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会面 澳门,帝国赌场。 “二小姐,二小姐,您不能进去啊……董事长在办公室忙工作。” 年轻的秘书一路小跑的跟在明初雅的身后要去拦她,想到自家老板的暴躁脾气,声音渐渐开始发抖。 明初雅是澳门帝国赌场董事长何定山的二女儿,四年前从A市被秘密接了回来。 也是到了今年,她的身份才渐渐公开在众人的视线中。 经过这四年的特殊训练,明初雅的赌技已经赶超了她的父亲赌神何定山,加上倾国倾城的外貌,妩媚妖娆的身段。 对于她的美色,众多豪门子弟皆是又向往又垂涎,不惜大下血本,只为能和传说中的极品美人同坐赌桌,以一睹芳容。 然而越是像这样美丽与实力并存的女人,越是难以被驯服。 明初雅无视掉秘书的话,踩着高跟鞋的长腿大步流星的直奔走廊尽头。 谈工作? 鬼才信他在谈工作! 只听砰的一声—— 明初雅一把推开了董事长办公室的门。 眼前的情景她似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 自家父亲的身上半挂着一个妙龄女郎,因为这剧烈的推门声,那妙龄女郎的动作停了下来,下意识的转头望向站在门边的明初雅,雪白的胸脯袒露了大半…… “何董,这……” 女郎娇滴滴的抖了抖,连忙偎进了何定山的怀里。 何定山似是也被自家女儿这突然出现的行为气恼了。 他拍了拍怀中女人的翘臀,示意她先行离开,自己便开始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衬衣和领带。 “没规矩的丫头!” 何定山冷冷的嗤了一声,因为岁月积淀而变得苍老的脸颊上不乏唯我独尊的霸气。 何定山是帝国赌场的老板,人称澳门的土皇帝。 他的喜怒不定和阴狠手辣,明初雅自然早就见识了一二。 不过这并不代表,她会惧怕他。 明初雅慢条斯理的上前一步,手中的信封重重的摔在了何定山的办公桌上,眼神中弥漫起一股子如古井般阴森的寒凉。 “何董又打算让我去相亲了?呵……您的人脉还真是够广的,距离上一次让我去相亲只过了三天而已。” 何定山瞥了眼明初雅扔过来的信封,脸上却依旧是不疾不徐的沉稳。 他的食指轻轻敲打着桌子,透着一股势在必得的霸气。 “美国派克家的大少爷出了五百万美金想要和你赌一把!作为帝国赌场的二女儿,你当然要赏脸。” “赏脸?凭什么?” 明初雅不答反问,悠闲的顺了顺自己的长发,挑衅的意味十足。 “想和我玩一把的男人多得是,我又凭什么要和他玩?” 说是玩一把,但明初雅和何定山却心照不宣,这只是一场变向的相亲罢了。 “就凭他那尊贵的地位和富可敌国的财势,最重要的,他是派克家唯一的继承人。” 何定山油黑的眸子中闪过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浮光。 他轻轻靠在了椅背上,望着自家女儿美艳至极的脸。 “派克少爷,是我们要巴结的对象,马上给我下楼,好好去陪派克少爷赌一把。” “我不去。” 明初雅脸色一冷,扔出了几个字后便要转身离开。 虽然与自己的父亲相处不过四年,但这四年也足以让明初雅了解这个男人的脾气性格。 何定山最喜欢的是钱,最需要的也是钱。 即使现在富可敌国,人称澳门的土皇帝,他依然要赚钱,要扩张势力。 何定山赚钱的手段很多,而其中之一便是把自己的女儿嫁给比他还更加有钱有势的豪门世家。 用商业联姻的方式来提高帝国赌场的声誉,开拓疆土,然而这也是何定山把明初雅接来澳门的主要目的。 明初雅的双胞胎姐姐何瑾萱的身体很差,经不起联姻的折腾,而她这个被后带进家门的二女儿就要发挥作用了。 在澳门的这四年来,她一直奔波在相亲产业的前沿。 但事与愿违,明初雅的天性是十足十的桀骜,你让她向东,她偏偏向西。 让她联姻? 那么好,她会把这些联姻搞砸。 第二章 四年前的记忆 明初雅转身离开,格外的决绝不屑。 然而还没走几步,便被身后传来的声音留住了脚步。 “去和派克少爷玩一把,我会让你回A市的。” 明初雅的身子猛地僵住,脚步一转,冷眸望向眼前的男人。 “希望何董这次能够守信用!” “那是自然,我一向守信用。” 何定山严肃的回答,目送着明初雅美丽的倩影飘然离去。 明初雅也算是了解自家父亲的,虽然阴险狡诈,但一向言而有信,既然如此,玩一把也无妨。 只要能放她回A市为妈妈报仇。 想到了母亲,明初雅脑海中的怒火就开始不停的向上涌,怒火冲心,濒临爆发。 四年前发生的事情就像还在眼前,那场烧死妈妈的大火,还有母亲那根本看不出形状的尸体。 一切的一切硬生生的刻在了明初雅的脑海中,留下一片血痕。 而她,是绝对不可能放过那个害死妈妈的老男人申泰的。 她无时无刻不想着要报仇,但她不能回去。 听说那个男人还在找她,如果贸然回去一定会被天罗地网围剿。 明初雅利用这四年时间努力塑造磨练自己,褪去柔弱 现在的她只需要一个回到A市的机会罢了。 只要她能回到A市,就有十足十的把握将当年申泰加注在她和她母亲身上的痛苦,一点一滴的全部还回去。 既然和派克家的见一面就能让她离开澳门,那么她可以会会他。 明初雅疾步走过了回廊,来到了VIP赌室。 欧式大门在自己的眼前缓缓打开,她便望见了那个传说中的派克少爷。 在看到那道身影的瞬间,明初雅立刻石化在原地。 正座上坐着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英俊的脸上尽是疏离,那双深沉的眸子优雅抬起,和明初雅的目光轻微的碰撞着。 四目相对的瞬间,女孩的笑容倏地戛然而止。 乔烈为什么会在这里?只听说这个家伙一直在找她。 但…… 这厮就是派克家尊贵无比的大少爷? 不可能啊,他爸爸明明姓乔的? 明初雅的脚步如急刹车般停了下来,这突兀的动作却也唤起了眼前男人眸子中的一抹戏谑。 只见乔烈悠悠的勾起唇瓣,望着明初雅的眼神如同望着等候良久的猎物,似是马上就要将她拆吃入腹那般。 明初雅这只小野猫,果然被他捉住了。 她跑了四年,他就找了四年,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她的安危。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明初雅被何定山接到澳门后,那个多疑的男人便迅速的封锁了关于自己二女儿的消息,明初雅就像人间蒸发一样。 乔烈几乎动用了全部的势力在寻觅,足足四年…… 但总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找到她了! 明初雅的手紧紧的捏着手包,明媚的眸子中多了几丝闪烁。 四年前的那一夜,以及那一夜之后的不告而别如同画卷般在她的脑海中铺开,只见眼前的男人优哉游哉的牵起了唇瓣,低沉的嗓音顿时便冲进了她的耳膜。 “好久不见了,我的初儿!” 明初雅自然不知道要用什么语言来回答乔烈的问候,干脆就不回答,面无表情的拎着裙摆,坐在了赌桌的另一边。 她刻意压低心头的慌张,极力维持着悠然自得的态度…… “听说派克家的大少爷怒砸五千万美金想要和我玩一把?” 明初雅慵懒的道了句,美丽的眸子顾盼神飞,飘忽的定在了乔烈的脸上。 不管乔烈这个男人为什么会以派克家大少爷的身份出现在这里,她都要忠于自己的使命。 和这个男人玩一把,然后……让他马上滚蛋。 沉了沉声音,明初雅继续问道。 “那我们就言归正传,玩一把?” 只见眼前的男人轻轻点了点头,似是格外期待这场赌局。 倏地,那双幽暗的眸子落在了荷官的身上,微微一努嘴。 “把荷官撤了,你来做坐庄!” 明初雅一滞,眉头跟着便蹙了起来。 没了荷官赌局便没了监督者,谁输谁赢也都有了水份。 这厮为什么要撤荷官呢? 然而只是这几秒的停顿,乔烈便悠闲的摇了摇头,状似叹气般。 “不敢了?还是说,没了荷官就不会玩了?” 第三章 凶猛的男人 明初雅一挑眉,眸子中多了几丝愠怒。 丫的,这家伙竟敢蔑视她! 撤就撤,在她自己的地盘上还会怕他不成? 明初雅冷哼一声对着荷官打了个响指,示意他离开,紧接着便提着长裙坐在上庄家的位置。 赌室中,顿时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幽静和寂寥不过一秒。 明初雅很快便进入状态,随手拿起一副新的扑克牌拆开,放进洗牌机中,那不大的机器运作起来,发出轰隆隆的响声。 四年后的重逢,两个都选择了对彼此的新身份缄默不语。 “玩什么?梭哈还是二十一点?” 明初雅轻轻的问。 “当然是二十一点!听说澳门赌王的二女儿赌技一流,手腕一流,和你坐上赌桌,自然要选个运气决定一切的玩法才能确保胜利。” 乔烈不疾不徐的回答。 只见身边的女孩连眼皮都没有抬,伸手摁了个摁钮,洗牌机便自动剃除了大小王。 二十一点这个赌博方法对于不出老千的人来说,除了运气,最重要的还有克服贪念的定力。 有太多人,手中的牌凑到了二十点,却因为贪心多要了张牌而输掉赌局。 然而对于明初雅来说,现在她要做的,就是赶快把这个家伙的钱赢光光,让他速度滚蛋! 过多的接触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都没有好处。 她这里庙小,容不下乔烈这尊大瘟神。 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却丝毫没有快刀斩乱麻的意思。 他悠闲的靠在座椅上,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这么玩似乎没有意思……加注如何?” “加注?” 明初雅的眉头一挑,一抹狡黠划过了脸庞,心下便有了思量。 加注可正合她的意啊,如果她赢了就让这个男人永永远远的滚出自己视线好了,顺便了结了和他的商业联姻。 “派克先生请说吧,您打算加什么注?” 派克先生?她打算这么称呼他吗? 乔烈似乎对于这个称呼格外的不满意,脸上划过一抹阴沉,再张口便带着些忆起往事的怒光,。 “四年前的那个晚上,你利用我解掉了自己被申泰下的春药,那件事还记得吧?” “喂!让你说你的筹码,扯到那里干什么?” 明初雅最讨厌提到的便是四年前那一晚。 因为被申泰那个老家伙下了药,她不仅迷迷糊糊的了结了自己的初夜,还稀里糊涂的睡了乔烈。 哎,当时她睡了谁不好,为什么偏偏是这个家伙! 然而最重口味的是他们竟然还是野战! 往事不堪回首,她可不想旧事重提。 乔烈似是摆明了态度要把以前的事情抖出来过过风,他的脸色渐渐变冷,声音也变得愈发低沉。 “你只需要回答我,记得还是不记得?” “记得!是我睡了你!那又怎么样?四年都过去了,那一晚早就随风而逝了。” “随风而逝?” 乔烈优哉游哉的重复着明初雅的用词,深邃的眸子顿时蒸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傲气。 “虽然这个词用得不错……但,我怎么可能让那件事随风而逝呢?必然要讨回来才对!” 明初雅被乔烈这震撼人心的用语惊住了。 一双美丽的眸子眨了眨,完全的目瞪口呆。 果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睡了一夜要讨回来的男人她这当真是第一次见! 无奈的勾了勾唇,只好顺着乔烈的话继续问下。 “那么……你打算怎么讨回来呢?” “如果我赢了这把赌局!我要你补偿我那一夜的损失。” 明初雅自然是有十足十的信心赢了乔烈的,樱红的唇瓣轻轻一勾,。 “乔先生打算让我如何补偿?” 第四章 补偿 “肉债当然要肉偿,我要把自己损失的那一夜再睡回来。 “呵……呵呵……” 明初雅轻轻的笑了出声,这厮好大的口气啊,就这么确定她会输? 顿了顿,明初雅才继续道。 “但……如果你输了,就必须要永永远远滚出我的视线,ok?” 乔烈的脸上亦是势在必得的淡笑,他的身子轻轻靠在了椅背上,格外的游刃有余。 “很好,赌了。” 两个人皆是信誓旦旦,两个人皆是确定了自己的胜利。 可是最终胜利的人却只有一个…… 赌局在没有荷官的情况下开始了。 明初雅坐庄,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拨牌到乔烈的面前。 这个男人从没有如此仔细认真的端详过明初雅的手,白嫩如若无骨,皓腕宛如新生。 视线不着痕迹的落在了明初雅的脸颊上,似是多了几抹柔情。 这个丫头瘦了很多,在澳门的日子里受了很多苦吗? 她这几年来,都过得不好吗? 乔烈微微皱眉,在明初雅抬头看他的时候,不动声色的收起自己的情绪,手指微微一抬,将他的牌翻了过来。 一张犀利的黑桃“A”被男人的大手放在草绿色的牌桌上,就像在叫嚣着胜利那般。 “A”是万能牌,即可代表一点也可代表十一点。 明初雅在心中低咒了一声,妈的,这家伙的运气怎么会这么好! 不过她也不是吃素的,从坐在赌桌后面的第一天起,她就没有输过,从没有! 纤细的手指轻轻挑开自己面前的牌,一张红心“K”,代表了十点。 明初雅的第一张牌也不算是不错,两个人此刻势均力敌。 不出几分钟,明初雅便多了几抹兵戎相见的紧张感,然而乔烈却是一如既往的淡然自若。 他轻轻抚着明初雅推过来的第二章牌,并没有直接翻开。 “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摇身一变,成了派克家的大少爷?” 明初雅垂着眼眸,唇瓣一勾,柔和的香腮带着些让人摸不清头脑的弧度。 “我为什么要对和自己无关的人产生好奇心呢?” 对自己无关的人?好,好极了! 乔烈俊美深邃的脸颊上即刻氤氲起一片淡淡的怒光,他瞪着眼前的女孩,大手一翻,一张黑桃“10”便落在了桌面。 低沉如撞钟般的魅惑嗓音再次响起,透着让人无法忽视的霸道。 “二十一点!我赢了!明初雅,从现在起,我可不是与你无关的人了!” 乔烈的脸上带着几抹戏谑和骄傲,他轻轻的站起来。 185公分肌肉分明的身躯如同大卫雕像那般移动到明初雅的身后,长臂一横,撑住桌沿,直接将女孩的身体禁锢在自己的怀中。 明初雅似是愣住了,望着乔烈的牌近乎于出神。 为什么会这样?乔烈怎么会赢了她?不可能的啊! 只感觉自己的背脊被那道灼热的男性胸膛炙烤得发烫,明初雅瞬间缓过神来,猛地翻开了自己手中的牌。 一张黑桃“Q”也是十点,一共二十点……她只输了这个男人一点! 她竟然输给乔烈了? 然而乔烈似乎并不想留给明初雅反省失败原因的机会。 他轻轻俯下身,唇瓣若有似无的划过女孩敏感的耳廓。 “你输了哦,明初雅小姐!愿赌服输,现在要弥补我那晚的损失了。” 明初雅被乔烈不怀好意的磨蹭弄得浑身发痒。 她猛地站起身向后躲,腰部却结结实实的撞在了赌桌的边缘,虽不疼,却也阻碍了她逃开的线路。 男人一脚踹开了那把碍事的大班椅,上前一步夹住了明初雅的长腿。 “怎么?输了就打算逃跑?” 第五章 利爪小野猫 乔烈的大手轻轻抬起了明初雅白皙的下颌,指尖滑过那细嫩的肌肤,逼着眼前的女孩不得不仰视着他。 “无论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你都是这么喜欢逃跑,我的小野猫。” 明初雅推着男人的结实的胸口用力一挣,那铜墙铁壁却没有丝毫的动摇。 “呀,放开我。” “不放。” 乔烈猛地一用力,明初雅那双不停乱动的小手便被他桎梏住。 将她的柔荑背到身后,仅凭一只大手轻松的将女孩的身子拐进自己怀里。 男人的身体中总是暗藏着某种兽性,女人越是挣扎便越具有征服的**。 尤其是像乔烈这样,只手遮天,唯我独尊的男人。 从见她第一眼,他便想要征服她,无时无刻都在想着这件事。 明初雅格外讨厌被制服的感觉,见自己的手被箍住了,便干脆的抬起膝盖照着乔烈的下身顶了过去,种马一样的家伙。 看他还敢不敢对她予取予求。 然而她的膝盖还没有碰到乔烈的身体,那个男人便大臂一箍将她抱上了赌桌。 裙摆下的右腿扑了个空,紧跟着便被那双滚烫的掌心抬了起来,甩上了自己的腰际。 此刻,两个人所处的位置格外的尴尬,明初雅因为剧烈的挣扎而变得衣冠不整。 明初雅从来不知道,这赌桌的高度竟然会如此的适合做坏事。 如果乔烈以为明初雅会如此乖乖就范那就大错特错了。 虽然‘愿赌服输’这几个字一直是明初雅的人生信条,不过,遇上了这码子事儿她的人生信条也该换成另外四个字,兵不厌诈。 不算特别大的VIP赌室中,放着偌大的摄像头。 如果她在这里被乔烈压住,少说会有三十几个监控室中的男性保镖会欣赏到他们两个人的香艳镜头,然后这件事会在帝国赌场中传开。 那么何定山那个老家伙将会欢欢喜喜的让她去和乔烈商业联姻。 头可断,血可流,节操不能丢。 想到这里,明初雅便将身子不住的往后仰,那个撩人的小动作似是激起了乔烈眸子中的氤氲良久的情*欲。 明初雅猛地一用力,墨黑如海藻般的长发对着男人的脸便甩了过去。 会把头发当做武器用的女人…… 估计从古至今,也只有明初雅这一个了。 她牟足了全力的甩出长发,然而乔烈只是轻轻一侧头,便躲过了那微卷的发梢。 “初儿,你这飞蛾扑火的行为很可爱。” 乔烈一把揽过那道白皙的脖颈,指尖触到的肌肤皆是一片柔滑,肤若凝脂。 “不许你叫我初儿,只有我妈才可以叫我初儿。” 明初雅低吼出声,美丽的脸颊上划过阵阵怒意,挣扎得更为激烈。 然而就在这几秒钟内,乔烈随手拿起了桌子上的玻璃水杯,对准直对他们的监控摄像头便扔了过去。 黑色的圆球嘶啦一声响…… 报废了。 就在乔烈费心毁掉摄像头的时候,明初雅也不闲着,她用了自己全部的力气挣脱桎梏,想要逃脱。 肢体上的反抗对于乔烈来说却堪比点火,埋藏在体内的兽性已然开始叫嚣了。 男人的大手沿着明初雅的背脊不住的下滑,指尖顺着那玲珑的曲线拉开了裙子后面的拉链。 拉链到头的瞬间,那条银白色的长裙便沿着明初雅的肩膀滑落,女孩美丽的身体绽放在乔烈的眼底。 眸色,似是因为他看到的画面而变得愈发深邃。 乔烈这一系列动作极其迅速,力度更是霸道。 明初雅想要将自己的裙子提上来,却被男人巨大的力道压倒在草绿色的赌桌上。 第六章 要死人了 光裸的背脊紧贴着那有些尼龙质感的桌面,尴尬却又无法抗拒的姿势让明初雅愈发的恼怒。 乔烈这个家伙到底懂不懂规矩,赌桌是用来赌博的,不是让他干坏事的。 明初雅不安分的小腿被男人的长腿钳住,火热般炙热的昂扬不停的磨蹭着她的腿部肌肤。 乔烈俯下身子,滚烫的吻便落在了女孩柔美的脖颈上。 “不要再费力挣扎了……妄图用力气拒绝与我履行赌约的行为非常不明智。” 乔烈低沉的嗓音已然渐渐喑哑,他猛地推高女孩的胸衣,晶莹柔白的浑圆便俏皮的跳进了掌心。 “要是不想我继续反抗就把我的手脚绑住,直接强了,否则我一定会挣扎到底的。” 明初雅掀起红唇,开始喋喋不休的叫嚣。 然而乔烈却只是轻轻扬起嘴角,眼眸中闪过一丝怜惜,宠溺至极的揉着她的长发。 “我怎么舍得把你绑起来呢?我要你和我一起沉沦才对。” 男人的脸上多了一抹狡猾,他将手指顺着明初雅的大腿探了进去。 “唔……”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女孩紧紧咬住了唇瓣,生怕自己呻吟出声,可是身体中涌上来的异样却又让她的头皮渐渐发麻。 四年前睡了乔烈的触感她早就不怎么记得了,当时她的行为完全被药力牵引…… 可是今天,这浑身发抖,脚趾紧绷的感觉却格外的深刻,那双大手仿佛蹙着火,所到之处,皆是一派滚烫。 乔烈的男性气息徘徊在自己的周遭,明初雅想要抗拒,却被那个男人霸道的封住了唇瓣。 他轻轻卷起了那道玲珑小舌,逼着她和自己交缠。 只感觉男人的大手愈发不老实,渐渐上移,划过小腹,重回那已然发烫的浑圆。 “唔……不要……” 明初雅的手奋力推拒着徘徊在自己柔白上的指尖,身体中涌上来的电流让她浑身燥热。 下意识的,想要马上将压着自己的男人赶走。 **燃烧,乔烈再也忍不住两个人之间的肢体碰撞了。 他将明初雅的手拉过头顶,紧紧的摁在了赌桌上。 滚烫的唇瓣开始下移,吻过她的脖颈,锁骨,轻轻的啃噬着…… “你走开,不要……不要……” 明初雅似是被自己出口的声音吓到了,她头一次发现自己竟会发出如此娇媚的轻吟。 理智像是木偶,被乔烈的动作牵着线。 她的四肢都被牢牢的固定住,再没法反抗。 长长的睫毛上,挂着几抹晶莹,只听得耳畔传来了拉链声,随之而来的感觉便是身体被完完全全的撑了开来。 耳边,徘徊着男人低沉的喟叹,臀瓣被他空出来的大手拖近了几分,用力揉捻。 “这四年来,我每天都在想念你的味道,很美好。” 乔烈的声音像是贪食的野狼,他轻轻托起了明初雅的纤腰,让她半坐起身。 随着女孩半直立起来的动作,那两抹傲人便更加的饱满。 明初雅的紧致让乔烈愈发疯狂,劲腰的动作更加迅速。 身体传来的疼让明初雅格外痛苦,她伸出拳头挥向那个男人的胸口。 刚刚解放没有几秒的小手便被再次桎梏到身后。 鼻尖,尽是女孩柔美的味道。 茭白纤细的身体似是坠落人间的天使,美丽得不可方物。 明初雅的眉头紧紧的蹙着,乔烈强大的需索已经让她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放开我,我不要了,你出去。” 讷讷虚弱的低喃,透着被浇灌良久的痛苦。 然而这一切不过是刚刚开始! “乔烈你放过我吧?我已经赔偿过你了……” 明初雅求饶的声音愈发飘摇颤抖。 第七章 小计谋 一双又大又亮的眼眸中尽是波光粼粼,乔烈一把将女孩的身子翻了过去,让她的上半身趴在赌桌上。 明初雅低低的求饶声被男人直接无视掉,他专注于自己的事情。 耳边,那道低沉性感的声音却再次响起,像是欲求不满的野生苍狼。 “那一晚我们做了七次,你自然要赔偿我七次才对。” 按照明初雅的身体承受能力,七次是万万不可能的。 只是被这个男人折腾了两次,便感觉身体像是散了架一样。 身子被这猛烈的频率弄得发麻,但是大脑还是可以思考的…… 明初雅咬了咬唇瓣,心下便有了思量。 她不能由着乔烈这么做下去,她要想到对策马上结束掉这场人间炼狱。 反正上一次她睡了这个男人,这一次也被睡回来了,就算是扯平。 该弥补的,她也算是弥补过了。 至于次数上,只能蒙混过去了。 就在乔烈疯狂的攻城略地之时,明初雅柔柔的身子却没有了刚刚那份抗拒,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那个霸道的男人多了几抹征服的快感。 乔烈温柔的将趴在赌桌上的女孩抱了起来,把她放在半躺倒的大班椅上,准备再次栖身过去。 “等等。” 只见眼前的女孩伸出了一根手指抵住了他的唇瓣,一双泛着雾气的眸子中多了几抹惹人怜惜的浮光。 乔烈的双手撑在了扶手上,满头薄汗的望着眼前的女孩。 他隐藏了四年的**是不可能那么简单就被浇灭的,要怪就只能怪这个小妖精,味道太好,太过诱人了。 “我想去厕所……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明初雅虚弱的歪在了椅背上,一双长腿微微蜷着,诱人的身体弧度对于乔烈来更便是极尽的折磨。 “忍着。” “忍不了,你先放我去厕所啦……这赌室就有卫生间的。” 见乔烈的胳膊有些松动,明初雅便连忙从他的大臂之间钻了出去,随手拎起散落一地的衣服便飞奔进了卫生间。 门在乔烈的眼皮子底下重重的关上。 紧接着,便传来了缓缓的水流声…… 乔烈自然没有多疑,但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类似于上厕所的水流声会如此的源源不绝。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情况不妙!上厕所怎么可能尿这么长的时间? 乔烈连忙走到卫生间门边,猛地将门踢开,眼前却只剩下空荡荡的一片。 卫生间的窗户开着,早就没有了明初雅的身影。 洗手台上的水龙头也是开着,水花缓缓溅开,挂在池壁。 男人的大掌重重的锤上墙壁,俊朗深邃的脸上尽是怒意。 好极了明初雅,四年前逃跑,今天又逃跑,看来是他对她太过仁慈宠溺了。 没关系……乔烈自然有办法让明初雅把自己再送回来。 男人优雅得体的整理好衣衫,俊美的脸颊上尽是被放了鸽子后的不耐烦。 赌桌旁,明初雅遗留的手包便被他牢牢的捏住。 按照那个丫头的性格,以这手包为筹码是万万不能诱她上门的。 他自然还会有更生猛的筹码。 十年了,对于明初雅这个女人,乔烈早就习惯了狩猎和等待。 帝国赌场,董事长办公室。 何定山坐在正座上翻阅着手中的文件,眼前,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正在对他恭敬的报告着明初雅与乔烈相亲的情况。 “董事长,二小姐一进门,便将荷官清了出去,我们看到二小姐和派克少爷在玩二十一点,然后……” “然后什么?” 何定山将手中文件夹拍在了桌子上,眸光中多了几抹期许。 “派克少爷抱住了二小姐,但是二小姐一直在挣扎,她还……还……” 第八章 尿遁失踪 “有话直说!她还做了什么?” “二小姐用膝盖撞了派克少爷,还用头发抽了派克少爷的脸,监控里的画面不太清楚,看不到二小姐是不是真的打到了人,但是……派克少爷应该很生气,还扔了杯子正好砸上了摄像头。” 黑衣男越往下说,何定山便越是生气。 那双大手重重的锤在办公桌上,只听得猛烈的怒吼。 “这个死丫头,竟然敢给我放跑这条大鱼。” “二小姐人在哪儿?马上把她给我带过来。” 此时,被何定山和乔烈念叨着的明初雅已然顺顺利利的使用尿遁这种大招离开了赌场。 她揉着自己发疼的腰际,直接拦了出租车。 手包落在了赌室里,她现在是没有钱也没有手机的状态,那么只好打车回家,让管家吴伯来付账了。 报了地址后,明初雅便一直在闭目养神,顺便将乔烈这厮的祖宗八辈子通通问候了一遍。 真不知道四年前的那一晚她是怎么做到的,这个男人大得恐怖,别说是七次,两次对于她来说都有难度。 车子很快就到了别墅门口,管家等在门口帮她付了钱。 明初雅直奔楼上,现在她的身体早就快要难受死了,急需洗澡! 汗水,还有那种不知名的黏腻包裹着明初雅的触觉和感官,必须要立刻用温热的清水来慰劳一下。 明初雅洗好澡回到卧室的时候,电脑正在发出滴滴的声响。 屏幕上,一个大写的“z”不停的跳动着。 明初雅连忙摁了接收键,唇边,似是多了一抹淡笑。 “下午好,宝贝!好消息还是坏消息,要先听哪一个?”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绝美的脸,明明是个男人却比女人更加的美丽阴柔。 明初雅轻轻靠在桌子旁,悠闲的回了句。 “当然是先听好消息!” “好消息就是……你让我查的那颗斑斓夜明珠,终于有消息了!现在进入了澳门境内。” “真的吗?!” 明初雅眸子一亮,带着十足十的欣喜和兴奋。 她要找的那颗斑斓夜明珠是妈妈的遗物,当年自己被何定山带到澳门的转一天,A市家里所有的贵重物品便被拍卖了。 那颗夜明珠也被一个神秘的买家拍走,这四年来一直没有查到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过,斑斓夜明珠可是妈妈的东西,她是必须要拿回来的! “当然是真的!那么下面要说的就是坏消息了。我已经间接替你打听过了,主人并不想要卖掉这颗斑斓夜明珠,无论出多少钱,也坚决不卖!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呢?宝贝。” 明初雅美丽的眸子似是在夜色中闪烁着别样的光芒,她眨了眨眼睛,那抹迷人的笑意便挂上了唇角。 不卖?既然主人不卖的话……那么只能用她自己的方法来解决了。 明初雅叹了口气,悠闲的拉上了窗帘。 “夜明珠现在在哪里?地址发我!既然人家不愿意和我用金钱交易,那么……我就自己过去拿好了!” “你要去偷夜明珠?!” 男人似是被明初雅这激烈的言论吓到了,声音立刻扬得老高,一张阴柔至极的脸上布满了惊恐。 “不行吗?” 明初雅不答反问,一边说一边拿出了自己的扑克牌,灵活的放在手中把玩着。 第九章 偷夜明珠 “瞧瞧你这丢份儿的疑问句,哪里还有情报大亨Z先生的风度……” “初雅,你听我说,能买走那个斑斓夜明珠,还能在澳门买得起别墅的人,绝对不会是善类!你自己一个去很危险,你等我一个月,我陪你一起去偷……” “喂,崔楚钟!像你这样随时都处于危险之中的男人,能不能活一个月还是个未知数呢!”明初雅状似嬉皮笑脸的道了一句,可是面色却格外的严肃。 再过不了多久,她是一定要回A市为妈妈报仇的。 已经四年了,她没有理由继续耽搁下去。 在那之前,要赶快把夜明珠拿到手里才是王道。 “记得把地址发到我的电脑上,我的手机现在不在身边,你不要发错地方!恩……现在时间下午四点半,我还要准备准备,拜!” “呀,呀,明初雅……” 伴随着崔楚钟叽叽喳喳的叫嚣声,明初雅果断的将电脑屏幕变成了待机的颜色。 崔楚钟这家伙可是亚洲情报界的第一把手,靠买卖情报起家。 横扫整个亚细亚,没有他打听不出来的事儿、更没有他查不清楚的人。 也就是因为这样,想要找到‘z’先生崔楚钟的人拉起手来几乎可以绕地球一圈。 有关于他行踪的情报,已经被炒得超过一个亿了。 明初雅活动了一下筋骨,走进更衣室去换衣服。 等到她再走出来的时候,崔楚钟的邮件正好过来。除了夜明珠所在的位置,还有一串爽朗的告诫。 “偷得到就偷,偷不到就跑……” 明初雅的眉头一皱,将身子倒在了床上。 什么叫偷不到就跑? 她这四年来苦练剑道可不是为了逃跑的! 在澳门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除了像何定山这种土皇帝能拥有几栋别墅之外,外来的富商是很难买到别墅的。 然而那个拿着夜明珠的人竟然富有到在主教山买别墅吗? 好吧,今天,就让她来探探那个男人的底。 夜渐渐深了,钟表终于走到象征着秘密行动即将开始的‘22’。 临行前,明初雅还不忘把自己的秘密武器放进外套的口袋中。 车子在主教山最高的那栋别墅门口停下,熄火,然后她便透过后视镜打量着这周遭的监控摄像头。 这房子的主人不会有被害妄想症吧! 这里里外外装了多少个摄像头啊。 那她要怎么潜进去呢? 就在明初雅鬼鬼祟祟的在别墅周围打转的时候,坐在书房中翻着文件的男人早已被报警器惊得抬起了头。 这栋别墅的摄像头是具有高端的自动报警功能的。 红外线扫描到可疑人员后会立刻响起室内警报。 乔烈放下手中的文件夹,起身走到了警报器前,四四方方的屏幕上,一道黑漆漆的身影正在他家周遭打着转。 男人优雅的拿起装着‘Dutch*Coffee’的玻璃杯一饮而尽。 玩味的盯着屏幕上的身影,那被黑色紧身衣勾勒出的傲人娇躯,还有那即使被帽檐遮住了眼睛也引人注目的脸颊。 乔烈眉头一皱,唇边的微笑似是更加深刻了。 他是不是要感谢一下警报器的强大功能? 如果不是因为这警报器突然响了,他一定会错过初儿这可爱至极的小模样啊。 乔烈环着胳膊,优哉游哉的看着那只小野猫在自己的掌心中打着转。 倏地,明初雅爬上了车子,站在车顶上翻过了别墅的外墙,跳了进来。 此时乔烈的笑容更加深刻了。 这丫头还真是不走寻常路。 不过,让乔烈没想到的是,他这诱饵刚刚抛了出去,明初雅便跑到他家来了! 第十章 将自己送进狼窝 他的初儿果然是个雷厉风行的姑娘。 乔烈悠然自得的关掉了报警器的监控录像,轻松至极的坐回了大班椅上。 那么就让他来看看,这只小野猫到底打算怎么继续下去吧。 明初雅瞥了眼这黑漆漆的别墅,心下便有了思量。 别墅那么大,如果有人在家的话一定会亮灯的。 这么想着,明初雅便翻了进去,稳稳的落在了别墅内的草坪上。 别墅一楼的落地窗并没有锁,明初雅虽然心中有点儿疑虑,但还是果敢的进去了。 今天还真是超出她预料的顺利啊,虽然潜进别人家门偷东西这种事情明初雅从没做过。 但如果每家每户都像这栋别墅的主人一样,相信天下无贼、警惕如此放松的话,澳门的偷盗行业一定会愈发大红大紫的。 进了别墅,视线便更加的昏暗,明初雅只能将鸭舌帽摘掉,一头墨黑色的长发散了下来,俏皮的搭在女孩的肩头。 呼……还真是,好黑啊。 从哪个房间开始找呢? 明初雅环视了一下别墅,尽是欧式风格的摆设,但又没有过于繁杂的装饰物品,很干练。 主人看起来是个很讨厌麻烦的人,那么一定不会弄金库这种劳什子的东西。 贵重物品一定会放在书房的保险柜里! 明初雅开动大脑分析了一下,最后便得出一个结论,去书房找找好了。 明初雅蹑手蹑脚的上了楼梯,没了月光的亮度,只剩下一片漆黑。明初雅连忙拿出了随身的小手电筒,照亮眼前的路。 上了楼梯,视线却被什么吸引了,下意识的拿起手电筒将眼前的东西照亮,唇边似是多了一抹浅笑。 木制的相框中,一朵五瓣伞形花瓣的樱花被镶在了里面。 是樱花标本诶!这房子的主人竟然和自己有一样的品味。 明初雅意识到自己关注的地方不对,想要离开,不料一道炙热的胸膛贴上了自己的脊背,明初雅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的转过身子…… 条件反射般的拿起手电筒照了过去。 还没有看清楚眼前的人脸,自己的右手便被一把扯住,将她反手箍进了怀里。 “我的初儿来这里做什么呢?是为了把下午欠我的那五次补回来,还是为你今天的不告而别跑来忏悔的?” 身后传来了一道调侃意味十足的声音,透着疏离,透着高傲,透着霸道,透着让所有人都没办法反驳的猖狂。 这声音明初雅自是再熟悉不过了,她的眉头一拧,只剩下无奈叹气。 完蛋了,偷夜明珠竟然偷到乔烈这里了。 她这是上辈子做了多少孽啊。 一股无与伦比的懊恼袭上了明初雅的心头。 刚刚她为什么没有问崔楚钟,这栋别墅的屋主是谁? 要是早知道这是乔烈的家,她是绝不会这么毫无章法的闯进来的。 这尊大瘟神她躲着还来不及,干什么非要来招惹啊。 乔烈一把夺过了明初雅手中不太明亮的手电筒,吧嗒一声,关上。 顿时,楼梯的拐角处便只剩下漆黑的一片,以及两个人此起彼伏的喘气声。 “是后悔刚刚逃跑了吗?大晚上的只身来到我家,不会是把自己当做礼物送过来了吧?” 乔烈慢条斯理的说着,他上前一步,将明初雅牢牢的桎梏在怀中。 冰冷的食指关节轻轻划了划女孩的侧脸,声音愈发的邪魅低沉。 “咳……乔,乔烈你先放开我,我来你家绝对没有送货上门的意思。” 明初雅清了清喉咙,连忙道,这黑漆漆的状态真是让她太不安了。 “这样,咱们把灯打开,在亮一点的地方谈。” 明初雅嘴上虽然是这么说,但早就在心中将乔烈骂过了一遍了。 第十一章 重新补偿 明初雅嘴上虽然是这么说,但早就在心中将乔烈骂过了一遍了。 这家伙在家里呆着为什么不开灯?他丫觉得澳门的电费很贵吗? 艾玛,住得起主教山的别墅竟然连这么一丢丢的电费都不愿意付!这个疯子! 乔烈将明初雅纤细的身子拥住,她发间的馨香便这么不偏不倚的扑到了自己的鼻尖。 不是香水的味道,不是洗发精的味道,只是一种独属于明初雅的,这十年来从未改变过的香气。 明初雅,终于又回到他的怀里了。 软玉温香在怀,乔烈早就开始心猿意马。 下午未完待续的事情也该继续做了。 “乔烈,你放开我,放开我啦……”明初雅开始奋力挣扎。 然而这男人的铜墙铁壁又岂是女人能够对抗得起的。 事实证明,所有想要和男人拼力气的女人最后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男人大掌轻而易举的搬过了明初雅的身体,将她摁在了墙上。 手指微微一勾,抬起了女孩的下巴。 黑暗中,乔烈驾轻就熟的吻住了她的唇瓣,似是品尝绝世美酒那般,琢磨着那抹甘甜。 明初雅的味道总是这么诱人,自从品尝过,他便无时无刻的想念着。 “唔唔……” 明初雅完全没料到乔烈会如此疯狂的吻她,黑暗中袭过来的热气让她有些慌张。 然而她这毫无征兆的挣扎完全被那个男人巧妙的化解。 乔烈的右手一把捉住了那两只调皮的小手,左手微微用力,捞起了明初雅的纤腰,两个人顿时便更紧密的贴在了一起。 四年来的隐忍,似是被这个吻飞速点燃了,如干*柴*烈*火般,愈演愈烈。 只感觉一股子火焰般炙热的感觉迅速燃烧到了乔烈的小腹。 他放开了女孩的唇瓣,一把将她扛到了肩上,大步流星的走进卧室。 “乔烈你放开我,我不是来和你……唔……” 明初雅的一句话还没有说完,自己便被扔在了床上。 卧室只有顶灯亮着,昏黄的灯光扑进了明初雅的眼底,透着迷蒙。 男人的身体霸道的压了过来,一切朦朦胧胧的摆设似是都成为了乔烈背景,他犹如野狼般的匍匐在她的面前,毫不遮掩自己的渴求和欲*望。 “咱们两个又不是第一次了,这么害羞做什么……” 男人的嘴角噙着一抹邪魅的笑,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因为情*欲而渐渐泛红。 大掌探进了女孩的衣角,毫不费力的推高了她的胸衣,两抹柔软就这么轻而易举的从桎梏中蹦到了男人的掌间。 明初雅拼了老命的挣扎,只感觉那双似是带着电的手飞速解开了自己裤子的纽扣,一股麻酥酥的感觉便迅速流窜过全身。 下午做的那码子事儿现在又要做? 想到这里明初雅挣扎得便更加激烈了。 然而她的挣扎无非是加速乔烈的**,长裤被那双大手霸道的半褪下来。 “我就知道下午还没有彻彻底底的满足你,磨人的小妖精……” 唇边似是多了一抹淡笑,只能愈发疼爱的吻了吻她的锁骨,低叹着。 “还真个敏感的丫头。” 明初雅已然被乔烈挑逗折磨得浑身发烫,与此同时,男人霸道的俯下身,衔住了女孩的耳垂。 氤氲着的热气徘徊在明初雅的脖颈间,这种麻酥酥的感觉不断席卷着她的身体,一声娇滴滴的呻吟便下意识的溢出唇瓣。 “嗯……唔……” 女孩的身体如罂粟般让人心驰神往,乔烈似是再也耐不住身体中的火焰了,下午的欲求不满早就越积越多,再不发泄出去,他会生病的。 第十二章 罂粟般的味道 一个挺身,乔烈猛地将自己送了进去。 “啊……好痛……你给我出去。” 明初雅只感觉自己像是被撕裂了那般的疼。 这股熟悉的疼痛迅速流过她的四肢百骸,只能用力的推着那个男人的胸口,好早点结束这痛苦。 “出去?既然你都把自己送上门了,我怎么可能会出去呢?” 乔烈话音落,唇瓣便落在了女孩的高峰之上,衔住那抹嫣红轻轻啃噬着。 男人一边说一边疯狂的掠夺,餍足的占有着,毫不节制。 “唔……” 明初雅已然被乔烈激烈的频率折腾得喘不过气来。 男人的闷哼声传进她的耳膜了。 这羞人的声音让明初雅的脸颊愈发滚烫,浑身无力,只能由着乔烈驰骋。 明初雅的神智渐渐发飘,变得不受控制了。 半褪下去的衣衫虚无缥缈的遮住了女孩的三两寸肌肤,然而这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让乔烈更加癫狂。 明明不是第一次,她却总是像第一次般让他痴迷。 四年来的思念和下午的压抑已然化成了冲动,男人奋力的需索让明初雅再也忍受不住了,一声低低的呻吟过后,她便虚弱的昏厥过去了。 月色安然,如溪水般潺潺流动。 乔烈拥紧了怀中的娇躯,轻轻吻了吻她的肩膀。 四年的时间,不短也不长。 乔烈凝视着明初雅的睡颜,却仿佛时光在指尖中轻轻后退,他们两个还都是穿着校服的年纪。 同一所学校,她在初中,他在高中。 十四岁时的明初雅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了,午后,她逃掉了自己最讨厌的数学课,躲在学校后院的大樱花树下睡觉。 被风吹掉的樱花瓣轻轻落在了女孩校服的裙摆上,睡梦中的明初雅总是噙着甜甜的笑,好像她的梦中永远只有美好。 乔烈想要替她拿掉挂在头发上的花瓣,却惊动了浅眠中的明初雅。 她揉着眼睛,满脸警惕的瞪着眼前的大男孩。 “乔烈?你这个大坏蛋为什么会在这里?上周我逃课的事情你竟然跑去告诉了训导主任,她让我抄了一百遍校规,我讨厌死你了。” “不是我。” 男孩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句,少年老成这四个字用来形容他似是再合适不过。 一张俊美无铸的脸颊上却看不到什么多余的表情。 “不是你还能是谁?你是学生会会长,只有你能随意进出训导主任的办公室打小报告。” 明初雅一脸敌意,如小野猫般挥舞着她的利爪,狠狠的瞪着眼前的男孩,最后便撂下火辣辣的威胁。 “哼,你再去告状试试看,我会在你家门口上吊的。” 乔烈站在原地,冷冷的望着明初雅跑走的背影,乌黑的长发在她的身后轻轻摆动着,最后便如轻烟般消失在自己视线中。 明初雅对待所有人都很温和,看到所有人都是满脸带笑。 可为什么每次见到他都会张牙舞爪,怒发冲冠呢? 明初雅对乔烈从没有什么好印象,乔烈也从没有费心去解释过什么。 然后时光便这么匆匆流走,也是到了今天,乔烈才渐渐恍悟,原来这个丫头从没有相信过自己。 在学校的时候不相信他没有告密,在学校外不相信他没有搅合爸爸和明妈妈的婚姻,四年前的那夜之后也不相信他会对她负责。 可那又怎么样,只要明初雅属于他就好了。 四年,真的太长了…… 拥有这个丫头,他等不到下一个四年了。 明媚的阳光从落地纱帘的缝隙中溜了出来,调皮的照在了明初雅的眼皮上。 女孩拉着被子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将自己埋在枕头里。 “粉儿,帮我把窗帘拉上……” 第十三章 被发现了 此时,刚刚从浴室中走出来的乔烈听到的就是明初雅的呓语。 是阳光太刺眼了吗? 粉儿又是谁? 男人轻轻渡到了窗子旁,拉好了窗帘。 那明晃晃的光线一下子变暗,明初雅连忙道了声谢。 “唔……粉儿,谢谢哦。” 谢谢粉儿? 这丫头谢错人了吧? 乔烈站在床边,唇边噙着一抹淡淡的笑。 眸子一垂,望见明初雅那蜷缩在一起的搞怪睡姿时,只剩下无奈的抓头发了。 第一次同床共枕,没想到这丫头竟然会这么的不老实,不是踹被子,就是踹他。 最后,乔烈只能手脚并用的将明初雅锁在自己的怀里,阻隔了灾难的继续发生。 男人换上了休闲的米色长裤和深黑色线衣,又俯身帮明初雅拉好了被子,这才轻轻关上了卧室的门,让明初雅好好睡觉。 昨天,这个丫头似乎累坏了。 乔烈轻松自然的走下楼,还不忘顺手扶正了昨晚被明初雅弄歪的樱花标本。 慢条斯理的在咖啡的虹吸壶旁站定,优雅的装好了咖啡豆。 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掌悠闲熟练的操控着虹吸壶,动作浑然天成,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贵气。 乔烈一向不喜欢家里有佣人。 即使身在澳门,也会让打扫的菲佣和管家通通回家住,等到他离开之后再来上班。 现在时间,早上八点。 一杯满载着阳光的清晨咖啡是乔烈多年来的习惯。 只不过他这咖啡还没有弄好,门铃便响了。 是管家来了吗?管家有门卡,可以自己进来的。 乔烈狐疑着走到了门边,通过应答机看到了门外的人。 竟然是明初雅的父亲何定山?他一大早过来做什么? 明初雅的车子还停在了侧门,何定山不会是来捉奸在床的吧? 男人的眉头不自然的蹙了蹙,想到楼上沉睡着的那个丫头,又有点犹疑。 不过睡神明初雅应该不会那么快就起床,如果何定山真是来抓自己女儿的,他们俩也躲不过去。 摁开了门锁,悠闲的走到了门口。 “派克少爷,您好!这么一大早就过来,会不会打扰您了?” 何定山堆着满脸的笑意,讨好至极的道了一句。 乔烈深邃的眸子不经意的扫过何定山手中的文件夹,再一抬眸,便知道他来这里的用意了。 与明初雅无关,无非是来谈合作的。 “何董不用叫我派克少爷,叫我乔烈或是乔总都可以。” “哈哈哈,那我就冒昧的叫您乔总了。” 何定山讨好的道了一句,屁颠屁颠的跟在乔烈的身边。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客厅,在沙发坐下,何定山这才直捣黄龙的摊开了文件夹。 “这是我让人连夜修改的意大利赌场合作案,您再看看,一定会改变主意和我合作的……至于我家二女儿,您不用担心,她昨天回家后一直对我说很爱慕您!随时都会心甘情愿的嫁进派克家的!” 乔烈的眉头一挑,脸上尽是让人揣摩不懂的高深莫测。 明初雅和她爸说了爱慕他? 应该不可能,这丫头现在还在这楼上睡觉,昨天的她应该没有什么时间来表达对他的爱意。 只是…… 乔烈还没来得及去拿文件,楼上便传来了一道女人的声。 “乔烈!你把我的衣服放哪里去了?” 何定山脸色一僵,乔烈竟然有同居的女人?外面不是一直在传他不近女色吗? 这…… 然而僵硬也只是一秒,下一秒他便拉了拉领带,连忙对乔烈扯起了笑容。 “呵呵,乔总原来是金屋藏娇啊,没关系,我们都是男人嘛,我能理解,能理解,哈哈。” 第十四章 何定山的如意算盘 何定山哈哈大笑着,似乎很理解乔烈的做法,十分的深明大义,且在此强调自己的立场。 “乔总你放心,初雅也会理解的,我们家初雅绝不是个多事的丫头,她不会干涉您的,放心,放心!” 乔烈的眸子一凛,脸色却依旧没有什么异样。 何定山竟然听不出自己女儿的声音吗?他这个父亲做得还真是称职啊。 “喂!乔烈!你躲到哪里去了啊,我的内衣你藏哪儿了!你这个死变态!快把内衣还我!” 女人的大吼声再次从楼上传来。 何定山眉头一挑,似是被惊到了。 藏内衣? 乔烈藏了那个女人的内衣? 天呐,这看起来这么正经的一人,竟然这么重口味啊。 何定山清了清喉咙,瞥见乔烈那不动如山的表情,也只能陪着笑脸,状似理解万岁的道了句。 “呵呵,你们年轻人都爱玩点儿新鲜的,我能理解,能理解!” 乔烈抿了抿唇瓣,似是在憋着笑。 明初雅这丫头还真是神经大条得恐怖啊。 他这半天没说话,她就不能警觉一点吗? 其实明初雅在乔烈关上门的那一刹那便醒过来了。 细细思量,既然已经失了身,就当做被狗咬了将这一页翻过去。 她来这里的初衷还是不能变,至少要将夜明珠带走才对。 只不过没想到的是,乔烈这个家伙竟然会将那么珍贵的斑斓夜明珠放在书房的桌子上。 这家伙,真是太相信澳门的治安了。 这地方连博物馆都有人去偷,更何况是放在桌子上的东西呢! 夜明珠就这么毫不费力的被明初雅找到了,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她才恍然大悟,自己的身上还穿着浴袍,没法离开。 她的衣服呢? 被乔烈藏到哪里去了啊? 哎…… 她一个人喊了这么半天,也不见有人搭理她,干脆自己找好了。 轻轻推开了隔间的门,便是更衣室。 虽然装修的并不是那么华丽,可是里面的东西几乎要赶上一家精品男装店了。 乔烈这个骚包的家伙,衣服竟然比她的还多。 可是……全是男装诶,竟然连一件女装都没有? 他这里难道就没有女人来过吗? 晃晃悠悠的溜达到穿衣镜前,明初雅似是被自己吓到了,顿时惊愕的捂住了唇瓣。 乔烈这个混蛋! 明初雅连忙凑到了镜子前,看着自己脖颈上一片片的红色吻痕,这家伙竟然在她的身上留了这么多!简直是个疯子! 一连串殷红顺着女孩的脖子延伸到浴袍的领口,就算是个傻子也会清楚的知道明初雅昨晚做了多么疯狂的事情。 女孩咬牙切齿的一跺脚,推开门便往楼下跑。 哒哒哒哒的脚步声伴随着明初雅的嘶吼声。 “乔烈!我要杀了你!” 然而这话音还未落,明初雅便呆愣的僵硬住了。 偌大的客厅,连着通往二楼的楼梯,空气,似是因为明初雅的出现而凝固了。 女孩石化在楼梯的最后一级台阶上,何定山则石化在沙发上。 只不过,三秒钟后,两个人的神思缓和过来…… 何定山的脸上顿时荡漾起如菊花般满意的笑容,明初雅却愤怒的瞪着一言不发的乔烈。 这个混蛋,竟然敢把她爸找来捉她? 艾玛,这家伙打小报告的习惯怎么还是改不了!竟然这么卑鄙的算计她! 就在明初雅在心中疯狂的骂着乔烈的时候。 定山的笑声已然达到了巅峰。 瞧瞧自家女儿现在的模样。殷红的唇瓣,散乱的头发,那粉嫩*嫩的脸颊。 还有这……让何定山不忍直视的吻痕。 家初雅竟然豪放的睡了派克家的大少爷? 果然是他的女儿,真是太争气了。 第十五章 办了那厮 这个圈子里的人都在传,派克家大少爷是个禁欲气质极强的人。 从没有传出来过什么绯闻,也从没有见他和哪个女人勾勾搭搭。 无论是出席酒会还是商业晚宴,全都是独来独往。 何定山原来还在想,这么帅的一个小伙子,怎么会没有女人陪在身边呢?会不会是个同性恋啊? 这下好了!他家初雅把所有谜题都解开了! “哈哈哈哈,原来是初雅在这里啊!你这个丫头,来烈这里的事情还用瞒着爹地啊?!哈哈!” 何定山笑嘻嘻的扬起了嘴角,跟着便拍了拍乔烈的手,称呼也不再是乔总了。 “烈啊,既然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们初雅进门啊?还是说你们两个先订婚?对了,还要让她去见见你们派克家族的长辈。” 何定山兴奋的说着,信誓旦旦的揉搓着自己的手。 “初雅这个丫头啊,野惯了,需要去接受一下豪门新娘的教养培训,你们订婚之后啊,我就把她送到巴黎去学礼仪!” 就在何定山兴奋的勾画着明初雅和乔烈美好的未来的时候。 明初雅的目光已然开始发射镭射光了。 乔烈眸子一抬,望着明初雅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笑。 这丫头的表情已然在三分钟之内变换了无数次了,由最初的堂皇,瞬间变成了惊悚,然后又在一眨眼的功夫里变成了愤怒。 现在,已然是要吃人的眼神了。 “初雅啊,爸爸这就去帮你准备嫁妆,帝国赌场百分之五的股份就当做爸爸送给你的订婚礼物,还有……” “准备嫁妆干什么?我说过要嫁给他吗?!” 明初雅眸子一沉,脸色似是更加难看了。 “你……你这个丫头!又闹什么脾气呢?!” 何定山声音一抖,连忙去看乔烈的脸色。 “何董,这可怎么办,我的初衷是很想要促成这门婚事的,对初雅小姐负责是一方面,另一方面……” 乔烈点了点何定山带过来的文件夹,却依旧在笑。 “意大利赌场的案子,对于我们来说,是双赢中的双赢!不是吗?” 乔烈知道,直接和明初雅提结婚的事这个丫头一定不同意,还不如换个角度走个近路。 “既然初雅小姐对于这门婚事如此的不屑,那我也很难办了……毕竟,我们合作的基础是联姻。” 乔烈状似踌躇的道了一句,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 本来就是个充满疏离感的男人,这故意严肃的嘴脸更让何定山胆战心惊。 完蛋了,乔烈生气了。 “初雅怎么会不同意这门婚事!” 何定山连忙陪着笑脸的道了一句,望着明初雅的眼神也更加犀利。 “初雅你!既然已经和人家上了床,还有脸拒绝这门婚事吗?被人玩过的身子谁还愿意要!不要自不量力,乖乖嫁进派克家,这门亲事是我们高攀了!” 明初雅一抬眼,似是被何定山这几句话戳中了痛点。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中顿时弥漫起一层水雾,可是倔强如她,纵使如此也不允许自己露出委屈的表情。 明初雅咬着下唇,轻轻的走下台阶,站在何定山的面前。 “呵……我在何董的眼里就是这么的一文不值吗?脏?何董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脏!你又干净得到哪里去?!” 明初雅在乔烈面前就敢这么顶撞他!这挑衅一般的话语似是更加激怒了何定山,他的身体颤了颤,跟着便扬起手来。 女孩骄傲的仰着头,似是要和自己的父亲对抗到底。 然而这巴掌还没有落下,便被乔烈一把拦住了。 第十六章 这个女人是我的了 乔烈捉着何定山的手腕,脸上却依旧是那副悠闲至极的表情。 “何董想要和我们派克家联姻的决心我已经感受到了!我们可以着手准备婚事了!” 男人的长臂一伸,将明初雅护在了自己的怀里。 “现在,我有话要单独和我的女人说,不介意的话,请您……” 乔烈努了努嘴,态度明显。 而明初雅此刻也聪明的没有和乔烈对着干。 这是在赶走何定山,大家都心知肚明。 不过乔烈那句‘我的女人’也算是给何定山吃了定心丸。 何定山被明初雅气得不轻,他叹了口气,整了整自己的西装扣子。 “好,那我就先告辞!初雅就交给您了!” 乔烈一点头,算是默许。 看到何定山离开了,明初雅才推开了男人的长臂,垂着脑袋闷闷的道。 “不要以为帮我挡了一巴掌我就会感激你!把衣服还我!” “还你衣服?可以啊……上楼吧。” 乔烈勾唇一笑,转身上了楼。 卧室的大床已然被阳光铺了一层又一层,明初雅坐在床上,干净的白色羽被就这么盖着她笔直的长腿。 眼前,乔烈正慢条斯理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他拿起咖啡抿了一口,明初雅的衣服就这么大喇喇的放在他的膝头。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挑起了女孩的黑色内衣,对着满脸愤怒的明初雅晃了晃。 “回答我的一个问题,还给你一件衣服。可以开始了吗?明初雅小姐。” 明初雅垂了垂眼眸,她可不是软柿子啊,她是练过剑道的,怎么能由着这个男人予取予求呢?! 不行!她要把衣服抢过来!她可没有什么兴趣和他玩一问一答。 看着乔烈这嚣张至极的表情,明初雅以她傲人的爆发力迅速伸出手…… 只不过,这个男人当真比她想象的还要狡猾。 轻轻一挪椅子,明初雅便立刻扑了个空。 “啧啧,这个不乖的丫头。” 乔烈悠闲自得的笑着,看着明初雅就如同自己掌心的橡皮泥,由着他的心思捏圆捏扁。 “老实坐好,武力是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的。” 乔烈灿然一笑,轻轻整了整明初雅的内衣,脸上划过一抹玩味。 “以后不要穿黑色的内衣,我不喜欢!” “你喜不喜欢和我有什么关系!” 明初雅愤怒的坐在床上,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烦。 “变态!你不要拿着我的内衣摸来摸去!好恶心!” 如果不是因为暗器没有在身上,明初雅此刻一定会用她的扑克牌了断了眼前这个卑鄙的男人! 看到明初雅乖乖坐好,乔烈才慢条斯理的开口提问。 “明初雅……你为什么会变成帝国赌场的二女儿?” “父母离异的没见过?” 明初雅一挑眉,声音中多了几丝不耐烦。 “这个问题回答了!内衣快给我!” “详细说明一下吧,你这个答案太敷衍了。” 乔烈将明初雅的内衣搭在了自己的肩上,慢条斯理的环着胳膊。 只听得女孩一声无奈的叹气,然后便开始一字一句的解释起来。 “我和我姐三个月大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 “我妈似乎和何定山结下了天大的仇恨,两个人签了协议,死生不复相见,只有何定山和明华兰其中一方去世的时候,才能将孩子接走。 “也就是说只有我妈死了,何定山才能见我,把我带走!” “恩,分析得很详细,只可惜不太生动。” 乔烈点了点头,深不可测的眼底似是多了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光华,随手将明初雅的内衣丢了过去,果然被那个丫头稳稳的接住了。 不得不承认,虽然明初雅打不过乔烈,但是在女人堆里,她的身手绝对是一流的了。 第十七章 威逼利诱 谁让女人的力气天生不如男人呢。 “快点儿快点儿!下一个问题!我赶时间!” 明初雅叹了口气,焦急的催促着。 “你这翻墙和溜门撬锁的身手是谁教的?!还有你外套里那劳什子的特质扑克牌,是谁给你做的?” 乔烈一边说,一边颠了颠膝上的裤子和高领线衣,似是在考虑要先还给她哪一件。 “大佬,拜托你别把两个问题合在一起好不好!” “两个都回答了,两件衣服就都还给你!” “我的身手是金涵彬教的!他是我的保镖!” 明初雅一边说一边攥着拳头。 哼!他的身手一级棒!打死你那可是分分钟的事情!” “都说青出于蓝,看你这个身手也能猜得到你的老师有多草包!” 乔烈漫不经心的道了一句,似是嗔笑明初雅这让人无语的口头反抗。 “乔烈!不许你侮辱我的启蒙老师。” “好吧,下一个问题,那劳什子的扑克牌谁给你做的?” 乔烈的眉头不然的蹙了蹙,似是在等待着明初雅的答案。 今天早上,他拿起明初雅衣服的时候,那明晃晃的扑克牌便掉了出来。 这是用高分子材料融合了过渡金属‘钛‘做成的扑克牌,刀刃格外的锋利,削铁如泥。 仅如此,这扑克牌抗腐蚀的能力极强,耐得了高温低温,也耐得了强酸强碱,就连这扑克牌的尺寸也是为明初雅量身定做的,一看便是出自暗器专家之手。 能做得出这样暗器的人,乔烈只在脑海中想到了两个。 但这两个人都和意大利黑手党有联系。 他必须要知道,明初雅为什么会沾染上这么危险的黑道组织。 “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 明初雅一撇嘴,从床上站了起来。 哼!我已经回答了两个问题之中的一个,你把裤子还我就可以了!我穿着你的衬衣一样能走!” “那就穿着我的衣服走吧,扑克牌我就留作私人珍藏了。” 乔烈慢条斯理的站起身,活动了下自己的筋骨,眉头一挑,作势就要走出卧室。 “哎……你等等!” 明初雅一路小跑追了出来,连忙抓紧了乔烈的小臂,像川剧变脸一样瞬间扮作讨好。 “咳,你别这么武断嘛!咱们再商量商量。” 女孩竭尽全力的挤出了一抹明媚的笑意,将眼睛眯成了弯弯的月牙形。 扑克牌可不能让乔烈留下,那可是她的宝贝啊。 这以后遇到了歹人,全靠这个活命了! “这个问题应该没法商量了,因为,我在你的脸上看不到丝毫的诚意。” 乔烈面无表情的道了一句,就像这样的事情让他格外难以抉择,格外的懊恼。 明初雅在心中哀嚎着,可是脸上讨好的笑容却丝毫未减。 惹上这个家伙是她白目了,是她年少轻狂,自不量力了。 不过还好,她的智商没有完全溜走。 “咳,派克少爷,您开个价吧,到底要怎么做,您才能把衣服和扑克牌全部还给我!” “这个问题问得好,要让你做点儿什么才能值回那副扑克牌的价钱呢?” 乔烈揉了揉自己的下巴,眼睛中闪过了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浮光。 你确定不告诉我这幅扑克牌是谁给你做的?” 明初雅一咬唇瓣,敛下神色摇了摇头。 这个不行 我们就商业联姻吧。订婚仪式举行的那天,扑克牌立马还给你。” “喂!乔烈!你怎么可以这么阴险,这么狡猾!这都是你早有预谋的对不对!?” 明初雅状似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乔烈,你这个卑鄙,无耻的男人!今天是你把我爸叫过来捉奸的对不对,你在算计我!” 明初雅脸色一冷,似是已经在脑海中把前因后果理清楚了。 第十八 章见招拆招 乔烈不过是挖了个陷阱,她只不过是躲不开,掉进去了。 然而这犀利的一连串指责却让乔烈的脸色骤然变冷。 “当然,你可以拒绝我的提议!大不了就是不要那副扑克牌了。但,你要清楚一点。” 他猛地捞起了女孩的娇躯,让她不得不和自己贴在一起。 “你爸不是我叫来的!我根本没打算用抓奸在床这种卑鄙的方式算计你!” 男人的声音愈发的寒凉,他的鼻尖和明初雅的鼻尖靠得极近,就仿似呼吸着彼此的气息那般。 “明初雅,是我让你来我家的吗?只要你走到正门,就可以看到上面的门牌‘派克家’,整个澳门,谁还敢自称派克家?如果你想躲开我,转身走掉就可以了!” 明初雅吞了吞口水,似是被乔烈这咄咄逼人的态度吓到了,她的身子下意识的僵直着,动弹不得。 “好,就算你没看到门牌,我还给你留了其他的退路,走廊的樱花标本镜框上刻了我的名字,乔烈,这三个字你没看到吗?” “如果看到了你的名字我早就跑了!” 明初雅倔强的吼了一声,但男人接下来的回答却让她的心凉了半截。 “那就怪不得别人了,丫头!只能说我就是你的命运了!” 乔烈低沉的声音似是撞钟那般击打着明初雅的理智。 “既然你这么心不甘情不愿,我姑且理解为你不想拿回扑克牌了。” 乔烈的长臂一松,明初雅离了地的双脚才算是落在地面。 “衣服已经放在椅子上了,何去何从,你自己来选。” 明初雅瞥了眼自己的衣服,只能扼腕叹息,这个男人,还真是阴险狡诈。 先是拿着她的衣服套话,话套不出来了便立刻改成威胁。 奸商这两个字形容他似是再合适不过了! 要怎么办,她要把自己的扑克牌拿回来啊! 不不不,还是先去换了衣服再说。 等到明初雅将自己打理好走出来,乔烈已经坐在客厅等着她了。 “考虑得怎么样?” 男人悠闲自得问了句,俊美的脸上尽是玩味。 好吧,不得不承认,他有百分之三百的信心,明初雅一定会答应他的要求,点头嫁给他的。 此时的明初雅也早就没了刚刚的忐忑和纠结,一张漂亮的脸颊上尽是淡然自若,明眸善睐,光彩夺目。 不得不承认,这个丫头就算不化妆也很美,不浮夸的五官,就是透着让人移不开视线的魅力。 “订婚那天,你会把扑克牌还给我的,对不对?” “当然。”乔烈挑眉,似是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那好。” 明初雅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打开了录像功能。 “看着镜头再说一次!” 乔烈勾起了唇瓣,似是被女孩这幅可爱至极的模样逗笑了。 他点了点头,对着手机的摄像头低沉的道。 “我乔烈在此立誓,订婚典礼当日,会将明初雅小姐的扑克牌归还于她。” “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订婚!什么时候订?你抓点儿紧,我赶时间……” 明初雅随手挽起了自己的长发,将鸭舌帽带好,可是那双眸子中闪动着的狡黠却那么的明显。 乔烈的眸子眯了眯,只感觉明初雅似是还想出了什么诡计。 按照她的性格,怎么会这么轻易的答应订婚呢? 不过这也不要紧,见招拆招即可。 明初雅抬步要走,却被乔烈叫住。 “等等!你的东西拿走了吗?” 明初雅一愣,面色中似是多了几抹紧张和忐忑,他不会发现了吧? 自己把夜明珠偷走的事情? “除了夜明珠,手包别忘了带走!” “乔烈!你特么……” 明初雅徘徊在嘴边的叫嚣被自己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果然,这个男人够狡猾,她的一举一动都掌控在他的手心里。 现在她不能发怒,生气就是输了,呵呵,等到订婚那一天吧,一定给这个男人好看! 第十九章 杀千刀没人性的死面瘫 明初雅以飞一样的速度逃离了乔烈的别墅。 车门重重的甩上,跟着便从手包中拿出了手机,一个电话拨到了崔楚钟那里。 “,宝贝!夜明珠得手了吗?” “崔楚钟,马上给我查一个人,我要把他祖宗八辈子的老底都查到!” 明初雅捶了下方向盘,怒火更旺了。 乔烈和明初雅也算是旧识,只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情罢了。 若提到乔烈,明初雅该说些什么呢? 一个差点成为她继兄的男人? 一个格外霸道阴森的男人? 一个手段高明至极的男人? 似乎无论用什么高级的词汇,都不能将这个男人的本性描述得生动形象,因为他……简直是个恶魔。 明初雅已故的母亲是个事业上的女强人,明初雅小时候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是跟着母亲一同长大的。 因为妈妈很能赚钱,明初雅也一直过着富裕的生活。 十二岁的时候,妈妈带着她走进了一棟格外华丽的别墅。青葱嫩绿的草坪上,喷泉缓缓。 这样的景色,似乎只能出现在童话书上。 妈妈便指着高出她一个头的男孩子说。 “初雅,以后让烈来当你的哥哥好不好?” 那个时候,虽然明初雅年纪还不大,却也知道母亲的意思。 她肯定是要带着自己嫁给乔烈的爸爸了。 但让人猝不及防的是,还未等明初雅表态。 乔烈便冷着脸色转身离开,对于眼前这母女二人即将侵入自己领地的行为表示了严肃的不满。 那个不过十六岁的少年,便用他那180以上的智商,搞砸了自己父亲和初雅妈妈的订婚…… 这门亲事在非常不祥和的状态下作罢。 两家人不欢而散。 从那开始,虽然乔爸爸和初雅妈妈不再见面。 但乔烈却经常游走在明初雅的周遭。 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招惹她,逗弄她。 明初雅自然也不是个善茬,像小野猫一样的反击,抗争。 两个人虽然不是青梅竹马,但却也是经常见面的死对头关系。 四年前的那一晚,对于明初雅来说是莫大的耻辱以及想要被时光掩埋的终极秘密。 如果不是申泰那个老家伙给自己下了药,她怎么会迷迷糊糊的和乔烈这个家伙上了床! 越想越愤怒,明初雅猛地扯下帽子,让头发散落在肩头。 “唔,火气不要这么大啦,你想让我查什么人?说来听听。” “乔烈,一个莫名其妙的成了派克家继承人的男人,就是他!” 然而明初雅的话音刚落,便听到崔楚钟吹了一记响亮的口哨。 “哇哦,派克家大少爷,宝贝你这是招惹上大人物了诶,你知道派克家在欧洲是什么样家族吗?” “派克家是什么样的家族重要吗?乔烈那个杀千刀没人性的死面瘫才是重点!马上给我查那个男人,太阳落山之前我要看到结果!” “太阳落山?唔,我这边太阳还没有升起诶,你确定啊喂?喂!” 明初雅飞速挂了电话,将崔楚钟的喋喋不休拦在了自己的耳膜以外。 怒火还没有消退,便感觉车窗玻璃被人轻轻的敲了敲。 叩叩叩—— 妈的,乔烈怎么又出现了。 只见那个男人倚在明初雅的车子边,举手投足间尽是让人移不开视线的优雅,英俊逼人的脸上带着一丝薄薄的怒意,就像觊觎着猎物的野狼,透着一股子危险。 车窗缓缓降下,明初雅满脸防备的瞪着眼前的男人。 “还有事?” “杀千刀没人性的死面瘫?你对我的评价很有特点嘛。” 第二十章 深入浅出 “既然你已经说了我没人性,那么,我总要做出点儿没人性的事情才能对得起这个称呼。 乔烈斜睨着眼前的女孩,唇边忽的勾起一抹戏谑。 看着乔烈渐渐弯下的身子,明初雅条件反射就要去关车窗。 只不过那只结实的大臂抢先一步拉开了车门,托着她的下巴吻了起来。 “唔,放……放开……” 明初雅断断续续的声音被男人霸道的吞噬。 乔烈弯着腰衔住了女孩的唇瓣,狂狷的收纳了她的呼吸,猛烈至极。 这个吻极长,磨得明初雅几乎缺氧。 待乔烈放过她,深不见底的眸子中似是多了几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 “口是心非的丫头,明明对我有这么多的疑问,宁可找人调查,也不来直接问我?” “你想让我直接问你吗?我偏不问,憋着话的感觉是不是特别难受,相信我,和我订婚的感觉也会很难受的,我有充分的时间让你慢慢了解。” “说得好。” 乔烈似笑非笑的帮明初雅整理好长发,拉长声音继续道。 “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了解你的,从头到脚,包括一些特殊的身体部位,深入浅出的好好了解。” “披着人皮的臭流氓!” 明初雅冷冷的咒着,长腿搭在油门上轻轻一踩,车子便开始向前滑行。 猛地拉上车门,远离乔烈那个混蛋,飞也是的逃跑了。 明初雅觉得自己逃得很有格调,但是在乔烈的眼里,这只小野猫是以非常缩头乌龟的方式落荒而逃的。 唇边的笑意似是更加深刻,带着急欲隐藏着的深度宠溺。 这世界上总有这么一种男人,霸道嚣张,性格拧巴,不喜欢别人看透他的情绪,更不喜欢把情爱挂在口头上,这种男人的爱,一向身体力行,不知疲惫。 这种男人的代表就是乔烈! 明初雅回到家后直接从停车场坐着室内电梯上了楼。 她现在这副鬼样子,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看到。 和乔烈交锋的这两次,明初雅完全处于赔了夫人又折兵的状态。 但这不代表她会气馁,还会有第三次交锋的,等到订婚典礼上,她一定会亮一个让乔烈措手不及的大招。 从明初雅点头答应订婚开始,乔烈便和何定山一同准备着订婚典礼。 在澳门,订婚典礼绝对不能少,这是习俗,也是为了突出自家女儿的重要性。 乔烈并不想委屈明初雅,便按照规矩从订婚开始。 当然,一个月后要继续准备结婚典礼,名正言顺的把这个丫头拐回家。 澳门土皇帝嫁女儿,气派自然不能少。 即使只是一个订婚典礼,何定山却依旧秉承着大操大办的原则,包下澳门最好的酒店,势必要将这场订婚典礼做到最风光。 至于乔烈,派克家继承人的乾绰不容小觑,聘礼、订婚礼物以及宴客花销的总价值超过一亿美元,八亿多的人民币。 一时间,这场澳门土豪与名门望族的商业联姻成为了众人关注的焦点。 几乎每天的新闻上都会有订婚典礼筹备进度的跟踪报道。 可无论这场订婚典礼办得有多么的声势浩大,也从不见男女主人公出现在新闻上。 倒是何定山会经常露面介绍一下自家女儿和女婿是多么羡煞旁人的神仙眷侣。 明初雅的情绪是神乎其神的平静,从答应订婚到现在已经过了四天。 在这四天里,明初雅不是在剑道场练习就是在射击场打靶,生活规律到不能再规律了。 可每每看着这样的明初雅,乔烈的心头总是跳动着一抹不安。 明初雅从来不是这么乖巧懂事的丫头。 一向桀骜不驯的女人突然变得听话只有一个原因,她在酝酿更大的疯狂。 第二十一章 动手动脚 阳光明媚,天色正好。 室外的野生鸟类射击靶场上,明初雅正姿势到位的托着枪。 砰——的一声响。 一只野鸽被射中,从浩渺的天空直直坠落。 “好枪法,宝贝,几日不见你的射击本领又进步了不少诶。” 明初雅的身后坐着美貌堪比女人的崔楚钟,一件休闲白色毛衣衬得他面色清润,笑容迷人。 作为明初雅的死基友,无论有多忙,自家姐妹的订婚典礼,他也是要来参加的。 明初雅把枪递给了身边的教练,轻轻坐在了崔楚钟的身侧学着他的语调继续道。 “几日不见,‘z’先生的调查本领倒是退步了很多。我让你查乔烈,为什么今天才有消息?” “哎,没办法,何定山把你藏得很严实,乔烈把自己藏得更严实。外面的消息很简单,乔烈,一个华人男子,是派克家唯一的继承人,也是派克家的大少爷。但……” 崔楚钟勾唇一笑,凑到了明初雅的身边。 “我是谁?我可是情报界的弄潮儿“Z”啊,虽然查他很困难,但我还是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明初雅淡淡的勾起唇瓣,随手拿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准备听崔楚钟的下文。 “你和乔烈是旧识?” “恩,初中的时候就认识了。” “那么你应该知道乔烈幼年丧母的事情吧?” “废话,我妈差点儿嫁给他爸,这点事情我还是知道的。” “那他的父亲四年前去世的事情你知道吗?” 明初雅一愣,脸上多了几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 乔叔叔,去世了吗? 见明初雅神色幽暗,崔楚钟便连忙说出下文。 “好吧,言归正传,乔烈的外婆莫阑珊年近六旬的时候嫁给了老派克。 “但,派克那老家伙没活几年就死掉了,膝下无儿无女,派克家就落到了莫阑珊的手中,一个老太太哪有什么经营跨国公司的本事。 “所以她便把自己唯一的外孙乔烈找了回来,替她料理庞大的家业,以及资产上兆的跨国公司。 “至于乔烈,名正言顺的成为了派克家的继承人,尊贵无比,神秘无铸。 “你知道吗?姓乔的那家伙现在不仅是派克集团的总裁,还是乔氏的法人代表,两家大公司诶,富得流油,资产不可估量!” “原来如此,派克家是乔烈外婆的。” 明初雅慢悠悠的点了点头,刚刚放下的咖啡便被崔楚钟自然的拿了起来,毫不嫌弃继续喝着。 “当然,这不是最传奇的还不只如此!” “还有什么?” 明初雅环起胳膊望向崔楚钟,眼睛中多了几抹好奇。 “老派克死后,老派克的兄弟姐妹全都蹦出来要争遗产,派克集团很动荡,股票几度跌停板,乔烈接手,用了三个月重整旗鼓,还用了各种鲜为人知的手段打发了那些争遗产的‘有心人’,不得不承认,即将和你订婚的那个家伙很有本事。” 乔烈很有本事,明初雅上初中的时候就知道了。 这厮的智商极高,手腕极强,再加上老天给了他一张颠倒众生的好皮囊。 无论什么时候,乔烈都是女性追逐的风云人物。 可偏偏这家伙的身上总是带着一股子的禁欲气质,不知让多少小姑娘又想靠近又害怕靠近,几欲疯狂。 当然,明初雅也是到了现在才知道,这家伙的禁欲气质全是蒙人的。 “宝贝儿,这次是心甘情愿的嫁了?” 崔楚钟凑到了明初雅的面前,伸手将她的长发揉得蓬乱,动作亲昵至极。 “只是个土豪至极订婚典礼而已,还会有很多变故的!” 美眸轻轻一挑,带着几抹耐人寻味的弧度。 崔楚钟立刻懂了明初雅的意思,长臂一伸搭住了明初雅的肩膀。 “不要太过火哦,乔烈可不是你能随意招惹的。” 不远处一双凌厉的眸子将明初雅和另一个男人的互动尽收眼底。 乔烈垂在身侧的大手紧握成拳,带着一股子嗜血的目光扫过崔楚钟的脸。 似是下一秒就会奔过来扼住那个男人的喉咙了,敢和他的女人动手动脚,这家伙活得不耐烦了! 明初雅只听得‘砰’的一声响。 转头顺着声音望过去,射击台入口处,装饰用的盆栽碎了一地。 周遭也没有人啊,盆栽为什么会碎了呢? “嘶,初雅,你刚刚有没有觉得,背脊发凉。” 崔楚钟抓了抓头发,和明初雅一同望着入口的方向。 “脊背发凉?那是坏事做得太多了!” 明初雅轻轻的勾起唇瓣,将自己右腿优雅的搭在左腿之上。 “我有一个缓解脊背发凉的妙招,你想不想听?” “要!快说来听听!” “坏事做多了才会脊背发凉,既然如此,你做点儿好事不就完了嘛,比如,帮我一个小忙。” 明初雅故意卖关子那般的拉长了声音,一双美丽的眸子轻轻眯着,像只猫儿般餍足狡猾。 “什么忙?说来听听。” 明初雅附在崔楚钟的耳畔,然而她的惊天计划还没有说完,崔楚钟便急得跳脚。 “靠!明初雅,我警告你哦,这件事我是绝对不会帮你的,艾玛,乔烈可不是你招惹的,就算是,喂喂,你别走啊,先听我把话说完!” “瞧你兴奋的!我就当你答应了哦,我先去换衣服,我们停车场见!” 明初雅摆了摆手,抬腿就走。 “喂,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兴奋了!呀,明初雅!” 崔楚钟声嘶力竭的呐喊声在明初雅拐进私人更衣室前便听不到了。 她抿了抿唇瓣,拿了钥匙开门。 明初雅是这家野生射击场的VIP客户,私人更衣室中还配有存放护具手套的套间,可供休息的卧室,以及浴室,里面的构造和一间私人公寓差不多。 明初雅将摘下来的手套扔在桌子上,一边解着上衣的扣子一边向浴室走去。 “明初雅,你勾引我!”迎面扑过来的声音让明初雅顿时惊悚的向后退了几步。 有人?她的私人更衣室里为什么会有人? 这人竟然还是乔烈? 妈的!明初雅暗咒一声,连忙伸手去系扣子,与此同时,还不忘大声叫嚣来转移乔烈的注意力。 “你怎么会在这里?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丫竟然还敢溜门撬锁,还有没有天理和王法。” “天理和王法是由食物链顶层来决定的。” 乔烈猛地上前一步,捉住了明初雅整理衣衫的小手。 面无表情的俊脸上,依稀带着一抹薄薄的怒意。 刚刚那个男人和明初雅耳鬓厮磨的画面一直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就像是在干*柴*烈*火上撒了一瓶子汽油,越烧越旺。 这个丫头对他这么冷淡,对其他男人却那么温柔? 呵,他必须要好好管教下这个野性的丫头了。 “你抓着我干什么,放,放开……” 明初雅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回去,却不料,被乔烈箍得更紧。 浴室墙面上的冰冷瓷砖紧紧的贴着明初雅的脊背,现在的情况,又是无路可逃。 不行,她要想办法,赶快想办法。 “乔烈你先放开我啦,不要靠得这么近!你丫……唔……” 明初雅喋喋不休的惨叫声被男人的深吻猛然填满。 乔烈的大掌紧紧的箍着她的腰身,略带惩罚性质的折磨着那两片殷殷红唇。 耳畔,忽的传来了衣服被强行扯开的声音,紧接着便是扣子七零八落掉在地上的清脆声响。 是可忍孰不可忍。 孰不可忍无需再忍。 明初雅只感觉男人的舌尖不停的在自己的口腔中探索,既然他丫这么喜欢接吻,那就…… 牙齿用力,狠狠的咬了下去。 咬死你,咬死你这个死流氓!看你还敢不敢非礼我。 但是,事实证明,明初雅再次失策了。 明初雅咬乔烈舌头这一大招可是完完全全使了吃奶力气的,唇瓣间尽是血腥味。 可即使是如此,这个男人也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反而越吻越深,越吻越嚣张。 正常人被人咬了会怎么做? 就算不是立刻反咬回去,也应该是惊呼一声抽身而退吧! 为什么乔烈这厮的接吻**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这不科学啊! “唔……唔……” 明初雅挣扎得愈发激烈,而那个男人的动作也愈发霸道。 火势缭乱,整间浴室顿时蒸腾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嗜血的接吻狂魔才放开了明初雅,此时的她早就脑缺氧了。 她靠着冰冷的瓷砖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男人,似是想用一记犀利的眼刀杀死他。 明初雅固执的以为乔烈会放过自己。 但这个男人的疯狂绝对不是她能用大脑所估量出的。 气还没有喘匀,身子便被那个男人抱到洗手台上。 坐在洗手台上的明初雅已然高出来了不少,完全可以直视着乔烈的双眸。 想要将自己敞胸裂怀的衣服整理好,那个男人的却抢先一步束缚了她的双手。 休闲的格子衬衣下,女孩茭白的身体愈发诱人。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不喜欢黑色内衣。” 乔烈轻轻埋在明初雅的脖颈,贪婪的啃噬着她的锁骨。 “谁要管你喜不喜欢,快放开我,疯子,流氓,死面瘫。” “和刚刚那个男人玩得很开心,是不是已经忘记自己是一个有婚约的女人了?恩?” 乔烈闷闷的声音徘徊在明初雅的胸口,吻渐渐下移,在她的身上印刻下深深浅浅的痕迹。 “我忍你一时你得寸进尺,我退你一步你变本加厉,乔烈,你特么放开我!” 忍无可忍的明初雅终于爆了粗口,天知道她这几年来有多么乖巧的维持着大家闺秀的良好修养。 为什么一碰到乔烈这家伙就会破功呢?这不能怪她,要怪只能怪乔烈这厮太无赖! 第二十二章 你是我老婆 “乔烈我最后说一次,你放开我!” “不放!” “凭什么!?” “就凭你是我老婆。” 乔烈的回答自然并且天经地义,天知道明初雅有多么讨厌和这个面瘫男明里暗里的纠缠在一起。 是,她答应要和他订婚了,那不过是想要把扑克牌拿回来的方法之一。 订婚而已,谁说要和他结婚了! “呵,呵呵,笑话,谁是你老婆?我吗?法律上讲我们还不是。” “哦?” 乔烈慢条斯理的发出了一个语气词,连个完整的句子都算不上。 他一把推高了自己极其不喜欢的黑色胸衣,将自己喜欢的软白握在了掌间。 明初雅被乔烈这突如其来揩油吃豆腐的行为弄得浑身又痒又烫,她往后挪了挪,想要摆脱这骇人的爱抚,却不忘继续用言语分散着这个男人的注意力。 “我只是答应和你订婚而已,订婚,谁说要和你结婚了?订婚之后就一定要结婚吗?开玩笑,你以为用那个‘将土豪进行到底’的订婚仪式就能把我套牢了?呵呵……呀……乔烈,不许摸那里!” “你整个人都是我的了,还有哪里不能摸?” 男人的大掌轻轻拉过女孩穿着紧身牛仔裤的长腿,语调中多了几抹让人捉摸不透的骇人。 “有一点我要提前知会你,我这个人很洁癖,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染指,尤其是女人,懂吗?” “不懂,不懂,不懂。” 明初雅不怕死的顶嘴,势必不可能让乔烈如愿以偿。 “不懂?那我就教到你懂为止,如果再让我看到你和哪个男人纠缠在一起,后果只有一个。” 话音未落,乔烈便一拳落在了女孩身后的镜子上。 碎玻璃混杂着男人的血液噼里啪啦的掉在洗手台上,明初雅虽然无法转过头,却也知道那是何种的惨烈。 尼玛,这家伙要打她吗?呃呃呃,好恐怖。 “记得转告崔楚钟,如果他再敢和你动手动脚,这就是他的下场,至于,我家调皮的初儿,偷腥也是要受到惩罚的。” 乔烈对着明初雅勾唇一笑,一向面瘫的男人忽然间笑了怎么看怎么吓人。 此刻的乔烈就像是即将开荤前的吸血鬼,只不过他丫没有獠牙罢了。 明初雅被乔烈单手箍住完全动弹不得,只能用一分反抗,三分愤怒,六分有仇以后再报的敌对目光瞪着他。 眼前男人的眸子中似乎燃烧着熊熊的火焰,就像被人抢了老婆一样的怒气滚滚上升,不断蒸腾。 呵,原来是这厮看到她和崔楚钟说话了。 估计那碎得看不清形状的盆栽也是出自他的手。 她不过就是和崔楚钟说了几句话,他丫至于这么大怒火吗? 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染指?这家伙的占有欲也忒强大了吧。 不知道哪个悲催的女人会和这个男人携手共度下半生,结局一定很凄惨,不是被干死就是被吓死…… 哼,既然这个家伙这么猖狂,那就不能怪她了!乔烈不让她做的,她就偏要做!气死他! 明初雅嚣张的心理活动全部转换成了愤怒的目光,但是,这丝毫伤不到那个拥有金钟罩铁布衫、完全刀枪不入的男人。 乔烈一把将明初雅抗在自己的肩上,右手利落的解开她的牛仔裤扣子。 手受伤了怎么办?那完全不叫事! 干脆利落的一系列动作吓得明初雅浑身惊悚反抗激烈,她不停的对着这个男人的后背又捶又打,一双长腿胡乱的踢着。 就在她挣扎的时候,乔烈已然将她的牛仔裤褪了下来。 “乔烈,你丫到底和多少个女人纠缠过才能这么擅长脱人衣服啊,我真是,尼玛,混蛋,放开我!” 明初雅用她整个身体在反抗。 无奈从身高上,体重上,力气上,她皆不占优势。 练了四年的剑道尚且会被这个男人制服,真真不敢想象如果当初自己荒废了这些体能锻炼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她一定会被乔烈秒杀的。 如果说三分钟前明初雅还不知道乔烈对于自己的惩罚是什么,三分钟之后,她秒懂了。 这个男人太大,自己太小,完全不能匹配啊。 明初雅原本的叫骂已然变成了求饶,最后就是苦苦哀求外加呜咽…… 用口径2毫米的螺丝去拧1毫米的螺母,注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这是真理。 明初雅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乔烈从中劈开,重组,并且重组后的各个器官显然不够灵敏了。 如果这就是他口中的惩罚的话。 这个惩罚也太特么的恶毒了。 暧昧的气氛从浴室一直蔓延到休息室,明初雅毫无力气的趴在干净的白色羽被上,乌黑的发丝散落肩头,由着乔烈附在自己的身边亲吻着她的脊背。 如果她现在有那么一丁点儿力气的话,她一定会毫无顾忌的反抗,挠花那张挨千刀的脸! 可奈何现在的她心有余而力不足。 先不说反客为主狂揍乔烈,现在连自己爬起来都有困难了。 “一会儿要对崔楚钟说什么?” 乔烈略带警戒性的咬了咬明初雅的耳垂,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几抹循循善诱。 “一会儿我要对他说。” 明初雅隐隐咬紧了牙关,身体上占不了便宜、至少语言上不能吃亏。 “我会告诉崔楚钟,乔烈的面瘫禁欲全特么是装的!” 没有听到想听的答案,乔烈作势便要再次翻身压住她。 “停!我刚刚是开玩笑的,你不要这么较真嘛!” 明初雅一边讨好似的假笑着,一边向后挪了挪身体。 见明初雅这副怯生生的模样,乔烈只感觉心头的某一角柔软了不少。 他一直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认准目标便会头也不回的疯狂奔驰。 明初雅,是他认准的女人,所以无论如何,他也要把她紧紧地套在怀里。 “明天一早,我接你去试订婚戒指和礼服。” 乔烈将明初雅的身子轻轻揽在怀里,有一搭无一搭的厮磨着她晶莹嫩白的肌肤。 明初雅聪慧狡黠的眸子微微一闪,立刻点头答应。 “恩恩,好哒好哒。” “明天晚上带你去见我外婆。” 卧槽?见外婆,她可以不见吗? “咳咳,我是这么想的,不过就是个订婚典礼,用得着惊动老人家嘛,嘿嘿,你说呢?” “你不会是不敢见我外婆吧?” 乔烈四两拨千斤的道了句,明显的激将法,对于明初雅来说却格外的适用。 “不敢?有毛线可不敢的!见就见,什么时候见?明天晚上对吧?!我还怕你不成!” 明初雅猛地坐起身,干净的羽被从她晶莹背脊轻轻滑了下去。 乔烈深邃的眸低似是被眼前这绝美的景色迷惑了,他刚想要伸出手,明初雅却像小耗子一样一溜烟的逃进了浴室。 躺在床上的男人枕着自己的一只胳膊,慢条斯理的看了看自己受伤了的右手。 如果这点儿威胁能起到震慑明初雅的作用那就皆大欢喜了。 只希望这个丫头不会再生出什么幺蛾子来。 明初雅将自己打点好来到车库的时候,崔楚钟已然要睡着了。 这个死丫头让他等着,却不知道这一等就是这么长的时间。 尼玛,足足三个小时,他洗三十个澡也洗完了。 明初雅猛地拉开车门,坐上去,又砰的一声将车门甩上。 一双狡黠聪慧的眸子完全被愤怒的篝火填满,越烧越旺。 “哎呦我的宝贝,谁惹着你了啊!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没事!被狗咬了!” “嘿嘿,被狗咬了?哪只狗呀?我们初雅的事就是我的事,说,哪只欺负你了?告诉我,哥哥这就帮你去报仇。” 听到崔楚钟这么一说,一直脸色难看的明初雅竟然慢悠悠的勾起了唇瓣。 “这可是你说的哦,要帮我报仇?ok,就这么说定了!请Z先生不要反悔哦。” 飘散着餐点香味与浓厚红酒气息的餐桌上,尽是一派的精致典雅。 从餐盘、刀叉到酒杯、碗碟,无一不是精挑细选。 明初雅面无表情的坐在桌边,有一搭无一搭的用叉子摆弄着自己面前的小番茄,一双美丽的眸子压根不想分给对面的乔烈一眼。 今天是明初雅的父亲何定山邀请乔烈来家中用晚餐的日子,也算是他们订婚前乔烈来何家吃的第一顿饭。 按照何定山的话来讲,这是一顿具有代表性意义的晚餐,是一顿脱离低级趣味的晚餐,是一顿有利于派克家与何家交流的晚餐。 然而对于明初雅来讲,这是一顿无聊到不能再无聊的晚餐。 与其在这里听何定山和乔烈说些没头没脑、假的掉渣的废话,还不如和崔楚钟一起去剑道馆来得有意思呢。 “烈你是知道的,初雅还有个双胞胎姐姐,她的身体不太好长居美国,本来今天晚上要接她过来和你一起吃顿饭的,可却还是耽搁了。 “等到你们订婚那天,你就能见到了。两个丫头明明长得一模一样,可就是能一眼认出来哪个才是初雅!” 听到何定山这么说,明初雅一直低垂着的眸子竟然微微掀了起来,带着一股子寻常人无法理解的鄙夷扫向了坐在正位上的自家父亲。 话,说得还真是好听。 什么叫身体不好,长居美国。 美国那个地方是能长居的吗?无非是被何定山监禁起来罢了。 第二十三章 争吵 自家可怜的姐姐喜欢了不该喜欢的人,便是如此的下场。 至于她,身为何定山壮大自身实力的棋子,就算事情做得再出格也不会落得监禁这么可悲的下场。 乔烈自然捕捉到了明初雅这一抹不屑以及厌恶的小表情。 看起来是对自家父亲这句类似寒暄的话有着诸多的不满。 但,不满只是一方面,真正让明初雅恶心并且不屑的,完全是何定山这个人罢了。 “烈啊,现在你也要和初雅订婚了,你也不是外人。有一件事我想了很长时间了,打算最近就办了。 “初雅一直姓明,那是跟她妈妈的姓,我打算借着这个机会,给她改了名字,毕竟是我何家的女儿,叫何初雅更加符合情理,名正言顺。” 何定山状似体贴至极,宠溺至极的道。 可这话音儿还没落定,明初雅手中的叉子便‘砰’的一声。 被砸在了桌子上。 牛排上淋着的黑椒汁随着这重重的一击溅到了精致的桌布上。 就像在一瞬间,打破了这表面的平和与安然,再也无法继续佯装下去。 “我在进这个门之前就已经和你说过了,我特么这辈子都不会改名字!我是明华兰的女儿明初雅,以前是,以后是,永远是,何先生忘记了?” 明初雅清清楚楚的一声反问,眸子一抬,却尽是鄙夷。 见过说话不算话的,见过装傻充愣的,却从没见过自家父亲这样能将‘揣着明白装糊涂’这几个字发挥到如此淋漓尽致的。 被明初雅这么一呛,何定山似是也挂不住脸了。 一双厉眸瞪向自己女儿美丽至极的脸,恼怒异常。 “你是我的女儿,跟我的姓天经地义!” 明初雅还要出声去顶,却不料一直不发一言的乔烈猛地开口了。 他优雅至极的放下了膝上的餐巾,对着明初雅一勾唇瓣, “名字就不用改了吧,反正结婚后她也该冠上我的姓!我吃饱了,初雅,要不要带我去参观下你的房间?” 话音落,何定山顿时哑口无言了。 既然连乔烈都那么说,那么他也没法反驳了。 明初雅当然没有兴致带乔烈参观房间! 只不过接着乔烈的茬儿才能迅速脱身罢了。 手中的餐巾啪的一声被扔在了桌子上,她悠悠的抬起眼睫看了眼自己对面的男人,忽的调皮一笑。 “好啊,跟我上楼吧。” 好啊,跟我上楼吧! 不得不承认,在乔烈听到明初雅说了这几个字的时候,他有这么几许的震惊。 在他的记忆中,明初雅这个丫头是领地性极强的! 她最讨厌自己的固有领土被其他人入侵。 以前在A市念书的时候,乔烈便从来没有进过明初雅的房间。 每每想要进去一探究竟的时候,这个丫头总会像小野猫一般疯狂的挥舞着自己的利爪。 木有错。 明初雅是很讨厌别人进自己的房间。 但眼下,她不能继续和何定山起争执。 还是金蝉脱壳为好。 看到乔烈和明初雅一起从餐厅离开,正在客厅打扫的小女佣连忙放下手中的抹布,恭恭敬敬的问好。 “二小姐好,姑爷好!” 姑姑姑姑爷?! 听到小女佣脆生生的问好,明初雅竟然下意识的一个踉跄。 她叫乔烈姑爷? 明摆着的,这肯定是何定山的主意。 呵,就这么急不可耐的想要把她卖了? 好吧,既然如此,她就随了他们的心愿。 乔烈一双深邃的眼睛如汪洋那般,视线似是烙印在明初雅的脸上,看着她那狡黠的表情便知道这个诡计多端的小丫头又在谋划着什么事情…… “听说你有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姐姐?” 乔烈轻轻的问,和明初雅并肩向前走。 “我有个双胞胎姐姐不行吗?犯法吗?” 明初雅不耐烦的反问。 室内电梯叮的一声停下,乔烈跟在明初雅的身后一同走进去。 在电梯门被合上的瞬间,那个男人猛地上前一步,长臂一伸,将明初雅纤细的身子揽进了怀里。 “你有个双胞胎姐姐的事情当然不犯法,只不过,我本能的提醒一下亲爱的明初雅小姐。” 乔烈的手指轻轻的划过明初雅白嫩细腻的脸颊,俯身,浮在她的耳畔低喃着。 “如果你妄图在订婚典礼那天让你的姐姐来代替,自己逃跑的话。” 乔烈的话还没有说完,明初雅便朗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笑掉我的大牙了!你以为我会让我姐姐替我订婚,我自己逃跑?这招数太low了!放心吧,本姑娘可没有那么傻!” 随着电梯在三楼停稳,明初雅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开了乔烈抵着自己的结实胸膛。 “派克少爷放一百个心好了!订婚典礼那天我会安安静静的,乖乖巧巧的,老老实实的待在你的视线范围内,只要你遵守约定,把扑克牌还给我,这场订婚仪式会在极其温馨祥和的氛围下结束的!” 见明初雅这么说,乔烈的眉头也渐渐舒展了些。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这个丫头不可能那么老实。 难道真的是他想多了? 这是乔烈第一次走进明初雅的房间。 他甚至有一股子错觉,这真的是明初雅的房间吗?不是何定山的房间? 从进门开始,他便没有看到一丝柔和的颜色,窗帘是深蓝色,床单亦是与窗帘同款的深蓝,整间屋子没有一丝多余的摆设,也没有一丝与女孩子的温柔有关的粉红。 一切的一切,简单干净,就像随时都会收拾行礼离开的客房那般。 进了明初雅房间后,乔烈便像是巡视着自己领地的帝王那般,优雅的解开了两颗西装纽扣,作势就要脱去西装外套! 明初雅这一扭头,看到的就是乔烈脱衣服的动作。 妈的,这个家伙怎么又脱衣服! 明初雅被吓得猛退了两步,怒吼。 “停!你丫脱衣服干嘛!?一进别人的房间就脱衣服,太没礼貌了!” 乔烈只是有些热了而已,并没有其他不良的想法。 看着明初雅被他脱衣服的动作吓到的小模样,乔烈的唇边也多了几抹挑逗般的笑容。 “本来只是因为热了,想要脱件外套罢了,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突然间想做点儿其他的事了!” 乔烈随手扯了扯领带,眯着深邃的眼眸一步步向着明初雅走来。 明初雅只感觉自己的心脏随着乔烈的靠近,正在按照非常不规律的节奏跳动着。 砰砰砰,几乎要蹦出喉咙了。 乔烈笑眯眯的看着明初雅腾地红起来的脸颊,顿时更想逗她了。 他环着胳膊优雅的扫视着明初雅这房间中的摆设,渐渐拉长声音。 “让我看看,你这屋子哪里更适合咱们两个鱼水之欢。嘶,桌子上怎么样?就像那天在赌场,高度正好契合!” 那天在赌场? 被乔烈这么一说,明初雅的脸色更红了。 眼前尽是那天在赌场的贵宾室里,她被乔烈这家伙狠狠压住的画面。 “你满脑子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死种马,臭面瘫!我警告你哦,这可是我的地盘,你不许乱来!” “乱来?我有吗?你是我老婆,和自己老婆欢好是天经地义的!” “你不要偷换概念好不好!我只是和你订婚!谁说要和你结婚了!” 乔烈每往前走一步,明初雅便会往后退一步,直到她的身子重重的磕到梳妆台上,再也没有地方能退。 “乔烈我警告你哦,你不许再过来了!你要是再靠近,我就……” 明初雅猛地拉开抽屉随手抓了个唇膏出来,“你丫要是再敢靠近我,我就立刻吞唇膏自尽!” “吞唇膏自尽?你的口味好重啊!” 乔烈的眉头一挑,被明初雅这副胆战心惊又调皮的小模样逗得扬高了嘴角。 好像这么多年来,他从没有如此开怀的笑起来过,自从捉住这只小野猫,他的心情便是一派大好。 男人的长腿从明初雅的身边轻轻掠过,在女孩惊悚讶异的目光下,喧宾夺主的往床上一坐,潇洒的躺倒,长腿优雅的从床沿垂下,踩着地板。 明初雅愣住了,这个家伙在做什么?他为毛线要躺在她的床上?啊啊啊,要疯了! “我警告你乔烈,不要净做些我看不懂的事情!” 明初雅随手打开了唇膏盖子,蹭了蹭自己早就干燥得不像话的唇瓣。 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她每次看到乔烈的时候,脑子就会浮现一大堆十八禁的画面,然后便感觉喉咙发紧,口干舌燥! “乔烈!我后悔了,让你进我的房间就是引狼入室!你赶快给我起来,拿着你的衣服,出门左转,再见!” 就在明初雅又局促又窘迫,对于乔烈入侵自己领地的行为非常不满的时候。 躺在床上的男人似是悠悠的叹了口气,那长长的一声‘哎’就像是明初雅做了什么让他不痛快的事情,整个人都不好了。 良久,乔烈才如同千树万树梨花开那般的掀起唇瓣,飘飘悠悠的道了句。 “你的床不如你的人好睡,床太硬,还是你软!” 乔烈的话音落,明初雅只感觉脑有那么一瞬间的发麻。 然后就是轰隆一声。 好像有什么东西和乔烈的节操一同碎裂了! 明初雅无语的站在床边,俯视着躺在她床上的男人。 “你是乔烈吗?你不会是某只妖怪变的吧?” “为什么那么问?” 乔烈睁开眼睛,枕着自己结实的小臂,唇瓣微微一勾,附赠一个迷离勾魂的淡笑。 “大胆孽畜不要再装了!我已经识破你了!乔烈是个死面瘫,压根没有那么多表情!” 第二十四章 不喜欢吃柠檬 “这种问题不要问我,我是不是乔烈,你自己过来尝尝不就可以了吗?” 男人的话音未落,便伸出手臂捉住了明初雅的柔荑,猛地一拉。 “啊!”明初雅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前倒了过去。 伴随着一声低呼,乔烈的双臂已然将女孩的身体牢牢桎梏在怀中了。 他猛地压住了明初雅的唇瓣,柔软甜蜜的触感顿时盈满了自己的口腔,召唤着他潜藏在心底最隐秘的那一丝悸动般的情愫。 明初雅只感觉自己的脑袋似是因为乔烈的这个吻而变得麻麻的。 他的动作迅猛有力,自己还没有察觉过来便已经倒在了他的怀里。 霸道疯狂的吮吸似是夺去了明初雅全部的呼吸。 她用力的推拒着那个男人的胸口,却被乔烈的长臂狠狠的拦住、愈发用力! 这个疯子!谁家认人是用尝的? 好吧,既然你敢偷袭我,那就不要怪我不仁不义! 明初雅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抬起长腿,迅猛的向着乔烈小腹顶过去! 死种马,让你随时随地耍流氓,如果老娘这一下灭了你的万子千孙那绝对是你自找的! 明初雅的格斗精准率虽然不及男人,可一向也是女人中的翘楚,就连崔楚钟都是她的手下败将! 但!为什么遇到了乔烈之后,自己总会处处吃瘪呢?! 先是赌二十一点输给了他,现在这又是…… 明初雅猛地抬起的双腿,被乔烈借力使力的捏住,纤细的小腿盈盈一握,被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抬,勾到了自己的腰上。 一秒钟内,两个人的位置迅速发生了变化。 乔烈半压着身下的女人,明初雅这个飞蛾扑火的行为似是根本没有影响到他继续吻下去的**。 唇瓣间像是拥有某种磁力,无论明初雅怎么挣扎,却还是躲不开乔烈这个暴戾恣睢的深吻…… 乔烈,我要杀了你! 明初雅咿咿呀呀的低吼声似是融化在乔烈的唇瓣间,她的手猛地摸到了枕头底下。 咦?她的枪呢? 她的枪怎么找不到了? 明初雅一边推拒着乔烈的深吻,一边伸着胳膊在枕头下面左左右右的探索着。 不对啊,她的枪肿么不见了?! 被女佣收走了吗?不可能的啊! “是在找这个吗?” 乔烈猛地离开了明初雅的唇瓣,邪魅至极的睨着正在怒气冲冲瞪着自己的女孩。 手中的左轮手枪转了转,一派的潇洒自如。 “你偷我的枪做什么?!快还给我!” 明初雅冷着脸色怒吼。 这个男人什么时候把她的枪拿走的?为什么她压根没有察觉到啊。 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乔烈深吸一口气,猛地翻身坐起。 明初雅只感觉身上的重量一下子失踪!顿时豁然开朗! 还好还好,今天乔烈并没有兽性大发把她给吃了! 明初雅揉了揉自己发疼的肩膀,迅猛的翻身坐起,三秒内逃到了沙发上。 “以后不要用柠檬口味的唇膏!” 乔烈随手把玩着明初雅的手枪,看了看口径,又拨了拨上面的左轮,态度一派潇洒自如。 “凭什么!我用什么唇膏要你管!” 明初雅不客气的反驳,这个男人真是个疯子,连她用什么唇膏都要管! “我不喜欢吃柠檬,所以,以后不要用柠檬味的唇膏!” 乔烈一抬眼,悠悠扫过明初雅被他虐得殷红的唇瓣,暧昧至极。 被乔烈这么一挑逗,明初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了! 特么的,这个男人竟敢把她的嘴唇当做食物?! 好吧,现在不能发作没有关系,我再忍你两天,两天后看姐姐我的重磅一击。 哼! 明初雅和乔烈的订婚典礼在万众期待的日子中拉开了序幕。 派克集团与澳门帝国赌场的姻缘结合,郎才女貌至尊级的般配。 让众多豪门子弟不惜下重金只为一睹芳容的明初雅今天要和派克家继承人订婚了! 让众多名门闺秀恨不得脱光了色*诱的派克家继承人乔烈今天要迎娶帝国赌场的二女儿了。 这是让很多男人心碎,很多女人流泪的豪门联姻!也是各大媒体记者纷纷想要报道的盛况空前。 但,这场豪门与豪门结合的订婚典礼并不允许媒体记者进场。 明初雅和乔烈本就是从不在新闻上公开长相的神秘级人物,所有到场的宾客必须要经过三层身份验证,多重手续盘查,门禁之严,让寻常人无法想象。 明初雅今天特意起了个大早,心情好得不能用言语来形容了。 哈哈哈哈,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摆脱乔烈这个家伙了! 用不了多久她的扑克牌就可以重回自己的怀抱了! 当然,用不了多久,她就能杀回A市替妈妈报仇了! 想到这里,明初雅便垂着眼睫轻轻的笑了起来。 现在的心情岂是一个爽字能够形容的! 看到明初雅笑了,坐在一边的崔楚钟无奈的摇了摇头。 哎,乔烈真可怜,马上就要被明初雅恶整竟然还会乐在其中! 刚刚他到会场中溜达了一圈,乔烈正高贵冷艳的游走在宾客之间,春风满面,喜气盎然! 他难道不知道明初雅会如此欣然的答应订婚,这其中一定有诈吗? 此刻,五个造型师正围在明初雅的周遭,有的在帮她补妆,有的在帮她弄头发,还有的在帮她描画着精致的指甲。 崔楚钟透过镜子望着眼前女孩细腻美艳的容貌。 如同一枚精致玉器般的脸颊上,那双眸子水汪汪的、无辜又惹人怜爱。 怪不得会有那么多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怪不得那么多的男人为了见她一面大下血本! 但如果被明初雅这美丽的外表迷惑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在她精致的皮囊下,她还藏着一颗女汉子一般的心,还有那让男人都望而生畏的功夫以及智慧! 不得不承认,在乔烈听到明初雅的大计划的时候,自己的神智也有些不正常了! 这丫头非要这么腹黑吗? 这丫头非要这么的惊天地泣鬼神吗? 哎……崔楚钟重重的一叹气,似是在替乔烈做最后的哀悼。 如果有什么意外发生,愿乔烈务必放过他这个炮灰啊! “二小姐,您看看这个妆容还算满意吗?” 化妆师微微侧开身子,让明初雅看到镜子中的自己。 脸色艳若桃花,妆容精致宜人,唇瓣嫣红,尽是多情。 “很好,辛苦你了。” 明初雅淡淡一笑,举手投足间完全没有大家闺秀的狂傲,反倒是让人舒服的亲近自然。 造型师们的工作全部完成,微微躬身离开了新娘休息室。 偌大的套间中,顿时只剩下崔楚钟和明初雅两个人了。 “我让你帮我准备的东西都弄好了吗?” 明初雅微微一勾唇瓣,望向站在自己身边的崔楚钟。 只见那个妖娆多姿的男人对着他点了点头。 “都准备好了!帮你存在机场了,柜子号305,密码是你的三围!” “靠!你可以再猥琐点儿嘛!用三围当密码,你好变态啊!” “明初雅你还好意思说我变态,咱们两个到底谁更变态一点儿?!” 崔楚钟哀怨的怒吼,似是再没有语言能表达自己此刻的心境了。 那是天雷勾地火,徒留囧囧有神啊! “嘿嘿,你乖一点啦,咱们姐妹二人用得着分出高下来吗?啊哈哈哈!” 明初雅淡笑着站起身,本就高挑的身材又踩上了10厘米的高跟鞋,足以与178公分的崔楚钟比肩。 明初雅的胳膊一勾,顿时哥俩好那般的看着身边的男人。 “嘿嘿,到时候一定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哦,不要自行发挥!等到我功成身退,一定会好好报答您的,Z先生!” 明初雅甜甜的笑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崔楚钟冷冷的一哼,还是七个不愿意八个不舒服的姿态! 不过也没有办法,谁让他有把柄被明初雅捉住了呢! 见崔楚钟迟迟不回答,明初雅便猛地收了收小臂,箍住那个男人的脖子用作威胁。 “啊啊啊,我知道了,明初雅你先放开我,我要被勒死了!” 最后崔楚钟还是迫于明初雅的淫威听话又认命的出去了解地形去了。 崔楚钟离开后,新娘休息室中变多了几抹安静。 在明初雅点头同意和乔烈订婚之后,何定山便把护照还给她了。 如果盘点一下自家父亲这四年来做的最没有智商的事情,此事便是第一名! 就在明初雅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发呆的时候,身后已然多了一道玉树临风般的身影。 镜子中的乔烈穿着一身黑色西装,高级定制的贴身剪裁将他那高俊挺拔的身影映衬得格外伟岸。 乔烈的脸上似是多了一抹淡淡笑。 这抹笑意竟然让明初雅有些目眩。 不是那种遥不可及又权威的虚假笑容,似是在发自内心的笑。 乔烈的长臂轻轻环住了明初雅的身子。 男人的俊帅爽朗与女人的曼妙多情相得益彰的交织在一起。 “我的初儿很乖。” 他轻轻的吻了吻明初雅的脸颊,将下巴放在了女孩的头顶。 这是最妙哉的身高差,也是最登对的璧人。 明初雅并没有躲避乔烈的亲吻,反而淡笑着从镜子中望着那个男人的双眸。 “十分钟后订婚典礼就要开始了,我想逃也没法逃,所以,扑克牌该还给我了吧。” 明初雅轻轻转过身子,柔白的双臂环住了乔烈的脖颈。 她对着乔烈灿然一笑,眼底尽是柔和。 第二十五章 逃无可逃 明初雅说得没错,十分钟后订婚典礼就要开始了,她压根没有办法再逃,因为她压根就逃不了。 明初雅会如此听话的订婚,其实乔烈一直都是提心吊胆。 保全工作做得极佳,生怕她半路逃跑。 不过现在,他似是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毕竟这十分钟,他会留在这里陪着这个丫头,十分钟后两个人一起进入礼堂,她完全没有机会了。 乔烈从西装的口袋中拿出了明初雅的秘密武器放在了她的掌心,揽着她的细腰拥入怀中。 扑克牌到手,明初雅顿时安心了不少。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十分钟很快便过去了,伴随着悠扬如水的音乐,以及迷蒙梦幻的追光。 明初雅挽着乔烈的胳膊进入了会场。 今天来参加订婚典礼的宾客大部分都是何定山请来的。 乔烈订婚,就算他不开口邀请自然会有人排着队想尽办法的钻进来,有多少人想借着这个机会多认识几个商业翘楚,多达成些合作计划。 人群中,怀着真心来参加这个订婚典礼的,似乎没有。 因为场面浩大又嘈杂,乔烈并没有让他的外婆到场,订婚毕竟还不是最正式的场合。 等到结婚典礼的时候,没了这些乱七八糟生意伙伴的时候,他会隆重的邀请外婆。 明初雅自然也没有让她的姐姐到场,姐姐的身体一向不好,她非常害怕后面发生的事情吓到她纯良至极的老姐。 订婚典礼在众人的掌声中拉开了序幕,何定山坐在人群中看着自家女儿美丽的倩影骄傲的淡笑着。 把明初雅接回来这步棋真是走得太对了!现在果然钓到了大鱼! 在女宾们或是羡慕或是嫉妒的目光中,乔烈将订婚戒指戴在了明初雅左手的中指上。 在男宾们或是羡慕或是嫉妒的目光中,明初雅轻轻拥住了乔烈的脖子凑上了自己热烈的红唇。 最后一个仪式便是饮尽订婚酒,只有将订婚酒喝下去才算是礼成,二人正式定下婚约。 在众人的注目下,明初雅慢条斯理的摇了摇手中的红酒杯,唇瓣轻轻凑到杯口。 就在这个时候,礼堂的大门便被人猛地推开了。 “且慢!你们不能订婚!” 礼堂的入口处,一个带着墨镜的纤瘦男人猛地大喝了一声。 见到崔楚钟按照计划露面,明初雅的唇角似是舒坦的勾了勾。 只不过碍于在场的宾客太多,一闪而过的得意之后,便是佯装出来的手足无措。 在场的宾客均是哗然,皆是窃窃私语,低声议论。 这个男人分明是来抢婚的嘛! 也对,像明初雅这样花名在外的女人肯定会有几个对她余情未了的男人。 会突然出现在会场中捣乱的也算是情理之中。 来参加订婚宴的宾客非富即贵,看着这个男人的着装也知道,他不是个等闲之辈。 何定山脸色一僵,跟着便对在场会场边的保镖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拦下那个捣乱的人。 崔楚钟又岂是吃素的。 他不动声色的几个挣扎,将拦住他的保镖一个个打倒。 披荆斩棘那般的向着典礼的正台前走来。 乔烈早就认出那个带着墨镜冲过来的男人是传说中的情报专家‘Z’先生崔楚钟。 视线悠然的扫过明初雅的脸颊,将她那抹得意洋洋的戏谑尽收眼底。 虽然没猜到明初雅会让崔楚钟来抢亲,但会场上的变故他也算是提前预感到了。 乔烈淡笑着将明初雅的身子搂紧,浮在明初雅的耳边低低的道了句。 “我倒要看看崔楚钟有什么本事把你抢走。” 被乔烈这么一威胁,明初雅立刻进入了状态。 哈哈哈,愚蠢的地球人,你以为这是抢亲?抢你妹啊! 明初雅的手指一松,玻璃杯便掉在了地上,顿时变成了碎片以及一汪红色的酒液。 此时乔烈已然在众人的哗然中冲到了典礼台前。 他仰头望着眼前的一双男女,声嘶力竭的大喝。 “你这个小三!你为什么要抢走我的爱人!” 手指这么一伸,就像是受到了极致的伤害那般。 底下的窃窃私语声似是更加嘹亮了,嗡嗡的如同苍蝇过境。 “乔烈抢了人家女朋友吗?” “这派克家财大势大,抢个女人还叫事儿?” “不过,你们快看,准新娘委屈的都要哭出来了,她不会跟着这个男人一同逃跑吧?” “就算逃跑了也会被乔烈捉回来的,人家可是派克集团的老板呢,什么手段都能用得出来。” 在众人皆以为这个突然间冲进来的男人是来抢新娘子的时候。 崔楚钟猛地走上了典礼台,一把拥住了面无表情的乔烈,微微捏起的兰花指拂过那个男人的俊脸,掐着那颤抖羸弱的小声音。 “亲爱的,你忘记我们的誓言了吗?我说过的,不管别人怎么看,我都会陪你到老,陪你到死!我答应过你的,要做你一辈子的天使,你竟然忘记了吗?不要娶这个女人!不要啊!” 乔烈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愣了。 就在他想要把缠着自己的崔楚钟推开的时候,那个男人却猛地扑了过来,唇瓣自然的贴上了他的……嘴唇。 深情拥吻的画面,真是太特么的刺激了! 看到这样在自己预料中的画面,明初雅颤抖着双手掩住了自己的唇瓣,她的肩膀似是因为抽噎和震惊而不停的瑟瑟发抖。 一抹纤细的身子似是随时都要倒下那般。 “原来,原来,原来我才是那个第三者!” 明初雅颤抖着唇瓣猛地后退了几步,语气十分的悲伤。 “乔烈,我会成全你们的!” 她的眼眶中凝聚着厚重的晶莹,就像是委屈到不能再委屈那般。 头纱,被明初雅重重的摘下来扔在地上。 她提起裙摆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向会场外面跑。 “初雅!” 何定山低低一喝跟着明初雅一同跑了出去。 然后在场的宾客们便迅速的搞清了这其中的各种人物关系。 怪不得,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十全十美的爱情啊。 着看着登对的一男一女,艾玛,原来派克家的继承人是个同性恋啊! 众目睽睽之下,新娘子落荒而逃。 不知是因为知晓了自己的未婚夫是个同性恋的事实而大受打击,还是因为当众出丑真的太过丢人现眼。 另一边,按照明初雅的要求,做戏做全套,崔楚钟必须要和乔烈亲上十五秒才能完成任务。 唇瓣贴在一起的瞬间,乔烈便开始挣扎。 奈何崔楚钟像是铁了心那般,转过身挡住乔烈,即使那个男人的拳头重重的招呼到自己的身上也不动摇分毫。 去他妹的十五秒!他 再不放开乔烈会被活活打死的好不好! 底下已经由原来的哗然声渐渐变成了喝彩声。 好吧,不得不承认豪门中也是有腐女和腐男的! 看热闹的行为崔楚钟能理解,但是这喝倒彩的行为是几个意思! 没过几秒,崔楚钟便再也忍受不了乔烈的拳头,身体被推开的同时,他清楚的看到了那个男人唇边浮现出的那一抹笑容。 乔烈的视线追随着明初雅的背影一同到了会场的大门。 然后,那抹笑容更加深刻了! 明初雅!好样的! 乔烈不得不承认,他防了明初雅逃跑,却万万没想到她会出了这么一个损招来整他。 这丫头不愧是他选中的女人,果然聪慧! 站在乔烈对面的崔楚钟似乎是被他这抹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吓呆了,明明是在笑,可为什么他会如此的脊背发凉毛骨悚然呢? 崔楚钟在心头默念!明初雅你快跑!这个家伙太恐怖了! “大名鼎鼎的Z先生应该能联系得到我那个逃跑了的小妻子吧?” 乔烈忽然将视线调转,定在了崔楚钟戴着墨镜的双眸上。 这恐怖的气场,这让人心惊肉跳的语气。 几乎是下意识的,崔楚钟点了点头。 艾玛,他只是个搞情报的,不是搞谍战的,大哥你能不能不要吓我啊! 见崔楚钟点头,乔烈面无表情的用手背蹭了蹭被他玷污过的唇瓣,一字一句,尽是狠厉和霸道。 “那么请Z先生转告我的初儿,一周后见!” “乔烈,你你你你你……” 崔楚钟颤颤巍巍的抖了抖,按照明初雅的指令,他应该狠辣的威胁乔烈的,只不过看着他。 艾玛,威胁的话完全说不出来了,最后只变成了一句弱弱的。 “你需要情报的话随时找我!” 在众宾客火辣辣的目光中,乔烈抬头挺胸、高傲异常的离开了会场,丝毫没有因为刚刚发生的事情有一丝一毫的慌张和失落。 他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商界帝王,不会因为这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影响情绪。 徒留崔楚钟一个人,又尴尬又无语的愣在了台前,还好,他戴墨镜了,否则就真要糗大发了。 这场婚礼闹剧皆是明初雅策划的,何定山压根不知情,当然,乔烈也并不打算戳破。 何定山甚至以为自己闺女当真受了多大的委屈,跑出了会场后便立刻进了女卫生间,肯定是在颤颤巍巍的抹眼泪呢! 何定山带着一票保镖在女卫生间门口不停的拍着门,一边拍一边安慰。 “初雅啊,你别这样,你先出来,和爸爸说说话好吗?” 何定山老泪纵横,一副与女儿共荣辱的模样。 原来乔烈这个家伙能折能弯、男女通吃,真是太恶心了。 怪不得他会那么主动的娶了初雅! 何定山明明有满腹的牢骚,可是在看到乔烈那个家伙走过来的时候竟然还不能发泄。 毕竟,派克家的权势在那儿摆着呢!他得罪不起乔烈。 看到何定山在那儿眼巴巴的拍着厕所门。 乔烈便知道明初雅那个丫头已经从卫生间溜走了,又是尿遁这个大招! 好丫头,够犀利! 既然你想逃,那就逃吧,等着我去找你! 第二十六章 来到A市 “女士们、先生们,飞机已经降落在A市国际机场,室外温度二十摄氏度,感谢您选择澳门航空公司班机,下次旅途我们再会!” 伴随着乘务长清脆愉悦的声音,明初雅拿出墨镜挂在了自己的鼻梁上。 A市,她终于回来了。 机场大厅,一道引人注目的身影踏过众人的视线款款前行。 黑色风衣勾勒着明初雅玲珑有致的身姿,明明只是简单的裤装和高跟鞋,一穿到这个女人的身上便成了让人无法模仿的时尚。 墨镜遮盖住她的大半张脸,可那诱人的唇瓣却已然泄露了主人的美丽。 明初雅并没有带什么行李。 时间紧迫,她逃跑得也比较匆忙,除了随身的挎包,便再无其他了。 她步履轻松的走出了机场大厅,凉爽舒适的清风便立刻扑到了脸颊,夹杂着一股子甜甜的味道,骚动着明初雅的神经。 重重的舒了口气,似是细细掠过了故乡的味道。 “二小姐!属下来晚了。” 一道低沉性感的声音从自己的身边响起。 明初雅微微转身,便看到了高大挺拔的金涵彬。 他的脸上也带着一副墨镜,唇角微勾,透着几抹让人冷魅的淡笑。 见明初雅向他奔来,金涵彬便立刻摘掉墨镜,迎了上去。 “好久不见了!师傅!” 明初雅乖巧十足的道了句,掩盖不住看到熟人后的调皮和狡猾。 金涵彬曾经是何定山手下的头号杀手,是明初雅到了澳门后何定山派给她的第一位保镖,也是明初雅的启蒙老师。 她亲手射的第一支剑,她亲自开的第一把枪,她的剑道、武术包括暗器扑克牌皆是金涵彬手把手教的。 当然,金涵彬自然有做老师的资本。 格斗精准率达百分之九十七,精通五国语言,跆拳道黑带,武术九段,取人性命于眨眼之间,更是黑道上赫赫有名的杀手! 最重要的是,如此厉害的男人竟然还是个优雅冷魅的大帅哥! 他如师如父,教了明初雅很多,帮她搭了无数的人脉,就连崔楚钟那个烧包的男人,也是明初雅通过金涵彬认识的。 只不过现在的金涵彬已经被何定山踢出帝国集团的杀手团队了。 理由无他,只是因为这个高大俊帅的男人与明初雅的双胞胎姐姐何瑾萱相恋了! 对于何定山来说,一只走狗胆敢觊觎自己高贵的大女儿,这就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如果只是金涵彬一人动心那倒还好,可偏偏何瑾萱也动心了。 两个人不知死活的私奔了无数次,但因为何瑾萱从小患有肾炎,病情反反复复,每次跑不了多远都会被何定山捉回来。 然后,何瑾萱便拖着体弱多病的身子被何定山囚禁在美国了,金涵彬也被赶出了帝国集团。 每次看到金涵彬,明初雅都会燃起一抹淡淡的忧桑。 他和自家姐姐的爱情故事那可是她亲眼所见的。 当然,她也帮了他们不少忙。明初雅帮着金涵彬和何瑾萱私奔了无数次,但每一次万事俱备的逃亡,都会情理之中的被逮捕。 明初雅一直觉得何定山就是那个扼杀他们二人纯洁爱情的魔鬼,自己才是那个帮助他们在一起的小天使。 如果不是因为何瑾萱的病情反复总是要到医院去洗肾,他们两个早就在明初雅的帮助下跑到天涯海角去了! 但,万事无绝对嘛!哈哈! 一向以热心、爱心、宽大为怀著称的明初雅打算继续对金涵彬施以援手。 当然,金涵彬也打算身体力行的报答明初。 毕竟,她一个女孩子,没有人帮忙时很难除掉敌人申泰的! 他会在A市辅助明初雅,直到她彻底灭了仇人。 金涵彬早就来到A市等待明初雅了。 只等她成功的拿到护照和身份证,从家中溜出来。 没想到,一向聪慧狡黠的明初雅果然没有让她失望,金涵彬刚到A市五天,明初雅便金蝉脱壳般的逃过来了! 虽然,她用的方法,重口味了些。 金涵彬的车子平稳的行驶在高速公路上,明初雅便趴在副驾驶的窗子边,由着微风撩起她的长发。 “你姐……” 金涵彬这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明初雅便立刻会意,开始喋喋不休的解释着自家姐姐的近况。 “我姐让我转告你,虽然她的身体时好时坏,但是那颗爱你的心一直没有变过!” 明初雅用自己的嘴说出了这句话,便感觉毛骨悚然,浑身颤抖。 艾玛,好肉麻! 果然这样的话只有她家姐姐说得出来! 明初雅无奈的转头看了看金涵彬低落的脸色,连忙清了清喉咙,准备安慰他。 “金涵彬,你说我姐姐身体不好是不是因为名字起得太悲催的缘故。农村不是都说嘛,孩子的名字要起得俗气才好养活,如果给我姐不叫何瑾萱,而是叫何大妞,她的身体会不会就好了啊?” 何大妞! 好恶俗的名字啊。 不过这个恶俗的名字还是成功的愉悦了金涵彬,果然在他听到‘何大妞’这三个字后,一直僵硬的嘴角竟然扬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 “你放心啦,如果我姐真的有什么事,我的肾还可以救她!割下来一半就可以了嘛!” 金涵彬没有多言,只是淡淡的笑着。 两个人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话,猛然间,车子已经开进市区了。 A市的正中心,便是这个城市经济繁荣的顶峰。 最高的那栋建筑是乔氏集团。 乔烈父亲的公司,现在也归到了乔烈那个面瘫男的名下。 然而乔氏旁边那栋比乔氏稍逊几分的建筑便是五洲集团,明初雅的杀母仇人申泰的地盘。 “等一下!停车!” 明初雅猛地出声低吼了一句,金涵彬便立刻踩下了刹车。 车子的紧急制动性能极好,三秒过后便挺得稳稳当当了。 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五洲集团的底商贴出了出租告示? 艾玛,这可是从天而降的好机会啊! 明初雅揉了揉鼻子走下车子,笑眯眯的望着眼前的咖啡店。 因为店主要出国,想要将咖啡店盘出去。 金涵彬跟着明初雅一同下车,与她一起看着眼前的底商,淡淡的问。 “想要把家店盘下来吗?” “恩!楼上就是五洲集团,这可是近水楼台的好位置呢!” 明初雅一边说一边笑,那双明亮的大眼睛中猛地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 还没等金涵彬开口问,明初雅便飘飘悠悠的道了句。 “我把这里买下来要做点什么生意呢,情趣用品店肿么样?” 金涵彬愚蠢天真的以为明初雅那句情趣用品店是开玩笑的。 但……万万没想到! 明初雅的世界远比他想象的还要疯狂。 一天的时间签约搞定了营运手续,一天的时间进货安排货架,等到第二天的晚上,那个被大红布遮盖着的店名已经高高的悬挂在底商的正门口了。 然而…… 当明初雅又兴奋又激动又颤抖的扯开了一点点红色幕布,与金涵彬一同欣赏着她费劲了心力、脑力起出来的店名时,她似乎隐隐的感觉到身边的男人石化了。 “除了妹子啥都有,这就是店名?” 金涵彬照着大牌子上的字一个个的念出来,转头望向一脸喜气的明初雅,大脑一瞬间的发麻。 难道是因为他从小长在澳门,有文化冲击? 为什么在他看到这个店名的时候,还会抑制不住的脸红呢? “哈哈哈哈!木有错,店名就是,‘除了妹子啥都有’情趣用品店!读罢此名,是不是感觉到一股子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气韵扑面而来?” 明初雅狼笑了三声,豪气冲天的一拍金涵彬的肩膀。 “在想到这个店名的时候,我也被自己的才华迷倒了!可能我并不是何定山的女儿、何瑾萱的妹妹,可能我只是遗落在地球的一颗善良的星星!也或许我是爱因斯坦的转世!为了映衬这个店名,我又找了个妖娆的卖货小哥,一会儿他就会过来应聘了!” “卖货小哥?” 金涵彬又囧了。 明初雅的意思是要找个店员吧? 不过现在这个时间段儿,已经深夜了,哪里还会有人来应聘啊? 然而再次超出金涵彬意料的是,没过几分钟,明初雅口中那个妖娆的卖货小哥就自己找上门了! “妈的,你这是什么破地儿,怎么在一栋办公楼下面啊!” 当崔楚钟叫嚣着走进门的时候,明初雅正在宽敞的柜台前帮一个充气娃娃穿情趣内衣。 脸色僵硬的金涵彬想要上前帮忙,却迟迟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那一只只没有穿衣服的充气娃娃被明初雅摆弄来摆弄去。 而身为帝国赌场顶级杀手的金涵彬却被这样的情景弄得脸红耳赤! 崔楚钟一进门就被金涵彬这尴尬纠结又害羞的模样逗笑了。 “哈哈哈!哎呦,金涵彬你脸红个什么劲儿的啊!难道你和何瑾萱私奔了那么多次,还没有上过床呢?!” “……” 被崔楚钟这么一说,金涵彬的脸更红了! “果然!你还没有和何瑾萱上过床!好纯情好有定力啊。 “你和何瑾萱私奔的这几次你们两个都没有住在一起吗?她睡床你睡地板?还是你睡沙发她睡炕?不会是骚包的开了两个房间吧? “她来大姨妈的时候你帮她买过卫生巾吗?她换洗的内衣内裤都晾在房间里吗?她上厕所尿尿会出声音吗? “何瑾萱有没有哭着喊着要将自己献给你?速速说来听听!我好奇死了!” 崔楚钟一副狗腿子的模样缠住金涵彬的肩膀,似是非要在他那里解决了自己所有猥琐的疑难才能罢休。 然而还未等他问个究竟,明初雅的暗器扑克牌已经出手了! 擦着崔楚钟的裤裆划过,砰的一声击碎了货架上摆放着的人体跳*蛋! 第二十七章用品店 “再敢胡言乱语!你的蛋形同此蛋!” 明初雅轻轻转身,附赠崔楚钟一抹淡然美好的微笑,那温柔的声音却比她的扑克牌还要恐怖。 “我关心金涵彬的女朋友你发神马脾气!” 崔楚钟不怕死的一吼,随手捡起落在地上的扑克牌放在手中把玩着,那轻薄的材质,那让人无法忽视的触感,还有那疯狂的出手速度! 好恐怖!好恐怖! 看着那个被明初雅分分钟击碎的跳*蛋,崔楚钟顿时觉得自己菊紧蛋疼! 她那一字一句的威胁就像撞钟声一般的回响在耳畔,他好怕,可以逃跑吗? “我亲爱的崔楚钟先生……” 明初雅一边笑一边向那个男人走来,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暗器扑克牌放回口袋,温柔至极的挽住了他的胳膊。 “你关心金涵彬的女朋友我不管!但是你干涉我姐的**就不行!你不知道何瑾萱是我的女神么?你还敢对她的私生活问东问西?!” “唔……忘记了,何瑾萱是你双胞胎亲姐!不过……怎么这性格就会如此的天差地别呢? “看看人家瑾萱,是绝对不会拿着暗器威胁人的!你就不会和你姐姐学学嘛!老老实实的,别天天舞刀弄枪打打杀杀?!” 在明初雅咄咄逼人的锋利目光下,崔楚钟的声音也越来越小,越来越没有底气。 “咳,当然啦,我不是说你的性格不好哦,姑奶奶求你别瞪我了!” 看到本应该在澳门的崔楚钟出现在A市,金涵彬顿时也弄清了个中原委。 “初雅,这家伙不会就是你找来的卖货小哥儿吧?” “是这家伙非要来凑热闹的!我只答应让他参与面试罢了,具体要不要录用,还要看他的表现!” 明初雅无语的一耸肩,随手拿了套情趣内衣塞进崔楚钟的手中。 “去吧,把那个充气娃娃的衣服脱掉,换成这件衣服,根据你的动作熟练程度来决定要不要让你在这里工作!” 明初雅笑眯眯的环着胳膊,似是挑衅那般的斜睨着崔楚钟。 那个男人果然不甘示弱的去帮充气娃娃换衣服了。 那动作的熟练程度,那面不红气不喘的淡定程度。 没有脱过一百个女人的衣服是万万达不到这种水准的,不,不止一百个! “说吧,崔楚钟,你到底猥亵过多少纯情少女了?” “明初雅!你要是再对我进行人身攻击我就不把你未婚夫的反应告诉你了。” 崔楚钟一扭头,反威胁之。 “我未婚夫?哪位?” “还有哪位当然是乔烈!” “乔烈怎么可能是我的未婚夫!那明明是你未婚夫好不好,婚都抢了,还这么含蓄做什么?” “明初雅!我要杀了你!抢婚是谁让我去的!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死丫头!金涵彬你别拉着我。 “我今天非要杀了这个丫头不可!劳资的枪呢?快把劳资的枪取来!金涵彬!小爷说了让你别拉着我,别拦,今天谁拦都没用!” 崔楚钟愤怒异常的怒吼着,而一直倚在墙边安安静静的金涵彬是躺着也中枪。 他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无奈。 “我哪里拉着你了,今天没人拦你!去吧,明初雅就在你的面前,勇敢的冲过去吧,少年!” 见金涵彬这么说,崔楚钟也不敢再撒疯了。 咳,论功夫,他打不过明初雅那个丫头,还是早早示弱为好。 “小爷我今天姑且饶了她!此妖孽自有高人来除!” 明初雅根本不搭理崔楚钟自顾自的发疯。 一脸轻松的收拾她的店铺,摆弄着货架上的润滑油。 “乔烈让我转告你,一周后见!啦啦啦啦,一周后你的未婚夫就要来收你了!你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了那么大的洋相,你觉得他还能放过你吗? “最重要的是,现在何定山疯了一样的非要闹着和派克家解除婚约。 “乔烈虽然封锁了订婚宴的所有消息,但澳门那边的媒体还是不知死活的猛猜,都说你受了极大的打击痛不欲生。 “再看看咱这话题中心的女主人公,跑到A市开情趣用品店来了,你自己说说,乔烈会不会放过你!” 明初雅瞥了一眼喋喋不休的崔楚钟。 “乔烈会不会放过我无所谓,但,何定山肯定会放过我了!我这好不容易点头答应订婚就来了个同性恋。 “现在,我还处在悲伤中无法自拔呢!怎么说也要找个地方舔舔伤口才能继续联姻吧。” 另一边,澳门。 洗过澡的乔烈安安静静的坐在电脑前。 认认真真且格外专注的看着电脑屏幕上,视线范围中明初雅那张甜美可人的脸颊上噙着甜甜的笑意。 好丫头,原来她出的这损招儿竟会如此的环环相扣! 用他来制服何定山,又用何定山来束缚他! 婚礼现场中,明初雅能够成功逃脱的时间只有三分钟,在这三分钟内,她必须从女卫生间成功脱身。 除此之外,还要在二十分钟内赶到机场,成功办理登记手续,否则将会错过飞机。 这一连串听上去简单的动作必须是经过仔细计算的。 崔楚钟什么时候进门,明初雅什么时候泪奔逃离会场,她的父亲会在几分钟内追出去,她要用几分钟换掉那件累赘的礼服。 如果没有缜密的思维是万万不可能走得如此顺利! 对于明初雅的本事,乔烈也是亲身试验过的! 虽然这个丫头在他这里屡屡吃瘪,但是单看她手中拿的那副特质扑克牌,便也能大概了解到这个丫头的身手。 或许,她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但那又如何? 无论明初雅有多聪明,那也是他乔烈的女人!这辈子她都会在自己的五指山中打转! 还好乔烈技高一筹,提前在还给明初雅的扑克牌中放了针孔发射器。 将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手中的红酒杯轻轻的摇了摇,凑到男人的唇边如一副画那般优雅美好。 在他听到。 “我未婚夫?哪位?” “还有哪位当然是乔烈!” “乔烈怎么可能是我的未婚夫!那明明是你未婚夫好不好,婚都抢了,还这么含蓄做什么?” 这一来一去的几句对话,似是成功的激发了乔烈的怒气!他该怎么惩罚一下自己的小野猫呢? 嘶,最起码要教训到让她知道自己的男人是谁! 乔烈的唇边悠悠的荡漾起一抹笑意,似是乐在其中、沉迷其中那般。 好吧,再让他的小野猫逍遥几天,等到他将这边的情况整理好,再过去收拾她! A市。 被乔烈如此惦记着的明初雅,正在疯狂的打着喷嚏。 “阿嚏、阿嚏……” “你这是怎么了,喷嚏打得没完没了,谁在威胁你吗?还是有人在骂你?” 崔楚钟一边帮明初雅收拾着东西,一边自顾自的喃喃自语。 “也对,肯定有人会骂你的啦!乔烈要骂你,何定山要骂你,或许……连在楼上工作的那位五洲集团董事长也在骂你! “不就是报个仇嘛,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吗?你和涵彬一起找到那个老头的家,一枪毙了他不就成了吗?!” 崔楚钟潇洒的吹了吹自己的手指,对着明初雅邪魅一笑。 手中的东西突然的顿住,明初雅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她猛地转过身子,环着胳膊望向了自己眼前的两个男人,沉静如水的顶级杀手金涵彬,热烈妖娆的情报通崔楚钟。 有了他们两个在帮忙,她的计划会更加轻松了。 眸子似是渐渐下沉,如水般平静。 “你们两个是来辅助我报仇的,那就必须按照我的要求行事!这里是A市,不是澳门,一枪崩了他这种报仇方法压根不可行。 “因为,我要的不仅仅是申泰的性命,还有这整个五洲集团!当年,申泰是为了从我妈妈手中抢下五洲集团董事长这个位置才会杀了她的,那么现在,我要替妈妈把这个位置抢回来才对!” “我和金涵彬这三个月的时间都是给你的,您尽管吩咐!” 崔楚钟对着明初雅一耸肩,灿烂的笑了起来。 金涵彬也对着明初雅重重一点头,定会为她马首是瞻。 帮着明初雅,也是帮着他的爱人何瑾萱,完成她们妈妈的意愿,收购五洲,除掉申泰。 翌日,便是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的爽朗天气。 明初雅睁开眼睛的时候,甚至有一股子自己依旧身在澳门的错觉。 打开窗子,轻轻嗅了嗅空气中熟悉的故乡味道,这似乎不仅仅是重归故里的美好。 还有一种报复前夕,说不清道不明的变态快感。 今天,她的小店就要开张了。 如果申泰上班的时候发现自家五洲大楼的底商变成了一个情趣用品店该有什么反应呢? 会不会兴奋的立刻下楼来光顾啊? 最好是如此,那么她便能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告诉那个老男人。 她回来了!她明初雅杀回来了! 她既然回来了就没打算放过他!新帐老账,总要算一算才能痛快啊! 明初雅回到A市买下的公寓,是她和妈妈曾经一起住过的旧家。 离开澳门后这里便被拍卖,现在又被她重新买回来,这是不是意味着妈妈曾经拥有的一切,都要被她夺回来了呢? 好吧,她很期待!无比期待! 早上八点。 伴随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欢天喜地的迎宾曲声以及五洲集团员工们进入公司的脚步声。 明初雅喜气洋洋的掀开了盖着招牌的红色幕布。 “大家常来光顾啊!” “我们的店里除了妹子啥都有啊!” 明初雅扬着热情的笑容招呼着客人。 今天的她穿了件格外妖娆的红色及膝短裙,将长发尽数束在脑后,露出那诱人的白色脖颈以及性感玲珑的精致锁骨。 小店开业,声势却极其浩大,大有一种垄断这条街情趣用品行业的架势! 再看身边站的两只美男。 金涵彬是面无表情,崔楚钟是满脸的不愿意。 第二十八章 男色妖娆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开的是家多么正能量的店,不就是一个情趣用/read/704/ “咳,你真的打算让我在这里帮你卖避孕套、跳蛋、金枪不倒、和情趣内衣?” “当然啊!以后这家店可就是我们的大本营,是我们的避难所,是我们通往五洲集团的大门。” 明初雅轻轻一笑,猛地伸手一推崔楚钟和金涵彬的后背,让他们两个走到店门外。 “帅哥们,赶快打起精神来招呼客人吧!我们的店能不能赚钱就靠你们两的本事了,该出卖色相的出卖色相,该出卖灵魂的出卖灵魂,总之啊!让整栋大楼筹划着被潜规则的女人,和整栋大楼要去潜规则女人的男人,以及极其渴望偷情的办公情侣们都来光顾吧!” “为什么要我们两个卖,你自己不卖?” 崔楚钟无奈发问。 “没看到店名上写的吗?除了妹子啥都有,我是妹子,自然不能卖货!” 明初雅只感觉自己的手机一直在响。 她把金涵彬和崔楚钟放出去招呼客人,自己便躲到小店后面的休息室去接电话。 来电显示上跳动的名字让她平添了几丝不耐烦,沉了沉声音,还是划开了解锁,将手机放到耳畔。 “死丫头!无法无天!你的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子!说走就走,连声招呼都不打!” 一道熟悉并且苍老的男性声音,不分青红皂白的上来就骂人,此人还能是谁? 必然是她的老父亲何定山! “何董有事?” 明初雅潇洒的歪在了椅子上,修长的右腿轻轻搭在了左腿之上,无奈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你竟敢给我偷跑回A市!” “A市可不是我偷跑回来的!是我正大光明的坐飞机回来的!澳门那个伤心地,我怎么能够久留呢!好不容易答应订婚了,却发现自己的未婚夫是个同性恋,好友桑啊!” 明初雅故作委屈的道了一句。 却没想到…… “你和派克家的婚事就先搁置了吧,我不能看着你嫁过去被人耻笑!这些日子我会继续帮你物色订婚对象!至于,你一直想做的报仇,既然打算找申泰算账就别轻易放过他!把你这些年学到的本事亮出来给我看看,别让我小瞧了你!你可是我何定山的女儿,不过是抢个公司,杀个人,三个月之内给我速战速决!我只给你三个月的时间!” 明初雅当真没有想到何定山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甚至以为何定山说不定会派人来捉她回去! 不过既然他都这样说了,自己也没必要继续说狠话顶他。 起码短时间内,何定山不会逼着她联姻,也不会逼着她回澳门,恶整乔烈这个大招就还算有用! “等着吧,我再回澳门的时候,一定会成为五洲集团的董事长的!还有,申泰一定会被我除掉!” 明初雅斩钉截铁的道了句,一向灵动的眼眸似是蒸腾起淡淡的水雾,遮挡住了往日的调皮,只剩下让人心疼的坚定和狠绝! 何定山冷哼一声便挂了电话! 他一向像训练儿子一样的磨练着明初雅。 无论是身手还是智慧,这个丫头都比男人还要厉害。 是时候该让她出去锻炼锻炼了。 这四年来她到底学到了什么,到底有什么长进,将一目了然! 明初雅挂了电话回到店里的时候,似是已经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刚刚还在闹别扭的崔楚钟,此刻已经被一票小姑娘围住了,燕过草丛不沾身那般的周旋其中。 他热情洋溢的扯起迷人的嘴角,一双桃花眼似是能勾魂儿那般的不停放着电! 崔楚钟耐心至极的介绍着每一件情趣用品的用途,这左右逢源的架势,这让人无法忽视的应对能力。 以后再也不愁店里的生意不好了。 果然,让帅哥来卖货,无论卖的是什么货,绝对都是销量的保障! 再看另一边的金涵彬,果然没有崔楚钟那么的如鱼得水。 毕竟他做了杀手那么多年,一个铁骨铮铮的硬汉,怎么能做得出招蜂引蝶的事情呢? 他像是一个人形立派那般倚在墙边,一张酷帅的冷脸杵在那里,女孩儿们窃窃私语的犯花痴,却都不敢上来攀谈。 也对,金涵彬以后是要做自己姐夫的人,也不能放任他招惹花草。 没想到一切会进行得这么顺利,小店里的生意会好的如此疯狂,里里外外竟都是挤满了人。 哈哈哈,真是没想到! 这出来报仇也能狂捞一笔! 五洲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申泰正在翻阅文件,办公室的门便被重重的撞开了。 他蹙着眉头瞪了眼冒冒失失闯进门的自家儿子,脸色顿时更难看了! “申海!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了!进我的办公室要敲门!” 申海是申泰膝下长子,从小到大一直性格顽劣不学无术,到了二十六岁,申泰便将他安排进了五洲集团。 过于高的位置他也胜任不了,便给了个企划部部长的位置让他磨练磨练。 “爸、爸、爸、爸……出事了!” 申海像是疯了一样高呼了好几声,一屁股坐在申泰对面的椅子上便开始上气不接下气。 “你这么慌张做什么?有什么事把气儿捋顺了再说!” 申泰放下手中的钢笔,狠狠的瞪了申海一眼,他这个长子啊。 要智商没智商,要能力没能力,偏偏连性子都是这么的急躁。 “爸!我在楼下看到明初雅了!我一开始我以为是我眼花了,所以特意跑过去看了又看!真的是明初雅!明初雅回来了,还买下了一楼的咖啡厅干了个情趣用品店!” 申泰每日上下班是不会走正门的,他一向是让司机将车子从后门开进地下停车场。 所以他自然没有发现,原来自家公司楼下的咖啡厅已然被一家生龙活虎的情趣用品店取代。 虽然申泰没有发现,可是申海发现了啊。 今天早上一上班,办公室里的小姑娘们都在议论纷纷的说那家情趣用品店里有帅哥。 他就想啊,帅哥有毛线可看的啊,有他帅吗? 怀着看热闹的心情他也下去溜达了一圈,但是,这帅哥他是没有看到。 却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到了一身红裙,肤色如雪的明初雅。 看到明初雅的瞬间他先是激动兴奋又狂躁,然后便开始后怕了。 依稀记得四年前的那晚。 在爸爸杀掉了明初雅妈妈明华兰的时候,自己曾经央求爸爸留下明初雅的性命。 申泰虽然为人狠辣但一向疼孩子,见申海喜欢明初雅,便给那个丫头喂了点儿春药送到酒店去,打算让自家儿子好好玩玩儿的。 可没想到的是。 明初雅并没有委曲求全。 纵使她已经被春药的药效折磨得浑身发抖,还是一个嘴巴给申海扇得老远。 申海依稀记得明初雅当时的表情。 狠辣,恐怖,狰狞,嗜血…… 她狠狠的威胁他。 “申海,回去转告你爸!这辈子最好给我躲得严实点儿,只要我能活着回来,一定特么的弄死你们!” 当时申海完完全全的被明初雅打懵了,只能呆愣愣的躺在床上。 看着她哆哆嗦嗦的从他的视线逃离,等到自己再追出去的时候,人都不见了。 现在猛地看到明初雅。 便想到了她当时的威胁。 那一字一句,尽是历历在目。 “爸,明初雅回来了,她会不会真的弄死我们啊?” “是明初雅又怎么样,你用得着吓成这样吗?!没出息的孽子!胆小如鼠!” 申泰冷冷一喝,已然对自家儿子的愤怒积攒到了极点。 他虽然一直知道申海胆小怕事,但从没发现他会连一个女人都怕! 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丫头,有什么可怕的! “爸你不知道,明初雅的力气特别大,上次她打得我眼冒金星的。” “那是你没出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哪儿来的什么力气!” 申泰猛地伸出手给了申海一个结结实实的嘴巴。 凌厉的眼眸中顿时划过一抹嗜血狠辣的光泽,他转了转自己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似是在思量着什么。 明初雅回来了? 回来做什么呢? 呵,无论她想要做什么,一个二十多岁出头,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片子还能成什么事儿?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如果明初雅玩儿得太过分,他不介意用除掉明华兰那样的方法,除掉她! 至于她开的那件劳什子的情趣用品店? 无妨,找个人端了便是。 像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压根用不着他亲自出手! 另一边,坐在那劳什子的情趣用品店中的明初雅,似是在电脑后面看着什么。 一双利落白皙的手指噼里啪啦的敲打着,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声音。 此时的明初雅已经顺利的侵入了五洲集团的后台,打算找到五洲集团的股东名册。 五洲集团董事会成员名册一向是高级机密,只有寥寥几位高层领导者知道。 而目前明初雅要做的便是要找到那份股东名册,只有找到那些股东到底是何方神圣,才能想办法购买股份,走进五洲集团的董事会。 想要坐上董事长的位置,至少要先进入董事会才可以。 明初雅黑客的本事是情报专家‘Z’先生崔楚钟亲自授课的。 那家伙的黑客水平简直到了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地步。 明初雅虽然比不上崔楚钟的手艺,但起码也算是个中等水平。 区区一个五洲集团的办公后台以及一个申泰的电脑还是没问题的。 第二十九章 上不了 但实际情况似乎远远没有明初雅想的那么简单。 五洲集团的系统后台她是成功入侵了,可是在那一层又一层的防护措施下,她压根没有找到那份神秘的股东名册。 利落的十指动作似是越来越迅速,她在五洲集团的管理后台左左右右找了无数次,竟然还是什么都没有翻到。 是她的技术不够优秀?还是申泰那个老狐狸压根没有把股东名册输入办公系统? 难道是把名册存在自己的私人电脑里了? 还是他只是用文件记录压根没有留电子版存根? 此刻的崔楚钟虽然在店中招呼客人,可是天生对于敲击键盘声音格外敏感的他还是清楚的洞察到了明初雅的动向。 他晃晃悠悠走到了休息室,歪在门边望着坐在电脑后面的明初雅。 此时的她正带着一副大框眼镜目光灼灼的瞪着屏幕,手中的动作飞快,眉头却紧紧的蹙着,看来是遇到困难了。 “表情这么严肃?难道你在黑美国情报局的网站吗?” 崔楚钟无奈的一挑自己眼前的发丝,半是调侃的继续道。 “在我的悉心教导下,这地球上百分之八十的系统你都可以入侵的……说吧,你现在玩儿哪家的啊?” “楼上那家的!” 明初雅无奈的一撇嘴,脸上的神情却依旧专注。 “连楼上那家都搞不定!你这技术退步了啊!” 崔楚钟笑眯眯的凑到了明初雅的身后,明显是觉得五洲集团的系统着实太低端,压根用不着他这个大咖上手,视线随着明初雅的手一同移动,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电脑给我!” 崔楚钟拉了把椅子在明初雅身边坐下,代替她噼里啪啦的敲击着键盘。 他认认真真的重新找了一遍,无奈的对明初雅耸了耸肩膀。 “不是你技术不好,是这个系统中压根就没有股东名册!申泰的电脑里也没有!不是你技术的问题,为师很是欣慰啊!” “妈的,什么年代了还用还把名册打印在纸上!竟然连个电子备份都不留!” 明初雅狠狠的低咒了一声,随手扯下眼镜扔在了桌子上,瞪着屏幕那么长时间,眼睛都麻了。 “就是因为现在这个年代,才不会把东西存在电脑里!现在的黑客技术比电脑的更新速度还快,谁还敢往电脑里存东西啊? “谁还敢往办公系统里存东西啊?你也知道的,小爷我的黑客技术可是宇宙第一,连美国国情局的那帮大黄毛、大老黑都不是我的对手!” 崔楚钟格外自负的道了句,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一副‘劳资是天下第一、不服来破’的傲娇神情。 崔楚钟的能力明初雅是见识过的,但眼下的问题是。 如果申泰没有把名册放在电脑里,那就一定放在办公室的保险箱里。 既然如此,那么她几天晚上就去偷一趟? 崔楚钟蹙着眉头看着明初雅有些纠结的神情,立刻知道这个丫头在想些什么了。 “我警告你哦明初雅!到五洲集团偷资料这种事情你不要亲自去,还是让涵彬去吧。” “我为什么不能去?你这种无视我身手的行为让我很愤怒诶!” 被崔楚钟这么一说,明初雅顿时来了斗志。 “姑娘啊……你难道忘记自己去偷夜明珠的经历了吗?你难道忘了自己偷东西不成反被上的那晚了吗?” 崔楚钟越说越觉得老泪纵横,这个不长心的丫头,真是让他操碎了心啊。 “哥哥我是当真心疼你啊,这五洲大楼一共十八层呢!地势险要,保安众多,再加上申泰又认识你,这样艰苦的任务还是让金涵彬去吧!他身手利落,成功率百分之百!” 被崔楚钟这么生动形象的戳破,明初雅的小脸早就憋得通红了。 “我偷夜明珠的失误是因为乔烈太狡猾……如果换一个简单点儿的对手,我分分钟就能搞定的!” 此时,早就被情趣用品店弄得浑身发麻的金涵彬弱弱的走了进来。 “二小姐,初雅啊……像偷东西那种小事你就交给我吧,比起在这里卖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感觉还是打打杀杀的适合我!” 金涵彬此刻的表情已然是红中透着紫,紫中透着蓝了。 情趣用品这玩意他本就是第一次接触,现在又让他去卖…… 他还是帮明初雅做点儿其他的事情吧,这个卖东西的艰巨任务交给崔楚钟那个烧包好了!。 见到金涵彬的表情着实太过悲催,明初雅也不打算继续和他僵持。 今天晚上就让金涵彬去五洲拿股东名册,她在店里等着接应他。 由于第一天开业,Z先生的销售能力实在太强大。 刚刚过了晚上六点,店里的货便被卖的干干净净了。 望着空荡荡的货架,明初雅无奈的抓了抓头发,原来五洲集团员工的节操是如此的……匪夷所思,连个情趣用品都要哄抢。 崔楚钟伸了个拦腰,潇洒的抄起了车钥匙。 “我的任务完成!先回家睡觉了……你们两个今天晚上加油哦!干巴爹!” 伴随着夕阳余晖的光芒,乔烈的私人飞机缓缓降落在A市的停机坪上。 如猎鹰般器宇轩昂的大型私人客机缓缓张开了他的巨口,在浩渺辽乾的天宇下印刻出让人望而生畏的高贵和优雅。 乔烈活动了一下筋骨,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合上了的文件。 这些日子,为了处理明初雅留下来的烂摊子他早就筋疲力尽了。 虽说是一周后再回来,可却还是忍不住心中那几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提前结束了澳门的工作,安排了私人飞机飞到A市。 只是不知道,他家小野猫最近过得如何。 因为乔烈的工作着实太忙碌,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的带着耳机去监视她。 便只能安排了两个心腹替他去盯着显示屏,将明初雅的动向随时报告给他。 男人玉立挺拔的身体缓缓的从飞机上渡了下来。 见到自家老板下飞机,乔烈的私人助理大卫便立刻迎了过去。 动作利落的接过了乔烈的公事包,跟在他的身边汇报着自己的工作。 乔烈只知道明初雅回到A市后,买下了五洲集团一楼的商铺,开了一家情趣用品店。 虽然他一直觉得,初雅那个丫头行事诡谲。 但也绝对不会诡谲到让人无法直视的地步。 能那么疯狂的让崔楚钟来和他搅基,其他事情……自然不会比这件事更加疯狂了。 乔烈慢条斯理的一勾唇瓣,打算现在就去光顾一下明初雅的小买卖。 “那家店的生意很惨淡吧?” “不是的,老板,太太店里的生意出奇的好,今天一天竟把店里的东西全部卖光了。” 大卫也有些无奈,完全不知道那些东西有什么可抢的。 果然啊,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世界大了,喜欢什么的人都有! 现在就连情趣用品都是畅销品了。 不过没办法,谁让自家老板就喜欢那个开情趣用品店的丫头呢! 上了车,大卫便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自家老板的脸色。 本就是个面无表情又性格冷清的人,不说话的时候,就连他的呼吸声都让人毛骨悚然。 没有问过乔烈的意思,大卫自然不敢轻易决定路线。 “老板,我们现在去哪儿?是回您的别墅还是。” “去五洲集团。” 夜色一暗,明初雅便立刻关了店门。 还非常欠扁的在门口挂了个大牌子。 “本店物品已售罄” 对于金涵彬来说,到五洲集团的董事长办公室偷个东西那无非是探囊取物。 溜上楼,撬开门,撬开保险柜,找到股东名册,将股东名册用微型相机拍下来,全身而退。 为了以防万一,明初雅特意黑客了五洲集团保安室的监控录像,如果有保安发现金涵彬的行踪,她可以接应一下,以防万一。 店门一锁,周遭顿时只剩下黑漆漆的一片,明初雅抱着一杯热水坐在电脑前面,目光专注的盯着眼前的画面。 好吧,她一直以为申泰用的保安一定会很草包。 现在才发现是她轻敌了! 申泰找的这些保安压根没有玩忽职守,打牌喝酒,反而是各司其职的坐在监控器后面监视着五洲大楼的每一个角落。 也对,这十八层的建筑物万一不小心遛进去个歹人,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唔,水凉了。 明初雅踏着黑漆漆的一地阴影走出休息室来到厨房,她这家小店本就是由咖啡厅改装的。 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就连厨房、卫浴设备都是应有尽有。 一扇推拉门隔开了前面的情趣用品店,后面的空间便像是一户小公寓那般。 除了正门可以进店,明初雅还准备了一个隐秘的后门,直通车库的紧急逃生门。 滚烫的热水在杯子中冒着隐隐的烟气,隐隐约约之间,似乎听到了脚步声。 明初雅不动声色的关掉了厨房的灯,用听力在确认着那个人的行踪。 或许是在澳门待的时间久了,身处危险的情况太频繁。 在她听到那脚步声之后便下意识的警铃大振。 这人一定不可能是金涵彬和崔楚钟。 他们两个一向都是从紧急逃生门进出的!不可能从正门进来。 哪一只大胆歹人竟敢来她的地盘猖狂! 今天姑奶奶就让你知道锅是铁打的! 明初雅淡定的贴着厨房的墙壁站定,捧着那杯满满的热水,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嘟哒,嘟哒,嘟哒…… 那脚步声渐渐接近。 冷寂又空旷,但却是循着她所在的位置走过来的。 明初雅咬紧唇瓣,在心底估算出那个人接近的步数。 三、二、一…… 第三十章 小弟弟烫伤肿么办 没想到刚刚到A市就要大开杀戒了! 先不管这来的人是谁。 在她为店门上了三道密锁之后还能强闯进来的一定不是什么善类。 是申泰? 不,她上的锁申泰的人是绝对破不开的! 明初雅用右手捏紧了杯子的手柄,左手轻巧的滑进衣服的口袋,摸出了她随身携带着的暗器。 薄薄的扑克牌夹在了女孩纤细的两指之间,钛合金制裁的扑克牌刀刃似是划过一抹晶亮的光芒。 脚步声定在厨房门边的一刹那,明初雅猛地转身,手中的热开水呼啦啦的泼了出去。 连同手中的暗器,一同出手。 “唔……” 只听得一声低沉的闷哼,紧接着便是杯子碎裂的声音,还有扑克牌划破布料定在木质大门上的声音,“砰……呯……” 按照明初雅所学,无论男女,攻击的时候一定要瞄准下身! 因为她不知道这个人的高度,所以也只是凭借以往的经验进行攻击…… “谁给你的胆子敢来我的地盘上撒野!” 明初雅猛地低喝了一声,一记凌厉的手刀便劈了过去。 黑暗中,她隐隐约约能看到那个人的轮廓,然后便咬紧牙关出手稳准狠,招招是绝杀。 然而她的手刀还没有落到那个歹人的身上,便被一只厚重的大手一把捉住。 手腕被人重重一拉,顿时摔进一个结结实实的胸膛中,两个人一同摔在了地上。 靠!这家伙的胸口好硬,和乔烈那厮有的拼了! 恩,他身上的味道也和乔烈好像,用的神马香水啊,味道好闷骚啊! 虽然在一瞬间中,明初雅的脑海中闪现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思想。 但她身体的本能反应已经在日积月累的训练中被磨练得锲而不舍、金石可镂。 猛地抬高右腿,对着那个男人的下身重重的顶了过去。 “是我!” “砰……” 乔烈脱口而出的是我,以及明初雅比他快了一步的出招重叠在一起,显得格外的相得益彰。 这次,明初雅的攻击并没有扑空,是结结实实的落到了乔烈的命根子上。 只听得那个男人的闷哼声似是更加宛转悠扬了,并且还夹杂着森森的哀怨。 明初雅顿时警铃大作,完蛋了,如果她没听错的话,这声音是乔烈的! 她似乎把乔烈玩儿坏了! 刚刚那几下可都是照着他的下半身去的,这个男人不会真的被她搞得不举了吧? 明初雅连忙翻身坐起,摁开了厨房的灯。 冰凉的大理石地砖上,男人优雅贵重的身体已然被疼痛折磨得蜷缩着。 他的额头冒了一层薄薄的汗珠,理智和崩溃似是交杂在一起,让他的唇瓣止不住的瑟瑟发抖。 伴随着猛地亮起来的灯光,乔烈那双深厚如古井般的眸子紧紧的瞪着俯身望着自己的女孩。 一身的怒气和怨气凝结出了三个字。 “明、初、雅!” “抱歉……我不知道是你啊……大晚上的你溜门撬锁干什么?我以为是坏人了,你不是一向能躲得过我的攻击吗?怎么今天没躲过去啊?” 明初雅咬着唇瓣凑到了乔烈的身边,一双白嫩的小手轻轻拍了拍乔烈结实的胸膛。 “咳,你那里疼不疼啊?” “你、说、呢?” 乔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只感觉自己完完全全要被明初雅这个丫头折磨疯了。 可纵是如此,一向涵养极佳的乔烈竟没有爆出粗口来。 先是一杯滚烫的热水命中红心,然后又是重重的一脚直捣黄龙。 若不是他身体强健,说不定下半辈子都要交待在这里了。 这丫头难道不知道那个地方就是男人的命门吗!怎么专挑那种地方下手? “我刚刚那脚其实踢得有点儿偏,没有用尽全力的……还有啊,我那热水是在漆黑漆黑的环境中泼出去的,也不可能全部泼中啊!” 明初雅垂着眼眸,看着乔烈那副痛苦难耐又因为与生俱来的贵族气息而不停的压制怒火的模样。 顿时感觉,很抱歉,非常抱歉,抱歉得无以复加了。 曾经她亲眼看到一个杀手被人踢中了下体后当场猝死丧命的。 这么看起来乔烈还能活着是不是老天爷垂青他啊。 “咳,乔烈你别这么瞪着我啦,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负责不就行了嘛?” “负责……你打算怎么负责?” 乔烈慢慢支起长腿,撑着地板站起来,将身子吃力的靠在了墙壁上。 眼底,便是碎了一地的杯子瓷片,木门上,还定着明初雅射偏了的扑克牌。 明初雅一边尴尬的扯起唇瓣,一边慢悠悠的挨到了门边将自己定在上面的扑克牌取了下来、收好。 “咳,刚刚这扑克牌我是用左手飞出去的,不太准,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乔烈的眸子一紧,长臂一伸便将明初雅如逮小鸡一般的捉了过来。 虽然他的小弟弟现在疼得要命,但捉住明初雅这丫头的力气还是有的,否则他也没有脸做男人了。 “感谢你?感谢你的扑克牌没有让我彻彻底底的断子绝孙、和司马迁一起做太监?!” “咳,那个你先别生气嘛!冷静一下,我看你力气挺大,应该没有伤得多严重,不如,咱们这事儿就翻过去。” “你检查过我的伤口吗?没检查就敢说不严重?!” “检查伤口这种事儿我就不能做了吧!我又不是大夫。” 明初雅讷讷的缩了缩脖子,现在只恨不得马上逃跑。 可这毕竟是她的地盘,好像也没有地方能跑。 “做了坏事就打算当缩头乌龟?你就这点儿本事?!” 乔烈闷哼了一声,头上密密匝匝的铺了一层汗水,似是马上就要疼得晕过去了。 明初雅看了看那张苍白至极的俊脸,心中当然也是愧疚难当。 可她毕竟也不是大夫,什么也帮不了他啊。 想到这里,明初雅干脆的心一横,大有一种硬碰硬的架势。 “好吧,你说吧,到底要我做什么?反正你也已经被我弄伤了,覆水难收,再说了……私闯民宅本来就是你不对!!” “我变成这样,你很有理吗?” 乔烈冷着脸色反问,一字一句,打算把这些日子来的愤怒一并说道说道。 “先是找了个死基佬大闹订婚宴,弄得满城风雨。 “现在又不甘寂寞的把我的命根子伤了!先烫后踢,明初雅小姐对我的身体和精神已经造成了格外严重的伤害,最重要的是,你的态度却还是那么的不配合并且敷衍……现在你已经成功惹恼我了!这件事我自然不会善罢甘休,我会找医生先去验伤,然后走法律程序起诉你,你就等着收传票吧!” “哇靠乔烈,你威胁我!” “对,我就是在威胁你,而且你知道的,我说到做到。” “喂喂喂!乔烈,你能不能别这么阴险啊……我什么时候说不配合了?” 明初雅越听越不对劲,她蹙着秀气的眉头仰视着眼前的男人,原先的破釜沉舟精神早就被她的焦急忐忑击碎了。 乔烈这厮她可是太了解了。 打小就喜欢打小报告,现在一把年纪了又喜欢威胁人。 她可不能让这个家伙把事情闹大,她大仇未报可没有时间应付法院的传票,乔烈的事情还是速战速决的好。 见明初雅那么说,乔烈幽深的眸子中顿时划过了一抹腹黑的光芒,他敛下神色,悠悠的问。 “那你打算配合吗?” “配合、当然配合!” 明初雅将脑袋点得像拨浪鼓一样,态度又诚恳又谦卑。 人在江湖飘哪儿能不挨刀! 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把事情速速解决就ok! “先帮我检查下伤口吧。” “啊?!真要我帮你检查伤口啊?!” 明初雅猛地一抬头,樱红的唇瓣顿时张得老大。 这家伙是什么恶趣味,为毛线要让她帮他检查伤口呢? 检查伤口就得脱裤子,他丫自己去脱不可以吗? “当然是真的!我已经疼得动不了了!没法脱裤子。” 乔烈慢悠悠的道了句,苍白的唇瓣了无血色。 望着被摧残得去了半条命的乔烈,明初雅也不敢反驳些什么了。 只听说男人命根子里面的海绵体很容易骨折,严重了还会失去意识,休克,感染,切除坏死组织……这先是被烫后是被踢会不会也会骨折啊? 想到这里…… 明初雅似是重重的叹了口气,双手紧握成拳,一副下定决心的模样。 好吧,不就是检查个伤口吗,大丈夫能屈能伸,扭扭捏捏的没意思! “既然派克少爷如此相信我,那我就帮、你、检、查!” 明初雅格外勉强的勾起唇瓣,佯装了一个淑女又美好的笑容。 然后。 乔烈眯着眼睛睨着明初雅悬在半空中颤抖着的小手。 想要探上他的皮带又在犹豫,看着她这幅羸弱娇羞的小模样,乔烈顿觉得爽朗又愉悦。 只见明初雅重重的咬住了唇瓣,呆愣半天的手猛地触上了乔烈的腰带,麻利的解开,抽出来,扔在地上。 有的事情只要下了决心便没有什么可怕的。 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乔烈的命根子了! 明初雅手脚利落的解开乔烈裤子的纽扣,长裤顿时顺着他笔直的长腿滑了下来,咔哒一声掉在地上。 只感觉那个男人的灼热呼吸似是徘徊在自己的头顶,顿时只剩下心慌意乱的烦躁。 一抹红晕轻轻蒸腾上明初雅的脸颊,就着这股子虎劲儿,明初雅干脆的拉下了乔烈的底裤。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是吓一跳啊。 明初雅当真没想到,乔烈会被她伤得那么重,她明明打偏了啊。 乱草丛生中的那斗志昂扬现在已经泛着紫红,明显就是充血了。 第三十一章 海绵体完蛋 明初雅低着头不敢再去看乔烈的重点部位,现在的心情当真说不上来。 充斥着不安和紧张的羞愧?大概是如此吧。 先是给乔烈冠上了一个不举男的大帽子,现在是真的要把他弄得不举了。 “咳……你这个伤,是被我烫的还是被我踢的啊?” 明初雅支支吾吾的道了句,满脸的不安和忐忑。 “好像充血得很厉害,医生不会让你把它截掉吧?” “截掉?” 乔烈靠在墙壁上慢悠悠的反问,他轻轻拉起明初雅不安搅动的手,带着她覆上自己受伤了的重点部位。 “如果充血太严重丧失功能了,医生应该会让我把它截掉吧!” 明初雅似是被掌心中滚烫的热度吓到了,猛地收回了手,背在身后。 难道是刚刚那杯热水把乔烈的那里烫熟了?怎么会这么的热呢? 看着明初雅这副害羞的小模样,乔烈便起了坏心想要逗她。 这丫头,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有的时候却又天真得可爱,让他怎么能不喜欢? 沉了沉声音,眼前的男人立刻装出了一副‘我就要完蛋了,你不救我我就和你死磕’的可怜模样。 “不过也没什么可怕的……毕竟明初雅小姐已经说过要对我负责了!” “额,这个……” “怎么?现在又想抵赖了?” 男人不客气的挑眉反问,一脸的阴郁。 “不不不,我当然没有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让你赶快去医院看看嘛,这要是……真的不行了,你也好早点想个对策嘛,是找个男人凑合凑合下半辈子,还是什么的! “总而言之,别放弃治疗啊,我说会对你负责那就一定会对你负责,咳,我会帮你找个好男人的!” “帮我找个好男人?” 乔烈似是被明初雅这躲躲闪闪的模样激得发怒了。 他猛地一用力,托起明初雅纤细的腰身,沉着眸子望向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找个男人的事情就不必了,毕竟你已经我的未婚妻,还费心去找别人干什么?” “呵,呵呵,瞧你说的!被烫了一下连记性都变得不好了!我们的订婚不是没成功嘛,我还算不上是你的未婚妻!” “哦?你是这么以为的吗?” 乔烈慢悠悠的一反问,声音中的阴沉霸道以及那让人畏惧的狠厉却无一不在揭示着他此刻的愤怒。 “既然订婚宴被毁掉了,那就直接结婚吧!” “啊?” 明初雅再次愣住了,完完全全惊呆般的瞪着眼前的男人。 这个乔烈还真是饥不择食,锲而不舍啊。 先是订婚后是结婚,怎么就非要缠住她不放呢? 她坑了他那么多件事,他非但没有报复她,却吵着要娶她? 乔烈难道要把她娶回家好好折磨外加报复吗? 好恐怖好吓人啊。 “咳,派克少爷啊,您的地位尊贵、家世显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区区一个女汉子是万万配不上你的!” 明初雅清了清喉咙,颤抖的推拒着这个男人结实的臂膀。 “如果你不想找男人没关系啊,还有那么多女人争前恐后的想要爬上你的床呢! “豪门富家女、白雪灰姑娘、单纯小清新、您想要什么样的就有什么样的,随便勾勾手指,想要嫁给你的女人拉起手都能绕世界一圈了,怎么就非缠着我不放呢? “呵呵……你把眼界放得宽一点,再宽一点……世界那么大,像我这种总是有意无意伤害你的祸害怎么能娶回家呢?哈哈哈……我会成为你完美人生的唯一的污点的!” “污点?” 乔烈的嘴角渐渐勾起,似笑非笑的噙着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倒让人看不透他的情绪了。 “我乔烈还会惧怕污点?” “咳……您当然不用惧怕污点了啊!但,咱们两个讨论这种问题的时候,你能不能先把裤子穿起来啊。” 明初雅又清了清喉咙。 只感觉这屋子的温度似是跟随着乔烈的体温一点点上升,越来越暧昧,越来越让人喘不过气,竟然渐渐开始向非人类的禁脔方向发展。 在明初雅的注视下,乔烈身下的斗志昂扬也渐渐挺了起来。 乔烈的大手慢悠悠的捞起了明初雅那纤细的腰身,让她那柔柔的小身段与自己贴得紧密。 明初雅似是没想到乔烈这厮会这么突然的将自己拥住,等她反应过来想要推拒的时候,身子已经被那个男人的大手牢牢掌控住了。 幽暗的视线中,明初雅的领口微微敞开了几粒扣子,那柔白的锁骨若隐若现,如同上好的精致白玉,瑰丽异常。 明初雅毫无章法的对着乔烈一通乱打,那个男人的怀抱却愈发的深邃,如铜墙铁壁,越来越滚烫,不停的升着温。 乔烈用自己的下身挑逗似的蹭了蹭明初雅那绷紧的小腹,隔着裙子的衣料,那斗志昂扬般让人无法忽视的滚烫就这么愈演愈烈。 “臭流氓!不是受伤了吗?不是被烫坏了吗?这样还硬的起来!” 明初雅一边说一边对着乔烈的胸口锤了两下。 这个家伙那里被烫得涨红不假,她可是亲眼所见。 可是……这硬起来又是什么节奏?男人的身体还真是充斥着奥秘,他越来越弄不懂了。 神思不过是一分游离,紧接着便感觉一双不断升温的大手顺着她那纤细的长腿不停的向上抚弄着。 头皮一阵子发麻,在幽暗的视野中,乔烈抿着唇瓣托起了明初雅的腰,猛地一个转身便将她钉在了木头门上。 “硬是一码事,受伤是另一码事!” 温声细语一般的几个字从那个男人的唇瓣间溢了出来。 明初雅整个人都趴在门上,粉嫩*嫩的小脸紧贴着门板。 男人的大手猛地掀起女孩的裙子,急不可耐的搜寻着她底裤的位置,那让人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强烈体温就这么席了过去,在明初雅狼狈至极的时刻,轻轻托起了她的腰,用那斗志昂扬不停的厮磨着她的股沟。 “乔烈!你丫就是个混蛋!放开我!装洋蒜的混蛋!你明明没事的!” 明初雅挣了挣,可奈何这个男人今天的兽性大发,非要把她吃掉。 一双大手倏地绕到了明初雅的胸前的柔白,罩住,揉了揉,那让人浑身酥酥麻麻的力度像是一剂猛药,折磨得明初雅瑟瑟发抖。 在男女房事上,乔烈的话一向不多,他更喜欢用身体力行的方式来告诉这个丫头,她的身体再冥冥之中是多么的需要他的疼爱。 于此同时,唇瓣落在她娇嫩的耳垂上轻轻吮吸着,每一下都是那么的用力,恨不得让这个丫头跟着他一同沉沦。 “唔……” 一抹不着痕迹的低喃从明初雅的唇瓣中溢了出来,她立刻羞红了脸,紧紧的咬着唇瓣。额头上渗出的细细密密的汗水,只感觉身子绷得越来越紧,肌肤下的每一根神经都在战栗着。 然而乔烈明显没有打算留给她适应的机会。 他猛地托起她的腰,用力一挺。 那诱人的水泽声夹杂着女人难耐的呻吟声顿时填满了这密闭的空间,然而乔烈还没有来得及抽动…… 紧急出口的大门似是传来了些微的动静。 完蛋了! 金涵彬回来了! 明初雅在心底声嘶力竭的呐喊,顿时冷汗直冒。 绝对不能让他看到此刻这副诡异的画面,一向保守的金涵彬会被吓到的! 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明初雅一个箭步冲到了厨房边,猛地将门带上,利落颤抖的锁上了门。 “初雅,你在厨房吗?” 门外,传来了金涵彬淡然又温和的声音。 她狠狠的挣了挣,想要推开压住自己的乔烈,脸色似是更红了。 “我在,我在。” 明初雅哆哆嗦嗦的回了句,将身体紧紧的顶在木头门上。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金涵彬关切的问了句,只感觉明初雅的气息似是格外紊乱,猛地伸手摸向紧闭着的们,却发现早已落了锁。 “初雅,你在里面做什么呢?锁门干嘛?” 金涵彬充满着焦急仓促的声音不断的从自己身后的木门外传来。 明初雅只感觉自己的心脏也在跟着他的声音止不住的狂跳着。 “乔烈!你先出去好不好。” 明初雅压低声音,近乎咬牙切齿的道,一张白净的小脸因为焦急而变得通红。 却不料,那个将斗志昂扬埋在她身体里的男人压根没有搭理她的意思,一副要看她出丑的模样。 他悠悠的环着怀中的女孩,即使暧昧不堪、衣衫不整也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优雅和贵气。 他这副模样真是太欠打了!明初雅真是恨不得扑过去咬断他的喉管。 站在门外的金涵彬似是看到了木头门上的一条深深的割痕,他连忙蹲下身子,手指轻轻探了上去。 这割痕很深,并且是明初雅扑克牌定在上面才会产生的痕迹。 看起来,刚刚在里面那个房间里,明初雅应该和人打斗过。 他已经嘱咐过明初雅了,在A市如果不是紧急情况一定不能使用扑克牌。 虽然初雅性格顽劣,但绝对不是没有分寸的女孩子。 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紧急情况了,难道是那边派人过来了? 想到这里,金涵彬便感觉情况不妙,开始大力的撞门。 “初雅你别怕……我这就进去救你。” “啊啊啊……没事,我真没事!师傅你先撤吧!我一会儿就回家了……” 明初雅声音抖得越来越厉害。 金涵彬却把她的这些话当做明初雅被歹徒劫持后被强迫说出来的应付话语。 他扔掉手中的外套开始撞门。 最重要的是,金涵彬的力气极大,明初雅就算锁着门又拿身体的重量顶着也应该hold不住几秒了。 第三十二章 一票干晕 想到这里,明初雅便感觉天雷勾地火,囧囧有神。 如果金涵彬闯进来之后看到了这个画面……那么她可就完蛋了! 金涵彬到底有多保守别人不知道明初雅可是知道的。 这个家伙和自家姐姐何瑾萱交往了那么多年。 连拉个小手都要酝酿好长好长时间,在看到乔烈和自己在做这码子事儿之后一定会疯掉的! 说不定还会把她拉到墙角像唐僧那样嘚吧嘚的教育个大半天。 在金涵彬的潜意识中,明初雅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徒弟。 是他的妹妹,是他的小姨子,是自己义无反顾的责任,是瑾萱唯一的妹妹。 他一定要保护好她,不能让她在这里受到一点儿伤害。 越想越急迫,他撞门的力道也是越来越大。 “哎呀完蛋了……” 明初雅吞了吞口水,见乔烈不配合,她便只能亲自动手了! 将身体向前缩了缩,便感觉男人的物件在自己的身体中渐渐滑出了一部分。 还好,还好,出来了! 然而乔烈却是摆明了态度不配合,打算和明初雅玩个拉锯战。 大手猛地一挥摁在了门上,和明初雅一同抵抗住金涵彬在外面的攻击。 这下身又猛地一用力,将明初雅刚刚拉开的那点儿距离重新缩回原位。 只感觉这笼罩着自己身体的男人像个火炉一般散发着热气,自己像是被泰山压顶般的被乔烈挤在了门板上。 外面,金涵彬撞得门板轰轰作响,微微起伏的木质门板在明初雅的脸颊侧微微徘徊,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她感觉乔烈那个家伙竟然愈发的不安分起来了! 劲腰用力,在女孩的紧致中动了两下。 那暧昧至极的水泽声夹杂着明初雅倒抽一口冷气般的呻吟声就这么溢了出来…… 下意识的掩住唇瓣,脸色通红得厉害。 “乔烈!停!” “我偏不!” 多么可气的三个字啊,现在明初雅恨不得将这个男人的脸抓花,奈何现在自己压根没有反击的能力了。 遥想这四年来,自己学了一身本事,在乔烈这家伙面前通通成了炮灰,简直太可气了! 想到这里,更加怒火中少! 不行,今天不能由着这个男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明初雅的手紧握成拳头,似是在做什么决定。 “乔烈算我求你!要是让金涵彬闯进来看到咱俩咱苟且!他一定会被吓疯的!” “成年人,怎么会被男女欢好吓疯?” 乔烈悠悠的反问,那么泛着桃*色的言语在他的口中竟然被渲染出一股子风流倜傥的味道。大手抬着明初雅的双腿让她转了过来。只感觉身体中的异物也在自己的体内360度的旋转了下。 一个重心不稳,明初雅便向着乔烈的怀中扑了过去,修长的双腿如同树袋熊般缠住了那个男人结实的腰身。 “瞅瞅你,口是心非的小东西!说着不想要,却还是对我投怀送抱!” 乔烈闷闷的笑着,唇瓣一钩,护着明初雅的身子投入自己的怀里。 “还愣着干什么?” “啊?” 被乔烈这么一说,明初雅倒是真的愣住了。 这个家伙的思维到底有多跳脱?早上没吃药吧?为什么她的思路都跟不上他的节奏呢? “帮我穿裤子吧!你不是怕他看到吗?” 乔烈悠悠的道了句,手劲儿刚刚一松,怀中的丫头便格外灵敏的撑着他的肩膀跳了下去,飞速拉好了自己的底裤以及那不太整洁的衣衫。 见乔烈这家伙还是愣愣的不动弹的样子,明初雅不耐烦的白了他一眼。 “你丫自己没手啊?非要让我帮你穿裤子!” “你故意伤害了我的人身安全,帮我穿裤子天经地义啊!” “你那里压根没事好不好!连那码子事儿都做得了还在这儿装二等伤残?!” “看来你这是不想帮我穿了?那等到他进来看到的可就是……” 乔烈故意拉长声音,俊眸一眯,各种无赖。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已然传来了金涵彬愤怒的嘶吼声了,他在外面听到了初雅和另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虽然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但确实有其他男人在! 隔着一层门,金涵彬怒吼的声音没有那么大,可却还是让明初雅心跳快了一拍。 心一横,一咬牙,一跺脚! 手指颤抖的将乔烈的内裤拉上来,不知道碰到那个家伙什么地方了,他就开始低低的闷哼,状似很疼的样子。 “艾玛乔烈你就不要再装了好不好,我就帮你穿个衣服你嚎什么嚎?!” 明初雅的头上已然密布上了一层薄汗,她将视线定在乔烈的胸口,多一分不该看都不看。 最重要的是,她虽然帮乔烈提内裤穿裤子,可是完全没有碰到那个男人的身体,他到底在嚎什么啊! “疼。” 乔烈蹙着眉头又道了一句,还真像是很疼的样子。 “疼?哪疼啊你!” “你踩我脚了。” 乔烈一把将明初雅抱起来,让她的高跟鞋离开自己那被荼毒了好长时间的脚背。 呃……这个,尴尬了。 不过明初雅压根没打算把这些尴尬放在眼里。 身体被乔烈抱着腾空的瞬间,还不忘手脚利落的帮乔烈把皮带系好。 这个时候,木门的门锁已然被金涵彬撞得要废掉了。 他撞进来那就是分分钟的事情,艾玛,一会儿要怎么解释啊,这…… 明初雅越是焦急,乔烈便越是淡定。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 门被金涵彬大力的撞开,整个门板摔在了地上。 只感觉迷迷蒙蒙的灰尘夹杂着木屑在自己的眼前飞散开来。 在明初雅支支吾吾想要开口对金涵彬把眼前的情况解释一下的时候。 一直靠在墙边不发一语的乔烈猛地一记手刀挥了出去。 明初雅压根没有看清楚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出手的,但。 下一秒,金涵彬便应声而倒,砰的一下子。 金涵彬那道高挺的身影便跟着摔在了木门之上。 明初雅已然要被眼前的情景震惊了。 乔烈到底做了什么?这个家伙肿么会把金涵彬打趴了? 不能够啊,金涵彬的格斗精准率那可是百分之九十七,没有什么人能把他一掌拍晕的! 明初雅眨巴着眼睛望着乔烈,似是久久没有缓过神来。 “乔、乔烈……你做了什么啊……你竟然把金涵彬打晕了?” 明初雅愣在原地,已然是呆若木鸡状了,嘴巴张得老大,被眼前的情况震惊得完全动弹不得。 如果她刚刚没看错的话,乔烈那一掌并没有使劲他的全力,但还是把金涵彬给拍晕了? 金涵彬可是澳门最厉害的杀手啊。 乔烈这个家伙这些年来都做了些什么啊? 虽然他以前也在学跆拳道,可明初雅从来不知道这个家伙的段位这么的厉害? 明初雅只感觉自己的脑海中闪现了很多东西,再望向乔烈的目光似是也在瞬间变得充斥着纠结和探寻! 此人道行太高,还是小心谨慎为妙。 下一秒,看到已然昏倒在地的金涵彬,明初雅便顿觉大事不妙。 完蛋了! 金涵彬是脸朝下摔过去的,不会把他那张俊脸摔坏了吧? 要是金涵彬真的出了什么事,她怎么和自家姐姐交代啊? 想到这里,明初雅便连忙扑到了金涵彬的身边,将他的脸扳过来检查。 “师傅……师傅,你没事吧?啊啊啊,要疯了!你睁开眼啊!” 一直歪在墙边的乔烈在看到明初雅格外紧张的扑到那个男人的身边的时候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他受伤的时候怎么不见这个女人这么紧张。 还是说,这个男人和明初雅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想到这里,乔烈的脸色便像是沉入谷底那般难看至极。 “你这么担心他有什么用?不过就是个废物罢了。” 乔烈瞥了眼被明初雅半拉到自己腿上的金涵彬,虽说这个家伙在澳门黑道上赫赫有名,不还是被他一下子干掉。 怪不得明初雅的功夫这么三脚猫,让金涵彬教她能学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啊。 听到乔烈那么一说,明初雅便气不打一处来,她仰着头,狠狠的瞪着眼前的男人。 “我警告你!不许你说他的坏话!更不许你看不起他……最重要的是,如果金涵彬被你打出什么毛病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不许我说他的坏话?不许我看不起他?” 乔烈慢悠悠的反问,走到明初雅的身边,一把掐起了那抹柔白的下颌。 “如果他出了什么事你不会放过我?看起来他对你来说很重要?” 他对我来说当然很重要!” 明初雅毫不客气的怒吼,金涵彬可是她的启蒙老师,更是他认定的准姐夫,是自家人,怎么会不重要呢? 不过,对于乔烈来说,他不知道金涵彬和明初雅的渊源,所以那句‘他对我来说很重要’的杀伤力堪比炸药,完全变了味道。 大掌一钩将明初雅拉了起来,将她猛地扛上肩膀一溜烟的走出了那早就变得满地狼藉的厨房。 没了明初雅的支撑,金涵彬的脑袋便吧嗒一声再次摔回了木门上,本就泛着血痕的额头结结实实的受了二次的侵害。 “喂!你放开我!” 明初雅挣扎了几下,奈何乔烈的力气格外大,她压根没法逃出他的魔爪。 此刻自己正以格外尴尬的姿势头朝下的倒挂在那个男人的肩膀上,长发像是墩布一样随着他的动作甩来甩去。 原本就不太长的裙摆此时更是翻到了腰际,露出了那双雪白笔直的长腿。 “乔烈!你这个疯子!快放开我!放开我!” 明初雅一边挣扎一不停的挥舞着拳头打算攻击这个男人的后身。 奈何自己现在的姿势太过尴尬,血一股脑的冲到了脑袋顶,只感觉天旋地转,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 第三十三章 不想满足你 乔烈压根不搭理明初雅喋喋不休的叫嚣,一脚踹开了休息室的门,将明初雅的身体摔在了不太宽敞的沙发上。 伴随着男人激烈并且带着厚重怒气的动作,明初雅的身子跟着便被那个男人栖身压住,霸道并且凶狠的动作如雨点般噼里啪啦的涌了过来。 “乔烈你到底想做什么?!” 明初雅一愣,连忙伸手抵住了那个男人的胸口。 休息室并没有开灯,只有电脑前的小台灯散发着幽暗的光芒。 逆着那层昏暗,明初雅看到了乔烈那不太美好的神情,一双眸子昏暗得如同地狱深渊。 本就是不怒自威的俊脸此刻就像是着了火那般,眼底只剩下熊熊的光亮,恨不得将她吞吃入腹那般。 被明初雅这么一问,乔烈便邪魅的勾起了唇瓣,如同罂粟花在他的唇间绽放,带着格外嗜血的色泽和温度。 “我想做什么?呵……我想做什么你还没看懂吗?” 乔烈一边说一边伸手探向了明初雅雪白嫩滑的长腿,粗粝的手指顺着她的膝盖一点点向上划过,轻轻徘徊在她双腿间的柔软之处。 “现在呢……知道我要做什么了吗?” “乔烈……你那里都受伤了,就不能消停几天吗?” 明初雅虽然知道这个男人随时随地能硬的起来,可还是祭出了这唯一一个算得上理由的理由来说服乔烈。 按照她这么多次来的经验,如果这个时候她企图挣扎或是用任何反击的举动来对待乔烈,自己非但不会成功,还会被这个男人更快的吃干抹净。 论身手,她打不过乔烈,连金涵彬都扑街了更何况是她自己呢。 论眼色智谋,她更是无法企及这个男人分毫。 大丈夫能屈能伸,这个时候,她还是继续装可怜吧。 “你那里受伤了啊,现在肯定不能正常使用了。为了防止你的病情加重,还是放开我吧。” 明初雅一边说一边用尽全力的去推乔烈的胸膛,只希望在他的铜墙铁壁中开发出一条生路,好马上逃跑。 “你怎么知道我那里不能正常使用了?刚刚……” 乔烈勾着唇瓣单手解开自己的皮带,猛地抽了出来,吧嗒一声扔在地上。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现在应该想的是把我推开,溜走?” 呃……为毛线被猜中了? 明初雅的眸子有那么一瞬间的踌躇,眉头立刻高高的蹙了起来,学着乔烈的语调还嘴。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既然你想逃跑那么就来试试吧,看看你能不能把我推开,给你五秒钟的时间。” 乔烈张开双臂状似不抵抗的样子,然后薄唇微启,开始自顾自的数数。 他的声音低沉优雅,让明初雅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只听他说,“1……” 妈呀……赶紧逃! 明初雅立刻使出了全身力气包括吃奶的力气手脚并用的攻击着乔烈,只要将他推开一个小缝隙就可以翻身逃走。 “2……” 见明初雅像是一只小老鼠一般的在自己的身下挣扎,乔烈便笑得更加灿烂了。 “你用力了吗?没有多少时间了哦。” “靠!你这个疯子!” 明初雅咬紧牙关着力攻击着乔烈的胸口,却不料这个男人的身体压根纹丝未动。 “3……再不用力就没机会了!” 乔烈依旧勾着邪魅的笑容,在明初雅疯狂的挣扎下,自己的衣衫早就变得混乱异常。 胸口的位置暴露了大片雪白的肌肤,以及那诱人的半片浑。圆。 “4……5。时间到。” 乔烈张开的双臂慢慢收拢,将怀中的女孩完完全全的箍住。 “刚刚给了你逃跑的机会,现在机会没了!你逃不了了!” “乔烈!咱们两个重量级不一样,我怎么可能逃得出去!你根本就是耍我的!” 明初雅声嘶力竭的怒吼,因为刚刚过于用力挣扎,额头上弥补了一层薄薄的汗水,上气不接下气喘着粗气。 “看我像孙猴子一样被你玩转在手心里是不是特high!你这个死变态!” “high?这个词用得不好……我只不过是要你知道谁才是你的男人罢了!” 乔烈霸道至极的道了一句,不甘寂寞的用自己的斗志昂扬在明初雅的腿间磨蹭着。 “你的男人是我!不是那乱七八糟的死炮灰!懂吗?” “不懂不懂!你滚开!” 明初雅只感觉一股格外火热滚烫的力量之源不停的在自己的双腿间膨胀着。 乔烈那里明明都被她踢得充血了,竟然还能硬的起来?一而再再而三的! 早知道刚刚就应该更用力一些!让他丫的彻彻底底报废。 “瞧瞧你这张不懂事的小嘴,几次三番的在我这里吃瘪竟然还学不乖。” 乔烈慢悠悠的道了句,猛地俯身衔住了明初雅的唇瓣,拖着她的后脑用尽全力的吮吸着。 明初雅自然没有跟上乔烈的频率,只感觉唇瓣被他占领的瞬间大脑便开始缺氧。 她用尽全力的捶了下那个男人的胸口,刚想要说些什么,舌尖便被再次占领。 “唔……” 乔烈撬开明初雅的牙齿开始借力使力的吮吻着。 只感觉那股子自己熟悉的清甜扑进了心坎,如同被口渴折磨了良久的旅人,终于找到了一泓甘泉。 “唔,唔……” 明初雅的舌根被乔烈吮得发麻,她越是挣扎,那个男人便越是兴趣大发。 本就是炙热力十足的吻越来越凶猛,如洪水般一朝高过一朝的涌过来。 明初雅甚至以为自己快要被乔烈吻得窒息的时候,那个男人的唇瓣终于放过了她的舌尖,顺着她的唇角下移,轻轻流连在她那诱人的锁骨之上。 男人滚烫的大手轻轻绕到了明初雅的背后,指尖贴着她的肌肤拉开拉链。 在明初雅的挣扎之下,男人的两只大手迅速拨开了她的裙子,褪到腰际。 又是黑色的内衣! “乔烈!求你放过我吧,正常人在那里受伤之后是肯定不会像你这么疯狂,偏执的要继续使用不会有好下场的! “得不偿失这个字你懂不懂!说不定你今天纵欲明天就彻底不举了!为了你的病情考虑,能不能……唔……” 听到明初雅的话,乔烈的动作有那么一瞬间的停顿。 明初雅甚至以为乔烈的注意力已经被她转移了,说不定这个家伙已经回心转意打算放过自己了。 毕竟,他也不能用自己这后半辈子的**之源全都压在这个晚上,过度纵欲说不定真的会让他的病情恶化。 原本只是充血,但如果因为此刻的纵欲要把那个东西截掉该怎么办? 就在明初雅臆想出了各种各样的悲催理由打算让乔烈停止对她的折磨的时候。 那个男人的唇瓣已然渐渐下移,大手顺着她的小腹渐渐上移,在胸口的浑圆处汇合。 乔烈的唇瓣轻轻衔住了明初雅左侧的雪白,将那最敏感的一部分含在口中轻轻逗弄。 右手将她的另一侧掌握在手中,力道似是而非的揉着。 随着乔烈的动作,明初雅只感觉一股子电流从自己的脚底心蹿了上来。 她下意识的并拢双腿,想要将这股子奇异的感觉压下去。 几乎是下意识的,唇瓣间溢出了一抹类似于呻吟的闷哼。 “唔……” 这声音一出口,明初雅顿时羞红了脸,她竟然还能发出这么浪荡的声音? 真是太尼玛恐怖了。 咬住下唇,伸手推拒着埋在自己胸口的脑袋。 却不料乔烈的唇瓣猛地向下滑,在明初雅的攻击中有条不紊的下移,细细密密的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在昏黄并且不慎明亮的空间中,一连串吻痕渐渐浮现,泛着光亮亮的色泽。 明初雅用力合上的双腿被那个男人猛地打开。 手指隔着底裤反反复复的揉捻着她的敏感。 私密处突如其来的侵袭让明初雅的身子越来越软,身体伴随着乔烈的动作渐渐升温。 理智好像也在渐渐飘忽,不过是一瞬间的神思游离,乔烈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褪掉了她的底裤,将自己的手指轻轻送了进去。 一股子让人再也无法遏制**的晶莹和顺滑迅速侵袭了乔烈的指尖。 明初雅的紧致迅速包裹住他的手指,两个人的身体似乎都处在了巅峰状态,蓄势待发着。 “想要的话就开口求我,那么我就冒着生命危险和你做一次。” 乔烈邪魅至极的抿着唇瓣,不停的逗弄着明初雅身体上最敏感一点。 被乔烈这么一挑衅,明初雅的气焰也燃起来了! 她咬紧唇瓣,憋着自己体内难忍的骇异。 “不要不要!我就是不要!” “都这么湿了,还说不要?” 乔烈眯着眼睛将自己的手指在明初雅的眼前晃了晃。 似是想要用行为告诉她挣扎并没有意义,顺从于他才是王道。 被乔烈送到眼底的那份亮晶晶的‘证据’让明初雅的脸如同被火烧一般的滚烫着,一抹绯红腾地染过她绝美的脸颊。 只感觉此刻已经到了无地自容的地步。 乔烈这个家伙真是个疯子! 这么疯狂的挑逗她,她怎么可能没有感觉! 明初雅此刻又气又急的模样对于乔烈来说那可是难得的风景。 他轻笑出声。 “现在总该知道自己需要的到底是谁了吧?” 男人魅惑十足的将沾了明初雅体液手指送到自己的口中。 那让人羞愧得无法自拔的动作迅速掠夺了明初雅的理智。 “乔烈你不要这么变态好不好!我……唔……” “我只是想让你认清一个事实,无论是明初雅的身体还是明初雅的心,都只能容纳乔烈一个男人!因为你只需要我这一个男人!” 第三十四章 等你送上门 乔烈似是要将明初雅折磨疯了那般,不停的挑逗着,折磨着她身上最敏感的地方。 就在明初雅被乔烈折磨得眼神迷离,脑袋眩晕,头皮发麻,浑身飘飘悠悠如同置身于云端之间的时候。 眼前的男人猛地翻身坐起,优雅贵重的开始整理着自己的衣衫,就好像刚刚压住明初雅左右**的那个男人并不是他。 被压住身体的重量猛地消失,紧接着便是一股子空落落的感觉涌遍周身。 明初雅愣了,这个家伙到底在做什么。 把她折磨得五迷三道之后呢? 就这样了? 果然,疯子就是疯子,连思维都不是正常人能够理解的。 “这是对你的惩罚。” “惩罚?惩罚毛线!” 明初雅颤抖着肩膀坐起身,迅速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扯了个毯子将自己裹起来。 “这个时候我要是和你做了你就舒服了,那么你将完全不能体会到我的重要性!” 将衣服穿好的乔烈似是已然恢复到那种衣冠禽兽、优雅潇洒的欠扁模样。 他环着胳膊坐到了明初雅身边,伸出手指轻轻挑起女孩那绝美的下颌。 “正好借这个机会让你体会一下……谁才是对你最重要的男人。” “无论对我最重要的男人是谁,但绝对不会是你就对了!” 明初雅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对着乔烈怒吼,只感觉那个男人的大掌轻轻按在自己的肩头,逼着她不得不去直视着那双深厚的眼眸。 “说得好!明初雅小姐这种口是心非的勇气我很欣赏。” 乔烈闷闷的勾起唇瓣,道了句。 “打个赌吗?” “又赌?赌神马啊!” “我赌你三天之内一定会把自己洗干净送到我的床上,因为你一定有事要拜托我!” “切。” 明初雅十分的不屑,自大狂。 翌日,金涵彬是在迷迷糊糊、朦朦胧胧的阳光中醒来的。 昨晚乔烈走后,明初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金涵彬从厨房转移到休息室的小沙发上。 看着他受伤的额头明初雅便气不打一处来。 乔烈这个死面瘫!昨天晚上的这些混乱全是因他而起。 厨房的门报废了,金涵彬扑街了。 那个家伙在她的地盘上搅得一团乱麻,下一秒竟然拔头就走! 她就知道他说什么疼啊疼的全是装的! 最最最重要的是,那个家伙临走的时候还敢威胁她。 说什么三天之内她会把自己洗干净了送到他的床上?还说什么会有求于他? 艾玛,笑掉大牙了! 见过自恋又猖狂的疯子,但真没见过这么没节操的自恋狂啊。 金涵彬叹了口气,和坐在椅子上发呆的明初雅大眼对小眼。 这丫头很奇怪,非常非常奇怪。 “咳……”金涵彬清了清喉咙,慢条斯理的坐起身。 昨天晚上他只记得自己在看到门上的割痕后开始撞门,然而当他把门撞开的瞬间便击中了后脑的穴位,瞬时间麻痹昏厥了。 按照他的推断,昨天在那厨房中,应该不只有明初雅一个人。 另外一个人、就是那个击晕他的人,必然绝非善类。 那种出人意料的出手速度,也绝对不仅仅是一个练家子那么简单。 “初雅,你如实告诉我,昨天晚上和你一起呆在厨房的人是谁?” 金涵彬幽深的目光紧紧的落在了明初雅的脸颊上,见她蹙着眉头不说话,脸色便更加难看了。 “那个人的身手不凡,不会是那个人来找你了吧?” “不是!” 明初雅连忙否认,乔烈怎么能和意大利黑手党的人相提并论呢? 乔烈可比黑手党恐怖多了好不好。 最起码以她和金涵彬的能耐,对付个黑手党那可是分分钟的事情。 或许是明初雅否认的太过着急,金涵彬的脸上立马燃起了可疑的光芒。 按照他对明初雅的了解,明初雅是个领地性极强的丫头。 她不喜欢自己的私人空间被任何人侵占,更不允许任何人走进自己的私人空间,就像这个丫头虽然有那么多追求者,但从不会对任何一个男人敞开心房那般。 来A市这么多天,金涵彬从未走进过明初雅的家,因为她不喜欢。 除此之外,她更加不喜欢的就是和别人被同时关在一个密闭空间中。 那么。 金涵彬不过一个挑眉,明初雅立马知道他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了。 “师傅,我说了不是那边的人!更不是那个人!我发誓!绝对不会拿这种事情骗你,再说了,如果真是他来了我怎么会瞒着你呢!” “……”金涵彬没有说话,眉头却锁得更紧了。 见金涵彬的疑神疑鬼病发作了,明初雅便也不能再继续隐瞒,只好开口承认。 “算了,告诉你吧,昨天和我在厨房的是乔烈,那个差点和我订婚的男人,现在你能放心了吧?” “乔烈……派克家的继承人?” 金涵彬又是一挑眉,手指下意识的摩挲着自己的下巴。 这么看起来,这个派克家的继承人也不是什么好招惹的人物。 至少按照他的身手来看,出手稳狠准,掌风狠辣,他不仅是个练家子,更是个有智商的练家子。 清楚的知道要攻击哪里才能省时省力,这么看来,这个乔烈或许比那个人还要恐怖。 不过,只要不是那个人就好了,如果明初雅接近了那个人,是一定会丧命的。 见金涵彬的脸色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明初雅才抿着唇瓣将自己手中的鸡蛋递给他。 “用鸡蛋滚一下伤口吧,消消肿。” 金涵彬接过明初雅的鸡蛋,从自己的裤子口袋中拿出了一个微型照相机递了过去。 “你要的东西我已经找到了,五洲集团的股东名册我拍下来了。” “辛苦了,师傅。” 明初雅连忙答道,然后便拿着微型照相机坐到了电脑后面,准备看看五洲集团的幕后股东都有谁。 她将眼镜挂在鼻梁上,手脚利落的取出内存条放在读卡器上,动作熟练潇洒,目光中写满了不同于以往的严肃和认真。 看着这样的明初雅,金涵彬也是重重的叹了口气。 瞧着这个丫头如此淡定的模样,便足以证明昨天真的不是那个人来了。 当明初雅怀着忐忑又紧张的心情点开图片,开始翻阅那些股东资料的时候,她貌似是再次傻眼了。 乔烈这个家伙竟然有五洲集团的股份?他敢再土豪一点儿吗? 五洲集团的股份构造果然像明初雅想象的那样。 尽是些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人物,否则申泰也不会把这份机密文件藏在保险柜并且不在网络以及电脑上备份。 除了申泰以外,最大的股东有两名,一是乔烈、另一位则是A市专注投资八十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商业老将廖先生,据说今年已经有九十多岁了。 明初雅盯着屏幕上的两个名字开始发呆。 是乔烈更好搞定些还是那个廖先生更好搞定些捏? 按照她的计划,需要先和五洲集团最大的股东们接洽,取得他们的信任,得到他们的支持。 如果顺利的话,她希望从他们的手中买到一部分股份,不需要太多,只要百分之五左右,她就可以进入五洲集团董事会了。 这百分之五的股份她该找谁去买呢? 是乔烈还是那个廖先生? 哪怕她多付一点钱也可以的,只要能拿到百分之五的股份就行。 乔烈和廖先生手上各有百分之十五的五洲集团股份,从他们手里买个个百分之五,应该不过分吧? 猛然间,昨天晚上乔烈那句邪魅的威胁蹦到了明初雅的脑海。 “三天之内,你会把自己洗干净送到我的床上,因为你有事需要拜托我。” 妈呀。 明初雅已然被乔烈这料事如神的本事弄得五迷三道,下意识便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唇瓣。 乔烈这个男人真的好恐怖,他是诸葛孔明吗? 为什么有如此恐怖强大预测未来的能力。 不!她不能去求他!宁可去找找那个廖先生也绝对不会去求他! 明初雅的双手紧握成拳,一副信誓旦旦的小模样。 一定不会让乔烈的阴谋得逞的!哼! 就在这个时候,昨天说困死了要提早下班的崔楚钟便摇摇晃晃的进门了。 他的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衬衣和西装,一双桃花眼泛着被滋润过后的美妙色泽。 衬衣的扣子微微敞开了两颗,露出了领口上那格外引人遐思的口红唇印。 看了崔楚钟一眼,明初雅便悠闲的勾起唇瓣,对着他抛了个小媚眼。 “哎呦,我们Z先生昨天晚上睡在哪个大波姐姐的怀中了啊?连衣服都不换就来上班,看来是奋战到清晨了。” 她就知道这个家伙的本性改不掉,无论到哪个城市,最先去的地方一定是夜店,然后在夜店里认识几个相好的大波姐姐。 结下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美妙情谊,他总是会以自由奔放谈天说地开始,一定会终结在酒店的床上以及一大把安全套之中。 崔楚钟这个家伙绝对是处处留情的男人典范,他以为自己是唐璜还是卡萨诺瓦了? “哈哈哈哈,我不过一晚不在,这店里是闹灾了啊……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厨房的门倒了,再看看我们涵彬的俊脸,一片狼藉啊一片狼藉,可以告诉我昨天发生什么事了吗?” 崔楚钟一边说一边将手中装着衣服的袋子放到沙发上,潇洒的往金涵彬身边一坐。 翘着二郎腿打量着神色难看的明初雅以及用鸡蛋揉着额头的金涵彬。 “能把你们两个弄成这副鬼德行的人可不多,难道是那边。” “停!” 明初雅立刻伸出手打断了崔楚钟无休止的意淫。 “不是黑手党那挂的!是另一只。” 第三十五章 宠溺 金涵彬、崔楚钟、明初雅,都是与黑手党有大过节的。 毕竟按照明初雅和金涵彬的身手,能将他们两个弄得如此狼狈的应该不是等闲之辈。 崔楚钟会把事情联想到那边也算是情有可原。 “既然不是那边派来的人,那会是哪位啊?” 崔楚钟慢悠悠的反问,但明初雅却径直将视线落在电脑屏幕之上,似是压根没有心思回答他这个问题。 另一边,被崔楚钟身上格外猛烈的女士香水味儿弄得头疼的金涵彬再也忍受不住了。 “Z,你快去洗个澡换个衣服吧!你身上的味道太骚气了。” “切,骚气?这是魅力的象征好不好!你这都是赤*裸裸的嫉妒,死处男!” 崔楚钟不耐烦的一挑眉,拎着装有换洗衣服的袋子走进浴室了。 等到崔楚钟从浴室中走出来的时候,明初雅却依旧在对着电脑发呆。 他嬉皮笑脸的游荡到那个女孩的身后,和她一同望着电脑屏幕。 “哇哦……给你个私人友情提示,想要买股份还是去求乔烈吧!廖先生那边,没戏。” “为什么?!” 明初雅蹙着眉头反问,脸上尽是焦急和无奈。 她可是一点儿都不想去求乔烈的! 绝对不! 好不容易才搞砸了和那个家伙的订婚典礼,这个时候又怎么能自己送上门去呢? “这个廖先生的手中不仅捏着五洲集团股份,他还掌握着很多一线公司的股份,但是。 “这老爷子有一个习惯,一旦握在手中的东西绝对不变卖,就算今天五洲集团的股价大跌,他也不会把股份卖掉! “所以啊……廖先生这条路子你还是死心吧,想想怎么搞定乔烈!他可比那个老爷子简单多了!” 崔楚钟拿着毛巾轻轻的擦着自己湿漉漉的长发,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的身体健壮有型。 明初雅坐着,崔楚钟站着,她这微微转头,眼神便撞上了那个男人分明的六块儿腹肌,以及挂在人鱼线上下的浴巾。 艾玛,这个习惯性衣衫不整的男人,就没有一分钟不烧包的。 “崔楚钟你丫给我把衣服穿好!你暴露狂啊!” 见明初雅红着脸别开头,崔楚钟便起了逗她的念头。 “唔……你这么纯情做什么啊,是不是被小爷这性感的身材迷住了啊?你说句公道话,我和乔烈比,谁的身材更好啊?” 明初雅无奈的拖着下巴,一双犀利的小眼神仿佛在说,你特么不要这么没节操。 “啊哈哈哈,如果你不喜欢这个话题,那我们就把话题转换回到乔烈身上……你就去找他要百分之五的股份怎么了,看起来他还是挺喜欢你的。” “挺喜欢我的?你哪只眼睛看到他挺喜欢我的?” 明初雅挑了挑眉,将电脑上的图片关掉。 “我和乔烈从小就认识了,那个时候我还是一只萌萝莉,这个家伙成天的欺负我,各种的看我不顺眼,我在想,或许他点头答应和我订婚也是另有阴谋的!不,不是或许,是肯定。” “唔……为什么我总觉得乔烈没有你说的那么坏啊……你把订婚典礼弄砸,他不仅没生气反而乐呵呵的把烂摊子替你收拾了,又千里昭昭的跟到了A市来,这不是喜欢是什么?相信我,一个男人只有在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时才能这么没下限、没脾气的。” 崔楚钟慢悠悠的拉了把椅子,在明初雅的面前坐下,一副‘我是先知你要相信我’的自负模样。 “所以啊,就按我说的那么做吧……找乔烈帮忙吧,明小姐,省时省力呢。” “不!”明初雅猛地一摇头。 “没试过怎么知道廖先生不会给,我是绝对不会对乔烈那个家伙低头的。” 尤其是这三天内。 乔烈既然料到自己会去求他,那么她偏不去,急死他。 充斥着消毒水味道的医院诊疗室中。 乔烈的死党霍天一边帮他检查被明初雅踢伤的小弟弟,一边由衷的发出了骇人的感叹。 “艾玛……这个女人出手也忒狠了,还好你是个练家子,要不这后半辈子的性福可就彻底完蛋了,果然是海绵体骨折了,要开诊断证明吗?” “要。” 乔烈不动声色的道了句,那双幽暗至极的眸子泛着让人恐慌的阵阵寒气。 明初雅这个丫头果然狡猾至极。 嘴上说着要对他负责,实际行动上却完全不搭理他。 她不关心他没关系,他自然有办法让她擦亮双眸主动将自己送上门来。 对于乔烈来说,收服她的方法有很多,只要挑选最管用的那个好好使用即可。 看到乔烈这夹杂着哀怨和愤怒的脸色,霍天笑得更加灿烂了。 “乾,我对你那个小未婚妻忽然燃起了滚滚的兴趣啊……上次见她,我们不过同坐赌桌三分钟,到底是个什么性格的女人能把无所不能的乔烈伤成这样,小爷我还真是太好奇了。什么时候让我再见她一面啊?啊哈哈哈。” 霍天一边说一边眯着贼亮亮的眼眸,好事之徒的模样昭然若揭。 奈何乔烈不仅不想搭理他,从头到脚尽是生人勿近的疏离感。 翻身坐起,迅速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 “把药和诊断证明一起交给我的助理,我还有事,先走了。” 乔烈一向很忙,对于此,霍天是最为了解的。 这个家伙的手底下有很多家公司需要管理,每天都像是空中飞人一样飚来飚去。 霍天甚至以为,乔烈这辈子或许都不会结婚了,因为他压根没有时间去谈恋爱,去追求女人。 当然,这个家伙也一向不懂‘追求’二字为何物。 用最简单的话来说,乔烈对于异性的驾驭能力和原始人差不多,他不知道要怎么表达感情,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话做些什么事才能让对方感觉到自己的真心。 兽性未褪的男人,当他爱上一个女人的时候,也只会用最原始,最富有**的行为来表达感情。 因为爱了她好多年,爱到眼睛中装不下其他的女人,所以,把她抓过来,结婚吧! 三天的时间,对于明初雅来说那还真是匆匆流过,岁月如‘白驹过隙’这个几个字的含义,她似是终于了解了。 崔楚钟在三天内爱上了贩卖情趣用品这个职业,乐此不疲的卖货进货。 金涵彬虽然不喜欢情趣用品,但他任劳任怨的包揽了所有后勤杂物的工作。 不用他出任务的时候,他便老老实实的打扫卫生,或是在任劳任怨的为他们准备着一日三餐。 明初雅让崔楚钟帮她查到了廖老爷子的住址。 这三天来,她便开启了疯狂的上门详谈模式。 起初,她采取了最正常的进击方案,从廖家正门进去,恭敬有礼的求见廖先生。 不料却被他的保镖拦下了,说廖先生不见客,明初雅自然也不能硬闯破坏掉自己在廖老爷子心目中的印象。 然后只能任劳任怨的跟着廖老爷子的步伐,追到了高尔夫球场、品茶室、休闲会所,只不过,依旧被拦在门外罢了。 然后她心下便有了思量,想要用正常的方式去见这专注投资八十年的老爷子那是万万不可能。 那么……只好用她自己的方法了。 她的时间很宝贵,压根没有那么多闲情逸致将精力耗费在没用的事情上。 这三个月的时间里,除了报仇就只剩下报仇了。 乔烈口中的三天已过,明初雅却完全没有找上门的意思,一心一意的想着用什么办法去接近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廖先生。 一大早,金涵彬和崔楚钟还没有过来,明初雅刚刚打算锁了店门出发,便被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拦住了。 “是明初雅小姐吧?” “对,我是。” 明初雅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和乔烈同出一辙的面瘫,一身黑色西装,手中还提着个禁欲气质极重的黑色皮质公文包。 “您好,我是乔烈先生的律师。” “啊,律师先生啊,坐吧。” 明初雅自然没打算把这个男人带到她里面的休息室去,那可是她的大本营,闲人勿进。 今天是进货的日子,店里堆了乱七八糟的情趣用品还没有收拾,非常引人遐思的粉红色气垫沙发上堆满了跳蛋。 那只面瘫律师的眉头蹙了蹙,对于明初雅口中的那句‘坐吧’完完全全的没有理解。 让他坐哪儿啊?那张情趣沙发上? 好吧,就算让他坐在情趣沙发上,也得有地方坐才可以啊。 看着律师石化僵硬的身影,明初雅便心下了然。 又是一只看到情趣用品就会害羞的男人,和金涵彬一样。 她随手拿起几盒跳蛋,一扔一个准的投掷到储物箱里。 空出了大概一个人能坐的位置,对眼前的律师淡然一笑。 “好了,现在有地方坐了,您请吧。” 明初雅随手抄起一个折叠椅打开,坐在了律师的面前,两个人之间隔着一张水晶小茶几。 如果那只是一个普通的茶几或许律师先生也不会如此的尴尬。 最重要的是,那茶几上还印刻着‘做*爱三十六式’的肖像画。 他刚想要把文件拿出来,便感觉脸红耳赤,呼吸困难。 “律师先生找我有事吗?有事您快说,我赶时间。” 明初雅蹙了蹙眉头,低头看了眼自己腕间的手表,一副大忙人的模样。 律师迅速调整好呼吸,佯装出自己原本的淡定自持,手中的文件轻轻放在茶几上。 打开,将文件转向了明初雅的方向。 “明小姐,因为您的过失伤人,我的当事人乔烈先生经诊断并开具了‘海绵体骨折’的诊断证明书。 第三十六章 咬住 “您对于乔烈先生的身体造成了严重的伤害,根据我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犯前款罪,致人重伤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别残忍手段致人重伤造成严重残疾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停!你不要说这些没用的,说重点!乔烈又想出什么损招整我了!” 明初雅挥手打断了这个男人的话,她知道自己是个法盲,眼前这只被乔烈派来的律师巴拉巴拉说的是什么,她一个字没听懂。 现在只想知道,乔烈这个家伙又想玩儿什么新花样! 被明初雅这么一问,律师也蒙圈了。 **oss想了什么损招他哪里会知道,他不过就是个跑腿的。 “这是乔烈先生起诉您的书面文件,我只是来替乔先生来送起诉书的,还有这个。” 律师拿出了一个录音笔,放在了明初雅的面前。 “乔先生说,其他的事情他都交代在这里面了,您听了就会懂。” 话说完,律师便飞速站起身,从那堆情趣用品中弹了起来,道了声‘告辞’转身就走。 好吧,乔烈又打算起诉她了。 不就是踹了他一下嘛,至于如此斤斤计较吗? 虽然满腹的牢骚,明初雅还是拿起了录音笔,摁开收听键。 “明初雅,听到这段录音的时候你应该已经接到我的起诉书了!想必这三日来你在廖先生那里吃了不少瘪吧?没关系,你想要的股份我可以分文不取的给你……” 听到这里,明初雅的眸子便眯了起来,她做事一向喜欢用最简单的方法,就连复仇也是。 比起那饶了八道弯儿还不一定能成功的复仇手段,她的计划很简单。 先拿到股份,将申泰从董事长的位置上踢下去由她来亲自成为五洲集团的董事长。 然后毫不费力的把申泰那个老家伙解决了。 她觉得这样的安排和计划非常省时省力,可却从来不知道,就连这第一步‘买股份’开始便会处处吃瘪。 不过是一秒的闪神,明初雅很快便又收回理智,想要继续听听乔烈这个家伙到底想要说这些什么。 把股份分文不取的给她,然后呢? 天下没有白吃的宴席,他肯定会从她这里要走点儿什么才对。 摁开录音笔,继续听下去。 “没关系,你想要的股份我可以分文不取的给你,想要听具体细则今天晚上到我家来吧,相信以明初雅小姐的本事,找到我家在哪儿应该轻而易举。” 听到这里,手中的录音笔便被明初雅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这个该死的家伙!还敢在这里给她卖关子!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这个游戏很有意思吗?! 不知道她每次在看到‘未完待续’这四个大字的时候都会愤怒得想要掀桌吗? 就在明初雅的大脑和心脏都在疯狂的咒骂着乔烈这个挨千刀的家伙的时候。 敏感的耳朵似是听到了一个不寻常的声音。 咔哒。 明初雅的听力一向好。 四年里不分昼夜的听骰子点数,听洗牌发牌的声音,早就练出了她这格外傲人的听力。 那是消音手枪子弹上膛的声音。 明初雅没有转身,却也知道在这店门外的某个足以藏身的地方,应该有一个狙击手正在拖着枪瞄准她。 敢在青天白日之下拿着枪藏在她店门口的人一定不是个等闲之辈。 至少,那个人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把握可以一枪击毙她,然后顺利逃亡。 A市这个地方一向禁枪,此人是杀手没错。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到砰的一声响。 子弹打穿了玻璃店门射了进来,明初雅猛地一个闪身躲过。 紧接着便是货架被击中,各种情趣用品噼里啪啦落在地上的剧烈声音。 此时明初雅身边唯一的武器就是扑克牌,手枪什么的早就被金涵彬收走了,生怕她惹是生非。 明初雅紧紧的贴着墙边,一步步的向店门那里挪过去。 店门方圆几米内除了一个大树并没有任何遮蔽物,那个开枪的人到底在哪里? 上天虽然给和明初雅傲人的听力,但却没有给她傲人的视力。 纵使带着隐形眼镜,也完全没有崔楚钟那一眼望过去便能找到杀手的本领。 隐匿在安全的地方向着隔了一条马路的对面大楼逡巡着,一楼没有,二楼。 在二楼的一扇窗子后,她似是看到了狙击步枪的黑色准星同样在搜寻着她。 这个杀手是谁派来的?申泰还是黑手党。 但无论是谁,按照这个距离,明初雅的扑克牌都不可能将对方一下子干掉。 然而只要她一冒头,对方的狙击步枪将会稳准狠的将她的小命了断。 这个时候,除了此刻藏身的这个视觉盲点,开放式的店门内,很难再找到一个藏身之处了。 不,她不能坐以待毙。 与其在这个地方藏着,还不如搏一把迅速脱身来得痛快。 这么想着,明初雅便咬紧牙关,轻轻扯了扯自己身边的落地纱帘来吸引那个人的注意力。 在听到砰的一声枪响的时候,她迅速躲过向后厅休息室的入口跑去。 一枪没有击中,便是第二枪。 枪枪都是对准明初雅心脏来的。 听着枪声划过空气的声音,明初雅飞速的偏过身子。 但由于那扇门太小,身体躲偏过子弹的瞬间便重重的撞上了墙,于此同时,又是一枚子弹杀了过来。 妈的,竟然不止一个人。 她不过一个女人用得着找那个多狙击杀手来对付吗? “唔……” 明初雅闪身进了休息室的瞬间,子弹虽然没有击中她的心脏,却也打中了她的左臂。 她捂住伤口拉上了隔绝前厅的门,一溜烟躲进了浴室。 因为她躲得及时,子弹并没有打得很深。 明初雅用牙齿和右手熟练的撕开被血液黏在左臂上的布料,子弹虚虚的嵌进皮肉,即使没有深入骨髓却也狰狞恐怖。 明初雅将身体靠在了墙上,重重的喘着气。 妈的,疼死她了,好在这些年来大伤小伤受了并不少,这枪伤也不是第一次。 在明初雅刚刚到澳门的时候,何定山就告诉过她了。 身为澳门赌王的女儿,身为帝国赌场的继承人,以后的每一天都会生存在危险之中,流血的事件一定会经常发生。 就算她没有得罪人,没有仇人,也总会有成群结队的有心之徒想要将她除掉,更何况是她这有仇人在身的呢。 对于这些话,明初雅似是早就免疫了。 大伤小伤无数次,甚至还有几次是差点徘徊在死亡边缘的,对于流血或是疼痛,她完全也不害怕也不恐惧,能够随时随地的保持淡定。 在看到那枚子弹只是嵌入皮肉而没有打穿骨头的时候,明初雅竟然还有些沾沾自喜。 还好,这点小伤她自己就可以处理,如果这子弹真的入了骨头,那可就要去医院了。 要是让医生发现了她的枪伤可就太麻烦了,说不定到那个时候找上门的就不只是律师那么简单了,还会有警察和检察官。 为了以防万一,店里备着各种各样的简易医疗器械放在壁橱里。 明初雅随手扯了条毛巾用牙齿咬住,利落的锁好门,用生理盐水冲洗着自己的伤口。 这个时候是最疼的。 明初雅只感觉自己的额头已经密密匝匝的被汗水铺满。 只是可怜她的胳膊了,平生只受过两次枪伤,却全都是击中了她的左臂。 上一次入骨,这一次入皮肉,想必这伤口一定会留下疤痕了。 明初雅叹了口气,绝对不能继续耽搁时间,枪伤必须快速处理,如果耽误了很容易引起肌肉腐烂肿胀的。 用袖子轻轻沾了沾自己额头上的汗水,乌黑的长发完完全全的贴住了她的脸颊。 右手利落的拿起医用小刀,毫不犹豫的割开自己的伤口,对着子弹挑了挑,实在是太疼了。 纵使是咬着毛巾,明初雅的右手也使不上力气,将小刀扔在一边,又利落的拿起了镊子,将那枚子弹夹了出来。 鲜血顺着她的胳膊和手指一路流到了地板上,整个卫生间迅速变成了小型杀人现场的状态。 子弹取出来了还不是结束,想要保住自己的胳膊不影响功能,还必须要马上消毒包扎。 关于这些,明初雅都是学习过的,只不过,此刻做起来却真真的有难度,每动一下,都会疼得她一身冷汗,伤口的鲜血不停涌动,就连她的右手也是止不住的颤抖着。 不行,她的动作要快起来,再过不了多久,金涵彬和崔楚钟就要过来了。 崔楚钟那个变态还好,但金涵彬就不一样了。 因为何瑾萱的关系,金涵彬对明初雅总有一股子姐夫照顾小姨子的责任感。 每次看到明初雅受伤,金涵彬都会愧疚难当,一心一意的觉得对不起何瑾萱。 因为他答应过她的,明初雅是她唯一的最宝贝的妹妹,一定会护她周全。 明初雅最见不得别人为自己担惊受怕、提心吊胆了。 为了不让她的准姐夫、好师傅伤心,她还是快速把自己的伤弄干净吧。 明初雅忍着疼痛将伤口包扎好,用淋浴的花洒将卫生间的地面冲干净。 看着那些让人颤抖的血渍统统流进了下水道,这才慢条斯理的将那枚射中自己的子弹收好。 通过子弹型号是可以查出那个杀手是何方神圣的。 最起码她要知道那个想一枪毙了自己的人是谁吧。 不管是谁,让她挨了枪子儿的人都不可以轻易放过! 尼玛,已然要疼死了,这一枪她一定要报复回来。 收拾好卫生间,明初雅又拿了干净的衣服换上,通体黑色,就算血液透了过来也不会被发现。 看着镜子中自己苍白至极的脸,明初雅又连忙拿出唇膏补了补妆,掩盖掉唇间那几乎泛着青紫的唇色。 第三十七章 血 确定自己受伤的事情被盖住了,明初雅还不忘将整个店面地板上的血迹清干净,用黑色的垃圾袋将她换下来的沾血衣服全部塞进去拎到后门扔掉。 金涵彬和崔楚钟路过正门时,一眼便看到了玻璃上的弹孔,大事不妙! 他们两个对视一眼,压根没有绕到后门再进的心思了。 货架被枪击得倒了大半,零零落落的情趣用品散在地上。 “不好,初雅呢?!” 想到这里,金涵彬便连忙拉开隔门开始寻找明初雅的身影。 这个时候明初雅正好扔了垃圾回来,两个人撞了个迎面。 揉了揉被金涵彬撞得发疼的额头,明初雅咿咿呀呀的道了声。 “唔,撞死我了!师傅你这么急做什么?” “初雅你没事吧?受伤了吗?” 金涵彬一把捉住了明初雅的胳膊左左右右的看着,那双深邃的眼眸几乎要滴出血来。 天知道他在看到店里那一片狼藉的时候有多么害怕,他不过离开了这么几十分钟,为什么就会有杀手过来呢? 如果初雅真的出了什么事,他就算是死一万次都难以心安的。 明初雅连忙扯起一个笑容,不着痕迹的拉开金涵彬碰到了自己伤口的手,爽朗的笑着。 “啊哈哈哈,没事没事!师傅你不要害怕……我好的很,就是店里东西报废了大半。” 明初雅装出了一副惋惜至极的模样,大步流星的越过隔门走到店里。 富有活力又充满生机的招呼着自己面前的两个男人。 “咱们赶快把这里收拾一下,艾玛心疼死我了……那么多好东西还没有卖就要完蛋了。” “这些东西不重要,你人没事就好。” 金涵彬淡淡的回了句,也是到了这个时候,他一直提着的心才放下来。 还好,这丫头没事,现在只要将那个企图伤害明初雅的杀手抓出来就好了。 看到明初雅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面前,崔楚钟脸上的表情也跟着柔软了不少。 “我就知道一般的歹徒伤不了你啊,果然,你瞅瞅这货架都快被打成蜂窝煤了,你还活蹦乱跳的呢!我们小初雅就是有本事……啊哈哈哈,哥哥没有看错你啊。” “就是嘛,我是很厉害的,一般的歹徒伤不了我!” 明初雅半是打趣半是调侃的道了一句,然后便开始和崔楚钟、金涵彬一起收拾店面。 被弹孔打中的大门似是要重新换了,这种小活儿也自然不用找其他人出手,就在金涵彬带着工具手套在那里卸玻璃的时候,警车停在了门口。 “你们这里,店主是哪位?” 站在最前面的大壳帽叔叔朗声开口问道。 明初雅的眸子一眯,踩着高跟鞋窈窕的迎了出去。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A市这个地盘,还是不要惹是非才好。 金涵彬的眉头警觉的蹙了起来,却是不动声色的继续修着他的门。 如果这几个警察发现了什么,那么一定不能再将他们活着放出去了。 所有会对明初雅构成威胁的东西和人通通都要除掉。 “店主是我,警察同志有事吗?” 明初雅立刻巧笑倩兮的凑到了警察的面前,扯起了一个明艳好看的笑容。 看着金涵彬紧握着的拳头,她便知道那个男人在想什么。 如果这几个警察发现了子弹的事情或者是企图把她带走调查的话,那么金涵彬一定会果断干掉他们。 金涵彬是个杀手,是个从小就长在澳门的男人,在他的潜意识里完全没有那些仁义礼智信,他只知道或许会成为威胁的人事物通通要解决掉才能永绝后患。 “我们接到举报,说在你们这店里发生了枪击案,这是搜查令。” “枪击案?警察同志您还是别说笑了,我怎么没听到有什么枪击的声音。您要是想搜查就进来吧,我一定全力配合。” 明初雅巧笑倩兮的道了句,让开路,站在了崔楚钟的身侧。 她对着在门口安装全新玻璃门的金涵彬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着急动手,店里的东西他们早就整理好了,应该不会有什么证据会被警察发现。 明初雅心知肚明,有的事情不能闹大。 如果闹大,在层层调查中势必会暴露他们的身份,刚刚在店里发生的事情,绝对不能被警察抓了把柄。 警察蹙着眉头走了进来,上下打量着明初雅,眼前的这个小丫头看上去格外单纯无害,压根不像什么枪击案件的参与者,再看那个一直靠在墙边长相阴柔的男人,穿得也是干干净净规规矩矩的,不像是坏人。 但这些都是粗略的估计罢了。 几个警察在这不大的店面里左摸摸,右看看,似乎也没发现蛛丝马迹。 可就在猛然之间,一名警察转头望向正在换门的金涵彬。 “等等,你们这里的门坏了?” 似是在瞬时间,明初雅,金涵彬和崔楚钟皆是警铃大震。 换下来的坏玻璃门上有弹孔,还没来得及丢,皆是堆在了门外。 不行!绝对不能被发现。 想到这里,明初雅便连忙巧笑倩兮的挽住了崔楚钟的胳膊,状似娇嗔的拍了一下。 “是啊,门是坏了呢。这不今天早上,这个缺德男人勾搭小姑娘让我给发现了。 “我这一生气,用杯子把门砸坏了。不碍事……嘶,可能报案的人听到的枪声就是我砸门的声音?哎呦,要真是那样的话我可真是给警察同志们添麻烦了呢!” 几个警察面面相觑的对视了一眼,似是对明初雅说的话深信不疑。 “以后你们小两口吵架别砸东西,这路人行人或者是楼上工作的人听到了,该多害怕啊。” 明初雅笑眯眯的点头,跟着便对金涵彬使了个眼色让他把玻璃门拿去丢掉。 一个非常不美好的念头猛地跳进脑海,明初雅连忙笑眯眯的问了句。 “警察同志,不知道今天是谁报的案啊,楼上五洲集团的工作人员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 警察眯着眼睛来来回回的打量着明初雅,作为警察,保护报案者资料是他们应尽的责任和义务。 “警察同志,您这么紧张做什么……” 明初雅的眼角一挑,碧波荡漾般的柔情便闪烁在她的眼底,美艳动人,甚至迷住了这几个警察的心魂。 “如果真是因为我们两个人吵架而让人家担惊受怕了,怎么说我门也要去陪个不是啊。” 明初雅对着崔楚钟的腰狠狠的捏了一把,这个家伙怎么哑巴了,平常的时候不是话挺多的嘛。 “你说呢……老公?” 唉呀妈呀……吓死他了。 明初雅这是闹哪样啊。 这句老公叫得太恐怖了好不好。 崔楚钟在明初雅的眼神中读到了一抹嗜血,艾玛,这个丫头看来是非要把那个报案的人抓到了。 想到这里,崔楚钟便抓了抓头发,伸手将明初雅的肩膀拥进了怀中。 “是啊,警察同志,您就告诉我们吧,怎么说我们也要去给人家陪个不是的,让人家以为是发生了枪击案,怎么说也是受惊了,我老婆的心地善良,如果这件事不登门道歉,她会睡不着的。” 在明初雅多情却格外犀利的眼神洗礼下,崔楚钟颤颤巍巍的开始声情并茂的进入演技状态。 现在的他不是情报大亨Z先生,按照明初雅的定位,他是和自己老婆共同经营了一家情趣用品小店的出轨男人。 崔楚钟对于明初雅的设定非常不满意,为毛线他要出轨?为毛线他是那个炮灰。 不行,他不能做最坑爹的炮灰,炮灰一定要让金涵彬来做。 “外面那个修门的大哥啊,把玻璃渣子给我收拾干净啊!收不干净不给钱!” 崔楚钟高声喝了一声,然后便继续在警察演戏。 “啊哈哈哈,警察同志你们坐啊,我从小就崇拜警察,咱们好好聊聊啊……” 外面的修门大哥?谁?金涵彬吗? 明初雅的理智似是也跟着崔楚钟颤了颤,这个家伙演得如此入戏,就不害怕等一会戏演完了,金涵彬扑过来揍他吗?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在崔楚钟声情并茂的演技下,他生动形象的营造出了一个渴望得到举报人信息并且想要登门赔罪出轨男人形象,虽然演技颇为浮夸并且吊炸天,但在最后的最后。 警察还是将举报人的电话号码给他们了。 具体的信息备案在警察局的档案中,他们也不清楚。 送走了警察,崔楚钟果然接收到了“修门大哥”金涵彬的拳打脚踢。 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打打闹闹,明初雅便捏着那个写了电话号码的纸条走回了休息室。 如果这个电话号码可以接通,那么就说明只是个热心行人被今早的枪声吓到了。 如果这个电话号码不能接通,或者是。 想到这里,明初雅便将电话拨了过去。 先在她耳畔回响的是一曲格外让她无语的彩铃,虽然她对于现在的流行歌曲了解得不多。 但是听着那不停回响的‘倍儿爽……’便感觉虎躯一震,菊花一紧。 看来这个电话的主人还是够**丝。 电话很快便被接了起来。 “喂?” 明初雅的眼睛下意识的合了起来,这个声音很熟悉,像是从哪里听过。 明初雅没有说话的这几秒内,对方似是已经烦躁了。 “妈的打了电话又不说话,成心逗小爷呢!” 然而这句话明初雅却听得仔仔细细,一下子便知道这个电话的主人是谁了! 明初雅面无表情的挂了电话,唇边竟然牵起了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淡然笑意。 妈的,是那个申海,申泰的长子。 果然,报案的是申泰的儿子,那么是不是代表,那个派了杀手过来的也是申泰? 她不过刚到A市没几天,申泰便按捺不住想要除掉她了? 不,她还要再确定一下。 想到这里,明初雅便簇紧了眉心,朗声道了句。 第三十八章 豪门女神 “Z!进来下!” “哎呦……你叫人家干什么啦,我正在帮人体模特穿内衣呢!” 崔楚钟摇晃着小腰扭了进来,一进门还不忘瞪了一眼坐在电脑后面的明初雅。 “说了多少次不要在这里叫我Z!身份暴露了怎么办!” “怎么可能暴露呢……所有人印象中的情报大亨z先生都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牛x人物,不是一个双重人格的小娘炮。不会有人把Z先生和你联系到一起的。” “明初雅!” 说着崔楚钟便张牙舞爪的冲着明初雅扑了过来。 “我可以忍受你侮辱我,但是我绝对不可以忍受你屡次三番的侮辱我。” “说正事!帮我查个东西。” 明初雅从抽屉中拿出了那枚已经被她清洗干净的子弹,放到了崔楚钟的手中。 “查查这枚子弹出处。” 说到了严肃认真的话题,崔楚钟脸上的玩世不恭也尽数收敛。 他蹙了蹙眉头,将明初雅递给他的子弹捏在了手中。 “你受伤了对不对?” “没有。” “那这颗子弹怎么解释?如果你没受伤的话,怎么能拿到这么完整的弹夹?” 子弹击中物体后会爆炸,压根不可能留下这么完整的一颗子弹,除非这颗子弹打中了明初雅的皮肉,子弹遇到阻力没有引爆。 “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受伤?!” 崔楚钟的脸色似是在瞬间变得坠入了谷底,他猛地凑到了明初雅的面前,仔仔细细的瞪着她的眼睛。 “死丫头!你受伤了对不对!” “嘘!” 明初雅轻轻笑了起来,伸出一根食指摁到了崔楚钟的唇瓣之上。 “你别咋咋呼呼的,要是让‘修门大哥’听到又要小题大做了。” 就因为崔楚钟那句话,金涵彬‘修门大哥’这个外号算是坐实了。 见崔楚钟神色游离,被她的话说得动摇,明初雅便干脆利落的揪住了他的衣领,一把将他的身子拉低,那抹诱人的唇瓣微微勾起,深邃迷蒙的双眸带着让男人头晕目眩的光泽。 “马上去查查是哪个家伙派了杀手来暗杀我……黑手党那边的,还是申泰。” 被明初雅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浑身燥热,一抹绯红就这么腾地染上了崔楚钟的脸颊,他清了清喉咙,道了句。 “知、知道了。” “还有啊,‘修门大哥’的性子你知道,他总把保护我当做自己的责任,所以,不许声张!” “咳,知、知道了。” “z,谢了。” 见到崔楚钟答应了,明初雅立刻绽放了绚烂夺目的笑颜。 明初雅有命令,崔楚钟便任劳任怨的去执行任务,捏着子弹转身要走出休息室,这还没走两步,便停住脚步,转头看着那个美艳如罂粟般的女人。 “明初雅!你欺负我。” “我欺负你?这句话从何而来啊。不过,你脸红什么啊,像猴屁股一样。” 崔楚钟也不想继续狡辩些什么,一甩手离开了休息室。 Z先生的工作效率那是非常高的,不出一个小时,崔楚钟便拎着衣服回来了。 子弹‘吧嗒’一声扔在了明初雅的桌子上,脸上多了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昏暗。 “杀手是申泰雇的。那个老家伙还真是不要脸……今天晚上我就和金涵彬一起去咔嚓了他!这个王八蛋,竟然让杀手来害你……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别!” 明初雅连忙拦了下来。 “在我成功坐上五洲集团董事长位置之前,申泰不能杀。” 明初雅伸手捏起了那枚嵌进自己皮肉的子弹,手指紧了紧,眼色也在不知不觉间变得嗜血狠辣。 报仇这种事情不就是如此嘛,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手指在不经意间轻轻抚上了自己胳膊上的伤口,疼如骨髓,而这样的疼痛却足以让她铭记着自己的初衷。 申泰那个老家伙,如果直接取了他的性命那就是便宜他了,她会留着她的性命慢慢折磨,折磨到他崩溃,折磨到他生不如死。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那么就不要耽搁了。 从廖先生那里取得股份费时费力,那么去找乔烈又有何妨? 夜幕降临,明初雅的车子轻轻停在了乔烈的别墅门口。 这个家伙要不要这么烧包,在澳门的别墅建得生龙活虎、气派非凡,为什么就连A市的别墅也要这么大的动静? 难道他打算用这四层楼的豪华别墅来建后宫吗? 叹了口气,明初雅轻轻捏起了手包。 车门打开,那双修长的腿便优雅的踩在了地上。 乔烈说,让她来他家找他。她自然没有什么可怕的。 轻轻将车门甩上,落锁,慢条斯理的在门边站定。 月色当空,侵染着明初雅那头柔顺的发丝以及精致白皙的脸颊。 轻轻摁了摁门铃。 哒……的一声响。 大门便弹开了。 来开门的并不是乔烈,而是另外一个男人。 霍天在看到明初雅的瞬间似是完完全全的愣住了。 她,她不是帝国赌场的二女儿吗? 那个想要见一面需要花五百万美金的赌神之女? 风云人物,豪门女神啊…… 没看到乔烈的脸,明初雅也是下意识的一愣。 艾玛……她找错地方了? 不可能啊,这里确实是乔烈的家没错。 “你难道是……Grace?” 霍天呆愣愣的瞪着眼前的女孩儿,完全一副**丝见女神的模样,早就没有了霍家大少爷的风度。 Grace是明初雅在澳门用的英文名字,知道的人不多。 比如说,那些和她一起同坐过赌场的冤大头们。 霍天是见过明初雅的,在三四个月前,她的名声跟一阵风儿似的漂洋过海吹到了A市。 那个时候所有上流社会的大少爷们都跃跃欲试的想要过去一睹帝国赌场二女儿的美貌,他便是第一波杀过去的。 只不过,明初雅的赌技太好,不出三分钟他便败下阵来了。 也就是说,霍天只见过明初雅三分钟。 明初雅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眼波未动,神色淡然。 就连一向对女人了若指掌的霍天都不能猜到她在想些什么。 “你是Grace,是Grace对吧?” 霍天又问了一句,实则他早就已经确定眼前的人是她没错。 上次那用五百万美金买了和明初雅相见的三分钟,虽然他在赌技上赢不过明初雅。 但是他的眼睛却不会出错,这个女人的一眉一眼,一颦一笑,都跟画儿似的,他怎么可能认错呢。 “我们见过的……大概三个月前。” 霍天将他高大挺拔的身体倚在了门边,唇边尽是邪魅的笑容。 明初雅的唇瓣轻轻的勾了勾,那笑却丝毫没有进入眼底。 “或许吧。” 冷漠的三个字,不掺杂任何友好的因子。 在明初雅最疯狂的那段时间里,她几乎每天都会和三十多个男人同坐赌桌,最快的记录是一分钟解决掉一个冤大头。 黑种人,白种人,黄种人。 和她见过面的男人不胜枚举,她总不可能一一记得的。 “请问,这里是乔烈先生的家吗?” 明初雅的好涵养已然要徘徊在崩溃的尽头了,眉头便在不经意间蹙了起来。 她是来找乔烈的,完全没有时间和眼前这一只寒暄。 “是乔烈家没错,不过在见他之前,不如我们两个先聊聊吧。 “我是霍天,霍氏医院的副院长,也是乔烈的超级好兄弟。恩,我三个月前到澳门去找过你,不过,三分钟你就赢了赌局走掉了。今天晚上,Grace你有空吗?不如……” 然而霍天的话音还没有落定,明初雅便抓着那个男人对她伸出来的手,一个过肩摔,利落的将他撩在了地上。 “你是谁和我有关系吗?” 明初雅冷冷的道了一句,伴随着眼前男人声嘶力竭的哀嚎,高傲至极的从霍天的身体上迈了过去。 “这小妮子,还真够辣的。” 霍天揉着自己发疼的肩膀坐起身,轻轻掸了掸自己身上的灰尘。 在女人方面,霍天一向无往不利,这是他第一次吃亏。 不过,能吃亏在帝国赌场二女儿的手中,这也算是他的荣幸。 毕竟,能见到Grace一面,也算是财富、权利和地位的象征。 也是这个时,霍天才恍悟到了一个事实。 等等!眼前这个丫头是帝国赌场的二女儿?乔烈的未婚妻? 刚刚霍天的思维一直处在短路中,完全没把这两件事联想到一起。 这猛地想了起来,顿时觉得天雷勾地火。 乔烈这个家伙还真是艳福不浅、本事极大,帝国赌场、派克集团联姻的事情被传得风风火火,本应该有一些后续报道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一丁点消息都没有传过来。 这让霍天甚至一度联想到,或许是新娘逃婚了? 虽然乔烈在澳门的订婚典礼举行时,他因为医院的事情耽搁了没有出席,但他也曾侧面的向那些出席订婚典礼的人打听了下,那些人皆是战战兢兢的岔开话题,不敢多说。 这似乎更加确定了霍天的想法,或许乔烈的订婚典礼真的出了什么问题。 明初雅走进别墅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乔烈的身影,她的手指不着痕迹的抚了抚自己左臂上的伤口。 刚刚摔了眼前这个烧包男的那一下子好像扯到了伤口,现在疼得特别厉害。不知不觉中,额头上便密布了一层薄薄的汗水。 果然,只要和乔烈这个家伙沾边就不会有好事。 她今天这一天伤口都没有疼得那么厉害…… 这个时候,霍天已经关好了别墅的门。慢条斯理的晃悠到了明初雅的身边。 “找乔老大是吧……你可能要等一下了。” 男人笑眯眯的道了句,就像这是他家,他才是主人一般。 第三十九章 帮我洗澡 “你随便坐啊,还是说……你想要马上见到我乔老大?” 霍天的脸上猛地燃起一抹贼呼呼的淡笑,但很快便收敛了。 在Grace面前,他还是把自己的**气质收起来吧,省得被人家嫌弃。 “我现在就要见到乔烈,他人在哪儿?” 明初雅慢悠悠的叹了口气,从手包中拿出了手帕沾了沾额头上的汗水。 既然来了,那就赶快把事情办了,赶快走人,她现在只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顺便给伤口换个药。 现在的感觉要肿么说呢,就像是大姨妈从胳膊上冒出来了一般,源源不断。 还好她现在穿的是黑色宽松衣裙,否则那绝对是被鲜血染红的风采了。 见眼前的女孩说要马上见到乔烈,霍天脸上的笑容似是更加灿烂了,他挑了挑眉,状似无辜的抓了抓头发。 “乔老大就在二楼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你要是想要马上见到他,那就去找他吧。” 听到霍天这么说,明初雅也不打算再迟疑了。 踩着高跟鞋娉婷至极的上了楼,按照霍天说的,来到了走廊尽头的房间。 欧式建筑的大门看起来格外的干净利落,推开门,好像是书房,四面墙直通到顶的书柜上摆放着玲琅满目的书籍。 因为看到了各种各样的书,明初雅却也并没有多想。 只不过,似乎这周遭并没有乔烈的身影啊。 继续向前走,看到的便是通往楼上的楼梯。 隐隐约约中,明初雅似是听到了贝多芬月光奏鸣曲的声音。 顺着声音找过去,应该会看到乔烈? 不过,这个家伙有必要把家里弄得九曲十八弯吗? 房间里还套着房间,房间中还套着楼梯,就算他再有钱,也不能这么造啊。 一个书房里摆放着几万本书,她就不信这个家伙每本都会看。 放个音乐还要用循环音箱,带个耳机不就好了嘛! 上了楼,便感觉一股子温暖扑上了脸颊,氤氤氲氲的雾气中,她似是看到了大得堪比游泳池、玉石砌出来的浴池。 在那缭绕着烟气的池边,明初雅还看到了乔烈半裸着的身影。 卧槽,完蛋了,这个家伙正洗澡呢。 这不是书房吗? 为什么书房套着浴室啊? 最重要的是,浴室为什么不装门呢? 乔烈的思维为什么这么变态?他还能不能行了?! 明初雅二话不说拔腿便要下楼,这还没走两步,就听到身后响起了那道低沉优雅的男性声音。 “来都来了,逃跑做什么?” 被乔烈这不留情面的说中,明初雅要是继续逃跑便显得小家子气又扭捏了。 她慢条斯理的叹了口气,转身,望着那个靠在浴室便的男人。 伴随着月光奏鸣曲的声音,周遭顿时蒸腾起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看到明初雅就站在距离自己的不远处,乔烈的唇瓣下意识便勾了起来。 果然,他的初儿就是有本事,半天的时间就能将他家的地址查到,并且准确无误的找过来。 乔烈的大手轻轻捏起放在池边的遥控器,音乐戛然而止,顿时只剩下两个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过来!” 乔烈轻轻伸出手,晶莹的水珠顺着他结实的大臂滑了下去,勾勒出那富有力量的健壮肌肉。 明初雅揉了揉眉心,对着乔烈无奈的笑了起来。 “过去?过哪儿去?那池子里?抱歉……我没有和男人洗鸳鸯浴的习惯。我今天为什么过来找你,你应该心知肚明,那就不要卖关子了,咱们直入主题吧。” “你今天为什么来找我?是来谈对我造成故意伤害的那件事吗?让我撤销起诉?” “乔烈!你特么明知故问!我当然不是为了起诉的事情来找你的!我现在是澳门籍,谁怕你丫起诉啊!” 在乔烈这各种装白痴的行为下,明初雅早就没有什么好涵养了,干脆利落的爆了粗口。 “我是为了五洲集团股份的事情来的。” “啊,原来是为了股份的事情来的。” 乔烈淡淡的笑了笑,他就知道起诉什么的对于明初雅来说没有用,这个丫头就是个法盲,压根吓不住她。 还好他技高一筹,又把股份的事情拖了出来,这个诱饵可就比起诉高级不少了,完全是个扔下去便会上钩的极品诱饵。 “可是我现在没有什么心情谈股份的事要怎么办?你也看到了,我正在洗澡。” 乔烈不慌不忙的道了句,舒舒服服的舒展开了双臂,靠在池边邪魅优雅的笑着。 “没有心情谈股份的事情你还叫我过来?!” 明初雅愤怒的反问,一双玲珑的眼眸早就泛着猩红。 “你特么耍我呢?!” “啧啧……看起来明初雅小姐今天的火气还挺大的嘛。看来,你说要对我负责的事情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吧?对了,还有你在订婚宴上侮辱我的事情。” 乔烈捋了把自己濡湿的黑发,一抹冷笑就这么不慌不忙的荡漾上了他的唇角。 “你不怕我起诉你没有关系,法律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的!不过站在我的个人角度,被一个女人屡次三番的侮辱,戏弄,怎么也要报复回来才能痛快吧。不如,我把我手中的五洲集团股份低价卖给你的死对头申泰?” 把股份低价卖给申泰? 这还得了? 明初雅的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眼底尽是几欲燃烧的烈焰。 “乔烈!你特么就是一个卑鄙小人!” 不过一瞬间过后,她便再次收敛了神色。 “说吧……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五洲集团的股份我没打算白拿,你开个价,无论多少钱我都会付的,这样总可以了吧?” “五洲集团的股份我没打算白拿,你开个价,无论多少钱我都会付的,这样总可以了吧?” 听到明初雅的话,乔烈那万年面瘫只会冷笑的脸竟然笑了起来,而且越笑越开心。 尼玛你笑什么笑,有话好好说不会吗? “初儿,我在你的眼里像是很缺钱的样子吗?还是说,你觉得我是个用钱就能搞定的男人?” 听到乔烈的话,明初雅的心跟着凉了半截。 她有两个问题非常愤怒,一是这个家伙口中的‘初儿’为什么总像是‘雏儿’那么猥琐? 二是,股份的事如果不能用钱解决那还能用神马解决? 想到这里,明初雅的脸色便是一会儿青一会儿紫。 本来就觉得胳膊疼得要命,现在,看到乔烈这副欠扁的嘴脸便觉得这疼痛顺着胳膊已然发飙到大脑了。 重重的叹了口气,明初雅似是做好了和乔烈对峙的准备。 “好吧,派克家的继承人不需要钱,也不缺钱,那你说吧,你需要什么?” 乔烈的视线悠然的从明初雅的脸颊上移开,微微下移,定在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某个虚处,就像真的在动着脑子思考他需要的到底是什么那般。 沉了沉声音,他才慢条斯理的道了句。 “我需要女人。” 艾玛,女人。 “唉呀妈呀,你倒是早说啊……不就是需要女人嘛,需要什么样的女人?豪门富家女?极品小清新?骚气绿茶婊?你把自己需要的类型说出来,黑种人、白种人、黄种人……只要你能说到你需要的品种,我就一定能给你找到。” 明初雅一拍胸脯说得豪气冲天,完全没想到乔烈需要的竟然是这么好搞定的东西。 看着这家伙那淡淡忧桑无法自拔的样子,她还以为他要的是定海神针一类可望不可即的物件了,还真是万万没想到啊。 乔烈无奈挑眉,唇间的笑容似是更加深刻了。 “我需要一个会赌博的女子。” “啊哈哈哈哈,你瞅瞅你,这不是太简单了嘛!我们帝国赌场里,会赌博的女子多了去了,从荷官到赌客,应有尽有。” “要胸大臀圆,肤白貌美。” 乔烈又说,环着胳膊悠悠的叹了口气。 “啧啧,乔烈你果然也是个男人啊,脱不开这猥琐的本性。没问题没问题,我记下了,胸大臀圆,肤白貌美!然后捏?” 明初雅越听越兴奋啊。 看起来,这股份神马的,她很快就能弄到手了。 “恩,要黑发,黄种人,出生在A市却加入了澳门国籍的,最好有个双胞胎姐姐,性格嘛,最好是暴戾恣睢、生动形象的,生气的时候是女王,不生气的时候是**丝,笑起来很猥琐,哭起来嘛很难看的。 “穿得了私人订制极品美衣,也穿得了运动装牛仔裤,哦,最重要的一点,要喜欢樱花,并且和我毕业于同一个中学,那样比较好沟通!” 额……这越听越不对劲诶。 明初雅的眉头皱了皱,立刻摆出了一副,此女子天上难找底下难寻的哀怨表情。 “哈哈哈……乔先生真爱开玩笑,别逗了!说个正常类型的。” “说个正常类型?你觉得自己的类型不正常吗?” 乔烈慢悠悠的问了句,或许是水温太爽快竟然让他舒服的喟叹出声。 说个正常类型?你觉得自己不正常吗?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刚刚他说的那是她? 暴戾恣睢,生气时是女王,不生气时是**丝,笑起来很猥琐,哭起来很难看? 这些词儿都是形容她的? 明初雅已然被乔烈的话雷得囧囧有神,五迷三道。 她清了清喉咙,摆出一副“我是正经人不要和你同流合污”的高贵模样。 “额……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没有听懂呢?” “听不懂就来给我洗澡吧。” 乔烈又是一声叹气,他压低自己心头不停跳动的异样,随手抄起了毛巾对着明初雅扔了过去。 第四十章 性治百病 “笨死了。 此刻的乔烈早就没有了刚刚那副信誓旦旦又满脸带笑的模样。 他刚刚在对明初雅表白,为什么她听不懂呢? 他那一字一句说的都是明初雅的特质,摆明了就是在说,我要的是你啊,为什么她会听不懂呢? 乔烈迅速敛下神色回复到以往那面无表情又霸道骇人的气场,明初雅只是看了他几眼,便感觉一股子寒气涌了上来。 艾玛,这个家伙的还真是喜怒无常,怎么这短短的几秒钟内就生气了啊,他气的都是毛线啊。 “还不过来?” 乔烈怒喝了一声,明初雅便立刻抓着他扔过来的那条毛巾走了过去。 不就是洗澡嘛,有毛线可怕的。 粗略的洗一下就好了嘛,反正这个家伙每天都在洗澡,今天敷衍一下也无妨。 明初雅慢条斯理的坐到了池边,便感觉那氤氲起来的雾气似是更加波涛汹涌了。 迷茫了她的视线,迷茫了乔烈裸露在水池外的肩膀线条。 这下子更没有什么可害羞的了,因为明初雅的视力不好。 既然这个家伙喜欢被人蹂躏,那么她就来蹂躏他一下好了。 明初雅狡猾的勾了勾唇角,接了点儿沐浴露便把手摁到了他的肩膀上。 突如其来涌过来的寒意冻得乔烈肩膀发麻,这丫头的手怎么会这么凉? 这温度已经凉的有些不对劲了。 “你很冷吗?”他猛地抓过了明初雅的手,从浴池中站起来转头望着她的脸。 “要是冷的话……就进来和我一起泡吧……” “咳,咳咳……乔先生你那么客气干嘛,您自己洗昂,麻利的洗,洗完了咱们谈谈股份的事情。” 明初雅尴尬的扯了扯嘴角,一把将自己的手从乔烈的大掌中抽了出来。 艾玛,说了不习惯洗鸳鸯浴,这个家伙还真是猥琐得恐怖。 不过一个闪神,几乎是一秒钟的时间,乔烈猛地再次扯住了明初雅的左手腕,还没怎么用力,明初雅便被囫囵个儿的拉下了水。 如果今天明初雅的左臂没有受伤的话她说不定还可以多挺一会儿。 没想到啊。 这家伙会分分钟秒杀了她。 高跟鞋随着明初雅的动作被甩了出去,身体落入水中的瞬间,便被桎梏在一道结实有力的怀抱之中。 “唔……” 明初雅抹了一把脸,也是在这个时候才发现这个池子深得很,明初雅这170厘米的身高,站在池中,水竟然没过了她的肩膀。 而这水却还没有没过乔烈的胸肌。 平日里都是穿着高跟鞋,两个人的身高差已然很明显了,更不要说现在脱掉了高跟鞋。 此刻,明初雅只感觉自己就是乔烈眼中的一只小猫、小狗、小鸭子。 分分钟都能将她揉碎了丢出去。 “既然都进来了就一起泡。” 乔烈一边说一边用力托起了明初雅的腰身,利落的右手开始飞速解着她上衣的拉链。 乔烈这池子里放了什么东西?盐吗?为什么伤口疼得那么厉害? 明初雅舒了口气,脸色立刻变得苍白了不少。 她一把抓住了那个男人不老实不规矩的小臂,企图用言语阻止他上下其手的行为。 “你不是让我帮你洗澡嘛……你脱我衣服干什么?” 明初雅的手依旧很凉,这池子里的水温很高,又放了舒筋活血的草药,只要进到池子里,肯定会浑身发热的。 “你的手那么凉,知道原因吗?” 乔烈闷闷的勾起唇瓣,拉着明初雅的双臂环住自己的脖子。 沾了水的丝袜像是第二层肌肤一样紧紧的贴着明初雅的双腿,乔烈懒得脱,便大掌用力,直接撕掉。 指尖触到的莹滑肌肤泛着让人欲罢不能的味道,如凝脂般不停的引诱着乔烈体内深埋的**。 他猛地俯身衔住了明初雅的唇瓣,冰凉诱人的甘甜滋味顿时填满了他的口腔,冰火两重天交织在一起,只感觉一股子电流猛地窜上了自己的小腹。 犹记得霍天对于明初雅的评价。 那是个罂粟般的女人,你只要看她一眼便想狠狠的把她揉紧身体里。 没办法,这个罂粟般的女人是他的。 明初雅的第一次是他的,初吻、初夜都是他的,从头到脚都是他的。 试问,有哪个男人敢觊觎他的女人? 不知道是乔烈这突如其来覆过来的吻让她头皮发麻大脑缺氧,还是这浴池里真的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明初雅只感觉自己的身子越来越飘,越来越不对劲,一会儿热,一会儿冷。 伤口处传来的刺棱疼意让她忍不住紧握双拳。 那个吻被乔烈越拉越长,不老实的大手顺着明初雅的纤腰一点点下移,轻轻抚着她那凝白的小腹。 只不过。 似是在朦朦胧胧之间,乔烈看到清澈的池水中泛起了一抹血丝。 “明初雅!” “唔……” 女孩紧紧的抓着他的小臂,有些吃力的摇了摇脑袋,只感觉眼前的一切都变得虚无飘渺,如云中仙境那般。 “你别这么掐着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该死!你受伤了?” 乔烈在恍悟到这个事实的瞬间便抱着明初雅向池外走,这里面舒筋活血的药材会加速血液流动的, “伤在哪儿了?明初雅你睁开眼睛看着我!” “唔……说了让你不要掐着我了!” 乔烈的搂住明初雅手臂的大手微微挪了挪,便看到了满掌的血迹在他的眼前绽放。 那双凌厉的眼眸似是跟着明初雅的血液一同深入骨髓,泛着让人生畏的心疼和狠辣。 “是哪个家伙把你伤成这样的?” 乔烈又问了一次。 “到底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他抱起明初雅大步流星的走上了楼,没有从书房的门往外走,反而踹开了另一扇隐形门,踏进去。 映入眼帘的便是开乾至极的卧室,透过打开的天窗,眼底尽是浩渺无尽的夜空,被点点繁星缀着,漂亮至极。 明初雅自然没有什么观赏夜色的闲情逸致,从乔烈那破池子中出来之后便感觉更冷了。 果然,他那池子里的东西就是恶化自己的伤口的元凶。 现在的明初雅只感觉浑身瑟瑟发抖,衣衫不整,冷得不行。 但好在这冷意让她打起精神来。 “大哥,大佬!你能不能把这天窗关上啊。” 明初雅弱弱的道了一句,身体被乔烈放在那宽大的床上的瞬间便下意识的拉起被子将自己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的,像只蚕蛹那般在床上蠕。 “你家好奇怪啊,一切的一切都好奇怪,卧室开天窗,浴室连书房,你丫洗澡的时候还看书啊!” “偶尔,会看。” 乔烈慢条斯理的回答,起身,手不知道摸了个什么东西,墙便自动的打开了。 他回答的是明初雅刚刚的问题,洗澡的时候,他偶尔会看书,比如刚刚,他就是想看书来着的。 明初雅已然被乔烈家中这奇怪的构造吓呆了。 他丫刚刚摸的是哪儿啊? 怎么这一下子门就弹开了啊?还真是好奇怪好惊悚啊。 白墙之内,是摆放着各种各样药瓶和医疗器械的架子,乔烈随手拿了几样放在托盘中,快步走到了床边。 “胳膊拿出来!” “等一下。” “等什么?” “你可以先把衣服穿上吗?就算不穿衣服至少要穿个浴巾吧,你这么一丝不挂的在我面前溜达来溜达去是几个意思?变态暴露狂啊?!” 明初雅低咒了一声,捏着被子将自己完完全全的包裹住。 “你又不是没看过,用得着那么害羞吗?” “抱歉,我没有欣赏男性躶体的兴趣,我要是想看一丝不挂,去看大卫的雕像就可以了,你还是省省吧。” 明初雅将自己的脑袋闷在了被子中,左摇右晃着。 只感觉身上厚厚的棉被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猛地扯了下来。 下一秒,便看到了乔烈那张万年不变,偶尔会笑但大部分时间还是在面瘫的脸。 那个男人一把将明初雅的左臂扯了出来,棉被换了方向将她继续裹好,保持着胳膊在外其他地方都在被子中的温暖姿势。 被明初雅缠了一圈儿又一圈儿的绷带和纱布被一一解。 鲜红的血滴在了乔烈干净的白色床单上,吓得明初雅顿时虎躯一震菊花一紧。 要知道乔烈这个男人的洁癖程度那可是凡人都不能够企及的。 犹记得在她年少的时候,曾经看到有一只非常可爱的美少女在和乔烈搭讪的时候将草莓冰激凌滴在了他的运动鞋上,不出五分钟,便有高级专卖店的小哥哥拖着干净的新鞋子进贡到了学校。 在众目睽睽之下,乔烈将那双只沾了一点点草莓冰激凌痕迹的鞋子扔掉了。 艾玛,明初雅犹记得当时那个画面,美少女哭得梨花带雨,一副被人嫌弃了之后格外悲痛欲绝的模样。 再看乔烈,狂霸酷炫拽的撂下了非常动人的三个字。 “我洁癖。” 明初雅偷眼环视着此刻自己身处的白色床单,各种各样的血迹完全赶超当时那一滴草莓冰激凌的痕迹了。 明初雅在想,下一秒,乔烈会不会把她连同床单一起扔掉? “枪伤?” 乔烈挑着眉头问了句,一双深邃的眼眸咄咄逼人般的瞪着明初雅。 “子弹怎么取出来的?消毒了吗?” “当然是自己取的!消毒也要自己消啊。在A市这种禁枪的地方……如果我拖着中了子弹的胳膊去医院,说不定当场就会以走私枪支的罪名被扭送进警察局的。” 明初雅一边说一边无奈的揉了揉眉心。 A市这个地方什么都好,就是市长对枪支弹药的问题太敏感了。 第四十一章 谈判失败 海关那边严得无敌,听她师傅说,从澳门弄过来的那几把枪是历经了千辛万苦才入了境的。 乔烈抓着明初雅受伤了的胳膊,眉头皱的死劲,手上却完全不敢用力,生怕弄痛了她。 他深吸一口气,将消毒药水擦在了那面目全非的伤口上,一个女孩子怎么就能那么胆大妄为。 枪子儿这种东西连男人都很难自己取出来,更不用说是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姑娘,明初雅到底还有什么秘密是他不知道的? 她在澳门这几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这个枪伤是怎么来的?” “还能是怎么来的,被申泰派的杀手崩上的呗。” 明初雅说得格外漫不经心,就好像已经对这个枪伤习以为常了。 越是这么想着,乔烈的眉头便拧得更紧。 这个丫头到底能不能让他省点儿心,从他找到她的那天开始算起,大事故,小问题接连不断,现在又是受了枪伤,她难道不知道要怎么保护自己吗? 药水沾到了伤口的瞬间,明初雅便开始撕心裂肺的哭号。 “啊啊啊,你轻点儿!你诚心的对不对!好疼啊!不要在我的伤口上摁来摁去,疼死了!” “不会比你亲手取出子弹更疼了。” 乔烈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句,看着明初雅紧蹙着的眉毛,紧紧咬着的唇瓣,他便任劳任怨的拿起床边的遥控器摁了下……。 叮的一声响。 下一秒,屋子中便流淌起悠扬悦耳的竖琴声音。 明初雅左看看又看看,完全没有发现音箱或者是喇叭的痕迹。 但却又清楚的感觉到那声音那么近,就像有人在她的耳边演奏一样。 “是竖琴演奏的卡农诶,好好听。” 明初雅轻轻勾了勾唇角,被柔和的音乐包围着,疼痛好像减少了很多。 “卡农竟然还有竖琴版的,你还真是会享受。” “我那么辛苦的工作,对自己好一点有问题吗?” 乔烈将消毒过后的药棉扔在了托盘上,视线微微抬起,和明初雅的眼眸撞到了一起。 眼神仿佛一冰一火,撞在一起的下一秒,便各自巧妙的避开了。 “听你这么说,我好像也要对自己好一点了。” 明初雅轻轻叹了口气,似是依旧在寻找着那个神秘的音乐出声口。 “别找了,音箱按照立体音的角度被镶嵌在墙里了。” 乔烈似乎是在瞬间便了解到明初雅的心思,不动声色的开口解释了。 “喜欢吗?” “恩!喜欢啊,就好像是现场演奏一样,很好听,很悠扬。” 明初雅笑眯眯的看了乔烈一眼。 这还是她今天进门后第一次笑得这么灿烂真实,竟然却还是为了一首竖琴曲。 乔烈重新帮明初雅包扎了伤口,垂着视线,不着痕迹的道了句。 “喜欢就搬过来住吧。” “咳……你又开玩笑!” 明初雅讷讷的避开了乔烈火一样的目光,伸手摸了摸那个比自己系得要好看无数倍的结儿。 “告诉我是哪家装修公司装的,我去给我家也装一个。” “搬过来住我就告诉你。” “乔烈,你丫可不可以不要和我讨价还价?!我为什么要搬到你家来,名不正言不顺啊,咱俩的关系是什么你还没有搞清楚吗?” “未婚夫妻啊,不,马上就是夫妻了。” 乔烈斩钉截铁的道了句,将托盘放到桌子上,慢条斯理的躺在了明初雅的身边。 “怎么,你对我说的话有异议?” “当然有异议了好不好!谁说要嫁给你了,你可以再不要脸一点嘛!” 明初雅怒气冲冲的对着乔烈嘶吼,拉着被子向旁边缩了缩,隔开了自己和那个男人之间的距离。 “亲过了,抱过了,也睡过了,除了和我结婚,还有其他男人要娶你吗?” 乔烈优哉游哉的将自己的脑袋枕在了小臂上,脸上闪过一抹悠闲自得的淡笑。 明初雅,注定是他的老婆,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亲过了、抱过了、睡过了就要结婚吗?你这都是什么理论啊,炮友也会亲过、睡过、抱过的!” 明初雅的瞪着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望着眼前的男人,乔烈这厮为什么要几次三番的将她骗进婚姻的牢笼呢? 先是订婚,现在又是结婚。 订婚典礼上吃得瘪还不够多吗? 他丫为毛线还没有记住教训? 他被击中小弟弟的事情还没有觉悟吗? 他丫为什么还要缠着自己的不放? 就在明初雅不停的在心底呐喊弄不清楚乔烈意图的时候,那个男人似是伸展了一下双臂,合着眼睛,如诸葛孔明那般的点了点头。 “看起来明初雅小姐非常不想和我结婚了,你不想做我的老婆吗?” 看着乔烈那张自负之极的嘴脸,明初雅便怒火中烧。 “不想不想不想!” 当他老婆有什么好的,为毛线要用一副救世主那般的表情望着她? 艾玛,虽然有很多人都想嫁给乔烈没错,但她肯定不是其中一员就对了。 “如果你不想嫁给我的话,股份的问题可能很难办了。” 乔烈的眉头蹙了蹙,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 “哇靠,你丫又打算威胁我?” “威胁?当然不是了。” 只见乔烈微微翻身,从自己的抽屉中拿出了一份文件。 “就在今天早上,我签了一份赠与协议,已经生效了。我在五洲集团的百分之十五股份要无条件赠与给我的妻子,如果你不想嫁给我,那这股份还真是难办了呢。 “和我结婚的意义你不懂吗?” 乔烈慢条斯理的问,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上闪过一片耐人寻味的浮光。 “如果你能把我当作靠山的话,我不介意被你利用。” “乔烈,我用得着把你当作靠山吗?” 明初雅不客气的反问,看着乔烈手中的黑色文件夹,大脑中仿佛有一道白光划过,弄得她顿时头皮发麻。 这家伙把她当什么了? 真的觉得她还是当初那个白痴女吗? 艾玛,她早就不是曾经的她了,愚蠢的地球人! “哦?我的初儿还真是好猖狂的口气啊。” 乔烈慢条斯理的拎起明初雅的手,将她迟迟不愿接过去的文件夹往拿纤细柔白的柔荑中一放,再次悠闲至极的靠到了枕头上。 猛地打开了文件夹,明初雅只觉得一股子莫名其妙的被耍了的触感从自己的眼前呼啸而过。 如乔烈所说,这份转让书,是乔烈将自己在五洲集团的股份无条件赠与即将成为他合法妻子的协议。 最重要的是,竟然尼玛已经签过名、生过效了。 这家伙可不可以再没节操、再没下限一点?明知道她需要五洲集团的股份还用这种方式逼她就范? 还真是好狠毒的心肠啊! 只不过……这还不算完。 除此之外,一张邀请卡也被夹在其中。 那是五洲集团慈善晚宴的邀请卡,是申泰那个老家伙一手筹办的,只有整个A市最上层的百分之二的富豪们才能获得邀请。 看到这邀请卡,明初雅的眸子一亮,但很快便荡漾起戏谑的笑容。 “看来乔先生是真的费尽心思来调查我了,连我需要的邀请卡,都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弄来?” “既然想要驯服小野猫,自然要抛出她喜欢的美食才能上钩啊。” “我可是帝国赌场的二女儿啊,自然不会被一个,唔……” 明初雅的话音还未落,便感觉眼前的男人像是一头凶猛的猎豹般扑了过来。 乔烈非常体贴的没有去抓明初雅那受了伤的小胳膊,反而是扳着她的肩膀将她压在了床上。 二话不说,俯身便吻住了她的唇瓣,狠狠的吮着。 “唔……唔……” 明初雅挣了挣,却奈何她的小力气在野兽面前压根不足为题。 本来就受了伤,胳膊疼得厉害,最后明初雅也干脆的放弃了挣扎,算是妥协。 她乖顺的躺在那里,由着压住自己的那个男人由浅入深的吻着她,不挣扎也不迎合,只享受他为自己带来的身体上的舒缓和享受。 不得不承认,乔烈这个家伙的吻技一流。 随随便便几个辗转反侧的深吻便会让她的理智开始五迷三道。 只感觉这个男人的大手轻轻托着自己的后脑,顺着她的锁骨一点点往下,轻轻附上她的胸口。 “不妨我们来做个交易?这张邀请卡,你用什么来换呢?” “等等!” 明初雅猛地出声阻止。 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了乔烈的唇瓣,冷魅的睨着他那双深沉厚重的眸子,一抹轻笑仿佛在明初雅的唇角绽开,漾起如同罂粟花般震撼人心的美艳。 “抱歉哦,乔先生,虽然你帮我弄了这张邀请卡,但是没办法,我自己已经提前弄到手了!” 借着乔烈闪神的功夫,明初雅一个利落的翻身,从那双长臂中逃了出来。 嘶,压到伤口了,好痛! 她捂着自己的胳膊站起身,随手扯了件乔烈的衬衣裹在自己的身上。 一抹恬淡和煦的笑容荡漾在她的唇瓣,就像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困住她那般的骄傲异常。 “时间不早了,我就先走了,至于五洲集团的股份,我自然有其他办法能弄来。” 明初雅嚣张的道了一句,一手拎着自己的鞋子,一手捏着手包,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虽然她此刻的形象很糟糕,身上的衣服没干,头发也蓬乱乱的,但这完全不影响她霸道逼人的气场。 即使乔烈这房间的构造鬼斧神工,明初雅却还是原路返回,找到了门。 这猛地一拉。 一道黑漆漆的人影便因为重心不稳栽了过来。 “Grace,呵呵,你要走了啊?” 霍天抓了抓头发,在看到明初雅这有些凌乱的造型之后还不忘惊讶的瞪大双眼。 这红艳的唇瓣,这像是刚被人滋润过的凌乱造型。 那可是百分之三百的引人遐思啊。 “你,你这是怎么了?和我们老大玩鸳鸯戏水了?” 第四十二章 绿茶婊 “借过!” 明初雅压根不搭理霍天这半是调侃的问候,面无表情的冷哼一声,想要让他从自己的面前挪开。 见霍天愣愣的对着自己发呆动也不动一下,明初雅自然也没有那个心思再与他僵持。 用小臂挥开他的胳膊,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老大,老大老大……” 目送着那个女人的背影下楼,霍天这才从震惊中崛起,奔进了乔烈的房间。 大床上,那个男人潇洒不羁的靠在床边,合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老大,你就让Grace这么走了?” “不然呢?” 乔烈面无表情的反问,一双深邃的眼睛微微亮起,却尽是霍天从未见过的玩味和兴致勃勃。 “咳……老大,你和兄弟我说句实话,你现在和Grace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听说,你们的订婚宴上出了点儿问题啊,那是不是婚约取消的意思啊?” 霍天扬着一副八卦性十足的嘴脸笑眯眯的问着,大有一副拼了老命也要挖到八卦的架势。 “你也知道啦,你们订婚那天我是非常要想去参加订婚宴的,可是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我问了不少人哦,他们都三缄其口,谁都不说当时发生了什么,我们可是好兄弟啊,这种事情不能继续瞒着我了,难道是Grace的旧情人来抢婚了?” 明初雅的旧情人?Z算是她的旧情人吗? 或许是吧,按照Z在情报界的声望,他不可能分文不取无偿的帮助一个女人,这是不是也说明他和明初雅之间有着某种关系呢? 乔烈的眉头蹙了蹙,慢条斯理的点了点头。 “哇塞!是真的?真的有人来抢婚了?” “对。” 乔烈大方承认,他没有什么需要避讳着霍天的,能成功找到明初雅,这个小子也给了他不少的灵感和线索。 如果三个月前不是霍天猛地提了一句澳门赌场四年前被接回去的二女儿的丰功伟绩,说不定他到现在也找不到明初雅。 看着淡定自如的乔烈,霍天惊愕的挑高了眉头。 “老大!有人来抢婚你还这么淡定?你就不怕Grace被人掳走,变成别的男人的女人?” “怕?哪个不怕死的敢和我抢女人?” 被抢的是他自己罢了。 乔烈不动声色的反问,气宇轩昂的强大气场中尽是唯我独尊的霸道。 霍天一拍脑门,更加不理解了。 “老大,你当真不知道Grace是什么样的人物吗?你难道不知道每天在澳门有多少人眼巴巴的举着五百万美金想要和她赌一把,但却因为排不上队无疾而终吗?而且我和你说啊,Grace那在咱们这个圈子,那牛气冲天的事迹当真不是一两件,她的传奇事件,听我慢慢道来……” 此时,明初雅从乔烈的别墅中走出来的时候几乎是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奔上自己的车子的。 她这形象万万不能被其他人看到,一定会被抓进疯人院的。 随着车门‘砰’的一声被摔上,手中鞋子和包包也被重重的扔上副驾驶。 下一秒,明初雅便无力的趴在了方向盘上开始哭号。 “盘盘啊,你说我刚刚是不是表现得太牛逼了一点啊?哎,肿么办,这股份如果不能从乔烈手中拿到的话我压根木有其他对策了!” “那个廖先生完全不打算卖股份啊!” “你说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要不要我现在就冲回去告诉乔烈我刚刚都是开玩笑的?” “不不不不,我不能出卖自己的婚姻,婚姻是无价之宝。” “啊啊啊,可是为了帮我妈报仇出卖一下下又如何呢?” “盘盘,你告诉我要怎么办啊!” 明初雅抱着方向盘一顿哭号,外加自言自语,丝毫没有察觉到车门外,霍天那几乎瞪得如铜铃般的目光。 额,他只是奉老大之命来给Grace送手机的啊。 为什么要让他看到女神如此幻灭的一面? 虽然不知道Grace在里面又哭又闹的说些什么呢,但这个时候要打断她吗? 明初雅这猛地一扭头,看到的就是霍天趴在车窗上的脸。 艾玛,还好她的车子中装了隔音玻璃,否则他就要听到她说的话了。 两个人视线相对的下一秒,明初雅立刻换上了一副优雅贵重、冷艳万分的嘴脸。 车窗缓缓下降,声音淡然清明。 “霍先生还有事?” 话一出口,顿时迷糊了霍天的神志。 这个女人是不是学过川剧变脸啊? 一秒钟变淡定有木有! 霍天似是还沉浸在眼前这个女人多变的形象中无法自拔,愣愣的看着她的脸,将手机递了过去。 “老大让我把手机还给你。” “好,谢谢。” 明初雅淡然的接了过去,唇瓣一勾,带着一抹令人目眩的璀璨笑容,仿佛比天边的星斗更加耀眼。 “不、不客气。” 话音未落,眼前的车子便猛地向后一倒,从霍天的面前嚣张的开了过去。 只留下一片让他眩晕的烟气。 明初雅几乎是佯装着淡定落荒而逃的,艾玛,好丢人好丢人,这是丢人丢到西伯利亚平原去了。 为什么乔烈以及他周遭的人都有这种偷听和偷看的坏习惯呢? 翌日。 又是阳光明媚。 明初雅起了个大早到店里去。 这刚一进店门,便看到在那里打扫卫生的金涵彬冲她迎了过来。 “你昨天晚上很晚才回家?去哪儿了?” 金涵彬蹙着眉问道,满脸的担忧。 虽然他不和明初雅同住一个屋檐,但为了能周到的护着她的安危,金涵彬选在她公寓旁边的那栋大楼,能够看得到明初雅家中灯光的地方住下。 “安啦,你不要这么小题大做。” 明初雅给了金涵彬一个大大的笑容,向着自己的休息室走去。 “初雅,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去找乔烈了?” 金涵彬追在明初雅的身后喋喋不休的问着,却不忘记将利害关系和她讲清楚。 “如果你没有和乔烈联姻的意思那就不要再去招惹他,那个男人很危险,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 就在金涵彬喋喋不休的和明初雅将人生哲理的时候,崔楚钟慢条斯理的晃悠进来了。 “来,我的宝贝,你要的东西给你弄来了,在这儿。” 崔楚钟笑眯眯的将一张邀请卡放到了明初雅的面前,大有一副‘我就是那么厉害你来膜拜我’的骄傲表情在。 她就说嘛,就算乔烈不给她那张邀请卡也无妨,崔楚钟肯定可以帮她搞来, 但是股份的问题可就很难解决了。 看着明初雅对着请柬发呆,崔楚钟潇洒的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打了个响指。 “喂!你看什么呢?” “Z,帮我放个消息出去。” “好,放什么消息?” “让今天参加五洲集团慈善晚宴的人都知道,帝国赌场的二女儿,风云人物Grace今晚也会出席。” “ok!” 崔楚钟爽朗的一点头,这种小事情,对于他这个情报大亨来说那绝对算不上事儿。 只见明初雅随手将邀请卡放到了自己的手包中,作势就要起身。 “额,初雅,这邀请函我都帮你弄来了,你就打算一个人去晚宴?不需要个男伴吗?” 崔楚钟一边说一边潇洒的摆了个pose出来,大有一种,‘你选我,你选我,你选我啊’的夸张暗示。 明初雅美丽的眸子轻轻一挑,从上而下的扫了一圈Z先生本尊。 冷冷的道了三个字,“不需要。” 话音落,她便起身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初雅,你到底听没听到我刚刚说的话,乔烈不是我们能随便招惹的,他可是派克家的人,他……” 明初雅娉婷倩丽的身影轻轻走到了门边,对着身后喋喋不休的金涵彬挥了挥手。 “师傅,这些话您老明天再继续念,我今天要先去会会敌人了,拜咯。” 离开了自己的情趣用品店,明初雅便直奔了美容院,做了个详尽的全身养护,细致到皮肤的每一个纹理,细致到头皮的每一寸肌肤。 今天可是大战之前吹响号角的日子,她不允许自己出一点差错。 从美容院出来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 开着她的超跑到了A市最顶级的礼服店,打算为自己添置一份独一无二的行头。 可是。 这刚刚停好车子还没有进门,便看到那金碧辉煌的礼服店门口站了一排黑衣人。 目测是保镖。 啧啧,是哪一只这么大的架子啊,就连选个礼服都要带这么多的人?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白色保姆车从明初雅的身边疾驰而过,停在了礼服店的正门口,下一秒,那几只提前在礼服店门口准备就位的保镖便连忙上去拉车门。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 明初雅眯了眯眼睛,手指轻轻的捏住墨镜的镜腿儿拉下一个足以让视线更清楚的距离。 没错,确实是申飞飞,申泰的二女儿。 这叫什么呢?冤家路窄吗? 说起这申飞飞,可是现在当红的影视歌三栖明星。 出身豪门,父亲又是五洲集团的董事长,无论是外貌,家境都是一流,人称‘21世纪清纯玉女掌门人’。 这丫头可比他的大哥申海要聪明无数倍,起码在人前,她总是会装出一副柔柔弱弱需要被保护的样子出来,实则,那就是绿茶婊一个。 申飞飞这丫头明初雅早就认识,大过节小过节无数。 慢条斯理的将墨镜带了回去,一抹不着痕迹的淡笑划上了明初雅的唇角。 既然如此凑巧,那么就去会会她的故人吧。 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明初雅轻轻推开店门,走了进去。 “小姐,抱歉,我们店里现在正有VVIP客人试衣服,您先离开吧……” 见到有人进来,店员便立刻凑过去道了一句,顺便做了个‘请’的姿势。 透过墨黑色的镜片,明初雅悠悠的望着自己面前的店员,忽然莞尔一笑,对着申飞飞的背影努了努嘴。 “VVIP客人?难道就是她?” 第四十三章 监控头下的画面 “没错!” 店员看了看正在礼服顾问的陪同下挑选衣服的申飞飞,一副骄傲死了的嘴脸。 要知道,申飞飞可是当下红得发紫的女明星,不仅人美声音好听背景优秀,最重要的是,人也特别的和善。 申飞飞是他们家礼服店的常客,没有一个人不喜欢她的。 明初雅蹙了蹙眉,有些不爽快。 好吧,不得不承认,虽然她在澳门有名得厉害,但这里毕竟是A市,不是她的主场。 但这又何妨?让那些不认识她的人认识她就可以了。 慢条斯理的,从手包中拿出了一张黑卡,递到了店员的面前。 “这张黑卡是能查到身份的,去刷一下吧,我等着。” 看到眼前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明初雅也没有继续催促,反而是耐着性子等她反应过来。 店员会这么惊讶也是有理由的。眼前这个带着墨镜的女孩竟然会拿出一张黑卡? 这之所以称为“黑卡”,不仅因为其颜色是黑色的。 质地是钛金属,沉重的质感和光泽体现了它内敛而尊贵。 这是美国运通公司专为世界顶级富豪定制的顶级信用卡,百夫长卡,俗称黑卡。 黑卡并不对外宣传,更不接受用户申请,只在自己的白金卡用户中挑选其中的1(百分号)作为特定对象发卡。 只有富豪中的大富豪才能拿得出来啊! 店员双手接过明初雅的卡跑到柜台后面刷了一下,显示的信息不多,但却格外的嚣张霸气。 “澳门帝国赌场,Grace何” 没过几秒钟,礼服店的经理便拖着明初雅的黑卡小跑着迎了过来。 “不知是Grace小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实在是抱歉,抱歉啊。” 明初雅随手将黑卡收进手包,对着站在自己面前俯首称臣的中年女人无奈的勾了勾唇瓣,冷艳至极。 没办法,人在江湖上混,不可能保证每个人都认识你,那么在有人不认识你的时候该怎么办这张黑卡就可以随时解释她的身份了。 见眼前的女孩面无表情,经理便连忙又补了一句。 “您有什么需要?我会亲自替您试装的。您这边请,这个礼厅摆放着的是今年的新款。” 经理带着明初雅向申飞飞挑选衣服的地方走了过去。 “你让我和她一起选衣服?” 明初雅挑眉问道,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吸引了这房间中所有人的视线。 申飞飞猛地一转头,看到的就是那张带着墨镜的脸。 她的眉头拧了拧,甚至以为自己看错了人,是明初雅吗? 就连这家店的经理都毕恭毕敬过来招待的人怎么可能是明初雅那个没爹养的臭丫头呢? 看着申飞飞举着件礼裙望着自己发呆,明初雅也不打算继续装傻下去了。 她慢悠悠的摘掉墨镜,将视线迎向申飞飞那探寻的目光。 一张美丽的脸颊毫无保留的倒映进申飞飞的眼底,让她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 果然是明初雅! “明初雅,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几乎是下意识的,一抹透着不屑的反问便从那抹粉嫩*嫩的唇瓣中溢了出来。 “哟,这位是谁来着?申什么?可能是因为你的脸长得太过平庸了,我完全记不得诶。” 话音落,明初雅便慢条斯理的坐在了这个房间中唯一的一个鎏金单人沙发上,纤细笔直的长腿轻轻交叠,斜睨着自己面前的女人。 被明初雅这嚣张的话语气得脸色发白,只不过一向擅长演技的申飞飞很快便伪装起自己往日那乖巧恬静的嘴脸来。 “好久不见了,初雅,最近过得好吗?” “我过得好不好和你有关系吗?”明初雅嚣张反问,忽而笑得更加热烈了。 “不过我知道的是,你和你爸爸一定过得很不好!” “初雅,你不要这么说!我爸爸毕竟是长辈,你对我有成见、讨厌我、骂我都可以,但是你不要骂我爸爸!” 申飞飞一边说一边垂着脑袋捉紧了裙摆,一副受了极大委屈让人我见犹怜的小模样儿。 明初雅看着这么会装腔作势的申飞飞,笑得却更加灿烂了。 艾玛,瞧瞧她这副孝女白琴的嘴脸!还真是让她倒胃口。 “跟我在这里玩儿揣着明白装糊涂呢?不错,我很受用。” 明初雅不留情面的道,却在申飞飞的眼底看到了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幽暗。 申泰害死明初雅母亲,又抢了五洲集团的事情申家的人是全部知晓的,申飞飞自然也知道。 只不过在这个场合,有那么多人看着,她不能让当年的事情被明初雅抖出来。 “初雅,你到底在说什么,我真的听不懂,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啊?” 申飞飞眨了眨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佯装出一副受尽了欺凌的模样。 周遭的店员已然开始四下交换眼神了,但却又碍于明初雅的权势而不敢多言。 就在申飞飞一味的装柔软装可怜的时候,她身后的经纪人终于按捺不住了。 申飞飞的经纪人是个看上去与她年龄相仿的女孩子,一看便是个看不懂眉眼高低却又格外喜欢逞能的人。 她睨着明初雅,冷声道。 “别以为他们怕你我也会怕你!你看你把我家飞飞欺负成什么样了?我告诉你,你就算再财大气粗也敌不过这社会上的舆论,我只要把今天在礼服店你欺负了我家飞飞的事情发到网上去,自然会有人替我们出了这口恶气!你就等着被网民骂死吧!” 见到自家经纪人替她说话了,申飞飞便立刻佯装起白莲花来,她连忙拉住自家经纪人的手,像是在替明初雅求情。 “小朱,你不要这样,初雅不是坏人,你千万不要把这件事发到网上去,这让她以后怎么出门。” “哎呦,这么替我考虑,还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呢。” 明初雅勾唇一笑,慢条斯理的将自己耳侧的长发掖好。 “不过,我觉得你的经纪人有一句话说得很对,这社会上的舆论还真是害死人,我是不怕啦,只不过你,单纯善良的飞飞小姐。你做的那些勾当不知道害不害怕被别人知道,还有你爸爸他做的那些勾当害怕别人知道吗?” 不知为何,所有的店员在听到明初雅这句话的时候竟觉得她说得更有道理。 或许申家和申飞飞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招惹过她。毕竟,按照Grace的身份和地位,没有必要造谣说假话。 明初雅慢条斯理的反问,可是这一字一句,却都是结结实实的戳中申飞飞的痛点。 那张漂亮的小脸一下子变得煞白,紧紧的咬着唇瓣。 “初雅,我和我爸爸都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所有人都知道,我爸爸这些年一直热衷于公益事业,网民都说他是A市的第一善人呢。” “啊,第一善人!说得好!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去会会A市的第一善人了。” 明初雅慢条斯理的站起身,170公分的身高又踩了双10厘米的高跟鞋,足足比申飞飞高了一个头出来。 她环着胳膊,慢条斯理的向前走。 一步、两步、三步…… 申飞飞的经纪人眉头一皱,生怕自己家的艺人受欺负,连忙站到明初雅的面前,将申飞飞护在身后。 “不许你接近我们家飞飞!你休想欺负她!” 然而明初雅压根没有搭理她的意思。 微微向侧面一挪步,利落的抓着申飞飞的手腕将她拉了出来。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要打人的时候,明初雅却出人意料的将那个柔弱得需要人保护的绿茶婊拉进了怀里。 一副姐妹情深的拥抱样儿。 申飞飞的经纪人按捺不住想要冲过来将他们分开,却被店员一把拉住了。 没办法,像他们这样的礼服店,压根儿得罪不起澳门的人。 “申二,为什么你这四年来竟然一点儿长进都没有呢?啧啧,除了会装无辜、装善良、装傻充愣,就没有其他招数了?” 申飞飞挣了挣,却被明初雅结结实实得抱得更紧。用几乎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得到的声音低喃着。 “不过没关系,这样的你才有意思呢。” “明初雅!你到底想做什么?” 申飞飞也不再挣扎,一抹不经意的狠辣划过她的眼底,压低声音问了句。 明初雅这个嚣张的死丫头!竟然敢威胁她? “我想做什么你还不知道吗?我只是想毁掉整个申家罢了!期待吗?” “你休想!你以为我们家是马路边的阿猫阿狗,随着你的心意想毁就毁?愚蠢又无知的死丫头!” “哇哦,清纯玉女申飞飞小姐也会骂人啊?看在你连骂人都学会了的份儿上,我给你句忠告如何?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杀人偿命!我们走着瞧!” 明初雅轻轻一笑,放开了申飞飞的肩膀。可是这一字一句里却尽是威胁。 她将‘偿命’二字咬得格外狠辣,似是非要戳破申飞飞的苦胆才能罢休。 没错,她就是在吓她,在威胁她,在斗志昂扬的冲她挑衅。 她就要要申飞飞提心吊胆自乱阵脚。 看着明初雅望着自己的模样,申飞飞便气不打一处来。她整了整头发,却佯装出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样儿,失魂落魄那般。 “小朱,我们先走吧。我的状态不好,可能试不了衣服了。” 申飞飞娇滴滴的道了句,她的经纪人便连忙狗腿子的迎了过去。 状态不好?好一个状态不好。不就是和她说了几句话用得着状态不好吗? “哼!你别生气,我扶着你。走,我们走,这家店再也不来了!” 目送着申飞飞以及她那护住心切的经纪人离开,明初雅便觉得心情好得不得了。 隐隐约约中听到战鼓擂动的声音了,只是不知道,这申家的人还能撑多久。 从礼服店中出来,申飞飞一把推开了那个搀着自己的经纪人,大步流星的上了车子。 明初雅的威胁好像在目,她说她要回了自己,毁了申家! 第四十四章 用你的身子来换 纵使不知道现在的明初雅到底是什么来头,可却也让申飞飞毛骨悚然。 那家礼服店的VVIP客人不多,她全部都是认识的。 明初雅现在的身份到底是什么?竟会让那礼服店的经理都畏手畏脚? “飞飞啊,你别生气啊,那个丫头也就是嘴上厉害点儿!闹不出什么花样来!” 经纪人一边拿出粉饼帮申飞飞补妆,一边耐着性子宽慰她。 “今天晚上你爸爸筹备的慈善晚宴就是个好机会!我们准备个名贵的东西捐出去,让大家都看看我们飞飞是个多么喜欢帮助别人的善良姑娘!正好,让你再大火一把!” 今天的晚宴是由五洲集团主办,最重要的就是那个拍卖环节。 当场的女宾每个人都会捐出一件物品,由男宾来竞拍,募得的善款全部捐献给儿童福利院。 这绝对是一个积德行善又能彰显魅力的晚宴,有不少名门望族的女儿都跃跃欲试的在准备着名贵稀罕的物件儿来博人眼球,准备大出风头呢。 “你说的简单!现在这慈善晚宴那么多,除了古董玉器,古玩字画,还有什么能出风头的!” 申飞飞蹙着眉头白了自己的经纪人一眼,脸上尽是焦急。 不,她不能着急,越是这个时候她就越要淡然,越要在公众面前维护好自己的形象。 她一定会让明初雅认清这个事实,她申飞飞的名声不是那么好毁掉的。 “嘿嘿,我倒是知道个不错的东西,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拿过来了。” 小朱故意拉长了声音卖了个关子,趴在申飞飞的耳边窃窃私语了一阵儿。 “怎么样?你能把那个拿过来吗?” “切,这有什么不能!看我的吧。” 另一边,明初雅挑选了一条样子简单大方的礼裙后,便刷卡结账离开了礼服店。 坐上车子,她却没有急着离开,反而慢条斯理的拿出了放在手包中的平板电脑。 灵巧的手指哒哒哒的摁了几下。 下一秒,便有画面跳进了她的视线。 刚刚在拥抱申飞飞的时候,她在那个女人的包上藏了个mini摄像头。 不知道现在这个时候,那个女人在做些什么呢? 或许是申飞飞将自己的包放在了膝盖上,画面中出现的竟然是一个男人的脸。 明初雅放大了画面,想要将那个男人看得仔细一点。 然而……这猛然间,她便笑了起来。 这个男人竟然是A市市长,魏平?一个年过五十的老头子? 时机还真巧妙,就在她挑礼服的这个空档,申飞飞竟然晃悠到A市市长这里来了? “大白天的就来找我了?怎么想我了?” 那个老男人油腻腻的声音扑了过来,下一秒,便有一只大手把申飞飞膝盖上的包拿到了茶几上。 这下子可好,明初雅可以将沙发上坐着的那个老男人和申飞飞那个绿茶婊一览无余了。 “哎呦!讨厌啦!人家白天就不能来找你吗?” 申飞飞一边娇嗔着,一边拍开了魏平的大手,状似亲密的偎进了他的怀里。 明初雅来到A市之前,早就让崔楚钟将他们申家查了个底儿朝天,虽然没有确切消息,可她也知道,这申飞飞和A市市长交往甚密。 想到魏平已经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了,明初雅便也没有往男女方面多想。 只是没想到啊……这申飞飞远比她想象的更加没下限。 “这市政厅有多少双眼睛看着呢,你这么明目张胆的往我办公室跑,就不怕……” 魏平拉长了声音道了一句,那双肥手顺着申飞飞白皙的大腿向她的裙底探了进去。 “既然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还敢在这里和我勾勾搭搭?就不怕秘书突然进来,坏了你的形象?” 申飞飞娇滴滴的反问,一双玲珑精致的藕臂轻轻环上了那个老男人的脖颈,目光中仿佛能挤出水来,温柔多情。 “呵……我魏平是堂堂A市市长,老子的办公室哪儿是其他人想进就进的!放心吧,没人来。” 魏平一边说一边伸手捏了把申飞飞的酥*胸,探入裙子中的大手猛地伸了出来,对着眼前的女孩晃了晃上面闪烁着的晶莹。 “这磨人的小妖精,刚碰了你几下,就湿成这样。” “不要这样啦,人家有正事要和你说的。” 申飞飞一边推拒着魏平的手,一边想要坐稳身子将自己来的目的说清楚。 她今天可不是上这里和这个老男人**的,她是有要紧事来办的。 “有什么正事比你的身子更有诱惑力。” “听说你的母亲魏老夫人留下了一块儿猫眼古玉,价值连城?” 申飞飞一边说一边挑了挑眸子,那双水亮亮的眼睛如同黑宝石般明艳动人。 不过是几个小媚眼儿,便弄得魏平浑身上下麻酥酥的。 魏平自然是久经沙场的老手了,申飞飞这么一提,他便老奸巨猾般的弄懂了她的意思。 “看来,你是惦记上我老母亲的那块儿古玉了?” 魏平贼呼呼的眯了眯眼睛,伸手绕上申飞飞背后的拉链,飞速的将她的衣服剥下来。 理智依旧占据着他的大脑,可是身体早就不听使唤了。 诱人白嫩的身子仿佛娇花般盛开在他的眼底,大掌猛地一用力将她的胸衣拖高,跟着便将脑袋埋了过去,结结实实的咬住了她胸前诱人的敏感之处。 “唔……” 申飞飞扭了扭身子,轻轻的呻吟出声。 “亲爱的,你能不能把那块儿古玉送给我嘛?我想在今天晚上的慈善晚宴上用来拍卖。” “小妖精,好野心!连我家老太太的东西都惦记上了。” 魏平一边说一边拉了拉自己的领带,紧跟着便急不可耐的将申飞飞身上全部的衣服褪掉,将一丝不挂的她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见魏平没有发怒,申飞飞便大着胆子环住了他的脖子,一条纤细的小腿轻轻勾住他的腰杆,甜甜的撒着娇。 “亲爱的,你就给人家嘛……给不给嘛……”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咯。” 隔着西裤的面料,魏平不住的厮磨着申飞飞下身的柔软。 老奸巨猾的脸上闪过一丝邪气,似是想要的更多。 听到魏平这么说,申飞飞娇嗔一笑,攀着那个男人的身体轻轻坐了起来。 一双柔白的小手别有用心的探向了他裤子的拉链,随着申飞飞的动作,魏平的斗志昂扬便被释放了出来,紧跟着,她便撑着他的肩膀坐了上去,放浪形骸的扭动起来。 “嗯啊,嗯啊……” 魏平靠在沙发背上,由着申飞飞伺候自己。 大掌猛地抓住她臀瓣的嫩肉让她贴得更近了些。 “那块儿猫眼古玉可是真真的无价之宝,给我卖力点儿!” 魏平冷哼着叱责了一声,似是申飞飞剧烈的抽动还不够让他爽快。 魏平那泛着油光的额头已然弥补上一层薄薄的汗水,由着眼前的女孩像发情的母猫那般**着。 “人家已经很卖力了嘛!” 申飞飞娇滴滴的嗔怪了一声,撑着魏平的肩膀止不住的向后仰着脑袋。 褐色的大波浪长发随着她扭动腰肢的动作不停的翻起浪花,眼角一挑,揽着魏平的脑袋将自己的红梅送入了他的口中,叫的更加淫荡。 “唔,唔……要不要我再快一点?唔……” 魏平毕竟已经五十岁了,在持久力方面怎么都是差了一点。这申飞飞也就卖弄身体扭动了五十多秒,那个男人便缴械投降了。 申飞飞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从魏平的身上滑了下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有那么一瞬间,明初雅只感觉自己的人生观、价值观、是非观全部因为申飞飞这个女人放浪形骸的举动而被雷的五迷三道了。 为什么这个女人可以如此的没下限?她当真不害怕得艾滋病吗? 将手中的平板电脑扔在副驾驶上,明初雅重重的叹了口气,这和看A*片有什么两样?一样一样的啊。 只不过,她也了解了一个真相。 申飞飞会在今天晚上祭出最强杀招博头条。 如果魏平真的将那猫眼古玉给了申飞飞,那可太有意思了! 烈焰般的红唇轻轻勾起,车子猛地从停车位上驶了出去,卷起了一地的尘埃。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在崔楚钟以Z先生的身份散出消息之后,所有要参加慈善晚宴的A市豪门子弟皆是对即将到来的帝国赌场二女儿充满了兴趣。 Grace的声誉在上流社会那可是名扬四海。 即使有一部分人不认识她,但这也只证明了一点。 没听说过Grace这个名字? ok!因为你还不够资格罢了。 酒店的休息室中。 换好了礼服的申飞飞娉婷窈窕的走了进来,精致的妆容之下,尽是愁眉苦脸。 “爸,听说,今天帝国赌场的二女儿要来参加咱家的慈善晚宴?你给她发了邀请函?” “我哪儿请得到那尊大佛啊,见她一面需要花五百万美金呢!可能是和她的某个男伴一起来的!” 申泰一边说一边对着镜子整了整自己领带,笑着拍了拍自家女儿的肩膀。 “不管她是因为什么来的!这对于我们家来说都是件好事呢!哈哈哈!本来还有一些推脱说自己有事的贵客也因为Grace要来参加晚宴了呢!” “好事?我可不觉得那是什么好事!” 申飞飞娇嗔了一句,环着胳膊倚在了墙边。 “爸!你难道不知道嘛,外面那些男人议论的全都是那个女人,这场宴会的焦点本该是我的,现在全被她抢去了风头!” “我的乖女儿啊!你不是弄来了个价值连城猫眼古玉吗?等到竞拍的时候这风头肯定是你的嘛!还有什么东西能比那猫眼古玉更加稀罕?!至于开场这会子啊,你就去给她当个绿叶好好陪衬一下!” 一向喜欢站在风口浪尖上被人关注的申飞飞怎么能甘心被人抢去了风头呢! 第四十五章 红玫瑰 虽然这个帝国赌场的二女儿她也听说过几次!但不过都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只会赌博的女人罢了! 怎么能和她这个影视歌三栖大明星相提并论呢。 这么想着,申飞飞更气了! 她倒要看看这个Grace能有多么倾国倾城!竟然会让这么多的男人为她神魂颠倒! 明初雅走进召开宴会的酒店的时候自然吸引了不少的视线。 她身上的衣服非常简约,不过就是一件白色拖地礼裙罢了,头发压根没有去做定型,只是慵懒的披散在肩头。 可是那举手投足间的贵气,以及那不用言语形容都会被人一眼看中的美貌却丝毫未减,反而被烘托出一种随性优雅的气质来。 她轻轻捏着手包走到签到台,交上了自己的请柬,这刚想要借过服务员手中的笔,便被一双大手抓住了手腕。 “打扮成这个风*骚的样子出现在这里做什么?想要勾引哪个男人?” 乔烈低沉邪魅的声音就这么毫不唐突的闯进了自己的耳膜,明初雅秀气的眉头皱了皱,似是完全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会这么突然的出现。 “乔先生有话好好说,在这里和我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明初雅对着正在举着签字笔递过来的服务员笑了笑,接过笔,单手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Grace明初雅” 她从未想到将这两个名字连着写上去会如此的爽快。 这种变态一般的快感甚至让明初雅忘记了这个抓着自己,满脸愤怒的男人了。 签好名字,将笔递还工作人员。 然而下一秒,乔烈便抓着她的手腕大步流星的向休息厅的方向走。 “喂!你放开我!” 乔烈压根不理会明初雅的纠结和挣扎。 抓着她七拐八拐的进了一个房间,砰的一声落了锁。 “乔烈!你这个疯子又开始犯病了!今天早上没吃药啊!” 明初雅低吼了一声,却不料那个男人的大掌握住她光裸的肩头便将她摁在了墙壁上。 “你胳膊上的伤呢!?” “用你管!” 明初雅摸了摸自己那完全看不出枪伤的左臂,一双明媚的眸子迅速回避掉乔烈那咄咄逼人的视线。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用了易容必备的有毒人皮遮住了那个枪伤?” 被乔烈这么声情并茂的戳中了真相,明初雅的脸色立刻坠入了谷底。 连那抹故作淡定的微笑都看不见了。 “乔烈!你不要多管闲事!” 明初雅伸出手,对着那个男人的胸口便是狠狠的一推,奈何那铜墙铁壁压根没有动弹。 听到明初雅的回答,这无疑是肯定了乔烈猜测的答案。 这个丫头真的用有毒人皮去遮住伤口了。 晚宴的礼服就算在保守也不可能包住手臂。 除此之外,明初雅想不到其他可以掩盖的方法了。 毕竟那个枪伤很深很严重,一般的化妆术压根遮不住。 “怎么?现在连推开我的力气都没有了?” 乔烈的大掌猛地掐住了明初雅的下巴,逼迫她望着自己。 只感觉一股子火辣辣般的触感迅速流过自己的四肢百骸,明初雅下意识的想要躲,却压根躲不掉。 “没错!我是用了有毒人皮,那又如何?任何事物都是有两面性的,想要遮伤口就要忍受它的剧毒,这点儿觉悟我还是有的!” 话音落,便感觉乔烈眼底熊熊燃烧的火焰已然要将自己吞没了,他的手劲儿越来越大,几乎要把自己的肩膀揉碎。 然而下一秒,便听到了那个男人愤怒的低吼声。 “明初雅!你特么连命都不要了?!” 伴随着乔烈发怒的声音,好像在一瞬间,房间中的气氛跌入了僵局。 不得不承认,乔烈这一嗓子确实是吓到了明初雅。 倒不是因为他的声音大,只是因为……她从没有听过这个男人说脏话罢了。 一向优雅贵重,爱惜自己形象并且不屑于与那些没素质的男人同流合污的乔烈先生,对着她爆了粗口。 还是一句声嘶力竭的粗口。 哎…… 她还真是罪过啊,竟然将这个男人气成了这样。 长舒一口气,明初雅觉得自己有必要说点儿什么了。 “乔烈,就算我用了人皮面具遮伤口,这中毒的是我又不是你!你这么生气做什么?有必要吗?” “没必要!特别的没必要!” 这一次乔烈是真的怒了! 他见不得明初雅为了报仇甚至连自己的命都要搭进去的样子,更见不得这个丫头如此不惜一切伤害自己身体的行为。 越是这么想,便越觉得怒火中烧。 “没必要!我完全没必要管你!你受伤、你中毒、你难受和我特么有半毛钱关系吗?痛的又不是我!” 乔烈声嘶力竭的怒吼,明初雅倔强的咬着唇瓣看着他。 这家伙是骂街骂上瘾了吗?是在说脏话中找到了爽点了吗?这么一会儿都骂了两句了! 长舒一口气,明初雅慢条斯理的道了句,算是释然。 “你能这么想很好!反正痛的是我又不是你,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明初雅的话音刚落,便看到了乔烈眼底更为狠辣的凶光。 他怒气冲冲的瞪着自己,周身散发出来的骇人气场将她笼罩在冰火两重天的炼狱之中。 这家伙又在气什么? 她只是顺着他的话又说了一句而已啊,为什么乔烈像是被戳了痛点那样的愤怒呢? 难道说,她痛他也跟着痛了? 只见眼前的男人猛地收回手,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重重的摔在地上。 这是什么意思?给她一个下马威吗? 这个时候为了维持自己强大的气场,明初雅决定也摔点儿什么。左右没有其他可摔的东西,便干脆的把手包扔在了地上。 “乔烈!不要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有脾气!” 明初雅回吼了一声。倔强高傲的仰着头,一点儿也不想认输。 可是有的事情,终究不是认不认输的问题。 就在明初雅较劲儿的时候,乔烈已经俯身捡起她扔在地上的手包了。 飞速打开,从里面取出了一个不大的化妆包。 “喂!你拉我胳膊做什么!” 明初雅咿咿呀呀的吼了一声。 下一秒,眼前的男人便伸出手指按照昨天记忆中的部位搜寻着明初雅的伤口。 因为贴了有毒的人皮,这无论是从摸上去还是肉眼看上去都很难发现瑕疵,所以这才是它的剧毒之处。 人的尸体尚且要保存在福尔马林中才能防止腐烂,更何况是人皮了。 淬过了毒药保鲜的人皮若是长久的贴着伤口,明初雅便真的会没命的。 他多想把这个丫头扔在这里不管她! 可是乔烈却发现自己压根就做不到。 找到了那个人皮的缺口,乔烈便是猛地一撕。 接着,便听到了明初雅那吃痛的嚎叫声。 “啊!好痛!乔烈你故意的!” “你连死都不怕了,还会怕痛?” 乔烈慢悠悠的反问,将那片明初雅贴了四个小时才弄好的人皮轻轻松松的撕了下来。 好在伤口并没有腐烂,这个丫头的毒应该还不足以致命。 看着被乔烈捏了捏随手扔进垃圾箱中的人皮,明初雅便感觉心痛万分。 五万美金啊,就这么被乔烈毁了? “乔烈!你丫还我钱!这人皮是我来A市之前特意到泰国清迈去买的!五万美金啊!你这个疯子!” “区区五万美金还能入得了Grace小姐的眼?” “入得了!我的每一分钱都是我辛辛苦苦坐赌桌赚来的!绝对不能被歹人恶意挥霍!” “既然你这么在意钱,不如嫁给我啊,别说是五万美金,五亿美金都能给你!” 乔烈将这话说得云淡风轻,不像是在谈婚论嫁,更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和风景。 然而他说得越是自然,明初雅听起来便越像是笑话。 “呵,我知道你有钱!这么炫富有意思吗?” 明初雅讷讷的念叨了一句,她知道自己这点儿小资产和财大气粗的乔烈相比压根不足被提及,全都是小巫见大巫。 但她怎么说也是个有道德有信仰的人,怎么可能因为这个男人有钱就屈尊纡贵的嫁给他呢? 这个时候,乔烈已然从明初雅的化妆包中翻出了一只眼线笔以及一个眼影盘。 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漫不经心的摆弄着这些东西,却丝毫没有娘娘腔的感觉,反而像是在品鉴艺术那般。 “你的化妆品都防水吧?” “切……化妆品防水那是基础好不好?难道要让自己变成一个大花脸吗?” 明初雅不屑反问,果然,乔烈这个男人还是不懂得这些玩意儿的。 就在明初雅发懵的瞬间,那个男人的大手已经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用眼线笔开始在那伤口上描描画画。 昨天在他帮明初雅重新消了毒又上了药酒过后,今天她的伤口已经结痂了,一条条红红的痂。 “喂!你在我胳膊上做什么呢?!我可没带卸妆水,你要是敢在上面写奇怪的东西你就死定了!” 乔烈无视掉明初雅这喋喋不休的叫嚣,用黑色的眼线笔绕着她的伤口勾勒出一段儿轻轻浅浅的痕迹。 “不许动!马上就好!” 被乔烈这么一吼,明初雅竟然下意识的不动弹了。 逆着光她根本看不到乔烈在画些什么,只能看到这个男人比女人还要浓密的睫毛随着他的视线眨啊眨的。 乔烈先是用眼线笔画出轮廓,然后又用明初雅的眼影盘填色。 没办法这个丫头的眼影盘中没有大红色,只能用桃粉色凑合了。 将明初雅的伤口重新用眼影和眼线笔伪装好,乔烈猛地挪开了他的脑袋,将明初雅的手臂拖高,让那个丫头可以看到自己爽朗的杰作。 第四十六章 你先去死 “哇塞,好漂亮的一朵大菊花啊!” 明初雅忍不住出声赞叹,但碍于情面又不敢将夸赞的话说得过于露骨让这个男人骄傲。 所以只能用‘菊花’二字来画龙点睛了。 其实这个男人画的是玫瑰。 乔烈瞥了明初雅一眼,却也没有责怪她。 小孩子不懂事,可以原谅。 此刻,在明初雅纤细的小臂上,一朵火焰般的红色玫瑰花就这么绽放着。 由浅入深,花心是她用鲜血结成痂的伤口,不仅看不出是枪伤,反而平添了一份意料之外的妖娆美艳。 “你很会画画嘛,哦,对了,忘记你得过绘画大奖了,谢了。” 明初雅讷讷自语的道了句,将乔烈手中的化妆品抢过来放回自己的手包中,理了理头发打算离开。 但没成想,这个男人压根不打算放过她。 长臂一伸将她拉了回来,重新桎梏在墙壁和自己的怀抱之中。 “你逃什么?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乔先生还有事?” “今天晚上去我家,你的伤口需要重新消毒还需要清理人皮面具侵入你体内的淤毒。” “艾玛,乔先生懂得很多啊?!连清淤毒都知道?难道你也用过这人皮?” 明初雅不客气的反问,对于乔烈没有半点儿的好耐性。 只不过在她的这句话之后,乔烈的唇瓣不自然的抿了抿,但几不可察。 自从她去澳门以来,好像已经好久没有被人如此的关注过了,乔烈在意她每个细枝末节,总能想到她想不到的小问题。 只感觉一股子刺棱的热度扑进了胸口,但很快便幻灭了。 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后,她早就不习惯别人对于自己的善意了。 想到这里,明初雅的眉头便紧紧的蹙起。 “乔先生借过!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这一次,乔烈也没有继续再拦下去。 明初雅拼了命也想要为自己的母亲报仇,而他怎么能阻拦她的脚步呢? 目送着明初雅走出房间,捡起了西装外套穿好,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 明初雅慢条斯理看似低调的往宴会厅门口一站。 然而这下一秒,便已经有人认出她凑上来攀谈。 “Grace小姐还记得我吗?我是……” 场内顿时因为帝国赌场二女儿的出现而变得风起云涌。 见到过明初雅本尊的人开始和那些没有见过她的人窃窃私语。 其他那些或许曾经和明初雅同做坐赌桌的男人便热情的上来攀谈。 明初雅笑而不答,不知不觉间,她的周遭已然被各种各样付得起五百万赌金的男人团团围住。 面对此情此景,她非但没有觉得尴尬,反而扬起了格外恬淡的笑容。 她的笑比空姐还要标准,不露齿,只是慢条斯理的勾着唇角。 眼前的男人一个个的都在问她还记不记得自己。 她怎么可能记得? 和她赌过的男人不计其数,长得帅的她都未必能记清更何况是眼前这些怂爆了的土大款呢? “听说Grace小姐和乔烈先生订婚了?这后续的报道并没有出来,难道是有什么变故?” 有这样跃跃欲试,恨不得明初雅没有订婚成功的,更有那些虚与委蛇、阿谀奉承的。 “Grace小姐似乎比我刚刚见你的时候更漂亮些了,我上次看到你的时候,你还和我说你喜欢拉菲82年的红酒呢。” 当然,也有这样恨不得和她装熟得。 只感觉将自己团团围住的男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明初雅竟然从来不知道这A市里会有那么多的人到澳门和她同坐过赌桌,场面之空前,竟然渐渐超出了她的预料。 见自己周遭的雄性气息过于猛烈有必要清走一下。 明初雅便面带微笑环视着周遭,伸出柔荑轻轻抚了抚自己的发丝,那婀娜多姿的笑颜,让眼前的男人格外的心花怒放。 “不知道哪位绅士可以帮我拿一杯饮料呢?” 话一出口,便立刻有人狗腿子的去选饮料了,人墙少了一些,明初雅只感觉连呼吸都变得顺畅了。 不过,自然有那不愿意走的。 “Grace小姐今天晚上准备了什么竞拍物品啊?等到竞拍的时候,我一定会给你捧场的哦!” 明初雅抿着唇瓣淡笑,一副故弄玄虚的模样。 另一边,申泰站在距离暴风的正中心比较遥远的地方。 他的秘书对着他指了指那个被男人团团围住的女人,轻声介绍了句。 “老板,那位就是帝国赌场二女儿Grace小姐,只听说貌美多情、倾国倾城,今儿见着真人,还是百闻不如一见呢,现在这眉眼好看的女人太多,但是像她这样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的女人可真的不多了呢。” 听了秘书的介绍,申泰也打算凑过去打声招呼,毕竟这晚宴是他筹办的,他总要尽一尽地主之谊。 男人对于美女的喜爱那是不分年龄的,此刻申泰已然摩拳擦掌,狂躁得如同一个毛头小子般。 然而当他排开众人,在明初雅的面前站定的时候,只感觉血流迅速冲向自己的脑袋顶,浑身上下如同被雷击中了般,完全动弹不得。 那句还未完全脱口而出的“Grace”就这么僵硬在唇角,只剩下呆愣住的,瞪着眼前的女孩。 明初雅!为什么会是她? 她不应该在自己公司楼下卖避孕套吗? 她为什么会摇身一变成了什么帝国赌场的二女儿? 看到申泰的瞬间,明初雅便绽放出了格外迷人的笑意,她捏着手包轻轻向前挪了两步。 这周遭围观的男人们便也跟着她一同向前挪动着。 “好久不见了,申先生。” 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可是脸上那恬淡的笑意却只增不减,迷醉好看。 “你竟然是……” “没错,就像您看到的这样,我就是帝国赌场的二女儿Grace,有问题吗?” “呵,当然没问题。” 申泰咬牙切齿的道了句,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将这个丫头狠狠的捏碎。 他花了几千万雇了杀手去弄死她,没想到这不仅人没杀到,竟然还把这丫头给弄到自己眼皮子低下了。 申泰淡淡的扫过周遭聚拢着的男人,一时也不敢说些过分的话,只能想办法将明初雅带到别处去。 “Grace小姐,身为今晚宴会的东道主,我可否邀您一续?” “当然。” 能和申泰找个没人的地方单独交流也是明初雅最想要的,她点了点头,目光悠悠的对着眼前的老男人一勾唇瓣。 立刻跟在他的身后一起向他的私人会谈室走去。 见明初雅走了,会场中便顿时涌起议论纷纷。 “看这个意思,Grace和老申是旧时啊?” “你可不知道,这Grace特别排斥和男人单独相处,就算同坐赌桌的时候也会带着一大票保镖,坚决不和客人单独坐在一个房间里。看来啊……这是也有特例啊……” “哈哈哈,果然,还是老申人脉广啊!” 另一边,被乔烈派来监视明初雅的霍天举着酒杯挪步到了议论纷纷的人群中,偷听着。 艾玛,他小嫂子竟然和申泰走了?这要不要报告老大啊? 这么想着,霍天便连忙捏着手机从人群中挪了出去,走到角落中拨通了乔烈的电话。 “老大老大,出事了!我小嫂子和申泰两个人单独到会客室去了!你要不要上来看看啊!” “我让你在她招惹男人的时候打电话给我,没让你把这闲事也告诉我。” 乔烈的态度明显非常不和善,并且还带着隐隐的怒气。 这个霍天,还真是笨死了。 “额,申泰难道不是男人吗?” “申泰除外!” “为什么?” “如果他们两个真的单独相处了,倒霉的人会是申泰!” 乔烈不疾不徐的道了一句,唇瓣轻轻勾起了一抹淡笑。 金碧辉煌的会客室中,明初雅和申泰面对面的坐着。 “你来这里做什么?” 申泰开门见山的问,脸上虚假的笑容褪去。 只剩下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以及杀气。 久经沙场的明初雅又怎么会看不懂申泰此刻在想些什么呢她深吸一口气,环着胳膊靠在了沙发背上。 “我来这里能使做什么呢?当然是参加慈善晚宴啊。” 话音落,明初雅还不忘轻轻的补上一句。 “我连今晚要拍卖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呢。” “是谁!是谁带你进来的!” 申泰猛地一拍桌子,脸上的骇异更加明显了。 他的邀请函发得格外保守,压根不可能落到明初雅的手中的! “申先生现在的愤怒有这么一丢丢的可笑哦。我还没生气,你怎么先气了?” 明初雅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抚了抚自己的发丝,熟悉她的人都知道,明初雅笑着的时候最危险,那将是她想要除掉你的前兆。 只不过申泰不知道罢了。 “死丫头!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申泰恶狠狠的开口质问,他总要把今天明初雅在宴会上出现的用意问出来才能想到对策啊。 “啧啧,你和申飞飞还真不愧是父女一样的没礼貌,遇见故人应该先问对方这些年过得是不是平安如意,为什么总要问我想要做什么呢?” 明初雅面无表情的环上了自己的胳膊,那盛开了玫瑰花的地方,是申泰帮她留下的枪伤。 看在这个老东西在她刚刚到A市的时候就送上了这么大的贺礼,她是不是也要回送他点儿什么呢? “死丫头!不管你是来做什么的,我劝你趁早死了那条心!你觉得以你一个小丫头的实力,真的能斗得过我堂堂五洲集团董事长?!” “说得好!” 申泰的话音落,明初雅脸上的笑容便更加的婀娜多姿。 她一边赞叹一边轻击着自己的掌心,似是再也没有什么言语能比得看一个贱人耀武扬威更加恶心了。 “申泰先生的一席话还真是让我获益匪浅了,叼着主人拖鞋耀武扬威的狗就真的能穿那双拖鞋了吗?呵……这五洲集团董事长的位置是我母亲的,就算你恬不知耻的坐上去,就真的能长久吗?!” “死丫头!你妈就特么是个贱人!你比你妈更贱!” 第四十七章 小贱蹄子 被明初雅的一席话气得胸口不住的浮动着,申泰只能口无遮拦的抒发着自己的愤怒。 然而就在下一秒,明初雅手中的扑克牌已经砰的一声飞了出去。 只感觉明晃晃的光亮向着自己的视线飞了过来,他压根来不及躲闪,便被扑克牌的利刃滑中的左脸。 “啊!” 申泰倒抽一口冷气,连忙伸手探到脸上。 鲜红的血液盛开在他的指尖,他刚想要冲明初雅扑过去,便又有明晃晃的东西飞了过来。 刷刷两下,一个血红的十叉便落在了申泰的老脸上。 “这是给你的警告,申先生!饭要少吃,事要多知!在你侮辱我妈妈的时候,起码要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再出口啊。” 明初雅窈窕的站起身,漫不经心的拾起那沾了申泰鲜血的扑克牌用手帕仔仔细细的擦拭着。 被明初雅这么戏弄,申泰早就怒气冲天了。 他猛地冲明初雅扑过来,想要伸手掐住她的脖子。 擦拭着扑克牌的动作未停,不过是微微一闪身,明初雅便避开了申泰的攻击,转头望着那个老男人栽倒在地上的狼狈模样。 “我刚刚不是警告过你了嘛!饭要少吃,事要多知!就算你不知道我是谁,至少应该知道我爸爸是谁吧,你觉得在澳门那种地方称王称霸的人会是善类吗?” 明初雅眯着眼睛淡淡的道了句,手中,那浅紫色的手帕沾上了让她恶心的血。 趴在地上的老男人似是还没有放弃,他一把抓住明初雅的脚腕,怒喝了一声。 “我要杀了你!” 然而这声音还未落定,女孩柔荑间的手帕便飘飘摇摇的坠落下去,掉在了申泰的脸上。 明初雅猛地抬腿一踢,让那个老头子重新以狗吃屎的姿态趴在地上。高跟鞋猛地踩上了他的脊背,毫不留情面。 “想杀我的人多了去了!只不过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成功过而已。” “嘶啊!” 明初雅脚上继续用力,便听到了申泰更为声嘶力竭的痛呼。 “你刚刚不是问我,到底要做什么?我现在就告诉你,我要折磨你!让你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个的消失,让你亲眼看着五洲集团易主,我经历过的痛苦,你加注在我妈妈身上的痛苦,我会乘以一百,不,乘以一万的回报给你!” “你休想!” 申泰厉声呵斥,在商场上摸爬滚打那么多年,他几时被人威胁过? 更不要说是被一个小丫头威胁了! 想到这里,申泰便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他是杀掉了明初雅的母亲!可那又如何,是那个女人没本事罢了! 就在这个时候,会客室的门被人轻轻敲了敲。 “老板,晚宴要开始了。” 是申泰的秘书过来了,明初雅的眸子一眯,拉开窗子利落的跳了出去,只留下晚风悠悠的扬起了纱帘。 门被人轻轻推开,摔得狗吃屎,脸上还有一个血红色十叉的申泰立刻对着自己的秘书招了招手。 “老板,老板您这是。” “别叫!你现在马上到监控室去,把这个房间的监控录像调出来!把声音消掉!一会儿晚宴的时候,装作视频故障的把监控录像播放出去!我要让所有人都看到明初雅这个丫头的丑恶嘴脸,是她打伤我的!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心狠手辣!快!快啊!” “是!” 看到秘书一路小跑的离开,一抹狠辣决绝的笑意浮上了申泰的唇角。 没办法,既然明初雅想要毁掉他,他就必须在那个丫头出手之前先斩断她的臂膀! 如果让所有人听不到他们说的话,只是看明初雅殴打他的画面该如何呢? 她这女神的形象一定会摔进尘埃中! 他要彻彻底底的让明初雅永世不得翻身! 明初雅并没有直接从会客室的门走出来,不过是害怕众人看到那狼狈不堪的申泰后往她的身上多想罢了。 在这个地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从窗子渡到了另一间休息室的窗子,稳稳的跳下来,落地站稳,整理好衣裙,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一副申泰要是变成什么狗吃屎的模样都与她无关那般圣洁高傲又美艳。 看到明初雅,霍天立刻迎了上去,满脸的关切。 “嫂子,你没事吧?” 纵使昨天看到明初雅坐在车子里一个人发疯的模样,霍天也一直觉得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 既然老大把她托付给自己照料,那就一定要确保她平安无虞,他是一个注重承诺的人,绝对不能让老大的女人受欺负。 只不过他这话一出口,明初雅的脸上却闪过一片迷茫。 “嫂子?你叫我?” 明初雅眨了眨眼睛,完全没弄懂眼前这个有些无厘头的青年到底在说些什么。 “当然是你啊!除了你我们老大还有几个未婚妻?” “你们老大有几个未婚妻我是不知道啦,但我肯定不是。” 明初雅面无表情的道了句,只感觉又有汹涌的人潮要冲过来将她包围了。 不,赶在她被团团围住之前,她要先找个安静的地方待一会儿。 这霍天这么一提,她倒是也想起来了,刚刚乔烈那厮明明出现了啊,现在怎么又不见人影了? 看着明初雅在会场中在寻觅着什么,霍天便立刻会意的解释乔烈的行踪。 “嫂子,我们老大在楼下开会呢,他一般不参加商业晚宴,所以今天不会露面。” 明初雅对着霍天眨了眨眼睛,一副“我又没问你、你丫告诉我干什么”的无语表情。 果然,乔烈的好兄弟和乔烈这厮一样的喜欢自说自话,自以为是。 昨天见着她还一副色迷迷的模样,今天便恭恭敬敬的叫嫂子,霍天这家伙不会是变脸王出身的吧。 “嫂子,你饿不饿,我帮你准备点儿吃的?” “不用了谢谢。”明初雅摆了摆手,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模样。 “那饮料呢?鸡尾酒怎么样?” “不用了谢谢。” “嫂子你放心,只要有我在,绝对不会让这些色迷迷的男人近你的身,我会保护好你的。” “不用了谢谢。” 对于霍天所有的示好,明初雅都是一句不用了谢谢。 看着眼前这个非常热心的有为青年那纤细的胳膊和腰身,明初雅便知道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霍天压根保护不了自己,说不定还要她去保护他呢! “嫂子,你去哪儿啊?” “厕所!你要来吗?” 明初雅面无表情的反问,这才看到了霍天那完完全全僵住的脸色。 “哦,那我在外面等你好了。” 霍天点了点头,对着明初雅做了个请的姿势,目送她进女卫生间。 没办法,这是他家老大新交代下的命令,不让任何男人接近明初雅,让他寸步不离的跟在明初雅身边。 只不过霍天可能是曲解了乔烈的意思,霍天非常自以为是的以为这寸步不离的意思是让他保护明初雅,实际上,乔烈只是不喜欢明初雅被那些别有用心的男人围住罢了。 至于这保护?明初雅貌似用不着任何人的保护。 走进卫生间的时候,这里面还没有人,明初雅提着裙摆坐在马桶盖上,便听到了七零八落的冲水声音,以及推门的声音。 “哎,你刚刚看到那个小狐狸精了吗?哎呦,这在场的男人都恨不得把眼珠子贴在她身上啊!” “可不是嘛!你看我们老明那色迷迷的样儿,还帮她拿果汁,我就从没看他对我这么体贴过!” “听说想要和那个丫头赌一把要花五百万美金呢!这说好听了点儿是她有魅力身价高,这说不好听了,她又和妓女有什么区别!” 坐在马桶盖上的明初雅挑了挑眉,脸色却没有半分的异常。 没关系,这些话她经常听,都免疫了。 无非是一些得不到丈夫关注的女人们因为嫉妒而发的牢骚。 只是这些女人为什么不设身处地的想一想,自家丈夫不搭理她们反而粘着她明初雅的原因是什么呢?无非是因为她们没有魅力罢了。 明初雅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自己的平板电脑继续写写画画着。 就在这个时候,又是一道推门声传了过来。 “各位夫人们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哇塞,是申飞飞那个绿茶婊的声音啊。 纵使是坐在马桶盖上并没有身临其境,明初雅也能完完全全的感受到那个女人此刻装腔作势的嘴脸。 申飞飞捏着手包走到洗手台边,温婉大方的洗了个手,打算补妆。 怎么说,她也是个大明星,能够如此平易近人的和这些老女人们交流,她们早就该感恩戴德才对。 看到申飞飞本尊,这些老女人的话匣子又打开了。 “哈哈哈,我们在说啊那个叫什么的来着,Grace,就那个帝国赌场二女儿!她还真是不懂事呢!这宴会明明是申家主办,她却跑到这里来喧宾夺主,让人讨厌!” “就是啊!这场宴会的主角应该是我们飞飞小姐啊,真是没想到,竟然被那个臭丫头搅了。” 听到这些贵妇人如此咒骂着明初雅,申飞飞的脸上也平添了一抹喜色。 刚刚她在人群里一眼就看到明初雅了! 那个被男人团团围住的女人竟然是明初雅? 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帝国赌场二女儿竟然是明初雅! 天知道她刚刚都要把牙咬碎了! 果然,抢她风头这种事情也只有明初雅那个贱人做得出来! 就在申飞飞带着满腔愤怒想要到卫生间来补个妆顺便发泄发泄的时候,没想到竟然听到了这些名门贵妇咒骂明初雅的声音,还真是一下子帮她疏解了愤怒呢。 第四十八章 十亿买吻 只不过听着别人骂她,她总不能跟着一起骂来破坏自己苦心孤诣维持的形象,所以也只是淡淡笑、心下暗爽,并不参与其中。 “要我看啊,那个贱人还不一定和多少男人上过床呢!你看看她那勾人魂儿的小骚蹄子样儿!和我们飞飞小姐哪里有的比!” “明夫人说笑了,我们申家的背景自然是比不过澳门帝国赌场了,不过是小门小户罢了,您谬赞了。” 申飞飞佯装着娴雅大方的道了句,还不忘露出一抹让人我见犹怜的小模样来装可怜。 “再说,我也确实不如Grace小姐漂亮,今晚宴会的主角本就该是她的。只不过,这是个慈善晚宴,大家都是带着一颗做好事的心来的嘛,我也只是想为那些可怜的孤儿院孩子们贡献点力量罢了。” “果然,还是飞飞小姐心地善良啊,听说飞飞小姐主演的一部电影马上就要上映了?我们一定捧场!一定捧场!” 坐在马桶上的明初雅无奈了。 果然是申飞飞啊,太尼玛会说话了。 既低调的表示她只是想做善事不想出风头,又将她这个出了风头的人拐弯抹角的骂了。 演技不错!她喜欢! 明初雅挑了挑眉头,手上的动作更快了些,等到她将自己手上的工作弄完,才提着裙摆慢条斯理的走了出去。 “嫂子!嫂子你没事吧?” 这刚一走出卫生间,霍天劈头盖脸的问候便涌了过来。 刚刚站在这女卫生间门口,他也听到那些女人们骂明初雅的声音了。 什么小骚蹄子,臭婊子,贱人,难听得过分。 “嫂子,你不要搭理那些老女人们说的话,她们是嫉妒你漂亮才会这样的。” 霍天一边说一边垂着脑袋将自己西装口袋的手帕拿了出来,递过去。 “想哭就哭吧,不用憋着。如果你需要肩膀的话,我虽然不如老大的宽厚,但也肯定是可以借给你的。” “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想哭了?” 明初雅无奈的抓着脖子蹙起了眉头,不就是几句骂嘛,她压根没往心里去好不好。 “嫂子,我虽然是个医生,但我也知道这被人诋毁的痛苦。心如刀绞一般的痛,我能理解。” 霍天一边说一边拍了拍明初雅的肩膀,继续自顾自的喋喋不休。 “其实你刚刚明明也可以冲出来把她们回骂过去的!可是你没有那么做,我就知道老大看上的女人绝对不是粗鄙无礼的,你这是不愿意和他们一般见识,我懂的!” “霍天啊,我……” “你不用说了!我都懂!还记得上次被一个八卦小报拍到我和女人进酒店的画面,他们都说我风流成性!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不风流只是爱的女人比较多罢了!那个时候我也没有对那八卦小报的记者问责,因为不愿意和他一般见识。就和你现在的处境一样的。” 明初雅仰头,看到的就是霍天那副‘咱俩同病相怜’的嘴脸。 可是他看上去又是那么的忧桑,让她压根没法打断啊。 这么想着,明初雅只能无奈的将他的手帕递还回去了,比起她,好像霍天更加难过的样子。 “你带着女人进酒店那就是风流,我被人这些夫人太太们骂也是因为我吸引了她们老公的注意力,人家没骂错啊,接受吧少年!” “嫂子,你果然与众不同!你的胸怀简直比大海还辽乾。” 霍天一愣,望着明初雅的目光格外的虔诚,就像是一位极其渴望被洗礼的教众一般。 被霍天叫了这大半天的嫂子,明初雅也已经习惯了。 她揉了揉眉心打算离开女卫生间门口这个是非之地。 “嫂子,你别走!你等等我!带我一起走啊!” 霍天将手帕放回口袋,继续按部就班的跟了上去。 等到霍天跟在明初雅的身后回到了会场的时候,竞拍已经快要开始了。 几张团团围坐的大圆桌边,明初雅绕过申飞飞,找了个最不起眼的位置坐下,霍天也拉了把椅子坐在她的身边。 这还没等众人将视线放到她的身上,场子中的灯光便暗了下来。 只剩下一抹幽亮的追光打在主持人的身上。 “非常感谢各位贵宾莅临,由五洲集团筹办的慈善晚宴。” “嫂子,你听得懂这主持人在说什么吗?你在澳门待了这么多年一定不懂中文的博大精深啊,这莅临的意思就是欢迎光临。” “霍天啊,我中文没退步,能听懂。” 在黑暗之中,明初雅终于敛去了自己脸上的那些虚假的笑容,可以休息一下自己的面部肌肉了。 主持人在上面噼里啪啦的说着空话,霍天在她耳边噼里啪啦的说着傻话。 倒也算不上是无聊。 只不过…… 这由主办方讲话的环节被pass掉了。 也对,申泰顶着自己脸上的那个大红叉叉也不能上台讲话了。 简单的几个互动环节过去,便是竞拍环节了。 各位女宾早就将自己要竞拍的东西交了上去,一件件摆在台侧的陈列台上,却尽是稀有的物件,像个珍宝品鉴会似的。 “嫂子,上面那些东西,哪件是你的啊?” 霍天环着胳膊问了句,对着明初雅露出格外和善的笑。 “让我猜猜啊,以我们嫂子的身价,出手肯定乾绰,那猫眼古玉是你的吗?” 明初雅挑眉,顺着霍天的指尖望了过去。 在最明显的地方,果然陈列着那尊‘猫眼古玉’。 果然,申飞飞还是把这个东西弄到手了。 也对,在她那么卖力的伺候了魏平之后,没有弄不到手的道理了。 霍天挥了挥自己手中的竞拍号码如同耍着扇子般潇洒不羁。 “难道那猫眼古玉不是嫂子你的?那哪个是你的?那颗夜明珠吗?” 见明初雅依然在摇头,霍天终于没有继续问下去。 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是看不透眼前这个姑娘的心思了,那还是不要自讨没趣,一会儿自会揭晓不是吗? 首先被推上台的便是那尊‘猫眼古玉’。 申飞飞的东西被第一个推上去明初雅也算是心中有数的,毕竟这里摆着的所有物件都没有那个猫眼古玉来得稀罕,来得珍贵。 主持人朗声道了句。 “这是由影后申飞飞小姐捐赠的猫眼古玉,起拍价五百万,请大家开始竞拍。” 随着主持人话音落定,在座的各位男士便开始叫价。 这猫眼古玉价值连城,实际价值应该足有一个亿,因为这真真的是好东西,所以大家叫起价来也毫不含糊。 分分钟就被喊道八千万了。 明初雅推了推自己身边的霍天,低声问了句。 “霍大少爷不跟着喊一喊价?这猫眼古玉真是好东西呢。” “不喊!我一会儿要竞拍你的东西!” “我的东西?” 明初雅挑眉反问,眼底猛地闪过了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光芒。 “我的东西估计你不敢要啊……” 霍天自然没有深究明初雅这句话,只当她是在开玩笑。 他家老大交代过了,要无条件的帮明初雅叫价,让她出风头。 霍天自然不敢不听话,捏着号码牌只等着明初雅的宝物被搬上去了。 最后,申飞飞的猫眼古玉被一个外地富商用一亿两千万的价格拍走。 隐隐约约中,明初雅看到申飞飞那颔首淡笑着的模样,甚至觉得可笑至极。 一亿两千万的善款,不费吹灰之力的便将申飞飞的风头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估计这后面的物品再也没有能压得过她那件猫眼古玉的了。 随后,主持人又乔乔续续的推了几件东西上台,但也只拍到一两百万的价格,算不上什么稀罕的物件。 就在霍天已然按捺不住想要溜到前台去看看明初雅的东西的时候。 穿着旗袍的礼仪姑娘再次端着个托盘上去了,没有人看得到那托盘上摆的到底是什么。 主持人接过名册的瞬间、脸色便是一僵,然后心惊胆战的在黑漆漆的台下逡巡着什么。 要知道这位主持人可是各大豪门经常会请的竞拍主持人,台风很稳,不会出任何纰漏,就算没有稿子照样能侃侃而谈。 可不知道为什么。 在他看到手中的东西后,竟然被吓傻了。 “咳,下面竞拍的是,帝国赌场Grace小姐的物品。” “哇塞,嫂子到你的了!我要准备喊价了!” 霍天跃跃欲试的道了句,却在明初雅的眼底看到迷人的光晕,然而在他还没有从明初雅的笑容中缓过神来的时候,主持人已然将竞拍单上的东西念了出来。 “下面竞拍的是,帝国赌场Grace小姐的香吻一枚,起拍价,五百万!” 话音落定,底下的人皆是跃跃欲试,有老婆的没老婆的,全部等着那开拍的口令准备举号码牌了。 Grace的香吻一枚诶! 如果能被Grace亲一下那绝对就是权利和地位的象征,必火无疑啊! 这炒作的效应别说是五百万,就算是五个亿都应该花!。 在场的男人们皆是跃跃欲试的时候,霍天傻眼了。 “嫂子,你这是玩儿真的呢?” 明初雅淡淡的勾起唇瓣,猛地一伸手抓住了霍天的领子。 他只感觉那张美艳欲滴的脸猛地凑到了距离自己格外近的地方,一股子诱人的香气扑了过来,自己的身体顿时燃起了腾腾的火焰。 “怎么?刚刚不是说要我把我的东西竞拍到吗?现在又不敢了?” 明初雅的红唇微启,眼睫一抬悠悠的扫过霍天的鼻尖。 纵使在黑暗中看不到明初雅的眼神,霍天却依然能感受到这赤*裸裸的诱惑。 他的小心脏跳得好快啊! “嫂、嫂子,你别这样,老大他……” “乔烈应该是派你来盯着我的吧?” 第四十九章 痴情表白 明初雅吐气幽兰的道了句,纤细的手指轻轻划过霍天的脸颊,落在了他的唇瓣之上。 “可是怎么办,现在,你已经没有时间通风报信了哦?” “嫂子,你,你能不能先放开我啊,我要喘不过气来了。” “好啊!” 明初雅一边说一边放开了霍天,慢条斯理的靠回了椅背。悠哉悠哉的欣赏着这被她掌握在手中的光景。 台上的主持人已然调整好了状态,准备喊起拍口令。 “现在是Grace小姐的香吻一枚,五百万起拍,开始叫价!” “我出六百万!” “我出八百万!” “我出两千万!” “五千万!” “这位先生出五千万,还有更高的吗?!” “七千万!” “霍天,你不是要竞拍吗?倒是喊价啊?” 明初雅巧笑倩兮的道了句,对着脸色铁青瑟瑟发抖的霍天悠然至极的怂恿着。 这个时候的纠结,只有霍天自己知道罢了。 他不叫价便对不起老大的使命,他叫价如果真的把明初雅这香吻一枚拍到了说不定会被自己老大打死! 到底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就在霍天晃神的瞬间,价格已然被叫到了一个亿。 艾玛,这帮疯子!不就是一个吻嘛,又不是陪他们睡一夜,为毛线都这么争先恐后啊。 初雅亲完了他们打算这辈子不洗脸了吗? 就在这个时候,霍天颤颤巍巍的拿出手机,这编辑的短信还没有发出去,便听到了一个熟悉的低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五亿!” 唔,这声音有点儿熟悉啊。 就是看不清人脸罢了。 “这位先生出价五亿,还有更高的吗?” 五亿?不过就是个吻竟然被叫到五亿了? 坐在下面的申飞飞似是用极大的自制力在保持着脸上的笑容,今天晚上明明是她的主场的,她到底是多么辛苦才将那个猫眼古玉弄到手的?! 现在竟然要被明初雅这个丫头的一个吻打败了吗? 她的手紧紧的握着,纤长精致的指甲就这么折断在自己的掌心中。 天知道她今天为了将魏平伺候舒服了有多么的辛苦,到现在她的腿和腰还是瑟瑟发抖的呢。 她堂堂一个影视歌三栖的大明星,如果不是因为利益,她又怎么可能强迫自己和一个满身肥肉的老男人纠缠在一起。 想到这里,申飞飞的冷汗便冒了一层又一层。 然而……这还不是结束。 “六亿!” “六亿五!” “十亿!” “88号先生出到十亿了!还有比十亿更高的吗?!” 十亿! 一个吻竟然被叫到十亿了! 底下的人已然由原先的跃跃欲试转变成了哗然。 就连明初雅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理喻了。 她预想过自己的吻很值钱,但也绝对没有叫到十亿的地步。 如果她没听错的话,那个提价到“五亿”和最后叫到了“十亿”的应该是同一个人。 而且那个男人的声音很熟悉。 “霍天,你确定乔烈在楼下开会吗?” “是啊!他现在肯定上不来!否则你觉得咱们两个可能如此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吗!?” 或许是她听错了吧。 “十亿一次!” “十亿二次!” “十亿第三次!” “成交!” “恭喜88号先生用十亿拍得Grace小姐香吻一枚,我已经听到底下的贵宾们心碎满地的声音了哦。” 主持人打趣一声活跃气氛,礼仪小姐拖着那个明初雅亲手写下并且签过名的竞拍条走了下去。 追光渐渐移动,照到了那个十亿买吻的烧包男人身上。 明初雅这猛的一抬头,看到的就是乔烈那张颠倒众生的俊脸。 “竟然是从不参加商业晚宴的乔先生?!” 底下的声音一浪接过一浪。 乔烈不惜十亿重金只为买未婚妻一吻? 艾玛!好痴情好浪漫啊! 果然是乔烈! 明初雅的神色似是在一瞬间凝固了。 她没听错!竟然真的是乔烈在叫价! 一抹如同罂粟花般邪魅的淡笑挂上了明初雅的唇角,她悠悠的和乔烈对视着,脸色淡然至极。 “啊?!我家老大来了!” 此刻的霍天已经被距离自己不过十来步远的乔烈吓到了。 自家老大的视力和听力都格外的厉害。 他会不会听到明初雅刚刚和自己说的话了?! 他会不会看到明初雅和自己刚刚做的事情啊?! 艾玛好恐怖啊。 与霍天的反应相反,明初雅却表现得格外淡定。 反正她也是为了将申飞飞的风头盖住,既然都要送吻,这乔烈总比下面坐着的某些肥头大耳要强啊。 环着胳膊微微转头,慢条斯理的看了看瑟瑟发抖的霍天。 “你抖什么啊?” “我抖了吗?” “你抖得如同筛子!” 明初雅伸手摁在了霍天的膝盖上,想要用外力让他忍一下。 乔烈那边的追光也能照到他们这里,一个大男人抖成这样很丢人的。 看着明初雅摁在自己膝盖上的手,霍天似是抖得更加厉害了。 “嫂子,求你不要碰我!你看到我家老大那要吃人的眼神儿了吗?” “他要吃人?为什么?” 明初雅非常白目的问了句,见到霍天这铁青僵硬的脸色,慢悠悠的收回手,望着他淡淡的笑着。 “嫂子,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家老大的视力很牛逼吗?即使是全黑色的环境下他也能看到十米开外的地方!” “所以呢?” 明初雅无奈反问,和霍天的交流已然遇到了瓶颈。 难道真的是她的中文退步了?为什么这个家伙说得话她都听不懂呢? “他肯定已经看到你刚刚和我做的那些事情了!” “什么事情?” 明初雅挑眉问道,依旧没有理解到位。 “就是你刚刚抓着我的领子,靠得特别近,对着我各种各样的……” “啊!就那些啊,那叫事儿吗?我一没抱你,二没强吻你,我只是抓了你的衣领诶。” “那当然叫事儿!在老大的眼里这就叫事儿!艾玛,我要完蛋了!如果老大责怪起来,你一定要救我。” 看到了乔烈的瞬间,不光是主持人,就连周遭的宾客们都傻了。 A市的传奇人物,派克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绝不参加任何商业晚宴的贵人! 竟然出现在了这里? 按照惯例,竞拍成功的宾客要说两句祝福的话,算是为慈善公益添砖加瓦。 话筒被递到了乔烈的唇瓣,主持人这才朗声发问。 “请问乔总,到底是什么原因趋势您拍下Grace小姐的吻呢?众所周知……您已经与澳门帝国赌场二小姐举办了私人订婚宴,这是不是您为了未婚妻而准备的惊喜呢?” “不是。” 乔烈冷冷回答,一张俊脸上如寒冰弥补,散发着灼灼的怒火。 他给明初雅准备惊喜让她献吻? 他又不是疯子! 好吧,乔烈在生气,长眼的人都看得出来。 “那您不惜花费十亿买吻的原因是为了慈善做贡献吗?” “不是。” 乔烈依旧冷声回答,这个时候底下的人早就沸沸扬扬的开始议论了。 虽然乔烈嚣张又爱甩大牌,但是明天的报纸上一定不会有关于他的负面报道,没办法,派克家的权势就是这么牛气。 被乔烈这连呛了两声,主持人也不敢随随便便发问了。 就在礼仪小姐准备收回话筒的时候,那个男人一把将话筒拿了回来。 追光灯下,那双冷魅的眼眸泛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光芒。 他望着明初雅,一字一句说得低沉优雅,但却威胁性十足。 “我不喜欢其他的男人觊觎我的女人!” 我的女人! 艾玛,好霸道好牛气啊! 在座的女宾们皆是双手合十一副崇拜得不得了的模样。 至于男宾们,虽然不敢言语可是心中早就将乔烈的祖宗八辈子问候了个遍。 坐在一旁的申飞飞脸色早就铁青得厉害了。 她咬了咬唇瓣,从手包中捏出了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自己的父亲。 不行!她不能忍了! 现在就要让爸爸把那段监控视频亮出来,给明初雅一个颜色看看。 会场中的追光灯渐渐暗了下去,又恢复到了刚刚的黑暗。 或许是听到了霍天的话,明初雅总能隐隐约约的感受到乔烈在黑暗之中的目光嚣张的逼视着自己。 这个没吃药就出来乱说话乱晃悠的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在这个公共场合说自己是他的女人,让她以后还怎么在男人圈儿里混啊! 想到这里,明初雅便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怒火中烧了。 竞拍过后是一段管弦乐表演。 霍天这个时候已经完完全全的颓了,老老实实的定格在椅子上连话都不敢说,生怕乔烈看到了什么和他发飙。 悠扬乐声如水,可是在明初雅亲耳听到过乔烈房间中那环绕音响的竖琴卡农之后,便觉得没有什么音乐会比得上那样的声音了。 或许是有些烦躁,明初雅压根没有什么心情听音乐。 听到一道脚步声由远及近,紧接着便落定在她的左侧。 “丫头!你的胆子还真是越来越大了!” 只感觉一双温柔的大掌轻轻缠住了自己的手,细细密密的揉捏着。 “嫂子嫂子,你看我家老大不见了,艾玛,吓死我了!他终于走了。” 霍天重重的舒了口气,一直僵硬着的身体这才微微放松。 明初雅无奈的转过头,看了看坐在自己右侧的霍天。 果然,这个家伙就是傻缺一个! 不仅智商不够用,连听力和视力都那么差强人意。 乔烈不就在她旁边呢嘛! 只不过…… 就在这个时候。 管弦乐的声音停止,被明初雅打了个半死的申泰被人一左一右的馋了上来。 他的脸上还带着明初雅用扑克牌留下的一个血红色的叉。 头发蓬乱,身上的西装也是皱巴巴的,看起来还真是狼狈不堪。 第五十章 申飞飞的另一面 申泰被人一左一右的扶住,站稳。 众人在看到他的瞬间都是倒抽一口冷气。 申泰怎么会被弄成这样?难道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被恐怖袭击了? 清了清喉咙,申泰抹了把自己那悲痛欲绝的泪水,对着话筒不慌不忙的说起话来。 “非常抱歉,我会以这样不堪的姿态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首先,申某人要像各位赔个不是。” 话音落,申泰又声情并茂的吸了吸鼻子,一副受尽欺凌委屈不堪的样子。 果然,他和申飞飞是父女没错。 都是这么的热衷于演技。 明初雅无奈的勾了勾唇瓣,似是想要看申泰将这戏码继续演下去。 “虽然很对不起大家,但我还是要将我今天的遭遇说给大家听!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让大家认清歹人的真面目不要被她的皮囊迷惑!” 申泰又是低吼了一声,紧跟着便吞了吞口水,继续说下去。 “将我打成这个样子的,就是你们口中的帝国赌场二小姐Grace,明初雅!” 话音落,底下的哗然声便一浪高过一浪,窃窃私语声音过大,导致申泰无法继续说下去。 “Grace不过一个弱女子怎么能将一个男人伤成那样!” “我才不信呢!” “没错啊!你看看Grace瘦成那个样子,哪有那么大的力气!” 隐隐约约的听到底下的议论声,申泰那双老奸巨猾的眼底便闪过了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光亮。 “大家很难以相信对不对?请大家稍安勿躁!我这里有证据要提供给大家!刚刚会客室的监控录像已经将她的劣行记录下来了!” 听到申泰的话,底下的人皆是将信将疑。 只不过乔烈的眉头却在不经意之间的紧蹙起来了。 “真的是你做的?” 他压低声音问了句,大手紧紧的抓住了明初雅冰凉的小手,脸上尽是担忧。 这个时候,已然洞察到乔烈存在的霍天便连忙搭话。 “怎么可能是嫂子做的!估计是申泰那个老家伙自说自话吧!你看看那个老东西,少说也要一百八十斤了!嫂子哪有那么大力气给他弄成那样啊!” 看着不说话的明初雅,乔烈便知道那是她默认的。 再看申泰脸上的割痕,那绝对是出自明初雅的扑克牌之手。 这个无法无天的丫头!就算再怎么想要除掉申泰也不能在这个场合上闹成这样! 这么想着乔烈便猛地站起身来,想要派人去将监控录像换掉,或者是切断电源。 总之不能让明初雅的身手和扑克牌被暴露。 这里是A市不是在澳门,如果监控视频曝光在众人面前的话,她说不定会被警察抓起来的。 看着乔烈已然拿出手机一副着急忙慌的样子,明初雅便连忙拉住了他的手,对着眼前这面色难看的男人的勾起了唇瓣。 “不用去!已经来不及了!” “放开!” “坐下!我都不着急,你急什么!我们就来看看申泰后面到底要唱哪一出?” “不管是哪一出!你的扑克牌也……” “嘘!” 明初雅轻笑着伸出一根手指,挡在了乔烈的唇瓣上。 清明澄澈的眸子仿佛泛着光亮,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淡然和镇定竟然让乔烈鬼使神差的头皮发麻,心角一撞,悠然的靠了回去。 既然她说不用,那么就姑且往下看一看,如果申泰真的敢动他的女人的话。 那么乔烈自然也有办法解决。 他和明初雅订婚典礼上那么大的洋相和混乱都能压下来,就算今天真的出了乱子也无妨。 “不需要我帮忙?” 乔烈靠在椅背上低低的问着。 明初雅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中尽是淡然,似是完全没有受到周遭或是指责或是质疑的声音影响。 灯光下,那么多双眼睛就这么赤*裸裸的凝着她,那么多窃窃私语议论的声音不绝于耳。 可再看自己身边的小丫头,依旧是那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明初雅出落得那么伶俐了? 童年时代的傻丫头竟然会有如此深沉的心机? 如果不是被无数次置于危险之中,明初雅又怎么可能有如此周详缜密的思维? 这四年来,明初雅到底经历过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不怕死的申泰已经示意让底下的人播放监控器录影了。 “下面就让大家看看那个丫头的罪行!大家要认清她的真面目!” 话音落,明初雅和申泰面对面坐在沙发上的画面便跳了出来。 底下的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着,嘈杂不堪。 乔烈眉头一簇,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坐在自己身边的明初雅。 这是怎么回事?这视频竟然真的存在? 申泰和明初雅两个人在视频中的对话已经被人消音了。 但确定的是他们两个确实是面对面的在争吵。 帝国赌场二女儿Grace和五洲集团董事长申泰的过节也就这么赤*裸裸的摆放到了人前。 然而就在周遭的声音越来越响亮的时候。 画面一跳,风云色变。 明初雅环着胳膊的手指微微放松,慢条斯理的拿过摆在自己面前的红酒杯摇了摇,放到鼻尖去嗅着那甘醇的香味,悠闲自在。 玻璃杯沿掩映下的唇角轻轻勾了勾,一抹冷魅的微笑就这么划上了她的唇边。 没办法,这是申泰先来招惹她的! 这一段的画面压根没有消音,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骑在一个被打了马赛克的男人的身上放浪形骸的扭动着身子,不断的、奋不顾身的与对方欢爱着。 “唔,唔……要不要我再快一点?唔……” 一声声淫荡的话语从那唇瓣中溢了出来,十足十的一个下贱胚子。 此时,明初雅已经可以听到底下那不友善的议论声了。 “呀!竟然是申飞飞!原来她这么浪荡!” “是啊!还说她是清纯玉女掌门人呢,这是‘**’还差不多吧!” “申泰这唱的是哪出啊?虽然没有把Grace的真面目揭露,但把自个儿家闺女的真面目揭露了啊!” “这个申飞飞也真是够贱了!咱们这个圈子里竟然还有这样的大家闺秀?” 坐在台下的申飞飞在画面蹦出来的瞬间便被吓呆了,她捂住唇瓣,眼睛瞪得老大。 这段视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和魏平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明明在市长办公室的啊!是非常安全的地方! 然而这段视频又是被谁拍下来的?!惊愕的同时,她很快便开始寻找着对策。 申泰本来想要继续控诉明初雅的话就这么结结实实的被堵了回去,本就是满脸的伤,此刻便显得更加狼狈了。 他连忙对负责放视频的人使了眼色,截断掉自家女儿这羞耻性十足的露出表演。 不得不承认,为了制作这段视频明初雅是花费了不少功夫的。 刚刚从会客室中走出来,便察觉到或许监控录像会成为申泰要挟她的把柄,所以立刻跑到卫生间,黑客了监控室的录像,种下了木马。 如果监控室的录像被编辑,便会自动替换上自己链接过去的申飞飞不雅视频并将会客室监控视频的源文件粉碎。 这么好的一段儿活春宫自然不能她一个人来看,总要有人一同分享才对。 由于视频的男主人公身份敏感并且暂时不能泄出去,明初雅特意为他打了马赛克。 只留下申飞飞那完全露点的身体,淫荡的叫*床声罢了…… 最重要的是,这视频的画面质量极高,压根没有什么ps过的痕迹,根本无法抵赖。 一切的一切,都是铁铮铮的事实和证据,招招狠辣,不给申飞飞任何再翻盘的机会了。 “丫头!你这招偷梁换柱玩的真高,我都忍不住要为你喝彩了。” 看到此处,乔烈的唇瓣就这么慢条斯理的勾了起来。 果然是他的初儿,聪明得很。 这段视频不仅没有将明初雅教训申泰的画面泄露反而将申飞飞的不雅视频拖了出来,确实巧妙。 “呵,多谢夸奖,我这几下子怎么能和乔先生的手段相比呢?” 明初雅慢条斯理的笑着,还不忘用口型对乔烈说了‘扑克牌’这三个字。 乔烈这个家伙!竟然在她的扑克牌上装了摄像头?! 还好她技高一筹提前发现,否则,自己还不得被乔烈这厮没日没夜的监视着啊。 就在全场都乱糟糟议论纷纷的时候,乔烈已然和明初雅耳鬓厮磨起来。 他的长臂一伸,将她揽紧怀里,看上去就像是一对神仙眷侣,互诉着衷肠,只不过没人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罢了。 “这段儿视频里的男人是谁?嗯?” “乔先生明知故问!” “帮市长打了马赛克,你的目的绝对没有那么简单,说吧,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想要做什么为毛线要告诉你?” 明初雅得体的勾着唇瓣,并没有露出过分的娇嗔。 可是那笑容就是那么不真实,像是落于客套的假笑,让乔烈看着就来气。 他的女人用不着为了任何人而客套,她不想笑,那就不用笑! “明初雅!以后这样的场合你可以不用来了!想要报仇,我帮你!” 乔烈低声道了句,说着便要拉起明初雅的手带着她离开。 只不过这坐在椅子上的女孩迟迟没有站起身的意思,她仰头望着她,眉眼弯弯,可就是透着一股子…… 说好听了是狡黠,说不好听了就是鸡贼的笑颜。 “你怎么总想着要走啊,这后面的戏码还没看完,走什么?没看到大家还都坐在这里看好戏呢!” “明初雅!” “嘘!这里没有什么明初雅,只有风姿绰约曼妙多情的帝国赌场二女儿,Grace!” 按照明初雅对于申泰那个老家伙的了解,他一定会用最快的速度帮自家女儿挽回名声,毕竟今天的宴会门禁严格,并没有记者在。 第五十一章 绝不放过 所来的人非富即贵,看热闹的人会有,但一定不会有那没节操的拿出手机来拍点儿什么的。 现在申泰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堵住在座的人的悠悠之口。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也难得申泰顶着那张脸还要帮自家女儿运筹帷幄。 此刻再看申飞飞,却已然敛去了刚刚那份惊愕和慌张,一双眼眸晶莹至极,仿佛能涌出泪儿来。 “非常对不住各位,电脑被不法之徒黑客了。” 说到这里,申泰还不忘若有所思的看了明初雅一眼。 是这个丫头做的吗?她真的有那么大的本事? 只不过此刻,这些事情早就来不及深究了,解决他闺女的事情是重点。 就在这个时候,众目睽睽之下,申飞飞窈窕的站起身,随手挽着坐在自己身侧的那只堪比猪一样的男子,肥头大耳,虽然年纪不轻,可却已经挺着啤酒肚了。 他们两个并肩向台上走去,一副恩爱至极的模样。 果然是申飞飞,不是那么容易便被打倒的。 她娉婷温婉的在话筒前站定,用那柔得几乎能滴出水来的声音轻吟的说到。 “事已至此,我们也不能再继续隐瞒了!这视频既然被人曝光,那么我就向大家宣布一个喜讯。我们两个很快就要订婚了,这视频中的画面都是我们闲来无聊调节气氛的小游戏,没有其他的意思。” 申飞飞一边说一边故作娇羞的畏进了身边男人的怀中,甜美可人的笑着,顿了顿,她才将自己的话继续说完。 “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到这个地步,那么我们就将坏事变喜事,在这里公布婚讯,希望得到大家的祝福。” 好一个坏事变喜事啊! 随随便便就能找到一个男人,顺理成章的顶包了? 顶包倒是找个好的啊,找了只猪来顶包做什么? 果然,这申家的人还就是有意思呢! 明初雅虽然对于申家的资料了如指掌,可毕竟对A市的其他达官显贵所知不多。 她戳了戳自己身边的乔烈,低声问了句。 “申飞飞身边的那只猪是谁?” 为了掩盖自己和乔烈咬耳朵说话的暧昧,明初雅还不忘捏着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魏平的长子,魏一。” 身边男人的声音平静至极,还透着一股子漫不经心,只不过明初雅却被他的这句话结结实实的吓到了,这一口香槟就这么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呛得她差点儿咳出声音来。 “什么?魏平的儿子?市长的儿子?” 乔烈一边帮明初雅顺气一边平静的点了点头,完全没有被这匪夷所思的事情影响。 伴随着周遭朗朗响起的掌声,明初雅只感觉自己的节操随着申飞飞这让人无可奈何的选择和举动碎了一地。 艾玛,和爸爸上床,和儿子订婚。 这种事情果然只有申飞飞做得出来啊! 周遭的人鼓掌,明初雅便跟着鼓掌,得体温柔的。 只不过这个时候,乔烈隔着身边的女孩对着霍天努了努嘴。 霍天不动声色的对着乔烈点了点头,立刻会意,起身离去。 此刻,众人的视线都被转移到了申飞飞的身上压根没有想到申泰那身伤,这样正好,就算是把明初雅打人的事情掩盖过去了。 这个时候,他自然不能帮明初雅在公众面前打抱不平,很有可能会把已经盖住的事情重新提起来。 可是,乔烈自然不能善罢甘休! 既然自家小野猫想要报仇,他是一定会奋不顾身的帮忙的。 看着自己身边的霍天那么唐突的离开了,明初雅冷魅的笑了。 “乔烈!” “嗯?” 借着乱劲儿,明初雅转头看着自己身边的男人,手中的酒杯轻轻放到了他的掌心,就仿佛两个人的体温在不着痕迹的交融着。 “看在你是我校友的份儿上,又看在曾经你差点儿成了我继兄的份儿上,给你个忠告!” “……” 乔烈没有说话,只是挑着眉头轻轻的望着自己身边的女孩。 酒杯上仿佛还残留着明初雅手腕间的味道,清幽撩人。 “这个忠告就是不要插手我的事情!” “哦?看来你是不想要我帮忙了?” “我劝你从现在开始离我远一点!否则,到了最后,你也会惹得一身腥的!” “我就是喜欢惹上腥味,有问题?” 乔烈一边说一边伸手绕过明初雅的脖颈,轻轻的揉着她的发丝。 视线中,那精致的眉眼仿佛带着笑,却足以勾去了他的三魂七魄。 明初雅的美丽,他是知道的。 甚至在乔烈的心目中,四年前的她要比现在的她更加美丽。 那个时候明初雅从不化妆,没有美艳的衣裙加身,即使只是一身校服却已然被她驾驭得清纯可爱。 她喜欢逃课,喜欢耍小聪明,喜欢得理不饶人。 没有现在的这份理智和优雅,若非对明初雅斩钉截铁,他又怎么可能在众人面前说那样的话,。 乔烈自认自己目标明确,猎物锁定,绝不放手! 看着乔烈那一副‘我就是要找倒霉’的模样,明初雅也不再多言了。 她给了他躲事儿的机会,他偏偏不珍惜。 那可就不能怪她咯! 这好戏没一会儿就散场了。 临走的时候,申泰派了几个助理站在门口,给每一位到场的嘉宾发礼物。 表面看上去是一盒西点,至于这西点下面,则是码了厚厚一层的现金。 这收买人心的架势不言自明。 大概是不想让在场的人把这笑话传到外面去,他屡次用那张受伤的脸说着好听的话。 就连明初雅打伤自己的事情也被完全抛在了脑后。 什么希望大家保密,希望大家不要随意将事情散播出去。 不过都是为了遮掩申飞飞这不雅视频罢了。 从这个角度来看,明初雅和申飞飞较量的这一仗已然胜了大半! 偷鸡不成蚀把米,申泰父女这次算是栽了个大跟头。 乔烈走在明初雅的身侧,两个人并肩前行。 男的帅女的美,本就是一道不可多得的风景。 “上次我们的订婚宴之后,你也给在场的宾客送了现金当封口费吗?” 明初雅慢悠悠的反问,乔烈那张面瘫脸上却依旧是那股子让人不敢睥睨的霸气。 “用钱封口最没有意义。” “好吧,你拽。” 走出了酒店,一股子冷风便扑了过来。 接近着,便看到了那张熟悉的俊脸从车子中走下来,竟是风姿绰约温婉美丽的Z先生崔楚钟! 大晚上的,他烧包的带了个大框墨镜,生怕会在这里碰到他的老客户被认出来。 崔楚钟的视线在捕捉到乔烈的瞬间立刻警觉性极佳的毛骨悚然,恨不得拔腿就跑。 只不过这个时候,明初雅已经看到Z先生本尊了。 “躲什么!我都看到你了!” 被明初雅这么一戳破,崔楚钟前进的步伐也算是被拦腰斩断。 他抓了抓头发走上前,有些尴尬的避讳着乔烈的视线。 没办法,现在他满脑子都是自己在亲了乔烈的瞬间那曼妙多情的触感,以及这个危险性十足的男人虎虎生威的威胁。 “哟,这怎么害羞了啊?见到自家男人不应该扑上来献个吻吗?” “明初雅!” 崔楚钟声嘶力竭的吼粗了声,又因为周遭人潮汹涌而不敢扑上去一把扼住她的喉咙。 这场面,还真是尴尬。 与此同时,始终不发一言的乔烈终于说话了。 “有事?” 多么干净有力的两个大字,堵得崔楚钟脑子猛地一阵儿发麻。 定了定神,在那强有力的视线压迫下,他终于想起自己找过来的目的了,一拍脑门,连忙道。 “初雅,你爸来了,把涵彬带走了一整天!我预感很不妙。” 被崔楚钟这么一说,明初雅的脸色似是也在瞬间坠入了谷底。 金涵彬是被自家父亲赶出帝国集团的。 在那个黑道出身的老男人眼中,金涵彬觊觎了自己的女儿自然就是背叛,敢于背叛他的人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杀无赦! 看上去是放过金涵彬,只不过取他性命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不行!她必须要去看看。 就在明初雅刚想要上车离开的时候,伴随着一道由远及近的清脆的高跟鞋声音,自己的手腕却被人猛地抓住。 转头,由着申飞飞拉住自己,视线不着痕迹的扫过眼前的女孩,一抹疏离性十足的淡笑就这么挂上了明初雅的唇瓣。 现在这个时间段儿,宾客们都走得差不多了,大门口本就没有多少人在,否则,申飞飞又怎么敢这么正面的质问她? “明初雅!是你做的吧!视频的事是你做的吧!?” “你猜呢?” 明初雅一边说一边将自己的手腕从申飞飞的指尖中抽了出来,力道之大,甚至让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孩踉跄了一下。 “一定是你做的!我确定!” “空口无凭,至少要拿出证据来才能指控我吧!你说你的不雅视频是我做的?你是亲眼看到我站在你面前录像了,还是亲眼看到我做手脚了?拿着证据再说话啊!申小姐。” “你!” “如果我是你的话,现在一定不会纠结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相反,你那个英俊迷人的丈夫才是关键之所在! “既然已经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你们两个在交往,至少要把这婚结了才能平息悠悠之口吧! “不过,嫁给魏公子你应该也不吃亏,毕竟他是市长家的长子,身家背景方面也不输给五洲集团啊!除了……外貌方面……” 明初雅一边说一边收敛了脸上的玩世不恭,一字一句,尽是戳中了申飞飞的痛点。 看着那张习惯性佯装无辜的脸颊上多了几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和扭曲,便有一股子赤*裸裸的快感扑了过来。 第五十二章 坐以待毙 “明初雅!我不会放过你的!” 申飞飞说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眼前的明初雅撕碎。 至于乔烈,接了个电话后就先行离开,走的时候还不忘拍了拍明初雅的肩膀表示对她的信任。 “不会放过我?你现在还有时间对付我吗? “你现在应该争分夺秒的准备婚礼,赶在你这不雅视频流到网上之前把自己的形象挽救一下,就算有一天,这视频真的流了出去,至少也要有个顺理成章顶包的人选吧!可是你这一结婚,啧啧,不知道有多少影迷要心碎满地啊。” “你竟然知道魏一是我用来顶包的?果然!那视频真的是你做的手脚!说吧……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把视频的原版还给我!” 明初雅故意在言语中泄露的信息就这么被申飞飞抓住了。 申飞飞猛地上前一步,拧着眉头瞪着眼前的女孩,一字一句,说得格外咬牙切齿。 “明初雅!明人不说暗话!说吧,你要的到底是什么!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把视频的原版还给我,不将它泄露出去!” “嘶,这个问题问得很好哦,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放过你呢?” 明初雅慢悠悠的反问,伸手拂过自己的发丝,唇角就这么淡淡的勾了起来。 “你能让我妈妈死而复生吗?” “你不要说那些疯话!死人怎么复生!” “连让我妈妈死而复生都不能做到,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跑到我的面前来谈条件的? “申飞飞,几年不见,你的智商退步了不少呢!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你自己慢慢纠结吧,哦,对了,提前祝你和魏公子新婚快乐了,影后申飞飞小姐!” 看着明初雅上了一辆豪车耀武扬威的离开后,申飞飞几乎是以发疯的姿态飙车回家的。 进了申家大宅,先是扔掉手中的包。 然后便是耳环、项链、手镯、戒指…… 如同思绪混乱,痛不欲生那般的将自己身上带着的东西全部扔在地上,发泄着此刻早已蓬勃的怒火。 管家不敢去拦,也不敢上前,只能由着申飞飞将那昂贵的首饰统统摔碎。 “飞飞!” 身后,一道苍老沉稳的声音迅速打断了申飞飞的动作。 他一把扯住自家女儿的手腕,认真严肃的凝视着她。 “你和你大哥不同!至少在爸爸的眼中你是个聪明的孩子!” “我聪明有个屁用?现在不也要去嫁给魏一那个死胖子了? “魏一和他爸爸不同,起码他爸爸是市长,能护我星途坦荡能帮助五洲集团的生意,可是他呢?!他就是个白痴!和我大哥一样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白痴! “不,我不能嫁给他,那样会毁了我的演艺事业,我也不能让明初雅把视频散出去,绝对不能!” “飞飞!你冷静点儿!” 申泰连忙拉住自家女儿的手,耐下心来劝着。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这件事一定是明初雅做的!可我就是他妈的抓不到把柄!” 情急之下,申飞飞这个在旁人眼中进退得宜的女孩竟然爆了粗口。 让她去嫁给一个没能耐没出息的废物! 可是当时的情况下,也只有白痴的魏一会心甘情愿的认了那个视频的。 在申飞飞的理智范围内,她可以接受自己和老、胖、丑的男人上床!只要她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牺牲一点无妨! 但她完全无法接受的是嫁给一个不仅又胖又丑还完全对她没有帮助的男人! 想到这里,申飞飞的手便紧握成拳,本就被她捏断了的指甲嵌进了掌心,淅淅沥沥的滴出血来。 “飞飞,你的弟弟妹妹不在国内,现在只有你能帮助爸爸除掉明初雅那个贱人了!所以你千万不可以自乱阵脚!” “爸!你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要怎么做了!我不会放过她!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不行!我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这么说着,申飞飞便猛地拾起被她扔在地上的包,大步流星的离开了申家大宅。 明初雅,你对我不仁,就休怪我对你不义! 月朗星稀。 今晚的夜色皎洁异常。 众所周知,A市市长廉洁刚正,一上任便处罚了一大把贪官污吏。 但最让人感动的还不仅是如此,魏平的妻子几年前出了车祸。 虽然成了植物人但是市长大人并没有抛弃她,反而更为体贴仔细的照顾着。 当然,这些全是善良的市民们所了解的表象罢了。 申飞飞的车子停在了一栋私人别墅门口,这栋别墅是登记在五洲集团名下的私人所有财产,和魏平没有任何关联所以就算那些狗仔拍到了她进门也不会被戳穿什么。 申飞飞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点亮了房间中的灯,伪装成她留宿在这别墅中样子。 随后,便捏起了手电筒,向地下室走去。 这么做也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 毕竟在人前她是个明星,为了避免各种绯闻,一切事情都要低调再低调。 所以,申泰特意为了自家女儿准备了这套别墅。 表面看上去是单独的,实际上,有个地下通道,连着魏平的家。 不知道有多少个夜晚,申飞飞都是通过这地道找到魏平那里去的。 当然,这秘密通道只有三个人知道,申泰,申飞飞,以及魏平。 就连魏平的儿子魏一都不曾知晓,一心以为自家父亲洁身自好刚正不阿呢。 这地道很长,跨越了三四个独栋别墅才连到魏平的家。 申飞飞环着胳膊急匆匆的往前走,手电筒刚好照亮她脚下的路。 这还没走两步,便撞上了一堵人墙。 手电筒吧嗒一声扣在地上,眼前立刻变得漆黑一片。 “走这么急做什么?” 一道男性声音涌了过来,下一秒,女孩娇嫩的身子便被那双大手牢牢的环住了。 “我怎么能不急!宴会上的事儿魏一都和你说了?!” 申飞飞连忙伸手捡起手电筒,熟练的摸到了墙上的挂钩将手电筒挂好。 这里虽说是秘密通道,但绝对不是草草修建的。 大理石砌出来的墙壁整整齐齐的,每隔几步路还会有安放手电筒的挂钩。 完全是个极其方便偷情的场所。 “当然听说了!不雅视频的事,还有你要主动开口说要和我儿子订婚的事!” 微茫的光亮将申飞飞的皮肤照得雪白,二十岁出头,正是最美的年纪,肤若凝脂,洁白柔滑。 然而这样的申飞飞,却是他魏平见不得光的情人。 把这个尤物压在身下,是多少个男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啊。 话音刚落,魏平便急不可耐的将申飞飞抵在墙边,毛手毛脚的去解她裙子的拉链。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想这个!” 申飞飞一边推拒着魏平的那双肥手,一边将身子靠在墙边找好重心。 现在她满心都是想要让魏平出面解决掉自己和魏一的婚事以及那不雅视频的事,哪有心情和他在这里**啊。 也正因为如此,此刻的申飞飞自然没有早上那股子热情劲儿。 “上午屁颠屁颠到我办公室来要猫眼古玉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态度啊,怎么,事成之后翻脸不认人了?” 魏平那双精光的眼眸中猛地冒上了一层狡猾,他狠狠的摁住申飞飞的肩膀,用自己肥厚的啤酒肚顶住她的下腹不住的厮磨着。 被魏平这么一说,申飞飞立刻柔软了下来。 她咬着唇瓣,一双水汪汪的眼眸不住的忽闪着。 轻轻伸出藕臂,环住了那个老男人的脖子,声音柔得仿佛能拧出蜜汁儿来。 “亲爱的,瞧你说的!人家这不是着急吗,难道你真的要让我嫁给你的儿子?你知道的,我爱的是你啊。” 被申飞飞这么一撒娇,魏平脸上的厉色顿时消退了不少。 大手揽过申飞飞的肩膀将她拉进怀中,飞速的将她裙子上的拉链拉到底部,那精致的长裙从她的肩膀上滑了下来,魏平便又开始色迷迷的扑了过去。 “瞧瞧你这小嘴儿甜的!爱我?你打算怎么爱我啊?” 魏平一边说一边推高了申飞飞的胸衣,一把握住了那跳脱出来的柔软放在掌间把玩着。 申飞飞跟着魏平也有些年头了,自然了解他的脾性。 反手将自己的胸衣完完全全褪掉,拉着他的两只手一同握住了自己的饱满浑圆。 “讨厌啦!还能怎么爱你啊,当然是做*爱做的事情啦。” 见申飞飞这么讨好,魏平的唇瓣也悠悠的勾了起来。 他伸出肥手扯开自己的拉链,拖着申飞飞的腰便直接的撞了进去。 “嗯、嗯、嗯……”伴随着猛烈的撞击,那个老男人的唇边溢出了格外难忍的闷哼声。 一天之内和魏平纠缠了好几次,申飞飞早就恶心得无法自拔了。 幽暗中,她猛地合上了眼,由着那个老男人将自己抵在墙上予取予求。 “宝贝,嗯,你今天好湿好滑啊……” 申泰一边说一边伸出手勾住了申飞飞的长腿搭在了自己的腰间。 只感觉这幽暗的空间中顿时被暧昧的水泽声填满。 申飞飞的腰很痛,以这个姿势被抵在墙边,腿要抬得老高,她早就没有什么兴致继续迎合下去,可是没办法,只有讨好了魏平她才能摆脱掉那门婚事。 这么想着,申飞飞便干脆的咬紧牙关,在魏平的抚触下发出了几声淫荡的叫唤。 脑海中猛地跳出了监控录像中的画面,心头一下子更乱了。 “亲爱的,你说那视频是怎么流出去的?为什么还偏偏给你打了马赛克呢?照理说你的办公室应该是最安全的,不可能有什么纰漏的……” 或许真的是脑子太乱了,申飞飞便干脆的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下身中,魏平依旧不知疲惫的抽动着,似是压根没有将她的问题听进去。 “给我夹紧点儿!” 第五十三章 计中计 男人粗鲁的一吼,拖着申飞飞的柔白放入口中不停的吮吸着。 那水泽声的频率越来越嘹亮,伴随着男人重重的一撞,魏平那从未打过含糊的理智让他在关节时刻抽身而出,将自己的种子洒在了申飞飞的白嫩的小腹上。 这刚想要继续,魏平的眉头便是一簇,捏起手电筒照亮自己的下身。 申飞飞白嫩的腿间尽是鲜血,连带的他的斗志昂扬也被鲜血填满。 “妈的!你的那个来了竟然不早说?!” 魏平狠狠的低咒了一声,跟着便将申飞飞一丝不挂的身子甩开。 男人的力道极大,伴随着一声低呼,那道柔白的身体就这么大喇喇的摔在了地砖儿之上。 自己来了大姨妈,申飞飞也是不知道的。 怪不得刚刚她的腰那么疼…… “啊!痛……” “痛你大爷!你明明知道我们当官儿的最忌讳这些东西!还敢给我弄成这样!这撞了女人的例假就是撞了邪啊!” 魏平一边低吼一边随手抄起申飞飞的散落在地的衣服想要找些纸巾将自己的下身清理干净。 可是这找了半天竟发现没有纸巾,只能用自己的手帕将下身站上的血擦拭干净,将那沾了女人月经的手帕丢到了申飞飞的脸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会有那段儿视频!这当然是要问你自己了啊!我的办公室可是干净的很,即使有什么不过干净的东西那也是你自己带进来的!” “魏平!你竟然怀疑那录像是我拍的?我怎么可能……” “闭嘴!你做的事儿你自己心里清楚!如果你没想着拍点儿艳照什么的威胁我,又怎么可能被人反利用将视频换上去丢人现眼?!” 魏平虽然没有亲临现场,但根据这从前线发回来的消息也对当时的事情有些了解。 他既然有能力坐在市长这个位置上自然不是吃闲饭的,相反,以魏平那缜密的心思很快便将不雅视频的事情联想到了申飞飞的身上。 当时在房间中的只有他们两个,除了申飞飞,没有人能拍下视频了。 “亲爱的!你要相信我啊!我压根没有做那种事情,那视频是明初雅那个死丫头……” 然而申飞飞这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魏平挥手截断。 “明初雅,Grace,那是帝国赌场的二女儿,是派克家的准少奶奶,是乔烈钦点的媳妇!人家拍你的不雅视频有什么用!不要在这里给我找托辞!” 此时的申飞飞已然无辜到不能再无辜了。 一双大眼睛中尽是泪水,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她已经是满腹的委屈了,可是没办法,她绝对不能跟魏平决裂,不能让魏平继续误会她啊。 这整个A市的**oss是魏平,如果想要和明初雅旗鼓相当,至少要拴住市长才行! 她可怜巴巴的半躺在地上挪了挪身子,一把拉住了魏平的脚踝。 那副让人我见犹怜的小模样,纵使是理智至上的魏平都感觉心头被重重的一撞,眉头顿时便蹙了起来。 “我是冤枉的!那视频真的不是我拍的!你要相信我啊!亲爱的,我是爱你的啊,我真的爱你!” “爱我?好啊,那就证明给我看吧。” 魏平缓缓的蹲下身子,一把掐住了申飞飞的下巴逼她望着自己的眼眸。 那精致的脸颊上尽是泪水,梨花带雨,可怜无助。 这样的申飞飞魏平自然是喜欢的,否则又怎么可能将她留在身边这么久。 但喜欢之余,也要提防着。 这个丫头太聪明,分分钟都有可能联合她的老爸算计着自己。 此刻,魏平已然认定那视频就是申飞飞自己拍的,只不过是被人利用盗取了视频罢了。 “如果你真的爱我,那就嫁给我儿子吧!我不介意和我的儿媳妇……” 魏平一边说一边拉长了声音,一张老奸巨猾的脸上尽是狠辣和算计,他捏着申飞飞下颌的指尖愈发的用力,几乎要将那柔白的小脸捏碎。 “古时候有杨贵妃,不如你也来效仿她一下吧,在自己的老公公和丈夫之间左右逢源。 “你和魏一的婚礼我会和你父亲申泰抓紧筹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既然你说那视频中的男主人公是我儿子,那么就将错就错吧,省得那录像被人爆出来后丢人现眼!” 魏平的手猛地一收,申飞飞就那么狼狈的栽倒在地。 一丝不挂的身体,鲜血直流的下身,哪里还有影后申飞飞那耀眼的光环? 原本精心打理过的指甲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断掉了,碎裂的边缘深深嵌入掌心,可是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看着魏平离去的背影,申飞飞在心中不知道咒骂着明初雅多少次。 她从小到大的梦想一直都是成为光鲜照人的大明星,她已经成功了。 每年不知道有多少宅男对着她的照片自撸,可是一切从明初雅回来之后便变了味道。 为什么她要在人后被魏平羞辱至此? 又为什么要让那么多人在慈善晚宴上看她的笑话。 脊背贴在冰冷的地板上,冻得她瑟瑟发抖!四肢百骸都泛着疼痛! 这个该死的明初雅!这一切都是她害的! 她申飞飞会变成这样也全是她害的! 不,她一定要报复回来! 不就是嫁给魏一嘛,她会嫁的,嫁过去之后,她要让明初雅那个死丫头永世不得翻身。 崔楚钟的车子平稳并且飞速的行驶在夜色之中。 明初雅从上了车子之后便带着耳机在听些什么,她合着眼睛,没过一会儿唇瓣便悠悠的勾了起来,轻笑着。 “喂!你听什么呢?为什么要自己偷笑!” “偷笑?我有吗?” 明初雅飘飘悠悠的反问,慵懒的一伸胳膊,透着一抹性感撩人。 “我这是在光明正大的笑!” “你听什么呢?相声?给我来个一起听啊!” 崔楚钟一把抢过了明初雅左耳上的耳塞带上,却什么都没有听到,只有一连串悠悠的脚步声。 “听这个都能让你这么high?不对,你听的是监控的声音,你在申飞飞的包上弄mini窃听器了?” 崔楚钟不愧是情报界的一把好手,不过就是草草听了几声便知道明初雅到底在做什么。 但,他猜得也不完全正确。 明初雅在申飞飞的包上放了监控,但不仅仅只放在了她的包上。 “想要一天24小时监控一个女人,你觉得在包上贴个mini窃听器有用吗?” “额,是不太有用,那你贴在哪里了?” 崔楚钟一副不耻下问的模样看了看坐在自己身边的明初雅,这丫头的窃听功夫明明是他教的嘛,怎么现在这小招数改朝换代的比他还快? “想知道?那就付费吧,五千万美金,我就告诉你!” 明初雅笑眯眯的关掉了手中的平板电脑,那是爽快的长舒一口气。 没想到自己这不过是以防万一的一个小举措竟然会收获颇丰啊。 现在申飞飞的金主竟然把视频的事情怀疑到了那个绿茶婊自己的身上? 啊哈哈哈,这后面的戏还真是越唱越有趣了。 车子停在了郊区的私人别墅门口,这还没下车,崔楚钟便拉住她的手开始喋喋不休的嘱咐着。 “你千万别和你爸吵架,否则不仅不能救出涵彬,说不定还会恶化情况。” “嗯。” “你一定要记着以柔克刚啊!” “我知道。” “最最最重要的是,金涵彬被你爸带走一天并不意味着他一定有什么危险,毕竟他武艺高强!” “武艺高强也是双拳难敌四手!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去就来。” 明初雅猛地推开车门,踩着高跟鞋的长腿轻轻搭在了地上。 在宴会上穿着的晚礼服还没有换掉,只是在肩上披了件与之相配的同款深色系外套。 本就是美艳无铸的脸颊,此刻更因为脸上的灼灼怒火而染上一抹冷傲。 她压根没有敲门的**,捏着扑克牌的手啪嗒一声甩向了门锁。 只听得,锁头掉落。 坐在车子中的Z先生本尊在看着明初雅习惯性毁门锁的动作时简直无语到肝颤。 这丫头能用扑克牌解决的事情绝对不用其他麻烦的手法。 完全的毁门不倦! 就按照她这不规矩的出场方式来看,今天和何定山的会面注定会是一场血雨腥风。 这门一推开,映入明初雅眼帘的就是那金碧辉煌的大厅,以及密密匝匝的黑衣人。 以何定山在澳门的权力地位,狡兔三窟也是正常的。 虽然只是来A市暂住,他依然将自己的住所弄得富丽堂皇,看上去就像是个黑道头头儿的土豪老巢。 嘟哒、嘟哒、嘟哒…… 高跟鞋敲打着大理石地砖的霸气声音吸引了众人的视线,保镖由外至里的一层层让开路,恭敬的垂下头去齐呼着“二小姐好。” 然而明初雅在看到被四个保镖踩在地上满身满脸是血的金涵彬时,这满腔的怒火就再也抑制不住了! “你们给我放开他!” 被明初雅这么一吼那四个保镖便连忙放开了金涵彬,只见眼前的女孩快步走到躺在地上苟延残喘的男人身边,蹲下身子去检查着他的伤势。 “师傅,师傅,师傅你醒醒啊!” 明初雅的手包砰的一声被扔在地上,抬眼瞪着坐在鎏金沙发上气宇轩昂的那个老者。 “何定山!你为什么要让人把他打成这样!” “因为他犯了我不能饶恕的罪!” “他和我姐姐的事情你明明说要放过他的!何定山!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出尔反尔的不是我!是你的好师傅!他现在竟然还没有对你姐姐死心,他竟然还妄想要带着瑾萱逃跑!他竟然还敢恬不知耻的去联系我最珍贵的女儿!” 第五十四章 契约第三条 何定山的怒火已然越燃越旺,手中的雪茄灰烬掉在了膝上都闻所未闻。 何瑾萱是何定山最珍贵的女儿,而自己不过是个被利用的棋子,关于这些,明初雅早就知道了。 即使再听一次,她也不觉得心痛,只不过她一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金涵彬对她好,那么她就一定不能让他死在何定山的手里。 明初雅重重的舒了口气,抬眼望着自己那怒发冲冠的父亲。 “一个巴掌拍不响,金涵彬和我姐是彼此相爱的!这根本谈不上什么高攀!更不是什么恬不知耻!” “金涵彬这个臭小子不过是我从垃圾堆捡回来的一条流浪狗罢了!我养大他,教他一身本事,并不是让他来背叛我的!你们还都愣着干什么!用冷水把他给我浇醒,继续打!” 有了何定山的命令,这几个保镖就算再畏惧明初雅也不敢不从了。 三三两两的将金涵彬架起来,一桶早就准备好的冷水跟着便浇了下去! “啊……” 那浑身是伤的男人嘶哑着声音倒吸了一口气,在冷水的冲击下睁开了眼睛。 金涵彬抹了把混着鲜血的冷水,在迷迷蒙蒙的视线中看到了明初雅的侧影。 拳头即将落在金涵彬身上的瞬间,明初雅的扑克牌便被她果断的捏在了指尖。 “你敢出手救他我就一枪崩死他!” 何定山怒喝一声,手中的子弹立刻上了膛。 那熟悉的咔哒一声响迅速唤回了明初雅的理智,扑克牌就这么硬生生的卡在了手指中,再也动弹不得。 如果她的手中也有枪那还有几分胜算,可是扑克牌,注定是敌不过那子弹的速度。 “何定山!我警告你,不许再动金涵彬!” “初雅,你不要管我。” 被架住的金涵彬似是用残存的力气挣了挣,艰难的撑着地板跪了下去。 “老爷,我和瑾萱是真心相爱的!请您相信我,一定能给她幸福!” “混账!事到如今你还不死心!动手!马上给我打死他!” 这话音刚落,一连串的拳头便落在了金涵彬的身上,本就是血水交融的脸上顿时又挂上了新伤。 噼里啪啦的拳头声让明初雅的脑袋一片发麻,她咬着唇瓣。 想要出手却碍于何定山手中对准了金涵彬的手枪而不敢动弹。 金涵彬是对于姐姐来说最重要的人。 她不能看着他出事! 金涵彬也是对自己那么好的师傅。 她不能放着他被打死! “涵彬!你放弃吧,放弃何瑾萱吧!现在这个时候留下命最重要啊!” 明初雅连忙蹲在地上平视着那个被打得遍体鳞伤的男人,她又是挤眉又是弄眼的暗示他。 这个时候保命最重要,千万不要死鸭子嘴硬的和何定山对着干,这个时候要从长计议。 可是金涵彬却像是完全看不懂那般的紧抿着唇瓣。 “师傅!算我求你!你只要说一句就好,说一句你放弃她了。” “初雅,我不能放弃她。” 听到金涵彬这斩钉截铁的话,何定山的怒气便更旺盛了。 “还愣着干什么!打!给我用铁棍重重的打!打到他说不出话来为止!” 看着金涵彬被打成这样,明初雅早就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了。 姐姐被送到美国时最后和她说的话就这么盘旋在耳畔。 “初雅,无论如何,你一定不要让爸爸伤害涵彬,他对于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人了!” 这么想着,明初雅便紧紧的咬着唇瓣,提起裙摆曲下了膝盖,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爸!算我求你!放过金涵彬吧!” 被明初雅这么一跪,震惊的便不仅仅是金涵彬以及在场的一众保镖了。 连同何定山,都被她吓到了。 从明初雅到澳门以来的这四年,从未叫过他一声‘爸’,更从不会在他的面前卑躬屈膝。 看到何定山眼睛中那片惊愕和压抑,一抹冷魅的轻笑便划过了明初雅的唇角。 她睨着眼前紧蹙着眉头瞪着自己的老者,那抹笑容便更加冷艳高傲。 “这声‘爸’我不是不能叫,我也不是不能卑躬屈膝,只是要为值得的人、事、物去做!今天算我求你,放过金涵彬吧!无论他和我姐姐发生过什么,至少留下他的性命!” 明初雅不卑不亢的说着,眼角眉梢却没有任何一丝谦卑,反而是更加咄咄逼人的气势。 “死丫头!你给我站起来!我的女儿不会为任何人下跪!现在你竟然为这个臭小子给我跪下了!” 何定山越说越愤怒,明初雅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从她被接到澳门开始便一直野性难驯。 他无数次的想要明初雅能像她姐姐那样的乖顺。 可今天看着明初雅因为金涵彬而跪在自己面前的样子,何定山的怒火就如同冲天一般的越燃越旺。 他砰的一声将手枪拍在桌子上,声音更为冷冽。 “明初雅!你马上给我站起来!” “看着我跪在这里你为什么这么愤怒?呵,何家的孩子不会为任何人下跪?你真的把我当做过何家的孩子吗?我不过是你的商业联姻棋子罢了!” 明初雅一边说一边放松下来跪坐在自己的腿上,不着痕迹的摸起那被她自己扔在地面上的手包。 此刻,金涵彬被打的声音不绝于耳。 而那下下重击都像是惊雷一般在明初雅的心头炸开。 她知道,金涵彬这一条命已经去了一半了。 这四年来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有无数次都是金涵彬救她于水火之中。 如果没有金涵彬,她早就归西无数次了! 不,这个时候必须要找一个能制得住何定山的人。 这么想着,明初雅便状似漫不经心的将手伸进手包中,不着痕迹的划了个电话号码拨过去。 乔烈! 没错,这个男人一定能制得住何定山! 在澳门时自家父亲在乔烈面前如同小鸡仔惧怕大灰狼般的模样就这么跳进了自己的脑海中。 ok!这个时候只能把他拉出来了。 电话拨过去即可,按照乔烈的本事,肯定能自己找过来。 电话拨过去的下一秒,明初雅又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般慵懒的拿出精致的粉盒,在何定山的面前补了补妆。 “如果你今天把金涵彬打死了,真正伤心的人可不是我,而是你那个最珍贵的女儿何瑾萱!到时候,如果她的病情恶化了……” 明初雅拉长声音没有继续说下去,却字字都是在提醒着何定山,警告他不可以为所欲为。 看着金涵彬被打得奄奄一息,明初雅的心角抽痛至极,却也不能有其他动作。 只能在心里祈祷,让乔烈来得更快一些。 