞相肚子里没有学问,连他们心里也不敢小觑吕丞相,所以他的地位十分巩固,这是其一,另外,这部书在城门口一放,秦王子楚当然也知晓,他也会有兴趣阅读,这对秦王子楚开疆拓土大有帮助,几乎是一盞照亮前程的明灯,子楚的天下巩固并且拓展了,也就是政政的天下,政政的天下,说白了,就是吕不韦的天下。 吕不韦真是名利双收,其实他还有一个想法,就是要让太子小赢政也有读书的习惯,在城门口一宣传,自然也引起了小嬴政的兴趣,至此,小赢政也慢慢有了读书的习惯,以至于后来的大秦帝国,这位千古一帝嬴政,有每天批阅奏章一百四十斤的习惯,也许也是吕不韦的良苦用心所致。 布告贴出许久,也许是国人畏惧吕不韦的权势,无人敢来来自讨没趣,也许是当时确实是一系列经得起推敲的文章,一下子无人能够超越,城门口人头攒动,议论纷纷,但却大多观望着,会有人揭榜吗?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千古一帝秦始皇能够统一六国,这不得不说是几代亲王为他打下了扎实的基础,尤其是只做了三年大王的子楚更是值得一提,而在秦王子楚的背后,吕不韦却是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史书却只是记载他的淫乱和投机,有些偏颇,《千古一帝半个妃》将还原一段比较真是的历史,敬请关注! 0192 亲密关系 0192《千古一帝半个妃》亲密关系 话说秦王子楚带着儿子政政御驾亲征,战争远远没有子楚大王想象的那么顺利,应该说吕不韦的战争观是进步的,他建议子楚尽量避免硬碰硬的战争以减少双方伤亡,然而子楚在遭受第一波抵抗,损失惨重后,就忘了吕不韦的话。 与秦军对垒的是赵国大将李牧,他采取了前将廉颇相同的办法,采取了筑垒固守,疲惫敌军,相机攻敌的作战方针,李牧命令赵军凭借山险,筑起森严壁垒,尽管秦军在子楚大王的指挥下数次挑战,李将军总是严束部众,坚壁不出。 同时,李将军派干将把上党地区的民众集中起来,一面从事战场运输,一面投入筑垒抗秦的工作,赵军森严壁垒,秦军求战不得,无计可施,锐气渐失。 这些年,秦王子楚在华阳夫人的亲自关心下,也读了不少兵书,尤其是《孙子兵法》了然于胸,于是,子楚命秦军翻越太行山自北路深入赵国后方,攻占了赤丽、宜安(今河北蒿城西南二十里),进攻赵的后方,直向邯郸进军,赵国一度形势危急,但李牧也是神机妙算,他早已将大部分赵军埋伏在邯郸郊外险要之处,李牧气定神闲的指挥赵军反击秦军,而邯郸郊外大多是山路,战马行进困难,易守难攻。 秦军在子楚大王御驾亲征的情况下,士气大振,冲锋陷阵,非常英勇,邯郸郊外血流成河,到处都是残肢断臂,连附近的老百姓也遭了殃,十家有九家的黄花闺女遭到强bao,连小赢政的战马也马失前蹄,两个前脚被赵军士兵砍断了,小赢政从马上摔了下来,幸亏小赢政身子灵活,逃过一劫。 李牧面临大军压境,并不慌张,也不气馁,他分析认为秦军连续获胜,士气甚高,如仓促迎战,势难取胜,还是采取筑垒固守,避免决战,俟敌疲惫,伺机反攻的方针,就这样只是以逸待劳,拒不出战迎敌。 无奈,秦王子楚粮草跟不上,自己身体也十分疲劳,损兵折将,只得撤兵返秦...... 就在秦王子楚久攻不下邯郸城的时候,吕不韦却过上了少有的几天舒坦日子,白天督促门客著书立说,晚上却在王后点点的纱帐里缠绵悱恻,沉醉在点点无限柔情的温柔梦乡里,有时候,吕不韦几乎忘记了干这事还有杀头的风险,也算是他运气好,这颗脑袋还是牢牢的长在吕丞相的脖子上。 这一天,吕不韦刚喝完早茶,赵国邯郸的夏道夏医师领着女儿阿房来拜见他,只见夏医师两眼布满血丝,阿房姑娘亭亭玉立已经是个大姑娘了,但同样脸上满是忧愁。 “吕丞相吕大人好!夏某路过咸阳,顺道来拜访一下吕丞相,有些话,想对丞相一吐为快,今日一去,也许很难再与丞相相逢,呵呵!”夏道略显疲惫,少了往日的飘逸,但声音还是中气很足。 “呵呵!夏医师准备前往何处啊?要不要吕某人提供一些车马盘缠?”吕不韦由于美貌王后点点的滋润,心情大好,他言辞诚恳的问。 “谢谢吕大人,车马盘缠倒是不需要,夏某父女前去蜀地炼丹采药也不需要很多钱财,今天想和吕大人唠嗑唠嗑,不管是否顺耳,一吐为快,呵呵!”夏医师不卑不亢的说:“上个月来给秦王子楚看病,顺便和秦王聊了几句,看来是白费口舌了,呵呵!” 夏道看吕不韦还是侧耳倾听,继续说道:“秦王还是没有听进去我的话,这不,现在还在攻打赵国都城咸阳,我和秦王说了,人与人,国与国应该和谐相处,秦国和赵国打了几百年,生灵涂炭啊!哎!”夏道叹了口气。 “现在,我不想再见秦王子楚了,估计说了也没用,他是个有野心的君王,可能抱负很远大,一时也听不进荒郊野外之人的话,呵呵!可惜啊!上次我来看他的病,看他面相,这位君王可惜阳寿有限啊!据夏某推测最多不会超过三年阳寿,所以想请吕大人劝劝他,积点儿阴德,不要再大开杀戒,好让秦赵两国和谐相处,百姓安居乐业,呵呵!”夏道的眼睛里重新闪出了一丝希望的光,因为他看见吕不韦真的在用心倾听。 “奥?只有三年阳寿?此话当真!”吕不韦一听秦王子楚只有三年阳寿,心里又惊又喜,他现在虽然在和王后点点偷情,但他和子楚一来二往也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何况儿子政政还小,当然不希望秦王很快驾崩,但转眼又一想,如果没有办法缓和,这样也好,到那时,至少点点,小不点全部属于他了。 “人和自然要和谐共处,人和人更要和谐相处,我们炼丹采药,取天地之精华,也只是延缓一下人的寿命,但现在还做不到长生不老,所以人的一生活在世上不容易啊!希望吕丞相却说秦王,不要再开疆拓土了,让天下苍生安宁些,做大王,最好是无为,无为而治,老百姓休养生息,天地一团和气,多好呀!呵呵!”夏道一说起他的那套和谐理论,却是滔滔不绝,他有些兴奋。 夏道很快恢复了平静,到底是修炼了很久的人,快要得道成仙之人,只是看见邯郸郊外的杀戮,心疼不已,才特意来到咸阳秦王宫,想对吕不韦施加一点影响,是否有用,夏道心里实在没有底,最后他说:“吕大人,夏某告辞了,后会无期,只是一吐为快,吕大人见笑了!”吕不韦真的感觉那夏道说完这些话,人又变得轻松,飘逸起来。 “呵呵!夏医师,后会有期,希望夏医师经常来吕某人的住处坐坐,唠嗑唠嗑,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呵呵!吕某人真的受益匪浅呀!”不过吕不韦虽然有些客气,其实也真是他的肺腑之言,他现在一心想帮着子楚巩固家业,开疆拓土,壮大大秦,这些话真的对他很有启发。 和父亲一起来的阿房姑娘在一边一声不吭,她知道政政跟着父王也在邯郸城郊,但她还是莫名其妙的左右巡视着,希望能出现奇迹,希望能看到政政的身影,她新做的魔镜在口袋里掏出掏进,失落的跟随着父亲夏道离开了秦王宫,她意识道也许是最后一次进秦王宫了,此去不但路途遥远,而且她知道父亲准备隐居了。 夏道的话真的对吕不韦的人生启发很大,从此吕不韦对于国事更加勤勉,农工商学兵,他吕不韦虽然是商人出身,但当时的情况下,必须把农业放在首位,他开始亲自筹款兴修水利设施,采购先进的铁制农具,分发给全国百姓,尤其是他的封地河南洛阳,铁制农具的大量需求又促进了矿产的冶炼,因为铁质农具既比青铜器的农具好用,还很廉价,这大大促进了秦国的农业发展,同时也带动了矿产冶炼技术的迅速发展,很快,秦国的国力得到了空前的壮大。 随着国力的增强,尤其是他的封地河南洛阳,工商业已经很发达了,吕不韦决定修缮洛阳城,新修的洛阳城范围包括以王城、成周城为两个基本点,囊括黄河、洛河、伊河三川之地,然后在成周城设洛阳县,在王城设河南县,人口很快密集,经济迅速发达,吕不韦还以成周城为基础进行修复,并向南扩展从而形成了该城“东西六里南北九里”的形制和规模。 这样吕不韦的地位的到了空前的巩固,有了经济基础,吕不韦开始采购最好的战马,他派人去了漠北草原选购优质良种战马,不惜重金,这让秦王子楚是越发满意,秦王将大部分权利都交给了吕丞相,自己专门研究兵书,还逼着儿子政政研读兵书。 但子楚大王终于听到了一点点风声,有人告诉他,他的美貌王后和吕不韦吕丞相关系非同寻常,一开始,子楚想,祖祖本来就是吕不韦的家姬,和吕不韦关系好那是再正常不过了,那人说:“那是一种亲密接触的关系,肌肤与肌肤接触呀!”秦王子楚这才开始醒悟,他开始留意王后祖祖的一切言行了。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情节越来越精彩了,敬请关注,敬请收藏! 0193 九鼎 0193《千古一帝半个妃》九鼎 秦王子楚对吕不韦充满感恩,充满信任,可以说没有吕不韦,便没有子楚今日的一切,他是安国君二十一个儿子里排行中间的位置,而且妈妈夏姬又是个出身贫贱的女人,全是因为吕不韦的运作,在华阳夫人跟前花言巧语,才被华阳夫人立为嫡子。 再说了,如果没有吕不韦疏通看守质子的卫兵,没有吕不韦的钱,就不能结交赵国大携朴,没有大携朴的通风报信,他子楚早已身首异处,也许坟茔上的草也有一人多高了。 在做赵国做质子时,由于大将王齮攻打赵国而屡屡得胜,赵王恼羞成怒几次要杀子楚,幸亏了吕不韦的周旋,才得以逃亡回家的路,当时,子楚是那样穷困潦倒,无房无车,美丽温柔的赵姬,他的祖祖,给了他生存的勇气和生活的快乐,一切都是吕不韦给的。 子楚心里很爱他的王后,他经常想起那次邯郸郊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垂钓的经历,他钓到了一条美人鱼,美人鱼是那样美丽,那样纯洁,他和她的结合简直是天作之合,子楚无论如何不相信他的祖祖会和吕丞相有什么关系,但告诉他的人,又是他非常亲近之人,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他的华阳太后。 华阳太后是子楚做质子是收养的嫡母,也就是养母,说是养母,其实只是比子楚大了三岁,皮肤嫩白,是个闷骚形的女人,子楚从赵国逃回秦国时只有二十三岁,华阳夫人二十六岁,花样夫人自己亲自教子楚公子琴棋书画,以及各国的兵书,而当时安国君已经快五十的人了,虽然十分宠爱夫人,但毕竟体力不支,于是顺理成章,子楚这个小鲜肉被华阳夫人瞄上了。 在之前的吕不韦游说华阳夫人收嫡子的那天晚上,华阳夫人想顺便到吕不韦那里借种,结果,借种的事没有成功,华阳夫人的这方面欲望被吕不韦扇起来了,而吕不韦早已一走了之,所以欲望的闸门就急吼吼的向着眼前的嫡子子楚开放了。 子楚是一万个不情愿,一是,因为他真的非常爱自己的夫人祖祖,二是惧怕父亲安国君,毕竟嫡母是父亲最宠爱的女人,但常言道:“男想女隔座山,女想男隔层衣”。 “子楚,看我的皮肤,看的我的身材,呵呵!”子楚刚向华阳夫人汇报学业情况,华阳夫人突然将上衣脱个精光,将子楚一双手捉住,放在自己又白又嫩的胸前,子楚手足无措,半推半就被夫人拥进怀中,华阳夫人的酥胸还是成功诱惑了心中孤寂的子楚公子。 然而子楚总是左躲右闪,他很忌惮远在邯郸的夫人祖祖和近在咫尺的父亲安国君,所以他和华阳夫人的苟且之事一直是担惊受怕,别别扭扭。 直到安国君做了三天大王后驾崩,按照邻国的惯例,花样夫人可以成为子楚的宫中爱妾,就像吴王夫差,几乎父王阖闾的所有漂亮女人他都笑纳了,但子楚不想,他果断的让华阳夫人成了花阳太后,有了太后的桂冠,再加上亲王子楚故意毕恭毕敬的施太后礼,华阳太后总算有所收敛,她很少再纠缠子楚大王了。 放开了子楚这个小鲜肉,华阳太后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吕不韦,此时的吕丞相,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吕不韦居然又一次阴差阳错的来到了华阳太后的面前,但华阳太后搞不懂了,很多次对吕丞相暗送秋波,他居然无动于衷。 “吕丞相,呵呵!为了咱们秦家的天下,您真是劳苦功高啊!有空到本宫那里坐坐,喝杯清茶,呵呵!”华阳太后不得已只好明说了,吕不韦知道华阳太后的意思,他遄着明白装糊涂,显得很高兴的说:“呵呵!太后过奖了,已有时间不韦一定登门亲耳聆听太后的教诲,呵呵!太后安康吉祥!” 事实上,吕丞相是比较忙,方方面面他都要管,而且管的井井有条,这让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华阳太后无法可说,吕不韦是很忙呀!而且忙的都是对大秦有利的事。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呀,终于还是被一双时时关注吕不韦的眼睛发现了端倪,华阳夫人惊讶的发现,吕不韦居然“忙”到太后的卧榻上去了,由于大携朴做事严谨,华阳夫人只是看见一大早,王后的卧房附近有个人影,而那天秦王子楚还在战国邯郸御驾亲征,吕丞相感觉有些慌张的从王后娘娘祖祖的卧房里出来,衣冠稍稍有些不整,不过华阳太后也没有关键的证据。 等秦王子楚从邯郸回来,太后就来看望秦王子楚,“大王陛下,呵呵!幸苦了!本宫来看望看望我的大王,政政的伤怎么样?”太后和蔼可亲的说,子楚心里一阵温暖。 “谢谢太后关怀,政政只是受了点轻伤,不碍事,呵呵!太后近来可安好?”子楚看见太后紧挨着他坐下,有些不自在,所以太后长太后短的提醒华阳太后注意自己的身份。 “子楚啊!您放心!本宫心里有分寸,现在王后也在您身边了,呵呵!只是”华阳太后媚态万千,她估计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只是有人乘您御驾亲征,而打起了王后娘娘的主意,可要留点心眼呀!”太后说的有点儿玄乎,笑得也很神秘。 “呵呵!太后不必太操劳,祖祖和儿王感情深着呢!我对祖祖王后可放心着呢!”子楚大王觉得这几年真的欠祖祖很多,自己逃回秦国,将这相濡以沫的爱妻和儿子留在赵国都城邯郸,母子俩一定吃了不少苦,心里满是歉意。 “呵呵!子楚啊!您到底还年轻,有些事看不透,本宫最近发现王后娘娘和吕丞相关系不一般呀!两人关系可密切了,呵呵!有些话本宫不好明说,您平时多留意呀!”华阳太后见子楚是根点不亮的蜡烛,只好明说了。 “呵呵!真的感谢太后关切,太后,其实您多虑了,王后娘娘本来就是吕丞相原来府上的人,他们是自家人,关系好,那是自然的,呵呵!放心吧!太后,儿王心里有数!”子楚实话实说,他想祖祖原来就是吕不韦家的舞姬,和一家的主人关系好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呵呵!子楚啊!本宫告辞了,本宫说,王后娘娘和吕丞相的关系呀,超出了您的想象,可能是肌肤和肌肤的亲密接触,呵呵!也许真是本宫多虑了,听听就是了,啊!子楚好好休息!”华阳太后知道再说下去有些难堪,所以点到为止,告辞了。 虽说秦王子楚自信和祖祖的感情非常好,但华阳太后这样一说,子楚内心不免也起了些波澜,他平时也注意观察祖祖的言行,特别是和吕丞相之间的交往,没有发现什么端倪,一切和已往一样的正常,祖祖王后还是那样温柔美丽大方,后宫管理的井井有条,为政政的学业也很操心,她为政政请的老师,那都是当时一流的,子楚对祖祖很满意。 而对吕丞相更满意了,国政大事井然有序,最近,吕丞相真的特别忙,很多事都是亲历亲为,这不,他刚刚又亲自查看漠北买回来的良种战马,那是花重金买回来的,所以丞相很重视。 秦王子楚刚从前线回来,吕不韦又主动请缨挂帅灭掉东周王朝,秦王子楚当然立刻恩准了,因为做这件事的时机已经成熟,而且吕丞相办事一向稳妥,秦王亲自送吕不韦挂帅出征了。 那么,吕不韦为什么主张现在灭掉东周呢? 原来,在战国后期,周朝已经非常暗弱了,诸侯割据雄起,周王只剩下只剩下一小块封地,东周王朝境内的小封国西周已经于公元前256年被秦武王所灭,周赧王病死,西周公被迫迁于但狐聚(今河南省临汝县西北),小封国东周还存在。 东周国家虽小,却承周体,代表着数百年的一个正统王朝,灭了东周,名义上就是继承了天下,东周国在诸国征战中,历来保持中立,哪个诸侯也不敢得罪,却依旧祸事临门。 秦王子楚刚刚御驾亲征回归咸阳,一份“秘密情报”被交给他,情报上说:“东周君联络诸侯,谋划伐秦!”其实,那是子虚乌有的事,是吕不韦一个门客出的主意,杜撰了一份假情报,因为吕不韦的门客一致认为灭掉东周的时机已到,而且灭掉东周可谓好处多多。 吕不韦主动请缨,正中秦王子楚下怀,于是立即派吕不韦吕丞相挂帅,统领10万大军,一举攻灭了东周7邑,迁东周公于阳人聚(今河南省临汝县西),东周王朝的最后残余也被赶紧彻底的铲除。 吕不韦威风凛凛,骑着高头大马,得意洋洋进入周国太庙,这里放置着天下九鼎,从商朝开始,对表示王室贵族身份的鼎,曾有严格的规定:士用一鼎,最多三鼎,大夫用五鼎,而天子才能用九鼎,只有天子在祭祀天地祖先时行九鼎大礼,因此,‘鼎’很自然地成为国家拥有政权的象征,进而成为国家传国宝器。 话说九鼎,据传是大禹在建立夏朝以后,用天下九牧所贡之金铸成九鼎(其实是青铜器合金),将全国九州的名山大川、奇异之物镌刻于九鼎之身,以一鼎象征一州,并将九鼎集中于夏王朝都城,这样,九州就成为中国的代名词,九鼎成了王权至高无上、国家统一昌盛的象征。 吕不韦无比虔诚的逐个触摸着九个青铜大鼎---冀州、兖州、青州、徐州、扬州、荆州、梁州、雍州和豫州鼎,仔细认真地读着刻在上面的铭文,感慨万千,久久不离去。 而跟在吕大元帅身后的众将齐声称贺道:“武王伐纣,周朝始兴,幽王无道,烽火买笑,因之势微,今秦取周,我大秦领受天命,国运天择!吕公领天道而绝周祚,乃不世之功也!” 吕不韦捋须颔首,听着很是受用,但他马上脸色一沉,严声斥责:“岂敢,领天道的是咱秦王子楚啊!”“秦王子楚,领天道而绝周,大王威武!”众将齐声倡诺。 这时,诸将中有一人大声建议:“吕元帅,我们把九鼎带回秦国,把它们放在国都的广场上,让秦国的百姓看一看吧!” 吕不韦微笑着说:“这倒不可,岂不闻秦武王之事乎?”众将默然,稍后有人说:“吕元帅,给我们讲讲秦武王和九鼎的事吧?”“讲讲,讲讲!”众将齐声附和。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随后的情节更精彩,敬请书友关注,敬请书友商榷,也敬请收藏! 0194 气绝而亡 0194《千古一帝半个妃》气绝而亡 吕不韦相当聪明而有城府,他在这次挂印出征前,做了两件看似不起眼的事,一件事是了解到华阳太后在关注他,因为华阳太后好几次明的暗的对他有意思,他就是不接翎子,故意和她保持一点儿距离,所以凭女人的妒忌心,一定会关注他和王后点点的微妙关系,所以派人暗中注视华阳夫人的言行。 当他得知华阳夫人最近经常往大王那里走动,吕不韦就比较收敛,甚至于必须要和王后有交集,也是礼貌有加,绝不猥琐,这样秦王子楚一点儿把柄都抓不到,俗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本来秦王子楚对王后的深爱,和对吕丞相的深信,秦王子楚心想,华阳太后一定是扑风捉影,这件事就随风过去了。 第二件事更是显出吕不韦的机智,他出征前请两个熟知秦国历史门客给他讲课,让他一下子变得对秦国的历史很是通晓,这样手下将士都是暗中佩服,凭着吕不韦良好的口才,处处显得饱读史书,很有学问,在诸将的一致请求下,吕不韦开始讲诉秦武王和九鼎的关系,真是波澜壮阔,惊心动魄: 原来,秦王子楚的爷爷秦昭襄王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此人就是秦武王,秦武王力大无比,可以倒拔长了十年的杨柳,打猎时,他能两手举起两百多斤的猎豹,可谓威猛雄壮,平时喜欢军中勇士角力为戏。 大力士乌获、任鄙皆为其重用,任军中左右两帅,当时齐人有一个叫孟贲的人,是著名的大力士,曾在野外见黄、黑两头壮牛相斗,孟贲从中以手分开阻止其缠斗,黄牛伏地,黑牛犹触斗不止,大力士孟贲大怒,左手按黑牛之头,右手拔其角,两个小腿粗的牛角被硬生生的拔出,血流如注,黑牛“库茨库茨”几下倒地而亡。 这个大力士孟贲听说秦武王招致天下勇力之士,急匆匆来到秦国,秦武王素闻其勇,拜为大将,与乌获、任鄙一同受到秦武王的重用。 而且秦武王也常常喜欢御驾亲征,秦武王三年(公元前307年),秦国攻占韩国重镇宜阳,秦武王大喜,引任鄙、孟贲一班勇士到宜阳巡视,然后直入洛阳,以窥周室。 周赧王十分心慌,遣使郊迎,使者向秦武王致天子问候之意,并声称天子在王城将备盛礼迎接秦武王,秦武王谢辞使者,不敢与周王相见,他知道九鼎在太庙之中,遂往观看,入太庙,见九个宝鼎一字排列,甚为壮观,秦武王根本不知那九鼎是大禹收取九州的贡金,各铸成一鼎,载其本州山川人物及贡赋田土之数,足耳俱有龙纹,又称“九龙神鼎”,夏传于商,商传于周,迁之于洛邑,迁时,用无数卒徒牵挽,牛车负载,不知重量几何。 秦武王围着九鼎观览一番,赞叹不已,然后指雍字一鼎感叹道:“此雍州之鼎,乃秦鼎也,寡人当携归咸阳”,守鼎的官吏说:“此武王定鼎于此,未曾移动,每鼎有千钧之重,无人能举!”秦武王回头问任鄙、孟贲道:“你们二位,能否举起此鼎?”任鄙推辞说:“我只有百钧之力,此鼎重千钧,无法举起”,孟贲笑道:“我试试!”,于是用两根粗绳系在鼎耳之上,伸开双臂,套入绳索之中,狠狠喝道:“起!”那鼎离地半尺,重重砸在地上,由于用力过猛,眼珠迸出,眼眶流血。 秦武王笑道:“虽然勉强举起,也太费力了,你既然能举动,难道寡人举不动?”任鄙进谏道:“大王万乘之躯,不可轻试!”秦武王不听,卸下锦袍玉带,束缚腰身,更用大带扎缚其袖,任鄙拉着他的袖子苦苦劝谏,秦武王大怒道:“你自己不能举,难道妒忌寡人之力吗?” 任鄙见秦武王发怒,哪敢再谏?秦武王大踏步向前,亦将两臂套入绳索中,想道:“孟贲勉强举起,我偏要举起再行走几步。”于是尽平生之力,屏一口气,喝声:“起!”那鼎亦离地半尺,秦武王正要迈步,不觉力尽失手,鼎坠于地,正压在武王右足上,喀嚓一声,将胫骨压断。 众人急忙把他扶归营帐,秦武王疼痛难忍,血流不止,挨至半夜,气绝而亡。秦武王即位之初曾经豪言:“得游巩、洛,死而无恨也!”这次果然死于洛阳。 周赧王闻变大惊,急备美棺,亲往视殓,哭吊尽礼。 诸将奉丧以归,秦武王无子,迎其同父异母之弟稷嗣位,是为秦昭襄王,昭襄王追讨举鼎之罪,就孟贲诛杀,诛灭三族,因任鄙当时能够挺身而出,力劝秦武王,虽然无果,但其动机难能可贵,被秦昭襄王委任为汉中的太守。 听吕不韦讲完,诸将闻言都吐出舌头,心怀敬畏,不再提移鼎之事,吕不韦安排好驻守,引军班师不提,得胜凯旋,(尽管是捏的软柿子)吕不韦还是受到了秦王子楚的嘉奖,颁奖仪式规模空前。 吕不韦为什么拒绝搬移九鼎呢?这是其政治抱负使然,吕不韦的政治理想就是要“平天下”,不过这个“平”字,是平衡、和平、平稳的“平”!,后来的李斯也果真“平了天下”,不过却是铲平、夷平、荡平的“平”!吕不韦只是帮着子楚巩固江山,并无取代秦王子楚的一点点念想,他不需要,子楚的江山,就是政政的江山,政政极有可能是他吕不韦的儿子,儿子的江山就是他吕不韦的江山,他不需要江山姓吕,他诚心诚意做个幕后英雄。 幕后英雄做的顺风顺水,但吕不韦的烦恼还是随之而来,他的烦恼来自于两个女人,当时,秦国的国力蒸蒸日上,农工商学兵,都在各诸侯国的前列,诸侯国的饱学之士纷纷前往秦国,有本事的战将也是时而来到秦国都城咸阳,尤其是战马战车,都是重金从漠北胡人手里买来的,其中不乏一等战马,秦国可谓兵强马壮,如果秦王子楚抱负足够远大,如果秦王子楚身体足够健康,那么统一六国,在秦王子楚手里就可能实现。 他吕不韦的烦恼首先来自于王后点点,点点是越来越妩媚了,而且也越来越大胆的向吕丞相明示暗示,当然吕丞相也不是不想,实在是不敢,老虎再怎么不行,也不能当它是病猫,吕不韦到底还是非常忌惮秦王子楚,虽然秦王子楚要么御驾亲征,要么病恹恹的躺在床上。 “吕丞相啊!真是个大忙人呀!路过本宫,与本宫擦身而过,也不来坐坐,呵呵!聊聊旧话!呵呵!”王后点点笑盈盈的来到吕不韦府上,“王后娘娘,吕不韦心里装着王后娘娘,但哪敢特别放肆啊?呵呵!”吕不韦诚惶诚恐的接待王后娘娘点点,他的点点看起来既成熟,又气度非凡,吕不韦是春心荡漾,但吕不韦努力克制着,毕恭毕敬的伺候王后娘娘的茶饮,然后,小心翼翼的送走了王后娘娘,吕不韦瞧得分明,王后娘娘点点眼睛里柔情蜜意,然后落寞的离开,吕不韦心里痛着呢! 还有一个女人就是华阳夫人,现在是华阳太后,时不时的请吕不韦上门,或者,隔三岔五的来吕不韦府上巡视,华阳夫人越来越风骚了,瓷白的肌肤白里透粉,一对顽皮的小兔子蠢蠢欲动,连走路都市媚态万千,吕不韦心里也在打鼓。 夜深人静,华阳太后实在难不住寂寞,派丫鬟来请吕不韦,吕不韦心知肚明,“太后啊!为了家国的事日夜操劳,辛苦了!有什么需要,我吩咐携朴一一为您操办,呵呵!”吕不韦是兢兢业业的的为太后生活切心,将各种物质上的需要弄的十分周全,可以说,太后想享受的一一办妥,太后没有想到的也让携朴想法设法的去迎合。 “呵呵!吕大丞相啊!真是个大忙人呢!现在本宫想见见丞相都难了,呵呵!本宫什么都不缺,就却吕丞相这样的人,陪奴婢喝杯清酒,呵呵!吕不韦啊!今晚留宿本宫吧?”吕不韦注意到华阳太后穿着十分低胸的睡衣,眼神里满是急切的欲望,吕不韦有些恐惧。 吕不韦只好坐下,陪华阳太后喝上几杯,但面对华阳太后火辣辣的眼睛,吕不韦几乎不敢直视那个闷骚的女人,但吕不韦越拘谨,华阳夫人越是胆子大,她看起来坐立不安,最后还是紧挨着吕不韦坐下了。 “太后,早点休息!呵呵!吕不韦告辞了!”华阳夫人,已经解开上衣,春光无限,简直亮黑了吕不韦的眼睛,吕不韦当机立断的提出告辞,华阳太后怨恨的拉着吕不韦的一角,久久不肯放手,吕不韦只好哄着太后说:“改天一定再来看望太后,一定好好陪太后喝酒,呵呵!”随即摆脱了太后的缠扰。 两个绝色的女人,两个高高在上的女人,这些天,吕不韦常常夜不能寐。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后面的情节更精彩,敬请书友关注,敬请书友收藏! 0195 催花散 0195《千古一帝半个妃》催花散 和吕丞相一样夜不能寐的是秦王子楚,他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腰酸背疼,要王后祖祖给他捶背许久才能安睡一小会儿,王后祖祖一点儿也没有怨言,她深爱着他的子楚,她经常想起邯郸郊外初见子楚的情景,那时候子楚是那样精神闪烁,虽然颀长瘦弱,但不乏透出一种睿智,一种飘逸洒脱,她和子楚可以说是一见钟情,在不甚明了子楚窘境的情况下,和子楚私定终身。 而现在看子楚,简直是未老先衰,病痛时时折磨着子楚大王,子楚只有三十来岁,差不多就是祖祖生下政政时,吕不韦那时候就是现在子楚现在的年纪,而病榻上的子楚却看起来像个六十多岁的老头。 王后祖祖一边给子楚捶背,一边胡思乱想,她又一次想到了和吕不韦之间那些幸福快乐的时光,以及和吕不韦之间那些颠鸾倒凤的暧昧场景,她的大脑被劈成了两半,这不是她的初衷,可以说她是那样的被动,吕不韦是她的主人,她是吕家的舞姬,就像麻婆说的,吕大人看上她点点,就是点点的福分,哪有不从之意,而久而久之的亲近,她自然而然的也爱上了吕不韦。 尽管那种爱来的缓慢,却很真切,尤其的吕不韦的雄健,带给她点点不一样的强烈冲击,有人说,女人对男人的爱,有时候,这样的通过那种刻骨铭心的冲击而形成的,也许小不点和主人吕不韦之间的爱,就是这样成就的,后来子楚遭难被迫潜逃回秦国,吕不韦又是那样的无微不至的关怀点点母子两,而那时候的点点正是青春年少,所以对吕不韦的爱刻骨铭心,一点儿也不亚于对子楚的爱。 而后来,小不点居然阴差阳错的做了秦国的当今王后,她和吕不韦还是偷偷摸摸的有过几次颠鸾倒凤,但机会少之又少,而且吕不韦也不那么淡定,点点知道吕不韦其实冒着被杀头的风险,而最近吕不韦一点儿机会都没有了,因为子出的身体不能在御驾亲征了。 秦王子楚有些歉疚的对祖祖说:“睡吧!我的祖祖,难为你付出那么多,子楚真是过意不去呀!呵呵!”子楚爱惜的拨开祖祖给他捶背的手,微笑着说,祖祖看子楚的起色稍微好点了,而且子楚说话又是那样温柔,她的欲望又燃起来了。 王后祖祖这时候才不到三十岁,因为自小营养好,又是美貌舞姬出身,身材不一般的姣美,她徐徐卸下自己的上衣,半跪在子楚的身前,将子楚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子楚有气无力缩回去了,祖祖干脆将被子掀了,将子楚扒个精光,但无论祖祖如何努力,终究还是无果而终。 看着祖祖懊恼而丧气的表情,子楚想起了上次给他看病的夏医师,一大早,秦王子楚就吩咐前来探视的大携朴,说:“快去邯郸,请夏医师给寡人看病,快马加鞭,重金聘请,寡人重重有赏!” 一天一夜以后,大携朴前来报告:“大王陛下,派去聘请夏医师的快马回来了,他们找遍了邯郸的城郊的各个角落,夏医师和他的家人踪影全无,呵呵!大王陛下,我再去请别的医师吧?”秦王子楚摇了摇手说:“啊!不必了,去把吕丞相给我找来,速速!”“遵令,大王!”大携朴出去了。 不一会儿,吕丞相来了,“大王陛下,吕不韦来了,大王有什么吩咐,呵呵!大王好些了吗?”吕丞相心情可复杂呢!他希望秦王子楚身体不是很好,这样,可以少折腾他的王后,也希望他大王身体硬朗,早早出去御驾亲征,好让他有机会亲近亲近王后,他有些虚情假意的问候秦王子楚。 “吕丞相啊!寡人估计好不了了,寡人突然想起了夏道夏医师,他炼制的丹药好像对寡人有些效果,您在邯郸经商多年,应该熟悉夏医师的行踪吧?刚才携朴派人去请夏医师,空手而归,呵呵!”一方面吕不韦在邯郸多年经商,各路人马多少有些知晓,另一方面秦王子楚有些依赖这位神通广大的吕丞相。 “呵呵!大王陛下,夏医师前年来过咸阳,他是顺道而来,他说,要去蜀地隐居,那里盛产丹砂,可以到那里去采药炼丹,而且,夏医师好像还对您大王颇有不满,他讲究什么人与人,国与国和谐,与大王的理念有天壤之别,呵呵!一是不韦不一定能找到他,即使找到他夏医师,他也不一定肯全心全意,这样吧!我还是努力去找,大王,我告辞了!”吕不韦突然想起夏道说的,秦王子楚只有三年阳寿,所以对子楚大王干脆实话实说,而且夏医师最后一次顺道来的时候,对秦王子楚是怨声载道。 听吕丞相这样一说,子楚有些泄气,他马上叫住正要跨出门去的吕不韦,说:“丞相留步,寡人还有一事向咨询丞相,呵呵!” “大王陛下,快说吧,只要不韦知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呵呵!”吕不韦隐隐约约看着憔悴不已的秦王子楚恻隐之心油然而生,心想秦王子楚的时间看来真的不多了。 “吕不韦啊!坐到寡人边上来,寡人有句话想问问您,呵呵!”秦王子楚声音很轻的很客气的说,吕不韦心里一紧,莫不是秦王想问问他吕不韦和王后点点的私情?难道大王有所发觉了?“大王,请说吧?要,要吕不韦告诉大王什么是呀?”吕不韦心里忐忑的再问。 “不韦啊!子楚想”,秦王子楚居然称自己为子楚,而不是寡人,分明是想和吕不韦套近乎,吕不韦心里一下子宽松下来,见大王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只好耐心等待着子楚大王不知什么的咨询。 “不韦啊!有没有一种药,吃了能,能让男人雄起的药?”秦王子楚吞吞吐吐的说完这几个字,居然有些脸红,吕不韦一下子明白了,子楚现在一定无法满足王后点点的欲望,不要说满足,照现在大王的模样,估计连应付一下,可能也十分困难,吕不韦一下子心知肚明了,大王干那个事干不了了,他内心一阵惊喜。 随即,吕不韦又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语气平和的说:“有,不韦家里就有,不过是药三分毒,那药还是有些副作用的,呵呵!等会儿我就去拿给大王陛下,不过,尽可能少些计量,呵呵!”吕不韦多少聪明,他尽量轻描淡写,尽量不让大王陛下尴尬。 子楚大王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最近少有的亮光,轻轻挥挥手说:“不韦,您马上将这种药给子楚拿来,子楚服下试试,呵呵!去吧!去拿吧!” 吕不韦心里又开始打鼓,自己已经把话说出来了,给秦王药吧,王后点点难免受折腾,不给吧,又于心不忍,大王陛下几乎是求人一样的语气,没办法,吕不韦只好回家将这东西交给子楚大王,说:“大王陛下,这就是‘催花散’,先吃一棵,试试效果,呵呵!不韦告辞了!”吕不韦在心里偷笑,这种药,吕不韦自己已经备了好久了,自己身体强壮,根本不需要,而如今居然大王子楚要用了,而且用来对付吕不韦心爱的女人,真是可笑之至,但他实在笑不出来。 吕不韦刚走,子楚大王就亟不可待的拿出“催花散”一下子吞服了两颗,少顷,浑身开始发热,额头隐隐约约有些蒸汽冒出来。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后续的情节越来越精彩,敬请关注,敬请商榷,敬请收藏! 0196 奇葩二选一 0196《千古一帝半个妃》奇葩二选一 秦王子楚的身体像是过山车,一会儿特别寒冷,好像身在冰窟窿里面,一会儿又异常炎热,好像在艳阳高照的山脊,额头上的蒸汽瞬间变成了一层薄薄的冰霜,冰霜又融化,蒸汽又升腾,这样来来回回五六回,又慢慢恢复了原状,四肢无力,精神萎靡,但心中隐隐约约有些欲望的火苗在死灰复燃。 秦王子楚现在又想起了昨晚王后祖祖渴望宠幸的眼神,那眼神急切怨恨,子楚的心里十分的内疚,他十分爱他的王后,三年来,子楚回想起来,要么病恹恹的躺在床上,什么也干不了,要么雄心勃勃的御驾亲征,很少让王后祖祖得到身体上,心灵上的满足,看着躺在身侧的美貌王后,红扑扑的小脸蛋,有些怨恨的眼睛现在微微闭着,长长的睫毛盖着下面的美瞳,露在被子外的肌肤粉嫩粉嫩。 秦王子楚看了看吕不韦拿给他的装着“催花散”的药囊,里面不多不少,正好还剩三颗,他再一次看了王后祖祖一眼,将这三颗“催花散”一颗一颗用水吞服下去,一番奇冷奇热腾云驾雾之后,秦王子楚终于找到了十年前的感觉,他终于雄起了,现在,他比十年前和祖祖的第一次还要激情四溢,眼睛里射出饿狼一样的奇光,瘦弱的身躯一跃而起,将王后祖祖的衣服撕烂了,祖祖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她的男人,有些惊恐,但随即顺从的听从子楚的摆布。 不一会儿,秦王子楚的睡衣湿透了,可以拧出水来,背脊上滑腻腻的全是汗水,他像一头疯了的小牛,喘着粗气,甚至时而嚎叫着,嘴边还有少些白沫,王后祖祖娇喘着,心疼而又无奈的看着子楚,不知为什么,王后祖祖的眼角还挂着少许泪水,秦王子楚似乎要想弥补这十三年来对祖祖的愧疚,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就这样折腾了大半夜,王后祖祖已经精疲力尽了,身上也有几处淤青了...... 突然,子楚发出半声痛苦的嚎叫,头一歪倒在王后祖祖的怀里,不省人事了,“子楚,子楚!醒醒呀!我的男人,我的大王,快快醒醒呀!呜呜----”,王后祖祖开始轻轻的抽泣起来。 祖祖王后一个人哭泣了一会儿,轻轻试探了子楚的鼻息,她发现子楚还活着,于是,她起身穿好自己的衣服,用温水擦洗了子楚的全身,然后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子楚的衣衫套上,此时,天已经亮了,祖祖王后开了门,对着门口大喊:“宣太医!宣太医!” 太医来了,他麻利的捡起地上装“催花散”的药囊,神不知鬼不觉的塞进自己的怀中,然后仔细查看秦王子楚的身体,仔细检查子楚的脉象,检查完毕,太医双膝“噗通”一声跪地,对着不知所措的王后祖祖说:“王后娘娘,大王陛下快不行了,准备后事吧!”“太医,再努力一下吧!陛下还很年轻!呜---”王后祖祖抽泣着说,“王后娘娘,不是小的不肯救大王陛下,而是大王陛下脉象极差,恐怕过不了一个时辰,这样吧?用长白山野山参炖汤给陛下服下,或许还能拖半天!”太医不肯起身,还是跪在地上说。 “起来吧!太医,就按你说的给大王陛下服用人参汤试试!”祖祖立即吩咐携朴关照御膳房去顿人参汤。 一会儿,人参汤来了,祖祖王后亲自用勺子撬开子楚紧闭的嘴巴,给他喂了半碗人身汤,子楚的手抖动了一下,王后祖祖马上捧住子楚冰凉的手,子楚大王吃力的睁开眼睛,说的第一句话却是:“祖祖,派人去把政政叫来,还有将吕丞相也一起请来!”子楚说话已经很轻了,但这两句话却说的特别清楚。 政政和吕不韦几乎同时来到了秦王子楚的床前,子楚努力的抬起头,不停颤抖的手挥了挥,说:“太医,你先回避一下!”太医随即退下,子楚吃力的撑起半个身子,一手拉着政政的手,一手拉着吕不韦的手,轻缓的说:“政政,吕丞相,我把王后祖祖交给你们俩了,要好生照顾祖祖,让祖祖王后快乐,是你们两个的分内事,我愧对祖祖啊!” “嗯嗯嗯!”小赢政懂事的点点头,他也不哭,一股豪气涌上他的心头,父王身体不好,我又要履行保护妈妈的职责了,他毕竟资历尚浅,不知道这是父王的最后嘱咐,吕不韦是喜忧参半,这么年轻的大王就将撒手人寰,确实十分惋惜,但秦王子楚的话又让他吕不韦充满幻想,王后的今后将完完全全属于吕不韦一个人了,他脸无表情的看看子楚又看看政政。 “政政,你干爸爸吕丞相对咱大秦国功不可没,再怎么感谢都不为过,你小时候在赵国都城邯郸,父王很少关怀你和妈妈,都是吕丞相在照看你和妈妈,要感恩吕丞相,吕丞相永远是你的干爸爸,父王的命也是丞相救的,没有丞相,也就没有父王的一切,今后你就称吕丞相为仲父吧,吕丞相永远是你的仲父,你要时时爱他,尊敬他!”“嗯嗯!”小赢政还是点点头,他抬头看了吕不韦一眼,眼睛里是充满着敬意,而同时子楚大王的眼睛里对吕不韦除了感恩还是感恩。 “祖组,我的王后娘娘,你过来!”秦王子楚放开政政和吕不韦的手,而后握住祖祖的手说:“祖祖,你和寡人结合十四年,聚少离多,寡人欠你很多,你本来就是吕丞相的家人,呵呵!现在寡人把你还给丞相,托丞相照顾你一身,你和丞相都要为政政的大秦服务呀!” 祖祖和吕不韦都有些茫然,不知道子楚想表达什么,把你还给丞相?难道子楚知道祖祖和吕不韦那些个偷情的事?吕不韦心里窃喜,不管怎么样,今后王后这个曼妙的女人将整个儿属于吕不韦了,吕不韦再也不用冒杀头的风险了,而祖祖王后此时脑中一片空白,她混乱了,自己到底属于子楚还是属于吕不韦,她两眼浮肿,脑中胡思乱想着。 正在这时门外有人通报:“华阳太后驾到!华阳太后驾到!”华阳太后雍容华贵,脚步盈盈的进来了,政政,祖祖王后和吕不韦三人自觉的退下,此时的秦王子楚已经极度虚弱了,“太后好!子楚不能再服侍您老人家了!”子楚的眼角淌出几滴浑浊的泪水,华阳太后微微点头,不知说什么好,稍后却蹦出一句,说:“吕丞相不是个好人!” 秦王子楚微微摇头说:“太后,此话不妥,吕丞相尽心竭力为咱大秦做了不少大事,子楚对吕丞相十分感激!可以说,没有太后您,没有子楚今天的成就,同样啊,没有吕不韦,也没有我子楚的一番作为,太后啊,要善待吕丞相啊!”其实子楚这番话有些冒犯华阳太后,不过这最后的几句话,华阳太后也不是很计较,其实华阳太后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此时还要说吕不韦的坏话,可能是怨恨吧!华阳太后见子楚听不进说吕不韦的坏话,随即闭口不说了。 秦王子楚还是有点儿不放心华阳太后,他硬撑着身子,对华阳太后说:“太后啊!您老人家好好享受生活,政政的社稷有王后祖祖和吕丞相辅佐,您......”秦王子楚还未说完,就合上了双眼,驾崩了!故事说到这里,不得不要说一下本篇的题目,半个妃,这半个妃其实就是这个子楚成为祖祖吕不韦称为点点的风骚女人,秦王子楚的王后,她的一半属于子楚,另一半属于吕不韦吕丞相,所以本篇称她为半个妃。 ...... 秦王子楚,也就是历史上的秦庄襄王寿三十四岁,在位三年,这正好应证了夏道夏医师的猜测,年轻的秦王驾崩,丧事可谓大操大办,场面极度奢华,诸侯国摄于秦国的威慑,纷纷派使节前来吊唁,只是有个无法弥补的遗憾,那就是秦庄襄王的陵墓,因为在位时间短,没有来得及好好修缮,以至于日后的秦王嬴政耿耿于怀,所以嬴政日后自己的陵墓可谓超级奢侈,这话暂且打住。 小赢政十三岁继承秦王位,尊子楚先王遗志,王后祖祖自然晋级太后,吕不韦被尊为仲父,两人一起全力辅佐小赢政,为秦庄襄王子楚的守丧一结束,正当吕不韦和太后祖祖,也就是吕不韦称她为小不点的新太后,以为可以无忧无虑的纵情欢娱时,华阳太祖几次三番让丫鬟来请吕不韦过去。 一开始,吕不韦还不当一回事,可是,经不住丫鬟的一再催促,吕不韦磨磨蹭蹭的来到华阳太祖的寝宫,“呵呵!丞相啊!本宫老眼纷花了,一文不值了,丞相到底是个大忙人,几次三番的,请不动喽!”华阳太祖,此时四十不到,还是那么风骚。 “太后吉祥,吕不韦给您老请罪了,呵呵!今天吕不韦陪您老好好喝一杯!来人,上酒菜!”吕不韦有些轻视华阳夫人,反客为主,叫来了酒菜,“呵呵!我不是太后了,我是政政的太祖了,新太后祖祖才光鲜亮丽呢!不是吗?”华阳夫人停了一下,又接着说:“丞相好气派呀!什么酒菜啊!本宫早已为您准备好了,呵呵!本宫老了,牙齿也咬不动了,呵呵!” 华阳夫人不停地啰嗦着,可是等吕不韦刚刚坐定,送酒菜的丫鬟刚一出门,华阳夫人的披肩徐徐的从身上滑落下来,原来华阳夫人里面只穿了一个暗红色的肚兜,肚兜上绣了一对戏水的鸳鸯,一对鸳鸯栩栩如生,好像能听到脚丫划水的声音,吕不韦看得惊呆了。 “看什么看!本宫的身体您又不是没见过,还这么色迷迷的看着本宫,本宫有点儿不好意思了,呵呵!”华阳夫人风骚的微微晃动身体,一对顽皮的小兔崽子不停的上串下跳,真是媚态万千,不知为什么,吕不韦居然有些厌烦,他微微的低下头去。 “吕丞相,您知道子楚临终时给了我什么吗?”吕不韦心里一紧,不由自主的重新抬起头,注视着这位闷骚的华阳夫人,华阳夫人故意停顿了几秒钟,然后说:“子楚临终时给了我一块令牌,上面说,除了政政和太后,一切人,我都有先斩后奏权利,要不要给丞相看看呀?呵呵!”吕不韦茫然的望着华阳夫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心里想,也不能完全排除这样一块令牌的存在,但如果要立马验证这块令牌的真实性,显然对华阳夫人有些不恭。 “吕丞相,现在本宫给您作一个选择,您的前面有一杯毒酒,这是世上最厉害的毒酒,这是其一,其二是本宫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不过不年轻了,但还是会让您很受用,很销魂的,怎么样?本宫和毒酒二选一,您慢慢选吧!呵呵呵!” 华阳夫人媚笑着,一脸闷骚劲,一双勾魂的大眼睛直视着吕不韦,这真是天下第一大奇葩的二选一,吕不韦则彻底迷茫了,他实在不知道怎样选择。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千古一帝半个妃》中的半个妃其实一半就是指这位史书上故意贬损的始皇帝的妈妈,由于写史的人对这位暴戾的始皇帝十分不瞒,随意故意贬损他的妈妈赵姬,甚至连名字都不记载,作者用心研读历史,试图拨开迷雾见真实,敬请书友关注,敬请商榷,敬请收藏! 0197 女人的手腕 0197《千古一帝半个妃》女人的手腕 吕不韦也太小瞧华阳夫人的能耐了,十几年前,他和华阳夫人的第一次得手的如此轻而易举,简直是信手拈来,那次是吕不韦带了重金和古玩去安国君府上游说立子楚为子嗣,两人各怀各的目的,华阳夫人当时想安国君老了,所以怀不上儿子,而吕不韦正值壮年,也许有惊喜,所以拼死一搏,冒着极大的风险,想到吕不韦身上借种。 而吕不韦是个成功的大商人,天生的爱冒险,他冒着掉脑壳的风险,偷猎雍容华贵,仪态万千的华阳夫人是寻求刺激,吕不韦深爱他的点点,尽管点点已经成了子楚公子的夫人,但吕不韦万万放不下他的小不点,和花样夫人的那一夜只是逢场作戏,猎奇而已,目的是希望自己游说立子楚为华阳夫人子嗣的事,再多一个筹码而已,仅此而已,因而两个各怀目的的人一拍即合。 吕不韦心想,这样一拍即合容易得到的女人,甩脱也一定不费吹飞之力,这个高贵的女人一定不会有什么城府,这样想着,就像流星划过夜空,吕不韦早已把这件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而华阳夫人则正好相反,她身居深宫,平时很难有机会碰到像吕不韦这样有风度的猛男,即使碰到了也没啥机会接近,而吕不韦的这一次猎奇,却是打开了这个闷骚女人心中的魔盒,她第一次享受到男女之欢还能如此惬意畅快。 后来子楚逃回秦国都城,来到华阳夫人的身边,华阳夫人亟不可待的引诱年轻的子楚,那时的子楚其实心地纯真,他很爱他的夫人祖祖,而且很忌惮华阳夫人毕竟是老子的爱妾,而且又刚刚被立为华阳夫人的子嗣,有母子乱lun之嫌,所以一直躲躲闪闪,不情不愿,华阳夫人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子楚始终在半推半就中,这使得华阳夫人像是在品尝一道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菜肴,如芒在喉,夜深人静的时候,华阳夫人常常想起远在赵国邯郸的吕不韦。 阴差阳错,吕不韦终于如华阳夫人所愿,来到了华阳夫人的眼前,不过那时候华阳夫人已经很快成了华阳太后,安国君做了三天大王呜呼哀哉了,她和吕丞相要想偷情已经没有任何阻力了,至少华阳太后这么想的,可是偏偏又出了个“程咬金”,经过长期的仔细观察,华阳夫人发现吕不韦居然和王后娘娘祖祖有一腿。 机会终于来了,秦王子楚正巧在华阳夫人一个人在他身边的时候咽气了,这对华阳夫人来说,是个天赐的好机会,她可以随心所欲的编一些故事,可以做很多小动作,她想好了,一定要将吕不韦吕大丞相纳入自己的怀中,控制了吕不韦,也就等于控制了整个大秦,因为政政才十几岁,于公于私,她怎么能放过吕丞相呢? 令华阳夫人有些恼怒的是,吕不韦居然不接这个翎子,推三拖四,因而才华阳夫人最终想出了这招绝妙的,奇葩的二选一。 现在摆在吕不韦面前的就是二选一,要么喝下这杯毒酒,要么将这个无比闷骚的女人揽入怀中,灯光摇曳,毒酒的颜色像血一样红,他有些怀念邯郸做生意时的快乐时光,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所有的贸易,他玩的滴溜溜的圆,而现在,“哎----” 吕不韦轻轻的叹了口气,华阳夫人则冷冷的笑着,慢慢划动玉手,双手轻轻托住那一对顽皮的小兔崽子,然后磨磨唧唧将唯一的暗红色肚兜卸下,说:“丞相您慢慢斟酌,本宫小睡一会儿,不过一旦选定了要本宫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您将不可以再和鲜亮的王后祖祖再有些拖泥带水,呵呵!”她丰姿绰约的歪倒在吕不韦的面前。 吕不韦此时再也不能矜持了,前面那叫真是春光无限好呀!那华阳夫人也是一等一的美人,何况比王后小不点更加风骚,想起十几年前那一夜,一番滋味在心头,吕不韦的脑子转的飞快,他想,反正政政是自己的儿子,大秦的江山是跑不了的,于是一跃而起,将这位白切羔羊肉一样的妖狐女人揽入怀中。 吕不韦搂着华阳夫人白瓷一样的脖子,翕动鼻翼嗅一口香风,那是一种胡人那里买来的麝香,经过宫廷御师精心调制的香水,浓郁的香味使吕不韦摇摇欲醉他一手安抚着一对不安分的小兔崽子,喃喃地自言自语道:“不韦投降了,现在把不韦的整个身子都抵押给夫人了,呵呵!” “那心呢?您的心是不是还在新太后那里,看您魂飞魄散的,趴在老娘身上的只是一具躯壳而已,呵呵!”华阳夫人绯红着脸颊,眼神有些迷离,她娇滴滴的用手轻戳着吕不韦的心窝,掀动樱桃小嘴说:“放心吧,跟了老娘,您还做您的大丞相,呵呵!” 吕不韦把手掌按压在华阳夫人的胸脯上,感受着华阳夫人丝滑的肌肤和怦怦心跳,油嘴滑舌的说:“不韦将整个身子都给了夫人,那心就会不由自主的跟来了,逃不了滴,上榻是郎倌,尚能春风几度,下塌就是君臣,牝鸡司晨呀!” 华阳夫人狠狠拽了一把吕不韦的胸毛:“放屁!油嘴滑舌,看老娘怎么收拾您!”吕不韦“啊呀!”一声,压向华阳夫人,此时的吕不韦,被华阳夫人liao拨的心潮激荡,终于不能自己...... 王太后点点白天很忙,他深深爱着的子楚早早的离她而去,现在,她把全部精力放在培养政政的身上,小赢政毕竟还是个小孩,父王子楚从他出生到十岁回到咸阳,几乎没有好好管教他,回到咸阳也只有母后点点在管教,父爱缺失的小男孩更加顽皮,而点点和儿子政政在赵国都城邯郸作为人质的老婆和儿子,自然也被迫成为另类人质,所以一直以来,往往是夹着尾巴做人,小赢政当时也会察言观色,不是很淘气,而现在的小赢政不一样了,他开始放肆了。 满园春色关不住,高高的秦宫围墙挡不住闹热的春色,墙里墙外百花盛开,蝴蝶在飞舞,小鸟在歌唱,三五枝月季花越过高高的墙檐将花绽放在墙里面,蜜蜂蝴蝶全飞来了,很是热闹。 小赢政,虽然已经十四岁了,虽然已经是正式的秦王了,但身在秦宫的政政,一个少年被长期压抑的身心,正经历着报复式的极度的释放,他已经淡忘了曾经被禁足在邯郸的狭小院落,而现在庞大的宫苑林里,任他为所欲为的奔跑,他的后面还气喘吁吁跟着一群太监和宫女。 小赢政一会儿爬上林中的桑树,贪婪地取食甜蜜的桑葚,脸上满是桑葚的紫色,树下的太监带着哭腔、着急地喊:“王上啊,小心别掉下来,掉下来摔伤了,奴才可没命了!小心呀!”太监无奈的双手做托举状,而小赢政早已一溜烟,像小猫一样,消失在密林里。 小赢政几乎样样都要插上一脚,他命令工匠制作了弹弓打鸟,百发百中,以至于小鸟在围墙内不敢长时间停留,他还制作了各种风筝玩耍,还把刚刚会走路的小孩绑在风筝下面,让风筝带小孩子上天,虽然风筝飞不起来,却吓得孩子“哇哇”大哭,小孩子都被他吓得尿裤子了,到底是小赢政还有恻隐之心,连忙将小孩子松绑,丢给小宫女去哄。 小赢政刚放下风筝又拿起扫帚,挥舞着扫帚,追逐捕捉蜻蜓,还拿着扫帚当马尾巴,骑着太监当马儿玩耍,小嬴政虽然只有十四岁,身体已经有一米六高低了,累的太监直喊:“王上,饶命,饶了奴才的马命吧!”小赢政看着快要吐血的太监,大喊:“过瘾!呵呵!过瘾!” 太后点点看着十分反常的政政操碎了心,政政没心思读书,还是让儿子先练习剑术,她找来名师,还让老臣蒙骜的两个孙子蒙恬和蒙毅、王翦的儿子王贲等人,和政政一起学习剑术,有了同伴,小赢政的心也稍微定下来了,令王太后点点没有想到的是,日后给小赢政陪练的蒙恬蒙毅、王贲等都成了为大秦开疆拓土,名声显赫的大将。 小赢政的心慢慢收拢了,太后点点又把王齮的儿子王造、辛胜的儿子辛懋请来为政政陪读,还请吕不韦的门客司空马、李斯等请来为儿子他们将四书五经,不过,小赢政对这些诗书礼乐还不是很上心,他只对秦国的历史,三皇五帝的伟绩倒是很感兴趣,没有办法,司空马就时时插播那些三皇五帝的故事,还有三海经等,勉勉强强,小赢政的学业才有了起色。 小赢政能吃能睡,慢慢的茁壮成长了,王太后点点却十分孤寂,秦宫的围墙高高,秦宫的宫苑深深,秦宫的夜里特别安静,点点觉得秦宫里的夜真长,她躺在宽大豪华的大床上,又想起了在赵国邯郸的小床,这小床上,有子楚飘逸的身影,有吕不韦健壮的身躯。 太后点点实在睡不着,她掀开被子,仔仔细细的注视着自己丰满的胸部,注视着修长的双腿,她刚刚才三十岁,那样青春靓丽,却独守空房,特别是她有了一次次愉快的,热血沸腾的经历,这更使她无法安睡,睡不着,就开始胡思乱想,当初,还不如为子楚殉葬算了,子楚丢下她,一个人去了,而吕不韦也已经好久不来了,他吕大丞相在忙些什么呢?终于她叫醒了门外的宫女,让宫女提着灯,向吕不韦的丞相府走去。 “啊!太后,您来了!啊哈!”吕不韦穿着睡衣来,睡眼惺忪的来开门,他一开始好像还不愿意让太后点点进门,犹豫了一下,等太后点点进门后,自己还在门外左右张望了一下,王后点点有些奇怪,问:“呵呵!丞相,您看什么呀?有什么好担心的呀?” “我的小不点呀!不韦可想您了,有道是寡妇门前是非多,我的府邸恐怕也有不怀好意的眼睛,特别是华阳夫人那边,虎视眈眈呢!”吕不韦遮遮掩掩,他不好意思告诉太后点点,吕不韦自己已经和华阳夫人好上了,只能慢慢来吧!因为吕不韦考虑到一下子告诉太后点点怕她受不了,一个女人,如狼似虎的女人,一下子两个男人都离她而去,一个死别,一个生离,对她实在是有些残酷。 “我也很想太后了!”吕不韦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一把将太后点点,他的小不点送入了纱帐...... 这一切正如吕不韦所料,他和太后点点的一夜,详详细细原原本本的被华阳夫人知晓了,华阳夫人在吕不韦府上安插了极为可靠的耳目,当吕不韦再次见到华阳夫人时,华阳夫人却不动声色。 “呵呵,大丞相呀,为了国事,您正是日夜操劳啊!幸苦了!来陪本宫喝杯清酒!呵呵!”华阳夫人还是媚态万千,笑起来越来越迷人了,吕不韦本来还有些忐忑不安,听华阳夫人这么一说,心情才放松下来,两人你来我往很是愉快,酒足饭饱,自然是同床共枕,吕不韦真勇猛,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好像又恢复到了三十岁时的壮年体力,华阳夫人更是娇喘连连...... 两三个回合一过,两人慢慢冷却下来,华阳夫人亲自下榻为吕大丞相沏上一杯高山绿茶,茶叶在里面翻滚,清香扑鼻,吕不韦心里真是么么哒的爽。 “啪啪啪!”华阳夫人小小的玉手轻轻拍了三下,门开了,走进四个一般年纪的妇人,这四个妇人年纪大概在三十刚刚出头,长得既美貌又十分壮实,她们一字排开,齐刷刷的将衣服从双肩滑落下来,吕不韦看呆了,看傻了,眼前这几个既美貌又壮实的妇人想要干什么呢? 华阳夫人只是笑眯眯的看着吕不韦,轻轻的优雅的喝了一口香茗。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仔细研读历史,发现秦始皇的妈妈赵姬其实也是个寻常女人,她有着寻常女人的寻常的爱和恨,欲望和恐惧,一切都是那样的真实,那样的真切!敬请书友关注,敬请书友商榷,也敬请书友收藏!么么哒! 0198 妇人之心 0198《千古一帝半个妃》妇人之心 吕不韦一下子晕了,这四个如水牛般健壮的美貌妇人想干什么呢? “啪,啪啪!”华阳夫人的小玉手轻轻扣动,又拍了三下,神秘的笑笑说:“你们难道不饿吗?不想伺候丞相了?丞相可是一等一的猛男,上呀!呵呵!”四个壮妇犹豫了一下,一齐向赤条条的相国扑去,如白驹过河般迅猛。 吕不韦此时也已经四十五六岁了,身体依然健壮,但刚刚和华阳夫人大战了三四个回合,已经像个斗败了的蛐蛐,慵懒的品着香茗,只见八座巍峨的山峰一齐向他压过来,不禁毛骨悚然,不寒而栗,“你们,你们给我散开,谁叫你们来的?”吕不韦心惊胆战,明知故问,他想逃避,可是哪里逃呢?门口已经给华阳夫人锁死。 “呵呵呵!”“嘻嘻嘻!我们是夫人请来的,夫人吩咐我们好好伺候相国,奴婢们哪敢懈怠呀?嘻嘻嘻!”四个健壮如水牛的妇人嬉笑打闹着,将可伶的吕不韦掀了个底朝天,宫中旷妇,如色中饿鬼,一个个轮番上阵,直把吕不韦折腾得死去活来,瘫软无力...... 四个壮妇人余犹未尽的一齐退出,华阳夫人假惺惺的拿过一条毛毯盖在吕不韦的身上,他看见了吕不韦身上到处淤青,却微微笑着说:“丞相呀!幸苦了,雄风不减当年呢!呵呵!还真是了不起!昨天晚上,还有狐狸精上门了吧?呵呵!” 吕不韦现在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从鼻孔里“哼哼”两声,没有理睬华阳夫人,心想,自己快要吐血了,她还在哪里唧唧歪歪,真是世上最毒妇人心呢!听了华阳夫人的冷嘲热讽,吕不韦终于也证实了他的府上的确有华阳妇人安插的耳目,不过这次打击以后,吕不韦暂时真的不敢再亲近王太后点点了,他的心里已经有了阴影了,华阳夫人的这招不可谓不厉害,正中了吕大丞相的命门。 华阳夫人不愧为是个宫斗高手,要在安国君众多绝色嫔妃中脱颖而出,没有一两手厉害绝招是万万做不到的,看见吕不韦真的有些生气了,她假模假样的盈盈走到吕不韦面前,将玉手枕着吕不韦的脖子,拿出自己白色丝绢,为吕不韦擦拭额头上的汗水,眼神已经看起来像个慈母,嘴上却还是不饶人:“丞相呀!这次真的让您受苦了!呵呵!本宫私下里以为健壮如牛的吕大丞相,本宫一下子还喂不饱您呢!呵呵!原来岁月不饶人呀!这下吕大丞相应该差不多吃饱了吧?总不至于再去招惹那个骚货了吧?呵呵!” 吕不韦还是不啃声,没有理睬华阳夫人,不过吕不韦心里也在打鼓,华阳夫人所说的那个骚货肯定是指太后点点,今后点点真的不能碰了,那点点怎么办?子楚撒手人寰,自己又被这个恶毒的美妇人缠的透不过气来,吕不韦又一次想起了那杯毒酒,心有余悸,他喘息了一会儿,说:“夫人啊!给吕不韦一点时间,等安排好太后,我保证一心一意的陪着夫人,决不有二心!”此时的吕不韦说的倒是心里话,他是逃脱不了华阳夫人的手掌心了,但他想起了子楚临终时的嘱托,一定要让王后(现在的新太后点点)快乐! “那好吧!本宫给您一点时间,不过不能太长奥!”华阳夫人毫无疑问又是一名高明的政治家,在她与吕不韦的政治联合中,当然也要被迫做出一些妥协,她粉嫩的脸贴着吕不韦,吐气如兰,十分谄媚的说:“不过,还有一件事,您要帮助本宫,我知道您对大秦的江山稳固做了不少事,可谓尽心竭力,这点不但本宫,上上下下无不称道,呵呵!”华阳夫人先拍一下马屁。 吕不韦还是不啃声,他是商人出身,一定要等对方先出价,不能信口开河,更不能什么事都依了这个深不可测的女人心,“不韦呀,政政眼看就要长大,很快就要亲政,对于政政的教育,可是个大事呀!我想让政政住到我的府上来,您看呢?” 吕不韦心里一抽,这个歹毒的女人,何等厉害,搞定了我吕不韦,还要打小赢政的主意,政政住到她的府上,一定会和她十分亲近,抓住了政政的心,也就等于抓住了大秦未来的江山,还有这个闷骚女人,和政政没有血缘关系,万一用她的美色,引诱懵懂的小赢政,也不是没有可能,这事想想都后怕,“这个?这看起来是小事一桩,其实是咱大秦的一件大事,我要和大臣们商议一下,呵呵!”吕不韦想,政政是他的儿子,可不能让华阳夫人带坏喽? 现在老子成了这个女人的俘虏,儿子总不至于吧!而且,太后点点也真的很可伶,失去了丈夫,现在连吕不韦这个地下工作者都要离岗了,如果儿子再离开她,让她怎么活呀?这件事情,吕不韦是绝对不肯退让的,对小嬴政的教育可是秦王朝最重要的事。 在古代,帝王和王后居住在王宫,太子是不随父母同住的,一般是居住在太子府,由专人负责照顾太子的饮食起居、学习教育、人身保护等,而华阳夫人想独树一帜,亲历亲为小嬴政的教育,不要说太后点点反对,吕不韦自己也一百个不赞成。 华阳夫人哪肯罢休,她还在争取吕不韦,说:“政政的爸爸是个教训呀!仁慈有余而威猛不足,没有帝王的霸气,有了子楚的教训,本宫现在不再相信任何人,本宫决心要亲自培养出大秦国的一代君主,而这个新的秦王,永远也不会唯唯诺诺,优柔寡断,您看现在的政政淘气有余,而谋略不足,霸气不足!呵呵!您是丞相呀!为了大秦的江山永固,您就作主,答应本宫吧!”看来华阳夫人已经蓄谋已经,吃了秤砣铁了心了。 吕不韦一时也犹豫起来,他知道,华阳夫人自己出身于楚国王室,受过良好的贵族教育,十八岁时作为政治联姻嫁到秦国,陪伴秦国太子安国君十余年,好不容易熬到太子继承王位,却乐极生悲,不到三天,历史上最短命的秦王安国君就突然暴死。 华阳夫人年纪不到三十八就当了寡妇,身边也没有留下一儿半女,从这点上来说也是一个不幸的悲情太后,潜意识里她因为极度的自卑,转而极度的自尊,十分嫉妒厌恶深宫中生育过儿女的嫔妃们,当然其中也包括新太后点点。 华阳夫人此时有多重考量,她把小嬴政羁留在自己身边,不仅仅是出于夺人之爱、夺人之子的快感,还有着思路明晰的政治考量,政政的未来,就是大秦的未来,对于当初的子楚,华阳夫人虽然立为子嗣,其实年纪不过相差三岁岁,子楚长期滞留赵国,回来时已是大人了,两人除了政治的需要,只剩下乱lun的需要,况且子楚的生母夏夫人(夏太后)还在,在华阳夫人面前他是子楚,在夏夫人面前他依旧是异人。 而对于小嬴政,华阳夫人就完全是不同的态度了,首先,小嬴政是子楚的长子,现在又是法定的秦王,其次,小嬴政虽然十四岁了,但却是在赵国的囚禁中长大,几乎是一张白纸,一张白纸,可以随意图画,少年的苦难也许正是天降大任的前奏,再说了,政政的生身母亲点点曾经是家庭舞姬,贵族出身的华阳夫人打心眼里瞧不起她,华阳夫人觉得小赢政跟着她住是最为妥当的,她的内心对新太后点点,没有一点夺人之子的愧疚,相反还有点幸灾乐祸,好像对这个舞姬出身的女人的惩罚,意味着爽歪歪的快意! 吕不韦开始摇摆不定了,因为他笃信政政是他的亲儿子,觉得吧,有可能华阳夫人能更加好的教育小赢政,一个帝王也需要良好的教育坏境,但他有多重顾虑,他不无担心这个色心膨胀的妖媚女人,用肉体诱惑懵懵懂懂的小赢政,另外点点那边也不一定肯放手,点点太寂苦了。 “这样吧!我要和大臣们商量一下,也必须听听新太后的意见,毕竟政政是她的亲儿子,呵呵!”吕不韦最后说,他硬撑着乏力的身体离开了华阳夫人的寝宫,华阳夫人扶了一把吕不韦,最后忠告说:“呵呵!丞相啊!下次再和那个狐狸精偷腥,本宫将请六位美女伺候您,呵呵呵!”华阳夫人浪笑着,吕不韦走了好久,身上还是有些毛骨悚然。 离开了华阳夫人的府邸,吕不韦回自己府邸泡了个热水澡,躺了半宿,第二天上午在议事厅单独见了太后点点,点点看起来有些憔悴,吕不韦明白点点为什么看起来无精打采,他十分心疼太后点点,但华阳夫人的话却经常回荡在他的耳边:“本宫将请六位美女伺候您”,四个妇人已经够受他了,面对憔悴的点点,他不得不有所收敛。 “太后啊!教育政政很是操劳吧?看您有些疲倦啊!”吕不韦还是无法掩饰对点点的爱怜,不过语气听起来有些别扭,“丞相,您是不是不要点点了,昨晚派宫女到您府上请您,她是空手而归,点点一整晚没有睡好!”点点还是娇滴滴的说,但她明显感到吕不韦的丝丝冷漠,女人的心思其实是最敏感的。 “哪里哪里,太后这么妩媚的女人,谁见了不动心呀!今儿个不韦想和您谈点儿正事,呵呵!”吕不韦极力掩饰着自己的不安,岔开了话题,“您说吧!丞相,啊---”点点用小手捂住嘴巴,打了个哈欠。 “华阳夫人,您也知道的,她很喜欢政政,她想,她想将政政搬到她那儿去住以便于更好的教育这个孩子,她可是一片好意啊!”吕不韦斟酌着词语小心翼翼的说。 “难道现在政政的教育不好吗?呵呵!您是不是真的和那个女人好上了?”太后点点一下子警觉起来,其实她多少也听到了些风声,吕不韦到底是做贼心虚,“啊哈!不是和您商量吗?华阳夫人到底是受过良好教育的贵族出身,政政放在她那里可以学到更多东西,学的更好!咱们政政太善良了!呵呵!”吕不韦违心的劝说点点,脸上的肌肉一抽一抽的,表情显得极不自然。 “吕大丞相,您一定是和那个女人有扯不清的关系了!呵呵!第一,尽管本宫是舞姬出身,您也不是不知道,为了政政,我也读了不少书,请了不少先生,贵族怎么了?难道善良不好吗?第二,政政也不是什么咱们的孩子,他是我和子楚的孩子,好好做您的仲父吧!不要想入非非!”点点真的生气了,吕不韦第一次看见点点生那么大的气,实在于心不忍。 “点点,我的小不点呀!不要生气,生气了会变老的,呵呵!”吕不韦开始哄太后了,谁知不哄不要紧,一哄,点点觉得有了一丝温暖,反而轻轻的抽泣起来:“呜呜呜----,要不是为了政政,点点早就随子楚去好了,呜呜----”点点是真情流露,吕不韦这才真正慌了手脚。 吕不韦现在心里真正的是一团乱麻,看着心爱的女人满脸泪花,不仅不能好好的爱抚,而且还在她的心坎上捅一把刀子,于心何忍?但一想起那杯血红的毒酒,想起那四个剽悍的妇人,吕不韦的心在颤抖,怎么办呢? 还有,华阳夫人现在对他吕不韦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的,不但不会放手,而且还要独霸他吕不韦,绝不容忍吕不韦和太后点点的一点点暧昧,点点怎么办?一个三十岁的女人,如狼似虎的年纪,而且吕不韦深知,点点这方面的欲望,这方面的能力不是一般的强! 华阳夫人那边还等着回话呢!点点还在哭泣,因为没有睡好,因为哭泣,两个眼圈红肿了,吕不韦心如刀绞,他又一次想起了在邯郸做生意时的快乐时光,可是能回去那个时代吗?一个人只要跨出去了,其实是很难再回头了。 吕不韦的眼睛模糊了,耳边又一次响起了华阳夫人的话:“本宫将请六位美女伺候您呢!”这个闷骚的,歹毒的女人,她说得出,也做得到,吕不韦再一次不寒而栗。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一个伟大的千古一帝,背后有一双温暖的手,一个史书上称为最荒淫的太后也不是一天变成的,她或许还有一段真情,一份逝去了的纯真,敬请关注《千古一帝半个妃》,敬请商榷!敬请收藏! 0199 寻找阿房女 0199《千古一帝半个妃》寻找阿房女 吕不韦实在是黔驴技穷了,太后点点那里,他实在不忍心,也不好意思得罪,华阳夫人那里更是不敢得罪,吕不韦想,当今局势,列强环峙,几个强大的诸侯国都与我大秦国为敌,至少也有些过节,君主统御国家的才能,关系到秦国未来的生死存亡,吕不韦嘴上不说,其实也是日夜忧心小赢政的教育问题。 还是吕不韦的门客司马空给他出了个主意,说:“秦王年幼,现在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但绝对天资不错,就是耽误太久了,需要恶补呀,而太后和夫人又争相看护小秦王,这样吧,时间长了恐怕要糟糕,还是恢复旧制,让秦王住到原来的太子府,这样,小秦王可以安心读书,不妨碍太后照看他的生活,华阳夫人也可以经常来指导!可谓两全其美!” “嗯,不错,这个办法不错!”吕不韦突然开窍了,这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真是方方面面都照顾到了,而且也确实有利于小秦王的成长。 华阳夫人那里,吕不韦一说,勉强同意了,她也说不出什么反对的理由,秦国的旧制本来就是这样的呀!而且华阳夫人她也可以经常指手画脚了,倒是太后点点还是有些舍不得,十四岁的孩子,在妈妈眼里还是个小孩子,吕不韦苦口婆心的和太后点点说了司马空的话,太后点点只好同意了,说:“嗯,那好吧,您今晚留宿本宫吧!点点想和您讨论一下政政教育的事!呵呵!” 吕不韦实在不忍心拒绝,暂时他也豁出去了,毕竟和太后点点的情感已经十几年了,小赢政也十四岁了,吕不韦又开始幻想着,有机会太后点点亲口承认,政政是他吕不韦和点点的儿子,他现在暂时忘了那杯毒酒的事了,管它呢! ...... 还是和太后点点两个人做那事放得开些,吕不韦挥洒自如,神清气爽,点点配合默契,娇喘微微、香汗淋漓,吕不韦感到心情舒畅,可是,一想到点点今后一个人过日子,不免忧心忡忡,他轻轻的叹了口气,默默的注视着青春靓丽的点点。 点点才不注意吕不韦的情绪变化,她又开心起来,一双玉手圈住吕不韦的脖子,娇滴滴的说:“我的丞相,您能留心寻访几位贤士,作为政政的老师吗?政政需要一流的名师呀,呵呵!” 吕不韦抚摸着点点的小手,有些开小差,她一直在想点点的今后怎么过?离开了吕不韦,这个如花一样的女人,就会枯萎,实在有些于心不忍,他的耳边又想起了子楚的话。 但华阳夫人绝对是个不好惹的主儿,何况她的哥哥现在也是军中大将,谁也得罪不起,点点笑盈盈的脸贴着吕不韦又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 吕不韦这才回话说:“这倒不难,现在大秦国教育之风盛行,而各诸侯国贤能饱学之士接踵而至,我的门客里面就有游学各国的人饱学之士,点点您也知道我肚子里的学问不多,现在的问题是太后想要让咱们的政政学什么呢?”太后点点这时候心情好,她这次没有顶真吕不韦说的“咱们政政”几个字。 太后点点放开了圈住吕不韦脖子的手,下榻为吕不韦沏了一杯茶,双手捧给吕不韦,说:“该让政政学点君王之道了!”太后点点不愿意让政政学习儒家、墨家、道家等战国时期传统教育的东西。 “这样吧,在学习君王之道的同时还要补补他的文字,秦国的文字和赵国不一样,呵呵!还要请一位考究的国文老师,我这个不称职老师应该退休了,呵呵!”太后点点现在真的很开心,她已经好久没有那么好心情了,今朝有酒今朝醉,至少现在吕不韦还在她跟前,而吕不韦不一样,看着点点开心的样子,吕不韦却是有些心疼,“呵呵!退休好,好好的享受生活吧!”吕不韦笑得极不自然。 点点所说的退休,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原来小嬴政读书识字最早的启蒙老师就是她的妈妈点点,在战国时期文字没有统一,诸国文字虽属同源,写法却各不相同,某些字型相仿、很多字却差别迥异,钟鼎文(金文)、鸟篆书、大篆,小篆,甚至一些夷族文字混杂使用,书写起来也十分困难,致使教育难以普及,文化传播受到妨碍,接受教育学习成了贵族的专利,小赢政后来也觉得很烦,所以后来统一六国文字,这件事他小脑子里一直耿耿于怀。 点点再一次依偎在吕不韦胸前,看起来是那样小鸟依人,她轻轻的说:“丞相,让您费心了,看起来政政的教育问题不能再受耽搁了,终有一天,他会自己亲自上朝理政,如何学会去做一名贤能的君主,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王道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呵呵!” 吕不韦想,今后不能再像以前那么亲近点点了,点点交代的事,就是自己的事,不能有丝毫马虎,何况政政还是自己的孩子呢!这样想着,吕不韦有开始振作起来,他再一次召集门客研究小赢政的教育问题,门客门各抒己见。 君王之道到底包涵哪些内容呢?天下之学,追本溯源,盖同出道家一门,老子、列子、庄周系道家一枝,其理艰深,主张顺天、无为而治,只可言传、理喻,却是无法推行的天道玄机,显然不是小赢政学习的重点。 儒家本为正朔,有孔子、孟子等人,其立论主张实行仁德之政、克复周礼,促使人心向善,虽属真理至学,但不免过于超世脱俗,于今日之混战天下,诸侯列强环视,而大秦还要开疆拓土,好像也是益处不多。 李悝、商鞅、申不害、慎到等人属法家,力主重农抑商、奖励耕战;以严刑峻法以暴民,禁绝诸子百家学说,以法为教,以吏为师,法家之术,却是把双刃剑,有时候也会反害自己,观之似有利于统御和征战,但随之而来的副作用却使得百业凋敝,闭目塞听,终究会使国家走向落后,最终不济,况且暴戾虐民又焉能长久呢? 而墨家主张“兼爱、非攻”,却是傻得可爱,归于笑谈,墨家一族研究守城之术,对于攻守战法颇有研究,这是墨家的长处,兵家之法,历来受到推崇,著述颇多,然征战之法终究属于王道的一个方面,,不是治理国政的主流,历来开国用兵,治国以德,凡天下穷兵黩武者,很少有好的结局。 邹衍继承孔子《周易》,推崇阴阳学说,认为阴阳互易互变变,认为万物皆由木、火、土、金、水五种要素组成,五行相生相胜说,他依照“五行”创“五德终始说”,以为王朝兴废的规律。其弟子多擅长星象、历法,是个专司祭祀的流派,也是日后算命先生的老祖。 今楚国有荀卿者,却是个儒家叛逆,其颠倒先哲善恶之论、主张人道胜于天道,糅合慎到的“势”和申不害的“术”,力主推行法制以抑制人本性之恶,轻视、诋毁君王的合法地位,鼓动天下一统,表面上是儒家的满口仁义道德,内心里却诡辩极诈、暗藏法家的冷酷无情。 吕不韦也必须听听华阳夫人的高见,华阳夫人才不听那些个酸腐的流派,她几乎不容商量的说:“就选荀子吧!荀子的学说,本宫觉得可以成就一代君王!”令吕不韦没有想到的是,点点居然也一致同意了,因为点点觉得荀子出身于赵国,好像和她也多少有些渊源,而那时荀子已经老了,门客李斯就是荀子的门徒,他继承和发扬了荀子的学说,可谓最合适的人选,这件事总算摆平了。 ...... 冬去春来,小赢政十六岁了,秦王可以立王后了,该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了,这回,几方面势力倒是难得的一致,一致认为这件大事可以操办了,但对于王后的人选,却各有各的小算盘,华阳夫人主张娶楚国的公主,原因当然是娘家人将来和自己比较亲近,好说话,而且楚国多美女,嬴政肯定喜欢,特别是楚国的二公主不但漂亮妩媚,而且楚王也愿意和秦国交好,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吕不韦却想起了家乡的美女,卫国山色秀丽,女子妖娆,特别是吕不韦出身于卫国,家乡的美女,对吕不韦来说,更是来的亲切,不过这件事,吕不韦倒是要听听点点的意见,点点对吕不韦说:“还是让政政自己拿主意吧!一代君王,连自己的婚姻大事都不能做主,将来怎么主政,哪里还有独立的主张?呵呵!” 于是,点点派人找来正在舞剑的政政,说:“政政啊!奶奶,妈妈,还有你仲父一致认为,你长大了,该娶妻生子了,呵呵!妈妈想听听你的意见,选哪个诸侯国的公主好呢?” 嬴政虽然只有十六岁,但个子已经有一米八了,虎头虎脑的,但思想还是停留在少年人的简单,他挥了一把汗说:“妈,必须要娶老婆了吗?那我谁也不要,我只要阿房姐姐,做我的老婆,呵呵!” “哪个阿房姐姐?她是哪国公主呀?妈妈怎么忘记了呢?呵呵!”太后点点一头雾水,她想不起哪国公主叫阿房,因为她想好了要让政政自己做主,所以温和的微笑着问。 “妈,您忘了在邯郸的时候,有一天您受到地痞的骚扰,政政为了保护您而受伤以后,那个美丽的阿房姐姐来给政政抹药的事了?阿房姐姐真美,她的歌声真好听,而且当时政政说好了,长大了,要娶阿房姐姐为妻!呵呵!”政政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之中。 “奥,妈妈想起来了,嗯,那个小姑娘真的很漂亮,可是,几年不见,你知道她在哪里吗?呵呵!楚国的公主和卫国的公主可是绝色的美人啊!呵呵!”点点想,不愧为妈妈的好儿子,过了好几年,还是不忘人家的恩情,这份情值得尊重,但也不无担心是否能找到当时的阿房姑娘,因为这几年秦赵两国又发生了几场大战。 “妈,楚国的公主,卫国的公主再迷人,与政政没有一点儿关系,政政只要阿房姐姐做老婆!呵呵!”小赢政微笑着,但态度异常坚定,没有办法,点点准备培养儿子的独立意识,婚姻大事,当然应该让小赢政自己做决定,于是说:“你和妈一起去一下赵国邯郸,我俩一起去找找阿房姑娘,怎么样?” “好啊!当然好!”小赢政眉飞色舞,恨不得亲妈妈一口,无奈现在身份不同了,一个是当今的太后,一个是当今的王上。 一切准备停当,母子俩装扮成大商人出发了,点点肩着华丽的丝绸披风,乘着豪华的马车出发了,小赢政已经像个富家子弟,穿着貂皮夹袄,骑在高头大马上,还有五六个随员,也装扮成商人模样,其实,这几个随员虽然也是锦衣在身富贵毕现,但都是武功剑术一流的年轻人,车轱辘转动,马蹄声声,一行人向着赵国邯郸进发。 ,前路茫茫,不知道小赢政能否如愿找到美丽的阿房姑娘?阿房姑娘此时在哪里呢?她现在在干什么呢?小赢政沉浸在遐想中,策马前行。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下面的情节越来越精彩,敬请关注《千古一帝半个妃》之下面章节!敬请收藏! 0200 寡妇清 0200《千古一帝半个妃》寡妇清 太后点点和小赢政已经好久不出城门了,城门外是另外一幅景象,离城门不远处渭水顺流而下,“叮叮咚咚”的唱着清脆的歌声奔腾着,清澈透亮的河水遇到挡住它去路的大石头立马被分成数支飞瀑,水花四溅,遇到下游的沙洲迂回着涌起一片片浪潮。 沙洲上植皮茂盛,芦苇丛里不时的起飞一群群白色肚皮的小鸟,因为鱼虾众多,那些白色肚皮的小鸟那小小的翅膀好像艰难的托起肥硕的身体,跌跌撞撞的摇动着吕不韦的白花。 大圆球一样的太阳斜挂在东方的天际,温柔的金色光晖铺洒在宽阔的河面上,摆渡的船老大快乐的滑动着单桨,掩映在芦苇丛生的沙洲里,在河里网鱼的渔人手里拎起一条大鱼挥舞着,得意地对着岸边一群浣衣妇女们高声喊叫着:“三儿他娘,今儿个收获不小,快回去烧饭,再给老子热好一壶酒!呵呵呵!” 一个长得胸腰虎背的婆娘踢着浪花,去接渔人手里的大雨,岸边一片嬉笑声,河岸边一群聚在一起,边浣纱边东家长、西家短闲聊的浣衣妇女们停驻了手中挥动的木捶,抬起头向河面上张望着,纷纷用羡慕的眼神看着那渔人的婆娘。 太后点点掀起了马车的窗帘,看了一会儿外面的风景,她感触很深,没想到,不打仗时,老百姓还是愉快的生活着,他们为一点点收获而惊喜若狂,美滋滋的享受着大自然带给他们的美食,他们那样自由散漫的生活,而自己在深宫,就像囚禁在笼子里的小鸟,自由自在的生活,对现在的点点来说,简直是奢望。 “喻,喻喻!”小赢政骑在马上,看见妈妈的马车停止不前,调转马头过来询问:“妈,怎么啦?”“没事,没事!妈只是看看风景,好久不出城了,外面的风景真好!走吧走吧!妈知道政政心急如焚呢!呵呵!”太后点点挥了挥手,马车继续前行,小赢政也走到队伍前面去了。 这次去赵国邯郸点点太后有点儿衣锦怀乡的感觉,她和小赢政的心情完全不一样,有点儿踏春的心情,所以一路走去,一路风景,目不暇接,马车的窗帘几乎没有放下来过,不知不觉之中日头已经偏西,太后点点不想惊扰赵国的地方官员,兴师动众的,点点不喜欢太热闹的场面,于是就在马头镇歇脚打尖,租下来一个干净的客栈四间客房,太后点点和小赢政各自一间,还有两间靠边的客房留给五个随员。 吃过晚饭,听店小二说:“今晚有跑灯笼的活动,就在不远处的水码头!”,于是点点太后小赢政,带上随员,一番乔装打扮去看跑灯笼,水码头两边灯火辉煌,人头攒动,很是热闹,小赢政看得有滋有味,随员却是惊出满头大汗。 马头镇放河灯有固定水域段,沿水流方向放河灯。河灯形式多样,内容丰富,岸上有"火龙"、跑灯、烟花等种类;水中有龙船、河灯,跑灯人完成陆上表演活动后,弃陆登上八条鱼鹰船,在水面上围绕龙舟表演跑灯。 原来,今天已经是农历八月十五了,每逢农历正月十五,周边方圆二十余里的群众前来观看,放河灯人数达三万余人,已成为马头镇、张庄桥村一带的一大文化特色,河灯也叫"荷花灯",传统河灯一般是在纸质底座上放灯盏或蜡烛,河灯的制作融合了纸扎、竹扎、剪纸、彩绘、糊裱等多项工艺手法。 传统河灯使用木质底座,所用的纸张为了防水一般都经过蜡或油处理,河灯的制作工艺不断创新,使用的材料已不局限于纸和木,其造型也更为丰富。张庄桥河灯最常见的造型有花鸟鱼虫、十二生肖,大型的有“夜观春秋”、“八仙过海”、“双龙戏珠”等,只要不打仗,老百姓乐此不疲,其乐融融,太后点点感慨万千,她三十岁了,几乎很少像现在这样亲近百姓,和百姓的生活融为一体,不过吕不韦丞相已经和她说过了,准备攻打赵国,据说赵国现在宫廷不和,正是机会,可是一打仗,百姓难免流离失所,最苦的是被攻打国家的老百姓。 一行人混入看灯的队伍,也是和当地百姓一般无异,他们都也被当地百姓玩的很酣的情绪所感染,很晚才回到驿站,不过也不是一无所获,随行的一个小伙子已经打探到了阿房姑娘的住处和平时生活的大致区域,临睡前,那个随员高兴的来到小赢政的客房,正好太后点点也在,他关上房门,笑眯眯的说:“启禀太后,启禀大王,我已经向当地的老乡打探清楚了,阿房姑娘一家,就住在滏阳河上游,太行山东麓邯郸的滏山南麓,好在离这里也不太远,车马几个时辰就可以赶到!” 一夜无事,太后点点睡得很好,神采奕奕,只是小赢政心里还是很急切,他急切的想见到阿房姐姐,连早饭都是扒拉几口就放下不吃了,大家只好随了大王一同向滏阳河的上有进发,沿河而上。 滏阳河是漳河的一条支流,两岸植皮错落有致,有高大的乔木,更多的是一堆一堆的灌木,近观河滩,水美鱼肥,绿柳成荫,漕运的小货船穿梭其中,艄公号子声声,水鸟盘旋在艄公的身侧,阳光普照,水汽蒸腾,一派平和的景象。 上的滏山马车不能继续前行,太后点点只好换成随员的高头大马,那时候的人还不大讲究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一个年轻的随员将太后点点抱上马鞍,“太后,委屈一下,就坐在奴才的身后,双手还要抱着奴才的腰身,呵呵!”那个随员腼腆的说,“不介意,呵呵!在荒郊野外的,没那么多讲究!”点点倒是很大方,她闻到年轻男子特有的气味,觉得有些亢奋,俯瞰下面蜿蜒的滏阳河,她又想起了十几年前滏阳河下游岸边的一幕,那时候子楚也像眼前的小伙子那样年轻,她溺水昏迷后躺在草地上,耳边想起了子楚浑厚低沉的声音,他正在吟唱屈子的《离骚》,想起了子楚手忙脚乱的第一次。 路越来越难走,路边杂草丛生,还好,不远处的山脊中央有一块平地,可以稍作休息,那平地却有十丈见方,东南两边都是悬崖,西北两边连着山体,连着山体的两边各放着五个炼丹炉,青烟袅袅,炉火正旺,两位像道士模样的老人正在炼丹。 “老道,您好!有个阿房姑娘和她的父亲,是不是也在这里炼丹呀?”和太后点点骑在同一匹马上的小伙子施礼,问那个白须白发老道,老道直起身子端详了一会儿,若有所思的说:“啊!年轻人,是不是那夏道和接生婆的女儿夏阿房啊?呵呵!”“正是!” “有好几年不见夏道父女俩了,听说他们搬到黑龙洞里去炼丹了!”白须白发老道是指远处又说:“黑龙洞离这里有十几华里,很远的,不过还听说那个夏道去了蜀地峨眉山,说那里生产优质丹砂!老道可好几年没有见过夏道仙人呢!”老道啰嗦着,沉浸在遐想之中。 蜀地峨眉山很远,十几华里的黑龙洞毕竟不远,几人一合计,决定先去黑龙洞看看,小赢政现在心急火燎,策马扬鞭跑到前面去了,不一会儿,黑龙洞就到了。 黑龙洞是滏阳河的源头,清澈的水流打着漩涡“汩汩”地从洞中流出,洞分上下两层,上洞大,下洞小,下洞被草木遮挡,不易看见,小赢政一行人没有向导,自己摸索着,走进了上洞,上洞洞口宽三四丈,高约二丈有余,洞内豁然开朗,有一个能容纳两三千人的大礼堂那么大。 脚下不时地有水流过,整个洞中极为凉爽,感觉像是世外桃源般惬意,仔细环视,洞顶呈黑色,由外向里倾斜向下渐渐变低,地面里高外低,成坡形,洞四周全是石壁,顶上是一块巨大的青石板,令人惊叹的是,洞的中央却突然搞起三四尺,也是一块硕大无比的青石板,仿佛有一双巨手平削而成,因为离开水面有三四尺,相对干燥些,石板上有人迹长期磨损的痕迹,仔细搜寻,好像曾经是有人在此炼过丹药,青石板上还会找到少些朱红色的丹砂。 可哪里还有阿房姑娘的影子,这些人迹至少已是五六年前留下的,就算此地就是阿房姑娘和父亲炼丹的地方,五六年的时间,两个活生生的人可以走很远,但即使如此,一行人还是流连忘返,享受着洞中别有洞天的凉爽,感受着大自然神奇的美景。 几十丈外,青石板的尽头,有两块黑石,如大象的鼻,又似一头酣睡的狮子,四周洞壁上有数不清的条条小石龙,全是白色钟乳石形成的,再往里走,仰首可见名目繁多的各式小型图案,有的像虎豹,有的像飞鸟,还有的像鼎像装酒的釜,洞顶部有无数个小小的石钟乳,“滴答”、“滴答”永远也滴水不断,沿洞往里直去到八九丈处,分成东西两个口,当地百姓称他们龙王的东库和西库。 西库宽六丈有余,高有三丈,深三丈,顶棚有四个圆形的大洞,深半丈多,四壁雕画与洞外基本一样,全呈黑褐色,只是人们伸手摸四壁,给人一种细腻光滑之感,东库分两个进口,两口间有石鼻梁隔开,黑幽幽的石鼻梁,中间细,上下粗,犹如滏阳河中的野鸭子风葫芦,十分好看,这两个口宽分别为二丈和三丈多,高度倒是一般无异,东库洞深六丈多一些,宽为三吃不到,洞较低,人蹲下或者爬着才能进去,有趣的是洞的顶部有三个三丈左右高,直径为一丈左右的圆形通天洞,象抹过白水泥一样,呈白色,人站在洞下说话有回音,低声说话,声能放大,在第一个通天洞壁还立着一人形巨石,高约丈许,象正在待命的卫士,最后是通天洞里,洞壁图象形状不一,姿态各异。 如果不是因为太后点点驻足观看,小赢政早就发作,无奈只好等太后点点尽了兴致,一行人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小赢政虎着脸默默无语的策马前行,向着属地的峨眉山进发,虽然旅途颠簸,但一路上倒是出奇的顺利,一下子找到了一个大型的丹砂开采场,炮声轰轰,丹砂堆成了一个个小山,一位白色衣裙的姑娘从两堆丹砂中间盈盈走来。 “您找谁呀?”白色衣裙姑娘笑脸相迎,只可惜帽檐遮住了小半个脸,只见樱桃小嘴,一对深不可测的酒窝。 “我找阿房姐姐!您就是阿房姐姐吧!呵呵!找您找的好幸苦呀!”秦王嬴政亲自下马相询,眼前的美女整个体态身影和阿房姐姐一模一样。 “我叫清,清水的清,没听说过这里有叫阿房的姑娘,呵呵!随我来,到工棚喝杯凉茶,歇一歇吧!公子请!”清动作优雅的做了个请的姿势。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后面的情节更精彩,敬请关注《千古一帝半个妃》,敬请收藏! 0201 两千年前的女首富 0201《千古一帝半个妃》两千年前的女首富 嬴政越看越觉得前面仪态万千丰姿绰约的大美女就是他的阿房姐姐,包括盈盈漫步的走路姿势,轻轻扭动柳腰,以及那青春四溢的朝气都和阿房姐姐酷似。 更令嬴政不能接受的是,这位大美女一开始就称自己为“清”,说这里没有听说过有叫阿房姑娘,说的明白无误,清水的清,好一个清丽的女子!不过嬴政哪知道这位女子身份已经不一般的厉害了,也可以说是相当显赫了。 现在只有秦王嬴政一个人还蒙在锅里,他手下的随员,特别是和太后点点骑在同一匹马上的小伙子相当机灵,他们已经搞清楚了,这位气质高雅谈吐不俗的大美女,其实是位寡妇,江湖上称她为寡妇清。 寡妇清出生于书香门第,她的父亲曾经是蜀中大官,相当于现在的四川省副省长,但应生性耿直得罪了上司,上司一怒之下将清的父亲关入大牢,从此清的家开始破败,这时,蜀中一位大商人的儿子得了重病,气息奄奄之际,大商人将清这位名门之后的大美女,娶进家门来给这个重病的儿子冲冲喜,清的妈妈自从丈夫被投进大牢后一病不起,清的婚事只能由叔伯操办,所以貌若天仙的清,糊里糊涂的成了大商人重病独子的新媳妇。 结果结婚当天,等贺喜的亲朋好友一走,新郎官就呜呼哀哉了,大商人手忙脚乱,将儿子的尸体放在地窖里冰镇了一个月,直到儿子和新媳妇的蜜月期过了才发丧,大商人一喜一惊,不到两个月也就随儿子去了,留下了一份硕大无比的家产,矿业,没料到,新寡妇清天生的是个经商能手,她自然而然的撑起了一个硕大无比的商业帝国,一头扎进了她的商业王国。 清本来是个饱读诗书的女子,足智多谋,她不但稳固了原有的商业版图,而且第二年就幸运的找到了一个巨大的丹砂矿脉,而且所产丹砂不但储量丰富,纯度也是最高的,不仅如此,清还开始涉足铁矿的开采和冶炼,水银(汞)的开产和冶炼,一下子成了当时九州大地首屈一指的女富翁。 据《史记?货殖列传》载:“巴寡妇清,其先得丹穴,而擅其利数世,家亦不訾,清,寡妇也,能守其业,用财自卫,不见侵犯。秦皇帝以为贞妇而客之,为筑女怀清台,清穷乡寡妇,礼抗万乘,名显天下,岂非以富邪?” 这段史料就是说的蜀地寡妇清,这个叫清的女子,她是重庆人,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很有钱,是个富婆,是中国古代十大女富豪之一,中国最早的女企业家,这个叫清的寡妇家里世代采炼丹砂,因擅丹穴之利数世,积聚了数不清的财富,各部门的用工最多时有五六十万人,为这个庞大的商业帝国服务,寡妇清掌管经营家业后,更登峰造极,以至于府邸仅供她一个人差遣的仆役有一千人以上,甚至寡妇清用她无法计量的财富豢养了一支庞大的私人武装,战马数万,以保护其遍及九州大地的商业网络。 清嫁给那个大商人的儿子时只有十六岁,现在已经的满二十了,丰富的经商经验,使她练就了一双慧眼,眼前的小伙子人高马大,但看起来还相当稚嫩,年纪估计在十五六岁,但气宇轩昂,隐隐约约透着帝王的霸气,她将嬴政一个人引领进了矿区的凉棚。 说是凉棚,其实造的相当考究,粗大匀称的原木没有去皮,但外皮还是经过了精心打磨,既有树皮质朴的美感,摸上去又很光滑,凉棚能容纳四五十个人在里面就餐,原木的框架斗拱卯榫结构,顶上的一种油亮的茅草,茅草经过了特殊处理,几乎每一根都捋直了,东南两边各开了三个窗户,也是用茅草做的,用一根树枝支着,里面很是凉爽舒服,地上是经过打磨的方砖,砖缝连一个薄薄的铜片都难以插入,方砖的地面一尘不染,嬴政心想,秦王宫的地面和这里一比也显得寒酸。 “公子,请喝一杯凉茶,呵呵!一路颠簸,暂且在这里休息一下,这茶是峨眉山云雾茶,很解渴!公子慢用!”清说话的语调简直和阿房姐姐一模一样,此时嬴政心里翻江倒海似的,久久不能平静,他双手结果清递过来的凉茶,猛喝了一口,真的唇齿留香,沁人心脾,嬴政感觉第一次喝到这么可口的凉茶,不禁又仔细的端详起眼前的大美女。 此时清已经摘下白色的大凉帽,青丝飞瀑似的垂在两肩,两肩的肤色白的耀眼,像美玉一样散发着柔和的光,额头宽阔,也是和阿房姐姐一般无异,尤其是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黝黑的眼珠,像两颗黑珍珠,笑起来也是如阿房姐姐一样温柔动人,嬴政注意到大美女清下巴上还有一条极细的疤痕,和阿房姐姐也在同一个位置,阿房姐姐是被小花豹的爪子划伤的,难道前面的大美女清也被小花豹划过? “这茶真好喝,谢谢您姐姐,我想您一定是我的阿房姐姐吧?我的阿房姐姐和您一样的身材,一样的美丽,一样的大酒窝,呵呵!”嬴政彻底放下架子,几乎是恳求的试探着说。 “公子说笑了,呵呵!我的名字叫清,清水的清,您的阿房姐姐一定是个大美女吧?公子气宇轩昂一定是个大官,或者说正要成为大官,民女是个寡妇,公子是哪国人?呵呵!”清爽朗的性格感染了嬴政,这位不爱说话的小秦王话也多起来了。 “寡妇?这么美的姑娘成了寡妇?”嬴政脱口而出,一想这话不太礼貌,马上补救,说:“姐姐,我是政政呀!您忘记政政了吗?”情急之下,他一下子把不该透露的身份给说了,在当时一国的大王到别国去,那是冒很大风险的。 “政政?您就是秦国的新大王嬴政?怪不得气宇轩昂,有帝王相貌,呵呵!我一开始就觉得您的举止不一般,原来是大秦国的国君啊!真是幸会幸会呀!”清并不因为嬴政说她寡妇而生气,相反结识这位秦国国君而心里很高兴,说话银铃似的好听,生意道上,她也听说过一些秦国的事,知道秦国有一位十五六岁的大王,没想到这次居然亲自遇到了,这对清来说,是件愉快的事。 “姐姐,您一定是阿房姐姐吧?您骗我什么寡妇?分明就是政政的阿房姐姐,您下巴上的伤也是政政亲眼看见小花豹的利爪给划的,呵呵!我没说错吧!”嬴政显得很执着,他笃信眼前的大美女一定是他的阿房姐姐,可是她为什么不承认呢?真是急死人了,嬴政额头上的汗水也冒出来了。 “呵呵!民女真的不是您的阿房姐姐,民女已经守寡四年了,不信民女可以领您去看看我夫君的墓地,呵呵!至于下巴上的伤,民女十二岁那年不小心摔下悬崖给树枝划得,呵呵!那时流了好多血,不过民女现在对您的阿房姐姐很感兴趣,您说说,这位阿房姑娘一定很美吧?是您亲姐姐?为什么急于找她呀?呵呵!”清耐心的诉说,不禁对这位有些莽撞的小秦王有了好感,继而对阿房姑娘也产生的浓厚的兴趣。 “姐姐,您为什么不肯承认呢?真是急死人了,政政今年十六岁了,朝中大臣和太后都急着找邻国公主,催着政政成婚,政政以前答应阿房姐姐了,要成婚,一定要娶阿房姐姐做老婆的,姐姐您就承认了,您就是阿房姐姐吧!”嬴政几乎是哀求一样的口吻,这让清很是感动,对秦王的执着感动,对秦王近乎幼稚的真情所感染,她激动的双颊绯红,眼睛里泪珠也在滚动。 “呵呵!您的话真让我感动,感动的热泪盈眶,呵呵!但是民女真的不是您的阿房姐姐,要是真是您的阿房姐姐,我是高兴还来不及呢!呵呵!”清真的很感动,为秦王的执着而感动,她用白嫩的小手抹了一把眼角,然后再掏出丝绢抹眼泪,却挂着眼泪笑了,笑得很是迷人。 没料到嬴政却突然“噗通”一声跪在清的面前,说:“姐姐,您实在不肯承认您就是我的阿房姐姐,没办法了,政政只能立刻拜您为姐姐了!您要是不肯认我这个弟弟,我就不起来了!”清惊惶失措,立马过去扶起嬴政,这可是一国大王呀!怎么可以跪拜在她的面前呢?一边扶住嬴政的双手,一边温柔的说:“好!好!好!清今儿个有一个亲弟弟了!姐姐认您!” ...... 就在太后点点和小赢政寻找阿房姑娘的同时,一场战争正在华阳夫人的脑子里酝酿,华阳夫人最崇拜她的奶奶宣太后,也就是芈月太后,宣太后开疆拓土,把持朝政好多年,也立下了丰功伟绩,华阳夫人现在有机会也要露一手给大臣们看看。 “丞相,您爽够了吗?呵呵!借您的兵符一用,呵呵!”华阳夫人一手搂着吕不韦的脖子,一手抚摸的吕不韦的肩头,娇滴滴的说,两人刚刚激战一番。 吕不韦没有做声,表示无声的抗议,他心想你华阳夫人也太离谱了,一会儿要小赢政住到她那里去,一会儿还要将楚国公主嫁给小赢政,不能事事依着你,不过想起来华阳夫人整治他的手段,不由得心有余悸,还有他觉得华阳夫人在床上比点点更骚,也更回味,他不啃声,只在心里盘算着。 原来,华阳夫人与吕不韦两派势力早已达成政治妥协:除非紧急救灾,如地震,洪涝灾害之外,任何一方也无权单独调度秦国的军队,为此,军队将领手中的虎符不变,另一半兵符再被分割成两块,华阳夫人和吕丞相各持一块,不经过一方同意,想动军队,却是不行!华阳夫人此语,有背弃信约之嫌。 华阳夫人钻入吕不韦的胸怀之中,娇态十足的说:“丞相啊!您享太平的日子已经很久了,想来是不会打仗了吧?也许只是在本宫的肚皮上才像个男人,呵呵!好您个丞相!” 吕不韦低头看了一眼华阳夫人,把门客塞给他的孙子兵法说了几句:“兵者,诡道也!岂可轻启战端?再说征战疆场是男人的事!”吕不韦言下之意是说:你们娘们少瞎来掺和。 “不韦啊,现在正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听赵国回来的人密报,赵国现在太子之争,后宫之争,乱的很呢!这正好给咱大秦一次机会,呵呵!您斟酌吧!”华阳夫人又换了一副慈眉善目的面孔,双手圈住吕不韦的脖子,吕不韦沉思起来。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下面的情节更精彩,更刺激,敬请关注《千古一帝半个妃》,敬请收藏! 0202 弄巧成拙 0202《千古一帝半个妃》弄巧成拙 吕不韦经不住华阳夫人的软磨硬泡,终于同意了借给她兵符一用,并说好了,仅此一回,他进入她的寝宫,华阳夫人依旧笑吟吟在喝茶品茗,满室茶香,华阳夫人接过兵符,在吕不韦的胸口吻了一下,笑着说:“这就对了!丞相啊!现在您不在本宫的肚皮上也依然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呵呵!”吕不韦苦笑着,没有接话,对于打仗用兵,粗看起来,她比吕不韦还内行许多,她的脑际出现了宣太后芈月奶奶的身影,她也想成就一番丰功伟绩,烛光摇曳,华阳夫人指手画脚,吕不韦频频点头,两个人暂时好像很和谐,但对于被攻打赵国来说,则是杀气腾腾。 就在秦国准备进逼赵国邯郸时,赵国都城邯郸却是一片混乱,赵惠王驾崩,太子丹被立为孝成王,孝成王年纪更小,赵太后辅佐,赵太后闻听秦兵将进攻赵国非常惊恐,而这时,赵国老丞相蔺相如正好已经告老还乡,赵太后连夜请来平原君,平原君是赵太后的小叔子,小叔子英气勃发,赵太后年轻貌美,他和赵太后早在赵惠王病重期间就已经如胶似膝,打的火热,看见赵太后忧心如焚的样子,平原君很是心疼,他说:“太后别着急,我找几个门客去游说楚国,咱们来个合纵抗秦!请太后宽心!”平原君吻别了赵太后立马行动。 平原君准备找二十个文武兼备的门客去楚国,游说楚王合纵抗秦,可是搜肠刮肚只找到了十九个稍微合适人选,余下一个名额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平原君是个追求完美的人,他必须要招满二十个人,这时正好有个叫“毛遂”的人,前来拜见并自荐,平原君微笑着说:“毛遂啊,如果锥子放在袋子中,那尖尖的一头一定会露出来,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你呢?呵呵!” 毛遂不慌不忙的说:“我今日才要求放到袋子中,如果早几天放入袋子中,整个锥子早就整出来了,不要说那尖尖的一头呢!呵呵!”于是平原君带毛遂一同来到楚国。 到了楚国,平原君和楚王谈了半天,还未有结果,于是毛遂带剑拱手上前说:“楚王陛下,合纵的利弊得失,两句话就说完了,怎么说到现在还在那里啰嗦呢?呵呵!”楚王非常不高兴,斥责道:“我和你的主人说话,你来干什么?”毛遂于是拿着剑微微笑着上前说:“大王喝叱我,不过是仗着楚国人多,但在十步之内,大王的性命在我手里,虽然楚国的强大,天下没有对手,白起只是小子而已,但,一攻下楚都,二烧了夷陵,三侮辱了楚国祖先,这是楚国的大仇,赵国也感到羞辱,但大王倒不觉得可恶,合纵的目的也是为了楚国,不是仅仅为了我赵国,我的主人就在面前,为什么要喝叱我呢?”楚王被毛遂说的面红耳赤,但句句是至理名言,无可辩驳,于是赵国成功和楚国结盟。 平原君回国之后,自惭观人相士的能力不足,未在毛遂入赵之时就发现他的才能,于是立刻奉毛遂为上宾,而且请毛遂辅佐大将李牧,前去抵抗秦军,楚王也调动十万大军支援赵军,这样赵楚联军和秦军的铁马战车旗鼓相当。 华阳夫人如愿以偿,在拿到吕不韦的另一半兵符后,立即派麃公、蒙骜调动三十万秦军借道韩国向赵国和楚国展开攻势,三支剽悍军队在边境相持,这时候,韩国也惧怕被秦国假途灭虢,所以也对秦国严防死守,蒙骜干脆就信手拈来,先打了韩国再说,于是轻取韩十三座城池,导致了秦韩的彻底决裂。 从晋阳发兵攻击赵国方向的秦军,却被赵国将领乐乘和庆舍、李牧三路围攻,遭到挫折,九州大地,只经历了短暂的和平,重新又回到了战乱的年代,看到秦国无理撕毁和约,侵犯边境,韩、赵、楚国气愤不过,奋起抵抗之余,联络天下诸侯,商议大举讨伐秦国,一场几乎导致秦国提前灭亡、差点改变中国历史的空前大战,即刻爆发了。 这时候魏国也加入了这场混战,华阳夫人调兵遣将,看起来指挥若定,她派蒙骜围着郏州,王齮围着华州,势均力敌,魏国魏王的身边有一个信陵君,他给魏王启奏说:“大王,郏州和华州相聚五百里,末将派兵阻击蒙骜的军队,将他们围堵在郏州一带,然后亲率奇兵偷袭王齮的军营,如果王齮被末将打散了,那么蒙骜也会惊惶失措!”魏王如渴得浆,火中得水,欣然接受。 于是,信陵君派遣卫庆出使楚国,将魏国和楚国两支军队汇合,在郏州郊外加固了沟壕,将蒙骜之军围得如铁桶一般,大张旗鼓的竖起信陵君的旗子,所有士兵只是摇旗呐喊,并不出战壕与敌交战。 与此同时,信陵君星夜启程率领赵国、韩国二十万大军直奔华州,途中,信陵君召集众将领商讨军情,信陵君展开牛皮地图说:“少华山东连太华山,西临渭河,秦兵一定会用大船运送粮草补给,少华山一带灌木丛生,正好可以埋伏,天助我也!若派一队骑兵埋伏在渭河岸边打劫运粮之舟,王齮得知消息,必来救之,我们将精兵埋伏于茂密的灌木丛中,神不知鬼不觉的,到时候一举出击,无往而不胜!呵呵!” 当信陵君亲自带队悄悄的将三万精兵埋伏好后,他故意放出打劫漕运的秦国粮草的风声,自然而然,秦军也有侦察兵,这个打劫漕运粮草的密报很快传到了王齮大将那里:“信陵君为将,派遣人马试图伏击秦漕运粮草大船”。 王齮大将也是个有丰富作战经验之人,一听密报,不禁惊出一身冷汗,环视左右说:“信陵君善于用兵,今救华,不接战,而劫渭水之粮草,是欲绝我根本也!可恶!我就亲自率领你们前往救急,切切!”于是传令:“留下一半队伍继续留守原地,其他的人员都跟随末将前往渭水救急!马上开拔!” 秦军整装出发,声势浩大,当走到少华山附近事,茂密的灌木丛中突然闪出一支大军,大军高举着“燕国相将渠”的旗号,军旗猎猎,也是相当威武,王将军传令列成阵势,和将渠的军队打在一起,厮杀起来,喊声震天。 正当两支队伍搅在一起,互相厮杀的时候,另外一堆灌木丛中又冒出一支队伍,这支队伍打着“韩大将公孙婴”的旗号,战旗迎风招展,王将军目瞪口呆,又惊出一身冷汗,无奈,只好分兵和两支队伍作战,其实是首尾难顾,相当被动。 王齮大将叹息道:“事已如此,且顾厮杀,若能杀退这两支军队,再做打算!”三支精兵强将搅在一起,从中午杀到傍晚,死伤无数,这时候,信陵君估计秦兵早已疲惫不堪,于是鸣锣打鼓高喊:“信陵君亲自领兵在此,秦兵将士早早放下兵刃,免得弄脏了信陵君的剑刃!” 王将军是个常胜将军,没有遇到过如此被动挨打的境况,一下子挫了锐气,而秦军之中居然有很多将士一听到“信陵君”的威名,腿肚子发软,再也不敢恋战,溃不成军,有道是兵败如山倒,个个逃命要紧,王将军损兵折将五万多员,漕运粮草也被哄抢一空,只得收兵向南边撤退。 信陵君这方面则士气大振,稍事休息,仍然兵分三路向郏州的蒙骜驻地进发,蒙骜的侦察兵早就得知信陵君亲自领兵攻打华州的王将军,就将军中老弱病残独立建营,并在营帐外高高竖起“大将蒙”的旗帜,军旗飘飘,煞有介事!虚晃一枪,主力精锐尽出和魏国、楚国联军打了起来,打的非常艰难,蒙将军还常常翘首以盼,希望王将军前来支援一把。 蒙将军做梦都没有想到,信陵君早已打败了王将军,三支队伍迅猛的向蒙将军他们杀来,信陵君这支队伍冲杀在中间,左有公孙婴,右有将渠,以一敌三,蒙将军苦不堪言,正所谓后有追兵前有堵绝,一番厮杀,死伤惨烈,于是鸣锣收兵,当下安营扎寨,整顿军马。 而魏将卫庆,楚将景阳探知竖着“大蒙将”旗帜的兵营里皆是老弱病残,当下一举攻破了秦军营帐,解了郏州之围,也向着蒙将军这边过来,蒙骜列阵以待,无奈,秦军虽勇,怎么能抵挡五路兵马夹击,正所谓腹背受敌,又是损兵折将,向西撤退,信陵君乘胜追击,一直追到幽谷关,五国联军才安营扎寨,在幽谷关前扬威耀武,军旗猎猎,很是显眼。 大将王齮伤病复发,回到咸阳不久就殉国了,蒙骜也从此一蹶不振,这不仅大大打击了秦军的锐气,更是给华阳夫人投下了永远的阴影,华阳夫人的“宣太后之梦”离她越来越远了,这次她还没等到吕不韦催讨,爽快的将一半兵符交回了吕不韦,从此她很少顾问行军打仗的事。 