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前言 那梦连着几千年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六月八号,终生难忘。 我是高考生。 那一天,最后一科的考卷做完平放课桌上,我出了教室。 我的同届生们,这一下,咱们紧绷三年的神经一下子放松到爆。 当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飘过的时候,我心萌生云南那么美,我想去见见。 很早就从书本上知道了西双版纳的大象,金鸡纳霜,植物王国,香格里拉,大观楼什么的,这些稀有的,都想亲眼见识见识。 那天,我一回家,偷了妈妈放在枕头下的一百块钱,溜到火车站,上火车。 这时,我想起与我同桌两年的女同学,要是喊上她一起前往,多好啊。不,这样做,不叫向往美好,人家都说叫私奔。私奔,我可不想落个这难听的名。 往期盼已久的那地方——彩云南。 果然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滇原滇池古滇国。 对啦,我听说了古滇国的故事。 原来,这滇王跟我是老乡。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我一泪汪,一激动,往前冲,眼前的模糊仿佛古滇一片……不幸,被飞来的什么车一撞飞天,旋即又砰的一声砸到地上,哎哟,我的幺啊——疼——死——过去了…… 第2章 楔 子 叛将出山(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在楚王宫里了。 不要问我是谁,反正以后的事就介入其中了,想脱身也没门。 唉,同胞们,悄悄地向你们透露些当时的楚国,在应对强秦的同时,是如何与遥远的滇原联系上的。 不要问我在这其中充当了谁,看完,你就知道了。 话说春秋战国几百年,楚国混的都不错,可以说是风生水起。 可到后期,楚、秦二王本已是亲家级的亲戚,却还在明争暗斗,皆想独霸天下。 他们争来争去,结果如何呢? 单说这边的楚国,他们混到楚顷襄王时,却不时有难事出现。然而,这楚国毕竟牛大不怕耗子抓,有些难事,往往囧一下就过去了,算是江水起伏,有惊无险。 可这一次,这一次却令楚顷襄王万万没有想到,眼前的难事,怕是囧啊混的过不去了,搞不好,怕会触礁沉舟,覆水难收啊。 这可不是说说吓你的。顷襄王感觉到,时间再也不能拖下去了,必须对这难事做个了断。 原来,曾经以春秋五霸而闻名天下的楚国,传至他顷襄王二十年来,不但没有再现祖宗称雄中原的风光,反而国运每况愈下。 原来可长臂管辖到南越南海,都跟龟儿子一样乖乖的听话,可现在的楚地,周边风烟四起,危机重重。特别是在秦国的咄咄逼人下,一直处于守势的楚国焦头烂额,顷襄王有心力挽狂澜,却无力应对强秦。 面对摇摇欲坠的江山,顷襄王不得不放下王之尊严,搞一下民主。 他召集大臣集思广益,寻找贤能,以收覆水。 民主会上,楚国最有才能的大臣,这个想必读客都知道。 他就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的屈原。 这屈原竟然提出了个大胆的计划给顷襄王,这计划大胆到就在杀头与杀身之间,明知左杀右也杀,但他还是说了。 果然,他的话还没说完,顷襄王便难以忍受,瞪着血红的两眼,面露杀气地阻拦道:“你说叫孤王请那个叛臣出山?没门!” “叛臣?你说谁是叛臣?”屈原辩解说,“哎,大王,说起来他也是王八代、官二代,纯正的王室血统,与你多少有些血缘关系,你如今为王,可人家至今却在为楚国守边,为大王保一方平安,他怎么会是叛臣呢?” 顷襄王听后心如刀绞,想你屈原出如此馊主意,要请那个叛臣出山,不就是想让他来抢占山头,夺孤的王位吗?只见顷襄王眉头紧锁,突然对守卫挥手,指着屈原厉声道:“拉出去,斩!” 众大臣一听,齐齐跪下,异口同声地求情,说请大王息怒,息怒,屈原屈大夫所说的,仅仅是计策,计策而已,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 啊!?原来你们是串通一气的?楚王把这句话憋在肚子里没放出来。 这时,一向与屈原有隙的靳尚看出了楚王的心思,他不惜与众臣对着干,为巴结大王赌一把,便说屈原之策是下下之策,应该立即执行大王的命令,将他拉出去斩。 屈原哈哈大笑不屑一顾地说:“吾死不足惜,可眼见亡国于心不甘啊。” 这更加激怒了顷襄王,他指着屈原狠狠地道:“即使亡国,本王也先要你亡命!” “大王说的对,这样吃里扒外的臣子留着终是害。”站在大王的右边的靳尚再次添油加醋地说。 众大臣叩头请求道:“大王,不能啊……” “报——”一个满脸血肉模糊的士兵飞奔至大王面前跪下,语气急促地说,“禀报大王,前方吃紧,我军已被秦军包围,盼大王速速派兵增援。” 这时,一个大臣站起来对顷襄王道:“是啊,大王明鉴,在我军战场吃紧的当口,打杀重臣,不是自乱阵脚么?请大王慎思慎思,屈大夫的建议不妨一试,派个叛臣去打我之敌,不正是借敌之手除了大王的心头之患吗?故而,以叛臣御敌保家卫国,不失为上上策也。” 面对前方将士带血的军报,顷襄王听了大臣的说道,感觉有理。心想:依目前情势,如不向这位曾经的叛臣烧高香,磕响头,怕是真有国亡君死之患啊。国亡山河在,君死尸体无。但他转而又想,要接受这个建议,比国亡君死也好受不到哪去,唉……唉……但真要去请,只怕那叛臣还不一定会来。 这个身系亡国亡君的叛臣是谁呢? 要说他,还要追溯到楚怀王17年(公元前312年)。 那一年,楚国的好伙伴齐国被秦、韩、魏三国联军欺负暴打。好在齐国块儿不小,为了不给楚国添乱,硬着头皮顶了好几个月。 楚怀王眼见好伙伴受难,义气的硬着头皮与联军硬杠,咱楚国是他的好伙伴,不能见死不救啊。于是,楚怀王调兵遣将数十万,从后路包抄三国联军的老大秦军,为齐王解忧。 楚出兵齐国这事,不知怎么的被东海边的越王知道。他本来正带领着百艘战船去支援盟友魏国的,但当他探得楚国调集几十万大兵去包抄秦国,乐的梦里笑醒了好几回。越王立刻命令船队掉头沿江西进,要趁机一举灭了楚国。 当时的楚国是诸战国中排名在一后三的前面,就是排名A和C之间的。 废话,这不是“二”和“傻B”吗?想想,只要能与“二”和“B”沾边的,肯定不是一般的“二B”。 越王没有想到这一点,实在是战船趟水,脑壳进水。这越王光顾梦里得意、行动忘形,他的战船还没有行到楚国的边界,就被楚军发现。结果可想而知:小国犯大楚,后果很严重。 要说,越国与楚国为邻,楚国对这个小兄弟还是够照顾够客气够友好的。但这一次越王犯昏,终于惹下杀身之祸。楚怀王紧握拳头,牙关一咬,心想,不能叫这样小越王在这世上再混了,但也不能硬生生明的把他灭了。 楚怀王心生一计,派出楚大臣中最有才能的武将,年龄还不到二十岁的帅哥庄蹻,乔装打扮一番潜伏越国。 你道这庄蹻是谁?他就是一手把楚国从防御搞到称霸天下的楚庄王第八世裔孙。所以说他是王八代,不是乱说的。 王室出身的庄蹻从小熟读兵书,善用兵法,于刀枪剑戟中滚着长大,在楚王宫里,与屈原并称“文武双臣”。 庄蹻入越潜伏不久,即将越地的兵马布置、粮草装备及行军路线摸的清清楚楚,并速将图谱送回楚国,只等楚王出兵。 哪料,这时的秦国偷偷派十万大军从西部顺江而下,直捣楚都江陵。这不,楚国危在旦夕,怀王要一门心思与秦王干仗,把与越国过招的事丢到脑门外了。 怀王时的楚国是真强楚。 楚王发兵给秦军当头一棒,打得秦军灰溜溜地回到咸阳。 但这秦武王是发疯了,犯楚时刚吃了败仗,他又领兵到洛邑(今洛阳),想把周王室的饭碗砸烂,叫周天子下岗,由他来坐享天下。 但周王不与秦武王打,而是用了自己的软实力,即由大力士孟贲出面,不言不语,只在秦武王面前来回秀肌肉。 秦武王很是看不惯孟贲的作秀,心想这武士徒长一身肌肉,只能用来秀一秀,当个表演帝,要实际与他干一炮,一定能赢。故而秦武王便挑衅地说:“你光秀那一身肥膘有何用?敢跟寡王实打实地干一仗啵?” 这正中孟贲的下怀,但他记着军师的话,装着害怕地样子道:“哟哟,武王阁下文武双全,天下哪个不知?小的好怕哟,怎敢与武王过招啊。” 听了孟贲之话,武王欲觉得孟贲外强中干,一股强烈的取胜念头掺杂在上涌的热血中冲击着脑海。 他突然一个箭步,伸出利爪直掏孟贲的心窝。 孟贲则边退边用胳膊在秦武王面前直往怀里勾,四肢不停地出拳收腿鼓捣着,挑逗的似战还羞,表明如果不与秦武王干一架,那心里痒痒的难受。 秦武王没有上手的机会,急的直跳脚。他将王袍脱掉往侍卫那儿一扔,卷起袖子,露出结实的肌肉,把孟贲的肥膘比的浑油直冒。 两人你来我往,不分胜负。 其实,秦武王来洛阳的目的,是想以武力来威胁周天子,让其乖乖地交出天朝权力的象征——九鼎。 据传,这九鼎本是大禹收取天下九州的贡金所铸而成。每鼎代表一州,共有荆、梁、雍、豫、徐、青、扬、兖、冀九州。鼎上刻本州山川人物、土地贡赋之数。 秦武王急于要拿下九鼎,来个挟天子以令诸侯,达到自己做天子的目的。于是,他就问孟贲是否可以将其搬动。 孟贲本是一介武夫,听了秦王的问话,也不回答,便紧束腰带,挽起双袖,对其中的一鼎,手抓两个鼎耳,大喝一声“起——”,只见鼎离地面半尺高,才重重地落下。 秦武王一看,心中暗惊,哪甘示弱?他卸下锦袍王带,束紧腰带,大踏步上前,深吸一口气,使出平生力气,大喝一声:“起——”。 但那鼎仅被举起半尺高,武王感觉体力不支,他强忍着移动左脚,不料右脚独力难支,身子一歪,鼎落地面,直砸在武王的右脚上。 侍卫将秦武王扶起来试着走路,秦武王根本站不起来。细看,一条腿的膑盖骨被折断。秦武王伤败而归,不久竟呜呼哀哉了。 有人说这就是周王用的计,专派孟贲断了秦武王想毁周王室的念想,要他不再动武呈能,哪想,这一比,却要了他的性命。 秦武王与周王室的事,看似与楚国无关。但问题在于秦武王无子继位,为争王位,秦王室的大小主们个个难于淡定,心怀鬼胎,伺机篡位。于是内乱纷起,妻妾之子混乱不清,都想爬上这空缺的王位。 因此,秦国从此无暇对外打仗兼并什么的,这给楚国图强留下了宝贵的时间。 屈指算来,庄蹻入越的潜伏生涯已经五年。 在这五年里,他秘密联络与越王的不同政见者并组织社团,让他们出面,向越王提出屁民的权力要求,让越王感到他自己的内部也开始有烂点,离腐不远了。而楚国没有了秦国的压力,逐渐强大起来,越王是不敢小觑的。 善用兵法的庄蹻,有了一个大胆的设想,即在不让楚王动兵的情况下,凭一己之力收了越地,为楚国的强大暗里贡献一把。 他开始寻求与越王的亲密接触。他公开自己的楚使身份,向越王发出了约, 越王你约不约? 约。 双方约在一高级茶楼见面。 第3章 楔 子 叛将出山(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越王一听说有楚使来越,心里直嘀咕,怎么没听楚国照会一声呢?哼,这楚国,没有秦的敲打,头又翘起来了不是?他心里这么想,但两脚还是不由自主地往茶楼上登去。 越王坐定,宾主寒暄后,庄蹻两手一摊,对越王言明当今天下之势,楚秦两分天下。但如今的秦王室内忙着争王位,没有几年是争不下来的,即使大王有主,也是一个不明事体的小屁孩,由其母摄政,能不能自保尚且不明,更不要说再向外扩张了。 而楚国呢?秦摄政之母宣太后芈八子就是楚王宫的姐妹…… 越王一听,浑身上下直冒冷汗。他连连点头称是是是,表示愿意臣服强楚。 庄蹻以其三寸不烂之舌,不费一兵一卒,轻而易举地拿下越国。他带着越王和越王剑回到楚都江陵向楚怀王报告。 怀王大喜,即令庄蹻再回越地,当上了东地的最高行政长官。 收服吴越之地,楚国的版图向外扩张了近一倍。按说,楚国会越来越强大。但秦国宣太后芈八子控制下,确立了其子为大王。 不久,形势直转而下。秦国新王秦昭公虽然年轻治国经验少,但他有母后教诲,老臣相佐,更要命的是这秦昭王一心想努力成就大业,独霸天下。而其母恰恰是能力非凡的楚王宫公主芈月。 那一年,满脸青春痘的秦昭王知道在前王折膑亡西之后,楚国有了大的扩展。如果自己继续对楚国使用过去的硬弓相射的老办法,不好使。 好在,楚怀王是其舅家,亲情是最好的麻醉剂。他听从老臣的建议,亲自给楚国的舅父大王修书一封,以“国书”的名誉快递楚国。 楚怀王接到异国外甥、新秦王的信一看,自然喜不自胜。 秦国书信上说,请求两国和解,成为好亲戚好邻居好伙伴互相往来,以和为贵,这样天下不都和谐了?多好啊!并诚恳地邀请楚怀王在武关会面,秦楚结盟,昭示天下。 说实话,楚怀王早就不想跟秦国玩干架的游戏了。 秦国强大不说,最重要的是两王之间是舅舅与外甥的关系。 常言说,外甥给舅打灯笼——照舅(旧),这可以玩。但要干架打仗,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哩,这样玩疼啊。 所以,怀王很感谢这个懂事的外甥,决定亲赴武关会盟,重拾亲情与共。 但为了慎重起见,楚怀王特召回远在东地的庄蹻,与大臣们一起相议。 岂料,一桩难遇的好事,却遭到屈原、庄蹻两臣的反对。 靳尚对怀王说,屈、庄两人本是穿一条裤子的同党,他们竭力劝阻大王,一定不怀好意,生怕大王与秦修好,一有和平,都和好了,不就废了他们的用武之地? 而屈原和庄蹻二人态度坚决,劝阻怀王一定要慎重考虑,最好不要去,如去必定回不来。 为什么? 屈原说因为秦国早已对楚国虎视眈眈,不可能主动与楚结盟。这一国书,只不过是施放的烟幕弹,遮蔽大王的眼睛;是麻醉剂,使楚国繃紧的神经失去知觉;是甩出的诱饵,骗大王上钩,最终吞并楚国。 而靳尚和子兰两位权臣却力主怀王准时赴会,说这是千载难逢的两国修好之机,也是舅甥缔结同盟的契机,秦楚结盟,必将垂范后世。但如果不去,就是楚国的不对啦,人家秦国再打来,就合理合法,天经地义。 实践证明,大王发扬民主,叫大臣们相议只是形式。他内心早有定夺,民主是拦不住的。因为他特别相信当今垂廉听政、掌握着秦国实权的芈姓楚人宣太后。 那一天,楚怀王如约赴会,早早到达约会地点——武关,去会见秦武王异母兄弟秦昭王。 哪知,两王见面后,还没有嘘寒问暖,楚怀王还没有来得及倾吐对秦昭王这个外甥的思念之情,却被秦王提出,你楚国必须把巫、黔中郡全部无偿出让给秦国。 楚怀王大惊,强硬地问:“你凭什么啊?” 秦昭王平静地说,不凭什么,就凭舅舅您现在与外甥的武关会。如果不答应,您就永远在这儿会,不要再回楚国当大王了。 楚怀王那个气啊,气到两肋生疼。但悔之晚矣,只得继续气鼓鼓地说,不同意,不同意,死都不同意。由此可见,楚怀王还是有骨气的。他真的一直到死,死在秦国,一直没有答应给秦半点土地。 楚怀王被强秦扣留,国不可一日无君啊。何况,如果楚国长期没有国君,秦国还真把扣留怀王当盘好菜,搞乱楚国,怎么办? 楚怀王的小老婆郑袖生的小儿子名叫子兰的,刚好在郢都(今湖北省钟祥市),他对父王的被扣一点也不悲伤,而是那个兴奋啊,无法形容。为什么?还有一段往事值得陈情哩。 楚怀王时,面对强大的秦国,怕自己身单力薄,就想搞横向联系,与齐国结盟。为了表示诚意,怀王心一横,将已经钦定的楚王子熊横送到齐国当人质。 但后来,因为在各自利益取舍上,楚怀王屡犯昏招,得罪齐国,甚至断绝了结盟关系。人家齐国还够意思,没有杀害王子熊横。 这时,楚国怀王被秦所扣,而接班人王子又当人质押在齐国。所以,怀王的小儿子子兰不兴奋的夜不能寐才怪。其母亲郑袖更是上窜下跳,拉拢佞臣。她和子兰串掇靳尚,要他主持立新王之事。但怀王的女儿景茵公主却拦着说,你们都等等,要立新王,不是小事,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屈原得知楚怀王被秦扣留,把此当成天压下来之大事,他迅速派人往东地请庄蹻速速回郢。 庄蹻管着东地半个楚国的地盘,拥有三十万东地兵,是楚国的重臣。 大臣们开会研究立新王之时,靳尚首先说:“怀王被扣,王子熊横又当人质留齐,而且还不一定能保住性命,而国,不可一日无君啊。” “嗯,是的。”子兰接着说。 屈原严正地道:“那靳大夫的意思……”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当今能担当起重任的只有子兰小王子了,哦,不对,子兰王子。老臣提议,立子兰为大王,定能使楚国稳定,失地收复,国民安康。”靳尚果然露出了马脚。 在幕后忙碌的景茵公主,听后忍无可忍地跨出幕墙道:“谁说的?本公主大哥现在齐国不是好好的吗?你们为什么不去接他回来,而要另立新王?” 庄蹻义正辞严地说:“是啊,如今君王和太子都困于他国,今天你们又违背君王的命令,另立庶子,这是不合王法的。” “对呀,我们应该主动到齐国,讲明情况,接王储熊横回国,立他为国君。君正言顺,言顺民顺,民顺,力才能聚。你们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屈原率先赞同庄蹻的意见。 靳尚倾力陈说道:“但是,谁去齐国当说客呢?再说啦,楚国的大王被人家扣下,多丢人的事啊,哪个有脸哪个说去,反正老臣是不会赴齐,去做这丢人现眼的事的。” 景茵公主站出来说:“你们感到丢脸不去,本公主不怕出丑,愿前往齐国接回哥哥。” “不成,不成。”屈原阻止道,“要把太子接回国,不是说接就能接的。必须找出合适的理由,使齐国不好推辞。更要派合适的人选,叫齐国无话可说。” 而此时的子兰,则坐在大王的椅子上,摇头晃脑的,只等大臣来拜。 靳尚不怀好意地说:“照屈老儿的话,就是没有理由,也没有合适的人选,实际上,还是不想接太子回国,你何必绕来绕去,最后还不是要立子兰为大王?”他转身向子兰道,“大王在上,请受老臣一拜。” 庄蹻一看,怒气冲天地说:“行了,胡闹,真想反啊?楚国虽是熊家的,但立王子是有规定程序的,不是谁一说就能算数的。何况,熊横王子是先王已定好了的储君,而且他还活着,为什么要另立新王?你们不愿使齐,蹻所在的东地离齐不远,吾愿出齐去接回王子。” 屈原阻拦道:“哎,不行。你是楚国之重臣,哪能冒这个险呢?还是派个能说会道的使臣去吧,屈原有办法叫齐王相信,不放王子回国是不行的。” 靳尚不屑一顾地讥讽说:“哼,你有办法?你只有把我大楚整衰的办法。” 楚国使臣入齐后,按照屈原的安排,给接回王子找了个最好的理由,直说楚怀王过世,特到齐国向王子报丧。 齐闵王一听,大为高兴,与国相商量说:“不如趁此机会,勒索楚一把,叫他们交出淮北的土地,才同意放楚王子回去。” 国相是个有头脑的人,他略一想道:“不行,如果他们不要现王子,再立一新王,那我们空留人质,就什么也要不到了,还会说齐国做了不仁不义之事,坑蒙拐骗,卑鄙无耻,遭到天下人的笑话,得不偿失啊。” “哦?那该怎么办呢?”齐王讨教说。 国相道:“还是放楚王子回去,等他当了大王,必感谢齐王您的大恩大德。不过,可趁此机会叫他先签个约,答应把淮北之地割让我们即可。大王放他归国当上新王,以后,如果我们有什么麻烦事,去找他,他也不好推辞啊。” 可想而知,楚王子熊横在齐国过的是受气思念的日子,一旦有机会可以回到自己的祖国,并且还有空着的王位等着他来坐是什么心情。他毫不犹豫地答应齐王的要求,二话没说,便在协约上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楚王子熊横回到楚国,屁股还没有坐到王位的椅子上,齐国的使臣便屁颠屁颠地跟着来到楚国,催促兑现割地一事。 熊横两手一摊说:“你看我还不是大王,哪有权力划地给你们啊?快回去对齐王说,叫他淡定淡定再淡定,这割地之事张扬出去不好,会把事情搞砸的,如若你们泄露了天机,大臣反对,把割地搞砸了,我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齐王一听,是这个理。他果然淡定,一等就是两年。 两年后,熊横已坐热了楚大王之椅,按楚王室规则,改号为顷襄王。 齐国国王时时刻刻想着楚国割地之事,不断催促顷襄王,快割让淮北之地。 顷襄王看齐国对淮北地催的要紧,就决定履行自己的诺言,把那块国土划给齐国。心想,反正它也是吴越带过来的土地,多一块地、少一块地与楚国没有多大关系,给就给吧。 庄蹻听说新王要把淮北广阔的国土无偿割让给齐国,怒火中烧,亲赴郢都阻止大王的决定。 但顷襄王理由十足地道:“孤王在齐国临走时签了协议的,如果不签,孤王回不了楚国,要了孤王的命。签了,就要说话算数,不能叫孤王做个背信弃义的伪君子啊。” 庄蹻看楚王割地意坚,无话可说,他一气之下,迅速回到东地,欲重当他的东地王。 靳尚见此,立刻暗里对顷襄王献计道:“还不快杀了庄蹻,否则,后患无穷。” 显然,顷襄王没有看懂庄蹻脸上的怒气,没有采纳靳尚的建议,说他要回东地,就让他回吧。并自我感觉很讲信誉地答应将淮北的大片领土划拨给齐国。 消息传开,像炸开锅的爆米花,有大臣冒着生命危险劝说大王收回承命。 但顷襄王不为所动,一意孤行地强令庄蹻就范。 年轻气盛的庄蹻作为拥有三十万东地兵的最高统帅,在东地享有崇高的威望。他一声令下,带领将士抵抗齐国的接管部队,生生将齐国军队拒之门外。 违反王令者,是杀头之罪啊。 庄蹻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宣布在楚国的淮北(今安徽寿县)建立自治政府,做起了越王。 这可惹怒了楚国的某些大臣。靳尚立刻建议顷襄王出兵征讨叛臣,给齐国一个交待。 顷襄王气愤不过,但眼下楚国正面临着有史以来最严谨的挑战,做任何事,都面临着艰难的选择。 顷襄王艰难地选择了对庄蹻的忍让。 但他并没有下决心暗里进取,有朝一日收拾庄蹻,而是自认为去过齐,当人质,吃过苦,被歧视,受过罪,无人比,连住牛棚的待遇都不如。 如今的熊横,当了大王,翻身得解放不说,还大权在握,对人对事都有说一不二的权威。想到此,他认为,以其把大量精力用在管庄蹻的事上,不如吃喝玩乐大赶本,把损失的青春年华、荣华富贵都捞回来。 他在大王位上肆意休闲享受不说,还大兴土木,在鄀(今湖北宜城)兴建“避暑山庄”。至此,楚国国力消耗的犹如瘦弱的骡马,只剩下一幅骨架。而周边国家,特别是西北的秦国调整战略,从北、中、西三线展开对楚国的进攻。 二十年后,即顷襄王20年(公元前279年),楚国已经危机四伏,自身难保。屈原力劝顷襄王降下身段,招降远在淮北的楚国名将庄蹻。 顷襄王一听这馊主意,头都变大了。想想这个庄蹻,一个公开揭竿起义,分裂楚地,盘踞东地自治的叛臣。而今,孤王又要低三下四地请他出山,力挽狂澜,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不杀你屈原,难解孤王心头之恨啊! 屈原虽看顷襄王还没解除对自己的杀身之祸,但仍然难于接受苟且偷生这个事实,于是又冒险对大王劝说道:“老臣理解大王的心情,但大王也应该从另一个角度想一想,他庄蹻虽然割地自治这么多年,但这东地毕竟是在楚王后裔手里,没有对大王形成丝毫威胁。相反,有庄蹻自治,齐王才得不到淮北,不怪大王,只怪他齐国没有这个本事。庄蹻治东地,即保住了楚国一半的领土,也使大王没有对齐失信。所以,这并不是大王背信弃义,而是齐国逼的我楚国四分五裂啊。所以,齐王再也没有脸提割地之事。由此,大王既省了齐国逼迫履约的烦恼,又可在国人面前昂首挺胸有面子。而庄蹻据地自治,隔断了齐国与楚国的地界联系,使楚东北变成无忧之地。这是坏事变好事啊。” 顷襄王歪着头道:“照屈爱卿的说法,庄蹻对楚国来说,反成了有功之臣了?” “老臣不是这个意思。”屈原笑着说,“老臣只是想请大王对庄蹻之事有个全面考量,说明他是负气出走,是抗拒齐国才作了东地的主,坏了楚国的规矩。但这一事件在客观上讲,说出去明的不好听,但暗里却对楚国有利。齐国对此事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今大王如主动召庄蹻回宫,与他和好并重用之,既得了人才,又恢复了楚国半壁江山,这有何不好啊?更何况,收庄蹻,即收得东地。他的三十万大军,只拿出十万来抗秦,就能收复西楚失地,并可继续往西挺进,为楚国的未来开疆拓土,获得战略纵深之地,这有什么不好呢?” 顷襄王听后,想想也是啊。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听了屈原的话,派特使带着王令,封庄蹻为楚国“大司马”(即最高军政长官,与宰相无二。),召其回郢,共商国是。 庄蹻看到顷襄王令,浮想联翩。每当想到如今的楚王骄奢淫逸,不思国事,重用奸佞小人,喜欢做自欺欺人之事,不是个好主子。因此不为所动,回绝特使,一心固守东地。 顷襄王无计可施,只好整天在王宫唉声叹气:无人助孤,天灭大楚啊。 对于庄蹻的回绝,屈原没有失去信心。他决定,自己亲自出马劝说庄蹻。 屈原亲赴淮北,力陈楚国之危机,劝庄蹻负起楚庄王后裔应该负的责任,为楚国千千万万老百姓着想,敢于担当。不应该在楚国危机之时,自己坐视不管,甚至有意看顷襄王的笑话。 屈原一提到“看笑话”,庄蹻不干了。他愤怒地辩解说:“如今的大王喜好奸佞小人,残害忠良能臣,自己又荒淫无度,挥霍浪费,是一个不值得效忠的渣男、垃圾大王。而且这个人心胸狭窄,反复无常,蹻如果回郢,他定会以叛国罪砍掉蹻的脑袋,以解他背信齐国之气。” 屈原知道,这是庄蹻恨其不争的一种表述,也是一种担心。但屈原也感到,再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来劝说他了。这可怎么办啊? 突然,屈原将双手一拍,“哎,有了。” 庄蹻好奇地问道:“有什么了?” 屈原不理庄蹻的,却在心里暗暗兴奋地说:“如果老臣说出她,你还是无动于衷,那老臣扭头就走,再也不来求你庄蹻庄将军了。”但他没有说出来,而是装着要走的样子,收拾行李,出门。 庄蹻拉着屈原的胳膊追问道:“你说有了,有什么了?不想对我说?” 屈原叹气是说:“哎呀,请你不动,我赶回来……” 庄蹻拦住屈原的话:“哎哎哎,你说什么?饭都不吃,要回去?” “那人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不记得她,她可记得你。”屈原轻轻地回了一句。 庄蹻离开郢都快二十来年,他立刻搜索在江陵,在郢都的记忆,想知道那儿还有什么值得自己留念的,但却什么也没有。 于是,信心满满地对屈原道:“要是三闾大夫能说出值得蹻留念的东西来,蹻将立刻跟着大夫回到郢都,协助大王解除楚国之危。” 屈原停下脚步,伸出右手掌说:“好,这话可是你说的,来,我们击掌为誓,不得违反。” 庄蹻同时伸出手掌,与屈原的手“啪”的合在一起道:“绝不反悔。” “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这话让我放心了。”屈原露出欣喜的目光,将手中的行李放回原处。 庄蹻进一步提醒说:“大夫不要高兴的太早,即使有让蹻留恋的,但这次回去是砍头的事,蹻是不会上当的。” 第4章 一剑穿情(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面对庄蹻的疑虑,屈原不再从大道理上着手,他静了一静,平淡地说:“庄将军,你还记得景茵公主吗?老臣走时,她特意让我代她向你问好。”他边说边从内衣袋里掏出个东西。 庄蹻激动地道:“这……这……”他的眼睛盯着屈原的手,嘴里却嗫嚅地说,“她……她还好吗?” 屈原将手中的那东西闻了闻说:“嗯,好香。这可是景茵公主为你绣的香包,特托我速写带来的,你要不要?” 庄蹻激动地伸手来抢,屈原将手藏到背后。 “你快给我嘛,帮人带的东西,干嘛还躲着藏着?”庄蹻只好退步道,“也好,与我无关的东西不看也罢。” 屈原追问道:“你老实说,请你出山是景茵公主的主意,你回不回郢都?” “这……这……”庄蹻不知如何回答。 屈原抢着说:“还这什么?为了景茵公主,即使砍下你的头,也得回郢都见她一面。” 一听说与景茵公主见面,庄蹻的眼前便浮现出铭刻在记忆中难忘的一幕:自己与景茵公主一起的那些年月。一到夏天,便不时地带着她到江边的沙滩追逐,一起到湖里游泳的情境,公主的水性之好,领悟之快是一般人达不到的。 其实,号称为楚庄王苗裔的庄蹻,自被上帝遗留人间,出入王宫如家常便饭,但却不知道如今楚王的心门是朝哪边开。 但这并不影响他的本性,比如今天,他作为楚国曾经的叛臣,一个自立门户的东地王,毅然来到楚王宫谨见大王。这是自起兵祸楚多年后,楚王的首次邀请,是福是祸,难于意料。为使他避祸,劝阻的人不少,卫队长小卜甚至以命相逼,逼他远离王宫,守住东吴,以图再起。但他不听,还是义无反顾地来了,来到楚顷襄王所在的王宫前。 庄蹻的眼前显出暗光,回望,阳光已被层云遮掩,自己的身体早已置于阴影之下。 “大司马,王宫到了。”随从提醒道。 “王宫?”庄蹻疑惑地自问。 他置身于这阴影中,才知道王宫有多高多大,原来王宫可以遮天蔽日啊。 雄伟宽阔的楚王宫大厅一片沉静。 楚天一哥——顷襄王高高坐在厅台正中的虎皮椅上,前面的王案上摆放着摞摞竹简,正对着他的面前横卧着一把带鞘的青铜长剑,这是先王所传,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力。台下两边排列而立的大臣们,都在静耳听王的呼吸。可怕的沉静使他们心惊胆战,手脚却又不敢颤抖一下。他们君臣正在开例行早会。 “庄蹻来了吗?”沉静被打破,一哥眯缝着眼睛发出懒洋洋的声音。 上官郎中靳尚向前跨一步谄媚道:“禀报大王,东地大司马庄蹻有意抗拒王令,至今踪影不见,使大王威风扫地,颜面全无。臣以为,不如……不如秘密派卫兵把他抓捕归案。” “嗯,有理,靳大夫说的极是。庄蹻这小子傲慢至极,根本不把大王放在眼里,应该把他抓进宫来,好好修理修理。”令尹子兰跟着附和说。 “大王,这万万不可啊。庄蹻是讲信誉、忠于大王之人,怎么会拒绝禀见大王呢?”三闾大夫屈原申说道。 “错!”靳尚赶紧拦住说,“想当年大王刚刚继位,百废待举。但这个庄蹻却无视大王之威,公然起兵抗拒割让东地六城给齐国,引起国内一片混乱。庄蹻之罪,杀他一千次也不为过。今他明知罪恶滔天,不来见大王才正常,但如若他还敢来见大王,说明他根本不把大王放在眼里,真的是胆大包天了。” 顷襄王惊起额头,瞪着眼珠子道:“对对对,庄蹻屡犯孤王之威,罪不可赦。”他视屈原的话语似耳边风,用手往自己胸前一勾,示意子兰、靳尚上到台前,压低声音对他们耳语说,“你们分头行动,尚卿带领秘密卫队直扑东地,如果路上遇着庄蹻,就说孤王惜才如命,特意派兵远迎。子卿你快传令,叫军队将王宫包围三层,等庄蹻一进宫,就将他拿下。” 这时,顷襄王的后幕帘忽然一动,似微风吹起。 顷襄王警惕地喝道:“谁?奸细,快,抓奸细。” 靳尚不顾礼仪,窜到顷襄王身后,欲捉拿奸细。他隐隐看到一美女以幕帘遮身,往后门逃去。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他循着美女的去径,一路追赶。那美女似乎根本不怕,更不把他放在眼里,偏偏不跑,而是像躲猫猫一样时隐时现,最后干脆站在那里等着他的到来。 “靳尚,你好肥的胆,竟敢一个人来调戏本姑娘?”美女先发制人地挑战说。 靳尚扭头就走,并留下话:“你好自为之,当心我把实情报告大王。” 为了安慰顷襄王,靳尚回到王前跪下道:“大王放心,是一只巴儿狗闻香切玉至王身后,大王吉祥了。”顷襄王爱巴儿狗,宫里养的大大小小的巴儿狗不计其数。这是靳尚知道的。 顷襄王一听说是巴儿狗闻香而来,一脸的惊慌顿时消失。 列队中有一官员悄悄离队而去,屈原看见,瞪了他一眼。他并不理会,而是将身段降到趴下的程度溜到侧门口。 顷襄王忽然把眼一瞪道:“哎,巴儿狗呢?快叫它来,孤王想死它了。” “大王,巴儿狗来也。”刚才溜出去的那人,不知从哪儿抱来一只可爱的雪白巴儿狗呈现给顷襄王。 顷襄王接过巴儿狗,王用嘴在那雪白的软毛上吻了吻,把那小狗崽子抱在怀里,沉醉于那柔绵绵之中。 在大王眯着眼睛,不看世事的瞬间,屈原拉过那个抱巴儿狗给大王的人说:“宋玉,你以赋成名混进宫里也不易,而你不教大王学好,不教他忧国忧民不说,却整天撺掇大王怎么玩乐淫荡、怎么拈花惹草、怎么欣赏女人。你这是在加速大王亡国啊。” 宋玉不屑一顾地辩解道:“老师错矣。楚先祖打天下,到庄王建立强大的楚国,不就是为了让他的后人吃喝玩乐,享尽世间荣华富贵吗?今大王在管理国家大事的间隙,为了休息片刻,把玩一只巴儿狗,你竟然指桑骂槐,影射大王,目的何在?” 屈原气的手脚直颤,正要再次训斥宋玉时,王宫大门口响起“大司马庄蹻将军到——”的喊声。这声音由三重门的门卫传递,一直传到顷襄王耳中。 顷襄王一惊,手一松,迟疑地自问道:“他还敢来?”掉在地上的巴儿狗“哧溜”一声而逃。 第5章 一剑穿情(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庄蹻风尘仆仆地向王宫大门口走来。他的身后跟着两个跟班,牵马者,名小卜,身体壮实高挑,肩上总是挎着一把钺斧,神气活现地为主人牵着战马,紧跟庄蹻当着卫队长。另一个挑担者叫丁怀越,是庄蹻收养的义子,及笄年龄,白脸细眉,看起来像个书生,却偏偏横向身体,粗似木桶。他将挑子往院边一放,便紧跟庄蹻,和他形影不离。 庄蹻示意跟班小卜将马牵到马厩里拴起来,并令他们在门外等候。丁怀越撅着嘴说:“来之前,姨娘反复交待过,要我寸步不离干爹。” “好吧,我们一起进去拜见大王。”庄蹻让步道。 当他们走到大门口时,守门卫兵却拦着说:“将军请进,他人留步。” 小卜上前一步道:“你……” “我们是将军的仆役,侍候将军有何错?”丁怀越质问说。 卫兵不发话,只是死死地拦着他们。 庄蹻面向两个跟班道:“听话,在外面等我。”说后,习惯性地整一整身上的盔甲,昂首挺胸跨过门坎。 突然,一声“将军留步!”拽住了庄蹻,他胯骑门坎,转脸循声望去。 这是娇滴滴的女声啊!但庄蹻没有看到人,不知是谁在喊“将军留步”,心里却“怦怦”直跳。 卫兵按程序地催促道:“将军请——” 庄蹻正正身子,身上的盔甲呼啦啦直响,随后提起门坎外的一只脚。 “将军留步,你不能进去啊。”一年轻女子出现在大门口。 可是,庄蹻的后脚一进大门,卫兵便推着他的上身,急于要把大门关上。 年轻女子阻拦道:“你们不能关门,我有话要对将军讲。” “公主息怒,我们是按令行事,请公主放行。”卫兵小心翼翼地请求道。 原来,这女子是顷襄王的单身公主妹妹,王宫中的所有人对她不敢不敬三分。 庄蹻听说此年轻女子是公主,心里一惊,难道是她吗?是何急事,令公主冒险来阻?他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转身后望,那沉重的大门关的只剩下一条隙缝,隐约可见门外美貌的公主。透过门缝,他用手指自我指向问道:“你是在说我?” 公主娇声娇气地说:“庄将军,我是景茵,小时候我俩天天玩过家家的,虽然长大后你把我忘了,但我可没忘记你。我来是对你说,此刻,你千万不能进宫。” 卫兵严肃地道:“景茵公主,干预将军之事,我佩服你的勇气,但如果让大王知道,后果是很严重的。如果公主再这样闹下去,我们的压力山大。” “本公主与将军说话,怎么就叫干预将军之事了?无耻小卫兵,竟敢阻拦本公主,小心本公主一不高兴,叫你去放牛,与牲畜禽兽为伍,信不信?”景茵公主威胁道。 “景茵,真的是你?哈哈,还是小时候那个样。”庄蹻忍不住笑着说,“我不敢相信,一来就会碰着你。唉,人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真的不假,你变成了个大美女了。” 景茵公主立即上前一步,像变了个人似地快人快语地道:“亏你还笑得出来,少废话。将军赶快离开这里,远离王宫,否则,必有杀身之祸。” “公主息怒,小的不敢。”卫兵说着,将大门推开,放庄蹻出门。 庄蹻还没有答话,从王宫里面传出话:“大王宣大司马庄蹻庄将军进殿——” 庄蹻即拱手向景茵公主致礼后说:“公主放心,蹻虽起过事,但都是为大楚的将来着想,蹻相信大王是理解的。后会有期,回聊、回聊。” “但是,他们已经……”公主欲言又止。 庄蹻奇怪地问道:“他们已经怎么了?难道要抓蹻不成?不怕,不怕!” 景茵公主小声说:“如果仅仅是抓你就好说了,他们是要你的命,密谋要杀了你……” “啊!”小卜听后,立即拉着庄蹻的盔甲道,“将军,我们快离开这里吧。快,先到马厩,你先骑马快跑,小的断后。” 丁怀越抢过挑担,边跑边往肩上放,并推着庄蹻说:“干爹你先走,我断后,拼死也要拦着他们。” 景茵公主把大门拉严,以手示意道:“庄将军快,趁他们还没发现,先离开王宫,大王那边我来摆平。” 庄蹻拱手感激地说:“公主好意,蹻终身难忘。但蹻对大王忠心耿耿,既然专程拜见大王,焉能临门而退,折蹻忠诚之意,损我王仁怀之心?”他毅然走到门前,推开大门,大步跨进门去。 “将军,你……”小卜的嘱咐话语还没说完,从大门两边突然窜出两队王兵,将大门紧紧地封住。 景茵公主不顾一切地拦住士兵道:“你们要干什么?庄将军专程拜见大王,为何封门断路?” 一个叫吴世循的军官语气平静地说:“公主息怒,小的想大王的旨意,公主应该是知道的。”说后,指挥兵士将公主逼到一边。 丁怀越扔下挑子,双手拨开兵士,要将干爹拉回来,但却被一士兵的大脚踢到一边。 庄蹻毫无惧色,满脸坦然地穿过三道门坎,到达王宫大厅,将排列两边的大臣甩在后面,径直走到顷襄王前蹲一条腿,半跪着道:“东地司马庄蹻拜见大王。” 顷襄王故作姿态地睁开双眼,盯着庄蹻回应说:“东地司马庄蹻?孤王令你前来参拜,为何迟迟才来?” “禀大王,蹻得王令,不敢有丝毫怠慢,星夜兼程,终于在昨夜赶到郢都。只是……只是蹻虽自幼在王宫长大,但因戍边多年,进城后,不知王宫所在,走了弯路……” “大胆!”顷襄王将手边的短剑拿起狠狠地往王案上“啪”的一拍说,“既为庄楚后裔,却不知王宫大门朝哪儿开,你这瞎话编的也太低能了吧,欺瞒本王,该当何罪?” 靳尚上前禀道:“大王,庄蹻这小子以谎言回怼大王,这分明是蔑视王宫,不,是蔑视大王,该判庄蹻蔑死罪。” “呵呵……”、“哼……哼……”队列中有人发出不屑的讥讽。 顷襄王再将王案一拍吼道:“呵什么呵?他庄蹻就是有罪,而且罪不容赦。” 屈原打抱不平地辩说:“大王明鉴,庄蹻将军星夜驰骋千里,不顾劳累,一到郢都便来跪拜大王,其忠心耿耿,肝胆可见,何罪之有?” 顷襄王怒道:“屈老儿不要太无礼,你公然为叛将开罪辩护,这是想要亡我大楚的节奏啊。” “大王所言差矣。昔庄、威二王,继承先祖之志,励精图治,使国体不断强大,无敌敢犯。今大王亲信小人,重用奸臣,外结豺狼,内害忠良,使一个强大的楚国疆域被敌蚕食,财富被鲸吞。人说四面楚歌,岌岌可危,这一点也不为过啊。”屈原激愤地说,“老臣不顾这张脸,远赴淮北请庄将军出山,这都是大王你同意过的啊,怎么现在又要反悔,说庄蹻罪不容赦呢?” 顷襄王气的身手颤抖,指着屈原骂道:“你个老不死的,借庄蹻谨见,有意抵毁孤王,想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把孤王惹烦了,看不把你的饭碗给砸了,叫你下岗,不,砸烂你的金饭碗,叫你整天面壁思过。” 庄蹻怕屈原受辱,轻声劝道:“屈大夫,蹻之事,不想连累您老,恳请大夫回避为好。” 屈原不理庄蹻的,直指着顷襄王斥责说:“你可以砸我的饭碗,也可以叫我下岗,但你败家败国的恶行,将永远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顷襄王气的脸色发紫,咬牙切齿地道:“你……你……哦,对啦,庄蹻起事,毁我基业,坏我结盟,给我把他绑了。” “来人,把庄蹻绑了——”靳尚高声喊道。 第6章 一剑穿情(3)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从王的后幕两侧如鼠窜出八大卫士,他们个个手举刀剑戟斧钺等冷兵器,将庄蹻紧紧围住,两个大个子卫士分别抓住庄蹻的左右臂膀反转至背后,用手指粗的绳索紧紧捆绑。 “你们不能这样!”屈原再次从列队中站出来喝斥道,“庄将军本是楚王后裔,以守东土海疆为己任,何来起事毁国啊?他的起事,是为了逼迫大王保住国土,阻挡强齐吞我河山,逼迫强齐知难而退。如果不是庄将军不计个人安危的闹事,我诺大的东土能保得住吗?” 令尹子兰睥睨一眼屈原,上前对着顷襄王跪下陈述说:“大王明察,这屈老儿已经疯了,公开为叛将开脱罪责,更为出格的是,竟然将叛将庄蹻颂为有功之臣。谁都知道,真正与齐国对着干的人是大王你啊,你从齐国回来继承君主,一直没有兑现划东地六城给齐的诺言,你才是对齐爽约的功臣啊,怎么能将庄蹻之功凌驾于大王之上呢?” 顷襄王听后突然“嗯?”了一声道:“子兰的意思是说本王乃背信弃义之徒?” “不是不是,”子兰急忙摆手并后退着解释说,“臣的意思是大王守住了国土。” “是啊,子兰说的有道理。但屈老儿为叛臣歌功颂德、喊冤叫屈,这是对大王最大的不敬。大王,快下令吧,对庄蹻及其同党立斩不赦。”靳尚与子兰唱合道。 “立斩不赦——”列臣中讨好子兰和靳尚的大臣也大声附和道。 顷襄王看有这么多大臣附和杀蹻,心里免不了有些亢奋,把手一挥,正要发令,屈原一下冲到前面大声疾呼道:“大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顷襄王无力地放下手臂说:“屈老儿你烦不烦啊?每当关键时刻,你总坏孤王的好事,孤王不杀你,是看在你与孤王出于同一血脉,辈份高而已,并非是你有多么英明伟大啊。” “大王,庄蹻千里来拜,是真心臣服大王的实际行动,我们要倍加珍惜,不可因小人的馋言而伤害忠良。”屈原不顾一切地申辩道。 靳尚担心屈原这么一闹,改变顷襄王的主意,怒气冲天地一把拉下屈原,并威胁说:“你如果再为叛将申辩,大王是不会放过你的。大王,下决心,传旨令,灭叛臣,大楚兴。” 听靳尚这么一鼓噪,顷襄王热血沸腾,情性激动,再次挥臂道:“拉下去,斩——日——的!” “王兄你不能这样。”突然从王的幕后钻出一美女,大声拦阻道。 顷襄王一看,板着脸说:“你来干什么?一个姑娘家,还像个公主样子吗?” “景茵公主,你来的正好。快救救庄蹻庄将军,楚国不能没有他。”屈原上前低三下四地对景茵公主求道。 “三闾大夫说的对,楚国不能没有庄将军。”景茵公主转脸对顷襄王说,“王兄你想啊,今秦国日益强大,对诸小国软硬兼施,欲拉拢他们,联合诸侯围攻我楚。大敌当前,王兄不思抗敌,却在宫里听信谗言,怀疑忠臣,错斩良将,这预示着楚国的不吉利啊。再说,庄将军是东地的首领,手下有几十万战将,若王兄杀了庄将军,难道不怕东地兵起义报复吗?庄将军为国着想,带领东地兵拒敌于外,对大王从无猜疑,日夜兼程前来拜见大王,其忠诚之心可见。而王兄却听信小人唆使,国危之时,采纳佞臣之言,杀害忠良,这事传出去,叫天下将士和百姓情何以堪啊。” “啊,景茵公主说话可要看对象哟。虽然庄蹻在王宫的时候,你们俩相好的事无人不知,但现在是决定国家大事,你个黄毛丫头插什么嘴啊?”靳尚跳出来对顷襄王道,“大王,公主是在往大王身上泼脏水,诬蔑大王任贤用能。大王万万不可听信妖言,快下令立斩庄蹻。”靳尚说完,又回头看了看景茵公主说,“你再不识相的话,小心老臣告发你。” 景茵公主讥讽道:“你个矮鬼丑八怪,竟然威胁本公主?”她突然转向对顷襄王说,“王兄明鉴,靳尚向来搬弄是非,唯恐王宫不乱。你若听信他言,楚国完矣。” “大王,我有一个秘密,景茵公主最怕的秘密,大王想听吗?”靳尚被公主羞辱,内心十分激怒,竟然脱口要揭景茵公主的短。。 顷襄王觉得靳尚话中有料,好奇心顿起,鼓励道:“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快曝料出来,孤王好想听听。” “靳尚小人,你是不想活了,你如果敢对大王说出不利于本公主的话,悲剧就要与你相伴了。”景茵公主警告说。 宋玉听景茵公主的语气,断定真有不可靠人的秘密被靳尚握着,便抓住机会为公主解围,他站出队列说:“你们不要再争了,庄蹻庄将军没事的,大王没想杀他。“ ”啊?!“众大臣不约而同地发出疑问声。 靳尚怕大王真的改变主意,便跳出来指责宋玉道:”你这小宋白脸,想讨好公主,机会多的是,在这种要命的场合为一个女子献殷勤,怕是得不偿失吧。“ 哪知这宋玉毫不受威胁,对靳尚说:”靳大夫,小的向来是尊敬您的,但在对庄蹻这件事上,你做的太过了,所以,小的想说句公道话,传递大王的真正意图,知道吗?“ ”啊?你说大王还有其他的意图?“靳尚似乎抓住了宋玉的把柄,并以此来巩固大王杀庄蹻的决心,便转身对大王道:”大王您听到了,楚国本是大王的国,老臣不知大王除了杀叛将庄蹻外,还有什么图谋?“ 顷襄王一听,一手摸着下巴,结结巴巴地道:”嗯……这个……这个……“ 宋玉上前一步,对大王跪下礼拜后,又站起来对在场的众臣说:“你们啊,身为大楚的臣子,却不解大王之意。” 靳尚不服地打断宋玉的话,故作惊讶地道:“哦,此话怎讲?老臣不信,就你宋玉聪明,能领会大王之意?” 宋玉又对大王膜拜后,沉着镇定地应对道:“你们没听大王说的话,想冤杀庄蹻庄将军,让大王背黑锅。可惜啊,咱们的大王英明,发出的令你们都不理解,真是枉为君臣啊。” 靳尚听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气恼地怼道:“小白脸,你少绕圈子,快说,大王还有什么图谋?” 宋玉纠正道:“听着,大王是英明,不是图谋。靳大夫总是怀疑大王有图谋,大楚都是大王的,他还说大王图谋来图谋去,这是对大王的最大不敬啊。” 靳尚生怕宋玉故意捣乱,转移话题,便回怼道:“不要扯远了,现在是大王令斩庄蹻,你想改变王令,这办不到。” 顷襄王接话说:“对,靳大夫听宋玉说就是了。” 有大王令说,宋玉壮着胆子对众臣道:“你们听明白了,大王刚才令叫‘斩——日——的’。这‘斩——日——的’就是斩的日子——还没定,你们动下脑子想啊,这‘斩’与‘日’相摞,就是个‘暂’字,就是暂时不斩。”宋玉看老师屈原屡次为庄蹻开脱罪责,在此想帮老师一把,以改变老师对自己的看法:”大王稍微出了个智力题,就使你们都蒙逼了,这不是大王英明,是什么?“ 顷襄王听后,得意地微笑着:“嗯,孤王是这么说过,对庄蹻斩——日——的。” 靳尚一听,发现宋玉又在选边站队,而且大王还认可他的说法,遂着急不堪,便斥责宋玉道:“你个小白脸知道什么?大王已下令斩庄蹻,你曲解王意,篡改王令,该当何罪?我大楚之王金口玉言,下的旨令怎么能朝令夕改呢?再说啦,我还有秘密要告诉大王哩。” “你有什么秘密?不就是想害忠良、乱我王宫……”公主激愤地说。 顷襄王打断景茵公主的话,对靳尚说:“快说,不要听她的,有孤王给你撑腰,天塌不下来。” 靳尚怕景茵公主,但更怕大王。他吞吞吐吐地道:“大王,公主她……她私……通……” 啊,这还了得!堂堂王宫里的漂亮公主,当朝大王的同胞妹妹,私通的事竟然被一个臣子当着众大臣的面揭发出来。 顷襄王一听,肥厚的脸上立刻胀红,指着靳尚质问:“你……你……说的是真的?没有半点虚假?公主她私通了谁?”实际上,顷襄王的手指指向庄蹻。 靳尚看懂了大王的意思,但即使他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对公主妄言相加啊。“不……不……大王,不是她……她……私通,是我……我……私……私通……”他吓的紧张万分,不知所语。 顷襄王瞪着两只眼睛咆哮道:“你……你与公主私……通?”他站起来就要去打靳尚。 景茵公主气的难于忍耐,一头撞在靳尚身上。他往后趔趄不止,使景茵公主跟着扑在他的身上。公主好似受到莫大的侮辱,强站起来,身体一闪奔到王位上,抢过王案上的长剑,回身便向靳尚刺去。 正绑架庄蹻的卫兵为了保护主子靳尚,情急之中,将庄蹻往前一推,正好挡住景茵公主刺向靳尚那愤怒的剑锋。 靳尚站起来,大声叫道:“公主息怒,大王误会,不是公主私通,而是说公主私自通过幕后听取大王的秘密,并把这个秘密告诉了庄蹻。庄蹻是有准备跟大王过不去的。” 景茵公主哪有心思听靳尚胡言?她懵懂一片,放下剑柄,扑到庄蹻身上哭泣道:“庄将军,你怎么了?快醒醒……” 第7章 雪上一支蒿(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被捆绑的庄蹻被两个架着的卫兵推过去挡剑是有原因的。 这两个卫兵,架着庄蹻左臂的一个名叫吴世循,是靳尚推荐到大王身边的红人;右边的一个名叫田世飞,是子兰亲自安排他服侍大王的。 靳尚和子兰交给他们的任务,就是要他俩寻找机会,将庄蹻送上不归路。 王宫风云变幻,哪想景茵公主为他们提供了一次绝佳的机会。就在公主持剑狠狠向靳尚刺去的一刹那间,异常灵敏的吴世循手疾眼快,将庄蹻横推上去,替靳尚挨了公主的剑。 庄蹻挨剑,眼睛看着景茵公主,以手指着公主艰难地说:“你……你……”话没说完,身体便无力地直往下沉。 田世飞、吴世循两人却用力架着庄蹻,不让他倒下。 公主略愣了一会儿,扑上去,庄蹻身体上血流遍地。 顷襄王指着满是血的地上道:“快,喊御医。” 靳尚一惊说:“大王,你不杀他了?他吃公主一剑,是罪有应得。” 景茵公主放开庄蹻,站起来跨到靳尚前,甩开右掌用力“啪啪”给了他两耳光道:“你个奸诈小人,害死庄将军,你好控制东地是吧?做你的美梦吧。”她转身训斥列队众臣说,“还不快把庄将军抬到王宫医院抢救,都挺着个干尸看笑话啊?” 众臣一听,争先恐后地来抢抬庄蹻。但那两个卫兵却死死的架着他不放手。屈原虽然胡子一大把年纪,但他用尽力气将那两个卫兵拽开道:“如果你们不想放手,就亲自抬将军到医院去。” 吴世循和田世飞被众臣拽开,几个体力好的大臣举着庄蹻的身体往医院赶去。 一个早会就这样不欢而散,无果而终。 靳尚有点不服气,上前道:“大王,就这样放过庄蹻了?” 顷襄王作了个让他出去的手势说:“你烦不烦啊?去去去,孤王想静一会儿。” 靳尚无趣地退下。 子兰又匆匆忙忙跑到顷襄王面前道:“王兄放心,我已经叫卫队将医院内外都围了个水泄不通,庄蹻就是插翅也难飞。” “小人,你们都是小人。”景茵公主听后,指责她的另一哥哥子兰说。 子兰辩解道:“哎,公主妹子你说谁是小人啊?我们都是辅助王兄办大事的人,办大事的人都是伟人,而那个庄蹻带领东地兵举旗造反,他才是小人,小人就该死。” “该死的是你,是靳尚。”景茵公主得理不让人,在顷襄王面前狠狠地指责着子兰。 顷襄王此时正烦着哩,他轻轻捶了下王案说:“好,不要闹了。说点正经事。孤王虽然贪玩点,喜欢看美女,但你们没有发现孤王还有优点哩,想想看,孤王什么时候乱杀无辜了?” 景茵公主一听,点点头应道:“王兄说的极是,你是个色君,但不是暴君。” “这就对啦。不过,孤王与其他大王比起来,并不是最色的。”顷襄王辩解说。 景茵公主嘲弄道:“只有更色,没有最色。这就是各大王的特色。” “公主说话注意点,这是王兄。对王兄,我们要尊重,要维护他的尊严,不得胡乱调侃。”子兰顿了会又说,“去,我与王兄还有要事商量,女流之辈要回避。” 顷襄王惊愕地道:“子兰又有什么事?难道景茵妹妹不能听吗?” “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诗经》说的真对。子兰兄实为小人,所以常要防着本公主。呸,你请我听,我也懒得听。”景茵公主说完,正要离开,又止住脚步说,“王兄注意啦,庄将军被刺一事,并不是本公主故意的,倒是推庄将军替靳尚挨剑者,这回是逃脱不了罪责的。王兄如果还包庇他们,本公主就要亲自下手了。” “啪、啪、啪。”掌声响起的同时,屈原出现道,“本不该这时打扰大王的,但事关国之毁誉,老臣不得不来亲见大王。” 顷襄王有点不高兴,但对这位自家人和先辈又没有办法,便漫不经心地说:“你又有什么事啊?有事就直说,不要扯到什么事关国之毁誉来吓唬孤王。” 屈原分析说:“这事可不是吓唬大王的,实在是关乎到国之毁誉啊。大王你知道吗?庄蹻被刺之事,在郢都传的沸沸扬扬,都为庄蹻抱打不平。如果这事传到东地去,我楚城还有安宁之日吗?” 景茵公主急切地道:“屈大夫不要急。庄将军之伤是本公主造成的,本公主一定要把他的伤病医好,还给东地一个健康的将军。”她说后,就急匆匆地离开王宫。 顷襄王一听屈原的分析,顿时感到事态的严重性,询问道:“依郎中之见,孤王应该怎么做才能消平居民的议论,挽回国之声誉呢?” “办法倒是有,不知大王愿不愿意做。”屈原故意轻描淡写地说了句话。 顷襄王反而急了起来,追着问道:“快说,有什么办法?只要是对楚国有利的事,就是再难,孤王也愿意去做。” 屈原一听,会心地一笑,为眼前这位君王还有一丝国在心上的情怀而高兴。他捋了捋胡须慢声说:“大王是不是考虑到医院看望一下庄蹻。一来庄蹻的伤病是公主意外造成的,与王室有关;二来庄蹻是代表东地数十万兵士和千千万万的东地民众而来谨见大王的。如果大王到医院看望庄蹻,此消息传到东地,定能聚集民意,重振楚国士气,对抗拒秦的入侵是大有帮助的。” “可这……”顷襄王为难地说,但又说不出口。 “这什么?”屈原看穿了顷襄王的心思,接着道,“大王是怕靳尚和子兰两人反对吧。大王可以衡量,是靳尚的意见重要呢,还是国家的荣辱、聚集民心重要?如果一味听任靳尚,而不顾国家之毁誉,楚将完矣。景茵公主一女流之辈,为了大王的利益,就敢与靳尚和子兰针锋相对,难道大王你还怕他们吗?竟然连景茵公主还不如?” 第8章 雪上一支蒿 (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景茵公主来到王宫医院,问太医道:“庄将军的伤势怎么样了?还能活过来么?” 负责庄蹻伤病的郎中名叫宋仁康,为人善良,医术高明,就是胆小怕事。他将公主请到办公室说:“公主有所不知,将军的伤势很重,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看伤势,那剑是直刺心脏的。所以,他能否活过来,全靠天意了。” 公主一听,眼泪禁不住流了出来,哭泣着道:“请陈医官想尽一切办法救治,费用不是问题,一切开支由王宫报销。我想看一下将军。” “这……病人需要安静,公主您不能……”陈医官谨慎地说。 景茵公主抹干眼泪道:“怎么,本公主看一个病人,你们还要阻三拦四的,有何目的?” 陈医官吞吞吐吐地说:“不是,是……” “是什么?快说。”景茵公主催促道。 陈医官指了指室外,压低声音说:“公主有所不知,他们派了很多卫兵盯着我们哩,说不准任何人接近病人。他们还要我给病人用这种药……郎中是治病救人的,我怎么可以干这种昧良心见不得人的事呢?”他边说边拿出几块根状草药和结满白花的枝叶。 公主问道:“这是什么药,有毒吗?” “它的名字叫雪上一支蒿,是剧毒草药。只要病人服了它,就会出现亢奋,至血管麻木,最后导致心脏紧缩,死而无痕,很难查到原因。”陈医官解释说。 景茵公主突然伸手夺过草药道:“这些药本公主拿走了。” “哎哎哎,公主你不要为难鄙人啊,如果他们发现病人还活着,而又不见这种草药,鄙人的小命就不保了。”陈医官请求说。 景茵公主听后一愣,手捧草药问道:“你说的他们指谁?如果不说实话,本公主带你去见大王,大王肯定是不会放过你的。” 面对公主的进逼,陈医官面露难色,他的眼睛朝窗外一瞄,急忙推脱说:“公主要是没事,鄙人去看病人了。”说着,拔腿就往门口走。 景茵公主厉声喝道:“站住。来人。” 这一声大喊,镇住了陈医官,惊动了医院。有几个医务人员往这边跑来,更有卫兵也向公主所在的办公室围拢。 公主指着两个卫兵命令道:“你们,把这个郎中绑了,带到大王那儿。” 两个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公主的命令无动于衷。 景茵公主没有办法,自己朝前跨两大步,一把抓住陈医官的左臂说:“走,跟本公主见大王去,不信你们都反了。” 陈医官的眼睛又瞟了下窗外,挣脱着道:“公主息怒。不是鄙人不跟你走,实是鄙人要看病人,无法与公主去拜见大王,请公主谅解。” 公主牢牢地抓着郎中不放,脚步跟着郎中走。她决心不惜下尊,一定要搞清楚郎中的真正目的,保证庄蹻不被这药毒死。 陈医官边走边用力摆脱公主的手,但这毫无用处。他走到病房门口说:“如果公主想叫庄将军活命,就放开鄙人,鄙人好尽全力抢救将军。否则,恕鄙人难于从命,将军的性命就由公主决定了。” 景茵公主一听,赶紧放开陈医官道:“这是你说的,本公主放开了你,如果将军有个三长两短,由你的性命担保。” 景茵公主从陈医官的异常,感觉到这医院里的复杂。她知道,仅靠自己一人,在这里是施展不开的。郎中已经被奸人监视,搞不好,庄将军就会死在他的手里。现在,郎中保证不害将军,不如趁此机会去找将军的两个随从,有他们帮忙,一切就好办了。 小卜和丁怀越在王宫外等了好长时间,不见主子的影子,便将战马拴好,所有行李靠着城墙放着,分头去打听庄蹻的消息。可找了半天,没有打听到一丝信息。王宫卫兵拒绝他们入内,更不提供任何有关庄蹻的蛛丝马迹。无奈之下,他们去找景茵公主。但连她的影子也看不到。正在迷茫之时,小卜看到通往王宫的路上,有一乘彩色马车急速奔来。 小卜心里着急,对丁怀越说:“不如我们来个拦路跪求,要是碰到个清官,他一定会帮助我们的。” “但是,如果遇到个昏官,把我们也抓进大牢,将军怎么办?”丁怀越担心地回应道。 小卜机灵一动地说:“要不这样,你藏在路边的草丛里,我来拦车。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就再找公主,她一定会帮助我们的。” “嗯,这个主意不错。但拦车的事还是我来做吧,你头脑灵活,出现不测情况时,办法比我多。”丁怀越谦逊地请缨道。 小卜把手一挥说:“这事不要再争了,我最先提出来的,理应由我来行动。记住了,万一我被他们抓了,你一定要沉着,要求见景茵公主帮忙。这样,我们都不会有事的。” 他们说话间,马车越来越近。 小卜把丁怀越往草丛一推道:“快藏好,我开始行动了。”他拔腿迎着马车跑了两步,便跪在地上,两手扒地地叫喊道:“冤枉啊,我冤枉……求大官人主持正义,慈悲为怀,救我主脱险,保我主平安。” 小卜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叫的凄惨,方圆数里都能听见。 与此同时,另一个人也钻进了草丛里,跟丁怀越一样隐匿起来。这人是靳尚派的眼线,叫狗憨,被安排专门盯着庄蹻的两个随从的。 坐在马车上的景茵公主问车夫道:“是谁在拦路喊冤?停下来看看。” 马车靠路边停下。 车夫安顿好车驾马,走到小卜面前问道:“小伙子有何冤要伸啊?” 小卜知道这来人仅仅是个车夫,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便轻描淡写地说:“你是个赶马车的,有冤也不向你伸。我是向这马车的主人喊冤的。” “哎,你这个人怎么不讲理啊。告诉你,我们主人不管你的冤事,快闪开,别耽误了我家主人赶路。”车夫对小卜没有好感,转身要回到马车上。 小卜继续双手拍地,大声喊冤,直呼的天昏地暗。 车夫正要赶马走,景茵公主从车窗往外一看,大惊道:“这不是将军的侍卫吗?”她令车夫快停下说,“你去把他带来,我有话要问他。” 小卜一见景茵公主,欣喜若狂地说:“公主,可找到您了。我们一直无庄将军的音信,王宫重兵把守,我们为将军担心啊。” “哦,你们可听到什么了?”景茵公主想得到更多的信息。 小卜摇了摇头道:“没有任何人向我们说起将军,我们问时,都不理我们的,很神秘的。公主,将军现在怎么样?有危险吗?” “能够遇到你们,真是太好了。”景茵公主疑惑说,“你们不是两个人吗?还有一个呢?把他也找来,有事要你们做。” 小卜兴奋地往旁边草丛里招手喊道:“怀越,快出来,这是公主的马车,将军有救了。” 丁怀越从草丛里跳了出来,头上沾着枯草,飞快地往马车跑。 景茵公主笑着说:“看你这样,是打埋伏哩。” 小卜不好意思地道:“他藏匿草丛,是为了以防万一。就是我万一遇到一个贼官,被抓进去了,他还可以找公主,这样,才能保证万无一失保护将军。” “嗯,你有脑子,做事周全,跟着庄将军是再好不过的。”景茵公主赞扬说。 小卜催促道:“公主,您说有什么事要做,我和怀越都听您的。” “你们快去医院,守住郎中,不要让任何人接触他。我回王宫见到王兄后,会立刻返回医院的。”景茵公主说完,催促车夫快马加鞭地往王宫而去。 在景茵公主往王宫飞驰的同时,靳尚的眼线狗憨悄悄溜出草丛,向医院方向狂奔。 第9章 雪上一支蒿(3)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楚王宫里,令尹子兰将公主姐姐支走后,对顷襄王道:“我知道王兄不愿杀害庄蹻,以落个暴君的名誉。但庄蹻不除,楚国难安。子兰建议,把他流放边远地区,自生自灭,也算大王对他手下留情了。” “哎,你这个主意不错,孤王愿意听。但是,靳尚是一心要庄蹻的命的,他是不会放过他的呀。”顷襄王疑虑地说。 “这个……”子兰略微考虑了一下道,“王兄要是不想得罪靳尚,可以弄个假象,使他以为庄蹻死了。” 顷襄王反问说:“弄个什么假象?你以为处死一个大司马将军跟除掉一棵草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啊。问题不那么简单。庄蹻是大张旗鼓进王宫的,东地哪个不知道?但他们突然发现久不见自己可爱的将军了,会是什么效果?这才是最使孤王难安的呢。” “庄蹻在东地聚众闹事,不,是起兵谋反,这是事实,哪个不知道啊?今对他正法,也是王道。更何况王兄有对他网开一面之意,看还有谁敢反。”子兰分析说。 顷襄王反驳道:“话是这么说,但庄蹻起事意在逼孤王不要割东地六城给齐国,这是最大的爱国行为,看似在闹事,实在是为楚国的将来着想啊,也客观上帮了孤王。孤王如果杀了庄蹻,怕是夜里睡觉也有冤鬼缠身啊。” “王兄还怕冤鬼缠身啊?”一个甜美的女声飘进王宫,直入顷襄王之耳。 顷襄王循声望去,看见小妹景茵公主出现在眼前,怜爱地责怪说:“你身为公主,出入王宫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景茵公主脸上显出焦急的状态。她并不听王兄的话,而是单刀直入地问道:“王兄可知道靳尚做的龌龊事?” 顷襄王一惊说:“他做什么龌龊事了?哎,靳尚跑哪儿了?他不是刚才还说有事要跟孤王商量的,怎么不见他的影子了?” “装,你就装吧,以为小妹是傻子啊。”景茵公主毫无顾及地说,“不错,庄将军是挨了我的一剑而受伤的,如果他死了,罪名肯定是我背,本公主心甘情愿以死谢罪,并与庄将军同葬一墓。但你们也性子太急了,竟然用如此下流的手段置庄将军于死地。” “小妹,你胡说什么呢?你要知道,你还是个待在闺房中的大闺女,是个未出嫁的公主,说话不可随便。如果让外人听见,孤王的面子往哪儿搁啊?”顷襄王数落说。 景茵公主并不含糊,强调道:“你不要扯远了,我是来问,你们为什么对庄将军下如此毒手?他受我一剑,性命难保,你们却还要下毒药……” “哎,打住,打住。”顷襄王手一扬说,“你说谁给庄蹻下毒药了?说清楚,否则,你就是天王老子,也莫怪孤王不客气了。” 景茵公主看顷襄王说话认真的样子,开始怀疑自己判断出错,但还是试探性地问:“王兄,你真的不知道?” “你究竟想说什么,快说出来啊。孤王保证,从来没有对庄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顷襄王着急地说道。 景茵公主松了口气说:“那好,我到医院取证据。等见到这些证据,你就明白了。” 吴世循安排手下狗憨道:“狗憨,你不是说懂草药吗?” 狗憨点头说:“是,在靳大夫捡小的回家之前,小的曾经跟着一个果老师傅学过医术和草药,经常上山寻找药草给人治病,所以,略懂一二。” 吴世循拿出一把草药递给狗憨道:“这个你认识吗?” 狗憨接过草药,故意闻了闻,又看了看,摇头说:“果老师傅没有教过这个,小的不认识,这是治什么病的?” 吴世循故作高深地道:“这你就不懂了?这是靳大夫专门弄的紧俏货,给庄将军治剑伤的。靳大夫知道你对草药都懂,特意叫你去监督陈医官他们,一定要把这种药熬好,亲自灌给庄蹻喝,否则,你小命不保,懂吗?” 狗憨又点了点头说:“记住了,一定照头说的办。”他离开吴世循后,心里说,“哼,你真以为乞丐爷我不认识这雪上一支蒿啊。” 小卜带着丁怀越赶到医院,正要找陈医官,却听到身后的窗口飘出这样的话,“景茵公主说了,只要人不知鬼不觉地将陈医官和庄蹻毒死,当然,如果庄蹻的剑伤不能使他死去的话,就要想办法用药毒死他们,陈医官也是不能活的。” “要不怎么有人说最毒妇人心。景茵公主表面看是那么漂亮直爽,还不怕人家闲言碎语,公开护着庄蹻,庄将军长庄将军短的不离口,没想到,她是最毒的一个,不但要置庄将军于死地,就是陈医官,也要杀人灭口。” “啊,原来是景茵公主要害死庄将军和陈医官啊。表面看她一心护着庄将军,原来在暗中使坏,要害死忠良啊。”丁怀越心里想着,悄悄扯了下小卜的衣服说,“快走,找陈医官,把这些告诉他,否则,就来不及了。” 他们找到陈医官一看,眼前现出惊人的一幕:一个郎中模样的人被几个卫兵逼到墙角,一脸惊恐万状的样子。 吴世循指着一满碗黑黑的汤药道:“陈医官,快把它喝下去呀,要是不喝,说明你对大王心存不轨,说明你对靳大夫也是不忠的。” 陈医官慢慢说:“本人奉靳大夫之命,为你们熬好了雪上一支蒿,保证具有你们要的效果。现在你们逼鄙人服此药,不是明里要鄙人的命吗?” “就是要你的小命,你又咋嘀?”吴世循蛮横地道。 “小卜,看样子陈医官遇到要命的事了,不如我们拼了命把他救出来吧。”丁怀越提议说。 小卜看了看左右前后道:“你不看看我们的处境,如我们出手相救,还没等你我近身,恐怕已经被他们抓住沉河了。” “哎,你怎么成胆小鬼了?”丁怀越不同意地说,“你不去,我去。公主要我们找陈医官的,如果我们看着陈医官被他们逼死,还怎么向公主交待?”说完,丢下小卜,自己猫着腰,往关押陈医官的屋后窗口挪去。 小卜上前把丁怀越的衣领一抓,一脸严肃地道:“你这不是在救陈医官,而是在害他,在加速他的死亡。” “就你会为自己的胆怯找歪理由。我饱读经书,还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在救人还是在害人?”丁怀越一脸的不屑,试图挣脱小卜的手,实施自己救人的意想。 小卜紧紧地抓住丁怀越往回走,小声告诉他:“我们要在这儿监视他们,等关键时刻,搞点小动静,阻止他们逼陈医官喝药,等公主的来到。” “你还对公主抱一线希望?这一切的幕后都是她指挥的,公主就是一条美女蛇,你知道吗?”丁怀越激愤地说。 小卜将手摆了下道:“不动不动,看他们,好像要往陈医官嘴里灌似的。快,该我们行动了,这才是救陈医官的关键时刻。”他放开丁怀越,面对着屋里面的人喊道,“住手。药是用来喝的,哪有别人硬灌的道理?” 强给陈医官灌药的人将药碗悬在空中,转脸说:“你是何人?卫兵,快,把这人给我绑了。” 丁怀越拔腿就跑,想绕到屋后将陈医官救出来,但为时已晚,他和小卜被卫兵层层包围,动弹不得。 公主急匆匆赶到医院,心想小卜他们早来了,会对庄蹻以保护的,不急不急。哪知她进去一看,小卜和丁怀越正在门口大哭,还有一圈卫兵把他俩紧紧地围着。 景茵公主拨开一条人缝挤了进去,扶着小卜问道:“你们哭什么?难道庄将军他……” 小卜看见公主,突然止住哭泣,跳起身来,全力扑向她,边打边叫道:“是你害死了庄将军,害死了陈医官。” 丁怀越也不甘落后,卧身滚到公主的脚下,双手将她两脚一拉,景茵公主悬空倒地,把一颗门牙磕的飞出丈远,鲜血流的满下巴直滴。 景茵公主做梦也没有想到,本来赶到医院是来取证据交给大王,尽快救出庄蹻的,但自己此刻反成了伤员,难以离开医院。 第10章 寻 尸(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卫兵看到庄蹻的跟班竟敢对王宫的景茵公主下手,蜂拥而上将小卜和丁怀越抓获并捆绑。另有人将公主搀扶起来,送到急诊室。 吴世循押着小卜寻找公主,正好遇到手拿一颗门牙的田世飞。 田世飞炫耀道:“这颗门牙可是个宝啊,快叫郎中给公主安上。” 吴世循笑说:“你个傻蛋,门牙掉了,哪还能安上?不过,我听说只要用童男子的血往上面一抹,立即粘到原处,恢复原样。” “是吗?”田世飞将那门牙闻了闻道,“我愿为公主洒血,只要能使这颗宝贵的牙原装在公主的嘴里,要我的命也可以。” “你个贱命啊,公主那么高雅,看得上你?”吴世循戏谑说,“这个时候公主最需要你这样的傻瓜去安慰,快去吧。安慰好了,公主有赏。” 田世飞毫不在乎地回道:“那我先去了。”说着,双手捧住那颗门牙往急诊室跑去。 景茵公主被抬到急诊室,她疼痛的直叫。郎中正要给她检查,她却强起身体说:“不行,快把打本公主的那两个人找来。本公主要现场审问他们。”她心里清楚,一定是小卜误会了自己,或是他们在医院听到了不利于自己的传闻,小卜和丁怀越也相信了。只有面对面审问清楚,才能消除这种误会。 田世飞刚好进到急诊室,急忙道:“景茵公主,我来了,这枚被磕掉的宝贵的公主牙是我亲自捡起来的,有人说了,只要用奴才手指尖上的鲜血,就能帮助这颗宝贵的公主牙重新长到公主的嘴巴里。” 景茵公主立刻忍住疼痛,心里本来急着想弄清被打的真相,看到这人进来,便友好地接过田世飞手中的牙,举在眼前看了又看说:“嗯,不错,是本公主磕掉的牙。你说怎么才能重新长在本公主的嘴里啊?” 田世飞得意洋洋地道:“公主喜欢就好。有人说,只要用奴才的鲜血粘在这颗宝贵的牙上,就可以如原装一样长到公主的嘴里。奴才愿为公主献出小命。” “哦,你说的对极了。本公主也听说了个秘方,就是用你眼睛里流出的血粘牙最有效,本公主很想试试。郎中,本公主的伤不重要,重要的是把他的眼睛钻出血来,使本公主被磕掉的的牙齿能牙复原位。”景茵公主眼睛盯着田世飞说,暂时把追问被打真相放到一边。 田世飞受宠若惊,硬着头皮道:“只要公主需要,即使是要奴才的命,奴才也不会眨一下眼。”虽然他嘴里这么说,但心里想着吴世循这时突然从脚下地缝里蹦出来解围多好啊。因为他押着打伤公主的小卜。他焦急地看着门外,但吴世循就是不出现。 景茵公主催促道:“好,你的一片忠心,本公主领受了。陈医官呢?来,把这小奴才的眼睛打开,本公主要以他的鲜血把磕掉的牙齿复原。” 田世飞吓的战战兢兢,但不敢表现出来,反而附和着公主喊道:“是啊,郎中呢?郎中快来,给公主作手术。” 一个郎中听到喊声,果然端着手术器械来到急诊室对田世飞说:“是你要手术?来,躺在床上,不要说话。” 田世飞顿时脸吓的惨白,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但当着公主的面,自己夸下的海口,不容他退缩。他慢慢地朝病床走去,心里却祈求着吴世循的到来。 景茵公主催促道:“快,时间耽误长了,本公主的牙齿怎么复原啊?” 田世飞听到,身体一颤,心一横往手术床上一躺,用手指着自己的左眼说:“郎中,就来这一只眼睛吧,它是视力最好最明亮的一只,奴才把最好的眼血献给公主。” 郎中拿着手术刀,将田世飞的左眼稍微处理后,剜眼的刀子向既定的左眼刺去。 “公主,公主,景茵公主,你怎么了?”急诊室外突然有人高喊。 郎中受到喊声的干扰,将刀子悬在空中,眼睛看着公主。 景茵公主与郎中对视着,突然想起陈医官,便问道:“哎,对啦,陈医官呢?本公主是叫他来手术的呀。” 那郎中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也很长时间没有看见陈医官了,好象有多个人也在找他。” 来人直往室内奔。 景茵公主一见便道:“靳尚大夫?你怎么来了?” 靳尚抠了抠脑门说:“在下才听说公主被打之事,来晚了,请公主免罪。不过,还好,打公主的凶手被抓住了。原来是盗匪庄蹻的两个跟班。这下好啦,他们主仆三人同归于尽,也算天意啊。” “什么?你要杀害他们?你把他们关在哪儿?”景茵公主听到此,不禁打了个冷怔问道,“这是我王兄的意思吗?” 靳尚想以大王的名誉镇住眼前这个狂妄的公主,顺嘴而出说:“是的,大王本有此意。对于他们的事,公主你就不要操心了。”他看此处没有可疑之人,便转身要出门。 仍然躺在病床上等待手术的田世飞,看到靳尚的到来,像看见救命稻草一样,急忙喊住靳尚道:“靳大夫留步。奴才没有完成大夫布置的任务,请求给予处罚。” 靳尚不解地说:“嗯,谁要处罚你了?你们作为大王的卫兵,在这两天的非常时刻,出色地完成了大王交给的光荣任务,要表彰你们还来不及哩,怎么可能处罚呢?” “但是,奴才还是请求大夫给予处罚。只有这样,奴才心里才能安生。”田世飞用手捂着左眼,略仰着身子说。 靳尚难以理解田世飞,看了看公主,还是想抽身一走了之。 景茵公主活动了一下四肢,感觉到能自由行动,就下到地上说:“你们聊,本公主出去方便一下。”她刚出急诊室的门,迎面碰到被吴世循押着的小卜,脱口而出道,“小卜?你们这是怎么了?” 小卜两眼冒火,昂着头不理公主的。 景茵公主对吴世循令道:“你们放开他,不准随便抓人绑人。” 吴世循不情愿地说:“公主在上,奴才奉命执行任务,哪敢随便放人啊。” 景茵公主上前推开吴世循,就要给小卜松绑。哪料,还没等公主伸手解绳子,小卜突然一脚踢在公主的小腿上。公主没有丝毫防备,一下跪在地上。 “小卜,你为什么对本公主翻脸?本公主没有做对不起你们的事啊。”景茵公主不解地问道。 小卜满脸怒气地说:“你个狐狸精,美女蛇。装好人来害将军和我们。只要我小卜还有一口气,就不会放过你这个狐狸精。” “好,我们先不纠缠这些了,快说,你找到陈医官了吗?”景茵公主急切地问道。 小卜“哼”的一声说:“你鼻子插葱装象啊。陈医官早被你们害死了,你还故意离开郎中,来个与己无关,真是太可耻了。” 景茵公主听后大惊失色,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似地重复道:“什么?你再说一遍。陈医官怎么会死呢?”她转身对着室内的靳尚说,“靳大夫,陈医官死了,有这事吗?” 靳尚结巴着道:“这……这……有这事吗?他是怎么死的,找到死因了吗?” “本公主是在问你呢,你倒反成了最后知情者?”景茵公主气昏了头脑,冲进室内,一把抓住靳尚厉声说,“你少装蒜,快说,陈医官是不是你下令害死的?” 靳尚战战兢兢地道:“公主啊公主,你就是给靳尚吃一百二十个豹子胆,我也不敢害死陈医官啊。” 景茵公主看在靳尚这儿问不出什么名堂,又转向小卜。她走到小卜面前,拉着他的右手往自己的脸上边打边说:“你有气,就狠狠地打,本公主对你的巴掌照单全收。但你必须给本公主说实话,为什么在转瞬间就恨死本公主了?咱们之间肯定有误会。” 他们正说着,丁怀越也被押到这里。他一看见景茵公主就嚷嚷地叫着:“公主你好狠的心啊,竟然毒死陈医官,还放烟幕弹,叫我们来找陈医官,保护庄将军。你这个蛇蝎一样的女人,是不得好死的。” 小卜阻止道:“怀越,不要跟这女人说,跟她说话糟蹋唾液。” 景茵公主不顾他们的谩骂,追问道:“你们说陈医官真的死了?他是怎么死的,你们知道吗?”她看丁怀越说话比较直,就走到他的面前好声说,“好,你们对本公主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现在该说出你们所听所见到的真相了。怀越,你是最直爽的,如实说吧,只要说出真相,本公主一定给你们一个明明白白的交待。” 小卜警告道:“怀越,不要相信她的,我们吃她的亏还小吗?先前信了她的话,差点把我们的小命都搭上了,还能再信她吗?” 丁怀越想想,觉得小卜的话有道理,对公主的话又增加了一层警惕。 靳尚看这两个傻瓜视公主为敌,心里暗暗高兴。但他担心夜长梦多,万一这两个傻瓜一不小心说出了真相,自己的阴谋不暴露无遗?当前最紧要的是让这两个傻瓜永远闭嘴,这样才能保证由祸变福,制服这个无法无天的公主。想到此,他三角眼一挤,计上心来,还是要把公主先支走再说。于是,他对景茵公主说:“公主阁下不要生气,淡定,淡定,再淡定。在下的意思是,公主你先回王宫,与大王聊聊天,解解气。你气顺,大王的气就顺,大王一气顺,庄将军的事就好办了。” “公主不要信他的,我们就是听这个老矮鬼说,是公主用大王的剑刺杀的庄将军,而且还秘密下令用毒药害死陈医官和庄将军,说公主是笑面虎,明的帮庄将军,暗里想帮助大王除掉心腹之患。他叫我们找公主报仇。”丁怀越一咕脑地倒出了真相,泪流满面地质问,“公主,这是真的吗?你真是这样狠毒的人吗?” 景茵公主毫无意识地点了点头。 第11章 寻 尸(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丁怀越误看景茵公主点头,以为她承认了这个事实,大呼小叫地挣扎着,要扑向公主。 靳尚对羁押丁怀越的卫兵暗一摇头,示意将丁怀越放松点。果然,丁怀越毫不费力地挣脱羁押,直扑景茵公主。 靳尚一看,情绪激动的不能自持,指尖指向丁怀越,咬牙切齿地说:“好你个小奴才,你胡编谎言诬陷老臣不说,还竟敢公开对景茵公主下毒手。公主,你不要听他的鬼话。放心,老臣这就把他处决掉,为公主报仇,一雪公主之耻,一绝楚国之后患。至于我们之间的事,大人不记小人过——不,不,是小人我不记大人过。公主举剑的本意是杀老臣,但没想到庄蹻替我挨了这一剑,这也算是我们三人有缘啊。只要老臣不怪你,庄蹻他永远也没有机会怪罪公主了。”他说完,指挥卫兵将丁怀越带走,丢下景茵公主不管。 景茵公主听出了他俩的话中玄机。虽然自己被丁怀越踢的鼻青脸肿,但她心里清楚这两个小伙伴是庄蹻的人,所以暗下决心,一定要保护好小卜和丁怀越,不能让他俩受到任何伤害。看靳尚急匆匆地把丁怀越带走,她紧追几步道:“你们站住。这个小东西侵害了本公主,犯的是死罪,应该交由本公主处置。” 靳尚为难地说:“这……这……嗐嗐,这点小事,跟捏死一只虫子一样简单,哪用得着劳驾公主呢?庄蹻带来的人,只剩下这两个小杂役了,还是由老臣亲自处置吧,以免脏了公主的手。” 景茵公主听这话的意思,难道庄蹻将军已经被他们挂了?对啦,带着丁怀越,去寻找庄将军,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拦住靳尚的去路,推开羁押丁怀越的卫兵,双手正要解开拴着丁怀越手腕的绳索,丁怀越用力一甩,拔腿就跑,公主被带倒在地。 突发之事,景茵公主倒地,吓坏了卫兵,他们个个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靳尚指挥卫兵道:“都愣着干什么?快追呀,拼死也要抓住那小子。” 卫兵们一拥而上,争先恐后地向丁怀越追去。 丁怀越心想一定要往通向王宫的路上跑。 他左转右绕,感觉摆脱了卫兵的追捕。找到通往王宫的路后,情急之下,顾不得看路,拼了命要逃脱魔掌。直往前冲时,撞倒一个什么人,他自己也扑在地上咕噜噜往前滚。 倒地的人是个卫兵,他反应极快,高声喊道:“刺客——” 不知从哪儿一下冒出几十个挥戈舞剑的兵士,将一辆马车团团围住,生怕有人动它似的。 丁怀越发现这一异常,心想自己闯祸了,而且闯了大祸。刚从魔掌里逃出,又入了魔窟,这次注定是死定了。怎么办呢?他倦缩在地上,眼睛偷偷地看着那一团兵士,想找个隙缝钻出去。但此时将他围的水泄不通,自己已成俎上鱼肉了。 “报告,这刺客是个逃犯,双臂还被捆绑着哩。”卫兵向主官报告道。 “既然是个双臂被捆绑的逃犯,何叫刺客啊?真是乱弹琴。”一个高官样的人从马车旁边走上前边说出自己的看法。 “屈大夫说的极是。经搜查,他身上没有任何兵器。”卫兵进一步陈述。 屈原缓声道:“先把他带着,不要耽搁大王的事,一切等大王视察完医院再说。” “是。”卫兵回答后,转向到丁怀越的身边,将其押着道:“老实点,走。” 丁怀越听了屈原的话,认为这个高官还有点良心,对自己的行为判断准确,不是个溜须拍马屁的糊涂蛋。于是,脑子一转,要想法引起这位高官的重视。 他想,历来有冤者,多是在路上跪拜过路的大官,运气好的,碰到清官大老爷,那冤也就伸了,运气不好的,最多挨恶官一顿大棒,皮肉之苦,小事。 于是,他快走几步,押他的卫兵也不得不跟上。待到超过那高官时,丁怀越立即跪在地上大叫道:“我冤啊,冤枉啊。清官大老爷,救救小民……” 马车内的顷襄王问屈原道:“这,什么人?在孤王的郢都还有如此冤枉之人?” 屈原答:“大王不急,待老臣询问询问再禀报大王。”他将护卫大王的马车卫兵安排先走,自己去询问丁怀越。 听了丁怀越的诉说后,屈原急的满头冒汗。他策马赶上大王的马车,边走边与大王商量对付靳尚的策略。 实际上,丁怀越被大王的卫兵抓获时,靳尚派出的追兵看到了。他们怕大王发现,立刻藏在路边的草丛里,并借着草丛慢慢地溜回医院,将情况报告给了靳尚。 而景茵公主正好经过,隐隐约约听到说大王要来医院的消息。她转身正要走时,却被靳尚喊道:“公主留步。不瞒你说,大王要来医院了。届时,请公主在大王面前好自为之。” “靳大夫什么意思?本公主来医院是见庄将军的,现在,庄将军是死是活,你一个字也不肯透露。告诉你,如果王兄来了,本公主是要告这个阳状的。”景茵公主听说大王要来医院,胆子越发大了。 靳尚讥讽地说:“哟哟哟哟,看你的尾巴翘天上去了。你不要自作多情。大王来医院是另有他事的,也许是路过,与庄蹻的死活没有半毛线关系。记住了,在大王面前要谨言慎行,不要胡说八道。” “哼,你才胡说八道哩。”景茵公主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对靳尚毫不相让。 “大王到——”当顷襄王的马车到达医院大门口时,卫兵高声喊道。 医院里的院长、医生、护士和打杂人员一听大王到的喊声,纷纷跑到大门口迎驾。离不开岗位的人,也从窗户伸出头来看热闹。 靳尚看情势对自己不利,悄悄从医院的后门溜了出去。 顷襄王下车,由卫队护拥着来到医院门诊,他开口问道:“庄蹻庄将军呢?他的伤势好些了吗?” “王兄,不好啦,陈医官早被他们害死了。”景茵公主突然出现在顷襄王面前,并大叫道。 顷襄王一愣说:“陈医官——死了?” 要知道,这医官陈仁康是专门给大王及其母亲看病的,是王宫的常客,深受楚大王的器重。 院长哭丧着脸道:“禀报大王,您说之事,在下一无所知。” “什么?庄将军受伤这么大的事,当院长的竟然一无所知?你这个院长整天在干什么啊?”顷襄王训斥后又问道,“陈医官死是真的么?” “禀报大王,据说陈医官是为了新药的试验而出意外的。他可是我们医院里技术最好的骨干医生啊。据说,他亲口尝了有毒的草药,但不幸的事情终于发生了,陈医官永远离开了我们,我们……我们悲痛欲绝……”院长像背书一样道。 “住嘴!带孤王看看陈医官。”顷襄王令道。 院长为难地说:“禀报大王,陈医官的尸体放在何处,都是靳大夫亲自决定的,在下一点也不知道。” “靳尚呢?把他叫来。”顷襄王又令道。 院长在医院内寻找一通,急忙跑到顷襄王前,战战兢兢地说:“禀报大王,在下找遍医院的角角落落,没有发现靳大夫的踪影。” 景茵公主插嘴道:“你撒谎。刚才本公主还看到靳小人,他怎么可能不在医院呢?难道闪到天国去了?” “大王,还是先看望庄蹻将军吧。”屈原提议说。 “对,看望庄蹻。听着,孤王是专门来看望庄蹻将军的。卫兵呢?快通报。”顷襄王赞同道。 屈原观察到院长的为难相,主动说:“走,老臣陪你去寻找,你个院长啊,怎么当的,医官、病人都失踪了,你竟然还不知道。”他手一招,带了大王的两个卫兵。 屈原看医院来了不少卫兵,抓住其中一个问道:“说,靳大夫在哪儿?” 卫兵吞吞吐吐地说:“不……不……知道,他……他已经从后……后门走了。” “那陈医官和庄蹻将军呢?他们在哪里?”屈原紧追不舍。 卫兵举起手,哭叫说:“大官人,小的不知道、真不知道。” 屈原对带来的卫兵道:“把他绑了,看他不吃点棍棒,是不会说真话的。” 两个卫兵上去将那卫兵抓住,还没有捆绑,他便求饶说:“大官人饶命。不是小的不说,而是不敢说,说了小的命就没了。现在看来,说了没命,不说,命也难保,这叫小的如何是好啊,人活着怎么这样难啊?” 屈原宽慰道:“你不要怕,说不说,你都有命,谁也不敢动你一根毫毛。现在是大王视察医院,要看望庄蹻将军。这可是大事,你难道分不清轻重吗?” 那卫兵一下子跪在地上,乞求说:“大官人,靳大夫临走时,还对小的交待过,说除了他以外,不准让任何人知道陈医官他们,就是大王来了,也不能说。唉,现在大王果然来了,小的我还是不能说啊。做人要有原则、讲诚信,是吧?” 屈原突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大官人,小的没有名字。自从靳大夫把小的从路边捡回家,他们都叫小的狗憨。狗憨我现在受靳大夫大恩大惠,跟着吴大官人当差。”卫兵自述道。 “哦,对啦,吴世循呢?他可是王宫里的人。你把他找来。” 狗憨轻轻自掌了两个嘴巴说:“看我这狗嘴,真的吐不出象牙,怎么一不小心说起吴大人了呢?唉、唉……” 景茵公主急躁地道:“他们不说,我们派人搜。如果陈医官和庄将军有个三长两短,医院里的卫兵一个也别想活。” “哎,公主,小的不想死,是想活的呀,小的家里上有老母,下有孩儿,要是就这样被处死了,他们怎么办啊。”从人中走出来一个卫兵说道。 “不想死的站过来。”景茵公主看这一招有效,便令道。 “不必选边站了,要看陈医官和庄蹻尸体的跟我来。”一个声音突然出现,众人的眼光都集中在这人身上。卫兵们看了他,更是大吃一惊,但同时也都松了口气——因为有他的出现,自己的小命可保了。 第12章 死亡阴影(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当要带大王看陈医官和庄蹻尸体的声音出现时,众人循声望去,不觉一惊。 这人可是靳尚大夫的心腹啊,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就把主子给出卖了呢? 景茵公主两步上去,一把抓住那人的前襟,抡起利剑道:“田世飞,你就是害死陈医官的急先锋,看本公主一剑劈了你。不过,本公主看你能醒悟自首,就饶了你这一次。还不快给大王带路?” 顷襄王自亲临医院,看到眼前所发生的杂碎事,深感不安,对屈原态度来了个大转变说:“屈爱卿,一定要把庄蹻的伤病治好,孤王还有重任给他哩。” “王兄这话我爱听,你总算看清靳尚、子兰之辈是什么东西了。”景茵公主满心喜悦地说。 “但是,但是……”田世飞一下跪拜在顷襄王面前道,“庄将军他……他已经成为阎王殿里的将军了,他再也不会听大王您的指挥了。不信,大王亲眼一看就明白了。” “少罗嗦,快给大王带路。”景茵公主催促说。 田世飞带着顷襄王走了几步,又犹豫地停下脚步哀求道:“大王,您还是杀了小的吧,小的真的不敢去,那里太恐怖了。” “你少玩花样,再这样下去,本公主真的要你的小命了。”景茵公主威胁说。 屈原劝说道:“那你指指路,我们自己去。” 田世飞胆怯地指指医院西南角的一处破屋说:“不的不是说那屋里恐怖,那屋本来就是医院的太平间,是堆放死人的地方。问题是……问题……是……” 景茵公主毫无耐烦地道:“是什么?你快说,吞吞吐吐的,一定有鬼。” “我没有鬼。”田世飞哭丧着脸说,“你们已经知道了庄将军的尸首,他已经不在了,何必非要冒险去见他一眼呢?即使见到了他的尸首,他也不知道有大王关心啊。” 屈原边往太平间走边说:“跟他废什么话啊,咱们去看就是了。” 哪知,田世飞一下冲上去拖抱着屈原的腿,阻止他往前。 屈原是历了几代大王的老臣,年高体弱的,经田世飞这么一抱,险些倒于地上,幸亏景茵公主上前扶着,才化险为夷。 屈原站稳自嘲地说:“唉,幸有公主搀扶,我这把老骨头才不该碎啊。你们别听他的,陪大王一起……不,叫几个卫兵把庄蹻抬出来再看,大王可否?” 景茵公主赞同道:“嗯,这样办好。” 顷襄王对两个卫兵一挥手,卫兵甲乙便往太平间冲去。 田世飞不顾一切地扑向最前的卫兵甲,并说:“打住,你不要命了?”说时迟,那是快。但见卫兵甲的前脚就要踏下,他只好扑下身一下抓住他的后腿,往后拖着。 景茵公主一看这情景,大声喊叫着:“哎田世飞,你搞什么鬼?” 田世飞将卫兵甲往后拽了几步,然后对在场的人说:“不是我搞鬼,是靳大夫在那屋的周围搞了鬼。除了外围设有埋伏毒箭外,这前面就是陷阱,只要人一靠近,不掉入陷阱,就就会被乱箭穿胸,死无完尸。” “啊——”屈原甚是惊讶。 顷襄王一听,也惊诧不已。 景茵公主性急,对哥哥说:“大王,你说怎么办?” 屈原略一想,但又摇摇头道:“办法肯定有,听大王的。” 要知道,顷襄王大的谋略不行,但小聪明还是有的。他听了屈原的话,对田世飞说:“你说的是真的?” 田世飞信誓旦旦地道:“如果小的有半点假话,天打雷劈。” 顷襄王脸上露出不易觉察的奸笑,接着果断地令道:“来人,传靳尚。” 早前路遇景茵公主的狗憨,悄悄跟踪他们,把这一切都都看在眼里。 他悄悄地离开太平间,狂奔着找到吴世循说:“主人,我们的事被公主发现了,还有啊,更危险的是,田主子已经答应带领他们去看尸体了。” “什么?田世飞叛变了?”吴世循疑惑地说,“你亲眼看到的?如果这是真的,快找靳大夫。坚决不能叫他们找到庄蹻的尸体。” 狗憨紧接着道:“都晚了,田主子把太平间周围的秘密都说了,大王要传靳大夫前去的。” 果然,有卫兵大声传道:“大王有旨,传靳尚靳大夫到太平间见——” 半天,没有人回应,不见靳尚的影子。 过了一会儿,卫兵来到顷襄王面前道:“禀报大王,没有找到靳尚靳大夫。” “传孤王令:所有埋伏在太平间的卫兵统统撤退,有违者,当斩。”顷襄王果断令道。 顷襄王的贴身卫队长以双手合成喇叭状,对着太平间大声喊道:“传大王令,所有埋伏在太平间周围的卫兵赶快撤退,不听者,将搜捕抓获,立斩不赦。” 那埋伏的卫兵在太平间的乱藤草丛里待了大半天,早已干渴,饥肠辘辘,倦缩身体已经把他们累的腰酸背痛,难于忍受。听到大王有令,一个个举着手从草丛里钻了出来,胆战心惊地站到大王前面,听候发落。 顷襄王悲哀地说:“看着你们这个样子,孤王我感到悲哀。你们本是孤王的卫兵,怎么做起暗中杀人的勾当来了?好在你们还是听孤王的令的,否则,孤王决不饶恕。” “大王,都安排好了,可以进去看庄蹻和陈医官了。”屈原将大王带来的卫兵布置好后,陪同大王往太平间。 田世飞阻止道:“大王,屈大夫你们不能往前走啊,虽然埋伏的卫兵解除了,但地下的陷阱……” “对,大王留步。”一个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打断了田世飞的话。 顷襄王听出是谁的声音,没有理会他的,继续往前走。 那来人气喘吁吁地一步跳到顷襄王前头,拦阻着大王的去路说:“大王止步,真的不能再往前走。” “靳尚,你要造反吗?”顷襄王怒目而视道,“你背着孤王,私设卫兵埋伏于此,想暗里将孤王除掉,是吗?” 靳尚赶紧跪下辩解说:“大王明鉴。老臣即使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对大王有半点不忠。” “靳尚老贼,你在医院暗插探子,私设机关,残害忠良,还不认账?”景茵公主揭露道,“现在,看罪恶快要暴露,竟敢埋伏卫兵,设下陷阱对大王下手。” 靳尚吓的手脚直颤,面向景茵公主说:“公主你大人大德,老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大王着想,为了楚国的将来着想。你可不能凭空捏造,血口喷人啊。” 顷襄王厌烦地道:“不要跟他罗嗦,快看庄蹻去。” 靳尚一听,再次拦住顷襄王说:“大王止步。” 顷襄王一脚踢开靳尚道:“孤王就不信了,难道不止步会死吗?”说后,大踏步地往前。 田世飞眼看大王危险,便用双手拖住顷襄王的腿脚喊道:“危险。” 靳尚哭丧着脸说:“大王在上,你就听老臣一次吧。止步,止步,再止步。” 顷襄王的腿脚被拖住,尤如对其使了绊子,一下跌倒在田世飞的身上。 屈原赶快扶起顷襄王,双眼瞪着靳尚说:“你搞什么鬼?难道大王非要在你面前止步吗?” “要大王止步,就意味着楚国止步啊。这怎么能成?”不知宋玉从哪钻了出来,添上一句。 靳尚对宋玉翻了一眼,但茅头直指屈原道:“大王,你不要听屈原老儿的,他向来对大王不屑一顾,今对大王鞍前马后地侍候,这不正常啊。”靳尚想,只有挑拨离间屈原与大王的关系,自己才能免于死罪。 顷襄王一想,也是的,这里面肯定有玄机。他知道前面就是陷阱,如果再往前走,这死路一条?但今天一定要把靳尚的皮扒掉,看他还怎么表演。于是便顺水推舟地说:“不错,靳爱卿说的对,今天屈原对孤王是非同一般。孤王为什么要听他的话,来这放死人的太平间呢?走,回王宫去。”说完,转身就往回走。 “大王英明。王宫里多温暖,多宁静啊,歌伎舞姬们都在盼着大王哩。靳尚愿陪大王一起回宫,享乐太平盛世。”靳尚长长地松了口气,站起来,准备跟着顷襄王的步子。 第13章 死亡阴影(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眼看救庄蹻的事接近成功,但仅仅听靳尚的一句话,即令顷襄王改变主意,这可怎么办啊?屈原看了看景茵公主,示意她赶紧劝说大王。 景茵公主伸开两臂拦住顷襄王说:“王兄留步。” 顷襄王一边手推公主的胳膊一边道:“今天怪了,孤王往前走,靳爱卿连连喊止步。孤王往后走,公主又叫留步。屈爱卿,你说孤王还有路可走吗?路在哪里才不会停下呢?” “大王永远有路可走,眼下,大王应该走既定的路线。”屈原提醒说。 靳尚怕顷襄王改变主意,赶紧插话道:“大王应该走现在的路线,再也不要听屈老儿的歪理邪说了。坚持走自己的路,让屈老儿在邪路上见鬼去吧。” 这时,景茵公主冷不防将靳尚的胳膊一架说:“如果你不在前头带路,就让你见鬼去。”她转身对顷襄王道,“王兄,靳尚一而再,再而三地叫大王止步,就是不说破前路的玄机。现在就叫他带路前行,看他还玩什么花样。” “好,好,这个主意好。还是王妹足智多谋啊。”顷襄王的脸上立刻现出笑意说,“靳爱卿,孤王一向很欣赏你的忠心,本来到太平间一事,孤王想算了的,无赖王妹不亲眼看到庄蹻,她不放心啊。现在就按公主说的办,来证明你对孤王的一片忠心吧。” 靳尚脸上即刻现出惊恐的表情,结结巴巴地道:“这……这……大王不是要回王宫吗?歌伎舞姬们不是盼着给大王表演吗?大王,王宫可是比这太平间更有诗意、更花枝招展啊。” “少打岔,快在前头带路。”景茵公主催促道,“要是再耽误时间,庄将军有个三长两短,定不饶你。”她边说边推着靳尚的身子往前走。 屈原和一卫兵并肩,以堵住靳尚的退路。 靳尚被逼无奈,突然转身,一把拉住顷襄王的左胳膊疯狂地说:“大王,老臣去也。”他紧紧地拽着顷襄王,大步直往前奔。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只听“扑通”一声,靳尚直往下坠,掉进一个大陷阱。而他紧拉着的顷襄王,也跟着滚了下去。 这屈原虽然已老,但眼不花,身板还灵活,更重要的是,他时时刻刻警惕着靳尚的表演。就在大王被靳尚拖着之时,他抢前一步,紧紧拽住了顷襄王的腿脚,可他自己也跌倒在地。幸亏他身边的卫兵眼疾手快,弯腰伸手将顷襄王的另一只脚紧紧抓住。 掉在陷阱里的靳尚大声说道:“大王,这就是老臣布下的陷阱,没想到老臣自己先尝到它的滋味。不过,大王你也活到了头,因为你的头已经接触到这里面布下的毒签。老臣与你虽不同生,但人同死,也算是对你忠诚到底了,哈哈哈……哈哈哈……” 景茵公主听到靳尚地说辞,知道这贼臣到死也没安好心。她哭泣着道:“快用力,把王兄救出来。” 屈原不顾年迈体弱,就地拽着顷襄王的衣服说:“大王不要怕,靳贼的话是吓唬人的。来,你用嘴咬靳贼的胳膊,只有这样,他才肯松手。” 保护大王的卫兵一个个都围在陷阱旁,看着大王快要被靳尚拉下去,一个卫兵不声不响地纵身往下一跳,然后才道:“弟兄们见证,狗憨为了大王,甘心赴死。” 他站在陷阱里,双手用力将靳尚抓住大王的手掰开,并说,“靳大夫不要把事做绝了,快放过大王,大王会宽容你的。” 靳尚无力地松开了手,奄奄一息地道:“大王走好,大王走好,老臣就不远送了。” “这老贼,死到临头,还不忘诅咒王兄,真是死有余辜啊。”景茵公主气愤地说,“来人,找个大木棒,将靳尚这老贼捅死。” 顷襄王听后,劝说:“王妹不要冲动。靳爱卿一生忠诚,怎么能让他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了呢?一定要把他救出来,好好治疗。孤王还要等着他抗秦收复失地呢。” 顷襄王终于被抢救出来。 景茵公主细细看了他的头部,还好,没有接触到陷阱里的毒签。 太平间里一片漆黑。 一名女护士端着油灯在寻找着,每看到一张脸,她都摇摇头。 景茵公主怀疑地问道:“他们是将陈医官和庄将军都放到这里了吗?” 护士边看边说:“不知道。”她看完所有的死者后,独自来到另一处更加潮湿的停尸间,但发现门被钉的死死的,根本打不开。她喊叫道:“来人,打开它。” 卫兵将门砸开,两具尸体呈现在大家的眼前。 “陈医官。”护士一看到这张脸,就认出他来。 景茵公主疑惑地说:“是陈医官吗?”她上前一看,果不其然,躺在这里的正是他们寻找的陈医官。“庄将军呢?”公主迫不及待地问。 护士寻找到里墙根,一具尸体湿漉漉地躺在那里。“找到了,找到了,他一定是庄将军。”护士兴奋地说。 景茵公主上前掀起尸体上的白布,用手摸了摸那脸颊道:“这脸还是软的,只是冰凉,刚死不久。”她又将手伸到庄蹻的鼻子下试了试,心里免不了失望,似无气息,满眼泪水地说,“先把他们抬到病房,等郎中检查了再说。” 在指挥安顿好庄蹻和陈医官后,景茵公主走出病房。 她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小卜和丁怀越对自己如此深仇大恨,要置自己于死地而后快呢?想到此,她决定去问个明白。 自从顷襄王视察医院起,靳尚在医院布下的亲信网已经被撕裂。但因为小卜和丁怀越是冒犯楚王和公主的罪呀,所以,仍然被捆绑羁押着。 景茵公主来到羁押小卜和丁怀越的临时看守处,令卫兵将他们俩带出来,伸手拍打掉小卜身上的灰尘和草渣后说:“羁押你们俩是不对的,本公主将宣布释放你们。不过,在你们获得自由之前,得答应本公主提出的一个条件。” 小卜的脸一扬,鄙视地道:“什么条件?不就是一死吗?” “今生不见到将军,我死不冥目。快放开我,我要找将军。”丁怀越边大声喊叫边不停地梭动两臂。 “你们不要激动嘛,”景茵公主友好地说,“本公主说的条件,你们都非常容易做到。” 小卜和丁怀越对景茵公主本就失去了信任,任是公主说的再好,就是不听,两人将头扭一边去,拒绝看她一眼。 景茵公主不在乎这不明不白的蔑视,平静地道:“如果本公主说的这个条件,你俩都不愿配合,本公主真的没办法让你们再见到庄将军了。” 一听说能见到庄将军,小卜和丁怀越一下忘记了对公主的仇视,异口同声地说:“只要公主能让我们见到将军,什么条件都可以,说,是死是活,我们都答应。” 景茵公主故意慢腾腾地道:“其实这个条件等于没有条件,但看你们二位现在这个样子,怕是很难做到,还是不说的好。” 丁怀越着急地请求说:“只要公主能让我们看到我的干爹庄将军,一切都好说,一切都好说。” 小卜对丁怀越呛了一句道:“要是叫你当叛徒,当奸贼呢,你也干?” “这?除非要我的命。”丁怀越迟疑了一下,坚定地说。 景茵公主打断他们道:“好啦,不要争了。本公主说的条件就是——在没有把事情说清楚之前,不准你们瞎闹,不准动手。比如,你们认为本公主毒如蛇蝎,暗中害了庄将军,都可以,但要说清楚,拿出证据来,一切都要让证据说话。如果都信口开河乱说一气,那天下不要大乱了?要明白,鲁莽行事,一事无成。这个条件,你们能答应吗?” “少废话,要杀要砍由你来,看我怕不怕。”丁怀越挺胸昂头,并不听景茵公主的话。 小卜略一思考道:“公主你放不放人,我们都不在乎。陈医官被逼喝毒药,庄将军至今尸首不明,这不是事实是什么?还有,这医院里哪个不知道公主是幕后的总指挥?” 景茵公主一听,脸色陡变,置问道:“你俩都这样认为吗?” 丁怀越理直气壮地说:“医院里人都这样说的,个个知道,你还装着无辜受害的样子,呸!” 景茵公主听了这俩小伙的话,似乎明白了什么。她一声不言,上前将小卜背后的绳索解开,又转身给丁怀越的双手松绑。完成这些后说:“现在你们都自由了,愿意做什么,就去吧。本公主还有事,恕不奉陪。” 小卜和丁怀越像傻冒一样,站在那里不知所以。看着景茵公主一步步离去,心里不知是啥滋味。 景茵公主来到病房,急切地问郎中道:“检查结果怎么样?庄将军还有没有希望复活?” “公主不要急。”郎中慌不忙地说,“从生命体征来看,他们是没有任何希望了。不过,我发现,他们的身体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停放,还没有僵硬,保持着柔软的状态,这说明他们的身体内一直还有能量供身体消耗,使其保持生命所需的最低温度。再等一等,看在被褥和人工促使的温暖下,能不能有奇迹发生。” 一个时辰过去,郎中进到病房看了看庄蹻和陈医官,出来后,对景茵公主摇了摇头说:“还是那样,毫无变化。从时间上来说,他们复活的可能性还是有增长的,但为负增长。” 景茵公主问道:“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负增长?你在戏弄本公主,是吧?” 郎中疑惑地看着景茵公主说:“公主真的不知道?当今天下为了标新立异,改变了我们的很多传统说法,什么把同性恋叫同志,而真正的同志,反而不受待见;把妓女叫小姐,而真正的小姐反而感觉羞耻;把失败叫交学费,把下降叫负增长……” “免了、免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景茵公主拦住道,“你是怎么检查的?有没有试探他们的鼻息?” “不用试,以我的经验,像他们这种情况能否复活,一眼就能看出来。”郎中自负地说。 “等本公主进去看看再说。”景茵公主以手拨开郎中,心存希望地走进病房。她不敢先看庄蹻,怕那一丝希望破灭的太快,就慢慢走到放着陈医官的床边,屏了屏气,才弯下身子,但却不敢翻开那凶吉难料的白布。 第14章 死亡阴影(3)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陈医官,陈医官……”景茵公主轻声细语地喊着这个名字,心中期待白布有所颤动,气息微弱,也不怪你,或肢体的颤抖,比僵硬强啊。 但这些托着希望的细微动作都没有出现。 她不得不掀起白布,陈医官熟悉的脸庞跟平常见到的没有两样。这又燃起她心中一丝希望的亮光。 她的嘴贴着陈医官的耳朵呼叫道,“陈医官,你醒醒……你醒醒啊……” “哎、哎……”突然,从陈医官嘴里发出一串的微弱哎声。 景茵公主抑止不住激动,手放在陈医官的肩膀上不停地摇动,并轻声喊道:“陈医官,你……醒醒……” “嗯,嗯……”陈医官仿佛听到公主的呼叫,极力应和着。 “他醒了,他醒了。”景茵公主对着病房门呼叫着,“陈医官有救了。” 站在门外的那郎中不相信地走进病房,对景茵公主说:“公主,思念过甚,是可以让人产生幻觉的。您这是意念意义上的苏醒,这样可以缓解您过度的焦虑。不过,太过执着,容易造成精神分裂哟,希望公主切记。” 景茵公主气的手臂直抖,她转身对那郎中啪啪两掌:“你说本公主有神经病?” 郎中摸着自己的脸颊,轻声说:“公主息怒,你要再这样下去,在下就诊断公主为精神分裂症了。” 景茵公主那个气呀,无从发泄,只好对着郎中的双脸左右开弓:“我叫你精神分裂……精神分裂……” 一直守候在病房外的屈原听到公主的呼声,立即报告顷襄王道:“禀报大王,景茵公主传话说陈医官有救了,只要陈医官有救,那庄蹻应该也会有救。” “哦,果真如此的话,孤王就没有后悔了。”顷襄王推心置腹地说,“昨夜孤王想了一宿,对庄蹻亲自来郢都谨见一事,孤王开始的态度确有欠妥之处,而从庄蹻的实际行动来看,没有看出其有丝毫的不轨之举。” “是啊,大王说的极是。昔庄蹻为了抵制大王对齐国的妥协,确实做的有些过分,但其本意还是好的,事实上是保住了楚国那么一大片国土。如今,强秦屡犯楚西,先后攻占我沿江几座城池,而且他们还勾结赵、齐,妄图对我大楚形成围攻之势。老臣知道,大王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要收回失去的国土。而要达到此目的,就不能没有庄蹻的参与。”屈原趁机劝告道。 “但是,庄蹻……庄蹻他还能活过来吗?”顷襄王着急地问道。 屈原安慰道:“大王不要急,待老臣亲自去看看,一定给大王一个准确无误的消息。”他说完,反身再往陈医官和庄蹻的病房。 “大官人,您不要急嘛。”一个少年拦住屈原说。 屈原因心里着急,绕过小孩,直奔病房。 可那小孩偏偏顽皮,他紧紧拽着屈原的裤脚道:“大官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小的就是昨天给你们引路的狗憨,我昨天跳陷阱里救的大王,还救了靳大官人,您不记得了?” 屈原一拍脑门说:“哦,想起来了,你就是靳大夫捡回家的那个小男孩,叫狗憨,是吧?哎呀,你当卫兵也当的好,竟能舍命救自家主人。” 狗憨轻描淡写地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好孩子,好孩子啊,我知道你懂医术,识草药,是吧?”屈原想起这小孩曾为自己治过病。 狗憨暗暗佩服这老头的记性,“大官人记性真好。” 屈原悲伤地道:“光记性好有什么用啊?这年头,记性好,不如鬼头鬼脑的好,吹牛拍马,投机取巧,害人利己,这些人比我这个糟老头子混的好啊。” “大官人,别的事小的不知道,小的找您,只是想说,陈医官他们是不会死的,您放心,叫大王也放心。但这事不能对吴世循和靳大夫讲,只能您一个人知道。” 屈原好奇地问道:“为什么?你是怎么知道他俩不会死的?” 狗憨伸出胳膊,摇头晃脑地展示自己的身体后说:“大官人您看,我跳进有剧毒的陷阱后,现在对我的身体一点影响也没有,完好无损啊。” 屈原翻起狗憨的衣服反复看了他的身体后,点头称是:“是啊,身上咋没有留下一点伤疤呢?” “这就是懂医术和识草药的好处。”狗憨略显骄傲地说。 屈原想这小屁孩也许有绝招救回庄蹻,便试探地问道:“哎,你懂医术,能不能帮我救下庄将军?” 狗憨小声说:“大官人您不知道,小的被靳大夫和吴世循暗中监视了。” 屈原不解地问:“既然这样,你这个时候抱着我,不怕被他们看到?” 狗憨看了看左右道:“您看,我趁靳大夫睡觉之机,打扮成要饭的叫花子,专门在这儿守您的。他们要我监视陈医官,只要发现他为庄将军配药,就向他们报告,以此来害死将军。如果叫他们知道,小的这条小命就没了。” “好,你放心,老臣是不会跟任何人说的。走,我们一起去看陈医官他们。” 屈原走进病房,看到景茵公主正伏在庄蹻睡的病床边沿上哭泣。他问道:“公主是不是累了?快回王宫休息,这里由老臣来照顾。” “公主在哭?”狗憨小孩不懂事,听到公主的哭泣声便直说,“公主不要怕,小的保证,陈医官和庄将军都能重新活过来。” 屈原也说道:“公主还不知道,你就听听狗憨的话吧,不要不相信。” 景茵公主抬起头,抹了把眼泪说:“刚才陈医官似乎复活了,但只哼了几声,又不行了。庄将军更不要说了,一直就躺在这里,没有一点活过来的迹象,我悄悄地摸了一下他的脸,感觉越来越僵了。” “公主,小的用命担保,陈医官和庄将军一定会活过来。”狗憨夸口说,“你们都出去,不,还是小的出去吧,待会叫你们见证奇迹。” 景茵公主看着狗憨满身包扎的白纱布,想他跳陷阱救大王,人虽没死,却中毒成了个小疯子,就没有理他的,继续伏在床沿上倾诉幽思。 狗憨自跳入陷阱救出顷襄王,身上虽然多处中毒受伤,但因他掌握有克毒秘籍,在当时也算是医疗领域的高科技了,这使他很快消除毒素,命归正常。 他别了屈原和景茵公主,独自来到医院熬药房,与负责熬药的药师打了招呼,自己找到一个药罐,反复洗了几次。然后装进清水,从腰包里掏出一包药倒了进去,又拿了几根枝条塞进药罐里,就把它放在火上。哎,忘了,这小东西还顺便将早已抹好佐料的两条鱼放火烧烤起来。 不一会儿,药罐里的水沸腾了,狗憨将它端下来,又从墙角抽出一包东西,倒进罐子里。 “你这是在做什么?”熬药师不解地问道。 狗憨只做不说,将药罐里的水药倒进两只碗里,一手端一碗就要走。 熬药师拦着道:“不行,你不明不白地从熬药房端走药,给谁喝的?万一病人有个三长两短,谁负责?这,你要说清楚。” “小心,不要弄洒了,这药是宝贝,知道啵?”狗憨强调说。 熬药师有点恼火地道:“我问你呢,是谁叫你在这儿熬药的?你必须跟吴世循吴官人报告,否则,你这药不能出药房。” “哦,对啦,小的名叫狗憨,是吴世循吴官人的跟班。这汤药就是吴官人叫弄的。不信,你去找吴官人问。”狗憨灵机一动地说。 哪知,熬药师不紧不慢地道:“嗐嗐,你骗不了我,吴官人刚才还来交待过,不管是谁,来熬药时,如果没有他批的条子,一定要对他报告一声。你说,这事是你自己去报告,还是我去报告呢?” 第15章 曼陀罗(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狗憨没想到,吴世循先自己一步,早有安排。 唉,如果这汤药被吴世循知道,小命肯定不保。 但不对吴世循说,又拿不走。这怎么办呢? 当然,硬闹是肯定不行的,必须来个缓兵之计。 于是,他对熬药师说:“这样,你看行不行。这汤药哩,先放你这儿,不要动哟,小的这就去跟吴官人报告,然后再来取,你看,我是多么尊重你呀。” 熬药师爽快地道:“嗯,这个办法好,你快去快回。” 狗憨做的这事,本来是想给景茵公主和屈原一个惊喜的,但没想到,熬药师这么固执。现在只好去找景茵公主来解围了。 狗憨到病房时,还是不想将机密过早透露,他拉着景茵公主就往外走。 景茵公主认定狗憨已成小疯子,便极力挣脱被拽的胳膊道:“你是哪来的小混混,这么不讲理?” “这里不能讲理。请公主跟小的走一趟,小的保证能完成公主的愿望。”狗憨隐晦地说。 景茵公主不屑地道:“笑话,你知道本公主的愿望是什么?竟敢口出狂言,欺骗本公主?” 狗憨一时无话可说,只得像赖皮一样再次去拉公主的胳膊,但被公主躲开。 “哎呀,公主不去算了,还有大官人哩。”狗憨找到屈原,故伎重演地拉着屈原的胳膊就走。 屈原对狗憨的看法较好,心想自己反正一个糟老头子,不怕他玩花样。他跟着狗憨来到熬药师面前,不知他们要做什么,就问道:“来这里有何用啊?” 狗憨对屈原说:“屈大官人,小的刚才熬的汤药是有重要用途的,但熬药师不准小的拿出这药房。大官人是大王身边的红人,就来作个证吧。” 熬药师坚持道:“不行,一定要吴世循吴官人亲自批条子,才能拿走的。” “你去把吴世循喊来,看老臣对他怎么说。”屈原一看便知,这熬药师是被吴世循收买好了的,便以硬对硬地说。 熬药师两手一摊道:“这……这……我是这里的熬药师,不能离开药房。要找,你们自己去找好啦。” “要不这样,”狗憨说,“大官人先留下当人质,小的将药拿走,病人等着喝呀,再耽搁时间久了,错过时机,挽救不回病人的命,你负得起责吗?” “嗯,这个办法好。”屈原附和道,“老臣是大王身边的人,当两碗能救人命汤药的人质,这还是配的。” 熬药师听说过屈原的大名,官比吴世循大的多,哪里还敢坚持叫吴世循批条子、验证啊? 狗憨一手端一碗汤药,进入庄蹻和陈医官的病房,得意地说:“公主的心病,小的解了。” “小疯子,你有意戏弄本公主,是吧?”景茵公主为庄蹻一直不醒,心里烦躁之极,听狗憨这么一说,性子便有些躁起来,一下要打翻狗憨两只手上的药碗。幸亏狗憨躲的快,那两碗汤药荡些来,终没有掉落地下。 但狗憨正要将两碗汤药放到床头柜上时,景茵公主因不服气,追来,硬要把狗憨的药碗夺过去。 “你要干什么?”景茵公主对狗憨没有好印象,保护庄蹻正在气头上,便一掌向汤药碗砸去。 “哎哎,千万不要啊。”狗憨惊叫的同时,胳膊往头顶一举,把汤药碗抛在空中。他的身体被公主的手掌拍打的直晃,另一碗汤药又溅到了景茵公主的头上。 狗憨看惹怒了公主,赶紧求饶,并叮嘱道:“公主千万不要动,如果把这汤药弄翻,他俩的命真的要完了。您镇静一下,等庄将军和陈医官醒来,小的愿意接受公主的任何惩罚。” 一提到庄蹻和陈医官的命,公主就消停下来,并问道:“你这是什么药?听说你是吴世循的人,又来帮他下毒药的?” 狗憨有嘴难辩,只是说:“公主您不要再疑问了,快把陈医官扶起来,等他喝了此药,公主你自会明白。” “本公主就是不明白才问的,要是等本公主明白了,那就晚了。快说,你端来的是毒药还是良药?”景茵公主警惕地道,她话没说完,再次向药碗发起攻击。 狗憨躲闪不及,一碗汤药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泼洒一地。 他看后,顿时哭泣道:“完了,完了,庄将军和陈医官,我狗憨没本事把你俩都救过来,现在,你俩只有一个能活过来。公主啊,您说这一碗汤药救谁好呢?” 景茵公主根本不相信狗憨的话,她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些汤药全干掉。 她不理狗憨的,突然向另一只碗袭去。 机灵的狗憨不敢有半点马虎,为护汤药,万分危及之时,只好提脚踢开景茵公主,然后立即跪下哭泣着道:“公主饶命。小的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叫公主相信,这是救护他俩的良药,为了庄将军和陈医官,小的只好以武护药了。” “这样,要想得到本公主的信任,你先喝一口汤药试试看。”景茵公主盯着狗憨的眼睛说出了自己的办法。 狗憨辩解道:“不行啊公主,这汤药本来就少,如果我喝了,一个人也救不活了。”他回头看了下病床上的庄蹻,慌张地说,“不行,再也不能耽搁时间了,快,我得出去弄药,救人要紧。”说着,他端起那碗汤药欲往门外走。 景茵公主一下跳到门口,将门堵住。 不料,狗憨转身到病人床边掀起白布,扶着陈医官的身体,边往上推边说:“公主,小的虽坏,但良心还在,它还是红的,没有变黑。只是大官人不在这里,小的才惹这么多麻烦。您去找大官人吧,他会告诉您的。对啦,大官人在熬药房当人质,等会儿小的还要把他换出来。” “我这个人质被解救了。”病房外传来屈原的声音。 狗憨欣喜地说:“好,大官人来了,一切都好啦。”他再也不把景茵公主放在眼里,动作麻利地开始往陈医官嘴里灌药。 “住手!”景茵公主厉声喝道。 狗憨委屈地说:“大官人,您给公主说一下,看小的是坏人还是好人。不过,不说也没关系,等小的把这碗汤药喂给陈医官喝后,奇迹一出现,公主就不会再防备阻止小的了。” 屈原是在说服了熬药师而回到病房的,他想亲眼看着狗憨把庄蹻和陈医官救活,但不想却遭到景茵公主的阻拦,于是道:“狗憨你就快给他们喂药吧,公主只是为病人担心,对你绝对没有恶意。” “是啊,是啊,只要你对病人好,本公主是不会怪罪你的。”景茵公主赶紧顺着台阶而下,不再与狗憨争论较劲。 狗憨将陈医官的头略微抬起来,用小木勺子一滴一滴地往他嘴里喂药,然后再将汤药往庄蹻伤口上抹。 他的这种细致入微的动作与其外貌形成很大的落差。 景茵公主看到此,禁不住说:“没想到,你个毛头小子,竟然还会做这么细致的活。好啦,要是陈医官和庄将军能复活,本公主保你到大王身边当差。你看如何?” 狗憨没明白公主的话,将陈医官的汤药灌完后,轻轻拍了拍陈医官的后颈椎,对室内的人说:“稍等片刻,他就会醒过来的。” “那庄将军呢?”景茵公主急切地问道。 狗憨故意说:“这汤药不够啊,干脆等陈医官醒来再说,否则,分散用药,小的一个人也救活不了,那小的算永远说不清了。” 景茵公主拗着劲说:“你救,也得先救庄将军啊,一个医官死了,还会有另一个,但庄将军没有了,对楚国损失就……” “哎呀,公主你少说几句话行不行?救人,听狗憨的。”屈原忍不住插话道。 狗憨边为陈医官治疗边说:“大官人说的对,先救活一个再说,不然,小的害了将军,小命可不保啊。” “你如果毒害了陈医官,不也是小命不保吗?”屈原开玩笑地补了一句。 狗憨正要说话时,陈医官眼睛睁开说:“我这是在哪儿啊?