十分钟过后,便有小喽罗一路小跑的凑到近前。 “老爷,乔爷来了!” “请进来!” 明初雅的眸子一颤,不着痕迹的看了眼金涵彬。 现在救兵到了,他的性命应该也能保下来了。 “乔爷,您这边请!” 身后传来了一连串的脚步声。 乔烈的西装外套被捏在了手里,大步流星的穿过人群来到了明初雅的身边。 这丫头今天唱的是哪一出啊? 怎么跪在这儿了? 隐隐想到崔楚钟刚刚在饭店门口说的话,乔烈便立刻会意了。 这丫头想要把自个儿的师傅救出去,这是把他找来当救兵的。 “起来!” 乔烈的大手轻轻环住明初雅的肩膀,带着她站起身。 那双锐利又冷鸷的眸子不着痕迹的扫过那被打得奄奄一息的男人,朗声道。 “何董,今天我得找您要两个人了!” 听到乔烈这话一出口,明初雅愣了。 两个? 这厮到底有没有弄懂她的意思? 她是让他来救金涵彬的,他要两个干毛线啊! 明初雅转过头,看了看乔烈那刚毅俊朗的侧脸。 一通的挤眉弄眼希望他能弄懂自己的意思。 只不过乔烈压根不看她。 他面无表情的直视着何定山的目光,不动声色的继续道。 “何董,金涵彬的命还有明初雅的后半辈子,我今天都要了!” 额。 明初雅又是一愣,目瞪口呆的望着那个牢牢环住自己的男人。 金涵彬的命她可以理解,明初雅的后半辈子是什么意思? 妈呀,这家伙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何定山眉头一挑,看了看被乔烈紧紧环住的自家女儿。 不得不说,这个丫头的命还真是好,竟然能被乔烈这尊大神看上。 比起命运不济,心强命不强与杀手相恋的何瑾萱,明初雅确实是幸运的。 见何定山不说话,乔烈便自顾自的继续说下去。 “订婚典礼上闹的那些笑话如果让您不愉快了我在这里道歉! “当然,如果何董能答应我和初雅的婚事,您前几天提的那件事我也可以答应,我会帮助您完成赌场推进案!” 明初雅的眸子一眯,眼神多多少少有些迷离。 赌场推进案,那是何定山平生都想要完成的梦想。 这个推进案需要花费上百亿。 用一个她来换那上百亿,真的值吗? 听到乔烈这么说,何定山的眸子立刻亮了起来。 大手一挥,示意那些保镖停手! “乔先生确实对我的女儿感兴趣?” “不是有兴趣,是有感情!” “既然这样的话,就把这个性子顽劣的丫头带走吧!还有金涵彬这条狗命也是你的了!只不过赌场推进案还需要乔总助我一臂之力。” “好。” “等一下!你们俩说这些话的时候是不是要问问我这个当事人的意见? “何定山,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什么婚事,什么感情,你问过我的意思了吗?” 明初雅愤怒的叫嚣,他以为他是谁!竟然让乔烈带走她? 第五十五章 醉卧美人膝 呵,还真是笑掉大牙了! 明初雅的眉头不自然的皱了皱,却被乔烈的大手揽得更紧了。 “现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们是未婚夫妻,你继续扭扭捏捏的没有任何意义!” 何定山冷声呵斥,明初雅拧着眉头瞪他。 好像在一瞬间之内,这父女二人又开始战火绵延了! “先带金涵彬离开吧,有事咱们两个单独说。” 乔烈压低声音在明初雅的耳边轻轻低喃了一句。 她便像是顿悟了什么一样,连忙挣开了乔烈的怀抱,去扶金涵彬了。 然而这手还没有碰到金涵彬的身体,便听到何定山那低沉至极的声音再次响起。 “丫头,别忘了你和我的契约第三条!是去澳门还是在A市你来选!” 手指一顿,明初雅的眸子有一抹类似于伤感的东西掠过。 “来A市吧,我现在没有时间到澳门去!你安排好就来通知我,我会提前调养身体。” 明初雅的手指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有的事情明明提前就知道,可是真的发生的时候,却又像是天打雷劈一般。 乔烈派人将金涵彬送上了崔楚钟的车子,看着那远远驶离的汽车后车灯,明初雅第一次感觉到浑身的凉意是那么的刻骨。 “你和你爸爸的契约第三条是什么?” 别墅外的冷风中,乔烈将自己的外套轻轻披在了明初雅的肩头,大手绕着她的肩膀,熨帖着。 “肾!” 明初雅没有拒绝乔烈的拥抱,她一向是个务实的人,感觉寒冷的时候有人给她温暖,那不就该坦然接受吗? 眸子垂了垂,眼底闪过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凄楚。 但一闪而逝后,又变成了让人目眩的流光溢彩。 就好像刚刚那股子神思游离的伤感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丫头。 “肾?” 乔烈悠悠的反问,似是没有弄明白明初雅这话中的含义。 “你想知道我和何定山这契约第三条是什么?那就请我喝酒吧,今天这月朗星稀的天色没有酒怎么行?” 明初雅淡淡的道了句,转头看了眼自己身后屹立着的别墅,路是自己选的,她又怎么可能反悔? 不得不承认,乔烈这个家伙有很多的优点。 除去小时候的那些偏见外,他优秀,挺拔,俊朗,帅得一塌糊涂。 虽然性格冷漠,又面瘫,但也着实是个温暖至极的男人。 就因为贪恋那点儿温暖,她明初雅竟然主动提出要和乔烈一起喝酒? 长叹一口气…… 对自己说,明初雅,你丫可真没出息啊! 可是仔细想想,那又有何妨? 人生在世匆匆而已,苦短之中,及时行乐才是王道。 找个帅哥喝酒总比找个丑男强吧! 想到这里,明初雅又释怀了! 尼玛,有的时候,这过于没心没肺也不见得是好事! 这是明初雅第二次来到乔烈这顶级配置的豪宅了。 上次来只是草草看过,压根没有洞察到各种深入的玄机。 今日细看,却依旧被他这鬼斧神工的神秘装潢骇住了。 她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看着乔烈用遥控器打开了藏在墙壁之中的酒柜。 白墙缓缓向两侧移动,露出了玲琅满目的好酒。 “你这个家伙怎么这么喜欢把东西藏在墙里面呢?药藏在墙里,酒也藏在墙里。” 明初雅悠悠的问了句,将胳膊支在沙发的扶手上拖着脑袋,有些疲惫的忽闪着眼睛。 “墙里的气温适合好酒储藏。” 乔烈慢悠悠的回答,一挑眉头,给了明初雅一记足以颠倒众生的淡笑。 “就像人一样,要选择好适合自己的地方。比如,适合明初雅的地方只有我身边罢了。” 四目相对的瞬间,明初雅只感觉自己像是被雷击了一下,懵懵的。 这家伙是在表白吗?突然间说这个做什么?吃错药了? 清了清喉咙,明初雅连忙道。 “别墨迹!快拿酒来!” 清冽的酒液滑进了那高级定制的水晶酒杯中。 女孩闷闷的笑着,纤细的手指捏起,仰头一饮而尽。 “再倒一杯!” “你身上有伤,不能多喝!” 乔烈蹙着眉道了句。 却在看到明初雅脸上那‘必须借酒浇愁的哀怨’时又倒了一杯给她。 “说吧,你和你爸那契约第三条的事情!” “呵,那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把我的一片儿肾脏摘给我姐嘛!” 听到明初雅的话,乔烈的脸色立刻难看了不少,还带着些许的愤怒。 “你爸当初接你去澳门就是为了让你给你姐做肾移植?” “恩!没错!喂,你别用这种表情看着我啦,显得我被人利用很可怜的样子,不就是摘个腰子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去外面的烧烤店看看,每天都有多少腰子被人摘掉!” 明初雅低低的道了句,漫不经心又无所畏惧,甚至还爽快的打了个酒嗝。 “今天的酒真甜啊,乔烈你怎么不喝?咱们两个一起喝啊!” 明初雅笑眯眯的夺过了乔烈手中的酒,还不忘给他倒了一杯重新掖进那个发怔男人的大掌中。 “一个人喝酒没有意思!来吧,咱们一起喝!” “明初雅!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何定山如此不怀好意的利用你,你都接受了? “四年前那晚之后,你就这么确定我不会对你负责?宁可被何定山利用算计,也不想留在我的身边依靠我?妈的,你把我当什么了!” 乔烈的话音落定,明初雅便呆萌的愣住了。 不得不承认,这是这些日子来,她听到乔烈所说的最义愤填膺的话了! 不仅愤怒,还夹杂了这个家伙很少说出口的脏字儿…… 看来是真生气了! 放下手中的杯子,将胳膊搭在那个男人的肩膀上。 纤细的手指轻轻戳了戳乔烈紧绷着的侧脸,动作行云流水,亲切自然,甚至还带着些调皮的意味。 “当初去澳门我没得选,睁开眼睛后、人就在澳门了!没有护照不能离开,我能做的,只有在自己可选择的范围内多学点儿本事罢了!你知道的,我有多想为我妈报仇!何定山手下能人遍地,能学到一技之长傍身才能除掉申泰啊。” 或许是喝了点儿酒,明初雅的身上也少了些桀骜不驯,多了些小姑娘的娇柔。 可越是如此,乔烈便越是心疼她。 “好,以前没得选,但是现在你可以选择,有我在,我会护你周全!如果不想去做手术就不要做了!不要去做肾移植!” 听到这个男人如此霸道的言语,明初雅也只是一勾唇瓣,满满的喝了一大口酒。 “我姐从小就有肾病,身子一直不好。 “再加上零零总总这七八次和金涵彬私奔失败,身体更差,现在已经恶化到尿毒症了!何定山把我接到澳门后和我订过契约,有三条。 “在我姐姐需要的时候把肾脏移植给她就是第三条!与之相对的,他会培养我,让我学到本事。 “这几年虽然和我姐相处的时间不多,可是我很爱她,这貌似就是双胞胎的心有灵犀吧,没有什么理由的那种,所以我是心甘情愿的去为她做移植手术的。” 明初雅说得格外漫不经心,被摘去一片儿肾脏对身体也没有什么影响,她早就咨询过医生的。 可是这转头看向乔烈望着自己的目光,却又感觉心头酸酸的。 “喂!你别这么看着我啦!显得我很悲惨!” “那前面两条是什么?第三条是帮何瑾萱移植肾脏,前两条呢?” 乔烈蹙着眉头问,手中的酒杯就这么被他捏在了指尖。 “前面两条啊,不想告诉你!” 明初雅垂下眼睫掩去眸子中那抹不着痕迹的忧伤,捏着杯子再次将手中的酒液一饮而尽。 看着明初雅这故意买醉的小模样,乔烈也不能纵容她继续下去了。 大掌一把抢过她手中的杯子,放得远远的。 “怕疼的话就不要移植了,我帮你找到合适的肾源救你姐!” “唔,你竟然还记得我怕疼啊!嘿嘿,够意思!” 明初雅见酒杯失手也不费心去抢,干脆的捏着酒瓶子对瓶吹! 咕咚咕咚几大口烈酒下去,只感觉从口腔开始着起火来,一直延伸到了胃口。 “明初雅!不许喝了!” 乔烈蹙着眉头将明初雅手中的酒瓶抢走,一下子就呛着了她。 “咳咳咳咳,你怎么这么小气,连口酒都不让喝!你看到外面这天色了没?月朗星稀!必须喝酒!” “乔烈,你的酒真好喝,快给我啦!” 醉意微醺的明初雅,伸手去抢那个男人手中的酒瓶,那只大手一收,她便踉跄着摔进了那道炙热的怀抱中。 一股子薄荷味儿的清新香气就这么扑进了她的鼻尖。 下意识的,那纤细的藕臂便轻轻环住了乔烈结实的腰杆,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 或许真的是一个人飘摇得太久,五行缺爱得厉害,明初雅对于任何能给她温暖的人、事、物都有着格外的贪恋。 “乔烈!救金涵彬的时候,你答应要帮何定山完成赌场推进案,那真的太不值了!何定山那个老家伙狡猾得很,可能你这几百亿会血本无归!尤其是你对他表露出你想要娶我的心思之后……他会更加肆无忌惮的把你当做活金库来用的!” “无妨。” 如果是为了你的话。 乔烈一向不是个会把儿女情长挂在嘴边的人。 可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这些日子来,他做了很多自己以前最不屑于去做的事情。 一掷千金已经不算什么了,现在竟然连那恶心巴拉的情话也那么轻易的就说出了口。 都说男人的成功便是醒掌天下权,醉卧女人膝。 天下权他已经有了,女人膝却显得那么遥不可及! 第五十六章 秘密 明初雅在迷迷蒙蒙之间,只感觉一股子柔和的呼吸声徘徊在自己的头顶。 她的酒量一向很好,可不知道为什么,这几杯酒下肚后竟然开始醉了。 空气中飘散着一股子奇异的氛围,两个人竟有那么几秒的相顾无言。 “乔烈,你到底为什么会摇身一变成为了派克家的继承人呢?” 明初雅抬了抬脑袋,男人那器宇轩昂的下颌线就这么在自己的眼底浮沉着。 “你不是已经让Z查过了吗?我到底为什么会变成派克家的继承人。” 男人抿着唇瓣道了句,幽暗的目光中,那是让人参不透的绝妙高深。 明初雅哧哧的笑着,眼睛中闪烁着别样的光芒。 “能让人查到的不一定是真相,我总觉得,你成为派克家继承人的理由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是啊,没有那么简单。 她和乔烈的背景都没有那么简单。 四年时间中,他们两个早就不复从前了。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苦苦追问也没有意思。 “你不想说就算了,不强求。” 明初雅讷讷的道了句,眯着眼睛抬头去看那个环着自己肩膀的男人,只望见他的眼底那一片如星空般厚重深沉的光芒,如同海纳百川般泛着让人想要去依赖的厚重感。 手指下意识的探了上去,轻抚上他的脸。 璀璨的笑容在明初雅的唇瓣绽开,如让人迷醉的罂粟花,对乔烈来说便是噬心的巫蛊。 身子被猛地摁在了沙发上,那个男人的俊脸顿时变得近在咫尺。 “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现在竟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勾引我?” 听到乔烈的话,一抹淡笑就这么飘飘悠悠的划上了明初雅的唇角。 “这句话好熟悉啊,四年前你就是那么说的吧,在我被申泰申海父子下了春药的那天!” 明初雅的手指轻轻附上了乔烈紧抿着的唇瓣,紧接着就是他那迷人的下巴,性感的喉结。 眼前似是有太多的过往飞驰而过,晶莹的眸子立刻激荡起一抹水雾。 “然后我便像这样被你压住了,拿你当了解药,然后我妈妈便去世了,这个世界上唯一真心深爱我的人就这么消失了。” 看着那几乎要哭出来的明初雅,乔烈的心尖便像是被戳中了那般的疼痛。 想要压住她、狠狠要她的冲动仿佛被浇灭了。 大手猛地一用力,将明初雅捞进自己的怀里。 两个人位置交换,让那个可怜巴巴的小丫头趴在自己的胸口。 “明阿姨不在了,你还有我。” 乔烈的唇瓣轻轻吻了吻明初雅的头顶,一字一句,看起来不像是情话的呢喃却被他说得格外刻板。 明初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挣扎着从乔烈的怀中爬起身。 “喂!你很喜欢我吗?刚刚那是表白吗?你不是很厉害、很骄傲、很不可一世吗?喜欢我多掉价儿啊!” 明初雅这猛地坐起来后,又拎起乔烈放在桌子上的酒瓶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大口。 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爽快的踢掉了高跟鞋。 “喂,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从上学的时候?还是从四年前的那一晚?还是在澳门的时候?我知道自己国色天香风姿绰约啦,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你这一个!” “初儿,过来坐下!你喝醉了。” 乔烈对着明初雅伸出了手,明初雅却压根不想搭理他。 “啊哈哈哈哈,乔烈!我还真是看不懂你了,既然你喜欢我,上学的时候为什么总欺负我呢!死变态!死面瘫!死腹黑!” 得了,不用问,这丫头是真醉了。 乔烈长舒一口气,站起身走到明初雅的身边想要把她抱起来,却不料她压根没有那股子乖顺的意思。 一把掐着乔烈的手腕,竟然开始和他耍起功夫了。 “看招!” 这猛的一拳挥过来,乔烈只能耐着性子躲过去。 “小样的!竟然让你躲了!看姑奶奶的大招!隔空打鸟!” 话音落,明初雅便猛地伸出脚踢向了乔烈的下身。 这丫头,动不动就着男人的命根子下手是为哪般啊! 坏习惯! “咦?又让你躲过去了!下一招直捣黄龙!” 明初雅又是嘶吼一声,招式还没有出手,便被乔烈反手拉进了怀里。 “丫头,你真吵!” 他轻轻吻着她敏感的耳垂,看着那张小脸敏感的又粉变红。 “你刚知道我吵啊!你不是非要和我结婚嘛!反正我就是这么吵,嫌吵把我休了啊!” 明初雅一边说一边拎着酒瓶子滑坐在地上,再这么一仰脖,一满瓶的皇家礼炮就见了底。 乔烈完全不知道明初雅这是唱的哪出,想要抱她,却被一把拉了回去,两个人一同坐在地上。 “你给我坐下!咱们玩儿转酒瓶,真心话大冒险的!” 明初雅一边说一边傻乎乎的笑着,也不管乔烈同不同意便将空酒瓶放在地上转了起来。 “唔,我中了诶!我选大冒险!强了乔烈那个面瘫脸!” “好丫头!看咱们谁强谁!” 明初雅一边说一边笑,迷迷糊糊的跪坐起身,一把环住乔烈的脖颈凑上自己的唇瓣。 本是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胡乱吻着,在她成功点燃乔烈体内火苗的瞬间便被加深了那个吻。 如同一泓澄澈甘甜的泉水,明初雅的唇瓣不停诱惑着乔烈潜藏在体内压抑良久的**。 男人霸道的衔住那调皮的舌尖细细密密的吻着,逗弄着,挑衅着。 雄狮般健硕的脊背将那个引人犯罪的尤物压到了地毯上。 乔烈的大手托着明初雅的后脑一同陷进那昂贵的欧式白毛地毯上。 另一只大手拉高了她那受了伤的小胳膊,避免两个人在肢体交缠的过程中压到她的伤口。 在醉得一塌糊涂理智全无的时候,明初雅仍然不肯服输!这完全是天性使然。 她学着乔烈的样子轻轻咬着那个男人的唇舌,如同小奶猫一样仰着脑袋。 因为醉酒而变得红扑扑的小脸上多添了几抹平时不易见到的妩媚和妖娆。 乔烈的大手非常不客气的支起了明初雅一条纤细的长腿。 侧面开衩的礼裙设计,让那白皙诱人堪比琼脂的肌肤在衣料的遮掩下露出了一大截。 犹抱琵琶半遮面便是最大的诱惑。 乔烈那深邃的眼眸在不知不觉间多了几抹情*欲味儿的霸道,唇边浮上一抹笑。 如同苍狼般紧紧压住了明初雅的身子,揽着她那嫩得几乎能拧出水来的腿根儿把玩着。 明初雅只感觉此刻头晕目眩,大脑皮层的每一根神经都是那么的不听使唤! 身体像是在大海中起起伏伏,被巨浪冲击得不停翻滚。 可却不是溺水时的难熬,反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之感。 鼻尖扑过来的淡淡薄荷香,那是乔烈身上的味道,冷冽,带着几缕寒意。 “初儿,放松点儿……” 乔烈的大手顺着那侧开衩的礼服下摆一点点探进去,在她那光洁嫩白的小腹上打着圈儿。 他耐着性子轻声哄着,还不忘用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帮着她将身体放松下来。 乔烈的万丈柔情只给了明初雅一个人! 只有在面对这个丫头的时候他会那么耐着性子那么温柔的轻哄。 再没有其他人、事、物能于明初雅相提并论。 这一幽深绵延之吻无法停止,两个人的唇瓣就像是富有磁力般紧紧的纠缠在一起。 呼吸之间,明初雅的柔白在她的躯体上起伏着,与乔烈结实的胸肌时不时撞在一起。 “唔,好热!” 明初雅随手扯掉自己脖颈间的项链,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像是被热气包围了,火烧火燎。 徘徊在那个男人的耳畔,贪婪的嗅了嗅乔烈身上清凉的香气,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的行为无疑于点火。 明初雅的鼻息不停的撩拨着乔烈体内那最原始的**。 大手不客气的一扯,女孩身上那条昂贵的裙子便被他立刻分成了两半。 眼底,那精致怡人仿佛画像般的娇躯在琉璃灯的映衬下散发着晶莹的光泽,比珠宝玉器还有熠熠生辉,璀璨夺目。 乔烈的大手猛地分开的女人纤细的长腿,那双玲珑玉臂便下意识的环住了他的肩膀。 讷讷呢喃间,明初雅的唇边溢出了一抹夹杂着香甜的酒气。 任是多么只手遮天的男人也注定难过没美人关。 明初雅不过只是在乔烈的耳边吸了口气,男人那早就蓬勃的**便更加猖狂。 如同狂风掠地般,乔烈托起明初雅的腰奋力挺入。 “唔……疼……” 被异物猛地侵袭的痛感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麻酥酥之感就这么涌了过来,明初雅的眉头微微一簇,唇边便溢出了猫儿般娇滴滴的呻吟声。 或许是因为喝得太多不省人事,明初雅的大脑早就跑到九霄云外去了。 在迷迷蒙蒙之间,她只能遵循着自己体内最本能的渴求,将身体交给了自己的潜意识。 随着乔烈卖力的抽动,那双妖娆迷人的长腿就这么攀上了他结实的腰身。 一切尽是本能…… 在这种情况下,渴望和本能足以支配人的大脑和行为。 男人皆是有征服欲的动物,乔烈的大手轻轻揉进明初雅乌黑的发丝。 狠狠的掠夺让女孩下意识的挺起腰身迎合,星眸敛起,被他蹂躏得嫣红的唇瓣紧紧抿着。 明初雅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感觉身体像是在海浪中上上下下,随着波涛汹涌的冲击起起伏伏。 头皮麻得很,压根没有什么力气睁开眼睛,然而理智又隐隐约约仿佛还在。 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是身体某处传来的感觉却又让她沉醉其中。 第五十七章 很甜 情爱的味道…… 只有两个人同时沉沦才是最好。 只有当两个人互相配合,彼此拥抱,在缠缠绵绵的互相取悦中才能达到巅峰。 不得不承认,在醉酒的情况下,明初雅第一次主动迎合着乔烈的霸道索取。 那妩媚妖娆足以让每个男人沉醉的身子在男人猛烈的撞击下如同白浪般翻涌着。 乔烈的唇瓣埋在了明初雅的颈项,衔着她的锁骨轻轻的吮着。 “乔,乔烈……” 听到那不经意的呓语,男人的眸子一凛,拖着女孩的腰身动作更加激烈凶猛。 他从不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会被明初雅念得如此宛转悠扬,尤其是在这个时刻。 仿佛是催情香料般让他体内的**再次攀升,大手捉住那玲珑的柔白轻轻抚弄着。 衔着她的唇吻了吻,循循善诱的哄着。 “初儿,再叫我一次!乖!” “乔,乔……唔……” 那霸道狂狷的名字还没有出口,便化作了更为旖旎的低喃。 仿佛满室的空气都被涤荡,染上了一层腥甜味儿的暧昧。 “初儿,叫我的名字!” 乔烈咬了咬那诱人的耳垂,继续道。 如果此时明初雅是醒着的,那么一定会腹诽这家伙变态的癖好。 总让人喊他名字做什么,可奈何明初雅此时压根没有什么理智可言。 她紧抿着小嘴儿,死活不打算成全乔烈这恶趣味。 身体如同面团般被男人的大手捏圆捏扁。 那双纤细的肩膀微微颤抖,显然已经快步入高*潮了。 然而乔烈岂是那好欺负的主儿,就在明初雅沉醉其中的时候,猛地退了出去。 “嗯啊!” 一声弱弱的低喃从明初雅的唇边溢了出来。 那从刚开始便紧合着眼睛享受的朦胧眼眸也跟着微微张开,紧接着袭来的便是那天旋地转般的感觉。 蹙着眉头再合上眼,乔烈的声音便又徘徊在了自己的耳边。 “初儿,叫我名字……否则不给你!” “难受……” 明初雅低喃一声抓住了乔烈的脊背。 指甲就这么嵌进了那结实的脊背,留下了几道难耐的抓痕。 身子如同被扔上天空又倏地降落,只感觉内脏的一部分被掏空了,难受至极! “叫不叫?” “乔烈……我难受……” 明初雅那红扑扑的小脸紧紧的皱在一起。 咬着唇,五官全部拧在一起,抗议着乔烈这不靠谱的惩罚。 男人自然不舍得如此折磨着自己最爱的女人。 垂下头吻了吻那紧拧着的眉头,声音宠溺至极的道了句。 “皱眉的样子丑死了!” 明初雅哪儿还听得见乔烈这些调侃,在那个男人的斗志昂扬重回缺口的时候。 明初雅娇喘着环住了他的臂膀,将身体,大脑全部交给未知的领域也未尝不可,挺舒服的! 然后,后面也不能有什么然后了。 这一次还没有做完,明初雅便睡了过去。 在乔烈那最后一击将滚烫尽数留在明初雅体内。 那个小猫一样的丫头迷迷糊糊的环住了他的腰,像是树袋熊般手脚并用的攀住了那道结实的身躯,睡得香甜。 伸手将明初雅的身子环住,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初儿,我永远不会忘记,在你喝醉了的时候是如此的依赖我。 酒,其实也算是个不错的东西。 第二天一早,明初雅是被乔烈摇醒的。 “手机响了。” “唔……” 明初雅迷迷糊糊的接过手机放在自己耳边。 本来还没有回笼的理智在听到耳畔的声音后立刻恢复了。 是何定山打来的。 “你姐姐早上十点的飞机到A市了!手术我安排在三天后。” 对了,手术。 明初雅猛地坐了起来,这宿醉过后头疼欲裂的感觉也跟着涌了上来。 “好,我会记得去机场。” 挂了电话,一杯浓浓的解酒汤便被递到了唇边。 就着乔烈的手喝了几大口,明初雅这才缓过神儿来。 艾玛,她昨天住在乔烈这里了? 再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完蛋了,是乔烈的男士睡衣。 她又把乔烈给睡了? 坐在床边端着解酒汤的男人明显也是刚刚起床。 他的腰间围了条浴巾,露出结实的胸肌和那让人想要伸手去摸一摸的腹肌。 湿漉漉的头发有些凌乱,却将那张颠倒众生的俊脸衬托得更加好看。 理智虽然回来了,可是眼神依旧有些刚刚起床的迷离。 明初雅一边揉着头发一边拧着眉头瞪着眼前的男人。 貌似……昨天晚上她和乔烈…… 明初雅微微动了动身体,这隐隐传来的黏腻顿时让她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到底和乔烈做了些什么! 妈的,被下了春药还不够,现在酒后乱性这种狗血事她竟然也做出来了? 为什么自己总会在不知不觉间和乔烈这个家伙搅在一起呢? 明初雅悠悠的长吸一口气,在男人那戏谑的微笑注视下,推开了那举着解酒汤的手。 她知道这个时候炸毛也没什么用! 做都做了,那么小家子气做什么? 这个时候她要是拉着被子高喊。 艾玛,你丫上了我,你是臭流氓,救命啊救命啊,这也太掉价了! 虽然心中呕得要死,可是面子上明初雅依旧强装着淡定。 没关系,睡来睡去都是这一个男人还并不算滥情。 没关系,这家伙起码长得好看,她不吃亏! 在做了激烈的思想暗示之后,明初雅清了清喉咙打算拉开被子下床。 奈何乔烈这家伙非要坐在床边挡着她,死活都不打算挪位置。 “喂!没听过一句话嘛!好狗不挡道!” 明初雅低吼一声。 神采奕奕的乔烈先生却依旧笑环着胳膊望着自己面前这炸毛般的女孩,邪魅潇洒得让人想要揍他! “就打算这么起床?没有要说的话?” “要说什么?” 明初雅呆萌了会儿,眨眨眼睛,又揉了揉脑袋。 那张白嫩*嫩的小脸上,一双眸子如同黑珍珠般璀璨好看。 好吧,既然她这么淡定,那么就逗逗她好了。 “昨天我其实没有兴致和你上床的!可是你非要强了我,我不得不从啊。” 乔烈一边说一边无奈的耸了耸肩,大有一副良家妇女被强暴的悲催之感。 “额哈哈哈哈,别逗了!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 明初雅一边摆手一边一溜烟的下了床,作势就要往浴室跑。 却不料这还没走两步便被捞了起来。 “哦!我想起来件事,昨天我花了十亿买你一个吻对吧!这钱不能白花,过来吧。” “乔先生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重口味!我没刷牙啊……唔……” 明初雅迷迷糊糊的道了句,下一秒便被感觉自己的唇瓣被乔烈那厮占领。 他技巧性十足的衔着她的唇瓣轻轻吮着,长臂牢牢的箍着她的腰身细细密密的不断加深那个吻。 原本想要推拒的动作不知不觉间便化成了温顺,明初雅的腰几乎要被男人的胳膊勒断,紧紧的。 一吻作罢,本就不太清醒的理智跟着便飘摇得更加厉害了,女孩趴在男人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乔烈!你丫……” “十亿的吻这刚亲了一万的你就受不了了?” 乔烈眯着眼睛道了句,一把夹起明初雅的身子大步流星的向浴室走。 “十亿一吻!只能亲一次!你丫到底懂不懂中文啊!” 明初雅低喝一句,对于乔烈的霸道言论那是百分之三百的无法理解。 好在这个男人也没有为难她,把她放进浴室,道了句。 “自己洗澡,出来我帮你擦药!” 也是这个时候,明初雅才发现自己胳膊上乔烈精雕细琢的那朵玫瑰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纱布和药棉。 看来,这昨天在她睡着后,乔烈还任劳任怨的帮她换了药。 一股子暖流从心头涌到了大脑。 唇瓣在不知不觉中勾了起来,只是就连明初雅自己都浑然未决罢了。 何瑾萱是十点的飞机到A市,随行的除了女佣保镖还有护理医师。 乔烈的车子停在了机场外,明初雅这才慢悠悠的拿起墨镜挂好推开了车门。 一只大手猛地抓住了自己的手腕,让明初雅不得不去转头看他。 “移植可以不做的,肾源我帮你找!” “虽说我和何定山关系不好,但是,我姐一向待我很好的。我怎么能不救她!她可是我在这个世界上仅剩的亲人了。” 见明初雅这么坚定,乔烈也不能再说其他的。 肾移植虽然不会对她的身体有什么影响,但总是要挨上一刀,只要想想他便觉得心疼。 那么怕疼的丫头现在不仅会自己取子弹,甚至连移植手术都能说做就做? 这样又坚强又固执的明初雅,让他怎么能宠着? “安啦!你别又用这个表情看着我,又不是上刑场,三天后才做手术呢,不就是开一刀取点儿东西出来嘛!” 明初雅状似无所谓的拨开乔烈的手,下车,大步流星的走向了机场。 VIP出站口外,何定山已经带着大批的人马等在那里了。 或许是飞机晚了点,何瑾萱还没有到。 看到明初雅出现,何定山的眉头便拧了起来,冷冷的叱责着。 “怎么来的这么晚!难道还要让你姐姐等你吗!” “飞机不是晚点了嘛,我姐也还没到啊。” 明初雅慢悠悠的坐在椅子上,优雅的将长腿交叠在一起。 只是个随手推了推墨镜的动作,竟带着几抹魅惑人心的味道。 VIP出站口来来往往的行人皆是把视线投注在她的身上。 就连何定山都有些莫名其妙,初雅这丫头明明和他的瑾萱有着一模一样的脸。 怎么这举手投足间都像是能勾人魂儿似的呢? 就在这个时候,VIP出站口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第五十八章 魅惑人心 最先出来的是五六名保镖,随后便是坐在轮椅上被保姆推出来的何瑾萱。 不过是几个月没见,自家姐姐似乎又瘦了不少。[ 那张苍白的脸颊上没有一点儿血色,整个人看上去羸弱不堪,就像随时都可能随着清风逝去那般。 何瑾萱的目光一下子便逡巡到了明初雅,对着她悠悠的勾起唇瓣。 “姐!” 明初雅摘掉墨镜迎了过去,蹲在轮椅前轻轻的拉住那抹冰凉的手。 “姐,我好想你。” “傻丫头,让姐姐看看,怎么瘦了那么多,没有好好吃饭吗?” 何瑾萱的声音如同空谷幽兰那般的温柔悦耳,姐姐的声音与自家母亲很像,让明初雅莫名其妙的便觉得窝心。 明初雅对于亲人的依恋一向极重,按照她自己的话来讲,她五行缺爱,所有对她好的人自己都会乘以百倍千倍的回报过去。 她爱何瑾萱,爱她的姐姐,所以别说是个肾,就连命她都能给。 就在这个时候,何定山也走了过来。 “你们姐妹两个有什么话回家说,机场人多,对瑾萱的身子没好处。” “是啊,大小姐,这里风大,您想和二小姐说话到了家里有的是时间。” 说这话的是何瑾萱的乳母王婆,将何瑾萱从小照顾到大的老妈子。 在何家的这二十多年,那是兢兢业业的照顾着体弱多病的大小姐,各个方面都挑不出毛病来。 可不知道为什么,明初雅从第一次见到这个王婆的时候便觉得她有些奇怪,说不上来原因,就是莫名其妙的讨厌她。 她曾经和崔楚钟谈论过这个问题,崔楚钟只是说每个人都会遇到这样的人。 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莫名其妙的看着不顺眼,这是正常的,是天性。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了何定山的别墅,期间,明初雅接到了崔楚钟的电话。 ,他说金涵彬已经脱离了危险,身上多处骨折,命虽然是捡回来了,但恢复起来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或许是旅途劳顿,何瑾萱到了别墅后精神便不太好,又是咳嗽又是发烧。 随行的保健医师帮她挂了点滴,一直到了晚上,她才恢复过来。 吵着要和何定山、明初雅一同在大桌旁用晚餐。 让何定山和明初雅同坐一张桌子吃饭本来就是个稀罕事。 再加上一直被软禁着的何瑾萱也过来了,父女三人虽然坐在一起,可是这画面却怎么看怎么别扭。 气氛透着一股子曼妙的诡异…… 何定山看了看明初雅,又看了看何瑾萱。 这俩丫头长得还真是像,不,不是像,是完完全全的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瑾萱身子一直不好显得病怏怏的,或许连他这个父亲都看不出端倪来。 菜上齐,王婆便连忙端了营养粥放到了何瑾萱的面前。 何瑾萱的肾负担不起油腻,饮食都是需要单独料理的。 “大小姐,您要吃些清淡的,王婆特意帮您准备了营养粥,来,吃这个。” “谢谢王婆。” 何瑾萱点了点头,捏着勺子轻轻舀了勺浓稠的粥液,却迟迟没有吃下去的意思。 “爸,您把涵彬怎么了?” 何瑾萱咬着唇瓣问了句,似是再也没法忍耐下去了。 “他没事,吃你的饭!” 何定山冷声呵斥,眉头紧紧的拧着。 “爸,我已经答应您了以后不会和涵彬再逃跑,您也要重诺守信,不能伤害他啊。” 听到何瑾萱这么说,何定山的脸色也瞬间跌入了谷底。 手中的筷子吧嗒一声拍在了桌子上,跟着脸色便沉入了谷底。 何定山一下子便把事情联想到了明初雅的身上。 一定是明初雅和瑾萱多嘴了! “明初雅!死丫头,你到底和你姐说什么了?!” 被何定山这么一吼,明初雅顿觉怒火中烧。 本以为今天能平安无事的吃顿饭,看起来是不太可能了。 她什么也没说过,又凭什么要被冤枉? “何定山,你不冤枉我能死啊!今天下午我压根不在家!我姐在睡觉!你说话做事之前到底能不能先动动脑子!” 手中的筷子砰的一声被摔在了桌子上,声音竟比何定山刚刚那一下还要大。 “明初雅!这就是你和自己父亲说话的态度!你难道不知道瑾萱的身体不能受刺激吗?你竟然还敢把金涵彬的情况告诉她!” “我再说一次!我压根没有和我姐说过关于金涵彬任何的事情!呵,不过你现在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态度,她应该能弄懂些什么了!” “明初雅!你别在这里和我犯浑!” “我今天就浑了!怎么,你也打算一枪崩死我?!” 何瑾萱虽然身体不好,但她不是个傻子。 听着初雅和自家父亲这对话,她便知道金涵彬一定出事了。 心头猛地一抽,痛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无论如何,她只想她的涵彬能好好的,能够平安,除此之外她真的没有奢求了。 “姐!你来告诉何董,我到底和你提没提过金涵彬的事情。” 被明初雅这么一说,何瑾萱这才缓过神儿来。 她轻声咳了咳,连忙劝着。 “爸,初雅什么都没和我说,你不要怪她,但我也知道了,你确实没有做到和我的约定,你还是伤害了涵彬。” 何瑾萱的手松了又紧,使尽力气揪住自己的长裙。 “何定山!你听到了,我什么都没有说过! “我知道,在你心里我就是个流氓混混,我也没强求你把我往好处想,话不投机半句多,咱俩没什么可说的了!肾移植手术在三天后对吧,做检查的时间地点发邮件给我!我先走了!” 明初雅猛地踹开椅子站了起来,捏着手包就要走。 “初雅,你别走!” 何瑾萱颤颤巍巍的想要站起来,却还是踉跄着的摔回了轮椅上。 “姐,你不用担心,无论如何我都会救你,我们三天后手术室见!” 又是一场不欢而散,明初雅知道,自己注定是和何家格格不入,注定是和何定山无法相处。 她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别墅,将门摔得震天响。 如果何定山有百分之一是发自内心的疼爱她,他们一定不会走到这个地步的。 协议,契约,交换,当这些事情发生在父女之间的时候,她又怎么可能不失望透顶? 只不过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明初雅早就学会一笑了之了。 人生匆匆过,自己逗自己玩才是最重要的。 看到明初雅被气的夺门而出,何瑾萱的眼泪儿就像是断了线一般的噼里啪啦往下掉。 “爸!这样你满意了吧?一次次的伤害我爱的男人,一次次的气走我的妹妹!现在这样你就满意了吗?” “何瑾萱!你现在也打算和那个没规矩的臭丫头一样的对我无礼?!” “爸,我会尊重您的!但是,涵彬和初雅是对我最重要的人!如果您再敢伤害他们的话,我随时死给你看!” 话音落,何瑾萱便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那张本就苍白的小脸像是被冷水浸过一般,难看的厉害。 “死给我看?说得好!没想到我何定山最疼爱的女儿现在要以死相逼?!好,好!” 何定山猛地一拍桌子,尽是失望,二话不说起身离开了餐桌。 原本还算是团团围坐,立刻变成了冰窟一般的寒冷。 何瑾萱对着满桌子的菜苦笑,不知道有多少次了,他们父女三人总会这样不欢而散。 看着何定山和明初雅相继离去,王婆的眼睛中闪过一抹不着痕迹的幽光。 “大小姐啊,来,咱们把粥喝了,王婆推你上楼去。” “我吃不下了。王婆,你扶我上去吧。” 见周遭的保镖也被何定山带走,王婆连忙笑眯眯的点头说好,扶着何瑾萱挪着步子上楼。 夜凉如水。 幽暗隐秘的路灯下,申海一边搓着手一边信誓旦旦的等待着些什么。 一辆面包车划破夜空停在了路边,紧接着一个满脸麻子的男人便从驾驶座上贼呼呼的走了下来。 “申大少爷!我来了!” “王麻子!你丫让我多等了一个小时呢!” 申海拧着眉头冷哼了一声,抓着王麻子的衣领便要揍他一拳。 “哎呦喂我的大少爷啊!您让我绑的这哪里是寻常人,自然要费些功夫!” 王麻子贼呼呼的对着申海又是挤眉又是弄眼,还不忘阿谀奉承,拍拍这少爷羔子的马屁。 “申大少爷啊,您可是堂堂五洲集团的少东家,申泰先生的长子啊!您这身份气度在那里摆着呢,怎么会和我们这样的小喽罗一般计较呢!” 王麻子一边作揖一边拉开了面包车的车门。 “来来来,大少爷您先验验货,看看这人我绑的对不对!” 王麻子贼呼呼的开了车灯,将申海拉到了车边。 顶灯一亮,那个被绑住了手脚用胶带贴着嘴的女孩顿时跳进了申海的眼底。 一抹精光闪过,高兴得他立刻手舞足蹈起来。 “哈哈哈!没错!果然是明初雅啊!化成灰我也能认出来啊! “王麻子,你丫这事儿办的还真是漂亮!我妹还说这个丫头会功夫不可能那么轻易便被绑到手,没想到啊,竟然那么简单就被你弄过来了!好你个王麻子,小爷这要重重的赏你!” 话音未落,申海便从口袋中拿出了几沓现金掖进了王麻子的手中。 那个油光满面的男人在看到钱后立刻亮了双眼。 没想到啊,他这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弄到了这么多钱。 这买卖还真是越来越好做了。 “好您嘞,这丫头您带走吧,谢谢大少爷您给赏!” 申海这一下子就爽歪歪了,他伸手将车座上那抹柔柔的身子抱在怀中,轻得像羽毛似的。 第五十九章 何瑾萱遇袭 “大少爷,我帮您开车门!” 王麻子狗腿子般的跟着申海到了车边,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让他把人放进去。 “得了王麻子,你走吧,今儿这单活儿干的漂亮!” 看着申海兴致勃勃的开着他的跑车离去,王麻子拨了个电话,鬼鬼祟祟的道了句。 “事成了!人已经被申海带走了。” 申海的跑车那是直奔情趣酒店去了的。 停稳车子,将绑着女孩手脚的绳子解开,又撕开了她嘴上的胶布,满脸的兴致勃勃。 这小妮儿,还真是馋死他了! 四年前他就想要好好尝尝明初雅这丫头的味儿,没想到啊,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个丫头终于被她弄到手了。 “哎呦申少爷来了!今天这是带着哪家儿的漂亮丫头过来的?” 申海一向是这风月场所的老手,妈妈桑看到申海便热情迎接。 要知道,这申泰的长子是出了名的没大脑又风流。 最重要的是,这个大少爷出手还特别的大方。 申海把怀中的女孩护住,不想让那老妈子看到她的脸。 “得了,东西你都准备好了吗?” “瞧您说的!早就准备好了!您平常爱玩的爱用的都放在房间了!还是那屋,我这就带您过去!” 房门一开一合,申海立刻将那柔柔的身子扔在了情趣大床上。 那张白净的小脸激起了大片大片的玫瑰花瓣,看着更美了。 申海急不可耐的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扔在地上,跟着便压了过去。 宽大的情趣大床因为他的动作而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响声。 申海的大手迅速剥掉了女孩身上的厚外套,跟着便撩起她长裙的衣摆将手探了进去。 这指尖刚刚触到那白嫩的肌肤上便让他爽快的叹了口气,这皮肤滑的,像是陶瓷似的。 就在这个时候,女孩的睫毛轻轻颤了颤,迷迷蒙蒙的睁开了眼睛。 “哟,我的小美人醒了啊。” 申海手上的动作一顿,压着那抹娇柔的身躯对着她猥琐的笑着。 “你是谁?这是哪里?你放开我,放开我啊!” 身下的小美人那没有什么杀伤力的几下动弹惹得申海不住的笑了起来。 “哎呦,你竟然连我都不认识了,少在这里给小爷装傻!” “我真的不认识你啊!真的!你放开我,放开我!” “你这是诚心和我装傻充愣了!就你这张小脸,化成灰儿我也认识!” 申海猛地撕开那碍事的长裙,曲起那双长腿扯下她的底裤。 随着衣服脱离身体肌肤绽放在空气中,一股子恐怖迅速流过了何瑾萱的四肢百骸。 几乎是下意识的,那让她脊背发凉恐怖之感便化作了泪珠儿冲破了何瑾萱的眼眶。 大滴大滴的金豆子顺着那盈白的小脸不停的往下掉。 这羸弱的小模样,更是激起申海想要狠狠蹂躏她的**。 “哎呦,丫头,你以前那股子泼辣劲儿怎么没了?我这还没上你呢怎么就哭了!?” “滚!你给我滚开!” 何瑾萱的腿被猛地分开,用格外屈辱的姿势被弯成了“M”型打在身体的两侧。 这陌生到极致的感觉却让她的身子不停的发抖着。 申海一边用自己下身的硬挺磨蹭着她的身子一边急不可耐的去撕扯着女孩上身的衣服。 任凭何瑾萱怎么哭闹他手上的动作都没有停下的意思,愈发野蛮,愈发的不留情面。 他的唇瓣落在了那白皙的锁骨上,一点点下移,衔住那抹迷人的红。梅贪婪的吮吸着。 “唔,啊……放……开!” 这还没有说出来的话完完全全被申海猛地袭过去的深吻阻挡。 自己这清清白白的身子就连金涵彬还没有碰过,何瑾萱想要推开申海的身体,却发现自己的力气竟然那么的单薄。 大片大片的眼泪落下,那便是更深的绝望。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申海火热的唇一点点下移,从那柔白移开,落于那平坦的小腹。 直至滑落在那最敏感的幽密之处,用舌尖去汲取她体内的津液。 “啊,啊……” 何瑾萱几乎要哭哑了喉咙,视线愈发的模糊。 依稀只能感受到那深埋在自己双腿之间的头颅不停的舔弄着她的敏感。 “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何瑾萱止不住的求饶,然而那颤颤巍巍的小声音却像是一股子点火剂,加速了申海想要占有她的**。 “你这小贱蹄子!就连这求饶声都能勾了男人的魂儿!” 申海低低的道了一声,跟着便拉开了自己裤子的拉链,释放了他的力量之源。 视线中,那恐怖的大棒子几乎把何瑾萱吓呆了。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男人的隐秘之处,害怕得不停的颤抖着。 本就苍白的小脸如同受惊的兔子般,瞪着那脆弱的瞳孔。 “不要,不要……” 下意识的向后挪了挪身子,却被申海一把抓住脚腕猛地拉了回来。 “你躲什么啊宝贝!让我好好疼疼你!” 那不停扭动着的身子猛地便被申海大力的压住。 他抬高那条纤细的小腿,不留情面的一下子贯穿。 “啊!” 猛地传过来的疼痛迅速窜过了何瑾萱那脆弱的身子。 这突遇的阻碍也着实震惊到了申海,没想到这个丫头竟然还是第一次! 这么想着,他便忍不住沾沾自喜。 如果让其他人知道给帝国赌场二女儿Grace破*处的是他申海,这该有多振奋人心啊! 申海想要怜香惜玉的,可是那迅速将他裹住的紧致却让他压根不能停下来。 不顾身下那痛哭流涕的挣扎,他摁着那道柔白的肩膀便开始进进出出。 每一次撞击都是冲向她的最深处,恨不得将自己全部的**全部发泄出来。 何瑾萱压根想象不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陌生人这么不清不楚的夺去清白! 她咬着唇瓣,被迫忍受着那刺骨的屈辱。 嗓子喊哑了,眼泪却再也无法抑制。 爸爸呢?王婆呢?初雅呢? 为什么都不来救她…… 何瑾萱的尿毒症本来就已经到了必须换肾的地步,压根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只感觉身下的女孩越抖越厉害,可是那紧紧裹着他的紧致却又让申海欲罢不能。 “宝贝,你好紧,好滑啊!” 申海一边说一边在何瑾萱的身上留下一连串细细密密的吻痕。 那诱人之极的红梅被他咬得青紫。 “嗯,嗯,嗯!” 伴随着男人闷哼着的撞击,何瑾萱只感觉眼前已然愈发的模糊了。 她的大脑渐渐不受控制,在申海将自己的精华全部涌进她身体中的瞬间,女孩完完全全的昏了过去! 申海抽身而退,看着床单上留下的那片象征着初夜的殷红笑得骄傲异常。 明初雅这丫头!他不知心心念念的惦记多久了。 现在,他终于尝到这个丫头的味道了! 而且他竟然还是第一个尝到她味道的男人! 就在申海再次蓄势待发翻身要压过去的时候,自己的手机竟然响了起来。 申海低咒了一声,连忙起身拾起自己的外套从中将手机取了出去。 “喂!” 申海不耐烦的接起电话,耳边顿时涌起了自家妹妹的声音。 “哥!你干什么呢?这么半天不接电话!” “哈哈哈哈,飞飞啊,你哥哥这办正事呢!” 申海贼呼呼的看了眼晕倒在床上的女孩,骄傲的揉了揉那让人垂涎欲滴的柔嫩雪白。 “死丫头,你还说明初雅会功夫!切,我这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弄到手了!咱爸那伤你确定是明初雅打的?我感觉这丫头的身手大不如四年前了,那一点点儿的小力气!” “哥!有点儿不对劲啊!你确定自己绑的是明初雅吗?她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被人绑了?爸爸曾经派了三个杀手去杀她,这个丫头都能化险为夷!你找的那小喽罗确定把明初雅绑了?” “切!当然是明初雅啊!实话告诉你吧,我已经把她给上了!现在我们俩就在情趣酒店呢!等等,我拍张照片给你啊!” 这么说着,申海便拿着自己的4G手机对着何瑾萱的脸咔嚓一下照了下来。 “我发过去了,你看看!” 申飞飞在看到照片的瞬间便倒抽了一口冷气,竟然真的是明初雅! “哥,你能耐了啊!竟然真的把那个小贱人弄到手了!” 一抹诡异的笑容划过申飞飞的唇瓣,她用力捏紧了手机,脸上立刻多了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狠辣。 既然明初雅坑她在先,那么,她自然要好好的报答她一下才能痛快啊。 “哥,你再帮我拍几张照片啊,最好能让她的脸清楚点儿的全裸照!喂,哥!哥!” 申飞飞这话还没有说完,申海便挂了电话。 将手机一扔,再次栖身压了过去。 他现在才没有那美国时间和申飞飞闲聊呢! 这良辰美景,他还是要抓紧和小美人儿共度良宵才是啊。 这丫头的滋味儿还真是太好了!做一次想一次! 申海猛地将女孩的身子翻了过来,那轻得如同羽毛般的身段就如同被他掐在掌心中的玩偶。 拖高那迷人的翘臀从背后进入,双手还不忘绕到前面去逗弄那两抹柔白。 何瑾萱是被那磨人的剧痛折磨醒的。 乌黑的长发一股脑的顺着脑袋垂了下来,那抹苍白的唇瓣已经被她咬出了血,在申海剧烈的撞击下,如同筛子般瑟瑟发抖着。 “我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吧!” 那细细密密的低喃已然被申海嘶哑低沉的闷哼声掩盖,伴随着何瑾萱的求饶,他体内那灼灼的**便更加蓬勃。 那抹大手渐渐下滑,用力的掐住了女孩的纤腰,在纤瘦至极的侧身留下了两道青紫。 “放过你?你那么紧,完全没有放开我小弟弟的意思啊。” 第六十章 动摇 申海一边说着荤话一边加快了对身下女孩的蹂躏,就在他疯狂的时候,电话再次响了。 “妈的!还有人打断小爷的好事!” 申海猛地起身,何瑾萱瘦弱的身子立刻摔了下去,连同泪水一起坠落在那引人遐思的柔软大床上。 这一次打过来的不是申飞飞了,而是他家老爷子。 “死小子!听你妹妹说明初雅那小丫头片子在你的手上?” 申泰劈头盖脸的道了句,声音极大,震得申海顿时将电话拉得老远。 “是是是!你们一个两个的,为什么都问我这件事儿!你们不是觉得我没本事吗?怎么,现在又对小爷刮目相看了!” “你在哪儿呢?赶快把那丫头交给我!” “交给你?我说老爹啊,你不是说我不可能把明初雅那丫头绑到手吗?现在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人弄来了,你却要半路拦截啊?” “死小子!你难道不知道明初雅那个丫头把你妹妹害成什么样吗?我们绝对不能纵虎归山不能放过她!我知道你在哪儿?今天晚上该办的事儿你抓紧办!天亮之前我要去接人!” 申海这还没来得及反驳,申泰的电话便挂掉了。 看着那趴在床上脸上尽是泪痕的女孩,申海的眼中竟然划过一抹怜惜。 “你也听到了,没办法,我爸非要来捉你,我说明初雅啊,你从小到大这烈火的性子都没改成,这现在转了性好像也来不及了。” 申海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指抚了抚女孩那白皙的侧脸。 “你说咱们两个这欢爱一场,我又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不可能不救你,可是我家老爷子这明天一早又要来捉你,你说现在这如何是好呢?嗯?宝贝。” 何瑾萱只感觉那个男人再次压了过来,脑海中一片发麻,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她才将事情的弄清楚。 原来是这个男人把她当作初雅抓了过来! 自己竟然是这么误打误撞被强暴的! “你弄错了!我不是明初雅!我真的不是明初雅!唔……” 何瑾萱使出自己所剩不多的力气说道,可是这话还没说完,身体便再次被那个男人霸道的贯穿了。 “对对对,你不是明初雅……你是帝国赌场二女儿Grace嘛!” 申海色迷迷的将唇落在何瑾萱的背上,像是野猪拱地一般的啃着那白嫩*嫩的脖颈。 “不!我不是!我真的不是!” 何瑾萱一边说一边哭,她好怕,她真的好怕。 “你这是强**奸!在你们A市强*奸是犯法的!” “什么你们A市,你不也是A市人嘛!去了趟澳门竟然连话都不会好好说了!” 申海怒喝一声,重重一顶,那纤瘦的身子几乎要被他撞了出去。 何瑾萱只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那根大棒子搅得移了位置,她躲不掉,避不开。 只能由着那个恐怖的男人一次次的占有自己。 到底是为什么要让她受到这样的折磨? 难道真的是因为,她欠初雅的太多了吗? 朦朦胧胧之间,她只感觉自己已经徘徊在死亡的边缘了。 或许这一次,她等不到初雅移植肾脏给她了。 反正她早就不想活了,现在自己的身子已经不再干净,更加配不上金涵彬。 她活着本来就是一种拖累,她拖累初雅,拖累涵彬,拖累自己的父亲。 那么还不如被这个男人折磨死! 这么想着,何瑾萱便也不再挣扎,由着那个男人一遍遍的折磨她,蹂躏她。 眼泪决堤,那却是再也无法挽回的深渊了。 申海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多少次,只知道朦朦胧胧中,他失去了意识。 天色微熹。 何定山整整找了何瑾萱一夜,也是到了白天他才在明初雅的情趣用品店发现了自家大女儿的踪影。 在看到眼前这一幕的时候,何定山已然惊呆了! 何瑾萱一丝不挂的身子和一个同样一丝不挂的男人并肩躺在情趣用品店的大厅中。 自家女儿那纤瘦的身体上尽是男人留下的痕迹。 一连串吻痕从锁骨一直延伸到小腹。 那双雪白的大腿之间还残留着鲜血。 浑身上下一片狼藉,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言自明! 瑾萱被人强*奸了! 想到这里,何定山的大手便捏的咔嚓作响,那双狠辣的眸子几乎要滴出血来。 “王婆!快拿件衣服给大小姐披上!” 这话音还未落,明初雅便接到消息赶来了。 在看到姐姐和申海并肩躺在自己的店里时,她的脑海中立刻充斥起一团乱麻。 “姐!” “你还有脸叫她一声姐?” 下一刻,何定山的巴掌便落了下来,直直的呼在了明初雅精致的脸颊上。 随后跟进来的乔烈看到的就是明初雅结结实实的挨上了那一巴掌。 “明初雅!瑾萱被人强*奸全是你害的!王婆已经告诉我了,昨天是你把她带出来的!” 被何定山这么一说,聪慧的明初雅立刻弄懂了这其中的意思。 她猛地上前一步,一把拉过王婆的衣领。 “你再说一次?!我昨天压根就没有回过别墅,怎么可能是我把何瑾萱带走的?!” “二小姐,二小姐求求你放过我啊!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昨天明明是你把大小姐带走的!所以我这才没起疑心!不管你是不是要取了我的老命,我都要和老爷说实话啊!” 王婆垂着脑袋,脸上划过一抹精光。 何定山虽然没有看到,但乔烈却是看到了。 “你这个混账!竟敢让人强*奸自己的亲姐姐!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你这个挨千刀的死丫头!” 何定山越说越愤怒,跟着这手便再次高高的扬了起来。 只不过这一次,那一巴掌被乔烈狠狠的截住了。 “何董!初雅昨晚一直和我在一起,想必令千金的事情与她无关,一定是被这个王婆故意陷害的。” 话音落,乔烈便重重的甩开了何定山的手。 乔烈这话一出口,明初雅便转头看他,随即不着痕迹的敛下了视线。 实际上,乔烈昨晚压根没有和她在一起。 自己回了家之后便直接睡了,和这个男人碰上也都是今天早晨的事。 可是既然乔烈愿意帮她作证,她也没有必要死鸭子嘴硬的拒绝。 猛地上前一步,拉着王婆的衣领就是重重的一巴掌打了回去。 “王婆!我给你最后一次说实话的机会!到底是谁指使你诬陷我的!” 听到明初雅那么说,王婆便干脆的捂着脸扑倒在何定山的脚下。 “老爷,您要明察秋毫啊!大小姐是喝着我的奶水长大的,我压根不可能对她不利! “昨天晚上真的是二小姐到家里把大小姐接出来的,我是万万不知道二小姐会对大小姐做出这种事情,我万万没想到二小姐会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老爷您要相信我啊!” “明初雅!王婆在何家做事二十多年一向忠心耿耿,她是绝对不会撒谎的!” “你的意思是,宁肯相信这个老婆子也不打算相信我吗?” 明初雅悠悠的反问,一抹骇人心脾的冷笑就这么牵上了她的嘴角。 手指顺着自己脸颊上的掌印轻轻摸了上去,眸子中即使闪烁着晶莹却依旧咬紧牙关不让眼泪掉下来。 “何定山!在你心里我就连特么臭狗屎都不如!” 明初雅说的这一字一句都像是鲜血淋淋般落在了她的胸口。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被人误解也会这么的没有理由,不过没关系,她不怕! “何定山!你的这一巴掌我是要讨回来的!” 明初雅冷冷的道了句,眼睛中闪烁着一抹让人望而生畏的疏离感。 在澳门的这几年,明初雅早就学会了一个道理,无论何时何事,坚决不能吃亏。 因为这个世界没有人会帮助你替你讨回公道,她能做的只有依靠自己! 此时,那个假惺惺的王婆已经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跪在地上搂着何瑾萱那脆弱的身子不停的摇晃着。 “我的大小姐啊,王婆真的不应该让你跟着二小姐一起走,都怪王婆,都怪王婆啊。” 这老女人哭天抢地的声音震得何定山头皮发麻,连带的,也让他少了些正常的理智,一门心思的责怪着自己顽劣成性的二女儿。 “死鸭子嘴硬!王婆不是会说谎话的人!昨天家里的保镖都说没有看到瑾萱从正门离开,那只有一种可能,是你带着她翻墙的!” “难道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会翻墙?就凭着这个老女人的一面之词外加你那压根算不上推测的推测就打算定我的罪?” 说到此处,明初雅的神色更冷。 乔烈从没见过这样的明初雅,如一只小野兽般警觉着,目光中尽是灼灼的防御。 他的初儿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如果不是被伤害过一次又一次,她又怎么可能对人性如此的不信任。 几乎是下意识的,乔烈一把将明初雅拉进怀里,紧紧的拥着。 “何董,现在初雅是我的未婚妻,有我的担保,请您不要随意诬陷她,至于令嫒的事是否与初雅有关,等到她醒过来自然能见分晓,至于……” 乔烈的视线轻轻定在躺在地上的申海的身上。 “至于这个侵犯了大小姐的暴徒您可以收押起来,等清醒过来一并审问。现在的当务之急应该是将何瑾萱送到医院去救治!不是吗?” 乔烈冷静十足的话语适时拉回了何定山的理智。 没错,瑾萱才是关键,只要等到瑾萱醒过来一切自有分晓。 有乔烈护着,何定山自然不可能将明初雅怎么样。 他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甩袖离开。 第六十一章 治百病 几个保镖将申海抓了起来,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就这么气势十足的离开了明初雅的情趣用/read/704/ 人走了,周遭顿时陷入了一片安静。 明初雅瞥了眼凝着自己的乔烈,面无表情的转身进了自己的小休息室。 捏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尽是无奈。 “啧啧啧,这五指印估计要好几天才能消肿了,对了,死面瘫,你家的消肿药酒能借我用一下不?就是你给我涂胳膊的那个,简直是消肿的神药啊!我真是看不得自己的脸丑成这个样子啊。” 乔烈倚在门边看着明初雅这迅速恢复了淡然自若的脸色。 何定山一走,她就不生气了吗? 这丫头在澳门的四年学变脸了吗?情绪怎么能够大起大落得如此厉害。 大手伸进口袋,将一个小药瓶拿了出来放在明初雅的面前。 “唔,你随身带着跌打损伤药啊?” 明初雅的手指轻轻握住那个小药瓶,依稀间的温热扑进掌心,就连乔烈那张万年不变的冷脸看起来都倍显温柔。 “你今天一大早来我家找我,不会是为了来送药的吧?” 被明初雅这么一问,乔烈的脸色顿时通红起来。 虽然他是这么想的,可是被这么直接的一问,总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清了清喉咙,乔烈连忙解释了句。 “枪伤必须每日消毒换药,否则很难愈合!” “唔,敢情您这一大早跑到我家门口候着就是担心我枪伤不愈合啊,嘿嘿,很贴心嘛!” 被明初雅这么一揶揄,乔烈更觉得尴尬了。 那英挺的眉紧紧蹙着,脸上多了几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小羞涩。 “昨天晚上,手机为什么关机?” 乔烈收敛神色的道了句,状似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可是心头确是浓厚的担忧。 不得不说,在他找不到明初雅的时候,心脏瞬时间被一种莫名的担心填满。 四年前,明初雅就是这么一声不吭的离开的。 想到那个时候,乔烈便如同万箭穿心般难受。 生怕这个丫头又会一声不吭的和他玩失踪。 但好在,天蒙蒙亮的时候明初雅便出现了,这提着的心才终于落地。 只见那个如同瘟神般的男人慢条斯理的拿起了药瓶。 大手猛地擎起明初雅的下巴,将药膏抹在她白嫩小脸上。 那鲜红的指印一如击打在自己的心头,也泛着血淋淋的疼痛。 “不生气吗?” 乔烈一边问一边任劳任怨的帮明初雅上药,视线不着痕迹的掠过那双水汪汪的眸子。 似是想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一丝情绪。 “生气?有什么可生气的?在我看来,王婆说的那些话都是飞蛾扑火罢了,等到我姐醒过来,真相自然会揭晓。” 明初雅的一字一句说得又清幽又淡然。 仿佛在短短的几分钟内,又恢复到往日那顽劣高傲的模样来。 “能得到你父亲何定山的信任,那个王婆也不是等闲之辈。” 将明初雅脸上那五指印处理好,乔烈又自然的拎起她的胳膊,袖子高高的撸了上去,露出那轻微结痂的伤口。 “我早就觉得那个王婆不是什么好东西了!四年前就发现了!啊,疼疼疼疼!你轻点儿啊。” “这还叫疼?你自己取子弹的时候怎么不叫疼!” 嘴上虽然那么说,可是乔烈的手劲儿还是放松下来,轻了不少。 他俯下身子,对着那狰狞的伤口吹了吹,眉间眼角,那是十足十的疼惜。 “告诉过你多少次伤口不许沾水!” “伤口不沾水我怎么洗澡?!” 明初雅白了乔烈一眼,对于他这过激的反应表示格外不屑。 这么多年来,大伤小伤她受了无数次,要是真的在受伤的时候不沾水,四年中她有两年半都洗不了澡! “没关系,今晚我帮你洗,绝对不会让你的伤口沾水。” 乔烈一边说一边眯着那双深厚的眼眸靠了过来,长臂自如的将明初雅揽在怀里,轻轻的啄了下那道诱人的唇瓣。 即使没有唇彩的渲染,明初雅的唇依旧诱人得很。 在那道高挺的身子压过来的同时,明初雅随手抄起自己桌子上的一本书便对着大门的方向扔了过去。 “偷听什么呢!给我出来!” 见到明初雅如此火辣又狂野的将崔楚钟叫出来。 一抹淡笑就这么悠悠的挂上了乔烈的唇瓣,但几不可察。 其实乔烈早就知道崔楚钟站在门口偷听了,只不……懒得拆穿罢了。 “我刚在门口站了三四分钟就被你撸出来了!” 崔楚钟手中捏着明初雅扔过去的书,蹙着眉头走了进来。 刚刚他在门外待了好一会儿,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他也算是了解了一二。 “哎呦,怎么,现在看到乔烈不紧张了?” “紧张什么紧张!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如果何瑾萱被强暴的事情真的被赖在了你的身上,何定山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那件事为什么会赖在我身上?我昨天晚上压根没有回何家别墅去找我姐,等到她醒过来就真相大白了!安啦安啦,只是,Z你帮我查一下,这个人是谁?” 明初雅一边说一边将监控摄像调了出来。 画面中,一个蒙着脸的黑衣男将何瑾萱和申海的身体扛进了情趣用品店。 “让我查哪个人?” 崔楚钟一边说一边凑到了屏幕前,俯下身子看了看明初雅手指所指的方向。 “哇靠!明初雅,你让我查人,至少要露个脸出来吧?这哥们除了那两只眼睛外连个毛都没露,怎么查!” “连这个都查不出来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情报大亨?这么没有才华要负分滚粗哦!” 明初雅嬉皮笑脸的勾起唇瓣,继续道。 “这件事就交给你了!速度查!我倒要看看是哪一只敢在我的脑袋上动土!非把他碎尸万段不可,还有申海那个孙子,敢碰我姐,他活得不耐烦了!” 看着明初雅紧紧拧起的眉头,乔烈总觉得今天这件事压根没有那么简单。 A市最大的私立医院。 何定山看到何瑾萱迟迟没有醒过来便先行离开去审问申海了。 只留下王婆守在病床边。 那张布经沧桑和皱纹的老脸上猛地闪过一抹狠辣,眼底尽是事在必成的骄傲。 到了下午,何瑾萱这才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只感觉一股子疼痛从自己的下体蔓延到脊背,整个人都像是被拆了重组那般。 “大小姐,您醒了?” 王婆连忙凑到床边轻轻抓住了何瑾萱的手,又是帮她捋头发又是帮她拉被角,又慈爱又慈祥。 “王婆……” 在看到眼前那熟悉的老人的时候,何瑾萱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立刻充满了泪水。 那双冰凉的小手轻轻拉着王婆的手,如断线的珠子般,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我的大小姐啊,您别哭,您这一哭王婆也跟着心疼了!” 王婆温柔至极的说着,用那双手轻轻的擦拭着何瑾萱脸上的泪水。 “您的身子本来就不好,这一哭就更伤身!乖,不哭,不哭啊。” “王婆,我昨天晚上到底为什么会被那个男人掳走?我什么都不记得,只知道自己睁开眼睛就被那个男人压住了,王婆,您告诉我,我到底为什么会被人掳走,我真的记不得了!” 听到何瑾萱这么说,本就满脸慈爱伤心欲绝的王婆便跟着呜呜的哭了起来。 “昨晚是二小姐将您接走的!如果王婆知道她是要将您,将您……” 说到这里,王婆便干脆的呜咽起来了。 一边哭一边抹眼泪,已然到了伤心欲绝欲罢不能的地步。 “王婆你说什么?昨晚是初雅带我离开家的?” 何瑾萱蹙着眉头问了句,虽然她不记得自己昨晚为什么会被绑架,但是那无休止的占有却是历历在目。 那个男人一遍又一遍的压着他,那让人生呕的舌头不停的舔过自己身上的每一寸皮肤。 想到这里,何瑾萱便痛苦难耐的紧合着眼睛,捂着自己的耳朵不停的颤抖着。 “初雅,怎么会是初雅呢,初雅她,我竟然是因为初雅的陷害才会被强暴?” 何瑾萱不想把事情往明初雅的身上多想,可是眼前王婆说的话又让她不得不去相信这就是事实。 大脑像是迅速炸裂般愈发的疼痛,何瑾萱的眼泪波涛汹涌。 王婆便尽心竭力的拥着她,耐着性子轻哄着,一边哄一边假惺惺的流泪。 哭天抢地那般。 “我的可怜的大小姐啊,昨天就不该让二小姐带您走,谁知道她会那么的丧心病狂对您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何瑾萱虽然身体不好,但她自认为自己还没有笨到不能明辨是非的地步。 昨天的那个男人一直把她当做了明初雅,看来自己被强暴的事情是真的和初雅有关系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只听病房门那边传来了动静。 大门被踹开的同时,穿着病号服,拄着单拐,一条胳臂被绷带吊着的金涵彬便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 虽然受了伤走路不方便,但这并不影响他超强的行动力。 门口只站了两个保镖,如果他没有受伤,分分钟便可以解决掉那两个小碎催。 只不过……眼下自己的伤势很严重,金涵彬压根没有什么战斗能力了。 所以他便退而求其次,掖了钱收买那两个小喽啰,只能进病房十分钟就要离开。 可也就是这个空档,让他听到了王婆和何瑾萱说的话。 “金、金涵彬……” 王婆颤颤巍巍的道了句,这声音断断续续还没出口,脖子便被那个男人的大手一把掐住了。 第六十二章 报复他 “你他妈的到底在造谣些什么!瑾萱出事怎么会和初雅有关系!” 金涵彬的手劲儿越来越大,脸上的愤怒已然如同火焰般越烧越旺了。 “我老早就觉得你这个老东西天天在瑾萱身边不起好作用!让她们姐妹两个反目成仇你安的什么心?我今天必须杀了你这个祸害!” 伴随着金涵彬愤怒的嘶吼声。 王婆只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 “我,我我没有造谣,大小姐救我啊……” 看到金涵彬发了这么大的火,一抹不着痕迹的失落就这么划过了何瑾萱的眼底。 她挣扎着坐起身,本就难看的脸色更因为接连而来的打击而泛着惨白。 何瑾萱的唇瓣轻轻蠕动着,手指就那么不着痕迹的拉住了被子的边缘,讷讷的道。 “我们这么长时间没有见面,你出现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为明初雅解决掉证人吗?金涵彬,你这个保镖做得还真是称职啊。” 何瑾萱的话中有话金涵彬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瑾萱的性格与一向直爽的明初雅不同。 或许是因为常年被病痛折磨,她的内心格外的脆弱敏感,比如现在,她已经开始多想了。 手上的力气微微一松,金涵彬大手一挥便将王婆摔在了地上。 “你给我滚出去!” 见到金涵彬愤怒异常,一抹狡猾的光芒便划过了王婆的眼底。 她踉跄着撑着腿爬起来,可怜巴巴的看了何瑾萱一眼,状似无辜的离开了病房。 金涵彬站在原地看着半躺在病床上的女孩,一抹痛彻心扉的感觉便涌了上来。 微微敞开的衣领露出何瑾萱锁骨上那一道道绯红的吻痕。 他连忙坐在床边拉住了她的柔荑,大手温热,似是想要将自己全部的温暖都带给她。 “瑾萱,你不要多想,还有两天你就该去做肾移植手术了,等到你做完手术,我就立刻带你走,好不好?” “不好!” 何瑾萱将自己的手从金涵彬的大手中抽了出来,那双水汪汪的眼底尽是凄楚和难过。 “我的身子已经不干净了!我被人占有过了!这样的我你还要吗?你不嫌脏吗?” 何瑾萱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指抹了把自己眼角的泪水,望着金涵彬的目光中,尽是难堪和倔强。 然而此刻,金涵彬压根没有留给她胡思乱想的时间。 他猛地俯下身子拥住了女孩的身体,轻轻的抚着她乌黑的发,言语中尽是难得的宠溺。 “傻丫头,我怎么会嫌弃你?我说过的,无论发生什么都会站在你的身边,和你在一起的,懂不懂?” 一向不擅长说情话的金涵彬此时正耐着性子哄着何瑾萱,生怕她会因为强暴的事情而多想。 他想要将自己能够给予的爱都展现在何瑾萱的面前。 他爱她,便会爱她的一切,又怎么可能因为强暴的事情而嫌弃她? “瑾萱,你知道的,我不善言辞,不会说好听的话,可是我的心意你都应该明白,我金涵彬这辈子只有有何瑾萱这一个妻子,至死方休!” 何瑾萱本还抗拒着的动作在听到金涵彬这些话的时候立刻变得软化下来。 她和金涵彬在一起那么多年,这是金涵彬所说过的字数最多的情话了。 要知道这个男人的生性有多么木讷…… 这么想着,那双细细的手臂便轻轻的环住了金涵彬的脖颈,抽噎着畏进了他的怀里。 被自己心爱的男人如此的拥住,何瑾萱心中的惊恐顿时找到了出口。 这些日子来的思念,昨天晚上的屈辱,那一切不能言语形容的思念和痛苦,似是终于在摇摇摆摆中找到了依靠。 何瑾萱和金涵彬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童年时代,她是体弱多病的富家大小姐,他是何定山捡回来喂养的猎犬一只。 一个尊贵无比如同天上谪仙,一个苟延残喘经受着残酷的杀手训练。 十二年,金涵彬和何瑾萱相爱了十二年,人的一生又有几个十二年? 金涵彬的视线似是也因为何瑾萱那颤抖着的身体而渐渐模糊。 昨天,他的瑾萱该有多害怕。 想到这里,长臂便紧紧的拥住了她的身体。 “我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我会保护你,拼了我的命去保护你。” “带我走好不好?我们离开澳门,离开A市,远离那些是是非非,我们走的远远的好不好?” 何瑾萱的手紧紧捉住了金涵彬结实的手臂,将大片大片的眼泪撒在他的衣领。 “好!等你做了肾移植手术我们就离开!但是瑾萱,你要答应我,不要相信王婆说的话!比起那个不怀好意的王婆,初雅更加值得你相信!懂不懂?” 时间紧迫,金涵彬没有办法将话说得太仔细。 可是他必须要稳住何瑾萱的心,不能让她和王婆一起在何定山面前指控明初雅! 然而听了金涵彬的话后,何瑾萱的眉头却紧紧的蹙了起来,她抿了抿唇瓣,声音颤抖着道。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也并没有亲眼看到,你怎么会那么坚定的认为不是她绑架的我?” “我……” 何瑾萱的一句话,却让金涵彬彻底语塞了。 是啊,他昨天确实没有亲眼所见,可是他就是愿意相信初雅那个丫头。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明初雅对何瑾萱的维护和爱金涵彬都是看在眼里的,不能让任何人说她姐姐一个不字,知道何瑾萱需要肾移植二话不说就点头要做手术。 这样的明初雅,怎么可能做出伤害何瑾萱的事情呢? “瑾萱,初雅的性格你该比我更加了解,她待你如何,你应该知道的啊。” “是,初雅待我很好,可是王婆待我更好!你知道的,几年前,王婆为了保护我差点丧了命,她就像是我妈妈一样的人! “一边是相处了四年还要把肾移植给我的亲妹妹,一边是相处了二十多年待我如亲生女儿的王婆,你觉得我应该相信谁? “昨天晚上我为什么会被绑架,我倒地是被谁绑架的我压根记不得了!真的记不得了!” 说到这里,脸色苍白的何瑾萱早就泪流满面了。 一字一句,尽是心声。 何瑾萱完全记不得自己昨晚是怎么离开别墅的! 她能记得的只有那个强暴了自己的男人。 这么想着,头皮更是发麻。 她拉着金涵彬的袖子,纤瘦的身体瑟瑟发抖。 “涵彬,你为什么会那么相信明初雅,为什么要替她说话?你们只相处了不过四年而已啊,难道,你爱上她了吗?毕竟,我们两个的脸一模一样,你的情感会混乱也是正常的。” 说到这里,心中的恐惧便越放越大。 何瑾萱被何定山囚禁在澳门的时候不止一次在为这件事情担忧。 明初雅有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她比自己更加妩媚动人,聪慧妖娆。 她的功夫身手都是由金涵彬一手调教的。 他们两个如此的朝夕相处,真的不会有什么情愫取代师徒之情吗? “瑾萱!你不要胡思乱想!初雅对我来说只是徒弟,是妹妹,是我要保护好的人!我怎么可能爱上她呢?!” 听到何瑾萱那么说,金涵彬的心头便是结结实实的一撞。 他从来不知道这些日子的分离会让何瑾萱想这么多。 本就天性敏感百病缠身,此时更会让她胡思乱想吧? 想到这里,金涵彬更是耐着性子的搂着何瑾萱轻哄。 “瑾萱,傻丫头,我爱你,我爱的人只有你一个!我不许你再胡思乱想!相信我,在我的心里的第一顺位永远是何瑾萱,我的心里只有何瑾萱一个人!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动摇!懂吗?” 将崔楚钟派去查东西,明初雅却慢悠悠的靠在了椅背上,有一搭无一搭的按着手中的圆珠笔。 咔哒、咔哒…… 伴随着那清脆的声响,明初雅的大脑也跟着不规则的运转起来。 乔烈临走的时候告诉她,那个躺在地上赤身**被何定山当做强*奸犯抓走的男人并不是申。 那个男人的脸上有一层不太明显的易容人皮,显然是被当做替罪羔羊送过来的。 整件事情到了现在有诸多疑点,明初雅一向不喜欢将问题想得太过复杂。 她更习惯用最容易解决问题的途径来解决问题。 悠悠的勾起唇瓣,慢条斯理的为自己补了补妆。 确定脸上的五指印没有痕迹了才拎着手包,大步流星的离开了这刚刚发生了太多太多事情的情趣用品店。 阳光明媚晴朗。 明初雅的车子压过片片明媚停在了A市有名的风月场所门口。 砰的一声甩上车门。 将墨镜挂在鼻梁上面无表情的走了进去。 “抱歉小姐,我们白天不营业。” 门童尽职尽责的拦下了明初雅,然而她却丝毫不为所动,继续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把你们老板叫来!” “我们老板不在,有什么事您和我说吧。” 门童像是小鸡跟母鸡一般的小跑步般跟在明初雅的身后。 非常奇怪的,眼前这个看起来年龄不大的女孩子竟然有一种让人浑身发麻的强大气场。 直觉告诉这个见过大风大浪的门童,如果和眼前这个姑娘硬碰硬,是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就在这个时候,明初雅已然在服务台后发现了这家店老板的身影。 她大步流星的走过去,纤细的手指轻轻敲了敲大理石台子。 “红茉莉!你现在是愈发的不会调教手下了,连我都敢拦?” 没有什么波澜的清润声音,一如小提琴般悦耳好听,可是举手投足间那不能用言语形容的强大气场却还是让服务台后面的女人抬起头来。 “二、二小姐……” 待看清眼前的人,红茉莉吓得结巴了起来。 “二、二、二小姐真的是你啊?” “怎么,不能是我?” 明初雅慢条斯理的将墨镜拉了下来,四下扫了扫这富丽堂皇豪华至极的装潢。 第六十三章 满地伤 一抹淡笑划过了眉间眼角,带着无人能够模仿出来的高傲和气势。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你要离开澳门回A市开店,我还赞助了你一大笔钱呢。” “二小姐,您的大恩大德我红茉莉永世不敢忘!” 红茉莉一边说一边讨好般的从服务台后绕到了明初雅的身边,半弯着腰,恭敬十足。 两年前,红茉莉在帝国赌场做荷官,因为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而被何定山踢出了赌场。 那个时候知道她是A市人,明初雅这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恻隐之心便如擂鼓般轰隆隆作响。 所以干脆自掏腰包给了红茉莉一千万让她回故乡开店。 短短的两三年,红茉莉已经在A市的风月场所混得风生水起。 她这个店的牛郎和小姐那可是有口皆碑的高质量,最重要的是这里是二十四小时不打烊的极乐世界。 有不少男男女女一进来就是三天三夜,high到忘记时间! 想到今天过来是有正事要办,明初雅也不打算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 她慢悠悠的靠在服务台边,轻笑着将墨镜挂在了自己的衣领上。 “红茉莉,申海人在你这里吧。” “是、是的。” “人在哪屋呢?” 按照这里的规矩,客人的信息是绝对不能被泄露的,可是红茉莉压根没胆子招惹明初雅。 比起申家,眼前的这个姑娘要更加恐怖千倍万倍。 “二小姐这边请,我这就带您过去!” 七拐八拐,弯弯绕绕,在一间格外隐秘的包房门外站定。 “就在这里了,二小姐,您……” “你在这里等着!有事我会叫你的。” 明初雅的脸色一沉,将手包往红茉莉的怀中一放便踹门而入。 申海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身边衣着火辣的女郎送到他嘴边的葡萄就这么滚落在地。 “靠!哪个敢打扰小爷的好兴致!” 明初雅压根不搭理申海这无厘头的叫嚣,踩着高跟鞋的笔直长腿就这么踏了进去,如从天而降的女王,睥睨着眼前的一干众人。 看到明初雅进门,申海便笑呵呵的扯了扯嘴角,痞子气十足。 “哟,初雅宝贝想我了啊?咱们昨天晚上不是做了那么多次嘛……嘿嘿,我还记得你在我身下苦苦求饶的小模样呢!” 听到申海说的这痞子气十足的话语,明初雅的手就这么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愤怒油然而生,愈演愈烈。 看来申海还并不知道他昨天上错了人! 果然,这家伙的智商完全不够用,压根跟不上他妹妹和父亲的思路。 “怎么?想我了啊宝贝?” 申海一边说一边喝了口身边**女郎递过来的酒,愈发的嚣张了。 “嘶,我想想啊,你最喜欢哪个姿势,我记得昨天我从后面上你的时候你叫得最大声啊!” 然而申海这话还没有说完,明初雅的怒火便再也无法抑制了。 她随手拎了个酒瓶砰的一声砸在桌子上。 瓶子底完完全全的碎掉,只剩下明初雅手中捏着的那如同利刃般的一小截儿。 “申海啊申海,果然,你的脑子全都是浆糊!” 明初雅冷冷一笑,手中捏着的那一小截儿酒瓶子砰的一声飞了出去,从申海脑袋顶上飞过去,撞在了墙壁上。 噼里啪啦的玻璃碎片就这么落了下来,吓得申海身边的两个**女郎大呼小叫的逃跑了。 “明初雅!你这脾气怎么一会儿一变呢!” 申海强打精神吼了句,一边说一边瑟瑟发抖。 刚刚有那么一秒,他甚至以为明初雅这酒瓶子要砸到他的脸上了呢。 于此同时,明初雅已然走到了申海的面前。 一把抓起那个男人的衣领,狠狠的就是一巴掌! “申海!在你做了那样不可饶恕的事情之后,你说我要如何惩罚你呢?恩?” 明初雅的脸上就这么慢悠悠的浮现了一抹让人目眩的笑意,如同罂粟花在唇瓣绽放,带着嗜血十足的光芒。 申海看得失神的同时竟也是被那扑面而来的寒气吓得打了个寒颤。 好恐怖,好恐怖…… 昨天的明初雅明明和今天的她不一样的! 就在申海失神的同时,另一巴掌却再次将眼前的男人打醒! “明初雅!你特么敢打我!” 申海怒吼一声,他这猛地站起来的同时,便被明初雅一个过肩摔撂在了地上。 胳膊磕到了酒桌的边缘,疼得他吱吱哑哑的嚎了起来。 何瑾萱被申海强*奸的事情明初雅并不打算简单的打他一顿解决掉。 冷笑着将桌子上的酒瓶子全部砸在地上。 一滩滩昏黄的酒液上铺着细碎细碎的玻璃碎片。 明初雅冷笑着坐在了沙发上,对着申海努了努嘴。 “给我跪在那些玻璃碎片上!咱们俩今天要好好聊聊啊。” “我不跪!明初雅,你不要以为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能吓到我!” 申海一边说一边从地上爬起来,对着门外大吼。 “红茉莉!派几个保镖过来!把这个该死的女人给我赶走!” 申海的话音落,果然进来了几名保镖。 那个男人的眼底划过一抹得意的光芒,朗声笑道。 “哈哈哈,我可是这家店的VVIP,你到这里和我算账那可是大错特错!” 看着申海这飞蛾扑火而不自知的表情,明初雅就这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果然,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并不是傻子,而是当了傻子还不自知的人。 就在申海耀武扬威的对着明初雅扬起下巴的时候,身后的保镖已然一左一右将他拉了起来,一踢后膝,让他跪在了满地的碎片之上。 “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低吼从申海的唇瓣间溢了出来,然而明初雅丝毫没有被那呻吟声触动。 她悠悠的环着胳膊瞪着眼前那个呲牙咧嘴的男人。 四年过去,申海却还是那么的没有长进,单纯可爱至极啊。 “明初雅!你竟敢这么对我!昨天晚上你都忘了吗!你……” “你觉得昨天晚上被你强暴的人是我吗?” 明初雅邪魅的笑了笑,随手捏了个酒杯砰的一声砸到了申海的脑袋上。 这一次,她可没有那好涵养的继续吓唬他了。 “啊!” 被砸中的额头顿时流出血来,刻骨铭心的疼痛从膝盖以及额头同时传来,整个人像是被肢解了一般,疼得申海不停的扭动着。 然而不管他怎么挣扎,那两个保镖却还都是摁着他的肩膀让他逃不开躲不掉。 “啧啧啧,果然,你就是你们申家的弃子一枚啊!昨天那个被你欺负的人压根不是我!” 明初雅的一字一句尽是让申海恐惧的生冷。 在不太明亮的包间中,女孩的眸子却比古井深渊更加恐怖。 申海一哆嗦,没有弄清明初雅在说些什么。 他昨天明明和明初雅上了床啊,是他没吃药还是明初雅没吃药啊? 为什么他听不懂这个丫头在说些什么呢? “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吧?没关系,让你爸爸和你妹妹告诉你吧!” 明初雅一边说一边从外套口袋中掏出了手机。 手指利落的划了几下,一段录音就这么跳了出来。 虽然没有视频,却还是能听到两个人的对话声。 那是申飞飞和申泰的声音。 “爸我觉得我哥绑的那个人不是明初雅,明初雅的身手你我都见识过,她怎么会那么轻易就被绑架了!” “小海绑的确实不是明初雅,而是明初雅的双胞胎姐姐,何瑾萱! 明初雅没打算让申海这个笨脑子一下子弄懂昨晚发生的前因后果。 她只让他听了两句话,最至关重要的两句话。 明初雅的双胞胎姐姐? 何瑾萱? 昨天那个味道极佳的雏儿竟然不是明初雅,而是明初雅的姐姐? 他上错人了? 这个王麻子!竟然给他绑错了人? 申海完全不记得昨天晚上自己是什么时候结束战斗的,今天早上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已然倒在家里的大床上了。 申海最讨厌动脑子了,反正他也爽过了,圆了自己多年来想要上了明初雅的梦,其他的事情多想也没用。 只是没想到的是,他干错了人! 明初雅注定不可能那么轻易的放过他。 “你欺负了我姐姐,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明初雅一边说一边飘飘悠悠的勾了勾唇瓣,尽是嗜血狠辣。 “申海,你难道不知道,何瑾萱是我现在最在意的亲人吗?”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没关系,我现在这不是告诉你了嘛!” 明初雅这次是真的被激怒了! 比起王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把何瑾萱被绑架的事情赖到她的身上,明初雅更加无法忍受自己的姐姐受到如此的屈辱。 此刻的她早就没有什么理智可言了。 “明初雅!我一开始真的只是想绑了你来着呢,没想到那个王麻子竟然会绑错人!” 申海一边说一边哭号。 这通风不佳的房间中顿时充斥着不能用言语形容的血腥味儿。 闻惯了血腥味儿,明初雅便习以为常。 可是红茉莉这里的几名保镖却都开始皱眉了。 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无害的丫头手段竟然会如此的狠辣。 继续跪在碎玻璃上,申海这腿估计是要废了! 可没想到的是,明初雅忽然发话了。 “你们几个扶着申大公子站起来!” 听到这里,申海的脸上立刻燃起了一抹感激又期待的光芒。 “明初雅,明初雅你放过我,我真的不是故意上了你姐姐的!我只是误打误撞的。” “不是故意的?呵,我一向最讨厌听到这几个字了!” 明初雅长长的舒了口气,厉声唤来了红茉莉。 “红茉莉,你们这里最好的牛郎给我叫来几个!” “是,是二小姐。” 红茉莉连忙点头,一路小跑的去叫人了! 按照她对于明初雅的了解,这个女孩虽然看起来性感妩媚又妖娆,可是她骨子里却是个保守至极的姑娘。 第六十四章 报复申海 这突然叫牛郎是什么意思? 她要留着自己用吗? 这么想着,红茉莉便更加不敢怠慢了,在自己的手下精挑细选了几个持久力好、长相好、身材好的,打算进献给女王大人。 但不成想,明初雅叫牛郎压根不是留着自己用的! 红茉莉带着一票新鲜的小嫩肉回到包厢的时候,申海已然被保镖脱得精光,只穿着一条小内裤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额头上流着血,膝盖上更是血肉模糊。 那是十足十的惨目忍睹。 可是明初雅却丝毫没有被申海这悲催的处境影响。 见到红茉莉带着人进屋,明初雅的唇边就这么浮现了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光芒。 “二小姐,人给您带来了。” 那漂亮的眉头微微一挑,扫过眼前站着的几个男人。 果然,红茉莉的人就是名不虚传。 几个牛郎往那里一站,有的高大魁梧,有的性感帅气,个顶个的美男。 “你们几个开始干活吧!” 明初雅悠悠的道了句,几个男人便向着明初雅走过来。 “停!不是我,是申大少爷!你们几个好好伺候伺候申大少爷吧!” 不可置疑的几个字,干脆利落。 然而这话刚刚出口,一身狼狈的申海便抖得更加厉害了。 “明初雅你说什么?你这是要让他们几个人爆我?!明初雅!明初雅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明初雅!你特么不得好死!我爸会像弄死你妈那样的弄死你的!” 申海忍不住的叫嚣,然而这一字一句却都像是强心针一般的戳进了明初雅最敏感的心脏。 她本就没打算手下留情,在申海提及了过往之后怒气便是更盛! “你们几个愣着干什么呢?怎么和男人做不知道嘛?难道还要我教你们!” 明初雅冷着脸色吼了一句,红茉莉便最先缓过神来。 “你们几个快着点儿!别傻愣着让二小姐生气!” “可是,茉莉姐,这也没地方做啊!” 其中一个牛郎讷讷的道了句。 这包厢中只有一张沙发,还被明初雅坐着呢,他们总不能把申海摁在明初雅身边大干特干吧? 虽然不知道这姑娘是何方神圣,但是看着自家老板这战战兢兢的样子也能断定她不是个善茬。 明初雅自然也不是那不通情达理的人,是,这里空间不允许,强人所难了。 “你们几个人让开!我给你们找个地方!” 明初雅面无表情的道了句,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那条长腿便轻轻搭在了茶几的边缘。 只听砰的一声! 茶几的桌面便被明初雅踹了下来,掉在了地上,正好盖住了那满地的碎玻璃。 “红茉莉,手包给我。” 明初雅的脸颊像是被寒冰冻住一般,就连那笑容都泛着让人浑身颤抖的阴测测。 红茉莉恭敬的将明初雅的手包递给她。 那双纤细的手指慢条斯理的挑开手包的锁扣,拿出支票本随手签了个数字上去。 “红茉莉,这一千万是给弟兄们的辛苦钱!都给我卖力点儿!把申大少爷伺候舒服了。” 话音落,那几个牛郎的眼睛都是一亮。 一千万,他们五个人平分也有两百万!这位姑娘出手还真是大方! 虽然说申海也是他们这里的常客,可是在这个行业中看的可不是来光顾的次数,而是人的权势! “谢谢二小姐!红茉莉替他们几个谢谢您了!” 红茉莉连忙恭敬的接了过来,讨好性十足。 明初雅一努嘴,有人便连连将申海围住,手脚麻利的将他摁在明初雅踢下来的茶几面儿上。 “明初雅!你不要走!你不要走!明初雅!” 申海一边撕心裂肺的狂吼,一边拉住明初雅那渐渐走到自己眼前的脚腕。 如同触电一般,明初雅猛地对着申海那头破血流的脸就是一踢。 “你不是喜欢用强的吗?今天我就成全你,让小哥带你体验一下被强了的感觉!” 明初雅冷哼一声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包厢。 她不急着走,反而在这旁边又选了一个包厢,让红茉莉撤掉隔音板,合着眼睛听着隔壁的动静。 申海那鬼哭狼嚎的声音,声嘶力竭的嘶吼却让明初雅本就冷漠的心脏愈发的寒凉。 昨天晚上,姐姐也是这么苦苦求饶的吗? 可是,她竟然不知道,更没有能去救她! 明初雅一直觉得这四年来自己学到了不少本事,她已经有能力为妈妈报仇,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姐姐! 可是最后,她竟然让何瑾萱被申海强暴了! 想到这里,大脑便是一片发麻。 明初雅合上眼睛,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眼底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昏暗。 她不会放过他们! 申海,申泰,申飞飞,申家的一切人事物! 她会通通毁掉! 就在这个时候,红茉莉已然端了梅子酒走了进来。 “二小姐,我记得您最喜欢喝梅子酒,所以帮您准备了些。” 红茉莉一边说一边蹲在桌子边帮明初雅倒酒,递了过去。 磨砂杯子中,清冽的酒液泛着晶莹的光泽,那淡淡的梅子清香扑到鼻尖,明初雅慢条斯理的接过酒杯,轻嗅着。 “这梅子酒,是你亲手酿的?” “二小姐您竟然还能记得我的手艺?嘿嘿,您快尝尝,这味道有没有退步?!” 红茉莉的脸上一喜,望着明初雅淡淡的笑。 指尖轻轻摩挲过酒杯,却迟迟不喝一口。 只是嗅着那香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二小姐?” 看到明初雅神色的异常,红茉莉的脸上也多了几抹探究。 记得当年明初雅很喜欢喝自己酿的梅子酒,这些年来虽然红茉莉没有回澳门,可是她终究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 她记得明初雅的恩德,所以不惜得罪了申家也会顺着明初雅的意思在她的地盘上惩治申海。 这种知遇之恩是永世难以报答的! “好香啊。” 想到几天后要和何瑾萱做肾移植手术,明初雅终究是没有喝那自己心心念念的梅子酒。 将酒杯轻轻放在桌子上,对着红茉莉勾起了唇瓣。 “我现在不能喝酒,这梅子酒给我留着,改天我再来喝!” “好,我给您留着,您随时过来!” 话音落,隔壁房间传出来的痛苦呻吟声便更加猖狂了。 听到那狠戾的叫声,红茉莉的眉头不自然的蹙了蹙,然而明初雅却依旧是那副神色淡然的样子。 “二小姐,这申大少爷他,欺负了大小姐吗?按照何董那谨慎的性格,大小姐在的地方一向会安排不下十名保镖的,大小姐她怎么会被申海抓去啊?” 是啊,何定山一向会给何瑾萱最好的保护,她又怎么可能被申海那么轻易的就弄到手? 这个时候脑海中猛地跳出申海刚刚提到过的那个名字。 王麻子! “红茉莉!你知道这A市道儿上有一个叫王麻子的人贩子吗?” 明初雅的胳膊轻轻的搭在了自己的膝上,拧着眉头问了句。 申海刚刚在无意中说了句,他是让王麻子绑人的。 王麻子当然不可能单枪匹马去闯何定山的别墅,这其中必然有接应他的人。 “二小姐,这个王麻子我也算是认识,也是曾经在帝国赌场工作过的人!难道是他?” “你说什么?” 明初雅眉头一簇,立刻嗅到了一股子不太平常的气息。 如果王麻子也曾经在帝国赌场工作过,那么他肯定知道被绑的是何瑾萱。 那么,是他故意把何瑾萱当做自己送上申海的床的? 想到这里,明初雅的脸色便更加难看了。 不过她也算是确定了一件事。 何家有内奸!最重要的是,内奸不止一个! 不知道过了多久,明初雅才慢悠悠的晃悠到申海所在的房间。 此刻,牛郎们都已经功成身退了。 申海一丝不挂的趴在那茶几面儿上,臀上的鲜血一点点流到大腿上。 也是这个时候明初雅才明白了菊花残满地伤这几个字的深刻含义。 红茉莉看了一眼那苟延残喘的申海,脸色尴尬的移开了视线。 嘟哒,嘟哒…… 明初雅踩着高跟鞋走了进去,慢条斯理的在沙发边上坐好。 斜睨着申海那悲催至极的背影。 此刻,申海恨不得冲过来将明初雅撕碎。 可是没办法,现在的他没有一点力气,完完全全的动弹不得。 他一个堂堂大男人被明初雅一个死丫头报复至此,他还有什么颜面可言?! 但明显的是,明初雅对于申海的折磨并没有结束,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刚刚开始罢了。 “申海啊申海,你还真是可怜呢,被自己父亲当做枪靶子般利用还不自知。我该说你什么好呢?这个可怜的孩子。” “明初雅!你不要挑拨离间!你当我是傻子吗?” “啧啧啧,瞧你这话说的,竟然还没有觉悟呢。” 明初雅面无表情的从手包中掏出了一张照片,扔在了申海的面前,蹲下身子望着他那残破至极的身躯。 “今天一大早在我的情趣用品店中发现了这个,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吧,这是申大少爷您和我姐姐,两个人一丝不挂肢体交缠的躺在一起!” 看到照片,申海一愣! 怎么会这样,他明明在家啊,这张照片上的人是谁?难道他还有什么双胞胎哥哥? 想到这里,申海的眉头便拧得更紧了。 “你爸爸和你妹妹其实在昨天晚上就知道你上错人了!可是这帝国赌场何定山又岂是你们申家能够招惹得起的,所以你爸便连夜把你带了出来送回家! “只不过,你爸爸太想触我的霉头了,明明可以换个不相干的人伪装成强暴了我姐的样子,但他非要把那个人易容成你的模样,为了什么? “不过就是为了让我不痛快,为了给我添堵罢了,他以为这么做会起到报复我的作用,但是他想错了! 第六十五章 没错 “你强暴我姐姐的事情只会让我用更疯狂的手段报复你!报复你们申家!你和你爸成功的激怒我了,咱们这梁子结的可是越来越大,我更加不可能放过你们了!” 明初雅一边说一边笑,可是那眸子中的狠辣却是那么的咄咄逼人。 “红茉莉!” “是二小姐!” “就按照我说的,替我好好的照顾着申大少!” 明初雅冷冷的道了句,起身,将墨镜挂好,就那么翩然的消失在申海的视线中。 “明初雅你不得好死!” “明初雅我会将你碎尸万段的!” “明初雅!” 只不过申海的怒吼声明初雅早就听不见了。 今天的一大早,从十点开始,申家便格外的不太平。 申飞飞和魏一的婚讯公开。 申家大宅的门口立刻堵了成群结队的记者,还有不少申飞飞的脑残粉儿在那里举牌儿示威,反对女神结婚。 站在落地窗前,申泰早就一个头两个大了。 就因为这些记者堵在那里,今天他连公司都没去成。 “爸,我哥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出去的,他不在房间。” 申飞飞无奈的道了句,揉着脑袋坐在了书房的沙发上。 “如果不是因为明初雅那个小贱蹄子我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吗?” 申飞飞越说越愤怒,满脑子都是恨不得将明初雅粉身碎骨的决心。 “明初雅让我不痛快,我也不能让她痛快,呵呵,如果她看到自己的亲姐姐赤身**的被我哥干了应该是什么反应呢?该被气疯了吧?哼!” “飞飞你不要掉以轻心!咱们申家和明初雅那死丫头的战役这才算是刚刚开始!真刀真枪的事儿还在后头,现在咱们不能沾沾自喜!” “怎么能不沾沾自喜啊,以前咱们都不知道明初雅还有个双胞胎姐姐,现在好了,咱们都知道她的老底了!最重要的是,明初雅那个双胞胎姐姐就是她的软肋,只要对何瑾萱下手,就不愁不能让明初雅妥协!” 申飞飞慢条斯理的环着自己的胳膊,一抹淡笑就这么浮在了她的唇瓣。 嗜血、狠辣、与她平时那玉女掌门人的形象完全不同。 现在的申飞飞,已然被明初雅坑了自己的事情气得红了眼。 就在这个时候,书房的门被敲了敲。 管家轻轻走了进来。 “老爷,二小姐,有人送快递进来了。” “快递?什么快递?” 申飞飞和申泰相视一眼,两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下了楼。 这是一个类似于装着家用电器的大纸箱。 何定山让管家把箱子打开,他便和申飞飞一同坐在了沙发上等候着。 “老、老爷……这……” 不过是一眼,管家便被吓得瑟瑟后退了好几步。 在那大箱子中躺着的正是他们申家大少爷。 一丝不挂,浑身是血,竟也分辨不出这血到底是从哪里流出来的。 申飞飞察觉不妙连忙凑了过去,“他是我哥还是那个被易容了的家伙?” “管家,这快递是从哪里寄过来的?外面站着那么多记者,这箱子怎么被人送进来的?” “是被咱家工作的几个女佣从后门抬进来的!” “那几个女佣在哪里?快把她们给我叫过来!” 申飞飞怒喝一声,拉着自家父亲站到了箱子边。 “爸!是明初雅!一定是明初雅做的!” 箱子中躺着的那个男人的脸颊上,一个血淋淋的‘淫’字就这么刻在脸颊,与申泰脸上那个还没有痊愈的红色十叉同出一辙。 “这个人,这是你哥吗?” 申泰慢悠悠的问了句,脑海中一片发麻。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申泰特意让人做了个最逼真的易容术,人皮必须用特殊的药水才能卸掉。 申海昨天晚上已经连夜被他带回家了,那个被送到明初雅手上的应该是个冒牌货,那么眼前这一个呢? 是冒牌货还是他的亲生儿子? 离开了红茉莉那里明初雅并没有急着去医院探望何瑾萱。 Z那边的调查也有了进展,她需要回店里一趟。 从隐秘的小门走进去,扑鼻的便是烟味儿和酒味儿。 这是崔楚钟整理情报时的习惯,雷打不动的! “艾玛,我这好好一个情趣用品店,活脱脱被你弄成了酒吧!一股子酒味儿烟味儿!熏得我头疼!” 明初雅挥了挥手坐在崔楚钟身边,长腿轻轻交叠在一起,对着崔楚钟的肩膀嗅了嗅。 “你刚刚喝了威士忌?” “是啊,艾玛,小祖宗你别在我身上闻来闻去的好不好?我害怕!” “别动!你让我再闻一下!” 明初雅又是深吸了一口气,好重的酒香啊,她也好想喝啊。 “初、初、初雅啊,你别这么对我好不好?你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什么了,我改还不成吗?” “哎……没事,我就是想喝酒了。” 明初雅重重的叹了口气,瘫倒在沙发背上。 这几年来,明初雅的酒量被练得还不错,酒喝得太多也会上瘾的,几天不喝馋得难受。 “得!你早说啊,我家还有好酒呢!今天晚上我陪你喝!” “喝你个大头鬼啊!后天就要给我姐移植腰子了,怎么能喝酒!” “额,腰子,那叫肾好不好!怎么被你一说这么恶心呢!” 崔楚钟跟着明初雅一同靠在沙发背上,眼前摆着笔记本电脑,以及各种各样的文件资料,他掐掉自己手中的烟,悠悠的望着明初雅。 “明初雅,你说我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 明初雅无奈的看了身边的妖娆男人一眼,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丫头你和我说实话,我到底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你到底相不相信我?” 崔楚钟又问,满脸的哀怨。 “你快回答我!到底相不相信我!” “崔楚钟!你丫今天来大姨妈了啊?怎么跟个娘们似的!” “你先回答我!你到底相不相信我!” “信!我当然信了!你就是我的好闺蜜,我的死基友!我来大姨妈时的卫生巾,我蹲厕所时的卫生纸!行了吧?” “算了,我还是不说了!” 崔楚钟咬着唇瓣道了句,哀怨的靠在了沙发上。 他仔细想过了,这话他真的不能说出口,怕明初雅打他! 可是明初雅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婆婆妈妈欲言又止。 她抓了抓头发,烦躁至极的锤了崔楚钟一拳。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说你娘们你还真把自己当姑娘了啊!” 被明初雅这么一呛,崔楚钟也不服气了。 “得!老娘一个铁骨铮铮的血性男儿,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你当成女人呢!好吧,既然你非要听!那我就说了!首先第一点,你不要问我原因,总之,不要对你姐继续掏心掏肺了!” 话音落,崔楚钟便将脑袋扭到了另一边,不想去看明初雅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第二、最好不要给你姐移植腰子了!省得你以后后悔!” “第三、事到如今,既然你已经离开澳门,就不要继续和何定山父女有所牵连,反正何定山也没打算让你继承帝国赌场,和他们恩断义绝最好!” “崔楚钟,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明初雅的脸色似是在一瞬间变得难看。 她冷冷的道了句,眼睛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越来越幽深。 看到明初雅神色不快,崔楚钟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我说我不说,你非让我说”的悲催痛感。 “明初雅!是你非要让我说的!我现在说了你又不高兴!我说错了吗?这些话其实就算今天我不说你也应该心中有数吧!” 崔楚钟越说越惆怅,到了最后便干脆的抓住了明初雅的胳膊。 “就算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的!何定山三令五申不许你和何瑾萱去抢帝国赌场的继承权!这是什么意思你还不懂吗? “他压根不打算把自己的财产分给你一毛钱,他压根没有把你和何瑾萱放在同一个位置上!你是那个享受噱头徒有名声的帝国赌场二女儿,何瑾萱才是真正的继承者!” “是啊,何定山一直是在利用我,从我去澳门的第一天就知道了。可是这和我要不要捐腰子给我姐有什么关系?!我姐如果没有合适的肾源移植的话她会死的,她对我那么好。” “明初雅,别的话我都不说,只告诉你一句,人心隔肚皮!你并不了解何瑾萱。” “对,我是不够了解何瑾萱,这四年来她总是被疾病折磨后来又被何定山关了禁闭所以我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 “但是双胞胎之间是心有灵犀的!退一万步讲,崔楚钟我问你,你相信金涵彬吗?” “涵彬不同!他是我这么多年过命的好兄弟,我当然相信他!” “好,既然你相信他就要相信何瑾萱!因为我姐是他选中的女人!” 被明初雅这么一说,崔楚钟也顿时语塞了。 是啊,何瑾萱不仅是金涵彬选择的女人,也是明初雅的亲姐姐。 他对何瑾萱的怀疑压根没有什么理由,只是一直莫名其妙的直觉罢了,总觉得何瑾萱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单纯无害。 “得了!你就当我没说,可能是我敏感了。你让我查的东西已经有谱了。 “何家确实有内鬼,除了那个咬定是你接走何瑾萱的王婆外,还有其他人,而且不止一个!最重要的是,何瑾萱被强暴真的只是申海瞎猫碰上死耗子的! “他找了个黑市的人贩子绑架你,没想到误打误撞的竟然把你姐绑过去了!那个人贩子曾经在帝国赌场工作过,叫王麻子。” “还有你让我查的关于王婆的,她并不是申泰买通的人!王婆的幕后指使应该另有其人,但具体指使她的人是谁还不得而知!按照我的调查记录来看,最近这些日子王婆是一直陪在何瑾萱身边的,压根没有和其他人有所接洽。” 明初雅点了点头,慢条斯理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第六十六章 确定 果然,申海没有说谎话,他还真的是从王麻子手中买到人的。 “你不要着急,后续的事情我会继续查的!这些日子涵彬在医院住着没法保护你,你万事小心啊!” “恩。” 明初雅漫不经心的答应了一声,眼底闪过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幽暗光芒。 “对了,还有申海那个家伙,你把他坑成那样真的好吗?哎,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同情强*奸犯!” 看着眼前女孩这漫不经心、优雅无害的小模样,崔楚钟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同情申海了。 那家伙来招惹谁也不能招惹明初雅啊! 这丫头分分钟的几个大招已然将申海的后路断了。 唔,还真是好可怜好可怜啊! “哎,有的时候我也真是费解,为什么何定山死活不让你来继承帝国赌场呢?你说说我家初雅,能力一流,手腕一流,功夫一流,赌技一流,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啊!所有人都觉得你应该是继承帝国赌场的不二人选啊! “可你那个爹为什么非要将自己的家业交给何瑾萱呢?你说你姐姐,手无缚鸡之力,身体羸弱,不会赌博,最重要的是,性格不够海纳百川! “虽然你们两个长得一模一样,但是我真的无法和何瑾萱交流啊,总感觉她那颗玻璃心真的是常人无法理解的!说好听了是脆弱敏感,说不好听了那就是疑心病重! “好吧,这些全都不说,如果何定山真的不想栽培你的话他为什么要把你推到风口浪尖上呢?又是让你去商业联姻,又是让你成为那么多男人趋之若鹜的女神,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爹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听到崔楚钟这一分钟的高谈阔论,明初雅也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对着他勾了勾手指,示意这个烧包的男人凑到近前来。 可是崔楚钟这刚凑过去,明初雅便对着他的额头狠狠弹了下。 “就算他想把帝国赌场给我,我还不想要呢!” 疼得他顿时呲牙咧嘴的嚎叫着! “啊啊啊啊,明初雅!我疼!” “别这么喊,和叫*床似的!” “祖宗啊!我开黄腔是为了看到你娇羞一笑的!不是为了让你开比我更厉害的黄腔的!你要尊重我的黄腔操守!” 崔楚钟痞子气十足的道了句,还不忘一挑他那能勾人魂儿的电眼,对着明初雅刷刷刷刷的放着电。 奈何,今天明初雅压根不想搭理他。 慢条斯理的起身,手腕便被崔楚钟猛地抓住了。 “你又去哪儿啊!” “医院!” “艾玛,这个时候你还打算往何瑾萱面前凑啊!现在何定山一口咬定你是坏蛋,这个时候出现会削死你的!” “他削死我的话,就没有腰子能救他的宝贝女儿了!” 明初雅挥了挥手,离开了自己的店。 今天下午,她和霍天定了去检查身体。 移植手术前总要做一次彻底的全身检查的。 明初雅的车子在医院停车场还没停稳,便远远看到霍天带着一大票穿着短裙的小护士立在门口候着了。 远远望去,齐刷刷的大白腿吓得明初雅顿时虎躯一震。 那家伙干什么呢?跟她玩儿列队欢迎呢? 就在明初雅犹疑着拉好手刹的同时,霍天已然带着那浩浩荡荡的小护士队伍迎了过来。 车门被霍天猛地拉开,他大手一挥,身后的小护士们便开始整齐划一的喊出欢迎词。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八个大字,单曲循环一般的在明初雅的大脑中炸开了! 本来就精神不济格外疲劳,一下子,似乎更累了。 “嫂子啊,小弟等您良久了!” 霍天一边说一边拉住了明初雅的手,又是一个响指,朗声道。 “鸣礼炮!” 接近着就是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明初雅这刚刚想要迈下去的腿又猛地收了回来。 顿时,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动静极大,烟气密布。 “霍天!你丫这是玩什么呢!” 明初雅伸手挥了挥这飘进她爱车中的灰色烟气,呛得她猛地咳嗽起来。 “啊哈哈哈哈嫂子啊,小弟给您安排的欢迎仪式还喜欢吗?” “我喜欢的起来吗?” 明初雅无奈的走下车子,反手带上车门。 “嫂子我知道你喜欢!不用多说了!我懂的!” 霍天拉着明初雅的手摆了个姿势,立刻有小护士拿着相机咔嚓了一声。 “霍天,你丫照相干什么?” “没办法,这是我们老大吩咐的!老大说了,今天您来检查身体一定要我热烈欢迎,还让我把这欢迎的热烈场面照下来发给他!” 霍天一边说一边松开了明初雅的手,对着照相的小护士招呼。 “来来来,把照片给我看看,有没有调整好角度啊,我左脸四十五度角更帅!” “那个……” “不用说了嫂子!我这就带您进去!姑娘,你照片照得不错啊,以后再接再厉!” 明初雅忍不住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霍天这自说自话的重度中二病的性格到底还能不能痊愈! 他治疗病患的同时能不能先治治自己啊! 只不过,这满腹的吐槽,明初雅都用她极佳的涵养咽回了肚子里。 在一大票美女小护士的簇拥下跟着霍天一同走进了医院。 “那个霍院长啊……” “嫂子您说!” “你们医院的护士都穿得这么少吗?” 明初雅无奈的看了看眼前这一大票姑娘尚且只能遮住臀部的超短小护士裙儿,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护士服,更像是从她店里买的情趣内衣。 “啊哈哈哈哈嫂子好眼力啊!这自然不是护士服!这是迎宾礼服!只有迎接贵客的时候才能穿的!” 霍天一拍手,笑得更加猖狂了。 “听老大说您开了个小店,我这个身为小叔子的,怎么着也要光顾一下吧!所以就派了人去您店里买了这些作为迎宾礼服!对了,当时您好像不在店里,是一个类似死基佬的卖货小哥把衣服卖给我们的!” “用情趣内衣当迎宾礼服你太有格调了!赶明还需要什么你告诉我昂,我给你打个九八折!干脆把你这医院改成情趣内衣博物馆得了!” 明初雅扯起了类似于暴走漫画般诡异的笑脸,对于霍天的行事作风,以及他的大脑回路那可是百分之三百的不理解! 这家伙,到底还不能不能有节操!还能不能做个正常人! 霍天赞叹十足的看了看自己周遭环绕着的姑娘们,满意的点了点头。 “啊哈哈,嫂子您给了我不错的灵感啊!等我们医院不挣钱的时候我就考虑这么办了!咱们干脆做个产业一条龙算了!你提供情趣内衣,我这儿出模特给您展示!”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边说话边上了电梯。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小护士们皆是重重的舒了口气啊。 虽然霍天看上去是个玩世不恭、吊儿郎当、不太靠谱的**青年一只。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医术极好。 只要谈到医学方面的问题便可以一秒钟变正经,各种的认真正式。 “嫂子,按照你现在的身体情况来看,并不适合做肾移植!毕竟你这刚刚受过伤,现在这贫 血的状况还没有改善,摘掉一个肾后,身体恢复起来就更困难了。” “没办法,手术我必须要做!你看着帮我看点儿药,该有什么注意事项也告诉我,我都照做就是了!” 明初雅淡淡的道了句,丝毫没有因为霍天的话而有所动摇。 “嫂子,你要去做移植手术的事情,我老大知道吗?” “乔烈知不知道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的事儿用得着他做主吗?” 就在这个时候,伴随着一阵低沉稳重的脚步声,乔烈‘说曹操曹操到’了! “明初雅!咱们两个没关系吗?” 乔烈一边说一边拉了把椅子在明初雅的身边坐下。 冷着一张俊脸,周身上下都是让人不敢直视的戾气。 霍天被乔烈这副模样吓得抖了三抖,连忙站起身,将椅子拉得直拉拉响着。 按照他长久以来对于乔烈的了解,这个时候自家老大的怒火已然是徘徊在暴风骤雨的边缘了。 他不过是个小炮灰,还是赶快赶快逃命为好。 “那个,我病房还有病人!我先走了,办公室留给你们,慢慢聊,慢慢聊。” 霍天一溜烟儿的逃了,这门刚刚关好,明初雅便被乔烈连同椅子一起被拉得更近了些。 “你睡了我很多次!” 乔烈低低的鼻息就这么徘徊在明初雅的耳畔,他低声呢喃着。 可这一字一句却尽是威胁性十足的警告。 “所以呢?” 明初雅无奈反问,或许吧,她和乔烈明里暗里,身体上心理上有过无数次纠缠。 但没有一次是她在理智清醒下主动靠近的。 只感觉乔烈贴过来的同时,自己的身体便如同着火般越来越烫。 明初雅下意识的想要向后挪挪身子,却被乔烈一把拉得更近了。 “我一向不喜欢用复杂的方法解决问题,既然你睡了我那么多次,又给我惹了那么多麻烦,理应对我负责!” 乔烈高傲异常的道了句,不得不承认,刚刚在他听到明初雅说他们两个没关系的时候那股子冲天的怒气就这么涌了上来。 可是在她坐到了明初雅身边,将那抹柔柔的身体拥进怀里的时候,理智也迅速回笼。 和明初雅硬碰硬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他必须要讲究方式方法。 根据前面几次的经验来看,明初雅明显的吃软不吃硬,他要是强硬的把明初雅拐走、扯证、洞房。 这丫头便永远不可能爱上自己了,所以他宁可软磨硬泡,死皮赖脸的打动她。 第六十七章 请捡起你的节操 “乔烈!请捡起你的节操!你现在身体康健一切正常,有什么需要我负责的啊!” “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体健康?你检查过了吗?没检查过就敢断言?” 乔烈面无表情的道了句,正气十足,言语犀利。 那性感的薄唇不着痕迹的扫过明初雅敏感的耳廓,将热气呼在她最敏感的耳垂上,轻轻含着,用舌尖逗弄着。 “乔烈!你丫……唔……” “如果我不让你去做移植手术。” “不可能!我是一定会救我姐的!雷打不动!” “很好。” 乔烈干脆利落的回答,竟让明初雅不知道该回些什么了? 她准备了千言万语打算在乔烈制止她捐腰子的时候甩出来,正好可以强硬的告诉这个男人。 不要以为咱们两个有过几次肌肤之亲你就把我当做你自己的所有物。 但万万没想到的是,乔烈就这么淡淡的,不着痕迹的,说了两个字‘很好’? 明初雅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也有可能,这个男人自己从没看懂过。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乔烈挑眉,一双温热的大手轻轻捧起明初雅娇嫩的小脸,帮她顺了顺那紧紧蹙着的眉头。 “我知道,就算我说不许你也会去做手术,与其如此我也没必要和你对着干!” 话音落,乔烈轻轻牵住了明初雅的手、大步流星的带着他从霍天的办公室走出去。 “喂!你带我去哪儿?” “我家!” “我不去!” 明初雅挣了挣,然而这一次乔烈却没有由着她的心思放她离开。 将那道柔柔的身子往自己肩上一甩,打包拖走。 对于制伏这个丫头的战术,乔烈一向秉承着‘方法不在新好用即可’的道理。 想要留住明初雅,必然要拿出这个丫头感兴趣的东西才能让她老老实实待着,不起逃跑的念头。 所以,这将明初雅绑进家中后的第一件事,必然是要寄出宝物了。 “呐,这个是给你的!” 乔烈随手脱掉自己的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又潇洒不羁的扯掉领带解了两颗扣子。 白色贴身的衬衣领口,微微露出了几寸结实有形的肌肉。 现在对于乔烈脱衣服的行为明初雅已然做到百分之百的免疫了,等到她恍悟的时候,也觉得止不住的浑身一哆嗦。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啊。 “不打开看看吗?” 乔烈慢条斯理的问了句,俯身望着那个将身体窝在沙发上如同猫儿般餍足的明初雅。 “喜欢这个沙发?” “恩!能送给我吗?不,我掏钱买!卖给我好不好?” 明初雅非常没有骨气换了个姿势,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散发着灼灼的光华。 没办法,乔烈家中的东西都太棒了!音响她喜欢,这个沙发她也喜欢! “喜欢就搬过来住吧!” 乔烈看似漫不经心的道了句。 深邃的眸子悠悠划过明初雅那张精致的小脸,转身走向了厨房,不着痕迹的,一句嘱托溢出唇瓣。 “你歇着,我去做饭。” 又是一句话,让明初雅再次目瞪口呆。 乔烈这家伙在做什么呢? 他打算做饭给自己吃? 好像在一瞬间,自己本就有些敏感的神经变得更加躁动不安。 乔烈是什么样的人物? 是两家上市公司的执行总裁,是高不可攀的派克家继承人。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咖! 可是眼前的这个家伙,真的是乔烈吗? 不会是被某只妖魔鬼怪给吃掉了脑子吧? 或许是因为乔烈不喜欢家中有佣人溜来溜去的缘故 没有应酬的时候,他会自己料理食物。 这些年独居的生活过下来,竟然掌握了一手的好厨艺。 厨房中。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体上系着一条深蓝色围裙,他仔仔细细的将一条肥鱼收拾干净。 举手投足间的优雅完全没有因为他屈尊纡贵料理菜肴的行为而降低半分。 只听哒哒哒哒哒一溜烟的跑步声由远及近。 紧接着,明初雅便蹿到了自己面前。 “乔烈,这是什么?!你从哪里弄来的?” “我从哪里弄来的重要吗?” 乔烈将自己手中的刀放下,慢条斯理的冲了冲手上的鱼血。 “怎么不重要?当然重要啊好不好!你不是说……” “我手中的五洲集团股份确实只能赠与我的合法妻子,那份协议已经签过了,不可能再改。” 只不过后半句话他没有说出来,前那份协议的时候他以为,一份协议书足以让明初雅缴械投降的。 乔烈一字一句的解释着,结实有力的小臂就这么撑着流理台,将一切说得漫不经心,如同浮萍般纯粹。 “那这百分之五的股份是?” “是我买的散股,不要就算了!” 乔烈作势就要把明初雅手中的文件夹抢过来。 奈何那个小丫头却快他一步将文件夹牢牢的抱在了怀里。 “不不不,我要,我当然要!但是这个不能白要!你开个价吧!” 明初雅认真的拧着眉头,她不想欠乔烈太多,可是不知不觉之间却真的越欠越多了。 所以她必须把这股份的钱还给乔烈,必须的! “钱,我又不缺。” 乔烈轻轻一勾唇瓣,将打理好的肥鱼下锅,切好的配菜也一并放了进去,仔细的调好了火候。 再一转身,明初雅便被他捞进了怀里。 “我不缺钱,但是缺媳妇!” “又来了!又来了!乔烈,你能不能别再提这件事!” “能啊,你嫁我!” “你帮了我那么多忙我怎么能害你呢?娶了我就等于娶了个麻烦进门,懂不懂?” 明初雅悠悠的道了句,一张小脸越来越红,在乔烈那幽深的注视下火烧火燎。 她捏着文件夹扇了扇自己的发烫的脸,尴尬的回避着眼前这个男人的视线。 “我跟你说哦乔烈,虽然喜欢我的男人不少,但喜欢我的一般都不是什么好鸟!你肯定和他们那样的俗人不一样,像你这样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人物坚决不能和那些土大款们同流合污啊!对不对?” “……” 乔烈不说话,只是凝着明初雅那格外丰富的面部表情。 “最最最重要的是,咱们俩门不当户不对啊!我表明面上看上去风光至极,可是实际上我压根没有帝国赌场的继承权!咱们两个注定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到了最后,明初雅也只能祭出自己这最强杀招了。 如果乔烈只是想找一个能在事业上帮助自己的女人的话,那么她并不合适。 因为总有一天,她现在拥有的殊荣和名望要全部交到何瑾萱的手中,她拿不走帝国赌场半毛钱,更不可能和派克集团并驾齐驱。 把这话说明白了,乔烈说不定就会死心了的! 可是万万没想到,乔烈的脸上就这么多了几抹飘飘悠悠的淡笑。 “没有帝国赌场的继承权更好,少去赌场招惹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 “怎么,我招惹其他男人你不开心?” 明初雅一边笑一边伸出一根手指挑着乔烈的下巴,眉眼弯弯,尽是那由内而外散发着的万丈柔情。 明媚的笑容,就这么闪耀在乔烈的眼底。 三天两头的勾引他,这个丫头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男人的长臂一伸,夹住明初雅那纤细的腰身将她放在流理台上。 身后,精致的煮锅上咕噜噜的炖着鱼汤,让这本来就不适合居家状态的一对男女多了些情侣之间的小暧昧。 坐在流理台上的女孩终于可以与这个男人平视,大有一种征服了高山的快感。 一双长腿轻轻晃了晃,在乔烈幽深的眼睛中看到了几抹自己不常看到的情愫。 每次仰视他的时候总觉得他冷气逼人高不可攀,然而此刻平视,却多了几抹说不清道不明的亲近感。 果然,角度神马的真的太重要了。 不仅对女人重要,对于男人来说更重要。 望着明初雅呆萌的对着自己发呆,乔烈的脸上那柔情万丈还夹杂着几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光芒,很温和。 他上前一步揽着明初雅的腰,目光灼灼的注视着怀中的女孩,幽深的眼底跳动着几抹暧昧的火焰。 “不许再回澳门了!我不喜欢你在其他男人面前虚与委蛇……” 乔烈的唇瓣轻轻的落在了明初雅的眼皮、鼻尖,最后落在了那勾着一抹弧度的唇瓣上,大手轻轻揉进女孩乌黑的发丝,动作缱绻至极。 回澳门? 既然离开了,明初雅就从来没想过再回去。 只不过被乔烈这么拿出来一提似乎变了味道。 明初雅调皮的抬起左腿叠在了右腿之上,一下子便将乔烈那紧贴着流理台边缘的健壮身躯推走了半分。 她悠悠的笑着,轻轻眨了眨眼睛,十足十一个勾人魂儿的小妖精。 “你的不喜欢还真多,可是没办法,我这人特轴,逆反心特别强,越是不让我做的事情我越是想做来看看,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怀念澳门的赌桌了呢。” 