对吕不韦来说,这不能不说是一件好事,因为吕不韦是个“深挖洞广积粮”的丞相,开疆拓土的事也要有浓厚的经济基础做后盾的,吕不韦又可以大力发展农工产业,增强国力,至少一段时间里,花样夫人不会再缠着他兴兵打仗了,这方面,吕不韦暂时不去考虑了,他可以为嬴政亲政后的大有作为累计物质基础。 吕不韦现在最麻烦的事呢?还是太后点点,点点和嬴政辗转邯郸城郊,后来又去了峨眉山寻找阿房姑娘,而空手而归,当然对嬴政来说也全是空手而归,至少他有了一个貌若天仙的姐姐,虽然不能带回来娶了做王后,但至少心灵上有了少些安慰,成婚的事还是交给大臣和母后吧!他又开始为自己即将亲政而努力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政政即将成婚,而且也即将亲政,因为华阳夫人,吕不韦已经和太后点点若即若离了,由于华阳夫人蛇一样的纠缠,吕不韦也很少有精力再继续和点点做那事了,但即使很少,吕不韦还是偶尔为止,因为点点如饥似渴的需要,他现在是疲于应付,和点点偶尔亲热,还要避开华阳夫人的谍报网络,一旦被华阳夫人发觉,免不了一群“壮妇人”的伺候,不过,他更担心的是政政一旦亲政,如果他吕不韦和他母亲点点之间有什么不好听的话传入嬴政的耳中,那是一件很难堪的事,虽然不至于杀头,但对吕不韦吕丞相和秦王嬴政树立威信却是大大的伤害。 思前想后,吕不韦终于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郭沫若曾经说过:一个朝代的歪曲谬传,可能到两千年后的今天还是难以纠错,给吕不韦一个公论可谓难耶!本篇试图拨开历史迷雾,还当时一个真实,敬请书友商榷,敬请收藏! 0203 小鲜肉 0203《千古一帝半个妃》小鲜肉 吕不韦自从子楚做秦王时一直住在王宫的偏殿,以便于全力辅助子楚处理国政,现在他觉得有必要正式搬入相国府,以便于让小赢政单独处理一些事,因为吕不韦考虑到终有一天,嬴政要亲政的,给他留出一点儿空间。 对于挪地方,对吕不韦来说不是一件大事,只要携朴吩咐仆人忙几天就行了,对吕不韦来说,处理好太后点点和华阳夫人的事,才是很棘手的事,两个娇滴滴却又有鲜明个性的女人,处理不好,往往要阴沟里翻船。 不过在做这个艰难的决定之前,吕不韦先要处理一下国政上一些细小繁琐的事,那就是社稷民生,一场大战,虽然主战场不在秦国国内,但秦国境内,也是百业凋零,千疮百孔。 在搬出偏殿之前,吕不韦召见了门客司马空,司马空是他的智囊之一,现在的官职是小司马,丞相吕不韦已经养成了日理万机的习惯,他一边查看竹简的财政报表,一边“霹雳啪嗒”拨打着算盘,核对小司徒司马空汇报上来的京师市肆赋税,出身大商人的他对于财务报表却十分精通,做这些事,他经常事无巨细,乐此不疲。 “怎么这么少?”吕不韦看了司马空一眼,流露出十分失望的表情,继而注视着司马空,又问:“各地关隘不是都开衢通商了吗?我看咸阳城的街市也有了很大发展,茶肆、酒肆、青楼也有了不少,集市也搞了好几处,赋税也不重,怎么赋税上不去呢?” 司马空不慌不忙,他已经做了详细的调查研究,他接着吕不韦的问话,回话说:“丞相大人,这是因为秦国连年征战,边境也不稳定,虽然市肆是有了一些,可是平民老百姓的数量还是太少,那些奴隶们身无分文,达官贵人又不屑于流连市井,外来的客商贩运盐、铁物资和马匹的居多,都是朝廷收购的,流通不旺,因此市税稀少,前些几天,有一位燕国客商来贩卖耕牛,一连数天无人问津,最后这位客商流着眼泪,只得将耕牛杀了卖肉!” 吕不韦停下手中的算盘,满脸疑惑的问:“这是为何?为什么耕牛没有市场无人问津呢?”司马空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那些大财主宁肯使用奴隶,也不肯使用耕牛,用耕牛当然好,可以奴隶更廉价,只供他们吃饭就行了,而一般小老百姓一是买不起耕牛,二是种植的地块也太小,用耕牛也不经济,所以无人购买耕牛,而那些士人子弟都是尚武成风,根本不屑于农耕!” 吕不韦陷入了沉思,他胡乱拨动几下算盘珠,自言自语道:“还是要从革除商君之法积弊来做文章,这么大的一个国家,民风虽彪悍,不喜耕织怎么成?产出少,无浮钱,商旅不兴,只靠战争掠夺,长此以往怎么行?” 司马空平时也在调查研究的基础上勤于思考,看丞相一脸忧虑,他深思熟虑的说:“小官有几条建议,不知相国是否愿闻其详?”吕不韦高兴起来,他觉得没有白养那些门客,必要时也可替自己分忧,他身体前倾,急切的说:“愿闻其详,呵呵!” 司马空喝了一口水,扳动自己的手指,款款道来:“秦地广阔,但适宜耕种的只有靠近渭水的陇西、河东,接近江水的三川、汉中,以及土地肥沃的南阳、太原和上党郡是在晋地新设的,当下还应以巩固地盘为主,北地、上郡不毛之地缺少水源、只适合放牧,巴蜀地广人稀,交通不便,但矿藏多、是采矿的宝地,所以,小官以为在农耕条件较好的陇西、河东、三川、汉中、南阳等地,要大力扶助平民,鼓励耕织,谨慎推行释奴政策,增加劳力。” 司马空停了一会儿,吕不韦微微笑着,侧耳倾听,他不想打断司马空的思绪,司马空见丞相听的很认真,谈兴正浓,他接着说:“秦国的北地、上郡可以发展畜牧业,设置官营马场,也可与邻近的胡地通商,至于巴郡和蜀郡,可以建立船队,修整栈道,与楚国互通铜铁、丝麻,立足发展矿业,可以考虑适当迁移部分人口过去开垦土地,这样秦国就有了稳固的后方,如果将来万一河西战局不利,秦国也能有了转圜、东山再起的风水宝地,呵呵!” 吕不韦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他十分肯定的说:“说得好!你拟个奏折,报请大王和太后,从现在起限制大财主的奴隶数量,超出限制的必须转售官府,由官府将奴隶释放为平民,发给农具、安排居所,让他们拓荒种养,各地都要厘定每年新开垦土地目标,完不成任务的郡县考绩,一律问责!” “还有凡是谷物、丝麻征收显著增长,又不靠剥削小民的县令、乡保、里正,一律嘉奖,连年增长的加官进爵,削减军功,通过军功取得的好处,不得高于农耕畜牧,引导民众安心生产。”吕不韦侃侃而谈,一扫前几日的郁闷,但这条“军工不得高于农耕”的措施,后来与太后点点发生了较为激烈的冲撞。 “还有什么吗?呵呵!有什么良策尽管道来,呵呵!”司马空才思敏捷,他接着说:“小官觉得吧,有必要设立官营作坊,来生产农具、机具和一些生活必需品,改变我们依赖从邻国采购的局面,不但节省银两,反过来也可以卖到邻国去赚回银两嘛!呵呵!” 吕不韦余犹未尽的说:“好,这个法子太妙了,为了鼓励各国客商前来,是不是将赋税再降低一些,我看降至关东诸国三分之一的水平何如?”司马空扳着手指沉思了一会儿,说:“降低赋税的办法作用有限,不如在沿路设置官营客栈,以优惠价格招待来秦国的客商,代理储存货物、提供各种便利和保护,这样来往秦地的商旅必会大增,如果商贾的商品实在卖不出去,我们官府还可以估价收购,这样来往商旅一定趋之若鹜,秦国边界也会门庭若市,呵呵!” 吕不韦轻轻叹息道:“设置官营客栈的事,说起来容易,可是现在一场大仗刚刚打完,国库空虚,哪里有银两去办这些事情?”司马空不紧不慢的说:“这倒不难,可以借贷嘛!用官府信用抵押,可以向豪强富户去借,也可以向六国去借,实在不行,可以多铸造一些铜钱,只要分量充足,人们乐意接受就可,六国的货币铜钱一般不足半两,我们的铸钱分量足足半两不差,借轻还重,哪个会不乐意?” 吕不韦是个实干家,他说干就干,等司马空草拟了奏章后,在得到秦王嬴政和太后点点首肯后,立即大张旗鼓地推行起多项改革政策,核心内容就是:1)削减军功、鼓励耕织、畜牧;2)推进都城咸阳及各地城邑的城市建设、大搞公共工程、发展商业设施,尤其是在渭河以南开始大规模建设咸阳新城、并重修渭河大桥;3)在各地创立官营工厂、生产各种生活资料、生产工器具、重点发展了铸造冶炼和车辆工业。4)整合商品流通领域,发展商业服务,并立法保障。 现在吕不韦可以安心处理两个女人的事了,等从偏殿搬进相国府后,吕不韦就从河南洛阳将他的正室梦萦接到了相国府,梦萦是位知书达理,十分美貌的女人,年纪大约和太后点点相仿,身材窈窕,皮肤白皙,出生于达官显赫之家,说来也十分奇怪,吕不韦和两个宫中美女如胶似膝,却和自己天仙似的正室相处如宾,客客气气,在外人看起来相当恩爱,却关起门来的时候也是举案齐眉,保持着一定距离,很少亲热的搂抱在一起,更不用说做那事了,从这点上来说,吕不韦却是可以称得上是个怪人,以至于梦萦怀疑她的男人是否有身体上的毛病,但对这些事,高贵的女人终究是最难以启齿的。 现在接梦萦来相国府住下,吕不韦另有考虑,先堵住了那些宫中闲言碎语之口再说,事实上也确实有了奇效,吕不韦觉得一下子宫中当大臣们与他插身而过是更显得对他尊重。 吕不韦犹豫再三,决定是时候了,乘华阳夫人去楚国娘家探亲之际,吕不韦独自去了太后点点的甘泉宫,甘泉宫里相国府不远,吕不韦最近却是很少光顾,华阳夫人如一条美女蛇几乎是如影随影,而且吕不韦答应华阳夫人的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尽管十分思念他的小不点,但行动却是诸多不便,真所谓咫尺天涯。 估计华阳夫人的马车差不多出了咸阳城,吕不韦一身轻松的向甘泉宫走去,她遣走了身边的侍卫,不一会儿就到了甘泉宫,甘泉宫绿草如茵,花香阵阵,一进门,只觉得如兰花般的幽香扑鼻而来,原来是太后点点一见吕不韦的面就一头扎进了他的怀抱,门也没有关,双手紧紧搂住吕不韦的腰身,嘤嘤的哭泣起来。 吕不韦手忙脚乱的关好门,轻轻拍打并抚摸着点点的后背,心疼的说:“太后近来可好!吕不韦请罪了,呵呵!”“呜呜!点点想死您了!现在点点老了,丞相不要点点了,已经好几天不来点点这里了,呜呜!”太后抬起头轻轻的抽泣着,吕不韦仔细端详着,只见娇滴滴的女人,泪眼婆裟,如杏蕊含露,似梨花带雨,几分抱怨几分嗔怪的看着吕不韦,说:“您是不是想不要我了?” 吕不韦不说话,他吻着点点脸上的泪花,将点点抱上了豪华的卧榻,动作熟练的为太后点点宽衣解带...... 太后点点娇喘刚歇,就下榻为吕不韦沏了一杯香茶,小鸟依人的坐在吕不韦身侧,吕不韦却猛然醒悟,他现在心事重重,欲言又止,他本来是来劝说两人从今以后要保持正常关系的,现在不知不觉的又一次坠落情网,真正的欲罢不能,一个“情”字几乎使吕不韦喘不过起来,其实对吕不韦来说沉陷其中也不是不好,人生苦短,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死心塌地的守着自己,不能不说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但吕不韦是个有志向,做大事的人,何况嬴政是自己的亲儿子,不能拖儿子的后腿! “点点,我永远的小不点,你我之间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您是太后,我是丞相,各司其职!呵呵!”吕不韦接过太后递上的香茗,喝了一口,咬咬牙关,说了这么一句话,自己的眼圈也红了,这轻轻的一句话,却如重锤砸在点点的心坎上,点点的泪又满眶了,她抬头望着吕不韦说:“为什么呀?丞相,点点刚才伺候的不舒服吗?” “我的小不点,您伺候的太舒服了,这点毋庸置疑,可是您想过没有,政政很快就会亲政,你我的身份不同了,您贵为大秦国一国之母,应当母仪天下,这倒是其次,我是相国,也当守臣道,如果相国和一国之母有扯不清的关系,那么难免有淫乱后宫朝纲不正之嫌,不韦是渴望天天沐浴点点的爱河,可是您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俩,你我从邯郸走到咸阳,能有今天,是多么不容易呀!”吕不韦是真情流露,眼眶里泪水在打转。 “呵呵!哪有您说的那么严重呀?我才三十刚出头,您也知道我那方面和别的女人人不一样,特别想做那事,难道您要我一辈子守活寡吗?呜呜!”点点笑颜刚收,又呜咽起来。 “要不这样!我领您去见一个年轻人,看看您有没有感觉?要是没有感觉,那就再说了,呵呵!”吕不韦用他的大手将点点的眼角泪水抹去,点点破涕为笑,其实她的心里也觉得吕不韦说的不无道理,只是她真的很爱吕不韦这个老头子,有点儿难舍难分,她双手圈住吕不韦的脖子说:“您是否玩腻了点点,要将点点像破鞋一样扔给别人了,呵呵!” “太后,您整理一下衣冠随吕不韦去相国府吧!那里有一个人在等着见您!呵呵!”吕不韦终于松了一口气,太后点点嘴上不饶人,其实也心里也认为只有吕不韦说的比较妥当,她内心十分崇拜吕不韦,再说,这位年轻人是个怎么状况呢?点点不禁有些神往,一双脚不由自主的跟在吕丞相的后面向相国府走去。 一路上,点点的心里还是酸酸的,十几年了,前面这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已经深深的镌刻在点点小小的心坎上了,然而,当太后的大眼睛看见这位风度翩翩的美貌小伙子时,太后的眼睛又亮起来了。 “这位是太后!”“这位是嫪毐,我新来的门客,今年刚满十九岁,呵呵!”“太后吉祥!”小伙子嫪毐彬彬有礼,太后点点惊呆了,面前的小伙子那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匀称的眉,高挺的鼻,绝美而性感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乌黑浓密的头发高高挽起,插着墨绿的玉簪,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迷一样的小伙子! 太后点点忘了回应小伙子嫪毐问候,一瞬间,她好像傻了,她从来没有注视过身边如此活泼,充满朝气的小鲜肉,太后点点脸上起了一片潮红,心想,自己已经过了三十了,这样的小鲜肉,自己能品尝吗?这一刻,她的心里七上八下,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大秦国母仪天下的母后。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在《史记》吕不韦列传中说:嫪毐“其阴关桐轮而行”“大阴人”完全就是道听途说,或者是故意抹黑赵姬,进而抹煞千古一帝的英名,这不能不说史学家也有自己的政治局限,在封建社会,这样的名声的人怎么能成为母后的宠臣呢?敬请书友商榷,敬请书友收藏! 0204 离间计 0204《千古一帝半个妃》离间计 华阳夫人亲自运筹帷幄的,大秦国和信陵君统帅的五国联军大战后,秦国的国力一下子大起大落,吕不韦对症下药,振兴经济的良方收到很好的效果,但是许多的问题也立即就冒出来了,首先吕不韦主张收回贵族货币铸造特权的作法,遭到了极少数豪强贵族的激烈反对,城市的规划、拆迁建设也受到了部分因循守旧市民的反对。 而最要命的是推行社会平民化政策,解放奴隶,削减贵族兼并的土地,招致了奴隶主贵族的强烈反弹,这些人不容许有人动他们的既得利益、不愿意因此改变延续了数百年的特权化生活方式,尤其是受荀子思想影响的士大夫对商人的崛起充满敌意,秦国暗流涌动,秦国相府成了各类矛盾的聚散地。 幸亏吕不韦处理好了与太后点点的关系,华阳妇人得知吕不韦正在太后点点的温柔乡里全身而退,她很满意吕不韦的行动,尽管接回了正室梦萦这个美貌夫人,但华阳夫人确信,那只是吕不韦虚晃一枪的摆设而已,目的是在她和吕不韦偷情时遮人耳目而已,在这种关键时刻,她给了吕不韦一定程度的支持。 华阳夫人楚国娘家回来的第一晚,吕不韦就去拜访夫人,华阳夫人笑脸相迎,第一句话就说:“呵呵!丞相做事还是有男人气概,当断则断,丈夫也!新政革强的措施受到挫折了吧?呵呵!强国的路子是对的,个别政策条件不成熟的地方可以再议或暂时搁置,如释放奴隶的政策现在时机还不成熟,毕竟这也会冲击部分平民的利益,还有你们削减战功也很成问题,秦国中本地人与胡人混杂,缺少教化,民风强悍,不擅长耕作,还是要给他们一个便捷的晋升之道的,强悍的民风对大秦国有利!呵呵!” 吕不韦很是吃惊,这个女人真厉害,一个多月在楚国探亲,居然对秦国国内的大事了如指掌,他不得不辩解几句:“夫人啊!新政只是讲信修睦、友交诸国,其中并没有因此削弱军队啊!一旦经济好转,农工产出成倍增加,连带军事工业发展起来,形势对咱们大秦也是非常有利的!” 华阳看起来心情不错,感觉和吕不韦两个人现在志同道合,她语重心长的嘱咐吕不韦,说:“大丞相啊!我知道你们的出发点是重振秦国经济,但是要避免不遗余力推行重商政策,会导致民心追本着利,巧取豪夺,逐利久了时间长了会消磨意志,破坏古风,到时候,大家都贪图安逸,谁还肯去为大秦国拼杀疆场呢?” 吕不韦知道华阳夫人现在也是一番好意,他当然知道华阳夫人现在最想要什么,于是轻轻搂住夫人的柳腰,叹息道:“夫人这想法,与荀子学说倒似惊人的一致,可天时变了,人心岂能禁阻?咱俩还是榻上去说话吧!”...... 吕不韦执意推进改革,可又不愿意祭出严刑峻法,虽然取得了一些成就,但终究许多的政策未能彻底推行,司马空等人一再劝说吕不韦制定严苛的法律,以推进社会改革进程,但华阳夫人限制了吕不韦的相权,用温情将他牢牢地拴在自己的酥胸之上,吕不韦还是有些摇摆不定。 华阳夫人寝宫的绣塌上,华阳夫人含笑用绣着鸳鸯的丝绢给吕不韦拭去汗水,吕不韦仰面凝视着屋宇的彩绘顶棚,彩云翻卷、龙凤飞腾,吕不韦心潮起伏,思绪万千。 “呵呵!我的高贵的夫人啊!您说这人在世上活着是为什么?”华阳夫人轻按着他的胸膛,甜甜的说:“相国还不满足吗?您忘了您是个什么出身?呵呵!一个早年的行脚商贾,现在端坐相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连本宫都来伺候您,大秦国给您的好处,超乎想象的多吧!” 此时的吕不韦却一本正经的说:“不韦是说应以德治国,公天下,民为本,爱士,劝学,还是以法治国,哪一个对大秦国更好更对呢?如给国民施加善法,人心就不知餍足,变得不恭敬,施加恶法,民心反而恭顺,但时间一长又会造反!”吕不韦现在从门客那里学的一套一套的,他开始变得勤于思考了。 华阳夫人媚笑着,身子压在吕不韦身上,不正经的说:“大丞相啊!您现在觉得自己是圣人还是禽兽?本宫觉得吧,您在本宫的肚皮上折腾,像禽兽的时候,本宫特别喜欢,呵呵!像圣人的时候,又特别讨人厌烦,此等是一样的道理呀!嘻嘻!呵呵!” 看着吕不韦狐疑的目光,华阳太后接着温和的解释道:“国相呀!没听说过天地交媾,万物化生,人者,不过是游荡天地间的游魂,生不满百,与百兽飞禽何异?每个人都避寒趋暖、祈求饱食无饥,都有天生的欲望淫思,这些欲望本没有节制,彼此还要相互侵害,所谓以德治国,就是祈求人心自足、相互克制,以求平衡而已,这不合乎禽兽的天性,也就没有成功的可能,人所畏惧的,就是杀头和棍棒!所以,贤明的君主不能放弃这一治国的利器,小民者,蝼蚁也!君王亦非天成,无威何以自立!古今圣王,莫不好杀!不杀,无以辖制国民,不杀,怎么能开疆扩土呢?” 吕不韦摸着华阳夫人的心口半真半假的笑着说:“呵呵!世上最毒妇人心,您这颗妇人之心,何其毒也!”吕不韦顺势将华阳夫人的玉体平放在卧榻中间,再次腾身而上,研习“禽兽”之道...... 第二天,当吕不韦神清气爽的回到相国府,司马空满脸喜色的走了进来,还没开口说话,吕不韦就说:“是不是喜鹊叫了,有好消息要告诉本相吧!呵呵!” “正是!禀报丞相,特大的好消息,刚刚从魏国回来的使者带回了一个喜讯,那个盛气凌人的信陵君被罢免了!”司马空喜形于色,“呵呵!这真是个好消息!对大秦国来说无疑是一下子无形之中消灭的敌国的十万大军,呵呵!”司马空被蒙在鼓里,其实,这又是吕不韦的一大杰作。 原来,早在几个月前,那次秦国铩羽而归之后,吕不韦决定在嬴政亲政前,想办法除去那个不可一世的信陵君,这件事迅速放上了吕不韦的桌面。 当时魏国有一将领名叫晋鄙,打仗不是很出名,但也是圈养了不少门客,吕不韦得知晋鄙以前对信陵君非常嫉恨,而晋鄙的门客之中有人愿意为主人出头报复信陵君,于是吕不韦派心腹找到了那个愿意出头并且能说会道的门客,自掏腰包,给他一百两黄金和一些玉器,让他去游说魏王。 这个门客不辱使命,他言之凿凿的对魏王说:“陛下,信陵君游走诸侯国十几年,如今统帅五国联军,韩、赵各诸侯国的军队都听他指挥,现在啊!九州大地,都知道魏国有个信陵君而不知魏王陛下您!” 本来魏王心里十分顾忌弟弟信陵君的威望,他怕有朝一日信陵君盖过自己的风头,最担心有朝一日取代自己成为新的魏王,心里发怵,于是心里开始对信陵君十分防范,此时,吕不韦还找来一些“群众演员”三天两头绕过魏王宫,直接去信陵君府上打探,问信陵君什么时候取代魏王之位,问的话大同小异:“信陵君什么时候正式即位?”魏王的耳目一一向魏王作了报告。 魏王几乎天天听闻这样的坏消息,耳朵里快要长老疖了,谎话多次重复好像也会变成事实,魏王觉得也不能完全不信,于是撤了信陵君上将军之职,急令回朝,说,另有重用,其实是削了他的兵权,信陵君知道哥哥魏王的疑惧之心太盛,回朝后天天以酒色自娱,慢慢沉沦。 “十万金胜过十万兵,这对秦国来说确实是个好消息!”吕不韦仰天长叹:“天下四君,孟尝君,平原君,春申君,信陵君,此四君礼仪下士,广招门客,开一代先风,然而依学识才能、胆略忠诚度、眼光独特而论,信陵君当是四君之首,可惜此君不能为我大秦之用,如今,四君已经有两君陨落了,只要秦军目前不大举进攻魏国,再派人继续放出烟幕,此君必死无疑!呵呵!” “如此良臣,毁之实在令人扼腕太息,可是我们又不得不为之,环视九州能纠集诸侯之力而两败我大秦的,唯有此君!”司马空也一声长叹,正所谓英雄惜英雄呀! ...... 吕不韦现在成功的使了个离间计,信陵君糊里糊涂的交了兵权,等于是给秦王嬴政搬掉了一块巨大的绊脚石,但有时候往往英雄气短,秦国的经济恢复了生机,信陵君也除了兵权,可是有一件事还是差点儿难倒了这位吕大丞相。 吕不韦现在像是一个人骑着跷跷板,一头按下去了,一头又翘起来了,华阳夫人这边彻底这边摆平了,他和太后点点保持了十六年的暧昧关系终于分清了,华阳夫人现在看见吕不韦总是笑脸相迎温柔烫贴,可是点点这边还是搞不定,这介绍人是做成功了,可是美男子嫪毐出入甘泉宫还是有诸多不便,万一被政政抓个现行,不要说吕不韦脱不了干系,太后点点和政政都会相当难堪,有道是包做媒人包生娃,看来吕不韦还要下一番“苦功”。 现在不能不说吕不韦还是隐隐有些吃醋,这么生猛的小青年趴在太后点点的肚皮上,实在让吕不韦是可忍孰不可忍!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开弓没有回头箭,吕不韦必须豁出去了,为了政政将来的江山永固,也只好割舍这份感情,这份扯不清理还乱的情分,于是,他闭门造车,冥思苦想,终于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妙招。 三天以后,太后点点又哭哭啼啼梨花带雨的来到相国府,吕不韦小心翼翼的让在一边,他怕这个娇滴滴的女人又自然成习惯的往他的怀里钻,“相国,呜呜!嫪毐君被衙役抓进大牢了,听人说还要实施腐刑!呜呜!” “奥?这小子犯了什么罪呀?怎么我没有听说呢?呵呵!”吕不韦狡诘的笑着说,心里暗想这个风骚的女人,才认识嫪毐几天呀?已经是进入角色了,大概这小子床上的功夫一定比老夫有过之而无不及吧?他的心里还是有些隐隐约约的痛,但看着眼前娇弱身躯的点点,恻隐之心还是油然而生。 “呜呜!相国,听衙役对旁人说,嫪毐君调戏民女,还,还诽谤朝廷,根据大秦的律法,必定要处以腐刑,呜呜!嫪毐君一定是受了别人的诬陷,相国,您一定要救救他呀!”太后点点活像个小女孩,轻轻的抽泣着,一脸无辜的用祈求的目光望着吕不韦,吕不韦真是哭笑不得。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这里所说的“腐刑”是将男人的生殖器从根部切除,彻底变成太监一样的阉人,《史记》作者司马迁也受此刑,所以他对帝王将相充满憎恨,《史记》大部分还算比较严谨,但写到秦始皇那节,作者认为还是少有瑕疵,敬请书友商榷,敬请收藏! 0205 秦晋之好 0205《千古一帝半个妃》秦晋之好 按照当时大秦国的律法,调戏良家妇女和诽谤朝廷无疑是要被处以腐刑的,太后点点说的一点儿也没有错,后来汉朝的司马迁也是受的是当时一种极为残忍的刑法,腐刑,受刑前必须把手脚像杀猪一样绑起来,然后用绳子挂到木架上,剥光了罪犯的衣服,接下来先是一顿暴打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 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心灵上的伤害,因为受了这种刑罚,就成了太监,从此以后,再也不是一个完整的男子汉了,在这一辈子往后的岁月中,还必须面对世人无情的嘲笑和讥讽,这对于像出身官宦世家,饱读诗书的司马迁来说,这可真是一种奇耻大辱,而且古时候手术条件太差,又没有无菌室,下身割破时非常容易感染,以至于有可能小命不保,现在太后点点的小鲜肉男朋友嫪毐也要即将受这种刑法,这对太后点点这个苦命的女人无疑是十分沉重的打击。 现在先来说说美男子嫪毐是何许人也?其实这个嫪毐原名叫做“酪蔼”,很美的一个名字,不知道历史学家为什么要将他写成嫪毐?也许也是不喜欢这个人,或者处处要羞辱太后点点吧!现在我们姑且以讹传讹好了,就叫他嫪毐,他是吕不韦在邯郸做生意的时候,豪华府邸的老管家酪敏的儿子,小时候顽皮好动,吕不韦也很喜欢,经常给他蜜饯吃,小家伙当时嘴巴也很甜,吕不韦印象很深。 后来吕不韦搬走了,嫪毐一家还留在邯郸,做管家多年,他的父亲酪敏也有几个钱了,给嫪毐请来先生读书认字,吕不韦已经好久不见了,没想到前几天突然来到秦国咸阳投靠吕不韦了,吕不韦眼前一亮,倒是很高兴。 “伯伯,我父亲让我来投靠您,在您这里做门客,呵呵!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嫪毐一报拳,彬彬有礼的说,吕不韦很喜欢,小伙子已经是一米八左右的身材,看上去一表人才,“好!好!听说你饱读诗书,剑舞的也不错!”吕不韦突然想到,将这个小伙子“委以重任”介绍给太后点点,点点也许喜欢他后,不再缠绕他了,他是老家总管之后,也算是自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虽然做这件事心里还是有些酸酸的,但顾不得了。 “呵呵!伯伯,那也是旁人抬举,不当真!”美男子嫪毐谦逊道,吕不韦一咬牙关拿定主意,说:“嫪毐啊!在京城咸阳人才济济,想出人头地很难的,想不想一下子过上上等人的生活呀?”吕不韦又露出了狡诘的笑容,嫪毐实话实说:“伯伯,那当然想了,父亲也希望我过上上等人的生活,他平时省吃俭用,让我读书,就是要让我过上这种生活,可是,那要自己慢慢努力,在伯伯手下干出一番事业来,呵呵!您说呢?” “嗯嗯!不过,伯伯给你指一条捷径,看你是否想要?呵呵!”吕不韦还是那种寻常的微笑,说完看着嫪毐,嫪毐手扶剑把,脑子转的飞快,他想,捷径一定是要通过某种交换才能得来的,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东西可以拿出来做交易,他一脸真诚期待的望着吕不韦满面红光的额头,心里很是崇拜这位老东家。 吕不韦看嫪毐不啃声,继续说道:“嫪毐啊,伯伯想把你介绍给太后,太后十分年轻美貌,当然比你大十岁左右,但女人大一点懂得疼爱自己的男人,如果太后看上你了,你就一辈子荣华富贵享不尽喽!当然,不知道太后喜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小伙子?呵呵!愿不愿意试试呀?”吕不韦语气平缓,好像在谈一庄寻常的买卖。 小伙子一听面红耳赤,他当然知道伯伯说的意思,就是让他成为年轻太后的面首,主要是用自己年轻貌美的身体供太后淫乐的,嫪毐的脑子里激励斗争起来,他知道自己长得很帅气,但毕竟只有十九岁,太后已经三十左右了,在那时也算老女人了!可这确实也是个飞黄腾达的机会,自己苦读圣贤书,不就是为了过上上等人的好日子吗?嫪毐还是不啃声,经验丰富的吕不韦估计这事八九不离十,能成了,他把嫪毐请进了书房,关上门,如此这般的反复叮嘱起来。 这一切,太后点点当然完全蒙在鼓里,他吕不韦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一是看看太后点点是否真的喜欢这个小鲜肉,当看见太后点点泪眼朦胧的时候,吕不韦惊诧点点这么快就喜欢上了这个小白脸,还是醋意连连,但这还是次要的,主要的是,吕不韦精心导演了这一幕,为的是将嫪毐彻底送进点点的怀抱,他想一劳永逸。 吕不韦已经精通大秦国律法,接下来,他故意让嫪毐犯了调戏民女和诽谤朝廷两项罪名,不多不少,正好可以处于腐刑的尺码,然后,他又谴人买通了行刑的衙役,只是将嫪毐的嘴上、下巴上胡子连根拔去,下身却是原封不动,这样一个外表活脱脱的太监嫪毐,就自然而然的出现在太后点点的面前,两全其美,吕不韦想象着点点破涕为笑的场景,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子,甜酸苦辣咸,当然最多的还是酸,说不出的酸! 吕不韦是个大忙人,这件事暂且放在一边,一个老朋友来看他了,据司马骏说这位老朋友已经在咸阳城住了半个多月了,因为有下级官员接待,迟迟没有报请到吕不韦那里,今天终于见到吕不韦了,这个人名叫魏加,是吕不韦在邯郸做生意时候认识的,两人很谈得来,就像女人间的“闺蜜”一样无话不谈。 秦国和五国联军大战一场后,各诸侯国都觉得目前谁也吃不掉谁,当然也包括大秦国自己,但也有一部分人还是想联合抗秦,这时候,最主要的代表人物是赵国的大王,于是,赵国就派魏加去见楚相春申君黄歇,对他说说:“您已经安排好领兵的大将吗?” 春申君黄歇其实心里没底,三心两意的说:“是的,我想派临武君为大将!”魏加说:“我年幼时喜欢射箭,因此我就用射箭做个譬喻好不好?”春申君说:“好的,愿闻其详!”魏加说:“有一天,魏臣更羸和魏王站在高台之下,抬头看见一群飞雁,这时更羸对魏王说:‘我只要虚拨一弓弦,就可以把鸟射死在您眼前!’魏王说:‘射技有如此高超吗?’更羸说:‘是的!’,虚箭就是弓弦上不放箭!” “过了一会儿,有一只大雁从东方飞来,更羸虚射一箭就把这大雁射落在地上,魏王说:‘可是虚射怎么会出现这种结果呢?’更羸说:‘因为这是一只病雁。’魏王说:‘你怎么知道?’更羸说:‘这只雁飞得很缓慢,叫得声音又悲切;飞得缓慢是因为它旧伤疼痛;叫的悲切是因它离开了雁群,身负旧伤且心存惊惧,一听见弓弦的声音就吓得拼命高飞,以致使它的旧伤口破裂而掉落下来。’现在的临武君也曾被秦军打的惨败,犹如这惊弓之鸟,所以派他去担任抗秦的将领是不妥当的?”魏加侃侃而谈。 魏加回来一说,赵王也觉得联合抗秦暂时没戏,无奈,这时候赵国与秦国交好的计策就放上了赵王的台面,这也正是赵国春平君赵显的设想,春平君力主和谈,他现在如愿以偿,终于可是步步实施其谋取大位的策略了!出使秦国的心腹大臣已经确定,就是与吕不韦有旧交的魏加,当时魏加的官职是外史。 外史魏加此时对春平君赵显再献一策:“太子殿下,若说到臣下与秦相吕不韦的交情,毕竟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可不同以往了!吕不韦贵为秦相,声名显赫,难免会趾高气扬,装作故意不识老友啊!臣下惭愧,这么多年官职也未得升迁,再说了,翻出十几年前他还经商时那些烂事,吕不韦也会觉得脸上无光,恐怕他会故意慢待赵国的使者!” 春平君以为魏加是趁机邀功请赏,就表态道:“那就先给你谋个赵国上卿的官职,也算有个合适的身份,彰显出我国进行和谈的诚意吧!”魏加叩头谢恩,他凑近春平君、笑眯眯的说道:“臣不是这个意思,臣是想说与与秦国讲和,还,还需要我们拿出像样的见面礼呀,这样才能表示出赵国是真心与秦国和呢?”春平君茫然四顾,无奈的说:“什么见面礼!金玉丝帛吗?” 魏加狡诘地笑着说:“金玉丝帛,解不得秦赵几十年的积怨,殿下为何不想想当年秦晋之好的事情呢?” 当年,秦穆公为谋求与中原友好,与当时力量强大的晋国联姻,向晋献公求婚,晋献公就把大女儿嫁给了他,后来,晋献公年迈昏庸,要立小儿子为国君继承人,从而杀死了当时的太子申生,于是,另外的两个儿子夷吾和重耳,分别逃往梁国和翟国避难,夷吾得到姐夫秦穆公的帮助,做了晋国国君,但是不久,夷吾就与秦国失和,发兵攻打秦国,终遭惨败,还叫儿子公子圉到秦国做人质,这才将两国的关系修好。 秦穆公为了笼络公子圉,把自己的女儿怀赢嫁给了他,后来公子圉听说自己的父亲病了,害怕国君的位置会被传给别人,跑回晋国,秦穆公立即决定要帮助重耳当上晋国国君,把逃到楚国的重耳接过来,还要把女儿怀赢改嫁给他,第二年,夷吾一死,公子圉就做了晋国君主,跟秦国不相往来,重耳在秦穆公的帮助下,依靠战争夺位、当上了晋国的新国君,成为有名的“春秋五霸”中的晋文公,秦晋之好代表的是一种政治上的联姻,是国家之间的联合,但它是通过通婚来实现的,以至于后来人们渐渐就将男女之间的婚姻也称作结为“秦晋之好”。 魏加显然是话有所指,企图劝说春平君选派一名公主,嫁到秦国去,嫁给秦王嬴政,此时秦王嬴政年方十六岁,春平君一惊:“这我可做不了主?没有父王的允许,我怎能把自己的姐妹随意送到秦国去?”春平君的兄弟姐妹们年纪,也大多老大不小了,如何能与刚刚少年出头的嬴政班配呢? 魏加已经深思熟虑了,他凑近两步,轻轻的说:“有合适的人选!晋阳公主如何?”晋阳公主此时还是天真烂漫、年方十一岁的少女,她是赵孝成王最小的女儿,其生母是来自晋阳的苏贵妃,所以取名“晋阳公主”。 春平君叹息道:“晋阳公主还小,再说父王视其为掌上明珠,怎忍心这等年纪就安排她嫁人?况且还是嫁到那千里之外、蛮荒的秦地去呀!” 魏加本来是个能说会道的人,他不甘心地劝说:“君王的家事就是国事,父兄怎么会亏待儿女、姐妹?晋阳公主日后长大了,还不是要远走高飞?现在秦国兵强马壮是庞然大国,贵为秦国王妃有何慢待于她?您这是真正在爱护自己的姐妹啊,秦相吕不韦早年是咱赵国的商人,他的一些亲戚还在邯郸,若是那秦王嬴政再娶了赵国的晋阳公主,秦赵两国结下金兰之好、秦晋之盟,晋阳公主岂不是小小年纪,就为国家立下了大功?” 一席话将春平君给说动了,他只是有些担心地说:“父王不同意怎么办?苏贵妃爱女心切、拉住晋阳公主不撒手,可如之奈何?”魏加说:“君王的旨意谁敢不听?苏贵妃现在也见不得王上,还怕她哭哭啼啼不成!”...... 在得到赵王首肯后,魏加就去了秦国咸阳面见吕不韦,商谈两国修好的事,可是现在见吕不韦真的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在咸阳耐心住了半个多月,魏加才见到了吕不韦,吕不韦刚把小鲜肉妥妥贴贴的弄到了太后点点的身边,心里有点儿空落落的,但老朋友见面总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一番叙旧寒暄之后,魏加奉上赵国的国礼:“这些金玉珠宝、钟鼎器物,还请相国笑纳!”吕不韦不失风度的谢过:“谢谢上卿带来的礼物,本相代秦王先收下,再转交秦王宫里,呵呵!现在,咱俩还是商议媾和的条款为宜,秦赵两国结怨已久,朝中反对的人也很多,若是拿不出令人信服的协议,恐怕这个事情不好办呀!”朋友归朋友,台面上的事也是要秉公办事的,吕不韦丞相的派头十足。 此时的秦国,支持秦赵议和的人确实寥寥无几,吕不韦对此心知肚明,他自己也来自赵国,怕引火烧身,也不敢公开倡议与赵国和谈,反对议和最激烈的是华阳夫人那边一派楚国势力,他们担心秦赵议和会危及楚国的利益,而秦王嬴政小时候生活在赵国邯郸,往往会想起许多不愉快的往事,加上几次三番寻找阿房姐姐,而踪影全无,他自然而然深恨赵国,也坚决反对与赵国和谈,吕不韦作为辅政大臣,陷入其中有些两难。 “相国老朋友哪,我今儿个还有一个媒婆的重任呢!贵国大王已经玉树临风了,敝国有一位晋阳公主,长得羞花闭月,气度不凡,琴棋书法是样样拿得出手,呵呵!赵王愿意将晋阳公主许给秦王,您看?”魏加真有一番媒婆的“风采”,他将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孩吹的天上去了,而且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奥,如果正像您说的那么好,我到可以和秦王说说,到时候,可以永结‘秦晋之好’,呵呵!如果秦王愿意娶晋阳公主的话,那和谈的事就水到渠成了,呵呵!”吕不韦高兴起来,一扫刚才的愁容满面,因为秦王嬴政娶了晋阳公主为妃,即使改天再娶楚国公主为妃,至少也获得某些平衡,现在朝中楚国帮的势力太盛。 魏加眼看这件事即将办成,可同时的赵国都城邯郸丛台宫内。 晋阳公主的母亲苏妃却是双眼浮肿,憔悴的脸上泪眼朦胧,小公主却在快乐的玩躲猫猫,她天真烂漫,无忧无虑,调皮捣蛋,无所不为,“一群蠢猪,我在这里呢!嘻嘻!”晋阳公主喊道,她在床底下躲了很久,没有小孩子找到她,她一脸扫兴的从床底下钻了出来,懵懵懂懂的看着流泪不止的母亲。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您知道秦始皇大帝为什么不立皇后吗?请看《千古一帝半个妃》后面章节,后面的章节更精彩!敬请收藏! 0206 舔犊之情 0206《千古一帝半个妃》舔犊之情 赵国邯郸王城丛台宫殿群一处僻静的宅院之中,草坪开始有黄转绿,小草的上半部长出细细嫩嫩的芽尖,含笑花和山茶花已经开始孕育花蕾,这时,从院落的东南角传来一阵孩童嬉闹之声,那是被苏妃视为掌上明珠的晋阳公主和一群女伴、丫鬟们在追逐嬉闹。 紫藤架下,一个新架设好的工艺精巧的秋千下,娇小美丽的晋阳公主坐在上面,秋千上还垂下迎春花丝丝藤曼,还有星星点点的花骨朵,远远看去,真像个童话里的白雪公主,小公主起先还“咯咯”地说笑着坐在藤编的秋千座上,两名丫鬟小心翼翼地推动着,荡起秋千,晋阳公主一双小手紧紧握住悬吊晃动的藤索,有些惊恐地尖叫起来:“啊呀!小蠢猪,太高了,慢一些!慢一些!快停下来!” 宫女们连忙拉住藤索,晋阳公主吓得脸显微紫,忙不迭地跳下来,扯住一名丫鬟,娇滴滴的说:“小蠢猪呀!你来荡给我看!吓死宝宝了!嘻嘻!心里有点想小兔子在乱撞,挺害怕嘛!一点也不好玩!” 晋阳公主的母后苏贵妃和专门伺候小公主的女仆也在一旁观看,彼此相视一笑,苏贵妃好言提醒着公主:“宝贝乖女儿,该去读书识字了!”“不去!不去!我要跟娘学琴!”小公主顽皮的撒娇着。 “女儿家家,不多识几个字,认不得角、徽、宫、商、羽,识不得曲谱也不成呀!”苏贵妃十分怜爱的看着懵懵懂懂的小公主,自言自语的叹息了一句,顽皮的小公主终于被几个宫女强拉硬拽,撅着小嘴被拖去读书了,苏贵妃无奈地摇摇头,“这孩子,跟我小时候一个样的倔脾气,闹归闹,理说通了,也还乖乖听大人说话!” “公主天资聪慧,是大富大贵的金玉之身啊,将来贵妃娘娘可要给她寻觅个好主家,可不要象那平阳公主,出嫁到楚国那水网湖沼里去,瘴气弥漫、鳄鱼乱爬,在那荒僻之地,可惜了平阳公主的娇贵的身子!呵呵!”女仆啰嗦着,长期照顾小公主,也是充满着对小公主充满着无比的怜爱,她哪里知道赵王已经将十一岁的小公主许给十六岁的秦王嬴政了?听闻女仆的啰嗦,苏贵妃的眼圈又红了,一个稚嫩的花骨朵,还未含苞待放,能经得住风雨霜雪吗? 昏庸的赵王诏书已经下来了,让晋阳公主远嫁秦国,虽说是嫁给秦国的国君小嬴政,苏妃怎么舍得呢?她最后一次找到春平君,妄想做垂死挣扎,为小公主再说几句话。 “呜呜----,孩子还这么小,就算是国家的婚礼也太早了吧,这不是要让公主像穷人家的女儿一样去做童养媳吗?”苏妃哭泣起来,泣不成声,呜咽着:“呜呜----,公主是本宫的心头肉,我只有这么一个孩子呀!不行,我要找君王去问话。” 春平君也是有些舍不得,他劝慰道:“大王的诏书都下了,还能有假骗贵妃娘娘不成,现在秦赵要讲和,结下秦晋之好,公主去秦国都城咸阳,又不是去蛮荒之地,贵为秦国贵妃,这是多大的荣耀啊!听说魏国、韩国、齐国、楚国的公主也都出发了,她们中哪一个年纪大?都是少女,没办法了,贵妃娘娘,这件事情早办早主动,去晚了让别国公主抢了上位,岂不是耽误公主一辈子的事?” 苏妃还是哭哭啼啼,泪流满面的说:“这么小的孩子,她懂什么事情?秦赵要讲和,就没有别的办法,非要让公主远嫁不可?”春平君也被感动了,但与秦交好也是他的主张呀!他耐心的劝说苏妃:“我这当兄长的也是为妹子好?公主早晚不是要许配人家?这可是成君王龙凤之礼呀!公主若去了秦国,到那时候,贵妃娘娘也就当了秦王的岳母了,于公于私都有好处呀!”春平君心口不一,没办法,男人总是以国家利益为重,春平君心里暗自安慰自己。 苏妃觉得这件事也扳不过来了,于是抹了抹眼角对春平君恳求道:“再让本宫与公主相伴三个月!我这当娘的,也好开导女儿!”苏贵妃显然是想一天天拖下去、看情势能否改变,春平君也有些于心不忍了,议和的事情也很紧急,他决定先让魏加去秦国,初次去的时候不带公主前往,只是提亲,春平君说:“若是秦国答应了下来这门婚事,就不能再拖延了,使臣来回怎么也得两个月吧?到时候,只能立即送公主入秦!” ...... 乍暖还寒,一场不期而遇的春雪飘飘洒洒的落下来,好像是个刚刚开窍的小姑娘羞答答的,下到地面的一刹那就不见了,化了,但风越来越紧,又变成了西北风,北风呼呼,白色的棉絮,又变成了鹅毛大雪,天地一片白茫茫的,一片混沌。 一望无际的山峦,路边错落有致的山林全披上了素裹的银装,起伏铺展向遥远的朦胧天边,若隐若现的山林中,一群灰喜鹊嘶哑的叫着,难觅食物而犯愁,惹得送行的人们情绪更加低落,花车之中,身着盛装的晋阳公主一直在啜泣,尽管身边有两名贴身丫鬟陪伴相劝,可她一直止不住自己的眼泪。 苏贵妃已经哭干了眼泪,用丝绢揉擦着干枯的眼窝,乘车跟着公主行进,她是来给女儿难分难舍地送行,这是小公主平生以来的第一次远行,一段注定风雨兼程的漫长旅程,更恐怕是一次母女俩今生今世再难相聚的远行...... 嬴政和伙伴们刚刚结束了一上午的训练,师傅孟琨责备秦王:“陛下今天的剑法明显心不在焉,格斗中居然脱手了两次,幸好步辛师傅不在,否则非要吃苦头不可。”嬴政满怀歉意地低头认错:“师傅,是我的不好,怎么控制,也定不下心来。” 孟师傅表情严肃的说:“意随心动,剑随意动,辗转腾挪、目光如电,你看你,满脸倦容、双目无神,你是怎么回事?再来一遍!蒙恬,你来陪练!”秦王嬴政无奈地捡起宝剑又来到场地中间,蒙恬持剑威风凛凛地站在他跟前。“秦王,看剑!”兵刃相交的叮当声骤然响起,众伙伴们聚在一旁围观。 小太监赵高屁颠屁颠过来,来给秦王解了围:“大王陛下,相国差遣我们前来,延请吾王入朝!”嬴政这时候乐得解脱,他整顿了一下衣冠,“现在就去上殿吗?朝中有何事?”赵高毕恭毕敬地说:“大概是要接见赵国使团,请大王陛下更衣,换上冕服再去!呵呵!有喜讯!”赵高捂着嘴在偷笑,一脸滑稽相。 小太监赵高等嬴政换上龙凤朝服,先去了偏殿,这偏殿吕不韦搬出后就简单的装潢了一下,作为接待外宾的地方,门庭开阔,高屋建瓴,显得高贵而典雅,秦王嬴政刚刚走进偏殿,仲父吕不韦就迎了上来,嬴政对这位仲父很是尊敬,急忙施礼:“仲父安康,孩儿拜见仲父!”吕不韦急忙上前捧起嬴政的手说:“陛下,你现在是一国的大王了,见了我不必那么施礼!呵呵!今儿个赵国送来一位美貌公主,准备给陛下作为王妃,陛下先来看看公主的风采!” “小女子拜见大王陛下!”三个稚嫩的声音倒是一般整齐,嬴政环视屋内,见是一个公主打扮的小女孩,和比公主大两三岁的两个姑娘,都还未及笄,嬴政一下子乐了,说:“好!好!三位妹妹,我们拜姐妹吧!我是老大,三个妹妹都比我小,都叫我哥哥吧!呵呵!等会儿哥哥领着你们去抓麻雀,呵呵!稍事休息,哥哥去换下龙袍,就来就来!”“好!好!好!抓麻雀喽!”晋阳公主破涕为笑,拍着小手高兴起来。 小太监赵高过来劝驾说:“使不得呀!大王陛下,晋阳公主是来和陛下成亲的呀!怎么能一起去抓麻雀呢!”“小高子,你闪一边去,什么成亲不成亲的,公主还这么小,怎么成亲?现在大雪皑皑,麻雀肚子里饿着呢!此时不抓,更待何时?小高子,快准备簸箕和绳子,还去御膳房抓一把麦子,快点,慢了打你小屁股!”嬴政已经自己脱下龙袍,闪在一边,拉着小公主的手往院子里奔。 吕不韦看着嬴政淘气的背影,摇了摇头,一脸苦笑。 ...... 这场迟来的大雪总算停下来了,红日初出,圆溜溜的挂在东天,红彤彤的片片朝霞渐渐散去,纯澈的碧空下,终于显出了被大雪层层覆盖的咸阳城的轮廊,三三两两的太监在铲雪清道,一条街边通往渭水的沟渠里水声潺潺,那是渐渐融化了的雪水。 吕不韦没有穿裘皮和皮靴,而是穿着一件本色的丝锦大袍,一双老式布鞋,乘着马车进入王城,他习惯的走进东偏殿,殿中出奇的安静,环顾四周空荡荡的不见一人走动,大厅通往书房的门也紧闭着,吕不韦伫立良久,这时,迎面走来了老长史桓砾,老长史佝偻着背弯着腰从西偏殿摇摇晃晃的走来,吕不韦三步并作两步急匆匆下了台阶,扶住老人家。 “老人家,秦王哪里去了?”吕不韦着急的问,老长史颤颤巍巍的说:“秦王啊!小孩子脾气,昨天下午拉着晋阳公主和两个丫鬟抓了一下午的麻雀,傍晚,突然心血来潮,差遣太监说是搬到章台旁边的别苑去住了,呵呵!据马车夫说,实际上搬到离别苑一里多的一座庄园去住了,那是太后刚来咸阳时自己花钱买下来的,老朽不大放心,连夜驱车赶去觐见,想请秦王回王城,可是......”。 “老人家,但说无妨,呵呵!”老长史欲言又止,吕不韦催促道,“惭愧呀惭愧!秦王对老朽说,王宫里不好玩,而且还会打扰仲父、母后决政,我搬出王城,一是遵命母后说的锤炼意志,二是让仲父、母后决策不受滋扰,一举两得!”老长史啰里啰唆的说着,吕不韦双眉紧皱批评道:“这样啊!你们这些王室政务官也太迁就了!太监里面有谁伺候秦王呢?” “秦王只带了一个名叫赵高的小太监,呵呵!......” 吕不韦再也不想听下去了,他手一挥,跳上了一辆双马轺车,车轱辘飞转,出了王城,过的渭水桥直向东南,东去的官道上的积雪早已清理干净,在茫茫的雪野中抽出一条沉沉的细线,出了官道,这里情况完全不同,因为这里属于王室园囿,初夏之前照例封苑,路径当值内侍一律回守章台宫,所以无人扫雪,干雪冰凌还是严严实实的覆盖着露面,轺车摇摇晃晃,颠簸的十分厉害。 “大人扶稳伞柱!喻喻!驾!”车夫全神贯注,高声叫喊着,吕不韦突然一跺脚,说了声:“停!”“喻!”车夫一抖缰绳不解的问道:“大人是否想改日再去了?”“呵呵!谁说要改日了?”吕不韦跳下轺车,挥手下令:“卸车换马!” 车夫倒是当真手脚利索,片刻之前一切准备停当,两人上马,车夫一下子驱马走到了吕不韦的前面,吕不韦轻轻喊了一声:“你跟在后面便是,走冰凌道,我可能比你有经验,呵呵!”只见吕不韦轻轻一提马缰,走马上了露出枯干茅草的道边,那马稳稳的踏雪前行,马车夫不禁暗暗佩服。 两人一前一后,花了三个时辰,终于到了庄园所在的山顶,山顶上草木枯竭白雪皑皑,环顾四周一览无余,百余步外一道石墙围着庄园,青铜大门紧闭,围墙里炊烟袅袅,吕不韦第一次来这个庄园,本来还以为是王宫里的偏殿一样奢华,却被眼前的简陋惊呆了,身临其中不禁大为感慨,一个少年大王能以如此锤炼自己,难能可贵呀! 马车夫下得马来对着铜门高声报号:“丞相吕不韦等觐见秦王陛下!”回音未落,铜门“吱嘎”一声打开了,赵高笑脸相迎:“小的拜见丞相,呵呵!一路颠簸,请进!请进!” 此时,院内响起了一阵急促而响亮的脚步声,一个身着黑色绣金斗篷的散发少年,已经冲到了吕不韦的面前,深深一躬,说:“呵呵!果然是仲父,政政有失远迎!”吕不韦连忙扶起少年,正想回拜,却被少年嬴政一把扶住,“仲父若要行大礼,孩儿边乱了方寸,请!仲父进庄说话!呵呵!” 吕不韦感到一丝欣慰,嬴政真的一夜之间长大了,嬴政虽然是自己的儿子,但更是大秦国的王上呀!不知能否劝说嬴政搬回王城?他可是大秦国的王上呀!“不离中枢,事事与闻”,这可是子楚先王的遗训啊!吕不韦陷入了沉思。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后面的情节更精彩,敬请关注《千古一帝半个妃》后面章节,敬请收藏本书! 0207 风暴前夜 0207《千古一帝半个妃》风暴前夜 少年嬴政亲自领着仲父吕不韦,兴致勃勃的前前后后看遍了庄园,看看天色已经将黑,此时小太监赵高和令狐大姑已经在北方正厅摆好了一桌小菜,嬴政手一挥,对赵高说:“庄内只是仲父和我等两人说话,公车司马一班人等在庄外扎营野炊,那几坛老秦酒只留一坛,其余悉数都让他们搬走,呵呵!快去传令!”“得令!陛下!”赵高闪出门外。 吕不韦现在笑眯眯的看着嬴政,默默无语,他有心要看看少年嬴政,他的儿子,如何处置这不期而遇的事务,现在见嬴政从容有致,井井有条,心里舒坦了许多,两人第一次对樽饮酒,嬴政亲自给仲父面前的酒樽满上,然后自己再满上,嬴政举樽笑着说:“仲父,我不喜欢饮酒,只此一樽,仲父自便!呵呵!” “陛下呀!老臣以往尚可,如今也是不胜酒力,三五樽而已,呵呵!请!”吕不韦喟然一叹,嬴政放下酒樽,一拱手说:“仲父今日冒寒踏雪而来,必有要事,还请明示孩儿!” “陛下是否知道,自太祖秦孝公之后,经历过几次少主即位?”吕不韦喝了半樽酒,眯着眼睛问,“两次,当年王爷爷不到二十即位,如今政政十三岁即位!”嬴政回答的爽快响亮,说明少年嬴政的记忆力和对秦国的历史都不错。 “那么,陛下说说两次少主即位,形势有何不同?”吕不韦循循善诱,语气平和,嬴政眼看前方思索起来,吕不韦接着又问:“陛下啊!说说同为少主即位,谁更艰难?”嬴政目光骤然一闪,说:“我王爷爷更艰难,艰难多了!” “何以见得?呵呵!”吕不韦满意的笑了,嬴政大而有神的眼睛又是一闪,说:“当时,老祖宣太后与四权贵当政四十二年,王爷爷居然能挺得住,却是很不容易!”“昭襄王不亲政而挺得住四十二年,个中缘由何在呢?呵呵!”吕不韦不紧不慢的问。 嬴政被问住了,脸有难色,摸了一下后脑勺,然后又是双手一拱,说:“政政愿听闻仲父教诲!”“昭襄王能挺住四十二年,关键是这八个字,也是先王的遗训,那就是‘不离中枢,事事与闻’!”吕不韦看了一眼侧耳倾听的嬴政,继续侃侃而谈:“寻常的少主,只要是不亲政,便信马由缰而去,或声色犬马自甘堕落,或自甘事外远离中枢,无论何种结局,心里总是想着,相信摄政之母后权臣,日后必能还政与自己,殊不知,权利这东西让人起贪欲,即使是父子、母子,主动让出权利的,毕竟少之又少,及时是明慧英明的宣太后,摄政长达四十二年才还政,其情理何堪? 若是一般人,谁能个忍受四十二年呀!昭襄王少年便有过人之处,一是不颓唐不回避,二是从不轻视自己秦王的名分,虽不亲政却守定王城中枢,只要太后与权臣与之会商,每每坦诚主见,只要是入宫朝臣或者外邦使节,需要秦王名分主持的,绝不假手他人!” 嬴政听罢,思考了很久,突然起身离座,恭恭敬敬的对着吕不韦大拜,坚定的说:“仲父教诲,政政当终身铭记!”吕不韦急忙起身扶住,嬴政直起身子,对着门口喊了一声:“小高子,今夜回会王城,准备准备,饭后即刻启程!” “陛下决断,英明......”吕不韦心中一宽,连日来所受的风寒,突然觉得背脊一阵刺骨的寒冷,小高子赵高正好进来,双手搀扶住摇摇欲坠的吕不韦,对着嬴政大喊:“陛下,丞相怕是受了风寒,全身火烫!”嬴政抢步过来,一把解下自己的金丝黑色斗篷,裹住了瑟瑟发抖的仲父,回身又是一声高喊:“小高子,快去拿尊的貂皮大衣过来!” 瑟瑟发抖的吕不韦烧的迷迷糊糊,他觉得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需要依靠,嘴里喃喃的说着:“儿子啊!谢谢你!”秦王嬴政心里一颤,随即明白,仲父可能烧糊涂了,说的是胡话。 此时小高子已经拿来了貂皮大衣,嬴政反手将吕不韦一身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大声下令:“车驾起行!燎炉搬上王车!快!” ...... 与此同时,在赵国、韩国的斡旋下,诸国王室代表和最高军事长官在楚国兰陵秘密召开会议,商讨再一次天下合力抗秦! 楚国兰陵,一处远离闹市的偏僻馆驿,周边茂林修竹,流水淙淙,曲径通幽。 县令荀况和一班官员指挥布置会场和后勤工作,紧张地忙碌着,荀况的弟子李斯、韩非、浮丘伯等人也帮着师傅跑前跑后,安顿好各种事项。 荀况一一吩咐道:“县尉,会议的保卫工作不能出一点纰漏!安全人员要着便装,外松内紧,不使人起疑。通知军队,要在会场外围组织演习,不要让人接近会场,李斯,你去通知女闾方面组织几十名美貌的舞女、歌姬,秘密前来助兴,不得走漏消息!” 军事研讨会由楚王特使张既,做为东道主来主持,荀况本人级别不够,没能进入会场,他推荐的三名大弟子李斯、韩非、浮丘伯作为楚国书记员,参与了这次诸侯会议,秘密会议的主题就是两个字:灭秦! 赵国大将,武襄君乐乘首先站起来慷慨陈词:“天下祸乱的根源就是暴虐的秦国!多少年以来,它侵凌弱小,蚕食我们的国土,贪得无厌,横暴恣睢!诸国以前不断地割地事秦,甚至与魔鬼结盟乞求自保,不惜拆散联盟,致使秦国得以从容地攻陷各国的土地和城邑,可是我们、还有你们,又得到了什么?不过是秦人更加野蛮的入侵和杀戮!现在,我们齐聚于此,效法武王伐纣,讨伐暴秦,以安天下!” 楚国大将项燕接着说:“总结前四次伐秦,未获全功,邯郸之战,大败秦军,夺回三晋,现在复落秦人之手,何也?伤其五指,不如断其臂膊,断其臂膊,不如斩其首级,只有攻入咸阳,尽灭其国,方可一劳永逸!” 魏国特使则调侃道:“我们魏国没的说,可是你们楚国华阳太后在秦,楚国会不会不出力、拖后腿呢?”楚国张既:这个请诸国放心,楚国既然组织这次诸侯会盟,就是下定了与秦国血战到底的决心!我楚国被秦国侵夺的土地,比赵魏加起来都多,灭秦,就是我国的基本国策!” 卫国特使:“大家不要担心秦王子楚的母亲夏太后,是我们卫国人,子楚已经死了,夏太后也在秦国失势,我们虽然是小国,依旧愿意为讨伐秦国出力!大家请看!这就是我们派往秦国的谍报人员绘制的秦国布防图,秦地山川、河流、道路、险隘无不详尽标出,各地人口、兵站、街道的走向也了然清楚,这可是花费了多年的苦功啊!” 韩国大将韩亭:“如若消息泄露,秦国必然会先下手为强攻打韩国。诸侯来不及救援,韩国的处境就会十分危险!”齐国代表:“军机不可泄露,韩国方面要假意与秦国盟好,迷惑敌人。建议诸国堵绝与秦地的人员往来,以免秦国间谍传递消息”。 赵国将领李牧:“此前数次伐秦,函谷关皆未攻克,此为秦国最坚固的屏障。此关一破,则秦国国土将尽皆暴露我兵锋之下,其守也难!我绘制了此关战图,大家请看!” 韩国大将冯亭:“攻坚不易,况是函谷关,那里地形狭隘,难以架设登城云梯,主要依靠弓弩对射,韩国近来改进弓弩,其打击范围、威力远在秦弓之上,而且可以连珠甚至蜂巢式发射!更有巨型弹弓,可以准确抛投石丸,如此以来,在远程火力方面,我们已经占据优势!” 项燕:“弓弩伤敌容易,杀敌却难。为最大限度地消灭敌人,我们特意派人大量捕捉毒蛇、毒蟾蜍,提取毒液,再混入从毒草中萃取的大量毒汁,把它涂在箭矢之上打击敌人,凡中箭者,五步即倒,堪称利器,诸位不妨检视!” 项燕命人把一只山羊拉到堂上,取出一只毒箭刺去,山羊须臾倒地!众人议论纷纷:“此法甚妙,只是敌人捡拾回发,如之奈何?”项燕:“已备解药,自是无忧!”项燕立即命人给中毒山羊灌下解药,山羊不久又重新挣扎站立起来。 ...... 在六国秘密策划联合灭秦的时候,秦国境内却是一派祥和,秦王嬴政指派御医前去给吕不韦看病拿药,华阳夫人在丫鬟的陪同下,大包小包的去相国府看望吕不韦,神情焦急。 已经是太监身份的嫪毐亲自在御膳房指导御厨为太后点点做邯郸美食,一边案板上做着薄饼,做好后就放在平底锅上烙,不一会儿一张香喷喷的小饼就烙好了,小薄饼上放些切成薄片状的驴肉已,再放点葱,春天夏天放绿油油的小葱,秋天冬天放大葱,然后就开始卷,卷好后拿一张纸一包就可以吃了,饼香加肉香,绵软上口,香而不腻,回味无穷,解谗解饿,还有一种驴肉馅饼,是把驴肉剁成馅,放葱,做成肉饼在平底锅上烙,比卷饼要香,也称脂油饼,嫪毐自己喜欢吃,最主要的是太后点点最喜欢吃这道美食,她曾经出生,生长在赵国的邯郸,为了讨太后点点的欢心,他也是卯足了劲。 现在秦国国内华阳夫人、吕不韦、秦王嬴政、太后点点,这四方力量暂时取得了某种平衡,最得益的当然是老百姓,老百姓暂时可以安养生息。 可这也是暴风骤雨来临的前夜,一场大的灾难却在悄无声息的离秦国的中枢邯郸越来越近了,秦国上上下下却浑然不知,咸阳的大街小巷却依然歌舞升平。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后面的情节越来越精彩了,敬请关注《千古一帝半个妃》后面章节!敬请收藏! 0208 惊涛骇浪 0208《千古一帝半个妃》惊涛骇浪 太后点点现在又重燃了往日的激情,虽然她也怀念逝去的先王子楚,也经常想起吕不韦的默默恩情,和两人那种十分和谐的情爱过程,但现在经不住年轻美貌的嫪毐的“狂轰滥炸”,点点的心彻底降伏于这个美男子了,嫪毐好像是个天生的情种,点点想做点儿什么,甚至想吃点儿什么,嫪毐总是未卜先知似的将事情办好,将好吃的热气腾腾的奉上,短短数周,嫪毐已经将点点喜欢吃的邯郸美食全数奉上一遍了。 太后点点心花怒放,她仿佛又回到了十八九岁青春四溢的时光,脸像快要熟了的苹果一样亮,光彩依旧照人,这时,她只穿一个白色肚兜,斜卧在豪华而宽大的卧榻上,温情脉脉,一对顽皮的小白兔蠢蠢欲动,急于挣脱肚兜的束缚到外面溜达,“嫪毐,我的爱爱,快到我的身边来!”点点娇滴滴的微喘着。 美男子嫪毐现在只是和普通男人面部有细微的差别,也就是嘴上没毛罢了,他的上唇上面和下巴上的粗黑胡子都被行刑的衙役连根拔起了,脸部很光滑,其他的地方就是一个正常男人,据史书特别记载,他的下身那玩意儿如果是现在,甚至可以申请吉尼斯纪录,这不无可能又是史学家一次侮辱太后的不实史料,我们姑且不去信它,总之他是个美貌而雄健的男人,他的胸肌一块块菱角分明,肤色青春靓丽。 听的太后点点的呼唤,他现在像一头被人追赶的小鹿一头扎进太后点点的怀抱,太后点点胸腹急剧起伏,脸色潮红,眼色迷离,当嫪毐年轻而青春四溢的身体横冲直撞,接触到太后温软的娇躯时,太后点点忍不住尖叫起来...... 现在秦国国内四方力量的较量暂时获得了某种平衡,只是对嬴政的教育问题上还有些纷争,说来也很滑稽,华阳夫人出身于楚国王室,受过良好的教育,却为嬴政请了十分凶残的剑术老师,有一次,太后点点正好路过王宫的林苑,看见嬴政居然在步辛老师的指点下,用死囚犯人练习砍杀,死囚犯人被蒙着眼睛痛苦的叫喊着,嘶声力竭,地上是被砍下来的手脚,血肉模糊,太后点点不忍心再看,马上辞退了步辛老师。 这次华阳夫人还是让步了,在太后的要求下,吕不韦的斡旋下,增加了文化课的老师,让司马空也来给嬴政补习文字功底,没多少文化的点点却对嬴政的文化课非常重视,华阳夫人得知此事后没有发作,在嬴政的教育问题上还是取得了一些共识,大家都希望嬴政将来是一个出类拔萃的大秦国一代帝王,在太后点点的强力要求下,她还让嬴政主持了一个重修商鞅墓的开工仪式,太后点点的意思,就是要让嬴政从制度上,让大秦走向繁荣,兵强马壮,而不是仅凭大王个人的匹夫之勇,这一点粗看起来好像微不足道,其实对日后的秦王嬴政的丰功伟绩密不可分,甚至是一国繁荣富强的基石。 重修商鞅之墓,就是要重新确立立国之本,商鞅变法的主要内容是,重视农耕,并且重视军功,首先,耕牛是农耕之本,秦国每年四、七、十、次年正月举行一次耕牛健康评比会,优胜者有赏:“田啬夫赏酒一壶、干肉十条,饲牛者免除更役一次,牛长赏赐资劳三十日”,低劣者有罚:“申斥田啬夫,罚饲牛者资劳两个月,如果耕牛的腰围瘦了,每减一寸,主事者获鞭笞之刑十,乡里层面的耕牛考核,优胜者赏赐里典资劳十天,低劣者鞭笞三十”,每年对各县驾车用牛也有考核,畜牛十头以上,一年间死亡三分之一,畜牛不满十头及领用牛一年间死亡三头以上,主管牛的官吏有罪,养牛的徒夫有罪,县令、县丞也有罪,如果饲养十头母牛,其中六头不生小牛,负责养牛的人有罪,其他有关人员也要受到不同程度的惩罚,重视了耕牛,也就提高了当时的生产力。 商鞅君还提倡的秦国军功授爵制度,爵位直接与战争业绩挂钩,十分具体细致,士兵斩首一级,就获得爵位一级,田宅一区,仆从数人;斩获两个首级,父母妻子都可以免罪,落实在军队生活中,有更具体的规定,大体说来,三级爵位的士兵,伙食标准每天有精米一斗,酱半升,菜、羹各一盘。两级爵位的士兵只能吃粗米。没有爵位的大约仅能吃饱肚子,正如《睡虎地秦墓竹简》法律文书规定的:“御史卒人使者,食粺米半斗,酱驷分升一,采羹,给之韭;其有爵者,自官士大夫以上,爵食之”,爵位不同,士兵的伙食标准也不一样,与普通士兵仅能以粗粮果腹不同,有爵位的上等兵士,伙食的数量和质量都享受更高的标准。 重修商君墓地是一次拨乱反正,因为商鞅被五马分尸了,贵族的群体又开始享受世袭的俸禄,太后点点深知其中的利弊得失,这和吕不韦的思想还是有所分歧的,但这样对嬴政今后的统一大业,有了不少的裨益。 太后点点生活上逐渐荒淫,但对嬴政的教育一点儿没有放任,秦国也在在吕不韦一系列新政的推动下,开始走向繁荣,大街小巷开始歌舞升平,咸阳城里也新开设了几家青楼,入夜,街上人头攒动,一片平和的景象...... 与此同时,亲临邯郸,坐镇指挥灭秦战役的盟军总指挥春申君黄歇发布了第一号作战训令,五国联军骤然起兵,杀奔秦地,短短数周,秦国边境四处烽烟四起,各地求援的奏章如雪片般纷纷而来,各处敌情不明,秦军进退失据。 五国联军提前潜入秦国的人员闻风而动,四处截杀秦国信使、袭击驿站,致使秦国政令、军令难行。联军内应到处散布流言,人心浮动,咸阳城中,也被五国派遣潜伏的特工四处纵火,暗杀蜂起,也有副丞相等高官死于非命。 此时,华阳夫人的军中心腹蒙骜大将在外镇守函谷关不断告急,麃公病势沉重,华阳太后大惊失色,觉得再也支撑不住危局,只得急招丞相吕不韦商议,华阳夫人流着眼泪,楚楚动人的拉着吕不韦的手,说:“相国啊,现在秦王还没有临朝理政,秦国的安危,就只有托付给您啦!”华阳夫人一边说一边摸着吕不韦的手背,极尽温柔。 吕不韦还不很了解目前边境的境况,他一贯反对贸然用兵,觉得秦国还需要长时期的修生养息,他支支吾吾的推脱道:“夫人啊,老臣近来头晕眼花、耳鸣心悸,经常做噩梦,刚才见到贵府府上的宫女也唬得心中绞痛,恐怕力所不能啊!” 华阳夫人此时立马换了一副脸色,含情脉脉的温柔顷刻间烟消云散了,她声嘶力竭的娇斥道:“大丞相,您别不知好歹!秦国要是完了,临死我也要宰了您,让您为本宫陪葬!您休想躲得过去!” 吕不韦也是心情不好,他此刻又想起了点点的温柔,华阳夫人发狠时简直像个母夜叉,杏眼圆瞪,于是,他发狠的伸长脖子凑近华阳夫人说:“您杀呀,杀呀!您为什么还反对嬴政亲政,他都十七岁了,您还要干涉秦王多久嘛?要不是您擅权无度、滥起刀兵,焉有今日之战祸?” 华阳夫人这回自己觉得理屈,只得又换了一幅面孔,温情脉脉,梨花带雨的哭求道:“丞相啊!如今只要能迫使敌人退兵,您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呜呜!呜呜呜!本宫好歹与君数次春宵共度,您不能狠心看着眼下的危情不管啊!” 这吕不韦是个自认为大老爷们,却是见不得女人的眼泪,他一把将华阳夫人揽入怀中,一边取出真丝手帕,帮她拭泪,一边叹息道:“国家的大事,岂您等女子逞强做得?看来老夫几根老骨头要再次派用场了,呵呵!”吕不韦这话倒真没有蔑视妇女的意思,自古就有战争让女人走开!查看九州历史,但凡女子擅权当政,无不搞得狼奔豕突、民不聊生或致国运衰微、覆亡。 经过吕不韦的一番开导,华阳夫人此时竞像是彻底换了一个人,她与吕不韦从此主仆颠倒,吕不韦死死的压着华阳夫人的娇躯,华阳夫人此时顺从的一塌糊涂,她平坦双手,敞开胸怀,任吕不韦在她身上使劲折腾......从此以后,吕不韦大权独揽,风光无限,华阳太后退避深宫,小心翼翼伺候吕不韦的胡作非为,甚是烫帖,任凭吕不韦暴风骤雨般百般捉弄,也毫无怨言了,吕不韦对此当然当仁不让,乐不可支。 现在国事紧迫,风声四起,吕不韦急切的会同秦王嬴政,急赴王庭,召集群臣议事,秦王嬴政面露难色,不安的说:“相国,此番敌军汹涌而至,四方告急,如之奈何?”吕不韦故作镇静的劝慰道:“大王莫要惊惶,臣自有全秦之策!” 嬴政到底只有十七岁,心慌意乱的说:“仲父,相国快快讲来,大家一起想想办法!”此时的吕不韦也读了几年《孙子兵法》,看起来胸有成竹的说:“凡战者,知彼知己,百战不殆,知己不知彼或知彼不知己,一胜一败,不知己不知彼,每战必败!我方实力,臣了然在胸,我大秦能够战斗的部队有六十万众,短期可动员的力量,能立刻投入战者,约三十万人,整训后可战者,足有百万之众!五国虽势强,然知彼而知己,秦国焉有败理?” 秦王与群臣皆面露喜色,此时的吕不韦德高望重,他的一言一行有中流砥柱的作用,大家的心里开始不那么急躁了,其实吕不韦心知敌人绝对不止此数,一百十万之说也是为了稳定军心的需要,但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五国来犯之兵竟然高达三百多万,秦国真正到了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 三言两语,吕不韦看大家情绪稳定下来了,接着侃侃而谈的说道:“楚国攻南方,赵国攻燕国、三晋,似为疑兵,虽土地尽失,也无奈国本,失之可复夺!惟敌合兵一处,陷函谷、扣攻都城咸阳,最为紧迫,函谷关东有强敌,而北方敌军大举南下涉水,看起来好想要渡河击函谷关侧背,敌东西呼应,恐怕这次,函谷关是守不住了啊!”正当吕不韦还想说下去时,前方不短传来战报,打断了吕不韦的分析。 “报!东线敌前锋已兵临函谷关,来势汹汹,宣称要破关、奔国都咸阳杀来!关外敌军沿途逢人便杀、逢村必毁,十分残暴!”“报,南下敌军寅时强渡黄河,我军阻拦不及,但是敌并不与我接战,也是径奔东南函谷关而去!” 群臣顿时议论纷纷,有个别大臣竟然当众号哭起来,吕不韦非常不高兴,厉声说道:“谁在哭泣?哭有何用?!来人,拖出去,轰出大堂!”然后,吕不韦继续分析道:“今前线来报,敌五国同时起兵,发力猛攻,敌必运筹谋划久矣!韩国之军尽出,约三十万人,赵国经过历年征战,可用之兵不会超过四十万众,而魏军十万,楚国劳师袭远,估计不会超过三十万,齐、卫则不足虑!所以敌军总计不会超过一百十万众,且分路来犯,因此敌情已明”。 秦王嬴政非常镇定的一一侧耳倾听,因为注重尚武,他文字方面的学业被耽搁了,因而他的文子功底还相当有限,起草诏书实在是勉为其难,嬴政满怀期待的看着仲父,吕不韦一咬牙关,大声喊道:“来人,笔墨伺候!” 吕不韦当庭洋洋洒洒,挥毫自如,他快速起草了一份诏书,交给嬴政,嬴政正经危坐,大声宣读起来:“大秦国的军人、父老百姓们:决定秦国生死存亡的最后时刻到了!凶残的敌人已经快要突破了函谷关,向秦国的都城咸阳沿路杀戮而来!在这种时刻,军队和全体国民都必须抛弃幻想,抛弃恐惧,挺身而出,以命相搏!凶恶的敌人正在屠戮你的妻子儿女、你的父母和兄弟姐妹!毫无人性的敌人正在焚烧你的房舍、践踏你的土地,毁灭我们安康的生活!眼泪不会换来敌人的怜悯,拿起武器战斗吧!至此,大秦国王嬴政向诏告秦国全体军民发出召唤:向着敌人的军营,进发!” 秦王的诏书被快马传递到秦国所有的土地,全国的军民开始向咸阳进发,一场咸阳保卫战正在紧锣密鼓的准备之中,恰似当年邯郸保卫战一幕重新上演,只是换了个地点和主角而已,以暴易暴何时可了? 此时,函谷关还未曾陷落,但吕不韦作为一个杰出的政治家,必须提前做出面对最坏局面出现的打算,并采取毅然决然的应对方案,否则,等函谷关陷落再动员,就一切都晚了。 一场暴风骤雨似的鏖战正在幽谷关展开,双方都是骁勇善战的将士,可谓势均力敌...... 在甘泉宫,太后点点除了关心政政的学业,别的什么国政大事一概不闻不问,她也不上朝,一来她觉得自己的能力有限,况且她对国政也不感兴趣,二来她暂时不想见到吕不韦和华阳夫人,她怕勾起自己不愉快的回忆。 前方战事渐渐吃紧,太后点点却和嫪毐却沉浸在绵绵情浓的温柔乡里,很快,点点发现自己十七年后再一次怀上了孩子,眼看肚子一天天鼓起来了。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后面的情节更精彩,精彩纷呈!敬请关注《千古一帝半个妃》后面的章节!敬请商榷!敬请收藏! 0209 灭顶之灾 0209《千古一帝半个妃》灭顶之灾 秦王嬴政身边的小太监赵高,此人比嬴政小三岁,小小年纪却练就了一付油腔滑调的嘴皮子,他能把快要死的人说成活蹦乱跳的勇士,十句话里九句是谎话,还有一句半真半假,他还喜欢听墙角,喜欢说点儿花边新闻,那天,他路过甘泉宫恰巧听到太后点点要死要活的尖叫声,他的想象力非常惊人,私下里对同是太监的小伙伴说,太后的身体如何如何的紧致,嫪毐不是真正的太监,是个假太监,而且他下身那玩意儿有孩童手臂那么粗,那么长,说的天花乱坠,好像他亲眼见过的似的,幸亏嬴政这几天特忙,前方战事越来越吃紧,否侧保不准小高子还会在嬴政面前搬弄是非呢! 太后点点的肚子一天天鼓起来了,而且妊娠反应很厉害,几乎吃什么吐什么,直忙的嫪毐团团转,而现在秦国已到了非常危急的紧要关头,联军方面,因为战前准备充分,敌情侦查明确,兵力雄厚,联军一路势如破竹,席卷秦国大地。 规模空前庞大的五国联军旌旗如云、齐头并进,势如洪水,不可遏止地漫过原野、山川、河流,秦国百年来夺取的关外土地、城邑全部丧失殆尽,驻守秦军或死或投降,一触即溃,关外极少数企图顽抗的大股秦军,也是刚一交战就陷入四面包围,片刻就被斩杀,溃不成军。 此时的秦国,像疾风暴雨、狂涛巨澜中飘摇的一叶小舟,随时可能倾覆的危险!华阳夫人穷兵黩武、招致的巨祸让秦国面临四面楚歌的灭顶之灾。 初夏的一天,五国联军气吞山河,气势恢宏的会师函谷关前,厉兵秣马,准备向秦国数百年未受侵犯的本土,发起决定压倒性的攻势,而函谷关侧后方,五国联军庞煖率领的另一只主力部队,也正千里疾行,直扑函谷关而来! 函谷雄关这个兵家必争的古老隘口,位于河南省灵宝市北十五公里处的王垛村,距三门峡市约七十多公里,地处“长安古道”,紧靠黄河岸边,因关在峡谷中,深不可测,曲折奇险草木繁茂,是一处险要幽静的山谷,雄伟的函谷关建于春秋秋战国初年,“因在谷中,深险如函而“得名,东自崤山,西至潼津,通名函谷,号称”天险”。 函谷关扼守崤函咽喉,西接衡岭,东临绝涧,南依秦岭,北濒黄河,地势险要,道路狭窄,素有“车不方轨,马不并辔”之称,其城北傍大河,南依山,周回五里余四十步,高二丈,关城宏大雄伟,关楼倚金迭碧,因其地处桃林塞之中枢,崤函古道之咽喉,素有“天开函谷壮关中,万古惊尘向北空”。 “双峰高耸太河旁,自古函谷一战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说,当年周慎靓王亲率楚、赵、魏、韩、燕五国伐秦,秦据函谷关天险因此而大败六方纵队队。 古老雄伟的函谷关前,绝谷壁上,秦军老将蒙骜一行眺望东方,只见烟尘蔽天,只听马蹄声声,像蚂蚁一样数不尽的敌军正漫山遍野扑来!蒙骜不禁惊心,征战数十年,还从未见到敌人有如此声威,而自己手中的守军只有二十多万,虽然后援也正在赶来,但自己能坚持到援军到来吗? 老将蒙骜蔓延血丝,也已经知道,另有一只强大的敌军正从侧后方杀来。 而此时联军之中却斗志高昂,雄赳赳气昂昂的勒马奔袭而来,乐乘、李牧、项燕、韩亭等诸位联军将领,勒马函谷关前!“好啊!我们终于来了!”李牧深有感触的说:“好个雄伟的函谷关,千年未曾被攻破过,今天我等将之踩在脚底下了,呵呵!扬眉吐气!” “此关既破,我等联军就可顺利攻入秦川,秦国的末日就要到啦!”项燕自豪的说,李牧接着项燕的话说:“我要把秦宫的宫殿拆成木料,运回楚国!”乐乘插嘴道:“我要俘虏秦国的王室妇女,全部带回去当奴隶!” 李牧爽朗的笑着手指高山幽谷之中的函谷关说:“此处沟谷幽深、两侧高山绝壁,状似一条死巷,烟气聚拢,不易消散,今朝必让秦国顽敌尝尝我们的厉害!哈哈哈!” 乐乘等众将拔剑高呼:“杀!------”回声袅袅,久久不息。 联军士卒蜂拥而至,一齐兵进函谷关山谷古道,秦军剑拔弩张、紧张备战,眼前却出现了奇怪的一幕:只见蜂拥而至的联军士卒许多并不携带武器,却头顶肩扛着巨大的柴草捆子或口袋,呐喊着冲到关前。 喊声震天,矢石如雨,两军用强弓硬弩对射着,天空中都是来往穿梭的碎石箭鱼,遮天蔽日,天也一下子暗了下来,幽谷关前,联军士卒纷纷中箭倒地,负伤轻微的依旧冲锋,前赴后继。 幽谷关上,秦军士兵中箭即亡,有人惊呼:“箭矢有剧毒!”着喊声只喊出一句,秦军成群的倒了下去,因为联军使用大型弹弓,猛烈攻击关上秦军,石丸呼啸,秦军中哀号之声不绝于耳,不一个时辰,函谷关前柴草堆积如山,堆垒上联军尸体横陈。 函谷关上守卫的秦军,虽死伤枕藉,但并不胆怯,一批军士上前,在密集的箭雨中顷刻皆亡,后面的继续踏尸而上,依旧瞬间阵亡,再一批士兵上来...... 察看战况,身经百战的老将蒙骜嚎啕:“秦王啊,老臣对你不住,函谷关今日守不住啦!”...... 而五国联军却越战越勇,声势浩大,李牧传令:“弓弩手、火炬手,上!”火把绑在箭头上投掷、毒箭齐发,函谷关前,烈焰飞升,浓烟滚滚,函谷关两侧高山上的林木也被引燃,一片火海烟云简直是人间炼狱。 这时幽谷关一侧毒烟大起,弥漫山谷,其味臭不可闻、辛辣无比,乐乘急令:“用湿布遮掩口鼻,速速退却”,联军急退数十里,躲避毒烟,这是古往今来,史上规模最大的化学战,毒气战!就算是烟气无毒,函谷关上的秦军也会被火焰烤死、被浓烟窒息而死,更何况燃烧的全部是毒草、毒木,还掺杂着大量的辣椒,战前,李牧等人反复用牲畜做试验,验证毒气的杀伤力。为了增加烟气,他们还临时决定在草木上泼洒了大量的水、并混入硫磺硝石和砒霜! 这次战斗的结局,不存在任何疑问,尽管秦军慌忙遮掩口鼻,数万秦军依旧被当场毒杀,剩下的残兵也气息奄奄,秦军将领蒙骜领着幸存的残兵败将,没命地弃关而逃,蒙骜跑得太及时了,再晚一个时辰,秦军连逃跑的部队也会全军覆没! 此时,担负迂回攻击函谷任务的联军庞煖兵团,远望函谷关方向烟雾升腾,知道两军已经接战,更加快马加鞭,飞扑而至! 老将军蒙骜知道也实在是守不住了,再耽搁哪怕一刻钟,全体秦军将士将全部葬身烟海、必死无疑!蒙骜惧怕被军法从事,不敢径直回咸阳,退往京师外围,节节抵御,吕不韦赦免了他临阵脱逃、丧失关隘的罪过,蒙骜感激涕零。 古老雄伟,千年未曾被攻克的函谷雄关,不到数日,就被气势汹汹的五国联军踩踏于脚下!函谷关前、关内,几个时辰后,毒烟慢慢散去,余烟袅袅。 联军整军入关,兵甲如林、如海,数十万骑兵纵马驰骋,波澜壮阔,联军迂回关内的部队也已经赶到,两处合兵,进展颇为顺利,千里秦川,此时完全暴露在联军的刀枪之下,秦国已经无险可守了,攻入秦川的联军各部,无不对秦国怀有切齿痛恨,刻意复仇。 联军各部收拢不住,见人杀人、见犬杀犬、逢村郭必屠、必焚,直杀的秦人哭天不应、告地不饶,人性之恶,冤冤相报,莫此为甚!联军之中有好多是赵国士兵,想当年,白起所坑杀的也只是赵国兵士,现在,联军是不分军民、不问老幼、妇孺,一概斩尽杀绝,一概付之一炬。 这种极其野蛮、惨无人道的报复手段,只能激起秦国全国的拼死反抗,秦国民众本来是骁勇善战的,其中还有不少的胡人的后代,或者是老秦人和胡人所生的混血儿,他们骨子里也有一股血性,也为此拖延了进军咸阳的时间和速度,联军的烧杀抢掠,荀子身在楚国闻之,当着众弟子的面痛骂道:”戕害无辜、凶暴若此,豺狼是也!天理难容!“ 吕不韦在函谷关内精心布设的四道防线,相继土崩瓦解,联军依旧在向咸阳挺进,现在他拼死也要一搏,吕不韦下令释放咸阳监狱所有罪犯死囚,发给刀剑武器,令其赴战场赎罪,立功可免,秦军和地方武装拼死抵御,战将阵亡数十名,最后连秦王的小伙伴蒙恬、蒙毅、王贲等人,也被临时选拔为军事将领出征了。 秦王嬴政感觉非常不妙,他紧紧抓住吕不韦的手说:”相国!仲父!您一定要告诉本王实情!”此时的吕不韦已经四天三夜未眠、疲惫不堪,他两眼布满血丝,惨然一笑:“秦王啊!是我等作臣子的无能啊!事已至此,只好告诉大王了,五国之兵即将围城,明天一早,老臣将亲自引军十万迎敌,再做最后一搏!” 秦王无语,吕不韦咬了咬牙关,实情相告:“秦王!请恕老臣不告之罪!现在,主力尽赴前线,咸阳城下尚有七、八十万民兵,可抵挡一时,后续援军正源源赶来,最重要的是安定军心并争取时间啊!如果王室惊惧而逃,则民众立即会溃散,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 秦王嬴政不解的问道:“仲父!如何不留下来守御城池,却要冲出城去,去以卵击石呢?吕不韦眼圈红了,说:“秦王啊,老臣与先王子楚情同手足,治理好秦国是受先王所托,如今秦运如此相背,吾有何面目去见九泉之下的先王呢?惟有舍生求死,辜幸天不亡秦!” 秦王拉住吕不韦的衣袖正式道:“仲父不能死!本王要与仲父共守咸阳,与咸阳城共存亡!”吕不韦着急起来,劝说道:“大王啊,咸阳数百年未经战火,城墙低矮无法坚守,守御的军队和前来勤王的各地民兵,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只能靠数量坚持了!现在的人数还远远不够,我大秦还有不少援军尚在途中,能拖住敌军前进的脚步,哪怕一分钟,大秦国就多一分希望啊!秦王陛下,老臣已经安排好王宫近卫部队,一旦咸阳不保,立即掩护王室撤往巴蜀,以图再起!” 在后宫,华阳夫人让丫鬟翻箱倒柜,几乎清空了她的八宝箱,连娘家带来的嫁妆都一并奉上,居然捐出了三十二万两白银,太后点点吩咐嫪毐也是整理自己的所有,只留下了先王子楚送给她的玉佩,那是子楚把她“钓”上岸来的第一天送给她的纪念品,其余的也一并捐出,太后点点因为做太后时间还不长,所以捐了十一万两白银。 那些后宫捐出的银两分乘三十匹快马送往大秦的全国各地,年轻的嫪毐自忖自己有些功夫,主动加入了分送银两到全国各地的事情,太后点点和嫪毐情意绵绵,难分难舍,要知道战火四起,有可能也是生离死别,没办法,现在大秦如一首巨轮有即刻倾覆的可能,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马蹄声声,尘土飞扬,高头大马上都是骁勇善战的敢死队成员,出去以后都是单枪匹马的战斗,三十匹马要将这些银两分送到大秦三十个地方,好让那些地方武装购买武器粮草,太后点点等一众女人,望着远去的马队,个个泪流满面,大秦到了真正危险的时刻。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人们常说,战争让女人走开,其实古今中外,哪一场战争所受的苦难,女人不比男人少!敬请关注《千古一帝半个妃》后面章节,敬请对本书商榷,敬请收藏! 0210 女人不相信眼泪 0210《千古一帝半个妃》女人不相信眼泪 危难时刻,吕不韦熟读的兵书派上了大用场,一系列的计谋在脑袋瓜中渐渐成型。 首先,吕不韦摸清了几国联军的方方面面情况,包括大将的作战特点,甚至是各将帅的喜好脾气,这叫知己知彼,于是,吕不韦传令让守城官兵集中打击一国人马,重点攻击,各个突破。 重点攻击的对象选定了楚国,台面上重击楚国军队,私下里派能说会道的深入敌方军营,举着白旗,假装是来投降议事的先遣,楚国受到了重点“照顾”,因此楚军的伤亡一下子大增,果然不出吕不韦所料,楚国士卒将领们的意志有所动摇了,吕不韦乘战斗间隙回营地,叫上昌平君和昌文君,一齐来到华阳夫人的寝宫。 华阳夫人激动的涕泪交加,奔出宫殿,到门口去迎接她的大英雄吕不韦,她泪流满面的笑着,用丝绢抹了一把涕泪高兴的说:“相国来啦!大英雄,快请入殿!”吕不韦、昌文君、昌平君相继落座。 吕不韦抖落身上的尘土,注视着有点儿憔悴的华阳夫人,可见她这几日也是十分操心,他用沙哑的声音说:“太后近日可安好?睡得好吗?呵呵!”两人一番客气,华阳微微露出了笑脸,回话道:“本宫也是日夜忧心,如何能好呢?相国国事劳苦,更要保重身体!呵呵!” 吕不韦接过话题说:“嗯嗯,谢过太后!不过大敌当前,不韦哪有功夫安枕呢?现在,要解救秦国,不韦想只有夫人出山挽救危局喽!呵呵!”“您是说,让本宫去劝说楚国退兵?”华阳夫人有些不安的问。 吕不韦爽朗的笑了,说:“呵呵!夫人,这倒不必!不过今天,当着夫人、昌平君、昌文君,我有话要说个明白!“相国请讲!”华阳夫人微笑着说。 “古人说过: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三位都来自于楚国,夫人待楚国,不可谓不仁厚,秦国待两位楚国公子,不可谓不尊崇,太后身在秦国,总是想着秦国和楚国要建立友谊,信守互不侵犯的合约,秦国严格的遵守了两国的合约,现在,楚国却统领诸国来进犯我秦国,屠杀了无数的秦国百姓,楚国也号称是礼义之邦,这哪里有道义可言呢?”昌文君、昌平君两人都惭愧得低下头。 吕不韦接着又说:“秦国虽然危在旦夕,但我们知道,是最值得信赖的朋友,最后出卖了我们,我已经下令,让秦国的士卒拼掉最后一滴血,也要多杀一名楚国士兵!最后,实在顶不住了,宁肯投降赵国和韩国,也不会去投降楚国!没有信义的国家,没有人愿意去做他的臣民!”吕不韦义愤填膺,侃侃而谈。 “诚然,秦国以前攻打并夺取过楚国的土地,但我们从来没有野蛮杀戮过楚国的普通百姓!如今,秦国祖先夺占楚国的土地,都已经被楚国夺回,甚至加倍偿还了,楚国还要怎样呢? 秦国灭亡了,楚国能得到什么好处?关内的土地,将尽数属于韩国和赵国。损人而不利己,这是为何呢?千里秦川,就要归附兵力强横的赵国和韩国,我就不相信,楚国以后会有好日子过?我的话说完了,你们三个看着办吧!呵呵!” 华阳太后、昌文君、昌平君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打心眼里他们很认同吕不韦的话,三人商议一番后,决定派昌文君、昌平君立即动身,去楚国军营面见春申君黄歇,将吕不韦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达给楚国将士。 华阳太后亲手挥毫写了言辞恳切的书信,让两个人带上,嘱咐他俩当面交春申君,当夜,吕不韦总算在华阳夫人的卧榻上,舒舒服服地睡了个好觉,他太累了,身子骨,一颗心都累了,华阳夫人没有打扰他,像个乖巧的小女孩小心翼翼的给他扇扇子。 千辛万苦,两人摸进了春申君的军营,春申君听了老楚王的两个儿子昌文君、昌平君原原本本的转达了吕不韦的话,又看过华阳夫人的亲笔手书,感概万千,思虑良久。 华阳夫人在信中提到:当年,正是您黄歇本人上书劝秦昭王说,秦国和楚国是最强大的两个国家,如果秦国攻打楚国,两国交战,必然会导致两败俱伤,很容易使韩、赵、魏、齐等国家得渔翁之利,这还不如让秦国和楚国结盟,然后联合起来一起对付其它国家,秦昭王被您黄歇成功说服,于是阻止了白起出征楚国,派使臣给楚国送去厚礼,与楚国缔结盟约,互为友好国家。 而作为联姻华阳公主我也来到秦国,嫁给秦国太子安国君,我一直在为建立巩固的秦楚联盟殚精竭虑,秦国和楚国好多年也一直相安无事,即便是楚国背弃信约、参与邯郸战役,秦国依旧没有与楚国为敌,现在,楚国却组织多国联军进攻秦国,真是道德沦丧、无信无义。 现在,如果楚国把自己真正的盟友,秦国搞垮了,却拿不到关内的一寸土地,付出牺牲却便宜了韩、赵两国,这是智者所为吗?如果楚国退兵,秦国就可以放开手脚与赵国、韩国拼命,秦国绝对不会真的投降韩国和赵国,秦国一定能战胜他们!就算是失败了,也会极大地削弱韩国和赵国,而这是有利于楚国的。 恳望春申君慎重思量!大秦王国华阳亲笔。 黄歇觉得秦国相国吕不韦、华阳夫人所言很有道理,黄歇自己也对于前面楚军滥杀无辜的所作所为,很是不满,感觉再这样下去,楚国的大国形象也就毁了,他已经开始动摇了。 再加上吕不韦重点打击楚国的军队,楚军的伤亡连续不断大幅增加,而韩国和赵国军队却不断接到吕不韦故意送去的投降信件,楚国方面一次也没有接过,春申君惧怕起吕不韦所描述的“灭秦后果”,于是楚国的部队在春申君的指挥下,悄无声息的突然退出了战斗,不辞而别。 咸阳城不相信眼泪,咸阳城里的女人更不信想眼泪,得知华阳夫人为秦国立了一大功,太后点点觉得自己作为秦王嬴政的母亲也应为大秦做点儿什么,难得这两个无比风骚的美貌女人,大秦有难,关键时刻,还是能够挺身而出,她将那微微隆起的腹部用丝带缠起来,去找吕不韦。 于此同时,吕不韦也想到了这一招,因为当年点点还是姑娘时,风华正茂,妩媚动人,赵国将军李牧也会来吕不韦府上饮酒看赵姬表演歌舞,如痴如醉,偶尔也会和吕不韦开玩笑,想睡一睡赵姬,吕不韦打哈哈,李牧的犹犹豫豫。终于错过了,要是动作快,那就没有子楚的份喽! 不需要吕不韦声泪俱下、感天动地的花言巧语,太后点点十分愿意担负起拯救秦国的神圣使命,去面见李牧将军,点点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觉得毕竟有些昨日黄花,于是在宫中选了两个美女,一胖一瘦,一左一右,都长得有点儿像自己,并且让老宫女摸遍了两个美女的全身,特别检查两人是否还是姑娘之身。 车轱辘“吱吱嘎嘎”的前行,太后点点心情沉重,不过她很快想开了,对左右两个美女说:“姐妹们,高兴起来!我们是去打仗,只有斗志高昂才能赢得胜利,胜利属于我们!”在太后点点的鼓动下,左右美女都快乐起来,“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三个女人,一辆轻便的马车,来到赵将李牧的军营门口。 “什么?秦国太后带着两个美女要来求见?”李牧正在排兵布阵,听说秦国太后亲自来到军营,十分诧异,犹豫了一下,对卫兵说道:“真的只有三个女人?仔细搜身,带她们进来!”卫兵哪敢搜身呀!都是金枝玉叶,耽搁几分钟,便放三个女人进了营帐。 太后点点离开赵国时见了李牧将军一面,那天还为李牧一个人表演了一段歌舞,陪李牧将军喝了一个晚上的酒,李牧是大醉如泥,当然仅此而已,没有干别的事,两个人成了好友一般,时至今日,已经有十个年头没有见过李牧了。 十年了,岁月是把杀猪刀,岁月多少改变了点点的模样,她从一个青春靓丽丰采照人的少妇,变成了雍容华贵的秦国太后,如今因有身孕而略显憔悴,而李牧也从意气风发的青年小将,变成了如今厚重沉稳的中年将军。 相互的脑海里却依旧有着十年前青年时期美好的影子,李牧心中悲苦,杀伐泄愤,点点就是他内心深处的伤疤,他后悔自己该下手时未下手,情感问题犹犹豫豫,李牧后来成过亲,但过得并不愉快,最后写下休书、分手告终,一直没有再婚,也许是心中有赵姬这一影子的作怪。 两个人见面,彼此都费力地思索着,努力拿自己心目中,对方多年前的印象与现实对比,良久,李牧将军眼前出现了赵姬曼妙的舞姿,她终于确认,眼前出现的,果真就是自己曾经喜欢过的女人!“奥太后,夫人,请坐!”李牧拘谨地打着招呼,和大将的风度格格不入。 长时间的静默,各人想各人的心事。 “将军威名,点点时有耳闻,我既欣慰又感伤,军功章是白骨垒起来的,听闻你们赵国将帅说过,要掳去秦国宫室为奴,点点现在是秦国太后,呵呵!我们送上门来,要杀要剐、或凌或辱,悉从将军,只求能全将军武功,增将军荣耀!”太后点点微微笑着,从容的将自己衣衫脱个精光,连围着小腹的丝巾都解了下来,微微突起的腹部,了然可见,左边一个稍微瘦一点的美女,也学着太后的样子,磨磨蹭蹭的脱个精光。 而右边稍微胖一点,长得更像是点点的美女霍然起身,杏眼圆睁,逼视着李牧,娇斥道:“太后所言,虽金石可化,尝言求诸君子,不求诸小人,将军莫欺侮我秦人!人生而有义,虽鸟兽亦生而有情,保家卫国,人之大义也,虽将军如是!今将军欲亡秦,不见我秦人虽不敌将军,亦不顾生死而抗御乎!” 那美女给太后点点和另一姑娘一一披上衣衫,继续呵斥道:“要杀要刮,要凌要辱,也得让将军自己亲自动手!何也?国破家亡,虽庶人宁不肯牺牲以全家国哉!咸阳城下,百万民夫,血流漂橹,尤挺身而战,士可杀而不可辱!将军虽亡秦咸阳,尤有秦地,并吞秦地,尤有秦人!秦人之心不降,将军如之奈何!此情此景,曾现于邯郸,今复见于咸阳,何期经年之后,不再现于邯郸!” 李牧惊愕地看着那个侃侃而谈,巾帼不让须眉的微胖美女,这神情仿佛就是当年的点点,李牧笑了,脸上的表情反而不像刚才那么僵硬了,只听那美女继续说道:“李大将军,吾等来时,相国托告,将军若释秦,则秦赵永结盟好,秦永不出函谷,设坛祭天以为誓!若将军不释秦,则秦唯有血战到底!力不能支,宁降韩国,亦不事赵!” 见李牧略显犹豫,两位美女此时异口同声的说:“吾等小女子皆未曾出阁,愿以身事将军以证之!” 李牧将军此时彻底震惊了,美貌却又大义而无所畏惧的言语,彻底降伏了他那颗岩石般的的心,李牧久经沙场、机谋善断,他当然清楚政治辞藻的虚伪和不可信赖,但他依旧为眼前的女子所折服。 李牧喟然长叹:“听罢汝等所言,吾已知矣!太后,您回去吧!您和秦相国的话我会考虑的,呵呵!后会有期!”李牧亲自搀扶点点上了马车,虽然他并没有当场答应太后点点的退兵的请求,也没有回应秦赵和谈的要求,只是把长得很像点点的两位美女全数留在营帐之中...... 不用多说,太后点点了解李牧的为人处事,只要他留下了美女在营帐之中,一切都会有转机的,只是太后点点经过一番奔波,腰腿有些酸痛,两腿之间还想有什么东西在淌下来,少顷,马车上的踏板上断断续续流淌着一滩血......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咸阳城不相信眼泪,女人不相信眼泪,请看咸阳保卫战后面战况,敬请关注《千古一帝半个妃》,敬请收藏! 0211 雏鹰展翅 0211《千古一帝半个妃》雏鹰展翅 吕不韦安安稳稳的睡一夜,华阳夫人因为焦虑,这方面欲望像火焰一样烧了大半夜,吕不韦此时眼中的血丝已经消退,精神抖擞,目光炬炬,他看了身边不住翻身的华阳夫人一眼,明白她的渴望,主动地压了上去......天蒙蒙亮,吕不韦立即起身点兵准备出城打一场歼灭战,他留下老将王翦、蒙骜守城,安排蒙武等在城外组织布防。 秦王嬴政本来是来给仲父送行的,眼见吕不韦两鬓已经有了星星点点的白发,于是声音洪亮的宣布:“本王今天亲赴城外,和仲父并肩作战!”他披上金丝黑色斗篷,横跨利剑,威风凛凛,像一只即将展翅翱翔的雏鹰。 华阳夫人、夏太祖都来送行,场景悲壮,吕不韦多少了解嬴政的个性禀赋,再想劝说秦王已然没用,他跨上战马,振臂高呼:“此次出征,刀山火海,定不可生!” 嬴政跨上战马,扫视了送行的众人说:“家中有老夫、老母、弱子、愿意留下来给老人家养老送终的、期待养育幼子的,敬请留下来!其余勇士随着本王出征!” 吕不韦以赞赏的目光看了嬴政一眼,感觉满心欢喜,儿子长大了,雏鹰展翅了,他接着发表了一个简短的演说:“父老乡亲们!现在大秦危难,在这危难时刻必须有人挺身而出!必须有人要去慷慨赴死!我吕不韦愿意去追随,为秦国牺牲的烈士们的脚步!” “为了大秦国的父老乡亲,死有何惧!为了秦国人民生而有尊严,死而无憾!”军士们振臂齐声呐喊:“愿与大王、丞相,共赴国难!”气势如虹,在咸阳城上空回声久久不息。 大秦国最后仅存的十余万精锐部队,和二百来个全副武装的成年太监,孤注一掷的出发了!也许是苍天感怀,于万死之中,竟然给了秦国一次稍纵即逝的生机。 而嬴政和仲父吕不韦经过仔细研究,机敏、果断地捕捉住了这次至关重要的机会,捞到了救命的稻草,出征的路上,吕不韦虽然对战局相当的悲观,已经基本上不抱有什么奢望了,只求能抵抗一时,但他依旧希望能求得一次小胜,打乱敌军的部署,更长久的迟滞敌军,为咸阳防御争取尽可能多一点宝贵的时间。 此时韩国、赵国兵强马壮,均与秦国鏖战多年,对秦军的底细非常清楚,哪个也不是好惹的,分析发现,相对来说齐军较弱、卫军最弱,两国混编为一个军团,一共才七万多人,这两个国家的军队基本没有与秦军的作战经验,而此时魏国君队在函谷关附近打转,缩头不前,暂时就不用考虑了。 但是韩、赵齐头并进,无懈可击,齐国和卫国军队知道自己弱小,就一直龟缩在两国军阵之后,想打也打不到,它们也主要负责解决秦国的地方武装,这是五国联军战前就考量好的事情,目的就是防范被秦军偷袭弱旅。 可是现在,赵军、韩军忙于分兵屠戮百姓、焚烧城邑,兵进速度迟缓下来,并相互等待,其实也就是差之毫厘的事情,楚国的军队已经不声不响的撤出阵地,这个细小的瑕疵,竟然使齐卫军队意外走到了韩、赵两国军队的前面去了。 历史就是这么爱开玩笑,有这么多的偶然,如果换了现代先进的军事通信、侦查手段,联军指挥部立即会发现这个瑕疵,命令齐卫军队立即后撤,重回战阵,但在古代条件下,却没有被及时察觉,这样说也许是错误的,这个小的失误还是被察觉了,不过不是联军指挥部,而是嬴政一双闪着奇光的眼睛。 话说这齐国、卫国两国弱小的军队如何走得快了一点呢?一是他们与秦国历史结怨不深,没有花费多少时间,去给秦国搞烧杀抢掠的“三光政策”,二是没有与秦国的作战经验,狐假虎威,轻敌冒进,。三是也许是急着打进咸阳,力拔头筹的小算盘也是有可能的想法,总之,往往叫的最欢的,是最没材料的,就像喜欢好大喜功、大搞形式主义的官员,其实最没本事,最贻害百姓的。 胜利在望,秦国将亡,齐国魏国的指挥官已经在想象着搂着秦国王室的美女做起了美梦了,想着战后对胜利果实的瓜分问题,甚至惧怕被友军袭击,落个竹篮打水一场空而赵军、韩军也有意识、不约而同地拉大了彼此的间隔,以防不测。 谁也没想着去通知后面的齐国、卫国的两支军队,致使它们懵懵懂懂,竟从已经扩大的行军间隙前出,走上了先锋的位置,于是,它们的命运就被老天捉弄了,而且再不可能放过,等两军在蕞地刚刚渡过一条小河,天空就下起了暴雨,尾随它们、尚未渡河的赵军、韩军、部队暂时停顿了脚步。 这时,年轻的秦王早已憋了一股子狠劲,在仲父吕不韦的亲自指挥下,秦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虎下山般冒着狂风暴雨对浑身湿漉漉的齐国卫国联军发起了致命的攻击!等到暴风骤雨刚一停下来,齐国、卫国的残兵败将一看形势不对,重新涉水渡河逃回去,完了,秦国的军队已经杀红了眼,一个不留,像割韭菜一样,被一个个放到,齐卫军团被全数歼歼灭!沿着小河十几里到处都是残肢断臂,真正的血流成河。 于是,联军统帅部里爆发了激烈的争吵,各国都开始相互指责,要求别国要对这次失利负责,争执自然不会有什么结果,只是进一步扩大了彼此间的不满和矛盾,此时楚国的军队已经安全的回到国内,五国联军变成了两国联军! 两国军事将领只得坐下来,协商继续灭秦的问题,他们再一次握手言和,相互确保搁置一切内部的纷争,等灭秦后再解决,当前重要的是全力投入战斗,这样一来,时间就耽搁了下来。 等两国军队放弃围城,寻歼秦王亲率,吕不韦压阵的秦军时,想像如同碾死一只臭虫那样,全歼这股秦军,出一口胸中恶气时,秦军如狡猾的泥鳅跑的无影无踪了! 其实这回秦军没有返回咸阳,在嬴政和仲父的率领下趁机从两国军队的间隙,穿插到了敌后,紧紧咬住了两军的尾巴,这可是奇耻大辱,让这样一只战斗力顽强的军队威胁自己身后,那还了得?!两国联军队不得不返身找寻,巴望着尽快消灭这个难缠的对手。 这时的秦军已经休整了几个时辰,军队的给养也得到了保证,再加上地方武装得到了三十匹快马送去各地的银两,兵强马壮了,不亚于两国联军中的正规部队士兵,嬴政童心未泯,利用捉迷藏的游戏,再加上熟悉的地形作掩护,象狡猾的狼群一样难以抓住,两国联军指挥部策划了好几次围歼,都被他滑溜溜逃脱了。 秦军不但没有被抓住,还找准机会狠狠叮了联军几口,最后,联军干脆集结成密集的庞大军团,不再去理会嬴政亲率的秦军,选择继续进军咸阳。 后宫所捐赠的银两此时发挥了巨大的作用,秦国境内的各地方武装有了较为充盈的补给,咸阳城内征调了大量民团,加强了咸阳城内外的防御。 咸阳城久攻不下,而埋葬着秦国先王孝文王的寿陵、安葬秦昭王、庄襄王赢楚的芷阳先后陷落,已经杀红了眼睛的两国联军,为报长平和邯郸之仇,摧毁了秦国的宗庙、发掘秦国王陵,将秦昭王的尸骨拖出来损毁、百般羞辱。 这更激起了咸阳城内秦国上山下下的怒不可遏,他们众志成城,依旧凭借顽强的意志,用热血和生命苦苦支撑着危局,现在,李牧已经按兵不动了,只剩下赵军乐乘、庞煖了,他们却是最难以对付的主。 作为联军统帅,乐乘灭秦之心最坚定,李牧作为下属,说到底也会听从他节制,秦国的“软刀子”都用完了,况且“软刀子”也杀不到他,庞煖老谋深算,不容易上当,也与秦国宫中美女素无瓜葛,无机可乘,乐乘下令继续发力猛攻,咸阳外围守军战死无数,抵挡好像不那么激烈了,咸阳城已经隐约在望。 为了缓解攻城的压力,秦王嬴政和仲父一合计,决定故伎重演,嬴政亲率精锐继续咬住联军的尾巴,从头面偷袭,为了保存实力,嬴政指挥部队声东击西,打了就跑,消灭联军的有生力量,联军首尾难以顾及,与此同时吕不韦却倒真想出了一条妙计,找乐乘、庞煖的领导说话,他又想起了一个女人! 他们的领导是谁呢?当然是赵悼襄王赵偃!赵王却不能直接去找,他再傻也知道到嘴的肥肉不能丢,况且赵国的大臣们也不是白养的,直接去找他放秦国一马,简直就是找死!但是可以从背后下手,找他枕边的人,赵王的宠妃赵后,也就是后来赵国亡国之君赵迁的母亲,此时也称太后了,此后的赵嘉只是赵国的余孽了,所以称代王。 赵悼襄王死后,赵王迁即位。悼襄王昏庸,废有德行的太子赵嘉,而立素无德行的赵迁为太子,司马迁的《史记》对赵迁的评价极低,并迁怒于他那位当过歌女的老娘:“赵王迁,其母姬也,嬖于悼襄王,悼襄王废嫡嘉而立迁,迁素无行,信谗,故诛其良将李牧,用郭开”。 这个赵后和历史上有名的赵太后是婆媳关系,不是一个人,赵国国君惠文王去世,他的儿子孝成王继承王位,因为年纪轻,故由太后执政。赵太后即赫赫有名的赵威后。当时的赵国,虽有廉颇、蔺相如、平原君等人辅佐,但国势已大不如前。而秦国看到赵国正在新旧交替之际,国内动荡不安,孝成王又年少无知,认为有机可乘,于是派遣兵将“急攻之”,一举攻占了赵国的三座城池,赵国危在旦夕,太后不得不请求与赵国关系密切的齐国增援。齐王虽然答应出兵,但提出赵国必须派太后的幼子长安君到齐国去作人质。 吕不韦脸上露出狡猾的笑容,挥毫写下乞降国书、派人拿上十几件秦宫的碧玉宝贝,立即去赵国找到了玉翠儿,把这件穿针引线的事情托付给她办理,很快秦国的特使就如愿以偿,居然顺利的见到了赵后。 说来十分蹊跷,那赵后是何许人也?其实也曾经是吕不韦府上的舞姬,此女也是沉鱼落雁之貌,娇滴滴像是水做的女人,赵王一见倾心,吕不韦做了个顺水人情送给了赵王,只不过吕不韦当时没有亲自下手,玉翠儿送给赵王时还完完全全是个姑娘之身,吕不韦私下里一直耿耿于怀,一前一后吕不韦那豪华府邸居然培养出了对后世影响极大的秦国和赵国两名王后! 这么多奇珍异宝一献上去,接着把秦国服软,愿意对天盟誓与赵国和好的事情一说,说一番秦人的悲苦,赵后看见自己的老主人派来的特使,心一软,盈盈的说:“你们等着回话吧!” 女人手段多,这枕边风一吹再吹,那柔软的身段直把赵王几根老骨头伺候的妥妥贴贴,就这样把赵王给搞定了,赵王于是下令:“立刻止战,饶了秦国吧,接受秦国议和,钦此! “灭秦大计功败垂成,将遗恨千古!绝对不行!我们外军之将,当断则断!赵王远在千里之外,不知道实情,我们怎能去执行这样错误的命令!”乐乘继续嚷嚷着,完了,再征求李牧的意见,问:“李牧将军,你是什么意见?” 李牧的心思还沉浸在秦太后编织的温柔乡里,他支支吾吾的说:“啊?什么?我看,既然王命已颁,我们还是不要抗命为好!呵呵!”这两个长的像点点的秦国美女将他伺候的浑身骨头酥软,他已经心灰意懒的说:“乐乘将军,我看,经历此战,秦国要想恢复元气,二十年别想!赵王考虑的事情,我等怎么可以妄加揣测呢?呵呵!"没有得到李牧的明确支持,乐乘大将也只好作罢,他派人去告诉韩军冯亭和韩亭,那两个接报,也暗自庆幸,因为他们的“尾巴”被嬴政亲率的秦军骚扰的苦不堪言,像敲老糖似的,已经损失了两万多员了,两位将军偷着乐,果不其然,赵国要与秦国议和了! 韩国、赵国接受了秦国奉送的巨额金银珠玉、压箱底的古玩,也不是白来!乐滋滋的班师不提,李牧还捎带获得了一双旷世绝色的美人,自然乐不思蜀,秦军在嬴政第一次亲率下取得了不少战绩,而且这雏鹰的翅膀一旦练就,整个九州大地,将为之震撼。 班师后的吕不韦也不上朝了,一连酣睡了三天,而且不回丞相府,因为此时的华阳夫人像一只小绵羊,极尽温柔烫贴,叫吕不韦根根老骨头伺候的舒服的忘了东南西北,那真叫个放松惬意,两人都仿佛回到了二十来岁的年纪,挑灯夜战自不在话下,幸亏那豪华的卧榻结实,才没有散架。 秦、赵、韩三国讲和后,魏国也很知趣,迅速撤军回国,就如同五国伐秦的事没发生过一样,更没有向秦国提出过经济补偿等要求,魏国对于能够借他国之利,收回关外被秦国侵占的土地,已经是很知足了!而五国联军中,提前退兵的齐国、卫国,听闻三国议和了,十分恐惧,十分搞笑,直接给秦国送去国书,表示愿意倒贴财宝,表示从此归附秦国。 细心的读者可能注意到了,前面秦王嬴政亲率秦军和仲父一起出征杀向城外时,送行的队伍之中没有出现太后点点的影子,太后点点哪里去了?为什么亲生儿子第一次出征居然没有来此送行,其实,太后点点见到了赵国大将李牧后,在返回咸阳的途中小产了,而且大出血,她的身体极度虚弱,迷迷糊糊之中,她好像看见了子楚微笑着向她走来,老主人吕不韦抱着她痛哭流涕,嬴政浑身是血,不知死活?不过此时,她最想念的是小鲜肉嫪毐,还在几百里之外,也是生死未卜...... 而此时的咸阳城护城河畔,一艏小乌篷船上坐着一个人,此人将对秦王嬴政,太后点点,小鲜肉嫪毐,还有相国吕不韦,以至于整个大秦帝国产生深远而重大的影响,此人的小船正在向嬴政乘坐的小船慢慢靠拢。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后面的情节越来越精彩,敬请长期关注《千古一帝半个妃》,敬请商榷本书!顶顶要紧的是---敬请收藏! 0212 潜伏 0212《千古一帝半个妃》潜伏 乌篷船里端坐着的神秘人物正是后来大名鼎鼎的李斯,他现在什么也不是,就像是一只在公厕里偷粪吃的老鼠,但这家伙的野心可大着呢! 