好象到阴槽地府里走了一遭,又回到医院了?” “不错,您的确到阴槽地府里逛了一次,报告说,阎王爷,我来了。不过,阎王爷不收啊。”狗憨调侃着道。 景茵公主着急地侃侃说:“哎哎哎,你不家心思开玩笑?快给庄将军弄药去啊。” “是,小的跪拜,听从公主吩咐。”狗憨一个跪拜,对景茵公主作了个揖,然后一溜烟跑出门去。 不一会儿,狗憨将配制熬好的汤药,风快地端到庄蹻的床前,准备喂他喝。 景茵公主担心地道:“这碗药放凉了吧,要不要再热一下?” 狗憨摸了一下汤药碗说:“温的正好。”接着,给庄将军喂药。 景茵公主上前,制止狗憨,将汤药夺了过来,先扶起庄蹻,自己再坐到床上,使庄蹻靠在自己的怀里,然后道:“你,一边去,还是本公主来喂吧。但你也不要闲着,先说说为什么这汤药能把他俩救活?” “是啊,狗憨,你快说说,他们怎么喝了你的汤药就会苏醒过来,你这是起死回生的药呀,是国宝。”屈原赞同道。 狗憨边帮助公主为庄蹻喂药,边道:“要说,这还得感谢小的我拜了一个好恩师——果老师傅,要不是他传授草药医术给小的,庄将军和陈医官是永远也莫想醒过来了。” 景茵公主不服地问道:“为什么?别把话吹大了,本公主不喜欢听。” “哎,公主,小的这次说的话,保证您喜欢听。”狗憨说着说着,吴世循令他害死庄蹻的一幕展现在眼前。 第16章 曼陀罗(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原来,狗憨的直接上司吴世循为了尽快送庄蹻上西天,将剧毒草药雪上一支蒿交给他说:“狗憨,相信本官不?” 狗憨感激地回答说:“大官人对小的有恩,小的的命是大官人救的,小的哪有不相信大官人的?” 吴世循满意地道:“好,但救命的不是本官,是靳尚大夫救的你,别的东西可以忘,唯这救命之恩啊,你能忘吗?” 狗憨脱口说:“救命之恩,永生难忘。” 吴世循接着道:“好,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记住,你在监视陈医官熬药的同时,顺便将这些草药加到药罐子里。这是补药,庄蹻服了后,伤口会好的更快。” 吴世循之前也将这种毒药交给过一个郎中,但他担心陈医官不听话,所以又叫狗憨再干这事,形成双保险。 但吴世循不知道,这狗憨虽是一小屁孩,但草药知识丰富,他一眼就认出,这草药是雪上一支蒿,剧毒药啊,给病人服用后,只会加快死亡,哪有补药的功能呢?吴世循真狠。 果老师傅教给狗憨的“慈悲为怀,良心为德”的师训,深深地扎根在他的脑海里。 狗憨发现靳尚和吴世循暗地里害人,虽然靳尚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不宜背叛,但他不能眼见害人之事而不救啊,何况,是自己亲自为救命恩人去害人,这与天理不合啊,哦,对啦,是天理不容。他在艰难选择之中,对庄蹻起了怜悯之心。 害人——不能害人——不能害好人——不能眼看着好人不救…… 这些最起码的做人底线,小狗憨的心里,那个煎熬啊。 他曾梦里喊:师傅,我该怎么办啊? 在监视陈医官熬药时,狗憨趁他出去上厕所之机,偷偷将药罐子里的药全部倒掉,换上自己准备的叫曼陀罗的草药。 狗憨知道,这种草药是起麻醉作用的,病人喝了以后,可以使其不省人事,像死过去一样,但无生命之碍。 对此,陈医官一点也没发觉。 哈,谁也没有想到,当陈医官把药熬好后,生死攸关的考验却降临到他的头上。 原来,为了保证他们的万全之策,吴世循奉靳尚之命,亲自来验证这药效。 你道他怎么验证?这吴世循竟然逼迫陈医官先尝汤药。 这熬药的陈医官明知是剧毒之药,哪里敢尝啊? 他在熬药前,为了保住家小和自己的命,不得不听吴世循的话,确确实实把那剧毒草药,就是那雪上一支蒿掺到水药中了,知道这汤药一喝,便会一命呜呼。 所以,当吴世循逼他喝汤药时,熬药的陈医官战战兢兢的不敢喝,自己熬药送自己上西天?他脸上那个悔呀,但其根本想不到,现在的这汤药喝下去,只会麻醉不醒,却不会死亡。 “那后来呢?”景茵公主忍不住追问道。 狗憨反问一句:“后来的结果,公主您猜猜。” 屈原早听明白了,补一句说:“哎呀,景茵公主,后来的结果,不就是现在他俩睡在病床上了。” 景茵貌似恍然大悟:“真的?” 狗憨揭穿说:“是啊,陈医官被迫喝下汤药,一下倒在地上。吴世循看这药效果极佳,便不顾陈医官的死活,把剩下的药灌给庄将军喝……” “原来如此。”景茵公主终于明白,兴奋之下道,“谢谢你个小屁孩,本公主有奖。”说后,搂着狗憨亲了一口。 狗憨抹了一下刚被公主亲吻的额头,满脸血红,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庄蹻轻声“嗯”了一声。 “庄将军,你醒了?”景茵公主最先听到,欣喜地叫道。 “这是必须的,否则,小的小命就保不住了。”狗憨淡淡地说,他看到所有的人都围绕着庄蹻转,心里充满了自豪。 屈原看希望活着的人,都复活过来,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他想起老对手靳尚,但并不希望他因此事而死亡。于是对狗憨道:“狗憨,你快想想办法,叫靳大夫也活过来吧。” 狗憨说:“大官人,您……您是不是搞错了?靳大夫可没有少害您啊,您为什么还要小的救他?” “这……”屈原略想了一下道,“本官相信,大王也不希望靳大夫死去的。” 狗憨嘟哝着说:“害人者害己,本来就不该活的嘛,何况他害的人还包括大王。” 屈原大度地道:“事情都过去了,该救的,还得救啊。” 景茵公主却不意地说:“他是罪有应得。” 屈原答道:“唉,他跟陈医官和庄蹻一样,睡过去了,一直不醒,怪可怜的。” “但您知道靳大夫住在哪个病房吗?”狗憨似乎也发了慈悲之心。 屈原不假思索地道:“你想,他一个大王身边的红人,肯定要住高干病房啦。” “您放心,他不是睡过去了,而是被吓破了胆,暂时醒不过来,即使醒来,也得装死,因为他不敢睁开眼睛面对大家。”狗憨分析说。 “你说的什么意思?”屈原不解地问道。 众人都重复说:“对呀,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狗憨不慌不忙地笑着道:“也许小的说出的事实你们不信,但小的敢肯定,靳大夫不会死。有谁不相信的,我们可以打赌。” 狗憨看没人敢跳出来与自己打赌,就得意忘形了,给在场的人披露出一个令人惊异的秘密。 原来,靳尚为了保证暗害庄蹻成功,防止他人来救,凡是能通到太平间的大小路径都设有陷阱。 但这陷阱的目标不针对顷襄王,而是只预防景茵公主和屈原等人的。 顷襄王所走的那条路,前面正好设有一个大陷阱,幸亏靳尚来的及时,否则,中陷阱的一定是大王。 靳尚知道,如果大王中了陷阱,他自己也活不了。所以,他苦苦地阻止大王前行,在实在无法阻止的情况下,只好自己先跳到陷阱里,来个自作自受。 但靳尚做梦也没有想到,他设下的毒签陷阱,竹签上的毒液已经被狗憨偷偷消解,在陷阱里插上的竹签子仅具有麻醉的功能,不可能要了中签人的命。 这一偷换,真的中签人没有享受到,反而保住了害人者靳尚的性命。 躺在病床上的靳尚,此刻跟死人一样,身体已经不那么柔软,呼吸也很难感觉到。 狗憨用手翻开靳尚的眼睑,看其瞳孔并没放大,便说:“靳大夫的魂魄被吓跑了,徒留一具空壳尸体啊。” 屈原一听,惊诧地道:“狗憨,你是说靳大夫他……他还有救吗?对于靳大夫的生命,你不能开玩笑,一定要把他救活,使他能继续发挥长处。” 景茵公主来到靳尚的病房,看到他还是一幅死样,气愤地说:“他是咎由自取,害人害己,天亦有灵。” “狗憨,狗憨呢?”突然,一个暴躁的声音传进病房。 狗憨一听,对屈原说:“哎呀,是吴官人来了。”说话时,他的脸色大变。 “狗憨,你不要怕,有老臣在哩。”屈原安慰说。 吴世循站在病房门口,大声吼道:“狗憨,你给老子出来。”他见无人应答,一下冲进病房,那伸出的右手掌像鹰爪一样,直取狗憨的咽喉。 狗憨机灵地一躲说:“吴官人息怒,小的正在抢救小的救命恩人靳大夫。” 吴世循终于抓住了狗憨的衣领,二话不说,出手“啪啪”给了他两耳光。然后又骂道:“你个吃里扒外的小东西,老子交给你的任务,怎么到后来都变味了?你使了什么魔法?如不老实交待,看不要了你的狗命。” 狗憨一声不敢吭,直直地站在地上,任由吴世循扇他的脸颊,拧他的鼻,揪他的下巴当橡皮泥。 吴世循正扬手再打狗憨时,屈原一下钳住他的胳膊说:“你姓吴吧?请息怒,这里是病房,不是你的府上。何况,狗憨正在抢救靳大夫,耽误了抢救,老臣想,怕你担当不起啊。” 吴世循将胳膊往上一扬,屈原一个趔趄,差一点跌倒。他恶狠狠地对屈原道:“你个老东西休要插手靳大夫之事,否则,别怪下官对你不客气。” 景茵公主跳到吴世循跟前,手指着他的鼻子斥责道:“你怎么说话的?屈大夫是你能骂的?告诉你,你的靠山靳尚还没醒来呢,即使他醒过来,你今后说话也得小心点。要是再惹的本公主不高兴了,看你还能在郢都混不。” 吴世循作个笑脸说:“公主在上,吴某人哪敢与公主作对啊?吴某不才,只是教训手下,哎,吴某不解,怎么连公主也护着这个小癞蛤蟆啦?” 狗憨听到吴世循在讥讽公主的同时,也不忘侮辱自己,突然提起腿脚,照着吴世循的下巴踢去,嘴里说道:“你个狗嘴吐不出象牙,老子就废了它。” 吴世循遭到突然袭击,懵逼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 他根本不相信踢自己的人,竟然是自己的手下,连狗都不如的狗憨。他便以主欺仆的架势扬手就去抽狗憨的耳光,并说:“你跟着屈老儿才混了半时辰,竟敢对老子下手,听着,犯了老子,老子叫你不得好死,暴尸山野。” 这更加惹怒了狗憨,他的手快如闪电般从自己内衣袋里掏出一包东西,咬牙切齿地叫喊一声“呀——发力啊——”直把那包东西塞进吴世循的嘴里,悠然转身对屈原说:“大官人、公主,您都看到了,是他欺人太甚,狗憨不得已而为之啊。” 景茵公主一看吴世循大嘴歪咧,走路癫癫狂狂的醉鬼样子,大声叫道:“你……你……你这是怎么了?” 在场的人“啊”的大叫一声,吓的直往后退,愕然地看到:不可一世的吴世循口吐白沫,慢慢倒于地上。 第17章 曼陀罗(3)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屈原一看吴世循倒下,赶紧将狗憨拉到一旁问道:“你把吴世循毒杀了?” “他被杀一百次也不冤,这回我对他还是客气的。”狗憨无头无脑地说。他的胳膊轻轻一摆便脱离了屈原之手,走到靳尚躺的病床旁,再次用手试了试他的鼻息,“唉,要死你就死呗,真看不惯这幅死相。告诉你吧,你那手下吴世循屡犯小的尊严,小的实在忍无可忍,把跟着果老师傅学的几招露了一下,刚才给他喂了一包酸奶粉,管他睡七天七夜不饿。你老就包涵一次小的吧。” 屈原听后,才明白狗憨并没有要吴世循的命,只是教训而已,但看他与靳尚说话,便指着靳尚对狗憨道:“哎呀,你不要自言自语地说嘛,要说,你就叫他快醒过来,老臣还有事要问他。如果就这样叫他找阎王报到,真是太便宜他了。”屈原本想让靳尚早点醒来,又怕狗憨不同意,只好敲敲边鼓。 狗憨瞧了瞧靳尚道:“最好让他多睡几天,叫他家里人,叫他的跟班都知道,作恶多端,是没有好下场的。还有啊,让他早醒来,知道小的打了他的心腹吴世循,小的不是又多了一层危险吗?” 屈原想了一下说:“不一定。老臣想要是让他及时看到吴世循的下场,会是什么样的效果。好吧,有你这样高明的医术,老臣也不必担心靳大夫的死活了。老臣这就回复大王,给大王一颗定心丸吃。” “哎,也是的,就让靳大夫看看吴世循的熊样,检验一下他对吴世循是救,还是不救。”狗憨改变主意,决定先把靳尚弄醒过来。并对屈原道,“大官人,您先去吧,小的保证,如果大王想见靳大夫,一定会见到他的。不过,这事不能让陈医官知道。” 屈原好奇地问:“为什么?” 狗憨卖了个关子说:“不为什么,以后您就知道了。” 陈医官身体恢复的特快,他下地走了几步,没有任何不适。他听说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卫兵救了自己,便求景茵公主引见。 公主现在对狗憨是刮目相看,那是相当的欣赏他了。听陈医官救自己引见狗憨,便欣然答应。 但想到庄蹻闹着要回东地,不安心在医院静养,又不能及时带陈医官去找狗憨。为此,她不能离开庄蹻病床半步,好在小卜、丁怀越也在一起照顾着庄蹻,便对小卜说:“要不你带陈医官去见狗憨,互相有个照应。” “还是我去吧。”丁怀越自报道。 小卜拉着丁怀越的手说:“怀越,你等下,庄将军的伤病一两天也好不了,为了使他能安心静养,你在这儿好好照顾将军,我派人回东地,请夫人他们来郢都,好互相有个照应。再说,我们出来也有些天了,是该有人回去报个信,使老家的将领们放心。” “你要一个人去吗?”丁怀越不想离开小卜。 小卜点点头说:“我肯定是一个人回去,但你对外就说我没走。就说我上山给将军找药去了。” 陈医官在丁怀越的搀扶下,来到靳尚的病房,但不见狗憨的踪影。 陈医官听说他到熬药房去了,便叫丁怀越在病房等,自己悄悄地去找狗憨。 可他到了熬药房,却不进去,而贴身在门缝上,窥视着狗憨的一举一动。 只见狗憨背着这药房里的熬药师,正私自往药罐里下药。好奇心驱使陈医官不顾一切地猛敲木门,并对室内问道:“贼人,你下的什么药?又要毒杀谁?” 狗憨听到外面的响声,机灵地将手中的药藏到裤腰,然后转过脸说:“陈医官,您怎么知道小的在下药?偷看多长时间了?” 陈医官笑着道:“我刚到,是来感谢你的。哦,你就是狗憨狗郎中吗?” “小的是狗憨,但不是狗郎中。现在的郎中是有些狗性,但不是小的,小的是个跟班,不是郎中。”狗憨反复划清自己与郎中的界限。 陈医官解释说:“哦,不是这个意思。本人身为郎中,听说是你这个不是郎中的人救活了不才,所以陈某人特别感激你。但陈某头脑中一直有个不解之谜,那就是陈某当时被逼着喝下肚子里的东西明明是剧毒汤药,但陈某现在居然没有被毒死。你说,这怪不怪?” “这有什么怪的?人死不能复生。你现在没有死,说明你从来没死过。”狗憨漫不经心地说着话,寻找机会将药加进去。他故意对熬药师说,“你陪陈医官说会儿话,小的到病房拿样东西。” 这熬药师是认识陈医官的,经常照着陈医官开来的药方熬药,就答应道:“好的。” “哎,不必了,你们都忙,我还是回病房休息,不打扰你们了。”陈医官边说边往门口走,脚步的速度超过了狗憨。 机灵的狗憨看陈医官要出门时,转身迅速将腰包里的药下到药罐子里,然后对熬药师道:“让它先熬着,等会儿小的再来。”实际上,他发现陈医官出门后没有走,而是将身体贴着墙偷看熬药房内的情况。 狗憨想不通,他能看到什么呢?狗憨反复想自己的每个细节,似乎没有出现漏洞啊。他决定走出门,与陈医官来个面对面。 陈医官看到狗憨往外走,已经来不及躲藏了,往前走吧,太假,最容易暴露自己的偷看行为;后退吧,也来不及了。怎么办呢?眼看狗憨要到门口了,陈医官一不做二不休,决定抬起头往门里走。他推开门时,正好撞着狗憨。 “哎呀,谁这么巧?这个时候推门啊。”狗憨摸着自己的额头故意问道。 已推开门的陈医官尴尬出现,与狗憨在门口相碰。 陈医官笑脸说:“哎,你出去呀?” 狗憨没有想到陈医官先下手为强,逼自己离开。 这样一来,狗憨自己不想出门也不行了。他只好硬着直往门外走,并向陈医官回了个点头,说是。 等狗憨一出门,陈医官就将自己的鼻子凑近那个药罐子闻了闻。 那药罐的气味一冲,他就感觉不对劲。于是,就要拎起药罐子离开炉火。 哪知,陈医官刚将药罐子拎起,正往一个砖墩上放时,狗憨突然冲进来并说:“哎呀,看小的这记性,将一件东西丢在这儿忘记拿了。”他看到陈医官拎开的药罐歪在砖墩上,又道,“陈医官,你这是要干嘛呢?这药要温炖至沸了才有效,现在才温热。” 陈医官结结巴巴地回答:“哦……不是……那个……哎,你这药里有断肠草啊?你如实说,是不是放有断肠草?” 狗憨看瞒不过陈医官,干脆答道:“是的,这又不是秘密,小的自己炖药自己喝,不用你管。” 陈医惊讶地说:“什么?这是你自己要喝的药?” 狗憨答:“是啊,你管得着吗?” “我不信,”陈医官对狗憨的作法起了疑心,“你老实说,这是给谁熬的药?是谁叫你这么做的?” 第18章 议事西征(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狗憨像没事一样地将药罐子重新放到火炉上,两手拍了拍说:“陈医官,你忘了自己被逼迫喝毒药的事了吧?这药嘛,小的本来是该感谢他的,但是,想他做的那些事太绝,小的实在看不过去,如果留下他的命,他还会继续害人。不如就此一了百了,除恶务尽。这是小的恩师果老师傅一再告戒我的,对做恶者不能手软。虽然有多行不义必自毙,但现实是,毕竟自毙的少之又少啊。” “你……你是谁的人?在这之前,本不才从来没有看到过你。不错,是你救了本不才的命,能对我说出这些话,我会感激你。但是……你小小年纪,不能这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啊。”陈医官劝说道。 狗憨回应说:“小的是谁的人,你心里应该清楚。相信在你醒来那一刻,就已经听到小的讲过的话。陈医官,小的救你,不图恩,不图报,就是为了做个正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于发生的不正的事,小的只要有能力,一定要把它正过来。你还需要多休息几天,其他的事就不要多问了。”说完,他看那药罐的汤药已经沸腾,便将它拿了下来放在砖墩上,又拿个碗,将瓦罐里的汤药漓了出来。汤药漓完后,他将药罐子里的药渣全部倒在还有火星的柴灰里,用棍棒拌了又拌,使人无法辨认出一根草药来。 陈医官看到此,笑着道:“你这是在毁灭证据啊。其实,在我面前不必这样,毁掉药渣的最好办法是把它们倒入火炉里,让它们化为灰烬。你揉在灰里,我用水一洗,它们不又都出来了吗?” 狗憨一听,似受到羞辱,不回答陈医官的,端起汤药就走。 陈医官紧跟两步并大声说:“慢着。”他上前一步,试图抢在狗憨的前头,但左臂却闯到狗憨端着汤药的右臂,那碗汤药掉下,“啪”的一声破碎了,汤药溅了一地。 狗憨大怒道:“你……是存心的,快把它们抢起来。”他嘴里这样说,自己则迅速找了块棉絮弯腰在地上沾一下,往碗里挤一挤,反复这样,试图将洒的汤药都抢起来。 “汤药洒在地上,还能抢起来?”陈医官指着地上的药说,“你看看,它们多厉害,地上被蚀的起了白泡。这里面不仅有断肠草,还有猫儿眼,你在哪儿学的这一套?这些药,作为郎中是不能随便用的,知道吗?” 狗憨边沾汤药边说:“唉,你坏了小的大事,太不够朋友了。” 陈医官不解地问道:“此话怎讲?” 狗憨将陈医官拉着走出熬药房,径直来到靳尚所在的病房说:“小的也不跟你打马虎眼了,你是医官,看看靳大夫的伤势和他现在的病况,应该怎么解?” 陈医官先用手指在靳大夫鼻子底下探了下气息,感觉不到了,丧气地道:“他气息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办法可救他?放弃吧。” 狗憨胸有成竹地说:“陈医官你不要急着下结论,你再看看他身上的伤痕,特别是大腿和臀部上的那些。” 陈医官对这狗憨已经生出佩服之情,不敢不按他说的做。 他掀开床单和靳尚的衣服,看到他的身上已经暗红黑紫,有的地方就是黑块,快要霉烂了。皮肤显出水肿,黑亮黑亮的,似要被水撑破似的。陈医官复又盖好靳大夫身上的衣服及白布单说:“看样子,此种病情是无可救药了。你即使用此重药猛攻,对他也无济于事啊。” 狗憨微笑着道:“陈医官是明白人,你看了之后,才知道靳大夫的病情有多么严重了吧。小的曾向屈大官人保证过,要是大王召见靳大夫,他还是能够去的。” “怕是去不成了吧。”陈医官悲观地说,“他是病入膏肓的人,除非神仙降临,否则,他只有见阎王一条路了。” 狗憨却充满信心地道:“好,小的斗个胆。请陈医官有机会见证奇迹,靳大夫一定会活过来的。” “你为什么要担这么大的风险救他?”陈医官不解地问,“难道个中另有苦衷?” 狗憨搪塞地答:“当然。救死扶伤乃医道也,哦,不扯这些了,咱们动手吧。” 陈医官又将靳尚身上的东西拿开,只见皮**,黑水直往外流。 狗憨手拿那块沾满灰尘、且吸着汤药的破棉絮,照着靳尚的伤口处就擦,到皮**,还直往下压,把那血水都挤了出来。 “用药太猛,怕他受不了吧。”陈医官看狗憨是个小毛孩,担心地提醒说。 狗憨不在意地道:“果老师傅对小的说过,重罪用重刑,重病用猛药,以毒攻毒,毒瘤才会消除。别的事,小的就不懂了。” “传大王令,请靳尚靳大夫到王宫候见。”突然,从医院大门传来令声。 “这……这怎么办?”陈医官着急地说。 一直待在医院的景茵公主,听到令声,来到靳尚的病房一看,靳尚还死着躺在床上。她问狗憨道:“大王要召见他了,你还在这儿瞎摆弄。有希望吗?” “是啊,如果没有希望,就托公主转告大王,万一时间拖的太长,大王追究下来,谁担当得起啊。”陈医官胆战心惊地劝说着狗憨。 狗憨不吱声,用那在地上吸起的汤药,快速地将靳尚全身的伤口擦了个遍,才喘口气说:“快了,快了,公主大胆地叫传令官回报大王,靳大夫马上就到。” 景茵公主放心不下地对狗憨道:“你吹牛还要看下对象啊。这可是大王的旨令,要是靳尚活不过来,你叫他的鬼去见大王啊?”为了稳妥起见,她转身对门口的人说,“传令官,你回报大王,就说靳尚已死,不能候见。” “是,景茵公主。”传令官拔腿就走。 狗憨因正在忙着靳尚的事,就没有听到公主刚才的话。 不大一会儿,狗憨对一个照看靳尚的卫兵说:“你把他扶起来,拍拍后背,他就能说话了。但要准备个木盆,他会吐出些污物的,小心弄到你身上了。” 侍卫半信半疑的,心想难道你钻到靳大夫心里去看了?偏偏什么也不准备,毫无防备地扶起靳尚,还没等他拍靳尚的后背,靳尚就“扑”的一口,像喷水的管子,喷出一大口黑黑的秽物,并且臭气熏天。 那些秽物正好喷在侍卫的身上。他赶紧丢下靳尚就跑,但那秽物缠着他似的,顺着他的屁股直流到地上。 狗憨看到此,笑的前仰后合,胳膊抹着眼睛说:“叫你准备个木盆,你偏不听,这下好了吧,你能怪谁呢?” “哼,叫他不得好死。”那卫兵怨恨地骂道。 恰在此时,靳尚的身体动了一下,听到熟悉的声音,强仰起头问道:“你在骂谁呢?叫谁不得好死?” “靳大夫醒了,醒过来,可以听到话声,并可以质问人了。”狗憨冲到病房门口对外宣布道。 卫兵赶紧又入病房,跪在靳尚的病床前道:“请靳大夫原谅,小的不是骂您的,是骂另一个人,他是外人。哎,对啦,靳大夫,小的是骂这个骗子的,他用很脏的棉絮给大夫擦身子。” 正在往医院外走的景茵公主,转身来到病房道:“这是真的?糟了,大王肯定要……” 狗憨不理那侍卫的,只跟景茵公主说:“公主说什么糟了?您现在还担心什么?人醒来了,可以见大王了,还要怎么地?” “哎呀,这可怎么办?快来人,速速赶到王宫,报大王,就说靳大夫马上到。”景茵公主正在安排人再奔王宫,医院门口却迎来了哀乐声和哭泣声。 景茵公主走出去一看,花枝招展、锣鼓齐鸣,在队伍的后头,还有王兄顷襄王的豪华马车。 他们来干什么?有什么喜庆之事了? 景茵公主心里想着,她快跑几步,近前一看,哎呀,那队伍前怎么有人哭哭啼啼的?再细细一看,那些哭啼的人,正是靳尚大夫的妻妾等家庭成员。 第19章 议事西征(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原来,传令官得到景茵公主的话令,便将靳尚已死的消息回报顷襄王。 顷襄王一听,顿时悲痛万分,决定停下正在开的会议,亲自带领与会官员到医院,凭悼爱卿、大夫靳尚,以表达对爱卿的思念之情。 景茵公主刚刚派出的传令官,跑到医院大门时,看到向这里移动的队伍前,花圈上写着“沉痛悼念大夫靳尚”、“靳尚大夫永垂不朽”的字幅,故意提高嗓门儿叫道:“禀报大王,靳尚大夫已经……他……已经痊愈,正要赶往王宫拜见大王。” 顷襄王一听,自己先懵了,不知哪个消息是真的,就对身边的屈原说:“屈爱卿你查一下,靳尚爱卿究竟是活的,还是死了。” 屈原立即令治丧队伍停下,自己先进医院,将靳尚的死活弄清楚再说。 靳尚质问完卫兵,就起身下病床,要赴王宫参加大臣的议政会议。 景茵公主陪着他步出医院,正巧碰到屈原道:“三闾大夫来的正好,靳大夫身体复原了,现在就赴王宫去见大王。” 屈原一把握着靳尚的手说:“好啦就好,靳大夫是国之栋梁,楚之良才,你的身体一复原,国家就有希望了。” “哪里哪里,三闾大夫才是楚之栋梁,王之左右。老臣差点来不及与你道别,今天能再次相见,真是幸会幸会啊。”靳尚谦逊道。 屈原松开靳尚的手说:“靳大夫慢点,老臣先走一步,把你康复的好消息禀报大王。叫这吹吹拉拉的队伍散去,你再出医院的大门,以图吉利。” 到此,从庄蹻意外挨过景茵公主的冷剑,闹到由顷襄王给靳尚送花圈,楚国王宫对庄蹻诚心诚意的拜见所引起的派系撕裂,暂告一段落。 现在,各位大臣重新又列队两排,分别站在王宫议政大厅红地毯两边,烘托着权力至高的顷襄王。 所不同的是,庄蹻也已位列其中,不再重演一人独自从千里之外匆匆忙忙地赶到郢都朝拜了。 顷襄王高高坐在王案正中的虎皮椅子上,面前的王案上横放着那柄祖传宝剑,神情威严地对列位大臣道:“从庄蹻入王宫,治剑伤,一晃月余过去了。今强秦蛮横无理,将孤之父王骗去当人质不说,还强占我西楚几座城池,更为可恶的是,他们一边强取楚地,一边连横纵合,对我大楚形成包围之势。孤王对当前局势的这些认识,都是因庄蹻爱将进了郢拜见,引起各位爱卿争执,庄爱卿险些丧命的事件发生后,才逐渐形成的。” 顷襄王正说的唾沫横飞时,一只巴儿狗蹦上了王案。它闻闻竹简,又闻了闻王剑,一双迷魂眼睛温柔地看着大王。 大王中断讲话,用手在巴儿狗身上捋了捋那柔软的绒毛,让它坐在真皮剑套上,继续说道:“孤王以为,大楚要与强秦抗衡,除了做好防御外,更为重要的是,必须千方百计夺回西楚失去的城池,特别是巫、黔中郡等战略要地。一旦夺回这些失地,就可以此为据点,进一步向西南扩展。孤王听说,西边的夜郎、滇地都与黔中相连,如果让他们皆归附于大楚,不都成了我们的可靠的大后方了吗?到那时,不要说强秦在楚西捣乱了,就是他们西、北齐进,我大楚依托广大的后方支援,一举击败各个诸侯,将他们都统一在周天子的帐下。各位爱卿说一说,这一重要任务,派谁去最合适啊?” 在大王讲话的时候,巴儿狗不声不响地拖着那柄王剑,顷襄王怕它拖不动,不时用手将剑往前送一下。 巴儿狗感到自己能干超群,拖着王剑消失在幕布后。 列队众臣看那巴儿狗的表演,憋不住要笑,只好以手将嘴巴捂住。 襄王感觉这次会议的有些大臣表现怪怪的,便厉声道:“有的臣子不说话就算了,还把嘴捂住,像出恭一样,难道这议事的大厅是茅厕吗?” 屈原看大家尴尬,大王生气,便开口说:“大王息怒。依臣所见,要完成收复西楚的重任,当然是靳尚靳大夫最为合适了。 令尹子兰接着赞同道:“三闾大夫说的是,靳尚大夫对王兄忠诚有加,爱楚如家,是出征西楚,与强秦决斗的最佳人选。本令尹同意。” “哎,老臣刚刚才从阎王那儿回来,阎王爷都说了,老臣在阳间的时日已经不多,根本不宜出征打仗。”靳尚赶紧把前两位大臣的提议挡了回去,接着又说,“不过,老臣向大王推荐一人,这个人虽然官阶不高,家世不显,但跟随老臣多年,老臣是了解他的。这个人就是老臣手下的,哦,不是,是王宫的环列之尹吴世循。吴世循,无事的时候,就寻思把秦占的城池夺回来。” 靳尚不管场合,只要一有机会,就想把自己的心腹往上推一把,使他掌握更大的权力。要吴世循成为将军,是靳尚早就有的打算,这次总算有机会了。 令尹子兰率先反对道:“不可。吴世循算什么东西?一文不名之辈。如要征西,起码要将军一级的王族带领。当然,如果要吴世循当这个带头的将军不是不可,但必须由靳尚大夫亲自出马,将吴世循扶上马,送一程。” 靳尚过细一想,也是的啊。征西,是要与强秦干仗,是提着脑袋,真刀真剑拼搏的啊。唉,不行,这虽然是立功显能的最佳机会,但有性命危险,不能叫自己的心腹去。哎,对啦,何不提议叫他去呢?大王听了,一定会同意的。 于是,靳尚上前一步,再次提议说:“面对西征这么大的战事,老臣刚才的提议是荒谬不可靠的,现在收回。不过,老臣经过反复思考,特向大王推荐一个最合适的人选。” “哦,”其实,顷襄王自己心里也没有数,正在为人选头疼哩。他赶紧催促道,“哪个最合适?靳爱卿说出来本王听听。” 众大臣都屏气凝神,想知道靳尚肚子里又会流出什么坏水。 靳尚环视大厅里所有的人,眼睛特别盯了一下庄蹻后,转向大王说:“西征最合适的人选应该是具有王室血统的人,这个人非他莫属,他就是——庄蹻庄将军。” 众大臣一听,沉寂的大厅里突然响起“啪啪啪啪……”的掌声。 顷襄王等掌声停下后道:“嗯,靳爱卿的这个主意不错。不过,庄蹻是带东地兵的,东地的防御任务也艰巨啊,而且……而且要听听庄蹻的意见。” 大王此话的本意,是想说庄蹻曾造过反,根本对他出征放心不下,但一看庄蹻在场,怕影响了稳定,所以,出于维稳的考虑,才没有说出真意。 子兰想了一下说:“要庄蹻出征,这个不行,不行。一个东地兵将军,到西楚打仗,水土不服啊。再说了,谁能保证庄蹻……哎呀,真不好说,我想,庄蹻自己也不会同意的,是吧?”他一看庄蹻在场,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用一句废话带过。 “大王,老臣以为,庄蹻是不二人选。由庄蹻将军带兵征西,东地的兵民肯定支持。庄蹻带着东地兵,可以凝聚力量,一鼓作气打败强秦,收复西楚失去的城池。这是多么好的事啊。”靳尚转向庄蹻说,“老臣虽然与你有些误会,但在关键时刻,老臣绝对不以成见待人,而是以能力为先,只要对楚国兴旺有利的人才,即使他杀过靳家的人,老臣也要推举他去为国担当,肩负重任。” 列队而立的大臣听后,有人表示道:“靳大夫说的有道理。” 靳尚看有人支持,走到顷襄王面前跪下说:“禀报大王,老臣有要事恳请与大王私谈。” “什么事不能当面讲啊?”顷襄王没有听懂靳尚话中的意思。 靳尚向大王眨了几下眼说:“臣有要事相告,望大王准老臣面谈。” 顷襄王手拿短剑往王案上一拍道:“肃静。宣靳尚与孤王同坐。” 靳尚合掌叩拜大王:“老臣不敢。”然后慌忙爬上厅台,在顷襄王耳朵根细语说,“禀报大王,老臣推荐庄蹻出征强秦,是一举两得的好事。一是调虎离山,消除了国内和东地不稳定的因素;二是如果庄蹻夺不回失去的城池,大王可以随时随地问罪于他,直至要他的人头;三是大王获得个好名声,任人唯贤,征战唯能,不计前嫌。大王,让庄蹻征西,好处多了去了。” 顷襄王听后,连连点头。 等靳尚回到队列,大王对大臣们说:“各位爱卿,还有没有新人可以推荐啊?要是没有的话,孤王认为,庄蹻将军是最合适的人选。”他的眼睛盯着庄蹻道,“庄蹻,你说呢?“ 第20章 议事西征(3)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庄蹻万万没想到,征西,与强秦拼杀夺城的差事会落到自己的头上。听大王一喊,他惊起头答道:“承蒙大王器重,为了振兴楚国,收复失地,蹻当冲锋陷阵,在所不辞。” 顷襄王左右环视一周说:“好,还有没新的意见,要是没有,就这么定了。” “等等,事情没这么简单。”令尹子兰举手出列拦阻说,“王兄在上,恕小弟直言,庄蹻身为东地首领,曾经带头举兵闹事。虽然王兄不计前嫌,欲重用他去西征,想法很丰满,但现实很骨感。大家想一想,一个在国内都敢反王起事的贼寇,一旦远离王宫,当上西征大将军,独立处理一切军政要务,这会是什么后果?大家想一想,大王更要想好了再定。” 靳尚迫不及待地插言道:“嗯,令尹说的有道理。大王,依老臣看,出征西楚是国之大事,还要慎重考虑。” 顷襄王歪着头,眼睛盯住靳尚说:“但靳大夫刚才是力主庄蹻出山的呀,怎么又变了?” 这靳尚听了子兰的话,受到启发,往前一步对大王道:“大王恕罪。不错,老臣在令尹禀陈之前,是力推庄蹻庄将军出征西楚的,但是,老臣听了令尹一席话,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自然要改变主意了:庄蹻系大楚叛将,不宜远征,所以,他不适合任征西大将军。” 庄蹻一听,气的面红耳赤,正要发作,突然从大王一侧抛出一柄长剑至他的头顶,但看那长剑,却飘忽不下。 庄蹻就势举起左手一抓,闪电般得剑,并扬剑出鞘,剑锋直指靳尚。 顷襄王一看,大声道:“这是孤王的宝剑,怎么飞到他手里了?” 顿时,王宫议政大厅一片哗然,列队大臣东躲西藏,各管自命。 王宫议政大厅一片混乱之机,令尹子兰钻到顷襄王的王案下,他悄悄地叫道:“王兄,快下令将庄蹻抓起来,这是大好时机,千万千万不要错过。你看他那样是又要造反起事了,公开在王兄面前挥剑欲斩王兄的爱卿靳大夫,根本不把王兄你放在眼里。” 顷襄王吓的抱着头缩在王座里,生怕庄蹻的剑指向自己,哪敢看一眼现场?恰在这时,靳尚为了躲避剑锋,直往王案前蹿来,因用力过猛,其身体一下撞翻王案。 顷襄王看有两个要臣挡在自己前面,危险暂时解除,便壮着胆子叫道:“卫兵,卫兵呢?快把庄蹻拿下。” 庄蹻为自保,将手中的大王剑挥的呼呼生风,呜呜直响。鼠胆小的几位大臣各自寻找最暗处躲藏,大厅里空荡荡的仿佛只有庄蹻挥剑舞着,另几个人,其中包括屈原却冷眼相看,并未劝说庄蹻半句。 大王本以为藏在两侧幕后的卫兵会蜂拥而上,把反贼庄蹻拿下的。但王的旨令一出,两侧幕后毫无动静。他再次大声令道:“吴世循,卫兵呢?怎么都不出来?你虽然是环列之尹,但是本大王特召而来的,怕什么?” “哈哈……哈……”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从幕后飘了出来,回荡在大厅。 原来大王两侧没出来卫兵,却钻出来个大美女。 只见她信步走到大王一旁,扶起倒地的王案,并将其摆正后说:“看看你们这些酒囊饭袋的熊样,稍有风吹草动,道险路阻的,就当缩头乌龟,钻桌子钻地,只为自己的小命着想。看来你们只会关在屋子里高谈阔论西征抗秦,对敢于面对现实,置生死于度外的庄蹻庄将军说三道四,乱扣帽子,别无其他本事。本公主作为一女流之辈,羞于与你们为伍啊。” 庄蹻一看,担心地道:“景茵公主,你……” 屈原上前推开景茵,并示意庄蹻收剑,张嘴正要说话时,却被大王抢了先。 “胡闹。”顷襄王看到自己的小妹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公开嘲讽诸位大臣,生气地道,“疯话失体,有辱王室门庭。拉下去禁闭,面壁思过。”他环视王宫,空荡荡的不见一个卫兵,看景茵公主已被屈原推入幕后,又接着说,“孤王已将闹事的公主发落思过,各位受惊的大臣可以出来列队,继续议政。” 王令一出,躲藏在阴暗角落里的大臣伸出头来看了看,并未见有卫兵绑架景茵公主。想此阎王爷似的公主不走,他们是万万不敢出来的。 庄蹻一下跪在王案前,双手一拱礼拜大王后,请求道:“大王在上,蹻接剑拿剑正是为了大王的安全。只是有些大臣心怀鬼胎,故意搅乱大厅,致使大王受惊。蹻甘愿接受大王处罚,愿听大王指挥。最后,请求大王赦免景茵公主,她的行为完全符合她自小就调皮过人的性格,其并无恶意。蹻相信大王是知道的。”说完,双手捧着那柄长剑,恭恭敬敬地把它还原在王案上。 顷襄王一看庄蹻的举动,总算挽回了王的尊严。想想庄蹻对公主的评价,也恰如其分。便对着景茵公主的背影厉声道:“还不快下去,愣在这里干什么?” 按说,大王给公主支了个台阶,她应该赶紧下去,把惹的祸端由大化小,再由小化了算啦。但出人意料的是,景茵公主转身面对大王,头扬发飘,腰身一扭,双脚摆成一个小马步,小拳头往胸口一靠,做了一个誓死如归的造型道:“本公主即使死,也要在这儿把话说完。” 躲藏的大臣看到公主如此搞笑,禁不住扑哧笑出声来,沉寂的局面一打破,一个个从墙角或桌子底下爬了出来,怂着身体低头站着,个个看似中规中矩的样子,实际上是在偷偷发笑,越想越好笑。 顷襄王气的脸色发紫,加重口气道:“靳爱卿,你亲自把孤王这个不争气的妹子带下去,关她三天三夜,看她还敢不敢与孤王作对。” 靳尚哪敢拒绝,反倒把这当成受宠的好差事。他转身往大厅外去,不一会儿就带着吴世循、田世飞和狗憨来到大厅,当着众大臣的面,令三人道:“听好了你们,奉大王之命,由你们三人,将景茵公主押送至其闺房,关闭三天三夜,你们三人轮流值守,不准懈怠。” 吴世循带着其他两人上前一步,给大王行了跪拜礼后,站起身来说:“请靳大夫放心,保证完成大王交给的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以优异成绩报答大王和靳大夫的信任之恩。” 田世飞也不甘落后,接着高调道:“禀报靳大夫,景茵公主简直不是个东西,她想至大夫于死地,是在下的阻拦才救了大夫一命。这一次,一定不放过她,只要大夫指示,我等坚决照办,绝不打半点折扣。” 狗憨实在看不下去,悄悄地快速地点了一下田世飞的后腿弯,正在说话的他禁不住跪下,嘴立即歪着,不再说话,引来大臣们一阵笑声。 “不要笑了,都不要笑了,议政大厅,变为笑场,成何体统?”顷襄王看着他们的表演,心里已气愤难耐,怒气冲天地宣布道,“没有说过话的大臣都散了,散了。你们几个留下来。” 几个懒管闲事的大臣早已站的心烦难耐,一听大王有令,退步而去。 吴世循指挥田世飞和狗憨,上去将景茵公主围住,要对她实施捆绑。 屈原冷眼旁观地看着,心想,不能眼看着景茵公主受辱啊。 他上前一步,护住公主,对顷襄王说:“大王啊,你也知道公主的脾气,老臣亲眼看到大王的宝剑被巴儿狗拖到幕后,公主得剑并扔出剑来,只是为了好玩,刚好被庄蹻接住,这也好,否则,万一砸到哪位大臣的脑袋,不是更糟吗?想想刚才有人故意装着受惊害怕的样子,跑到大王的王案下躲藏,实是别有用心。大王应该明鉴,不要被某些人搅乱了正事,坏了大事。” “请问屈老儿什么是正事,坏了你什么大事?”靳尚怕大王放过景茵公主,急忙跳出来说,“难道大王教训景茵公主的事,不是正事?是歪事或是不正经的事?” “是啊,大王要做的哪件事不是正事?屈大夫真是要说清楚,这是辱王之罪啊。”令尹子兰及时跟着附和,为靳尚撑腰。 顷襄王的脸变得难看起来,慢慢地问道:“屈老儿,以前孤王还喊你爱卿,但现在看起来你一点也不可爱,所以,你只配孤王喊屈老儿。你竟敢说孤王教训公主小妹的事不是正事?对于国事,你乱说乱评也就算了,现在连孤王的家事,你也敢指手画脚?反了你?” 靳尚的脸上现出得意的笑容,两眼瞄了下还在场的大臣说:“就是嘛,景茵公主已经是个大闺女了,任性惯了。大王家教一向严格,哪能助长她的任性?家风正,国事才能正。大王教训公主小妹,实乃是比国事更为重要的正事,你们说是不是啊?” 在场的大臣没有一个附和,只有子兰发出:“是是是……” “是你个头啊,你作为令尹,没有一点主意,只会附和靳老儿的奇谈怪论,助他惹是生非。”顷襄王突然改变主意说,“孤王想过,屈爱卿刚才说的有道理。孤王召集众臣聚在一起,是来商讨西征抗秦,夺回城池之大事的,到现在还没有一个结果,这不是被小事搅黄了是什么?你们跟着吆喝,以为孤王脑残智低,辨别不了好坏是非,是吧?屈爱卿,你来说说,派谁任西征大将军合适啊?在这件事上,孤王就听你的了。” 屈原双手作揖后说:“谢大王厚爱。大王决定西征夺城,这是强楚伟业的重大举措,老臣举双手赞成。老臣以为,目前西征的最佳人选,非庄蹻庄将军莫属。” “哦,说说你的理由。”顷襄王有意于此,故意将话语权交给了屈原。 第21章 谁与争锋(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吴世循三人愣愣地站在两边列队的中间,总感到不自在。他冒险插话道:“但是,大王,景茵公主怎么办?还办不办?” 顷襄王恼怒地斥责道:“还办你个头啊。滚,滚,远点滚。” 吴世循自讨没趣,听了顷襄王的怒吼,慌慌忙忙地逃离大厅。 景茵公主如释重负,轻脚移到屈原的身边。 屈原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说:“其实,大王也知道,当初老臣到齐接大王回国,幸有庄将军的三十万大军作后盾,齐才不敢扣押大王;月余前,我楚有难,是大王同意老臣亲自出马,到东地接庄蹻回宫的。你们两人的回宫,都是老臣接来的。今大王即位已稳,要奋发图强,再现大楚风光,首先收复西楚城池是完全正确的。庄蹻年轻有为,一身正气,特别是他的爱国献身精神值得敬佩。东地护土,保住了楚国半壁江山,才使我楚国敢与强秦抗衡。如今,他亲自拜见大王,毫无私心杂念。再就是东地兵达几十万之多,只要他带领精兵十万,抗秦夺城之事十拿九稳。还有啊,虽然庄蹻经历过许多误会,但他对大王,对大楚的一片忠心日月可鉴。如此不计荣辱,不计个人得失,一心为国的将军,实在难求啊。” 顷襄王边听边不停地点头。 靳尚心想,如果自己再不出面辩驳,很可能局面失控,大臣们会一边倒地倾向庄蹻。 他趁屈原停顿的机会,上前一步,对大王道:“大王明鉴。屈老儿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庄蹻真的如他说的那样,十全十美,天下难求吗?大王不要忘记,庄蹻起事,明的是护东地,但暗里是想闹独立,是想自治,成为独立王国,是亲手毁坏了大王的诚信,使天下人讥笑大王。如此危害大楚的信誉,保的那些土地有何用?这样一个野心勃勃的军事首领,让他带领十万大军去西征,大王能放心?要是他打胜了,说不定又要建立个什么独立王国,整的楚国四分五裂。大王,对屈老儿的话,你要慎之又慎啊。” “本官同意靳大夫的意见。”令尹子兰力劝说,“王兄你想啊,屈原老儿虽是楚王室宗亲,但他一惯傲慢,瞧不起王兄。今他不遗余力地举荐庄蹻,实乃两人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若王兄同意庄蹻出征西楚,他势必造反之心再起,以西楚为基地,勾结强秦,顺江而下,直捣郢都。到那时,我们该怎么办?而东地又是他起事的基地,有一大批拥戴他的屁民,他们得知庄蹻独立,必一呼百应。到那时,东西夹击,合围郢都,大王你,完矣——” 顷襄王听后,呆头呆脑愣在王位上,不知如何反应。 还没等顷襄王反应过来,庄蹻一下对着王案跪下道:“大王在上,蹻无能,恳请大王另找高人。蹻告辞了。”然后,站起身,一步步往大厅门口退去。 等在外面的丁怀越眼疾腿快,一下跨进门,护着他的主人。 庄蹻一愣,扭头问道:“你一个人,小卜呢?” “他……他……”丁怀越吞吞吐吐地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庄蹻好奇地问:“他怎么了?是不是又惹事了?” “不是的。将军你不要问了,过不了几天,小卜会回来的。”丁怀越不咸不淡地说。 庄蹻在丁怀越的护卫下,不停地往大厅门口退。 景茵公主看到此,向顷襄王作了个鬼脸,挥手作别,故意将庄蹻遮住,不让大王看见。 “哎、哎,你,不能走。”顷襄王一下回过神来,对庄蹻道,“庄蹻将军留步,孤王还没有发话,你怎么耍起小孩子脾气来了?来,回来,回来。” 庄蹻止住脚步,但还有些迟疑。 景茵公主看王兄舍不得庄蹻,心里有了底。她一把拉着庄蹻的手,直往王案前,然后与庄蹻一起双双跪下。 靳尚看到此,忍不住指责道:“大王看公主那样儿,成什么体统?他们是夫妻跪拜大王啊?” “是啊,我这个当弟弟的看到此种丑恶表演,也无地自容啊。”子兰故意望着兄长顷襄王添油加醋。 景茵公主怒气冲冲地说:“看不惯的都滚,滚远点。本公主为了楚国的利益,为了楚国的人才不被你们的唾沫淹死,不在乎你们的闲言碎语,一群吃饱了撑的没事的人,讥讽本公主,可耻之极。” “啪啪啪啪。”顷襄王禁不住鼓起掌说,“骂的好,骂的好!孤王以为,公主这次做的像个帼国英雄,比你们这帮只会搬弄是非的大臣强了百倍。庄将军,来,坐在孤王的身边,任何人说三道四,孤王保证再也不听他的了。” “啪啪……啪啪……”那些对靳尚和子兰有意见的大臣,听了大王的话,情不自禁地鼓起了掌声。 “停。”令尹子兰走到中间抬手令道,“你们不要高兴的太早。虽然王兄对庄蹻发了话,但要他当西征将军,是有条件的。” “啊?!”大臣们异口同声地发出惊讶之声。 顷襄王看着弟弟那蛮横无理的样子,虽然有气,但还是想保留给他点面子,强压怒火地说:“子兰弟弟还有什么话,当面说清。” 子兰也不客气,接着道:“大王选定庄蹻带兵出征西楚,子兰没有意见。但是,应该给庄蹻将军配一些条件,加以限制。” 景茵公主往前一步拦阻说:“子兰小弟又要出什么馊主意了?收起你那一套吧,阴阳怪气的,我们都不想听你那些不着边际的妄言。” “看看公主小姐为伊消得多疯狂。”子兰笑着道,“子兰的话还没说出来,你怎么知道就是馊主意啦?” “是啊,听子兰的话,没有错的。”靳尚不甘失败,更不甘寂寞,加紧煽风点火。 景茵公主坚持道:“王兄在上,既然你选择了庄将军,就不能再叫那些吃饱了饭撑的无事干的人再发谬论。” 顷襄王胸有成竹地说:“小妹说的也是啊。不过,孤王倒是很想听听子兰弟弟还有什么新的花招可玩。” 靳尚拱手拜道:“大王英明。”他又转身向着子兰,鼓励他说,“令尹的想法一定很新奇,一定对大王有益,对国有利。老臣相信,大王一定会采纳你的奇思妙想的。” 一直沉默的庄蹻对子兰道:“令尹一定有很多好的想法,但蹻不想听,只要大王令蹻赴汤蹈火,蹻在所不辞。” 靳尚一听,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说:“大王听到了没?刚才大王还想听子兰的重要意见,令子兰大胆讲出自己的想法。可庄蹻胆子也太大了,公开与大王对着干,偏不让子兰讲话。由此可见,庄蹻的独断专行达到了何种程度,真是胆大包天,不把大王放在眼里。所以,大王对庄蹻任西征将领一事,当慎之又慎。” 顷襄王对靳尚道:“你说完了没?” 靳尚似受宠若惊地说:“禀报大王,老臣说完了,由令尹子兰接着说吧。” 子兰早已忍耐不住,清了清嗓门道:“臣弟刚才说的要给庄将军西征配以一定的条件,意思是必须再建立一套监督机制。而这个监督机制呢,子兰考虑,由吴世循负责比较合适。” 景茵公主一听,忍不住地问道:“子兰,你这是什么意思?以其让吴世循建立什么监督机制,还不如把庄将军捆绑起来叫他与秦军打仗哩。” “哈哈……公主姐姐说话越来越幽默了。”子兰不以为然地说,“吴世循身为环列之尹,侍卫王宫王兄多年,具有丰富的防敌拒敌经验,有他协助庄将军,不愁夺不回被秦占领的城池。” 顷襄王将王案一拍:“好,子兰已为庄蹻搭建好班子。孤王以为,吴世循是个合格的人选,他要是真的走了,孤王还舍不得哩。” 子兰没有想到,自己的馊主意这么容易就被大王采纳了,得意之色溢于言表,他略停顿,又道:“王兄,子兰还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顷襄王正在兴头上,手一扬说:“哦,子兰有想法,怎么不当讲?快说出来,让孤王高兴高兴。” “是啊,令尹思维敏捷,才华横溢,是楚国的栋梁之材。你的想法,大王定当法宝,给予采纳。”靳尚附和道。 “这……这……”子兰看着景茵公主,结结巴巴地又说不出话来了。 顷襄王催促说:“子兰你怎么磨磨蹭蹭的,像个娘们似的。有什么话不好说的?说出来,王兄为你作主。” 子兰停顿了一会儿道:“哎呀,算了。王兄,子兰不想拿着刀剑去找警察。” 大王不解地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子兰看大王不懂自己的意思,解释说:“拿着刀剑找警察,不是自己给自己添麻烦嘛?何况这事,子兰更不想使王兄为难。” 靳尚不解地说:“令尹,这不是你的风格啊。原来那个才思敏捷,口若悬河,直来直去的令尹子兰君哪里去了?老臣好想他啊。” 在靳尚的激将下,子兰拍了拍额头道:“好,子兰今天斗胆豁出去了。说是庄蹻庄将军出征与强秦干架,楚王宫也不应该落后,是吧?子兰的意思是,派景茵公主小姐跟随庄蹻一起出征,更显出楚之威风。”他说完这话,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插入列队的大臣中,以躲避景茵公主可能的突袭。 第22章 谁与争锋(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哪料,顷襄王把王案一拍道:“子兰你真是犯浑的混帐东西,不知父王吃错了哪味药,生出你这个不屑的子孙。来人,将令尹子兰拉出去,念在是孤王之弟的份上,五十大板了结。” 靳尚没想到风云变幻如此之快,他赶紧求道:“大王,你不能这样啊。如果令尹当众受罚,大王必威风扫地,于国于家都不利啊。再说,是大王鼓励令尹大胆讲出自己的想法的,他说出想法,并没有实施,何况,老臣认为这个想法其实不坏,对国对大王都是有利的。” “放屁!”顷襄王怒气冲天地说,“靳尚,把你的妹子派到前方,与男人们混在一起,并天天打仗,你乐意吗?” 靳尚正要辩解,景茵公主抢先道:“王兄不必发这么大的火嘛。细细想来,令尹弟弟对本公主其实没有恶意,小妹对能有机会跟随庄将军收复失地感到万分荣幸,哪有拒绝之理?” “是啊,大王,老臣的心腹吴世循不是也去了吗?”靳尚狡辩说,“收复失地,人人有责嘛。如果老臣有个年轻漂亮的小妹妹的话,肯定会把她送给庄将军,和将军一起出征,合力击退秦军,夺回我大楚城池,做个千古留名的帼国英雄,这,有什么不好呢?”说话间,眼睛斜乜一下景茵公主。 景茵公主也不是吃素的,逼视着靳尚的眼睛道:“本公主记得,靳大夫不是有个小姑娘待字闺中吗?何不叫她跟随庄将军一同西征,当一名帼国英雄,以践行你说的‘收复失地,人人有责’的宏论呢?更可以使你靳家有个千古留名的帼国英雄,这,有什么不好呢?” 靳尚气的满脸通红地说:“这个……这个……大王,老臣一把年纪了,再怎么不对,也不能拿老臣的小女儿寻开心啊。”他略想了下,又生一计道,“哎,对啦,大王,老臣还有一个重要的意见,当然,是在令尹子兰的基础上生发出来的,不知该不该讲。” 此刻,顷襄王正在为公主小妹的回击得意,他想也没想就允诺道:“靳爱卿还有什么要说的,说出来,孤王爱听。” 靳尚充满自信地再往前走一步,双手互相把左右袖口往上捋了捋,抖了抖,轻咳两下后道:“征西将军带兵十多万人,这可是一只庞大的队伍啊,军费开支自然也不会小。老臣的意思是,既然大王选定庄蹻出任西征将领,大权独揽,好不风光。不过,老臣以为,在出征前,庄蹻有义务向全社会公示自己的财产和家人状况,以证清白。” “嗯,这个……这个……嘛……”顷襄王吞吞吐吐地说,“公布财产一事,孤王想了很久,这是一件新生事物,需要先研究研究,再做个试点,试他几十年,然后,等积累了丰富的经验,才能全面推广。靳爱卿提的问题很好,很超前,但是,只让庄蹻一人公示财产,不是不可。孤王以为没有必要。” 令尹子兰插话道:“怎么没有必要?他带兵西征,独掌大权,除了王宫派人监督外,在军行之前,公示他的财产和家人状况,是很有必要的。王兄,你要公平、公正地对待此事,不能偏袒庄蹻。” 庄蹻举起手。 顷襄王看到后说:“庄蹻有话说吗?” “是的,大王。”庄蹻严肃认真地道,“蹻无能,托庄王之福,赐蹻祖为东地侯。蹻自小至立,只知祖上留下宅第一座,妻儿老小皆住于此,别无他有。今王令蹻出征西楚,对于大王所拨军马粮草等等军需,当以兵士为先,哪敢私自贪占?大王和诸大臣等人不必为此担心。” 靳尚对庄蹻的坦荡胸怀,难以置信,却又无可辩驳,无奈之下,又抛出一问题道:“老臣相信庄将军的高洁清廉无人能比,但还有一个问题需要当面讲清楚的。常言道将在外,君令有所不授。而这次西征,就不可套用这个常言了,将虽然在外,但大王的令你必须不折不扣地听啊。” 庄蹻赞同地说:“当然,这是必须的。” “哼,听你说的轻巧,是必须不听吧?”靳尚挑刺地道,“古训有轻言不可信。老臣请求大王将庄蹻的母亲、妻儿都接到郢都来,由大王亲自照料他们的生活,好使庄蹻无牵无挂,安心带兵,全力出征,全身心地与贼秦决于死战。庄蹻,你意下如何?” 不等庄蹻开口,景茵公主抢答道:“靳大夫的话包藏祸心,是要拿庄将军的家人当人质。庄将军本是楚国的将士,不可能投敌叛国,有必要如此对待将军的家人吗?本公主建议,以其如靳大夫那么煞费苦心谋人,不如由庄将军带着家人一起去西征,省得那些上不了战场,只会嫁祸于人的家伙多嘴多舌,变态为妒妇。” 庄蹻制止景茵公主说:“蹻此次奉大王旨令征西,本就无牵无挂。今靳大夫提出了更好的办法,令蹻更放心了。谢谢靳大夫费此苦心。” 靳尚并没有听进庄蹻的话,而是眼角扫到门外,一看有人向他招手,便趁众人说话之机,溜了出去。 而景茵公主根本没有注意到靳尚已走,仍然大声谴责道:“不行,靳大夫的建议明显暗藏祸心。让庄将军的夫人和家人一起陪着西征,这怎么可能呢?” “可能。小女子愿陪庄将军一起前往。”一个清脆的女声从门外传来。 众人扭头往门口看,只见半边飘逸的彩袍往这里袭来。 庄蹻回头一看,惊讶万分,呆愣地站在那里,问道:“你怎么来了?” 庄蹻听到声音,又看到那熟悉的彩袍,心里明白来人是谁。 但他想不通,她怎么突然出现在王宫大门口了呢? 他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往门口退走。 景茵公主听到有女人愿陪庄蹻的话声,心里一颤。急忙转脸看来人,但也只看到一片彩裙的轻飘。 只见那人迈着轻盈的脚步,飘逸的身子。 她进门后,那典雅的笑脸给这些进出王宫的贵人带来了小清新。 她沉着镇静地走到王案前,向顷襄王跪下叩拜,款款而道:“小女子拜见大王,今小女子突来拜见,多有冒犯,请大王多多原谅。”她边说边以优雅的姿势向顷襄王叩拜三下。 顷襄王看的目瞪口呆,一直傻愣愣地看着她,不知说什么是好。 景茵公主看到此,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事前不通报,私闯王宫,王兄是不会原谅你的。”她脸转向顷襄王,“王兄,你说是吧?” 顷襄王唯唯诺诺地道:“哦,是,是。” 庄蹻听到此,以为顷襄王会对来的女子下毒手,上前一把护着她说:“阿彩,快下去,出王宫,等哥忙完,就去找你。” 顷襄王看阿彩转身要走,伸出手指向她道:“哎,哎,你先不要走,孤王还没有话要问你的。” 庄蹻双手一合,对顷襄王拜道:“大王在上,阿彩自小缺乏管教,今打扰大王,罪该责罚。如果大王想问什么,蹻可以代为回答。” “她是什么人,你非常了解她?”景茵公主忍不住发问说。 庄蹻正要回答,顷襄王却抢先道:“庄蹻,还是先不要她离去嘛,孤王已经猜出,这阿彩是从东地而来。阿妹千里见庄阿哥,阿哥还没落身处,孤王焉有不招待之理?你和阿妹今天就留在王宫餐膳,如何?” 景茵公主不满地说:“王兄,人家才来,还没有与庄将军说句话,你就留人家在王宫用膳,这不妥吧。” 顷襄王两眼一瞪道:“有什么不妥的?孤王已定,你休要扰乱。” 景茵公主嘟弄着嘴,一脸不高兴,扭着香肩转身出了王宫。 早出到王宫外的靳尚,跟着一个人的身影一溜烟小步跑到一处小花园,急匆匆地问道:“田世飞,你有急事?” 田世飞压低声音说:“靳大夫,不得了啦。您叫我盯梢的那个小卜,不知什么时候秘密回到东地,现在他带领了不少东地兵又秘密潜入郢都,我来之前,他们正在城里找驻地,就是要租房子。” “什么?东地兵,是庄蹻的部下带来的?”靳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疑神疑鬼地环花园看了又看。 田世飞指天发誓道:“他们现在就在东门外歇息,要是有半点假,天打雷劈。” “看把你急的。”靳尚稳定了一下情绪说,“究竟有多少人马,你弄清楚了没有?再者,是否能肯定他们都是东地兵?老臣刚才在王宫,看到一个不明身份的女子,自称是庄蹻的家人,而且还天不怕地不怕地直入王宫,帮助庄蹻说话。要是她与这些兵有联系,可以肯定,女子进王宫是烟幕弹,是唱美人计,以美色来故意迷惑大王,他们的兵跟着就会潜入城内,秘密包围王宫。要是这样的话,事情就大了,必须赶紧禀报大王。” 田世飞急于立功,讨好地说:“那好,您去禀报大王,在下赶到东门外监视他们。只要大王一声令下,定叫这些东地兵有来无回。” 第23章 谁与争锋(3)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禀报大王,靳尚靳大夫求见——”侍卫的声音层层传递到内宫。 正在与阿彩一起用膳的顷襄王放下筷子,不耐烦地说:“这个靳老儿,孤王正在用膳,他来胡搅什么?传,孤王正忙,不见。” 庄蹻劝说:“大王,可能靳大夫有要事禀报,您还是见一见为好,在下和小妹也该告退了。” “什么?咱们刚端起饭碗,这么多山珍海味都没动一下,你们就要告退?要是被人知道了,还不要说孤王吝啬,弄些看菜,没有叫你们尝一口?那老儿不要管他的。来,都来吃,吃饱了再说。”顷襄王拿起筷子,夹起一条红鲤鱼放到阿彩面前的小菜碟里说,“你吃这个。五彩锦鲤,吃了多子多福,好着哩。” 阿彩一听,羞的满脸通红,只是低着头吃饭,并不理那锦鲤的。 景茵公主看出了王兄的意思,便鼓动道:“阿彩你吃啊,这锦鲤,可是王兄对你的恩赐哩。如果不吃,王兄可是有意见了。” 庄蹻也劝说阿彩:“大王一片好心,你就吃了吧。吃了这五彩锦鲤,就托大王的福了,做什么都顺利。” “嗯,庄将军说的对,即使什么都不做,也会顺利的。”景茵公主进一步阐释说。 阿彩在吃之前,对顷襄王一个微笑说:“谢谢大王赐鱼。” 顷襄王正在兴头上,色迷迷地盯着阿彩那双娇媚的眼睛脱口而出:“你怎么谢啊?” 庄蹻催促说:“快吃,吃饭不说话,这是老规矩。” 大王宽容地道:“没事,阿彩边吃边说,孤王喜欢。” 阿彩红着脸小声说:“要说怎么谢大王都不为过,阿彩只一小民女,只有用心谢过大王,大王赐予的锦鲤珍贵无比,民女转给蹻哥代吃,以助他征西顺利,收复失地。” 大王尴尬地:“嗯,好……” “靳大夫禀报大王。”侍卫再次高声传话道。 顷襄王正在痴痴地看着阿彩吃饭,他挟的那条五彩锦鲤,虽然被转给庄蹻了,但他心想,阿彩那微张微动的小嘴,就跟五彩锦鲤在水中咂水时一样,多温柔多亲切。突然听到侍卫的传声,指着景茵公主不耐烦地令道:“小妹你出去对他们说,午休时间,不准再来打扰孤王,否则,以王剑说话。” 景茵公主看王兄自见到阿彩后魂不守舍的样子,特别是当着庄蹻的面露出色相,使自己的脸面丢的无处可搁,故意捣乱道:“算了,算了,王兄你要以国事为重,饭可常吃,靳大夫的大事可不常有啊。你还是去处理大事,这里,由本公主来陪好啦。” “是啊,公主说的对,大王当以国事为重。”庄蹻也劝说道。 顷襄王把筷子一摔,眼睛一瞪说:“怎么,孤王好不容易才陪即将出征西楚的将军吃顿饭,就是不以国事为重了?尤其是阿彩,人家八辈子第一次来到郢都,她是庄蹻将军的妻妹,孤王请她吃顿饭,有错吗?” “靳尚禀报大王。”又一声再次传来,但一听,这声音好象就在眼前、耳根,萦绕在大王的脑际。 顷襄王本能地抽出王剑,对着餐厅门道:“来者,孤王定不饶他。” “大王不饶恕谁啊?”靳尚神一样地出现在餐厅门口。 顷襄王手持宝剑往前一刺说:“靳尚老儿你太任性,如再往前一步,孤王就要了你的命。” 景茵公主看事态严重,站起来拉着顷襄王持剑的胳膊道:“王兄开玩笑了,来人是靳大夫,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呢?” “孤王说过,用膳之时,不准他人骚扰。”顷襄王一句一顿地说,“靳尚老儿以孤王的旨令当戏言,孤王看他是活腻了,故意冲撞孤王,今天,就让他领教领教孤王说的话到底算不算数。”说时,顷襄王的胳膊一摆,将公主的手甩开,她身子一晃,脚步趔趄,似要倒地。 庄蹻赶忙冲上去,一把抱住景茵公主。 景茵公主在阿彩面前,出人意料地双手搂抱着庄蹻的脖子,娇气直喘。 庄蹻赶紧把她扶正,并掰开她的小手,回到宴桌,复坐于阿彩身边。 顷襄王的剑锋指向靳尚时,靳尚没有露出丝毫怯色。他用手指夹住剑锋,毫不在意地说:“大王出剑有力,真乃壮年,锋可断发啊。要不是老臣爱剑如命,今必体吞剑刃,尸陈餐厅了,哈哈哈……哈哈哈……”他说话之时,夹剑锋的两手指往上一甩,顷襄王后退几步。 庄蹻怕场面失控,急忙扶住顷襄王,对靳尚道:“靳大夫玩笑开大了,你怎么能如此对待大王?” 顷襄王气喘吁吁地站在餐厅,怒目对着靳尚。 靳尚看顷襄王真的恼怒了,镇静地说:“大王发怒,应该;剑杀老臣,也应该。但老臣有急事才三番两次请求拜见大王的。请求大王听完老臣的禀报,再动手也不迟。” 庄蹻一听靳尚的话,就知道自己不宜再留,主动对大王请求道:“既然靳大夫有要事禀报大王,蹻与小妹就此告辞,请求大王恩准。” “是啊,大王有事,小女子也告辞了。”阿彩站起来说。 顷襄王突然指着靳尚道:“滚,快滚,滚的远远的。孤王不想再看到你。” 靳尚的身体开始颤抖,内心真正惧怕起眼前的这个变脸王。他的双腿战战兢兢,两脚慢慢往后退着,嘴里唯唯诺诺地说:“大王息怒,息怒,老臣这就退……退……出……去……”他的后臀碰到了门框,又停下脚步道,“不过,老臣想好了,现在即使死在大王的剑下,这个重要情报还是要先报告给大王再说。” 景茵公主看靳尚今天这熊样,似是有重大事情要报,而不知怎么的,王兄竟然一点情面也不给,铁了心不想听他的话,这是要怼死靳尚的节奏啊。她只好调和地说:“靳大夫要是确有们要事,能否给本公主先通报一下?然后,由本公主再转告王兄。要是不便,本公主和庄将军等人都可以回避。”说后,欲让庄蹻和阿彩退出。 顷襄王强压怒火地道:“你们不要再说了,让靳尚老儿去。” “不能,大王,不能这样啊。”靳尚突然哭着跪下说,“郢都危急,大王不听老臣的话,老臣只有一死,才对得起大王的恩典啊。”说着,站起身来,扑到顷襄王面前,就要抢夺王剑。 顷襄王不由地往后退一步,对庄蹻令道:“这靳老儿真是疯了,对着苍天说瞎话,庄爱卿,你帮孤王拿下他。” 其实,庄蹻早已用手握住了靳尚的胳膊,使其动弹不得。 靳尚没有抢到王剑,怒对庄蹻骂道:“你个叛贼,今以美人计引诱大王,城外却陈兵数万,妄图在大王酒醉食色之时,一举包围王宫,拿下大王,自己称雄。”靳尚说到此,转身对着顷襄王激动地说,“大王啊,你不知道,此刻,最亲近你的人,就是你最大的敌人。如果大王不信老臣的谏言,可以亲自到东门外看一看,数以万计的东地兵已经悄悄入城,此时,他们正在秣马厉兵,为晚上的行动作充分的准备。” 顷襄王听到此,浑身一软,王剑“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景茵公主面无表情地说:“靳大夫说的这些都是真的?想好啦,你要是谎报军情,吓唬大王,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哈哈……幸亏老臣深谋远虑,早把你庄蹻的两个儿子忽悠到了郢都。现在,他们都在老臣的手里,你敢害死老臣,就叫你庄家断子绝孙。”靳尚得意洋洋地告诉庄蹻,然后又用尽力气妄图挣脱庄蹻刚劲有力的大手,伸着脖子喊道:“大王,快把庄蹻抓起来,要是让他跑出城去,王宫危矣——” 庄蹻一脸不屑地说:“你不用叫大王抓蹻。为了证实你的情报,蹻可以留在王宫当人质。如果确实如靳大夫所言,不用大王动手,蹻当着大王的面自刎谢罪,死而无憾。” 阿彩一听,神色慌张地道:“庄哥你……最好对他的话不要表态,是真是假,大王自有能辨。” 真实的结果会是怎样呢? 第24章 决战王宫(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庄蹻看阿彩躲躲闪闪的样子,心里对靳尚所说的话心里已有数了。 他根本不知道,在他受伤昏迷、酣睡月余之时,小卜偷偷离开王宫回到东地的事。而从眼见阿彩的那一刻起,到现在一直没有机会向她问一句私房话。 庄蹻知道,凭小卜的胆识,他是什么事也做得出来的。他不免后悔,不该当着大王的面说那些不明真相的话。 景茵公主察颜观色,发现庄蹻的表情有些微变化,开始对靳尚的话半信半疑,于是她对顷襄王道:“王兄息怒。饭局被搅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现在该平平静静地听靳大夫禀报了。如果事实确凿,王兄也不必担心,庄将军刚才不是表态了吗?有他们兄妹两人在王宫,还怕东地兵反了不成?” 她走到庄蹻身边,稍微抚摸了一下他的肩头,庄蹻的手便松开,憋红了脸的靳尚才获得自由。 靳尚迅速离开庄蹻,站到顷襄王身边,呼了几口新鲜空气,回过神来,指着庄蹻对顷襄王道:“大王你看,庄蹻的后脑勺长着反骨,他是不会一直跟着大王混的,如派为楚国收回失地,哼,反而会给大王添乱,加速楚国衰亡。大王,你一定要听老臣的话啊。” 这时,侍卫传来“参见大王”的口信,还没等大王的侍卫回话,吴世循匆匆忙忙地跑进王宫,跪下禀报道:“大王在上,小的发现敌情,有围城的可能,特请大王决断。” 景茵公主惊讶地倒吸一口气,“哦”的一声说:“你是听人说的,还是自己亲眼所见?” “公主,你就不要再问了,情况万分紧急,请大王快快决断吧。”靳尚一看自己的亲信吴世循也如此慌张,说明已大祸临头。 吴世循的出现,动摇了顷襄王对庄蹻的信任。 他大声喊道:“来人,把庄蹻等人抓起来,严密关押。” 吴世循得令,手一挥,不知从王宫哪里顷刻跑出来十多个侍卫兵,一下将庄蹻和阿彩层层围住。 吴世循对围着的侍卫兵喝道:“看什么?动手啊,把他们都绑起来。” 景茵公主一把拉着阿彩的手对卫兵说:“不准伤害他们。”她转身对顷襄王道,“王兄淡定,在还没有弄清真相前,你不能下令绑缚庄将军他们。” 顷襄王脸色难看地说:“女流之辈,休要胡言。快把他们绑了。”他转向靳尚道,“靳爱卿,快派兵到东门,务必把他们一网打尽,就地正法。” 靳尚得令,立即对吴世循吩咐说:“你带领尖刀队,赶去与田世飞会合,老臣再组织队伍,随后就到。” 景茵公主一听,感觉靳尚他们早有准备,便招呼道:“哎,你等等,吴世循本是环列之尹,怎么能带尖刀队了?王兄,这事你知道吗?” 靳尚看被景茵公主捅了娄子,不等大王开口,便解释说:“大王有所不知,为了都郢的安全万无一失,老臣提前组织了杀敌尖刀队,还没有来得及向大王报告,就出现东地兵围城之事,紧急情况下,不得不提前调动他们啊。” 景茵公主冷冷静地道:“这么说,你真的私自掌管有军队,还是尖刀队,难怪你在大王面前敢肆无忌惮、讨价还价哩。” 经景茵公主这么一说,靳尚感到浑身不自觉地颤抖,他向顷襄王进了一步说:“大王在上,老臣虽然有时说话不注意方法,但尖刀队之事,绝对也是方法问题,建队的目的还是为了保卫都郢,保卫大王。” 顷襄王对此做不了决断,坐在王位上的他,看看公主,又看看靳尚,闷着不说一句话。 靳尚看王犹豫不决,便趁势鼓动道:“大王明鉴,防卫事紧,老臣这就去前线了。” 坐在王位上的顷襄王“嗯”的一声,便眯上了眼睛。 靳尚听后,如获至宝,嘴里说着“谢大王,老臣这就去办。”他顾不得退步而下,急的转身就往门外奔。 景茵公主一看这情势,急忙叫住靳尚说:“站住,大王并没有令你出去,有了尖刀队,就可以如此无礼了?” 靳尚止住脚步,但并未转身。 “看你这造型,分明是在侮辱大王啊。”景茵公主道,“大王招手叫你过来,你却以背对之,是不是急着出去领你的尖刀队来王宫为你壮胆啊?” 靳尚急忙转过身,走前几步,对大王跪拜说:“大王请谅,对东地兵围城之事,老臣心里那个急呀,如再耽搁,去晚了,城门被攻破,老臣担当不起啊。” 顷襄王打了个盹,醒了过来,对靳尚道:“靳爱卿你说什么?” 景茵公主抢过话头说:“他急着去东门,说要会见东地兵……” 靳尚赶快打断公主的话,纠正道:“不是会见东地兵,是打他们,把他们都抓起来就地正法。” 景茵公主想不能让靳尚占了上风,便又搅和说:“王兄明鉴,假设东门有东地兵包围,也不必要靳老大夫前去是吧?何况,他早已背着王兄私自组建尖刀队,臣子私下掌握兵权,是历代王室都忌讳之事。但今天,这忌讳之事就在王兄和身边发生了,王兄不能无视不管。本公主建议,靳尚老留于宫中,待前方将士来报,再作决定。” 顷襄王拍手叫好道:“好,就这么定了,靳爱卿和孤王一起,等前方……哎,你不是说早派那个环列之尹带兵去了吗?就等他来报。” 靳尚根本不想留在宫中,一心要亲赴东门,亲手抓住庄蹻的东地兵来都郢造反的证据。所以他叹道:“大王这样令老臣留下,要误大事的啊。” 景茵公主看靳尚闹腾的不安,怕顷襄王改变主意,便催促靳尚说:“你派个卫兵去把吴世循叫来,王兄要亲自了解东门的情况。” 顷襄王一拍王案道:“对,就这么定。” 吴世循匆忙将王宫所有兵士集合在一起,组成尖刀队,威风凛凛地开往东门。 东门,这个郢都最热闹的地方。此时此刻刚刚过完中午,生意人都进入休息状态,街上只有稀稀拉拉的行人。 吴世循带着的尖刀队,来此一看,没有见到一个东地兵的影子,心里有点发怵,便疯狂样的四处寻找田世飞。 田世飞是先行到这里监视东地兵的。但他来后,连东地兵的影子也没有发现。为了不使靳尚在大王面前丢脸,他发誓,一定要找到东地兵,哪怕是一个,也要把他押到大王面前当活证据,将庄蹻谋反的罪名做实,为靳大夫争光。 可是,他找遍了整个东门,连四周地上的草根都扒开看了,也没有找到一个东地兵。 这可怎么办啊? 他不敢将此消息报告给靳尚,更不敢与吴世循碰面。只好自己带着两个卫兵在街上打转转,混时间。 这时,吴世循带着上千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开赴东门。 逛街回到东门的田世飞,但见吴世循与所领的卫兵站在那里愣怔着,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有卫兵发现了田世飞,报告给吴世循。 吴世循如释重负,他不顾自己是田世飞的上级,主动跑步上前问道:“情况怎样?东地兵呢?” 田世飞失望地说:“可能是他们听到了抓捕的消息,提前跑掉了。” “可能?可能是什么意思,你亲眼看到他们跑的?”吴世循抱着建功立业的天大的希望来到东门,结果连一根东地兵的毛也没有发现,心里忐忑不安,立即考虑该怎么向靳尚和顷襄王交待,还有更重要的是,靳大夫欲置庄蹻于死地的计谋,要泡汤了,唉。 靳尚虽然被大王留在王宫,但不缺消息来源。他得知吴世循没有发现东地兵的消息后,想现在,没有一个东地兵,怎么达到自己的目的呢? 在宫里的靳尚,以回家用午膳的理由,骗过大王,出了王宫。 靳尚火速赶到东门,找到吴世循,那个心里急呀,急的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对吴世循发疯般地叫喊道:“你们快搜,搜啊,传令,如果抓不到东地兵,砍你们的脑袋。还有啊,庄蹻的两个儿子一定要看严啦,当心他们跑了。” 吴世循迟疑不决地埋怨道:“靳大夫,这东地兵的事,是田世飞报的信,可小的我带领千人兵来后,一直没有看到他的踪影,跟有意躲着我样,后来一个卫兵发现了他,才跟他碰了一面,但他说连个东地兵的毛也没发现。依小的看,这里面会不会有诈啊?” “田世飞,这个小混蛋。”靳尚咬牙切齿地说,“派人四处搜寻,把他抓到后,带来见老臣。” 吴世循松了口气地答应:“是,抓住田世飞,交给靳大夫。” 此时的田世飞,急的抓耳挠腮,毛发直起。突然,他抓住手下的一个卫兵喝斥道:“都是你惹的祸,东地兵呢,怎么连个影子也没有啊?告诉你,要是抓不到东地兵,大王一定会砍你的头的。”他抓住卫兵的衣领摇晃不停地催促,“快说,你快说呀,东地兵长的什么样儿,在哪儿?” 第25章 决战王宫(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乔装打扮成一个乞丐,一直暗暗跟踪田世飞的小卜,看田世飞那着急的狼狈样儿,心想,现在该引诱他们大动干戈了,也不能让他们无功而返。再戏弄他们一次,为庄将军出口恶气。 看这一身叫花子打扮的小卜,故意走到田世飞面前说:“大人、大官人行行好,给点吃的吧。” 田世飞正在气头上,二话不说,抓住这乞丐的头发就是一阵暴打,一直打到胳膊发软,他才停下来问道:“哎,怪了你这个叫花子,老子这么打你,你怎么不叫声疼啊?” 小卜哭丧着脸说:“小的知道大人正在发愁,本想向大人讨点钱,好让大人你消消灾。贵人们不是有出钱消灾之说吗?但大人不肯,小的惹的祸,只好自我认、栽了。” 田世飞一听,觉得这乞丐说话在理,因此自己的气就消了一半。于是他变的友好地道:“如果你能替本大人我消灾,叫你这一辈子吃不完,用不完,还有花姑娘抱着睡觉。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还有花姑娘陪着,你说这样的生活爽不爽?” “嗯,爽,爽,那是相当的爽,爽歪歪呀。”乞丐小卜疯疯癫癫地说,“有了花姑娘,小的与大人一起爽。” 田世飞一听,兴致勃勃地调侃道:“你的花姑娘,我来爽,叫你小子天天戴绿帽子,你愿意呀?” 乞丐小卜“嗐嗐嗐”的笑着,连说“嗯,爽,爽,戴上绿帽子就是爽。”然后,他又出人意料地举起手找田世飞顺便要道,“出钱,消灾;出钱,消灾……” 田世飞反复听到乞丐“出钱,消灾”的喊声,心里便有了出钱消灾的念头。他转身看了看周围,想出钱也无处出啊,因为在这一方,没有发现一个巫师。 疯癫乞丐又莫名其妙地喊出“出钱,消灾,东地兵就来……” 田世飞听到“东地兵”三个字,感到奇怪,心想:这个小乞丐怎么知道东地兵的?他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走近乞丐小卜问道,“哎,疯乞丐,你怎么知道东地兵的?” 乞丐小卜盯着田世飞看了半天,反问说:“这不是你说的吗?哈哈……小的知道,你正在找东地兵,好与他们结朋友,来打我们丐帮的,是吧?” “哎,对,对对,你说这话我爱听。说说,哪儿有东地兵?”田世飞想从乞丐小卜的嘴里套出点什么,但乞丐小卜的回答令他失望。不过,乞丐小卜的另一句话,却有令他茅塞顿开的作用。 乞丐小卜不经意地说:“官大人找东地兵还不容易?” 田世飞一听,感觉有门道,便问:“花子,此话怎讲?” 乞丐小卜漫不经心地说:“官大人是急疯了,这人啊,一急,脑袋就迟钝,你说是不是?” 田世飞一心想讨得解围没有东地兵的困境,因此,也管不了乞丐说自己迟钝、愚蠢、傻子的事了,只一心讨教道:“是是,本人是有点急,不过,你说能帮本人解局,只要你说到做到,本人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花姑娘都有。” 乞丐小卜唉声叹气地说:“官大人都信奉有钱能使鬼推磨不是?” 田世飞连连回答:“哎,是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后面呢?你要给我搞出东地兵来呀。” 乞丐小卜接着说:“这就对啦,只要官大人你肯出钱,就有人想当东地兵。” 田世飞听后,急中生智,两手一拍自言自语地道:“哎,对呀,我出钱雇人出来充当东地兵,将靳尚老儿和大王蒙混过去算了。” 他对乞丐小卜招手,掏出一把鬼脸钱(楚国当时最小值的铜钱)当面摇晃着道,“哎,来,帮老子找些人来,这钱就是你的啦,办得到么?要是能找几十个人来,老子给你金钣郢称(当时楚国的通用货币)。” 乞丐拍手道:“好好,呵呵,有人给金钣喽,郢称金钣好,比花姑娘好。” 田世飞一把将乞丐拉到一个僻静处,将手中的鬼脸钱塞到小卜手里,大声喝道:“叫,叫什么啊?老子说了,你现在就快去找人,只要是男丁,拉来,老子都给这个。” 乞丐小卜推开鬼脸钱说:“鬼脸钱,不够我填肚子,我要……我要郢称金钣。” 田世飞满口答应道:“好,小子,一个叫花子这么精明,快找人去,给你金钣,郢称金钣,你找的男丁多,就得的金钣多。” 乞丐小卜连连点头称“好,好”。 他疯癫着离开田世飞,不到一个时辰,带着几十个衣衫烂褛的壮年汉子来到田世飞面前,先伸出手道,“都来了,来要金钣的,快给我们郢称金钣。” 田世飞一看,叹气说:“哎呀,看你们都穿的什么衣服啊,一群叫花子,衣衫不整,能当好东地兵吗?” 乞丐小卜的手一拍,机灵一动地道:“要穿的像东地兵一样,这还不容易?”他手指着前面一个店铺说,“官大人,前面那个店铺里就有**子穿的衣服,你去给他们一人买一套穿上,保证跟东地兵没有两样,大人带着他们去打仗,多威风啊。” 田世飞一听,又得到灵感,虽然买军衣要花钱,但危机时刻,别无选择,花钱消灾嘛。于是,他带着这一群烂仔来到服装店铺,迅速武装他们,使他们看起来像个兵样儿。 一切准备就绪,田世飞令这几十个东地兵模样的人大摇大摆地重返东门,另一批随后再到。 分手时,装成乞丐的小卜偷偷对这些假装东地兵的人说:“每个人都记住,我们是一个叫田世飞的人出钱买来冒充东地兵的。田世飞,大家记好啦。只有记住他,才能保住性命。” 吴世循被靳尚训斥一顿,脸面全无。 他只好到处寻找田世飞,以出被训斥之气。哎,寻至东门时,他眼前一亮,那不是十几个东地兵大摇大摆地、正朝这边走来吗? 他赶快向自己的人作手势,令大家速速隐藏起来,等东地兵全到齐了,好一网打尽。 这十几个装扮东地兵的人,个个挎剑扛戟,另一只手里拿着煎饼果子,边走边吃,好似饿狼一样。 吴世循小声对身边的卫兵说:“看他们饿的样儿,真像刚从外地进来的**啊。再等一会儿,我一发号令,你们就扑上去,把他们全部拿下。” 穿着一新的东地兵,越来越多地往东门聚集。而且,他们也十分注意这周围的环境,好象时刻防着什么人似的。 吴世循心跳不止,按奈不住内心的激动,等这些东地兵聚集的差不多了,大喝一声道:“兄弟们,抓东地兵啊,抓多的有偿。” 他带头冲出来,对准一个东地兵模样的人就是一脚,将他踢倒在地,然后反其两臂,拉他站起来问道,“快说,你们来了多少人,同伙都藏在哪儿?” 那东地兵吓的战战兢兢,腿脚发软,崭新的裤子,裆里湿了一片,哪能说出话来? 吴世循照着他的后臀就是一脚说:“看你这尿样,还给老子装蒜是吧?再不老实交待,老子把你的人头砍下来当尿壶,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那人吓的尿湿了裤子不说,不冒出了臭味,他看着吴世循那凶样儿,不知怎么说才好。 出现在东门的几十个东地兵陆陆续续被抓捕捆绑。 吴世循像个得胜的将军,押着他们直朝靳尚府上走去。 他边走边说:“奶奶的,田世飞跑到哪儿了?东地兵都出现了,他却连个毛也不露一下,这功劳都让我一个人占了,心里总感觉不舒服啊。” 靳尚看吴世循押着几十个东地兵,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下来。 他夸赞道:“吴世循你好样的,把他们都捆绑结实,一起押送到卫队处,老臣把大王请去亲自审查,这次一定要把庄蹻的叛国罪做实做死,叫他征西不成反丢了卿卿性命。” 吴世循一网打尽东地兵的消息迅速传入王宫。 顷襄王破例地令道:“把他们统统带进王宫议政大厅,孤王要亲自审讯,一定要查出他们背后的指使者,把反贼赶尽杀绝,永除后患。” 景茵公主听说吴世循抓到的东地兵的事后,怕他们把事情进一步闹大对庄蹻不利,就拦阻顷襄王道:“他只不过抓了几个东地兵,用得着王兄大动干戈地亲自来审吗?依本公主看,王兄叫三闾大夫审审就可以了。” 顷襄王一口回绝说:“王妹,你要是没事,就去学点针线刺绣,或者琴棋书画之类的玩玩,不要老来干预王宫大事。东地兵聚集郢都企图谋反,这么大的事,孤王不亲自出马审讯行吗?再说了,这关系到庄蹻的清白与否,要他人来审,你放心吗?反正孤王不放心。” 景茵公主觉得王兄说的有道理,更感觉到这王兄心中还有为庄蹻考虑的意念,便讨好地说:“本公主相信王兄会公平公正审讯,把真正危害楚国安全的坏蛋揪出来,还公正和太平以民。” 第26章 决战王宫(3)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被关押在王宫的庄蹻,听了妻妹阿彩的讲述,心里忐忑不安。 阿彩说,月余前,小卜偷偷回到东地,要把庄蹻的夫人和母亲一起接到郢都,但她们都不愿意离开故土。 小卜虽然做了千万次的思想工作,她们最终还是没有同意,勉强同意阿彩随同小卜到郢都看看庄蹻。更要命的是,小卜感到庄蹻在郢都有危险,确实带了几百的东地精兵,说是要做好准备,保卫庄蹻将军。 庄蹻心想,以其让大王审出东地兵的企图,不如自己先承认,争取主动,还可留下一条性命。有命在,就有征西的机会,即使不能西征,也有东山再起的本钱。他对看管的卫兵道:“蹻请求见景茵公主。” 景茵公主本来就不同意王兄顷襄王关押庄蹻和阿彩,听说庄蹻要见自己,立即来到关押地与庄蹻会面。 庄蹻隔着栅栏门,对公主跪下道:“景茵公主,蹻辜负了您的厚望。蹻先前不知真相,与阿彩细谈后,才知道手下小卜私自返回东地,并带有东地兵潜伏到郢都。此事虽不是蹻所亲为,但蹻自知罪责难逃,请公主转告大王,蹻愿负荆请罪,接受大王任意处置。” 景茵公主听后,惊讶不已。想了一会才说:“庄将军所说都是真的?不,不,本公主不信。也请将军不要自找麻烦,金口莫开,如将此事露出半点风声,定对将军不利。” “不,公主为蹻着想,蹻感激涕零。但不能因为蹻之过错,而影响公主与大王的关系,更不能因此而影响到大王与大臣之间的关系。国事为大,只要靳大夫真心为国,蹻甘愿认输,以己性命来承担所有责任。” 景茵公主安慰道:“庄将军不必自责,待本公主到王兄那儿看看再说。” 顷襄王亲临审讯现场。 他看着一个个耷拉着脑袋的东地兵,突发奇想地道:“看东地兵这熊样,不如把庄蹻一同带来,让他们将士同台受审,雄将熊兵,一定好玩。” 景茵公主则劝说:“庄将军是从东地亲自来拜见王兄的,而这些东地兵是暗中潜伏来的。他们的到来,庄将军知不知道还是个问号。一个是亲自进宫拜见大王的客人,这一群则是悄悄潜入郢都的不法分子,两者根本不是一回事,怎么能让他们在一起接受审讯呢?” 靳尚立即反驳公主,并赞同大王道:“只有我王英明。庄蹻表面上是来拜见大王的,可暗中派兵潜伏郢都,其欺君枉上,罪大恶极。今带他与其士兵一起受审,是其罪有应得,有什么不可以的?”他说后,看顷襄王没有表态,便视大王默认,提高嗓门喊道,“带庄蹻——” 卫兵将庄蹻和阿彩一起带到王宫大厅,并令他俩站在东地兵的前排。 顷襄王手拿短剑“啪”地拍了一下王案说:“庄蹻,你抬头看一看,这些人你可认识?” 庄蹻扭过脸向身后站着的东地兵看了一眼道:“禀报大王,这些东地兵,蹻一个也不认识。请大王审讯,若是蹻之罪,蹻愿承担一切责任,只求大王放过他们,蹻定自刎谢罪。” “好,这可是你庄蹻亲口说的。”靳尚得意洋洋地说,“面对你自己的兵士,竟敢夸下如此海口。老臣当着大王的面与你打赌,若是这些东地兵不是你庄蹻的,老臣也甘愿自刎谢罪,为你庄蹻洗刷罪名,还以清白。” “好,下面孤王开始亲自审讯。” 顷襄王指着对面左第一个人问道,“你说,东地兵的将领是谁?注意啦,如果说错,当面砍头,孤王决不怜惜。” 那人左右顾盼,不知怎么说才好。想到大王有话在先,要是说错了,人头是要落地的。他本想指将领就是庄蹻的,但刚才没有人说此人是将领啊。哎,对啦,拉自己去当兵的乞丐,对乞丐临分手时不是反复说了领导人是田世飞吗?对,就是他。于是,他交待说:“禀报大王,小的名叫钟一统,现在是一个光荣的东地兵。我们……我们的将领……名字叫……” “你们东地兵的最高将领,名字叫庄蹻,就是刚才大王审讯的那个,站在你们前面。记住了。”靳尚看钟一统吞吞吐吐地样子,怕他说错了人,急忙提示说。 庄蹻扭头看了一眼靳尚,没有说话。 景茵公主却指责道:“靳大夫,王兄是在叫你指认吗?你想害死这些东地兵啊?大王有话在先,如果他们其中说错了自己的将领,是要砍头的。你们要想清楚,如果说错了,连累无辜的人死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顷襄王威严地催促说:“钟一统,你不说是吧?吞吞吐吐心必有鬼,拉下去,斩了。” “哎,哎哎,大王息怒,我说,我说。”钟一统一开始准备说出乞丐交待的田世飞,但经靳尚这么一提醒,再联想到大王刚才对前面站的这个人的审判,应该他就是真正的东地兵将领,说出他,虽然撒了谎,但可以活命啊。想到此,他开口回答道,“我们的头领是……是……就是我们前面站的这个人,他是我们东地兵的最高将领,我们都听他的指挥。” “是这样的吗?”顷襄王对其他人问道。 “对,是他。”后面的几个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但有另几个人则否认道:“不对,我们不能冤枉好人。我们的头领是田……田什么来着?” 顷襄王满脸杀气地说:“哦,你们说的不一致啊,看来这其中一定有诈。孤王我不想跟你们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来人,把说假话的统统地砍了,留下说真话的。” 另几个人高声叫道:“大王,我们说的是真话,将领姓田……前面站的这个人,我们从娘肚里生出来到现在一直没有见过他,如果说了他,那才是天大的假话。” 顷襄王拉长声音问道:“钟一统,孤王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继续撒谎,不说实话,砍了你的头,是你咎由自取,别怪孤王哦。” 钟一统“啪”的一下跪在地上不住地叩头道:“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啊。小的实话实说,不敢撒半个字的谎。小的本是……但东地兵的将领确实是庄什么来着,哦,对啦,是庄蹻,庄蹻。” 顷襄王厉声道:“好,把庄蹻绑了,拉出去。” 立即从大王的两侧冲出四名卫兵,扑到庄蹻身上,将他五花大绑。 屈原匆匆忙忙赶来对顷襄王说:“大王在上,在还没有查清真相前,对庄蹻不能这样啊,反正他在王宫也跑不了,等查明真相,再对他动刑也不迟。” “是啊,王兄冷静,潜藏于郢都的东地兵,即使是庄蹻暗中指挥的,有时间弄清楚,等事实确凿时,再抓捕庄蹻也不迟啊。”景茵公主劝说。 靳尚掩盖不住得意之色,为了促使顷襄王立即斩首庄蹻,进一步挑唆说:“大王英明。今事实清楚,证人具在,潜伏于郢都的东地兵人数尽捕,都证明罪魁祸首是庄蹻,还等什么呢?应该将庄蹻拉出去立斩!” 顷襄王点点头:“嗯,靳爱卿说到孤王的心坎上了。来人,把庄蹻和这些东地兵都拉出去一起斩了,抛尸荒野,赏赐野狼,永远不得土葬。” 吴世循带着百名卫兵蜂拥而上,把庄蹻和这十几名东地兵捆绑起来,拳打脚踢地把他们往门外赶。 钟一统和他的十几个人刚才看到大王对庄蹻动真格的,心里难受极了。但为了自己活命,只能牺牲这位素不相识的大人物了。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供出了庄蹻,自己还是脱不了身,而要与他一起死,这真是冤枉啊。 他想,以其怎么说都是死,不如把真相说出来,救出冤枉的庄将军,也算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屠浮啊。想到此,他故意往地上一蹲,致使后面的人脚下被绊,身体纷纷往前倾倒,形成踩踏,来了个多米骨牌效应。 钟一统被压在最底下,他大喊大叫地道:“哎呀,我的妈呀……冤枉啊……我……不能死。大王明鉴,我们都是郢都本地人,我们不想死……” 屈原听到本地人几个字后,迅速转告顷襄王说:“大王,他们竟然说自己是郢都本地人,怪不怪啊。” “什么?”顷襄王听到这儿打断他的话,歪着头问道,“本地人?哈哈……开什么玩笑?孤王国事缠身,惜时如金,哪有时间跟他们开这种玩笑?不要听他们的胡言乱语,按原令,拉出去,斩——” 但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其他十几位倒地的“东地兵”都齐刷刷地跪下,异口同声地说:“大王息怒,我们真的都是地地道道、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从小都生活在郢都,怎么会是东地兵呢?” “什么?谁叫你们这么说的?想颠倒黑白,混淆是非是吧?告诉你们,想当郢都人,不是一下跪就能成的。”靳尚一听,感到不对劲,如此这样闹腾下去,自己的老命都要搭上。这可怎么办呢? 第27章 过把当兵瘾(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停,停。把他们都带过来。”顷襄王听到此,疑惑顿起,等这些自称本地人的东地兵来到跟前,他问道:“你们说自己都是本地人,有什么证据?” 钟一统听后,来了精神,他站起来理直气壮地用本地话说:“大王,小的家就在北门柴禾巷。不信,大王可以派人去查。” 其他十几人也用本地话,纷纷报出自己的家门,一致说是本地人。 这可把顷襄王搞糊涂了。 他忽然想起开始他们说是庄蹻的兵的事,为了搞清真相,又问道:“那你们为什么说庄蹻是你们的将领?你们既然是本地人,怎么当上了东地兵?跑到东地当兵待遇好吗?” 钟一统再次跪下说:“请大王恕罪。小的我等本来吃了早饭后,准备去油菜地里除草的,可在半路上,有人拦着说,如果去当半天东地兵,可以得到一个‘金钣郢称’(古楚国钱币)。小的想,在田里干一个月,累死累活也换不来一个金钣郢称啊,现在只要装扮成半天时间的东地兵就可以得到这么多‘金钣’(古楚国钱币),还可以配一套军装,是新衣裳,穿上多威风啊。这样的好事,除非是傻瓜才不做哩。” “那是谁叫你们这样干的?”顷襄王问道,并许诺说,“只有说真话,你们才能保命。否则,就不要怪孤王不客气了。” 十几个被绑的假东地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大家还是推举钟一统说话。 钟一统对着顷襄王跪着说:“大王在上,小的再也不敢撒谎了。事情是这样的……”他将当上东地兵的经过详细说完后,接着道,“我们穿上新军装时,田……田什么?哦,对啦,一个叫田世飞的官大人给我们每人发了一个‘金钣郢称’,外加拉一个人,再给十个鬼脸钱,当时,我们中有不少人都拉了人的,得的鬼脸钱买煎饼果子吃了,哎呀,大王啊,那煎饼果子可香啦。” 顷襄王“嗯”了一声道:“你们说的有道理。田世飞在吗?” 没人回答。 靳尚看大王认同那些人的胡说,想一定要倾力扭转局面,否则,自己的性命难保。于是,他辩解说:“大王,你可不能听他们信口雌黄啊。你想一想,田世飞怎么会是东地兵的将领呢?这一定是有人早已预谋好的,故意欺君妄上,迫害忠良啊。”同时,他又转身对着十几名东地兵道,“你们现在改口也晚了,大王早就知道,东地兵的将领就是站在你们前头的庄蹻,这是你们亲口交待的,可还没到放个屁的功夫,你们就矢口否认,都还是个男人吗?” “大王,这位官大人是谁啊?”钟一统好奇地问顷襄王。 “大胆。你敢跟大王问话?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大王,快下令,将这些东地兵统统砍头,以绝后患。”靳尚急的一身冷汗,不得不见缝插针地劝说顷襄王。 钟一统看顷襄王不吱声,身体不由得颤抖地说:“我们说的都是真话,如果有半个字的假话,大王,您就杀了我的头吧,但一定要把他们都放了,还有那位庄将军,我们与他祖宗八辈子不认识,没有他的事。” 靳尚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似地道:“看看,大王明鉴。他们开始在保护一个人,因为他们明白,只要把这个人保下来,他们都可以活了。所以,大王不可放过他们和庄蹻,否则,楚国危矣。” 屈原看完靳尚的搅和,对顷襄王出主意说:“大王,东地兵的真相已经大白于天下,庄蹻也应该自由了。依老臣看,现在应该把田世飞找到,由他与这些人面对面,或是要他们当面指认,一切不就清楚了吗?” 顷襄王当即令道:“传田世飞进宫。” 田世飞本在外面等大王最后下令,他好找靳尚领赏的,顺便去看斩庄蹻的热闹。所以,听到王令,欣喜若狂地跑到大王面前,行了跪拜礼后说:“大王在上,小的田世飞叩见大王,祝大王圣体安康。” 顷襄王装着无事一样的道:“田世飞你来了就好。孤王问你,这些人你认识吗?” “认识,他们是小的刚刚抓来的东地兵,潜伏到郢都想谋杀大王的,但是,他们还没有摸着王宫的门,就被我先下手抓起来了。”田世飞老练地答道。 顷襄王又指着钟一统问道:“钟一统等人,你们都看着,这个田世飞,你们认识吗?” 钟一统一看,并没有说话,而是步履蹒跚地走到田世飞面前,一下跪在地上说:“田大人,可见到你了。你来的正好,否则,大王要砍我们的头啊,你一定要给我们做证,救救我们啊。” “这……这……这从何说起啊?”田世飞还不知道顷襄王传他进宫的目的,因此,不好直接回答。 靳尚立刻插嘴,有意提醒说:“田世飞,你怎么认识这些人呢?他们都是些地痞无赖,与你没有半点关系。” 顷襄王发话道:“靳爱卿,怎么说话呢?” “是啊。大王与田世飞说话,与你有何相干啊?”屈原早已忍耐不住。 田世飞似乎明白了靳尚的意思,嗫嗫嚅嚅地说:“禀报大王,事情是……是这样的,这些东地兵临到死,也还要撒谎。他们自己交待的,说首领是庄蹻,在下一个跑腿的,怎么会与他们认识呢?” 顷襄王脸色一变:“嗯?田世飞,你究竟认不认识他们?把话说死了,省得孤王再去搞什么明鉴。” 田世飞脸颊突然变白,浑身颤抖着说:“禀报大王,田世飞从来没有见过这帮人,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请大王明鉴。” “好,孤王就来明鉴一次。”顷襄王向钟一统问道,“你也把话说死了,不准有余地。你和你的同伙认不认识眼前的这个田世飞?” 钟一统双手一抱说:“禀报大王,我们认识田世飞,就是他给我们发的金钣。” “禀报大王,不错,就是这个田世飞给我们发的金钣。”其他被绑的假东地兵异口同声地道。 “哈哈……哈哈……孤王已经明鉴。”顷襄王笑后说,“都听好了:无罪释放钟一统等所有假东地兵;把田世飞捆绑关押候审。” 卫兵从大王两侧冲出来,纷纷行使自己的职责。 田世飞扭动肩膀摆脱来捆绑他的卫兵,正身向顷襄王面前跪下道:“大王,你不能这样。在下冤枉啊,这都是他们有预谋的祸害在下啊。” 卫兵看顷襄王对此无动于衷,不管田世飞的,上来把他按在地上,将双臂捆绑起来。 田世飞继续挣扎着喊道:“靳大夫,你不能不管小的啊。小的所做的一切可都是你……” 靳尚走上前,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剑,猛然向田世飞刺去。 幸亏卫兵甲眼疾手快,将靳尚的胳膊捉住道:“靳大夫,大王在上,你不能杀人灭口啊。” 靳尚像泄了气的皮球,胳膊一软,手里的短剑掉在地上。 卫兵甲指挥着卫兵们,立即将田世飞押出王宫,关在监牢。 顷襄王眼看着这一切,故意发问道:“文雅的靳爱卿,怎么突然对田世飞这个小无赖下毒手啊?” 靳尚看似一惊地抬起头,却沉着冷静地说:“老臣只是替大王行事。大王不是也想杀田世飞这个小无赖吗?老臣想啊,这样一个小无赖,哪用得着脏了大王的手呢?” “嗯,还是靳爱卿了解孤王的心啊。”顷襄王无奈地道,“只是靳爱卿的手劲太软,并没有替孤王完成任务。” “那是卫兵的手太快,否则,田世飞肯定被他玩残。”屈原补充说。 靳尚的双眼翻了翻屈原道:“大王在与老臣说话,屈老儿你少插嘴,如你再对正事多嘴,老臣请求大王,把你流放到江南喂鱼去。” “这……这……大王,靳老儿越来越不像样了。”屈原顺着那话说,“要是真有那么一天,老臣想来也是幸福的。当然,大王英明,楚国强盛,老臣喂鱼,幸福万民。” 顷襄王看靳尚对王宫的事已经控制的过于厉害,想要单独审讯田世飞,必须把他们都支开,于是便道:“二位爱卿去忙吧,孤王想休息一会儿。” 屈原一听说:“大王休息,老臣告退了。” 屈原走后,靳尚建议道:“屈原老儿走了,大王何不把田世飞提来,抓紧时间审讯啊?” 顷襄王心里一惊,难道孤王的心思全被他看穿了?于是试探地说:“你认为孤王要审讯田世飞吗?” “哈哈,这还不容易。”靳尚胸有成竹地说,“看大王今天急的那样,恨不得在眨眼的工夫把事情全部办完。大王性急果断,这是楚国的福气啊。” “孤王说了,叫你们退下,是要休息的,哪有要审田世飞的意思啊?”顷襄王刻意隐瞒地说。 靳尚边退步边说:“好,好,老臣就不打扰大王休息了。”他出了王宫,赶紧找到狗憨道,“吴世循和田世飞两个都被关押,你知道吗?小狗憨,现在老臣只有起用你了。” 第28章 过把当兵瘾(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靳大夫,您是小的救命恩人,有什么事,只管吩咐,狗憨我保证照大官人说的办。”狗憨毫不考虑地答道。 靳尚高兴地说:“好,算是老臣没有白捡你,也没有白养你啊。是这样的,你马上去一号牢狱监视,如果有人把田世飞押出来,立刻报给老臣。记住,一定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狗憨不解地问道:“大官人,田世飞可是您的人啊,怎么能叫他们关押呢?要不这样,小的想办法把他捞出来,您看怎样?” 靳尚摇了摇头说:“不行不行,他是大王的要犯,如果大王发现这个犯人不在了,是要满城搜索的。你只管听话,紧盯着他们,不管是谁押的人,一发现田世飞出现,立即跑来通知老臣。记住了?” 狗憨点了点头,便一溜烟地向一号牢狱奔去。 顷襄王眯着眼睛,看靳尚消失在门外,暗中派了一个卫兵紧跟着靳尚,并交待一定要盯住不放,只要他一有动静,就赶紧回王宫禀报。 看卫兵跟着靳尚走了,顷襄王躺下略睡了一会儿,就秘密令屈原带着小卜悄悄地赶到一号牢狱,要把田世飞带回王宫审讯。 其实,这小卜才是假东地兵的真正策划者,只是叫田世飞顶了黑锅。 他们悄悄地从牢狱后门进去,屈原拿出大王的亲手令,对狱头说:“大王交待过,田世飞由你们从后门押送至王宫,老臣和小卜从大门出去,大摇大摆地离开即可。” 狱头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大王要审讯的犯人,还怕谁不成?” “哎,这你就不懂了。不过,现在不是讲这些的时候,你按照吩咐做就是了。”屈原略带神秘地说。 一切安排妥当,牢狱大门一开,屈原和小卜两人从里面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边走边互相说笑着,像什么事也没发生。 隐藏在牢狱前一棵大树后面的狗憨一眼便认出了小卜,正要张嘴喊他时,想到自己是来监视人的,不能轻易暴露。可这两个人为什么是从牢狱里出来的呢?他们没有带田世飞呀,这算不算大王的人呢? 狗憨对此拿不准。 按照靳尚的交待,是一定要看到田世飞出来,才能报告他的。想到此,他只好继续隐藏监视,直到田世飞出来。 顷襄王正襟危坐地在王案后,一脸严肃地对田世飞道:“田世飞你听着,孤王亲自审你,是为你好。如果你不实话实说,将会是什么后果,你懂的。” 田世飞东看看,西瞧瞧,不见靳尚到来,心想这下完了,一切都玩完了。 “大王问你呢?”屈原提醒道,“装什么装?快说出那些假东地兵背后是谁指使的。” 田世飞急的满头大汗,不得已才回话道:“大王在上,小的只是为君为臣跑跑腿,其他的,什么事也不知道。” 顷襄王知道,田世飞自己先把嘴封住了。看来,他是不想交待真实情况的。两手用力“啪啪”一拍,突然出来两个穿着坎肩的彪形大汉,一人手里拿皮鞭,另一人手里拿棍棒。 顷襄王对两大汉令道:“这个罪犯,你们把他做了。” 手拿皮鞭的彪形大汉一扬皮鞭,将田世飞打倒在地。 田世飞身体卷的像颗卷心菜,在地上晃荡滚动。 手拿棍棒的彪形大汉将棍棒插入他卷着的腰间,用力一挑,田世飞身体呼地上升,眼看就要高抛于地,他大喊大叫地道:“大王,饶命啊,小的愿说小的愿说。” “你愿说什么啊?”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 田世飞大声喊道:“靳大夫,快来救命,小的冤枉啊。” 顷襄王一惊,想孤王我做的如此秘密,他怎么知道了呢?唉,真是越怕鬼,越见鬼啊。顷襄王看躲不开,干脆主动开口道:“孤王没想到啊,靳爱卿年纪已高,还这么惦记着王宫,感动感动。” 两个彪形大汉看靳尚到来,立即停下对田世飞用刑。 “大王你敢动老臣的人,老臣怎么不可以来王宫啊?”靳尚单刀直入地说,“田世飞是老臣的人,他犯了王法应该由老臣来审理,何必有劳大王呢?所以,老臣才来,以减轻大王的劳累,帮大王分担国务。”他在说话的同时,身体不断接近田世飞,趁顷襄王不注意时,将一把小刀丢在田世飞身后。 顷襄王勉强笑了笑道:“其实,孤王也没有审他,只是聊下天,了解一下情况。靳爱卿不必多心。” 田世飞的手摸到小刀,趁大王他们说话之机,悄悄地割手腕上的绳索。 那条纯白巴儿狗从幕布下钻出来,对着田世飞“汪汪”直叫。 田世飞吓了一跳,立刻镇静下来,悄悄地往王案边挪动。 靳尚头一扬,配合着田世飞的行动说:“老臣想,大王也没有必要审他。老实说,田世飞所做的事,都是老臣安排的。大王以其费这么大的劲审讯他,还不如直接审讯老臣。这样,多简单啊,你说呢,大王?” 顷襄王苦笑着道:“是,是……” 靳尚与顷襄王说话时,用身子挡住了顷襄王的视线。 巴儿狗不时盯着田世飞和靳尚“汪汪……”直叫,但顷襄王没有在意这宠物狗的异常,狗急的一下跳到大王的面前。大王用手捋捋它的绒毛,又把它放到地上。 田世飞割断绳索,两手撑着地,突然身子转着双腿横扫一周,将两个彪形大汉扫倒在地,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身跳到顷襄王身边,左胳膊将大王的脖子紧紧地搂着,右手拿着那把匕首直逼大王的咽喉。 谁也没有想到,田世飞以匕首逼着顷襄王道:“你要是不立即将庄蹻的头砍下来,小的也不活了,但要先用大王你的头来抵。” 众人胆颤心惊,纷纷劝说田世飞放过大王。但这一切努力都是徒劳的。 突然,空中闪过一黄白相间绒砣砣的东西。人们定睛一看,只见那只巴儿狗攒足劲一下跳到田世飞的肩膀上,以嘴咬着他的耳朵,嗡嗡嗡直叫,狗头还不停地摆动。 顷襄王吓的脸色惨白,身体抖动不止,站在那里不敢动半步。 哪知,田世飞搂紧了大王的颈脖,他忍着疼痛,快速用匕首将巴儿狗挑离肩膀。 巴儿狗痛的“嗷”的一声坠到地上。但它没有停下,而是撑着身体站起来,悄悄地近到田世飞脚下,照着他的腿咬上去。 坐在旁边的屈原,实在看不惯这种君臣关系,指责靳尚道:“靳大夫,你刚才是怎么跟大王说话呢?大王审讯罪犯,难道错了吗?你的人犯罪,大王就没有权力审讯了吗?现在,你又暗中帮助田世飞要挟大王,这是犯的轼君之罪,你知道吗?” “哎,你个屈老儿,用这种口气跟老臣说话。”靳尚受到屈原的指责,难于咽下这口气,便逼着顷襄王说,“大王,你不要怕,先评评理,老臣主动为大王担忧,难道这错了吗?” 这时,景茵公主带着狗憨来到大王面前告状,她人还没有进门,话先到:“王兄你还蒙在鼓里呀,靳尚老贼都欺负到你的头上了。狗憨,你说,大胆说,看这个老贼能把你怎么样?” 靳尚一看到狗憨,就明白了一切。他装着什么也不知道,根本不理公主的问话,却暗中对狗憨直瞪眼睛,示意他把嘴闭紧,以免惹火烧身。 景茵公主进门,看到王兄正被田世飞挟持,有被杀害的危险,不知如何是好。她直盯着靳尚问道:“田世飞敢对王兄下手,是你指使的吧?” 靳尚哪里会承认?他强硬地说:“田世飞的意思是,要大王马上下令砍掉庄蹻的头,否则的话,他要与大王同归于尽,当然,是大王先他一步而走。这是田世飞的原话,老臣对此也毫无办法啊。” 哪料,景茵公主突然抽出随身携带的短剑,闪电般直抵靳尚的咽喉道:“你如果没有办法,本公主这剑也没办法离开。靳老儿,你就看着办吧。” 顷襄王看到公主竟敢剑指靳尚,吓的颤抖着声音说:“小妹休要无礼,怎么可以对靳爱卿动剑呢?快快收起剑来,别把靳爱卿吓坏了。” 景茵公主不但丝毫不收剑,反而将剑锋逼近至靳尚的皮肤道:“快叫田世飞放手,否则,本公主一剑割断你的喉咙。” 狗憨看公主以剑逼着靳尚,自己便钻到桌子底下,嘴里直喊“怕,我怕。”他边喊,边将自己的身体往顷襄王和田世飞那里挪移。 这一行动,竟然没有被人发现,有人还耻笑狗憨胆小怕事。 屈原看这王宫仅为东地兵之事,一直闹的僵持不下,想当和事佬,使事件不了了之,便提议道:“大王在上,依老臣之见,东地兵之事已经真相大白,没有对王宫造成任何危害,这事就告一段落。所以,田世飞也不要行动的太过,快收起你的匕首,还大王自由。老臣代表大王保证,不对你采取任何措施,只要你放过大王,一切都好商量。现在,征西将军定为庄蹻,那就快快把他的左右将领配齐,令庄蹻回东地招兵买马,至少也要集合起十万兵来,只有这样,西征才能对秦形成威胁。” 第29章 最后的晚宴(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面对靳尚说要向庄蹻推荐所谓的人才,景茵公主知道他没安好心,便打趣道:“靳大夫对庄将军西征这么上心,你造千万不要把自己推荐去了,大王这边是离不开你的。” “是啊,是啊,”庄蹻也附和着说,“你推荐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叫靳大夫你自己披挂上阵,因为郢都离不开你呀。” 顷襄王一听,感觉也是这个理,便顺着道:“好,靳爱卿只要不毛遂自荐,所推荐的其他人,可以令庄将军考虑。” 靳尚略微考虑了一下,手捋胡须说:“本来老臣是舍不得他们去的,但考虑来考虑去,还是国家的利益最重要,老臣已朽,占用他们对国家来说是极大的浪费。为了庄蹻将军西征能取得绝对胜利,老臣也是拼了,特将吴世循、田世飞都贡献出来,听命庄蹻将军的指挥。” 顷襄王一听这两人的名字,心里很清楚,靳尚老儿要在庄蹻军队里安插自己的人,以便起到制衡作用。但他又不敢点破,只好说:“嗯,靳爱卿将这两个人派去西征,孤王也舍不得啊。” “王兄,既然你同意靳大夫推荐的人才,本公主也想推荐一个人。”景茵公主含蓄地道,“这个人也一定能够帮助庄将军完胜秦军。” “哦?景茵小妹推荐的这个人有这么厉害?”顷襄王好奇地说,“好,只要这个人能够助力庄蹻获胜,不管是谁,孤王一定批准他披甲上阵。” “这个人……这个人就是……”景茵公主看有靳尚在场,实在不好意思讲,便吞吞吐吐地道,“哎呀,王兄,等会再告诉你吧。” 果然,靳尚怀疑公主是嫌自己在场,所以就主动道:“好,既然老臣推荐的人大王批准了,那老臣就不多留,告辞了。” 顷襄王扭头对公主道:“靳尚老离开了,现在你可以说出是谁了吧。” 景茵公主红着脸说:“这个人嘛……庄将军,你同意吗?” 庄蹻根本没想到公主会问自己,他嗫嚅道:“公主还是对大王说吧,只要大王同意,公主推荐的人,蹻一定重用,并一定保护他的人身安全。” 顷襄王满意地笑笑说:“看看庄蹻对你推荐的人是多么关心啊。怎么?还不好意思说?这个人会是谁呢?怕孤王也是猜不出的。” 景茵公主试探性地道:“要么叫狗憨也去吧。” “狗憨?”顷襄王问道,“这是个什么人才啊?听那名字,连个乞丐都不如,是狗就算了,还憨。” “哈哈……”景茵公主爽朗地笑着,但却用手掌捂住嘴巴,“王兄你搞笑啊,不要如此看不起他。知道他是谁啵?他就是刚才把王兄你从田世飞手里救出来的那个小孩啊,人家对王兄有恩,你却说人家乞丐不如,还狗啊憨的?” 顷襄王不解地问:“哦,原来是他。那你笑什么?快说说这个狗憨有啥奇特之处,这么个小屁孩,就被你称为人才,孤王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啊?” 庄蹻一听,向顷襄王介绍道:“他虽然还是个小孩,但可厉害了。蹻的这条命就是他捡回来的。” “哦,这么了不起,经你们这一说,孤王我信了:真是高手在民间啊。”顷襄王来了兴趣说,“快把他召来,孤王想见他。” 看大王对狗憨产生了兴趣,并且转移了话题,景茵公主后悔莫及,原来她只是打算以狗憨作引子,再推出另一人的,现在大王要见狗憨,这不等于他跟定庄蹻西征了。没办法,只好令人将狗憨叫来了。 狗憨正在靳尚府上接受主人的安排,去执行一项特殊任务。 靳尚对他说:“吴世循和田世飞都要随庄蹻出征,老臣以后就只能依靠你了。” 狗憨不解地道:“靳大夫手下能用之才多着哩,而小的只是一个跑腿的,怕做不好大官人交给的任务。” “错。”靳尚将手有劲地往下一压说,“完成老臣的任务,就是要用你这么个小屁孩。这样,以后你就经常出入王宫,赢得大王的信任。这个对你来说很容易,因为你的草药知识丰富,医术也高明,一定能够赢得大王的信任的。” “这……小的只是会治病,给病人治病是应该的,怎么能得到额外的信任呢?”狗憨对靳尚的话想不通。 靳尚不容置疑地说:“对,就是要用你治病的本事,给大王配制一种天下无二的那个……那个……唉,当着你这小屁孩的面,真不好说,好在,你懂医术,男人女人的事,对你来说,也不必神秘,老臣要一种能让年高体弱的男人能雄起来的药,明说了吧,就是催情药,做好了,专门供大王服用,成为宫中秘方。这药要做到,大王服用后,整天想着宫里的美女,并且可以与这些美女狂战一天一夜不倒,第二天清晨他还要,即使坐在王宫议政大厅,也要把美女抱在怀里的那种效果。” 狗憨似懂非懂地道:“这……这……如果真这样,大王不成了公狗一样,整天跟着母狗屁股后头跑啊?这样……这样的话,狗憨就罪过了。” “大王传——狗憨到——王宫晋见——”靳尚的侍卫高声喊道。 靳尚一听,奇怪地说:“狗憨你听到了吗,连你在老臣府上的事,大王都知道,现在追到这儿来了,一定对你是好事。快去吧,看大王要你做什么,回来后我们再商议。” 狗憨跑步赶往王宫。 他一进入王宫大厅,看见王位上坐着的顷襄王,愣头愣脑的站着,不行跪拜礼不说,看到那只巴儿狗,上去就逗:“呜,来,好可爱的小狗啊。” 景茵公主喊他道:“狗憨,你来的这么快啊,看你名叫狗憨,看到小狗也这么欢。进宫来,看到大王,最重要的事,你不知道?快跪下,叩拜大王。” “为什么叫小的跪下叩拜大王啊?”狗憨天真无邪地说,“小的没有叩拜大王,他会不会打小的屁股啊?” 景茵公主笑着道:“你哪来这么多怪想法啊?你看大王这么仁慈,他会打你的屁股吗?” 顷襄王听了狗憨的话,觉得好玩,便想逗他玩一次。 他即刻调整情绪,装出一脸严肃地道:“你哪里的小屁孩?没有先拜孤王,肯定要打屁股滴。跪下,把屁股撅起来。” 狗憨吓的脸面发白,额头上出现密密的汗珠。他虽然小,但早就听说过,大王的话都是说一不二的,叫你死,你就得乖乖的死,说连大王身边的大臣都不得有半点违抗。现在,大王的金口玉言落到自己的身上了,自己还跟个蚂蚁一样脆弱,一文不值,这该怎么办?他颤抖着身体说:“您是大王?大王,要打小的屁股,不知小的做错了什么事,您要轻点打啊。” “哈哈……太好玩了,小屁孩,你是有功劳的,让孤王轻松了许多,原来,生活是这么有趣。”顷襄王对狗憨的态度大变,越使他感到不正常。 他哭丧着脸说:“大王您就不要取笑小的了,小的甘心情愿为大王服务,大王您有什么事,直管吩咐小的去做,保证叫大王您满意。” 顷襄王收回笑容,严肃地道:“有人推荐你跟随庄将军出征西楚,你可愿意?” 狗憨天真无邪地回答道:“庄将军?庄将军是个大好人啊,小的当然愿意跟着好人学好人,学着好人做好人,做个好人为人人,好人为国又为民。” 景茵公主击掌笑道:“哎呀哈哈,没想到你这个山野来的小孩子,还会说这么好听的顺口溜。” 狗憨纠正说:“小的可不野啊,小的是有老师教的,我说过的,果老师傅,都是他老人家教我用草药治病的。” 顷襄王听后肯定地道:“看他多可爱,有医术好啊,跟着西征军,给他们治治伤风咳嗽什么的,再说,那一带都是深山野洼,荆棘丛生之地,会医伤痛的人才,肯定有用,你对庄将军大有用处啊。” 狗憨为难地说:“可是,可是,小的不想离开大王怎么办呢?为大王服务才是小的心中梦想。” 顷襄王把王案一拍说:“好,跟着大王也好,就这么定了。” 庄蹻微笑着直点头,心里却想,这个小孩子要是能跟着自己多好啊。 景茵公主急忙摆手道:“哎,不,不,好什么好?这狗憨,本公主本来是推荐他跟着庄将军的,王兄竟然夺人所好?但考虑到王兄是大王,本公主就不跟你认真了,但本公主还有一个人要推荐。” “哦?”顷襄王兴趣陡增,期待地对公主说,“你还要推荐谁啊?哎,不慌,让孤王来猜一猜,想这王宫里,也没有谁能堪当重任的呀,难道你要把靳尚从孤王身边弄走?如是,孤王先谢谢王妹了。” 景茵公主立刻否认道:“王兄,不是你说的意思。” 顷襄王被弄糊涂了,疑问地说:“哦,王妹手里真有本王想不到的人?” 第30章 最后的晚宴(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景茵公主似已下定决心,将大王和庄蹻扫了一眼道:“庄将军,如果本公主推荐……推荐……本人自己愿意跟随将军你西征秦军,你会同意吗?” 顷襄王惊诧地看着她。 “这……”庄蹻迟疑不决地说,“公主贵体如玉,哪能到前线去冒险呢?你要知道,这次西征,不是游山玩水闹着玩的,而是要与强秦之军剑对剑,刀对刀地硬干,要舍命夺回被秦霸占的城池。” 景茵公主正要张嘴为自己辩护,顷襄王把手一挥:“好啦,不说了,准备参加晚宴喽。” 为了欢送庄蹻带兵西征秦军,收复所失楚国城池,顷襄王在郢都的王宫后花园举行盛大的篝火晚宴。 这个后花园是半开放式的,花园后面连着一大片丘陵,为历代楚王的狩猎之地。野山野木野草野花,专供王宫成员出游野餐之用。 晚宴开始,只见身穿超短彩裙的歌伎舞女翩翩起舞,像可爱的小天鹅一样一个接着一个地跳到庄蹻的面前。 陪着庄蹻的顷襄王笑着道:“庄爱卿,你看她们跳的怎么样啊?” “嗯,托大王的福,蹻才能生平第一次看到这仙女般的舞姿。” 顷襄王高兴地说:“好,等欣赏完这台美舞,孤王令她们与庄爱卿再舞一曲,如何?” 庄蹻满面春风地道:“只要大王高兴,蹻在所不辞。” “哈哈……”顷襄王大笑说,“庄爱卿果然英雄,往美女堆里钻也在所不辞啊。” “不不不不,大王误会了。”庄蹻赶快纠正道,“蹻所言是,为收复国土在所不辞啊。” “看看把你吓的,往美女堆里钻又不是赴汤蹈火,有那么怕吗?”顷襄王举起青铜双联鸟头酒杯说,“庄爱卿,孤王收复西楚的大业就托付给你了。来,为了祝你旗开得胜,孤王特敬你一杯。” 庄蹻也端起这种高贵的青铜双联鸟头酒杯,与顷襄王的酒杯“当”地碰一下道:“请大王放心,只要为国建功,蹻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顷襄王兴趣昂然地说:“好,这话孤王爱听。”他向台上的乐手喊道,“击鼓奏乐,烟火齐鸣。” 一时间,整个花园锣鼓喧天,烟花火焰飞天照耀,仿佛置身于彩色的天空。 顷襄王健步走上舞台,两手平着往下按,示意一切停下。 然后,他高声讲道:“今天晚上,孤王将赠送西征大将军庄蹻庄爱卿一件特别的礼物。” 全体参加宴会的人们情不自禁地“啪啪……啪啪……”鼓起掌。 庄蹻没有想到,大王会在这么大的场合,亲自给自己赠送礼物。看到这么多人为自己鼓掌,他便站起来,向大家致谢礼。 顷襄王手捧着礼物道:“为表彰庄蹻爱卿爱国敬业,勇于西征,收复国土的不怕牺牲精神,孤王特赐庄爱卿巫师青铜鼎一尊,以示其代表孤王行使收复国土的最高权力。” 庄蹻接过这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的国之重器,激动地高呼:“收复失地,在所不辞。” “啊哈……啊哈……啊哈……” 突然,从花园后的山丘上冲出众多的人来,他们也不说话,只是边冲边“啊哈、啊哈、啊哈”的大叫着。 顷襄王发现,立刻抽出身上的宝剑,厉声道:“什么人?侍卫队快上。” 突然冲进来的陌生人,令场面混乱。 细心的庄蹻看顷襄王手已抽剑,下意识地以自己的身体挡住大王,并安慰说:“大王放心,有蹻在,定能保证大王平安无事。” 这时,已有上百个侍卫队员手举大刀斧钺剑戟等不同武器,跑到舞场中央,把顷襄王团团围住,形成像铁桶一样的安全墙。 王宫侍卫队长道:“禀报大王,侍卫队员特来接令。” 没想到,顷襄王怒火中烧,一脚踢开侍卫队长,并吼道:“令你个头啊,还不快去阻挡山上冲下来的反贼,你跑到这儿找死啊?” “啊哈……啊哈……啊哈……”之声越来越近,能够看到人影,隐约可见都穿着兵的衣服。 侍卫队长提示道:“大王,那些啊哈啊哈之人不是蝥贼,而是当兵的。” 顷襄王惊讶地说:“什么?有军队侵入啊?哪一路的?” 