话音落,明初雅还不忘挑衅般的对着乔烈挑了挑眉头…… 只感觉自己视线范围内那个男人的眸子中闪起了一层火光,燃烧着熊熊的愤怒。 大手一抬,擎起明初雅的下巴,那股子唯我独尊的霸气以及不喜欢自己的私人珍藏被人觊觎的戾气就这么蒸腾了上来。 “丫头,你大可以挑战一下我的极限,回澳门和那些狗男人玩一把,看看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话音落,这个杀千刀儿的男人便笑了起来,那让人毛骨悚人的笑容阴测测的,让人脊背发凉。 然而下一秒…… 第六十八章 术前需缠绵 乔烈那野兽般强劲的身躯便压了过来。 女孩敏捷的扯起怀中的文件夹去挡。 不料那个男人比她更敏捷的将她怀中的文件夹扯了出来放到了一边。 “乔烈!这是厨房!” 明初雅低低的道了句。 这是厨房没错,绝壁是厨房啊! 可是那个男人却像是完全听不到她的话那般。 大手一用力,她领口那装饰用的两颗玛瑙扣子便被他扯掉,噼里啪啦的掉在流理台上,滚落在地。 “唔……我的玛瑙……” 明初雅心疼得蹙了蹙眉,她这件高级定制的上衣最贵的就是这两颗玛瑙了,竟然还被这个家伙毁掉了。 好吧,玛瑙什么的,乔烈一点儿都不在意。 那滚烫的唇舌如暴风骤雨前的掠夺般落在那让人垂涎欲滴的精致锁骨上。 他轻轻吮了吮,手下的动作也不闲着,将那掖在半身裙中的上衣抽了出来。 温热的大手就这么不留情面的探了进去。 “唔……这是厨房啊大佬,你放过我吧!” 明初雅的眉头拧了拧,有些别扭的不停推动着乔烈那越来越不规矩的大手。 “这是厨房,所以呢。” 男人冷静的回答,单手托起明初雅那让人迷醉的小脸,吮着她的唇瓣。 “唔……厨房这种地方不是用来做这个事情的。” 明初雅重重的咬了下那个男人的唇瓣让他还给自己呼吸。 “那又如何。” 霸道回答。 鼻翼相互磨蹭的瞬间,乔烈似是再次坠入女孩那双令人迷醉的星眸。 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明初雅在纵情时候的美艳,这丫头的皮肤敏感至极。 轻轻抚触过的每一寸肌肤都会泛起一抹让人神魂颠倒的粉红。 时而似娇艳的樱桃,时而似引人犯罪的玫瑰花蕊。 那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邪魅气儿总是会让乔烈丧失掉自己引以为豪的理智。 明初雅是美丽的,大名鼎鼎的派克家二女儿Grace小姐又岂会是浪得虚名。 然而明初雅在外人眼中的魅力自然与这私密时刻的魅力截然不同…… 人前那仿佛没有灵魂的带刺儿妖姬,然而此刻,却被乔烈硬生生折腾出一抹妖娆醉人的模样来。 令人垂涎欲滴! 此刻,这几个字来形容明初雅再好不过。 只不过乔烈并不打算将自己如同饕餮盛宴般的视觉体会和这丫头分享罢了。 又是一记让人头皮发麻的深吻,明初雅只感觉那股子熟悉又陌生的热流从自己的脚底直冲脑门。 一双冰冷的小手顿时找不到该安放的位置了。 只能紧紧的揪着乔烈的衣领,在不知不觉间,指节战栗着发抖。 “初儿,给我,恩?” 乔烈耐着性子问了句,但问也如同没问那般。 眼底,乔烈那早已准备好的蓄势待发不停的磨蹭着自己。 明初雅讷讷的咬着唇瓣不语,一张小脸通红的厉害。 虽然和乔烈大床小床上了不少次,可每一次她都不是太清醒。 不是被下了春药,喝醉了酒,就是这个男人发狠发飙来硬的。 此刻,那一句‘给我’却让明初雅更加彷徨了。 她该说什么? 视线迷离,烟波缭乱。 “唔……” 被侵袭的瞬间,一抹如猫儿般让人心醉的娇吟从那嫣红的唇瓣中溢了出来。 如同征服的王者般邪魅的笑意划上了乔烈的唇瓣。 他满意至极的吮起明初雅的舌尖儿细细密密的吻着,两个人皆是迷醉其中。 厨房的照明一向是最亮的。 亮到连一寸引人遐想的阴影都没有。 就那么360度无死角的让两个人看到对方的每一个部位,每一个沉醉的表情。 明初雅就这么牢牢的攀住了乔烈的脊背,将那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而涨红还是因为害羞而涨红的小脸埋在他的肩窝。 紧紧的攀附着。 明初雅自然还没有修炼到豪放的去脱乔烈衣服的地步。 此刻,明初雅衣衫凌乱,乔烈那家伙也只是衬衣领口微微敞开,衣领凌乱了半分而已。 好像风花雪、月花前月下都不足以颠覆这个男人优雅。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明初雅的手机在她的外套口袋中叫嚣起来,她的外套早就被乔烈扔到了地上。 原本充斥着暧昧的气氛,被幽灵般诡异的乐曲打破。 紧接着,明初雅的脸色也有了几分动摇。 那泛着水雾的眼底多了几抹说不清道不明不晦暗。 她习惯将不同人的来电铃声设置成不同的歌曲,只为了能在铃声响起的瞬间知道打来电话的人是谁。 歌剧魅影的幽灵音乐,是何定山打来的。 “我电话响了,是何定山……” 明初雅讷讷的道了句,作势就要去推乔烈的肩膀。 奈何这个男人的力气太大,压根没有被撼动半分。 “没做完,专心点。” 他略带惩罚性的咬了明初雅那敏感的玲珑,搂着她瑟瑟发抖的身躯继续攻城掠地。 “何定山是不会轻易打电话给我的,肯定是我姐出什么事了。” 明初雅扭了扭身子,理智渐渐回笼,再也提不上什么享受了。 她重重一捶乔烈胸口。 “喂!你好了没有?快点啊!” 男人眉头一挑,痞子气十足的闷笑着。 明初雅从来不知道这个家伙这么的闷骚,说荤话一点儿都不含糊。 眉心紧蹙,勉强配合的让他把事儿办完。 顾不得其他,明初雅连忙捡起自己的外套,将手机拿了出来。 “喂?” 将电话接起,明初雅那妩媚的声音立刻被低沉和压抑取代。 何定山这个老家伙很少给自己打电话,既然现在打过来,就一定有事情发生了。 “出来吧,我在乔烈的别墅门外。” “有事?” 明初雅回,语气不善。 “你姐病危了,现在必须立刻做肾移植手术!开门吧!” 何定山的声音中尽是焦急和紧迫,紧接着传来的就是剧烈的敲门声。 刚刚不敲门,偏要在自己接了电话之后才敲门。 这老家伙几个意思! 乔烈刚要抬步去开门,便被明初雅一把拉住了。 挂掉电话的瞬间,女孩的脸上立刻染上了一抹忐忑和焦急。 “乔烈,这个你拿着!” 下一秒,明初雅便将自己的车钥匙掖进了乔烈的手中。 纤细的手指紧紧握着那个男人的大手,声音中多了几丝乔烈从未见过的慌张和急迫。 “我的车子停在了霍天的医院,那辆车子特殊加密过,只有这把车钥匙才能打开。车钥匙你替我保管几天,等我从手术室出来了再还给我!” “出什么事了?” 乔烈的眉头一拧,眼底闪过一片说不清道不明的昏暗。 “我现在要去给我姐做肾移植手术,她坚持不到两天后了!” 明初雅淡淡的道了句。 此时,一连串的门铃声已经越来越紧急仓促了,似是分分钟就要把门砸开将明初雅逮走。 时间紧急,明初雅也没办法将事情给乔烈解释清楚。 她只知道一件事。 此刻,她能够试图去相信的只有乔烈一个人,能够和何定山势均力敌的也只有乔烈。 而她,想要赌一次。 “求你,千万不要让这把车钥匙落到何定山的手中!” 明初雅握住乔烈的手,冰凉的指尖紧紧的捏了捏。 然后,她便像是决定了什么事情一般理了理衣领,整了整裙摆,大步流星的去开了门。 这门一开,明初雅立刻恢复了那玩世不恭的模样。 “催什么催!我又跑不了……” “瑾萱的情况很危险,你竟然还有心情在这里和男人勾三搭四!你就这么不顾你姐姐的死活!” 瞪着明初雅那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粉红色小脸蛋,以及她身后晚些出来的乔烈。 何定山愤怒的发飙声愈演愈烈,眼底尽是猩红。 今天上午何瑾萱都还是好好的,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到了黄昏时分便开始休克! 何定山没有时间去深究原因,只听到医生说要立刻移植肾脏,他便马不停蹄的满A市寻找明初雅! 虽然他在澳门的势力强大,可是A市毕竟与澳门那种用势力说话的地方不同。 没有什么人脉资源,在这么浩淼的一个城市中寻找明初雅的踪迹简直如大海捞针。 最后,还是他怒气冲冲的去找了金涵彬说了瑾萱的情况。 这才将明初雅可能出现的几个地方问出来,包括乔烈家的地址。 看到何定山的愤怒,一抹淡淡的冷笑就这么不着痕迹的挂上了明初雅的唇角。 她一把挽过乔烈的胳膊,故作风*骚的道。 “何董说的这是什么话,你口中那个和我勾三搭四的男人不正是你最想攀附的对象吗?现在,我这么乖巧懂事的和乔烈勾搭在一起,你竟然还不高兴了?” “明初雅!你就这么和老子说话!简直无法无天!” 被明初雅这么一顶,何定山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刚才他确实是因为着急才说了重话,现在看看乔烈那张冰凉的俊脸便感觉阴气阵阵。 他刚说的那句无心之言惹怒乔烈了? 这可不行啊,他还需要这尊大佛帮他赚钱呢! 就在何定山神思发飘的几秒,乔烈已然将明初雅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肩头。 那双富有力量的大掌紧紧的牵着那双小手,关了门,带着她大步流星的走下别墅的台阶。 第六十九章 手术 “我送你去医院。 乔烈慢条斯理的道了句,语调平静无波,让人猜不透他的情绪。 明初雅微微转头瞥了何定山一眼。 “何董还愣着做什么?不走吗?” 乔烈的车子平静的驶在车道上,他的别墅距离何瑾萱所在的医院并不远。 大概只有五分钟的车程,他也不能刻意降低车速来拖延时间。 “你车子里到底放了什么要让你这么戒备?” 男人面无表情的开口问道,一双大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 刚劲有力,处处都是让人心情舒畅的沉稳和安全感。 看着乔烈那紧绷着的侧脸,一抹浅笑就这么划上了明初雅的唇角。 “如果我说,我并不想告诉你车子里面放了什么,你会不会偷着打开车子去翻一翻?” “不会。”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两个字便从乔烈那紧抿着的唇瓣中溢了出来。 不得不承认,乔烈对于明初雅认为他经常打小报告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 他压根没有什么机会辩驳,当然,他也不打算去辩驳,日久见人心。 见到乔烈回答得爽快,明初雅笑得更加灿烂了。 就在这个时候,男人从自己的外套口袋拿出了一个看起来有些老旧的戒指盒子,就那么随意的放明初雅的怀中一扔,并没有多言。 轻轻打开盒子,里面躺着的是一枚样子古朴的玉戒指。 “哟,乔先生这戒指看上去有年头了诶,不会是给老情人准备的,一直没有送出去吧?” 明初雅说得调侃性十足,她轻轻捏出那枚玉戒指看了看。 成色不错,份量也好,是个好东西呢! 只是,乔烈给她这个做什么? “如果你想要这么理解……也可以。” 这枚戒指是他四年前便想要送给明初雅的,说是送给老情人的东西也不为过。 只不过,这不是他自己买的戒指罢了。 乔烈慢条斯理的道了句,脸上充斥着一种小孩子闹脾气般死不要脸的别扭感。 “这戒指你拿着吧!” “不喜欢玉戒指。” “玉戒指多好,显得富贵!” “还是不喜欢玉戒指。” 明初雅怎么会听不懂乔烈的意思,只不过是变向的不想收罢了。 “不喜欢也要留着玩儿!” “为什么?” “因为,这是我妈留给儿媳妇的!” 乔烈不着痕迹的道了句。 眼底猛地闪过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清浅光芒。 他左手悠悠的握着方向盘,右手稳重有力的牵住了明初雅的柔荑。 温热的掌心熨帖着她那双冰凉的小手,似是想要在这无边无际幽深的夜空中给她力量。 不得不承认,明初雅被乔烈这不着痕迹的一句话说得蒙住了。 就像有人对着她的耳朵猛吹气儿一般,麻麻的。 她转头望着那个男人幽深的侧脸,顿觉得弄不懂这个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乔烈,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婚姻可不是儿戏,我这辈子从没打算轻易结婚,但只要结了可绝对不会离!你这三天两头的拿东西逗我是几个意思?” “一个意思!娶你!” 乔烈这话一出口,明初雅更愣了。 这毫不犹疑的坚定语调是什么意思?这家伙为毛线非要抓着她不放? 这世界上那么多美女恨不得往他的床上爬,乔烈这家伙怎么就瞅准了自个儿呢? “明初雅!告诉我你的回答,要不要嫁给我?” 车子伴随着乔烈这坚定的话语而稳稳的滑进了停车位。 手刹拉上的同时,明初雅的那张精致怡人的脸颊便被乔烈捧在了掌心。 幽暗的车厢中,男人的目光深邃并且认真。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对明初雅求婚,明里暗里无数次,可却是最正式的一次。 轻轻拿起放在明初雅膝上的那个戒指盒,强健的臂膀就那么不疾不徐的绕过她的肩头。 紧紧的。 “回答我,要不要嫁给我?要不要做我的妻子?做派克集团名正言顺的总裁夫人?” 不得不承认,这一秒,有一股子非常陌生的情怀在明初雅的心头荡漾开来。 这四年中跟在她的身后虚与委蛇的男人不少,那么多男人都说过喜欢她,爱她,但是被求婚确是真真的第一次。 而且还是被乔烈这样的超级大咖求婚了! 心跳似乎快了几拍! 潜藏在明初雅体内那很难被激发的小姑娘情怀夹杂着她那不能被忽视的二次元女汉子心态一并发作了。 好吧,这一刻,她的思绪混乱并且复杂。 不答应吧,害怕乔烈不会好好守护她的车钥匙。 答应吧,她现在还真的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结婚。 里里外外,乔烈抛出来的戒指和求婚话语成为了一个未解的谜题,缠得明初雅头疼欲裂。 “那个……咳……” 清了清喉咙,手机又响了。 何定山这是在催促她,明初雅心知肚明。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一咬牙一跺脚! 明初雅冷冷的道了句。 “抱歉,我不能嫁给你!” 然后下一秒,她便在乔烈的眼底看到了堪比惊涛骇浪的愤怒火焰。 这个男人从没想过自己求婚会被屡次三番的拒绝吧? 可是没辙,事实就是这么发生在他的身上了。 “既然不想嫁给我,为什么还要和我睡?明初雅,你特么把我当炮友了吗?” 乔烈怒吼,眼底猩红,又爆了粗口,怒火那是不能用言语来形容的。 只不过没想到的是明初雅这眉头一挑,竟然点了点头。 “唔,你觉得是、那就算是吧。” “明初雅,你!” 乔烈的大手猛地揪住了明初雅那纤细的手腕,带着怒火用了极大的力气,连虎口都泛着白。 然而明初雅的表情却没有半分变化。 疼也得忍着,谁让她还要乔烈帮忙呢。 “车钥匙等我手术结束后再给我吧,谢谢。” 她舒了口气,推开车门直接走了下去,大有一种你丫必须给我把车钥匙看好了的霸气外露之感。 时间宝贵,她耽误不得。 明初雅这一下了车,后面何定山的车子也噼里啪啦的开了门。 十几个保镖立刻将她簇拥住,生怕她跑了那般。 看着这将自己团团围住的人群,明初雅更加无奈。 何定山这老家伙要是能让这盯着她的人都去保护何瑾萱,她可怜的姐姐又怎么可能被申海强暴。 手术,她虽然没做过,可是那种我为鱼肉人为刀俎的感觉还是让明初雅多添了那么几丝惶恐的。 想要抬腿向医院的大门走,手腕便被何定山一把拉住了。 “等等!进医院前有件事问你!” 何定山拧着眉头瞪着明初雅,眼底有那么一丝狠戾闪过,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恨不得将那纤细的皓腕扭断。 “我金库中的机密文件99号是不是你偷走的?” 何定山的质问丝毫不留情面,就那么直捣黄龙的说出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机密文件99号! 就在一个月前不翼而飞,然而他确是在几天之前知道的。 何定山的金库那可是整个澳门最安全的金库。 或许是因为太过相信自己,何定山压根没有想到在里面好端端的放着的机密文件99号,就真么不翼而飞了。 然而何定山下意识便怀疑上明初雅了。 能那么熟悉的掌握了澳门赌场的地形,又能顺利破解掉他那三道机要密码,还能用最快的速度在报警器响起前的一分钟内出入金库的人。 除了明初雅这个在他手下学了一身本事的丫头,他压根想不到其他人。 金涵彬虽然也是何定山多年培养的优秀杀手,可是他毕竟不精通赌博,也没有破解密码的能耐,不过是个练家子罢了。 至于其他的人…… 更加不可能! 除了明初雅,何定山真的怀疑不到其他人。 “机密文件99号?” 明初雅悠悠的反问,猛地挥开何定山抓着自己手腕的大掌,笑得灿烂异常,甚至让人看不透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何董的机密文件都已经排到第99号了吗?呵,果然是澳门赌神,机密好多啊。” “明初雅!你不要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我现在耐性极佳的问你,你最好给我说实话!” 何定山怒喝一声,眼底猩红,已然怒气中烧了。 明初雅怎么会看不懂他在生气呢? 那副恨不得扑过来咬死她的表情又怎么可能看不到呢? 然而明初雅最擅长的可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胳膊一环,脸上尽是让人揣摩不透的玩世不恭和潇洒妖娆。 “我可不知道那个机密文件99号是什么东西,不过看何董这副宁可耽误救自己女儿的时间都要追问到底的表情来看,应该是很重要的文件吧,呵,你那个机密文件99号丢了吗?用不用我拜托Z来帮你查查看?” 明初雅的话说得明媚自然,不带着一丝一毫让人起疑心的悠然。 到了最后,她还不忘哥俩好一般的拍了拍何定山的肩膀。 大有一副你机密文件丢了我也替你痛心的好女儿情怀。 可是坐在车子中的乔烈自然也看到了明初雅眼底那一闪而逝的得意和猖狂,还有一抹让人摸不清头脑的厌恶。 就像是明初雅看不懂乔烈,乔烈在某些时候也是看不懂明初雅的。 何定山自然不能耽误救何瑾萱的时间。 话没有多说,他便和明初雅一前一后的走进了医院。 既然明初雅不愿意和他说实话,他自然有办法查到那机密文件99号到底在不在这个丫头的手中。 机密文件99号,关系着何定山百亿资产以及帝国赌场命脉的绝密文件。 他是绝对不能允许这份文件流落在外的! 第七十章 手术中 不得不承认,在明初雅看到何瑾萱的瞬间,一颗心疼得欲裂。 在何瑾萱出事被送到医院后,她并没有第一时间过来看她。 想到这里,心中还是愧疚的。 两台病床并肩往前推行着。 两张近乎一模一样的脸孔下,藏着的却是两端截然不同的命运。 看着何瑾萱那苍白如纸的脸颊,明初雅下意识便伸出手去拉自家姐姐的手,触到的却是一片冰凉。 无论如何,她都要救活何瑾萱,无论如何。 给明初雅打的麻药剂量貌似没有那么多。 隐隐约约间,她好像通过头顶的手术灯看到了自己被开肠破肚的惨烈景象。 连忙闭上眼,强迫自己睡过去。 当然,在这种情况下明初雅怎么可能睡得着? 人就是如此纠结矛盾的生物,只要想着从今天开始自己就是少了一个腰子的人,明初雅便感觉一身冷汗直冒。 然后就这么迷迷糊糊的,她被推出了手术室。 在手术室里睡不着可这一出手术室就睡着了。 等到明初雅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依旧是黑着的。 掀了掀眼皮,被那直愣愣的光亮刺激得眼睛模糊。 身体监控仪发出的滴滴声让明初雅多了几抹腰子被摘掉的实感。 就在这个时候,夹着探测器的手被一把抓住了。 “小姑奶奶你可算是醒了!你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吓得我没了半条命。” 说话的是崔楚钟,那纵使是关心也格外找打的语气,以及那明初雅熟悉至深的妖娆脸颊果断凑到了她的面前来。 乔烈那个家伙不在? 他还真的是不在。 想到这里,明初雅的心脏莫名的一抖,平添了几丝异样。 一向擅长察言观色的崔楚钟自然没有错过明初雅眼睛中那一闪而逝的失落。 俊朗的眉头一簇,斜睨着眼前的女孩。 “喂!你这副遗憾要死的表情是几个意思?看到我不爽?还是说你看着爽的那个男人没来你生气了?” 明初雅的唇瓣张了张,又合了合。 现在身体上的刀口还是有些痛,说起话来都很费力。 挨了一刀摘了一个肾自然和枪伤那种小问题不可同日而语。 就肢体方面的疼痛来看,这可比枪伤要疼上几百倍了。 见明初雅要说话,崔楚钟便尽心竭力的将耳朵凑到了她的唇瓣。 “有什么话你倒是说啊,我们小初雅那股子伶牙俐齿劲儿呢?摘了个腰子连嘴都不好使了!” “滚!” 明初雅牟足全力说了个非常有气焰并且能突出她女王气质的语气词,然后崔楚钟这厮果然安静下来了。 “看在你少了个腰子的份儿上你和你斗嘴了!不过……” 崔楚钟拧着眉头靠在了椅背上。 “不过你爸不会真的听信了那个王婆的谗言,把害了何瑾萱的事情算在你身上了吧? “今天我本来打算去你家帮你拿些换洗衣服的,走到门口才想起来我没有你家的门钥匙,可是这个时候我发现,你家被人闯了,被砸得乱七八糟! “我越想越不对劲,就黑了你家那块的保安室看了看监控,艾玛,竟然是何定山带着人去砸的!” “何定山不是在砸东西!他是在找东西!” 明初雅吃力的道了句,身手扯掉了自己右手食指上的身体监视仪感应装置,对着崔楚钟一怒嘴,示意他将机器关掉。 “找东西?找什么东西?你怎么知道何定山是去找东西的?你那个时候在手术室啊……” 明初雅抿着唇瓣看了眼自己面前大智若愚的男人,那是满腔的无奈溢于言表。 “何定山再找机密文件99号!” 明初雅淡淡的补了一句,然而这话一出口,果然在崔楚钟的眼底看到了类似于惊愕的光芒。 “机密文件99号?何定山的机密文件99号在你这里?” 明初雅没有说话,只是那么淡淡的看着眼前错愕惊悚的男人。 崔楚钟完全没想到,明初雅这丫头会把何定山的机密文件99号偷出来。 那份中国公安、澳门司警、香港警署都在秘密的想办法弄到手。 不,不是弄到手,只是弄来看一眼的文件竟然在明初雅的手上? 不过,明初雅偷那份文件做什么? 这么想着,崔楚钟便立刻敛去了那玩世不恭换上了一副认真严谨踏实求实的表情。 他拉了拉椅子凑得更近些,警觉的扫视着这房间中到底有没有监控摄像头一类的东西。 话不可乱说,因为不知道哪句话便会被何定山的耳目听到。 但是明初雅却像是一点都不怕那般,在警觉性方面,明初雅应该比他更好的才对啊。 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口无遮拦了? “初雅,如果何定山在你这病房里装了摄像头怎么办?如果你刚刚说的那话被他听到了怎么办?他会要你命的!” “你看过那份机密文件99号吗?” 明初雅不答反问,明媚的眼睛轻轻眨了眨,带着一股子让人捉摸不透的淡然和凛冽。 “机密文件99号我当然是没有看过,但是单凭这警方都出动想要找到这份文件的架势来看,这里面东西的威力绝对的不容小觑!” 崔楚钟环着胳膊靠到椅背上,猛地一抬头看向躺在床上的明初雅。 不得不承认,这丫头的恢复能力比男人还要厉害。 最重要的是,她的聪明绝对是让很多人都望尘莫及的。 脑子动得贼拉拉快,让人很难跟得上她的智商。 “现在那份文件你放在哪里了?安全吗?会不会已经被何定山翻走了?” 崔楚钟着急的问了句,脑海中猛地蹦出那一室狼藉的画面,会不会那份文件已经被何定山拿走了啊? 想到这里,大手紧握成拳。 “那份文件现在被一个何定山不敢动的人看护着,但那份文件到底在哪儿其实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 明初雅的眉头拧了拧,伸手抚了抚自己拿贴着纱布的伤口。 疼入骨髓。 “重要的是什么?” 崔楚钟连忙问,带着几丝焦急和忐忑。 “我从那份文件上看到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事情,貌似那件事会成为我和何定山对抗的底牌。” 在明初雅帮何瑾萱做了移植手术之后,何定山和明初雅之间的利益交换便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一。 有的事情明初雅自然是心知肚明的。 只要乔烈和何定山之间的那个全球赌场案能够成功推进,自己对于何定山这最后一点点用处也会消失了。 明初雅不过是何定山的一颗棋子,然而何定山对于棋子的手段一向狠辣决绝,没有用途的人、事、物注定是要被抛弃。 而明初雅必须在被何定山抛弃之前找到自保的方法。 尤其是在看到那份文件牵连了很多人之后…… 比如,申泰。 “崔楚钟,你过来!” 明初雅挥了挥手,示意让崔楚钟凑得更近些。 有的话她可以口无遮拦的说,有的话她是注定不能说得太猖狂。 崔楚钟连忙凑到了明初雅的唇边,可是明初雅这话还没有说出口,便听到病房的门被人重重的拉开。 紧接着就感觉一股子巨大的引力将崔楚钟吸了过去,以讯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崔楚钟便被打趴在地。 “啊!” 伴随着男人吃痛的低呼,明初雅这才看到了乔烈的身影。 那个男人黑着脸,狠狠瞪着崔楚钟恨不得将他撕碎。 怒气来得波涛汹涌,竟然明初雅不知道什么事情触了他的眉头。 “乔烈你疯了啊!” 明初雅挣扎着坐了起来,因为扯到了伤口疼得她顿时愁眉苦脸。 明初雅虽然不知道乔烈为什么生气,可是那跟人精一样的崔楚钟怎么会看不懂。 他支着腿坐起来,潇洒的抹掉嘴角挂着的血。 “乔爷这是吃醋了吧?我和明初雅这么亲近你看着来气?没关系,承认吧,不丢人!” 崔楚钟一边说一边站起来,还不忘伸手掸了掸自己的衣服。 听到崔楚钟的话,明初雅的视线下意识的扫过乔烈的脸颊。 那个闹别扭一般紧蹙着的眉头,还有那紧绷的黑脸顿时表明了他怒气的来源。 没办法,他就是看不得明初雅和其他男人亲近,即使是崔楚钟也不行! “乔爷打我这一拳可是疼得很呢!咱这件事不能这么轻易过去吧!” 崔楚钟一边说一边抚了抚自己那发疼的嘴角,将自己的伤口对着明初雅指了指。 “小初雅你说这事儿怎么办吧!乔爷打我了!要不要报警啊?这可是故意伤人罪呢,让警察叔叔把他抓走!省得你看着他心烦!” 明初雅压根没有心情搭理崔楚钟的耍宝,她定定的望着那个黑脸面瘫闹别扭的男人。 没想到他会来医院,她甚至以为他永远不会出现了。 毕竟昨天,她是那么不靠谱并且死不要脸的拒绝过他的。 现在想想,拒绝乔烈的求婚的自己简直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只不过没办法,她没有那个时间精力去结婚! 就在明初雅出神的片刻,一把车钥匙便被乔烈递到了她的面前。 “给你!车子还在老地方,我派人守着了。” 车钥匙放下后乔烈转身便走,那冷冽气派的背影,无人能模仿,无人能超越! 用文明的两个字形容就是‘狂傲’,就不文明的两个字来形容就是‘牛逼’。 然后崔楚钟和明初雅无奈的对视一眼,这家伙来医院做什么呢? 就是为了打他一拳然后再送个车钥匙吗? 果然,牛逼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第七十一章 无法用言语形容 乔烈从病房中离开之后便直奔了停车场。 车门一开,坐在副驾驶上等着他的霍天便凑了过来。 “怎么样老大,是按照我教你那样做的吗?” 车门一开一甩,乔烈坐在驾驶座上怒瞪着眼前的男人。 “你确定欲擒故纵这种伎俩对于明初雅有用?” “欲擒故纵这一招对全世界所有的女人都管用!啊哈哈哈哈,我家老大果然开窍了,女人嘛,你越上赶着,越宠着,她就越容易拿乔摆架子,还不如冷着她更容易搞定。 “你就是对她太好了,把她惯得不像话!你放心!不出三天,我初雅小嫂子肯定会主动来找你的!说不定还会反过来和你求婚呢!” “最好如此。” 乔烈冷冷的道了句,眉头就那么不自然的拧在了一起。 在搞定明初雅的过程中,乔烈是连连吃瘪,这才会让他想到来求助在女人方面无往不利的霍天。 今天过来用这招‘欲擒故纵’管不管用他是不知道。 但是,看到明初雅醒过来,平安无恙,也算是不虚此行。 这乔烈刚刚一走,明初雅便对着那刚刚被揍了的崔楚钟勾了勾手指。 这有一件事情忘记了,虽然不知道现在解决还来不来得及,但是…… 也是需要解决一下的。 “干嘛?” 崔楚钟一边揉着自己那发疼的小脸蛋一边凑到了明初雅的身边,那是满脸的哀怨。 “你离我远点儿哦,否则乔烈那个家伙又会从不知名的地方跳出来揍我一顿!” “我有事拜托你做。” 明初雅淡淡的道了句,眨眨眼睛,那可是无限真诚。 崔楚钟虎躯一震,菊花一紧,顿时被明初雅这‘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话吓到了。 每次明初雅只要说,我有事拜托你,那一定没有啥好事! 拉了椅子坐下,哀怨的揉着脸。 “我想问一下纵横情场十余年,燕过草丛不沾身的Z先生,你说现在科技那么发达,有木有卖36小时事后避孕药的啊?” 明初雅蹙着眉头问了句,这一连串说了这么多话,伤口扯得格外疼。 长舒一口气,合了合眼睛。 艾玛,这件事儿可不能忘! 昨天傍晚和乔烈苟且,那家伙没有带套,她也没有吃药,现在已经过了一整天,她吃药还来得及吗? 明初雅这话一出口,崔楚钟立刻有石化的倾向了。 然而不过一秒,久经沙场的Z先生便立刻会意了。 他点了点头,环着胳膊如老僧一般捋了捋自己那根本不存在的胡须。 “36小时事后避孕药当然有卖!只不过你现在这个腰子那么不健全,应该吃不了那种药。和乔烈擦枪走火没带套?哎呀,你说说你,真不讲卫生!21世纪了,哪个男人钱包里没有避孕套啊?乔烈还真想让你给他生孩子不成?” 这孩子要不要生明初雅是不知道,但那让她凌乱的求婚还是依旧历历在目呢。 不行,这个时候她可绝对不能怀孕。 “没事,你帮我把那个药买来吧!” 明初雅淡淡的道了句,纤细的手指就这么紧紧的揪住了床单。 “喂!明初雅!你丫玩真的呢!真要买药啊!” 崔楚钟拧着眉头道了句,脸上的玩世不恭立刻被严肃认真取代。 “是!真的,比珍珠还真!Z你是不是我最好的朋友,是的话就去帮我买药吧!” 明初雅又道了句,拉着被子向自己的下颌盖了盖。 “明初雅!你听我说避孕药都是靠肾脏来代谢的,你现在两个腰子已经没了一个了,另一个还没有恢复好,绝对受不了避孕药的摧残的!” “我知道。” 明初雅淡淡道,她又不是三岁小孩说风就是雨,她无比的明白自己此刻的身体状态。 刚刚开肠破肚,哪有吃避孕药的的道理。 虽然说那一次未必会真的怀孕,但她还是不想去冒险。 比起真的有了孩子去残忍的扼杀那个小生命,她情愿现在吃避孕药。 “你要不要帮忙!你不买我就自己去了!” 明初雅拧着眉头道了句,那眼底可是十足十的认真。 完全不是开玩笑的。 如果崔楚钟不帮她买药,她自己说不定就真的一瘸一拐扶着墙溜走了。 这丫头胆子太大,没有什么事情是她做不出来的! “好!我帮你去买药,但是你丫必须答应我不能轻易吃,要问过医生!” “好。” 明初雅淡淡的道了句,目送着崔楚钟拎着大衣离开。 崔楚钟的行动力,那是快中之快,没过几分钟,他便回来了。 手里捏着一个黑色塑料袋子,身后还跟着一个胸大臀圆、肤白貌美的妙龄女医生。 那姑娘的白袍里面穿了件鹅黄色的紧身裙,白袍的扣子那是一颗也没系,摆明了要让人吃豆腐。 低低的紧身裙领口,露出了性感撩人的乳沟,那可是十足十的春光乍泄。 如果不是她挂着胸卡写着妇产科主任医师那几个大字,明初雅一定会把这个姑娘当成崔楚钟从夜总会解救出来的制服美少女了。 站在床边盯着那个姑娘老半天,明初雅愣是没把视线从她的胸上移开,连她长啥样都没看仔细。 果然,人间胸器最吸引人的还是胸啊! 看着明初雅盯着自己发呆,那女医生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眯眯的将自己的手递了过来。 “您好明初雅小姐,自我介绍下,我是这家医院的妇产科主任医师,我的名字是果敢!” “您好。” 明初雅勉强的勾了勾嘴角,虽然伤口被扯着很疼,但她还是非常有礼貌的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 脑海中不停的翻滚这位女医生的名字。 果然。 一个女孩子起这个名字还真是够果敢的。 这时候,一直站在一边不说话的崔楚钟终于发话了。 “初雅,果医生是这家医院最优秀的妇产科医生,我帮你咨询了下移植手术后能不能吃避孕药的问题……” 乔烈一怒嘴,那大波妹子果医生便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是这样的明小姐,你的情况我还真是比较少见,见过手术前吃避孕药的,这手术后吃避孕药的还真是有意思! “这是昨天晚上刚来了一炮就被抓过来移植了?嘶,这行为用俗语来说叫什么来着,屋漏偏逢连夜雨,耗子专咬啥来着……” 果敢拧着眉头冥思苦想,完全忽略掉明初雅眼底那灼灼的杀气。 尼玛,劳资就是要吃个避孕药,有那么罪大恶极吗? 你丫用得着把耗子搬出来吗! 虽然心中怨言无数,可明初雅还是涵养极佳的憋了回去。 “果医生,俗语想不到了就不要再想了,太费脑子。” 明初雅淡淡的道了句,但是熟悉她的崔楚钟已经知道这丫头是在发飙的前兆中蹦跶着呢。 如此,他便连忙打断果敢后面想要说出来的话,打个圆场。 “果医生,你只要告诉她结论即可!” “嘶,结论就是这避孕药你不能吃!身体受不了,会有后遗症的,比如,恶心,反胃,手术伤口难以结痂等等等……” 果敢一边说一边轻轻的拍了拍明初雅的肩膀,此刻半躺在床上的姑娘那可是十足十的脸色苍白。 未施粉黛,清汤挂面,看起来年纪并不大,所以果敢自然的把明初雅当成小妹妹那般教育。 “你听姐姐说啊,这避孕药啊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它对身体的损坏那可是极大的!不如你把你们两个爱爱的姿势告诉我,我帮你判断下那个姿势容不容易受孕,如果是传教士体位的话就不用吃药了,那姿势基本怀不了孕,来吧,说说看……” 果敢毕竟是妇产科医生,脸不红气不喘的说了一大堆话,完全没有一丝尴尬。 明初雅自然也没有尴尬,只不过把眼前这个女人当做神经病看了。 她一不打算回答这个女人的问题,二不打算听从她的劝告,无伤大雅。 再看这屋子里脸最红的那一只,Z先生崔楚钟…… 一张俊脸绷得像圣女果似的,红得要拧出血来了。 “果医生啊,我请你来是想让你告诉她不能吃避孕药,其他的……没啥事,嘿嘿,嘿嘿,你还是先走吧。” “哎,我话还没说完呢不能走,喂,妹子你听我说啊,喂,别推我啊……” 伴随着崔楚钟强有力的驱赶,果敢医生就这么消失在明初雅的视线中,用一种非常搞笑并且滑稽的姿态。 送走果敢,崔楚钟立刻就回了病房。 明初雅对着崔楚钟挑了挑眉,眼睛中尽是戏谑。 “那大波妹子是刚刚勾搭的吧?没想到人家姑娘这么开放吧?” “我那还不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嘛!找个专业人士开导开导你!死丫头,你竟然还不领情!” 崔楚钟闷闷的坐在椅子上,指了指床头柜上的黑色塑料袋。 “得了,我也不和你拧了,只要你有力气爬起来吃避孕药就自己起来吃,反正我是不会给你倒水,助纣为虐的!哼。” 然后…… 当天夜里,明初雅便自己爬起来吃了崔楚钟买来的那36小时紧急避孕药,这药吃了,她也终于算是安心了。 千金难买我安心! 枕着自己的手背,拖着吱吱啦啦发疼的伤口,明初雅就这么睡了过去。 醒过来后的第二天。 天气晴得不像话。 前一天刚刚做了手术,还有一大堆检查要做。 明初雅现在自然不能出院,白天的时候捂着伤口溜到何瑾萱的隔离病房去,奈何人家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无菌病房术后五天内不允许探视。 难道说这五天里,她都没法见到何瑾萱了吗? 她有很多话想要和自家姐姐说的啊! 也有很多事情想要问。 毕竟申海强暴,王婆诬陷,这些事情不可能是平白无故发生的。 只有把幕后黑手挖出来才能让真相大白啊。 在何瑾萱的病房外,除了两个保镖守着,何定山和王婆皆是不见人影。 这就让明初雅更加疑心了,何定山到底在谋划着些什么? 在为那份机密文件99号头疼欲裂吗? 第七十二章 奸夫淫妇 明初雅长舒一口气,扶着墙壁转了个身,打算挪回病房。 试问手术刚刚过去两天就能下地走路的女人有几个? 貌似没几个…… 明初雅一边走,一边倒抽了一口冷气,虽然手术的创面不大,但是这只要抬右腿就会扯到伤口,吱吱的疼…… 就在明初雅用意志力和病痛作斗争的瞬间,只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猛拍了一下。 她咬着牙转头,眼前便出现了果敢那张欠扁的脸。 今天果医生的穿着依旧风*骚。 一条深黑色紧身裙作为内搭,那白袍的扣子貌似从来都没有系上过。 “嘿嘿,你好呀!刚做完手术没两天就能下床了?你果然不是凡人!我早就看出来了!从你昨天晚上吃避孕药开始!哈哈哈哈。” “果医生,有事吗?” 明初雅淡淡的回了句,用手背抹掉自己额头上渗出的那一大片冷汗。 妈的,疼死她了! 这姑娘确定自己是医生吗?怎么这么的不靠谱! “嘿嘿,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走吧走吧,我送你回病房。” “呃,不用了……” 明初雅挥了挥手,奈何果医生太过热情,非要将她送回病房。 就像非要把老奶奶扶过马路的少先队员一样! 两个人并肩回到明初雅的私人病房,这一向聪慧又善解人意的初雅小姐便发问了。 “果医生应该是有事要和我说吧?不用吞吞吐吐的,有话直说。” 被明初雅这么一问,果敢愣住了。 她的表现有那么明显吗? 额,这还真是…… 清了清喉咙,连忙道。 “嘿嘿,既然你都这么问了,我再拿乔也没意思了!恩,咱们相见就是缘分,你也别叫我果医生了,叫我小敢吧!” 果然一边说一边笑,还体贴至极的帮明初雅拉了拉被角。 但是一向信奉无事不等三宝殿非奸即盗的明初雅自然不会领情。 “说吧,到底什么事?” “恩,是这样的,恩,你能不能告诉我,崔小钟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啊?男女朋友吗?” 好吧,果敢终于问出口了。 当崔小钟这个人名从那姑娘的樱桃小口中蹦出来的同时,明初雅会心的笑了。 崔楚钟这个家伙四处留情,到处招惹妹子,如果用真名或者是真实身份接近说不定会留下祸端,所以,他便给自己起了个小号,崔小钟。 连名字都不愿意告诉人家的坏家伙,就应该让他丫毁容,少点儿桃花。 “小钟他和你在一起吗?” 果敢娇羞的垂了垂脑袋,脸上尽是对不起她这个名字的少女情怀。 这后面的话不听也懂。 被喜欢崔楚钟的妹子质问她和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关系的情况早已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处理这种问题,她一向得心应手。 先撇清她和崔楚钟的关系,然后给这妹子无限的力量让她大胆向前。 笑了笑,明初雅淡淡的道。 “他不是我男朋友,我们俩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不用把我当做竞争对手,大胆出击吧!” 话音落,果敢欣慰的笑了。 没了那股子忧虑果医生和明小姐也算是相谈甚欢。 一个妇产科主任医师,节操下限都没有的风*骚大波妹子。 自然和明初雅这样的外放型四次元女汉子有不少共同语言,两个人聊了聊,还算愉快。 并且约定改天果敢不值班的时候还来陪她说话聊天,顺便等等崔小钟的出现。 明初雅对于这样有什么心思都直接说出来不避讳的女孩格外的有好感,或许是这些年来,和她耍诈耍阴的人太多了吧。 和果敢聊天,倒是开心得很,下意识的,明初雅很喜欢这位妇产科翘楚。 天色暗了下来,点滴吊完后明初雅便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看电视。 今天医生来检查,说她这伤口完全没有闭合的趋势,因为是微创取肾,腹腔内消了炎,伤口也应该慢慢愈合。 可是她这伤口长得却是一点儿也不好,时不时还会渗出血来。 换成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早就疼死了,奈何明初雅这几年被训练得皮糙肉厚,这点儿小病痛也没放在心上。 手上的遥控器一个台一个台的转换着,却在猛然间停住,视线聚焦在屏幕上那隐隐约约的人影中。 电视在换台的时候会黑一下子,就是那一刹那的黑让明初雅捕捉到了病房套间拉门处的身影。 她将频道定在最暗的一个台上,压根不知道电视上在演些什么,只是透过屏幕的反射瞪着那道黑漆漆的人影。 现在这个时候,她的扑克牌可不在身上,没有暗器傍身,伤口又还没长好不可剧烈运动,各个方面似乎都没有什么胜算。 那么这个时候,她该怎么办? 站在那里的黑影自然也知道明初雅发现自己了,继续站在这里装神弄鬼也没劲,大手猛地推开那半合着的隔门,大踏步的走了进来。 原来是乔烈那个死面瘫? 明初雅的眉头一拧,将遥控器随手扔在了一边,语调中尽是戏谑,风情味儿十足。 “哟,是哪股风儿把乔爷吹来的?怎么,两天不见就想我了?” 听到明初雅那调侃意味十足的话,乔烈那张俊脸立刻绷得更加难看了。 他紧抿着唇瓣,拉了椅子在床边坐下,面无表情的睨着躺在床上的女孩。 “哟,乔爷这是玩儿哪出儿呢?黑着脸,不说话,cosplay活阎王呢?” 明初雅淡淡的道了句,作势就要伸手去摁开这屋子的顶灯。 刚刚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开着电视就把灯关上了。 然而手指还没有碰到床头的按钮便被乔烈那厮一把抓住,拉着她的手就势将身体挪到了床边。 看到乔烈这突如其来亲近的动作,明初雅立刻笑得更加灿烂了,像花儿似的对着眼前黑脸的男人忽闪着睫毛。 “嘶,乔爷这拉着我手的行为是几个意思啊?” 明初雅一抬手腕,就着乔烈的大手坐起来。 现在这起起坐坐虽然依旧会扯着伤口可貌似也习惯了不少,只要有个借力点,一个人坐起来毫不费力。 那个男人的大手像是个滚烫的火炉,热乎乎的。 今天除了果敢来坐了会儿,护士医生来查了房外,这病房里连个渣渣都没看到。 崔楚钟那死鬼也不知道去哪儿了,一天没露面。 空荡荡又冷飕飕的病房里忽然蹦出来了个大活人,顿时让明初雅对那股子温暖贪婪了起来。 冰凉的小手轻轻钻进了乔烈温暖的大掌和他交握着,脸上那股子戏谑不减反增。 “说话啊……怎么哑巴了?” “说什么?” 乔烈拧着眉头道了句,见明初雅的手那么凉便又牵起她另一只手放在一起暖着。 “哟,乔爷这是和我装傻充愣呢?您不是说不想给我当炮友吗?那斩钉截铁,信誓旦旦的表情我还刻骨铭心呢!百分之三百正义与坚定的化身,怎么,现在又打算反悔了?” “我没那么说过。” 乔烈又道,一把将明初雅想要抽出去的手又拉了回来,紧紧的捏在手里,温着。 “医生说你的伤口长得不好?” 那个男人淡淡的问了句,挪了只大手来捏明初雅的下巴。 这厮是想要转移话题了,没关系,想转就转,她理解。 “个人体质问题,过几天总能好。” 明初雅慢条斯理的道了句,挑了挑眉,脸色却比白开水还要清淡。 然而这话音刚落,乔烈的脸色更黑了。 “明初雅,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你这伤口为什么长不好自己心里没数?” 男人怒火中烧的反问,一句话,霸气十足、霸道逼人,倒是让明初雅没话说了。 是啊,她这伤口为什么长不好她怎么会心里没数? 如果说昨天还算是没数,今天见过果敢之后也该有数了。 那36小时避孕药会对人体的代谢修复功能有影响。 换言之,她这伤口长不好就是因为手术后吃避孕药吃的,完全是她自己作的。 仔细想想也是,她胳膊上的枪伤隔天便不再渗血了,她的身体素质可是棒棒的,伤口愈合方面完全没有障碍。 但此刻更让明初雅崇拜的是乔爷果然名不虚传,人不在,消息忒灵通了。 在那个男人咄咄逼人、怒火中烧的注视下,明初雅傻乎乎的勾了勾唇瓣。 这受伤的又不是他,他丫不开心做什么。 “喂!别瞪了,再瞪眼珠子都要流出来了。” “明初雅!避孕药不许再吃了!” 乔烈冷声命令,可是那一字一句中却又带着一股子婉转柔肠、宠溺深情。 叹了口气,将明初雅那纤细的身段拉进怀里。 只是没想到这丫头的身子也是冷的,和冰块儿似的。 “我再说一次,避孕药不许再吃了!” “没办法,总有些男人不带套,我也是被形势所逼没法选择罢了。” “以后我会记得带的。” 乔烈慢条斯理、任劳任怨的道了句。 他紧紧的抱着明初雅,那股子炙热温暖绝对不会作假。 这话一出口,明初雅噗嗤一声笑了。 “哟,乔爷这是哪儿的话啊!你想给我做奸夫也要问问我愿不愿意给你做淫妇吧? “你觉得‘套’这个东西是你家隔壁阿猫阿狗的名字吗?呵,我可不是那种可以随时随地被你叫到小卖部调戏的小学生!” “话茬子这么利索,看来你的伤口是一点儿都不疼。” “谁说不疼!给你开一刀试试!只不过我的忍耐力比较强罢了。” 明初雅瘪了瘪嘴,眉头拧得死劲。 不得不承认的是,女人啊,在潜意识里还是习惯性依赖的生物。 这一整天明初雅自己呆着的时候都没觉得伤口有那么疼,现在乔烈来了,反而觉得疼得要死。 长吸一口气,在那个男人的怀抱里扭了扭,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靠着。 第七十三章 亲手做的补汤 乔烈的配合度极高,知道明初雅那么坐着不舒服便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口,从背后环着她、暖着那冰块儿一样的身子。 “伤口不能痊愈是因为血液流通不好,气血亏,明天晚上我给你送点儿补身子的汤来。” “你亲手做?不会是拿前天的那剩鱼汤糊弄我吧?” 明初雅并没有拒绝,这个时候还要拒绝的女人。 那不是装腔作势的绿茶婊就是欲擒故纵的白莲花。 做手术住院,连自己亲爹何定山都没有露一面的凄凉。 现在好不容易有人要上赶着对她好,无论是从理智还是从自尊心,那都绝壁是不可能继续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她又不是傻子! 明初雅并没有拒绝,这让乔烈下意识的会心一笑。 看来这丫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讨厌他,能同意明天他来送汤就是还想见着他了。 这么想着,心情便好得厉害。 “乌骨鸡汤、黑鱼汤、猪脚汤喜欢喝哪个?” “哇塞,还能点菜啊!太棒了,我要酸辣乌鱼蛋汤!” 明初雅笑眯眯的道了句,这一整天医院弄得都是些汤汤水水,让她压根没有啥食欲。 现在就想吃点儿有味道的美食佳肴! 然而这嚣张的话音一落,乔烈便略带惩罚性的咬了咬她的耳垂。 “忌辛辣,肾脏手术过后要饮食清淡,否则会加重肾脏的负担,你的伤口更不容易好了!” 乔爷这话说得一板一眼,倒像是半个大夫似的。 想到乔烈家里那足足摆了一面墙的药瓶,明初雅也对他说的话深信不疑。 乔烈这家伙四年来到底都在研究些什么啊,越来越全能了。 两个人就着电视那点儿微弱的光芒有一搭无一搭的说了一会儿话,明初雅便觉得累了。 乔烈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又温柔体贴的帮她掖好了被角。 高俊挺拔的身体刚刚站起来,便被明初雅从被子中伸出来的爪子扯住了袖口。 “你别走!” 躺在床上的女孩讷讷的道了句。 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是会说话似的对他眨巴着,可怜巴巴的。 看着这样的明初雅,乔烈整个身子都酥了。 拉着明初雅的手在床边坐下,语调中尽是宠溺,“好,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明初雅对着乔烈拍了拍自己的身边的位置,呆萌呆萌的笑着。 下一秒,她便在那个男人的眼底看到了一丝堂皇。 “和你睡一起?这样……不好吧。” “什么不好?” 明初雅拧着眉头问了句,她不过是觉得这个男人的人造火炉挺舒服的,这厮想什么呢。 “你不是说,不想和我苟且着吗?” 乔烈霸道的俯视着明初雅,环着胳膊,嚣张异常。 一副想要趁着这个机会恶整下这个口是心非的丫头。 “喂!你这是打算让我一个人可怜巴巴的在这里冷死啊!你自己说的,吃了避孕药后血液循环不佳,我吃避孕药赖谁?还不都赖你!” “……” 乔烈不说话,只是用那张足以让每个女人身心凌乱的俊帅脸孔睨着她。 貌似今天这是非要将他们两个的关系分个清楚了。 明初雅叹气,她是个有骨气有傲气的姑娘没有错! 这个时候要对乔烈低头吗? 这个时候可以对恶势力屈服吗?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她竟然非常有骨气的垂下了脑袋。 “行吧,炮友就炮友,奸夫淫妇就奸夫淫妇!谁怕谁!反正和你苟且我也不吃亏!” 有了明初雅这句话,一晚上一直绷着劲儿的乔烈终于迸发了一丝让人迷醉的淡笑。 他轻轻脱掉西装外套,又拉掉领带一并扔在椅子上,任劳任怨的躺在了明初雅的身边。 刚刚那么坐着还没有感觉,此刻和这丫头挤在病床上便感觉浑身燥热得厉害。 那斗志昂扬的某处些微的有了些动静。 乔烈挪了挪身子,将双手交叠用脑袋枕着,一副禁欲十足又闷骚的苦逼样子。 明初雅既然让他上床了自然没打算和他保持距离。 这个家伙的胸口舒服的要命,还暖暖的,那绝对有治愈疾病的良效啊。 挪了挪身子,将自己的脑袋枕在乔烈的胸口,还不忘拉过他的一只手环着自己的肩头。 “唔……好舒服,晚安。” 明初雅自顾自的道了句,然后便合上眼睛舒舒服服的打算梦周公。 被明初雅这么一凑,乔烈却更加不舒服了。 软玉温香在怀,他势必会心猿意马。 只是搂着明初雅这么躺了会儿,便感觉浑身燥热得厉害,火急火燎的。 “丫头,你勾引我?” 明初雅还没睡熟,便感觉头顶传来了这个男人低沉性感的声音。 他吞了吞口水,比刚刚多了几抹嘶哑。 勾引?这从何谈起啊! 明初雅发誓自己真的只是老老实实的枕着乔烈的胸口睡觉,动都没有动一下啊! “乔烈,我是病人。” 明初雅讷讷的道了句。 便感觉那个男人的大手已经非常不规矩的从自己病号服的下摆探了进去,灼人的掌心不停熨帖着明初雅那细腻的肌肤。 绕开她手术的伤口,一寸寸向下探寻。 “喂!你丫怎么满脑子那种事儿,我现在没法和你玩儿奸夫淫妇的游戏,伤得太重压不得!” “不会压到你的伤口。” 乔烈将怀中的女孩向上抱了抱,跟被催了魂儿似的去解明初雅的病号服扣子。 “我这刚吃了避孕药你就还要来,混蛋!” 明初雅弱弱的捶了下男人结实的胸口,这话音还未落,乔烈便像是变戏法似的拿了个套子出来。 “臭流氓!你竟然随身带着这种东西,你今天来之前就已经谋划着要把我吃干抹净了!我竟然还顺着藤往上爬……唔……” 然而明初雅这咒骂的话还没有说完,乔烈便衔住了她的唇瓣吮了吮。 “这是你的套儿,不是我的。” “滚蛋!少胡诌了,我住在医院哪儿来的这种东西!” 明初雅这抗议的声音还没有结束,自己的病号服上衣便已然被剥了下去,从被子边缘被甩到了地上。 “这东西是你的没错,从你店里拿的!” 乔烈这话一出口,明初雅愣了几秒。 这家伙说什么呢?从她的店里拿的? 他丫的去她店里了? “乔烈,你丫私闯民宅!这是犯法的!” 那俊朗挺拔的身躯并没有压到明初雅的身上。 他侧躺着,一把握住自己心心念念良久的两抹柔白把玩着。 身体的温度渐渐攀升,显然没有那么多意志力哄着明初雅将前戏做足了。 “今天一早,你的店被何定山翻了,我只是去和Z一起替你整理好而已!” 乔烈闷闷的笑着,凑过去咬住那喋喋不休的唇瓣、轻轻的吻着。 一抹甘甜的沁凉裹着独属于明初雅的淡淡香气席卷过来,他技巧性十足的用舌尖撩拨着女孩唇舌中的每一寸。 大手调整着明初雅的身子,让她也侧躺着,轻轻靠近自己。 对于**,明初雅一向不是乔烈的对手。 只感觉在迷迷糊糊之间,自己已经下意识的往他的身上贴了。 不对,这个家伙刚刚说了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何定山翻了她的店? 翻了她的家还不够,甚至翻了她的店? 乔烈这厮为什么不早说? 崔楚钟今天没有出现是去处理店里的事情吗? “我的店,唔……” 明初雅想要问清楚的,然而这话还没说完便被自己那娇滴滴的呢喃给截了回去。 上衣失踪,这不知不觉间,乔烈又将她的裤子剥了下来。 再看这个男人,扣子都没有被解开一颗。 这那还得了? 简直让人太烦躁了! 明初雅绝对不允许这个男人在衣冠楚楚的状态下将自己弄得这么混乱。 她要让乔烈跟着自己一块儿混乱。 想到这里,那双不安分的小手也动了起来。 她摸到乔烈的领口,颤抖着去解他的衬衣扣子。 脱男人衣服这种事情都是一回生二回熟的,这扣子刚刚解开了几颗。 明初雅便将小手抚上了那结实的胸膛,胡乱的摸着。 “我的店今天早上被何定山翻了?你确定?” 明初雅悠悠的问了句,在那个男人的大手在自己的双腿间游移的时候。 调皮的将乔烈的衬衣从他的裤子中抽了出来。 哼!不能让你白脱我的衣服!我也得把你的衣服扒了! 这股子轴劲儿用实际行动表现出来后便是魅惑人心的万丈柔情。 看着明初雅这么主动,乔烈满足的勾起唇瓣,抬起她的一条长腿搭在自己的腰上。 两个人面对面侧躺着,此刻这个动作便是将明初雅全部的私密打开来。 “乖,具体事宜做完再告诉你。” 乔烈循循善诱的哄着,气息凌乱不堪。 为了不压到明初雅的伤口,两个人势必要用这么新鲜的姿势挤在这不太宽敞的病床上翻云覆雨了。 乔烈拉了拉被子盖着两个人的身体,生怕明初雅受凉。 然而在那被子之下,却是一片旖旎。 不擅长解男人皮带并且不擅长脱男人裤子的明初雅在将乔烈衬衣扣子全部解开并且扒了他的衬衣的瞬间缴械投降。 她胡乱的喘着气,在乔烈精心的逗弄下涨红了脸。 艾玛,现在的她还真是越来越开放,越来越疯狂了! 她竟然有胆子去脱乔烈衣服了。 电视上的光芒时而亮时而暗,貌似在播着一部有些古老的电影,泰塔尼克号。 害怕自己身上的衣服蹭到明初雅的伤口,乔烈隐忍着体内嚣张的热气将自己身上最后几件衣服脱掉,赤着精壮的身体的凑了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他才发现明初雅这丫头竟然开始走神,一双大眼睛定在电视屏幕上忽闪着。 第七十四章 急切 明初雅发誓自己只是走神了三秒钟,因为她刚刚看到Rose的手从车窗玻璃上滑下去便被乔烈的斗志昂扬顶住了。 “不要看人家的,咱们自己做。” 乔烈一勾唇瓣,抬着明初雅那挂在自己腰间的左腿便将自己送了进去。 “唔……手术后两天就和男人上床,我貌似刷新了不靠谱女病患的下限。” 明初雅眨着眼睛道了句,小手攀着乔烈的肩膀,将自己的身子贴得近了些。 “你配合点,绝对不会碰到伤口。” 今天乔烈明显是放慢了速度的,毕竟明初雅有伤不能太过激烈。 就算自己憋得再难受也要悠着来,尤其是在为了这个不想要嫁给他,也不想给他生孩子的丫头带了套子之后。 两个人侧躺着不过动了几下,被子便一点点向下滑。 随着乔烈的动作,明初雅那光洁的肩膀就这么一点点暴露在空气中。 “唔……冷,你抱着我。” 那如同猫儿般娇滴滴的小声音从明初雅的唇瓣中溢了出来。 然而下一秒,那柔柔的身子便和那个男人的胸膛紧紧得贴在了一起。 长臂在她的脊背上轻抚着,想要榨干自己全部的温暖来抚慰她。 然而这个动作自然没有那么白开水,上身贴近的同时下身也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两个人的私密毫无征兆的撞进了最深处,惊得明初雅又是一声暧昧的低呼。 “啊……” 令人脸红发烫的绯红水泽声从被子中传了出来。 明初雅勾起唇瓣,将小脸贴在乔烈的耳边哧哧的笑出了声。 “咱们两个好像在拍某片哦,在医院偷情的那种。” “宁可这样没名没分的和我玩儿奸夫淫妇的游戏,也不打算嫁给我?” 乔烈悠悠的反问,噙着一抹淡笑的唇瓣落在了明初雅上扬着的嘴角。 动作试探性的快了几分,却在看到明初雅那微微拧了拧的眉头时又重新慢了回去。 这丫头怕疼,他知道的。 “咱们就继续苟且着吧,这样多刺激。” 然而明初雅这苟且论还没有说完。 病房的门口便传来了小护士查房的声音。 “32床,夜间查房!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完蛋了! 这…… 明初雅倒吸了一口冷气,下意识的就打算推开乔烈让他丫躲在被子里应付过去。 好在她这里是套间,外面的会客室与她这病房里还有一层隔门。 然而乔烈却像是完全不打算结束战斗那般,拉着她的长腿自顾自的继续做了下去。 “喂!” “不用理她,一会儿她自己会走。” “这让护士看到还得了,全医院都会戳我脊梁骨说我是荡妇的!” “那就直接灭口!” “喂,乔烈,你这个疯子!” 或许吧。 他乔烈早就疯了。 在遇到明初雅这死丫头之后疯得彻底。 谁会想得到道上赫赫有名的乔爷要委屈自己在医院的病床上和一个身上有伤不能剧烈运动的女人翻云覆雨? 甚至他还乐在其中无法自拔? 他早就疯的彻底,不怕再疯一点。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那小护士压根没有走进病房。 不知道是被谁叫走的。 明初雅长舒一口气,对着那道结实的胸膛狠狠的捶了一拳。 “还好,她没进来。” 好吧,不得不承认,不管是谁把那个已经进门的小护士叫走的,明初雅都会把那个人当做恩人,报以感激不尽之情的。 “乔烈,你说,是不是咱们两个乱搞老天爷看不过去了?” “为什么这么说?” 又是最深入的一击,男人紧紧的抱住怀中的女孩停下了这攻城掠地的动作。 “哎,每次咱们两个苟且的时候都会被人打断,先是金涵彬,然后又是何定山,现在连小护士都出来捣乱了!” 明初雅闷闷的道了句,对着那个男人结实的脊梁狠狠的咬了一口。 “果然,奸夫淫妇还真不是那么好当的。” 乔烈拉高被子环住了两个人的身体,将明初雅的身子轻轻放平,侧躺了那么半天,这丫头也该累了。 抽了床头几张纸巾将自己弄干净,两个人靠在一起看着泰塔尼克号结尾的演职人员目录。 明初雅以为乔烈并没有听到自己刚刚那两句戏谑,没想到这个刻板的男人竟然当了真。 “乔太太的位置永远是给你留着的,你随时都可以结束掉这种和我苟且的日子,要吗?” “不要。” 明初雅回答得格外干脆利落,连半分钟思考的时间都没有。 和自己频频发生肌肤之亲的女人压根没有让自己负责的想法,乔烈却半点庆幸的心思都没有。 明初雅微微抬了抬头,仰头望着乔烈那紧绷着的侧脸。 这家伙不高兴了,她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她又不是瞎子。 这么想着,便挪了挪身子亲了亲他的下巴。 奈何两个人身高差距有点儿大,想要亲脸颊没亲到,勉强就是下巴吧。 “喂!别摆着一张臭脸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强了你呢!” 看着乔烈低头凝视着自己,明初雅连忙绽放出一抹让人心醉的笑颜。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不好吗?你知道的,我回A市并不是来享福的,我是来替我妈报仇的,和申泰对抗处处都是危险,我什么时候会没命我自己都掌握不了。” “胡说!” 乔烈怒斥一声,幽深的眼底就像是着起火来那般。 “你凶我!还以为你会和何定山不一样,没想到你也像他那样凶我!” 明初雅弱弱的低下头,狡猾的开始装可怜。 这招对于这个男人来说那可是必杀技,果然不出三秒,便得到深情宽阔的胸膛一击那结结实实的温暖。 实际上,明初雅说的话句句是实情,只不过她没有告诉乔烈,想要取她性命的不只有申泰一个, 想要弄死她的人,真的太特么多了! 今天她活着,说不定明天她就会被人暗杀。 上一次躲得过,但不代表次次都能躲得过。 明初雅知道乔烈在枪击事情之后便一直派人在暗中保护着她。 可是那种保护又能护得了多久? 归根到底,能不能活下去,安然无恙的活下去,靠得还得是她的本事以及她的命。 “乔烈,把你安排的那些保护我的人都撤了吧……” “不行!” “你的人在我身边打转儿何定山会以为你爱惨了我,狠狠的利用你的!你丫长点儿心好不好?真打算当何定山的活金库了?嘶……” 明初雅拧着眉头说了句,这话越说越着急,也不知道哪儿寸劲儿便扯了伤口。 刚刚那么半天和乔烈苟且都没疼一下,这说了两句话倒疼上了。 “疼了?我帮你看看伤口!” 乔烈作势就要开灯,却被明初雅一边拉住给制止了。 现在他们两个都没有穿衣服,还是黑漆漆的环境更舒服,开灯了那还得了,她该有多尴尬啊! “不许开灯,我没事!你乖乖躺好,听我说。” 乔烈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耐着性子躺了回去。 这丫头在害羞,他懂。 她让他撤了那些保镖也是在为他考虑,他也懂。 “初儿,在你眼里我是个草包吗?” 乔烈悠悠的问了句,手指轻抚着那光洁的肩膀,一下又一下。 “乔爷功力深厚,富可敌国,只手遮天,这我都知道,可是……” “放心,我不会被何定山利用!相反,如果何定山敢对你不利,我随时准备吞掉派克赌场!” 听到乔烈的话,明初雅下意识的愣了,她知道这家伙不是在和她开玩笑,因为他有确切的实力能做到他说的一切,只要他想! 答应去帮助何定山推进全球赌场的案子一开始也只是为了明初雅。 因为那是他亲爹,他不可能袖手旁观。 可是几天来,乔烈早就察觉到何定山和明初雅之前气氛的诡异。 哪个心疼自己闺女的爹会把宝贝女儿当做筹码利用? 何定山如果没有起坏心那还则罢了,如果他真的按照自己猜测的那样会对明初雅不利的话。 乔烈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嘿嘿,有乔爷这句话小女子受宠若惊。你不用担心我,劳资可是澳门一霸好不好!很牛逼的那种。” 明初雅调皮至极的道了句,脸上闪烁着贼兮兮的光芒,可爱至极。 可是藏在那玩世不恭的外表下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意。 五行缺爱,比起爱人,这种被爱的感觉让明初雅更加贪恋,她像是海绵一般疯狂的汲取着乔烈能够带给她的养料,这种心底暖暖的感觉不常有的不是吗?她该珍惜的不是吗? 迷迷糊糊间,枕着乔烈便睡着了。 女孩缩在男人的胸口,呼吸平静安稳。 等到明初雅睡熟了,乔烈才轻轻起身,帮她掖好了被子后走到病房配套的浴室中洗澡。 等到他再出来的时候,手中还拿着条温热的毛巾。 睡梦之中,明初雅只感觉自己像是泡进了温泉一般,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被热气包围着,好舒服哦。 惺忪睡眼张了张,又合了合,貌似乔烈在自己身上忙碌着些什么? 然而理智终究没有打败困意,明初雅又睡死过去了。 帮这丫头擦了身子,又帮她穿好病号服。乔烈坐在床边,轻轻掀开了明初雅被纱布裹着的伤口。 还好没有渗血。 只是皮开肉绽被医用缝合线勉强揪着的一个口子却像是利刃那般戳痛了他的眼睛。 如果不是明初雅自己愿意,他是万万不会允许这个丫头来做移植手术的。 何定山…… 这个狠心的老家伙! 第七十五章 挤一挤 乔烈是挤在明初雅身边睡了一夜的。 不知道为什么,昨晚那个来查房的小护士并没有再来。 这些年来养成的习惯,不管晚上睡得多晚,早上七点钟绝对会准备醒来的乔烈先生今早依旧是七点钟睁开眼睛的。 见怀中的丫头靠着自己睡得香甜也不敢去吵醒她,就这么被当做肉垫子保持一个姿势又躺了两个小时。 到了他不得不去公司的时间段,这才拉了个枕头让明初雅枕着,在那柔白甜美的小脸上印下一吻,离开了病房。 反手带上了病房门,乔烈便和崔楚钟撞了个满怀。 只见在情报界只手遮天的Z先生格外没有格调的转身就要走,眼前这个家伙太像瘟神了。 浑身上下都自体带着冷气儿,他可不打算被乔烈再抡一拳,还是麻利儿撤退吧。 乔烈这家伙昨天在情趣用品店已经警告过他了,有事没事的离明初雅远一点儿,不要招惹他的女人。 人家老大都发话了他哪里还敢不从? “我是路过的!没打算来看明初雅,嘿嘿,哈哈,呵呵!” 崔楚钟一边说一边摆了摆手,他不过是想来告诉明大老板店里昨天被何定山洗劫的情况。 不过现在看到乔烈这一大清早从明初雅病房中出来的造型,应该已经把店里的事情告诉过她了吧? 好吧,他可以撤了! 想到这里,崔楚钟便连忙对着乔烈一摆手。 “嘿嘿,乔爷我这就撤了!您别瞪了昂,我胆子小,害怕我女朋友还等我呢我基友也等我呢,家里一大堆人呢!先走一步昂!” 崔楚钟这话音还刚落,乔烈还没有说话,病房里便传来了明初雅的声音。 “崔小钟!进来!” 被明初雅这么一叫,崔楚钟哆嗦了一下子。 他就知道这死丫头耳朵特尖特好使,这是听见他们俩说话了。 所以在病房里亲切的唤着他的乳名,崔小钟。 他本来想的是先哄走乔烈自己再慢悠悠的绕道回来,没想到这丫头非要戳破,现在怎么办? 他是进去还是不进去? 乔爷有令让他离明初雅远点儿,这丫头又在这里亲切的唤着他别具一格的乳名。 这不是成心让乔烈嫉妒发疯嘛! 哎,还真是左右为难,这个世道难做人啊! “崔小钟,你丫快点儿进来!” 明初雅又怒吼了一嗓子,底气那可是十足十。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今天这伤口的疼痛已经缓解不少了。 她不仅可以不凭借任何人的力量自行坐起身,还能轻微的活动活动臂膀。 身体能够恢复应该是分分钟的事情了。 门外,乔烈依旧怒瞪着崔楚钟,看来这个家伙和明初雅的关系还真是不浅,已然能到这么亲昵的地步了。 想着就来气,怒火中烧。 可是没办法,他也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待在明初雅的身边,多个人陪着她也能解腻歪不是吗? “乔爷,您看,里面叫小的了,我也不能不进去吧,您说是吧?” “进吧!” 乔烈面无表情的让开路,身体歪歪的靠在了门边。 额……这家伙还不走? 崔楚钟拧了拧眉头,看着那道像撒旦一样恐怖阴森的脸下意识就抖了三抖。 活阎王在这里当门神他哪有胆子进去啊喂! 就在崔楚钟犹豫着刚挪了两步路的时候,活阎王竟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 “进去可以,但记得和她保持点儿距离!如果让我看到你像上次那样靠得那么近……” 乔烈的拳头捏得卡尺卡尺作响。 想到上次崔楚钟这个家伙和初儿凑在一起说话他就愤怒异常,恨不得杀人! “乔爷您放心!我绝对和明初雅保持距离,一定!” 崔楚钟一边说一边腹诽,丫丫个呸的。 这哪里是小爷凑得近,明明是你这个家伙醋坛子太浓! 切,一男一女凑在一起说两句话怎么了! 他和小初雅这么多年感情亲近惯了怎么改得了! 死醋坛子,死面瘫。 在肚子里将乔烈的祖宗八辈子问候了个遍,可是脸上依旧是卖力讨好摇晃尾巴的笑容。 没办法,人在江湖飘不能总挨刀! 这家伙拳头太硬了,他已然吃不消了。 好在乔爷并没有怎么为难崔楚钟,稍稍威胁过便放他进门了。 等到崔楚钟走进病房坐在明初雅病床边的椅子上的时候,那还真是感觉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重获新生了。 “喂!你丫有这么怕他吗?” 明初雅无奈的问了句,一边说一边捏着遥控器抵着自己的下巴欣赏着崔楚钟同学吃瘪的表情。 “你不怕?” 崔楚钟无奈反问,一副凄楚又萧瑟的哀怨表情。 “我感觉乔烈身上就像装了个自体冷气机一样,艾玛,从头到脚往外喷冷气,尤其是这家伙面无表情的时候,这也忒尼玛面无表情了!” “崔小钟!你不是一向以果敢著称的嘛!不就一面瘫男也能把你吓成这样!” “喂!大姐,拜托你不要再叫我的乳名了!你不知道啊,刚刚你亲切的唤着我乳名的时候这个男人就像是吃了炸药一样!要不你也给乔爷起个乳名叫一叫吧,他羡慕嫉妒恨。” “瞧你说的,你这乳名也不是我起的啊!这不是您自己起的吗?泡妞必备。” 话到此处,崔楚钟警觉的嗅到了一丝妹子入侵的气息。 嘶,明初雅其实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叫过自己崔小钟了,怎么就突然间想到这个名字了? 一定是有莫名其妙的女人出现提醒她了! 立刻知道谁来找过明初雅。 “果敢找你了?” “恩……” “你怎么说的?” “我让她勇往直前的勾搭你呗!你不是最好勾搭了嘛,只要是有点儿姿色胸大臀圆不求负责的女人,种族不限,国籍不限,语言不限,肤色不限,通通都能被崔大官人收进房中!” 明初雅娇滴滴的笑了笑,对于自己的概括总结能力非常满意。 不得不说的是…… 崔楚钟的性格,那是真真的海纳百川。 况且这果敢果医生人也算是不错,怎么说她这个好闺蜜也不能挡了崔小钟的桃花啊。 “艾玛,你真那么说的?完蛋完蛋!怪不得这丫头成天打电话给我!” 崔楚钟一抚脑袋,那可是真真的烦躁了。 在他来者不拒的桃花生涯中,这个果敢可是属于独一支了。 再也没有女人敢一上来就说让他脱裤子验鸟大小的,妈的,还真是让人莫名烦躁。 只不过崔楚钟这些风流事儿自然不是今天的主题。 话没过两句,便绕回了何定山身上。 “你爸是在找那机密文件99号没错。先是翻了你家,现在又把店里也翻了,最重要的是,他是明目张胆带人来的!压根没偷偷摸摸,这到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翻就翻,我可不怕他翻!只是……” “只是什么?” 崔楚钟连忙问。 “机密文件99号何定山是一定带不走的,但最近发生的这几件事儿都太奇怪了!” “什么事?何瑾萱被强*奸,还是王婆诬陷你?还是那个死活找不到人的王麻子?” “这些都算上,你不觉得处处都是疑点吗?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些事情的幕后推手都不是冲着我来的,反而是冲着我姐来的! “就像成心想让我和何瑾萱反目那样!Z,这些事情你要连在一起再查查,我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好,我知道了!我今晚回去会继续查,有消息马上告诉你。涵彬那边正在复健,他要强惯了!不想让自己拄着拐的样子被自己徒弟看见吧,非要痊愈了走着上来看你!” 崔楚钟淡淡道了句,主要话题谈完,便开始和明初雅天南海北的胡诌。 躺在医院中百无聊赖,也只能是看电视了。 一整个上午,明初雅像女王一般指使着崔楚钟干这干那,潇洒的不亦乐乎。 比起身体上的疼痛,精神上的爽歪歪更加重要! 手指利落的换过了几个台,定格在今天的新闻上。 “著名影星申飞飞小姐今日与A市市长长子魏一先生在凯丽大酒店召开记者招待会宣布结婚典礼相关事宜,一周后的喜宴并不对外开放,宾客不乏商界翘楚,政界贵胄。 “申飞飞小姐在娱乐圈的朋友们也将莅临,届时,一场豪门与豪门结合的饕餮盛宴将在晚间展开……” 伴随着主持人那一连串的阿谀奉承,画面停留在凯丽大酒店的喜宴厅。 这个婚宴貌似是大制作,不计其数的工人正在向厅中搬着搭台子用的铁架。 摄像头专门给了喜宴名单一个大大的特写。 伴娘团由申飞飞在影视圈的朋友们组成,领伴娘是歌手关贝。 明初雅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就那么轻轻眨了眨,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狡猾闪过。 吓得崔楚钟顿时开始瑟瑟发抖。 每当这丫头有这种表情的时候,那就是又有人要遭殃了! “z!帮我弄张请贴吧!申飞飞和魏一婚宴的!” 明初雅淡淡的道了句,看不出她在想什么,猜不透她又有什么计划,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 这四年过来,崔楚钟一直都是抱着这样的感觉。 明初雅这个丫头从不和自己商量任何计划,他能做的只有帮她查清楚某个人或是某件事的真相,除此之外,她一向习惯单枪匹马。 眉头蹙了蹙,崔楚钟指了指电视屏幕。 “喜宴很快就要开始了,没几天了,你刚做完手术,身体能负荷得了那高强度的打打杀杀吗?这次你还是给我老实点儿!别去了。” “没关系,记得帮我弄请柬,我困了,睡一会儿……你走的时候帮我带上门!” 明初雅拉高被子转过身去,这就是明摆着不打算再商量的意思了! 申飞飞的婚宴,她必须去! 上次慈善晚宴发生了那么多好玩儿的事儿,她很期待这次的新收获呢! 第七十六章 我的朋友崔小钟 上午崔小钟同志在的时候果敢没过来,等到下午她结束了门诊来明初雅这儿串门子的时候,崔小钟又早就跑路了。 那让人熟悉的兴奋声音从套间外裹着脚步声传来。 人未到声音先到。 “啊哈哈哈哈哈,明初雅,你今天要来感谢我!” “唔……为什么?” 明初雅呆萌呆萌的眨了眨眼睛,撑着身子靠在枕头上,对着风*骚依旧的果医生报以诚挚热烈的微笑。 看到果敢今天紧系着的白袍扣子,明初雅的神思有那么几丝迷离,这姑娘今天怎么终于知道系扣子了?这么保守? 看着明初雅对自己挑眉发呆,果敢立刻会意。 猛地将自己白袍的扣子全部解开,露出一条几乎透明的齐逼短裙。 貌似稍稍弯腰就能走光的程度让明初雅立刻知道这扣子系上的含义了。 艾玛,要是果敢穿成这样还敞开白袍那可就擎等着人吃豆腐吧。 果敢将扣子重新系好,一屁股坐在了明初雅的身边。 “今天你丫必须谢我!重重的谢!” “额,你这话从何说起啊,有求包养的,有求卖萌的,就是没有求谢的!果医生说说看吧,让我谢你哪件事儿啊?” “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在病房里偷着睡男人了!” 被果敢这么一说,明初雅那原本还算是清淡的脸色多了几抹慌张和狂躁。 但,毕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明初雅。 微微眨了眨眼睛,对着果敢报以一恬淡微笑,不承认,也不否认,完全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昨天我下班后把手机忘在医院了,晚上回来取的时候,打算绕个道先来看看你!没成想啊,竟然看到一狂霸酷炫拽的顶级帅哥进你这屋了,我登时非常有格调的没进来! “啊哈哈哈,快老实交代!两个人干了几个回合啊?你这小身板受得了吗?刚做了手术诶,就算现在的移植手术都是微创,也经不起那么折腾啊!” 果敢推了推明初雅的肩膀,一副我了解你的知心大姐姐表情。 “看到有男人进我这屋就是上床了?果医生这思想也太龌龊了!我们单纯的聊聊天不行吗?” 明初雅清了清喉咙、笑眯眯的道了句,那是打算寻找着漏洞抵赖到底了! 死不认账!必须死不认账! 如果她认账了是要被果敢嘲笑死的! “切,少装傻!聊天你丫不开灯!我下楼的时候看到你这病房里黑漆漆的!” 果医生又祭出了一个爆炸性证据。 “我们两个看电视不成吗?懒得开灯,昨天晚上电影频道播的泰塔尼克号我都知道!” 明初雅又道了句,这下子竟然把果敢说懵了。 貌似还真是她的思想龌龊了,把明初雅想得和自己一样猥琐了。 “啧,你真的没睡男人?艾玛!那倒是我多管闲事了! “我昨天晚上从你这儿走了后直接下楼了,人到医院门口才想起来忘记办正事拿手机了,等我去办公室拿了手机正好看到你这屋有小护士来查房,我当机立断的就替你叫住了那个小护士,省得打断你和帅哥办事!艾玛,得了,算我多事儿!” 昨晚那个小护士是果敢叫住的? 艾玛!明初雅脸上一惊,果然是果医生,做得太棒了! 如果不是果敢叫住那小护士,昨晚她可就是完蛋的节奏。 “好吧,谢谢你!也不能让你白替我叫住那个小护士!谢谢二字送给你。” 明初雅拍了拍果敢的肩膀,现在再看这个姑娘,还真是怎么看怎么顺眼,恨不得狠狠的拥抱她一下!尤物啊尤物,爱死她了。 “啧,谢毛线?难不成你真的偷着睡男人了?此地无银三百两哦!” “……” 明初雅挑了挑眉,倚回枕头上。 大有一副我什么都不说就是保持沉默,你丫爱咋想咋想的超脱情怀。 “其实啊,我昨晚叫住那个小护士还有一个理由!嘶,因为那姑娘违反了院规,昨天她来查房的时间段儿不太对啊!” 果敢的话就这么唤醒了明初雅心头的警惕因子,她对于医药体系不了解,也不知道该什么时候查房,听到果敢的话,那可就是警铃大震。 “我们医院的查房时间是晚上九点,可是昨晚护士来你这屋儿的时候已经十点半了!最重要的是,她手里没拿着查房记录表,反而是端着一个医用药盘的,这不太合乎常理,违反了医疗规定啊。但是啊……” 话音还没落,明初雅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她在果敢的话中嗅到了一抹不寻常的气息,很危险的气息。 “嘿嘿,不过,昨天晚上值班的那几个小护士都是我的熟人,就算她们违反了医疗规定我也不能去打小报告不是嘛,要罚一千块钱的!哈哈哈!我果敢最讲哥们义气了,不能当叛徒!” “你能不能说话的时候不要大喘气。” 明初雅讷讷的抱怨了句,天知道她刚刚那一秒思虑了多少复杂性十足的问题。 她知道果敢和自己考虑的问题不同,她以为那个小护士或许是申泰派来杀她的,果敢只是觉得那个人违反了院规或许会被罚款。 可是这该想的事儿还是必须得多想,大仇未报,她还不能死呢。 “昨天晚上来查房的小护士你认识吗?你们昨天晚上说话了吗?” “艾玛当然啊!不是自己人我敢替她打掩护吗?!嘿嘿,昨晚你的负责护士是我医大的同学小洪,全家都是当兵的,根正苗红得很,放心吧,这姑娘可老实了!上学的时候连逃课都不敢的主儿!” 果敢自然想象不到现在和自己面对面的姑娘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她这人做事或是交朋友一向凭感觉,感觉对了就ok,其他的追究得不多。 可是明初雅却感觉心里惴惴的,那位十点半来查房的护士小洪真的只是耽误了查房时间吗?还是她想多了…… 这一天过去,明初雅的脑袋里转悠的全是护士小洪的事儿。 她的预感一向犀利准确,却是越想越不对劲。 今天白天,那位小洪轮班休息了,明初雅自然没见着。 借着这个劲儿,她便干脆麻烦果敢给她弄了个护士们的轮班休息表,打算找个机会见见那个姑娘,好确认下自己的猜想。 不管是不是别有用心的接近,在这个风口浪尖儿的时刻,明初雅都得为自己的小命运筹帷幄。 太阳落山,乔烈说好的汤也到了。 只不过送汤的并不是乔烈,而是他的助理。 貌似此助理是乔烈的御用级别私人助理,从进屋到放下汤离开,一个表情都没有。 台词也只有一句。 “老板有事耽搁,汤帮您煲好了。” 然后就是鞠躬下台离开,多一个字儿都不说,多一个表情都不做。 看着倒是比乔烈那厮更加阴森,和阎罗王身边儿那黑白双煞中的黑煞一个样儿! 明初雅这边还想说句谢谢,可是奈何黑煞先生已经走掉了,想表达感谢已经来不及。 呼…… 明初雅长叹一口气,这男人啊,还都是不靠谱的。 昨天晚上自己没答应要和乔烈达成友好和谐的奸夫淫妇关系时,这家伙还一副体贴入微小心谨慎的样子。 她这刚从了他,体贴便开始大打折扣,派助理送汤摆起架子来。连个电话都不知道要打。 明初雅暗叹,还好自己没有脑子一抽答应嫁给他。 否则这个时候,还不得被这家伙丢冷宫去啊。 这边心里发堵,自然没有胃口。 乔烈大人好心好意派助理送来的汤也被晾在那里碰都不碰一下。 切!廉者不受嗟来之食! 乔烈跟她摆谱,她也要张狂起来,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明初雅在心底愤怒的问候了乔烈祖宗八辈子。 然后便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貌似这是手术后遗症,天天困得要死想睡觉。 没过几分钟,明初雅便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等到她再醒过来,看着坐在自己床边儿的人影,下意识的以为是乔烈。 但…… 是她想错了。 坐在自己床边的竟然是久违了的他的父亲何定山。 “醒了?” 那老男人端坐着,拧着眉头瞪着明初雅。 明初雅的态度也极冷,翻身坐起来靠着枕头,大有一副和何定山对峙的模样。 “有事吗?何董。” “你姐姐并没有出现排斥现象,你功不可没。” 何定山悠悠的道了句,带着玉扳指的大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一副豪爽至极又心情舒畅的模样。 肾移植手术的排斥反应是非常敏感的,合适何瑾萱配型的肾脏肯定会有,但只有明初雅的最合适,因为她们两个是双胞胎。 明初雅心知肚明,何定山非要她把肾移植给何瑾萱是不希望自己宝贝的大女儿有任何危险。 肾要负担人体的代谢,把一个瘦子的肾移植给一个胖子就算移植成功了那个胖子也活不久,因为肾脏负担不起他的体重。 和何瑾萱体重、身高、血型、身体状态完全一模一样,只有明初雅的肾才能让何瑾萱平平安安活下去,过正常人的生活,活得更久。 “现在你姐姐的隔离治疗还差三天就能结束了,说吧,想要得到什么奖赏!” 看着何定山那一副居高临下赏赐的模样,明初雅便气不打一处来。 她转了转自己那带着输液留置针的纤细手腕,脸上多了这么几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幽暗。 “我救我姐是出于我们两个人的情分,与你无关,更不用说什么奖赏!我不需要!何董还是省省吧,别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 明初雅已然再用自己格外良好的教养来控制自己的说话态度了…… 第七十七章 听不习惯 只不过这一向不喜欢被人顶撞的何定山听不习惯罢了。 他拧着眉头,似是在隐忍些什么。 明初雅是何等的聪明,她当然看得懂何定山这刻意隐忍的表情或许是因为有事要求自己。 按照平日里何董那不可一世的状态来看,怎么能允许自己被顶撞呢? “说吧何董,今天来到底有什么事?怎么,翻了我的店和我的家都没有找到你想要的东西,害怕了吗?” “明初雅,你特么……” 何定山愤怒的捏着拳头,那嚓嚓的骨节声响格外清晰。 “别憋着,把后面的一块儿骂出来,你这个死丫头,你特么不知好歹,都说出来啊,像平常那样。” 明初雅悠悠的道了句,冷笑着。 在何定山愤怒异常几乎要面临崩溃的时候笑得更加璀璨夺目。 这四年来,何定山也是了解明初雅的性格的。 这个丫头体内有股子轴劲儿,不得不承认,明初雅的性格和自己很像。 桀骜不驯,嚣张至极。 但,他今天过来自然是有事要处理的。 他不得不顺着明初雅。 何定山伸手将放在床头柜上的文件夹递了过去,不知不觉间,脸上便多了几抹慌张和焦躁。 “这份文件你让乔烈签一下吧!帝国赌场公关部将这份文件递到了派克集团总部,没想到却被打回来了!你找个机会吹个枕边风儿,让他把合同签了,尽快把资金拨过来。” 果然!这老家伙找她绝对没好事。 明初雅深吸一口气,用笑容忍下自己心头那蓬勃待发的怒火。 越是生气越要笑,要笑得灿烂。 “枕边风儿?我吹给谁啊?能让我吹枕边风儿的只有夜店牛郎了!” 明初雅这是摆明了态度要把自己当做浪荡女,将那屈辱性十足的言语硬生生化成了一股子媚劲儿。 “明初雅!你少在这里给我装疯卖傻。你是何家的孩子,就势必要分担家族的责任!趁着现在乔烈宠你,这事儿要抓紧办,男人的新鲜劲儿一过再漂亮也没有用! “昨天晚上,乔烈住在医院了对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俩现在还是勾搭在一起的!” “哟,乔烈昨晚住在医院了吗?可惜没住我这儿,不知道临幸哪家姑娘了。” 明初雅将话说得风*骚异常,那是绝对要和乔烈撇清关系的。 她知道何定山不是天真浪漫的果敢,没有那么好忽悠。 但是没辙,不管何定山信不信,她都要这么说。 何定山必然是不信的。 虽然他没有直接目击乔烈昨天晚上在明初雅病房住着,但他的人一直守在楼下。 说乔爷进了医院住院部后一夜未出,这点总是对的。 然后这后面的话何定山还没有说出口,他的手机便响了。 电话另一边的人到底是谁明初雅也不知道,可能出了什么要紧事吧。 眼前的老家伙脸色迅速变得铁青。 挂了电话,撂下了句。 “你给我好好想想,这事儿抓紧办!” 明初雅犹豫了片刻,对着何定山勾了抹阴森森的冷笑。 “把文件放下吧。” 听到明初雅这么一说,何定山一直紧揪着的心也算是落下了一半,点点头,离开了病房。 何定山走后,明初雅摩挲着自己膝上那不算沉重的文件夹便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说她也是何定山的亲生女儿吧。 她做了手术三天后这个老家伙才露面,却连一句问候的话都没有说,劈头盖脸就是让她利用乔烈。 好吧,就算她从来没有对这个亲生父亲抱有期待,但老天爷也不能这么不靠谱的屡次三番来试炼她吧? 还好她的心脏健康,否则这个时候不是要被何定山活活气死吗? 打开了文件夹不过是草草的翻了两页,明初雅便立刻了解这份文件会被派克集团总部退回来的原因了。 这明明就是一份非常不公平相当于割地赔款般的协议。 派克集团要投资一百亿并且自负盈亏,用明初雅这种对商业语言不敏感的大脑来翻译就是乔烈要特么把一百亿当水漂撒给何定山。 明初雅揉了揉脑袋,将文件架扔在一边,她现在真的想要问一问何董。 你把乔烈当傻子吗? 他为毛线要给你一百亿花着玩? 他脑子里有病吗? 长吁一口气…… 明初雅竟然被何定山这诡异的行为逗笑了。 好不知廉耻的老家伙。 然而她这手还没有从床头柜前离开,放在旁边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非常没有格调又老土的响铃声,铃铃铃…… 是乔烈打来的。 视线从依旧放在床头柜的保温瓶上扫过,慢条斯理的将电话拿了起来。 “喂?” “在做什么?” 深夜时分,乔爷的声音已然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疲惫,带着喑哑,倒显得低沉好听。 “睡觉。” 明初雅淡淡的回了两个字,没有啥波澜也听不出喜怒。 或许是因为这四年里真的发生了不少事,现在的明初雅就像是一直刺猬。 身上的每一寸都是厚重的防备。 “不许睡,我五分钟后到。” 可是乔烈这话音儿还没落,明初雅便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的制住了他。 “等等!你不要来医院!” 人多口杂,以前不知道这四个字的含义今天也算是都懂了! 乔烈不过是在她这里留宿了一晚,今天这不仅果敢知道了,连何定山都知道了。 她的私生活还是不要被暴露得好。 想到这里,明初雅便连忙补了句。 “把你车子开到医院后门的隔街去,停得远一点,我正好有话要和你说,在那儿等我!” “初儿你的身体不能离开医院,你乖一点,我上楼去看你!” “不要!你就在那儿等我,我这就下去。” 压根不给乔烈反驳的机会,话说完明初雅便挂了电话。 手术后的第三天,她格外牛气冲天的打算私自逃离医院了。 想到这里,明初雅便非常想要为自己的机智勇敢点赞。 崔楚钟帮她拿了些衣服过来,全都是些舒适款的运动衣。 明初雅随便拿了套衣服换上,将外套的领子翻起来,拉上拉链,挡住了自己小半张脸。 文件夹太大不方便拿,便干脆的将里面的文件抽出来,甩掉夹子。 明初雅站在门边长舒了一口气,现在自己的伤口好得七七八八。 可是剧烈运动还是不成,没了以往的行动力,走起路来也慢了半拍。 溜出病房,顺利的溜上电梯,按照果敢告诉她的医生特殊通道离开了医院。 三天没有离开病房,这猛地一吹冷风便感觉身体再打着颤。 夜色寂寥了不少。 医院后门旁便是自配的停尸房,冷气机在风中轰隆隆的打着转儿。 明初雅一向不惧怕这些东西,揣着口袋一步步的向医院外挪着步子。 或许是被这冷风一吹头脑清醒了不少,明初雅的脑海中立刻蹦出了杂七杂八的念头,但是有些乱糟糟的。 怀里揣着的是何定山交给他的文件,曾经他们有过君子约定,她要帮助何定山完成三件事,这其中一件便是推进全球赌场案。 言而有信这种东西和何定山压根不用讲究,毕竟这个老家伙也习惯了不择手段。 那么她就来和何定山比比看吧,他们两个,谁更臭不要脸一点! 这几天来除了输液,明初雅几乎什么东西都没有吃。 看着平常只需几秒钟的几步路硬生生走了十几分钟她便气打不一处来,可是她却又无奈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乔烈果然听话的将车子停到医院隔街去了。 今天这厮开了辆掠夺者SUV,全黑色的大家伙像是猛兽般趴在路灯下。 然而靠在车边向医院门口张望的那道高挺身影却比那辆大家伙更显威武无数倍。 看着不远处那个小丫头艰难的往自己这边挪步子,乔烈的眉头便不知不觉的蹙了起来。 这丫头拧个什么劲儿,明明身子还没有完全好还非要自己跑出医院来。 逞强! 这么想着,也不打算让明初雅继续径自折磨自己了。 他大踏步的冲着那道倍显柔弱的身影走过去,二话不说,拦腰便将她抱了起来。 “怎么今天非要到医院外面来,和谁较劲儿呢?” 明初雅自然没有拒绝乔烈的怀抱,她乖巧的呆在那个男人倍显温暖的怀中。 视线扫过那道刚劲的侧脸,悠悠的道了句。 “医院人多口杂。” “怎么?害怕了?” 乔烈的脸色也是清平淡然,他对明初雅努了努嘴。 怀中的丫头便聪明的从他的大衣口袋中摸出了车钥匙,开锁,拉开车门。 让双手都被占着的乔烈将自己放在了副驾驶上。 一连串动作配合默契并且毫无停顿,就像配合过很多次那般。 上了车子,乔烈便将车内顶灯调暗,又升起了有色玻璃。 将驾驶座向后调了调,抱着明初雅轻了不少的身子放到自己的膝上。 点了点那嫩*嫩的鼻尖,又咬了咬那娇嫩欲滴的唇瓣儿,开口问道。 “这是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何定山找你去了?” “你猜到了?” 明初雅这一边说一边将怀里的文件掏了出来,在乔烈的眼底甩了几下。 “好吧,既然乔爷料事如神,那么就再猜猜吧,何定山要我做什么?” 纤长的手指轻轻将文件纸扔在副驾驶座上,伸出那双细细的胳膊环住乔烈的脖颈。 眼波平静,脸色淡然,可就像是能勾人魂儿似的,看得乔烈神思凌乱。 “何定山不会要你来勾引我吧?” 第七十八章 摆谱 乔烈的唇瓣噙起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淡笑,将怀中的女孩抱得更紧。 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一个冷得如冰,一个热得如火。 男人的大手轻轻扶过女孩的背脊,瘦的就剩下一把骨头了。 昨天躺着还没有那么明显,今天弓着身子坐在他的怀里,这才感觉到明初雅最近瘦得有多厉害。 眉头,不知不觉的紧紧拧在一起。 “我派人送的汤喝了没有?” 哎呦喂,这家伙还挺上道儿,自己提起来了。 “没喝!” 明初雅果断答,笑眯眯的还不忘补充个理由。 “不是你亲手做、亲自送的我不喝!” “傻丫头,是自己的身子重要还是谁送的重要?” 乔烈记得自己昨晚答应过明初雅要亲手做、亲自送的。 可是没办法,有急事耽搁了。 他一向不喜欢为自己辩白,所以也只是叹了口气,又继续问。 “今天吃东西了吗?” 这次明初雅是用动作回答的,她对着乔烈晃了晃自己的左手背。 一根冷冰冰的滞留针插进皮肉,被一条医用胶带捆着。 这是为经常输液不易于拔针的病患设计的,枕头极软。 可是任意弯曲,输液的时候不用每次都挨扎,方便得很。 明初雅这画外音自然明显,虽然我没吃东西,但是我输营养针了,死不了。 “胡闹!不吃东西身体怎么会恢复!明初雅,你还是三岁的小孩子吗?!” 乔烈的眉头拧得死劲,一下子便感觉气不打一处来。 明初雅这丫头就那么喜欢跟自己找别扭? 不知不觉间,乔烈的手劲儿便大了些,捏着明初雅那细细的肩膀恨不得一把掐死她。 “喂,你轻一点儿啦!我肩膀要断掉了!” 明初雅挣扎着道了句,跟着便将脑袋趴在乔烈的怀里,汲取着这个男人身上的温暖。 不得不说…… 虽然乔烈没有亲自来给她送汤、自己有点儿小别扭。 可是这个时候将身体靠在他的身上,又感觉自己完全没有必要想太多。 他们两个本来不就是炮友的关系吗? 能嫉妒吃醋生气发狂的那是夫妻,不该属于奸夫淫妇。 这么想着,天性乐观的明初雅也舒坦了不少。 “你知道今天让我最不开心的事情是什么吗?” “何定山?” “不是。” 明初雅轻笑着道了句,但那笑容中更多的却是苦涩。 “今天下午去做检查,排在我前面的姑娘和我抱怨,她做了个小小的阑尾炎手术却被她爸爸喂胖了十斤,家里卖猪肉的,自家爹爹变着花样的弄好吃的给她,她不吃她爹就和她急眼。” “就因为这个不开心了,羡慕人家?” 乔烈轻轻抚着明初雅的长发,任由她在自己的怀里腻着。 他抱着她,温暖她,想要把亲人、父亲不能给的温暖全部给她。 “猪肉贩子的女儿切个阑尾胖了十斤,帝国赌场的女儿切掉一整个肾却瘦了十斤!这样的事实有点儿是不是很心酸?” 话虽然说得悲凉,明初雅却是在笑着的。 就像自己嘲笑自己,又像是对于何定山的冷漠一点儿都没往心里去。 “比起何定山打算利用我来找你要钱这件事,啧啧,这猪肉贩子家闺女貌似更伤害我!” “走吧!” “去哪儿?” 明初雅挑了挑眉,抱着乔烈的脖子不打算撒手。 “去我家。” “去你家做什么?” “我也当回猪肉贩子,把你喂胖二十斤,平衡下你的失落感!” 不得不承认,在听到乔烈说这句话的时候。 明初雅体内的一切不平衡,一切失落以及一切小清新的忧伤都被治愈了。 每个雌性生物都喜欢被人宠爱,无论这雌性生物的性格如何或是本事多大,这本质其实都是一样的。 渴望被爱胜于爱人,这也就是为什么会有女人嫁给爱自己而自己不爱的男人,而男人大多数都只会娶自己爱的女人。 心中有点儿小感慨,小矫情,但很快便敛去了。 将何定山给她的文件收好,重新放在怀里,这东西还有用,她得留着。 夜色更深。 乔烈开了自家门,迎面扑过来的便正是整点报时的声音。 唔…… 深夜十点,那正是万籁俱寂的时刻。 进了门,乔烈将明初雅安置在沙发上,拿了条毯子替她盖着。 自己便任劳任怨的拎了围裙去厨房做饭。 靠在沙发上,隐约可以看到乔烈在灶台前忙碌的身影。 器宇轩昂、高俊挺拔的身体上围着那与他气质格格不入的深蓝格子围裙。 紧抿着的唇,高挺的鼻,那双深邃的眸子,还有那漂亮的眼窝。 乔烈真的是个好看得不像话的男人,除了性格差了些,面瘫了些,几乎是找不到任何一点儿瑕疵的艺术品。 像这样的男人,注定不可能只流恋一个女人的。 明初雅单手支着脑袋,就这么发怔似的愣了会儿。 然后便不老实的从沙发上下去,慢慢悠悠的晃到了厨房去。 流理台前放了很多半成品,还有一个陶锅里面躺着已经煲好的乌鸡汤,只不过全凉了。 看了看眼前切着蔬菜的男人,又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小陶锅。 “这不是已经有做好的汤吗?你还忙活什么呢?” “那是今天下午做的,我做新的给你吃。” 乔烈说得不动声色,没有什么声音方面的高低起伏。 他将视线不着痕迹的从明初雅面前的陶锅上掠过,继续忙着自己的。 “你今天下午真的炖汤了?给我炖的?” 点头,不语。 “既然你都下厨了为什么不给我送过去?还是说你这汤被其他姑娘抢先了?” 抬头,瞪了明初雅一眼,给了她一个你很无聊我很无语的精妙眼神。 “切,闹什么别扭了,明明炖了汤还不给人家送,小家子气。” “这个汤没炖够火候,怎么给你送?” 乔烈终于说话了,隔着流理台伸出手臂捏了捏明初雅那莹白的小脸。 “你乖一点,去外面待着,厨房油烟大。” 乔烈任劳任怨的道了句,拧着眉头,开了厨房的换气设备。 奈何明初雅却一点儿也不想配合,她想在厨房中搜寻个椅。 却发现乔烈家里的装修虽然高端大气上档次,可家具却不太齐全,厨房里压根没有椅子这个装备。 站着吧,累,到外面呆着吧,又无聊。 干脆晃晃悠悠的绕到了那个男人的身后,伸出胳膊便环上了那道玉树临风的腰身,将脑袋贴在了乔烈的脊背上。 切菜的手顿了顿,男人的脊梁跟着触电般的僵直。 有这么一秒钟的惶然…… 这丫头今天怎么了? 破天荒的给他来了个主动示好? 隐隐约约的,明初雅听到了这个男人温温的低笑声。 “怎么,还想在这里做一次?” 听到乔烈的话,明初雅的小脸儿一红,想到那天在这流理台上发生的事情,身体顿时燥热起来。 “臭流氓!一天不想这事儿你是不是都会死?” “唔……” 乔烈耐人寻味的长舒了一口气,继续道。 “我今天一直没想,是你凑过来提醒我的,没办法,现在就开始想要你了。” “好吧,赖我了!” 明初雅不开森的道了句,作势就要把手收回来。 自己闲的没事去抱乔烈干什么呢? 艾玛,仔细想想还真蛋疼,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豪放? 貌似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呢。 然而这手还没来得及全收回来,便被乔烈一把又拉了回去。 “没听过一个道理吗?不想和自己女人上床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 转过身,一把将明初雅的娇躯拥进怀里,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中才能罢休。 明初雅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注视着自己的男人,眸光潋滟,仿佛能滴出水儿来。 毫无准备的,一抹如暴风骤雨般席卷而来的深吻便被乔烈刻在了明初雅的唇瓣儿间。 他拖着她的后脑勺,用尽全力的吻着她。 舌尖抵着她的小舌轻轻的吮着。 明初雅只感觉自己的呼吸被乔烈剥夺了,脑袋一阵阵的发麻,身子却越来越软。 明亮的灯光下,女孩的肌肤渐渐蒸腾起一抹淡淡的粉色,就像是新鲜盛开的娇花儿般美丽夺目,让人垂涎欲滴。 男人的胳膊紧紧箍着女孩柔软的腰身,大掌从她的腰间滑了进去,轻抚着她如凝脂般冰清玉洁的肌肤。 明初雅的皮肤一向好得没话说,可是今天又仿佛比这‘好’字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轻抚过的每一寸,都像是能勾人魂儿似的,不,比勾人魂儿还要生猛,是已经足以让乔烈蓄势待发无法自拔了! 那个吻被男人猛地加得更深,在唇齿之间狠狠的蹂躏着明初雅的樱桃小口。 这大规模不间歇的掠夺让明初雅喘不过气儿来,她推了推乔烈的肩膀。 却被那个男人拉着手臂抱了起来,托着她的屁股挂在了他的身上。 “碰不得的小妖精!” “碰不得就马上放开我,我手术刀口还没好呢!” 明初雅知道自己此刻的姿势格外尴尬且没有节操,像是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乔烈的身上。 由着那个男人带着自己往厨房外面走。 她想要跳开的,可是奈何自己一点力气也没有。 这种没有力气和受伤后的没有力气完全不同,只是感觉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都化成水儿了,瘫软至极。 迷迷糊糊间,明初雅抬起自己的手腕,艾玛,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连肤色都变了啊…… 原本的白变成了一股晶莹剔透般的淡粉色,就像新鲜的水蜜*桃那般。 第七十九章 蓄势待发 在这个蓄势待发的时刻,乔烈自然不会抱着明初雅走远路。 他走出厨房踢开左手的第一间暗门。 灯自动亮了…… 看到这间屋子的整体,明初雅立刻怒了。 “乔烈!你这个疯子!” 明初雅蹙着眉头捶着乔烈的肩膀,已然被这花房似的房间陈设吓到了。 这是一间养花弄草的玻璃暖房,除了靠门这一侧外,剩下三面全部都是落地玻璃。 她看得到窗外的熠熠星光,也看得到那无与伦比的深黑色天宇。 房间中养的全部是奇奇怪怪让明初雅叫不上名字的花草。 唯一能让她认识的就是那开得淡雅的玉兰。 两棵养得极好的玉兰树间挂着一个巨大的吊床,女孩柔软的身体三两下的便被扔在了吊床上。 贴身的运动衣随着明初雅的动作向上翻起一块儿,露出她那光洁怡人的肌肤色泽。 乔烈随手捏了个遥控器噼里啪啦的摁了几下,下一秒,他便将自己的身体一同摔在吊床上。 侧躺在明初雅的身边开始不坏好意的乱动着。 “不行,这外面有人路过的话,会看到的……” 明初雅推了推乔烈的不规矩的大手,吊床便跟着他们两个人折腾的动作小规模的摇晃了两下。 “没有人会看到,这是我的地盘。” 乔烈抬着眼睛道了句,凑近明初雅去吻她的唇。 随手扯掉女孩绑着头发的发带,在那青丝卸下的同时迷醉般的汲取着她身上的淡淡香气。 “你来之前喷了什么香水?” 乔烈一边说一边将脑袋埋在明初雅的脖颈,随着她的香气轻轻啃噬着那柔滑至极的肌肤。 “我哪里有时间喷什么狗屁香水,不行不行,你这里没有套,我不行……唔……” “谁说没有,刚进门的时候我拿了。” 乔烈轻轻咬了咬明初雅的小嘴儿,将五片杜蕾斯超薄塞进了明初雅的手里。 “拿着你的小雨伞,现在能踏实了?” “不能不能!” 明初雅皱了皱眉,撅着嘴瞪着自己手中被乔烈称为小雨伞的物件。 这家伙从什么时候开始随身携带这种玩意的! 死变态!果然对她不安好心! “我的初儿极美……” 乔烈闷闷的道了句说不上是古语还是现代汉语的奇怪话,明初雅的肩膀抖了抖。 一把拉过乔烈在自己身上乱动的手,可怜巴巴的对他眨着眼睛。 “我的伤口今天还是没有长好,一定是昨天晚上和你做了坏事儿才会这样!” 明初雅讷讷的道了句,瘪着唇,一副让人心疼的小模样。 “不信你瞧瞧!” 明初雅是非常认真并且真挚的在说这样的话,可是听到乔烈那里貌似就变了味道。 那个男人的眼底闪动着火苗般的**,看着眼前这个媚劲儿十足的小丫头,好像被人下了蛊般的浑身燥热。 他拉着那双小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大手又落在明初雅的小腹上轻轻抚了抚。 昨天晚上和她做完,自己还特意检查了明初雅的伤口,并没有渗血,不是身体修复的问题,只是那皮肉却迟迟没有长好。 掌心盖在明初雅的伤口上,男人的指尖儿便若有似无的触到她的私密。 放柔了声音。 “伤口疼吗?” 这要怎么说呢? 伤口疼倒是不疼,只是迟迟长不好。 看着有些狰狞的皮肉翻起来被针线揪在一起,还真是越看越别扭。 “昨晚做的时候,疼吗?” 乔烈又问,他猛地坐起身,吊床便跟着剧烈的晃了两下,吓得明初雅立刻抓住了他的胳膊。 “喂,你能不能不要折腾得这么厉害,吓死我了!” “我刚折腾了吊床两下你就叫唤得这么厉害,一会儿折腾你的时候要怎么办?” 乔烈闷声道,虽然此刻浴火焚神,可他还是不舍得让自己的小丫头不舒服。 耐着性子将明初雅抱在怀里,拉起她的衣角,又将裤子拉下去一部分打算去检查下他的伤口。 “来,我瞧瞧。” 乔烈轻轻的撕开沾着纱布的医院胶条,明初雅的伤口就这么暴露在他的眼底。 两片儿新鲜的嫩肉还真是没有长在一起,除了那个狰狞恐怖的刀疤外。 伤口外的其他肌肤却是极好,晶莹透亮,淡粉色几乎能拧出水来的柔嫩。 乔烈的眉头拧在了一起,又问了次。 “做的时候疼吗?” 这个时候明初雅要说什么? 是该说疼还是不疼? 说实话、不疼,可是这不就变成恬不知耻的求欢了吗? 可要说疼的话,昨晚她还真不疼。 权衡利弊,明初雅还是决定违背良心说个疼吧。 “疼!疼死了疼死了!完全动弹不得的疼!” “那你昨晚怎么没说?” 乔烈的眉头紧拧着,幽暗深邃的眼睛立刻读懂了明初雅这丫头的小心思。 这妮子跟他这儿装呢! 闷笑一声便去拉她的拉链,口袋中卷着的那几张文件纸便掉了出来,飘飘摇摇的散落了一地。 然而乔烈却像是一点儿都不在意那般的继续脱着明初雅的衣服,丝毫没有被那煞风景的文件影响。 此刻明初雅的身子躺在乔烈的怀里,后背枕在他盘起的腿上。 只感觉那夹杂着热气的斗志昂扬已经渐渐抵住了自己的脊背儿,处处呼唤着他强大的需索。 明初雅一把抓住乔烈要去解开自己前置内衣扣的手,认真的望着他的眼睛。 “乔爷,您老不怕我色*诱你,然后逼着你签了那份文件吗?” “你可以来色*诱试试,说不定我就真的签了!要我签吗?” 乔烈又问,轻轻一挑,那不太坚固的前置内衣扣便在两个人交握的手指间弹开。 顿时泄露了大片美好又旖旎的春光。 “不要!” 明初雅坚定的道了句,拉着乔烈大手的纤细指尖松了松。 不过一个闪神,男人的大手便一收一拉,将明初雅更紧的抱在了怀里。 他猛地拉下女孩长腿上的裤子,跟着便将她身上最后一件衣服一同拽了下来。 明初雅自然没有力气跟着乔烈一同在吊床上折腾,衣服被疾风骤雨般剥了个干干净净。 她却没有什么力气去挣扎,只能瘫软着身子让乔烈将光溜溜的自己搂在怀中,像是拨弄陶瓷娃娃般的摆弄着她。 右手掌心中捏着的小雨伞似是也跟着她的体温不停攀升。 今天明初雅的身子没有那么凉。 暴露在空气中的每一寸肌肤都是泛着晶莹的淡粉色,好像微微使劲儿就能滴出水来。 乔烈单手撤了自己的腰带扔在地上,欣赏着眼底像画般的丫头,即刻荡漾起一抹不能用言语形容的万丈柔情。 “去把你自己的衣服也脱了,这样不公平!” 明初雅撅着嘴推拒着男人压过来的身躯,左手抓着吊床的边缘,右手捏着小雨伞在不停的打着颤儿。 乔烈明显感受得到今天的明初雅并没有昨天那么热情,。 丫头貌似见光死,每次在亮的地方都会保守得不像话。 淡笑,纵容,乔烈却还是任劳任怨的在明初雅的眼前将自己剥个一干二净。 “这样满意了?” 明初雅咬了咬唇瓣别开眼睛,明明那么熟悉的胸肌、腹肌、以及斗志昂扬。 今天却像是变了味道,羞红了脸。 那双笔直的长腿紧合着曲起,恨不得将整个身子都团在一块儿。 可是她越是害羞,越是别扭,身子便越是燥热,越是泛着晶莹透亮的粉…… 等到乔烈再次跳上吊床和她的身子挤在一起的时候,明初雅的大脑已然开始癫狂了。 她和乔烈这奸夫淫妇关系真是太狂躁了。 简直是不分时间地点的苟且。 乔烈结实的脊背如同雄狮般匍匐出一道傲人的曲线,为了不压到她的伤口。 单手撑在了明初雅的脸颊边儿细细密密的吻着她。 另一只大手贪婪般的在那嫩*嫩的娇躯上游移着。 “初儿,好美。” “唔……” 明初雅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哼哼唧唧的在乔烈的挑动下仰着那张莹白透亮的小脸。 明初雅是天生的尤物没错,可今天她更像是处处勾人魂儿的小妖精,轻轻扭了扭身子。 在乔烈分开她双腿的瞬间已然听到了那让人脸红耳赤的晶莹水泽声。 “初儿,你今天很在状态。” 掰开明初雅的小手取了片儿小雨伞,拆包,上膛,如同低空滑翔般的嵌了进去。 “乔、乔烈……” 明初雅微张的小嘴儿伴随着男人的侵袭咬在了一起。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今天,自己的身体特别的不听话。 乔烈只是随意逗弄了几下就湿成这样,好不羞人。 又害怕压到明初雅的伤口,又为她带了小雨伞。 这各个方面都像是绷着一股子劲儿似的,动作也愈发凶猛强劲。 “唔……头好晕。” 伴随着乔烈的动作,这吊床也歪歪扭扭的荡了起来。 明初雅那么紧咬着的唇瓣就被乔烈掠夺了,两个人更为生猛的纠缠在一起。 充斥着各种奇珍异宝花草的暖房中,两道身躯像是天作之合般的交融在一起。 就像是初尝禁果的亚当和夏娃,在他们未知的领域中做着彼此熟知的情事。 起伏的吊床伴随着明初雅如猫儿般的娇吟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声音。 乔烈确实是被明初雅迷惑了心智,眼底那股子爱怜和迷醉却是分毫不掺假的。 英雄难过美人关。 这几个字可不是说说而已的。 明初雅知道,乔烈昨晚上还算是憋着的那股子劲儿今天全都发泄出来了。 他像是攻城略地的帝王,非要把她折磨得苦苦求饶才算罢休。 “慢点儿,你慢点儿……” 明明口干舌燥,可是明初雅的声音却丝毫没有沙哑,反而更加柔弱无骨了! 第八十章 震撼力 是乔烈这厮的震撼力真的太强大了吗? 攀着他的肩膀,瑟瑟发抖的身子仿佛在那强劲的腰身上找到了依傍。 微微抬起身子,胸尖儿蹭上了男人结实的肌肉,不过一个无伤大雅的小动作,硬生生的让乔烈这意志力至上的男人爆了青筋。 男人结结实实的闷哼了一声,捏着明初雅敏感的大手愈发的用力。 吃痛的低呼了一声,身下的丫头便闹别扭似的咬住了他的肩膀,留下一排整齐的牙印儿。 对于乔烈这样掠夺性十足并且猖狂霸道的男人来说。 那层薄薄的塑料薄膜真是太煞风景了。 无论杜蕾斯出了多么超薄的触感,还是无法与明初雅的身子相提并论。 总像是在原本的舒爽之上蒙了一层薄纱,爽不到位。 可是…… 有了上一次避孕药事件过后,他不敢再直接提枪上马了。 明初雅是他的女人,无论从哪一个角度,自己都要保护好她,这是他的使命。 明初雅指缝间的小雨伞一片片的被那个男人拆包,直到那五个通通变成了垃圾才算是罢休。 有好几次,明初雅甚至害怕这吊床会被乔烈折腾坏。 但这些都不恐怖,最恐怖的是这五次过后乔烈竟然还有意犹未尽的模样。 这张还是不能被满足的脸真的让人很无奈。 两个人挤在一起面对面躺着。 明初雅伸出小手戳了戳乔烈的脸。 “你丫今天吃春药了?怎么像疯了一样!” 明初雅瘪了瘪嘴,拉着乔烈的手指了指那扔在文件纸上的废弃小雨伞。 “如果不是套子用完了,你是不是还要继续做?” “做!” 被乔烈这么正面的回复,明初雅的脸色顿时更粉了。 清了清喉咙,开始对抱着自己的男人大讲人生哲理。 “乔爷知道汉成帝何骜是怎么死的吗?他可是精尽人亡而死的!” “所以呢?” 乔烈轻轻抚了抚明初雅的肩头,将脑袋埋在她的发间嗅着她身上的馨香。 那撩人的香味儿却比玉兰花更加甜蜜动人,挑动着他心地紧绷着的神经,无法自拔。 “我的意思是,你最好在古人身上多学点儿人生哲理,那个地方省着点儿用,会精尽人亡的!看到汉成帝夜夜宠幸飞燕合德的下场了吗?死在床上了!” “汉成帝是因为食用了过量的春药才会泄阳而死,我不需要那种东西,你就是我的春药!” “流氓!” 明初雅蹙了蹙眉想要翻身坐起,却被乔烈更紧的揽在了怀里。 “最后问一次!何定山给你的文件,你要不要我签?” “不要!” 明初雅干脆的回答,媚眼如丝,挪着身子抬头望着乔烈的脸。 “不过我有另外一件事想要求你,乔爷能答应吗?” “说!” 乔烈闷笑着点了点明初雅的小鼻尖,大手又开始不规矩。 这丫头今天晚上太媚了,他已然预见到自己或许会和汉成帝夜夜宠幸赵飞燕比肩的未来。 吞了吞口水,明初雅轻轻的笑着。 “咱们开个新闻发布会解除婚约吧!” 话音落,便在乔烈那深邃的眼底看到了那冲天的怒火。 “胡闹!” “你知道我没有胡闹!咱们两个把那麻烦的婚约解除了,就这么苟且着不可以吗?” “不可以!” 乔烈的怒吼声震得这吊床不停的摇晃着。 明初雅自然知道这家伙生气了,而且气得不轻。 捏着自己肩膀的手力道越来越大,恨不得将她捏碎。 “你不想嫁给我,不想给我生孩子这些我都可以纵容你,但是,婚约不行,那是我能够拴住你的底线!” “没了那个婚约又没关系,我们可以在地下维持着奸夫淫妇的关系,找个郊区的别墅,避开何定山的耳目,偷偷的。” 明初雅一边说一边凑到乔烈的耳边咬了咬他的耳垂,那双灵巧的小手不停的在他的胸口画着圈。 已然是使出浑身解数在讨好他了。 奈何乔烈自然没有那么容易就屈服。 婚约是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骗来的唯一能困住明初雅的东西。 怎么能解除? “明初雅,我从来没打算和你玩玩,我是认认真真想要娶你,可是你……” 明初雅现在也学聪明了,见乔烈发怒吼人,她便娇滴滴的将自己的唇瓣凑到了他的唇上。 吧唧一亲,果然看到了乔烈眼底微微的松动。 明初雅就知道这个家伙吃软不吃硬,狡黠的一勾唇,腻在乔烈的怀里撒着小娇。 “嘿嘿,乔爷不要这么冥顽不灵嘛,我这不是为你好嘛,有个婚约多累啊,自由人更爽快,是不是?” “不是!” 这次的回答比上一次更加斩钉截铁,本来就是个面瘫男。 撒起火儿来就像是冰火两重天般的折磨人。 “解除婚约的事儿不谈!” “喂!” 然后愤怒的乔烈便将光溜溜的明初雅拦腰抱起,带着她走出了花房。 乔烈这别墅自然比医院的环境要好上几千倍。 屋子中的室温恒定,即使不穿衣服也感觉不到冷。 当然,那是在乔烈脸色好看让人如沐春风的时候,此刻这家伙怒气冲天,便没有那么舒爽的环境待着。 气氛尴尬,明初雅的嘴便开始不闲着。 “喂!我说乔烈啊,你丫到底是不是正常男人啊,正常男人要是听到和自己商业联姻的女人打算解除婚约那不是要美得屁颠屁颠吗? “最重要的是我还这么善良的打算和你继续苟且着,不让你负责,不会故意怀孕用孩子威胁你,咱们平等的苟且着,不好吗?” 明初雅自认为自己说得已经够诚恳了,奈何这个男人压根不搭理她。 “这样吧,解除婚约你自己去宣布,就说我不守妇道要休了我!全都是我的错,绝对不坏你的名声,这样总行了吧?” 明初雅在乔烈的怀中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堆的话,眼前的这个男人也没有丝毫要搭理她的意思。 大踏步上了楼,走到他的卧室,又继续上楼到了浴室。 将明初雅放到那美人榻上,打开花洒试着水温。 “乔烈,你吭一声啊,到底成不成?” 调好水温,乔烈便开始帮明初雅洗澡,动作细致温柔,面色却是冷如冰霜。 避开明初雅的伤口,轻轻的冲湿她的长发,然后就任劳任怨的做着洗澡该做的那些事。 肢体间有意无意的厮磨,明初雅的身子便又开始燥热起来了。 不,或许不是乔烈这个家伙吃春药了,是她自己吃春药了。 不过是洗个澡嘛,她怎么觉得自己浑身麻酥酥的呢? 完蛋了,现在自己的身子已经碰不得了,跟着了火似的。 将头发上的泡沫冲干净,温热的水花刚刚落到自己的胸口,明初雅便猛地拉住了那只大手,柔柔的望着他。 “乔烈,我不舒服。” 好吧,不得不承认,这句话终于唤来了这个男人脸色微微的缓和。 冷气退了一半儿,换上了另一半儿担忧和忐忑。 “哪里不舒服?着凉了?” 乔烈一边说一边关掉花洒,跟着便探了探明初雅的额头。 怎么会这么烫? 像着火了似的。 “初儿,哪里不舒服?” 乔烈拿着毛巾擦了擦明初雅的头发,抱她入怀轻轻哄着。 奈何这怀中的小丫头死活不说自己哪里不舒服。 咬着牙,抖着那泛着粉红色的肩膀。 “明初雅!你倒是说话啊!” “别,你别碰我啊!你放开我,快快快,把我放下!” 乔烈这边儿还没怎么动呢,不过就是帮自己洗了几下澡,怎么就开始发春了呢? 仔细想想,今天晚上自己的感觉也有些不对劲。 确实不对劲,特别不对劲! “唔……恩……” 明初雅紧紧夹着腿,一股子热流不停的在身体里翻腾着。 这边乔烈刚刚把她放在美人榻上,那晶莹的娇躯便难受的挺了挺。 她又被人下春药了? 不可能!她中过春药的,不是这种感觉! 春药那种浴火焚身就像是大火沸腾一样,可是她现在的感觉却不是…… 只是在乔烈摸了她的身体之后才会难受。 乔烈坐在美人榻边,轻轻抚了抚明初雅的脸颊。 “还想要?” “恩……唔……” 明初雅咬着唇瓣道了句,只感觉乔烈一把将自己抗在肩上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当然,乔烈自然也发觉到明初雅不对劲儿了。 他大步流星的带她回到自己的卧室,将那抹燥热的身体扔在了床上。 乔烈连忙拿了盒小雨伞,这次明初雅不管自己会不会被压到伤口了。 点火儿似的扑过来缠着男人结实的躯干。 “乔烈,我……这是怎么了……” 不同于被下了春药的失去理智,现在的明初雅是有意识的。 所以对于自己身体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格外的敏感羸弱。 简直要羞死人了! 共赴巫山**这几个字已经不能来形容了。 明初雅就像是磨人的小野猫一样不停的在乔烈的身上点着火,燎原般的引诱着他和自己一同发疯。 不,确切的说,是用自己的身子让这个男人和她一同发疯。 烦、乱、燥、热! 刚刚还谈着要解除婚约的两个人没一会儿又开始天雷勾地火。 这是明初雅人生中第一次在有意识的时候感觉到‘想要’这两个字的含义。 然而她的‘想要’完完全全的化成了魅惑,勾引着乔烈跟她一起发疯。 明初雅的两条长腿儿紧紧的扣着乔烈的腰,本能的让这个男人将他们两个人的距离一次次拉近,便远,又变近…… 直到明初雅实在受不了这强大的灼热感,昏了过去。 第八十一章 媚药 今晚,明初雅不对劲的地方太多了。 看着这丫头睡着了,乔烈这才起身播了霍天的电话。 帮明初雅穿好衣服,便回了厨房将刚刚没弄完的夜宵继续做完。 半个小时后…… 霍天便拎着医药箱过来了。 门一开,霍大院长便开始抱怨。 “老大,大半夜把人叫出来是犯法的!就算我是救死扶伤的神医这时候也该休息了!” “别那么多废话,跟我过来!” 乔烈闷闷的道了句,眉头拧得死劲。 霍天这个院长并不是白当的,他的医术造诣广泛,号称死人活人都能医。 虽然这么长时间他一直主攻西医,可是因为兴趣超群,对于中医药材也懂得不少。 在乔烈咄咄逼人的火辣注视下,霍天先是帮明初雅取下她手背上的滞留针,然后便开始号脉。 虽然乔烈不懂医学,可是看霍天的表情也算是知道个大概。 “老大,把医药箱递我。” 霍天拿出了消毒针扎破了明初雅的手指,取了点儿血,放好。 被霍天这么一扎,明初雅也醒了。 “嫂子醒了?你的身体情况老大都和我说过了,你先休息着,我和老大单独说两句话。” “霍天!我到底怎么了?你有什么直说好不好,不要避讳我,我也想知道自己的情况。” 明初雅拧着眉头道了句,抓紧被角,脸色难看异常。 这种难看是夹杂着尴尬、害羞、愤怒以及不适扑面而来的。 来的又凶猛又热烈,简直到了让她浑身发抖的地步。 这是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女人也是有需求的。 而且发起狠来如同洪水泻堤丝毫没有节制。 看到霍天和乔烈交换眼神,一副什么事都不想让她知道的模样。 明初雅的轴劲儿也就犯起来了。 “乔烈。” 颤颤的尾音带着几抹撒娇的意味,果不其然,乔烈对着霍天点了点头,道了句。 “直说吧,没事。” 虽然明初雅一向觉得自己的心脏很强大很结实很坚硬,但她被子下面的小手还是下意识的紧握成拳。 “具体的情况还要在验过血之后才能确定,现在我只是在猜测。” 霍天拉长声音蹙着眉头,没了平常那副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样子,倒显得正经了不少。 他拧着眉心看着明初雅,问道。 “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詹山帝女,化为詹草,其叶郁茂,其花黄,实如豆,服者媚于人。” 乔烈貌似懂了霍天的意思,但是明初雅可没懂啊! “霍天你不要说古文,你直说,什么意思?” “嫂子,你可能被人下了媚药,古医术有记载移门子服食五味子,春色艳丽如玉女。” “别说古时候的事儿!你就说我的事儿!我到底怎么了?” “这几年在南方那边盛传了一个媚药方子,叫做‘逍遥三号’。 “是按照古书上的记载用中药材调配的,比现在西医的那些激素制出的媚药强效百倍,最重要的是,服用过的女人皮肤会变得晶莹透亮,凝脂般细滑。 “还会让人的身体散发出一种淡淡的清香,身体如水,娇媚异常,以此来勾引欲男人使其欲罢不能! “但是,这药也有副作用,在男女欢爱的三个小时后,女性的身体便会变得异常敏感,会对男人有一种更深层的渴望,所以这药啊,才叫逍遥三号。” 听了霍天的话,明初雅只感觉轰隆一声,脑子麻了。 给她下药的人,是摆明了要让她来勾引乔烈。 那么给她下药的人还能是谁? 除了何定山不会再有其他人了。 “这药有解吗?” 乔烈连忙问,眉头高高的蹙着。 “还有,初儿手术的刀伤到现在也没有愈合,是不是因为这媚药的缘故?” “老大,这药有没有解药我还要再打听!不过你应该去感谢下那个下药的人,今天你是不是爽歪歪了!” “闭嘴!” 乔烈怒喝一声,跟着便给了不正经的霍天一记闷拳。 “口无遮拦!赶快去配解药!” “老大说实话,这种媚药哪儿来的解药啊,你觉得伟哥那种壮阳药会有解药吗?一个意思,无解!只能受着! “你们两个翻云覆雨的时候记得不要超过三小时,如果超过了三小时记得不要随意把小嫂子放出门!ok,媚药问题解决了!不能愈合的伤口我倒是能配点儿药出来……” “媚药会伤害身体吗?” “要看剂量了,伤口不容易愈合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如果剂量过高,可能会无法生育。” 可能会无法生育? 明初雅只听到霍天说了这么爆炸的一句话。 至于后面的,早就一句也听不到了。 此刻,明初雅的脑袋里全都是何定山今天走的时候说的那一字一句。 好好伺候乔烈。 好好讨他的欢心。 好好取悦他。 妈的! 这就是他说的取悦? 脸色发僵,明初雅就这么呆愣愣的躺着。 这种被何定山暗算的感觉明初雅已经越来越熟悉了。 可即使如此,她也怀着一丝丝期待或许这药并不是何定山派人下的。 毕竟她已经很谨慎了,没有给任何人可乘之机。 送走了霍天,乔烈便站在窗子边打电话,他并没有回避些什么。 而是发疯一般的命令着手下要仔仔细细清查这几天明初雅的被褥、医疗用品、以及每天和她有过接触的医生护士,势必要将那个走狗和幕后黑手抓出来。 另一方面,霍天从这里离开便直接去医院化验,来确认药中的剂量,以及有毒器具。 “初儿,我煲了汤,咱们下去喝一点?” 乔烈轻轻抚着明初雅的发丝,声音温和宠溺,耐着性子的哄着她。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明初雅的眼皮才微微抬了起来。 “开记者会和我解除婚约吧,为了防止下一次我还会被下媚药。” 这媚药是冲着谁来的,是谁下的,明初雅和乔烈都是心知肚明。 想要利用明初雅来束缚乔烈,能使出这阴招了除了何定山再没有其他人。 尤其是今天那此地无银三百两般被送到明初雅那里的文件。 无疑是加深了这个猜测。 “初儿,不会有下一次,我会好好保护你。” “乔烈,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或许我这辈子都不能怀孕生孩子了,你妻子的位置应该留给别人,所以和我解除婚约,找个能和派克集团旗鼓相当又身家清白的女人吧。” “明初雅!” 这一次乔烈怒了! 娶别人? 明初雅竟然让他娶别人? “你能不能生孩子无所谓,我说过一句逼着你生孩子的话吗?” “乔烈!你特么是个傻子吗?!女人能不能生孩子和想不想生孩子是两码子事!” 一句话出口,房间中的气氛立刻变得坠入谷底、剑拔弩张。 其实话一出口明初雅就后悔了。 这句话无疑是将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往死里戳。 叹气,收敛表情。 笑,笑得灿烂无比,没有一丝无理取闹,更没有一丝形影自怜。 如果她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做母亲,至少不能拉着乔烈跟她一起陪葬。 她在刀尖儿上舔血是她的命,不能拉着乔烈和她一起倒霉。 拉住男人那攥成拳头的手,眼波柔情万丈,倒让人看不清她的心思了。 “明初雅,我娶其他的女人你真的无所谓?我和其他的女人上床做*爱生孩子你也无所谓?你难道不知道开这个记者会是什么意思吗?” “怎么会不知道,你撇掉未婚妻后,自然会有无数女人脱光了衣服往你的床上爬,有数不清的豪门贵胄打算把女儿嫁给你,很快,一出有趣的女人大戏就要在你身边展开了,到时候你可就艳福不浅了。” 明初雅说得清淡,她将自己的表情伪装得也清淡。 就像真的无所谓那样。 “死丫头,喂不熟的白眼狼!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去勾搭其他男人?我告诉你明初雅,你做梦!我这辈子都不会让你离开我,你特么老老实实在我身边儿待着!” 明初雅轻笑着跪坐起身,双臂就这么拥着乔烈的肩膀抱紧了他。 “最近你越来越爱说脏话了,坏习惯。解除婚约你有那么吃亏吗?” 明初雅话音还没落,乔烈便将她拉进怀里紧拥着。 恨不得将这个丫头揉进自己的骨血,狠狠的。 “这样,你开个新闻发布会和我解除婚约,然后,我偷偷的来补偿你,背地偷情的那种,好不好?” 乔烈又是一愣,完全弄不懂明初雅这跳脱的思维到底在想些什么。 直觉告诉他,从明初雅第一次提起解除婚约的时候便不是在和他开玩笑,她应该是有计划的! 但那计划是什么? 她想做到哪种地步,自己又不敢轻易猜测。 张开双臂,对着眼前的男人轻轻的笑。 “抱我!” 依言,乔烈将明初雅抱到了自己的膝上。 “下楼吃饭,你不是煲了汤给我吗?别浪费你的手艺,走吧。” 现在时间,凌晨三点。 过于早的早饭,过于晚的夜宵摆在两个人的面前。 乔烈一点胃口都没有,明初雅却像是食欲大开的样子。 不过是几碟儿清淡的小菜以及一晚鲜美的黑鱼汤,却让明初雅觉得心窝子暖暖的。 