李斯是楚国上蔡人,家里有几亩薄田,十七八岁时拜在荀子的门下,也算是荀子的门徒,后来做过一段时间的小吏,这家伙人贼精,平时也善于观察,他看见公家厕所中的老鼠吃着不干净的东西,还时常遭到野猫野狗的骚扰,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而粮仓中的大老鼠,悠闲的扒拉着堆成小山似的谷物,住在大房子里,悠哉悠哉!于是,小小年纪就发出一番叹息:“人的好与坏就像老鼠一样啊!关键是把自己放到什么样的环境之中罢了!” 于是辞了小吏,中断了学业,跑到秦国咸阳在吕不韦门下做了三年门客,吕不韦看他能说会道,一副精明能干的样子,就让他做了《吕氏春秋》的总撰稿人,相当于现在的总编,三年后积攒了一些铜钱,又回楚国上蔡东门娶妻生子,过了一段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终究不甘寂寞,再次回炉投奔荀子门下,期间也曾参与了在楚国兰陵的秘密会议,为五国灭秦出谋策划,出了不少的馊主意。 后来五国联军灭秦无果而终,李斯却道听途说了秦王嬴政的风采,认定秦王才是他心目中的“大粮库”,正好楚国春申君要他秘密潜伏到秦王身边,于是欣然接受春申君的委派,准备单枪匹马再次返回秦国。 楚国上蔡,李斯再往秦国的心意已决,他反而不着急动身启程了,他陪同次子牵着家里的大黄狗最后一次去野外搂野兔,那时候的楚国上蔡郊外荒草丛生,不一会儿,次子两只手各擎着一只肥肥的野兔,和李斯一起回家,还未跨进柴门,次子就高兴的喊:“妈妈,妈妈!看肥肥的野兔,今天有兔肉吃了!红烧,白烧,还是烧烤?呵呵!” 临走前的这几天,李斯忙里忙外请来工匠给家里修缮房屋,夯平园中小径,浇灌菜园,修剪庭院花木,还亲自下厨生火煮茶、烧饭做菜,看上去倒像是个要出远门而一去不返的样子。 李斯的娇妻楚湘在外面忙活一天回来,见丈夫这样勤劳,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了,傍晚时分,李斯去到离家不远处的小河汲水,装满了硕大的陶罐,背负着回家,往返数次,脖子上流淌着汗水。 妻子楚湘心疼地帮把手,把水泄在陶缸里,一边帮着擦汗,一边说:“夫君,够啦!别累着,都快四十的人了,莫要逞强奥!”李斯接过老婆的毛巾自己擦了把汗乐呵呵的说:“不妨事,由儿要是在家,这活儿就是他干!”夫妻两个帮衬着淘米烧饭作菜、共享晚餐,好一对举案齐眉、温馨和睦的夫妇! 李斯踌躇了一会儿突然冒出一句:“我想做大仓库的里的大老鼠!呵呵!”妻子楚湘不解的望着两眼放光的李斯,扒拉一口饭,问:“呵呵!做什么大老鼠,好好的做人不是很好吗?小日子也过的很滋润,呵呵!”李斯笑而不答,心里想,这样的日子不就是那只公厕里偷吃的小老鼠吗?我李斯跟了荀子好多年,难道就过这样的日子吗? 妻子楚湘放下餐具,笑着说:“呵呵!你是一家之主,我们都围着你打转成了吧!你要是实在闲不住,就让荀夫子帮衬你谋个差事,总不是件难事吧?要不,你就跟我去女闾屋做个账房好了?”李斯笑了,说道:“你还不如让我去看大门呢?想我李斯跟着尊师苦学十几年,年届不惑,还是个布衣百姓!唉,连老百姓都不如,没脸面呢!” 李斯捋着胡须笑着问楚楚动人的娇妻楚湘:“我显老了吗?”楚湘觉得李斯今天怪里怪气的,没好气的说:“行啦,你不老!刚才还一连气背了三大罐水呐,昨晚上还压得我喘不过起来,几根肋骨还生生的痛呢!呵呵!”李斯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地说:“湘,我想跟你商量件事!”娇妻瞪了他一眼:“你说吧!” 李斯弯弯绕绕的说:“自打徒弟们走后,荀老夫子割舍不下,心情一直不好,昨天,我去看过,荀老夫子又生病卧床了,湘,你一定要经常去看看他老人家!老夫子爱吃你做得糯米汤圆,好几次夸你团的的汤圆香甜爽口,你要常做一点给老人家送去尝尝,咱们家能有今朝,全靠老夫子的功德,人啊,不能无情忘本!” 楚湘这回乖巧的点头答应:“嗯”。 停顿了一会儿李斯接着说:“我跟隔壁的的小牛说好了,以后咱家每天汲水的事,就由他照应着!”楚湘有些莫不着头脑,说:“也不好老麻烦人家呀!”李斯接着又说:“要是家里有事缺人手,你就去找浮丘伯叫上人来帮忙......”楚湘一头雾水的看着李斯:“咦?呵呵!你怎么啰里啰唆的说了半天,莫不是又要出门?” 被娇妻看破了的李斯红着脸说:“呵呵!总在家里闲着也不是办法,你给我拿一些银子吧,我要跟人出去做一阵子买卖!”这回楚湘江开始撒娇了:“不许你去!家里也不是吃不上饭,用不着你瞎折腾,我看你也不是作生意人那个材料啊!一大把年纪了,餐风饮露、路途劳顿,你哪里受得了?” 李斯红着脸低着头不说话,娇妻楚湘注视着李斯,说:“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想干啥?”李斯只好坦白,他把想去再次去秦国的想法断断续续的说了一遍,楚湘气的涨红了脸,跺着脚板说:“你这死老头子,一门心思就是求取啥功名,秦国你又不是没去过,你怎么知道这次就能成?不当官就能憋屈死你?人言:千里做官为求财,不给请我都不来。俺不稀罕!你要那么多钱财作啥?莫不是想再娶几房小的呀?” 李斯支支吾吾的轻声嘀咕着:“看你,你说的是啥话!谁说我要娶小妾了?我不过是觉得吧,大丈夫生于世间,总要做点事情,才对得起这十多年的苦学,像这样每天碌碌无为,我,我不过想去试试而已,呵呵!”楚湘眼圈红了,说:“我知道你心里委屈!可是春申君大人官都做到相国,又有什么呢?你们男人们对名利,就知道争呀夺的!那官场就是战场,陷进那个粪坑就难出来,整天尔虞我诈、相互构陷使绊,君命无常,三分说人话、七分说鬼话,还不如我们女闾屋的女子干净呢!” 李斯去意已决,不想再和娇妻啰嗦,站起来说:“你这婆娘越说越不靠谱了!好啦,好啦!我这次去秦国要是再不成大器,我立马就回来,天天给老婆你烧洗脚水好不好?你总得让我去试试看嘛!......” 于是,一只还未成为大老鼠的“老鼠”向着巨大无比的粮仓进发......此时秦王嬴政十八岁,李斯三十九岁,虽然做过几天嬴政的老师,但那时候小赢政刚刚十岁左右,八九年不见已然生疏,怎么能够接近青年嬴政呢?一番煞费苦心,终于有了眉目。 “李大哥,现在带您去见一个人,呵呵!他也很想见您,在宫里不方便!”已经是咸阳令的蒙恬,他现在已经二十一岁,比嬴政大三岁,此人长得熊腰虎背非常结实,现在还兼任咸阳守将,他在上次的咸阳保卫战中表现出色,又是嬴政的好友,蒙恬拔起竹篙,将小乌篷船向另一艏同样大小的乌篷船慢慢靠拢。 “带我去见谁呀?神神秘秘的,不说清楚,像打劫似的,呵呵!”李斯被蒙恬的神秘弄的一头雾水,“呵呵!这个人李大哥已经很想见了,打不打劫,您一会儿就知道,呵呵!”蒙恬压低了声音说道。 “李斯大哥请!”两艏小乌篷船并排靠着,蒙恬侧身恭敬的将李斯让在前面,李斯跨上另一艏乌篷船的船头,船舱里布帘掀起,一个身着金丝黑色斗篷身材高大的人微笑着向李斯招手,道:“嬴政恭候先生多时了!”李斯一时愣住了,随即恍然,接着深深一躬身,说:“在下李斯,不敢当亲王大礼!”李斯心里激荡,他一下子看见了装满粮食的“大仓库”,心里暗暗自喜。 “先生请坐,时势跌宕,埋没先生已久,今嬴政有幸得见先生一面,呵呵!”嬴政客套着,近来他有些困惑,自己总是要亲政的,怎样做一个和别人不一样,而开创伟业的秦王,是他近来一直在苦苦思索的问题,这下可以请教一下李斯先生,或许能豁然开朗。 蒙恬的小乌篷船划走了,两艏乌篷船上各有一盞风灯,照的江面波光粼粼,李斯与嬴政面对面坐着,小高子端来了热气腾腾清香扑鼻的香茗,将茶盅分放在两人的面前,李斯喉头猛然哽咽,没想到居然与年轻的秦王促膝面谈,这是难得的机遇啊!一会儿李斯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不再拘谨,他一拱手道“李斯恭为上宾,呵呵!愿问秦王赐教!” 嬴政微笑着一摆手,示意李斯不必多礼,这才轻轻叩击着身侧一堆竹简说:“先生原是荀子的高徒,又曾为文信侯总撰《吕氏春秋》,嬴政读书甚少,今日想请,一则想听听先生对《吕氏春秋》如何阐发,二则想听听对荀子老夫子的学说何如评判,仓促间不知何以得见,故而咸阳令出此下策,呵呵!不周之处,还望先生海涵!” “礼随心诚,秦王无需介怀,呵呵!能见秦王一面,李斯三生有幸!”李斯彬彬有礼的作答,“先生通达,嬴政欣慰之至矣!呵呵!”简短而利落又厚实得体的几句开场白,李斯察言观色颜已经掂量出,这位传闻纷纭的年轻秦王绝非等闲之辈,无论如何,也只能凭自己真实的见解说出来了,至于能否进入“大仓库”,那也只能是天意了,主意已定,李斯品了一口香茗,放下茶盅说:“啊!好香呀!李斯早年入秦,得文信侯知遇之恩,故而不计学道轩轾,为文信侯代笔总撰《吕氏春秋》,此为报答感恩也,并非学派抉择,但《吕氏春秋》也却是也有不凡之处,其书博采众长,总结了六百余年各诸侯国为政之成败得失,其书的宗旨,在于缓和自商君以来峻急之秦法,使国法平和,民众富庶,一段时间内以王道统领诸家治国学说,以义兵、宽政为两大轴心,对秦国有益无害,呵呵!” 嬴政侧耳倾听并不打断李斯的洋洋洒洒,李斯突然话题一转,继续说道:“陛下,李斯为文信侯效力,并非弃我师之学,我师荀子之学,表儒里法,既尊仁政,又崇法治,就治国而论,与老派的法家、墨家、儒家、道家有些差别,无疑是符合时代潮流的新法家,与《吕氏春秋》相比则更有法治为主干,而《吕氏春秋》是以王道为本体,此为两者的分水岭,呵呵!”李斯侃侃直下,巧妙的将荀子的学说无痕的展现出来。 “嗯!先生,荀子的学说中法治为主干,何意?”嬴政思索着问,“凭心而论,荀子法治之说,一分王道,一分儒政,仍有以王道仁政御法之意味,商君等老派正统法家,则唯法是从,法治至上,两相比较,李斯对我师荀子学说之评判,便是法治尚为本体,陛下,当与不当,一家之言,呵呵!”李斯谦逊的笑了,注视着嬴政。 “呵呵!先生说的不错,不过,有人贬斥荀老夫子的学说,何为一家之言?”嬴政的脑子转的飞快,他很善于捕捉细节,兴趣盎然,“别家评判,也无可厚非,呵呵!李斯所谓的一家之言,针对荀派之内争也!李斯有师弟韩非,非但以为荀子不是真法家,连商君也不是真法家,唯有他韩非之说才是千古以来的真正法家,呵呵!所以,李斯之评判,荀派中的一家之言也”。 “仲父已将《吕氏春秋》足本送我,与荀老夫子一比,属上属下?”嬴政思索着自言自语,李斯一时默然,唯有船舱外风声流水声清晰可闻,沉默片刻,李斯终于斗胆说出了心里话:“那要看秦王之志向,若想强兵息争,一统九州,则商君之法,荀子学说胜于《吕氏春秋》;如若秦王之志向在于做诸侯盟主,与六国共谋天下,则《吕氏春秋》略胜于商君之法、荀子之说,呵呵!此为两图,李斯无从评判高下!” 嬴政哈哈大笑,畅快至极,站起身子的喊道:“小高子,掌灯上酒菜!哈哈哈!”河风萧萧,河水潺潺,船舱里的笑谈声传的很远...... 李斯的潜伏有了端倪,一只瘦小的“老鼠”即将跨进“大仓库”的大门,而太后点点此时还是高烧不退,甘泉宫外,有人大声喊道:“秦王陛下到!”太医却大汗淋漓,怎么对秦王嬴政说太后点点的病情呢?总不能说太后怀孕小产?没有夫君,哪来的种子呢?太医一时十分为难!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下面的情节越来越精彩,敬请长期关注《千古一帝半个妃》后面章节!敬请收藏本书! 0213 姐姐变妃子 0213《千古一帝半个妃》姐姐变妃子 此时,太后点点猛然清醒过来,她对半跪着的太医说:“太医,政儿要是问起病情就说是偶感风寒,切记!”“尊太后所言!小的知晓了!”太医如获至宝,就像拿到了圣旨,他正苦恼怎么向秦王告知病情,如果实说一定会引起很多的话题和麻烦,但如若自作主张,难免会有欺君之罪,这下好了,太后发令,有章可循,多亏太后此时奇迹般的清醒,太后已经断断续续昏迷了十来天了。 “母后怎么啦?得了什么病呀?”嬴政伫立在太后点点的卧榻前,见母亲瘦的不成样子,脸颊上的颧骨也微微凸起来了,他的两眼圈立刻红了,他想起了邯郸的时候母子相依为命,记起了曾经说过,要好好保护母亲,让母亲无忧无虑的幸福生活!心里一阵难过。 “妈妈得了风寒,已经挺过来了,过几天就好,呵呵!政儿别难过!”太后点点看着人高马大的嬴政站在卧榻前,仿佛病也好了几分,“回禀大王陛下,太后这次去城外敌营,劝降赵将李牧,车马劳顿,偶感风寒,太后身子骨娇弱,金枝玉叶,哪受得了这些辛劳,小的已经下了重药,正在慢慢好转!”太医不失时机的补充道,嬴政心里有一阵宽慰。 嬴政心里明白,这次要不是太祖华阳夫人和母后亲自出面力挽狂澜,大秦的天下真的要倾覆了,母亲这次功劳大着呢!“政儿过来,妈妈还有一事相求,呵呵!”太后点点苍白的脸上好像有了些血色,她接着说:“政儿,嫪毐还没回来吗?不知道他是否平安?假如他能平安回来,妈妈想求你给嫪毐封个一官半职的,难得他为大秦奔波拼命,呵呵!” “母后,一个宦人,何足挂齿?封什么一官半职呀?”嬴政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政儿啊!话不能这么说,嫪毐这次挺身而出,带领大家去给地方武装送银两,功劳并不比妈妈出去游说来的小,再说了,宦人怎么啦,一样的舍生忘死,和敢死队一起出城,再说了嫪毐平时把妈妈服侍的十分周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 “母后,这件事,您和仲父定夺吧!反正政政尚未亲政,呵呵!母后按时服药,政政告辞了!”嬴政怕母后话说多了,影响病情,所以搪塞着告辞了,不过有了嬴政这句话,太后点点也就安心了...... 不过嫪毐这次可真的立了大功了,他不但出色的完成了运送银两给地方武装的任务,而且还组织地方武装在咸阳城的外围狠狠的打了几场漂亮的小仗,以至于自己负伤在山沟沟的昏迷了五天,等他醒来时,马也不见了,只得重新买马,拖着十分疲惫的身体回到咸阳时,离战争结束已经有十来天了。 吕不韦这次得到了太后点点的旨意,力排华阳夫人的干扰,嬴政也无可奈何,他的母后很少要他为自己做什么呀,这次怎么能拂了母后的旨意呢?于是大笔一挥,封嫪毐为长信侯,以河南焦作为其住地,河西太原郡为封地。 ...... 嬴政心情郁闷的回到大殿,一方面是母后憔悴的样子,让他揪心,一方面母后要给宦人嫪毐讨要官职,怪别扭的,没想到一走近大殿,远远地看见一个风姿绰约的大美女已经在大殿外等候,她一身素衣,干净飘逸,身材窈窕,连脸上也蒙着神秘的白纱,大殿前还停了三十辆左右的马车,马车上满满的不知装了什么东西,用油布遮得严严实实,挺神秘的。 “见了大王,要不快跪拜,愣头愣脑的干什么呀!”小高子盛气凌人的嚷嚷着,嬴政立刻上前制止,说:“小高子,休得无礼,他们是本王的客人!快引领他们去偏殿休息喝茶,呵呵!”声音洪亮亲切,那窈窕女子微微掀起白色面纱,向嬴政盈盈弯腰施礼,稍后对着青年嬴政莞尔一笑,嬴政心里一荡,世上竟有怎么美的女子,简直使他陶醉,定睛一看,更加惊呆了,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嬴政当年寻找阿房姑娘而不得,巧遇的寡妇清,他的清姐姐! “姐姐,清姐姐!”嬴政大步流星走上前去,一把拉住美女清的小手,往偏殿走,边走边说:“所有的人一起去偏殿喝茶!呵呵!”“大王陛下,使不得,使不得呀!那么多人,还不把偏殿给挤爆了,呵呵!”小高子也不看情势,尖叫着阻止,“老邱,找宫里的主管去仓库卸货,完了,留下一辆马车等我,其他的人员,卸完货回去好了!呵呵!”美女清回头微微一笑,有条不紊的吩咐道,嬴政只好听从清姐姐对那些车夫们的安排,不再坚持要车夫去偏殿喝茶。 进入偏殿的接待室,这接待室相当豪华,虽然咸阳保卫战结束不久,但毕竟大秦还有些实力,再说咸阳城没破,那淡绿色的真丝落地窗帘飘荡,东南角还有一个硕大的鸟笼,里面养着两只深绿色的大鹦鹉,茶几上是各种水果蜜饯,青铜的茶釜里茶香四溢,东北角还有一个檀香木的香盒,燃着几支线香,青烟袅袅。 “姐姐,清姐姐,你再也不要离开我了!呵呵!”嬴政一把抱住清姐姐,亲热的无以复加,清姐姐满脸红晕,她虽然是个寡妇,其实他的夫君是别人抬着一起拜堂的,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男人和她如此亲热的脸贴着脸搂搂抱抱在一起,嬴政的热气吹在她绯红的脸上,一刹那,她的心中涌动着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冲动,十分强力。 “政政,我可爱的弟弟,姐姐想了”,清轻轻的呼唤着,比蜜蜂叫声还轻,嬴政发狂似的吻着清白玉似的脖子,吻着圆润的下巴,吻着眼帘,额头,从上到下,从下到上,最后盖在清那樱桃小嘴上,“姐姐,要什么?”愣头愣脑的嬴政还在发问,清轻轻推搡着嬴政的肩头,再次轻轻呼唤:“政,姐姐,要......” 这时候,小高子才一手蒙着嘴巴,偷笑着,另一只手合上了接待室的门,退了出去,嬴政身子一颤,随即也有了强力的冲动,这时他才明白清姐姐要什么?他空出一只手来,将茶几上的水果蜜饯顺手一撸,水果蜜饯纷纷掉落地上,清姐姐自己解开上衣的第一个扣子,其余的都被嬴政拉脱了,娇小的身躯,丰满圆润的山峰一一展现在嬴政面前,嬴政粗暴的将清姐姐抱起,平放在茶几上,三下两下甩脱自己的衣服,粗暴的压了上去...... “姐姐要,姐姐要......”那一对顽皮的鹦鹉学着清的语调重复的说着......不知过了多久,嬴政才将清姐姐扶起来,赤条条的两个人坐在茶几对面的太师椅上,嬴政和清姐姐同时发现茶几上,几个山楂傍边一滩殷红的鲜血在流淌,“姐姐还是个大姑娘,呵呵!”嬴政喘着粗气,两眼直视着清姐姐白嫩的娇躯,清轻轻娇喘着,脸色像抹了一层淡淡的胭脂,她羞涩的低下头去,不敢直视嬴政的目光。 其实嬴政对于男女之事也不是一张白纸,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大秦对即将成年的大王或者太子就有这样的培训,专门有六个破了身子的宫女,至于这些宫女是怎么破了身子,这里暂且不谈,这六个宫女专门给大王和太子接受这方面的启蒙教育,嬴政因为身体高大壮实,华阳夫人就找了八个这样的培训师,这八个培训师傅年纪不大,却经验老道,嬴政被那八个女人逼着做各种姿势,八个女人轮番上场,所以,嬴政感觉男女那事有些索然无味,直到现在,那些赵国、楚国、齐国等国送来和亲的小公主,都一个个都原封不动的养在宫里,整天躲猫猫,玩毽子呢。 今天嬴政第一次感觉到了无比的兴奋,第一次享受到了鱼水之情的快乐,惬意,他欣赏着清姐姐洁白无瑕的姣美身躯,忘了身周的一切,这一刻,仿佛时间凝固了,过了好一会儿,还是清直起身子,将地上嬴政的衣服捡起来交给他,自己的衣服也一一捡起,抖了抖灰尘,不紧不慢的披在身上。 “这是姐姐十六七岁的时候用身体烘培的茶叶,姐姐给你沏上,呵呵!”清一边说着,含情脉脉的回看了嬴政一眼,走过去用开水暖茶釜,清姐姐手里拿的这是一种十分珍贵女儿茶,那茶叶是在姑娘十六七岁时亲自上山,采摘新春的第一波茶芽尖尖,放在一个小荷包里,贴身放在姑娘的胸前,用姑娘自己的体温慢慢烘培而成,一般在订婚那天亲自泡上,献给自己的如意郎君,而清没有订婚,匆匆忙忙的被人直接娶了冲喜,所以忘了这一仪式,那十分珍贵的女儿茶,就留给嬴政了。 嬴政知道,不仅仅是珍贵的女儿茶,更重要的是清姐姐圣洁的身体,居然如此完整的交给了嬴政这个拜兄弟,少顷,一股幽雅的茶香弥漫着嬴政身周的空气,嬴政激动万分,他又一把搂住清姐姐,亲吻起来,一边亲吻,一边深情地说:“清姐姐,做我的王后吧!我要娶你做王后!”清姐姐的小手蒙住了嬴政的嘴巴,轻轻的说:“不行的,政政,我是个寡妇,寡妇怎么能做你的王后呢?呵呵!别说傻话了!” “清姐姐,寡妇怎么啦?我就要娶姐姐做王后,姐姐,你就是赵国的阿房姐姐吧?”嬴政理直气壮的说,不过他心里对清姐姐到底是否就是赵国的阿房姐姐还是耿耿于怀,因为嬴政亲口承诺要娶阿房姑娘为老婆的。 “政政啊!呵呵!我真的不是你的阿房姐姐,我是寡妇清,是你的清姐姐!我也不要做你的王后,我不喜欢宫里的生活,我散漫惯了,何况大秦国有一个寡妇做王后,情何以堪?呵呵!姐姐我呀,就做你的半个女人,半个妃子好了,什么时候姐姐想你了,就到秦宫里来,或者什么时候政政想姐姐了,就到姐姐的寒舍来,来去自由,呵呵!方便的很!” “清姐姐,那政政每天想你怎么办?政政的阿房不见了,清姐姐又不肯做王后,哼!要是清姐姐真的不肯嫁给政政做王后,政政这辈子不立王后了,政政说到做到!”嬴政耍小孩子脾气了,还跺了跺脚!谁知道,就这么一下随便说说,嬴政这一生真的没有立王后,后来做了始皇帝,也没有再立皇后。 “呵呵!政政呐!别耍小孩子脾气了,清姐姐会经常来看你的,一个大秦国的大王,没有王后怎么行?呵呵!听清姐姐话奥!”“我就要清姐姐嘛!”嬴政继续耍赖着,清姐姐妩媚的笑着,柔情万丈的看着嬴政说:“清姐姐给你运来了很多东西,等会儿你去仓库看一下,清姐姐呀,知道大秦刚刚打完大仗,国库里的物资奇缺,姐姐挂念着政政的大秦,给政政送来了五车白银,十五车的粮食,五车布匹,还有五车是火药,一共三十车,也略表姐姐的一番心意!呵呵!” 嬴政不再耍小孩子脾气,清姐姐送来的东西可不是小数目呀!现在正是物资奇缺的时期,姐姐无疑是雪中送炭呢!他无限感激的对清姐姐说:“清姐姐,政政十分感激你,你永远是政政的亲姐姐!你爱在宫里住,就住在宫里,你爱住到自己府上,就住在自己府上,什么时候想政政了,就来宫里住,来去自由!” 嬴政看着娇滴滴,风姿绰约的清姐姐突然开起了玩笑,说:“姐姐,你送来的东西价值不菲呢!不过,政政看来你把你自己亲自送上门来,给了政政,你自己才是最值钱的呢!呵呵!”清姐姐被嬴政说的脸又红起来了,红里透白白里透红,像一朵盛开的桃花,美呆了!她凝视着高大伟岸的嬴政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来,说:“今天居然差一点忘了一件大事,你看姐姐,昏了头了,呵呵!这是六颗丹药,有滋阴壮阳的作用,还可以延年益寿呢!姐姐留给你,身子疲乏的时候,可以服用一颗!” 清姐姐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皮袋子,打开皮袋,一股浓烈的馨香扑鼻而来,只见六颗红色玛瑙一样的丹药发着幽幽的奇光,嬴政接过皮袋子,又在姐姐的额头吻了一下...... 这六颗小小的丹药嬴政小心翼翼的收藏着,尽管往后的十来年没有动过一颗,但这实实在在影响了嬴政,这位千古一帝的后半生! ...... 嬴政依依不舍的送别了清姐姐,这小高子察言观色,见嬴政满脸红光,兴高采烈的,就悄悄凑近嬴政神神秘秘的说:“陛下,告诉你一件大事,天下第一大事,呵呵!这长信侯嫪毐不是个真太监,他,他是个假太监,而且,而且下身那玩意儿......” 看着嬴政突然收起了笑容,一脸严肃的表情,快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哆嗦着嘴巴,转移了话题,说:“陛下的姐姐真美!呵呵!美若天仙!呵呵!”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后面的情节更精彩,敬请关注《千古一帝半个妃》后面章节!敬请收藏本书! 0214 亲子风波 0214《千古一帝半个妃》亲子风波 小高子刚才的话,其实也是李斯授意的,他要小高子适当的时候,把道听途说的嫪毐的情况向大王透透风声,看看大王的表情变化,再做进一步打算,其实这个太监赵高已经和李斯搭上了线,两人居然志同道合,十分投机,都想成为这个大仓库里的一只大“老鼠”,住着大秦这所“大房子”悠哉游哉的啃着仓库里堆成小山似的粮食,不亦乐乎! 于是两人开始策划联手搞掉嬴政身边的人,最好是取而代之,一开始他们就先把目光放在新贵嫪毐身上,这就是前面小高子神神秘秘对嬴政说的那些话,嬴政虽然当时很不乐意听这样的话,但他的心里还是留下了阴影,他立马去了相国府,这时候嬴政对仲父吕不韦还是相当言听计从的,尽管听了李斯的一番鼓吹,渐渐觉得吕不韦的《吕氏春秋》有些理念和他的志向不符,但毕竟他是自己的仲父,而且自己还没有亲政,嬴政对吕不韦如此这般的一说,吕不韦答应暗中调查一下。 于是吕不韦肚中明白必须要走一下过场,他当然知道嫪毐就是个假太监,但他明白自己做这件事的整个过程,还是做的相当漂亮的,于是在吕不韦的领导下,成立了一个调查小组,没几天一份证明嫪毐是真太监的调查报告递到了吕不韦的手上,司马空是调查小组的骨干,他向吕不韦一一作了详细的汇报。 “这个嫪毐受刑确实千真万确的,当时主刑官还将割下来血淋林的那玩意儿展示给大家看呢!他那玩意儿实在很大很粗,大家看了都很吃惊,只是自从嫪毐受刑以后,这主刑官不久就告老还乡了,而且,他的家乡在大山里,更本找不到他!”司马空一五一十的说着,吕不韦饶有兴趣的听着,不时频频点头。 可这个司马空做事还相当认真的,他还把调查过程中听到的一些风言风语也跟吕不韦说了:“坊间也有众多传言,说,你看太后点点长着狐狸一样的妖媚的身段,而且年纪轻轻的守寡,现在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哪里耐得住寂寞呀?这身边的嫪毐一定是个假太监!”司马空将这些传言说的绘声绘色。 在处理这件事上,吕不韦可真的称得上是个高手,他把司马空的调查结果和坊间谣传一股脑都对嬴政说了,嬴政听的脸色像一张大红纸那么红,好久他不说话,心里翻江倒海的思考着,他嬴政从小和母亲点点相依为命,而这个嫪毐确实把母亲照顾的不错,他也很放心,而且这次咸阳保卫战,这人主动请缨也为大秦立了很多小功劳。 “仲父,就让母后身体康复了以后,搬到山阳去吧,反正山阳那边也是长信侯的封地,长信侯自己也一同搬去!”嬴政沉思良久,征求仲父的意见,吕不韦默许的点点头,这件事就这样暂时算过去了。 ...... 一计不成,李斯又心生一计,李斯吩咐赵高观察秦王嬴政的动静,见嬴政听了赵高的半截话后迟迟没有反应,一如既往的做自己的事,甘泉宫那边也很平静,嫪毐则在他的封地上大兴土木建造房舍,太后点点那里也去的少了,李斯决定这次他干脆搞大了,他要将“大仓库”的主人换成自己的傀儡,替代嬴政,当然,他李斯还是留了一手,并不亲自出面。 与此同时,另一路李斯这边的人物粉墨登场了,这就是浮丘伯和后来为嬴政去蓬莱仙境寻找仙丹仙药的徐福,经过内应赵高的牵线,浮丘伯和徐福很快成了嬴政同父异母弟弟成峤的座上宾,因为先王子楚在赵国做人质时,险被斩首,在吕不韦的打点下逃出了赵国邯郸,回到秦国都城咸阳后不久,在华阳夫人等张罗下又娶了一位十分美貌的夫人,这夫人后来又为子楚生下了一个儿子,取名成峤。 这成峤很快进入了李斯的视野,是个最合适的傀儡人选,因为他同样有先王子楚的血统,成峤比嬴政小三岁,长得眉清目秀,身材细长,有点儿像现在的奶油小生,他现在已经十六岁了,虽然有些优柔寡断,但喜欢读书,尤其以操演军阵为乐。 浮丘伯和徐福来到了秦宫成峤府上,两人的博学多才很快征服了少年成峤,他随时可以向这两人请教,而每次满腹经纶的浮丘伯总是能详细剖解,丝丝入扣,他俩还经常给少年成峤讲各诸侯国之间发生的趣事,令懵懵懂懂的少年成峤开怀大笑。 这不,浮丘伯清了清嗓子又开讲了:“话说楚国宫中,考烈王生性风流,特别喜好女色,只可惜,他的辛勤耕耘,日夜播种,却没有好的收成,被考烈王临幸的女子不计其数,但四十好几了,却始终没有生下一个儿子。 这考烈王熊完是楚相春申君黄歇一手扶持起来的,两人命运相连,熊完没有儿子,将来的楚国江山就的拱手易人,这可让楚相黄歇忧心如焚,到处为考烈王寻找合适的播种对象,熊完也不辞辛劳,日夜奋战,还是没能如愿。 这时候,恰巧赵国来了一个名叫李园的人,他有一个国色天香的美貌妹妹,李园很想把沉鱼落雁的妹妹李嫣敬献给楚王熊完,想在楚国谋个一官半职,但他转眼一想,考烈王有那么多美人都一一临幸了,却都没有生育,这显然不是这些被临幸的美人自身的问题,而一定是楚王那玩意儿出了问题,如果将如花似玉的亲妹妹嫁进宫里,恐怕也很难如愿生出儿子来,母以子贵,这娇滴滴的美女如果不能为楚王添个一子,在宫中也会变成残花败柳,日渐溅落了。 这李园也不是寻常人等,他的眼珠贼溜溜一转,计上心来,何不来个曲径通幽,借船出海呢?他主意已定立刻投奔到春申君的府上做了三天门客,然后请假回赵国省亲,故意延迟了数天才返回楚国春申君府上,春申君显然有些生气,质问他为什么延期而归?李园先是叹了口气说:‘哎----,一言难尽,李园本来可以按期回归的,临走那天来了齐国的客人,是齐王派来的使者,居然来说媒的,齐王不知哪里听说了,我那妹子羞花闭月,要娶我那妹子做妃子,呵呵!所以接待客人耽搁了数日,呵呵!’ 春申君黄歇一下子心血来潮了,一个什么样的女子?竟然使身边美女如云的齐王动了心思,居然派使者不远百里去赵国求亲,春申君急切的问:‘那你答应了齐国使者了吗?’‘还没有,因为李园急着返回楚国,暂时婉言推辞了使者的求婚,呵呵!’ 于是春申君的胃口被一下子扇起来了,他饶有兴趣的问李园:‘能否见见你的舍妹?’‘我的主人要见,当然可以!’李园见自己的计谋初见成效,心里暗自窃喜,爽快的答应了。 春申君见到李嫣,立刻一见钟情,李嫣真是国色天香,十分妖娆动人,你情我愿,李嫣很快被春申君黄歇笑纳了,此时的春申君已经六十有一了,真正的老黄牛吃嫩草,黄歇也是辛勤耕耘,春日苦短,一个多月后这李嫣就怀上了。 两个月后,春申君就将有了身孕的李嫣敬献给了考烈王熊完,熊完见了如此美貌的女人,怎么能放过呢?当晚就开始,日日专宠美女李嫣,十月怀胎,李嫣生了个儿子,这让熊完欣喜若狂,立刻将这个初生儿被立为太子,李嫣被册封为王后,当然李园也如愿以偿,可谓皆大欢喜!呵呵!” 浮丘伯讲的绘声绘色,成峤听的如痴如醉,嘴巴微微掀开,好像还期待着浮丘伯讲下去,浮丘伯接着说:“这楚王也真是求子心切,糊涂了,二十余年播种不断,和李嫣一幸便出奇的顺利生子,竟然毫不生疑,以为是老天的恩赐,实在可悲可笑,呵呵!” “天下竟有这等旷古未有的其人其事,呵呵!好一个李园!好一个黄歇!呵呵!”成峤拍案惊奇,笑着说道。 ...... 一个天气晴朗的下午,本该是喝下午茶的最佳时间,浮丘伯、徐福、和成峤骑着三匹快马去秦赵边界慰问驻守在那里的小将蒙恬和老将王翦,一番寒暄,成峤送上慰问品,浮丘伯突然话锋一转,问诸将领:“你们风餐露宿,才智勇武,但可曾想过,你们为谁而战呢?呵呵!” “为谁而战?废话吗?这还用的着说吗?当然是为大秦而战!”小将蒙恬威风凛凛,态度坚决的说道,“呵呵!为大秦而战一点都没有说错,但是不是为了嬴政的大秦,呵呵!嬴政,确切的说也许叫做吕政更准确些!”浮丘伯说完眼睛看着成峤,继续说道:“记得我讲过的春申君黄歇偷天换日的故事吗?呵呵!可悲的是这个故事不仅仅发生在楚国,同样发生在我们大秦! 我从小就在赵国邯郸长大,寒舍又恰巧在吕不韦家附近,所以对这件事非常清楚,吕不韦先认识了秦王孙异人,也就是成峤的父亲,他在赵国做质子,觉得奇货可居,深交了异人,当时吕不韦正和十分美貌的赵姬同居,知道赵姬有了身孕后,就把美女赵姬送给了异人做正室,这个绝色美人就是当今太后点点,她那肚子里的儿子就是当今秦王政,所以,先王子楚的亲血脉只有一个,那就是你,长安君成峤!呵呵!” 浮丘伯说的有鼻子有眼,成峤一阵惊喜,众人都是大吃一惊,而小将蒙恬却肺都气炸了,他“呼啦”一下抽出青铜剑架在浮丘伯的脖子上,大声严斥:“放你的狗屁,你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青天白日在这里妖言惑众,胡言乱言,一定是赵国的奸细,到底有何居心,从实招来!”蒙恬是秦王嬴政的好朋友,又是一起读书练剑,感情很好。 没想到这个浮丘伯毫无惧色,反而哈哈大笑的说:“自古多少英雄多少贼人,如果大家违背良心,不过廉耻,愿意认贼作父,认贼为侯为王,就拿我浮某人开刀,算我瞎了眼睛,认栽了,将军动手吧!”这家伙居然面不改色。 现场一片静默,连周边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好一会儿,蒙恬才撤下了横在浮丘伯脖子上的利剑,浮丘伯察言观色,继续说道:“你们如果还不相信,就去问问邯郸城里的达官士人,走卒小贩,大家都清楚的很,太后点点就是吕不韦家的舞姬,近水楼台先得月,貌美如花的美女子,吕不韦能轻易放过吗?你们再去想想,嬴政,应该是吕政,哪一点像先王子楚呀?再想想现在的太后点点哪有一点守妇道的样子呀?那个整天和太后粘在一起的嫪毐难道真是太监吗?” 傍边的徐福相对宅心仁厚些,他出面说道:“此事滋体重大,不可妄下结论!还得从长计议,细致缜密的调查,也不可对外宣传,呵呵!我们主要是来看望大家的,呵呵!”蒙恬这才让大家各自休息。 ...... 树欲静而风不止,见蒙恬那里说不动,浮丘伯领着成峤和一部分秦兵越过秦赵边界投到赵国军营里去了,并且很快起草了一份布告,这份布告由浮丘伯口述,成峤执笔,很快这份布告由成峤派人送到了老将王翦手中,老将打开竹简,那上面的内容简直触目惊心,上面写道: 王翦、蒙恬等诸将并昭告大秦国人: 长安君成峤痛心疾首布告天下,相国文信侯吕不韦,卫国商人出,窥视大秦之主器,将有身孕之妖媚小妾诱惑先王,继以小妾之子,遂蒙血成秦王,持行金为奇策,要返国为上功,两君之不寿有由,是可忍也? 三世之大权在握,孰能御之,朝堂之上岂真王也?阴以易嬴为吕,尊居假父终当以臣夺君,社稷将危,当遭天诛!子孙臣庶,念先德以同躯!...... 连久经沙场的老将王翦的手也在颤抖,这篇檄文真是骇人听闻,居然言之凿凿的说吕不韦易嬴为吕,像春申君一样偷梁换柱,将业已怀孕的美貌小妾送与秦庄襄王子楚,生下儿子嬴政,也许称为吕政,更为骇人的是,居然将安国君和子楚的早逝,说成是吕不韦等的阴谋! 大秦国的大厦又一次风雨飘摇,山雨欲来风满楼!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后面的情节越来越精彩了,敬请各位书友长期关注《千古一帝半个妃》后续之章节!敬请书友收藏本书! 0215 谍中谍 0215《千古一帝半个妃》谍中谍 王翦不愧为身经百战的老将,一下子冷静下来,他对长安君成峤派来送布告的人说:“你即刻回去告诉长安君,不要受妖人迷惑,做出这等叛逆之事,凡是自动回归大秦的既往不咎,凡是大逆不道敢于和大秦朝廷对抗者格杀勿论!” 送布告的人悻悻离去,王翦立刻派孙子王离快马加鞭赶往都城咸阳报讯,自己则祭出平叛大旗和以赵军做后盾的长安君等一众人对峙起来,这浮丘伯还不死心,两手圈成喇叭状在阵前喊话:“吕不韦乃天下第一大奸贼,易嬴为吕,窃取大秦之国器,长安君才是先王子楚的嫡出,当拨乱为正,当承大秦之大统,凡是归顺长安君的加爵一级,凡是不听劝说者,格杀勿论!切记!” 王翦虽然上了年纪,依然声音宏亮的回击:“尔等竟敢在这里妖言惑众,挑起叛乱,实是大逆不道,凡是被胁迫者主动归顺,既往不咎,凡是负隅顽抗者,决不轻饶!”长安君此时骑虎难下了,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他知道大秦的法律,难逃一死,长安君身后也有一些非分之徒妄想建功进爵,目露凶光,誓死护卫着长安君,所以也就在两国边境僵持着,不进也不退...... 而咸阳城内的秦宫却乱成了一锅粥,因为事情牵涉到嬴政、吕不韦、以及太后点点,这些人肯定不能出面,目前只有已经申明不理朝政的华阳夫人不得不出面了。 华阳夫人两鬓已经染上点点白雪的痕迹,她亲自出面召集宗室大臣在议事堂商议,公孙乾是名副其实的当事人,他是个老奸巨猾的人,不知道他能怎么说,是非常要紧的,华阳夫人还是有些暗暗担心,“下面请公孙乾将先王子楚与太后点点在邯郸认识结合的过程详详细细的说一下,须据实而言,不得有半点虚假!”华阳夫人威严的说,其实也是话里有话,不知道公孙老先生是否听懂。 “老臣对庄襄王与太后结合前前后后的过程十分清楚,虽时间过了近二十年,犹历历在目,绝不敢有半句虚言!”七十有一的公孙乾自赵国邯郸归来后,身受优厚待遇,身体硬朗,中气十足,他将庄襄王和子楚在邯郸生活的点点滴滴事无巨细的慢慢道来,最后他说:“老臣以自身及九族的身家性命担保,秦王嬴政绝对不会是吕相国之子,一定是庄襄王的血脉!” 听罢公孙乾老先生的一番陈述,众大臣和宗室都很释怀,尤其是花阳夫人松了一口气,她现在其实已经真正爱上了吕不韦,是吕不韦的坚定支持者,她清了清嗓子,环视了一下众人,颇有当年宣太后芈月的遗风,说:“对于大王是不是先王子楚的血脉,公孙乾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各位应该释疑了,对于吕不韦助庄襄王回国一事,本宫最为清楚,本宫还有几句话要说,第一嬴政归国也已十来个念头了,从长相、性格、为人处世的确是有些不像庄襄王子楚,更不想吕丞相,而是像他的曾祖父昭襄王,大家想想是也不是?所以,对于秦王嬴政是不是我嬴氏血脉,这一点不用质疑!” 众大臣和宗室平时也都和吕不韦相处的不错,虽然在下面窃窃私语,但大多肯定华阳夫人和公孙乾的话,众人心里想,这十多年来,吕不韦虽以仲父之名经常教导嬴政,然而嬴政和吕不韦从来没有亲昵的举动,古语云:父子连心,如果吕不韦真是嬴政的父亲,哪有父子这样生分的呀?要说嬴政与曾祖父昭襄王比较倒是真有几分相像之处,遇事沉着、果决、心狠,而在身材勇毅方面则更像是力拔九鼎的秦武王! 华阳夫人觉得嬴政的亲子问题总算解决了,她还要为吕不韦开脱几句,说:“至于叛逆所言,孝文王和庄襄王为吕不韦所害,那更是无稽之谈,夫君过世前吕不韦尚未用事,无权无职,更无机会加害孝文王,而庄襄王得病,吕不韦日夜忙于国事,其用医用药都是本宫亲自为其打理的,叛逆所言纯属捏造是非,栽赃陷害,颠倒黑白,混肴视听,十分可恶!可惜成峤年少无知,为贱人所蒙蔽,竟然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先王地下有知当何感概!” 对于檄文上所说的吕不韦谋害孝文王和庄襄王的事,众人更不信了,孝文王重病期间,宗室重臣轮流值班守夜,而那时吕不韦更本没有掌权,难以接触孝文王,谋害之说十分荒谬,庄襄王在位,放手使用吕不韦,两人并无间隙和重大分歧,没有理由去加害庄襄王呀! 华阳夫人的脸色舒缓了,她捋了捋鬓发,微笑着说:“吕丞相早年历经艰辛,冒着生命危险,帮助先王从邯郸脱险,回归大秦也有是十来个年头,侍奉两王为相,为大秦基业,勤勤恳恳,披肝沥胆,开疆拓土,治国安邦,使我大秦蒸蒸日上,其卓越的功绩各位有目共睹,对于这些功勋甚至连叛逆都不敢妄自菲薄,当务之急是商讨如何处理长安君等的叛乱!” 众大臣和宗室纷纷一致评价吕不韦治国治军之才,无不钦佩,对其不偏不倚真诚豁达的处事待人方式,无不倍加赞赏,“经公孙先生的陈述,及臣等平时观察,无不印证太祖所言,以此可见叛逆用心险恶至极!”一个好汉三个帮,此时昌平君出来说话了:“臣以为必须迅速平息此事,由臣出面布告天下百姓,稳定人心,同时恳请太祖写一道谕旨送往王翦老将军的阵前,勒令长安君即刻归降!同时着昌文君率卫戍前去增援,当然此举并不在于真正有多少增援的实力,而是表明一个态度,大臣宗室一致认可嬴政为先王血脉,并昭示天下吕相国公贞体国之心!” 华阳夫人最后一锤定音,说:“各位就按昌平君的意见去办吧!” ...... 事态总算平息下来了,表面看,长安君的叛乱,对大秦是一大损失,期间吕不韦和嬴政伤害最深,吕不韦更像一个在大庭广众之下突然被人扒的一丝不挂的小丑,谣言猛于虎,诸侯国之间天下百姓之间,相互泾传,越传越神,有鼻子有眼,吕不韦和嬴政陷入无尽的痛楚和憋屈。 但究其根本,吕不韦和嬴政则是大大受益的,因为大秦国内吕不韦和嬴政的地位得到了空前的巩固,长安君成峤毕竟是嬴政同父异母的兄弟,而成峤的母亲韩妃没有这方面的绯闻,所以长安君肯定是先王子楚的嫡出,故此,长安君就像安放在吕不韦和嬴政身边的定时炸弹,现在长安君叛变叛逃,无疑撤除了这颗定时炸弹的引信,因此对吕不韦和嬴政来说,长安君的叛逃无疑是一件特大好事,正所谓祸兮福所倚!因为今后坊间的传闻再神,也是无可奈何花落去了! 不过吕不韦近来越来越发现嬴政的野心大着呢!一开始,吕不韦对于李斯接近嬴政抱着非常赞成的态度,因为李斯知识面广,又做了吕不韦三年门客,吕不韦觉得嬴政身边有一个自己人,可以实时了解嬴政的动态。 不过,吕不韦的直觉告诉他,事情的走向完全超出了自己的预料,就像将嫪毐放到太后点点的身边,一开始只是安慰安慰太后点点那颗寂寞的心,谁料到事情的走向越来越难以掌控了,嫪毐现在风头正盛,几乎能够危险到自己的地位,而李斯更难掌控,吕不韦哪知道,李斯这个想做“硕鼠”的人,志向远远超出了吕不韦的设想,而且嬴政语言行为所透露出的理念也与吕不韦平时灌输的大相径庭,吕不韦开始焦虑起来。 他立马另起炉灶,派他最小的门客甘罗去了嬴政身边,刚开始,嬴政还是非常喜欢这个机灵的小甘罗,将小甘罗留在自己身边,当作自己的小弟,甘罗则像影子一样跟着他,“甘罗,你说仲父的《吕氏春秋》是不是有些迂腐,有些太仁慈了?呵呵!”嬴政知道甘罗从小饱读诗书,对人对事颇有独到见地,而更令人佩服的是他十二岁出使燕国,促成了当时燕秦联合抗赵国,嬴政对甘罗有些抱怨着说。 “吕丞相的才能无人能及,他为大秦立下了汗马功劳,尤其是其所编纂的《吕氏春秋》一书,诸侯国争霸的成败得失说的颇为翔实,是一本经典之作,呵呵!我甘罗是彻底拜服的!”甘罗明显帮着吕不韦说话,这让嬴政有些不快。 此时的嬴政最信服的恰恰是刚任命为郎的李斯,“李斯,你说说为什么先前你投奔相国门下,现在又追随本王呢?呵呵!”李斯正好走过嬴政和甘罗下棋的廊下,他正有些恍惚,不知道大王是否知晓策划长安君投敌的事于自己的牵扯?见嬴政还是很客气的招呼他,于是驻足拱手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李斯投奔相国,也是希望有朝一日相国将李斯推荐给大王,因为李斯明白自己之才干足以助王!” “奥,难得你这么坦率,呵呵!继续说!”嬴政放下手里的棋子,饶有兴致的听着,“谢大王,李斯从荀子之学学的就是助帝王之术,非为相国之用,乃为大王也!李斯当为大王谋事,大王心存大志,羽翼渐丰,当重权、术、势,不断积蓄力量,才能成就帝业!” “权、术、势?”嬴政还是一头雾水,他自言自语道。 “是的,权是指要懂得权宜权变,从长远着眼,审时度势,不拘泥于一时得失;术是指凡是讲究方法、策略、手段虚退实进;势就是善于积累和利用权势、威势、当弱不胜强之时,蓄势待发,势力强大时一股足气顺势而为,为君之道,善于通过权、术、势,则天下之事无可不为也!呵呵!”李斯又找到了自信,侃侃而谈,他猜度嬴政更本就不知道亲子风波是他一手策划的,心里沾沾自喜。 此时,一边注视着棋局的甘罗也抬起头来,觉得这李斯这人实在太可怕了!他微笑着不说话,嬴政实在来了兴趣,他招招手,要李斯坐到他对面来,说:“本王还是有些疑惑,仲父的《吕氏春秋》可总是强调‘义’,本王觉得难免有些迂腐,你再说说,呵呵!” “老子讲道,道太玄;孔子讲仁,仁太迂;相国讲义,义太虚;均偏颇不可行,秦国能有今天之强盛,全在于奉行商鞅之法,纵观诸侯之中谁以义兴?相国执政以来,往往以义为先,然攻伐缓慢,何时才能统一天下呢?李斯以为,须以法为先,无论对内对外,同时注重权、术、势,一旦势起,天下诸国如摧枯拉朽,尽为我大秦所有!呵呵!”李斯寻找傀儡的幻想破灭,还是回到了“大仓库”里做“硕鼠”的路线上来了。 “说的太好了!李斯,先生之才,为郎太屈才了,本王即命先生为长史,呵呵!”嬴政得意至极,一扫近日心头之阴霾,而甘罗却狠狠的瞪了李斯一眼,李斯的眼皮一翻,眼光正好落在甘罗的脸色上,随即想,这人是何人?小小年纪,可能不好对付! 不过他狡猾至极,调整了一下情绪,再次拱手,声音响亮的说:“谢大王陛下隆恩,李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呵呵!”李斯转身离去,又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甘罗。 这少年神童甘罗现在是吕不韦放在嬴政跟前的眼线,而李斯到底是处事经验老道,甘罗知道李斯是个可怕的人,但没想到,这李斯比想象中的更为可怕,一旦被李斯认为眼中钉肉中刺,甘罗的小命有可能不保了。 李斯立刻见到了嬴政身边的赵高,问赵高大王身边的小家伙姓甚名谁?小高子煞有介事的说:“呵呵!大王身边的这个小美男子名堂可大呢!他原来是吕不韦年纪最小的一个门客,别看他小小年纪,满腹经纶,十二岁那年就出使燕国!是个小小神童呢!呵呵!你呀,不一定斗得过他!” “吕不韦最小的门客?”李斯心里别的一颤,这个吕不韦太厉害了,原来这又是吕不韦放在嬴政身边的眼线,“除掉他!”李斯的眼中闪过凶狠的光,他现在暂时搁置了除掉太后身边长信侯嫪毐的计划,而集中火力对付这个美貌的小神童,而甘罗毕竟有些天真,他只是看不惯李斯的为人,他哪里想到一把刀正悄悄挨近她,一双凶狠的眼睛已经盯上了他,要将他至于死地,不知道他能逃过一劫吗?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后面的情节越来越精彩了,敬请继续关注本书,敬请商榷,敬请收藏! 0216 染指贵妃 0216《千古一帝半个妃》染指贵妃 李斯的再次返秦,也在诸侯国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澜,诸侯国中的各色人物也皆蠢蠢欲动,因为李斯也是参加兰陵会议的人,是个彻底反秦之人,怎么一下子成了秦王身边的第一红人? 暮色降临,整个咸阳城笼罩在浓浓的夜幕之下,除了中心街那些青楼灯火通明之外,一些较为偏僻的街道逐渐空旷起来,咸阳北城兰池宫附近,有一处普普通通的民房,它虽接壤闹市却小桥流水、僻静清幽,毫不起眼。 “啹,啹啹!--”一阵低沉、短促的鸽哨传来,一只灰白相间的信鸽飞抵民宅上空,盘旋落在矮墙上,一个男子快步上前,捉住信鸽,回到室内,他从绑在信鸽腿上的竹管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卷密实的帛书,帛书上写着:“父兄安好,家报平安!” 那男子迅速取来一个陶制水盆,将一些药粉搅拌其中,然后把帛书放置水中,少顷,男子捞出帛书,甩甩水迹,凑到烛火下观瞧,帛书边缘逐渐显示出淡紫的字迹:“楚人李斯入秦,此人尝参与兰陵会盟,可能会给我在秦人员带来巨大威胁,立即转移,切断原有一切联系,停止活动,暂时隐蔽!另速诛杀此人!落款:一个奇特的山字印符。 先秦时代,古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般是不用灯火的,夜里必须照明,一般是使用油脂浸润棉条做成的油灯,用燧石打火引燃,蜡烛是使用石蜡制成的高级物品,一般只在王公贵族家庭使用,民间还未普及,男子阅后立即烧毁信件,吹熄了烛火。 现在刚被任命为秦国长史的李斯,这个世界级特工的开山鼻祖,已经缓缓起步了,而且也已经在大秦掀起了波澜,亲子风波是李斯一手策划的漂亮一仗,当然先秦时代秦国也在六国派有侦探,但管理、组织很不专业,效能低下、侦查技术含量不高、目标不明确,所担负的任务范围也狭窄,最重要的是缺乏政治理论的指导,也就没有相应周详的训练和执行计划,还远远称不上是“国之耳目”。 而李斯的企图是:不但要组织起一只耳聪目明的“国之耳目”,监测敌国、内臣,还要打造一把具有强大执行力的“国之利剑”,直接效命于君王,成为控内制外的王权工具,但他在准备将黑手伸向天真烂漫的小神童甘罗时,没想到自己的生命就已经陷入危急之中! 贼头贼脑的李斯和赵高一番密谋后,两人步出长乐宫,小高子问:“李长史,你现住何处呀?呵呵!”李斯轻轻的答:“就在在东胜客栈,离这里不远,呵呵!徒步即可”,赵高不知李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想细究。 李斯没有直接回到馆驿,而是七拐八拐的去了一次青楼,这家伙离别娇妻已经有几天了,摸摸衣袖,衣袖里的银子不多了,只好挑了一个价钱便宜一点的姑娘,忙活了好一阵子,看看天色已晚,才拖着疲乏的身子回到驿站,忙碌一天,肚里饥饿难忍,用过一些冷饭食后,和衣倒在卧榻安歇。 一群小老鼠尾巴接着尾巴从房舍的横梁上溜下来,快乐的啃食着李斯吃剩下的冷饭食,“叽叽喳喳’的欢叫着,李斯浑然不觉,此时,馆驿的楼上一阵喧哗声传来,又有两拨客人在店家的导引下,先后入住李斯居所的两侧,忙乱中有人捅破了李斯房中的窗户上的薄绢。 三更已过,天空开始飘雪,鹅毛般的雪片飘飘洒洒,咸阳城的上空好像亮了一些,一会儿地上积雪盈尺,万家闭户,万籣寂寥,两个披着黑色披风的黑影,从馆驿的外墙飞身而下,单腿跪地、伏在雪中,不速之客落地覆压积雪,只发出轻微“咯吱吱”的声响,幽暗的月光下,来人手中的利刃寒光闪闪,锐利的锋刃将落雪片片无声斩断。 两人抬起头,呈现出只露眼帘的黑色面罩,两个杀手快速扫视四周,四目交替,刀尖一指,相互点点头,两人猛然跃起,提肩蹑足,分开来顺着馆驿两侧的楼梯,急步袭来!少顷,李斯住所两侧客房的房门,猛然敞开,各飞扑出三名手持短剑的大汉! “来者何人?!看剑!”兵刃相交,在东西两侧,三人对一人与刺客厮杀在一起!原来,李斯住所两侧后来的客人,是小高子安排来保护李斯的王宫护卫,个个身手矫健!“啊呀!--”、“他大爷呀!--”,血光喷射、渗透雪中,转瞬间,六名王宫护卫竟然全部毙命! 两名杀手冷漠地在仆倒在地,在依旧抽搐的尸身上,轻轻拭去兵刃上滴落的血珠,李斯住所的房门,连同门框一起倒塌下来,阴森的寒气瞬间扑进整个房舍,抬眼望去,两个杀手突然愣住了! 李斯的房中,两只火把正熊熊燃烧,照亮了整个房间,整整一排宫廷护卫手持连弩,蓄势待发,瞄准刺客,两名刺客转身欲逃,馆舍大门洞开,一群官兵持械拥入院落,矛戈如林,将楼下布控得水泄不通,眼看来时的道路被截断,两人一个急滚,从西侧飞窜过高墙,跳落附近的民房屋顶,企图飞檐走壁逃逸而去。 众人追出屋外,劲弩齐射,刺客却已经逃出了射程......这时,李斯从房中藏身的木箱里钻出来,狼狈不堪地拭去头上的冷汗,在官军掩护下,仓皇逃离馆舍,连夜赶赴长乐宫附近的上林苑,等官兵都走了,馆舍里其他寄宿的客人们才敢露头出门查看,犹自心惊胆颤,一夜惊魂,也俱睡不成觉了。 ...... 偏殿回廊上,神童甘罗和嬴政又在下棋,两人均席地而坐,甘罗是大秦名将甘茂之孙,棋艺上已经略胜嬴政几分,但他也懂得承让,而且今天还有楚国公主楚贵妃,赵国的晋阳公主等贵妃在场,李斯和赵高在一旁伺候。 “甘罗,告诉本王,你长得这么俊俏,想不想娶个老婆呀?呵呵!”嬴政见棋局将要输了,停住手里的将要下的棋子,抬头和甘罗开起了玩笑,其实嬴政对这个小神童已经隐隐约约有些不快,因为前天嬴政和甘罗说起,要焚烧百家之书,碰巧第二天吕不韦就在朝堂上倡议要尊百家学说,博采众长,尊重儒士,还建议增设博士职位,嬴政觉得甘罗是仲父吕不韦派到自己身边的小探子,有些想遣走他的意思。 “呵呵!大王玩笑了,甘罗与玉树临风的大王相比,简直丑陋至极,哪里有什么俊俏呀!再说了,甘罗只有十六岁,即使要娶个老婆,那也要两三年后再说了,呵呵!”甘罗谦逊着,嬴政被他以夸奖,乐了,说:“呵呵!十六岁怎么啦?难道你不想女人吗?改天本王让楚贵妃从楚国给你找一个羞花闭月的绝色美女,楚国多美女呀!呵呵呵!” 甘罗信以为真,赶紧一拱手,说:“甘罗先谢过大王和楚贵妃,羞花闭月之容,甘罗恐怕消受不起,只要不比楚贵妃差的太远就行了,谢谢大王!呵呵!”楚贵妃比甘罗大一岁,听到甘罗这么说,捂着嘴偷偷的笑,笑罢,在甘罗的脸上捏了一把,道:“嘻嘻!刚才还说不想女人,现在又说绝色女子消受不起,小小年纪居然也不怕害羞!嘻嘻!” 甘罗听罢,真的害羞起来,脸上出现了女人似的红晕,一时兴起,顺手在楚贵妃的裙摆下的膝盖上亲昵的拍了一下,楚贵妃感觉被大王看见了,也是满脸胭脂色...... 李斯和小高子对望了一眼,相视一笑...... 这天下午,小高子突然来到偏殿,气喘吁吁的对大王嬴政说:“大王,大王,不好了,甘罗这小子色胆包天,行为一点儿也不检点,居然,居然和楚贵妃搞在一起,大王快去看看吧!” “奥?有这等事!”嬴政大步流星的向楚贵妃卧房走去,小高子跟在后面假惺惺的大声喊道:“大王息怒,大王息怒,甘罗这小子只是一下子色迷心窍呀!”嬴政并没有理睬啰里啰唆的小高子,一脚踹开半合着的门,眼前的一幕,令嬴政惊呆了。 只见小神童甘罗赤条条的歪躺在卧榻的外侧,迷迷糊糊的睡着,楚贵妃平躺在甘罗的里侧,裙子掀起来了,白嫩的腿上斑斑血迹,也是沉沉睡着..... “来人!将这个色胆包天的无耻之徒拖出去斩了!”甘罗懵懵懂懂的睁开眼睛,一看自己不着片缕,随即明白了自己遭人陷害了,大怒着说:“小高子,我跟你没完!......”话没说完,随即被两个侍卫捆住双手推了出去,甘罗知道争辩已晚,竟然大笑着说:“甘罗视大王为兄长,大王居然轻信小人之言,甘罗死不足惜,唯恐以无辜之躯血染秦宫,必损大王之寿祸害嬴氏之后,甘罗将化作小鸟,看这刀光剑影,血流成河,直到秦宫变成一片火海,一片废墟!哈哈哈!” 嬴政阴沉着脸,手一挥果断的说:“无知狂徒,一派胡言,斩了!”...... 老长史桓砾颤颤巍巍的走过来,哽咽着喊:“刀下留人,刀下留人哪!”然而,老长史还是晚了一步,他找到秦王嬴政,双腿跪在嬴政跟前,老泪纵横的述说:“大王陛下呀!甘罗有冤情啊!” “什么冤情?快快道来!”嬴政的怒气已经消了,他上前想搀扶老长史起来,老长史看了一眼门口的赵高,不肯起来,也不说话,“小高子,你先退下,把门关上!”等赵高退去,门关上了,老长史才抹了抹眼角说:“大王呀!小神童甘罗必有冤情,一个时辰以前,我看见赵高鬼鬼祟祟的从楚贵妃的房里出来,两只手上都是血,看见我惊慌的不得了,一闪就躲到一边去了,我因为华阳太祖那里有点事情耽搁了向大王汇报,没想到居然来迟了一步,呜呜!” 嬴政沉思了良久,脸色严峻,他一把扶起老长史,有些愧疚的说:“请老长史放心,本王一定查个水落石出,绝不冤枉一个好人,绝不姑息一个坏人!”他将老长史送到门口,然后高声喊道:“来人!”“来了!陛下!”小高子又屁颠屁颠的来到眼前,嬴政看了他一眼,又大声喊道:“侍卫,来!将这个赵高帮了投入大牢!”“是!遵令!”刚才行刑的两个侍卫将赵高五花大绑押走了,“陛下,陛下,小高子是好人呢!小高子要服侍陛下呀!”赵高哭哭啼啼的走远了...... 经过衙役的审讯,还没怎么用刑,赵高就交代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只是将主谋李斯隐瞒了起来,而且隐瞒的滴水不漏,原来,吃过中饭,赵高拿了一包话梅去了楚贵妃那里,这话梅是御膳房新近腌制的,十分清香,随即征得贵妃的同意,赵高叫来了甘罗,其实这贵妃住处是成年男人的禁地,但一来甘罗和秦王走的近,二来甘罗自认为自己尚未成年,再加上甘罗和楚贵妃相互之间是略有懵懵懂懂的好感,两个人都是不谙世事,这给了赵高难得的机会。 赵高拿来的新鲜话梅上加了很厉害的迷药,不到一袋烟的功夫,楚贵妃和小神童双双歪倒在地上,小高子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将两人一一抱上了楚贵妃平时睡觉的卧榻,令赵高没想到的是,当他将甘罗的衣服扒个精光,楚贵妃的裙子掀起来时,似乎现场伪造的天衣无缝,但随即惊讶的发现贵妃还是姑娘之身,这还得了,要想置甘罗于死地,还是功亏一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赵高大汗淋漓的用两只手,硬是将楚贵妃的身子破了...... 赵高两手沾满鲜血从楚贵妃卧房慌里慌张的出来时,迎面看见了老长史桓砾,本来他想等晚上再和李斯商量,怎样做掉这个老不死的桓砾,没想到,还没到晚上,自己已经身陷大牢了,不过赵高这家伙也是个贼精的人,一是很快承认了这一切,而是绝对不谈与李斯有关的半句言语,这为自己后来的转寰留了余地。 一个不可多得的小神童就这样夭折了,这件事,最气愤的是吕不韦,因为甘罗是吕不韦推荐给嬴政的,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这样性情残暴!最得意是李斯,昨晚躲过一劫,今天又除掉了一个吕不韦安插在嬴政跟前的眼中钉,当然免不了有些惶恐,最幸运的楚贵妃,因为老长史桓砾的及时报告,不但她免于追责,而且嬴政看见了现场的一切,勾起了嬴政对养在宫里三年的楚贵妃的兴趣,当晚就将楚贵妃临幸了。 对李斯来说,小高子被投入大牢不是一件什么大事,这赵高只不过是他整个宏大计划的一枚棋子罢了,生死有命,当然,有机会,还是要救他出来的,毕竟这枚棋子很好使,现在,李斯已经在嬴政和吕不韦之间插上了芊子,他们俩会因为甘罗的死,而渐生隔阂,现在,李斯又将目光瞄准了踌躇满志的嫪毐了,因为这个人做事的风格,有很多空子可钻!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读者,一个在嬴政一生中产生重大影响的“硕鼠”李斯正在走向大秦的政治中心,不知道这个人有没有想到城门外被腰斩的那一天!敬请书友商榷!敬请收藏!谢谢! 0217 踌躇满志 0217《千古一帝半个妃》踌躇满志 老长史桓砾已经上了年纪,新的长史李斯应该协助老长史管理宫廷事务,包括后宫事务,相当于现在的办公厅主任一职,而他却突然提议秦王嬴政组建一支特种部队,相当于现在的反恐特种部队,以便嬴政亲政前后处理一些重大的特发事务,李斯相当卖力,嬴政言听计从。 李斯开始择士组战队,嬴政亲自带着侍卫和李斯等人急赴秦军军营遴选人手,李斯建议说:“陛下,我们就去虎贲营中挑选,呵呵!”他随后又补充道:“陛下,那虎贲壮士个个骁勇过人,正可为合适的人选!”嬴政微笑着默许。 三千秦军虎贲战士雄赳赳、气昂昂在校场上列队,接受检阅,喊声如雷,惊天动地。 李斯扯着嗓门喊:“秦王陛下威武,我大秦虎贲战士,个个骁勇无敌!今日,大秦国大王将从你们中遴选出百名勇士,凡入选此列者,官升三级,士升两级,官爵、民爵俱递升二等!”众军士齐声鼓掌叫好,摩拳擦掌,踊跃争先。 全场霎时变得鸦雀无声,李斯环视众人,气定神闲,他策马在队列前从右走到左,又从左走到右,巡视一番,稍后来到嬴政身边,征求嬴政意见:“大王陛下,那我就开始挑选了!”嬴政微笑点头,说:“可!”“将士们,是家中独子或上下仅有姐妹的,出列!”,一千多人立马出列,这些军士第一波就被淘汰!嬴政暗暗佩服,这李斯考虑的真周全,因为任务艰危,死伤难免,被选上的必须视死如归的心理准备! 这第二波是仪表仪容的遴选,李斯又喊:“身高超过八尺及面有伤疤、胎记的军士,出列!”,又有五百多人被淘汰,嬴政此时有些纳闷,这些虎贲战士或决死疆场、或训练残酷,面带伤痕是常有的事情,个子高矮、胎记是父母所生,却是奈何不得,这如何成了负累?李斯感觉陛下有些疑惑的目光看他,随即凑近一步秦王,轻轻的说:“大王陛下,是否有些疑问,呵呵!面带伤疤的人很可能一看就是军士,个子太高或体貌特征明显的人,容易被人识别,这都是用间者需要避讳的事!呵呵!”嬴政赞许的点点头,挥了一下手,说:“嗯,继续!” 李斯继续大声高喊:“不识字的,或者不会写字的,出列!”陆陆续续又有几百个人被淘汰了,依旧在队列中的还有九十几个人,眼看选一百人是不足数了,嬴政轻轻的叹息,微笑着注视着李斯的表情,李斯神情专注,脸色严峻的说:“五个人一组,依次上前考核!” 第一组五名军士来到李斯跟前站定,接下来的考核是看一个人的应变能力,智商,处事能力,组织能力还有一些非智力因素,李斯缓缓的说:“选择题,认为选一的输竖一个手指,认为选二的竖两根手指,依此类推!听好了!第一题:家父重病,需去50里外请医,尔等在路途中见一人拴马于树,去林中小解,此时尔等应该怎么做呢?1、依旧自己步行赶路,栓在树上的马匹视而不见;2、等主人返回,向其恳求借马;3、自顾解缰盗马而去,事毕,原路返回还马于主人;4、盗窃马匹,返回时不走原路,回家后放纵马让它自行离去。5、击杀马主,夺其马匹一劳永逸”。 “立即选择!不得犹豫!”李斯表情严肃的说,这组军士顿时迷惘不定,犹犹豫豫各做出选择,“选择1、2、3的出列!选择4或5的留下!在一边稍息!”李斯发令,九十几个又淘汰了三分之一,第二轮面试开始,李斯还是吩咐五人一组,李斯再出题:“如果尔等奉命去魏国传书,在大梁街市,路遇地痞jian污调戏民女,民女惨声呼救,这时候尔等做何反应,答案:1、不理不睬,听而不闻,继续向前完成使命;2、大声呵斥,呼叫街坊相救;3、挺身而出,与地痞流氓拼杀,解救民女;4、见义勇为,击杀地痞后投案自首;5、迅速灭了地痞后,干净利落逃离现场;请立刻选择!” 李斯发令:“选择1、5的留下,选择2、3、4的出列!”又淘汰了一半,此时留下来的只有三十几个人了,最后一题是这样的:“尔等持巨资经商去往燕国,孤旅栖身客栈,邻室居有漂亮多情的女子,频频送秋波,尔等如何回应?答案:1、装聋作哑,无动于衷;2、断然拒绝,心如铁石;3、半推半就,不温不火;4、百般殷勤、邀其夜合;5、倾心相诉,结为欢友;6、另置居所,纳女其中”,李斯宣布:“选择4、6的留下,其他请出列!”这样几轮下来,留下稍息的只有一十九个人。 最后一道题的选择,秦王嬴政有些不解,他问李斯:“李长史,这又是为何?呵呵!”李斯笑着作答:“陛下,商贾远行,往往旅途寂寞,大丈夫焉能不好美色?但沉溺其中,难免会误事!勾连男女,引为己用,方为正道!”“哈哈哈!好你个李斯!”嬴政笑了,他暗暗佩服李斯的歪理......最后,李斯等人在虎贲营选拔了19人,又转去别处军营选拔了35人,之前拟定的选拔人员任务勉强过半,也只好暂时作罢,54人即刻动身,随同他们去往上林苑新辟营地开始整训不提。 一个大秦帝国的利爪正在坚毅的茁壮萌生。 ...... 于此同时,李斯将目光投射到了往返与山阳和咸阳甘泉宫嫪毐忙碌的身影上,大秦的特工对内还是蛮牛的,李斯对嫪毐的情况已经有些端倪。 嬴政已经有一段时间不去甘泉宫看望母后了,这天他徒步正好路过甘泉宫,想顺便看望一下母后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于是,没有通报就走了进去,嬴政正想着长信君嫪毐到底是真太监还是假太监的事情,不料,眼前的一目,让嬴政有些难堪。 只见嫪毐一只手放在太后点点的胸前,另一只手搭在太后的肩膀上,太后点点穿着低胸的薄衫,一对顽皮的小白兔蠢蠢欲动,若隐若现,太后点点背靠着嫪毐厚实的胸怀,两人有说有笑,太后点点仰头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嫪毐,眼神极尽温柔。 “嫪毐,你给本王滚一边去!”本来,嬴政听了小高子含含糊糊的一句话,对这个面目俊秀的小伙子就有些怀疑,尽管仲父的调查报告言辞凿凿,经不住李斯一句:“什么都有可能!”的分析,没想到自己亲眼目睹了这一幕。 太后点点与嫪毐见嬴政发怒,尴尬的分开身体,点点吩咐嫪毐尽快退出回避,然后纳闷的问:“政儿何以大发脾气,谁让你生气了?来,母后这里坐一会儿!”“母后,政政平时关心您太少了,有人说这嫪毐是个假阉人,母后为何不顾廉耻,要这样做呢?”嬴政一脸严肃的说。 “政儿呀,你不是不知道,你我母子二人在邯郸过的多艰辛,要不是你仲父经常差遣嫪毐君送这送那,提供各种帮助,也许你我母子早就丧命邯郸了,难道你就不知道感恩吗?再说了,如今宫里这么复杂,母后也想多一个人在你身边,鼎力帮助你呀!你也早就听说了,你太祖母宣太后不是也有相好的吗?而且还不遮遮掩掩了!你祖母也有相好,这都是不争的事实,你就忍心让为娘一个人在这深宫里孤苦伶仃的守活寡吗?呜呜----”太后点点哭了起来,抽泣声越来越大,越哭越伤心。 嬴政看见母亲哭的很伤心,两鬓也丝丝点点的染上了白霜,心里一阵酸楚,他也想起了邯郸城那些无依无靠的艰难岁月,于是就说:“母后当注意自己的身体,适可而止!政儿也不阻挡母后和长信侯的相好,只是以后要注意影响,等你身体完全康复后,就和长信侯搬到雍城宫去住吧,那里比较幽静!” ...... 冬去春来,春华秋实,这一年,大秦各地获得了粮食、棉花的大丰收,嫪毐 在山阳的大兴土木初见成效,宫廷般巍峨的大殿小屋鳞次栉比,嫪毐的封地山阳和河西、太原等地,因为嫪毐注重水里设施的建设,排涝抗旱都非常有效,粮食获得了大丰收,老百姓的日子日渐滋润起来,这长信侯也踌躇满志,走路的腰板都挺直了。 雍城宫的大草坪边是假山,还有荷花池,荷花已经枯萎,莲蓬鼓鼓的摇曳着,里面是颗颗饱满的将要蹦跶出来的莲子,假山和荷花池的中间有三棵枣树,上面结满了小灯笼似的大枣,有的已经染上了深红的颜色,太后点点牵着大黄狗在草坪边散步。 “长信侯,嫪毐君,你看这黄狗长得多像你呀!呵呵!虎头虎脑的,多可爱呀!呵呵!”太后点点在嫪毐的悉心抚慰和百般宠爱的滋润下又快活了起来,现在又觉得自己还是当年那个满含春情的少妇了,自从去李牧军营回来小产后,静养了大半年,现在一切恢复如初了,悉心的嫪毐怕点点失去肚中的娃娃后孤寂难受,特意找来了一条黄狗,来陪伴安慰点点那颗屡屡受伤的心。 “大黄宝宝,将你的美女主人领到我跟前来,呵呵!有肉包子吃!来!”俊俏潇洒的嫪毐一身淡绿色的衣衫,点点觉得隐隐约约有薛夫人的影子,点点断断续续能想起自己穿越前的身份是墨竹,她深爱着风流倜傥的铸剑大师薛夫人,她的万丈柔情又回来了。 大黄狗真的很乖巧,它咬着点点衣服下摆将她领到了嫪毐君的面前,嫪毐一手将肉包子扔给大黄,一手搂住太后点点的柳腰,在点点的脸上亲了一口,“我的宝贝太后呀!我这个长信侯,还得在宫里谋个一官半职吧?呵呵!这样可以更好的保护太后,让我的太后有些安全感!”一边说,一边轻轻的为太后点点捶背,太后舒服的轻轻喊出了“嗯啊”声。 “你想要个什么官职呀?你的胃口也太大了吧!呵呵!”太后点点妩媚的笑着,手指戳了戳嫪毐的心窝,假装生气的娇斥着,嫪毐像个顽皮的女生一样撒娇着说:“不会要你政儿的王位,也不会要你吕相公的相位,就做个将行吧!做你宝贝太后的随行官,呵呵!这个胃口不大吧?”嫪毐将点点的小手举起圈住自己的脖子,微微俯下身在太后点点的脸上左右开工,两边各亲吻了一下,点点幸福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你呀!胃口还不大!将行可是将太后宫的事全部给你管了,位比三公,啊呀呀,也罢,谁叫你将本宫伺候的如此舒服呢!,过几天,我跟政儿说说,呵呵!”太后点点睁开微闭这的眼睛,柔情万千的看着俊俏的嫪毐,心里荡漾着甜蜜,很爽快的答应了嫪毐的无理要求。 “大王驾到,恭迎大王陛下,恭迎李长史!”这回嬴政让人通报了,他知道母后的隐情,怕引起尴尬,所以事先让人大声通报一下,他和李斯是秋季打猎路过此地,也算是尽一下孝心,来看看母后,因为打猎的成果颇丰,野兔、獐子不计其数,白狐,麋鹿也有一些,所以嬴政心情不错。 母子一番寒暄,太后点点再次旧事重提,说当初咸阳嫪毐如何如何的奔波于吕不韦府邸和嬴政母子居住的房屋之间,说嫪毐当初脚上都磨出了泡泡,母子才得以度过艰难的时光等等,然后现在又把妈妈照顾的十分周全,所以,你母后过的很好啦,等等。 嬴政极力回忆着往昔在咸阳的点点滴滴,好像有那么回事,只要母后快活,嫪毐这个假阉人也就由他去了,“政儿呀!做人要知恩图报,受人滴水之恩将涌泉相报,母后想让嫪毐做个将行的官职,管理后宫之事,让他有个一官半职,再说了,长信后确实有这个能力,让他来管理后宫,也是更好的帮助我们母子!”太后点点微笑着,满是期待的望着嬴政。 “母后,让政儿想想吧!将行可不是个小官呀!”嬴政的脸色有些不悦,李斯眼珠一转,想,这也是巴结太后的好机会,于是清了清嗓子说:“陛下,依臣之见,大王可以依了太后,任命嫪毐为将行,其利由三,一侧让太后宽心,报大王昔日之恩,二则可以牵制华阳太祖和楚国帮势力,三则也可以牵制吕相国呀!”这李斯百密之中已有一疏,他暂时还不知道着太后点点和吕不韦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何止是“有一腿”那么简单! 太后点点瞪了李斯一眼,李斯还有些纳闷,他自己心中猜度,我不是帮你说话吗?不知为什么?嬴政居然对李斯之言,却常常言听计从,听了李斯之言,嬴政的脸色舒缓了,他随即说:“好吧,长信侯嫪毐之事就按李长史说的办吧!不过可要检点些,廉明些奥!这将行可是个肥差呀!呵呵!我回去后,即招仲父落实!” 当寺人魏过宣布太后懿旨,任命嫪毐为将行的时候,众大臣都还以为是相国吕不韦的主意,其实这一切,吕不韦还蒙在鼓里了,吕不韦听罢,大吃一惊,自从庄襄王子楚开始为相以来,朝中任命官员,还没有一个是他事先不知道的,没有一个是他审查过的,吕不韦不明白太后点点想干什么? 只有一个人心知肚明,这人就是李斯,这叫做欲擒故纵,一箭双雕,先让嫪毐的野心膨胀一段时间再说,这是其一,其二,就是暂时让这个嫪毐制衡一下吕不韦和华阳太祖,让他们三股势力斗上一阵,鹬蚌相争,李斯是个精明的“渔翁”得利可丰呢! 有一句谚语说的好,上帝要让一个人灭亡必须先使这个人疯狂,这个年轻的,俊俏的长信侯,新任的将行,从此慢慢的开始走向疯狂,有谁能救得了他呢? 秦王嬴政快要亲政了,而这之前又是一个多事之秋,一连串的事件,又使得大秦这艏初具规模的巨轮,经受了几番风雨飘摇,这又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后面的情节可谓精彩纷呈,敬请长期关注《千古一帝半个妃》后面章节!敬请对本书商榷!敬请收藏! 0218 山雨欲来 0128《千古一帝半个妃》山雨欲来 上帝要让一个人灭亡必须先使这个人疯狂,这句话也同样适用于一个诸侯国,在大秦国山雨欲来之际,遥远的楚国也是如此,五国联军灭秦总指挥春申君黄歇,楚国这座大厦的中流砥柱,此刻正经历着一生中最危急的时刻。 黄歇的几个门客得知国舅李园四处招募并训练死士,感到李园包藏祸心,就纷纷提醒黄歇要注意李园的动向,但黄歇不但没有理会他们的劝告告,还责怪他们是在挑拨生事!李园是何许人也?这个李园正是将亲妹妹李嫣先送给黄歇,黄歇拼了老命,将之肚子搞大后,由黄歇再转送给了考烈王的那个家伙,此时已经是替代春申君黄歇,成了楚国的丞相。 考烈王得了重病,老气横秋,气息奄奄,曾经做过春申君黄歇门客的宫廷侍卫统领朱英,秘密前来拜会黄歇,朱英忧心忡忡的提醒黄歇说:“春申君大人,世上有料想不到的福分,也有料想不到的灾祸,现在你正处于难以预料的时刻,又怎么能够没有意想不到的人呢?” 黄歇看了一眼朱英,一时不解的问:“什么叫料想不到的福分?”朱英深沉的答道:“如今楚王病重,你可以像伊尹、周公那样辅佐幼主,摄政专权,等幼主长大了,再把政权交给他!否则,就自己当国君,楚国就归你所有了,这就是料想不到的福分!” 黄歇还是不明就里,又问:“什么叫料想不到的灾祸呢?”朱英犹豫了片刻答道:”李园虽然已经接替你成了相国,但人心不足蛇吞象,何况他还是当今国舅,据我所知,他在暗中养了一批视死如归的刺客,楚王一旦去世,李园一定会抢先人宫,根据预先的计谋可能杀你灭口,这就是料想不到的灾祸。” 黄歇还是懵懵懂懂,他又问:“那谁是意想不到的人呢?”朱英实话实说:“春申君不如趁早与我联手!楚王一死,如果李园抢先人宫,我就可以替你把他铲除!我就是那个意想不到的人啊。” 黄歇此时已完全被李园兄妹所蒙蔽,再加上他自忖,现在的太子,是他的亲骨肉,而且平时李园对他非常尊敬,他不相信一向谦恭软弱的李园会谋杀自己,只当朱英的劝告是在危言耸听,或者想为自己谋私利。 “朱统领啊!你掌握着宫廷禁军,李园就是想谋乱,单凭几个帮手,也进入不了宫廷呀!呵呵!我看你是多虑了,呵呵!再说我黄歇身为楚国老臣,一生还算浪得虚名,如何能做出如此谋逆之事呢?” 朱英反复劝说,见黄歇依旧执迷不悟,只得告退,这一生叱咤风云的春申君此刻真的有些老糊涂了,同样一件事情,让聪明人或蠢货去办,结果会截然不同,此事如果换了吕不韦或李斯中任何一位,都会这样去说:不好了,大祸要临头了!李园已经找了我聊过,他企图加害你,先下手为强,慢下手遭殃,你脑袋就搬家了!那黄歇当然立刻会同意杀死李园,可惜,一个老糊涂,一个蠢货!就这么阴差阳错,一代英豪就站在了悬崖边,而不知脚下是深不见底的断崖。 朱英刚刚离开春申君黄歇府邸,就感觉有人在跟踪监视他,他一边加快了脚步,一边心中感叹:“春申君啊,你不听我言,灾祸就要降临了!现在,机会稍纵即逝,我朱英就是想帮你,也力不从心了!”回到家中,朱英立即叫起家眷、仆人,收拾好行装、细软,把印信悬挂在大堂正中,等待天明的情势。 天蒙蒙亮,朱英派得力家丁出门,四周察看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异状,朱英立即与家人乘车马急急赶奔国都北门,向守备官军出示了很久以前,就已准备妥当的通关文牒,城门“吱呀呀”打开,吊桥放下,朱英一行匆匆出了城门。 出的城门,朱英流泪叹一声:“春申君啊,春申君!自求多福吧!愿神灵保佑您吧!朱英不能救你,我且去也!朱英拖家带口逃离楚国,辗转奔赴秦国避难,这蠢货倒知道立即避险逃跑,多少给自己找回了一条活路! 楚相李园接报朱英逃遁,不禁冷笑几声,他下令不要去追赶朱英,免得闹出大动静,只是要手下严密封锁此消息,顺理成章,很快李园派遣心腹接管了宫廷卫队,而春申君黄歇浑然不知自己依然站在深不可测的悬崖边,尤在做着亲儿子当大王的美梦之中,毫无察觉,更无丝毫防范。 数天后,考烈王驾崩,楚相李园获知消息,果然抢先入宫,在宫门内外设下了埋伏,当黄歇带着几个随从行色匆匆进入宫门奔丧时,埋伏的死士四起,刀光剑影,血肉横飞,顿时,黄歇身中数剑,倒在一片血泊之中,杀手们割下黄歇的头颅扔到棘门之外,残躯抛弃在旷野之中,任野狗吞噬,随之,李园派人像割韭菜一样诛杀了黄歇的全家一百多口人。 华阳夫人的好朋友,曾经在战国历史舞台上,纵横捭阖、叱咤风云多年的楚国名相春申君黄歇,竟落得个身首异处、满门被屠的悲惨下场!楚国在李园的操弄下,渐渐疯狂起来,不知道离开灭国还远吗? ...... 这年寒冬,大秦国的一棵大树轰然倒塌,秦军上党郡统帅蒙骜在行军路途中,指挥车在晋地涅氏县飞鹰涧附近遭遇赵国特种部队伏击,蒙骜不幸遇刺身亡!赵将李牧派出的赵国敢死队将领匡犷指挥手下突袭了蒙骜乘坐的战车,一顿密如急雨的箭簇攻击和短矛投掷后,赵国士兵冲击到遇袭战车跟前。 蒙骜的残余的亲兵们放弃了抵抗,抚着歪倒在战车上主帅的尸身恸哭哀嚎,而前面和后面的秦军如泥塑木雕一般站立不动,完全被眼前的一幕瞬息惊变吓呆了,赵将匡犷下令:“杀!---”血光四溅,蒙骜卫兵们的死尸被踢到一边,赵军掠去了秦将蒙骜的铠甲和佩剑,没有搜到兵符,就斩下蒙骜的发髻代替斩首。 赵国伏兵们逃逸之前,匡犷从怀中取出李牧交给它的那件盛酒的皮囊,抛弃到蒙骜身边,一脸滑稽的笑着,轻轻替赵将李牧说一句:“蒙将军,李牧说他失礼了!且饮下此酒,一路走好吧!” 直到身着白袍发动突袭的赵国人身影融化进雪光、隐入密林,周遭的秦军才如梦方醒,惊呼起来:“蒙骜将军遇袭身亡了!”,那是一阵儿令人惊悚战栗、恐怖绝望的哀鸣,大秦国声威赫赫的一代名将蒙骜,大厦的中流砥柱,意外凋谢在太行山上。 蒙将军遇袭身亡的噩耗传到上党,上党秦军三军举哀,蒙骜的死讯传到咸阳,秦国王庭满朝震惊,蒙骜的儿子蒙武、孙子蒙恬和蒙毅兄弟哭得死去活来,秦相吕不韦亲自主持国家祭祀,并率领百官深切缅怀和哀悼这位德高望重的秦军老帅,此时,大秦国都城咸阳的上空,冬云密布,竟然爆响了一连串的冬雷! 这可是件让老秦人不安的异象,民间有:“春雷不发冬雷不藏,兵起国伤!”“春正月雷,民不炊,为丧为疫”之说,敌对的赢姓贵族们也立即利用这个机会发难,四处散播天地失和、阴阳晦暗、君主不彰的流言蜚语,暗合秦王嬴政真实出身的猜忌,为策动政变造势。 大秦国大宰赢仓忧心忡忡地说:“四时失序,天地异常,天冬雷,地必震,岁极寒,遍地盗匪,预示国势衰微呀,这乃是奸人长久乱国,天绝人主(上天拒绝接受人间的君王)的乾坤异象啊!” 这时,秦国内部的宫廷斗争陡然升级,各派势力摩拳擦掌,准备摊牌决斗。被贬斥到外地的赢姓贵族们也四处勾连,招兵买马准备起事,京城内连续出现了一些政治暗杀事件,遇害的均是秦相吕不韦的手下近臣,秦王嬴政面临着一场亲政前的危机,山雨欲来风满楼! 吕不韦、华阳夫人的势力,太后点点能否如愿以偿让嬴政坐稳咸阳宫,从天经地义的事情忽然变成了一个诡异的谜团,吕不韦突然发现,自己过高地估计了自己长期执政所积累的能量,赢姓贵族的势力尽管备受打击,但他们人多势众、利益诉求相近,依旧是一股、一群能掀起政治巨澜的强大力量,就是军队也不可靠了!蒙骜、王龁、镳公都去世了,名义上掌握兵权的昌文君、昌平君是铁杆心腹能放心,而秦军的老将只剩下并不算老的王翦,李信的态度不明,驻守栎阳的将军赢壁几乎可以肯定会倒向另一边,对手们还掌握着数目巨大的民团武装可资利用呀! 吕不韦、华阳夫人绞尽脑汁思谋对策,但此时此刻,他们也不敢轻易发出整肃军队的诏命,因为一旦开始军队的人事调整,别有用心的人物注定会以为对方要动手了,极可能会借机起事,酿成不可收拾的大暴乱,关东诸国派驻咸阳的眼线们也开始落井下石、穿梭挑拨,巴望着秦国自己因为内斗衰落下去,从内部用秦国人自己的手干掉这个心腹大患。 这一年,还发生了一件大事,那是嬴政父亲子楚的亲娘夏太后病故,这位美貌内敛的女人一生低调,死前却难得高调了一回,她说:“吾独别葬杜东,东可望吾子,西忘吾夫,后百年,傍当有万家城邑!”吕不韦和嬴政一合计,决定遵其遗嘱,将老太太葬在杜东,夏太后真的很有远见,不到百年,杜东就出现了万家城邑。 李斯现在没有了潜伏之前下令的幕后总指挥,也就是春申君黄歇,他现在既轻松又十分惶恐,轻松的是,他现在成了整个特工庞大机构的一号首长,惶恐的是,到底应该反秦,希望大秦轰然倒塌,还是自己作为大秦的砥柱,辅助嬴政撑起一片天! 在蒙骜大将和夏太后的葬礼后,嬴政亲政的仪式前,李斯亲自指挥他新近组建的特种部队,将暗藏的敌国间谍从民间私塾的课堂上,从街坊忙碌的手工作坊,从人声鼎沸的集散市场上,从驿馆以及矮旧的民房里,甚至于从秦国官员的府邸及咸阳宫秦王早朝的朝堂上,一批批抓捕起来。 通过艰苦审讯被擒获的各国间谍,李斯基本理清楚了其中的脉络,各国向秦国派驻的间谍组织,鱼龙混杂,有的隶属于各国王室,有的听命于各国相国,有的从属于军方,还有个别的甚至是外国富商大贾派来了解商业价格情报的,各国人员大部分来自其他诸侯六国,也有一些是西域、匈奴、戎羌的人员,他们一般独立作战,不与它国机构相往来,但慢慢的也已经有了一些逐步融合的趋势。 这些人主要的任务是侦察大秦宫廷的官员任免,秦国的军事经济情报,收买秦国各级官员及当地人,渗透宫廷、扶植各自的代理势力,试图对秦国对外政策施加影响,其中一些恶劣的最能动摇人心的,就干些造谣煽动、谋杀暗杀、纵火、破坏的勾当,目的就是搅乱秦国的秩序。 蒙骜和夏太后的葬礼前后,也是敌特活动最猖獗的时候,敌特共计纵火数十起,致使二千余间民房屋及一批粮库、军需仓库被焚烧,敌军袭击各地哨所、驿站数百处、且截杀信使,攻击县乡官衙几十起、屠杀地方官员数百名,敌特采取投毒、暗杀等手段残大秦国重要官员数十名,犯下的斑斑罪行,触目惊心! 大秦国风声鹤唳,人心浮动,而李斯更是沾沾自喜,乱世出英雄,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李斯的行动得到了秦王嬴政的赏识和瞩目,更令他欣喜的是,居然发现长信侯嫪毐,不但不是真阉人,而且居然也做过一段时间吕不韦的门客,而且老家也是赵国邯郸的,如果能干掉嫪毐,那么吕不韦的相国位置就松动了。 李斯决定先派一个人去长信侯嫪毐的封地去卧底,收集第一手情报,搞掉嫪毐,等于撬开了吕不韦的一个缺口,派谁去呢?李斯搜肠刮肚,一时想不起合适的人选。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后面的情节更精彩!敬请关注《千古一帝半个妃》后面章节,敬请收藏!谢谢! 0219 两脚羊 0219《千古一帝半个妃》两脚羊 各诸侯国之间新老大王交替,小朝廷风雨飘摇之际,漠北草原也不太平,东胡和匈奴等数个游牧民族迅速崛起,他们人强马壮,劫掠诸侯国的人口,牲畜,粮食和财物,更有胡人,打仗不带军粮,一路烧杀抢掠,甚至以俘虏为战粮,将诸侯国的人称之为“两脚羊”,年轻女人掳掠后,先jian后杀,小女孩则像羊圈里的羊一样,圈养起来,慢慢享用。 这就是秦赵燕三国为何要在北边修筑长城的直接原因,这要这里我们先从战国时期的形势说起,战国时期,是我国黄河长江中下游地区由奴隶社会向封建社会的转变时期,随着各诸侯国之间政治、经济关系的加强,诸夏文化与秦、楚、吴、越文化的交流与融合的趋向日益强烈。 当时进行封建改革的魏、赵、韩、楚、齐、秦、燕七国强盛之后,进行兼并战争,谋求以武力统一黄河、长江中下游地区,这时,陕北、晋北、冀北和内蒙古草原上的诸少数民族也强大起来,不断掳掠秦、赵、燕三国北部边境,大秦在宣太后芈月主政时期曾经成功的收编融合了义渠等游牧民族,宣太后还和义渠王有过一段可歌可泣波澜壮阔的爱情故事,然而北边还有其他匈奴游牧部落,他们骁勇善战,神出鬼没;赵国西北有林胡、楼烦,北有襜褴、匈奴;燕国北界东胡,这些游牧部落尤其好吃被他们“两脚羊”的人肉。 匈奴、东胡等游牧民族更是军事素质高,作战能力强。据《史记.匈奴列传》记载:匈奴人以游牧、狩猎为生,牲畜以马、牛、羊为最多,其次则为骆驼、驴、骡等,他们“逐水草迁徙,毋城郭常处、耕田之业,然亦各有分地”,男子从小就学习骑射,“儿能骑羊,引弓射鸟鼠;少长,则射狐兔;用为食”,因此,一到成年,“尽为甲骑”。 战国之际,匈奴已经进入奴隶社会,并且有了国家政权机构,国王称为单于,其下置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将,左、右大都尉,左、右大当户,左、右骨都侯,除左、右贤王外,其馀大臣都是世袭。东胡、林胡、襜褴、娄烦与匈奴基本相同。 战国中期以来,他们不断掳掠秦、赵、燕三国北部地区,由于他们善于骑射,长于野战,采取突然袭击,来去飘忽,难于捉摸,显示出很强的战斗力,而秦、赵、燕在战国中期的作战部队主要是步兵和战车,穿着宽衣大袖的服装,行动迟缓,日行三五十里,自然不能阻止匈奴、东胡的袭击和掳掠,这不仅使三国北部人民的生命财产受到严重威胁,生产遭到严重破坏,而且大大影响了百姓生活和农牧业生产,针对这种被动局面,三国便先后进行兵制改革和在北部修筑长城。 大秦国自商鞅开始变法,推行富国强兵,军队逐渐改变成步兵和骑兵,并以军功论赏和升迁,因此军队的战斗力增强,所向无敌,为了防止匈奴人南掠,昭王下令于陇西、北地、上郡北部边境修筑长城,并派军驻守。 赵国也早在武灵王十九年始改革兵制,实行胡服骑射,自此兵力遂强,武灵王二十六年,长驱直达破中山,攘地北至燕、代,又西北拓地至内蒙古和林格尔县至乌加河地区,于是,下令筑长城,从代到内蒙古大青山、乌拉特山一带而西,直抵内蒙古乌加河,而置代郡、雁门、云中郡,以防匈奴南下掳掠。 为了专门经营大西北,次年,他赵武灵王让位于其子惠文王何,惠文王二年,出代,至山西、内蒙古间之黄河,破楼烦王而在当地驻扎军队,而燕国是战国七雄中最弱的一个国家,南临强齐与新起的赵国,北逼于东胡,在几股强大势力的夹缝中艰难的生存着,直到燕昭王即位以后,发愤图强,招纳各国贤能之士,实行改革,燕国才强盛起来,其时东胡更是野蛮疯涨,日渐强大,经常南掠燕国北部地区,百姓苦不堪言,人口的自然增长繁衍,还抵不过东胡时不时的掳掠。 燕昭王为了保持北部的安宁,被迫向东胡王媾和,而以大将为人质,昭王时,大将秦开去了东胡做人质,他智勇双全,东胡王甚信之,因此行动自由,得以了解东胡南部的山川险要、布防情况与军队的活动规律,期满归国之后,即率大军袭击东胡,大破之,东胡却地千馀里,又“度辽东而攻朝鲜”拓地至朝鲜清川江,于是,“燕亦筑长城,自河北康保县与内蒙古太仆寺旗至襄平;置上谷、渔阳、右北平、辽西、辽东郡以拒胡。” 战国时期,秦、赵、燕之所以在北边修筑长城,其目的是为了防御匈奴、东胡的南掠,长城的建筑特点是由城、堡发展而来,作为军事上的防御工程的城、堡,早在原始公社末期就开始了,由于它能起有效的防御作用,进入封建社会以后,得到了普遍的发展,长城,最早出现于春秋,如楚国的河南南阳地区,到了战国,魏西河郡有长城,赵漳水上有长城,中山国西部有长城,燕易水有长城,齐沿泰山山脉有长城,这些长城,在战争中曾经起过很大的作用,北方游牧民族行动迅速的骑兵,行踪莫测,诸国无论是步兵还是骑兵,都无法阻止他们袭击和掳掠,只有修筑长城,加上驻军防守,才有可能阻止他们的南掠。 战国时期的秦、赵、燕长城,作为军事防御工程,究竟在战争中起了什么作用?关于它的作用,特别是秦长城和燕长城的作用,历史文献记载几乎没有,赵长城的记载也很少,这是不是说,它们没有起什么作用呢?不是,恰恰相反,正好说明三国修建长城后,匈奴、东胡等没有越过长城南掠,长城在军事防御上起了重要作用,众所周知,昭王时,是秦国疆土扩展最快的时期之一,如果匈奴大军南下,由于有长城防御,一时不易攻破;而秦都咸阳距此不远,一日一夜或两、三昼夜即可赴救,因此,匈奴不敢南下,自取失败。 而此时匈奴和东胡也听闻诸侯国朝廷动荡,而大秦大将蒙骜等一批老将相继过世,消息也转到了匈奴和东胡那里,那些人又开始蠢蠢欲动了,他们已经问到了“两脚羊”鲜美的气味。 苍茫的大帽山上、神树林中,用石块垒筑的祭坛里,燔烧着圣洁的羔羊,匈奴各部落首领正虔诚地祭拜他们的图腾,一头气势威武的白狼!匈奴头曼单于将羊羔的血液渗入青稞酒中,用双手将盛酒的瓦缻举过头顶,跪在白狼的幡旗之前,“骁勇的列祖列宗啊,请保佑我们的部族捍卫先祖的荣光吧,我们愿意将鲜血,洒满这片不离不弃的土地和草原,并南下夺取我们的‘两脚羊’!” 匈奴方面从各部落之中抽调人手、集结兵马,准备进击秦赵两国,头曼单于颇受信赖的帐中谋士李琦却是个中原人,素有谋略,他向单于进言:“单于,此番进攻秦赵虽然情势危急,但我们不能与中原诸国翻脸,掠到多少算多少吧,点到为止!边境上的互市不要毁弃,我们还要善待中原商旅,毕竟草原上所需的粮食、布匹、茶叶、铁器还需要友好贸易维持,所以,冤家宜解不宜结,凡事留个后路为好!” 单于颇为同意:“好吧,秦赵不仁、我们不能不义!那就礼送中原商旅们回去,多多赏赉他们,让他们回去后告诉赵国和秦国!我们不怕与之为敌,只是想拿回一些牛羊马匹、还有两脚羊!” 再说雁门关李牧军中,赵国将领们正和秦王嬴政,长史李斯谈论军机,嬴政亲率三万多人和五十多个特种兵均全副武装,每人一袭黑衣披身,李牧刚刚刺杀了秦将蒙骜,但大敌当前,两国表面还是一致对外,因为匈奴是两国共同的劲敌, 赵国太子赵偃也身披甲胄,他现在是赵军的右军副将,右军主将为司马尚,左军统领为公孙展、副将赵葱,李牧自任中军主帅,嬴政虽为秦王,暂且也从属李牧指挥,不计前嫌。 李牧察看战图,微笑着说道:“北方蛮夷武器、甲胄远不如我们,也没有战车,若是正面野战,根本不堪一击!他们的优势就是骑兵,一个字‘跑’,还有奔袭,中原军队打阵地战可以,马匹少、骑术差、马上格斗也不行,匈奴骑兵啸聚而来、一哄而散,追逐起来非常麻烦,非吃大亏不可!” 李斯频频点头,笑而不语,他这次主要是和特种兵保卫秦王嬴政的安全,嬴政也想在亲征前累计一些资本,故而亲率秦军融入战斗,赵将公孙展笑道:“将军的堡垒战术,此时就要发挥威力了!”原来,这李牧为对付游移不定匈奴骑兵,搞了个筑成边屯的策略,也就是每隔几十里就修筑起坚固的城郭,派兵驻守其中,在四周屯田自给,储备粮草、武器等军事物资,这些堡垒彼此呼应星罗棋布的堡垒加上赵国北长城以及险关要隘,李牧所部成功地抵御了匈奴势力的南下,现在,这些军事工事又要为支持中原军队北伐发挥作用了!太子赵偃说道:“若是不能麾军北上,匈奴暂时也不南下犯境,那这仗还打什么劲?” 李牧浅笑着说道:“我军北上?不行!去多少死多少,忒不划算!因为那戈壁战场是人家的,去了岂不是白白送死,不被打死也得被拖死、渴死,那样不行!匈奴不是不敢南下吗?我们就逼迫它南下,进入我们的预设战场,诱敌入瓮,轻松歼灭之!”司马尚问:“将军准备如何行事?” 李牧好像胸有成竹的说道:“这蛮夷缺少教化,和牛马畜生无异,汝等看过斗牛吗?用一块红布激怒了蛮牛,才好杀之!我们就是要设法让单于忿怒、那他们就会不管不顾,乖乖钻进我们的口袋,到那时候,该怎么宰杀,就是汝等之事了。”公孙展:“将军莫非已有奇谋?” 李牧并不答话,他立即部署起来,说:“将我们在边境上捕获的匈奴商贾全部斩首,派人将头颅装载到空车中给匈奴送去!”太子赵偃惊声呼喊“将军,匈奴可是将赵国的客商,礼送回国了啊!”李牧漫不经心地说:“太子不必过分仁慈,本帅不过是暂借他们的脑袋,激怒匈奴而已。” 太子赵偃有些急切地说:“我赵国也是中原大国,焉能干出如此不堪之事?!人死不得复生,人头还能暂借吗?”李牧表情冷漠的说:“太子殿下就是读书太多了,天下有道,走马以粪;天下无道,戎马生于郊,何况庶人?”太子于是悻悻然闭口不言,李牧又下达数道军令:“公孙展、司马尚听令!当前匈奴军队在大帽山集结,其后方空虚,秦王您和李斯即刻从营中遴选一万精锐,迂回兜击大月山匈奴后方营地,匈奴单于的妃子、子女定在其中,干净利落的俘虏一批过来,“公孙展、司马尚,你俩也从军中遴选勇武之士五千,以为接应秦王!” “传令各部,待到匈奴军队南下之时,坚守壁垒,不得出战!不过,我们的雁门关暂时放弃吧,守军弃关!”李牧下达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命令,众将哗然惊呼:“雁门雄关岂可让人?”李牧很有城府的手指战图,说:“当然不是放弃,只是诱敌而已!待到匈奴大军通过,入我腹地,即刻夺回,关门打狗!”副将赵葱忧郁地说:“万一雁门关夺不下来,怎么办?”李牧一拍桌案,怒目而视,大声说“赵葱、赵偃听令!汝等潜军于雁门关两翼,负责麾军克复雁门关并守住它!夺不回关隘,全军斩首!” 太子赵偃有些惊惶不已,公孙展悄悄贴着赵太子的耳廊安慰他:“太子不必忧虑,那匈奴何曾会驻守城池?它们可是马上飞啊,要说打阵地战?它们行军打仗,连粮食也不带,哪里还能死守呢?” 赵过所筑长城,由于建筑在阴山脚下,多系用土夯筑,质量较差,而又靠近匈奴,因此开始时,常被匈奴大军攻击,赵国虽然派驻大军防守,主动出城迎战,但是常吃败仗,赵悼襄王时,赵边防累为匈奴所败,北方吃紧,于是,派大将李牧到长城统领大军防守,悼襄王给予李牧便宜任免属吏的特权,并将云中、雁门、代郡北部的商业税和田赋作为军费供李牧支配。 早先,李牧将指挥部设在雁门郡北部的长城下,以便东、西照应,他厚待战士,日杀数牛来改善伙食;他下令军中:“匈奴来掳掠,全体将士立即收牛马羊入保长城,有敢捕虏者斩!”匈奴每来侵,由于烽火严紧,事先知道消息,赵国军民便收牲畜入保长城,匈奴掳掠不到人和牲畜、财务,只好退去,如此数年,虽未挫败匈奴,但赵军亦无亡失,匈奴人以及赵国边民,都认为李牧怯懦,赵王也责备李牧。 赵王听说后异常恼怒,招李牧回朝,以别将代之,新将采取迎击的战略;匈奴每来,他就率军出击,每次新将被打的支离破碎,在一年多的时间里,将士伤亡很多,北边无法放牧,赵王没有办法,只好再次请李牧出守长城,李牧称病,杜门不出,不肯应命,赵王乃好言相求李牧,令李牧统兵守卫北方,李牧对赵王说:“大王一定要用我,我仍然采取从前的战略,您同意,我才敢奉命!”赵王只好无奈答应。 李牧再次来到长城,还是采用老的战法,一连数年,匈奴无所得,但他们也认为李牧是怯战,李牧深知赵守边将士“日得赏赐而不用,皆愿一战”,于是,李牧乃选战车一千三百余辆,精骑一万三千余匹,挑能破敌擒将的百金之士五万人,善射者十万人,训练作战,练成之后,便大纵畜牧,长城以北,人畜遍野,匈奴闻之,便来掳掠,小入,牧则佯败,以部分人畜委之,单于大喜,便率倾国人马南下,李牧事先设下埋伏,铺开左右两翼夹击,大破匈奴十万馀骑,单于落荒败走,逃奔北方而去。 此时,秦王嬴政亲自率领一万万悍骑兵和五十多个特种兵,李斯为“总参谋长”,趁着浓浓的夜色策马疾行,已经奔袭至大月山匈奴后方营地,这时候单于的妃子们,公主们正在尽情地玩耍呢,全然不知身家性命的危险已然降临。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后面的情节更精彩,后面情节更惊险,敬请长期关注《千古一帝半个妃》之后续章节,敬请商榷!敬请收藏!谢谢! 0220 女俘 0220《千古一帝半个妃》女俘 大月山南坡有一个月亮形状的湖泊,狭长形的湖泊长约十几里,宽一里左右,站在高坡向南望去,绵延几十里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深绿色的牧草,点点白色羊群如白云飘浮在天地相接处,天空一碧如洗。 蓝天碧草间,一个美丽的少女,一袭本色的衣裙,挥动着白玉似的小手,唱着动听的歌谣,她看见湖的对岸是她的小伙伴贝勒蒙骑着一头棕红色的高头大马,在马背上吹笛子,随即喊道:“小贝勒,快过来,这里有一窝小白兔,好漂亮的小兔子,快过来看呢!” “库勒公主,我来了!”贝勒蒙放下手中的笛子,策马绕绕弯弯的向库勒公主所在的对岸飞驰而去。 “你看你,臭贝勒!磨磨蹭蹭的,现在才来,小兔子都钻到洞里去了,哼!”库勒公主假装生气,向着贝勒蒙撒娇着,此时的库勒公主只有十四岁,天真无邪,婀娜多姿的身材,月亮一样的脸庞,美得让人心醉。 “呵呵!我的小公主,不要紧的,我来把下面的洞挖通,看那些顽皮的小兔崽子还往哪里跑!”贝勒十三岁,是公主家奴隶的儿子,像跟屁虫一样,是公主的贴身保镖,公主也不讨厌他,他像泥鳅一样从高大的马上滑下来,一溜烟来到公主身边,掏出公主送给他的短刀,就要刨地,库勒公主立马制止,娇斥道:“你这家伙,太残忍了,那是它的家呀!你将小兔子的家给刨了,日晒雨淋怎么办?咯咯!看着!小蠢蛋,还是我来吧!” 库勒公主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的,大而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诘的光,从稍远处拔一把十分清香的嫩草,将之揉碎,放在洞口,三只小白兔终于经不住诱惑,一个接一个,探头探脑的出来了,贝勒蒙眼疾手快,一下子逮住了两只小白兔,将最漂亮的一只递给了库勒公主,公主兴趣盎然的把玩着,将小草送到小兔子的嘴边,两只小兔子都是惊恐的“吱吱吱”的叫着,并不吃草...... 直到天色将黑下来,库勒公主和她的“小跟屁虫”贝勒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月亮湖边回大帐篷,两个十分美丽的单于妃子笑盈盈的迎接归来的库勒公主,“小妈,我要睡觉了!”美丽的小公主玩累了,匆匆吃饭后,慢慢睡去,她还做了一个美丽的梦,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小巧玲珑的小兔子,躲在云端,顽皮的俯瞰着美丽的大草原...... 牧乃亲率战车一千三百余辆,精骑一万三千余匹,挑能破敌擒将的百金之士五万人,善射者十万人,这些将士都经过了较长时间训练作战,一切准备就绪,便大纵畜牧,长城以北,牛羊遍野,匈奴闻之,便来掳掠,小入,牧则佯败,以部分人畜委之,单于大喜,便率倾国人马南下,李牧事先让太子领兵设下埋伏,在关口铺开左右两翼夹击,大破匈奴,单于落荒而逃。 秦王嬴政亲率的一万精兵缓缓移动,密不透风的包围圈正在缩小,因为这时候单于王的部队尚在大帽山和李牧鏖战,后方大本营猝不及防,乘着浓浓的夜色,秦军如虎趟羊群,横扫匈奴各部,俘获匈奴妇孺三万多人,甚至还如愿以偿地俘虏了匈奴单于两个美貌妃子,和睡眼朦胧的库勒公主,匈奴右贤王的家眷也大部被擒,单于的长子在战斗中遇难。 公孙展将军也来的及时,得手后未作停留,在司马尚军马的配合下急速回撤,打了一个漂亮的黑虎掏心战,此时的匈奴单于接到后方大本营被包抄报告,急忙领军前往大月山救援,却是满目疮痍、伏尸遍野,悲风呜咽,一片凄惨的景象,秦军和接应的赵军早已远遁,目睹惨状,匈奴各部落的头领们满眼冒火,恨不能生吞活剥了秦赵两国的将士,手下纷纷请战,誓与秦赵联军血拼到底。 而此时的公孙展和司马尚在干什么呢?赵军营帐里,单于被俘的两个妃子和公主库勒被带到两个将军面前,司马尚上下观瞧着这几位哀伤、畏惧的北国的美人,赞叹道:“赞赞!没成想这大漠风沙、戈壁石滩上还能生出如此佳丽?好好好!正好犒赏军士!公孙展,你们捉来了多少匈奴女人?”公孙展回道:“足有三百人呢!” 司马尚喜形于色,沾沾自喜,一拍大腿:“士卒们总抱怨没老婆,这不是送上门了吗?以后,谁想成婚就去抢,能否抢来就看自家本事了!呵呵!”“单于的家眷怎么办?”公孙展悄悄和司马尚商量着,司马尚露出狡诘的微笑说:“单于的老婆两个妃子我就不动,你带她们去吧!也是毫不逊色的呀!总不能她们闲着吧!这小公主嘛,呵呵!明个派人给单于送信,就说我屈尊当了乘龙快婿了!” 这个司马尚辣手摧花,可怜的库勒公主还是个刚刚情窦初开的少女,像一个含苞未放的花骨朵,一双很大很亮的,不解人道的眼睛,紧张的望着司马尚,情知此人不怀好意,惊恐之下跪倒求饶,可这司马尚已经按捺不住了,他将稚嫩的公主按在地上,撕碎衣衫,残暴地......公主嚎哭连连、百般讨饶终究无济于事。 而被嬴政俘虏的匈奴部族其他被掳掠来的女眷们,则境况好多了,他们免受了秦兵的糟蹋,只是被三万秦兵裹挟着,来到了大秦国内安家落户,因为秦国境内本来还有很大一部分是胡人的后代,义渠的后代,如今又来了一批匈奴,秦王嬴政还允许胡人、义渠,和匈奴,以及老秦人之间通婚,而那些匈奴的美女尤其喜欢嫁给老秦的将军为妻为妾,这不但加速了民族大融合,而且为大秦繁衍了一批骁勇善战的兵士的杰出人选,更加速了后来秦国的崛起。 ...... 雍城大郑宫里一片喧嚣,根据秦王嬴政的安排,两百多个姿色不错的匈奴女子被派到雍城宫,年纪都在十八九岁,长信侯嫪毐一一看过面相,居然毫无动心,暂且安排她们做了雍城宫的女佣,留待日后让他的门客来挑选妻子或小妾。 这天晚上,盛年美人点点用罢夜宵准备就寝,一旁的嫪毐照例服侍太后点点睡觉,枕头高低一一试过,太后点点微笑着说:“嫪毐君,今天本宫月事,身子不方便,要不你去挑一个匈奴使女陪你睡觉?呵呵!本宫不吃醋!” 这个时候,正巧有一个美貌侍女进来收拾太后宵夜用的餐具,这是嫪毐随机安排在太后点点身边照顾她起居的,是最近俘虏的匈奴女子,此女子也许是从小吃着牛羊肉长大的,胸和臀部特别圆润饱满,像是成熟的豆子,快要从豆荚里蹦跳出来一样,也许也是人种的缘故,她的腰特别细,这样走起路来,臀部扭动的更加夸张,她明眸皓齿,婀娜的进来了,带来一股青春少女特别的幽香。 “主人,呵呵!我叫羊波蹄子,主人好帅气呀!”她看了一眼躺在卧榻上的太后点点,然后两眼直视着年轻俊俏的男主人嫪毐,一双像碧泉一样深不见底的大眼睛,略带一点淡蓝,看样子也不准备马上收拾餐具,也好像不打算离开的样子,见主人嫪毐居然无动于衷,羊波蹄子居然将女佣的衣衫慢慢滑落下去,那衣衫里面则什么也没有穿,一览无余,她的全身每一处的肌肤如羊脂一样的白嫩,两座不高不矮的小山微微颤动着,要是换了别人,早就按捺不住了,而此时的嫪毐居然漠然的扫了一眼这惹人血脉喷张的美女子,然后,走过去捡起地上的衣服,披在侍女身上,轻轻一推,说:“走吧!改天我为你找个好人家嫁了,呵呵!”那侍女脸色通红,豆大的泪珠从大眼睛里一颗颗滚落下来,让人心碎,她犹豫了一下,餐具也不拿,冲出了卧室的门。 这时候,太后点点已经响起来微微的鼾声,听得侍女出去的关门声,微微睁开眼睛,骂了声:“真像大黄狗一样,生憨!生憨!送上门来的玩具,也不用一下!呵呵!”一会儿,嫪毐居然在太后点点的身侧睡着了,鼾声如雷,点点满意的摇了摇头,轻声叹息:“这生憨的家伙!”然后沉沉睡去。 目光短浅的史学家评介太后点点的面首嫪毐往往用“粗鄙”两个字来形容,说他不学无术,但即使粗鄙归粗鄙,然而对人对事,嫪毐有一套自己的哲学,对于点点他真的心无旁骛,死死的守定这个盛年荒淫的美人尽情折腾,从来不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心情,去鼓捣那些随侍的青春少女,也绝不独宿青楼猎艳,连太后点点也深有感慨的说:“嫪毐生憨的像一头牛,对我专一若此,天下何有第二也!”从此以后,点点居然横下心来,打破了月事禁忌,任壮如牛犊的嫪毐在她身上胡天胡地的折腾。 对于政事,这个嫪毐也有一套章法,他也和吕不韦一样圈养了三千门客,用他的门客的话说就是八个字,那就是“重金结人,挥权成事”,而且这八个字被他用的炉火纯青,先说结人,无论是内侍侍女,还是官署官吏,只要投奔在他嫪毐的门下,俸禄立马比国府猛涨三倍,这还不计算随时乘兴随手给的种种赏赐,山东士大夫投奔他的,一律比吕不韦的门客高一倍的年金,且每人一座庭院,一辆轺车,如嫪毐觉得特别谈得来的,赏美女一个,这个美女是相当完整的,他是一个手指都不会碰触的。 若再像样一点的名士,更以郡守礼遇视之,这样一传十,十传百,长信侯门客仆从衣食之丰礼遇之隆重,非但使老秦人惊讶不已,甚至对官场上奢靡司空见惯的士大夫们也为之咋舌,如此铺张高调,也确实引来了不少大秦官吏或明或暗的投奔到了嫪毐的门下,或者成为他封地的郡县官吏,或暗中为其效力。 先后投奔嫪毐的有内史嬴肆,卫蔚林胡竭,他是胡族将领,执掌王城护卫军,还有一个大人物就是执掌议论中大夫令冷齐,此人极其善于钻营,居然怂恿嫪毐称为秦王嬴政的继父,嫪毐此时也胆大包天,欣欣然笑而受之。 