人群中果然有人叫喊着,说已经看清从山丘上飞奔而来人的可怕相貌,惊慌地大喊大叫,“看,他们挥动着长茅,张牙舞爪,如入无人之境……” 顷襄王听到后,厉声道:“侍卫队,快,不管什么人,给孤王顶住。” 侍卫队长带着队员们直奔来犯的兵士,但当他们跑到时,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庄蹻感到奇怪,向观众席喊道:“小卜、丁怀越呢?你们出来,去搜查,我就不信他们会蒸发。” 但观众里一直没有人应答。 庄蹻自忖,怪呢,他们俩呢?他转身又对顷襄王说:“大王你不要怕,蹻感到这些‘啊哈啊哈’的人不像来犯之敌,可能是城区的居民组织的表演队,来与大王共享欢乐的。” 顷襄王断然否定道:“哪里,哪里。自孤王以来,从来没有与居民欢乐的习惯。孤王为大王,怎么可能与屁民们共欢乐呢?” 这时,侍卫队长急忙跑来,毕恭毕敬地说:“禀报大王,在下搜索了所有场地,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大王放心,在下已经将晚宴会场安全地带向外延伸百丈警卫,保证万无一失,即使苍蝇也飞不进来。” “嗯,这就好。”顷襄王满意地道,“庄爱卿,孤王说叫你与最美的那个舞女跳一曲,现在可以了吧。” 而那个被大王称为最美的舞女,此时也用火辣辣的眼睛看着庄蹻。 此时的庄蹻,根本没有心思跳舞。他的双眼总是不离晚宴周围,试图能发现点什么。那美丽的舞女大胆地走近庄蹻,欲拉他的手进舞场。 庄蹻一边躲闪着一边道:“谢谢,都是大王好意。但蹻愚钝,不善舞技。” 晚宴场上重新响起温柔的音乐,舞者翩跹,聊者欢颜。大家仿佛又回到先前的欢乐之中,特别是顷襄王丢开庄蹻,牵着最美舞女跑进舞台,突然抄手将她抱着,并举起到自己的头顶转动着,舞女的裙子飘的像彩碟。 在场的观众看到此,情不自禁的掌声雷动,有人高呼:“大王大王大王强,楚国楚国楚国旺;大王大王大王强,楚国楚国楚国旺……” 这种疯狂的高呼歌唱,把晚宴推向高潮。 就在这时,紧挨着晚宴众人的周围突然站起来成百的兵士,他们手拉着手,将晚宴的人围将起来,高呼着“啊哈……啊哈……啊哈……” 顷襄王再一次惊诧地道:“这是什么人?侍卫队呢?”他胳膊一软,高举着的美女坠了下来。 庄蹻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去,弯腰将两只胳膊向前平摊,快要着地的美女稳稳地落在他的胳膊上。 美女迅即将自己的脸伏下,好像羞涩的样子,要将花容月貌似的脸藏住。 但庄蹻只瞟了一眼,便大惊失色,禁不住小声道:“怎么是你?你不是被关着的吗?怎么跑出来的?如果叫大王发现,这是要命的事啊。” 那美女赶紧用手捂住庄蹻的嘴,挣脱着下地站稳,小声说:“庄哥哥不要声张,阿彩要跟着你去打仗。”说完,一溜烟地跑到舞蹈队的姑娘中。 庄蹻镇静了一下,再次护住顷襄王,高声向那群不知姓名的人喊道:“朋友来了有好酒,要是豺狼虎豹,我大楚有宝剑送他远逍遥。” “哈哈……大王快乐,大王快乐。”那群人不理庄蹻的,继续革命有节奏地高喊着。 听那喊声,庄蹻似乎明白了几分,胳膊略微从顷襄王身上松开说:“大王不要怕,听他们的口号,说明他们没有恶意,是来祝福大王的。” 顷襄王也感觉到这些人的善意,不再害怕,而是进一步释放出善意道:“各位,来的都是客,欢的是朋友,孤王必以礼相待,以酒相庆。朋友们,大家喝啊。” 侍卫队长匆匆忙忙地跑到顷襄王身边:“禀报大王,出什么事了?” “还禀报个头啊?”顷襄王恼怒地说,“你们搜寻的人,潜伏到孤王的身边来了,而你们呢?却跑到远离孤王百丈的地方去保什么安全。你说,孤王咋就养了你们这帮无用的东西?” “禀报大王,我们是侍卫,不是东西。”侍卫队长纠正说。 保安这话惹的顷襄王大笑道:“你们不是东西,也对。准确地说,你们真不是东西。” “哈哈……你不是东西,是东西,都不行。”庄蹻解释说,“大王跟你们开玩笑的,其实,你们都是东西。” 侍卫长固执地对庄蹻纠正道:“报告将军,我们不是东西。” 第31章 最后的晚宴(3)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正当顷襄王和他们说话时,那些围绕晚宴会场的人不知什么时候排成了整齐的纵队,领头的那个人,正步走到顷襄王面前,跪拜后,站起来道:“禀报大王,我们是来请战的郢城居民。” 顷襄王一看这人,隐约还记得,但却叫不出名字。 那人看大王疑惑,自我介绍说:“大王不记得了?我叫钟一统,就是昨天在王宫东地兵对质时,诬陷庄将军的那个人。” 看着眼前的钟一统,顷襄王万万没有想到,他的这些普通的居民为收复失地,保家卫国,前来主动请缨。 于是,当着钟一统的面,大王痛快地道:“好个诬陷庄蹻的人,你们请战有功,而今天晚上的偷袭性胡闹,是应该处死的……” 众人都“啊……”的一声,表现出极度失望状。 庄蹻站起来对众人说:“大家不要急,你们如此积极支持大王的西征,愿以性命收复楚地,大王……” “对,庄将军说的对。”顷襄王打断庄蹻的话说,“鉴于你们积极请缨抗秦,孤王就免了你们的死罪。” 众人蹦着跳着,“啊啊啊啊……”的欢呼着。 哪知,大王又开口说:“不过……” 众欢呼声顿时嘎然而止。 钟一统一惊,追问道:“不过什么?大王,您就饶了我们吧,我们不是来捣乱的,是真心诚意要跟着庄将军,光复西楚城池。” 庄蹻安慰说:“你们不要急嘛,听大王的。” 顷襄王此刻一脸严肃的,瞪着双眼对面前的居民扫了一圈道:“不过,死罪可免,但——这大楚的好酒,不可不喝。” 众人一听,又蹦着跳着,“啊啊啊啊……”的欢呼起来,并随着大王一起举杯。 大王高喊着:“来,是真心,一口闷。”他带头喝后,向众人亮杯。 众人各自喝完自己的酒,将酒碗倒着,表明自己征西抗秦的真心,并欢呼着:“我们可以跟庄将军西征喽……我们可以跟庄将军西征喽……”他们不停地喊着叫着。 顷襄王清了清嗓子又说:“但是,你们不要高兴的太早……” 钟一统膨胀的血液一下又凉了,仗着酒胆,对大王道:“大王啊,如果不让我们参加西征,就干脆处死我们吧,不要这样绕来绕去了。” “对,我们要么死,要么与贼秦战场上见。”众人中几个青头愣小子胀红着脸叫道。 庄蹻对大家作了个安静的手势说:“你们不要急,大王陪你们喝了楚国最好的酒,你们就应该听大王的呀,干嘛这么急啊?淡定,淡定,都淡定。” 顷襄王将酒杯一放,对众人正色道:“要说今天是送壮士出征,本王太高兴。至于你们能不能上战场呢?这,还要得到庄爱卿的同意才行啊。” 钟一统一听,立即带着弟兄们涌到庄蹻面前,请求说:“庄将军,大王有旨,您就收下我们吧。” 庄蹻知道这一群人曾经救过自己,哪能驳他们的面子?正要发话时,一个声音拦住了他。 “哎——不行,他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怎么能当兵打仗呢?”靳尚跑着小步到现场,气愤地说,“你们都是曾经冒充过东地兵的,欺骗大王,危及郢都安全,这本是死罪。但大王宽容,放了你们一条生路。现在却还想混进庄将军的队伍里继续捣乱,办不到。” 这时,从列队中走出一个特像兵士的人道:“靳大夫,我是庄将军的跟班小卜,这些天,是我训练了他们。他们都很用功,上战场杀敌,收复失地的能力,一点也不不比正规军差。” “小卜,难怪这么多天没见你的踪影,原来你在做这个。”庄蹻欣喜地说。 顷襄王将手一摆道:“你们不要再争了。现在,为出征将士的欢送酒已经喝了,这些兵士要不要,王室没有权力定了,只听庄爱卿一句话。” 庄蹻一个立正,对顷襄王跪下行礼后道:“大王在上,蹻已经令各路将士抓紧行军,三千只大小战船,十万楚军,在三天之内赶到郢都集结,等待出发。请大王旨令。” 顷襄王有力地回道:“准。” 钟一统着急地对庄蹻说:“哎,庄将军,还有我们呢?” 庄蹻以期待的眼光对着顷襄王,大王微点了下头,得到大王的点头,他对钟一统带领的众人宣布道:“尊大王旨,准。” 众人又是一阵欢呼。 庄蹻看大王的车驾已经启动,便扫描周边,寻找那个妆扮成最美舞伎的阿彩。 阿彩看庄蹻在寻找,便主动走近他说:“庄哥你忙大事去,放心,我有小卜安排,只是……只是……” 庄蹻感觉到她的吞吞吐吐定有内情,便问道:“还有什么难事,直说。” 阿彩颇为难地说:“说出来,又怕你不安心。但这事,你得管啊,不能丢下他们不管。” 庄蹻催促道:“什么事,你说啊。” 阿彩直接道:“我和小卜都担心,一直没见着理吴和怀越,不知是什么原因?” 提起庄理吴和丁怀越,庄蹻的神情变的凝重起来,但他却说:“这事你别管,男人的事,哦,他俩都是男人,怕什么?” “但他们还小啊,年轻人经事少,这郢都又复杂,你不管,我去管。”阿彩并不认同庄蹻的,催他说出两个年轻人的去向。 庄蹻只好告诉她,说理吴和怀越两个被靳尚当人质留下,但他们在郢都是有自由、有保障的,不必为他们担心。说除非我庄蹻投敌叛国,才能威胁到他俩的性命。这下放心了吧。 阿彩一听,哪会放心?她劝庄蹻说:“这靳尚不信任你,大王也不信任你吗?不行,你找公主帮忙,怎么滴也要把他俩捞出来啊。你要不找,我去找。” 庄蹻急忙拦住道:“哎哎,你不要胡来啊,现在本来是相安无事,如果你一找,他们狗急跳墙,反而对他俩不利。记住,现在咱们要忍气吞声,等收复了秦占城池,再回来收拾靳尚不迟。” “嗯,我懂了。”阿彩总算放下了心里悬着的石头,说后,转身要走。 庄蹻看这一分别不知哪一天再相见,便一下拉着阿彩的胳膊,还没等阿彩转身,他的手又像触了雷电一样跳开。 阿彩转身看庄蹻一脸的尴尬,便问道:“庄哥还有事吗?” 庄蹻很快恢复镇静,深情地说:“我想,这次西征凶多吉少,你留在郢都,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当然,他们肯定会允许你见理吴、怀越的,你作为他们的小姨,好好照料他们,这样我就放心了。” 阿彩眼含泪水地道:“庄哥,这些你都放心,只是……只是你,肩负重任,军务又忙,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我为之前,留在老家的姐姐说了,叫你一定打仗,家里的事,她都会安排好的。一切你都放心吧。” 庄蹻宽慰地说:“好好,经你这一说,我心里好受多了。有机会也给你姐捎个信,就说我一切都好,不过几个时间就会回来的。” “真的?”阿彩一听说时间不长,便请求道,“如果几个月就能打完仗,我也想跟庄哥一起……” “哎,你不要有这种想法。”庄蹻打断阿彩的话说,“我去是带兵打仗的,一个人去,战斗会顺顺利利的结束,你们就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 顷襄王的车驾走远,园中的人渐渐少了。小卜一路小跑过来,看着庄蹻和阿彩说:“哎呀,原来你在这里,我到处找啊,庄将军,阿彩姨我已安排好了,您就放心,走吧,彩姨。”小卜将阿彩的胳膊一拉,她被迫离开了庄蹻。 庄蹻看着他们,扬起手招呼道:“好,都好,再见,一定会再见的。” 小卜扭头告别道:“庄将军您放心,快准备去吧。” 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千艘战船齐刷刷地停靠江上,十万大军威凛凛地集结江岸,只等将军一声令下,便会千帆齐发,万人行进,直挺西楚。 “都准备好了没有?”庄蹻以铿锵的声音问道。 威武雄壮的声音回应着:“报告将军,威武之师,时刻准备,待命迎战。” 出人意料的是,顷襄王亲自带着众大臣,莅临江边,为庄蹻出征战秦壮行。 庄蹻看到大王的车驾,心里一热,不由自主地对着那豪华的车驾跪下。这一行动,带动了他身后的士兵。 刚才还威武雄壮的大军,都拜倒在顷襄王车驾之前。 顷襄王看到如此威武雄壮的大军,齐刷刷的跪拜自己,深感意外。他展望整个军港,宽阔的江面,水波涟漪,浩浩荡荡,感慨万端,熊横雄扬…… 他此时此刻,比任何时候都信任庄蹻。心想,孤王将收复失去城池的重任托付庄蹻,没有错。他下车,直奔庄蹻。 庄蹻带头喊着:“叩拜大王——” 他后面的士兵跟着齐声:“叩拜大王——” 顷襄王一把拉起庄蹻,并对着十万大军道:“谢谢将士们,免礼,起立。” 已站起来的庄蹻,挥动有力的手臂令道:“全体都有,立正,齐诵:大王安康,大楚图强!” 然后,庄蹻对大王作了个手势,顷襄王上前对十万大军手一挥道:“出发!” 第32章 撕裂的军港(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站在高高的将台上的庄蹻,看着排列整齐的战船上,兵士们扬帆而起,整装待发的景象,只等一声令下。 他此刻的心情非常激动,但想到十万大军出征,是去打胜仗的,不是闹着玩的,所以,清静冷静镇静压住了火热的激情。 将台的四个柱子上插着飘扬的战旗,庄蹻在这样的特定环境下,又燃烧出激情。他大声宣布道:“全体将士们,在大军出发前,本将军奉大王之令,特宣布将令如下:令小卜为左将;丁怀越为右将;吴世循征西先锋;田世飞为护将先锋;钟一统为佰长……以上命令,各司其职。千船预备——出发!” 本在护卫船上的吴世循听到将令后,对田世飞说:“奶奶的,令我当征西先锋,这不是叫我去送死吗?唉,真倒霉。” 田世飞接着分析说:“你不要给好不识好,你想啊,征西先锋,说明还有兵权;而我呢,搞个护将先锋,只是个跑腿的,而且还事事跑在前面,给将军挡枪眼,比你死的还惨。” 另一边,丁怀越对小卜说:“你看将军多糊涂,竟然把吴世循、田世飞们任命为什么先锋,这些要职给他俩,不是给十万楚军两肋上插上插了两把刀吗?我真担心,我们还能活多久。” “你不要想的太多。吴世循和田世飞虽然都是靳尚的人,但也是大王同意入楚军的,如果将军不弄个一官半职的帽子给他们戴上,在大王面前不好交待。”小卜分析道,“统领是庄将军,你怕个啥?” 丁怀越认同地说:“哎,经你这么一说,也是的啊,但他们会不会真心实意地帮将军打仗呢?我看,只要他们不搞破坏就是幸之又幸了。” 哪知,庄蹻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指着他们说:“这个时候了,你们还在瞎议论?西征大男人,一定要有胆识。” 小卜和丁怀越立刻站起来立正:“是,将军。” 庄蹻对小卜令道:“各就各位,出发!” 第一条启动的战船是名为“艅艎”的指挥楼船。 要说,这艅艎指挥楼船,还有一段故事哩。 那是在楚共王(公元前600至560年)时,楚、吴两国在长江下游干过一次水仗。 那时,楚国凭借上游之势,发了几十艘大船,顺江直下。等到要接近吴船时,对准敌方战船一阵猛撞。 处于下游的吴国战船被撞的沉的沉,翻的翻,烂的烂,没有被撞坏的船也有,但却被撞到了江边,搁浅不能动,发挥不了丝毫作用。 好的开局,使楚国认定这一次水上干仗将获全胜。 哪料,就在楚军做着将获全胜的美梦时,突然间,从江下游出现一艘诺大的战船,带着几十艘小船,前来增援。 细看这只大船,它跟三层楼房一样高,船本也够宽大,称为楼船。 吴国船队有序前行,在楼船的指挥下,悄悄地将楚船集中围将起来,然后,楼船的作用发挥出来了。只见它对楚军的战船分别进行碰撞,像大鱼吃小鱼一样,撞一只,楚船沉一只…… 楚国的战船远远低于楼船,经不起这庞大的楼船冲撞,眼看战船沉的沉,坏的坏,楚国将领只好弃船而逃。 这次先胜后败的水仗,使楚国长了见识。楚军不动声色,千方百计将吴国的楼船俘获了一只,拖回到自己的地盘,对这艘楼船进行了细致的研究,终于搞清它的结构和建造的工艺材料,为什么坚固耐用的问题迎刃而解。 这次西征,庄蹻的指挥楼船,就是仿照吴国的艅艎制造的。他站在船的最高层上面,有力地挥动着箭矢,指挥着各部战船的启动。 吴世循和田世飞各带一路船队,分列楼船两侧。另外派出十多只船向左直驶洞庭湖,显然是要剑指黔中郡。 战船徐徐地离开码头,往江中移动。 这时,一个女子飞奔着向码头跑来,她边跑边高声喊道:“庄将军,等等……等等……” 站在庄蹻身边的小卜看到说“庄将军,像是……哎呀,是景茵公主。”。 庄蹻疑惑地道:“她怎么来了?大王是不同意公主出征的,快离开码头,不要理她的。” 坐在车驾里的顷襄王也发现了小妹景茵公主,他立即对身边的侍卫长说:“你们卫兵队是怎么看管的?让她跑出来丢人现眼。快,把她抓回去。” 已藏在船舱里的阿彩将头伸出舷窗,偷偷地瞧了瞧景茵公主,本想喊她的,但一想,还是把话咽下去了。 顷襄王此刻正盯着楼船,恨小妹不争气,一心想跟着庄蹻。突然,他看到楼船下层的窗口伸出一女子头来,而且这脸面很熟悉,似在梦里都梦见过,于是问道:“你们看,楼船上那个伸出头来看的人是谁?” “是,在下追去看看。”侍卫长答应后,带着一人急忙向庄蹻的楼船追赶,并喊道,“庄将军,庄将军,停、停,大王有令。” 庄蹻惊诧地说:“是大王叫停的吗?传令停船。” “唉,战船刚启动,还没离开码头就要停,真不吉利啊。”丁怀越叹气道 。 小卜本有一肚子气,但还是制止丁怀越说:“你说什么呢?大王令停船,可能要向将军交待重要的事情,这对我们来说只会有好处,哪会不吉利呢?” 楼船慢慢地靠近码头,庄蹻还没有弄清是怎么回事,十几个侍卫飞脚登上船,在各个船舱里搜寻起来。 小卜拦住他们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侍卫不耐烦地说:“大王有令,搜寻一个年轻女子。” 小卜一下明白,赶紧对庄蹻说了此事。 原本庄蹻不知道阿彩藏在楼船的舱底,经小卜一说,着急起来,这么秘密的事,怎么被大王发现了呢? 他火速赶下船舱一看,十多个侍卫将底舱已经包围。 阿彩还不知道这些侍卫是为她而来的,仍然大大咧咧地喊庄蹻道:“庄哥,我在这儿呐。” 侍卫听到女子的喊声,一起围了上去。 领队的侍卫长指着阿彩说:“大王看到的就是她,快把她带走。” 庄蹻上前护着阿彩并置问道:“你们为什么随便抓人?她是我们的东地兵,是不能带走的。” “胡说,大王要的就是她。”领队侍卫强硬地说,“都愣着干什么?快抓她啊。” 庄蹻边以身体护着阿彩边心平气和地道:“请问,大王要的那个她叫什么名字?你们总不能看到女子就抓啊。” “这……”领队侍卫想了想说,“对啦,叫……叫……阿彩。大王陪她吃饭时,我就在场,认识她。” “好,你问她叫什么名字。”庄蹻故意把话题岔开。 领队侍卫问道:“说,你是不是叫阿彩?” 阿彩羞涩地说:“小女子名字叫吴英,从来不认识阿彩。” 领队侍卫看名字对不上号,但并不放弃,头一昂道:“好啦,名字并不重要,大王要的是人,是你这个人,叫什么名字无所谓。” 庄蹻护着阿彩往后退,对领队侍卫说:“哎,你这个人有点不讲理了,人和名是一致的,怎么能说名字无所谓呢?我喊你叫猪,你能无所谓吗?” “庄将军,在下是奉王令执行公务,你如果再胡搅蛮缠,不要怪在下向大王告状了。”领队侍卫把头一摆说,“把她带上岸去。”他扭头又对庄蹻道,“当然,如果大王看了不是她,在下保证会把她送回来的。” 第33章 撕裂的军港(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小卜在侍卫们围住庄蹻和阿彩后,就赶快跑到楼上,吩咐丁怀越等人配合。他们在楼上看到侍卫蛮横地要将阿彩带走时,情急之下,小卜将手向舵手一摆,楼船与码头立刻分开一条宽宽的缝隙。而恰在此时,侍卫带着阿彩往岸上跨,船动脚下空,他们同时掉落江水。 “有人落水了,有人落水了。”看到的人异口同声地大喊大叫,几条战船上的楚兵顿时混乱。 “扑通……扑通……”数十名水兵先后跳入江中救人。 庄蹻时亲眼看到阿彩掉进江里的,他毫不犹豫地往水中跳去,却被身边的兵士牢牢地拽住说:“将军您看,不是有好多的水兵下水救人去了吗?他们一定能把阿彩姑娘救上来的,请将军放心。” 而正往码头跑来的景茵公主,看到庄蹻的楼船依然靠在岸边,心里狂喜,越发加快奔跑速度,但当她趟水接近楼船,正要往船上爬时,却被已出水的侍卫长紧紧地拽住。 庄蹻看着这一切,对公主喊道:“景茵,你快回去,不要莽撞,等蹻拿下黔中和巴巫,派专人来接你,还有阿彩,也被大王带回去了,你要好好照顾她。” “庄将军,你要带景茵走……一起走……”景茵公主哭泣的喊声,令人心碎。 庄蹻双眼湿润,说不出话来。 这时,小卜已从江水中爬上楼船,他速到庄蹻身边耳语道。“庄将军您放心,阿彩姨已经被转移到钟一统的船上了,他们是找不到她的。” 庄蹻这才回过神来道:“哦,原来你用了声东击西之计?” 小卜笑着说:“我看当时已经没有别的办法阻止他们带走阿彩姨了,只好采取这个下策来解围。好在还真把阿彩姨留下来了,他们也搞不清楚真实情况。您还可以就此找大王要人,看他怎么收场。” 庄蹻充满着担忧地道:“唉,算了,我还有治越、理吴两个儿子在他们手里,不知哪一天,他们才会放人,还是低调为好。” 说起自己的两个儿子,他突然想起狗憨来,便问道:“哎,狗憨在不在?我很希望他能够跟随作战,他的医术比我强,要是能来,是个好帮手。” “我劝过他,他自己不来,说是有事要留下处理。问他有什么事,这狗憨又不说。哎,我也是希望有他跟着啊。”小卜扭着看到死命奔跑的公主说,“哎哎,将军,公主是真心实意想跟着您出征啊,您看,全身的衣服都湿了,哎,还有人在后面追她,不如把船再往码头靠拢些,好好跟大王说说,叫她上船。否则,会被人强行拉回去的。” 庄蹻回头看看,知道是顷襄王派的侍卫在追赶她。想跟她打个招呼,但一想,却不由自主地把头调向一边。 侍卫队长已经抓住景茵公主,她拼着欲甩掉他,并用嘴咬侍卫长的手,才得以挣脱,又跑到江边,对着最高的艅艎战船喊叫道:“庄将军,等一等,景茵要随你一起……”她顺着江边直往前追,趟着的江水越来越深,漫了她的膝盖。 已经换好衣服的阿彩实在看不下去,便要钟一统想办法给庄蹻带话,要公主上船。 钟一统一看说:“我们离庄将军的船那么远,与将军搭不上话。” 阿彩想了下道:“哎,对啦,你令咱们的船靠码头停下,叫公主上来啊。她本来是最想跟随我们出征的。” 钟一统为难地说:“没有将军的命令,哪个敢随便靠码头停船啊?” 景茵公主看到指挥船上庄蹻的身影,心里一阵沉痛。但她没有放弃希望,还在争取着最后的机会。在没有具体目标的情况下,她对着江面乱喊乱叫道:“阿彩,我的好妹妹,你叫庄将军停下,把船靠近,阿彩,只要停一点点,我就能追上。”她在江水中高一脚低一脚地跑着,一只鞋被陷在泥巴中,光脚拔出来,还在继续追赶。 后面紧跟着的两个人,牵着一匹高头大马赶上几步,一把拽住景茵公主。 景茵公主拼命挣扎着说:“放开,快放开我。你们听着,谁再敢挨近本公主,本公主就不追战船了,回去以后定把他的狗头砍掉泄愤。” 即使公主说出如此狠话,但那两个人并不买账,依然故我地将公主双臂一架,使她的腿脚悬在空中,拖起来就往马身边跑。 景茵公主突然咬住其中一人的胳膊紧紧不松口,但那人忍受疼痛力惊人,就是不放她。他们站在马下,将公主的身体往马背上一抬,一人紧紧按住她,另一人跳上马,将公主搂抱着,刺马而去。 就这样,庄蹻默默地别离了景茵公主,不免有此伤感。 他双眼盯着那匹飞向郢都的马,直到看不见为止。 然后愣怔地望着浩瀚的江水,感叹着:人生无常啊! 船行逆江而上,一天无事。 第二天,东方欲晓,蒙蒙的天空下,庄蹻站在楼船前,展望着群山渐显,草木葳蕤的美景;感受着逆江而上,艅艎破浪的快意。 “庄将军,你看,才发前面有个小船,但它突然掉头就跑,怕是有鬼吧。”小卜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前方,发现蛛丝马迹,立刻报告。 “小船比我们的大船跑的快,这很正常。不要慌张,你派人盯着它,看其往哪儿跑。”庄蹻张望着前方说,“哎,这是什么地方?” 丁怀越向另一只船上喊道:“哎,钟一统钟佰长,我们现在到的是什么地方了?”他知道,钟一统是本地人,对江上游要比自己熟悉。 钟一统看了看两岸说;“哦,这里是夷陵(今宜昌附近),再往前不远就到峡区了,我们会看到两岸悬崖峭壁,江水咆哮如雷的景象。” 丁怀越疑问地道:“前面真有这么险啊?” 钟一统肯定地回答:“当然,到了你就知道了。” 小卜对那只小船不放心,拉着丁怀越,并带上一名水兵,立即坐上一艘艨舯冲出船队,隐蔽地盯着前面那只小船。 前面那条小船上的人似乎发现有船跟踪,它尽量贴着江边缓缓行驶。 丁怀越眼睛盯住那小船说:“一定有鬼,看它快一下,慢一下,是想摆脱我们吧。” “干脆超过他们,这样把它夹击起来,看它还能玩出什么花样。”小卜建议道。 初春的江水,显得异常平静。他喊着“一、二、三”的口令,几个人齐心划浆,小艨舯像离弦的箭一样直往前冲,不一会儿就与那艘可疑的小船并行了。 小卜对那船上的艄公喊话道:“哎,你们,做什么的?” “打鱼的。”小船上的人简单回答说,他头上戴的草帽将其面部全都遮掩着。 “哦,请问,从这里到丹阳(今秭归与西陵一带)还有多远?”小卜故意找话说。 小船上戴草帽的人故意划的很慢,头也不抬地道:“按你们的速度,不过十个时辰可以到达。” “哦,哦,那你慢走,我们不等了。”小卜应说着,令随人更加用力地划浆。 楼船上,庄蹻拿出一张布绢,小心翼翼地将其展开,认真地察看宁走时顷襄王交给的那份长江水系图。 “庄哥,吃早餐了。”阿彩满脸堆笑地端着热气腾腾饭碗说,“这是我叫侍卫们在水里捉的鱼,才熬的小鱼汤,可鲜了,你趁热快喝了。” 庄蹻抬起头看了阿彩一眼说:“你?什么时候转到这条船上来的?” 阿彩微笑着道:“哎呀,昨夜里,那个钟佰长悄悄用小船给我送过来的,我说怕惊动你,就随便船舱角落靠到天亮。” 庄蹻关心地说:“你看你,夜里上船也应该对我说一声啊,最起码我可以安排个睡处给你。唉,你跟来,是活受罪啊。要是你姐听说了,不知要怎么怪我哩。” “庄哥不能这样说,吃再大的苦,受再大的罪,都是阿彩自愿的。”她将早餐递上,“不说别的了,快趁热吃了它。” 庄蹻推着汤碗说:“不要管我,你要多休息,在王宫被关押那么多天,身体都饿坏了,还是你喝了吧,先补好身子要紧。” “咳、咳。”门口响起两声。 阿彩端着的汤碗在手上晃荡,汤水溅到庄蹻的手上,险些把碗晃脱了手。 庄蹻一看问道:“吴世循,你怎么来的?你不是在副将的船上吗?” 吴世循的脚步停留在门外,眼睛故意看着船舷说:“对不起将军,在下有急事才如此冒昧的离开本船,我是乘小船来到您这楼船上的。” “好,有事就说。”庄蹻将头略微一摆,示意阿彩出去。她一脸的不高兴,端着那碗还冒着热气的鱼汤退出门外。 第34章 撕裂的军港(3)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吴世循进到屋里,小声道:“庄将军,在下刚才合计了一下,认为您派到经洞庭湖(当时为云梦泽范畴,称为云梦、九江或重湖。)入沅水的兵船太少。” “哦,你有发现了就好。”庄蹻认真地说,“是有点少,你有更好的想法?” 吴世循警惕地看了看外面,证实没有他人,才小声地道:“庄将军,事情是这样的,在下认为,几千战船蜂拥沿江而上,过夷陵后,江上游会越走越窄,不利我军人多的优势。在下愿带领五百战船南入沅水,在黔中与将军会合,这样上下夹击秦军,使他们成瓮中之鳖,无处可逃。” 庄蹻一听说:“嗯,怀越也这样说过,当时没有引起我的注意。好,你就精挑五百战船,带领两万兵士,迅速驶往洞庭湖,再顺沅水直达黔中郡。” 丁怀越不时回过头来看看那落到自己后面的小船,发现那个戴草帽的人并没有撒网打鱼,他的船上也不止他一个人。这就怪了,为什么他要故意隐瞒?他对小卜说:“这只船现在变得十分可疑,要不要把它拦截下来问一下?” “我们走时,将军说了,不要急,再跟跟。”小卜重复着庄蹻的话。 丁怀越着急地道:“可现在我们冲到他的前头,不好监视了。你看,扭头一看,人家就会发现我们,这不是明显告诉人家,我们是在监视他吗?” 小卜抠了一下脑袋说:“也是的,超过了它,反而被动了。哎,要不这样,我跳下去摸鱼,让他再走到我们前头去。” 丁怀越担心地道:“可是,现在的江水还冷啊,你看站船上江风吹的就有点冷,那水下就更冷了,哪受得了啊?” “哎,你我都是哪儿的兵?”小卜故意问。 丁怀越张嘴道:“东地兵啊。吴越之地走江湖,哪怕冬冷和夏热。你在船上,我下水吧。” 还没等他说完,小卜突然一个鲤鱼跃龙门,跳入冰冷的江水中,一个猛子扎的无影无踪。 怀越后面小船上的人把他们看的清楚,却装着不知道的样子,用力划着船,想趁此机会超过他们。小船行到一片芦苇处,迅即钻了进去。 丁怀越原是在船上监视小船的,因小卜跳水,眼睛就盯着小卜下水的地方,想看他究竟能潜水多长时间。这样一来,那小船趁机溜掉了。他转身向水面四周看了看,没有任何踪迹,便惊叫道:“小卜,不好了,小船不见了,你快上来吧。” 哪有小卜的身影啊?丁怀越细致地寻找水面上的泡泡,可那些水泡都是激流打旋形成的,有桃子那么大,不可能是人呼吸出来的。 他想,又不能大声叫唤,只能偷偷地四处寻找,这可怎么办啊? 小卜一头扎进水里,潜游到那一片芦苇荡里,才出来换口气。他无意中看到那只小船驶入这芦苇中,并且左转后,径直向另一条河口而去。 他一下明白了,这是大江的一条支流水路,是否可以通往西蛮夷呢?他不知道。只好游出芦苇荡,找到丁怀越,对他道:“快,我要上船。” 小卜在船上指着湖面上的一叶小舟说:“看看吧,这江里的水多清啊,可以看到鱼儿正欢快地游着。但他的船一进到这儿,就飞快地往里面走。他们走的方向与我们要取的巫城和巴国不一样啊。” “那我们怎么办?”丁怀越着急地问道。 小卜的手指向小舟说:“干掉他,不能让他溜掉。” “可我们相距太远了,哪赶得上啊?”丁怀越为难地道,“你看,江水越来越流了。” 小卜果断地说:“加油,一定要赶超他们,把他们抓起来,带到庄将军面前,好好地审讯他们。” 那逃走的小船已经发现有人在追赶他们,越发加快速度,直往西南方向急驰。 “看来,我们已经赶不上他们了,这可怎么办啊?”丁怀越看那小舟越来越小,像一片树叶一样,在广阔的水上晃晃荡荡,早失去了信心。 小卜的把周边扫描一圈后,果断地道:“哈哈,跟我玩。不要追赶他们了,咱们退回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一会说要追赶,一会又要退回去。”丁怀越埋怨说,“表面上看你做事坚决果断,但实际上呢,却是个最会搞半途而废的小将领。” “好啦,你不要再说那些无用的,抓紧时间调转船头,往回走,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小卜也不解释,只是一味地要求丁怀越一起走回头路。 小卜指挥着将船划到一处密不透风的芦苇中停下,说就在这儿静静地等候。 丁怀越怀疑地说:“在这儿等有什么用啊?不是看着人家越逃越远吗?浪费小命。” 小卜摆手制止道:“你没事就不要说话,现在,我们只有守株待兔这一计了。”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那只遥远的小船。 丁怀越看着那只船时,忍不住说:“哎,怪呀,我怎么现在看那船,感觉它越来越近了呢?” “嗐嗐,发生奇迹的时刻到了。”小卜压低声音道。 是的,那只远去的小船,在小卜他们退回后,再看,确实越来越近了。 原来,他们发现小卜的船调头回去,对楚国的战船走向便无法判断不准确了。于是,只得匆忙调转船头,反过来寻找小卜的船。 这船上的两人感到奇怪,刚才还盯的很紧的小卜的船,转眼就无影无踪了。这可急坏了他们,只见船上的两个人,一个在奋力划浆,另一个寻找着目标。 眼看他们要通过芦苇荡了。 小卜压低声音对丁怀越吩咐道:“注意了,我现在潜水,等他们经过这里时,我会游到他们的船底下,掀翻小船,他们一落水,你立即如此这搬。”小卜用手比划着。 丁怀越连连点头,表示听懂了。 但对方的小船行到芦苇荡后,却突然停止前进。 他们在这里四下张望,貌似在搜寻着什么。那船一会儿划到左,一会儿划到右,在芦苇荡里转来转去。 藏在芦苇中的小卜看准小船的位置,潜入水中,直潜游到小船的底下,用手一摸,确认是小船的船底。再伸直身体,脚往下一探,刚好脚可以着地。 他摸到船底的一侧,悄悄冒出头吸足气,再潜入水中用尽全力,猛地将船底侧往上一推,然后一放,这样一推一放地反复操作,那小船摇晃的越来越厉害,直至把其中的一人扑通一声晃下了水。 掉下水的人喊道:“快救……救……快救……我……” 而另一个还站在船上的人,也被晃的差点掉入水里,只好对他的落水同伴说,“怪哩,遇到湖怪了,哎哎哎,我们的船要翻了,我怎么救你啊?” 丁怀越一发现小船上的人落入水中,迅速将船划去,要将水中的人救上了船。但那落水人则往一边游,不想要丁怀越救。丁怀越向那人招呼道:“哎,我是来救你的,为什么还往远游?快上船,水冷,时间长了,你腿一抽筋,不要了你的命?” 落水人一沉一浮的在芦苇荡里漂来漂去,眼看体力不支。丁怀越快速将船靠拢,一把揪着落水人的头发,先把他拔出水面。 把他拽上船后,那人惊恐万状地问道:“你……你……是……故意抓我的?” “你说的话怎么这么难听啊,我们是在救你,不是抓你。”丁怀越纠正道。 那个还在船上的人,看到突然出现一只小船将自己的人救走,便明白了一切。他不管同伴的死活,掉转船头就往回逃。 小卜看的准确,再次潜入水中,快速游到那船底,把船顶的直摇晃,哪还能向前?等那人晃荡的往外哇哇直吐时,小卜跃出水面,一下翻身跳到小船上。 小船上的人不顾摇晃,拿起横放的浆就朝小卜砍下。 情急之下,小卜蹲身一躲,小船失去平衡,倾斜的差点翻了。举浆的人将浆插入水,自己也被带下船。好在他水性奇好,一掉入水中,便无影无踪了。 小卜一看没了人,便对水面瞪着眼睛搜寻。可恨这水面上芦苇成林,叶片似网,要是一个水性好的人潜藏,是无法找到他的。 找不到人,小卜只好诈他说:“好你个狡猾的奸细,想探知我楚军的情报,是吧?不管你藏哪儿,我都要把你抓出来。” 这个季节,江水还是冰凉,要是在水下久了,一般人是受不了的。果然,不一会儿,那人钻出水面,而且恰恰在船边。他抓住船舷,似要断气的样子。 小卜一把将他拎上船道:“佩服你的水性,但不管是谁,只要心揣奸诈,水爷难容。” 那人头脑已经晕糊,身体都站不稳,没听懂小卜的话,只结结巴巴地道:“爷,你抓我?我……不……我是打鱼的。” 小卜没好气地回击说:“我……我是打鱼酱的。” 第35章 小卜的风格(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走,我们的将军要亲自审讯你。”小卜推着在小船上抓的那个草帽男往前走。 草帽男扭转头,两眼冒火地说:“你不要太凶过了,小心掉水里淹死。” “哈哈……”小卜大声笑后道,“老子自小就是在水里长大的,淹死在水里,是必须的,必须的。” 丁怀越押着另一个人,把他推的直趔趄,并说:“老实点,不要耍花招。” 庄蹻坐在楼船顶层的一个木墩子上,看两个被抓的奸细来了,手一扬,让在场的兵士下去。 “报告将军,我们把奸细带来了。”小卜说。 庄蹻作个手势,让他们坐下。 “大将军,你是叫我们坐下吗?”草帽男战战兢兢地问道。 小卜一脚踢在草帽男的屁股上说:“你想的美,跪下。” 庄蹻拦住小卜道:“不要打他们,都坐下,跪着不好。” 草帽男感激地说:“谢谢大将军。”然后盘腿坐在地板上。 另一个人一直阴着脸,不说一句话,只照着草帽男的动作做。 庄蹻还没有开口,草帽男就喋喋不休地说起来:“报告大将军,我们都是良民百姓,说实话,我们打鱼也不容易,现在活着都不容易。都不容易,说的是我们不容易,你们放了我们是最容易的。百姓只认周天子,你们楚国与秦国打仗争地盘,说到底,都是周天子管着呢,关我们什么事啊?现在,我们的家园被秦军占了,我们只好为他们做事,混口饭吃。” 庄蹻听后问道:“你说完了没有?好,先报出姓名来。” 草帽男快人快语地说:“我叫衣金水,他叫伍关良,我俩是一个湾子里的。” 原来,这衣金水和伍关良是秦占巫郡派到夷陵,来监视长江楚军的动静的。他们一旦发现楚属江面有战船逆江而上,就会立即赶去回给秦军通风报信。 “嗯,你们一个一斤水,一个五罐粮,粮水都不缺啊,把你们放到锅里一煮,我们就有吃有喝的了。”庄蹻开玩笑地说,“以后就叫你一斤水。” 一斤水连连摆手道:“哎,不敢,不敢,小的是衣服、金银水,不能煮了吃。他是好人良,也不能吃。” 庄蹻威严地说:“既然你们承认了是给秦军做事的奸细,那么,我们该怎么样处罚你们呢?” 小卜插话说:“既然不能煮了吃,那就沉江喂鱼。” 衣金水赶快摆手道:“哎哎,不能不能,我本吃鱼,鱼不吃我。” 庄蹻询问道:“你说这不行,那不行,我们总不能带着你们这两个累赘去行军吧?” 草帽男衣金水试探地说:“说到行军,我考虑可以为楚大将军做点什么,你看啊,秦军早占了我们的家园,难道……难道大将军不想知道他们?” 一直不说话的伍关良开口道:“哎,你一个人懂得什么秦军、大将军的,我可不懂啊。” 丁怀越将伍关良的屁股一踢:“谁相信你们的鬼话?再不老实,把你们沉到江里去。” 庄蹻向怀越摆了摆手,对衣金水说:“看你还机灵,这样,你自己说,我们怎么才能得到秦军的情报?” 衣金水正了一下头上的草帽,胸有成竹地答道:“将军,是这样的,我们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从古至今一直认为,自己是楚国的一分子。楚国失去城池,我们也不光彩。告诉大将军一个真实的情况:秦军守城,全靠河流。他们以河水为屏障,根本不担心有人来犯。” “只要将军选在夜晚行动,可将城里的秦军一网打尽。”一直很少发言的伍关良不知怎么的也出良策了。 庄蹻感兴趣地问:“他们城中有多少守兵?” “这个……这个嘛,不太清楚。大将军,我们只是他们雇佣的当地人,他们只叫我们注意江面上楚国的船只,不准我们进到军营里,所以,我们不能说出准确情况,对大将军,我们又不能瞎说乱猜。”一斤水直说道。 小卜揭露说:“但你们并不是为楚军着想啊。刚才跟踪着我们,是明显为秦军的嘛。” 一斤水辩解道:“长官说的不错。在你们还没有抓住我们之前,我们确实真心在为秦军服务。因为只有情报给他们时,他们才会给我们很多的钱,比种田强一百倍的钱。所以,长官不要误会。我们手里拿着秦军的钱,心还是楚国的心。” “哈哈……你倒是很会说话啊。”庄蹻的脸上难得有笑容,他看着一斤水说,“你们自己说,如果给我们搞情报,要多少钱啊?” 一斤水用手往外推着道:“不敢,不敢。如果大将军信得过小民,我们是在为楚国强大而提供情报,一厘一毫钱也不要。” “大将军,您下任务吧,如果我们不真心搞到情报,您随时可以杀掉我们的头。”另一个不喜欢说话伍关良,也抓住时间表态说。 庄蹻两眼盯看地板,右手拿着个细竹签在上面画着什么,然后把竹签一甩道:“先带他们下去,弄点酒菜,给他们暖暖身子。” 等把一斤水和伍关良带走后,小卜疑惑地说:“将军,我怀疑他们说的全是假话。” “嗯?何以见得?”庄蹻有意与小卜探讨。 小卜分析道:“按说,刺探情报这么重要的事情,秦军是不可能交给两个当地的农民做的,就是交给他们做,也要先对其进行强化训练,能经受得住考验的人才敢让他们深入前线或敌战区去刺探对方的军事秘密。而这两个人,将军甚至还没有审问,他们就主动交待起来,说要为咱们搞情报。这不合常理啊。” 丁怀越不屑一顾地说:“哎呀,人家交待的都合情合理,偏你还在打小算盘,分析来分析去,像你这样越想越乱。” 庄蹻对小卜道:“你打算怎么办?” “我们不能叫他们牵着鼻子走,应该很好地利用他们来为我服务。”小卜胸有成竹地说,“现在的态势是,我方还处于弱势,不能与强秦硬拼,但既然将军同意代大王击秦,收复失去的城池,就要打有把握之仗,一定要把强秦赶出巫郡。” 庄蹻一听,对小卜的分析很感兴趣,鼓励道:“说的好,再说具体点。” 小卜谦虚地说:“哪里,我这都是跟将军您学的,我只知道皮毛,真正具体的方案还要对作战实地考察了才能说出个一二。” “不好了,不好了。”一个兵士慌慌张张跑到庄蹻这儿说,“将军,他们……他们中有一个喝酒……喝死了……” 庄蹻惊讶地:“什么?你们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报信的兵士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但是我们弄的酒菜绝对没有问题。” 小卜呼地站起来,立即跑到关押一斤水和伍关良的船舱,一看,伍关良口吐白沫倒在地上。而一斤水却是好好的,他惊讶地看着伍关良,手足无措的样子。 第36章 小卜的风格(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跟着小卜身后来的庄蹻看到此,忙令道:“快把他沉到江里。” 小卜听后,二话不说,将手在伍关良的鼻子下试了试,提起他的肩膀就往舱外跑,到船舷时站住,对兵士喊道:“拿一根绳子来。” 他接过绳子,把伍关良的膀子绑好,一下将其扔下江水里。 然后,他将绳子往上提一下,又放下……这样反复做着。 “哎,大官人,你不能这样啊,给他留下全尸,我也好向他家里交待啊。”一斤水从窗口看到这一幕,大声说道。 看守兵士训斥说:“你没看见是用绳子拴着他的,怕什么?他是服毒死的,如果跟你在一起,不把你也毒死啊?” 一斤水浑身颤抖着,在关押的船舱里哭叫道:“大官人,我不要啊。以前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们放我一条活路,我会帮助你们一起打秦军的。” 小卜听到,用手对他摆了摆,然后将牵着的绳索用力往上拉,把伍关良拉到船舷,再提起他的腿脚,将其倒立,上下抖动了几下。接着,伍关良的嘴里便吐出许多散发着酒气的秽物和黄水。这些做完后,小卜令道:“给他换上干净的衣服,用被子盖好。” 一斤水隔着窗口怀疑地问:“他还有救吗?” “这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如果他说谎,肯定活不过来。”小卜那脸上平静的像无事一样,令一斤水更加紧张。 “这……这……你说的话真的有这么灵吗?”一斤水小心翼翼地问。 小卜不耐烦地说:“你真是废话多,你若不信就等着瞧。” 一斤水无力地瘫软在地板上,自言自语地说:“完……完了,完……”然后在地上打滚,嘴里嗫嚅着,“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小卜看着一斤水的反常举动,令看守士兵把门打开,进入囚舱里,将一斤水扶起来道:“你活的好好的,为什么不活了?要不要我亲手把你投到江里喂鱼?” 一斤水瞪着惊慌的眼神,边后退边说:“哎不不不,我活……我不想活……” 小卜心想,这人才怪呢,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呢?便把脸一板,对衣金水问道:“你是真不想活,还是假不想活啊?告诉你,在老子面前是装不出去的。” “我是真想不想活。”一斤水转着弯说。 小卜一把拎起一斤水的肩膀就往门外走,边走边说:“老子从小生在吴越之地,就是喜欢带着你们玩水。今天就叫你玩个够。”说完,一用力,把一斤水往船外一抛。 一斤水大声疾呼“救命,救命啊”,但为时已晚,只听江面上“噗”的一声,他沉入江水中。 观看的兵士吓的直吐舌头,疯喊着:“不得了啦,有人跳水,快……” 小卜制止道:“喊什么喊?吃了没事就跳水去。” 只见一斤水在水里像一个葫芦,头一蹿出水面,又往下一沉没入水中。他的双手不停地划啦着水,听得到“呼啦呼啦”的声音。 庄蹻听到喊声,出舱问道:“怎么回事?谁跳水了?把他捞上来不就得了,都跟没见过水似的。” 而江水中的一斤水渐渐地落在楼船后,眼看游不动,任由水中漂浮。 小卜对着后面的一只战船喊道:“钟一统,你把他捞上来,再用小船送到我这儿。” 钟一统一看江水,心里就胆怯,但不答应小卜的又不行,只好硬着头皮说:“是,左将军,保证完成任务。” 钟一统虽然生长在江边,但从来没有到江中游泳过程,他此刻看到江水横流,又想到初春的寒冷,身上直哆嗦。但自己对小卜说出的话又不能食言。所以,他眼睛一闭,就跳入水中。 但他在跳之前,忘记看一斤水所在的具体位置,等自己入了水,却失去捞人的目标。只好大声对船上的人喊道:“哎,快帮我寻找目标,水中的目标,要救的人在哪里?” 船上的人往水面上一看,什么也没有看到,就回答说:“水上有个毛啊?就只有你一个。” “你们不要开玩笑,”钟一统认真地说,“这是小卜左将交给我的光荣任务,要是捞不到人,还不撤我的职啊?快,再帮我找找,一定要找到。” 船上的那人又叫来多个兵士,分别在左、右船舷上,认真往江面上寻找,另一个兵士往船后很远的水面一看,指着一个黑点说:“你们快看,那后面有只水葫芦,是水葫芦吗?” “要水葫芦干嘛?我叫你们找的是人头。”钟一统在水里冻的发抖,话都说不清楚了。 楼船上的小卜看半天没有人送一斤水来,开始着急了。 他伸出头对钟一统高声道:“怎么样了?捞个人跟埋个人还难?” “哎,来了来了,快来了。”钟一统在水里胡乱地应着,感到自己的体力越来越不支,脑子里立刻产生一个要淹死的念头,不由自主地高喊道,“救命啊,救命……啊……救命……” 这时,从后面冲来一只小舟,听到救命的喊声,小船上的人循声寻找,看到一人的头上下浮动。 那小舟便划到人头的附近,舟上人一把抓住钟一统的头发提到水面上。 “哎哟,好疼,你们放开我。”钟一统叫喊着。 小舟上的人笑着说:“哎呀,原来是钟佰长啊。我今天把你提拔出水面,日后你可要提拔提拔我呀。” 钟一统摸着自己的头道:“你把我的头发都提掉了,我还提你个头啊?”他一眼看小船舱里躺着个人,便说,“他是你们刚才捞上来的吧?” 那小舟上的人道:“是的,不是你们喊后面有个水葫芦吗?我一看,哪是水葫芦啊,是个快淹死的人。” “好,好,总算完成任务了。”钟一统把嘴对着楼船喊叫道,“小左将,马上把人送到。” 小卜正在看伍关良。 伍关良大吐后,肚子空空的,又经过厚被子加温,身体逐渐恢复。 小卜看伍关良已经清醒,皱着眉问道:“你为什么暗中吞毒药自杀?注意,要老实交待。” 伍关良低头不说一句话。 “你不要以为沉默是金。在小卜我看来,沉默不语,就是心里有语。心里有语,就是只给心心相通的人说。而你不对我说,就是我们之间的心不通,有隔阂。你还把我当着敌人,是吧?”小卜分析地说。 伍关良连连摆手道:“不,不,我是楚人,从来没有把你当敌人。大官人,我生性不喜欢说话,所以,没有话对你说。” 小卜笑道:“你说你不喜欢说话,我看你的废话怪多。说,你是死了一回的人,不说出点名堂来,对不起这一死啊。” “报告小左将军,捞人送到。”钟一统穿着湿衣服,抱着一斤水站在门口。 小卜连看也不看他俩一眼说:“先把他的衣服换了,再暖暖他的身子。你,钟一统,严重违犯军纪,等着受处罚吧。” “我……我……”钟一统不知怎么说才好。站了一会儿,看小卜不理自己的,又说,“小左将,是我的不对,我钟一统对不起小左将。” “知道就好。你说我该怎么处罚你。”小卜看了钟一统一眼。 钟一统的腿颤抖的快要站不稳了,顺势跪在地上说:“我给你跪下,这是对我的最大的处罚。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给人下跪,包括我的爹娘。” 小卜赶紧扶着钟一统,把他拉起来道:“钟一统啊钟一统,你叫我怎么说你。我小卜这时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把你丢到江里喂鱼。” 第37章 小卜的风格(3)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一个兵士慌慌张张地跑到门口说:“小左将,一斤水醒来了。”他顺手把一斤水推到前面道,“快向小左将报告。” 一斤水一看到小卜,吓的腿直发抖,气息不足地道:“我……我再也不敢了。” “你不敢什么啊?”小卜头也不抬地问道。 一斤水一下跪在地上说:“我再也不敢说假话了。大官人,我就是秦军的人,我会说当地话。” 小卜对着伍关良道:“你听见了没?你的问题比一斤水严重的多。你是自己吞毒药要死,他是我要他喝水死。你们的死法不同,但都有一个同样的理,这就是用假话对付我大楚将军。一斤水,你先说说你的情况。” 一斤水举起手道:“我说,我说。”他看了一眼伍关良说,“他是黔中郡的,我是巫郡的,虽然我们分属两地,但目的都是一个,监视楚军的动向。我们还有……” “咳,咳,”当一斤水讲到此处时,伍关良咳了两下。 小卜一脚踢向伍关良的臀部说:“你搞什么鬼?送的什么信号?” 伍关良辩道:“我喝江水太多了,呛的不得不咳嗽啊。我在你们手里,能送什么信号啊?大官人,不要过于紧张,我紧紧是个一般的人,别想在我这儿得到什么情报,告诉你,我连撒谎都不会。” “关良,你说话柔和点,这个大官人是个不错的敌人,我喜欢。”一斤水劝解说。 伍关良无所谓地回答道:“你喜欢,你投降。我是一介农民,榆木疙瘩,就是这么回事。” 小卜恼怒地大声说:“伍关良,不准你说话。你是个榆木疙瘩,我就是劈榆木疙瘩的斧子,看谁硬得过谁。” 一斤水吓的战战兢兢地道:“大官人,你不要发火,他就是这样的人,不要跟他计较。我来说,保证楚军这次西征取得成功。” “报告小左将,庄将军有请。”侍卫兵传令道。 小卜宁走时,给一斤水和伍关良留下话:“好,你们没有机会了。”说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吓的战战兢兢的一斤水跟出门道:“哎,哎,大官人,你等等,我说,我说。” 小卜没有回头。他真的走了,往前走,不回头。 这是黄昏的时候,江面上腾起一层层白雾,有的抱成团,滚滚向前;有的似幕烟,戏水留恋。 露天船上的兵士头上、眼上挂满了晶莹剔透的水珠,试图给兵士一天的疲惫施点雨露。 庄蹻用了半天时间,画了一幅图,并将这图复制在一块小木板上,挂在楼船的走廊墙壁上,让过往的兵士们都能看到。 小卜走后,看管一斤水和伍关良这两个奸细的兵士,不知怎么的,身体一软,慢慢坐在门口开始打瞌睡。 他怀里抱着个竹制箭弓,手里拿着一支箭,靠在门框上呼呼地睡着了。 伍关良一直在窗口处监视着看守,一发现他呼呼地睡着了,便悄悄撬开船舱那低矮的窗户,从中爬了出来。 他本想杀掉这个讨厌的看守,但眼睛往前一扫,发现挂在墙上的一块小木板上,有弯弯曲曲的线条,往前走近细看,那些线条更加清晰。在黄昏的雾霭里,要把这些线条都弄清楚,是不容易的。 伍关良将粗线条一看,就明白这是大江水系的图符,上面有重点线的指向箭头。他的手禁不住放在小木板上,拎起它。但一想,怎么能把它带走呢?于是,唉了一声,又放下手。 眼看夜色降临,伍关良不能再犹豫,他看一眼囚室里的一斤水,扭头纵身跳出船舷,两只手紧紧扣住船边的绳索,悄无声息地溜下水中。 小卜匆忙地来到庄蹻的办公室,庄蹻就指着那地板上的图说:“小卜你看,我们的前面就是巴东,处于巫郡第一镇,也是我们的第一仗。据我研究,船过夷陵后,都是山高水险,江面狭窄,所有江边镇所都是易守难攻,固若金汤的关口要地。你看看,要夺取第一仗的胜利,我们应该如何战呢?” “这个……”小卜连地图都还没有看懂,只得说,“我正在审讯那两个奸细,最好还是把巴东的秦军情况摸清摸准再说。” 庄蹻提醒道:“那两个奸细是指望不住的。现在,就是要撇开他们,我们另寻进攻路线。只有这样,才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但是,他们正要给我说的,我这就去再审审他们。”小卜信心十足地说。 “报——”一名兵士匆匆忙忙地跑到庄蹻办公室,一头撞着已出门的小卜,摸头一看,立刻站直道,“报告小左将,有一名奸细他……他……” “他怎么了?”小卜急切地问道。 兵士小声说:“他跳江跑了。” “啊?”小卜转身回到庄蹻的办公室道,“报告将军,都是小卜的失误,据报说,伍关良趁机逃跑了。小卜请求带几艘艨舯立即追捕。” 庄蹻手一摆说:“没有必要,他发现没有人追,还会自己回来的。他们不是还有一个吗?想一想,他们为什么不全跑,而只跑一人?不全死,而只死一人?” “这个……”小卜转身问那兵士,“是不是还有一个,确定一斤水还在?” 兵士点点头说:“是的,小的看守时,一斤水还在睡觉,睡的很熟。” “这就对头了。”庄蹻胸有成竹地道,“看看他们两个配合的天衣无缝,会说话的不跑,不说话的,但会做,腿脚快。” 小卜不解地问道:“庄将军,据您看,这里面藏着什么玄机呢?” 庄蹻抬头正要给小卜解释时,发现外面有人偷听,厉声问道:“谁?” 第38章 舌战一斤水(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一个人影在庄蹻的办公室门口一闪,庄蹻喊话的同时,抬脚跑到门口,往外看时,什么也没有看见。“怪哩。”他自言自语地说。 小卜也再一步伸出头看门外,船的走廊上空空的。他不放心,干脆出门左右大声喊道:“侍卫,人呢?快来人。” 不知从哪儿传来“嗡嗡……”的声音。 小卜顺着声音找去,发现一个侍卫双臂被绳索紧紧地反绑着,嘴巴里塞满烂布条。他伸手把堵嘴的烂布条抽出来说:“这是谁干的?”随后,把他拉起来,解开后头的绳索。 这个侍卫的嘴巴里的烂布一抽出来便叫道:“快,快,那边还有一个。” 小卜问道:“在哪边?”他顺着侍卫手指的方向走去,转个弯,眼前现出惊人的一幕:另一个侍卫躺在地板上。他用手摸了摸侍卫的鼻息,已经没有呼吸的迹象。再翻过身来看,其身体上一点伤痕也没有。 这时,活着的侍卫指着尸体说:“他是被人掐死的,那人动作很快,我没有看清他的脸面,也没有听到他跳江的声音。” 小卜立刻将侍卫之死报告给庄蹻。 庄蹻皱着眉头走到船头,看着波浪涟漪的江面道:“他回来了,但没想到他回来的这么快,下手这么毒。” 这时,前面的江上传来“啪啪”的响声,庄蹻听后立即指挥说,“逃跑的人给我们传来了信号。赶快派船追,一定要把他抓回来。若抓不住,你们一定要记住,刚才的声音,是他们用的诱鱼吞饵之计。我们在追击时,若看不到他的船了,千万不要盲目寻找,而要隐藏起来,让他也失去目标,否则,很难将被他抓住。天亮之前返回,不要再往前深入了。” “是。”小卜领令,迅速派出丁怀越带着一名水兵,乘着艨舯向前追去。 “叫怀越去,我不放心啊。”庄蹻一听是丁怀越带领着去追击,担心地说。 小卜安慰道:“不会的,怀越就是平时说话少点,但在做具体事时还是很动脑筋的。”他顿了一会又说,“这件事真把我弄懵了,不知他们究竟要搞什么名堂。” “名堂大着哩。”庄蹻分析说,“两个同时当奸细的家伙,同伴跑了都不知道,还装着睡熟了,糊弄三岁小孩啊。他们的真正目的是,他在前面跑,你在后面追,追到他们的地盘,就把你捉住,成为他们的俘虏,经过严刑拷打,就能得到情报。” “我们为什么不对一斤水进行严刑拷打啊?”小卜不满地道,“我在抓住他时,就想狠狠地揍他一顿。将军,您说,一斤水留下来想做什么?” 庄蹻“哈哈”地笑了两声道:“这个一斤水啊,人聪明能干,嘴能说会道,是个难得的人才。好像他们知道蹻爱才如命,所以,这人有十足的把握以为蹻会重用他,至少不会杀他。所以,他赖在楚军船上不走。你等着吧,他还会主动向我们出主意,而照着他的主意打一炮,也会有效果。这就叫苦肉计。给点好处我们,我们就会相信他,然后他混入楚军,搜集更多的情报。” 小卜听后,惊讶不已,急忙说:“那将军知道他的脾性,我这就让他早点挂了,好清除隐患,以保证第一仗的胜利。” 庄蹻摆了摆手道:“哎,使不得,使不得。你急什么啊?我们现在正需要这样的人,他是稀缺人才啊,岂能说杀就杀?” “哎,这话怎么讲?”小卜疑惑地道,“难道叫敌人留在我们的心脏里更安全?” 庄蹻示意说:“不要急,你稍等等,我出去一下就来。” 他走出办公室,看到阿彩正在船顶上晾晒衣服,便喊道,“哎,阿彩,你又洗衣服了?这么冷的天气,你怎么能做这些事呢?以后不要再洗衣了。” 阿彩侧着身子,边晾衣服边说:“兵士们都有事忙,唯独我没事做,为你洗两件衣服是应该的。庄哥,你要是真关心阿彩,就……”她把话忍住,扭着头专心晾衣服。 “哎,就怎么?你说呀。”庄蹻迷惑不解催促道。 阿彩只晾衣服,再也不理庄蹻的。 庄蹻将挂在船沿走廊墙壁上的小图板拿下来,回到办公室,将小板上的图与地上的水系图比较,变幻地指着图对小卜说:“你看这两幅图,它们是有区别的。小板上的图,是我故意画了给伍关良看的,估计他会看懂的。因为他不是一般的人,而是一个老牌的奸细。但他看了这个图后,就会研究我们楚军的攻城意图。他回去后,一定会将这块小板上的意思报告给驻守巫郡秦军的最高长官。看,这个表明,我们是要在陆地上与秦决一死战,来夺巫郡的。” “哦,原来,您是故意弄了个假的作战地图,好让伍关良带过去,误导他们的决策。”小卜理解性地解读道。 庄蹻点点头:“也可以这么说。兵不厌诈嘛。陆地作战是秦军的长处,他们水战就不擅长了;而我们楚军呢,陆战水战兼而有之。但他们还不知道,我庄蹻是在吴越成长起来的将军,更擅长水战。但偏偏弄出来的作战方案是偏重陆战而轻水战的。你想象一下,如果秦军知道这个意图,会给他们带来什么效果?” 小卜略一想道:“哈哈,将军您这样的安排,不是正中秦军下怀吗?我想到时,秦军会有个好表现的。” 庄蹻指着水系图上的一个点说:“这就是我们要拿下的第一个目标。过巴东,就是巫山。到那时,就要令战船停止前进。” “为什么?”小卜惊讶地问道。 庄蹻忧虑地分析说:“现在,我们有两千多艘战船挤在这狭窄的江面上,看似船多人多,场面壮观,好打仗。但细细想来,这并不构成我们的优势啊。我想,秦军虽然强大,但也不可能在沿江的一个小镇上布下重兵来防守。所以,我们先要派兵去试试,先试出他们的实力,找出其死亡底线。如果掐住了他的底线,一切皆由我控啊。” 小卜迷惑地问道:“请将军具体指教。” “好啦,不指教了。这第一攻,就由你小卜来完成。我呢?就坐在船头看你的行动吧。”庄蹻好似早就安排了。 小卜伸了伸舌头,不再言语。 千艘战船整整齐齐地停靠在江的两岸。 这里是西楚现有最后的一道防线——巴东。再往上行,就是已被秦军占领的巴国属地,即庄蹻奉命要收复的城池——巫郡。 “庄哥,既然全军休息,你就不要再辛苦工作了,来,阿彩特意给你做的年糕,你尝尝,看味道怎么样。”阿彩手捧着碗热心地说道。 庄蹻顺手拿起一块喂到嘴里,嚼了嚼说:“嗯,这个好吃,跟老家的味道一样,哎,这年糕是从哪儿弄来的?” 阿彩笑着道“哎呀,这才过完年几天啊?小卜回家接我们时,我在老家带来的,一直舍不得吃。” 庄蹻略一想说:“哦,也几个月了,还这么鲜,味道一点也没变。好吃。”他接过阿彩手上的碗,准备把它们吃完。 “报将军,”一个全身湿漉漉的兵士跑到庄蹻办公的船舱,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将军,不得了啦,丁……丁怀越右将被秦军抓起了,还有一个叫林子大随从的,也没有逃脱。” 庄蹻听到此,一愣,手上的年糕碗一歪“啪”地掉在地板上。 “哎呀,看多可惜啊。”阿彩一看,上前将破碗捡起,并将年糕一块块地重新装到碗里,默默地退出门。 庄蹻缓过神来,细问道:“你是跟他一起去的?叫什么名字?” 那湿衣哥胆怯地说:“小的名叫刘淮北,是最早跟将军的东地老兵。” “什么?你今年才多大?”庄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湿衣哥看唤起了庄蹻的记忆,大胆地道:“将军带着我们起事那年,我才十三岁,拿着一杆长茅冲在队伍前头,我一直守着大坟堆那个路口,齐军才没有人敢冲过来的。” “嗯,你说的不假。大坟堆路口,我记得,是个要害路口。哦,照这么说,你也三十三岁了,是吧?”庄蹻想到二十年前的事,好像有些感伤,不过,他立刻又回过神来道,“不要慌,你说,怀越是怎么被抓的?” 刘淮北想了想说:“庄将军,我对你可是赤胆忠心的。我从小跟着师傅苦练耍长鞭,一鞭挑飞剑的绝活,在淮北也小有名气。那一年,打落飞剑救小卜的那人就是我。要是我的耍长鞭技术能够用来缠秦军的箭枝该多好啊。” 庄蹻惊讶地看着他道:“哦?那事我记得。要不是有人挑开那小飞剑,小卜早就没命了。” 刘淮北自豪地说:“所以,我特别听小卜的。在他决定追赶伍关良时,他就对我们交待过,只要一看不见前面的船,我们就不要寻找,应该躲藏起来,让他来寻找我们。可丁右将一到实际中,就忘记了小卜的交待,不注意这些了。我们追赶到一个小溪口,前头的船只突然不见了。把目标追掉了,我们都很着急。但想到将军的交待,我就提议赶紧也藏起来,可丁右将却不同意,一心想尽快抓住伍关良,做出成绩来。我拗不过他,就继续划浆前行,丁右将负责察看左右,寻找伍关良。哪知,我们的船刚过溪口,却走不动了,不管用多大的劲划浆,总是停在那儿打转转,一点也不前行。我说坏了,敌人用绳索把我们的舵绊着了。” 丁右将急躁地道:“那你们快退呀,退一步,不就可以躲开它吗?”166阅读网 第39章 舌战一斤水(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我和林子大往后划,还没有下浆,从两岸冒出数十个秦军,他们狂笑大喊着说:“龟儿子的小楚兵,快快投降,否则,把你们捏碎了喂鱼。” 他喘了一口气,继续说,“丁右将一看,才知道我们上当受骗了,想跑,船都动不了,哪能啊。我一看这情势,一头扎到江里,潜着水往外逃,到实在憋不住气时,才慢慢把头伸出水面,一看,我的妈呀,我自己也不相信能一口气潜行百仗远,这才逃回来。他俩就不用说了,肯定被秦兵抓住带回去审问了。” 庄蹻抚摸着刘淮北的后脑勺,安慰道:“你回来就好,没想到你三十好几的老兵,还有这么机灵。好,快换换衣服,先休息。” 刘淮北不愿离开,嘟哝着说:“我怎么能休息呢?丁右将他们不救出来,我饭都吃不下去啊。我当时跳江,最主要是想回来报信,并不是怕死。现在我吃好饭菜,穿干衣,心里不踏实啊。” 庄蹻淡定地说:“你不要急,能回来报告情况,我就很感激你了。现在,你的任务完成了,你没有愧对任何人。倒是我,在追赶伍关良时,用人不当,使林子大也跟着受累。唉,去吧。下面该我来完成任务了。” 刘淮北离开后,庄蹻喊道:“提审一斤水。” 侍卫立即将一斤水带到一间空着的船舱。 一斤水一看见庄蹻,就跪下说:“庄将军,你是了解我的。伍关良偷跑,但我不跑,我想通了,一定要紧跟庄将军,贡献出自己的四两力,把秦军占领的城池全部收回来。” 庄蹻在这舱里度着步,一声不吭地听着一斤水说的话。 等一斤水说完,庄蹻开口道:“本将军今天不想向你提任何问题,只是,现在,你马上当向导,带着我军船队向巫山进发。如有违反,当斩。” 一斤水一听,吓的前倾着身子举起双手,哭丧着脸说:“庄将军,你不能这样啊。我是真心诚意想归顺楚军里的,我想和你们一起打仗,消灭秦军。” 庄蹻不经意地道:“哎,你这个人才怪哩,叫你当向导,不是和我们一起打仗是什么?你连这个向导都不想当,拿什么来证明你要归顺我楚军呢?” 一斤水眨巴一下眼睛,又环墙根扫了一圈说:“庄将军,要我当向导,可以,不过,你们得让我单独在一只小船上,而且,我的船的距离要离主战船五十丈以外,否则,我死也不会干的。” “哎,你这是在跟我讲条件,是吧?”庄蹻厉声道,“你不想一想,就凭你的三寸不烂之舌,就能混进我楚军?你不要搞错了,现在是给你立功的机会,你却跟本将军讲条件。要讲条件好啊,你列出来,看我能不能接受。哼。” 一斤水两手直摆地说:“不不不,我说让我单独在一条小船上,实际上是对贵军有好处的。” “对,好处是你一个人,船体轻,逃跑起来快啊。”刚到这里,有窗外听到的小卜接着说。 庄蹻笑着道:“呵呵,你钻到他肚子里去了。” 一斤水又连连摆手说:“不不不,我说的这个好处是秘不可宣的啊。” 小卜一把抓住一斤水的衣领道:“你又在耍人,是吧?信不信,本官现在就把你扔到江里喂鱼。” 一斤水两腿一软就势跪下,举着双手说:“哎呀,大爷您千万千万不要啊,小的已经领教过大爷的脾气,再也不敢在大爷您面前耍花招了。” 小卜将一斤水的衣领再往上一提,厉声道:“说,怎么个秘而不宣。” 一斤水仰起脸乞求地看着庄蹻,想请他帮助解脱,因为他太怕小卜了。 小卜不容他有半点缓和的余地,再一提他的衣领喝道:“少打岔,快说,你的‘秘’是什么?为什么不能‘宣’?” 一斤水一听小卜逼问,态度坚决地说:“这个‘秘’,我只能给庄将军说,其他任何人都不可以知道的。” “嗬,看你还越来越牛了你。”小卜感到一斤水瞧不起自己,一股无名火顿起,紧抓着他的衣领并提起,“啪啪”给了他两个大巴掌道:“我叫你卖……卖关子。” 庄蹻在旁边冷眼相看后说:“好啦,不要再为难他了。一斤水你听着,不管你‘秘’不‘秘’的,你都必须听从我军的指挥,如有违背,当斩。”他转身对小卜道,“快准备,你带两百战船,连夜出发,偷袭巫郡,不得有慢。” 小卜两脚一并说:“是。”就出去准备。哪知,他突然又转回来,拉起一斤水的胳膊道,“把他带上。” 一斤水拖着个身子不想走,两只眼睛像死亡即将来临似地求着庄蹻。 庄蹻扬手向内招了招,示意小卜将一斤水留下:“算了,留下他。” 等小卜一离开,一斤水像变了个人似的,跪下给庄蹻连磕三个响头说:“谢谢庄将军,谢谢庄将军的救命之恩。现在,即使你不问,我也会向你说出这个秘密的。真的,这个秘密只有您才配听,其他人是不应该知道的。” 庄蹻拖着长腔:“好,你说,本将军听着哩。” 一斤水伸伸脖子左右张望后,长吸了一口气道:“庄将军,您这次出征想不想逮条大鱼?” 哎,听一斤水这说话的口气,好像真有什么秘密呀。 庄蹻不敢怠慢他,陡然变的友好地说道:“你问的真怪,你说,哪个将军出征打仗不想擒获一条大鱼?何止想捉住一条大鱼,捉的大鱼当然是越多越好。听你这口气,你知道大鱼在哪儿,并且知道怎样把他抓住,是吧?” 一斤水点了点头,很欣赏地说:“爷呀,您真是太懂我了。到底是楚国非凡的将军,这军感,军感就是高人一等,高,高,实在是高!不过,我给您提供的这条大鱼,是您怎么也想不到的。如果您想知道,就对我好点。因为我一说,就意味着本人这条小命有一半已经不在了。” 庄蹻知道这一斤水反复提起秘密之事,但就是不说。他是在吊自己的胃口,要更高的价钱。 此刻,他心里急的,恨不得一刀砍了这个油嘴滑舌的奸细。 但细一想,这家伙肚子里装有油水,肯定有货,人家怀有宝贝,找你要个好价钱是应该的。否则,他是不敢如此戏弄本将军的。 他只好强压急躁,心里默默地要自己淡定淡定,忍一忍,等得到那秘密再说。于是,他强压着心中的焦急,装着淡定地对一斤水道:“好,如果你这次确实如你所说,助我楚军捉条大鱼,立了战功,本将军是不会亏待你的。” 得到庄蹻的这一保证,一斤水伸出舌头添了添嘴唇,压低声音说:“庄将军在上,我给您提供的机密情报,就是秦军西线南征最高统帅司马错。您知道,司马错在秦军中有‘好色将军’的美誉,所以,他很早就知道贵国君王楚怀王曾在巫山与神女同床共枕的风流韵事。这美妙的传说,美貌的神女,使司马将军日夜思恋,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像楚怀王那样,能与巫山神女纱帐同饮,共度良霄;罗纬一床,享尽鱼水之欢。去年,秦王决定再攻西楚时,司马将军不择手段,硬是将秦王开始定由白起将军出征的西楚,变成了自己的出征路线,其目的就是想趁此机会,寻找巫山神女,以完成与神女同床共枕,**一番的夙愿。” 庄蹻提醒一斤水道:“你对本将军说这些有何用啊?本将军逆江出征,是以收复城池为目的的,不喜欢听那些风花雪月之事。”说后,站起身来要往外走。 一斤水赶紧向庄蹻行磕头礼后说:“哎,庄将军千万不要走,最精华的东西就要出来了,难道您不想听吗?” 庄蹻停下脚步,两眼盯着一斤水道:“你究竟想干什么?再这样下去,本将军的耐心是有限的,小心立斩!” 一斤水好像没事一样地说:“看庄将军也不淡定了。告诉您吧,司马错的小"qingren"就在巫郡城里,难道您不想得到她吗?” 庄蹻一转身,拎着一斤水的胳膊道:“你说什么?这是真的吗?” 一斤水一脸认真地说:“将军还不相信?司马错自从进入蜀巫,就四处寻找神女。他占领巫郡后,果然得到一绝色美女。他就在巫山筑下爱巢,天天与这自认为的神女共享**。我已经打听清楚了,这几天司马错已经到黔中郡,而他的小"qingren"还留在巫城。只要庄将军按照我引导的路线走,就一定能够攻下巫城,并俘获这位绝色神女。” “她叫什么名字?”庄蹻淡淡地问道。 一斤水装着想了一会儿说:“小叶莲。哎呀,那鲜嫩的,手一碰就会出水。” 庄蹻不得不承认道:“嗯,这是个极其重要的情报。” 一斤水得意洋洋地望着船外的江水。 正在此时,小卜手拿一片竹简,怒气冲天地跨进舱内,一把抓住一斤水的衣领怒吼道:“好你个一斤水,竟然使出这等毒招,看我不要你的命。”166阅读网 第40章 三箭齐发(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庄蹻看小卜愤怒的样子,就知道又出了什么大事。 但现在一斤水提供了重要情报,还不能将他砍头了之。于是平静地问道:“又怎么了?是不是他暗中还另外玩有套路?” 小卜将手中的一片竹简摇了一下,怒目而视地对着一斤水:“你叫他说,真是一条不可变善的毒狼啊。” 一斤水看了看那片竹简,并不明白其意,便惊慌失措地说:“小左将,我又犯了哪条王法了?” “是啊,是怎么回事,你好好对他说。”庄蹻提醒道,“你们之间应该保持良好的沟通,这对于即将开展的出击很重要,不过,事前将一切复杂的情况,包括怀疑等等,理清是很重要的,这对于进攻是有利的。” 小卜火爆地将那片竹简砸在地板上道:“这是你们秦军派人专门送来的威胁令、挑战书,声称如果我们楚军不立刻退出巴东,发现还有一只船往前走,他们就要把丁怀越和林子大统统杀掉,暴尸城头。” 庄蹻一听说用干儿子丁怀越来作威胁,也火冒三丈地说:“不等他们杀丁怀越,老子就把他们都杀光。”但说后一想,又觉得说这空话没有用,还不如抓紧时间制定出征计划,于是对小卜道,“冷静,你不要急,先问一下一斤水,你说该怎么对待这件事?” 一斤水吓的战战兢兢的,对这事还没有想好,只得说:“这令小的始料不及。如此说来,要保住丁右将的命,你们的船就不能前行一步。” 小卜急躁地道:“废话,肯定要保住丁右将的命,但战船也不能后退。你想想好,怎么才能继续前进,又能保证丁右将不被他们杀害。” “对,现在就是要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来。”庄蹻侧头对一斤水,“你说呢?” 一斤水偷看一眼小卜,慌忙又扎下头。 小卜知道一斤水心里有鬼,就逼迫他道:“庄将军问你呢,没听见?” “小的知道,但小的我实在想不出两全其美的办法来。”一斤水赌气似地说,“要不这样,你们也派人给他们送去一令,就说如果他们杀丁右将,你们就把我衣金水杀了。一换一,对等交易,多公平啊。” “哎,算你说对了,本将军还真有此考虑。”庄蹻接着说。 一斤水扭过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庄蹻道:“啊,庄将军,我刚才只是说说而已,完全不是真心的。求求您,放过我吧,只要留住我这条小命,您叫我做什么都可以,而且我保证这条小命对楚军大有用处。” 庄蹻很肯定地说:“你叫我怎么留你一命?这件事只有你才能保住我干儿子的命啊。如果你不愿意,本将军实在没别的办法了。” “是啊,将军说的话,你竟然不愿答应,这说明你不是真心想归入到楚军的,是吧?”小卜明白庄蹻的用意后,再次追着一斤水表态。 一斤水像一个死人似的,他边往后退边选择性地说:“我……我只能用最大的真诚来帮助楚军攻占巫城,但要是保证丁右将不受伤害,我是无能为力的。请庄将军体谅。” 庄蹻面部严肃,神情冷静地道:“本将军非常体谅你,所以,才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不知你愿不愿意按本将军说的去做。” 一斤水用跪着的膝盖挪到庄蹻面前说:“只要能达到将军所说的两全其美,保住丁右将和我的小命,不管您令我做什么,小的都愿意。” “好,只要你配合,这事就好办。”庄蹻一字一句地道,“你马上出发,回到秦军去……” 一斤水惊慌失措地“啊?” 小卜也不解地道:“这……恐怕不行吧,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他。” 庄蹻胸有成竹地对一斤水说:“你回去,就对秦军的头领说,我带回来了楚军的最新情报,楚军根本不考虑丁怀越的死活,他们正兵分两路准备进攻巫山,最主要的是,楚军有大量的战船会进入到巫溪。这样,他们就不会把丁怀越们当筹码了,因为他俩失去了价值,就不会以此来威胁楚军前进了,而是对楚军的前行求之不得。并且会在巫溪布下重兵,一举灭掉楚军。” 一斤水为难地说:“这……怕不行吧。” “嗯?怎么不行?你不愿意回去,是吗?那你说怎么办?”庄蹻眉头紧皱,连发四问。 小卜盯着一斤水道:“好,将军说了,就这么办,快出发。”他将事先刻好的竹简交给一斤水说,“给,这是你偷的情报,怎么处理,你懂的。” 一斤水勉强地接过那些竹简,把它们卷好,藏在自己的裤腿里说:“好吧,庄将军您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小卜冷眼盯着一斤水道:“你要是再耍花招,即使在秦军里,也别想活的滋润。走,会有人护送你的。” “是,是,小的记住了。”一斤水边说边退了下去。 庄蹻带着小卜来到办公舱说:“把一斤水打发走了,但如果他不真心,你认为还有没有别的替daiban法?” 小卜摸着脑门想了想道:“庄将军,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能救怀越他们了。” “哈哈……”庄蹻爽朗地笑后说,“叫一斤水出马回秦军阵营,只是一个方面,我们还要准备第二手计划。这第二手计划是什么呢?我想啊,就该轮到你出马了。” 小卜心里一惊,自指着自己的鼻子说:“轮到我?将军有什么命令,小卜一定全力执行,并取得成功。” 庄蹻启发他道:“小卜你好好想想,秦军说不准我们的战船前行一步。战船止行,难道就就捆住了我们的手脚,我们真的没有其他的路可走了吗?” 小卜想了想,还是感到没有办法,就说:“就我们目前的情况看,船多人多,离了水路,还真的无路可走啊。看这江两岸,都峭壁悬崖,荆棘丛生,连猴子行走都困难,更不要说还要带着兵器辎重粮食的兵士了。” 庄蹻拉着小卜的胳膊到舱门口,指着前面的峭壁道:“嗐,出路还真被你说中了,但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困难。路是人走出来的。就是因为这江两岸都是悬崖峭壁,敌人才不会防守,这就是我们的机会。如果江两边有现成的路,我们连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经庄蹻这么一点拨,小卜心里豁然开朗,兴奋地说:“嗯,将军说的对,我们可以立刻派出陆路军,不分昼夜地往前赶,要不了两天,一定可以到达巫山。那儿有一条叫巫溪的河,虽然宽点,但河水平缓,很容易偷渡过去。” “哎,你怎么知道那么清楚的?”庄蹻好奇地地道,“你可从来没有去过那里呀,竟然比我知道的还多。” 小卜不好意思地说:“还不是听钟一统他们当中的人讲的。他们有人多次到过蜀地,有他们指点,当然可以知道的更多了。” “好,你这么用心,我就放心了。”庄蹻令道,“你先带领五百人,多挑些熟悉这一带山路的郢都兵,立即出发。记住,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巫山,并埋伏包围之。到时,我会用兵策应你们的。”166阅读网 第41章 三箭齐发(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小卜走后,庄蹻又召来钟一统说:“现在情况紧急,是用人的时候。原来本打算叫你锻炼一段时间再说的,但现在等不了啦。你必须学会独挡一面,得面对面地跟秦军干仗了。” 钟一统摩拳擦掌地道:“庄将军,有什么任务,只管吩咐。我钟一统的命,还有那些兄弟们的命都是将军您给的,如今,将军为国西征,钟一统为国死也心甘情愿。” “说的好。”庄蹻赞赏道,“你们有为国献身的精神,令蹻感动。但蹻这次带领你们是为国打仗,收复失地,决不能使你们一上战场就为国捐躯呀,献身呀什么的。失地要收回,大家的命也要保住,都要活着回来。这是蹻对你们的最大的承诺。” 钟一统点头说:“庄将军放心,只要您下命令,我们一定好好完成任务。” 庄蹻一脸严肃地令道:“钟一统听好,本将军令你带着一个十人小分队,沿江左岸,小心细致地扫地似地侦察,根除秦军在岸上设置的眼线。这样,我们的战船才可以继续前行,而不被秦军发现。等小卜左将的陆地兵到达后,我们的战船就能配合他们一举拿下巫山。” 钟一统昂首挺胸地道:“将军放心,对于这江两岸的地形,一统非常熟悉,保证完成将军交给的任务,为战船前行扫除一切障碍。” 再说从洞庭入沅水而上的吴世循船队,经过十多天的行进,在离黔中郡百里的waiwei停下。 他派出一个侦察小分队,乔装打扮成秦兵,混入军营,把敌情摸清,决定不等庄蹻的大部队到,自己先拿下黔中,以显示能力。 但吴世循为稳妥起见,在进攻秦军前,还是分别派了两组交通员,一组直赴郢都向靳尚和顷襄王汇报;另外一组沿江西进,与庄蹻接洽。 庄蹻把江两岸的布兵完成后,又将各船队的佰长召集到楼船,挑选出五百名水性如鱼的兵士,由自己亲自带队,沿江而上。 刘淮北听说后,赶紧跑到庄蹻身边,极力劝说道:“庄将军,我们可去,您不能去。您也知道,这次秦军对水上监视特别严密,稍有风吹草动,他们就会万箭齐发,给对手无机反抗。” 阿彩不停地做着有利于兵士们的事。这时,她端着一簸箕油炸羊角酥给兵士们当零食吃,正好路过庄蹻的办公舱,听刘淮北对庄蹻劝说着什么,就驻足偷听。这一听不要紧,可把她急的一不留神,双手端的簸箕掉在地板上,羊角酥散落一地。 刘淮北旋身出门一看:“哎呀,你怎么会把它们洒到这儿呢?是想给庄将军多吃点吧。”他边说边帮着把地板上的羊角酥捡到簸箕里。 庄蹻走出门一看,接着说:“是给我吃的?我哪能吃这么多啊?” 阿彩的脸颊被羞的红彤彤的,回话道:“你想的倒美,我是做给大家伙吃的。看大家天天行军,昼夜不停,又练兵又防敌,怪辛苦的,所以,我就做了点家乡的点心,让他们闲暇时啖啖嘴。” 刘淮北一听,捡着一个就往自己嘴里喂,边嚼边说:“难得阿彩妹有这份心,我代表大家,对你的心意先领了。” 阿彩嗔怪地道:“看把你馋的。” 刘淮北帮助捡完后问道:“哎,你到底准备给谁吃的?要是真给大家吃,那庄将军怎么办?给庄将军留一些,其他的我端给大伙去,就不再劳累你了。” 阿彩也没有推辞,只是说:“一起给大家吃,庄哥要吃的话,我再去做。” 等刘淮北端着羊角酥走后,阿彩大大方方地走到办公舱道:“庄哥,刚才我在窗口听说你要带着小分队乘船去巫山?” “嗯,有这回事。”庄蹻轻描淡写地回答。 阿彩认真地道:“我刚才听你们说,秦军在江两岸都设置了监视岗哨,而且怀越还在他们手里,要是被发现你没有按照他们的意思办,怀越的性命能保住吗?怀越这孩子命真苦。庄哥,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怀越想想啊。他无爹无娘,拜你为干爹,你也视他跟亲生儿子一样,总不能就这样叫他死在秦军手里啊。” “阿彩你瞎说什么呢?”庄蹻纠正地说,“我亲自出征,是为全军将士着想,哪能只考虑怀越一个人呢?再说,我们已经采取双保险的形式,保证怀越的安全。当然,现在无法给你说清楚。不过,请你放心,怀越是我的干儿子,我会保他没事的。” 阿彩倔强地道:“但是,这次你不能去。你手下那么多人,行船打仗个个都是好手,哪轮得到你亲自出马啊?”她说后,扭身就走出舱门,一把将门带上说,“我把这个门在外边拴住了,你就关在里面,等他们回来向你报告消息就行了。” 庄蹻跑到门口拉门,那门果然打不开。他对着窗口喊道:“阿彩,你快开门,我有急事,不能开玩笑的。”他急的把那门踢的咚咚响。 阿彩紧紧地用手拉着门上的木把柄,不放松,也不回应,任庄蹻在里面喊。 刘淮北手捧一大把羊角酥要进办公舱,一看这情形说:“哎呀,阿彩姐你这是要干什么啊?快开门,我给庄将军捡了几个最好的羊角酥,如果他吃了这些个特制的点心,会时刻想着你的。” 阿彩抬手去打刘淮北,却放掉了门。 刘淮北一心防着手里的羊角酥,生怕它们掉下摔碎,就歪着身子躲去躲来,并求乞说:“快不要闹了,把门推开,给庄将军尝一口吧。” 门“吱呀”一声开了。 庄蹻责怪地道:“阿彩,再怎么做,也不能关我的禁闭。” 刘淮北双手呈上羊角酥说:“庄将军辛苦,大家捡了一些最大点的,说让我送过来,请将军也品尝品尝。” 庄蹻顺手拿起一个往嘴里一喂,嚼了几下,点头赞道:“嗯,真酥真香真家乡的味道啊。阿彩也偏心,这么好吃的东西,都送给你们吃了。还是我的老兵好啊,有好事都忘不了蹻。” “呵呵,兄弟们的命都是你的,你也是兄弟们的。不管怎么着,都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刘淮北代表所有兵士说。 阿彩红着脸道:“庄哥你喜欢吃,阿彩以后天天给你做。”说后,一溜烟地跑了。 庄蹻痴痴地望着她。 刘淮北看着庄蹻那样儿,悄悄地往后退,想一走了之,让将军静静地思考。但他刚提起脚步,庄蹻叫住说:“想走?也不把羊角酥放在我这儿了?” 刘淮北猛然醒悟,赶紧将手中的羊角酥放到庄蹻的桌子上道:“看,我正在想别的事,把羊角酥的事给忘了。” “哦,想什么呢?”庄蹻好奇地看着刘准北说,“是不是又想了个法子劝说我呀?” 刘淮北一脸真诚地道:“将军,说实话,我跟几个老兵商量了一下,他们一致认为这次出去百艘战船,根本没有必要将军您亲自出马。不谦虚地说,只要您指定个领头的,这些老兵都能以一当十用。对这一点,您还不放心?” 庄蹻拍拍刘淮北的肩膀感动地说:“对于你们这些老兵,蹻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只是这次是我们西征第一战,而且现在面临的局面又十分危险。作为一统大战的将军,知道战局危险,就必须义无反顾地冲锋在前,哪有把兵士们推向前,而统帅坐在指挥船上享清闲呢?”他看刘淮北还要说什么,把手一摆制止道,“好,你什么也不要说了,钟一统他们已经为我们开了路,我必须带着大家出发了。” 刘淮北走后,庄蹻又专门找到阿彩,交待说:“将有部分兵士和我一起先走,这里留有大多数人,我已经作好安排,但如在紧急情况下,你还是作一下主,以免他们乱了阵脚。” 阿彩认真地点了点头。 佰长钟一统带着十人尖刀队,连夜出发,在江南岸崎岖坎坷的峭壁悬崖上摸索前行,一路无事,顺利到达一个叫太阳岭的山脚下。他一看岭半腰上,有一间破茅屋。 一个名叫屠灯富的队员提出说:“不如在这儿将就着睡上一觉,等天亮了再一鼓作气地直达巫山。” “谁说的?越是这样的地方,越危险。”钟一统提醒大家,要更加小心,说不定这茅屋里有人哩。 屠灯富毫不在乎地说:“这荒山野岭的,哪会有人啊?要说有鬼还差不多。” 另一个队员则道:“还是小心点为好。如果他们没有人,干嘛将军还要派我们来啊?很可能即使有人,他们也不会明的叫我们发现,而是藏在暗处。所以,我们每走一步,都要望前顾后,不可掉以轻心。” “哎,不要说话了,前头有动静。”一个名叫二娃的队员赶紧趴下,压低声音说。166阅读网 第42章 三箭齐发(3)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屠灯富满不在乎地往前走去,并道:“你们看看,哪有人啊?真是大惊小怪的。要说有动静,这很正常,小兔子听到我们的脚步声,不是要逃跑吗?它一逃跑,肯定会动草动木的,而这个响声就吓着你了?再仔细听听,哪儿有响声,哪儿里有人啊?” 其他人都趴在地上不也动弹,屏气凝神地注视着周围。 屠灯富的话声一落,山野一片寂静。 但队员们仍然不敢有半点马虎。 钟一统心想,这就怪了,如果说是兔子在动,也不会静成这个样子啊。 二娃爬到钟一统身旁小声说:“佰长,我听的清清楚楚,是人走路趟草的声音,根本不是兔子,兔子跑是弄不出那么大的声音的。” “是啊,如果是鸟兽动的响声,绝不会这么快就平静无一点声音的。这里一定有人发现了我们。”钟一统分析道。 二娃担心地说:“哎呀,佰长,那我们该怎么办啊?”他慢慢地贴着佰长的身体,身子稍微在颤抖。 钟一统轻轻地把他一拍,小声道:“不要怕。即使鬼,我也要把他捉住用红线拴紧了,叫它为我们打先锋。”他顿了一会儿说,“你先趴在这儿不动,我悄悄地爬到前面看看,如果没有发现什么,我们就可以大摇大摆地走了。” 钟一统用手先轻轻地分开前头的杂草荆棘,然后头才钻进去往前爬行。 每前行一步,都要万般小心,不要弄出响声。 就这样,他快要爬到山腰处的破茅屋,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这一下,他心中似乎有数,胆子自然大起来。他一下蹿出草丛向后挥着手喊道,“你们快来呀,我爬行了一路,没事。” 隐藏了半天的队员一听,个个从草丛里“长”了出来。 屠灯富一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枯草,像唱歌一样地说:“看,我说嘛,这儿不会有人的,都是禽兽惹的祸,害的我们趴在地上这么长时间。如果看见禽兽了,射它几只,来个烧烤,美美地吃一顿。” 二娃压低声音道:“灯富啊,即使钟佰长没有发现有人,但也不能如此大声张扬啊。我们是在做侦察,敌人也在侦察我们啊,稍有疏忽大意,后果不堪设想啊。” “就你小心谨慎,人家都疏忽大意。”屠灯富不怀好意地说,“跟我过不去,叫你吃不到烧烤,还会被烤了吃。” 二娃恼怒地回击道:“你是怎么说话的?想把谁当烧烤吃?告诉你,如果这次被敌人逃过了,就怪你从中捣的鬼。” 屠灯富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一步趟过草丛跳到二娃面前,左手抓住二娃的衣领,一个右拳冲到二娃的脸颊上说:“叫你多嘴,揍扁你,当烧烤。” 二娃不说话,弯下腰,搬着屠灯富的腿脚,把他掀翻成仰天数星星。 钟一统发现后,大声喝道:“你们干什么?还嫌这地乱的不够吗?” 隐藏在旁边的秦军暗哨看着楚兵的这些表现,暗自发笑。 一个暗哨说:“头,上去把那个嘴不离烧烤的人抓来,就烤他。” 叫头的那人赶忙封住说话哨兵的嘴,摆摆手,示意其不要再说话。 即使头把那暗哨的嘴捂住,但他还是嗡声嗡气地说:“就烤他,就烤他,吃他的烧烤才香呢。” 等钟一统的尖刀队过去后,秦军头和他的暗哨站起身来,长长地吸了口气。那头拍着暗哨的肩膀说:“呵呵,这一下就不只是光吃烧烤了,还有酒,有美女享受哩。” 小暗哨一听,巴结地道:“头,你说的都是真的?我原来只想吃口烧烤,香香嘴就满足了。现在头你还说有美女和小酒,这不就是说,我们马上要过上神仙的日子了?” 头把自己的胸脯一拍说:“你等着,过一会,江面上就会出现楚军的战船,那时,我们就开始报信,把楚军打的一塌糊涂,上级肯定会奖给我们美食、美女、美酒,好香的烧烤,你放心,一定会有的。” 果然,钟一统的尖刀队走过太阳岭不到两个时辰,庄蹻带领的百艘战船长龙似地往上游行进,那速度如打出去的漂瓦瓦,把平静的水面分成一个大大的箭头。他们到达太阳岭的时候,遥远的山凹里传出“咯——咯——咯”的鸡鸣声。 刘淮北听到鸡叫声,走到庄蹻的身边劝说道:“庄将军,快天亮了,你还是眨下眼打个盹,等天亮时好有精神。行船的事,有我呢,你就放心地睡会儿吧。” 庄蹻站起身,走到船头,迎着江风说:“我没有瞌睡,你们换着眨下眼,养足了精神,天一亮,如果遇到敌人,都要拼命的。” “哎,头,你快看,江面上有动静了。”正在江边巡逻的暗哨小声说,“头,快点火把,将这大好的消息传回去呀。” 那头一看江面,哇的一声道:“等等,不要急。啊,这么长的船队啊。看细点,有没有庄蹻啊,上面对庄蹻最感兴趣。要是你小子取了庄蹻的头,那大王的女人就任意你挑了。” 小暗哨疑惑地说:“真的?我听说大王的女人个个都是水灵灵的美人啊,不说跟她们睡一觉了,就是看一眼、摸一把,小的这一辈子也就满足了。” 那头把握十足地道:“你小子只要都像今天晚上的表现,老子保证你吃喝玩乐后花园,好酒好菜美女缠,缠的你天天喊娘,浑身发软。” “哈哈……要是真如头所说,我跟美女大战三天三夜也不会发软。那个时候,小的首先想到的,就是感谢头你。”小暗哨开心地吹起了牛。 “感你个头啊。”那头调侃道,“你跟美女抱着亲热了,还能想起我?” 小暗哨认真地回答:“想,肯定想。” 那头指着小暗哨的脑门说:“那,你,肯定,是个软蛋,哈哈……” 小暗哨受到戏弄,只好岔开话题道:“哎,头,你怎么不快点火送信啊?看那些船队走的多快,再晚就来不及了。” 那头将手一摆说:“慌什么?上面改口了,说不阻拦船队行进了,恰恰相反,就是要放楚军的船队直进到巫山。到时候,他们这陆上大大小小的几个人,和战船上所有的楚兵,一个也逃不脱,统统是咱秦军的盘中菜,也可以把他们最肥的肉割下来烤着吃啊。” “哎呀,头,你这一说,我真想吃烧烤了。我到江边去找找,看能不能捉几条鱼呀蛙的,来烧烤吃。”小暗哨嘴流着口水说。 那头同意地道:“也是的,反正我们没有被楚军发现,潜伏的还顺利,走,到江边捉鱼去,捉到后,就地烧烤。” “那是,那是。”小暗哨附和着跟头走到江边,凭着水兵的经验在黑灯瞎火的江边水中寻找鱼虾。 可小暗哨无意中抬头一看,大叫着说,“哎呀,头,你看,江北那边有人点火,出信号了。” 那头看后,一惊道:“这是怎么回事?妈妈的,是不是他们也发现了庄蹻的战船,把头功抢去了?” “嗯,很可能。”小暗哨催促说,“头,我们也赶快点火发信号吧,再晚的话,不但功抢不到,怕是变成过时的信号,就一钱不值了。” “妈妈的,也是的,再等会儿,天一亮,点火就不起作用了。快,点火发信号。”那头果断令道,“我们不能落在他们的后面。”166阅读网 第43章 暴露(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江北的火把一亮,就被钟一统看见了。再往身后一看,在自己搜查过的太阳岭,也燃起了火把。他自言自语地说:“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暴露了,这可是害了庄将军了。” “是啊,这可怎么办啊?”二娃担心地道,还转身四处望望,朝着太阳岭的方向看了一会儿说,“看那出现火把的地方就是太阳岭,是我们将暗哨漏掉了。你看,江的南北两岸,火把星星点点,息息相传,快要传到巫山了。” 所有的队员都围绕着钟一统,异口同声地问道:“怎么办?怎么办?” 钟一统后悔莫及地说:“哎呀,是我害惨了庄将军啊。”他转身疯狂地往回跑,要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一不利情报传送到庄将军手里。 二娃拉住钟一统道:“钟佰长,你不能啊,后头就是秦军的暗哨,你这一去,没有其他可能,必死无疑。” 钟一统摆脱二娃的手臂,不顾一切地沿着来路返跑着。 二娃扭头看着江北,发现那燃着的火把顷刻之间又灭掉了,恢复一片黑暗。他赶紧追上钟一统说:“钟佰长,你看,那边没有火把了。” 钟一统灰心丧气地道:“这是人家秦军已经把楚军上行巫山的情报传回去了,还燃火把干啥?你不要管我的,你把兄弟们招呼好,等我见到了庄将军,就立刻回来。” 站在船头的庄蹻,猛然看到江北岸上的火把,大惊失色地指着火把叫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钟一统这边没有出现敌人的信号,怎么小卜走的路线却出了问题呢?”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眼睛转向到南岸一看到那燃烧的火把时,更加惊诧了。 刘淮北急的在船头转了几转,劝庄蹻说:“庄将军,看情况,我们已经被敌人发现了,如果再往前行,恐怕惹火烧身,自身难保啊,还是早作打算,后退求稳吧。” “后退?现在往哪儿退啊?”身经百战,一惯沉静的庄蹻,布兵时头脑清晰的庄蹻,此时的大脑却一片混乱。看着整个船队上千兵士现出的惊慌失措,船速慢慢地减下来,正等着他作出最后的决断。 江风一阵大过一阵地吹过来,巨浪“啪啪啪”地拍打着船头,好像在大声诉说着前面征程的险恶,并用力阻止它的前行,回到安全的后方。 庄蹻迎风而立,他用坚毅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左右两岸生过火把的地方。这些火把由熊熊燃烧到渐渐萎靡,直到它们一个个熄灭,两岸重又回到黑暗。 刘淮北用眼巡查了各船只的行驶情况后,走到庄蹻身旁说:“庄将军,后面的船速已经明显减慢,看样子,他们正等着将军您撤退的命令。您看……” 庄蹻突然怒吼道:“谁说撤退了?钟一统发现敌情,肯定是要回来报信的。传令,按照原定计划,全速前进。” “这……将军,不能这样啊,”刘淮北慎重地说,“如果我们继续前行,不是正中了秦军的计策了吗?” 庄蹻指着前方道:“刘淮北你听好了,注意前方的小溪,如果发现小溪,立即报告我。听到了没有?” 刘淮北不理解庄蹻要做什么,紧急时只好认真地答道:“是。”他转身后,又踅回说,“庄将军,你还是考虑下全体将士的意愿啊。” 庄蹻恼火地道:“考虑什么将士?小卜他们已经在秦军腹地了,他们比我们还危险十倍,你考虑了吗?再说,我们还有一个出路,虽然到现在还不明情况,但我还是对一斤水的努力抱着一线希望。” 话说这一斤水,怀揣着庄蹻给他提供的情报,不分昼夜地赶回秦军位于黔中的基地,意想不到地见到了秦军西线最高统帅司马错将军。 他一见到司马错,欣喜若狂地跪下道:“最可尊敬的司马大将军,真是天助我也。” 司马错一听,赶紧扶起一斤水说:“你潜伏边界,一直深入到楚军心腹,这很了不起。本将军听说后,就知道你一定会为秦军灭楚贡献力量,会大有作为的。今天,果不其然,你带回来了这么重要的情报。来,坐下,慢慢说,我们征服楚军有的是时间。” 一斤水哪里敢坐?他恭恭敬敬地站在司马错面前报告道:“司马将军,我一得到楚军作战的具体部署,就冒险逃出,亲自将情报送回总指挥部。”他郑重地将那卷竹简奉上说,“这是楚军西征最高将领庄蹻的作战方案,请司马将军过目。” 司马错瞄了一眼竹简上的作战图,疑惑地道:“怪呀,楚军庄蹻惯于水战,今巫山周围遍水也,他为什么用这么多的陆上兵来对付巫山呢?” 一斤水怕司马错怀疑情报的准确性,而给自己带来麻烦,便极力辩说:“司马将军,我在楚军时,听他们说,往巴巫方向上行,大江水域太窄,不利于水战。而楚军过去在吴越打水战,都是宽阔无比的大江大湖,像江上游这么窄的水面,他们从来没有作过战,所以,没有完胜的把握,故而就弃之不用了。” “哦,是这样啊,这庄蹻用兵灵活,本人是听说过的。”司马错总算听明白了,脸上露出喜悦道,“他们以为水面窄难打,难道这巫山的峭壁悬崖好打?真是个猪头将军,陆地玩兵乃我秦军的长项,而他庄蹻就恰恰选择了与我军的强项来对抗。不可思义,不可思义。看来他庄蹻是只顾其一,不顾其二啊。哈哈……”他将那竹简情报交给军师说,“去,既然楚军喜欢在陆地上玩,我们就加强陆上兵力,与他们玩个痛快。哎,对啦,抓来的那两个楚兵交待没有啊?” 军师邓决厚答道:“据我观察,那个叫丁怀越的胆小怕事,而另一个叫……哦,对啦,叫林子大的嘴硬。司马将军,依在下看,还是要对他们来点辣的,否则,难以得到有用的情报。” 司马错将手一摆说:“嗯,这件事由你去办吧。我只要结果,要有效的情报。” 邓决厚两脚“啪”的一并道:“是,将军。”他快步退出门后,转身到达囚牢,对牢狱说,“把丁怀越和林子大带到审讯室,我要亲自审讯他们。” 丁怀越披头散发,一脸的黑灰,无精打采地坐在审讯位置。 另一个林子大,布满灰尘的脸上还闪亮着一双光明的眼睛,他怒视着台上面的邓决厚道:“你又想搞什么鬼名堂?告诉你,我大楚军队马上就要把你们包围起来了,你们就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啦。” 邓决厚气恼地一拍桌子吼叫道:“叫什么呢叫?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告诉你林子别大,今天你再嘴硬,横不讲理,别怪老子不客气,明天早晨全城的人在城门口就会看见你的鸟尸。信不信?” 林子大头一扬回答道:“信又怎么?不信又怎么?老子自打来巫山,就没有想着要回去的?要杀要刮由你们,但想要从老子嘴里得到什么情报,做你的美梦去吧!” 丁怀越看着林子大那样强硬,吓的直哆嗦,提醒说:“子大,对大官人说话小声点。在屋子里审讯嘛,有话好好说。” “对呀,你这位同事才是明白人。”邓决厚变换了一幅脸孔说,“我们现在人不多,关在一个屋子里,你们老老实实地说,天知地知,我们三人知,怕什么嘛。好,下面由林子大回答,你们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166阅读网 第44章 暴露(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林子大头一歪道:“老子们来,就是要杀了你和司马错狗儿,夺回我楚国的失地。” “哦,你还怪牛的。”邓决厚把脸一板说,“拉出去,斩!” 丁怀越赶快乞求道:“哎,大官人,你不能这样啊。” 狱卒正要带走林子大,邓决厚手一摆说:“慢,还没有叫他吃麻花哩,立斩便宜了他。”他令狱卒将林子大吊在一个粗大的横梁上,对打手令道,“打,给我狠狠地打。看他说不说。” 两个打手,每人手里拿着虎口粗的牛皮鞭,照着林子大的身上“噼啪、噼啪……”地轮流抽着,他的身上很快血肉模糊。 丁怀越在一旁吓的两手蒙着双眼,坐着的凳子不住地往后退,直到凳子歪倒,自己滑到地上,一下变成跪姿。他顺势爬到邓决厚的面前乞求说:“求求你,不要再打了。你要什么情报,我说,我都说。” 邓决厚闻到一股怪味,往丁怀越的裤裆一看,那儿被刚挤出的屎尿浸渍一片。他的手掌在鼻子下扇了几下说:“拉出去,扔到河里。” 丁怀越跪爬着求道:“哎,大官人,千万不要……不要……我说……我……说……” 被吊着的林子大怒目而视地提醒说:“丁左将,你想好了,说?说什么?要投降吗?” 一听林子大喊自己丁左将,丁怀越立刻低头,沉默不语。 邓决厚瞬间微笑道:“哦,好,好,林子不大,你假装强硬,其实现在已经交待了,原来,这个丁怀越还是楚军的官啊,位列左将?啊呀,官不小啊,我可要好好地招待你哟,坚决地一定不要让你受这等苦,吃这等罪。来人,把丁左将换到一等寝室,好酒好菜地款待。”他稍一停顿又说,“丁左将,如果你与我们配合的好,还有美女日夜侍候你哩。” “真是无耻之极。”林子大恨恨地骂道。 邓决厚等狱卒带走丁怀越后,转身走向林子大,以手抬了抬他的下巴说:“林子不大,看你的下巴,是个有福之人,可惜呀,你这脾性把你变成了一幅苦相。你想一想啊,即使你什么也不说,我把你放回去,楚军也不会放过你。因为你无意中交待出了丁怀越是楚军的左将。所以呀,你就不要再想着回到楚军了,回去也是死路一条,不如一心一意地与我们秦军配合,你要有眼光,到时候,这天下都是秦国的,你还可以混个功臣什么的当当,多好啊。” 林子大“呸”的一声说:“你们休想在我这里得到丁点东西,你们快要完蛋了,再挣扎都是没有用的,还想天下都是你秦国的,我呸!。” 邓决厚恼羞成怒地抽了林子大一巴掌道:“林子不大,果然是不知好歹的东西,你等着。”他气冲冲地走出审讯室,转了一圈回来,又对林子大说,“哎,对啦,你们的陆地兵是怎么回事?我这是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实际上,丁左将把这些都交待了。” 林子大没好气地道:“陆地兵就是陆地兵,你能咋的?” 陆地兵在小卜带领下,已经快要到达巫山的时候,发现队伍的后面突然有敌方火把信号。 好在这小卜多长了个心眼,他一路上,为了保证绝对安全,每逢关键节点,就留下了相应的岗哨,保证对隐藏更深的敌方暗哨进行不断地清除。 夜里那次江北岸出现的火把,没有多长时间就被楚军留下的暗卡给灭掉了,终于乱了秦军,避免了对楚军的不利。 但当小卜发现江南也出现火把时,就判断己方一定出了问题。 因为在他带领陆地兵出发时,庄蹻没有将后续的作战方案告诉他,所以,此刻看到火把,他也无法作出准确的判断。但有一条是可以肯定的,即楚方的军事行动暴露了。 为了最大限度地减小后续部队的危险,小卜决定,加快行军速度,一定要在秦军准备好之前,将巫城拿下。 哪料,巫山城里的秦军发现江北岸燃起的火把,顷刻之间化为灰烬,以后再也没有重燃,即断定江北岸已经成为楚陆地兵控制的地带了。 而楚陆地兵要想到达巫山城,必须渡过水面平缓,但却宽阔的巫溪河。 秦军的对策,就是要将这支楚陆地兵全部埋葬在这条宽阔的巫溪河里,让他们个个成为巫溪河里的小巫师。 小卜根本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对秦军的计划,他连想也没想,一味地强调进军速度,这是在加速向死亡迈进啊。 “我不能让庄将军向死亡之地行进啊。”钟一统摆脱二娃后,不顾生命危险,身体一歪倒在地上,顺着山坡向江边滚下。 他要顺着江水往下流,在中途碰上庄将军的战船。这样,虽然能够躲过秦军太阳岭的暗哨,但却要与激流暗礁,甚至是江中怪兽进行搏斗,要冒极大的生命风险。 为了加快速度,在顺着急流的江水往下漂的同时,他还以双手还用力划着,这样用力,果然比自然漂流要快的多。但因眼前一片黑暗,一直向前的嘴唇狠狠地撞在一块luolu的石头上。 他忍受着疼痛,继续向下划着。 “哎,头,快来,一条大鱼。”秦军的那个小暗哨高兴地喊道。 钟一统一听,这是谁的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呢?他不敢有丝毫马虎,立刻往江中心游去,以免被人发现。 “他妈的,小哨子,你看到没有,还有个更大的,正在往江中游去的,快,想办法逮住它。”那头往小暗哨处走时,隐隐约约看到一个黑头往江中摆。 小暗哨抬头一看说:“好,哎头,你不要慌,稍等,看好了,我一箭把它射了,你再游去把它捞上来。要是抓住了它,我们两天都吃不完啊。”他说着话,已经搭好弓箭,拉满弓,照着那往江心移动的黑点“嗖”的一箭射了出去。 “中了,中了。”小暗哨兴奋地喊道。 那头疑惑地说:“真的吗?你看准了没有?要是我下去什么也没有捞着,小心你的胆。”他说着话,边脱衣服,边往水里趟。 “哎哎,头,算了,你不要下去了,我是肯定射中了,但这江水横流,我这精准的箭术却无法显露。因为你看,即使个木头大的东西漂在江上,你也赶不上。”小暗哨怕头白游,抓不到猎物怪罪自己,就劝说道。 头埋怨说:“你他妈真是个丧门星,老子看见的大鱼,你偏要射,结果是白忙活。告诉你,为了惩罚你,这回上级奖的骨灰级美女,我决定就不要你掺和了。” 钟一统一听见这两个秦军暗探的对话,特别是他们要射箭,不敢有半点马虎,时刻准备潜入水中,好让他们找不着目标。 当那箭出弦时,他往水里一缩,想一定能够躲过这一劫。哪料,小暗哨射箭十分有经验,他发出的是移动箭头,就是箭头指向比瞄准的要提前一点,正好打了时间差。所以,那一箭恰巧射在他的右臂膀上,顿时疼的钻心。 他想,疼痛是小事,不知这箭头有没有剧毒。要是箭头上面含剧毒,那等他碰到庄将军的战船时,恐怕要成为一具漂流尸了。于是,他伸出手欲将那箭头拔掉,但转念一想,这箭头不能动,必须让它插上面,以防破伤风。 他屏气凝神忍着痛,任由插着的箭头摇动,一心盼着早点在江上遇到庄将军的船队。但眼看天快要亮了,不见江面上一艘船的影子。这就怪了,难道将军的船队已经走到自己的前头了?想想,又否定。因为按他的测算,船队是不会超过自己带领的小分队而远去的。 现在,天亮了,也不见将军的船队啊。 漂啊,漂啊,钟一统不知自己漂到了哪里。166阅读网 第45章 暴露(3)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啊,来人,你们快看,水里漂的……漂的是人……还是谁?”正在船头晾衣服的阿彩,看到远处的江面上漂来的若隐若现的黑东西,因为她心里生怕出征的将士出事,便赶紧喊了起来。 一个小兵士跑来问道:“阿姐,你说什么呢?” 阿彩顺手一指说:“你看,那是不是一个人?好像是一个死人。”她一想又道,“该不会是我们的兵吧?我们那么多人奔袭上游去打仗,会不会……唉,不管是不是,你们快把他捞起来。” 青年兵士喊了两个人来帮忙,很顺利地将江水中漂流来的那人捞到船上。 阿彩上前一看说;“啊,这不是钟一统,钟大哥吗?” 几个青年兵士都摇了摇头,表示不认识这个人。 阿彩指挥说:“快,你们把他倒立,将肚子里的水全都倒出来,还有,帮他呼吸,快,这样兴许还有救。” 她翻了翻钟一统的身体,大惊失色地道,“哎呀,还有箭头长在身上,快把它拔出来,伤口肯定不小,这么严重。快拿药来,还有包布,我来给他上药。”她放下钟一统,跑到厨房烧了开水,端过来给他的伤口消毒,然后上药包扎。 “阿姐,你别急,有军医来的,都叫他们做吧。”青年兵士劝说道,“我听说,如果不诊断看箭头是否有毒,贸然拔出箭头会出人命的。” 但阿彩用手探了一下钟一统的鼻息,发现他此时已经没有了呼吸,生命远远不止垂危,而是已经没有希望了。她哭泣着说:“钟大哥呀钟大哥,你这是怎么回事啊?你醒醒,醒醒,还有好多事等着你去做哩。” 随船的军医提着药箱跑着来。他在检查钟一统的身体时,发现了箭伤,一看拔掉的箭头说:“幸亏这只是一支没抹毒药的普通箭头,但一直插在身上漂这么远,经水一泡,伤口恶化,不比毒药轻啊。”他随后摸着钟一统的脉博号了号,二话不说,就赶快挤压他的胸口。 阿彩一看,愤怒地阻止道:“你想干什么?还嫌他死的慢是吧?” 军医不理她的,只顾抓紧时间给钟一统做胸口挤压,随着他动作的加速,钟一统嘴巴、鼻子里不时喷出水来,慢慢地感到胸内的东西在搏起。这给军医以极大的鼓舞。 他的挤压按摩逐渐变得轻松些,一、二、三……他站起身来说:“总算接上气了,快拿被子来,包住他的身体,再等两个时辰,兴许就会说话了。” 阿彩不相信地说:“要是两个时辰还不说话,我跟你没完,一定叫庄将军处罚你。” 庄蹻带着船队全速前行,天快要亮时,发现前面有一条小溪水,便派人进去探测。结果令他非常失望,水浅河窄,不能停靠船只。 但庄蹻知道,如果错过这条小溪,要是再找,可能连这么窄的溪水也找不到了。他打定主意,一定要利用这条离巫山最近的小溪,来与司马错周旋。 当然,他还不知道司马错已经回到巫城,心里还想着,一旦攻下巫山,一定要俘获司马将军的神女级的小"qingren"小叶莲。所以,不管这一战有多难,一定要出其不意地拿下巫城。 庄蹻对刘淮北道:“你挑选百人水性似龙的兵士集合,我有话对他们讲。” “是,将军。”刘淮北感到做这事不难。他没有用多大功夫,就将人带到楼船上说,“庄将军,这些人都是我精挑细选的水中蛟龙,翻江倒海钻龙宫样样行。” 庄蹻对他们道:“你们听着,这次由刘淮北带队,十条战船,每条船上只配备十人,一共是一百人。你们的任务就是迎着秦军的箭头和火把,上去吸尽他们的矢,然后点火,等战船火燃起来后,你们要潜水至岸上,继续与敌人作战。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一定完成任务。”百人异口同声地应道。 而庄蹻将另外的战船都隐藏在这条小溪里,所有兵士徙步行军,追赶小卜的陆地兵。 小卜的先谴队到达巫溪河口一看,秦军已经将战船在河中连成一线,对河道进行全面封锁。看来,原定的抢船强渡计划已经不可能,必须另想新的应对方法。 小卜听了先谴队员的汇报后,自己亲自摸到河边察看,并迅速返回隐藏之地,压低声音对兵士们说:“有谁可以潜水过这条河的?会的举手。” 士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敢于举手的。 “这就怪了,我们这么多东地兵,竟然没有一个可以潜水过河的?”小卜疑惑地说,“你们都怕死吗?还是我小卜做了对不起你们的事?” 一个兵士赶快说:“不……不是,我们不知道为什么要潜水过河。面对敌人的封锁,我们打就是了,没有一个怕死的,干嘛非要潜水啊?” “哦,原来是这样。”小卜解释说,“打,很容易。但我们是要以最小的牺牲,来取得最大的胜利。潜水过河不是怕死,而是想来个计中计。让黄土地上的秦旱鸭,认识认识楚天下的九头鸟。” 哈哈哈……原来如此。 “好,我去。”、“我去。”、“还有我。”……五百东地兵,几乎个个举起了手。 小卜一看,抓耳挠腮起来了,心想这么多人,选谁呢?最后只得说:“时间紧,任务急,不可能人人都去。你们站成十队,都按顺序报数。” 在各队头领的组织下,兵士们很快站好队,并按一、二、三、四、五……的顺序报数。没要多少时间,全部报数完毕。 小卜看着整齐有序的队伍,大声说道:“刚才报数为18的兵士站出来。” 数字相和的兵士得意地向前跨一步,站到小卜的面前。 小卜郑重其事地说:“你们十个人的任务就是迅速潜水,从敌人的船底下通过,一潜突破他们的防线。记住,潜过河后,悄悄地爬上岸,进到城里,去找到秦军据点,把他们的弓箭、斧钺、剑戟什么的,搞一些出来,当然是多多益善。还要记住,你们这次行动肩负着整个楚军的胜利,要是有谁拉瞎,就不要回来见我了。” 十人中有人举起手,双腿颤抖地道:“小左将,我……我不会潜水。” “哎呀,你怎么不早说呢?”小卜不满地说,“差点误事啊。” 站在后面大队伍中的兵士一听,那胳膊像雨后的春笋,一个接一个地举了起来,争先恐后地要求当这个候补。 只见这小卜,出人意料地将胳膊一挥道:“我们这十人,已经是一支成型的队伍,一个也不能换。你不会潜水,就在水面上游,但我不负责你能否活着游过去,也不负责你能否活着回来,不要怪我小卜苛刻,因为我们时时刻刻面对着秦军的毒箭。”他把右手往上一扬,高声喊道,“出发!”166阅读网 第46章 暴露(4)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十个潜水兵像脱缰的战马,猫着腰向河水跑去。 到河边,只见他们一个一个地悄无声息地钻入水里。轮到最后那个不会潜水的兵士还在犹豫,却被老九一把拉下水,按着他的头,带到深水里。 突然,秦军的河面战船防线上有人惊叫道:“不好了,有人下水,水下有人。”声音落时,蝗虫般的箭头向秦军对岸的水面射来。 小卜看到此,令早已隐藏在侧面的兵士发起fangong。岸上的箭头从侧面射向秦军战船,秦军兵士被打晕了。他们立即调转弓箭,毫无目的地朝河面上乱射一气,那些在上面游的无辜的白鱼中箭漂浮上来。 过了一会儿,潜水的兵士已经穿过秦军的战船防线,侧面楚军获知后,开始向敌船射火把。一个个燃着的火球落到船上,虽然有兵士扑救,但还是在风吹的作用下,噼里啪啦急速地燃烧起来。秦军将领大喊大叫着救火,但有的兵士却“扑通扑通……”直往水下跳。 刘淮北带领的先锋船队,正遇上秦军战船起火。 他就赶紧令手下士兵在秦军防守的外线,顺着秦船一字排开,用长篙推开燃火船,再以楚船代替。 没有用多长时间,眼看就要将秦军的战船防线替换完,却遭到火船上兵士的绝地反击。他们也效法楚军,用带火的箭头射击过来,把刘淮北搞的措手不及。他赶快令道:“水兵下水,爬上秦船,把他们的船只全面接管过来。” 刘淮北带头踏上秦船,抓住了一个活口,审问道:“快说,你们今天晚上的行动口令是什么?” 那秦兵已经吓的直尿裤子,结结巴巴地说:“我们的口令是,来者喊‘巫山云’,回答‘神女雨’。” “就这,没错?”刘淮北怕他糊弄,再次提醒说,“要是稍有差错,立斩。” 秦兵举起手说:“是,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诚实,他对着秦船喊道,“巫山云。” 立即就能听到“神女雨”的回应声。 就这样,刘淮北学着对每只船都喊这样的口令,那些秦兵们便再也不抵抗了。 但还没等他们喘口气,突然从巫山城河岸边噼哩啪啦……噼哩啪啦……一阵狂响。 刘淮北抬头一看,不知有多少兵士在往水里铺竹排。那竹排铺到水里后,犹如架起的浮桥。紧跟着后面就是手持弓箭的兵士。 “不好啦,敌人发现我们的接花移木战术了。”刘淮北赶快命令战船上的兵士进行抵抗,并发誓说,“兄弟们,情况危急多变,但大家一定要顶住,绝不能让敌人重新登上我们的战船,我们一定要顶住,一直顶到庄将军的大部队来。” 庄蹻白天将战船隐藏于小溪,自己亲自潜伏到巫溪河畔,没想到竟然与小卜会了一面。知道小卜的情况后,他脸上绽出了笑容。 回到战船,他令兵士们将一半的战船装扮成破破烂烂民船。 兵士们不理解,纷纷置疑道:“好好的战船,为什么要装着被打败的民船样?这要是叫秦军知道了,不笑话我们楚国穷,楚军孬吗?” 庄蹻并不吱声。他认真检查了各个船只,指着一条船的桅杆说:“这上面还要抹一些草灰,还有,船舷上也要有一些箭伤。” “哎呀,这样不是把自己的好船都弄坏了吗?真是下不了手。”一个兵士可惜地道。 庄蹻解释说:“好船?好船就不上战场了?保持好船能取得收复故土的胜利吗?你们要好好想想,战船就是用来打仗的,而要打仗,它肯定是会受伤的。以其叫敌人把它打伤,不如我们自己先叫它表面有点伤。” “怪论,怪论。”一兵士小声地对同伴说。 庄蹻对一个小将领道:“等伪装好了,派一艘小船到南岸,悄悄地把钟一统们找回来,我们一起行动。” “报——”秦军情报员奔跑并叫喊着来到司马错的作战官邸急促地说,“禀报司马大将军,我军密探最新消息,发现楚军有大量的船队集结,可能在晚上会驶向巫山。” 司马错疑惑地道:“不对呀,一斤水提供的情报,跟昨天晚上以及今天的侦察都相吻合,怎么会突然冒出大量楚军的船队呢?”他指着来人厉声问道,“你敢确保情报没有错误?” 来报兵士肯定地说:“报告将军,请将军放心,此情报绝对可靠。” 司马自言自语地道:“这么说,一斤水得到的情报是庄蹻故意放的烟幕弹,有水分?嗯,不可能,不可能。”他又否定自己的判断。 来报兵士又说:“将军,还有情报说,我军在南北两岸布下的暗哨人员,大多被楚军所杀,这是楚军能够顺利深入巫山,烧毁我防御战船的主要原因。现在,对于楚边界的情报没有办法得到,请将军裁决。” 司马错扭过头,脸上的肌肉也扭曲着,像是要吃人似地道:“这么重要的情报,怎么现在才来报告?连江南岸的暗哨都被人家端掉了?由此可见,楚军已经是无孔不入了。” 他气的脸上的肌肉直颤抖,突然抽出一把长剑捅向来报兵士说,“去你的吧,一帮饭桶。” 然后,他将长剑往地上一扔,将两只紧握的拳头举到眼前,咬牙切齿地道,“连我南岸的暗哨也不放过,好你个庄蹻,我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邓决厚看到这血腥场面,心里也免不了颤抖,他强压惊慌,上前恭敬地说:“司马将军,我们该怎么办?” 司马错略一思索,自为得意地道:“我们的对手是庄蹻,他曾被楚国视为叛将,这说明了什么” 邓决厚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司马错嘴角微微一提,接着说:“楚国用一个叛将来当征西大将军,这说明了他的不一般,庄蹻是个不一般的将军,所以,我们就要用不一般的战术对待他。战略上的藐视,不等于战术上的马虎。” 邓决厚“啪”的并拢两腿并向司马错敬了个严肃的军礼道:“是,下官愿听将军训示。” 司马错面显得意之态说:“这回本将军要亲自沿江走一趟,检查我们的防线,寻找战略要地,最好把楚军消灭在巫山以外的江下游。” “司马将军,您亲自到下游视察战地很危险啊,据报,那里经常有楚军出没,还是先派一个小分队去侦察一下吧。”邓决厚担心地提醒说。 “嗯?你真这么认为?”司马错不屑一顾地道,“身为强秦的一个征楚大将军,连到前线走一遭的勇气都没有,还怕这怕那的,他还配指挥这支强大军队吗?” 邓决厚笑着说:“将军说的极是,我只是为将军担心。要不这样,我多派些兵士与将军随行,以做到万无一失。” 司马错赞同地道:“嗯,要挑些精干的。这次一定要做到,本将军即使到了庄蹻的鼻子底下,也叫他发现不了。” “好,是,下属这就去落实。”