活到现在,这是第一个主动为她煮汤做饭的男人。 五行缺爱这句话说她确实没错。 就是因为缺的爱太多,现在才会对乔烈如此的依赖。 明初雅捏着勺子抿了口汤,立刻喜笑颜开的称赞起来。 “哇塞,太好喝了!乔爷手艺好赞哦。” 但明显的是,有了解除婚约那件事作为铺垫,就算现在明初雅的称赞再疯狂,乔烈也高兴不起来。 “你乖乖吃饭,我去抽根烟。” 第八十二章 决定吧 乔烈慢条斯理的起身,跟着便拿了烟盒走向花房。 此刻,花房中那暧昧旖旎的气息已经消散了。 摁了电钮打开一侧的落地窗,让冷风扑面,靠在玉兰树下点了烟。 男人那刀工斧凿般的俊脸紧绷着,重重的吸了口,唇边立刻涤荡起性感醉人的烟圈。 不一会儿,花房的门便被轻轻推开。 转头,视线和明初雅那水汪汪的眼睛撞在一起。 乔烈立刻体贴入微的将落地窗升起来,生怕那丫头着凉。 “怎么不吃了?” 大手在烟灰缸中捻熄了烟卷儿,由着明初雅巧笑倩兮的挨过来。 “吃饱了!” 扎进乔烈结实有力的怀抱中,和他一同靠在玉兰树下。 这家伙貌似格外会享受生活,就连他靠着抽烟的这个地方都能看到精致怡人的景色。 能看到晨雾初起的迷茫,朦朦胧胧的,很美。 明初雅像是小狗一般在乔烈的怀中嗅了嗅。 “我身上有烟味?” “没,你身上有我喜欢的味道。” 张开手臂,黏黏糊糊的拥住了乔烈腰杆。 “乔爷有兴趣包养个情妇吗?” “没有。” “那乔爷有兴趣包养我吗?” “……” “嘿嘿,有点儿想了,有木有?本姑娘能卖萌能撒娇能暖床,完全是为乔爷量身定做的,对不对?” “……” “你知道的,我是个有仇必报的人!这次的事情我势必要报复回去!所以,等天亮了,立刻开新闻发布会和我解除婚约,你就依我这一次,好不好?” 踮起脚尖在乔烈的侧脸轻轻一吻,笑得美丽动人。 “如果乔爷愿意的话,就来包养我吧,我们来个刺激的地下苟且,在没人看见的地方。” 明初雅压低了声音,在乔烈的耳边轻轻的撩拨着。 “在没人看见的地方,咱们两个,偷偷的……” 上午十点,阳光明媚。 明初雅换了病号服,慵懒的靠在枕头上看电视。 突然间, 电视便开始吱吱啦啦的开始跳动着雪花,不过三分钟,才恢复到原本的画面。 “今天上午十点三十分,派克集团执行总裁兼乔氏董事长乔烈先生将在A市国宴酒店举行记者发布会,派克集团美国总部发布了新闻稿,乔烈先生将对自己与帝国赌场二女儿Grace小姐的婚约发表说明……” 记者举着话筒巴拉巴拉的说个没完没了。 画面中,还有金色头发的大波美国妞儿也在对记者发布会进行实况转播。 动静之大,情节之严肃,竟然让明初雅在心中忍不住佩服乔烈了。 果然,这个家伙在新闻界真是太有煽动性了。 如果当初在澳门那四年苦练牌技和功夫的时候能够拨点时间看看新闻的话,是不是也会在电视上看到乔烈啊? 然而这记者发布会还没有开始,她的手机便开始响个不停。 先是金涵彬,然后又是崔楚钟。 内部新闻稿牛逼哄哄的Z先生已经弄到了,然后便开始在明初雅的耳边不停的叫嚣着。 “艾玛,你这是被乔烈休了的节奏吗?两个人吵架了?前天不是还好好的嘛!现在乔爷怎么就要炒你鱿鱼了? “唉呀妈呀,这样吧,我侵入派克集团电脑把新闻稿给换了!咱再从长计议,你也软下来先去哄哄他!” “Z!我其实……” “你其实什么啊你其实!我知道,不管你爱不爱他,想不想和他结婚,就凭着乔烈这权势,也只有他能和你爹对抗,有了他护着你才能平安,何定山才能忌惮着你!懂不懂?” “Z!我和乔烈解除婚约的事情你不要插手!我自有安排!你快去泡妞,乖!” “喂?喂!明初雅!喂!” 明初雅自然没打算和崔楚钟多做解释,轴劲儿犯了,便直接挂了电话。 这好戏在后面呢! 她倒要看看何定山在知道乔烈这颗摇钱树跑了之后该有多么的怒火中烧。 一切,都在明初雅的预料中进行着。 记者会开始,乔烈也只是坐在那里不发一语,由新闻发言人来替他宣读新闻稿。 虽然乔烈坐在那里臭着一张脸,但明初雅还是众多女新记者的眼底捕捉到了老么多老么多的粉红色桃心。 记者会五分钟便结束了,公开宣布派克集团和帝国赌场的商业联姻结束。 乔烈前不久在慈善晚宴上十亿买吻的行为也被po了出来…… 不过半天时间,明初雅和乔烈的豪门感情大戏便被炒得风风火火。 有热心网民猜测,乔烈是因为无法忍受帝国赌场二女儿Grace的水性杨花才决心分手,毕竟她以前在澳门完全是花名在外。 还有热心网民猜测,十亿买吻神马的全都是豪门利益的炒作。 甚至还有热心网民为他们两个编纂了一部感人肺腑的豪门商战大戏。 躺在床上浏览着网页,明初雅顿觉自己这一步棋走得太对了。 不做到这种地步,何定山又怎么可能死心呢? 想到这里,便紧紧的捏住了手机,用了全身的力气。 乔烈起初是不同意要和她玩儿解除婚约这种戏码的,他一向讨厌站在媒体之前。 更不喜欢被记者当做炒作的噱头。 可是…… 在霍天清楚的化验到明初雅那滞留针上的媚药、在乔烈的人抓到了那个帮明初雅扎针的小护士的时候,一切真相都大白了。 出乎意料的是,那个接受了何定山买通,将沾了媚药的滞留针扎进明初雅身体中的并不是那天晚上被果敢拦住的护士小洪,而是另有其人。 可是事情到了这一步,明初雅还能说什么呢? 她压根不想再给何定山留任何退路。 只有她彻彻底底的和乔烈划清界限,才能让这个老东西死心。 记者会结束后的两个小时。 何定山便像是龙卷风一般的席卷了明初雅的病房。 病房门一拉,怒火中烧的老男人想都没想便直接将手机摔在了地上。 “死丫头!你特么的给我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能是怎么回事?就是你看到的那回事,乔烈把我甩了!” 明初雅努了努嘴,一副没有办法此事与我无关的模样。 她并没有刻意激怒何定山,可是何定山却早已愤怒到极点。 伸手将明初雅床头的一干物件扫到地上,玻璃杯、药碟子。 噼里啪啦的一股脑摔到地上变得细碎细碎,然而这样却丝毫没有让何定山的怒火减轻。 “死丫头!混蛋!你竟敢把事情给我搞砸!” “搞砸?” 明初雅悠悠反问。 漂亮的眸子轻轻眨了眨,眼梢儿微挑,带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光芒。 “何董这句搞砸是几个意思?人家不想要我了、玩腻我了、看着我不顺眼,想要换一个姑娘玩玩又怎么了? “你不是说过嘛,这豪门中的男人自然不可能从一而终,看见新鲜人儿了不喜欢我这个烂货了,都是正常的!只不过您的那文件没来得及给他看我就被甩了,好遗憾哦。” “死丫头!你一定是故意的!你故意搞砸的!” “何董为什么这么说?呵,为什么是我故意搞砸的?难不成我对乔烈还有什么特殊的吸引力?你少做梦了,女人嘛,关上灯都一个样,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明初雅四两拨千斤的将话说得格外难听,处处让何定山压不住火儿。 环顾周遭,这房间中能看到的的东西已经被他全部砸碎了。 这老东西该有多生气呢? 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弄到手的全球赌场推进案,就差这么一步,竟然失败了! 想要再找一个像乔烈这样富可敌国的人谈何容易!谈何容易! “你现在马上到乔爷那里给我去说说软话,让他重新接受你!你他妈不要给老子耍花样!否则,我立马弄死你!” “弄死我?好啊,现在就来弄死我吧,在你那机密文件99号没找到以前,你确定自己有胆子弄死我?” “明初雅!机密文件99号在你手里?” “呵……没错,在我手里,被我藏起来了,你来找找看啊,看我藏在哪儿了?” 明初雅挑了挑眉头,眼睛仿佛会说话似的闪动着耀眼的光芒。 新仇旧账,一切不能用言语说明的痛苦都在此刻化成了更为坚实的倔强和愤怒。 从她看到机密文件99号的那刻起,何定山便已经和申泰并肩成为她的仇人了。 那份攸关何定山性命的文件还真是好,记载的东西又丰富又有内涵最重要的,还特么全部都是原件。 而那机密文件上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刀刃一般戳进明初雅的胸口。 她不可能放过申泰,自然也不可能放过何定山,因为他们都是伤害过自己母亲的人! 战争从现在开始拉开了序幕,在她对何定山说,机密文件99号在我手中的那刻起。 “死丫头,趁着我现在好说话赶紧把那份文件交出来!不要逼我动用人手去找,否则你知道的,你自己的利用价值已经清零了,我随时都可以杀了你!” 何定山的眼睛中泛着咄咄逼人的猩红,此刻的他就像是要吃掉自己孩子的怪物。 在明初雅的面前不停挥舞着自己的利爪,他愤怒,他抓狂,他怒火中烧无处依傍! 他甚至想要现在就将明初雅这个死丫头撕碎! 然而明初雅又怎么可能看不懂何定山的想法。 肾,已经移植过了,她已经成功救活何家最宝贝的继承人了。 就是因为早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明初雅才会想着去偷何定山最宝贵的东西来傍身。 人活着,命总要抓在自己的手里,不能随随便便交到其他人手中去。 第八十三章 赌一把 “何董息怒啊,这么生气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办? “如果你活不到何瑾萱有能力掌控帝国赌场该怎么办?呵,如果你提前死了,我把你的遗产通通抢过来了又该怎么办?” 听到明初雅说的话,何定山的眼底立刻泛起了一抹猩红。 他长舒一口气,道。 “那天,在门外偷听的人是你?你全听到了?” “是!我全听到了,在你和你的秘书说那些话的时候,我正拿着为你准备的生日礼物站在书房门口。 “仔细想想,那是我刚到澳门的日子吧,每天接受着赌场训练、牌技训练、武术训练,每天活得像个机器人般格外渴求父爱的时候,你和你的助理在商量着要怎么算计我。” 明初雅一边说一边伸手抚了抚自己那被滞留针扎得发青的手背,苦笑着抬眼,望着站在自己面前老态龙钟的男人。 “怎么?被吓到了?呵呵,我这个当事人都觉得无所谓,你又怎么能被吓到呢?你对我进行的这一系列继承人训练无非都是探路罢了,你只是想试试到底能不能用四年时间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培养成赌场大亨。 “而何瑾萱才是你真正想要培养那个,我不过都是炮灰罢了!我还清楚的记得你的助理问你,如果二小姐非常优秀,威胁到大小姐的地位该怎么办? “那个时候你说神马来着,杀掉就可以了!多清脆的五个字啊,是我这辈子最喜欢听的五个字呢!” 明初雅一边说一边冷笑,她无法忘记那个过于舒适的夜晚。 微风和煦,不冷也不热。 一切那么舒服,舒服到让她忘记复仇…… 然而也是从那个晚上开始,让她了解了这个世界上或许没有任何人能给你温暖这个深刻的道理。 何定山算计她的肾、算计她的命、算计了一切。 可是谁又知道,最后的最后,谁会被谁算计呢? “给我下媚药的那个小护士已经被抓到了,死了,自杀的,谁知道每个人的结局会是什么样的呢?何董觉得我说的有错吗?” “明初雅!机密文件99号在哪里?到底在哪里?” 何定山愤怒的嘶吼,那带着玉扳指的大手就这么紧紧的掐住了她的脖颈。 似是分分钟就要将那白皙的颈项拧断。 明初雅不躲也不闪,只是由着何定山掐着自己的脖子。 嫣红的唇瓣微微掀了掀,如同罂粟花在她的唇瓣间绽放。 “杀了我,机密文件99号你可就再也找不到了呢。” “明初雅!” 怒吼出声,大手终究无法继续用力。 不,不行,他必须将那份文件找出来,他不能被这个丫头威胁! 不急不躁,不喜不怒。 明初雅笑了,笑得璀璨夺目。 “何董,现在同坐赌桌上的是咱们两个了!我已经亮了我的底牌,可是我并不想知道你的底牌到底是什么,因为无论你怎么出千,都不可能再赢我了!” “别忘了,你的赌技是我教的!既然你想要飞蛾扑火那就来吧!记得,把那份文件藏得好一点,别让我发现!” 话音落,何定山的脸上便尽是狠辣了。 在澳门四年,明初雅从没有和何定山一起赌过。 她赢了那么多人,赢了那么多钱,却从没有和何定山在赌桌上厮杀过一场。 因为她知道,自己和何定山之间的厮杀,终究不可能只在赌桌上。 那么现在正式开始吧。 天色暗了。 果敢结束了工作便拎着水果来明初雅这里插科打诨。 这个姑娘明显是没有削过水果的,一颗苹果硬生生的让她削掉了一半果肉。 明初雅实在看不过去了,便拿过刀又重新拿了个苹果替她削着。 动作优雅利落,不过三十秒,便将苹果不断皮的削好了。 “来,吃吧。” “哇塞,你太牛了!削苹果不断皮,我的偶像啊!” 果敢一边说一边忍不住喝彩,拿着明初雅削下来的苹果挂在脖子上不停的甩着。 可是这还没有高兴一会儿,脸色便沉了下来。 “唔,想着你很快就要出院了,好桑感。” “傻样儿!你是因为见不到心上人才会伤感吧。” 明初雅用纸巾擦了擦手,揉成团,轻巧的丢进了门口的垃圾箱中。 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又让果敢忍不住目瞪口呆。 “牛!你绝对是牛人!我这辈子最想练就的手艺就是削苹果不断皮以及百发百中!” “这有什么难的,慢慢练就好了。” 明初雅淡淡的道了句,如果果敢知道她开枪也是百发百中会不会害怕呢? 想到这里,她便更加不想要对这个单纯的姑娘坦诚自己的身份了。 “对了,刚刚被你打岔了。我听护士长说你下周就该出院了,就算伤口没有养好也可以回家静养了,呜呜。好舍不得,你要不要多住几个月?” 果敢咬了口苹果,咔嚓咔嚓卡的嚼着。 “看情况吧,如果心情好就多住些日子。” 明初雅将身子轻轻靠在枕头上,对着眼前的姑娘落落大方的笑。 “就算我出院了也没关系啊,你可以随时来找我玩,你有我电话号码的。” “电话号码有什么意思,你有微信吗?qq呢?微博也成,我加你为好友哇,平常刷刷你的朋友圈,聊一聊哇。” 一边说着,果敢便将明初雅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捏了起来。 划开锁,傻眼…… 除了手机自带的软件,明初雅没有任何一个通讯社交APP,呆板的不像话。 “喂!你到底是不是地球人!手机上为什么连微信和微博都没有?” “不喜欢用,有事发短信,有急事打电话,这样多好。” 明初雅淡淡一笑,由着果敢翻着自己的手机玩儿。 她不喜欢任何会暴露自己心事以及秘密的东西,她的秘密藏着还来不及,为什么要在别人面前显摆? 当然,她也对别人的生活琐事不感兴趣,仔细想想,她还真是奇怪,已经活得越来越不像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了。 “亲爱的,你要不试着下个微博APP吧,现在就连老年人都有微博呢,不麻烦的,我教你啊。” 然而这边果敢还没有将软件完全下载完毕,明初雅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屏幕上连个人名都没有存,更没有电话号码,只是一片空白不停的闪着。 “唔,电话响了,喂,连姓名都不存吗?这样你知道是谁来的电话吗?艾玛……你这个丫头秘密还真多。” “喏,手机给我。” 明初雅勾了勾唇瓣将电话接了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耳边便响起了乔烈那稳如泰山的声音。 “现在满意了吗?” 啧啧啧,这家伙开门见山的就说这想要吵架的话,还真是不解风情。 什么满意了? 满意哪件事儿了? 这家伙就不能把话说清楚嘛…… 清了清喉咙,明初雅巧笑倩兮的道了句。 “托您的福,还算顺利。” 然后,她便清楚的听到耳边响起了乔烈闷闷的冷哼声。 好吧,不得不承认,到记者招待会的最后一刻,乔先生都处于一种极度愤怒的状态。 他好好的未婚妻,为什么非要搞成地下情妇? 他想要知道明初雅的计划,这个丫头却一个字都不告诉他。 最后,还是明初雅祭出了杀手锏。 只要取消了婚约,召开记者招待会,她会考虑在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嫁给乔爷。 话到此处乔烈又怎么可能不心动呢。 也就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勉强答应。 “你最好记得自己说的话,处理了何定山和申泰之后,嫁给我不要反悔!” “我只说考虑考虑而已。” 明初雅笑着补了句,眼底尽是狡猾。 “明初雅,你竟敢给我耍诈!戒指你都收了!” “是啊,我虽然收了,可是放在你家呢,不是吗?” “哼!如果你敢反悔,我会把你折腾得一个礼拜都下不了床!” 得了,话没说两句就开始开荤段子,乔烈这家伙还能不能行。 想到这里,明初雅竟然跟着笑了起来。 “我安抚下我外婆就回去,你等我。” “恩。” “不许勾搭男人,崔楚钟、金涵彬也不行!” “恩。” “有事随时打电话给我!” “恩。” “不许一个人在医院外乱跑!” “恩。” 两个人明明刚分开了十个小时,乔烈却像是有一百件事需要交代那般唠唠叨叨的没完没了。 果敢就在自己身边,明初雅也不敢说太多的话。 只能乔烈说着,她‘恩’着。 “还有事吗?没事就挂了吧。” “明初雅!” 乔烈貌似怒了,明初雅便连忙讨好。 “艾玛,我错了,您说您说。” “晚上在医院睡觉盖好被子,霍天给你送去的外伤药每天记得按时擦。” “恩。” “我在医院里派了人手,放心吧。” “恩。” “今天晚上养精蓄锐,明天晚上看我不折腾死你,磨人的小妖精。” “疯子。” 没等乔烈说其他的,明初雅便直接挂了电话。 这个家伙越说越不靠谱,越说越流氓,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影响绝对不健康。 挂了电话,果敢便贼兮兮的望着她。 “是那天那个帅哥不?” “你猜啊。” 明初雅习惯了神秘,不正面回答,三言两语便把话绕到了其他地方。 话题一被岔开,果敢的话匣子又打开了。 “艾玛,我想起来了!你住的这科室的一个小护士自杀了,貌似还照顾过你呢!是压力太大了吗?跳河了!” 果敢一边说一边忍不住唏嘘。 “哎,现在的医护人员身上的负担太重,我还是要好好爱护自己,必须满满的正能量不能被负能量打倒。” 听到果敢提到那个小护士,明初雅的脸色也有些僵硬。 第八十四章 放她走 那个小护士,乔烈明明已经放她走了,可为什么半路上就跳河自杀了呢? 仔细想想,这还真是有些奇怪。 “不行不行,从明天开始我要更加爱惜自己一点,多吃好吃的,想干什么干什么,坚决不能让自己有压力。” “小敢啊,你已经够爱惜自己了!你瞅瞅,一个人吃了一篮子水果了。” “喂!明初雅!你又埋汰我。” “好了好了,乖啊,继续吃继续吃。不过我有件事需要果医生的帮忙,help!” “帮!必须帮!啥事,大胆的说!” “我想做个妇科检查,就是,检查生育能力的那种。” “好啊,你什么时候想做都成!明天?” 想到乔烈明天要回来,明初雅便连忙拒绝了。 “不不不,下周吧,没那么着急。” 话音落,明初雅还不忘给了果敢一个大大的笑容。 好在这丫头当惯了妇产科医生也没有那么敏感,她虽然八卦,可从没有那么八婆。 别人不喜欢说出口的**她绝对不会多问的,这点倒让明初雅更喜欢她了。 转天,是何瑾萱出隔离室的日子。 可是当明初雅溜达到隔离室门口的时候,里面早空了。 “护士,麻烦问一下,住在这里面的病人呢?” “今天一早被家属接走了。” 听到护士说的话,明初雅的心头立刻涌上了一阵子寒凉。 从何瑾萱出事到现在,她还没有见过自家姐姐一面呢。 想到这里,头皮便有些发麻。 “初雅。” 身后,一道平稳安和的声音响起,明初雅转过身,看到的就是金涵彬的身影。 他站在那里也穿着病号服,腿虽然已经好了,可是胳膊还是缠着绷带。 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个人的脸上皆是荡漾起一抹苦涩的微笑。 “走吧,好久不见我家初雅了,找个地方说说话。” 金涵彬带着明初雅溜达到医院顶楼的咖啡厅。 人不多,零零星星的几个病人家属坐在那里聊天。 杀手出身的金涵彬,选择座位一向喜欢避开窗子,走到一根立柱旁边坐下,将茶点单递给了自己面前的明初雅。 两个人的身上都有伤,金涵彬出事以及明初雅做手术实际上只相隔了一天。 虽然两个人的恢复能力都很强,但在饮食上还是要注意的。 所以便各点了一杯柠檬水。 “瑾萱被何定山带回澳门了,她的身体恢复得应该还不错,否则何定山也不能冒险在这个时候转院。” “师傅,出事以后,你见到过我姐吗?” “她肾移植手术之前见过一面,瑾萱完全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被人绑架强暴,但王婆一直把事情赖在你的身上,我劝她了,你姐那么善良,自然是相信你的。” 听到金涵彬那么说,明初雅眉头拧了拧,最后却还是舒展开来。 “初雅,听说你偷走了你爸的机密文件99号?” 明初雅眉头一簇,连金涵彬也知道这件事了? 金涵彬的大手在膝上紧握成拳,蹙了蹙眉,又问。 “放的地方安全吗?” “恩,当然安全,放心吧。” 或许明初雅是这种被动成性的人,别人不问,她也就懒得说。 金涵彬叹了口气,冷冷的道。 “过几天一出院,我就回店里守着,等你再好一些,咱们该动手除掉申泰了!” 明初雅悠悠的抬起眼睫,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 是啊,该收复五洲集团,也该除掉申泰了。 不得不承认,对于明初雅和乔烈来说。 解除婚约真的是有利有弊。 比如现在他们想要见个面都不能找公开场所了。 毕竟乔烈召开新闻发布会的动静很大,这个时候要是被某个狗仔拍到他们两个继续苟且在一起,那可就变成自打嘴巴了。 不仅会被人说是炒作,还会影响派克集团和乔氏的声誉。 现在的情况很明显…… 明初雅为了躲何定山的耳目必须要和乔烈保持距离。 乔烈为了躲狗仔保护自家公司声誉也要和明初雅保持距离。 除了见面的地点不太随意外,其他的,还是好处颇多。 乔烈是今天晚上五点的飞机到达A市的。 他在美国的外婆看了新闻后几乎疯狂,虽然她相信自己的外孙,可是…… 自从乔烈和明初雅订婚以来折腾出的这些事儿她还是有所耳闻的,作为长辈,不可能不过问。 乔烈自然不能和他的外婆说太多,轻微安抚即可。 将美国总部的事务处理好,又在公司巡视过一轮儿后便快马加鞭的往A市赶。 坐在飞机上,连乔烈本人都不知道自己这么疲于奔命是因为什么。 不过只是和明初雅分开一天吗? 他有这么小家子气的非要想念那个丫头吗? 但事实证明,那么小家子气想念对方的人,确实是乔爷不假。 不仅仅是想念,而是想念的快要发疯。 好奇她今天在做什么,好奇她见了什么人,好奇她吃饭没有。 乔烈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好奇心竟然特么的这么重。 乔烈自然不能到医院去找明初雅,明初雅自然也不能大摇大摆的去乔烈家。 派克集团继承人今天刚刚宣布了解除婚约,有不少狗仔们蹲在他家门口打算看看他今晚要带哪个女人回家呢! 最后,乔爷牛气冲天的准备好了一切。 明初雅只需按照地点赴约即可。 看着手机上的私密地址后,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刺激和兴奋就这么涌了上来。 艾玛,原来偷情是这种感觉啊。 这么的神秘莫测,小鹿乱撞? 简直太兴奋了。 或许是这些日子太懒了,明初雅竟然发现她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化过妆了。 每次见乔烈都是清汤挂面,也亏得这个挨千刀的傻男人看不腻。 不过是几秒钟的神思游离,明初雅便立刻打起精神换了衣服。 将鸭舌帽带好,刚刚打算拉开病房门,便撞上了一道不算太结实但却格外坚硬的胸膛。 “死丫头,你去哪儿?” 艾玛,是崔楚钟。 拉了拉帽檐,将双手插进外套口袋里,明初雅却反映格外灵敏的给自己找了个托词。 “今晚月朗星稀,我打算去溜溜弯,顺便赏月,啊哈哈哈。” “赏月?” 崔楚钟眉头一挑,然后便开始无奈。 “大姐,你睁开眼睛看一看好不好,外面哪儿来的月亮,外面哪儿有月朗星稀,特么的下了那么大的雾,你丫溜什么弯啊。” “我雾里看花水中望月啊!这才是精妙之所在,啊哈哈!” 明初雅一边说一边傻乎乎的笑,在崔楚钟的诡异的眼神下顿觉自己任何偷情的行为都会被这丫看穿。 因为这厮最擅长的就是偷情了。 人面桃花的Z先生在澳门不知道泡过多少有夫之妇呢。 “明初雅,你不要给我打马虎眼!你知道一切伪装在我面前都是炮灰的!我已然嗅到了你身上一股子非常敏感并且不寻常的气息,你丫绝对不是去干好事的!” “咳,咳咳,我能干什么坏事啊?啊哈哈哈,我一个这么低调委婉的美少女干的当然都是好事。对了,你这么晚来做什么啊?” 面对崔楚钟咄咄逼人的质问,明初雅飞快的使出了自己的绝招,装傻外加转移话题。 这个招数对于崔楚钟和果敢来说略试不爽,这么看来他们俩其实是挺相配的。 这个时候,Z先生像是终于想起了什么,从自己口袋中拿出了一张不算大的请柬。 虽然这请柬不算大,可是却沉甸甸的。 明初雅接过请柬打开,映入眼帘的便是申飞飞和魏一的婚纱照。 只消一眼,她便立刻笑得前仰后合。 胖得像猪一样又蠢又笨的魏一觍着脸去亲申飞飞,然而这位一向以演技生动逼真著称的申大影后竟然没有控制好自己的表情,那微微勾起的唇瓣中竟然浮现出一抹苦涩。 从这个角度来看,她将申飞飞整得也算是够惨。 先不说她的私生活如何,至少她是个长得漂亮的姑娘。 再看这张结婚照,就像是猪八戒背媳妇的剧照一样。 仔细想想,她的手中还捏着申飞飞不少视频资料呢! 只不过爆视频这种东西做一次就够了,想要制伏申家的人,她自有其他办法。 “请柬给你弄来了!” “好的谢谢你很厉害,让开吧,我要去办事了。” “办你个大头鬼的事儿,你今天如果不把要去哪里给我说清楚,我是绝对不会放你走的!死丫头,身体刚好点儿就开始胡作非为!说吧,去哪儿?” 崔楚钟今天这是摆明了要热心肠的和她纠结在一起。 那道虽然不强壮但是很高的身影就这么挡在门边,逆着光,跟瘟神似的缠着她。 明初雅自然不能和崔楚钟说她是去密会乔烈的。 这秘密她打算永久保留了,谁也不告诉。 密会嘛,自然是要非常秘密的会面了。 可是还有什么正经理由来解释下自己此刻出门的原因吗? 就在明初雅又焦急又忐忑又赶时间的时候。 果敢如同天神般华丽丽的来拯救她了。 “明初雅,我来看你啦,艾玛,你们怎么都堵在门口啊,有话进屋说啊。” “我和他没话说,小敢,这家伙交给你了!” 明初雅猛地一推崔楚钟,从那个男人的腋下便灵巧的钻了过去。 崔楚钟和果敢皆是一个踉跄,等到两个人站稳,明初雅已经消失得不见踪影了。 果敢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崔楚钟,指着明初雅消失的方向颤抖着手指。 “外外外星人,初雅难道是外星人?” 艾玛,她就觉得明初雅神秘兮兮的又有一身本事,就连削苹果不断皮这种高级伎俩都能掌握,刚刚那不会是瞬间移动吧?! “外外外星人个头!她只是身手比较利索而已!” 崔楚钟撇了撇嘴,他知道自己定然是追不上明初雅的。 这个丫头身上有伤的时候尚且不好摆弄,现在康复得差不多,那平时的身手也应该恢复一些了。 第八十五章 香味未散 明初雅逃出医院随手拦了辆计程车便钻了上去。 坐在车子中长吸一口气,笑容就这么浮了上来。 这可比她在澳门接任务的时候还要刺激和惊险,还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告诉司机地址,明初雅便悠悠的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她现在去找乔烈是要做什么的,自己再心知肚明不过了。 苟且,奸夫淫妇,地下情,将这些关键词汇连在一起汇成的就是一个大大的‘做’字! 想到这里,明初雅便开始脸红耳赤。 上一次因为何定山那媚药,她在乔烈面前表现得貌似太放荡了,竟然还主动求欢! 不可以,今天她是必须要矜持一些的。 明初雅的大脑天马行空,她思虑了一些格外敏感的有的没的。 比如乔烈这家伙今天带够雨伞了没有。 比如今天的自己会不会按照霍天说的,三个小时后彻底发情,向上次那样。 哎,好烦躁啊。 A市的计程车司机都很热情,看到一个带着鸭舌帽的小姑娘独身要前往一个正要拆迁改造的老旧居民楼,难免热情的多问了几句。 “姑娘啊,你去的那个地方都没人住了啊,貌似是要拆迁,你这是干什么去啊?” 司机大叔一出口,明初雅立刻愣了。 为什么所有人都问她干什么去啊。 她能说什么? 能说实话吗? 说她是去那老旧的居民楼偷情去的? 这自然不可能。 不过在司机叔叔热情的寒暄下她也只能随便扯几个幌子。 话匣子一开,司机叔叔便开始和明初雅唠起来。 “姑娘啊,我和你说,你去的那个地方一直就是要拆迁,奈何几个老头老太太非要做钉子户死活不搬,这不,昨天,又不知道为什么全部搬走了! “貌似这块儿地是被某个外国富豪买走的!哎,那老外绝对脑子有病,那块儿地方那么偏,哪有什么升值价值啊,买来藏小情人吗?” 司机叔叔这话音一落,明初雅便尴尬的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开始疯狂的咳了起来。 艾玛,不得不说,司机叔叔还真的猜了个半对,那破楼就是乔烈买来和她私会用的。 也不知道那建了几十年的房子在一天内能被乔烈折腾出什么花儿来。 车子停下,明初雅立刻付了车钱,飞也似的下了车。 这栋旧楼确实很旧,六层楼全是黑压压的,一点儿光亮都没有,绝壁的阴森恐怖。 是乔烈还没有到吗? 明初雅用手机照亮脚下的路,就这么慢条斯理的上了楼。 乔烈那厮神秘兮兮的说让她到顶楼去,门的密码锁是她的生日。 滴滴滴滴—— 轻轻摁了密码,只听叮的一声响,门就这么弹开了。 握在门把手的柔荑刚刚想要把门拉开,便感觉一股子强大的吸引力将她拉了进去。 还没反应过来,门便被重重的带上,身子跟着被摁在了门板上。 “唔……唔……”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只感觉男人结实的胸膛就这么压了过来。 明初雅的唇瓣准确无误的被掠夺,像是狂风骤雨般忍受着乔烈浴火十足的肆虐。 一股子熟悉的薄荷清香扑到了鼻尖,淡淡的笑意就这么荡漾上明初雅的唇瓣。 她伸出手臂环住男人的脖颈,仰着脑袋迎合着那个深厚至极的吻。 乔烈这个家伙也不知道在故弄玄虚些什么,一个人呆在这里竟然还不开灯。 他的双手捧着明初雅的小脸吮着她的舌尖,两个人仿佛置身于宇宙般的黑暗中,忘记一切的拥吻在一起。 就在乔烈的大手已经按捺不住一切开始疯狂的在明初雅的身体上游移的时候,却被怀里的丫头一把拉住了。 不行,她有点儿害怕啊。 一会儿自己变疯狂了怎么办? 虽然现在心跳跟打鼓似的轰隆隆作响,可却还是佯装着淡定的偎在乔烈怀中玩着他的衣扣。 “乔爷今天这么猴急啊?又不开灯,又不说话,直入主题?” 虽然明初雅已经竭尽全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安稳些。 可是乔烈那么牛逼的人物自然能听懂她声音中的那几个颤音儿是什么意思。 “因为那媚药,怕了?” 乔烈低低的道了句,急促的呼吸中,似是有蓬勃的**在隐忍着。 “怕?我怎么会怕,该怕的是你好不好!就怕到时候我燥起来你hold不住,精尽人亡!” “哟,小嘴儿够猖狂的!那就来吧!” 说着,乔烈便再次将明初雅摁在了墙上,作势就要去剥她的衣服。 可是这男人一凑近,明初雅又开始往后缩了。 骨子里那点儿小姑娘的娇羞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脑袋发热以及对未知身体状态的恐惧感让明初雅顿时燃起了几抹退缩。 “咳,这里黑漆漆的你带小雨伞了吗,咱们还是先休息下,聊聊天。” “不在黑漆漆的地方做,你能放松吗?” 乔烈猛地将明初雅抱了起来,拖着她娇俏的臀瓣让她将背靠在墙上。 意外的是,这墙貌似一点儿都不凉,暖暖的。 “乔爷,您这做*爱的地点真是越选越刺激了!上次勉强还有个吊床,这次连床都没有了!上床上床,有床才能上嘛!咱们还是找个床聊聊天先?” “聒噪!后悔了就直说!” 明初雅是何其的敏感,她自然在乔烈这话中听到了浓浓的酸味儿和火药味儿。 貌似这个家伙从新闻发布会结束后便一直这么敏感,动不动就问她是不是后悔了。 这种奸夫淫妇的关系有什么可后悔的。 她的字典里可从来没有后悔这两个字! 黑暗中,明初雅的唇瓣轻轻一勾。 下一秒,她便摁亮手机看了眼时间,将手中捏着的帽子和手机一并扔在了地上。 霍天说的那个三个小时,她还是记下时为好,省得自己过了时间乱发情。 现在时间,22点。 吧嗒一声,东西落在了地毯上。 明初雅压住自己急促的呼吸,灵巧的手指轻轻探上了乔烈的胸。 黑暗中,她摩挲着他胸前的纽扣,一颗,二颗,三颗…… 指尖顺着那结实的胸膛轻轻下滑,轻松的将衬衣的下摆从他的裤子中抽出来。 “本姑娘可从来没后悔过!来吧。” 话音落,明初雅便感觉乔烈这个家伙发起疯来了。 大手在黑暗中疯狂的剥掉她的外套,将一片小雨伞放到了明初雅的手心儿中才继续狂乱的和她纠缠在一起。 手心中的小雨伞也是热热的,似乎夹杂着这个男人旺盛的体温。 明初雅整个人除了靠着墙壁再也不能做其他的事情。 不过几秒钟,便感觉全身光溜溜的,连鞋子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乔烈秉承着给他一个支点他就能强了明初雅的心态,将怀中的女孩摁在墙上。 大手驾轻就熟的顺着那熟悉的娇躯反反复复的游移着。 “唔……你……” 乔烈干脆利落的将衬衣脱掉,肌肉分明的身躯跟着便向着明初雅挤了过去。 他的右胸口,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怀中的丫头今天过分并且强烈的心跳。 他知道明初雅有忌惮,有恐惧,可是这些事情终究是要他们两个人共同面对的,他从不想逃避些什么。 “包装撕开。” 乔烈淡淡的道了句。 低柔婉转,不过四个字,却如同咒语般让明初雅的大脑皮层微微放松了些。 锡纸撕开的声音伴随着男人拉下裤链的声音一同响起。 紧接着便是皮带裤子一同落地的声音。 “来,帮我带上。” 乔烈拉着明初雅的小手一点点往下。 在她僵硬的不敢继续的时候,带着她一同将小雨伞带好。 他要让她知道,他们两个是最亲密的人,他们两个的身体是彼此最契合的产物。 在他的面前,她完全不用害羞,更不用矜持,她可以将自己全部的**交给他、由他满足。 无论那媚药到底能不能消退。 “唔……乔烈!” 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被猛地撑开,在她还没有做好准备的瞬间长驱直入。 身子被紧紧的定在墙上无法动弹。 黑夜中的一切她都看不到,能做的只有去依靠这个男人强壮有力的肩膀。 或许是对于这码子事儿真的负担太大,乔烈这还没动两下明初雅便瘫软无力的趴在了他的肩膀上。 纤细的长腿儿套在那个男人的腰杆上,由着他一次次的缩短两个人的距离,一次次的在她的身体中游弋。 男人每一次闯入都会伴随着女孩一声紧迫的娇吟。 仿佛在这黑漆漆的空间中开出了花儿,两个人就这么纠缠在一起,难分难舍。 “我想看看这破楼被你弄成什么样子了……嗯……” “做完再看!” 男人闷哼一声,猛地衔住那小嘴儿细细密密的吻着。 身体上的动作加快了几分,伴随着那暧昧的水泽声,将明初雅的身子揉得像面团儿一般。 “我们以后都要在这里见面吗?” “不是。” 乔烈淡淡的道了句。 只在这一个地方见面怎么能刺激,这丫头不是喜欢刺激嘛,他就刺激给她看。 明初雅像是只小野猫般不停的用爪子抓着那个男人结实的脊背。 伴随着那最后一次强有力的冲击,两个人就这么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男人的指尖有意无意的厮磨着两个人结合的地方,霸道的宣示着主权。 “初儿,你是我的女人!你只能是我的女人!” 乔烈将脑袋埋在明初雅的发间嗅着她的清香,玉兰花儿般让人迷醉的味道不知不觉的从那道柔柔的身子中散发出来。 霍天告诉过他,这香味儿不散,那媚药就不会散。 朦朦胧胧中,有些许光亮传了过来。 第八十六章 这样对待 明初雅并不知道这房间的开关在哪里,可就是这么迷迷糊糊的被这个男人摁开了。 光线一点点亮了起来,头顶的琉璃灯清晰而下,将两个人的身影照亮。 循序渐进的灯光一点儿都不刺眼,明初雅缓过神儿来的同时,看到的便是乔烈那张让人心旷神怡的俊脸。 他勾着唇瓣,对着她淡笑。 不过是三十多个小时的分离,硬生生的让这个男人的笑容弄出了点儿小别胜新婚的味道。 明初雅仰着头看了看脑袋顶儿上的灯,道。 “在这么一栋破楼里装水晶琉璃灯,你好浪费!” 但,乔烈的浪费还不仅仅是那么简单。 这家伙将这层楼的两套公寓直接打通,脚下踩着暖暖的地毯,牵着她便向前走。 貌似这个家伙的装修用了心。 每个房间的门都是合上的,如同寻宝节目那般充满着神秘感。 乔烈随手推开距离大门最近的一扇门,灯一亮,明初雅便立刻傻眼。 这家伙貌似把情侣电影院搬到这里来了。 眼前的配置那完全就是情侣电影院的缩小版。 一面墙的LED大屏,然后便是一张电影院用红色情侣床。 “唔……你弄这个做什么?这是,卧室?” “这是电影院!” “我知道这是电影院,我想知道的是你把房间弄成电影院的样子做什么?” 明初雅眨巴着眼睛问了句。 下一秒,乔烈便扯了个毯子将两个人一丝不挂的身体一并裹住,并肩倒在了情侣沙发床上。 “在外面约会不成就在这里约会,一样都是电影院,想看什么看什么。” 乔烈淡笑着将拿起遥控器摁开屏幕,还不忘任劳任怨的抱着怀中的女孩。 好像在一瞬间,明初雅又看不懂眼前这个男人了。 照理说,他不是应该对解除婚约的事情有很多不满吗? 既然有那么多不满,为什么还要这么尽心的准备这些东西? 或许是自己直直的眼神儿让乔烈看着别扭,男人的大手猛地将她的脸扭向屏幕,悠悠的道了句。 “看电影,不要看着我发呆。” 是啊,看电影! 电影演的啥呀,老大您至少给个字幕版的吧。 但是吐槽的话明初雅自然不会没心没肺的这个时候直说,貌似眼前这些东西乔烈也费了不少心思准备,总不能给他泼冷水。 可是明初雅盯着屏幕看了三秒钟,她实在忍不住了。 清了清喉咙,将脑袋扎在那个男人的怀里蹭了蹭。 “你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吗?” 明初雅指了指眼前屏幕上的黑人,不,是一伙儿黑人。 叽里咕噜的举着枪不知道在巴拉些什么。 她确定这一定不是英语!也不是法语! 其他语种她都没有涉猎,无法鉴别。 在乔烈幽深的眼底,明初雅貌似看到了一抹专注。 这家伙能听懂这些黑人在说什么? “听得懂。” “艾玛,乔爷太牛了!连着鸟语都能听得懂,奴家好生崇拜啊!” “你听不懂阿拉伯语?” “恩!” 明初雅重重的一点头,大大的眼睛中泛着一抹小期待。 只不过下一秒,期待立刻变成冷水了。 “哦……听不懂就看画面吧,这是有教育意义的!” 好吧,她刚刚把乔烈眼睛中那万丈柔情看成宠溺的行为简直太特么傻缺了。 这家伙还是那么的腹黑无节操。 看画面! 这一帮黑人打打杀杀的画面有什么可看的! 果然,她不该对乔烈有什么过分的期待。 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个黑人打枪的片子来这儿逗她呢! “阿嚏……” 明初雅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又眨了眨眼睛。 唔,好困,无聊了。 “不爱看?” “恩!我不喜欢黑人,他们有狐臭!” 被子下面的娇躯轻轻扭了扭,伸出小胳膊环住乔烈的腰杆趴在了他的胸口昏昏欲睡。 “这是伊拉克枪战片儿,专门为你准备的。” “是吗?你这么好啊,专门准备这种无字幕的伊拉克枪战片儿来教育我?” “你要知道一个道理,丫头。” “什么?” “不要给任何对手留有余地!” 好吧,不得不承认,在乔烈说出这句话后,一直傻乎乎犯困的明初雅立刻精神了。 她知道乔烈不是个爱说废话的男人,他既然这么说,自然有这么说的用意。 “申飞飞的婚礼,想做什么就大胆做!出事了我替你兜着!” 乔烈的视线依旧是牢牢的定在屏幕上的,可是他这一字一句,说得却又是那么的坚定沉稳。一个闪神,明初雅便看得醉了。 “我告诉你哦,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会习惯性惹祸的!” 明初雅娇滴滴的道了句,身体被男人的臂膀轻轻向上抱了抱,让她整个人都趴在他的身上。 “你惹祸,我收拾残局,咱们一向是那么分工的啊!” 被乔烈这句话一说,明初雅愧疚了。 好吧,她一直在惹祸! 从她让崔楚钟到订婚宴上强吻乔烈的那一天开始,他们两个就完完全全的陷入惹祸以及收拾残局的怪圈儿中无法自拔了。 然而这个时候被乔烈说出口,却又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宠溺。 毯子下的大手轻轻拂过明初雅的娇躯,勾唇,邪魅优雅。 “今天我们再试一试!” “试什么?” “再努力三个小时看看吧,瞅瞅你的媚药有没有消退点儿!” 话音落,乔烈便从沙发床下摸出了一大盒杜蕾斯。 那超大盒子装竟然让明初雅想到了自己店中进货时候的豪迈。 买这么多,这家伙今天打算折腾到几点啊! “如果我还是没有痊愈要怎么办?” 明初雅轻轻环住乔烈的脖颈,娇滴滴的往他的怀里蹭。 “没好也没关系,我不吃亏!” 男人一边说一边俯身吻了吻明初雅的唇,在幽暗的电影院装潢中,明初雅那双大眼睛像是泛着亮光似的,璀璨好看。 那娇滴滴的小模样,纵使她什么都不做只是这么躺着,也像是能勾人魂儿那般的魅惑。 乔烈的大手轻轻贴上了明初雅光洁的小腹,在那依旧贴着纱布的一块儿上抚了抚。 “办正事儿前我先看看你的伤,有没有按时上药?” “有啊!已经一点点结痂了呢,没有前天那么吓人了!” 明初雅笑眯眯的道了句,然而下一秒,那个男人便猛地撩开了被子,要去检查她的伤口。 盖着被人被他乱摸和掀开被子被他乱看绝对是两个感觉的。 前者虽然害羞,但绝对不会让她有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感觉。 奈何乔烈这家伙非要亲眼看到伤口愈合才算罢休。 在他灼灼的注视下,明初雅已经感觉自己的身子越来烫了。 那人轻轻掀开她小腹上的纱布,原本狰狞的红肉貌似结了一部分痂。 虽然还没有痊愈,但至少能看到痊愈的曙光。 “霍天这个小子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伤口应该很快就能长好。” 乔烈邪魅的一勾唇瓣,在明初雅猝不及防的时候便将唇烙印在她的伤口上了。 如同虔诚的教徒膜拜着女王,他亲吻着她身上那恐怖的刀疤,丝毫没有嫌弃。 “乔烈!停!” 又是一股奇异的触感涌了过来,在男人那雨点儿般的吻从她的小腹一点点儿下移的时候,明初雅下意识便开始挣扎。 这家伙能不能不要这么没有下限,不是哪里都能亲的啊! “怎么了?躲什么?” 男人猛地摁住了女孩摇摆着的双腿,舌尖若有似无的扫过她下身的敏感。 “傻丫头,这有什么可害羞的!水乳交融,懂不懂?” “不懂!” 明初雅别扭着一股子劲儿回嘴,紧紧夹着双腿,小脸涨红得如同茄子一般。 “乔爷,咱们试点儿正常的方式好不好?不,是正常人做的方式!这太特立独行的我真的做不到!臣妾做不到啊!” 明初雅一边说一边摇头,看着那个男人终于回归正常和自己面对面之后才算是重重的舒了口气。 一颗提着的心,这才放下。 “害羞?” “恩!” 明初雅重重的点头,眼神真挚诚恳。 “不许害羞!” 乔烈沉声命令了句,跟着便压下身子吻住了明初雅的唇瓣儿。 掌间柔滑至极的触感似乎再次挑起他体内的火焰,大掌揉进明初雅的发丝中轻抚着。 仿佛要把自己的满腔柔情都融进这个女孩的骨血。 朦朦胧胧间,明初雅想到很多他们小时候的事情。 那个时候妈妈便说乔烈是个好孩子,有担当。 纵使这家伙狠心的搅散了自家母亲和乔叔叔的婚礼,妈妈却依然说他是个好孩子。 小的时候,明初雅对好人和坏人的区分非常渺茫。 总觉得那些让她看不顺眼的人通通是坏人,这首当其冲的坏人就该是乔烈。 也是到了现在她才渐渐发现,原来自己最讨厌的那个坏人竟然成为了最宠溺自己的人。 世事难料,大概如此。 伴随着乔烈那厚重的吻,明初雅的神思也跟着越游离越远, 她轻轻环着那个男人的腰,在他迷醉至极的时候悠悠的笑。 “你外婆一定很讨厌我吧!她老人家一定对于我这个多事鬼没什么好印象了!” 明初雅瘪了瘪嘴,仰着头在乔烈的唇瓣上吧唧一亲。 “让她老人家跟着一起担心,我很愧疚的。” “恩,我外婆她老人家说了,让你把对她的愧疚化为无穷的动力,好好对待她的外孙!” 噗嗤一声…… 明初雅就这么笑了出来。 破天荒破地荒的,她猛地一个翻身将乔烈压住。 轻轻戳了戳他的胸口,狡黠得如同猫儿。 “这样对待,成吗?” 第八十七章 无解的药 对于自己体内的媚药是否完全解掉了,韩初雅那是十足十的没有信心。 就像霍天说的那样,壮阳药没法解,媚药是比壮阳药毒百倍的东西,更是没法解。 带着那样的压力和乔宇阔纠缠了三个小时,剩下的就是等待了…… 躺在大床上,乔宇阔紧紧的拥着怀中的女孩,生怕她跑了似的。 两个人的身体就这么紧紧的贴在一起,带着各自滚烫的温度。 “现在难受吗?” “别和我说话……老实睡觉。” 韩初雅的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在乔宇阔的怀中蹭了蹭,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窝着。 只感觉这个男人身体中带着的气息像火焰一样的旺盛。 一下子,倒让她分不清楚是自己体内的媚药没有解,还是乔宇阔的精力太过旺盛。 朦朦胧胧之中,韩初雅的眸子微微掀了掀,唇瓣轻抿,道了句。 “乔宇阔,这些话虽然不是我第一次说,但绝对是我最后一次说……如果有了合适的结婚对象,你要娶她。” 男人的眉头瞬间便蹙了起来,眼底的火焰就这么着了起来。 他的手劲极大,捏得韩初雅肩膀发麻。 这家伙又生气了。 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喂……我这是为你好,你竟然还不领情!” 韩初雅仰起头,视线范围中便是那个男人坚毅的下巴,还有那明显带着火气的俊脸。 她理不清自己对于乔宇阔的感情,也懒得将那些儿女情长挂在嘴边。 但她确定的是,像她这样麻烦的女人。 对于乔宇阔的地位权势都是一种厚重的负担。 “韩初雅,你耍我?” “我哪有……” “你明明说咱们两个解除婚约后会和我结婚的!” “我哪有说结婚,我只是说……会考虑和你结婚而已,考虑这两个字的意思你不懂吗?就是可能会结,也可能不会结。” 见着乔宇阔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韩初雅也只是调皮的笑了笑。 一双柔柔的手臂轻轻环上男人的脖颈,那万种风情和妩媚妖娆。 竟然让堂堂乔爷迷了心窍。 “别来诱惑我,韩初雅小姐用得着对自己利用的男人曲意逢迎吗?” 看着乔宇阔那闹别扭的模样,韩初雅笑得更甜了。 “曲意逢迎?我是那种人吗?” 韩初雅一边说一边笑,一双灵巧的小手就这么在乔宇阔的胸肌上的胡乱摸着。 “像咱们这种奸夫淫妇的关系用得着曲意逢迎吗?彼此享受最重要,不是吗?” “放手。” 乔宇阔拧着眉头道了句,脾气一上来便和韩初雅犯起了轴劲儿。 他这辈子从来没想要娶其他女人,他妻子的位置是留给韩初雅的,也只留给她一个人。 可是韩初雅这个丫头今天竟然还要让他娶其他女人。 简直无法无天。 脸色一沉,乔宇阔干脆转过身去。 将自己的背对着那个不知进退的坏丫头,自顾自的蹙着眉头生闷气。 有的男人生气就是招人讨厌,但是乔宇阔这家伙生气。 那傲娇的模样倒是让韩初雅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家伙,还挺可爱的嘛。 只感觉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从背后涌了过来。 韩初雅的手臂像是一双水蛇般轻轻绕上那个男人结实的脊梁。 侧脸在他的背上蹭了蹭,似是而非的挑逗着他。 好吧,她的媚药解不掉了。 现在这个时候身子又开始着起火来了。 心脏突突的直跳,环着乔宇阔腰杆的小手就这么一点点下滑,在他的下腹上打着圈儿。 “乔爷不要那么矫情嘛,如果我和其他男人说,咱们两个就这么苟且着,你娶其他女人我不介意这种话……人家早就屁颠屁颠的答应了,就你这么爱闹别扭,挑三拣四的!” “韩初雅,这种话你还打算和谁说?” 乔宇阔怒吼一声转过身来,以讯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猛地将韩初雅压在了床上。 “你敢找其他男人试试看。” “看你表现。” 女孩娇滴滴的笑着,嫣红的唇瓣轻轻送到了男人紧抿着的唇边。 眼波微微荡漾,带着几抹让人心醉的光芒。 这天一亮,两个人的生活又该回到原位了。 衣服,乔宇阔在这栋偷情破楼里给韩初雅备下了最好的。 从换洗内衣裤到顶级大牌的时尚洋装,像是疯魔一般的弄了一百多平米的更衣室给她。 对于乔宇阔这独特得让人受宠若惊的宠爱,韩初雅却依旧能保持着淡定从容。 不疾不徐,不骄不躁。 对着镜子挑选了最为低调的一身裤装,将自己打理好。 此时,乔宇阔那厮也已然换好了衣服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望着她发呆。 “怎么挑了件最便宜的?那些裙子都不喜欢?” 乔宇阔从烟盒中拿出了烟,打火机一亮一收,唇边顿时荡漾起明晃晃的烟圈。 “裙子要在合适的时候穿……现在明显不适合穿裙子,尤其是在和我们乔爷偷情结束的这种时刻……” 韩初雅随手抡起昨天带过来的鸭舌帽盖在头上,原本的妩媚顿时被英姿飒爽填满。 一双笔直的长腿微微向前迈了两步,却不乏随性潇洒。 “喂,你丫不要摆出一张臭脸来好不好……面瘫不是不治之症,千万别放弃治疗啊!” “过来。” 乔宇阔对着韩初雅伸出手,他微微吐出口中的烟圈。 唇瓣似是而非的多了一抹淡笑。 “你放在我这里的东西……要收租金了。” “喂,乔宇阔,咱们两个之间还用说这些?一提租金什么的都见外。” 韩初雅笑眯眯的将手递到了乔宇阔的掌心,一张小脸笑得和花儿一样灿烂美艳。 还夹杂着不能用言语形容的讨好和俏皮。 “乔爷富可敌国,我不过放在你那里一份小小的文件,租毛线金啊。” “帮你看护那份文件,我是要付出极大的人力和物力的,这些可都是钱啊,初儿……” 乔宇阔的声音越拖越长,一抹狡猾的笑容从他的唇边渐渐荡漾开来。 十足十一个大灰狼等着小白兔坠入圈套的戏谑。 韩初雅怎么会不知道乔宇阔这家伙要说什么呢,这是要跟她摆谱呢。 什么人力物力全都是幌子,这家伙还会稀罕他那点儿人力物力的钱? 韩初雅一挑眉,长腿一跨便坐在了乔宇阔的膝上。 柔柔的小胳膊环着那个男人的脖子,脸上尽是狡黠。 “乔爷您有话直说啊……唔,想要人家怎么付租金呢?” 韩初雅一边说一边凑到了乔宇阔的耳边。 巧笑倩兮的在他的耳边呼着热气,摆明要来挑逗他。 只是没想到的是,乔宇阔这厮不躲也不闪。 反而很享受似的环着胳膊睨着她,继续听着韩初雅的下文。 “唔……乔爷,要不我开张支票给你?就按道上最贵的保全机构的价格,怎么样?” “保全机构应该没办法和我的金库相提并论吧?level都不是一个级别的……” 听到乔宇阔这厮丫的在这里摆谱,韩初雅真是恨得牙痒痒啊。 可是没办法…… 她现在就是有求于他的状态。 然而那份文件只有交给乔宇阔是安全的,再也没有其他人能比他更加安全。 “我本来想说,这租金可以用肉偿的……只不过,啧啧啧,今天的时间不允许,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乔爷的大恩大德小女都记下了,以后再慢慢回报。” 韩初雅也学着乔宇阔的样子慢悠悠的拖长声音,即使不化妆也根根分明的睫毛轻轻颤了颤,俏皮至极。 修长的腿一收,从乔宇阔的怀中挪开。 韩初雅今天真的是赶时间。 在魏一和申飞飞的婚礼之前,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的。 就在这个时候,乔宇阔淡然的声音从她的身后缓缓传来。 “租金……用你的时间来抵如何?下周陪我到西班牙的岛度假。七天六夜。” “好啊,等我处理完手边的事情,七天六夜谁怕谁啊!” …… 五洲集团董事长之女著名影视歌三栖明星申飞飞与市长的长子大婚。 街头巷尾、报刊杂志、网络媒体都在探讨着这个玩味十足的话题。 不缺钱、长得又漂亮的申飞飞小姐为什么要嫁给一个外貌差到极点的男人? 难道只是因为他是市长之子吗? 申家又不缺那点儿权势,完全没有高攀的必要啊。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真爱? 不在乎外貌的那种? 豪门中的事情网民们又怎么能理解得了…… 谁都不知道,这申飞飞到底吃了多大的哑巴亏。 这一大清早韩初雅晃悠到红茉莉的店里时,天已经大亮了。 自从乔宇阔开了新闻发布会又发了正统的新闻稿后,韩初雅这张脸也变得出名了。 走在街头巷尾,总能接收到些指指点点的目光。 所以韩初雅便干脆随身戴了副能遮住大半张脸的墨镜,也免去了些被人围观的烦恼。 韩初雅到了的时候,红茉莉已经等在门口了。 浅笑着便迎了过去。 “二小姐,人已经帮您找好了。” “恩,带过来吧。” 红茉莉专门整理了间包房装修得亮亮堂堂,只因为韩初雅讨厌黑的地方。 她这个店里有韩初雅的股份,可是从她离开澳门后,韩初雅从来没有找她要过一分钱。 红茉莉一向知恩图报,所以韩初雅交待的事情自然会小心翼翼的办好。 坐在沙发边喝着红茉莉亲自酿的梅子酒,韩初雅的唇边就这么慢悠悠的勾起了一抹恬淡的微笑。 韩初雅清楚的记得自己母亲最擅长酿梅子酒,手艺好得没话说。 当时韩华兰还在位的时候,曾经酿了梅子酒送给五洲集团的员工。 大家都是赞不绝口,说那味道独一无二,不会有人再酿出雷同的来…… 可是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人,手艺自然也会有雷同的…… 第一百二十三章 眼翳 “我的眼睛没关系,只是……” 明初雅的手指慢条斯理的拂过掌心中的手机屏幕,眼睛像是蒙了一层厚厚的眼翳,灰蒙蒙的看不到她的眼底。 是啊,在明初雅的眼睛没有失明前,他也是看不透这个女孩的,只不过现在,更加看不透罢了。 盯着明初雅的脸发呆,魏泽的手下意识便伸了出来,向着女孩的清润的脸颊探去。 “魏大队长!” 指尖即将触到明初雅脸颊的瞬间,她便开口说话了,正巧打断魏泽的动作。柔柔的一声低唤却是换来了魏泽更为深厚的怔愣,手一抖,这才垂了下来。 明初雅你真的看不见了吗?怎么和女诸葛一样什么都知道呢? “你说!” 魏泽的手紧握成拳头放在膝盖上,等着明初雅后面要说的话。 “从我回到A市之后已经过了一周了,我等了你一礼拜来抓我进局子,可是你都没有那么做……” 明初雅一边说一边笑,漂亮的眼睛中轻轻眨了眨,甚至还带着几抹调皮,无论是她失明前还是失明后,魏泽都喜欢看着她的脸发呆,以前她看得到的时候目光不敢太过露骨,然而现在她看不到,魏泽便也没有什么收敛了,那炙热滚烫,夹杂着他小心思的目光便再也没有掩饰。 “捏着你手上的证据,如果你想抓我的话,这一周的时间足可以把我带走了,可是你没有那么做……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明初雅拧着眉头问了句,似是陷入了深深的不解。 这一周她按兵不动就是在等,等魏泽来抓她,可是等来等去也没有等到魏大队长的身影。这是什么意思?是乔烈的势力太大将魏泽拒之门外了?还是魏泽压根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压根不想抓她? “我说了原因,你会信吗?” 魏泽又问,目光却还是印刻在明初雅的脸上的。 “会试着信的。” 明初雅慢悠悠的答,还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样子。 “现在的一切证据都是指向你的,我应该来抓你的。可是……冥冥之中,我总有一种预感,事情不像是证据表明的那样,就像你妈妈的案子,证据处处证明她是自杀,可是应该另有隐情。这一次,我不想再出错了……” 魏泽的话音落,明初雅便笑了。 有的事情从前她看得到的时候尚可以自己完成,只不过现在瞎了,她不能亲自完成,至少要找个能担重任的来帮她。 以前不相信魏泽,那么这一周的试探以及前面的各种试探,她算是能放下半个心了。 这个世界上能让明初雅百分之百相信的人并不多的。 在经历了何瑾萱的事情之后,让她能真真正正放下心来面对的人便更少。 凡事凡人,她不得不多个心眼,小心翼翼的打量清楚了再做决定。 然而现在眼睛看不见,她倒觉得清明了,看人要用心,用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 “魏大队长,现在跳出申海的案子,我有另一件案子想要和你讨论,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说来听听。” 魏泽的眉头拧了拧,将明初雅垂下来的被角小心翼翼的掖好。 “我要再说的案子是非常恐怖并且非常棘手的案子,会涉及到人命、军火买卖、枪杀、走私、贩毒……你确定这样的烂摊子你想接?你接的起?” 明初雅的话音落,魏泽也愣了。 他并不知道明初雅口中说的案子到底是什么,他也不知道她所说的这个案子是围绕谁的,更不知道这个案子中涉及了哪路神明,但是下意识的,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这个案子中一定夹杂了申家。 明初雅回A市后并没有像苍蝇一样胡作非为,她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在对着申家下手的,她的敌人只有申家那么一个,所以粗略猜测,这个案子,会围绕申泰。 “如果这个案子魏大队长能够顺利的解决、侦破,你是一定会立下一个一等警功的,我这样说,你懂了吗?” 明初雅笑眯眯的,丝毫没有杀伤力,可是她说的话,却尼玛杀伤力太大。 一等警功是什么意思?非常简单,说明这个案子是可能有生命危险的,是涉及到国内国外警署联合的,是要破坏重大犯罪团伙的,立下这个警功,魏泽定会步步高升了。 “前面给我铺垫了这么多,这个案子你可以直说了,又是一等警功的利诱我,又是说情况严重激将我,明初雅……直说吧,别吞吞吐吐的。” “跟魏大队长说话就是痛快,我想的什么你都知道。” “等等,说这个案子之前,你先把魏大队长这个称呼给我改改,以后不要叫我魏大队长了!换一个。” “换一个什么?头儿?魏队?老大?” “叫我魏泽就可以了,魏泽。” 魏泽重复了两次他的名字,他想要听到自己的名字从明初雅的口中被她念出来,当然,他也想要和明初雅站在同一个角度,同一个水平面,同一个高度谈论问题。 他不是什么刑侦大队大队长,明初雅也不是什么涉案嫌疑人。 “你要是喜欢,我以后叫你魏泽也可以啊,像你们这样的人一般都是官迷嘛,喜欢被人尊敬,我叫你魏大队长也是从安定团结的角度考虑,你不喜欢这个称呼,无所谓。你喜欢什么我就叫你什么。” 他喜欢什么就叫他什么? 他喜欢她叫他阿泽,可是这样的话,像魏泽这样含蓄内敛、脸皮儿薄、又习惯性藏起自己感情的男人是完完全全说不出来、做不出来的。 “好了,现在可以说了吧,你这个厉害的大案要案。” “用说的不够直接,我会给你一份有关于这个案子的文件。既然你在刑侦大队待了那么多年,应该也有所耳闻了,我的父亲澳门帝国赌场老板何定山的手中,捏着一份机密文件99号……” “机密文件99号?” 魏泽的眉头下意识便拧了起来,脸色顿时变得震惊中带着苍白。 这份机密文件99号他怎么会没听说过?这份文件中记载的东西不仅是中国警方想要拿到,就连澳门司警,香港警署都想要拿到。因为这份文件中涉及到的证据、以及人、事、物都是在各地很难被撼动的翘楚。 魏泽并不知道在A市里会有谁牵连在这个案子中,但只听着明初雅说的话,他便能有个粗略的猜测。 这份文件杀伤力太大,亦如烫手的山芋。 魏泽清楚的知道,在他看到这份文件的同时,危险也会把他包围了。 这份堪比何定山命根子的文件,竟然在明初雅的手里? 她竟然不顾及她的亲生父亲了? “眼下的情况、利与弊我都已经给你分析清楚了。当然,这份机密文件99号中也包含了一部分我母亲当年出事的线索,案子是把双刃剑,给你几天时间去考虑考虑,如何?” “不用考虑了!” 魏泽果决的道了句,语气坚定泰然,丝毫没有转寰的余地。 “作为刑侦大队大队长,没有什么东西比查清楚案子更重要,更何况,这案子还是有关于你的母亲的。” 魏泽淡淡的道,看起来那是十足十的坚定和执着。 “说吧,这个文件中主要记录的有关于谁?” “申家,A市申泰以及澳门帝国赌场的人命买卖、凶杀案、以及枪支走私。” “好,文件影印一份给我,我随时准备去调查。” 见着魏泽这么痛快,明初雅倒是有些含糊了。 这个家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现在是要手刃自己嫂子一家的节奏啊,为什么会这么淡定? 这样的魏泽,倒是让明初雅不安了。 “不过我有个前提条件。你调查案子的全部过程必须让我知晓,毕竟,我是机密文件99号的提供者,这样可以吗?” “可以。” 卧槽,连这个条件魏泽都答应了? 他真的不顾及他嫂子了? 见到明初雅脸上的疑虑,魏泽心中也大概猜到了她在想些什么。 大手伸进怀里拿出烟盒,这刚想拿出打火机却又像是想到了些什么把烟放了回去。 明初雅的身体,应该不能接受二手烟。 明初雅依稀只听到魏泽在叹气,悠悠的叹气,叹得她这是头脑发麻。 然后那个男人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极致的清明、澄澈又淡定。 “在你上次和我说了那句话后,我去查了查。” “我上次和你说了很多话,你指的哪一句啊?” “你说,有这个功夫管别人的闲事还是先去查查你们家的事吧……” 魏泽学着明初雅那天愤怒的态度道了句,唇瓣一勾,竟然透着几抹苦涩。 只不过他在苦笑,明初雅是不会看得到的。 “如果没有你的提醒,我是万万不会在我家查到那么多线索的……说多了无意义,说少了你又不会相信我,那么我就说一句,明初雅,从现在开始,你的仇人也是我的仇人,我们……可以站在一个角度同仇敌忾了。” 然后明初雅便笑了,笑得颠倒众生却云淡风轻。 果然,魏泽很有能力,她的一句话便能让他想到这么多。 魏泽这简单的一句同仇敌忾,包含了太多含义。 其中最深厚的一点,魏泽的母亲会成为植物人……那是申飞飞做的。 第八十八章 故弄玄虚 “红茉莉,你这酿梅子酒的手艺真棒,和我妈一模一样呢,就像是……她的灵魂回来了,帮你做的。 “二小姐,您别这么说啊……说得我,我,阴森森的……好恐怖。” 红茉莉被韩初雅那故弄玄虚,并且带着几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说得身子抖了抖。 她虽然不信这鬼啊,神啊的。 但是…… 这种东西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 现在绝对是越想越恐怖。 “嘿嘿,不要怕……你放心,这个世界上鬼神是不会害人的,快,我让你帮我找的那个人,带上来吧!” 韩初雅这话锋一转,红茉莉便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来。 随手推开门,对着一直守在门外的人打了个响指。 韩初雅依旧不紧不慢的喝着她手中的酒,低垂着的眼睫轻轻眨了眨,似是在思忖着什么。 “二小姐,我按照您和我说的那几个要求选了选,身手好,在A市吃得开,家里没有牵挂,头脑灵活的……这是蟑螂,跟在我身边五年了,您看看他可用吗?” 红茉莉这话音一落,韩初雅却连头都没有抬。 一张明晃晃的扑克牌从她的指尖飞了出去,直冲那个名叫蟑螂的少年。 蟑螂微微一侧头,韩初雅的扑克牌便擦着他的鬓角飞了出去,啪嗒一声,死死的钉在了墙上。 看到蟑螂成功躲了过去,韩初雅这才勾起一抹淡笑,慢悠悠的抬起头去打量他。 “身手不错,能躲得过我扑克牌的人,不多。” 蟑螂恭敬的半低着,并没有多说话。 对于韩初雅的称赞不会过分的谦虚,也没有过分的骄傲。 走到墙边,将扑克牌取下来,恭敬的递回了韩初雅的面前。 “二小姐,您的扑克牌。” 韩初雅随手将扑克牌捏起来往口袋里一揣。 开始认认真真的盯着眼前的男孩看。 他的年龄看起来不大,面容清秀。 可是那张和乔宇阔这家伙有的一拼的面瘫脸,却硬生生的为他多带了些让人心悸的狠戾。 “多大了?” “十六。” “功夫和谁学的?” “自学。” “你叫蟑螂,对吧?” “是……” “名字谁取得?” “我自己。” 一问一答,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 这倒是让韩初雅对于眼前的少年多了几分好感和耐心。 “哦?为什么给自己取名叫蟑螂?如果我是你,可能会叫自己苍狼呢!显得雄壮威武不少。” “我是在垃圾箱边被茉莉姐带回来的,所以我叫蟑螂。” 一直站在旁边的红茉莉听到这话眉头也是一挑,立刻开始帮腔。 “傻小子,二小姐这是赐名字给你呢,以后你就叫苍狼,不叫什么蟑螂了,快,还不谢谢二小姐。” 被红茉莉这么一说,蟑螂也立刻懂了她的意思。 以后他是要跟着韩初雅混的,除了忠心,自然还要侍奉好自己的新主子。 恭敬的一颔首,老老实实的道。 “苍狼谢过二小姐。” 到了A市那么久,除了金涵彬和崔楚钟,韩初雅的手下的确没有什么可用的人才。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她才开始招兵买马。 金涵彬的胳膊尚未痊愈,崔楚钟擅长情报、功夫却不佳。 她需要一个身手敏捷的人来帮忙。 韩初雅面无表情的从自己的手包中抽出了一张照片扔在了桌子上。 对着眼前的少年努了努嘴。 “苍狼,这就是你要帮我做的第一件事……把她给我绑过来。” 红茉莉也算是了解韩初雅和申泰之间这些恩恩怨怨。 但是看着桌子上被韩初雅扔出来的照片却还是有些不解。 如果韩初雅让苍狼去绑架申飞飞她还能理解。 可是……她让苍狼去绑架关贝做什么? 那个姑娘貌似和申家没什么关系,只是个娱乐圈的明星罢了啊? 韩初雅点了点自己的手表,继续道。 “给你三个小时时间,把关贝带到我的面前来,她是申飞飞婚礼的伴娘,一定在申飞飞周遭,记住,手脚利索点儿,别让人抓到把柄。” “是。” 干净利落的一句应答,苍狼果决的离开。 门被反手带上,红茉莉这才恭敬的蹲下身子,帮韩初雅将酒杯填满。 “二小姐,今天申飞飞大婚,您要动手吗?” 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杯口,鼻尖尽是梅子酒的清香。 那是属于韩华兰的味道,她妈妈曾经的味道。 “直接动手多没有意思……茉莉,梅子酒帮我多准备些,晚上,我有用。” 韩初雅说得神秘兮兮,红茉莉虽然也弄不懂她在说什么。 但也会尽全力来辅助她,按照她的要求将她需要的东西准备好。 不得不承认,苍狼的功夫极好。 不出两个小时,他便将穿着伴娘服的关贝带到了韩初雅的面前。 嘴上的封条一开,那姑娘便开始喋喋不休的叫嚣着。 “光天化日的你还敢绑架?!你放开我……放开我啊!如果我的经纪人发现我失踪了,他一定会,一定会报警来抓你的。” “关贝小姐。” 韩初雅恬淡一笑,纤细的手指轻轻挑起那柔美的下颌让她望着自己。 那居高临下的气场,以及不能用言语形容的优雅举止,绝对是这些演艺圈中的戏子模仿不来的。 她屈尊纡贵的在关贝的身边蹲下,纤细的手指开始利落的帮她解开手腕间的绳子。 “我家苍狼还年轻,不懂得怜香惜玉,关小姐见谅。” 一句话,韩初雅说得低柔婉转。 关贝的视线牢牢的落在韩初雅的脸上,一时间竟然有些目瞪口呆。 这不就是…… 大名鼎鼎的帝国赌场二女儿吗? 派克集团的准媳妇? 乔宇阔的未婚妻? 不不不,现在已经不是了…… 她已经被乔宇阔休了。 想到这里,关贝的嘴角微微牵了牵。 随着手腕被韩初雅解开,高傲的将发丝掖到了耳后。 “哼,今天可是飞飞的婚礼,伴娘如果丢了的话……呵呵,一定会有警方介入的,这里可不是澳门,现在乔爷也休了你了,再没有人能给你做靠山了,Grace小姐,你就等着吃牢饭吧!” 乔爷,Grace小姐。 看来申飞飞并没有将自己的真实身份,以及他们两家之间的过节告诉自己的好朋友。 也对,这种事情申飞飞自然不可能亲口说出来。 “啧啧啧,关小姐还真是单纯得可爱呢。申飞飞的伴娘团又不只有你一个人,你不过是个领伴娘,就算你消失个几十分钟,也不足为奇。报警?这种时候所有人都在关注着申飞飞,有谁会为你报警呢?!” “呵,呵呵……你这个疯女人、丧门星、败家之犬,我警告你快把我放了,你真以为你还是派克家少夫人可以在A市无法无天吗?连我都敢绑你简直活得不耐烦了!” 好吧,如果说刚刚韩初雅还想要善待关贝让她在这里度过愉快的一晚的话。 那么现在…… 这个想法也全部破灭了。 这姑娘的话多且密,让她烦躁到极致。 本来脾气就没有那么好的她干脆一个闷掌拍下去,让关贝小姐姑且睡一会儿吧。 话里话外都是乔宇阔…… 身为女人要活得高傲并且富有神秘感才会被男人穷追猛打,为什么这些女人总是弄不懂这个道理呢? 拍了拍手,格外嫌弃般的挥掉指尖上沾染着的脂粉味儿。 韩初雅利落的起身,对着红茉莉努了努嘴。 “找个偏僻的地方关着她,如果她醒了就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对了,一会儿把这个给她喂了,让她把咱们几个的脸干干净净的忘记。申飞飞的婚礼……我替她去做伴娘。” 话音落,那便是信誓旦旦的骄傲。 韩初雅将一个小药瓶塞进红茉莉的手中。 对刚刚绑了人回来的苍狼打了个响指,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了出去。 市长娶儿媳的动静简直不可小觑。 整座A市都像是被一股子喜庆的红色氛围笼罩了。 街头巷尾谈论的都是这桩富有争议的婚姻。 然而当苍狼看到韩初雅从更衣室中再次走出来的时候,那波澜不惊的清秀脸颊上竟然荡漾起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和慌张。 人皮…… 苍狼只是听说过有这种邪门的东西存在,没想到竟然竟然是真的? 不过是几分钟,韩初雅已经换上和关贝一模一样的衣服。 用一张和关贝一模一样的脸走了出来。 毫无瑕疵。 看着苍狼望着自己发怔,韩初雅也只是浅浅的笑着。 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拿着墨镜照了照。 嘿嘿…… 果然和关贝一模一样。 再加上刚刚和关贝说了几句话,那个姑娘的言谈举止习惯自己也算是知晓一二了。 现在,她可不是韩初雅了,她可是著名影星关贝。 “啧啧,走吧苍狼,你这身行头也要换下来,我带你去买身低调的西装先。” 韩初雅对着苍狼摆了摆手,墨镜一带,跟着便带他向距离这里不远的精品男装店走去。 晚宴开始后,苍狼可是要拿着崔楚钟弄来的请柬进礼堂和自己里应外合的。 不穿西装估计没人会放他进去。 一踏进男装店,韩初雅便开始随手拿着衣服在苍狼身前比比划划。 这个小子年纪不大,一脸的清秀沉稳。 只要好好打扮打扮绝对一个颠倒众生的美少年。 只不过…… 今天韩初雅带他去申飞飞的结婚典礼,可并不是让他去出风头的。 办事重要,所以他的穿衣打扮也必须低调。 随手拿了件有些老套的灰色西装在苍狼面前比划了比划。 两个人四目相对的瞬间,一向沉着的苍狼竟然红了脸。 “二小姐……我……我……” “你什么你,去,把这套衣服换上。” 韩初雅淡淡一笑,将衣服往苍狼的怀中一放便潇洒的坐在了沙发上。 虽然带着墨镜让人看不到她的脸。 从挑选衣服到让人换装没有麻烦到导购员一分一秒。 但…… 第八十九章 把我当个屁放了 或许是因为韩初雅体内的气场太过强大。 从她进门开始,这一票导购员便全部围在她的身边打转,就像是母鸡身后跟着的一群小鸡。 韩初雅不赶也不拦,只是坐在沙发上悠悠的望着苍狼一件件的换衣服。 奈何这个小子身体比例很赞,不管是什么衣服穿到他的身上,都会多出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魅惑来。 这一下子倒是让韩初雅没招了。 她是想让他低调一点啊,可不是让他高调一点的啊。 就在苍狼拿着韩初雅递过来的衣服再次回到试衣间的时候…… 吱啦…… 男装店的大门被推开,紧接着进来的那个人便是十足十的让韩初雅目瞪口呆。 艾玛,乔宇阔这个家伙怎么过来了? 墨镜下的目光抖了抖,眉头蹙了蹙,就在这个时候…… 韩初雅果敢的想到了一个问题。 她躲毛线啊,她现在给自己易了容,她是关贝的脸不是韩初雅的脸了啊。 再加上她又带了墨镜,自己站在镜子前都不一定能认出自己。 这乔宇阔肯定也认不出她吧。 这么想着,心态便宽慰了不少。 现在这个关头,她和乔宇阔的关系在外界比较敏感,这个时候碰头绝壁不是件好事。 如果乔宇阔看到自己带着男人来挑衣服说不定会多想的。 但最重要的是,这家伙今天早上一直在给她打电话。 她一并拒接,说不定已经惹恼了乔爷了。 总而言之一句话,这个时候可绝对不能让乔宇阔认出她来。 还好还好…… 她现在的打扮比较低调,比较低调。 就在韩初雅故作慵懒,实则忐忑的靠在沙发上自我安慰的时候。 乔宇阔那厮已经慢条斯理的向她这个方向走过来了。 他的身后跟着那天来医院帮韩初雅送饭的‘黑煞’先生。 主仆二人的气场都是恐怖之中的大恐怖,像是自体携带冷气机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如果不是因为乔宇阔这厮长了一张俊脸,或许这里的店员一个都不敢主动过去搭话。 脑海中浮现了各种各样的臆想。 她老老实实的定在沙发上,不敢将脸扭过去多看那个男人一眼,生怕自己吸引了乔宇阔的注意力。 “乔先生您订的礼服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正打算派人送到您的府上呢。” “不用送了,我直接带走。” “您要不要再试穿一下?” “试穿……” 伴随着乔宇阔那渐渐拖长的声音,韩初雅只感觉那个男人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然后便是一屁股坐在了自己身边的沙发上。 “我要不要试穿呢?” 韩初雅一愣,这家伙问谁呢? 稍稍用余光瞥了身边的男人,好吧,他在看着她自己。 不过看着她就是在问她吗? 韩初雅果断选择继续装死。 将视线悠悠的避开身边的男人,状似不经意的抚了抚自己的发丝。 “把衣服全部拿过来……我每一件都要试穿一下。” 乔宇阔又道,这句话却是对店员说的。 几个姑娘呼啦啦的奔着侧间的更衣室走去,然而人影消失的下一秒。 韩初雅便被身边的男人猛地拉住手腕抓进了更衣室。 韩初雅猛地一挣,奈何这个家伙的力气完全到了牛逼得无法自拔的地步。 分分钟秒杀了她,将她抗在肩上便往更衣室走。 精品男装店的试衣间本来就不多,左面的被苍狼占了。 右边的便被乔宇阔和韩初雅占了。 弱弱的只隔了一堵墙。 然而跟着乔宇阔多年的‘黑煞’先生完全知道自家老板的企图。 他冷着面色往门边一站,当起了门神。 韩初雅就知道,乔宇阔这家伙把导购员支走一定没安好心。 但是…… 貌似她也躲不了了。 更衣室的门一锁,自己的身体便被重重的推在了墙上。 “把你脸上这破东西给我摘了,这东西有毒,你要我说几次才懂?” 乔宇阔怒火冲天的嘶吼声伴随着拳头落在墙上的声音扑面而来。 韩初雅眉头一簇,随手摘掉墨镜,淡定了摸了摸自己的脸。 “这人皮我只带几个小时,要不了命的。” “韩初雅,这不是第一次了。” “我不怕,乔宇阔你丫放开我。” 韩初雅的一边说一边挣了挣,就在这个时候,和韩初雅有着一墙之隔的苍狼已然警觉到有些不对劲了。 “二小姐,您出了什么事?” 听到隔壁传来的男性声音,乔宇阔的脸色似是更加难看了。 捏着韩初雅手腕的大手愈发用力,那纤细的皓腕顿时腾起一抹绯红。 “丫头,你的胆子也太大了……青天白日的就敢带着男人逛精品店,你把我当什么了?” “二小姐?” 苍狼又喊了一句,声音清冷镇定。 但却带着一股子分分钟就要冲过来营救主人的架势。 “我没事,你先出去等我。” 韩初雅连忙回答,可这话音一落,原本就不太开心的乔宇阔似乎更加愤怒了。 “他是谁?” 乔宇阔又问,已然是要扑过来吃人的状态了。 纵使这张脸不属于韩初雅,可乔宇阔却依然能准确无误的将眼前的姑娘认出来。 这种宠爱是深入骨髓的,不能用言语形容的,只能用心来辨别的。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你吃醋了?” 韩初雅一边浅笑一边抬起那条没被乔宇阔抓住的胳膊轻轻环住她的肩膀。 粲然的眼眸,目光中的浅浅波光却让眼前的男人依旧迷了心智。 “乔爷神通广大,只要查一查,就能知道他是谁了……” 乔宇阔猛地上前一步将韩初雅挤在墙边。 两个人的身体就这么结结实实的贴在了一起。 “我要听你亲口告诉我。” “怎么亲口告诉你?这样吗……” 话音落,韩初雅便将自己嫣红的唇瓣轻轻凑到了乔宇阔的唇边,吧唧一亲。 笑得甜蜜动人。 “韩初雅……你不要给我在这里打马虎眼,那个小子,到底是谁?” “我的保镖啊。” 韩初雅淡淡一笑,魅惑人心的女人总是知道要做点儿什么才能让男人转移视线。 眉头微微一皱,扭了扭自己的手腕。 “唔,好疼!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你带着保镖来精品男装店?” “看乔爷说的这是什么话……你不是也带着保镖来精品男装店了嘛!外面那个‘黑煞’大哥!” “韩初雅!” 乔宇阔愤怒的嘶吼,那声嘶力竭的吼叫声甚至让更衣室的门板都震了震。 然而站在门外守着的,被韩初雅唤作‘黑煞’的男人却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换好衣服,一起守在门外的苍狼自动充当起‘白煞’的角色,也是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两个人一左一右的站在更衣室门口,扮演起了‘黑白双煞’。 导购员们零零总总的拎着乔宇阔的衣服走过来。 像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那般的互相对视着。 刚才进来的那位小姐和乔先生一起进了更衣室? 虽然看不到长相,可也知道那位小姐应该是个美人。 这两个人竟然…… 分分钟就勾搭在一起了? 这是…… 什么情况? 看着那扇被两个男人紧把着的更衣室大门。 纵使那些导购小姐再白目也不会无厘头的凑过去捣乱。 几个人互相对视几眼,然后红着脸低着头拎着衣服散开了。 虽然韩初雅和乔宇阔两个人呆在更衣室里面。 可是那静默的几秒钟也让他们两个迅速弄清楚外面的情况。 估计外面的人都在臆想这他们两个在这里做什么呢吧…… 这里的更衣室不大,一张供人换衣服的皮椅,一面和门相对的镜子。 韩初雅微微侧了侧头,看到的就是自己被乔宇阔结结实实的挤在墙壁上的画面。 还真是让她…… 呼吸困难啊。 “乔爷……麻烦您后退几步啊……我喘不过气来了。” “韩初雅,你的胆子……越来越肥了!” 乔宇阔一边说一边伸手托起女孩的下巴左左右右的看了一圈。 锐利的鹰眼敏感的捕捉到豁口,地方用力一撕。 那张属于关贝的脸便被扯了下来。 精致的人皮、描画着妆容的皮就这么被乔宇阔扔在了地上 “混蛋,这是我我弄了两个小时才弄好的。” 乔宇阔紧抿着唇瓣别不说话,没了那张人皮。 韩初雅那张白净的小脸闪动着恨不得扑过去咬死他的怒光。 他怎么能看着这个丫头用自己的命来复仇呢? 这人皮的剧毒就算韩初雅能忍,他也忍不了。 韩初雅拧着眉头就要把乔宇阔扔在地上,弃如敝履的人皮捡起来。 奈何那个家伙的手劲儿太大,一把将她拉进怀中。 “打电话给你为什么不接?看着我像个疯子一样追到这里来很有意思?” “我不接电话自然是有事要忙,堂堂派克集团掌舵者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死缠烂打有意思吗?你就不能把我当一个屁,放了啊!” 乔宇阔吼,韩初雅吼得比他的声音更大。 然而韩初雅这几句话,成功的点燃了乔宇阔体内最为深厚的火焰。 他很忙,忙得和空中飞人一样。 韩初雅的电话打不通,他就开始 为她的安危提心吊胆。 害怕她被七七八八的人绑了去,害怕她被刘定山带回澳门,害怕她被申泰伤害。 他乔宇阔这辈子什么都没怕过,只怕过这一件事…… 就是韩初雅出事! 只不过这样有些别扭的情话,他根本不会说出来。 眸子中的幽暗如同井水般泛着冰凉,紧拧着的眉心更透着让人不敢直视的怒意。 然而让乔宇阔愤怒的还不仅仅只是如此。 “跟我玩失踪,带着男人逛街,又敢往自己的脸上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韩初雅,你难道不知道我会担心你吗……你特么……” 然后乔宇阔这话还没有说完,韩初雅便踮起脚尖。 用自己嫣红的唇瓣将他那些愤怒的话语全部堵了回去。 好吧,她知道自己有点儿过分了。 第九十章 一个吻解决 谁说只有男人会用一个吻解决问题? 韩初雅一直觉得这种事情…… 都是男女通用的。 像是以吻封唇这种大招,男人用起来绝对过时,女人用起来才得心应手。 乔宇阔那愤怒的千言万语,都被韩初雅这个大招彻底击败了。 不过轻轻一吻,如同飞燕掠过万丈波澜,撩起几抹水花…… “嘿嘿,现在就不生气了吧?” 韩初雅一边说一边对着自己面前的男人甜甜的笑着。 她虽然脾气不好,但她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 乔宇阔在担心她,她总不能不识好歹的和他在这里耍无赖吧? 韩初雅那双水嫩*嫩的眸子,这么牢牢的锁着乔宇阔的脸。 在那个男人荒神的一秒内,笑着扑进了他的怀里。 一双柔柔的小手作势便挽住了他的胳膊。 “不要生气嘛,气大伤身,来来来,坐下歇会儿……” 韩初雅一边说,一边拉着乔宇阔坐在了更衣室中唯一的那把椅子上。 一双狡猾的眸子轻轻眨了眨,打算趁其不备,把她的人皮抢回来。 先不说那张人皮的价格有多么不菲,单是那人皮上面画的妆容都是她下了大功夫的。 乔宇阔为她好她知道。 但是…… 这份好意她心领即可,身体力行还是不必了。 先是被韩初雅那些话气得发疯,然后又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个吻弄得五迷三道。 此刻的乔爷就像是坐着云霄飞车一样,被一个小丫头弄得一会儿上一会儿下的。 眉头紧紧的拧着,一道柔柔的身子便轻笑着坐到了他的膝上。 此刻的韩初雅穿着和关贝同款的伴娘服,露肩的设计外加紧裹着臀部的小短裙。 从头到脚一共没有几分不料,此刻往乔宇阔的怀中一坐,那裙摆一下子缩到了腿根。 露出两条交叠着的细腿儿,格外的惹人浴火。 上身往男人的怀里一靠,那大片饱满的沟壑便立刻倾泻而出…… 看着韩初雅这身衣服,乔宇阔的脸色十足十的更加难看了。 她穿成这样就敢出门? 简直无法无天。 然而韩初雅现在一心想的都是她的人皮面具,管她走不走光呢。 拉着乔宇阔的手,状似不经意的和他一同握着那片人皮,轻轻的笑着。 “honey,这个东西有毒,我当然知道……只不过今天晚上的事情我策划了很久,你总不能让我前功尽弃吧?你说过的,让我放开手脚去做,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话音一落,韩初雅便娇笑着将那人皮从乔宇阔的手中抽了出来。 她一向是个有主意的姑娘,她一向对自己的生活和复仇路径有着自己的把握。 任是天王老子来了,她都得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办,绝对不能出半点儿差池。 然而,就在韩初雅自认为乔宇阔已经成功的被转移了注意力的时候…… 乔宇阔腾出来的大手猛地箍住了她的腰身,将她牢牢的锁在了怀里。 “初儿,你的命比复仇更重要……” 听到乔宇阔那么说,韩初雅那双明亮的眼眸中竟然闪动起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幽暗。 她重重的叹了口气,却是坚定的回答。 “不,我的命……没有复仇重要!乔宇阔,你看过那份机密文件99号的……那份文件承载的人命和计划绝对比我的命重要得多。我要把四年前我妈妈去世的前因后果全部弄清楚,要把五洲集团抢回来……所以,你不要阻拦我。” 韩初雅的话,一字一句的都像是针扎进棉花里。 乔宇阔的眉头死拧着,一副要和她硬磕的模样。 良久,他才闷闷的长舒一口气,算是最后的妥协。 “好……你想要扮成关贝混进去对吧?我帮你,不用有毒人皮,用易容术,起码要把你的小命留下啊!” 听到乔宇阔的话,韩初雅的眸子微微一亮,带着几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你会?这可是我都木有学会的大招……” “过来吧。” 乔宇阔从外套中取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工具。 将韩初雅摁在怀里便开始噼里啪啦的动起来。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韩初雅才知道…… 原来乔宇阔这个家伙竟然什么都知道。 她走的每一步,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纵使她消失不见,他也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捉到她。 唔…… 好牛逼的男人! 这样的乔宇阔,既是韩初雅的解毒草,也是她的穿肠药。 因为在不知不觉中,他的身影便开始侵入她的心脏。 所有人都不知道乔宇阔和韩初雅两个人在更衣室里面倒腾什么呢…… 但确定的是,黑煞兄弟和苍狼的脸色在听到他们两个人的对话时…… 脸红得像猴屁股一般。 “喂,乔宇阔你丫到底行不行!” “你别动,我来。” “啊啊啊啊,疼!你轻点儿……” “怎么出那么多汗,湿成这样了?” “我热!” “这样太紧了……你放松下……” 这样匪夷所思的对话,明显的苍狼和黑煞都误会了。 好在四周无人,导购员们都去个忙个的了,没有人多事的跑过来偷听。 就是苦了门口这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 要在这莫名其妙的话语中经受身体和心理的两方面折磨。 二十分钟后,韩初雅和乔宇阔一前一后出来了。 还是那张带着墨镜却和关贝一模一样的脸,只不过,身上多了件男士的西装外套…… 扣子全部系着,严严实实的。 “去吧……明天一早我去接你,咱们去度假……” 乔宇阔那‘度假’二字说得格外的意味深长。 一双常年冰霜的眼底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激荡起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韩初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作势就要脱掉自己身上的男士外套。 “我不想穿着你的衣服。” “穿着。敢脱你试试。” 韩初雅只感觉捏着自己肩膀的手沉稳有力,但却处处都是威胁。 她不耐烦的蹙了蹙眉头,一抬手指。 指了指苍狼身上那件款式老旧的西装,闹别扭似的很不情愿开口。 “这件衣服你买单。” 话音落,她便像是高傲的女王,带着自己的骑士离开了。 留下一脸宠溺的国王来替她善后。 韩初雅像是一阵风似的来,又像是一阵风似的走。 直奔了婚礼现场。 虽然脸上没了那层人皮,但是在乔宇阔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易容术之下…… 韩初雅还是成功的带着关贝的脸站在了申飞飞身边。 曾经,她在申飞飞的身上、包上都装过微型监控器。 只不过时间久了,那玩意就不能用了。 至于现在…… 韩初雅就这么站在申飞飞的身边,竟然没有一个人怀疑。 这么看起来…… 乔宇阔这易容的手艺她必须要学到手了,乔宇阔那套工具她也要弄到手。 乔宇阔不会不给吧? 没关系,她自有办法。 就在韩初雅神游太虚的几秒内。 一直闷闷不乐,坐在椅子上补新娘妆的申飞飞终于开口说话了。 “哼,韩初雅,那个该死的丫头,我必须弄死她。弄死她!” 申飞飞恨得咬牙切齿,韩初雅先是一个机灵…… 啊哦! 申飞飞这么恨她啊? 好吧,她现在就在她的身边,等着她来弄死她呢,她丫倒是来啊。 不过这种腹诽也仅仅是一秒。 下一秒,韩初雅立刻收敛了表情,学着关贝的样子假惺惺的笑。 “别生气啦,和那样的人咱们犯不上的。” 好吧,自己骂自己,韩初雅觉得自己又满级了。 “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小贱蹄子,我用得着嫁给魏一吗?她的手里还捏着视频呢,谁知道她什么时候就会把那视频爆出来啊!除了让魏一顶包,我还能怎么办? “我在宴会上都把话放出去了!王八蛋!除了魏一那个傻子,谁还会脑子有炮到帮我认了那个视频啊,,归根结底,还是韩初雅那个贱人捣的鬼,混蛋!” 申飞飞越说越愤怒,眼睛中咄咄逼人的火焰仿佛要燃烧起来了。 听着申飞飞咒骂自己,韩初雅虽然没有心宽到无动于衷。 但也不可能完完全全的当个没事人一样的挨骂。 现在的时间,苍狼那边该准备好了吧…… 眉头微微一挑,眼皮皱了皱,对着镜子中的申飞飞笑得更加恬淡可人。 “不要生气啦,生气就不美了。” 这话一出口,韩初雅真是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一个大嘴巴。 她这话还真是说得太嗲太过火,让她自己都受不了了。 但明显的是,申飞飞不仅没有察觉到一丝丝异样,反而兴奋的和韩初雅high聊起来。 “啊啊啊,贝儿,你说……今天,韩初雅那个死丫头……会不会来捣乱啊?上次慈善晚宴就是她搞的鬼!” 在细微并且不可见的几秒内,韩初雅的唇角抽了抽。 但下一秒,她便继续笑得天真浪漫。 “怎么会啊?今天你这婚礼现场可是由市长大人保驾护航的?她进不来的啦!” 韩初雅一边说一边笑着挥了挥手。 一副宽慰申飞飞的样子。 没想到的是,申飞飞也格外受用。 一提到魏平,她竟然笑得花枝乱颤起来。 “就是嘛!有我家老魏在……韩初雅铁定不敢来捣乱。” 我家老魏? 听到申飞飞那得意的样子,韩初雅竟然有几丝凌乱。 看起来这申飞飞和关贝的关系还真的是极好的。 能在关贝面前称呼魏平为‘我家老魏’,两个人的关系必然也已经到了可以分享秘密的地步了。 这么想着,韩初雅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中,立刻蒸腾起几抹狡黠。 结婚典礼即将开始,申飞飞这边也越来越忙碌。 来来往往的不少宾客开始往新娘休息室找申飞飞合影。 见来人越来越多,韩初雅也找了个机会溜出去。 顶着一张和关贝一模一样的脸,来来往往打招呼的人也不少。 韩初雅虽然不知道那些和她打招呼的人谁对谁,但是随机应变的功夫她还是有的。 一个微笑,足以应对一切。 第九十一章 梅子酒 明初雅用飞速溜出宴会厅,苍狼已经在他们提前约定好的地方等着了。 只见那个清秀至极的少年唇瓣间叼着烟,微垂着脑袋靠在墙边,时不时蹙着眉头向大门口的方向张望几眼,却比一身休闲装的他多了几抹邪魅潇洒。 明初雅大步流星的走过去,见四下无人,凑到苍狼的身边悠悠的瞥了眼他唇瓣间叼着的香烟。 “小小年纪抽什么烟!” 被明初雅这么一说,苍狼连忙捻熄的烟卷笔直的站好,恭敬的垂着脑袋不去看眼前那张陌生的脸。 “事情都办好了?”明初雅问。 “是,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全部办妥了,现在……只等宴会开始。” 明初雅满意的点了点头,眼睫一抬,对着苍狼淡淡的勾起唇瓣。 “红茉莉屡次向我举荐你,那我……就期待着你的本事了?” 苍狼的眼睛不着痕迹的对上了明初雅的眼眸,望见的却是一片淡然、镇定、如同古井水一样冰冷澄澈,又决绝凛然。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苍狼才深刻的发现,一个人的气质绝对不取决于外表。 纵使现在明初雅的脸变成了关贝,那双眸子却足以让人不寒而栗。 下意识告诉他…… 如果今天的事情他办砸了,自己的小命也可以跟着不要了。 明初雅和苍狼见面的这块儿风水宝地,那是经过仔细思量的。 各个方向都是个死角,绝壁不可能有人看得到他们两个人的踪影。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明初雅便听到了一连串的脚步声从典礼现场传了出来。 一大票的服务人员开始里里外外的跑动,手中皆是拿着那一瓶瓶昂贵精致的好酒,像是魔杖了一般。 这下子,明初雅乐了…… 好戏开场了。 贵宾休息室中,听到助理汇报情况的申泰脸色如同吃了屎一般的难看。 “老板,具体原因还没有弄清楚,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只是……这几十箱酒全部是没开过箱的,里面的酒液怎么会变成梅子酒呢?这太匪夷所思了!” 听到助理的话……申泰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色像是更加冷了。 一双锐利的眼眸仿佛能淬出火来。 “混账!没开过箱没开过瓶的皇家礼炮怎么可能被人换成梅子酒了?!而且还是全部?一定是你们进了假酒!” “老板,这酒可是您亲自从美国空运回来的……怎么可能假?而且……” 助理一边说一边欲言又止的蹙了蹙眉头。 “而且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而且……那梅子酒……和,和……已故的韩华兰董事长发给员工们的自酿梅子酒一个味道!您说,这会不会是……闹鬼啊?” “胡闹!混账!什么闹鬼不闹鬼!老子就他妈不信鬼神!酒被换了和那个死了的老女人有什么关系!” 被申泰这么一斥责,助理也战战兢兢的垂下了脑袋。 “老板,这事情真的太离奇了……大家都……” 这后面的话,助理实在不敢继续说下去了。他跟在申泰身边已经有十多年了,自家老板和已故的韩华兰董事长之间的恩恩怨怨他都是心知肚明。 尤其是…… 那有关于韩华兰性命的,申泰极力隐藏的那部分。 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些,他才会把事情往鬼神那方面想…… 毕竟是申泰害死了韩华兰,那个女人的鬼魂现在回来报仇了? 否则现在的情况也太难以解释了。 没有开过箱,没有打开过的皇家礼炮,这么一开盖便成了梅子酒,瓶子都没有变,为什么酒不对了? 这种事情真的太灵异了啊! 有的东西就是如此,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觉得恐慌。 申泰紧拧着的眉头丝毫没有松懈,他强打起精神捏起了眼前的茶杯…… 然而那清茶杯子刚刚挨到唇边,那双犀利的眼眸便像是着了火一般。 原本的茶水,竟然也变成了梅子酒?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 茶杯被申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连同那清冽的淡青色酒液也跟着一同摔了回去! “妈的!这到底是谁干的!是谁干的!” 申泰愤怒的嘶吼,纵使是不相信神鬼的他,也无法不对眼前的情况起疑心。 这壶茶是他一直在喝的,刚刚还是茶水,不过几分钟的功夫为什么也会变成梅子酒? “老于!把泡茶的服务员给我叫进来!” 申泰的一双眸子瞪得像铜铃,虎气冲冲的对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助理发飙。 本就觉得这事情蹊跷是鬼神所为的老于这下抖得更厉害了。 自家老板刚刚砸掉的那杯茶水,三分钟前明明还喝过的。 于此同时,在新娘休息间也听到动静的申飞飞半拖着婚纱冲了进来。 “爸!这到底怎么回事!酒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啊!” 申飞飞虽然对自己这门婚事格外无感并且厌恶,但再怎么说,这事儿也是发生在她的地盘上的,说到底,这就是癞蛤蟆匐脚面,不咬人但是特么的恶心人。 尾随在申飞飞后面进来的除了新郎官魏一,还有申飞飞的伴娘团,当然,明初雅也混在其中。 这么一大票人声势浩荡的闯进来,自然不能用言语来形容其壮观。 明初雅虽然顶着一张和关贝一模一样的脸,可终究不能揣摩清关贝姑娘此刻的心态。 一张脸没什么表情,可是心里却是完完全全看好戏的状态。 呵……她不过只是个开胃菜就把申泰吓成这样?这后面真刀真枪的好戏还没有上场呢! 敛下神色,戳在人群中看着申飞飞发飙。 “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快派人去看看……这酒绝对被人掉包了!” 申飞飞闹腾着,魏一也只能在一旁听着她闹腾,一双肥溜溜的手不停的抚着申飞飞的后背帮她顺气。 “飞飞,别急,这家酒店有摄像头,查一查就可以了!” 魏一好心好意的劝着,申飞飞却是十足十的不肯领情。 胳膊一怂躲开他的碰触,拎着裙子又上前了两步。 “爸,这梅子酒……你尝过了吗?这是韩……” “你给我闭嘴!” 申飞飞这个韩字儿刚出口,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申泰怒斥着挡了回去。 整个五洲集团的人都喝过韩华兰亲手酿的梅子酒,当然,申泰一家,包括申飞飞都喝过。 原先申泰也只是觉得这梅子酒是姓韩的那个女人收买人心的蹩脚工具,惹祸的玩意。 现在再看,即使她死了,这梅子酒也是惹祸的玩意。 被自家父亲宠了二十多年的申飞飞被这一吼吓得红了眼睛。 尤其是在那么多人面前。 “爸……” 弱弱的一声低唤,顿时弄得魏一也思绪不正常了,连忙打着圆场哄着申飞飞。 仿佛在这一时间,状况便混乱得不像话。 而引得这场混乱的,不过是一杯梅子酒罢了。 但,这梅子酒无疑只是前奏…… 申泰怒火中烧,自然派了大量的人手去调查这酒。没过多长时间,魏平也来了。 两个老头子清走了众人,私下中嘀咕了一阵子,这该继续下去的就还要继续下去。 有的时候这灵异事件就像是一阵烟儿似的,在人群中传得极快。 不多时,来参加婚礼的宾客们也开始议论纷纷。 这酒被换掉,一定是韩华兰的鬼魂来捣乱的。 以讹传讹,以谣言传谣言这种事情都是再正常不过的。 以至于在喜宴开始之前,那被服务员重新换过的酒也都没有人再碰。 六点钟,婚礼正式开始。 申飞飞挽着申泰的手臂款款步入礼堂。 她的身后,以关贝为首的五六名当红女星作为伴娘尾随其后。 不远处,魏一傻乎乎的咧着嘴望着申飞飞笑。 明初雅也不是傻子,她自然可以清楚的感受的到,魏一是真的喜欢申飞飞的,眼神中不掺假,是十足十掏着心窝子的喜欢她。 明知道那段视频的男主人公不是自己,却还是顶着强大的压力娶了申飞飞,这必须是真爱啊! 明初雅不着痕迹的摁了摁自己的额头。 看着那天真烂漫头脑不太灵光的魏一笑得灿烂异常。 好吧……她今天就是来当好人的。 帮魏一搞砸婚礼,让他逃离虎口奔前程。 明初雅跟在申飞飞的身后,仔细掐算着步数…… 一步、两步、三步…… 就在申飞飞和申泰并肩走到礼堂正中央的时候。 毫无预兆的。 顶灯全部熄灭,周遭顿时陷入了浑浑噩噩的黑暗。 “这是怎么了?怎么停电了?!” “快!快去检查电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保安队!保安队快过来!” 在短短的几秒钟内,刚刚梅子酒引发的狼藉还没有散去,婚礼现场便再次陷入狼藉和混乱之中。 一切,在明初雅巧妙的排兵布阵中继续走下去。 今天,她势必要把申泰当年的罪行拉到众人的眼前来。 黑暗中的嘈杂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就在一切混乱异常的同时,会场的循环音响中响起了女人声嘶力竭的哀嚎声。 “啊!申泰!你杀了我,你也会下地狱的!” 是韩华兰的声音! 然而那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像是单曲循环一般没完没了。 明初雅站在原地,只感觉来来往往的人群不停的擦撞着她的肩膀。 合上眼睛,唇边的笑容却愈发的狠辣决然。 这是妈妈和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存在她手机留言机中的最后一句话。 像是梦魇一般,缠绕了她四年。 明初雅知道自己不是神马善良的人,申泰让她经受的痛苦,她必然要乘以千百的还回去。 在刚刚的梅子酒灵异事件还没有过去之前,此刻的这段录音便将气氛推向了高@潮。 胆子小的女宾已经开始捂着耳朵四处逃窜了。 “有鬼!有鬼啊!” “快跑,韩华兰的鬼魂找过来了!” 在黑暗中,瓷器打碎的声音,鲜花落地被人踩撵的声音,还有桌子被人群掀翻的声音。 第九十二章 天旋地转 天旋地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然而引起这些混乱的声音却还没有停止,激荡的片片回声成为了混乱的加速剂。 从回A市开始,明初雅便从没有想过要老老实实过日子。 直接杀了申泰? 不会! 她要折磨他,折磨得他去自寻死路。 她要他自己去找死,去作死,去不得不死! 现场在黑暗中乱作一团,电工,维修工全部一路小跑的检查电路设备。 明初雅的耳边传来的就是申飞飞大惊失色的呼喊声、申泰的怒吼声,魏平的调兵遣将声。她在心中默数着时间,等待苍狼按照她的指使将后面的大招陆陆续续的放出来…… 可是! 事情却没有按照明初雅预计的方式继续发生下去。 只听砰的一声……枪响。 一秒钟后,人群中便传来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叫声。 “啊,杀人了!” “死人了!血!是血啊!” 明初雅心下大感不妙,她和苍狼的剧本中压根没有杀人这一幕啊?! 脑海中一片发麻,紧跟着,宴会厅便大亮了。 电工修好了电路,众人也都像是马蜂一样向着某个地方围了过去。 一股子不太美妙的感觉在明初雅的心头跳动,她还没来得及去围观,紧捏在手中的手机便震了几下。 是苍狼打来的。 这是明初雅和苍狼之间提前订好的信号,如果事情有意外的变故不能按照明初雅的交代做完全程的话,那么苍狼会给她打电话,响铃三声之后挂断作为信号。 看来今天,这后面的好戏是不能进行了! 因为这奇怪的凶杀案。 明初雅不过是几秒钟的神思游离。 现场却再次风云色变。 “申大少爷死了!” “真是申大少爷!已经没气了!” 申飞飞拖着婚纱一路小跑过去,申泰却早就在人群之中了。 申海死了? 申海竟然死了?! 明初雅的眸子中闪动起几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幽暗光芒,一股子让她有些堂皇的惊慌之感就这么不偏不倚的涌了过来。 是谁杀了申海? 是谁和申家有这样的血海深仇在申飞飞的婚礼上杀了申海。 而且还那么碰巧的借着她的计划行凶?! 看到自家哥哥死了,一向以白莲花状态示人的申飞飞早就哭得泣不成声。 她拉着自家父亲的胳膊不停的摇晃着,满眼血泪。 “爸!一定是明初雅那个贱人干的!一定是她干的!爸,我们赶快报警!让警察去抓她啊!还有刚刚停电和录音,一定也都是明初雅做的!都是她为了杀人而打的掩护!爸,不能放过她,绝对不能放过她!她是杀了我大哥的凶手啊!” 站在人群中被申飞飞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到性命,明初雅的唇瓣却有些无力的勾了勾。 停电、录音、杀人……申飞飞全部都联想到她的身上了。 可是那梅子酒呢? 那梅子酒终究是灵异的存在吧,没有人能想象得到和她有关系吧? 她今天本来想把这灵异进行到底的,她想让申泰觉得毛骨悚然,觉得自家母亲的魂魄会化成厉鬼来折磨他…… 可现在,却都因为这无厘头的枪杀而被搅乱了。 自己苦心孤诣安排的局被搅了,明初雅的心气儿自然没有多舒坦。 手机又震了震,是苍狼在催她了。 明初雅重重的叹了口气,趁着乱劲儿混在人群中溜走了。 眼下这个是非之地,她不宜久留。 晚风、落日、豪车、一温润少年…… 眼前的画面堪比绝色,但明初雅却完全没心情欣赏了。 苍狼脱掉了那累赘的西装外套,穿着那件干净的白衬衣倚在车子旁,看到明初雅过来了,便连忙坐上了驾驶座。 未成年人不可以开车,但对于这小子来说,他丫从没把自己当做过未成年人。年纪轻轻的,车技倒是了得。 “去红茉莉那儿!”明初雅淡淡的道了句,拉开车门坐进去,有些烦躁的将墨镜扔在旁边,升起有色玻璃后开始卸掉乔烈帮她易得容。 见着自家主子心情不好,苍狼也并没有急于解释些什么,一个熟练的出弯,车子飞速驶离饭店,平稳开上主路。 “二小姐……刚刚本来可以成功的,但是……” 苍狼单手握着方向盘,懊恼的抓了把头发。 这可是明初雅带着他做的第一单活儿,他竟然还没有顺利做全套,想想还真的有点儿不舒坦。 只不过这枪杀案确实是在他们意料之外的,尤其是那…… 然而苍狼的话还没有说完,明初雅便勾着唇瓣笑了笑,道了句。 “不怪你,是金涵彬来杀的人吧?你拦不住他也是正常。” 这话一出口,开着车的少年就愣住了。 苍狼也只是听闻明初雅本事大,却从来不知道竟然如此的料事如神。 当时典礼厅是漆黑的,金涵彬是从场外的瞭望台狙击过去的,明初雅竟然也知道是谁下的手? 好厉害的女人! “二小姐,我、我……” 苍狼依旧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越想越觉得事情办砸了。 “说了不怪你!能把那几箱皇家礼炮准确无误的换成梅子酒,能掐准时间灭了电路,占领控制室播放录音,你的本事很厉害……傻样儿,别再抓头发了,当心给自己抓成斑秃!” 明初雅一边说一边轻拍了下苍狼抓着头发的手。 在后视镜中,少年的脸色一红,有几丝害羞的老老实实开着车。 这个时候明初雅已经将易容全部卸掉了,将那卸掉的易容胶还有卸妆湿巾全部扔在塑料袋中,靠在椅背上开始闭目养神。 金涵彬回来杀了申海也是在她的意料之中。 自家姐姐被强暴,金涵彬怎能允许那个欺负了自己女人的男人苟活于世? 他绝对会替何瑾萱把这口恶气出回来的! 只不过…… 金涵彬这人杀的太早了。 明初雅后面的一大堆计划全都因为申海死了而停摆。 比如,那个和申海交易何瑾萱的王麻子,现在就还没有找到…… 本想着通过申海这条线查一查,现在也变成了悬案一件。 除此之外,这凶杀案非常有可能被怀疑到她的头上,或许这几天还会有警察找上门来。 仔细想想,自家师傅这一出手后续的连锁反应还真是尼玛蛋疼。 随手捏出手机拨了通金涵彬的电话。 关机! 找不到金涵彬,只能找他的好基友崔楚钟了!明初雅又拨通了Z的电话,把宴会上枪杀的事情和他讲了下,让这天天闲的无聊只能泡妞儿玩的骚包男去找找金涵彬的下落。 电话打完了,车子也停在红茉莉的店门口了。 “二小姐,咱到了。” 苍狼恭敬的道了句,透过后视镜去看明初雅的脸。 “你去带上关贝,把她送回家去!我还有事要办。” 明初雅随**代了几句便下了车。 她和苍狼去宴会,开的是红茉莉旗下的车子,她的车停在这儿的停车场,后面要办的这件事,她得自己去了!因为……比较私密。 过了下午六点,医院检验科的大夫基本上就下班了。 明初雅刚刚走到了医院门口,一直等着她的果敢便迎了过来。 “小姑奶奶,我这都等你多久了,怎么才来?!” 明初雅伸了伸胳膊给了眼前的姑娘一个大大的笑。 “哈哈哈,这不是有事儿耽搁了嘛!嘶……我不过就做个检查,怎么还劳烦果大主任亲自下楼来迎接啊?!” “少贫了你!这是一般检查吗?这是不孕不育检查!你丫怎么一点儿忐忑的样子都没有呢!要是真……” “这有毛线可忐忑的!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这样的觉悟我早就有了。” 明初雅说得稀松平常,一双白嫩的手轻轻揉了揉自己的长发。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几个字,却字字都是她的忐忑所堆叠出来的。 如果……她真的因为那媚药失去了生育能力。 那么她是不是再次成为了这个世界上最可悲的人? 被自己亲生父亲所害而失去成为母亲的资格。 说来都觉得搞笑罢了。 明初雅并没有将自己的情况和果敢说的太过详细,只粗略的说自己前不久中了毒…… 至于那中毒的经过,中毒的表现,中毒时发作起来的症状,估计她这辈子也说不出口。 果敢特意赶在检验科大夫陆陆续续走掉了一部分的时候带明初雅过来。 人不多,也只有一个是她的心腹,这样检查结果神马的,可以做到最大限度的保密,也可以当场就拿到鉴定书。 不孕不育21步排查,6项大检测。 这听起来有些玄乎的检查其实不到半个小时就做完了。 大夫拿着样本化验的时候,明初雅便和果敢坐在医院的咖啡厅中闲聊。 “喂……亲爱的!你和我说句实话,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开情趣用品店的!都说了好几次,你丫还是不相信,看来我这是非要把你带到我的店里开开眼,你才能安心了吧。” 明初雅一边说一边笑,淡淡的。 她之所以这么说并不是在欺骗果敢,她开情趣用品店也是实情,只不过……她也瞒住了一部分实情罢了。 像果敢这样天真单纯的姑娘,应该没有什么心理承受能力来面对她的身份吧…… “我总觉得像你这样的绝世大美人儿开个情趣用品店屈才了!啊哈哈哈哈,我问过崔小钟他的职业,他说他是给你打工的!不过一个情趣用品店,还用得着打工仔哇?” 果敢讷讷的自言自语,按照崔楚钟的气度、穿衣打扮、出手阔绰的程度,说他是打工仔果敢也很难相信。按照明初雅的姿色、身段、品味、气质,说她是猥琐的情趣用品店老板果敢更会不信。 第九十三章 不孕不育 等待检查结果不过也是半个小时。 在这半个小时里,每隔三十秒,果敢都会用言语来表达下对于检查结果的恐慌。相比明初雅这个当事人,她倒显得更为害怕和慌张。 至于明初雅…… 对于结果,她自然有自己的把握。 想到那天霍天欲言又止的模样,想到他和乔烈交换的小眼神儿。 纵使猜不到百分之百,她也可以猜个大概。 何定山给她下的媚药的药效绝壁不能用‘非常厉害’这四个大字形容。 有的时候吧,这人也挺奇怪…… 事情发生后,心里就会有一个自己潜意识的估测。 比如此刻,明初雅已经料到自己的结局了。 她并没有觉得这半个小时很漫长,和果敢说着话,聊着天,看着她嘀咕,一会儿也就过去了。 对于那位和明初雅并不认识的检测医生而言,这也无非就是个报告,交给果敢这个专业人士过后便自行下班了,里面的数据分析,果敢自然会给明初雅讲明白。 手中的牛皮纸袋被果敢捏来捏去的死活不敢打开…… 明初雅睨了她一眼,漂亮的眉头一挑,竟然无奈的笑了起来。 “果医生不要怕!就算这份结果结果真的表明不孕不育,那个人也是我不是你啊……嘿嘿,放轻松,放轻松。” 然后果敢便在明初雅的调侃下打开了牛皮纸袋。颤颤巍巍的抽出了检查报告,飞速的翻了几页过后便直接到了最后一页…… 然后,果敢的心凉了半截。 明初雅,真的不能生育了。 这么漂亮的一姑娘不能当妈妈了? 这还有没有天理! 看着果敢的表情,明初雅也猜到了个大概。 清幽的唇瓣微微一勾,仿佛一切都在自己的预料之中,毫无偏差。 有的事情只要有了心理准备,再面对的时候也不会有那么难熬和痛苦。 如果说来A市之前她还存着百分之一的想法,要在报仇之后过上一段正常女人该过的日子的话,那么现在,那强打精神的百分之一也算是彻底没有了。 “亲爱的,这报告表明,你的子宫受到了严重的药物刺激,你到底中了什么毒会这么烈!这样……我帮你找几个不孕不育方面的专家,咱们不要放弃希望。” 果敢一边说一边拉住了明初雅的手,她的体温是不掺假的,即使脸上的表情再过淡然,那几乎凉的像冰块儿一样的小手却还是泄露了她半分的情绪。 “我们医院虽然没有针对子宫受损的专项研究专家,但是其他医院有!我帮你去找找,你再做个生理切片什么的,咱们……” “果敢!你是大夫,你应该知道,‘不要放弃希望’这几个字的意思,其实就是没有希望了!” 明初雅淡淡的道了句,接过果敢手中的检查报告随意折了几下放进手包。 脑海中蹦出的第一个人…… 竟然是乔烈! 看来这婚约真是解除得太对了,乔叔叔只有乔烈这一个儿子,乔家、派克家都不能无后。看来她也算做了些对得起乔烈的事情,没有把他拖累死。 “得了,亲爱的果大医生,你别用这种看绝症的眼神看着我啊,不过就是个不孕不育,自己不能生孩子,还可以领养,大不了不要孩子,安啦安啦,我还有事儿先走了,你也赶快回家,我改天请你吃饭!” 说完,明初雅便上车离开了。 也是等到车子开出医院驶向了大马路,明初雅那一直绷着的泪神经才算是彻底崩塌。 眼泪顺着眼角掉在了方向盘上…… 在熙熙攘攘的车阵中,明初雅的心仿佛越来越冷。 何定山! 纵使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她又怎么可能再放过他? 没过多大会儿,明初雅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看了眼来电显,心中便更加酸涩了。 是乔烈那厮打来的。 叹了口气,接起来。 “你在哪儿呢!今晚说好了要去度假的!” 等了明初雅一个多小时的乔爷难免心气儿不顺,劈头盖脸的就是一声吼,完全没了往日的禁欲自持以及面瘫威严。 当然,这也是因为这些年来明初雅大大小小放了他太多次鸽子了。他被放怕了…… 也是被乔烈这么一吼,明初雅才想起来要去度假的事儿。 好吧…… 不得不承认,从医院出来她的脑子就开始当机了。 好在大事小事经历了太多的明初雅现在正在一点点的恢复理智。 清了清喉咙,声音中又荡漾起往日的傲娇和痞子气。 “咳……我今晚有事耽搁了!苟且六天七夜的事情……要不咱改日?” “明初雅!” 乔爷再次发飙,吼了起来。 “喊毛!比谁声音大分贝高啊!” 明初雅闷着声音吼了回去,将车子停在路边,不着痕迹的扯了纸巾擦掉脸颊上依稀尚存的泪水。 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她还是那个雷打不动的明初雅。 “明初雅,这种半路逃跑的事儿你做了太多次了……” 乔烈的声音已然带着凶光了,就跟一台超强压冷气机开始向外散播着冷气,冻得她的耳膜吱吱啦啦的疼。 “你人在哪儿?我去接你!” 然后……这不等明初雅回答,乔烈就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 能如此霸道如天神的活祖宗估计也只有乔爷一人了。 不问地址,不问所处位置,一吼我去接你,就能准确无误的出现。 明初雅一直觉得乔烈这种特殊技能之所以可以成功,一定是因为这厮在她的身边安排的暗桩的缘故。 她早上去服装店,他找过去了。 她晚上在马路上迷迷糊糊的开着车,这家伙竟然又用十分钟便找过来了。 这让她无法相信的事实,还真就这么赤@裸裸的存在着。 车门一推,明初雅便潇洒优雅的走下了车子。 面对着眼前男人超强压咄咄逼人的注视,她依旧能保持着淡定的心态笑得倾国倾城。 “怎么……半天不见我都难受啊?乔爷如此迷恋女色,传出去会让人笑掉大牙的!” 乔烈完全不理会明初雅这充满邪气儿的话语,长臂一伸直接便把明初雅拉进了怀里,在众目睽睽之下。 这为毛线说众目睽睽呢? 因为乔爷早就做好了要带着明初雅一起去西班牙岛上度假的准备,除了帮他开车的黑煞,身后还跟着要随行度假的保镖车队,至少十辆车以上,站在车边的黑衣人齐刷刷的对着他们两个人行注目礼。 被乔烈如此露骨的一抱,一向自称不要脸不要皮的明初雅小姐也蒙圈了。 这家伙怎么了! 这么突然的扑过来,这厮不嫌丢人啊! 明初雅推了推乔烈那过于结实的胸膛,这男人却依旧是纹丝未动的状态,箍着明初雅的肩膀,紧紧的。 唇瓣微启,一向惜字如金的乔爷终于说出话来。 “申飞飞婚礼上的事情,我听说了。” 额…… 明初雅一愣,申飞飞婚礼上的事情有好多呢!他丫听说的是哪一件啊? “那个,乔烈你丫放开我先……我其实……” “不要怕,有我在,没人敢动你!” 乔烈这话又一出口,本来就云里雾里的明初雅更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乔爷今天这是肿么了! 为什么他说的话自己一个字都听不懂? 她怕?怕什么? “乔烈你先放开我,我们有话慢慢说啊!” 明初雅这次牟足了劲儿猛推了乔烈一下,那个男人的怀抱这才微微松动。 “好,上车再说。” 乔爷的这五个字那可是一个温柔如水。 刚刚打电话给她还大发雷霆的男人此刻温柔得能拧出水花儿来,不过十分钟,这家伙是转性了还是听到什么奇奇怪怪的风闻了? 变脸也不带这么快的吧…… 然后,乔烈便在中保镖的围拢下对着某一只男人挥了挥手,示意他将明初雅的车子开走,自己便牵着女孩凉凉的手上了来时的车子。 黑煞安静的坐在前面开车,一张黑脸没有一丝表情,不说话,不乱动,甚至就像不喘气儿那般的的机器人。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明初雅才弄明白乔烈刚刚那反常的热烈拥抱到底是几个意思。 伟大的乔爷……误以为申海是她杀的了! 虽然现在警察叔叔还没有找到她的门儿上来,但那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因为申家已经报警了并且指控她了,整个A市沸沸扬扬闹闹腾腾都在讨论申海的凶杀案。 在申海凶杀案发生的同时,广播室中还播放了韩华兰那段录音,事情自然而然的便被怀疑到了明初雅的身上。 被‘查水表’或是到局子里配合调查,是早晚的事儿! 乔烈宽广的胸膛就这么结实安稳的熨帖着明初雅的脊背,大手轻轻捏着她的小手,厚重有力。 “这几天我们去散散心,等过了这个风头再回来……” “乔烈!” 明初雅猛地放开那双有力的大手,拧着眉头转了个身,跪在车座上像是小女妖般揪住了乔烈的衣领。 “喂!如果我说申海不是我杀的,你信吗?!” 四目相对的瞬间,明初雅似是有万语千言在眉心掠过。 她想知道乔烈的看法,不是让他帮自己收拾烂摊子,只是想知道他的想法罢了。 他,到底信不信她。 “信!只要你说我就信!” 然而乔烈的回答也并没有让她失望,干脆利落的一个‘信’字。只不过后面的话,却是乔烈一贯的理智。 “初儿,申海是谁杀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情已经赖在你的身上了!你放心,刑侦大队那边我已经派人去打点了,不会有事的。” “恩。” 明初雅几乎是用鼻腔哼了一声,然后便老老实实的窝回了乔烈的怀中,像是一只餍足的猫儿般平静的合着眼睛。 刚刚的明初雅不害怕乔烈还可以姑且理解为她不知情…… 第九十四章 不知情 刚刚的明初雅不怕事儿,乔烈还可以姑且理解为她不知情…… 那么在他告诉了明初雅眼下情况,告诉他刑侦大队已经立案侦查的事实后,她还像个没事人一样……便让乔烈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这丫头到底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才会锻造出这样和男人旗鼓相当的心里素质? 泰山崩于前我自岿然不动。 然而对于明初雅来说,她并不是不担心这件事会被赖在自己的头上,相反,她很担心,只不过都被藏在那玩世不恭的外壳之下了。 现在这个时候,她应该要见金涵彬一面,她要找到自家师傅,好好的和他套好口供或是寻找对策!可是金涵彬却又迟迟联系不上…… 然后她又释怀了。 既然联系不上,那么就姑且放自己个假吧。 最近这些日子,借二连三的冲击像洪水一般对着她迎面打来,她躲不得,跑不掉,逃不了。 但……至少在真正的暴风雨来临之前,她得让自己找个地方喘口气了。 不是因为这让她无语的凶杀案,而是藏在手包中……那份滚烫滚烫的体检书。 乔烈的度假地点安排在西班牙的岛。是一座有古罗马风格城堡、有古建筑、更有阳光、大海和沙滩的绝妙之地。 然而在这座离岛的最南部,有那么一大片私人领地是属于乔爷的。 明初雅从上飞机后便开始抱着她的手包睡觉,并且是一觉不起的节奏。 从A市到十个小时的飞行时间中,乔烈又是看文件又是处理工作,可无论他这边干什么,明初雅都没有搭理的意思,呼呼呼的睡个没完没了。 乔烈自然不忍心吵醒她,便由着她去了,自己也正好趁这个空档把工作全部处理好,可以用后面的六天七夜和明初雅好好的过一下二人世界。 飞机落地,明初雅还是没醒。乔爷便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做起苦力,任劳任怨的抱着明初雅下了飞机坐上车子。 用一句话来概括,在乔爷脑海中零零星星勾勒出的这六天七夜绝壁不是这样的。 他以为明初雅到了这里首先会被美景迷惑,然后他们白天在阳光下走走逛逛,晚上在他私家别墅的水床上继续策马奔腾。 奈何…… Grace小姐一直处于睡眠状态,完全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将这困意十足的小丫头放在床上,刚想要伸手将她怀中紧搂着的手包抽出来,明初雅便被惊醒了。 她瞪着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长时间睡觉导致她的眼底带着几抹空洞,可是那如同小野兽般的防御姿态却是十足十的。 “你干嘛!” “帮你把包拿开,睡得舒服些。” 乔烈的眉头不自然的拧了拧,视线从明初雅怀中的手包渐渐上移到她那张有些浮肿的小脸儿上。 “做恶梦了?” “没,没事。” 重重的吸了口气,明初雅揉了揉自己的头发重新倒回床上,可是怀中的包却是死活不放手。就像必须搂着洋娃娃睡觉的小孩儿那样。 乔爷又是何等的精明,怎么会看不出明初雅这包里装着烫手山芋呢? 唇瓣微微一勾,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就这么坐在了床边。 “初儿……” “恩?” 明初雅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侧躺着望着乔烈那双深邃迷人的眼眸。 “包里有什么东西不想被我知道?我不喜欢和你有秘密,恩?” 一句话,一声反问,那让人毛骨悚人背脊发凉的小调调折磨得明初雅真真的头皮发麻。 明初雅从来不想把自己不孕不育的事情告诉乔烈。他们俩可是友好的奸夫淫妇,是炮友,是床伴,可是一旦将这种事情拉到桌面上来…… 不管乔烈嫌不嫌弃她,她都有些嫌弃自己了。 人嘛,谁还没有个不想被别人知道的小秘密呢! 想到这里,明初雅理智终于回笼了。 轻笑着坐起身,像是个小痞子一般的伸出双臂勾住了乔烈的脖颈,气息撩人,眼波迷醉。 一抹浅笑飘飘悠悠的挂上唇角,十足十的勾人魂儿。 “我这包里有什么……晚上再告诉你。” 好吧! 不得不承认,明初雅只想到了这么一个转移乔烈注意力的大招。 剑走偏锋,说不定这家伙就信了呢。 “哦?晚上要怎么告诉我?” 男人的长臂一收,猛地便将自己胸前的姑娘结结实实的带进了怀里,滚烫的胸膛,滚烫的怀抱,就连他的手都是滚烫的。潜藏在他身体内压抑良久的那股子**,就被明初雅这一个小眼神一个小动作挑逗起来了。 乔烈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也是如此禁不起诱惑的男人,好像自从遇到这个丫头开始,这种禁不起诱惑的事情他便经常做了。 “像这种能增加情趣的东西,你不要多问啦!等到时机到了,本宫自然会祭出来的。” 明初雅娇嗔一笑,软软的身子在男人的怀中蹭了蹭,又蹭了蹭。挑逗乔烈这种事情貌似她最近常做,本来这六天七夜的度假就是为了报答乔烈帮她看护那份文件的。 他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自然不可能在这里玩儿什么柏拉图似的纯度假。 看星星、看月亮、看大海、看沙滩那种度假方式是属于夫妻之间的! 他们是炮友,自然应该是滚床单,滚床单,滚床单…… 这种觉悟明初雅早就有了! 浅笑荡漾,就着明初雅那抹动人心魂的娇嗔,乔爷的小宇宙终于不能继续憋闷下去了。 他猛地将明初雅压在了床上,滚烫的唇瓣跟着便落在了那樱红的檀口上。 西班牙的天气热,可是两个人的身上还穿着适合A市气温的衣物。 