嫪毐自称是个粗人,他虽然粗通文书,但对于法度礼仪却颇为生疏,于是他灵机一动,奇特的办法是设立三坊,即文事坊、武事坊、谋事坊,文事坊以门客舍人魏统为坊令,处置全部公文,除了以太后点点,长信侯自己名义颁发的特书,递交秦王和吕相的国书是嫪毐口授外,对所有官署公文批示,一律由魏统揣摩定夺。 武事坊以东胡降将胡竭为坊将军,专司招揽各式习武之人,武事坊设立三营,胡人弯刀营,中原武士矛戈营,还有宫人武士短兵营,这宫人营,最为滑稽,是雍城宫原有的太监侍女,凡不是太后点点的贴身侍女,都得修习刀剑长矛,林地之中只见刀光剑影,被门客笑称为“宫闱深深,却藏精兵三千”。 ...... 最近的雍城宫却安静了不少,因为来了一个人,此人名叫秦重,嫪毐还是有点儿摸不透此人的背景、来历,所以各方面暂时有所收敛,可别小看此人,其貌虽平常稀松,却是李斯手下的得力干将,此人来了,长信侯的克星也到了。 还有就是相国吕不韦心里也闷闷不乐,一方面非常思念远在雍城宫的太后点点,一方面嫪毐的势力迅速崛起,风头已经盖过了他吕不韦了,吕不韦遥望几百里外的雍城宫,思绪万千。 一场血雨腥风正在悄悄逼近雍城宫,而太后点点和嫪毐还在恩爱的厮守着,点点又收留了一条流浪狗,取名“二黄”。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后面的章节更精彩,敬请关注《古镇幽魂》后面章节!敬请商榷,敬请收藏!谢谢! 0221 天灾无情人有情 0221《千古一帝半个妃》天灾无情人有情 吕不韦一生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的大旱,只见赤土几十里,寸草不生,空气里烟雾升腾,沟渠干涸,较小的江湖湖泊水位很低,到处是冒着腥臭的被晒干了的鱼虾,连滩涂都干裂的大老鼠掉下去就不见踪影。 由于连日干旱,水位急剧下降,土壤变得比较坚实,含水量降低,且地面植被稀疏,蝗虫产卵数大为增加,同时,大干旱又引起了河、湖水面缩小,低洼地裸露,也为蝗虫提一供了更多适合产卵的场所,真是祸不单行。 一群一群的蝗虫来了,遮天蔽日,太阳真的不知道躲哪里去了,不见太阳的脸,却无处不在强力的光线炙烤着大地,大批的蝗虫飞近了,隆隆作响,就像刮狂风下暴雨一样,蝗虫落到地上,地面上仅有的庄稼、草、树木的叶子全部吃光,庄稼吃的只一个光光的杆,老秦人们为了保住庄稼,都到地里,喊叫、摇晃衣服、敲打盆釜瓦片,有编钟的大户人家,的也拿到地里敲打起来,不让蝗虫落到自己地里,有的在地头上点着柴草,想用烟火把到来的蝗虫驱赶跑。 有人编歌谣唱道:“闹蝗虫,过蝗虫,蝗虫飞来遮天日,忽忽作响似狂风,家家慌慌无宁日,人人胆战心也惊!男女老少齐上阵,敲锣打鼓闹的凶!”更有坊间谣传说因为秦王不是嬴氏嫡出,是移花接木,偷天换日,所以恼怒了上天,上天有意为难老秦人,等等,秦王嬴政心里也在打鼓,吕不韦更是忙的团团转,各地奏章雪片似的飞向朝廷,吕不韦应接不暇,满头大汗。 毫无悬念,这一年大秦一半国土粮食大面积欠收,需要大面积赈灾,正在焦头烂额之际,这时秦宫里来了一位绝世美女,那就是清姐姐,她还是一袭白衣白裤,白色丝巾蒙面,灿烂的笑着,婀娜依旧,款款走来。 嬴政“咚咚咚”大步流星出来迎接清姐姐,很是亲热的一把拉过清姐姐,正想拥抱亲吻清姐姐,看见后面的吕不韦和华阳夫人也闻讯赶来,只好放弃这个亲热的举动,清姐姐撤下白色丝巾面罩,薇薇笑着,两个酒窝很深,她说:“政政,您看姐姐给您送什么来了!呵呵!”清姐姐满面春风的指着身后排成长龙的车队说:“姐姐给您送来了一百五十车的粮食,五十车的布匹,呵呵!帮您度过难关!” “我的好姐姐,真是雪中送炭呢!政政也不说谢谢了,大恩不言谢呀!呵呵!”嬴政看着见首不见尾的车队,喜上眉梢,不再犹豫,一把拉过清姐姐,当着吕不韦和华阳夫人的面,搂着清姐姐的腰肢亲吻起来,清姐姐满脸飞霞,华阳夫人也笑的像个菩萨,吕不韦也很高兴,他和华阳夫人对望了一眼,心想,这小子比老子还有能耐,居然结识了这样一位貌若天仙,心如菩萨的美丽女子,而且是个女富婆,在这大面积受灾的今天,那两百车粮食和布匹要花多少银子,看来这姑娘真的富可敌国呀!我吕不韦过去的生意,和这位美女一比,可真是小巫见大巫啊! 吕不韦和嬴政都没想到,还有更惊讶的了,等清姐姐娇喘着轻轻挣脱了嬴政的热吻,一行人去了偏殿的接待室,清姐姐喝了一口香茗,款款笑着说:“那些粮食和布匹都是从邻国买来的,几乎收遍了六个诸侯国,呵呵!本来呢,一共买了近四百车粮食和一百多车的布匹,在蜀道上遇到了一群流寇,一群小毛贼,胃口也忒大了,居然抢去了一大半,呵呵!大灾之年也难怪,抢去这些,总还是救急吧!呵呵!”这清姐姐平静的说着,说的很轻巧,好像在诉说别人的一件小事,也好像很理解小毛贼的心思,嬴政一听,却一下子“呼”的站了起来,那还得了,这些物资可以救好多人的身家性命,他大喊一声:“赵高,宣李斯觐见!”说完才想起,这赵高因为贵妃的事,还关在大牢里呢,随即再喊一声:“来人!宣长史李斯觐见!” “长史,你即可带着新组建的特种部队,分两路,一路明的,一路暗的,好好查查蜀道上的流寇,将被他们抢去的粮食布匹悉数追回!从速!”“尊秦王令,李斯带人立马出发!”李斯想不到又一件突发事件要他处理,这也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自己和那些特种兵也可以风风光光的在秦王面前露一手,接令后迅速行动起来。 华阳夫人又和吕不韦对望了一眼,目露赞许的目光,吕不韦也是赞许的微微点了点头,他俩都觉得这小子,也在处理事情爱憎分明,行事果断利索,初具大秦王的风度,嬴政也觉察到了,华阳太祖和吕丞相投来赞许的目光,他坐下后,也没有征求两位前辈的意见,直接对清姐姐说:“清姐姐,你可以组建私人武装,用来保卫你的商旅,你自己也得有私人保镖,姐姐身子金贵,千万别损失一根毫毛!政政现在就答应你,组建的私人武装可大可小,你自己定夺吧!将来在户部备个案就可以了!呵呵!” “谢大王陛下,奥,谢政政!”清姐姐目光流彩,很是高兴,政政也真是贴心的人,清姐姐的目光和嬴政几乎同时落到了茶几上的一堆水果旁,那里曾经有清姐姐留下的一滩血迹,当然现在已经擦干净了,他俩同时想起来那天的一幕场景,嬴政急吼吼的一撸水果,两人干的热火朝天,居然忘了关门,全被赵高这家伙看见了,两人也是相视一笑,清姐姐笑得无比妩媚动人,双眼更是含情脉脉。 吕不韦和华阳夫人听的嬴政亲口承诺允许清姐姐可以组建私人武装,而且也不和两人商量,心中都有些不爽,但一来清姐姐这次送了特大的礼物,可以说真是雪中送炭,如果没有这些,大秦上下多少有些混乱,二来,嬴政很快就要亲政,所以两人也不好说什么,而且还觉得接待清姐姐,他们两人也好像显得是多余的角色,所以,很快就离开了偏殿。 清姐姐再一次来到秦宫,一扫这几日灾情笼罩在嬴政心头的阴霾,等吕不韦和华阳夫人一走,嬴政也忘记了自己是大秦的大王,只记得自己是个青年男子,半搂半抱着清姐姐离开了接待室,这一次的冲动虽然不亚于上次那么强烈,但考虑到清姐姐的身份,总不能一直在茶几上进行如此神圣的行为,所以直接领着清姐姐去了龙床,刚来的小太监还探头探脑的很好奇的跟了进来,嬴政一挥手,说:“去!滚远点!”小太监这才挂着眼泪,无辜的跑远了。 ...... 虽然嬴政尚未亲政,但所睡觉的龙床是货真价值的,宽大的龙床全部都是千年乌柏在水里侵泡了几十年后晾干,精心雕凿的,上面有各式吉祥的鸟兽花草,生动细腻,每一样动植物都是栩栩如生,鸟儿仿佛能听见欢鸣,花草能闻见其幽香,此刻,白丝纱帐低垂,朦朦胧胧能看见清姐姐不着片缕的娇躯,清姐姐吹气如兰,刚刚享受了政政带给她的,暴风骤雨般的浇灌,满脸如初晨的朝霞。 “清姐姐,我快要亲政了,做我的王后吧?呵呵!政政几乎每天都会想你!”嬴政躺在清姐姐的外侧,深情的注视着姐姐曼妙的娇躯,再一次请求姐姐,他说的是真心话,虽然现在他身边美女成群,各大小诸侯国送来的公主大多还晾着呢,即使是那天临幸楚贵妃也是放在她自己的卧室,和女人在龙床上做那事,对于嬴政本人,那绝对是第一次,可见清姐姐在嬴政心目中的地位。 “政政,听姐姐的话,姐姐是寡妇,这真的有碍大秦国的脸面,再另娶一个王后吧!呵呵!姐姐说好了做您的半个妃子,半个女人,呵呵!姐姐已经心满意足!”清姐姐微笑着,心潮起伏,她觉得这辈子能认识嬴政,不管嬴政是大王还是平头百姓,她都很知足,她感谢上苍的恩赐,她很爱很爱眼前这个目光炯炯,浓眉大眼的楞头小伙子。 “姐姐,做政政的王后吧?要是你不肯,那政政这辈子就注定没有王后了,呵呵!”嬴政有些耍懒的说,“您不要像皮小孩一样耍懒好不好,我只做您的半个女人,呵呵!您---”清姐姐的话还没说完,嬴政真的像个顽皮极了的愣头青,一跃而起,再一次压向身侧的清姐姐,清姐姐措不及防,轻轻的欢快的尖叫起来..... ...... 在离咸阳城两百多里的雍城宫,正在举办一个盛大的酒会,大草坪两侧摆满鲜花,迎宾的长廊里酒肉飘香,三棵枣树上挂满了红灯笼似的大枣,颗颗饱满,沉甸甸的挂在枝头,一片喜气洋洋,一大一小的两只黄狗追逐奔跑着,欢快的叫唤着,无忧无虑,荷花池里一个个莲蓬低着头,里面都是成熟了的莲子,莲蓬随风摇曳着,吓得水中一群群小雨四散逃走,这更加剧了莲蓬的摇晃。 说来也十分的蹊跷,这大秦半边江山都是大灾之年,却唯独嫪毐的封地却是粮食大丰收,也许是他那些水利设施先进,也许是上苍的眷顾,反正现在粮库里粮食堆的小山似的,嫪毐喜上眉梢,走路挺直了腰板,也许这更给了嫪毐骄傲的资本。 一个身着羊皮夹袄、脚踏鹿皮靴、身材高大、体型魁梧人正坐在嫪毐的左侧上座,此人就是秦重,别看他话不多,也是个乡下人出身,但却颇有心计,前几个月投奔李斯,李斯派他来雍城宫,表面的工作是个厨师长,其实背负着李斯的重要使命,嫪毐则盛装华服,频频劝酒。 这个新来的厨师长为什么要坐在酒会的上座呢?原来这个嫪毐看秦重本人体形魁梧,想让他做武事坊的副坊长,因为他的三个坊都有迅速扩容的趋势,这样,嫪毐伺候好太后点点以后,可以把大部分的精力放在谋事坊,因为他也知道谋事坊是整个三坊的脑袋,首府。 谋事坊的坊长是冷齐,专事探察朝局,为长信侯出谋策划,那冷齐也是个非凡之人,他饱读诗书,头脑特别灵活,只要嫪毐稍微一皱眉头,冷齐统领的谋事坊便立刻有谋事奉上奇思妙想的谋略,只要方略及时奉上,嫪毐便当场掷出令谋士们喜出望外的豪阔之赏,甚至当场赏美貌小妾一名,当然也一定是原封不动的姑娘之身。 “来!秦重大哥干了这尊酒吧!”嫪毐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叫秦重为大哥,可见秦重在嫪毐心目中的分量,也证明嫪毐现在真的“求贤若渴”,“呵呵!一个乡下人,长信侯抬举了!”秦重想起了自己背负长弓在寒风刺骨的雪地里追逐野兔的经历,一下子有些感概,那是多少艰难困苦,有时候奔波了一整天,一无所获,不禁心头悸动难过起来。 “别推却了,我长信侯看人看事还是很准的,我是谁呀?当今大王是我夫人的儿子,我就是当今大王的继父,呵呵!来干!跟着我长信侯的个个有好日子过!呵呵!”嫪毐这时已经有了七分醉意,居然用夫人一词称呼太后点点,此时的他说话基本不用大脑思考了。 本来,这个秦重对于长信侯的器重感激涕零,几乎忘了来雍城宫的使命,经嫪毐这么几句酒后狂言,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使命,李斯才是自己的领路人,一个乡下赶兔子遛狗的男人,能有今天,全是李斯的栽培,他要为李斯收集长信侯嫪毐的一切情报,包括言语行为,今天长信侯的酒后之言,不正是一个很好的素材吗?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后面的章节一定精彩纷呈,敬请契而不舍长期关注《古镇幽魂》后面章节,敬请书友商榷!敬请收藏!谢谢! 0222 唇亡齿寒 0222《千古一帝半个妃》唇亡齿寒 吕不韦身体也不如以前了,走路有些上气接不了下气,他现在经常想起在邯郸做生意的那段时光,那时候至少时间是可以自由调配的,而且那时候的点点年轻,分外妖娆,他十分怀念这段美好快乐的时光,然而美好的时光往往十分短暂而一去不返。 现在有两个人的风头很快将盖过吕相国,一个是长信侯嫪毐,另一个就是秦王跟前的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那就是长史李斯,侦查蜀道流寇又打了个漂亮仗,不但干净彻底的消除了五十多个流寇,将他们的身体放进猪笼,一一沉入江底,压寨夫人与那些流寇的家属全部送到蜀南,送给戍边的将士,做小妾或者烧火做饭的兵夫,而且,清姐姐被抢的近三百车粮食布匹全部追回,只可惜十几个清姐姐的马车夫已经遇害,无法复生,秦王嬴政非常满意。 这天午后,风头正盛的李斯乘着一辆轻便的轺车直抵吕不韦府第,“尔等去传话,李斯求见!”李斯趾高气扬的对相府前值守的官兵唤道,少顷,前去通报的门房返回,表情严肃的说:“相国正小睡,你等暂且恭候!”等了大约有一个时辰,里面又传出话来说:“相国处理诸事紧急,先生请回吧!”果不其然,吕不韦不愿意再见李斯。 李斯觉得受到了怠慢,脸面无存,大声吼道:“去通报相国,李斯有要事禀报!”值守门也不让步,说:“李长史,相国没空见你,奈何鼓噪?”李斯一脸冷峻,掸了掸袍服、正了正冠帽,大踏步直闯相府,守备的官军交叉长铍铿锵拦在李斯胸前,喝令:“退后!否则,休怪吾等不客气!”值守军官闻声奔出大门,站在石阶之上,将腰间的长剑掣出一半,大声呵斥:“何人在此喧闹?相国重地,擅闯者斩!” 相府值守门房一看就要弄僵,小跑着急急跑了进去,说:“相国,李斯执意不去,其说有军国要事要禀告大人!外面弄的很僵!”吕不韦伸了个懒腰,无奈地说:“那就让他进来,中堂面晤吧!” 李斯、吕不韦两人终于又见面了,吕不韦慵懒的说:“李斯,昔年弃我去者已七载矣!别来无恙!呵呵!”面对老主人,李斯暂且收敛了趾高气扬的神态,施礼回道:“七年之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呵呵!乾坤殊异,相国夙夜忧思,亦生华发呀!”吕不韦苦笑回道:“草木逢秋,琨黄叶落,天道昭然,人子何为?呵呵!”明显,两人日渐生疏。 李斯也感觉到了吕不韦有些淡漠,于是换了语气奉承道:“吕公以一身扶邦国,已铸千秋伟业,今秦王尚未亲政,吕公老骥伏,抗灾救灾,安抚灾民稳定人心,续写华章,李斯佩服之至!”“李长史,何为汝所言军国大事?”吕不韦见李斯言不由衷,虚情假意,于是言归正传的提醒道。 李斯取出一卷竹简,平铺后递给吕不韦阅读,“看茶!”仆役给李斯斟满茶碗,李斯悠然品着香茗,“怦!”,一声巨响,吕不韦把简书拍在案上,他实在按捺不住,腾身站起来,老脸绯红、须发颤抖,厉声说:“此折子上汝所言果真?” 李斯轻轻放下茶碗,脸无表情的说:“真的假不了!” 吕不韦一把拉住李斯的衣袖,大步流星的向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大呼:“速备车马入宫!快快快!当吕不韦和李斯等人赶到秦王住地咸阳宫的时候,秦王却不在宫中,他陪同燕国太子姬丹出城狩猎去了,兴师动众,为此暂免早朝三天,秦王也不知几时才能回来?吕不韦心急火燎,无奈之下只好转去长乐宫晋见华阳太后,商议对策。 华阳夫人府邸,梳妆台铜镜前,华阳太后身着织锦棉袍,贴身大宫女紫环,正手持玉梳为太后梳妆,旁边的玉瓶中插满一束束盛开的腊梅花,华阳夫人手捻一根银发,打量着铜镜中自己的模样,轻轻叹息道:“哎,盛年已去,还是老了!”紫环安慰夫人:“夫人,一点儿也不老,年轻着呢!何况夫人心不老,人就不会老!一会儿,我们就陪太后去园中赏梅,那树树梅花映雪怒放,娇媚动人,可比摘来插在花瓶里的好看多了!呵呵! 何大宦官来报:“太后吉祥,吕不韦吕大人求见!”紫环转过头,以手掩口,“扑哧”一声,轻轻笑出声来,因为好几回见两人叠在一起,所以知趣的走开了,“宣吕公上殿!”何宦官大声通报,又问:“太后,与吕公同来的还有两人,是否?”华阳夫人稍作疑惑,说道:“都准上殿吧!” 机灵异常的紫环给大宦官使了个眼色,宦官心领神会,须臾片刻,华阳夫人所有住地殿前、殿后、殿门口遍布官兵,戒备森严!吕不韦拉着李斯大步上殿,吕不韦急急呈上李斯的简书给太后过目,华阳夫人粗浅展读,十分惊喜道:”这是何人所书?妙啊!妙哉!如此书法,却是平生难见!划似磐石,游若惊龙,好字!“吕不韦哭笑不得,提醒道:“夫人,您读读里面写的啥?” 这时,华阳夫人才定睛观瞧,脸上的笑容突然一下子凝固了,她的脸色逐渐冷峻下来!吕不韦手指李斯:“正是此人上书,揭露此事!”华阳太后突然想起什么,问道:“他是何人?”李斯主动叩头答道:“回太后!小民李斯,不久前从楚国来秦,现在担任的是长史一职!”华阳夫人眼中闪过一丝亮色,注视着李斯问:“你是李斯?来自于楚国?你莫不是荀子的学生?” 李斯微笑着有些自豪的说:“太后贤德,吾师正是荀况!”华阳夫人频频点头说:“你师傅可安好?算来老寿星也该有90多岁了吧?呵呵!”李斯毕恭毕敬的回道:“回夫人,老夫子身子骨还算硬朗!呵呵!” “那兰陵是个好地方呀!李斯你是如何获知此事的?呵呵!”华阳太后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她眯着眼看了一眼吕不韦,华阳夫人这次虽然没有当面责备吕不韦,但吕不韦自知有过,默不作声,华阳夫人眼皮一掀,也看了李斯一眼说:“当务之急,是要把那些卧底斩草除根!此事先不要禀报秦王,秦王一怒,沸沸扬扬,那些狡猾的卧底还不早跑光啦?呵呵!话里话外,也有袒护吕不韦的意思。 吕不韦慎重的作答:“夫人智慧,所言极是!”华阳夫人再次叮嘱道:“大灾之后,创伤甚剧,各地百姓休养生息,吕相国可遣大司徒清查各地人口、户籍、土地钱粮,乘此之机暗使人清查、甄别卧底和不良企图之人!”华阳夫人上牙轻咬下唇发狠说:“我倒要看看,在秦国到底有多少卧底?呵呵!咳咳!”说着咳嗽起来。 吕不韦接话道:“夫人,此事甚为机密,朝中要有统御,派往各地人员要加整训,方可事半功倍!” ...... 在一间秘密的审讯室,被李斯关押了好几天的郑国,他又沉默寡言、茶饭不思,凭怎么劝说,也不听不闻,高大的身躯,竟瘦下来不少,这日里,郑国昏沉沉躺在榻上,睁眼冷冷的看到李斯坐在旁边,那李斯正手捧郑国写的《河图志》,一行一行悉心地查看,“嗯,此法甚妙!得确是呕心沥血之作!”李斯乜斜了一眼郑国,继续说道:“好,这河渠之道,关系天下生民祸福,殊为紧要呀!” 听着李斯自言自语的点评,郑国神情复杂地凝视着李斯,心里很不是滋味,李斯发觉郑国好像动了一下,假装惊喜的说:“哦,先生醒来了?”郑国转过脸,背对着李斯,李斯嘱咐下人,特意给先生熬制了鸡汤,滋补身体,下人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瓦釜进来了,李斯笑看着郑国善意的说:“先生还是趁热喝几口吧?” 郑国轻轻叹息一声说:“哎,阶下之囚滋补身体,又有何用?不吃!” 李斯不去理会郑国的使性子,转换了话题,他悠悠的说:“可惜呀,可惜!天下这样一本好书,竟没有用了,还是烧了吧!”李斯说罢,竟手捧《河图志》简牍,似要将其投入炉火中,郑国急转身,劈手从李斯手里抢过那简牍,怒视着李斯。 李斯两手一摊,耸耸肩膀说:“先生的手下,不慎让李斯给灭了,先生不吃饭,不肯降服,最后不是饿死、就是被杀!那河渠修了十年,没人规划,最后还是要废弃,秦国多了一条深沟而已,先生你呢?百无一用,这书又没几个人能看懂,那还留它作甚?呵呵呵!”郑国抚摸着简牍,无言以对。 李斯一看有了转机,于是乘热打铁的说道:“凡天下之人,当遵循天道,顺应权变!先生敬仰大禹,开凿河川,以造福万民为己任,可先生又恨秦国欺凌母国,来秦修造河渠的目的有二:1、靡费秦国资财、牵制大量劳力,消耗秦国国力;2、侦查秦国情报,效忠报国!这些,先生都做到了啊!” 李斯稍作停顿,又高谈阔论道:“然夏商周以来,天下聚散,诚不知几何?!华夏中土,诸侯割据,兵连祸结,民不聊生。今秦国承周命,虎踞关西,威慑诸侯。即使有日能兼并天下,难道这不是光复华夏的千秋伟业吗?呵呵!这是天时、天命啊,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国家亦如此!汝观秦人,尊王淳朴、骁勇好争,尚公斗而不尚私斗,它具备一统华夏的条件,无论天是否降大任于秦国,华夏最终都会一统。即使不是秦国,也必是其他国家!” 听罢李斯的一番高谈阔论,郑国坐了起来,眼里闪过一丝亮色,李斯的余光看着郑国,继续说道:”但无论是哪一个国家,楚国、赵国、齐国、魏国-统一华夏,都不会是韩国或卫国?为何?卫国方圆不过百里,国势太弱!韩国夹在秦、赵、魏三国中间,战略地位重要,但形势最为险恶,最后亡国,不过是须臾之间的事情!这些,先生能管得了吗?人处世间,顺天则生,逆天则死,呵呵!人生苦短,我们为何不去做一些于己有利,为万民有利的事情呢?” 郑国又轻轻叹息一声,似有所动,李斯看时机基本成熟,于是向门外高声叫喊一声:“汝等进来吧!”三个太监模样的人手捧托盘,来到近前,一个盘中,放置的是折叠齐整的官服;另一个盘中,是一枚闪亮的镶金铜封印;第三个宫人展开御旨宣读:“大秦王下旨,依长史李斯所请,王命郑国为河乡候,继续总领河渠事宜,造福万载之民,所开凿河渠,以郑国之名称之,钦此!”郑国惊讶万分,缓缓地站直起来,向前移动三步,匍匐跪倒,叩首谢恩:“罪臣郑国,接旨!谢大王陛下!”李斯搀扶起泪流满面的郑国,紧紧握住他的手激动的说:“这就对了嘛!人世间又多了一条,福佑苍生的河渠啊!那汗青里面,定会永远记下汝的名姓!”这就是郑国渠的由来。 ...... 随着秦国境内最大的卧底集团“郑国集团”的覆灭,吕不韦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这不是因为吕不韦和这些卧底有什么瓜葛,而是李斯,他的风头更盛了,烦心事越来越多了。 而且那个赵高又被秦王嬴政特赦了,嬴政好像离不开那个小高子,因为小高子的服务实在太贴心了,嬴政的一个眼神,他就知道大王想干什么?于是嬴政让蒙武吩咐衙役大了一百二十棍子,放了出来,这小高子身体结实,熬过一百二十棍子,这家伙很快康复了,又回到嬴政身边,而且,他不知道哪里道听途说的,说长信侯嫪毐和太后点点在雍城宫一连生下了两个儿子,一个名叫“大黄”一个名叫“二黄”,太后点点疼爱的不得了,整天抱在手里! 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嫪毐这家伙做人做事也太高调了,也不把他吕不韦放在眼里,更有甚者,李斯居然当着秦王嬴政的面,问起嫪毐是否曾经做过吕不韦的门客,当时吕不韦含糊其实,糊弄了过去,但这是曾经的事实呀!能长久糊弄过去吗?吕不韦真正怀念过去做生意的时光,他有点儿想急流勇退了。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不得不承认《古镇幽魂》越来越精彩了,敬请书友契而不舍长期支持关注本书,同时也真诚的欢迎书友对书中的史料,人物情节提出商榷,敬请收藏! 0223 三个女人 0223《千古一帝半个妃》三个女人 吕不韦有点儿心灰意懒,他甚至想远离政治中心,他半真半假的向华阳夫人告了个假,去陪伴一下他的正室梦萦公主,看着日渐憔悴的梦萦公主,吕不韦的思绪又回到了遥远的过往岁月。 那时候十八岁的吕不韦英气勃发,踌躇满志,一天,爷爷的好友公叔骞突然到访,居然是给吕不韦说亲来了,而且一提起女方,吕不韦祖孙都吓了一大跳,两位老朋友一番寒暄,一边品着香茗,一边谈笑,公叔骞稍一叙旧,直奔主题,他说:“本相此番前来报喜!呵呵!”“喜从何来?呵呵!”爷爷吕老捋着胡须笑看着来客,客人急吼吼的说:“吕老啊!记得三个月前您余令孙前往卫国王室游猎一事嘛?恭喜呀!您家令孙被梦萦公主看上了!呵呵!” 吕不韦的爷爷当然记得,但是,对于为孙子迎娶卫国王室公主一事,他却有诸多考虑,卫国王室的妃子特别美丽,龙生龙凤生凤,王室历来都产美女,而且多远嫁齐国、楚国、和赵韩等国,极少下嫁商旅之人,而且爷爷也听说过梦萦公主十分美貌,知书达理,性情极为温和,但毕竟娇生惯养,真正成为吕家孙媳,恐怕难以伺候周全,因此爷爷也不是很上心。 公叔骞放下茶盅,笑呵呵的说:“呵呵!上次王室邀请您和不韦前来王宫游猎,实则为待嫁闺中的梦萦公主择婿,卫王最看重的是东郭珠玉,一来他家是世代望族,二来东郭珠玉才艺出众;而太后与公主本人则看上了令孙,呵呵!” 吕不韦和爷爷祖孙二人都是笑而不语,公叔骞喝了一口香茗,继续说道:“公主看上了不韦这小子一表人才,俊俏英朗,心有大志能成大事,后来特意召本相商议,本相以为卫国世代公主多与列国王族结亲,然的善终者甚少,当今乱世,国将不国,应该嫁给多福之家才是生存之道,最后卫王才下定决心,将公主许与令孙,本想此时特意前来保媒的,呵呵!” “呵呵!孙儿吕不韦倒是对梦萦公主十分倾慕,多谢卫王、太后和公主抬爱,也多谢相国成全,只是我吕家素来都是勤俭之家,老夫只是担心公主过不惯简单的生活,会受委屈,呵呵!”爷爷谦逊着说道。 “对于吕家的家风,卫王和太后一向敬重,不会担心公主受委屈,只是本相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想请令孙出仕,或可力挽大厦之将倾,呵呵!”爷爷立马回道:“呵呵!这件事要让相国失望了,老夫当年辞官下海从商,就是不想为官所累,吕家这些年从商小有成就,也不想在孙儿辈中不续,还望相国见谅包涵,呵呵!” “呵呵!人各有志,也不勉强,也罢也罢!说不定我卫国宗庙还有赖吕家保存呢!呵呵!”公叔骞难免有些怅然若失,但毕竟还是办成了一件大事,对吕家还是寄予了厚望。 这时候的卫国偏安一隅,与相邻的魏国相比,卫国都城濮阳依然是歌舞升平,卫国上下谁也不知道这种太平日子还能延续到什么时候?街头巷尾,饭后茶余,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小日子过的悠哉,而梦萦公主的下嫁的确引起了濮阳城不小的轰动。 良辰吉日,濮阳城老老小小,街头巷尾都在关注议论这场规模空前的婚礼,青年英俊的吕不韦盛装礼服,胸戴着大红绸花,骑着高头大马,率众人浩浩荡荡去王城迎娶梦萦公主,诸侯国也闻讯派使者前来观礼贺喜,卫国则满朝文武都参与其中,场面十分宏大,吕不韦内心还是非常高兴,他觉得自己喜欢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喜欢看到众人羡慕甚至于嫉妒的眼神,也喜欢宾客云集非凡热闹的气氛。 一切如仪,喜宴隆重有序,闹腾了很晚,各路宾客才陆续散去,吕不韦迫不及待的跟着司仪入了洞房,更艳的罗帐红被,高高的红烛摇曳,此时,吕不韦与梦萦公主四目相对,只见公主头戴翠花钿,宫廷眉儿新月偃,樱桃红破,玉粳白露,千般婀娜,万般旖旎,那一汪深渊似的双眼含情脉脉,百媚千娇的体态蕴含富贵之气,吕不韦看得心醉神迷,疑为天仙,想走过去牵手公主,公主却端着酒樽过来了。 “夫君不韦,你我结为百年之好,梦萦当先敬夫君三尊酒!”公主声音如呖呖莺囀,盈盈说道:“吾等生逢乱世,群雄征战,百姓生灵涂炭,小女虽在君王之家,亦常怀忧戚,母后力主我嫁与你吕家,不是因为吕家富足殷实,而是看重老吕家处事有方,结交满天下,能进能退,游刃有余,呵呵!夫君,来干了第一尊!” “这第二尊酒是敬夫君牢记吕家家风,世代单绝,洁身自好,儿孙满堂,百年偕老,如今世风日下,男人娶个三妻四妾本也寻常,寻欢作乐,难免会伤身体,而吕家持家有方,口碑不错,望夫君传承,来,干了第二尊!”“这第三尊酒,是敬夫君不为小志所困,不可贪婪,不轻易犯险,择良机而动,见好就收,功成身退保世代昌盛!来!夫君,干!” 三尊酒下肚,两人都跃跃欲试,吕不韦手握梦萦公主之玉手,软玉温香袭满怀,四目相对,心摇情迷,相拥入罗帐,兰麝散幽斋,轻将罗带解,刘阮到天台,真是夫君朝圣捧玉峰,新人柳腰袅袅摆,擅口揾香腮,露滴嫩蕊开,驰骋三千里,共赴巫山到天明。 ...... 吕不韦拖着疲惫的身体情绪低落的回到梦萦身边,想静心看一会儿书,梦萦公主在一旁安静的相陪,她这些年来身体一直不太好,还不到五十岁,比华阳夫人大六岁,比太后点点大十二岁,就已经很见衰老,她还是很温柔,很慈祥,见吕不韦默默的看了好一会儿,声音脆生生的说:“相公,看了很久的书,谢谢吧!”唯有声音还是很年轻,她递过一釜香茗,心疼的说。 “开卷有益,呵呵!”吕不韦也已经养成了读书的习惯,他举手揉了揉眼眶,浅笑着对梦萦公主说:“很久没有这么安心的看书了,还真像是回到了少年时代,只是这眼睛不争气喽,有些吃力,呵呵!” “相公来秦国也有十多年了吧?从前是多么英俊健硕,可现在头发稀疏,略显老态了,呵呵!你忘了新婚之夜我说的‘见好就收,功成身退’了,呵呵!你这样辛辛苦苦,拼了老命的操劳,究竟想要什么呢!夫君?”梦萦也是思绪万千,她想起了新婚之夜的吕不韦,一身健壮的肌肉,像一头小狮子一样迅猛,压得她快要窒息的样子,而现在则像只病猫,无论怎样撩拨,都提不起吕不韦的精神。 “呵呵!快了,秦王快要亲政了,百姓过上了丰衣足食的安稳日子,我就学陶朱公范蠡携爱妻归隐山林,修几间茅舍,你我相守,或读书,或耕种,养几只鸡一条狗,与世无争,休闲自得,你说好不好?呵呵!”吕不韦言不由衷的说,其实他内心根本没有做好退居二线的准备,所以痛苦。 “夫君啊!有道是上船容易下船难,相公你可是上船难下船亦难呢,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享点清福?”梦萦公主一生从不过问政事,可是从内心却时常感到担心,因为她的姐妹们大多没有善终,她思索了一会儿,又说:“这么多年,你已经为大秦付出了那么多,身体都累垮了,现在多少也名满天下了,如果现在急流勇退辞职归隐,岂不是皆大欢喜吗?”公主虽不问政事,却对天下政局有着惊人的预感和判断力。 ...... 夜晚就寝,吕不韦和梦萦公主都没有睡着,也没有做那事的冲动,两人都平躺着,久久不说话,夜深了,梦萦公主叹息了一声说:“睡吧!夫君,相公为天下众生操劳,我现在最担心的是相公本人,睡吧!不早了!”公主起身拧灭了灯火,微微响起了鼾声,吕不韦还是睡不着,他现在最想念的是点点,太后点点现在在干什么呢? 吕不韦的眼前又出现了太后点点被嫪毐压的香汗淋漓的镜头,太后点点娇喘着,脸色绯红,这个狐狸精一样的女人,是吕不韦一生的最爱,吕不韦眼睛睁得很大,他望着黑洞洞的屋顶,将三个女人一一作了比较,正室梦萦公主,虽然是个才女,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上手,可在床上太温柔了,温柔的像只羊羔,两手一摊,任吕不韦胡天胡地的折腾,从不哼哼一声,时间久了,吕不韦觉得公主就像一个木偶,那方面的兴趣自然慢慢消退了。 而太后点点就完全不同了,她像一只狐狸,诱敌深入,总让你欲罢不能,尤其是她的身体,时时会有一种让人产生冲动的力量,而点点总是一如既往,恰到好处配合着你......再说华阳夫人,她在那方面简直是一头喂不饱的母狼,无论吕不韦如何暗暗使劲折腾,总感觉离夫人的满足还有一段距离......这三个女人都对吕不韦产生了重大的影响,“哎----”吕不韦也是一声叹息,慢慢的,沉沉睡去。 吕不韦做了一个噩梦,他梦见突发地震,秦宫一片狼藉,宫中的个是人等一片混乱,而自己所在的相国府也是摇摇晃晃,一下子轰然倒塌,成了一片废墟,野狗在上面乱跑,寻找着充饥的食物...... 噩梦醒来是清晨,吕不韦一大早匆匆用过早餐,乘着轺车直奔雍城宫,他向华阳夫人告了三天假,还有两天,他想去看看太后点点,已经有两年没有好好的叙叙旧了,顺便还想要太后点点却说一下长信侯嫪毐做人做事尽可能低调一点,现在宫里上上下下,对他不满的声音已经很大了。 在驶往雍城宫的轺车上,太后点点那迷人的身段,香汗连连,脸色绯红的镜头一直在吕不韦的眼前晃动,吕不韦心里五味杂陈,心里说不出的痛楚,他糊涂了,这次去雍城宫到底是私事还是公事呢?为什么自己如此着急,如此偏爱着太后点点? “太后吉祥,不韦来看看太后,好久不见了,别来无恙?”吕不韦一番寒暄,嫪毐正好有事外出了,太后点点上衣半敞着,慵懒的半躺在贵妃椅上,丰满的玉峰若隐若现,吕不韦心里一阵骚动,但随即调整了自己的情绪。 “长信侯嫪毐现在飞扬跋扈,做人做事异常告调,长此下去,必将误了卿卿性命,还请太后严加管束!”吕不韦将嫪毐的所作所为一一禀报太后点点,并且诚恳的劝说道,点点淡然一笑,道:“嫪毐君,对本宫有情有义,不想某些人那样上了大船弃了小舢板,他也只是学着相国的样子,为大秦做点事情,呵呵!虽说有点儿过分,但也无伤大雅,相国已经权倾天下,功名利禄都有了,又何必计较,而容不下一个嫪毐呢?呵呵!” “太后真是一个被感情蒙蔽了双眼的女子,哎-----,太后是不是认定我吕不韦不敢折杀嫪毐呢?”吕不韦一咬牙狠心的说道:“如果太后一定要庇护嫪毐,任其所为,那么我吕不韦只有依秦律处之了!” 太后点点闻言一惊,从贵妃椅上坐了起来,抽泣道:“呜呜呜----,你吕某人曾经对我承诺,要好好照顾我一辈子,你哪一点做到了?我现在孤苦伶仃,唯有嫪毐数年如一日悉心照顾我,你却还要下杀手,世上哪有你这样绝情之人,呜呜----,嫪毐虽然不是我名义上的男人,可事实上就是我的男人,我的男人难道一定要过苦日子,不能有半点儿风光吗?呜呜-----” 现在的吕不韦就像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他来劝说太后点点到底是为什么呢?是为了保住自己的相位,还是期望太后点点重新回到他身边,也许都是?也许都不是!望着梨花带雨的点点,他很想再次拥抱这位曾经的绝世美女,他的最爱,但是他现在能吗?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感谢您长期关注《千古一帝半个妃》,后面的章节更精彩,敬请关注、商榷、收藏! 0224 特别的卧底 0224《古一帝半个妃》特别的卧底 有道是,人生就是一场没有终点的修行,人活着有时候还很痛苦,虽说像吕不韦是个很成功的商人,又是个很成功的秦国丞相,至少旁人看来是这样的,但他也有痛苦的事,那就是为三个女人而痛苦,娇弱公主梦萦、狐媚的太后点点,还有强势而气质高贵的华阳夫人,同样在遥远的赵国都城邯郸还有一个痛苦之人,这个人的痛苦让人哭笑不得,他就是赵国的建信君 这个建信君和前面《春秋大梦》里面的十一郎正好相反,十一郎呢,彻头彻尾长着女儿之身,甚至和女人完完全全相同的成长发育,但一出生,父母和周围所有的人都将她当男孩子一样对待,取男孩之名字,穿男孩子衣服,梳男孩子的发,甚至于接受完完全全的男孩子的教育,舞刀弄棒不在话下,日子久了,十一郎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女人,她像男人般的喜欢美女,而这个建信君正好反过来,爹妈给他造了一个不折不扣男人的躯体,没少一样物件,但他自己认定了是个女人。 一个本是貌似阳刚男子的躯体,偏偏投胎了一个阴柔女子的灵魂,这个算是好的,女子也依旧可以强悍嘛!他的武艺拳脚也不亚于男儿,赵国的建信君就是这样的情况,这里需要说一下的是,他与魏国的龙阳君不同,那家伙是男女通吃,不但迷得魏王神魂颠倒,却还有一大批妙龄女子的拥趸,况且使得一手好剑法,人家是江湖里响当当的“双面蝴蝶”。 久而久之,建信君就成了一个“女人”,一个貌美如花、聪明异常的“美人”,且说秦国、赵国在长平开战之前,赵国兵强马壮,屡次征伐近邻魏国,魏王十分畏惧,于是派遣使臣找到平原君赵胜,央求他去跟赵孝成王求情,说是魏国愿意与赵国结成合纵联盟,平原君向赵王谈了三次,赵王不同意,于是建信君出手了。 这里先说说名声显赫的建信君到底是个什么角色?他就是一个赵国宫内的伶人,也就是戏曲歌舞乐者也,早在上古时期黄帝时,伶伦造音乐后称乐官为伶官,后来也将演戏为生的艺人包括进来了,统称为伶人,再后来的唐代的唐明皇李隆基,相传是他在宫内的梨园首创戏曲演员科班,从此戏曲演员就被称为梨园子弟。 非常之处是建信君虽是个男儿之身,其心智禀赋却与女子无异,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生的面容俊俏、粉面桃腮、柳叶眉、明眸如水、皮肤细腻白皙,俨然就是女子娇娃无异,而且他又擅长舞蹈、音律,腰肢如风中摆柳、歌喉如雨打梨花般清翠华丽。 建信君本是贫寒人家子弟,饥荒之年,很小年纪就被父母卖给游走四方的舞剧班子里,希望他能讨一个生存活路,因为他年幼稚嫩、模样还算清秀,又胆小柔弱,跟着戏班子里姐妹们一起长大,从小就穿着女装,涂脂抹粉,就是被主家当个女孩来养活的,渐渐长大后,他也成为戏班子里当家的“花旦”,人也出落得更加水灵、“艳名远播”,戏曲演艺之余,他们也常常受到邀请,去烟花柳巷捧场助兴,如赵国的女闾屋等地,建信君早年认识秦太后点点、吕不韦、嬴政等人,不过那时候嬴政还名叫赵政。 赵国太子赵偃经常出没烟花柳巷、声色犬马狂欢娱乐,就在这时候他认识了建信君,并对他十分倾慕,而且简直如魔附身,如痴如醉,赵偃为取悦于父王,介绍建信君等人去赵国宫廷演出,果然大受欢迎,赵孝成王沉湎其中,令太子赵偃十分懊丧的是,老迈的赵孝成王竟然对建信君由欣赏到爱恋,最后竟然发展到召幸其侍寝,演绎出一种奇特的恋情,当然,赵孝成王并不是不好女色,他的王后、妃子也实在不少,膝下子女同样人丁兴旺。 这里所谓的男宠,其实可以理解成跟内宫那些嫔妃的待遇差不多的,不同的是他们是男儿之身,历史上很多国君、很多皇后妃子都有过男宠,他们因为相貌娇好,妩媚,外型极为像个楚楚动人的美女子,有些甚至比靓女子还要美丽吸引人。 话说赵国宫内,不但赵孝成王贪恋建信君的美色,他的儿子太子赵偃,也很爱这一口,背地里与建信君偷偷暗送秋波、勾眉搭眼,勾肩搭背,也难怪,毕竟他们年纪相仿嘛,而且对于像太子这样的人得到一两个绝代美女简直是小菜一碟,所以奇货可居,两人亲密无间也当见怪不怪,不但如此,建信君甚至与赵偃约定,为他嗣位的大计出谋划策。 建信君凭什么可以这样做?他凭借的就是君王的宠幸!他不但伺候在赵王身边,让老国王生理、心理上舒舒服服,而且还担任了赵国内史,实际上拥有了起草、批改、审阅奏章的权力,群臣都是心知肚明看的很清楚,老国王已经没有多少精力,是建信君越俎代庖、许多政令正是出于其手。 建信君的本事还不只是魅惑君王,他很有远见卓识,从不往自己身上揽功,办事也很公正,懂得如何去谦逊地取悦于各位大臣,见了赵括、廉颇、庞煖、田单、乐毅、庆舍等军事将领,从来都是恭恭敬敬,言听计从,对于上卿蔺相如、中书令郭开、平阳君赵胜、赵豹都诸位大臣,依旧是尊崇有加,甚至对于内宫的娘娘、妃子们也都是小心翼翼地服侍。 一句话,这个建信君也不知哪里造化,众人口碑还是很不错的,除了嫔妃们对此有些眼红、失落,他并没有明显的政治对手,但是这种平静很快就要打破了,尤其是在建信君与太子赵偃交往过密以后,另两位有能力夺权的王子平都侯和春平侯的势力自然就对建信君能吹枕边风、或多或少能够影响嗣位人选的严重问题重视起来。 于是建信君先下手为强,风尘仆去了李牧的军营,居然轻易的说服了不可一世的大将李牧,不虚此行搞定了李牧,拉拢到了一位极其重要的军事将领站在自己一边,自是满心欢喜,李牧当然也分析了朝中趋势,辞行的时候,李牧叫军兵给建信君的车队上装载了千余张皮子,有豹子皮、鹿皮、狼皮、麂皮、狐狸皮、獭兔皮、沙鼠皮等等。 虎虎生威的大将李牧居然谦逊的笑着说:“建信君大人,末将驻守边关,没有什么贵重东西相送,来报答大王和建信君大人您的恩德,这些是军士们猎获的一些皮子,请大人带回去进献给大王和王妃们吧,这里还有三件很少见到的珍贵的白狐狸皮,是专门留给大人您的,可以用来做一件裘袍、围巾什么的!呵呵!不成敬意,还望笑纳!” 建信君十分高兴,“柳腰轻摆”,从头上拔下一只工艺精美的龙凤金簪交给李牧嫣然一笑说:“将军,这件金簪上刻有我的名姓,是大王赏赐给我的心爱之物,以后你凭这个,可以随时派人与我联系,包括直入邯郸王宫亦可!将军可收好呀!”李牧悉心收好,彼此道别不提。 于是,建信君又不辞辛劳,转悠到井陉关,庞煖、庆舍等将领在晋中南战败后,在这里扼守太行山通道抵抗秦军,建信君登关西望,无限惋惜地说:“大好山川,尽皆陷落啊!此关不能再失守了,否则秦军将长驱中原、入我腹心!”庞煖、庆舍自知有罪,诚惶诚恐,立马异口同声的说:“臣等知罪,请大人训示、责罚!”建信君微微点头说:“汝等知罪就好,长平、邯郸战后,我国受创甚巨,一直在试图修养生息!没有一二十年的功夫,难啊!如此,晋地之失,也是天意,并非人力能为,现在看,秦国恢复的速度要远远快于我们,将军们你们说这是为什么?” 将军庞煖思考了一会儿,缓缓道来:“我们一直国战不绝,跟燕国打了数次,还参与五国伐秦,劳民伤财、人力、物力消耗损失巨大,户丁不旺、陇亩弃荒,国势艰危呀,属下以为”,他看了像女人一样娇笑着的建信君,建信君催促道:“说下去!”庞煖继续说道:“就拿晋中南之失来说吧,其根源就是上党的易手,本来,当年我们打长平之战的目的,也正是为了夺取这一块战略要地,赵括将军等人是为国牺牲的,赵汶将军也是!廉颇也曾征战长平,怎能不知其要害之处?可是,邯郸反击战胜利后,竟然让韩国收回了上党。 韩国自己守不住,就将上党托管给魏国,跟魏国的安邑连成一片,安邑失守后,魏军退至河水以南,上党轻易就落入了秦军手中,这是为什么?因为上党是赵国的心腹大患,并不是魏国的直接威胁,人家为什么要替赵国守备那里?可我们赵国在干什么?坐视而已!上党已失,就是一败涂地了,唉!平都侯、春平君、廉颇等人不智啊!这些,建信君大人当奏明王上,亡羊补牢呀!” 副将庆舍诚惶诚恐的说道:“大人见谅,庞煖将军心直口快,他也是郁结在胸,不吐不快呀!”建信君收敛娇笑,闻言激动地说:“将军所言极是!一将无能,累死千军!再不做出改变,我赵国别说复兴,继续存在下去都困难重重!” 庞煖将军好像一下子遇到了知己,愉快的说:“好,有建信君大人这句话,老臣宁肯舍得此无用之身,斗胆上书,弹劾廉颇等人!”副将庆舍:“我也算一个!”建信君眨了眨眼帘上的假睫毛说:“老将军为国事忧患,不计个人得失,本官十分钦佩,表章写成之日,我也定会署名,并亲自面呈君王!”建信君停了停又叮嘱道:“此事当下还不宜发动,须静待时机!要在最恰当的时候,给对手最沉重的打击,眼下还当仔细谋划,重要的是掌握平都侯、春平君、廉颇等人危害国家的确凿证据。” 建信君还意味深长地提醒道:“王宫里也不安生呀,有人要闹事,汝等需悉心明辨,不要上了坏人的当,呵呵!”此话意指其谁,不言自明!庞煖、庆舍自然心领神会,庆舍说:“建信君大人放心,若是有人谋反,只要大人一句话,我等必会带兵勤王!” 马不停蹄,仅仅过了几天,建信君再次拜访李牧,这次带来了好多慰问品,满满的装了十几车,且说李牧领众人匆匆返回代郡营地,去接待来访的军事主官建信君一行,一见到建信君,众将军掩口险些“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只见建信君煞有介事地穿着了一身细鳞甲,腰上左边悬挂一件玉佩,右边反挂着一柄短剑佩剑一般是在左侧,剑柄向前,他一身美女装束,也没有戴头盔,戴了一顶宽阔的丝绵高帽,一看就知道是舍不得放开盘在头顶的云鬓,虽然建信君脚踏战靴,走路胯部扭动的特别夸张,他是绣鞋锦履穿惯了! 建信君微启朱唇,见到李牧,热情地招呼道:“大将军,别来无恙!”大将李牧施礼:“建信君大人辛苦来此,李牧礼遇不周,请大人见谅!”建信君手挽李牧进入军帐,李牧但觉香风阵阵,一股儿脂粉气扑面而来,不禁轻轻摇摇头,建信君则兴趣盎然的边走边说:“呵呵!这塞外风景绝佳,山林苍翠、岚气蒸腾,好一派胜景!” 李牧有点不高兴,下意识回答:“是,是,这里兔子都不拉屎,再往北行,就是更加绝美的大漠戈壁了!呵呵!”建信君竟然随口吟朗:“何草不黄?何日不行?何人不将?经营四方,何草不玄?何人不矜?哀我征夫,独为匪民。匪兕匪虎,率彼旷野!哀我征夫,朝夕不暇!有芃者狐,率彼幽草!有栈之车,行彼周道!”李牧颇有同感地说:“啊呀呀!悲催!让大人您见笑,这里连个女子都少见呀!前些天有个望台上的士兵看到一红衣人,骑马追了10里路,近了方知是个男子,不由分说将其打了一顿出口闷气,呵呵!” 建信君蒙着小嘴大笑,说道:“军士们固然烦闷,就是将军你也该有个三妻四妾呀!呵呵!”进入军帐,建信君再次看到李牧案头层层叠叠码放的都是兵书战策,忍不住夸奖道:“将军戍边,本如此辛苦,却不忘读书,正是文韬武略之良将也!”李牧现在更觉得这个建信君原来很是贴心,顿时又增加了几分好感,向下士招呼道“快给大人上茶!” 茶汤端上了了,热气升腾,却是水煮茶叶,里面放了些香料,建信君呷一口,感觉滋味难以下咽,笑着问:“你们平时里就喝这个?”李牧不以为然地说:“现在用泉水煎熬,冬天就是融化冰雪了,哦,这里菜蔬缺乏,茶叶是吃下去的,加了香料上口好些!”建信君敬佩地点点头,看看众将说道:“待本官回去,一定催促加强边关的供给,棉衣、棉被、棉靴、美酒佳肴,不能让大家受苦又受罪,呵呵!” 众将欢呼,有将士人放肆地喊道:“大人给我们调一批女兵来吧!”李牧训斥道:“胡说些什么?!再喊,割了你那玩意儿,就让你去当女兵去!”建信君拍拍李牧肩膀,阻止李牧说道:“有道理呀!可以派一批民女,只要人家是自愿从军,官府可以厚加赏赉嘛,不会没有人来的吧?”大家一齐鼓掌,“谢大人!谢大人!呵呵呵!”建信君满心欢喜:“此行我带来了千余坛美酒,犒赏三军!吾知李牧将军治军严厉,但今朝,本官有令,诸位可开怀痛饮!”又是一片欢腾,李牧下令:“狩猎队出发!去打一些猎物来,我们要隆重欢迎建信君人!”?“诺!” 至此,建信君里里外外彻底搞定了不可一世的大将李牧,赵国的一大支柱,而远在三百里外的最大特工头目李斯则施展他特有的技能,慢慢搞定了建信君,于是,赫赫有名的建信君居然成了大秦在赵国最大的卧底,别小看这个柔弱女子一般的人物,殊不知他的能量可大着呢! 在搞定建信君的同时,李斯的目光从来没有离开过太后点点如胶似漆的男人长信侯嫪毐,而李斯还有一个如虎添翼的得力帮手,那就是刚刚从牢里放出来,已经康复了的小高子,此人那一张三寸不烂之舌的嘴,可以抵得上几个师的“火力”,俊俏健硕的嫪毐君,危险一天天离他近了。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读者,感谢您长期关注《古镇幽魂》,后面的情节将更加精彩,敬请继续关注本书后面章节,敬请商榷,敬请收藏! 0225 欲擒故纵 0225《千古一帝半个妃》欲擒故纵 从雍城宫回到咸阳城,吕不韦闭门谢客,也不上朝,一个人呆在相国府里,他要静一静,这时他突然想起一个人来,那就是司空马,吕不韦朋友遍天下,唯有司空马最为可信可靠,吕不韦和司空马两人马上进入密室,进行“兵棋推演”。 “哎--,最近,长信侯嫪毐招收的门客越来越多,权力的欲望膨胀,居然不断向朝廷推荐官吏,外界都以为嫪毐做过几天我的门客,以为嫪毐是我吕不韦的人,小人得志啊!真的很麻烦!”吕不韦双眉紧皱,叹息着说道。 “李斯现在是秦王身边的红人,他是《吕氏春秋》的总撰稿人,人家也以为李斯也是您相国的知己,而现在完完全全被秦王所用了,呵呵!”面对时局的风云变幻,这个一向沉稳的司空马也是忧心忡忡。 “是啊!蔡泽、阳泉君等人都以为嫪毐和李斯是我的人,对我的意见也越来越大,看得出来,可这些都不能辩说,只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哎--,我的一生也算是智慧过人,对这些竟然束手无策!”吕不韦老谋深算,从来不在别人面前不表露内心的一切,在司空马面前则是无话不说。 “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对付像嫪毐这样的人,相国不是真的没有办法,只是心里念着一个情字,下不了手而已,呵呵!”司空马多少知道一些吕不韦和太后点点的隐情,他看了吕不韦一眼,然后又说:“呵呵!要是当初您不将点点献给先王,就没有那么多烦心事了!”世上哪有后悔药呀,司空马的后半句简直就是废话。 没想到这句废话却让吕不韦内心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他自言自语道:“这人世间最难勘破的就是一个情字,当初将点点献给先王,我以为自己可以放下了,但事实上从来没有放下,心里总觉得有些愧疚,一直希望点点能过得好,不曾想这点点有了嫪毐后,沐猴而冠,与长信侯居然深深陷入孽缘,可悲呀,可悲!”吕不韦痛心疾首,这可悲不知道说点点,还是说自己。 “相国,现在我们还不是悲天悯人的时候,主要考虑如何来对付嫪毐!”司空马停了一下,继续说道:“依目前情势来看,长信侯坐大成势,这不仅仅与太后点点庇护有关,更重要的是秦王也纵容,看来,秦王可能想借助长信侯的势力来制衡相国您呢,呵呵!对于这一点,不知道相国您想过没有?”司空马直接将事情的原委道明了。 “嗯,你说的有道理,我也想到过这一层,只是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这样一来,对待长信侯更是投鼠忌器了!”吕不韦点头赞许,他怎么会没有想到呢,只是顾忌着嬴政这小子的感受而已。 “相国的智慧无人能及,就是太仁慈了,呵呵!俗话说,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相国不必多虑,干脆将嫪毐绳之以法,以免诸多后患!”司空马做了个斩首的手势,吕不韦沉思了一会儿,缓缓道来:“司空马,你还记得《左氏春秋》里那一篇《郑伯克段于鄢》的名篇吗?” 司空马当然记得,他对《郑伯克段于鄢》耳熟能详,《郑伯克段于鄢》是讲郑庄公与弟弟段的故事,妃子武姜难产生下郑庄公,新生厌恶,后来又生下次子段,武姜非常喜欢次子段,欲立段为太子,郑武公不许,无奈,等郑庄公即位,武姜又为段请封制,没有得逞,最终段被封在京。 段长大后在京大肆扩大地盘,那时祭仲力劝郑庄公早作打算,郑庄公却说:“多行不义必自毙,姑且纵之!”日复一日,共叔段乘武姜之宠,越来越猖狂,他将西鄙和北鄙两座城池收归自己所有,郑庄公对于大夫子封的劝说,置若罔闻,仍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其胡作非为,段于是得寸进尺,暗地里训练地方武装,想袭取国都郑,武姜作为内应,郑庄公闻讯后,急派大夫子封率兵攻伐段,捣毁了老巢京,于是,段只好逃遁到了鄢,子封又攻取了鄢,这样,段只身一人逃到了共,郑庄公恨母亲纵容弟弟胡作非为,将武姜幽禁于颍城。 “相国之意,莫不是让嫪毐这颗毒瘤继续长下去,等待其化脓再来割掉!呵呵!”两人都静默了片刻,司空马一下子彻悟道:“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如此下去长信侯必将日渐飞扬跋扈,劣迹也会越来越多,最后必然为天下所不容,只是这个毒瘤大了,到时候再来切割,我担心会伤及到相国本人,呵呵!”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也只好这样姑且待之,及早做些准备,以免祸及自身,呵呵!”吕不韦无可奈何的说道。 ...... 现在嬴政已经快二十一了,按照祖制也该让嬴政亲征加冕了,吕不韦打好了吁请秦王亲政的腹稿,想到让嬴政这小子再次接触一下农事,这小子一天到晚读书或者打猎,也该让他知道农事的重要性,在古代农为万事之本,打仗还要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呢,顺便有些事也可以当面谈谈。 五月大忙来临了,在重农尚战的秦国,五月是雷打不动的督农之季,非但郡县官吏全部出动到村社激励督导排解急难,便是国府相关官署的吏员也飞马各郡县督察农时,若有郡县不能解决的急务便飞报国府定夺,咸阳的丞相府则是昼夜当值,时刻通联各官署,全力调遣各种力量确保夏收夏种。 这是秦国的久远传统,虽为大国,亦丝毫无变,文信侯吕不韦非但下令丞相府吏员依法度当值,而且下令门客院休农一月,全部三千门客皆下关中村社督农视农,嬴政自然也遵从惯例,知会仲父后便带着王绾、赵高与几个武士到关中视察农事去了,不想便在次日午后,吕不韦却亲自飞车到了骊山,嬴政与随从们正在看着农夫们装车运麦,见官道车骑烟尘是文信侯旗号,不禁大感意外。 骄阳似火,嬴政擦拭着汗水匆匆来到道边林下,吕不韦车骑堪堪飞到,嬴政正要行礼,吕不韦却先一步下车扶住了他:“秦王已经长成,无须再行这少年之礼了!”说罢拉住嬴政便到了树下。 “秦王也一定知晓了,长信侯秽乱雍城,还在外面大造馆舍,招纳门客,干涉朝中事务,秦王以为如何?”吕不韦淡淡问了一句,“仲父以为如何?”嬴政也淡淡反问了一句,吕不韦接着又说道:“如果长此以往,必然会助长长信侯的气焰,恐危及大秦社稷,请秦王有所考虑!” “仲父在《吕氏春秋》里讲了许多孝道,母后的事,政政只能尽孝道,不问细节,再说了,母后和太祖都在学宣太后,仲父自己拿捏吧!反正政政尚未亲政,仲父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吕不韦想,这小子一脚又把球踢到自己这边来了。 “秦王有所不知也!”吕不韦慨然叹息了一声,“以大臣摄政成例,爵高者为首为主,大臣如此,更何况太后摄政也,太后昔年不问国政,老臣尚可勉力周旋,太后但要摄政,老臣也是无可奈何矣!今日之势,太后分明是要将自己的摄政权力交于嫪毐了,此等变局,老臣始料未及也!如之奈何?” 良久默然,嬴政突兀道:“仲父,当初何不与母后成婚?您是我的亲生父亲吧?”“秦王,政政,说什么话呢?”吕不韦面红过耳,一阵慌乱,低声呵斥了一句,仓促之间,吕不韦一时不清楚嬴政说的这个“当初”究竟是说邯郸之时还是梁山之时,而无论如何,嬴政有得此说,至少是知道了当年的他与太后点点的情愫渊源,而能告诉嬴政的,不是嬴异人便是太后点点,喘息片刻,吕不韦缓缓道:“当年之事,不敢相瞒,邯郸遇先王之时,老臣与时当与你母后确有情愫,先王得识太后点点,矢志求之,老臣自当成全!岂有他哉!” “仲父,我说得并非邯郸之时,......”吕不韦对是不是嬴政的亲生父亲一问,含糊其辞,并不正面回答,现在的局势,吕不韦能怎么说呢?而政政却还想探究骤然之间,吕不韦面色尴尬,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既有情愫,为什么后来还不与母后成婚,而要......母后这么能这样荒诞,这样不过名节!名节之重,宁过邦国存亡哉!”嬴政轻轻的说了这样一句话,在吕不韦听来,这简直就在说自己和嫪毐无异,刹那之间,吕不韦分明看见了嬴政眼眶中的泪水,眼见那年轻伟岸的身躯沉重地在麦田中踉跄奔走,吕不韦不禁粗重地叹息一声,油然生出一种愧疚之心。 吕不韦的内心起了波澜,儿子做了大王的欣喜渐渐消退,取之而来的是自责,吕不韦啊吕不韦,你当真是以功业为重么?果然功业至上,何不能如商鞅一般不计名节而宁愿以死护持大局?“名节之重,宁过邦国存亡哉!”年轻秦王说得何等好也!然这般器局你吕不韦有么?既顾名节,何与太后私通?既要功业,何不索性与太后成婚,只要秦国稳定,死又有何妨?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顾忌名节而生移祸之计,密进嫪毐进身太后,到头来竟是弄巧成拙,非但失了摄政乱了国家,且完全可能引火烧身!嫪毐气象,决然不能善终,嫪毐真相,终须水落石出。到得那时,你吕不韦名节何在?大义何存?功业善终之梦想又在哪里?点点啊点点,人固有情欲,然吕不韦何能想到你淫荡若此!原本是投你所好,谁知你竟在欲火中大失品味,变成了一个纵情纵欲还将庙堂公器当作玩物一般取悦那只猪狗狂且! 更有甚者,还教那猪狗狂且与吕不韦等同,吕不韦文信侯,他竟做长信侯!吕不韦称仲父,它竟称继父!吕不韦丞相摄政,他竟代太后摄政!点点,你是报复吕不韦么?如此恶毒报复,何如杀了我也!上天啊上天,吕不韦一生不善此之道,惟此一次,便要身败名裂么?火一般的暮色之中,吕不韦第一次老泪纵横了...... 次日午后,嬴政借着督农夏种,来到了少时庄园,入夜之后,蒙恬扮做一个侍卫武士飞马赶来,蒙恬说给了嬴政三件事:第一件,大父临终前叮嘱他的是两千精锐骑士,至于骑士如何接手等等细务,大父教蒙恬莫要说给秦王;但出任何差错,都与秦王无干,三日之后,蒙恬便要去做这件事,至迟明春赶回,将骑士驻扎在靠近秦王的隐秘地带;第二件,大父临终之前,已经将王翦晋升为前军主将,其部属五千铁骑常驻咸阳北阪,若有小虎符便可奉调,秦王须当在意;第三件,他教蒙毅密邀李斯晤面一次,蒙恬问李斯可有良策,李斯沉吟良久才说,嫪毐之事还需借助文信侯之手,远观秦国朝局,惟文信侯可撑持大局,秦王暂时不宜疏远;蒙恬再问,李斯便不说话了...... 劳累了一整天,又被嬴政这小子数落几句,吕不韦一时百感交集,久久无法入眠,华阳夫人已经温柔的不能再温柔了,她很想再来一次欢愉,但一想吕不韦也上了年纪,何况为国事忙了一整天,暂且放他一码,正想拧灭烛火,一起安睡,而吕不韦居然起身沐浴一番,换上一身干爽袍服,端坐书案,铺开竹简,挥毫写了起来,他早已酝酿成熟的文字一一曾现了出来: 吁秦王加冠带剑亲政书 臣吕不韦顿首,谚云,治国者举纲,纲举目张,国之纲者何?君也,先王驾崩,择优而立,政为秦王,加冠带剑之时亲政也,今政年二十又一,太后与臣受先王遗命秉政,观政勤奋有加,习法有得,体健志成,依祖制,可加冠带剑还其亲政,臣吁请明春为嬴政行加冠带剑之大礼,臣年已暮,若能在恍惚之期还政与秦王,则于国于民大幸也。 秦王八年秋。 吕不韦写罢搁笔,伸了个懒腰,在庭院走了三圈,方回内室安睡,此时,三更已经过了...... 与此同时,长史李斯的书案前,烛火还亮着呢,小高子和李斯两人头靠得很近,不知在密谋什么,白璧上两个影子如鬼魅般拉的很长很长。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写到现在本人也为太后点点而深深同情,一个有血有肉的年轻女人,宫闱深深,而作者深究历史,发现嫪毐此人或许根本就不存在,或者仅仅是个默默无闻的太后面首,史书上杜撰假说的目的就是为了抹黑秦朝,宣扬大汉政权替代秦的合理性,嫪毐或许是一个很俊俏的普通面首而已!欢迎商榷,欢迎收藏! 0226 网 0226《千古一帝半个妃》网 雍城,现在一派热热闹闹,喜气洋洋的景象,这个雍城是秦国早年的旧都,也是秦这个诸侯国的最初发祥地,更是大秦历代储君加冠的神圣之地,秦昭王,秦庄襄王无一不在雍城宫加冠之大礼的。 尚在华夏远古时期,雍便有了赫赫大名,大禹治水成功后建国立邦,将天下划分为九州,雍便是九州之一,其时,九州地域皆宽泛框架,所谓“河之西为雍”的雍州,实际便是整个华夏西部,包括了后世中国的陕西、甘肃、巴蜀与青海一部分。 古雍州的治所,便是这雍城,究其实,古雍城只是一座镇守西中国的要塞城堡,这雍州,是更为遥远的西北戎狄部族汹汹进入古中国的最主要通道,甚或是唯一通道,战事多发,兵灾频仍,偏偏却叫了一个祥和的名字——雍!雍者,谐和也,雍城者,谐和之城也,揣摩其意,大约也是古人祈求和平岁月的一番苦心也,历经夏商周三代千余年,雍州之地始终是抵御游牧部族入侵华夏腹地的西陲屏障,故而雍也是融入胡人最多的地方之一。 雍城依山傍水,正在肥沃而又显要的河谷地带,故山者,雍山也,水者,雍水也,雍水发源于雍山,中段又有一条叫做中牢水的河流融入,东南流百余里入得渭水,雍城便建在雍水、中牢水与渭水的三水交会地带,北靠雍山岐山,南临渭水,东西挽雍水中牢水,除了不甚广阔难以伸展,可谓得天独厚也,作为公室国府,雍城有秦德公修建的大郑宫、秦惠公修建的蕲年宫,秦国强大后,又相继在雍城周围建起了几座宫室,供国君回故都祭祀时居住,然论其地位,仍当以大郑宫、蕲年宫为正宗,不过现在蕲年宫正在大加装修,用来迎接秦王嬴政加冠大礼之用。 嫪毐骑着高头大马刚从他的封地巡视回来,他现在越来越飞扬跋扈了,不但广置闱苑,恣意驰猎,锦衣华服,拥有贴金的豪华马车,比王公尤盛,尤其在朝廷之上,事无巨细都要插上一杠子,吕不韦曾经当着众人的面严厉的批评几回,他当面还不敢顶撞,可过几天又故态复萌,我行我素,众人也都心知肚明,其背后的靠山的当今最有权势的太后点点。 “我的大黄,你回来了!”太后点点将嫪毐和她的大宠物狗都称为“大黄”,这是非常亲昵的称呼,也是意涵着一人一狗对太后点点的忠诚,太后点点觉得没有白疼嫪毐,他像大黄狗那样惹人喜爱、忠诚不二,太后点点媚笑着一下子抱住从外面归来的嫪毐,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嫪毐则扔下手中的物件,两手握住太后点点的小腿,像变戏法一样将她平放在贵妃椅上,扯脱衣衫,立马骑了上去...... “夫人,我要去检查一下雍山两坡和雍水两岸的布防情况,过几天,你的政政就要行加冠带剑之大礼,我要确保秦王的安全,这几天北边的匈奴又闹得挺欢,呵呵!”两人一番云雨后,嫪毐直起身子,对还在娇喘的太后点点说,不知为什么,这两人永远对对方保持着相当程度的新鲜感,做那事永远做不够,总是乐此不疲。 “去吧去吧,骑马要注意脚下的悬崖,不要像大黄一样乱奔!呵呵!”太后点点总是温柔娇滴滴的说道,她知道嫪毐在为这次加冠大礼编织一张疏而不漏的小网,确保雍城的安全,确保嬴政的安全之需。 ...... 嬴政手捧《吕氏春秋》诵读着,朗朗上口,大部分都能背得出来,他认为《吕氏春秋》是一部奇书,也是仲父特意为他编纂的,足见仲父之良苦用心,如果不能心领神会必将辜负仲父的厚重心意,如果天下百姓都知道此书的良苦用心,而他却不知情,不但对不起仲父,更令天下百姓耻笑,不过自从结识了李斯之后,嬴政对吕不韦《吕氏春秋》的某些思想产生了一定程度的犯疑,这种质疑随着时间的推移,日渐加深。 不过此刻他的心思不在此书上,而是在运筹帷幄之中,这几日,他几乎天天去看望太祖华阳夫人,他知道太祖是十分爱他的,太祖的鼎力支持,那么大多数宗室成员都会支持他,到时候吕不韦即使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即使不让他亲政都无力阻止了,嬴政现在已经很有心计了,表面看,他现在正在修身养性,其实他的心思运筹于百里之外,一张看不见的巨大的网正在疏而不漏的编制之中。 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年轻的秦王已经今非昔比,他没有事先告诉吕不韦,也没有告诉华阳夫人,更不会告诉亲妈太后点点,亲政前,他已经有了一套完整的指挥系统,他的一千来个特种兵已经整训完成,由大特工头目李斯亲自指挥,以各种身份潜伏到了雍城的各个角落,昌平君和昌文君各带着两万多人向雍城的两翼运动,还有,蒙恬离开咸阳后便没有了消息。 其实也是接到了嬴政的秘密调遣,吕不韦还在那里干着急,而蒙恬率领的两千多人已经星夜秘密北上,前日,嬴政突然接到蒙恬秘密传书,说他已经南下,尽知雍城情势,约定在郿县会面,嬴政原先料定蒙恬北上必是筹划兵事,然蒙恬毕竟是受蒙骜临终密嘱所为,蒙骜未对嬴政说,蒙恬也未说,嬴政自然也不便多问,对于一个没有权力的国王而言,嬴政深切明白,一切都是微妙而可变的,所谓君择臣臣亦择君也,如蒙恬这般同心同道者更不能有丝毫勉强,是以直至方才会面,嬴政也没有问起来龙去脉,而时时保持联络,说明关键时刻,定能力挽狂澜。 蒙骜临终之际对长孙蒙恬说得是:“嫪毐粗鄙蠢物也!何须大军应之?大父交你两千牧马骑士,既不违法度,又缓急得济,至于调度是否得宜,便看你小子与秦王的才具了!”而后叮嘱得是,“奉我信物,阴山草原,找秦军马营,毋告秦王,小子当独担其责也!”蒙恬体察大父苦心,万一事有败绩,不要牵涉秦王,故此,蒙恬没有对秦王细说,及至到了阴山,找到秦军牧马营地,蒙恬这才明白了大父要给他牧马骑士的原委。 至此,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王悄然织就,这张网即可防止诸侯国即兴骚乱,匈奴南下偷袭,更可必要时一举灭了嫪毐之流,一切准备停当,嬴政再一次拜会太祖华阳夫人,不知为什么太祖此时心情特好,她在精心佩戴精工细作的玛瑙项链。 “太祖,您看现在的长史李斯怎么样?能担当大任吗?”嬴政将太祖的项链扣子从背后扣上,看似挺随便的问,华阳太祖回头款款一笑说:“想那李斯原是楚国小吏,后来跟随荀子苦读十几载,可谓满腹经纶,此人虽有些野心,但王孙尽可用之,正好可助我王孙完成大业!呵呵!” “李斯也可算一介儒生,王孙放心好啦,我看儒生不可能造反!但凡儒生,所学尽是些‘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之类的东西,所追逐的无非是‘上致君、下泽民,扬名声、显父母、封妻荫子’,如此看来,对待儒生只要委以重任,自然会去死命效劳,不必有什么过分担心!呵呵!”华阳太祖像寻常老妇人一样在嬴政面前唠叨着。 嬴政毕恭毕敬的聆听着,华阳太祖看王孙听的认真,继续唠叨着:“儒生们看得书多,食书不化,食古不化者居多!能够学有所成、机谋权变,有政治器识的,属于凤毛麟爪,而现在,我看那李斯就是那儒生中的蛟龙!”其实李斯也早已搞定了华阳太祖,所以就有上面的一段唠叨。 秦王嬴政很切心的表示:“祖后,孩儿懂得了!谢谢祖后的教诲!”对于嬴政虚心听取太祖的教诲,华阳太祖心情大好,她继续叮嘱道:“凡国家之事,没有可以轻漫小视的,凡君王,没有不危在旦夕的,内有臣子谋逆,外有敌国颠覆,怎能不日夜提防?历代以来,各国君王有多少难以善终、身亡国灭的!所以,君王必须学会统御,必须学会用人,用可靠的能臣!” “嗯嗯!祖后英明!”嬴政耐心听着,华阳太祖微微笑着,她好像又来了精神,继续缓缓的说:“一味阿谀逢迎的,往往口蜜腹剑,不可信赖,身上长棱角的,往往直言上谏,是真正有利于家国的人,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那样的贤臣是存在的呀!呵呵!”秦王嬴政微微点头说道:“谢祖后叮咛,孩儿谨记!” 嬴政勤快的将华阳夫人的首饰盒盖上,端端正正的放到梳妆台上,准备告辞,没想到,太祖还有话说,他只好继续聆听,华阳太祖接着收敛了笑容,说:“王孙啊!昔日,我大秦之先祖非子,为周王牧马,始封秦亭,自此以后,苦战西戎,拱卫华夏,至镐京被破,平王迁都洛邑之时,许我秦襄王收拾西周断壁残垣,驱逐戎人,方立秦国,穆公用百里奚、蹇叔,大败西戎,拓地千里,孝公礼贤下士,用商鞅变法图强,惠文王用张仪,连横抗击合纵,攻取巴蜀、汉中,雄霸天下,昭王用魏冉,北攻魏国,南伐楚国,削弱强邻,后用范雎,远交近攻,初定秦楚联盟,蔡泽秉承范雎之谋,延续政纲!” 华阳太祖可能觉得嬴政亲政前有必要恶补一下大秦的历史,而嬴政对于先祖的创业历史早就耳熟能详,但他还是饶有兴致的听着,在华阳太祖看来,嬴政是求知若渴,她对王孙的表现很满意,继续唠叨着:“长平之战,怒而兴兵,虽侥幸取胜,但杀敌九千,自损一万,不足称誉,再战邯郸,丧师失地,敌国大振,可谓空前的灾难,这都是范雎没出好主意啊!” 在举荐李斯的同时华阳太祖也不忘赞赏一下她的老情人吕不韦,她笑眯眯的说:“今日吕公秉朝,仁厚怀德,国力渐兴,可五国伐秦,竟也险些致使山河倾覆,没有亡国,实属万幸!何也?军威不彰,伐交不力也!今日之李斯,博学多才,成熟机敏,多谋诡诈,手段毒辣,此为千年仅见之栋梁也!如能见王孙重用此人,则本宫可安心矣!”秦王嬴政见华阳太祖总算唠叨完了,赶紧表示:“太祖之言,句句金玉,王孙定当时时遵循祖后之言,谢谢祖后奶奶!” 其实太祖的一番说辞,秦王嬴政不但知晓,而且早已全面铺开,嬴政聪明之处在于不表露自己的厌烦,亲政前,已经得到了华阳太祖的首肯和鼎力支持,这对嬴政来说,无疑是定海神针般的重要,其实他心里早就有一本谱了,只是他没有对任何人提起,嬴政还有一个让世人震惊的行动,粗看起来一切在都在按照吕不韦、李斯一般人的言语在运作,其实,此时对秦王嬴政来说,李斯也只不过是他大棋盘上的一枚棋子而已,一枚将来取代仲父的棋子而已。 ...... 岁末年初,大秦还发生了几件大事和怪事,吕不韦起草的《吁请秦王加冠带剑亲政书》除了呈送雍城宫太后点点之外,还抄送了全部国府大臣和王族老臣,大臣们始而惊愕,继而议论纷纷,细心的大臣陡然注意到,很少提起祖制的吕不韦,这回有些咄咄逼人,这实在和一向温和理政的风格有个罕见的例外,上书开首便申明君为国纲,其意何在?接着申明嬴政是先王依法所立,上书言事还特意加了“吁请”两字,其意其指又何在呢? 不久之后,大秦又出了一桩亘古未见的怪事,秋末涨水之时,大量的鱼群溯河而上,水中黑压压的一片又一片,好像乌云投射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似的,顺着河道,从桃林高坡直抵咸阳渭水,这景象很快传遍大秦各地,老秦人惶恐不已,而百姓则纷纷骑马赶车来到渭水两岸,一边用牛车装鱼,连吃带卖,不亦乐乎,一时各色帐篷黑压压的撑起,大小锅灶炊烟袅袅......接着那些阴阳家迫不及待的言语说:鱼着,阴类也,不祥之兆也也! 吕不韦呢,他在秦王亲政前还摆平了一件事,那年开春,吕不韦闻听魏王居然当着大秦使者的面,询问秦王政到底是不是吕不韦的儿子,这让大秦和吕不韦自己都蒙了羞,在这亲政之前,魏王居然如此不识相,明明是欠揍的角色,于是吕不韦一怒之下,后果当然很严重,他派杨端和率领二十万大军,一举拿下了垣、蒲阳、衍三座城池,魏王自知祸从口出,急忙派使者携带重金赴秦求和,执礼甚恭,吕不韦见好就收,令杨端和即刻休战,自此以后各诸侯过再也没有敢提嬴政的亲生父亲这一谜团。 吕不韦摆平了魏王的事,回到相国府,却不料梦萦公主却一病不起,看来柔弱的梦萦等不到吕不韦许下的相携归隐之诺言实现的那一天了,吕不韦整天守在梦萦公主的床前,默默诉说着自己无尽的悔意,他在心里默默的筹划着,将权力交还给嬴政这小子后,自己就辞去相国之职,到封地河南洛阳去安度他的晚年,不过华阳夫人和太后点点多少有些让他牵挂。 ...... 对秦王嬴政来说,一张大网已经织就,只是适当的时候,举纲收网就可,一切准备停当,亲政大礼前,秦王嬴政再次将李斯和小高子叫到跟前,“小高子,你再详细叙述一下长信侯嫪毐的情况!”嬴政当着李斯的面再次询问嫪毐的情况。 其实小高子心中的脚本早已编排妥帖,于是小高子煞有介事的说:“嫪毐和太后前后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名叫大黄,二儿子名叫二黄,养的白白胖胖,嫪毐还私下里和太后说了,万一嬴政,万一秦王意外驾崩,咱大黄可以接着做大王,小高子说的千真万确,因为小高子可不想再坐牢了!”小高子故意将“坐牢了”三个字拖得很长,然后乘着嬴政低头看竹简,小高子和李斯两人鬼魅的相似一笑。 ...... 而此时此刻,雍城宫一派歌舞升平,太后点点和长信侯嫪毐并排坐着,两人时不时头和头紧挨在一起,正在看嬴政大礼时候的歌舞彩排,嫪毐频频贴着太后点点的耳朵说笑着,太后则前俯后仰,笑声连连。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后面的情节更精彩,感谢您一如既往的关注《古镇幽魂》,欢迎商榷,欢迎收藏本书,谢谢! 0227 狼烟 0227《千古一帝半个妃》狼烟 吕不韦因为梦萦公主突然病故,无法脱身前往雍城,秦王嬴政出咸阳城时,吕不韦还是出席了欢送仪式,吕不韦上手捧起一尊百年老秦酒,祝颂道:“敬祝吾王顺利登顶受加冠带剑之礼,一切圆满,上天佑秦,吾王龙飞在天,万事昌盛!”秦王接过酒樽,一饮而尽,说:“感谢仲父,励精图治,吾将无愧于仲父的悉心栽培!永不忘却!” 望着嬴政的马队车队徐徐向雍城进发,渐渐的变成一条极长的细线,吕不韦感触颇多,他很想念太后点点,也很想亲自看看儿子的亲政大礼,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嬴政成长的点点滴滴浮现在吕不韦的眼前,可是他去不了,一是他实在走不开,梦萦公主一个人躺在冰冷的棺椁里,最后的日子,他想陪陪她,二是他怕看见血雨腥风的场景,尽管嫪毐在他面前阳奉阴违,但毕竟也是他亲自安排在点点身边的,嫪毐多少给了点点一些他吕不韦不能给的安慰。 无论为商为政,多年以来,吕不韦渐渐有了一个习惯,那就是时刻关注着利益攸关方的动静,嬴政现在变得不可琢磨,朝堂上,很少表态,而是一切让吕不韦最后拍板,总是说:“一切按仲父的意见去办,你们去请示仲父再作决定!”吕不韦暗暗关注着嬴政,发现他私下里,经常秘密召见重臣和像蒙恬等年轻的将领,谈话内容也是极为秘密,第三人很难得知,但也没有什么把柄。 最近一段时间,见得最多的是李斯,而李斯极其狡诈,每次见完嬴政,转身还假惺惺的来听取吕不韦的意见,还不断向吕不韦请教方方面面的事情,看起来十分谦卑,司空马不断提醒吕不韦,秦王政已经不是一个莽撞之人了,而是学会了耍诡计的人,报复心极强,要他吕不韦找机会退隐。 吕不韦矛盾着,内心十分纠结,他感觉自己老了累了厌倦了,但嬴政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想他总不至于加害老子,他现在想专权,那我就成全他吧,迟早有一天,这小子总能体会老子的良苦用心。 但吕不韦最终还是不放心,怕亲政大典出什么乱子,百忙之中,他还是召见了昌平君昌文君,令他们两人各带两万人,在咸阳和雍城之间沿途护卫嬴政车队马队,然后又飞书蒙恬蒙毅两兄弟时刻护卫秦王政的人身安全,无论任何人都不得近身,否则格杀勿论,接着再秘密修书给中大夫颜泄,让他与嫪毐周旋,这一切居然鬼使神差的和嬴政的秘密安排十分契合,难道真的有父子同心这一说辞? 吕不韦仰望天空,夕阳西沉,晚霞染红了半边的天空,仿佛一个巨大无比的血幕徐徐升起,血幕渐渐淡去,东边的天空却是一片铅色,一阵干雷炸响,惊起一片飞禽。 ...... 鼓乐喧天,礼袍三十八响过后,秦王政的加冠带剑亲政大礼正式开始,雍城大郑宫附近的德公庙前人头攒动,热闹非凡,但秩序井然。 “显扬先王之光曜,以承皇天之嘉禄,钦奉孟夏之吉辰,普尊大道之方城,秉率百福之休灵,始加昭明之元服,推远冲孺之幼志,蕴集文武之就德,肃勤嬴氏之清庙,六合之内,靡不蒙德永永,与天无极!”御史大夫隗状声音苍凉而辽远,荡气回肠,令人不得不肃然起敬,他是大秦的老臣,威严肃穆,不苟言笑,仪表甚伟,令人望而生畏。 老臣隗状唱罢,太后点点慎重的代表长辈给嬴政加元服,由隗状郑重其事的将佩剑授予嬴政,最后再加九旒玄冕,最后隗状转身面向群臣说道:“秦王加冠带剑亲政礼成!大王面南受拜!”“臣等叩首跪拜,谨贺吾王加冠佩剑,主宰社稷,上千万寿!” 嬴政手握佩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表情俊朗,心里暗想,大秦的江山从此真正由我嬴政乾纲独断了,嬴政面带胜利者的微笑,用洪亮的声音宣布:“诸位平身!本王业已成人,从今起正式执掌朝政,此乃大秦之盛事,着,纵乐大宴五日,普天同庆,钦此!” 于是,整个雍城沸腾了,到处莺歌燕舞,平日里,大秦的律法甚严,上至王公贵族,下至黎民百姓都很少欢娱享乐,这五天,众人喝酒的喝酒,赌钱的赌钱,欢歌舞蹈尽情放松,长信侯嫪毐当然也不例外,正好,暗中关注他的中大夫颜泄是个下棋高手,嫪毐自认为棋艺一流,也不客气,坐在颜泄对面对弈起来。 颜泄和嫪毐高下立显,一下子杀的嫪毐片甲不留,连赢三局,旁边围观的众人为颜泄大声喝彩,这嫪毐脸上挂不住了,平日里他和门客下棋,人家都让着他,没想到在众人面前输的一败涂地,他急火攻心,脸红脖子粗的将棋盘一掀,大怒道:“好你个颜泄,竟敢耍我!”说完,一把抓住颜泄胸前的衣襟,狠狠地惯了颜泄两个响亮的耳光。 这个中大夫颜泄平日里没啥脾气,这下在众人面前被嫪毐不明不白的扇了两个耳刮子,一时消不了这口气,于是,直起身子揪住嫪毐的华服,拽下了头上的冠缨,嫪毐忘了自己的身份,他做梦都没有想到颜泄居然将他头上的冠缨给摘下来了,要知道这东西可是地位权力的象征啊!于是怒不可遏,瞋目大声呵斥道:“大胆狂徒,吾乃是今王之继父,汝一个小小的中大夫,何敢与我抗礼!”顺手抽出剑来,想当场格杀颜泄。 世人有云,愤怒是魔鬼,嫪毐这一亮剑,颜泄一看今日就要完蛋,拔腿就往秦王嬴政的寝宫逃去,边走边说:“嘿嗐!你说你是大王的继父,我去禀报大王,让大王来评评理!你等着吧!”嫪毐自知祸从口出,虽说骄横,但对嬴政还是有所畏惧,现在大事不妙,赶紧跑到太后点点在雍城的寝宫,连哄带骗,从太后点点那里拿到太后玉玺,急调家丁千人,门客千人,还有武事坊的武装,和秦王政的卫队对峙起来,一时剑拔弩张,形势十分诡异。 其实这一切,嬴政早就做过“兵棋推演”,甚至连颜泄下棋猛杀三局都是嬴政事先策划好的,因为李斯在雍城的卧底秦重,对于嫪毐下棋的套路和水平了如指掌,如果没有嬴政的撑腰,这个颜泄也不敢不顾情面,将嫪毐的棋局杀的如此难堪。 嬴政听闻颜泄的禀报,静默了几秒钟,用眼色一扫李斯,李斯会意走出门去,随即,雍城宫的上空一柱粗大的狼烟冉冉升起,直冲一碧如洗的天空,烟柱根部的火苗升腾跳跃,几十里外一望而知。 李斯向众人宣布依秦王令拟就的第一份诏书:“嫪毐乃自不量力的跳梁小丑,着昭告天下,有活捉嫪毐者,赏钱百万,有击杀嫪毐者,赏钱五十万,凡是与嫪毐之叛逆作战者,无论尊卑,皆拜爵一级,钦此!” 蒙恬、蒙毅弟兄俩率两千轻骑早已来到了嬴政身侧,蒙恬轻轻对秦王政说:“相国已经命令我们率两千轻骑时刻护卫大王,所有近身大王者格杀勿论!” 于此同时,城外的昌平君和昌文君个带的两万人全副武装,早就看见浓浓的、直上九霄的狼烟,闻知秦王召唤,轻而易举的,像流水一样的涌进雍城宫,此时的嫪毐正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气喘吁吁的嫪毐率领杂牌兵卒、太监从北门向他的封地阳山方向逃窜。 不多时,几支怪异的飞骑潮水般的向嫪毐两边合围过来,嫪毐开始一阵狂喜,一色的翻毛胡服,又是一色的胡骑弯刀,粗野的嘶吼伴着闪电般的劈杀,直与匈奴无异,嫪毐觉得救兵到了,以为是自家重金买来的戎狄军,一阵跳脚呼喝,正要发令,却被亲信护卫们连拉带扯,拥上马背落荒而去,尚未冲出两三里,又被遍野展开的秦军铁骑截杀,亲信门客护卫千余骑,乘着暮色,终于冲出歧山向山阳狂奔。 ...... 凌晨时分,秦军铁骑四面围拢过来,一队队太监内侍等俘虏被悉数押到宫外的林荫道上,宫门大开,一身铠甲满面烟尘的秦王政,带着蔡泽大步迎出宫门,“末将王翦参见大王!”王翦翻身下马拜见秦王,“将军来的正好!嫪毐之流如何了?”嬴政当头一问,王翦一拱手说道:“启禀大王,嫪毐率数百骑向北山逃遁,预料可能经过北地郡,到太原再逃往阴山,蒙恬已经和末将约定,歧山之北归王族轻骑堵截,是故,末将未曾追击!” “嗯嗯!再说说此事!”嬴政目光一闪,心中早已有了方略,他声如洪钟的说:“蒙恬要分兵雍城,可能不及堵截,蔡泽,立即以王印颁发平乱诏书,于北地、太原、九原、云中四郡,全力堵截要道,搜剿嫪毐之流,疏漏之郡,国法问罪!嬴政下令干脆利落,毫无犹豫斟酌。 “吾王英明,末将疏忽了!”王翦显然颇有愧色,“如此乱局,谁能一步就收拾得了?呵呵!走!回雍城宫喝酒去!” ...... 看起来复杂纷扰的乱局,其实是年轻的秦王一手导演的一幕正剧,目的是要在亲政之初用嫪毐之血祭奠先王先祖,祭奠他的尚方宝剑,这一历史迷雾谁也没有想到,也不会想到,嬴政的威望就此无人能及。 还没有逮住嫪毐,秦王政就将长史李斯升任为廷尉,专门负责审理嫪毐的案子,三天以后嫪毐归案,李斯像模像样的开始审理案子。 在大家终于舒展一口气的时候,众人都惊诧,太后点点不见了,还有传说中的嫪毐和点点所生的两个儿子也不见踪影,太后点点哪里去了呢? ...... 雍城宫的大事已毕,嬴政马不停蹄,连夜返回咸阳,次日一大早,嬴政便正式进入了亲征大王的角色,他一个人步入议事大厅,微闭着眼睛沉思者,不一会,吕不韦、李斯、等一班文武大臣陆续到场,专一讨论对嫪毐之流的定罪处罚,依照大秦百余年的法度严明,任何罪行都是依法定罪,从来没有朝会商议之先例,然而,吕不韦在蒙骜兵败撤退一事上,似乎又有了一种虽未成法却已经为朝臣默认的章法,那就是:大刑可朝会,朝会可宽刑。 大臣们都静默着,大家都等着吕不韦先开口说话,吕不韦当然心头雪亮,也只是泰然坐着,一口一口喝着香茗,没有开口的迹象,嬴政显得大度耐心,犀利的目光反复扫视着一个个正襟危坐的大臣,不急不忧的等着第一个开口者。 “臣李斯斗胆直言,嫪毐一案,无疑是依法问罪呼?还是法外宽刑呼?两者必居其一,若依法问罪,则事情就简单明了,臣等依法合署勘审,依法议定刑罚,报秦王最后定夺即可!如若法外宽刑,秦王、相国便的先定分寸,臣等遵照为是!”李斯跃跃欲试的说道。 嬴政的目光扫向文信侯吕不韦,问:“文信侯以为如何?”吕不韦注意到,朝会上嬴政第一次没有称吕不韦为仲父,吕不韦心头一颤,但随即镇定下来,缓缓说道:“国有法度,自当依法,然则,法无万千之细,若确有特异之人事,就当实事求是,当年蒙大将宽刑,是量事量情而为,若不宽,秦军大将恐无存也!诸位大臣,当处处为大秦邦国长远而计,当严则严,当宽则宽。事事要秦王定分寸,我等臣工职司何在?” “李斯不赞同文信侯之言,当宽则宽,王道人治也!非法治也!秦法虽严,秦王亦有个例特赦之权,若确欲宽刑,自当大王先授意,臣等斟酌如何实施,何错之有也?”李斯又急吼吼跳出来驳斥吕不韦,吕不韦在朝堂上第一次遇到正面顶撞,心里实在窝火,然纠缠人治法治,实则是自讨无趣,吕不韦突然突兀一句:“老臣所虑者,唯太后一人也!今太后涉案,若不法外处议,王室颜面何在?此事理也!非法也!我等为何不能三思而行呢?” ...... 静默,还是静默,嬴政突然站起来说:“本王决断,六臣合署,以廷尉领事勘审此案,本王专使督察,其余任何官署不得擅自干预,两个月之内,嫪毐及其余党勘审完毕,不得延误!” 朝堂散会,吕不韦粗重的一声叹息,扶案起身径自离去,略显老态的身影缓缓移动,他现在最关怀的还是太后点点,从邯郸到咸阳,一幕幕在他眼前不停叠显,可伶的太后点点,现在在哪里呢?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古镇幽魂》后面的章节越来越紧凑,越来越精彩,感谢您长期关注此书,欢迎对本书提出批评、商榷,感谢您收藏本书! 0228 车裂 0228《千古一帝半个妃》车裂 李斯现在就像是上足了弹簧的钟摆,日夜兼程,马不停蹄,“英雄”终于找到了用武之地,硬的软的一起上,有时候,他会亲自替代衙役提审人犯,闻着肉体烫焦的气味,李斯显得很亢奋。 七月的酷暑,关中就像一个大火炉,炽热烤的人人挥汗如雨,秦王嬴政破例没有到任何行宫避暑,依旧寸步不离咸阳王城,时时会看见那座林荫深处的书房忙碌的身影,而且挑灯夜读,夜晚的灯光常常亮到四更,王城各官署也不敢怠慢,昼夜灯火通明,车马如流,就连王城冰窖里,也是很少出现了消暑用的冰荒,久违了的新气象,老内侍老侍女,甚至连走在大街上的老秦人都竖起大拇指感叹道:“大秦有幸,又见昭襄王在世矣!” 廷尉李斯领事廷尉府,经过两个月“艰苦卓绝”的勘审,有了最终的结果,对于逆首嫪毐判处车裂之刑,灭其宗,卫尉竭、内史肆、佐弋竭、中大夫令齐等二十人皆斩首示众,舍人家丁,轻者为鬼薪,就是吃饭穿衣自己负担,没有俸禄为宗庙砍柴三年,重者,夺爵位,抄没全部家产,流放比较荒蛮的蜀地,其中迁往蜀地的户数三千余家。 嫪毐二十七岁的生命走到了终点,不久,就要“享用”大秦“至高无上”的刑罚,车裂!那么,什么是车裂呢?大秦着三百年来,唯有一人受过这种车裂刑罚的只有商君一人,那就是公元前338年,秦孝公逝世,其子秦惠文王继位,秦孝公去世的同年,商鞅因被公子虞诬陷谋反,商鞅在逃亡过程中拼死抵抗,战败于彤地,后被带回咸阳,处以车裂示众。 话说商鞅其人,商鞅,史书上也称为卫鞅,此君出生于卫国,是卫国国君公室庶出的公子,就是说他的父亲是国君,母亲是女佣或者歌女,但他从小颇有志向,商鞅长大后,听说秦孝公求贤若渴,于是背上简单的行囊西进来到秦国。 一开始,秦孝公并不赏识商鞅其人,第一次召见商鞅,商鞅侃侃而谈,结果秦孝公在龙椅上睡着了,景监不厌其烦的多次举荐,那天秦孝公正好来了兴致,就对商君说:“你说说怎样才能重振大秦天下?挑主要的说,别啰里啰唆的!”于是商鞅知道了秦孝公的脾气,开门见山的说:“贤明的君主都是他身还在时就扬名天下,改变成规,气象一新,才能成就帝王霸业,那么自上而下的改革就是首当其冲了!”秦孝公听后很高兴,决定变法图强。 但秦孝公也有顾虑,他也怕改变祖制,受到天下人的非议,于是商鞅就深入浅出的说:“行动迟缓犹豫不决,不会干出有有名堂的事,处事疑虑迈不开步子的人不可能成功,老百姓只是享受君王因为改变而带给他们的好处,而不会与君王谋划改变!改变旧法,可能有风险,但不改变,则不会使大秦脱颖而出!”秦孝公有志于振兴大秦,所以非常赞同商鞅的说法,于是任命商鞅为左庶长,开始大动作变法。 变法的内容相当繁杂,其中有:令民为什五,而相牧司连坐,不告奸者腰斩,告奸者与斩敌首同赏...民有二男以上不分异者倍其赋...宗室非有军功论,不得为其属籍...等等,主要的精神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贵族也和平民一样靠战功进爵加禄,这大大消弱的贵族地位,使得他们的爵位不能继承,王公旧臣满腹牢骚,但秦孝公还是鼎力支持,商鞅升任大良造,新发实施,老百姓眉开眼笑,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山中没有强盗,打仗时勇敢拼杀,私下里不敢斗殴,社会治安得到了空前的好转,兵卒士气高涨,连连打胜仗,国富民强,商鞅开始为大秦设计建造了咸阳城。 但一个硬币也有两面,不巧的是公子虞以身试法,秦孝公没有阻止商鞅行刑,于是,公子虞被割去了鼻子,变成了真正的“扁平脸”,这个公子虞是个极好面子之人,而且身周美女如云,没了鼻子,云雨时,美女们都闭着眼睛,虞自己也没了底气,美女一个个尽量躲着他,从此以后,虞对商鞅恨之入骨,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商君。 机会终于还是来了,那年初夏,秦孝公驾崩,太子即位,这就是历史上的秦惠王,王公旧臣早就憋了一肚子气,没处发泄,正好公子虞举报商鞅想谋反投敌,于是一呼百应,那些旧臣呼之欲出,纷纷联名控告,虽然纯属莫须有,但秦惠王为了摆平方方面面的关系,因为即位之初,朝廷摇摇欲坠,所以听任局势的发展,决定严惩商鞅,商鞅就成了各种利益缠斗的牺牲品。 商鞅闻风而亡命天下,一日,他携着家人逃到幽谷关前,要住客栈,客栈的老板不知道这个人是商鞅,对他说:“客官,根据商君的新法,没有得到验证,而留宿客官,是要犯法的,请客官提供身份证明!呵呵!”商鞅走的匆忙,再说了他是朝廷重犯,哪有身份证明呀!结果只好在路边树林里将就了一个晚上。 商鞅苦笑着叹息道:“哎--,变法的弊病竟然是这样呀!”弄的自己走投无路,后来商鞅带着一家人又亡命魏国,这魏国是商鞅变法图强后,精兵强将,第一个被打的诸侯国,对商君恨之入骨,魏国的地方官对商鞅说:“商君是秦国的重犯,秦国太强大了,像您这样的秦国重犯,我们魏国哪里敢擅自收留呀?如果收留了,还不是欠揍啊!”于是,边关将商鞅一行驱逐出境。 万般无奈,商君只好再次返回秦国,躲到自己原来的封地商邑,还是不忘初衷组织封地的地方武装,攻打郑国,妄想打开一片新天地,不料商君和所有人被闻风而动的秦兵逮个正着,肉粽一样绑了押回秦都咸阳,这个他一手早就的坚固城池。 ...... 时过境迁,一个深秋月黑风高的深夜,公子虞的书房,一柄短刀在书案上摇晃,公子虞躲在书案边的角落里,一个细长个子,白色衣衫的人卸下那张精巧的青铜面具,露出如云的长发,一张明朗得有如秋月般的脸庞,平静的看着公子虞,这个嬴虞也算公室嫡系权臣,生平见过的美女不知几多,但还是被眼前这个白衣女子深深震撼了! 没有哪个女人有如此高贵的气度,没有哪个女人有如此富有冰冷的眼睛,更没有那个女人有如此浓郁的书卷气息,尽管她手中还有有一支非常的名剑利器,却丝毫不能掩盖她的高雅与渗透在高雅中的冷峻,公子虞,仅仅凭她能在复仇中保持节制这一点,就明了这个女子就是个不可小瞧的人物。 “敢问女公子,可是商君之友?公子虞身子颤抖着小心翼翼的问,“呵呵!我是商鞅的情人,也是商君事实上的女人!”嬴虞默然点头,轻轻一叹,说:“明白了,你为何不杀我?商君知道本公子仇恨他,但却拥戴新法,商君对我期望甚高,还将蚩尤剑还给了我,嬴虞岂能不知,商君寄希望于嬴虞维护新法,铲除世族,你深解商君之心,本想杀我,但最终还是成全了商君心愿,一个女子,不被仇恨淹没,深明大义,不愧商君知音发妻,当日若知,何使你们分开?”公子虞哆哆嗦嗦说了一大堆,白衣女子不想再听,但觉杀他也没有意思,推窗离去。 这一日,世族元老们的轺车,他们无一遗漏的出动了,昨晚,秦惠王下了诏书,因老太后病危,国公紧急赶往终南山,着太师甘龙为行刑大臣,公子嬴虞为监刑大臣,孟西白三将为护刑将军,即日对商鞅决刑,诏书一出,世族元老们大为振奋,连夜在太师府密议,做好了各种准备。 第三天清晨,世族元老们陆续来到宫前,奇怪的是,每个人都乘坐着“嘎吱、光当”响的牛车,都穿着简朴的布衣,彷佛一群老农夫来赶大市,宫门右将大皱眉头,赶紧命令军士找来一车麦草,铺在一大片蓝田玉地砖上,让牛车停放,这牛憨厚邋遢,不像马那么矜持自尊,想拉就拉,想尿就尿,谁也拿牠没辙,秦国新法,村口道边尚且严禁弃灰、倒垃圾,何况宫前广场?要在寻常之日,这破烂牛车是绝然不许驶进宫前车马场的。 因为秦国官员坐牛车的日子早已经过去了,想在咸阳城内找一辆牛车,还真得费点儿工夫,可是这些世族大老们非但人人一辆牛车,而且还都那么破烂不堪,都由一头有气无力的老牛拉着,货真价实的老牛破车!也真难为他们一番搜寻老牛破车的工夫了。 官府的刑场,每年秋决,都要在渭水草滩杀人。 商君变法的头三年杀人最多,有一年一次杀了七百人,渭水都被鲜血染红了!可是,那都是在栎阳的渭水草滩与郿县的渭水草滩上,咸阳城南的渭水草滩还没有做过刑场,还是干净的,谁能想到,第一次在这里开刑场,杀的竟然是商君? 一年四季,惟独冬天的渭水草滩空旷辽远,清冷孤寂,长长厚厚的草海早已经被打割净尽,枯黄的草根顽强的铺成一片无边无际的草毯,为苍黄的土地做出凄凉的装扮和最后的护持,以免呼啸的北风吹走自己赖以生存的土地,立冬开始,进入河滩的只有寥寥无几的猎户和破冰打鱼的官役,渭水草滩已经习惯了冬日的空旷寂凉。 这个冬日,渭水草滩却被涌动的人潮惊醒了!河滩四野,人群茫茫,却没有哄哄嗡嗡的人潮之声,彷佛是无数失魂落魄的梦游人的汇聚,人群只是木然的涌动着,没有激情,没有议论,连村野百姓好看热闹的新鲜感也丝毫没有,惟有刑场内猎猎翻飞的黑旗与呼啸的北风有点儿响动,却又使辽远的河滩更显空旷,彷佛是一片人迹罕至的深深幽谷。 刑场的东北一角突然响起了齐刷刷的高呼:“为商君请命!还我商君!变法无罪!”嘹亮呼声在山谷间回荡,如此声势的庶民请命,在战国以来还从未有过,秦惠王倒没有惊慌恐惧,但却实实在在的感到了棘手,原先的三道密令,为的就是稳住民心,谁想还是引来了如此声势浩浩的国人请命,真有些不可思议! 秦惠王暗暗相信,除了商君功业威望的感召,这里一定还有一种力量在蓄意煽动推波助澜,这种力量不是别的,一定是世族元老和六国间谍,他们明里坚请杀商鞅以谢天下,暗里却传播流言,鼓动庶民请命,希望秦国彻底大乱!六国期盼秦国垮掉进而瓜分之,世族企图借此证实新法易于威胁公室,进而一举恢复旧制,多股势力,民众力量,只不过是他们的一枚棋子而已,这就是国政战场,秦惠王的公室、世族元老、六国外力,三方角逐,就看谁能踏稳民众这块基石? 尽管商鞅也刑杀了许多庶民,但商鞅变法给了他们实实在在的丰厚好处,民众就死心塌地的拥戴他,甚至不惜跟着他造反!如此国人民心,要用流血威胁他们,无异于抱薪救火,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秦惠王对这一点看得很清楚,压根儿就没有下硬手的打算,可是,对这种声势的请命听之任之,则同样不可收拾。 令世族元老们目瞪口呆的,与其说是百姓们的山歌,毋宁说是商于十三县的官员,他们竟敢公然率领百姓活祭商鞅,当真不可思议!然而紧接着出场的更令他们震惊,上大夫景监、国尉车英率领各自府邸与商君府原有吏员三百余人,麻衣白孝,抬着一幅白绫包裹的大匾额和祭品祭酒走进了刑场,摆好祭品,洒酒祭奠,国尉车英拉开白绫,匾额铜字赫然在目:万古法圣! 须发灰白的上大夫景监捧起了一卷竹简,高声宣读祭文:“呜呼!哭我商君,万古强臣!昭昭大德,盘盘大才!维新法制,强国富民!奖励耕战,怠惰无存!郡县统制,国权归一!刑上大夫,礼下庶人!唯法是从,极身无虑!移风易俗,文明开塞!立制立言,千秋可依!煌煌法圣,青史永垂!呜呼哀哉!商君蒙冤,天地混沌!哭我商君,何堪我心?呜呼哀哉,人神共愤,山河同悲!” 随着景监悲愤的祭文,四野民众肃静得死寂一般,泪水挂满了每个人的脸庞,却没有一个人号啕痛哭,然而那令人窒息的沉默,却比哭声更加令人惊心动魄, 漫天暴雪,骤然间掩盖了她那美丽的身体,银妆玉砌的身形顷刻间隆起在刑台。 商鞅从白雪身旁缓缓站起,整整衣衫,仰天大笑,行刑的准备就是四肢贴着大黑板站定,商鞅微笑的看着,冷眼看着刽子手“光啷啷”的铁环套上了他的双脚、双手与脖颈,台下五头怪牛被无声的驱赶出来,眉头牛的双眼和双角都蒙上了血红的布匹,铁索慢慢绷紧。 号令人杜挚声嘶力竭,“分--尸--行--刑!” 骤然间天地迸裂,天空中炸雷滚滚,暴雪白茫茫连天涌下!五头怪牛吼叫连连,奋力狂奔,厚厚的雪地撒下了猩红的热血,冬雷炸响,一道电光裂破长空,接着一声巨响,怪诞的刑台燃起了熊熊大火...... ...... 商君车裂那天是公元前338年冬日。 在车裂商君整整一百年后,公元前238年9月的一天,秋高气爽,在处罚商君的同一刑场,将嫪毐车裂行刑,没有人为嫪毐举行活祭,但看客倒是不少,人们在私下里窃窃私语:“听说嫪毐那玩意儿特别大,呵呵!太后怎吃得消呀!呵呵!” 刑场上乱哄哄的,好像是看马戏表演,甚至行刑官的呼号声独被人们高声议论所掩盖,只有到了一个活生生的人,被蛮牛拉扯成五大块血肉模糊的人肉块时,人们才安静来......事后又有好事者,还仔细查看了连在肉块上的那玩意儿,令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嫪毐那玩意儿和常人一般无异,所以嫪毐之事很快就随风飘散了。 ...... 在处决嫪毐后的一天,秦王嬴政突然感到有些疲惫,他居然想起了清姐姐留给他的六颗丹药,从皮囊里取出一颗,让小高子倒来温水,服下,一会儿,精神恢复如初,他盯着小高子,看似漫不经心的问:“小高子,你说嫪毐和太后生下了两个儿子,现在他们人呢?”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或许世上从来没有嫪毐此人的存在,杜撰此人不外乎抹黑羞辱太后点点,继而质疑大秦帝国的合理性,一个荒淫的母亲,一定是有一个不正统的儿子,历史学家大凡这样想,感谢您关注《古镇幽魂》,感谢收藏! 0229 开窍 0229《千古一帝半个妃》开窍 嬴政面带微笑,看着小高子,看他怎么为这自己编造谎话来圆谎,因为嬴政手下还有一路在雍城宫的卧底,真实情况是母后确实和嫪毐怀了一个小孩,但还在咸阳时候怀上的,后来在太后亲自赴李牧军营劝降李牧,立了大功,后返回咸阳途中小产了,太后很伤心,一直闷闷不乐。 在搬到雍城宫后,嫪毐忙于督造自己的亭台楼阁,他怕太后点点寂寞,抱养了一条大黄狗,这大黄狗乖巧忠诚,后来太后点点在宫门口,看见一只可伶的流浪狗,不禁动了怜悯之心,又收留了一条小黄狗,这样两条黄狗整天陪着她,比人还贴心,太后点点非常喜欢,亲昵的称呼大狗和嫪毐为“大黄”,小狗为“二黄”,说太后生下两个儿子,完全是宣太后陈年旧事的翻版,子虚乌有,太后和嫪毐根本没有什么两个儿子的事情。 小高子一双贼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地板,煞有介事回话道:“大王,现在坊间传言有两个版本,一个版本呢,说叛逆嫪毐和太宫密室用剑刺死了两个小家伙,说的有板有眼!大王不必生气,反正两私子的事已了,呵呵!” “可恶!”嬴政脸色铁青连连拍案,接着又说:“此等罪孽之子若是活着,本王也会亲自杀他,流言攻我,何所惧也!再说,依照国法,两子也是赐死,即便真是我嬴政所为,何错之有?”“是是是!大王说的极是!只是,嫪毐之事恐怕和相国不无牵扯!呵呵!”小高子奸诈的说,将祸水引入吕不韦之身。 “奥?小高子,你具体说说,丞相可对这次平叛是有功之臣啊!”嬴政心知肚明,明明是有人想搞掉吕不韦,这对我嬴政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吕不韦执掌朝廷有十余年了,根生蒂固,将来对推行各方面新政会有阻碍作用,吕不韦奠基石的作用也已经发挥殆尽,正是移除他的势力的好机会。 “大王,据小高子了解,嫪毐本是相国吕不韦在邯郸做生意时的老管家的儿子,后来做过一段时间吕丞相的门客,当年嫪毐去势之日,乃相国府女掌事,其名莫胡,手持相国手令入宫,令密宫坊总管亲自操刀去势,虽然后来总管告老返乡,然据操术内侍供认,只对嫪毐拔须洗面后,交给女掌事莫胡秘密派车带走了,小高子想,这事至少吕相国知情不报吧!呵呵!”李斯早已将调查的情况透露给了小高子,所以小高子说的头头是道。 “奥?寡人知情了,下去吧!”嬴政面无表情的说,他的内心却兴起了波澜,母后拉扯大也不容易,吕不韦又可能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吕不韦做这件事也可能出于无奈,母后是个活生生的女人,她那方面也可能和宣太祖一样,需求特别旺盛,吕不韦处于对朝廷的声誉,从母后身边抽身,而且华阳太祖和吕不韦明里暗里也有一腿,吕不韦将嫪毐安排到母后身边可能也是无奈之举,哎,一团乱麻呀! 在嬴政的心目中唯一不能处罚的就是吕不韦,且不说吕不韦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嫪毐曾经做过吕不韦的门客,这一点,他嬴政早就知晓,按照秦法,可以处以连坐之罪,可吕不韦也几次三番提醒过嬴政,要嬴政想法子对付,而且在平叛时可谓立了头功,其功太高,其爵位更高,嬴政觉得吕不韦城府太深,智慧深不可测,现在他亲政了,总觉得一个位高权重,智慧过人的长辈时时伴其左右,让他觉得如芒在背,而且六国留言纷飞,都说吕不韦是秦王政的亲生父亲,否则,吕不韦为什么拼了老命保护秦王政呢?这些都让年轻的嬴政十分苦恼。 ...... 嬴政突然将廷尉李斯叫进王宫的书房,这是嬴政第一次请内侍以外的人进入他的王宫书房,李斯惴惴不安的走进书房,书房的灯光不是很亮,连嬴政的面部表情都看不分明,李斯心里揣测,大王一定是和他讨论吕不韦的去留问题,心里又惊又喜,待他坐下后,嬴政却根本没有提起吕不韦的事情,而是扯上了完全无关紧要的事,嬴政喝了一口香茗,放下茶盅说:“李廷尉,听说,你是荀子的门生,寡人想请教一些荀子的主要思想,寡人目前有些困惑,想从荀子的思想里,寻找一些答案,呵呵!” 李斯这才定下心来,这正是李斯梦寐以求的机会,李斯一直想给大王说说荀子的思想和他那套治国安邦的理念,这对李斯日后独揽大权,不得不说是一番铺垫,于是李斯开始清了清嗓子,侃侃而谈起来: “老师潜心研究几十年,几十年如一日,他的学问广博而严谨,他认为,世间人类、鸟兽或跳跃或飞腾、本属同源,草木不动,其繁衍的速度和广度却远胜于动物,星辰运行、寒暑消长,世间万物、万事都有一定规律可循,这就是天道。 人从生到死、或贫或富、或贵或贱、或喜或忧、或乐或悲,我们也总想探求其中的规律,也就是人道;人道必遵循天道,人道可废、天道永存,何为人道?损不足以补有余者也!何为天道,损有余以补不足者也!故天道规矩人道,人为万物之灵,对人类来说:吃穿用度、繁衍生息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历法!没有历法,就无法安排生产、生活,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天年寿命”,李斯停顿了一下,翻了一眼嬴政,嬴政尽管不甚了了,但身体微微前倾,切心的听着,脸带微笑,李斯受到了鼓舞又滔滔不绝的讲了下去: “荀老夫子说过,早期的古人立于大地,天圆地方,进一步观察得出,太阳、月绕着大地转动,以太阳的一次升起或下落为一天,以月亮的一次盈满或全亏周期为一月,以日圭测量的太阳影子最长这一天称为夏至,或影子最短为冬至,影子居中,不长不短的那一天为春分或秋分,春夏秋冬四季的一个循环为一年,这个历法不断地推演、完善,终于成了今天的样子,但是显然还有不足,人们始终还在不断修正和完善它”,这些东西对嬴政来说相当枯燥,但居然他还是一丝不苟的听着,李斯越发起劲,继续说道: “荀老夫子的研究认为,人们观察太阳的运动,发现太阳的一个循环是365天多余出三个时辰,每隔四年就增加一天,就能调整过来,而太阳的一个周期约为月相的十二个循环,即每年十二个月,每月30天,每天设为12个时辰,先民观测月相的变化,发现它一个周期约29天半,12个月为354天或355天,比阳历年少了11天左右。 