邓决厚说完转身就走。 司马错看着邓决厚的背影,手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对邓决厚走的方向喊道:“哎哎,传一斤水,我要跟他再核实一下情报。” 邓决厚扭过头应道:“是。” 秦军侦探一斤水{即衣金水}自离开楚军,因获得的情报重要,司马错一直将他留在身边。他听了邓决厚的令后,以为司马错又要安排他新的任务,便战战兢兢地来到司马错的办公室。 一斤水在办公室门口向司马错致敬并道:“报告将军,衣金水前来领命。” 司马错向他招手、点头,示意其进。 一斤水走一步,停一下。 司马错终于张嘴说:“走近点,再近。” 一斤水胆子放开,向前跨一大步道:“谢将军厚……”他的话还没说完,司马错突然一剑刺来,直chata的心脏。 一斤水似早有防备,他吸肚弯腰,电闪般地倒地翻滚,一下冲出了门。他回头指向司马错:“你……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不等司马错回答,他纵身一跳,逃出了危险区域。 藏在南岸的尖刀队,钟一统走后,由胆小的二娃临时负责。 他看到对岸的船只燃烧后,不久,又恢复一道防御线,疑惑地说:“难道秦军调兵这么快?唉,要是钟佰长在,我们就可以游过去看个究竟。” 屠灯富接着说:“钟头走时,不是叫你负责的吗?你带头游过去不就得了,光说些废话有意思吗?” “哎,你这人真是的。”二娃胆怯地道,“我在想钟头,又没说你,插什么嘴呀。” 屠灯富提高嗓门说:“想钟头有鸟用啊?他叫你负责,你却蹲着茅坑不拉屎。要是我啊,早就跳江跟他去了。” 二娃气不过,一发狠道:“好,我今天就拉一回屎给你看,站好了屠灯富,我命令你立刻游到对面,摸清敌情。” 其他几个人一听,情不自禁地“啪啪啪啪”鼓掌赞同。 “好,大家都同意你屠灯富去,你还有什么说的?”二娃强调说。 屠灯富站起来边后退边道:“要我去,可以,但是必须等钟佰长回来。” “为什么?”大家异口同声地问道。 屠灯富不紧不慢地说:“因为作为临时负责的二娃,下命令跟开玩笑似的,谁听谁上当。” 二娃气恼地道:“哎,你不执行军纪,还……” 正在寻找钟一统小分队的人,听到有人吵嘴,循声望去,果然是自己人。 当二娃得知是庄将军派来接他们的时,不得不重复刚才屠灯富说的话:“我们要等钟佰长回来。” 钟一统在床上睡了远远不止两个时辰,快一天了,他鼻孔里才“嗯”了一下。 守候的军医听到这一声,欣喜若狂地喊道:“醒了,醒了,总算捡回了一条性命。” 阿彩也一直守在钟一统的旁边,但因为过于累困,禁不住打盹。现在听郎中一喊,顷刻就精神抖擞起来。她走到钟一统的床头,轻声问道:“你感到好些了吗?”她端起碗说,“来,喝点糖水。” 钟一统看着阿彩这么关心自己,非常感动,但还是说不出话来,只能点头表示谢意。 阿彩明白后说:“你安心休息,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好补补。”她转身要走时,看到钟一统的手直摆。 阿彩回身问道:“你要说什么?” 只见钟一统的手摆了两下,竟然无力地又落下去了。 阿彩惊慌地喊道:“快,钟大哥又不行了。”166阅读网 第47章 闯关(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军医听到阿彩的喊声,跑来一看,转过脸说:“快端来一盆凉水。” 一个兵士拿起木桶甩到江里,吊起一桶水,提进病房道:“才吊上来的水,可凉了。” 阿彩用身子把这桶水一遮挡说:“他本来在水里泡了很长时间了,哪还能经得起冷水再冰啊?” “他这是急火攻心,一定要用冷水才能把那火压下去。火下去了,他就会醒过来。”军医解释道。 “不行,你们不能用冷水。”阿彩坚持着自己的意见说,“看我来试试,他一定会醒过来的。”她上去将大拇指的指甲尖放在钟一统的鼻子下,咬着牙,闭上眼,狠心地往下一掐,钟一统的身体往上弹了一下。她再用力一掐,病人喉咙里发出“哎哟、哎哟”的声音。 “快,快……快快……”钟一统虽然还处在昏迷之中,但嘴里不停地重复着这个字。 阿彩看钟一统的神情,猜测着说:“他说这么多快字,是不是前方太吃紧,有情报要送给庄将军啊,是不是要我们快派援兵啊?” 青年军医用凉白布敷在钟一统的额头上,安慰阿彩道:“阿彩姐你别着急,只有等他醒来,你提的问题才能问清楚的。” 阿彩的脸上布满着焦急,她一会儿到钟一统的床头,一会儿又到床尾,看着他,期待着他带回来的准确消息。 “嗯……嗯……水……水……”钟一统扭动着身子,嘴里说着不连贯的话。 阿彩连忙跑到厨房端来一碗凉白开说:“来,给他喂点凉开水,有利于体内降温。” 青年军医将凉开水喂进钟一统的嘴里,他越喝越快。等将这碗凉白开水喝完,他的眼睛终于睁开,看了看屋里的人,就仰着身要坐起来。 阿彩及时用手掌垫着钟一统的后背说:“你慢点,稍微靠着,会舒服些。” 钟一统一认出阿彩,伸出手抓住她的胳膊道:“阿彩,你快……快……” 阿彩拍了拍钟一统的肩膀说:“你慢慢说,我能听清楚。” 钟一统吸了一大口气,镇静了一下道:“庄将军他们呢?他们……他们被敌人发现……发现了……很危险。你们要快去增……援,我……我是不……行了。”说后,又昏迷过去。 “他的意思是庄将军遇到危险,要我们去增援。”阿彩重复地对身边的人说,“你们现在赶快通知佰长以上的将领来这里开会,以决定派援兵之事。” 各船只上的佰长集合到楼船上后,阿彩一想,事情紧急,就自作主张地给大家说:“现在,我决定带三百战船连夜出发,去支援庄将军们。” 其中有佰长疑问道:“这……有庄将军的命令吗?” 阿彩把那疑问挡回去说:“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等得到庄将军的命令吗?都听着,愿意的,就跟我走,不愿意的,就留下。与敌人干仗,没那么多客气话给你讲。” 庄蹻改装的破烂船连夜往巫山赶。哪料刚驶出那条无名小溪,向前行了不多远,就被一卡哨拦截。 卡哨的兵士甲大声说:“巫山云。” 庄蹻听到,但不知这是什么意思。这时,一个兵士攒足了劲正准备打喷嚏的,却一下说出“神女”二字。 哨卡甲补充说:“还有一个‘雨’,神女雨,你真是脑残了你。” “对,神女雨。”庄蹻赶快补上一句。 哨卡兵士甲道:“好吧,过。” 庄蹻吓了一身汗,急忙令船队启船,加快向巫山进发。 庄蹻们的破烂船队走后,这秦军的哨卡内的另一个人,跟楚军中的一人名字相同,叫刘淮北的,埋怨卡哨士兵甲道:“你怎么能给他们提示口令呢?还怕他们不知道似的,有潜伏嫌疑。” 那提示的哨卡兵甲不服气地说:“嗐,你那么认真干嘛?他妈的那些当官的把我们甩到这荒山野岭,而他们自己在城里吃喝玩乐,抱着美女享受,洗足浴,泡小妞。你就是再干的好,也享受不到他们的待遇。” 刘淮北不耐烦地道:“你少扯这些是非。我们是专门检查敌人的船只的,如果口令对不上,那船肯定有问题,上面查出来了,你负得了责吗?” “你少罗嗦,我这就再拦截他们,上船去查个明白。”这兵士甲一说,果然朝江面上喊道,“哎,你们等一等,还有话要说。” 庄蹻一惊,感到事情并不这么简单。但为了不被怀疑。他只好快速地答道:“好的,我们后面还有船,他们会停下的。” “哎,哎,不行不行。”那兵士甲声音明显地充满怀疑,强行令道,“我们将乘快船,一只船一只船地检查。” “完了,完了,他们这是要找岔子啊。”船上的兵士说,“这可怎么办啊?我们还是不要停,快速行走,叫他们赶不上。” 庄蹻胸有成竹地道:“怕什么?他们的口令不是给我们了吗?有口令,他们就该放行。不要怕,停。” 船刚一停下,哨卡兵士甲、乙两人便登上船问道:“你们的庄将军在吗?” 一兵士答道:“哦,在……在问什么?哦,我们不知道什么庄将军,可能不是一路的,我们的老总是司马错司马大将军。” 他俩对船进行检查后,哨卡兵乙说:“哎,你们这船是从哪儿弄来的,怎么破破烂烂的?” “老子们在前方打仗,整天提着脑袋在大刀毒箭下穿梭,船还有不烂的?”庄蹻大口大气地说,“而你们整天只会窝在卡哨的小茅屋里,闲的蛋疼的时候,就出来找我们的岔子,总想鸡蛋里面挑骨头,查出点什么东西去向你们的鬼头请赏,是吧?” “哎哎哎,大官人,你这话就有点说过了。其实,我们也是挺冒险的,如果遇到不是自己人的人,就是遇到敌人了,不也被乱箭穿胸了吗?所以,叫你受了点委屈,不要抱怨。咱们要时刻想着,这人世间啊,终究会好起来的。好啦,凭你们不乱箭穿我胸这天大的功德,小的放行你们。” 刘淮北悄悄拧了一下兵士甲的屁股,小声问:“就这样放他们走了?” “那你想要怎么样?难道想要他们出点血?”兵士甲说,“莫想美事了,除非他们是楚军,你要点东西,他们乐于行贿。但你敢吗?” 刘淮北果断地回答道:“老子有什么不敢的?要是有楚军送金钣,老子就敢要,放他们进去,叫那些守城的兵跟他们打就是了。” “嗯,你这个主意不错,下次如果遇到楚军了,就这么干,只有我们两个啊,你可不能说出去。”兵士甲赞同地说。 阿彩带领的船队以最快的速度往江上游行进。第二天,在快出巴东时,前面横出一只小船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钟一统带着重伤,对小船喊道:“喂,你们是哪一路的?” “什么哪一路啊?看你们这成群结队的战船,就知道你不是跟我们一路的。”那小船上的一个摇着浆的人说。 “你不要卖关子了,船上有鱼没有?如果有,所有的鱼,我们都包了。”负责炊事的一个兵士问道。 “你们都喜欢吃鱼?是我们楚军的船队吧?”那小船上的人高兴地猜测道。 钟一统感到伤口好多了,就再往前挪了几步说:“不错,你就多打点鱼,都给我们。我们吃好了,就有劲灭秦军去。” 突然,那小船舱里的一个鼓着的布袋树了起来,布袋顶往下一捋,露出个人头道:“钟大哥,我总算找到你了。” 钟一统细致一看,惊叫道:“丁左将?我没有做梦吧。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哎,还是上了大船再说吧。”丁怀越一下脱掉布袋,压低声音对小船上的人说,“那就不要你送了,回去传话,就说我一切都好,一定能按时完成任务的。”他说后,就蹬着绳梯爬上钟一统所在的战船。166阅读网 第48章 闯关(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钟一统的伤口又开始疼痛,他躺在地板上说:“丁左将你先等会儿,我叫人喊阿彩妹了,她马上就来。” “来了,来了。”阿彩的声音先到。 丁怀越往船舷后一看,赶快喊道:“阿彩姨,你怎么在这船上?” 阿彩笑着说:“我怎么不能在啊?不是一直在船上吗?怎么,你以为我会在哪儿啊?” “哎呀,我是说,这战船不是去征讨秦军的吗?你应该在后方做后勤啊。”丁怀越赶紧掩饰地道。 阿彩赞同地说:“是啊,我本应该不来的,但庄将军他们可能遇到麻烦了,我们这是增援他们去的。哎,你不是……” 丁怀越主动地道:“阿彩姨是问我被秦军抓的事吧?” “是啊,你是怎么逃出来的?还有,林子大呢?他没跟你在一起?”阿彩一看到丁怀越,一大串的问题出现在脑子里。 丁怀越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被抓的时候,不跟林子大在一起,我也不知道林子大的下落。”他脑子一转问道,“他没有逃回来吗?” “就是不见他的人影啊,我才问。你们三人中,只有刘淮北第一个逃回来的,现在,他跟着庄将军已经到巫山了。”阿彩介绍说。 丁怀越一听,咬牙切齿地道:“哦,刘淮北,这个叛徒maiguo贼,他还有脸回来。可惜他跟我干爹去了,要不是这样,我看到他,非劈了他不可。” 阿彩不可理解地问道:“怎么了,你这么恨他?刘淮北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才逃回来的,他对你和林子大的被捕悔恨的不得了,一个劲地要庄将军去营救你们。庄将军听后,几天几夜没睡觉,最终决定提前出兵,为了你们的安全,才决定先去拿下巫山,以分散秦军统领的注意力,好把你们救出来。” 丁怀越胀红着脸,激动地说:“你们千万不要听他的。想一想,我们是侦察兵,是去搞敌人的情报的,但一遇到敌人,他却率先逃跑了。是的,他刘淮北水性好,在水下,像鱼儿一样自由自在。但你总不能只顾自己,不顾别人啊。现在,我最担心的是,干爹可能相信他,而误入敌阵。要是这样,那我们楚军损失可就惨了,干爹的命还保不保得住。” 阿彩听后,指责道:“怀越你瞎说些什么啊?你才回来,没人跟你说,怎么知道你干爹的命都保不住了?我看是你心里有鬼。”她说后,不愿再理丁怀越的,各自往厨房走去。 “哎,阿彩姨……”丁怀越紧跟两步,追上阿彩后说,“我刚才说的只是猜测的,我为干爹着急,怕他上了刘淮北的当。” 阿彩下意识地说:“我倒是为你着急,逃出来了,又有船,怎么不回前线啊。”她略一想,紧接着道,“哎,对啦,你坐的那艘小船呢?是谁送你来的?” 钟一统也问道:“是啊,它到哪儿了?看我刚才只顾伤口疼,就没在意,送你回来的那位叔叔呢?也没叫人家上船来喝口水,真是不好意思。” 丁怀越看了看船的前后左右说:“哎,我叫他稍等一下的,怪哩,也不知道他跑哪儿去了。”他大声地对着江面喊道,“哎,老渔翁,你在哪儿?老渔翁……老渔翁……” 钟一统只好劝说道“算了,别喊了,早就走的无影无踪了。”他略停了一下,又说,“哎怀越,你是怎么认识他的?是老渔翁专门送你回来的?” 丁怀越眉头一皱:“哎呀,说来话长。我逃出巫山城,看后面秦兵追的紧,就一头扎进江水里,一直到憋不住气了才探出头来看看。这一看不要紧,被这只小船发现了。那老渔翁一下把我捞上船。看我一身湿,就把我领到他家换了这套衣服。” 钟一统上下看了看丁怀越穿的衣服,提着他的裤腿说:“你看看这裤子像女娃穿的,哪是老渔翁的?他女儿的衣服也给你穿了?” 丁怀越脸一红,羞涩地道:“说实话,他女儿已经十五,可漂亮了。老渔翁是要留下我当他的女婿,但我说还有重要任务,必须归队向楚国的将领汇报。这样,他才送我回来的。” “哦,原来是这样。”钟一统满腹狐疑地看着前方,对丁怀越的归来,不知该作何解释,又自言自语地说,“钟一统和你一起都是去的黔中啊,你们应该是驻在黔中的秦军抓的,你怎么说是从巫山逃跑出来的?” 丁怀越一听,恨不得将钟一统推入江里淹死,但转念一想,不能慌张,否则会露出马脚,应该沉着应对。他强迫自己镇静下来,若无其事地解释道:“不错,我们是在去黔中侦察时被敌人抓住的,当时就一顿拷打,但我哪里会向他们投降啊?他们看我嘴太硬,只好将我押到巫山。巫山是秦军的大本营,对付被抓的楚军的人才多,刑具全……” 钟一统听后,心里还是充满了疑问,但毕竟自己没跟着丁怀越,光听他自己说的也没有用处,所以就不再追问了。 “哎,哎,你们的船,停,停下。”突然,岸上有人打着手势,对着钟一统的船叫喊着。 钟一统过细一看:“哎呀,怎么不知不觉地早进入秦军控制区了,而且还到达了一个卡哨,怎么事先没想到这一点呢?”他赶紧向岸上的人招手示意。 对于这一段水路,他们都没有行驶经验,生怕被秦军发现。现在,还是被发现了。但他们是否是秦军呢?真拿不准。 钟一统还是按照江湖上的那一套先问道:“喂,兄弟,哪一路的?” 岸上卡哨的兵士甲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试探性地说:“看你们那样,是庄将军的船队吧?” “哎,是的,我们是庄将军的船队。”丁怀越伸出脖子大声回答。 钟一统把丁怀越的后背一拍,但丁怀越根本不理他的,一口气把话说完。 看再也没有办法隐瞒,钟一统只得笑着对卡哨的兵士说:“哦,是这样的,我们是民船,行走于此,还请官人多多包涵。哎,你们是庄将军的人吗?” 卡哨的刘淮北笑眯着眼道:“废话,我们要不是庄将军的兵,还有你活的路吗?” “但这已是秦军占领区了,我们担心啊。”钟一统故意与他们周旋说。 兵士甲不耐烦地道:“来来,快靠拢。不管是谁的占领区,所有过往的船只,我们都要检查的。不过,庄将军的船队,我们肯定不敢乱来。” 钟一统小心翼翼地试探道:“这么说,你会放我们走的,是吧?” 等所有的船只靠岸后,卡哨的两个兵士都上到指挥船上。刘淮北笑着说:“你们肯定是庄将军的船么?” 丁怀越往前走一步,正要开口说话,阿彩拉了他的衣服。他往后瞪了一眼阿彩,自顾自地对卡哨兵说:“长官们好,我敢保证,这些船都是庄将军的。我们是给他送军需的。” 钟一统猛然拉过丁怀越,满脸怒容地道:“哎,丁左将,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与庄将军无关,如果你要说有关,那你留下来给长官们检查,我们就不奉陪了。” 卡哨兵士甲一脸奸笑地指着钟一统说:“你怎么这么怕自己是庄将军的人啊?想来,你是秦军潜伏的吧。信不信,我立即叫人把你绑了,送到庄将军那儿去领赏。” 钟一统怒目而视地道:“不信。我一个船夫,在江水上走货行船是天经地义的事。当然,我们也服从你们官府啊,军队什么的检查,既然你们是庄将军的人,就应该快点放走我们,因为我们是从下游上来的。” 阿彩看他们快闹僵了,走了上来说:“你们两位辛苦。我们的船只虽然多,但都是些破破烂烂的小船,你们就放过吧,我们还急着赶路哩。” “嗯,好,好,你们说的确实好。”卡哨刘淮北道,“可是,你凭什么就叫我们放了你呢?从下游上来的船多的是,你是我七大姑八大姨啊,我偏要冒着杀头的风险,放你一个人走啊?” 阿彩机灵一动地说:“哎,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船上带的有好酒,还有腊猪蹄,可好吃了,给你们留下一些,两个人喝着小酒,嚼着猪蹄,看着江面,习风悠悠,这也是人生的快意之事啊,一般人是享受不到的。” 卡哨兵士甲看着阿彩,围绕她转了两圈道:“嗯,说话漂亮,人更漂亮。看你说这么好,成交。” “哎,你太简单了,一点好酒好肉能解渴?”刘淮北拦阻了一下。 阿彩一笑道:“渴?解渴还不好说?面对滚滚江水,这两岸稍微找一下就有泉水,还怕渴?” 兵士甲的眼睛不离阿彩的脸蛋,看了看才说:“他说的不是你的这个意思。你看,我们俩,年轻力壮,精神旺盛,光对着这滚滚江水有屁用啊?还有,你这美女送的腊猪蹄,美酒一喝,猪蹄一嚼,浑身兴起,怎么办?” 钟一统气冲冲地道:“你们要干什么?能给点小酒你们喝,就够意思了。” “哎哎,你怎么说话呢?没有诚意。”卡哨兵士甲不满地说,“要是不答应我们的要求,你们就在这儿等吧。”说后,向同伴招了下手,两人要下船去。166阅读网 第49章 闯关(3)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阿彩赶快拦着他们道:“两位长官别生气,有话好好说。要不这样,反正两位长官身强力壮,我们的腊猪蹄和好酒就随你们拿,一直到拿不动为止。你们看行不行。” “不行。”卡哨刘淮北果断地说,“光我们俩,就是有天堂大的屋子,山珍海味的食物,又能有什么意思?以下我就不说了,你懂的。” 阿彩笑脸相对地说:“我不懂,反正我们是乞求长官的,你们都是好人,也不会为难我们的,是吧?” “嗯,这话我喜欢听。”卡哨兵士甲伸出手摸了一下阿彩的脸蛋说,“真的好舒服,我就喜欢你。” 钟一统看到后,上去用力一把将卡哨兵士甲的胳膊钳住,怒目以对,火气十足地道:“你耍流氓的是吧?如果再不答应,看老子不劈了你。” 船上的兵士看钟一统发火,知道有带头的了,都围拢来,把两个卡哨兵士围了起来,并捉住他们的膀子。 卡哨刘淮北一看形势对己不利,退让地说:“好好,这位大哥你不要发火,他是看这位阿姐人好,心眼也好,就多说了两句话。就这样,你们把好酒好菜的送上来,还有……还有……” 阿彩接着问道:“还有什么?说出来,只要我们有的,都会给你们的。” 卡哨甲牙一咬说:“还有外加一百个金钣。” 钟一统一听,一个主意钉住了大脑,他手一扬说:“给。” “这……这……”阿彩吞吞吐吐地道,“钟佰长,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钟一统仍然坚持地说:“怕什么?快给他们,我们还要赶路哩。” 卡哨甲笑眯眯地赞道:“嗯,还是这位大哥爽快。好,你们把这些都交齐了,就可以开船走了。” “慢。”卡哨刘淮北歪着头说,“这些东西都只能由阿姐一人送上去,你们都不要插手。” 卡哨甲满脸堆笑地:“嗯,这是个好主意。” 两个卡哨兵士两手提着沉重的腊猪蹄和好酒,一步一步地慢慢往前挪着。 阿彩则提着一百金钣,要给他们送上岸。宁走时,她对丁怀越说:“怀越你才回来,多休息,你被秦军逮去的那些日子担惊受怕的,姨理解,现在遇到的事,你不要管,只管自己好好休息,记住了吗?” 丁怀越平心静气地回答:“谢姨关心,我记住了。” “阿彩,你不能去,他们肯定是不怀好意的。”钟一统劝说道。 还有另外几个兵士也劝说阿彩,但都被她拒绝说:“一定要去,不然,他们不放我们走,怎么办?”她泰然自若地提起沉重的金钣往卡哨走去。 钟一统不放心,派了两个兵士暗中保护。他俩藏在草丛里,悄悄地往卡哨移动。而钟一统伸长脖子看着阿彩的背影。 卡哨两个兵士将东西背到卡哨时,已经气喘吁吁,瘫软在地上。 他们看到阿彩提着的东西也不轻,卡哨甲一下来了劲,站了起来,往下坡走,结果一下滑倒在地上。他顺势滚到阿彩的脚下,故意把她绊倒,紧紧时抱着阿彩就亲吻起来。 隐藏在阿彩两侧的兵士看到后,突然蹿出草丛,把卡哨兵甲拉起来,就是两耳刮子甩在他的脸上,他身体一晃荡,倒在陡峭的坡上继续往下滚。 阿彩坐起来,看着自己的兵士,带埋怨地说:“谁叫你们出手的?看这下闹的好了,我们都走不了,再耽误一会,我们的危险就增大。” 卡哨兵甲抓住荆棘根,想止住继续往下滚,他不服气地说:“好哇,你们竟敢暗算老子。刘淮北,你快报信,叫他们来,把这些船和人全部扣下。” 秦军刘淮北看卡哨甲吃了亏,不想多管闲事,缩着头不敢出来。 阿彩怕一听这儿也有个刘淮北,便问道:“刘淮北,你怎么躲躲闪闪的不出来啊?”她怕他们向秦军传递消息,就向刘淮北招手道:“哎,你来接我一下,太重了,我实在提不动。” 钟一统看到阿彩还在哄骗两个卡哨兵,急的直捏拳头。 那叫刘淮北的卡哨听到阿彩的喊声,不再缩头了,反而变的兴奋起来,他屁颠屁颠地往坡下跑来,一不小心,脚下踩在滑润的青草上,一屁股坐在地上。 阿彩看到说:“慢点,你一摔跟头,更会耽误时间。” “哎,哎,我抓紧,我抓紧。”卡哨刘淮北心里乐滋滋的。 已站起来的卡哨甲,看同伴走近了阿彩,紧赶几步,追上阿彩,从她手里抢过包袱说:“来,我来提。叫你这小娘子拿这么重的东西,我心疼啊。” 两个卡哨兵士碰在一起,把阿彩夹在中间,每人搀扶阿彩的一只胳膊,加快步伐地往哨卡爬。 钟一统一看情势不妙,立即招集十多个兵士悄声说:“快,我们悄悄地上去,我们一起快把这两个畜牲做了,扔到江里喂鱼,你们敢不敢干?” 十几个兵士异口同声地说:“都听佰长的,看谁说不敢干。” 钟一统边作手势边向他们讲解清楚后,他们分别猫着腰,借着草丛的遮挡,不一会儿就潜入到哨卡的小草屋旁。 “啊啊,你们不能这样……放开我……快放了……”阿彩在那间小草屋里突然惊叫道。 钟一统听到阿彩的叫声,再也忍不住气愤,开口大喊道:“弟兄们,都快上。” 十几名兵士从草丛里拔地而起,冲进小茅屋。 只见那两个卡哨兵把阿彩按在地上,一个亲吻着她,另一个在脱她的裤子,两个秦兵兽性大发,正对阿彩行不轨。 钟一统一把拉着卡哨兵甲的衣领,吩咐其他兵士说:“你们两个人先把东西搬回船上,其他的一起来收拾他们。” 另一个叫刘淮北的卡哨兵跪在钟一统的面前,边磕头边求道:“爷,你放过我,放过我们,我就放过你。” 钟一统将刘淮北头上的草帽一拽,惊诧地叫道:“你……你不叫刘淮北,狗东西,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刘淮北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就是刘淮北。” 钟一统将刘淮北一推:“不管你是谁,反正你不是刘淮北,等老子想起来,要了你的命。” 刘淮北吓的跪下不敢乱动。 从船上来的兵士们,进到茅草屋里,看到东西就拿,有的看没有什么可拿了,就吹个口哨下坡,奔上船去了。 钟一统照着卡哨甲的脸狠狠抽了两个耳刮子说:“早就看你不是好东西,这回你落到爷爷我的手里,老子把你剁成肉酱,叫鱼们也好好享受享受。” 名叫刘淮北的卡哨兵看到钟一统正对付同伴,而其他人正乱作一团,便将跪着的双膝悄悄地往门口退挪,想趁乱跑出去给秦军报信。 阿彩仰身起来,拨掉额头上的草,看到叫刘淮北的卡哨兵要跑,立即喊道:“快,不要叫他跑了。” 钟一统抬头一看,自己的身边竟然一个人也没有了。他来不及细想,放下卡哨甲就跑出屋子去追卡哨兵刘淮北。 卡哨甲暂时获得自由,二话不说,再次扑到阿彩身上说:“哈哈,天助我也。反正老子也活不成了,在死以前,你就让老子做个风流鬼吧。” 钟一统跑出屋子一看,哪里还有卡哨兵刘淮北的影子? 这时,他拍着手悔不跌地自言自语道:“哎呀,想起来了,这个刘淮北是秦军探子,伍关良,对,伍关良。” 他顺着草丛倒的印子追去,但追了很远,连个人毛也没找到。 阿彩被卡哨甲压在下面,用力挣扎着,但没有丝毫用处。 卡哨甲在亲吻阿彩的嘴唇时,迫不及待地用手撕扯她的衣服…… 万般无奈之下,她装着迎合卡哨兵甲,等他的臭嘴接触后,一下咬住他的舌头,上下齿全力用劲,那脆生生的舌头啪的一下断裂,舌血把两人的嘴唇、脸上染的真假难辨。 卡哨甲疼痛地滚下来哇哇直叫,但却说不清楚话了。 钟一统回来,看到阿彩披头散发,坐在地上“哇哇哇……”地直吐。知道自己又犯了错,造成阿彩受辱。他上去一把抓住卡哨甲的头发,用脚砰砰砰地把他踢了个够。 然后面向阿彩问道:“你怎么了,恶心?” 阿彩说不出话,只用手指着卡哨甲,再往嘴唇指指。 钟一统这才发现卡哨甲满脸鲜血,便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卡哨甲无精打采的样子,根本不想理钟一统的。 钟一统自言自语道:“好啦,老子也不跟你罗嗦了,走,见龙王爷去。” 他提着卡哨兵甲的衣领走出草屋,朝船上喊道,“喂,你们来两个人,把阿彩姐抬回去。” 阿彩边呕吐边说:“那个逃跑的,怎么叫刘淮北呢?真是太奇怪了。” 钟一统一边指挥兵士搀扶阿彩,一边道:“我想起来了,他根本不叫刘淮北,是秦军探子伍关良。我在想,他逃跑后,为什么要冒刘淮北的名,藏在这个哨卡来呢?” 阿彩赞同地说:“是啊,你应该把这个消息报告给庄将军。” 等兵士们把阿彩抬走,安放到船上后,钟一统才把卡哨兵甲拖到江边,抽出尖刀照着他的胸前捅了两刀,往江水中一推说:“gouzhong,去做龙王的女婿吧。” 处理完畜生兵后,钟一统拔腿就要往船上走,双腿却被什么紧紧地抱住,一步也动弹不得。166阅读网 第50章 真假司马错(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钟一统处理完秦军卡哨那个顽固的哨兵甲,正急切地走着,双腿突然被什么人紧紧抱住,他上身往前一倾,一下扑倒在江边的漪泥里。 那人力气超大,他嫌钟一统吃泥不够,又顺手一按,使钟一统的脸面都陷进水边那稀糊的泥浆。 泥浆堵塞鼻孔和嘴巴,憋的难受死了,他要呼吸,但每一吸口气,那些泥浆便蹿到鼻孔里,再钻入肺管,咳嗽的难受极了。 钟一统挣扎着,动一下身体,就消耗一点体力,而整他的那个人,压在自己的身体上面,他又放弃按腿,两手把钟一统的肩膀和后脑勺压的结结实实。 眼看钟一统不行了,按压的人这才开口说:“哈哈哈……现在,我要让你死个明白。你听着了,刚才,你端掉了我强秦的江边卡哨,本就罪大恶极,而你又将强秦的哨卡兵士扔到江里喂鱼,真是天理难容啊。我今天一不杀你,二不扔你到江里喂鱼。就这样,叫你吃泥浆,吸泥浆,好玩吧?这一吃一吸,能活活地把你呛死。” 已回到船上的阿彩吐,感到自己的肚子空空的隐隐作痛,除了吐酸水,再也呕吐不出其他东西了。 她用清水漱了濑口,嘴里爽了些,可心里还是难受。 稍微清醒了的她,一看自己的左右,差一个人啊,便问走过来的一个士兵道:“哎,你们都回来了,还有钟佰长呢?” 她身旁的另一兵士说:“我们走的时候,看到过钟佰长,对啦,他不是在处理那个流氓吗?” “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他人么还没有回来?你们谁快上坡上去看看。”阿彩焦急地催促道,“快点,真为他担心。” 那个兵士无所谓地说:“阿姨你怕什么啊?我们的人多,不是把他们的卡哨都端掉了吗?阿姨,你不要着急,再等等,他会回来的。” 阿彩强撑着身子站起来,往坡上一看,什么人也没有,就着急地说:“我说你们啊,都不为钟佰长考虑一下,他刚受伤没好,一个人,又是伤病员去对付身体强壮的敌人,能不危险吗?好,你们不去,我去。” 她心里很是担心,站船头踮起脚尖,再往江岸坡上的茅草棚望去。边往上走边喊道:“钟佰长,钟佰长……”没有人回应,于是大声叫道,“快来人,多几个人上岸,怎么不见钟佰长啊?” 钟一统臂膀上的箭伤本来就未愈,又经敌手这么一折腾,他再也无气力吸那些稀泥浆了。 此刻,他虽然憋的难受极了,但心里还清楚,活下去的强烈意念还支持着他。偶然地,他发现自己的腿脚可以蹬动,说明关键地方还有力气,他屏气凝神地将两只脚往上一卷,身体成圆圈形,卷住那人直往江水里滚。 那个按压钟一统的敌人也精疲力竭了。 他本想阻止钟一统的任何动作的,更不要说滚动了。 哪料,自己却被钟一统卷在身体中,像被巨蟒缠身一样,两只手接触不到有支撑力的东西,就是连地上的泥土也够不着,只能任由其缠着。 所以,两个人都咕噜咕噜地滚到了水中。 秦人在钟一统的缠绕中得到休息,他屏足气息,奋力一冲,钻出了钟一统的胸怀,脱离了那可怕的缠绕。缓过来后,他试图再次把对手按到水里呛死。 钟一统是郢都本地人,水性虽然比东地兵们差一些,但比秦军应该强的多。因为郢都就位于云梦泽边,大江大湖汪洋一片,湖水纵横交错,他们从小没少戏水。 此时,钟一统知道,如果自己滚到水里,经水一冲,泥浆就会被洗掉,呼吸要好的多。否则,要不了我久,就会气熄人亡。 想到此,钟一统更加用力地往江中滚去,一入江水,便咕嘟咕嘟地喝了几口水。虽然如此,这呛水却比刚才呼吸泥浆强多了。 他被水呛的鼻子直出酸水,但这感觉比吸泥浆强百倍。 因此,他喝着水,把刚才的泥浆吐出来,心里好受多了。可这好受停留还没有眨眼的功夫,就感觉到肚子被憋的要破了似的。 令人窒息的泥浆不再有,但他的气管里吸了江水,难受极了。 钟一统再次动用有力的四肢,想靠这四肢的挣扎漂出水面,吸点新鲜空气。 可这已经成钟一统的万望奢求,他现在的环境就是要成为一条鱼儿,只有这样,才能活的开心。 可他不是鱼,所以,此刻活的没有开心不说,却更难受。 阿彩带着三个兵士下船到河边,环顾一周,没有发现钟一统的影子,心里甚是着急地说:“你们快找,他一定不会跑远的。” “对啦,钟佰长会不会去追逃跑的那个流氓了?”一个兵士猜测道。 另一个兵士说:“不会吧,这么长时间了,那个逃走的卡哨兵早跑的无影无踪了。我们还是过细找找吧。” 阿彩看陆地上没有钟一统的影子,就把眼光投向水面。忽然,江中的一处翻起巨浪,有一个头浮出水面,又沉了下去。她喊道:“你们快看,江中那儿是什么?” 一个兵士看到那巨大的浪波漩涡后说:“哎呀,那不过是jiangzhu在撒欢啊。” “不像啊,那出水的头是人头啊,哪是猪头啊?”另一个兵士看后道。 阿彩心里急的没有了主意,她生硬地说:“你们俩都下水,游到浪涡附近,看清楚了。要是他一不小心溜到水里,怎么办?他是本地人,不像我们从小生活在水乡里。” 站在阿彩身边的一个兵士否认说:“你说错了,郢都面对云梦泽,遍地水乡,钟佰长的水性也是超一流的。” “哦,这我就放心一点点了。”阿彩的神情和缓了些。 那两个兵士先后跳到水里,快速地往江中游进。快到那翻滚水域时,一个兵士惊呼道:“快,是两个人扭在一起在撕打。” 另一个兵士立即潜入水中,到巨浪翻滚的江水下面,捉住一条腿就往外拖。他拖住的那人一下蹿出水而说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偏偏拉我的腿?快放下,否则,对你不客气。” 兵士想,怪呢,我明明在救他,他却不领情,还威胁我。这个人不能放。 另一个人看着一个忽高忽低地在水中上下沉浮,没有一点抵抗激流的能力,猜想一定是体力消耗过甚,正是要救助的。他以最快的速度追上漂着的人,一把将他拽住说:“怎么样?还好吗?” 兵士拖住他时,感觉那人毫无知觉,身体软绵绵的一点也没有助力。到拖到浅水处,兵士站在水里,把他的脸摆正,一看,大叫道:“哎呀,这人不是钟佰长吗?”他把钟一统扛在肩上,快步地趟着水往岸边走。 另一个兵士也将那个能说话的人拖到岸边,稍一松手,他就向江中游去,百分百想逃脱。 阿彩一看到钟一统淹成这个样子,哭泣着说:“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他的箭伤还没好,现在又淹成这个样子,快把他送到船上,叫军医救治。” “阿彩姐你快来,这个人很厉害,他要逃跑。”另一个兵士费了好大劲才将那人拖到岸上,但他竟然与兵士打了起来。 阿彩回转头来一看,那人已经将兵士打倒在地,往江水中一跳,迅速潜入水中。但此刻她也没有办法,只得看着他从水中逃走。 “阿彩姐,你快喊人来啊。”那倒下的兵士站了起来说道。 阿彩这才回过神来,朝着船上喊道:“哎,快来几名会游泳的。快,直接从船上往下跳,有一个奸细逃走了。” 只听“扑通、扑通、扑通”接连跳下去几个人。 “水里哪有人啊?要救谁?你们说清楚啊?”下水的人纷纷乱喊道。 站在岸边的兵士指挥道:“水中的兄弟们听着,刚才逃走的那个人,就是将钟佰长拖下水的奸细,他的游泳技术超强,现在可能潜伏在水中,你们赶紧散开,把包围圈扩大一点,这样才能发现他,一定不要让他跑掉。” 那人自岸上跳到江水中,一直潜在水里没有露面,甚至连个水泡都没有冒出来一个。 阿彩看到钟一统苏醒过来,急忙上前问道:“你看清楚那人的面目没有?还记得吗?” 钟一统想了想说:“没有看到啊,但这个人怪的很,他一不说话,二不露真面貌。就跟我暗中较劲。我感觉他是认识我的,我也认识他。所以,他极力隐藏自己,可能是要保护某个人吧。” “好,我们想办法,一定要把这个人抓住。”阿彩坚决地说,“你好好休息,我去指挥他们认真搜寻。” “我也去。”钟一统边走边说,“只有我才能认出他来。” 那三个兵士在水中进行拉网式排查,但始终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其中一个在水中游的已经没有劲了,对岸上的阿彩说:“哎呀,彩姨姨,你再换个人来,我实在游不动了。”166阅读网 第51章 真假司马错(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钟一统听说后,一下跳下水去。他潜到江中浮出水面说:“你们注意圈子以外的动静,他很可能已经离开我们很远了,光在这圈子以内很难找到他。”说后,他扎一个猛子,一下潜出百丈远。他的头刚一浮出水面,远处一支箭矢向其头颅飞来。 对手拉弓举箭大声叫道:“钟一统,你的死期到了。”随着箭矢,还飘来这一声音。 钟一统闪头躲开飞来的箭头后,扭头循声望去,终于发现,这箭头就是将他的头按到泥浆的那个人射的。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照着那个方向再来一个飞潜。 而那人并不逃走,似乎正等着钟一统的到来。 他看到钟一统往自己的方向潜水,也立刻缩入水中,像是在与钟一统捉迷藏。 钟一统浮出水面,发现那人已经没了踪影。他找了个隐蔽点的地方,想静观一下水面,终于发现疑点。他向着那漩涡潜去,可等他再浮出水面时,脖子却被两条腿夹住。 “这是怎么回事?”跟在钟一统后面而来的同伴疑惑地问道。 另一个兵士立刻反应过来说:“哎,肯定是钟佰长被那人的腿缠住了。快,我们上去把他抓住。” 几个兵士一起向钟一统那儿扑去。 仿佛那人有神相助。 等兵士们到达后,钟一统脖子上的双腿不见了。 钟一统叹气道:“唉,又让他逃走了。”他看了看四周交待大伙说,“你们一定要注意,他的水下功夫如蛟龙在世,出神入化的,弄不好,就被他在水下把你们吃了。” 那几个兵士再次向远处散开,使包围圈大大超过一个人的潜水能力。但还没等他们搜寻,目标已经暴露出来。 那人远远地向钟一统招手说:“来啊,我在这儿等着你哩。”他只针对钟一统一人,根本不把其他几个人放在眼里。 这不是明欺负人吗?那几个兵士盯着那人,悄悄地潜到他的身后。但仿佛他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看着要到他身后了,他突然一个猛子,又潜水跑了。 “哎,真是功亏一篑啊。” “夹着了,夹着了。”一个声音在水面上传开。 几个人惊奇地异口同声说:“真的——” 他们定睛一看,钟一统的双腿夹着个人头,漂在水面上。 水中的几个兵士赶快游到钟一统身边,看那被夹的人身体不停地在水下扭动挣扎,想摆脱被夹的尴尬。 在场的几个人一起动手,来一个四龙分尸:一个人拽住一只脚,另外的人把他的胳膊拽住,使他动弹不得。 将那人抬到船上,放平一看,钟一统大惊失色。 原来,那个水中蛟龙不是别人,正是送丁怀越回来的老渔翁。 “老渔翁,你为什么要害死我?”钟一统问道。 人们正在期待地等着老渔翁的答案。 这时,丁怀越大摇大摆地走过来问道:“你们都在看什么呢?” “不是看,而是等着听他的回答。”钟一统盯着丁怀越说。 丁怀越走到老渔翁身旁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他突然抽出一把短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照着老渔翁的喉咙扎去。 “你要干什么?”钟一统急忙拦阻,但为时已晚。 老渔翁强撑着身体,用手指着丁怀越断断续续地说:“你……你……叫我……做……你……” 丁怀越看老渔翁想说什么,真怕他揭了自己的教义,于是又照着老渔翁的喉咙连着捅了几刀,看老渔翁彻底断气,丢下刀,冷静地说:“你们肯定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救命恩人,是吧?实话告诉你们,他根本就不是我的什么救命恩人,而是秦军派来监视我的密探。幸亏你们齐心协力,总算捉住了这个水中蛟龙,为我们楚军除了一害。” 已经喘过气来的钟一统,听了丁怀越的话,再想想刚才老渔翁死时的状况,一下起身抓住丁怀越的衣领怒目而对道:“好你个丁怀越啊,我钟一统发誓跟随庄将军,视你为上级,你被秦军抓走后,又安全回来,回来你就回来呗,为什么还指使老渔翁害我?你说,说啊。” 丁怀越突然受到钟一统的攻击,一掌将钟一统推的歪歪倒倒。 阿彩看到指责道:“怀越你疯了?不老老实实休息,闹什么闹?” 站一边的士兵看钟一统体力不支,要倒地,便扶着他,指责丁怀越道:“你要干什么?你以为从秦军那儿逃出来,就高人一等了?钟佰长是为了灭秦军而受伤的,而你呢?是个逃犯。” 丁怀越放开钟一统,转身与这个士兵干了起来。两个人在船舷你来我往地打斗着,士兵一下将丁怀越举上头顶,就要往江里扔,并说:“喂鱼去。” 钟一统眼看士兵已对丁怀越松手,便快速伸手抓住丁怀越的一只脚,喊道:“来人,快帮忙。” 上来两个士兵协助钟一统将丁怀拉上来,重重地摔地板上,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各自走开。 “你们都不要闹了”阿彩疑惑地问道:“哎呀,我的妈啊,原来他是秦军的奸细。真的像你说的这样?” 丁怀越不高兴地说:“你如果怀疑我,可以去问他呀。” “丁右将,你怎么说话的?难道你想诅咒阿彩姐?”钟一统恼怒地指出。 丁怀越反唇相讥地道:“哎哟,看你钟佰长,我丁怀越才几天不在,你就这样护着我的阿彩姨。我说了一句话,就伤着你心肝宝贝了?” “你……你说话注意点,不要惹恼了我。”钟一统威胁地说。 丁怀越并不让步,反而进一步逼问道:“你威胁谁啊?这是我干爹的天下,你想想,为收复楚国失地,连大王都要对我干爹让三分,说好话,否则,他的天下就不保。而像你这样的小兵小虾,也配来威胁我?” 阿彩没有想到丁怀越竟然说出如此狂妄的话。 她没好气地训斥道:“你给我住嘴。庄将军的儿子、我的侄儿庄治越、庄理吴现在都还押在郢都当人质,大楚永远是楚王的,我庄哥什么也没有,更没有你这个干儿子。” 庄蹻的两个亲儿子庄治越和庄理吴,被顷襄王作为人质押在郢都,人所共知。但丁怀越却说出如此狂妄的大话,怎么不叫阿彩生气呢? 治越今年十五岁,理吴才十三岁。 他们在楚王宫虽然有专门的房子,天天读书写字,天真无邪,但无时无刻不在期盼着父亲回来。 而景茵公主对这两个孩子百般照顾,一有机会就带着他们到外面转转,看看风景,但如果走的稍微远点,都会被王宫侍卫阻拦。 狗憨与治越年纪一般大,但却懂得很多。 治越拿他当最好的朋友,什么心里话都对他讲。 狗憨看着他们,就想起救庄蹻的日日夜夜。想不知庄将军他们怎么样了,要是我狗憨在,兵士们生病、受伤什么的,都可以轻松解决。但是,唉。 狗憨紧握两个拳头,一定要尽快带着他们,还有景茵公主,一起投奔庄将军。 这天,景茵公主又带着治越和理吴出王宫,侍卫硬是挡住不放人。 狗憨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强忍着不满,上前与侍卫们不知谈了几句什么,转身就劝景茵公主回去。 景茵公主不解地问道:“狗憨你搞什么鬼名堂?不帮助本公主,反而跟他们串通一气。哼,真是气死本公主了。” 狗憨看无他人,便试探性地问:“公主阁下,想不想跑的更远?” “当然想啦。本公主恨不得立刻跑到庄将军身边,和他一起干掉秦军,收复失地,当个抗秦女英雄。”景茵公主毫无遮拦地道。 狗憨一听,故意学着小孩子的口气拍着巴掌:“呵呵……呵呵……公主想将军喽……” 景茵公主脸一红,轻轻打了一下狗憨,噘着嘴说:“小孩子家,懂什么啊?看不打死你。” 狗憨装着害怕的样子故意跑,公主则跟在后头追,一直追到后花园一个角落,狗憨停下,一脸严肃地道:“报告公主,小的我有个想法,不知该不该跟您说。” “什么事?快说。难道你到现在还不相信本公主?”景茵公主表现出迫不及待的神态。 狗憨想了想,还有点不放心,便再次说:“不过,公主您得保证,要是狗憨哪里说的不对,您一定不要发火,一定要原谅我,一定不要对大王和其他任何人讲。” 景茵公主一听,脸色变得严肃地道:“你要做什么?难道要对大王下手?” 狗憨两手一摆说:“不敢不敢,狗憨哪会做那样的事啊?狗憨是相信公主,才打算把心里话对公主说的。要是公主不愿意听,狗憨不说好啦,千万不要怀疑小的会干什么坏事啊。” 景茵公主眼睛一眨,嗔怪地道:“看把你吓的,一定心里有鬼吧?有什么事,快说,本公主为你作主。” “那我拼了小命说啦。”狗憨对公主反复试探后,终于说道,“公主啊,实际上我看出来了,公主特别喜欢庄将军……”166阅读网 第52章 真假司马错(3)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不等狗憨说完,公主伸出小手轻轻拍了下狗憨的后脑勺道:“叫你瞎说。”接着又赶快跟上一句,“继续。” 狗憨摸着自己的后脑勺继续道:“既然喜欢一个人,为什么不带着他的两个儿子去追呢?公主,你要是再不追,就没有机会了。” “你看他们天天看管的严严实实的,怎么逃得出去啊?”景茵公主也不隐瞒。 狗憨笑着似不经意地说:“我倒是有办法让治越和理吴,还有公主您一起安全走出王宫,去寻找庄将军们。” 景茵公主眼睛发亮地道:“真的?你要说话算数。” 狗憨犹豫不决地说:“不过,带您去,我怕阿彩姐打我。” 景茵公主不在乎地道:“阿彩怎么了?阿彩那么好的人,怎么会打你呢?” 阿彩说出庄蹻的两个儿子后,深感后悔。本想向丁怀越道歉,但一看他,气又上来了,她紧接着去安慰钟一统说,“你不要听他的,快把那个老渔翁的尸体处理了,咱们好开船赶路。” 钟一统对着丁怀越“哼”了一声,带着几个兵士开始收拾老渔翁。并对阿彩说:“快叫开船赶路,庄将军他们一定跟敌人交上火了。” 庄蹻带着伪装的破船混过秦军的哨卡,火急火燎往前赶。临近巫山城时,两岸寂静无声,什么可疑的线索也没有发现。 这更加引起庄蹻的注意,他谨慎地对刘淮北道:“怪就怪在岸上、江面上什么都没有,连打渔的小船也没有。这就有点不正常了。” “要不我带几个人摸进城里看看?”刘淮北请求说。 “不用你们进城看了,我们在这儿哩。”在紧靠楚军战船的旁边,突然冒出一排排手持弓箭的兵士。发话的是站在最前头的一个中级军官,他接着道,“庄蹻小儿你听着,老子就是你要杀的强秦统帅司马错。但现在老子不要你的狗命,听说你要跟老子玩陆地战。那好,我司马错就在城西等你来。要是不来的,是孙子王八蛋。” “哎呀,司马错亲自带兵在这迎候啊,看来,他是早有准备的。”一兵士感叹地说。 刘淮北细致地观察了一下秦军将领后道:“看那军官的外貌,气宇轩昂,像个大官,但他只带领十几个人,就叫人难以相信了。不过,他们这是有备而来,故意向将军下战书的,庄将军,我们该怎么办?” 庄蹻看也不看岸上军队一眼,微笑说:“你们真的相信那人是司马错啊?如果他是司马错,那我就是庄蹻错。去,派十五人从船后潜水上岸,绕到他们的身后,伺机干掉这一股小兵。如果他真是司马错,那更好,省得我们再打巫山城了。” 这时,岸上的那军官又趾高气扬地大声叫道:“庄蹻小儿,你听到没有?回个话啊,装鳖可不是你的风格啊。” “谁装鳖啦?你们长眼没有?没看到我们才跟庄蹻干了一仗,还没回到家门口,就碰上你们这一帮鳖孙子,真是倒霉。”庄蹻回话说。 那岸上的军官着急地道:“你骗谁呢?已经有报说,庄蹻为了出来混,把楚军好好的战船,故意装扮成破船,他以为破船等于破鞋啊,就有人买账。告诉你,没门。你们现在是进,我们欢迎;退,我们也欢迎。选择哪种方式死,你们有完全的自由。” 刘淮北一听,心里没了主意,慌慌张张地说:“将军,他怎么知道我们故意把船装的破烂的?我们中了他们的计了,真是到了进退无路的境地了。” “他的话你也信?”庄蹻胸有成竹地道,“我们既不进,也不退,就认准这儿了。去,叫大伙有所准备,都搭好弓箭。” 刘淮北满腹疑惑去安排兵士,布置完军事后,回来说。“庄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对他们这样喊话了。” 庄蹻赶紧拦住道:“哎,对他们可不能如此说。” “那该怎么说?”刘淮北不想叫秦军再欺负。 庄蹻略一想道:“你这样对他们说,司马将军,久闻大名。长期不见,今破船上略备小酒和咸肉,恭请将军上船喝两杯。” 刘淮北照着庄蹻说的话,喊给岸上的兵士听,等说完时,他加了一句:“要是你不敢上船喝酒,就是孙子。” 岸上的秦兵军官听后,气呼呼地指着刘淮北说:“你……你……怎么说话呢?再不老实,就地收拾,把你们一个个地投到江里喂鱼。” “假司马儿,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老子们出生入死跑到楚国拼命扩大秦王的地盘,你却在这儿跟老子耍嘴皮子。你来,看我们谁把谁投到江里喂鱼。”庄蹻一直没有开口,这次是想激怒下对方。 “哎哎哎,你说谁是假司马了?告诉你,老子就是真正的、正宗的司马错。不信,你来验验,都知道,司马错的小屁股上有块青……”他扭头问身边的兵士,“青什么来着?” 兵士小声说:“青春痘。” 那军官又接着道:“对,他的屁股,哦,不,我的屁股上有一个天生的记号,就是一块青春痘。” 庄蹻一指那军官说:“这可是你说的,老子来验了啊。”他附在刘淮北的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就站起来道,“下船,老子去验司马老儿屁股上的青春痘,看这个怂货是不是他老子的真儿子。” 刘淮北劝说道:“哎,将军你不能去啊,看他们人多势众,去了很危险。” 秦兵军官看庄蹻气宇轩昂地走下船梯,直向他们奔来,扭头把手一扬,小声交待说:“注意了,他送上门来,你们要看我的手势,捉活的。” 庄蹻挺胸走到秦兵军官面前道:“脱下你的裤子,老子验验真假司马错。” 那秦兵军官以为庄蹻不敢下船的,所以说了“验屁股”的话来激怒他。真没想到,这下该自己尴尬了。他的双眼盯只耷拉着对着地,阴着脸,什么也不说。 庄蹻催促道:“你快脱啊,司马将军。” “是啊,快脱啊,还愣着干嘛,装鳖啊?”跟在庄蹻后面的刘淮北激将地说。 “哈——哈——哈……”从秦兵军官身后发出欲忍难忍的笑声。 军官转身往后一看,怒斥道:“笑,笑什么笑?都给老子上,把他们一个个拿下——” 秦兵士听到命令,个个抽出佩剑,跃跃欲试,并形成圆形想把庄蹻紧紧地围住。 刘淮北也抽出剑来,护着庄蹻,剑锋向外“呼呼……”地划来划去,把秦兵士逼的直往后退。 庄蹻沉着地将手一挥道:“把他们拿下。” “哈哈哈……哈哈哈……”秦军将官一阵大笑后说,“就你们俩要拿下我们?”他将自己的双手叠加一起伸出,“来,来呀,老子就这样,你们敢绑不?” 就在秦军得意之时,突然从他们的身后草丛里冒出十几个手握大刀、长茅等兵器的楚兵,还没有等秦兵反应过来,就已经将他们的腿脚一拽,一个个趴在地上。楚军又扩展搜索范围,原来闹了半天,仅仅就这十多个秦兵。 刘淮北押着假司马错说:“走,见你们的真司马错去。” 那秦兵军官一听这话,连连求饶道:“大官人,你杀了我吧,千万不要把我交给司马错大将军。” “那你老实交待,为什么只有十几个兵拦在这儿?”刘淮北审问道。 秦军官吞吞吐吐地说:“这个……这……这个不好说,千万不能说。” 刘淮北照着他的屁股踢了一脚道:“哪个好说?叫你脱裤子不好脱,叫你说话不好说,你究竟好干什么呢?” “这人就是个小无赖,不要跟他粘糊,带到船上做了喂鱼。他只有这点作用了。”庄蹻戏谑地说。 “哎,哎,你们千万不能让我喂鱼,千万千万不能。”军官求道。 刘淮北再踢他一脚说:“他妈的,一句话说了三‘千万’了,你还有多少千万?快说。” 秦兵军官颤抖着身体道:“小的说实话,今天找错了目标。本来情报说是个女将军带着几百战船要经过这里,上面的头就派小的来,想吓唬吓唬他们,如果那小娘漂亮,咱强秦的统帅肯定不会亏待她。其他的人就把他们吓唬回去算了。哪想遇到你们这一帮纯爷们,该小的倒霉了。” 庄蹻一听,拽过军官问道:“你说清楚,女将军带船队?她是哪儿的人,是楚军的?” 秦兵军官提提裤子说:“我要洒尿尿。嗐嗐嗐,特别请求,你们必须满足我这样一个条件:一个人洒尿惯了,如果有一个虫虫在,我就洒不出来。如果得到批准,等我完事后,把我所知道的一切情报全说了。” “妈妈的,难道你不是带把的,洒个尿还这么羞羞的?”刘淮北呛他说,然后看了一眼庄蹻。 秦兵军官蛮横地道:“不批准,是吧?那好,我就当着你的面洒一回。不过,我洒后,就会投江而死的。因为,叫我那洒水的东西和你见面是个错。” 庄蹻向刘淮北眨了下眼睛,示意他可以让秦军官一人去方便。166阅读网 第53章 蛟 龙 混 战(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秦军官洒完尿,发现自己的周围已经被监视的无孔可钻。但他也看出了楚兵的破绽,就是他们的眼睛只注视着江面,防止他从水路上逃跑。 秦兵军官迅速发现这茅厕的墙壁是用树皮遮挡的,而且因为时间过长,树皮腐烂,手一挨到上面,就会一层一层地掉渣。他钻出树皮洞,顺着船舷绕到船头,看到只有庄蹻一个人坐在那儿思索的样子,一个恶毒的计划便在他脑海里产生。 庄蹻听到细微的脚步声,以为是刘淮北回来了,便问道:“他洒完尿了?” 没有回答。 庄蹻正要转脸时,秦兵军官冷不防扑上来,用胳膊紧紧搂住庄蹻的脖子,毫无停顿,带着庄蹻一下跳进激流的江中。 刘淮北听到船头“扑通”一声响,以为是谁在放篙撑船,便问道:“是要开船吗?好大的动静。” 他等了好一会儿,没有人回应。他便跑到船头,看庄蹻正迎着江风往前眺望,便道:“庄将军您在啊。”然后说我再到船尾检查检查。 刘淮北越查越感到这响声响的蹊跷,等他检查到位于船尾部的茅厕时,惊叫着:“哎呀,不好啦,茅厕里没有人啊。” 再一看,那个负责监视秦军官洒尿的兵士听到说:“是啊,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洒完啊?”他就悄悄地探头从隙缝里往茅厕里看,惊叫道,“不好啦,里面没人啦。” 刘淮北一听,急了,他对船前船后又搜索了一遍,但没有洒尿者的影子;再到船头一看,庄将军也不见踪影。 他两手一拍说:“遭了,刚才的水响……是两次吧?”他往船头的江面上看,那浑浊的激流向东不停地奔流。 刘淮北心急如焚地大声喝道,“快来人,找庄将军,庄将军怎么也不见了?” 被俘获的秦兵听说他们的军官与庄将军一起在船上失踪的消息,情绪上显出更加急躁。 一个秦兵对刘淮北说:“报告楚军大官人,如果你们能把我们的军官找回来,本人宁愿加入楚军,为楚王卖命。” “为什么?既然你愿意加入楚军,消灭秦军,还管你那个军官干什么?”刘淮北反问道。 那秦兵说:“这……这……是秘密,希望你能全力帮助我们寻找。” 刘淮北感到甚是奇怪,又追问道:“哎、哎,这就怪了,我想不通啊,你们那个连洒泡尿就怕羞的军官,仅仅是个带领十多个人的小头目,而我们失去的是整个楚军的最高将军。你不为我们的将军着急,却为一个你并不愿意继续为他卖命的小官着急,这是为什么?” “这是不能让你知道为什么的。”秦兵拒绝地说,“我们的关系是生死关系,而你们的庄将军死了,与你们的关系却不大。” 刘淮北推搡一把秦士兵,恼怒地道:“你瞎说什么呀,庄将军就是我们整个楚军的命!而你此时说与长官是生死关系,开始你却愿意加入我们,你究竟哪句话是真的?” 没等刘淮北的话说完,那秦兵突然抬手将他往开一推,什么也不考虑,只见他头朝下,双脚用力一蹬船舷“扑嗵”一声跳下水去。 刘淮北对那人“哎哎”的叫着,但秦兵已经不见踪影。 原来,庄蹻一个人站在船头时,被秦兵军官盯上。他悄悄地接近庄蹻,突然将其搂抱着,两人抱成团一起跳入江中。 那秦军官两胳膊一直死死地搂抱住庄蹻的脖子,两条腿又紧紧缠住他的双腿。这样一来,一身好水性的庄蹻在水里完全施展不开,只有呛水的机会。 为了反制对方,庄蹻的两只胳膊死死地抱住秦军官的腰段,那力度是要把他的腰椎折断。 就这样,两个不同军种的男人死死地抱成一团,整个都沉到江底,顺着暗流滚滚而下。 不管人的水性再好,但长时间潜入水中总是不行的。 他们两个人都有浮出水面的yuwang,但各自又都想把对方置于水下继续深潜深呛的行动。这样玩着,似按葫芦瓢一样,此沉彼浮。 庄蹻想,自己的当务之急是必须想办法挣脱那两条巨蟒一样有力的胳膊,否则,将被水呛窒息而死。他想用嘴咬,但总是那么别扭,只差一点点够不着那人的手腕。 庄蹻在与对手江中交战后,心想,这个秦军中人决不是一般的军官,肯定是身经百战,有过超常的军事训练的秦军高阶指挥员。 所以,挣脱来挣脱去,还是与他难以分开。 秦兵军官呢,只是时刻维护着先前的上下搂抱姿势,不使两条胳膊和腿脚松开,就能一直把对方缠死。 对于军官来说,交战后,都想以雷霆之势碾压对手,尽早结束战斗。 我就不信一个东地水兵的将领制服不了一个秦军的旱鸭子。 他立刻腾出一只手,将腰身尽量弯曲。 只听秦兵军官突然在深水中“哇、哇、哇”不停地叫唤。 庄蹻感觉敌手的胳膊力度渐渐减弱,自己的脖子比以前轻松许多。 一不做二不休,他一鼓作气,直到他的双腿也无力地放开。 这时,他抓住秦军官的衣领浮出水面,长长地吸了一口气。 秦军官出水吸了新鲜空气后,脸色大变,精神大振。 但在秦军官来说,如此屈服于对手,感觉实在是过于窝囊,这不是他的性格。 秦军官似乎决定调整自己的战略,他突然将自己的双手先放开说:“好啦,我不想跟你再玩这种互相伤害的游戏了。现在你可以走,我呢,你最好也像我对待你一样,放开你那高贵的手。” 庄蹻认真看了看眼前的这位秦兵军官,惊奇地发现,他的眼睛是这么有神,一对浓浓的剑眉,构成无怒自威。 再回想起这人在开始时,曾自称为司马错的话,这时,他对此人该是刮目相看了。他不敢小看此人,便试探地问道:“要是司马错在的话,你将怎么办?” 那人不经意地淡淡地说:“我就这么办,他不敢说二话。” “对不起,你走不了啦。” 秦兵军官脸上顿时现出失望,但仍然克制着道:“朋友,咱俩虽然是两军对垒中人,但此时却都为单一个体,为父母所生,当爱惜自己的肤发身体。” 庄蹻不说话,但庄蹻的另一只手又及时抓住秦军官的肩膀,生怕他跑掉。 秦军官突然“哈哈哈……哈哈哈……”大笑道:“尊敬的楚大人,我走不了的,也不会跑。你也走不了。不是吗?到最后,恐怕是我走了,你和你的军队一个人也走不了。” “为什么?你敢肯定?”庄蹻越来越感到眼前的这个人不是一般的秦军官,他要是秦军的高阶军官,那就不能让他享有一点舒服。 于是,庄蹻再用力一扯,军官的头沉入水中。 等头浮出水面后,秦兵军官求情地说:“尊敬的楚家高官,你就放过我吧,成不了大事,反而很难受,更为严重的是,你这样做,使我彻底没有了尊严。” “哈哈……你们秦军跑到我楚地杀人、放火、占地,坏事做绝,你们干的哪件事是有尊严的?”庄蹻大笑着讥讽地说。 秦兵军官不情愿地道:“就是,就是我们这样漂着,何时是个头啊?漂者,不谈军事。要不这样,我们一块游到岸上,坐下来好好谈谈,如何?”他在想,要是下游来一艘商船,哪怕是一只小筏子也好啊。 看着茫茫的江面,激流之中,只有他俩浮沉不定,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撩起他们的激荡心情。 庄蹻有同感的想,是啊,漂到哪儿是个头啊。 庄蹻也在想着这个问题。唉,要是下游有艘楚国的商船,或是其他的船,来就是救援。 毕竟,千里江水永不断。 不一会儿,便有船队逆江而上。 阿彩站在船头,头发被江风吹的飘忽飞逸。 她时刻注视着这湍流的江水,不放过任何一个疑点,希望从中得到点楚军的胜利消息。 有个士兵走到船头说:“阿彩姐,你回舱休息会儿,由我跟钟佰长来值守。” 钟一统跟着也上来道:“是的,阿彩姐你放心的休息去,只要一有消息,我第一个通知你。” 突然,她指着前方江水中的一个黑点对钟一统道:“钟佰长,你看,好像是两个人头往上蹿啊。”166阅读网 第54章 蛟龙混战(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钟一统朝江面上马马虎虎地扫了一眼,毫不在乎地说:“哎呀,可能是两头江猪抱着在戏水呢,春来花开,万物得苏,江水温升,江猪自然也开始发情了。”阿彩有些害羞地笑着道:“你又在说瞎... 这股气体,按照笑天的估计,应该就是煞气了。被煞气侵染了如此多年,不知道多久个漫长的岁月,被它们控制,也有点无可厚非。 其实,若在往昔,这样的事情大抵也算不得什么,只是如今有了傅胭。 张青山心里清楚,自己不善言辞,只能如此,算得上是压得一时是一时吧。 她眼眶酸酸的疼,可她却不想哭,她好歹总有个盼头,方靖之这禽兽答应了一年之后就放过她,她总归还是有希望的。 可以虐白不虐,圣岚手中一翻,一巴掌狠狠扇在了圣晴雪的脸上。 来人是一个面容俊美的凛冽青年,他缓缓转身,目光如剑,扫视过主评委台上的几人,唇角一勾,冷笑起来。 呼出一口热息,看着它漂浮升上然后消失,沈银秋仔细整理了下所有事情的始末。 因为傀儡大军数量太多,圣岚只能将自己的精神力一丝一丝的分布在它们身上。 此时,突击连借着夜色的掩护,人人趴在草地上,纷纷掏出手榴弹。 刘兵默默地把枪放到战壕上,默默地看了眼那两位战士,默默地敬了个军礼后,默默地转身大步而去。 显然艾伦是肯定追不上一心想要离开的杨磐,在他追出门后就发现杨磐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根本找不到一丝踪迹,最终一无所获的艾伦只好独自回到了屋内。 最大的问题便是占有欲很强烈,他很希望自己亲近的人,能将自己放在首位。 「这孩子!」他在盛怒之下,朝熟睡中的儿子的屁股,一阵狠打。 一阵轻微的机械声后,绿衣守长缓缓松开了自己紧扶着栏杆的双手。 原本海子作为d级异人,至多也不过是在海,上创造出一个足以吞噬渔船的漩涡这种级别。可是此刻的海子,俨然是这一方天地的绝对霸主。 “殿下休要胡说,本官与严大人,在谈正事!”张升没好气地强调。 虽然在心中觉得,张灿应该是没有理由要卖了武玖灵的,但保护皇室对于武者来说可不能有什么万一,所以上官婉儿还是跟着武玖灵,来到了张灿的房门外,两人一起扒起了窗台。 事实上,在杨磐杀死神孽之眼,并得到那块貌似是神孽神格的淡黄色结晶体之后,那些所谓的扭曲之核的名称便发生了变化,变为了【扭曲的神力结晶】。 人越是在危急的时候,越要保持冷静,从而想出解决危机的办法。 这陈凌风是他的选手,按理说出一个如此强大的选手应该开心才对,怎么成了被调查对象呢? 骞晴口舌一呛,原本准备了满满一肚子的炮轰之词被“配不上你”这四字一下噎了回去。 辰年恼怒,低下头向他胳膊咬了上去,不想还没发力却就又松开了口。 那天杨树煌和袁谨轩的格斗大赛上的嘉宾,一个极其年轻的人。任坤是靠拳头出名的,打出了一片天空,现在已经是百万身价的人。 华歌愣住了,模糊一片的灵识中忽然闪过一袭素黄的长衫,和其上温融的男子笑脸,遥远的记忆间仿佛飘来了五彩斑斓,喷香四溢的熟悉味道。 第55章 蛟龙混战(3)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庄将军,再往前就是秦军的哨卡了。”一个兵士提醒说。 庄蹻着急地道:“怕什么?最要紧的是把那个人抓回来。” 秦军官醒来,发现有人追赶,急中生智地就地一个打滚,滚入江中。 庄蹻看到一片泥泞地上,鲜血和手印,知道有人刚刚来过。他抬头四处望望,没有任何人,再看前面,脚印从这里断掉。 “将军,是不是哨卡的兵士把他抬走了?”一个兵士分析说。 庄蹻看了看地上道:“按说不会的。地上没有任何人的脚印,说明从这里他又回到水里了。你们快摆成一条线,密切监视水面。 “哎,有人浮上水了。”一个兵士指着一处说。 庄蹻看到后,纵身跳下水里,箭一般地往那人处游去。 那个水中的人就是秦军官,他看到了庄蹻,但他没有逃跑的意思,而是站在浅水处大声道:“庄将军,你一个号称十万大军的统帅,不遗余力地追我这个秦军的无名小卒,何苦呢?浪费你的时间多不值啊,快回去吧。” 庄蹻不理他的,攒足了劲直往那儿游。 但等他快要游到时,那秦军官一头扎进水里,又无踪影了。 庄蹻只得稳住身子,静观水面。当他看到不远处有一串水泡直往上冒时,不动声色地潜了过去,没有费多大功夫,他像捉了条大鱼一样,提着一只人脚浮出水面。 那只伸出水面的平板脚像木轴一样不停地转动。 庄蹻把它提起来,再往水下沉一下,这样反复几个来回,一用力,把水中的那条祼奔的“大鱼”高高地举起来。 “看,看,快看,将军抓住那条大鱼了。”岸上的兵士一看到,便呼叫起来。 庄蹻带着那秦兵军官登上战船,将那秦兵军官关押好后,立即召集各船队将领到船舱办公室,共同商讨即将展开的战役。 “报——”一个兵士急匆匆地跑到办公舱立正说,“报告庄将军,发现前方两岸成排成队的兵士正向这边压过来。” 庄蹻右手向与会的将领一扬道:“走,我们出去看看。” 他带着大家站到船头,望着眼前的成群结队的秦军说,“他们的主力怎么会往下游压这么狠呢?如果他们的驻城部队有两千人,那么这个时候城里应该不足千人啊。钟一统,快派人通知小卜,叫他速速进城,把他们的城掏空。哎,记住啦,一定要叫小卜找到司马错的小"qingren"小叶莲。” “是。”钟一统果断地回答,转身欲走,但一想又说,“庄将军,那这里怎么办?他们的人太多了。” 阿彩听了,不好意思地扭过头,但立刻又着急地道:“是啊,他们是有备而来的,完全想以压倒一切的优势,必取我们啊。他们怎么会有如此布署呢?” 庄蹻的手一指说:“嗯,这就是我此刻思考的。如果秦军不是发现这里有什么东西比守城还重要,他们会如此兴师动众吗?”他再喊道,“来人,再派一路人,速速赶到前线,令刘淮北带着船队往下开,我们给这些秦兵来个上下夹击,不信他们前后左右都长了眼,能防得了我庄某人的军队。” 整个船队的各军事头领迅速回到各自岗位,准备迎接秦军的来袭。 小卜带领的五百陆地兵,在巫山城外守候多日,早有情报显示,而且民间也有传言,说秦军征战楚西的最高统帅失踪,秦兵有小乱的迹象。 现在,小卜更是知道此刻城中空虚,正是掏心窝子的好机会。 楚军部队悄悄地挪动到城墙下隐藏,小卜把自己化妆成山民,亲自带领几个化妆好的兵士潜伏进城,搜索所需情报,以作更加清楚的判断。 但当小卜走到城门前,抬头一看,那城门上高高地挂着一颗人头。“啊,这是谁的头颅?挂着示众吗?”小卜的心里立刻生出一种不祥之兆。 他上前询问守门的兵士,兵士不屑地说:“这你还不知道?前些日子,我们秦军抓了几个楚军奸细,逃跑了一个,投降了一个,就是这个叫林子大的,嗐,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偏偏他宁死不降,司马将军便把他砍了头,悬首示众,以戒楚军。” 跟在小卜后面的一个兵士对秦兵怒目而视,悄悄抽出短剑要上前刺死他,被小卜一眼瞪了回去。 守门兵士对他们进行检查后,手一扬,放行进城。 小卜几个人走了没有几步,那守门兵士又对他们叫道:“哎,哎,站住。”小卜等人只好停下脚步。 那守门兵士走上来,对小卜们几个人上上下下又认真看了一遍说:“我想啊,这林子大的头颅挂在城门几天了,你们竟然还不知道。是从楚国才来的吧?” 小卜摇了摇头说:“长官,我们天天在乡下刨地过日子,哪里知道什么林子大,林子小啊。这不,今天进城是想用羊肉换两把锄头……” 守门兵士一听说有羊肉,赶快拦住道:“羊肉在哪?刚才检查时你们怎么没有亮出来?告诉你们,司马将军有令,羊肉不准进城换东西,都要交给军管,犒劳在前方卖命的兵士。” 小卜点着头说:“噢噢,是是。”转身欲走。 “哎,哎哎,想溜啊?”那守门兵士往小卜面前一拦道,“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啊?羊肉不准进城,你的耳朵聋了呀。” 另一个兵士听后,忙从竹篮里拿出一块鲜羊肉递到守门兵士手里说:“是是,这羊肉就先放在你这儿吧。” 守门兵士接过羊肉道:“这还差不多。” 小卜们摸清了巫山城里的底细出城,正遇钟一统潜水过河,两路人顺利接上头。 小卜根据庄蹻的统一布署,将五百陆地兵分别暗中开到各个城门,对巫山全城形成了包围。 庄蹻面对这么多秦兵,无法找到他们突然聚集在这里的理由。 但他们还是来了,看样子,双方的决战无疑就要在这儿展开了。 秦军头领带着成千上万的兵士在两岸列队,气势汹汹地将楚军的船队围在狭窄的江面上。 一个手举长剑的秦军头目站在他的队伍前,高声叫道:“楚军庄蹻,你们被包围了。上下左右都是我强秦的军队。你和成千上万的楚军是死是活,就在你们此刻的抉择中。” 庄蹻昂首挺胸地站在船头,手指着那狂妄的秦军头领说:“你叫喊什么?有胆量的上我这船上来,咱们一对一的喝酒,叙旧。江上船头把酒论英雄,免得刀剑拼杀伤了无辜的命。” 秦军头领也照着道:“你有胆量的,上我面前来,咱们谈天说地论英雄,免得刀剑拼杀伤了无辜的命。” 庄蹻一听,火冒三丈。他脱掉外套,就要下船往那秦军头领那儿去。 钟一统紧紧地拽着庄蹻的胳膊劝说道:“庄将军您不能意气用事,他们是有备而来,一去就上了他的当。我看那个头领很像在我们船上逃跑的那个秦军兵士,这个时候,他摇身一变,竟然成为秦军的指挥官了。由此可见,我们关押的这个秦军官不小,一定是个大官。所以,你不能去。官大招风险,风险大于官。” “哎,对啦,快叫怀越出来认一下他们再说,他不是被抓进去过,如果是大官,他肯定认识。”阿彩说后,又有些后悔,便上前苦劝说:“庄哥,你明知道这是他们的套路,干嘛还要往那套子里钻啊?我们不理他的,做好全面的应战准备才是当务之急。” 钟一统犹豫不决地道:“叫怀越来认敌军将领?这不太好使吧。” “有什么不好使的?只有认准了人,我们才能决定下一步。”阿彩自己跑到丁怀越那儿要喊他。 实际上,丁怀越早就注视着外面的一切,他正开门要出来,一下撞上阿彩。立刻开口说:“阿彩姨,不能叫干爹上去啊。”他一想,干脆自己去说好啦。 丁怀越快步跑到庄蹻面前,一下跪在庄蹻面前哭泣着说:“干爹啊,你不能到岸上啊,一去就回不来了。” 庄蹻一下抚摸着丁怀越的头,不胜惊讶地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这个时候才来见我?” “我……我……”丁怀越泣不成声。 阿彩赶快补了一句说:“他也才回来不久,一直病着,在舱屋里养病。我看你太忙,也就没有叫怀越出来打扰。” 庄蹻一直抚摸着丁怀越的身上,眼含泪水地道:“你这傻孩子,叫你深入巫山是我的错,受这么大的苦,回来了就好,好。”说后,他丢开丁怀越,站起身来往船舷处走了两步说,“你们都不要再拦阻我了,今天,蹻就是去赴死的,生死度外,一定要上去与那个狂妄的家伙面对面理论一番。” 丁怀越已经不顾一切了,他上前紧紧地拉住庄蹻的胳膊,哭泣着道:“干爹,你一定不要去。这个人可狠毒了,他是司马错的军师,名叫邓决厚。这次他亲自带领那么多兵士来围攻,就没有准备叫你活着的。”166阅读网 第56章 挟将军令楚兵(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阿彩接过话说:“是啊,是啊,怀越说的话还有假?你一定要听怀越的,不要为了一口气上了秦军的当。” 钟一统看丁怀越对庄蹻上岸也表现出一幅焦急的样子,便到怀越身边道:“你知道庄将军上去危险,为什么不把所有的情况都倒出来?还吞吞吐吐的,哎,不知你究竟做了什么亏心事。” 这一说,惹下了大祸。 丁怀越一听,怒不可遏地就是一拳对着钟一统的右眼睛冲去说:“先灭你的灯。”然后,他一把抓住钟一统的肩膀往船舷外拉扯,说一定要把他推到江中去。 “住手!”雷霆般的声音响起。 丁怀越扭头一看,立刻停下手,站直身体,躬身低头。 庄蹻看到丁怀越的行为,气愤地大吼道,“有你这么对待年长者的吗?告诉你,我一听你那口气就觉得别扭,还口口声声干爹长、干爹短地喊个不停。都去你的吧,我一句话也不想听。” 说后,纵身一跳,下船,毫无畏惧地往岸上而去。 丁怀越赶紧随后追上去,并大声喊道:“干爹,我的干爹,您真的不能去,不能去啊。” 他边喊边追了上去,一把拉住庄蹻的胳膊就往后坠着,叫庄蹻难以拔腿。 其他人看到这一切,都傻愣愣地站着,不知如何是好。 只见庄蹻挥拳直捅丁怀越的肚子,终于把他击开,并怒骂道:“你个小兔崽子,怕死就不要在楚军里混,滚,滚开!” 摆脱了丁怀越的庄蹻,步伐稳健地向秦军官走去。 站在岸上面的秦兵将领,看到庄蹻只身一人大胆地迎面而来,惊喜若狂。 他看庄蹻已经中了自己的圈套,大笑着说:“庄将军果然勇敢,令邓某人佩服、佩服。不过,我告诉你,你今天有来,但不一定有回。所以,你就不要考虑回楚军楚地去了,我强秦有足够的粮食和好肉好酒侍奉你,也有名嘴名媛陪着你。” “干爹,你都听到了吧,不要再往前走,现在赶快转身还来得及。”丁怀越跟在后面哭喊道。 庄蹻根本不理丁怀越的,他神情坦然地一步一步往坡上走去。 待到庄蹻进入秦军范围,只见秦军将领邓决厚把头稍微一歪,后面几十个大兵便迅速抄到庄蹻的身后,把他层层围了起来。 然后,邓决厚对庄蹻道:“久闻庄将军大名,邓某人对你敬佩之极。但今天,现在,庄蹻庄将军,你听好了,关于你以及所有楚军,甚至顷襄大王的那些事,我们都了如指掌。可能你还不知道,现在我就告诉你,其实,庄将军你的优秀的干儿子丁怀越早就投入到我强秦的怀抱,一直从事着与他的身份和地位极其相符的工作……” “住嘴。”庄蹻一听他提到丁怀越,肚子里就来气。 他对秦将领道,“现在是咱俩相约,你邀我来的,是吧?” 邓决厚连连点头:“对,不错。” 庄蹻又恢复了神情,心平气和地说:“咱俩谈话,能不能不提别人?你我都是双方的当家人,代表着各自身后的大军,蹻既已答应,便如约而来。来,就是与你谈事的,不是与你东拉西扯的。说吧,你们想干什么?” 秦军将领邓决厚手对着身后的兵士一扬,转脸对庄蹻说:“我们不做什么,就是要庄将军你的人头。”他大喊一声,“都给我上。” 庄蹻怒目而视地两手一扬,向前一步,吓的秦兵们都止步瞪眼,不敢再向前一步。 邓决厚跳到秦兵列队前,瞪着眼睛将他的士兵看了个遍,骂道:“真是一群窝囊废。” 庄蹻再往前走一步,指着邓决厚和所有秦兵道:“邓将军真是人多势众啊,但你人再多,此处只有我庄蹻一人,用得着这么多手持刀剑,蜂拥而上的兵士吗?你再心虚,也不该虚到如此程度啊。” 邓决厚气的脖子上的青筋直暴,根本不理庄蹻的,他疯狂地挥着长剑对秦士兵吼道:“你们还站着干什么?快把他拿下。” 数十名兵士一拥而上,各司其职地把庄蹻捉实了,然后捆绑起来。 丁怀越止住跌跌撞撞的脚步,惊慌失措地看着庄蹻被捕,也许是就此失魂了,身体一歪倒于草地上。 楚船上的钟一统看到此,对船上的兵士叫道:“弟兄们,不怕死的,跟我来。”他边喊边跳下船,直往秦军跑去。 所有的兵士也跟在钟一统的后头奔向秦军,并齐声高呼:“还我将军,还我将军……” 阿彩拦住部分兵士,并对钟一统喊道:“钟佰长,你们都站住。越是这样的情况,你们越要沉着稳重,千万不要莽撞行事,要听庄将军的命令,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准乱动。” “但是,庄将军已经被秦军抓捕了,他还怎么下命令?”一些兵士不服气地说,“我们只有把将军救出来,他才能发命令啊。” 钟一统对丁怀越喊道:“丁右将,你下命令吧,救庄将军要紧。” “是啊,救庄将军要紧。”兵士们异口同声地叫道。 “你们都不要胡闹了。”丁怀越转身对着兵士怒吼道,“一群不明真相的傻瓜,都瞎逼逼什么啊?回去,回去,料他们也不敢把我干爹怎么样。” 钟一统不服气地顶撞说:“丁右将,你这是什么意思?眼看着庄将军被秦军抓捕,兵士们都心急如焚,你却跟没事一样,这是为什么啊?为什么?你必须说个明白。” 丁怀越一拳打在钟一统的脸上道:“来,我给你说个明白。奶奶的,你一直在怀疑我,今天,我就给你个明白。”他咬牙切齿地再出快拳,对着钟一统的身体就是一阵乱砸猛打。 “怀越,你疯了?给我住手。”阿彩站在船舶头,大声喝道。 丁怀越瞪着眼睛回击说:“是你们疯了,看你们把我干爹推到火坑里,还口口声声说救我干爹,听我干爹的指挥。我呸!一群shabi,还想打秦军。” 被丁怀越打趴的钟一统用力往前爬了两步,强撑站起来,出手一把拽着丁怀越的胸前衣服,边往船上拉,边说:“你有资格呸谁啊?小子,我早就怀疑你跟兄弟我们不是一条心。否则,在秦军面前,你怎么跟孙子一样不敢说话啊?怎么不敢上前去跟他们拼命啊?你骗得了庄将军,骗得了我们大家的眼睛吗?” 兵士中早有看不惯丁怀越的,此时趁机喊道:“揍死他,揍死他,留下这东西,早晚是个祸害。” “谁叫你们这样喊的?”阿彩干预说,“你们要揍死谁啊?怀越他一回来,就病倒了,今天他主动出来劝说庄将军,是将军不听他的劝告,你们怎么都把气撒到怀越身上了呢?你们都不要再闹了,要注意保持军纪,只有我们不乱,才能更好地保护庄将军。” 邓决厚将庄蹻捆绑后,就要把他送达巫山城。 丁怀越不听他们的吵闹,他上船后,径直跑到关押着秦兵军官的船舱,说服看守兵士,终于把那位秦军官带了出来,指着岸上的秦军,对那秦军官道:“你看,邓决厚正要把庄将军押往巫山。将军,你怎么看?” “哎、哎,不能,不能。”那秦兵军官转身对丁怀越说,“丁右将,你先把我放掉,我去跟邓决厚说,保证让他把庄将军也放回来。” 丁怀越发脾气地道:“不行,你想的倒美。现在,你必须马上下命令,叫邓决厚把我干爹放了,否则,后果很严重,这个你是知道的。”他转身又对围看的兵士说,“看什么看?告诉你们,这个秦兵军官,就是……” “就是嘛,”秦兵军官打断怀越的话,抢着说,“你这一说,大家都知道了,庄将军就更危险了。” 丁怀越两眼一瞪道:“你胡说。如果你还想继续隐瞒下去的话,那好,从此,我不管你们的事了。”说完,他将提出来的秦兵军官又送回关押舱,自己则再回船舱里睡觉去。 丁怀越的押出秦兵军官的努力,没有起到丝毫作用。 最终,楚军将领庄蹻被邓决厚押着往巫山城走去。 他押着庄蹻的同时,也不忘巡视江面,但没有看到一只楚军的船只,心想,那些伪装的破船现在都到哪儿了呢? 楚军伪装的破船队自庄蹻被推下水去后,刘淮北危急时主动担当起责任,代替庄蹻上阵指挥。 考虑到庄蹻出事,他不敢擅自动弹,稳住大小官兵后,他亲自潜入巫城与小卜接上头后,计划将所有伪装的破船隐藏在城东南岸的一条小溪里,兵士则渡江与小卜的队伍会合。 小卜完成巫山城的掏心窝战斗后,水路有船队清扫,他派两路兵,分别沿着江两岸向下游搜寻,誓要把秦军赶尽杀绝。 跟随小卜身边的小兵士叫二娃,他就是原江南岸尖刀队的队员,他们与陆地兵会合后,小卜看二娃比较机灵,便收他成为自己的贴身卫士的。166阅读网 第57章 挟将军令楚兵(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二娃往前一看,指着前面对小卜说:“小左将,你看,怎么城外还有这么多秦兵啊?而且,看样子是向城的方向来的。” 小卜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自己的前面,出现的是一列列的秦兵,他们正在步列整齐地往巫城的方向前行,小卜自言自语地说:“咳,这好像胜利后的队列啊,不知他们是哪一路的。” “小左将,是秦军,不是我们的。你看,他们还押着一个人。”二娃睁大眼睛,想看清那个被押的人。 小卜也感到奇怪地道:“报说庄将军伪装的破烂船队和阿彩姐的增援船队都来了呀,应该离这儿不远了,怎么还有这么多秦兵大摇大摆、旁若无人地往城的方向行进呢?难道是我们的情报出了错误?” “小左将,你等等,我上前看清楚了再说。”二娃说着,便猫着腰钻进深草中,像鼠窜一样,很快到达秦兵旁边。 他找好位置,趴在草丛里,认真观察着那个被押解的人。看的自己心里一咯噔,哎呀,这个人莫不是庄将军吧。 为了稳妥,他反复看了看,头脑里始终抹不掉庄将军的影子,便又猫着腰赶快返回到小卜身边。 小卜问道:“怎么样?看清楚了没有?” 二娃使劲点了点头说:“小左将,你可要想办法把那个被押着的人救出来啊。” “嗯,只要是我们的人,不管是谁,肯定是要救的。”小卜追问道,“你看清了没有,认识他吗?” 二娃眼含泪水地,正要说话,却情不自禁地哭泣起来。 小卜着急,催促道:“哎呀,你有话快说嘛,干嘛又哭了?那个被秦军抓的人,你到底认不认识?” 二娃强忍了一下才说:“怎么不认识?他可是我的命根子啊。” “什么?难道那个被押的人是你爹?”小卜警觉起来。 二娃抹了一把泪水,似要哭泣地道:“不是的,那个人比我爹还重要。”说后,又抑制不住大哭起来。 小卜更加着急,推了二娃一把道:“不要光顾得哭,不是你爹,是谁啊?快说,再哭,就要贻误战机了。” 二娃强压泪水,止住哭泣说:“那个人,好像……好像是庄将军。真的,我不敢相信,希望我说的是假的,就是庄将军。” 小卜难以相信,不经意地问道:“啊?你究竟看清楚了没有?” 二娃肯定地点点头说:“应该不会错,庄将军被秦军抓了。” 小卜大惊失色地说,“二娃,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你刚才看花了眼?冷静点,不要急啊。” 二娃一听,泪水止不住,竟然“哇哇”地大哭起来。 “哎呀,你不要哭嘛,如果是庄将军,我们现在就想办法来救他。当然,不仅仅是庄将军,只要是我们队伍的人,我们都是要想方设法救他们的。” 二娃忍住哭泣,点点头。 小卜迅速召集手下基层指挥官,围成一圈,果断地令道,“一队、二队两面包抄埋伏,我将以主力迎面对接。秦军在城里的老巢,我们都掏了他的空心,在这城外遇到他们,是上天赐给我们的美味野餐,错过可惜。我们这样把他们一围,看他们还往哪里跑,总不能跑到郢都去吧。” 没有人往郢都跑。 但在郢都,楚王宫里,有人开始了大胆的行动,正要上路往巫城这里跑。 狗憨将自己的想法与景茵公主商量,得到公主同意后,委托她将自己早已配制好的、一种高效健身保乐药送给顷襄王,并特叫公主说明,这是靳大夫令其做好,孝敬大王的。 顷襄王吃了这药后,感觉体力巨增,与宫中饥饿的佳丽们一日寻欢的兴趣和能力大为增强,女缘流运得到尽情发挥。 因此,大王对狗憨更是另眼相看,王旨特批,狗憨,可以自由出入王宫。 靳尚听说大王在那方面的力量得到巨增,自是喜不自胜。顺便又叫狗憨为他自己配制了不少。 狗憨对景茵公主说,不信,你看,他俩吃了这药后,好戏还在后头哩。 得到顷襄王的青睐,狗憨也不敢大意。他暗中配制了另一种具有迷幻作用的草药,说可以帮助公主和治越、理吴成就理想之用。 景茵公主反问道:“你说的好听,知道本公主的理想是什么吗?” 狗憨笑着说:“我狗憨可是帮助公主实现理想之人啊,如果我说错了,公主也不会怪罪小的的,是吧?” 景茵公主故意道:“这很难说,你如果说错了,肯定要受罚的。” 狗憨打模糊地说:“哎呀,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所做的事,是专门为你们三个人实现理想的,所以,你们的理想都是一样的。” 景茵公主一听,明白其意,便伸手要打狗憨,狗憨转身就跑,两个人一跑一追,使公主的心情大为好转。 狗憨以自己的观察,与景茵公主相互信任,慢慢达成了共同离开楚王宫的共识。终于,这一天晚上开始实施他们的行动,并成功逃出王宫,踏上了西征后续之路。 狗憨所走之路都是捷径。 景茵公主感到奇怪,问他为什么对西楚的路这么熟? 狗憨说:“我本来就是从西部一路向东乞讨来的,先是从滇池到夜郎,滇池你知道吗?一个很远的地方,天上常常一片彩云,美丽极了。” “啊,你说的太令人向往了,真有那么好吗?”景茵公主对那遥远的地方充满了好奇。 狗憨进一步介绍道:“夜郎离楚国不远,经过夜郎就可以到滇池,那池水真美啊,我希望庄将军能一直冲到滇池,到那时,楚国多么大啊,而且好玩的地方也多了。” 景茵公主许诺道:“好,等我们与庄将军会合后,你带领他先去夜郎国看看,如果真的好,再到滇池逛逛。” 狗憨欣喜地说:“给庄将军带路,直取夜郎,真是太好了。” 庄蹻隐隐约约发现这一伙秦军周围有其他兵士,心想一定是小卜的部队占领了巫山城后,返回来增援的。 虽然他没有看到小卜们,但他有感觉了小卜军的存在。 他看邓决厚那胆怯的样子,哼,看我给他再加点料,把他的尿吓出来。 于是,庄蹻突然大声呼喊道:“小卜,你们大胆进攻,不要管我的。” 邓决厚听到这喊声,本能地令道:“快趴下,注意射击。” 那些兵士齐刷刷地往地上一趴,搭上箭,做着没有方向的射击状。而只有庄蹻一个人还直挺挺地站着。 秦军趴在地上等了好一会儿,周围没有任何动静。 邓决厚感觉自己被庄蹻戏弄了,恼火地站起来,照着庄蹻的后臀踢了两脚说:“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平白无故地戏弄本官,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庄蹻挨了脚踢,就势坐到草地上道:“邓将军,本人是感觉有人,所以及时喊叫,是为了给你报信,根本没有戏弄将军的意思。至于敌人没有来,对你们也没有损失,是吧?你为这点鸟事,把我踢的走不成路了,你看怎么办?” 邓决厚又踢了庄蹻两脚说:“想赖着不走,是吧?那好,我自有办法让你感到既轻松,又能不掉队,好玩的跟神仙一样。”他向兵士招手道,“拿绳子来,绑在他的手臂上,拴到马上,给我很拖。” 庄蹻一下子跳了起来,对着天空高声叫道:“小卜,你快来,我在这里,他们要残害我了——” “哈哈哈……哈哈哈……”邓决厚大笑后说,“好玩好玩,你以为这一喊,还能吓着本官啊?喊,你喊啊,不是说有了kuaigan你就喊,你kuaigan了,就喊啊。本人说,只要有劲你就喊。” “好,这可是你说的呀。”庄蹻攒足了劲大声叫道,“小卜,我,庄蹻在此……”这样反复地对着天空叫喊着,四面山谷传来回声。 邓决厚把耳朵递到庄蹻嘴边,讥笑地说:“你有劲就喊吧,我听着哩。还要加劲,声音太小了。一、二、三,加油,喊;一二三,加油,喊……”庄蹻边喊,他边如此戏谑。 小卜听到庄蹻的喊声,对兵士说:“这是将军在给我们传递消息,大家一定要鼓足勇气,在第一时间把这支秦军干掉,为庄将军雪耻。” 小卜突然站起来,高声大叫道:“将士们,冲啊!” 顷刻之间,从邓决厚所带的秦军左右两侧和前面冒出一批批楚军。 他们手持弓箭,对着秦军一阵猛射。 二娃交待众将士,一定要注意观察,万万不要伤到庄将军。 邓决厚一直以为庄蹻的喊声,只是他发泄的一种方式,并没有把这事当真。这突如其来的楚国将士,令他手足无措。 眼看秦兵乱作一团,无计可施,他情急之下,一把抓住庄蹻,对围上来的楚军大声道:“你们所有的楚军都听着,我手里抓住的人,就是你们的最高统帅庄蹻庄将军。如果你们还不停止进攻,我们将先杀庄蹻,再把你们全部埋葬到江里。”166阅读网 第58章 挟将军令楚兵(3)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小卜一听,不敢有半点马虎。他立刻命令楚军停止射击和冲杀,并回答邓决厚说:“你快令手下把庄将军放掉,否则,我们叫你们葬身江底。” 这时,秦兵的后头又响起“冲啊,啊……杀啊……”的喊声。 邓决厚惊慌失措地望了一眼秦军身后,发现一个女将军带着成千人的队伍向这边杀了过来,那来势异常凶猛。 邓决厚看着这四面楚人,听着这四面楚歌,心惊胆战地对庄蹻道:“这都是你的人?快令他们速速离开,否则,我立刻杀了你。”说着,他扬起那把长剑,对着庄蹻的喉咙晃了几晃。 “慢。”一个声音压碎杂乱,撞掉邓决厚手中的长剑。 邓决厚循声一看,以颤抖的声音喊道:“司马将军?将军,真的是司马将军?将军,在下邓决厚无能。请将军下令,立刻处决庄蹻,在下执行。” “废话。你这不是在催促楚军立刻处决本将军吗?”司马将军严厉地回击说。 邓决厚像蔫了的茄子道:“是,在下有错。” 这个司马将军,即秦军征伐楚西路军最高统领司马错。 此刻,司马错正被钟一统押在手中,随着围追秦军的楚军一起来到前线。 自从庄蹻被邓决厚挟持押走后,丁怀越心里越想越难受,在承受不了这种折磨下,他主动找到阿彩道:“阿彩姨,我如果再不说实话,良心上受不了啦,我做了缺德的事,做了对不起干爹的事,最终是要遭到天打雷劈的。” 阿彩轻声说:“你瞎说什么呀?有什么话直说,现在情况紧急,都要救庄将军去,谁听你发那些没有用的誓啊。” “阿彩姨,你不要怕,他们是不敢对我干爹下毒手的。”丁怀越显得沉着且自信地说。 阿彩双眼盯着他道:“你怎么知道秦军不敢对将军下手啊?秦军的家又不是你在当,光说梦话。” 丁怀越将脸扭到一边说:“阿彩姨,你放心,秦军的把柄就在我们手里,他们比我们还着急,还要怕。真的,他们害怕死了。” “你快直接说出来,他们怕什么?”阿彩越听越糊涂,摸了摸丁怀越的额头,以为他发烧说胡话。 丁怀越猛吸了一口气说:“我干爹抓的那个秦兵军官,其实就是秦军最高统帅司马错,你知道啵?” “什么?你越说越不像话了。”阿彩难以置信道,“我不想听你说的糊话,想故意耽误我的时间是吧?现在咱们耽误一丁点时间,将军就多一分危险。”她说完,拔腿欲走。 丁怀越一把拉住阿彩,哭泣着说:“阿彩姨,都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我的干爹。其实这个人就是秦军将军司马错,我一直不敢说,是因为他亲自审讯过我,并且……并且叫我……哎呀,反正是叫我做对不起干爹的事。走,我们只要把司马将军带上,与他们进行交换,秦军是愿意把我干爹还回来的。” “你说的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阿彩总是感到丁怀越的话太不靠谱。 丁怀越拉着阿彩往关押秦兵军官的囚舱走去,边走边说:“他一个人,胜过千军万马。当然,要是阿彩姨不放心,就押着司马错,后面跟着我们的兵,弄个双保险总可以了吧。” 就这样,他们押着庄蹻在水中抓的那个秦兵军官,和大队人马一起,追赶上了秦军。 两军对垒。 秦军被楚军严严实实地包围在中心地带。邓决厚看了这阵势,不禁胆怯心生,不知如何对待。 小卜为了尽快救出庄蹻,打破沉闷道:“邓将军决厚,我军向阁下报告一个好消息,被你们秦军所占领的巫山城,已经回归到楚国,你们已经无路可走了,现在快快投降,才是你们唯一的出路。” 司马错一听,惊诧地张着嘴合不拢,但一想,还是强硬地道:“这不可能。我强秦与楚军战斗无数,赢多败少,哪有这个输法的?” “就是从来没有这种输法,这次才叫你输个新鲜。”小卜幽默地回答着。 “我抗议。”邓决厚像发疯似地道,“你们不讲诚意,善于搞偷袭。说是要玩陆地战的,结果开来这么多战船,而且是分三批行进,骗过我强秦哨卡,入我战地,真是卑鄙无耻,下三烂手段用尽啊。” 仍然被绑押的庄蹻开口说:“司马错将军与我已经在水下交手多次,在将军层面是胜负难分,我们是平手。不过,司马错将军以假身份在我处吃香的喝辣的,美酒也饮了不少,是吧?他才是真正的赢家。庄某人在这方面是个输家。司马错将军,庄某斗胆提个方案,你看能否可行?” 司马错开口回应道:“将军有何见教,错愿听。” 庄蹻本来是对邓决厚说话的,听司马错开了金口,接着说:“好,司马将军答应了。刚才我方小卜左将说,楚军已经占领了巫山城,但你方邓决厚说不可能。我们依此为准,双方各派十人,立即赶往巫山城,如果我方说谎,那么就输;否则,你们应该认输,结束战争,归还我大楚江山。” 邓决厚看着司马错,等他作决定。 司马错离开巫山城有一些时间了,心中对庄蹻的提议心里也没数,因此,犹豫不决。 “都不必再进城看了,我给你们带来了一个证人。”一个声音从楚军最后面传来。 众人抬头张望,但什么也没有看到。 等了好一会儿,两个楚军兵士押着一个美女走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 那被押在楚军手里的司马错,一看到那美女,上下立即蔫了,但禁不住惊叫道:“小叶莲,你……你……” 刘淮北向大家道:“楚军夺没夺回巫城,由这位美女发话,大家应该相信她会公平说的吧。” 邓决厚一看,狂叫道:“司马将军,难道你忍心看着自己的最爱就这样受楚军的侮辱?小叶莲,你说,楚军是怎么侮辱你的。” 小叶莲只是不住地哭泣,闭口不言。 邓决厚突然抽出剑来,将剑锋抵在庄蹻的咽喉,狂妄地叫骂道:“你们再侮辱司马将军,我就一剑结果了他这个狗东西。” 楚军官兵对邓决厚的疯狂举动捏着一把汗,眼看庄将军命悬一线,危在旦夕,不少兵士暗中准备,要一举拿下这个毫无人性的秦军官邓决厚,救出自己心爱的将军。 刘淮北一看庄蹻还被秦军绑押着,并且处于极度危险之中,哪里还沉得住气?他将小叶莲交给身边的兵士押解,自己一人闪电般独出,冲上去,似入无人之境,只见剑锋一闪,邓决厚手中的长剑“当啷”一声落地;再一闪,庄蹻手臂上的绳索寸断不留。 对决双方上万兵士看到这一幕死一样的沉寂,然后,突然爆发雷鸣般的掌声。 抓押庄蹻的秦兵一看,吓的瞪着惊慌的眼睛直往后退。 邓决厚挪开自己的两腿,伸出舌头看着那地上的长剑。 刘淮北趁机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庄蹻。 受到惊吓的邓决厚,突然醒悟,他大声对兵士喝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庄蹻抓起来,怎么能让他逍遥强秦之外呢?” 小卜机灵异常,在刘淮北以剑挑断庄蹻手臂上的绳索时,就暗中安排手下兵士蜂拥而上,把庄蹻生生抬出秦军包围圈,回到楚军中。 司马错看到楚军的行动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地迅疾,内心自叹不如啊。他举起手,以引起众人的注意,然后大声道:“本将军抗议。现在是两军商谈时间,怎么能暗中下手,偷袭对方呢?你们这样一偷袭,我们双方就失去了平衡,失去了平衡,还怎么谈判啊?” 处惊不变的庄蹻回应说:“怎么不能谈?还是刚才那话,你们必须认输,归还强行霸占的楚国城池,否则,就没有谈的。” “将军,你就答应他们吧。”一直沉默不语的小叶莲突然金口大开地说,“现在,巫城已经失守,我们都无家可归了,还谈什么胜利失败啊?小女子不求荣华富贵,只求与将军温饱一致,相生到老。” “听到了吗,司马将军?”刘淮北提醒道,“你的宠爱说的话,会是假的吗?老老实实认输吧,强占人家的土地,跟偷有什么两样?出来偷,总是要还的。” “司马将军,你不要信她的,红颜祸水……。”邓决厚咬牙切齿地说,“女人的心就如杨花柳絮,随风飘,与水流,哪能相信啊?强秦与弱楚作战,没有认输的理。只要将军一声令下,我当以身殉国,决不后悔。” “你不要再说了。”司马错拦阻着邓决厚,略想了一会又说,“庄将军,你现在已经获得自由,我呢?你总不能让我永远这样啊。” 庄蹻理直气壮地道:“司马将军,你能不能获得自由,完全由你自己决定。庄某人为楚国的自由而战,而绝对不会为占领楚国土地的人的自由下命令。”166阅读网 第59章 王追公主一绝尘(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看看,他们根本没有任何诚意。”邓决厚再次对司马错谏道,“将军,你快作出决断,下令全体将士,为征服天下,在此与楚军决一死战。” 司马错环顾一周,楚军秦军混杂一起,都拿着刀、钺、剑、戟,对着各自的目标,根本分不清自己的队伍在哪里。 特别是楚军的兵士押着自己最心爱的小"qingren",眼前的情景叫他心里滴血。但与楚军决一死战,谈何容易? 他下意识地收回目光,看见一个兵士伸出的长剑,并盯住它,迟迟不肯离开。突然,他用力一挣,摆脱押他的兵士,直扑长剑撞去。 伸出长剑的楚兵是二娃。 那长剑是在小卜的暗示下,才伸出对准司马错的。没有想到,这剑上并没有抹诱饵,鱼儿却自己上钩了。 二娃一见司马错力拔山兮的样子,吓的不知所措,抽剑缩回已经来不及,就顺手用横着的剑锋一挡,那剑锋正好刺到司马错的肚子上,割了一条横口子,肠子哗啦啦流出来。 司马错的意外之举,引起秦兵士一片混乱。 邓决厚手举着剑叫道:“兄弟们,都上啊,为司马将军报仇。” 秦军兵士个个手举战刀,高叫着狂喊着冲向楚军。 庄蹻立刻令道:“立即抓捕秦军恶将邓决厚,全力抢救司马错。” 小卜的眼睛早就盯着这个可恶的邓决厚,一听庄蹻的号令,他一个箭步扑上去,将邓决厚的两条胳膊反背身后,使他不能动弹。 岂料,邓决厚一个跟头翻转,两条腿紧紧夹住小卜的脖子。他咬牙切齿地用劲夹,直夹的小卜嘴吐白沫。 二娃眼看小左将危险,正对身边的兵士说:“你们把司马错抬下去,看好,千万不要让秦军弄走了。”说后就要想办法解救小卜。 还没等二娃行动,一个人率先飞身而起,一下站到小卜的肩膀上,用手扳着邓决厚的两只脚,要把它们撕开。并对小卜道:“小左将,你往下蹲,叫邓决厚的头着地。” 小卜听到话,照着往下一蹲。 二娃看小卜肩膀上的刘淮北摇摇晃晃,赶紧说:“刘淮北,你小心点。” 小卜因下蹲的太猛,一下坐到地上。这可苦了邓决厚,他的头猛然撞到地上的一个石头尖上,“哇哇”地叫了起来。 小卜bangjia邓决厚的行动,惹恼了秦军兵士。他们蜂拥而上,挥刀弄剑,想趁机杀出一条血路逃生。 庄蹻面对互相厮杀的混乱局面,找到一处最高地,站在上面,向被围的中间士兵大声喊道:“各位秦军将士们,你们已经被层层包围了。秦军最高将领司马错以及其军师邓决厚也受伤的受伤,被捕的被捕,你军已成为无头之蝇,如果再这样下去,必葬身鱼腹。我大楚向来宽待俘虏,只要你们放下兵器,不作抵抗的兵士,是去是留,由你们自由选择。但不听劝告,继续负隅顽抗者,当斩不惜。” 秦军内一片混乱,根本没有兵士听到庄蹻的话声,继续无端地互相拼杀。 庄蹻环视了整个战场,对一楚军兵士说:“快去,到船上拿一卷缆绳。”他又寻找着刘淮北,但一直没有看到他,只好开口高声喊道,“淮北,刘淮北,你快来一下。” “传令:刘淮北,庄将军找——”兵士们自觉地传递着这命令。 刘淮北一听,立刻跑到高地上说:“报告庄将军,淮北在此。” 庄蹻指着一兵士圈在左膀子上的绳索道:“这回要借你的绝技用一下了。” 刘淮北不明其意地问道:“将军要用淮北的什么绝技?请明示。” “嗐,你就不明白,耍鞭绝技啊。”庄蹻指着绳索说,“把它耍在秦兵士的头上,要响的,否则,镇不住这群莽货。” 刘淮北欣喜若狂地道:“是,一定山响。” 他一把扯过那兵士肩膀上的一卷绳索,把它抖落开,马步、运气,身子一窜而立,手腕起时,绳索便似长龙一样飞舞空中。 突然,秦军兵士惊惧地发现,空中长蛇乱舞,自己的头顶“噼叭噼叭……噼叭噼叭……”的响起惊雷般的声音。 兵士们一起停下挥舞刀剑钺戟,吵闹顿消,只听见“噼叭噼叭……噼叭噼叭……”的响声。 刘淮北看秦兵息下了手中的兵器,开口道:“所有的人都不要再动刀动剑了,谁要是不听话,我就叫他的脑袋搬家。如果不信的,请看。”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刘淮北举起手中的绳索,朝前头十丈远的一棵虎口粗的标直的树伸去,话音一落,那虎口粗的树“喀嚓”一声,中间断开,折为两半。 “啊?!”秦军兵士吓的浑身直抖,再也没有人敢擅自动刀舞棒了。 庄蹻看局势得到控制,又大声令道:“缴械归队,打扫战场。” 已经被捆绑的邓决厚变得异常平和地说:“长官,我要方便,快,憋不住了。” “你憋不住,也要憋。”一个看守的兵士说,“要不你就在这儿拉?” 邓决厚趾高气扬地道:“我一个秦军的将领,能随地大小便吗?你们楚军真是没素质啊。” 另一个看守不敢自作主张,就去到小卜面前报告。 他刚一走,邓决厚看只有一个兵士在押自己,便对他说道:“只要你把我的手解开,我会送给你很多楚国的金钣的。” 楚兵士拒绝说:“我们不兴这个,你留下自己用吧。” “你傻啊。现在哪个不是只要有金钣,就是把爹妈出卖了也行。而你呢?看着金钣不要,真是个大傻瓜。”邓决厚数落着说。 报告小卜的看守回来后道:“走,到那边山坡上拉吧。” 邓决厚一看有戏,便提出说:“你给我的手解开啊,不然怎么拉啊?用你的手帮忙啊?” “用我的手?我把你那个小东西割了。”看守没好气地说着,摸着邓决厚背后的手,给他松了绑。 邓决厚看两个看守兵士盯的并不紧,趁他俩东张西望时,故伎重演地突然翻个筋斗,把自己抛向远外,摆脱了看守兵士。 两个押他的士兵还没转过神来,他又以迅雷不及掩耳地转过身,闪电般抽走一个看守身上的佩刀,迅即将刀尖照着自己的胸脯直捅下去,倒在地上。 顿时血流如注,染红一片草地。 秦军中突然有兵士大喊大叫道:“不得了啦,不得了啦,邓将军被逼的自杀了。” 这一喊,打破了刚才的平静,所有的秦军兵士再次拿起身边的冷兵器,将尖锋对着楚兵,一步一步地往前逼进。 庄蹻没有想到,此时会生出这一变故。他立即到达出事地点,组织兵士手拉手组成一圈,将邓决厚围起来,又有各部下兵士筑起挡人墙,禁止秦军兵士往这边移动。很快将带头起哄的少数秦兵全部逮捕看管,使事态很快得到控制。 战斗结束,楚军已成功收复失地巫城。 小卜拉着丁怀越的手说:“怀越,都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等收拾完战场,我敬你一杯酒。” 丁怀越只是低头,不说一句话,并扯了个由头道:“你先去忙,我还有其他事哩。” 庄蹻立即召集各部将领开会,决定由小卜为将领,带领众兵乘胜西进,沿江而上,继续收复所失城池,直至涪陵。 他又即刻派人火速赶回郢都,要请顷襄王亲自来巫城参加第一次收复城池的庆祝大会。这个报信特使由钟一统担任。 楚顷襄王得知庄蹻收复巫城的消息,当着在场的大臣兴奋异常地道:“孤王的大楚有救了。”顿了一会儿他又说,“孤王决定,亲赴巫城给庄蹻送赏。” “是啊,这么大的事,他庄蹻没说一声请大王亲自去?”靳尚不满地说。 令尹子兰也拍着大王的马屁道:“庄蹻还不是收复了巫城,就不把大王放在眼里了,只是叫一个普通军官来报个信,他自己就不会亲自回来向大王述职?” 钟一统把脑袋一拍道:“哎呀,看我这记性。大王,庄将军特派小的回来,就是请大王您赴巫城庆贺去的。小的我刚才怕请不动大王,所以,吓的忘记说了。” 靳尚抢先道:“你这个时候才说,就是剩菜剩饭,早凉了。” “没事,没事,孤王不追究你的责任。”顷襄王因为高兴,对钟一统宠爱有加地说,“钟爱卿现在官至几等啊?” 钟一统一惊,不知应该怎么回答好。他拍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道:“哎呀大王,小的跟着庄将军只顾打仗,收复失地,深受将军爱待,并不知道自己官有几等啊。” 令尹子兰挑拨地说:“王兄,庄蹻派的特使,无职位无等级,是一个下三烂的人,这样的人报的消息可靠吗?能相信吗?” “是啊,老臣也在想,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城市盲流,竟然冒充大楚特使,说是庄蹻派回来报喜的,能使人相信吗?”靳尚接着子兰的话大肆发挥起来。166阅读网 第60章 王追公主一绝尘(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庄蹻立刻令道:“立即抓捕秦军恶将邓决厚,全力抢救司马错。” 小卜的眼睛早就盯着这个可恶的邓决厚,一听庄蹻的号令,他一个箭步扑上去,将邓决厚的两条胳膊反背身后,使他不能动弹。 岂料,邓决厚一个跟头翻转,两条腿紧紧夹住小卜的脖子。他咬牙切齿地用劲夹,直夹的小卜嘴吐白沫。 二娃眼看小左将危险,正对身边的兵士说:“你们把司马错抬下去,看好,千万不要让秦军弄走了。”说后就要想办法解救小卜。 还没等二娃行动,一个人率先飞身而起,一下站到小卜的肩膀上,用手扳着邓决厚的两只脚,要把它们撕开。并对小卜道:“小左将,你往下蹲,叫邓决厚的头着地。” 小卜听到话,照着往下一蹲。 二娃看小卜肩膀上的刘淮北摇摇晃晃,赶紧说:“刘淮北,你小心点。” 小卜因下蹲的太猛,一下坐到地上。这可苦了邓决厚,他的头猛然撞到地上的一个石头尖上,“哇哇”地叫了起来。 小卜bangjia邓决厚的行动,惹恼了秦军兵士。他们蜂拥而上,挥刀弄剑,想趁机杀出一条血路逃生。 庄蹻面对互相厮杀的混乱局面,找到一处最高地,站在上面,向被围的中间士兵大声喊道:“各位秦军将士们,你们已经被层层包围了。秦军最高将领司马错以及其军师邓决厚也受伤的受伤,被捕的被捕,你军已成为无头之蝇,如果再这样下去,必葬身鱼腹。我大楚向来宽待俘虏,只要你们放下兵器,不作抵抗的兵士,是去是留,由你们自由选择。但不听劝告,继续负隅顽抗者,当斩不惜。” 秦军内一片混乱,根本没有兵士听到庄蹻的话声,继续无端地互相拼杀。 庄蹻环视了整个战场,对一楚军兵士说:“快去,到船上拿一卷缆绳。”他又寻找着刘淮北,但一直没有看到他,只好开口高声喊道,“淮北,刘淮北,你快来一下。” “传令:刘淮北,庄将军找——”兵士们自觉地传递着这命令。 刘淮北一听,立刻跑到高地上说:“报告庄将军,淮北在此。” 庄蹻指着一兵士圈在左膀子上的绳索道:“这回要借你的绝技用一下了。” 刘淮北不明其意地问道:“将军要用淮北的什么绝技?请明示。” “嗐,你就不明白,耍鞭绝技啊。”庄蹻指着绳索说,“把它耍在秦兵士的头上,要响的,否则,镇不住这群莽货。” 刘淮北欣喜若狂地道:“是,一定山响。” 他一把扯过那兵士肩膀上的一卷绳索,把它抖落开,马步、运气,身子一窜而立,手腕起时,绳索便似长龙一样飞舞空中。 突然,秦军兵士惊惧地发现,空中长蛇乱舞,自己的头顶“噼叭噼叭……噼叭噼叭……”的响起惊雷般的声音。 兵士们一起停下挥舞刀剑钺戟,吵闹顿消,只听见“噼叭噼叭……噼叭噼叭……”的响声。 刘淮北看秦兵息下了手中的兵器,开口道:“所有的人都不要再动刀动剑了,谁要是不听话,我就叫他的脑袋搬家。如果不信的,请看。”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刘淮北举起手中的绳索,朝前头十丈远的一棵虎口粗的标直的树伸去,话音一落,那虎口粗的树“喀嚓”一声,中间断开,折为两半。 “啊?!”秦军兵士吓的浑身直抖,再也没有人敢擅自动刀舞棒了。 庄蹻看局势得到控制,又大声令道:“缴械归队,打扫战场。” 已经被捆绑的邓决厚变得异常平和地说:“长官,我要方便,快,憋不住了。” “你憋不住,也要憋。”一个看守的兵士说,“要不你就在这儿拉?” 邓决厚趾高气扬地道:“我一个秦军的将领,能随地大小便吗?你们楚军真是没素质啊。” 另一个看守不敢自作主张,就去到小卜面前报告。 他刚一走,邓决厚看只有一个兵士在押自己,便对他说道:“只要你把我的手解开,我会送给你很多楚国的金钣的。” 楚兵士拒绝说:“我们不兴这个,你留下自己用吧。” “你傻啊。现在哪个不是只要有金钣,就是把爹妈出卖了也行。而你呢?看着金钣不要,真是个大傻瓜。”邓决厚数落着说。 报告小卜的看守回来后道:“走,到那边山坡上拉吧。” 邓决厚一看有戏,便提出说:“你给我的手解开啊,不然怎么拉啊?用你的手帮忙啊?” “用我的手?我把你那个小东西割了。”看守没好气地说着,摸着邓决厚背后的手,给他松了绑。 邓决厚看两个看守兵士盯的并不紧,趁他俩东张西望时,故伎重演地突然翻个筋斗,把自己抛向远外,摆脱了看守兵士。 两个押他的士兵还没转过神来,他又以迅雷不及掩耳地转过身,闪电般抽走一个看守身上的佩刀,迅即将刀尖照着自己的胸脯直捅下去,倒在地上。 顿时血流如注,染红一片草地。 秦军中突然有兵士大喊大叫道:“不得了啦,不得了啦,邓将军被逼的自杀了。” 这一喊,打破了刚才的平静,所有的秦军兵士再次拿起身边的冷兵器,将尖锋对着楚兵,一步一步地往前逼进。 庄蹻没有想到,此时会生出这一变故。他立即到达出事地点,组织兵士手拉手组成一圈,将邓决厚围起来,又有各部下兵士筑起挡人墙,禁止秦军兵士往这边移动。很快将带头起哄的少数秦兵全部逮捕看管,使事态很快得到控制。 战斗结束,楚军已成功收复失地巫城。 小卜拉着丁怀越的手说:“怀越,都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等收拾完战场,我敬你一杯酒。” 丁怀越只是低头,不说一句话,并扯了个由头道:“你先去忙,我还有其他事哩。” 庄蹻立即召集各部将领开会,决定由小卜为将领,带领众兵乘胜西进,沿江而上,继续收复所失城池,直至涪陵。 他又即刻派人火速赶回郢都,要请顷襄王亲自来巫城参加第一次收复城池的庆祝大会。这个报信特使由钟一统担任。 楚顷襄王得知庄蹻收复巫城的消息,当着在场的大臣兴奋异常地道:“孤王的大楚有救了。”顿了一会儿他又说,“孤王决定,亲赴巫城给庄蹻送赏。” “是啊,这么大的事,他庄蹻没说一声请大王亲自去?”靳尚不满地说。 令尹子兰也拍着大王的马屁道:“庄蹻还不是收复了巫城,就不把大王放在眼里了,只是叫一个普通军官来报个信,他自己就不会亲自回来向大王述职?” 钟一统把脑袋一拍道:“哎呀,看我这记性。大王,庄将军特派小的回来,就是请大王您赴巫城庆贺去的。小的我刚才怕请不动大王,所以,吓的忘记说了。” 靳尚抢先道:“你这个时候才说,就是剩菜剩饭,早凉了。” “没事,没事,孤王不追究你的责任。”顷襄王因为高兴,对钟一统宠爱有加地说,“钟爱卿现在官至几等啊?” 钟一统一惊,不知该怎么回答好。他拍了一下后脑勺道:“哎呀大王,小的跟着庄将军只顾打仗,收复失地,深受将军爱待,并不知道自己官有几等啊。” 令尹子兰挑拨地说:“王兄,庄蹻派的特使,无职位无等级,是一个下三烂的人,这样的人报的消息可靠吗?能相信吗?” “是啊,老臣也在想,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城市盲流,竟然冒充大楚特使,说是庄蹻派回来报喜的,能使人相信吗?”靳尚接着子兰的话大肆发挥起来。 “这……这……”顷襄王一想,觉得两位大臣说的有理,便顺着他们的话道,“你们说的有理啊。庄蹻这个人,叛逆的劣性不改,每有一点点成绩,就犯laomao病。钟一统,你老实说,巫城是真的收复了吗?该不是庄蹻想把孤王骗到巫城,来实现他的狼子野心吧?” 钟一统立即跪下说:“大王在上,小的半个字的假话也不敢说。巫城确实收复,而且庄将军还抓住了秦军的最高统帅司马错将军。大楚军正乘胜前进,沿江而上,收复更多的失地,请大王放心地赴巫城庆贺,庄将军说,还有神秘的大礼送予大王哩。” 顷襄王脸上又现出笑容道:“哦?有这等好事?若是真的,孤王先接受了。哎,那神秘的大礼究竟是什么?” “大王,您万万不可相信。”靳尚力劝说,“大王忘记了,景茵公主和庄蹻的两个儿子为什么逃跑了?不就是庄蹻暗中安插到大王身边的奸细作的怪吗?他们已经逃跑两天,其实就是庄蹻预先派人接他们去参加庆典的。”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啊?”钟一统辩解说,“王宫里谁逃跑,跑到哪里去了?庄将军和我们所有的兵士都不知道啊,他哪里会派人来接应呢?请靳大夫不要冤枉庄将军。”166阅读网 第61章 王追公主一绝尘(3)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冤枉他?谁冤枉他庄蹻了?”令尹子兰接着道,“他的两个儿子逃跑是小事,重要的是王宫里的公主也一同跟着逃跑了,这不仅让大王蒙羞蒙耻,整个楚国都为此而蒙羞蒙耻啊。” 钟一统听了这两个大臣的话,心里不免为庄蹻担心,他小心翼翼地说:“大王明鉴,庄将军自西征以来,一心为收复西楚失地操劳,根本顾不上考虑自己和家人的事。他派自己的干儿子深入到巫城,被秦军抓获拷打,为收复故土差一点丢了性命,他都没有提过自己有一点功劳啊。更不要说什么暗中派人回郢都接人的事,这都是无中生有啊。” “好,你们什么也不要说了。”顷襄王手一摆道,“孤王就是想知道,庄蹻送孤王的神秘大礼是什么?” 靳尚也加油逼问说:“对,他到底要送什么神秘大礼给大王?说啊,怎么不说了?” “这个……这……小的实在不知道。”钟一统吓的额头直冒冷汗,略一停顿说,“不过,只要大王亲自御驾巫城参加收复失地的庆典,您肯定会得到意想不到的礼物。再说,如果这一礼物不神秘,连小的都知道的话,对大王来说,也就没有多大意思了,您说是吗?” 顷襄王脸上又有阳光地道:“嗯,你说的有点意思。孤王期待着庄爱卿准备的神秘大礼啊,明早就起程。”他略一想,对靳尚说,“不,靳爱卿,今天就起程,越快越好,兴许还能追上公主妹妹和庄爱卿的两个儿子,一起去见他,岂不是更好?还有啊,记住带上狗憨配制的药物,吃了它,那感觉真是太好了,飘飘的如同神仙,在路上走三天三夜也不会累。” 靳尚听了大王的话,伸出舌头半天合不拢嘴,再也不好挑拨大王,离间庄蹻了。只得答应说:“是,老臣这就去准备。” 狗憨协助景茵公主带着庄治越、庄理吴一起,乘坐一辆小马车,跑到江边,换上一艘小船,逆江而上,已经走了两天。 这时,行船的速度明显缓慢,问船主,他说停下来休整。 公主一听,着急万分,问了船夫,才知道这是丹阳码头。 这丹阳是屈原的家乡,景茵公主不经意地小声说了一句。“这可是祖宗和屈氏共同发迹的地方啊。” 船主一听有了借口,说这丹阳城繁华呀,好吃的好玩的,应有尽有,你们可以到城里逛逛,我们船工也可以休整一下喘口气。 景茵公主一听说船工要休整,更加着急,她找到船老大求道:“你们能不能快点,我们有急事,所以才单包了你们的船,如果这样慢……” 船老大拦住她的话,慢吞吞地告诉她说:“按正常行程到巫城,起码还需赶两天的路。当然,如果你们肯出大价钱,还是可以快一点点的。” 狗憨一听,怒斥道:“你们是水上大盗啊,走到半路,趁火打劫要加码。告诉你们,如果为了金钣故意慢行,耽误了我们的大事,以后你们就别想在这条水路上混了,信不信?” 景茵公主恨不得一步就跨到庄蹻面前,诉说相思之情。可目前又不能得罪船老大,于是拦住狗憨,对船老大说:“他年轻不懂事,你们不要见怪。我要你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巫城,加钱的事,好说。” 船老大伸出手摊在公主的面前道:“来,你现在再加五十个金钣给我,我保证,这船的速度立刻就快了。” “你这不是明的讹人吗?”狗憨指着船老大的鼻子说。 船老大毫不退让地道:“谁不讹人,你坐谁的船去。我这船今天就不走了,它都成老破车了,走不动了,你说怎么着吧?”说后,他当真把舵把一摆,船头便向岸边靠。 “哎哎,你怎么不讲理啊?”景茵公主阻止说,“我们并没有说不给你加钱,你怎么说停就停啊。你要是真不想我们乘坐,就明说吧,我们好再找船。” 船老大又将船头摆正道:“想要速度快,钱就要跟上来啊。我们是靠这个吃饭的,没有多的钱,谁给你卖力啊?” 景茵公主瞪了狗憨一眼,拿出一整块金钣递给船老大后说:“狗憨你真憨啊。不管花多大的代价,我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往前走。弄不好,王兄他们快追上我们了。” 顷襄王的豪华楼船,除带着两个最宠爱的大臣靳尚和其同父异母的弟弟、令尹子兰外,还有屈原。 因为顷襄王知道,与庄蹻打交道,离不开这个倔老头。 钟一统作为特使,坐在船头当向导。 大王乘坐的楼船,成为激流江中一道美丽的风景,它在江水中乘风破浪,当夜行船,不到天亮,就到达了西楚重镇丹阳。 顷襄王一看到丹阳,就有一种天然的亲切感。丹阳,是熊氏祖宗开拓楚国基业的起点、圣地。而经过几百年的延续发展,这个伟大的基业如同这汹涌江水里的一艘大船,辉煌长存。 但一传到自己手里,它却千疮百孔,风雨飘摇起来。唉——他面对右岸的丹阳古城,双掌合并成作揖状,闭着眼睛祈祷,心里默默地说:“祖宗原谅,儿孙不孝,不得不用叛臣庄蹻来扶正大楚。好在庄蹻也是王室之后,虽曾起事,但终究是为保楚而战啊。今孤将他招安,他为收复故土全力奋战,毫无怨言,并取得初战即胜的佳绩,这也算孤为振兴祖业做的一件功德事啊。” 楼船一溜烟驶过丹阳,顷襄王突然想起景茵公主之事,问靳尚道:“去问问钟爱卿,他是否看到过景茵。” 靳尚不解地问道:“谁?大王说的什么爱卿?老臣怎么听不明白,不曾听说有什么钟爱卿啊?” “哎呀,不就是庄蹻派回来报信的那个特使吗?”顷襄王有点不耐烦地说,“要不是他回来报喜信,你敢陪孤王一路观赏这江两岸的美景吗?” “哦,老臣想起来了。”靳尚似有所悟,但不情愿地走了。 钟一统正慌慌张张地沿船舷往顷襄王的船舱跑,没有看眼前,与来人撞个面怀。那人太不经撞,身子往舷外一歪,即要栽进江里。 钟一统看到,顺手将他的脚提起,拎着他放到舷廊上一看,惊叫道:“你是靳大夫?哎呀,小的有眼无珠,差点惹出大祸。” 靳尚摸着脖子,呲着牙,忍住痛,不说话。 钟一统丢下他说:“你先歇息下,我找一下大王。” “哎,老臣正要找你哩。”靳尚喊住钟一统,但稍一想,又摆摆手说,“去去去,大王叫你去。” “禀报大王,小的发现了个新鲜事,想请大王去看一看。”钟一统急匆匆地道,“但路上与靳大夫相遇,错过了机会。” 顷襄王半闭着眼睛,躺在摇椅上说:“嗯,你来的正好,孤王想,什么时候才能追赶到景茵公主他们呢?你必须心里有数。” 钟一统一听,心里本来没有一点数,但还是打马虎眼道:“请大王放心,这一路上见不着他们,不怕,到了巫城后,反正是可以见面的。” “嗯,不一样。”顷襄王睁大眼睛,倾起身子说,“必须在半路上追上他们,尤其是景茵,太不像话,怎么能自己说走就走呢?跟着孤王一起去,不是一样的吗?