明明只是一个悠扬深邃的长吻,硬生生的让乔爷的额头冒出一层薄汗来。 大手顺着明初雅的衣摆钻了进去,轻车熟路的摸上了那能释放饱满圆润的锁扣。 “唔……别!” “我备足了小雨伞,放心吧。” 两唇微微相离,一句痞子气十足的话便从乔烈霸道的唇角溢了出来。 深处情(百分号)欲无法自拔的男人,自然没有注意到明初雅眼底那说不清道不明的一抹浮光。 她担心的不是这个……小雨伞,其实她也并不需要了。 吞了吞口水,明初雅轻轻推了推在自己胸口处钻来钻去的脑袋。 “喂!大白天的你就开始发情!” “白日宣淫又何妨,这里只有咱们两个!” “两个?老大你耳朵聋了吗?外面保镖巡逻的脚步声你丫都听不到啊!” 明初雅瘪着唇瓣道了句,一张小脸泛着诱人的绯红。 “无所谓。” 乔烈慢悠悠的道了句,手上动作的速度却丝毫不慢,分分钟便将明初雅那条碍事的长裙剥掉,像是欣赏瓷器一般膜拜啃咬着那娇嫩欲滴的诱人肌肤。 “无所谓个毛线!会被他们听到的!” 明初雅这边越是着急,乔烈那边越是淡定。 带着保镖来这里无非也是确保他们两个的安全,他是来度假的,只想享受自在,没打算去应对苍蝇蟑螂的袭击,更何况他的保镖都是保镖中的翘楚,不该听的从来不听,不该看的从来不看,这个信心他还是有的。 明知道明初雅在担心什么,乔烈却偏要逗她。 埋在女孩胸口的脑袋微微抬了抬,给了她一个粲然的淡笑。 “你叫小点儿声音他们就听不到了!” “喂!” 不得不承认,一向以女流氓著称的明初雅在听到乔烈这爆炸性十足的言论后都羞红了脸,这家伙!为毛线这么腹黑闷骚,人前从来看不出他丫是这样的人啊!明明是一身禁欲气儿的…… “你手包里那个晚上才能拿出来的东西现在就拿出来吧……我等不及了!” 乔烈一边说一边轻轻托起了明初雅纤细的小腰儿,两个人的身体磨蹭在一起。 明初雅只感觉自己的脑袋腾地一声开始发麻…… 跟被雷击中了一般。 奶奶的,刚刚她那么说不都是为了转移这个家伙的注意力嘛! 她的手包哪有什么好东西,除了那份检查报告就是一袋儿化妆品。 擦,这个时候,让她去哪里变什么情趣用品出来啊! “不拿吗?” 乔烈一边说一边轻抚着那双诱人笔直的长腿,手指有意无意的攻击着明初雅此刻仅剩下的遮蔽物,小内内。 指尖悠悠的顺着边缘往里面滑,起伏的喉结以及那挺立的斗志昂扬已经开始叫嚣了。 “那个……晚上嘛,晚上再说啦。” 明初雅脑袋一麻,开始撒娇。 方法不再新,管用就成。 只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这次乔烈竟然如此的好说话。 “好,那就晚上。” 被乔烈这句话说得放下心来,不着痕迹的重重舒了口气。 让人迷醉的小眼神重新恢复了原本的富丽堂皇。 “初儿,给我!” “恩……” 然而就在明初雅这一声嘤咛过后,房间的门被人干脆利落的敲了三下。 叩叩叩! “妈的,该死!” 乔烈低咒一声,这明明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节奏了,是哪个不怕死的来给他捣乱! “喂,有人敲门!你不去看看?” 明初雅淡淡一笑,带着几抹意味深长的戳了戳乔烈的胸口。 “先做了再说了!” 乔烈沉着声音挑开明初雅的小内内,作势就要拖着她的腰深入。 只不过这个时候,敲门声又来了,甚至比刚刚的还要急促了几分。 叩叩叩!叩叩叩! “快去吧!我都跟你来西班牙了,跑不了……这码子事儿什么时候不能做啊!” 明初雅娇滴滴的道了句,一副解语花的小模样。 实则……她现在确实是没有什么和乔烈爱爱的想法,她现在脑子已经够乱了,哪儿还有什么心气儿办这事。 这敲门声必然是她的救命稻草。 不过是几秒钟的空档,门外的人已经开始说话了。 “老板,九耳求见!” 这句话一出口,乔烈这冲锋陷阵的动作终于结结实实的停了下来。 第九十五章 九耳 美人一丝不挂在怀,他的小弟弟又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可还是被那句话彻彻底底弄没了兴致! 结实的大掌狠狠的捶了下水床。 在明初雅的唇上印了一吻过后才翻身坐起。 或许在明初雅眼中,乔烈这厮吧,又闷骚又没有节操,可那也只是在她一个人面前而已。 走出卧室,步入书房,高大英俊的身形如同撒旦一般带着隐隐的怒火和冷气。 周遭见之,皆避而唯恐不及。就连刚刚负责传话的那位也风驰电掣般的溜走了。 书房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妖娆过分的男人,此男人带着烧包至极的宝石蓝色耳钉,一头乌黑亮丽的半长发,身上的衣服偏于休闲,即使身处于这酷热的西班牙也穿了一双锃亮的越野军靴。 乍一看过去,这男人绝壁奇怪。 仔细一看,这长相却当真堪比美人。 他就是九耳,是乔烈御用的探子。只不过这家伙和崔楚钟不同…… Z先生道上闻名,想要获取情报,钱到位了即可。 然而九耳却从不在意那些繁文缛节的金钱,因为他只为乔烈一人工作。 看着乔烈那张黑脸以及那不算规整的衣衫,还有那明显是草丛滚过一圈却没有吃到果子的憋屈样儿,九耳便乐得开了花。 一双长腿放在了眼前的茶几上,得意的晃动着他脚上的军靴。 “哇哦……看我家老大这架势,我这个时间段儿过来打扰您办事儿了?” 乔烈坐在了书桌后点了根烟,随即潇洒的把烟盒扔给了九耳。 “就你丫话多!” 好吧,这给他烟抽的行为也相当于堵他的嘴了! 和乔烈一同点了根烟叼在唇边,比女人还细嫩的手指捏着烟盒把玩着。看着乔烈那烦躁样儿,九耳脸上得意妖娆的笑容更加猖狂了。 “啊哈哈哈哈……老大,啥时候把咱嫂子请出来亮亮相啊!霍天那家伙见过我还没见过呢!你知道的,见嫂子一面少说要五百万美金,我可没那家伙有钱,去不起帝国赌场啊!不过……看在咱们兄弟一场的份儿上,见见咱家亲嫂子人之常情吧!有句话说得多好,老嫂比母,小叔子是儿,怎么着我也得给我嫂子请个安……” “说正事!” 乔烈可不搭理九耳那乱七八糟的狗屁言论,明初雅可是他自个儿的,别的男人哪怕是他的兄弟也不能多看一眼! 这冷声冷气的三个字儿,却还是真真的震慑到九耳了的。 “切!凶什么凶!” 冷哼一声,九耳对着乔烈指了指自己腿边那五六个牛皮纸袋儿。 “你让我查的东西都在这儿了,这些都是调查报告……您是自行过目啊,还是让小的宣给您听啊?” 九耳掐着嗓子如太监般道了句。 乔爷的眉头一皱,又是三个字,“说重点!” “得令!小的这就说重点给您听!不过说之前,请让我发表一下感慨……如果让我用糙汉子的言语来形容一下您老现在让我做的这些事儿,你知道是啥不?就是啊……人家姑娘妈妈死了想要独自报仇,你丫在这儿又是替人家铺路搭桥、又是替人家买武器买等级,而且吧,还特别大公无私的要把自己做的好事儿全部隐藏起来,你说,你帮人家还不让人家知道,这有屁用啊!所以我就说么,你还不如学学人家雷锋叔叔呢,写写日记什么的!把你自己做的好人好事全部记录下来给咱家嫂子看,感动的她一个痛哭流涕!” “再废话我特么骟了你!” 忍无可忍,乔爷爆粗口了。 然而九耳也开始老老实实的汇报工作了。 按照他的调查,有这么几件事是确定了的。 第一,明初雅母亲去世并不是申泰一人所为,还有何定山其中的推波助澜!当天能把韩华兰引到那山旮旯去的,正是何定山的一条短信。毕竟是共同生过两个女儿的一男一女,再绝情也还是有情在的。然而这也确定了一件事,杀死明初雅母亲的,除了申泰,还有明初雅的亲生父亲。 这原先也只是乔烈的猜测,现在便因为九耳的调查落实了! 可是这些……他能告诉初雅吗? 乔烈的眉头锁得死劲,听着九耳说后面的话。 “老大,还有一件事……何定山和申泰正在合计了一个大项目,巨额的毒品枪支走私,这件事,你知道吗?” 抬了抬眉,乔烈点头。 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因为初雅放在他这儿的那份机密文件99号,记录的就是这件事…… 何定山和申泰早就有所合谋,走私毒品、枪支、弹药! 他们两个合谋,明初雅是知情的。 只不过,他们两个合谋杀死韩华兰的事情……明初雅还不知情。 “老大,这事儿吧……比较棘手,你怎么和嫂子说啊?哎,你也不能直接告诉她,你亲爹杀了你亲妈,你的敌人一个变俩?好愁苦,我就和你说嘛……女人都是心头一把刀,真是碰上了,绝壁够你喝一壶了!还好,劳资云游四海,过着不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女人这种生物吧,玩玩就成,不能当真!当真了倒霉的绝对是自己!” 九耳和霍天虽然都是乔烈的好兄弟,但他们两个的本质还是有所不同的。 霍天虽然玩世不恭,但并不话唠。 九耳他丫的就是个大话唠,你要是不搭理他,他一个人能占据频道唠叨一整天。 这说着说着,九耳又像是想到了些什么,一拍脑门,放下自己的腿来。 “对了,老大我忘记告诉你了!你家老太太……正给你物色媳妇呢!这不遗余力给你选妃的架势,当真是太牛逼了!而且最重要的是神马你知道不……老太太说了,她自始至终就对Grace非常不满意!一个女人天天待在赌场,说好听了那是有能力,说难听了那不就和交际花一样嘛!再加上……你们俩订婚宴上的事虽然你刻意隐瞒,但老太太还是猜到那件事儿和Grace有关了!总而言之一句话,老太太对你认准的那个媳妇不满意!正想着法子给你物色新人儿呢!” 外婆是乔烈现在唯一在世的亲人了,九耳知道自家老大对于老太太的意思不可能不顾,所以便把这些话提前告诉他了。 他是希望乔烈要有个心理准备……是提前让Grace去外婆那里卖卖乖,还是想点儿什么办法改变下外婆对于Grace的看法,看看能不能把选妃的事儿躲过去! 两个人又说了会儿话,九耳便打算撤退了。 都说西班牙的姑娘火辣,他不能白来啊,总得去开开眼! 可是他这前脚刚踏出书房准备下楼,便被眼前的女人吓住了…… 肌肤胜雪,未施粉黛却依旧美如谪仙,一身白裙,正一脸落寞的坐在和书房只有一墙之隔的楼梯上,为什么说是一墙之隔,因为书房旁边就是楼梯。 不用说了,虽然没见过,但九耳也知道这位是谁了! 大名鼎鼎的Grace明初雅,今天总算见着活人了。 只不过这腹诽刚过,他便想到了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明初雅现在坐在这个位置,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刚刚他们说的话,明初雅都已经听到了?脑子想到,嘴便立刻跟上。 “额……额……你都听到了啊?” 九耳挠了挠头发,拨了拨耳钉,一向伶牙俐齿的人在看到明初雅突然出现在这里之后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恩,是听到了。” 明初雅轻轻起身,膝上的白纱衣料一股脑的倾泻到她的脚踝。 “从哪句话开始听的啊?艾玛……这……这可……” “大概从你那句,老嫂比母、小叔子是儿开始吧。” 明初雅淡淡一笑,搭在楼梯扶手上的指尖轻轻落在了自己的手臂上,环着胳膊对九耳挑了挑眉,妖娆却富有邪气儿。 “走吧,为母煮咖啡给你喝。” 明初雅话音落,九耳的脸色却愈发的难看了。 为什么?因为他站在这里,爽朗的听到了乔烈在房间内打电话的声音了! 妈蛋,原来这别墅的隔音这么差? 乔烈的声音不大尚且听得一清二楚,那么他刚刚那大喇叭嗓子说的话……是不是明初雅也全部听到了啊?! 奶奶的! 完蛋了啊! 想要呼叫SOS救援奈何乔爷却正在认真的讲电话说工作。 卧槽,如果乔烈知道明初雅听到了这些该神马反应?还能淡定如初? 一定不会的! 九耳的大脑天马行空的不停思索,身体却格外任劳任怨的跟在了明初雅的身后下楼。 别墅的客厅是两面通风的设计,升起落地窗,坐在古色古香的榻榻米上。 明初雅吩咐了佣人端来虹吸壶,自己便任劳任怨的在煮咖啡。 她的身后便是清风与燎原的沙滩海域,动作熟练优雅,嘴角噙着一抹如有似无的淡笑,像画在风景画中的美人,绝壁不是倾国倾城这几个字可以形容得了的。 这一下子……倒让见多了美人的九耳看呆了。 咳!不得不承认,用人格外挑剔严格的他家老大在选择女人方面也是那么的独到…… 就眼前这姑娘,对着她的素颜看上十年八年也不会腻,怪不得乔爷宠她上天。 咖啡煮好,明初雅便将杯子轻轻挪到了九耳的面前。 自始至终,她的脑子都处于半当机状态。 刚刚,她的手机没电了,便想要找乔烈去要充电器,但没想到的是…… 那么误打误撞的听到了这么多话。 是福是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了。 “嫂子,那个……我吧,其实……哎……” 断断续续的几个没有什么营养的短句一说出口,九耳便懊恼了。 他尼玛现在该怎么办啊! 第九十六章 老嫂比母小叔子是儿 清了清喉咙,捋了捋思绪,九耳这才凝神定气的开始说话。 “嫂子啊,还是我刚说的那句话,老嫂比母小叔子是儿,我刚才说的话真是尼玛太多了,我也不知道哪句话犯了你的忌讳,所以啊,你就把我当你儿子,当你孙子,千万别跟我生气!至于其他的……咳,你不用担心,有老大在呢嘛,他那么疼你又把你放在心尖儿上护着,自然不可能让你吃亏的。” 九耳巴拉巴拉一口气说了老么多话,也不知道明初雅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 脸色依旧是淡淡的,捏着咖啡杯轻抿了一口。 “没关系,我没生气!只是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明初雅悠悠的拉长了声音,抬眼看向坐在自己面前的九耳。 “艾玛有事需要帮忙?嫂子你直说就好了!只要你能说得出,我就肯定能帮上忙。” 沉了沉声音,明初雅就那么不咸不淡的道了句。 “你应该和乔烈的外婆很熟吧?如果老太太真的帮他物色到了不错的女人,请你帮他促成婚事吧。” 明初雅的话音落,九耳那一句响亮的‘卧槽’便从他的唇瓣中溢了出来。 那是一个十足十的天雷勾地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啊! 从刚刚他们两个的三言两语便能听出自己和老太太关系不错,这姑娘确实聪明。 只是……这聪明人怎么净说傻话啊! “咳,嫂子你先等会儿啊!我现在脑子有点儿乱!我得想想……老大和别的女人结婚了你怎么办啊?给他当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啊?!就算你愿意,老大舍得委屈你吗?” “不管他愿不愿意,结婚都是他的责任,而这部分责任我不能帮他完成!” 明初雅笑啊笑,笑得比外面的阳光都好看,可是看在九耳的眼里,怎么看怎么别扭。 什么叫这部分责任我不能帮他完成? 言语间还真是太牛逼了,他的脑细胞理解不了啊。 现在他应该怎么办? 先禀告老大?还是先和霍天那个了解他们两个人事端的人交流下? 这边九耳头疼欲裂,那边明初雅却依旧是一副心情好到爽歪歪的样子。 “唔……外面的天气真好,我出去走走,你自便咯。” 话音落明初雅便起身离开了,像缕清风似的从榻榻米上缓步走到屋外,一个人去溜达了。 徒留九耳坐在榻榻米的坐蒲团上苦恼,西班牙妹子他也不想见了,艾玛,他丫该怎么办。 ————————分割线—————————— 西班牙和A市本来就有时差,不过多久,便日落西山红霞飞了…… 明初雅拎着自己的鞋子,赤着脚在沙滩边趟水花儿玩儿,玩腻了就站在沙滩上对着橙红色的落日发呆。 手机没电了也懒得再去充了! 脑海中时时刻刻的都提醒着自己她是来度假的,那些恼人的事儿不能多想,绝壁不能多想! 这溜达着溜达着…… 便感觉自己的身体落入了一个健硕有力的怀抱。 “呀!你丫走路都不出声音的么?吓死我了!” 明初雅这边刚一挣扎,便感觉从身后环住自己肩膀的大手开始不老实的向下移,覆着她的胸口揉了揉。 只感觉一股子电流随着乔烈的动作从脚底直冲脑门! 奶奶的,这家伙干什么呢! 虽然这是他的私人海滩,他的私人别墅。 可是这周围溜达着的保镖也不掺假啊! 刚刚在房间中听着保镖巡逻的脚步声明初雅就已经觉得够囧的了!现在这位爷竟然在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和她动手动脚。 就算这一会儿就要天黑了吧……也不兴这么折腾这么带感的吧。 “乔爷,乔爷咱有话好好说,唔……” 明初雅被乔烈结结实实的锁在了怀里,两个人皆是面向大海和落日,她的被迫紧贴在那个男人滚烫的胸口。 不敢低头,因为眼前便是两只在挑逗着她身体的大手。 只感觉这股子热流包围着浓厚的热气锁住了自己的耳垂,男人俯下身子,细细密密的吻着她,霸道狂狷并且不掺杂任何一丝让她反抗的余地。 明初雅的呼吸凌乱了,错杂了,迷迷糊糊的被乔烈反手扣着。 完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悲催之感。 仔细想想,她和乔烈之间的关系好像一直是如此,从未改变过。 然而乔烈便将她拦腰抱起,就在明初雅以为这家伙大发善心可能要带她会别墅里面找个密闭空间的时候,她的身体竟然原地不动的被放在了沙滩上! “靠!” 明初雅低咒一声便猛地向左滚了一下,正好避开了乔烈扑过来的健壮身躯。 “你丫怎么不分时间地点的发情啊!” “炮友之间除了上床还能做什么!” 乔烈低吼着还嘴,一双深沉俊朗的眼眸泛着生人勿近、熟人也勿进的威严和怒火。 好吧,这家伙生气了,发飙了。因为刚刚她和那狐媚的小哥说的话已经被这家伙知道了! 她说的那可是字字真情,他丫在矫情个毛线啊! “咳……炮友是没错啦,但是我们也要选择和谐的爱爱地点,你看看这不远处,都是保镖站着呢!” 明初雅一边说一边躲,两个人在沙滩上像是螃蟹一样开始了你躲我追的游戏。 乔烈这厮在生气的时候和野兽没有两样,这个时候要是被他捉住了大干一场的话,明初雅确定,自己一定会没命的! 也有可能,命还在,气儿还能喘,但是尼玛身子一个礼拜动弹不了了。 “呵,呵呵……乔爷今天火气很大啊!” “结婚的责任我不能帮他,说得很轻松嘛,明初雅小姐!” 明初雅连忙爬起来,不打算和乔烈继续匍匐争斗,撒丫子便开始跑。 “咳!那个啥……那妖娆哥告诉你了啊?” “妖娆哥?你挺喜欢给我的人起外号的嘛……先是黑煞,现在又来了个妖娆哥?!” 乔烈一边说一边开始追着明初雅一起跑起来,反正这片海滩的所有权都是这位爷的,他们两个在这儿玩儿老鹰捉小鸡也没人管,跑呗,又不要钱!总之不能被乔烈捉住就地正法! 有了这个觉悟,明初雅这可就是拼了老命的开始奔腾起来…… 乔烈奔着明初雅这就是一通的追,但每次绝对不会彻底的追上她,反而会给她流几丝逃跑的机会,诚心消耗她体力一样。 不多时…… 体能不错的明初雅便在乔爷的追逐下奔跑了不下五千米。 还好这四年来她经常锻炼,在澳门的时候三天两头的就被金涵彬压在跑步机上慢跑三个小时,否则哪儿经得起乔爷这魔鬼一般的追击啊。 明初雅跑,乔烈虽然跟着她一起跑但却完全没有影响到这厮与生俱来的淡定和优雅。 除了衬衣的扣子开了一颗,额头冒了层薄薄汗水外,整个人的玉树临风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他像是一只匍匐的野狼,根据明初雅的速度调节着自己的速度,不过分的快,但也不慢…… 然而看到明初雅跑得这么卖力,乔烈这一直提到嗓子眼儿的心脏才算是放下来了些。 就在刚刚,他站在明初雅的身后,看着那丫头在海边落寞至极的背影就像是彻底陷入了恐慌。 他知道明初雅听到了自己和九耳的对话。 明初雅都知道了!全部! 自己的亲生父亲是杀死自己母亲的幕后黑手。 像这样的事实……任何人接受起来都有些困难,更不用说是明初雅了。 她明明伤心却不掉眼泪,她明明愤怒却佯装无妨。 整个人的全部感情都像是被收进了一个不见底儿的大罐子。 生气了是那副模样,不开心了还是那副模样! 这样憋闷下去她会得病的!这口被压住了的怒火,他必须帮着明初雅发泄出来…… 所以他便想着用这种消耗体力的方法来帮明初雅发泄。 有的时候发泄情绪不仅仅可以用眼泪,还可以用体能。 总之发泄出来吧……发泄出来才能继续活下去。 只是不知道他的初儿能不能理解他的良苦用心。 明初雅又不是傻子,当然理解! 起初是害怕乔烈捉到她把她在保镖们的眼皮子底下就地正法了,但跑了三分钟后她便看出端倪了,乔烈这厮要是真的想捉她压根用不着费那么大劲儿。 后来,她便一直跑…… 只感觉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因为这场酣畅淋漓的奔跑而叫嚣起来。 直到天色完完全全暗了,像是傍晚,明初雅才停下脚步,累成一逼般的跪坐在松软的沙滩上。 不得不承认,还真是……有点儿爽。 明初雅停了,乔烈也停了。 只见那个坐在沙滩上的姑娘轻轻拉了拉男人结实的大手,月光下的小脸儿泛着运动过后的绯红。眉眼弯弯,像是带着淡笑一般……漂亮得过分。 被她这么一撒娇,纵使是面瘫成性、威武霸道的乔爷也受不住了,只能任劳任怨的坐在了明初雅的身边,由着那个小丫头将脑袋枕在他的膝盖上,躺下。 相顾无言,这片深夜中的沙滩显得寂寥了不少。 只感觉空气也因为两个人之间安静而凝结、停止。 明初雅知道乔爷生性不爱说话,所以她也不打算浪费唾液去说话,只是静静的躺在这个男人的腿上休息。 可是没想到的是…… 这一向惜字如金的男人没几分钟竟然自顾自的开始唠叨起来。 “我爸去世的时候,我在跑马场骑了一天的马。” 明初雅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幽幽的回了句。 “骑马做什么?你应该去骑女人!” 一记暴栗吧嗒一声留在了明初雅的脑门上,她吃痛的撅着嘴揉了揉,明亮的大眼睛死死的瞪着乔烈的下巴来抒发不满。 “初儿,你能懂我的意思吗?” “不懂!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运动一下有没有觉得心情好一点了?” 乔烈一边说一边体贴入微的拨了拨明初雅被汗水浸湿的发丝,认真的凝视着她的面孔,生怕她依旧沉浸在某个事实中无法自拔。 第九十七章 骑女人 然而对于明初雅来说…… 一个害得她这辈子都不能再有孩子的亲生父亲,早就是不可饶恕的大孽障了。或许上天早就给了她暗示,何定山,注定会成为她的敌人,即使再多一条罪状也会是敌人。 “乔烈!” 眉头一挑,明初雅随手扯过了男人的大手放在纤纤十指间把玩。 “你外婆……貌似很讨厌我?也对,从老太太的角度来看,我确实很惹人厌的吧!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你弄成了个gay,然后又恶意烫伤了你的小弟弟,还和你解除了婚约。啊,仔细想想,我还真是罪大恶极!如果我是你外婆,想到自己的亲外孙被一个小丫头耍的团团转应该也不会开心吧……” “你在意我外婆对你的看法?” 乔烈半是凄楚半是试探的问了句。 他一直觉得,按照明初雅的性格,不相干的人对她的看法她一向不在意。 如果她在意外婆对她的看法的话,那是不是意味着…… 乔烈闷骚的不敢往下继续想了,因为越想越觉得心尖暖暖,生活有盼头。 但是一向语出惊人死不休的明初雅小姐自然不可能由着乔爷在这里满脑子意淫。 “我一定是最近经历的事情太多,心境苍老了,现在竟然觉得自己和你外婆的思维方式很相近!你外婆对我有啥看法都无所谓,我也不是人民币,不能要求每个人都喜欢我,反正她也开始帮你选妃了……到时候乔爷您一定挑个好的,贤良淑德当得起派克家大夫人这个名号的!最好长得别太漂亮,你知道的,像我这样的美人基本上都是祸水!哈哈哈哈!” 明初雅越说越起劲儿,大眼睛弯弯的都是笑,可是她越高兴,乔爷这火气就越大。 “天天犯浑的丫头,喂不熟的白眼狼,真想掐死你!” “掐死我多没意思……像咱俩这种关系,最好的还是……” 明初雅一边说一边笑眯眯的坐起身来,环着乔烈的脖子在他的耳边呵气如兰。 “像咱俩这种关系,最好的还是……在床上,欲仙欲死!” 明初雅潜藏在体内的那股子流氓劲儿犯上来了,也不管乔烈现在是不是生气,脸色是不是难看,是不是真的想要掐死她,劈天盖地的就是荤段子! 然而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 在一个腹黑又闷骚并且**很强大的男人面前说荤段子绝对是自寻死路! 这话音还没落定,她的身体便被重重的摁在了沙滩上。 夜色寂寥,月黑风高。 保镖手中捏着的手电筒时不时的从明初雅的眼皮子下扫过。 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一面团儿似的被乔烈揉来揉去。 刚刚还能叫嚣着欲仙欲死的唇瓣早就被他折磨得通红了。 “乔烈,那保镖们,丫的!你真不怕丢人啊!” “这不是你要和我欲仙欲死的么?” 乔烈一般说一边从裤子的口袋中拎出手机。 拨了个电话,摁了个免提后便把手机扔在了明初雅的小脸边儿。 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整个人压着躺在沙滩上的女孩在她的身上掀起狂风暴雨般的凌乱。 耳边,是电话规整的待机声。 滴、滴、滴…… 明初雅想要说点儿能让这个男人收敛兽性的话,奈何两片儿唇全部被他吃进嘴里,十足十的分身乏术。 “老板,您吩咐。” 电话被接起,紧跟着回荡在耳边的便是一记低沉至极的男性声音。 “让保镖们收队!” “是!” 乔烈的大手依旧流恋在明初雅的胸口,可是那淡定自若的声音却依旧如往常一样。 禁欲、自持、霸道、冷酷、并且唯我独尊! 天知道这闷**到底是用什么样的心态在忍的,一边和她纠缠在一起做着这码子事儿,一边儿对自己的手下发号施令! 然后,电话便被挂断了,脸边儿的屏幕也黑了下来。 好吧,保镖的问题是解决了,可是另一个问题又跳上了明初雅的心头。 尼玛这里是沙滩啊! 沙滩! 露天! 这家伙要和她在露天的沙滩上……翻云覆雨的苟且啊? 这位置真是越选越变态了啊! “咳,那个……乔爷您老不要这样,我刚刚运动完,一身汗,您肯定吃不下去啊!太咸了!” “我口重,不怕。” 乔烈勾着唇瓣道了句,跟着便将明初雅身上的长裙拉到了她的腰际。 莹白诱人的肌肤依稀沾着几抹湿哒哒的汗,那撩人饱满的浑圆仿佛沾了水珠的鲜嫩桃子,诱惑着他一口吞掉。 明初雅只感觉浑身上下都是黏腻腻的,刚刚长跑过后的汗水在暧昧的空气中蒸腾得迅猛至极。 乔烈这压抑良久的**早就像是洪水决堤般的倾泻而下,随手挑开明初雅的小内内,随身携带的小雨伞一装,便将自己送了进去。 “唔……” 迷迷蒙蒙之间,明初雅的睁开了眼睛。 眼前便是西班牙最为璀璨干净的夜空,有海浪的声音,有不算猛烈的海风。 而她……只能选择攀附住这个男人健硕有力的肩膀。随着他的动作在理智和现实之间不住的游荡着。 有那么一瞬间,明初雅的脑海中蹦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 她咬了咬乔烈的肩上的硬肉,因为情(百分号)欲而醉倒了的小脸上泛着一抹娇羞的红。 “喂,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她抬了抬腰身,果然在乔爷那惯常无表情的脸上看到了一抹被迎合后的动容。 “你在想……要嫁给我吗?” “不,我在想,如果爱爱的地点也可以申请基尼斯世界记录的话,你一定是最后的王者!” 明初雅狡黠的道了句,在乔烈升起前,伸了伸藕臂,讨好似的紧紧环住他的肩膀。 “赌桌、洗手台、厨房、医院病床、草地、电影院、吊床、沙滩……乔爷发情的位置越来越有挑战性了!” 然而明初雅这傲娇的小声音还没落定,便化成了阵阵半痛苦般爽快的呜咽。 她已经快被乔烈这厮折腾疯了! 而且他丫竟然还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身体仿佛融入了海浪,在一波又一波之间起起伏伏。这兽性强大的男人持久力、耐力都不是开玩笑的。 明初雅真的无法想象一个刚刚和他跑了马拉松的家伙会有这么强大的体力以及战斗力。 以至于借着月光看到自己腰间被乔烈捏出的红色印记后,便更觉得匪夷所思无法理解。 这家伙,是吃饭长大的不? 或许……是吃激素长大的吧!怎么天天和打了鸡血一样! 在沙滩上的这一大顿折腾过后,明初雅早就被累的像土狗一样喘不过气了,她以一个被乔烈拍死在沙发上的造型,苟延残喘着,由着威武霸道精力十足的乔爷帮她整理衣物。 “走了!” “走不动!你抱我!” 明初雅不高兴的撇着嘴,伸出一双小胳膊对着乔烈晃了晃。 乔爷哪儿经得住这小姑奶奶如此的撒娇,唇瓣依稀挂着浅笑,俯身将明初雅拦腰抱了起来大踏步的往别墅走去。 “今天那个长得贼漂亮的妖娆小哥叫什么名字?” “九耳。” 乔爷绷着脸回了句,纵使那是自家兄弟,他也非常不喜欢从明初雅的嘴里听到其他男人的名字,非常不喜欢。 “啊哈哈哈哈,这小哥的好皮囊可以和我家Z媲美了!搞情报的男人还真是比女人都漂亮!那那位黑煞大哥叫什么名字?” “明初雅!你对我身边的男人那么有兴趣?” 又臭脸了!又生气了! 乔烈这位爷的喜怒当真尼玛和海底针一样,说了两句话就不开心了。 “喂,是你丫刚刚说的,我总爱给你的人起外号!” 乔爷一时语塞,紧跟着便软下了态度。 “起吧,我没说不能起!” 闲聊中,乔烈便走到了别墅。 跟了乔烈时间长的保镖们都沉默着不敢多言语,然而他们的心里又各个不实在揶揄着自家老板…… 大名鼎鼎的乔爷什么时候有过这幅模样,抱着个姑娘温柔如水的。 这副画面看多了他们真是怕张针眼! 为首的保镖这便赶快凑了过来,恭敬的道了句。 “老板,既然您回来了,我们就撤出别墅,在外面巡逻。” “好。” 乔爷竟然破天荒的说了个好字,天知道每次保镖在和他说事情的时候,这位爷都是一个‘嗯’字敷衍了事的。 然后,守在别墅门口的人群便整整齐齐的退了出去,偌大的别墅,顿时只剩下乔烈和明初雅两个人了。 见到保镖都撤了四下无人,耐力体力都过于强大的乔爷又像是抽了风似的俯身吻住明初雅的唇瓣儿,辗转难耐的啃噬着她。 明初雅这女人十足十的就是一个小妖精,哪怕她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只是被他抱在怀里……男人体内这火辣辣又蓬勃的**也会烧起来,而且一烧就不能停。 见乔烈这又有了想要扑过来再吃她一次的想法,明初雅便赶快悬崖勒马,寻觅对策。 一双明媚的眼睛轻轻眨了眨,将小脑袋靠在乔爷的胳膊上便开始撒娇。 “唔,我饿了……好饿好饿,都快饿晕了!你做饭给我吃吧。” “我这不是在喂饱你么。” 乔烈勾着唇瓣道了句,作势就要将明初雅放在客厅的榻榻米上。 “啊!此饿非彼饿!我要吃饭,吃饭!” 明初雅皱着眉,憋着小脸儿,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停的眨啊眨,眨得乔爷的大脑皮层都跟不上思考的速度了。 是啊,这丫头也该饿了。 从A市过来她就一直在睡觉,现在好不容易醒过来,又折腾了那么久。 这么想着,乔烈终究是不舍得明初雅太过劳累。 第九十八章 粗线 在她的唇瓣上咬了下,起身去做饭了。 能如此堂而皇之的让乔爷帮她洗手作羹汤的女人,估计明初雅是开天辟地头一份儿了。 奈何他们两个本来就是一个周瑜一个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看到乔烈高挺的身影在厨房忙碌,明初雅道了句,‘我去洗澡’。 便一溜烟儿的跑走了。 飞速奔到卧室,从柜子中捏出自己的手包,将里面的检查报告拿出来便直奔的卫生间。 坐在马桶盖上,手中那几张薄薄的纸像是千斤万斤的重量。 她这辈子都不能再生孩子的事情……坚决不能让乔烈知道。 她不能让自己和乔烈之间这还算美好的感情被责任或是义务束缚。 如果乔烈知道了,他会怎么做? 不想再这么劳心劳力的继续想下去,明初雅便干脆的将检查报告撕碎,扔进马桶中让它去见下水道吧。 洗了个澡,又换了个衣服。 这才将自己搁置了半日的手机拿出来,在书房的桌子上拿了同型号的充电器冲上电。 开机,最先跳出来的便是崔楚钟的几个未接来电,还有一个……陌生号码的。 明初雅这还没来得及回拨,电话便在她的手中震了起来。 还是那个陌生号码打过来的。 清了清喉咙,连忙接起。 耳边传来的便是一道正气十足的声音。 “是明初雅小姐吗?” “我是。” “你好,我是A市刑侦大队的大队长魏泽,关于昨日的婚礼杀人案,希望明初雅小姐配合我们的调查……” 这边魏泽的开场白还没有说完,明初雅便干脆果断的说‘好’。 “请您放心魏大队长,我是一定会配合调查的。只不过,我现在人在国外,可不可以……” “韩小姐,你要知道我这不是再和你讨价还价,请你尽快赶回A市配合警方调查,否则,我会申请强制逮捕令,将你带回国!” 哇塞,好霸道的口气! 明初雅都忍不住在心底里替他喝彩了。 轻吟浅笑,明初雅靠在窗子旁,捋了捋自己的长发。 借着玻璃的反光,她看到自己的脸,苍白,憔悴,早就没有了刚到A市的滋润。 这些日子还真是累人,她非常需要好好放松下…… “魏大队长难道不知道我已经移民了吗?紧急逮捕令?呵……如果你能申请的来就来逮捕我吧!” “你这个女人竟敢威胁我?!” 魏泽怒吼,态度那可是十足十的恶劣。 但是在明初雅看来,魏泽对她的恶劣态度也算是情有可原。 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上面也一直在刻意保密。 但…… 这魏泽魏大队长却实实在在的是市长的二儿子、魏一的亲弟弟。 自家哥哥的婚礼被搅乱了,他又怎么可能不恼火?不重视? 想到这里,明初雅也干脆的放缓了态度,轻轻的笑了起来。 “放心吧,魏大队长,我跑不了!既然说了要配合调查,自然是要配合到底的!等我回到A市,会亲自登门拜访,接受调查的!” 明初雅的话看似平淡,可是那一字一句却都是结结实实的反驳和抗争。 被人抓紧局子和自己走进局子,那可是两个概念。 起码后者就比前者有格调无数倍! 耳边,魏泽良久没有说话,似是也在考量她话语中的真实性。 对于明初雅,魏泽并不了解。 对于魏泽,明初雅知道的也不算多。 就像魏泽无法相信明初雅会自投罗网,明初雅也无法相信魏泽。 两个谁也不相信谁的人凑到了一起,那可就剩下无休无止的心理战了! 空气凝结,气氛僵持。 最后,魏泽终于hold不住了。 淡淡的道了句,“希望韩小姐重诺守信。” “那是自然。” 明初雅爽快回答,这才挂了电话。 好吧……没想到这么快,她就被查水表了! 本以为还能再躲几天的。 “魏泽和他爸爸不同!他是个有信仰又刚正不阿的好警察!” 身后,响起了乔烈那听不出什么情绪的声音。 这家伙为什么和她说这个? 魏泽是不是好警察,是不是刚正不阿明初雅并不想知道。 他有他的张良计,她也有她的过墙梯啊。 不过是个魏泽,分分钟搞定他,拿下他,将他的调查进度搅得一团乱!这些明初雅早就已经想过了的。 “嘿嘿,乔爷您就不要担心这个了!看小女子如何大刀阔斧分分钟秒杀了他……不过就是个条子嘛,有什么可怕的!” 明初雅潇洒的拨了拨头发,走到乔烈的身边挽着他的胳膊。 “嘿嘿,走啦,去吃饭!” 然而……这不等明初雅坐下、拿起筷子。 一股子夹杂着逗逼狗血气息与龙卷风潜质的大动静便袭了过来。 保镖敲了门,乔烈便走出了餐厅,这边明初雅刚捏了个鸡翅叼在嘴里便被眼前出现的银发老妇和娇俏少女给雷住了。 “外婆,你来做什么?” 乔烈拧着眉头问了句,作势便霸道的将明初雅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额……这是乔烈的外婆啊? 明初雅不着痕迹的将鸡翅扔回盘子里,还不忘扯了块儿纸巾擦了擦手。 视线范围中,乔烈的外婆莫阑珊正被一个乖巧的女孩搀扶着,虽然满头银发,可不难看出她年轻时极致的姿色。 老太太一双锐利的眸子从头到脚的打量着明初雅,那咄咄逼人的目光,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好吧,明初雅早就知道这老太太不满意自己了。那么现在是来做什么的? 将她赶出去吗? 咳……赶她她就出去?那她也太没有架子了。 就在明初雅硬生生的在脑海中意淫着各种恶俗棒打鸳鸯桥段的同时…… 老太太竟然笑了,像变脸似的。 老太太笑得这是慈祥又大方,笑得明初雅这是虎躯一震、菊花一紧啊。 然后老太太便伸出手,对着自家孙儿招呼。 “阔儿!到外婆这儿来!” “外婆,您今天……” 乔烈可是压根没有放开明初雅转投自己外婆怀抱的意思。 他宣告主权般的紧紧抱着怀里的女孩,那张面瘫脸上已经渐渐涌出了各种不耐烦和不屑。不仅是对他外婆,还对那个搀着自家外婆的白莲花。 见自家孙儿拧上了,老太太也不打算和他拧着干。 目光一挑,落在了明初雅的身上,悠悠的继续道。 “大概十年前,我和你的妈妈结拜为姐妹了!所以这些年,阔儿找你,我也没有阻拦,毕竟你是我义妹的女儿,也算是我的女儿了……” 听着老太太的话,明初雅的眉头那是越拧越紧,大脑中,仿佛有一大片草泥马飞奔而过,那是各种的天雷勾地火。 “呵,呵呵……您说什么呢,我妈妈和您结拜为姐妹了?我没有听说过哇。” 明初雅浅笑着道了句,已经是极尽礼貌的低调和谦卑了。 “以前不知道,现在这不就知道了嘛!来吧,阔儿,缭绕,你们两个要叫初雅为小姨!她是你们的长辈,要恭敬!” 老太太的话音落…… 空气便全部凝结,所有人的呼吸都被冻住了。 就连那个被唤作缭绕的姑娘也十足十的目瞪口呆了。 擦……这是神马情况! 小姨? 要乔烈和这大姑娘叫她小姨? “外婆,您别闹了,有什么话直说,不用这样。” 乔烈揉了揉眉心,本来表情就不多的俊脸上怒火更重。 小姨?让他叫自己媳妇小姨? 就算是想让他们两个分手也不能用这种毒招吧! “阔儿!没看到长辈们在说话嘛!你插什么嘴!” 老太太怒吼一声,跟着便走到了明初雅的面前握住了她的手,珠光宝气象征着富贵的首饰带了不少。 “我答应过华兰要好好照顾你,这些年,莫阿姨没有尽到心是阿姨的不对!以后的日子,阿姨一定好好补偿你。” 老太太一边说,一边佯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一口一句的自称着阿姨。 这纵使是见过大场面的明初雅也被莫阑珊这架势打败了。 阿姨…… 额,这乔烈不就成了她的大外甥了嘛! 然而莫老太太这招敲山震虎绝壁是还没有演完,话音落,她又拉过了自己身边那个穿着洋装,看起来就乖巧得不行的女孩子。 对着明初雅继续介绍到。 “初雅啊,这是我帮你大外甥找的未婚妻,名字是孔缭绕,是孔氏银行的独生女,孔氏银行你应该听说过吧,在欧洲最大华人的银行!这丫头性子好得没话说,人也漂亮,我打算过些日子就让他们订婚,你说呢?她和咱家阔儿配不配?” 老太太这把问题一抛出来,明初雅便懂的她的意思了。 乔烈的外婆是跑这里来给他们排辈分立规矩的! 先是安排了个莫名其妙的小姨辈分给她,又拉了个姑娘让她帮着参谋看看适不适合乔烈。 这戏,她没有理由不配合了! “哈哈哈……当然配!缭绕姑娘配我大外甥真是刚刚好呢!什么时候订婚,提前通知小姨啊,小姨给你们包一个大红包!” 明初雅也学着乔烈外婆的样子在笑,笑中藏着刀,藏着火,藏着愤怒。只不过这些杂七杂八的情绪全都被她敛去了,只剩下一张娇艳可人的小脸,说着乔烈不爱听的混账话。 手轻轻拂掉捏着自己肩膀的大手,在乔烈火辣辣的目光下,扬着玩世不恭、稀松平常的淡笑。 “小姨这先恭喜你了啊大外甥!祝你们早生贵子、举案齐眉!” “小姨真是说笑了,我和宇阔哥哥还没有见过几次面,还没有到生子的那一步啦……现在只是彼此了解的阶段。” 擦,彼此了解的阶段! 明初雅自然不是个善茬…… 第九十九章 来吧,大外甥 明初雅的小暴脾气就算莫老太太和孔缭绕小姐均不了解,但是…… 尼玛,乔烈是了解的。 这丫头万年不能忍受的就是吃亏。 无论是在言语上还是行动上,谁要是招惹她了,见人杀人,遇佛杀佛。 她可不管你是不是长辈,又是哪家的天王老子,脾气上来照喷不误。 比如现在,明初雅的好修养已经徘徊在爆发的边缘了。 这姓孔的丫头太尼玛嘚瑟了吧! 什么叫彼此了解的阶段?这些日子乔烈都是不分昼夜的和她在一起的,哪儿来的时间和她玩什么彼此了解?! 这姑娘也忒能说瞎话了。 明初雅勾了勾唇瓣,用一种看着神经病的眼神看着眼前的老妇人和少女。 直觉告诉她这画面她貌似在哪里见过…… 这不正是每年暑假一定会出现在电视屏幕上的老佛爷和白莲花知画的标准配置嘛! 哎,人,还真是奇怪的生物。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明初雅笑了笑,对着老太太指了指自己身后那精致的菜肴,说了句。 “大家别站着啊,我大外甥准备了晚餐,咱们一起吃点儿?” 明初雅这话说得可真是恰到好处,说得连莫老夫人都傻眼了? 这一桌子玲琅满目、堪比五星级酒店的菜肴全是出自自己外孙的手? 她简直无法相信啊! 原来她的孙儿竟然会为一个女人洗手作羹汤? 想到这里,火气、不满倒是更大了。 “缭绕,来,我们一起坐下吃点儿吧!” 四个人围着桌子坐下。 看着孔缭绕坐在了莫老太太身侧,明初雅便忍不住揶揄她。 “哟,外甥媳妇你不坐在我外甥身边啊?你要是不坐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一直绷着脸一言不发的乔爷这下也有些不开心了,拉着明初雅的手便让她坐在自己身边的位置,那股子你特么只能坐在我身边,我身边不允许其他女人接近的禁欲气质就这么毫不唐突的扑面而来。 莫老太太虽然不喜欢明初雅,却也看得到自家孙儿眉眼中的珍视和宠爱。 来之前她甚至以为…… 或许乔烈只是迷恋这个丫头的漂亮脸蛋,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尤其是男人这种生物,女人是他们的必需品,也是他们的装饰物。古往今来那喜欢美人儿的男人多得是!不过这都是一股子新鲜劲儿…… 等那新鲜劲儿过去了,再漂亮的女孩子也会看腻的。 但是此刻,看着一向沉默寡言很难看出情绪的乔烈紧紧拉住明初雅的手的时候,老太太这才发觉自家孙儿那是认了真,把这个姑娘放心尖儿上疼着呢。 哎,愁人! 饭桌上,孔缭绕故作娇羞的低头吃饭,乔烈面无表情的帮明初雅布菜。 只有莫老夫人和明初雅小姐两个人如同笑面虎一般的聊开了天。 莫老妇人和明初雅妈妈义结金兰的事情并不是假的,是认认真真的确有此事。 而明初雅从乔烈那里偷来的那颗斑斓夜明珠便是她们二人姐妹情深的证据。 然后莫老夫人又祭出了几件和韩华兰相处的证据,句句是明初雅无法反驳的…… 好吧,她只能说,自家妈妈真的和乔烈的外婆结拜过,她们真是世界上最感人的一对儿义姐义妹。 可是然后呢?老太太跑到这里来必然不是为了和她玩儿认亲的。 她这是想着用孔缭绕的出现来堵心自个儿呢。 只不过……像明初雅这样心脏过于坚固又聪慧的女孩自然不可能那么轻易的被堵心。 她和乔烈解除婚约,她和乔烈在一起,这都是尼玛她自己的决定,怎么能被人轻易挤兑呢?! 就算尼玛要和乔烈分手,那也要她来说,而不是被一个小姑娘或是一个老太太挤兑走! 不知道是好胜心着实太重,还是体内某些被她刻意隐藏的感情因为孔缭绕的出现而被激发了,明初雅小姐这轴劲儿犯上来了,自然不能那么轻易的善罢甘休。 随手夹起乔烈剥好虾壳的大海虾放在嘴里,一脸满足的和莫老太太挑衅。 “咳,既然您已经这么说了,又大老远的跑过来告诉我这个真相,那么,初雅就认下您这个阿姨,姑且叫您一声莫阿姨吧!莫阿姨啊……今天你这大老远的跑过来一定不只是为了认亲的吧!哈哈,现在我也已经认下您这个阿姨了,您可以言归正传了吧?到底有啥事啊……这可是西班牙,不是某个穷乡僻壤的小山村!您来一趟也不容易,有话直说吧……” 明初雅的话说的格外霸道并且不留情面。 明摆着是要和莫老太太撕破脸了! 看着明初雅如此强势又狡黠的小模样,乔烈不仅不生气反而一脸的爽快欣赏着她在那里发挥。 明初雅是他的女人,用不着看任何人的脸色。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虽然明初雅不是省油的灯,莫老太太自然更不是省油的灯。 能在徐娘半老的年岁嫁给老派克,这位老太太也是女人中的翘楚啊! 既然明初雅把话挑明了,她也不打算继续装腔作势。 没错,什么小姨,什么大外甥都是她说出来恶心明初雅的。 这丫头不被恶心又想听实话,那么她就说给她听! “你应该知道,我家阔儿可是两家上市公司的首席执行官!他的妻子将是未来派克集团的大夫人,是派克家以及乔家的女主人!” 好吧,在这里给她摆架子呢。 明初雅淡淡的笑了笑,手指不着痕迹的绕了绕自己的发尾,将左侧的发丝掖进耳后。 “当然,如果你是帝国赌场的继承人自然能配得起我家阔儿,但,你并不是!” 莫老太太这话一出口,明初雅都槑了。 卧槽,这老太太的消息真是太尼玛灵通了,连她并不是帝国赌场继承人的事情都知道!这件事明明没有多少知道的啊……因为在外界看来,声名狼藉又有能力的Grace自然应该是何定山的传人啊,何瑾萱已经换过肾的事情并没有多少人知道的。 “以前,我一直觉得你是个聪明的丫头……但没想到,你竟然会那么傻!傻到将你唯一能威胁到何定山的东西这么容易的拱手让人了!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莫老太太慢条斯理的捏起了干净的琉璃杯,饮了口白水。 锐利的视线在明初雅的脸上扫来扫去,定在了不知名的地方。 “呵……莫阿姨是在说我的肾吧?” “不错,还没有傻到底……在你还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掌握帝国赌场之前就为你姐做了肾移植?!呵,愚蠢!愚蠢到底!” 然而这一次,听不下去的不再是明初雅了,而是乔烈。 “外婆!初雅无心继承赌场,我也不需要她去继承赌场!如果您今天是来这里度假的,那么我欢迎,如果是为了其他有的没的,那么……恕不远送。” “阔儿!我是你的外婆!” 老太太怒吼,完全没想到自己最看重的孙儿就这么顶撞她。 “正因为您是我的外婆,现在我才会和您面对面说话。” 乔爷的画外音太明显了,因为你是我外婆我才会和你好好说话,否则,早把你请出去了。 乔烈这厮的维护太霸道,如果这个时候明初雅再拆他的台说句‘你和孔缭绕结婚吧,我退居二线’,那就太不人道了!一定会把乔爷活生生气死的! 明初雅也不是傻子,她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 现在这个时刻,她该和乔烈一致对外。至于帮乔烈物色妻子的事情,完全可以从长计议。 乔爷在这里义愤填膺的替自己打抱不平,明初雅便享受着他霸道的保护,乐得跟朵花儿似的。既然有人替她说话,也省了她的唾液了。何乐而不为? 这个世界上不懂得被男人保护的女人都是傻子,她可不想当傻子! “外婆您自便!有什么需要用内线电话打给管家红姐!” 乔爷霸道冷静的撂下一句话,牵着明初雅便上楼了。 完完全全的把孔缭绕姑娘当做了空气,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阔儿!你给我站住!缭绕千里昭昭的过来看你,你竟然……” 莫老太太站在原地愤怒的吼着,然而乔烈却像是压根没有听见那般带着明初雅便大步流星的就上了楼。 看到乔烈不给自己好脸色,一心护着明初雅,那始终不发一言的孔缭绕这才浅笑着扶住了莫老太太的手,乖巧的宽慰她。 “外婆您不要生气,放心吧……这几天,我一定会想办法让明初雅离开乔大哥的!我就不信她能扛得住。您就看着缭绕的表现吧!” 孔缭绕信誓旦旦的说着,一双明媚可人的大眼睛和明初雅倒有着几分相似。乔烈这一走,她那副乖巧懂事又不爱言语的假脸也算是被彻底撕碎了。 然而对于这样的孔缭绕,莫老太太却一点都不觉得唐突或是奇怪。 好像这样野心勃勃又充满斗志的模样才是原本的她。 看到眼前的姑娘这么有信心,莫老太太也笑眯眯的抚了抚她的长发。 “那外婆就全看你的了!” “缭绕一定好好努力!不辜负外婆的期望。” 莫阑珊喜欢聪明的姑娘,而她的孙儿也需要聪明的姑娘。 所以她选择了孔缭绕…… 只要有她在,只要她有信心赶走明初雅,那么乔太太的位置就是她的! 这是她来之前便对孔缭绕立下的承诺。 夜色渐晚,望着明初雅和乔烈离开的位置,莫老夫人笑得何其灿烂。 其实她也在期待…… 同样聪慧的孔缭绕和明初雅,她们两个,到底谁能赢! 第一百章 大外甥,干不 明初雅完完全全是被乔烈像老鹰捉小鸡那般捉到房间中来的。 门一关,乔爷本来就严肃的脸似是更加忐忑纠结了。 “初儿,外婆和孔缭绕不是我找来的!我根本不知道她们两个会过来!” 乔烈一向不爱对任何人解释自己的想法,但这一次,他竟然破天荒的劈头盖脸般对着明初雅诉衷肠,生怕她误会些什么。两个人本来就像是走独木桥的关系,不能因为半路杀出来的这个程咬金而受到影响。 然而乔爷这边费心解释,明初雅小姐却笑眯眯的靠在墙壁上,丝毫没有生气或是不悦的意思。 只是乖巧安静的听着乔烈说话。 哎……不得不承认,乔烈这厮确实太有魅力了。 这张皮囊长得尤其的好,像她这种见惯了美男的都会被迷惑心魂,更不用说是像孔缭绕那样的年轻小姑娘。就算今天不出现孔缭绕,明天也会出现其他女人,明初雅倒是觉得这种主动送人门的并没有太大杀伤力,至少她肯定是带着目的来的…… 此刻,乔烈在这里喋喋不休和他解释自身清白的脸真是太可爱了! 想到这里,明初雅便感觉自己的心头软了,心脏的血液流速也快了不少…… “初儿,你要相信我!” “信信信、本宫也没说不信啊!” 明初雅淡淡一笑,猛地上前一步环住了乔烈结实的腰杆。 可能这个男人被她突如其来投怀送抱的行为吓住了,一时没缓过神来,愣愣的睨着她。 “抱我!” 明初雅撒娇似的道了句,将脸埋在了乔烈的怀中腻乎着。 “乔烈,你要答应我,孔缭绕的事情你丫不许插手!咱们看看她到底要折腾出什么花样来,肿么样?” “不怎么样!你替我去赶走她!” 乔烈闷着脸色、语气不善、已经是十足十的不耐烦了。 明初雅那么聪明,又怎么能看不懂乔烈这烦躁的情绪捏。 “乔爷现在是不是特别心烦意乱?特别不想要看到孔缭绕?!” “你说呢!” 乔烈闷闷的反问,言语之间那可都是嫌弃。 “啊哈哈哈,既然这样的话,乔爷和我做个交易吧!” 明初雅笑眯眯的眨了眨眼睛,那可尽是聪慧和狡黠。 乔烈眸子一眯,明显的对明初雅口中的交易很感兴趣,但直觉告诉她……这个丫头的交易必须有陷阱。 “乔爷不必为孔缭绕烦恼嘛,我可以帮你打发走她……但是吧,你得答应我件事!” “你先把她打发走了再说!” 揉了揉明初雅的头发,乔烈这是长叹一口气啊。 碍于外婆,他不能直接赶走她们!那也只能靠他家可爱的小丫头来发功了。 明初雅猛地一点头,竟然利落的答应了。 “成!这可是你说的!等本宫把那丫头赶走,你可别忘了要帮我做件事啊!” 乔烈微微一笑,转身往浴室走,还不忘对着明初雅吩咐了句。 “这个问题等你把孔缭绕赶走了再说!现在先帮我拿下浴袍……乖。” “哼!你丫等着吧!” 明初雅聪慧的小脸上闪动着兴奋和激动。 拎起乔烈的浴袍便像是小钢炮一样的冲进了浴室,好吧,乔烈,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本事! ————————分割线———————— 莫老夫人带着孔缭绕便在乔烈的度假别墅中住下了。 膈应明初雅,堵心乔烈的节奏就这么开始了。 第二天,明初雅特意起了个大早,换了身简单的长裙,赶在乔爷下楼之前先下了楼。 这一下楼啊,尼玛傻眼了…… 孔缭绕小姐已经带着围裙料理了一桌子的早餐,就等着乔爷来吃了。 那可是十足十的贤惠又体贴,关于这一点,明初雅是完完全全的自愧不如,她和乔烈在一起那么久,自己竟从没有为这个男人做过饭菜,仔细想想,她这个炮友做得还真是不称职。 只不过,像这样的吐槽,她也不能说出来,只能自己在脑子里想想罢了。 看到了明初雅,孔缭绕便连忙放下了手中的锅铲,关火,又温婉大方的用围裙擦了擦手。脸上不仅没有一丝丝见到情敌后的不悦,反而是一股子热情好客她才是女主人的大度之感。 “初雅姐姐起床了啊!我准备了早餐,你快来吃一些。” 热情!那是十足十的热情! 明初雅怎么会不知道这丫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反正,她已经和乔烈协议过了,不出三天,让这丫头哪儿来的滚回哪里去! 既然敢说,明初雅自然是做得到。 两个人姑且斗斗法吧,看看最后到底谁赢! “瞅瞅缭绕姑娘这话说的,你怎么能叫我姐姐呢?当然得叫我小姨啊!” 明初雅一边说一边浅笑着坐在桌边,随手捏起这姑娘为她倒的咖啡左左右右的嗅了嗅。 叫小姨! 昨天的事儿又被明初雅提起来了。 孔缭绕这非但没生气,反而乐呵呵的叫了一声,‘小姨’。 这好脾气,好到让人挑不出问题来啊。 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明初雅的脸,孔缭绕忽然拉开椅子在她的面前坐了下来。 “小姨,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套牢乔大哥的啊?你也知道的,外婆是肯定不准你们两个结婚的,乔大哥又不能不顾及外婆的意思,不如……你教我几招儿呗。” 孔缭绕一边说一边对着明初雅眨巴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手儿托腮,天真浪漫。 这俨然就是一个无知少女渴望被解救的模样了。 好吧,既然人家有问题,那么她就应该大公无私的解答。 “你真想知道?” 明初雅反问。 “是啊!我真想知道!” 孔缭绕猛点头,一副求知欲极强的模样。 “你听过一句话吗?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要先抓住他的被!像你这种抓胃的招式已经老套了!得抓被!” “被?被是什么意思?” 孔缭绕又问。 “被是什么意思你都不懂啊?啊哈哈哈,这个天真的小丫头……你得把自己洗干净送到他的床上去啊!男人迷恋一个女人的时候,最先迷恋的就是她的身体!要不要我教你几招房中术?包你们欲死欲仙的那种?!” 明初雅这荤段子一开,可就是十足十的没有下限。 她会这么说,无非也是试探下孔缭绕罢了! 如果她真的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单纯无害,那听到她说这些话最起码应该脸红吧…… 可是这丫头非但没有脸红,反而一副很平静的样子。 就说她葫芦里没装好药,这眼巴巴的想要爬上乔烈的床呢。 当然,明初雅自然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把好姑娘当婊子,她之所以确定孔缭绕想爬上乔烈的床,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刚刚下楼时,看到女佣在她的房间中收拾到了情趣用品! 眉头一挑,明初雅这知心大姐姐干脆就做到底了。 “嘿嘿,缭绕姑娘,不瞒你说,我大外甥啊,有特别的上床技巧!他和女人做@爱的时候啊,不喜欢见光,必须要在特别黑特别黑,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否则啊,他就没有**了!” 明初雅这话音刚落,被议论的乔爷便如天神般粗线了。 这家伙刚刚洗过澡,发丝微湿,一身简单的浅色休闲装为那张冷脸多添了几抹平易近人的味道。只不过这视线依旧是半分不给孔缭绕,十足十的禁欲自持。 乔烈揉了揉明初雅的发丝,在她的身边坐下。 从他下楼开始,孔缭绕的视线便完完全全的落在了他英俊挺拔的身体上,迷恋得不行。 帅哥嘛,姑娘们都喜欢,尤其是像乔烈这样各个方面都优秀的帅哥。 越是看着他,孔缭绕便对他多了几分遐想。 不,她一定要在这几天攻下乔烈! 一定! “你们两个刚刚在说什么?” 乔烈慢悠悠的开口问了句。 没想到的是,明初雅竟然如实回答了。 “我在和缭绕姑娘说,你的房事习惯比较特殊,见不得光,必须在纯黑暗的地方才能尽兴!” “是如此。” 乔烈的脸上虽然是面无表情,可那淡淡的三个字‘是如此’却还是被孔缭绕听进心里去了。 刚刚还是对明初雅的话半信半疑,现在便算是深信不疑。 乔烈的习惯,在黑暗中爱爱! 这还真是够刺激的。 没过几分钟,莫老太太也下楼来了。 明初雅热情的和她的莫阿姨打了招呼,没人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连乔烈也没弄懂她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用了早饭,明初雅便拎着台笔记本电脑捏着手机准备离开别墅。 昨天她已经勘察过这里的地形了。 别墅后身有一片树林,树林深处种着花草挂着吊床,最适合消夏纳凉了。 看着明初雅要出门,孔缭绕便关切的问了句。 “小姨这是去哪儿啊?” “去外面耍一耍,你们就不用等我吃午饭和晚饭了!拜拜!” 挥挥手,明初雅走得潇洒异常并且不带走一片云彩。 徒留在书房被公事耽搁的乔烈以及虎视眈眈想要吃掉他的缭绕姑娘…… 明初雅这一走可是有很多意思的。 想要抓住狐狸尾巴,肯定是要抛出诱饵来的。 正好她也有事要处理,就干脆埋了个陷阱等着孔缭绕姑娘来跳吧。 明初雅拎着笔记本在树林里走啊走,十分钟后才看到了吊床。 她利落的翻上了吊床,将电脑打开摊在自己的膝上,画面一跳,出现在视线范围中的便是几个监控摄像头的画面。 她倒要看看,在她不在的时候,孔缭绕会不会去勾引乔烈。 这边电脑开着,另一边明初雅便拨了个电话给崔楚钟。 或许是因为西班牙和A市有时差,电话响了好半天才被接起来。 “妈蛋,是哪一只打扰小爷我的清梦,报上名来!” “你姑奶奶!” 爽朗的四个字你姑奶奶,迅速唤回了崔楚钟的理智,原本迷迷糊糊的声音也清明了许多。 “明初雅!你丫又死哪儿去了!” “西班牙……” “靠,一个看不住,你丫分分钟就跑了那么远?” 第一百零一章 人间蒸发 “靠,一个看不住,你丫分分钟就跑了那么远?和乔烈一起呢吧?!” 崔楚钟忍不住调侃,实则也是对明初雅的关心。 “现在连你姑奶奶的行踪都敢过问了!胆子也忒他丫的肥了!” 明初雅不客气的回了句,唇瓣一憋,靠在吊床上舒服的晃了晃。 “你正事到底办没办?我师父找到没?” “没有!” 说到金涵彬,崔楚钟便开始懊恼。这一个大病未愈的半伤残人士,怎么就不明不白的杀了人消失了呢? 先姑且不论其他,就算金涵彬不想被人找到,至少在明初雅和他这边应该告知下行踪吧?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就像是在地球蒸发了一样,一点点线索都找不到。 “不过啊,丫头,虽然涵彬没找到,但是尼玛条子找上门了!这几天,有个自称是刑侦大队大队长的男人天天来店里堵你!开着个警车停在店门口一待就是一整天,卧槽,因为他,店里的生意都不好了!” “Z,你再努努力,争取在一周内找到我师傅啊!我要在去局子之前先见到他,申海的事情我们要提前套个口供出来啊!至少要把警方的注意力转移了!” “这个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去找金涵彬!但是初雅,你可千万别忘了!不仅不能让警方怀疑到涵彬,你还要给自己把罪名脱了!在A市这边,杀人犯可是当不得的啊!” “放心吧,我有对策。” 谈完了正事,明初雅又和崔楚钟随意哈拉了两句后便以长途电话费太贵为理由挂了电话。 一个人躲在这里,倒是难得的清净。 明初雅随手从口袋中甩出一条耳机插上电脑,由于她实在懒得用视力不太好的双眼盯着屏幕,所以干脆用听的。 清风拂面,细微的阳光从斑斑驳驳的树影中散落。 时不时摇晃下吊床,感受着身体浮在半空中的爽快。 然后没过几分钟,她便接到了乔爷打过来的电话。 “人在哪?” 这劈头盖脸的上来就火气极大的逼问着她的行踪,让明初雅不由得笑开了花。 哎……看到那如狼似虎的缭绕姑娘害怕了吧!不安了吧! 她现在真想扬天大笑三声啊。 “嘿嘿,我在一个秘密的地方休息下……听乔爷的声音,有些不太愉快啊……” “你跟我玩儿失踪我能愉快得了?你等着,我去找你!” “别!别来找我啊!你还想不想摆脱孔缭绕了!” “……” 耳边就这么寂静了几秒,明初雅知道,乔爷这是必须想要摆脱孔缭绕的,她这一下子就戳中了乔爷那最为敏感单纯的小神经。 见那个闷**不说话。 她便朗然一笑,吩咐下去。 “嘿嘿,你就在书房里老老实实的给我待着,看本宫为你奉上好戏啊!啊哈哈哈哈……” 又是几声朗笑,明初雅这就挂了电话,继续她的偷得浮生半日闲了。 孔缭绕自然是个聪明的姑娘,年纪轻轻,却知道自己需要的到底是什么。 她喜欢乔烈,想要把他占为己有。 试问如何在短时间内征服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除了和他上床,还有其他好办法吗? 答案,自然是没有的。 看到明初雅这一大早便出了别墅,孔缭绕便感觉天助她也。 她可不是什么胸大无脑的傻子,先是到老太太房间帮她端了茶水,然后便跑回自己的房间去洗澡。 对着镜子,看着自己身上那件薄纱一样的睡衣不免得意的勾起唇瓣。 没错,明初雅是很漂亮,如果不是那极致的姿色她又怎么可能在澳门如此的大名鼎鼎? 明初雅虽美,自己固然也不差。 对着镜子中的人儿抛了个小媚眼,还不忘穿上保守的浴袍,装出一副白莲花的模样走出房间。 乔烈是在卧室还是在书房呢? 卧室的门虚掩着,从那缝隙之中,孔缭绕恰巧看到一尊高大挺拔的身影背对着门,坐在窗子旁。 啊!原来在卧室…… 叩叩叩。 站在门外敲了敲。 里面坐着的男人却像木头桩子一样,规规矩矩的动也不动,就这么坐着。 然而望着那英俊挺拔的脊梁,还有那不动如山的强健身躯,孔缭绕不由自主便笑了起来。 这样霸气如天神的男人本就应该被她拥有。 虽然被明初雅强占了一阵儿,但是也无妨,现在该她来接手了。 想到这里,孔缭绕便将脑袋微微探进虚掩着的门,柔柔的问了句。 “乔大哥,我可以进来吗?” “……” 不回答?不回答是几个意思? “嘿嘿,乔大哥,既然你不说话……那我就进来了哦。” 孔缭绕又娇羞的道了句,跟着便大着胆子走了进去。 这卧室的门一关,男人便霸道的捏起了手边的遥控器。 几个按钮摁下,这房间中的窗帘便全部合上了,密不透风的。顶灯、壁灯、墙灯也尽数熄灭,一下子变成了黑漆漆的密闭空间,伸手都看不见五指。 如果没有听到早上明初雅和乔烈的对话,孔缭绕说不定还会起疑心。 可是在听到他们两个说的那个小怪癖之后,孔缭绕竟然难得的心下雀跃了。 乔烈这个行为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意味着……他对自己也有意思呢? 这么想着,便感觉心脏的跳动又快了几拍,又忐忑又期待的感觉便从自己的胸腔中涌动起来,好不羞人。 想到这里,孔缭绕也不打算再玩儿什么小矜持了。 都说男人喜欢热情如火的女人,所以…… 纤细的手指轻轻挑开自己腰间的浴袍带子,露出里面她精心挑选的性感纱衣,在黑暗中便向着坐在沙发上的那个男人摸去。 “乔大哥……” 弱弱的一声轻唤,孔缭绕的胳膊如藤蔓般缠上了男人的脖颈。 男人不动也不挣脱,由着女孩将她娇艳的唇瓣送到自己的唇边,如女奴般恭敬谦卑的吻着他。 “乔大哥,其实……我比明初雅更美,对不对?” 话音落,孔缭绕便抬起手指轻轻拂过了男人的喉结,胸口,在他的身体上止不住的打着圈。 “要我,要我嘛!” 然而就在孔缭绕发骚一般的说着要我的时候,卧室的门竟然被人大力的推开了! 光亮紧跟着便从那扇大门倾泻而出。 孔缭绕合着眼睛,直觉告诉她这是明初雅来抓奸了! 她浅浅一笑,搂着那个男人吻得更加激烈,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然而此时,接到明初雅收网消息的乔爷本尊正带着他一脸错愕的外婆站在门口。 面无表情的睨着跪在地上献媚的孔缭绕。 眸子阴暗,唇边尽是讥讽。 他不说话,只是带着老太太一同欣赏着香艳的一幕。 莫老夫人固然心脏再强大,随机应变的能力再好,可是看着眼前的画面也是惊呆了。 自己带过来的姑娘,竟然,竟然…… 愤怒、无语、气恼如同火焰般的从老太太的眼眸中散射出来。 “外婆,这就是你给我找的好媳妇?” 莫老夫人还没有从眼前的画面中反应过来的时候,乔爷便开口说话了。 声音清冽霸气,还带着一股子任何人都模仿不来的唯我独尊。 不是自己意料中的明初雅的声音? 竟是!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孔缭绕那紧紧闭着佯装享受的眼睛才算是睁开。 眼前的,这个被自己吻着的男人……竟然不是乔烈! 无语、无奈! 她猛地推开了自己面前的男人,怔愣的看着乔烈和一脸失望的莫老太太。 “你、你是谁!你竟敢对我,对我……” 断断续续的惊慌话语,分分钟就是反客为主的节奏。 而那个提前便被明初雅安排在这里的黑煞此刻终于算是完成了使命,功成身退般的站起身,退到了乔烈的身后。 “不过只是来了一天,就和我的贴身护卫厮混在一起了?外婆,你这人选的还真是不错呢!” 乔烈冷冷的开口说到,话语中,那可是七分调侃两分不屑以及一分咄咄逼人。 “阔儿,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缭绕可能把他当做是你了!大胆奴才,你竟敢冒充你的主子!” “外婆就不要把脏水泼到其他人身上了,快看看缭绕姑娘这身打扮吧!明显的有备而来!这样的女人,还真是叫我恶心!” 乔烈嫌恶的便要转身,然而这个时候…… 导演了这场好戏的明初雅小姐也晃悠进门了。 她将电脑随手递给黑煞,一边伸着懒腰,一边笑眯眯的走到暴风的正中心。 “啊哦,好热闹啊……大家伙儿都在呢!艾玛,大外甥,大外甥媳妇这是做什么呢?怎么穿着情趣内衣一个人呆在地上啊?啊哈哈哈,姑娘,小姨扶你起来,地上凉,别感冒啊!” 明初雅一边笑眯眯的说着,一边走到孔缭绕的身边对她伸出手。 这个丫头会装腔作势扮演白莲花,她也会。 而且那表演的功夫绝对不会比孔缭绕差! 没想到缭绕姑娘会这么的急功近利,她只是吩咐黑煞穿着乔烈的衣服坐在房间,在孔缭绕进门的时候关掉灯,这两件事情而已…… 区区两个小细节就让她放松警惕了? 哎,果然,这从小娇生惯养的姑娘就算再聪明也不懂得‘自保才是真’这个生动形象的道理。 这边,孔缭绕早就已经哭得梨花带雨,她猛地拍掉了明初雅的手,打算最后一搏。 “都是你!这都是你设下的陷阱对不对!是你故意栽赃陷害我的!” “不对啊!你这话从何说起啊?我今天一大早就出门了……完全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啊!” 明初雅一边眨巴着大眼睛,一边环着胳膊对着满脸愤怒的莫老太太淡笑。 “莫阿姨,你知道刚刚发生什么事了不?” 这话问的,提醒着莫老太太刚刚孔缭绕有多么丢自己的脸。 老太太止不住的喘着粗气,真真的被气得快肺炸了。 第一百零二章 一天而已 明初雅当真是觉得这个缭绕姑娘的level等级太过差劲了。甚至还不如申飞飞申大小姐来得聪慧。 从她布局,设计,到收网,拿下赌局。 这尼玛竟然只用了一个上午,并且没有祭出各种大招便成功了? 哎……她保守估计的或许要用三天呢! 毕竟,虽然黑煞和乔烈的身高体型都相仿,但他毕竟不是乔烈,只要孔缭绕进了门开了灯就会发现,可偏偏这个姑娘相信了她胡诌的那句,‘在黑暗中有**’。 哎哎哎,这个姑娘一点都不可爱,傻得掉渣。 这一边,有了这件事情发生,乔爷也算是捏住了孔缭绕的小辫子,各种借题发挥的要赶她走。像乔烈这样兽性十足、掠夺性十足堪比猛兽的男人,不彻彻底底把敌人击退自己的领地都不算是罢休。本来还算是因为他外婆而不敢说重话的,现在借着这个机会算是彻彻底底的大爆发了。 到了这个时候,不走还能做什么?留着孵蛋啊?! 莫老太太的脸色难看至极,冷冷的留下了句“回房收拾行李”后便走掉了,临走还不忘用那冰凉的眼神睨了孔缭绕一眼,满是嫌弃。 这一仗孔缭绕输了,结结实实的输给明初雅了。 莫老夫人在人堆儿里精挑细选的孔缭绕却还是输给明初雅了……这个丫头,不容小觑! 一天! 孔缭绕来到西班牙只待了一天! 想到这里,她本来就极重的好胜心更像是被点燃了一般。 莫老太太走了,她心心念念的乔烈走了,这给了她极致羞辱的房间中,顿时只剩下她和明初雅两个人。 说来也只能怪她自己,竟然会轻信明初雅那句他喜欢‘抹黑上床’,竟然在黑暗中还没有看清男人的脸便扑了过去! 是她太着急了! “姑娘,把浴袍穿上吧!” 明初雅慢悠悠的捡起被孔缭绕扔在地上的睡袍,面无表情的递给了她。 “为什么?!” 猛地扯过衣服穿好,孔缭绕也是一脸阴鸷的瞪着明初雅。 “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明初雅,你别给我装傻!你明明不想嫁给乔烈的,如果你想嫁给他就断断不会解除婚约!怎么,现在又后悔了?你不要的男人别的女人也不能要?呵……你知不知道自己这种心理有多变态?!” “啧啧啧,你早就该用这个态度跟我说话嘛,那装腔作势虚与委蛇的假面孔……多恶心。” 明初雅笑眯眯的蹲下身,和孔缭绕平视着。 看不清她脸上那股子笑是不是发自内心,更看不清她现在到底在想些什么。 总而言之,这一仗,孔缭绕输的满是耻辱。 “明初雅!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有多恶心!你这种行为会彻彻底底害了乔烈的,你不想和他结婚,但又不甘心让他和其他女人好!没错,今天你是把我挤兑走了,可是明天、后天、大后天还会有各种各样的女人前赴后继,你真的有时间一个个去驱逐?哈哈哈,我倒要看看最后的最后,乔烈是不是还会属于你!” 听着孔缭绕愤怒的叫嚣,明初雅当真觉得自己罪大恶极。 她明明不能嫁给他,也没有资格嫁给他,但是……她却驱逐掉想要嫁给他的女人了。 说多了都是矫情,明初雅自然没打算否认些什么。 叹了口气,明初雅这才慢悠悠的继续说下去。 “这一男一女在一起,图的就是个你情我愿,一味的上杆子倒追着没有任何意义。收拾收拾撤了吧……我好好的一个假期,硬生生的被你搅了,小姨我也不和你一般计较了,我是长辈嘛。” 话音落,明初雅还不忘扯着孔缭绕那性感的内衣带,吧嗒弹了她肩膀一下,挑衅意味十足。 然而在这个世界,有能力挑衅别人的,才是赢家。 乔烈跟着莫老夫人一同回了房间,这房门一关,老太太便被气得瘫软在沙发上。 “阔儿,缭绕这姑娘是急功近利了一点,但你要知道,她是爱你的!” 扶着自家外婆在沙发上坐好,一直面无表情的乔烈也坐在了自家外婆的身边。 高深莫测的俊脸上,连个渣渣的心理活动都看不出,这一下子,倒是弄得老太太十分的手足无措。 她和自己的外孙相处时间并不长,表面看上去这个小子总是对自己客客气气又恭顺,但实际上,莫老太太心中跟明镜似的,乔烈待她这个外婆还不如待明初雅那个外人来得亲近。 至少这些年来,她从没见到过自己的外孙笑过。 “阔儿,我知道,你现在打心眼里恶心缭绕那个姑娘了!但是我也告诉你,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接受明初雅!” “……” “你难道不知道缭绕今天这是被明初雅算计了吗?明初雅那个有心计的女人你真的喜欢?” “……” 老太太接二连三的吼了几句,可无论她说什么,乔烈都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死样子,由着她吼,由着她发泄。 今天的事情是明初雅坑了孔缭绕,乔烈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那都是他授意的…… “你不喜欢缭绕,我会再给你找其他姑娘,但是!明初雅,她绝对不行!她当不起派克家少夫人这个名号!” 见乔烈这死活的没反应,老太太也怒气冲冲的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但结论不结论的对于乔爷来说也不重要。 原本就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并没有因为自家外婆的结论而多几分异色,反而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死样子。 这几次三番的被自家孙儿无视,奈何莫老夫人再好的涵养也破功了。 脸色一岑,连名带姓的怒吼了声。 “乔烈!你听到我的话没有!” 也正是因为这句怒吼,貌似换来了乔爷半分的注意力。 他悠悠的挑了挑眉,声音确实一如既往的清冽淡定。 “如果我这辈子还能结婚的话,我的新娘只能是明初雅。” 擦! 帅爆了! 站在老太太门外的孔缭绕和明初雅都听到了! 这听起来挺平淡仔细想想却十足火辣的言语让明初雅和孔缭绕皆是一愣,谁知道这一向面瘫的乔烈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啊…… 谁都想不到啊。 但他丫还真说出来了。 明初雅转身要走,没想到却被孔缭绕叫住。 “等一下!” 停住脚步,将身子靠在墙壁上。 “我不会放弃他!” 孔缭绕坚定的说着,目光中尽是对于乔烈那无休无止的占有欲,她喜欢这个男人,从小心翼翼的偷瞄,到使劲浑身解数得到了莫老夫人的青睐,她付出的心血不必任何人少! 纵使发生了刚刚的乌龙,她也不打算轻易放弃,绝不! 听到孔缭绕的话,明初雅不免觉得好笑。 “缭绕妹子,这话你不应该对我说啊……你应该去对乔烈说!慢走,不送!” 无奈的一勾唇瓣,明初雅就这么走掉了。 哎,折腾了一早晨,她都累了呢。 明初雅自然没有回刚刚那间被缭绕姑娘玷污的卧室,随意推开了间客房便闪了进去。整个人的身体往后一倒便开始呼呼大睡…… 然后,她就做了一个特别恐怖特别恐怖的噩梦。 梦到自己的子宫腐烂了,她变成了满脸皱纹的老太婆,走在马路上,连乔烈都没有认出她来…… 这个噩梦真的是太恶了,以至于明初雅在睡梦中便开始嚎啕大哭。 哭得这叫一个撕心裂肺,睁开眼睛后看着乔烈那关切的俊脸便毫不犹豫的扑了上去。 “做噩梦了?” 男人的大掌轻轻顺着她的长发,拥着明初雅的肩膀一同侧躺在床上。 “恩……做噩梦了。” 明初雅长长的吸了口气,一双胳膊紧紧的箍着乔烈的腰。将鼻涕眼泪一股脑的擦到男人那身昂贵的居家服上。 “你猜我梦到了什么?” “瞧你哭成这样,如此伤心欲绝,一定是梦到我离开你了吧……别怕,我不走。” 乔烈吻掉明初雅的泪水,对着那张有些迷离的小脸笑了起来,这抹笑容就连明初雅都很少见到,面瘫怪笑了,还笑得这么好看? 艾玛,世界又疯狂了。 “乔烈!” “恩?” “没事……叫着玩。” 刚刚有那么一瞬间,明初雅想要把自己生不了孩子的事情告诉乔烈! 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后便可以一了百了! 可是这话到了嘴边,她又说不出来了…… “叫着玩?咱们两个应该玩点儿欲死欲仙的!” 话音落,乔烈便像是野兽一般的压了过来,大拇指若有似无的扶着明初雅未干的泪痕,认认真真的封住她的唇瓣。 这个吻很轻盈,却处处都是珍视。 有人说,如果一个男人愿意认认真真的吻你,那么他一定爱你入骨髓。 亦如此刻。 缱绻、柔软、温暖…… 明初雅的胳膊紧紧的环着男人的脖颈,两个人的身子都像是升温了一般的紧贴在一起。 一吻到深情迷醉,乔烈在那嫣红的唇边开口问。 “丫头,刚刚梦到什么了?” “梦到……你离开我了呗!乔爷,还记得咱俩的交易吧?我帮你赶走了孔缭绕你可要帮我做件事,不许忘了!” “好啊,你要我帮你做什么?说来听听?” 听到乔烈答应的利落,明初雅便笑得更加灿烂,只不过那笑容中隐隐的带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忧思。 “你先答应着,等我想到什么事情了再告诉你。” 笑着说,明初雅的手指轻轻玩着乔烈胸前的扣子,那娇俏的小模样,可是十足十的勾人魂儿。 可是今天…… 一向兽性无法被熄灭的乔爷竟然消停了。搂着怀中的姑娘悠悠的道了句。 “早睡早起!明天带你去见个人!” “哦……” 明初雅爽快的答应了,然后便偎在那健壮有力的怀抱中安安稳稳的入眠了。 脑海中依稀飘过今天孔缭绕说的话,霸占着乔烈又不打算嫁给他,她真的是太自私了。 可是…… 她可不可以求求老天爷,就让她自私这么一次,好不好? 第一百零三章 廖先生 第二天一大早明初雅便被乔烈叫醒了。 然后这个家伙就不发一言的帮她拿了件灵动俏皮又不失庄重典雅的及膝裙,催着她洗漱打扮。 看着被乔烈掖进手中的高跟鞋和裙子,明初雅无奈的撇嘴。 “乔爷,咱这是要去哪儿啊?穿着高跟鞋和裙子貌似不方便玩耍……” “动作快点儿,我在楼下等你吃早餐。” 乔烈这关子貌似还是卖定了,拍了拍明初雅的肩膀便独自下了楼。 明初雅本来就不是一个好奇心重的人,尤其是和乔烈在一块儿的时候,那个男人总会把一切都替她打点好,她也乐得省事,按照乔爷的吩咐换了衣服,为自己描了个淡妆之后便踩着高跟鞋下了楼。 餐厅中传来的是淡淡的咖啡香…… 明初雅这刚一落座,乔烈便开始为她打点食物,将眼前的姑娘伺候得像是祖宗一般。 “啊哈哈哈,大外甥越来越贤惠了,厨艺了得,小姨很欣慰啊!” 明初雅笑眯眯的调侃着眼前的男人,一张小嘴咀嚼着食物,吃得好不满足。 拉开椅子,在明初雅的面前坐下,一边喝着咖啡一边随意的问了句。 “离开澳门几个月,还会赌梭哈吗?” “切……小瞧我不是!你小姨我的技术那可是融入骨髓的,虽然输过你一次,但那次绝壁是因为你出现得突然影响了我的心情,有牌吗?咱们现在赌一把,分分钟让你见识到赌神的真本事!” 明初雅拍着胸脯说得壮志凌云,不得不承认,输了乔烈的那次她一直耿耿于怀,她从没输过的,怎么会被这个家伙打败呢?! 看着明初雅那信誓旦旦又格外有信心的小模样,乔爷也笑了起来。明初雅这个丫头仿佛有着某种魔力,只要看着她笑,自己的心情也会变得格外的好。 “咱们两个就不用赌了,带你见个人,你去和他赌!” 乔爷一向惜字如金,自然没有把话说得过于明确,到底要和谁玩,玩什么,怎么玩,他丫一个字也没有说…… 然而当明初雅坐着乔烈的车子来到了一栋西班牙古城堡建筑外面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要去见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尼玛,正是她刚到A市的时候费了各种牛劲都没有找到的廖先生。 专注投资小半生,拥有五洲集团股份以及多家上市公司股份的商界元老,在投资界举足轻重的廖先生! 犹记得当时她可是按照一日三餐的节奏堵他,想要求见他。 奈何这九十岁高龄的老爷子喜怒无常,压根不见。 万万没想到啊! 乔烈竟然手眼通天到这个地步,竟然能联系到廖先生?! 明初雅只感觉自己的大脑在风雨中凌乱了,哎……果真乔爷才是那个只手遮天的**oss。 踏进富丽堂皇的城堡,便有人来引路。 乔烈将明初雅的手轻轻放进自己的臂弯,带着她大步流星的向前走。 “喂,乔烈!” 看着那个男人刚毅的侧脸,明初雅便感觉心尖儿上暖暖的。 她要的,她想要的,她想要却没有要到的,乔烈全部捧过来给她了…… 就连她一直想见的廖先生,他都在暗中为她牵线搭桥。 好像‘谢谢’这两个字已经不能来代表她的心声了。 反应虽然慢了半拍,但乔爷还是转过头来对着自己身边的女孩笑了笑。 “恩?怎么了?” 明初雅并没有多言,只是踮起脚尖在他的侧脸上印了浅浅一吻。 不夹杂什么暧昧的气息和氛围,只是一个浅淡的吻,其中包括的是浓浓的感谢…… 被明初雅这么一亲,乔爷的心情也是大好,爽快又得意,只感觉这丫头对他的态度正在渐渐改变,而这种改变都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进了城堡,上了楼,便是各位宽敞的宴客厅。 宴客厅中站着一排佣人,一个个的手臂上都搭着餐巾,看起来便是训练有素的样子。 然而明初雅想见的廖先生,并没有出现在这里。 “乔爷,韩小姐,我们家老爷已经等候您们多时了。” 此时,一个类似管家装扮的老爷爷正从一扇金碧辉煌的大门中走出来。 他不疾不徐的走到明初雅和乔烈面前问好,话语中虽然恭敬,可是脸上却是不卑不亢的平静。 “廖叔叔一向习惯早起,是我们来晚了,很抱歉。” 乔烈这边话音刚落,明初雅便忍不住瞄了一眼这宴客厅中的落地大钟。 擦,现在才尼玛八点钟,乔烈都说来晚了…… 这位大名鼎鼎的廖先生到底是起的多早啊。 不过吐槽归吐槽,涵养极好的明初雅还是维持着端庄娴雅的淡笑,像是一朵漂亮的解语花,站在高大帅气的乔烈身边显得极其登对。 管家淡淡的笑了笑,视线从乔烈的身上移开,定在了明初雅的脸上。 语气平和的说了句。 “我们老爷请韩小姐独自进去。” 额……这葫芦里卖的又是什么药? 明初雅愣了愣,视线调转连忙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乔烈。 只见那个男人尤为面瘫的脸上多了一抹淡淡的笑,他对她点了点头,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去吧。” 这意思很明显了,乔爷让她一个人进去呢。 明初雅一向天不怕地不怕,自己进去见廖先生也无妨。 有了乔烈的默许,她便底气更足。 “麻烦您带路了。” 不疾不徐的回了一句后,跟在管家的身后向着那扇金碧辉煌的大门走去。 怎么说呢……现在她的心情还真是又紧张又忐忑。 她在A市那么费心费力想要见到的廖先生在西班牙竟然会如此轻易的就见到了? 这就像是走在马路边捡到一百元的心情啊。 天上掉了个大便宜砸中她了啊! 廖先生所处的这个房间是极为精炼的中式装潢,与这装潢格格不入的就是那摆在正中间的赌桌。 一步步向前走,明初雅的目光便定在窗子边立着的那位老人身上。 一席白色唐装,将他那轻微伛偻的身影勾勒出一丝道骨仙风的味道,手中捏着一串佛珠,指尖轻撵着,在和煦的风中更显得遗世独立。 “老爷,韩小姐到了。” “廖先生,您好。” 明初雅恭敬的打了招呼,这时老人才算是转过身来。 看到明初雅后,廖先生也是微微一笑,一向只听闻这个丫头貌美,今日一见却是惊为天人。有的女人虽美,却美得空洞无力,然而眼前这个丫头却不同,她的美带着一股子灵气儿。眉眼间,唇齿间,尽是灵动无双,闪耀着聪慧。 怪不得能让乔烈上心至此了…… 廖先生捏着佛珠的手轻轻指了指赌桌,不慌不忙的开口问。 “听说这赌场的事情你很精通?赌桌上从没输过?” 听到廖先生这么问,明初雅可是有些底气不足了。 如果在遇见乔烈之前有人这么问她,那她一定会斩钉截铁的说,是的,本姑娘从没输过…… 但是,自从上一次输给了那个男人,此刻再提及这个问题终归是少了几抹底气。 纵使犹豫,明初雅却还是轻笑着如实回了句。 “以前是没输过,不过现在不同了,我输过一次。” “哦?连何定山都能赢的丫头输给谁了?得了,你不用说……一定是宇阔那个小子吧?” 明初雅淡笑着点了点头,好吧,除了乔烈,眼前这位老爷爷也是个料事如神的主儿。 什么都猜得到。 “别站了,过去坐。” 廖先生用那捏着佛珠的手指了指赌桌,然后便和明初雅一同走了过去。 长赌桌的两侧,两个人面对面的坐定,廖先生这便吩咐了管家去准备茶水,自己拆了副扑克牌在手中把玩着。 “我这条命是宇阔那小子捡回来的,否则……我也不会答应今天和你见面。” 开门见山的,廖先生便将话都摊开了说明白。 言外之意就是想告诉明初雅,你来找我那么多次我不是不在,只是不想见,今天见你全都是看在乔烈的面子上。 明初雅又是何等的聪明,怎么会不明白廖先生的意思呢? 只不过…… 乔烈救过廖先生吗?看起来是很强大的救命之恩啊! “丫头,知道我以前为什么不见你吗?” 廖先生又问。 明初雅这只剩下摇头了。您老人家为什么不见,小的哪里清楚啊…… 老人布满青筋的手轻轻踢出了张扑克牌中的黑桃K,神色一凛,脸上多了几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幽暗。 “因为你是何定山的女儿!” 因为何定山? 明初雅这可是越听越迷糊,何定山和廖先生有什么渊源吗?为什么她听不懂这老爷爷在说些什么呢? “廖先生,请您明示。” “多说无益,我只能告诉你,我和你爸爸之间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廖先生的话音落。那张黑桃K便被扔到了明初雅的面前来。 “一山不容二虎,我或是何定山,只能活一个!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好吧,听到这里明初雅便明白了。 廖先生和何定山有血海深仇,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然后,明初雅便笑了,一双雪白的小手轻轻抚上了那张被扔过来的黑桃K,指尖一紧,再抬眼,便尽是如沐春风的笑意。 “廖先生的话初雅自然是弄明白了,真巧,我和您的目标相同,因为……我和何定山之间,也只能活一个。” 明初雅的话说得格外的斩钉截铁,那是十足十不能用言语形容的魄力,从一个女孩子身上很少能看到的霸道和底气。 “他可是你的亲生父亲……你做得到?” “他也是杀死我母亲的凶手,而且他还是……” 话到此处,明初雅便止住了,何定山,还是个害得她失去做母亲资格的人。 她又怎么能下不去手?又怎么能做不到? 第一百零四章 欲言又止 见到明初雅欲言又止,廖先生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不管明初雅和自家父亲有什么过节,有什么矛盾,只要她和自己的目标相同,那么她就是可用之才…… 越看越觉得满意,如果他必须要找一个能帮助自己的人,那么明初雅便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这个时候,管家便正好奉茶上来。 茶水摆在眼前,明初雅和廖先生却都没有喝一口,两个人继续说着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得懂的话。 “丫头,你和你妈妈很像,但又不像。” “怎么说?” “华兰一直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她想要五洲集团,便成功的坐上了董事长的位置,关于这一点,你和你妈妈很像。至于不像的地方……” 廖先生拖长了声音,手中厚厚的一副扑克牌便对着明初雅一股脑的扔了过去。 明初雅不慌也不乱,抬手,接住。 要知道这些年来,扔扑克牌已经是她的特殊技能了。 猛地一收将那副扑克牌纳入掌心,潇洒的拉了几下牌…… 这老爷子是在试探她? 见到扑克牌被明初雅一张不差的接住了,廖先生也更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后面的话终于算是说下去了。 “至于不像的地方……你可比你妈妈聪明多了。至少在拿下五洲集团的事情上,你找对了人!我有充分的能力帮助你,让你少走弯路!用最短的时间挤掉申泰,坐上你想要的那个位置。这也是你来找我的原因吧?” 明初雅并不想假惺惺的在这边推脱或是虚与委蛇,当你面对比自己更加强大的对手的时候,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和他耍心眼,因为他一定能够看穿你。 想到这里,明初雅便干脆的点头了。 “是!拿下五洲集团,我需要您的帮助!” “帮你拿下五洲集团当然可以,只不过……我也有条件!” 好吧,明初雅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这还没说几句呢,重点就来了。 依旧是个交易! 交易又何妨,只要他们各取所需就好。 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的杯口,明初雅抬起头来直视着眼前的老人,不动声色的问。 “廖先生的条件是什么?” “帝国赌场!” 只感觉脑子一片麻,雾蒙蒙的。 听到廖先生想要的东西,明初雅瞬间呆愣住了。 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是定格般的望着眼前的老人。 帝国赌场?他要她去抢帝国赌场?! 不,她怎么能那么做呢?帝国赌场是何瑾萱的,是她姐姐的。 从她离开澳门的那刻起,自己便从没想过去抢帝国赌场。 乔烈的外婆说她傻,因为她不去争抢帝国赌场。 廖先生和她交易的筹码又是帝国赌场。 这帝国赌场里到底有些什么?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她去抢呢?! 看到明初雅的迟疑,廖先生的银色长寿眉也跟着挑了起来。 “怎么?不愿意?” “实不相瞒,廖先生,帝国赌场的继承权是属于我姐姐的……我从没想过和她去争抢些什么。” “哦?你姐姐?” “是,我姐姐。或许您会觉得我这个行为有些可笑,但是……我曾经对我妈妈发过誓,如果有一天能见到我的姐姐,这辈子都不会和她争抢任何东西。我不能对不起我的母亲。”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说你妈妈傻!” 廖先生笑了,但明初雅这样的答案他也算是提前猜到了。 对于帝国赌场,明初雅自然是没有野心的,否则又怎么可能那么决绝的从澳门回到A市来?但凡是有点儿野心的姑娘也会把自己的重心放在澳门那边的。 明初雅现在不愿意去抢没关系,他可以等,等到她愿意去抢。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的合作也算是谈崩了。” 廖先生耸了耸肩,一边活动着自己的肩膀一边加快了撵动佛珠的速度,骤然一停,望着明初雅的目光中却尽是深意。 “没关系,我可以给你机会!你现在用不着拒绝我……等到你有野心去抢帝国赌场的那一天,可以来找我。我说的这个提案,永远有效!” 等到明初雅再从廖先生的房间中走出来的时候,她只感觉自己像是恍如隔世那般。 宴客厅中,乔烈优雅潇洒的坐在那里喝茶,看到她出来了,便连忙放下手中的茶杯迎了过来。 “和廖叔聊得如何?” 明初雅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对着乔烈摇了摇头。 那画外音很明显了,对不起,乔爷,我们谈崩了。 看到明初雅神色难看,乔烈便连忙安慰。 “没关系,能不能事成都不重要,只是把你引荐给廖叔而已,我们回家。” 乔烈牵着明初雅的手往外走,本应该按照礼数进去跟廖先生打个招呼他现在也着实没心情过去了。 看着明初雅这郁郁寡欢的小模样自己便跟着心疼。 带她来见廖先生是为了帮她排忧解难的,万万不是来给她添堵的。 来的时候还高高兴兴的呢,这从那房间中出来便满面愁容,饶是抵抗力再强大的乔烈也无法不为自己的女人担心。 在那个房间中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初儿……” 乔烈一边带着明初雅往外走,一边关切的念着她的名字。 这丫头想什么呢?怎么像是变成木头人了。 两个人一同上了车子,明初雅这才像是缓过神一般的转头看着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 “乔烈,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 乔爷不语,单手搭着方向盘不动声色的睨着她。 “不去争抢帝国赌场,我是不是做错了?” 如果没有见到廖先生,她或许还不会想到那么多,可是……自从见到廖先生之后,她便开始反省自己,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他们都在说不去争抢帝国赌场的她是傻子。 那么是不是她真的选错了路? 脑子一片发麻,但很快便恢复了理智。 再望向乔烈的眼眸,那个男人正一片清明的望着自己,目光灼灼淡定,毫无波澜,十足十的一个淡定帝。好像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乔烈的面色慌张,行为忐忑。 “初儿,不要在意任何人的想法,按照你自己想的去做。” 乔烈的大掌轻轻捏起明初雅柔美的下颌,带笑的眼眸尽是宠溺和纵容。 “做我的女人可以任性!” 有了乔烈这么一说,明初雅也觉得豁然开朗了。 想那么多做什么,按照她自己的原定计划来吧。 在她的计划中并没有抢夺帝国赌场这一项,从没有。 姐姐的东西,她从来没想要过! 在后面几天,乔烈和明初雅便绝口不再提任何意见倒胃口的人事物…… 孔缭绕的小插曲还有廖先生的小纠结两个人都像是忘了一样,共同沉浸在度假的愉快中。 不知道是真的忘了,还是装作忘了。 连日下来,明初雅小姐每天都乐呵得不行,高高兴兴的拉着乔烈的手游览着岛上美丽的景色,晚上两个人在别墅的各种缱绻缠绵,一晃眼,这假期就过去了。 当乔烈的私人飞机缓缓降落在A市的停机坪时,新的好戏又将拉开序幕了。 到了A市的第一件事,明初雅并没有直接回家或是店里,而是让乔爷送她来了A市刑侦大队。 车子停下,黑煞便规矩的下了车,将车子中的空间完完全全的留给乔烈和明初雅话别。 “就这么去?” 乔烈轻轻顺了顺明初雅的长发,将她拉进了怀里。 “不这么去还要怎么去?” 明初雅慢悠悠的拨了拨自己乌黑的长发,淡淡一勾唇,给了乔烈一个颠倒众生的迷人微笑。 “我已经粗略的想过计策了,乔爷帮我参谋参谋啊?” “恩,说来听听。” 乔烈点了点头,一张认真的俊脸上尽是想要和明初雅商量对策的严肃。 “三十六计中我选择了特别厉害的一计……” 明初雅慢悠悠的拖长声音,故弄玄虚的对着乔烈眨着眼睛。 “此计使用起来绝对是大招,成功率在百分之九十以上,只要进了雄性生物集聚的刑侦大队,这招就可以所向披靡、无往不利。” “猜不到我的大招了吧,哈哈哈,告诉你吧……本宫打算使用美人计,只要魏泽敢为难我,我就去色@诱他!嗷……” 然而明初雅这话还没有说完,一直一言不发的乔爷便愤怒的将她压在了后座上。 一双带着火焰的大手还不留情的掐住了明初雅的下巴,对着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儿便咬了下去。 这一吻可不太温柔了,就像是野兽宣誓着主权那样霸道的啃噬着,恨不得将自己的味道全部融进明初雅的唇瓣中,顺便教教这个不懂事的女人,到底谁才是她的男人,就算她想要色@诱,也要色@诱对人! “明初雅!你要是敢去色@诱魏泽,我会挖了他的眼睛,剁了他的手!” 乔烈霸道的撂下一句狠话,一双有力的大手几乎将明初雅的身子揉成面团。 “唔……好残忍的男人。” 明初雅娇滴滴的笑了笑,勾着男人的脖颈学着他的样子咬了一口那紧抿着的唇瓣。 “从刑侦大队出来之后打电话给我,我让黑煞来接你。” “等我从刑侦大队出来之后还需要人来接吗?随便勾引个小警察就能让她送我回店里了!怎么,乔爷觉得我没有那样的魅力?” “少臭美!” 乔烈不开心的撂下了三个字,本来就不太好看的脸更加黑了。 这丫头想什么呢?还打算勾引小警察送她回家? 无法无天,简直是无法无天! 但这仔细想想,明初雅还真的有充分的魅力做到。 这丫头骨子里的媚劲儿跟妖精似的,哪个男人受得了? 第一百零六章 乱七八糟 明初雅一边说一边笑眯眯交插着手指拖着自己的下巴,故意无视掉魏泽的黑脸乱七八糟的胡扯着。 好吧,为了帮她师傅打掩护顺便给自己脱罪,她只能按照既定的套路和魏泽胡扯下去了。 对于魏泽这样当过兵,做过特警的木讷男人来说,明初雅这爆炸性十足的‘器大活好’已经让他脑子一懵了,但既然他能坐在这个位置上就代表他不是个白痴,几秒钟的震惊过后,脸色很快便恢复如常。 “哪家夜店?空口无凭,把名字和地址告诉我。” “哪家夜店?告诉你地址?瞅瞅,魏大队长这还是想去玩玩呗……直说就好,我可以带你一起去嘛,我是那家店的常客,vvip客户,点单可以打八折的!” “明初雅!注意你的言行!” 魏泽的大手猛地砸在桌子上,一张古板至极的冷脸竟然比乔烈那厮更多了几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好吧,原来的乔爷也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是现在才改善了一点点而已。 对于久经沙场的明初雅小姐来说,全天下所有的闷骚男人都可以用一种战术解决。 那就是拼命的‘死不要脸’。 魏泽在这里玩儿深沉?好,她豁出去了。 “注意我的言行?我说错什么了吗?是你让我说实话的啊……我实话实说你又在这里发脾气?魏大队长,做人不能这么两面三刀啊。” 明初雅对着魏泽笑了笑,只感觉那个男人在疯狂的回避着自己的眼神,一副比她还要紧张的样子。 没错,魏泽知道自己在紧张。 进了刑侦队以来,他一向处理的都是大案要案,犯罪嫌疑人几乎全部都是男性,这猛地碰上明初雅这种风华绝代又不知道害臊为何物的佳人,注定会有些手忙脚乱。 长吸一口气,魏泽重新打开了文件夹,继续问询。 “你去的那家夜店,有证人或是证据证明你不在案发现场吗?” “当然有!伺候我的那几个牛郎不就是证人吗?” “夜店有监控吗?” 魏泽又问,一双星眸紧紧的锁住了明初雅的脸,恨不得在那玩世不恭又格外潇洒肆意的脸颊上找到些许破绽。 “对了!夜店有监控!你可以查一下监控,我进了包厢后隔天才出来,为什么呢?因为那几个牛郎的活儿真是太好了,弄得我欲仙欲死啊!” 明初雅不慌不忙的说着,脸上的笑容是恬淡的,说出来的话却是流氓的。一双美丽的眼眸轻轻眨了眨,却尽是聪慧和狡黠,还有一股子甚至让魏泽都堂皇的坦然。 一个女人找牛郎还可以说得这么天经地义? 怎么可能! 看到魏泽眼睛中的犹豫,明初雅便说得更加斩钉截铁。 “魏大队长要是不相信可以去检查下监控啦,我真的在牛郎店呢!” “监控我自然会去检查……” “那你就去查监控看看咯,到时候我的冤屈就能洗净了呢。” “好,下一个问题……这个人,你认识吗?” 说着魏泽便拿出了一张照片放在了明初雅的面前。 照片的右下角有橘黄色的时间记录,看起来,像是从某个汽车的黑匣子中调出来的录像。 够狠,魏泽连汽车的黑匣子都弄来了! 照片上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衣,带着黑色口罩和鸭舌帽,手中提了个长方形的箱子。 虽然画面比较模糊,但明初雅还是一眼便认出这个男人正是她的好师傅,金涵彬! 而他手中提的那个箱子中装的,正是枪! 魏泽的目光死死的定在明初雅的脸上,按照心理学的角度,魏泽想要在她的脸上看到一丝丝破绽,即使没有破绽,至少要从这张照片上看到明初雅是不是认识那个男人…… 只不过。 从看到照片的刹那,明初雅便笑了起来。 她压根没有留给魏泽一丝丝去辨别自己表情的时间。 媚眼如丝,明初雅抓起自己的长发挡住了大半张脸,又捏着墨镜挂在了自己的鼻梁上。 “魏大队长,您这个问题问得够蠢,如果我把我的脸全部挡上,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不要给我耍花招!Grace小姐在澳门的丰功伟绩我自然都听说了,按照你的本事,即使这个人包成了木乃伊你也应该能认得出啊!想要在赌场上无往不利,这点本事总该有的。” “哦?我在澳门有什么丰功伟绩啊?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明初雅慢条斯理的拉长声音,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摩挲着照片上男人的轮廓。 忽而粲然一笑,指尖猛地指向了魏泽。 “不过,经过魏大队长这么一提醒,我倒是有点儿想法了!” 悠悠的捏起照片,对着魏泽比了比,笑得却比艳阳还要灿烂。 “照片上的这个人和魏大队长您倒是有些像诶,不会是你吧?” “明初雅!” 这次魏泽是真真正正的愤怒般嘶吼了。 这刚说了两句话魏大队长就生气得连声呼唤着她的名字,哎……现在的刑侦大队人员定力也太不足了吧。 “我在这儿呢,你总叫我名字干什么!” “别在这里和我玩儿滚刀肉!我不吃你那一套!” “我哪一套啊?魏大队长,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从我进屋开始,你问我答,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仔细看看这张照片啊,这个人是不是挺像你的,这结实的脊梁,这高挺的身材……啧啧,你不是说我的眼毒辣吗?为什么现在又不信我的话了?” 说到此处,明初雅已经开始处处咄咄逼人了。 红茉莉那边已经安排好,她的不在场证据全部准备充分了,她并不怕魏泽去查。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替她的师傅金涵彬打好掩护,无论如何,她都要替她的姐姐把金涵彬藏好。 “我最后问你一次!这个男人你到底认不认识!他人在哪里!” “不认识!” 明初雅回答得格外果断并且毫不犹豫、理智十足、干脆至极,最重要的是,她根本没有犹豫半分。 正是因为如此,魏泽才像一拳打到了棉花上,压根使不上力气。 毋庸置疑,这次审问并没有任何意义。 明初雅有不在场证据,那个黑衣人她又一口咬定不认识。 即使是审问过不少大案要案犯人的魏泽也束手无策。 因为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明初雅就是凶手,一切都是凭着申飞飞和申泰的控告。 魏泽毕竟是个刚正不阿的人,不可能凭着一面之词就把明初雅怎么样。再加上,明初雅是澳门籍,按照规定,她只能作为参考嫌疑人不能被拘留。 放下手中的笔,魏泽面无表情的正襟危坐。 “你自然可以不和我说实话,没关系,下一步,我会安排法医验尸,并安排枪械检测,到时候就可以查到射中申海的那枚子弹的规格和型号,想要确定犯人会很简单。你觉得呢,明初雅小姐?” “魏大队长的工作您自便就好了。” “……” 然后魏泽便陷入了沉默不语,安静得像块儿冰。 明初雅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仿佛瞬间内,这审问室的气氛便被他速冻了。 这厮,绝对是个速冻人! 分分钟就能凝结空气。 “好,关于这个案子的事情就到这里,下一个话题,我们可以谈谈四年前的一个案子……” 四年前的案子? 明初雅的警铃一震,四年前有什么案子? 眉头一皱,魏泽便立刻开口说话了。 “四年前,你母亲韩华兰的案子。” 听到自家母亲的名字,明初雅的脸色一僵,从进屋开始便没有露出任何破绽的绝美脸孔似是有细微的松动。 然而那一点点细微的松动却被魏泽尽收眼底。 这个丫头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实际上也是有弱点的,比如她的母亲…… “在魏、申两家的联姻当天,典礼现场播放了一段录音……是与你母亲有关的。既然你说你当天并不在场,那么你肯定没有听到过那段音频了……” 魏泽的声音渐渐拖长,明初雅知道,这个家伙又在套她的话。 干脆不说话了,由着魏泽在她面前折腾着。 “怎么,明初雅小姐想听那段音频吗?没关系,想不想听都无所谓,我想要和你说的是……四年前,你母亲自杀案的负责人是我,当时被判定为自杀自然是有确凿证据的,但,如果现在出现了新的证据,或者是新的线索,我会随时纠正自己的错误,抓住凶手,为你母亲翻案。” “哦?魏大队长说得真是让人热血沸腾、心生感动啊。只不过……我并不觉得你说的这些话有意义。” 明初雅一边说一边淡淡的笑,指尖轻轻扫过侧脸的发丝,情绪让人看不懂。 她能相信魏泽吗? 作为申飞飞的小叔子,她敢相信魏泽吗? 答案只有一个,不敢。 “魏大队长所谈论的我母亲的案子,应该不属于咱们两个今天探讨的范畴。我今天过来,是作为申海凶杀案的嫌疑人来的,不是吗?” 话音落,明初雅便捏着手包站起身,墨镜挂好,敛去了自己全部的神色。 “现在我已经将我能说的都说了,可以走了吧?如果你有其他话想要和我说,请你再发书面调查书给我。” 看着明初雅站起来,魏泽也跟着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和她一同往外走。 可是这问询室的门一关,明初雅却突然的停住了脚步。 “魏大队长的母亲这几年一直是植物人,对吧?你就没有想过自己的母亲为什么会成为植物人吗?” 明初雅慢条斯理的问,问的轻飘飘却又富有深意。 墨镜遮住了她的眼神,让魏泽猜不透她在想些什么。 没错,她的母亲这些年一直是植物人,因为车祸,然而明初雅又为什么要问他这个? 第一百零七章 管好你自己 “有话直说!不要拐弯抹角!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魏泽一把扯住了明初雅的手腕,脸上尽是火辣辣的狠戾。 “我到底想说什么?我自然是想说……魏大队长有这闲情逸致来管申海的事,为什么就没有时间去管管自家的事呢?” “明初雅!你到底要说什么!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放开!” 明初雅想要收回自己的手腕,却被魏泽拉得更紧。 这个当过兵的男人力气完全不输乔爷,拉得她的手腕死疼死疼的。 明初雅这是满腔的暴脾气没地方发作,拧着眉头恨不得咬死眼前的男人。 他丫不是喜欢多管闲事嘛,他丫不是刚正不阿嘛,带着他的满腔正气儿去把他们家的事情先弄清楚吧,明初雅本无意给魏泽添乱的,是这个家伙非要揪着她的事情不放,而她又非常凑巧的无法相信他罢了。 “魏大队长先放手啊,在这里和我拉拉扯扯,不太好吧?这人来人往的,如果被人误会了些什么……我倒是无所谓,只是怕误了魏大队长的前途和声誉。” 明初雅冷冷的瞪着魏泽,一脸疏离。 而那一字一句,她说的每一句话,都被魏泽听到了心里去。 男人冷峻的眉头微微一皱,手劲儿这才渐渐松了下来。 “我会去检查监控视频,你并不是完全洗脱了嫌疑。” 好吧,明初雅心下了然,魏泽这是又在和她端架子了。 “没关系,你随意的查,我身正不怕影子斜,自然不会畏惧些什么,那么就先告辞了。” 走出刑侦大楼,外面的天色便愈发阴沉了。 还没有走两步就开始下雨…… 妈的,这破天气。 明初雅低咒了一声便捏起手包挡在了自己的头上。 然而这还没有走两步,头顶便被一把黑色的大伞罩住了。 “夫人,老板让我在这里等您。” 循着声音抬头望去,正是黑煞大哥那张面无表情的冷脸。 好吧,他习惯性的叫她夫人,明初雅也没有反驳些什么。 明初雅充分的觉得自己这些日子真的是冷脸看的太多了,免疫系统已经彻底运作起来了。乔烈、魏泽、黑煞兄弟……个个都是没有表情的男人。 以前还会觉得这冷脸看多了会内伤,现在倒是莫名其妙的习惯了。 看到明初雅身上沾了雨水,黑煞的脸色也有些难堪。 要是老板知道自己的媳妇被雨淋了,肯定会心疼的吧…… 想到这里,一向惜字如金的男人竟然恭恭敬敬的开始道歉。 “抱歉夫人,是我来晚了,让您淋了雨,黑煞会去找老板领罚。” 明初雅傻乎乎一笑,然而这笑容还没达到眼底便恍悟一股子不对劲。 眼前的这个男人竟然自称黑煞?黑煞可是她给这个男人起的外号啊! “额,你应该不叫黑煞的啊……” 明初雅抓了抓头发,满脸疑惑。 “是,前不久老板给我改了名,以后我就是黑煞了。” 听到眼前的男人这么说,明初雅竟然有些发愣了。 这个乔烈,竟然随随便便就给人家改名,还真是无法无天的厉害……可是仔细想想,她貌似也给苍狼改了名嘛,人家明明叫蟑螂的。 从这个角度看起来,她和乔烈还真是莫名其妙的相像。 只见眼前的男人将自己的身体淋在雨中,一把大伞结结实实的罩在明初雅的脑袋顶上。 明初雅自然觉得不好意思,拉了拉黑煞的袖子让他离自己近一点。 “这伞这么大,咱们两个一起打啊!” “不了,黑煞帮您打就可以了。” 这说了会儿话的功夫,黑煞已经被淋得像是只落汤鸡了。明初雅愈发的觉得自己像是个地主老财,眉头一皱,干脆的抢过黑煞手中的伞将两个人一同罩在伞下。 “咱们两个一起打啊,乔烈又看不到,就算他看到了又如何……有我在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啦。嘿嘿,走吧。” 黑煞和明初雅走远了,然而刑侦大楼门口,拿着伞想要追出来的魏泽却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 明初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这已经让他越来越好奇了。 是那个说着‘器大活好’而不知羞的女流氓?还是那个恶狠狠的瞪着他让他去料理好家中事务的女诸葛?亦或是眼前那个善良得可以和保镖共用一把雨伞的甜美少女?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明初雅。 就像明初雅无法相信魏泽那样,魏泽也是很难相信明初雅。 但是,这些都无妨,明初雅的真面目,他会亲自去找的。 黑煞送明初雅到了她的情趣用品店门口便开车离去了。 远远的,便可以看到灯光,Z那个妖娆又烧包的家伙在里面的货架上忙碌着,神情那可是十足十的认真。 推开店门,收了伞,崔楚钟这才看到明初雅回来了。 “死丫头!死丫头!死丫头!死丫头!” 劈头盖脸的四声死丫头,眼前的男人丝毫没有情报大亨的节操,反而像是一个等待着被夫君临幸的深闺怨妇。 “啧啧啧,注意点儿!你口水喷了我一脸!” 明初雅笑眯眯的将雨伞立在了门边,大步流星的往后面的休息室走。 好长时间没有回来了,没想到z却将店里照顾得那么好。 瞅着货架上的情趣内衣,样样都是新款捏。 “美人,给朕笑一个,看看你最近有没有变得更水灵。” “去你妹的明初雅!一声不吭的跟我玩失踪一个礼拜!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担心?担心毛线?” “担心你的身体啊!乔烈这家伙到底有没有脑子,带着你出去疯跑!你这刚刚做了肾移植手术还没有半个月,就算恢复得快也不兴这么折腾!最重要的是,你还……” 这话到了嘴边,崔楚钟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那双漂亮的凤眼定在了不知名的地方,带着莫名的忧伤。 看到这家伙这幅模样,又听到这家伙连乔烈带着她去西班牙的事情都知道。 明初雅心下了然,好吧,Z是搞情报的,她和乔烈藕断丝连以及她不孕不育的事情,他都应该知道了。毕竟果敢那丫头这么喜欢崔楚钟,会和他说这些事情也算是正常。 明初雅懒懒的坐在了沙发上,接过崔楚钟递过来的毛巾擦着头发。 “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 崔楚钟拉了把椅子坐在明初雅面前,撕开速溶姜丝红糖的袋子倒在了干净的杯中。 “得了,别装傻了,说实话吧……” “哼,我有什么实话好说,应该是你和我说实话吧?你为什么会不孕不育?你为什么会和乔烈在解除了订婚之后还藕断丝连着。” 接了热水,帮明初雅冲了满满一大杯姜丝红糖放到了她的面前,看起来是闹别扭的脸,可是做出来的却都是体贴入微的事。 明初雅并不想瞒着崔楚钟些什么,捧着杯子喝了一大口姜丝红糖水,舒服的呼出了一口热气。 “我会无法生育是因为何定山,我和乔烈解除婚约是想气死何定山。这个答案你还满意吗?” “何定山?你不能生孩子是因为何定山?他竟然会做得这么绝……” 崔楚钟这可是十足十的傻眼。 他虽然知道何定山对待明初雅和何瑾萱完全是天壤之别,可却不知道,他会下手那么狠。 一个女人不能生孩子,这就和一个男人不能人道一样的痛苦。 看着明初雅此刻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是心里,不知有多么千疮百孔了。 “我已经告诉果敢了,让她帮你找大夫看病,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肯定能治愈的……” “我已经放弃治疗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整垮申家,抢回五洲。” 明初雅一边说一边打开了自己的电脑,坐在转椅上懒洋洋的伸了个拦腰。 “初雅,这件事……乔烈知道吗?” 崔楚钟的这句话说得极弱,小心翼翼又看着她的脸色,生怕一个不小心触到了她的霉头,惹得明初雅小姐不开心。 但实际上…… 在他问了这句话之后,明初雅小姐却是陷入的沉思。 摇了摇头,面色带着一抹凄楚。 虽然霍天也说过他可能会无法生育,但,当时他也说的是可能。 乔烈从没催着她去检查,也没有对于她是不是能生孩子的事情过分关心。 几日来在西班牙度假,多少次话到嘴边,明初雅却都没有说出来。 她不是不想说,是不敢说。 因为现在的她已经越来越脆弱,脆弱到无法失去乔爷那温暖的怀抱了。 她害怕自己不能生育的事情会让乔烈恶心,她要的不多,只要他还能在她的身边陪着她就好……不要名分,不要派克家少夫人的虚名,也不要乔烈能给予她的一切荣华富贵。 她只是想要这个男人还可以陪在自己身边罢了。 想到这里,明初雅便越来越觉得酸涩。 没想到四年后的自己也会有这么没尿性的表现,还真是,太不阳刚了。 “好吧,我一猜你就没有说。” 崔楚钟无奈的摇了摇头,捋着自己的头发满脸的愁苦。 “哎,男人嘛,子嗣都是最重要的……尤其是像乔烈这样的人,我感觉一个儿子完全不够继承他遗产的,至少两个儿子才行!一个继承派克集团,一个继承乔氏……” 崔楚钟说的格外平静,明初雅听得也是格外平静。 没有错,崔楚钟说得句句在理,乔烈是不能没有子嗣的。 就算现在这些日子因为孔缭绕的事情他的外婆会有所收敛,但不代表那位莫老夫人会纵容自己唯一的外孙后继无人。 早晚有一天,乔烈还是要结婚生子的,当然,新娘绝对不会是她。 第一百零八章 完完全全 明初雅将脑袋完完全全的仰到椅背上,用脚蹬着转椅一圈圈的转悠着。 哎,她也是现在才发现,崔楚钟这厮完完全全是个哲理帝。 说的话,那绝壁是句句在理啊。 看着明初雅发呆,哲理帝便继续发言了。 “哎,小初雅,现在这个时候,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了。第一条,你不在意乔太太的虚名,继续和乔烈在一起,享受被爱,即便是那厮结婚了,你也可以继续和他地下情,做他见不得光的情人,这样,你能不能生孩子也都无所谓了。第二条,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和那个家伙永永远远的划清界限……” “崔小钟!” 明初雅环着胳膊长吸了一口气,格外亲切的唤着他的乳名。 “丫挺的,明初雅!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磨磨唧唧的真蛋疼!” “我可不可以选第三条,继续做缩头乌龟?至于乔烈,能和他走到哪天就是哪天,这样可以吗?” “……” 崔楚钟默了,他知道一向燕过草丛不沾身的明初雅小姐这是彻彻底底的沦陷在乔爷的温柔乡中了。 也对,按照乔烈那个家伙对于明初雅的纵容、包容、宽容程度来看,没有女人能不沦陷。 更何况是明初雅这种五行缺爱的女人…… “崔楚钟!你丫为毛线摆张苦瓜脸给我看!” “我在想……我们家初雅这是爱上乔爷了啊。” “神马爱不爱的,弄得我一身鸡皮疙瘩!” 明初雅一边说一边别扭的抖了抖自己的胳膊。 在她的潜意识里,情啊爱啊的当真只是存在于虚拟的小说世界或者是半虚拟的八点档狗血剧中的,现实生活中,这种情况几不可察啊。 一个男人想和一个女人在一起,一个女人想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这均是你情我愿的,哪有那么多匪夷所思的爱情啊。 就像她这样,只是想要和乔烈待在一块儿,逗逗贫,上上床,吃吃饭,看看海,只是单纯的彼此陪伴,这就是爱情了? 爱情不应该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吗? “我和乔烈之间的这哪叫爱情?我姐和金涵彬之间的那才叫爱情呢!我愿意为你杀人放火,你愿意为我与世界为敌,无论生老病死,不离不弃。这才叫爱情呢!” “是!金涵彬是为了何瑾萱杀人了,可如果同样的情况发生在你的身上,如果被申海强@奸的是你,乔烈一定会做得比金涵彬更过分!抛开子嗣的问题,那个男人还是很爱你的!当然,目前子嗣问题乔烈也不知道,他还是很爱你的。” 有的事情吧,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不得不承认的是……作为乔烈和明初雅的情感见证人。 一个男人如果能容许一个女人像明初雅这样作威作福,无法无天,那么基本上证明这个男人已经爱着这个女人深入骨髓了。 关于这一切,崔楚钟看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只不过明初雅自己感觉不到罢了。 “哎,小初雅你也别想太多,咱过一天算一天,痛快了就成。等你到五六十岁还嫁不出去,大不了我委屈一点娶你啊,咱们俩领养个孩子啥的!” 崔楚钟这话音刚落,明初雅手边的鼠标垫便扔了过去。 “你丫赶紧收收心,快和果敢好好处对象吧!人家是个好姑娘!” “哎……那个女人太彪悍,我还是驾驭不了的,做朋友ok,做基友ok,做炮友ok,做女朋友还是算了。” “懒得和你鬼扯,说正事,我师傅还没消息?” 明初雅揉了揉额头,满脸愁苦。 “没消息!完完全全没有消息!” 说到这个问题,崔楚钟也是愁苦。这活生生的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和人间蒸发一样呢! ——————分割线—————— 半关着门的法医鉴定室,魏泽像是一阵风般冲了进来。 “出鉴定结果了?” “是,尸体在那儿。” 法医摘下口罩,对着魏泽指了指那具躺在解剖台上的尸体。 按照规定流程,申海的尸体没有直接送到刑侦队来,反而是先放到了局里进行法医测评。这是魏泽第一次亲眼看到申海尸体的全貌,然而只是一眼,眉心便紧紧的拧了起来。 申海的脸颊上,那道非常丑陋的伤疤是一个‘淫’字,虽然接受了外伤治疗,可是脸上的这个‘淫’字依旧没有消退。眉心间的伤疤,一枪毙命的痕迹。杀死申海的人一定是个用枪好手,枪法快很准,压根没有给申海反应以及躲避的时间。 不,是压根没有给任何人躲避的时间,杀了人便走。 “魏队,除了你眼睛看到的这些伤,我还验出了其他的……申海有艾滋病,病史已经有一年半了,按照我的检测,在此之前他没有做过任何的身体检查,也就是说,没有人知道他是艾滋病携带者。” 听到法医的话,魏泽那双古井无波般的眼眸竟然荡漾起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忐忑。 脑海中蹦出了明初雅的倩影,很多杂乱无章的支线诡异的连接在一起。 他曾经询问过申泰和申飞飞,申海是否与明初雅有过什么大过节。 申飞飞说,一直以来明初雅都把申泰当做杀母仇人,是明初雅自己误会了,她爸爸是清白的。毕竟当时那个案子是经了他的手,当时的证据来看,韩华兰确实是自杀不假。 申飞飞还说,婚礼上的一切闹剧都是明初雅自导自演,申海一定是被明初雅杀的,因为明初雅的射击能力很强悍。 但是…… 就在刚刚,魏泽和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哥哥谈论过这个问题。 魏一虽然不聪明,但是从来不会和他说假话。 魏一说,如果申海真的是明初雅杀的,那么或许还有一个理由,因为在前不久,申海强@奸了明初雅的亲姐姐。 不久前,大概是多远的不久? 一年之内,还是更远? 手中的鉴定证书被魏泽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拎起车钥匙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魏泽的警用车在雨帘中疯狂奔驰着,如同一匹灵巧的斑马,任意穿行着。 到了晚高峰雨下得更大了,车子拥在车流中动弹不得。 而魏泽满脑子想到的却都是明初雅那带着刺儿的冷脸。 申海有艾滋病,明初雅应该还不知道,那么她姐姐被感染的事情……她应该也不知道。 雨更大了,噼里啪啦的砸在车窗玻璃上。 雨刷左右摇摆着,却是视线中的纷纷扰扰。 身为刑侦大队长的直觉告诉魏泽,韩华兰四年前的那个案子,或许他真的出了什么错。 开着车子来到明初雅的情趣用品店附近的时候,天色已经进入了深蓝。 雨夜中的华灯初上显得格外寂寥。 隔着一条马路将车子停稳,魏泽又犹豫着该不该进去了。 他这么冒然的过来和明初雅说这些话,那个丫头会相信他吗?按照今天上午审讯的情况来看,明初雅是完完全全不信任他的,与她妈妈有关的,一个字都不愿意和他多说,说多了便会迅速化身为刺猬。 那么他现在过来,是不是唐突了? 就在魏泽犹豫的这个空档,情趣用品店进货商的小面包车已经停在了店门口。 然后他便坐在车子中看着明初雅跑了出来。 现在的她没有穿着上午的锦衣华服,一身简单素净的白色长裙,外面裹了件浅黄色的开衫,一头乌黑的长发通通挽在脑后,露出那张精致过分的小脸。 淋着雨,明初雅的脸上却尽是恬淡可亲的笑意,双手挡在额头前招呼着人卸货,却是十足十的热情洋溢,与今天早上在刑侦大队的姿态截然不同。 这样干净漂亮的女孩会是出入牛郎店的人吗? 没有人能相信吧。 雨更大了些,噼里啪啦的雨落声吵得魏泽心烦意乱。 明初雅是个傻子吗?出门竟然不知道拿把伞,就这么站在雨中淋着? 鬼使神差一般的,魏泽便拿起雨伞下了车,大踏步的过了马路走到了明初雅的身边。 “自己拿着!” 将伞举在明初雅的头顶,魏泽面无表情的说了句,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明初雅先是一愣,看清楚过来的人是魏泽之后便立刻开启了警备状态。 “你来做什么?” 并不接魏泽手中的伞,明初雅的脸上尽是防备。 “我有事想和你说,你找个地方吧。” 最后一箱货搬好,明初雅便立刻蹿到屋檐下避雨,一副看着魏泽不顺眼、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咱们两个该说的话在刑侦大队已经说过了,我不觉得还有什么事需要和魏大队长交代!如果你觉得有什么问题想要问我,改天刑侦大队的问询室再说吧。” “我现在过来,不是以刑侦大队大队长的身份。” “那你是以什么身份?申飞飞小叔子的身份吗?” 一句话说出口,明初雅立刻堵得魏泽哑口无言。 要是比话茬子,魏泽自然是要输给明初雅的,他天生嘴笨,眉头紧紧的蹙着,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墨迹来墨迹去,魏泽只说了句。 “我在部队呆了很多年,后来做特警也在部队,复员后进了刑侦大队也是每天办案子,嘴笨,木讷。” “呵……魏大队长和我说这个做什么?在炫耀你做过特警当过兵吗?” 明初雅环着胳膊扫了扫自己发丝上的雨珠儿,她站在台阶上,魏泽举着伞站在台阶下,这个角度他们两个刚好可以看到对方的眼神。 可信还是不可信,都在这四目相对的瞬间。 不理会明初雅的调侃,魏泽自顾自的继续说了下去。 “你妈妈的案子,是我复员进入刑侦大队后办的第一个案子。那个时候的我还不能接受离开部队的事实,心气儿难免不顺,所以可能会……” 第一百零九章 心气儿不顺 “离开部队,心气儿不顺?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妈妈还能活过来吗?早就不能了!五洲集团能还给我吗?自然更加不能。至于你……现在翻出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和我提起来又有什么用?帮我妈妈翻案吗?好啊,那就先把你嫂子一家抓起来吧,你做得到吗?” “明初雅!你能不能不要带着有色眼镜看我。虽然魏平是我的父亲,魏一是我的哥哥,申飞飞是我新过门的嫂子,但不代表我会包庇他们!现在我想和你谈谈你妈妈案子的事情,如果你把你知道的证据交给我,我一定可以查清楚真相的,还你一个公道。当然,我还有其他的事情想要和你说……” 说到这里,魏泽的脸色也愈发的凝重了。淅淅沥沥的雨花溅湿了那个男人笔直的裤腿,一下子,倒显得他凄凉了不少,丝毫没有市长之子的纨绔和潇洒,也没有了早上审讯时的咄咄逼人。 但明初雅就是明初雅,面对复仇的事情她永远都是最理智的。 把他妈妈出事的证据交给魏泽?谁知道他会不会趁机销毁? 所以她不能冒险,绝对不能冒险。 “魏大队长!你能安然无恙的坐上今天这个位置除了你家的势力外,也足以证明你不是个草包……所以我并不打算和你绕圈子。现在我就和你直说,如果你是对申海的案子有异议那么就请按照手续来审问我,如果想和我谈我妈妈的案子,恕我不能成全。” “理由!” “理由?我不相信你!” 几个字,明初雅依旧说得干脆利落。 “要我做怎么做你才会相信我!” 魏泽的脸上依旧带着特种部队军人的风范,坚毅不拔。 “恩……先把你身上让我讨厌的东西全部冲掉再说吧。” 比如他体内流动的魏家的血。 话音落,明初雅便立刻转身进了店。 还不忘将店门锁好,留给魏泽一道果决至极的背影。 