若是任由农历和阳历间的天数如此相差下去,那就必然会出现除夕在夏天过的现象,因此,为使得春节在阳历的时间能保持相对稳定,夏历采取了19年7闰的做法,即在19个夏历年中加上7个闰年,这样,如果上一个农历年没有闰月,那么下一年的春节就会比上年提前11天左右;如果上年夏历有闰月,下一年的除夕就会比上年推迟19天左右,增加的这个月为闰月,因此农历的闰年为13个月,通过这种调整,19年内,夏历比阳历少了209天,但通过7个闰月补回了210天,大体均衡,人们把一个月的上半月称为节、下半月称为气,故有一年就有24个节气”。 枯燥的数据一过,李斯话锋一转,又说了下面一段话:“太阳为阳,月亮为阴,同样世间万物皆有雌雄之分,不只是人类,鸟兽也是分为雌雄的,就是草木也有雄花和雌花,同一棵草木还同时开放雄花和雌花、雄蕊和雌蕊,而这与阴阳毫无关系,雄者媾进、雌者孕育,这是天道的选择,是万物演进的结果。 鸟兽繁衍,有的卵生、有的胎生,青蛙和鱼类不进行交配,直接把卵产在水中,采花的蜜蜂不分雄雌,蜂王负责产卵,雄蜂只生存一两天,交配后即死,蚂蚁也是如此,需要分窝的时候,蜜蜂和蚂蚁会选择几只卵,移居到宽畅的穴室,喂幼虫不同的食物,它们就会长成蜂王和蚁王,彼此相互争斗,确立强者为王,落败者立即会被工蜂、工蚁蜂拥而上杀死,天分雄雌的目的,仅仅是为了繁衍后代,人类也是同样。 猴群中的猴王,霸占了所有的雌猴,狮群中的雄狮,占有了所有的母狮,只是为了传递延续自己的血缘,兽王位易主,雌猴、母狮就又有了新的主子,所以,百兽也就只能做百兽,无法成长为万物之灵。 人者,智慧兽也!天地之精灵也,其一,不分四时,均可交合孕育,生殖繁衍、生生不息,此远胜于鸟兽;其二:男女两情相悦而合,其实是相互选择的过程,有利于后代集合父母最好的优点于一身;其三:不同地域、广泛血源的融合,快速繁衍,明显促进了人类的心智,使人类从百兽中脱颖而出,成为天地的主宰!故人生为雌雄,是生育繁殖和进化的需要”。 一个讲的深入浅出,头头是道,一个听得认真,孜孜不倦,嬴政一次也没有打断,这些现在看起来粗浅的理论,在嬴政看来是多么的高深莫测,李斯最后还说道:“远古母系氏族,男子哪有一点地位?女子的弱是后来社会分工、受到诸多社会条件限制和缺乏教育、体力训练的结果,商王武丁的妃子妇好,勇猛无敌,威震四方,越国的西施,轻易就葬送了强大的吴国,还有现在秦国的华阳太祖,哪个是真的柔弱呢?现在女子们柔弱的表象,除了以上原因,还在于自甘堕落”。 “小高子,去御膳房拿酒菜来,我要和李廷尉干上一尊,呵呵!”李斯讲的口干舌燥,嬴政听的津津有味,他那种求知若渴的精神让李斯也深受感动,这令李斯大感意外,更令李斯意外的是,嬴政在那方面也突然开窍了。 历代史书上将嬴政描绘成一个暴虐成性,冷酷薄义之人,其实不然,他虽然身材伟岸,性格上更像一介书生,只是有些多愁善感罢了,一开始,对于男女之事从小就有些厌恶,因为懵懂的年纪时常醒来时,恰好看见吕不韦压着妈妈,妈妈好像快要窒息的样子喘气都很困难,所以嬴政自小有一种错误的认知,认为男女之事是邪恶的,不齿的。 长大后,按照大秦的惯例,嬴政有六个被破了身子的中年宫女轮番对他进行这方面的启蒙教训,使他苦不堪言,及至遇到了天仙般的寡妇清,他的清姐姐,才真正启动了那方面的欲望,正是水到渠成之举,所以嬴政对于清姐姐无论是心理还是娇躯都是难以忘却的眷恋,而那天临幸楚贵妃也只不过的一时兴起冲动而为,没想到一下子便生根发芽,生下了公子扶苏。 嬴政听了李斯关于荀老夫子的一番教导,突然开窍了,他一下子想到了他的众多妃子,除了生下公子扶苏的楚贵妃,还有王族出身的蓉贵妃和淑贵妃,赵国的公主谨贵妃,还有卫国公主苏贵妃等等一共有十几位公主,而那十几位公主中,大多数还是原封不动的姑娘之身,在宫里养的白白胖胖的,风姿招展,嬴政虽然一下子开了窍,但一时拿不定注意,究竟先临幸那位贵妃呢? 嬴政站在书房前,看着窗外的风景,一对小鸟从树枝上“叽叽喳喳”的用喙嘴亲吻着飞离了嬴政的视线,嬴政突然想起了小时候和他一起抓麻雀的赵国公主谨贵妃,她现在已经长成了凹凸有致的大姑娘了,对呀!嬴政一拍门框大声喊:“小高子,宣谨贵妃!”“着!”小高子手捂着嘴巴走远了。 秦王政的寝宫,宽大豪华的龙床上,雕龙画凤,粉色的纱帐低垂,室内烛光摇拽,满屋春意,在这龙床上有幸登临的第二个女人就是赵国公主谨贵妃,她进宫和亲那年才十一岁,现在刚满十七岁,丰满圆润的娇躯散发出天然的幽香,嬴政兴之所至,搂抱住谨妃温香软玉般的躯体,从上到下一阵儿狂吻,一番粗暴折腾,撩拨得谨妃意乱情迷,春情萌动,娇声细喘、曲意承欢,脸如桃花般嫣红,浑身瘫软地痴痴地偎于君王怀中。 秦王伸手解了她腰间系带,扯去罗裙、肚兜,把个楚腰纤细的娇小美人平放在龙床之上,但见美玉般娇躯横陈,瓷白肢体如嫩藕,媚眼欲滴,消冰化骨娇如酥,山峰秀丽,玉兔顽皮,脐圆腹平,粉唇翕张,千娇百媚,嬴政俯身相就,一番狂风暴雨般的亲吻,谨妃被亲吻得香汗淋漓、气短舌干,吟哦不止,柳腰款摆,素白的小手团抱秦王,秦王见爱妃渐入佳境,美人一声娇啼...... 疾风暴雨般爱欲的狂涛中,谨妃紧闭双眸,承恩接露,娇小的身形战栗矜持,似要被无情地碾为齑粉,云鬓蓬松、娇声连连,一任秦王变换身法,颠鸾倒凤、恣意快活,待到秦王云收雨住,谨妃娇羞柔媚地给秦王揩抹汗水,勾头交颈,情意绵绵抚慰君王安歇。 ...... 嬴政平躺在宽大的龙床上急喘着,他突然想起了两个人来,一个是小甘罗,一个是母后,小甘罗死的冤呢,他根本没有动楚贵妃,全是这个挨千刀的小高子胡编乱造的结果,不过即使两人真的发生的什么,那又有怎么样呢?男女相吸引看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天理可容!那么母后呢?母后也是活生生的女人呀!一切的一切,对母后来说,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嬴政决定要做两件事,他现在可谓真正开窍了。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细心的书友可能有些纳闷,嫪毐之事后,太后点点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她到底去了哪里呢?最后的结局有是怎样呢?请继续关注《古镇幽魂》后续章节,敬请商榷,敬请收藏! 0230 摇摆 0230《千古一帝半个妃》摇摆 嬴政听了李斯一番荀子的阴阳理论,突然对男女之事开了窍,和谨贵妃的一番云雨,使他第一次有了做大王做男人的豪爽感觉,随即想起冤死的小甘罗,小甘罗陪伴他的日子是多么开心,小甘罗才华横溢,给尚未亲政的嬴政出了好多点子。 难道仅仅因为一个妃子和他有不明不白的那么一点关系就杀死他?何况小甘罗是被人陷害的,于是,嫪毐事件后,嬴政做的第一件大事,就是大张旗鼓的为小甘罗修了一个庙,这件事不仅嬴政心里得到了一些安慰,社会舆论也是很有好评,吕不韦更是相当满意,因为小甘罗是吕不韦推荐给嬴政的,本来吕不韦想嬴政亲政后,立即辞退,告老返乡的,现在居然还是留下来了。 小甘罗的事件,嬴政还有一个思想残留了下来,他觉得天下的女人不是他一个人的,只要你情我愿,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所以整个嬴政主政的几十年,没有一个妃子因为和大臣偷情而被处罚的,这种事情,无论多么严酷的刑罚都阻挡不了的,只是聪明的嬴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嬴政开始思考怎样对待母后的问题,母后也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呀? 今天是嫪毐被车裂的第七天,太后点点刚刚获知此时,她默默的流泪了一上午,没有地方诉说自己的悲愤,心里恨死嬴政这小子,更恨吕不韦这家伙,和吕不韦相处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在邯郸那时,点点才十七岁,吕不韦已经三十二岁和她有了第一次,而上一天她和子楚刚刚也水到渠成发生了那事,这等于她将自己的身体平分给了两个人,三十二岁的吕不韦和二十三岁的王孙子楚,两天时间,她点点彻底从一个黄花闺女,变成了一个女人,而更为离奇的是,恰好在这两三天,点点怀上了嬴政,所以,连点点自己都无法确认,嬴政到底是子楚的血脉,还是吕不韦的种子。 现在想来,吕不韦存心是想偷天换日,将点点肚子里的孩子送上大秦的宝座,他是想好了的,更为离奇的是,子楚从来没有一刻怀疑嬴政的血统问题,他子楚百分百认定嬴政就是他子楚的孩子,没有丝毫的怀疑,吕不韦也同样如此,他也没有丝毫的怀疑,所以就把她点点像礼物一样送给了王孙子楚,还为子楚立为华阳夫人的子嗣上下奔波操劳,全心全意,那时候点点还是一个心智不很成熟的少女,她认为她爱子楚,也爱吕不韦,现在回想起来,吕不韦只是把她当作玩物和一样工具,或者说是一件可穿可扔的衣服,怪不得后世有人会说,女人如衣服! 尤其是点点最需要他的时候,却从她身边抽身而走,全身而退,却送来了小鲜肉嫪毐,因为嫪毐的到来,那时候点点一下子喜欢上了嫪毐,所以也不恨吕不韦,她的感情有了寄托,可是现在嫪毐又被嬴政这小子和吕不韦联手灭了,活生生的从点点身边弄走了,而且死的那么惨烈,点点心头难以抚平的悲愤。 原来,就在亲政大礼后的狂欢夜,嫪毐和颜泄对弈时,太后点点被嬴政这小子吩咐李斯将点点引到负阳宫“保护”了起来,这负阳宫是雍城最小的宫殿,不过也是最容易“保护”的宫殿,李斯派了三百个十分忠于职守的王宫卫士,日夜看护着太后点点,不让点点离开负阳宫半步,点点思念嫪毐君,头发都白了一大片,但是这些宫廷卫士嘴巴很紧,直到嫪毐被车裂以后的第六天,点点才从一个送饭的女佣嘴里打探到了嫪毐已经被车裂了,点点觉得天旋地转,一下子昏阙过去,弄的送饭的女佣跪在她面前半天,直到点点苏醒过来...... 负阳宫的正殿,烟雾缭绕,正中放着一个羊头鼎,鼎中正在烧烤一只羊羔,那是嫪毐生前最喜欢吃的食物,鼎的东侧正在焚烧嫪毐的衣服和一些纸钱,白烟袅袅......这吕不韦来的正不是时候,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进殿了,“不韦给太后请安!”“你这虚情假意的东西,给我滚!”太后点点正在气头上,顺手抓起一把纸钱,朝吕不韦迎面砸去,这是点点对他的老主人、老情人第一次爆粗口,吕不韦明白点点的愤怒,尴尬的笑着,灰溜溜的退出大殿,“太后节哀,人死不能复活,不韦下次再来看您!”他不得不走了,点点觉得还不解气,还想扔纸钱,一看吕不韦走远了,只好作罢...... 巍巍秦宫,殿宇森然,现在我们来看看秦王亲政后周边几个诸侯过的局势,秦王宫中的书房之中,秦王嬴政与李斯、庆书等人正指点战图,潜心谋划着一项军国大事,秦王问李斯:“李廷尉,这项情报准确吗?”李斯坦然作答:“千真万确!枢密府反复侦查,确定赵国统帅庞煖已点兵20万,意图出击燕国,李牧也领兵10万随同出征,担任后军,可是,奇怪的是赵国这30万精锐一直未动!也真奇怪!” 秦王自言自语道:“主力远征,其边防和腹地必然空虚啊,这项情报,两个月前我们就知道了,可是他们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出兵呢?”李斯接着秦王的话题分析道:“首鼠两端,其必是心存后顾之忧啊!此乃极佳的战机,稍纵即逝!若是坐失良机,无所作为,则殊为可惜!”秦王边思考,边缓缓道来:“可燕国现在还没有派人来求援,师出无名呀!” 站在李斯右侧的庆书说道:“王上,赵国的使团倒是先来了,呵呵!”秦王反问道:“赵国是想知道我们的对策吧?”庆书没有作答,李斯抢先说道:“即使燕国派人来求援,也要予以拒绝,表面上要劝说两国和谈!如果赵国得知秦军必然救援燕国,它也必然会停止攻击燕国,而全力收拢迎击我秦军,如此,则战机已逝!” 秦王嬴政高兴起来,咧嘴笑着说:“李廷尉的意思是战术欺敌!呵呵!”李斯狡诘的笑了,说:“呵呵!大王,这不是战术欺敌,而是战略欺敌!主攻赵国,还要防范韩国、魏国的动向,唉,微臣所忧心者,不在乎敌国之勇武,而在乎同僚之愚蠢也!”秦王哑然失笑:“嗯,好你个李斯,不怕敌人是猛虎,就怕同仁一群猪,哈哈哈!” 秦王深思,脸上浮现出难得诡异的笑容:“廷尉啊!如此,我们君臣就必须去演一出双簧戏了!”李斯脸上显着智者笑容说道:“吾王英明,王上聪颖,李斯甘效犬马之劳!”秦王紧紧抓住李斯的双手,动情地说:“如此,先生要受些委屈了!”李斯不知为什么激动的热泪盈眶,说道:“臣本布衣,蒙君王信赖、恩宠,虽万死而不辞!” 一边机灵的庆书谨慎地问:“王上,似此可以载入史册吗?”秦王收敛了笑容严肃的说:“以后,你愿意怎么写就怎么写,可现在不行!一个字也不能写!” 庆书赶紧表态:“诺!”书房里灯火通明,窗帘低垂,秦王与李斯彻夜长谈,精细谋划着行动方案中的每一个步骤,战国后期,波澜壮阔的华夏统一战争序幕就要拉开了! 原来,“五国伐秦”后不久,赵国将军乐乘病故,庞煖任相国兼军事统帅,李牧为大将,面对逐渐复苏的秦国,庞煖心中十分忧虑,深感危机将至。 赵国邯郸王城,赵悼襄王来回独步,不无忧虑的问:“相国,近来秦国方面有何动向?”庞煖忧郁地说:“打蛇不死,必留后患啊!秦军近来恢复很快,大月氏国崩溃,秦国与羌戎、匈奴皆通婚结盟,臣以为,秦军就要腾出双手,来对付我们了!”赵悼襄王:“前者,本王释秦国一条生路,两国签订了互不侵犯的条约,难道这麽快就不算数啦?” 庞煖叹息道:“唉!臣悔不该当年听从乐乘的啊,未拔咸阳,徒留后患!秦人狡诈,毫无信用,合约何时算过数!不见昔日所谓‘秦晋之好’乎?”赵悼襄王思索着问:“依相国之见,可有良策?”庞煖坚毅的说道:“当务之急,宜迅速采取措施,内则全民动员,抓紧物资储备,整军备战!外则结盟韩魏,依托强楚,布局合纵,以抵御随时可能发生的侵略战争!” “兵贵神速,以快打慢,要迅速震慑住燕国,防止其趁火打劫,大战来临之时,背后再捅我们一刀!燕国这条秦国豢养的恶狼不除,赵国也不得安生,近来,燕国将士又南下袭扰,边关告急!臣恨不得立马去宰了燕国,杀进蓟城!”庞煖又补充道。 赵悼襄王无奈的说:“那里暂时有李牧抵挡抗击,出兵征伐燕国的前提是秦国不来干涉搅局!相国对此不可不察!”庞煖表示:“臣也正派人设法探知秦国方面的军情、政情,耐心等待出击燕国的合适时机!”赵悼襄王说道:“那样本王就放心了!” ...... 咸阳王城枢密府,李斯坐镇望夷宫,会见枢密府部众,特工秦重、梠守之、钟离宗、蜚廉蒲、菟裘孤、白冥嘉等一干人等陆续就座,秦重:“廷尉大人,今日有何要事商议?”李斯声音很轻,缓缓道:“近来,民间有传言,诽谤秦王的出身问题,说什么秦王是吕公的孩子!太后和先王赢楚羁留赵国期间,太后的身份曾经是吕公的小妾,这在那时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 秦重接话说道:“吕公秉国后,先王也一再对此作出说明,以证实秦王的真实出身,对于这些所谓疑团,原本已经都不是什么问题了!只是坊间说吕公先和太后同居,再和先王成婚......”李斯“嚯”的站起来大声说:“糊涂!诽谤君王,这是杀头的重罪,谁敢去街谈巷议?定是私下传播流言!”蜚廉蒲看出端倪小心翼翼的问:“李廷尉的意思是?” 李斯脸上的表情舒缓了些,他说道:“各地悬挂告示,公布事实,明定再有肆意传播谣言者,严惩不贷!”菟裘孤不无忧虑的说:“廷尉大人!如此以来,越抹越黑啊!小民之口,如何可防?”一旁白冥嘉做了个砍杀的动作,说:“若是捉到传播谣言者就杀,那得死多少小民?”面对纷纷扰扰,李斯严肃起来,疾声说道:“谁让尔等去捕杀小民?汝等只管宣告之事,其余无责!”梠守之挠着头,似有所悟,秦重讨巧的说:“廷尉大人吩咐的事情,只管去办好啦!” 于是,第二天一早,朝廷的告示陆续在各地悬挂起来,民众聚拢围观,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原本不知此事的小民们,这时候也全知道了!其实这是秦王和李斯故意为之,且说,诸事进展顺利,秦王嬴政和李斯正为密谋得逞,弹冠相庆的时候,一个不妙的消息传来了! 一名宦官大声朗读着华阳太后的懿旨:“尊太后宣秦王、李斯入长乐宫!”嬴政和李斯两个人你看我我看看你,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心中不安起来,原来,秦王亲政后,虽然淡出了秦国政治舞台,可依旧在关注着秦国的政情,依旧拥有强大的隐形权力,那华阳太祖乃是个睿智的政治老手! 刚刚获知咸阳的大街小巷,出现了所谓阻绝流言的告示,她就敏感地察觉:这必是秦王、李斯所为!其背后的用心,俨然是指向吕不韦,秦王与李斯战战兢兢来到长乐宫大殿时,华阳太后正被众人簇拥着,端坐在纹饰华美的毛毯和鹿皮席子上,面前的青铜案几上堆放着许多红彤彤的苹果、柑橘和一串串晶莹剔透的葡萄。 秦王施礼作揖:“嬴政给祖后请安!”嬴政看见祖后脸色严峻,似刷了浆糊一般,知道是那些告示惹怒了太祖,于是惴惴的说:“祖后,且容王孙讲来,这不关廷尉李斯啥事!是王孙我让人去做的!”华阳太祖又问:“嗯?说说理由?” 秦王嬴政袒护道:“王孙想不负祖后重托,振兴我大秦!去惩罚赵国、报仇雪恨!可是满朝文武,都是吕公所扶植、任命的官员,都跟王孙唱对台戏,不肯出征打仗!”华阳太祖脸色依然严峻,面向李斯说道:“李斯,于是你就出谋划策,企图凭借打击吕公,清理反对战争的文武官员?” 华阳太祖长吁一口气,似是宽慰,却突然阴云密布、怒从心头起!华阳太祖手指李斯,詈骂道:“所以,你们两个就狼狈为奸,企图不择手段伤害吕公,苍天啊,吕公仁德辅国,他有大功于秦!若不是吕公,这咸阳、这秦宫,早成灰飞鸟烟灭了啊!”华阳太祖悲戚、泪如雨下:“吕公呕心沥血,为社稷早生华发,从壮年到现在,腰都弯了,你们竟如何忍心加害于他?狼心狗肺啊!老天怎么不劈死你们这些没良心的东西呀?”华阳太后越说越气,,伸手抓起案上一个苹果,就向李斯劈头砸过去! ...... ...... 秦王亲政后,嫪毐事件后,吕不韦搬出了相国府,他想辞退丞相一职,但华阳夫人坚决不同意,嬴政表面上也做了挽留的姿态,吕不韦的心又放不下来了,在去留问题上摇摆起来,他的内心很想再帮亲儿子嬴政辅助一把,但嬴政对他忽冷忽热,吃不准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相国啊!您还是辞了相国一职吧!好好的安享晚年,我看秦王是个有能力有魄力之人,而且又难以琢磨的人,早日隐退,离他远点吧!最好是和陶朱公一样,远离政坛,做个逍遥自在的隐士,多惬意呀!”在搬离相国府时,司空马耐心的劝说着吕不韦,可吕不韦心里矛盾着,纠结着,始终摇摆不定,有道是性格决定命运,像吕不韦这样性格的人,后面的路终究不会是坦途。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人们常说,性格决定命运,像吕不韦这样在自身去留问题上犹豫不决,终究会铸成大错,也为日后的悲剧命运留下了引线,亲爱的书友,敬请继续关注《古镇幽魂》之千古一帝半个妃后续章节,敬请商榷!敬请收藏! 0231 争 0231《千古一帝半个妃》争 吕不韦搬出了相国府,住进了刚来咸阳第一年自己出钱购买的文信府,蓝池林里,树木郁郁葱葱,高大的乔木直刺高空,遮天蔽日,灌木错落有致,仿佛有一把巨大的剪刀人工修剪而成,吕不韦感叹起来,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呢! 漫步林中,吕不韦心头一沉,一种无法言说的思绪淤塞心头,已经五十四岁的他第一次有些迷茫,嬴政是自己一手辅佐起来的年轻大王,又是自己的亲儿子,然而甘罗事件和嫪毐事件来看,嬴政有着极其残暴的一面,面对秦王嬴政,吕不韦心底第一次没有了那种坦荡坚实,也没有那种凛然大义,没有了那种勇于面对一切流言蜚语只为自己曾经敬仰的大道奋然作为的勇气。 吕不韦实在想不明白,久经沧桑的自己,如何能心血来潮,以那般愚蠢那般荒诞的方式,来了却那种渊源深远的事情?自从少年时期,在爷爷的指引下步入商道,他逐渐养成了做任何事情都是谋定而动的习惯,近二十年的商旅运筹帷幄,很少失算,十几年的为政,辅佐两代君王,也很少失算,现在怎么啦,偏偏失算于此等阴沟琐事? 当年,他的谋划是,将年轻俊秀的嫪毐秘密送进太后点点的宫闱,既可解寡居少妇的寂寞之情,又可以自己全身而退,因为华阳夫人那方面实在太生猛,他吕不韦对付一个女人都有些力不从心,何况丞相和太后扯不清理还乱的关系,实在是宫廷政治所大忌,可谓一举三得,历朝历代,秦国太后寡居后有一两个面首的事,也是司空见惯的事,宣太后更是登峰造极,不但与义渠王爱的死去活来,还手编了这个尚未开化的游牧部落,定邦一方,所以,吕不韦想,为太后点点找一个年轻俊秀的年轻男人来到寂寞困苦的她的身边,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情,没想到这个嫪毐竟有如此魔力,弄的太后点点服服帖帖,不但如此,他的权利欲望像疯魔一样滋长,一会儿封个长信侯,一会儿又......欲望的深壑难以填平。 吕不韦阴沟里翻船了,他在嫪毐这件事上,从头到底都是错误,首先,太后点点对他昔年情愫可谓相当深厚,一旦被吕不韦以“替身”的方式冷落了,所谓爱之深恨之切,或许太后点点常常以吕不韦为描本来塑造嫪毐,依葫芦画瓢,可惜走了样;其二,嫪毐本身也是个“有志青年”,在对盛年寡居的太后点点收服后,开始一步步实现他的所谓“志向”,其三,嫪毐原本假阉割,假的就是假的,这件事迟早会暴露在阳光之下,一旦情势需要,这就铸成了大错特错,吕不韦居然如此疏忽? ...... 诡异的事情接二连三,吕不韦实在惊讶莫名,在他搬进文信府的两日之后的午后时分,主事悬赏的门客舍人匆匆来报,蒙恬在张挂大书的城墙下车马场竖立了一座商君石像,有三丈之高,大书《吕氏春秋》被遮住了一大半。 吕不韦大奇,商君石像如何能矗到车马场去?门客舍人愤愤然比划着,说了一番经过,将及正午时分,正是东城墙下人山人海之际,箭楼大钟轰鸣三响,一大队骑士甲士从长阳街直开出南门,护着一辆四头牛拉的大平板车,轰隆隆进了车马场。牛车上矗立着一座红绫覆盖的庞然大物,牛车后一辆青铜轺车,车盖下便是高冠带剑的咸阳令蒙恬。 甲士并未喝道,人群已乱纷纷哗然闪开。马队牛车来到车马场中央,蒙恬跳下轺车,看也不看两边的护书门客,一步跨上专为改书士子设置的大石礅,便高声宣示起来:“国人士子们,我乃咸阳令蒙恬,今日宣示咸阳署官文:应国人所请,官府特在咸阳南门竖法圣商君之石刻大像,以昭变法万世之功!”蒙恬话音落点,城头大钟轰鸣六响,甲士们喊着号子将牛车上红绫覆盖的庞然大物抬下,安置在车马场中央一座六尺多高的硕大石台上,竟是稳稳当当堪堪合适,分明是事先预备好的物事,庞然大物立好,大钟又起轰鸣。 咸阳令蒙恬亲自将红绫掀开,一尊远远探出城墙巍峨石像赫然矗立,直如天神,威仪气度分明是老秦人再熟不过的商君,人海一阵惊愕端详,终于涌起了“商君万岁!秦法万岁”的连天声浪,守护《吕氏春秋》的门客们一时懵然,不知如何应对,舍人便急忙回来禀报。 “死人压活人,理他何来?呵呵!”吕不韦冷冷一笑,他心知肚明,这段日子以来,秦王密会年轻将领,和李斯厮混在一起的种种疑团一下子解开了,但吕不韦还是心有不甘,还想再争取一下嬴政,往自己这边拉一下,于是,舍人又匆匆赶回了南门,一番部署,门客们扎起帐篷轮流当值,依旧前后奔波着,照应围观人众读书改书,鼓呼一字师领取赏金,将庞大石像与守护甲士视若无物。 如此过得三五日,门客舍人又赶回丞相府禀报:车马场被咸阳都尉划做了法圣苑,圈起了三尺石墙,一个百人甲士队守护在围墙之外,只许国人与游学士子在苑外观瞻,不许进入石墙之内。如此一来,民众士子被远远挡在了“法圣苑”之外,根本不可能到城墙下读书改书。 吕不韦又气又笑:“教他圈!除非用强,《吕氏春秋》不撤!”出人意料的是,都尉率领的甲士根本没有理睬聚集在法圣苑围墙内的学宫门客,也没有强令撤除白帛大书,更没有驱赶守书门客,两边井水不犯河水,各司其职地板着脸僵持着。 门客舍人不耐,与都尉论理,说:“城墙乃官地,立商君像未尝不可,然圈墙阻挡国人行止,便是害民生计!”都尉却高声大气说:“官地用场由官府定,知道么?圣贤都有宗祠,堂堂法圣苑,不该有道墙么?本都尉不问你等堵塞车马滋扰行人,你等还来说事,岂有此理!”门客只得作罢,如此僵持了三五日,守法成习的国人士子们渐渐没有了围观兴趣,南门外人群便渐渐零落了,吕不韦的门客们冷清清守着白花花一片的《吕氏春秋》,尴尬之极,长吁短叹无可奈何。 “若再僵持,教人失笑呀!呵呵!”门客舍人气馁了,遂向吕不韦请示,“这小子,看来也不好对付,明明也是一策!”终于,吕不韦吩咐撤回了大书。 ..... 又到了秋分这日,吕不韦奉书进了王城,参加例行的秋藏朝会,秋藏者,秋收之后清点汇总大小府库之赋税收入也,丞相领政,自然不能缺席,吕不韦清晨进入王城,下得辎车,便见大臣们驻足车马场外的大池边,时而仰头打量时而纷纭低语。 吕不韦有意无意一抬头,看见大池中的铜铸指南车上的高大铜人遥指南天,手中却托着一束青铜制作的简书,怪亦哉!这是黄帝么?再搭凉棚仔细打量,却见粗长的青铜简书赫然闪光,简面三个大红字隐隐可见:“商君书!”吕不韦一时愕然,这殿前大池的石山上矗立的指南车,原本是一辆人人皆知的黄帝指南车,车上铜人自然是大战蚩尤剑指南天的黄帝,这指南车,是秦惠王第一次与六国合纵联军决战前特意铸造安放的,当年还行了隆重的典礼,秦以耕战立国,尊奉黄帝战阵指南车,以示不亡歧路决战决胜之壮心,自然再平常不过。百余年下来,黄帝指南车也成了秦王宫前特有的壮丽景观。陡然之间,黄帝变成了商鞅,青铜长剑变成了《商君书》,如何不令人错愕? “这小子,又是针对老夫的一策!”吕不韦心里明镜似的,淡淡一笑,径自进了大殿,“老臣有言!”吕不韦从首座站起,一拱手肃然开口道“秦王护法,无可非议,然孝公商君治秦,其根本之点在于应时变法,而不在固守成法!老臣以为,商君治国之论可一言以蔽之:求变图存。说到底,应时而变,图存之大道也!若视商君之法为不可变,岂非以商君之法攻商君之道,自相矛盾乎?唯其求变图存,老臣作《吕氏春秋》也,老臣本意,正在补秦法之不足,纠秦法之缺失,使秦国法统成万世垂范!据实而论:百余年来,商君法制之缺失日渐显露,其根本弊端在刑治峻刻,不容德政!当此之时,若能缓刑、宽政、多行义兵,则秦国大幸也!” “文信侯此言大谬也!”李斯也站起来,又昂昂顶上:“秦法虽严,然却不失大德,首要之点,王侯与庶民同法,国无法外之法,唯上下一体同法,所以根本没有厚民、薄民、不亲民之实!假若秦法独残庶民,自然失德,惜乎不是!便说肉刑,秦人劓鼻黥面者,恰恰是王公贵胄居多,而庶民极少,是故,百姓虽有无鼻之人,却是人无怨尤而敬畏律法。再说弃灰于道者黥,自此法颁行以来,果真因弃灰而受黥刑者,万中无一!文信侯请查廷尉府案卷,秦法行之百年,劓鼻黥面者统共一千三百零三人,因弃灰而黥面者不过三十六人,果然以文信侯之论,改为城旦三日,安知秦国之官道长街不会污秽飞扬?”李斯也不看吕不韦稳稳坐下。 吕不韦还想再辩解几句,他看了一眼秦王嬴政,嬴政的目光居然故意避开了他,吕不韦悻悻然,只好无奈的坐回自己的座位。 ...... 就在吕不韦还想为自己,为嬴政扳回局势的时候,他实在是心有不甘,还妄想着嬴政衣着他的方略治国理政,不甘心就此退出政治舞台,但一切由不得他了!这时候,有两人开始与世无争了,一个是赵国的建信君,大名鼎鼎的建信君真是个识时务者,也当为俊杰;另一个是秦王的亲生母亲太后点点,她不仅仅是心灰意懒,更敏锐的觉察到了自己儿子是个非凡的人,再也不跟儿子添乱了。 赵国邯郸翠屏宫,是赵王晚年的宠妃纪姬居住的一处大宅院,现在这个妖娆的男人建信君成了那里唯一的主人,而纪姬被从内宫嫔妃的书册上莫名其妙除名,成了君王赏赐给建信君的小妾,看着自己多年来嫉妒,和她在老国王面前争宠的建信君竟然鬼使神差成了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地位竟然从宫廷贵妃沦落为人家的小妾,还是人尽皆知的不男不女的伪娘,建信君的小妾,纪姬羞愤交织,痛不欲生,几次想用三尺白练成全了自己,都被众人救下来。 现在的建信君不问政治了,他审时度势,觉得是时候功成身退了,现在他也想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了,于是舞动着兰花指,携着美人回家了,纪姬哭哭啼啼,雨打梨花,她的侍女一旁劝说她:“夫人,你刚三十出头的年龄,为何要想不开呢?君王为何让您下嫁,还不是怕您因为没有子嗣、被迫殉葬?你跟建信君只是个夫妻名分,建信君没有夫人,作小妾又怎样?再说,不如此,你如何脱得了宫廷?这是先王的一片苦心啊,夫人你要心知!” 纪姬想起君王待自己的好,只是泪流不止。最终她领着几个原来的使女,搬到宫中一处僻静的厢房去居住,将正殿和偏殿都让了出来给建信君,却与他是有名无实的夫妻。 ...... 刚刚功成身退的建信君一下子觉得冷清了许多,有点儿不适应这样的境况,他一个人自顾喝了闷酒,瞅着座上就自己一个,连个伴儿也没有。他借着酒劲吩咐身边的下人:“去把那纪姬叫来!”“若是她不肯前来呢?”仆人担心地问道,一身武功的建信君一拍桌案、酒杯都给震飞了,“她是君王赏赐给我的妾,凭啥敢不从命?如果再不听话,就把她绳捆索绑过来!” 不多时,纪姬果然被几个人架着抬了过来,口中还在呼救,娇躯挣扎,手舞足蹈,一双绣履也不知掉落在何处,下人们气喘吁吁地说,“建信君大人,夫给您人弄来了,接下去该怎么办?悉听大人吩咐!”下人们很想当场拔了美女的罗衣,好免费一睹春光,谁知这个建信君居然喝醉了,他手持一根马鞭,摇摇晃晃、指指点点地说:“关上房门,落锁!你们退下去!” 仆人们难掩失落的情绪告退出门,却返身跟纪姬花容失色的几名使女们,都聚集在屋檐下偷听屋里的动静,胆子大一些的,就将窗上的布帛轻轻捅一个洞,几双眼睛、几个脑袋轮流簇拥着向里面窥探,只见纪姬头发散乱,骂也骂累了,干脆坐在案席上伸手拿起酒爵喝了起来,还品尝几口菜肴,建信君扶着一根立柱,歪歪斜斜、踉踉跄跄地转圈,就听道里面纪姬用不屑的口吻数落:“建信君,你看你那德行,这回好了,老君王殡天,你那妖媚的狐狸模样还有啥用?一个大男人,穿着女装,用着女红,打扮得像个妖孽!我好歹还是天然女人,你呢?还算是个男人嘛?呵呵!” ...... 从此以后建信君过起了隐退的生活,和美女小妾打打闹闹,不亦乐乎!而他一手扶植起来的新国王赵偃是个十分好战的君王,在他的手上毕竟还是有些实力,于是东征西讨,这些建信君一概不管了,也管不了! 再来看太后点点,这个女人经过了嫪毐事件的折腾,一下子老了许多,再加上在被“保护”在负阳宫的那段日子,基本没胃口好好吃饭,人也干瘪了不少,两鬓开始出现斑白,嬴政将她接回了咸阳,还是让她居住在甘泉宫原来的寝宫,她隐隐约约知道了吕不韦和嬴政在暗暗斗法,于是带上两名丫鬟,去了一次广场,给商君像焚了九支线香,献上一束鲜花,鞠了三个躬,在旁人看来那简直是小事一桩,可吕不韦的心头却是排山倒海的震荡...... 从此以后,太后点点淡出了政坛,因为一个人的到来,太后点点重新振作起来,这个人就是阿房姑娘的父亲,神医夏道,他飘然而至。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感谢您一如以往的关注《古镇幽魂》,后续的章节更精彩,敬请继续关注,敬请对本书内容、情节进行商榷,敬请收藏! 0232 池鱼 0232《千古一帝半个妃》池鱼 “吕公,好消闲呀?”“纲成君?哪阵风将你吹来了?呵呵!”吕不韦踏着一地黄叶进入兰花池边石头亭子,蔡泽淡淡一笑说:“上酒上酒!老秦酒,呵呵!今日你我一醉方休,呵呵!”吕不韦微微一笑,也不问缘由像亭外招手,男仆会意,片刻间搬来两大釜酒三碟小菜,在石案上放定,准备给两位斟酒,蔡泽挥挥手说:“你去忙别的事吧!呵呵!自便自便!”蔡泽便自己动手将两个空樽满上。 “吕公呀,今日一别,不知何年才能见矣!呵呵!来,干上一尊!”蔡则缓缓端起酒樽,吕不韦一时愕然,“纲成君何意?”吕不韦又是一惊,“吾将辞官远行,文信侯以为如何?”蔡泽微笑着慢慢道来,“且慢!”吕不韦心头一颤,也有些动心的说:“稍待时日,老夫和你同去也!” “笑谈笑谈,你大事未了,想阵前逃脱么?呵呵!”蔡泽喝了一大口酒眯着眼睛说,吕不韦急于辩解,说:“时也势也,吕不韦没啥用场了,也该离开王城了!呵呵!”“吕公此言大谬也!”蔡泽汩汩痛饮,连连拍案,说:“吾当然知你心思,秦王此人吾看得很清楚,重国重事,不重恩怨,你莫看那王书好像在指责你文信侯,其实不然,是真心为你文信侯开脱,你走个啥?你不做摄政失心疯么?当真是老眼纷花了!呵呵!”蔡泽再无顾忌,慷慨激昂的直面吕不韦,更是全所未有也!” “既然如此,你走个甚由头?呵呵!”吕不韦实在很纳闷,蔡泽依旧汩汩喝酒,拍案连连,说:“吾居秦无功,高爵无事,味同嚼蜡,不走更待何时?吾已讨了个差事,出使燕国,使命一了,就地交差,呵呵!光堂里落又顺便,何乐而不为呢?呵呵!”“天意也!”吕不韦喟然长叹。 如今得心应手的助手蔡泽将离他而去,吕不韦甚为难堪的是,他强力预感到了,嫪毐的事真相即将大白于天下,宗宗隐秘丑闻都将直接指向自己,于国论法,进假宦官以乱宫闱国政,任谁无赦,于情于理,居仲父而辱及顾命母子,此等事莫说公之于朝野,想起来都令人汗颜不止...... 与吕不韦反忖的是李斯,因为嫪毐的案子,如今的李斯从此平步青云,秦王嬴政越发信任,广场上,商君铜像前,文臣、武士分列两边,神情肃穆,各怀心思,嬴政率文武大臣祭拜商鞅铜像,仪式毕,即回议事大厅举行朝会,吕不韦因身体有些不适,没有参会。 秦王赢政仗剑而起,朗朗发声:“诸位!今天下之势,分久必合,统一方为正朔,我大秦领授天命,崛起于周原,自当戮力东向,横扫关东诸国,复兴华夏,以成统一伟业!”李斯出列:“启奏吾王,臣作《论统一书》,阐明王意,以励群臣!”秦王宣李斯:“廷尉,请当庭宣读!”李斯直起身子,侃侃而言:“臣遵旨!” 李斯将那《论统一书》朗朗读来,李斯的《论统一书》(或《论统一疏》)旁征博引,震古烁今,为统一之国策说理辩护、大声疾呼。行文层层递进,思辩敏锐,全文写得是大气磅礴、气吞山河,堪称绝世美文!这样一篇著名古代文献,到后世竟然失传了,原因复杂,殊为可惜! 秦王嬴政喜形于色,立刻宣布:“长史,廷尉此文,以黄金刻铸于铜鼎之上,置于大殿入口处石阶正中!”群臣躁动,老臣隗状是个耿直之人,大步出列,中堂奏道:“知危言而曲意取宠,而不言于君王者,非贤臣也!一扫东山六国,统一天下,诚然惊天动地之丰功伟绩也!开疆扩土,领普天下子民,君主之宏图也!然刀兵之起,血流飘橹!健儿东征,秦川震动!大秦诸事,必皆从于征战!其国力之耗,其兵力之损,何以补辍?连年征战,无暇耕织,遍地孀寡孤独、弱子无依!一将功成,万骨皆枯啊!若战事不利,则国力颓败,诚不知统一天下者谁人?” 蒙恬的父亲现在已经是老将了,也就是蒙武,他站起来四周一扫说:“德义胜之,智谋胜之,兵战胜之,地形胜之,动作胜之,故王之!故兵战胜者,亦仅王之一胜也!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况六国所以存者,皆为百年杀伐之余生,俱为能战之雄杰,以一敌六,以寡搏众,其死必速!即使侥幸兼并几个国家,也难说最后能如愿以偿,笑傲天下!” 蒙武坐下后王倌站起来,接着话题说:“不充分去考虑这种风险,贸然把国家推上无法回头的战车,它潜在的危险,不能不去估算和考量!如果不能击破合纵,秦国的军事冒险,就好像是赌徒在进行赌博,这样的战争,很难说孰胜孰败?赌博不成,秦川也要倒贴吗?”群臣一时沸沸扬扬,拥护李斯的人有,反对的更多。 支持李斯的人中,文官几乎没有,军事将领中也大多是枢密府的一些人或没有什么战功的青年将领,如桓齕、杨端和、王贲、蒙恬等,老将们几乎全部反对战争,秦王看着不妙,只好称道:“上下同心,方可国战。诸位争执不休,那就投币表决吧!” 一群宫人又从门外抬进来两只青铜鼎,将其放置在九鼎之前,一个猪笼也被抬入进来,里面一头肥猪正在哼哼,一头公牛也被牵了进来,秦王面向大家说:“好!力主出战的,将手中的铜钱,投入公牛之前的鼎中!不主张出战的,将铜钱投入猪笼之前的鼎中!” 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后,宦官开始计数,李斯等主战派,毫无悬念地大败亏输,蒙毅正要将铜钱投入猪笼前的鼎中,父亲蒙武给他使个眼色,结果蒙毅、蒙恬兄弟,俱是投的公牛之鼎,秦王嬴政愤愤然拂袖而去! 庆书宣读王旨:“中午赐宴!依其所选,投猪、牛的人,各食其肉,正午君王赐宴,李斯等20几人围着一大堆牛肉,大啖朵颐,席位对面,隗状、王倌等60多人分食一头烤猪,也吃得津津有味,犹自口角不止,筵席未散,王命传来:“隗状任大秦副相国,总领群臣,李斯去廷尉之职,被派遣去督造帝陵!”群臣簇拥着隗状,齐声称贺,高呼:“王上圣德”、“王上英明”,李斯等人阴沉着脸色,草草施过祝贺之礼,匆匆离去。 没想到李斯这个家伙留着十分厉害的一招,那就是嫪毐一事的卷宗,在赵高的授意下,廷尉府将吕不韦涉案部分详细罗立出来,曾送秦王嬴政,嫪毐一案在大秦国内继续发酵,早已是臭名昭著了,可是事情居然深深牵涉到了这个辅佐二代君王的旷世良将吕不韦,嬴政不得不重新面对,还有吕不韦的《吕氏春秋》其理念也不符合嬴政的心中宏图,朝中大臣不少受吕不韦思潮的影响,嬴政觉得处处受到吕不韦本人和其追随者的钳制,是时候了! 初冬十分,纷纷扰扰的尘埃终于落定,纷扰终见真章,秦王嬴政颁行的王书只有短短几句:“经查,文信侯开府丞相吕不韦,涉嫪毐罪案,既违国法,又背臣德,终使秦国蒙羞至乱,业经大朝公义,罢免吕不韦丞相职位,留得文信侯爵,迁洛阳封地以为晚居,王书之后,许吕不韦居咸阳旬日,善后事毕,即行离去!” ...... 且说吕公吕不韦就国河南,就在那洛阳封地,颐养天年,这次,华阳太祖终未能力挽狂澜,眼睁睁看着相伴了十几年的老搭档,老情人郁郁离去,无能为力,但吕不韦还是很快振作了起来,正如华阳太后所说,整日里种菊、品茗,与棋友黑白对弈,日子过得十分惬意。 吕公虽已是告老还乡,却依旧不断有咸阳的亲信们,差人来探望他,也将朝中之事相告,所以,吕公倒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只是不愿也无心再去劳身伤神,回想起自己的人生经历,吕不韦应是知足常乐的,想自己当年,不过是一名踯躅旅途的行脚商贩,头脑聪颖,善于经营,虽算不上是富商大贾,也比许多同龄人多赚了几桶金,而得遇秦王赢楚,实属偶然!自己竟然突发奇想,助其得国,一举位极人臣,此万代之奇谋、之奇闻也!自己的亲生儿子居然居庙堂之高,做了大秦的大王,这不得不说是上苍的眷顾,他吕不韦还有什么理由不知足的呢? 吕不韦深知自己商人为相,深怀自知之明,选贤任能、殚精竭虑以为秦谋,挽救狂澜于既倒,虽称不上是奇伟功勋,也堪称名相了。文信侯最后享国河南,安居洛阳,可谓功成名就啊!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扳着手指一一回想,此生之憾事大概有三:其一,对不起异人夫妇,那赢楚君王薄命,竟为人所图,丢失了性命,那太后点点命运多桀,有福难享,自己终能陪伴一段时间,但为大秦安泰,又从太后身边抽身,后来虽为点点找了个知音,长信侯嫪毐,也被自己设计杀掉了,命中悲苦,却是天意! 其二:对不起自己的正室梦萦公主,人家对自己一片深情,功成名就之后却依然将她留在老家,后来,再派人去接到咸阳,她却没有几年便香消玉殒,撒手人寰,咸阳城歌舞升平,花开花落,繁华依旧,他的梦萦公主却早已物是人非; 其三,华阳太后起初不让他回河南封地,要他就在咸阳终生厮守,自己却惧怕自己的儿子秦王嬴政,怕走上嫪毐之路,执意逃离那是非之地,撇下华阳太后青灯孤影、独守长夜,心中不免凄然。 吕不韦知道华阳太后喜欢玫瑰花,每每日思夜梦,他就让人在园中植下大片的玫瑰,等到长出来,却发现有很多是月季,只得又拔掉重新栽种,玫瑰盛开的时节,浓艳如火,幽香满园,吕公就这样徘徊园中,痴痴地笑着,傻傻地看着,不知晚霞西落。 再过三年,他就要年满60岁了。吕不韦与世无争,身康体健,心若浮云,安享着天年,可是,人生的命运有时却象天空一样变幻莫测,难以捉摸。一时晴空万里、白云悠悠,忽而却阴云四起、风雷激荡,让人无奈叹息。 这日,吕不韦收到了一封来自咸阳的密函,这是李斯派人送来的,展开竹简,只见以下笔墨,“吕不韦大人:久与君别,遥祝平安。今大人逍遥于洛城,而咸阳已鼎沸矣,有关秦王生身之事的谣言,已甚嚣尘上,枢密府全力查办,也难以禁阻,秦王乃一国之君也,被诟蒙尘,屈辱莫辩,此大秦王庭之耻也!吕公在位之时,嫪毐之事,吕公前也未曾禁阻,秦王仁厚,未见责于大人,吕公与尊太后有私,秦王亦隐忍不发,大人尝为秦相,累受王恩,位极人臣,本应扶助君王,高风明节,奈何竟陷君王于囚徒困境!若王治大人之罪,则感念大人前功,于心不忍,不义不仁!若不治大人之罪,则王庭蒙羞,无以掩天下悠悠之口!” 吕不韦愤愤不平地将李斯的书信掷于地上,他感到受到了莫大的委屈,对于李斯其人,吕不韦从来就没有什么好印象。不光是政见不合,在他的眼里,李斯是个能人不假,但更是一个阴险毒辣的小人。他有着锋芒毕露、恣意狂妄的政治抱负,更有为达到目的而不择任何手段的龌龊和奸诈,吕不韦十分后悔,不经意间是自己帮助李斯插上了翅膀,让他涉入了秦国的政坛,此人一旦得势,就很难再去阻遏了。可怕的是,李斯善于伪装,他把自己打造成贤德的臣子,殚精竭虑地去辅佐甚至教育君王,牵着整个秦国的鼻子打转! 吕不韦也恨自己没有听从华阳太后所言,留在咸阳。那样,至少还可以去面见秦王,替自己当面述说、争辩一二,免得秦王偏听偏信李斯等人的一面之辞!吕不韦愤怒地给秦王上书,可是每提及李斯说到的那些话,自己就会无语汗颜,只是一遍遍毁弃文牍重来,最后吕不韦长叹了一口气,扔掉了手中的毛笔。 三日之后,华阳太后的书信到了,她在信中苦苦劝说吕不韦要保重,千万不可去激怒秦王,暂避风头也是个可行的办法,华阳太后自己一定会努力去设法转寰此事。 吕不韦眼望深铅色的天空,自己的心里也像是压着一块重重的铅块。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后面的章节越来越精彩,敬请继续热情关注《古镇幽魂》之千古一帝半个妃后续章节!敬请收藏!谢谢! 0233 鸠 0233《千古一帝半个妃》鸠 李斯没能如愿当上丞相,秦王嬴政罢免吕不韦相国之后,设左右相,分别由昌平君和昌文君为之,以王倌为郎中令,冯劫为中丞,吕不韦离开咸阳时,最后一次拜见了华阳夫人,两人似有千言万语,却静默了很久,离开时,两人都有意再想温存一次,可是拥抱深吻了很久,终究提不起那种激荡的情绪,也只好作罢,吕不韦吻着华阳夫人的玉手,最后说:“夫人,不韦最后有一事相托,郑国来秦十年,奔波终日,无一夜安枕,尽心竭力,家无余财,所作所为无一不是大利于我大秦,不管郑国是不是间谍,都要让他将这水渠修成,这水渠一成,关中可成沃土,可灌溉大秦四万多顷良田,可供应大秦六十余万军队的粮食,此为万事之利!” 华阳夫人伸出玉手为吕不韦抹去了眼角的泪水,点点头答应了,这十多年来夫人真切的感受到了吕不韦为大秦所倾注的一切,大秦无论怎么褒扬他都不过分,尤其是对她华阳夫人本人,更是从被迫的承欢到如胶似漆水乳交融的真挚情感,华阳夫人有切肤之感,然而,再伟大的人,一旦老了,也只能做后来者的奠基石,华阳夫人挥别了吕不韦,感觉有天塌下来的感觉,伤感不已,好几天都难以进食。 吕不韦开始考虑自己的后事,梦萦公主的棺椁还停放在石亭里,他在北邙山选中一块风水宝地,开始为自己和梦萦公主修建陵墓,寻常人家都忌讳死,吕不韦早就认为人迟早都难免大去之日,他想死后有一个好的寝处,他曾经主持过两代王陵,虽然自己的陵寝不能和王陵相比,但至少也安全、舒适一些。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周边诸侯各国国君闻知吕不韦被罢相回到洛邑,纷纷派使者前来洛邑问候吕不韦,还带来了大量的礼品,他的门客更是心有不甘,吵吵嚷嚷为他鸣不平,这一切丝毫也没有逃过李斯的眼线。 蔡泽也来劝慰吕不韦,他说:“对于秦王嬴政的为人,我何尝不知,吕公十多年的苦心经营,已经使我大秦具备了一统天下的实力,天下黎民思统一,盼安宁,如果在起诸侯与大秦征战,受苦的是天下百姓!吕公可考虑另外选一诸侯国,以图东山再起!呵呵!” 面对大家的劝慰,吕不韦深情的说:“朝花不可夕拾,时光不可倒流,我吕不韦的时代已成过去,有你们相随,是我吕不韦一生之幸事,最近常想着范蠡、田单之隐居,只是终究下不了决心,呵呵!” 吕不韦也知道李斯一伙不会就此甘心,但他还是没想到,李斯居然比他想象的还要处心积虑,他不断地在秦王嬴政面前诉说吕不韦在洛邑接待外国使臣和门客们的断章片言,嬴政常常会燃起无名之火,再加上朝中吕不韦的思想根深蒂固,这大大牵制了嬴政大展宏图的手脚。 华阳夫人也时时关注着政局,得知嬴政这小子可能采取对吕不韦不利的苗头,华阳夫人立刻再次修书,曰:“见此书如见吾面,三秋之思,言之不尽!如果,吕公不愿意去巴蜀,可以选择去齐国或楚国,只要吕公能健康的活着,老衲也就心存牵念,心有所依!”那竹简书信上,依稀可见斑斑泪痕,吕不韦走到小园中,掬起一捧象火一样娇艳、象血一样浓郁的玫瑰花,失声痛哭。 银杏树的叶子快掉光了,光秃秃的树杈直向苍穹,满地金黄,郑国主持所修的水渠顺利竣工,关中从此不再受旱涝水灾之困,整个咸阳为之兴奋,秦人念着郑国的好,于是称此水渠为郑国渠,老秦人念着郑国的好,自然也忘不了吕不韦的功德,没有吕不韦的果断决策和鼎力支持,也很难有郑国渠这样利国利民的浩大工程。 秦人越是念着吕不韦的好,越是让咸阳王城的嬴政如芒在背,而且李斯又在一旁煽风点火,说吕不韦在洛邑与各国使臣交往甚密,恐生祸端,对大秦不利,于是建议说:“大王,吕公对先王有策立之功,曾为大王促父,大王不能杀他,那么将之流放荒凉异常交通不便的蜀地为妥,吕公才智过人,性格坚毅刚强,却以节义自许,心高气傲,打击一下,则比杀他还难受!”李斯假惺惺的劝说,秦王嬴政却也觉得此法甚妥,于是,全权委托李斯与赵高以秦王名义修书给洛邑的吕不韦,让他暂迁蜀地,这封以秦王名义写的信,嬴政居然一时疏忽,没有亲自过目,就发出去了...... 数日后,梠守之来到了洛邑,他被任命为巴蜀郡守,是奉秦王之命来约吕不韦同行的,梠守之随身带来了以秦王嬴政的谕旨和给吕不韦的礼物,那是一件玉玦!是赵高偷偷塞给梠守之,梠守之当时还不明白这块玉的含义,梠守之等人缓缓行到吕不韦的宅院大门口,一群门客聚拢在堂前,情绪激动地阻挡。 梠守之手举君王的谕旨,厉声呵斥:“王命在此!汝等胆敢谋反吗?”一群持刀仗剑的黑衣卫士,也簇拥在梠守之身边,梠守之有些惶恐,厉声说:“快闪开!莫让本官之剑血污了衣裳!”有的门客跪倒哀求:“放过吕公吧!吕公冤屈啊!” 有的门客鼓噪着,试图关闭宅院的大门,吕不韦苍老的声音响起:“不得抗拒王命,老臣接旨!”门客们嚎啕大哭,跪伏于地,梠守之干笑两声宣:“吕不韦接旨!”吕不韦跪倒,白发苍苍,眼含浊泪说:“臣请王命!”梠守之大声宣读:“吕不韦,汝何功于秦?秦封君河南,食十万户!汝何亲于秦?号称仲父!即日其与家属徙处蜀!钦此!” 吕不韦惊诧地睁大了眼睛,他没有想到,这谕旨竟是秦王嬴政的名义,而且是以君王的口吻,说出如此绝情断义的话!吕不韦不甘心地接过谕旨,定睛观瞧,那上面果然有秦王的玉玺大红印章,千真万确是嬴政的名义!吕不韦手捧圣旨,全身颤抖,那不是惧怕,而是心寒! 苍天哪!何功于秦?要不是我吕不韦改良兵器,日夜训练士卒,便没有这十多年来的开疆拓土,恐怕咸阳王城也早已飞灰湮灭了,要不是我吕不韦大力发展农牧业,兴修水利,振兴工商,便没有今日大秦之繁华,要不是我吕不韦广招贤能,任人唯贤,大秦哪有如此多的能臣武将?没有我吕不韦十多年的老骥伏枥,慢慢积累,哪会有大秦今日之强大? 苍生哪!何亲于秦?要不是我吕不韦倾囊而出,四处奔波,王孙异人早就身首异处,哪里还有后来的庄襄王呀?要不是我吕不韦大度无私,将点点让给异人,安抚他那颗浮躁、冲动、惶恐的心,也不知其后会发生多少变乱,哪里还有嬴政你小子的今日?要不是我吕不韦精心积虑想方设法庇护你嬴政母子,或许,早就命丧咸阳,那里还有你母子今日之荣耀?你这小子,还是我的亲骨肉,我受先王之托,履仲父之职,要不是我吕不韦倾心相授,刻意栽培你嬴政,你哪能熟知国事? 吕不韦哪知道这些文笔嬴政居然没有亲眼看过,一切由李斯和赵高代为操劳了,嬴政只是想挫搓吕不韦的锐气,暂时迁往蜀地,待日后再回迁,没想到这短短的几句话彻底打击了吕不韦,吕不韦的脑子里翻江倒海,思绪万千,往事纷纷涌上心头,嬴政这小子,算你很!竟然可以全盘否定我为你们母子,为大秦所做的一切!嬴政啊,嬴政!吕不韦只是浑身颤栗,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巴蜀郡守梠守之有些不忍:“吕公,王上要你随本官去巴蜀,也不是恩断义绝,秦王还让本官在巴蜀,给吕公安排好住所,俸禄不减,好生奉养呢,吕公不必多虑!”吕不韦抬起头说:“王上还有什么嘱咐给罪臣?”郡守梠守之摸索着:“吾王还让赵高给您捎来一件礼物,臣也未曾打开看过,且交付与吕大人!”一名卫士上前,递给吕不韦一件用锦缎细致包裹的物品,吕不韦直起身子说:“梠大人且中堂说话!” 梠守之等被吕不韦引入中堂,暂且品茶歇息,吕不韦就在那中堂之上,打开了秦王所赐的包裹,原来是一件玉玦,玉玦,是我国古老的玉饰品,其为环形,上面有一个缺口,在古代主要是被用作耳饰和佩饰,玉玦用途,古今说法甚多,概括起来有五种:一作佩饰;二作信器,见玉玦时,表示有关者与之断绝关系;三是寓意佩戴者凡事决断,有君子或大丈夫气质;四就是刑罚的标志;犯法者身处外地,见玦则意味着不许回来;五用于射箭,使用时将玉玦套在右拇指上,以作钩弦,吕不韦饱读诗书,知其寓意,秦王赐予吕不韦玉玦,显然是表示:不再顾惜君臣之情。 吕不韦颤栗不止,老泪纵横,少顷,又仰天大笑三声:哈哈哈,“万事成空啊!老夫也受够了这人间的苦楚!这世间人心的冷酷!走了好,走了好啊!哈哈哈哈!”梠守之等人顿觉不寒而栗、目瞪口呆,吕不韦抹去眼角的泪水说:“好吧,老夫且去内室,收拾一下心爱之物,就随汝等去也!”吕公难以自持,他唤过身边的管家,将一件东西交付给他,喃喃地说:“拿去咸阳,交给太后!”老管家抹一把眼泪走出去,梠守之摆摆手让属下们放行。 少顷,内室传来了苍凉的歌声和悠扬的琴声,吕不韦令仆童焚香,自己则沐浴之后,穿上一袭深红色的长服,须发飘飘,面前摆着一张茶几,茶几上放着一把琴瑟,这瑟是战国时期拨弦乐器,形状似琴,有25根弦,弦的粗细不同,每弦瑟有一柱,按五声音阶定弦,最早的瑟有五十弦,故又称“五十弦”,吕不韦一手抚琴一手握着酒樽,吟唱道: “盘古举斧兮天地张,我生其中兮何渺茫,夸父追日兮志向远, 后羿射日兮显神勇,嫦娥私心兮独奔月,商贾纵横兮埒王公, 抱得美人兮比巫山,邯郸居奇兮换门庭,千金散尽兮归咸阳, 异国励志兮聚贤才,夙夜为公兮扶两主,治国安邦兮十三载, 蜀道难行兮屈子慜......” 吕不韦一边抚琴,一边吟唱,间或喝一口小酒,一咏三叹,那声音就像沙漠上的星空抑扬顿挫,低沉而苍凉,到后来,琴声渐稀,最后“嘎”然而止。 众人先是沉浸在吕不韦的吟唱声和悠扬的琴声里,这才意识到不妙,纷纷推门而入,里面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像入地三尺的木桩一样愣住了,茶几右侧,肃然端坐着一身深红吉服的吕不韦,白发黒冠威严华贵,嘴角的右边渗出一丝鲜红的汁液,脸上依然是那永远的一团和煦春风...... 吕不韦的饮鸩自杀,很快传回了咸阳王城,嬴政肃然站立在书房,大半天不说一句话,只有李斯和赵高相视而笑,这一天,很少喝酒的李斯喝的大醉,摇摇晃晃,去了城西的青楼整整呆了一个晚上。 乌云蔽月,咸阳长乐宫中,突然传出一阵儿妇人哀婉的啜泣声,那是华阳太后在哭泣,空灵的殿堂里,一阵清脆的珠玉弹跳、敲击地面的声音隐约可闻,华阳太后太后扯断了丝线,那串名贵的珠玉,离散零落,再也无人能去眷顾它们,空濛的夜幕下,微风中轻轻摇荡的海棠花,仿佛也在蹙首低眉,伴随伤心。 一代豪杰吕不韦,悲切、凄然地谢幕了!这一年吕不韦五十八岁,嬴政二十五岁,如果嬴政是他的亲儿子,那么嬴政出生时,吕不韦是三十三,和点点同房时,吕不韦三十二岁,可谓风华正茂之年,而现在吕不韦谢幕了,李斯四十八岁,赵高二十一岁,而大秦的掘墓人刘邦也已经二十二岁,西楚霸王项羽还未出生。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几乎所有以往的史书都记载了吕不韦是一个奸诈、贪婪、好色畏死的无耻之徒,拨开历史迷雾,还吕不韦一个真实,其实吕不韦无愧于群星璀璨的战国时代一伟人,一个成功的商人,一个成功的政治家!再次感谢您关注《古镇幽魂》,欢迎商榷!欢迎收藏! 0234 逐客令 0234《千古一帝半个妃》逐客令 咸阳长乐宫中,华阳夫人花白的头发散乱,那根串着珍珠玛瑙的金丝线还在椅子上随风摇摆,华阳太祖刚刚发完脾气,瘫坐在椅子上,泪眼朦胧。 秦王嬴政尴尬的说:“这主意是我想出来的!呵呵!”华阳太祖脱口而出,和她高贵的身份极不相衬,爆粗口道:“放屁!你莫要袒护于他!你从小到大,都是在本宫身边长大!你哪里会有这样歹毒的心思!何功于秦?秦封君河南,食十万户!何亲于秦?号称仲父!吕公哪一点那一条配不上仲父之称谓?于功于亲还用说吗?是不是?” 秦王无可奈何地说:“是,是!”李斯抬起头贼溜溜的眼睛转了转,说:“呵呵!什么也瞒不过尊太后的眼睛啊!可我有话定当禀告太后!”华阳太祖叹息了一声说:“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且说来!”李斯调整了自己情绪,又洋洋洒洒说了起来:“尊太祖,当今之时,秦国西北的羌戎、匈奴已除,正可雄视关内,以图霸业!微臣观夫关东六国,魏国河西膏腴之地,已并入秦川,魏国势力已向关内退缩,赵国经历屡次大战,国势已弱,韩国虽兵甲强盛,也不过专注于守城,以待赵国或魏国的救援! 楚国地域广阔,纵横江水,现在也陷入宫廷内斗,混乱不堪!此是天赐我大秦国之良机也!如此机遇,稍纵即逝!若坐视敌国稳定发展起来,就是炎黄在世,也不会有什么办法了!秦不灭六国,则必为六国合纵灭之!前几年五国伐秦的祸患,至今也还没有消除! 何谓天道?顺势而为!秦国不能捕捉住燕赵大战的绝好机会,去削弱敌国,即使伊尹、姜尚在世,也无可救药了!秦据崤函之固,拥雍州之地,自当乘风破浪、锐意进取,包举宇内、席卷天下,纵横四海、并吞八荒,一统华夏江山啊!而吕不韦的思想太小家子气了,小富即安,他的理念和我秦王鸿鹄之志相悖呀!” 秦王嬴政在一旁低声附和道:“祖后,廷尉说的对啊!”华阳太祖长吁一口气,气不打一处来,怒从心头起,“嚯”的站起来,像个泼妇骂街似的,手指李斯和嬴政,骂道:“所以,你们两个就狼狈为奸,不择手段伤害吕公,苍天啊!吕公仁德辅国,他有大功于秦!若不是吕公,这咸阳、这秦宫,早成灰烟了啊!哪有你小子今日展什么宏图!” 华阳太祖摇摇晃晃回到座位上坐下,悲戚、泪如雨下,抽泣着说:“是你们逼迫他下野,吕公告老回洛邑,除草种菊,安度残年!又不损害你们一丝一毫的利益,你们,你们竟如何忍心加害于他?狼心狗肺啊!老天怎么不劈死你们,这些没良心的东西呀?”华阳太祖越说越气,,伸手抓起案上一个苹果,就向李斯劈头砸过去!一边砸一边还骂:“我叫你个狗头军师,不出好主意!” “砰!”一声,那苹果正中李斯脑门,李斯方要去摸额头的淤青,更多的苹果劈头盖脸砸过来,李斯不敢躲避,只得低头忍受,“兵乒乓乓”一顿苹果的袭击,李斯被砸的鼻青脸肿、有些晕乎了,嘴里还在不停的念叨:“罪臣该死!罪臣该死!”秦王嬴政拉拉李斯的衣角说:“廷尉快跑!”雨点般的橘子连同玉盘,又向秦王嬴政袭来!一串葡萄劈面砸在秦王脸上,果汁四溅!太祖又骂:“你们两个该死的东西,快滚!” 一旁的宫女们瞠目结舌,愣了半天才上前去劝解,给恸哭的华阳太后捶打脊背,一旁的宦官对秦王低声说道:“大王,廷尉你们快走吧,别气着老太后!”嬴政跳将起来,拉着头晕目炫的李斯逃出殿堂,“哎呦!”一声,李斯在门口的石阶上,懵懵懂懂绊了一跤,又摔了个嘴啃地。 ...... 先秦时代,秦国官制几经沿革,尚未明定三公九卿之制,大体上是秦王地位最高,下面设相国,吕不韦饮鸠自尽大去之后,昌平君为左相,昌文君为右相,以王倌为郎中令,冯劫为中丞,辅佐秦王的近臣还有上卿蒙毅及茅焦,还设有内史,由庆书担任,李斯担任的廷尉,名义上掌管刑罚,为全国最高司法官,下设有正、左、右监,但此时,秦国还设有大司寇和小司寇,实际上李斯只负责稷宫之事,虽然位列公卿,名分却在上卿之下。 秦王嬴政自长乐宫回来后,一个人关在王城书房,他在彻底反思这几年来初政的得失,特别是吕不韦之死,吕不韦栽培他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人死不能复活,也许吕不韦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这么对待他实在是不义呀! 他开始对身边的李斯等人也产生了怀疑,郑国的事更是让他不寒而栗,虽然郑国渠修成了,但郑国来秦国的初衷是想以浩大工程搞垮秦国的经济,而且他是外国间谍的证据确凿,而仲父吕不韦和现在的廷尉李斯与郑国的关系都相当不错,那么,是否真有一个庞大的外国间谍网络还完整的存在在大秦境内呢?嬴政想想不由得背脊发寒。 于是,秦王嬴政不再犹豫,他拿定主意,大笔一挥,写下了如下的《逐客令》:“秦人兴国,唯秦人之力也!六国之客窃秦而肥山东,损秦而利六国,食秦之俸禄,乱秦之社稷,使秦蒙羞,是可忍孰不可忍!唯六国之客心有不轨,行做间人,秦法难容,是故,大秦决意驱逐山东之客,自即日起,外邦士商并在秦为官之山东人士,限旬日离开秦境,否,均以间人处置!” ...... 不知道是否作恶太多,李斯做了个恶梦,他梦见自己变成了吕不韦,穿着深红色吉服,嘴角流着血红的汁液,也是饮鸠自尽了,他的娇妻成了城西青楼的三等女闾,从早上忙到半夜,像一只流浪狗一样扒拉着剩饭剩菜...... 李斯一夜没睡好,翌日一早便匆匆出门,直奔咸阳宫去,太阳尚未升起,灰蒙蒙的街道空旷而寂寥,李斯坐在轺车里,心神不定,总感觉有可怕的大事要发生,一只大的狼一样面孔的流浪狗露着白森森的牙齿盯着他看,他的背脊冷飕飕的,感觉到自己仿佛正在步入一张布置妥当的大网,是不是因为睡眠不足而引发的幻觉?李斯拿手狠狠的敲击自己的额头,力图使自己保持清醒。 郎中令王倌亲自出来招呼,好像这是第一次,李斯更觉得不妙了,果然,王倌语气生硬的说:“秦王不能见客卿,客卿还是先回吧!”李斯又是一惊,他居然没有称他为廷尉,但他还是不甘心的问:“郎中令,何时能见秦王?我可以在宫外等着!”王倌和李斯对望了一眼,淡淡的说道:“别问了,回吧,回吧!”李斯纠缠道:“郎中令,你我多年至交,有什么变故,还望明言,千万不要瞒着我呀!”王倌一脸苦笑着说:“客卿很快便知,王倌职责所在,不能奉告,客卿多多保重吧!” 王倌连“多多保重”都说出来了,几乎是向他告别的语气,李斯的心一下子沉入谷底,果然一会儿,两个王宫侍卫拿着一个大布告牌放在宫门口,上面有秦王大红印章,是秦王《逐客令》的复制版,上面每一句话深深的刺痛了李斯原本就彷徨的心。 李斯现在的心情和两千年后的美国第三十七任总统尼克松一样,尼克松因水门事件辞职后,曾伤感的说:“当我离开白宫椭圆形办公室的时候,我才发现谁是我真正的朋友!”他李斯的朋友在哪里呢?突然他的眼前一亮,他还有一个枢密府的一帮人,车轮滚滚,十万火急,他立马行动起来,急令枢密府的人马快马加鞭封锁幽谷关,如果所有的客卿都走散了,那李斯就是孑然一身,再也难以东山再起了...... 且说,李斯封锁函谷关,劝返六国客卿的事情传到咸阳,上卿蒙毅、茅焦十分不满,向秦王嬴政来报告,秦王惊讶:“怎么?李斯胆敢抗命!”蒙毅没好气地说:“那李斯只是个小小的廷尉!封关之事,没有君王的命令,如何能擅自僭越廷制,自顾去做得?”茅焦也进言:“圣人所言,臣下要替君王争取民心,若是自己去争取民心,恐非吉祥啊!” 秦王嬴政听闻李斯反对逐客,脑子转的飞快,心中早已有了主意,那秦王心里想,如果此事果真做错了,那么,你们两个就等着挨收拾吧!没办法,总不能让君王我失去体面,下不了台吧?秦王好言安抚二人:“那李斯掌管稷宫,是本王允许他相机行事,现在他还没有免去廷尉之职,莫说封锁函谷关?就是封锁咸阳四门,也是职内的事情,上卿不必责问了,本王以后收回他的权力,就是了!” 蒙毅还是有些愤愤不平,看秦王到现在还袒护李斯,也就不再多言了,茅焦依旧奏道:“廷尉用官银,犒赏收留被驱逐的客卿,对君王的命令,置若罔闻!如此行为,若不受惩戒,恐难以服众!”秦王挥挥衣袖颓然道:“亡羊补牢,尤未为晚!上卿先回去歇息吧,此事以后再议,本王有些头晕,想清静一会儿!”上卿蒙毅、茅焦惴惴不安地离去。 入夜,李斯披衣,在灯下展读季缭的简牍,发现这原来是一部兵书,它就是被后人称为《尉缭子》的中国古代著名兵书,仅次于《孙子兵法》,位居《武经七书》第二!当然,季缭当时只是写了一小部分,但这也足以让李斯敏感地察觉,此人不可放归! 月明星稀,一匹快马飞驰而至,“报!护国公秦重传来音信!”李斯直起身子催促道:“快讲!”信使报告:“遵大人命令,吾等已封锁函谷关,截留东行六国客卿近300余人!已经出关者,也追回了不少!但是”,李斯急切地问:“但是什么?”信使垂下头颅说:“但是,司徒司空马大人,已经登船渡河而去,吾等在岸上喊话,他还是去了!” 李斯扼腕叹息自言自语道:“唉!那司空马是吾之学长,素有谋略,他早年曾深受吕公信赖,此番必是见秦王驱逐客卿,心灰意冷,跟随门客们走了呀,唉,秦国失去了一位贤士啊!” 阴冷的秋夜,李斯辗转难眠,他索性从榻上坐起来,起身在院中踱步,走了一圈又一圈,几名护卫也站在屋檐下,默默看着心绪烦躁的李斯,一名卫士将一件布袍给李斯送去:“大人,天凉请添衣!”李斯一转身,突兀的大喊:“掌灯,取笔墨来!”这个阴险毒辣的家伙不能不说也是满身才气,李斯当即挥毫,洋洋洒洒,一气呵成,写下了千古不朽的历史名篇《谏逐客书》: “臣闻吏议逐客,窃以为过矣。昔穆公求士,西取由余于戎,东得百里奚于宛,迎蹇叔于宋,求丕豹、公孙支于晋。此五子者,不产于秦,而穆公用之,并国二十,遂霸西戎! 孝公用商鞅之法,移风易俗,民以殷盛,国以富强,百姓乐用,诸侯亲服。获楚、魏之师,举地千里,至今治强。惠王用张仪之计,拔三川之地,西并巴蜀,北收上郡,南取汉中! 包九夷,制鄢、郢,东据成皋之险,割膏腴之壤,遂散六国之从,使之西面事秦,功施到今。昭王得范雎,废穰侯,逐华阳,强公室,杜私门,蚕食诸侯,使秦成帝业。此四君者,皆以客之功! 由此观之,客何负于秦哉!向使四君却客而不内,疏士而不与,是使国无富利之实,而秦无强大之名也。今陛下致昆山之玉,有随和之宝,垂明月之珠,服太阿之剑,乘纤离之马,建翠凤之旗,树灵鼍之鼓:此数宝者,秦不生一焉,而陛下说之,何也? 必秦国之所生然后可,则是夜光之璧不饰朝廷;犀象之器不为玩好;郑卫之女,不充后官;而骏马不实外厩;江南金锡不为用,西蜀丹青不为采。所以饰后官,充下陈,娱心意,悦耳目者,必出于秦然后可,则是宛珠之簪,傅玑之珥,阿缟之衣,锦绣之饰不进于前;而追俗雅化,佳冶窈窕赵女不立于侧也。夫击瓮叩缶,弹筝搏髀,而歌呼呜呜快耳目者,真秦之声也;郑、卫桑间,《韶虞》、《武象》者,异国之乐也。今弃击瓮而就郑卫,退弹筝而取韶虞,若是者何也?快意当前,适观而已矣! 今取人则不然,不问可否,不论曲直,非秦者去,为客者逐,然则是所重者在乎声乐珠玉,而所轻者在乎人民也。此非所以跨海内、致诸侯之术也! 臣闻地广者粟多,国大者人众,兵强者士勇。是以泰山不让士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王者不却众庶,故能明其德。是以地无四方,民无异国,四时充美,鬼神降福! 此五帝、三王之所以无敌也。今乃弃黔首以资敌国,却宾客以业诸侯,使天下之士退而不敢西向,裹足不入秦,此所谓“藉寇兵而赍盗粮”者也。夫物不产于秦,可宝者多;士不产于秦,而愿忠者众。今逐客以资敌国,损民以益雠,内自虚而外树怨于诸侯,求国无危,不可得也!” 《谏逐客书》洋洋洒洒,整整书写了三卷简牍,方才结尾,李斯投笔,疲惫地说:稍息片刻,待墨色干了,将此书速报秦王阅示!手下军兵:“诺!大人也早点安歇吧!”劳碌了一天的李斯,打一个哈欠,在榻上和衣睡去...... ...... 晚霞似火,沉沉的暮霭中的幽谷关吹起了悠扬的晚号,垛口喝城声长长回荡在两山之间:“落日关城门,行人马车最后进出-----”随着晚号喝城声,络绎不绝的车马行人满载满驮,犹如一道色彩斑斓的游牧部落迁徙大潮,匆匆流出高大的石条门洞...... 李斯眼望火烧似的晚霞,翘首以盼,不知秦王嬴政看到这篇呕心沥血的《谏逐客书》后,是个什么心情,嬴政将作怎样的定夺?其实他心里一点儿也没有底气。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古镇幽魂》后面的章节将更加精彩,感谢您长期关注本书,敬请对本书史实,人物性格进行商榷,敬请收藏本书!谢谢! 0235 暗杀 0235《千古一帝半个妃》暗杀 咸阳城郊,冬日的天空高远而悲情,空旷荒凉的野外,风已经无所顾忌,无所阻挡,断断续续的零星雪花随风舞动,袅袅的上下腾挪,一切预示着一场大雪即将降临,李斯等了两天,没有秦王嬴政那边的任何消息,于是,只好上路了,因为《逐客令》规定的日期还剩下不到三日,自己也不得不走了,再不走必将以间谍罪惩处了。 快到幽谷关时,黑压压的都是出关的人群,李斯一眼望去,人群中有白发苍苍的老者,有鼻涕长淌的幼儿,有头发蓬乱的贵妇人,还有面容悲愤的武士,他们抬头望着李斯,黯淡无光的眼神里满是祈求,满是期待,这些被放逐的外客自发组成了一个临时集体,要求李斯成为这个集体的领袖,李斯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一声不吭。 回望来路,似有马蹄声渐渐进了,只见数十骑士飞驰而来,都是英朗少年,中间一人气势夺人,有位俊美,李斯认出了来者正是咸阳令蒙恬,李斯的眼中突然出现一抹亮色,有几个外客认识蒙恬,知道是蒙骜的孙子,乃是时代为将,功勋累累之后,有人早就预测,终有一天,大秦的百万铁骑将掌控在这个少年之手里。 “咸阳令啊!我知道整个咸阳就只有你会来给我送行!呵呵!就此别过!”李斯一拱手,笑着说,蒙恬拱手还礼,说:“某之所来,非为先生送行,大王之逐客令,某不敢苟同,某之祖父,齐国之人也,却有大功与秦!现在还是劝所有客卿滞留数日,等待先生之《谏逐客书》回音来了在做定夺去留!” ...... 且说这日,秦王嬴政写罢《逐客令》后心中也是有些郁闷,一个人走走停停,来到了谨妃的寝宫,于是顺便在宫中探视一下,得知那来自赵国的晋阳公主谨妃已身怀孕有五个多月了,秦王嬴政又要添一个子女,自是心中喜悦无比。 秦王英雄柔情,反复叮嘱宫中女眷们,一定要千般呵护,万不可使贵妃娘娘累着、气着、摔着,众人忙不迭点头应承,谨妃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娇羞地说:“但愿我能为大王,诞下一位王子!呵呵!”秦王摸索着谨妃的腹部,探察胎息,微笑着说:“嗯,这胎心怦怦地跳,震动很剧烈,一定是男儿!呵呵!” 谨妃歉疚地说:“妾身不便,好久不能给大王弹琴了,今日,我就给大王弹奏一曲!”于是拨弄着琴弦轻轻吟唱起来,赵高来了,气喘吁吁的说:“大王大王!廷尉李斯走了,临走给您留了一封信,您看看!呵呵!”赵高于是小心翼翼的展开,平放在茶几上,这就是李斯留下来的《谏逐客书》。 李斯的字,属于小篆,这是为区别于周宣王时太史籀创造的大篆,后人称为小篆,小篆并不是李斯所创制的,但李斯却主持推广了它,而秦代隶书是狱卒程邈所创,李斯的书法,疏密有致,字型匀称,铁画银钩,精美绝伦。 这晋阳公主谨贵妃,从小母亲也逼着她好好练过字,自然有些门道,玉手停止拨弦,探头过来一看:“哇!太棒啦!神采飞扬呢!呵呵!”谨妃连声赞叹,秦王嬴政附和夸奖道:“爱妃还没看文采呢!”晋阳公主伏在秦王的肩头,看过了李斯的奏章,字字珠玑、如行云流水,文辞之美,令人叹为观止!她神情忧郁地对秦王说:“果然是能人贤士啊!大王这件事情您?” 秦王拉着谨妃的的小玉手柔情万丈的说:“爱妃是不是想说,您错了!对不对?”晋阳公主用粉拳亲昵的捶打着秦王的肩膀娇笑着说:“人家还没说呢,大王就猜出来啦!大王真牛!呵呵!”秦王狡猾地说:“其实,我早就知道错了,呵呵!哈哈哈!这回,本王可获得了一幅好字帖!” 第二日,秦王召集群臣,商议逐客之事,当然绝口不提《谏逐客书》的事情,秦王嬴政智慧的说:“此番驱逐客卿,沸沸扬扬,民间颇有微词,很多不同意见,也陆续反映了上来,诸位臣子,不妨议论议论!”群臣中大多数人提议:“此项措施不当,应当立即停止!”秦王嬴政故意问身边近臣内史庆书:“廷尉李斯有什么意见?” 内史庆书急忙奏道:“廷尉还在幽谷关等着,是蒙恬将军留住他的,他只是给臣下捎来口信,询问滞留客卿,何时可以返回咸阳?”秦王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说:“廷尉的意见是,留客吧?”大臣们听闻李斯支持挽留客卿,顿时兴奋起来。 一员大臣挺身而出,朗朗说到:“臣要弹劾上卿茅焦、蒙毅!”又有一批大臣站出来,弹劾茅焦等人,劝说秦王停止逐客,秦王:“好吧,就依众卿之言!责罚蒙毅,令其闭门思过三个月,免去上卿之职,以观后效!对于茅焦,去上卿之职,停俸半年,以示惩戒!”大臣们都以为《逐客令》是茅蕉和蒙毅的主意,其实不然,嬴政也乐得让他俩暂时做一下“替死鬼”吧! 还有大臣陆续站出来,继续抨击茅焦等人,秦王眼看群臣不满,只得宣布:“蒙毅撤职,发配北地领军戍边,驱逐茅焦出秦国,并布告秦境,召回客卿!” 这个忠心耿耿的茅焦没有当场被杀,已是万幸!真是伴君如伴虎,有道是一瞬间,眼看富贵来了、宾客满座,楼起了!转眼看,人去楼空,贫穷又至,一无所有,楼塌了!茅蕉就是这么一个人,谁让他和李斯作对呢? 李斯一觉醒来,但见众客卿喜气洋洋,原来,秦王停止逐客、处罚上卿蒙毅、茅焦的文告,已经高挂在大门口!蒙恬的书信也到了幽谷关,李斯起身返回馆驿,召集部属议事,然后马不停蹄去了他的特工总部枢密府。 李斯一下有回复了狡诘和自信:“诸位,王上谕令诛杀茅焦!汝等怎么看?杀是要杀!茅焦身为上卿,秦宫机密,不得外泄!关键是明杀、还是暗杀?杀后,又当如何?”其实根本没有秦王密旨这回事,只因平时得罪了李斯,还有李斯也怀疑这次《逐客令》茅蕉是幕后主谋,梠守之接着李斯的话题说:“那茅焦结怨甚多,王上是担心不除此人,难以服众啊!那就是明杀了?” 白冥嘉则持不同意见,说:“那茅焦虽有罪,也只是个替死鬼,只杀茅焦,不除蒙毅,情理难容!所以,大王的意思应当是暗杀!”菟裘孤疑惑的说:“暗杀了,谁能知道?没有轰动效果,如何会让大臣、客卿解恨?”蜚廉蒲狡诘的说:“在大秦境内,茅焦被杀,你就说成他是被盗匪所杀,人们也会意指秦王!这个事情难办啊!王上公开的命令是驱逐茅焦,又怎能朝令夕改呢?” 李斯沉吟着,皮笑肉不笑的说:“嗯,诸位说的都有道理,此事还要思虑,也不能坏了稷宫的名声!”李斯面无表情,终于敲击着桌面拍板:“就说自杀吧!” 主意已定,李斯立马传令:“白冥嘉!你引一队人马,速去追赶拦截茅焦,寻僻静无人处,迫其自杀!” ...... 话说茅焦正在三名军士看护下,乘马东行,身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白冥嘉引一队人马追赶了上来!茅焦茫然回顾,白冥嘉赶到近前,护送的军士喝问:“汝等何人?”白冥嘉手持令牌:“廷尉大人有令,押送之事由稷宫接手,交接人犯之后,汝等可即刻返回咸阳!”那三名军士正不愿远行,立即调转马头留话道:“人犯在此,你们负责吧!我等回去了!”话音刚落,人马早已远去。 茅焦见状不禁仰天长叹:“我命休矣!”一处密林中,茅焦被带到一株古树下,树上悬吊着丈余白绫,白冥嘉脸上像刷了浆糊一般僵硬,说:“上卿,请上路吧!廷尉大人有令,赐您个全尸,免得众人动手,血污涂地!”茅焦坦然又无奈地说:“替我谢谢你们廷尉!告诉他,九泉之下若有灵,我定当生嗜其肉,啜饮其血!”说罢,茅焦登上一根原木,闭上眼睛,自将头颅伸进了圈套之中。 白冥嘉一脚踢开了原木,茅焦挣扎抽搐几下,逐渐挺直了四肢,在被驱逐的路途中,趁“看护不严”,茅焦“负罪自杀”了,秦王听到死讯,下令厚葬茅焦!秦王嬴政一箭三雕:1、以茅焦之死,推卸驱逐客卿的责任、邀买人心;2、测试李斯的办事能力和性格;3、为李斯上位,彻底扫清道路! ...... 这年岁末,俊朗的蒙恬在咸阳街头看见一个葛衣拄着竹杖之人,他看了看这座气势宏伟的都城建筑,缓缓的叹了口气,轻轻念叨:“终于到了!”这人已是年逾花甲,白发白须,然挨近看,目光锐利,气度非凡,丝毫没有垂垂老者的暮年气象。 通常,当一个男人沉醉于一个美女时,总会想象那女子遇见自己之前的青涩模样,更为年轻可人,而女人则恰恰相反,当她们爱恋一个男人之时,往往忍不住会去想那俊男皑皑老去时的样子,然而,无情的却是,如何变老是一门深奥的学问,需要勇气,需要智慧,总之,没有几个俊男能够优雅而荣光的老去,而眼前的葛衣老者却不得不让人产生一种急剧的冲动,如果一个人非要要去,就要老的像他一样飘逸。 葛衣老者昂首阔步,一阵风似的穿行于天地之间,如鱼在水中遨游,其势如刀锋般分开密集的人群,不可阻挡,蒙恬的坐骑乃是匈奴进贡的汗血宝马,天下名驹,而蒙恬骑着这马,还是时而跟丢,飘逸迅捷之人是谁呢?莫非是仙人?蒙恬在宝马面前扬了扬鞭子,直追上去。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茅蕉是个忠心耿直之人,对于他的死,恐怕有四五个版本,十分感谢你一如既往支持关注《古镇幽魂》,敬请书友对于茅蕉之死提出商榷!敬请收藏本书!谢谢! 0236 奇人 0236《千古一帝半个妃》奇人 蒙恬的汗血宝马似乎颇通人性,似乎能感知人意,它像利剑一样分开人众,悄无声息的行至葛衣老者跟前,忽然长嘶,人立而起,仿佛为这位老者的气场所惊惧,年轻俊朗的蒙恬将军大惊,差一点从马上摔下来,见状,急忙翻身下马,一拱手,问:“尊敬的老伯,晚辈冒昧请问尊姓大名?” “呵呵呵!世外之人,早已无名无姓!”说话声音如洪钟,中气很足,然老者其神态恍如未闻,自顾前行,蒙恬牵着马低头碎步紧随,蒙恬谦逊的再问,葛衣老者这才止步,开始拿正眼重新打量这气宇轩昂的年轻人,许久,目中渐有暖色,于是嘟哝了含糊不清的两个字:“尉缭也!” 蒙恬的随从都很纳闷,尉缭?从来没有听说过此人名号,然而蒙恬却是如雷贯耳,颜色大变,他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对他来说,尉缭是个神人,是个传说,早在蒙恬刚开始发蒙认字之初,便在祖父蒙骜的督导下无数次的读过一本名叫《尉缭子》的兵书,这兵书和《孙子兵法》各有千秋,这部兵书流传甚少,一般寻常人家是难得读到的,蒙恬乃是名将之后,自然绞尽脑汁,广泛收罗,总算得到那部残缺不全的奇书,虽然仅仅十二篇章,其精巧应该在《孙子兵法》之上。 看见爷爷很看重《尉缭子》一书,少年蒙恬多次问爷爷:“如此牛逼的神人,如今还活着吗?如今安在呢?”然而,对于如此神秘之人,神通广大的蒙骜也是只见其书,不闻其人,于是应付着说道:“呵呵!尉缭啊,当是如今的世外高人,也许隐匿在云雾缭绕的山谷之中!呵呵!”对于爷爷的这个回答,蒙恬唏嘘良久,恨不得飞驰山谷和他同饮同餐,以一睹神人奇人的风采! 现在,面对如此飘逸的葛衣尉缭,一贯潇洒神态自若的蒙恬居然紧张不安,面对自己儿时的偶像,他连连结巴的说道:“晚辈蒙恬,乃秦国故将军蒙骜之孙,先生的忠实崇拜者,今巧遇先生,此乃三生有幸啊!呵呵!”尉缭听罢,也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缓缓说道:“原来是蒙骜之孙,蒙骜,是个不错的良将也!呵呵!” 蒙恬的随从听闻这位葛衣老者对蒙骜的勉强评介,实在听不下去了,纷纷围住这位老者,大有准备群殴这位老先生之势,蒙恬大怒,叱责道:“先生乃是当今第一神人,虽百万雄师,视之如蝼蚁,尔等莽夫速速退开,勿要使先生受辱!”随从只得惶恐而退,尉缭颔首不语,对蒙恬表示满意。 蒙恬十分诚恳的说道:“此间非畅谈之地,万望先生辱临敝舍,许晚辈端茶送水,服侍老人家左右,就请教益,呵呵!”尉缭颔首微笑,算是应允,蒙恬大喜,忙将坐骑让于老人家,尉缭也不客气,拍了拍汗血宝马的脊背,汗血宝马居然乖巧温柔的屈膝跪下,尉缭从容而上,从人皆瞠目结舌,那汗血宝马性子暴烈,非蒙恬不能驾驭,今日居然甘愿为一个葛衣老者俯首帖耳,不亦怪哉!蒙恬大声叱责道:“看什么看,还不火速回府,通知上下,开门扫石阶,准备迎接贵客!” 随从应声而去,蒙恬为尉缭牵着马缓缓步行,路人中不乏知道蒙恬其人的背景来历,见此情形,纷纷驻足观望,惊叹不已,蒙恬,老将军之孙,如今的咸阳令,不畏权贵顿首,不为王侯折腰,何以为竟对一葛衣老者如此恭敬,而反观蒙恬却一脸兴奋之情,而葛衣老者则更牛逼,看不出半点受宠若惊的样子,坦然受之,好像他是赏了蒙恬天大的面子。 ...... 上林苑东庭附近,枢密府的特种兵演武场,“稷宫”战队的指挥官尉缭正在整训特战队员,“稷宫”战队沿袭了之前的名称,这是在秦王和李斯直接指挥下的一只特种部队,担负着神秘的军事任务,白发白须的尉缭,就是那个李斯在剿灭卫国敌特总部、返回途中,在沿途“绑架”留下来的大汉。他是魏国人,祖籍魏国河东地区,河东被秦国攻取后,季缭一家人迁往魏国新都大梁,后尉缭来到秦国游玩。 蒙恬和尉缭这一老一少居然谈的十分投机,并挽留下了,几日后推荐给了秦王嬴政,嬴政和李斯等看过他写作的部分兵书,即后来《尉缭子》,更深觉此人非同寻常,将来定可一同辅佐君王,以弥补疏于军事指挥能力的缺憾,经过几番倾心交流,李斯认定:季缭绝对是有着雄才大略的武士,其智慧足可协助秦王,并指挥好王国的武装!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李斯立即给予了尉缭优厚的待遇,将其揽入枢密府门下,并攒升其为“稷宫”战队副指挥长,待到原战队队长秦重,因协助外交部门发展的需要而调离后,季缭顺理成章地走马上任,成了新一任“特战队长”。 这尉缭络腮胡须皆白,但脸色红润,身材魁伟、膂力惊人,他能掌劈七层砖瓦,拦腰粉碎小碗粗细的树干,脚碎石碑,隔空击物,搏击起来,三五个壮汉也不得近身,他惯常使用的兵器是一把看似寻常的铁剑,但他使得神出鬼没,竟然能瞬间劈砍下十几只飞舞的蚊蝇,“稷宫”战队的弟兄对他真是佩服之至! 尉缭也非是全能,例如因为是中原人,起初他马术也是不佳,但他做事专注,专找烈马来骑,无数次跌落后,竟将几匹烈马都驯服得服服帖帖,自己的马术也突飞猛进,他外表看似粗犷了一些,实际上他却满腹韬略,他还勤于钻研,尤其是设计、开发各种新式攻战武器,这不?由季缭新设计的几种新式特战武器,此时就摆在众人面前。 “队长,现在全国都在救灾,家里也不知道怎么样?属下想请假回家探视,能否?”“俺家里还有老父老母,队长,放我们回去看看吧!”队员们纷纷求告着,季缭走进队伍的行列,亲切地拍打着弟兄们的肩膀,声如洪钟的说道: “爱家庭、敬重父母、爱惜妻儿、顾念兄妹,这是人之常情,孰能无情?但是,大家不要过于忧虑!可以告诉大家,廷尉李斯大人已经向你们每一个人家中派出了五名军士,替你们前往家中探视,不久就会回来,地方官署也会先行协助、料理好你们家里的事情,如果你们家中有亲人在这次天灾中罹难,本人将立即给他放假回家,并给予王国优厚的抚恤!” “那么现在,你们的任务就是继续训练!要尽早练出一只迅若捷豹、矫若鹰隼、隐若鬼魅的特殊部队,军中之军!”“好啦,跟我来继续训练吧!”尉缭返身回到训练场边指挥台上,指挥台上的兵器架上,没有搁置矛、戈、长铍、长弓、劲弩等大型武器,都是些短小精悍的近距离格斗武器,如匕首、吹管、短刀、短剑、飞镖、小巧的弩、伪装成折扇或其他器物的利刃,以及攀援墙壁使用的飞抓、短镐、绳索及溜索等等,再有就是小巧的听瓮、单兵铲、能模仿出多种鸟鸣的口哨、取火器、毒物瓶、解蛇蝎毒药瓶、野战铜水壶、野营炊具、野战救护包等侦查或生存、野营工具。 “大家请看!”季缭拿起几样短兵器给众人讲解起来,“这件兵刃长约九寸,开三面血槽,使用它刺入敌人的身体后,可转动手柄、绞碎脏器,同时便于快速拔出,拔出时血槽的锋刃可以继续扩大创口的损伤,加上其用毒物淬火,中招者很难逃脱幸免,而这件兵刃是在吴钩的基础上演化而来,去掉了刃首的弯钩,此刀头重脚轻,前宽后窄,背厚刃薄,抡砍时力量集中在刀的前部,使其具有斧子的杀伤力,回旋半径小非常适合肉搏砍杀和在从林中行进时劈山开路1不但如此,当其作为飞刀使用时,无论如何投掷,刀刃必然劈刺向前。” 尉缭设计的兵刃与今天传统的尼泊尔廓尔喀军刀,差异并不大!而前者类似今天“五六式”半自动步枪的三棱军刺,“这件排箫看似寻常,但只要按下机关再用力吹奏,它就会射出一排毒针,取敌性命!还有着一件”,尉缭象变戏法似的展示一件件新奇的特战兵刃,看得人眼花缭乱。 尉缭严肃地说:“大家必须明白奇正结合的道理,兵者诡道也!历代以来,政治上的暗杀数不胜数。还有出自侠士之手的暗杀,如专诸刺王僚、要离刺庆忌、聂政刺韩傀。这些都是非常血腥的,也是发自政治肮脏的本性,作为战士,我们听命于君王,不必顾忌其他,我们所专注的,应当是怎样才能在与敌人的格杀中活下来!必须要有人倒下去,不是你,就是敌人!不久,你们就要踏上去往关东六国的旅程,尽管有人会掩护和帮助你们。 但是,任务主要还是要通过你们自己的努力去完成!所有袭杀目标的名单和模样图形,看完后立即烧毁,要把他们牢记在脑海里,在六国的秦国使馆,一定也受到了诸国的严密监视,非必要时刻不得去与那里联络,以免暴露行迹!执行任务先要跟踪观察,寻找破绽,再乘隙下手,出手前必须规划好逃离的路线和稳妥的协作案,否则你们就杀身成仁吧!不要急着想完成任务回国,先在敌国隐蔽下来,适应一段时间也无妨,廷尉给我们的期限是:一年杀关东六国三百七十人!他大爷!杀的都是各国的重臣、贤臣,哎,文官二百多人还好说,武将哪有那么好对付?那些高官就都没有一点防备?兄弟们好自为之吧!任务不遂,我就去给你们收尸,厚葬你们!” 其实,尉缭并不情愿去执行这样的任务,但他已经没有了回头路,只能硬着头皮去干这些,他认为的“不仁不义”之事,且说秦王嬴政听取长史李斯的建议,对关东六国发动了一场特种战争。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随着一些秦国特战队员陆续失手落网、从实招供,李斯的图谋渐渐大白于天下,他已是臭名昭彰,这一次,李斯真成了天下声讨的“这厮”! 这天,李斯美滋滋拿着一份新拟好的60人暗杀名单,来到“稷宫”战队驻地,这次李斯来了,门卫喊道:“廷尉大人到!”那尉缭竟然没有出门迎接,李斯不觉心中诧异,示意门卫不要声张,径自走入营门去。 原来,尉缭正与三、四个部属在帐中饮酒作乐,“嘻嘻哈哈”陪伴他们的还有几位美女,众人猜拳行令、狂呼大叫,竟然没有听到营门口的喊声,见到李斯突然现身,尉缭才放下手里拎着的酒釜,示意美女和部属们先退下,李斯大怒:“军帐中安敢违禁饮酒作乐?汝且如何约束部属?!”尉缭不慌不忙晃晃悠悠抄起一只烤羊腿递给李斯,“大人莫急,先吃了再说!来一美女,伺候廷尉!” 不一会儿,李斯看他有些醉意,也就不愿再跟醉汉计较,他看那羊腿烤得也确实不错,黄澄澄、香喷喷很是诱人,干脆伸手接过来,吃了两口,搂着美女的玉脖说:“嗯,好!真是美味。”尉缭大喜,拉着李斯入座,立即给他倒满了一碗米酒,李斯还有几分清醒埋怨说:“这次是我来了,要是秦王驾到,你等岂不难逃重惩?”尉缭玩世不恭的说道:“秦王来了,我尉缭也要请王入席!人要死了,还不让一醉方休、抱抱美女吗?”李斯看他话中有话,不悦地说:“似汝这等言语,是何道理?” 尉缭如实奉告,说道:“当前,执行暗杀行动已经非常困难,先不说在行动中伤亡的几十号弟兄们,我觉得这样下去,不但对秦王的天下霸业于事无补,反而是伤天害理、激怒天下人心、徒增困难”李斯诧异问:“怎么,你不想干了?” 尉缭说出了真实的想法:“凡兵不攻无过之城,不杀无罪之人。夫杀人之父兄,利人之财货,臣妾人之子女,此皆盗也。故兵者所以诛乱禁不义也!兵之所加者,农不离其田业,贾不离其肆宅,士大夫不离其官府,由其武议在于一人,故兵不血刃,而天下亲焉,既得其国,却失去民心,此安能长久乎?”李斯默然。 “尉缭啊!你还是换一个地方和官职去干吧!”李斯思考良久,缓缓说道,尉缭轻声问:“廷尉所言何处?”李斯深思熟虑的说道:“秦军!军营,那里才真正是属于你的舞台!李斯这个文才和尉缭这个奇人武将两双手紧紧牵拉在一起,至此秦国“文德武备”,波澜壮阔的九州统一战争进入崭新的阶段。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嬴政之所以成为千古一帝,不是因为其有三头六臂,而是恰如其分的用人,《古镇幽魂》后面的章节更加精彩,敬请继续关注,敬请商榷!谢谢! 0237 千金的由来 0237《千古一帝半个妃》“千金”的由来 尉缭说的一点儿也没有错,也许是暗杀造成天怒人怨,周边的诸侯各国都风调雨顺,但秦国境内却接连遭受特大灾害,尉缭自从离开了特种兵部队,担任了大秦国的国尉一职,他行事低调,一心著书,从不对时政发表意见,秦王政也听之任之,本来就把他当菩萨一样供着,让他在军队的建制方面大有作为,丝毫没有指望尉缭能在外交上也有所建树,现在不仅灾情严重,而且据大秦在诸侯国的卧底密保,山东四国又开始筹划着合纵抗秦之事,而且犹如当初五国灭秦之势。 这一年的雨季来的很迟,自打二十四节气中的“芒种”过后,天空就一直不下雨。平日里渭河、泾河中湍急的水流变得又细又慢,好像成了几道小溪,咸阳渭河边的河岸上,大大小小的船只都搁浅在岸边的沙地上,船老大和伙计们已经抛弃了渔网,直接赤脚趟到窄窄的河沟里去摸鱼。 严重的旱情给农夫带来的不啻是一场灾难,新播种的晚谷、黍、稷很少有正常出芽的,就是田地里生长出来秧苗,也大多是稀稀落落、蔫耷耷的没有生气,真是桑条无叶土生烟啊!农夫们忧心忡忡地看着脚下干裂如鱼鳞的土地,伸出手指去探察土壤裂隙的深度,喉咙里发出诅咒或祈祷的声音。 “芒种”是农作物成熟的意思。它是二十四节气中的第九个节气,大约在每年农历6月5日或6日,“芒种”表示夏收,夏种大忙季节,“芒种”字面的意思是“有芒的麦子快收,有芒的稻子可种”,大麦、小麦等有芒作物种子已经成熟,抢收十分急迫,芒种也是播种最忙的季节,故又称“忙种”,“芒种”到来预示着农民开始了忙碌的田间生活。“春争日,夏争时”,“争时”即指这个时节的收种农忙,人们常说“三夏”大忙季节,即指忙于夏收、夏种和春播作物的夏管,“芒种”时节中国长江中下游地区将进入多雨的黄梅时节。 村里的长老们招呼富户、村民募捐,急着去整修破败的龙王庙,贫苦的乡民们一边捐出或多或少的“秦半两”,一边唉声叹气:都是平时不给龙王添香火给闹得,这急了去求,也不知龙王开不开眼,“急来抱佛脚”这句话不能用,因为先秦那时候,中原本土还没有传来佛教,龙王庙里的社鼓整日鸣响着,唢呐和芦笙嘈嘈杂杂的曲调吵闹得人心神不宁,幡烧五畜烟火的气味弥漫在各地的村落,呛得人不住地咳嗽、流泪。 官府的老爷、乡绅们也都去祭拜求雨,乞求上苍体恤人间的苦难,早日能降下甘霖。老天爷似乎不为所动,依旧是晴空万里,没有大片云彩的影子,天空中只是高高漂浮着几抹淡淡的云条,干燥的可怕极了,吃水也成了难题,古井快要干涸了,从里面提出来是浑浊的泥浆,黄红的颜色在木桶里沉淀很长时间也不见清澈。山间的涓涓泉水,早就变成了一条细细又时常断续的小小细流,泉眼下的凹坑里,积攒的泉水一次只够打半桶,还要继续等待很长时间,才能打另一个半桶,从好远处赶来的村民们,围拢着这救命的泉水,焦急地等待着,还不时为先来后到发生言语的争吵。 二千多年前的秦川大地,气候要比今天温暖湿润的太多,到处都是茂密的山林和溪流、沼泽,据中国古代气象学研究初步认为:先秦时代,中国的平均降雨量丰沛,约为今天的两倍以上。所以这次的旱灾来的很是蹊跷,雨季到来了,可是云带连影子都没有,不是雨水稀少,而是根本就没有雨!这应是很多老农都未曾经历的极端天象。 龙王庙里的祭祀哀叹着:“龙神呀,你快降下一点点甘霖吧!大地上要饿死无数的人啦!”山上的道士也被官府驱赶来设置道场,乞求能够禳灾消孽,可是老天爷依旧无动于衷,大地干渴的让人绝望!气温急剧升高,水汽蒸腾、沼泽迅速消失了,大量的鱼类、蛙类死亡,鹅和鸭子整日在泥塘里打滚,浑身脏兮兮的。最后,水塘里的泥水也干涸了,露出龟裂的塘底,本来苍翠的山林,枝叶枯黄萎靡,无精打采地在热风中颤抖。遍地的绿草大半也已经干枯了,知了一声一声象哭泣一样地悲鸣着,天空中还是仅见有极薄极薄的白云在浮动。 村里的老人带着哭腔说:“老天爷这是要逼死人啦!”灾情严重,人们想尽了办法,也无可奈何旱魔的肆虐。有些地方的官府,开始准许百姓逃避他乡暂时避祸。可是,除了巴蜀地带,整个秦国的境况也都是如此,旱灾延续了3个多月,农时已误,当年夏季之后的收成全泡汤了,农民眼巴巴地看着天空,指望着还能有机会,去抢种一些晚稻或山芋。 在万众苍生的期盼下,老天终于开眼了,头顶上核桃树蔫巴巴的树叶扑簌簌晃动起来,起风来了,竟也变得如此珍贵,村庄里的孩童们绽开了笑脸,纷纷光着脊背跑出家门,呼喊着:“风来了,雨要来了!”这时,天空慢慢阴暗了下来,一片浓云缓缓地移动,笼罩过头顶的天空,风由弱变强,终于呼啦啦吹动起了龙王庙顶上的幡旗。风势更猛烈了,干枯的树叶哗啦啦地飘落下来,吹起了不少人家屋顶的茅草,院子里的篱笆在狂风中摇动、倾倒,一个时辰后,风停了,雨不紧不慢地下起来...... 秦国境内的大灾虽然不至于使从此一蹶不振,因为有了郑国渠,灾情也大大缓解了,但对于周边四国合纵伐秦倒是提供了难得的机遇,派谁去出使四国呢?秦王嬴政颇为犯难,李斯文韬武略肯定绰绰有余,但前一段时间的暗杀活动,已经招致各国前所未有的厌恶李斯这人。 李斯向秦王嬴政建议道:“大王,可召国尉来!”“呵呵!廷尉,满朝文武,为何独召国尉?”李斯只是神秘的笑笑回道:“大王到时便知,呵呵!”嬴政于是使人前去传召尉缭,又转身面对李斯说道:“呵呵!请廷尉为寡人计谋!”“李斯似乎早就深思熟虑了,他说:“大王,诸侯各国不合纵已经很久了,此次突然想起合纵,固然是由于韩国为了自救,对四国国君加以蛊惑煽动,但是,合纵能不能成,最关键的还在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姚贾也!如无这个能说会道的姚贾,合纵将何从谈起,臣以为,要搅黄合纵之势,着眼点应该放在姚贾身上!呵呵!” 嬴政笑看李斯,有些莫不着头脑,他说:“廷尉的意思莫非是?”李斯肚中揣摩嬴政的口气,知道大王以为他李斯又在暗示对这个姚贾进行暗杀,于是头要的拨浪鼓似的微笑着说道:“如今姚贾主持四国合纵,他的周围必定防范甚严,暗杀未必能成功,呵呵!不如”,嬴政打断了李斯的话说:“哎,当年六国有苏秦合纵,而我大秦则有张仪连横,终于使苏秦无功而返,现在四国有姚贾,而我大秦的张仪又何在呢!” “大王,不如召姚贾,使其为我大秦所用!呵呵!”李斯说完,嬴政有些不悦,心里捣鼓,敢情你李斯江郎才尽,也只能出这样的馊主意,便收敛笑容,冷冷的说:“姚贾得志于四国,企能招来?再说,这样的人召来了又有何用?” 李斯却狡诘的笑了笑,语气平缓的给嬴政讲了个故事: “话说当年韩国国库空虚,急需用钱,怎么办呢?于是大臣给韩王出了个主意,韩国有美女,且天下一绝,妙不可言,周边诸王皆垂涎三尺,渴望一揽美人于自己怀中,韩国奇货可居,向九州各诸侯国明码标价,每位绝色美女三千金,如此高价,使得周边六国国君中大多望而却步,只有当时的秦昭王出得起,最终如愿以偿,一次性付清,最终抱得美女归,那韩国美女也货真价值,使得秦昭王如沐春风,赏心悦目,由此,今天就称呼高贵人家的闺女为千金,千金之名由此而来。 苏秦、张仪、姚贾皆纵横谋略之徒,有才不一定有德,或见利忘义,别看那个姚贾好像威震诸侯,一时显贵也!李斯本人看姚贾,却是头插草标,待价而沽也,就好比那韩国美女,价高者得之,故其理也,试问,当今天下,还有谁能比大秦国更出的起价钱?况且,臣听说那姚贾曾在大梁做过盗贼,其利欲熏心可见一斑,但凡稍有气节之人,是宁死也绝不会为盗贼的,因此,只要大王能够出足够多的本钱,何愁姚贾不来?” 秦王嬴政一下子来了精神,笑着说道:“说下去,说吧?”李斯接着说道:“大王,李斯的故事还没有讲完呢!且说,韩国美女的故事,那韩国卖了绝色美女,确实收到了三千金,后来,秦昭王通报准备攻打韩国,于是韩国上下一片恐慌,韩王更是惶惶不可终日,于是差遣使者,乖乖的将烫手的三千金原数奉上,还倒贴了一块白玉,这等于秦昭王分文未花,得瑟的白赚了一个绝世美人! 呵呵!今大王召姚贾来秦,其利远远不止于一时,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使姚贾为大秦出使四国,则合纵即可破之,再令其为大秦连横,则又可以为大秦削弱四国之力,割地并城,之所得必远大于大王在姚贾身上的花费,呵呵!” “廷尉所言固佳,可寡人还是担心姚贾不来呢!”嬴政疑惑的问道,李斯神秘的说道:“呵呵!这件事,有一个人笃定能搞定,这个人就是”李斯正准备说下去,只听见竹杖点地的声音,李斯说:“此人来了!”来人正是白发白须飘逸的尉缭,嬴政会意的笑了。 ...... 赵国邯郸翠屏宫。 赵王晚年的宠妃纪姬居住的一处大宅院,现在建信君成了那里的主人,而纪姬成了君王赏赐给建信君的小妾。 就听道里面纪姬用不屑的口吻数落着:“建信君,你看你那德行!这回好了,君王殡天了,你那妖媚狐狸模样还有啥用?一个大男人,穿着女装,用着女红,打扮得像个妖孽。我好歹还是正牌女人,你呢?还算是个男人嘛?呵呵呵!” 纪姬不依不饶,指着建信君喝叱:“把你的鞭子扔了!拿起起琵琶来,给老娘弹奏一曲助兴下酒,呵呵!你也就这么点本事!”建信君一下子显然被戳到了痛处,把挂在墙上的琵琶一把拎下来,“咔嚓嚓”几响砸得四分五裂,纪姬惊吓的尖叫:“哼,你还撒野了不是!”我们不知道象建信君这样的女人癖还有没有男女那方面能力,但可以肯定他与魏国的龙阳君不同,那一个是铁板钉钉的女同,只不过在这种畸形恋爱中扮演着“女子”的角色,其实龙阳君还是个真男子,而且是剑术超群的武士,而赵国的建信君不同,他是男儿身、女儿心,心态完全改变了,他对女人根本不感兴趣,此番折腾纪姬,只是出于内心深处的嫉妒和烦躁的情绪无处去发泄,就拿纪姬当了出气筒。 听见屋里要发生打斗,外面的束手无措,原来是翠屏宫里的人纷纷为建信君捏一把汗!为何呢?那纪姬面容姣好似天仙,可平日里对待下人手段颇狠毒,动辄就恶语相向、出手打骂,建信君论个头还不如纪姬、身段柔美、手无缚鸡之力,厮打起来恐怕不是纪姬的对手。建信君带来的仆人们倒是不太担心,建信君曾高就赵国军事指挥机关最高长官中枢令,众多悍将都服服帖帖,岂能害怕一个小小的纪姬,而且是主子管教小妾? 静听下去,听到里面纪姬冷笑两声说:“砸了那琵琶好啊!早就该毁了它了,也省的你拿它四处献媚、勾魂!”只听建信君居然指着纪姬说道:“你,你,一个女子,居然饮酒,还饮这么多。”众人哑然失笑。 这时,大门外忽听有人通报:“建信君大人,秦国国尉尉缭大人驾到!”原来这个不男不女,妖娆的男人早就成了李斯的特别卧底,尉缭来拜访建信君,莫非也与姚贾的事有关?;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感谢您长期关注《古镇幽魂》,后面的章节越来越精彩,敬请继续关注后续章节,敬请对本书史实,情节,人物性格进行商榷,敬请收藏!谢谢! 0238 舞者 0238《千古一帝半个妃》舞者 赵国都城邯郸,赵偃在建信君和李牧等一班文武大臣的拥戴下,成功登上的国王的宝座,此赵偃就是历史上的赵悼襄王,他比秦王嬴政晚一年即位,赵国没有吕不韦和太后的摄政,也就是说赵偃从即位第一天起就手握大权了,但“悼襄王”的谥号高度的概括了赵偃的一生,即不爱和平爱战争,壮志未酬身先死! 此时此刻的赵王偃依然建在,且情绪不一般的亢奋,准备要大展宏图,他哪里想到,在人间的光阴仅仅剩下一年,这姑且不说,这一年,风调雨顺,国事顺利的一塌糊涂,在赵王的发起主持下,赵、燕、齐、楚四国齐心协力团结一致向秦看,姚贾的合纵思想深入人心,形成了对秦国进行群殴的局面,其气势不亚于那时五国灭秦的凶猛,在经历了几年前的长平惨败后,赵国终于迎来了大国复兴的最佳契机。 二千年后的美国总统罗斯福曾经说过,好消息来临之前,事情总是越变越糟,这句话反过来说也对,在悲剧来临之前,事情总是越变越好,好战的赵王却接连犯了两个致命的错误,骄溢之君寡忠,这个建信君是赵王最信任的人,在赵王看来,其公正廉洁之忠心没有人比得过他,但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个建信君早已成了大秦在赵国的最大卧底,在见到尉缭后,重出江湖,精心打扮一番,向赵王进言,说这个赵王器重的姚贾是个不仁不义,侵吞公款,调戏大王妃子。 赵王一开始替姚贾辩护说:“呵呵!建信君,无官不贪,暂且由他去吧!”当听到建信君说这个姚贾暗地里与妃子勾勾搭搭,赵王面色大变,狠狠的说:“放浪之徒,无廉耻呼?”建信君翘着兰花指,阴仄仄的说:“大王,这个姚贾还在背地里说大王坏话,说大王面相不好,有亡国之君的面相,志大才疏,鼠目寸光,赵国数百年的基业必将毁在大王的手里!”赵王气的脸色发紫,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而此时的姚贾还把赵王当作自己的知己,好色的赵王经常说:“男人有才就好,女人有貌就佳!”赵王居然将一个貌美的女闾,也就是后世称为青楼女子的人招进王宫,还让和这个青楼女子所生的儿子赵迁立为太子,把原来的嫡子赵嘉废黜,这也是听了姚贾的话,姚贾所倡导的四国合纵成功,春风得意马蹄疾,以为不久的将来和那时的苏秦一样,佩戴六国相印,志得意满,走路也昂首阔步,没有到仅仅过了几天,赵王下了驱逐令。 一道逐客令,对姚贾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将他壮志凌云的梦想彻底击碎,赵国是不能待了,接下来去哪里呢?韩王、魏王是很重视我,无奈两国实在太小太弱了,对鸿鹄之志的姚贾实在的龙困浅滩,去了根本无法实现自己的梦想,一握之木,难有和拱之枝,汀泞之水,不容吞舟之鱼,何况同乡尉缭也来信了,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西去大秦之路,哎----,做不了苏秦,做张仪也罢! 手捧尉缭热情洋溢的来信,这个姚贾又情绪高涨起来,失败沮丧的阴霾一下子烟消云散了,天生我材必有用,姚贾单人匹马,毫不眷念的策马扬鞭出了邯郸城,勒马回首,回望渐渐模糊的邯郸城,姚贾冷冷的说道:“可爱的邯郸,我还会回来的!” ...... 姚贾日夜兼程到了咸阳王城,嬴政破例第一天就召见了姚贾,嬴政见到姚贾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先生啊先生,你可把寡人给害苦了!呵呵!”正所谓善戏谑兮,不为虐兮,嬴政这句半玩笑半认真的话一下子气氛活跃起来,姚贾风尘仆仆满是倦容的脸上一下子笑开了花,说:“亲王啊!您好呀!姚贾当日为赵臣,食人之俸禄,忠人之事也!呵呵!让大王您不痛快,正是姚贾的职责所在,大王如是说,是对我姚贾的最好赞美了,呵呵!”“呵呵呵!”嬴政也友好的笑了。 到此为止,九州诸侯各国的七位君主,姚贾算是全部见到了,而且是零距离的见到了,本来姚贾还以为嬴政莽夫一个,没想到嬴政在七个大王之中长得最为伟岸,而且文质彬彬,看起来很有气度,不但气宇轩昂,而且气质优雅,姚贾忍不住暗暗吃惊,很难想象这个当时寰宇间最强大的秦帝国就掌控在这个才二十四岁的年轻小伙子手里,但这位小伙子气定神闲的威严,他一下子被震慑了。 寒暄过后,姚贾试图切入正题,准备高谈阔论纵论天下情势,没想到秦王嬴政却摆摆手岔开了话题,微笑着说:“先生,来日方长,先生远道而来,定然身心皆疲,寡人也不便久留,先生暂且于国尉府中好生歇息,他日寡人再听先生教诲不迟,呵呵!” 信心满满的姚贾只好无奈地告退,心中不免嘀咕,这是唱的哪一出啊?秦王热情固然无可挑剔,但终究是顾左右而言他,让他一下子有些失落,他患得患失的来到尉缭府中,他和尉缭虽然是同乡,但终究是差着年纪和辈分,见面也没有多少话题可聊,姚贾试探着问一下嬴政对自己的态度,尉缭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说:“年轻人,要有耐心!呵呵!” 尉缭生活简单朴素,没什么夜生活,太阳一落就早早睡了,姚贾一个人呆着,很觉无趣,没想到第二天就接到了李斯的邀请,对于李斯姚贾有所耳闻,不说如雷贯耳,也是大名鼎鼎,虽然其官职在朝中排名四五位的样子,却是在秦王面前的第一红人,可以说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明星,姚贾欣然接受。 