当然,还有庄蹻的两个儿子,只要他一心为楚国收复失地,两个儿子还给他,孤王是没有意见的。” “大王说的极是,小的这就叫他们加快船速,全力追赶。”钟一统边往门口退边说。 顷襄王手一摆令道:“不必了,叫他们找个码头将楼船停靠一会儿,把带的战马牵下船,由侍卫骑马去追,越快越好。” 景茵公主站在小船头,兴奋地看着江两岸盛开的鲜花和繁茂的蔓藤,它们攀爬在陡峭的悬崖绝壁上,仍由江风吹拂,飘荡悠然,这是多么的自在啊。 狗憨指着一种鲜花说:“公主,那就是杜鹃花,是杜鹃叫时,啼血染红的,只有这不知道有多长的江岸有啊。” “啊,是吗?太有趣了。”景茵公主拍着手掌道,“这花儿多鲜艳啊,我真想停下船摘几朵,把它们献给……楚……庄将军。” 狗憨突然扬起右手示意公主安静,他自己侧耳听着什么。 景茵公主毫不在乎地说:“狗憨,你又想搞什么鬼名堂?装神弄鬼地吓唬本公主,若是见到庄将军,我叫他第一个收拾你。” “公主,请你不要说话了。”狗憨显出不耐烦地神情道,“安静一下,等我听清楚再说。”他将最灵敏的一只耳朵侧向右岸,只听“啼嗒、啼嗒……”的响声越来越大,似在追踪什么,或者有要紧事赶路。 景茵公主问道:“听到什么了?搞的神乎其神的。” 狗憨担心地说:“公主有所不知,我们逃跑出来,大王肯定要四处寻找,否则,这事一传出去,楚国不是要出大丑吗?刚才的马蹄声,不知是不是大王派来追赶我们的马队。”166阅读网 第62章 静夜生变(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船老大偶尔听到“逃跑”二字后说:“啊,你们是逃跑之人?”他有些胆怯地说,“那我退给你们的金钣,这单生意我不做了。”说后,他就将小船向岸边摇,要靠岸,叫景茵公主等人下船。 狗憨走到船老大的身边道:“老伯,你不要听风就是雨。放心,我们的事与你无关,你只管快快地把我们送到巫城就了事了。快开船,不要再耽搁了。” 治越为了船能快走一点,一下跳到岸上,用脚一蹬,船头便离开岸边。但他没来得及上船,留在岸上边追船边喊叫道:“快等一等,我不能留下。” 船老大只好又将船靠近岸边,等着治越上船。 “哎呀,真是的,太耽误时间了。”景茵公主着急地站在船舷准备拉治越一把的,她说,“治越,快拉住我的手。” 治越的手伸给景茵公主,她用力一拉,小船猛然摇晃一歪,差一点翻了船。景茵公主来不及平衡,一下栽到水里,浑身上下湿了个透。 船老大一看,丢下舵把,就往水中跳。他先将公主抓住举上船,又将船往岸边拉了拉,牵着湿了裤腿的治越一起上船。他用篙插到溅水处,用力一撑,小船快速离岸,船头往江中摆去。 这时,“啼嗒……啼嗒……”的马蹄声响过后戛然而止。 只见一个人跳下马往江边跑着,手拿着的马鞭指着景茵公主乘的小船喊道:“哎,小船上的船夫,快把你的船靠岸停下。” 船老大的眼睛看着景茵公主,显出为难样。 景茵公主的眼睛向岸上一瞟,就认出其中一人正是其王兄的侍卫副官尤二愣,便将脸扭向左边,避免让那些骑马人认出来。她果断地说:“老大,别听他的,我们走。” “可是,他们是官家的,贱民要是得罪了他们,以后就难于在这一带生存了。”船老大可怜兮兮地道。 景茵公主小声对其他几个人说:“你们都将头低下,不要叫尤二愣看见了。” 不知狗憨什么时候准备了个瓜皮帽戴在头上,他大大方方地对岸上的尤二愣招了招手,用手示意他快往前追。 “狗憨,你想惹事啊?不要跟他们打招呼。”景茵公主嘱咐说。 尤二愣一看小船上有人向他招手,就往坡下再走了几步,并往前追赶到与小船平行时道:“哎,你是不是狗憨小仔啊?看样子,你很像他。” 狗憨赶紧摆手否认。 “看,惹祸上身了吧。”景茵公主数落着说,“还不快趴到船舱里,你那个小个子,即使戴十顶瓜皮帽,他们也认得出来。” 狗憨不敢马虎,即刻趴下,隐藏起来。这一下,反倒引起尤二愣的注意。他指挥另一匹马上的一侍卫说:“走,我们骑马赶到他们前头,再找只船拦截他们,我就不信弄不清他们的真面目。” 狗憨悄悄地抬起头一看,来找事的两个人骑马往前奔跑着。 他费解地对公主说:“公主,你看他们超过我们了,超到我们的前面想要干什么呢?” 景茵公主一看那两匹马跑的速度,神态慌张地道:“哎呀,完了,他们是赶到前头拦截我们的。这下可怎么办啊?” “问问船老伯,他总有办法的。”治越提醒公主说。 狗憨嘲讽地道:“一个大将军的儿子,遇到这点小事,还要问船老伯,你羞不羞啊?”他胸有成竹对公主说,“我倒是有个主意,不知公主敢不敢做。” 景茵公主迫不及待地道:“什么主意,快说。只要能躲开他们的追踪,顺利到达巫城的,怎么做都可以。” “但是,这是有风险的啊,我怕公主受连累。”狗憨无可奈何地道。 景茵公主不耐烦地说:“哎呀,什么办法,你快说啊。” 他们俩正说着,船老大惊慌地叫道:“哎呀,你们看,那些骑马的人已经冲着我们的船来了,你们快下船吧。” 狗憨看了一眼船老大说:“你急什么啊?再叫喊,把你扔到江里喂鱼。哦,对不起,我说错了,是您把我扔到江里喂鱼。” 船老大的脸立刻又变得晴朗。 狗憨转过脸对公主道,“我说的这个办法还要船老大帮忙,没有他的帮助是不行的。你要先与他商量好再说。” “本公主与他商量什么?”景茵公主着急地说,“你快把办法说出来呀,否则,人家船老大怎么帮助啊?” 狗憨头头是道地说:“要想躲开尤二愣的拦截,又要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巫城,见到庄将军,最好的办法是……是……我们都趴在船舱里,使这小船看起来像个空船的样子。在船行至看到尤二愣拦截的地点时,叫船紧靠岸边,我们四个人悄悄地下船,船舱里伪装成假人趴着继续向上行。” “然后呢?”公主催促道。 “哎呀,他们已经在前面拦截了。”狗憨已经发现尤二愣。 看似淡定的景茵公主,这时已经成为惊弓之鸟,急忙说:“怎么办,怎么办?狗憨你快说啊。” 狗憨边在船舱弄拱形状的人背,并给上面盖上衣服边说:“船老大您快把船靠岸停下。”他走到船老大跟前,随手递给他一把金钣道,“一切按照我说的行事,保持淡定,不得惊慌。” 治越握着拳头说:“你们不要怕,等他们来拦阻我们时,我把他们绑了带到我父那儿,肯定治他们的罪。” “哈哈……恐怕你还没有绑住他们,反而你早被他们绑了。”公主笑着说,“我们还没到你父的地盘,你这小拳头没有用。” 狗憨着急地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开玩笑。快,你们先上岸。上去后,要猫着腰,千万不要让他们发现。” 他们四人都猫着腰往前走,当看到那两匹马时,狗憨小声对治越说:“你会不会骑马?” 治越点点头。 “那好,你和理吴骑一匹马,我把公主带上。”狗憨计划着,按住其他三人,交待他们都不准动。 尤二愣和另一侍卫选择的拦截地方正是一处码头,他们将马拴在一棵小树上,两个人租了一条小船,并将这船撑到江中心,等着下游小船的到来。 狗憨看着尤二愣已经远离江岸,带着公主和其他两个人,跑到那两匹高头大马旁,分别把马牵走上路,四个人骑着两匹马,扬长而去。 划船的老大看着快要与来拦截的船只接近,自己难逃搜索,便机灵一动,指着岸上奔跑的马说:“哎,大官人,你们的马……” 尤二愣扭头一看,两匹骏马被人骑着,狂奔而去。但他还是不打算放弃对小船的搜索,反而指着船老大道:“你想转移目标?没门。我们的马跑了事小,重要的是你船上隐藏着的这四个人。快叫他们出来,主动投降,大王还可以对他们宽大处理,要是被我们搜查出来,后果就很严重了。” “但是,他们……他们……哦,对啦,你们的马就是他们骑走的。”船老大结结巴巴地道。 尤二愣不相信地说:“什么?他们什么时候跑到岸上的?你为什么不早说?”他令船老大加快向小船划去。 船老大灵机一动地说道:“大官人不知道,他们用尖尖的刀逼着我,我上有老,下有小,本来就胆小,所以,不敢不停靠到岸边,让他们下船啊。” 尤二愣一下跳到小船上,弯腰低头看船舱,想找到要找的人。但他的眼睛把小船翻遍,也没有景茵公主的人影。 船老大手一指说:“你们看,那马上飘着红绸的,就是刚才下船上岸抢走你们马的人。” 尤二愣顺着船夫的手指一看,身上禁不住冒出冷汗。他看到,景茵公主和她的随员骑着他们的马,正往巫城方向飞驰而去。 顷襄王的楼船行到这个小码头,船上的人看到尤二愣两个人傻愣愣地站在码头上张望,对他们喊一声道:“哎,二愣,愣在这看什么呢?” 顷襄王听到后对靳尚说:“二愣他们抓住景茵了?是不是在这个码头上的船啊?” 靳尚出去不久,带着尤二愣来见顷襄王道:“禀报大王,尤二愣把大王的枣红骏马丢失了,裸身回来了。” “什么?他们什么也没有做成吗?”顷襄王厉声问道。 尤二愣低着头不敢说话。 顷襄王又令道:“你们快下船,把孤王的枣红马找回来,否则,就不要再来见孤王了。” 被赶下楼船的尤二愣回头骂了一句顷襄王:“奶奶的,不来就不来,为啥要见你个王八,老子见庄蹻去。” 这天,庄蹻得报,小卜的西进军接连收复数座城池,楚军一路前进,所向披靡。他兴奋地道:“好,好,大王来此后,听到这些消息,一定会高兴的。” “报——”传令兵边跑边喊道,“报庄将军,大王楼船驾到。” 庄蹻扭头说:“哦,这么快。钟一统佰长呢?” “我来了。”钟一统气喘吁吁地道,“大王还在楼船上,不知庄将军用什么车驾去接大王到官邸?”166阅读网 第63章 静夜生变(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庄蹻高兴地说:“当然要用巫城最好的车驾了,就是用已没收的司马错的座驾去接大王。还有啊,本将军亲自到码头迎接大王,要让大王一看到巫城就高兴。走,快。” 庄蹻正要转身走,又来一个兵士报告道:“报——庄将军,景茵公主派来的信使到。” 那信使跑到庄蹻面前跪下,双手一拱,对庄蹻作了个揖说:“报告庄将军,景茵公主带着您的两个儿子治越、理吴已经到达巫城,现在正在巫溪河对面等待,望将军派船去接应。” 庄蹻得此消息,即兴奋,又为难地道:“这么巧,怎么都凑到一块了?景茵公主怎么不跟大王坐楼船一起来呢?哦,也许她想观光一路美景,才弃船骑马的。”他迅速派屠灯富专门划船,把景茵公主一行接过河。 小船到岸,屠灯富指着楼船说:“公主,那就是大王的楼船,也是今天才到的,现正在等庄将军来接。您先到楼船上休息,一会庄将军来了,一起乘马车到官邸。” 景茵公主连连摆手道:“不不不,本公主是不与王兄在一起的。你们也不要把本公主到来的消息透露给王兄,本公主是不想让他知道的。” 治越与理吴一听说要见到父亲,高兴地跳着往楼船跑去。 景茵公主赶快喊道:“你们不能去,快回来。” 治越和理吴也不敢问原因,只好噘着小嘴转回。 庄蹻亲自来到码头,一眼看到屈原,立刻上前抱着他说:“哎呀,屈大夫,总算又见到您了,还好吗?” 屈原推开庄蹻,上下把他看了个够道:“一别半年,你可为楚国立了大功了。个人好坏事为小,只要国能保全,我就开心了。”说着,他们着庄蹻的手去见顷襄王,怕大王发现他俩有意见。 庄蹻上楼船向顷襄王问好后,即问道:“大王,不是景茵公主也来了吗?她人呢?” 顷襄王点头说:“哦……哦,来了,是来了,又出去看风景去了,孤王这个妹子哟,你可要好好保护她啊。” 令尹子兰讥讽地道:“你庄蹻还想着我姐哩。没有先问候我一声,倒先想起景茵来了,你真是重色轻友之徒啊。” “看令尹说的,我们不是都在一起吗?这里没看到景茵,所以就先问了。”庄蹻解释说。他虽然疑惑,但大王已说明,只好随着顷襄王一起进城了。 子兰先发制人地道:“告诉你,有人在联欢的那天晚上,就把你姨妹阿彩来了个偷梁换柱,大王也在寻找阿彩,以对你有个交待。” 庄蹻诚恳地说:“谢谢大王和令尹的关怀,阿彩的事,蹻也没有时间过问,不知她现在在哪里。请你转告大王,蹻一切听大王的,绝无二心。” 顷襄王住进巫城最好的官邸。 这里曾是司马错对楚军作战的指挥所,也是他和新爱小叶莲同居寻欢作乐的淫窝。它虽然比不上楚王宫的豪气奢华,但在这座山城,就华丽程度来说,再也找不出第二家了。 待顷襄王稍作休息后,庄蹻便向他汇报收复城池的进展。 哪知,顷襄王把手一摆道:“收复城池之事,庄爱卿做的很出色,孤王是绝对放心的,就不必再重复了。”他说后,忍了一会儿,想说神秘大礼的事,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张嘴,就暗示说,“孤王在启程前,就听说……”后面的话,他不便说出来了。 庄蹻接着道:“大王是不是听说在下与司马错水战的事了啊?” “哪里,哪里。”顷襄王选择着最合适的词汇说,“是,哦,对啦,钟爱卿说的,说的什么来着?” 钟一统心领神会地赶忙道:“庄将军,你说大王来后,要送大王一件神秘大礼的。在下把这个消息给大王透露后,大王很感兴趣。现在,大王到来了,你也该把这神秘的大礼献给大王了吧。” 庄蹻惊讶地说:“哎呀,是给大王准备了大礼的,但是,请大王见谅,这大礼还没有到献出来的时候啊。” 顷襄王脸色一变道:“你是在戏弄孤王,是吧?算了,不要扯这个了。孤王什么大礼没见过?只在乎你的吗?说出来,是给你面子,你反倒耍起孤王来了。” 坐在大王身边的靳尚添油加醋地说:“就是嘛,大王一听说你庄蹻收复了失地,丢下繁忙的国事,辛辛苦苦赶这么远的路,就是为了叫你戏弄的?” 令尹子兰讽刺地道:“你庄蹻是贼心不改。收复几座城池算得了什么,就把大王不放在眼里,摆什么谱啊?还以送大王什么神秘大礼来戏弄人,真叫人难以忍受。” 钟一统一下跪在地上道:“哎,哎,大王息怒。小的对您说的决无半个字撒谎,庄将军是真心实意为大王好。再说大王一路上劳累数日,不分昼夜赶路,全是为了楚国的强大和百姓的幸福啊。庄将军是万万不敢戏弄大王的。” 这时,顷襄王突然性情烦躁起来,他二话不说,抬手就朝靳尚扇了一巴掌说:“味道好极了,都是你干的好事。” 靳尚是侍奉过楚国几代君王的老臣,突然挨了这么不明不白的巴掌,心里积着窝囊气,但没有地方出,只好自掌嘴巴地道:“这个狗憨,你为大王配制的正能量丸,原来吃了是打老臣的。” 靳尚自言自语地刚说完,顷襄王又给他一巴掌说:“算你说到点子上了,这个正能量丸就是好,孤王在后宫大战一夜,享尽鱼水之欢也感觉不到疲劳。你怎么还怪狗憨啊?” “老臣……是……是说不该知道这事。”靳尚不知怎么说才好。 顷襄王瞟了一眼庄蹻道:“孤王下船时,特意吃了一颗正能量丸,效果出来了,这英雄啊却无了用武之地,孤王不打你打谁啊?” 靳尚指了下庄蹻说:“大王,您该打庄蹻的板子啊。他光给大王您准备什么神秘大礼,却不考虑大王您最本能的需要。庄蹻是个不合格的地主,招待大王,考虑不周,该打。” 庄蹻听后,不但一点不生气,反而看到顷襄王这种神态感到好玩,便决定要玩就把大王玩好,到时候得到大礼时会更加感谢自己。他支开钟一统后,故意神秘兮兮地说:“大王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您新得正能量丸,这是好事啊。蹻想,大王的正能量丸一定会有用武之地的。” “好个屁事,”顷襄王不满意地说,“孤王现在正能量多的无处泄,但到哪里去释放啊?哎哟,憋死孤王了。” 靳尚睥睨地看了一眼庄蹻道:“庄蹻,你还没有明白大王的意思?快去找啊,老臣就不信,这么大一个山城,难道就没有一个大王中意的?” 庄蹻嘲讽地说:“蹻听说靳大夫对于这一行可是行家里手啊,你何不亲自出马为大王寻找啊?” “咳,庄蹻你笑话老臣了,要不是这山野之地巫城,比如回到咱们的郢都,那些花柳小巷,老臣闭着眼睛也能摸去,更不要说找个把花魁了,老臣必把郢都第一花魁献给大王。”靳尚毫不隐晦地说。 顷襄王证明道:“嗯,靳爱卿对这个行当确实业务精通,特别能理解孤王的苦衷。庄爱卿,你可要向他学习哦。” 就这样,君臣说说笑笑,用过晚餐。 庄蹻知道大王带有正能量丸,便悄悄地叫顷襄王的贴身侍卫偷了一颗,泡在大王的茶杯里。他先征求大王是否看歌舞,顷襄王对此没有一点兴趣,等大王喝了那杯茶,庄蹻便安排了巫城的最最美人给连续劳累的顷襄王侍寝。 一直守在顷襄王寝室窗外的庄蹻,很快听到大王呼噜呼噜的鼾声,认定顷襄王已经进入梦乡。便令侍卫打开顷襄王的房门,一个轻柔妙曼的身影飘然而入。庄蹻轻轻地关上房门。 那飘然而进的女子,身穿粉红色透明轻纱拖曳裙,每走一步,仿佛彩云飘浮一般,柔美和谐的粉红映照整个房间,给人以亦梦亦幻的感觉。 顷襄王感到鼻孔发痒,抠鼻子时,感觉自己置于仙境之中,眼前呈现出亦梦亦幻的美景,自己轻身如燕般游荡其间。 他用手一摸,哎呀,碰到一只柔软的小手,纤细如丝,肤嫩如脂,让人触及难舍,大王禁不住将那小手贴到自己的脸上,不停地摩挲,陶醉其间。 “大王,小女子好想您啊。”一个轻声柔气地声音传进顷襄王的耳朵里。 顷襄王突然拿掉脸上的小手,惊讶地问道:“你是谁?” 那女子将一双手放在顷襄王的肩膀上,一边轻柔地按摩,一边柔声细语地说:“大王啊,您可听说过瑶姬?小女子……小女子就是赤帝的三女儿瑶姬啊。今小女子看大王一路不息,长途劳累,特来与大王共枕以眠,同床寻欢,以解大王劳顿疲倦之苦。” 顷襄王一听,心里暗暗称奇,心里对瑶姬这女子充满渴望。但一想到这女子的前世今生,与自己的父王……免不了深深地叹了口气——唉!166阅读网 第64章 静夜生变(3)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这不是父怀王曾经在巫城经历过的故事吗?今夜,怎么又发生在孤王身上了呢?要是孤王也能碰到神女,并与她同床共枕,那将是最大的修行了。 他禁不住抹了抹自己的双眼,睁开一看,只见神女一闪,忙用双手一逮,哎呀,抓了个空,什么也没有啊。 顷襄王用劲眨了眨眼睛问道:“怎么是你?孤王本想你很久,但你是怎么知道孤王来到这里的?” 没有回音。 顷襄王迫切希望眼前再飘来那粉红透明的美凤凰。于是,他再微眯缝着眼睛,想再现刚才的美景。哎,只要眯起眼睛,那神女果然又飘荡在眼前,一双凤眼含情脉脉,欲拒还羞地看着他,娇媚百生,摄人魂魄,并且慢慢地朝他飘来。 女子飘到顷襄王的身边,用小手摸了一下他的耳朵,便附在耳朵根轻声说:“小女子愿侍寝大王。” 顷襄王一听,心跳加快,浑身酥麻,一把搂抱着那飘来的女子入怀,房间霞光顷刻之间消失,黑暗一片。 顷襄王喃喃地道:“孤王艳福也。”遂搂紧女子共枕与眠不在话下。 庄蹻刚出顷襄王就寝的官邸,一拍额头说:“看我这记性,景茵公主和治越他们安排到哪儿了,怎么就忘记了呢?” “请庄将军放心,我已经把景茵公主安排在官邸6号房。治越和理吴被阿彩接走了,可能还在阿彩那儿吧。”屠灯富答道。 庄蹻在屠灯富的带领下,来到景茵公主住所。 屠灯富抢先一步到达门口,正要抬手敲门,从旁边走出一人,吓的他后退两步问道:“谁?你要干什么?” “是我,看把你吓的,我有这么吓人吗?”阿彩站出来,直视着屠灯富说。 屠灯富倒过一口气道:“哎呀,你就站在明处嘛,为什么要藏着呢?吓死我了。” “我看庄哥连续劳累,知道他接待完大王后,就会赶到公主这儿,所以就在这门口等。”阿彩将手里捧着的一个瓦罐递给庄蹻说,“庄哥,不要太劳累,这是我刚给你炖的鸡汤,抽时间喝了它,好补补身子。看它还是热的,快喝。” 庄蹻感激地道:“哎呀,这么晚了,你该先休息,不要管我的。事情都凑巧到一起了,等会儿就没事了。”庄蹻的侍卫接过瓦罐。 景茵公主房间的门“吱呀”地开了。 庄蹻看见,马上说道:“景茵公主辛苦了。” 景茵公主懒洋洋地答道:“我不辛苦,你才辛苦呢,不然,怎么还有人夜里送鸡汤给将军补身体啊?庄将军真是好福气啊。” 庄蹻急中生智地说:“哎,对啦,阿彩特意将鸡汤送到这儿来,是要我们共同喝的。走,到屋里,把鸡汤盛了都喝。” 侍卫将瓦罐里的鸡汤分别舀到碗里,第一碗端给景茵公主道:“公主请。” 景茵公主接过汤碗,走到门口一下把碗扔到外面的地上说:“一碗受气汤,让它见鬼去吧。” 庄蹻看到时,“哎呀”一声,没有拦住,惋惜地道:“怎么会这样?你是公主,远道而来,阿彩也是一片好心啊。” 阿彩看到此,话也不说,捂住嘴扭头就跑。 “哎,阿彩,治越他们呢?”庄蹻试图缓和一下气氛,故意问道。 阿彩根本不理他的,小步跑着径直走出了院门,却与人撞了个满怀,她气不打一处来地骂道:“真是撞到死鬼了。” 再细看,眼前什么也没有。分明撞着个人的呀,怎么眨眼就没有了呢?真是见鬼了? 阿彩撞的这个人,尾随着她走了百步远,然后又快跑着跳到她的前头,但出两手拦住她,阿彩吓的“啊——”便瘫软在地上。 那人却没事一样地道:“不要怕阿彩姐,是我,刘淮北。” 阿彩一听说是刘淮北,一下站起来伸出手就打,并说:“你个鬼,什么时候学会吓人了?”她细想刚才听这人的话声,并不像刘淮北的,而且根本与淮北的口音不沾边,便试探性地道,“你不是跟着小卜在左将的吗?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在外面?” 自称刘淮北的人变的规矩起来,他退后一步说:“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相反,我是来帮助你的。” 阿彩听的糊涂起来,反问:“你帮助我?我有什么值得你帮助的?再说,你是谁都不敢承认,还冒充别人来拦我,走开,我还有事要赶回去。” “哎,你不要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嘛。”那人小声说,“我来是为你报仇的,有仇不报非君子,我帮你报仇,你拒绝,那就是小人中的小人了。” 阿彩还是不明白他的话,但看他拦住自己的去路,只好转身往回走。 自称为刘淮北的人对她说:“好,你走你走,你大度,看着公主追庄将军而来,你不管,以后就有好戏看喽。” 阿彩停下,转身问道:“不许你往庄将军身上泼污水,你究竟想干什么?” 刘淮北笑笑说:“啧啧啧,你护庄将军护的紧,但将军知道吗?他此刻正跟公主在一起,你好心炖的鸡汤,他喝了没?给公主喝,公主把它泼地上了……哈哈哈……我不跟你逗了,说,想不想找公主报仇?” 阿彩一听,迟疑地道:“这……我跟公主没有仇啊,报什么呢?”她突然叫喊着,“哎呀,对啦,我想起来了,你在哨卡那检查过我们,然后……然后……” 刘淮北反而显出不耐烦地说:“好好,你想起来了就好,我不跟你多说了,明天你就会听到好消息的。”说的,他各自消失在黑夜里。 遇到秦军坏人,阿彩顿时害怕起来,但还是交待道:“你不要对公主乱来啊,她可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庄蹻拜见了景茵公主,看时间已晚,起身说:“景茵你劳累了这么多天,今晚啊,抓紧休息,睡个好觉,明天再到城内转转,如何?” 景茵公主似有挽留地道:“没感觉时间晚啊,不过,庄将军你是最辛苦的,应该多多休息。” “好吧,你安心休息,我会安排士兵好好保护你的。”庄蹻宁走时交待说。 小卜给景茵公主安排的住处,在巫城可是最好的,而且离大王住的官邸不远,这一小区是原西楚高官住的地方,既幽静安全,又不失繁华。在门口,特意布置了两个卫兵,并交待他们,一定要保证公主的绝对安全。 两个卫兵自是不敢有丝毫怠慢,手拿着冷兵器,昼夜守卫。 深夜,巫城突然风起云卷,飞沙走石,守卫景茵公主的两个卫兵为了遮挡风沙,不得不以胳膊捂住眼睛。哪知,这一捂,出事了。 几乎是同时,这两个卫兵勒着脖子拖走了。 不一会儿,两个蒙面人跳过院墙,顺利接近景茵公主的卧室后窗。两人互相点头后,一人撬开窗户跳了进去,另一个在窗外接应。 景茵公主因长时间劳累,终于到达这个可以安心睡一觉的好地方,当然放心地大睡,外面风卷沙石、呜呜而叫的乱杂声都不知道。 此时,从窗户跳进来的蒙面男子,正悄无声息地往床过挪移。他的右手张开虎口,左手呈往下按的姿势,像猛虎扑食一样迅速,虎口卡住公主的脖子,左胳膊搂抱住她的身体,将被子裹着的景茵公主抱起来就往窗口跑。 窗外接应的蒙面男子接过景茵公主,不忘夸奖地道:“好,干的漂亮。”他将景茵公主的嘴巴紧紧地捂着,拖着她就往外跑。这两个蒙面男子互相配合,直到将景茵公主转移到官邸的院子外。 景茵公主知道自己被劫持后,不断挣扎着,发出“啊啊……”的声音。 蒙面男子吓唬说:“老实点,再动,我就掐死你。” 另一个蒙面男对同伴道:“你不要捂她嘴太紧,叫她说话,反正走远了,也不怕。” 等那男子放松手后,景茵公主连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有事,就对本公主说,为什么做这样见不得人的事?” 蒙面男子甲哈哈一笑地说:“姑娘,你现在什么也不是,还自称公主,吓的我直想抱着你亲两口,我就实话告诉你,现在是有人出钱,叫我们为他报仇的。” 景茵公主镇静地道:“你们要干什么,说个明白,本公主自然会帮助你们达成。现在巫城已经被楚国收回,伤害本公主,你们应该知道是什么下场。” 蒙面男子甲说:“公主你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受人之托,帮助人家报个小仇。” 景茵公主公主听后,反复搜索着得罪了谁,但终不知他们是为谁报仇。既然他们敢说是受人之托,就应该有说服其改邪归正的可能。 于是,她问道:“如果你们是真男人,敢报自己的姓名吗?” 蒙面男子甲毫不在乎地说:“这有什么不敢的?我叫刘淮北,是楚军中的一员,你知道了,又能把我怎么的?” 另一个蒙面人也大胆地道:“我叫二娃,是跟着刘淮北的……”166阅读网 第65章 公主在哪里(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刘淮北立即纠正说:“错,二娃子你是跟着钟一统当尖刀队的,与我无关。” 对这自报姓名的两个人,景茵公主都不熟悉,所以她无从鉴别。 但她警告道:“刘淮北?我不管你是刘淮北,还是刘淮南,一个楚兵竟敢绑架本公主,好样的。你们应该知道,这事一旦被庄将军知道,会是什么后果。所以,你们现在把这件事给自我了结,还来得及。” 两个蒙面人将景茵公主挟持到城内一间靠土墙的破草棚里,将她捆绑后,用烂布条乱草等秽物,堵塞好她的嘴巴后扔在地上。自称为刘淮北的那人说:“公主,委屈你了,等天亮,他们就会来找你的,你忍耐一下。”说后,两人扬长而去。 睡在地上的景茵公主动弹不得,说不出话,只能看着他们去的方向,不停地“嗡嗡嗡……” 第二天一大早,庄蹻便要到顷襄王的寝宫,好给大王请安。可快要到达时,迎面跑来两个人拦住了他。 “庄将军,不好啦——”跑在前头的狗憨大声叫着。 狗憨后面跟着庄治越,他跑着快近庄蹻时,站着喘气后说:“爹,公主阿姨她……她……” 庄蹻一愣,看两孩子急的话说不清楚,便镇定地道:“你们不要急,喘口气了再说。” 狗憨将庄蹻的手一拉就往回走,边走边说:“我一早和治越到公主那儿,准备问她想吃什么早点,因为我对巫城比较熟悉,好吃的小吃我都知道。但一走到公主的住处,喊了半天,没有她的回音。” 庄治越接着道:“后来我们出院门找,结果发现守卫公主的两个卫士都被人勒死,扔在附近的草丛里。” 庄蹻一听说卫兵都被勒死,心里也急了,连忙问道:“人呢?他们人呢?还有没有气?” 治越哭着说:“看他们都死了,我们怕,不敢摸他们。” 庄蹻着急地道:“他们在哪儿,快带我去。”又一想,指着狗憨说,“你,快把这情况告诉钟一统,叫他带些士兵来,不,开展全城搜索。” 狗憨一听拔腿就跑,将鞋子甩掉一只,也顾不得捡。 庄蹻看到,上前将鞋子捡起,心疼地叫他说:“小孩子,回来,你们鞋子掉了也不顾?快穿上,只有穿上鞋子才能跑的快,脚才不会受伤。” 狗憨路上闷着头一路小跑,真是性急多出事。他一下与人撞了个面怀,却一下抱着自己的脚直喊:“哎呀,好疼,好疼。” 那被撞之人没好气地道:“唉,真是瞎了眼了你,跑路也要看道啊。”她一看狗憨还是个孩子,坐地上抱着脚,皱眉忍痛的样子,又问道,“是你?你不是什么……什么……跟公主一起来的那个?” “是,我叫狗憨,都怪我跑路时没有看前面,哎呀,看把您的汤碰没了。”狗憨强忍着疼痛站起来,欲走时又扭头说,“多少钱,我赔。” 阿彩恼怒地道:“多少钱你也赔不起,我这是专门给景茵公主炖的老母鸡汤,你到哪儿弄去,满街都没有。” 狗憨一听,大哭起来。 阿彩想他年纪太小,这么不经逗,一的说是给公主炖的汤,竟然给他吓哭起来了,于是哄着狗憨说:”好孩子不哭,阿姨说的是真话,但不会叫你赔的,阿姨回去再炖,一定要让公主喝到最新鲜的鸡汤。” 狗憨哭泣着道:“阿姨,不是我赔不起您的鸡汤,是公主再也喝不到您的鸡汤了。” 阿彩一听,惊诧地问道:“你说什么?小孩子家,大清早的不要咒人,尤其是对公主,她可是个好人,你不能咒她。” 狗憨想起自己还有急事,便提脚就走,丢下话:“不给您说了,我有急事的。不过,您这鸡汤也不要炖了,公主她……她不在了。” 阿彩上前抓住狗憨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道:“你个不懂事的孩子,越说越不像话了,叫你不要诅咒公主,你还越来越对公主不敬了,竟敢说她……说她……” 狗憨摸着自己受疼的脸,发狠地说:“我说公主出事了,尸体都没有找到,不信,您问庄将军去,他正在现场。”说完,他赶快去找钟一统。 钟一统先派十多士兵将景茵公主住处包围并搜索,并在城门各关口实现严格检查。这些事做完,他又风风火火地赶到那两个卫兵出事地。 钟一统来后,看到庄蹻正分别摸两个卫兵的鼻息,查看脖子上的伤痕,无望地说:“他们被害的时间太长,没有抢救的希望了。” 庄蹻气愤地道:“这是谁下的手,查,严查。”他抬头看到阿彩跌跌撞撞地来到,又说,“你看你,这大清早的,你来这么早干什么?快回去,这里没你的事。” 狗憨一看到阿彩,便拉着她的手说:“阿姨,我没有诅咒公主吧,您看,将军也在为公主的事急的上火。” 钟一统看庄蹻一脸严肃,赶快将阿彩和狗憨两人拦往一边,并道:“你们各忙各的去。阿彩姐,你回去准备点早餐,等会给将军吃。”他边说边推搡他们。 阿彩用力抵抗钟一统:“你走开。”并冲到庄蹻的面前说:“庄哥,公主她怎么了?难道是真的出事了?” 庄蹻反问道:“你听谁说的?记住了,大王在巫城,对公主的事,不要口无遮拦乱说一气。” 阿彩负气地说:“哼,你不对我说真话,兴许公主死的事,我最先知道呢?”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庄蹻听到阿彩这话,吓的心要跳出来,赶紧捂着她的嘴,压低声音说,“公主来后,你有气,我知道,但现在的事,大王也在这儿,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传到大王那儿不好交待,知道吗?” 听庄蹻这么一说,阿彩相信,景茵公主真的出事了。 她哪有心事回家做早餐?心里激烈地斗争着,要不要将昨晚刘淮北说要为自己报仇的事说出来。唉,要是说出来,必然牵扯到自己;要是不说出来,于心不忍啊。 庄蹻看她愣愣地站着不动,发话说:“你怎么还不走啊?快回去,这里没你的事。” 狗憨将两名被勒死的卫兵检查后,对庄蹻道:“庄将军,这两个人,我是没有办法了,时间太长,身体僵硬,即使神仙来了,也没有办法叫他俩起死回生。” 庄蹻长叹口气说:“唉,收回了巫城,却失去了他们,我有罪啊。” 钟一统劝说道:“这哪能怪将军呢?我看这事,得先找到景茵公主,她肯定知道事情经过,否则,就成了无头案了。哎,对啦将军,要不要尽快把景茵公主失踪的事报告给大王?” 庄蹻正为这事伤脑筋哩。 景茵公主下榻的地方距顷襄王的官邸不远,要是大王一时兴起,打听到了景茵公主的住地,发现公主不在怎么办? 但庄蹻略一考虑,还是决定道:“所以说,凡事报告给大王宜早不宜迟。钟佰长,不如这样,你赶快传令各部,对全城所有关口严格检查盘问,城内城外密集搜查,不得有丝毫遗漏,我这就去把公主失踪的事报告给大王,以争取主动。” 钟一统劝说道:“不行,庄将军您要慎重考虑,如果大王知道了这事,把事情推到您身上,靳大夫啊,什么子兰这一帮人,再添油加醋一番,您就是有百口也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庄蹻态度坚决地说:“不能对大王隐瞒公主失踪的事,即使他怀疑是我干的,要我的命,我也要向他如实禀报,不能隐瞒,坚决不能隐瞒。狗憨治越,你俩把这两个卫兵背回军营,要厚葬他们。”说后,庄蹻便向大王所下榻的官邸走去。 阿彩突然拦住庄蹻道:“庄哥你不能去。” 庄蹻惊讶地说:“哎呀,你怎么还没走啊?” “为什么?”庄蹻皱了下眉道,“男人的事,你不要管,快去做你的事。”说后,自顾走开。 阿彩上前一步拦住,小声说:“这事如果我不管,大王肯定要你的命。” “阿彩啊,你今天是不是起来太早了,光说些与己无关的话?”庄蹻感觉阿彩突然变的怪怪的,说后,拉着她的胳膊叫她让开。 阿彩让到一边,看着庄蹻大步流星地走着,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唉,为景茵公主的事,他操碎了心,但这一次,这一次,如果再吃她的醋,那庄哥,我的庄哥将……哎呀,不行,不能让庄哥不明不白地背黑祸,不明不白地洗不清,不明不白地丢了性命……她看着庄蹻越走越快…… 阿彩大声喊道:“庄哥,你不能去,你听我说……” 但庄蹻,根本不理她阿彩的。 庄蹻抱着沉重的心情来到大王下榻的官邸,卫兵敬礼,并让开。 其中一个卫兵对着大王方向道:“庄将军拜见大王——” 大王所住的门即刻打开,靳尚探出头来对庄蹻说:“哦,庄将军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大王正说要见你的。” 第66章 公主在哪里(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庄蹻勉强笑着道:“在下与大王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了。”说着,他走进屋,对大王行礼并说,“庄蹻问大王早安。” 顷襄王摆了下手道:“庄爱卿不必拘礼。孤王正在与靳爱卿说起你,谢谢你的美意。大楚复得巫山,孤王独享云雨啊。” 庄蹻看大王性趣昂然,便附和道:“大王在上,不知大王对蹻送给的神秘礼物满意否,蹻特来问候。” “满意,满意?”顷襄王一想,不能把昨夜的奇遇说出来,便改口说,“你送给孤王的什么神秘礼物啊?孤王从来没有见过。” 庄蹻看大王不象开玩笑,疑惑地道:“难道说大王孤身一人睡了一夜吗?” 顷襄王吞吞吐吐地说:“这个……这……除却霓裳现,不知是神女啊。” “哈哈……哈哈……”庄蹻大笑着道,“大王睿智。现裳霓粉红,女神当不知。” 顷襄王手指着庄蹻也“哈哈……哈哈……”后说,“彼此彼此,庄爱卿真乃忠诚忠臣也,孤王谢谢你的美意。” 他看大王正高兴,不好开口禀报景茵公主失踪之事。但一想到越拖越被动,便硬着头皮转移话题道:“大王在上,蹻有要事相报。” 靳尚插话说:“看你庄蹻啊,大王正开心的时候,你就不能陪大王一会,一来就要事相告,要事相报,你累不累啊?” 顷襄王也接着道:“是啊,靳爱卿说的对,庄爱卿有什么要事,你作主办就是了,孤王重拾故土,且在这儿玩的开心极了,就不要说那些令孤王烦心的事了。” 庄蹻看无法将景茵公主的事报给大王,心里那个急呀,决定暂缓报告,退出去先寻找公主为上。于是,他对大王说:“大王开心,在下就放心了。这样,靳大夫陪着大王,蹻去准备大王的早膳。” 靳尚拦住庄蹻道:“哎,你不能走,大王难得这么开心,咱们当臣子的,应该陪着大王开心、开心、再开心。” 大王即刻接上话:“对对对,还是靳爱卿理解孤王啊,庄爱卿,你看……” 此刻,庄蹻内心正进行着激烈的斗争,听大王喊自己,他以不易察觉地惊恐看着大王,又极力镇定自若地道:“大王初来巫城,应该开开心心地多玩几天,但蹻真的有要事相告,就是关于景茵公主的事……” 哪知,大王一听景茵公主,手一挥说:“她的事,都交给你了,本王不管她的。你再说,本王……” 靳尚接过话说:“我说庄蹻啊,你应该识趣,景茵公主本来……唉,算了,反正你不要在大王面前提她就是了。好吧,你不愿意陪大王早膳,你先走,不要在这儿惹大王不开心。” 顷大襄王还沉静在昨夜欢乐的回忆之中,看庄蹻急的说事做事的样子,摆了一下手道:“孤王知道,这些天是庄爱卿最忙的日子,你去吧,辛苦你了。” 庄蹻得令,退步出门。 一出大门,狗憨便迎上来,拉着庄蹻的胳膊责怪似地说:“将军大人,阿彩阿姨怕您不听她的,叫小的转告您,她知道公主失踪的些情况。” 庄蹻大惊道:“这是真的?她人呢?” 狗憨拉着庄蹻跑步到一处墙角说:“您看,彩阿姨都快急死了。” 阿彩看到庄蹻,一改吞吞吐吐的样子,赶快问道:“庄哥,你把公主的事告诉大王了?他怎么还放你出来?这下好啦……” 庄蹻拦住她的话说:“好什么啊好?大王不给机会说,我只好出来,快想办法找到景茵公主。你知道什么?快说,我还有事。” 狗憨上去拍着庄蹻的胳膊:“将军冷静,小的知道您为公主的事着急,这不是彩阿姨来帮忙的吗?您耐心听彩阿姨讲。” 阿彩哭泣着说:“庄哥,我知道公主失踪,你心里难受……” 庄蹻插话道:“我何止难受啊?怕我庄蹻的命不保啊,唉!” 阿彩接着说:“所以,为这件事,我缠着你,要说,但你却拒绝我。” 庄蹻急着道:“哎呀,什么事,你快说啊,不要东拉西扯的了。” 阿彩止住哭泣,长长吸了一口气说:“庄哥,景茵公主是被人绑架了……”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庄蹻迫不及待地问道。 阿彩缓和了下情绪说:“是个叫刘淮北的人干的,他昨晚对我主说,说要帮我报仇。” 庄蹻一巴掌打在阿彩脸上,怒道:“是你叫他干的?好你个毒辣的……” 狗憨拉住庄蹻的胳膊,拦住他的话说:“庄将军误会彩阿姨了,她只提供了线索,根本没有叫那人报什么仇。刘淮北是谁,您应该快找他。” 庄蹻摇了摇头说:“不可能是刘淮北,他是我的老兵,怎么会干对不起公主的事呢?阿彩你老实说,不得有半点隐瞒。” 阿彩又哭泣起来。 狗憨安慰她道:“彩阿姨你不要哭啊,快把当时的事说细点,救公主的事不能再拖了,快。” 阿彩说:“你们找刘淮北去,看他在不在军营,如果不在,就是他干的。” 钟一统将刘淮北押至庄蹻面前。 庄蹻看着自己的这个老兵,真的不相信刘淮北会干出这种事来。 而刘淮北呢,一脸的懵懂,愣着脸问道:“庄将军,为什么突然押着我?要我来,用得着这么押吗?开玩笑要有度,是吧?” 庄蹻喊过阿彩,大声问道:“阿彩你看,对你说的,是不是这个人?” 刘淮北虽然是庄蹻的老东地兵,但阿彩作为一介妇人,从来没有见过他。她看了又看,摇着头说:“不是的,这个人我从来没有看见过。” 庄蹻狐疑道:“这就怪了,是谁冒充刘淮北混入楚军中,打景茵公主的主意呢?” 钟一统在听阿彩陈述时,脑袋里就不停地搜索,他突然将大腿一拍说:“哎呀,阿彩姐说到刘淮北,我想起来了。” 狗憨好奇地问:“你想起什么了?快说与救公主有关的吧,不要又乱扯。” 庄蹻尽量使自己冷静,他提醒钟一统道:“你好好想想,看能否找点新线索。” 钟一统对阿彩说:“阿彩姐,我们的船队在过最后一个卡哨时,你说送秦兵腊肉好酒什么的?” 阿彩回应道:“是有这么回事,不都是为了哄他们过卡哨吗?” 钟一统边回忆边说:“那个对你耍流氓的卡哨兵被我扔江里了,最后跑了一个,他自称名字叫刘淮北,对,就是他,秦军中的刘淮北。” 庄蹻分析道:“不可能这么巧,秦军中会有叫刘淮北的,因为秦军与咱们淮北八竿子打不着一撇。” 钟一统提醒说:“但是,庄将军,刘淮北与怀越、林子大三人侦察黔中郡敌情时被捕,刘淮北一个逃回来了,秦军由此知道一个刘淮北,也不为稀奇。” 刘淮北怒火顿起地道:“你的意思是我叛变过了?我是跳水跑的,秦军的手根本没摸过我。” 庄蹻安慰说:“淮北你不要激动,耐心听,我相信你。” “就是嘛,刘淮北你怕什么?没有人怀疑你,我只是复原以前的场景。”钟一统解释道。 庄蹻肯定地说:“对,提起当时的场景,令我想起小卜捉来的两个秦兵探子,一个叫一斤水,另一个叫伍关良,这两个人走后,一直没有他俩的音讯,我们也没有跟踪。现在有人冒充刘淮北来对公主下手,这是为什么呢?” 这时,庄治越来报,说自己对各城门关口都询问了,从昨天夜间,到今天清早,没有发现任何人抬着或扛着大麻袋包裹出城去的。 庄蹻听后道:“要是真没有就好。”他对着阿彩说,“阿彩,你还有什么说的,把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你确定,眼前真实刘淮北你从来没有见过?” 阿彩又盯着刘淮北看了一会儿,点头确认说:“我当时就怀疑那个自称刘淮北的是个假的,因为他说话的口音不同,他也没有辩解,只说是为我报仇。我想了一下,就是那天晚上我送鸡汤给庄哥喝,被景茵公主泼掉了。我就不明白,这事怎么叫外人知道了。” “奸细,一定有奸细。”钟一统激愤地道:“庄将军,我这就去查,一定要把这个人查出来刮他三层皮。” 狗憨积极响应说:“查谁,我跟你去。” 庄蹻看着狗憨,难得露出点笑意地道:“对呀,狗憨说的,你查谁去?”他搬着手指说,“你们看啊,两个卫兵没有拼搏的痕迹,死了;阿彩事先知道有人为她报所谓的仇,但她没答应,知道有个假刘淮北;公主知道是谁绑架的,但我们找不到她的人……这些线索都是断的,我们要想办法把它们连接起来,形成一个链条。” 站在一边一直没开口的阿彩说:“庄哥,我又想起来一点,那个假刘淮北的下巴上,对啦,是左下巴边有颗黑痣,痣上还长了胡子。” 钟一统不相信地问道:“晚上你怎么看见的?如果能看到,肯定是假的。” 第67章 公主在哪里(3)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这……我真不知道。”阿彩迟疑地说,“当时说是晚上,其实天还没有黑,那颗痣不会是假的。” 庄蹻听后,肯定地道:“阿彩说的这个细节很重要。我记得,在审问伍关良的时候,他的下巴上有颗黑痣,而且上面长有胡须。但是左还是右边,我没记准确。” 钟一统兴奋地说:“这下好啦,有庄将军证实,阿彩说的不假。将军,我们就去查找下巴上有黑痣的人吧。” 庄蹻脸上露出了宽慰,同意钟一统的意见道:“好吧,总算把碎片拼接了,咱们分头行动吧。” “报——”庄蹻的侍卫边跑边拉长声音喊道。 庄蹻一惊,公主的事情刚有眉目,是不是大王要见啊。 侍卫喘着气到庄蹻面前报说:“庄将军,不好啦,大王正令王室卫队捉拿您啊。” 钟一统一听,惊讶地道:“啊?这是怎么回事?” 阿彩又哭泣说:“庄哥,你快藏起来,楚大王本来对你不放心,这回怕他不会留你的命了。” 庄蹻镇定自若地对侍卫问道:“大王为什么捉拿我,你知道原因吗?” 侍卫摇了摇头说:“原因小的不知道,但看到满大街都有王室的侍卫兵在搜索,小的悄悄打听,才知道是在搜索将军,所以就跑来报告。” 庄蹻又一想说:“不对呀,大王要是存心拿下我,根本不用这么声张,只下令召见我,然后藏起来的侍卫一齐扑上来,我不就落入他的陷阱了吗?” 钟一统叹气道:“哎呀,要是小卜左将在就好了,现在将军手下没有一个得力的,如果大王真要逮捕将军,我们该如何是好?” 阿彩也哭泣着说:“是啊,庄哥,万一大王对你下手,我们该怎么办啊?” 庄蹻安慰大家道:“事情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严重,你们都安心做自己的工作,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由我来面对。” 钟一统激动地辩解说:“庄将军,这话本来不该我说的,但现在小卜左将远在枳城,城内留兵不多,楚大王多疑成性,加上靳大夫的挑唆,如果,这里我说如果您遇到不测,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啊。” 阿彩也表态道:“对,我们即使拼了命,也要把你救出来。” 庄蹻像没事一样地安慰说:“好啦、好啦,我主动去拜见大王,看什么事,不要怕,我去去就回。” 一直没说话的狗憨开口道:“庄将军,如果您相信我的话,小的愿意陪同您前往见大王。” 钟一统置疑地说:“狗憨你?你去有啥用?” 狗憨毫无疑问地道:“小的可以弄清大王为什么要抓将军,靳大夫一定知道这事。” 庄蹻答应道:“好,我们走。”走了几步,他又回头对阿彩和钟一统等人说,“你们放心,所有的事,等景茵公主回来了,都会成为没事的。” 钟一统看庄蹻没事一样,也对阿彩和狗憨说:“你们不要怕,狗憨也不要去,咱们守城部队还有几千人啊,怕什么?庄将军,您大胆地去,后援的事,我来布置。” 狗憨表态道:“是,我和治越干别的,明说吧,去找公主,虽然这事难,但万一成了呢?” 景茵公主昨夜被两个蒙面男卷走后,被他们藏在她住处附近。 这两个蒙面人中,自称刘淮北的,其实就是秦军黔中郡探子伍关良,另一个是司马错要杀他时,成功逃跑了的一斤水。 原来,这两个秦军探子在得到庄将军放还后,一斤水成了两面谍,另一个伍关良是个不说话的闷头鳖,但相当顽固。 伍关良被大度的庄蹻放走后,不思悔改,却利用在楚军中混的些天,熟悉了一些楚军人物的便利,冒充楚军的刘淮北,隐藏于秦军江上的哨卡,进一步探听楚军情报。 他俩得知巫城失守后,隐姓埋名在城中混了几天。这时,两个人在江边一块巨石下隐蔽着,商量各自的未来。 伍关良虽然是个闷骚型的,但这时却不闷骚了,他主动提议与一斤水纠结在一起,干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 开始,伍关良说要全力为司马错将军报仇,夺回巫城。 一斤水听后,直摇头说:“我是从司马错的剑尖下逃生出来的,为杀我的仇人报仇?这话说起来怎么这么别扭呢?真这样,肯定会成为历史笑话。” 伍关良的弯转的快,附和道:“也是啊,司马错杀你,结果他先死了,为他报不报仇只是个说法,我就想趁还活着,弄个一官半职当当,不说光宗耀祖,起码可以弄个三妻四妾的来好好享受享受。” 一斤水听后笑着说:“你想当个官,没错,世上几个不官迷?坐拥三妻四妾更没错,比我的理想高。我只是在梦里想,你大白天的敢说。” 伍关良试探地道:“你也说说你的打算啊,要是咱俩能一致,好好地干他一票,不什么都有了?” 一斤水有气无力地说:“我没啥打算,只求活下来有口饭吃。从内心说,这楚军的庄将军不错,不杀敌手,这一点,你我都得感谢他。他交给我的任务虽然没有圆满完成,但实际帮助他们收复了巫山。唉,不知道怎么才能得到他的信任。” 伍关良点拨道:“你呀,亏你还是秦军中的名嘴,凭你这能说会道的名嘴,还怕庄将军不相信你?当然,以其去求他相信,不如……不如……”说到这儿,他打住不说了。 这闷头鸡伍关良如此说话,吊足了一斤水味口。他催促说:“你不如什么呀,快说出来听听。” 伍关良叹口气,唉——还是不说了吧,对你这样的名嘴,怕是说了也白说。 一斤水激将地道:“看,连你都不相信我,还指点我凭什么名嘴求庄蹻。唉,想一想,我这半生混的太失败了。” “好,好!”伍关良一听连连拍手说,“你能感觉到自己混的太失败,这样好啊,因为这就是进步,清醒地认识自己是成功的第一步。” 一斤水一脸懵逼的看着伍关良,不解地道:“我混失败了,还好?真有你的。”他站起来就走,并说,“要是清醒地认识自己就能够成功,那这人世间就不会有失败者了。” 伍关良拉着他,并将其按在原坐的石块上说:“你呀,把我的话听反了。你能感觉到自己有失败,是好事。因为自古,伟人都是先认识到失败,然后才伟大起来的。” 一斤水不耐烦地道:“不要绕了,有事快说。” 伍关良扬起头,一脸认真地说:“咱俩是老配合了,如果你男我女,早成一对好夫妻了。这样,我想了好多天,咱俩联手干一票,目标我找好了,就在这城内,保证干成后,庄蹻对你说好话,会重用你。” 一斤水惊奇的睁大眼睛看着伍关良道:“没想到,没想到你真的有大志啊。说,干什么一票两票的,偷钱的买卖,咱不干。” “你看你,作为秦军的名嘴,尽想些小偷小摸的事。”伍关良勇气十足地说,“告诉你,咱俩要干的,是与王室直接相联的。要当大官,后面必须有个大王。大丈夫,不做一回惊天动地的事,你干,还是不干?” 其实一斤水还没明白,但他再也不想问明白了,装着果断地样子回答:“干!奶奶的大丈夫,反正是一死,惊天动地去死,比窝窝囊囊去死,强!” 就这样,他俩在人生的重大问题上达成了高度一致。 那一夜晚,伍关良一个人守候在景茵公主下榻的巫城官邸院子外面,等待着下手的时机。 深夜,悬于江边的巫山城温差加大,寒冷使用两个年轻的守卫各自搂着自己的身体蹲在门边睡着了。 伍关良真不愧是干谍报探子的人,他将一斤水唤了来,一对一地将两个年轻的守卫勒着脖子移到一边,狠心地结束了他们的性命。 景茵公主的连续劳累,使她睡的很深,对外面发生的一切毫无察觉。 伍关良收拾完两个守卫,便窜到她睡的卧室后撬开窗户。原来,这撬窗户的勾当一定有响声,可惜公主一无所察啊。 搞接应的一斤水抱着被子裹身的景茵公主,以最快的速度跑着。 伍关良跟着他们后面,边跑边回头察看。显然,他心里有鬼,怕有黄雀在后。 将景茵公主扛到离她下榻官邸不远的一垛老墙边,顺着墙搭有一个草棚,就把她放在这里面。 景茵公主挣扎着,但早被他们捆绑的动弹不得,且嘴也被烂物堵的严严实实的,只能通过鼻孔出气发出嗡嗡的声音。 伍关良看将景茵公主已经处理妥当,对一斤水说:“名嘴大咖,你费心照料下她,我得接着把这件事继续办下去。” 一斤水不解地试探道:“你是想下一步怎么走?还是别的事?” 伍关良忽悠他说:“现在你听我的,没错,到时候保证你的官比我大,得到的姑娘比我多。” 第68章 险恶用心(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一斤水这才发现自己的闷头鸡同事,嘴巴不亚于自己。他不耐烦地道:“好,你去,你去,不过,要快去快回,不能把我一个人扔到这儿不管。” 他的眼睛一直盯着伍关良消失在黑夜里。 伍关良要做的继续下去的事,怎么可能对一斤水说呢?他连夜找来竹简,开始写起举报信。 举报谁?庄蹻呗。 他要向楚大王举报庄蹻劫持了楚国宝贝景茵公主。 顷大襄王正全城搜索庄蹻,就是因为伍关良的举报。 大王的侍卫兵几乎搜遍了全城,一无所获。他急的在下榻官邸来回踱步。 这时,看大门的侍卫兵大声叫喊道:“庄蹻,庄将军到——” 楚大王听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正要问身边侍卫时,庄蹻已经信步而来。 “蹻拜见大王”庄蹻像往常一样,对大王一片诚心地说。 楚大王一见庄蹻,不知所措。 大王的贴身侍卫早就知道大王的意思,一下跳到庄蹻的身后,准备对其实施逮捕。 庄蹻头一歪调侃道:“你个大王的贴身侍卫,跑到我身边干嘛。蹻特来拜见大王,你不保护大王,难道怕大王伤害了蹻?” 大王明白庄蹻说的意思,指着侍卫喝道:“下去,谁让你如此张狂了?” 侍卫只得“是”一声,钻到幕后去了。 庄蹻冷静地对楚大王说:“大王在上,如果在接待大王上,蹻有不到的地方,请指出,如果巫城发生了什么事,请大王明令蹻,蹻定全力以赴地完成。” 楚大王听后,只道:“这……这……靳爱卿呢?庄蹻来有什么事啊?” 靳尚从幕后走出来,皮笑肉不笑地对庄蹻说:“庄蹻,你可知罪?” 庄蹻惊讶地道:“哎呀,想不到靳大夫也在啊,而且在幕后,垂帘听政,这是对大王的不敬啊。” 靳尚连连摆手说:“哎哎,你庄蹻不要乱说,老夫是奉王之命,来的巧,对,来的巧而已。” 楚大王看靳尚与庄蹻客气起来,不满地道:“靳爱卿,你对他说,这么大的事,他庄蹻不会不知道。” 靳尚故意咳嗽了两下,鼓起勇气说:“庄蹻庄将军,大王的意思你明白了吗?在这里不要装啊,如实交待,大王还可留你一命,否则……” 庄蹻打断靳尚的话,追问:“否则什么?大王,庄蹻为了大楚再次伟大,不顾个人名誉和危险,一路打到巫城,听说您要取蹻的性命?这是为什么啊?” 楚大王赶紧摆手道:“哎哎,误会、误会,孤王从严没有说取你的性命,庄爱卿,你还是孤王的庄爱卿。” 庄蹻提高声音说:“大王在上,景茵公主失踪这件大事,庄蹻早上来拜见大王,实是要禀报的,但大王您屡次拒绝听蹻说话。” 楚大王“嗯”的一声道:“是有这事,因为早上孤王太开心,根本想不到王妹会出事,根本想不到的事。” 靳尚不解地道:“庄蹻,你这从何说起?想把事情栽赃到大王的头上?哼,大王答应,老夫靳尚就不答应。” 庄蹻着急地说:“大王,现在寻找公主是当务之急,蹻对此甚是着急,不管大王对蹻如何惩罚,等蹻把公主接回来再说。”说着,他转身就要离开。 靳尚拦住庄蹻道:“庄蹻,事情没这么简单,据举报人说,你故意将公主藏起来,要挟大王,想叫大王批准你继续西征。你以为,你的罪恶目的,大王不知道啊?” 庄蹻不理靳尚的,将他往旁边一推,各自走出。 靳尚不甘心,叫喊道:“侍卫呢?出来,把庄蹻绑了。” 楚大王默不作声。 再说伍关良和一斤水两人,现在闹的也一塌糊涂。 昨夜一斤水盯着伍关良消失在黑暗里后,他将景茵公主转移到另一个地方藏了起来。 作为名嘴的一斤水,虽然表面与伍关良达成了合作意向,并成功将景茵公主作为筹码劫持到手。 但与伍关良的志向不同。 志不同,不相谋嘛。 他很快发现伍关良要舍庄蹻,而投靠大王和靳尚一帮。 伍关良举报成功,大王答应了他的一切要求,但要尽快见到景茵公主。 他想,这对自己来说,不是难事。 哪知,这伍关良到原禁闭景茵公主的草棚一看,空空如也。 现在连自己看一眼公主就难,还怎么兑现让大王见到公主的承诺? 他心里骂道,这个鬼头鬼脑的一斤水跑哪去了? 一斤水发现伍关良嘴紧如哑,但原来却是个官迷,想现在出城也难,带着一个楚国人都在寻找的高贵公主出城更是难上加难。 这一难说明,将景茵公主快递到秦国长安,行不通。 他权衡一番后,决定投奔庄蹻。 如果找庄将军,必须要有投名状啊。现在秦军溃败,司马错自杀成仁,我拿什么当投名状呢? 一斤水叹了口气,唉,就凭我这三寸不烂之舌?庄将军能信我?唉唉,去啦,不管怎么说,总要先见到庄将军是吧。 可他找了半天,没有见到庄蹻的影子。而对自己所做的事,又不敢公开。 这时的他灵光一现,哎,何不找那个叫阿彩的?听伍关良说,他就是为她报仇才对公主下手的啊。什么仇?姑娘家互相吃醋的仇呗,呗,这人世间啊情难断。 不不不,一斤水想,阿彩不认识自己,如果万一被人发现,在这混乱时刻,找不到庄将军,自己的小命不玩完了? 一斤水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将朋友变成敌人,将敌人变成盟友,这不是搞谍报人员的最基本的功夫吗?哈,这个景茵公主可以成为我一斤水的盟友。 他迅即回到隐藏公主所在地,到那小房间一看,没有公主的人影啊。 一斤水心里嘀咕着,这高贵的公主,如果不讲信誉,私自跑掉,那她的高贵就要打折了哈。 正在着急的一斤水突然看到,景茵公主从外面走来了。 公主先开口说:“怎么,找我啊?” 一斤水连忙否认道:“不不不,我刚刚回来。不过,我有个想法,要找公主一商,不知公主同意不同意?” 景茵公主好奇地也小心翼翼地说:“哦,有什么好跟我商量的?本人已经成了你们的俎上之鱼,你能给我松绑,给点自由,我就很感谢你了。” 一斤水赶快变的很小意地道:“哎,慢慢慢,公主这样说,是在折杀衣某人了,公主您放心,虽然衣某人跟你是以劫持这种下三烂的方式认识的,但我跟庄蹻庄将军,那可是在针锋相对中互相决出高下,识出各自的真面目的。” 景茵公主从内心对一斤水高看一眼,真诚地说:“哦,没想到这位义士与楚军还有这样一段渊源。既然如此,你要本人做什么,就直说吧。” 一斤水郑重其事地道:“首先请公主放心,我衣金水再怎么混蛋,但是不会害你的。其次是庄将军对我有不杀之恩,而秦帅司马错在最后的关头却要杀我。这是我下决心对公主说心里话的主要原因。” 提到庄蹻,景茵公主感叹地说:“庄将军恐怕这时里外不是人啊,搞不好,我那王兄又要他的命,唉——” 一斤水赞同地道:“公主说大王要庄将军的命,这我信。实话告诉你,之前,我们秦军情报就说,楚国以叛将来攻西楚,就是给我们送兵来的。我们等着楚国越战越弱,直至崩溃了。哪知,这庄将军并不叛国,而是楚之栋梁。唉,秦军从西楚战事还未开始,就轻敌了,轻敌就意味着失败呀。” 景茵公主一听,惊诧地问道:“这么说,你们在楚王宫里奸细?” 一斤水毫不回避地说:“秦楚两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是什么稀奇事吗?如今秦王的母后不是公主您的姨娘吗?” 景茵公主一听,岔开话题道:“下一步打算怎么办?你说。” 一斤水想了想说:“公主可能一点也不知道伍关良这个人,他跟我一样,也是作为秦军探子时被庄将军的手下抓获的。但我与他的理念不一样,他抓公主是为了当官……哦,不说这个了。” 景茵公主听的正入迷时,他却中断了不再说。 停顿了一下,一斤水话锋一转道:“我希望公主在这关键时刻,能够配合我一下。因为,您还不知道,庄蹻将军已经被楚大王抓捕了……” 景茵公主“啊”的一声,激动地说,“这是真的?” 一斤水点了点头道:“确信无疑。事后我才知道,伍关良的规划图,是利用劫持公主,来离间楚王与庄蹻的关系,达到他攀上王室,做高官的目的。” “他办不到。”景茵气愤地说。 一斤水平静地道:“但是,他现在办到了。” 景茵公主一听,站起来要走,并说:“你放心,我这就去见王兄,把伍关良碎尸万段。” 一斤水招了招说道:“公主且慢,你听我说。” 然后,他以手势给公主比划着,公主不断地点头。比划完了又说:“只有这样,公主出面让阿彩配合。” 这可能吗? 第69章 险恶用心(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景茵听说阿彩,有把握地说:“只要是救庄将军的事,你即使要她的命,她也会毫不迟疑。” 一斤水接着说:“这就好,有了阿彩的参与,咱们共同上演一出李代桃僵的大戏,使楚大王彻底认清伍关良的险恶用心,放过庄将军。否则,庄将军危矣!” 景茵公主一听庄将军危,情绪激动地道:“你在绕我吧,不管你们的计划如何,你放我去救庄将军,否则,他会很危险的。” 一斤水镇静地劝说:“公主您不要激动,刚才我们不是说好的吗?按即定方针办,我向您保证……” 景茵公主手一甩,果断地道:“不要你保证,庄将军命在旦夕,只有本公主能救他,我走了。” 庄蹻被靳尚令侍卫兵抓捕后,楚大王默认了。 靳尚将庄蹻禁闭好后,回到顷襄王的下榻官邸,进一步对大王上药道:“大王啊,关了庄蹻的禁闭,老夫才放下三成的心。” 顷襄王不角地问道:“靳爱卿究竟想说什么?不要阴阳怪气地嘛。” 靳尚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说:“大王的心思,老夫还是了解的。这庄蹻从东地到郢都,再一路西征,收复故土,举国上下无不庆贺,连大王也不顾劳累,亲赴这里为他记功。大王你想啊,一个曾经的叛将,一场无敌的西征,庄蹻的功劳盖世,威望遮天。大王再不除掉他,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没有机会的时候,就是大王危机四伏了。” 楚大王摸着下巴,不住地点头。 靳尚看说了半天,大王只轻微点头,却一言不发,难道没有说到他的心坎上?嗯,料还不猛,再加猛药。 他接着道:“老夫听说,庄蹻这次拿公主发难,就是想要挟大王批准他继续西征,改变带他回郢都的计划。” 楚大王停下摸下巴说:“这……是不可能的。” 靳尚看大王发话了,心想猛药还是有效的,唉,要使大王下定决心处决庄蹻,还得用猛药攻啊。于是,他又放空想象,添油加醋地道:“大王啊,那个举报庄蹻的秦军探子说了,他说庄蹻对楚王室根本不屑一顾,这次,他劫持了公主,怕公主永远回不了郢都了,结果只有一个:要么他死,公主跟大王回郢;要么大王放过庄蹻,公主也不会再回郢都。” 顷襄王听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心里也想,绝不能让庄蹻把自己的地盘做大了,对他应该有所约束。一想到景茵公主现在不知所处,而且她是冲着庄蹻从王宫逃跑出来的,靳尚说的有道理。 于是回应道:“孤王以为靳爱卿考虑周到,但要处决庄蹻,不能在这巫城啊,这里孤王真正能掌握的兵力只有带来的几十个侍卫兵,要对付庄蹻的几千守军,简直是杯水车薪。靳爱卿得想个万全之策,方能实施除蹻。” 靳尚一听大王发话,精神抖擞地向大王说:“是,请大王放心,老夫明白。”说后,就欲走开。 楚大王喊叫他:“哎,万全之策还没有出来,你到哪儿去?不要事没做成,惹了一身骚。” 靳尚头也不回地告诉大王:“老夫这就去找那个举报者伍关良。” 伍关良向楚大王和靳尚保证过,要带景茵公主来见他们的。但他到原地寻找了n遍,也没找到公主的影子。他的额头上禁不住沁出了细汗,如果找不到公主,投靠楚王和靳大夫升官发财抱小妾的梦想就要破碎。 他绝望地双手揪住自己的头发往上拔,似乎要把自己提到天上去。 很快,又一个晚上降临了。 巫城繁华的路边,摆满了小吃、烧烤之类的摊子。 狗憨与庄治越两闲逛着,看看这,摸摸那。 治越盯着一个凉粉摊位发愣。 狗憨看到后说:“想吃?算你有口福,相中了它。” 治越道:“我只看它红的流油,白的透亮。” “这叫翡翠凉粉,说是巫山神女所赐,这粉是巫山神女那儿长的什么来着磨的,哎呀,我小时候讨饭经过巫山时,听人说的,不记得了。” 治越流着口水地说:“好,我们就吃这个翡翠凉粉吧。” 狗憨道:“那就快吃,吃完后,咱们到背街上转转去。” 景茵公主最终还是听了一斤水的劝说,将自己的嘴巴堵住,乖乖地往一斤水用手撑开的麻袋里钻。 等一斤水收紧麻袋口时,她似乎突然醒悟,感觉里面更黑了,挣扎着要出来,并叫道:“你放开我,不要上你的当,不要上你的当。” 但为时已晚。 一斤水将麻袋口扎紧,趁着黑夜,将麻袋一举至肩膀上,扛着她快步地往老地方移动着。 转悠到这里的狗憨和治越左看右瞧,不放过任何疑点。 一斤水走到一三岔路口,看到前路有两个小男孩转悠,立即止住脚步,欲回头择路,这被狗憨看见。这狗憨假装没发现状,与治越继续往前走。 一斤水转到另一条路上,走不几步,躲藏起来。等了一会儿,他看着狗憨治越离开了这里,他放心地回到原路走。 但他一斤水不知道,他扛麻袋的鬼鬼祟祟行为,终是被狗憨治越盯上了。 而这个当探子出身的一斤水,却一直没发现狗憨。 正在扩大搜寻范围的伍关良,隐隐约约看到一个扛麻袋的人,赶近几步一看,哎呀,妈呀,救命的主啊,你可来了。 他一下跪在一斤水的面前磕头说:“哎呀,老搭当,这是怎么回事?急死我了。” 一斤水喘着气道:“你跪什么呀,还不快把货接下来?” 伍关良一惊,失望地问道:“你扛的是货,不是她?” “什么货什么她的?”一斤水看伍关良要来接麻袋,故意绕开他,继续扛着,没好气地说,“你把坑挖这么大,一挖就走了,一天时间你不回来啊,你说,这么长时间,你干什么去了?” 伍关良没接成货,仍然着急景茵公主的下落,迫不及待地问道:“我的事好说,但叫你照看公主的,现在,她在哪里?” 一斤水不慌不忙地说:“公主已被你劫持到手了,你究竟要干什么,总要叫我明白啊。” 隐藏在一边的庄治越听说他们劫持了公主,就要出来抓人。却被狗憨牢牢拽住,他压低声音说:“你不要急,猎物快到手了,怕什么?认真听他们,还有重要的事会说出来的。” 伍关良急着要公主,听一斤水问这些问题,心想干脆一咕脑地对他说了。他指着一斤水肩上的麻袋道:“你把这货放下,我们坐上面细细说。” 他说着,便用手把麻袋往下拉。 一斤水边往旁边躲边说:“哎哎,你说,扛着她不碍事。” 伍关良歉意地道:“也是怪我,事前没有对你明说。现在事情进展超顺利,我白天到楚大王那儿亲自举报庄蹻劫持楚公主,以此逼迫大王批准他继续西征,说庄蹻继续西征的目的,就是要渐进式脱离楚国。” 一斤水不解地说:“你说这些干嘛呀,不沾边啊这。” 伍关良得意忘形地道:“这你就不知道了,不是有兵不厌诈吗?那个楚大王傻愣愣的,你怎么说,他都半信半疑的,挺好玩的。” 一斤水好奇地问:“怎么好玩?” “咳,说来好笑。”伍关良兴奋地说,“还有那个靳什么的老臣,我跟他一唱一合,把楚大王玩的,哎呀,他就是个木偶玩具。总之,大王决定杀掉庄蹻,你我凭着公主这个宝贝儿,都可以攀上王室,注意,这不仅仅是楚王室,还有咱们的秦王宫,这两个大王虽然时不时打下架,但人家毕竟是亲家,咱们攀上谁,都好使,王宫王室啊,咱们八辈子也混不到那么高的级别。” 庄治越听的清清楚楚,大王决定杀自己的父亲。他急迫地要去将父亲从大王手里救出来。 狗憨压住他悄声说:“你不要急,静听他们的计划。” 庄治越反对道:“不是你的爹,你当然不急。你留下听,我要去找咱们楚军,来把他们逮了,再去包围大王官邸。” 狗憨让步说:“你去找下钟佰长,叫他派人来。但不要太声张,包不包围大王的官邸,由钟佰长决定,咱们还小,大人们比你我还急。” 庄治越点了一下头,悄悄退出偷听。 狗憨看到,一斤水对伍关良的想法并不感兴趣,只听他道:“咱们先不考虑攀王宫升官的事,你只说,把人家的公主怎么办?” 伍关良急切地说:“公主在哪儿?我正要找她,你是知道的。”他伸手摸了一下一斤水护着的麻袋,“这里面装的是不是她?” 一斤水回避道:“你再说一遍,楚大王将如何对待这件事的。” 伍关良显得不耐烦地说:“我在大王面前保证过,要将景茵公主弄去见他,只要他们一见到公主安然无恙,就会着手杀庄蹻的。“ 一斤水打断他说:“你说的倒轻巧,这怎么可能?” 第70章 险恶用心(3)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伍关良坚信地道:“这怎么不可能?现在,庄蹻已经被大王的侍卫兵禁闭了,楚军失去了最大的头,你还怕什么?但如果再找不到公主,那我们对楚大王就不好交待了,不要说升官发财了,能不能保住性命还是个问号。” 一斤水不抱希望地说:“你这赌的风险大,是豪赌啊,万一大王又改变主意不杀庄蹻呢?你想一想,庄蹻忠于大王,大王对庄蹻的印象也不坏,他为什么一定要杀了庄蹻,自断臂膀呢?” 伍关良讥讽地道:“哎呀,我搞不明白你这个名嘴是怎么当的。你想啊,楚王宫里,要庄蹻命的人,并不是大王,而是靳尚、子兰们,他们属于小人一类,生怕其他臣子建功立业,功劳高于他们,所以,他们联手,见壮苗就打,打压的叫他还没长起来,就成了残芽。咱们的事,有靳大夫作保,大王什么事都得让他三分,靳大夫插手的事,成功率超百。” 一斤水笑着说:“哈哈哈……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这一下,我算是明白了你。走,我们去把公主送到大王下榻的官邸,我托你的福,看能升个什么官。” 伍关良脸上开朗地道:“这就对啦。哎你把公主藏在哪儿?是不是带在身上的麻袋?” 一斤水将麻袋离伍关良远一点说:“你想哪去了,公主是你劫持来的,你是第一功臣,这麻袋里装的是我买的鲜果,算是给大王的,进贡吧,咱不行贿。” 伍关良讥讽道:“人家堂堂楚大王,差你那点东西。” 一斤水对伍关良说:“不瞎扯了,走,我带你去扛公主去。”他走了几步,又停下说,“哎伍关良,先说好,公主由你扛,我要背鲜果。” 伍关良想景茵公主那么一个大活人,我一个人哪扛得动啊,迟疑着不敢答应。 一斤水看透了他的心思,便激将说:“如果你不扛就算了,咱们不管公主的了。”他说完,扛着麻袋各自走。 伍在良赶紧喊叫道:“哎哎,你不要急嘛,好,我答应你,由我一个人扛公主,好了吧。” 楚大王决意要杀庄蹻的消息,传到屈原耳朵里。他顾不得年迈体弱,连夜赶到大王下榻的官邸。 靳尚听报说屈原到,赶快堵在大王官邸门口,对走近的屈原说:“屈老头来的不是时候,大王寝安,咱们当臣子的,不得打扰。” 屈原不搭理他的,只是用尽力气将靳尚拉到一边,直进到大王所在的宽敞大厅,但却没有看到大王。 屈原大声道:“老臣屈原拜见大王——” 但仍然没有回音。 靳尚走近屈原,讥讽地说:“屈老儿总是倔强的很,不听老夫的劝告,怎么样?大王劳累了一天,现在要好好歇息,你却无所顾忌地捣乱,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屈原毫不相让地对靳尚道:“你说,把庄蹻关哪儿了?刚刚为大楚收复失地的英雄,眨眼便成了你们的阶下囚,这有天理吗?” 靳尚带着笑脸说:“哎哎屈老儿,你这话老夫不喜欢听。逮庄蹻,关庄蹻,都是谁下的令?你懂的。何必在老夫面前说这么难听的话呢?老夫劝你屈老儿,早早回店歇息,不要晚来生事。” 屈原怒吼道:“你要赶老夫走?告诉你,办不到。” “为什么?”靳尚显示出焦急地说,“老夫是心疼你呀,屈大夫,你误把老夫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屈原点穿靳尚的阴谋道:“少废话,老夫得知你们今晚要做出一件惊天动地之事,所以,特来参加,以免老夫遗憾终身。” 靳尚一听屈原不走的话,心里更加着急。 因为按照他与伍关良的安排,今晚决定庄蹻的生死。眼看时间之沙粒粒漏去,他心急如焚已到骨灰级。 这时,顷襄王从珠帘后款步走出,他边头也不抬地道:“靳爱卿,庄蹻押来了没有啊?” 靳尚正要禀报,却被屈原捂住了嘴巴。他的脖子歪扭了几下,想摆脱屈原的手,但因为那手捂的太紧,终是没有说出话来。 屈原将靳尚推到一边,上前抢着说:“屈原拜见大王。” 顷襄王一愣,半天才回话道:“哎,屈老儿,谁通知你来的?唉,咱们真是冤家路窄啊,每当孤王要做大事时,你就跟鬼神出没一样及时现身啊。” 屈原听此,并不生气,而是顺着说:“看大王高抬了老夫,我这屈老儿身为大王的忠臣,每当有大事时出现,是必须的。只要不损害楚和王的利益,就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突然,大王所在的官邸大厅,跑出来几十个侍卫,将大厅的周边围了起来,门口双岗把持。 靳尚看屈原还留在这儿,过早押庄蹻来,事情会泡汤。所以,他对大王道:“禀报大王,能否让侍卫撤下,推迟押庄蹻?” 靳尚话音一落,守卫喊的“庄蹻押到——”声便传了进来。 他顺嘴骂了句:“真是乱弹琴。” 屈原反驳道:“押庄蹻进来,是大王令。你靳老儿却说是乱弹琴?” 靳尚赶紧辩解说:“哎哎,老夫没有说大王令,说是乱弹琴。” 顷襄王发话道:“就是乱弹琴,孤王也弹了,而且要弹到底。押庄蹻。” 被反臂膀绑着的庄蹻上前,规规矩矩地给大王行礼后说:“大王在上,不知蹻犯了什么王法,要如此羞辱蹻?” 靳尚看大王的眼睛耷拉着无神,怕他顷刻之间改变主意,便上前对大王行礼后道:“大王在上,庄蹻屡犯大王,现在名上是给大王行拜见礼,实际在语言上怪大王对他不礼。” 楚大王眉头一皱:“嗯,是这样吗?” 屈原上前道:“大王在上,靳老儿歪曲庄蹻之言语,欲借大王之手加害庄蹻,最后使用大王留下污名。羁押庄蹻,请大王三思。” 顷襄王突然怒道:“什么三思四思?孤王、靳爱卿,还有秦军的那个什么伍……” 靳尚接过话说:“秦军的伍关良。” 顷襄王道:“对,与伍关良一起商量好了的,庄蹻是死是活,一要找到王妹景茵公主;二要她的证言,说明庄蹻没有要挟孤王之意。否则,庄蹻是死定了。” 靳尚一听要景茵公主作证庄蹻,肯定对自己不利,便提醒楚大王说:“大王在上,老夫记得当时伍关良说庄蹻欲借公主之劫,分裂王室,继续西征,以独立于楚。这比叛国之罪大百倍啊。” 屈原反驳靳尚道:“靳老儿,你连大王的话也敢不听?既然说公主是庄蹻劫持的,让公主自己证明庄蹻是否有罪,这是最公正的,你怎么又生出一些枝节来,这不是故意歪曲大王之意,为大王种下恶名的种子吗?” 楚大王“嗯”的一声,正要张嘴说话,门外传来侍卫喊声:“伍大人到——” 伍关良和一斤水两个曾经的秦军探子,一人扛着一个长长的麻袋进来了。 靳尚迎接伍关良说:“你们可来了。”然后转向楚大王道,“大王,没有必要与屈老儿争来争去了,现在,公主来了……哎,不对呀,你们把公主装在麻袋里?” 一斤水将麻袋往地上一放说:“禀报大王,小的给大王有礼了。” 伍关良面向大王跪下道:“大王在上,小的将公主带来了,原装未动,以示小的清白。” 靳尚催促着:“打开打开,快打开,怎么能这样对待楚国高贵的公主呢?” 伍关良并不慌,他反驳靳尚说:“靳大夫说的差矣,小的发现公主时就是这样的,如果让她出了麻袋,那就说明她不是原装货了。现在以麻袋扛她来到大王面前,将原装货交与大王,小的是为大王负责啊。” 屈原不解地问:“一个公主,怎么两个麻袋?” 靳尚催促道:“哪个是真的,先开。” 伍关良胸有成竹地说:“当然是我扛的麻袋了。” 他将麻袋轻轻地放在地上,解开细绳索,站直身体,两臂张开道:“见证奇迹的时刻来了。” 解开的麻袋口中,钻出一个人。 在场的人一看,个个目瞪口呆。 尤其是伍关良和靳尚,两人同时愣了。 伍关良脸上撒了一层死灰; 靳尚的嘴张着不动,口水不客气了,顺便爬了出来。 那钻出来的女子,一下到那人面前哭泣着:“庄哥,可见到你了。” 庄蹻安慰道:“阿彩,不要哭。” 貌似楚大王回神最快,他怒不可遏地指着靳尚:“你……你……搞的什么鬼名堂?” 靳尚颤抖着身体说:“大王在上,老夫也……也不知道这……这……这是什么鬼名堂。” 楚大王再怒地令道:“拉出去——斩了——” 靳尚一听,重复王令说:“拉庄蹻出去斩了——” 屈原一想,大王只说拉出去斩,没有说拉谁出去,分明是靳尚公开操纵,篡改大王旨令。 于是上前对大王道:“大王在上,你应该明令是拉靳尚出去啊,不要叫小人钻了空子。”166阅读网 第71章 霾除光现(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靳尚脑子转的快,即刻道:“禀报大王,依老夫之见,现在谁也不能斩。因为景茵公主没有出现,斩了伍关良,就有可能永远失去高贵的公主。” 屈原同意道:“是啊,千重要,万重要,救出景茵公主最重要。” 阿彩举起手,对大王说:“小女子有话说。” 靳尚从来没有见过阿彩,所以极力反对道:“你个从麻袋里钻出来的女子,在大王面前没有话语权。” 屈原力挺阿彩说:“嗯,这个女子老夫也从来没有见过,她虽然是从麻袋里钻出来的,但楚国没有规定她没有话语权啊。” 楚大王作了个有力的手势道:“说。” 阿彩离开庄蹻两步,面对楚大王道:“大王在上,小女子是昨夜被他们劫持的,俺既无财,又无色,所以,他们把小女子装进麻袋准备投江的。但另一个说,不要她喂鱼了,把她弄到大王那儿,骗骗那个傻子大王。” 楚大王一听,脸色顿时阴沉一片,指着伍关良问道:“是那个秦军探子说的吗?” 阿彩转身看了一眼伍关良,点头说:“是的,就是他。他说有一个什么靳大夫撑腰,一起把大王当木偶来玩……” 靳尚恼羞成怒地吼叫道:“你瞎说,乱说,当面报仇,真是最毒妇人心啊。大王,如此下贱之妇人留下,是楚国的耻辱。” 伍关良也喊冤说:“是啊,这个妇人乱说一气,大王,小的投奔您,都是为了楚国强大来的呀……” 楚大王稳坐那儿,一言不发。 靳尚知道这时的大王拿不定主意,是正犹豫不决的时刻。 于是,他进一步上猛药道:“大王注意了,有人想利用这个妇人转移大王的视线。幸有老夫及时看穿,大王应该按既定方针执行,庄蹻不除,大楚难稳,大王更是难安……” 屈原打断靳尚的话,缓慢地说:“靳尚你应该事事为大王着想,挑拨离间的话不说,更不要做……” 伍关良情急之下,对自己的同伴道:“一斤水,你说话啊。” 一斤水似才从梦中醒来一般,环顾左右后说:“是啊,庄蹻庄将军杀不得,大王如果真要杀他,不如先杀小的吧。” 靳尚上前一步揶揄道:“哎呀呀,大王明鉴,看这个一斤水多忠心耿耿,多有自我牺牲精神啊,人才,人才啊。” 屈原看穿了靳尚的用意,及时拦住他的话说:“靳老儿休胡言,这种人说的话,你也信?” 靳尚呛了屈原一句:“那你代替庄蹻去死,也吗?”他转向大王说,“大王明鉴,现在真相大白,你看,连秦军的挖出都甘愿为庄蹻去死,如此可以看出,庄蹻在与秦军的所谓交战中,结下了何等深的友谊啊。老夫想啊,请大王亲自巫城,不知是甜枣,还是陷阱?” 楚大王听到此,感觉到自己处境的危险,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令道:“庄蹻,叛性不改,与秦军勾结,害孤王于巫山,定斩不赦!” 一旁早已待命的十多名侍卫一起冲向庄蹻,大厅里顿时混乱一片。 怒气冲冲的楚大王,看庄蹻被侍卫捆绑,量他纵然有飞天之技,也难于自救。他这时眼睛扫到一斤水扛来的另一只装生鲜果的麻袋,看那麻袋动弹的厉害,便发话道;“嗯,你那鲜果果然鲜,鲜的会动弹。嗯,好玩好玩,真好玩。” 对庄蹻下手的众侍卫一听,都停下看着大王。 一斤水一愣,赶快对大王道:“禀报大王,小的说给大王献的贡果,适才看到这场面,吓的都忘记了。现在,小的将贡果献上。” 靳尚看众侍卫停下不干活了,急切地大声吼道:“你们这是搞的哪一出啊?大王旨令,斩杀庄蹻,都停下看什么?” 屈原想大王转移目标是有用意的,但这个可恶的靳尚咬着庄蹻不放,势必要置庄蹻于死地,得反击。于是,他大声说:“靳老儿此言差矣。今大王为国操劳至半夜,感动苍天大地,连麻袋里装的鲜果也被感动,提醒你我,要为大王解劳去乏。众人也难得有此一静,你休要败坏了这难得的氛围。” 久久郁闷的楚大王连声赞道:“对对对,屈爱卿说的对,开袋拿鲜果来。” 大王此刻期待着这会动弹的鲜果,究竟为何方神仙呢? 整个大厅一片宁静,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那一堆似动非动的神奇鲜果袋。 一斤水地麻袋搬到正中并对着楚大王。 他手法闲熟地解开袋口上的细绳子,拨开袋子说:“小的给大王送来了一颗高贵的开心果!” 慢慢地,麻袋口出现一撮沾着草的黑发…… 楚大王的眼睛跟其他人一样,一直紧紧地盯着,一看出来的东西异常,大声叫道:“嗯,这是怎么回事,你戏弄本王的吗?” 靳尚顺着说:“对,老夫看是屈老儿有意戏弄大王。” 楚大王怒火中烧地厉声问道:“屈老儿,是这样的吗?你要为庄蹻出气,就这样戏弄本王?” 正在楚大王发怒时,从麻袋里钻出来的那人,却背对着大王,脸朝靳尚笑着。 大王一看这景,更加恼怒。 靳尚身体战战兢兢地道:“公主?你是公主……大王,公主她……她……”说后,一下昏迷在地上。 庄蹻回头一看,惊叫道:“景茵?公主,真的是你?” 阿彩扑向景茵公主说:“公主,你……你……原来,你是这样的……” 楚大王一看靳尚昏迷,指着他道:“你,你们,搞的什么名堂?你们是人贩子吗?专门贩卖妇女的?” 屈原看场面尴尬,打破沉静说:“大王在上,请大王不要为此气坏了贵体。据老夫观察,这事完全由秦探子伍关良和靳尚一起策划,意在离闻大王与庄蹻的关系,可怜他们要景茵公主跟着受苦受累受惊吓,实是罪大恶极。” 出了麻袋的景茵公主慢慢转向楚大王,喊着“大王,王妹可见到你了。” 楚大王看景茵公主披头散发的,一点也不像公主妹妹,就指着景茵问道:“你真的是王妹?” 景茵公主用手将面前的头发分开,并将秀发一一捋顺,对大王说:“回大王,我是景茵,现在回来了,愿接受大王惩罚。” 楚大王赶快站起来,将景茵公主拉到座位上,令其坐下,然后道:“王妹受惊了,都是王兄不好。你现在回来了,最王兄最高兴的事,怎么说到惩罚上了?” 屈原也说:“大王说的对,景茵能够安全回来,是大王和我们都期盼的,是大好事。” 景茵公主看了一眼庄蹻,对楚大王道:“王兄为什么总是与庄将军过不去?他带兵打仗,收回故土,是多么辛苦啊。大王亲自来巫城,是和将士们一起庆祝胜利的,怎么能听信馋言,陷害忠良呢?” 大王故装糊涂地问道:“你说什么?” 景茵公主也不理大王的,展开双臂将庄蹻身边的侍卫一个个打翻在地。 机灵点的侍卫要么下蹲,要么跑一边,才躲过公主的小铁拳头。 然后,她将庄蹻松绑,指着伍关良和一斤水、靳尚说:“该绑的是他们,怎么绑到功臣了?” 靳尚反对道:“景茵公主不懂事,最好不要插手大王的事。老夫等为除楚国后患考虑,而你,公主只看眼前利益。” 在公主与靳尚说话的同时,伍关良择机往外溜,被公主看到。她冲上去将伍关良牢牢拉住说:“你不能一走了之。王兄在上,这个人才是离间大王与庄蹻关系的罪魁祸首,应该处以极刑。” 伍关良看到靳尚对自己使眼色,壮着胆子站出来道:“你诬蔑人,小的听说公主失踪,好心好意全城寻找,才跟一斤水一起将你们扛到大王下榻官邸,现在你却诬蔑小的是罪魁祸首,高贵的公主,你讲不讲良心啊?” 景茵公主更加气愤地揭露说:“你们看看这个叫伍关良的秦军探子,撒谎脸一点也不红。本公主当时被一斤水装在麻袋里,扛在肩上,你们两人说的话,本公主全听到了。离间大王与庄将军的关系,是你们这次劫持本公主的最主要的目的,当然离间以后,有靳尚老臣提拔你伍关良任个一官半职,最不济,也会因楚王宫与秦王宫的桥梁作用,你们回到秦国,也能混的风生水起。” 伍关良结结巴巴地指责景茵道:“你……你……血口喷人。” 一直沉默的一斤水上前,对楚大王行过礼后,又向在场的所有人行拱手礼。礼罢,对着大王说:“大王在上,本人一斤水,曾是庄将军的俘虏,这次参与劫持公主,实愧对庄将军的信任……” 靳尚赶紧打断道:“慢,你说愧对庄蹻对你的信任,是吧?” 一斤水肯定地说:“是的,庄将军对小的是相当信任的。” 靳尚环顾在场所有的人后道:“大家都听到了吧?庄蹻与秦军探子互相信任,里通外国。好,好,供出来了就好,由大王裁决。”166阅读网 第72章 霾除光现(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在场的人中发出“呵呵……呵呵……”声。 景茵公主看靳尚实在不像话,而自己的王兄又辨不清是非,各人往门外走去。 楚大王见状,连忙喊道:“哎,王妹要到哪里?你不能走。” 景茵公主头也不回,已走出大门。 靳尚指着景茵公的背后说:“太不像话了,有了庄蹻作后台,不把大王放在眼里了。” 屈原劝靳尚道:“你少说些挑拨大王兄妹关系的话,一切都会好些。” 靳尚哼的一声说:“怕你们暗中勾结,背着大王壮大自己的野心,大王在巫城怕是回不去……” 靳尚话没说完,看到景茵公主带着几十士兵进来,、钟一统、庄治越、狗憨等人一应在场。 他叫喊道:“大王,不得了啦,反了,他们派兵来,反了……” 景茵公主带着的士兵一起涌进来。 伍关良一看,赶忙就近钻入桌子空里,一斤水转移到庄蹻身后,靳尚往大王身边走…… 等士兵都整齐地站好后,景茵公主面对大王道:“王兄,多有得罪。” 楚大王满脸恐惧地说:“你……你要干什么?” 靳尚看楚大王吓的面色发白,认为又到了自己发挥的机会。心想,即使丢了老命,也要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在大王面前表演一番。 他大叫道:“侍卫兵都哪里去了?野战兵冲进来直接威胁大王,现在是你们对大王献忠心的时候了。” 景茵公说令道:“治越,本公主令你把靳尚老贼拿下。” 治越回应说:“是。”他对身后的几个士兵挥了一下手,士兵们上来把靳尚抓住…… 庄蹻看到此,发话道:“治越,不得造次。” 治越停止了行动,几个士兵一看,也放开了靳尚。 景茵公主连庄蹻也不看一眼,直接对士兵令道:“你们停下干什么?本公主做事,本公主担,不会连累任何人。抓靳尚,看他还敢挑拨我兄妹关系不。” 靳尚举着双手作投降状,可怜兮兮地对景茵公主求道:“公主,老夫可是看着你从小长大的,虽然你与大王是兄妹,但当着大王的面动用士兵,这是对大王最大的不敬,可以说是谋反。你不要以逮老夫为名来威胁大王,现在把士兵撤出还来得及,我想大王是不会怪你的。你也应该求得大王的原谅。” 景茵公主强硬地说:“好啊,你死到临头,还在挑拨我们兄妹的关系。王兄,你下令,今天,王妹代你处死这个专门挑拨离间的老贼。” 楚大王犹豫不决地道:“这……这……随王妹。” 靳尚一听,着急地威胁大王说:“如果大王偏坦公主,老夫只有一死了。”说着弯腰低头向一根大柱子撞去。 众人一见,惊诧愕然。几人欲出手相救,但已来不及。 好在治越这小子,脚比手快,出脚一个铲球,将撞柱子的靳尚铲的一人多高。 狗憨眼疾手快,伸出两手接住快速下沉的靳尚,但他却被带倒,嘴啃在靳尚的肩膀上。 轻轻落在狗憨胳膊上的靳尚大叫道:“哎呀,老夫不活了……不活了……” 狗憨却哭泣着说:“救命恩人啊,您这一撞上了西天,叫狗憨情何以堪啊?” 靳尚听狗憨哭的太假,骂道:“你小子在猫哭耗子,以为老夫不知道?庄蹻是你救的,陈医官也是你救的,就是老夫的命也是你救的……” 狗憨听到此,一下站了起来说:“哦,对啦,您说起这些事,狗憨当时就说过,您救了我一命,我救了您一命,命算是扯平了,谁也不欠谁的。今天不顾一切地救您,只怪小的太善良。求您不要再害庄将军,人老了,该做个善良的人了。” 景茵公主厉声道:“小狗憨,你说的这些话,是人都听得懂,但你偏偏说给靳老贼听,这是对牛弹琴。” 屈原主动拉起靳尚,并对景茵公主说:“公主帼国不输须眉,对靳尚这样的人,偶尔极端一次,于事于理都是应该的。但靳尚毕竟古稀之年,公主别生气,原谅他这一次吧。” 景茵对大王请求道:“大王在上,景茵决定将靳老不尊的押回郢都,拒绝他在巫城参加庆祝活动,王兄可准否?” 楚大王结结巴巴地说:“这……这……” 靳尚跪求大王道:“大王,万万不可啊。老夫追随大王一辈子,一刻也不能离开大王。” 楚大王摸着下巴说:“嗯,靳爱卿天天追随孤王有些累,离开孤王一段时间,还是挺好玩的。” 靳尚绝望地叫道:“大王——” 对靳尚存有复杂感情的狗憨跟着一起出去了。 景茵公主令道:“押下去。”她看着做恶多端的靳尚被押走后,转向已经被捆绑的秦军探子伍关良说:“你,可以跟靳尚一起,做你的升官发财梦了。” 伍关良跪求道:“公主大人大量大德,放过我吧。我家上有八十老母亲,下有未及妍的女儿,要是我跟靳尚老一起上西天,我死不冥目啊。” 屈原斥责伍关良说:“不管你是秦军探子,还是什么人,身为一个男人,怎么用劫持公主来达到自己升官发财的目的呢?像你这样的官迷真少见。官迷嘛,死一个,老百姓就少负担一个。” 伍关良懊丧地道:“唉,我打的算盘落了空哦。不过,还有一斤水,劫持公主的罪行,我跟他一人一半。” 一斤水看了伍关良一眼,表示无语。 景茵蔑视地看了下伍关良说:“看你这人品,自己快死的人了,还要再拉一个垫背的。告诉你吧,你说的一斤水虽然是你的同伴,但人家的人生境界比你高八丈。当然,本公主不太了解,但他身为秦军特工,却没有对本公主做一点恶行,对他,最有处理权的是庄将军。” 庄蹻递上一句话说:“都听景茵公主的,蹻已无权无势,叫大王也放心。” 好半天不说话的大王,开了金口道:“庄爱卿,屈爱卿,景茵对靳尚的处置满意吗?” 庄蹻低着头回答说:“不满意。” 楚大王惊诧地道:“什么?押他提前回郢,你还不满意?那就近杀了他呢?老皮老骨头的,怕刀尖都捅不进去。” 屈原打圆场地说:“大王在上,老夫以为庄蹻不是那个意思……” 庄蹻打断他的话道:“谢屈大夫理解。蹻的意思是没有必要羁押靳尚,毕竟他是大王的老臣,话虽恶毒,但忠心不改啊。” 楚大王一拍桌子,赞道:“对,庄爱卿说的太对啦,有爱心,有追求,宽容大度,有你,楚之幸也。” 大王话音一落,屈原鼓起掌来,带动在场的人一起拍起来,啪啪啪……的声音越来越响。 响声迎来天亮。 第二天,庄蹻为了感谢大王的不杀之恩,和补回大王的熬夜之苦,亲自将刚到巫城时得到的一只千年老龟,由阿彩炆火炖成的大补汤送来。 楚大王品尝后,老龟汤的甘甜醇香,洗肺穿肠啊。他喝后,连连称赞道:“真神品仙汤也,琼浆玉液不过如此吧?” 庄蹻说,只有大王能品出真味。 君臣谈龟论汤正在兴头上,忽然一声报喊从外面传来。 “报——西征将领求见庄蹻庄将军——” 庄蹻对顷襄王行礼说:“大王慢用,蹻先出去看有什么事再报大王。”说完,后退而去。 传信兵一见到庄蹻,恭恭敬敬地道:“报告庄将军,小的是征西先锋吴世循吴大人特派的送信兵。”说着,双手递上一筒竹简。 庄蹻接过拆开一看说:“怎么,他的兵还不够?打胜了没有?” “这……”那传信兵手一指道,“庄将军您看。” 传信兵手指处,一拐一瘸地走过来一士兵。只见他那脸上抹的漆黑一团,仅有眼睛还在打转,证明他还是个活人,否则,真死人一样。 庄蹻惊愕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全军覆没了,吴世循还在不在?快说,是不是要援军?只要是吴世循要的,蹻一定全力支持。” 那瘸腿兵对庄蹻哭泣道:“你……你是谁?我……我要见大王。” 庄蹻认真地说:“我的伤兵,你应该先把伤医治好啊。见大王不是不可以,但要先禀报一声。目前,本将军就是负责这城里具体事务的军事官,有事先报来,不要误了军机,否则,吴世循出事,本官要你的小命。” 那瘸腿兵回避着庄蹻的眼光,倔强地回绝道:“不,小的在死之前,一定要先见大王。” 怪啊,这人是谁?他见大王要干什么? 这个人似乎不把庄蹻当回事,要强行通过侍卫。侍卫们看庄蹻对瘸腿兵挺客气的,也就客气地软拒他。 庄蹻惊诧地看着瘸腿兵士,不解地问道:“你怎么知道大王在这儿的?”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拦住瘸腿兵的去路。 那瘸腿兵低着头,不理庄蹻的。 他貌似无意地撞了庄蹻一下,庄蹻后退两步,他趁机要冲过去,直入大王下榻的官邸。166阅读网 第73章 霾除光现(3)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庄蹻快步走了上去,捉着他的手,边随着他走边说:“不是不要你见大王,看你这身打扮,就想去见到大王啊?如果大王看你这样儿,愿意见你吗?” 瘸腿兵士迟疑地“这……这没有什么啊,当兵打仗,草丛里要钻,泥巴里要滚,讲究不成的。” 庄蹻善意地道:“你说的我都知道,我看这样,你跟侍卫兵去先洗洗,换身干净衣服,然后本官引你去拜见大王,放心,你可单独向大王禀报,我绝不会赖着陪听的。” 瘸腿兵听到这里,突然掀掉披头散发,现出真面貌来,并大笑着道:“庄将军,您看我是谁,有您这句话,我狗憨代表吴世循先锋谢谢您了,他也可以露面了。”狗憨往旁边的墙后招了一下手,从那后面走出吴世循。 庄蹻看到吴世循,一下将他抱起来转了一圈说:“哎呀,你这个吴先锋,现在还有闲心跟我开玩笑。怎么样,黔中郡拿下来没有?正好大王在巫城,你快进去向大王报喜吧。” 吴世循点点头道:“庄将军,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谢谢您对吴某人的信任,并委于重任。吴某当然要竭尽全力,拼了命也要拿下黔中郡,不辜负将军的希望。说实话,世循初入云梦泽时,满心不如意。” 庄蹻宽容的说:“这我理解,不过,你执行了,使我心里很宽慰。” 吴世循接着道:“可等到船队行至沅水,世循才感到责任重大,才从内心感到将军对我的信任,所以,世循一定不能抱着怨气去与秦军作战。我暗下决心,一定要与您带领的船队一样,逆江而上,与主力部队一起,同时拿下黔中,为以后的战役打下坚实的基础。” “哎,狗憨你这个小鬼的行动真是快的呀?这么快就跟吴先锋在一起了?”庄蹻疑惑地问道。 吴世循正要开口说话,狗憨抢着说:“我看景茵公主会保护庄将军的,所以昨天夜里,将军受难时,我跑出去准备搬兵,但被钟佰队回绝了。他说将军在大王的官邸,咱们怎么能用兵呢?” 庄蹻赞赏地道:“对,钟一统相当成熟了。” 狗憨说:“不对,他说是听将军宁走时交待的命令,没有将军的令,他们的兵是万万不敢动的。” 吴世循深有感触地道:“钟佰长这个坚守是对的,一支军队就是要纪律严明,只有最高统帅的命令才能执行。” 庄蹻赶紧说:“不能这样说,蹻上面还有大王啊,所有的军队都听大王的。” 吴世循说对对,听庄将军的,也就是听大王的。因为都是为了收复故土嘛。 狗憨打断吴世循的话道:“哎呀,不要扯远了,我看庄将军被靳大夫折磨的辛苦,就一大早跑上山,采了点补药,给将军恢复元气。” 庄蹻赶紧摆手说:“哎哎哎,你狗憨的补药我不吃,大王吃了你的补药,光打靳大夫。我如果吃了你的补药,该打谁呢?”庄蹻边往里走边说。 “庄将军千万不要拒绝狗憨的一片好心,他肯定不会配制大王那种给将军吃的。”吴世循劝说道。 狗憨“嗐嗐嗐……嗐嗐嗐……”地阴笑着说,“大王吃的那种是我专门为大王打靳尚大夫配制的,叫靳大夫吃点苦头。” 吴世循突然照着狗憨的后脑勺打了几下道:“你真的在害靳大夫啊?谁让你这么做的?” “哎呀,好疼啊。”狗憨摸着后脑勺说,“我忘记吴先锋是靳大夫的人了,说错了话,该死,该死。但要说,这其实是靳大夫逼我这样做的。我狗憨就看不惯他专横拔扈的,与公主对着干的样子,想替公主报仇。” 庄蹻转述道:“大王还连夸你给他配制的正能量丸神奇哩,他以后会把你召到王宫里专门侍奉他,看你怎么办。” 吴世循问道:“狗憨啊,靳大夫来巫城了,也不给我说一声。他现在哪儿?我得见他一面。” 狗憨吐出舌头,并看了一眼庄蹻。 庄蹻大度地说:“吴先锋,实话告诉你,靳尚因为与秦军探子的事,被大王关了禁闭。如果你现在要见他,怕不容易。” 狗憨立刻做出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动作,跑到庄蹻的前头,拦住他的去路跪下不停地磕头说:“庄将军一定要接纳小的,小的这次是逃跑出来的,根本没想再回王宫的事。请庄将军带着小的继续西征。” 吴世循调笑着说:“你个小子,叫将军纳什么小的?当小三不够格……” 庄蹻一听,立即警觉地道:“哎哎,打住先。狗憨你说什么?你是逃出来的?那景茵公主和治越、理吴呢?他们也是逃出王宫,才到这里来的吗?” “是啊,他们三个都是在我的策划下,才得以逃出王宫的,否则,这时他们还不是被关在笼子里,与世隔绝。”狗憨天真无邪地说,“所以,庄将军,您一定要带领我们一起走,一直往西,西部很大的,还有夜郎国,夜郎国再往西还有好大的一个池子,那池子里的水清澈见底,周边四季百花齐放,是真仙境之地啊,说是叫什么滇池。” “哦,是这样。”庄蹻忧虑地道,“那我现在还不能带你去见大王。虽然你配制的正能量丸受到大王的称赞,但当他看到你,一想起景茵公主是在你帮助下逃跑的事,一定会很气,一气就会把你给做了。” 狗憨感激地说:“所以呀,庄将军,您一定不要停下,一定要继续西征。西征西征,那里有你意想不到的美景。” “你小小年纪,是怎么知道的?”庄蹻好奇地问道。 狗憨看了一眼吴世循,似乎有些犹豫不决。 吴世循不易使人察觉地摆了下头,对庄蹻说:“庄将军,你带我去拜见大王吧,世循对将军先失礼了。” 庄蹻仍然牵着吴世循的手,边走边说:“我知道你想去见靳大夫,你不要急,这事,我们先找大王,看他怎么说。” 庄蹻带着吴世循经过侍卫禀报,到大王下榻地。 楚大王早已喝好了千年龟汤,躲在王座木制沙发床上打盹。 庄蹻与吴世循同时对大王行礼。 大王看到庄蹻带的人,自己不认识,便指着道:“嗯,此人似曾相识不相识啊。” 吴世循赶快自我介绍说:“大王在上,小的吴世循,是王宫原环列之尹。” 楚大王微眯着眼睛,懒洋洋地“哦、哦”了两声。 为了节约时间,庄蹻及时禀报大王道:“大王在上,庄蹻今带王宫前环列之尹、现征西右先锋吴世循前来拜见大王,主要是,大王您知道,吴前环列之尹是靳尚靳大夫的门客,他听说靳大夫来到巫城和大王一起庆贺联欢,就赶来看他。因靳尚还在禁闭,特请大王恩准。” 吴世循接着请求:“是啊,请大王开恩。” 楚大王稍微仰起了身体,斜靠着说:“庄爱卿,靳尚关禁闭的事,是王妹所主导,这你是知道的。你们能不能见他,得景茵公主说了算,孤王不想操这个心。” 庄蹻试探性地道:“依大王旨令,只要景茵公主同意,就可以了?” 大王闭着眼睛说:“当然,孤王说了,由她全权作主。” 得到大王肯定的旨令,庄蹻和吴世循告别后,退出到门外。 一到大王官邸外,吴世循扯了扯庄蹻的衣角,小声说:“景茵公主恨不得要吃了我,哪能答应我见靳大夫啊?” 庄蹻宽慰道:“哎呀,她有什么恨你的?这么长时间了,兴许都忘了。你要有信心,既然来了,就一定要与靳大夫见一面。” 吴世循赞同地说:“是啊,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人生不易,加上这次西征,是提着脑袋在践行使命啊,万一,我是说万一我在前方挂了呢?那不永远也见不到我的大恩人了?可现在去向景茵公主请求,我感到很难很难。” 听吴世循这么一说,庄蹻心里也没了数,只好鼓励地道:“不怕,虽然她在西征的问题上受了些委屈,但咱们这次去求她放了靳尚,应该说对她、对大王、对靳尚都是好事。” “如果她不答应,什么好事也没有了。”吴世循悲观地应道。 他们满怀希望地到达景茵所下榻的官邸,一问侍卫,说她已经不在这儿住了,至于公主搬哪儿了,都不知道。 这出乎庄蹻的意料。 但仔细一想,感觉这景茵公主太机灵了。因为昨晚她被扛到大王面前,自己是在王宫逃来的,肯定怕大王知道住地后,派兵守卫,叫她无法自由。 吴世循叹气地道:“咳,看来老天不长眼啊,都不愿意让世循再见靳老一面啊。” 庄蹻顺嘴说:“你不要这么悲观嘛,她换住处,不可能没有一个人知道。”他想了一下,蛮有把握地道,“哎,狗憨这小子会不会知道?治越,是她一手带出王宫的,会有会知道点信息?还有阿彩……”166阅读网 第74章 化戈为帛(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吴世循无力地走着,落后庄蹻几个人影远。 庄蹻回头看了他一眼,提醒说:“你打起精神,走快点。我刚才说的几个人,景茵公主都是信得过的。咱们都去问问,不要留下遗憾。” 吴世循抬头四周看了一圈,发现不远处有个背草的男孩,过细一看说:“庄将军,您说也许狗憨知道,那个小屁孩,哪晓得操心啊?您看,那不是他是谁?好像在玩扎草把子人。” 狗憨也看到了他们,他开始往庄蹻这边跑,后面背的东西一摆一摆的,他也不怕累赘。 庄蹻提醒说:“慢点、慢点。” 狗憨喘着气道:“庄将军、吴先锋,巧啊,路上碰到你俩。” 庄蹻接过狗背上的草背篓说:“快放下歇歇。” 狗憨擦着脸上的汗道:“还好,不累。” 吴世循笑着说:“你看你,改不掉孩子的习性,说你冒着性命危险从王宫逃出来,就是为了这个?上山割草扎草把人?” 狗憨轻快地道:“我只能做这事啊,庄将军又不会让我去打仗,你也把我当成个小屁孩看,我不玩草把子人,干什么去呢?” 庄蹻拿下一根草吻了吻说:“这不是一般的草吧,发出的气味好特别。” 感到好奇的吴世循,也顺手抽出一根放嘴边吻了吻,将青草扔了道:“看你整天弄这没有用的东西,不如跟着庄将军学个正步,当个跑路兵什么的,比这强。” 狗憨默不作声,将吴世循扔掉的那根草捡起来,又放回背篓里。 庄蹻则驳斥吴世循说:“你对狗憨偏见了。他本来是懂草药的,你怎么知道他这是在玩啊?” 狗憨满意地道:“还是庄将军理解我。哎,你们这是到哪儿去的?” 庄蹻也醒悟过来说:“对啦,为了一根草,把正事差点忘记了。哎狗憨,你是与公主一起来到这儿的吧?” 狗憨满脸得意地回答道:“对呀,公主、治越能够逃出王宫,小的我当了一个总策划,哈哈哈,第一次干策划,终于策划成功了。” 庄蹻顺着说:“成功了,你们确实成功到达巫城。不过,现在,景茵公主住在哪里,你知道吗?” 狗憨脱口而出道:“不就住在离大王不远的那座官邸里吗?庄将军您去过的,这么快就忘记了?” 庄蹻摇了摇头说:“你说的是才来时住的地方,我问的是现在,就是从昨天晚上开始,她又住在别处,你知道公主新的住处吗?” 狗憨也摇了一下头道:“不知道,没听说公主换了新的住址。” 吴世循无望地说:“没希望了,连狗憨都不知道,再没有人能知道了。” 狗憨听后,费解地道:“怎么,难道公主又出事了?”他拎起背篓就走,回头说,“等我去原地看看,再对你们说。” 庄蹻喊道:“狗憨你不必了去了,那里已经没有公主了,不要白跑一趟。” 狗憨边小跑着边回答说:“白跑也要跑,小的只有跑去亲眼看了,才安心。” 吴世循喊道:“狗憨,算了,你背着个背篓,累不累啊?找不到算了,走,刚好庄将军在,我们一起喝小酒去。” 狗憨拒绝说:“不找到公主不喝酒。”说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庄蹻赞赏地道:“狗憨这孩子不错,是个可造之才。” “庄将军,你真的这样看他?”吴世循似有点妒忌地问。 庄蹻的眼睛余光还照着狗憨,他指着狗的背影说:“你看他,小小年纪,在做事上相当踏实,一件对他看起来并不重要的事,非要去印证不可,还背着那个篓子一起去。这孩子做事,踏实,真踏实。” 吴世循听了庄蹻的话,突然开窍了样,诚恳地道:“庄将军,您说个地方等我们,我陪狗憨一起去看看,主要是帮他背那个装草的篓子,为我的事,不能都叫他这个孩子承担。” 庄蹻答应说:“你们都到一号军营院,那里比较近。” 吴世循快跑着,快赶上狗憨时,悄悄地尾随其后,慢慢接近他后面,以手托起他背的篓子。 狗憨似乎感到轻松了些,变得越跑越快。 吴世循也只好跟着跑快些,一不小心踩着了狗憨的脚后跟,狗憨一个狗扑屎趴在了地上。 吴世循赶快扶起狗憨,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原来是想悄悄地帮你减轻点重量,不想反而害你跌了一跤。” 狗憨哪也怪吴世循?他不好意思地道:“是吴大官人啊,我怎么说越跑这篓子越轻了呢,原来是有贵人相助啊。”他说着,又背起那个装草的篓子。 吴世循忽然说:“狗憨,我给你提个要求行不行?” 狗憨爽快地应道:“吴大官人你说什么都行,狗憨都会努力去做的。说吧,有什么事要狗去做。” “你要先保证答应我。”吴世循说。 狗憨想也没想地说:“凡是吴大官人说的,狗憨肯定答应。” 吴世循又提出道:“对此,你要发誓,我才能说。” 狗憨迷惑不解了,他想了一下说:“狗憨的命就是靳大夫和吴大官人给的,小的我有什么不敢发誓的?我发誓,如果违背了承诺,再死一次,如果不行,就死两次,死三……” 吴世循拦住道:“好啦好啦,我没有叫你死啊死的,只要保证信守承诺就是了。我给你提的个要求很简单,你一定要做到。” 狗憨一听,发誓说:“肯定做到做好。” 吴世循看已经走到了高级官邸区,就说:“狗憨,你以后不要再喊我吴大官人了,咱们应该平等相待,这样,我才感觉自在。” 狗憨一时被难住了,问道:“我不喊你吴大官人,喊什么呢?还是吴大官人喊顺口了。” 吴世循爽快地说:“喊我的名字,喊吴哥、吴叔都行。” 狗憨只悔道:“哎呀,这事……” 吴世循和狗憨边走边说,很快来到景茵公主原来下榻的官邸,一看,大门紧关,窗户严闭。 吴世循说:“狗憨相信了吧,叫你不来,你偏要跑一趟,这下心里应该不怀疑了吧。” 狗憨观察了一圈后叹气地道:“唉,这也是怪,换住处怎么不对我说一声呢?再怎么说,我狗憨也是公主出逃计划的总策划啊。” “尊敬的出逃计划总策划,你好啊。”从狗憨身后传来一女声。 狗憨和吴世循扭过头一看,两人不约而同地惊叫道:“公主?你来了。” 景茵公主满面春风地说:“怎么,本公主不能来吗?幸亏这时来了,否则,岂不错过了出逃总策划了?” 狗憨不好意思地道:“哎呀,真没想到这叫公主听到了,唉。” 吴世循开玩笑地说:“公主来无踪,去无影,真是仙女下凡啊。” 景茵公主回应道:“哎,在这儿,你这曾经的环列之尹就盯不着本公主了,所以,我才感到自由的可贵。” 吴世循赶快认错说:“不敢,吴某人以前做的错事,请公主多多原谅。” 景茵公主拖着腔调道:“你吴世循现在成了大将军了,我个女流之辈,原不原谅你有何关系?” 狗憨看吴世循一脸尴尬,调解说:“什么错呀谅的?都分开几个月了,现在相会,想想过去小伙伴,原来是处处有朋友。” 景茵公主脸上变这笑的道:“你狗憨当了回总策划,还真策划出水平来了。” 吴世循怕时间太久了,庄蹻等的着急,便提议说:“公主阁下,小的我刚从前线回来,要不咱们一起见下庄将军?” 狗憨也附和着道:“哎,这是个好主意,公主肯定同意。” 哪知,景茵公主把脸一拉说:“谁说本公主同意了?要去,你们去,人家是大将军了,咱这小公主还是躲远点好。” 公主把大门一封,吴世循就没了主意。他心想,哎呀,早知这样,不如不跟狗憨来的,意外与公主相遇,求她不得,还把关系弄僵了,唉,见靳大夫是没有希望了,该怎么办呢? 想到这儿,他认为不如先退下,赶紧去搬庄蹻来。 等吴世循走后,狗憨便问景茵公主为什么不在这儿住了?搬走时也不给我这个逃跑总策划说一声。 景茵公主微笑了下说:“嘻,你个小狗憨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本公主愿意搬哪住就搬哪,没有义务说给别人听。” 狗憨讨了个没趣,不过,他也不在乎。 景茵公主又逗狗憨道:“哎狗憨,说你聪明了250天,怎么这一时糊涂了?” 狗憨真的仰着个糊涂的脸,不知回应什么好。 景茵公主调侃道:“你看你,说糊涂,真糊涂,糊涂的像一条小狗猪。”然后她话锋一转说,“你猜猜,我能搬到哪去住?” 狗憨脸朝天作思考状,想了想,庄蹻曾说过有个一号军营,于是便说:“肯定搬到一号军营去了。” 景茵公主诧异地道:“什么一号军营啊?我都没听说过。” 狗憨瞪着俩眼不解地说:“啊——那可不是一般的地方。”166阅读网 第75章 化戈为帛(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景茵公主不在乎地道:“这有什么不得了啊,一条大街还不一般?吹的神乎其神,你是怎么知道的?” 狗憨陷入回忆地说:“哎呀,说来话长。小的我以前在巫城待过很长一段时间,也就是在神女大街玩的时间多。” 景茵公主一听,质问道:“你撒谎了吧,照你这么说,你不是要饭的出身嘛,这巫城神女大街分明是富人区,你说的是不是很矛盾啊?” 狗憨理解地一笑说:“哎呀,难怪说手拿碟儿敲九州,富人不知穷人愁哩。公主你想一想啊,小的如果左手拿个破碗,右手拿根打狗棍,要活下去,到哪儿最容易讨口饭吃呢?” 景茵公主略想了一下道:“当然是找有钱人多的地方啊,如果到穷人多的地方,谁会施舍你啊。” “只有富人区才行啊。虽然不是个个富人都有同情心,但在富人多的地方,总能遇到好心人。” 景茵公主笑着道:“哈哈哈,你个小精鬼,说的有道理。”她说后又轻松地说:“不过,我新的住地,与一号也有点关系。” 狗憨机灵地道:“哎,公主你不说,这下我知道了,神女大街一号是吧?” 景茵公主灿烂的笑道:“哎呀你这小狗憨,真有想象力,这个老山界哪有什么神女大街啊?” 神秘的女神大街吸引着景茵公主,她盯着狗憨,要去那儿巡视巡视。 狗憨没有说去,也没有说不去,此时只是认真地介绍说:“公主你是第一回来,来后又没有时间逛街。神女大街是这巫城最漂亮最高贵最清的街道。你知道神女街一号现在住着谁么?” 狗憨这么一说,越发引起了景茵公主的兴趣,她好奇的问道:“那么好的地方还能住着谁?难不成住有神女?” 狗憨一想,一号肯定有神女级别的美女在,否则,现在的那位哪能安生?于是回应道:“这真被公主说中了,神女大街一号,如果没有真的神女,对得起主人吗?” 景茵公主一听,更加惊奇地说:“这是真的吗?” 狗憨肯定地点了战前。 景茵公主自信地道:“那你现在就带我去看,只有报了本公主的名字,神女的保安不会不让我看吧。” 狗憨一愣说:“公主现在就想去?” 景茵公主激将地道:“是啊,你怕了?” 说实话,对神女的事,狗憨心里哪有数啊,即使有真的神女,他狗憨边人家的影子也瞟不到一下啊。 狗憨机灵一动地说:“要见神女可以,但必须经庄将军同意。” 景茵公主不解地道:“哎,这个庄将军,他都管到美女仙女身上了?” 狗憨不慌不忙地说:“公主你想想啊,刚刚收复回来的巫城,咱们楚军什么不管啊,一有风吹草动就得出兵管好,更不要说人家那么大个活生生的神女了。” 景茵公主微笑着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啊,好,要庄将军批准还不容易,我这就找他去。” 狗憨故装不知的说:“这就找庄将军,上哪儿去找啊?” 景茵公主坚决地道:“走,找,坚决找,他一定在军营,找到他,一起到神女大街一号看神女。” 吴世循离开景茵公主,赶快跑到一号军营找到庄蹻汇报。 庄蹻听后,高兴地说:“你们见到公主的人就好,不至于她搬的无影无踪。” 吴世循则悔恨道:“好什么好?公主对我一如既往地恨,她不可能允许我见靳大夫了。” 庄蹻安慰说:“有狗憨跟公主周旋,她的情绪慢慢会好起来的。好啦,不戚戚哀哀的了,快准备准备,等狗憨回来了,吃了饭一起再去找。” 狗憨和景茵公主逃跑至巫城的第一站,就是现在的一号军营,所以,他们对这里有一种亲切感。 不大一会儿,两人边说笑边走进军营。 正搬着一条凳子的吴世循看到公主驾到,忙放下凳子喊道:“庄将军,公主来了。”又转过脸对公主说,“没想到公主亲自来到了咱们军营。” 景茵公主心情开朗,回答吴世循道:“你没想到的还多,这个军营,我们比你来过的次数还多。” 吴世循承认说:“公主说的不错,下属从黔中郡赶来不久,自然比公主晚了几步。” 庄蹻一边擦手一边走来道:“景茵公主来,是天降仙女了。” 景茵不解地说:“庄将军这话怎么讲的这么好听呢?是学的油嘴滑舌了,还是事有所求?” 庄蹻笑着道:“我既没油嘴滑舌,也无事有所求……才怪。” 狗憨插话说:“庄将军你不要怕,公主专门来求你的……” 景茵赶快拦住道:“狗憨你瞎说。” 庄蹻以手引着景茵公主往里走,并道:“好,都是睁大眼睛说的,所以没有瞎说。” 狗憨在庄蹻身后不停地扯他的衣服,但庄蹻只顾与景茵说话,没有感到狗憨的小动作。 而吴世循则直拉扯狗憨的衣服,狗憨转身一看,停下脚步。 吴世循赶紧问道:“你对公主说的怎么样了?” 狗憨一听,光头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傻着脸对着他说:“吴大官人,小的不懂,请明示。” 吴世循一想,道了声:“哎呀,算了。”就各自走开。 狗憨看着吴世循的背影,不解为什么他就生气了,于是喊道:“哎,吴大官人你不要走啊。” 庄蹻将景茵公主引到室内,公主环视一周后说:“嗯,不错,这条件配得上你这个当将军的。” 庄蹻赶快解释道:“什么错不错的,这是秦军将领司马错用过的,所以一应俱全,咱们收回后,什么东西也没买。” 景茵公主赞同说:“嗯,不添东西才好,因为这不是你的终点。” 庄蹻眼睛发亮地道;“对呀,兴许巫城是起点哩。”他看公主的兴致不错,接着说,“景茵你来的正好,我还真有一事有求于你。” 公主稍愣了一下说:“哦,什么事直说,说相求就有点见外了。” 庄蹻顺着道:“本来对你不应该用相求二字的,但这事我考虑,说出来,怕你为难。” 景茵公主指着庄蹻说:“看看,才分开半年,你就变得婆婆妈妈,说个事还绕三绕,绕去绕来,还不是要说出来的,所以,直爽点才好。” “那我就直说了,”庄蹻坦然地盯着景茵公主说,“我想见靳尚靳大夫。” “啊?”景茵公主站起来,把庄蹻上下左右前前后后地看了一遍道,“没看到你哪根筋爆裂了呀,难道是脑壳进水了?” 庄蹻也站起来伸展双臂,前后踢腿后说:“我一切正常,脑壳进的是活力水,思考更活跃。” 景茵公主认真的道:“你知道靳尚怎样谋划你的啵?他这次陪王兄来,目的就是要借王兄之手,终止你的军旅生涯,使你葬身于西楚。” 庄蹻毫不在意地说:“哪会呢?靳大夫就是那脾气,对我,他一直看不惯,我能理解他。” “你理解他,他理解你吗?”景茵公主激动说,“我刚才讲的,不是乱编了吓唬你的,而是亲耳听到的。靳尚与秦军的伍关良合谋,逼王兄除掉你,你还这么大度地想见他,唉,真是有你的。” 庄蹻退一步地道:“好,我相信你说的一切,但毕竟咱们楚军收复了城池,应该同喜同庆,没必要与靳大夫闹隔阂嘛。算我求你了,把他放出来,一同和气为上。” 景茵公主也让一步地说:“你见他一面可以,但要放出自由,没门。” 庄蹻同意道:“这样也好,我相信,通过这次的教训,靳尚会有所改变,他也不会恨你。” 景茵信心满满地道:“恨我?他敢。”停了一下,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说,“哎,对啦,好危险忘了这事。” 庄蹻一惊,忙问:“又有什么事?” 景茵公主指着外面的狗憨说:“这狗憨说巫城最漂亮的地方是神女大街,我特别想看看,他不带我去,你说气不气人?” 庄蹻一听,笑了。 景茵公主感觉奇了怪啦,问:“你笑什么?我说错了吗?” 庄蹻连连说:“没有没有,都对。” 景茵公主还是感到蹊跷,追问道:“既然都对,还有什么好笑的?感觉你现在说笑中都暗藏玄机一样。” 庄蹻想笑,但忍了,一本正经地说:“神女大街,我肯定会带你去。但你必须帮我一个忙。” 景茵公主释然地道:“你又说些不着边的话,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光讲客气有用吗?” 庄蹻一听,便直接地说:“叫公主阁下帮的忙,是利用靳尚,我想进一步考验下吴世循,这第一战役,他表现不错,如果可靠,后面可担大任。” 景茵公主提醒道:“吴世循可是靳尚的最忠实的狗啊,你看他表现好了几天,就认为他会真的改变?” 庄蹻顺着说:“所以我这次想借机对他考验一番,你应该支持我。” 景茵公主不解地道:“为什么啊?一个奸臣的走狗,用得着为他费那个心吗?”166阅读网 第76章 化戈为帛(3)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庄蹻耐心地介绍说:“你不要用老眼光看人,吴世循第一次出征,就顺利收复了黔中郡,直接把黔中就变成了楚国的新外环。” 景茵公主一听,满心赞扬地道:“那就是楚国比秦多一环,所以,本公主对他要支持,支持,再支持。” 庄蹻鼓掌欢迎地说:“好,公主这样一说,蹻就放心了。”他用手对公主边比划着边道,“如此这般,可以让靳尚与吴世循不露痕迹地巧遇相见。” 景茵公主笑着说:“你这制造巧遇的安排,是媒婆级别的策划,不留痕迹地就让人家相亲了。” 一切安排的妥妥的,似天注定一样。 靳尚一获得自由,第一件事,便是到楚大王下榻的官邸去拜见大王。 景茵公主则盯着庄蹻和狗憨,要他们快快引她到神女大街去逛街, 庄蹻通知吴世循下午一定要准点到达,以便和他一起去拜见大王,然后再实现他敬见靳尚的梦想。 能够得到大王的接见,吴世循听后,自是高兴异常,把见靳尚的事凉一边了,这不知是他忘记了,还是故意不提的。 景茵公主跟着庄蹻,还有狗憨,坐了一辆只有诸侯级别才能享受的高级马车,一路不时欣起车上的窗帘,观看两边的风景。 转了一圈后,坐在马车前副驾位置上的狗憨,不等正驾驶开口,抢先对那匹枣红大马叫了声“吁——” 景茵公主伸出头一看,疑惑地道:“狗憨,你瞎喊什么啊?这地方好熟悉的,在这儿停下干什么? 庄蹻笑着说:“看好了,真熟悉?” 景茵公主点头肯定地道:“嗯,真有点熟悉。” 庄蹻一脸严肃地说:“熟悉的地方,说明你来过。走吧,下车。” 景茵公主迟疑地道:“我们不是要到神女大街一号吗?随便到个地就下车了,你们在诳本公主吧。” 狗憨拍着自己的胸脯说:“公主放心,小的保证这是神女大街一号,如果不是,小的愿接受公主赐予的任何处罚。” 庄蹻们一行人下车后,狗憨一眼就看到吴世循往这边走来,忙说:“庄将军,吴大官人也来了,巧了。” 他跑上前去,拉着吴世循的手说:“真巧啊,不约而同啊。” 景茵公主一下醒悟过来道:“哎呀,这不是王兄下榻的官邸吗?” 庄蹻大笑,伸出右手拇指赞扬她牛。 狗憨进一步解释说:“是啊,神女大街一号就是大王下榻的官邸,这是巫城最牛的地方,最牛的地方的最牛的官邸……” 景茵公主追着要打狗憨,并道:“好你个狗憨,油嘴滑舌地骗了本公主。” 庄蹻试探地问景茵:“我听说你搬到……” 景茵公主一听,就举起小拳头追着狗憨,要打他,并说:“我叫你跟踪,叫你没学好,却学会了间谍了。” 狗憨躲过公主后道:“小的真没跟踪公主,只是公主回原处说拿东西,小的遇到了公主,最后才知道公主要去的方向。大概,大概猜测到的。” 庄蹻为狗憨解围说:“景茵你不要怪他,要怪就怪我,一切由我来承担。” 景茵公主停下追狗憨,转脸对庄蹻道:“该你请我吃烧烤。” 狗憨一听,拍着手说:“好啊好啊,巫城最好的烧烤点,我知道。” 景茵公主接着道:“狗憨你什么都知道,吃的时候味道不好,再打你。” 他们说笑着,吴世循走拢来,见了景茵公主,恭恭敬敬地向她致敬说:“公主好,小的从今以后愿为公主效劳。” 景茵公主第一次向吴世循露出笑脸道:“呵呵,你的话也变得好听了,难道你们跟着庄将军干了半年,也变善良了?” 吴世循谦虚地说:“不敢说变化有多大,但跟着庄将军干的事,都是事关国运的,所以,不敢有丝毫怠慢啊。” 