一进店,明初雅并没有急着收拾东西,反而是闪进休息室,开始闭目养神。 没过几秒钟,手机便响了。 是乔烈打过来的。 明初雅就知道这一周的度假对于忙得像空中飞人一样的乔爷来说太过奢侈了,这刚刚回了A市那个家伙就去出差了。 “在做什么?” 电话接通的瞬间,便听到了乔烈那低沉悦耳的声音,像是夜晚播放的大提琴乐曲,悠扬,平稳,让她安心。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在勾引男人咯……” 明初雅笑眯眯的回答着,合着眼睛感受着耳畔传来的怒火。 “等我回去之后直接弄死你,下不了床就不用勾引男人了。” “下不了床就直接勾引你呗,也算是在勾引男人!” 听到明初雅这么说,乔爷那无名火儿也算是消了下去,不得不承认的是,他出差在外的每一分钟都在担心明初雅,担心其他男人多看她一眼,担心她和其他男人多说一句话……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是如此小家子气的男人,竟然连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都会担心。 可是事实上,这掉价又醋味儿十足的事情乔爷还真的做得出来。 “乔烈!” “恩?” 悠扬拖长的尾音,却是乔爷十足十的霸道宠溺。 “问你个问题哦……” “说。” “你那天告诉我,魏泽是不同于他父亲的,他刚正不阿、十分廉洁?我可以相信他吗?” 明初雅毫不客气的直接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她相信乔烈一定会告诉她正确的答案。 “初儿,我能告诉你的是,魏泽是个好警察,至于他可不可信,还要由你自己来考量。毕竟他是魏平的儿子,血浓于水这几个字,是改变不了的。没有十足十的信心,不要相信任何人。” 是啊,乔烈这厮又一针见血了。 血浓于水这几个字的力量太大,以至于足以去击溃每个人公正的信仰,到了那个时候,还有什么对错。 见明初雅久久没有说话,乔烈的声音便再次传了过来。 “初儿,你还在听吗?” “在……我在呢。” “你乖一点,等我回去。” “好。” 挂了电话,明初雅却依旧在思索着乔烈的话。 没有十足十的信心,她绝对不能相信任何人。 今天下了A市五年以来最大的暴雨,以至于局部偏远地区水深都过了腰。 看着雨大,明初雅便没有回家,洗了澡之后便躺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忙着她自己的事情。 廖先生那边无法寻求到帮助,那么她想要抢回五洲集团的事情又变得复杂了些。她需要得到董事会每一个成员的支持,但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除了乔烈,其他人应该都不会帮她……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她必须想到办法。 翻着股东名册就到了深夜十点。 隐隐约约间,她似乎听到了有人拍门的声音。 明初雅的听力一向好,即使现在她身处休息室,与正门隔着好几道墙,但她还是机警的察觉到了动静。 随意扯了件厚毛衣走出去,一个穿着厚雨衣的人正在敲门,是来清扫雨水的环卫工人。 这门一开,环卫工人大姐便立刻操着一口浓厚的外地方言开始叫嚣。 “妹子啊,这个人你是不是认识啊?他倒在你店门外老半天啦!” 热心的环卫工人大姐蹲下身子掀开了防雨布,明初雅这才发现了魏泽的身影。 那个男人像是挺尸一般脸色苍白的倒在台阶下面,伞早已不知所踪,人貌似也是不知死活。 明初雅连忙蹲下身子拍了拍魏泽的脸。 艾玛,真是奇了怪了,看起来那么壮实的一个男人怎么忽然间就晕倒了啊? 而且最重要的是,为毛线晕在她店门口了? 这厮一直没有回家吗? “喂!魏泽!你醒醒啊,魏大队长不是特种兵出身吗?倒在一家情趣用品店门口成何体统啊!睁开眼睛啦!” “妹子你果然认识他哇?这么帅的一小伙子不要不搭理人家嘛,淋了那么久的雨会得病的咧!” 环卫大姐又喋喋不休的唠叨了几句,一心把眼前的场景看做小两口吵架,安慰了明初雅几句后便去工作了。 然而在明初雅这不停的摇晃之下,魏泽竟然在迷迷蒙蒙之间睁开了眼睛。 “喂!快起来啦!你丫躺在这里干什么?你的伞呢?” “是你说的……” “我说的什么,你快起来啦!” 明初雅想要撑着魏泽起来,却奈何那个男人压根使不上力气。 “你说只要我能冲掉你讨厌的东西就会相信我!” “那我也没让你来淋雨啊!” 这一下子,明初雅更加烦躁了。 魏泽这个家伙到底有没有概念啊,竟然会因为她的一句话站在这里傻乎乎的淋了四个小时大暴雨。 三更半夜的这么一折腾,明初雅身上也被雨水淋了半湿。 “你别管我了,雨太大,能不能……借我那个用一下!” “哪个啊?” 明初雅抹了把自己脸上的雨水,迷迷糊糊的顺着魏泽的指尖儿看过去。 是立在她店门口的一根废弃钢筋,貌似是上次装修忘记丢掉的。 不过既然他想要就给他拿来。 “你要这个做什么?我先扶你起来啊!” 将废钢筋递给魏泽,那个男人却没有拉住她的手,反而那那根钢筋在较劲,貌似把钢筋当做拐杖来用了。 “喂!说了我扶你,这破玩意有我力气大吗?” “我用它就行了。” 魏泽淡淡的说了句,明显是累极了难受极了,一个人和那根破钢筋较劲了十分钟,才算是勉勉强强的站起来,破败孤苦的立在雨中看着明初雅的脸色。 “能让我进去整理一下吗?” 这个时候明初雅能说不能吗?这个家伙都悲催成这德行了…… 人心都是肉长的,看着魏泽这幅模样,她自然不可能不伸出援手。 “进来吧。” 淡淡了说了句,然后明初雅便先一步走了进去。 等到她拿了干毛巾从后面的休息室中走出来,魏泽才刚刚踏上台阶。 这家伙的身手应该很好的不是吗?怎么会墨迹成这样…… 遥想她家威武霸道的乔爷,别说是淋了四个小时雨,他丫就算是淋了一天的雨都能健步如飞。 哎……现在这个年头,部队的待遇还真是越来越好了,竟然能训练出这么没用的人。 领地感十足的明初雅自然不会让魏泽进入她后面的休息室,对着魏泽指了指店里的沙发,示意他坐下。 “毛巾给你,这旁边就是浴室你可以去洗个澡,哦,对了,这衣服给你,可能尺码不太合适,你凑乎穿吧。” 话音落,明初雅便打算撤退了,然而良久一言不发的魏泽,这才终于开口说话了。 他不去坐那干净整洁的沙发,一个人撑着那根破钢筋像被石化了一般。 “你,你帮我一下……行吗?” “帮你做什么?” 明初雅挑眉问道,她还有什么要帮他的吗?衣服也拿了,毛巾也拿了,浴室也借了,除了帮他洗澡外貌似没有其他能帮他的了…… 见明初雅语气不好,魏泽便连忙摆手。 “算了,没事,你去休息吧……” “恩,你自便,不过以后淋雨这种傻事还是不要做了,你的身体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 明初雅淡淡的道了句,还格外大发慈悲的接了杯热水放在茶几上,这才关上了休息室的门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然后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眨眼间便到了凌晨。 魏泽进去洗澡竟然还没出来? 艾玛……他丫在里面做什么呢? 叩叩叩—— “魏大队长!您老洗完没啊?!” 敲了敲门,又敲了敲门,魏泽竟然不说话? 艾玛,这事儿可就灵异了,这家伙总不会凭空消失吧。 第一百一十章 石化在原地 叩叩叩—— “魏大队长,我进去了啊!” 明初雅实在按捺不住便开了门,然而这门一开,她就傻了眼。 像是被人点了穴一样的石化在原地。 魏泽没有洗澡,身上还穿着那身湿漉漉的衣服,结实的身体坐在马桶盖上,整个人都往后仰,将脑袋靠在了墙上。 然而最让人触目惊心的却不是这些……而是躺在地上的一条义肢,以及魏泽那空荡荡的左腿裤管。 没想到明初雅会突然进来,魏泽长吸一口气艰难的去捡他扔在地上的那半截小腿义肢,弯着腰却半天都没有碰到。 “我帮你。” 明初雅连忙蹲下身子帮魏泽捡起他的腿,轻轻递了过去。 “抱歉,吓到你了吧。” 魏泽的义肢是从伦敦特意定做的世界上最先进的芯片感光义肢,无论从仿真度还是实用度上都是极佳,在他断掉的膝关节上装了芯片,可以与义肢更好的贴合。再加上他长久以来的练习和适应。单纯通过走路或是日常生活,压根不会发现他是个残疾人。 然而今天的暴雨真的太大了,芯片的激活能力出现了问题,才会让他那么狼狈的倒在雨水中,让明初雅看到他这残破不堪的身体…… 因为这义肢的仿真能力真的太好,它根本不像是假腿,更像是一条人的真腿,有些逼真得恐怖。还记得在家里,他的这条腿就吓到了不少小女佣,所以一来二去的,他也不敢在人前卸掉假肢了。 他以为明初雅也会被吓到,会害怕,会逃开,然而没想到的是…… 眼前的女孩竟然轻轻蹲下了身子,平静的帮着他一起装好了义肢。 明初雅真的太平静了,平静到让魏泽讶异的地步。 “因为腿受伤了,你才退伍复员的吗?” 明初雅悠悠的问,然后便打开了水龙头,在浴缸中开始接水。 “特种兵不需要残疾人。” 魏泽用力摁住了自己的膝盖,脸色苍白的望着明初雅的脸发呆,出神了一般。 “你刚刚说……离开部队心气儿不顺,是因为这个吧?” “恩。” “执行任务的时候受伤的?” “恩。” “知道自己的义肢不能长时间沾水还要站在暴雨里那么久?你是傻子吗?” 明初雅的指尖轻轻划过浴缸的洗澡水,试了试水温,猛地转过头去看魏泽的脸,竟然在那个习惯性刚毅的男人脸上看到了一丝堂皇。 好吧,她可以理解魏泽此刻的心情。 一向不喜欢把短处暴露在外人面前的魏大队长,现在应该很受伤吧。 “你刚刚说的话还算数吗?如果我把你讨厌的东西冲掉的话你就……” “我说的那些话都是在刁难你的,你也信?而且最重要的是,我讨厌的东西你压根就冲不掉,我讨厌你身体中流动着魏家的血液,你冲的掉吗?” 明初雅慢条斯理的反问着,关掉水龙头流出的温水,笑眯眯的坐在了浴缸的边边上。 听到明初雅的话,魏泽脸上微微燃起的那一抹希望也迅速熄灭了。 “你妈妈当年的案子我仔细想过了,真的有太多的疑点。当时我的状态确实不好,并没有思考周全。现在这个案子还在公诉期,你给我个机会弥补一下过失可以吗?拜托了。” “你先洗澡吧,洗完澡,我们出去说。” 明初雅淡淡的道了句,然后便起身离开了浴室,顺便帮魏泽关好了门。 脑海中有那么一瞬间的发麻,在看到魏泽的断腿后,她心中渐渐燃起了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 刚刚,她对魏泽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吧? 魏泽那意味深长的‘帮帮我可以吗,不,算了,谢谢’就像是单曲循环一样般在她的脑海中回荡着。 摸着良心说,明初雅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心肠极软又喜欢兀自伤感的人。 她看过了那么多大风大浪,看到了那么多生离死别,比魏泽遭遇可怜的大有人在…… 他不过是丢了条腿,还有人会直接失去性命。 然而那真正触动她的并不是魏泽的残缺,而是那么要强自负的一个人却不得不去忍受着自己的残缺。 不难想象,曾经的魏泽在战场上会有多么的意气风发,而在经历过那样的威武和骄傲之后又需要放低姿态来接受命运的戏弄,他的心情……该有多么的悲凉。 魏泽洗澡很慢,明初雅足足在沙发上等了一个小时他才出来。 好在崔楚钟留在这里的衣服鞋子他也可以穿,没有继续拎着那根钢筋,魏泽走得一瘸一拐。 “芯片沾了雨,记忆功能还没有完全启动,过几个小时才可以恢复。” 魏泽连忙解释,生怕明初雅被他这一瘸一拐的样子吓到。 “把药吃了,在这里睡一觉再走吧。” 明初雅淡淡的道了句,目光肆意平常,没有过分流恋在他的残腿上。 然而就是因为明初雅没了尖酸刻薄,又卸下了那股子牙尖嘴利,这才让魏泽觉得别扭。 一双眉头拧得死劲,迟迟不喝明初雅递过来的水。 “因为知道我是个残疾人,你才对我那么好的吗?” “艾玛,瞅你这话说的,我今天对你是有多差啊……不过就是给你倒了杯热水拿了点儿退热的消炎药,竟然让你感动成这个样子?算了,我还是继续虐待你好了!到外面雨里站着去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魏泽这一着急,嘴又开始笨了起来,磨磨唧唧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一张俊脸涨得通红,就连耳朵也跟着红了起来。 “好吧,你别浪费唾沫说话了,先把药吃了。” 明初雅将药递到了魏泽的面前,又拿了温水一并递给他。 没想到这个男人却像是出了神一般的盯着她呆住了,耳朵越来越红,脸也越来越红了。 “喂!快吃药啊!你发着烧呢,盯着我的脸看做什么?” “恩,咳咳,哦……谢谢。” 被明初雅这么一说,魏泽也不好意思了,连忙避开明初雅的视线,接过药喝了下去。 “魏大队长的警惕性这么低啊,就不怕我在水里或是药里下毒?” 明初雅环着胳膊打趣般的问了句,一双眼眸中尽是狡黠。 “你不会那么做的。” 魏大队长的回答斩钉截铁,一下子倒让不相信魏泽的明初雅觉得不好意思了。 “我为什么不会那么做?你也说了啊,我臭名昭著、声名狼藉的,什么坏事做不出啊!你这些日子不是一直在四处抓我的把柄吗?怎么这么突然的就对我改观了啊?被我的美色迷住了?” 被明初雅这么一说,魏泽的脸更红了,一双大手紧紧的摁着自己的膝盖,大有一副被戳中弱点的恐慌。 “得了得了,我不逗你了!你在这里睡一夜……被子帮你拿出来了。我锁了店门没有人能进来,你就舒舒服服的把义肢摘掉再睡吧。不过你在这里睡觉可以,我这店里的情趣用品你可千万别用!像你这样铁骨铮铮的硬汉一般**都比较足,所以我丑话说在前面,我这店里的东西都可贵了,摸坏了你要赔给我!” 明初雅这话锋一转,迅速把刚刚那尴尬的气氛扭转了。 魏泽这才笑了起来,悠悠的环视了一圈,面无表情的说了句貌似是玩笑话的冷笑话。 “我要是夜里没忍住碰了你的东西,你打个折卖给我成吗?” “不行!不找你多要钱就不错了!快睡吧,我也去睡了。” 明初雅摆了摆手,环着胳膊便要转身离开。 “等等!你妈妈的案子……” “我妈妈的案子已经过去了。晚安。” “明初雅!还有一件事……” 魏泽长吸了一口气,想要措辞一下将话说得好听最后却发现自己的言语真的太过匮乏了。 “说啊!别墨迹。” “今天尸检,申海验出了艾滋病,已经有一年多了。你懂我的意思吗?你姐姐她的身体……” 话到此处,明初雅也全部都懂了。 一张精致的脸颊上尽是堂皇和纠结,睫毛颤了颤,唇瓣也紧紧的抿在了一起。 姐姐会不会也染上了艾滋病?心脏,似是因为魏泽的话而被剧烈的撞了下。 淡淡的道了句‘晚安’后,明初雅便头都没有回的消失在隔门中。 看着明初雅的背影,魏泽却好像是出了神一般,慢条斯理的躺在沙发上,一边揉着自己的残腿一边对着明初雅帮他倒的那杯热水发呆。 明初雅不相信他,非常不相信他,或许永远都不会相信他了…… 是他今天早上说的话太过严肃了吗? 还是因为申飞飞是他的嫂子? 申海的案子还没有解决,韩华兰的案子又让他发现了新的破绽。 可是对于明初雅,他又好像在冥冥之中多了一股子亲切感。 是因为她没有被他的假肢吓到?还是因为她体贴的让他摘掉假肢再睡觉?亦或是因为她收留了他? 今天这一整天,魏泽就像是做了云霄飞车一样,大脑非常不靠谱的跟着明初雅上上下下,弄不清这个丫头的本来面目,然而现在,又像是有什么东西挡住了他的脚步,让他动弹不得,只能原地踏步了。 直觉告诉他,那个杀人犯明初雅一定是认识的。 直觉又告诉他,婚礼现场的音频、停电、梅子酒全部和明初雅有关系。 然而他的大脑和心脏却又和他的直觉背道而驰。 眼前的一切像是一团乱麻,全部搅在了一起,混沌不明。 然后就在这迷迷糊糊的纠结之间,魏泽竟然睡着了,甚至还睡得很安稳…… 魏泽睡得好,可是明初雅却睡不着了。 魏泽和她说的信息量太大,此刻,她的大脑像是炸了锅一样。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不相信 虽然明初雅很难相信魏泽,也不敢把妈妈的案子交给他来处理,但是这并不代表她是个没有明辨是非能力的傻子。 魏泽和她说申海有艾滋病,这一定是真的,绝不掺假的。 那么她姐姐那边…… 会不会也被感染了。 明初雅捏着手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要打个电话回澳门、却又发现那里根本没有能够和她心平气和说话的人。 何瑾萱因为长年患病,压根没有手机,想要找到自家姐姐也只能打电话到家里去。 然而接电话的一定会是王婆或是家里佣人。 家里的佣人……她没有什么关系好的或是体己的。 因为到了澳门之后,她不习惯有人在自己的周遭打转,自己能做的事情绝对亲力亲为,麻烦到佣人的机会并不多。 思来想去,想要打听到何瑾萱的情况几乎不太可能了。 除非她拉下脸去找何定山。 可就算她去找何定山了,何定山会理睬她吗? 哎……愁人。 现在竟然连打个电话、联系下自己的姐姐都变得那么困难了。 捏着手机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直到雨停了,天亮了,才算是眯了一小会。可是这刚睡着,便被门外的动静惊醒,明初雅迅速的披上衣服,顶着那大大的黑眼圈溜达到了门外。 这个时候,魏泽已经走了,坐在沙发上的竟是一脸嫌弃的崔楚钟。 “明初雅!你丫竟然让那个坏蛋睡在这里!还穿我的衣服,用我的毛巾,盖我的被子!” 崔楚钟指了指沙发上那叠得堪比豆腐块儿的软被,脸上的嫌弃便像是放大了一百倍那般的愈演愈烈! “我的小姑奶奶啊,那个大瘟神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他可是想要把你和金涵彬抓进局子里的人啊,你躲着他还来不及呢,干什么要把他带进店里呢!” “昨天大暴雨,收留人家一晚怎么了?我们的目标是做个好人,这不是你说的嘛!” 明初雅笑眯眯的坐在了崔楚钟的身边,伸手摸了摸被魏泽叠得工整的豆腐块儿被子。艾玛,果然这特种兵出身的就是牛,被子叠得比电视上演的还夸张,用手真的能叠出棱角来啊,好厉害! “没错,我们的目标是做个好人,这话是我说的,但是你也要分人好不好啊!魏泽那家伙正四处抓你和涵彬的把柄呢!而且,他丫可是申飞飞的小叔子!你不仅不躲,反而引狼入室!啊啊啊啊啊,要被你逼疯了!” “这个我当然知道啦,别担心,姐姐我自有考量。” 明初雅笑眯眯的安抚了下崔楚钟,将这家伙炸毛一样的情绪拂得平顺了些。 “Z现在有件事需要你帮我……你能不能替我去趟澳门?魏泽告诉我,申海的尸检查出了艾滋病,我想知道,我姐她有没有事!” “艾、滋、病?!” 这一下子,崔楚钟刚刚被安抚下去的情绪又再次像是炸毛一样的反弹了。 “如果何瑾萱得了艾滋病我家涵彬要怎么办?岂不是要他当一辈子的和尚了?艾玛……完蛋了完蛋了!” “这个时候金涵彬是重要的吗?重要的是我姐的身体!” 明初雅怒火中烧的抡起胳膊捶了崔楚钟一下,一张漂亮的小脸尽是纠结。 在武力上,崔楚钟一向赢不过明初雅。 被打了也只能捂着胸口哀嚎遍地。 “我本来就不喜欢何瑾萱那个白莲花,她得不得艾滋病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担心的是我家涵彬!” “妈蛋!我警告过你不许骂我姐姐了!” 这一下子,明初雅怒吼得更加厉害了,吓得崔楚钟大气儿也不敢出,只能冷哼一声任劳任怨的去订机票了准备飞澳门了。 对于明初雅总是能悠然自如的使唤他的这件事,崔楚钟是有自己的看法的。 人生嘛,总是要在压迫人和被人压迫之间找到平衡点才能继续下去,既然明初雅要他去澳门,他就勉为其难去趟澳门探听下虚实好了,也算是为了他的好哥们勘查下情况。 对于何瑾萱,崔楚钟一向是没有什么好感。 就像明初雅从看到王婆的第一眼开始便觉得她是个坏人那样。 有的时候吧,这人心真的很奇怪,讨厌一个人说不上什么理由,就是发自内心的讨厌,特别特别的讨厌。对于和明初雅有着一模一样脸性格又格外天真烂漫没有心计的何瑾萱,崔楚钟真的是喜欢不起来啊。 这边太后娘娘有令,崔楚钟作为她的总领大太监自然就出发了。 崔楚钟这一走,店里也清净了不少,没有这个家伙在这里叽叽喳喳,她倒是能安下心来处理自己的事情了。乔烈在外出差也没有回来,不被皇上临幸的日子,明初雅也算是乐得清闲。 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过了两天之后,魏泽便再次找上门来了。 自从明初雅收留了他一夜过后,魏大队长进出情趣用品店也显得坦荡安然不少。 大踏步的走进门,步履平稳有力。 而坐在沙发上晒太阳喝咖啡的明初雅在看到魏泽那高挺的身影后,脸色也有些难堪的僵持。 不着痕迹的关掉自己的平板电脑,环着胳膊冷睨着魏泽。 “魏大队长又有什么事情想要考证啊?这一大早就跑到我的店里来还真是让人家好生害怕。” 魏泽并不理会明初雅的挖苦讽刺,反而是慢悠悠的坐在了明初雅的身边。 外面的阳光透过玻璃门散落进来,将两个人的身影在地板上拉得好长。 有那么一瞬间,魏泽甚至觉得自己面对的并不是一个杀人案的犯罪嫌疑人。 “认识关贝吗?” 魏泽开口问,侧着脑袋对着明初雅发呆。 “关贝啊……认识!” 明初雅果断的回答,却在魏泽的眼底看到了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惊悚和诡异。 “那个唱歌的关贝是吧,我听过她几首歌……那个叫什么来着,爱情如你我……怎么唱来着……” “明初雅!” “干嘛?有话就直说!” 明初雅这下也不耐烦了,放下手中的杯子无语的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 艾玛,魏大队长也真是太执着了,上次她明明已经证明自己不在场了,这个家伙还是要把关贝扯出来和他巴拉巴拉的没完没了,想到这里,明初雅便感觉头皮发麻,脑袋也发麻。难道是她易容成关贝的模样被发现了? 不可能啊……关贝喝了药已经把那天发生的事情都忘了。那丫头又是在自己家中醒过来的,不可能把事情想到她的身上啊。 想来想去,明初雅都觉得自己的嫌疑应该已经被洗脱了。她不可能再被魏泽抓住什么把柄了。 长吸一口气,魏泽的大手紧握成拳。 “明初雅,你要和我说实话,只有和我说了实话我才可以帮你。” “帮我?你确定你要帮的人是我而不是你嫂子?” 明初雅一脸惊悚的反问,就像听到了多么让人无语的笑话。 是啊,魏泽又何尝不是觉得自己现在的行为很可笑,跑到这里来和明初雅说这些有的没的,只为了让她相信自己、说句实话。 在刑侦大队四年,他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格外可笑。 挖空了心思想要帮一个人脱罪,而那个人却完全不相信自己。 “事发当天,关贝也在婚礼现场,可是就在刚刚,她改了证词,她说自己从没到过婚礼现场,是你把她掳走的!现在矛头又指向你了,你确定还不和我说实话吗?” “既然她改了证词你就按照她说的去调查啊?来找我做什么?魏大队长!你能不能做点儿我能看得懂的事情啊!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上门来求爆菊,我觉得很无语。” “无语吗?我也觉得自己很无语!明明所有矛头都指向你,我却还是想要帮你脱罪,我却还是想要相信你!你觉得我可笑吧?我觉得自己也很可笑!” 魏泽愤怒的嘶吼着,紧握成拳头的大手松了又紧。 这是第二次了,在他手中捏着明初雅的把柄的时候却想要放她一马。 “你真的觉得我是个草包吗?夜店的监控我去调过了,那分明是做过手脚的!明初雅,那天你根本不在夜店里!虽然有那一堆牛郎给你做假证,只要我把那堆牛郎抓起来审上一轮自然就能让他们改了证词。” “那你就去严刑逼供啊!让牛郎们改证词啊,抓我啊!在这里和我磨磨唧唧做什么?!” “因为我不想抓你!因为我想放你一马!” 魏泽的怒吼声几乎要振聋了明初雅的耳膜,长吸一口气,只感觉又是一大股子冷凝一般的气流在魏泽和自己之间荡漾着。 “魏大队长不要总是做些让我看不懂的事情,你若是想抓我,抓我走便是了,你若是想要放我一马,就永永远远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听懂了吗?!” 话一出口,明初雅便觉得自己牛逼了。 好一招反客为主,在条子面前竟然也能做到如此的理直气壮。 她厉害了,她太厉害了啊! “明初雅,既然你不和我说实话,就不要怪我铁血无情!” 撂下一句狠话,魏泽抬腿便走,一路走得那是百分之三百的潇洒并且不给明初雅任何开口挽留他或是道歉的机会。饶过明初雅的机会他只给这一次,既然她没有抓住,自己便也不会再给了。无论如何,这个案子魏泽都是要办的,自然不可能因为明初雅而耽误自己的行事准则。 当然,明初雅也没想要挽留他或是道歉。 就像她说的那样,想抓就抓,她不来不去的在这里等着他,只要他有确凿的证据,只要他是按照既定的法律手续。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不戴套 “初儿,我可以不带套?真的可以吗?” 明初雅自然没有错过乔爷眼底那闪动着的欣喜光芒,乔烈在想些什么,她又怎么可能会看不懂。 最一开始带套是因为明初雅不想为他生儿育女,那么现在不带,是不是代表着她愿意为他生儿育女了? 在这种时刻,乔烈自然把明初雅的话往好处去想了。结实的脊背如同蓄势待发的野兽,分分钟就要将身下的女孩撕碎。 要知道带着那个玩意,乔爷是从来没有尽兴过的。 虽然只是隔了一层薄薄的膜,可是那层膜却让他浑身别扭不舒坦。 然而今天没了那层膜…… 乔烈霸道的挺身而入,在两个人结合的瞬间舒服得喟叹出声。 “初儿,我爱你。” 乔烈这辈子从没有说过的三个字就这么徘徊在明初雅的耳畔。 她紧紧的合上了眼睛,将脑袋埋在了乔烈的肩窝。 说是不感动,那全部都是假的,她怎么会不感动呢? 像乔烈这样从来不会说好听话的男人,破天荒的说了句我爱你。 明初雅完完全全记不清乔烈到底做了多少次,起初是享受,到了后面她的理智便开始在神思之间徘徊,时而被折腾得失去神智,时而又被乔烈折腾得清醒。 “乔烈,你到底和多少个女人上过床,既然能耍出这么多花样来。” 被累的半死的明初雅像只猫儿般依偎在乔烈的怀中,一双漂亮的眼眸轻颤了颤,美丽得像是一幅精致的油画。 “我这辈子只和一个女人上过床。” 乔烈单手枕着自己的小臂,环着明初雅肩膀的指尖轻轻的摩挲着她柔滑至极的肌肤。 被子下,两个人一丝不挂的身体就这么安稳的靠在一起。 “少骗人了!就您老这本事至少和七八个女人修炼过才会到如此境界。” “明初雅!是不是我说的话你从来不信?” 乔烈悠悠的问了句,歪着头打量着怀中的女孩,那便是视若珍宝般的极致宠溺,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中,走到哪里都能带着她。 “我困了,睡了。” 不理会怀中女孩的话,乔烈自顾自的继续说着他想说的话。 “明初雅,你听好,我现在要说的话这辈子只说这么一次,以后绝对不会再说了!” 话音落,他便伸手关上了灯,将两个人重新置身于黑暗中 而这灯光一灭,一直合着眼睛的明初雅终于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 “其实韩阿姨和我爸爸的婚事……确实是因为我才会作罢的,只不过我是有原因的。韩阿姨想要让你迁入我家的户籍,她想要让你姓乔,想要让你名正言顺的做我的妹妹,想给你找个爸爸……” 明初雅不说话,只是这么安安静静的听着。 好吧,她果然没有猜错,妈妈和乔叔叔的婚事确实是这个家伙搞砸的。但是要给她改名,让她进入乔家户籍的事情明初雅确实不知道的…… “我不想让你做我的妹妹,永永远远都不想让你做我的妹妹!因为……我想娶你。从见到你的第一面就想让你做我的妻子。你喜欢的东西我都试着去喜欢,你喜欢樱花标本我便费尽心思的在学校的树下找樱花,你讨厌的东西我也会讨厌,无条件的。” 如果不是因为身处黑暗之中又和明初雅一同经历了那么长久的岁月,这些话或许乔烈一辈子都不会说出来了。 他们认识了不止十年,分离,相聚,在一起。 正是因为有了这么多彼此交融的回忆才会让乔烈这种不喜欢与任何人分享心事的人渐渐打开心房。 可是乔烈说得越是坦诚,明初雅便越是愧疚。 她不能怀孕的事情,到现在都没有勇气开口。 手指下意识的紧紧攥着被子,明初雅那愈发混乱的气息就这么在自己的胸腔中此起彼伏着。 “初儿,我们结婚吧。我想要堂堂正正的和你在一起。” 堂堂正正,这几个字说起来那么简单,做起来又该是何等的困难,明初雅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然后,她便继续装鸵鸟了,将脑袋一动不动的埋在乔爷的怀中不发一言。 “睡着了?” 乔烈轻声的问了句。 明初雅却依旧不发一语。 “傻丫头,还真睡着了。” 一吻轻轻落在了女孩光洁的额头上。 这次的求婚,又失败了。 明初雅,他都等了那么多年,不急于一时的。 第二天一早,最先醒来的却是一向不喜欢早起的明初雅小姐。 乔烈接连出差很多天几乎每晚都在熬夜,非常的疲劳,等到他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随意套上衣服走出去,视线便立刻被烟雾缭绕的画面吓住了。 这是着火了吗?怎么会这么大的烟? “明初雅!你给我过来!” 乔爷愤怒的吼声透过迷雾重重传到了灶台旁的明初雅耳边。 好吧,昨晚那个温柔的男人并不是乔烈,天一亮,这厮又变得毒舌外加冷脸了。 明初雅挥舞着小铲子一溜烟跑到了乔爷的面前,对着他笑得甜美又灿烂 “嘿嘿,睡得好吗?” 踮着脚尖在男人紧绷着的冷脸上落下一吻,那娇俏的小模样让人压根就移不开视线。 “去把火关了!” “哦。” 讷讷的应了一声,明初雅这才一路小跑的去关了火。 好吧,眼前的各种烟气和她的初衷并不相符,她一开始只是想要做顿早饭给乔爷吃的,只不过……这些年吧,她天天不是玩扑克牌就是打打杀杀修炼剑道。 厨艺?完全不精通。 剥开了迷雾重重,乔爷的大手优雅无双的摁开了抽油烟机。 “艾玛,做饭的时候要开这个吗?我不知道诶。” 明初雅笑眯眯的眨巴着眼睛,烟雾渐渐散去,锅里的东西这才暴露在乔爷的眼前。 “这是什么?” “煎蛋啊。” “煎蛋是绿色的?” “嘿嘿,我帮你放了点儿葱花点缀嘛!” “那这个呢,是什么?” “这个你都看不出来?这是奶油浓汤啊!” “奶油浓汤是黑灰色?” “咳……这个是有点儿失败,这个我承认。” 乔爷无奈的揉了揉眉心,一双大手跟着便绕到了明初雅的身后打算去接她的围裙。 “艾玛,这大早晨的又来?别脱我衣服啊,死种马,精虫上脑!” “小色胚,满脑子装的都是这些东西?还说我是精虫上脑,Grace小姐脑子中的精虫也不少。” 乔烈一边说着一边将明初雅身上的围裙摘了下来自己带好。 手脚利落的便开始收拾这一屋子的狼藉。 绿色的煎蛋装进了盘子,黑灰色的奶油浓汤倒进了碗里。 乔烈打开了明初雅的冰箱,冰箱中仅有的食材刚刚都被明初雅倒腾出来了,现在除了鸡蛋就是一大堆的保养品,再没有其他的了。 “你就吃这个过日子?” 乔烈拧着眉头指了指明初雅的冰箱中的保养品,一脸的嫌弃。 “我当然是吃这个过日子的!你以为我生下来就是天生丽质吗?那绝壁不可能,还需要后天保养的……我跟你说哦,女人啊,要是想活得漂亮,真是尼玛太费钱太费劲儿了。这一过了二十二岁,脸上就会出现各种瑕疵啊,你瞅瞅我,只是昨天晚睡了一下下,今天就有黑眼圈了!” 明初雅一边说一边潇洒的靠在了冰箱边,满脸忧伤的望着冰箱中的瓶瓶罐罐。 “乔烈我和你说,你不是女人所以不了解女人的悲哀啊,哎……等你下辈子做了女人姐姐再对你言传身教啊!” 乔爷压根不搭理明初雅小姐的这番高谈阔论,抬腿就走,身后的女孩就像是小尾巴一般,跟着他屁颠屁颠的一同向屋外走。 开了隔壁的门,明初雅惊呆了。 妈蛋,这个家伙什么时候把这里装修得这么好的?为什么她完全不知道啊。 虽然这公寓已经上了年纪,但是完全不妨碍乔爷把这里装成乾清宫。 一套黑白色系为主的家具和这家伙的别墅同出一辙。 最重要的是…… 他丫的冰箱中竟然是满满当当的新鲜食材。 各种料理工具整齐的摆放着,一下子就让明初雅小姐傻眼了。 “喂!乔烈!你丫是打算在这里长住了?” “偶尔。” “偶尔住你还这么浪费?!” “我住到你那里去就不浪费了,怎么样,要搬吗?” “额……这个还是不必了吧。人多口杂的,咱们两个是刚刚解除婚约的男女关系。” “死丫头,早晚要把你给办了!” 乔爷的脸色难看,径自的从冰箱往外拿食材。 看着这个男人的黑脸,明初雅小姐便乖巧懂事的过去哄他。 “乔爷昨天晚上不是已经把我给办了吗?到现在还腰酸背疼的呢!嘿嘿,我已经做了早餐给你了,现在你要做早餐给我哦!这才公平。” 慢悠悠的环着那个男人结实的腰杆,明初雅仰着小脸,对乔烈笑得甜美好看。 好吧,看着她的笑容乔爷便觉得自己的身体融化了,完完全全的融化了。 俯下身来在明初雅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然后便开始手脚利落的选了几样食材装进袋子中,两个人重新回了明初雅的公寓。 乔爷做饭,明初雅小姐便坐在流理台上晃悠着小腿当观众。 身边这只男人无论做什么都不失他优雅的风范,哪怕现在围着围裙拿着刀切菜,却依旧好看的像是画中的人。 清脆利落的切菜声,锅子中煮着汤的沸水声,褪去了房间中厚重的烟雾,厨房中顿时被一股子温馨的气息填满。 像是想到了什么,明初雅猛地从流理台上窜了下来,伸出胳膊环住了乔烈结实的腰杆。 第一百一十四章 假证据 “乔烈,你要帮我个忙!” “说!” “帮我找找我师傅金涵彬吧,Z找不到他了。 “有什么好处?” 乔烈放下了手中的刀,转过身来抱紧了怀中的女孩。 “让我帮你找人,这个忙总不能白帮,毕竟我是一个商人……” 明初雅是何等的灵巧,听着乔烈这么说她便立刻会意了,笑眯眯的眨巴着眼睛,对着那个男人笑得如同骄阳。 “如果你帮我找到了人,那我就以身相许,如何?” “很期待。” 乔烈不着痕迹又格外闷骚的撂下了三个字,然后便开始任劳任怨的做着他的早饭了。 干着苦劳力的活儿还这么乐此不疲的,明初雅再也找不到其他人了,眼前这个男人独一份。 在乔烈将自己精心料理的早饭端到明初雅面前的时候,他又任劳任怨的开始吃着明初雅为她准备的那一大盘子黑暗料理。 明明难吃的要死,乔爷却还是不动声色的将它全部都吃完了。 ————————分割线———————— 今天的刑侦大队,忽然变得格外热闹。 魏泽手上屯了两个大案子,连日来都没有回家去住而是住在刑侦大队的休息室。 彼时,正当他坐在办公桌后面翻看着文件的时候,便有人过来敲门了。 “魏队,有人找您!” “谁!” 魏泽的眉头拧了拧,冷着脸色问道。 “哦,那个人说是您的嫂子。” 嫂子?申飞飞? 刑侦大队的警察们自然不会有闲情逸致去认识什么影星,申飞飞是哪位,就连通讯员都不知道。 即使是千百个不乐意见那个女人,魏泽却还是碍着自家哥哥的面子让她进来了。 这是申飞飞第一次来到刑侦大队找魏泽,也是她第一次走进这栋威严公正的大楼。 听说她哥哥的尸体也在这栋大楼中? 想想还真的有些小忐忑呢。 在通讯员的指引下,申飞飞带着一脸和善甜美的笑意走进了魏泽的办公室。 这一进门,长嫂的架势便摆出来了。 “阿泽,这几天你都没有回家,你哥哥很担心你,特意让我过来帮你送些衣服。” 申飞飞一边说一边笑眯眯的将手中的袋子放在了魏泽的办公桌上。 下一秒,又从自己的手包中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还有这个,你哥哥说你的义肢……需要定期更换感应芯片,我怕你没有用的,便帮你带了些过来。” 申飞飞的声音本来就是悦耳好听的,再加上她身为演员格外的擅长表演。一副乖巧懂事的样子装得特别的逼真。 从申飞飞进门开始魏泽便没有说话,他环着胳膊,冷冷的凝视着眼前的女人。 一张看起来便是刚毅至极的脸上,竟然连一丝感动和客气都看不到。 “阿泽,我今天过来其实还是有话想要和你说,我哥哥的案子……” 然而申飞飞的话还没有说完,魏泽便猛地出声打断了她。 “等等!” 一双结实有力还带着轻微老茧的大手猛地捏起了申飞飞放在他的桌子上用来装芯片的小盒子。 “大嫂在这芯片盒子中给我放了礼物吧?” 魏泽面无表情的道了句,猛地打开了盒子盖,从一枚芯片上扯下了一个米粒大小的东西。 “微型监控器?大嫂这礼物准备得还真是独特呢!怎么,对你小叔子的私生活感兴趣,还是对我的断腿感兴趣?!” 魏泽的话说得极快并且不留情面。 这一下子,倒是让申飞飞惊呆了。 她完全不知道,魏泽竟然会这么快便将她拆穿。 不过是短短的几分钟,短短的几分钟罢了。 然而对于申飞飞申大影星来说,她最擅长的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一张白净的小脸上猛地涌上了一片尴尬和慌张,一副无辜至极的样子。 “阿泽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微型监控器?我听不懂啊……” “听不懂?那我就解释给你听!” 魏泽的大手猛地一用力,将那小盒子中的芯片全部都扔在了地上。 小盒子四分五裂,里面的芯片也都摔得细碎细碎。 “阿泽!你做什么呢?你怎么可以把这些芯片都摔碎呢?这可是你的命啊!” 申飞飞一边说一边扑过去捡那些芯片。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竟然在迷迷蒙蒙间蒸腾起一抹水雾来。 “我知道你讨厌我,不喜欢我,可是你千万不要和你自己过不去啊,没有这些芯片,你的腿怎么办!你把这些东西都摔了,我要怎么和你哥交代啊!” 申飞飞一边说一边泫然欲泣,几乎要哭出声音来。 然而面对她这样声情并茂的表演,魏泽早就无法相信了。 “和我哥交代?你还有脸提我哥?” 魏泽冷哼一声,那锐利的眸子中仿佛燃烧起穷凶极恶的火焰。 “申飞飞,我今天不想和在这里玩儿这装聋作哑的把戏,如果你今天没有带着这微型监控器来找我,或许我还会放你一马,但是,这全都是你自找的!” “阿泽……” 申飞飞又是一声低唤,两行清冽的泪水就这么顺着眼角滚了下来。 如果现在待在这里的不是魏泽而是其他男人的话,一定会心疼的的扑过来拥住她的,但…… 在魏泽弄清楚了一些事情之后,他再也没法用平和的态度来对待眼前这个女人了。 “申大小姐,在我爸和我哥之间周旋得还算痛快吗?” 魏泽冷冷的问了句,然而只消一句话,便彻彻底底的撕碎了申飞飞的假面。 “哦,不对,这么问你可能还是无法理解我的意思,没关系,那我就换个角度来问。和我爸在他的办公室里做了那种丑事却拉了我哥来做挡箭牌,这种损招你是怎么想到的呢?” “魏泽!我警告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可是你哥哥的妻子,是受法律保护的!” “是啊,正是因为你是我哥的妻子我才会忍你,如果不是为了我哥,你以为我还会继续坐以待毙吗?!” 话已经说到了这里,申飞飞自然没有必要继续佯装着乖巧般的在魏泽的面前表演了。 她猛地敛去了脸上全部的笑意,一张精致的小脸上慢悠悠的飘荡起了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冷漠,像是川剧变脸一样。 “呵,果然是魏大队长啊,能力出挑!即使没了条腿也有双慧眼,每天呆在刑侦队却对家中的事情了如指掌?呵,还真是厉害啊,我都忍不住要为你鼓掌了呢!” 申飞飞一边说一边作势拍了拍自己的掌心,妖娆至极的拉开椅子在魏泽的面前坐下。 “威胁我?呵……你有什么资格威胁我?既然你知道的这么多,不如去曝光好了!告诉全天下的人我申飞飞是什么样的女人,一边和你爸爸上床一边做着你哥哥的妻子!哈哈哈哈,我呢,大不了就是退出影视圈,被人戳一戳脊梁骨。可是你那个手眼通天身居高位的老爸又会如何?他还能不能在那个位置上继续做下去都是个问号了!” 如果不是因为明初雅那句话让他想要查查自己家里的事,魏泽是万万不会发现,就在他住了那么久的魏家大宅中,竟然有一个自己父亲和申飞飞私会的密道。 想来都觉得恐怖,这种就连狗血言情剧中都不会出现的桥段竟然出现在他的家里了。 呵…… 然而申飞飞说得也是正确的,即使如此,他也要装成哑巴对这件事三缄其口。 他爸爸的身份地位不允许他将这件事情说出来,然而最重要的还有一点,他那天性单纯又深爱着申飞飞的他家大哥魏一,会不会接受得了这样的事实。 如果魏一知道,那个和自己妻子耳鬓厮磨的男人竟是自己的父亲的话,他又要承受多大的打击。 分析下来,即使魏泽知道这件事也注定要装作不知道。 “哟,怎么,魏大队长说不出话来了?刚刚指责我的时候可不是这副表情吖!” 申飞飞一边说一边笑,那妖娆冶艳的笑容简直让魏泽恶心至极。 他知道申飞飞今天过来肯定不只是为了将那个装了微型监控器的芯片送过来的,她一定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说吧,你今天来到底是要做什么的?” “我今天来自然是要问一下我哥哥那个案子的进度的!他的尸体在你们刑侦大队停了十天了,作为负责人,你理应给我们申家人一个交代了吧!如果你没有证据抓犯人我就帮你弄点证据,总而言之……我不希望我哥哥死得凄惨,如果他泉下有知的话,一定无法安眠……呵……我总得要对我哥哥负责才是。” “杀害申海的凶手还没有抓到。” 听到魏泽的话,申飞飞就像是听到了多么有意思的笑话,满脸的惊异。 “没有抓到吗?怎么会没有抓到呢?现在所有证据都是指向明初雅的呢!关贝的证词,我和我父亲的证词,这些不都是证据吗?” “这些当然不是证据!” 魏泽干脆利落的道了句,一张刚正不阿的脸上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梳理。 “你和你父亲作为当事人并没有提供证据的资格,至于关贝,她是你的好友自然也没有这个资格!” “魏泽!我警告你不要得寸进尺!” 申飞飞低吼了一句,一双手紧握成拳,恨不得将魏泽撕碎。 “魏申两家现在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我说这凶手是明初雅,你就要把她当做凶手!如果我们申家倒台了,最先完蛋的一定是你们魏家!我亲爱的小叔子,请拿出你的大局观,好不好?我倒霉了就是魏家倒霉了,魏家倒霉了,你以为你这个刑侦大队大队长的位置还能做得了多久?大家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嘛!”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好一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不得不承认的是,申飞飞说的话,句句都是冲着魏泽的软肋过去的。 “我亲爱的小叔子,不要忘记你是个残疾人,一个只有一条腿的人如果不幸再丢了官位,你觉得谁还会把你放在眼里?呵……没了你现在的刑侦大队大队长的位置,你不过也是个寻常的残疾人罢了!所以啊,阿泽,你要听嫂子一句劝,趁着这个机会,帮着嫂子将那些不知名的杂草清掉,你好我好大家好,懂不懂?!” “呵……听起来,很有道理嘛!” 魏泽慢悠悠的说了句,面无表情的靠在了椅背上。 “说吧,你还有什么证据是冲着明初雅来的,如果那些证据拿得出手的话,我也可以试一试!” 魏泽貌似是被申飞飞的论调说服了。 他点了点头,挑了挑眉,对着申飞飞敲了敲自己的桌面。 “想必大嫂必然是有备而来,那就把那些证据拿出来看看吧!” “呵,我亲爱的小叔果然聪明!” 申飞飞笑眯眯的扯了扯嘴角,这才将包中的文件夹拿出来放到了魏泽的面前。 “证据嫂子都帮你准备好了,你只要拿着这些证据断案,抓人即可!” 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动,魏泽开始翻阅着申飞飞递过来的文件资料。 手指飞快的一页页翻过,脸色却依旧如常。 “这些证据都是真是假?” “半真半假,有真有假!不过证据这种东西,真假有用吗?” “这些证据都是原件吗?我要申报证据编号,必须要原件的。” “这些当然是原件咯!不是原件我敢拿过来吗?” 魏泽面无表情的道了句,那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脸,申飞飞早就不想再看下去了。 放下证据,她便飞速离开了刑侦大队。 话不投机半句多,她从来没想要和魏泽说什么投机的话,只要魏泽能够明白利害关系和她站在一个战线上即可,明初雅,还怕抓不到吗? 申飞飞走后,魏泽便用最快的速度将这份证据看了一遍。 大半都是申飞飞伪造的,但也有一小部分是真的。 比如……明初雅在澳门的时候,有一个教她功夫的中国男人,名为金涵彬,道上赫赫有名的杀手。 魏泽的眼神并没有一丝闪烁,手中的打火机一亮一收,手中的文件便迅速被火舌吞没。金黄色的龙卷风迅速包围了那几张白色的文件纸,被魏泽一股脑的扔进了脚下的垃圾箱中。 魏泽做任何事情都是有自己的信仰的。 就像申飞飞说得那样,现在这个时候,魏家和申家已经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 明初雅的存在势必会威胁到申家,那么魏家自然也会处于危险之中。 然而申飞飞说得另一句话也是极对的。 如果没有了刑侦大队大队长这个位置,他就是个普通的残疾人罢了! 无论如何,无论发生什么,魏泽并不想愧对自己的良心,人活着,一撇一捺撑起一个人字,而他,不想对不起他的名字,他的职位,他的权利。 魏泽在心中告诫着自己,他会把这些证据销毁完全是因为他的责任心,与明初雅那个丫头无关,无关,无关!他并没有夹杂什么个人的感情在其中。 ————————分割线—————————— 澳门,刘家大宅。 阳光真好,一身白衣的何瑾萱正坐在草坪上晒太阳。 一张和明初雅同出一辙的美艳脸孔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她的手中捏着一副扑克牌,一下下的在练习着拉牌。或许是因为这些年都在生病她的手指并不灵活。 不过是个简单的拉牌,她已经练了足足一个月! “像拉牌这种东西,初雅那个丫头用了一个小时便学会了。” 身后猛地响起了何定山的声音,威严自负,霸道异常。 然而听到何定山那样的话,何瑾萱的眉头立刻紧紧的蹙了起来,一张漂亮的小脸显得格外的难看。 是啊,纵使是双胞胎姐妹,她和明初雅的天资也是不同的,命运更是不同。 初雅那个丫头比她聪明无数倍,学什么都快,不像她,不过是个拉牌,都要练上一个月! “不练了不练了!” 何瑾萱猛地将手中的扑克牌扔在地上,一张漂亮的脸上尽是嫌恶。 什么扑克牌,什么赌场! 她压根一点兴趣都没有。 然而何瑾萱这样的反应,何定山早就像是在意料之中了。 在这一个月中,何瑾萱无数次想要放弃了。 何定山又怎么可能让她放弃呢。 冷冷一笑,何定山苍老的脸颊上却尽是嗜血。 “瑾萱,我的好女儿,你难道忘记明初雅那个丫头带给你的耻辱了吗?” 何定山一边说一边慢条斯理的蹲下身子,将那被何瑾萱扔了一地的扑克牌一张张的捡起来。 “你难道忘记自己为什么会被人强@奸了吗?你难道忘记自己为什么会得艾滋病了吗?都是明初雅那个丫头害得!你都是因为她才会这样的!” 何定山的话,一字一句都像是梦魇一般。 在这一个月中,这几句话如同单曲循环一般不停的徘徊在何瑾萱的耳畔。 在她想要放弃报复明初雅,想要放弃帝国赌场的时候,就会像现在这样被何定山提及。 没有错,她是因为明初雅才会被强@奸,如果她没有被强@奸的话,自己又怎么会染上艾滋病? 脸色……异常难看。 那一夜的耻辱,何瑾萱就像是历历在目那般。一张张如同放电影似的在自己眼前闪过的画面,那都是十足十噬心刻骨般的痛。 明初雅!她怎么能放过她呢! “扑克牌给我!” 何瑾萱面无表情的对着自家父亲摊开手心。 何定山这才满意的将扑克牌递了过去,带着自家女儿的小手一同练习着。 “拉牌的时候要循序渐进的用力,像这样……” 何定山耐着心的教着、哄着,与当初调教明初雅时截然不同。 父母之情,有的时候甚至要比男女之间的爱情更加让人觉得悲凉。 不爱就是不爱,抛弃的就是抛弃,甚至不需要理由。 “爸……我是不是比不上明初雅?帝国赌场继承人的位置,她是不是比我更加合适?” “傻女儿!说什么傻话呢!” 何定山一边说一边轻轻抚着何瑾萱的长发,目光中的慈爱,那是分毫不掺假的。 “爸爸之所以会把明初雅接回来,完全是为了给你治病,为了让她替我去扩张势力,我的继承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的瑾萱!” 话到此处,何瑾萱的脸色似是更加难看了。 没有错,明初雅是可以帮帝国赌场扩张势力的。 至少在她呆在帝国赌场的那四年中,不知有多少人是慕着她的名前来的,帝国赌场二小姐的名号响当当的传遍了天下,而何瑾萱知道,自己并没有明初雅那样的能力。 呵…… 在遇到一个能力比自己强大的对手时该怎么办? 把那个对手除掉就可以了!例如,借刀杀人。 “丫头啊,你听爸爸说……我打算让你去见金涵彬一面!” 听到何定山这么说,何瑾萱暗淡的小脸上终于燃烧起光芒。 “真的?你真的打算让我去见涵彬?” “是的!我打算让你去见见他!但是……见到金涵彬后,有件事情是需要你去做的。我要你套牢金涵彬,让他成为你的走狗,为你所用!” 再见到金涵彬,何瑾萱只觉得时间像是过去了一个光年。 不过是一个月的时间,金涵彬却瘦了很多。 听爸爸说,金涵彬在A市杀掉了那个强@奸她的男人,逃回澳门后便一直四处寻觅着办法想要见她。 能够再次看到金涵彬,何瑾萱已经觉得三生有幸了,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甜,像是蝴蝶般扑进了那个男人的怀抱。 “瑾萱,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啊涵彬,很想很想……” 爱人之间的久别重逢,总是带着温暖人心的味道。 在刘家大宅的草坪上深情相拥,这是金涵彬永永远远都想象不到的画面。 “瑾萱,你的身体还好吗?初雅把肾移植给你后有没有什么排斥反应?你有没有哪里难受?恩?” 金涵彬关切的问着,然而回答他的却是何瑾萱更为恬淡的笑容。 她在金涵彬的面前转了一圈,脸上带着甜蜜至极的温柔。 “你看看我,我已经全部都好了,痊愈了呢。” 看到如此富有活力的何瑾萱,金涵彬终于安下心来。 那么多年病怏怏的忍受着痛苦,现在,她的瑾萱终于可以过上正常女孩子该有的生活了。 金涵彬轻轻的牵住了何瑾萱的手,温柔的吻着她的额头。 “你能痊愈都是初雅的功劳,如果她没有把肾移植给你的话……” “嘘!” 何瑾萱笑着将一根手指挡在了金涵彬的唇边,截断了他后面要说的话。 “亲爱的,咱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不要提初雅好不好?毕竟你做过她的师傅,你们两个的关系又那么亲近,我会吃醋的。” 何瑾萱的脸上尽是小女孩的娇羞,金涵彬也没有多想,笑着将她拥入怀中。 “傻丫头,初雅是你妹妹,是我的小姨子,你用得着和她吃醋吗?你知道的,我的心里只装着你一个人,我的小公主。” 听到金涵彬那么说,何瑾萱便笑得更甜了,阳光下,那张小脸闪耀着天真动人的光芒,没有任何一丝破绽。 她牵着金涵彬的手一同躺在草坪上,一边沐浴着阳光一边将身子轻轻靠在了男人结实有力的胸口上,平静安稳的聆听着他的心跳。 然而在金涵彬没有看到的地方,何瑾萱的手紧紧的抓住了自己的裙摆。 没有办法,现在的她没有任何选择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拉下水 “涵彬!” “恩?” “我爸爸去美国出差了,这三天他不会回来。 何瑾萱一边说一边抬起身子在金涵彬的胸口蹭了蹭。 只不过那个木讷的男人压根没有读懂何瑾萱这小动作中的含义。 “这三天,我在这里陪你。” “涵彬,我想把我的身子给你。” 何瑾萱的话让金涵彬下意识的一愣,他一向把何瑾萱当做这个世界上最为纯净的女人,他一直觉得何瑾萱是不可被亵渎的,在没有结婚前,他从没有想过要占有何瑾萱,这是为了她负责的表现,是爱她的表现。 看着金涵彬久久的不说话,何瑾萱便下意识的警铃大震。 “涵彬,你不想要我吗?是因为我被人强@奸过,我的身子脏了,你嫌弃我了才会这样的吗?” 何瑾萱娇滴滴的说着,含着热泪望着自己面前的男人,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 听到何瑾萱这么说金涵彬便知道她误会了,连忙开始解释。 “瑾萱,你不要那么说,我怎么会嫌弃你呢,你对于我来说是最珍贵最奢侈的宝贝,我想要在新婚之夜的时候……” “涵彬。” 何瑾萱轻轻的拉住了金涵彬的手,眼睛中波光流动,带着让人心猿意马的娇嗔。 “如果你真的爱我的话,就要了我吧,我想成为你的女人,让我把那天那段不美好的回忆忘掉,好不好?” 有了何瑾萱这么说,任是定力再强大,再堪比柳下惠的男人也绝对不可能不为所动。 金涵彬猛地将何瑾萱抱了起来,热烈而激动的说着。 “好,我要你,我要你。” 抱着何瑾萱大踏步的走进了她的房间,一向佣人众多刘家大宅竟然连一个佣人都没有发现。 金涵彬轻轻的将何瑾萱放在床上,小心翼翼的吻着她的唇瓣。 “瑾萱,我先去洗个澡,等我。” 金涵彬并没有让何瑾萱去洗澡,反而是他自己去洗,这更加充分的表明了金涵彬对于这个女人的在意。 看着那道高大挺拔的背影义无反顾的走向浴室,何瑾萱的眼底也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 她是个艾滋病携带者,纵使现在并没有并发症出现,可是她的体内已经有艾滋病毒了。 这全部都是因为那个强@奸了她的男人,因为明初雅! 想到这里,她的手指便紧紧的攥住了被子,一股子无法用言语说清楚的怒火就这么滚滚而来。 现在,她必须要把金涵彬也拉下水了!没办法,因为她需要金涵彬的帮助,需要金涵彬来制伏明初雅,需要金涵彬来和明初雅反目成仇。既然金涵彬说爱她,那么陪着她一起感染应该也无妨吧。 一抹冷笑就这么划上了何瑾萱的嘴角,狠辣,决绝。 不多时,金涵彬便从浴室中走出来了,他的腰间围了条浴巾,露出了结实有形的胸部肌肉和腹肌,微微潮湿的发贴着他的额头,带着几抹让人神迷的酷帅。 金涵彬轻轻的躺在床上,贴在何瑾萱的身体将她囊入怀中。 “瑾萱。” 冰凉的唇瓣轻轻落在了何瑾萱的额头,眼皮,鼻尖,唇瓣,然后便是一点点下滑,游移在她的锁骨,胸口。 此刻的金涵彬就像是虔诚的教众,一点一滴的膜拜着何瑾萱的身体。 他并没有因为身下的女孩被人强@奸过而有半分嫌弃,他就是这么吻着她,小心翼翼又怜爱的做着前戏。 不得不承认,和自己爱的人上床与被迫的是有极大的不同的。 此刻的何瑾萱只感觉自己像是女王般被金涵彬伺候着。 他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讨好着,每一个动作都不敢唐突,生怕弄痛了她。 何瑾萱是格外懂得讨男人欢心的女孩,这一个月来她做了很多功课,在男女之事方面算不上精通,至少也绝对不会是个白痴。 她轻轻扭了扭自己纤细的腰身,拉着金涵彬的手抚上了自己的胸口,带着他一同揉着。 “涵彬,给我……我想要。” 那娇滴滴的几乎能拧出水儿来的声音就这么结结实实的撞进了金涵彬的耳膜,他的头皮一阵发麻,大脑完全不受控制的便褪去了何瑾萱身体上最后一丝屏障。 “恩,唔……” 在两个人完完全全融合在一起的时候,何瑾萱妖娆的腿如藤蔓般环住了金涵彬结实的腰身,配合着他的动作摆动着自己的身体。 涵彬,不要怪我,从现在开始,我们的命运终于可以连接在一起了。 金涵彬对于何瑾萱的爱那并不是虚假的,他爱她爱了自己的小半辈子,眼里、心里只有这个女人,多少次的压抑着自己的冲动都是不舍得去玷污她,然而此刻,在两个人结结实实相溶的瞬间,他知道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再放开何瑾萱的手了。 “唔,涵彬,抱紧我,抱紧我……” 何瑾萱的目光中尽是迷醉,两个人的身体一黑一白的交缠在一起。没有任何的屏障,没有任何的隔阂,就这么紧紧的贴在一起。 “有哪里不舒服吗?我弄痛你了吗?” 金涵彬结实的腰杆温柔的律动着,他轻轻含住何瑾萱的耳垂,小心翼翼的问着。 “没,涵彬,你很好,唔……” 何瑾萱趴在金涵彬的肩膀上,整个人如同在海浪中翻腾一般,一抹浅笑划过唇瓣,她的指尖轻轻嵌入了男人的肩膀,留下一片指尖划过的痕迹。 “涵彬,快,再快一点!” 伴随着何瑾萱的话,金涵彬这才完完全全的开始奋力冲刺,直到将自己全部的精力释放在女人的身体中。 “瑾萱……” 事后,他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女人,在她迷醉的目光中吻遍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香汗淋漓的何瑾萱一脸幸福的抱住了金涵彬,将脑袋靠在他的肩窝上说着腻人的情话。 在这一场感情中,无论何瑾萱还是金涵彬都是十足十的认真。 只不过现在的何瑾萱,在这场爱情中加了筹码,加了赌注。 亦如利用明初雅那样,她也利用了金涵彬。 “涵彬,我想见见初雅……你能帮帮我吗?” “好,我带你走,我们到A市去。” “不!你不能去A市,我听爸爸说,你在A市杀了人。” 何瑾萱小心翼翼的说着,一双温柔的小手轻轻在金涵彬的胸口上打着圈儿。 “涵彬,你用不着为了我而这样做的。” 那如水般的声音,那如玉般的模样,都像是巫蛊一般弄得金涵彬心尖儿发烫。 何瑾萱的手轻轻划过金涵彬胸口的一道伤疤。 “这道疤是你为了救我才留下的吧?涵彬,你为我做了太多太多了……” “傻宝,这是因为我爱你。” 金涵彬猛地一翻身,重新将何瑾萱压在自己的身下,深情款款的吻着她的唇儿。 “你想见初雅我会带你去见她,初雅也想见你的。” “那你可不可以帮我联系初雅,让她到澳门来?这几天爸爸都不在,我们可以在家中见面啊……” 何瑾萱笑眯眯的说着,一脸不设防的天真和淡然。 金涵彬望着何瑾萱也是淡淡的笑,然后便点了点头,道了句。 “好,我这就帮你办。” 金涵彬并没有直接联系明初雅,反而是打电话给了崔楚钟。 按照明初雅的命令找了金涵彬无数天,在接到自家好兄弟的电话时Z先生终于有一股子如释重负的感觉了。 “靠!金涵彬,这些日子你死哪里去了?” “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废话不多说,让初雅到澳门来,瑾萱想要见她。” “等会儿!哥们我问你件事,你是不是现在和何瑾萱在一起呢?” “是!” “何瑾萱她有没有得……” 想到明初雅说的关于艾滋病的事情,崔楚钟这便马不停蹄的问了句,然而崔楚钟这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金涵彬果决的打断。 “Z,瑾萱现在叫我呢!有什么事我们见面再说,先挂了。” 看着已经被挂掉的电话,崔楚钟无奈的翻动着白眼。 这家伙,完完全全被何瑾萱那白莲花迷住了! 然而辗转接到崔楚钟电话的明初雅自然马不停蹄的就往澳门赶。 Z说何定山现在并不在澳门,她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和姐姐单独相处一会儿。 她有太多太多的话要和姐姐说了。 明初雅一向不喜欢将自己的行踪报备给乔烈,可是在那天晚上这个男人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闷骚表白下,她总觉得不报备一声有失风范。 拿出手机,明初雅编辑了一条格外简单高冷的信息。 “我去澳门了,见我姐。” 看着这几个字明初雅便觉得爽快,艾玛,大有一种现代女性独立又神秘的感觉,她很满意。 此时正在会议室开会的乔烈自然是看到了明初雅发过来的这条‘高冷’短信。 眼前,财务主管正在投影仪前做着财务汇报,整个会议室中的人全部都是看着**oss的脸色办事。 这丫头跑去澳门做什么? 乔烈对着立在自己身边的黑煞挥了挥手,小声交代了句。 “帮我准备飞机。” 私人飞机的运作都是需要报备给机场的,这些为了安全而考量的手续就算乔爷再手眼通天也不能越过雷池半步。 “老板,咱飞哪儿?” “飞澳门。” “是。” 黑煞恭敬的应了声,转身走出了会议室,然而乔烈,却拧着眉头黑着脸对着自己面前的手机发呆。 他的这个表情充分的吓到了正在做报告的财务主管。 他说错什么话了吗? 还是他办错什么事了? 越想越觉得恐慌,声音也跟着颤抖了几许。然而他完全没想到的是,现在的**oss压根没有想工作的事儿。 乔烈知道,按照明初雅那个丫头的性子,她想做的事情谁都拦不住,那么……他至少应该到离她近一点儿的地方去,至少可以保护她。 第一百一十七章 前方高冷 明初雅到达澳门机场的时候崔楚钟已经站在那里潇洒肆意的等着她了。 人群中长相妖娆的Z先生跳着脚般的对她挥着手。 “小初雅,这边!我在这儿呢。喂!看到我没有啊!我在这里啊!” 明初雅墨镜下面的眸子微微一凛,好吧,现在周围的人都对她行注目礼呢! 她就知道崔楚钟这个家伙到哪儿都会做出引人注意的事情,所以才不想让他来机场接的。 没有什么大件的行李,明初雅只带了个随身的大包。 她挪着步子走到崔楚钟面前,微微拉下了一点点墨镜去瞪他。 “你丫就非要弄得整个机场的人都看着你才开心?!好吧,崔小钟,以后你不要再说果敢在马路上说话声音太大你觉得丢人,老子现在比你丢人一万倍!” 明初雅愤怒的低吼着,真是恨不得一口咬死眼前这只妖孽。 然而看着崔楚钟那傻乎乎又天真浪漫的妖孽脸孔,她又不能把这个家伙怎么样。 “嘿嘿,就这么空手来的?” “我不需要准备什么行李,澳门这边都有。”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没有给我带礼物来吗?我作为您老的总领大太监,深入敌后勘察情况,怎么说你都要给我带点慰问品吧!” “请问我的总领大太监,我姐到底有没有感染上艾滋病的事情,你查到了吗?” “额,这个自然是还没有。” “连这个都没有查到还敢邀功?!” “切……我想查来着,但是金涵彬那个家伙完全陷入温柔乡了,压根不听我说话!哎,弄得我好像是孤家寡人一样!我就说何瑾萱是个绿茶婊吧,自从遇上她,涵彬和我关系都不亲了!” 一听崔楚钟第一万次骂自己姐姐,明初雅必然是不能忍,这刚刚压抑了半天的拳头终于招呼到了崔楚钟的身上。 “丫挺的,警告过你无数次了不许说我姐坏话!” “喂,你不知道我是搞情报的吗?搞情报的人眼都可准了,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哪个女人是白莲花,哪个女人是绿茶婊,哪个女人是女汉子,哪个女人是女神……我这一眼看过去全部明了好不好!” “既然Z先生这么厉害,那你看看我是什么啊?绿茶婊还是白莲花啊?” “你?你是抠脚女汉子!啊哈哈哈哈。” 伴随着崔楚钟这朗然的笑声,还有他被明初雅殴打后的悲鸣。 没办法,站在食物链的底层,他只有伺候老佛爷的份儿,木有反抗的份儿啊。 明初雅自然是快马加鞭的赶回刘家大宅的,趁着何定山不在她才过来,如果碰到了那个老东西,自己说不定又会被他算计的少点儿什么。 下了车,崔楚钟任劳任怨的对着明初雅做了个请的姿势。 “老佛爷,小的扶您啊?” “滚!” 暴力的一声怒吼,明初雅大踏步的走进了大宅。 毕竟在这里住了四年,密码钥匙什么的明初雅手中都有。 这门一开,她便有些尴尬了…… 艾玛,来错时间段儿了。 此刻她的好师傅金涵彬正和她的好姐姐何瑾萱腻在一起深情拥吻呢,而且那一吻的架势是分分钟都可能跑到床上去的缠绵。 这一下子,到让她进退两难了。 和崔楚钟相视一眼,这个家伙立刻给了她一个‘放心吧,这都是小case万事有我的’淡定眼神。 “别担心,都交给我,我处理这种事情有经验。” 崔楚钟说得淡定,明初雅便也姑且信了。 就在明初雅打算先行撤退过会儿再进来,崔楚钟便勇猛的开始吆喝起来了。 “艾玛,这白日宣淫,你们两个人真是猴急啊!艾玛刘大小姐这腰子用得真带劲啊!我看你**蛮足的嘛,怎么样,我家涵彬是不是器大活好又持久?我们家小初雅的腰子是不是挺好用的?” 听到崔楚钟的话,明初雅简直是在风中凌乱了。 他说的别担心就是这个吗? 他说的有经验就是把金涵彬和何瑾萱都弄成大红脸吗? 艾玛,崔楚钟这个家伙啊,还真是哪里有他哪里就有动乱。 “咳,姐,你好点没有?” 明初雅拧着眉头迎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何瑾萱的脸色。 看着自家姐姐尚能与金涵彬缠绵的样子来看,她应该是没有感染艾滋病吧……毕竟何瑾萱那么爱金涵彬,如果她真的感染了,是绝对不会把病带给金涵彬的。 想到这里,明初雅便心下了然了。 也跟着舒坦了不少。 笑眯眯的坐到了何瑾萱的身边,紧紧的拥抱了她。 “姐,我好想你,你最近过得好吗?身体好吗?有没有想我?” 明初雅像是往常那样和自家姐姐撒娇,然而何瑾萱也是像往常那样温柔的抚着明初雅的长发。 “姐姐万事都好,你呢,你还好吗?怎么瘦了那么多,脸色也这么难看?” 此时的明初雅百分之三百的沉浸在和自家姐姐久别重逢的喜悦中,自然没有思考太多,然而金涵彬,作为一个陷入爱情的男人自然也不会怀疑自己的爱人。 这个时候,作为旁观者的崔楚钟便觉得不对劲了。 有的事情注定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 比如此刻,看着何瑾萱抱着明初雅,崔楚钟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何瑾萱的表情很奇怪,她一直紧紧的抓着裙摆的行为也很奇怪,还有……那个分分钟都要伺候在何瑾萱身边的王婆怎么不见了? 这一切的一切当真都是太奇怪了。 想到这里,崔楚钟便拧着眉头对明初雅吼了句。 “行了行了,小初雅,你们这姐妹久别重逢的戏码演完了吧?演完了咱们就赶快走吧,省得何定山一会儿回来再对你做奇怪的事情,他害得你不能……” “崔楚钟,你丫闭嘴!” 明初雅低吼了句,不让崔楚钟口无遮拦的把后面说的话说完。 明初雅一向不喜欢让别人担心她,无论是自家姐姐还是自家师傅。 她不能生孩子的事情,绝对要瞒下来。 但是这不意味着明初雅会对何瑾萱隐瞒了何定山是杀害她妈妈凶手的事情。 有的话能说,有的话不能说,关于这些,她都是心中有数的。 她不想让何瑾萱担心自己,并不意味着她不会把何定山的本来面目公之于众。 “姐,我有事情要告诉你,我……” “初雅,有什么事情咱们回来再说,我们姐妹二人好久没见了,走,先去吃饭吧。” 何瑾萱笑眯眯的拉住了明初雅的手,带着她一同往餐厅走去。 刘家大宅的佣人貌似少了很多,除了做饭的一个厨子和一个女佣外,明初雅在没有看到其他的人…… 或许是何定山把人带走了吧。 想到这里,明初雅也并没有起疑,高高兴兴的坐在何瑾萱的身边,四个人准备吃饭。 “来,初雅,姐姐敬你一杯,谢谢你用自己的肾救我。以前不能喝酒,现在可以稍稍喝一口了,来,干杯。” 明初雅自然不会拒绝,捏着杯子和何瑾萱相碰。 可是突然间,何瑾萱手中的红酒杯一斜,那清冽的酒液便洒了明初雅一身。 “啊,初雅,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目击了事情全部过程的崔楚钟这下不开心了,手中的杯子一放开始发起脾气来。 “妈蛋,你他妈这还叫不是故意的!卧槽,明明是故意的好不好!” “Z!” 金涵彬自然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受委屈,这个时候肯定是要对着崔楚钟发火的。 不过就是一杯酒,顿时弄的气氛紧张了起来。 何瑾萱自然是有大家风范的,完全没有因为崔楚钟骂了她而愤怒。 她笑着拉起明初雅的手,连忙赔不是。 “初雅,姐姐真的不是故意的,走,我陪你上去换件衣服。” “没关系啦姐,换一件衣服就好,不用担心。” 明初雅自然也没有多说些什么,乖巧懂事的和何瑾萱上楼了。 对于自家姐姐何瑾萱,明初雅是百分之三百相信的,如果不是相信她,她又怎么可能义无反顾的将自己的肾分给她一半?又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她和金涵彬。 何瑾萱娉婷窈窕的走在前面,明初雅便慢悠悠的跟在后面。 “来吧,到我房间来。” “好。” 明初雅悠悠的应了一声,跟着何瑾萱进了她的房间。 然而这一进房间,她便感觉不对劲了。 齐刷刷三十几个保镖正站在何瑾萱的房间中待命,这其中不乏高手,甚至还有帝国赌场的精英护卫。 这是什么意思? “来人,把二小姐绑起来!” “啊!姐,你做什么呢?!你们放开我!” 明初雅自然是身手不错,可她的身手再好也不可能比得过三十多个男人。 三下五除二的,明初雅便被保镖制伏,用绳子捆在了椅子上。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一直站在落地窗前沉默不语的何瑾萱这才转过身来望着她。 脸上恬淡的笑意已经不再了,取而代之的是愤怒,是像火焰一样燃烧着的愤怒和狠辣。 “明初雅啊明初雅,到了这个时候……我们两个也可以算算总账了吧!” “姐,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啊!姐!” 何瑾萱迈着步子走到了明初雅的面前,手掌微微一扬,一记响亮的巴掌便落在了明初雅的脸颊上。 啪—— 那顿时蒸腾起来的五指印儿,带着让人触目惊心的色泽。 “不懂?那这下懂了吗?你那么聪明,为什么总是要我把话说得难听呢?呵呵……我为什么会被强@奸,那还不全是因为你!是你出卖了我,是你把我送上了那个男人的床!” “这根本不是我做的!你不要听王婆胡搅蛮缠,那天的事情你不记得了?那天我提前就离开了别墅,我根本就没有……” 啪—— 又是一记响亮的巴掌落在了明初雅的脸颊上,何瑾萱气得身子颤抖,恨不得一下子把眼前的这个姑娘撕碎,活埋。 不过,她是不会那么做的。 第一百一十八章 继续高冷 “呵……我的好妹妹啊,知道这房间中的三十个保镖都是用来做什么的吗?是来干你的!我也要你来尝尝这被人强@奸的滋味啊!如果没有经历过,你是完全不会体会到我当时的痛苦的,那是多么的绝望,多么的愤怒,多么的撕心裂肺!” 何瑾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恨不得一把将明初雅掐死。 她猛地揪住了明初雅的衣领,撕破了好姐姐的假面,用她这些日子来刻意隐忍下的愤怒脸孔来面对着明初雅。 “姐!你真的不相信我吗?我有什么理由要这么做!我有什么理由要伤害你?如果我会伤害你的话,我干嘛又要用我的肾来救你!” 明初雅悉数了自己能想到的所有理由,可是何瑾萱就像是疯了一样,压根不搭理明初雅的话,一门心思就是想要毁掉眼前的女孩。 “呵,明初雅啊明初雅,你觉得我是真的想要接受你吗?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把你当过我的亲人,是爸爸说你的肾可以救我,那么我就想,好吧,我就姑且对你好一点,让你卸下心房,心甘情愿的把肾给我!可是没想到的是,你这个丫头竟然会这么坏?把肾给我不甘心吗?所以你才会把我送到申海的床上?”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 明初雅的眼泪就这么淅淅沥沥的砸在她的腿上,她没想到,她真的没想到,一切会真的像崔楚钟说得那样,何瑾萱,她拼了命去爱的双胞胎姐姐,竟然会是背叛她的人! “没有?申海在床上是喊着你的名字在强暴我的,这说明了什么?一切都怪你!” 何瑾萱一把掐住了明初雅的下巴,两个人一模一样的脸却像是被不同的面纱遮住了。 “我讨厌我拥有的东西别人也拥有,所以……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张脸了!呵呵,等到这三十个兄弟爽过了,我先要毁掉的就是你的脸!” 看着自家姐姐的面孔,明初雅的一颗心都像是坠落悬崖一般的痛苦。 现在她要怎么办?金涵彬和崔楚钟就在楼下,她要想办法自保啊! “明初雅,你会落得今天这个田地也怪不了其他人,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是你自己跑到澳门来的,是你自己掉进我的全套的,也是你自己跟着我上楼来的……陷阱就摆在这里,是你自己跳下去的。” 何瑾萱的话说得冷漠至极,现在的她变成了明初雅完全没有见过的样子,像是一只魔鬼,杀红了眼的魔鬼。 “何瑾萱!你可不可以动动大脑,我压根没有理由去害你,这一切都是何定山设下的圈套,是他为了让咱们两个反目成仇而设下的圈套,杀死妈妈的幕后凶手是何定山!都是他……” “你闭嘴!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你竟然还在死鸭子嘴硬。” 何瑾萱冷哼一声,眼神中尽是阴狠。 “不过就算你死鸭子嘴硬也无所谓,想不想知道你的下场?呵……我会让人轮。奸你,会毁了你的脸,毁了你的眼睛,断了你的四肢,把你做成人彘!然后,我会变成你,我会代替你好好的陪在乔烈的身边……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我是一个艾滋病携带者,到时候乔爷会有什么下场我也不确定了!” 何瑾萱笑得猖狂得意,一双魅惑人心的眼眸几乎笑出了眼泪来。 “哈哈哈哈哈,咱们两个人的脸到底有多么相像呢,爸爸曾经说过……有的时候就连他都分不清你我,这说明什么!哈哈哈哈哈,到时候,我会让乔烈也变成和我一样的艾滋病携带者,我要你们两个人把我曾经遭到过的痛苦全部经受一遍!你不是爱他吗?呵呵,就因为你爱他,我也会让他跟着你一起倒霉!” “何瑾萱,你不要把乔烈扯进来,我根本不爱他,我们的婚约已经解除了,你报复一个无辜的人有什么意义?” 听着何瑾萱的话,明初雅只感觉自己的冷汗直冒,湿了整个脊背。 果然,何瑾萱感染艾滋病了,那么是不是意味着,金涵彬也感染了? 脑袋一阵发麻,明初雅的心跳已经变得愈发的诡异狂躁。 不可以,她不能让何瑾萱把艾滋病传染给乔烈,如果她装成自己的模样…… 明初雅不敢继续往下想了,眼睛中的惊恐和怯懦已经暴露了她全部的想法。 明初雅聪明,何瑾萱自然也不是个傻子。 她冷冷的笑,冷冷的在明初雅的视线中捕捉到了那抹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情愫。 “哈哈哈哈,你果然是深爱着乔烈的啊,我说要把艾滋病传染给他,你害怕了?恩,很好……有软肋的你可比平时可爱多了呢!” 何瑾萱猛地支起身子,对着保镖发号施令。 “你们从密道中把这个死丫头带走,蒙上她的眼睛!到了地方就把她给我轮了!等我过去。” “是!” “救命,救命……唔!” 明初雅这刚刚吼了几嗓子便被蒙住了眼睛,被封上了嘴。 陷入了黑暗,她的脑袋却是不能用言语形容的沉闷。 刘家大宅有密道?这里竟然有密道? 何定山利用她,何瑾萱背叛她,这个世界上她所剩不多的亲人全部离开了她…… 这又该是何等的恐怖和凄凉。 等到保镖们从密道中撤走,何瑾萱这才慢悠悠的晃到了楼下去。 餐厅中,金涵彬和崔楚钟在说着话,看到何瑾萱独自一人下来,崔楚钟的脸上立刻多了几抹担忧。 “初雅呢?怎么就你自己下来了?” “她?她不舒服先睡下了!怎么,你要陪着她一起睡?” 明初雅已经抓到了手,何瑾萱也不打算在崔楚钟和金涵彬面前继续装样子。 反正崔楚钟这个家伙一向对她有敌意,她继续装腔作势也没有什么意义。 拉开椅子慢悠悠的坐下,何瑾萱捏着红酒杯将里面如血般的液体一饮而尽。 “瑾萱,你说什么呢……” “涵彬,谢谢你咯,把明初雅引了过来,如果没有你帮忙,想要抓住这个丫头可是难如登天呢!” 听到何瑾萱的话,金涵彬愣住了。 为什么眼前的人他不太认识了呢?何瑾萱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叫把明初雅引过来?她明明不是那么说的啊……她明明说自己想念妹妹才要叫初雅过来的。 “瑾萱,你到底在说些什么?这个时候就不要开玩笑了,一点都不好笑……” “我可没有在开玩笑!我们不是商量好的嘛,你把明初雅引过来,我找个机会让人绑走她!” 虽然金涵彬听不懂何瑾萱在说什么,可是崔楚钟还是听懂了。 他猛地揪起金涵彬的衣领,一拳便挥了过去。 “金涵彬!你特么就是个混蛋!你竟敢帮着这个坏女人去害初雅!” 论伸手,崔楚钟自然是远远不如金涵彬的,可是人就是如此,一旦被惹急了,没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你们两个竟然合起伙来算计我和初雅!混蛋,都特么是混蛋!” “Z,你先冷静下,瑾萱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 “这有什么需要听懂的吗?明初雅害得我被人强@奸又患上了艾滋病,你帮着我报复她一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何瑾萱一边说一边笑眯眯的拖着下巴对着眼前两个男人淡淡的笑。 那笑容是何瑾萱惯常的恬淡微笑,笑得格外迷人,笑得格外单纯。 可是这样的她,已经让金涵彬看不懂了,更让崔楚钟看不懂了。 “你……得了艾滋病?” 金涵彬重重的叹了口气,紧握成拳的大手就这么毫无力气的垂了下去。 如果何瑾萱患了艾滋病,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他也…… “怎么?我得了艾滋病你就嫌弃我了?哈哈,我明明问过你的,我的身子脏了你还要不要,是你自己抵不住诱惑说要的!” “瑾萱!何瑾萱你到底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 这个时候的金涵彬终于像是缓过神来了,捏着何瑾萱的胳膊不住的摇晃着。 为什么他的爱人变成了这样?他的瑾萱明明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女孩子的,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何瑾萱,你到底把初雅带哪儿去了!你说啊!” 崔楚钟早就觉得何瑾萱不是个好人,这下更觉得自己的猜测没有错,恶狠狠的瞪了金涵彬一眼,恨不得将何瑾萱一拳打死。 “何瑾萱,你特么有没有良心,初雅把她的肾都移植给你了,不和你争帝国赌场的一毛钱,你却那么对她?!” “是啊,她是把她的肾给了我,可那都是她应该赔偿给我的,她害得我被强暴、又染上艾滋病!这笔账又该怎么算?!” “你被强暴,染上艾滋病全都是因为你爹,和初雅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想要讨回来就去找你爹算账!” 话音落,崔楚钟便像是疯了一般打算冲上楼。 他要马上找到初雅,他不能由着何瑾萱这个女人为非作歹。 “别上去了,明初雅早就被带走了!” 看着崔楚钟急匆匆的背影,何瑾萱笑得如同罂粟花般灿烂,噬心的微笑下,那是狠辣决绝的心肠。 “呵,你以为我还会让明初雅留在这栋别墅里吗?她早就被带走了啊……Z先生不是大名鼎鼎的情报大亨嘛,那你就自己去找找看吧!看看明初雅到底在哪里!” “何瑾萱,我杀了你!” 崔楚钟愤怒的扑了过来,如同魔杖了一般急红了眼睛。 而奈何何瑾萱不躲也不闪,反而笑眯眯的挽住了金涵彬的胳膊,一副小鸟依人状。 “好啊,来杀了我吧,你杀了我之后就永远都见不到明初雅了呢!” 第一百一十九章 绝地重生 “何瑾萱!你……” “我什么我?你不是很厉害吗?明初雅不是很厉害吗?哈哈哈,为什么那么厉害的两个人会败在我的手上?!哈哈哈哈哈!” 何瑾萱笑得格外爽朗,笑着笑着,竟然笑得憋红了脸。 “金涵彬你看到没,我不过是绑走了明初雅,你的好兄弟就急成这样啊……怪不得这么多年来,崔楚钟这个情报大亨会心甘情愿的跟在明初雅身边做小碎催,他这是深爱着明初雅啊!这份爱还真是让我感动呢,只不过你不知道吗?明初雅喜欢的人可不是你呢!” “瑾萱,我知道强暴的事情对你的杀伤力很大,我知道你心里委屈,可是你不能把这些委屈都报复在初雅的身上,她没有做错任何事。” 金涵彬一边说一边满脸愁苦的拉住了发疯大笑的何瑾萱。 无论何瑾萱做了什么,伤害了谁,又被谁伤害了,他都会不离不弃。 但是在那之前,他不能纵容何瑾萱去伤害无辜的人。 “瑾萱你看着我!你看着我!” “呵呵……怎么,你也担心明初雅啊?心疼她了?难道你也喜欢她?可是怎么办……你已经和我上过床了,你也可能是个艾滋病携带者了!” 现在的何瑾萱早就失去了理智了,她就像是一只刺猬,疯狂的对金涵彬和崔楚钟发飙。 金涵彬固然能忍耐何瑾萱,可是崔楚钟却是无法忍受的。 他的拳头重重的砸到了墙上,一双眼眸早就泛着猩红。 “何瑾萱,趁着我说好话的时候赶快说出初雅在哪儿!否则,我真的会杀了你!” 这次崔楚钟是真的忍不住了,他一把揪住了何瑾萱的衣领,再也不管她是不是女人,手劲儿一点儿都不含糊。 “崔楚钟!别这样!” 金涵彬终究是金涵彬,他终究是爱着何瑾萱的。 将女人羸弱的身躯从崔楚钟的大掌中拯救出来,耐着性子哄着何瑾萱。 “瑾萱,你和我说句实话,你到底把初雅带去哪儿了?至于你的怒火,你可以发泄在我的身上,你想怎么发都可以!” 听到金涵彬的话,何瑾萱就像是听到了多么有意思的笑话,朗声笑着,笑得更加猖狂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现在问我明初雅在哪儿?哈哈哈哈,现在知道她在哪儿一点用都没有了哦,因为……现在的明初雅应该已经被三十个兄弟轮。奸了,她还有没有命活都是个问号了!” 听到何瑾萱的话,慌张的不仅是崔楚钟,连金涵彬都慌张。 看着两个男人在她面前石化,何瑾萱竟然扬起了一抹变态般的快感。 所有人都在担心明初雅吗?真可笑!连那个和她海誓山盟的男人都在担心明初雅啊,果然,那个丫头留不得活口了! 想到这里,何瑾萱忽然从口袋中拿出了手机,一个电话拨过去,在金涵彬和崔楚钟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冷冷的发号施令。 “弟兄们办完事,就把人解决了吧!” “把电话给我!” 崔楚钟愤怒的要去抢何瑾萱的手机,而这个时候,她却已经挂了电话。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到了这个时候,早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Z马上去联系乔烈,让他动员人手去找初雅。” 金涵彬冷冷的交代了一句,抓着何瑾萱的手腕便大步流星的上了楼。 她把艾滋病传给他让他跟着她一同痛苦,可以,他会陪着她的。 但是初雅并没有错,她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啊! 听到了金涵彬的话,理智跳脱的崔楚钟这才缓过神来,一路小跑的离开了别墅。 ————————分割线———————— 被封住了眼睛和嘴又被五花大绑的明初雅早就失去了意识。 她只感觉自己被人带上了车子,一路颠簸的,不知去向。 越是这种时候她就越是要淡定,比起站在明处的敌人,像何瑾萱这样的敌人其实更为恐怖。 冥冥之中,冷汗便湿透了明初雅的脊背。 不,这个时候她不能妥协,她要活,她得活下去。 “唔,唔……” 明初雅用尽全力的挤了挤自己坐在自己身边的人,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可那个人还是撕开了她唇瓣上的胶带。 “有什么事?说!” 明初雅的视力虽然不好,可是听力一向极佳。 听到了那个人的声音,明初雅便能隐隐约约的想到那个人的脸。 “你是……千宝?” 身边的男人明显一愣,没想到会被明初雅听着声音认出来。 “千宝,你真的是千宝?!我在赌场的时候待你不薄的!你帮帮我,只要我能活着出去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二小姐,现在这不是我不帮你,是我们全要听命于大小姐!不过看在您以前待我还不错的份儿上,我只能跟您说……这些人,这些事都是老爷安排的,大小姐哪有那么缜密的思维把你引到澳门来?现在这是老爷要您死,我们没有反抗的余地!您也没有反抗的余地。” 听到这里,明初雅说不出话来了…… 这个计策,这个陷阱,是何定山和何瑾萱合力做到的。 他们父女俩还想要从她的身上得到什么! 还想要从她的身上得到什么! “千宝,我想打个电话,你帮我打个电话好不好?” “二小姐,您就别为难千宝了,我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在澳门这块儿地儿想要混口饭吃不容易,您体谅体谅我,不行吗?” 这说着话的功夫,车子便停了。 明初雅知道此刻,她压根跑不了。 扑克牌没有带在身上,又被人五花大绑着。 就算是活神仙在世也插翅难飞了。 身体被人拉着重重的扔在了地上,只感觉整个脊背都是疼的,像是被摔裂了一般。 “弟兄们把摄像机支上,老爷和大小姐让我们把办事儿的经过拍下来呢!” “大家伙谁先来?” “我来!” “我来!” 被蒙着眼睛,但明初雅还是能清楚的听到周遭男人们猥琐的声音,以及吞咽口水的声音。 身子不住的往后缩,却被人一把拉住了脚踝。 “妞儿,你跑什么啊!现在你已经不是帝国赌场的二小姐了,就是个破鞋罢了!以前是主子,现在却是连下人都不如啊!” 这说着话,那个男人的大手便顺着明初雅的脚腕一点点探上了她的小腿。 “瞅瞅这皮肤滑的,真是顺手啊!” “滚蛋!” 明初雅猛地一抬右腿隐约判断了方向对着那个男人踢了过去。 常年累月的训练,锻造了她一副格外优质的身手,这一脚过去,自然踢中了目标。 “啊!小贱蹄子,竟然敢踢我!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话音落,那个男人便霸道的压了过来,手脚并用的在明初雅的身上乱摸着。 人群中的千宝蹙着眉头闭上了眼。 这帮丧心病狂的男人,竟然真的做得出来这种事! 二小姐的人品一向很好,对待赌场的兄弟或是保镖一直是笑脸迎人,然而现在,他们竟然真的要强暴她? 就在这个时候,在外面守着门的小喽啰跑了进来。 “老老老大,不好了!来人了!不过是司警过来检查治安吧?” 看到这里,千宝也在人群中出声帮腔。 “老大,我们先撤吧,要是司警过来可就完蛋了,最近风头正紧呢!” “妈的,竟然又是条子!得了,今天开不了荤了,把这个丫头扔在这里,一把火烧了仓库,别留下什么证据来!” 话音落,明初雅便感觉到淅淅沥沥的脚步声在往外涌,依稀闻到了汽油的味道,格外的让人反胃。 混乱之中千宝解开了她眼睛上的纱布,暗暗地道了句。 “二小姐,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千宝还想要帮她解开手脚,却被一同过来的人带走了。 “让你丫多管闲事,如果这丫头今天没被弄死,有咱们的好果子吃!” 明初雅使了全力像是一只硕大的蚯蚓不住的在地上挪动着,她必须躲开这里,要找个安全的地方逃出去。 然而不过几秒钟,熊熊的火焰便将她团团围住了。 洒了汽油的地面像是多米诺骨牌的连锁反应一般燃烧了起来。呛人的浓烟,滚烫得几乎让她喘不过气的热气就这么扑面而来,她躲不过逃不掉,眼睛也越来越刺痛。 “咳咳咳咳……救命!” 秉着最后一点点力气,明初雅低低的吼了一句,然后,她便失去了意识,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了。 明初雅好像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 这个梦真的太长了,梦到了她和妈妈一起相依为命的日子。 妈妈说,初雅啊,如果以后你能看到你的姐姐,无论如何都要包容她,不要和她抢任何东西。 妈妈还说,初雅啊,妈妈的好女儿,要坚强,无论出了什么事都要保护好自己。 除了妈妈,她还梦到了乔烈。 那个男人带着一张冷脸和她发脾气,无论她怎么哄他,怎么撒娇他都没有消气。 这个梦真的做得太长了,因为梦太长,明初雅竟然不想醒过来了。 好吧,就让她继续睡下去吧,至少要睡个饱觉啊。 幽静的病房透着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抑。 病床边,一身狼狈的乔烈正紧紧的拉着明初雅的手。 十指紧扣,那双幽暗的眸子中尽是让人看了便会不寒而栗的愤怒。 “乔烈,你先去找医生把自己身上的伤处理一下吧。” 崔楚钟拧着眉头道了句,只感觉眼前这个男人已经不再是富可敌国、只手遮天的乔爷了,他身上的白衬衣还沾着在大火中穿梭过一圈的黑灰色痕迹,背后是大片大片的血,整个人比狼狈还要狼狈。 这样的乔烈,让崔楚钟害怕。 而刚刚在火场外面,那奋不顾身便往里面冲的乔烈也让他惊呆了。 第一百二十章 睁开眼 而刚刚在火场外面,那奋不顾身便往里面冲的乔烈也让他惊呆了。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崔楚钟才知道乔烈到底有多爱明初雅。 在乔烈找到了那栋燃烧着大火的仓库的时候,他想都没想便直接闯了进去。 那个时候,崔楚钟甚至觉得明初雅不会活下来了。 火真的太大,整栋仓库都像是被火团包裹起来,熊熊燃烧,让人心悸。 可即使如此,乔烈都没有放弃明初雅。 他冲了进去,将明初雅抱了出来,在这个过程中,房梁被烧断了,砸在了乔烈的背上。他将明初雅的身体紧紧的抱在怀里,护着她周全。 崔楚钟是亲眼看着乔烈带着明初雅从烈焰中冲出来的,他像是披荆斩棘的战神,能将自己的女人救出来。 “乔烈,烫伤不能耽误,你先去换药,我在这里守着她。” “不用了,我在这里守着她。” “乔爷,我知道您是铜墙铁壁,不在乎那点儿小伤,但越是这个时候,你越不可以倒下,如果初雅真的醒不过来……” “不会的,她会醒过来。” 乔烈冷冷的道了句,一双威严十足的眼睛狠狠的扫过了崔楚钟的脸。 他从没觉得明初雅会醒不过来,她一定会醒过来的。 接到了乔烈的消息,霍天便坐着乔爷的专机飞来了澳门。 澳门的大夫乔烈信不过,他能相信的大夫只有霍天一个。 然而等到霍天进了病房的时候,比起躺在床上用纱布裹着眼睛的明初雅,乔烈的造型貌似更加凄惨狼狈。 “艾玛老大,你这是怎么了?我先帮你……” “你先看初儿!” 乔烈猛地打断了霍天的话,一向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竟然被难得的忐忑填满。 这么不安又焦虑的乔烈,霍天这辈子是第一次看到。 霍天叹了口气,拧着眉头揭开了裹着明初雅眼睛的纱布,做着检查。 “嫂子这眼睛……” 霍天拉长了声音,看着乔烈的脸色斟酌着自己的措辞。 “妈的别吞吞吐吐,直说!” “嫂子的眼睛被严重灼伤了,有可能会失明。不,是一定会失明了。” 话音落,霍天又任劳任怨的帮明初雅重新包扎了伤口。 “除了腿上的一部分灼伤外,没有其他问题……当然,这要在她能醒过来的前提下。” 明初雅在大火中吸了不少的一氧化碳,所以极有可能会醒不过来,植物人或是脑死。 即使明初雅能醒过来,她也会失明。 “老大,我先帮你把伤口处理一下……嫂子这边的情况需要顺其自然。” “治好她!” 乔烈冷冷的撂下一句狠话,拉着明初雅的手死活都不想放开。 “老大,现在这不是治不治的问题,而是她自身恢复能力和求生意志的问题,我已经看过处方单了,药用的没有问题,现在全看嫂子自己的意志力。” “别给老子找借口!让你治你就治!马上治!我现在就要她醒过来,失不失明都无所谓,我要她活着!” 乔烈一边嘶吼一边抓住了霍天的衣领,那十足十愤怒,愤怒到了极点,整个人早就没有什么理智可言了。 一直站在一边不说话的崔楚钟这才过来拉开了不理智的乔烈。 霍天说得没错,明初雅能不能醒过来,看的是她的意志力,外界的帮助,她需要的并不多。 “乔烈!你给我淡定点儿!” “淡定不了!你让老子怎么淡定!” 乔烈这急红了眼,遥看整个房间中三个男人,霍天和崔楚钟两个人加在一起都打不过乔烈,更不用说是在这厮愤怒至极的时候。 “霍天,你特么不是名医吗?不是死人你都能救活吗?你拿出你的特效药来啊!把她给我救活啊!” 然而就在乔烈这奋力闹腾的时候…… 明初雅竟然神奇的醒了过来。 “唔……睡好饱。” 明初雅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因为接触了太多浓烟嗓子一直发哑。 “初儿!初儿你醒了?” 明初雅平安的醒过来,乔烈这才放过了霍天,连忙坐到床边去拉明初雅的手。 “腿上的伤疼不疼?恩?哪里不舒服吗?” 乔烈带明初雅逃出来的时候将她保护得很好,除了她的腿上有一部分灼伤外,除了她的眼睛外,其他地方都是安然无虞。 “唔……不疼,放心啦乔爷。” 明初雅淡淡的笑了笑,声音轻松,语调悠扬。就像是平常的明初雅,十足十的乐观,就像压根没有经历过何瑾萱要杀死她的这一个大劫难。 然而明初雅越是淡定,这房间中的其他三个男人越是不淡定。 明初雅到底经历过什么,崔楚钟已经告诉过乔烈了。 她被她最爱的姐姐背叛,被诬陷,被欺侮,被绑到仓库中差点儿被烧死。 然而经历了这些,她却依旧那么淡定。 “初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啊……眼睛看不到这一点除外。不过我视力一向不好,很多东西都是靠听的。嘿嘿,不用担心,瞎了也没关系,现在科学那么发达,也不会瞎一辈子不是嘛,就算是瞎一辈子,到老了也会习惯的。嘿嘿,对了,我的总领大太监怎么一直不说话啊?本宫这大难不死,你连句恭喜都不会说啊!小心本宫赏你一丈红!” 明初雅撅着嘴,纤细的五指轻轻拉着乔烈的一根手指。 她的话说得潇洒又自然,恬淡又乐观。 可也只有乔爷一个人知道,那双拉着他手指的冰凉小手一直在发抖。 “初雅,你还好吗?” 崔楚钟凑到了明初雅的床边,想要摸摸她的头又碍于乔烈而不敢和明初雅动手动脚。 只能无条件的用言语来安慰她。 “初雅,你确定自己还好吗?你有什么不痛快的说出来啊,你别这样……” “我挺好的啊,你这么磨磨唧唧的做什么!你过来……” 明初雅伸出手,崔楚钟便犹犹豫豫看着乔烈的脸色凑了过去。 好吧,他以为明初雅会悲伤的摸摸他的脸,说点儿悲伤欲绝的话,但没想到的是…… 明初雅小姐准确无误的揪住了崔楚钟的耳朵。 “靠!你丫再磨磨唧唧我就把你拖出去斩了!” 嘹亮的嗓音褪去沙哑,显得清亮了不少。 “啊……疼疼疼!姑奶奶放开我!饶命,疼死我啦!” 看着明初雅和崔楚钟两个人耍宝,霍天这才将视线转回了乔烈的身上。 “老大,现在嫂子醒过来了,我帮你把伤口处理下吧……” “恩。” 乔烈淡淡的哼了一声,手指动了动,明初雅便缩回了自己的小手。 明初雅虽然看不到,但是霍天和崔楚钟是看得到的。 在他们看到了乔爷背后的伤口时,两个人不约而同的蹙起了眉头,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乔烈,你这伤……” 崔楚钟一向藏不住话,这话到了嘴边却被乔烈那火辣辣的目光击退,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乔爷不愧是铁骨铮铮的汉子,所有危险都用他的背挡住了。 “乔烈你受伤了吗?” 明初雅弱弱的问了句。 “没事。” 乔爷冷冷的回了句。 “没事你为什么不让崔楚钟说话?!” 明初雅虽然眼瞎了,但是她的脑子没瞎啊。 大概用脑子思考下,便知道乔烈这厮刚刚一定用他的眼刀瞪了崔楚钟了。 “好吧,既然乔爷不想让别人说,那你自己说,你的伤在哪儿?面积大概有多少?严不严重,影不影响以后的功能!” “功能自然是不影响的,一定能保证你后半生性福。” 乔爷这话一出口,崔楚钟和霍天便犀利的石化在原地了。 一向不苟言笑的乔烈这是在开黄腔,开玩笑,逗贫呢? 艾玛,今天的太阳一定不会升起来了。 乔爷竟然说了这样的话,原来乔烈还会有这么不为人知的闷骚一面,他们都被吓到了,好害怕啊…… 乔烈背上的烫伤烧伤非常严重,外伤药擦了满满一背。 明初雅虽然看不到,但是她的嗅觉器官还是没有问题的…… 这浓烈的烫伤药味儿,真是尼玛蛋疼死了! 乔烈冲进火海救她,伤一定比她还要重。 崔楚钟虽然是个极其没有眼力见儿的人,但是霍天格外懂得看人脸色。 帮乔烈把伤口处理好之后,便以想要和情报大亨近距离交流为主题带着崔楚钟走了。 空荡荡的病房,顿时只剩下乔烈和明初雅两个人。 乔烈坐在床边,一下又一下的顺着明初雅的头发,短短的一天,他的心脏像是被人肢解了无数次那般。 拆开合上,合上拆开。 因为明初雅这个让人不省心的丫头,他头一次尝到了崩溃的味道。 “不用怕,我会让霍天帮你治眼睛。” “我不怕。” 明初雅悠悠的回了句,对着乔烈扯起了唇瓣,似是在恬淡的笑着。 “乔烈,我有件事儿现在必须要告诉你了……” “恩,说。” “我的话说完之后,你可以从这病房中离开再也不见我。” “……” 话到此处,乔烈的脸色愈发的难看了。 直觉告诉他,明初雅即将说的话非常有杀伤力。 有力的大手猛地拉住了明初雅的柔荑,英挺的眉头紧紧的蹙着。 “明初雅,注意你的言辞,不要说我不爱听或是不想听的话!” “切,你怎么知道我要说的话你不想听?说不定听了之后,你会……” “说!你特么说!大胆的说!说了让我堵心了我就直接掐死你,然后自杀!” “傻样。” 明初雅笑了,心里却是酸酸的。 一个不孕不育的瞎子,她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成为乔烈终身的拖累! 第一百二十一章 祸害 一个不孕不育的瞎子,她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成为乔烈终身的拖累! 明初雅的唇瓣动了动,有些苍白的脸上因为蒙住了眼睛而看不清表情。 就在明初雅的话要脱口而出的瞬间,乔爷像是发疯一般的将她揽进了怀中,紧紧的。 “不用说了!我不想听。无论出了什么事情我都不会离开你,永远!” 明初雅的理智告诉她,现在这种时候她必须要推开乔烈,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她都不可能像从前一样能讨得乔烈的欢心了。 她看不到东西,整个人像是半个废物。 如果不是为了她,乔烈又怎么会受伤了。 人心都是肉长的,对于乔烈为她做的一切,明初雅除了愧疚便是更深的愧疚。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流泪,只是能清楚的感觉到盖在眼睛上的纱布渐渐湿了。 乔烈的怀抱带着独属于他的温暖,温暖得让明初雅不想要逃开。 手,下意识的攀上了男人的肩膀,将脸埋在了他结实的胸口。 “初儿,等你身体好些了,我们回家,让霍天帮你治眼睛。” “恩。” 明初雅点了点头只感觉心头空缺了的那部分,因为有乔烈在而可以被弥补完全,还好,有他在。 ————————分割线———————— “爸,你说什么?明初雅没死?!” 捏着电话的何瑾萱,只感觉一股子半路踩到屎的恶心之感就这么向着她涌了过来。 明初雅竟然没死? 怎么会? 她明明让人烧了那整个仓库的啊! “是啊,明初雅没死,被乔烈救走了!” 何定山斩钉截铁的道了句,语调中听不出情绪,不像是生气也不像是愤怒,就好像冥冥之中,他已经提前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 只要有乔烈在,杀掉明初雅就不会有那么容易。 作为一个父亲,要筹谋着杀掉自己的亲生女儿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可是没办法,那份机密文件99号在明初雅的手里,为了以防万一,他也只能做这个决定。 “瑾萱,虽然明初雅的眼睛看不到了,但是你知道的,这一仗其实是你输了!你暴露了你的本性,暴露了你的病情,可是你却并没有抓住机会将敌人置于死地,爸爸说的话,你能懂吗?” 何定山一边说一边紧紧的拧着眉头。 他这么做自然有这么做的用意,他教唆着何瑾萱和明初雅对立,让她们两个人斗,让她们两个人为敌,用明初雅能力来帮助何瑾萱提高。 人啊,只有在面对敌人之后潜能才会被激发,如果没有明初雅这个对立面在,现在的何瑾萱,也只能是个一事无成的千金大小姐。 “瑾萱,现在的当务之急,你一定要抓住金涵彬,让他对你死心塌地,让他能够和你站在一个立场,听懂没?” “爸,我懂了。” 何瑾萱面无表情的答应了何定山的要求,捏着电话的指关节都泛着让人心慌意乱的青色。 挂掉电话,何瑾萱愤怒的将手机扔在了地上。 一声巨响过后,手机被摔得七零八落。 明初雅竟然没有死? 这帮草包,竟然没有把明初雅弄死? 越想越气,头皮越来越发麻,最后,只剩下靠在沙发上重重的喘着粗气。 夜深了,崔楚钟和金涵彬见面的时候,正是月黑风高的时间段儿。 两辆车子并肩停下,崔楚钟大步流星的走下车子,敲了敲金涵彬的车窗。 “初雅怎么样?” 金涵彬拧着眉头点燃了一根烟,打火机一亮一收,映衬着他那张纠结的俊脸。 “大难不死,被乔烈从大火中救了出来。初雅的命虽然留下了,可是眼睛瞎了!” 崔楚钟慢悠悠的说着,一向玩世不恭的脸颊上却尽是忧伤。 “替我和初雅说声抱歉,如果我知道瑾萱她会这么做,是一定不会联系你们的。” 金涵彬的的胳膊从车窗边缘垂了下来,指尖香烟的灰烬就这么淅淅沥沥的掉落,透着几抹悲凉。 “初雅的状态还不错,有乔烈在,她不会有事的。倒是你,去检查下吧……何瑾萱那个丫头现在已经疯了,明知道自己是艾滋病携带者还要和你上床,这是诚心要把病传染给你呢!” 崔楚钟的话虽然很难听,但却句句都是实话。 何瑾萱那天的故意求欢确实是为了把他拉下水,可是……他也并没有反悔的余地。 从金涵彬被何定山从垃圾堆中捡回来的那天开始,何瑾萱便是他的小天使。 在他受伤的时候,在他难过的时候,是何瑾萱一直陪在他的身边。 他的瑾萱是那么单纯、那么善良,是万万不可能做出伤害自己亲生妹妹的事情的。 “瑾萱现在一门心思认定自己被强@奸的事情和初雅有关,无论我怎么解释,无论我怎么证明初雅的清白,她都是一万个不相信。” “得了,别和她浪费唾液浪费感情了!何瑾萱那丫头啊,心计多得很!先不说她的亲妹妹明初雅,就连你,她都能狠下心来算计。哥们,别怪我没提醒你,自己去做个检查吧,看看有没有被她传染上艾滋啊、性病啊什么的,要真是被传染上了,那一定要早点治疗,千万别耽误病情。” 崔楚钟的话依旧说的那么直接并且难听,可是每一个字却又都是真切的,让金涵彬哑口无言的。 “放心吧,我没事。” 金涵彬淡淡的道了句,手指轻轻摁压着自己的太阳穴。 “现在这个时候我是不能去医院看初雅的,要是乔烈看到我,肯定会直接杀了我的。” “这一点你倒是没有说错,初雅醒过来之前,乔烈敏感的像是一只野兽,等到现在明初雅醒过来了,他依旧敏感的像是一只野兽。我敢确定,如果不是因为初雅眼睛看不见了需要人照顾,那个家伙今天一定会冲过来杀了你,杀了何瑾萱的!” “所以我今天过来是有事情想要和你商量,为什么瑾萱认定是初雅将她送上申海的床的,我想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Z我需要你的帮助!” 看到金涵彬的满面愁容,崔楚钟似是也能够感同身受。 初雅看不到东西了,他不能让初雅的眼睛白瞎,他一定要把真相查出来。 “好,我们一起。” 见过了崔楚钟,金涵彬便回了刘家大宅。 这些日子何定山都不在家,他答应了何瑾萱,要去陪她。 现在的刘家大宅并没有什么佣人了,摁了密码锁走进门,靠在沙发上的何瑾萱已经睡着了。 金涵彬慢悠悠的叹了口气,还是耐着性子走了过去。 “瑾萱,醒一醒,上楼去睡。” 男人的大手轻轻顺了顺女孩的长发,被惊醒的何瑾萱颤抖着睁开了眼睛,一双浓密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般诱人。 看到过来的人是金涵彬,何瑾萱兴奋的扑了过去拥住了男人的肩膀。 “涵彬真的是你?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何瑾萱一边说一边掉下了眼泪,那副委屈至极的模样结结实实的刺痛了金涵彬的眼睛。 “傻丫头,我怎么会不要你呢?” 金涵彬笑眯眯的说着,跟着便伸出了手臂抱紧了何瑾萱。 “我明知道自己携带艾滋病还要和你上床,把病传染给你,我以为你会恨我!涵彬,你原谅我,我都是因为太爱你才会这么鬼迷心窍的。” 话音落,何瑾萱哭得更加厉害了。 那委屈的小模样,那哭哭啼啼梨花带雨的表情,金涵彬怎么能不动容呢。 金涵彬的长臂一伸,将何瑾萱抱在了自己的腿上。 何瑾萱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再加上经过了肾移植手术,整个人轻的如同一片羽毛,洁白、柔软。 “没关系,这些我都不在意,你病着,我愿意和你一起病。只是,瑾萱……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一口咬定是明初雅把你送上申海的床的?你为什么确定她就是害了你的凶手?有什么证据吗?” 金涵彬耐下性子说道,只不过这些话,何瑾萱压根就不爱听。 那张漂亮的小脸上猛地闪过一丝怒火,紧接着就是更为穷凶极恶的愤慨。 “你不相信我?我说是明初雅害的我,你竟然不相信?” “我怎么会不相信你,瑾萱,这个世界上我最相信的人就是你,可是我们说话办事也讲究的是一个证据,无凭无据,你怎么就一口咬定是初雅绑架了你,害了你呢?” “证据……我爸爸说的话就是证据!王婆说的话也是证据!他们照顾了我二十多年,是绝对不可能骗我的。” 何瑾萱毕竟不是聪慧过头的明初雅,金涵彬这不着痕迹的套了她的话,她竟然也没有察觉到。 听到何瑾萱说的话,金涵彬的眉头便深深的锁了起来。 果然,制造这样姐妹矛盾的人就是何定山! 是他让瑾萱和初雅反目成仇的!然而王婆的证言应该也是何定山授意的,将那件事赖在初雅的身上! 按照今天崔楚钟和他说的情况来看,明初雅母亲的去世与何定山有关系,那么接明初雅到澳门,将她拖上这个声名狼藉的高位,包括用帝国赌场二小姐的身份作为噱头,等等等,这些全都是何定山一手安排的,只不过…… 何定山安排这些做什么? 金涵彬想不通,如果何定山并不想要明初雅继承自己的家业,他又为什么要教她这一身本事?然而教了明初雅这一身本事,又为什么要让何瑾萱和她内斗? 金涵彬只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无解的迷局,在一个迷宫里胡乱穿行,却迟迟找不到方向,理不清头绪。 何定山到底想做什么? 何定山到底想要达到什么样的目标? 为什么他要置初雅于死地? 不,他必须要把这些事情通通弄清楚,他不能由着何定山继续祸害何瑾萱和明初雅这对亲生姐妹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以讹传讹要不得 申飞飞和魏泽的父亲魏平纠缠在一起有些年头了,像是这种事情,知道的人很容易推测,不知道的人就是什么都猜不到。 那些年魏泽刚刚离开了特种兵部队,从失去一条腿的悲伤中崛起。他一心扑在自己刑侦大队的事业上,他想要向所有人证明自己的实力,即使没了一条腿,他依旧是那个能上山下海的兵王魏泽。 只不过…… 就是因为他的醉心于事业,才会有自己母亲成为植物人长年躺在床上的悲剧。 如果不是明初雅那天的有心暗示,魏泽也不会将注意力放在自己家上,人在某些情况下就是如此,眼界放大了便看不到眼皮子底下的事情,等到恍悟的时候,很多事情想要挽回已经来不及了。 “听闻……霍天霍院长医术高明,不知道他可不可以救我妈妈一命,让她醒过来。” 魏泽悠悠的道了句,可是在看到明初雅那双灰蒙蒙的漂亮眼睛的时候又觉得霍天的医术或许没有那么高强了。如果他真的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明初雅的眼睛应该早就被治好了。 “不过现在看来,可能是外界以讹传讹,把他的医术神化了。” “霍天的医术很厉害这不假,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能将一切病症扭转乾坤。我一直觉得人各有命,我们不能逆天而行,包括你的母亲,当然,也包括我自己。” 明初雅淡淡的一勾唇瓣,脸色恬淡自如,却没有因为自己的失明而有半分失落忧伤。 身上的新伤旧伤夹杂在一起,让她的脸色没有那么的好看,反而带着些病弱的蜡色,但纵使是如此,却也没有影响到她出尘般的美丽和灵气儿。 这张脸,看得魏泽失了神。 “别总盯着我的脸看,有那么好看吗?” 明初雅的唇瓣微微一勾,脸上的笑容恬淡至极,让人分不清她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玩笑话。 然而她这猛地爆出来的一句,却顿时让魏泽魏大队长涨红了脸。 这丫头开天眼了吗?怎么什么都知道。 “咳,你不会是在装瞎吧?其实你压根就没有失明,在这儿逗我玩儿呢?!” “你不知道吧,其实我的视力一向不太好,比起用眼睛看,我更习惯用耳朵听。所以现在瞎了也觉得挺自在的,没什么心理落差。人嘛,总不可能十全十美,像我这样漂亮得如此过分的,一辈子当瞎子才算是老天爷公平呢!” 魏泽又愣了,明初雅这傲气的小模样,这让人目瞪口呆的犀利言辞,如果换成其他女人来说一定是又矫情又讨厌,可偏偏明初雅说出来却又是那么的自然贴合,可爱极了。 “这么看起来,咱俩倒是挺般配的,你瞎,我瘸。” 魏泽长吸一口气,心情也跟着舒爽了不少,一句话说出口完全没有过脑子。 等到话音落定,看到明初雅那噙着淡笑的唇角才觉得自己的话唐突了,说不定会让这个丫头不开心。 只不过当事人并没有不悦,一摆手,悠悠的道。 “nonono,是我配不上你,你只是瘸了一条腿,我可是瞎了两只眼睛。那么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算作友好结盟了?” 话锋一转,明初雅立刻从逗逼回归了严肃,说起正事来。 听到明初雅这么说,魏泽也收敛了神色,声音平静却不乏斩钉截铁。 “好,我等着你的机密文件99号。” 魏泽离开了没几分钟,乔烈便鬼使神差的杀了进来。 明初雅知道这屋子里里外外的保镖都是乔烈的眼线,她在这边的一举一动都会入了他们的眼,更不要说是这种主动找了个条子过来的行为了,毋庸置疑,保镖大哥们肯定给她打小报告了。 条子嘛,不仅是何定山那样的人讨厌,乔爷更是心照不宣的不喜欢。 而条子中乔烈最不喜欢的应该就是魏泽了。 只感觉像是一股子飓风夹杂着龙卷风的戾气扑面而来,混着几个男人结实有力的脚步声,最首的必然是乔爷,这些日子以来,明初雅早就练就了听脚步声识人的高级技能了。 靠在床边微微眨了眨眼睛,迅速辨认出乔爷此刻的气场应该是属于大暴怒的状态。 明初雅是看不到乔烈的冷脸,可是坐在床边的女主播却是看得到的。 本想着再偷看大帅哥一眼,可没想到只是一眼便吓得她浑身发冷。 明明还是早晨那张帅得一塌糊涂的脸啊,为什么生起气来这么恐怖? 唇瓣抖了抖,手指抖了抖。 女主播连忙拿起手中的书,装作没有偷懒那般的念起来。 “如果生命不曾为任何人……” 然而她还没念几个字,便被乔烈那愤怒的声音打断了。 “闭嘴!” 女主播的手一抖,书便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屋子中的空气顿时僵持恶化,四处弥漫着乔烈异常愤怒的强大气场。 所有人都怕他,所有人都不敢抬头,所有人都在小心翼翼的屏住呼吸生怕乔爷这怒气迁到自己身上来,可是明初雅却丝毫没有被任何事情影响。 乔烈因为什么事情生气明初雅怎么会不知道呢? 确切的说,这房间中的所有人都知道。 不就是因为她联系魏泽,叫了魏泽过来嘛。 小心眼的男人! 明初雅浅浅的一笑,眉眼弯弯,带着一股子病态的慵懒和妩媚。忽而一抬手,摁了摁自己的太阳穴,不咸不淡的开口说话。 “霍院长帮我开的敷眼药貌似有副作用,头痛。” 明初雅的声音像是落入玉盘的珠子,悦耳轻盈的打破了这房间中的寂静。 听到明初雅说的这不相干的话,女主播顿时虎躯一震,菊花一紧,对着床上女人的敬仰之前如滔滔江水般绵绵不绝了。 就算她眼睛看不到,至少也感受得到啊…… 气氛这种东西,哪是能用眼睛看的。 果然,乔爷的女人,心理素质就是不一般啊,像个妖精似的,到了这个时候依旧可以不紧不慢…… 乔烈迟迟不说话,明初雅便笑得更加灿烂。 “也有可能是因为医院的生活太无趣我才会头痛,我想养个宠物,只是不知道是智利红玫瑰蜘蛛好,还是蜥蜴、蟒蛇好?” 明初雅这话再出口,震惊的便不仅是坐在那里动弹不得的女主播了,还有跟在乔爷身后里里外外的大票保镖。 艾玛,养宠物…… 他们铁骨铮铮的一大帮老爷们,开天辟地第一次听到女人养宠物,要养蜘蛛蟒蛇蜥蜴这种冷血动物的。 多吓人! 可偏偏明初雅这话中的含义乔烈听得懂,他们之间,从来不缺这种只有彼此能听懂的私密故事…… 两个人刚刚举办了解除婚约的假新闻发布会过后,乔爷从里到外的不痛快,从未在媒体前公开露过面的这个男人竟然亲自坐在了摄像机面前宣布解除婚约,压根不想解除婚约的这个男人竟然真的听从了明初雅的指挥…… 里里外外,零零总总,这是多么厚重的宠溺和温柔。 一场劈天盖地的鱼水之欢过后,明初雅娇滴滴的偎在乔爷的怀里哄他,“放心啦,我绝对不会离开你。只要你别给我脸色看,别让我委屈受就好,我从小到大最讨厌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看别人脸色真的太苦了。” 然后乔爷便笑着问,“如果我给了你脸色看你打算如何?” 初雅小姐立马趾高气昂的回嘴,“那我就去养宠物,养蜘蛛、蟒蛇、蜥蜴那些冷血动物,让他们来咬死你。” 脑海中熟悉的那三大件出现了。 蜘蛛,蟒蛇,蜥蜴。 乔爷便立刻知道初雅这丫头也不开心了,她不喜欢任何人给她脸色看。 “你们,都出去!” 低沉并且毫无温度的一声命令,屋子里除了明初雅以外的活物都开始夹着尾巴离开了,压低脚步声,不敢大声喘气,生怕惹了乔爷这尊大佛。 所有人都撤出去的瞬间,乔烈便像是一只矫捷的豹子,扑过来捉住了明初雅那瘦弱的小肩膀。 “叫魏泽来做什么?!” 这开门见山的一句问话,直接问得明初雅笑出声来。 “上来就刨根问底?一点儿都不像你。” 明初雅一边说一边伸出手轻轻探向乔烈的脸,看不到,就顺着方向大致的摩挲过去,指尖最先触到的是他的唇瓣,接下来就是他的鼻,他的眉眼。 乔烈的脸凉凉的,一下子就让明初雅贪恋起来,双手捧着那张俊脸不知道在感触些什么。 “明初雅!你到底为什么要叫魏泽过来?” “吃醋了?” “不要和我避重就轻,叫魏泽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明初雅长吸一口气,终于是说出实话来了。 “我现在眼睛看不到,很多事情不能亲自去做,我的复仇计划也应该有所更改,我打算把机密文件99号交给魏泽,让他替我去处理了申泰,毕竟那份文件交给刑侦大队后立案侦查也会有法可依,由魏泽去抓申泰,天经地义。所以,改天把那份文件帮我带过来吧,这些事情要趁早办……” 可是明初雅这话刚一说完,乔爷更怒了。 这怒火比他进来的时候更甚,以至于波及了这病房中霍院长下了血本购买了古董花瓶以及一系列昂贵的摆设。 明初雅的心理素质一向好,看不到,却感觉噼里啪啦跟地震似的动静从自己的周遭蔓延开来了。 火一样的动静,冰一样冷凝的气氛。 “乔烈,你丫发什么疯呢!” 这一次跟着乔爷怒火一起发作的还有他的自闭症,二话不说,如同龙卷风般离开了病房,将门摔得震天般响亮。 第一百二十六章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是,我带人去血洗了帝国赌场,那又怎么样?我不该怎么做吗?” 乔烈身上的怒气明初雅看不到,可是她却切实的感受得到,他濒临疯狂了。 男人的大手猛地捏住了她的肩膀,灼热的温度从那掌心传来,烫的她瑟瑟发抖。 “明初雅,从开始到现在,你知道我最后悔的决定是什么吗?那就是过于放纵你了,我竟然会傻到放任你自己复仇,就是因为我的放任才会让何定山和何瑾萱有机可乘!既然知道是错的,现在就该去改正!与其像个疯子一样的被你吓死,我宁可自己去做那个坏人!” 明初雅的手轻轻握上了乔烈的手腕,冰凉和炽热交织在一起,却像是交融般让两个人紧贴着感受彼此的温度。 “有那么生气吗?就因为我找了魏泽帮忙?” 明初雅柔柔的道了句,手指微微下滑,就那么自然恬淡的握住了乔烈的指尖。 十指交缠,让乔爷心头的那根针直接扎进了棉花里。 明初雅一向聪明,她深刻的只要要怎么做才能迅速的化解乔烈这家伙的怒火。将百炼钢化作绕指柔。 “对!我是生气!快被你气死了!” 乔爷重重的舒了口气,却还是在明初雅的身边坐下,一双大手紧紧的抓着那双小手握着。 生怕她跑了似的。 “乔爷这么没有安全感啊?我一个瞎子,想跑也跑不远啊……” 明初雅轻轻的笑着,拉着乔烈的大手挪了挪身体,双手一点点的探上去,拥住了他的脖颈。整个人小鸟依人般的偎在了男人结实的怀抱中。 “你帮我处理了何定山,帮我血洗了帝国赌场,我又怎么可能会不知好歹的和你发脾气呢?不要这么想,我觉得很感激。” “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要找魏泽?!” 乔爷怒吼一句,一张俊脸埋在了明初雅的长发间,贪婪的嗅着她发间的馨香。 “人活得久了很多事情会觉得累,就连报仇这样的事情都会觉得疲劳,所以我想把这件事情交给其他人做,为自己腾个清闲,就这么简单。我知道你待我好,我的事你全部当做自己的事情来亲力亲为,可是你也要体谅,就是因为如此,我才不舍得总是麻烦你,我想让你和我一起清闲。但是说这些话之前……” 明初雅的声音慢悠悠的拉长,眼睛中看不到情绪,眉头却是紧锁着的。 有的话瞒着并没有意义,有的话今天不说或许她永远都没勇气说出口了,所以话到此处,要说啊…… “乔烈,有件事情我必须认真的告诉你,如果这件事说过之后你打算离开我,那么我不会多说一个字会笑着送你离开,对不起,这件事我瞒了你太久。” 看着明初雅的表情,乔爷的脑海中立刻有了思量,为什么明初雅会是这副表情,还有,她在思虑些什么。 “如果你想说的是你不能生孩子这件事的话……那就不用说了,我早就知道了,傻丫头。” 乔烈的大手轻轻的放在了明初雅的头顶上,一向刚毅不见半分动摇的脸上多了几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忧伤。 他伤得并不是其他,他只是心疼这个傻丫头罢了。 不能生孩子无所谓,他们还可以试试人工受孕,还可以领养,这天下的缘分多得是,又为什么非要自己生孩子呢? “霍天早就告诉我了,那媚药会让你失去生育能力,不用怀疑。” “即使我生不了孩子你还是打算和我在一起吗?你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吗?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现在你或许还感受不到,但是等到你老了,膝下无子你会……” “我不在乎,我只要有你就好。” 乔爷斩钉截铁的说着,非要在这个时候断掉明初雅一切胡思乱想的念头才算是罢休。 “有我?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我可能这辈子都会是个瞎子,带着个瞎子过日子,有意思吗?” “当然有意思!况且,你的眼睛一定会好,等到霍天帮你做了手术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乔烈说得格外轻松,慢条斯理又轻飘飘的。仿佛他的眼前尽是两个人美好的未来。 “我囚禁了何定山和何瑾萱,帝国赌场的主人只会是我的初儿。如果你想要让魏泽处理机密文件99号,没关系,我可以把文件给他,等到警方需要抓人的时候,我会把何瑾萱和何定山交出来的,这样可以吗?” 听着乔烈周密的部署,明初雅竟然也怔愣了。 她一向只知道乔爷的能力强大,却从不知道他这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功夫会厉害到这个地步。 他帮她安排好了一切,安排好了所有他能做的事情,然而到了这个时候,她还能固执的和他对着干嘛? 有的时候,她也知道做个手无缚鸡之力需要依靠男人的女人会更加轻松容易,可是从前她不敢,她不敢把自己的事情托付给任何一个男人,因为她谁都无法相信,更不愿将自己的一切软肋暴露在别人面前。 但是到了这个时候,在没有什么事情是她害怕的,因为有乔烈这个男人在。 明初雅在乔烈的怀中腻了腻,脸颊埋在他的怀里,笑得灿烂夺目。 “既然乔爷已经将话说到此处了,我还有什么资格sayno呢?” 四年后 “A市刑侦大队在三日前终于将一起牵涉澳门、A市等高级官员、富商的国际走私案件破获,并将所有嫌疑人全部抓获,A市五洲集团董事长申泰因故意杀人罪、走私罪被判处死刑,在此……” 坐在电视前的明初雅笑眯眯的捏着遥控器,目不转睛的瞪着电视屏幕,一张精致漂亮的小脸上闪动着不能用言语形容的兴奋。 四年,听起来像是不长不短的一段时间,可亲身经历过的才知道这四年真的太久了。 魏泽为了破案在这四年中不停的奔走,涉案的皆是各个行业的大佬级别人物,甚至其中还涉及了魏泽的父亲。 明初雅知道那份机密文件99号给魏泽带去了多少麻烦,像是他那样刚正不阿的人,是绝对不会纵容任何一个犯罪分子逍遥法外的。 这么一想,现在是不是该给魏大队长打个电话了呢? 就在明初雅出神的时候,身边一个软软糯糯的小团子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话了。 “妈咪!你说了只看一个小时的,现在时间到了为什么还不把遥控器还给我?!” “不、想、给。” 明初雅笑眯眯的对着自家儿子的额头吧唧一亲,说出来的话却没有分毫的慈爱。 咳,明初雅从没想过自己这辈子还能当母亲,所以起初,她拒绝了一切助孕的治疗。是乔烈这一遍又一遍苦口婆心的又哄又骗让她开始下定决心去医院。 最后经过了人工授精,又做了几次试管婴儿,她这才拥有了自己的孩子,这个可爱得要命的臭小子。 明明孩子来之不易,可是明初雅小姐却从没打算骄纵他,反而像是个不懂事的妈妈,处处和自家儿子作对,美其名曰,要锻炼他的绅士品格。 “妈咪,你总是说话不算话!” “没错!我就是说话不算话,谁让我是女人呢,哈哈哈哈。” 明初雅一边说一边将儿子抱到自己的腿上,伸手将那一头软软的头发揉得一团糟。 “哼,等到爹地回家我会告状的!今天妈咪又欺负我!” “告啊!我还怕你不成,看看你爹地帮谁!” 就在非常不懂事的母亲乔夫人和乔成浩小朋友斗嘴的时候,乔爷便正好进门了。 一把接住飞奔过来的儿子,笑眯眯的亲吻着自家爱妻。 “今天眼睛怎么样?有没有痛?” 明初雅虽然经过霍天霍大院长的治疗一只眼睛复了明,可是另一只眼睛却落下了病根,会迎风落泪,也看不了太亮的地方。 久而久之,乔爷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询问下明初雅的眼睛。 “爹地我要告状!妈咪的眼睛早就好了,今天她一直在看电视!” 乔成浩在自家父亲怀中挣了挣,眼睛中尽是愤怒的小火焰。 “能看电视了就代表好得差不多了……不错。” 乔爷像是哄孩子一样的抚了抚明初雅的长发,将遥控器塞进自家儿子的手中让他自己玩儿,却把明初雅牢牢的拉进了怀里。 “都看到了?” “恩,看到了……申泰要死刑了。” “还有一部分新闻上没有报道的,何定山和何瑾萱要怎么处理?澳门警方那边没有动静,魏泽也不能越境抓人,怎么处理他们父女,我想听你的意思。” 看着乔烈紧拧的眉头,明初雅却傻傻的对着他笑。 “就像现在这样,囚着他们吧。就当是为咱家浩浩基福,咱们不开杀戒,好吗?” 看到明初雅在笑,乔烈也在笑,两个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仿佛从骨血便亲密融合,不分彼此。 乔爷还是像以往那样,话少、面瘫、不懂得表达自己的情感,可是那颗深爱着明初雅的心又在岁月的涤荡中从未改变。 有的时候明初雅也在想,日子这么过,总有一天乔烈会厌倦她的吧,可是这个男人却像是一锅温水,从没有波澜壮阔的沸腾,但却总是维持在让她舒爽的温度,拥抱她,温暖她,人生如此,足矣,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