李斯大开宴席,款待姚贾,咸阳令蒙恬将军作陪,姚贾由于这两天早人冷落的刺激,不免情绪低落,神情游离,直到酒过三巡,姚贾才慢慢兴奋起来,李斯起身敬了一尊酒,先干为敬,说:“呵呵!美酒虽好,也须美声美色相伴,李斯为先生请乐舞!”“啪啪啪”三下轻轻的击掌声,少顷,云之君兮纷纷而至,仙之人兮盈盈而来,数十位绝色舞姬满眼满眶,艳光生发,香风习习,浑不似人间凡尘...... 一束发童子抱筝而入,置于阶前,英朗的蒙恬长身而起,于筝前肃然端坐,凝神片刻,突然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弦,仿佛天籁之声即可响起,如雨滴伤感别离,如流水击石铿锵,音符打破了静寂,原本定格的娇艳舞姬在音乐中骤然复活,翩翩续舞,空旷高原的大堂,演奏的音响效果极佳,此时的蒙恬已不再是咸阳令年少将军,而视一个物我两忘的高级乐师,用他那充满魔力的修长手指播送出让人迷醉的音符的精灵。 出神入化的舞姬与无我的蒙恬只见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魔手互动着,筝的弦的震动所发出来的声音时而温柔,如恋人间的互相诉说,时而铿锵绝情,如利剑出鞘,舞姬的舞姿也是随着音律而动,时而绝美的身子袅袅轻摆,似柳条随风飘移,时而奔放的狂舞,好像她们青春而饱满的娇躯即将被揉碎,化为乌有......筝的声音渐慢渐歇,音符以消失的姿态上升,漫过屋顶,穿过云层,直至永不可闻,而曼妙的舞姬也缓缓的停止了娇躯的晃动,一个个面泛红霞,香汗润衣,娇喘连连...... 一曲终了,姚贾如痴如醉,恍恍惚惚如灵魂出窍,他被深深的感动了,整个身心被彻底征服了,至于为什么会沉醉,他说不上来,是音乐、舞蹈、还是美酒美人?他真想大醉一场,然后赶紧忘掉这一切! “先生解舞蹈呼?”李斯问,“不解!”姚贾作答,“先生解音律呼?”李斯又问,“不解!”姚贾再答,李斯微微笑着说:“方才,我观先生甚为舞乐所动,心中必有所感慨,今日之舞蹈和筝艺如何?还请先生品鉴!”姚贾的艺术修养泛泛,他只是由衷的感慨,至于子丑寅卯,他实在说不上来。 看着姚贾发愣,李斯的表情多少有些洋洋得意,得意过后,李斯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于舞蹈乐律也只是略知一二,愿为先生解惑也,精神错乱着,也能手舞足蹈,然观之不悦,猿猴也能弄音拨弦,然听者不乐,何故也?”姚贾像个小学生一样听着,不吭声,李斯继续卖弄:“最初的先民舞蹈是为了抵抗阴气,散发阳气,故先有乐后又舞,乐之不足,乃舞之,就拿刚才舞姬来说,虽然风骚各异,但有一点是共同的,起首之所向,手之所挥,肩之所倚,腰之所摆,足之所转,膝之所屈,莫不中音,与蒙恬相向而动,舞蹈之美,必合乎音律也!呵呵!” ...... 姚贾离开赵国而西进秦国,合纵一时分崩离析,赵国当然心有不甘,合纵不成,连横再起,在秦国的诱导下,赵国中计,发兵攻打燕国。李牧先遣出发,率军南下与燕军对垒激战,赵军队队大营成虎狼之势,我们即将提到的这最后一次燕赵战争,同样演变成了一场“螳螂扑蝉,黄雀在后”的历史悲剧风中翻卷,突然一阵猛烈的狂风,竟将李牧的军旗折断。 营帐外,李牧忧心地对部将说:燕军本不足为虑,我担心的是秦国方面的动作啊!将旗折断,似是不祥之兆,速速传书给相国庞煖,提醒他那里大军不可轻动,务必小心提防。 于是,庞煖指挥的大军依旧未动,秦王嬴政获知情报,急招李斯入王庭,秦王:“廷尉,燕赵已经接战,可庞煖大军依旧未从邯郸起行,你可有良策?”李斯微笑,说:“庞煖都85岁高龄了,可谓老奸巨猾,他可没那么容易上当!关键是还需要给他添一把火,吃上颗定心丸!王上,燕国求援的信使可来咸阳了?” 秦王嬴政说:“按照廷尉所谋,本王已经拒绝了燕国出兵的请求,告知我国的对策是,希望燕赵和谈、结束纷争,燕国来使此时已经去韩国、魏国求助”,李斯说:“好!大王,那我们派往赵国的使团要立即出发,任务就是促成两国和谈,并告知赵国,秦国希望从中调解,劝说两国立即罢兵议和!”秦王嬴政会意,说:“妙不可言!善!” 对于秦国布设的疑阵,赵悼襄王赵偃和庞煖终于被迷惑了,赵国主力大军起兵于邯郸,去大举攻击燕国,燕赵大战全面开战!赵国军队调集全国主力之师,企图一举消灭燕国。生死关头,燕国一方面节节抵御、奋力抗敌,一方面不断派出外交使节,向秦、韩、魏、楚以及齐国求救。 李斯等人谋划的好戏上演了!咸阳宫前的铜钟,轰然敲响了,响彻全城,这是秦王召集王国群臣们,紧急与会的钟声!秦国王城内的文武官员,急急赶到咸阳宫中,却看到秦王正脸色铁青地在王座前踱步!鸦雀无声的殿堂上,嬴政怒气冲冲地将几捆简书抛弃到大堂之上。 “奇闻啊!真是天下奇闻!王国的重臣,死了连尸体都找不到!”老臣隗状出班奏道:“吕不韦负罪自裁,也是天意。据说其尸身被门客们偷偷运走、埋葬了,之后各自逃散!故此,臣派人苦索而不得!”秦王嬴政拍案而起,怒道:“吕不韦即使有罪,他也还是秦国的大臣!葬礼要循国制,盖棺定论!现在可好,连尸身都找不到,那么多的地方官员,汝等是如何看守的?”王倌奏道:“吕公自尽,其事蹊跷!臣等派人前去吊唁,府第里一个主事的人都没有见到,只说吕公自杀之前,巴蜀郡守梠守之大人去过那里!” 秦王脸色稍微缓和了些,说道:“梠守之是河南当地人,本王准他回乡探亲后,再赴巴蜀,顺便让他探视吕公,这些,本王清楚!尸身失踪,难道非要本王亲自去找寻吗?”王倌再奏:“大王不必行,此事属臣等失察,臣等定严加盘诘,弄清楚吕公尸身去向!”秦王喝道:“李斯!你身为廷尉,定要迅速查明此案!” 李斯诚惶诚恐作答:“臣遵命!” 秦王嬴政威严地扫视着群臣,心想:“你们中许多人,都是吕公当年一手提拔的。现在,吕公亡故,有多少人前去吊唁?寥寥无几!哪有一点感恩之心?吕公权倾朝野之时,你们趋炎附势,看着他恣意妄为也不曾去劝告,只想着保全自己的功名利禄!为友不信、不仁,为臣不忠、不义!” “来人啊,把那些杂七乱八的东西都搬上来,看一看!”嬴政话音未落,几名宫人抬着一大堆简牍来到大堂之上,秦王喝令:“念!”大太监走过去,从中任意抽出一本读到:“查,大司徒赢逢玉接受汉中郡守白璧五双,海珊瑚一只,黄金200镒,滥拨赈济钱粮!”秦王怒喝:“再念!”“查,左庶长蒙武手下军中,赌博之风日盛,军饷花费完了,就有人结伴上路,去拦截、抢掠、勒索商旅,获取不义之财!”“查,咸阳都尉副使奸占民女两名,又纵容手下开设妓馆,从中抽取盈余!”“查,大司寇杨牧,指使手下收取囚犯所谓待罪银,擅自释放囚犯,或伪造病案予以开释。收买、唆使、纵容狱中不良之辈,欺压、殴打同监人员、蹂躏女囚,引发多起命案。” 听闻一桩桩罪行暴露,许多涉案的大臣纷纷叩头求饶,秦王怒不可遏,秦国宫廷权力大洗牌开始了!李斯出班奏道:“王上,臣请不要再念下去了!国有律法,民与公卿同罪!臣定当查办到底,使其人各负其责,服罪定谳!”秦王嬴政吩咐:“所有被揭发有劣迹的人员,逐一甄别,一经查实,严惩不贷!当诛则诛,绝不宽赦!” 三下两下,秦王与李斯等人,闪电一般完成了在重要岗位上对主和派的清洗,扶植起了一大批主战派掌权,其中有:王戊、冯劫、冯去疾、冯毋择、蒙氏兄弟、王贲、杨端和、桓齕等人,还迫使一批中间派投靠过来,如王翦、李信、章邯等军事将领。 老臣隗状还担任原来之职,不过他与李斯身份调转,被派去工地当监工了,王倌则写下悔过书,被勒令在家反省,蒙武的左庶长官职被撤,降为公乘,军职还不如自己的两个儿子蒙恬和蒙毅。 ...... 至此,赵王彻底相信了秦国的献计,开始大刀阔斧的进攻燕国了,一场大戏即将启幕。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感谢您一如既往的关注《古镇幽魂》,感谢点评,感谢收藏!谢谢! 0239 隐形人 0239《千古一帝半个妃》隐形人 姚贾终于感悟到了那些个青春靓丽的舞姬和蒙恬之筝的默契,姚贾、李斯、秦王就好比是舞姬和弄弦者的默契关系,舞随乐之,乐舞联动,舞之美也!姚贾接受了秦王的使命,做不成苏秦,做张仪,破合纵,造连横,姚贾前来向李斯辞行,一番寒暄,姚贾问李斯:“姚贾将去赵,廷尉可有言相赠?呵呵!” 李斯笑着说道:“破四国合纵之法,先生在李斯上,赵王好大喜功,去年来咸阳置酒之时,大王与其会,已早为今日预作绸缪,先生使赵,只需点到为止,则赵不足虑也,赵不为忧,合纵自破也!”姚贾大喜,李斯停顿了一下,又说:“此乃大秦之最高机密,知者唯有大王和李斯,名单之上,皆是六国之中已被收买的各诸侯国大臣,可助先生一臂之力!”李斯将一份名单郑重的交给姚贾。 ...... “可爱的邯郸城,我姚贾又回来了呵呵!!”姚贾坐在赵国王宫殿堂上座,掩盖不住心中的得意,反观赵王偃,前不久才把姚贾扫地出门,今日却又不得不笑脸迎回,且奉若上宾,其憋屈程度可想而知,看见赵王的一脸苦相,姚贾一脸快意,笑着说:“大王何故而不乐,姚贾可是给大王带好消息来了!呵呵!” 赵王偃还是沉默以藐视,心想,你小子刚从咸阳秦宫来赵,能有什么好消息?姚贾不看赵王,只是仰视屋顶,笑着说:“去年大王置酒咸阳,秦王曾与大王许诺,燕无道,秦使赵有之,今秦王命我等前来重申前言,如赵伐燕,秦愿意遣大将桓齮及杨端率军出东郡,与赵并力,为赵驱使,呵呵!”赵王一听,秦国肯帮自己攻打燕国,一下子眉开眼笑,喜不自胜,他仿佛已经看见燕国肥沃的土地并入了赵国。 ...... 燕王得到赵国来犯的消息,坐立不安,立刻派使者前往秦国游说秦王,使者途径赵国被扣留,但这个自信满满的赵王并不为难燕国的使者,心想,一切均已注定,即使燕使者出使秦国也往往徒劳而返,于是立刻释放了燕国使者,燕国使者几经周折这才到了咸阳。 使者见到秦王嬴政,寒暄过后便说:“燕王窃闻秦并赵,燕王使使者贺千金!”嬴政故作惊诧道:“夫燕无道,寡人使赵有之,子何贺?”使者答:“使者闻全赵之时,南邻为秦,北下曲阳为燕,赵广三百里,而与秦相距五十余年,所以不能反胜秦者,国小而地无所取,今王使赵北并燕,燕赵同力,必不复受制于秦矣,使者窃为王患之!” 秦王嬴政假装神色凝重的点点头,心中却免不了乐开了花,不出李斯的所料,燕王果然派使者求救来了,燕国是要救的,至于怎么救,呵呵!那就由不得你燕王了,当年孙膑围魏救赵,如今换过来,秦攻赵而救燕!燕国使者,听罢秦王的攻赵救燕方略,长叹一声,说道:“秦欺燕也,秦因救燕而师出有名,行攻赵之实,假救燕之虚名,赵亡,而燕何能独存?吾辱使命,无颜归也!”使者说罢乃拔剑自刎。 大秦师出有名,于是大举进攻赵国,大将桓齮和杨端和军从东郡出发,王翦从上党出击,两面夹击,军情危机,赵王偃急令庞煖班师回救邯郸,而如今的相国庞煖骄纵如当年廉颇,而且眼看燕国似乎旦夕可下,灭国之功对一代名将那是终极的诱惑,于是违抗王命,拒不回师,而攻燕更急,他愿意赌上一把,看谁的攻击速度更快。 那厢赵国将领李牧、相国庞湲正与燕军不分昼夜激战不休,杀得难解难分,燕国将领们已经获知了秦军来援的秘密情报,更加斗志昂扬,死战不退,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李牧、庞湲无可奈何,又气又急,李牧麾军围攻厘城,而相国庞湲围攻阳城,两边俱陷入苦战,箭雨如注,厘城燕军守将沈延河,凭城坚守,与李牧的军队对敌。 燕军用巨石将城门封死,赵军用巨木撞击城门,城门粉碎,也不能进入,层层的云梯被燕军通过城墙中部的暗孔折断或被滚木礌石砸毁、烧毁、推翻,李牧军伤亡惨重,燕军还使用抛石机,抛下用铁链或绳索牵引的大铁蒺藜,砸击赵军阵地后,又转动绞轮回收,巨大的铁蒺藜扫过赵军阵,死伤一片,李牧不得不下令攻城部队后撤躲避。 相国庞湲军匆忙西行没有走出多远,后方快马来报:“相国!大王王命尔等速速回师救援邯郸,秦军已攻取邺城,威胁国都!”老相国庞湲心力交瘁,仰天悲号:“天啊,我们中了秦人的奸计啊!”庞湲自感胸中一阵憋闷,一口鲜血从喉咙里喷涌出来,老将庞湲摔落马鞍,昏死过去!部将们连忙上前施救,给老将军取来水囊,庞湲痛悔万分:“想我一世英名,苍天无眼,竟毁于李斯小儿之手,老夫与秦人斗了一生,功勋无数,如今,天不假年,只恐这次是挨不过去了,此生遗恨,来世再战吧!“传--传我--命令,回师邯郸,救--国--都,护---赵王”,发出最后一道命令后,老将庞湲溘然长逝了。 赵军用棺椁装敛好统帅的遗体,草草班师,返回邯郸救急,李牧部闻知噩耗,也顾不上再打扫战场,实际上也没有什么可打扫的了,俘虏也没有抓到几个,燕军守将沈延河,率部众激战到最后时刻,自杀殉国,李牧敬重其人节烈,命人将其立碑安葬后,也急引军回邯郸协防!赵国大战来临之时,竟然失去统帅,实在是可悲可叹! 李牧顾虑秦军袭击国都邯郸,主力急速收缩,匆匆赶往都城协助防守,此时此刻也是国力衰弱,兵力捉襟见肘,其他地方竟顾不上了!秦军势如破竹,北线秦军几乎尽取赵国太行以西之地,大军跨越太行山,经井陉古道进入古冀州大平原,攻取曲阳、庆都、定州!那太行山中多东西向横谷陉,著名的有军都陉、蒲阴陉、飞狐陉、井陉、滏口陉、白陉、太行陉、轵关陉等,古称太行八陉,即古代晋冀豫三省穿越太行山相互往来的8条咽喉通道,是三省边界的重要军事关隘所在之地,南线秦军下邺城、克安阳,桓齕麾军继续东进,一直打到武城,赵国周边魏国、齐国、燕国也趁机蚕食了赵国一些领土,赵国四面楚歌。 见朝中无人,悼襄王赵偃不禁思念起了邯郸大战时,表现果敢坚毅的老将军廉颇,想要重新起用他,当年,悼襄王听信郭开的谗言,解除了廉颇的军职,派乐乘代替廉颇,廉颇因受排挤而发怒,攻打乐乘,乐乘逃走,廉颇无奈也只得离开赵国,投奔魏国大梁,廉颇去大梁住了很久,魏王虽然收留了他,却并不信任和重用他,基本上是一直赋闲在家,此番听闻赵国有难,廉颇也很想回国效力,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此次战役,秦军伤亡甚微,却战果辉煌,还捎带脚气死了赵国一名丞相、一个国王,赵悼襄王还没有转过年就亡故了,那个和女闾生的赵迁继承了王位。 秦赵大战对当时九州的形势不能不说产生了广泛而深刻的影响,本来赵国是合纵的首倡国,实力也相对浓厚些,令其余几国没有想到的是赵国首先背叛合纵,攻打同盟国燕国,几乎使燕国灭国,且不说燕国对赵国恨之入骨,即便是齐国、楚国再也难以相信赵国了,赵国的光鲜形象从此一落千丈,相比较而言,秦国的做派虽然也不地道,但比起赵王偃来说,反而更容易被原谅。 赵国悼襄王的驾崩,赵迁即位,这个赵迁和赵悼襄王比起来简直是草包一个...... 秦军主力班师得胜回国,咸阳张灯结彩,一片欢腾!秦王、李斯乐得合不拢嘴,为凯旋的将士大摆庆功宴席,诸将论功行赏,俱获得加官进爵...... 对秦王嬴政来说,与赵国一役,那只是小试牛刀,高兴了几天也就过去了,他的内心最歉疚的对待自己的母亲太后点点,嫪毐必须死,但对于母后来说,那是天塌下来的感觉,从此嬴政从来没有看见过母亲的笑脸,嬴政深深理解母亲,所以只能在物质上满足母后,金银珠宝,华服山珍,这些都源源不断的送往甘泉宫,可嬴政也知道在邯郸吃过很多苦的母后,对于这些都看得很淡,她甚至很少佩戴金银珠宝,以前的母后可能认为自己太美丽了,不需要这些华丽的装饰品来衬托自己的美貌。 嬴政几次三番的去甘泉宫看望母后,母后几乎很少搭理他嬴政,但母后看起来精神并不萎靡,不知为什么嬴政居然开不了口,因为嬴政有一次说:“母后,干脆政政再帮您物色一个面首吧!”太后点点面无表情不喜不忧,也不笑,淡淡的说:“我不想再看见血光之灾,算了吧!”嬴政再也无话可说了,他只能无奈的告辞了,可一走出母后的卧室,嬴政就听见一个清晰的男人的声音:“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儌,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嬴政再次返回,推门而入,母后还是安静的坐在原位,身旁并无男人,连童子都没有一个,嬴政甚是惊诧,又不好意思直接问母后,是否藏着一个男人在寝室?因为嬴政觉得自己太丧母后的心了,根本没有脸面来谈起男女之事,母后也不恼嬴政不打招呼就推门而入,还是静静的坐着纹丝不动,甚至连衣袂都是纹丝不动,就像是一尊精美绝伦的白石雕塑,有时嬴政真的怀疑母后是否还在呼吸。 百般无奈,嬴政又差遣小高子前来探视母后点点,小高子看到的情况和嬴政看到的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这个男人说话的内容稍有不同,小高子是个多少机灵的家伙,一双贼溜溜的眼睛,直把点点的卧室里里外外看了个遍,连太后解手的私密地方都查了个底朝天,还故意在卧榻前跌倒,在点点的卧榻之下仔仔细细的扫了几遍,当然是毫无所获,可是等他一转身跨出太后点点的卧房,男人的声音不高不低,清晰优雅的响起来:“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盈,声音相和,前后相随,恒也,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而弗始,生而弗有,为而弗恃,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小高子这次的惊诧不亚于秦王嬴政,因为小高子延着脸皮,探头探脑搜寻了好一会儿,甚至连旮旮旯旯都没放过,这个清晰而优雅的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呢?是何人而为?小高子一头雾水,犹豫再三,还是唐突的推门而入,声音骤停,但没有人走动的声音,只有太后点点微闭着眼,雕像似的坐着,连眼皮都不动一下,于是小高子也不顾礼节,抱头鼠窜般的逃离了甘泉宫。 “大王大王,真是太玄乎了!太后的房间里明明传出了清晰而优雅的声音,可小高子数次进入太后的卧房,就是连一个男人的影子都没看见,难道是长信侯嫪毐的阴魂不散,声音也不像啊!”小高子一脸惶恐的向秦王嬴政汇报所见所闻,对于小高子的描述,嬴政当然确信无疑,但那个声音来自何方呢?难道真的是嫪毐或者仲父吕不韦的阴魂回来了,不像呀?他们的声音都没有那么空明,没那么优雅,这个优雅的男人是谁呢?他躲在哪里呢? “大王,不过小高子也不是一无所获,那个优雅的男声,好像在背诵老子的名篇,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教之言,这些篇章小高子也略知一二呀!呵呵!神了!”小高子挠着头皮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嬴政当然也是一头雾水,难道是母后的卧房来了一位神仙,一位见首不见尾的神仙,不,简直什么都没有留下,连喘气走路都无声无息的。 太后点点的卧房里究竟有没有男人呢?如果有,那这个人是谁呢?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后面的章节更精彩,感谢您长期关注《古镇幽魂》,感谢收藏!敬请继续对本书商榷评论!谢谢! 0240 巨人的肩膀 0240《千古一帝半个妃》巨人的肩膀 太后点点的卧房里当然有男人,而且是个标准的美男子,比吕不韦飘逸,比嫪毐俊朗,他就是阿房的父亲夏道,早年的夏道很爱很爱点点,在邯郸的一段时间夏道总是比点点睡得晚,点点平安到家安睡了,他才会自己家安眠,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人就是夏道,他一直在暗中保护点点和小嬴政。 太后点点后来的生活点点滴滴都没有逃过夏道的眼睛,夏道虽然去了蜀地修仙炼丹,但他会时不时的在咸阳和雍城之间来回穿梭,因为夏道接近得道成仙,所以日行千里,对他来说不是问题,他最令人匪夷所思的一绝是什么呢?隐形!常人看不见他整个身体,只能闻其声,但他能看见所有的常人,他从老子的无为而治,无为而为,逐渐进入了忘我的境界,以至于整个肉身寻常之人难以看见。 与太后点点的关系也是有一个蜕变过程,一开始也很难逃脱点点妖娆娇躯的诱惑,因为点点和吕不韦发生的那些密不可宣的事情,也实在难以避开夏道的视线,后来点点和嫪毐缠绵更是肆无忌惮,整个娇躯在夏道面前一览无余,不过和嫪毐发生那些在旁人看来血脉喷张的事的时候,夏道已经修炼的差不多了,那时候已经很有定力了,感觉靓男倩女在一起要死要活的苟且,在夏道看来和小猫小狗做那事没啥区别,但这一切并不妨碍夏道还是深深的爱着点点。 夏道爱太后点点的心始终如一,但他已经没有了要占有点点娇躯的欲望,一丝念头都没有,他对点点的爱已经升华到了一个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就像水烧开了变成水蒸气一样,看着点点痛不欲生的样子,夏道这几个月一直陪着她,一开始点点问:“夏医师,您在哪里?”夏道答:“太后,我就在您身边!”声音很空明,仿佛是远在天边又近在眼前,“人活在世上为什么会有痛苦?”太后又问,夏道答:“因为有欲望,欲望消逝,痛苦自然离去,呵呵!” 于是夏道就给点点灌输老子的思想,慢慢的太后点点开始平静了,无为而为,太后逐渐淡出了政治,嬴政的事就让嬴政自己去操心吧! ...... 但是,和太后点点不同的是,在韩国有一个人,他即使想无为而为也是不可能的,时代需要他要有一番作为,这个人就是后来大名鼎鼎的韩非子,这韩非子生活的时代正好是韩国由盛转衰的时期,此时,韩国已经成了秦国的附庸,朝不保夕,内部王权不彰、权臣乱政。 韩非想做两件事情,一是尽量拖延韩国被秦国吞并的时间,以待时变。策略是尽量鼓动秦国与赵国、楚国、魏国先火拼,寻找秦国疲劳的破绽再做他图;二是加强王权。韩非同申不害一样,也认为君王最大的敌人是臣子,他第一次明确提出了“法不阿贵”的思想,主张“刑过不避大臣,赏善不遗匹夫”,目的也还是打击权臣,为加强王权,有必要控制和统一人们的思想,主张独尊法家,禁止其他各家学说。 这个韩非子和李斯一样也是荀子的高足,可谓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自己也变成了巨人,为加强王权,韩非高度推崇和发挥了慎道的“势”、批判吸收了申不害的“术”,又利用了商鞅的“法”,搞了个有扬弃的“三结合”,韩非清醒地认识到了韩国的国势以及秦国的强大现实,所以他的“势”,不仅指王权势力,还指要顺势而为,在恶劣的国际生存空间巧妙周旋,韩非推崇“术”,比李斯甚至尊师更为上,这种“术”不仅包含驾驭群臣之术,还包括外交技巧、纵横捭阖之术,而且韩非抛弃了申不害“不尚贤”的错误理论。 韩非渴望韩国生存下去,“商鞅之法”的虎狼之药也愿意去尝试一番。所以,他甚至认为商鞅做得还不够!如果商鞅当时把太子也杀了,而不是仅仅处罚他师傅,何至于被人家报复所杀?韩非的这种认识,来自于极其强烈的生存危机,情有可原,这个学富五车的大家此时此刻还温柔乡里,却被千里之外的一双慧眼瞄上了。 这双慧眼的主人就是大秦王嬴政,此时此刻,他正在挑灯夜读,他的读书习惯是太后点点和吕不韦慢慢培养的,此时这个习惯将陪伴他的一身,可以说为他的统一大业提供源源不断的精神食粮,嬴政伫立在书架前,一册题为《五蠹》的竹简引起了嬴政的注意,将竹简平铺书案,初不经意,随便翻翻,才看几行,不觉立起,不禁魂牵梦绕,心慕而手随之,原来这个韩非子所著,也怪不得嬴政如获至宝,这部书的主人早已传扬四海、广受赞誉,而韩非在秦国最大的“粉丝”要不了多久,却非秦王莫属了。 就在嬴政如痴如醉的翻阅《五蠹》,爱不释手时,千里之外的韩非府邸,烛火通明,韩非正端坐在桌案旁的席子上研读自己的文章,他在思量明日觐见韩王安的说辞,高贵的娇妻燕姬温顺地坐在他身边给丈夫调和着墨汁,她小心翼翼地将墨粉和水倾倒在玉雕的墨盘中,手持墨刷耐心地搅拌着,不时抬起头看看韩非聚精会神的样子,不忍去打扰他。这不就是“红袖添香夜读书嘛”? 看着夜色深沉了,燕姬起身出门,嘱咐仆人去厨下烧水来,以便让韩非早点洗漱休息,少顷,两个丫鬟用木桶提来了一桶热水,倒在木盆里,燕姬无比温软的说:“韩公子,明日还要进宫,早点安歇吧!”韩非收起简牍应答道:“哦,还是爱妻体贴呀!呵呵!” 韩非洗洗涮停当,接过燕姬递过来的睡袍披上,燕姬又让下人给韩非端来蛋花莲子羹,脉脉含情的说:“韩公子请用宵夜!”韩非忙怜惜的说:“夫人也劳苦了,来!一起用!呵呵!”四目相视,韩非宽慰、开心地笑了,揽她入怀,燕姬温柔地打量着韩非白皙的脸庞,韩非望着娇妻有些歉意的说:“夫人,我们回到韩国,条件差了一些,这里饮食、气候你还适应吗?” 燕姬温言:“只要能跟公子在一起,妾身哪里去不得?”韩非思绪万千的说:“燕姬,家里的事情汝辛苦辛苦,好歹等韩非打拼出一片天地,咱家的境况会好的!呵呵!”韩非外出求学多年以及这次离开其继承的封地来到国都,封地的事情一直由其弟弟来打理,家境过的也不算殷实,燕姬微笑着心疼夫君,说:“只要公子不要过于忧劳,妾就安心了,呵呵!” 原来韩非的娇妻燕姬是楚国人,是楚国大臣的女儿,也是出身书香门第,在兰陵的时候,燕姬就是韩非一帮同学们艳慕的对象,李斯曾经说过:“自己的夫人楚湘跟燕姬相比,那就是一个粗俗的村姑!”这燕姬不但擅长文墨、音律,容貌也十分出众,婀娜玲珑浮凸、丰满圆润的两峰流线的翘臀、曲线起伏,走起路来柳腰款摆、曼妙生情,她骨肉匀称、肌理细腻、配上象牙一般光滑洁白的嫩肤。细长的柳眉、明亮纯净的双眸、秀直的鼻梁、饱满温润的樱唇和线条优美的香肩、粉颈,活脱脱一个世间青春靓丽、超媚脱俗的美艳仙子。 夜深了,韩非和娇妻燕姬这对恩爱夫妻吹熄了烛火,相拥入眠,半夜时分,燕姬被韩非梦呓中的呼唤惊醒了,只听韩非口中念念有词:“师兄,咱们两个人的约定你竟忘了吗?师父的话你也不记得了?废仁信而暴虐取天下者,焉能久乎?你走开,我没有你这个师兄!”韩非在梦境中手舞足蹈着,激愤地自言自语着,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燕姬急忙起身去点燃了房中烛火,寻找汗巾给韩非擦拭,此时,她看到韩非案头的几根竹简上都写着,李斯、李斯、李斯,她知道韩非的心病又犯了,还在兰陵的时候,韩非自从知道同窗师兄李斯要去秦国,他就一直郁闷忧愁,燕姬知道他们是同窗的好友,她对李斯也很熟悉,也知道李斯是很有才能的一个人,韩非平时总是在跟她说,李斯师兄怎么怎么了!燕姬知道夫君韩非对秦国的评价其实很低,一对好友分道扬镳、今后要彼此对抗,燕姬理解丈夫的心情。 温柔贤淑的燕姬曾安慰韩非:“如果你把李斯当作至交,那又为什麽埋怨他要去服侍强大的秦国呢?人往高处走、向势力强大、富贵的地方奔,不是很自然地事情吗?你同我说过李斯梦见大老鼠的事情,那大老鼠奔去仓廪,不是很合情合理的吗?” 韩非苦笑:“爱妻你不知啊,秦国纵然再强大,有关东六国合纵就足以抗衡它,韩国也可以存在下去。可是如果秦国有了李斯,那情况就会大不相同!李斯是什么人?他是荀子老师最宠爱的弟子,最狂热追求华夏统一的分子!李斯甚至眼珠都不用转,就能生出满脑子鬼主意,你说是奇谋也对!秦国若是得了李斯,就如同桀纣竟然得到了周公和伊尹来辅佐。那就太可怕了啊!” 燕姬无可奈何的说:“妾以为夫君是韩国的公子,并不是韩国的君王!既然你们同窗有情谊,那你为何不同李斯一起去辅佐秦国呢?那样,公子心中不就可以释怀了吗?”韩非叹口气道:“想我韩非身为韩室宗亲!国家困顿之时,不为韩国出力谋划,如何对得起祖宗?” 良久,两人相对默然无语,燕姬俯下身去,温柔地亲吻着夫君的脸颊,让他像小孩子一样安静的睡去,韩非却彻底的醒了,脸上露出歉疚的表情,燕姬伸出柔软的手臂,抚摸着韩非因梦中的急躁情绪而剧烈起伏的胸膛,试图让他平复下来,她侧转身,温暖的酥胸覆压上去,红润、香甜的樱唇翕张,伸展热烈、温润的香舌与韩非亲吻在一起,媚眼如丝、一双美丽的眸子柔情似水,深情凝视着夫君的眼睛,韩非的双手在她美丽、光洁的肌肤上下摩挲游走,燕姬轻轻颤抖着,秀美的面颊上泛起一片淡淡的绯红,秀目似闭似睁,目光迷离,娇躯风情万种地扭动着,沉浸在愉悦与兴奋的感觉当中。 燕姬微微喘息着,娇媚地轻声细语:“哦,我的公子,忘掉那些不快乐,来吧!”韩非被她那娇艳迷人、勾人魂魄的媚态所吸引,猛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温存起来,燕姬紧紧抓住韩非的脊背,丰臀摇摆,浑圆的乳峰波涛汹涌,她浑身颤慄,娇嗔地呻吟着,欲仙欲死,一同用身心去体念巫山夜雨、缠绵情爱的美妙感觉!这种抚慰对韩非来说,无疑是有效的!燕姬的美目中流出两行晶莹的泪滴,如雨后梨花般娇艳、可人。 翌日一大早,韩非进宫觐见韩王安,韩王安高兴的眼光发亮:“贤弟,不用那么多礼数,我盼你来如盼星月啊!”韩非在韩国得到了国家上至王公、下至平民的高度信赖、拥护和赞誉,成为韩国的守护神!韩非笔耕不辍,创作了大批不朽的政论篇章,后人将他在兰陵求学期间及在韩国、在秦国的著名作品整理成典籍,这就是《韩非子》。其中的许多名篇,如《五蠹》、《孤愤》等等,传扬四海、广受赞誉,而韩非在秦国最大的“粉丝”正是秦王嬴政。 秦王密切地关注着韩非、关注着韩非在韩国的活动,韩非“不期修古,不法常可”、“世异则事异、事异则备变”的思想深深地感染和触动了他。《史记》中说:“秦王见到了韩非所著的《孤愤》《五蠹》等篇章后说:‘嗟呼,寡人得见此人与之游,死不恨矣!”为了得到人才,急忙就攻击韩国夺取人家大臣,难道就不怕见笑于天下吗?强扭的瓜会甜吗? 李斯抵达秦国后,韩非也在密切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为他欢呼、为他担心、为他失落、为他惆怅,这又反过来刺激自己,更加努力地去经营韩国,两个荀子的高徒、一对曾经亲密的伙伴,在历史的洪流中身不由己、各为其主而去拼力竞争、甚至战斗! ...... 河南洛邑,正是牡丹争艳时,牡丹的母本原产地是秦岭和巴山的北麓,原本是一种野生的灌木,植株矮小,叫做芙蓉。后人用芍药做砧木与之嫁接后,逐渐成为牡丹,洛邑的牡丹,自古就很著名,牡丹花也人称洛阳花,有“洛阳人惯见奇葩,桃李花开未当花,须是牡丹花盛发,满城方始乐无涯”之说,历代文人墨客吟咏赞美牡丹的诗文,灿若星河!先秦的牡丹,跟今日我们寻常见到的很不相同,它是一株株牡丹树!枝干粗壮、花团锦簇, 阵阵异香、沁人心脾,何人不爱牡丹花?占断城中好物华,疑是洛川神女作,千娇万态破朝霞!树树牡丹,花枝绽放、浓艳欲滴,奇香满园,李斯和韩非一起在牡丹园中散步,李斯是跟随秦王嬴政来洛邑的,而韩非子是代理韩王安出席络绎的诸侯王会议,李斯得意洋洋,面对韩非昔日同窗,看着娇艳的牡丹花称颂道:“重华叠翠,人间仙境,总领群芳是牡丹啊!” 韩非感慨万分,睹物思情,道:“此物神韵如画,观者如仙,却是深锁禁宫高墙之内,普天之下,识者无多!呵呵!” 而李斯明确地将灭韩的情报透露给自己,仅仅是为了胁迫自己,在事秦与事韩之间做出选择吗?他下一步要干什么?韩非因为殚精竭虑而发烫头脑,逐渐清醒起来。自己与李斯在楚国兰陵共同生活、学习时的一幕一幕,象书卷一样历历浮现在眼前,李斯诡异的笑脸,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韩非猛然掀开锦被,在榻上挺身坐起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仿佛在提醒他:“李斯要去秦国!”韩非跪在室内阴冷的地面上,向着东方叩首祷告,泪水扑簌簌地从眼帘中滴落下来:“尊师,韩非知道,你最宠爱学长李斯,你盼望他辅佐秦国一统天下,你就饶恕徒儿吧!”韩非下定了与李斯玉石俱焚的决心!他要为祖国韩国、为了捍卫自己的信念,而不惜去牺牲自己。 韩非宽慰起来,他披衣走出馆驿的门外,十几名秦国士兵和内廷护卫立即围拢上来,高声说“天色这么晚了,韩大人您还不休息嘛?”韩非冷笑着说:“夜里孤枕难眠,我睡不着啊!出来走走!”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后面的章节更精彩,感谢您一如既往的关注《古镇幽魂》,您也一定会有所收获,感谢您的评论和收藏! 0241 玉碎 0241《千古一帝半个妃》玉碎 河南洛邑在长达五百一十四年的漫长岁月里,一直是东周王朝的国都,可谓一座王者之城,然而近半个月来,这座古老宁静的城邑却忽然充斥着喧哗和骚动,一年半以前,举世名相吕不韦的大去,接下来是吕不韦门下的数千舍人作鸟散,驱逐的驱逐,迁徙的迁徙,经此一番喧嚣,洛邑复归平静,但近日却又开始大索戒严,各式装扮的特工游走街头,流浪的人和狗消声匿迹,就连街头耍把戏的人也不见踪影。 洛邑虽然随着吕不韦的离世而逐渐没落,但百姓依然保有着往昔的政治敏感,他们知道,一定是有什么大人物要来洛邑古城了,但他们还是万万没有想到,这回居然是秦王嬴政御驾亲临了。 这次洛邑之行,嬴政显得很高兴,所以特意邀请母后一起同行,太后点点本来是不想去的,一来是洛邑之行难免会带起伤感的回忆,吕不韦再不是,也带给了青年时代点点的无尽的快乐和依靠,二来太后点点已经跟着美男子夏道修炼好长时间了,无为而为,现在的点点心如止水,平静而优雅,但考虑到嬴政邀请的十分诚恳,不想弗了这小子的孝心,点点勉强同意随行。 嬴政欣赏了吕不韦所建所居的华美宫殿,又轻车从简,只带着李斯和几个近臣,探访吕不韦在邙山的墓园,这次嬴政再怎么劝说,点点是不想一同前往墓园了,点点只想在吕公经常坐下看书的地方坐坐,和吕公无声的交流,斯人已去,来着何往?点点好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一阵风吹来,点点的衣袂随风摆动,同时也带来了玫瑰花浓郁的馨香,点点知道那是这个风流倜傥的吕公为高贵凤仪的华阳夫人亲手栽下的,现在的点点已经没有了争风吃醋的一丝想法了,点点的脑中一片空明。 吕不韦的墓园里找不到他自己的墓碑,所有的墓碑上都刻着先妣吕母之墓,甚至连梦萦公主的墓碑也找不到,这不能不说是吕不韦的精明之处,因为他知道像他这样成绩越突出,所犯的过失也多,死后定有争议!黄昏的墓园被天边金霞万道染成了黄金甲,但见北邙山上土丘隆起数处,景物萧然,四野肃穆寂静,只有偶尔有小鸟飞过低空,但其声却如暮归的老牛在低吟。 嬴政无言的伫立在邙山山脊,心绪繁复,当他还是孩子的时候,吕不韦是那样疼爱他,给他无微不至的父亲般的关爱,但这也是一把双刃剑,对于渴望独立,有所作为的小嬴政来说,何尝不是整日活在吕不韦巨大的阴影之下,如今这位可能是亲生父亲的,强势的老人终于撒手人寰,吕不韦,一代重臣就躺在嬴政脚下的黄土里,再也不能对他指手画脚,吹胡子瞪眼了,他感到一丝莫名的快意,同时一丝不安也袭上他的心头,没有吕不韦的路也是崎岖不平,一切都得靠自己来判断,李斯的才干不在仲父之下,但嬴政明白李斯肚里的坏水也远远使吕不韦无法望其项背的。 一念及此,嬴政悲从中来,黯然泪下,他站在山脊,举目远眺,脚下被一个小土块绊了一下,他忽然俯身捡起这小土块,嘶哑的声音朝着不敢上山脊的李斯等人大声发问:“这人,他留下了什么?”李斯他们只是远远的站在山坡上,他们不敢往山脊走,怕惊动这位受人敬仰的吕公,也许还有别的缘故,面对嬴政的大声发问,李斯明白秦王的心境,大声回答:“微臣以为,大王应该问,躺在这黄土下的这人,他,带走了什么?” 李斯一言既出,嬴政仿佛被突然点醒了,立时释然,诚如李斯所言,他应该考虑的是,这人带走了什么?事实上,吕不韦什么也没有带走,现在整个大秦都是他嬴政的了,大秦的土地,大秦的人民,大秦的军队,都为他一个人所拥有,也只听命于他一个人,吕不韦留下的倒是不少,《吕氏春秋》,郑国渠,还有大秦的基业,甚至可能还有自己本人也是吕不韦所创造的!嬴政用力跺了一下脚,放声大笑的传令:“廷尉所言大是,感彼柏下人,安得不为欢?传令下去,大开宴席,全城百姓,欢愉三日!” 此次洛邑之行,嬴政以其王者的神采,迅速征服了洛邑百姓,而嬴政出巡的车驾排场更是极尽奢华浩大,饶是见多识广的洛邑老者也无不为之瞠目结舌,叹为观止,在嬴政身上初露他压倒性的伟大,击溃式的崇高...... 当然秦王嬴政来洛邑不是专门前来游山玩水的,而是主持七国首脑会议的,而韩国正好派遣让秦王仰慕已久的韩非子,当然先得让廷尉李斯先接触一下,自己再出面。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李斯和韩非子是一对十分要好的同窗好友,就像现在的闺蜜,恨不得将自己所有都拿来分享的那种关系,可是现在的局面不同了,难免会产生些隔阂,韩非子的才识不在李斯之下,只是他俩现在服务的主人地位相差十万八千里,于是说话的口吻完全就高下立判了。 茶聚时,李斯侃侃而谈:“里仁为美!吾心存仁,贤者亦乐!君不见这世间的美女,如牡丹花般艳丽?花容婀娜,天仙且妒;玉体逶迤,人间少匹!细细腰肢,曼妙悦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啊!呵呵!”李斯左拥右抱,左边的美女欢喜地用玉勺舀一口羹汤,喂到李斯口中。 李斯稍作停顿,继续说道:“所谓人者,灵魂所附之皮囊而已,女人如灯,照亮了世人内心偏狭、阴暗的角落!世道浇漓,人心不古,女子之美,天工夺物!巧笑聘婷,顾盼传情,足慰人生!为何不敢正视女子的身体,非要用邪淫的眼光来看待呢?桃之夭夭,灼灼其华!那世间之罪、治国无道,又何必诿过于女子呢?君子只要能诚意正心,偶尔倚红偎翠,不亦乐乎!”右边的美女喜不自禁,又给李斯挟了一口菜。 李斯举起手中的酒杯,在手里把玩着,闻一口酒香,长舒一口气,缓缓说道:“这女子亦如酒,醉解千愁,乐以忘忧,酣畅淋漓时如琼浆浓郁,平淡温和、浅斟低唱,譬如淙淙流水,也可舒缓、慰藉心灵啊!酒为交际之桥梁,推杯换盏,其乐融融,而这女子的娇躯,也是政治啊!” 韩非假意挠头叹服,轻轻说道:“呵呵!这方面兄长比较专业,小弟不及也!”话里话外,暗示李斯在兰陵当过女闾管事,李斯笑道:“常言道‘仕而优则学,学而优则仕’,如今你我兄弟都已掌国执政,治大国如烹小鲜,也都是终日劳碌无休啊!就不必太刻板、压抑自己!呵呵!” 韩非谦逊道:“治大国的是兄长,韩国本是小国,竭力以事大国者,求生而已,怎能不夙夜惶恐?”李斯潇洒的挥挥手,又有两名美姬前趋,陪坐伺候在韩非身旁,李斯喝了一口酒,冷静地说:“天下有道,小德役大德、小贤役大贤!天下无道,小役大,弱役强,此为天、地、人道,顺天者存,逆天者亡啊!人道如是,岂可违逆?贤弟在韩,如和氏之宝玉藏于顽石之中,为何不求善价?如苍鹰俯卧草莽,为何不乘风而飞!我们兄弟离开兰陵之时,师傅叮嘱你的话语,你还记的吗?” 韩非面无表情的点头说:“愚弟记得,何敢忘怀?”李斯高声说道:“当年师傅告诉你说,秦与诸侯结怨互斗,若至分晓之时,韩国必亡!你又何必如此顽固,与舟同覆呢?男儿何处不能建功立业?华夏分裂已五百年矣!早日江山一统,此乃是天命!你又何必非要苟且延续韩国之小祚,毫无天下之心呢?你是顾惜在韩国的公侯之位?秦国同样也可以给你呀,甚至更加显赫!贤弟,不要再执迷不悟啦,若能趋利避害、顺天择明主而侍。待到灭韩之后,你一样可以贵为韩地诸侯啊!” 此时,韩非身边的两名美姬,一左一右温存地偎依在韩非的肩膀上,一名美姬娇滴滴地揽过韩非的右臂,娇笑着说“韩公子,咱们喝杯交杯酒吧!呵呵!”韩非被拉着无奈地饮了一杯花酒,另一名女子也不甘寂寞,牵引着韩非的左臂,往自己身上揽,很少出席这样茶聚的韩非涨红了脸,心慌意乱,又试图去掩饰自己慌乱的表情。 狡猾的李斯低下头跟身边的女子说着什么,装作没有看见,韩非才稍稍平静下来,少顷,韩非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开始反驳李斯的话:“兄长,尝言昔日尧舜禹三帝,筚路蓝缕、披荆斩棘、疏抑洪水、驱逐猛兽,膏泽于民,而使天下悦、人心所向,故是以仁善取天下也!孟子曰:天下之心不服而王者,未知有也! 桀纣无道,商汤、周武率天下伐之。秦与关内诸国,俱为封建诸侯,而今秦阴图取天下者,非为仁义而实乃恃强逞勇、暴虐残民。邦国非无道而伐之,以恶伤仁。六国人心不服,则必戮力抗秦! 将刀兵加于天下者,无视兵连祸结,伏尸百万、饿殍遍野之悲。如此华夏江山之一统,天下怨怒、不义不仁!秦败则必为天下屠,秦胜则天下反,诚不知其所归!” 李斯不依不饶的反驳说道:“君子对待器物,爱惜它的行为不是仁义!君子对待天下子民,是施以仁德而不是亲近和怜惜。人心不足,分散国家的钱财来人人共享,这不是仁德。救助水旱灾害中的饿殍,而不是鼓励耕织、提前准备好应付灾年的粮食储备,这是治国的无能,不是仁德! 春秋以来,诸国交战、征伐个无休无止、没有个尽头,枉死了多少无辜百姓!今秦国顺天领道,恢复统一,消弭天下纷争,实为施大仁大义于天下,加大恩大德于苍生百姓! 仁德不是救助乞丐的小善和邀买人心的小恩小惠,更不是嘴上的言论和骗人的道具!春秋无义战,可是齐桓公、宋襄公、楚庄王、晋文公、秦穆公等等,哪一个不是满口的仁义道德,说自己兴起的是仁义之师?齐、楚、燕、韩、赵、魏诸国,哪一个不曾试图一统天下?不过是力所不逮罢了!”...... 同窗相聚不欢而散,韩非子又去见了秦王嬴政,秦王礼敬韩非说道:“韩非阁下?本王倾慕你的文章呀,《说难》、《孤愤》、《五蠹》,我全读过,十分欣赏呀!”于是嬴政朗朗的背诵起来:“是以圣人不期修古,不法常可,论世之事,因为之备。宋人有耕者,田中有株,兔走触株,折颈而死,因释其耒而守株,冀复得兔,兔不可复得,而身为宋国笑!今欲以先王之政治当世之民,皆守株之类也。”秦王随口吟朗起韩非的文辞,众人非常惊讶。 少顷,秦王激愤地说:“五蠹者,五个害虫呀!韩非贤能,指出其要害,天下君王都要警醒!”所谓“五蠹”就是五种蛀虫,韩非在他的著作中认为,儒家、纵横家、游侠、患御者、商工之民皆是实行耕战政策以富国强兵的破坏力量,因而把他们比作危害国家的五种蛀虫。 韩非认为,种田辛苦有人干,是因为有庄稼的收成,打仗危险有人干,是可以经由战功获得富贵;如果书生们舞文弄墨,就能取得高位和功名,谁还肯去流汗、流血?纵横家巧舌如簧、以所谓智谋惑乱各国,自己收取名利,也是不好的榜样、天下的蛀虫!游侠好逸恶劳,游荡乡里,是社会上的一群小混混!使用各种手段,逃避兵役、徭役的人,都是些富户、官宦家的纨绔子弟,到处行贿,败坏世风;而商人奸猾贪婪、囤积居奇,无信无德,也是社会的渣滓! 韩非的认识现在看来难免有一些偏激和缺失,尤其是对于文化人即所谓儒生的认识和对商人的认识,有一定历史局限性和特殊性,但对当时的社会经济治安无疑是进步的,秦王嬴政非常赏识韩非子的学识。 然而,女人的美色,男人的才干,无疑是最令同类万分嫉妒的,如果韩非子不肯事秦,还是坚持要帮气息奄奄的韩王,或者说事秦后的职位在廷尉李斯之上,那么这个才华横溢的韩非子注定是“宁可玉碎,而不为瓦全”结局? 一番论战,一番交往,李斯对秦王嬴政说:“韩非为韩国公子,人虽在秦,心不能忘故国,有韩一日,韩非终不忍背韩事秦,不如......” 一个能让韩非子“宁可玉碎不为瓦全”成为现实的计策逐渐在李斯的脑中清晰起来。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女人的美色,男人的才干历来为同类所十分嫉妒,李斯和韩非子一对同窗好友的结局莫不是如此,欢迎评论商榷!欢迎继续关注《古镇幽魂》,感谢您的收藏!谢谢! 0242 一个时代的终结 0242《千古一帝半个妃》一个时代的终结 嬴政有两个好习惯,无论多忙,他每天会批阅一百四十斤的奏章,专门由太监为他挑重要的奏章称好斤两,放在堂案之上,他还博览群书,古今中外无所不及,最近他对韩非子的书格外欣赏,可是一旦接触到了韩非子本人,除了样貌出众之外,因为韩国也出美男,韩非子尤其俊朗,然其给秦王嬴政的两大建议,乏善可陈,殊不知,这个是韩非子的故意为之,他的目的是搞乱大秦,以便让韩国苟延残喘的久些时日。 吕不韦在的最后几年,嬴政故意贬损《吕氏春秋》,而遵从商君学说,目的是扫除吕不韦在宫廷之中的残余势力,其实,在嬴政的国政里,《吕氏春秋》和商君学说同样在嬴政心目中占据重要位置,还有经过三次官员的大换血,嬴政已经打造了一支忠实于自己的官吏队伍,君臣和谐,目标一致,令行禁止,所以大秦的实力又一次得到了一次大的飞跃。 政治经济和外交是联动的,在国力大大提升的时候,三寸不烂之舌的姚贾奔走六国,对六国分而化之,其功业已经是大名鼎鼎的张仪也难以望其项背,六国酝酿中的合纵迅速流产,化为乌有,姚贾扬眉吐气回到了咸阳王城述职,嬴政大悦,封其为上卿,食邑千户,漂泊多年的姚贾终于有了正式的编制,从临时工成了正式工,从此有了恒产,美女左右环绕。 姚贾为大秦立下了赫赫功勋,其封赏虽然丰厚,却也能够让人服气,但有一个人对此很不肖,那就是韩非子,姚贾在投奔秦国之前,一直游走四国,合纵之势初成,这时候韩非子在韩国,两人交往甚密,韩非子不能原谅姚贾的变节,更不能原谅他破坏合纵,将韩非的祖国韩国送上绝路,于是两人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 于是姚贾乃见秦王嬴政说道:“臣之出使,数年不能归,朝中有人中伤于臣,而臣将远在异国他乡,不能辩白,江安河在?”姚贾现在是秦王面前除李斯之外的第二红人,嬴政大笑道:“呵呵!寡人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本王既然已授卿外事,卿自可放心而行!”姚贾稍一宽心,说:“如此则臣之幸也,臣自思,一旦臣见废,得利者谁?东方诸国也,凡馋臣者,必为秦之害,而为六国利也,朝中大臣如此,吾王不可不察也!” 嬴政继续微笑着说:“呵呵!卿所指馋臣其实非朝中大臣,实韩非也!”姚贾正等着嬴政主动供出韩非其人,于是顺势说道:“大王,韩非气人,臣素知也,韩非滞留秦境,每与大臣辩论,无不历陈存韩,巧言惑众,乱人视听,闻听给大王献上二策,皆包藏祸心,意在乱秦,大王明见高远,不为所动,事可一二,不可再三,韩非志在弱秦存韩,明也!” 嬴政沉默不语,姚贾见秦王有所松动,继而又说:“韩非,韩之诸公子也,今王欲并诸侯,其为韩而不事秦,此人之常情也,有才干的人不肯事秦而留着为敌方所用,此自遗憾也,不如以过法诛之,呵呵!”对于韩非子,嬴政本来抱有很高的期望,打算在灭韩后加以重用,然而,回想起韩非滞秦以来的言行,嬴政不得不承认姚贾所言确实有道理,如今看来,助大秦开疆辟土,固非韩非子所愿,留着事敌,又有何善? ...... 韩非回到韩国使团下榻的馆驿,失神地躺在卧榻之上,辗转难眠。 他十分懊丧自己竟然中了同窗李斯的“美人计”,这是他万万没有料到的事情,如果自己叫上几个同伴一起去就好了,可这次是同窗兄弟之间的聚会,别人也不便参与,自己哪里会想到一向敬重的兄长李斯,居然能够使出如此下流的手段,勾引自己落入圈套?韩非忍不住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李斯抛出的这个圈套,其手段太毒辣了!要摧毁韩非自视高洁的自尊心,而更重要的目的是:色诱别国谈判使团的团长,让他百口莫辩! 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韩非不用想也会知道,两名美貌的女子会寻上门来纠缠不清,拼死要活的做韩非的小妾,很快韩国使团的每一个人都会知道,他们的团长、主心骨在秦国闹出了绯闻,竟然招纳了两名秦国的美姬做妾!私生活不清不楚,那他还能为韩国说话吗?本来韩非和秦国长史李斯就是同窗好友,韩非夜赴李斯的私人宴会,还笑纳了人家的美女,大家会怎样看,这会是什么后果?韩非自己都不敢去想!李斯这是在逼迫他叛国降秦呀! 平心而论,李斯所说的话也不是全没有道理,韩非承认辩论不过人家,那李斯机锋极其敏捷、舌头象抹了黄油一般利索,他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死的说成活的、荒谬说成真理,韩非在兰陵的时候就领教过其厉害,也一度视其为崇拜偶像。现在,这个自己敬重的兄长,冷冰冰站在自己的对立面,他残忍地将自己置于不仁不义的绝境,还在那道貌岸然地笑着,无耻啊,无耻! 韩国使团的众人说道:“秦人要扣押大人,我们索性就跟他们拼了!”韩非焦灼地阻止:“不可!使团官员数十人,都是我国的中坚力量,不可因我一人,而使国家再遭受巨大的损失。我韩非,永远不会向秦国屈服、永远不会背叛自己的国家!拜托啦!你们切不可因小失大!” 韩非叮嘱外史澄遇:“外史回到韩国后,一定要对我王强调再讲三件事。这些事情,书信里也有,但你们还要再三去嘱咐君王:其一,韩国的谍报组织可能出了问题,需要立即清查、深挖暗藏的敌特,坚决予以铲除! 其二,韩国现在还不能与秦国正式决裂,因为我们还没有建立好与赵国、楚国等国家的联盟。这些事情,早就应当去办,可朝中对此争议很大,拖延的太久了,现在,只有依靠诸位来推进了!记住!保全韩国国土的唯一可能,就是韩国加入反秦的联盟,我国必须尽快举起反秦的大旗! 其三,秦国会使用各种手段来削弱我国,尽管我们修筑了坚固的城池、训练了广泛的民兵,但是国家最需要的东西,除了军队,还有粮食! 大军守备、人吃马喂,百姓生计,无粮则乱啊,韩国多山地、耕地稀少、抗御水旱灾年的能力不强,国防又偏重于防守,一定要千方百计储备好足够的粮食,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秦国最可能对付我们的方案就是“绝粮”,那李斯所读的兵书并不多,在兰陵求学的时候,他就对这部分很感兴趣,曾将它称作“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绝招”,你们也不要忘记,此人原本就是个管理楚国粮库的小吏!” 韩非掷地有声地说:“我韩非不论身在何地!,哪怕还剩下一口气,也要为韩国分担一份忧,诸君共勉吧!”众人泪眼婆娑、抽泣感怀,听完韩非的千万般叮嘱、与他依依惜别,韩非如释重负地躺倒在床榻上,他在思念故国的亲人,爱妻和弱子。 “秦王请韩国上卿韩非进宫!”一名秦国信使谦恭地在门外喊道,韩非悉心地整理好袍服、端正好冠带,大踏步地走出门去,走向他如夏花般璀璨的生命中无法抗拒的宿命。 ...... 司马迁的《史记》中只用了“下吏治非”四个字,然而这小小的“治”字,其背后的血腥和痛苦,除了当事人,又有几个人能深切体会呢?同窗好友李斯担任廷尉一职,主管的职司之一就是大狱,而李斯不愿意给那些看守些许暗示,韩非子的情况就可想而知了。 有道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高墙之内,韩非子承受着精神和肉体的折磨和羞辱,李斯入狱探望韩非,而韩非不改初衷,用刑刚毕,衣不蔽体,鲜血淋漓,软软的耷拉在墙角,处于半昏迷状态,风流俊雅的贵公子形象荡然无存,李斯目睹此状,假惺惺的对看守呵斥道:“为何用刑如此之重?”看守悻悻然作鸟散。 韩非悠悠醒来,见是李斯,勉强一笑,说道:“子不弃我?呵呵!”一代大家却没有彻底认清李斯的真面目,李斯虚情假意的说道:“让贤弟受苦了!我将见大王,必救贤弟出此,呵呵!”韩非还是心有不甘,说道:“大王忌我,为我存韩之故,我欲作书,剖明心迹,愿子代为我传书于大王!”李斯点头允诺,心中也是纠结万分,毕竟曾经的同窗好友,虽然你道不同不相为谋,但李斯此时却无法宣讲,心想你对自己的文章永远那么自信,但你明白大王现在的鸿鹄之志吗?无奈李斯命狱卒为韩非子更衣敷药,上酒传菜。 韩非子酒足饭饱,力气渐足,挥笔提书,伤口的血时而滴在竹简之上,犹如盛开的朵朵红梅,在一片墨色中悄然绽放,这就是后世称之为《初见秦》的历史名篇,但洋洋洒洒,根本没有揣摩嬴政的宏大志向,韩非子目送李斯离去,疲惫的合上双眼,他怎么会想到,方才的传书竟然是这位挥毫泼墨的大家最后的绝笔。 李斯还吃不准秦王嬴政到底对韩非子什么个态度,于是又面见秦王,秦王看罢《初见秦》露出了孩童般狡诘的微笑,问:“廷尉可知寡人是如何看待韩非的?”李斯正等着秦王这句话,于是微笑着恭敬的说:“李斯愿闻大王其详?”嬴政缓缓道:“近日寡人遍读韩非之书,其抉摘隐微,烨若悬镜,上下数千年,古今事变,上至奸臣世主隐微伏匿,下至委巷穷闾妇女婴儿人情曲折,不啻隔垣而洞五脏,实天下之奇作也!”李斯正纳闷,又听嬴政说道:“然而寡人越是喜欢韩非之书,便越恶韩非其人,呵呵!” 嬴政前后两段话,一褒一贬,转折如此之突兀,不做任何铺垫,何以如此?李斯不能问,也不敢再问,估计问了也没有什么答案,嬴政只是微笑着审视李斯,那眼神仿佛再说:“聪明人,你自己领悟吧!”要说韩非,也确实是千古非常之人物,他早就知道,他的书如镜子一般,照出了人心深处的自私和阴暗,很容易招致读者的厌恶和反感,其实李斯读韩非的书更多更透,这样的人,不肯事秦,留着何用?如果事秦,其才干一定在李斯之上,在我李斯之上的人,留着何用?透过和秦王的对话,李斯心里有底了。 ...... 囚室的门开了,韩非见李斯一把抱住,大笑大舞道:“你终于来了,荀老夫子今天又把书讲错了,我告诉你,你去找他反驳去!”李斯吃不准那韩非莫非疯了,他示意看守回避,然后冷冷的说道:“同窗,我是来和你告别的!”韩非一听乐了,说:“告什么别呀,你还是想去咸阳,呵呵!不如和我一同回韩国吧!” 李斯还是不能确定韩非是真疯还是假疯,如果真的疯了,李斯也不用太内疚,他可以少些痛苦,于是李斯也跟着笑道:“好,我们一起回韩国,来,先吃碗鱼羹!呵呵!”说完为韩非盛上满满的一碗鱼羹,韩非几大口吃完,抹着嘴角大赞其美,并要李斯再盛一碗。 此时的李斯良心猛然回归,他双膝柔软“噗通”跪地,流着泪说:“同窗好友,鱼羹有毒,李斯想给贤弟留一个全尸,终不失公子一个体面!”李斯没有说完,韩非子已是低呼一声,摔倒在地,头贴地面,拼命干呕,嘴角一丝殷弘的鲜血冒出来...... 韩非的死标志着诸子百家的时代终结,中国历史上最为灿烂的一个时代就这样画上了句号,仰望夜空,浩瀚无边,群星璀璨,随着韩非子的死,最后一颗巨星陨落了,然而,群星的熄灭是为留出天空,以便太阳展示他那无可匹敌的光芒。 ...... 秦王宫,嬴政目光如炬的俯视着群臣,他对自己的事业信心满满,可他怎么有没有想到一个女人的闪亮离场,在嬴政心中掀起了排山倒海的波澜。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韩非子的死标志着春秋战国时代诸子百家的终结,此时的嬴政就像一个冉冉升起的太阳,群星在他强力的阳光下逐渐悄然隐退,感谢您长期关注《古镇幽魂》,感谢评论、商榷,感谢您的收藏! 0243 怀清台1 0243《千古一帝半个妃》怀清台1 先王子楚过早的离世在小赢政的心里多少还是留下了阴影,直到现在,这个伟岸俊朗的秦王嬴政,却十分忌讳死亡的话题,他莫名的有一种想法,就是认为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这个斯人就是他嬴政,所以,嬴政认为他自己不会死,继而,对修造自己陵墓的事不很在意。 按照大秦的惯例,大王即位的第三天便开始准备为其陵墓的建造,嬴政自己的陵墓从十三岁即位那时正式启动了,只是进展极慢,时停时续,一直到了嬴政亲政那年开始,陵墓建造的速度就稍稍加快了些,后来李斯和蒙武先后都负责过陵墓的督造工作,而且规模和质量也达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 这一日,嬴政忽然心血来潮,对李斯说:“廷尉,和寡人一起去陵墓建造工地瞧瞧,呵呵!”李斯猜不透秦王此时的心思,或许是因为韩非子的死对大王有所触动,不管怎么样,陪着就好,于是欣然接受:“诺!” 王陵工地上一派忙碌的景象,石条、石板、秦砖整齐的码放着,车马嘶鸣,紧张而有序,嬴政指着黑压压的排列整齐的一片大缸问蒙武:“蒙武将军,这些大刚里盛的是何物?呵呵!”“呵呵!启禀大王,这些大缸里放的是银水,是大王的清姐姐遣人送来的,不知累坏了多少马匹,据统计总共有一百五十多吨呢,这些银水是为墓室内建造大江大河用的,天长地久,永不凝固,呵呵!好东西呀!”蒙武不失为军人做派,挥汗如雨,简明扼要的回答大王的问话,其实蒙武所说的银水就是后世称为水银的东西,也就是汞,有剧毒,但它能永不停歇的流淌。 嬴政显然很高兴,没想到清姐姐居然百忙当中时时关注着我政政的一切,甚至还关心着陵墓之建造,嬴政自小就喜欢大江大河,墓室之中有大江大河的流淌,自然是一件让人感觉到惬意的事,真难为清姐姐了!恍惚只见,嬴政仿佛看见清姐姐靓丽的倩影飘过,啊!我的至亲至爱的清姐姐,政政来看你了!他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要去悄悄的看看他的清姐姐在忙些什么?他像孩童一样兴奋的想象着,他神不知鬼不觉的突然出现在清姐姐的面前,清姐姐突然见到他的那一刻的高兴劲,嬴政自我陶醉了!于是,嬴政再也不视察什么工地了,调转马头快速回王城。 准备工作很快完成,嬴政这次一切从简,只带了两个人,一个是尉缭,一个是宫里最机智的小太监榛子,三人均化装成读书人的模样,尉缭自然是个饱经风霜、学富五车的老先生,嬴政化装成老先生的门徒,小榛子化装成书童,三人三马带上简单的行礼出发了。 古语云: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这话一点不假,幸亏嬴政三人骑的是马,没有乘坐马车,三月天的蜀道,时不时的下着小雨,虽然雨不大,也是挺烦人的,天色一黑,三人本想找个客栈休息一宿,但情急之下却误入了茂密的山林。 穿过一片几乎没有一丝亮光的茂密树林,终于看到了一丝鬼火似的灯光,三人牵着马循着光亮而去,山路难行,高一脚低一脚的,一路跌跌撞撞来到那几座木屋跟前,但见木屋附近林木茂密、杂草丛生,地形比较隐蔽,中间在一处林中空地上,还算整齐地搭起来几间用茅草涂抹泥巴作房顶的木屋、简陋却宽敞,院子中堆积着山上采伐来的成堆木材,都砍削得光秃秃在那里分作几堆码放着,一看就是一处樵夫的山中驻地,几间房舍中,依山而建的北屋算是正房,还有东西两处厢房。光亮却是从北屋正房窗子里透出来的,还有嘈杂的人声传出来,仔细听,其中竟然还有年轻女子清脆婉转的声音。 这个乖巧伶俐的小榛子倒是有些不明白了,他轻轻的嘀咕:“秦国律法规定,樵夫春季、夏季、冬季不得进山采伐山林,只可以在秋季才行,被拿住了是要蹲大牢的呀!即使是山下村民进山砍伐薪柴,也要先向上报告、事先登记才行啊,可是,此处明显是一处樵夫采伐山林的季节性宿营地,他们怎么会在春天就进山来呢?”虽然狐疑,可小榛子也没有再多想,心里说,也许是官府派来看管山林的雇工吧?也许是一双兄妹一起进山的吧? 三人默不作声沿着遍布车辙的小路,来到院落跟前,机灵的小榛子走在前面,他轻扣柴扉,稚嫩的童声喊:“老乡,帮帮忙!俺们是赶路的,在山里迷了方向,想接济口水喝!”黑黢黢的木屋里,起先还嘈杂的人声突然停止、变得鸦雀无声,窗子里的灯火也迅速熄灭了,四下里顿时暗淡下来,一阵儿阴冷的山风拂过,吹动得柴扉连同细竹片编成的篱笆“咯吱吱,咯吱吱!”的摇晃,小榛子身上衣衫单薄,他不禁畏缩地打了一个寒颤。 可怕的沉静了片刻,门缝中有透出光亮,木屋沉重的房门缓缓的开启了,“嘎吱吱”的木器摩擦声音非常刺耳,户枢似乎好久未曾开启了!一个白发老者一手持着火把,一手拄着一根拐杖,慢腾腾地出现在眼前,他从上到下,从左到右扫视了三人,将木门半开,问:“什么人呀?天这么晚了,还敢进山来,就不怕遇到狼群?”小榛子陪着笑脸可爱的说:“老爷子,您是看护山林的吧?俺三人是蜀地去拜会朋友的,迷了路,现在是又饥又饿,可否留俺三个在这里住上一宿?呵呵!打个地铺也行!” 那一脸精明的老头摇晃着须发皆白的头颅、眯缝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小榛子一行说:“看你这装束,是官家的人吧?可你这口音,听着可不像是当地人?你们是?” 小榛子多少机灵,立马回道:“老爷子真是好眼力!俺是咸阳城里的人,这次是陪同老先生去蜀地讲学,呵呵!”那老头倒退了半步:“蜀地离这里好几百里呢,你们怎么会寻到这里来的?”老者伸长脖子,四下里张望着,叹口气说:“唉,按照大秦的律法,是不可让闲人夜宿!没有文牒,就连住店都不行,看你这孩子眉目还算良善,深山僻壤的,不留你们歇脚,只恐怕你会喂了虎狼啊!那岂不是作孽,罢罢罢,你们牵马进来吧!”老者回身呼唤:“大牛,燕儿来帮着客人牵马!” 嬴政和尉缭相视一笑,心里都在想,这回多亏带了个伶俐的小太监,否则真是寸步难行,小榛子连声称谢,老者上前打开了柴扉,“爹,来啦!”银铃般的女子口音应承着,木屋中相继走出一男一女两名青年人,夜幕下看不清楚模样,小榛子也没有细看,那女子接过马缰绳,将马牵去院落西面三棵山核桃树上拴好,那里有一个马厩,又去准备草料、伺候牲口。 “快去烧点热水!请三位喝口粗茶,呵呵!”老者吩咐说,嬴政三人也不客气,大大方方的落座,在两千多年前的先秦时代,森林覆盖率可能比今日高出数十倍,可谓满目丛林、沼泽,其原因就是人少!先民造房一般是用松木、杉木、楠木等等,桃木、枣木都少有,因为没有人舍得去砍伐能结出果子的经济树种,就是砍伐山林也必须按照规定的季节和官府允许的数量,那时候,高大的杉木、楠木等随处可见。 嬴政微笑着环视木屋中,这木屋十分宽敞,木板搭成的巨大床榻上,铺着蒲草和竹席,墙角堆放着被褥。床榻上有一方宽大、古朴的木案,木案上有一个石制的烛台,烛火跳动、明亮地照耀着;一面木墙上,悬挂着铜板斧、铁锯、开山刀、绳索等采伐工具,另一面墙上胡乱涂抹着一些木炭创作的绘画,飞禽走兽之类,那是守山的樵夫们历年来的即兴之作! 嬴政并不开口,只有尉缭有一搭无一搭的与老者叙谈,年轻女子上前给准备好茶碗,其实尉缭是在观察老者的反应,“燕儿,去帮着烧饭吧,再炒点山野菜来!看看还有没有野猪肉了,要有,也给客人割一块来!呵呵!” “嗯!”女子裙裾摆摆、款款出了房门,确是落落大方,“这是您老膝下的一双儿女吧?还是,儿子、儿媳妇?”尉缭没话找话的询问,老者欲言又止:“是一双兄妹,我们却也不是这里的人,为躲避战祸,从韩国一路儿逃到这山中来居住,再后来才入籍秦国,一晃也不知道有多少春秋啦!呵呵!这里,起先只是一间茅草屋,后来才渐渐起了房子,俺那老伴福份浅,没有看着儿女们长大,唉,她就睡在木屋旁边的土里!” 尉缭觉得老者话里有些猫腻,但不想拆穿,假意安慰老者道:“老人家,孩子们都大了,该成家了吧?”老者频频颔首,说:“儿子山外说过几个媳妇,呵呵!可人家不愿意到这深山里来,俺也正想着把闺女嫁出去呢!老爷您要是能帮上忙,帮着寻觅个好人家,那可太好了!呵呵!” 小榛子心思倒活起来了,心里想,这闺女模样俊俏,是个美人胚子,跟咸阳宫里那些美女相比也不差,呵呵!可惜俺是宦官,认识的人也都是宦官,这个忙还真帮不上啊!心里虽然这么想,嘴上却油腔滑调的说:“这么俊俏的美人,这位相公能一定帮忙,他的小手指指坐着不语的嬴政,一定一定!”嬴政只是咧嘴笑了。 不多时,膳食、饮水端上来,老者催促:“客人先用餐吧!”“谢谢奥,那我就不好意思啦!”小榛子也不客气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一般吃喝起来,这时候嬴政也感觉饥肠辘辘,所以也吃了蛮多,只有尉缭几乎没有怎么动筷子,小榛子正想劝说尉缭也多吃点,却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不禁心下迟疑起来,环顾四周。 什么气息?女人脂粉的味道!不是普通的化妆品,是香水!那味道淡雅幽香,回味悠长、沁人骨髓,那是古代极为贵重的万花香精的味道!这种东西,民间是绝对没有的,必定是宫中之物,小榛子终日伺候王妃,对这种气味他是太熟悉不过了!小榛子暗地里思索:“不对,这女子身上所用的香水,是宫廷里的东西!看她肌理凝霜、明眸皓齿、香腮鹅颈,宛如仙子,尽管穿着布衣,鬓发梳理零乱,可也绝不可能是普通的民间妇女,那,这些人究竟是干什么的?他们到底是什么身份?”...... 这时候,小榛子和嬴政先后萎靡在粗糙的椅子上沉沉睡去,尉缭一看情势不对,急忙也假装萎靡下来,假装和小榛子、嬴政一样沉沉睡着了,尉缭乘人不注意,偷眼观察起来,看那年轻人,但见那汉子身材魁伟,浓眉大眼、气宇轩昂,一看便知非寻常之辈,走起路来快速如风,而且没有什么声息,似是有着豪侠之风,再看他的面孔和肤色,也不似终日在外面风吹日晒的劳苦人。 打量完年轻人,尉缭重新仔细观瞧那老者,但见他白发、乌发相间,胡须修建得十分整齐、别致,眼睛虽小,却目似利刃般犀利,手中一根手杖,竟然是镔铁打制的,那分明是一件武器!而且恐怕是暗藏机关的武器。 少顷,那年轻男子比乜了一眼沉睡的三位,轻轻问老者:“看他们好像是秦宫里的人?那年轻人气宇轩昂,不是嬴政,也是个朝中大官,干脆就做了他们!”年轻汉子直起身子,做了个砍杀的手势,那女子却面生笑魇,轻声细语地说:“先弄清他们的身份,你看,这孩子倒有些意思,先喂一颗药丸将他弄醒吧!” 小榛子被那美貌女子撬开嘴巴,塞入一颗粉红色药丸,悠悠醒转说:“你们不是真正的秦国人,你们是秦国的敌人!对吧?”那女子和声细语的说:“呵呵!我们是秦国的敌人,那你们三人一定是秦宫里的人唠?这是嬴政这小子吧?”女子的小玉手指指伟岸的身躯问,小榛子实实在在的吓了一跳,但机灵万分的他立马镇定下来,脸不改色的说:“我说过了,老人是先生,年轻人和老人是师徒关系,他俩是去蜀地讲学的,我是他们的书童,书童,你懂吗?磨墨的书童!呵呵!” 老者捋着胡须狡诘的笑着说道:“我们是墨家的侠士,这个标记你可认得吗?”小榛子摇摇头,说:“俺不认得,墨家侠士是干什么的呀?”小榛子肚里想,怎么不知道,你们就是和大王对着干的一帮乌合之众,老者微笑不语,那女子和颜悦色地说:“你可知道我们要刺杀秦王的事情?呵呵!” 小榛子一脸严峻的说:“要刺杀秦王难上加难,我听宫中的管事说过,咸阳四门戒严,王城更是把手严密,防范刺客袭击,还有明的暗的特工到处游荡,要想刺杀秦王那人,呵呵!好比登天一样难!哎,美女,就叫什么名儿?为什么要刺杀秦王,那秦王可是个大好人呢!”女子笑道:“嬴政小儿,倒是谨慎!实话告诉你吧!我是韩非子的女人,秦王害了我家公子,这么深的冤仇,能放过他小子吗?”那个自称韩非子的女人收敛了笑容,脸色变青,小榛子一想,坏了!嬴政就在眼前呀!如果那三个墨家侠士知道嬴政本人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那我们三个人还有活路吗?” 小榛子抬眼看了一下沉沉睡去的嬴政和尉缭,心里想着,千万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底细,否则,一切完了,小榛子揉揉眼睛说:“美丽的大姐姐,我为什么醒着?他们,我的老先生师徒俩为什么睡的那么沉?”美貌女子正想说话,被老者用眼神阻止了。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万分感谢您长期关注《古镇幽魂》,后面的章节更精彩,期盼您继续大力支持本书,感谢点评,感谢收藏! 0244 怀清台2 0244《千古一帝半个妃》怀清台2 小榛子知道嬴政和尉缭一定也自己一样进食了什么迷药,而自己怎么快悠悠醒转,好像是那个美女喂了他一颗什么药丸,他迷迷糊糊的记得醒转时,喉咙深处还有一丝甜意,一定想办法从美女手里也骗出两颗来给大王和尉缭,否则单凭自己一人逃命,那大王不是太小瞧我小榛子了吗?主意拿定,可当小榛子再次扫过嬴政和尉缭所坐的原木椅子时,不禁吓出一身冷汗来,刚才坐着大王和尉缭的位置空空如也,他俩哪里去了呢? “美丽的大姐姐,老先生师徒俩去哪里了,嘿嘿!这两个大人怎么和小孩子一样,玩起了躲猫猫了,嘿嘿!”小榛子心里慌得不轻,但那张嘴却还是很甜,而且故意将两个大人的失踪轻描淡写的说了,小榛子发现在他面前的只有这个自称的韩非子的女人的美貌女子,连老者也蒸发了,这时小榛子反而慢慢镇静下来。 “跟姐姐说实话,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究竟要到哪里去呀?”美貌女子施展她的魅力,好言好语的问小榛子,小榛子眼珠骨碌一转,说:“对你说了是读书人,哎,不过读书人一点儿也没意思,不如你将这两个大人放了,我留下来跟你一起做墨家侠士,那才带劲呢!还有等我长大了,就做你的男人吧!呵呵!”美貌女子听闻“哱哧”一声笑着说:“等你长大了,那要好几年呢!呵呵!” “救不救他们俩不是我说了算的,主要是看你是否诚实,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嬴政那小子可凶残了,顺他着昌,逆他者忘,我男人韩非子就是不肯事秦,才惨遭毒手,要是亲手宰了嬴政小儿,那我也死也瞑目!”美貌女子真情流露,对小榛子说,好像遇到了知己一样。 “美丽的姐姐,你要是放了我们三人,等我们去蜀中讲学归来,我立马参加你们的墨家侠客,我还劝说老先生师徒帮你们宣讲,使你们的理念深入人心,这样,嬴,嬴政就多了一份危险,呵呵!姐姐,你说呢!”这时的韩非子夫人真的几乎被小榛子说动了。 韩非夫人收敛了笑容严肃地说:“我现在凭感觉,你是秦宫里的小太监,等会儿扒了你的裤子,让他们验证一下我的感觉是否准,现在,小兄弟,先委屈你一下!”小榛子心里突然紧张起来,要是他们证实我是太监,那么嬴政大王就更危险了,他正想争辩几句,不料被夫人轻轻拍打了一下肩膀,小榛子只感觉一阵儿酥麻,浑身就使不上劲了,接着被夫人三下两下用绳索捆了双手,拖到一间柴房草堆里。 “小兄弟,你先在这边等着,一会儿就去和你家的主人会面,等待你的是死是活,我也做不了主,看你的造化了,呵呵!”小榛子愤愤不平地扭动着身子双手说:“美丽的姐姐,原来是个骗子,骗子!放了我,我要参加你们的墨家侠士,不信,我给你露一手看看!我会帮你们完成夙愿的!”小榛子不停的嚷嚷着。 韩非子夫人转身去把身上的绳索放松了两扣,说:“抱歉啊,小兄弟,我也是奉命行事,你坚持一会儿就好了,等弄清你们的身份就好了!”小榛子肚里想,等你们弄清身份,恐怕不用坚持了,身首异处,一切都没有知觉了,于是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嘟哝着:“都俺没办好事情,是俺探的路,对不住老先生,还有我家相公了,呜呜-----” 韩非子夫人掏出秀帕,给小榛子拭去眼泪,安慰他说:“我们说话真的是算数的,等查明你们身份,立马就放了你们,你就放心吧!”小榛子子又贴近嗅到了一股幽香、还有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特殊的气息,他渐渐止住了抽泣,一口叼住那绣花手帕,翕动鼻子用力去闻,韩非子夫人这下羞红了面颊,立刻放开了丝绸手帕,抬腿在小榛子的屁股上,轻轻地踢了一脚。 “哎呦!还没做成你男人,就挨了打,呵呵!现在我不想在长大喽!”韩非子夫人羞愤地骂道:“油嘴滑舌的小洞悉,一会儿割了那玩意儿,看你老实不老实!”小榛子心里一喜,她无意中得知不怀疑自己是太监身份,那么大王和尉缭也就多一份安全了,他凑近夫人,在她粉嫩的脸上亲了一口,韩非子夫人忽然同情起这个可爱的小兄弟,跟他东拉西扯攀谈起来,好心给他解开了绳索。 小榛子将罗帕揣进自己怀里,顽皮地说:“好姐姐,这是送我的啊!且当定情之物吧!呵呵!你们能放我走吗?”夫人不置可否的说:“等一会吧,可姐姐答应,不会伤害你的!你我去找你的先生和相公吧!”韩非子夫人自顾往里走,也不看着小榛子,小榛子心一宽,立马要去寻找大王和尉缭,但见夫人打开木屋墙壁上一道暗门,来到木屋之后,原来,这座看似简陋的木屋大有玄机,它四面都开设有门户或暗门,地下还开挖了一条隐蔽的密道,屋中的人一旦遇到危险,可以从容躲避。 小榛子和夫人两个人提着幽暗的马灯,穿过葛藤横斜的密林,匆匆来到一处洞穴跟前,拨开天然遮盖在洞口的蒲草,侧身从狭小的洞口钻了进去。 那是一个山中的溶洞,巷道九曲百折、宛若迷宫。开始进入时,洞穴低矮、必须弓着身子,小心地躲避头顶上嶙峋的岩石。再往里面行进,洞壁湿漉漉的,漫流着冰凉的山泉,他们脚踩间或露出水流的大小怪石,小心翼翼地行进着,循着暗记,小榛子和夫人转到一处密布着钟乳石的洞穴,空间逐渐开阔起来,只见韩非子夫人驾轻就熟的在一处地方,取出两只火把点亮起来,但见在火把的照耀下,岩洞里巨大的钟乳石石笋、石柱千姿百态,层层叠叠、美不胜收。 他俩继续行进,绕过一处天然水晶矿,那里紫晶、黄晶、绿水晶、玫瑰红水晶闪耀着七彩斑斓的光芒,无色透明的巨大水晶柱四处伸展着,撑起来一座地下仙宫,白雾弥漫、疑似仙境!在一处罕见的墨色水晶矿跟前,洞穴的道路消失了,下面是一处断崖,对岸的崖壁清晰可见,断崖下是一道湍急汹涌的地下河、咆哮奔腾着,水声喧哗,一座如虹的水晶巨柱人工搭起来的桥梁,从这一侧向下方横跨、通向对岸的山崖,那水晶之桥宽不盈尺,当然也没有任何桥栏杆,若有人想过此桥,自然他一定是会长着翅膀飞了! 两人停住了脚步,小榛子见夫人从怀中取出一直觱篥吹奏起来,觱篥是古代一种古簧管乐器,它以竹为管,管口插有芦制哨子,有九孔,又称“笳管”、“头管”本出西域龟兹,后传入内地,秦国特工机构曾将觱篥改装为发射毒针的暗器;闻听乐曲,对岸出现了两个人,这两个人的面目看不分明,他们将一道藤条制成的绳索向这对岸边抛过来,却不可能抛过山中河谷,只见这边的夫人飞起一道飞抓,凌空拉住了绳索,将其牵引过来,结结实实地系在脚边一道铁环上,那藤索上涂满了油脂,夫人也不打招呼,一会儿变成了一个小黑点。 “小榛子,你没事吧?呵呵!”是尉缭的声音,小榛子转过头,欣喜万分,嬴政大王和尉缭正向着他微笑,小榛子真怀疑他是否在做梦,他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把,“哎哟,疼!呵呵呵呵!”他这才相信前面的大王和尉缭是真的平安无事了,尉缭上前牵着小榛子的手问:“呵呵!你为什么要掐自己的大腿呀?”小榛子这回是又惊又喜带着哭腔说:“我还,我还以为是你们已经遇害了呢!呵呵!”三人边往会走,边聊了起来。 “呵呵!小榛子,受惊了吗?你忘了尉缭是干什么出身的吗?”嬴政看见小榛子一会儿泪眼朦胧,一会儿又喜笑颜开,实在可爱,就打趣的说道:“这个尉缭呀!原来还做过大秦的特工头目,要想拿他的命,简直比登天还难,所以呀,我选择你和尉缭两个人跟着我,一个机灵,一个老谋深算,呵呵!” 原来,尉缭在吃饭的时候,没有吃东西,所有的饭菜都装到袖子里去了,不一会儿,嬴政沉沉睡去后,尉缭也假装沉沉睡去,于是那个熊腰虎背的年轻人将他俩先后背出了木屋,那年轻人好像在等一个见过嬴政的人,也就是韩国使团中的文员,等他们确认这两人的身份后,立马处斩,尉缭知道等待他们的时间不多了,于是,从怀中掏出信鸽,这信鸽经过了精心训练,无声无息的飞离了,一个时辰不到,来了五十多个身手不凡的便衣,不用说,那帮乌合之众,再厉害,也只能束手就擒了。 三人再次经过那些风景如画的洞壁,再也无心思欣赏这些惊奇的景物,小榛子还是耐不住好奇的问:“大王和你也吃了他们放了迷药的饭菜,这么就没事了呢?”“呵呵!我的饭菜呀,都在衣袖里,而且饭菜里也没有什么厉害的迷药,而是放了一些嗜睡的药物,这样一折腾,大王也早就醒了,呵呵!你呢!小榛子,他们有没有打你呀?”尉缭高兴起来像个小孩子,一老一小高兴的聊着。 ...... 经过了这一大劫,三个人再也不耽搁了,饿了直接在野地里生火做饭,累了,就在马背上休息,三人三马很快到了清姐姐的矿上,还有那个豪华精美的凉棚,那遮盖凉棚的茅草还是一尘不染,一根根的捋直了,刷了油漆,凉棚的窗户还是一个个用木头支撑着半开着,凉棚内一阵阵淡雅的茶香飘了过来,有些疲惫的嬴政,感到一阵凉爽,可是,嬴政孩提般神奇出现在清姐姐面前的这激动人心的一幕没有出现,左顾右盼,没有清姐姐的倩影。 一个老车夫走过来招待嬴政一行,他认识秦王,上次送粮食到王城的时候见过大王,他“噗通”一声跪下磕头,嬴政挥挥手说:“呵呵!不必繁琐的礼节,起来吧!请问清姐姐在哪里呀?”那老车夫精神不错,指指远处的山梁说:“最近新发现了一个丹砂矿,里面蕴含的丹砂质量上乘,据说还夹杂着金矿的矿脉,我家主人带着技术人员,亲自上矿去了,呵呵!先歇歇脚,喝口凉茶,呵呵!我立马去告知我家主人,有贵客呀,呵呵!”老车夫给嬴政三人一一放好凉茶,快马加鞭走了。 小榛子还是揪着尉缭将那山林中遇险的细节,尉缭也不怕麻烦,絮絮叨叨的讲着,一个时辰刚过,马蹄声进了,三人还没有走出凉棚,一阵香风扑面而来,仙女一样的清姐姐到了,还是白衣白裤,清爽飘逸,“政政啊!大王啊!想死你清姐姐了!”当着众人的面,清姐姐下马,小步快跑,一下子扎进了嬴政宽阔的怀中,这一幕比嬴政相像的还要热烈得多。 众人都拎得清,远远的散开,各干各的事,在嬴政看来周边的一切也仿佛变成了真空,只有他和他的清姐姐,好在凉棚里的长桌足够宽大,嬴政一把抱起清姐姐放到在长桌上,正想说什么的清姐姐的香唇上早已盖上了嬴政的厚重嘴唇...... 不知过了多久,秦王嬴政好像睡着了,直到清姐姐穿好衣服,给嬴政擦拭脸上身上汗水的时候,嬴政才睡醒了,他有搂着清姐姐的脖子轻吻起来,这时候的大王简直是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清姐姐轻轻拨开嬴政的手说:“政政,清姐姐赚了很多钱,很多很多,姐姐和总管说好了,从今天起,府上所有收入一半捐给政政的大秦国库,呵呵!你得好好谢谢清姐姐呀!呵呵!” 嬴政感动的不知说什么,每次最需要的时候,清姐姐总是出现在嬴政的面前,可以说没有清姐姐的资助,大秦的江山也没有这么稳当,嬴政想起了王陵的那些大缸里的银水,那不知花了清姐姐的多少银两?千言万语,千恩万谢,嬴政只有一个动作,将可人的清姐姐再一次抱在怀中,清姐姐小鸟依人的沉醉在嬴政宽阔的怀中,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温馨...... ...... 当秦王嬴政三人刚刚回到咸阳王城,一个惊天的噩耗传来了,已经变成了嬴政生命一部分的清姐姐遇到矿难了,消息传来,嬴政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只觉得天旋地转,嬴政的身体一下子垮了!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寡妇清是一位传奇的美女,嬴政一生唯一亲笔题写的纪念女人的碑文就是怀清台,可见清姐姐在嬴政心目中的分量,感谢您长期关注《古镇幽魂》,感谢收藏本书!谢谢! 0245 怀清台3 0245《千古一帝半个妃》怀清台3 在两千多年前的秦朝,除了秦王嬴政,谁最富有?倘若在当时也来一个“华润百富排行榜”,摘走大秦首富桂冠的,恐怕不会是皇亲国戚,而是远居西南巴郡偏远之地的一位寡妇,这就是嬴政的清姐姐。 这位集美丽与智慧于一身的非凡女人,凭借出色的炼丹技术和过人的商业头脑,冲破大山与峡谷的阻碍,一手推动家族企业成为垄断九州丹砂、水银行业的商业帝国;她出巨资帮助大秦修建长城,为秦王陵修建提供了大量的水银,她和秦王嬴政的特殊关系;在“收天下之兵”的秦朝,她“拥财自卫”,拥有一支几万人的庞大私人武装,以保护他的巨无霸商业帝国。 她死后,秦王嬴政专门下旨修筑“怀清台”以示褒扬,还亲自挥毫写下了“怀清台”这三个字的小篆,这位极富传奇色彩的秦国“一姐”便是《史记·货殖列传》中所记载的“巴寡妇清”,而司马迁的寥寥数语给后人留下了太多想象空间,也让巴寡妇清的生平事迹成为了千古流传的一个奇女子!成就了一段千古绝唱! “秦王以贞妇客之,为筑女怀清台。”从司马迁的记述中我们知道,在秦王嬴政心目中,巴寡妇清的分量已经远远超出了当时所有的女性,一是他用“贞妇”二字对巴寡妇清作出高度评价;二是把巴寡妇清当成贵客对待;三是为巴寡妇清筑“女怀清台”,旌表其德业。 视巴寡妇清为“贞妇”,这是秦王嬴政对女性的一个极高褒赏,秦王嬴政生前对女性给予如此高的评价,仅此一例,说到秦王嬴政与巴寡妇清,不能不提及他对女性的态度,但在巴寡妇清这里,秦王视她为“贞妇”,不能不说是她的一个殊荣,但秦王嬴政眼里所谓的贞,并不是指一个寡妇守活寡,老公死后再也不嫁人,而是视爱情为圣物,热烈而真诚。 而巴寡妇清得秦王嬴政的最高礼遇,很可能是将自己的巨额财富捐给长城工程,同时为秦王的骊山陵墓提供大量的丹砂和水银,所以,秦王嬴政十分感动,将她奉为圣女,并为她筑“怀清台”以示彪炳,众所周知,嬴政生前被描绘成骄横跋扈,性情怪异,威震天下,目空一切,巴寡妇清,一个穷乡寡妇,却在秦始皇心中分量如此之重,不能不说是中国历史上的一个奇迹...... 秦王嬴政即位第三天开始,临潼骊山脚下的一座堪称是世界上规模最大、结构最奇特、内涵最丰富的帝王陵墓,在以后的两千多年时间里,围绕着这座神奇的陵墓也引发了越来越多的谜团和猜想,随着考古勘察工作的层层推进,研究人员们在地宫上的封土堆上居然发现了严重的汞异常。 司马迁在《史记·秦始皇本纪》中有“以水银为百川江河大海”的明确记载,据现在的研究人员发现,如果以水银的分布代表江海的话,它竟然和我国渤海、黄河、长江的分布位置大体对应,而且,更让专家称奇的是,将地宫内水银分布探测图和统一中国后的秦朝疆域图对照,发现这两张图竟然有着惊人的相似,而中心封土区的强汞异常现象,正是地宫大量存在的水银挥发所造成,这也证明了司马迁的记载属实,从事巴寡妇清研究的李永明认为,在当时有能力提供这100吨以上水银的人,九州大地只有巴寡妇清一人。 巴郡有寡妇名清,其夫得丹穴而致富,夫死,妇能守其业,以财自卫,人不敢犯,秦王以为贞妇,为筑女怀清台,台址在重庆长寿江南镇龙山寨...... 话说秦王嬴政听闻清姐姐因矿洞坍塌而遇难,悲伤的说不出一语句话,八尺伟岸的身躯摇摇欲坠,泪流满面,嬴政硬撑着挥毫写下了三个大字:“怀清台”,他轰然倒在地上,宫里上上下下忙做一团...... 等嬴政再次悠悠醒来,他将内史王倌叫到跟前说:“给寡人懿旨,其一,在清姐姐遇难的原址筑怀清台,高盈丈宽八丈;其二,将清姐姐按国葬礼,整个蜀地禁娱九天;其三,刻石为凭,寡人永不立王后,所有王女皆为王妻,也永不立太子,所有王子一律平等,不分嫡庶!”王倌很是纳闷,哪有怎样刻石为凭的呀?不立王后,不立太子,不分嫡出庶出,更是自夏商以来亘古闻所未闻,但大王有令,只好不得不为之。 ...... 秦王嬴政自从清姐姐死后,伤心欲绝,故而发誓不立王后不立太子,这其实为日后的大秦帝国基业留下了大大的隐患,但当时,他的心意已决,任何人都无法劝他改变主意,可见他的阿房姑娘和清姐姐的痴情,在他心目中,阿房姑娘就是他的清姐姐,清姐姐就是阿房姑娘的化身,嬴政大病了一场,从此以后,嬴政整整三个月不近女色,一直到了攻克赵都俘获胡姬,嬴政才重新开始临幸妃子。 当嬴政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便从未对任何事低过头,从未失去一切皆可掌握的自信,然而,当他也已成为九州大地上最强大的秦王时,特别是面对母后时,他却感到了有心无力,陷入了一种无法克服的惶恐。 咸阳甘泉宫,太后点点忽然病重,太医说了,怕是挨不了多少日子了,嬴政看着母后那日渐憔悴的面容,心如刀绞,天呐,她才四十多几岁呀!嬴政必须为母亲做些什么,他要让母亲含笑而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心愿没有满足的呢?是的,当年他们母子俩在邯郸相依为命时,受尽了赵国人的白眼和欺凌,是时候让赵国人付出代价的了! 等嬴政身体康复如初,就下诏攻打赵国,于是派王翦率领二十万大军进攻邯郸,秦军主动出击,此刻,赵国大将李牧正求之不得,两军混战,秦军并未占上风,嬴政心急火燎,当即便想临阵换将,李斯建言:“大王,李牧乃天下一代名将,赵国之栋梁,如果李牧一去,赵国之亡,只在朝夕之间,臣有一计,可使李牧不得再为赵将,眼下姚贾正在出使赵国,可使其如何如何...事必济也!”李斯凑近秦王,耳语一番,嬴政转怒为喜,点头称善。 数日后,赵国邯郸,姚贾携重金拜访郭开,这个郭开乃是赵王迁最宠信的大臣,但暗地里称得上大秦国的老朋友了,姚贾开门见山的说道:“听闻赵王欲以他人替代李牧为将,我愿君前往王城见赵王,打消其换将之意,呵呵!”郭开一下子转不过弯来,心想,没有听说要换将呀!谁都知道,李牧一换,赵国就完蛋了,如果真要换将,作为秦使,姚贾恐怕高兴还来不及呢!这当中肯定有什么古怪,我郭开也是个聪明人,你姚贾骗不了我。 当晚,郭开还在纳闷,姚贾的一名随从秘密求见郭开,叩首说道:“小的虽为秦使,但原本是赵国人,今见国家危亡,不得不言,李牧已与秦私自讲和,约定破赵之日,秦王以代郡相封,因此,姚贾才不惜重金,遣君为李牧说保住赵将之位,呵呵!明君不可不察呀!”郭开盛怒之下,拍案而起,好你个姚贾,我就知道你背后捣腾什么,于是,郭开重赏那随从,连夜觐见赵王,说道:“李牧、司马尚欲反赵投秦,请大王立下决断!” 赵王迁大惊,忙问计于郭开,郭开沉默片刻说:“大王可火速传旨,召李牧、司马尚回邯郸,以赵葱、颜聚代领二人之职,以抗秦军!”于是,赵葱、司马尚到得军中,传赵王之旨,命李牧交出兵符,李牧悲愤道:“两军对垒,国之安危,悬于一将,汝虽有王命,吾不敢从!” 赵葱声色俱厉,拔剑大声喝道:“将军欲抗王命呼?”李牧的副手司马尚见赵葱态度十分倨傲,当场便欲杀之,李牧制止,长叹一声说:“赵王疑我谋反,我杀二人,拒不受王命,知者以为忠,不知者反以为叛,适令馋人借为口实!”于是解下兵符交与二人,慎重说道:“国事拜托二君,善自为之,毋负赵国”,说完哽咽而去,一骑绝尘,竟不回首。 郭开还不放心,畏惧李牧投敌,于是,请了杀手乘李牧大醉之时,用绳子绑了,将其杀害,一代名将就此含恨凋零!闻知李牧被杀,赵军前线哀声一片,尤其是那些曾经和李牧将军出生入死的将士更是痛哭流泪,哭天喊地声甚至传到了秦军王翦的军营,王将军也是觉得十分可惜,叹道:“一代名将从此陨落,常胜将军,不死沙场而死于酒席,可悲也!”于是命营帐中设灵堂,亲自拜祭,对面的赵军闻知,愈赞王翦之重义,愈恨赵王迁之昏庸,战场的情势立刻扭转。 这赵葱和颜聚哪里是王翦大将的对手!两军再战,赵军大败,颜聚被乱军打死,赵葱逃走,赵军主力就此被大部歼灭,邯郸城破,赵王迁逃走,丢下无数美女,皆被送入秦宫。 有道是,一个事业成功的男人,其荷尔蒙分泌的水平也就越高,秦军大胜赵军,拿下赵都邯郸的消息传入秦王嬴政的耳中,三个多月没有临幸妃子的嬴政看后宫个个都是绝色美女,尤其是赵王迁的妃子宫女,个个柳腰峨眉,美若仙子,他一眼瞧上了来自北胡的女子胡姬,此女左看像清姐姐一样明媚,右看更像阿房姑娘妩媚,盈盈一笑,两个酒窝生辉,使人迷醉,尤其此女还会讲大秦语言,说话如碎玉坠釜,清脆悦耳。 于是秦王嬴政欣然召胡姬侍寝,不过,没有睡到嬴政寝宫的大龙床上,但这一点儿也不影响美人胡姬的超水平发挥,她早就倾慕于嬴政伟岸的身躯,嬴政和绝色胡姬两人四目相对,眉眼传情,少顷,两人缠绵在一起,轻盈的胡姬在秦王嬴政强健的腿上跃动着,浓密的秀发飘舞起来,一双玉兔急剧颠簸起伏,香汗淋漓、纵情地承受着。 胡姬仿佛是这方面天生的顶级高手,诱导着嬴政不断变换着身姿,承欢示爱,她双眼迷离、如醉如痴,全身心去感知如洪水猛兽般冲撞带来的欢愉,一任君王数度将她带去那种空灵的巅峰,她已经有些虚脱了,秦王却依旧斗志昂扬,御马扬鞭,十里巫山夜雨,直到三更。 终于,秦王云收雨住,他意犹未尽的看着美人的玉体,温存地说道:“你怕不怕本王呀?柔弱无骨啊!春风快意嘛?美人!”胡姬同样也是情深义浓,秦王嬴政或许是她第一个真正用情的男人!她映着红霞的俏脸,翕张的樱唇注视着喘着粗气秦王说:“呵呵!威猛的大王,有道是男人如山,女人如水,山水相伴,山水相随,怕你干嘛?呵呵!”她的如秋水般纯净的明眸,让秦王冰冷的心崩塌、溶解,她的声音、哪怕是呻吟都令人感觉到温润、柔弱和纯情。 她娇滴滴的诉说,更让嬴政如坠云雾般的惬意,她说:“臣妾不但不怕陛下,而且盼望着君王的江山,象雄伟的山峦那样永固,也盼望君王的恩宠象江河一样浩荡,臣妾的玉身,每一寸肌肤,都是给圣王纯洁的献祭,白日里,给王带来笑声,夜幕中,能让君王欢愉,纵然妾身因为承受王的重压而难以喘息,再不能去忍受深入体内的痛楚,还有君王的撞击,可臣妾还是咬住嘴唇,让君王尽心享受君临天下、征服万物的感觉。 臣妾跟大王合体的时候,就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如云似雾纠缠在一起,臣妾的灵魂,却脱离躯壳飞升起来,距离大王反是远了,那魂魄想返回来,与大王牵手而不得,若君王是那扬帆远行的航船,臣妾愿意去做您系泊停驻的港湾,君王若是驰骋天下的骏马,臣妾愿意去做您小憩的驿站,可是,君王是飞腾无拘的龙啊,臣妾没有飞翼,我跟不上大王您呀!呵呵!” 胡姬倾情地诉说着,仿佛五百年前就是一对如胶似膝的情人,秦王叹息道:“胡姬待本王太好了!想这做君王的,本也是凡夫俗子,阴差阳错得了世间高位,却另是一番苦恼的滋味呀!什么顶天立地?每个人世间的灵魂,不过是来往于天宫和地狱之间的匆匆过客罢了!”两人互相诉说衷肠一直到天明。 秦王嬴政十分喜欢这个柔情万丈又能说会道的胡姬,赐缯绮一箧,连夜尽欢,因宿于胡宫,后来胡姬生下了儿子,取名胡亥,是为秦二世,这是后话。 ...... 正当秦王志得意满之时,有一个人却恨不得将嬴政碎尸万段,这个人就是和嬴政一同在赵国做小人质时认识的燕太子丹,后来,嬴政即位,燕太子丹就被迫来到秦国做质子,这个燕太子丹为什么对小时候的玩伴嬴政恨之入骨呢? 对付秦王的勇士已经出征,夺命的举世名器徐夫人剑,剑已出鞘,闪着阴森森逼人的寒光。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清姐姐是大秦的一姐,更是一个留传千古的传奇,一段千古绝唱,感谢您一如既往的关注《古镇幽魂》,感谢点评,感谢收藏! 0246 风萧萧易水寒 0246《千古一帝半个妃》风萧萧易水寒 且说赵国都城邯郸已破,末代赵王迁正应了他的名字,带着残兵败将逃到房陵栖身,房陵偏远荒凉,自然不能和繁华的邯郸城相比,赵王迁思念邯郸的日子,时常吟唱山水之歌: 房山为宫兮, 沮水为浆, 不闻调琴奏瑟兮, 唯闻流水之汤汤! 水之无情兮, 犹能自至于汉江, 嗟余万乘之主兮, 徒梦怀呼故乡!...... 其词悲,其调哀,闻之者莫不伤感流涕,无奈何,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明月中,自致如此,世上哪有后悔药?当邯郸城破之时,被废黜的王子赵嘉则侥幸逃脱,摔其宗族数百人逃亡到代,自立为赵王,史称代王,闻听赵氏血脉尚存,赵国老大夫们纷纷前往,于是,赵嘉代王向东与燕国合兵,屯军于上谷。 这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燕国一直以来不曾强大过,是以燕太子丹做完赵国质子,又做秦国质子,可见其命运悲惨,但这个燕太子不认命,一段时间,他和秦王嬴政玩的也挺好的,看着嬴政左拥右抱的,美眉如云,心里说不上是什么个滋味,一天秦王请客人喝酒让燕太子丹作陪。 正巧,秦王最宠爱的,也是最可人的谨贵妃坐在他的邻座,三尊酒下肚,太子丹忘了质子的身份,他实在饥渴的慌,居然将手伸进了美貌谨贵妃的罗衣里,对面的秦王眯着眼,品着酒,不知道是否看见,这个谨贵妃也闷声大发财,这是脸上有点发烫,并不声言,太子丹看着秦王嬴政的表情,总觉得他是故意不言语,心里阵阵发颤。 回到卧室,眼前都是秦王嬴政的眯着眼的表情,挥之不去,心想,我命休矣!越想越害怕,只得化妆成老太太,连夜逃出了秦国关卡,燕太子丹逃亡而归的时候,正是秦军节节推进的时候,眼看秦国的大军即将压境,燕国君臣上上下下惶惶不可终日,太子丹私下里筹备钱财,收罗勇士,作为刺客,伺机刺杀秦王嬴政,重新开始几国合纵之约。 燕国虽小,但又一个有勇有谋的人,天下闻名,这人就是田光,此人虽年事已高,但余威犹在,太子丹屈尊拜会田光,欲请其重出江湖,担当刺杀秦王的大任,田光甚为感动,但觉得有一人更合适此任,于是说道:“臣老矣,不堪为太子用,哎,臣窃观太子客无可用者,夏扶,血勇之人,怒而面赤;宋意,脉勇之人,怒而面青;秦舞阳,骨勇之人,怒而面白,皆非成事之人!” 太子丹着急的问田光:“此三子皆勇冠燕国,尚不可用,则再无可用之人也!”田光胸有成竹的说:“臣知一人,姓荆名轲,可为太子使也!”太子大喜说道:“世间竟有人勇逾此三子呼?奇也!愿闻其详!”田光不紧不慢的说道:“荆轲乃神勇之人,怒而色不变,岂此三子所能比?” 太子丹求勇若渴,连忙召见荆轲,酒后来到一间密室,顿首曰:“秦乃虎狼之师,秦王气吞九州河山,燕之大祸顷刻便至,今燕之弱小,举国不足以当秦,诸侯服秦,莫敢合纵,丹之私计愚,愿得天下之勇士使于秦,诚得劫秦王,使悉返诸侯之侵地,若不可,因而刺杀之,彼秦大将擅兵余外而内有乱,则君臣相疑,以其间诸侯的合纵,其破秦必矣,此丹之上愿,而不知所委命,唯荆轲留意耶!” 这个燕太子丹也是长期做质子养成了十分卑劣的性格,他为了取悦勇士荆轲无所不用其极,不但为荆轲在燕王那里讨了个上卿的官衔,还为其大造馆舍,倾其所有,车骑美女恣意为荆轲所欲,这还不说,太子丹对荆轲可谓曲意迎奉,下足血本,他和荆轲在荷花池边散步,荆轲欲拾起瓦片投龟,太子丹急忙奉金丸子给他,两人遛马之时,荆轲无意中说起,马的肝味道鲜美,太子丹居然将宫中唯一的汗血宝马杀了去肝,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两人在露台上喝酒,一个美女走来为他俩斟酒,一双玉手白藕似的美,荆轲随口赞叹:“好美,好嫩的小手呀!”,这个伤心病狂的太子丹居然立马将美人之手砍下,以玉盘盛之,献于荆轲,荆轲哭笑不得,更令旁人嗤之以鼻。 一切准备就绪,徐夫人剑也重金购得,徐夫人,战国赵人,以藏锋利匕首闻名,荆轲刺秦王所用匕首即得自徐夫人,事见《战国策.燕策三》;《史记.刺客列传》亦载此事,司马贞索隐:“徐,姓;夫人,名,谓男子也”;由此可见,徐夫人其实是个大男人,他的名剑,徐夫人剑,其实是一把短刀,今天称之为匕首,此匕首因为荆轲刺秦王而闻名天下。 利器有了,现在只欠东风,东风是什么呢?荆轲在燕国有两个死党,狗屠和高渐离,这狗屠其貌不扬,外人以为只会杀狗烹狗肉,其实他的政治嗅觉挺灵的,三人在酒肆喝酒,荆轲说:“荆轲这次为燕使,又持督亢之图册,诈称献于秦,愿为藩臣,秦王必见荆轲,呵呵!”荆轲好像蛮有把握肯定能面见秦王,狗屠的头摇得拨浪鼓似的,说:“我看未必,欲见秦王,还须再带一人头颅,秦王方可见到!” 荆轲好奇的问:“谁人之头颅,秦王如此在乎?”狗屠答曰:“樊於期之项上人头!”原来这个樊於期本是个秦将,当年成峤公子谋反失败,这人和公子四处逃亡,这秦将眼下正在燕国政治避难,秦王悬赏千金和万户食邑取这人项上人头!狗屠言之凿凿的说:“诚得樊於期人头,再加以燕督亢之图册,欲见秦王,易如反掌!呵呵!” 于是荆轲私见樊於期,说道:“秦之遇将军可谓深矣,父母宗族皆为戮没,今闻秦王购将军之首千金,邑万户,将奈何?”樊仰天长叹道:“樊每念之,常痛于骨髓,顾计不知所出耳!”荆轲说道:“今有一计可以解燕国之忧,报将军之深仇,如何?”樊不知其计,问:“为之奈何?”荆轲实言:“愿得将军之首以献秦王,秦王必喜而见臣,于是......”“此臣之日夜切齿拊心也,乃今得闻教!欣慰!”于是拔剑自刎。 勇士整装待发,送行的人俱白衣白冠,气氛相当悲壮,太子丹置酒,高渐离击筑,荆轲酒而歌之: “风萧萧易水寒, 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探虎穴兮如蛟宫, 仰天嘘气兮成白虹...... 这时候正值初冬,荆轲仰面呵气,直冲霄汉,化成白虹一道,白衣白冠送行之人无不掩面而泣,有如临丧,暮色深沉,远山之上一人独立,正是荆轲苦等不来的狗屠,狗屠目送荆轲没入地平线,仰天叹息:“壮士不还谋不就,樊君应与觅头颅!” ...... 荆轲一行来到咸阳王城,但要让秦王嬴政亲自接见他们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大秦国的大王太忙了,于是,荆轲托人联系上了蒙嘉,这个蒙嘉乃是蒙骜大将军的小儿子,蒙恬的叔叔,虽是名将之后,在重金诱惑之下寻思,只消将燕使荆轲引见给秦王就能得千金,何乐而不为呢?再说了,荆轲带来了樊於期的人头和督亢的图册,两份厚礼,嬴政大王一定还会表扬我呢! 蒙嘉于是领着荆轲等人面见秦王,蒙嘉见到嬴政,笑容满面的说道:“大王,燕王诚震怖大王之威,不敢举兵以逆军吏,原举国为内臣,比诸侯之列,及献燕之督亢之册,谨斩樊於期之头颅,函封,燕王拜送于庭,使荆轲以问大王,唯大王之命!”嬴政闻之,果然大喜,乃朝服,设九宾,在咸阳王宫接见荆轲。 荆轲和秦舞阳二人从正门入宫,穿过层层院落,越走地形越高,宫殿也越来越巍峨,执戟武士甲胄鲜耀,对排而立,两戟相交拦住荆轲两人去路,经通报,才放行,声色威严,这一段长路走来,号称浑身是胆的秦舞阳已经是色变腿软,气喘吁吁,而荆轲依然神色自如。 进入正殿,但见朝中官吏个个锦衣华服,对两人冷眼相看,两人扫视全场,感觉这些官吏随便那一个单独站在面前,一跺脚,都是让大地抖三抖的主,其威严可想而知,但这所有威严加起来,也比不过高高在上的嬴政,嬴政雄踞宝座之上,光耀如日,面似寒冰,令人望而却步,望而生畏。 侍臣高声喧:“燕使荆轲秦舞阳上殿觐见!”这时候,秦舞阳一路累积的恐惧大爆发了,面如死人,大汗淋漓,振恐恍惚,侍臣劈面大吼:“使者为何色变?”秦舞阳以为计策败露,目光绝望,双手哆嗦,浑身乏力,几乎拿不住手中的金函。 荆轲看了秦舞阳一眼笑道:“北藩蛮夷之鄙人,未尚见过天子,故震慑,愿大王少假借之,使得毕使于前,呵呵!”荆轲词语从容,颜色和缓,打消了众人的疑心,一时满堂大笑,嬴政对荆轲说:“取舞阳所持地图来,与寡人观之!”荆轲从秦舞阳手中取过图函,亲自奉上,嬴政展开图册,细细观看,图穷而匕首见,荆轲眼疾手快,左手拽住嬴政衣袖,右手抓起锋利的徐夫人剑,直刺嬴政胸口。 寒光闪动的匕首一寸一寸接近目标,这是拿命相博,其势志在必得,这是赌上了荆轲身家性命的一击,然而荆轲大大低估了嬴政的武功造诣,其实是太子丹有意无意的望了告诉荆轲,嬴政自小刻苦练习过剑术,嬴氏家族历来有习武的传承,想当年秦武王能空手举起千斤之鼎,嬴政的剑术更是有名师指点,超凡脱俗,堪称一流。 不过情急之下,剑在身侧却拔不出来,这时候的嬴政非常冷静,尽管荆轲的刺杀只是在须臾之间,但嬴政伟岸的身躯却相当灵活,身子一让,“嚯!”的站起来,只听“哗啦”一声,衣袖为之撕裂。 荆轲一击不中,对嬴政紧追不舍,嬴政边绕着铜柱与之周旋,边拔剑,情势非常紧迫,按照大秦规矩,群臣上朝一律不准携带尺之兵器,诸位郎中宿卫之官执兵戈者,皆陈列于殿下木架,群臣见嬴政绕铜柱而行,感觉如同在睡梦之中,天下竟有这等荒谬之时,这时候夏道显出原形,不再隐身,将拿给太后点点的药囊投掷荆轲,如同嬴政小时候,夏道用丹丸投掷小混混,百发百中,药囊正好击中荆轲手中的匕首,药囊碎裂,中药的香味满堂满屋,仿佛是一副清醒剂,梦游似的大臣一哄而上,空手共搏荆轲。 赵高冷眼看着,看出名堂来了,秦王的佩剑是一把举世名剑,泰阿剑,泰阿是一把威道之剑,《史记.李斯列传》记载“今陛下致昆山之玉,有随和之宝,垂明月之珠,服太阿之剑!”,说明秦王嬴政曾配此剑,世人都说,泰阿剑是欧冶子和干将两位大剑师联手所铸,但是两位大师却不这样认为,他们说泰阿是一把诸侯威道之剑早已存在,只是无形、无迹,但是剑气早已存于天地间,只等待时机凝聚起来,天时、地利、人和三道归一,此剑即成。 这泰阿名剑太长了,嬴政将剑佩于身侧,一时不便拨出,这时机灵的赵高喊道:“大王负剑!大王负剑!”也就是让大王将剑放到背上再拔出来,嬴政本来已经放弃了拔剑的念头,得此提醒,将剑推到后背,果然一拔就出。 名剑自有不凡之处,只见寒光闪闪,寒气逼人,名剑在手,嬴政胆气大增,回身面对荆轲,荆轲已无回头之路,只能直冲不顾,嬴政出剑,寒光一闪,只划了半道圆弧,荆轲的左大腿卸下来了,简直如削烂泥,荆轲一下子扑倒在地,血流如注,却也不屈不饶,举起匕首奋力向嬴政投掷而去,嬴政闪身躲开,匕首擦耳而过,一半陷入铜柱之中,迸出一片火光。 荆轲既失匕首,变成了手无寸铁之人,嬴政复击荆轲,就像个活靶子,剑剑入肉,如戳布囊,荆轲挨了数剑,委顿在地,血染大堂,但嘴里还是不停的骂道:“嬴政小儿,事所以不成者,以欲生劫之,必得约契以报太子也!” ...... 荆轲虽已伏诛,嬴政却心战目眩,呆坐良久,他突然想起了那个投掷药囊的人,此时此刻却不见了踪影,他是谁呢?莫非是个神仙?嬴政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那个投掷药囊的人,好好的奖赏他,这个投掷药囊的人哪里去了呢?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千古一帝嬴政为什么不立王后,可能是他深爱着阿房姑娘和清姐姐,那么为什么不立太子呢?原来他迷上了长生不老知道,感觉自己永远不会死,江山永固,不需要册立太子继位;十分感谢您长期关爱《古镇幽魂》,感谢点评、打赏,感谢收藏本书,谢谢! 0247 问道寻仙 0247《千古一帝半个妃》问道寻仙 秦王嬴政得到清姐姐的一半财物资助,发动战争的战略物资充足,在建造超级规模的王陵的同时,也开始建造以阿房姑娘名字命名的超大宫殿,这还源于当时秦民赵政小时候在邯郸城生活爱上一个邯郸女子,叫阿房女,秦嬴政想立她为后,阿房女和小嬴政两人埋下了深深的情种,以至于嬴政发誓非阿房姑娘不娶。 