景茵公主一听,顷刻赞美道:“哎呀,感觉吴环列之尹你的境界高大上了。” 庄蹻走过来对吴世循说:“好,都来了就好。公主,我们一起拜见大王去吧?” 景茵公主自报奋勇地在前面带路,庄蹻、吴世循、狗憨跟在后面。 他们刚走到官邸大门口,被刚刚放出来的靳尚看到了。 这靳尚似乎故意无视庄蹻和景茵公主,令对吴世循大声喊道:“哎,是吴世循回来了?巧了。” 吴世循赶忙摆脱庄蹻的手,快步迎了上去,一下半跪在靳尚面前说:“靳大夫好,小的吴世循刚从黔中郡回来,得以在此遇到大人,真是小的福气啊。” 靳尚看一眼庄蹻,转过脸道:“遇到老夫是福气?以老夫看,你小子遇到庄蹻庄将军才是福气哩。” “哪里哪里。”吴世循赶快纠正说,“小的跟着庄将军出征西楚,不也是靳大夫提携的结果吗?当然,承蒙庄将军的信任,令小的直接带兵直取黔中郡,总算如愿以偿,收回了故土,所以,今日才有脸敢面对靳大夫您啊。” 靳尚心里酸不溜秋地道:“嗯,还是庄将军对你有知遇之恩,知用之恩啊。”,他说完,也不说让半跪着的吴世循站起来,自己则转身只顾自地欲离开。 吴世循生怕得罪了自己的恩人,自己赶忙站起,追上去小声说:“靳大夫,您要到哪儿?您与庄将军一起带小的去拜见大王,好吗?” “不好。”靳尚一脸不高兴地拒绝道,“如今你已能独当一面带兵打了胜仗,收回了故土,还用得着老臣带你吗?去,去,去你的吧。” 他说着,只顾自己大步走,把吴世循晾在那里。 庄蹻看吴世循愣在那里不动,走过去推了他一下说:“你那么在乎靳大夫,但他呢?并不在乎你啊。男子汉大丈夫,并不是以侍奉人,寻安逸为荣的,当以国家为重,开辟疆场,造福人民,四方为家。” “哎哟哎哟,快救命,救命啊……”狗憨突然喊叫着,“不是我干的,您弄错了。” 吴世循赶快跑去一看,靳尚正抓住狗憨的头发,把他拉到一堵土墙边,将其靠在墙上,左右摇摆他的头,并往墙上撞,狗憨疼的直叫唤。 吴世循听狗憨喊疼,冲上去一下捉住靳尚的胳膊说:“靳大夫,您为什么对狗憨下这么重的手?他还是个小孩子哩。” 靳尚瞪着老花眼睛道:“你不知道,这个小杂种竟然敢跟我玩阴的。你问他,看他在给大王配制能量丸时做了什么手脚?老臣都不信了,不说清楚,要你的狗命。反正你这狗命也是老臣给捡的,现在就当把他再还给阎王爷。” 狗憨连连摆手说:“不要啊,不要啊。” 庄蹻上来劝靳尚道:“请靳大夫高抬贵手。依蹻看,狗憨娃小,但很懂事,小本事也有一点,特别是在草药方面,留着他,您以后还是用得着的。” 靳尚恶狠狠地怼回庄蹻:“老夫的事,不要你管。” 景茵公主看不下去了,她发话说:“靳大夫,如果你再蛮横,再收回关你的禁闭。告诉你吧,你能出来自由一下,庄将军和向本公主说了半天的好话,才放你出来的。你不要以为见了大王,再挑拨离间下,就又可以欺上瞒下,作威作福了。” 靳尚一改蛮横状,赔着小心道:“景茵公主息怒,老夫听你的,再也不跟狗憨这个小畜牲一般见识了。” 景茵公主说:“这还差不多,跟畜牲一般见识,你就是畜牲。” 靳尚明知自己挨骂了,还是连连回道:“是是是,公主说的对。” 景茵公说完,趁其他人不注意,悄悄离开,不知她要到哪里去。 靳尚对公主说的好,但一转身,正对着庄蹻,顺便给庄蹻一个白眼,表示并不会听他庄蹻的。 他又冲上去,紧紧抓住狗憨的头发说:“走,到大王面前评评理。哎,不对呀,大王曾说过,是你带着景茵公主和治越、理吴们逃跑的。好啦,在这儿碰到你,也算是冤家路窄啊,老夫把你交给大王,让大王把你打的皮开肉绽,老臣再把你往巫溪里一扔,叫鱼儿吃的那个欢啊。嗯,这是个好主意。” 庄蹻一听,如果靳尚真把狗憨弄到大王面前,牵连来牵连去,最终把公主、治越、理吴都牵扯进去,事情可就麻烦了。 于是,他阻止说:“靳大夫何必跟个小屁孩计较呢?如果他说给大王配制的正能量丸给你也吃过,并不是大王独享的,看大王是不是要怪你?” 庄蹻后半句话是说给狗憨听的,暗示狗憨如果到了大王处,就这样栽赃靳尚。 靳尚一听就明白,他恼怒地把庄蹻一推,强行拉着狗憨就往里走,还回头给庄蹻撂下话:“庄蹻你等着,不要以为你收回了几座城池,就真的成了有功之臣。你一个有妇之夫,竟然欺骗勾引景茵公主的感情,把她弄的饭不能食,寝不能寐,私奔到你这儿的事,谁不知道啊?这事使王宫蒙羞,大王是不会放过你的。”166阅读网 第77章 小子怼高官(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庄蹻听后,气的脸面发紫,紧跟几步赶上靳尚,拉着他的衣袖说:“哎,靳大夫,你说的什么话,知道吗?你作为一个老臣,侮辱蹻无所谓,但是,你不能无端地侮辱景茵公主,她可是大王的亲妹妹,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一个为人直爽的好公主,你为何连她都不放过呢?你说清楚,蹻哪点做的对不起你了?” 靳尚哪里看得起庄蹻啊?他用力一摆,想挣脱庄蹻的拉扯,并进一步地嘲弄道:“你还想zaofan啊,是吧?老臣就不吃你这一壶。”然后再用力一摆,竟然挣脱了庄蹻的手,但因用力过猛,却一头栽到前面的拦墙上,顿时眨了下眼,两腿脚蹬了几下,睡那儿不动了。 “啊,靳大夫不行了。”狗憨一看,发出可怕的叫喊。 吴世循转过身,跑步到靳尚身边,扶着他的肩膀喊道:“靳大夫,靳大夫,你醒醒……”并用手指在靳尚的鼻子下试了试,并没有感觉到气息。 庄蹻平静地走过去,看了下靳尚的脸色说:“看他也学会了碰瓷,想赖着不走是吧?好,快把他抬到屋里,喊军医来。” 狗憨吓的不敢近靳尚的身,只是站在远处对吴世循道:“吴大人,你快掐他的人中,就是鼻子下面的那条浅沟沟。” 吴世循用力一掐,果然,靳尚的腿脚动了一下。 狗憨提醒说:“下手狠点,掐到他有了疼痛就叫喊,没有叫喊就是不疼。” 因一个侍卫兵对大王和令尹子兰禀报说,看到靳尚被放出来,又被人打伤了。 大王听后,自是松了一口气,对子兰说,王妹虽然有时蛮横,但放靳尚这件事,还算聪明。又说几天不见,反倒有点想靳尚了。 令尹子兰一听顷襄王想见靳尚,自然趁势打铁的张罗。 他立即从大王的住处出来迫不及待地喊道:“靳大夫,大王有请靳尚靳大夫。” 侍卫看遍大门前没有靳尚,便施礼说:“令尹大人,靳尚大夫他……他不是被公主……” 子兰打断侍卫的话道:“你说的那是哪一天的事了,靳尚早就出来了,大王要见他,怎么没有人啊?” 巧的是狗憨听说靳尚晕倒于地,就跑来要为他治疗。 庄将军说靳尚碰瓷的话,他也听到了,为了回击庄蹻,他只好碰瓷到底了。 为靳尚治疗的狗憨,被子兰的肉雷达搜索到了。发现了久已渴望寻找的目标,子兰那个兴奋啊,无以能比。 子兰两步跨到狗憨的身后,一把拽着他的胳膊说,“好你个小狗崽子,大王正在到处抓你,知道吗?原来,你也逃到这里来了。来人啊,把这个小东西带到大王面前,砍掉他的手足。” 狗憨被子兰的手紧紧抓着,他拼命挣扎,但没有想到子兰的手像大闸蟹的鳌爪一样厉害,把他夹的死死的,并一个劲地往里面拖。 吴世循看着子兰的恶行,虽然同情狗憨,却不敢上去阻拦,因为他的级别仅仅是科局级的。 庄蹻一看狗憨被nuedai,快步赶到子兰面前,用身体拦着他的去路说:“令尹大人息怒。蹻不知这个孩子哪里得罪了你,却要这般对他?” 子兰本想说穿此事的,但一想,家丑不可外扬,便搪塞道:“去去去,一边去,这儿没你的事。” “哎,令尹大人,这儿怎么没有蹻的事?”庄蹻受到子兰如此的不敬,就故意找岔说,“蹻奉大王之令,刚刚收复失去的城池,目前全域还在管制期内,所以现在全城一切都正在恢复之中,蹻对这里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都有权过问,大小之事,都要过问管理,丝毫不敢懈怠,更不能熟视无睹。” 子兰一听,放松了对狗憨的钳制,注意力集中到庄蹻身上说:“本官做的事,与你有何干?别以为你收复了几座城池就了不起,楚国的将领多着呢。”说后,再次拖着狗憨往里走。 狗憨知道,如果自己被拖到顷襄王面前,必是死路一条。 他看庄将军都没有把子兰说服,这就意味着自己一定得到大王面前。不,不能。他突然一口咬在子兰的手腕上,挣扎着道:“放开我,放开我。” 子兰受到狗憨的口咬侵袭,先是“啊呀”惨叫一声,继而抽出一只手,对着狗憨的脸狠狠扇了几巴掌说:“小兔崽子,说人占狗势啊,看老子不要你的命。” 庄蹻听出子兰在骂自己,但他更知道这狗憨闯祸了,只好上前对子兰道:“伤的怎么样?快去治疗,时间长了危险就大了。你把狗憨交给蹻,本人保证把他交给大王。” 狗憨一听,张惶地看着庄蹻。 可子兰用肩膀把庄蹻往外一推道:“去你的,你把本令尹当三岁孩子糊弄啊?”他再次用力拉着狗憨,向顷襄王的官邸走去。 庄蹻丧气地拍着两手说:“完了,完了,狗憨这回怕是小命难保了。” 他对吴世循道,“吴先锋,你快去找靳尚,只有他可以帮助狗憨解危。” 吴世循一看靳尚,他还躺在地上,便说:“庄将军,还不知道靳大夫摔的怎么样呢,我把他背去看郎中吧?” 庄蹻不经意地道:“哎呀,他个碰瓷的,看什么郎中啊?喊上他,等把狗憨捞出来了再给他治。” 顷襄王一看到狗憨,真的是怒发冲冠,他厉声地问道:“你个小东西,可知罪否?” 狗憨哭丧着脸说:“大王在上,小的不知,真的不知犯了什么大罪。” 顷襄王气的手直擅地道:“好你个小东西,竟敢在孤王面前犟嘴,来人,拉下去打五十大板。” 立刻从大王的两侧冒出两个侍卫,将狗憨的两臂一架,就往外拖。 “哎,大王,大王不能这样啊。”狗憨将头扭向顷襄王大叫道,“大王如果不追究狗憨的过错,狗憨将给大王……” 顷襄王将手一扬,对侍卫说:“慢,好像他还有什么要对孤王说的。” 侍卫又将狗憨拖回来,往顷襄王面前一扔,“砰”的一声落在地上。 狗憨摸着跌痛的臀部“哎哟哎哟”的直叫。 顷襄王期盼地道:“你说,还有什么好事给孤王的?” “禀报大王,不是什么好事。”狗憨皱着眉头说,“小的闻大王想景茵公主,小的想,看能不能满足大王的念想。” 顷襄王稍一停顿,似对赌般地故意把案桌一拍,为难狗憨道:“好,你能把景茵公主糊弄来见孤王,孤王就放你一条生路。” “这个……这个……”狗憨吞吞吐吐地说,“小的我……小的也不知道景茵公主现在何处啊,您叫小的怎么才能把她找来呢?” 顷襄王眼睛一瞪,手一扬,正要说话,屈原快步走来道:“禀报大王,老臣刚才出去,才知道靳尚靳大夫受伤,现在情况危急,等大王处置。” 狗憨插话说:“靳大夫大官人其实是个碰瓷的,根本就不严重。” 屈原惊讶地道:“什么?真是乱弹琴,他还碰什么瓷啊?大王,不管他是不是碰瓷的,最好还是亲临现场看他一下。” 顷襄王点头同意,但他宁走时并没忘记狗憨,而是吩咐道,“把他押下,关好了,等孤王看望了靳爱卿再来处置他。” 屈原等顷襄王一走,便找到庄蹻说:“看来,景茵公主不见大王是不行了,否则,狗憨恐怕活不了。” 庄蹻回答说:“这个,恐怕有点难,自上次她为了救我,与靳尚等人对簿公堂,被迫与大王见了面后,据说很快就搬了新的住地,没有一个人知道的。” 屈原不知所措地道:“哎呀,这如何是好啊?庄将军,你得想个办法啊。” 庄蹻提议道:“屈大夫您先别急,办法肯定是要想的。等我想一下,看能不能用其他的办法把狗憨救出来?” 屈原疑惑地问:“能有什么办法?狗憨在大王眼里只不过是一只狗,甚至连条狗都不如,他是不可能原谅他的。特别是像协助公主逃跑这样的事,关系到王宫的荣辱,大王怎么会放过他呢?” “唉,如果让景茵公主出面,她肯定不乐意。”庄蹻无赖地说,“她好不容易才逃出王宫,大王如果看到她,肯定不会放过她,最低也会把她软禁,等庆贺的事完了,再把她强行带回去。” “但是,如果公主不出面,狗憨就危险。”屈原劝说道,“依老夫看,大王已经见过景茵公主,语言上没指责,行动上更是没有一点表现,所以,大王对他的妹妹还是宽容的。如果叫公主出面,还是有可能。如果你怕说这事,由我来对景茵公主暗示好啦,她如果不听,反正我也不怕丢这老脸。” 其实,景茵公主带着两个兵士一直在顷襄王住所窗下,早知道狗憨已被子兰抓住带至大王跟前。 她趁顷襄王出去看望靳尚之机,与两个兵士一起绕到门口,又悄悄进去对侍卫尤二愣道:“你们把狗憨关在哪儿啦?”166阅读网 第78章 小子怼高官(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尤二愣突然看到景茵公主,惊讶地说:“哎呀,公主,你可回来了。你先不要急,其实我也不知道狗憨关在哪儿,等大王回来,他会对我说的。” 景茵公主咬紧牙关,伸出小手照着尤二愣“啪啪”就是两巴掌道:“少跟姑奶奶玩这一套。快说,狗憨关在哪儿?” 尤二愣捂着脸说:“小的不知道,你直接去问大王好啦。” “哎,你故意为难本公主,是吧?”景茵公主一下变得泼辣万分地抢过侍卫的短剑道,“快说,再有抵触,这剑就抵你的小心尖了。你原在船上、岸上追赶本公主的事还没找你算账,现在你又与本公主过不去,要是不把狗憨交出来,你就不要再活了。” 与此同时,公主带来的那两个兵士,一起扑了上去将那个侍卫扳倒在地,乱拳将其爆打一顿。 倒地侍卫连喊好疼好疼……最后,他只好说出关押狗憨的地方。 原来,狗憨就被关在大王下榻的官邸的一间阴间的屋子里,由王室侍卫把守。 公主带来的两个兵士找到狗憨后,就地把他推上窗口,假装从此处逃走。 景茵公主宁走时对尤二愣说:“等大王回来,你就说本公主专程来拜见大王哥哥,可不巧的是,他不在。这就不怪他的妹妹本公主我不讲理了。记住了,一定如此说。” 哪知,尤二愣并不答话,而是弯腰突然以头往墙上一撞道:“公主,小的早就不想活了,你就带上小的一起走吧,一起逃跑,离开王宫……” 屈原赶快扶起尤二愣说:“你这是干什么?你身为大王的贴身侍卫,不可做出如此鲁莽的行为。” 这时,顷大襄王已回到下榻的官邸。 屈原主动对大王说:“大王诸事繁忙,景茵公主来见,结果……” 楚大王一听说景茵公主曾来过,惊讶地问道:“王妹她……她来怎么说的?” 侍卫尤二愣哪敢照着景茵公主的原话说啊?只得编个谎言说:“公主说来拜见大王,问候大王身体可好,还是要大王注意晚上睡觉时,要盖好被子,说这里的夜晚比老家要凉的多。” 屈原补充道:“景茵公主感谢大王对她的关照,说有时间再来看望大王。” 顷襄王感叹地道:“哦,还是亲妹妹好啊。她现在到哪儿了?你们快去找,一定把她找来。就说孤王想和她说两句话,叙叙兄妹之情,绝对没有其他恶意。” 尤二愣结结巴巴地说:“大王您……您叫我们上哪儿找她啊?她来时风,去时雨,行无踪,走无影,小的实在没有办法找到她。” “好、好,算了,算了。”顷襄王显出烦躁地说,“哎,对啦,靳爱卿中风走路有点跛,孤王的小妹又来去匆匆,与神女云雨倒是好,可惜白天又见不着她那美妙的倩影。唉,这巫山巫城啊,如果你生在郢都,该有多好啊。” 每当想到与神女云雨之事,顷襄王对巫城就留恋不已。 他一摸身上,才发现那万能无比的正能量丸已经吃完,这才想到狗憨对他是多么重要。 他赶紧问侍卫道,“狗憨,那个狗憨呢?把他带来,孤王有事找他。” 侍卫来到顷襄大王面前,跪下施礼后说:“禀报大王,狗憨他……他……”他越想越不敢说。 顷襄王恼怒地道:“他怎么了?你快说啊。” “狗憨他……他被景茵公主带走了。”侍卫胆怯地说。 “啊?公主掺和这事,你们怎么不早说呢?”顷襄王大怒道,“他们都到哪儿去了?快,把庄爱卿叫来,孤王令他立刻全城搜索,一定要找到他们。” 于是,全城被兵士搜索的鸡飞蛋打,不得安宁。 景茵公主得知此事,又如何处理呢? 狗憨看公主为难,自报奋勇地说:“公主,你们快想办法离开巫城,小的这就去见大王投案自首,要死要活,任由大王处置。” 这狗憨说到做到,转身就直往顷襄王的住地官邸冲去。 景茵公主拉住他说:“你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如果你这次自投罗网,再也没有人可以救你了。” 狗憨一味要“憨”下去,挣脱公主的手,狂奔着往顷襄王住的官邸而去,正碰到阿彩。她一伸脚,将狗憨绊倒于地道:“你这个时候去投案自首,不是自己找死吗?快起来,跟我走。” 狗憨哭丧着脸说:“走走走,走到哪儿去啊?全城都被庄将军包围了,无路可走了。庄将军是一心为大王着想的,你还蒙在鼓里哩。” 是的,庄蹻得令,不得不组织手下的兵士,把全城层层围起来,并设关卡进行细致地检查,以落实王命。 而另一方面呢,庄蹻又只好暗地里派兵士,必须躲开靳尚、子兰等人的法眼,为景茵公主、阿彩、还有治越、理吴、狗憨混出巫城铺路,前往小卜新攻占的城池躲避。 但庄蹻的这一计划,是不能当任何人说的,但应该让景茵公主知道的,但此刻他们又找不到她。 而景茵公主呢? 她紧紧地拽着狗憨道:“走,本公主跟你一起亲自拜见大王,本公主活,你就活;本公主死,你就死。” 狗憨反而拦住景茵说:“公主你这是何苦呢?狗憨的命不值钱,如果能够死在大王手里,那是狗憨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景茵公主发火道:“狗憨你真憨,由本公主带你去见大王,怕什么?一切都有本公主给你顶着。” 狗憨坚持挣扎着,坚决不跟公主一起去。 景茵公主拽不动狗憨,只好放开他说:“好,你不去,本公主这就去见大王,为你说说好话。” 狗憨一想,叫公主一个人去见大王,这不是叫她自投罗网吗?因此,他反而拽着景茵公主,不准她走。 景茵公主停下道:“哎呀狗憨,你究竟想怎么办?带你一起去见大王,你不去,本公主一个人去见大王,你又不准。不管再难再险的事,咱们不能总是回避,迟早是要面对的。” 狗憨自有主意地说:“狗憨劝公主躲几天,我相信庄将军一定会想办法送我们出城的。” 景茵公主毫不在乎地道:“你叫本公主躲?有这个必要吗?前天,本公主为了救庄将军,见过大王的,还把弄的靳尚坐了禁闭。本公主早就决定了,面对王兄,搞好兄妹关系……” 狗憨听到此,一下松开了手,并推着景茵公主说:“好,你去,说来说去,你与大王是兄妹,我狗憨帮你出逃郢都是错的。好吧,从现在起,咱们各走各的路。” 景茵公主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心平气和地道:“这就对啦,你到一号军营等我的消息,估计大王也只是说说吓唬你的,不要太在意,大王会放过你的。” 楚大王提到要侍卫们寻找狗憨的时候,靳尚正好来拜见。 靳尚接过话题说:“大王在上,你现在想起狗憨,老夫就知道那种正能量丸用完了,是吧?” 楚大王立即眼睛一亮地道:“唯靳爱卿知道孤王的心。” 靳尚讨好地说:“大王放心,老夫令狗憨再配制一些,保证满足大王的需求。”他想了一下,压低声音说,“大王啊,这事只老夫知道就可以了,千万不要让屈老儿晓得了。” 楚大王眼睛一瞪道:“为什么不能让他晓得?孤王的事,他管得了吗?” 靳尚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叹气说:“唉,老夫也是为了大王的安宁啊。” “靳尚老,你能保证王兄的什么需求啊?天天在王兄面前说屈大夫的坏话,你存的什么心啊?”景茵公主的声音抢着进了大王那里。 靳尚左右看了看道:“哎,出鬼了,大王你听到没有,一个什么鬼声音……叫的就像鬼声音。” 景茵公主突然出现在靳尚面前说:“你心里有鬼,当然就会出鬼,否则,本公主怎么会一来就见到鬼说鬼话呢?” 靳尚退让地道:“哎呀,你这公主伶牙俐齿,老夫就不跟你斗嘴了。” 楚大王一看到景茵,惊异地道:“王妹?你……你……终于来了。” 靳尚尴尬地说:“老夫刚才说听到鬼话,不,是鬼的声音了,没有说公主的意思,请公主不要多心。” 楚大王抢过话道:“王妹这次来,就不要走……” 景茵公主打断大王的话说:“看王兄说的,本公主从昨天就搬到王兄的官邸来住了,什么时候走过?” 楚大王惊诧地道:“什么?王妹早已住在这里面了?” 靳尚酸酸地说:“大王不要被她骗了,她躲大王还来不及呢,哪会主动搬来跟大王住一起?鬼才相信。” 景茵公主当着大王的面,将靳尚的胳膊一拉道:“不管是鬼相信,还是人相信,走,本公主让你亲眼看看。” 靳尚挣脱着,生怕景茵又耍什么诡计再关自己的禁闭,他拒绝说:“鬼才跟你去,老夫是人,所以不会跟你去看什么东西。” 第79章 小子怼高官(3)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景茵公主面对大王请求道:“王兄在上,为了证明景茵光明磊落、心底无私,你应该令靳尚亲自出马去看看我的行李在王兄所下榻官邸的另一间卧室,否则,像靳尚这样心怀鬼胎才,背地里不知要说本公主多少闲话。” 屈原从一间办公室出来说:“景茵公主搬来时,老夫刚好在场,还帮助她拎了些东西,大王对此应该感到欣慰才是。” 楚大王开口说:“对,孤王对此事很是欣慰,准靳尚实地勘察,以正视听。” 靳尚满心不情愿地道:“大王你……” 景茵公主打断靳尚的话说:“怎么?还想违抗大王的令?” 屈原笑着说:“你不相信,就实地看一下,有什么不好的?” 靳尚连忙道:“不敢,不敢,老夫领王命,去就是了。” 楚大王认真地说:“嗯,这才像个负责任的老臣。你去代表孤王检查,把详情报予孤王。” 屈原又笑着道:“这是大王委于你的重任哦,你可不能马马虎虎的。” 靳尚看了景茵公主的新搬住处后,在回大王官邸的短短的一段路上,不停地摇晃着脑袋。 跟在他后面的景茵公主一看,讥讽地说:“看你摇头晃脑的,一定是鬼附身了吧。” 靳尚坦率地道:“看了公主新搬的住地,老夫心里多少有了点鬼,公主说老夫是鬼附身,不假。” 正在焦急等待的楚大王一看靳尚摇头晃脑地进来,迫不及待地问道:“靳爱卿,怎么样?王妹是真的搬来与孤王住在一个官邸了?” 靳尚急走几步,面对大王行礼后说:“禀报大王,景茵公主确实已经搬至这个一号官邸,老臣问过侍卫,他们说公主住在这里已经两个夜晚了。” 楚大王惊讶地道:“哦,住了两个夜晚了,孤王怎么不知道啊?二愣也没有说一声,他知不知道?” 靳尚推测说:“二愣应该知道的,否则,他不是失职了吗?大王可以问他一下,如果他不知道,治他的罪。” 景茵公主愤怒地说:“呸,你见人都想治人家的罪,二愣是王兄的侍卫,你要治二愣的罪,就是治王兄的罪。” 楚大王赞同道:“对,王妹此话有理。” 靳尚看大王对景茵公主回来一起住的事心有高兴,便压住了攻击公主的锋芒,顺着大王的话说:“对,尤二愣对此事知不知道不重要。” 楚大王听出了靳尚的话外之音,问道:“靳爱卿的意思是说,这里面还有重要的东西?它是什么呢?” 景茵公主对靳尚怒目而视地说:“你自己说鬼才跟本公主去看,现在,你已经是鬼了,肯定装了一肚子的坏水要在大王面前倒出来,怒本公主就不奉陪了。”她说后转身就往外走。 楚大王看着景茵的背影,赶快招呼道:“王妹你……” 靳尚拦住说:“由她去吧,景茵是自由惯了的。” 屈原反问靳尚:“你不去跟踪了?”说后忙自己的事去了。 靳尚翻了屈原一眼,没有吱声。 楚大王“唉”的一声,看着景茵公主出门去了。 景茵公主出了官邸大门,左右看了一下,断定没有跟踪者,便叫了一辆人力车,边看周边,边慢慢地坐了上去。 靳尚跑到大门口,对侍卫甲令道:“景茵公主,你快盯着他,小心,千万不要叫她发现了。” 景茵公主坐的人力车直奔一号军营。 盯梢她的侍卫甲风快地往一号下榻地跑,欲将公主到军营一号的重要情报传递给靳尚。 靳尚看着景茵公主走后,扭过头对大王道:“大王叹什么气啊?公主回来与大王住在一个官邸,大王高兴才是啊。” 楚大王回应说:“孤王高兴是肯定的,但她生怕多陪一下孤王,一见孤王就要走,唉,孤王真是孤啊。哎,对啦,爱卿刚才说还有重要的事,该说说了吧。” 靳尚走近大王,将嘴离大王的耳朵近了又近,充满神秘地道:“大王你想想,景茵公主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搬回来与大王同住一个官邸?” 楚大王天真地说:“王妹与孤王是一家人啊,她住在这儿是应该的呀,孤王求之不得啊,这有什么疑神疑鬼的啊?” 靳尚环顾左右后,看无人,便加大了声音说:“大王错矣,依老夫看,景茵公主自愿搬到一号来住,是有其目的的。” 楚大王一听,表示一理解地道:“哦,她有什么目的?孤王没看出来。” 靳尚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说:“大王你想啊,景茵好不容易从王宫逃了出来,现在又是在郢都以外,有庄蹻的大军罩着,应该说她毫无忧虑,但她却自投罗网地与大王同住,这不是分明在麻痹大王吗?” 楚大王仍然不解地道:“靳爱卿有话就直说,不要老绕弯子。王妹回来住,明明是好事,爱卿怎么又把她说成是藏着大阴谋了?” 靳尚直起身体,加大声音说:“好,老夫就直说了吧,景茵搬来住的目的,就是想得到大王的信任,使她能够更加充分地自由到天边。” 楚大王否认道:“谁说的?相反,王妹这次回来住了,靳爱卿你要看住她,不能叫她再不声不响地走了。” 靳尚松了一口气说:“大王这就说对啦,老夫这就去落实。”他走了两步,又回来道:“哦,对啦大王,哎呀,算了,等老夫做了,好给大王个惊喜。” 靳尚刚出一号官邸大门,跑来传递景茵公主去向的侍卫甲跑着,气喘吁吁地站着道:“报靳大夫,公主她……公主她到了军营,一号军营。” “好好,你干的好。”靳尚说着,又令侍卫甲立即召集六位王室侍卫,由自己亲自带领他们赶到军营一号地。 这时,景茵公主正好带着狗憨走出军营大门。 靳尚带来的侍卫兵早已埋伏在大门外,他看到狗憨后,指挥埋伏的侍卫兵道:“把狗憨抓起来。” 六位侍卫兵一起冒了出来,将狗憨层层围住。 景茵公主吓了一跳,叫喊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靳尚从阴暗处走出来说:“景茵公主,我们又见面了。” 景茵公主对靳尚上下看了下道:“什么又见面了,跟你是早不见晚见,本公主一见你就心烦。” 靳尚毫不在乎地说:“老夫虽然叫公主心烦,但大王喜欢,这就够了。” 狗憨面对靳尚的抓捕,只是以绝望的眼光看着他,因为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不也说一句话。 景茵公主只对狗憨道:“狗憨你不要怕,本公主自会为你作主。” “哟哟哟,听公主为一只小狗作主,我就只流酸水。”说话者如此讥讽景茵公主。 景茵公主抬头一看,子兰带着两个侍卫也往这里跑。她说:“我怎么听那声音像狗叫呢,原来真是狗来了。” 子兰到前一看,愣了一下,便挥手让跟来的两个侍卫打道回府。 景茵接着道:“哼,来时气势汹汹,怎么又灰溜溜地要走了?” 子兰以退为进地道:“哎公主姐姐,我不愿跟你拌嘴,俺是奉大王之命执行公务,公务在身,就不奉陪公主了。” 钟一统发现在军营门口,大王侍卫们把狗憨带走,开始召集士兵要把狗憨抢回来。 庄蹻知道后,忙拦住道:“不要莽撞,咱们楚军是对外的,侍卫是大王的安全保障,哪能随便与侍卫们起冲突的?再说了,抓狗憨时,景茵公主在场,你们怕什么?” 钟一统一听,强压怒火,令大伙散了,但却对庄蹻说:“庄将军,我们不能就这种眼睁睁地看到狗憨被他们欺负,要不这样,我带十几个人暗中埋伏在大王下榻的官邸,伺机捞出狗憨。” 庄蹻严肃地道:“你这是要造反啊?在大王周围布兵,得有大王的旨令,否则,就是罪不可赦。” 钟一统无奈地说:“照这么说,只有看着他们把狗憨带走了?我真心不甘啊。” 狗憨本来是靳尚先抓的,子兰来后,看靳尚得了先,心里老大不舒服。他将自己带来的两个侍卫支走后,便加入到靳尚的队伍中。 靳尚当然明白子兰的意思,对子兰说:“你来的正好,咱俩一起向大王献个大礼包。” 子兰不解地道:“只有狗憨一人,就一些礼,如果是礼包,那要包括公主姐姐、庄蹻什么的。” 靳尚看景茵就在旁边,赶快圆场说:“子兰你又乱说了是不?公主和庄蹻是什么人,怎么可以跟狗憨扯到一起?” 半天没开口的狗憨乞求道:“靳老大夫小的救命恩人,您抓了小的就算了,一切与公主无关,不要伤害她,好吗?” 景茵公主突然放话说:“你们等着。”说着,转身进了一号军营。 子兰看着景茵公主的背影讥讽道:“这丫的真是吃了疯子药了,疯疯癫癫到处跑……” 靳尚拦住说:“景茵公主是你姐姐,你不能没大没小的瞎说。她要到哪里是她的自由,大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何必背后说她的闲话呢?” 第80章 逃跑的探子(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景茵公主推开庄蹻,把被靳尚捆绑的狗憨放在最前面,由侍卫兵押着,作为第一梯队走在前面; 靳尚和子兰属于第二梯队,由楚兵押着,好给他们点脸面。 然后,景茵公主大声喝令子兰,要他承认自己的错误。 子兰看拗不过这位公主姐姐,便连连承认错误道:“是是是,还是您这个姐姐好,子兰得好好向您……” “哼,你们谁也好不了。”子兰的话还没说完,又被景茵公主打断。 他一看景茵公主身后还跟着十多个士兵,伸了伸舌头对靳尚说:“她这是来向我们示威的呀。” 靳尚扭头一看,正要开口说话,却被两个上来的士兵一起将其双臂反后,捆绑后,押了起来。 子兰看到如此恐怖的情景,大声对景茵叫道:“景茵姐姐,你还有没有王法了?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哈哈,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自己先闭嘴了。 原来,一言不发的景茵公主,指挥着士兵将子兰也绑了起来。 子兰挣扎着说:“你们绑我,要考虑后果,绑令尹的后果很严重,你们知道吗?” 庄蹻赶紧追了出来,一看靳尚、子兰都被自己的士兵押着,着急地道:“哎呀,景茵公主,不可这样,不可这样。” 靳尚怒目地对庄蹻说:“好啊,你个庄蹻,你……你竟敢唆使公主来代替你谋反……” 不等靳尚说完,景茵公主令道:“把他俩的嘴堵起来,不准他们说话。” 面对楚国的重要高官被捆绑,庄蹻劝景茵公主说:“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先放了两位大人再说。如果就这样带着他们走大街,那成什么体统?” 子兰赞同地道:“庄将军说的对,公主姐姐,你对我们有什么意见,到大王面前提去,这样对待我们,未必太……太那个了吧。” 靳尚叹气地说:“唉,只怪老夫心慈手软了,本来我带来的侍卫兵是要绑她景茵的,但……但心一软,就放弃了。” 屈原怼回靳尚道:“你还心慈手软?恰恰相反,是你的心狠手辣,才有了如此结果。” 道:“出发。” 被景茵公主捆绑的靳尚、子兰低着头,行走于大街上。 门的侍卫兵高声顺道:“公主到——” 这声音经过一个一个侍卫相传,传到了楚大王的耳朵里。 大王亲自将自己办公大厅的门打开,本来是笑脸相迎的。但一看景茵公主身后的队伍,张着的嘴巴话却没说出来。 景茵公主看楚大王来到了门口,便先开口说:“禀报王兄,景茵今天干了一件很爽的事,王兄应该为妹妹开心。” 楚大王看队伍快行到女神大街一号时,景茵公主加快脚步走在队伍最前面。 到一号官邸大院门口,守着景茵公主后面的人,哪里开心得起来。 屈原则从一侧的办公室出来,往门口望去。 只见靳尚和子兰高高地仰着头,生怕大王看不到。而狗憨则低着头,因身体小不显眼,越走的离大王近,他的头低的越很。 楚大王看这阵势,直往屋里退,重又坐到在巫城的临时王位上。 屈原疑惑地对大王:“这是怎么回事?公主她……” 他的话没说完便打住,景茵公主带着这一行人进来后,面对大王,列队站好。 楚大王看着靳尚和子兰的苦脸,对景茵公主道:“王妹呀,你要找刺激,军营里不是还有秦军的俘虏吗?拿他们出来,你当把子、割肉刮皮都可以,怎么玩起捆绑子兰和靳尚的事来了?” 景茵公主解释说:“王兄在上,景茵捆绑他俩说好玩,就好玩,说出气,就是出气。这个靳老啊,依老卖老,为老不尊,给了他自由,他还爬到你头上拉粪。还有子兰,身为令尹,应该管好国家大事啊,但却跟在靳尚后面哄哄然,做这喷粪的事。” 靳尚和子兰一听,都摇头晃脑地想为自己辩解,但因嘴巴被堵,只能发出嗡嗡的声音。 楚大王看着他俩的表演,微笑着对景茵说:“他俩做什么喷粪的事了?” 屈原对公主道:“能否把他们嘴里的堵物拿掉?” 子兰听到屈原的话,连连点头时,发出嗡嗡嗡……的声音。 景茵公主指着狗憨道:“这狗憨,多老实的一些孩子,一直把靳尚的救命之恩记在心里,但他偏偏与这个孩子过不去,以为自己救了人家的命,就可以在人家头上为所欲为了。哼,本公主就是看不惯这种人。” 楚大王顺着说:“对,狗……狗憨呢?” 狗憨缩着头不敢出来。 景茵公主将狗憨一拉站出队列道:“狗憨,大王要见你,你却还躲着,像什么话?” 狗憨一下跪到大王面前哭着说:“大王在上,狗憨不想活了,不管大王怎么处置都好,狗憨都会愉快地死去!” 楚大王突然变脸道:“狗憨,这是谁绑的你?好啊,还愉快地死去?” 靳尚一听,头摇的更厉害了。 屈原上去为狗憨松绑。 靳尚拦住道:“别动,不准解。” 子兰干脆跑到大王面前,伸出嘴巴啊啊啊…… 楚大王看明白了,伸手将子兰嘴巴里的东西抽了出来,子兰抢着说:“大王在上,狗憨这小东西,是子兰带着侍卫绑的,现在怎么能给他松绑呢?” 靳尚看子兰的办法有效,也前趋到大王面前,伸出嘴巴啊啊啊…… 楚大王又将靳尚嘴巴里堵物取出,并道:“靳爱卿平时话太多了,禁一下有好处,起码话会说的精一些。” 屈原讥讽地说:“原来,你俩争着绑狗憨,是为了在大王面前争宠,真精啊。” 子兰恶狠狠地道:“屈老儿,没你说话的份。” 景茵公主接过话说:“精?马屁精。” 靳尚听了公主的话,仿佛正好抓住了她的把柄,指责她道:“看看,竟敢当着大王的面骂人,不,骂的是大王,因为老夫拍大王的马屁,拍的是对的,总不能让老夫去拍秦王的马屁吧。” 屈原实在听不下去了,便提醒靳尚说:“靳老儿你说话注意分寸,照你这么说,拍马屁的还有理了?” 子兰劝说道:“你好好表现吧,不要听屈老儿的,不要再给大王添麻烦,多替大王分忧。” 听到子兰的话,靳尚突然想起了什么,抢过话头说:“哦,对,大王在上,狗憨这小东西小畜牲小霸王,其实是老夫带着侍卫兵去抓的,为的是给大王解忧,除去一些威胁。” 楚大王问狗憨道:“小狗憨,是这样的吗?” 狗憨颤抖地回答:“大王在上,小的对不起靳大官人,小的这条狗命就是他救的,死在他手里……” 景茵公主打断狗憨说:“错,你对靳尚的救命之恩已经报过了,狗憨你忘记了,你也救过他一命啊,在救命上你俩算是扯平了。” 狗憨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道:“靳大官人的命是大命贵命,小的我的命是蚂蚁命,所以,小的永远也无法与靳大官人扯平。” 等他们都表现的差不多了,楚大王站起来,走到狗憨身边,亲自动手给他松了绑。 屈原一看,连连鼓掌道:“狗憨,幸亏老夫刚才停下没给你松绑,现在大王亲自来松,意义重大。” 靳尚一看,叫道:“大王你这是……不能放过他啊。” 子兰也开口说:“大王不能松他的绑,好不容易才抓住他,松了他的绑,不知哪天又要咬咱们了。” 靳尚反驳道:“什么好不容易,老夫抓住狗憨时,你还没有到场呢。” 屈原提醒说:“你们两个就不要争捆绑狗憨的功劳了,大王的行动已经说明了问题,再争,就是往自己头上争拐枣(即拳头)吃。” 子兰呵呵两下道:“屈老儿,你懂个啥啊?” 楚大王解完狗憨的绑绳,重回到王座上,坐下后轻快地说:“孤王没想到,不,想到了,昨天,孤王就想到希望狗憨能出现,但没想到的是,以这样的方式出现。看来,靳爱卿、子兰弟,你们两个都学会了玩花样。” 靳尚这次再也不顺着大王的话说了,他纠正道:“大王错矣……” 子兰观察大王的行为,感觉风头对自己不利,他为了抓住点滴讨好大王,反问说:“什么,你说大王有错?” 景茵公主毫不客气地帮腔道:“他何止说大王错啊,暗里对大王恨的要死,只差刀戈相见了。” 靳尚赶快辩解说:“公主这话说的严重了,老夫一生追随大王,伺候过三代大王,对历任大王半点异心也没有。” 楚大王也不正面回答,只是笑呵呵地道:“好好好,孤王就明说了,捆绑狗憨是不对的,但能把他带来,正合孤王心意。” “但是,”靳尚申述说,“景茵捆绑我该怎么说?” 子兰也插话进来:“对,她绑我,有大王之令吗?” 屈原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道:“依老夫之见,景茵公主对你俩采取点过激行动,是有道理的。” 第81章 逃跑的探子(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景茵公主看他俩存心想为难大王,便上前一步义正辞严地道:“绑靳尚,大王早就有令,这令,还没有撤销呢,因为秦军的两名探子还关在土牢里,所以,今天景茵提议,将这些事都了结了,以免夜长梦多,威胁西楚的安全。” 屈原拍着手:“说的对。” 楚大王赞同地说:“嗯,王妹说的正确,那几个秦军探子不除,岂不会留下祸患?靳尚,你说呢?” 靳尚看着大王的脸色,身体禁不住发凉。他看大王当着他们的面,公开说景茵公主正确,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而且,而且大王赞同公主,是因为公主说了秦军探子的事。 要知道,靳尚勾结这两个秦军探子,企图谋害庄蹻的事,景茵公主是亲耳听到的,她要是向大王讲了,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靳尚想到此,叫他身体怎么不发凉? 偏偏景茵公主咬着他不放,她又对大王说:“今天既然靳老和子兰都想要狗憨的命,本公主就把他俩的恶行都抖出来,由王兄裁决。” 屈原一脸严肃地道:“嗯,这事非同小可,失地收复了,竟然在刚刚收复的城池与秦军探子合谋,计害忠良,真叫人难以置信啊。” 靳尚吓的两腿直抖地道:“大王在上,你不要听屈老儿的胡说八道,景茵公主在巫城这几天,就是被他灌了迷魂药,总是盯着老夫不放。如果大王光听她的,我大楚危矣。” 屈原义正言辞地说:“靳尚大夫,你应该好好地反省自己,不要事事都怪别人,想想,咱们都是陪大王从郢都来的,怎么着你就在短短的时间与秦军探子搞到一起了,这叫人怎么理解?” 景茵公主不动声色地道:“呵呵,这里面水深啊。” 子兰看景茵并没有往自己身上泼脏水,便以为自己是清白的,她手里并没有抓住自己的把柄,于是,心里想,不能让她占尽上风,也不能让靳尚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况,我必须帮他一把。 于是,子兰大胆上前一步对楚大王说:“禀报大王,依子兰看,景茵公主所说都是拿三天前的剩饭抱着炒,没有一点味道。今巫城刚刚收复,大王好不容易来一趟,应该开开心心地好好玩玩才对。本臣建议明天大王到神女峰去视察视察,也不枉来巫城一趟。” 景茵公主当场驳斥道:“子兰你不要转移目标,你自己身上也不干净。你以为王兄只是个吃喝玩乐的大王?错矣,王兄从小就聪明过人,勤奋好学,又经历过赴齐当人质的磨练,实为当今英雄,怎么可能信你那些吃喝玩乐的鬼话?” 楚大王一听,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并夸奖说:“哎呀,孤王从来没有发现王妹还这么有水平,境界高人一筹,子兰,你应当好好学学,学到她的一半,孤王就省心多了。” 屈原也赞不绝口地道:“大王说的对,景茵公主自幼聪明好学,性格又爽直,真要发挥她的作用,能帮大王挑一半的担子。” 子兰被迫答应道:“是,子兰牢记大王的旨训,切实为大王分居忧。” 靳尚总结说:“这就对啦,子兰有大的改变,狗憨这个小东西被大王赦免,咱们就没有必要再争吵了。” 景茵公主喝道:“你俩打住,事情没这么简单。”她转向门口说,“把他俩带进来,叫大王看看。” 靳尚好奇的歪头往门口看,并说:“你还要玩什么鬼花招?” 子兰正要说话,从门外进来一个侍卫兵,惊慌失措地一下跪在景茵公主面前磕头说:“公主请原谅小的,那两个秦兵探子越狱逃跑了。” 靳尚一听,嘴角往上提了提说:“带人进来呀,怎么来了一些下跪的?” 子兰也松了一口气道:“这真是想害人者,终害己啊。” 景茵公主发现事态有变,沉着应战,她不慌有忙地对大王道:“秦军探子的事,是大王下旨令放的?” 楚大王惊讶地说:“孤王还念着这事,准备提审他俩的,怎么会放了他们呢?谁叫他们逃跑的?” 屈原感到说辞不一,便道:“这么大的事,究竟是有人故意放走的,还是他们越狱逃跑的?侍卫兵你说清楚。” 来报的侍卫兵稍一犹豫说:“是……越狱……逃跑的。” 景茵公主怒目道:“听你的话,是在玩花样,越狱?逃跑?你看到了什么证据?监狱墙掏出洞了没有?” 屈原皱了一下眉,向着靳尚说:“你笑什么?难道你早已知道他们会跑?” 靳尚不理屈原的,仍然压制着内心的狂喜,一言不发。 子兰松了一口气道:“我看,秦探子逃跑,此事非同小可,凡看守监狱者、与此事相关者,都应问斩。” 靳尚一听,感觉再也不能不言了,他故意咳嗽了两下说:“子兰错矣,你这是在搞扩大化,不就是两个秦军探子跑了吗?用得着自杀我们那么多人吗?你乐意看自相残杀啊?” 楚大王赞同地道:“嗯,靳爱卿说的有道理。” 景茵公主否认说:“靳尚说的虽然有道理,但对于帮助秦探子逃跑的人,一个也不能放过。” 靳尚讥讽地道:“公主说的好听,你知道是谁放的他们吗?侍卫刚才说是他们逃跑的,怎么怪到自己内部人身上了?” 屈原驳斥靳尚说:“如果是内部的人故意放走秦军探子,怎么不应该追究他们的责任?你说的话,就表明你和秦军探子坐是在一条凳子上的。” 靳尚怒怼道:“哎,屈老儿你血口喷人……” 他们正争论着,门外又进来一个侍卫报告说:“公主,有一个人求见。” 侍卫的话刚说完,那人就跟着进来了。 靳尚一看,倒抽了一口凉气:“怎么是你?” 子兰“啊”的一声,后退了两步。 景茵公主上前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领,厉声问道:“一斤水,你个逃跑的人,怎么又回来了?” 一斤水站直了身体,毫不畏惧地说:“报告公主,我与伍关良逃跑是事实,但监狱有人要放鸽子,不跑也对不住人家的一片心意啊。” 楚大王一听,指着一斤水厉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如果有半个字的假,孤王定叫你脑袋搬家,脑浆四溢。” 靳尚睥睨了一眼一斤水说:“你个秦军探子跑就跑了呗,为什么还要拉我楚兵给你们当垫背的?真是阴险之极啊,大王,对这种阴险之极的敌人,应该立即处斩。” 子兰也有同感地道:“是啊,你俩跑了,就可以活命了,为什么还要诬陷楚兵楚人?我看,这个秦探子不能留,立即处死他,以儆效尤。” 屈原上前一步说:“不可,具体原因尚未弄清楚,哪能把证人立即处斩呢?” 一斤水听后,赶快为自己辩护说:“两位大人息怒,你们不要把话说过了,本人虽然身为秦军探子,但那是过去的事,如今,本人深受庄将军影响,铁心跟随庄将军,所以,出了监狱门,本人就直奔这儿来了。” 靳尚接上一句:“因为公主与你最贴心,你一斤水算是傍上了个名人贵人啊。” 子兰警告道:“你个秦军探子,如果在这里瞎胡乱说是要付出代价的。” 景茵公主与子兰怼道:“你威胁谁啊?哪个在瞎胡乱说,还不清楚吗?” 一斤水突然变得惶恐不安,他看看大王,又看看自己身边的这几个高官,然后眉头一皱,将自己的右手中指闪电般地往嘴巴里一喂,再拔出来时,那中指上的血直冒。 景茵公主惊讶地说:“你这是干什么?” 屈原将一斤水的手保住道:“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咬手指干嘛啊?” 靳尚一下跳到王案前,将一斤水与大王隔开,并谴责道:“你个秦军探子,威胁人啊?不,你是直接威胁楚大王。快拿下去,当斩不赦。” 一下上来两个侍卫,正要对一斤水下手。 景茵公主拦住他们说:“住手,大王在上,你们听谁的旨令?”公主转向大王接着道,“有人心术不正,不时借机代王行令,试问大王,你有授权靳尚吗?他是得到了大王的授权,还是想篡权?” 屈原接着说:“公主问的好啊,这靳尚根本没把大王放在眼里,当着大王的面,竟敢夺人性命,这性质比篡权还严重。” 靳尚一听,感到问题大了,但又无法辩驳,只得“哼”的一声站靠边站,再也不敢开口了。 一斤水举着那流血的中指向天发誓道:“大王在上,我衣金水虽然曾经是秦军的探子,但自从受到庄将军的审问后,便一心为楚军服务,在秦军最后的日子,向秦军报送了庄将军准备的有利楚军的情报。司马错在绝望时,剑指我胸,幸我早有准备,逃的快,否则,早命丧黄泉了。今伍关良与楚宫高官密谋挑唆大王与庄将军的关系,以达到除掉庄将军,夺回楚军兵权的目的。” 第82章 逃跑的探子(3)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子兰酸酸地说:“秦军探子,你这是在大王面前表功啊,还是别有用心啊?照你这么说,大王还得给你颁发个军功章、劳模奖什么的。” 楚大王摆了一下手道:“子兰你住嘴,听他说。” 屈原跟上一句:“对,听人把话说完,天不会塌下来。” 一斤水向大王行了个礼,继续说:“大王在上,曾经的秦军探子衣金水,已经当着大王的面咬指发誓,已经把生死置之脑后。前夜,伍关良深夜劫持公主,就是受这两位高官指示的。” 他用还滴着鲜血的手指向靳尚和子兰。 靳尚立即还击道:“你个秦探子血口喷人。” 子兰沉着应对说:“你这是秦军殊我楚人之心不死,妄想挑拨离间大王与大臣们的关系,你办不到。” 景茵公主平静地道:“你俩不要急啊,俗话说的好,身正不怕影子斜是吧?人家才开口,你们就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跳来跳去的,本公主真替你们着急。” 屈原缓缓地说:“有理不怕冤屈。现在,我们都当着大王的面,有理说理,有证摆证,不要慌,慢慢来。” 子兰气势汹汹地申辩:“大王在上,这种秦军探子硬把子兰拉扯到与他们有关系,这纯粹是有意为之,要离间咱们王室的亲情感情兄弟之情,大王万万不可相信。” 说着,他突然冲到一斤水面前,狠狠地抽了他一耳光。 屈原欲拦,但没有拦住,便指着子兰说:“你也是一国之令尹,说话狠就算了,还这么狠地出手,唉!” 子兰狡辩道:“对敌人不打是白不打,打了也不怕。” 靳尚也跟着子兰解释道:“大王明鉴,这个探子明知自己是将死之人,所以像疯狗一样乱咬,且偏对老夫和子兰两个咬的牙印子这么深,叫老夫痛心啊。” 景茵公主讥讽地说:“你痛心什么啊,本公主认为你只有痛心疾首地改过,才能活的开心不痛心。” 屈原也反驳靳尚道:“你说人家乱咬,他怎么没有咬老夫啊,怎么没有咬景茵公主啊,怎么没有咬庄蹻啊?所以,要多从自己身上找问题,不要什么事都怪别人。” 坐在王案前的楚大王一听,自顾自地鼓掌表示对景茵公主和屈原的支持。 一斤水听了公主和屈原的话后,变的更有信心地道:“大王在上,小的所说具是实话,但并不是想挑拨离间楚王室成员的关系,相反,小的确实是为了大王能够了解真实的情况,支持庄将军横扫西楚,完全收复失去的楚地,这有什么不好呢?” 景茵公主提问说:“你真是这么想的?” 靳尚拦住道:“公主不要轻易相信他那些骗人的鬼话。” “是啊是啊,”子兰生怕自己凉了,插话说,“大王你想一想,当探子的人都是随机应变,能言善辩者,他不说是为了楚王好,说为了谁好呢?不过,为去为来,都是为他自己好。” 景茵公主喝斥道:“好啦,你俩不要一唱一和了,王兄,景茵今天之所以大动干戈地这样带他们来,是想把这几天发生的事作一个了结。” 楚大王抬头对公主说:“依王妹说的,要怎么个了结呢?” 靳尚赶快阻止道:“大王不要被公主的甜言蜜语所迷惑,她根本不知道军中的情况,怎么了结巫城之事?” 子兰讥讽地说:“哼,她以为自己是庄蹻,打下了巫城就可以随便了结,景茵姐姐,这是不可能的,行政上的事,你根本不懂,就不要在这里妄发议论了。” 景茵公主款款而道说:“本公主说的了结很简单,比如你们抓狗憨的事,狗憨是个孩子,为什么跟他过不去?还有,伍关良逃跑,是谁暗中相助的?为什么不派人去追?好在这个一斤水逃跑,结果跑到大王这儿来了,如果不是他作为当事人提供的第一手情报,谁又知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深?” 楚大王听后大声道:“好。听令:狗憨的事,孤王需要他,但并没有让他捆绑着带来,令放了他;秦军探子伍关良死心塌地与楚国为敌,应该追捕回来正法;至于这个秦军探子……” 狗憨一听,一下跪到大王面前,连磕三个响头,嘴里不停地说着“谢谢大王宽容、谢谢大王宽容。” 靳尚抢过话头说:“大王,这个秦军探子叫一斤水,你交给老夫处置好了,才夫人好好待他的。” 子兰应和道:“对,交给了我们,就是内部处理,要他好受的多。” 楚大王听后,补充道:“你俩不要争了,孤王这几天算是看明白了,干事的人不争,争的人不干事。这些事孤王就委托给王妹办好啦。” 靳尚大感吃惊地说:“大王在上,这……恐怕不妥吧。” 子兰更是明确地争道:“大王在上,子兰作为令尹,精通处理各种行政事务,且又年轻,身体强壮,理应为大王分忧国事……” 楚大王一听,插话说:“子兰说的极对,你应该对国之大事多出主意,多想办法,多去解决国之急需解决的实际问题,就不要在这里争来争去了。” 靳尚对公主举起手求道:“景茵公主,大王全权委托你了,老夫这就当你的跟班,求同意。” 景茵公主把脸一沉,对侍卫令道:“拿下靳尚,听后审处。” 靳尚吓的“啊”的一声,就转向大王说:“大王在上,看公主首先拿老夫开刀,这不是明的报复吗?” 屈原赶快对景茵道:“公主,如此……妥当吗?” 景茵公主厉声回击道:“管他妥不妥当,他说报复,本公主就报复了,看他能咋地?”她看两个侍卫已将靳尚绑好,手一挥说,“把他带走,关好严守。” 子兰看到靳尚这样的下场,便对景茵说:“公主姐姐你做事雷厉风行,这很可贵,但如靳尚这样的人,毕竟是老臣了,对他该宽容处且宽容啊。” 景茵公主反唇相讥地道:“哼,你以为自己很干净啊,来教训本公主?来人,下一个就是你子兰。”她指挥着另两个侍卫,将子兰也绑了。 子兰作为楚大王同父异母之弟,任大楚之令尹(即相当于如今的总理之职)哪里受得了这等待遇啊?他拼命地反抗,提起脚照着景茵公主的腿就踢。 子兰恶狠狠地叫道:“我踢死你这个无良心的女子,坏了大王的名声,现在又坏我子兰的名声,去死吧你。” 景茵公主毫无防备,被踢的一下跪于地上。 屈原一看,赶快扶起景茵,并对子兰说:“公主再怎么犯了你,你也不应该如此对她啊。” 坐在上面的大王看的明白,喝斥道:“子兰,你干什么?一个男人,还对你姐姐使阴招啊。” 子兰委屈地说:“大王、王兄在上,子兰一直认为王兄对子兰情同手足,但今天令子兰没有想到的是……算了,子兰不想多说了,要杀要刮由你们兄妹二人决定吧,子兰一切都认了。” 景茵公主一脸严肃地道:“子兰你说话要像个男人样子,不管从哪方面说,王兄都对得起你。现在,是景茵对你下手,要怪就怪我好啦,不要扯到王兄那儿。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就好好反省你在巫城的所做所为,对不对得起王兄,对不对得起你现在的令尹职位。” 子兰不服气地说:“哼,你与下人私奔的事,怎么不反省啊?” 楚大王咳咳咳了几下道:“子兰说话要注意,王妹跟你一样,是随孤王一起到巫城来庆贺收复失地的,属于孤王出行的随行人员,有尤二愣证明。” 作为大王贴身侍卫的尤二愣往前一站,理直气壮地说:“是的,大王说的对,景茵公主到巫城,前半程是水路行,后半程是由下属提供的枣红马一路骑行到巫城的,根本不存在逃跑或私奔的问题。” 楚大王对尤二愣挥了下手,二愣下去,然后大王道:“你听到了吧,今天,对王妹景茵的事,谁也不准乱说,你身为自家人,为什么总是跟着别人往自家人身上泼脏水啊?” 子兰面对尤二愣的作证,不得不承认道:“好,算子兰错了,从今以后,子兰再也不说景茵姐姐的坏话了。” 景茵公主满意地说:“哼,这还差不多,看你子兰在王兄面前表现的还算谦虚,今天,本公主就放了你。” 屈原赞赏道:“这就对啦,子兰知错,放了就好。” “好好,放的好。”庄蹻到门口,听到这话后连连赞道,“景茵公主对子兰严格是应该的,但现在是巫城,他是随大王来庆祝失而复得的城池的,所以,以蹻之见,不宜对子兰以绳索限制。” 庄蹻说着,进入大王的办公大厅,对大王行礼后说:“请大王原谅,蹻刚才冒昧,主要是听到当场放了令尹大人,蹻太高兴,所以就顺势接过景茵公主的话,没有先拜大王,失礼了。” 楚大王手一摆道:“免了。” 第83章 探子回马剑(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子兰获得自由,看了一眼庄蹻说:“你是来看笑话的,可惜呀,你一来,景茵姐姐就放了我。不过,你弯子转的倒快,说的话比唱的歌还好听。” 庄蹻解释道:“哎,令尹大人误会了,蹻本来什么也不知道,是狗憨跑去劝蹻来的,他说景茵公主可能会做出令人惊奇的事,会不利于令尹大人和靳大夫的光辉形象,请蹻务必前来劝说劝说。” “又是这个狗憨,真是神出鬼没。”子兰不满地说,“捉鬼放鬼都是他,小小年轻,一身鬼啊。” 景茵公主辩道:“人家狗憨的鬼都是明鬼,都是以人为善的鬼,不像某些人,气短嘴长,挑拨离间,吃里扒外,善作暗鬼……虽然都是些小恶,但小恶不除,必成大瘤,瘤大伤命啊。” 这时,一直缩在一边的一斤水走了出来,对庄蹻招呼道:“庄将军,我是一斤水,您还记得我吗?” 庄蹻说:“当然记得,你是秦军的名嘴,本人也很佩服你,如今秦军司马错将军已归西,而你还活着,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啊。” 一斤水毫不客气地道:“司马错死,是罪有应得。庄将军恕我对司马错不恭,他到死是我的敌人。” 衣金不与司马错本是秦军的将士关系,为什么转眼就成为了敌人了呢? 庄蹻不解地问一斤水道:“你这话怎么讲啊?” 一斤水便将最后一次与司马错在江南岸的临时军事指挥所相见,司马错剑指其心脏的事说了一遍后道:“当时,若不是我机警躲过剑尖,并跳窗逃跑,早就成了他剑下的冤魂了。” 景茵公主不解地说:“这怎么可能?你为司马错提供了难得的情报,到头来却落得个杀身之祸?于情于理都不符啊。” 庄蹻看着一斤水那无可奈何的劲儿道:“非常有可能,一定是司马错把自己的失误归究于他了,认为他提供的情报有错,情报错,司马错,错上加错,不杀你,杀谁?那你说说,今后打算怎么办?” 一斤水面朝庄蹻一跪,双手合十磕起头来。 庄蹻扶起他说:“你不必这样,说出自己心里真实的想法即可。对啦,还有,那个叫伍关良的跑哪儿去了?” 一斤水分析道:“伍关良是真心要逃跑的,现在只有往西……” 庄蹻打断说:“西去无路了,枳城已经被小卜拿下了。” 一斤水惊讶地道:“这么快啊。不过,西去的路有多条,最有可能的,是他想办法去投梁州。” 庄蹻疑问地说:“梁州在哪里?” 一斤水坦率地道:“我也没去过,但秦军在那里有个基地,他只有到那里,才能活下来。” 庄蹻似乎不关心梁州那地方,拉回话头说:“好,他伍关良以楚军为敌到底,不管他的了。说说你吧,本人是一直看好你的。” 一斤水一脸严肃地面对大王,给他行了正规礼后,又向所有在场的楚官员行礼。然后跪下,举手对天发誓道:“苍天在上,大王在上,我衣金水是从秦军将领司马错的剑尖下逃脱的,本人的这一命难得,以后再也不为司马错和他的军队做任何事情,一心为几次放过我的庄将军所使,如有背叛,天打雷劈!” 令尹子兰听后,心里那个醋意啊变得越来越浓,他酸道:“啧啧啧啧,秦军探子紧跟庄蹻,这说明了什么啊?说明什么啊?” 景茵公主回答说:“子兰你不要酸不溜鳅的,一斤水愿意跟随庄将军,这说明我楚军在王兄的领导下,以仁心为先,不但收复城池,更要收服人心。” 楚大王鼓起掌来道:“嗯,景茵妹子说的好,说的好。” 子兰气的吞唾液时,被噎的伸直了脖子,那气仿佛咽不下去。 庄蹻对大王说:“大王在上,对于一斤水,蹻愿听大王旨令。” 景茵公主也帮着敲边鼓地道:“对,王兄决断。” 楚大王往正面一看,出乎意料地说:“嗯,决断可以,但是……但怎么不见靳爱卿啊?” 景茵公主上前一步回答道:“靳尚啊,本公主已经把他送回郢都了。” 子兰一听,睁大眼睛地问:“什么?真够你的,敢胡作非为啊。” 景茵公主反问说:“怎么?把他靳尚送回郢都,这是便宜他了,这使你失去了个老伙伴,心里孤独了吧?” 庄蹻看大王表情木然,一言不发,他为了缓和气氛,便道:“依蹻看,景茵公主对靳大夫的处理是恰到好处。不过,为了达到教育他的目的,还是把他追回来为好。” 楚大王立即接话道:“对,还是庄爱卿说的对,不能就这样叫靳爱卿漂流啊、漂流啊漂到郢都,王妹要对他宽容些。” 庄蹻趁热打铁地道:“大王在上,公主请谅,庄蹻这就去派船把靳大夫追回来。”说着,他就对大王告退,他走了两步,又回来对景茵公主耳语了几句,然后才离去。 楚大王早就不耐烦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便打着叫诸位退去的手势道:“好啦好啦,都退下吧。”他略一想,又说,“狗憨,狗憨呢?留下。” 狗憨上前对大王跪下,双手举着一包东西道:“大王在上,您需要的宝贝,狗憨已经备好,大王只管用就是。” 景茵公好奇地说:“哎,你这狗憨,天天你麻烦不断,什么时候给大王做的这些宝贝啊?” 狗憨不经意地道:“公主你不知道,要你出事的那天,我上山采的草药,在回来的路上,遇到庄将军和吴先锋。” 景茵公主似乎想起来了,接着说:“哦,对啦,我去老住处拿东西,难怪看你背着个装草的篓子,原来你这是为大王准备的啊。” 狗憨一脸得意地道:“庄将军早就知道的。” 安排好追回靳尚的船只,正转回来的庄蹻,恰好听到狗憨的话,便问:“你说我知道什么了?” 狗憨看到庄蹻后,如获救命稻草地说:“对,庄将军来了,他是知道的,就是前天小的上山采草药,背草篓子的事。” 庄蹻一听,回忆起来道:“当时吴世循还说过狗憨,说他只知道玩草啊花的,那些草我还吻过,那草的味道挺特别的。” 楚大王听了庄蹻的话,心满意足地说:“这小狗憨真机灵,这事他都想到了,还做好了,看来,孤王以后是离不开你了。” 狗憨并未受宠若惊,而是推辞道:“大王在上,小的不敢,为大王服务是小的本分,哪敢叫大王说离不开小的啊?” “报——庄将军——”一声长喊,打破了厅内的平庸。 只见一名侍卫兵带着一名头戴树枝条编的圆叶帽,一身戎装的士兵进到大厅,谁知,那戎装士兵还没说话,身体一歪,瘫软于地。 庄蹻见状,对侍卫兵道:“他是谁,怎么回事?” 侍卫兵报告说:“不知道,他只说要见庄将军,下属就带他来了。” 狗憨上前将瘫软的士兵身上看了看,然后边给他把脉搏边道:“庄将军,这是从西面回来的士兵,江上游有我们的人了?” 庄蹻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狗憨在那晕厥的士兵身上刮下一丝绿色说:“他衣服上留下的这绿色就是疙瘩菜叶上的,还有辛酸的味道。” 庄蹻回答说:“哎呀,想不到你这么细致,从一点绿色上可以判断出他来自何方。要说上游肯定有我们的人,半月前,小卜带着大部队一路西进,应该直抵枳城了。” 狗憨道:“这就对啦,快拿水来,他是劳累过度,没有休息的缘故。” 那士兵被狗憨灌了几口水,便睁开了眼睛问道:“我这是在哪儿?” 庄蹻对他说:“你到了,这是巫城。” 士兵强撑起身体,上气不接下气地道:“找……找庄……将军……”话未说完,又晕了过去。 狗憨便采取强制办法,以自己的姆指指甲尖掐那晕厥士兵的人中,他用手想将那顶树枝帽取下,但感觉戴在他头上很紧,也就放弃了取下它。 狗憨狠掐一下,那个晕厥士兵的身体抖动一下,如此反复,狗憨额头上急出了汗。 庄蹻一看着急地问道:“问题严重吗?” 狗憨用手擦了下额头上的汗,看了一眼正在打盹的大王,然后对庄蹻说:“庄将军,这个士兵的能量消耗尽了,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他快的恢复过来。” 庄蹻催促道:“什么办法你说,只要能办到的。” 狗憨为难地说:“办是办得到,但现在难啊。” 庄蹻着急地问道:“难在哪儿,你说。” 狗憨向大王那儿努了努嘴说:“大王的正能量丸,小的全给大王了,他只要吃一颗,保证立刻精神抖擞。” 庄蹻扭头看了下还在打盹的大王,对景茵公主道:“景茵公主,你把大王喊醒,如何?” 景茵公主一看大王打盹,悄悄地走到他身边,然后,将自己的头发扯下一根,照着大王的耳朵里轻撩。 第84章 探子回马剑(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只见景茵公主照着大王的耳朵撩一下,大王的手便打一下自己的耳朵。如此反复几下,景茵自己控制不住,禁不住“呵呵呵呵”笑出声来。 楚大王终于醒来,一看是景茵公主,便责怪道:“哎呀,公主小祖宗,你惊跑了孤王的美梦了。” 景茵公主笑着说:“知道王兄正做美梦,所以王妹要来捣乱。” 庄蹻一看大王醒来,但着急地道:“大王醒来了就好,你看这送信的士兵,狗憨说是从枳城方向来的,现在晕厥不醒,只有大王可以救他。” 大王指着庄蹻道:“你个人,大白天说瞎话。明明狗憨可以救他的,为何说只有孤王可以救他?” 狗憨感到救人要紧,便叫道:“大王,狗憨献给您的正能量丸,现在他缺的就是它,您拿一颗出来救救他吧。” 大王疑惑地说:“他现在自身难保,还要这个干什么?先把他的身体弄好,再考虑以用女人奖励他吧。” 庄蹻解释道:“大王,是我们没有说清楚,这个士兵是楚军的交通员,负有送信的重任,因为路途遥远,他日夜赶路,体力消耗已尽,现在正需要能量丸进补……” 楚大王听后,打断庄蹻的话说:“好好好,孤王懂了。” 狗憨为了让大王放心,补充道:“大王您放心,小的明天上山再采些药,保证大王有用不完的。” 楚大王边拿药丸边笑着:“哦,好,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庄蹻将晕厥士兵的头稍微抬起,狗憨接过正能量丸就往晕厥者嘴里喂,并给他灌了一口水。 也是奇了。 晕厥士兵一吞下那神奇的丸子,眼睛竟然睁开了,再喘了口气,张嘴问道:“这是哪里?” 狗憨玩笑似地说:“小伙伴,这就是你要找的地方。” 庄蹻问道:“你要找谁?” 景茵公主插话说:“先不要问那些事,给他弄个地方休息下吧。” 狗憨也同意道:“按说如果你没有急事,就先休息,等身体复原了再说,好吗?” 晕厥士兵睁眼看了一下周围,发现在场的人都愣愣地站着,他的眼睛不易让人察觉地在一斤水身上停了下,似乎在等他发出消息。 一斤水与晕厥士兵两眼相对时,身上颤抖了一下,脑袋不停地扭来扭去,好像在筛选着什么。 一斤水与晕厥士兵眉来眼去的细微动作,偏偏被景茵公主看在眼里。她看庄蹻一直蹲在晕厥士兵身边,即关心这晕厥士兵的健康,又想早点听到他带来的消息。 公主担心地来到庄蹻身边,一双美丽的眼睛盯着晕厥者的一举一动。 狗憨问晕厥士兵道:“好些了吗?那药丸吃下去,体力应该能够恢复的,来,你坐起来试试。”他用右手顶着晕厥者的背部, 晕厥士兵似乎有了些力气,他在狗憨的助力下,强撑身体半坐着,然后右手朝身后的臀部摸去。 狗憨看到后问:“你要拿什么?我帮你。” 晕厥者小声道:“我这样舒服些。”他的手就一直捂在臀部上。 一斤水似乎感到了什么,他一步挪到景茵公主的身后。 晕厥者貌似要强撑起身体样,并喃喃地说:“我……我……水……” 狗憨赶快端起土碗,以手指蘸水往他嘴里滴去,并关心地问道:“好些了吧?慢慢吞,一会儿就好了。” 晕厥者清醒后,又看了一下周围,然后将眼光落在一斤水身上。 一斤水稍微挪了下步子,回避着这人的目光。 庄蹻看他已经清醒,便道:“这样,你是小卜派来的吗?如果有事你就说,这儿都是自己人,说出来,可以立刻作出决策决定。” 晕厥者突然站起来,一直捂着臀部的手扬起来,握了一把锋利的短剑,剑尖直指景茵公主,公主手胸部歪倒。 但突然,他的剑尖转了个变,戳向庄蹻的胸口,而庄蹻正友好地对着他,欲听他带回来的消息。 狗憨眼疾脚快,以身阻止。 只见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仰卧于地,伸腿一脚直踢晕厥者的右手腕。只是那短剑的速度、运行轨迹都显示了训练有素的专业水准,将狗憨的草鞋划的七零八碎,顺着碎草流下鲜红的血来。 景茵公主看庄蹻处于危险境地,奋力起脚踏在晕厥者的肩膀上,只是他身子一动,差点将公主带滑。她紧急令道:“侍卫兵,上啊。” 楚大王惊慌失措地说:“哎哎,刚才说是传令兵,怎么糊里糊涂地打起来了?侍卫兵呢?” 怪就怪在,景茵公主喊了侍卫兵,大王也喊侍卫兵,但没有一些侍卫兵出来抓捕刺客。 还是庄蹻一些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抓住一斤水当盾牌,往晕厥者的剑尖上堵,那剑尖偏不往他身上刺。 一斤水叫喊着:“庄将军,你不能这样。” 景茵公主反问说:“怎么不能这样?你与刺客眉来眼去的,以为人家没看出来?告诉你一斤水,你花言巧语蒙骗庄将军,今天你的死期到了。” 庄蹻一边以一斤水的身体抵挡,一边问道:“一斤水你说,他是谁?为什么耍如此阴险的花招?” 一斤水求道:“庄将军你放下我,我也不认识此人,是不是你们内部发生了误会,才生出这种变故。” 庄蹻一把丢开一斤水,将右脚伸到晕厥者腿空里一勾,刺客应声倒下,庄蹻再踏上一只脚,那晕厥者便动弹不得了。 景茵公主抓住子兰问道:“侍卫都到哪里去了?来人把他捆绑起来。” 子兰战战兢兢地说:“我……我也不知道啊,平常侍卫都是靳尚靳大夫管的,但你把他已经送回郢都了,要怪得怪你自己。” 庄蹻边收拾刺客,夺下其手中的短剑,边感到奇怪地道:“按理说,大王的安全,令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靳大夫不在了,令尹大人应该负责侍卫的工作啊。” 一斤水自感末日已到,跪在庄蹻面前说:“庄将军,你不要误会,这个人,小的根本不认识,千万不要把我扯了进去。” 狗憨总感到晕厥者头上戴的绿叶树枝圈有点怪,趁庄蹻踩着他之机,就去摘他的树枝条帽,可他的头直摇。 景茵公主看到说:“狗憨你玩他的头干嘛?快帮助庄将军把他捆绑了。” 狗憨没有回答景茵的,而是紧紧拽着树枝帽,咬牙用力一拉。他看到晕厥者的头皮时,哎呀一声就往开滚。 庄蹻也看到了那怪怪的头顶,说狗憨你怕什么,继续拽,里面有文章。 一斤水看到此,上面一把扯掉晕厥者头顶上露出的皮,一直从上往下拉。 在拉头皮时,晕厥者叫喊着疼,要求慢点拉。 庄蹻好奇地问道:“你为什么套个假面具?” 一斤水将皮拉了一半说:“庄将军,不用问他了,等这皮拉掉,您肯定认得出来他是谁。” 看着一斤水慢慢地拉着,狗憨催促道:“你拉快些,来,我帮你。” 狗憨伸手就猛地一拉,晕厥者惨叫一声。 一斤水按着狗憨已经拉掉的皮说:“慢点,慢点,他这是用松香粘的,拉快了,会损伤他的本皮。” 庄蹻问道:“他是谁,你看清楚了没?” 一斤水将拉下来的皮提在手里亮给在场的人看,并道:“这是秦军特有的易容术,现在,我把它揭穿,也算是监阵立功了。” 狗憨不满地说:“你又胡扯,他究竟是谁,你说啊。” 一斤水还是不揭谜底地道:“庄将军您看,老熟人了。” “伍关良?”庄蹻看那还粘着一脸黏糊糊的轮廓,惊叫了一声。 一斤水肯定地道:“对,他就是伍关良。” 景茵公主怀疑地说:“你早知道,是吧?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啊。” 一斤水辩解道:“哎,不敢,小的也是在狗憨取不下他的树枝帽时,猜测到的。” 景茵公主厉声地说:“那为什么不早说,还助他刺杀?” 一斤水解释道:“小的真的没助他,只是看在大王这儿,自有大内高手像抓小鸡一样地擒他,所以,根本轮不到我这带罪之身。” 庄蹻将捆绑好的伍关良拉起来,问道:“伍关良,你有什么好说的?” 伍关良仰起头,以不屈的姿态说:“我恨啊,恨我失手。” 狗憨上前左右拍打了他的脸道:“嗐,你还挺顽固的。” 伍关良理直气壮地说:“我生是秦王的兵,死是秦王的鬼。谈不上顽固,只是坚持,不变初心。” 楚大王听后,气愤地驳斥道:“嗐,你把秦军占我楚地说的有理了?拉下去,碎尸万段。” 庄蹻立正领命:“是。” 大王又面向子兰道:“子兰,侍卫,侍卫的事,你查清了没有?” 令尹子兰吞吞吐吐地回答说:“这……这……这事子兰真的不知道,无从查起。” 正在他们找不到侍卫时,门外一声“报——”传了进来。 紧跟其后的人跨进门,先对大王跪拜道:“小的跪拜大王。” 第85章 探子回马剑(3)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庄蹻一看来人,大吃一惊。 来人转身对庄蹻行礼后说:“报告庄将军,下属没有完成任务,求处罚。” 庄蹻惊讶地道:“钟一统,你不是去追靳尚靳大夫去了吗?怎么这个时候出现在这儿?” 钟一统直接报告说:“大王在上,庄将军,下属得令后,火速出船顺江直下,在追的路上,逢人便打听,结果跟我们追的一样,靳尚靳大夫根本没有离开巫城,唉,叫我们白追了一趟。” 景茵公主一听,难以相信地置疑:“你,你说什么?靳尚没有被送走?有证据吗?” 钟一统看了看大王,又看看子兰,欲言又止。 庄蹻催促道:“你说话啊,有大王在,怕什么?” 楚大王果然发话道:“你大胆地说,凡听到你的情报的,都不准出这个门。” 钟一统一听大王的话,心里更矛盾了,回话道:“如果这样的话,下官更不能说了。” 景茵公主问道:“为什么?难道你说的事,大王也不能听?” 庄蹻理解了钟一统的意思,对大王道:“大王在上,他的意思是,说了情况后,还要人出去执行,如果我们在场的人都不能出这个门,那等于没有说。” 钟一统看了一眼子兰,面对大王道:“禀报大王,下官奉命驱船去追靳大夫,发现永远也追不上时,便回到巫城展开搜查,结果……结果……” 大王催促说:“结果怎么了?” 庄蹻猜测地道:“结果不好说?” 景茵公主快人快语地说:“看样子,子兰得回避。” 子兰不满地道:“公主姐姐为什么老跟子兰过不去?王兄已经有旨,在这儿的任何人都可以听,所以,子兰偏偏不回避。” 景茵公主将矛盾往上一推说:“你回不回避,由大王裁决。” 但看大王没有听到,似进入了梦乡。 景茵公主正要喊大王,庄蹻摆手。公主才没有发话。 子兰则道:“大王这是懒得理你的,尽说些挑拨离间的话,哪个喜欢你啊?” 楚大王似惊醒了,无精打采地问:“哪个在说挑拨离间的话?说来孤王听听。” 子兰催促钟一统道:“说,你说啊。” 钟一统大胆地说:“令尹大人叫下官说的,说出来您不要生气。” 子兰表态道:“你说的事都与本官无关,我生什么气啊?看你是个无名之辈,说话却怪怪的。” 景茵公主提醒子兰说:“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故意装糊涂?好,你说吧,反正大王表态了,不准他出这个门。” 楚大王似醉非醉地道:“对,孤王就是这个意思。” 子兰立刻怒目而视地说:“原来,原来你们都是针对我的?哼,真是滑稽之极。” 庄蹻平衡地道:“在场的人都听,听了一块决策,蹻相信他说的情况是针对大家,并非只对某个人。钟一统,你说吧。” 钟一统谨慎地说:“下官知道靳大夫还留在巫城后,赶回来组织了两个小分队,分头查找靳大夫的下落。没费多少工夫,就找到他了。” 景茵公主问:“在哪儿找到的,或者说他藏到哪儿了?” 钟一统平静地说:“在监狱里。” 子兰接话道:“这就对了嘛,靳尚被送回郢,是处罚,现在蹲监狱,也是处罚,你还整的神神秘秘的,值得吗?” 钟一统听了子兰的话,胸口顿时就气呼呼,他爆料说:“还有令下官震惊的……” 子兰拦住钟一统的话道:“说了靳尚老就算了,还有什么值得你震惊的?大惊小怪,终成怪,知道啵?” 景茵公主颇不耐烦在说:“人家向大王禀报情况,你插什么嘴啊?”她转身钟一统,“有什么震惊的,你说。” 钟一统尽量平静地道:“搜查分队一去,发现守看监狱的人,都是大王贴身的侍卫,蛮横地不准我们进去……” 庄蹻关心地问:“你跟他们火拼了?” 钟一统否认说:“没有,摆平了,一个人也没伤着。” 庄蹻连连赞道:“这就好,这就好。” 子兰不满地说:“好什么好?他一个无名之辈,敢对大王的侍卫动手,这是死罪啊。” 景茵公主调侃道:“如果是你裁定的话,肯定是死罪,反正我信了。” 楚大王沉着脸色问道:“子兰,侍卫兵都给调走,是谁的令?” 令尹子兰惶恐不安地说:“大王在上,子兰对此不清楚。” 大王疑惑地道:“哦?这么说,靳尚不在的时候,还有比你权力更大的人能调动孤王的侍卫兵?” 子兰举起手说:“大王说的不错,当然有。苍天在上,子兰从不说谎,这个人就是大王。” 庄蹻看大王盯上了子兰,如果这样僵持下去,会影响楚王宫重要成员的关系。于是便岔开话题道:“大王在上,蹻以为,现在终于把大王的贴身侍卫们都找到了,这是万幸之事,之于他们是谁调动走的,尤二愣对此最清楚,问一下他就明了啦。” 子兰同意地说:“对对,问下尤二愣,子兰这就去找他。”说着,他就动身往门口走。 楚大王立即叫住子兰道:“子兰,你急什么?这么点小事,让他们去就是了。” 钟一统举手说:“禀报大王,下官这就去把他们带来。” 景茵公主请缨道:“王兄,本公主前去监督。” 钟一统带着景茵公主到达监狱,看到靳尚正坐于大堂上,拿着一块猪肘子啃着,他的身边一个美女正举着高脚酒杯喂其喝酒。 公主拍了拍手掌道:“哎呀,真没想到,靳老儿在此享受天福啊,美酒美女大块猪肉,连大王也没这个福份。” 靳尚赶快放下猪肘子,拿起湿热绢擦了一下油嘴说:“承蒙公主安排,老夫才能享几天清静。” 景茵公主脸色一变,厉声道:“靳尚老,你不听旨令,违抗本公主送你回郢都的安排,该当何罪?” 靳尚毫不在乎地回击说:“老夫有罪,所以自知时日不多,素性自投罗网,蹲在这监狱里,大吃大喝一番,就是在往黄泉路上奔啊。” 钟一统看他俩互相怼来怼去的不是个办法,就道:“靳大夫,下官奉大王之令,带你们一起去见大王,快收拾收拾走吧。” 靳尚睥睨了一眼钟一统,拿起猪肘子啃了一口说:“你算哪要葱啊?竟然要老夫跟你走?” 景茵公主忍无可忍地道:“靳尚老,现在他这根葱可比你强,你是有罪之人,他是大王指派来带你的,你不从,你说你算什么?” 钟一统恼怒地说:“公主少跟他废话。来人,把他绑了带走,其他人听着,跑,你们是跑不了的,作为大王的贴身侍卫,私自跑到监狱来,连大王都不知道,再不老实的后果,相信你们比下官还知道。” 跟随钟一统到来的十多个楚兵按照事先的分工,一拥而上,将靳尚等人一个个绑好,押着离开了监狱。 要说楚大王早就想教训教训靳尚,但只是苦于靳尚是老臣,而且作为新王,不能对三代老臣动作太大,那样会让天下不解,最终新大王会背上个不仁不义的黑锅。 如今远离王宫,且主要是景茵公主与靳尚和子兰之间的事。虽然景茵有些蛮横,但毕竟是自己一母所生的胞妹,不能让她有半点委屈。所以,他便放手让景茵公主与靳尚公开博弈。 景茵公主一路在前,钟一统押后,以靳尚为道的一行人,被驻巫城的楚军押解着直达楚大王下榻的官邸。 他们先后进入楚大王的办公大厅后,近十个侍卫齐刷刷地向大王跪下,并低着头,一声不语。 景茵公主对大王道:“禀报大王,所需人员尽数带来,请大王裁决。” 靳尚先声夺人地说:“大王在上,是老夫一时糊涂,跑到监狱去休闲喝酒,没有为大王承担分忧,实是老夫越活越糊涂也。” 楚大王不满地道:“靳尚,是谁押你来的,说出来,大王给你作主。” 一听这话,靳尚顿时来了精神,他指着景茵公主说:“大王在上,你可要为老夫作主。景茵,景茵公主确实越来越不像话了,竟然拿老夫当敌人,处处与老夫过不去,请大王为老夫作主。” 楚大王答应说:“靳尚你说的都是事实,孤王问你,这些侍卫兵是谁瞒着孤王悄悄调走的?” 靳尚听后,吞吞吐吐地道:“这……这……他们是怎么走的,老夫不知道。” 景茵公主怒气说:“你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与你在一起饮酒作乐?” 楚大王直接点名问道:“尤二愣,你说,是谁调你走的?” 尤二愣一下愣住了,然后低头不语。 景茵公主催促道:“你快说啊,如果没有大王的旨令,你怎么会擅自离开大王,跑到监狱那喝酒?” 庄蹻左右看看,不知什么时候没有了子兰,便着急地建议说:“大王在上,现在人都带来了,蹻恳请大王酌情处理,蹻有事,先退了。” 第86章 大圈套(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楚大王赶快喊道:“哎,庄将军你不能走。”他罕见地离开王位走到庄蹻面前,指着那些人说,“这些人,统统由你带到军营,接受军事训练,孤王委托景茵和你,再挑选一批侍卫兵。” 庄蹻犹豫不决地道:“这……” 景茵公主打断庄蹻的话说:“这有什么不好的?你照大王的旨令办就是了。” 靳尚一听不同意了,他向大王进言道:“大王在上,你不能这样。侍卫兵关系着大王的人身安全,只有老夫和子兰挑选的人,大王才能放心……” 子兰从侧门出来,突然出现在大王的面前谏道:“大王在上,依子兰看,别的事情可以委托庄将军或景茵姐姐去办,这挑选大王贴身侍卫之事,大王当慎之又慎,慎之又慎啊。” 景茵公主一看王兄身边的两个臣子如此看重侍卫人员的挑选,便为大王打气道:“王兄决策英明,本公主将大力支持。” 楚大王拍掌应道:“好好,还有啊,庄爱卿一定要把那两个秦军探子处决掉,以决后患。” 尤二愣听后,深感自己因为一时的糊涂,失去了大王贴身侍卫的职位,实在划不来,于是大胆地说:“禀报大王,二愣有话要说。” 他要说什么呢?众人期待已久。 子兰一听,更是用犀利的眼神盯着他,并以手往下压,好像他还不放心,怕尤二愣不懂,便直接训斥道:“大王正在下旨令,你打什么岔?再说了,这里也没有你说话的份儿,是不是?” 靳尚也不甘寂寞地说:“尤二愣,你想说什么?说,是不说……” 景茵公主打断道:“哎,你俩想干什么?大王的安排被你们搅和,现在二愣有话说,又被你俩捣乱,尤二愣你大胆地说。” 尤二愣哭泣着说:“大王,小的有罪,对不起大王的栽培……” 靳尚插话道:“嗯?你是谁栽培的?大王会栽培你这歪瓜劣枣?” 尤二愣听他俩这么一说,气从心头起,大声说:“大王在上,这事实在不怪二愣,都是令尹大人和靳大夫一起商量好的,二愣不得不照着做。” 景茵公主“啊”的一声,疑惑地道:“尤二愣,你要懂得,对自己所说的话是要负责任的。” 尤二愣答道:“小的要是说了半个字的假话,大王怎么处置,小的都认了。公主记得前些天,小的以头撞墙,说是不想干侍卫的工作了,就是因为小的身为大王的贴身侍卫,但事事受人钳制,空有一身功夫。这下好啦,大王英明,要小的等随庄将军,感谢大王的宽恕。” 说后,二愣向大王深深地连鞠三躬。 景茵公主往前走了两步对着大王道:“大王在上,现在一切都很清楚,靳尚、子兰利用大王新到巫城,对此环境还不熟悉的机会,与秦军探子互相勾结,妄图作乱。” 靳尚故意添油加醋地说:“大王,事态很严重啊。” 子兰则纠正道:“事态很复杂,后果很严重。” 庄蹻似乎听出了什么,他看景茵还要发言,便拦住说:“景茵公主且慢,大王自有主张,咱们都应该听大王的旨令。” 楚大王刚才正得意的样子,突然消失了。他不满地道:“庄将军,哦,庄爱卿,景茵王妹乐意处理这些事,主动为孤王分忧,你拦什么啊?” 靳尚接过话说:“就是,公主要为大王分忧,庄蹻恣意阻拦,你是想累死大王啊?” 景茵公主并没明白庄蹻的意思,她顺着靳尚子兰的话道:“为王兄分忧是应该的,景茵不怕担子重。” 楚大王拍着巴掌笑呵呵地说:“好、好,有景茵这话,孤王就放心了。” 靳尚请求道:“大王在上,依老夫看,大王是时候把一些重要的事情交给景茵公主去独立完成了。” 子兰也跟着起哄说:“对,子兰支持。” 楚大王看景茵公主渴望帮助自己,便令道:“好,好,孤王听从两位爱卿的建议,将巫城发生的探子刺杀、臣子与探子互相勾结和侍卫兵擅离职守诸事,交由景茵公主全权处理,不得有误。” 景茵公主答应道:“嗯……” 庄蹻一听大惊,立刻打断公主的话,惊讶道:“啊?大王在上,这……这符合王宫的规矩吗?” 靳尚立即顶撞庄蹻说:“有什么不合王宫规矩的?庄蹻你想与大王唱反调吗?” 令尹子兰也帮腔道:“就是,大王相信景茵姐姐,景茵姐姐又希望多为大王分忧,干柴碰到烈火,多好啊。” 景茵公主一听子兰的话,恼怒地问道:“你怎么说话的?不是个人。” 子兰想了一下自己刚才的话,脸一红说:“好姐姐请原谅,子兰的话文不对题,该死,该死。”他说着话时,用一只手轻轻地拍自己的耳刮子。 庄蹻看整个场面变成了大王与靳尚、子兰的一唱一和,知道自己和景茵公主进入了他们早已设好的圈套,便对大王行礼后道:“大王在上,庄蹻有事,先告退了。”说后,就往门口退。 景茵公主对庄蹻的行为不解,但一看如果庄蹻一走,自己跟掉进了狼窝子里一样孤单,就匆忙地对大王说声:“王兄请谅,景茵也告辞了。” 钟一统看大家都要散场子了,喊着庄蹻道:“庄将军,这些侍卫怎么办呢?” 庄蹻头也不回地说:“你交给大王,咱俩一起走。” 尤二愣惊慌失措地叫喊道:“还有我,带上我……” 靳尚看庄蹻与景茵已经出了门,笑着对大王道:“大王你看看,他们是步步紧跟,形影不离啊,还好,大王交给景茵公主的任务,她没有推辞。大王高,实在是高。” 大王也喜形于色地说;“对,她已经钻进了第一个圈,接下来会一直钻下去的,这委屈了你们两个了。” 靳尚心甘情愿地道:“为了实现大王的心愿,切实把景茵公主带回郢都,老夫吃点苦算什么?” 子兰担忧地道:“吃苦倒不算什么,怕就怕不一定能实现目标,只怕她这出去一趟,转身回来就会推掉那些事情。” 楚大王交待说:“只要你俩不说出去,任由她摆弄,景茵她就不会感觉上当。” 景茵公主追上庄蹻,埋怨地说:“哎呀庄将军,情况正在向我预想的方向进展,你为什么突然撤了?” 庄蹻反问道:“公主你还没有看出来?” 景茵公主天真地说:“看出什么?我看出王兄把处理靳尚和子兰的大权都交给本公主了,本公主就想趁此机会好好地整治整治他俩。” 靳尚和子兰两个对此是什么态度,你没看出来? 景茵公主爽快地说:“看出来了,他俩是心甘情愿地被本公主修理,因为是大王的旨令,他俩也不敢有半点的不爽啊。” 庄蹻看景茵公主情绪正高昂,似乎想独掌楚王宫的大权,把靳尚子兰之流都要干掉。所以此时不想再向她泼冷水。 钟一统和尤二愣快跑几步赶上庄蹻和景茵公主。 尤二愣边喘着粗气边说:“哎呀公主,多好的机会,大王给的权力啊,您应该把靳尚刮他三层皮,把子兰装在笼子里沉到江里浸一个时辰,这样才稍稍地解下我的气。” 钟一统笑着道:“天啊,你对你的直接上级有如此深仇大恨啊?说的也太夸张了吧。” 二愣很自然地说:“一点没夸张,都是心里话。庄将军,带我走吧,我是死也不回到大王身边了。” 景茵公主对庄蹻道:“庄将军你听到了没?还是得狠狠整一整靳尚他们,反正我自小到长到都看不惯靳尚倚老卖老那样子,有时想啊,恨不得把他剁成肉松去喂狗。” 庄蹻心平气和地说:“靳尚老固然有很多缺点,比如蹻刚到郢都时,他一心想杀害我,但不是都过来了吗?他主要是权力欲太强,芝麻大点事都要插一杠子,所以令人烦令人恨。蹻劝你们,没有必要再跟他计较,一是远离了他的老巢;二是大王也在采取措施限制他。” 景茵公主不服气地道:“照庄将军的说法,只有不管他的了,任他横行霸道,欺压善良?” 尤二愣边捋着袖子边说:“公主您一定要把大王的旨令落实,坚决不要放过靳尚老和子兰,不过,子兰年轻,稍微好点,主要是靳尚,要整的让他知道自己的骨髓是苦的。” 钟一统一脸不开心,他闷着头跟走在最后,东张西望时,一眼看到狗憨,开口喊道:“狗憨,你干什么去的?” 狗憨一看都是自己熟悉的人,便说:“我上次为那个假交通,浪费了大王一颗正能量丸,今天抽空采了草药,再做一些送给大王。” 景茵公主数落道:“狗憨啊,你不要整天把精力用在大王身上,完全变了,大王他身强力壮的,要什么正能量丸?都是靳尚、子兰这两个整天在他面前整这些,你以后不准再给大王弄这些鬼东西了,听到了没?” 第87章 大圈套(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狗憨不乐意地说:“大王喜欢嘛,小的也没办法,说好的,救了那人,保证还给大王的,小的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庄蹻笑着道:“好可爱的狗憨,唉,就这名字起的有点那个,根本就不憨嘛,为什么要叫狗憨呢?” 景茵公主知道点底细,脱口说:“还不是靳尚捡他回来时,不把他当个人,随便起的个名字。” 钟一统则说:“狗憨这名字好,特别是男孩子,名字起的贱,有利健康成长,我们老家有这样的说法。” 庄蹻反问道:“那你的名字怎么叫一统呢?大一统,钟一统,多威风有意义啊。” 景茵公主也赞道说:“是啊,楚国能跟你的名字一样,就吉利了。” 钟一统傲骄地道:“哎,就被公主阁下说中了,你们不知道,我爹大小还是个官吏,说生我那年,咱们楚国正强大,要统一中原呢,所以就给我起了这么一个霸气的名字。” 庄蹻听后,打趣地说:“你现在干的就是大一统的事,要好好干,当成事业干,以实现你爹的愿望。” 钟一统信心十足地道:“跟着庄将军,肯定拼命干。” 狗憨天真地说:“小的虽然名字不咋的,但也能干事啊,庄将军一定要带着小的,不要让小的再回郢都了。” 庄蹻一听,好像想起了事一样,赞道:“哎,狗憨这回说到点子上了,走,咱们到一号军营,有要事。” 景茵公主理了一下头发说:“哎呀,出来透一下气,好舒服啊”。 钟一统以为景茵不想到军营去,便说:“其实一号军营的空气也一样新鲜,保证公主不会受气。” 一行几个人到一号军营后,庄蹻左右看了看,总感觉缺了一个人,他想了想,一拍脑门说:“哎,那个叫二愣的侍卫呢?” 庄蹻一问,大家都用眼睛寻找着,但没有侍卫尤二愣的影子。 景茵公主疑惑地道:“他三番五次地说要离开大王,跟着庄将军西征,现在真跟来了,但还没出征就跟丢了。” 狗憨惊讶地问:“公主您说二愣要离开大王?” 景茵公主点了点头说:“是啊,他不还头撞墙过,说一定要离开王宫,跟着我们一起……” 钟一统不经意地道:“肯定跑到大王那儿了,他与靳尚老的关系胜过父子,哪会离开大王跟庄将军去吃苦啊。” 的确,尤二愣趁他们与狗憨说话,早已溜到大王身边。 靳尚第一眼看到二愣时,迫不及待地问:“怎么,这么快就有情报了?” 子兰则道:“你回来的太快了,一路上能得到什么?真正他们要研究事时,必在屋里坐下说。” 尤二愣将大拇指一伸说:“还是令尹大人说的对,不愧是国之令尹,总揽全局,经验丰富。他们正在一号军营说商量大事呢。” 靳尚不解地问:“那你跑回来干什么?” 子兰催促着:“你快去,不要把大事错过了。” 尤二愣看了看周围问:“大王呢?” 靳尚脸色一沉道:“你问大王干什么?他睡觉。你快回去参加他们的事,不要坏事啊。” 尤二愣笑着说:“你二位不要急,我出来买点小吃,景茵公主喜欢这个,小的想把大王平常吃的点心带一些给景茵公主。” 子兰眼睛一瞪道:“你傻啊,景茵公主一看到大王吃的零食,不就知道你回来过吗?” 尤二愣舌头一伸:“哎呀,也是的,好危险失算了。好,我到街上现买,不留下任何痕迹。” 尤二愣两手提着两篮子水果、点心等,一溜风似地进了庄蹻的办公室。 狗憨率先接过水果篮子看了又看,把它提到景茵公主面前说:“按照天下惯例,公主先享用。” 钟一统逗趣地道:“我只听说一切是大官人先享用……” 庄蹻拦住说:“现在是公主最大,狗憨没有说错。” 尤二愣把手中的一篮点心和小吃递到景茵公主面前说:“这是专门为您买的,大家坐在闲聊,不吃点什么,会感觉时间难熬。” 景茵公主从篮子里拿了个雪枣就尝了一口,说:“这雪枣脆、酥、甜,点心中的上品。” 钟一统看了一眼篮子里的东西道:“哎,二愣来扰乱来了,刚才说到哪儿了?尤二愣,你也给出出主意。” 尤二愣还不知道头絮,试探地问:“说啥事,如果我有主意,肯定毫无保留地出。” 狗憨直接说:“我记得说到如何上什么圈套了,就是他们要把公主再带回去,是不是的呀?” 尤二愣结结巴巴地道:“这个……这个,真不知道。” 庄蹻严肃认真地对尤二愣问道:“你给我们提供点有用的料,靳尚老大夫与大王的关系究竟是什么样的?” 尤二愣两手一摊说:“这您还不明白吗?靳大夫是三代元老,连屈老大夫他都天天怼,王宫里他怕过哪个啊?是的,表面上,他怕大王,一见大王跟老狗一样摇尾乞怜的,但背着大王呢,他就是大王……算了,不说这些。” 景茵公主直白地道:“你天天在大王身边,大王真的不把本公主出王宫的事没有当作逃跑看待?” 尤二愣肯定地说:“大王从来没有说过,只是靳尚子兰们要抓住这件事来做文章,但因为二愣上昨天公开给大王作证,他们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 庄蹻欣慰地道:“这就好。” 尤二愣又说:“公主自从搬到与大王住同一官邸,大王就没有再为公主来巫城的事叹过气。所以,公主您不必怀疑大王,但对于靳尚子兰们应该有所警惕吧。”他想了一下,又道,“好像子兰怀疑公主搬去与大王同住一处,是迷惑大王的,好为以后逃的更远作准备,真是这样的吗?” 庄蹻笑道:“这子兰真富有想像力啊,他不当戏精就亏了。” 钟一统盯着尤二愣看了好一会,突然提出:“听你说的,他们暗中盯着景茵公主的吧,公主该怎么样对付他们呢?” 景茵公主岔开话题说:“你叫他回答这个问题有点难,即使回答了,也没有多少参考价值。” 狗憨突然冒出一句:“对,只要到时候软禁公主时,二愣子你不打前锋,就很对得起人了。” 尤二愣勉强地笑了笑道:“看你狗憨人小,说的话怪噎人。真要到那个时候,我尤二愣已经不在大王身边了。” 景茵公主无不担忧地说:“哎呀,我真担心到时候与王兄闹翻了,真的好怕好怕。” 尤二愣不解地问道:“公主怎么会有如此担忧啊?现在,您与大王不都是很好吗?” 景茵公说直接说:“再好,总有一天要离开巫城的是吧?一起回郢都,对这儿真是依依不舍啊。” 庄蹻一听,打趣地道:“那还不好说?到时候本人向大王建议,由景茵公主来做巫城的郡主,如何?” 狗憨拍着手掌说:“哎呀,这样好,到时,小的乞讨来到巫城,就这样问:你们郡主呢?小的要找她。” 景茵公主将狗憨的臂膀一打道:“小东西,还想要乞讨啊?不准再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不管以后多苦,本公主再也不会叫你去乞讨了。” 狗憨出人意料地向公主下跪,并连磕三个响头。 景茵赶快扶起狗憨说:“哎呀,都说着玩的,是闲话废话,你当真了,起来起来,快起来。” 狗憨站起来认真地道:“我当真了,以后真的不乞讨,不当流浪儿了,我要永远跟着庄将军。” “报——庄将军——”一号军营的卫兵大声传递着口令。 不一会儿,一个满身风尘的士兵快步走向庄蹻所在的办公室。 钟一统已经出门,看着来到的士兵,先拦他在门外问道:“请问你是哪路的?” 来人根本不理钟一统的,将他往旁边一扒拉,就要往里面钻。 钟一统想前几天伍关良冒充西征军的交通员,差点酿出大祸,便不也有丝毫马虎,又拽住他往门外拉,然后按着他的肩膀说:“你不要急,找庄将军可以,但为了安全,不管你是谁,都要经过一定的程序不是?” 这来的士兵还算配合,他站直立正:“报告,本人是小卜将军亲自派来的交通兵,从枳城而来。” 钟一统将他身体上下搜了一遍,才自己让开,允许他进屋。 庄蹻伸出手指略一计算,小卜西征一晃半月有余。 这其中,不时有路透消息传递,说他带领的楚军,一路攻城掠寨,与秦军拼杀,直至占领江上游重镇枳城(今涪陵)。 这枳城,位于大江与延水(今乌江)的交汇处,具有很重要的战略地位。 小卜收复此城后,第一时间派出交通兵,将此消息送到巫城,以使庄将军放心。 庄蹻坐在靠里,狗憨有意隔在他与外坐之间,如果出现意外,好第一时间挡一剑。 那交通士兵一进来,低着头不语。 景茵公主问道:“你是楚军的交通兵,应该懂点规矩啊。” 第88章 大圈套(3)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庄蹻和缓地说:“跑长途,应该是累了,如果没有紧急情报,要不你先休息一下,不急的事情就不急办。” 站着的交通兵猛然取下头上的树枝绿叶圈,站直身体,露出笑容。 庄蹻大吃一惊地道:“你、你,怀越,你什么时候成了小卜的交通兵了,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啊?” 景茵公主看后也笑着说:“哎呀,你也搞怪起来了。” 钟一统与丁怀越在阿彩援助庄蹻收复巫城的江船上互相怼过,但此刻见面早忘记了那些。 钟一统进到屋里,将怀越一下抱着说:“原来是你,为你,我找了好几天啊,你阿彩姨要急死了,走时也不给她说一声。” 丁怀越一听到此,泪如雨下,哭泣着道:“我阿彩姨还好吗?” 钟一统、庄蹻、狗憨等齐声说:“好。” 止不住泪水的怀越哽咽着道:“走在路上,我就想,到巫城后,第一个见的就是彩姨了……唉,我找了一转,没有问到,一号军营知道的人多,所以就来这儿了。” 庄蹻也被感动了,他说:“我也几天没见着你彩阿姨了,正好,你把事情做完了,先去看看她。” 这一天,庄蹻说大家在一起吃个饭,然后把前方的事禀报给大王。 正吃饭间,尤二愣传令说:“大王有请狗憨。” 狗憨的饭正吃的香,突然接到这样的旨令,有点不高兴地道:“哎呀,正吃的喷喷香的时候,大王却要起高丸来了?” 顷襄王虽然惦记着狗憨给他配制正能量丸之事,但当听到楚军一路赶走秦兵,夺回失地的消息,欣喜万分。 欲派特使前往枳城慰问将士,并令小卜速速赶到巫山,说要当面表彰为收复城池而英勇战斗的将士们。 庄蹻听了后,是一百个赞成。这一慰问,必将大大鼓舞前方将士,楚军的士气会更加旺盛。 但在场的人都知道,这特使是代表大王的,由谁代表最合适呢?确定合适的人选是当务之急。 景茵公主一得到这个消息,就暗示庄蹻,请他来提名自己当回女特使。 在国务会上,庄蹻不经意地提出了这一设想。 靳尚一听,恨不得跳起来反对,他在大王面前说,一旦命令景茵公主当了西征慰问特使,就别想她再会回到郢都。所以说庄蹻的提名很辣眼,但后果也严重。 但如果要子兰和靳尚其中之一去当西征慰问的特使,他俩又不敢去,特别是靳尚,那些以东地兵为主力的部队,在离郢都遥远的枳城看到他这个一心要害庄蹻的老臣,不把他揍成肉饼才怪。 楚大王再掰指头算算,身边左右没有合适的人选,要说有,就个尤二愣勉强能去,但担不了重任。所以,大王一直犹豫不决。 庄蹻劝大王道:“大王如果对景茵公主都不放心,那还对谁放心呢?今天这事如果派了景茵公主去前线慰问,证明我楚国帼国不让须眉啊,必将对楚军士气有个大振。” 靳尚坚持说不能,并警告大王,如果不听他的话,大王将永远失去自己的胞妹景茵公主。 子兰看大王仍然左右为难,拿不定主意,而自己却从中发现了新的商机,他心里狂喜啊,并在心里谴责说靳老儿那么聪明的人,却糊里糊涂反对公主去,真是老糊涂了。他暗下决心,一定要抓住这一商机,一箭双雕的事,决不能失去。 好在这时,靳尚恰好离开大王办他的事,屈原老头风寒睡大觉,真是天赐良机啊。 子兰抓住时机,将自己的馊主意端到大王的面前说:“大王在上,子兰建议出征西枳慰问团长这件事,因庄蹻和靳尚老分歧最大,无助于大王最后拍板,这多少影响大王的决策进程。依子兰看,不如这样,为了稳妥,也为了使他俩再也无言争来争去,令靳庄二人来个对赌。” 楚大王不解地道:“嗯?开玩笑,这么大的事,有什么好赌博的?” 子兰看了下左右,确定无人,悄悄地说:“王兄不是讨厌靳尚老吗?当然,小弟我也讨厌他。利用这个机会……”子兰做了个剁手指的动作。 楚大王心领神会地道:“嗯,好、好,这排在二的食指掉了不见血啊,哈哈哈……” 庄蹻一听,爽快地答应:“好啊,大王的提议,蹻不敢违抗。” 靳尚左看一眼,右看一眼,脑袋里风快地转着,正搜索着有多少多少筹码与庄蹻赌一把的胜率,如果赔率高了,那万万不能答应大王的提议。 子兰看靳尚犹豫不决,便鼓劲他说:“靳老前辈啊,与庄将军打个赌都不敢?还费这么多心思想来想去的。依子兰看,你跟他赌一把,要赌就赌要命的,拿命来赌,赌震天下。” 靳尚立即否认道:“不不不,这种小事,够不上玩命。” 子兰凑近靳尚,压低声音说:“靳尚老啊,你是见多识广的人了,你想想,一个年纪一大把了的人,与正置壮年、统领以万计军队的庄蹻比,还怕什么?即使赌输了,也是赢,赢在了年纪上。” 楚大王一听,来了兴趣,帮腔道:“子兰说的不错,不如这样,要赌的筹码,由你俩自己说了算,孤王就为你俩作个见证人。两位爱卿,你们看怎么样?” 庄蹻大胆地说:“大王在上,为了能使大王的特使正常起行,保证其顺利回来,蹻愿以脑袋搬家来跟靳大夫玩一把。” 靳尚一听,大王叫各自出筹码,庄蹻出了自己的头颅,老夫也要拿余生跟他玩一把,于是大胆地说:“庄蹻乃当今天下英雄,自愿以头颅作抵,老夫自然不能将筹码下的太轻,愿拿余生……” 楚大王听的兴趣昂然,插话道:“哎呀,你的个老命,还犹犹豫豫的,老命对壮年命,你赚大了。好,就这样定了……” 靳尚赶快喊道:“大王,慢。” 子兰失望地问:“怎么了?你又变卦了?” 楚大王激将地说:“靳尚老啊,你连个老命都舍不得拿,还能拿什么跟庄蹻赌?看人家庄蹻,堂堂正正一男人,提着人头与你搏,你就不能**一下?” 不知是不是大王的一番话起了作用,靳尚一下子变的很果断地道:“老夫当然有本钱与他庄蹻对决了。不要说**一下,俺的赌注是砍了头,脖子冲血柱。” 子兰皱起眉头想了又想,摇着头说:“靳尚老,你也跟庄蹻一样果断,不要再算计来算计去了,好啦,就拿自己的头颅当赌注,脖子冲血柱,大王也是这个意思。” 靳尚摆手道:“不行,经过老夫慎重考虑,挖掘潜力,决定老夫的余生拿出来……” 子兰听后热烈鼓掌并打断靳尚的话说:“你绕了半天,余生跟拿头颅不是一回事吗?真是的,越老越狡猾。” 楚大王最后拍板道:“好,就这么定了。” 庄蹻连连答应:“好好,也好。” 靳尚老脸一横说:“好什么好?老夫还没把话说完呢,大王拍板太早了,等老夫把话说完再拍板不迟。” 子兰催促道:“你到底要拿什么作赌注啊?怎么如此不爽快呢?” 靳尚慢吞吞地说:“老夫的赌注,还得请大王允准,即如果老夫输了,将告老还乡,不再为大王分忧啊。” 子兰一听,差点倒过气去,绕了半天,这老狐狸的赌注比自己还馊。 但想靳尚与自己本是同路人,还是应该暗中护着点。现在要做的是,应该激庄蹻答应。 于是,子兰装出中间人的样子道:“庄将军没有意见了吧?筹码都是重量级的,值得期待。” 楚大王掂量出了其中的奥妙,所以他不敢擅自拍板,便询问庄蹻说:“庄爱卿能接受否?” 庄蹻爽快地答应道:“大王作证,蹻愿接招。” 子兰一听抑制不住兴奋地鼓起掌来说:“好好,大王英明,终于布好了难以完成的大局。” 楚大王最后拍板道:“好,靳尚愿拿最后余生与庄蹻的头颅对赌,以景茵公主为特使的西征慰问团,如果她按时回来,则庄蹻赢,靳尚告老还乡;反之,则庄蹻人头落地,西征终止,庄爱卿与孤王同回郢都,共享西征胜利之喜悦。” 庄蹻与靳尚的对赌景茵公主作为大王特使慰问西征军的桥段,很快传开,成为一时话题。 景茵公主知道后,感到庄蹻断送了自己最好的一次诗和远方,心中的愤怒无处发泄。 庄蹻说这是没办法的事,被逼到那一步,只好答应了。 景茵公主责怪庄蹻太过专断,没有和自己商量一下,就贸然拿自己的头颅跟狡猾的靳尚去赌。 她含泪地道:“庄将军你知道吗?本公主自从郢都逃出到巫城,后又冒险搬到王兄下榻官邸去住,为的是什么?就是为了赢得王兄的信任,好让他对本公主放心到家,不会把我管的太死,能够自由出入巫城,这样我才有机会走远,再也不回那令人窒息的王宫。” 第89章 生死赌局(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庄蹻惊讶地问道:“景茵公主,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 景茵公主反问:“你不知道我的心吗?这么多年了,咱俩还是陌生人?” “唉!”庄蹻叹了口气说,“事情到这个地步了,公主你按自己的决定去做,不要考虑我庄蹻了。生死由命,哪个人,哪一天不是在与命运赌呢?” 阿彩、丁怀越狗憨以及楚军官兵,都认为这次赌注下的太险,庄蹻几乎没有保住脑袋的机会。 他们连夜去找公主,但大王下榻的官邸大门紧闭,夜晚是拒绝他人随便进出的。 大王办公厅这边,靳尚对大王和子兰两位说:“哎呀,子兰怪老夫磨磨蹭蹭,这么重大的决策,不磨蹭行吗?老夫是故意磨蹭的。庄蹻是急性子,老夫这么一磨蹭,庄蹻一着急,他就会满口答应。唉,总算圆满成功了,完成大王交给的光荣任务,还有最后一程,保证为除掉庄蹻下了一盘大棋。” 子兰提议道:“下一步就是唆使景茵逃跑的事了……” 楚大王拦住说:“谁说让景茵逃跑了?你们这样人为地造事不公平。” 子兰伸了伸舌头,转移话题道:“不是,我是说如何保证景茵公主完成慰问任务,不让她出事。” 靳尚脸色一变对子兰说:“嗯,你要帮庄蹻赢了老夫?”他抬头对大王道,“这可不行啊,大王你得为老夫作主,讲究公正公平,以实力战胜庄蹻,咱们才不坏了良心。” 由景茵公主为特使的西征军慰问团要出发了。 队员中,尤二愣赫然在目,当然还有丁怀越。 在欢送大会上,人们都对公主抱以极大的希望。 希望什么?希望她此次慰问顺利,顺利归来。 作为慰问团长的她,承载太重:庄蹻的头颅,靳尚的告老还乡。 但作为景茵公主,自从逃离了王宫,就再也没想要回去的。 对这一点,狗憨这个逃跑总策划师是最清楚的。 所以,狗憨听了庄蹻与靳尚的对赌协议,为庄将军感到惋惜。 再看看庄蹻,狗憨一脸的懵逼。 但他心里想,不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庄蹻落入万劫不复。 为了挽回庄蹻的脑袋,在景茵公主迈步离开巫城的第一脚抬起时,狗憨突然跪在公主面前,哭泣着说:“公主啊公主,您这次去慰问前线将士,肩上压了过重的担子,但是,狗憨请求您,慰问结束后,一定要回来,回来,只要保住庄将军的头颅不落地,咱们都会有一个光明的前程。” 景茵公主的脚似坠了千均巨石,一点也提不动。 随后,阿彩、钟一统带来了不知多少的士兵,齐刷刷的都跪在景茵公主面前,对她连磕三个响头后,异口同声地大声道:“请公主保重,慰问顺利,胜利归来。” 归来,胜利归来! 景茵公主眼含泪水,一滴一滴地滴在巨石般的脚上,缎面绣花鞋上,出现一圈恰似城廓的图案。 她别无选择地用力果断提起那双沉重负担的脚,踏出,组成有力的步伐,向目的地出发。 阿彩的身后带着两个十多岁的男孩,还有狗憨跟着。 狗憨跑上几步,拉住丁怀越。怀越回望看到阿彩,便出了队列。 丁怀越问道:“阿彩姨还有事吗?” 阿彩将治越、理吴推到前面说:“你的两个弟弟,对公主说一声,把他们先带到小卜那儿。” 丁怀越担心地说:“这不行吧,彩阿姨,别看是公主出行,这里面危险着哩,他们都还小,都留下,有老爸在,怕什么?” 狗憨道:“你不要推辞了,我刚才跟景茵公主说了,看他们都穿的跟士兵们一样,跟到队伍一起,到枳城就安全了。还有,这一包是治疗伤残的药,你交给郎中,受伤的兄弟好的会更快。” 丁怀越不得不答应说:“好吧,保证都办到。”带着庄治越和庄理吴一起迅速插入慰问团的队伍中。 看景茵公主顺利出发,令尹子兰长长地舒了口气。 他一早趁给楚大王请安之机,与大王商量如何一箭双雕变为一箭三雕,即射死庄蹻,射落靳尚,保证景茵公主回到郢都。 楚大王这才发现,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原来计谋不输靳尚,对鬼小伎俩玩的挺阴。 子兰没有看破大王的心思,只顾自地说:“王兄你看这样行不行?对我那公主姐姐……” 他突然打住话,因为屈原突然走近了他的身边,并朝他瞪着犀利的眼道:“你要把你的公主姐姐怎么样了?” 子兰即刻改为笑容说:“哎哟,屈老人家您不是风寒了吗?怎么还带病来拜见大王啊?” 屈原没理子兰的,面向楚大王道:“大王早上好,老夫昨天风寒严重,无法来拜,请谅。” 楚大王心想,幸亏你这老儿没来,否则,一箭三雕的事就要泼汤。但他还是面带微笑地说:“屈爱卿病体未康,不必来这些虚礼,安心静养就是了。” 子兰赶快接话:“是啊是啊,大王很关心屈老的健康,曾委派子兰上门探望,但因子兰贪玩,就擅自把这事推迟半天,没想到屈老您带病辛劳,实令子兰感动不已。” 屈原听了子兰口蜜腹剑的话,心中的气便压不住直往上窜,他脸色一沉问道:“大王和子兰两位都在,老夫刚才听说,你们派景茵公主出使慰问团,到那么远的地方去,这是真的吗?” 子兰代大王回答说:“景茵公主已经出发了,真的假的,对她的这次行动都没有影响。” 大王慢吞吞地道:“是啊,覆水难收啊,你提这问是废话。” 屈原就汤下面地说:“好,老夫再提个不废话的问题。” 子兰瞪大眼睛道:“您老还要提啊?哪来的这么多事?回去好好休养,等身体恢复了再来。” “既然是废话的问题,就不要再说了。”楚大王也阻挡地说。 屈原看大王与子兰像是早就商量好的,默契配合,存心不让自己发言。他略想了一下,也罢,老夫找靳尚去。 靳尚时时刻刻在为自己的赌注担忧,因为赌后细细一想,景茵公主一向对庄蹻有情有义,为了庄蹻,景茵公主要抛弃妄想,回归王宫。 想到此,靳尚暗暗叫苦,原来,自己明显处于被动境地啊。 哼,这个子兰,竟然唆使老夫拿后半辈子的前程作赌,他和大王俩兄弟好坐山观虎斗?哎呀,老夫上了子兰的当啊。 靳尚一夜回想,那个悔啊。 他一早起床,反常地弃用热水洗漱,改由凉水洗脸,后干脆端起木盆将水全浇头上。 这一浇,靳尚完全清醒。原来,老夫手中还有牌可打啊,哈哈哈,子兰小子,想一箭多雕,庄蹻的事,俺管不了,你射向老夫和箭头,必给你折断。 屈原说找靳尚,一路思考着如何跟他沟通这件事。 他往靳尚的办公室走去,抬头一看,那靳老儿正往里面进。 屈原想,看来,他今天睡懒床了,这么晚才来上班。 不对呀,这靳老儿每天第一件事是必先拜见大王的呀,怎么今天避不见大王了? 靳尚进去屋里,正准备关门,看到屈原往自己这儿走来,门没关成。 屈原招呼道:“哎,靳大夫早啊。” 靳尚面目木然地说:“老夫早,没有你来的巧。屈老儿你老实说,是不是很早就来监视老夫的啊?” 屈原一听:“唉,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啊?我一个体弱带病的老头子,监视你干嘛啊?”他停了一下,看靳尚没话说,就又道,“哦,对啦,你是心虚,肯定又背着我做了什么坏事,寝食不安,怕人监视,是吧?” 靳尚也感到刚才对屈原的话太不礼貌,加上心情不爽,没有兴趣与来人较劲,便改口说:“欢迎,欢迎,哎呀,老夫一天没见你,虽然没有如隔三秋的感觉,但小小的失落还是有的。” 屈原顺着道:“有点失落就好啊,说明老夫在你靳尚身上多少有点分量,比来无踪去无影的鬼强。” 靳尚用双手推着说:“哎哎,老夫怕鬼,鬼不要附身。” “一提到鬼,看把你吓的?”屈原感到好笑,“心无把,便耳无鬼,耳无鬼,便眼无鬼。反之,就是你这时的状态,耳听了鬼,眼看老夫像鬼,实在你心里有鬼啊。” 他俩说着,都进到屋里,分宾主坐下。 靳尚无精打采地问:“说,你是无事不登三宝店,今天一早就来我这儿,想你一定有什么大事。“ 屈原正色道:“刚才门外说的话随风飘去,老夫来问你,想证实一件事,你与庄蹻以命对赌的事,是真的吗?” 靳尚又来个双手一推地姿势说:“假的。” 屈原一听,长出了一口气道:“这么说坊间传的是谣言了。” 靳尚回答:“也不完全是谣言,有一半是真的。” 屈原被绕的不知从哪说起了,皱了一下眉头道:“你这人,说话怎么一半阴一半阳啊?” 第90章 生死赌局(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靳尚到门口望天看了一下太阳说:“屈老儿,对不起了,老夫还有他事,恕不奉陪了。” 屈原一听,站起来就走,边走边道:“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啊。” 靳尚看着屈原的背影埋怨说:“真是老糊涂了,打听庄蹻的事,不找他,找到老夫这儿,你这不是来撞南墙的吗?” 其实,屈原在靳尚办公室的座位上站起来的那一刻,他就想到了庄蹻。心里也埋怨自己,起的太早,走错门了。自己叹道,唉,还是找庄蹻聊聊吧。 庄蹻因为得到小卜拿下枳城的消息,军务更加忙碌。 此时,钟一统正在向他请示是否将看守伍关良、一斤水的看守换下来的问题,说怕那些人看守着出事。 庄蹻略考虑了一下说:“不要慌,监狱看守问题已经移交给地方,加之大王又在这里,咱们军队插手太多,不符合规定。” 钟一统无奈地道:“唉,我就怕靳尚们暗中搞鬼,再利用伍关良去对付公主,不,这次是利用公主要庄将军您的命啊。” “真的有要命的事啊?”一个声音传进庄蹻的耳朵。 他抬头一看,赶忙站起来迎接道:“屈大夫,您好,庄蹻这两天事多,哎,对啦,昨天您怎么没有上朝啊?” 屈原拉着庄蹻的手往里走,然后分别坐好,才开口说:“老夫一不小心风寒了,一早听说你与靳尚赌命的事,便来询问个真假。” 庄蹻淡然地道:“谢谢屈老大夫操心,当时蹻之所以答应拿头颅当赌注,是想成全景茵公主的梦想,别无他顾。” 屈原有点悔之晚矣的说:“你呀,怎么不考虑后果呢?景茵公主,老夫是了解的,天真无邪,总想着什么诗和远方。老夫写诗,但也顾及现实。你要成全她的梦想,但也要面对现实。” 庄蹻宽慰地道:“屈老您放心,人生谁无死,又谁无赌?即使蹻输了,不过头落地,今在屈老的帮助下,收复西楚城池,人生已活的够矣。” 屈原反驳地说:“哎,你不能这样想,靳尚老儿狐狸样狡猾,老夫听说,你赌的是掉头,他赌的仅仅是下岗、告老还乡,这分明是专门套你的一个赌局,你为什么钻进去了,还要认这个死里呢?” 一直在一边静听的钟一统很认同屈原的话,问道:“您说不认怎么办呢?大王自己亲自作证,对赌已成死局,要改怕是没有一丝可能了。” 屈原提醒说:“你们啊,当兵的脾气,打仗靠实力,决定胜负还要靠脑袋。现在赌局是死的,但在结果没出来前,人是活的。” 钟一统老实地道:“下官来,就是与庄将军商量这事的,怕靳尚再布连环局,而我们事先没有一点应对,到时候怕真会落得个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屈原肯定地说:“你说的对,老夫早上去看靳尚,他推说有事,估计他肯定在抓紧布局,要将你置于死地,所以庄将军,你不可不防,更不可无动于衷。” 钟一统看庄蹻一言不发,着急地道:“庄将军因军务繁忙,一对赌完像没事一样,照常工作他的。下官担心靳尚会从伍关良身上打主意,那都是景茵公主没有来得及处理的,留下的个祸患。” 庄蹻从内心感谢屈原对自己的提携,更理解他对自己的担忧,为了打消屈原不必要的忧虑说:“屈大夫您放心,景茵公主是个明事理的人,枳城目前是小卜主事,相信他会把一切安排好的。” 屈原拒绝地道:“现在不谈遥远的事,只说靳尚四处活动,你们怎么办?总不能眼看着死局而无动于衷吧。” 钟一统担忧地说:“伍关良不仅是个探子,还是个心狠手辣的杀手,我想,一定要看好他,不能再让他逃跑。” 屈原一听夸道:“这就对啦,老夫建议你们要利用军队的优势,各个关口布防严密,使对手无可趁之机。” 靳尚为了有绝对把握赢得赌局,还真想到了在线关押的秦军探子伍关良。 他将屈原推出门后,带了一个大王的侍卫兵,到街边叫了滑竿。 两个山民抬着他晃悠晃悠地来到江边的一座风景茶楼,他一下滑竿,便有人跑来向抬竿的山民付了金钣,扶着他上去茶楼,那付金钣的跑路者小声说:“靳大夫,您找的人已经如约而至。” 侍卫兵愣在茶楼前道:“哎,你把靳大夫要扶到哪儿啊?怎么不跟我打声招呼啊?”他紧赶两步,将那付钱者推开,自己扶着靳尚。 靳尚对那付钱人解释说:“你不要怪,他是大王的侍卫兵,平常对人恶言重拳惯了的。”说着,他摆掉侍卫兵道,“你不要上楼了,就站在门口看着,若有异动,及时上楼报来。” 钟一统亲自去找监狱长商量驻守军的事。 值守人员却说监狱不在。问其去向,得到三个字:不知道。 他感到事情不这么简单,一把抓住值守人员的衣领问道:“监狱里的头都不知道到哪儿了,你值的什么,守的什么?” 值守员并不怕,而是闭嘴不吐一个字。 钟一统的脾气就是遇到越硬的,越要把他啃下来。他看值守员一声不吭地进行软抵抗,就令道:“好,你不说,就马上去给老子找,找不回来,不要再来上班了。” 值守终于开口说:“监狱长说了,叫小的不要离岗,如果没有他的命令,小的是不会出去寻找他的。” 钟一统一听,对眼前的这个值守上下看了又看,但看不透他心里怎么想的,只好说:“咳他爹的,还真是爷大不如现管的。这样,我就不跟你拗来拗去了,你去找,不叫你下岗,我来守,出了事我负责。” 值守还是拒绝道:“这是监狱头安排小的岗位,为什么你要鸠占鹊巢啊?小的真心不服。” 钟一统又瞅了他一眼,心想,这是遇到牛皮糖了。他正思考对付办法,来了一个士兵模样的人,右手握的个松拳头,往值守员手里一接触,值守员的头一歪放他进去了。 钟一统看的清楚,上去将值守卷着的那只手一捉,就往开掰。 值守的手越攥越紧。 钟一统不信邪,咬着牙使劲地掰,并将他的手往嘴上挪。可能是值守员感到要是再不放开,手可能会遭受咬的痛苦,因而快到接触到钟一统的嘴时,他松开了手。 钟一统一看,值守员的手心里是一个郢称金钣。这个金钣是很付钱值钱的,一个金钣够一个人一个月的生活费。 好家伙,监狱里的一个小小值守员,管人进出门的,可以一次收这么多的过门费。 值守手中的秘密暴露后,他一下跪在钟一统的面前求道:“军爷,刚才都是小的错,千错万错,小的错在没有说出监狱长的……” 这时的钟一统不关心监狱长了,他指着刚才进去的人问道:“进去的那人是谁?他挺阔的呀,一次给你一个金钣。” 值守员吞吞吐吐地说:“这……这能用金钣的人,军爷您是知道的,再往下说就没意思了。” 钟一统厉声道:“没意思也说,老子没时间跟你玩有意思,还是没意思,说,快说。” 值守只好交待说:“刚才那人是王宫侍卫,小的不敢得罪他。他给的钱,其实小的得不到的,都是给监狱长大人的。” “好,监狱长呢?”钟一统感觉他们已经成为一条线作业了,小的收钱,老大坐地分红。 监狱长此时正在茶楼陪同他新巴结上的靳尚喝茶。 靳尚端起高脚杯喝了一口茶,又轻轻地放下杯子说:“你这次要好好配合,大王亲自下的一盘大棋,等收官那天,老夫就推荐你与大王见面,往后嘛,看你的表现,反正郢都国家监狱也缺人……” 监狱长赶快站起来,对靳尚连连鞠躬,如此连续地点了多少次头,他自己也不记得了。然后他说:“下官这就回去准备,保证不出问题。” 钟一统怕出问题,要冲进监狱追那个侍卫,但却被值守死死地拽住道:“军爷你不能进去,这是上面规定的。” 钟一统用力将两个臂膀扭转一摆,值守员被带动的往前趔趄几步,反被钟一统拖着直往门里走。 前面出现两个戴树枝条帽的人,低着头,似有意躲着人样的。 当他们从钟一统身边过时,他顺手拉了一个人的树枝帽,但却没有拉下来。那两个人加快脚步,顺利通过了钟一统这一关。 他转身要追时,却被值守员死死地拽住动弹不得。钟一统急的直用拳头捶他的身体,并说:“快放开,快放开。” 正在他们两个纠缠不开时,一个人进来大声喝道:“哪来的匪徒,敢在这儿撒泼?” 值守员一听,知道大救星来了,便求道:“监狱长,快来帮忙,他要硬闹进去。” 钟一统纠正说:“错,我是要出去,而你拽着我不得动。”166阅读网 第91章 生死赌局(3)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这监狱长最是知道,遇到陌生人时,要先试探他是哪路的神仙,一般的屁民肯定是不会来到这阎王殿般地方,大凡来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所以,即使在秦军占领的日子里,他虽然失去了权力,但却保留了待遇。 现在,面对钟一统与自己属下的纠缠,他先令值守员道:“你放手,像什么话,作为监狱管理人员,要有素质,不要动不动就跟来往人员过不去。” 值守员放开了钟一统。 获得自由的钟一统,上去将监狱长抓住说:“你回来了就好,跟我走一趟。” 这突如其来的暴力,令监狱长瑟瑟发抖,他再也不敢问来人是谁,以便看酒下菜,而这个人肯定不是一般的爷,不好侍候。 值守员看监狱长怂了,搞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他叫道:“监狱长,你不能放过他。” 监狱长一看,钟一统只有他一个人,没有任何人帮他,想想刚才与靳尚的交谈,又强硬地说:“本官身为大楚国巫城的监狱长,凭什么跟你走?” 钟一统不说话,只是紧紧地抓住监狱长往外拖。 监狱长此时有手下,他当然不怕。只见他挥手对值守员道:“叫人去啊,把这个匪徒抓起来。” 值守员答应一声“是”,便往里面跑,但跑了几步,又转身往外跑。说监狱看守们都在外面办公。 没有多长时间,值守员带着十多个楚军来到监狱,他对监狱长报告道:“头,小的跑到一号军营请求他们派兵支援,人都来了。” 监狱长赞道:“好,你真会办事,部队来人,更有力量。” 一号军营来人,带队的是二娃,他一看到钟一统这个老上级被监狱的人欺负,当然很生气。 但这二娃经过磨练已经长大,遇事能够沉着应对。 值守员还没发现二娃与钟一统的关系,只顾指着钟一统对二娃说:“军爷,就这个匪徒一闯进来,就bangjia监狱长,太可怕了,你们最好把他当场毙了,为巫城除害。” 二娃装模作样地上前看了看钟一统,指挥着道:“把他们都带到一号军营去。” 十多个楚兵上前不分青红皂白地将包括钟一统三人在内的都绑了。 监狱长喊道:“军爷,你们绑错了,本官是监狱长,只绑匪徒就行了。” 值守员也证实说:“军爷,监狱长说的是,只绑匪徒就够了。” 二娃平静地道:“你们三人,都要到军营接受调查,谁也不能特殊。” 监狱长为难地说:“但是,但是,你把我们都带走了,这监狱就没人照看了。” 二娃道:“哦,你是怕没有人看守监狱啊,这好说,本官留下几个兵照看就是了。” 监狱长和值守员再也无话可说,只好默认二娃的指令。 接着,二娃点了几个士兵,交待他们留下来的任务,带着三个人一起回到军营。 二娃将钟一统、监狱长和监狱值守员一起交给庄蹻审理。 庄蹻尚未开口,监狱值守员第一个控告钟一统道:“他是匪徒,企图强行进入监狱,小的在阻拦中,与他发生了冲突。一个匪徒还这么强悍,这是小的当值守小十年没见过的。” 监狱长接着上药说:“军爷,本监狱长一心忠于楚大王,现在大王刚刚收复巫城,但秦军的残渣余孽还在,我们不得不防啊。” 庄蹻对钟一统问道:“还有你,你们三个人都说完,以保证公平。” 钟一统站出来,指挥着士兵说:“先把他俩绑了,二娃你再多带些士兵到监狱搜查,很可能伍关良已被他们转移了,如果没有,赶快派人追击。” 监狱长懵逼地道:“你们这是……有没有大王的旨令?” 庄蹻开口说:“你什么时候归大王直接管了?本将军怎么不知道啊?” 监狱长趾高气扬地道:“你们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说你们些军拐子打仗的时候可以呈威风,现在已经收复了,和平了,靳尚大夫早已布局,别的本官不知道,这监狱,早已归王宫管辖了。” 钟一统看将两个监狱人员绑缚好了,令道:“带着他们到监狱,走。” 提前到监狱的二娃,看到几个看守东倒西歪地靠在门上,像是被灌醉了的样子。他们搜遍整个监狱,独不见伍关良。 二娃这下着急了。 他紧急令队伍撤。 庄蹻得知伍关良和一斤水又被放走的消息,安排钟一统先检查各城门关口,再派人进行追击,并说:“怀越来报说,从巫城到枳之间,小卜设有几道关卡,要速速通知上游各关卡,对过往船只和行人马匹都要严格清查,不得有丝毫遗漏。” 他看着钟一统带队走后,便往神女街一号大王下榻的官邸。 庄蹻一进到楚大王的办公大厅,看到靳尚、子兰正与大王说的热烈,便止住步子。 靳尚抬头一看,便道:“哎呀,庄蹻庄将军,是不是坐不住了,找大王认输来了?” 子兰也嘲笑地说:“庄将军沉着点,要认输,也没有这么快啊。另外,子兰是不希望将军输的,因为这样一来,我那公主姐姐可就见不着我了。你要是输了,多可悲啊。” 庄蹻没有理靳尚子兰的,直接对大王道:“大王在上,庄蹻有事禀报。” 楚大王漫不经心地说:“允。” 没有想到的是,靳尚抢在庄蹻前说:“大王在上,老臣听说监狱出事了,而这事是由于庄蹻的驻军插手才导致的。” 大王怒目道:“竟有这种事?庄蹻,你可知道?” 庄蹻压着胸中的怒火说:“禀报大王,蹻就是因这事,特来向大王禀报。大王早有旨令,靳尚、子兰、秦军探子伍关良、一斤水这四人,都交由景茵公主处理,但现因公主重任在身,远离巫城,致使这几个犯人又成任逍遥。今天庄蹻获悉,秦军探子伍关良、一斤水已经从监狱失踪,甚为蹊跷。特报大王,以期旨令。” 靳尚抢在大王之前说道:“哎呀呀,这可是个天大的震耳欲聋的baozha性的消息啊,敌军的探子竟然可以在楚军管辖下的监狱里几次逃跑而无人知,真是咄咄怪事啊。大王,老夫整天紧跟大王,为大王处理繁琐的事务,连巫城监狱的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而庄蹻呢,作为军方的首领,收复巫城的功臣,那是万民景仰,大小官吏趋之若鹜啊,在人气如此悬殊的情况下,老夫拿自己的后半生前程与庄蹻之赌,显然是危中套危,险上是加险啊,靳尚恳请大王,一定要保证此次赌局的公平公正啊。” 楚大王一听,将王案一拍怒道:“庄蹻,靳爱卿所述都是真的吗?” 子兰抢上一句:“大王在上,这有什么怀疑的?巫城不都是庄蹻掌管的军队在管理吗?在巫城,庄蹻就是王上王。 庄蹻不慌不忙地说:“令尹大人说的不错,自庄蹻收复巫城后,整个城里满目疮痍,百废待举,尤其是治安方面,更是混乱不堪,夜盗、日抢、杀人、qiangjian、嫖娼、赌博,如此乱七八糟的环境,军队不管,让老百姓怎么活啊?但庄蹻不想扯远了,只是想知道,是谁放走了秦军探子伍关良、一斤水?” 靳尚转移话题道:“这……这种事,庄蹻,你应该问你的下属去,来到大王这儿闹什么啊?大王国务繁重,日理万机,你还嫌大王累的不够吗?老夫建议,你来,就说点开心的事给大王听,不要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搬到大王面前,加重大王的心理负担。” 楚大王拍着手掌说:“对对对,靳爱卿是最理解孤王的。” 只听大王门外一声“报——” 钟一统急匆匆地跑进来,他没有走向大王,而是直找庄蹻道:“庄将军,我们把一斤水抓住了。” 庄蹻急忙问:“那伍关良呢?哎呀,这样,你先拜见大王,然后说了给大王一起听。” 楚大王早看出来人虽然无礼,但情况紧急,所以就对钟一统说:“免礼,你继续说。” 庄蹻听后虽然感到事态严重,但还是交待钟一统道:“你别急,慢慢说,说清楚。” 钟一统急迫地说:“经审问一斤水,他说伍关良已经被人送出城外,现在正往枳城赶。” 靳尚插话道:“哎,这一斤水怪啊,每次逃出监狱都再自投罗网,投到庄蹻的门下反映情况,老夫一直不得其解。” 庄蹻一听恼火地说:“你得解了罢,不得解也罢,蹻没时间跟你斗嘴。”他将钟一统一拉道,“走,我们去安排追逃。” 钟一统跟着庄蹻快速地直达监狱。 监狱长一听说庄蹻直接见了楚大王,吓的满面灰色,战战兢兢地道:“庄将军明鉴……我……我……” 庄蹻立即打断他的话说:“打住,明鉴是说给大王听的,你有机会说给大王听去。本将军做事,只明,不鉴。快说,伍关良、一斤水一起都逃走了,这是怎么回事?”166阅读网 第92章 公主慰问团(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监狱长看了看庄蹻,不易叫人察觉地摇了摇头,然后又低头不语。 钟一统急的照着监狱长的屁股踢了一脚说:“你怎么成了闷骚了?刚才不是说直接大王管辖,说啊说啊,大王是怎么管辖你的?” 这时,带人到城门各关口搜查的二娃回到监狱,他对庄蹻和钟一统道:“经过细密地搜查,没有看到伍关良的影子。” 监狱值守偷看了一眼二娃,被钟一统的眼光抓住,他指着监狱值守说:“你,老实说出伍关良的去向,还有活的机会,否则,就是死路一条。” 监狱值守身子一软,面向庄蹻跪下道:“军爷,其实……其实……这一切监狱长最知晓。” 监狱长突然跳起来对着值守踢了一脚:“叫你胡说。” 庄蹻制止监狱长道:“哎,你说他胡说,但你八道{霸道}。” 监狱长将自己的胸前衣服一撕怒目地说:“我八道?我他奶奶的八刀,你们看,我挨了秦军的八刀,没有功劳有苦劳。” 庄蹻立刻双手一拱,一片敬意地恭维道:“哎呀,没想到监狱长还是个一心为楚国,舍命反强权的汉子,佩服,佩服。” 监狱值守却小声嚅喏着说:“军爷你们别信他的,他那八刀是……是……” 监狱长又狠狠地踢了值守一脚道:“本来是你胡说,才牵出了老子的八刀,你再胡说,真的给你八刀。” 庄蹻宽容地道:“你不说也可以,把伍关良的事说清楚。” 钟一统看值守说的吞吞吐吐的,监狱长又不顾一切地阻拦,想他这个八刀必有来历,心里急的痒痒的想听,但看庄蹻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只好忍住没有再催监狱值守。 哪知,值守自己挑起话头说,监狱长这个八刀与伍关良有关。 钟一统听监狱值守员又提到监狱长自吹的八刀疤,知道这事,他不讲出来憋的慌。于是,自己便插在监狱长与值守之间,避免他的头再踢其屁股。 值守感到自己安全了,便清了清嗓子说:“军爷你们千万不要相信他那八刀是为巫城百姓挨的。其实,这八刀与秦军统帅司马错关系紧着呢。” 监狱长一听,威胁道:“你再说,老子要你的命。想一想,你还要不要这饭碗了,不听老子的话,老子今天夜里子时要你下岗,你信不信?” 钟一统正听的入神,被监狱长的威胁给破坏了,他用手猛的一推,监狱长成了一只独脚公鸡,上身歪着,下身靠扬起的那条脚才没有倒下。 庄蹻提醒说:“人家讲话,你阻拦,说明你心里有鬼,还威胁叫人家下岗。你说,接着说,不要怕他叫你下岗,还不一定谁最后会下岗呢。” 监狱值守感动地道:“好,有军爷撑腰,小的就胆大多了。他八刀的事,其实……对啦,军爷都听说过小叶莲吧,听说她现在跟楚大王……” 庄蹻制止道:“你瞎说,不要扯远了,说伍关良。” 钟一统心里啊的一下,好可惜,刚要说到关键口,又被卡住了。 监狱长也开口说:“哼,瞎说是要掉头的。” 监狱值守自我辩解道:“说八刀,就是在说伍关良。这监狱长,在秦军占领巫城前,也是这城数得着的头面人物,住在神女大街片区。司马错来了后,头一晚上的事,就是搜罗城中的美艳女子。监狱长也好这一口,手中自然不缺货,他就主动送给司马错一个,这个美女就是小叶莲。司马错跟小叶睡了不过三夜,就知道了监狱长跟小叶莲也有一腿。这不了得?司马错砍了他八刀,其实还是很留命的事。” 庄蹻置疑道:“胡扯半天,你还说与伍关良有关,看你是想通过胡扯蒙混过关。” 监狱长揭发说:“就是,军爷就是明鉴,他就是个骗人的货。” “有关。”监狱值守强调道,“小的说的话当然与伍关良有关,不信,军爷派人去搜,伍关良就藏在小叶莲曾住过的小院里。以前是金屋藏娇,现在是金屋藏奸。” 钟一统严厉地置问监狱长道:“他说的可是真的?” 监狱长苦着个脸,不想说话。 庄蹻对钟一统说:“不问了,你快带人,由这个值守带路,到小叶莲曾住的院子搜索伍关良。” 监狱长声嘶力竭地道:“你们找不到的。” 庄蹻对钟一统作了个暂停的手势,然后对监狱长问道:“你怎么如此肯定我们找不到呢?” 监狱长扬了扬双手说:“你们给我松了绑再说,绑时间长了,实在受不了,所以我决定说。” 钟一统将监狱长手腕上的绳子松下后,仍然拿着绳子挪到门口站着,以防他逃跑。 监狱长说:“实话说吧,伍关良的事,是靳大夫找我办的,人家那么大的官,小的我哪敢不答应啊?现在,伍关良就是靳大夫直接管,还有个一斤水的,不知道他跑到哪儿了,现在靳大夫的人也在找他。” 钟一统对庄蹻道:“庄将军,我们找不找靳大夫呢?” 庄蹻说:“你找他,他会认?知道伍关良的下落就行了,不理他的。”然后他又转向监狱长道,“靳尚都是令你转移伍关良的吧?说说伍关良现在藏在哪儿?” 监狱长闭口不言。 钟一统毫不在乎地说:“庄将军,他不说算了,反正城内搜,城外追,下官又专门派人骑马赶去枳,对小卜左将报告此事。” 庄蹻听了,责怪地道:“哎呀,你费这么大的劲干嘛呀,完全没有必要,我们应该相信景茵公主”。 钟一统又想起一斤水的事,便建议说:“庄将军,能否让一斤水出城?他请求单独行动,可以吗?” 庄蹻坦然地道:“这个一斤水呀,虽然反复过几次,但终究没有给我们造成损失,他对景茵公主的印象不错,应该不会对公主构成威胁的。” 钟一统一个立正说:“好的,下属明白。” 景茵公主乘船,一路破风斩浪,终于到达楚军收复的又一城池——枳。 作为楚王宫公主亲自出马,代表大王慰问前言将士,除了旆旗花朵外,当然少不了要带丰富的酒、肉、锦纶绸缎。 得知公主已到枳城码头的将士们,组织当地民众有序地夹道欢迎公主的慰问团,盛况不在话下。 丁怀越不管什么盛不盛况,见到小卜就拉他到一个僻静地方说:“小左将,这次表面上是公主代表大王来慰问前方将士,但实际上是将军与靳尚的一场生死赌局。” 小卜听到此,连声发问:“什么?你说什么?” 怀越说:“你别急,听我慢慢说。” 此时的小卜忙不过来,哪能慢慢听他说来?只是大概问了一下,就跑去接待景茵公主了。 景茵公主优雅地挥手,向众多迎接她的民众致意。 她对紧凑而雄壮的枳城感到新奇,东瞅瞅,西看看,完全忘了自己慰问团长的身份。 她看到街边一个摊子前站满排队的人,便问:“那是什么好吃的?还挤着排队买? 小卜介绍说:“公主真有眼力,那个人多的小摊子是卖糖油果子的,据说这一家的特别好,当然我没时间吃这个,有些小兵蛋子有机会就买几串吃。“ 小卜说着,先两步跑到糖油果子摊点前,排队的众客一看他是个军官,都让开一条道,有的人,让兵爷先买。 小卜见状,一下退出,问一个大娘:“怎么有人喊我兵爷,当兵的做坏事了吗?” 大娘笑着说:“喊兵爷,是因为你们赶走了秦军,我们百姓又恢复了安宁的生活,喊你们兵爷,是尊你们敬你们感激你们的啊。” 小卜只好退回来,对景茵公主歉意地道:“公主委屈一下,小卜不好打扰买糖油果子的那些人,等会我派人买多多的给公主尝尝。” 景茵公主说:“哎呀,闻到油香味就够了。” 小卜始终在考虑公主的安全,听她这么一说,如释重负地道:“好,多谢公主宽容,请公主到军营,小卜向您汇报汇报枳城的情况。” “情况是这样的,”一直闭口不言的监狱长突然说,“靳大夫插手了伍关良的,还有啊,请军爷不要忘记,伍关良的易容术是顶尖的。在秦军占领巫城时,他曾为巫城的上层观众表演过多次。” 庄蹻一听,倒抽了一口凉气,点头地道:“是啊,这伍关良的易容术,差点伤着本人哩,但这一次,他会易个什么样儿呢?” 监狱值守冒出一句说:“易容术高超的那个人早已混出城了,还等你们现在坐在屋里分析来分析去的?有用吗?” 钟一统一惊,追问道:“你说什么?伍关良真的出城了?” 监狱长点了点头说:“军爷,现在的状况是我们这些人夹在夹缝里,稍微不慎,就会被夹扁了。” 钟一统对庄蹻道:“庄将军,我这就带人去追。” 监狱值守毛遂自荐地说:“小的愿当前锋,为军爷抓捕伍关良效力,以改过自新。”166阅读网 第93章 公主慰问团(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庄蹻一拍桌子道:“好,有你们的积极配合,不管来什么敌人,我们都是可以战胜的。” 钟一统看庄蹻为自己的赌注一点也没着急的意思,而他为庄蹻是急的不知所措,觉都睡不着。 就这样,他带了两个人,加上监狱值守,一共四个人骑了四匹马,匆匆忙忙地出城去追击伍关良。 不知监狱长出于什么目的,他一直暗中跟着钟一统们,到西城门口,看着钟一统和监狱值守一行马队出城,才自我点头、自言自语地说:“唉,总算把他送出城了。天啊,他一出城,就成功了一半。” 靳尚从监狱长嘴里得知伍关良被顺利送出城,拿出神女峰的茶叶招待他说:“老夫这是在巫城,没有你的条件好,这神女峰的茶是人家送的,老夫还舍不得喝,今天咱俩用它共庆伍关良成功出城。” 监狱长举着茶杯道:“感谢三朝元老,希望以后多多提携。” 靳尚兴致勃勃地说:“这次事成后,提拔你是必须的。” 监狱长听了靳尚的话后,喜上眉梢,怀揣着满满的希望离开。 他一到家里,连夜做了一件决定未来的事,这在本地是相当地流行的,要不,为什么要叫巫山巫城呢? 监狱长做的事,就是连夜进行了沙盘推演。 在他的沙盘上,正北标着楚大王,以王为大,自然统管一切;左边是子兰,当令尹,管国务;右边庄蹻,当今楚国最大功臣,在巫城大王也要听他的;正北的对面是南,为靳尚。他想,这靳尚身为三朝元老,资格自然无人能比,如今是自己抱的粗腿。 现在的关键人物是景茵公主。公主安全归来,庄蹻赢,保住头颅;否则,靳尚赢,保住官职,但庄蹻将从此消失。 又一想,这景茵公主是当今大王的胞妹,大王心里能希望她消失不归吗?况且子兰虽然是庶生,但其官职令尹仅次于大王啊,所以,子兰的内心也不可能让公主不归。没有上沙盘的屈原,更是力挺庄蹻的,当然也期待公主安全归来啊。 哎呀,监狱长推沙盘到半夜,反复就人物关系,力量消长推来推去,他才明白,原来只有靳尚老一个人希望公主不归,只有这样才能赢得庄蹻,保住后半生的官职。 监狱长没有感到丝毫累的,他站起来倒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走着。突然,再到沙盘前自言自语地说:“如果干掉公主,让她永不回来,庄蹻头落地,这可能吗?即使庄蹻同意,大王有令,他的军队同意吗?他的下属跟着他一路打到楚西,收回失地,伟大的头颅却掉在与靳尚的赌局上?真是天大的笑话。 但又一想,本来这就是大王、靳尚和子兰一起设的个局,意在削弱庄蹻的军权,拿掉他继续西征的野心。唉!庄蹻有军权不假,但大王有这个意思,利用公主归与不归之事,砍断他的军拐仗。 王者天下,天下之王。一切还是大王有权啊。如此看来,靳尚老背靠的最硬,还是有把握胜算的。但是,庄蹻……庄蹻是肯定公主能够归来的,难道大王不愿公主归来?不可能,不可能。 唉,如此矛盾的赌局,要猜测谁能赌赢,哪就这么难呢? 他突然将沙盘一掀道:“去你妈的沙盘,一点忙也帮不上,老子要你有何用啊?” 推倒那座脆弱的沙盘后,监狱长长长地出了口气,然后,吹灭油灯,出门,迎清风。 已是深夜。 一号军营的值勤士兵带着一个人来到庄蹻的住所。 值勤兵轻轻地敲了一下,便推开了门。 只见庄蹻在沙盘前细细地看着,并自言自语地说:“沅水……延水……好地方……总算回来了……” 值勤兵道:“报告将军,有人找。” 庄蹻头也不抬地说:“这么晚了,谁还没睡啊?” “庄将军,是我。”值勤后面的人主动说道。 庄蹻抬起头道:“哦,进来。”他看到来人,一惊地说,“监狱长?你怎么来了?这么晚了,还有事?” 监狱长进到里面,看着面前的沙盘道:“庄将军,如果下官不连夜来,会睡不着的。” 庄蹻心里还有事,不想跟这来人闲扯淡,没有叫他坐下,而是冷冷地说:“你还有什么事,快说。”继续看他的沙盘。 监狱长又打谜语般地道:“庄将军,下官白天跟军爷们提起过,说伍关良的易容术高超,但没有引起你们的注意。” 庄蹻“哦”了一声问道:“你现在说这个有何用?” 监狱长咽了几下唾液,犹豫不决地说:“唉,将军不相信下官,说了也没用,不如不说。” 庄蹻顺着他的话道:“你不说也好,为那个赌局,你攀上了靳尚,现在想来两边吃,是吧?没有用的,是死是活,庄蹻就这一颗头,靳尚把赌局看的重,是他的事。” 监狱长被庄蹻这一态度弄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地站了一会,下了决心似地说:“庄将军,就当我是个路过的提醒您,伍关良已经出城了,现在正骑着你们军方提供的快马往枳城赶哩。” 庄蹻一听,这下再也不能怠慢眼前这位两头吃的监狱官了。他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监狱长面无表情地说:“如果下官来骗您,会深夜来吗?” “你说具体点。”庄蹻催促道,“他人跑出了城,我们还来得及追吗?” 监狱长看引起了庄蹻的重视,便岔开话题说:“正如庄将军所说的,下官无知,被靳尚靳大夫所迷惑,为他想赢得赌局提供了方便,下官有罪。” 庄蹻听出了监狱长的弦外之音,但故意装着没有懂的样子道:“你与靳尚之间的交换,是你们之间的事,没有罪与不罪的问题。你现在说的这一切都晚了,伍关良已经被你们送出城了,又来给本人送信,是示威呢,还是下战书?” 监狱长赶快解释说:“哎呀庄将军您误解了,下官向您坦白,不为别的,只是想坚持公平正义,不让老实人吃亏。” “那你去吧,本官知道了。”庄蹻不咸不淡地下了逐客令。 鸡叫头遍时,二娃奉命出城追赶钟一统。 这二娃和钟一统在楚军沿江西进时,曾一起在江南的侦察小分队共过事,二娃胆小老实,钟一统对他多有照顾,也很相信他。 二娃单骑直追,虽然山路崎岖,险象环生,但他昨夜兼程,到一站换匹马,自己连续飞在马背上,终于到第二夜子时追上了钟一统们。 在到枳城的最后一个驿站外,二娃见到钟一统,他什么客气也没讲,开口就问:“钟佰长,监狱值守呢?” 钟一统埋怨道:“你千里追踪,看到这不问我一声虚寒,却问起那个不着边的监狱值守,这是为什么?” 二娃喘着气说:“对不起钟大哥,这个监狱值守就是……就是……”二娃说着说着,一下晕厥过去。 钟一统看二娃身体一软要倒下,便扶住他,将他抱进驿站屋里,把他放在条凳上,连声喊道:“二娃、二娃……” 驿站的女主看到说:“哎呀,你光喊有啥子用嘛,快给他灌点水,水是救命的良心哟。”她说着,自己便麻利地端来一碗水,直接往二娃嘴里灌。 钟一统感激地道:“我用啥子谢你哟,这么好的女站主。” 驿站女主说:“你多来几次嘛,叫老娘多点开心就算感谢了。” 钟一统原本是个闲散市民出身,跟着庄蹻才学会了军纪,经这女主一引诱,心里对女色又痒痒的,正准备回应女主时,二娃嗯的一声,打断了他蠢蠢欲动的色心。 二娃经水的滋润,很快醒了过来,他抓住钟一统的手问:“快,监狱值守人呢?我要见他。” 钟一统立马泪水连连地说:“二娃兄弟啊,你来的不巧,值守他……他坠崖身亡了。我一直在想,这怎么向庄将军交待,怎么给监狱长交待,唉,这鬼事偏偏摊到我钟一统的身上了。” 二娃也叹了口气道:“唉,真的是不巧啊。” 钟一统这才回味过来说:“哎,二娃,你昨夜赶路,就是为了找给我们带路的监狱值守?” 二娃吸了一口长气道:“是啊,钟大哥你不知道,那个监狱值守不是一般的人。” 钟一统催促说:“他怎么不一般了?” “监狱长亲自对庄将军说的,”二娃又缓了一口气道,“他就是逃跑的伍关良……” 钟一统惊诧地说:“啊?你搞错了没啊?伍关良给我们带路去追伍关良,这玩笑开的有点大啊。” 二娃平静地道:“没搞错,千真万确。监狱长亲自提醒过,当时你也在场,说伍关良的易容术超高,这没引起我们的注意。他易容了,骗过了我们大家。” 钟一统想起自己前天晚上到监狱与值守纠缠的事,想想那些细节,心里后悔起来。 二娃问,他在哪儿坠崖的,是不是故意的?166阅读网 第94章 公主慰问团(3)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钟一统又一细想说:“哎呀,很可能他是故意的,想摆脱我们,单独行动,路上坠崖虽然危险,但最令人相信。”二娃一听,又紧张起来,他说:“伍关良混出城的目的,就是赶到枳城刺杀公主的... 宁家规矩不算多,上学第一天早晨给祖父祖母请安,下学回家给父亲母亲请安,在众多世家中,算得上最不讲规矩的了。 “我怎么知道?要不~要不我们换一个地方吧?”王轩直接开始打退堂鼓。 不能慌,宁为邦朝后看了一眼,硕大的黑熊就在后面不远,眼睛泛着凶光,即将追上自己。 他一直在梳理蒙学,成效卓著。一个消沈的山人,送来学塾颇多自撰,数九寒天,改善大徐蒙学,适才雪中送炭,蒙学大行。 男人先是诧异,随后脸上绽开一抹笑容,眉眼间带了些许清明带着她看不懂的神情。 最为明显的变化就是伊什塔尔赋予魅力了,虽然样貌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因为他的高贵与俊朗而颤抖着。 看看作者又是庄祥,想来他写的说不定就和他导演编剧的影视剧一样精彩,就算是武侠这种类型没有听过,也可以尝试一下。 这和现实也非常贴近,出了事情,那些领导总是抱着一副侥幸心态不管不顾,直到事情无法控制暴露在人们面前,这才开始亡羊补牢,想不到地府也是如此。 经过上一场比赛的热身,他的感觉来了,也不顾及他们的面子,凭借自身的强大体能,各种秀! 表面上装着通情达理,吴香雪心里实际上是非常的气恼的,她对姚希的偏见也在加深。 这种爱就像毒素一样早已深入骨髓之,明知道是致命,却依然如此无怨无悔,这种爱仿佛与生俱来便已存在。 “我身上的这些伤痕,会变成图腾纹身的样子,是不是你弄的!”胡高盯着自己身上的伤口,疑惑地询问着。 天地金砚中的三大仙君们一看,连忙空出一片地来,在天地金砚中建造一座新的湖泊,把黄正收进来的海水储蓄起来。 众暗卫齐齐抹汗,这二爷果真如传说中一样正直=傻,难怪侯爷宁愿将府中暗卫交给明爷管理也不交给二爷。 气得要命之下,颜如玉给儿子打电话了,却是传来关机的提示音。 洛天晴默默想到,否则以她现在的资产根本就坚持不了几个月的时间。 过了一会儿,红糖姜茶煮了出来,他倒在茶杯里递给她,然后就顺手的把陈丽买的菜洗了切了,又顺手的做了三四个菜。 现在的她也不是之前所认识的那样天真幼稚了,之前的她应该是装傻。 网店才是最大的竞争地,同样的打着养生旗号的店铺有成千上百,别人便宜一块钱就能吸引客流,而现在的网店,上个首页广告,没个十万根本上不去,还要等排期。 那人虽然长得精瘦,但偏偏举手投足之间力气极大,最神奇的是,虽然他的招式没有什么劲道变化,但杀伤力似乎不在普通的丹劲高手之下,甚至犹有过之,看得赵前眼放异彩,似乎发现了一条新的修炼方式。 坐在深绿纹锦的撒花椅上,旁边是黑漆雕花六角桌,一切都如德妃刚进宫时的样子。 第95章 公主失踪(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大王惊慌失措地道:“你说,现在该怎么办?他们决定了,要先杀景茵王妹?子兰呢,子兰……” 令尹子兰从侧门钻出来:“子兰在此,王兄有事?” 楚大王指着子兰道:“你,你给孤王把靳尚老儿抓起来。” 子兰惊讶不解地说:“王兄这是为什么啊?靳尚虽老,有时糊涂,但这次与庄蹻的对赌还是策划的很漂亮的,现在抓他,对他赢得赌局不利,所以,万万不可以抓他。” 屈原一听,笑着道:“子兰还没弄懂靳尚的用意,所以还……” 子兰打断说:“屈老儿,子兰我就知道是你在大王面前挑拨的是非。你怕庄蹻输,要助庄蹻赢,这我完全理解,但是,你不应该欺骗大王,让大王担惊受怕啊,是不是?” 屈原辩称:“老夫哪里欺骗大王了?倒是你们整天明里暗里商量好了的套路,就来骗大王的旨令,再挟大王令骗天下。子兰你想想,景茵公主是你的姐姐,但你却不顾她的危险,天天屁颠颠地跟在靳尚后面,巴不得他赢了这场专门害景茵公主的赌局,你良心何在?” 子兰面对楚大王叫冤地说:“大王在上,屈老儿如此冤枉子兰,实在是天理不容,请王兄给子兰作主。” 屈原嘲弄地道:“王兄给你作主,就会吃亏上当,你不是在为王兄分担,而是在为他添乱;不为景茵着想,而在往她脖子上架刀。子兰,你应该好好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 楚大王听了他们各自的说法,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厌烦地说:“你们都去吧,孤王想休息一会。” 屈原一听,知道大王又被子兰的花言巧语所动,故而拔脚就走。 子兰留下对大王进一步道:“这个令人讨厌的屈老儿终于走了。王兄不要理他的,一个老臣,天天为那个叛将操劳,不知他累不累啊,真是的。” 大王这时好像清醒了点,明确说:“子兰弟你也不要太极端,你身为令尹,说话不要太随便,庄蹻凭一己之力,为我楚收复失去城池,已证明他是楚国忠臣,怎么还称他是叛将?” 子兰看大王态度不一样,立即顺着道:“是,子兰有说话不慎的地方,请王兄原谅。但是,王兄千万不要听屈老儿的话,阻止庄蹻与靳尚的赌局,因为如果这样,有损于大王的威信。” 大王打着手势说:“你也去吧,去吧。” 子兰心想,去就去,靳尚还等着我哩。 靳尚一见到子兰,便兴奋地告诉他:“好消息,伍关良已经成功混到景茵公主身边当贴身保镖,这可是庄蹻的少壮将领小卜亲自安排的,出了事,与咱俩毫无关系。” 子兰一脸疑惑地说:“啊,进展这么快,这个秦探子居然骗过了小卜?难以让人置信。” 靳尚满脸兴奋地道:“这有什么难以置信的?监狱长那边已经连夜向庄蹻坦白了助伍关良逃跑的事,让庄蹻去着急去吧。咱们把这场赌局做成了真正的谜局,看最后鹿死谁手。” 子兰一脸愁容地说:“你是开心了,有决胜的把握,但公主呢?你不把景茵公主的命放在眼里,暗里派人谋害她,最终怕是在大王那里通不过啊。” 靳尚一脸的无辜道:“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你想啊,如果让庄蹻赢了,大王,你,老夫以后还怎么过啊?权力都被将军们控制了,咱们一伙文官怎么办?光人家的脸色活着难受啊。” 子兰强硬地说:“不管怎么难受,你必须保证景茵公主的安全。” 靳尚一摊双手道:“你这是给老夫出难题呀,这怎么保证?你说,要想赢,就必须有牺牲;否则,就牺牲咱们自己。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 景茵公主在枳城的慰问已近尾声,小卜准备了枳城的土特产,最没忘记的是给公主买了新鲜的糖油果子。 钟一统对小卜说:“小卜左将,对景茵公主的侍卫人没都审查过没有?” 小卜道:“你放心,本人亲自送公主,跟随的人也都是身经百战的人,而且这几个人特别机灵。不会有事的。到巫城是顺流直下,江风拂面,两岸青山,想一想,这是多么爽快的江上游啊。” 不知是上天安排好的,还是小卜对江上里程没有计算,公主回巫城的船只行驶到沅水上游,天就黑了。 天黑,给坐了一天船的人带来了不一样的感觉。 以楚兵脸皮冒充特等兵的伍关良更是兴奋异常。 他得到小卜左将的指示,积极摆着桌子,准备小凳子,要为景茵公主的江上之游举行晚会。 小卜在打下枳城后,为庆贺,当地官员和富豪自主成立了一支舞伎队,其实就是当地头号富豪家养的舞伎。 他为了丰富景茵公主的船上生活,就将这支舞队借来,一起同船下巫山,给公主带来欢乐的同时,也将枳城的胜利献给楚大王。 此时,舞伎们已经在楼船顶上的后台上表演。 景茵公主坐在正对面,她的面前摆放着各种水果、枳城的特色小吃。她边看边吃着。 音乐响起,歌舞跳起,吸引的船上的士兵也悄悄地隐藏着偷看。 伍关良发现后,故意报告给小卜说:“小左将,虽然船上夜行相对安全,但士兵也不能擅自离开自己的岗位啊,俗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这话被钟一统听到了,当然戳穿他道:“你撒谎,除了你,哪个士兵离开值守的岗位了?” 小卜劝说道:“他提醒的也对,虽然现在行驶的平稳,但你们还是要随时提高警惕,谨防突然来的风高浪急。” 不知怎么的,钟一统对假楚兵伍关良有一种天然的反感,总是不时地盯着他,使其行动受这犀利眼光的限制。所以,他为了转移钟一统的注意力,便找小卜无中生有的反映士兵离岗的情况。 小卜对带来的士兵都是比较了解的,听了伍关良反映的所谓意见,心里明白他是无中生有,便对其有了一分警惕。 小卜专门找到大王的贴身侍卫尤二愣说:“你盯着他,这个楚兵怎么变了呢?” 尤二愣一直生活在王宫,哪经历过这种大风大浪?他点头哈腰地答应,但离开小卜后,又到船舱里美酒佳人去了。 经钟一统如此一怼,伍关良感到非常后悔,以前惯用的伎俩在这里失败,这更增加了实施计划的难度。 眼看着船顺水顺风地往前驶着,淡淡的月光也已下山,黑夜越拉越短,不一会儿,便有启明星向望星空的人眨眼。 伍关良冥思苦想着,如何才能引起一个小小的混乱,将公主吸引过去呢? 此时,歌舞已近尾声,仆人们开始收拾用具。 伍关良的眼睛盯着了那些装东西的陶器,他走拢桌子,趁收拾的人不注意,拿起一个就往江里扔。 “扑通”一声,传到楼船上,正要散场的人中,有的人听到后,惊叫道:“哎呀,有人跳江了。” 伍关良也在叫道:“是,有人跳江了,快救人啊,是一斤水跳江了……”他往景茵公主身边移动着,慢慢绕到了她的身后。 小卜一听到一斤水,便想起了这个人的水性超好,说:“你在哗众取宠啊,什么一斤水,他是秦军的人,怎么会来我们的船上?” 伍关良嗫嚅着道:“这……小的说着玩的。” 小卜一看,没见着尤二愣,便叫道:“尤二愣呢?尤二愣——” 没有尤二愣的回音。 景茵公主也听到了江水的响声,她起身去扶着栏杆往水面看,想弄清楚水响的原因,并问道:“是东西掉江里了,还是人掉下去了?”| 在她身后的伍关良说:“肯定是人。”他突然将公主一抱翻越栏杆,并大声叫道:“一斤水,跳了——” 景茵公主受到如此惊吓,只好大声喊叫着:“来人……救……”一句完整的话没有说完,便与伍关良一起坠入江中。 正在检查岗位的小卜风快地赶到楼船演出台,听说景茵公主跳江了,难以置信,经在场的人说后,才觉得事情复杂了。 钟一统听说公主掉江里了,二话不说,就往江里跳。 小卜此时很冷静,他先令船停下,然后派人沿江巡查,如果看到有船,就令他们参与江上搜查,一起救人。 搜到天亮,一清点,拦的过往船只有十多艘参与搜索,小卜楼船上的士兵过百人,还有三十多名士兵不知下落。 带头跳下江中的钟一统,更是音讯全无。 这对小卜是个极大的考验,尤其是景茵公主的失踪,使全体官兵无所是从,楼船时进是退,引发争议。 小卜决定楼船停靠一天,全力寻找坠落江中的,和为救人失踪的人员。 临近中午,钟一统被一只小船送回楼船,他经过近十个时辰的水中浸泡,已经精疲力竭。 小卜看有士兵对钟一统问这问那的,将他们推开说:“快去拿些吃的,最好是稀粥,或者软些的东西。” 第96章 公主失踪(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钟一统喝了稀粥,体力恢复了一些,他吃力地对小卜道:“小左将,我看希望渺茫了。我自跳下江后,一路搜寻,不敢丝毫怠慢,就怕公主被伍关良劫持从沅水逃走,所以就游入沅水,问遍行船和岸上的路人,都说没有发现水中异常。唉,老天爷都不给我一点点希望的光。” 小卜鼓励说:“钟佰长,你先休息,别着急,不要太悲观。” 钟一统喘了口气道:“唉,我本来撑着一口气回来,是指望这边有公主的消息,哪知,又叫我失望。唉,我该怎么向庄将军交待啊,真不想活了。” 其实,小卜心里也慌乱一团,但作为这次护送公主的最高将领,他不能表现出丝毫泄气,而影响其他人的情绪。 他安慰和鼓励大家道:“我们回来的人都为搜索尽了最大的力,在湍流的江水中搜索,已经付出了很大代价,现在,能够自己回来的,也是一种成就,不能有丝毫悲观。景茵公主的事,是敌人有意害她造成的,这是突发事件,谁也不能怪。因此,我决定,由钟一统负责,留下一部分人继续在江面和两岸搜寻,我带领慰问团的其他人员一起去见大王和庄将军。” 载着公主慰问团成员和小卜回巫城的士兵楼船终于停靠在巫城码头。 小卜把带来的士兵都安排到江面和两岸继续搜查,不放过任何疑点。 接着将其他人员都带到巫城一号军营,以防走漏景茵公主失踪的消息。 要说这些天巫城最关心公主慰问团的人,当数靳尚第一。 虽然小卜将保密工作做的严密,但不知靳尚从哪里得知公主慰问团回到了巫城,并集中在一号军营。 他一路找到军营,说要会见庄蹻。 庄蹻正在一间小屋里听小卜的汇报。 当他得知景茵公主不知下落时,虽然强作镇定,但满额却沁出了汗珠。 而正在这时,靳尚却在门外嘭嘭嘭……的不停敲门。他敲了一会儿,室内没有反应,便大声叫道:“庄蹻,庄蹻,你有胆就出来。” 对于靳尚的行为,值守的士兵拦也拦不住。 庄蹻站起来要去开门。 小卜拦住他说:“我来见他吧,您不必出面。” 庄蹻挥了一下手,叫小卜让开,并道:“靳尚找的是我,咱们没必要躲着他,迟早都是要面对的。” 庄蹻将门打开,那门便自动地直往里开,开到一人往里倒,庄蹻赶紧将他扶着。 他一看是靳尚,便说:“哎呀,靳大夫,怎么犯晕了?幸亏我扶的及时,否则,不要出人命啊。” “碰瓷、碰瓷。”靳尚自嘲地道,“老夫是碰门的瓷,没想到门却开了,不碰你庄蹻碰谁?” 庄蹻催促说:“靳大夫来有事,就说。” 靳尚指着小卜道:“听说你前线的将士回来了,老夫特前来看看。” “你的消息真灵通啊。”庄蹻揶揄地说,“靳大夫是国事军事都要插一杠子啊。” 靳尚捋了捋下巴说:“老夫历三代大王,什么事没见过?”然后,他转向小卜道,“你这位年轻将军,景茵公主现在哪里?” 小卜一听,语塞了一会儿道:“公主带团慰问枳城将士已经很累,现正在休息,不宜打扰。” 靳尚不相信、不甘心加威胁地说:“公主再累,老夫要见,她不应该拒绝吧,何况,大王也一直惦记着公主,她在哪里休息,你应该带老夫去一睹。” 庄蹻看靳尚咄咄逼人的样子,提醒道:“靳大夫,现在我们在商量军事上的事情,你要见公主的事,先到休息室坐等,如何?” 靳尚不作任何退让,声称:“老夫来,就没有想着到哪去坐,去等,今天不见着公主,老夫就不走了。” 庄蹻只好挑明了说:“你是惦记着赌局的事吧,以为景茵公主一去不返,你无非是想表明,你已经赢了,是吧?” 靳尚毫不掩饰地道:“庄将军,你知道就好,将军有自知之明,这赌局便会有一个好的结果。” 庄蹻以手势下逐客令说:“靳大夫若想尽早知道赌局结果,请到休息室坐等,但最后是什么结果,不是要先经过大王见证吗?所以,你不要太急,不是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嘛。” 靳尚也半明半暗地道:“庄将军你说这个有点意思。老夫想,如果景茵公主不出面,在大王面前怎么交待啊?” 小卜怀疑靳尚看出了问题,想不知是哪个走漏的风声,针对靳尚的挑战,不知怎么回答好。他看了看庄蹻,想得到暗示。 但庄蹻一知道景茵公主失踪后,心情慌乱,对这事也拿不定主意。 三个人站着愣了一会儿,靳尚心里肯定自己见不着公主了,但他新的主意已定,便说:“好吧,老夫在这儿总是个多余的人,老夫这就走,到大王那儿去坐等,如何?” 庄蹻双手一拱道:“你随便。” 他目送着靳尚走出门的背影,额头上的汗珠直往下滴。 小卜看到后,直接说:“庄将军,景茵公主失踪的事,都是小卜的过错,与将军无关。小卜想这时就去向大王请罪,以免越拖越被动到难以收拾,您看如何?” 庄蹻仍然抱有希望地道:“事情并没有到绝望的时候,你仔细想一想,伍关良跳水时,为什么大叫一斤水?这一斤水走之前是征求过我和钟一统的意见的,因为他逃跑两次都又找到我们这儿自投罗网,所以,我们叫他自由,愿意帮谁就帮谁。” 小卜叹气说:“唉,您对秦军探子太宽容了。” 庄蹻纠正道:“这不是宽容,以心换心。一斤水不像伍关良,他话语喝多,但不害我方人命,伍关良是闷头鸡,专下狠手,杀我士兵。” 小卜失望地说:“但现在一斤水再好,也帮不上我们的忙了。” 庄蹻分析道:“如果景茵公主有转机,关键就看一斤水是否参与了伍关良的暗杀。” 小卜哀声叹气地说:“唉,怎么办啊?都是我的错,没有识破伍关良。” “报——大王召见庄将军——”卫兵的声音从大院传了进来。 庄蹻打开门,见卫兵朝这边急跑着,便问道:“谁送来的大王令?” 卫兵说:“他说是大王的贴身侍卫。” 小卜一听,悔之晚矣地道:“完了,完了,这个大王的贴身侍卫什么时候跑回王宫的,我怎么把他忘记了呢?” 因为尤二愣已经回王宫,庄蹻知道,一切都瞒不过大王了。 大王已经知道景茵公主失踪了。 怎么办,怎么办呢? 庄蹻没了主张,小卜更是像热锅上的蚂蚁。 小卜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他对庄蹻道:“庄将军,您先去吧,是生是死,反正要面对。” 庄蹻一听,也来了精神,对小卜赞道:“嗯,这才像庄蹻亲自带出来的小卜左将。”说着,他整理了一下衣容,毅然走出了门。 等庄蹻走了以后,小卜叫了门外的卫兵进来,对他令道:“你快去山上砍些荆条来。” 卫兵不明其意,问要荆条干什么用? 小卜没好气地说:“用它抽你。” 令庄蹻没有想到的是,他一进入神女大街一号大王下榻的官邸大门,就被冲上来的侍卫抓住并捆绑。他没有挣扎,很配合地让侍卫绑的结结实实,押到大王所在的办公大厅。 他看了下左右,靳尚、子兰和屈原都已到场。 早已坐在王位上的楚大王问道:“庄蹻,你可知罪?” 庄蹻跪下答道:“蹻知罪,景茵公主到现在还没有归来,蹻深感罪该当死。” “哈哈哈……哈哈哈……”靳尚一听,仰天狂笑着说,“庄蹻啊庄蹻,你总喜欢跟老夫对着干,这回怎么样?把景茵公主赌的不着天,不着地,见不到人,见不到尸。她是大王的胞妹啊,大王一听到噩耗,心里就滴血啊,你庄蹻真是罪大恶极,死有余辜。” 屈原看靳尚的话说的太过头了,就上前一步,对大王施礼后道:“大王见证,此次庄蹻与靳尚对赌之事,据老夫所知,从一开始时,靳尚就别有用心。并且赌局开始后,其中一方作弊多端,所设连环套不断,特别是故意放弃早就被大王令景茵公主处置的秦军探子伍关良,令他追到枳城去谋害公主……” 靳尚听到此处,打断屈原的话叫道:“屈老儿,你不要血口喷人,老夫与庄蹻对赌的时候,你还在被窝窝里冷嗖嗖的发风寒呢。所以,有此,你没有说话的资格。”他转身向大王说,“大王见证,景茵公主已经失踪这么长时间,她不可能回来了,这次赌局,老夫靳尚赢了,赢了——” 令尹子兰听了靳尚的狂嗷,是既气愤,又无奈,自得知景茵公主失踪的消息后,他一口饭也没有吃。他心里呼唤着,血脉相连的公主姐姐啊,你回来,子兰再也不伤害你了。 可是,前来一号官邸报告的人,都是令人绝望的消息。 第97章 公主失踪(3)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已经不耐烦的子兰,听的心情烦躁不堪,他厌恶地看了一下靳尚,欲对其发泄一番,但一想到靳尚是自己的盟友,不能义气用事,毁坏了俩人的深厚友谊。 其实,靳尚一直在盯着子兰,不停地暗示他快向庄蹻发难。 此刻的子兰现出变型的脸,眼珠子一下凸出框外,令人不寒而栗。 屈原看到子兰的变化,上去插入他与庄蹻之间。但他晚了一步,子兰已经暴躁地向庄蹻冲去,并撞倒了屈原。 子兰没有管屈原的,仍然一步蹿到庄蹻面前,抓住他的衣领摇来晃去地喊叫着:“你个叛将,还我姐姐,叫公主归来……还我姐姐,叫公主归来……” 庄蹻本来被紧紧地捆绑着,毫无还手能力。 子兰发泄了后,又对大王道:“大王,子兰的姐姐没了,你要为她作主啊,还不杀了庄蹻,犹豫什么?” 靳尚帮腔道:“对,子兰说的对,赌局已定,庄蹻全输,不杀庄蹻,景茵公主死不瞑目啊。” 突然从两侧出来几十个人,都跪在大王面前,随着靳尚一起喊道:“是啊,景茵公主死不瞑目啊,死不瞑目啊。” 庄蹻一眼就在这几十中,看到了监狱长也在其中。他不顾侍卫兵的看押,站起来到监狱长面前:“嗯?你怎么也来了?” 监狱长目空一切地说:“靳大夫赢了赌局,小的特来祝贺。” 庄蹻气一提脚踢翻了他。 靳尚知道,要致庄蹻于死地,必须大王有令。于是逼大王道:“大王在上,今巫城百姓都知,老夫靳尚赢了赌局,应该到见证奇迹的时刻了,庄蹻的头颅落地——” 楚大王将王案一拍:“好,赌局,靳爱卿赢,孤王见证……” 大王话音还未落,靳尚指挥侍卫兵将庄蹻的额头按下触地,并不停地上下碰撞…… 屈原上前制止侍卫道:“你们不能这样,都停下。” 靳尚嘟哝着:“屈老儿爱管闲事。” 守门侍卫兵跑着到门口高声道:“报——大王,小卜将军求见。” 侍卫的话音刚落,他的身后跟的那人便进入大厅。 所有的人扭头一看,只见小卜光着膀子,双臂被荆条枝子捆绑着。他直接到大王面前,跪下说:“下官西征左将小卜叩拜大王。” 靳尚一见,疑惑地道:“这是何人?是来砸场子的?侍卫兵,把他驱逐出去,不得再入内。” 庄蹻介绍说:“他是西征楚军左将小卜,他专砸秦军的场子,你靳尚的场子太小了,轮不到他来砸。” 小卜哭泣着道:“大王在上,真正的罪人是我,与庄将军无关。景茵公主出事,责任全在小的身上,是小的没有看护好公主,致使公主出事难返……” “报——”侍卫值守兵又大声喊道,“禀报大王,搜索兵带回公主的消息。” 大王一听,精神一振地说:“快叫他进来。” 来人一身泥水,那水与泥混合的东西还吧嗒吧嗒的往地上滴着,根本认不出是谁。 他走到大王面前一下跪拜着道:“禀报大王,刚才是值守侍卫不让进,小的才说有公主的消息,实际情况是……” 靳尚打断来人的话说:“大王,如此烂人,骗着进来,一定不是什么好货色,赶出去。” 大王用手一拦道:“慢,孤王想听听为什么骗着进来。” 泥人说:“谢大王宽容,小的叫钟一统,是大郢王宫见过大王的那个假东地兵。” 大王一听,当时不知怎么的,来了一股亲切感,就道:“你有什么冤屈,尽管说来,孤王为你作主。” 钟一统再向大王施了礼后说:“报大王,小的没有任何冤屈,只是为景茵公主伸冤。小的在江面上搜索到一具尸体……” 众人一听,异口同声地“啊?”了一下。 大王赶快拦住问道:“是景茵公主的?” 钟一统回答说:“不,是一具男尸,身上有剑伤。小的认识他,正是公主在楼船上的保镖。” 小卜一听,知道他说的是他一直讨厌的那个士兵,就问道:“他的尸首在哪儿?” 钟一统冷冷地道:“不是他,是谁?都是你信得过的士兵。” 小卜再次向大王施礼后说:“都是小的过错,现在,小的负荆请罪,要杀要刮,小的绝无怨言。大王,您下旨令吧。” 靳尚上前一步对大王道:“好,大王,现在有人对景茵公主死去的事负责了,大王应该立即杀了此贼,为公主报仇;立即旨令杀了庄蹻,使老夫与庄蹻的赌局有个结果。当然,如果景茵公主此时能够归来,老夫是求之不得,甘愿认输,告老还乡。” 令尹子兰上前说:“大王在上,靳尚老说的极是,虽然公主不可能归来,但两个罪犯已经承认了罪责,他们应该为公主抵命;还有靳尚老做事认真,堪当重任,因为他一直将赌局当回事,讲信誉。子兰以为,为国立信,从今日开始,大王就为靳尚和庄蹻裁决胜负吧。” 楚大王犹豫不决地看了看所有在场的人,又盯着靳尚,看庄蹻、小卜,然后声音颤抖地道:“来人,把庄蹻、小卜拉出去……” 靳尚一听,举手高呼:“大王万岁,大王万岁……” 在他高呼万岁时,钟一统悄悄出去门外。 “报——”侍卫匆忙地进入,冲到大王面前说,“禀报大王,景茵公主回来了。” 大王指着侍卫道:“他,无端戏弄本王,把他拉出去砍了。” 侍卫惊惧地叫喊:“大王,真的是景茵公主归来了……” 靳尚指责说:“你口口声声说公主归来了,怎么没有进来啊?大王令的对,他是故意扰乱王令,拉出去砍了。” 屈原上前说:“大王息怒,容老夫出去看一看,再来报。” “没有必要叫你们出来看,公主来了。” 众人回头门口一看,只见一个人扛着个大麻袋进来,直走到庄蹻面前,然后轻轻地放下麻袋说:“庄将军,小的一斤水把公主带回来了。” 庄蹻意识到公主已去,身体颤抖着用被绑的膀子抚慰着麻袋。 大王听到公主回来了,心里一阵安慰,但现在看到进来的是一个大麻袋,心里顿时一片慌乱,突然发怒地道:“景茵,你死的冤枉啊……拉出去……都拉出砍了……一个不留……” 靳尚赶紧指挥侍卫说:“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庄蹻、小卜押出去都砍了。” 一斤水赶忙拦住侍卫兵,对大王道:“大王冷静,庄将军和小卜左将是万万不能杀的,小的叫不杀他们,是有确凿证据的。” 靳尚反驳说:“现在的证据多了去了,你还弄个麻袋来扰乱,禀报大王,这个一斤水本是秦军探子,每到关键时刻,都有他来扰乱,老夫建议,把他与庄蹻和小卜一起拉出去砍了。” 一斤水不理他的,蹲下身子解开麻袋,但并不急于亮出麻袋里装的什么。他一只手拎着麻袋口,另一只手一挥道:“不要动不动就杀这个,宰那个,都杀完了,留下你自己一个也没什么意思,是吧?如今大王仁慈,这是都看见了的,但大王也容易受到奸邪之人的鼓噪……” 靳尚指着一斤水说:“你是什么人,敢说大王的坏话?哦,想起来了,你,一个秦军探子。来人啊,拉出去砍了。” 一斤水镇定自若地道:“听听,小的刚才还说不要动不动就砍人,这位老臣真厉害,大王没下旨令,他就令,这楚国王宫究竟是谁说了算啊? 靳尚厉声地问:“你是什么人?故意挑拨我大王与臣子们的关系?哦,老夫想起来了,你,一个秦军探子。拉出去,斩了。” 一斤水对大王道:“大王在上,是斩,还是不斩?” 大王毫不犹豫地说:“庄蹻赌局输,该斩;小卜没有护好景茵公主,该斩。” 靳尚向大王施礼,感激地道:“大王英明。” 一斤水强调说:“大王的意思表明,庄将军与靳大夫的赌局,是不可改变的,是吧?” 靳尚不耐烦地道:“你罗什么嗦啊?想叫大王改变旨令,得先让景茵公主活着回来,你能吗?如能,老夫从此告老还乡,不,跟庄蹻一样,大王下令砍头,这下公平了吧?” 一斤水果断应道:“好!”他开始打开麻袋,要亮出里面的真相。 靳尚将一斤水的手一捉说:“你把景茵公主的尸体装在这里面,是对公主的最大不敬,仅这一条,就可剥你三层皮。” 一斤水甩开靳尚的手道:“请你少说多看,做点善事。”他边说边从麻袋里将一个人头露出来。 楚大王一看,再也坐不住了,站起来走到麻袋前,欲第一眼见一面景茵公主。 一斤水看大王来看,将麻袋口一盖说:“大王不要看,我突然有个想法,不亲手打开让里面的人出来,而是想请令尹大人来做这件事,可以吗?” 子兰一直在旁边看双方唇枪舌剑,他也不知帮谁好。 第98章 一斤水之谜(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他听一斤水这么一说,又道:“里面是公主,你就把她移到她的房间再把她请出来,逝者为大,应该给她应有的尊重,最后的尊严。”说着,他就准备扛起麻袋。 一斤水挡住他说:“不要扛走,现场打开,只为了得到一个证明。” 现场的人们都安静地注视着子兰,等待着他亲自将麻袋里的人请出来。 子兰开始捂着自己的鼻子,一番装模作样后,干脆双手用力,将麻袋里的人拖了出来。他一看那人面目全非,吓的“啊”的一声跑一边躲着去了。 还是楚大王见妹妹心切,他不顾尸首腐烂变质,上前将头发拨开,一看,大失所望地指着一斤水道:“你……你……这是谁的尸首,故意戏弄孤王?” 靳尚拢去一看,长出了口气说:“好好,不是公主的,是具男尸。好好,老夫是赢家。” 一斤水道:“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我走到门口,钟一统叫我扛进来的,原来是具男尸。不过,这男尸,与小的我有关而已。” 庄蹻急切地问道:“那么,公主呢?我们要活见人,死见尸啊。” 钟一统听了庄蹻急切的问话,便边从门外进来边应道:“庄将军放心,我们来了。” 众人的头又齐刷刷地往门口看。 只见钟一统在前,他的后面是阿彩背着个女子,一步一步地走了进来。 接着是狗憨提着水罐和一包不知是什么的东西。 一斤水对大王道:“大王您看,您希望的人出现了,她就是景茵公主。” 阿彩及时上前一步,将她背着的人放下,并扶着她。 大王上前一看,景茵公主梳洗的干干净净,只是面目有些滞呆。 “公主、景茵公主……”在场的人不时地试着喊着,但她却毫无反应,两眼只是滞呆地直视着。 大王不停地重复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狗憨看到此,对大王道:“大王不必难过,公主只是受到惊吓,加上在江水受凉严重,暂时性反应迟钝,过几天就会好的。” 靳尚举起手来高声喊叫着:“老夫抗议。你们为了庄蹻能赢,不知在哪儿弄了一具女子尸体来冒充景茵公主,这是对大王的不敬,是对死去的公主的不敬,是最大恶极的犯罪行为。” 子兰附和道:“靳大夫说的对,我的公主姐姐失踪十多个时辰,现在突然回来,甚是蹊跷,现在看来是真假难辨,实在是秦军探子有意扰乱。” 靳尚看有子兰相帮,更加狂妄地说:“大王,秦军探子一斤水弄虚作假,欺骗大王,理应该斩!” 子兰再附和道:“大王,靳大夫说的有理,咱们千万不能上当受骗。” 屈原忍不住地说:“大王在上,对景茵公主真假的问题,老夫相信狗憨和阿彩的眼光,大王千万不要受那些看似有理,实则包藏祸心的言语蛊惑。” 大王听后,令人不易察觉地点了点头。 一斤水看大王此时恢复了理智,上前一步对大王道:“大王在上,关于景茵公主的事,我这个秦军探子有话说。” 靳尚又呛道:“大王,听他的口气,太狂妄了,秦军探子竟然敢在我楚大王面前如此说话,老夫建议对他立斩。” 屈原搭话说:“靳尚老,即使你要立斩,也要听人家把话说完吧。” 楚大王允道:“请讲。” 一斤水静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镇定地说:“首先,我和伍关良要感谢的是靳大夫,是他串通了监狱长放了我们……” 大王一听,忍不住发问:“什么?你们是被靳尚放走的?” 钟一统举起手说:“下官可以证明,公主西去慰问之时,我到监狱检查,受到很多刁难,他们叫伍关良充当监狱值守……” 靳尚打断钟一统的话道:“那些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说出何用啊?现在是要找到真正的景茵公主,而不是以假充真。” 楚大王拦住说:“靳老儿,孤王知道,不管你看到真的景茵,还是假的景茵,都会心烦意乱,你已经走到了告老还乡的边缘,快崩溃了吧?” 靳尚不甘地道:“禀报大王,老夫到了崩溃的边缘,但还没有崩溃啊。所以老夫还有说话的机会,头脑还相当清醒。” 大王指着靳尚说:“你离崩溃不远了,闭上你的嘴,听秦军探子说。” 一斤水吸了一口气接着说:“其次我要感谢的是庄将军,是他在我自投罗网时,没有绑我和杀我,而是给了我自由。” 靳尚不怀好意地道:“这说明,庄蹻早就与秦军探子串通一气……” 一斤水接过他的话说:“也可以这么说,但不是串通一气,是心有默契。人心相通难得,但我认为,自己的心与庄将军是相通的。” “你们串通一气为秦军服务,”靳尚分析说,“当然心有默契了。” 一斤水平静地道:“好,不管你怎么怀疑我和庄将军的关系,等我说完后,要杀要刮任由君处置。” 大王允许道:“好好,靳尚老不要再随意插话了,孤王听你的话,耳朵都起茧了。” 一斤水舒了口气,侃侃而谈后,他指着麻袋里取出的男尸说:“这具男尸是钟佰长在江上搜索时捞起来的,是吧?” 钟一统答道:“是的。” 一斤水又说:“本人来时背着的是景茵公主,后被钟佰长拦下,强令我扛着麻袋进来,是的吧?” 钟一统又应道:“不错,你从来没看过麻袋里装的什么,你是无辜的。” “那么,众人相信吗?”一斤水看看在场的人问道,“你们都信钟佰长的话吗?” 身绑荆条的小卜第一个说:“反正我信了。” 其他的人都先后表示了相信。 一斤水十分自信地道:“现在,我说出这具男尸身上的伤口和伤痕的地方,大家可以验证。” 靳尚不解地问:“你说这些干什么?东拉西扯,转移视线?” “请你慢慢听,”一斤水平静地说,“男尸的脖子上有手掐的血印,他的左肋上有剑伤口,右手肘上有牙印。” 一斤水说着,钟一统和狗憨查看着那具男尸。 狗憨看后,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准确?难道他是你杀害的?” 钟一统显出惋惜地说:“虽然我曾经厌恶过他,但他是一名楚兵啊,你秦军探子的恶行不改,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专门杀害楚兵?” 靳尚添油加醋地道:“就是,这样的恶棍,你们把他当宝,他却专杀我同胞。大王,应该拉出去斩!” 一斤水走到男尸前,将其仰面扶正后说:“你们马上就会知道他是什么人了,看,见证奇迹的时候来了。”他起手将男尸脸上的皮撕了下来,提着它道,“你们看,这块脸皮是楚兵的,他死的很惨,而脸皮后面的脸,就是你们监狱长故意放走、并让他冒充监狱值守的伍关良。” 小卜一听说,“啊,原来给公主当临时保镖的竟然是伍关良?太可怕了,我失职啊。” 一斤水继续道:“我曾提醒过庄将军,伍关良的易容术高超。这次在枳城,他为了不露出一点破绽,杀害了一名楚兵,然后,就是你们看到的这张脸皮,眼前的伍关良,就是死于我一斤水之手。” 靳尚恼怒地说:“你吹牛,吹的天花乱坠,谁相信啊?” 钟一统平静地道:“下官以军人的品质保证,这具男尸是我捞起来的,一斤水一点也没有看过他,但他所说的伤口伤痕都对得上号,无法说他吹牛,无法说他搞假。” 狗憨也证明说:“他说的一点也不错,小的证明,他从来没有看过这具男尸,不愧为秦军探子。” 大王听后,疑惑地问道:“照你这么说,你与伍关良是一路货色,为什么会救景茵公主?这难以叫人相信,所以,靳爱卿说她是假的公主,是有道理的,因为你们秦军探子都各有绝招,以假乱真。” 靳尚大赞成地说:“大王英明,戳到了他的要害。” 屈原嘲讽地道:“恰恰呀,人家句句都戳到了你的要害,监狱长放人是谁下的令?要伍关良追杀公主,是谁的主意?你好好想一想,该告老还乡了。” 靳尚不服气地说:“你错。大王已经说了,景茵公主是假的,庄蹻仍然要掉头的,老夫在这个赌局中,赢了一百次了。” 一斤水听后,无言以对。他走到景茵公主面前,将她扶到正中位置,然后当着大家的面道:“下面,大家可以看到一个真正的景茵公主,她很快就会恢复到初始状态。” 只见一斤水与景茵公主面对面站直,用右手食指照着她的两肩峡闪电般点了几下,接着双手扶着公主的两个肩膀左右摇晃了几下说:“好啦,公主恢复说话。” 景茵公主即刻眼睛明亮,姿态灵活起来。 她款款走到大王面前,做了一个半跪的礼仪道:“王兄在上,景茵枳城慰问回来了。” 第99章 一斤水之谜(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大王惊讶的说不出话,走到景茵公主面前,握住她的手说:“王妹,真的是你?好王妹,辛苦你了。都是王兄不好,叫你受这么大的惊吓。” “公主,你好!” “景茵公主,真的是你?” “公主,我们好想你。” ………… 真正的景茵公主呈现在人们面前。 靳尚一听公主的话,顿时傻了。 屈原上前对靳尚说:“靳大夫,你应该自己亲自证实一下,看她究竟是真景茵公主,还是假的景茵公主。去呀,傻愣着干什么?” 靳尚突然举起手,仰天呼道:“天啊,老夫怎么没有杀了一斤水呢?” 一斤水回答说:“那是因为你认为我还有利用价值,可以借我和伍关良之手搞死庄蹻,夺得兵权。” 靳尚怒目而视地道:“你……你血口喷人……你是何人?太可怕了。” 大王一听,心中疑惑顿起,指着一斤水厉声问道:“是啊,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救公主?” 子兰漫不经心地说:“其实大家都知道,他只不过是个秦军探子,因为与庄蹻内外勾结,所以,在秦楚之间,他总是若即若离,其最终目的是什么,反正子兰我无法理解。” 一斤水平静地道:“令尹大人的想法可以理解,不是一斤水在此表功,景茵公主可以作证,非要把我分个好坏,将军、公主都有能力,因为他们最了解我。” 景茵公主有感而发地说:“分个好坏没有多大意义,本公主也纳闷了,为什么那么的机会可以使楚王宫大乱,而你在关键时刻,却因救了本公主,而稳住了王宫?” 靳尚本来大势已去,不想发声的,但他耐不住寂寞,仍然置疑道:“正如公主所说的,他疑点颇多,越理越乱,只有快刀斩乱麻,以了结一个乱源。” 一斤水反问:“你现在光杀我一个,不杀庄蹻了?” 靳尚理直气壮地回答道:“假景茵公主说话了,老夫与庄蹻打了个平手,谁也杀不了谁啊。” 一斤水脱口而出:“厚颜无耻。” 靳尚一听,怒火中烧,拔剑而起,剑尖直刺一斤水胸脯。 毫无防备的一斤水往后一仰,躲开剑锋,旋即以两手指夹住靳尚的剑锋说:“靳尚老,你还以为你年轻啊?赌输了,出气总找秦军探子,可惜你找错了人。” 他夹着剑的手往上一扬,靳尚手中的剑便脱落而飞,然后剑尖对着靳尚的头顶直插而下…… 子兰急忙边推靳尚边喊道:“快躲,危险。” 靳尚因为惊慌失措,加上子兰一推,摔倒于地。 一斤水满脸怒火,一下撕开自己的上衣,露出胸前,展现给大家看,并道:“看清楚了,这疤痕,有谁还认得?” 在场的人因为看到刚才一斤水玩剑的惊险一幕,这时没有人敢真的看他的疤痕。反倒是靳尚略扫了一眼,指着他道:“你……你……是怀王的人?” 屈原一听,一脸惊讶,疑惑地反复看着一斤水。 一斤水变得平静地说:“算你还识相,不枉三代老臣,没想到,你堕落到如此地步。” 靳尚叫道:“二十多年了,你随秦军潜入进来,妄想加害我新大王?” 楚大王听的如坠云雾,他拍了拍王案说:“哎哎,什么三代老臣,秦兵潜入?你俩怎么闪电样搞到一起来了?” 靳尚恢复本态地道:“禀报大王,这个秦军探子不是秦国人,他曾是……是前大王怀王的贴身侍卫。” 屈原回忆说:“胸前的疤痕,有这个人,当时才十三岁,怀王狩猎的时候,有小股秦兵攻来,他拼命护住怀王,自己身受重伤。对,有这么一个人,他的伤口好后,怀王便把他提为自己的贴身侍卫。” 一斤水赞叹屈原道:“屈才前辈记性真好,连细节都还记得。” 楚大王惊讶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景茵公主盯了他一会儿,脱口而出:“难道真的是你?金果子?你就是金果子。” 一斤水肯定地道:“是的,我就是当年的金果子。” 屈原提醒说:“哎呀,是真的金果子就好。景茵公主啊,他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呢,当初怀王带着仅五岁的你一起去狩猎,发生事故时,要不是金果子以命相拼,后果不堪设想啊。快说感谢金果子救命之恩的话。” 没等景茵公主开口,一斤水手一摆:“不用,都好远的事了,似一片白云,早飘没了。” 庄蹻越发敬佩一斤水了,发话道:“因为这,怀王把你带到了秦国?” 一斤水听了庄蹻的话,一看,他还被牢牢地捆绑着,于是向大王求道:“大王在上,庄将军还用捆绑吗?他本已赢了赌局。” 靳尚抢过话头说:“什么他赢了赌局?还不是在你暗中帮助下才与老夫打个平手的。” 楚大王作了个手势道:“给他们都松绑,负荆请罪者更无罪。” 靳尚不服气地说:“一个楚国的人,而且还是前大王的贴身侍卫,一下混到秦军的探子,再回到楚国加害楚人,害楚兵,你真罪该万死啊,即使你请求大王放了庄蹻,但庄蹻也不会放过你的。” 屈原顶嘴道:“靳尚老此言谬矣,庄蹻对此事未发一言,何来不放过金果子了?反而是你,给金果子扣的帽子,暗藏阴险,说到底,你还是要金果子的命的啊。” 楚大王对前大王身边的红人突然回来充满兴趣,他道:“说说你随前大王刚到秦国时的境遇,能够混进秦军,并当上司马错的上等探子,这番经历令孤王好奇。” 一斤水想起初到秦国的经历就哀声叹气地说:“大王你知道,当时我才十四五岁,什么也不懂,以为跟着大王出使秦国是多么好玩的事,当然,前大王也对那次出使秦国充满希望。真是人生啊,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有谁知道,到达秦武关后,一个秦王的国舅,楚国前大王,会落得那样的下场,唉!好在前大王看我年纪尚小,怕误了我的前程,就将我秘密托付给秦太后芈夫人,太后怜我,为了以后不被人欺负,便送我入军,凭着我的灵气,逐渐成为秦军中有一定资历的探子。以后的事情,庄将军和有关的楚同胞们都知道了,本人不再赘述。” 景茵公主这才回味过来说:“难怪在我每次遇险时,你总若即若离,暗中保护哩。” 靳尚纠正景茵的话道:“他那不叫暗中保护,而是叫不忍下手。” 屈原不解地说:“真搞不懂坐你,靳尚,好好的一件事,到你嘴里就变得难听了。” 获得自由的庄蹻,突然站起来到一斤水面前,半跪着作拱手礼说:“壮士,原来庄蹻能胜,都有你的暗中帮助,庄蹻不胜敬意,不胜感谢。” 景茵公主一看道:“唉,庄将军都给金果子跪下了,本公主也不能免啊。”说着,就要给一斤水跪下,却被一斤水扶住推开。 一斤水赶快扶起公主说:“公主金身贵体,又才受到惊吓,当好好休养,这样,果子才安心啊。” 庄蹻先给大王施礼后道:“好,大王在上,蹻有个想法,说后,还请大王恩准。” 楚大王说:“先说。” 庄蹻对一斤水道:“在收复楚西城池中,你给了蹻以暗中帮助,蹻心里明了。以后,据蹻推测,秦军不会善罢甘休,一定还会来犯我楚,所以,请一斤水留在账下,委屈你助蹻继续参与克秦之战,卫我楚国安全发展。你意下如何? 没有等一斤水表态,楚大王赞同说:“好,好,这正合孤王之意。” 一斤水先向大王跪拜,再身庄蹻致意,然后道:“恕我直言,小的心里始终装着前大王,人生都是哪里来,哪里去,果子很难接受大王和庄将军的好意,将回到秦去,以安抚前大王为己任。” 庄蹻疑惑地说:“你真的这么想的?” 靳尚抢过话头道:“一个叛国的秦军探子,他还能怎么想?大王,不能放他再回秦,前大王虽然对老夫不错,但如果他回到秦,慢慢把前大王送回来,那不是威胁到现大王的王位了吗?请大王三思。” 屈原反驳说:“靳尚老的话谬误也。金果子只是对前大王怀有深厚感情而已,哪有想颠覆现大王王位之心?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挑拨离间,使人都不安。” 庄蹻也叹道:“屈老说的是,各人有志,不得勉强。望大王理解一斤水的一片苦心。” 一斤水也双手拱揖地说:“请大王理解。” 大王显出异常平静的状态道:“你在秦军供职多年,今前王又被困于秦,他们以后对我楚还有哪些威胁?” 一斤水施礼大王后说:“由此可见,大王深谋远虑。据小的所悉,秦现在最具对楚威胁的,当然司马错已经在大王的英明领导下,由庄将军铲除了。现在只有白起盘居于楚的北面,他早就有心从涵谷关起兵,直插楚北的唐白河……” 第100章 一斤水之谜(3)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靳尚一听,赶快阻拦道:“秦军探子,你又在妖惑大王,大长秦军志气,灭我楚人雄心,该当何罪?再说了,你说你是怀王的侍卫,就真的是啊?有什么证据?拿出来让老夫见识见识。” 屈原劝说:“靳尚老啊,你不要这么激动,听他把话说完,预险,才能防险。这对楚国防务有利的事,为什么你如此激烈的反对?” 一斤水气平心静地道:“谢谢屈老大夫理解。靳大夫不说,果子真的不想多说。现在,他说果子妖惑大王,那就莫怪我不客气了。昔前大王出秦之事,众所周知,靳大夫是最积极鼓动者之一,为什么他明知大王到秦风险重重,反而极力鼓动前大王去呢?就是他靳大夫收了秦探子的重金,人家以重金收买了当时楚王宫重要的大臣,前大王去秦后,会有好结果吗?” 靳尚气的指着一斤水说:“你……你……” 一斤不平静地道:“靳大夫要证据,可以,你可令人到小叶莲曾住过的小院楼上西南角有一个长方形的小木盒,那里面装的便是我的证据。” 楚大王一听,连连说:“好好,派个侍卫即刻去取。二愣呢?去。” 尤二愣听后,就往外而去。 一斤水揭露靳尚收受秦国来使的财宝,唆使楚怀王赴武关会盟的事,楚大王听来心情复杂,面显尴尬。因为如果靳尚也不让怀王赴约,哪来的自己登上王位? 屈原看到大王的表情变化,怕新大王不高兴,便插话说:“哎呀,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嘛,金果子你回去后,好好安慰前大王,就说新大王年轻有为,很短时间,就收复了失去的国土,让前大王放心,颐养天年。” 靳尚接过话:“是啊,你好好安慰前大王,颐养天年,再回来,继续坐大王之位。你们的祸心,老夫一看就破。” 这时,尤二愣手拿一个包的严严实实的东西,到大王面前,双手奉上道:“大王,这就是小的到一斤水说的地方拿到的东西。” 大王接过盒子,看了看,又交给二愣说:“打开。” 靳尚忙拦住道:“大王不要慌,要先叫一斤水说出盒子的第一层、第二层各是什么?否则,难以证明盒子是他的。” 楚大王点了点头说:“允。一斤水,你说,盒子的第一层是什么?” 一斤水脱口而出道:“禀报大王,第一层是白绸;第二层是蓝布包的短剑;最下面是竹简,上面刻着在下获此剑的时间……” 接着,尤二愣依次打开盒子,一件一件地往出来拿,大家看到,都与一斤水说的对得上号。 靳尚不服气地上去将竹简拿在手上说:“那么这竹简上写的什么字呢?如果真的是你的,你肯定知道。” 一斤水又脱口而出,一口气说对了竹简上的时间、地点等等内容。 靳尚转身向楚大王说:“大王在上,一斤水包装的如此严密,这次夹在秦军中回来,肯定是要颠覆大王的,大王下令处决他吧!” 楚大王的脸色气的酱红,指着一斤水道:“拉出去——” 屈原一下慌了神,忙对大王说;“哎哎,不能啊,大王息怒,刚才说了,金果子为收复楚西城池是不贡献的,怎么说他还是维护咱们大楚的嘛,依老夫看,万万不可赶他出去,给人落下大王不仁不义的话柄。” 庄蹻也上言道:“纵观一斤水所有行为,他并没有害楚害大王之言行,所以,蹻冒昧请大王宽容。” 景茵公主看靳尚如此乱局,开口说:“王兄明鉴,事情如此明确,靳尚已经是告老还乡之人了,为什么还听他的胡言乱语?他办了赌局,还想搅乱王宫,真是不给大王戴上糊涂王的帽子不甘心啊。” 一斤水听后,流下了热泪,无言以对。 他上前与庄蹻拥抱,向景茵公主致敬后,对众人挥了一下手,默默地往门口走去。 屈原赶上两步,不知绊到什么东西,差点倒地,他喊道:“哎,金果子,走好,再来。” 庄蹻和景茵公主同时到门口喊道:“你不能走,回来——” 但是,一斤水没有回头。 钟一统跑着出来,又去追。但他眼前出现的是一斤水大步飘然,这走之势,根本回不了头。 他站在一号官邸院门前默颂着:一斤水,你大胆地走,莫回头! 楚军楚政,楚大王楚公主,楚将军楚大臣,一切与这两位秦军探子之事,了然,了结! 看着天空的白云,不免有些失落。但终归,那是白云,飘散了,便是蓝蓝的、广阔无垠的天空。 庄蹻回到一号军营时,看到士兵与居民的一片忙碌。 原来,是阿彩,这位默默无闻的随军女子,不声不响地在为从前方回到巫城的小卜一行人备了盛宴。 她把景茵公主首先请了来,求她将宴席的场景布置的喜庆又庄严。 按说,这个作业难不倒公主吧。 但面对时间短,任务急,她却愁的不知所措。 狗憨早最知她的心,公主高冷,有难也不轻易求人。 狗憨主动对公主说,彩阿姨要求的喜庆、庄严算什么?真是小人家的玩儿,以为是结婚娶媳妇啊? 景茵公主听狗憨的说辞,说吹牛容易,做出来难。 狗憨不与公主辩,只说公主你等着。说后一溜烟地跑出去了。 公主心里说,若真等着,那阿彩交给我任务就泡汤了,所以,咱们这公主做事是不等不靠,不伸手不找人要。 不到一个时辰的工夫,狗憨带着一队士兵回到一号军营。他们运来大量的松柏树枝,红黄白等各样山花,堆了一院子。 景茵公主正带着几个妇女和士兵扎花,打扫院子,看到狗憨将这些树枝运了进来说;“狗憨,你憨不憨啊,刚打扫干净的院子,还没保持喝口水的工夫,又被你弄的乱七八糟。” 狗憨情绪高昂地道:“公主请放心,等弄好了,我们一起收干净它好啦。”他说着,就指挥士兵们干了起来。 景茵公主看到他们在大门口搭架子,把一个简单的事搞的声势浩大,便说:“一餐饭的庆贺,你们像搭楼房一样,砍树了没有,划楼板了没有?” 狗憨对公主说:“你别急,等会搭成了,比楼房还雄伟。” 庄蹻陪着楚大王、屈原、子兰和靳尚一班王宫要员来到一号军营的时候,看到院落大门那比三层楼还高的大型圆拱门,两边的松柏树枝青翠有力地向上伸展着,圆拱上面插满鲜花,中间是一朵大红花。 景茵公主当起了临时司仪,她带着二八一十六个姑娘,都穿的花红柳绿的,甚是喜庆,见大王等一行高官要员款款来到,礼仪性地说:“请——” 众姑娘嘴里的一个“请”字一出,大王等人的腿反而抬不动了。 景茵公主问道:“怎么都停下了?是我们的礼仪不够吗?” 楚大王的眼睛将大拱门扫了一遍道:“这门做的气势磅礴,雄壮开阔,王妹真是大手笔。” 子兰也赞叹地说:“寓意深刻,公主姐姐真不愧是见了大世面的,有策划天才,大设计师风范。” 靳尚输了赌局,多少对他的风头有所压制,但还是憋不住道:“景茵公主的天才策划,还不是因为有大王的深刻影响,否则……” 景茵公主拦住他的话说:“你不要吹了,这些都是出自狗憨之手,它说明狗憨很理解你们的心理。” 屈原接话道:“看这松柏树枝,说是狗憨弄的,老夫信。他就能从花草树木之类的东西中榨出精华。” 狗憨听到不断的赞扬声,主动介绍说:“这大圆拱象征着咱们楚军凯旋而归,进入光荣门;松柏树枝是万年常青,楚大王的事业永远旺盛……” 景茵公主大赞道:“好你个狗憨,你如果跟着屈老大夫学点字,学写诗赋,那还不得了,肯定超过他。” 屈原说:“是啊,当老夫的学生,肯定一代更比一代强。” 狗憨开玩笑地道:“这很难说,像小的这样没有教养的跟您学,搞不好,绸缎袋教,学出来后,我成了个大麻袋。成了一代不如一代。” 屈原鼓励地说:“狗憨是谦虚,依老夫看,你跟着庄将军干,是很有希望的。” 狗憨赶快向屈原使眼色,因为说跟庄将军干时,靳尚用眼瞪了他一下。 屈原哪里会想到这些,还在旁若无人地道:“狗憨,想不想跟着庄将军?你只要说个想,老夫帮你身庄将军推荐。” 狗憨不敢对此作答,跑着到一边去了。 进入军营,庄蹻对景茵说:“原定的是要开个庆功大会,没想到出了那么多事,就耽误下来了。这次你们把场地布置的好,哎,不如对大王请示下,就此开个庆功会。” 景茵公主赞道:“这是个好主意。” 听庄蹻一说,楚大王顿时乐了,他道:“庄爱卿算是说到孤王心里去了,就这么办。” 第101章 枳城那点事(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原来,顷襄王在来巫城时,心里就想好了,要为收复城池地将士们开个庆功会,为军政各界鼓鼓气。 哪料,在巫城的这些天里,出事不断,搅的大王头昏脑胀。今天,在即将回郢都之前,开个收复... 当然,这其中有夜南山设备简陋的愿意,他升级一下设备,效率能提升一些,但是,夜南山还要去剑锋学剑,不可能一天到晚的制酒,所以,产量怎么的也不会太多,一天最多也就一百来斤左右的样子。 而另一侧,所有人都以为,此刻的浪翻云在闭关,尽量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巅峰。 吴冕心中叫糟,全面运转起气血之力,想要抵挡住那股诡异的寒气。 梳云心中大惊,连忙跑出去,却见一个黑衣人腋下夹着一个孩子,往巷子里走匆忙走去。 他原本就紧皱的眉头,在听完童倩倩的那一番话以后,皱的就更紧了。 不得不说的是,郑曙光虽然自认为自己是个严父,但两个娃根本就不怕他。 但问题是……南慕痕是一个很讲究表面功夫的人,不管他心里怎么想,表面上绝对不会把事情做绝。 何况,跟莎莎交往开支很大,她喜欢的东西都很奢侈,吃饭娱乐也都去消费高的地方。 骆瑶儿发白的唇遇到了水,就像是久旱逢甘露,咕咚咕咚的就喝了下去,苏锦细细的看了她几眼,发现她的腰腹处缠着厚厚的绷带,还隐隐的渗出了血。 钟希望笑笑没说话,而是用行动来表明她可不是只有嘴把式,她的最大优点就是行动力强。 冷眼凝视从树林中不断涌出的兽人战士,托尔贝恩一边怒吼,一边安抚着胯下战马。伴随着托尔贝恩的怒吼声,他身后的数万名联盟士兵齐刷刷地将武器横于身前,时刻等待着冲锋号声的响起。 邪异青年也算是血魔门历史上数得着的阵法天才了,加上曾经钻研古籍有所收获,才动了改进阵法的心思。 林凡无意间的一句反问,反而踩中了秦昌的致命弱点,使他浑身都感到不自在。 “不错!老汉我是年岁大了,若是嗓子喊的高的年轻人,不必拍打铜盆,亮亮地喊上一嗓子,这龙吟潭下也会涌出清水……”老汉接过话说道。 如果自己不是当这个乡长,会有那300万吗?这个问题还真的不好回答,不过在潜意识里,孙兆华还宁愿相信自己并不是以权谋私的,毕竟他的钱都是来源于那个铜矿的开采。 面对树妖这种幼稚可笑的示威,他连理都懒得理会,可是,要是真让这家伙把他压了下去,那么,他要这个奴仆,还有什么用? 母亲从后面轻轻扯扯他衣服,曼苏尔会意,悄悄把门掩上,大气也不敢出地跟着母亲下楼。 “昨夜乱石岗子发生之事,乃是天火之灾,并无鬼神作祟!请各位百姓不要以讹传讹……”清风心平气和地念道。 于是,普罗只得一边开车,一边跟条子们取得联系,然后让他们把赵昊保时捷的具体位置给他发过来。 冰冰凉凉的膏体,透明晶莹,刚触碰到皮肤的刹那有些痒痒的触感,没多久恢复正常。 剥了皮的龙虾看起来没那么吓人,他听郑氏的在汤汁里沾了沾,送进嘴里的一瞬间,像是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味蕾一下子被攻占。 第102章 枳城那点事(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随后,吴世循指着田世飞身边的一个人问道:“他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的啊。” “嗐,你真的不认识他?他是画了妆的。”田世飞转脸对那人说, “你把树枝草头套取下来,看吴哥还认识你... 凌云也知道,这只魔神吞噬了巨龙的绝大部分力量,几乎已经成为了命运长河之中最强大存在。而如果想要让他身后的这只袖珍巨龙恢复原貌,就必须将它被吞噬的气运从魔神的身上剥离出来。 他并不知道叶南所有的攻击手段中,残风雷龙斩算是最强大的一种。 古一很了解古影,古影对传承这类的事情绝对不会因为心地善良而意放水,相反他会的严格,设下的标准非天资卓越者,根本达不到他的要求。 相较来说,赛尔斯、齐泰、妮维雅三人则在声势上逊色不少。毕竟战阵当中,重型兵器要抢眼不少。 整个华夏,有十四亿人,其中有将近六分之一的人口,是靠着工厂生活的,光是一个常山的工厂,就可以容纳六百多万工人,养活上千万人,工厂如何能关闭? 韩靖萱无法回答,只能不停的退后,直至身体接触到冰冷的墙壁没有她在退后的余地,韩靖萱才停下脚步头也一直低垂着不敢抬头。 与此同时,萧蒲打也想见识一下赵构。只要是赵构亲自参与的大战,从未有过败绩,征战大辽,更是接二连三的取胜,而辽军只能夹着尾巴败走,无法阻挡赵构的步伐。 张松涛还真的找不到辩解的理由,感觉肺都要被气炸了,双腿有些颤抖,因为不知道如何反驳而憋得满脸通红,配合上那如同筛糠一样抖动的身体,李昊感觉这个老家伙好像随时都有倒下去的可能。 唐锋干脆多制造数十个灵傀,这次出手,灵傀的修为又提高了不少。 黑衣银发的少年静静站着,睫毛垂下的弧度有些安静,过了良久,他突然勾着薄唇轻笑了声。 石室内弥漫着一股浓郁蛋白质的香气,隐隐约约氤氲着酒香,知道的他这是在炼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做醉蟹,啤酒闷牛肉。 它们的头部特别引人注目,一双大眼睛阴森森注视着眼前的人类,锋利的口器一张一合,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自从上次江禾被姜白威胁带走那次,江禾便注意到这个男人的存在。 他是三医院的医生,病毒发作前医院里是个什么情况,他实在太清楚。 “我也来!”只见站在苏昌河身旁的苏昌离也动了,他拔出背后的巨剑,纵身一跃朝着君无涯的面门劈去。 江煌皱了皱柳眉,她不明白他这个弟弟江禾是怎么了,之前见到她,都会贴上来跟她甜甜的打招呼,虽然她从来不理会就是。 不但瞬间打倒四个壮汉,连堂堂斧头帮大少爷的黄家骏也不放过。 她想起上界一个名为“望海”的毒草,一个地区只生七株,毒效可以传过整片海域,威力迅猛。 “停停停,不要跟我说谢谢,咱们都是一家人。”君无涯笑声说道。 宗室虽然掌握有藩田,但是,藩田并非是宗室的产业,而是指该地的税收,拨出一定比例,由专人收取之后,转拨付宗藩。 第103章 枳城那点事(3)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她一心想知道庄蹻对自己说了些什么,结果又被丁怀越搅局,而且还把那秘密说的半真半假,爱信不信的,这使她心里急的像猫抓。 她眉头一皱,想那尤二愣没有说出来偷听的消息,心里一定难受... 顿时,空气凝结。车厢里的气氛变得压抑了起来。男子一双带笑的眸子微微眯着。 不过,她并未听从他,难道自己不动,乖乖任他侵犯?这一刻,她显然无法理解,沈少白传递的真正意思。 她紧紧盯着那个神魂漂浮的男子,害怕眼睛一花人就不见了,一溜烟跑过去紧紧抱住。 唱了一首景熙的伊人如梦,跟杀猪一样,特别是高音部分,飙不上去,那嗓子是被人掐住了一样。 粱忆重重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忽然想起主子好像还没吃东西? 客气了一下挂上电话,梓瑶的手机就不停的响起,梓瑶看着再桌面上静静闪烁的手机没有理睬,因为大多数都是陌生号码。 被自己的兄长这么一教训,张少青才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多大逆不道,他瞬间就变了脸色,闭嘴不敢再说了。 感觉到裴诗语隐而不发的怨气已经满满升起了,封擎苍也不想让她过于烦恼。虽然他很想她明白他刚刚说那些话的意思,她始终还是没有想明白吧。 直到她听到‘哗啦’一声水响,跟着溅了一腿的水,才抬起眼眸,看着面前人。 她就算有点关系,也不敢这么嚣张,更何况这是在封少的眼皮子底下。 董大志虽然是受了伤,但是还是坚持把今天的病人看完,才收了工作,然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和陈玉秀一起回到了董家村,而苏简和韩霜,则是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并没有跟着董大志一起回董家村。 领头的年轻鬼子,后推半步,说了几句鸟语。另外三个,猛然前冲,向着四人本来,三道银色亮光闪现,仨人手中多了三把寒气森森的长刀。 不过这两件事都没有发生,龙翔径直的走出了酒店,一路上根本没有她一眼。所以刘涛哀怨了。 陡然间老者招式一变,太极炮捶变作了太极披挂,拳式大开大合、长枪大戟,身形洒落矫健,手法急速多变,吞吐劲、披挂劲、轱辘劲,劲风四散。围观众人身不由己的向后退了几步。 董大志把目光看向在座的陆机,陆机似乎还在思索刚才董大志说的那些话。 自从接受了传承,接二连三的碰到这些怪事,一两件可以算是巧合,天天碰到这就耐人寻味了。忽然间西门靖想到,莫非这凶魂是人类豢养,被人指使专门来找自己麻烦的? 这些人,大概是受了谁的蛊惑,总而言之,让我们一定给一个说法,不然,今天就要将公司打砸抢,将能用的东西都搬走。 “打个车吧,这晚上的,好打车吗,”郭子怡在马路门口等开了出租。 待看清楚是自家的老大和老大的老大后,顿时一个个恭谨的立在一边,又暗自揣测着那比自己家老大的老大还要隐隐走前半步的年轻人到底是谁? “请问,你是想要将这些货物都运到运输机内吗?”就在这时,赵无极在一旁问道。 墨夜的话好像让星煌一下子苍老了十年一般,齐欢看着他,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从刚开始她就有些奇怪,星煌身上的气质似乎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第104章 公主遇险(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吴世循以为阿彩对他有意思,也劝说道:“阿彩,你一直在这里,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误会我。这样吧,我送你回去,明天我们再把这里的情况向庄将军汇报,好吗?”他试着伸出手拉她的胳膊,可手指... 为了实现这个誓言,他变成了冷血无情的杀神,屠杀无数的生灵,获取无尽的怨念从而让自己的诅咒力量无限强大起来。 “那么都督可以再加上一个名字,在通海,某的话,便和杨都尉差不多地管用!”胡茂不卑不亢地说道。 四千亩巨大地块拿来建造研发中心,光是投资就是超过百亿;而且,这个只是预计投资,到底是要用上多少钱,那还真的是不知道。 齐亮拿出了10枚五品灵气丹,递给那人,那人接过,闻了闻大喜,回头跟同伙嘀咕:“真是五品灵气丹,我们发大财了”。 剑羽在一旁默默的听着紫色长剑的发泄一般的狂吼,眼中也不由得露出一丝怜悯。 走到另外一个机器上面,柳易是开始练力量;十四楼这边的运动休闲中心里面,市面上的室内健身器材基本上都是能够找到。 段遇就想,如果自己能操作数百柄飞刀,那威力就能瞬间暴涨,到时候,别说段虎的疯魔拳,就是金刚不坏之身,也会被自己的玄铁神剑轰成渣。 叶辰重获光明,心中激动之余,也对刑老的强大智慧,感到敬佩。 “哇!这虎头臂章实在是太酷了,咱这一身行头要是穿出去,绝对让人羡慕死!”张乐兴奋道。 他的心灵意志,在三个月内变得更加的强大了,他的实力,现在足足可以和传奇五阶的高手相媲美。只是他的实力却还是很普通,是刚刚进入传奇的地步。 “任飞,你有本事先冲我來。”胡艳突然流着泪对任飞大喝道,虽然她也知道无论是谁先死,其实结果都是一样的,但她还是不想看到李郁死在自己的面前,她更愿意看到李郁为自己流泪。 我迷茫地往这它消失的身影,转身开始朝地理位置上最近的一个邮局走去。好久没去收邮件了,也是时候清理一下了。 慕容荻他们正准备着晚上的PARTY,场地道具都是由他们精心挑选出来的。他们就是要给南宫霖毅和欧阳樱绮举办一个印象深刻的聚会。 “我想和你谈谈。”傅容希那样冷漠又轻视一切的眼神,让陆子谦猛然的清醒,想必傅容希已经猜到些什么了。 “臭流氓,这种感觉不错吧?要不要我再帮你找个漂亮的姑娘,陪陪你呀?”俞升又发出了一条信息。 看向好像是手枪的怪物,安迪立刻用上魔眼看了一下,发现真的是手枪。 就在无穷无尽的恶魔从那通道之中钻出来的时候,别说是华山派,无论是任何高手都在这一刻坐不住了,全部都化作一道道的神光,冲天而起。 “不行不行,等改天我们拆改委员会成立的时候,我再跟老哥好好喝一次。”雷霆连连摆手道。 “谁?是他妈谁在般弄是非,这样栽赃污陷我?”刀疤像一个随时可能引爆的火药桶一般,声音高八度的吼起来,眼睛向四面瞪视,即使是在铜锤面前,嚣张的样子一点也不收敛。 第105章 公主遇险(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他问二娃道:“你们找到路没有?”二娃想了想说:“哪有路啊,连羊肠小道也没有,能跑马车的路一条也没有发现过。” “有没有居民聚集地,或集市?这些都是很重要的。”小卜说。... 刀影一闪,仿佛山峰镇压,四周空气,都像是开水一样滚荡,炸开。 不过,枝的性子倒是改了不少,再也不处处跟人比了,身体也瘦了不少,当她不再噩运连连的时候,她也就不再乱骂了,渐渐又有了几个朋友。 卓天身子一顿,带着几人停在一片枝干上,眼眸盯着前方,精光闪动。 可是,从沼泽地那里,还有很多大蛇源源不断地游过来,就像永远也杀不完一样。 当今陛下十五岁登基,那时的馨王才九岁,陛下登基的第一件事就是给馨王封了王和地。原本陛下要给馨王新建王府,却被馨王拒绝,于是陛下就在京中寻了个豪宅子给了馨王做王府。 而此时,在数万里外的海棠门之中,沈怜月两姐妹听到李和弦的所作所为后都是震惊了,没有想到李和弦居然是真逆天了,将堂堂的明月宫,海棠门都是自愧不如的势力硬生生逼到了这种地步。 “北斗,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好好谈谈。”李和弦嘴上说着谈谈,但是却猛然迈开长风步,如一道飓风,朝着对方猛冲而去,妖皇剑刹那之间,斩出雪片一般的刀芒,朝着对方笼罩而下。 “哼,撒野也不看看这儿是什么地方!”一道厉喝声音陡然间在酒吧大厅中响起。 在他们绝大多数的人看来,一定是所有人都对陈家不抱希望了,所以陈家根本请不到足够的修者来卖命,所以最后只能拉了一个化凡境五层的修者来充数,来当炮灰。 青寇等人随后走了过来,恰好听到这句话。他们不禁看了看山下的漆吴镇。前面的地方,不就是即将要到达的漆吴镇吗? 今天大厦上面楼层暂时停止装修,大部分智能机器人被派到大厦广场和一楼进行庆典布置工作。 “这个火凤凰的菜鸟,这是第几次帮我们的忙了?”高队谈到张陆,都感慨了起来。 “大胆!见到世子还不行礼!”他眼见张家两兄弟要靠近端木翊,顿时就急了,当初在张家的时候,张天成和张天盛就没给过他们好脸色,而且满心想着要如何害他们,此番接近,莫不是背后有着什么隐情。 槿玉见她没有任何反应,自己原本的一腔打算都付之东流,有些不高兴。 楚辞这话说的倒是真的,想要在地下世界中成为一方枭雄,有几个不是踩着无数的白骨,走上来的。 当前的加强训练,主要是针对体能,所以上午和下午,都在负重越野20公里。 “过来吧,把她放下。”最终还是邱野让她们过来,才缓缓移动着脚步走了过来,只不过看向胖子的时候,十分惧怕。 他们已经将营地四周一切都掀翻了,来了一个地毯式的搜查,可是结果影子都不见一个。 我撑着一口气三言两语给他们说了一遍,逸尘和玉风听完皆是紧皱着眉头说不出话来。 槿言微微摇头,道:“只要前线将士们能感慕皇上天恩,忠心镇守边关,早日击退敌军,平安归来……”说到此处,已红了眼眶。 第106章 公主遇险(3)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正准备跳水的士兵们停下,站在船舷上,又齐刷刷地端着上弦的弓箭,对着岸上的土著瞄准。 岸上的土著一看,叫翻译大声喊道:“不要放箭,不要放箭。”庄蹻听到这喊声,扭过头对船... 说完,古辰将北辰星晶戒之中的几百颗青灵石拿了出来,交给暮颜。 龙魂岛的十几个高手同时回头一看,这边,服部信臣身边,是忍部的掌控者松本龙川,还有硕果仅存的两个常务长老。 他静静地看着陈容,声音轻软低柔,他五指如梳,穿过她的秀发。 提升战斗力的方式有很多,譬如修习精妙的招数,譬如让灵气愈加浑厚,或者让提升灵气品质。 “涵哥!你是个男人!该面对的必须得面对!”风落羽忽然大喊了一声。 陈微只觉得心中笼起了一层阴云,她咬着唇,想要再追问,终是有点不好意思。 再说了,他因为她,已经过了两个星期和尚生活,他要是不在她身上找点甜头补偿一下自己,那他岂不是真的成了个和尚了? 何清凡心里也很明白,不过还是很震动。因为只要是心中有梦想的男人,都会想要得到它。 柳三千看向那盅砂锅,几块雪梨漂浮在奶白色的汤里。有一团说不上来是什么东西的肉糜,还带着一点腥红若隐若现,像是加了一勺红椒。 扫了一眼玉简,没看到燃剑秘法和魍魉咒,淡定的将神纹玉简放在桌面。 楚涛跟在后面,不过他发现,这似乎并不是向男老师办公室的方向,而是学校里面一个荒僻之所。 “三千名士兵还有一些不成编制的民兵。”格里洛克记得刚跟酋长汇报过信息,他陈述道。 林雨心中好笑,表面上却是一副神魂颠倒的模样,如此正好将计就计,省下一些口舌。 甏大人率众走后,汀大人堂而皇之召集联席议会王国一级首次全体联席大会,上议院十余位元婴议员、近百位下议院丹后议员以及数十位贵族院封爵议员正襟危坐在一张张圈椅上,深感新奇而又庄重地参会。 四周空荡荡的,科林环视一圈,他发现整个艾琳裂隙之中只有他自己一人。 他拎了一根箭矢出来, 从它折成两截的状态来看, 应该是悬在椅子边缘, 被老于生生坐断的。 他们想吸独品的话,就让他们吸个够,吸死算了,死了就去地狱好好忏悔去吧。这就是恶人的‘善意’。 黄其运见林雨答非所问,气本就不打一处来,此时又听到如此“隐秘”,脸色不由黑了下来,转身看了身边的青鸾一眼,果然发现对方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的样子。 楚涛在第一家丹药店没有挑到什么适用于自己现在的丹药,转身出门,打算去县里最大的丹药店。结果正好碰到了江雪老师。 而47现在在变种人兄弟会是如鱼得水,通过他高超的口才他也招揽了一批实力不弱的变种人,这些变种人都是可被雇佣的。 袁泉瞪了王元一眼,一双眼睛里全是血丝,长时间没睡觉的他感觉自己确实有点挡不住了,王元既然这么说,他也确实要找地方休息一下。 其他很多人也是十分无语,但更想要知道秦远要如何能够辨别出这端木红炎是不是在演苦肉计。 第107章 夜的郎(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那些山野诸人得到了景茵公主,纷纷说要进贡给他们的大王。他们只顾高兴,个个幻想这次把美女进献给大王后,肯定能得不少奖,外加拿大赏,大王一高兴,至少可以给他们大吃大喝一顿,所以都没有搭... 黑狼走到了流浪猫前面,汪汪汪的叫了好几声,那黄猫果然喵喵的走了过来,跟在黑狼的屁股后面,跑了出来。 老太婆就领着我去了二楼的二零四房间,将房门打开,就颤颤巍巍地下了楼。 还好村子里有人带了很多透明的胶纸,在几棵树之间搭了简单的帐篷,也遮住了雨水,有了一方平静的天地。 前台漂亮的服务员看着廖凡民笑,她还记得廖凡民,前几天就来过。 鬼将的声音再次响起,给人一种飘渺而又虚幻的感觉,一会似在远处一会近在咫尺,让人根本无法摸清他的方位。 老汉将银子拿来买粮食,一家四口人够吃够喝的,还能周济其他穷亲戚。 只是,这些求和使者,皆为伏德赶出,深知伏泉征服西域,是为日后移民汉家百姓,减轻中原土地人口压力重要性的他,怎么可能坏了大汉扩张的大计呢? 还有更绝的,过了几日,颜旭看那些人还不消停,索性宣布他要收金玉为徒。 循着那笛声走去,却是凉州军的驻地,想来这羌笛是里面的羌兵或者归化羌兵所吹,说来在这冀州之地,能听到如此边地凄凉之曲,也颇有一番别样滋味。 “这个……,确实很难!”吴楚本来还想嘴硬一把,可是事实如此他真没这脸说出口。 王进是坚决不会同意如此随意做派的,灾民们本来就人心惶惶不可终日,全村老少不分好赖的全部塞进一个大通铺,心情焦虑之下不出问题才怪? 肖百合微垂着眼眸,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子,一听到乔洋的话,立马坐直了身子。 “顾思芩!”楚怜馨暴躁的大叫,鼻子里冒着热气,原本还算秀色可餐的她现在被怒气所充斥着,但看上去竟如同一只大猩猩,她一刻不停的跺脚。 好在花坛很大,一半种着剑兰,另一边是空地,她就稳稳的落在空地上。 “以沉,你师父这次让你回国,也是想让你练练。”薛宜妙再次搬出了宋以沉的师父,只要是提到她的师父,她便总会妥协几分。 “估摸着晚上就能回来,学校也在公共租界内。”二单笑着回答。 轩辕傲霜一个连三脚猫功夫都不懂的草包公主,哪里知道吴公公的难处。 林汐瑶没有理会袁媛的话,目光定定地看着龙霆,哪怕现在有那么一丝的希望,她也想要抓住。 “洛琪,你真的爱这个男人吗?”身后,楚天佑不甘心的追问着一个问題。 “姐,我们要养它吗?”盛芝芝双眼亮晶晶的看过来,眼中满是期待。 盛卿卿也很是无奈,因为她也有点睡不着。因着昨夜整夜未眠,所以今天白日她和盛芝芝一起睡了个回笼觉,此时自然也是无法入眠了。 大长老话一出口,立即得到众人响应。细数之下,虽不如祖草之约时支持的人多,却也超过半数。 心里后悔了,不该为了怕张玉龙起疑心,拐着弯儿把话留在了最后,早知道会客时间这么短,一早就该直奔主题。 第108章 夜的郎(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但是,景茵公主是景茵公主,阿彩姨跟她不一样。”丁怀越激动地说, “您不应该有了景茵公主,就冷落我的阿彩姨,还故意把她弄走,与你们分开,这不是存心要她的命吗?”庄蹻的脸一下变... 就在靠着窗户处,巨大落地窗前,有一人隐藏在那里,背对着唯爱,沉默停在原地……他是那样寂静,对于唯爱的闯进并不开口,身上隐隐的,散发出一丝孤独。 “我板着脸和你是我老婆有关联?”晏野深知和连心迎这么争论下去不会有什么结果,所以直接对着司机开口,报了一个地址。 “没有不要你。”花形透只觉得胸口有个封条似乎在松动,他的心一软,出来的声音便更加温软了。 简丹跟守在门边的保安说了一声,这才取出钥匙开门带着三人进去了。 渐渐的,演变成了最后她睡不着,西泽尔必须给她拍拍背才能睡得着。 这段时间,景恬经常做恶梦,悸动无比,想要第一时间知道关于梁辰骁的消息。 “原来如此,难怪这么多人都想要抢夺墨玉令牌。”景恬点点头。 刘阳看着她停下来,将手里的一个包打开,从里面拿了一件衣服出来,又从口袋里掏了一个什么东西出来,只是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虽说有路灯,可还是看得不算清楚。 看着那血婴,王雨欣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连忙低下头去,然后,她的脑海中一阵轰鸣,只见在那深坑之中,慕容清烟已经不见了,留在那里的,只有一滩血水,和一套被撕成碎片,又被鲜血染红的衣服。 麦子和稻子收割完了,牛车上放了一大部分,剩下的常乐叔和常英叔挑着。 狄冲霄对流空猩兽的流空灵技已是极为熟悉,单要破散流空灵技半点不难,可身外第一重束缚是大龙哥兽赋而成,只能先等流空灵技替他弱降移速。 “是不是他?”门旁几人聊着天,一人看到阎云走来眼前一亮,用下巴指了指。 听到声音,高茜微微低头看了看李菲菲,已是蹲下身来:“姐姐没有看什么。”高茜说着,扭头看了看李牧,只见他正对着自己无奈的摇头。 就在双方舰队不断拉近距离之时,远处有一艘孤零零的轻巡洋舰,正关注着这场即将爆发的海上大战。 赵葛在望海楼的上下,埋伏了整整300名武士,就等着孔融的信号。 金瓷惠的汉语,说的非常不错,她刚刚在直播间里唱了一首歌,虽然唱功很一般,但是仍有不少人刷出了很多礼物。 同时,他也想到,恐怕就是在那个时候,林万雄才对自己刮目相看的吧。 “我警告你,洛依尘的处子之身,必须留给2号怪物,谁要是敢碰一下洛依尘,我都会毫不犹豫地把他撕成碎片。”甄太虎警告道。 叶凡一改以往坑人的风格,这一回表现很豪爽,似乎害怕全世界都不知道他会喝酒般。 只见这些人身穿同意红兽皮,为首大汉右手还带着一串牙齿,类似虎牙一样。 剑气流转,紫寒长啸而来,长剑力劈而下,瞬息之间男子相迎之时,手中的剑止不住轻颤而起,长剑的颤鸣伴着青年的手颤抖,一剑之下紫寒震退青年而动。 第109章 夜的郎(3)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蔡三地一看见庄蹻,便先施行了大礼说:“庄将军,您可能忘记了我曾经说过的,我是从景茵公主那边逃过来的人,在这里居住有几代人了,也算是半个夜郎人。所以,人在夜郎,心还在老家。”... “我靠,又来!”夏流这边还没有说完,夏剑那边就惊呼道,在他的面前的忍者突然消失不见,夏剑大呼一声,连忙将头顶上的感应器打了开来,朝着周围扫射着。 陈老板眼睛一眯。因为风影这一句话,就说明带来了帮手!而且听风影这口气,似乎这个帮手更强。 我吞了口唾沫说:“咱们还是去茶馆吧,我突然口渴想喝茶。”这母老虎,我可吃不起。 “行,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有事就再给我打电话吧。”便给他留了叶展的电话号码。 本来她是打算直接藏好的,只不过因为赵铁柱的攻伐异常的凶狠,让李灵儿几乎没有了多做其他事的力气,所以李灵儿也只能将那块红色的床单给捏在手里。 “那没事。”砖头咧开嘴,露出一口的白牙:“一次不服打两次,两次不服打三次,总有服气的一天。”看来在打架上他还挺有心得,知dào 这事得细水长流慢慢来。 李洛克大头极度的膨胀。然后跪倒在地上,好像忍受极大的痛苦。这么大的鬼魂实在是难以消化。 “祝你好运。”从杨梦莹的语气里能听得出来,她根本就不看好。 我点点头。她刚才用的是“你们”,看来这个化妆师是看得到祖航的。 尤其是对方出现在自己面前时:那种绝望中获得救赎的感觉,让她感激到了极点…风魔一族的选择并没有错,她曾一度以为自己死定了的。 在面对这样一个突发的状况的时候,赵雅的内心有种万分崩溃的感觉。 这一人一棺,勉强还算上一猫这一逃一追转眼间已奔袭出去极远,徒留一池残荷,零落人间。 这些丹药,静静地停在丹炉之中不动,表面上似乎有着奇异的符录花纹。 他手中直接掌控的兵力已经有了几万人,可以说是镰仓幕府百十年来最强大的时刻,加上数十万可以参战的庶民,加上天神对本土的护佑,已经没能够战胜他的对手。 这话说的实在太好了,有人的地方就有危险,只要有一天,你还活在人的世界里,你就会有无穷无尽的危险和麻烦。 李峰打定主意,趁宫本在下路独自带线,操控韩信各种位移来到宫本附近,一个挑飞直接上。 然而却被告知,二老正处在炼气术突破的关键时期,由苏云章与尹凤茹两人守护者。 高业见众人神色从从崇拜到鄙夷,心中恼火万分,这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无赖尽帮倒忙,可现在又不好发作,看来只好自已亲自出马了。 众人话语不一,但都表现出激动的心情,特别是段伊,现在都抱着袁若雪哭了起来。 那也足够了,总比没有任何他的下落的好,这三年,她一直派人去寻找,如今就算是一点点蛛丝马迹,对她来说也是高兴无比的。 而此时太后看着太阴县主带着姜婷玉来为自己贺寿,也只是笑笑,便让姜婷玉先去预设的座位,将太阴县主留在身边叙了几句私房话。 第110章 单刀赴会(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景茵公主刚强十足地回击夜郎大王道:“你杀啊,你杀啊,现在就杀。杀死了本姑娘,本姑娘就变成魔鬼永远缠着你,叫你一辈子不得安生。” “姑娘?”夜郎竹大王一听,哈哈大笑后说, “你真... 一边的柳梦雪笑了笑,陆林的办法虽然不是什么非常神秘的办法,以后恐怕有不少人都会想到,但早一天转职和晚一天转职后果可就大大不同,特别是她们两个公会的人,早一步转职就能占有一定的优势。 沉重的拳头落在了青紫双剑之上,下一刻,交叉的双剑直接就被蹦散,而玄云子也被那狂暴的气劲轰的不断的后退。 “那如何能一样,这是皇子。”仓问生虽然不敢抱孩子,但还是忍不住盯着孩子看。 神恋战天也知道像他这样盲目的‘乱’找是不可能找到的,但要他就这样放弃又心有不甘,装备材料打到了不少,但是那见鬼的遗迹到底在哪? 六皇子声音不大,但身边的齐玄王与铎鲁却听得清楚,皆惊讶的看向二人。 那中年人显然大吃一惊,声音慢慢地变的严厉起来:“下到底是谁,还知道什么?”,从这来看,他不是龙吟泉就是龙吟月。 等他冲出大楼的时候,正巧遇到赶来的陈胖子,陈胖子不信邪,当时就要进楼里见识一下,郭金赶紧拼命把他拦住。他觉得,今晚之所以搞成这样,就是没有引起足够重视,大意轻敌了。下次一定要做好了准备再过来。 所以,她忍到了现在才来问,想让陶大哥给自己表演一下上次的那种魔术。 “那老师可知道他们二人现在在哪里当差?”沈崇名决定走迂回策略,先狠狠地叙述一下二人的悲惨遭遇,高拱这人心软,只要打动了他,那可就好办了。 太子那么优秀,除了他的血脉,怎么可能孕育出那样优秀的孩子呢? “你说我急什么,你不急吗?”裴邺没心情吃东西了,哪有人谈恋爱不积极的。 佩图拉博工作室的屏蔽防护尤其严格,原体卫队的组成是铁环智能机兵。 他们两个说着话,说着还叫来了他们队伍里的所有人跟吴斜打招呼。 不过现在她也不便细问,因为操劳过度,此时她和慕寒烟已经饥肠辘辘了。 他在这边愁的不行,两位当事人都没事人一样,里面那位让带吃的用的,眼前这位边吃边睡,一点也没有跟明星们合作录综艺该有的紧张。 此时以林锋的视角看去,那离兔族长被偷袭重伤后,立刻就知道大事不妙。 合作嘛,规则和精神还是很重要的,这点曲惜在圈子里口碑一向不错。 “什么凭什么?糖吃多了蛀牙。”迟渺渺突然抬手拍了拍他的口袋,里面传来塑料袋的响动。 但是一想到眼前还有一名人族大能在,哈里这样的行为,无异于当面对其进行了最刺激的挑衅了。 毛骧舞刀弄枪、战场杀敌还比较在行,让他烤鱼不亚于让他绣花,吃了不知道多少烤焦的鱼都还没有学会,为了在欧阳伦那里少吃点烤焦的鱼,毛骧就只能是私下加强联系,烤焦了就让自己的手下吃。 看见他们几人走近演武场,演武场外的很多人都在议论纷纷,不过龙翔不理会他们,直接走上演武场。 第111章 单刀赴会(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钟一统一边快跑着一边说:“哎哎哎,庄将军,您等一等啊,是丁怀越把阿彩接过来了。您看,阿彩一来听说您在这里,她没有休息就赶来了。”庄蹻没有办法,只好停下脚步道:“你知道阿彩没... 温良裕是坐起来了,可是,他却靠在林晓晓身上,他还紧紧地抓着她的手。 “既然灵萱公主明知道打搅了,那又为何还要来?”东方夜冷着脸,面无表情的说出了这句话。 “你们不也是崔化的追随者吗?跟我说没有敌意?”陈况摇头笑道,倒是没有再动手,甚至将旁边的两位老者也按了下来,示意他们先别动手。 只有司徒卫煜依旧不顾众人劝说,坚持进宫进谏——但就像大部分人所预料的那样,圣上没听两句,知道他的来意后就暴跳如雷,咆哮着要将他赶出殿外。 但每个探望过的人都以为回去之后、甚至在路上就会收到宋家的丧讯,然而宋羽望这样拖着,却还是一天天的拖了下来。 原本血色山峰所在的地方已经变得很是干净,想来那些死尸已经被树王全部吞食,但不知掉为什么,它并没有回到地底那个所谓的巴哇之地去,可能是为了等他们两个,若真是如此的话,这树王也是够睚眦必报的。 东祈皇的爱子从来就只有东方夜,自从听国师说起他有转醒的可能后,东祈皇的心便开始摇摆不定了。 甲板上,林轻凡急促的喘气,脸色苍白,很显然还未彻底从惶恐中恢复过来。 叶洋将玻璃放在一边,从球裤口袋里拿出一把老虎钳和一包钉子。寝室楼有些年代了,寝室里的窗户是老式的,就是那种用钉子将玻璃夹在窗框上的那种。 因为季固立刻断了自己的腿,端木芯淼原本打算请教过他以及季去病后再着手诊治的盘算只能打消,只得立刻吩咐人取药材来配药,即刻为他接骨。 但是离开挽院,那是绝不成的,先不说住了这么多年有了感情,就是好出入不会被人发现这一天,纪挽歌就没打算离开。 平日里她都是素颜朝天,虽然清秀可人,但却没有现在的妩媚妖娆。 徐越斌还没发火质问就被安平公主当头一喝,更是火冒三丈,妈的,北都的治安可是他管的,现在公主在他的防范范围内出事,还有天理吗,简直就是对他的侮辱,二话没说,追。 这感觉真的太美妙了,比看一百步苍大师的经典更加过瘾,我不仅愈发用力的紧拥着她,似乎永远不想放开,永远不想停下,但……韶华却突然间停止了动作。 周振坤不是走进来的,他跟我一样是被抓进来的。推搡间,周振坤的脸色越变越难看。要不是碍于形式有危险,估计周振坤早就破口大骂了。 我妈靠在沙发上,她连眼睛都没睁开。估计我妈早就受不了我大姑了,只是没有力气动手罢了。现在我妈的态度不用说我也能明白,她是默许我的行为的。 我笑了笑,樊烨也笑了笑。樊烨正好走到法国梧桐下,没脱干净树皮的树干将他的脸衬托的那叫一好看。那鼻子那眼那唇还有那皮肤的触感……樊烨要是能像法国梧桐树一样定期脱衣服给我看,就真是太好了。 第112章 单刀赴会(3)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阿彩也冲了进来,慌慌张张地道:“哎呀,他们怎么都把这王府包围了?出什么事了,庄哥,你知道吗?”夜郎竹大王已经悄悄地走到了庄蹻的身边,突然说:“庄将军,你们在商量什么呢?本大... “大哥哥,今晚我们真的要在这里住吗?”四个宝看到四周都是灌木丛林阴森森的,感到很恐怖。 “我们现在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皇上,要皇上把人从他手里提出来,不然,一晚上的时间,不知道周振南要如何折磨他”苏修焦急的一旁想着办法,一边和他们说道。 飞行妖兽翱翔于天际,不知不觉间,前方一座巨大的山脉逐渐的显露在二人的眼前。此刻,天空中开始飘荡着皑皑的白雪,越是往那山脉而去,这雪便越是大了几分。 离开病房,周琛想牵苏薇的手进电梯,被她闪开,还斜了眼他,伸手按电梯键。 方岩把老道走后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再加上若的补充,大家才明白了事情经过。 “圣教中冥神降世的传说是真的,迦梨法身就是冥神的躯壳。”灰艮声音平静,所言却匪夷所思。 “岂止,下辈子我们还是夫妻。”唐彤跟着说,还环着苏景轩的腰窝在他胸前。 权宇恒冷冷地丢下一句话,迈开腿就往楼上奔去,他听到声音是从楼上传出来的。 “我们也看不清楚,反正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半仙了!”二宝嘟嘴说道。 “难得出来一趟,你想去哪里玩,我陪你去。”沈忆想想上辈子真是挺可惜,他皇阿玛活着的时候六下江南,可他在位的时候,竟然没带着她出去游玩过。 陆长乐很想把他们变成一支骁勇善战、纪律严明的部队,可人家就是不配合。 所谓多吃跟吃好,就是必须得顿顿肉蛋奶,加强营养才行,要不然影响身高发育的。 这一击直击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力壮鸡,如果被命中的话,基本可以宣告本场比赛的结束。 孙家的儿子,孙索此时身上全都是血,一条腿已经断了,骨头都露了出来,他半躺半靠在沙发上,一边捆扎着伤口,一边痛苦地呻吟着。 去世了…冯家大堂登时寂静无声,所有人都仿佛定格一般,神态失落无比。 毕竟便宜不可能让蒂娜家族全占了,事务局也不是蒂娜家族的地盘,每个大家族都有人,劳工部的位置自然也有很多人都盯着。 饶是秦源、孙薇二人对莫家情况不甚清楚,也从只言片语之中猜到了大概。 相较周围山峰,落尘山只有百米,不算高,但却是灵气最充足的地方,而且越往上灵气越浓郁。 穿着熊全身、全心、全力的一击,直接一招将三只顶级实力的精灵打得生死不知。 “田易,你试试能不能给我打造一把宽刀,我希望里面有伤口加倍裂化,内部绞杀的能力。”刀疤在田易征询大家意见时,说出自己的想法。 李知尘胸口一闷,只感到身体也就火辣辣的,衣服竟要自燃起来!惊道:“这是什么东西?怎么如此强大?”元力如涨潮般不断流出,护住周身。 四面八方的四级魔兽哗啦啦的从空中坠落,那飘散的魔兽‘毛’直将海面给覆盖。就在这个时候,海中的魔兽钻出了脑袋,怯生生的看了看四周,吞食起来。 第113章 命悬私通(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幸亏蔡三地走了,否则,就被人发现了呀。”钟一统说后就跑向周边寻找起来。 他往一处边远密林找去,发现那里的草叶荆棘摇摆的厉害,就大喝一声道, “什么人?站住。”那摇动的地方现出... “彤儿,难道你就这么忍心看着我被她们调戏吗?”陆席一脸悲愤。 他们翻过十几道山岭,前面就是黄庄村。一百多户人家,家家户户的屋顶上都覆盖着厚厚的积雪。田地里的庄稼也被埋在积雪里,不时冒出星星点点的绿意。 其他人也看了过来,刚刚吃饭的时候,陆席就说有活动,搞得神神秘秘的,让人忍不住期待了一下。 对于星月教,他知道的当然清楚,不过却也不会明说,如果说这是从九重天上,强大的星月教圣主传播下来的教派,那么这些人恐怕还是要吓尿的。 这话一出,周围气氛顿时一变,如同一柄利刃一般,瞬间揭开了一直围绕在两人之间那种虚假到虚伪的温暖气氛。眉眼低垂的低头搅汤,长遥顿了许久,才缓缓开口。 白石麻衣换上拖鞋刚刚进门,就见桥本奈奈未坐在沙发上看着她。 “父亲,你的大仇终于报了,你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东方淮竹泪流满面。 说罢,这年轻人狠狠地跪下去,五体投地,咚咚咚的磕了好几个响头。 不过,对于孙不悟能够杀死木歌,他也很深惊奇,木歌的实力,他还是知道的,这个东海帝国第一个教士,拥有武王五重的实力,这还是墨左比不上的。 她没有想到,王有财家的院子不但大,而且是非常的漂亮。这和城里人住的院子也没有什么差别。 不,你不可能成为它们的一分子。我伸出手来,接了一片雪花,托在手上,不一样的花,就有不一样的绽放,不一样的美丽,我属于什么花呢?大概是梅花吧?梅花里有父母的期盼,有夫君的爱恋。 因为没人知道这两种血脉结合之后究竟会诞生一个什么样的人,或许是血脉之力更强的后代? 此时大契丹尚有三千兵力,而完颜部和徒单部加在一起不过九百人马,双方实力悬殊。 当剑无情的武道境界气息流露出来,苏星河和柳风内心骤然绷紧。 高观音泰却是心急如焚,知道机会稍纵即逝,强烈的求生欲望催使他将“金蚕蛊毒大法”运到极致。若是仔细看,此时高观音泰双眸之中竟也出现了斑斓五彩之色。 傍晚吃饭的时候,老娘孙月娟对夏建的态度大变。看来是这马艳的思想工作做的不错。夏建忽然间意识到,他在他妈心目中的地位已经没法和马艳相比了。一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笑了。 水源乃是与火源同等的灵源,乃是价值更高的灵源,此次龙洛来福源水乡就是寻找水源的,不要多少,十块就够,可如今这地面上的水源有不下千于块,这绝对是一比可怕的财富,这下也算是为让玄空宗归位更进一步了。 “你在干什么?住手!”耳边传来了种猪的吼声,接着便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问心只是一个九级巅峰武师,为什么他轻描淡写布置出来的阵法会具有四级武将的力量?这股力量来自哪里? 第114章 命悬私通(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怎么啦?你不是先就同意的吗?”狗憨皱起眉头不满地道, “你在我心里可是个说话算数的人啊,不要被我这点小事把你的贞洁给破了。” “不不不,你还不知道啊。”乌里马左右前后警觉地看... 从高中起,她就是在打工和严家的资助下讨生活的,温利盛除了需要利用到她的时候,会想到她,来看她,给她买吃的,对她展露一点父爱,其他时候,她根本就是多余的。 我证明我自己?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权威部门给你盖章印戳,一把手刺,足矣证明唐潜的身份。 林云的话就像是一记当头喝棒,苏君雅也觉得醍醐灌顶,立刻拨通了急救中心的电话。 温向阳今天起了个大早,就是打算上午出来买件合适的衣服,严欣给了她两百万块,让她随便买。 唐潜终究是低估了赵良仕,赵老板现身介休县城,一度成为这两天县城的头条新闻。赵氏商行,在日本人全面侵占华北之前更是能冠上二字,华北赵氏商行,这可是名头响当当的大商行。 而轩辕彩妍则是带着楚默两人去到大厅坐下,或许是因为圣祭的原因,此时偌大的大厅之中除了他们三人外,楚默并没有见到轩辕家族其他的成员。 他们似乎在偷偷地吃什么东西,空气里是砸吧嘴的声音和隐约的香气。 林云提醒了几声,这个二婶虽然有些趋炎附势,但是关键时刻还是能在身边帮衬的人,不算坏人。 而饕餮狡诈的不断在变换位置,突然一声枪响,一个头盔飞了出去,琪琳一席长发随着头盔飘扬。 前台不知道温向阳是什么来历,但见温向阳这般嚣张傲慢的模样,猜着应该是不能得罪的人。 “没问题。”柯南嘿嘿一笑,再不掩饰脸上的神色,“我保证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他的。”接着就嘿嘿怪笑着挂断了电话。 没想到休伯特王子居然还有出价的余力,不光亚当没想到,其他人也没想到。 根据李尘沙的判断,斗气大陆的斗神本身的实力应该相当帝星的武神,而如果调动世界本源之力的话,那就只有帝星的星主才能对抗了。 所有人都认为,邯郸城高大坚固,拖延十日,还是能办到的。而嬴政给前方的命令,务必三日内拿下邯郸,绝不给赵国任何喘息时间。 