后来阿房女得知,嬴政居然跟着吕不韦攻打赵国,深爱祖国,热爱和平的阿房女从此避祸于蜀南山区,炼丹修道,终身不与嬴政会面,嬴政为了纪念这位他少年时代深爱过的女子,因而建造了阿房宫。 在四处找寻阿房姑娘的时候,巧遇了美若仙子的寡妇清,嬴政又深深眷恋着这位长相和美丽的阿房姑娘十分酷似的清姐姐,以至于发生了一段旷世奇缘,富可敌国的大秦一姐将庞大的商业帝国一半财物捐给了大秦国库,国库充盈,于是,更古未见的超级宫殿阿房宫开始崭露真容。 阿房宫规模空前,气势宏伟,“离宫别馆,弥山跨台,辇道相属”,景色蔚为壮观,阿房宫大小殿堂七百余所,一天之中,连各殿的气候都不尽相同,嬴政巡回各宫室,一天住一处,到老了也未把宫室住遍。 后世这种辉煌的想象基本来自《阿房宫赋》,唐朝诗人杜牧的《阿房宫赋》写道:“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骊山北构而西折,直走咸阳;二川溶溶,流入宫墙;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 阿房宫变成当时非常宏大的建筑群,可经想见,阿房宫宫殿之多、建筑面积之广、规模之宏大,实是开天辟地以来闻所未闻,忽然间,天际群星闪耀;不是群星,而是美人开了妆镜!又忽然间,空中绿云飘动,不是绿云,而是美人梳理头发!又忽然间,渭河暴涨,泛起红腻,原来是美人泼了脂水!再忽然间,烟雾乍起,散出浓香,原来是美人点燃兰麝! 阿房宫,遮天蔽日,宏大精美,下临渭水,高插青霄的楼阁,像蜂房似的布满空际的窗户,以及当窗晓妆的美人,都历历如见,各诸侯国的美女,北胡东胡的美女,还有匈奴西域美女,身材不同,气质不同,服饰不同,阿房宫里五彩缤纷,像七色彩虹,走进阿房宫,简直走进了天下第一大美女展示馆...... 话说嬴政经历了生死存亡的一瞬间,突然有所感悟,如果荆轲成功的刺杀我嬴政,他可以四处向人吹嘘,我杀了大秦国的国君,我杀了嬴政!可以想象他这一辈子再也不会干出比这更伟大的事情来,仅凭着一桩事,他将彪炳史册,日后的史官也会慷慨的大书特书,可是我嬴政呢?虽然杀了他,却无法向人吹嘘,就算吹嘘,别人也会问,荆轲是谁呀? 是以嬴政根本无心去享受这种渺小的胜利,他只会回味着方才和死神擦身而过的惊险,他的事业险些因为一个无名小卒而夭折,他的宏伟梦想险些因为一柄长不盈尺的匕首而葬送,他贵为秦王,生命却也和凡人一样脆弱,将空前的伟绩、不朽的功勋建立在脆弱的基础上,岂不是一种悲哀,一场徒劳,还有那超级奢华的阿房宫里的众多佳丽,如果寡人能够长生不死,那该有多美妙! 就在这时,他想起了投掷药囊于荆轲所持的匕首上,不偏不倚一击命中的这个人,这个神人是谁呀?而且更为离奇的是接待燕国来使的时候,并没有宣御医进殿呀?正在嬴政疑惑不已的时候,赵高禀报:“太后快不行了!” 嬴政大步流星的赶往太后点点居住的甘泉宫,“母后,好些了吗?”嬴政来的突然,夏道来不及隐身,被嬴政看得一清二楚,这不就是朝堂上投掷药囊的那个神人吗?怎么在母后的寝室里呀?他究竟是什么人呢? “大王吉祥,大王好!”夏道干脆大大方方的给嬴政打了个招呼,然后继续神情专注的给太后点点喂着药汤,这神情让嬴政想起了先王子楚,想起了仲父吕不韦,这神人对母后真是太好了,嬴政不禁又对这位神人有了好感。 嬴政看着母后的脸色逐渐红润起来,心里很是宽慰,也不顾礼节,问夏道:“请问神人尊姓大名?呵呵!在朝堂上,你的药囊可是救了本王的性命!呵呵!”夏道还没开口,母后就轻轻拨开夏道递过来的药汤,半支起上身微笑着说:“政儿,还记得小时候在邯郸,两次母后遇到小混混骚扰的事吗?呵呵!那几颗泥丸子不偏不倚正巧砸在小混混的手腕和额头,呵呵!记得这事吗?咳咳!” “嗯嗯,记得!”嬴政越想越觉得神奇,觉得不可思议,看来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人就在眼前啊!“母后,快躺下,呵呵!”嬴政现在真是百感交集,山不转水转,这位嬴政一直难以忘怀的大恩人居然就在眼前,而且在朝堂上这药囊真是来的及时,给目瞪口呆的大臣们提了个醒,还给嬴政的反击争取了时间,真是太美妙了。 “大王,您先到外面的客厅稍坐片刻,呵呵!我姓夏,单名一个道字,等我给太后喂完汤药,和你唠唠嗑,呵呵!”夏道简单平静的对嬴政说,仿佛这里的主人不是嬴政,而是他夏某人,嬴政也不计较,点了点头,直起身子走了出去,他现在可是对这个夏道非常钦佩。 于是,两个人谈的非常投机,夏道给嬴政讲那些养生修道的道理,嬴政居然听的非常神往,夏道说:“老子言,曲则全,枉则直,敝则新,少则得,多则惑,是以圣人抱一为天下式,不自见,故明,不自是,则彰,不自伐,故有功......”一个说的海阔天空,一个听的心驰神往。 ...... 嬴政开始想象着追求长生不老,他找出了当年清姐姐送给他的丹药,还剩五颗,揭开皮囊,还是香气袭人,他要求夏道为他复制清姐姐那种丹药,夏道欣然受命,嬴政开始问道寻仙,这时有一人人进入了嬴政的视线,此人就是徐福。 徐福思路敏捷,头脑灵活,一开始投奔于成峤公子的门下,后来发现浮丘伯和公子有企图叛变投敌的迹象,立马抽身,后来在大秦做了个负责天文历法数学的文官,相当于现在的教育部副部长的官衔。 据史书记载,徐福,嬴姓徐氏,即徐巿,字君房,齐地琅琊郡人,他博学多才,通晓医学、天文、航海等知识,且同情百姓,乐于助人,故在沿海一带民众中名望颇高,徐福是鬼谷子先生的关门弟子,学辟谷、气功、修仙,兼通武术。 他出山的时候,是嬴政开始一统六国江山的前后,李斯的时代,后来被秦王嬴政派遣,出海采仙药,据说,一去不返,乡亲们为纪念这位好心的名医,把他出生的村庄改为"徐福村",并在村北建了一座"徐福庙",他曾经在吕不韦门下,收有一徒,名为甘罗。 就连日本和歌山县新宫市有许多祭祀徐福的神社,庙宇和陵墓,在济州岛正房瀑布陡峭的崖壁上,刻有齐国刀文“齐臣徐市?迁王过之”疑似古篆字样,据传,徐福东渡寻仙,据传则成了日本的第一位天皇:神武天皇,如今日本民间遍立庙堂朝拜,很多日本人甚至公开声称自己就是徐福后代,并留有家传徐氏族谱可供阅览。 徐福上书秦王,说海中有蓬莱、方丈、瀛洲三座仙山,有神仙居住,大秦有点是财力物力,于是嬴政派徐福,率领童男童女数千人、以及已经预备的三年粮食、衣履、药品和耕具入海求仙,耗资巨大。 但徐巿率众出海数年,并未找到神山,徐福则在当地之山——“崂山”留下后代,后代改姓崂或劳,公元前210年,秦始皇东巡至琅岈,徐巿推托说出海后碰到巨大的鲛鱼阻碍,无法远航,要求增派射手对付鲛鱼。 嬴政一口应允,派遣射手射杀了一头大鱼,后徐福再度率众出海,来到“平原广泽”,他感到当地气候温暖、风光明媚、人民友善,便停下来自立为王,教当地人农耕、捕鱼、捕鲸和沥纸的方法,此后再也没有返回中国,也有说徐福死于大海中之说。 《徐氏太宗谱》记述的徐国兴旺的历程,与卫挺生《日本神武开国新考》相吻合,据徐悦堂先生考证,徐氏总堂号之所以“东海堂”或东海郡,因为徐氏“来自东海,去之东海”,所谓“来自东海”,指天下徐氏皆发源于东海之地,故曰“泽衍东海”,所谓“去之东海”,意指徐诞失国后蹈浮舟沿泗水由黄河口出海东渡,至舟山群岛隐居,自此徐国臣氏,每日思念徐王诞,故徐氏以东海为“堂号”。 罗其湘教授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对江西临川、南丰、南城、九江等地《草坪·徐氏宗谱》、《邱园·徐氏家谱》、《龙溪·徐氏宗谱》和《徐家垅·徐氏家谱》等进行考证,认为《草坪·徐氏宗谱》中,有两处有关徐福家世的记载尚属大陆首次发现。一是《徐氏历代源流》中记有“受姓祖,讳巿”。 另外据徐福七世裔孙秦福寿著文载,日本第七代孝灵天皇之时,徐福渡来日本列岛,先后抵九州、四国、富士山;徐福把七个儿子改为日本姓氏,长子姓福冈,次子姓福岛,三子姓福山,四子姓福田,五子姓福畑,六子姓福海,七子姓福住,然后把他们分别派往7个地方,从此,徐福的子孙遍及日本各地,逐渐繁衍起来,徐福则自称秦之徐福,据估计后代秦姓或者带有福、羽田、波田、波多、畑、畠等字的姓氏和地名,皆与徐福的子孙或与徐福一起东渡的秦人子孙有关。 徐福同时代的方士也有很多,像卢生、韩终、侯公等,徐福作为方士中最著名的一个,为始皇入海求药,是可能的,这些都是后话,就此打住。 正当嬴政开始轰轰烈烈的展开一统九州的宏伟大业时,身体时好时坏的太后点点终于快要走到生命的尽头,就像一支蜡烛,蜡烛的蜡已经融化殆尽,灯芯也渐渐燃尽了! 太后点点,这位也是富有传奇色彩的女人,生命的最后时刻,她想念着嬴政,想念着先王子楚,想念着黄土下的吕不韦,也想念着她永远的小鲜肉嫪毐,现在最令太后点点骄傲的还是她的政儿,虽然嬴政曾经夺走了她的挚爱小鲜肉嫪毐,夺走了吕不韦,可是点点依然深爱着他的政儿,这就是一个传奇的母亲,一个寻常的母亲所有的情感寄托,一直以来,点点始终相信,政儿是天底下最了不起的人。 她知道,她也默默的等待着她的政儿,必将是一个伟大的时代宠儿,他的光辉,辉煌无人能及。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后面的章节更精彩!感谢您一如既往的支持《古镇幽魂》,感谢您的点评、打赏,感谢您收藏本书!谢谢! 0248 风卷残雪1 0248《千古一帝半个妃》风卷残雪1 俊朗的小鲜肉嫪毐被车裂后的第十个年头,一代名相吕不韦饮鸠自戮后第七个年头,四十八岁的传奇美姬太后点点走到了生命的终点,那年嬴政三十二岁。 太后点点的最后日子过的很平静,没有大风大浪,文化不高的点点居然沉浸在古书堆里而不能自拔,她的山火一样旺的欲望像是给暴风骤雨一下子浇灭了,荡然无存,君子之交淡如水,他夏道没有肉体之间的那种关系,可谓至诚之清的心灵挚友,夏道给点点讲老子,讲鬼谷子,讲修道,甚至还两人一起研究探讨占卦,甚至还探究上古的历史,其中最令点点神往的是关于商代妇好的故事。 妇好更是一代女杰,不但美丽智慧,而且身材像男子一样伟岸,力气也是离奇的气拔山河,那些年嬴政陆续给母后送来古玩和金银饰品,珍珠玛瑙,太后点点并不特别上心,只有据说是一代女杰妇好玩过的骨笄,太后点点非常喜欢刻有妇好甲骨文名字的骨笄,连睡觉也枕着那玩物,点点,吕不韦称她为小不点的太后,幻想着成为一个美丽的巨人妇好,呼风唤雨,披荆斩棘,征战四方。 嬴政在最后的日子里经常来看母后,有一天乘着母后精神还好,嬴政小心翼翼的问:“母后,政儿还想问问孩提时代十分困扰的问题,呵呵!妈妈,我到底是谁的儿子,是先王嬴楚的儿子,还是仲父吕不韦的儿子?”问完这句话,这个千古一帝,居然脸上还是有点儿发烫,太后点点挪了挪身子,微笑着,认真的说:“政儿啊!你一定是母后的儿子,对吧?至于你的生父是谁呢?不光世人不清楚,其实连你母后自己也不知道,呵呵!也许是先王子楚,也许是名相吕不韦,也许两人都不是,呵呵!也许是天龙的儿子,所以称为天子,你出生那天,好几个人看见你的背后盘旋着一条可爱的小龙!呵呵呵!”说完这话,太后点点的魂魄居然一下子离开了她的躯壳,那温馨暖人的笑容永远凝固在点点的脸上...... 公元前228年,距离嬴政一统九州还有七年,太后点点的魂魄飞离了甘泉宫,一直飞呀飞......那年三十二岁的嬴政已经在位十九年,亲政第十个年头,这时候,其老祖宗一直做亏本买卖,买卖美女,却分毫未所得,毫不夸张,韩国却是是美女如云的,而现在美女如云的韩国已经是大秦的一个郡县。 尽管俯首称臣,但嬴政还是不想让韩国这个郡县的最高长官让韩王安这个老领导来担任郡首,嬴政喜欢现在麻将桌上的流行语“换人发财”,他下令内史腾攻韩,答应腾俘获韩王安,奖美女三百,腾率领的秦军势如破竹,一个多礼拜,拿下韩都,俘获韩王安,这个名叫安的诸侯国君一点儿也不安全,一统六国,拿韩国祭旗,实在是再合适也不过了!韩国之地尽纳,改名为颍川郡,最高行政长官自然非腾莫属,东方六国已经六去其一,剩下五国与大秦为敌。 这一年,嬴政和母后点点的出生地赵国邯郸,却是多磨难,赵国虽没有遭遇秦兵,因为秦王嬴政的朱笔还未在赵国的地图上划上圈圈,但赵国和燕国接壤的代地发生了惨烈的地震,自乐徐以西,平阴以南,房屋墙桓大半坍塌,大地开裂处最宽达一百三十余步,死伤不计其数,第二年又是赤地百里,国内大旱,粮食产量只有往年的一半不到,饿殍遍野,人心浮动,谣言四起,道:“赵人哭,秦人笑,以为不信,是地生毛!” 在先秦古代并不太文明的传统中,女子或外戚干政历来是受人诟病的,在宣太后之前,甚至制定法度、设定各种条条框框,竭力去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先秦早期的时候,有些诸侯国的太子被立,其母就会立马被赐死,原因就是避免不必要的外戚干政,这就是极端的例子了。 赵国王后赵香君,也就是那个早年在女闾生活的美女,为了儿子迁的未来,受到郭开处心积虑的鼓动,毅然命人去敲响了赵国王宫门前的铜钟,而敲钟的人正是郭开。 赵王宫门前的这口锈迹斑驳的铜钟可是来历非凡!它悬挂在一个巨大凉亭里的青铜横梁上,使用粗壮的杉木作为支撑,敲钟的铜柱被铁索悬挂在另一根青铜横梁上,推动铜柱撞击铜钟就能发出震耳欲聋、荡气回肠的轰响,悠长、沉重的钟声可以在整个邯郸都城回荡。 铸造这口铜钟所使用的青铜,全部来自当年赵国邯郸保卫战缴获的秦军武器,其重足有三千斤,上面用图形积淀和记录着当年邯郸军民拼死抵御秦军的那一段悲壮历史,此警钟鸣响,就是国家要面对战争来临,全城的百姓都会引起警觉,百官闻声要立即赶赴王国大殿前听命。 赵悼襄王赵偃正在寝宫歇息,闻警钟长鸣也不敢怠慢,急忙引着手下臣子赶赴大殿升座,百官也络绎到来,君王问道:“是谁人敲响钟声呀?”百官面面相觑,并无人肯答言,赵王后挺胸抬头地出现在殿前的石阶上,气度非凡地回答:“正是本宫敲响了王国殿前的警钟。” 赵悼襄王哭笑不得,“原来是王后你!--你不在宫中好好歇着。来敲钟干啥?有事情派人先来通报本王一声也行呀?偏偏要胡闹,惹得本王和群臣虚惊一场!”那赵王后踏步走上大殿。郭开未得允许不能上殿,就在殿前阶下候着。百官见了王后纷纷跪伏施礼:“给娘娘请安。” 赵悼襄王心里有火,当着百官又不便发泄出来,只得拱手问候。“爱妃赐座吧,汝敲钟所为何事?”赵王后香君:“王上,本宫听说秦人已经攻入了赵国北方的腹地,井陉关失守、石城陷落,北方的龙邑、唐地、上谷频频告急,那么大王为何还不快快发兵去救援呢?还要在战与和之中犹疑不决,这不是奇怪的事情吗?我听说宗庙里供奉的斧钺,最近被人偷窃走了。 国中遗失一两件兵刃。这算不上什么呢?社稷若是遗失了不屈不辱的血性,才是更加致命的事情呀,当年邯郸抗秦的艰难时刻,妾身只是一介歌女,依旧用琵琶给挺立在城头征战杀敌的武士们弹奏鼓舞士气的音律,无数的民众宁愿自己饿死,也节省出军粮给饥寒交迫的军士。赵国为何经历数度劫难而不亡?就是因为赵人有着慷慨不屈、不甘受屈辱、舍身而斗的血性品格,所以,本宫要来敲响钟声,恳请大王力主反击!”朝中的主战派们见状顿时得到欢欣鼓舞,纷纷上前要求讨敌出战。 其实,赵王心中也是有底气的,秦将张唐、辛胜攻击的龙邑、孤、庆都都是赵国的战略要地,那里城池坚固、粮草囤积,外围还筑造有坚固、蜿蜒绵长的数道长城,秦军是没那么容易攻破的,彼时,赵国在井陉关内附近构筑了大量作战工事。主要就是用来迟滞敌军的许多城墙屏障,这些城墙纵横交错、一直横亘到东部的燕赵边境。那么,赵国下大力气修筑这些并没有多少驻军来守卫的城墙有用吗? 原来,这些城墙都是修建在河岸或山口,均是易守难攻的地段。井陉关口附近的平原上也修筑了一些纵横交错的棋盘式矮墙,这就是古代工程浩大的赵国国防工事,先秦时期,赵军的野战能力不如秦军的重甲防御和战车冲击,守备能力倒是不逊色于秦军,秦军要发挥出战斗力,也必须列阵出击,这些修筑在井陉关口附近城邑纵横交错的矮墙,就能发挥作用、限制秦军军阵的实力发挥,这也是因地制宜、久经两国战事而总结出的经验。 秦将张唐、辛胜引军入关后,也没有南下,因为他们也知道越往南接近邯郸,赵军抵御的强度也会越大。两人想的是趁着赵国在上党新败,搂草打兔子,攻取几个井陉关附近的城邑,再占赵国一把便宜,另一方面也能先行打乱赵国来年欲要发动的春季攻势,还能阻绝晋北秦军的物资补给、有利于不久之后消灭盘踞晋北晋阳、代郡、附近雁门的李牧军团。 而赵王原来想的是,要防范秦军越过滏口径袭击邯郸,至于北方国土已经在战时调兵遣将、有所防御了,量秦军出动出兵也讨不到多少便宜,寒流即将南下,那只秦军也撑不了多少时候就得乖乖退回去,也就是说,赵王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国都邯郸的安危,所以才对反击北方的秦军迟疑不决,况且还有和谈的选择。 赵王当然不能去讲:北方边城我们可以不顾了,只想顾全王城的平安。那样当然不行,还有个顾及国中百姓观瞻的国家脸面在里面,可是,赵王后把王宫前那口大钟这么一敲,事情就全变了,整个邯郸城都鼎沸起来,人们都知道了秦军侵入赵国北方领土的事情,无数邯郸百姓蜂拥而来,挟弓着带箭、手持自备的刀枪剑戟,纷纷请战秦军。 赵王目睹民众的激愤之情、拥军抗敌之举,感觉这个事情实在不能再拖延了。只得当庭下旨:命赵国枢密府立即组织反击,坚决彻底、干净地消灭侵入赵国国境的秦国侵略军,赵王后香君一鸣惊人,自此备受军方青睐,而力主通过秦赵和谈、解决矛盾的文官政府代表建信君心里却是五味杂陈,有苦难言、落败了一局,建信君不经意一眼瞥见了殿前阶下雄赳赳、气昂昂的郭开老头子,也顿时明白了是咋回事,心里想“好啊,一定是郭开这个老狐狸精给搞的鬼!” 建信君下了殿堂,攥着手中的玉笏板,没好气地责问郭开:“郭开,汝此番怂恿王后干预政务,究竟安得什么祸心?如果秦军前来围攻邯郸,你就是千古罪人!”郭开撇着嘴、眼睛盯着面前这个老对手,“相国孟大人,你别当我不知道,秦人根本就没打算侵入赵国,北方的敌军只是违令擅自出战的孤军而已!”赵国的相国与秦国的相国眉来眼去勾搭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想天下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有的人拿着赵国的廪实、俸禄,只知道呵护秦国的利益。比如上党之地吧,可不是在我郭开手里丢的,那大人您的聪颖智慧又到哪里去了?---哈哈哈!” 郭开又有些怜惜地劝慰面前的老对手,“相国呀,当年您可是风华正茂,不仅仅是风姿绰约呀!这相国当的也真不容易,几年光景,竟把水嫩嫩的人熬成了额头上遍布皱纹、青丝成雪的样子,你看,我也老了,可咱无忧无虑、心里踏实。” 建信君气鼓鼓地直想给郭开头顶来上一象牙笏板,好歹忍耐住:“你血口喷人!本官秉公主政、主张秦赵和谈,怎么就是勾结敌国?”建信君气呼呼扬长而去,不再搭理郭开,等众人也散尽了,郭开依旧心事重重地徘徊在大殿的阶下,抚摸着汉白玉的殿前阑干感慨不已。 不多时候,头顶上传来宫中宦官使者的声音:“赵王和王后,宣郭开上殿!”郭开叩首:“吾王、王后隆恩,臣郭开接旨!” ...... 仅仅过了三年,李牧已死,杨端和大军已经逼近邯郸,王翦下令杨端和:逐一拔除邯郸外围城邑,使邯郸彻底成为失去外援的孤城...... 也就在此时,秦王嬴政的王书飞到了王翦的幕府:“上将军目下方略,本王深以为是,灭赵不求一鼓而定,唯求明度时势,秋冬之时安定赵国,届时本王将亲临邯郸......”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感谢您一如既往的关注、支持《古镇幽魂》,真诚的欢迎您提出商榷!感谢点评,感谢打赏,感谢您的收藏! 0249 风卷残雪2 0249《千古一帝半个妃》风卷残雪2 胡杨林一片火红的十月,正是个丰收的季节,繁华喧嚣的邯郸城已经收入秦王嬴政之大秦帝国囊中,其实邯郸城不是被攻破的,因为大将军李牧已逝,赵葱胸中无大志,邯郸城是在秦军凌厉的威势之下自己坍塌的,就像是自然界的地震,在杨端和与李信两路大军南北夹击下,赵国腹地已经没有一个像样的大将领防守邯郸,更兼井陉山主力大败的消息迅速在邯郸城街头巷尾传开,守城赵军顿时乱了章法...... 秦王嬴政威武浩荡的车驾隆隆进入邯郸城的那一日,在整肃威猛的秦军长矛排列的甬道中,李斯安插在赵国的第二大间谍郭开,带着大队黑衣剑士押着赵迁为首的王族降者,在王城南门前整整排列开了六列,赵王迁抱着金盒王印,在秋风中枯瘦如柴瑟瑟发抖,活似一具木乃伊,这些平日里荒淫透顶的家伙终于感觉到了全所未有的颓唐和沮丧,王族的女人个个美丽宜人,赵王的妃子全是美不胜收的窈窕女子,他们的归宿自然是超级豪华的阿房宫。 郭开高声唱名之后,青铜豪车上的嬴政凝视着黝黑枯瘦的赵迁,紧紧的皱着眉头一脸厌恶,脚下重重一跺,连王印也懒得接受便直接驱车进入王城,王城大殿前,李斯郑重其事的大声宣读了王书:“赵王迁降秦,拘押咸阳以待处置,赵国之地归并为秦国郡县,先设邯郸郡,由郭开担任最高行政长官,钦此!”。 ...... 嬴政觉得邯郸城怎么这么小,他小时候觉得几天都走不出的城墙,现在看起来又矮又短,那时觉得抬头仰望的王城宫殿,现在看起来是那样的不堪,和阿房宫比起来,那简直如鸡舍,在回咸阳的路上,嬴政已经在勾画另一个诸侯过的地图。 燕国的刺客荆轲已死,主谋燕太子丹还活着,现在六国之中已去二,而且六国之中,赵国也是个响当当的军事强国,已经成了大秦的郡县,犯嬴政者,虽远必诛,秦王加派十万大军,增援囤兵于中山的王翦,命其将这个随意砍掉美女玉手的太子丹捉拿归案。 嬴政三十四岁那年冬天,天气出奇的暖和,连一直早早结冰的渭水,还是流水潺潺,王翦轻而易举的攻陷了燕国都城蓟,燕王、太子丹率领精兵在辽东与王翦大军激战,辽东乃黑山白水之地,加上天寒地冻,王翦得到秦王的王书,四个字:“以逸待劳”,但王翦的副将李信是个急性子,他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王翦察看情势,思考再三同意了李信的请求。 李信率领三千精锐,军旗飘扬,战马嘶鸣,日夜兼程,追击燕军,大雪纷飞,爬山涉水,溃不成军的燕军根本不能抵挡,眼看李信的精锐就要追到,燕王惊恐不安,秦军怎么这么狠呀!都逃了千把里路了,无奈之下,只能派遣使者求救于原来的王位继承人赵嘉,也就是自称为代王的那人。 代王赵嘉哭笑不得,自己也是势穷力孤,哪里有兵源可派?于是只能表达精神上的支持,修书一封,请使者带回,信中说:“秦所以犹追燕急,是以太子丹故也,今王诚杀丹献之秦王,秦王必解,而社稷幸得血食!” 其时,太子丹藏匿于辽东衍水之间,有门客十余人相随,将太子丹安置在这样隐秘的地方,也是老燕王的一片苦心,然而太子丹正值骚动的年纪,怎能按捺一抹寒风一叶舟,过着江上渔父的平淡生活呢?太子丹终日抑郁,只盼父王早些召回,这一日,终于盼来了使者,太子丹大喜,设宴款待,不觉大醉,醉醺醺的问道:“大王见召太子,莫非秦军退呼?” 使者笑答:“正是秦军未退,所以召太子,呵呵!”太子丹有些清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纳闷的问:“此为何故?呵呵!”使者收敛笑容说道:“得太子之头颅,则秦军自退也!”太子丹这才惊醒过来,一脚踢翻酒桌,便欲仓促逃走,但已有心准备的使者早就按住了太子丹的脖子,太子丹怒目而视,说:“我乃燕国太子,你们反了!”使者放松了一些卡住脖子的手缓缓的说:“今日国破家亡,尽由于汝故,杀身报国,复有何冤?”“唰!”的一声,血溅满屋,使者一剑砍下了太子丹的头颅。 燕国丧失了都城,又折了太子丹,只能栖居于偏远的辽东一禺,譬如游魂,不久自溃,于是,大秦帝国的首脑嬴政又将目光瞄准了,真正出美女的国度---楚国,荆楚大地,那美女自古出名,那面容犹如云丝半遮脸的满月,那皮肤如凝脂一样泛着和氏碧玉一样温润的光泽,白花花的成群美女,在嬴政眼里胜过白花花的银子,拿下楚国的目标已定,其时,集美丽高贵于一身的华阳夫人已经含笑九泉了,重大的阻力已除。 不过一切还要暂时打个马虎眼,有道是兵不厌诈,在摆兵布阵前,一切还是足以迷惑楚国君臣的行动开始了,夜幕低垂,这夜,秦王嬴政钦点楚贵妃侍寝,那楚贵妃本是楚国公主,这桩婚事是华阳夫人一手操办的,但生下扶苏后,嬴政临幸楚贵妃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都是在楚贵妃自己的寝宫,从来没有上过雕龙画凤的大龙床。 淡雅的丝帐低垂,雕龙画凤的卧榻之上,秦王嬴政层层揭开包裹楚贵妃的锦被,将楚妃白皙、婀娜的娇躯搂抱在怀中,楚贵妃绯红着脸颊,心房象小鹿一样紧张地怦怦乱跳,她抿紧嘴唇,连大气也不敢去喘。 她迷蒙着大大的眼睛,瞥过嬴政壮硕如虎豹的身躯,又赶紧把目光移向龙床上方的屋顶,真丝帷幕低垂下来,流苏上点缀着许多珍珠和宝石,在明亮的烛火辉映下,闪动着变幻的七彩光芒,楚贵妃在秦宫中的位置十分尴尬,她性情柔弱,虽然肌理细腻丰腴,但年纪却稍微大于其他的王妃,虽然论媚狐比过贤妃、论肤色比过德妃、论才艺也比过来自魏国的恪妃和齐国的和妃,但连一张娃娃脸的赵国公主谨妃,都比她受君王嬴政宠爱,同命相怜的,是来自燕国的兰妃,还因为人家是个体弱多病的主。 最让楚贵妃焦虑自卑的是,秦王的大部分妃子都不曾有过身孕,而自己已经生下扶苏有几个年头了,身材多少有些走样,但偏偏这夜里,本应是来自秦国本土的容妃或慧妃值班侍寝,秦王嬴政却点了自己,诸王妃轮流侍寝,是华阳太后给宫里定下的规矩,这次,听说是容妃和慧妃都回家省亲去了。 无论如何,楚贵妃不想放过这次难得的机会,哪怕是一夜陪伴君王的时间,楚贵妃做足了功课,而且她本来就是可以称得上是秦宫里的第一大美人,这夜,秦王与楚妃情真意浓,颠鸾倒凤,令这位自卑的楚贵妃激动的不能自己,更令她意外的是,嬴政一连七日相伴,早把当初华阳太后定下的规矩,抛去九霄云外。 巴山夜雨涨秋池,云雨过后,秦王问楚贵妃:“爱妃来咸阳,也颇有些时日了,可否想念楚王和兄弟姐妹呀?过些时日,本王批准你去故国省亲,呵呵!”楚贵妃感动的热泪盈眶,小手抹着眼角说:“王上,臣妾的母后,近日里派人从楚国捎来了一些绫罗绸缎,只是捎话让臣妾好生侍候君王,其他话倒不曾说过,呵呵!谢大王!”娇躯款款挪移,又压在嬴政的身上...... 数日后,秦王嬴政一连宠幸楚贵妃七天的消息准时传入楚国朝廷,楚国上下甚为宽心,秦王嬴政和李斯通过一系列战略欺骗手段,给楚国造成了重大错觉:1、秦国主战派失势,李斯落魄去了工地当监工;2、秦王宠幸楚国公主楚贵妃,表明暂时两国不战;3、秦国派驻各国使团,皆是为达到友好邦交的目的,也反映了秦国暂时没有入楚的军事异动之企图...... 现在,是时候吞并楚国了,然而,楚国实力之强,莫敢小觑,其经济、政治、军事实力非燕国可比,选择一个称职的灭楚主帅,无疑是秦王嬴政的首要任务,在大秦众多的将军之中,李信这回居然是嬴政的第一人选,这在秦军内部引发了不小的震动,不过也是,李信虽然资历尚浅,但他以三千轻骑,不畏风雪,千里奔袭,最终取燕太子丹人头而归,这相当辉煌的一战,实在令人印象深刻,这和保守古板的王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李信的战法更加符合嬴政淋漓尽致的胃口,也符合强秦应有的格局。 嬴政于是首先召见李信,问道:“寡人即日欲取荆楚,依将军之见,用几何士卒而足?”李信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道:“不过用二十万即可!”嬴政大赞道:“李将军果然神勇!”少顷,又以同样的问题问王翦,王翦思考良久答:“非六十万不可!”嬴政笑着开玩笑说:“王将军垂垂老矣,何怯也!呵呵!”于是,嬴政下旨,以李信为主帅,蒙恬为副帅,领兵二十万,南伐楚国。 王翦见嬴政没有采纳自己的意见,让两个娃娃将军担当主帅,心中郁郁寡欢,于是谢病,归老故里频阳,这一年另有一事,美人最多的新郑有人竟敢谋反,意图恢复韩国,幸好规模不大,很快便鸟兽散,尽管如此,此事也引起了大秦上上下下的广泛关注,嬴政当然高度重视。 眼下大秦的军队势如破竹,攻城略地,然而,如何巩固融合新被征服的土地和子民,却是一个十分严酷的战略问题,新郑谋反虽然只是一个偶然孤立的事件,但是,谁又能担保接下俩不会轮到邯郸或者蓟城呢? 嬴政于是召集廷议,但大臣们各抒己见,莫衷一是,直听的嬴政云里雾里,昏昏欲睡,还是不得要领,于是望定李斯,问道:“以廷尉之见,该当如何呀?呵呵!” 李斯气定神闲的缓缓说道:“依愚臣所见,只用一个字即可!呵呵!”李斯话音刚落,整个朝堂鸦雀无声,众臣素知李斯之能耐,但只用一个字即可,这海口未免夸的太大了吧!即使万言也未必解决这一复杂的问题,百官凝神屏息,静听李斯分解。 嬴政当然也十分好奇,微笑着问道:“廷尉,那一个字呢?写来看看!呵呵!”李斯不紧不慢,在书案上写了一个两尺见方的大字,宦官托着李斯的墨宝,呈于嬴政,众人侧目,嬴政瞩目良久,面露笑容,叹道:“古语云,一言以兴邦,今观廷尉,勘称一字以安邦,呵呵!”又将李斯的字传示过去,群臣叹服,果然只有一个字-----凝! 众人窃窃私语,交头接耳,嬴政微笑着说道:“诸位爱卿,稍安勿躁,凝字之意,还是请廷尉自己道来!”李斯起身侃侃而谈,说道:“兼并易能也,唯坚凝之难耶,齐能并宋,而不能凝宋,故魏夺之,燕能并齐,但也不能凝也,故田单夺之,韩之上地,方圆百里,完全富足而趋赵,赵不能凝也,故秦夺之,是以故能并之,而不能凝,能凝之,则必能并之,得之则凝,兼并无强!” ...... 话说两个娃娃将军李信和蒙恬都不到三十岁,甚是生猛,两人分兵,各领一军,李信攻平舆,蒙恬攻寝,楚国方面则有名将项燕坐镇指挥,于秦相抗,一代名将项燕,后世之人并不如雷贯耳,大多数人一辈子可能也未必听说一两回这个名字,但他的孙子却是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千古名人,那便是后来大秦帝国的掘墓人之一的西楚霸王项羽。 以此类推,项羽是一代枭雄,那他的爷爷也不大可能是个孬种,事实上的确如此,面对大敌当前,项燕胸中早已有筹谋,他自知楚军的战斗力不如秦军,只有利用楚国辽阔的疆域,以诱敌于纵深,拉长战线,慢慢消耗秦军的斗志,然后趁机突击,方能有所作为。 战争一开始,秦军果然高歌猛进,一路凯歌,李信、蒙恬两路大军皆获大胜,李信再攻鄢郢,又轻易攻克,于是引兵而西,欲与蒙恬在城父会师,至此,项燕才将楚军主力拿出来,从秦军背后追击,三天三夜,只休息了片刻,秦军反而被动挨打,都尉七人被杀,军士死伤无数,秦军大败,两娃娃将军铩羽而归。 遭此惨败,嬴政自我反省,知是李信用兵之过,灭强楚看来还得老将王翦出马不可!于是,御驾亲临频阳,见谢王翦,谦逊的说道:“寡人以不用将军计,李信、蒙恬故辱秦军,今闻荆楚之兵日渐西进,将军虽病,独忍弃寡人呼?”王翦瞅准机会,当然要摆秦王一道,于是假意怒气未消的说:“已矣,老臣罢病,唯大王更择贤,呵呵!” 秦王嬴政只好再谢道:“将军勿复言,已矣!”嬴政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让王翦已经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他知道摆谱虽然愉悦,但也得见好就收,想当年,名将白起便是因为拒绝出任秦军主帅,最终被赐死在杜邮,如今嬴政又是亲自登门,又是请罪,又是道歉给足了面子。 王翦只是向秦王嬴政提一个要求,这个要求是什么呢?他能一举灭强楚吗?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千古一帝嬴政绝对不是莽夫一个,暴君一个,而是进退有据,博采众长,求贤若渴,大智慧之人,感谢您长期关注《古镇幽魂》,感谢您的点评、打赏、收藏!谢谢! 0250 风卷残雪3 0250《千古一帝半个妃》风卷残雪3 面对秦王嬴政前所未有的诚恳,王翦知道,倘若再敢抗旨不从,势必会落得与白起一样的下场,他现在只能提一个要求,这个要求是什么呢?他露出孩童般狡诘的笑容说道:“呵呵!大王必不得已用老臣,非六十万士卒未可!”嬴政这次当然一口答应,道:“为听将军计耳!呵呵!”于是亲手以上将印佩于王翦,授兵六十万,一个卒子也不少。 三日后,王翦从频阳启程,行不过百里,为一彪人马拦住去路,高呼王翦接圣旨,随从惶恐皆有狐疑之色,恐有不详,唯独王翦面露喜色,淡然自若的说:“呵呵!不必惊慌,此时下旨,必是大喜之事!” 果不出所料,嬴政将六十万大军交与王翦,这符合嬴政的大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还得给点甜头,反正阿房宫里美女无数,连敬事房都数不过来,新近从赵国来的美女,都还是生面孔呢!嬴政一点儿也不小气,给了王翦一百来个绝色美女,迎于道旁,那王翦虽然已是垂垂老翁,但身子骨硬朗,一下子挑了两个,列兵为阵,中设锦幄...... 嬴政三十六岁那年,大秦足足六十万大军兵法楚国,那年,绝代佳人华阳夫人已经故去七年,活了六十六个年头的美人,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一手熏陶的政儿,居然回进攻荆楚大地,华阳夫人的娘家,楚国上下听闻大兵压境,大为惊恐,王室深知国之存亡,在此一战,于是不得不征调全国之力,募兵前往应战。 老谋深算的王翦并没有按常理出牌,他别出心裁,居然将六十万大军屯兵一处,陈兵边境,坚壁而守,轮休的兵士日日捉捉野兔,喝喝小酒,生火做饭,炊烟袅袅,浑然不似要打打仗灭楚的样子,看起来是特意来此度假的将士。 反观楚军饱含着保家卫国的豪情开赴前线,士气高昂,敌人既然不犯我,我何妨先犯之,于是数度叫阵,这个王翦却非常沉得住气,任由楚军阵前叫骂挑衅,仍是岿然不动,楚军既战不能,退无可退,无奈只得与秦军在边界对峙。 王翦的做法,如果急性子的李信在场一定会笑掉大牙,越境作战,本应发动闪电战的,这六十万大军,一天得消耗多少粮食,战马要吃掉多少草料呀!幸亏他是秦王嬴政的部下,要是换了别的大王,一定会怀疑是勇于吃饭,却怯于作战? 这样耗着,过了一段时间,连大智大勇的嬴政也终于有些纳闷,他召见李斯,笑叹道:“这个老狐狸王翦!玩的是什么把戏,呵呵!”李斯说:“大王不知,再过些天,楚国就要收秋粮了,王翦心中必有一个完整的作战方略,大王请宽心!” 其实,王翦真的了然于胸,侦察兵回来报告,楚国今年的秋粮长势喜人,现在遍地金黄,稻穗低垂,已经到了收割的最佳时辰,然而,楚军中的很多人都是临时征调来的,本来就是家里的正劳力,原地待命的楚军兵士见战无可战,而全国的打粮好手都在陪着王翦度假,徒然耽误农时,楚王一想,对呀,这样得不偿失,于是下旨,兵士们早就担忧着家中业已成熟的秋粮在地里烂去,皆归心似箭。 正当这些兵士急匆匆赶回家忙于农事的时候,王翦方下令尾随追击,被憋坏了的秦军如猛虎下山,不胜技痒,冲锋陷阵,喊声连天,一人足敌十余人,楚军大败而溃逃,秦军一鼓作气,追之蕲南,一阵激烈的鏖战,名将项燕竟然死于乱军之中,此时,项燕的孙子项羽刚刚才八岁,差不多是嬴政在邯郸的最后一年大小。 经此一战役,楚军大败,助理被歼大半,楚国元气大伤,再也不能组织有效反击,王翦则乘胜追击略定城邑,越明年,楚王负刍被俘,楚国就此灭亡,其地置于楚郡...... 在拿下楚国的同时,另一路秦国大军也正在如火如荼的攻打魏国,灭魏的主帅是王翦的儿子王贲,有道是虎父无犬子,王贲带兵打仗不亚于他的父亲,进军路上,一路凯歌,长驱直入,迅捷攻到了魏国都城大梁城下,这大梁城,几代魏王已经经略几百年了,易守难攻。 大梁都城城池坚固,城内粮草充足,秦军数度强攻,皆无功而返,细观大梁城,地形上先天不足,城邑地处黄河之滨,涛涛黄河水就在离城数里处轰鸣而过,而整个大梁城邑地势远远低于黄河河床的高度,从大梁的高楼眼望雄伟巨龙黄河,还真会让人产生黄河之水天上来的感觉。 敌之地形劣势,正是可用之处,王贲于是命军士在大梁城的西北开渠,引黄河之水,一路到达城墙,这可不是为魏王修建自来水工程,而是要魏王的性命,此时正是春汛时节,秦军披荆斩棘,冒雨修渠,王贲亲自催督,不到一个月,雨一连下了十来天,水势渐长,黄河水咆哮着,不可阻挡,随着王贲的一声令下,黄河之水如脱缰之野马,洪水直灌大梁城,顿时,大梁变成了泽国,看似高大的城墙在水中浸泡,很快颓废,秦军乘势而下,大梁于是告破。 末代魏王的名字也很有意思,叫做“假”,大梁城破,魏王假无奈请降,但唯独魏王假他的幼子不见了,像是人间蒸发了,王贲传令下去:“有得公子者,赐千金,隐匿者,罪之九族!” 赐千金,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财物呀!很多人趋之若鹜,但终究一无所获,其实藏匿小公子的是公子的奶妈,日久生情,奶妈视如己出,有知情人劝说奶妈:“得公子者赏甚重,汝当知公子处而言”,奶妈答道:“我不知其处,如若知之,死则死,不可言也,为人养子,怎能隐而言之,是叛上畏死,吾闻:忠不叛上,勇不畏死,吾怎能独生而使公子死也?” 于是偷偷带着小公子逃入沼泽之中,后来还是被机警的秦军发觉,围而射之,奶妈逃无可逃,只将小公子紧紧抱在怀中,用自己的身体为小公子阻挡锋利的箭镞,奶妈一下子成了刺猬一样,满身都是箭镞,昏倒在地,犹不忘将小公子压在底下,目睹此景,弓箭手也皆心中惨然,不忍再射...... 秦王嬴政听闻此事,也是大为感慨,于是赦免奶妈之罪,还爵奶妈的哥哥为秦国大夫,成全了一段千古佳话...... 魏国、楚国已灭,六国只剩下两国和流亡的燕王。 嬴政三十八岁那年春节刚过,王贲和那个急性子的李信出师向东,攻燕辽东,兵渡鸭绿江,平壤城破之,俘获燕王喜,这个名叫喜的燕王再也喜不起来了,于是两军会师,顺手端了那个不幸被废黜太子的赵嘉之代地,代于是也亡了。 儿子王贲和李信连端两国,老子王翦因为秦王所赏成百美女的滋润,老当益壮,率领大军横渡长江,降百越之郡,尽纳其地,置于会稽郡。 暮春之初,百花盛开,大秦帝国已经横扫了韩、赵、魏、楚、燕五国,九州大地,只剩下齐国尚未解决,嬴政胜券在握、志得意满,提前开始庆祝天下一统,于是传令,天下大酺!大酺,就是普天之下欢聚,畅饮美酒,一时间,九州大地的上空飘满酒香,闭目,深呼吸,空气里皆是美酒的味道...... 在东方六国之中,之所以把齐国留待最后解决,自然有其道理,其一,诸侯争霸是齐国在命相管仲的治理下,第一个称霸的东方诸侯国,是个老牌的强国,其实力不可小觑;其二,秦国的外事工作在姚贾的卓越领导下,李斯的特工网络的有效运作之下,已经将齐国牢牢的稳住了,这就是千古一帝秦王嬴政的高明之处。 齐王本来是个颇有主见之人,但齐国境内,上至丞相下至各大佬的门客都沦陷于秦国强大的糖衣炮弹之下,成天在大王面前大唱齐秦世代友好的赞歌,于是事秦日谨,不修战备,每当大秦灭一诸侯,还会派遣使者前往称贺。 等到五国皆灭,这头睡狮才猛然惊醒过来,意识到大祸即将降临到自己头颅之上,没有了帮手,一切只能靠自己了,主战的即墨大夫见齐王,说道:“齐国之地,方圆四千里,带甲数百万...如此,则齐威可立,岂特保国家而已哉!”齐王虽然一下子没了主意,也本能的觉得大夫之言不甚靠谱,因此没有采纳,只是发兵守住西部边界,断绝与大秦的一切官方民间往来。 嬴政三十九岁的生日还有几天,王贲率大军从燕南攻齐,齐军没有很好的操练,四十余年的歌舞升平,青年男女皆白白胖胖,如若选奶油小生倒是一抓一大把,但与虎狼之师的秦军对垒,情况可想而知,王贲大军由历下、淄川径犯临淄,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齐王建困守于都城临淄,做着最后的顽抗。 大秦使者面见齐王,许诺只要归降,秦将封以五百里之地,让齐王做个最大的郡主,犹不失为一方诸侯,齐王建于是大开城门纳降,秦兵入临淄都城,没有一个抵抗者,乖乖做了大秦的子民,齐国于是宣告灭亡。 齐国既灭,九州一统,这时候,嬴政正好过三十九岁生日,这一年,如果太后点点还活着,应有六十五岁;如果仲父吕不韦还活着,应有七十一岁;如果华阳夫人还活着,应当是七十五岁;这一年,西楚霸王项羽十二岁,刘邦三十五岁...... 公元前221年,这一年无疑是中国历史上最辉煌的年份之一,这一年也是最激动人心,最无法忘怀的年份之一,一个超级庞大的让人望而生畏的帝国在九州大地上诞生,这个接近神话般的大秦帝国,接近大神般的秦王嬴政威名远扬,秦人,在西域以外被称谓CHINA,CHINA也就是秦人两个字的西方发音,都可见大秦帝国之影响力的广泛而深远。 烽火散尽,江山有待,帝国的巨轮等待着千古一帝嬴政的继续驾驭...... ...... ...... 接下来,简单交代一下李斯和赵高两个人的最后结局,下章请看-----完美的弧线。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烽火散尽,江山有待,大秦帝国之巨轮等待着千古一帝嬴政的继续驾驭,感谢您一如既往的关注《古镇幽魂》,感谢收藏、点评、打赏!欢迎批评商榷! 0251 完美的弧线1 0251《千古一帝半个妃》完美的弧线1 作为大秦帝国的最高统治者,嬴政业已实现了前所未有的伟大事业,帝国之版图所有已知的疆域,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第一次那么完整宏大,他已经超越了所有前人,包括三皇五帝,而在今后的岁月里,他只剩下一件事,那就是超越自己...... 还是那句话,眼见起高楼,眼见宴宾客,眼见宾客散,眼见楼已塌...,嬴政自认为他超越了三皇五帝,所以自称为始皇帝,史称秦始皇,他幻想着帝国永存,龙体不朽,所以刻石头为凭,一没有立皇后,二没有立太子,严重缺乏后备干部队伍的培养,以致于数年后大秦帝国之巨轮轰然沉没。 请徐福带童男童女数千寻仙探访蓬莱三岛,以及清姐姐留下的仙丹还是没有留住这位千古一帝之龙体,作为大秦帝国的始皇帝,在这八年里遭遇了两次暗杀,一次是在东巡洋武博浪沙,张良与力士手持一百二十斤的铜锤,自高处狙击嬴政车队,嬴政命大,只是误中副车,另一次是微服夜访咸阳,路遇群贼,幸好随身武士神勇,血战杀贼,这才得以平安脱身。 当然,始皇帝绝不会因为两个小插曲而放弃对巡游天下的热衷,嬴政四次大规模出巡,立碑称功,封禅泰山,刻石颂德,天下人间之神,他嬴政离得很近了,他要成为天上之神,他的意志无人能阻挡,此时,清姐姐的六颗丹丸早已告罄,嬴政除了命徐福东渡蓬莱三岛之外,还使韩终、侯公、石生求仙人不死之药...... 嬴政四十九岁那年,开始了在人间的最后一次出巡,为了维持庞大帝国的正常运转,始皇帝带上了左丞相李斯,右丞相冯去疾则留守咸阳皇城,其他的陪同人员有中车令太监赵高,上卿蒙毅还有和美貌胡姬生的小儿子胡亥,其时,胡亥年方二十,就是这几个留在身边陪伴他的人后来彻底改变了大秦的走向。 浩浩荡荡的车队到达会稽郡,道旁观者人头攒动,天子驾临,无不一睹龙颜为幸,人群中有一年轻男子,其貌轩宇,见嬴政车队经过,大声说道:“彼可取代也!”傍边有一人急掩其口,轻声道:“毋妄言,将灭族矣!”掩口其人是项梁,而这个口出狂言的年轻人正是日后气拔山河的西楚霸王项羽,此时项羽年方二十有二。 嬴政这次巡游历时数月,旅途劳顿,高大伟岸的嬴政居然病倒了,身边的御医一看,始皇帝其实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求,又不好实说,只能委婉的说:“陛下上应天心,或当非愚人所及!”嬴政闭目长叹曰:“人有病,天知否?”那御医说:“天人虽两隔,然诚心告祝,必可上达天听,一旦邀得神佑,陛下自当痊愈!” 于是嬴政命上卿蒙毅飞奔雍城,还愿山川,雍城为秦国故都,也是嬴氏所谓龙兴之地,好好的求神拜祭,上卿蒙毅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他比李斯小了很多,官衔也小,他斟酌着对前来送行的李斯说:“臣将去,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李斯应允说:“上卿但言无妨!”蒙毅长叹一声说道:“以臣之见,始皇帝恐怕来日无多了,如果皇帝驾崩于路途,丞相当提防赵高为乱!”李斯一想,赵高乃是自己死党,何惧之有? 李斯笑道:“看来上卿对赵高这人还是成见太深,赵高,阉宦也,何足挂齿?君侯此行,当心无旁骛,一片赤诚,为皇帝请命,不应为此事分神自忧!”蒙毅轻车从简,自可快马加鞭,而嬴政的出巡队伍庞大无匹,自然只能缓缓而行,当车队行至沙丘平台,始皇帝病情越发沉重,只好安营扎寨,还好,有当年赵武灵王留下了一个行宫在此。 嬴政一生从来忌讳谈死亡两字,李斯是个明白人,哪敢现在向嬴政提起他的后事如何如何,册立太子的事更是不敢提及,光阴在子夜流逝,偌大的沙丘行宫内,有三间屋子灯火不息,而三间屋子里的主人也各有怀抱,嬴政缠绵于病榻,奄奄一息,就像这烛火,随时有可能熄灭;李斯忧心忡忡,时刻待变;赵高则仿佛大难临头,焦虑难眠,他的野心更大更远。 这里先说说赵高其人,嬴政一直叫做小高子的赵高,此时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这个赵高的名义父亲是赵国王室的远亲,已经是很远的亲戚了,几乎变成了与平民无异,赵高的父亲在和他母亲新婚后不久就犯了调戏民女罪,被阉割了,母亲则被收为官家奴卑,他母亲颇有几分姿色,说话谈吐轻浮,行为放纵,所以赵高和几个弟弟,都是只认得母亲大人,父亲是谁,只能凭街头巷尾的猜测了,其实赵高与赵氏宗族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了。 说白了,赵高和《鹿鼎记》里的韦小宝一样,混迹于母亲迎来送往的客人之中长大,但又和韦小宝不同,韦小宝是个假太监,而赵高可是名师动的刀子,是个名副其实的真太监,不知何故,嬴政居然很喜欢使唤小高子,大概他小高子,脑袋瓜子好使,嬴政居然使唤起来特别得心应手,先是让他做中车令,最近几年又做了胡亥的老师。 即使赵高年少时自己染指楚贵妃,将一个娇滴滴的楚贵妃硬是弄的鲜血淋漓,然后嫁祸于神童小甘罗,犯了死罪,但嬴政却念着小高子平时的种种好处,只是打了几十棍子,将其赦免了,那时候,蒙毅是个主审官,大王嬴政出尔反尔,让蒙毅非常愤懑,无奈,大王金口一开,不理解也得执行。 虽然,当时蒙毅也是年少气盛,即使无奈放了赵高,但还是心有不甘,于是在嬴政面前据理力争,道:“赵高之罪,依法必死,一个阉人,枉臣也,焉可久留于陛下左右?”嬴政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君欲杀赵高,待我百年之后,呵呵!”嬴政话说到这份上,蒙毅也不好再多言了,赵高侥幸捡回一条性命。 赵高对蒙毅是又恨又怕,虽有心报复,却无奈蒙氏家族一直受到嬴政的高度信任,这个赵高简直是个人精,后来不但不敢对蒙毅向大王进谗言,反而时常违心的在嬴政面前说他的好话。 话说回来,如果赵高死在嬴政前面,说不定是个寻常宦官,还不至于酿成帝国之大乱,然而生活没有假设,如果可以假设,那生活又是何等模样呢?话说这赵高政治嗅觉一等一的灵,见嬴政大限快到了,正所谓皇帝不急太监急,真是一点儿也没错,对于始皇帝身后的安排,赵高可能比任何人都上心,因为他可能比任何人都更加急于知道嬴政的身后安排,事关他的生死,他如何能不急呢? 如果公子扶苏被立为太子继承皇位,那么蒙氏一族必获重用,那蒙毅必定要旧账新算,赵高必死无疑,如果他的学生胡亥被立为太子,以胡亥对他赵高的信赖和倚重,则他的性命不但无虞,而且说不定还富贵百倍于今日呢! 赵高披衣出望,天犹未亮,夜漫漫以悠悠兮,何此夕之恒长?他的命运是大喜还是大悲,全在于嬴政的后事安排,可是嬴政对于他的后事始终秘而不宣,韦莫如深,赵高也是无可奈何花落去,借句说书人的口头禅聊以自嘲:欲知后事如何,下回自有分解。 沙丘乃是一座古老的行宫,年久失修,荒凉寥落,杂草丛生,园林凄凄,环绕行宫的小河犹在,曲折呜咽,犹如一个怨妇,而在这破败的宁静之中,总仿佛潜伏着什么,让人莫名的不寒而栗。 嬴政已经昏睡了几天,有道是英雄也怕病来磨,短短数日,颧骨已经突出,迷迷糊糊的时间比清醒的多,当他再次从噩梦中苏醒过来,举目四望,满脸迷茫,问一旁值守的宦官道:“这是何处?”“回陛下,这里是沙丘行宫!”宦官恭敬的答道。 嬴政“呃”了一声,他对赵国的历史非常熟悉,沙丘行宫,是赵武灵王的行宫,想当年,赵武灵王胡服骑射,一世英雄,最后却被自己的大臣们困在这行宫之中,足足困了三个月,直到活活饿死,而此时此刻,我嬴政恰巧也困在这个行宫,说不定他所躺的屋子正是当年赵武灵王死去的屋子,一念至此,嬴政居然泪流满面,喟然叹道:“莫非天意?” 现在,千古一帝嬴政不得不承认,他是终究挺不过这一关了,纵然贵为天子,终究是有大去之日,在这残破的卧榻之上,他陷入了深深的、全所未有的孤独,这一生,从邯郸到咸阳,从生如草芥的弃儿到锦衣玉食的帝王,无所不能,然而最终无力跨越人神之间的鸿沟,燕燕于飞的少女也会在岁月中脱水变老,凋残逝去,美丽的事物如此,伟大的人物同样如此,帝王的尊贵最终也将消解为粒粒尘埃的卑微。 嬴政确认自己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不得不要赶紧交代后事,于是唤来赵高,吩咐拟写诏书,赐给正在上郡监军的扶苏,道:“以兵属蒙恬,与丧,会咸阳而葬”,意思是将军权交与蒙恬,回咸阳主持葬礼,嬴政是口诉,而赵高执笔,听到这里,赵高已是背脊冷汗淋漓,与丧,就是主丧,不问可知,扶苏就是嬴政心目中的接班人,短短的几个字,定下了嬴政的后事,同时也断送了赵高存活的希望。 赵高一边机械的记录着嬴政的语言,一边因为自身的恐惧而潸然泪下,诏书写罢,嬴政又亲自过目了一遍,命赵高盖上玉玺,将诏书封存,赵高不住的发抖,麻木的完成着嬴政的要求,如果这诏书扶苏收到,那么他赵高彻底死定了,这时,嬴政却突然翻了个身,轻轻补了一句:“诏书暂存,不发!”说完,又自言自语道:“不知蒙毅可到了雍城?” 可想而知,嬴政还存一丝求生的希望,他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蒙毅祈求上苍、老祖宗保佑上面,他这时候宁愿真的相信,一旦蒙毅到达雍城,祭过故土山川,那他或许就可以逃过一劫。 嬴政见诏书以准备停当,犹如孩童般的沉沉睡去,赵高见嬴政睡去,藏起诏书准备离去,嬴政却突然惊醒过来,一把抓住赵高,赵高本来还在颤栗,这时更是魂飞魄散,勉强僵硬的转身回头,见嬴政双目大睁,嘴角颤动,好像在说着什么,赵高不得已弯下腰,将耳朵凑到嬴政嘴边,只听到蚊子般微弱的声音:“召丞相,发,发诏书!” 其实赵高听的清清楚楚,他假装再次俯身倾听,赵高想不明白,在嬴政这一打盹的时间内,究竟梦见了什么,怎么又突然改变了主意,决定发诏书了,这个看似简单的口谕,对他赵高是百害而无一利,这个对赵高来说要命的诏书能发吗?于是,赵高拿定主意,准备赌上一把,也许嬴政是回光返照,支撑不了多久了,他假意摆出一副十分困惑的样子,问道:“陛下说什么?微臣听不分明?” 嬴政努力着,想再重复一边,却是再也有心无力,吐出来的只是气若游丝的轻喘,赵高心中大喜,但表面上却显得很是尽职,不停的催问道:“陛下,陛下,有何口谕?”嬴政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吃力的抬起手臂,将手指往门外,手指定格在那里,停顿了一下,慢慢垂下,双眼缓缓闭上,然后再无动静。 千古一帝嬴政走完了他四十九年的光辉历程,在后世,有人赞颂他,也有人诋毁他,尽管批评者的言辞各异,但至少没有人敢否认他卓越的历史功绩...... 赵高呆立良久,喜悦和恐惧同时降临到他的身上,等到他出窍的灵魂归位,方才慢慢转身,对阶下待命值守的宦官说道:“皇帝驾崩了!”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千古一帝走完了他四十九年的辉煌历程,后事对于嬴政褒贬不一,但无人能否认他的无人能比的卓越历史功绩!诚挚的感谢您收藏、点评、打赏《古镇幽魂》,谢谢! 0252 完美的弧线2 0252《千古一帝半个妃》完美的弧线2 “皇帝驾崩了!”这短短的五个字如轰顶之雷,所有大小宦官均跪拜在地,嚎啕大哭,这是一群特殊的人,他们并不在乎嬴政的功过善恶,他们只知道,靠着吃饭穿衣的最大主人死了,天就塌下来了。 赵高厉声呵斥道:“此非当哭之时,上崩于外,无使外人得知,以防有变,胆敢泄露者,诛三族!”宦官正六神无主,遭此恐吓,渐渐收声止哭,赵高稳住宦官之后,开始了紧张的思考,他思考的核心只有一个,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目前只有他和宫殿里几个宦官知道嬴政已死,左丞相李斯还蒙在鼓里,一旦等到李斯得知嬴政已死的消息,进而掌控局面之后,留给他赵高的机会就很渺茫了。 必须和时间赛跑,利用这一难能可贵的时间差,在李斯发现之前,想出对策来,并立即付诸实施,赵高的第一选择自然是篡改遗诏,改立胡亥为太子,反正玉玺在他手上,反正原来执笔的就是他,不过,也有宦官当场听到了嬴政的口述,要不要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现在不是第一要务,而篡改遗诏的第一当事人胡亥才是当务之急,胡亥是一定要取代扶苏成为太子的,赵高现在想的是先要和胡亥取得共识,然后,再把李斯拉下水,赵高收起玉玺赶紧秘密往见胡亥,时当凌晨,胡亥犹睡眼朦胧,道:“老师何事如此紧急?” 赵高哭丧着脸说道:“臣特来报知公子,皇帝业已驾崩!”胡海闻言大哭,赵高慌忙急止之,又出示嬴政遗诏,说道:“上崩,无诏封王诸子,而独赐长子扶苏书,长子至,即立为皇帝,而公子将无尺寸之地,为之奈何?”胡亥哽咽道:“固也,吾闻之,明君知臣,明父知子,父捐命,不封诸子,何可言?” 赵高一脸不宵,说道:“不然,方今天下之权,存亡在子与告及丞相三人耳,愿子图之,且夫臣人与见臣于人,制人与见制于人,岂可同日而语哉?”胡亥哭道:“子惧不孝,毋惧不得立,修己而不责人,则免于难,君幸勿再言!呜呜----”。 赵高心里想,这小样的,还和我装,难道我还不了解你吗?于是干脆把话挑明了,放在桌面上,于是说:“皇帝已崩,子当自谋,臣不才,可废扶苏,立子为二世皇帝,君临天下,予取予求,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子复何疑哉?” 胡亥心中已动,但嘴上却还是推辞道:“废兄而立弟,是不义也,不奉父召而畏死,是不孝也,能薄而才浅,强因人之功,是不能也,不义,不孝,不能,三者逆德,天下不服,社稷不血食!” 对于赵高来说,话说到这份上,已经没有了退路,于是,脸色严峻的说道:“臣闻汤武杀其主,天下称义焉,不为不忠;卫君杀其父,而卫国载其德,孔子著之,不为不孝,夫大行不小谨,盛德不辞让,乡曲各有宜而百官不同功,故顾小而忘大,后必有害,狐疑犹豫,后必忧悔,断而敢行,鬼神避之,后有成功,愿子逐之!” 胡亥沉默良久,叹道:“此事非小,如何能成?”赵高说道:“不与丞相谋,事诚不能成,臣请为子与丞相谋之!”对于李斯,胡亥深有顾忌,道:“今大行未发,丧礼未终,岂宜以此事干丞相哉?倘若丞相不许,恐怕......”胡亥没有再往下说,赵高当然已经明白他的意思,如今他们远离咸阳,军队等大权都掌握在李斯手里,嬴政一死,众人肯定唯李斯马首是瞻,赵高与胡亥企图篡改嬴政遗诏,无疑于篡国谋反,一旦李斯反对,他完全可以凭借一己之意志,为国除害,诛杀反贼,赵高自不必说,即使贵为皇子,也只能是死路一条。 面对胡亥的迟疑,赵高急急的叫嚷道:“贵有四海之内之天子,与无尺土之封的公子,孰乐呼?使乎使乎,间不及谋!嬴粮跃马,唯恐后时!子勿忧呼?高将往说丞相,必保大事可成!”赵高告辞,仰望夜空,自言自语道:“不待我去见李斯,这李斯必将先来见我!”说完,紧握双拳,深呼吸,一跺脚,好,李斯丞相,我等着你! ...... 果然不出赵高所料,他不用去见李斯,李斯已经主动前来找他了,虽然,这个李斯满面寒霜,气势汹汹,浑不曾将赵高放在眼里,但这一步大错特错了,这个精明一世糊涂一时的家伙,还将赵高看成是他一条船上的死党,一点防范都没有。 李斯这几夜都是心惊肉跳,他早已预感到了不祥,不待宦官前来向他通报,一见宦官的神色,心中明白,出大事了!所以,不待宦官开口诉说,便一路小跑向嬴政的寝宫走去,始皇帝静静的安卧着,双目紧闭,脸上的血色已经褪去,李斯止不住膝盖一软,跪降下去,也不顾左右宦官的瞩目,掩面痛哭起来。 没人敢阻止他,尽管宦官都被赵高阻止了痛哭,但他是李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李斯,李斯慢慢止住了哭泣,冷静下来,嬴政一走,他身为丞相,帝国之命运的背负在了他的身上,他必须率领众人平安的度过这场旷世危机,然后将帝国交付道嬴政的继承人那里,这是他的权利,他的义务。 李斯收起眼泪问宦官:“皇帝可曾留下遗诏?”宦官答道:“在中车令赵高处,命公子扶苏回咸阳主丧!”李斯点点头,于是往见赵高,劈头就问:“皇帝的遗诏何在?”赵高身为中车令,级别比李斯小多了,于情于理于法于势都远不足与丞相抗衡,李斯既然开口索要遗诏,赵高他怎么能抗拒不交呢?然而,赵高早就做了兵棋推演,他不慌不忙的说:“遗诏在公子胡亥那里!” 李斯跳脚大怒道:“君为中车令,兼行符玺令事,掌管玉玺诏书,君之大职也,遗诏关乎天下社稷,君当谨守善藏,焉有轻授他人之理!”李斯正想离去,再向胡亥索要遗诏,他已经一步走错步步错,赵高道:“丞相还请留步,此非常之时也,臣有一言,敢禀!”李斯不耐烦的说道:“说吧!” 赵高道:“上崩,赐长子书,与丧会咸阳而立为嗣,书未行,未有知者,定太子在君侯与高之口耳,事将如何?”李斯勃然变色道:“安得亡国之言,此非人臣所当议也!” 这时候的赵高看李斯没有抓他的意思,恍如一个顶级的游戏玩家,他信心满满的说道:“君侯自料能高于蒙恬?功高孰于蒙恬?谋远不失于蒙恬?长子旧而信之孰于蒙恬?”赵高知道李斯就是蒙恬引荐给嬴政的,而两人业已有了不可调和的矛盾,赵高的话也正好说中了李斯内心的隐秘。 李斯不客气的打断赵高说道:“上崩,我居丞相之任,监国之责无旁贷,你意欲背皇帝之遗诏,立胡亥为太子,人臣之罪,莫大于此,只要我一声令下,便可即刻叫你人头落地,三族无存!”话说到这里,如果李斯痛下决心,将赵高的项上人头砍了,帝国之走向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但历史没有如果! 骨灰级玩家赵高换了另外一种口气说:“臣闻,同欲者相憎,同忧者相亲,高与君侯,实有同忧,是以不敢不报,臣欲立胡亥,非但只为自谋,也是为君侯着想!”李斯居然心有所动,沉默不语,赵高又说:“此室之内,唯君侯与高二人而已,高别无所求,但望尽言,君侯听罢,若依然执意赐臣以死,臣请血溅三步之内,与君侯共殉皇帝于地下!”赵高露骨的威胁李斯,可与之鱼死网破。 千不该万不该,现在李斯去见了赵高,而不是赵高去见了李斯,李斯带着警卫,而赵高屋内屋外的警卫更多,赵高定定神,接着说道:“皇帝有很多公子,长子扶苏刚毅而勇武,如若扶苏即位,必用蒙恬为丞相,君侯与我之结局相差几何?” 看李斯明显在犹豫摇摆,赵高再说:“高固内官之厮役,幸得以刀笔之文进入秦宫,未尝见秦罢免丞相功臣有封及二世者也,最终皆以诛亡,倘若扶苏即位,臣恐君侯同样难以幸免,将重滔前人之覆辙也!” ...... 李斯老了,很老很老了,无论是身后之功名,还是现世之富贵,子孙之福祉,他都已是拿得起而放不下了...... 后来的事不用多说也知道了,赵高出奇的顺利,先是赐死扶苏,后再诛杀蒙毅,然后是连蒙恬当然也不能放过,只是这大起大落的一折腾,将李斯自己,这个不可一世的大丞相,也折腾进了大牢,历史就是这么具有讽刺意味,妄想继续赢盘,结果满盘皆输,不仅输掉了遮羞的裤衩,还害了三族卿卿性命,不知道,此时此刻,李斯在大牢里想些什么?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有时候一个人妄想着永远赢盘,结果,最后一定是满盘皆输,大丞相李斯正是这样,感谢您一如既往的关注《古镇幽魂》,感谢您的收藏,点评,打赏!谢谢! 0253 完美的弧线3 0253《千古一帝半个妃》完美的弧线3 秦二世皇帝胡亥元年,仲夏,沛郡大泽乡,大雨漂泊,好像是苍穹有了一个大窟窿,连日的狂风骤雨不见停歇的样子,水势汹涌,道路冲毁,一支九百多人的队伍,无奈困顿在此,望天兴叹,黯然销魂。 这支队伍中大多数人衣衫破旧,他们大多是一些穷苦之人,为了吃饱饭而赶往渔阳充兵役,然而大雨如此不留情面,令所有人的脸色都蒙上了不详的阴霾,已经不可能在预定期限内抵达渔阳啦,按照当时的律法,这些人即使到达渔阳,也不能再吃饱饭了,所有人的脑壳都要搬家。 众人沉默,仰望天际,但见雨丝不似君恩断,拭却千行更万行,除了坐以待毙,还能有别的选择吗?在这九百多人的队伍之中,有两个小头目,这就是陈胜和吴广,时为屯长,两人私下里相商,陈胜曰:“今亡矣死,举大计亦死,等死,死固可呼?”于是两人来到人群中,吴广说道:“公等遇雨,皆已失期,失期当斩,假令幸得不斩,而戍死者固十之六七!”众人不得要领,面面相觑,有人说道:“愿从君计!” 陈胜振臂高呼:“壮士不死既已,死即举大名耳!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壮士斯言,众人一呼百应,举臂高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一时间豪气万丈,连于雨势都沮丧! 陈胜、吴广等人诈称奉长公子扶苏,楚将项燕之号令,为坛而盟,诛灭胡亥暴政,陈胜自立为将军,吴广为都尉,一场蔚为壮观的反秦运动如火如荼的开始了......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句话反过来也通理,随着李斯的失势,他的那些党羽自然也跟着遭殃,李斯这一被捕,其宗族舍人同样在劫难逃,悉数进了大牢,一下子抓捕了一千多人,热闹繁华的咸阳城变得萧杀可怕,静悄悄的。 云阳监狱,李斯再熟悉不过的地方,当他官居廷尉之时,便经常来这里现场办公,至今还有他的办公桌,只不过,他再也没有机会在那里坐一坐,在这里,他送别过长信侯嫪毐,送别过韩非子,也拯救过郑国,他做梦都不会想到,铁栅栏之里侧,现在坐着原大丞相李斯自己,这位名噪一时,几乎可以呼风唤雨的一代名相,他的历史功绩不亚于吕不韦。 然而,这一切已经变成了如烟的往事,现在,他的所谓死党,宦官总头目赵高,已经是二世皇帝的候任丞相了,他端坐高堂,俯视着前面的李斯,心中说不出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并不着急审问李斯,而是好好享受这美妙的时刻,享受这不可一世的名相李斯被一个净了身的宦官踩在脚底下的淋漓快感,良久,良久,赵高缓缓的开口说道:“丞相,可否预知君侯也有今日呼?呵呵呵!” 李斯沉默以对,实际上是无言以对,赵高阴仄仄的笑道:“丞相可否知罪?念你我昔日同朝为臣的情分上,我不来为难你,只要你招供了,承认自己谋反,然后自剹以谢陛下,我可,我可保你全家性命无忧!呵呵!”“荒谬,李斯欲反,何待今日?”李斯怒道。 李斯的态度越强硬,这个大宦官越是心情愉悦,他喜欢看这个昔日的死党挣扎,赵高喝了一口小酒,悠悠说道:“上次我在丞相府讨口小酒而不得,这回,只能看我喝酒了,呵呵!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日,君侯看我喝酒了,岂不惭愧?君侯欲饮呼?只要开口相求,高是绝不会吝啬一盞小酒的!呵呵!” 李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并不接话,赵高忽然面色一沉,冷冷的说道:“我再问你一边,君侯到底招还是不招?”“无罪之人,何招之有?”李斯铿锵有声道,赵高冷笑道:“既然如此,可不要怪我高之无情!嘿嘿!”说完迅即进来几名精壮狱卒,满面凶横,直逼李斯而来...... 李斯的长子李由已是一位成名的将军,在“剿匪”的第一线,也就是李斯早年对嬴政说的“时也”,“势也”,时势造英雄,李由不知道父亲李斯业已被捕,与“匪首”项羽、刘邦联军浴血奋战,此时,时,势,都在项羽刘邦联军这一边,当然,李由之结局就是阵破捐躯,死于曹参之手。 而一手遮天的赵高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经过一番加工处理,说成了李由“通敌叛变”而被诛杀,这里还有一个很能说明赵高无所不能的小故事,据司马迁《史记.秦始皇本纪》记载:“赵高欲为乱,恐群臣不听,乃先设验,持鹿献于秦二世,曰,马也!二世笑曰,谓鹿为马,丞相误邪?赵高问左右,左右或言马,以阿顺赵高,或言鹿者,高因阴中诸言鹿者以法,后群臣皆畏告”。 可想而知,这个赵高有多牛逼,至此,二世胡亥对李斯谋反一事再无疑心,于是命赵高为李斯量刑,赵高奏道:“李斯位居三公,不思报国尽忠,而起不臣之心,人臣之罪,莫过于此,非重惩不足以安天下,镇万民,判曰:斯人具五刑,诛三族!”这具五刑,就是割舌头,割去鼻子,斩左右脚板,枭其首,具五刑是历史上最残忍的刑法,没有之一。 胡亥接奏,居然有些良心发现,喟然长叹道:“斯侍奉先帝数十年,与我秦立有大功,此天下共睹,不容忘却,如无李斯,寡人也不能有今日之尊,知恩不报,非人也!量刑如此之重,寡人心实不忍!”这句话一点儿也帮不了李斯,反而为日后自己的安危埋下了隐患,但当时,赵高面如白纸,满心惶恐,听胡亥之意,莫非要宽恕李斯,饶李斯性命,果真如此,那就全完了,一旦李斯死里逃生,再反戈一击,他赵高恐怕就难以抵挡了。 正当赵高搜肠刮肚,酝酿着自己的说辞,或者说重新罗织罪名的时候,只听二世胡亥缓缓说道:“具五刑,太为过,太酷,改为腰斩吧!其余按丞相所奏!”赵高大喜,恨不得抱住胡亥亲上一口,娇声说一句:“吓死宝宝了!” ...... 李斯行刑的日子到了,没有出现皇帝赦免的喜剧一幕,此时,为秦二世三年,中秋节,正是万家团圆的日子,而李斯一家只能去会会地下的长子李由了,监刑官来提李斯,问道:“丞相临去,可有什么遗言?“李斯自知大限已到,叹道:“事已至此,夫复何言?”监刑官说道:“人死如灯灭,灯灭而光消,丞相治国数十年,今日将去,得无一言以遗国君呼?” 李斯仰天长叹:“嗟乎,悲呼!不道之君,何可为计哉?昔者桀杀关龙逢,纣杀王子比干,吴王夫差杀伍子胥,此三臣者,岂不忠也?然而不免于死,身死而所忠者非也,今吾智不及三子,而二世无道过于三君!”李斯这段遗言,监刑官命人记下,然后一行车骑护送李斯到达刑场。 李斯步下马车,几个月来,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阳光,眼睛瞳孔不由得急剧收缩,眩晕的险些跌倒,李斯的家人宗族早已在刑场等候着他,父母、妻儿,族亲和一些舍人在内,近千人黑压压的跪成一片,咸阳城内万人空巷,将整个刑场围得水泄不通,人群压抑着,沉默着,他们前来告别李斯,告别一个即将逝去的伟大时代。 李斯几乎不能和家人对望,他实在无法直视那些悲伤和哀怨的眼神,次子李瞻膝行向前,向父亲李斯行礼,李斯问道:“怎么不见由儿?”李瞻说道:“儿亦不知!”李斯一家自从前后入狱,便于外界几乎隔绝开来了,不通音讯,是以不知晓李由已死,监刑官在一旁告诉他道:“李由已于前月死于贼兵之手!” 李斯沉默良久,方道:“也好,也好!李斯一门,今日绝也!”这一日,由于要杀的人太多,光现场的刽子手就有十名,为李斯主刑的固然是这方面资历最老的刽子手,他已经杀人无数,也早已心如止水了,但一想到即将亲手处决的是李斯,还是难以按捺兴奋之情,名噪一时的大丞相李斯即将在他的刀下赶赴九泉,这无疑是他职业生涯中最荣耀的一天,或许,多年以后侃大山时,他可以津津有味的和小辈们谈起,呵呵!是我处决了李斯,大丞相啊! 这个资历最老的刽子手有些兴奋,但同时也充满着对李斯的同情,在他看来,庞大的帝国,李斯这位名相立下了那么大的功勋,不该如此下场啊!然而朝廷的事,他刽子手没有任何发言权,他能做的就是尽量把刀磨得快一些,锋利一些,把活干的漂亮些。 午时三刻,监刑官拖长声音,叫喊道:“时辰已到,行刑-------” 真的就要死了吗?李斯的眼睛依依不舍的望着咸阳宫的方向,或许,他还在幻想着胡亥能在最后一刻,派人前来赦免,“刀下留人-----”,这句话没有出现,这种绝望之中的希望,老道的刽子手再熟悉不过了,于是劝说李斯道:“丞相,不用再等了,该上路了!” 李斯惨然一笑,他何尝不知道,一切都已无法改变,他看向跪在他身边的李瞻,发自内心肺腑的说出了历史舞台上最耐人寻味的台词:“瞻儿,吾欲与若复牵黄犬,俱出上蔡东门逐狡兔,岂可得呼?”言毕,老泪纵横,父子二人相拥痛哭,历史从来没有假如,死亡是一杆称,生命的最后时刻,浮现在李斯脑海的,居然不是他那些辉煌的功绩,而是和家人一起简单而纯粹的快乐! 那时生活总是简单而快乐,李斯和小儿子一起,牵着大黄狗,出上蔡东门,在荒草齐膝的野外追逐野兔,娇妻在柴扉恭候父子满载而归的温馨场景,历历在目,但他偏偏要做大仓库里的硕鼠,人生没有回头路...... 良久,刽子手才将李斯父子分开,这个老道的刽子手已经是大大开恩了,大为耐心了,李斯脸色平静,不再说话,他从来都是一个务实的人,他将坦然接受自己的失败,一死而已,也不必再扯着嗓子高叫:“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以换来围观之人如狼群吼叫似的喝彩声,不必了,因为他是李斯! 李斯闭目不语,初冬的风罕见的滚烫,吹拂着他苍老的脸庞,刽子手拍了拍李斯的肩头,语气平缓的说道:“请老丞相放心,不会痛的!”正说着,刽子手的助手将一盆冰冷的水猛泼在李斯身上,李斯猝不及防,浑身一激灵,此时,刽子手的大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带着强烈反射的阳光,砍入李斯的腰间,其势不衰,竟然穿越而过,将一个完整的身躯斩成两段...... 与此同时,二世皇帝胡亥正在咸阳宫内饮酒,喜滋滋的望着他新近搜罗来的一位绝色美女,美人也深蕴卖弄风情之道,绣床斜凭娇无那...... 值此同时,千里之外的西楚霸王正与刘邦盟誓相约,谁能先攻破咸阳,谁便可以道寡称王,其时也,其势也...... 李斯腰斩后的第三天,赵高正式替代李斯,进位丞相,纵览朝纲...... 赵高做丞相十个月后,秦二世胡亥,被赵高杀死...... 十一个月后,成峤的儿子子婴即位为秦三世,一个礼拜以后,车裂赵高,这次没有人再细看,赵高那玩意儿到底长啥样...... 十二个月后,刘邦攻入咸阳,子婴降,大秦帝国轰然灭亡...... 十四个月后,项羽抵达咸阳,杀子婴,烧阿房宫...... ...... 几度夕阳红,斯人已去,江山依旧,话说太后点点,深入研究上古历史,简直到了痴迷的程度,以至于那暖人的笑容凝固在她秀媚的脸上后,直接穿越到了商朝。 商朝,是我国历史上最重要的一个朝代,特别是对于商朝的最后一个皇帝商纣王,不管是在书中的记载还是电视剧中的形象,都是一个贪恋美色,被苏妲已的美色所迷惑,整日不管朝政的皇帝,那么事实真的是这样的吗? 据那时候点点的深入考证,因为离秦朝稍微近些,所以得出的结论并非如此,商纣王,也叫帝辛,根据有些史书上面记载,说商周暴虐一事,相信看过封神榜的都知道,当时有狐狸精妲己在他身边,于是就有有史家提出疑问,妲己其人是否存在于世的可能性是多少? 这个问题一直没有人解释,于是很多人指责商纣王用铁勾等酷刑工具来折磨自他人,这件事根本是不可能,因为在当时根本没有铁器发明,一直是到了战国时代才有铁器,根据我们所看的电视剧以及历史书上所说的商纣王就是一个昏淫无道的暴君,因为商朝在他的手里亡了。 商纣王继位之后,他重视农业生产,主推社会生产力的发展,让国家很强盛,在当时的国家它的臣民都是很爱戴他,军事方面,当时的商军已使用战车,装备青铜兵器,出征兵力最多时达一万三千余人,这足以称雄黄河和长江流域,不过,在商朝开拓疆土达到高峰时,西周联合一些早怀二心的诸侯突然发起“武王伐纣”之战。 纣王因主力军在外未归,仓促组织充当奴隶的外族人俘虏保卫首都朝歌,两军在牧野遭遇,主要来自东夷的奴隶不愿为仇家卖命打仗,纣王又缺少嫡系骨干监管,结果出现战场倒戈,经过一番厮杀,商军崩溃,周军乘势杀入朝歌,心高自傲的纣王自焚,殷商也就此覆亡。 其实纣王是个很有本事、能文能武的人,他经营东南,把东夷和中原的统一巩固起来,在历史上是有功的,帝辛伐徐州之夷,打了胜仗,但损失很大,俘虏太多,消化不了,周武王乘虚进攻,大批俘虏倒戈,结果商朝亡了国”,由此可见,商纣王的“残暴”之名言过其实,他重视农桑,扩大疆域,统一东南的功绩却无法磨灭,就像千古一帝秦始皇的评价褒贬不一所类似,历史,向来是由胜利者撰写的...... 太后点点成功穿越了,不过,她穿越到的时代比商纣王还早,那时候是武丁王青年时代,而点点,这个小不点,也一下子变成了巨人,身高一米八的女巨人,她的名字叫做妇好,妇好那时候才十五六岁的年纪。 村口闹哄哄的,好像来了一个大王,听说是年轻英俊的武丁王,他是奔着美貌的大力士妇好来的。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几度夕阳红,斯人已去,江山依旧,太厚点点因为痴迷上古历史,居然穿越到了一千年以前的商超,成了武丁王的爱妃,敬请继续关注《古镇幽魂》,您还可以对上文提出自己的观点,进行酣畅淋漓的商榷,本人非常欢迎! 0254 最后的女首领开篇 0254《最后的女首领》之妇好开篇 芭蕉村邦的好 蓝蓝的天,黄花满地,这是岁岁年年都有的秋日美景,但是如果时光推移,绕着时间之轴逆时针转过去,一直转到公元前1227年的秋日,那时候的商都殷邑,秋风如春风般拂面,一切都是暖洋洋的。 没有萧杀的落叶,树叶油亮,只是有些微微泛红,秋水如春水一样往上涨,只是所有的庄稼长势并不喜人,因为种植这些庄稼并不是人们有意而为,一切都是自生自灭,所谓庄稼,只是,麦子熟了的时候,收割而已,至于栽种,施肥,除虫,那都是大自然的生态系统在自我运转而已,产量是可想而知的低。 太后点点一下子接受不了自己较小狐媚的她原来是那样的小鸟依人,怎么一下子变成了身高八尺的女巨人,那些身材矮小的男人从她面前走过,一般都要仰望她,只要她一皱眉,周围的人便胆战心惊,即使她只有十五六岁年纪,这一点儿也不影响她的威严。 而威严只是她的表象,其实她是个十分温和的人,只是男人们不了解而已,还不仅仅是长得人高马大,这个人高马大的女孩还养了两只十分厉害的宠物,一只名叫胖妞的金钱豹,一只名叫阿辛的小白虎,而这个女巨人的名字只有一个字,叫做好,父母亲叫她好好,点点渐渐的习惯了好的身份,她开始观察周围的世界了。 尽管在一百多里外的殷邑已经有高大的瓦房了,已经有青铜器作坊了,但好好所生活在的村邦大多数孩子还不知道父亲是谁,他们只认得母亲大人,那里还处在母系氏族向父系氏族转变升级的阶段,那时候的气候远远比现在湿润,尽管大多数人没有裘皮穿,但很少有人冻死,人们的人均寿命在四十岁左右,大多数还是因为没有充足的食物来源,饥饿而死。 本来好好一家都和邦民一样住在山洞里,因为养了两个宠物胖妞和阿辛,好好和爸妈只好搬到山洞外来居住,因为邦民晚上睡觉时山洞口会燃起一堆大火,胖妞和阿辛到底还是牲畜的习性,天生怕火,看见火就急躁的乱奔乱跳,无奈,好好的父亲只好在离山洞不远的地方搭了个茅草屋,茅草屋虽然十分高大,但结构却非常简单,一撇一捺,人字形,首尾相接的三间茅草房,已经引起了邦民的轰动和仰慕。 “好,好,好好!黄叶他妈快不行了!”好意识到自己天生会治病,天生会占卜,所以立刻跟着前来报信的阿信走了,阿信是邦里唯一敢表达对好好钦慕的小伙子,但也比好好矮一个头。 “怎么回事啊?腿肿的像大象腿了了!”好好双眉紧皱,完了完了!向上苍祈求,所有草药都无济于事了,黄叶他娘的蛇毒已经到了胸口了,连胸口的皮肤都乌黑了,好好仔仔细细的查看了黄叶他娘的上眼皮,轻轻的喘了一口气,慎重其事的说:“贞子姐,有什么话要交代的吗?放心走吧!一切有后来人替你做好的!”好好像个小大人似的问黄叶他娘有什么遗言,贞子姐吃力的睁开眼睛,努力抬起手臂,指指身侧面黄肌瘦的小黄叶,说:“就是他,我放不下,请族人把他养大成人!”她的眼角流出了几滴清泪,又手指指胸口吃力的说:“好热,好热!” “奥!”好好眼睛望着不远处的一汪泉水说:“阿信,去掬一捧水来!要快!”“奥!”阿信答应着,喜滋滋的走开了,这是好好第一次差遣自己,心里像喝了蜜糖似的甜,一会儿,阿信双手捧着泉水来了,一边走,一边水从指缝里流出来,到了好好这里已经剩下一点点了,“将水洒在贞子姐的胸口!”好好命令阿信,阿信将指缝中流生下的水淋在贞子姐的胸口,泉水清凉,贞子姐明显感觉到了,她露出了一丝微笑,可这微笑即刻冻住了,她吐出了最后一口气,死了。 好好所在的村邦现在面临的主要困境是粮食短缺,自然生长的燕麦还未成熟,地里的红薯和山药已经差不多挖完了,而这个村邦现在还是母系氏族向父系氏族过度阶段,一切收获都是平均分配的,已经有三天没有分东西吃了,所以,贞子姐才下山去找寻吃的东西,因为黄叶才六个月大,贞子姐没有吃饱,所以私自下山,不料,吃的东西没有弄到,却踩在毒蛇的身上,被毒蛇咬了,她没有经验,应该是静静的躺在远处,等待救援,但贞子姐却拼命往山上跑,这一跑就很快将蛇毒送到心脏了。 “贞子啊,贞子,你上天了吗?”一个疑是贞子男人的人奔过来,抱住了贞子的头,这个男人大概三十岁左右,另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也从另一端跑过来,拉着贞子的脚,说:“阿贞啊,你入地了吗?我要你啊!”这两个男人都是贞子姐的相好,是和她最多接触的人,可能还有偶尔接触的男人没有露面,其实贞子姐是个很漂亮的女人,鹅蛋脸,大眼睛,弯弯的眉毛,身体丰满圆润,几片树叶更本遮不住她几个吸引男人眼球的地方。 现在两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冷眼相对,但内心都已经平静下来了,他们都知道,这位深爱过的漂亮女人去了一个遥远的地方,这是她该去的地方,两个男人都很坦然了,要是贞子还活着,保不准两个男人一番横眉冷对后打上一架,那个被压在下面的男人就只能依依不舍的离开,再找下一个时间段再来亲热。 这个村邦的名字已经远近闻名了,因为出了一个十分美丽的女巨人好好,周围的村邦叫他们是芭蕉村邦,因为所有他们居住的山洞口都长了一片芭蕉树,芭蕉村邦的邦长是好好的父亲,不过也就是去年开始的,原来的邦长是好好的母亲,因为他的父亲是个很能干的人,所以好好娘将邦长让给了她的男人,这是这个芭蕉村邦开天辟地从未有过的事,一个男人做邦长。 芭蕉村邦和附近的村邦一样,刚刚开始出现以父亲为中心的家庭单位,出现了私有概念,出现了占有财物,占有漂亮女人的现象,这是刚刚才冒出来的势头,但这股势头大有一发而不可收拾的趋势,本来,古老的芭蕉邦村民的求偶方式和动物也相差无几,如善鸣的鸟类在枝头跳跃,唱着动听的歌声以吸引异性的好感,继而慢慢靠近,嘴喙亲热的碰撞,开始交配。 长着漂亮丁冠的鹤类侧天生是个芭蕾舞的高手,它们翩翩起舞,以优美的舞姿赢得对方好感,羽毛华丽的雄性孔雀,穿着一身光彩照人的衣裳,轻而易举的展开美不胜收的羽翼以招引雌性的亲睐,人类又恨又爱的蛇类一旦坠入爱河,它们便如胶似漆的彻夜缠绵,难分难舍,而猛兽却除了上述行为之外,还有暴力倾向,两头同性花豹为了争得面前一头雌性花豹的爱戴,争取交媾的机会,则往往大打出手,只把对方咬的鲜血淋漓,自动离开为止。 芭蕉村邦的村民求偶是博取众长,兼而有之,那时候苎麻已经被先人们用来纺纱织布,尽管有了一些布匹可以做衣服,但因为气候不是很寒冷,所以男人们穿的很少,尽管如此,成年男人还会在那玩意儿的傍边用漂亮的羽毛做装饰,以吸引成年女人,当然,吸引女人的,除了健壮的那玩意儿,还有一身雄健的肌肉,成年女人也是如此,有意无意的在生活劳动中,向钟情的男子展示其漂亮的三点,还有妖娆迷人的脸庞和身段。 这是其一,其二是,因为村邦里实行的是平均分配,钟情男女还会省下自己的一半食物赠送给对方,以表达对对方的爱慕,其三,就是暴力,当两个,或者三个男人同时钟情于某一美丽女子时,一场激烈的冲突是免不了的,这时候的邦长还是有些权威的,他还可以从中调解纠纷,但大多数情况是胜者为夫,败者自动走开,远远的望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和胜者缠绵。 村邦中,也有偷猎的冒失鬼,凭着初生的力气,将妙龄女子强按在地,完事后偷偷离去,不过,那个被强按在地的妙龄女子,也不会呼天喊地,完事后,拍拍身上的灰土,一声不吭的离开了,即使第二天见面,也不会声张,就像没发生任何事情一样,如果没有怀孕,她很快会忘了这个冒失鬼,那冒失鬼也一样,等他荷尔蒙再次膨胀时,又继续寻找对象,那时候的人们还很少有天长地久、海枯石烂的念头,不需要对方彩礼,当然对方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彩礼,要不就是几块漂亮的石头,或者动物的骨头饰品。 芭蕉村邦的村民跳着奇怪的舞蹈,唱着谁也听不懂的歌曲,沙哑的声音响彻云霄,他们埋葬了贞子姐,然后一个个散去,本来还要烧烤一些动物的肉,来大嚼一番,只是现在,他们拿不出牛羊来祭祀这位中了蛇毒而离世的年轻女人。 现在,对于好好来说,最大的挑战是如何接手养大这个几个月大的小男孩,这个名叫黄叶的小男孩,因为营养不良,而长得面黄肌瘦,真好印证了他的名字,像一片小黄叶在茫茫的湖水中漂移,嗷嗷待哺,小黄叶手脚乱动,挥舞着,哭了一会儿,哭累了,手指塞在小嘴里,大大的眼睛注视着好好,好像再说:“大姐姐,大姐姐,我饿了,有什么好吃的?” 好好看了那小黄叶一眼,无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心想,我可没什么东西给你这小家伙吃呀! “好好,好好!”阿信抖动着雄健的胸肌,奔奔跳跳来到了好好家的茅屋前,邦长爸爸名字叫做芭芭,开始有了私有的概念,但大部分时间,他还是以邦里村民的生产生活为己任,只有这个人字形的茅草屋和好好那美丽迷人的妈妈是这位邦长的私有财产,别人不能轻易冒犯,好好应答着阿信:“这么啦?疯疯癫癫的?呵呵!” “邦长芭芭从殷邑回来了,芭芭回来了!”阿信一脸兴奋的高声叫喊着,看见好好脸上并不严肃的样子,阿信就高兴,虽然阿信比好好矮一个头,但他比好好年长四岁,已经十九岁了,他已经很多次向好好表达自己对她的好感,仰慕之情,可是这高大的好好好像还不懂男女这些事情,阿信还不敢将羽毛插在那玩意儿的旁边展示给好好看,对于好好,他只能仰视。 夜深人静的时候的时候,阿信也想过,偷猎好好,卯足劲将好好按在地上,可他实在没有这方面的勇气,且不说能否成功扳倒高大的好好,她是邦长的女儿,这个芭蕉村邦里有爸爸有妈妈的儿女可不多,大多数人只认得妈妈,爸爸都只能好像是,除了好好力气很大,爸爸是邦长之外,好好还有一对宝贝,金钱豹胖妞和小白虎阿辛,这两个牲畜看起来躺在好好的身边蛮温顺的,可只要阿信和它们四目相接,不由得身子颤栗,所以至今没有敢偷猎好好的身体,连那种念头也只好藏到心房的角落里。 可好好的邦长爸爸好像很喜欢这位身材健硕的小伙子,他交给阿信一杆长枪,长枪是长长的松木树干,一头装上了青铜的箭镞,邦长高兴的说:“小伙子,这是给你的,待会儿和好好出山去林里弄两头野猪回来,村邦里揭不开锅了!”又转身对好好说:“好好,我的乖女儿,给你一把铜钺!呵呵!那是新大王送给我的,你拿去吧!” 好好一看见这铜钺,高兴的不得了,满面春风,她一把抱住爸爸的肩头,在爸爸的脸上亲了一口,这铜钺至少有十来斤重,像那种特大号的斧子,更像是希腊神话中阿玛宗女战士的标准武器,可好好轻而易举的挥动着,笑盈盈的对阿信说:“走啦,走了,去弄两头野货回来,也好给小黄叶开饭!走了!”“嗯,啊!”阿信还愣头愣脑的看着邦长像变戏法一样,抖落着包裹中的稀奇货,听见好好的招呼,一双脚飞快的跟着好好出去了。 两人健步如飞的往山下林子里走,好好他们的燕麦收成不好,红薯和山药收成也不好,可并不影响林子里的各种动物,他们的食物可充足了,首先野兔、獐子特别多,几乎遍地都是,这又给大中型猛兽提供了充足的食物来源,这食物链牢固着呢!最伤脑筋的是野猪,它们是杂食动物,几乎什么都吃,将山上山下的根块挖个底朝天,还和山上的邦民争抢食物,对于芭蕉村邦的村民来说,掠杀野猪是第一要务。 只要有良好的武器和足够大的力气,那林子里的野货可以说是取之不尽的,可这个阿信,手里有了长枪,仿佛一下子有了底气,何况到了林子里,好好那一对宝贝也不在身边,看准机会下手,将好好这位美丽的女巨人拿下,这是他近半年来的最大心愿,“阿信,快点啊!磨磨蹭蹭的,天黑之前一定要扛两头野猪回来的!” “好好,好来!”阿信答应着,看着好好红扑扑的笑脸,阿信无比兴奋,无比快乐,到了林子里,先拿下好好,再抓野猪!阿信打定主意,健步如飞,等靠近好好,看见好好手里明晃晃的铜钺,阿信肚中又捣鼓起来,凭力气不一定能将好好顺利的拿下,现在阿信只能祈求上苍,最好是好好自觉自愿躺下来,让他胡天胡地,哎,这种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 “邦长芭芭,新大王来看你了!新大王来村邦了!”在茅屋里和好好她娘说话的邦长听见有人再喊,他赶紧跑出了茅屋,迎接贵客。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中国古代有一位真正的女首领,不但做了武丁王的爱妃,而且凭自己的能力打开一片新天地,这位传奇美女的名字叫做妇好!敬请继续关注《古镇幽魂》之最后的女首领!敬请商榷! 0255 人殉 0255《最后的女首领》人殉 先来说说这位殷邑来的新大王,这新大王年轻英俊,身高八尺,和好好一般高低,史称武丁王,武丁是商王朝的第二十三位国王,第二十一位王盘庚的侄儿,盘庚继位时,商王朝已经出现了内乱外患并举的迹象,盘庚为了摆脱困境,将商王朝的都城迁往北蒙,北蒙即今河南安阳,史称殷商,盘庚完成迁殷的壮举之后,传位给了弟弟小乙,若干年后,商王朝的中兴之王武丁接过了王杖。 武丁的经历,与近三千年后的俄国彼得大帝有异曲同工之妙,他的父亲小乙是盘庚的四弟,做梦也没有想过自己能继位为王,因为在武丁小的时候,小乙将自己的儿子武丁送到民间去生活,武丁年少时非常低调内敛,没有向任何人吐露自己的王族血统,而是象一个普通人那样学习各种劳作的知识,像一个普通人那样经历各种疾苦,从而为他未来继位中兴王朝奠定了基础,也正是这段经历,使他得到了筑屋奴隶出身的传说,筑屋奴隶就是泥瓦匠人。 “吾王小乙不适,派我来召子昭回去!”说着,木渎诏书双手呈上,子昭接过,这子昭就是武丁王年轻时候的名字,姓子名昭,宫里上上下下都称呼子昭为小王,他一面询问父王病情,见诏书上刻有十个字:呼子昭速回大邑赏父大殓!昭看了诏书,发了一会儿愣,他感到脑中一片空白,这不幸的消息太意外了,他想起了父王平时对自己的抚爱,这样的父王怎么会不受福佑,得了如此怪病呢?他一阵茫然,一阵心烦,良久,才转过身问信使,道:“母后身体好吗?” 送诏书的信使只是点点头,意思是说母后安康,不再说话,跟在子昭后面踢踏踢踏的走,走路声音很大,子昭心急如焚,脚步很大,一会儿就和信使拉开了很大的距离。 子昭的父亲名叫子小乙,是商王朝的第二十二位国王,威严的国王为什么会取这么一个小家子气的名字呢?原来殷商人对甲乙丙丁等天干字看得极其神圣,父王因为在他之前的国王有大乙和祖乙,所以他的名字前必须有一个小字,但这无损于它的尊荣和无上的权利,这父王小乙是盘庚王的弟弟,自盘庚从奄迁都到了殷邑,给商国带来了好运,奄地原来以畜牧为主,老百姓过着逐草而居的游牧生活,农业只是萌芽状态,再加上旱涝无常,收获不定。 而新都殷邑紧邻安阳河,又近卫河和漳河,水力资源丰沛,易于建设以农业为主、畜牧业为次的综合经济,随着农业的发展,国力的上升,殷都的建设无论是规模和质量都是空前的,父王小乙从哥哥小辛手里接过权杖,幸运的过度到了一个比较安定的水平,奴隶的数量也是空前的多,一下子殷邑空前的繁荣起来,奴隶社会形态已经相当成熟。 好消息总是连着坏消息,这位宽厚仁慈的商王小乙病了,而且得了个怪病,嘴角歪斜,口吐白沫,且病得很重,他的个人危机先于国家危机而爆发了,巫师、医师、占卜官们自然很关注他的病情,对于小乙的病情医药求治效果都不大,于是医师让位给了巫师,当时的大巫师是冢宰甘般,为了王室的利益,他仅用正统的巫术为殷商王治病,而民间的柴祭是他手下的中层巫师操刀的。 在殷邑的西南城墙外围,人山人海,城墙边堆起了树枝草垛,那是新伐的松柏枝丫和各类香草等芳香植物组合的,随着松枝香草被点燃,浓郁的馨香和浓烟同时袅袅上天,随风飘散,六位中层巫师对着城墙祈祷着,祷告上苍,祈求商王小乙却病消灾,九个带着鬼神面具的精壮汉子,踏着大鼓的节奏,夸张的狂舞着,边舞边唱:“大鼓蓬蓬,悬罄叮叮;上告天帝,列祖列宗;烧尽寒冷,驱彼邪风;佑我今王,祈求寿康宁......” 围观者避着风烟,观看歌舞,心里乐和,可又不让显露出来,而路寝这一片大殿堂,寝、屋、是卜、祝、巫、史等高级臣僚工作生活的宫室,位于王宫宗庙区这片建筑的北面,在这儿,庞大的占卜机构正为占卜问小乙病情忙碌着,取龟卜官取来了龟壳,钻凿卜官在龟甲上钻穴,命龟卜官和甘般等一起观兆,辨别吉凶,然后交给书契卜官契刻卜辞,工作紧张快捷,组成了一条高效的占卜流水线,但是,每个卜辞都显得高明中庸,安人心而又缺乏明确指向。 子昭急急的、大步流星的走着,路过独木桥,驻足休息一会儿,听见这座独木桥下有奇怪的声音,不禁停下脚步,循着轻轻的喘息声,一个大美女浑身湿漉漉的出现在子昭的面前,“芍药,你怎么在这里?干嘛呢?”子昭温和的问,芍药仿佛是见到了救星,正想一头钻进子昭的怀里,发现自己薄衣全湿透了,鼓鼓的胸线条毕现,连粉白的肌肤都能透视,不禁脸色绯红的退后两步说:“小王子昭,完了完了,王后说了,大王喜欢我和芙蓉姐,要我们两人跟随大王一起走!现在大王病入膏肓,我命休矣!救救我,小王!” 子昭认得这个出类拔萃的美女芍药,芍药和芙蓉是母后身边的丫鬟,也经常侍奉父王,她俩都是奴隶的女儿,自然也是奴隶的身份,王宫有权杀身,买卖,可这天仙似的一对丫鬟,居然引起了父王的瞩目,这是子昭始料不及的,虽然内心也有些喜欢这两个丫鬟,但子昭不敢往那方面想,但这不妨碍两个少女情渎初开的心思,现在子昭十分为难。 原来这芍药姑娘午夜出逃,到青铜器作坊去找哥哥燎,将危难之事告诉哥哥,芍药的哥哥是个铜匠,和妹妹一样是奴隶,听了妹妹的哭诉,他既惊愕又悲愤,决心要拯救她,她是他的胞妹,是这个世上唯一的亲骨肉,他不能看着她眼睁睁的去做了人牲,他想向她伸出援助之手,但是他连自己也不属于自己的奴隶,他的手太无力了,说不定刚伸出手就会断了,怎么办?时间又是那么紧迫,芍药见哥哥十分为难的样子,实在没法好想,一转念,说:“哥,我走了,办法总会有的,你别说我来过这里啊!”说着,小跑着去了。 芍药啊,芍药!你能去哪里呢?天地之大却无处安身,哪儿也不是安全藏身之处,本来她想再往远处逃,可远处到底有多远呢?想着,她又顺着原路往王宫里走去,想找个宫殿角落躲藏起来,当走到人工河的独木桥,听见流水淙淙,特别清脆,心想藏在水里,办法最好,有时伸出头来,在水草茂盛处吸气,活过一天是一天吧!没想到居然被子昭发现了,芍药知道子昭是个好人,可大王要我们俩陪他,子昭能有办法吗?何况用奴隶做人牲是开天辟地以来,尤其是殷商王朝的惯例。 “跟我走吧!我会劝说母后,至少不用砍头见血,呵呵!”子昭很想救援美丽的芍药姑娘,一朵初开的稚嫩的花朵,就要凋零吗?其实子昭心里一点儿没有底,他爱父王,他爱母后,他是个孝子,能违拗父母的心愿吗?但救援美貌如花的芍药姑娘的心更切! 子昭转眼一想,带回去也不是个办法,于是找了个山洞,将芍药姑娘藏了起来,说:“别乱跑,小心猛兽,你在宫里温室里长大,又跑不快,肉又嫩,猛兽可喜欢呢!”芍药抹着眼角的泪水,说:“我会很乖的,即使饿死了,也不出去!小王放心去吧!”芍药大胆的、满含深情的直视着子昭,子昭反而慌乱的避开了芍药热情似火的目光,离开了芍药,耽搁了一些时间,他的脚步更快了。 当子昭到达王城时,正好赶上了傩祭,城门口人头攒动,热闹非凡,男女老幼围着高高的祭坛,祭坛上放着矮几,矮几上水果糕点,酒肴祭品琳琅满目,馨香满溢,只是矮几旁既没有巫师,也没有神位。 子昭来到了祭坛前,祭祀礼已经开始了,他看看那个穿着红袍的主祭巫师,再看看祭坛,只感觉格调异样,心里嘀咕:“既是祭神,为什么神位上空空如也?”正纳闷着,只见那红袍主祭手脚狂舞,边舞边唱:“云冉冉夕神降临,烟袅袅兮神上座......”穿红袍的主祭还有两个副手,副手黑发、黑袍随着节奏狂舞了一会了,早已对祭坛上的酒肴瞩目了。 黑袍巫人干脆摘掉面具,一边继续手舞足蹈,一边对着另一位黑袍长发巫师频频示意,和颜悦色的指着丰盛的供品,似乎说,这些都是上品,甘美无比,味道棒极了,真叫人流口水。 鼓声渐稀,歌舞歇处,身穿大黑袍,披发极地的大厉心动了,他神气活现的走上祭坛,在矮塌上落座,想接受供品,这时,主祭者突然登坛,举手带叶升麻,劈打大厉,与此同时,鼓声齐鸣,一群戴着面具的金色四目大力士也来追打黑袍巫师装扮的大厉,一面呼叫:“打死他,扒他的心,吃他的肉,别让他跑了!”大厉四处逃串,路路都有砍成大块的犬羊肉块在地上拦阻,使他走投无路,狼狈不堪。 子昭见了,惊异无比,他想,怎么这样个祭法?他们诱骗神灵上祭坛,又追打他们,神可以追打吗?奉承还来不及呢?于是,他压住怒火问台下王宫巫师:“这样的祭祀祷告能治好病吗?那主祭是个什么人?” “禀报小王,他们是荆楚人,刚从南土来的!”“荆楚人,啊啊,这不是驱灾,这是招祸呀!”子昭正想发火,见内廷主管急匆匆跑来说:“小王小王,不好了,小乙王归天了!”子昭大惊,忙大步流星的跑去...... 王城里上下臣民为大丧忙碌着,宫廷里的数十号占卜巫师日夜贞卜,各种殉兽、殉器、水果、糕点摆满了供桌,上下臣民都一律白衣白裤,子昭来到母后的小寝,见母后正和大巫师商量人殉的数量,“随小乙王的人都定了吗?”母后问大巫师,大巫师胸有成竹的说:“都定了,一共五十九人!”母后又问:“都卜过了吗?”“正在一一贞卜,王的近臣、侍卫、马夫和一些随身女仆正好五十九人!”大巫师如数家珍的回答,母后又问:“那个失踪的芍药找到了吗?”巫师脸红的坦白:“没找到,就做了个稻草人,穿上了芍药姑娘的衣裳!”...... 子昭心里一沉,心头一亮,他没有和母后和巫师打招呼,直接往贞卜人殉的现场走去,现在已经有十来个男人和五六个姑娘被割喉,放了血,一个黑衣巫师正在仔仔细细的用细麻丝给那些被割喉放血的死人缝切开的喉管,子昭听见一声轻轻的呜咽,朝那一看,怪怪,那个叫芙蓉的丫鬟被扒了衣裳,正在除去身上的毛发,红衣巫师手里雪亮的青铜戈正准备给芙蓉割喉放血。 “停下!快给芙蓉姑娘穿上罗衣,所有还未杀死的人殉都放了,发到御膳房做一个月的劳役吧!”十来个巫师都惊呆了,立即停下手里的活计,一个个好像傻了似的看着子昭,好像没有听到子昭的话,正准备给芙蓉割喉的红衣巫师说:“这是大巫师吩咐的,再说了,人殉的人数不足怎么办?”另一个黑衣巫师抢着说:“你瞎了眼了,你没看见这是小王子昭在说话吗?现在小王比大巫师厉害,听小王的!”那个红衣巫师将青铜戈仍在地上,心里还是有些不爽,但不敢再啃声,子昭扔下一句:“活着的都放了,大巫师会有话说的!”走了。 子昭自己都没想到,他回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和自己的父母作对,但他还不是大王,他的自作主张必须要征得母后和大巫师的同意,所以离开了贞卜人殉的地方,重新回到母后的小寝,大巫师正准备告辞,子昭急忙按下大巫师的肩膀说:“母后,大巫师,孩儿正好有事和你俩商量,孩儿已经把尚未贞卜的人殉对象放了!” 母后和大巫师一听都急了,心想,这小王是哪根筋搭错了,把人殉放了,那先王小乙不是要恼火的吗?大巫师暂时忍了,且听王后分解吧!王后庚虽然不是子昭的亲生母亲,但自小宠爱子昭,见子昭居然说出这等话来,一下子也是错愕万分,她也是强忍心中的怒火,说:“儿啊!你把这些人殉对象给放了,你父王着恼,怎么办呀?” 子昭说:“母后,大巫师,芍药姑娘失踪了,大巫师的办法真好!那些没有贞卜的人殉也可以这样做啊!大巫师,芍药姑娘的稻草人上还要写上她的名字,这样父王才认得,就按这个方法,凑足数量!母后,父王最喜欢孩儿出的主意了!” 母后、大巫师和子昭都默然不语,不过看母后和大巫师的脸色已经缓和过来了,看来此时有所转机,子昭又想起了藏在山洞里的芍药姑娘了,浑身湿漉漉的芍药不知怎么样了,已经三天了,不知道现在还好吗?那里虽然离殷邑不远,但经常有猛兽吃人的事情发生,他很是挂念芍药姑娘,恨不得立马飞驰而去,可他现在又实在走不开,堂堂的殷商王位继承人,却在关心一个丫鬟的生死存亡,子昭低头沉思起来。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武丁王继承王位是殷邑的奴隶社会已经高度发达,而一百多里外的乡村却还处在母系氏族向父系氏族转变的阶段,那风度翩翩的武丁王和原始醇美的好好会和睦相处吗?敬请继续关注《古镇幽魂》之最后的女首领!谢谢商榷! 0256 逃亡中的女奴 0256《最后的女首领》逃亡中的女奴 子昭蛮聪明的,他自己一下子走不开,但立马想到了被他释放的人殉对象,看看这里面有没有合适人选,去解救一下,或者说送点食物给芍药姑娘,子昭立马去了御膳房,当他到达御膳房时,却是傻了眼,空荡荡的御膳房里只剩下两个人,三十几个刚刚从人殉贞卜现场释放的人哪里去了? “这些人哪里去了?”子昭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剩下的两个人说话,那两个人惊魂未定,其中细长个子的大着胆子回话说:“小王,他们都逃走了,那几个姑娘也跟着逃走了,只有俩们俩没有逃走!”说话那人认识子昭,因为刚才就是子昭救了他们,子昭本来有些恼怒,好好的放了他们,却逃得踪影全无,转眼又一想,那些人大概都吓坏了,于是,子昭和颜悦色的问:“你俩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不逃走呀?” 细长个子说:“我叫傅说,他叫皮皮,我是相信小王的话,他是胆子大,说命里注定了,是死是活,不想东奔西走了!所以我们俩合计着留下来了!”虽然大都数人都逃走了,但子昭看见留下了两个人,心里很是高兴,他说:“留下来好!说明对昭的信任,好好!傅说,你帮我去办一件事,这事情很紧急,你到御膳房的蒸笼里拿上五个窝窝头,去给城外独木桥不远的一个西向开口的山洞里,给山洞里的芍药姑娘送去,吩咐她再躲上几天,等消息再回来!这事不能伸张!”“嗯嗯!”傅说脸上一下子笑得像朵花似的,那芍药姑娘,他傅说早就认识,美得让人心醉,给美女送吃的是一间美差呀!他一刻也不耽搁,去拿了五个窝窝头就一路小跑的走了。 子昭转身又对皮皮说:“皮皮,你去把那些逃亡的人追回来,他们人多,你带上戈,追回几个是几个,注意,首要的是要保护自身的安全!你人看起来机灵,不能跟他们拼体力,知道吗?”“知道了!”皮皮看起来是个头脑灵活的人,但活不多,去卫队拿了一把戈就上路了。 皮皮会数学,他一边走,一边心里盘算着,连傅说和自己,还有那个稻草人芙蓉,贞卜的人殉一共五十九人,男的一共弄干净身体,杀死了十一个人,女的弄干净身体,杀死了九人,剩下还未贞卜的男的还有二十个,女的还有十八个,他自己和傅说没有逃跑,这样想起来,男女正好人数想当,这可是一支庞大的队伍。 小王子昭为什么不让卫队去追捕呢?也许是大王大丧期间需要护卫的地方多,也许是这些人,子昭可能觉得无所谓回不回来,只是象征性的去追一下,不管怎样,小王现在信任我,派我带枪匹马去追,那么只要尽力就好,追回几个是几个吧!这样想着,皮皮的心里就坦然多了。 单枪匹马?手里有了戈,还缺一匹马,奥,对了,皮皮脑子也好使,在城门口,他扬了扬手里的铮亮的青铜戈,对城门口的卫兵说:“卫官,借我一匹马,小王子昭吩咐我去追逃走的奴隶,他们走了一些时间了,怕追不上,呵呵!”“好吧!”守门的卫兵居然轻易的给他牵来了一匹马,那是一匹黑白相间的矮种马,个子虽然矮小,跑起来去一点儿也不慢,皮皮还没有追回奴隶,心情就非常愉悦了,他自己也是奴隶,也在居然脚下有马,手里又戈,像个将军一样威风。 现在来说说那些个逃跑的奴隶,其实那三十个人殉对象也不是全部都是奴隶,也有两个是平民,这是大王小乙方的贴身侍卫,一个叫须弥,一个叫莱托,只有他们两个是平民出身,但因为大王小乙方实在差遣惯了,用起来很顺手,所以,人殉的名单里,他俩排在最前面,因为小乙最后已经几乎不能说话了,只是不停的念叨着须弥和莱托的名字,母后会意,就让大巫师将这两个人排在最前面,可以说是“御制的人选”。 可以说是千钧一发之际,要是子昭再晚来一会儿,须弥和莱托就要被放血了,他们和感激小王子昭给了他们一条生路,可是,一想起大巫师甘般那威严的脸色,身子还是不住的颤栗,所以,莱托一说:“大家逃命吧!保不准大巫师不听小王的话,大巫师来个回马枪,一个个重新捆绑起来放血,到时候可冤了!”就连芙蓉都说:“逃吧,逃吧!一起逃走!”只有傅说和皮皮没有响应,不管了!时间来不及了。 三十六个惊魂未定的人,一刻也不肯停留,也只是他们运气好,城墙那边的卫兵几乎没有看到,都在忙大王小乙的大丧,他们居然难以想象的顺利,眼看城墙变成了一根黑带子,这些逃亡的人,脸上才渐渐有了血色。 这时候的须弥和莱托心里活络起来,他们两个人走在前面,开始窃窃私语起来,须弥说:“你注意到没有,咱们逃亡的人群的姑娘都是一等一的美女,想不想弄一个开开荤呀?”须弥和莱托都是大王的贴身侍卫,所以大王和王后,以及和众多妃子的那些事,他俩都看在眼里,现在经历了九死一生的瞬间,如果随了大王去了,连女人都没有碰过,岂不冤枉?经须弥这么一说,莱托一拍即合的说:“当然,当然,但女人一多,心思反而乱了,选哪个好呢?” “那个叫芙蓉的丫头,本来很美的,现在已经剪了头发,全身只有眉毛和眼睫毛还在,像个光板鸭,呵呵!可惜呀!”须弥自言自语的说,莱托一听须弥是在正话反说,他立马抓住机会说:“呵呵!大哥,那就把芙蓉让给我好了,我不介意她这些!呵呵!”“好呀!你要,这个光板鸭就给你了,可别后悔奥!我看了看,数了数,我们逃亡的人群里,正好十八个男人,十八个姑娘,一人一个女人不多不少,呵呵!”其实须弥自己后悔的不得了,他逃出城墙那会儿,就在想象着和芙蓉姑娘缠绵的情景,没想到被这个小子捡了个便宜,没办法,话已经说出口了,就只能这样了! 莱托喜滋滋的不说话了,须弥在心里想,芙蓉姑娘最美,接下来应该是那个大王新封的澜妃,须弥记得这个澜妃,好像大王只临幸过一次,但毕竟临幸过一次了?须弥犹豫了一会儿,下定决心,要定这个澜妃了,到底除了芙蓉她是这群人里面皮肤最嫩的,呵呵!就这样定了! 这时候,这三十六人的队伍已经下了山坡,来到一个很大的湖泊边上,湖泊很大很美,山和大树倒影水中,像是个仙境,于是须弥像个领导一样招呼大伙儿说:“大家停下来歇歇脚,我有几句话和大家说!”一行人居然或坐或站的都停下来了,静静的注视着须弥。 须弥清了清嗓子说:“咱们都是九死一生的人,感谢小王放了我们,既然放了我们,我们就要好好的活下去,为了更好的活下去,活的有滋味,我和莱托商量了,我、莱托、和澜妃三人之外,其余的都是奴隶,现在大家可以自己选择一个伴,不过我先说说,澜妃,我要了,芙蓉姑娘,这个莱托兄弟要了,其余的大家自己选择!呵呵!” 众人默然了很久,突然一下子都眉开眼笑了,这些男女奴隶都已经长大成人了,以前,他们哪敢想这方面的事情呀?现在这些奴隶虽然暂时逃离了人殉的结局,但逃亡的路,一切都是未知的,大多数人行动起来了,须弥拉着澜妃的玉手,莱托搂着芙蓉姑娘的柳腰,澜妃和芙蓉姑娘居然默不作声的配合着,一会儿,十几个男女已经结上了对子,只有三个男子和三个姑娘没有牵手。 正当须弥和莱托他们那些逃亡的人,亟不可待的想采取下一步行动时,黑白相间的一匹马站在众人的面前,马上是他们认识的皮皮,皮皮像个大将军一样威风凛凛的坐在马上,手里还拿着闪着寒光的青铜戈,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已经解了罗伊斜躺在石头上的澜妃...... 现在先放一放这个日后成为真正大将军皮皮怎么处置这些逃跑的人殉对象,来看看傅说这位日后成为大丞相的人是否将五个窝窝头送到了这位可伶的芍药姑娘手中,他和芍药姑娘发生了那些纠葛。 这个傅说虽然也是个奴隶出身,却是大王小乙身边的红人,像是个贴身小总管,大王生活上方方面面的事,他都可以管,包括大王今晚临幸哪个妃子这种事,那时候,这样像是敬事房总管的人还没有阉,所以傅说还是个真正的男人,大王非常信赖和依赖傅说,所以人殉的名单里也有他。 话说傅说在蒸笼里拿了五个窝窝团,直奔独木桥边的山洞,因为这个地方经常有虎豹等猛兽的出没,所以行人很少,傅说心情愉悦的走着,虽然他不可能像皮皮一样借一匹马来骑,因为心情好,所以走的并不累,两三个时辰就到了子昭说的那个山洞。 “芍药姑娘,芍药姑娘!我是傅说,小王让我给你送吃的来了!”傅说绕开垂下来的枝蔓,走进山洞,山洞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应答,再走几步,傅说的心不禁一沉,那种宫廷里侍女穿的罗衣出现在傅说的脚边,他俯身捡起一看,快要哭出来了,只见那罗衣碎的不成样子了,脏兮兮的一堆碎布。 完了完了!看样子,这个美丽如花的芍药姑娘大半是葬身猛兽腹中了,他四周查看着,没有发现地上的血迹,也许,那些猛兽也饿了,将地上的血迹也舔干净了,哎-------,可伶的姑娘啊! 傅说一声长叹,正像返身出洞,只听见轻轻的一声呼叫:“傅总管,我在这里!”循着轻轻的呼叫声,傅说终于看见了美丽的芍药姑娘,微弱的光线下,美若天仙的芍药姑娘不着片缕,全身的肌肤如玉石,如凝脂,泛着圣洁的、润润的光,傅说看呆了,一瞬间,他几乎忘了来山洞的缘由。 “傅总管,我,我好像闻到了窝窝头的香味了,呵呵!”芍药姑娘脸色绯红,但她此时顾不得羞涩,她已经整整三天没有吃一点点食物了,如果不是山洞里还有星星点点的滴水,她恐怕早已饿昏了。 “嗯嗯,快吃!快吃吧!”傅说立马将五个窝窝团塞到芍药姑娘的手中,芍药姑娘狼吞虎咽的吃着,一开始顾不得别的,直往嘴里送东西,等吃到第四个窝窝头时,才抽出空来注视前面的傅说,傅说是这位美丽纯净的芍药姑娘钟情的第二个男子,夜深人静的时候,芍药经常幻想着的是子昭小王,不过,很快她会自己给自己打退堂鼓的,小王子昭是王位继承人,高高在上的小王怎么会要我这个奴隶丫鬟呢? 退而求其次,于是,撇开子昭的影子,她开始想象着和一样英俊的傅说缠绵,期望者将来王后成全他俩结合,可奴隶的命运哪能那么好呢?好消息没有等来,大王却升天了,而她和傅说居然都成了人殉的对象。 不去管它了,不管今后是死是活,先快活一阵再说,于是,将剩下的半个窝窝头塞进嘴里,展开双手向傅说扑了过去,而这时候的傅说却慌了神,他的心里当然愿意和芍药姑娘缠绵,做任何想做的事,但现在小王子昭那么信任他,或许,小王让我送东西给美丽的芍药姑娘,小王子昭可能更喜欢芍药姑娘,说不定还会要芍药姑娘做新大王的妃子呢?怎么办?他也已经所有的热血往上冲了,他已经完全丧失了自控能力,这一刻,他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武丁王是个贤能的商王,他从奴隶中选拔大臣和将领,所以才有中兴之事,敬请继续关注《古镇幽魂》之最后的女首领后续章节!欢迎批评商榷!谢谢! 0257 亮墓 0257《最后的女首领》亮墓 虽然是奴隶的身份,虽然是王后的侍女,但这一点儿也不妨碍这位成熟的美丽的姑娘释放自己的热情,也许是五个窝窝头的作用,在这凉爽的山洞里,芍药姑娘的身子滚烫,她的脸色潮红,那种渴望的火焰已经难以扑灭了。 她已经圈住了傅说的脖子再也不想放手了,傅说起先还有一丝犹豫,面对丝滑的青春女孩的肌肤的磨蹭,他彻底放弃了抵抗诱惑,况且,他也早已仰慕这位天仙似的女孩,顾不得了,暂时的只要青铜戈不架在脖子上,同样青春年少的傅说怎么能拒绝呢? 山洞的顶上洒下几缕若有似无万般的温柔阳光,山洞里满满的春意,朝气蓬勃的傅说将芍药姑娘曼妙的青春娇躯平放在湿漉漉的石板上,她那平滑的腹部微微起伏,一对圆润的机敏的小白兔静卧着趋势待发,微微高耸的小山包好像在颤动着,期待着,此时此刻,美妙的玉体横陈,瓷白的肢体如新摘的嫩藕,芍药姑娘微闭着眉眼,千娇百媚,傅说不再矜持,他那粗壮有力的手臂甩脱了上下衣裳...... “傅总管,呵呵!你刚才还在犹豫什么呢?是不是觉得芍药的身子骨轻贱呀?”云收雨住,芍药姑娘余犹未尽的仰视着傅说雄健的胸肌,娇滴滴的轻声问傅说,傅说温柔万千的将姑娘的娇躯搂起来,放在自己的双腿上,因为脚下都是无比坚硬的花岗石,他满含深情的目光注视着芍药美丽的大眼睛说:“大王小乙要你做人殉,说明大王喜欢你,小王关心着你的安慰,说明也喜欢你,呵呵!现在反而让我捡了个大便宜,做我的女人快乐吗?” “嗯嗯!我高兴,反正我现在被你破了身子,大王小王都不要我了,至少我不会再做人殉了,呵呵!最多去洗衣房做苦力,可是”,芍药姑娘秀媚紧锁的看着傅说,不忍心再说下去了,“呵呵!芍药姑娘,做了就做了唄!就算是小王把我杀了,因为拥有了这无比美妙的时刻,死了也不怨!呵呵!”说完,又从上到下狂吻起了芍药稚嫩的娇躯...... 就在傅说和芍药两个差一点做了人殉的奴隶巴山夜雨、互诉衷肠的时刻,皮皮威风凛凛的出现在三十六人的逃亡队伍前面,所有的人都惊呆了,澜妃因为已经有了这方面的愉快体验,在大多数男女奴隶刚刚牵手预热时,已经早早的,自己解下了罗衣,而须弥倒是不曾有过这方面的经历,当着众人的面还在酝酿情绪时,一看众人的脸色不对,于是转身一看,也是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小王子昭,要我来请大家回去!”皮皮不善言辞,尽管在马上威风凛凛,但他的话一点儿也不威严,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盯着他,他的话音刚落,人群里居然哄笑起来,“你们大多数人都是奴隶,和我一样,小王子昭对我们有恩呢!现在我们都是带罪之身,哪还能逃跑呀!”皮皮居然说了有生以来最多的几句话。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有人在说:“回去,万一大巫师重新要我们做人殉怎么办?”众人附和说:“是啊,是啊!”谁知道这个聪明过头的莱托这时却说:“我们心里是很感激小王,但万一西边的方国收留我们,不杀我们,那我们不妨试一试,也许大家改变了奴隶的身份,变成平民了,多好呀!”其实,这莱托心里是对前路的迷茫,言不由衷的说了这几句话。 皮皮本来已经想不出什么话来劝说大家了,莱托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他,他在马上挪了挪自己的身子,将青铜戈放在马背上,大声说:“听说西边方国的人他们最喜欢吃异族的人肉,而尤其喜欢吃女人的肉,而且他们将女人的皮剥下来,晒干了做成装水、装酒的皮袋子,挺恐怖的,虽然我不敢保证大家回去一定平安无事,也不敢保证大巫师听不听小王的话,但我会尽量劝说的,要死,我第一个先死,要是大家还是坚持逃亡,说不定只有死的更快!跟我回去吧!” 没有成对牵手的三男三女奴隶已经慢慢的挪步到了皮皮的马跟前,皮皮士气大振,他环视了一下那手牵手的十几对男女奴隶,突然计上心来,他说:“我还会奏请小王子昭成全你们,给商国生下大批的小奴隶呢!”皮皮说完自己咧开嘴先笑了,其实他心里也没有底,保不准这些漂亮的女奴隶小王自己一个人都要了,不过,只要她们不死,就算全部做了小王的女人,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他在心里安慰自己刚才奇思妙想编的哄人的话,这样一想,他也释然了。 令皮皮没有想到的是,最后的话居然起到了特殊的效果,男的牵着姑娘的手,姑娘牵着男子的手,成片的涌到了皮皮的旁边,连澜妃这个美丽的女人也重新穿上了罗衣走了过来,现在只有须弥、莱托和光着头的芙蓉姑娘斜倚在一堆乱石边没有动作,估计这三个人是死心塌地的要逃亡了,估计芙蓉姑娘已经被吓破了胆,因为她已经贞卜了,连身上的毛发也已经弄干净了,当时正要割喉放血,她是绝对不肯回去了,皮皮记着小王子昭的话,说:“我身上还有六个窝窝头,就给了你们三个人,好自为之吧!”说完,从身上解下一个袋子,俯身给了一个男子,要他递给坚决准备逃亡的须弥他们三人。 皮皮不再说话,他调转马头,走了,走的很慢,除了须弥他们三个,其他的人都陆陆续续的跟在马后面往回走,现在最窝囊的是须弥,前路茫茫,现在连漂亮的女人也被皮皮这家伙哄骗走了,而且,走不远,须弥看见皮皮居然将澜妃扶上了马背,一下子好像变成了他的女人。 其实,没有人知道,此时此刻最有心事的还是这个刚才还威风凛凛的“大将军”皮皮,此时此刻耷拉着脑袋,他想,他能保护那些个奴隶的性命吗?他能成全那十几对男女奴隶给大王生小奴隶吗?他心里一点儿也没有底...... ...... 殷邑王城,子昭现在在王城和王家陵墓之间奔走,按照殷商的习俗,子昭得在陵墓边为父王守孝三年,而且吃住在那里,目的是让小乙王在初来咋到的陌生世界里有个伴和依靠,墓上有人给他守着,有人为他壮胆,心里亮堂,那幽暗的世界会亮堂起来,所以这叫做“亮墓”,守孝期间,邦国政务,照例交由大巫师甘般和母后打理。 大巫师心里本来还有些不爽,因为芍药的逃跑,他自作主张用稻草人替代了,没想到被宽厚仁慈的子昭钻了个空子,又吩咐中层巫师做了三十八个稻草人,不但幸苦,而且一个个的人殉贞卜、割喉,对于巫师来说很刺激,尤其是给那些人殉的姑娘洗身子,看着她们一个个魂飞魄散呼天抢地的哭喊,和放血时抖动的白嫩身子,这些巫师感到全所未有的兴奋,现在等于是子昭的一句话,这些精彩刺激的场景全烟消云散了,而且大巫师的威望和脸面也受到了损害,大巫师心里当然极度的不爽,而现在子昭还是按老规矩,守丧期间,将政务交给大巫师甘般来打理,大巫师心里高兴,表面还诚惶诚恐的推辞,子昭说:“一切按老规矩办!” 其实子昭心里另有打算,还有这三十八个人,不好安排呀?正敏思苦想着,傅说牵着芍药的手回来了,而且傅说光着上身,那上身的衣服披在芍药的身上,隐隐约约还有些春光外泄,子昭一看全明白了,问:“傅说,不是说让你转告芍药姑娘再待几天吗?怎么把她领回来了?” 傅说的双脚在不住的颤抖,不过看子昭的脸色并不严肃,大着胆子坦白的说:“我,我把芍药姑娘干了,也就是芍药姑娘的身子被我破了,大王肯定再也不要她了,所以我就把她领回来了!”傅说居然说的理直气壮,子昭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居然有这等无耻之徒,偷了姑娘,还一五一十的统统抖落出来,胆子也真大!转眼又一想,这家伙毕竟还蛮诚实,而且居然斗胆回来了!子昭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板着脸说:“傅说啊,你准备怎样处理你和芍药的关系?” 傅说察言观色,见子昭着恼并不严重,于是一不做二不休,说:“小王如果不杀我,我想要芍药姑娘做我的女人,为商国生一大群子民!”说完紧张的注视着子昭的脸色,子昭终于忍不住咧开嘴笑了,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拿了御膳房的五个窝窝头,给自己弄回来一个天仙般的美女,而且当场干掉了!但子昭喜欢这样诚实坦率的人,他收起笑脸说:“傅说,这样吧!这个芍药姑娘赏给你了,不过,你俩现在不能住一起,你们两个都随我去王陵给先王守孝三年,三年后再给你们成婚!”“噗通”一声,傅说和芍药姑娘双双跪下了,异口同声的说:“谢小王,谢小王成全我俩!” 傅说心里喝了蜜似的甜,但没有表现出来,而芍药姑娘则是喜忧参半,她心里十分感恩子昭,也感恩傅说给了她窝窝头,还给了她无尽的愉悦,但看见子昭不发火,好像觉得她不是一个重要的人,因为心里深恋着小王,芍药姑娘心里还是多少有些失落...... 正说着话,皮皮领着三十六个男女奴隶回来了,庞大的一支队伍,不过皮皮万分担忧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这三十六人加上皮皮自己,稍事休息,直接开往陵墓工地,那里,有好多房子要造,正好缺少人手,于是这些人全部成了守陵房舍的建造者和居住者,小王子昭答应他们了,有意向的男女,待三年守陵结束后可以结合,为商国生一大堆小奴隶,皮皮的诺言总算实现了,不但如此,这个其貌不扬的皮皮,还有了意外收获,这个白嫩而气质高雅的澜妃赐给了皮皮做老婆,不过那也是三年后的事情。 子昭有那么多人陪着一起守孝,所以也不寂寞,虽然身居凶庐,其实也不是无所事事,除了偶尔接待大巫师甘般前来汇报工作之外,他还有一桩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为日后的临朝亲政做准备,他清楚的知道要重振朝纲,就要摒除旧臣,起用新人,大巫师甘般谨慎保守,不能让他再当冢宰了,太卜宾好意见不多,坏意见一大堆,推荐那几个荆楚的巫师,简直是添乱,现在,傅说成了子昭选拔干部的第一人选,但是,这个傅说还是个奴隶身份,即使让芍药姑娘做他的女人,芍药姑娘也是奴隶的身份,这么能够让傅说当上丞相一职呢?傅说的身份实在太低贱了,这个倒要颇费周折。 子昭正在浮想联翩,忽见大巫师甘般走了过来,连忙施礼招呼:“师般,匆匆赶来,有何事呀?”甘般当过一段时间子昭的甲骨文老师,所以叫他师般,据古墓中的甲骨文记载:“丁亮墓,三年不言!”意思是说他在守孝期间三年不问政事,而不是说他默不作声。 师般拜过子昭,说:“小乙王被上天召去,先王在天上看见子昭将丧事料理得这么好,一定十分高兴,昭在丁忧,本官本该少来奏事,免得干扰昭之大事,但是,作为臣下,有些事不敢自专,所以还是来了!” “师般,既然来了,有什么事说吧!”子昭平淡的说,师般再拜,说:“自先王大丧以来,塞外的绑伯,塞内的侯亚等,大多表示了哀伤悼念,特别是塞内的侯亚,前来助祭的贡献很多,有灵龟、赤贝、牛羊、奴隶数量不少,但方国却不献一物!”子昭只是默不作声的听着。 师般又说:“所以,我和王后商量后,已经封王叔曼去了绵蔓,让他做了蔓侯,封子渔到了渔水,让他做渔水侯,他们已经启程了!”子昭一听,心里一沉,绵蔓是个荒蛮之地,渔水更远,这是大事,你师般为什么不事先来禀我?怎么能自作主张呢?子昭正想这样指责师般,转眼一想,终于忍住了,毕竟师般是个忠臣,现在也不是责问师般的时候,子昭这样想着,只是含糊的说道:“师般,你辛苦了,这事我知道了,请回吧!” ...... 三年的守孝期已满,他正式临朝亲政了,成了武丁王,武丁王现在首要事情就是如何让奴隶身份的傅说担当大任,这是个急迫的问题,而按照殷商历朝惯例,新王继位,要举行隆重的祫祭,上告天地祖宗、山川鬼神,祈求吉祥福佑,都城里开始忙碌起来,同姓贵族子雀,子渔都来了,塞内外的邦侯和侯亚也来了,最让子昭高兴的是,一百多里外的芭蕉村邦的新邦长也来了,而且带来了很多名贵的皮草。 这还不算,傅说告诉武丁王,这芭蕉村邦邦长芭芭有一个特别美丽的女儿,身高八尺,虽然只有十五六岁的豆蔻年华,却将短柄铜钺舞的风生水起,远远看去,人和钺浑然一体,恰似一朵风和日丽中初绽的大睡莲!新王武丁一听,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随即拿着酒樽向芭蕉村邦的邦长芭芭的座位那里走去。 子昭一边走,一边还向傅说打听着:“这芭蕉村邦邦长的女儿叫什么名字?”傅说悄悄说:“叫好!好好!”“奥,这名字好!吉祥!”现在的子昭恨不得立刻见到这位美貌的武艺非凡的巨人姑娘,一定要娶她做妃子!子昭又开始浮想联翩了。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新的章节将为您展示一种原始的美,一种狂野的美,十分感谢长期关注《古镇幽魂》的您,敬请继续关注之最后的女首领后续章节,感谢批评商榷!谢谢! 0258 初见 0258《最后的女首领》初见 祫祭正式开始了,殷商的膜拜对象是最原始的神鸟,有些像博物馆的恐龙鸟,不过比恐龙鸟生动多了,头上有凤冠,尾巴像孔雀,是凤凰的雏形,绘着七彩神鸟的旗帜在天空中随风飘扬,庄严而神圣。 随着太祝的高声礼赞,洪亮的迎神曲悠扬的响起,子昭率领王室宗族,文武重臣面南而立,南边的天空升腾起了由新鲜松柏枝叶和芳香植物燃起的巨大烟雾,冉冉升腾,广场的中央摆着牛羊等祭品,一律由晶亮光洁的青铜鼎盛着,周边则是大鼓、聲、瑟、钟、竽、笛等乐器和操纵这些乐器的乐队成员,鼓乐齐鸣,隆重而神圣。 “三皇五帝,皇天赫赫, 日月代极,万邦和兮, 醇酒馨香,礼之灿兮, 神佑有德,吉我祥兮......”八男八女光着上身,穿着草裙,踩着鼓点夸张的狂舞着,鼓乐渐歇,子昭站在太庙前的高台上,亲自朗诵祝词: “大庚桓桓兮, 大铙铃铃, 钧天成远兮, 万物昌盛, 列祖列宗兮, 威威融融, 我继为王兮, 九州其平......”,鼓乐再次响起,祫祭告成,武丁王接着再颂祝词,他庄重而又虔诚的说:“列祖列宗在上,请代子昭敬告上天,万分感谢上天的厚恩,上天曾多次托梦于我,梦中多次领来同一位贤人,交与子昭作殷商重臣,子昭谨遵天命,正在查访这位贤人,只是子昭不知这位贤人姓甚名谁,住在何处?但子昭坚信,不日将会找到这位贤人,将委以重任,使殷商更加兴盛,国运昌隆!” 臣民们听了武丁王的颂祝词,闪动着新奇和惊异的目光,而大巫师甘般则失魂落魄的走开了,武丁走下高台,对宗室和重臣说:“呵呵!刚才我的祝词里,你们听了可能不太明白,我告诉你们一件特大的喜事,前些天,我夜里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一位头上闪着九彩光芒的天神,领着一位年轻人,天神说:‘这是一位贤人,能帮助的治理振兴商邦,现在我把他交给你了,武丁中兴可期!’我感到高兴又惊诧,谁知一连三天,竟然做了同样的梦,这才知道是真的,这位贤人我有印象,天庭饱满,方脸,目光很亮,眉毛很浓,既英俊又十分朴实,年纪二十上下,只是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众人大声呼喊:“为了殷商的繁荣昌盛,四海升平,一定要找到他!一定要找到他!”呼喊声一浪高过一浪。 武丁等人声稍歇,便说:“我一定要找到他,任用他,让他辅助我,使得殷商超越所有前任的空前繁荣,现在你们不要走动,让我仔细看看你们中间有没有梦中的贤人!说不定这位天赐的贤人就在你们中间!”于是,他在人群中走了三圈,没有结果。 少顷,武丁找来一个宫廷画师,指指点点的画出这个梦中贤人,武丁将梦中贤人的身高、神态、脸部表情等详细的告诉宫廷画师,面部的五官在子昭的指点下,画了又改,改了又画,直到子昭认为神形兼备,惟妙惟肖为止。 武丁带着这张画像在人群里逐一查看,王宫里一些没有参加加冕祭典的人也来了,包括少部分奴隶,听闻此事一窝蜂的跑到庭院里来,光占卜的官员就有一百多人,武丁首先来到大臣和邦长们的队列里,认真审视着每一个人,每个人心中都升起了祈求和期待,希望那位天赐的贤人就是自己,因为这位贤人是中等偏高的身材,个子实在太高的会往下缩,矮个子则踮起脚尖,结果可想而知,谁也没有选上。 到最后的大臣宗室队列快走完时,那画画的宫廷画师看见奴隶队伍中的傅说,高叫起来,他拉着傅说的臂膀说:“大家看看,这个奴隶傅说像不像大王手里画像上的贤人呀!”大臣宗室都是不屑一顾的表情,心想,这位天赐的贤人怎么会是奴隶呢?但那些不屑一顾的重臣不禁侧身瞧一眼画像时,还真是活灵活现一个傅说的模样。 “师般,你来看看这个奴隶和天赐贤人像不像呀?”武丁听的旁人议论,急忙招呼大巫师甘般过来查看,大巫师多少聪明,这就猜透了武丁王的心思,尽管这举动威胁到了甘般的地位,但也无可奈何,因为武丁的伎俩实在是棋高一着,他板着脸说:“很像,很像奴隶傅说!” 武丁也看出了大巫师的心思,但他一点儿也不表露出来,武丁看起来有些为难的说:“师般呀!怎么办呢?怎么会是个奴隶呢?奴隶怎么能成为重臣呢?这不是一步登天吗?师般,你的意见呢?”武丁把球踢给了大巫师,大巫师一下子慌了神,他一边接过画像,一边端详,其实他的脑中转的飞快,武丁接受了上天的托梦,这无论如何不能否定吧!那时候上至大巫师这样的重臣,下至平民奴隶,无一不是膜拜上苍的。 “上苍慧眼啊!奴隶怎么啦?只要是上天恩赐的贤人,出身奴隶同样可以升腾为大臣!”大巫师只好言不由衷的表态了,机敏的武丁要的就是大巫师这样的人说这样的话,别的人还真是无法替代,就连武丁他自己也不能这么说,大巫师当然明白,这就是武丁设的一个局,他明知这个一个套,但这时候大巫师不得不往里钻,还有别的方式吗?没有了! 这时候的傅说本人可是傻眼了,面对众人一下子崇敬的目光,他显得手脚不自在,他不知道上天为何这样眷顾自己,回想起这三年来的种种遭遇,自己没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烂事倒是做了不少,子昭让他给逃亡的丫鬟送窝窝头,窝窝头是送到了,同时也把美貌丫鬟的肚子搞大了,结果,守孝期间,这芍药姑娘在凶庐添了一对小丫头,傅说想,可能是信任吧!傅说是唯一相信子昭赦免他们的奴隶,和胆子大听天由命的皮皮没有逃走,说实在这是相当的信懒,还有,可能是诚实,做了就做了,他把芍药姑娘干掉了,而傻兮兮的全部承认了,没有东躲西藏,这可能也是上天看上的缘故了,所以往后的日子里,自己一定要坚守住这信任和诚实,好好为殷商武丁王出谋出力。 根据殷商的先例,武丁王立刻在正殿召开廷议,殷商的廷议很特别,就像西方的议会制雏形,这参加廷议的人有王室重臣,也有卿士,还有一部分庶民,年轻俊朗的武丁王慷慨激昂的做了一番训诰,他说:“秉承天意,殷商即将开始一个万邦朝奉,国泰民安的新时代,超越三皇五帝,超越前代殷商王朝,现在上天恩赐了贤人来辅助我振兴邦国,大家说好也不好?” 几乎异口同声的说:“好,好!振兴邦国,感谢上苍恩赐!”武丁王笑眯眯的接着说:“大家说的好!感恩上天!现在我宣布免去甘般冢宰职务,鉴于师般辅助先王,还有三年守丧期间对殷商王国的功勋,赐给师般三足三羊铜鼎一尊,美女九名,安享晚年生活,同时任命天赐贤人傅说为新的冢宰。 ...... 那时候的四季没有现在这样分明,秋日的太阳暖洋洋的,武丁王意气风发的带着傅说和三个卫官去拜访芭蕉村邦的邦长芭芭,其实武丁王这次微服私访是去见识一下传说中的女巨人好,好姑娘美丽、威武,已经深深的吸引了这位年轻英俊的大王了,有了称心如意的大臣,还要一个称心如意的妃子。 他已经有了一位贵妃了,那是后世称为司母戊的女人,这位司母戊留给后世最大的纪念就是我国最大的青铜器,司母戊大方鼎,但知书达理又小鸟依人的司母戊,那时候武丁王尊敬有加,但心里总是幻想着有一位叱咤风云的美女,和他一起开疆拓土,已经见过了传说中巨人姑娘的父亲芭芭,所以,国事稍稍安顿,武丁王就急于去见识这位美丽的姑娘。 ...... 武丁王在去往芭蕉村邦的途中,好姑娘却和青年男子阿信去山下林子里打野猪去了,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好姑娘走的极快,而阿信却是磨磨蹭蹭的想着心事,他要抓住这个机会占有好姑娘的身体,这是他这半年多来日思夜想的最好时机,那一对金钱豹和小白虎都不在身边,天赐良机,切莫可失! 阿信小伙子虽然比好姑娘矮一个头,但浑身都是肌肉疙瘩,特别是那玩意儿又大又长,看起来很是威猛,他现在信心十足,于是悄悄在那粗大的玩意儿旁边插上几根五彩鸟的羽毛,然后加大步子追赶好姑娘,“好,好妹妹!你看,这里美不美!”阿信追上了好姑娘,劈头第一句话便是挑逗,好姑娘回头一看,阿信卖弄着他那玩意儿,简直气不打一处来,“磨磨唧唧的,还不快走,抓两只野猪回去,那小黄叶还嗷嗷待哺呢!”说完,顺手将那几根抖动的羽毛拔个干净,扔在地上,还踩了三脚。 “你,你,你!”阿信涨红了脸,不过也拿好姑娘没有办法,阿信一跺脚,直接向好姑娘扑了上去,好姑娘根本想不到阿信会扑上来,向后一仰躺倒在林地上,这时候的阿信简直像一头小豹子,两只手在好姑娘的胸堂上乱抓,那玩意儿硬梆梆的弄的好姑娘腿上生生的痛,好姑娘一个深呼吸,将生猛的阿信掀翻在地,好姑娘顺手捡起地上闪着寒光的铜钺,向仰躺的阿信的脸面扬了扬说:“你想干什么呀?看你还敢不敢欺负我!” “好,好姑娘!别误会,我不是欺负你,我是喜欢你!我要为你生一个小阿信,呵呵!饶命,饶命!阿信再也不敢胡来了!”阿信连声讨饶,其实这时候的好姑娘也第一次有了男女那种感觉,脸色绯红,手脚乏力,不过一会儿也就过去了,阿信不知道好姑娘的这一情况,以为好姑娘真的生气了,哪还敢存有这样的念头,那玩意儿也吓得鄢了,好姑娘命令着:“阿信,起来,拿着你的枪!老老实实抓野猪吧!”这时候的阿信比兔子还老实,连声说:“好好,是是是!” 那时候的气候湿润,野猪随处可见,见了人也不躲不逃跑,而且野猪吃的东西又多,繁殖能力极强,那成年猪都有两三百斤重,攻击能力可谓十分惊人,不一会儿,两只成年野猪带着七八头小野猪神气活现的出现了,那公野猪还轻蔑的看了好姑娘和阿信一眼。 这时候,好姑娘舞动铜钺,“唰唰唰!”野猪干脆停下脚步,驻足观看起来,好姑娘又是气不打一处来,一个箭步冲上去,将公野猪的喉管割破了,鲜血溅了好姑娘半身,“库茨库茨”的几声,躺在地上不动了,那母野猪一看来者不善,带着小野猪落荒而逃,此时的阿信才想起了自己的使命,他身子后仰,用力一甩,那松木的长枪“嗖”的一声飞了出去,正好插在母野猪的肚子上,铜箭镞从另一边穿了出来,那母野猪朝前俯冲几步也倒下了。 好姑娘和阿信一前一后扛着战利品轻松的往回走,经过这一回,阿信再也不敢对好姑娘想入非非了,他几乎快要放弃占有好姑娘身体的念头了,正当好姑娘和阿信回到邦长的茅草屋时,邦长爸爸和妈妈,还有五六个客人指指点点的说着什么。 “好,我的宝贝女儿,新大王来看你了!他请求你做他大王的女人,呵呵!你的福分到了!”爸爸显得很高兴,妈妈也很高兴,那时候的先民说话都很直接,不绕弯子,好放下肩上的野猪,身上还都是野猪的血,抬头看了一眼可能是新大王的人,看起来和她差不多高低,穿的有模有样,而且那玩意儿也藏的严严实实,不像阿信,好姑娘顿生好感,不知道是否因为阿信这一抓,一压,好姑娘对男女之事好像有了感觉,她发现这位新大王也在拿眼瞧她,四目相对,好姑娘连忙避开。 尽管衣衫破旧,尽管身上都是脏兮兮的野猪血,武丁王一看见好姑娘居然难以掩饰的喜欢,好姑娘的爸妈更是高兴,众星捧月的将年轻俊朗的武丁王团团围着,新大臣傅说说道:“好姑娘,你的父母已经同意了这门亲事,如果你愿意,今天就和你的爸妈一起回殷邑,好不好?”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好姑娘居然说:“好呀!不过本姑娘有一个条件,呵呵!”好姑娘双手叉腰笑着说,那笑容简直迷死人,所有人都很坦然,面前的俊朗青年是大殷商国的大王,别说是一个条件,十个条件,一百个条件都难不倒这位武丁王,谁知好姑娘收起那迷死人的笑容说:“大王,和我打上一架,如果大王赢了,我就跟你回去,如果输了,那就留在这芭蕉村邦,给我们村邦建一百座这样的茅草屋,呵呵!怎么样?这个条件不算为难你吧?” 众人都目瞪口呆,芭芭邦长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说:“这宝贝女儿,你也太放肆了吧!呵呵!”说完,神情紧张的望着武丁王。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武丁王可算是殷商有作为的一个大王,他最喜欢的王后是司母戊、妇好、妇葵,但最富传奇色彩的就是这位身高八尺的美女好!感谢您长期关注《古镇幽魂》,敬请提出评判,商榷!万分感谢! 0259 新婚前 0259《最后的女首领》新婚前 “好姑娘,这不妥吧!呵呵!新大王是真心喜欢你,要娶你回城做王后的,怎么能第一次见面,就要打上一架呢?呵呵!”傅说不禁乐了,但他还是觉得这打架总是有伤大雅,因为在殷商王城现在已经开始讲究礼义廉耻了,人们见了面还互相击掌问候呢?现在好姑娘居然想先打上一架,再成亲!这时候,众人皆默然,只有从茅屋里出来的阿信非常高兴,他想,那个什么狗屁大王一定会输,阿信自认为,他的身手在远近的村邦那是声名显赫的,却被好姑娘十分轻松的一下子打翻在地。 “好吧,好姑娘,来,本王就和你打上一架,呵呵!不过,你那铜钺可不准使用奥?呵呵!”武丁王居然一点儿也不生气,笑眯眯的甩脱宽大的上衣,摆开架势,迎接好姑娘的挑战,“那当然,这铜钺就是前几日,父亲带回来的,据说还是大王你送给他的,我的铜钺可是用来对付野兽和敌人的,当然不能用在自家人身上了!呵呵!本姑娘来了!”武丁王一听这个小姑娘称自己是自家人,心理喜悦。 好姑娘也和武丁王一样甩脱上衣,她觉得打架应该这样,顷刻,她胸前的一对巨大的白兔跳跃着,蓄势待发,高大的身体一阵风似的扑向武丁王,武丁王从小也经过宫廷武士的训练,身手还是灵活异常的,可是一阵风似的扑过来的是一朵曼妙的花朵,那高高耸起的山峰雪白耀眼,他无处下手,抓她的哪里好呢?正犹豫间,一下子反而被好姑娘抱住腰子,身子摇摇欲坠,武丁王立马变换脚步,勉强站稳。 好姑娘使出了全力,她本来以为武丁王那高大的身躯像一座山一样轰然倒塌,没想到只是晃了晃,还是站稳了,好姑娘这下变换姿势,俯身抱住了武丁王的大腿,这时候的武丁王也慌了神,只好双手圈住好姑娘那白玉似的脖子,但还是没用,头重脚轻,另一只脚还是没有站稳。 好姑娘被武丁王紧紧的搂着脖子,使不出力气来,再加上她的脚下也没有站稳,两个人搂成一团,剧烈的摇晃了一会儿,终于双双侧身栽了下去,还好,这两个人都是身侧着地,屁股都没有着地,还分不出输赢,不过这时候,好姑娘突然脸色潮红,四肢乏力起来,原来两个人都光着上身,好姑娘高耸的胸脯在武丁王的胸肌上剐蹭,武丁王那下面一截东西硬梆梆的隔着裤子,碰擦在好姑娘的敏感部位,好姑娘的身体有了反应,这位情窦初开的姑娘第一次真正有了被男人征服的渴望,整个身体像棉花一样瘫软下来,而武丁王此时正值是个青年男子,躁动的血往上冲,这时候自然而然的就反转身子压了上去。 “呵呵!大王,本姑娘输了,愿意跟你回去了!呵呵呵!”好姑娘见那么多人的眼睛盯着他俩看,一边说,一边用无力的双手推着武丁王宽阔的肩膀,武丁王已经被好姑娘的身体迷醉了,有些忘乎所以了,经过好姑娘的一番提醒,这才双手撑地,跳跃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土说:“谢谢你,好姑娘,尽管打架我赢了,呵呵!你说的那一百座茅草屋我还会派人来,把它建好的,呵呵!” 武丁王柔情万丈的拉着好姑娘的手,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好姑娘满脸通红,但心里也是喜气洋洋,她知道女孩子长大了总要让男人压着的,何况她愿意让这个高大潇洒的武丁王压着,心里很爽,看见大王和好姑娘都是眉开眼笑乐呵呵的样子,阿信无比惆怅的一溜烟走了。 ...... 好姑娘和父母随着武丁王一起回到殷商城邑的王城,正好叔父曼派了使臣前来拜见武丁王,这个叔父曼是武丁王守孝的时候,被甘般分封到遥远的边疆去的,武丁王此时也是十分挂念叔父曼。 “我们那里也还好,去年动工的栅城绵蔓已经初具规模,城邑的围墙也开始修缮,因为周边都是山地,狩猎和放牧都比较方便,山地的浇灌种植也繁茂起来,只是井方这个近邻,近年来牛羊增长很快,人也很剽悍,最近以来,时不时的到我们地界抢牛羊,抢奴隶,割燕麦,侵扰我们,曼侯苦不堪言,这次,曼侯派我来就是想请求子昭王给些矛戈,准许我们去讨伐方国!”使臣断断续续说了很久。 叔父曼是先王小乙的亲弟弟,当初被冢宰甘般分封到绵蔓,心里十分不爽,心里想,封我去边关,分明是怕我争夺王位,可我从来没有这样的念头啊!叔父还以为是子昭的意见呢!这子昭也真是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曼为此感到深深的委屈,郁闷,所以好长时间不和武丁王联系,只是现在方国那些人变本加厉的侵扰,曼命人用竹子做了不少弓箭、长枪,还是难以应付局面,于是,无奈地派使臣去殷商城邑向昭王求援。 武丁王又问了别的一些话,最后对使臣说:“好!我准许曼侯讨伐井方,赐给你们铜戈、箭镞各一百,再从王师中带一百人,务求必胜,请你转述叔父曼侯,不要残杀井方的邦长民众,只要降伏就行了!”话音刚落,好姑娘接着话说:“我也要去,不就是跟猎杀野猪一样吧!呵呵!我要去打仗!”她像个顽皮的小姑娘,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武丁王心里一惊,心想,你这小姑娘,怎么这样不懂事,马上要做新娘子了,却还要打上一仗,万一有个损伤,怎么办?但他心里却是宠着好姑娘,一时为难起来。 不愧为新的冢宰,傅说马上替武丁王解围,说:“出征前还要占卜,卜书上说,同意好姑娘去,那就遵从上天的旨意,呵呵!”武丁王很高兴,这傅说真有两下子,其实当初将傅说推上高位,一切都是他自己的谋略,哪有什么托梦之说,不过现在,他也认可这一定是上天的关照,让傅说来辅助他武丁王。 出征前的占卜开始了,一大早,武丁领着王室成员,大臣傅说,还有好姑娘的父母,以及二十来个巫师,来到洹水东岸。 洹水流过东单,淙淙的唱着欢快的歌,河岸两边沃野千里,深褐色的土壤肥沃的快要流油,一阵风吹来,个个人赏心悦目,出征贞卜就在河岸上进行,石斧、斧、木器骨器角器一应俱全,贞卜大礼开始了,白芷、松枝又燃起袅袅白烟,二十位巫师排成两列,边唱边跳,一问一答,然后看时占卜,巫师再龟甲上刻了“吉”、“凶”两个字,然后放在烟火上烤,只听见“吱吱”的两声,巫师高高举起龟甲,说:“吉吉吉祥!”只见刻着“凶”字的那边龟甲裂开了一个长长的口子,那个“凶”几乎看不见了,而那个“吉”字,因为烟熏的更清晰了。 武丁王大声吩咐巫师说:“再占上一卜,看看上天能不能允许好姑娘亲临前线打仗!”武丁王内心真诚的希望占卜的结果是“否”,他已经亟不可待的想要和好姑娘成婚了,但他也不愿意亲自阻拦好姑娘的打仗的冲动,还是让上天来挽留好姑娘吧! 占卜巫师,换下一块新鲜的龟甲,在上面刻了四个字,即“好可”、“好否”,刻好后,同样放在烟火上烧烤,这时,武丁王和好姑娘都心急火燎,但一个硬币有正反两面,总有一面会着地,占卜的结果出来了,“好可”两个字无比清晰,好姑娘高兴的满脸通红,而武丁王却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没有办法,这是上天的旨意,好姑娘一身戎装,骑着高大的枣红色高头大马,提着亮晶晶的铜钺出发了,武丁王将皮皮叫到跟前,说:“战场上会死人的,皮皮将军务必要保证好姑娘的人身安全!”“遵命,大王!”话音刚落,人马已经快要追上好姑娘的战马了。 望着好姑娘远去的人马背影,武丁王无比惆怅,他怅然若失的驻足望着好姑娘和一百多个威武的战士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飒爽英姿的好姑娘骑着马走在最前面,皮皮紧跟着好姑娘的战马,一百多人沿着太行山山麓一路向北,走了大半日,来到了滏水边,这滏水是一条大河,河水汇集了太行山和石鼓山峡谷的的激流,水势急,风浪大,好姑娘一行人,望着波涛汹涌,浪花翻滚的河水,一时为难起来。 这里根本没有桥梁,常人渡河一般使用瓢舟和羊皮筏子,可是,那么多的高头大马,怎么能过得了河呢?好姑娘和皮皮将军对望着,一时,两人都是有些英雄气短的感觉,风越来越紧,浪越来越大,而且天也渐渐暗了下来,隐隐约约还传来了狼群的吼叫声。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这女巨人姑娘新婚洞房之前,却坚定的开赴疆场,她能凯旋而归吗?感谢各位书友一如既往的关注《古镇幽魂》,感谢阅读收藏!谢谢! 0260 惊魂 0260《最后的女首领》惊魂 天越来越黑,夜色像一张巨大的天幕正徐徐降落下来,狼的嗷叫声越来越清晰,好像能看见一双双绿莹莹的狼眼睛,皮皮将军开始骂骂咧咧:“这鬼天气,这妖水!”“呵呵!皮皮将军,骂天骂水有何用?再说了,辱骂天神,辱骂水神都不好!我倒认为这天气,这水都充满着神的韵味,水性看起来浪花四溅,却是柔和又勇猛!将军别急,会有办法的!”好姑娘却镇定自若的劝慰皮皮将军。 经过好姑娘的劝导,皮皮停止了愤怒的叫骂声,安静多了,但当他调转马头时,惊心动魄的一幕发生了,只见周围围了半个圆圈密密麻麻的都是一双双绿莹莹的眼睛,原来这狼群不是几十只,而是几百只,可能有上千只那么多,好姑娘和皮皮将军率领的一百多人马,在那庞大的狼群面前居然变得如此渺小,如此孤立无援,皮皮将军汗毛孔都竖起来了,胆颤心惊,这一百多人的队伍开始躁动起来,有点人马在往后面缩,此时只有好姑娘心里一点儿也不怕,因为她前几年就和狼群打过交道,对付狼群办法实在很多,不必慌乱,好姑娘也调转马头,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俯视着狼群,和狼群相视着,毫不畏惧。 皮皮将军看见好姑娘镇定自若的样子,深受鼓舞,也渐渐平静下来,一个男人,一个将军可不能在人家姑娘面前表现出胆怯的样子来,何况大王说了,保护好姑娘的人身安全是他的首要任务,皮皮将军策马过来,和好姑娘的马并排而立,好姑娘轻声对皮皮说:“传令下去,我和你两个人,将头狼套住,其他的人找出火镰,点着周围的树木枯草,动作要快!”“若!”皮皮将军自然而然的居然百分百听从了好姑娘的指挥,没办法呀,现在他是一点主意都没有了,阴差阳错,现在好姑娘反过来倒成了他皮皮将军的保护神。 站在前面的头狼高大威武,昂首挺胸,一双眼睛像两颗璀璨的深绿色水晶石,这时正和好姑娘的双目对视着,好姑娘正想拿出套马绳,将甩未甩的时候,那头狼仰天长啸,然后绕到好姑娘和皮皮将军的坐骑边兜了一圈,缓缓的向西走去,倒像是检阅部队似的,大摇大摆的走着,不急不忙,好姑娘一时愣住了,千余只狼在头狼的带领下,有序的走着,好像全然不把着一百多人的队伍放在眼里。 对于狼群示威似的举动,好姑娘被完全激怒了,她策马扬鞭,追赶那些缓缓行走的狼群,好姑娘和皮皮他们的马走得快,那狼群也走得快,当好姑娘这一百多人的队伍停下来歇息时,那狼群似乎也不走了,齐刷刷的回头看着这气喘吁吁的人马,仿佛在嘲笑的说:来呀!跟上来呀!” 好姑娘心里的气恼消失了,代之而来的是好奇心,这些畜生想干什么呢?她好奇起来,对皮皮说:“传令下去,跟着狼群走,不要掉队,如果谁落单了,谁就会成了这些畜生的点心!呵呵呵!”说完策马继续追赶狼群,就这样,走走停停,眼看就要天亮了,皮皮突然惊叫起来:“好,好姑娘!呵呵!我们已经来到了河水的源头,已经绕过了波涛汹涌的河水,真是神奇呀!那狼或许是上天派来的,专门给我们领路的,呵呵!” 好姑娘一听,心情就大好特好,居然绕过了深不可测的滏水,这真是一大群神狼啊!正说话间,天色大亮,那一千多只的狼却无影无踪的从眼前消失了,没有人看见,那些狼去向何方,像是一下子凭空消失了,好姑娘揉揉眼眶,高兴的说:“神狼呀,怎能谢你们都不够,不费一点周折,将我们那支队伍,从源头绕了过去,避开了渡河的风险,多好的一群狼呀!”皮皮也是不住的赞叹,说“一定是神灵派过来协助好姑娘,神狼啊,你帮了我们的大忙啊!” 其实,这时候好姑娘已经想起来了,五年前,她十一岁那年救过一只受了伤小狼,走路一瘸一瘸的,那只小狼很可怜,被猎狗咬断了后腿,白森森的骨头都露在外面,好将它带回家,给它精心上药包扎,还给它喝羊奶,半个月后,小狼完全好了,等它要走的时候,居然眼睛里流出了几滴泪水,那是感恩的泪水,小狼绕着好走了三圈,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好记得那小狼也是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一只耳朵大,另一只耳朵小,今天见着的头狼就是这样子,真神奇,隔了那么多时间,隔了那么多路程,它居然不远千里来报恩,将好姑娘一行带出困境。 不但带出了困境,简直是帮了他们的大忙,等好姑娘和皮皮将军一行生火做饭,吃完早饭后,抬头一看,那井方国就在他们的面前,而且门户大开,小小的井方国一共只有二十来个贵族会骑马打仗,其余的都是见风使舵的奴隶,好姑娘和皮皮将军带着一百多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冲进井方国王城时,那二十来个贵族骑士还在梦中睡觉呢! 所有的奴隶都很聪明,早早的举起双手投降了,老国王闻讯是殷商国的将军打了过来,立马命令不要抵抗了,因为他们手里的石斧和竹制的箭镞根本抵抗不了殷商武士的铜质武器,老国王吩咐下人将自己捆绑的严严实实,到好姑娘和皮皮将军前面来请罪,说:“女大王,将军,我愿意献出财物,奴隶,只求你们不加杀戮,我们邦国全体臣民男为臣仆,女为妾人,永远朝奉殷商国!还有我的小闺女貌美如花,献给殷商王做妃子,永世交好!” 好姑娘和皮皮将军记着武丁王的话,力求不杀生,所以接受了老国王的负荆请罪,一会儿,老国王差遣人将他的小女儿领了过来,只见那姑娘十五六岁年纪,和好姑娘年纪差不多,高原风霜,将她锤炼的面色红润,体态婀娜,豪爽中带点娇媚,矫健处又屡屡显出妩媚,比起殷商城邑的女子,又有另一种韵味,好姑娘当然替子昭欣然笑纳,没想到,打仗还打出一个美女来! 皮皮却还有些小心事,他问老国王说:“三年前,从殷商逃出来两男一女,可否到了你们井方国?”老国王神态有些紧张,表情有些慌乱的说:“是不是那姑娘头上光光的,没有头发?”“是呀!是呀!”皮皮急促的回答,老国王耷拉着脑袋说:“一个男的已经被我们杀了吃掉了,前几天和绵蔓侯打了一仗,大胜而归,为了庆贺,没啥好吃的,就杀了一个男的,幸亏你们今天来了,否则,今晚还有一男一女,今晚喝酒时杀了吃肉!” “那他们在哪里呢?快领我去看看!”皮皮将军心急如焚,当初他就后悔没有将那三个人劝说回去,心里一直在和自己怄气,不过,当初他也没把握,这些逃亡的人是否真的得到赦免,所以,劝说须弥、芙蓉他们时话语不够坚定,皮皮跟着老国王去了他们的御膳房,芙蓉他们俩就关在隔壁,推门进去,皮皮惊呆了,两个人都扒了衣服,头发都已经刮掉了,最最可怜的还是芙蓉,还惦着个大肚子,足足有七八个月那么大。 “啊!老家伙,你们居然连怀了孩子的女人也杀了吃,怎么这样的呀!”皮皮将军火冒三丈,爆了粗口,他实在忍无可忍了,那老国王坦白说:“是我想出来的,人老了,嘴馋,我想尝尝那个肚子里的娃娃煮熟了是什么味道,呵呵!现在不敢了!”“快去找些衣服来,将他们放了!”皮皮将军威严的说,“是是是!”老国王老老实实的答应着。 ...... 皮皮本来以为可以轻轻松松的回去了,仗也打赢了,而且还意外收获了一个绝代美女,大王一定会大大的犒赏自己,然后又顺便救回了差一点被井方国人吃进肚子里的芙蓉夫妻两人三命,心情相当愉悦,哼着什么歌,洋洋得意的策马扬鞭,谁知好姑娘对他说:“皮皮将军,你领着这一百多人的队伍和那美女先回去,我还要在这里玩上一两天,然后才能回殷商城邑,呵呵!” “那怎么能行呢?好姑娘,大王亲自吩咐我,要时刻保护好姑娘的人身安全,我一个人先回去,大王不削了我的脑袋才怪了!呵呵!这样好了,我立马选一个人带领队伍回去,我留在你身边,也好有个照应!”皮皮很想立马回去邀功领赏,但保护好姑娘这是大王特意关照的,容不得好姑娘有半点损失。 征得了好姑娘的同意,皮皮选了一个名叫阿缪的小伙子担任这一百多人的队长,雄赳赳气昂昂的踏上了凯旋回师的路,好姑娘对于打这场仗,一点儿也不过瘾,所以,她还有很多精力需要释放,一路走,一路吹着口哨,那些五彩的小鸟都在她的头顶上盘旋,麋鹿会伴着她的人马走好长的路,只把跟在后面的皮皮将军看得目瞪口呆,好姑娘简直是百兽之王,好多的吉祥动物都来朝贺一样。 走着走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好姑娘闻到一阵特别的馨香,赏心悦目,对于嗅觉那是莫大的享受,可是一会儿,这个人高马大的姑娘却不省人事,失去了知觉,连人带马掉入了一张无比巨大的网中,七八个妙龄女子“嘻嘻哈哈”的抬着昏迷了的好姑娘走了。 跟着后面的皮皮将军不禁担心起来,怎么一转角,就不见了好姑娘的身影,他扬了扬马鞭追了上去,和好姑娘的遭遇一模一样,先是一阵沁人心脾的芳香,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另外一张大网,另外的八个妙龄女子抬着皮皮将军走了。 当好姑娘和皮皮将军差不多醒来时,像两只大鸟一样笼在网中,被高高挂在树杈上,皮皮将军已经尿裤子了,那尿液滴在大网下面的妙龄女子秀发上,其中一个大声叫喊起来:“臭,臭死了!”抬头一看是这么一个情况,面红耳赤的逃开了。 不远处,一个大鼎下面火焰正旺,鼎中的水即将沸腾,好姑娘倒是不急不忧,她大声的问:“姐姐们,这里是什么地方呀?你们为什么把我们吊起来呀?一点儿也不舒服,快放我下来!”其中一个模样十分俏丽的女子说:“呵呵!这里是真正的女儿国,除了国师,其余的全部都是女人,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把你们吊起来,是国师吩咐我们做的,也许是将你们俩蒸熟了,分给大家吃吧!呵呵!” 好姑娘一听,心想,完了完了,这回倒好,打了大胜仗,本该回去好好的做武丁王的新娘,现在却先要到这些个妙龄女子的肚子里去了,皮皮将军正想埋怨好姑娘几句,转眼一想,埋怨又有什么用呢?反正两个人很可能一会儿就蒸熟了,他远远的看了那大鼎一眼,里面的水马上就要沸腾了。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好姑娘误入真正的女儿国,她能否还能全身而退,去做武丁王的新婚妃子?敬请继续关注《古镇幽魂》之最后的女首领后续章节!感谢收藏!感谢点评! 0261 女儿国的男国师 0261《最后的女首领》女儿国的男国师 皮皮将军已经吓得尿裤子了,而此时此刻,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好姑娘却还在网兜里悠闲的欣赏风景呢!网兜的下面,周围的世界,那是一个巨大的山坳,远处是一片宁静的湖泊,像一面巨大无比的镜子,闪着青铜器一样的幽光,那湖水和远山的接壤处还烟雾蒸腾,如仙境一般。 湖水的边上三三两两的点缀着一丛一丛的粉红和嫣红,粉红的是桃花,嫣红的是野杜鹃花,这里的桃花和野杜鹃花都是一年四季开两回,其实那时候也没有什么四季,那四季如春,季节变幻并不分明,与桃花和野杜鹃相对应的那是一种古柳树,古柳树比现在看到的更加婀娜,树干和树枝并不分明,像是一团和气,柳枝像少女的秀发婆娑在一起,飞扬起来,像是一群盛装的绿衣少年翩翩起舞,舞姿曼妙。 好姑娘发现比景物更美的是高大的古槐树下,那迎来送往,不知在忙些什么的妙龄女子,穿着五颜六色的罗衣,罗衣拖地,走路的姿势更是无法言说的美妙,比这些美妙女子身姿更赏心悦目的,是她们的声音,简直是百转千回,余音袅袅,尽管他们的话听起来毛骨悚然。 “哎,美女们,你们在忙些什么呢?我有些渴了,能不能给我一口水喝?呵呵!”好姑娘想着法子和那些美貌女子攀谈,她也不是真的渴了,只是想法设法引起她们的关注,就像当下的寂寞女人时不时的发个微信朋友圈一样,一个腰极细,胸又极鼓的美女银铃般的的笑了一会儿说:“呵呵呵!我们在蒸南瓜饭,等南瓜饭蒸熟了,就要开始蒸你们俩了!呵呵!”她用白藕似的小手指指皮皮将军,又指指好姑娘。 另外两个胸还不那么鼓得小姑娘在议论着好姑娘的大腿,一个说:“你看她的大腿又白又嫩又粗大,一条大腿够我们八九个小妹妹妹妹的吃一餐!呵呵!我呢,等会儿要吃上面一段,下面一段也许有些腥!”另一个小姑娘说:“我和你想法不一样,我倒想尝尝那位黑脸将军的肉,男人的肉也许更有嚼劲,呵呵!” 好姑娘暗想,难道这会儿自己真的要被她们那些女人吃掉,不可能吧?事情总会有转机的,就像她无数次遇到猛兽的攻击都安然无恙一样,心里并不十分害怕,她正想再次开口讨水喝,不料,那个细腰鼓胸的女子端了一碗水过来了,笑盈盈的对好姑娘说:“姑娘,本来呢,国师吩咐了,不给你们吃任何东西,也并不给你们喝水,只是我觉得一个人渴了,是很难受的,所以,我决定给你喝半碗水,解解渴!” 她一边说一边将一根芦苇杆子送进好姑娘的嘴里,芦苇杆的一头沉到碗中,这样好姑娘就顺利的喝到水了,等好姑娘将半碗水喝干后,她又是薇薇笑着说:“这是井水,喝了不会怀上孩子!呵呵!”她的小手指指远处的大湖说:“那些湖水,一般的女孩子是不能喝的,喝了就会怀上孩子,九个月就会生下一个小孩,呵呵!而且外族的女子也不可以喝这个湖里的圣水,甚至连碰一下都不可以的!呵呵!好了,姑娘,你口不渴了,消停一会儿,等国师来了,就开膛破肚了,到那时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呵呵!”说完嫣然回眸一笑,姗姗的走了...... 简陋的女儿国王府,国师盘腿而坐,嘴里念念有词,只见嘴皮子在动,却听不见声音,那国师白脸方额,长得一表人才,但须眉全白,不知道有多少年纪,他双手合十对傍边矮几上的女王说:“向上天的祷告已经完成,现在,本国师再度为您开光,祈祷女儿国人丁兴旺,五谷丰登,风调雨顺!” 那女儿国的国王大约三十岁上下,脸如玉盘,身体凹凸有致,皮肤光洁滑嫩,微微泛着美玉版温润的白光,她的气质高雅,只是身上不着片缕,满屋子的春光辉映,她本来半躺着,听的国师这么说,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玉臂轻轻一撑,坐了起来,有些惊恐的说:“国师啊!不要了吧!你这再度开光,一定会怀上孩子的,我已经有了一个公主,要是你这一开光,再生下一个小公主,那将来难免会有血光之灾,再说了,国民已经议论纷纷了,说,什么圣水不圣水的,这几年生下的娃娃都是你的种,再说,我不想生小孩了!还是另选一个姑娘,让你开光吧!” 国师有些不快,他盯着女王的身躯看了好一会儿,脸色由白转红由红转白,努力克制着自己说:“另选一个女子开光,也尚未不可,只是今天有重大的庆典,一会儿要驱魔,那一男一女的魔头很厉害的,只有拿您国王开光才震得住那两个厉害万分的魔头!呵呵!”国师所谓的魔头就是好姑娘和皮皮将军,这个女儿国本来不吃人肉,因为那国师心里有不祥预感,所以一定要杀了两个误闯女儿国的人,蒸熟了,让大家分而食之,这样国师才睡得安稳,听的国师这么说,女王就再也不啃声了。 这时候的国师,脸上又荡开了笑容,说:“呵呵!还是我的女王乖,女儿国一定会一天比一天昌盛,呵呵!”一边说,一边解下衣裤,轻轻一推女王的香肩,女王顺势倒下,那白须白眉的老国师俯冲下去。 正当国师整个身体盖住女王的时候,只听一个像野猪一样吼叫的声音响起来了:“老魔头,你给我死开!”随着一声怒吼,一杆长枪抵住了老国师的后面脖子,老国师正想扭动屁股,这一声怒吼和随之而来的长枪,一下子让老国师的身体萎靡下来,老国师拎起退到脚板的裤子,转过身,沙哑的声音问:“你,你是谁?干嘛坏了我的好事!”声音有些颤抖,他用手一摸后面的脖子,放到眼前一看,手上满是鲜血,原来那长枪上的铜箭镞十分锋利,只是轻轻的一点,就已经将老国师后颈的皮肤划破了。 原来那长枪的主人阿信到了,这个阿信怎么会在这里呢?这女儿国在井方国还要往西北百里之遥,离阿信的故乡芭蕉村邦有上千里之远,他怎么会在这里呢? 原来,这小伙子阿信自从迷上了女巨人好姑娘后,食不知味,整天胡思乱想,他是非常希望好姑娘打架时,将那个狗屁大王掀翻在地,好让阿信他自己整天抱着好姑娘,占有好姑娘,没想到,那狗屁大王居然打胜了好姑娘,这时候的阿信就像是天塌下来一样,万分沮丧的离开了。 好姑娘一家随着殷商王子昭离开芭蕉村邦的时候,阿信就重新振作起来,悄悄的跟在了一行人的后面,他只是远远的跟,阿信的脚力很牛,不亚于一匹骏马,所以,他不怕跟丢,一直跟到了殷商城邑,就在城墙外溜达,风餐露宿,阿信本来很有本事,当然能够野外生存,直到好姑娘和皮皮将军出征去攻打井方国,他还是远远的跟在队伍后面,没有一个人发现。 直到好姑娘和皮皮将军收拾了那蛮横的井方国,好姑娘这才发现了阿信的身影,其实,好姑娘说是出去逛逛,其实是去找寻阿信,虽然好姑娘不敢相信这阿信居然跑到这里来了,但事实就是事实,好姑娘的眼睛不亚于雄鹰的眼睛,她看清楚了,是那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阿信这个臭家伙,好姑娘对阿信也不可能一点儿感情都没有,尤其是这次远征,阿信居然跟来了,她好像朦朦胧胧明白了,这个阿信对她的情感。 可是,没追多远,好姑娘和皮皮将军就双双掉进了女儿国布置的迷魂阵,先是一阵浓郁的奇香,然后是一张足以抓住一头大象的巨大的网,这一切躲在石头后面的阿信看得清清楚楚,只是这个阿信小时候吃过一种奇臭无比的毒蛇,整个身子整整臭了三个多月,以至于阿信的妈妈从此以后就不要他了,不过,人生无常,这个万般无奈的遭遇,居然使日后的阿信对任何香味都没有感觉,哪怕是宫廷千百种名花调制的香水,对阿信来说,那简直就是一些清水。 这恰恰帮助阿信躲过了一劫,因为对迷香不敏感,所以女儿国的迷香对他不起任何作用,他当然也不会掉道网里去了,他看见好姑娘和皮皮将军被网住了,挂在树上,暂时还不会有危险,所以,想去看看这个都是女人的国度,到底有哪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女儿国的美女,一般都没有什么体力,所以她们要对付猛兽的袭扰,就离不开那老国师的迷魂药,这迷魂药能使一头大象立马跪下双腿,可见其厉害程度,而那些美女很多感觉器官都有些不同程度的退化,再加上阿信走路一阵风似的,根本就发现不了这个阿信,所以,阿信在女儿国简直如鱼得水,来去自由。 他躲在阴暗的地方偷听两个胸部已经很鼓的美女的说话,一个高挑个子的美女说:“哎,桃花姐,我偷偷的喝了那湖里的圣水,已经好几个月了,怎么没有怀上孩子呢?”另一个稍微矮一点的美女说:“嗯嗯,我也是,我很想怀一个孩子,几个月前也偷偷的喝过这湖里的圣水,怎么肚子里一点动情都没有呢?我看我姐怀上几个月后肚子会鼓起来,肚子里的那小东西还会动个不停呢?奇了怪了!” 两个美女你一句我一句的议论着,阿信差一点要笑出来,这些女人怎么这么蠢呢!每个女人,只有男人压过,才会怀上娃娃,没有男人碰过怎么会怀上孩子呢?阿信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摒的很辛苦,他很想立马冲上去,将两个想怀孩子美女掀翻在地,好好的爽一回,但他随即想到这女儿国是一个天大的谜,这个谜牢牢的吸引着他,他还想进一步揭开这个女儿国的大秘密。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阿信发现了女儿国的最大秘密,这个大秘密的谜底是怎样呢?敬请继续关注《古镇幽魂》之后续章节,感谢您的支持,感谢收藏! 0262 女儿国的秘密 0262《最后的女首领》女儿国的秘密 阿信还是很有定力,面对春光无尽,脸色潮红的美貌女王,竟然一时毫不所动,他只是看了一眼女王的下身,迅即回头,将长枪抵着老国师的胸口,低吼道:“交出你所有的迷香,说说那圣水真能怀上娃娃?” 那老国师双手颤抖不停,将自己的右手手背轻轻碰了一下女王的臀部,女王挪动了一下娇躯,那原来的位置上有一滩像粥汤一样的黏黏的东西,老国师用手拭去,揭开矮几上的面板,原来女王坐的矮几下是一个暗柜,他摸索着,从里面掏出两大包荷叶抱着的东西,交给阿信,阿信用鼻子闻了一下,说:“这就是你害人的迷香?”“嗯嗯!”老国师很顺从的回答,他本来是有些武功的,被阿信突然一吓,又用枪抵住了后脖子,他抵抗的意志完全没有了。 “老魔头,你回答我,那边湖里的什么圣水,真的能让女人怀上娃娃嘛?你要说实话,其实我都知道了!”阿信不善撒谎,说完这句话居然面红耳赤,既然知道了,还问什么呀?老国师从阿信的话里听出了破绽,悠悠的调整了情绪说:“那当然喽,哪个女子想怀小孩子了,经女王批准,我就给她开光祈祷,然后,面南喝下一瓢圣水,就很快怀上了!呵呵!屡试不爽!”老国师摇头晃脑的说着,好像说的神乎其神。 “老魔头!放你的野猪屁!”阿信的长枪在老国师的心窝捅进了半寸,几滴鲜血汩汩的从箭镞边缘流淌出来,老国师那贼眼珠一转,立马求饶说:“这位英雄,饶了老朽一命,老朽句句属实,没有半句谎言!” “放你的野猪屁!刚才那女王说的话,我都听见了,而且我有另外的证据说明你满嘴胡话,要想活命,从实招来!”阿信做了一个准备猛刺的假动作,老国师吓得脸色苍白,不住的说:“我招,我招,全都招了!求求你将长枪拿开!”老国师轻轻将长枪一推,“噗通”一声跪在阿信的面前,沙哑的声音讲述起来: “我本来是井方国大臣良驹的儿子,八岁那年被我师傅掳掠到一个山洞中将我养大,还教给我占卜祈祷的方法,当我长到十八岁的时候,师傅才对我说,他是女儿国国师,说是国师,其实是所有女儿国成年女人的丈夫,当然也包括女国王。 师傅指着那些年轻的女子说:“那些没有怀过孩子的姑娘,全都是我的女儿,从今天起全部成了你的女人了,不过你要善待他们,还要蒙骗她们,说,怀孕是因为喝了湖里的圣水,这个秘密永远保持下去!我当然答应师傅的要求,师傅最后将两包东西塞给我,准备走时,我拉住师傅的衣角问,怎么才能迷惑所有的女人,你那秘密不是很有可能被人窥探吗? 师傅说,干那事前,要给这个姑娘开光,开光前自己先口含左边那包药草,然后将另一包药草放在门外,十来步外的人走近门口都会晕过去,等你爽够了,给那姑娘穿上衣服,这时候走近门口的人就会自己醒来,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呵呵!神奇着呢! 我问师傅,你有多少女儿?师傅说,记不清了,反正二十岁不到的都是我的女儿,二十以上的都是我的女人!我又问师傅,那为什么就那么巧,这二十年中没有一个儿子诞生吗?师傅神秘的笑了笑说,当然会有儿子诞生,只是不让他们长大,等到了满周岁,他们就会自然死去,说是自然死去,这个你自己悟吧!我不说了,有些残酷,想必你会有办法解决的,总之,不能让男娃娃长大,他们长大了,你这女儿国就不好玩了,呵呵! 我和师傅一样,也在这女儿国待了差不多二十年,那些二十岁以下姑娘的都是我的女儿,二十岁以上的女子都是我的女人。 可是,我又不想和师傅一样再找个徒弟,将国师的位置让给他,我想永远做女儿国的国师,快活永久,于是,我无师自通,想办法吃了人肉,估计能长生不老,老天爷也真是帮忙,及时送来了两个人,而且一个姑娘是个女巨人,吃了她的肉,一定会长命百岁,但偏偏你这位英雄出现了,我的美梦也终了,呵呵!” 听了老国师的一番述说,阿信哭笑不得,世上竟有这么荒唐的事! ...... 古槐树下,皮皮将军已经被美女们放了下来,当然还是被迷晕了,皮皮像个木偶一样的被美女们摆弄着,脱下衣裤开始清洗皮皮将军的身体,不知是因为皮皮身上的尿臭,还是皮皮下身那玩意儿特别粗大,那些没有生过孩子的妙龄少女都“嘻嘻哈哈”的打闹着逃开了,但还是有几个好奇的女子,远远的盯着皮皮的身体看,因为这些姑娘从来没有看见过成年男人的身体。 而那些生过孩子的美貌女子,却是瞪大眼睛挨近了看皮皮的下身,那些胆子大的美女将皮皮的下身洗的特别细致,以至于皮皮整个身体像是沸水里泡过的大白菜,而下面那玩意儿,却是梆梆硬,不倒下去,时辰已经到了,本来应该可以将皮皮身体放到大方鼎上蒸煮了,但所有美女都不舍得将晕晕乎乎的皮皮往蒸笼上放。 正在这时,远远的所有美女都看见了女王,还有白须白眉的国师走来了,奇怪的是后面还跟着一个拿着长枪的小伙子,美女们既惊恐又兴奋,大声议论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 一直到三个人走近了,美女们才发现其实那陌生小伙子的长枪抵着老国师的后背,国师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飘逸,脸色看起来有些僵硬,他说:“各位美女,今天我要宣布一个重大的秘密,那些二十不到的女孩子实际上都是我的女儿,那些二十以上四十以下的美女都是我的女人,而且好像每一个都和我怀过孩子,包括现任女儿国的美丽的女王,而这些怀过孩子的女人,也都是二十年前老国师的女儿,同样四十以上的女人都是二十年前老国师,我师傅的女人!嘿嘿!”老国师声音沙哑的说着。 一开始,所有人都没有听懂老国师绕口令一样的说话,沉默了一会儿,“哗啦”,三五成群的美女一下子炸开了锅,议论声像潮水一样的响彻整个山坳,那些生过孩子的美女脸上都染上了胭脂,女王更是脸色绯红,因为只有女王是在清醒状态下和国师交媾的,其他的女子都是被梦半醒状态下和国师发生关系的,她们都以为是喝了那圣水,导致她们下身剧烈疼痛的,没想到都是国师这家伙搞的鬼,那些脾气暴躁的美女,正想挥出拳头揍那老国师一顿,出出这口恶气,无奈都被阿信威严的目光制止了。 “阿信,快把我放下来,在往兜里难受死了!”好姑娘涨红了脸,她已经醒来好一会了,但那个阿信的眼睛却看着人群里偷偷喝了圣水的那两个姑娘,“你,你,你们两个去把网兜放下来,将里面的人放出来!”那两个姑娘早已对阿信心驰神往了,听见那小伙子的呼喊,立即走过去,将网兜放了下来,无奈,好姑娘的脚由于长期间的卷曲着,发麻了,站立不稳,摇摇晃晃的快要倒下去了,两个姑娘立马将好姑娘扶住,但好姑娘身体笨重,几乎将两个苗条的美女压垮了。 “哎,你们俩将这位姑娘扶着,到我身边来,呵呵!”阿信咧开嘴笑了,两个姑娘像是奉了圣旨一样顺从的,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将好姑娘扶着到了阿信身边,这时候,好姑娘完全清醒了,她说:“阿信啊!这两个美女,我看挺不错,而且像地上长的瓜一样熟了,就做你的女人吧!呵呵!”“嗯嗯!”没想到阿信爽快的答应了,也许阿信早就有这种打算了,好姑娘的话正说在阿信的心坎上。 好姑娘一看这样的场面,立刻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这位巨人姑娘好像天生具有组织和指挥才能,正在阿信不知所措的时候,她开始指挥现场了,好姑娘说:“刚才谁脱了皮皮将军的衣服,立马给他穿上,哎,那个老头和没有生过孩子的姑娘一起跟我回殷商城邑,我要训练你们成为殷商国最好的女兵女将,那些生过孩子的女人,继续生孩子,不过不是喝湖里的圣水,而是将一半的女人和井方国换男人,这事就留给女王陛下了!呵呵!” 阿信好得意,原来好姑娘已经开窍了,居然她也懂了,女人生孩子要男人压过,才能怀上孩子,我阿信先要压一压好姑娘,不管她将来是否还做什么狗屁大王的女人,先让好姑娘怀上我的孩子再说,阿信看了好姑娘一样,这时候好姑娘也正好注视着阿信,四目相接,阿信心里一荡,阿信现在最后悔一件事,他居然忘了在那玩意儿的旁边插上五彩羽毛,阿信在想,不知道能否将好姑娘掀翻在地?他心里实在一点儿也没有把握。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感谢您一如既往的关注《古镇幽魂》,诚挚的欢迎点评商榷!感谢您的收藏!谢谢! 0263 大仗 0263《最后的女首领》大仗 令阿信想象力超一千倍都无法想象的是,好姑娘居然不声不响的找了个僻静的山顶,主动用眼神示意阿信跟她走,阿信还在左顾右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全然没有注意好姑娘明白无误的眼神,好姑娘一跺脚大步流星的走到阿信身侧,拉着阿信的手就走。 阿信懵懵懂懂被好姑娘拉着手,一直到了山顶,山顶上一块椭圆形的青石足足有三丈见方,斜出一棵歪脖子松树将大青石盖着三分之一,还有三分之二被雨水冲刷的非常平整,像一张大床,好姑娘放开阿信的手,自己爬上大青石,解下腰带,仰躺在青石板上,这时的阿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好姑娘最神秘的地方,此时一览无余,那是无法言说的美妙,阿信却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扑了上去...... ...... 不知是什么原因,阿信花了九牛二虎之力,足足忙活了一个时辰,好姑娘穿好衣服从大青石上滑下来的时候,还是完完整整的一个姑娘身子,阿信什么也没有办成,他涨红了脸一跃而下说:“好,你就是传说中的石女,呵呵!”“放你的野猪屁!你才是传说中的石柱呢!呵呵!阿信,看来只有武丁王才是压我的男人了,我已经给了你一次你想要的机会了,呵呵!你还是娶那女儿国的两个美女吧!” “我,我还是跟着你打仗吧?你的身子就让给那个狗屁大王了,呵呵!”阿信居然有些慌乱,也许他的心里有武丁王留给他的阴影,“嗯嗯!好!跟着我打仗可以,但从今往后,不能嘴巴里不干不净的,什么狗屁大王!大王就是大王,记住了!你把本姑娘的大腿弄的肿起来了,本姑娘不跟你翻脸!”好姑娘给足了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小伙子面子,该给的都给了,相信这个阿信会忠心耿耿的为殷商国打仗的。 女儿国的一番离奇惊险的遭遇,最后却变成了皆大欢喜,阿信娶了那一高一矮的两个美女做老婆,当晚就在女儿国国王的院子里办了这两个美女,好姑娘用最美妙的身体还了阿信的人情,至于阿信无法消受,那是阿信自己的事情,好姑娘还为殷商国带回了一百多个活蹦乱跳女兵,那个国师随着女儿国国王去了一百多里外的井方国,他和国王结成了夫妻,继续做他的国师,女王成了井方国的首辅大臣,井方国此时最缺的就是女人,当这些女儿国的美丽女子到达井方国的时候,井方国沸腾了,举国上下一派欢乐祥和的景象,一夜之间,成年男人个个做新郎,每个茅草屋里都是洞房花烛夜。 现在,最窝囊的要数是皮皮将军,一路上始终低着头,好姑娘看着闷闷不乐皮皮将军有些于心不忍,很想安慰他几句,却想不出怎么开口,他看了一眼阿信,阿信早已恢复了往日的狂野和趾高气扬,好姑娘这才有了灵感,他说:“皮皮将军,等到了殷商城邑,你在我的女兵里面挑两个绝色美女做小妾吧?呵呵!”好姑娘笑得很开心,皮皮将军终于咧开嘴笑了,说:“谢谢阁下的一番好意,皮皮只要现在的夫人,美女可就不要了,呵呵!” 原来这位尿裤子的皮皮将军还是个钟情男子,他已经有了澜贵妃做夫人了,不想再寻花问柳了,好姑娘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由他去了,回殷商城邑的路上还算太平,没有出什么意外,好姑娘也是心情大好,只是她不明白,阿信压在她身上一个时辰,弄的她的两腿生生的痛,却什么名堂也没有,不知道年轻洒脱的武丁王和她新婚后,怎样来压她,从而而怀上一个活泼可爱的小贝贝,这时候的好姑娘仿佛很期待武丁王高大的身躯好好压压她,她期待着和武丁王的新婚之夜。 可是一回到殷商城邑,好姑娘又忘了路上的急切期盼洞房之夜,她马不停蹄又要出征了,原来,西土传来了坏消息,羌人反抗,一路杀了上来,那羌族是华夏族最古老、最重要的一部分,上古时期,炎帝姜姓,尧帝是羌族庆都的儿子,周祖先弃也是羌族姜嫄的儿子。 炎黄族先后进入中原地区,逐步与蛮夷,苗族,狄戎族融合发展,羌族的兴旺异常,活动区域大致在青海、四川、新疆、甘陕一带,部落众多,随着水草游牧,居无定所,没有农业生产,当时处于父系社会的初期,刚刚脱离母系氏族不久。 年轻的武丁王正和傅说等几个大臣商量如何应对羌人的叛乱烧杀,他说:“羌族是个相当自负的族类,他们常常以夏禹本族而自得,仗着族大地广,惯于侵扰抢掠,已往他们归降殷商只是迫于一时无奈,这次叛乱,才是真是有预谋的,我们一定要狠狠的惩罚他们,让他们回心转意!” 接着武丁王又说:“这次羌人叛乱从河西黄渭,深入到东河汾南地区,整个西土都有重大影响,必须认真对待,所以我决定同意好姑娘的请求,由她领兵到西土平叛,希望她早日胜利返都,到时,我和好姑娘成婚,封她为二王后!” 好姑娘一听到这个消息兴奋的不得了,早就把洞房花烛夜的渴望抛掷脑后,她说:“本姑娘很高兴带兵打仗,呵呵!我相信只要几千人,就能打垮羌蛮奴,带兵打仗,要有一把称心如意的铜钺,原来的铜钺太轻了,这次时间紧迫,还是用旧的了,呵呵!希望我下次能有比手头的铜钺重一倍的武器!” 傅说很高兴的对好姑娘说:“好元帅,这个你放心吧!钺是权利的象征,我是监管各个作坊器具制造的,等你平叛凯旋,我一定奉上一把你称心如意的钺!呵呵!” 自然又是一番占卜祭祀,当浓浓的香雾升腾时,好姑娘已经开始征集兵员,阿信第一次打仗,他成了女儿国一百多个姑娘的新首领,那一百多个姑娘大多都仰望阿信,他们都很羡慕那一高一矮的美女,成了阿信的老婆后都是红光满面,神采奕奕,所以阿信将军指挥这一百多个女兵,游刃有余,那一百多个女兵打仗时在阿信的指挥下冲锋陷阵,勇往直前。 皮皮将军的胆略还是有限,好姑娘给了他二百多人的队伍,其余的八百多个兵士全部由好元帅亲自指挥,好姑娘对皮皮将军说:“你带领的二百多人,只许打败,不许打胜,呵呵!”皮皮将军这次不服气了,说:“别看我在女儿国尿裤子了,那是迷魂药害的,那尿液是自己流出来的,不是我放出来的,呵呵!为什么要我打败仗呢?” “我是元帅,我是这次平叛的总指挥,你的听我的,不服,咱俩先打一架!呵呵!”好姑娘不想和皮皮将军啰嗦,大敌当前,她的心思都集中在打败叛军上,哪有心思和皮皮将军解释,皮皮将军心里不服,但给他十个脑袋都不敢和好姑娘打上一架,说实话,和好姑娘打架,还真的不一定有胜算,况且好姑娘已经是准王后了,不听话,有好果子吃吗?皮皮将军只好服从命令,和羌人一接战,就立马假装且战且退。 这时候的阿信将军率领一百多个女兵就组成了一个口袋,因为羌人骁勇善战的男人都在前面冲,队伍后面的都是中年妇女,等皮皮将军将那些骁勇善战的羌人引入口袋阵的深处,阿信就传令将口袋紧紧扎起来,这样,三下两下的,很容易将那些中年妇女活捉了,一个个像卖猪仔似的困得结结实实,虽然羌人斗志顽强,但在皮皮将军和好姑娘指挥的训练有素的战士面前,只战斗了三四个回合,一个个斗志逐渐垮塌了,好姑娘一个人挥舞着亮晶晶的铜钺,砍伤俘虏了十来个男人,这次战役共打死羌人五十多人,俘虏一千三百多个,甚至连羌人的首领大奚也缩手就擒,成了俘虏。 直到这时,这时候的皮皮将军彻底折服了,他对好姑娘天生的智慧才能,佩服的五体投地,在皮皮将军的请缨下,好姑娘同意皮皮将军带着二百多个精兵追击羌人的增援部队,摧枯拉朽,一下子又俘虏了五百多个羌人,大胜而归。 这是妇好来到殷商城邑后的第二次战斗,也是她生平第一次指挥那么浩大的战场,真正的凯旋而归,俘虏了一千八百多人,这些俘虏全成了殷商国的奴隶,而且这些奴隶不但大多数骁勇善战,而且大多数还是建屋能手,一次大规模的殷商城邑整修建造又开工了,殷商的城墙将更加巩固。 傅说是认真督造,不但凯旋而归的好元帅有了一把称心如意的铜钺,而且还专门请雕琢师为好姑娘打造了一把精致的玉钺,这就是好姑娘一生六把精致玉钺中的一把,这把玉钺穿越了数千年后,还是静静的躺在妇好的棺椁之中,熠熠生辉,而那把铜钺更是好姑娘一生的钟爱,伴随她度过了数十年戎马生涯的光辉的一生。 现在万事俱备,东风也有了,好姑娘即将迈入结婚的殿堂,即使比打仗打架不好玩,但那也是好姑娘心里十分期待的事,好姑娘期待着已经拖了数月的洞房花烛夜,可是由于好姑娘的身体特别紧致,洞房花烛夜却并没有想象中的愉快和顺利。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感谢您长期支持和关注《古镇幽魂》,后面的情节精彩纷呈,敬请继续关注,点评,收藏!谢谢! 0264 野蛮雅利安人 0264《最后的女首领》野蛮雅利安人 好姑娘期待已久的洞房花烛夜终于来临了,不知为什么,武丁王对这位美貌的女巨人居然宠爱的无以复加,好姑娘天生爱打仗,而武丁王居然对好姑娘的请战每次都有求必应,所以,新婚前硬是打了两个大仗,这两次大仗为殷商国累积了不少的财富,更是网罗了不少的能工巧匠,为武丁中兴打下了一些基础,现在,好不容易这下正是暂时的国泰民安,于是武丁王和好姑娘举行了一场规模浩大的婚礼,因为打仗,两人的婚期一推再推,现在终于有了确切的日期。 大王新婚,当然免不了先是隆重的祭祀占卜大礼,这次贞卜还有一个奇怪有趣的迹象,当龟甲在烟火上熏烤时,一个“女”字,一个“子”字非常清晰,大巫师仔细看过后,说:“恭喜大王,新后一定会前后诞下一女一男!”武丁王显然非常高兴,亲自对傅说下令说:“明天,开始为好后铸青铜方鼎一尊!一起表彰!” 好姑娘期待已久的这一刻终于来临了,当洞房的烛火被吹熄后,好姑娘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粉脸红腮已经大汗淋漓,窗外月光如水,那时候的月亮看起来特别大,特别圆,又特别光亮,宫室内白露似的月光摇拽,满屋春意,年轻气盛的武丁王兴之所至,搂抱住好姑娘温香软玉般的躯体,上下其手、一阵儿探摸折腾,撩拨得好姑娘意乱情迷,春情萌动,娇声细喘、曲意承欢,浑身瘫软地痴痴地偎于君王怀中。 武丁王亟不可待的伸手解了她腰间系带,扯去罗裙、小衣,把个健美的女巨人抱到床榻之上,但见玉体横陈,雪白肢体如肥硕的嫩藕,媚眼欲滴,消冰化骨娇如酥,峻峭高耸的巨峰秀丽,如倒转巨型玉杯白璧无瑕,脐圆腹平,肉丘坟起而微微颤动,妩媚的一双大眸微闭着,长长的睫毛乱颤,粉唇翕张,真是千娇百媚。 武丁王俯身相就,将舌头探入樱唇几番搅动,好姑娘被亲吻得越发香汗淋漓、气短舌干,吟哦不止,蛇腰款摆,素腿团抱武丁王,胯下似有奇香飘逸而出,武丁王疾风暴雨般爱欲的狂涛中,好姑娘紧闭双眸,承恩接露,硕大的的身形战栗扭曲,似要被无情地碾为齑粉,云鬓蓬松、娇声连连,一任武丁王变换身法,颠鸾倒凤、恣意快活...... 但是,令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当武丁王使劲力气,从好姑娘娇躯上抽身而退时,脸上还是难以掩饰的失望和灰心,不知为什么,武丁王最后还是不得其门而入,而且居然一连三天都是这样,虽然武丁王越战越勇,终究还是难免一样的结局,好姑娘却是一脸无辜,她不解的看着大汗淋漓的武丁王,心疼茫然。 “傅说啊!我的好后难道是传说中的石女不成?呵呵!”武丁王纳闷了好久,终于忍不住的问他的丞相傅说,傅说很是为难,这种夫妻间的私房话,作为大臣怎么帮武丁王解忧呢?于是只好模棱两可的说:“我看不会!瓜熟蒂落,大王,也许好后当将熟未熟之时,今晚在努力一番,就像是爬一座山,当你想犹豫彷徨时,也许最美的风景就在眼前,呵呵!” 武丁王心里很感谢傅说的一番劝慰,磨拳檫掌,准备今晚继续大干一番,大有不达目的势不摆休的英雄气概。 但是事与人违,还不到中午,就传来了一个巨大的坏消息,一支十分剽悍的,从未见过的骑兵,向着殷商城邑飞驰而来,势不可当,虽然还有数百里之遥,但整个殷商王城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原来那是来自中亚的铁骑雅利安人打来了。 说起雅利安人,我们大家都知道,我的国是全球四大文明古国中唯一一个将古代文明延绵到今天的国家,其他三国古文明要么被外族入侵,要么毁灭于严酷的自然灾害,其中之一就是当时的古印度,古印度文明辉煌灿烂,但恰恰就毁灭于来自中亚的野蛮的雅利安人。 这里先来说说那个被雅利安人灭掉的古印度,大约在公元前三千年代中叶,古印度居民就创造了十分瑰丽的印章文字,印度河文明毁灭后,野蛮落后的雅利安人只有口头相传的作品,再次出现文字约在列国时代之初,流传至今的最古文字是阿育王所刻的传世铭文。 阿育王铭文所用的文字有两种:一为婆罗米文,可能源于塞姆人的字母;二是去卢文,可能源于阿拉美亚人的字母,去卢文后来逐渐失传,而婆罗米文在公元7世纪时发展成梵文,这种文字由47个字母构成,在词根和语法结构上与古希腊语、古拉丁语、古波斯语这三大语种相似,在语言学上属印欧语系,是近代印度字母的原型,古印度的书写材料是铁笔和经过处理的树皮,直到17世纪时,还存在这种木质的纸。 再说当时的雅利安人,他是世界三大古游牧民族中的其中的一支分支,高加索以及中亚的古代部落,使用印欧语系的语言,历史上原是俄罗斯乌拉尔山脉南部草原上的一个古老民族,古代雅利安人迁移至中亚的阿姆河和锡尔河之间的平原上定居下来,这些人被称为雅利安-旁遮普人,大约在公元前14世纪,雅利安-旁遮普人中的一支南下进入南亚次大陆西北部,称为雅利安-旁遮普人-印度人,这就是印度古代文献中所称的雅利安人;另一支雅利安-旁遮普人则进入伊朗高原地区,称雅利安-旁遮普人-伊朗人。 南亚次大陆上的印度土著居民,也就是创造了古印度灿烂辉煌的哈拉帕文明,他们骄傲自负,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成为次大陆上最下等的贱民, 大约在公元前1500年前,世界三大游牧民族之一的雅利安人便气势汹汹地进入了印度次大陆,从此,古印度文明画上了句号。 这到底是天灾呢,还是人祸?谁也说不清楚,在人高马大的雅利安人面前,讲文明的印度土著毫无招架之力,最终,在雅利安创造的种姓制度下,沦为最下等的贱民,直至今日,侵略者反客为主,真是悲哀啊! 其实,在雅利安人大规模在欧亚大陆迁徙的过程中,曾有一支进入了我的国,这个大概很多朋友不知道吧?但是,进入中国的这支雅利安人可没有南亚的远房亲戚这么命好了!向东迁徙的过程中,属于古印欧人的雅利安人在中亚附近分开,一支向南进入南亚,一支继续向东,翻过帕米尔高原,最终到达了华夏文明的统治区域。 这时候,好姑娘和武丁王新婚才第四天,虽然和武丁王颠鸾倒凤了三个晚上,好姑娘却还是完璧的姑娘之身,连好姑娘自己也有些怀疑自己是否真是传说中的石女,她的精神有些萎靡,手里的玉梳子掉落在地上,她痴痴的凝视着铜镜中自己的粉脸,百思不得其解,居然有些心灰意懒,她对着铜镜伸了个懒腰。 可是,当她一听说有棕色头发棕色眼睛人高马大的野蛮人正在自西向东入侵殷商的时候,突然又来了精神,她利索的穿戴好傅说为她精心打造的铜铠甲,那副铠甲足足五六十斤重,但好姑娘穿上这笨重的铜铠甲却行动自如,健步如风,然后,来到正殿向武丁王请战,武丁王满脸愁容,正和傅说等大臣商量怎么应对局势。 “呵呵!那怎么行!你是我的新嫁娘,是当今的新后呀!况且,那是一帮穷凶极恶的野蛮人,比那些叛乱方国的人厉害十倍,百倍!好后呀,你还是好好的在宫里修身养息吧!呵呵!”武丁王虽然久攻不下好姑娘那谜一样的身体堡垒,但却使得武丁王越发疼爱这个新婚的妻子,怎么能舍得让一个新嫁娘去十分危险的境地冲锋陷阵呢? 好姑娘看着武丁王斩钉截铁的表情,不免有些气馁,她用铜钺轻轻敲打着大腿上的铜铠甲,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她用孩童般的眼神向大臣傅说求援,傅说看看好姑娘,又看看武丁王,说:“武丁王,大王,那些雅利安人确实厉害,据报他们一路烧杀抢掠,屡战屡胜,所向披靡,而且,他们的马都是良种的高头大马,每一匹马都是身经百战,看来凶多吉少啊!大王,要不还是来一场隆重的祭祀占卜,听听上天的旨意吧!” 好姑娘的眼中又燃起了希望,其实,好姑娘对于祭祀占卜也有了自己的一番研究,至少也有一半的希望吧!武丁王想想也没有别的办法,那就占卜吧!这回占卜的内容分两层,一是和这支棕色头发,棕色眼睛的野蛮人打仗是否能打胜?二是尚处在新婚之中的好姑娘能否参加这场战争? 为了慎重起见,大臣傅说亲自以冢宰的身份主持这次祭祀占卜大礼,白烟袅袅,烟雾升腾,香草燃烧后散发出来的浓郁馨香充溢着整个广场,这次祭祀占卜的规模是商王朝建立以来最为隆重的,所有宗室大臣无一例外的参加了,殷商城邑万人空巷,黑压压的人群将大殿前的广场围得水泄不通,但所有的人都屏息凝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祭祀占卜现场只有鼓乐喧天,只有巫师念念有词,气氛庄重诡异...... 而这次占卜的结果大大出了武丁王的意外,一是这次和野蛮人的战争将以殷商国的大胜为最终结束,二是好姑娘必须参加战斗,而且作为最高统帅领兵打仗,这是上苍的旨意,任何人都不敢违拗,武丁王百般无奈,只好同意了好姑娘的求战,好姑娘眉飞色舞,信心十足。 可是,正当大家摩磨拳擦掌,一切准备工作都有条不紊的展开时,好姑娘突然发现部队中最骁勇善战的阿信大将不见了踪影,难道这家伙临阵退缩了,好姑娘的心头即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云,大将临阵失踪,这仗还能打胜吗? 不能再有丝毫迟疑了,雅利安人离殷商城邑越来越近了。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十分感谢您长期关爱《古镇幽魂》,后面的章节更精彩,敬请继续关注,点评,收藏!谢谢! 0266 芭蕉村邦的秘密武器 0266《最后的女首领》芭蕉村邦的秘密武器 雅利安人的铁蹄越来越近了,他们越过帕米尔高原的雪山峻岭一路向东,所向披靡,他们已经成功的制造出了金属的武器,那是一种白色的青铜器,比殷商的青铜器质地更硬,用那白铜打造的长剑短刀更加锋利,用这种白铜做的马蹄铁更加耐磨,而且,这些穷凶极恶的雅利安人出门也不带军粮,一路烧杀抢掠而来。 一路上是吃不完的牛羊粟米,帕米尔高原以东,殷商城邑以东,有数不尽的草原牧场,这支八千多人的雅利安人裹挟着俘虏妇女,已经有一万多人,马队行进,尘土遮天蔽日,黑压压的,看起来像是数不尽的狼群一样在广袤的大地上移动。 那支队伍的首领名叫巴顿毛,他略有一些地理知识,他对部下们说:“在东方生活着大量的美女,她们小巧玲珑,面目妩媚,身体紧致,将她们逮住,先jian后杀,肉质鲜美,那是趣味无穷,呵呵!”一边说,一边还流下了口水,接着又说:“对于东方的男人,强壮的,愿意跟随我们的留下,其余的男人先杀了吃肉,只留下女人!弟兄们冲啦!”巴顿毛的马特别高大,粗略估计简直有中原马的二倍大小,他一马当先,挥舞着四尺长的白铜长剑,回身指挥者这支恶狼一样的队伍。 首先遭殃的是井方国的臣民,自从女儿国的美女民众并入井方国后,男人们是彻夜狂欢,每个茅草屋都是洞房花烛夜,正当他们集中精力心思展开轰轰烈烈的造人运动的时候,一场旷世灾难即将降临道他们头上。 那女儿国的女王丽丝娜已经是井方国的首辅大臣,她和国师一觉醒来,听见了奇怪的轰鸣声,以为是西域的狼群来攻击了,随即对睡在身边的国师说:“国师啊!你听听那是什么声音?”她推了推身边的国师,国师睡眼朦胧的坐起来,仔细一听,吓得脸上肌肉不住的颤抖,脸色煞白,他声音也变了,说:“也不是狼群的声音,像是一种特别高大的马匹,成千上万的马匹同时奔跑发出来的声音!怎么办的?我的夫人?” “别惊慌,咱们不是还有迷药吗?”丽丝娜此时反而比国师更镇定,她注视着慌乱的国师提醒道:“你把女儿国带来的迷药放在哪里呢?”国师听女王这么一说,稍稍有些宽心,他穿好衣服,翻身下榻,在那个从女儿国带来的矮几里面掏出了荷叶包着的迷药,随即又忧心忡忡起来,说:“听声音,好像有千军万马,这点迷药根本不够,只能对付千把个人马,怎么办呢?”“国师,别惊慌,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去敲打大钟,唤醒臣民!你将迷药准备好!” 然后不幸的是,女王丽丝娜刚走到大钟下面,还没来得及拉绳子,就被冲在最前面的雅利安首领巴顿毛一把搂住了腰,丽丝娜顺势扑倒在人高马大的巴顿毛怀里,丽丝娜被巴顿毛像老鹰抓小鸡一样,用一只手搂着,一只手牵着大马,来到大树下一块大青石边,将丽丝娜平方在青石板上,丽丝娜拼命怒骂着,挣扎着,无济于事,那巴顿毛将军力气实在是深不可测,他毫不费力的撕开了丽丝娜的罗衣。 丽丝娜女王才三十刚刚出头,那粉脸红腮,粉嫩红润的肌肤,巴顿毛的眼睛都绿了,他喘着粗气,解开牛皮腰带,像一头野牛一样猛扑了上去,丽丝娜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呼叫声...... 好姑娘全副武装,却怎么也找不到阿信将军,这个呆头呆脑的阿信哪里去了呢?再一查看,好姑娘不禁气的七窍生烟,阿信这家伙不但带走了两个美貌的夫人,还从一百多个女兵方阵里挑选了二十个最有姿色的女兵,连同二十五匹最好的战马也同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人知道阿信将军和那些女兵、战马去了哪里?再说时间上也不容好姑娘再纠缠在这件事上,好姑娘和皮皮将军带着一万多人的队伍西征出发了,同时武丁王也亲率了二千多人的精兵,随后跟上,队伍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这里再来说说那些蛮横的雅利安人,究竟是何许人也?雅利安人原来居住在黑海沿岸,大约在我国夏商交接时期从俄罗斯南部的库班地区越过高加索山脉,进入小亚细亚的安纳托利亚高原,其中的一部分沿西路进入印度北部,另一部分翻过帕米尔高原,进入了河套地区,并逐渐向东向南与当时的殷商遭遇,时间大概就在武丁王时期。 雅利安人的青铜器冶炼和制作工艺已经非常发达了,在武丁王他们大量制作工艺品,如司母戊大方鼎的时候,雅利安人却大量制作了刀剑和铜马蹄,再加上雅利安人驯服的野马体型高大威武,是非常剽悍的战马。 为了寻找新的水源,逐草而居的雅利安人西进欧洲,东进西亚和南亚,在人类历史上形成了规模巨大的世界性游牧部落大迁移,他们已经学会了吃牛肉,喝牛奶,所以大多长得高大健硕,殷商时期的村邦居民,第一眼见到人高马大的雅利安人以为是见到了魔鬼,心中十分恐惧。 只有阿信将军就不信邪,他把雅利安人看作是一群野兽,对付野兽办法由两个,一个是力量,一个是智慧,阿信骨子里更本不怕那些人高马大的雅利安人,那么,他为什么不告而别,他究竟去了哪里呢? 对于打仗,阿信就然有些无师自通的智慧和计谋,他知道兵贵神速,于是,没有和好姑娘商量,拉着他的两个美女老婆和二十个女兵方阵中,他的铁杆粉丝,一起快马加鞭赶往他的故乡芭蕉村邦,阿信领着这些绝色女兵回故乡干嘛呢?总不至于在这紧要关头,去搞什么衣锦还乡之类的把戏吧?当然不是,阿信返乡的主要目的是去摘香蕉,在这危急关头,难道他还有心思去浪漫吗?当然不是! 正当好姑娘和雅利安人接战时,阿信女兵们已经摘了满满的一百来筐香蕉,他让村民帮着把香蕉用牛车装着,一起和二十来个女兵奔赴战场。 正当阿信他们赶到战场附近时,天已经暗下来了,他们躲在暗处,亲眼目睹了雅利安人的马队,雄赳赳气昂昂的往东奔袭,一个多时辰,就有三四千匹骏马飞驰而过,有几匹马上还有女人凄惨的呼叫声,不知道那些女人是哪里人?怎么落入这些家伙的魔抓的? 等马蹄声稍微停止了一会儿,阿信用耳朵紧贴着地面听了一会儿,估计后面的雅利安人赶到这里还需要半个时辰,阿信说:“姑娘们!将香蕉均匀的撒在路中间!然后撤回原来的地方隐蔽起来!”“是!将军!” 姑娘们和阿信请来的乡亲们将一百多筐香蕉均匀的撒在大路上,这时候那些美丽的女兵明白了阿信将军的心思,乘马蹄声还很远的时机,将一部分香蕉剥了皮,扔在路上,阿信笑着夸奖道:“我的美丽智慧的女兵,真不错!”他把大拇指翘得很高,姑娘们开心的笑了。 马蹄声越来越近了,姑娘们躲在暗处,起先还捂着嘴偷笑,等到越来越清晰的马蹄声在耳边响起时,一个个都紧张起来,大气也不敢出,那小手心里全是汗水,马蹄声越来愈近,但同时奇怪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彭攀!砰砰!当啷!”声音无序而杂乱,姑娘们都提心吊胆,此时,只有阿信咧开嘴笑了,笑得很畅快! 原来,走在前面的马已经踩着了滑滑的香蕉,雅利安人的马蹄上都钉了铜马蹄,一下子将大量的香蕉踏个稀巴烂,有些一下子成了糊糊,泡在最前面的十来匹战马嘶鸣着纷纷跌倒了,马上的雅利安人一个个摔了个嘴啃泥,本来还在唱歌的雅利安人弄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正好的没有月亮,没有星星,简直是伸手不见五指,他们互相乱看起来,没几分钟,十来个雅利安人自相残杀,都同归于尽了,而抛在后面的马匹不知道前面的情况,蜂拥而上,一层一层的踩踏上来,马上的雅利安人骂骂咧咧的挥舞着白铜剑,乱看着,香蕉和香蕉皮参合着人血、马血,变得更稠密,更滑溜,有的马和人一下子飞出了十几米远...... 等杂乱的叫骂声渐渐停息下来时,阿信才轻轻的吩咐姑娘们:“姑娘们,找到还在喘气的野蛮人,将他们的头颅用刀剑割下来,明天派用场!呵呵!论功行赏!”姑娘们一个个像利箭一样往前冲,英姿飒爽...... 阿信将军的二十来个女兵毫发无损的砍下二百多颗雅利安人的脑袋时,好姑娘带领的一万多人的队伍却遭到了全所未有的损失,骑兵方队犹豫不前,前方传来消息,已经有一百多人被雅利安人杀死了,好姑娘挥了挥二十来斤重的铜钺,一马当先,向前面冲去。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十分感谢您长期关注《古镇幽魂》,后面的章节将更精彩,感谢您继续关注、点评、收藏!谢谢! 0267 好的计谋 0266《最后的女首领》好的计谋 据出土的甲骨文记载:“妇好帅军西出,斩白首两万余”,意思是说,好姑娘亲率殷商军队西征,斩杀雅利安侵略者身材高大的白人两万余个,从此,迁徙来的雅利安人各个被吓得魂飞魄散,落荒而逃,从此再不敢东行。 这也自然地解释了西方人为什么怕玄鸟?因为殷商民族的图腾就是玄鸟凤凰,就印欧人所作所为来看,他们从不把其他民族当人看,只想征服,不想融合共处,而是自始至终想着如何打压消灭,从印度土著的遭遇,古印度被灰飞烟灭,两河流域,埃及古文明,大西洋黑奴三角贸易等等就可见一斑。 其实出土的甲骨文记载难免有些夸张,据大量史料记载自西而东的雅利安人分成了两支,一支南下,长驱直达,一举灭了古印度,然后无奈融入了当地居民;另一支则由巴顿毛率领的八千多人翻过帕米尔高原后,入侵收编了一些新疆的当地居民,大约一万三千余人进入了河套地区,进而往东往南侵入殷商周围的大小邦国,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话说好姑娘率领的一万多人出师不利,顷刻间,一百多颗脑袋落地,鲜血让红了深褐色的土地,为什么呢?因为冲在最前面的骑兵方队的战士,其中有很多是做了爸爸的胡子兵,就像现在的印度,有些战士已经三十多岁了,已经是四五个孩子的父亲了,他们打仗瞻前顾后,畏畏缩缩,脑子里整天想着老婆孩子热炕头,这怎么行呢?而和他们遭遇的是年轻威猛的雅利安青年人,在迁徙中,雅利安人的主帅是巴顿毛,副手是个十九岁的买买提胡,此人不像那个主帅巴顿毛一样的好色,在他眼里,中原的美丽女人,就像是一群长着美丽面孔的小矮人,故而提不起那方面的兴趣。 俗话说的好,无欲则刚,这个买买提胡打仗十分勇敢,而殷商国里的贪生怕死的胡子兵就被好姑娘安排在方阵的最前沿,局面可想而知,一接战,胡子兵就像是被切菜似的,被买买提胡这一帮人一个个提将起来,割了脑袋扔到一边,地上、草丛里到处流淌着殷红的鲜血,空气里充满着血腥。 好姑娘策马扬鞭,英姿飒爽,前面的队伍潮水似的分列两边,好姑娘一马当先,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买买提胡的面前,买买提胡身高一米九几,看见来了个高大的女娃娃,这下来了兴趣。 买买提胡哇啦哇啦的说了一段话,意思是说:“呵呵!今儿个老子才来了兴致,分分钟将这个女娃拿下,今晚就开荤!这样健硕的女娃,才配得上俺买买提胡将军的矫健的身躯!呵呵呵!” “野猪,野猪!看钺!”反正是对牛弹琴,好姑娘轻轻的骂了一句,挥舞起了二十来斤重的铜钺,买买提胡眼前一片青光,铜钺被好姑娘舞的像一朵盛开的白莲花,熠熠生辉,买买提胡惊呆了,他一下子找不到北了,不知道从何处下手,正犹豫不决着,他的战马被好姑娘的铜钺,劈开了一条小腿,战马嘶鸣,顺着一股迅猛的势头,那战马少了一条腿,站立不稳,向一边歪倒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好姑娘抓住这一有利时机,对准买买提胡的前胸又是一铜钺,“哗啦”买买提胡的皮衣皮裤被铜钺划了一条深深的口子,胸口的毛毛上血珠奔涌,裤带也被割断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的买买提胡居然举起双手,好姑娘不明白他的意思,其实,他是被降伏了,表示向好姑娘投降,好姑娘没有经历多少战争场景,她本能的以为是要拉她的马缰绳,她从背后掏出一根绳子,像套恶狼一样将买买提胡的双手绕了好几圈,然后往上一提,买买提胡双手疼的哇哇直叫,整个身体被提了起来。 此时后面的雅利安人居然还是毫不退缩,第三号人物内塔香饽饽指挥若定,继续砍杀那些上了年纪的胡子兵,又有几十人倒下了,好姑娘调转马头,对跟在身边的皮皮将军说:“你,将那些胡子兵领回去,假装逃跑,将那些野猪往沼泽地里引,自己的人分成两边,让那些野猪走中间,够他们喝一壶的!”“皮皮明白!”此时的皮皮已经成长为智勇双全的将帅,他彻底明白了好姑娘的意思。 雅利安人中的第三号人物内塔香饽饽虽然勇猛,也只是个莽夫,一看那些胡子兵不战自溃,洋洋得意的对部下们说:“上!将这些逃跑的家伙全砍了,一个不留!追!”内塔香饽饽一看自己现在成了一号首长,得意忘形,不顾一切的追赶那些逃跑的胡子兵,那些胡子兵胆子不大,经验颇丰,他们彻底明白皮皮将军的意思,且战且退,直往沼泽地里逃去,因为熟悉地形地势,这些胡子兵走的地方相对来说还是坚实的土地,而那些穷凶极恶的雅利安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不到一个时辰,一千五百多个雅利安人连人带马误入了沼泽之中,叫喊声、怒骂声响成一片,还有“呼噜呼噜”搅动烂泥的响声......,等到那些误入沼泽的雅利安人一个个没入泥潭后,皮皮将军这时候得瑟的很,他指挥那些上了年纪的胡子兵站稳脚跟,在沼泽地的边缘打捞那些白铜利剑,用青草树叶擦干净,码放起来,不一会儿,就已经打捞上来了数百件兵器,码放成了小山似的一堆...... 好姑娘挥了挥额头上的汗水,右手握着明晃晃的青铜钺,左手提着套狼绳子,这绳子已经在买买提胡副首领的双手上绕了七八圈,那买买提胡身不由己的随着绳子东摇西摆,失去了主动,为数不少的雅利安战士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的首领,好姑娘大声喊着:“放下你们的武器,举起你们的双手投降吧!” 前面几排所有的雅利安人都像木偶一样呆立着,他们根本听不懂好姑娘在说什么,还是那个买买提胡副首领领会了好姑娘的精神,“哇啦哇啦”的叫喊一阵,估计是吩咐他的部下们缴械投降吧!买买提胡的叫喊声刚歇,“丁零当啷”的响声,响成一片,走在前面的雅利安人乖乖的扔下手里的武器,缴械投降了。 好姑娘威风凛凛的拽着套狼绳子,策马走到一个高坡上,那个买买提胡也只好跟着好姑娘的人马移动到了高坡上,好姑娘大声地吩咐姑娘们:“姑娘们,掏出你们的绳子,将放下武器的野猪们捆绑起来!连成一串!呵呵!像困扎螃蟹似的,一个也不能遗漏!”“得令!”姑娘们迅速行动起来,但是前面的几排放下了武器,后面的雅利安人还是顽强的抵抗着...... 而此时的阿信,他又贴着地面听了一会儿,乘后面的雅利安人还很遥远了,阿信带着两个美女老婆,和二十位美丽的姑娘暂时放弃了割下那些死伤的雅利安人脑袋的事情,他们潜入了井方国中,这时候,阿信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成批成批的高头大马和彪悍异常的雅利安人倒在路边,像是突然安睡了,而且睡的很香。 阿信来到了大钟下面的大青石板那里,他一眼看见人高马大的雅利安人首领巴顿毛还喘着粗气,正在jian淫女儿国的女王,美丽的女王此刻乌黑的秀发散乱,被巴顿毛压在下面,已经没有任何反应了,看不清她的脸色,只看见一只小手上没有一丝血色...... 这时候的阿信居然一下子恐惧起来,雅利安人那么彪悍的身躯,阿信虽然也是浑身肌肉疙瘩,但他估计不一定打得过他,然后此时,不知道女王死活的阿信,心急如焚,一定要救!怎么救呢? 阿信同时也想起了小时候和好姑娘一起玩套白狼的游戏,有了,有了!阿信迅速的找来一根长绳子,悄悄将绳子穿过树丫子,一头拽在手里,并且在手腕上绕了四五圈,另一头打了个活结,此时,雅利安首领巴顿毛的一只脚正好翘了起来,阿信眼疾手快,将活结套进巴顿毛的脚踝,然后急速的退后几步,使尽浑身力气,拉紧套在自己手上的绳子,说来也奇怪,不知道是阿信的力气不够,还是慌张,居然没有将巴顿毛提起来,巴顿毛脚踝上的绳子居然只是勒紧了些,巴顿毛居然还是没有丝毫反应,还在那里抽动着野牛似的身子,阿信累的满头大汗。 在这情急之中,忽然有一匹战马的马尾巴甩在阿信的脸上,阿信猛然醒悟,何不借用马的力气呢?阿信迅速将手腕上的绳子解下来,和马的缰绳连在一起,用力拍打着马的屁股,那马吃痛,向前俯冲,这时,巴顿毛被整个提了起来,巴顿毛嘴里骂骂咧咧的被高悬在树上,脚上头下,上面的皮衣将他的头颅完完全全的遮住了,他的叫骂声也只能隐隐约约的才能听见。 阿信将马缰绳绕在另一棵树上,巴顿毛就停留在一个位子上,阿信也顾不得别的,赶紧走到青石板上,一探女王的鼻息,还好,女儿国的女王还有一口气,而此时,那个国师却颤颤巍巍的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他抹着眼泪,将气息奄奄的女儿国女王抱走了。 这时,阿信才想起来去查看那些在路边熟睡的雅利安人的人马,他用脚踢了踢他们的手脚,没有一个人醒来,真是奇怪的事,那些剽悍的雅利安人马怎么啦?居然都不省人事,他们到底是熟睡了,还是死了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世界古代四大文明只有灿烂的中华文明被完整的保留了下来,这不得不提到武丁王时代,女巨人好的丰功伟绩,感谢继续关注《古镇幽魂》,感谢您的打赏、点评、收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