斗帝萧北玄与古族老祖交情深厚,因此他才将老祖和族中的变化透露出来一些,就是希望萧北玄可以帮助古族。 众人想她看去,华阳夫人终于松了口气,总算有个懂事的,不愧是周朝公主,为了讨好自己,为她解了难,心里有谱了。 在座的各族武神巅峰强者,纷纷都用炽热而期待的眼神望着李尘沙。 晚上,欧阳亚格为龙静宇举行了家庭告别酒会。他当着其他士兵和岛民的面表现出的是对龙静宇的仇恨,所以,这酒会也只局限于家庭成员。 城门军是一名黑石镇老兵统领着,对于老上司们的举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虽然国君陛下下达的是要彻底底细后,再处置这些人。 “报告长官,我刚才是被那个老干白推出来的!”伢仔一个立正后说道。 而,两峰之间,则是有一片湖泊。这片湖泊,每年九月初九,湖水则是一半清澈、一半浑浊。所以,这湖泊又被称为阴阳湖。随着烛阴、烛阳两兄弟的元力的动荡。 第115章 王的婚宴(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庄蹻听说狗憨把蔡三地救出来了,心里的负担一下减轻了不少。他悄悄对小卜道:“夜郎方面的军事布置怎么样,弄清楚了没有?”先前曾带着队伍在夜郎竹大王王府周边巡察过的小卜说:“我亲... 她满心欢喜的打开方式微博,点开留言区,入眼皆是辱骂她的话,吓得她顿时瞪大了眼睛。 “任何事,都不可能万无一失,只看面对阻力的时候,如何应对。这件事,你和李余年说了吗?”范林宽问道。 其实是提醒明歆收敛一点,别和季雨薇争吵。万一被MISS的人看到了,影响品牌方对她的印象。 尤其因为长着这张堪比明星一般的脸,不在娱乐圈却拥有一众狂热粉丝后援会,更是没有人不认识。 本来好好一个单独见面得机会,硬生生被慕瑶瑶得一通电话给搞砸了。 一阵阵热风吹将六皇子的毛发吹起,隐隐约约有一股骚味弥漫在沉闷的车厢中。 秦峰见状,直接一个闪身冲了上去,拔出腰间利刃就砍断了其中一人的手臂。 隐藏手机号的陌生来电,在她这里一律被认为是骚扰电话,她从来不接。 他哪里都亲,带着偏执又疯狂的缱绻,游走在她身体每一个地方。 轻轻将其拿出并埋入泥土中,用大石块将其压住,然后点燃了引线。 江珏红着脸,不敢去看玉婵,原本准备好的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 陆昭凌把鱼腌上,又去剥兔子。等她把兔子收拾干净,白玘那边已有几个手脚麻利的侍卫把那头成年雄鹿剥好了皮。 “老爷子,别担心,这事我有经验”方家兴自信满满的的表情的确不是在安慰他,而是前世的末世生涯给了他足够的经验,面对丧尸和怪物时作战的经验。 一地的碎冰块包裹着碎肉,郑浩带着队伍也跟在后面,不停的推倒被冰冻的丧尸,猛然推动这些冰雕,一个接一个的摔倒如同多米诺骨牌一样。 “王不王天下不知,但你区区宋国岂能挡我胡塞儿郎?”卫秀手里寒星重刀一扬,十七万胡塞铁骑齐齐呐喊,震天动地。 足球场,篮球场,甚至单独的羽毛球场,排球场,都是把多余不需要的房子拆除掉打造的。 这三首钢琴曲出现后立刻出现了轰动,可当看到布利斯和雷恩要来到华夏特别表明要寻找自己之后,叶轩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 “你……你在干什么?”陆昭凌终于有些慌乱,她脸颊泛红,嫌恶地挣扎了一下。 说着看了看受了伤害的两人,嘴里虽说要道歉,但却无一丝表示。 洛云舒很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去找她,还是说,她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好在江东羽已完全蜕去凡血,龙王境已成,体魄可与真龙幼崽争锋,又得星空古经,在体内演化大星,否则这一爪下来,他不死也残了。 姜青媛细细琢磨,仔细查看,果然让她看了出来,却原来二人都是一笑之下,便是酒靥深深。 “醒了?”那张让人毛骨悚然的惨白的脸悬在她不到五寸之地冷冰冰地冒出一句话,她几乎能感觉到他皮肤和呼吸之间透出来那种冰冷冷的气息。 龙叔气急败坏,挨个一脚一脚踹过去,直倒将所有的保镖都踹倒在了地上,他还不解气。 第116章 王的婚宴(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庄蹻一把抓住夜郎竹大王的肩膀道:“竹大王,请你自重。”夜郎竹大王这才放下景茵公主的前胸,回过头来说:“你是谁?干扰破坏本王的好事,知道是什么后果么?”庄蹻不答话,将... 几个修士走向高行和白马,到身边时低低说了一声:“两位公子,得罪了。”说完他们拿出绳索,把高行和白马绑了起来。 “我知道,现在我们医院最好的医生都进去做手术了,不过,军长,他们,他们!”副院长看着胡斌,想要说,他们可能挨不过几天,胡斌举起了手,示意他不要说了。 严山说完翻手一抓,顿时刚刚愈合拢,但是还有无数裂缝的虚空再次崩灭,轰隆隆,道玄四面空间全都粉碎,向内崩灭。 虽然玄阴老祖是鬼魂之体,可林进与鬼魂打交道也打得够多了,却不会犯一把抓去,抓不到他的错误,手中精神力与神念力并发之下。玄阴老祖却是像一个活人一样,被林进抓了个正着。 见莫心茹径直而去,司马相如脸色变化不定,但最终却也没有阻拦。 从他做了鬼谷大师兄,他就知道,鬼谷宗师之位,他这一生都不可能企及。 铁匠站在离周东林几米开外,和周东林遥遥相对,这个铁匠浑身肌肉鼓起,块头也大的很,身高在2米5左右,滂沱大腰,手臂粗壮,大腿比大象腿都粗,端是的孔武有力。 面对印度这种到处攻关的手段傲巴马愤怒了,而他愤怒的结果便是印度外围的海军开始大氛围的活动了起来,这也让印度上下紧张了起来。 道玄在五指山休息了一天,却是不见有人来,觉得有些无聊,这日一大早便继续向西而去,虽然道玄不用吃喝,白天黑夜对他也没有什么影响,但是他却不急,每日夜宿晓行,每日才行几百里地。 泥生笑了,他看向前方,有一片沙地明显遭受到劲气的攻击,因为沙地变得坑坑洼洼,有不少灵符凌空悬浮在那里,闪烁着微光。 她抓住对方的手掌,轻轻掰开,白嫩掌心插入他的手背,带着他的手掌缓缓下移。 东街道上来来往往都是接到手环任务的幸存者,去进行他们的任务,赚取积分。 面上来的时候,她的脑海里闪过的念头竟然是——卖相没有江原做的海鲜面好。 李天龙摇摇头,他自然不能代表地球,但种花家上面的几位开口了,全力配合天使消灭恶魔。 闻南烟是接近傍晚的时候给江原发了微信,但他没回,她不知道他是否会来,点滴有镇静作用,没等一会儿,她就睡了过去。 建虏几乎没有人抵抗,明军一路上切瓜砍菜,砍着砍着,被地上金闪闪、银灿灿的物件吸引。 自己一旦死去,雄霸便可扶其上位,兵不血刃拿下无双城,哪怕是无双城的人,也没有任何反对的理由。 经过昨晚的事情之后,程希芸的心里已经不知道用什么心态面对裴振腾了。 程逸海的脸色,白了又白,那种想死的感觉是那么的强烈,他知道何韵嘉说得不假,在毒素发作的时候,他真的会做那样的事情去求她们。 或者说,龙老不想在吃暗亏了,脚步一蹬,直接跳在树木上面,急速飞行起来。 第117章 邪门城堡(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景茵公主虽然与庄蹻同时被捕,而且庄蹻是为了她才深入虎穴的,但她却仍然敌视庄蹻,丝毫不与庄蹻配合。 每当她想起阿彩与庄蹻亲密无间的那一幕,就如万箭穿心,万分难受,心里总是暗暗发誓:阿彩... 门内的化丹期修士现在仅剩下六人,至于如何落寞如此,玉简中却是没有详细记载。 好吧,这袁天罡关键时候果然还是很给力,瞧那吃菜的模样,真豪放,简直可以和水浒中的好汉相提并论。 他以洗练到极致的心灵,调动体内内在一切,脏腑,筋骨,血肉,皮毛,甚至细胞和神经,一起以某种玄妙的节奏,鼓荡震动。 “不用多礼了。过来坐吧。”大皇子招呼一声,也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卫兵上了茶就退下去了。 “为什么一定要保护我,还有代理人是什么?”秦龙像似好奇宝宝一样。 果然,这句话说完,不但崔叔傲觉得恶心,就连崔思楠也不例外。 “你打算怎么样?”程成握起了拳头,样子也是有个血性的人,说不定下一秒就会动手杀人。 蒙古人骁勇善战,骑射无双,来去如风,又有六十万之众,这本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争,天下汉民,都为岳无笛提心吊胆。 “不要杀我,不管你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求你别杀我!”求生的本能让诸林大声喊叫,诸林将自己所有的底线都拿出来,在谈判中无疑很傻,但此刻却是别无选择,因为他没有让沈从忌惮的东西,此刻他是鱼肉。 他这句话问的很巧妙,洪七公对于自己一身武功,极为自信,本来就不大迷信九阴真经的威力,所以他并没有问洪七公,想不想得到九阴真经,而是问他想不想一观? 她们心里打的主意,安云伊岂会不知道?毕竟她以前也有过不受宠的时候,那时候,她也是千方百计的想要见上皇兄一面,企图让皇兄的眼睛多在自己身上停留片刻。 “王妃,这些暗卫可是王爷身边最强的一支。”宫卿一心为主子辩护,这次派的可是最精英的一支,本是要跟着王爷去消灭地门的人,王爷特意把他们给留下来了。 “天师大叔,想想你的覃国子民,你可是国师,有义务为保万民之福做出牺牲,这就是你清静半辈子需要付出的代价。”花道雪理直气壮,对他冽出两排大白牙,丝毫不将他的抱怨放在眼里。 可是,他们还没能够靠近顾若云,便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那力量直入胸膛,轰的一声,众人的身子皆是倒飞了出去。 这两天他都没再收到画像,心里说不过是庆幸多一些,还是失落多一些。 似乎是察觉到金云的目光一般,沐毅此刻也是把头转向金云所在的地方,两人的目光就这么的在空中不期而遇。 整个大厅之内,随着老爷子的这户落下,再次恢复了其乐融融的气氛。 宋衣觉得圆满了,但是心里又觉得还是有些不踏实,真感觉殷离隼说这些就是嘴上的话,花言巧事。 谢兵王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他在了最绝望时,还强自镇定着。 君云卿想到隐藏在兽域中的玄云界,感觉这一切应该都不是巧合,而是特意的安排。 第118章 邪门城堡(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楚兵甲慢慢扭过头来一看,几名光着身子的夜郎兵,有的手持弓箭,有的高举砍刀,个个怒目而视地对着自己。 其中一人说:“怎么只你一个?你的同伴呢?快说,要是不说,就砍了你的头。”楚... 薛河明显有些惊讶,离山剑宗竟真的是天才辈出,除了秋山君与苟寒食,竟然还有一位境界如此高深的后辈。 十几分钟后,他们去到乞丐所说的河水旁边,到了才明白这是什么地方,这里叫流沙河,一条很长的河水直通往很远的地方,河里常年都有沙子,当地人把这个地方叫做流沙河,当然不是电视剧里的流沙河。 云南的缉毒警没有人不知道边家,如果说贾霸是一个穷凶极恶的毒贩子的话,那边家才是罪魁祸首的毒老大,边境上有一半的毒品都是通过边家在运作的。 “罗得二这种素质令人发指,反正自己活不了,杀人是死罪,反正自己要死,干脆替大哥背罪魁,他的想法未免太天真,看来我们必须要找到罗得一本人?”李三也有点讨厌恶罗得二这种做法。 两人在见到张亮的时候,明显有些愤怒,就是他,害得殿下的计划出现了变化。 尽管他自己不太愿意承认,但卡卡西的实力的确比起他来要强不少,自己都已经解决掉了一个强大的敌人,但是卡卡西竟然还在和那个名叫狼牙雪崩的雪忍胶着战斗。 主事之人的眼睛渐渐的眯了起来,道尊中期的气势被他彻底的释放了出来,惹得大殿之中一些香炉开始隐隐颤抖,一些幔帐无风自动。 宗雷尔夫也看向宋天机,他明白既然本来就是精灵族和三眼族的恩怨,现在障碍已经扫清,二者之间的事情也该有个解决。 那虎人一掌在大地上砸开一个数十米长的裂开,雷电过后,将那大地都电焦了。 仿佛回到了那一夜,她看着那个眉目如画的英俊青年在她的面前血溅三尺,却最终坠落在浅浅的水池中。 即使是诸多帝仙势力之主身居高位多年,可是此时看到煌帝国的现状,尽皆倒吸一口冷气。 不过这次开启魔界之门,寄生魔已经有了很大的消耗,这才给了元一夺回身体的机会。 她眉头一动,想起了某件什么事情,但是不动声色,继续看这些老爷们的下一步反应。 “你个死丫头,给我松手!别让外人看笑话!”二舅妈突然变脸,田梦吓了一跳,只好委屈地松开手。 那么在这之前,除了定点的听广播看有没有召唤他们,那就是自己忙自己的。 柴念月随手把信拆开,看完顿时怒了,“好你个霍柔儿,竟然敢取笑我?!”说完就把信撕了个粉碎,又把那个方块拿起来开始拧动。 在它眼前,只见无数晶莹如玉的巨大竹根破土而出,这些竹根遒劲有力,又坚不可摧。 “舅舅,我们有了公孙大哥的帮助,短暂地得罪了秦罗又怎样?只不过父皇那边?”二皇子有些担忧道。 想到当时的种种异常,吕徽几乎可以确定,问题就出在那一口香鼎之中。 柳玉彤在一旁睁着美目看着薛兵,心里幻想着在自家的别墅,薛兵拥抱着自己跳舞的场景,想着想着就呆了。 第119章 绝路逢生(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理吴毫无表情地淡淡说:“不见得吧。这乱世里,一会儿当囚徒,一会儿当主人的事,我经历的多了。人,死不足惜,可惜的是做错事。你想好了,不给我机会,就是把你自己的路堵死了,不要到时怪我不... 夏瑾穿了一身休闲服从房间里出来,收拾得整整齐齐一看就是打算出门的样子。 记得安康最后一次去看望严韶光的时候,是在医院里。即将走到人生终点的严韶光看到安康来看望他,神情十分激动。 “放心吧,你这份恩情,我是记在了心上的,将来有机会一定会报答你的。”不再一副丧气模样的游振坤举了举手中的杯子,笑眯眯地调侃道。 “你想多了,我对所有学生都一样,跟礼品没有关系。”杨德无比郑重的解释。 我每天都在想怎么脱离组织,怎么都不会让任何人再去做我最讨厌的事。 烟雾凝成人影,一头银发,嘴里叼着两根雪茄,不是斯摩格还有谁。 罗成斌早就已经没有了主意,被她这么一敲,全都一老一实地交待。 飞出去的林天南在地上打了两个滚,仰面朝天地抽搐了两下,然后就不动弹了。 我嘴角上扬,忍不住笑了,她这说话的声音和语气,本来是埋怨,却把我逗笑了。 阿达还想是的要说些什么,不过,最终依然还是的被蓝蝶所是的打断,随后,蓝蝶也不迟疑,在对着罗辰、林雷等人,微微拱手示意之后,便就是的率先走将了开去。 这位镜花宫主,竟是弯下腰,冲那个白衣男子鞠躬了,而且,语气还如此的客气,似乎有些敬畏。 “轰轰”两声,四辆车同时掀飞,飞出了天桥,掉了下去,摔成泥饼,车里的人,估计活不了。 折腾了三个月,昊天离开山洞,呼吸着山洞外面的空气。心情也便好了许多。 只是天算不如人算,计划赶不上变化,如果说邪龙皇此刻是在进行着搏杀,那么罗辰,如今的他,完全是的,一只脚已经是的跨入了鬼门关。 不过虽然被打了屁股,但在新兵大赛中,刘青山也救了她,所以在以后的日子,她的心与刘青山也是越来越亲近。 他跟雁儿一样,都是穷人家的孩子出身,对于这样的店,更有亲切感,即便现在有钱了,但这种亲切感,仍然不曾改变。 可第二天一大早,八国联军都傻了眼,围住京都竟然成了鸡肋,没威胁了? 那亮哥也是有点眼力之人,一看宋晓冬他们突然出现,而且这般的派头,都没看到人家怎么动的手,自己的几个兄弟,就已经是让人扔了出去,就知道对方绝对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 尚景星闻言点点头,望着远处的凌峰,想着之前进入凌峰九层时的过程,当时白就说过,要自己在滋浊结束后在去凌峰找她,现在这样的情况,恐怕就是白在等自己吧。 也许是因为皇帝太会养生,身子的状态太年轻,故此总有人相信皇帝若再立中宫,一定还能诞育出更多的子嗣,尤其是中宫所出的嫡皇子吧。 这会儿,凛已经在羊肠一样弯弯曲曲的矿道里兜了几圈,来时的方向感荡然无存。 “你也留下吧!”便在这时,早就时刻注意这边情况的萧泽闪身回来。 第120章 绝路逢生(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还没有等小卜说话,楚军侧面又突然响起 “冲啊,杀啊”的冲锋声。 “哎呀,我们困在绝境了。”庄理吴有点绝望地喊道。小卜突然听到敌人从侧面发起的冲锋声,心里咯噔一下,想这下... “人工道路,我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熟土是什么东西?”常武问道。 “陈澈?陈稳?罢了,就陈澈陈稳吧,我们父子已成丧家之犬,姓谁名甚,无所谓了。”凌宫扬得知两个儿子随了母姓,坦然接受,没有显露出责备之意。 “算啦,不说这个了,既然你来了,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进去了。”我说道。 成功接近陈天锁,沈天羽怎么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剑法立刻连绵不绝的施展出来,一柄通红的石剑照耀了半个试金台,陈天锁根本就没有静心激活符箓或者控制符剑的机会。 陈澈有苦难言,急的边说边往门外走去,汪寒手足无措,心中生满了疑惑。 “叭!”妖怪大掌一动,温柔的拍了陈澈的屁股一下,陈澈来不及防备,只好顺势捂住屁股,装作吃不住痛,大步一迈,蹦到了悬崖边上。 听到这里,我再也按捺不住,胸口一股暖流涌上来,和杨天骢一对望,我颤抖着右手,为巧儿撩开一缕头发,她是在喊我吗?她口中的“方哥哥”正是我吗? “毁灭那个家伙也蹦出来了,想不到他果然比我厉害!不过这一两年我们是不用担心了。他硬接我一击,嘿嘿。。。”我说道,三清听后比较惋惜,要是在这里能灭了靳雄就好了,没有达到星级神尊的也就不用担心了。 在多宝灵犀心的感应中,这道人身上有两件东西对沈天羽有吸引力,一个是储物腰带,另外一个在那道人体内,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前面都平淡无奇,没什么好关注的,无非就是鬼屠的强者之路,可以看到鬼屠极为嗜杀,击杀了很多人,极其残忍地将其灵魂抽取出来并封印在了自己体内。 江浩奉陪到底的继续端坐在椅子上,其他的方面江浩也许会登失败,可是在赌上,他没有半点可能失败,身怀多种异能还能够输了,他真的可以找一块豆腐撞死了。 虫族之所以不攻击,一来是因为它们的实力还未恢复到巅峰。二来,更多的虫族还未来到这里,当然。从伽蓝寺的一本古籍里面看到,有特殊的原因。让他们在现在不敢攻打地球,而这,很可能和虫族第二次入侵地球有关。 先是关掉这里的机器,而下一个城市已经陷入了狂欢的海洋,包括了全新机器已经组建完毕,大把病人早已沉睡,就等腹肌哥了。 因为现在一些虚拟世界里的看电影党都是看电影魔鬼,一天到晚都是看电影,看电影,看电影,有时候一些电影只需要……区区几分钟看完。 这陈平倒是没有忽悠萧淑妃,陈平的确是和江楠说清楚了,但问题是江楠似乎并没有接受什么,虽说这段时间陈平和江楠的相处很正常,但谁又能知道江楠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为什么不能一概而论,我觉得是一样的道理嘛!”孙策仍然倔强的坚持道。 第121章 烟熏洞鼠(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怪了,他们要到哪儿去呢?刚才叫喊小卜的人,是被捕在敌营的楚兵丙,他们三人被敌人捆绑的紧紧的,由夜郎兵的二指挥梅三带着一同转移。 楚兵丙无时无刻不在注视着小卜的动静,等... 但是,意料之中的传球并没有出现,克里斯-波什不禁皱起了眉头,就连格雷格-门罗也疑惑起来。 香狸就是灵猫,乐浪家这只灵猫的尾巴有九节,又叫做九节灵猫,灵猫屁股上可以分泌出一种和麝香一样香味的液体,是中国的四大兽香之一。 项谨侧脸偎在陈扬胸口良久,才放过了他,然后弯腰从鞋柜里帮陈扬找了双皮鞋出来,很主动的蹲下去帮陈扬系起鞋带来。 就如面前的异族公主,有人为她付出性命和一切而不得,薛崇训可以信手得到,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这……”沉默之龙和夜凄凉望着吴颖和三代教皇莫名的举动,虽不知究竟发生何时,但心中也有股不安的感觉,是走还是继续留下,二者心中也蹉跎不定,只能死命的握紧手中的武器,做出蓄势以待的姿态。 “这里好像不欢迎咱们,道济,咱们去别的地方罢。”薛崇训转头对张说道。 杜暹与众人商议之后,决定不改路线,继续沿玄水北上,到达都山南边谷地时便提高警惕,若遇敌军袭击,则列阵正面硬拼。 回来的时候,他大舅子车新明已经叫来一个翻修房子的老师傅在家里等他了。于是,叫上三郎,一行人匆匆往老房走去。 攻击单调的雷天使,只会用加速粒子炮进行反击。它的at力场很强,不过在三大魔王联手神域的压制下,还是bo动了起来,看来,萧强这方势力,干掉雷天使也只是时间问题。 通常来说,以赵炎灵识的强度,覆盖扫荡之下,纵使寻常的涅槃高手都无所遁形。赵炎天资异禀,能够避开其灵识搜索的,只有传说中揣摩出域空间能量的涅槃高手,方才有那么一丝希望。 在这步步危机之地,实力每一点提升都有可能在关键时刻救命,肖辰并未急于深入,而是寻了一个隐蔽地方,运转内力,将所有精血转化完毕,才继续行动。 “不,宿主,你还有更强的底牌。”就在这时,主神的声音淡淡的响起。 这次耳边沉默了很久都没有再出声,我手指轻弯,缓缓抬起了头。微侧目光看身旁这张安静的脸,眼镜被阳光射了后略有反光,依稀晃过的长睫。 来到一楼的店铺,他打开门,一眼就看到了门外直愣愣的躺在那里的黑衣人,顿时,楚大老板的面色一沉,直接抓起那黑衣人的一只脚,就这样拖进了店内。 宋城被我噎住,顿时恼羞成怒,将手里的盒子往我怀里重重一推。 田歆皱了皱眉,对于秦可人她一直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说多讨厌谈不上。 除了宋城手指掐出来的痕迹,其他的全是那几个混混踢的,尤其是腰间那块,足足有半个巴掌大,已经呈现乌青色。 我的柳叶刀在他手上后已经变得削铁如泥,要凿穿那石板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吧。而且他的力气大到连铁板都能撕开,一块石板怎么可能挡得住他。 第122章 烟熏洞鼠(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小卜将山洞口牢牢地堵住,看长久没有夜郎的士兵跑出来,心里顿生疑惑。 他带着士兵进入洞里一看,原来,在洞里面,夜郎士兵已经垒起一堵墙,将其放进来的烟子隔断,浓烟根本进不去。 他们都从进口... 顾景博友好的朝着夜子衍伸出手,身上没有其他人所有的卑躬屈膝。 “少爷,现在要怎么做?”助手完全没了主意,只能等余越寒的吩咐。 楚芸怜愣了,可她还来不及回神,便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嘟哝了一声,余越寒侧目看了一眼她疲惫的脸,弯腰替她系好安全带,又低头在她的下巴上亲了一口。 她下意识的抬头,就看见方真依的手,还没有摸到他的胸口,手腕就已经被他扣住了。 “救倒是有一个方法,就是不知道大皇子舍不舍得天山雪莲了。”季子璃眸光一闪笑着开口。 慧敏公主笑的天真无邪,魏语芊跟嘉仪公主却觉得笑容是那么的刺眼。 他们的队伍为什么不是满编,可能是其他人已经被淘汰掉了,也可能是理念不同,早早地分道扬镳了。 但是,在何萧这份资料里,她是被盛东升家暴致死的。盛东升长得一般,胜在这些年经商身上攒下来的气质。盛清锦很美,大部分是遗传了她的妈妈。 一番安抚之后,周建仁的心情这才稍微平复了一些,选择暂时相信莫大白。 “哼!老祖为何要逃!这里可是瑶池仙宫,莫非你还敢在此放肆不成?”北冥妖祖虽然一直都在被追杀中,神情并不怎么狼狈,现在被太玄追上,眼中反而闪过了一丝得意之色,比之前显得更为有恃无恐了。 在这个时候不断的会有普通的战士被挤出防御罩子,然后被这些丧尸冲上来吃掉,他们没有了子弹那就是弱鸡一样的存在,哪里是这些丧尸的对手。 那时便就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只是现在为什么没抓别人,却把一些其他人抓了,还最后要给自己赏赐,他此刻实在想不出,这董卓现在这是是什么套路? “圣月剑!”几人听到了这个名字,又是亲眼见证了圣剑的出世,更是摇了摇头,仿佛是在做梦一般,一切都是虚幻无比,不那么真实。 正当苏晨准备继续走的时候,突然听到远处一阵刺耳的爆炸声,强横的能量将那高大的墙壁震碎一块块碎石四下飞起甚至还有一块飞到了苏晨这边。 得到了此法,摘星道人激动的无以复加,初闻大道的喜悦让他再次留下了泪水,朝着太玄连连拜谢。 王允故意这样无奈说道,只见吕布听了王允的话,又直接瘫坐了下来,这想法其实自己也有,只是没敢说出来。 天地之间,一股股凌厉无比的杀气,骤然降落,掀起了万千灰尘,凌天与万虫大帝,也都是心神俱震。 不得不说,自己虽然想到了几点,但是却没有想对这一切,戏志才把地点选在东武阳,这简直就是一条令人意想不到的妙计。 但在新赛季开始之前,在他继续大杀四方之前,亦阳还有几件琐事需要处理。 ??得到陈青阳精血的命运之门,宛若一座绵延无尽的神山,又像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渊海,最后化为浩瀚无垠的虚空。 第123章 围攻王府(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小卜和田世飞带着活捉的这五个自称为是夜郎山大王的上层人士,向庄蹻所在的夜郎竹大王府行进。 到达夜郎竹大王王府,已至深夜。早有楚军士兵看到,他们大喊大叫着扑向小卜的部队... 楚云逸微怔,点了点头,抱着她坐了下去,将她紧紧箍在怀中,头仍然靠在她肩上。 罪城城主感知敏锐,察觉到冥河之主动怒,只吓得魂飞魄散,急忙拜伏在地上。龙无火却仗着深海龙种跟冥河同出一脉,稍稍犹豫了一下。 决定在荒域住上一阵,一是荒域不错,二是弥补过去十几年,天天如胶似漆,就算一辈子都不会腻,也得先腻上一阵。 一道黑影先跃下房顶,落在一处庭院中,往西北院角一看,在见到两棵紧挨着长的桂花树后,朝房顶一挥手,其余黑影便落了下来。随后一行人悄无声息的往屋里冲去。 孙嬷嬷提灯细看,这才发现她身前的这姑娘不是别人,正是南侧院,侧太妃身边的二等大丫环红枫。 青大、皇祇大学、即便阳曄大学一般是不会来摆摊,但比如段家有狗腿,摆摊也没怎么地。 不过。秦雨菲是不会拆穿李凡身份的,因为她自己也在隐瞒身份。 说完也不管着急的校长,带着其他老师转身就走,全程怒气冲冲。 ”对,李凡的运气不比他们差,李凡,要不你明天再去买张彩票,再中一个五十万?”唐宇轩嘿嘿的说道,听不出是嘲讽还是无心的开玩笑。 夜风肆掠,宫灯摇曳,于丹青眯眼望着福万全消失在连廊转角,淡淡收回视线,看着严丝合缝的殿门。 以后一定找机会向长安候讨教绘画图纸的技术…工部侍郎袁卫雷在心里暗暗的下定决心。 唐宇从路边的树丛里面钻出来,然后用手机叫了一辆出租车,这个点儿的出租车还不是很多,想要巧遇可能会有点困难。 千古不化的冰原上突然出现了大面积,蜘蛛网一样的裂痕,就像是有一个巨人锤了一下冰原。 我不自觉的朝她脸庞看去,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唇不点而红,翘鼻高挑精致。 黄鼠看着我的眼神里有些期待,估计也是想跟我到京城里去玩儿玩儿,我便问道。 这东西在中原可是十分稀少的造价奇高,最要紧的是,根本就是有价无市,都是西域人,或者罗马人从西方带过来的,极具观赏价值。 收录机里经过陶然的处理后,声音低的只有帐篷里的三人可闻。可即便是这样,也惊的程老将军父子浑身汗毛竖起。 你不一直都很坏的嘛。虞梅嘴里再说、心里边却在回忆、她们从前发生的事情。 欧阳未白想了一下,看了一眼时间,拿上了一个礼品袋敲响了301室的门。 论武力,我俩不在一个档次,当然了,如果日后能跟着鬼见愁学拳,那定然是另外一番光景。 反正有意识窥探作为媒介,彼此之间心如明镜,又何必急在这一时呢。 御前会议刚刚结束,外交大臣阿尔布雷希冯罗恩伯爵一回到外交部的办公大楼。在这里就遇到了一直等候的瓦莱夫斯基公爵。 “那是要在沪上造这个东西?还有,卖到美国不是和美国人抢生意吗?他们难道不会把我们赶出来?”杜亚泉和陈大发这些华侨交好,知道美国不是那么好呆的。 第124章 围攻王府(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田世飞听到后,慢慢爬出来道:“哎,理吴,是我。你们的人呢?” “哎呀,怎么是你们啊?”理吴惊讶地说, “我还以为遇到大麻烦了。好,这下不怕了,我们有这么多的人,不要再偷偷摸摸地... 傅叶这样做意旨是要警告林西凡的,但是林西凡却是显得丝毫也不在乎,继续的向前走去。 林峰这才知道,什么是特别安排。原来是在汪镇长讲完话后,当着这在座的数百个几乎整个万兴镇的名流们的面,单独介绍林峰和汪镇长认识。 王彪现在被关在城主府的一座空房间里面,他现在依旧在沉睡着,神态安详,似乎完全比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似得。 “筱北,你听话,这个是纯金的,你戴上……”厉昊南没想到自己千辛万苦求来的东西,会招致顾筱北这么大的反感,柔声的劝说着。 安东尼奥是一个聪明人,王彪一提,他就知道王彪的意思了,是让他去光明神系做卧底,他立刻保证会处理好的。同时,王彪对他的帮助,他也铭记在心。只能够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回报王彪了。 “父亲”爱德华重重的拜倒在地,向阿斯蒙蒂斯表现着最崇高的敬意。 这一夜,许哲正和周莹莹、赵馨缠绵:这一夜,黑石学院和竞技场正在密会:这一夜,守护者正在寻找许哲的踪迹:这一夜,注定不平静。 王彪看着米迦勒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一丝温暖,被人关系的感觉,真的很好。 “要不我们干脆放弃光明大陆,让黑暗神界和天使族拼个你死我活!”光冕主神巴洛克恶狠狠的说道。 “师兄,这次打了胜仗应该能弥补上次的失败了吧,皇帝佬儿该不会再怪罪于你了吧?”张参将在钟将军身后低声问道。 “不,族长爷爷,他死不了”能从山上逃到村里,肯定是死不了的:“爹,让人端一盆冷水来将将弄醒”郝然冷冷的说道。 接着,探测器在前进的过程中又遇到了两个挡住整个通道的金属活页,不过它们依然被很顺利地撞开了。可是,当探测器遇到第四个活页的时候,老办法就已经不太管用了。 郝用抓紧时间赶路,没多久,就追上了走在前面的白大夫。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边走边聊,午时,家家都冒出炊烟时,他们就到了家。 “我怎么了,还不离开。”蛇姬才不怕什么绿裳什么的,总觉得上次把穆姑娘退下魔天崖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幸好最后的魔帝没有在问起,而四个哥哥也没有暴露出她的事情。 紫色的光华在这一刻从慕容雨的眼眸之中爆射而出,发出一道砰砰的爆炸声,如同镜子碎裂一般,慕容雨身上的紫色光华也是在这一刻瞬间涌到了身体的右侧。 只见他一身宝蓝色的锦缎华袍,腰间以一根黑色的细带缠住,微微装饰一块翠绿色的玉佩。 不过,就在天地的尽头,一座犹如天地之柱的高耸剑峰却在其间巍峨不倒,毅然挺立。 等众参赛强者了解完分段排位战的赛制后,便先前往安排好的基地宿舍休息。 三日后,正是阿墨接近半个多月后一直未曾上朝时第一次恢复早朝。 第125章 粪洞之谜(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神奇的孤峰洞位于夜郎竹大王王府之后的孤峰山脚下,离王府仅仅有两袋烟的路程。 夜郎竹大王此时正在往那里逃。他快到孤峰洞时,反而忧虑地说:“本王别的不担心,就是担心他们在王府内找... 下了楼的厉安谨没有让司机开车,而是自己开着车带着助理没有回家。直接到了家附近的超市。 “你区区一个前台怎么敢这么对我!”魏晓芸抓住了前台的头发,向柜台上撞去。 “欧阳,你怎么来了?”我内心里,高兴而欣喜。但我不敢表露太多。 沈茉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厉安谨看着沈茉笑的这么灿烂,感觉自己的心情也变得很好,看着沈茉笑容满面的样子,自己的嘴角也不自觉的上扬着。 纪瑶虽也有人指点,但作为她踏入修仙界的启蒙之人,司徒静并没有约束她的习惯和想法,更多的只是适时的引导和指点,哪怕后来的莫道言,也是如此。 “好吧!是我错了,还请凌师姐大人大量,莫要因此伤心,师妹这就请客!”纪瑶装作诚恳的认了一番错,而后转向顾秋。 那么,圣子的修为会不会也因为那个忽然冒出来的修士而改变呢? 双手紧紧的捏成拳头,他恨不得立马叫外头的兵将把底下跪着的这个臣子拉出去砍头,可他知道现在不行。朝臣们死的死伤的伤,如今能用的不多了。 一直作为背景板,肃着脸打算给纪瑶撑腰的云飞,很想笑上一笑,可是又怕被人看到失了威严,一张脸很是僵硬。 “我今日进门,你难道不应该来拜见本宫!”就算两人是平妻,可她的身份高过她千倍万倍。 以他的修为,面对殷昊如今的人皇眼,本不会有事,可惜他已经被吕布重创,心志被夺,知道今日难逃一死,早已心灰意懒,就给了殷昊机会。 当他看到宋钟手中“东皇钟”的时候,眼中不由得露出一抹贪婪之色。 庄爸经过一番思维沉淀之后,果断决定不等儿子了,既然喜欢在外面浪,那就去浪吧! 一是丁家的独子yan照流出丢光丁家的脸,并且丁家亏损一比大生意,虽然不知道和丁家独子有没有关系,但大约是有关系的,没那么巧合事情就凑在了一起。 但是灭绝师太屠娇娇的话,在场的众人之中试问,还没有人敢不听。 之前还以为没有动心呢?原来已经喜欢上了,偏偏要嘴硬,哪天把人推走了就有的哭了。 抱怨归抱怨,她还是准备了一下,从寝室走到校门口,也是需要十来分钟的,等她磨蹭了一会,再走到校门口时,他的车正好停在她面前。 本来想最后博一点好印象,结果她专门挑了一个他不知道的问题来问。 钱娇有些失望的垂下眼帘,任由他为自己带上吊坠,跟那次一样。 越想就越忍不住往里面挪,可惜她还没挪进去,就被他直接捞回来抱住。 欧阳雪琪很感激,也很感动,她刚想说话,范炎炎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手机一看,是刘世强打来的,于是他又接了起来。 珊瑚自饮一杯之后,开始运用上了拍马灌酒手段。接连不断地给翟宝倒酒,片刻翟宝便被灌得晕头转向,目光呆滞,说话已经语无伦次了。 第126章 粪洞之谜(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你们不让我见到景茵公主,我就什么也不说。”庄蹻毫不退让地道, “你们把我们的人都分散的互相不知道,是存心不让我们活的,所以,即使说了,也是一样的结果,何必再说呢?”乌里马赶... 华贵的长裙逶迤拖地,衣袂随风飘扬,狭长的凤眸望着下方塌陷了近千阶的道路,细细的柳眉蹙起来,顿有一种咄咄逼人的锐利锋芒,被她视线扫过的在场诸人都感受到了一种乌云压城般的沉闷压力。 地葬要同时对付人皇和大明尊,很吃力,楚风不可能寄希望于地葬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结束这场战斗,从而避免冥界崩塌,六界受到波及。 “好。”听着上官雄严肃的说,我立刻打消了坐下去休息的念想,立刻站起来,继续跟在上官雄的身后。 “灵奴,收!”看着林帆真的将灵奴收了起来,下面,顿时爆发出一阵阵的叫好声,什么叫高手风范,这才是高手风范。哪怕是这场战斗林帆输了,也会比亡灵血煞要好,因为,爆法的气度不是亡灵血煞这个家伙能够比拟的。 “你长的这么妖精,估计以后连累我的事情还很多,我正打算要不要金屋藏娇呢。”我轻声道。 说完。那只金色地大手猛地一捏。怪物地妖婴连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已经了帐了。 咚咚咚的敲钟声响了起来,这钟声响了十二下了,这吴大师却依旧没有想好,眉头还是紧皱在了一起。 虽然这些东西很多品质都不算高,可是,胜在数量惊人,这不下于五十件的装备。绝对是让人震惊的事情了。 这嗓音轻柔而不失清脆,如玉珠滚落,煞是动听。众人的目光一下就被吸引过去。 还是没能搞死它!江遥苦笑。不过,那怪物肯定受了重伤,不然也不会选择逃亡。 光芒万丈,绚丽耀天,好似为整片幻海空间点缀上了迷离的光彩。 不过,这阵界能够轻而易举的化解墨龙五层魔功,也算是极其霸道了,就是十层功力也未必能够攻破龙灵仙阵。 隔壁尖叫抬抬手,想说话又被自己堵了回去,低头叹了声,也不敢抬头说什么。 “无尘,你先带我过去看看。”不愿意相信,夜未央需要亲自求证。 齐蕊并没有听到她的话,依旧呜呜地哭着,她承受的悲伤太久了,此时亲眼看到齐渊还活着,对她的冲击太大,她没有失去他,她唯一的亲人还活着。 牙齿紧咬下唇微微刺痛,好不容易才忍住眼泪,在听到沈浪提起山哥后,又差点泪崩了。 和夏晓一番商量,最终确定只要他们不拍摄夏晓的正脸就可以接受朝廷台的拍摄计划,时间就从明天开始一直到吕丘建离开京城。 既帮了兄长,话还说的如此大气得体,更关键的是,这个苟二妹现在不过六七岁,如此聪慧,又如此知晓大局,不简单。 “混账,没有令牌,胆敢私自入我妖界,找死不成?”为首妖修的杀气愈发浓重。 “我跟蓝雨学长是朋友,你是他的未婚妻,我们可以成为朋友的。”玲珑说着。 大夏历都城,此时历都城里里外外都压在了李建山身上。他这位兵部大员,成了名副其实的历都城老大。 第127章 粪洞之谜(3)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狗憨这几天忙不过来,没有离开过军营。他看了下蔡三地的伤口说:“还好,这箭头是无毒的,夜郎兵对您还是手下留情的啊。”蔡三地着急地道:“狗憨,你快点弄,救庄将军要紧。”... 那里,或许是莫子仙全身上下最有弹性的地方,那抹弧度,只让叶天心神荡漾。这等尤物,自然是容不得男人多看半分,可是现在莫子仙身受重伤,现在熟睡之中,叶天在身边竟然没有察觉。 “在三年前,正魔大战时……现在和你说真没用,等时机到了,就会和你说了,不过记住,我的当年害我和我兄弟的人一个也不能好。”无极说。 准确的说,就是中洲队,外加神之座的几名圣人们一起,然后来到了这个世界,或者说,来到了这个时间节点。 两人一时没有说话,僵持了一会,简薇怒气不但没有平息,反而越来越旺盛,她终于火起,将手里的东西砸了过去。 跟他坐在一辆车子上,我心里一直在想着的就是出车祸吧,把这老家伙撞死吧。前面的车子撞过来吧,撞死他吧。 夏筱筱下了几级台阶才发现三十二楼不同于其他楼层的构造,它没有通往下层的楼梯——来这层的都是公司高层,又岂会有人走楼梯?那楼梯通往的是沐煜之私人的休息室,初来乍到的夏筱筱根本不知道那是生人勿近的禁区。 其中为首的林肯加长内坐着鄢澜和费逸寒,鄢澜靠在费逸寒肩头,想起刚才费逸寒直接就把自己从大礼堂台上抱下来,心中还有点激动。 叶天呵呵笑着,也不解释自己修炼煞气的事情。看着莫子仙伸过来的半截玉璧,叶天也是毫不客气的将之收入自己的怀中。要不然,这天灵果有是被乾坤戒之中的那些骷髅人给糟蹋了。 他默默地走出了我们的院子,我相信通过这件事,他也不会再回到刀子的身边。 傲啸天站在那些活死人傀儡的身上,眼睛盯着那金黄色的正发出无穷能量,积聚诱惑力的大地精华,恨不得现在就是扑上去。只是岩浆的威慑力实在是厉害,傲啸天尽管现在心中贪婪的厉害,却是不敢动弹半分。 魔羅的气息甚至要比魔人布欧的气息更加强大,更加具备侵略性。 “等一会儿我约林沧吃个饭,帮你们说一说。”林允儿主动说道。 当看到来人之时,眼神当中满是惊恐之色,所有人顿时就蔫了下去,骂人的话全部收了回去,脸上的目光由凶狠变成了惶恐,双腿颤颤,连滚带爬的往回跑。 维斯声音传来的同时,能量罩也将空中的佐助和阿克希亚包裹住。 声音尖厉又刺耳,像是指甲刮在黑板上,嘶哑粗噶,让人汗毛倒竖。 他眼里映着水杯里荡漾的水波,星芒碎成块,晕染出无尽的温柔宠溺来。 等姚思蔓重新在位置上坐下,慕容千梦斟酌了一番说辞,调节了下情绪。 此时已是凌晨一点四十分,似水流年电影院门口的的繁华景象,更胜之前。 要不是晚柠和乐悠都知道苏念明明就是故意的,这下早就要说她傻了,不过乐悠看到自家姐姐这番样子,就说明这个叫徐羡予的学长确实挺合她姐的眼缘的,这般,甚好。 第128章 公主反水(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是啊,我们光只顾冲冲杀杀的,把蔡三地丢了。他人呢?”小卜拍一下自己的后脑勺道, “这事怪我,应该依靠他的。他人呢?”二娃两手一摊道:“不知道啊。我只是想到这个蔡三地帮助我们... 林漫大大咧咧的,对于池渔的说法深信不疑,但沈故渊明显就没有那么好骗。 许如娇把杯子里剩下的温开水都喂给了秦战北,还好心的帮他擦了擦嘴角沾到的水迹。 不过这件商品适用范围极广,就算现在没有特别需要的东西,也可以暂时存起来。 不过罗曼并没有被贪婪蒙住双眼,而是谨慎地问道,这种灵体的依附会不会对“黑蛇”有什么损伤?还是说最终她会消化掉“黑蛇”这份“审讯者”非凡特性? 拿着饭卡在外面装阔,肆无忌惮的享受各种豪爽,得到别人的关照和拥护。 罗曼感觉自己就只能讲到这了,更深层次的猜想,还是留着自己回去慢慢想吧。 所以对面想要迂回是绝对不能放走他们的,一旦被从两个方向夹击,“黄昏利刃号”那就危险了。 皇甫点点头,随后自顾自地迈过几个尸体,蹲到城主身边,不顾形象的翻找起来。 讲理的行为,冥王表示他没有什么可以交代的,同时表示如果不是看在雪皇是林浩未来的妻子的面子上,雪皇如此诬陷他的手下狮王,他冥王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其中一枚,是紧握的半透明的漆黑拳头,这拳头直观地给人力量感和邪异感,上面的纹路、光点与指甲看似遵循着正常的规则,却又充满违和的意蕴,似乎潜藏着大量的疯狂与混乱。 诸多地狱魔皇魔帝正在与诸天万界的神帝交锋,围剿这些尊神帝,突然有人注意到这一颗星核正向他们急速飞来。 看着走出训练场的两人,王晓晓突然觉得视线有些模糊,她是哭了么?她自己都不知道,只觉得自己应该上去安慰一下江枫,这个高傲的男人应该无法接受输给杨呈的事实。 而其二则是因为,她知道现在的时间十分紧迫,自己必须抓紧一切机会通过目前已得的线索来推进自己的进度,所以她才更不能回去。 而如果把神魂草加入天玄果跟九阳灵芝之中的话,那么炼制成功的天玄丹,绝对是非常强大的。 “确实,就像你并不会被那个怪物给伤成残废一样,要不然我们也不会全体出动了,这种结果你还满意!”老头本就有些扭曲的脸笑得更加的难看。 当即,王伟也不耽误,直接将丹特添加为好友,另外又添加了23名黑手党精英弟子。 青龙将军眉目一凛,“你杀得了我?”他正欲把刀出鞘,齐天法师在身后竖起双指,念下口诀。 双角血鳗的身体顿时软了下来,研究了一下后发现那鳞片还不如他以前抓那条普通的血鳗十分之一硬度,就是身上多长了几层而已,这种东西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随着对叶星辰的深入了解,申绝天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叶星辰的天赋太妖孽了,这种人最好是做队友,绝对不能做敌人,要不然会有噩梦的。 李玉彩理清了思绪,可又有新的难题出现在面前。到底是谁指使假赵子弦去行凶伤人?假赵子弦又在哪里? 第129章 公主反水(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刘淮北看着景茵公主身边的六名侍卫,心里没有足够的把握有效制服他们。 怎么办?不能就这样丧失良机啊。他本来有耍长鞭的绝技,但在这儿用不上啊。 倒是这密林草丛中,长藤缠绕,缠出了他... 给景家送去帖子,让景家满怀期许,千里迢迢赶过来,却又在对方即将踏入灵符工会时,用这种可笑的理由将他们关在门外,让他们受尽嘲笑。 而此时的叶天眉头皱的更紧,双手抱着额头,嘴里还能听得出一道道疼呼声。 两人的距离很近,让她几乎可以感觉到他洒在她脸上的温热呼吸。 但是这个时间点却有点耐人寻味。正好赶上了顾筱筠失踪的时间。 出京时父皇给他带了几箱银子,若修缮王府时用得到,便叫长史取来添补吧。 这句话信息量已经丰富到足够麦坎这样的聪明人心惊了。他沉默了许久,直到素意以为他要直接挂电话了,才冷不丁冒出一句:“我能把你也规划进去吗……陆垚教授。”他加重语调。 自从李氏入府之后,姜庆平大多都留在李氏的沁芳院,几乎没在墨韵堂过过夜。 “正有此意。”他笑了,又长长的叹口气,朝她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如今,在靠近雷州港的高台上,阿生与这个长久未见的庶弟相对而坐。旁边陪坐的是已经两鬓斑白的孔墨和匠艾。太史慈坐镇番禺,士家人驻守苍梧,因而没有赶来。 这样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宋程程哭泣了一阵之后心情好了许多,当着张家良的面脸红红的,转过脸去再也不看张家良了,这幅模样与宋童童完事后腻在自己身不肯下来的场景截然不同。 在闲暇时光根本不可能会有这样的车子开到福利院来,即便是宋浮梁,来福利院的时候也很低调,只不过是开了一辆低调奢华的别克君威GS,总价不过30万。 “杀,杀出去,剁了这帮鬼鬼祟祟的懦夫”格罗统领眼睛赤红,指挥仅剩下的五个骑兵踩着城门下的同伴冲出去,刚才死掉的五匹战马,可是他手中一半的骑兵。 ????要知道地球上许多人都卡在了筑基这个关口而不能过,丹师联盟一直在炼制筑基丹,但是那种成功率低的可怜,没想到这无价之宝般的筑基丹竟然三颗同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怎么能不激动。 赵贤没什么意见,这里几乎就是公羊长老作主,他说什么时候那就什么时候,反正对赵贤来说就是补上一刀的事情!他乐得轻松。 原因就是第五层的门口透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就连门口都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刻着鬼门关三字,方琴带着林峰走了进去道。 这当然不是她的一时兴起,当初开会,决定让鲁梓静带着部队去霍芙兰家族“帮忙”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这样一番谋划。 就连对面的亚索,也被他压制的只有五级,他却已经六级了,所以他认定对面最高的人也不过五级。 虽然萧靖渊对他态度也不怎么样,但自家人终究是自家人,这个时候他还是能拉得下面子的。 等裴宴城的伤口彻底处理好,医生把注意事项交代好,总算是离开了医院这个叫人窒息的地方。 第130章 诡异紫霄殿(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理吴一下明白地说:“是啊。要不,我们派几个士兵把他们引向别处,然后再带着景茵公主去寻找我父亲?” “嗯。我们还是去找小左将吧,现在只有他才能掌控整个局面。”刘淮北建议道。 ... 而眼下,无疑就是最好的时机,利用苦叶来梳理胸中五气,如果能够五气大成,到时候直接塑先天道体,那么一切可成,就算三天后的那场赌博发生什么变故,我也有足够的实力来应对。 此刻,惊讶的不仅仅是这只毁灭魔兽,上方那些数万米的怪物,也表示很惊讶。 但在这场大战中,第四境界初期,也不过是中等水平,比炮灰稍微好一点。 统治者盖亚分出自己的力量,化作一只满是炮管的怪物,它听到统治者盖亚的命令,低吼一声。冲上天空。 至于跟确证病例接触过的,也被通知呆在自己家中,不允许外出。 一艘看不见的巨型飞到降落在北美洲,只见大草原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奇怪的人。他的脑袋有点像眼镜蛇,体表灰黑。 一段也有不明的数字,至少古乐这么认为,腹诽老姐和老爹到底在说什么? 突然间,一个强大的神灵捂着喉咙,发出阵阵惨叫,他瞪大双眼,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而她之所以选择这条路恐怕也跟她想要踏出那一步有很大的关系。 当这个奇怪圆盘在飞行的过程中,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释放出一个病毒释放器。 项来只能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冷颜把自己藏好,然后又看着他强行的拖着两条腿走了,支撑着木板的腿,走起路来的时候犹如僵尸般的僵硬和难看,可是项来就这样的看着他走了。 天空传来凌厉的破空之上,布尔玛她们还没有来得及转身闻声望去,佩恩与弥彦两人瞬间就出现在布尔玛他们面前。 “这个不是问题,武器我们可以提供?”虞寒代替米多回答了这个问题,随后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那名军官闻言激动的对着赫连诺深施一礼,他十分清楚,赫连诺的这句话,会让他之后的仕途一片平坦,从今以后,他的前途将会不可限量。 慕容复几位家将都拔出兵器,冲到慕容复他们之前,戒备的看着弥彦。 公孙让闻言忍不住一哼,老人家,现在有求与我你知道叫我老人家了,以前不是一口一个老和尚的叫吗?不过他倒也不敢太过拿架子,毕竟自己呆在人家体内,还是不要让他太难堪的好。 兰幽若会心一笑,对于那三个活宝的威力,她可是比谁都清楚的,赫连诺拿它们没办法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随着陆清宇故事的结束,宋凌雁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开口问道。 “是。”,金玲闻言立刻回身,迅速的又坐会原位,再也沒有多看司徒天南一眼。 至于那些苗疆长老,虽然许多人同样是看不太明白,但却不妨碍他们对段长老交口称赞,夸奖奉承。 流烟关心完道魔的大事后,又连忙关心卢悦几人的平安,虽然看缚龙的样子,卢悦和梅枝几个都没事,她还是有些关切,恨不能马上与他们通上话。 张六两终于舒了一口气,自己的一员大将总算步入了婚姻的殿堂,下一个会是谁呢。是左二牛和青月吗。 第131章 诡异紫霄殿(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狗憨抱歉地道:“请小左将原谅,我也是救庄将军心切,看楚兵一个个被俘的被俘,躲藏的躲藏,拿夜郎的散兵游勇毫无办法,这才叫吴先锋前来救援的。不过,请你放心,我们一定能够救出庄将军的。”... 尹雪还是如以往一样,桌子上放着电脑,两只纤细的玉手在键盘上敲敲打打着。 神识一探查,就发现七皇子的剑道根基已毁,太白剑道,再也不复存在了。 射手座最大奥义之一,也是单体攻击最强的招数,在圣域被誉为神话的星矢所创招数,也成为后来射手座圣衣的本命奥义。 庄大宝一怔,眉宇间浮现出一股疑惑之色,怎么感觉情况有点不对劲。 在看完平凉城附近的风景之后,楚香云就带着林天和司元去了城中的万宝街。 毕竟,她掌握的是上古流传至今的巫蛊之术,或许对我爷爷他们来说没什么,可对来而言,在这之前,我特么连半点巫蛊之术都没见过。 冷绝知道那块地易主的消息放出去之后,三家肯定会着急,但是没有想到这次其他的势力也不干示弱,要与三家直接叫板。 叶萱此时恨不得立刻登上飞剑,马上回到“九脉山庄”去问问方璇,所以不再逗留,飘然出了八卦阵。 "哥哥……"叶瑶梦看着那比太阳还要耀眼的翡翠色光芒,心中不由得为叶幻担心起来,一上来叶幻就直接用上了全力,可以看得出那死亡骑士有多么强大了,绝对是叶幻所认可的对手。 “我们就是冲着龙珠来的,识相的,就乖乖地将龙珠交出来,我会给你留一具全尸的!”那巴狰狞着脸吼道,有了龙珠,他的手臂还能复原。 “那此事就这么算了吗?”驳詹虽然知道殷迹晅说的有道理,但一想到这个孩子还是他的外孙,他就忍不住痛心。 她要经过他的同意才可以进去,这是最基本的礼貌,她爸爸工作时,她从来不打扰的。 陆琛哭笑不得,他到底是怎么看出来他早上出门之前在家里干什么了? 这场雨很是不同寻常,这场雨的范围覆盖了整个碧海界,已经下了十几日还未曾停歇,再继续下去碧海界就要被水淹没了。 潇洒也顾不得卢靖安的尸体了,执剑天枢剑发倾泻而出沟通天地见雷灵气。 殷永旻这么说,就把影无踪的嘴堵死了,因为若是影无踪再按照刚才的理由说下去,那就变成是皇帝无道,上苍想要处罚皇帝,才降下瘟疫到皇城的。 皇帝只下令让高阳王闭门思过,并没有阻止任何人给高阳王疗伤。 陆晓靖突然很恼怒地说着,然后站起来,踢开椅子,转身就疾步往外走。见此,徐海波就匆忙起身,连忙跟出去。 “那就有劳青龙将军验证一下。”齐天法师把水倒进碗里,双手恭敬的递给青龙将军。 对这名队友的死亡他的队友根本没理会,而是剩下的其中一个叫五月花的玩家从身上也拿出一颗蓝色的珠子,一指点在上面一扔,一股凛烈的寒气从蓝色珠子中散发出来向四面八方扩散,四周河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成冰。 物体同样是用混凝土打造,看外观好像一个巨大的石磨,最上方的圆盘外面伸出六个铜把手,每个把手都给打磨的光亮,好似有许多人触摸过。 第132章 奋战黑核洞(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哈哈……要上要下都由我。”天花板上面发声说, “蔡三地,你是活到头了,多次出卖本王不说,现在还在为楚军打听本王的下落。本王就成全你,让你与庄蹻一起去见阎王吧。” “啊?是大王... “你们回去吧。”赵子良将记者挡在门口,可记者还是想进去,布达莱来了几个保安,这才将人拦在外面。 要知道,达到了半步武宗的层次,绝对能算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东洲之中,能够呼风唤雨的角色了。 为啥法国大餐值得吹?因为法国当年是欧洲大陆的霸权国家!当年英国人还是土鳖的时候,法国语言才是欧洲通用语言,法国贵族才是欧洲顶级贵族,什么德意志日耳曼人,意大利西西里岛人,全都得靠边站。 “恩,得,我的想法都说了!我的意思是,留下钱,办点正经事!还有,第二家饭庄,还是要投资的,过了年,马上签合同,至于你的要求,现在没戏!”话已说尽,车也到了地方,胡大发拎着两个包,自己回老刘家了。 毒蛇夫人更是眉眼含煞,猛然转身望向飞奔而来的叶盈、韩秀秀、徐岚和王淼等人。 不过,以他剑灵的悠久岁月和强大实力,的确有批判冥海蛟龙的资格。 但不是现在,怎么也得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再说。谢东涯不知道自己如果将真气全部炼化能不能踏入天境,如果能一举将修为突破到天境,那这次可就赚大发了。 顺着时隐时现的海道,一支近千人的大型船队,抵达诡雾海域中心区。 接着钟浩走过来说“不要管稿子怎么回事,你那么能说,上去像和我聊天一样就行了。”我摇摇头,本来吧就有些紧张,现在这样不是更紧张了么。 冥思苦想之下,王赢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得求助超级装逼神器。 “你把东西放下,我不过去。”陈瞿东说着向后退了几步,伸手做出制止的动作,他安抚着林青的情绪,一边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 尤其是他们得知大秦王国之主叶昊人王以中位君王境战胜杀死了已经无限接近圆满君王境的碧坚,这不是他们能够做到了,因而他们只能按兵不动。 腹内五脏六腑骤然跳动,肋骨这一圈的部位膨胀变大,悠长的呼吸吐气声从顾行口中发出。 马上千灵大世界所有势力全都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毕竟所有势力的高层全都知道千灵大世界马上便要并入到地坤天了。 “我们赤炼公国这次就先礼后兵,大秦公国答应了你的要求,一切好说,要是不答应,你可以把大秦公国变为坟墓。”赤惊天道。 短信是一条通知短信,来自花旗银行,顾行看到这条短信的瞬间便心有猜测,他动手点开后,果然不出他所料。 我看着赵广东对我的那份鼓励,但我却并不算开心,我总觉得时间过的越多,赵广东的那份背影越发的落寞和颓唐,每当在山上看着他去看日出的时候,我都会发觉,他的眼中有些眷恋这种美好的感觉。 其实,在离开山谷时,他不是没想过把巨龟带走。但想了想,还是作罢。一者,巨龟体型太大,不方便。二者,华夏官方也绝对不允许他,把巨龟带走华夏的。 第133章 奋战核黑洞(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乌里马咽不下这口气,仍然对庄蹻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下令砍了你的头,再用你的头颅舀粪水。” “你吹什么牛啊?我看你不敢,你敢试试吗?”景茵公主火上浇油地说。 “你给我... 没错,囡囡是碰到拐子了。如今这大同府到处都是流民,龙蛇混杂,现在已经是晚上,若是再迟上一夜,天知道会发生什么。 “这饭……是谁做的?”巫凌儿拿着手中的碗一脸急急的问,那模样,似乎是很重要的事一般。 她就知道会有这样的问题,现在就是不知道还要不要顺便破坏一下另外几块石头了?当然了如果这主考官还是觉得破坏的不够多,让她继续测试的话,她是不会介意的。 雪凝等人自然不敢多言,这究竟说与不说,自然要看他们主子的意思。 “姑姑,怎么这般说?”毕竟刘姑姑是自己的‘奶’娘,徐炆玔对她还是有几分尊敬,所以也没有发火,只是将手背在身后,想听她说说原因。 “你求我也没用,你父母是好好的在医院接受治疗,还是下一刻就死去,选择权在你手中,你帮我办事他们就活,你不帮我办事,他们就死!”金宝儿一脸狠毒的说着。 “好!”一听说有吃的,刘载义马上开心了。看到刘载义这模样,大家都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 好端端地提到了司徒景凉,范依依脸上挂着淡笑,却是没有接话。 所以朝佚千名不缺脑洞,关键就是如何将自己的理解,通过查克拉展现出来。 这些人里面,有之前已经下了订单,今天过来取货的,还有特意过来下订单的,老方背后背着一个大大的竹筐,里面装着最新一批的如意露。 “地方我已经选好了,我们一个月之后就出发,在那之前,我会让手下去修建一个山庄,我们虽然是去修炼,但是也不能一直吃苦吧。”李淑玉说道。 “你……你说阿煜还活着?是真的吗?他打败了那额东西,成功活下来了吗?”林大师惊喜交加额转过身来,红着一双眼睛问道。 可是地面的震动却更加剧烈了,似乎不仅仅是盆地的坦克的震动,很远处,似乎有钢铁洪流正往这里急速本来,整个大山都在震动。 就在杨志升要求霍娅投降的话继续说着的时候,霍娅的脚尖已经踩入了地面里面,从自己的后腰部偷偷的抽出了一把鱼刺,这是她的近身防身利器。 比之林厉在新世界掌控几个国家和一些岛屿,革命军的队伍已经扩展到百万人,旗下加盟国更是有数十个之多。 经商有风险,做生意需谨慎,无论是财力多么雄厚的家族,都有可能在一夜间破产。 等解决掉了这些人,李淑玉藏在暗处,等其他天下会的高手来了,到时候继续伏击这些人,收获会更大。 或许是因为生命即将结束,又或许是因为身在尸鬼封尽这个术中,清醒的那名草忍也看到了死神的灵魂。意识到自己即将死去,草忍拼了命的想要挣扎。 趁着聚餐的机会,胡彪也适时宣布道:“说起来,我这个营长做的有些不地道,这么长时间都待在外面作战,让兄弟们待在山里看家,每天都埋头苦练。 第134章 奋战核黑洞(3)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混账。”夜郎竹大王忍不住骂道, “你就是猪脑袋,灌了粪水的脑袋。想一想,如果你不放过庄蹻,他们会放过你吗?”他转脸对身边的侍卫说, “去,你们几个把庄蹻接过来,一定要保护好。”... “妈,我先回去了,有事情我在个你联系。”杨明说着就站了起来。 对此,韩云帆也懒得管咯,等白雪丽弄趴他们的时候,自然会通知自己的。 ‘花’嬷嬷也是老泪横流着正在念佛,布儿几个已经相拥而泣:大家终于松了一口气,雁儿还活着!在这之前,所有人都在担心雁儿是不是已经遭了毒手。 “放心吧!赵哥,我一定会努力的!”苏强攥起拳头,为自己鼓了鼓劲。 坐了一会儿,杨一枫、高振宇都说要上班就先走了,周韩也说先回周家一趟,父亲下楼看着花店,屋子里就剩下沈岩夏夏两姐妹。 家楠迫不及待地睁开眼睛一看,手机屏幕上赫然出现“呆头鹅”三个字,她模糊不轻地自问,“谁是呆头鹅?”她按下通话键打了过去。 数十分钟后,母船将凌风送回了岸上,却已经是凌风五点了,外面依旧黑暗一片,冬天里的凌晨是那么寒凉,带着一丝刺骨的冷风吹的凌风直接运转太极清心护体。 “是你?”杨欢皱起了眉头,郁闷的脸‘色’迅速弥漫了开来。回忆迅速蔓延了整个大脑的意识,那个午夜,他轻轻的刮了刮她的鼻子,紧紧的搂住她,说:傻瓜,我会对你负责的。 说着秦翠莲就挂了电话,杨明看到母亲挂了电话,那只好去母亲单位看看去了。 听到苏芙蓉的话,这服务员真的事愣住了,遇到人家本尊了,自己的这逼怎么还能装下去? 虽然还没有完全确定萧铁的身份,但是从这两天萧铁的所作所为来说,她也已经可以相信萧铁了,更何况,此时,相不相信萧铁,还有什么关系? 那古朴的神农鼎之上,迅速释放出了一阵,犹若火山喷发的恐怖气息。蒙在鼎外,一层层犹若青铜般的色泽,迅速的脱落下来。就像是蟒蛇蜕皮一般——而,褪去的青铜色后,露出了一片金光动荡的色彩。 “你觉得……你真的掌握了我们的生死!?”孙言的脸色依旧平静,漆黑的星眸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缓缓开口道。 许阳让张妈给自己‘弄’了点吃的,张妈是许阳的老妈派来的,许阳也没有多问,吃过饭,许阳静静的坐在院子的树下。想着自己回来之后的事情。 而老村长他们这边,虽然不知道香火之类的是什么意思,但在见证了这番奇迹之后,自然不敢怠慢,且不管目的如何,他们全都忙不施的答应下来。 “许阳,呵呵,看来你是铁了心要和我过不去。如果今天你动手那后果可不是你想的好坏么简单,这位可不是那些老百姓,他可是一个贵族,和你们这些贱民不一亲。你要考虑清楚!”张强冷笑着威胁道。 “这……特么的谁能回答的上来!?”毒蝎瞪大了眼睛,一脸懵逼的看着电磁门,嘴角抽搐的紧盯着密码锁,被气的浑身一阵颤抖。 这样就已经足够了,再战的话,输的恐怕就是自己了,尽管这不算什么,但没必要了。 第135章 臭洞之难(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吴世循武断地对小卜说:“按照我们的追堵,不可能再有人从洞中直着跑出去。快令大家注意敲打洞壁,看上面有没有留壁框,专门用来躲避追赶之人的。乌里马和庄将军很可能就藏在那里面。”... 就在去年,敦亲王服用九转九还玉液神丹,企图成就中品金丹,结果失败。最终,只能用一颗妖丹,勉勉强强成就下品金丹。 其他天门弟子,都毫无疑问的,将前一日翻倍赚来的赌本全部下了林萧。 他就说月初并非是个偏执且害怕流言蜚语的人,怎么会偷偷服用那送子汤? 另一边,月初刚才在宫里还恨不得躺在地上大哭一场,可是上了马车,面对江太宝和江声后,心情发生了变化。 甄元道说着,眼泪又落了下来,他虽然征战在外,却也明白苏靖心软,尤其是在孩子的事情上,总是会格外宽宏。 “分了,他想和谁订婚都和我没关系了!”绯唇轻挽,语气很漠然。 果不其然,东方白的比赛结束之后,排在第七名的高手虽然赢了,但是他竟然也参加了挑战赛,并且挑战的还是排在第三的慕容菁菁。 没想到江声刚走进店里,就瞧见靠窗口的位置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一夜非常不平静,可以说的惊心动魄,杨天遭遇了很多杀伐,如果不是手段颇多,估计极难横渡过这一夜。 眼看那只手掌就要落下,虚空中突然有发生一股动荡,一道璀璨的光芒横空激射而来,朝着那巨大的手掌射去。 “阿西吧!”薛进求生气了,自己看上的妹子对唐枫百依百顺也就算了。 白一鸣把话说得很是轻松,但是大家都知道血魔要是发起狂来还指不定会有多少人身死。 直接跟顾姐回了酒店,我也就在顾姐的房间里待着了,不久之后,我就接到了鱼儿姐的电话。 各国领袖纷纷排着队前来华夏求见,希望能够与华夏领导人见面商谈未来的合作等。 凯瑟琳的身份特殊,而且有关光明教廷复出的事至关重要,他必须立刻禀报巴塔神父。 这个想法的三分钟之后,我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在塔下补刀,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上路竟然会以家园守卫的形式从三狼野区处冲出来,而四鬼也闪现出了对方的打野。 他本来还以为再来这样的解释肯定是不应该,很荣幸别人一直这样的嫌弃,肯定是没有什么观点,无论如何他再来这样的胡言乱语,肯定也没有人会给他面子。 此时,杨天利马往前走了几步,一副我不认识他的样子,目不斜视的在前方打量起来。 静儿此时完全忘记了自己跟一个男人再同一房间,同一装床坐着,是多危险的一件事。 关于炒粮团的存在也终于被泄露给了广大玩家,月光王国五千万玩家纷纷声讨以梁山兄弟会为首的炒粮团的不道德。 “看来我们被算计了,你才是真正的蛇王吧?”云海对着蛇王问道。此语一出,其他人大为震惊,云海又低声对着其他人说道:“我拖着他,你们想法弄死他。”他还有一个疑惑,那些蛇去哪了? 前期情况未明,各方势力都只是做出试探性的举动,即便有仙军,妖魔大军进抵,也只是会游弋在外围区域。待到后面争夺明朗化,必然会不断深入,以期在这海魂殿占据有利位置。 第136章 臭洞之难(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几个士兵 “快跑,快跑,臭水来了。”的喊声,伴随着腿脚的踏水声,在洞中嗡嗡地乱搅着,臭气熏天的洞中乱作一团。 。田世飞负责营地的保卫,却这么长时间听不到小卜救庄将军的消息,心里... 秦云望了望湖心岛上空,看似空无一物,实际上几天前秦云已经精心布置一座大阵,耗时一天,是他如今阵法造诣的极致,地级上品阵法中的极品,除非阳夺境圆满的天骄前来,否则如此大阵足以守护湖心岛宝地了。 “能有一栖身之所已经是感激不尽了,岂敢嫌简陋。”李修远道。 谢少丝毫不为张兵的恳求所动,用食指狠狠戳着张兵那强壮的胸膛,当场宣布开除他。 慢慢的,有胆子大的,凑到齐震近前,将元石、丹方还有丹材交给齐震,却不再像一开始请齐震炼丹的修士那样,随意开口说话了。 秦璐显然把昨天说今天要去做孕检的事情给忘了,自从怀孕后自己真的也就变笨了不少。不过秦璐还是有点不想起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的嗜睡。 凯洛特右手无意识的拍打着沙发的扶手,这个米娜他突然觉得有些看不透……前后不一的态度着实耐人寻味,不过既然对方提出了交易,定下规矩,自然好说。 吴非也跟着自己做了不少事情,一段时间不在身边,到是有些记挂。 “接下来,我要怎么处置你呢?”贪婪凑到老头的面前,左右的看了看,随后把他手中的噬魂铃抢了过来。 无极两仪没有慌张,很有素质的躲过黎世高的第二次攻击,绕着竹子躲避,一边给自己使用了治疗术,将生命拉的一大截回来,一边掏出手术刀找机会给黎世高切了两刀。 雪山之上,有个巨大的滑雪场,此刻那滑雪场上,荒芜人员,天空中更是飘着鹅毛大雪。 另外两个差了一些,一个鼠头鼠脑的像是魔族鼠人,来来回回张望的倒是很警惕,至于说,三人中的最后一个。 可是已经晚了,从厨房出来的苏露,刚好看见这一幕,吓得她赶紧缩回去,捂着嘴巴,天啦,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这一次路途遥远,李炎凉备了几匹好马良驹,几人策马扬鞭纵马奔腾。 二人哑口无言,看众人都是摇头苦笑,知道自己遇上茬了,因为别人不认识,说话的老人还是认识的。 苗苗飞至左护不足一丈处,悬空立定。一双银灰色美眸,深情的望着自己的丈夫。 虽然我知道,我得进去一趟才能判断,但依然忍不住思维去胡思乱想,连连摇头的不能自拔。 我追逐大头鬼的动静很大,他肯定听到了,以他的脾气,听到我的喊声,他肯定第一时间支援我。 “安酱?”景温言望着叶唯安游移不定的样子,轻轻唤了她一声。 「咳咳!你真不知道?」问完,萧然眼睛都不眨一下,认真的看着君墨舒深怕从他眼里错过了什么。 柳梦媱手上的双棍,无论是重量还是长度,都是经过精密计算的,甚至是手感,也是可以根据使用者的习惯切换的。有了上面的一系列buff,即使柳梦媱是第一次拿到这武器,但用起来还是感觉得心应手。 第137章 绑将军(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蔡三地反倒是不慌不忙地道:“这洞里有蛇有蟒的不为稀奇,怕就怕……”景茵一听,吓的话都说不出来,急忙问道:“怕什么?难道还有更……更……可怕的东西?”庄蹻则不在乎地道... 柳长老自然看的出来洛辰的修为还不到星王,而他刚才那么问,也完全是故意的。 刚才洛辰击败苍族武者使用的那条火龙,实在是让他们震惊不已。 “那可不是你自己愿意说出来的!怎么说出来的你知道我也明白。到这个时候你还想说谎,真的是无可救药了!回去老老实实的躺着吧,享受这余下来的时光。”凌渡宇摇摇头推开房门走了出来。 能够压他一头的,在金丹期当中,也只有那些巅峰强者有这种能力了。 被谭芳这样喝骂,这个流里流气的公子哥不仅没有感到生气,反而还惊喜地笑了起来。 在来五庄观前,冥河便让自我尸沐森以崆峒印查看了一下当初送于红云的那道人皇帝气的所在,结果发现这道人皇帝气在地府之中,但随即便无了踪迹,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动的手脚。 如此恐怖的内部空间,洛辰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储物戒指的价值,他根本无法估量。 就在此时,轩辕氏突然有了感应,自己即将功德圆满,留在人族之中的时日已是不多,于是便效仿天皇伏羲与地皇神农氏二人,在人族族中寻找能够继承自己共主之位的大贤。 叶寒扫过,发现并没有什么特殊的锻造材料,只能先取消兑换锻造材料的想法了。 从始至终,百里登风根本处在原地未挪动半步,而且仅用了一只手,另一只手则始终负在身后,一只手,一次攻击,便将二十万黑巫轻易抹杀,此时此刻,巴扎尔已经彻底相信了之前百里登风所说的话,然而,却是已经晚了。 杨紫从木板床上坐了起来,衣服完好,身体也没有什么不适。那个打不死的家伙把自己弄到这地方干嘛,这到底是哪里。 “南无阿弥陀佛!”唐僧盘坐在地,将禅杖向空中抛起,双手合十就要自杀,哪知道禅杖用力过大砸偏了些。 莫甘娜哪受过如此待遇,一张脸顿时憋得通红。这难道要在这荒郊野地把自己OX了吗? 这些年她也在不少老中医手上看过了,最年轻的都是四十出头,难不成眼前这丫头是中医? 她的信任,要照往常他是很开心的,但是现在却像是让他身上背了一层厚重的壳。 不知从何说起,凛只剩下无奈。不过,有意无意间,俩人的距离倒是走得近了,每走几步,肩膀都能轻轻地蹭一蹭。 王某人迎上对方的眸光后,俊脸一热,扭过头去,不敢与对方直视,像一个犯错的孩子。 看到手中的牌,她都差点笑晕了,兴奋之极,而那两位农民则刚好相反,脸都黑了,心里大骂都是些什么牌呀。 王振本想将他购买的装备拿出来,不过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之前为了救人,他已经暴露了生命药水的存在,如果再变出几件装备,那可就真的百口莫辩了。 她原本以为可以任性到没朋友,反正都是躺着赢,却不曾想,千算万算,居然忘记了A的存在,于是她有了一种撞墙的冲动。 第138章 绑将军(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你猪头啊?人家捆绑的人,肯定是我们自己的人,否则,谁会自己捆绑自己的人,你会啊?”烂二糊分析说, “他们肯定找到了乌头领他们。这样,你们暗中跟踪他们,看他们把那几个捆绑的人要带到哪... 她是问紫苏的,紫苏默默的抬头看了楚慕元一眼,显然,被他给吃了,而且是吃完了。 嘉靖年间明朝的实力还很强大,杨光的基业注定了只能从海上展,海上交通运输需要船只,因此杨光不仅要在大员岛基地储存大量的物资,也要未雨绸缪多准备一些船只,避免自己的势力扩张遇上无法逾越的瓶颈。 桃果婆婆说着一抬手,掌心出现一颗金属桃子,散着粉光,看着极为可口。 只见高高的天花板上,倒挂这一个漆黑的身影,却是刚刚开口说话的那个老者。 孟静夜点了点头,就出了门去。后面的谈论声又继续响了起来。笑声也比刚才更加响亮了。 “无聊,走吧!”太华摇了摇头,面对这种脑残的蝼蚁,他连想要将其碾死的念头都懒得升起。 蓝逸皇的话让得夏梨笑忽然心中突的一下,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下一瞬美眸微微一亮,骤然间那灰色瞳孔再度一变,王气化作雷霆之光骤然出现在了蓝水神盾面前。 “曲珲,发什么呆,过来端菜了。”曲璎恼嗔地瞪了眼明琮,见他松开她举起手投降离开了,她才给自己做好心里暗示,反正现在破罐子摔破,还能怎么样?于是,对于使唤起堂弟来,那是更加不客气了。 孟静夜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属性,马上自己的属性既要突破100大关了。不知道到时候又会对自己带来什么惊喜呢。孟静夜对未来也是充满了憧憬。 这便是青阳的劫印,劫印的诞生也代表着青阳成功地度过了一玄劫,轰的一声,当最后一波火光被吸纳进去的瞬间。天空中原本压抑无比的乌云此刻也是尽数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抹暖暖的阳光。 从干瘦男子的一系列动作,在场的人都知道,今天叶天海真正想要收拾的人其实就是这个家伙,只不过大家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家伙倒是很聪明,在感觉东窗事发的时候,便是来了个先发制人。 那人冷哼一声,周身的黑气暴涨,洞穴内瞬间充满了黑色的阴气,而这时候那些黑气全都疯狂的钻进凌静的身体之内。 典风有些诧异,因为就连闷葫芦陈锋都来了,看着典风的眼中闪烁着一丝佩服和不服输的神色,随后转身悄悄又走了。 就在这时,高台之上又换了一件拍卖品,那拍卖品不是抬上来的,而是一名黑衣男的驱赶下,从后台走上了高台的。 白族翁在离开前,似想到了什么,对着慕容萱略有深意地说道,同时不经意地看了罗昊一眼。 岑姻抿了嘴,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当着那些火热的眼睛注视下,她转了下身。 “典风的确能生……”至尊天碑本在缅怀人王冥,听到典钰这话,也忍不住哂笑。 “仙子,你我各退一步,从此我不再涉足天权,如何?”万仙遗眯着眼,开始谈判,现在他有了谈判的资本。 云中念脚步一顿,握了握拳头,回应一声:“遵命,白老夫人。”说到后边四个字的时候,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第139章 绑将军(3)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谁知,毒山大王转身撞倒城堡大王,并将脚踏在他身上大声说:“我叫你出卖自己的伙伴,我是不想活了,但在死之前,先整死你,找个垫背的。” “住手。”田世飞看见后制止道, “毒山大王,... 苏影湄叹一口气,心中着实委屈。可是,委屈又如何,能逃出律昊天的魔掌吗? “没事,两个孩子比你懂事多了,而且予涵那脾气任谁都受不了,让他们去吧。”莫夏楠不以为然道。反正童言无忌,而且只要予涵不『乱』来,宝宝贝贝也不可能真的叫她红发妖婆。 她的所有的防备在这一瞬间土崩瓦解。林岚说得没错,只要他动一点心思,她就晕头转向找不着北了。 一片落叶飘下来,落在她的肩头,苏无恙几不可闻的低叹了一声,她已经不会每天都想起郑扬了,曾经在她生命里刻下烙印的男子,她怎么能忘记? 苏影湄望着屋子里面,韦佳佳那厮,若是在家的话,还不立即就仆了上来。何况,她们两个,关系还很好呢。 “改一下,改什么?”宝贝一愣看着他的坏笑,脸突地红了一下,低头避开他的目光赶紧吃起东西来。 出了集镇,顺着一条河就往北开去,河渐渐变成了溪流,经过一道斜叉道时,她下意识的打了左拐的方向盘。 孟宇还是觉得律昊天的行为十分的不对。至少和平时看上去,很不一样。 恭亲王的一席话,把荣禄等人说的一个个面面相觑,本来是来找恭亲王,鼓动恭亲王与他们一同阻止皇上与皇太后的变法维新,经过人恭亲王一顿说教,让他哑口无言了。 我跟他说,我们不适合做恋人,我们会是最好的朋友,之后,他也没再提过这件事,我们的友情就更加深厚。 万物皆虚,直视本源,万物皆幻,斟破空妄,万物如是亦如非,存真亦存幻。 接下来老规矩,江云马上着手把这套阴阳玄决,融入四品半构架的真武决当中去。 这个家伙还说不完,惨叫一声,只见江云的拳头放大,如同一口锅一般的印在他的脸上,牙齿全飞,满口是血,脸都被打变形了,就如同整容手术失败后的那种怪物一般。 长空星宇的心急速的开好跳动起来,好象就在嗓子里,一不注意,就会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好不容易才平复了心情,让一切一如平常。 时光时光慢些吧不要让你离开我了,我愿用我一切换你岁月长留。 江云对灵田和植物的天赋技术,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尽管如此,以前都没有见识过五品田,也没有接触过魔兰花,所以先沟通,了解,观察,是非常必要的。 听闻两人这话,何风没有开口,目光再度落到林云身上,事情闹得这么大,可林云脸上却没有丝毫紧张,直觉告诉何风,眼前的这一幕,正是林云希望看到的。 但是季忆却很出乎司马青衫的意料,她虽然紧紧的搂着唐忧,却没有马上带着她登机,反而一手抱着她,一手拔出手枪抵在了唐忧的后脑上。 阵法师的恐怖不言而喻,经过上一次的围剿,现在整个东心域,乃至整个东域的阵法师都消声灭迹,就算有活着的,也根本不敢暴露自己阵法师的身份,毕竟五大势力对阵法师可是忌惮无比的。 第140章 老兵与烂二煳(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受难的庄蹻,被小卜指挥着抬到营地帐蓬,士兵们扶他坐好,他无意识地硬撑着,可等人一松手,去拿东西的当儿,他就一歪栽到地上。 小卜看到后,上去搀扶着庄蹻,并关心地问道:“庄将军您... 说到最后,简思只觉得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差点儿没掉下来。 这时,姐姐还没见到自己,会不会着急?会不会找自己?会不会胡思乱想?要是想到自己不想把屠魔剑给她,她会怎么对自己? 这声音很是大,带有强烈的怒火味道。听闻此言,老头平淡的扫了一眼杨辰。 突然四周就像是雾散人出一般,瞬间多出了好些人,而正当中的,是一个神行无忌从未见过的人,而他身后那三位面色温怒,却又默不作声的人不正是万剑锋的三大锻造宗师么? 落海城对叶少轩来讲也是一个起点,现在离这个起点越来越近,离木良也越来越近。 熟悉的声音,让楚云一愣。后背骤然寒凉,她倒吸一口凉气。转身,她捂紧嘴巴,险些惊呼出来。 齐鸣在之前修炼过搜魂术,邪灵术以及魂字诀,都是和灵魂相关的灵决,但是即便如此,他依旧用了接近八个月的时间才将破魂术修炼到大成。 杨嘉画很明显的察觉到怀里的人身形一滞,他安慰性的拍拍她的后背,把她搂得更紧。这种事总会面对,他会在她身边,他会是她的铠甲,所以他不想她退缩,哪怕是为了他们,他也不会退缩。 她不是一直很热心吗?她不是为了她的生日宴会废寝忘食的吗?她平时不是很关心她,很善良的吗?她们朋友这么多年,难道都是假的? 说没有私心那是不可能的,刘伟一方面想要多见见外面的世界,另一方面就是想要自己能够出人头地,哪怕是一条路走到黑他也要走,他明白人这一生只有钱是不够的还要有名,可是光有名也是不行的手里还要有钱。 这位光芒罩顶的景王殿下,您这是要马上拆穿我熟悉药材这件事吗? 晨曦微露,白和服草雉剑,面容坚毅的佐助找到鼬单独说了些话,伤势犹在,查克拉还未恢复完全,他就带着三名队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山洞。 朱达和周青云穿着的血衣装在包袱里没有丢掉,埋下去有可能被人挖出来,烧掉容易引人注意,所以二人准备到妥帖的地方再处理,为了防止血衣引来蝇虫,还特意在包袱上洒了石灰。 此时凡间,李忱继位之后勤于政事,孜孜不倦。一改之前软弱无能形象,施以雷霆手手段,先后五次贬谪李德裕,最后贬至崖州,将其清除出庙堂。 “诶?不,不用啦!”贝伦也是一怔,然后摇了摇头,他的伤势可以自己恢复,所以不想麻烦伊莉雅。 邢天宇心说话虽如此,但是看着自己的朋友一步步迈入险境,还是有一点良心不安。 虽然不是直接以玄灵力打入产生爆体而亡的效果,可是,口服入腹,被玄灵力催到全身起红疹,也是她喜而乐见的。 尽管是夜晚,但这里的月光充足,拉缇尔能够清晰的看到男子那通红的面庞,她那修长弯弯的睫毛也是微微一颤。 第141章 老兵与烂二煳(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烂二煳看到夜郎的士兵拿到盐巴时那种高兴的样子,知道夜郎竹大王大势已去,怕得罪小卜没有好结果,便急忙说:“哎,小左将千万不能啊,你要把兴趣保持到亲眼见到这礼物。”说话时,他拉着小卜,... 抱着这样心态的,以及多少有些猎奇心态的观众,也买票进了电影院。 “就算她那边真有什么事情,她也不会跟我说的。”蒋母吸吸鼻子。 见到陈峰做了决定,得云禅师也不再迟疑,直接带着几人回到了大佛寺的寒潭里。 也有措辞严厉,觉得这部影片在华国成绩好只是同行衬托,真要放在好莱坞,就泯然于众了。 “我好长时间都没有见到你了。之前我好不容易出来,可是跟你相处还没多久,你就走了。现在你好不容易回来了,这还是一年多以来,我第一次见到你。”蒋怀舟可怜巴巴的说道。 楚风却是突然一步上前,但只是紧紧盯着刘芒。似乎把罗志军给忽略了。 “你就算还活着,也不是我的对手,何况你已经死去,还是老老实实做我的器灵吧!”张恒毫无畏惧的伸出手,直接朝着它抓了过去。 “不行,不能吃蛋炒饭,这件事你必须听我的。”陆菲不容置疑的说道。 “你开个价吧,加入东瀛国籍。”安倍龙山仿佛吃定了陈峰一般,废话不多说,态度傲慢无比。 韩卓凌闭眼又适应了一会儿,这才眯起眼睛,勉强看清楚了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 但是今天,这一次一次的看手机,有时候很严肃,有时候又笑得很开心,实在是太反常了。 回到办公室的颜清越想越不对劲,总感觉这里面有些事情,但是想来想去都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要是吕后的妹妹肯嫁给陈平的话,陈平也许还会考虑一下,宰了樊哙。 想到这个问题,脑袋里就像计算机的编码一样,光速一样的闪过。 “逝者已矣,生者不能为他们做什么,只有努力的活下去。”薛高还以为简云是因为简大强的离世而悲痛,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不带走吧,他现在的状况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没有生命危险。自己又不可能在这里待很久,奇还等着她去救呢。 看着那些村民们现在都这么齐刷刷的等候在这里,简云突然有一种责任感油然而生了。 经过昨天晚上颜父的那番试探,颜清觉得自己有被迫害妄想症都是正常的。 通过第一场表演赛的表现,不少观众甚至胆大猜测起来按照这种气势,说不定今天真的能赢你? 原本在看到重生后的沈三郎时,她的内心是非常开心激动的,同时也有许许多多的话要与对方说。 那家公司的总裁程逍认识,曾在招标会上见过一次,正好和星钻是竞争对手么? 游戏舱的陆明身上原本微弱的闪电光芒开始变得明显起来,陆明身上的皮肤和肌肉在电芒的刺激下变得更加紧致和有力。 “走,跟我回家。”白煜当即伸手一把拉住白芍的手腕,作势就往外走。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么今天我就好好的教育教育你。”说着说着直接上手。 “早一点晚一点有什么区别。”赵熙彤不以为然,“这一辈子就算我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像你这样了,有你在黄泉路上和我作伴,我有什么不满足的……”赵熙彤下手,碰的一声,枪声响起,赵熙彤直接倒地。 第142章 老兵与烂二煳(3)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哈哈……”那个夜郎老兵一听,大笑过后厉声说, “你本来就是牛马不如的货,谈何当牛做马?我夜郎有你这个牲畜不如的东西,怎么会安宁?”烂二煳接着道:“大官人,你们听听,他说的话... 不过因为碍于身份和形象,不得不强忍到施恩和尚谦他们二人离开了,他才再也忍不住抱肚倒地。 在场外的灵明石猴还有赤尻马猴也被这意外情况给惊到了,同样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说不出话来的还有施恩,他原本以为这一次自己肯定是非伤即死了,谁知道,在这个时候,竟是还有其他的帮手出现,这人会是谁呢? 城墙被毁坏后一直没有翻修,让人完全看不出萧明到底对渝州城是什么态度,加上这儿更靠近妖兽的老巢,只要有条件的人,都会选择从这儿搬离。 ”他想说什么,可是一看柳美瑶泪痕未干,俏脸上满是憔悴挣扎的神色,连忙又咽了回去。 夏辰做的就是看清楚ez的走位,然后扔出q技能,让自己的q技能和ez的走位贴合,这样的话,q技能命中的成功率就会高出很多。 不过接下来却没有点烟,张伯祖伸手拿过了对面的蜂蜜瓶子,舀了一勺蜂蜜,然后打着了火机,在勺子下烤了起来。 而浩大的战场则为之一寂,诸多遗老遗少全都脸色剧变,极速的回缩。 说到“恶人”两个字的时候,李牧月看了看洪宇,不自觉得笑了起来,她的话里似深意无穷。 这琅嬛福地秘境,他们要进来,可以,自己想办法进来,要出去,可以,自己想办法出去。 “你没事吧,怎么搞成这样子,是不是得罪什么人?”岑清虽然对秦峰没什么好感,但还是关心地问着。 他想的却不是发生的事,而是不知道太上老君破了那万万年没破的处男没有。 胖子想了一下就明白了,他在这里纯属躺枪,艾米丽拒绝了威尔斯,这本就让他感到难堪,这几天偏偏有开始频繁的关注另一个男人,不论这个男人是谁,都会引起威尔斯的注意和反感。 “知道了,那我现在就给你发连麦邀请。”李长林迅速地输入了丹丹的直播间房号,然后点击连麦邀请。 音乐声响着,很多人都是疑惑地看着荧屏,心中都在想,李长林这是想要宽恕谁呢? 就因为强大的身世,这个杨晃不要说在天轮城,那怕是在天海域,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她也是没有半点矜持,没有任何的羞涩,直接就在摄像头面前,对葡萄哥示爱了。 雷神三人也露出轻松的笑容,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冲淡了许多。 秦河刚说到这,深洞里头响起了一连串的突突声,听声音像是机关枪,顿时里面一阵喧哗与骚动。 用衣服燃烧的火烤蛇肉,先不说一股难闻的化学物味道,烤出来的蛇肉都是半生不熟,但是韩魏、李华、刘实都毫不犹豫的放入嘴里,就算嚼不烂,也要生吞下去。 马龙也觉得叶枫的说法有道理,反正通过这段时间的历练,大家都有了不少的长进,要是现在会所继续关门下去的话,就非常的悬了,毕竟现在那么多兄弟跟着吃饭的。 第143章 竹王公主情(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小卜怕连累到庄蹻,一把推开烂二煳说:“你少废话,快离开这里。”烂二煳一怔,难以置信地道:“小左将,你是说要我离开,我自由了?” “是的,快走,再晚一点点,我就收回那话... 几乎是不敢相信的盯着水中的树木,众人脑海之中迅速搜索着,又是齐齐一点头,皆是同意了林绮珊的说法。 开车的人愣了一下,然后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副驾驶座,这家伙也太不礼貌了吧,自己什么时候让他上车了? 然而,还不点等两人撞击在一起,在场众弟子却又是只感觉一道压抑之感传来,竟是直接将那相互对冲的两人甩出数十丈之远,皆是重重砸在厚达数丈的宫墙之上。 夜翼眯起她那天蓝色的眼睛,觉得很奇怪:从她开始跟着布莱克指挥官一直到到现在布莱克指挥官一句话也没说过,就一直在前面走着,也不需要他来带路。 徐静眸色一沉,慢慢地打量了周围的彭家人一眼,心里轻呵一声。 只留叶清辉一人,坐在沙发上,祭奠自己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的爱情。 当苏橙唱到副歌部分的时候,所有人嘴角的笑容,不自觉的扩大。 如果他年轻十岁,一定会选择润物细无声,悄悄的渗透苏橙的生活。 或许,最大的不同就是,周董娇妻幼子生活圆满,发歌速度越来越慢。 古德看到雄性们们纷纷接回了自己的伴侣,便立刻飞到悬崖边寻找简杨,看到的却是令他气愤的一幕,简杨被劳尔紧紧压在身下,无力反抗,眼看简杨被强上,便立刻出声阻止。 飞剑法宝威力太强,相距数丈,一股强悍杀戮剑意四方笼罩苏子昂。 手下纷纷应是,便押着杨歇回了客栈,那富商站在原地看了一会,见无转圜余地,也叹了一口气,带着两名镖师转身离去了。 今天,诸侯联军布置的军阵和昨天一样,他们将军阵分成三排,每一排又分出五个方阵。 狂三面无表情,危险性?这东西拿命去试不就知道了?原始宇宙最不缺乏的就是生灵!即便死掉亿亿,短短百年便能繁衍过来。 后院墙院上的青藤巨棘感应到陌生灵力存在,窜天而起,向赤血妖虎耸立挥舞,如同活物般发出一阵阵威胁嘶吼。 鬼谷子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难以将这一切都尽数算进其中,但在他想要算到的东西中,亘古以来鲜有差池。 听了沈家豪的笑话之后,御姐店长翻着白眼,一脸懵逼的看着沈家豪。 各种各样的数据看的狂三眼花缭乱,而托尼却在一旁兴致勃勃的介绍着。 还不待老人反应过来,身高七尺的壮硕男人便在那时扑通一声跪在了老人的面前。 “唔……”莲依睡了很久很久,不知过了多久,发现床边天逸正在等着她醒来,看着他的样子,不禁有些难以说出口,是自己拖累了他。 他第一次对这件事的真假有了动摇——对方拥有如此超时代的科技技术,犯得着来骗自己一个一穷二白的医院实习生吗? 凤祥城外的“锁妖塔”传送阵,此刻白光闪过。四个冒险刚刚从锁妖塔内被传送出来。 一心炼体、满不情愿的老邪还是被召唤出来,他一露面便惊讶地抬头瞧着那具疑似“踬”的肉身残骸,眉头紧锁仿似回忆什么。 第144章 竹王公主情(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阿彩听到这里,心想再也不能耽误下去,必须尽快报告给庄哥知道。她悄悄地从草丛里转身,突然 “妈呀”叫了一声,一根带刺枝子扎在她的眼角,顿时流出血来。景茵公主听到叫喊声,... 满是皱眉的眼角抽搐一下,顾雍之还真没见过敢这么对他说话的,还一句一个老,一句一个赔的,令他恨不得掐死蒋恪。 严峻听着两位前辈的对话,虽然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但是心中还是为这二位前辈捏了把汗。 只要这位堂主能将刺血堂的所有收入,全部倾注在情报系统上的话,还是很容易就能建立起情报系统的。 可是如果苏远也要加入在其中,他可知道苏远法宝众多,因此却没有把握能够轻松胜过苏远。 就在燃灯道人怒骂之时,突然间全身一凛,立即愣在了那儿,眼中露出了惊恐之色。 更让千眼恶鬼不爽的是,众人解除了禁锢,凭借两件佛宝的保护,完全可以全身而退。 “负责投票的长老,共有四人,我,郝长老,方长老,以及杜长老,其中,怕是只有我一人,会把票投给璇儿吧。”殷长老叹气道。 至于第二第三梯队,七星圣祖级以上的顶尖战力人数,还会大幅降低。 说到这儿,雯仙子一对妙目之中溢出了晶莹的泪光,泪水在眼眶之中打着转,随时都要掉落下来。 凌霄和白衣战神化成了两道神虹,瞬间就射入到了虚空通道之中。 虽然还是不太满意,不过想到以前那些石沉大海的信息,她突然觉得这样就够了。 “雷电都是辅助手段,也许是用引雷符呢?仅仅依据死因,恐怕这就有点考虑不足了吧。”圣光法王摇头说道。 我们的世界里没什么强大的精灵或者神兽,少量厉害的几乎与世隔绝,例如银风和白泽。 等她从衣帽间出来,把自己扔在床上休息,顺便看看手机的时候,才发现赵妤乐比她还要墨迹。 李洛知道许家来了客人,没有过来吃晌饭,许兰因让招棋给他送了饭菜过去。 送完上午的最后一份药,我想起临走前孙仲景的嘱托,决定去南营跑一趟。 邪祟并不是傻子,似乎也以意识到这一剑的厉害之处,连忙侧身闪躲,但是这也给了陆子羽机会。 云倾月眉头一挑,她和季绯臣的关系一点也不好,林正杰和云楚楚都误会她和季绯臣之间有什么,她却不屑对他们解释。 现在想和云倾月复合的人是他季绯臣不是你苏子蕴,还喜欢云倾月的人也是他季绯臣不是你苏子蕴,所以无论云倾月对他是什么态度,那都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 萧虹自身带有一股迷人的气质,而她的这个职业很容易给她自身带来麻烦,至于什么百病不生,减缓衰老,再怎么也比不过可以保护她。 罗永强大喝一声,混凝土块竟被抓起,如诺骨牌一般排列在眼前。 一些人确实是来毛遂自荐的,末世里的人都警惕,相处一段时间觉得安全才会说出秘密;一些纯粹来捣乱,求包养的、自负的、撒谎的等等,祝羲和每天最爱看这些信件解闷。 “难道你对我起了恶念?”加百莉想要捂着自己的胸口装出惊恐的模样,但是她捂向胸口的手在半途转到了放在桌子上面已经打开了的薯片。 第145章 王多招歪(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田世飞看天色已晚,如果对这几个大王的管理太松的话,怕闹出事故,于是便大喊道:“够了,你们都是夜郎有头有脸的人,在这里,也要象个大王的样子,这要是让夜郎的农夫山民们看见了,你们以后还... 也许他是被洛诗的付出所打动了,才会在她被独孤潇打成重伤之时突然恢复了正常。 而雷勇对柳星河这份情也是铭记于心,基本上对柳星河的要求是有求必应,而且平日只要从雷光那探听到柳星河有空,便大力邀请,每次都是极尽铺张,两人的称呼也从统领,大师变成了大哥和贤弟,十分亲近。 可是如果这种兵法流落民间的话,有人以墨家兵法起事,恐怕当局者最为头疼,一支冒进的军队,远比一支谨慎的军队好对付的多,所以历来当朝者不喜欢墨家太过广大。 目光一扫众人,楚少阳发现都是些玄武境五重六重的武者,当下看着麻脸青年一脸不屑道。 “这样……也许可以。”我点了点头,如果我把阿瓦哈衣的手下搬到三潭市来,那么,我就可以拥有一支绝对忠于我的保镖。 到了之后他就在门外不远处逡巡,希望从进出警察的状态和说话上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且不说幻蝶灵气境界本就比他高,这种居高临下也是占尽了优势,自己绝地反击还需要一个提气蓄力的过程,仓促之下必然吃亏,但是不反击也是无处躲藏了。 突进会留下一个影分身在身后,持续6秒。再次激活此技能会使劫与这个影分身互换位置。 “老胡?你又活啦?”柳星河摸摸胸口的山河令,刚才差点就要把它丢出去了。 打完电话后,三人就在城外不远处等候,过了不到一个时辰,就有一个长发男子飞奔而来,送来了三张百花城的通行证,还带照片的。 石青山知道叶天云会八极拳,不过很少看他练过。叶天云在武馆的时候,大部份时间都是花在了形意的功夫上,因此看到这样的招式也不禁瞪大了双眼,在下边学习起来。 达里尔手里拿着酒杯,心里一阵狂喜,他差点就是一哆嗦了,不管怎么说斗鸡苗肯定比斗鸡成本低多了,而且慢慢培养,质量也不会差的,这对于斗鸡场来说,才最有赚头。 叶凡选择的一号老头,那个率先怀疑自己身份,最后被砍断了一只手的那位。 张亚明声音有点急切的说着,他像是在劝说自己一样,杰琳伸出手很同情担心的看着张亚明,她可以感受到张亚明此时心里的矛盾和痛苦。 看来,在今年年终的单曲销量排行榜上“糟糕一日”和“今夜我想哭泣”都势必拥有不俗的竞争力。而要知道,这两首歌的所属专辑“二”是2002年十月份发行的专辑。 谢 难得的,俏皮地道。卫螭呵呵笑笑,拉着她躺倒床上,一起对即将到来的新生活,憧憬、遐想。 叶南的农场在一个一望无际的大平原上,这里天气很好,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看着这样优美的景色,叶南那有些躁动的心情一下就平复了下来。 所谓“富贵险中求”,周凡也是看在了阿不都拉摩斯背后的深厚势力才答应冒险一次。在乱世之中,没有什么比实力更加可靠了。 第146章 王多招歪(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嗯,这样做好。想我威王时期,诸国的兵器各有千秋,我们楚国吸取各家的长处,才有今日的强大。这下好啦,你们这几个月造了这么多精锐的武器,到时攻梁州就有了保障了。”庄蹻说后,看... 至于那大批量的猎犬,在搬出来后的几天里,将曾经吃过人肉的,全部宰杀一空——因为吃过人肉的猎犬,格外的凶残,且容易传播病菌,留下来实在是后患无穷,虽然在言湘庭眼里,这些都不算什么事情。 只见挡住去路、带云止进宫之人,不过二十二三岁的年纪,倒是与她差不多,容貌俊美,玉树临风,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丝贵公子之气。 天空,不知不觉,下起了大雨。云止步出大殿,站在殿外的廊道上。雨幕中,一眼便看见了那一袭策马在前的身影。领将之人,那么,看来,就是他伤了风浊。 如果是被动接受的一方,不仅有十年的时间做准备,而且在这十年内不用接受其他城池的邀战。 “我只是随便走走,你们在后面跟着便可。”云止望了一眼初升的明媚朝阳,片刻,一边抬步往前走去,一边对着身后的侍卫淡淡吩咐。 不过对于已经是九星武者的陈凝露而言,再继续打拳显然已经得不到什么提升。 不仅仅是她的声音,还有同样获取了一道星力,集合十二人之力形成完整星力的星宫斗士。十二名只修炼一道星力的斗士,每一个都有着无限接近天仙后期的修为,在战阵的辅助下所吸收星力总量比雅典娜更高。 所以说这个事情到底能不能成功,还是要看运气的,至于别的情况就不确定了。 “货物走私?离岸码头一直是海关总署监管,什么时候轮到离岸警局?”冷锋眉目紧皱。 蓝澈站在无双身边,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楚姐姐的计谋还真是厉害,用了一招激将法便将这个自暴自弃的男子劝动了,先前那位老人可是说过,外人想要见一眼这个男子都是难上加难。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立刻放下武器走出来,抵抗是没有用的。”一艘明显是领头船只上的一个广播传出了一阵声音。 果然,过于汹涌的龙脉的力量,配合艾伯纳使用的冰系魔术,森然寒气直接将他双腿冻死。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何曼姿的心里突然莫名奇妙的掀起一股醋意,她近乎失态的盯着高浩宇。 “别想了,咱找个安静的地方喝咖啡去。”甘凉拍拍她的肩膀道。 其他人听到青田的话后,都忍不住朝着青田仔细的观望去。其中更有某些长老想要窥探青田的修为,可都被青田体外的一股灵力给反弹了出去,受了点轻伤。 从火锅料到蘸酱料,从肉片到蔬菜和饭后水果,洛希雅有条不紊的处理着。 话音落下,林刑眼前的这人直接转身离去,眨眼间就消失在林刑的眼里,对于这人所说的,林刑心里感到无比的疑惑。 至于龙神这里,蚩尤极速穿越空间已经杀到了龙神面前,一口撕咬上龙神的身体里面,蚩尤一直隐藏在空间,等待的就是机会。 炎龙战队的队长江行军也总算是松了口气,炎龙战队过来,就是为了防止隐龙战队把事情闹大不好收拾,现在看来,作为隐龙的唐飞,跟传说中的杀人狂魔还是有区别的。 第147章 劫持(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吴世循看着庄蹻,试探地说:“狗憨,原来你为这事发愁啊?把这些人都收下,反正咱们楚军这么多人,收了她们还是有用的。” “快去把竹大王找来,我们有重要的事与他商量。”庄蹻说后又补... 紫皇突然眼珠一转,冷不防的一掌拍向一个士兵。士兵立马吐血飞了出去。 “净土禁地,任何人不得进入,否则格杀勿论。”龙寺六个长老大吼道。 “嘶”杜月和天风两人倒吸一口凉气,原来老大是和一位王极顶峰高手在战斗,居然连拼七招不败。杜月和天风两人此时对紫皇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他没有选择飞行,只是抬脚这么迈步,每一步,却都是好几公里,从这里到金城相当一段的距离,在他十几步之间已经不存在。 不想,金嬷嬷的喝声刚落,李灵儿竟然就擦干了眼泪,倏地站了起来。待见她一挑眉毛,斜视着眼睛,完全可以说是神色大变。 “这是哪里来的?”林杰疑惑的看着这东西,脑海里却是迅速的翻看着系统提供的解释,迅速吸收着有关玄金子的知识,只是越往后看,心头的震惊便是浓郁几分。 刚刚王夫在问话的时候,他们觉得无聊,想要帮上一些忙,便在房间里面到处搜索,没想到,真的被他们搜出了床下有奇怪的东西。 “对,紫皇大不了就一死,反正我无父无母什么也不怕。”金无缺也说道。 “别管那么多了,做好最好的准备,千万不要被那个家伙抓住了!”林杰急切的嘱咐道,以如今马如龙的心思,谁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张玲珑听着两人的谈话,手下不由的慢了下来,心里不停的起伏。 荣誉?尊严?算了吧,如果他们有这些东西,也不会轻易就抛弃了奥兰度公爵做出投降的选择,只是不甘心有把柄被人握在手中而已。 “哎呀准备好了,你可真唠叨,大早上的不能让我清净会儿吗?”不满的喊了句,晨曦翻了个身,连手机都懒得看了,一看就是昨天熬夜今儿被老妈强行从被窝里拖出来的队员。 不得不感叹环境真的能够改变一切,之前花了无数办法金钱,十多年都没能戒掉的烟瘾,在来到这里后短短的时间就彻底的改变。 在子卿的无力之气击出后,飞蚕立马左冲右突的躲过了气劲,然后一如即往的朝我和子卿的方向飞来。 来的时候时间是比较紧,不过玉华苑就在城墙边上,传东出去接下大风也只是几下子的事城内有防空设施。 看着她变得越来越接地气,不知道这里有没有我们的功劳,哈哈。 当然,他不是真的要替苍狼部族立功,而是要通过这次战斗取信于苍狼部落,获得接近吴天亮的机会。 如此的变化,所导致的,不仅是让林阳有些惊讶,更是让不远处的六名游魂黑衣人施展的光幕瞬间碎裂开来。 梦魇蝶能让人无知无觉地沉入梦魇,浑身皮糙肉厚,但其他本事却稀松平常。柳清欢等人都有防备,自不会着了它的道,虽然也有些束手束脚,但总算将所有妖蝶都截了下来。 说实话,安切洛蒂突然在媒体前表达对自己的欣赏和看好,甚至是所谓的“师徒再续前缘”,这多少让卡卡有些始料未及,甚至是有些莫名其妙。 第148章 劫持(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不是,听说他们在门口转悠了半天,我来了,感觉对他们有点面熟,于是就……”狗憨说着。 水布大王将手一摆,暴跳如雷地说:“你们不要再斗我了,我来是有重要的事情报告的,你们不能说... 成奎的父亲怔了一会儿,显得有些茫然的摸着自己的短寸头,表示成奎应该没有联系过家里。 “这不是有你在么,我怕什么,看在容姨的份上,你也不会让他们伤害我的”凤越城笑着回道。 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甚至会出现天赋消失,修为再无进步的结果。 李峰乖巧的点了点头,毕竟他感觉自己就像个外人一样,能带他来这里玩,他已经觉得很高兴了,就算这里东西再好,他也不会乱跑的。 他之所以昨天没有把‘东海之心’给宁涵雪,本意是也想给宁涵雪一个巨大的惊喜。 百灵愣了一下,有些伤感,她当然明白大人所说的意义,而自己只能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我一路走着,这条早市似乎没有尽头一样,我已经走了很久却始终看不到头。 “我已经不是完璧之身,就算愿意给花千年当鼎炉,也无济于事。”楚梦茹缓缓的开口。 本想找什么东西遮住她的眼睛,现在也只得放弃,将头扭了过去,手也不禁的放松了。 首先是雾化技能,这个技能很简单,就是在有雾气存在的地方,身体可以化为同样的雾气,让人分辨不出来。 那些日国浪人听到命令,顿时挥动寒光闪闪的武士刀,一起向萧飞冲了过来。 “那你就说嘛,你那样瞧着人家,人家心里就七上八下的!”她给丈夫宽衣。 “师兄,据你这么一说,师弟疑虑全失,内心很是脍炙!”屈泰符合地笑着。 叶无道点点头的,不过他并不是激动天上的白光,而是看到了前面就是他们要脱离的区域了,只要脱离这里片区域,那些追捕者就没有那么容易再找到他们的行踪。 漆黑如墨的刀芒,圣洁白皙的掌印,在相撞之后,僵持了足足十秒钟,依然谁也奈何不了谁。 因为这些黑叔叔的家里,几乎是穷地响叮当,没有什么对他有价值的东西。 昨天早上,天气突变,北风送来了场不大的雪,傍晚就不下了。清早,梅尕早早起来做好早饭,饭后,苏武、梅尕、於乙峇老人,他们背自制的柳条背篼,踩雪到地里掰包谷。 但是见到叶静本人后,陈浩的感觉却是对方已经初为人妻,浑身温柔贤惠的明媚气质更像是蒙上了一层母性光辉。 “族长……对不起,我们跟丢了。”这个几个土衣族的人被叶无道一锅端的,被族长救下来后,急忙跪在谢屠的面前,面红耳赤的认错。 “你的意思是说,他体内还有上古神兽血脉?”萧飞惊奇的问道。 这天早上谢晨没有出去锻炼,而是背着野营背包和其他孩子在学校门口集合。 但现在看来,这一点也不算是了打破规则!就算创造了自己的世界,其实也是在这天地的压制范围之内。仔细想来,真正的打破规则,打破天地,打破一切是什么? 在原地发出阵阵不甘的怒吼,随即,球体怪物一个闪烁间,身体那妖异的血红‘色’光华一闪而逝,下一刻,便消失在了原地。 第149章 水布的问题(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小卜指着吴世循说:“哎哎,你忘了呀,咱俩曾经打过赌的,你说你能做到不放一箭,不动一刀的把夜郎给收了,但现在,你偏想动手啊。这可不是你吴先锋的风格啊,如果真要舞刀弄棒的收了夜郎,你就... “我带你去中东,安享晚年。”二牛哥冷哼,随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旁边的大汉身上。 毕竟,总公司财大气粗,而分公司都是私人创立的财力什么的完全不能和总公司相比。 不过现在结婚是肯定不可能的了,她还年轻,还没有玩够,还没有经历过上层社会中的各种奢靡,她怎么甘心就这么嫁给老实人? 她是跟了谢磊,谢磊在这里两年,也是爬到了集团的总裁,一时间风光无二。 这个白马寺分寺,并不是十分的宏伟,但也可见,装修十分讲究,主寺有的,在这边都制作出了仿品。 “公子可知这村子有古怪?”苏玖玖懒得再说些有的没的,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但是,又想到如果不是尹军不顾一切,完全信任他,怎么会耗尽所有灵力去破开那冰壁,以致他现在还昏迷不醒。 谢衿发现苏玖玖状态不好,知道她这是神识受损的表现,连忙封住她的七经八脉,免得她届时不受控制,造成更严重的伤。 安清晏照着他的话,用手指将卸妆油在手心化开,然后一点点沾取,颤颤的抹上楚秋的脸颊。 买完一切之后,安木槿身上全是那些捉妖的工具,他就像一个工具人一样,承包了子苓所买的一切。 “不用特地减慢速度了。”不是怕理拉德追上来,而是知道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所以不想耽误他的时间。 “想要她们可以,不过你得有命得到才行!”李大牛从牙缝里蹦出了一句道。 难道? 不,他打断了这个念头,说好了,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胡思乱想。 这次的看望要么成功化解一切,要么就让这仇怨来得更猛烈些吧!某某突然想到夏葵的话,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打探吉罗德家的态度,无论是好与不好都要先了解,先知道总比被人在身后莫名的捅一刀要好。 皇后知道,只打清名知道他的生母是谁之后,从开始的不能接受到后来的派人照顾她,经常会去看她。之于她,自己有太多的亏欠,只是在这个深宫里,没有亏欠这一说法,只有谁能爬上高位,谁能坐得稳,坐的久。 “我倒是觉得葵阿姨像是故意引导环落暴走一样,她要是想杀我,早就可以动手了,何必把我留到现在还在她眼皮子底下喘气呢?”某某回答。 “那个红绫你放心,你千万别生气。我肯定会派人保护大牛的,保证你再见到他的时候那是又白又胖,跟人参果似的!”武振满脸激动的说道。 童瀚鹏笑着掐了她淡施脂粉后越发娇俏的脸,手顺着她细白的脖子,轻轻滑进她高耸的前胸。 莫意浓把狗狗黑天鹅唤到远离右上角那块有异常的顶壁的角落,是出于安全考虑。等下自己动手的时候,怕那石块什么的砸下来伤了它。 甄龙看着高翔的发挥,一颗心愈发往下沉。在这种关键性的比赛中,如果不是主力球员受伤或者发挥失常,一般来说主教练是不可能做出换人调整的。也就是说,他上场的机会变得更渺茫了。 第150章 水布的问题(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小左将听屋内的声音,判断两人准是在打斗。虽然他不相信这一个将军、一个大王谈话会谈到打架,但事实上他们确实已经在打架。 他冲进屋内,看到水布正被庄蹻压在身下,才有所放心... 如今众人已经到了目的地,所以在里面能够得到什么宝物就看自己的本事了,原本以为东西不多,大家要按照地图的多少来分,现在看来,根本用不着了。 所以他的内心是非常不爽的,只是昏昏欲睡,心情不佳,总是折腾身边的人,尤其是丁宇辰。 在这个班上,他差不多只和沐寒有些来往,倘若沐寒辍学了,那他不就成了孤家寡人么? 阴影之中,苏贤脸庞略显凝重,神念一直处于一种严谨的戒备状态,目光时刻扫视着周围,却并不见有妖兽在林间出没,于是苏贤选择了慢慢深入。 可是这又怎样,前世他的所作所为,彻底震碎了黑白无常的心神。 “行,我厌了说都不说,直接将你丢到大海去喂鲨鱼,好不好?”言心茵带着恼怒的瞪着他。 我动容地看着苍桓,心里面却有如万象在奔腾呐喊,我的妈呀,殿下,你要不要这么撩?说到“万分伤心”四个字的时候,居然还略略带上了撒娇的意味,你是想让我流鼻血吗? 云瑛恨恨的看着叶雨涵扬长而去的背影,咬牙切齿的转过头,下意识的去看元夙,结果就看见元夙正轻笑着看着叶雨涵的背影,目光中满是对她从未有过的柔情和眷恋。 他对自己的伤口不管不顾,继续往黄泉水深处淌去,他的鲜血便沿着黄泉水不停地流淌。 她这话我倒认同,别的宝贝我是没见过,但就说苍桓给我的大罗镇魂铃吧,这玩意儿可就从来不曾有关什么神光奕奕的模样。 数个呼吸间,漫天煞气尽数被林笑吞噬,他凌空而立,长发无风自动,在煞气消失殆尽的那一瞬,他转身朝着下方看来,双目携带浓浓的煞芒,如锋利的剑刃般,蓦然射向高子俊。 每一次的跳动,都会让紫雀感受到更多的一分痛苦。这是强行吞噬异火的症状,未有能够控制异火的能量,在能够完全掌控它之前,每一次使用,都是一次迈步——朝着异火反噬的境地迈步。 “你居然是吴杀神的徒弟……太强悍了吧……”莫恶有些不敢置信地道。 萧落看着他,他清楚,风寒虽然一直都是以师兄的身份跟他相处,他在萧落心中的形象也一直是那个高大,可以信赖的师兄。 我知道金老歪这是怕郝胜利受了伤影响发挥给输了比赛,金老歪虽然不知道佛爷的目的是什么,可既然佛爷提出了单挑来解决两者之间的麻烦,那金老歪就没有回避道理。 之前她难过的时候晓影也总是这样抱着她,这样被抱住感觉会好多了,希望对舒雅也有用。 上官烨一阵轻咳,有气无力的倒在地上:“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帮这个野种”? 一股巨力从腹部传来,萧落面目狰狞,虽然躲不开,但是也在体表凝聚出了一层厚厚的冰层,将那妖狼无比锋锐的爪子和牙齿挡住。 “客气了,苏云自当出微薄之力,协助少主。”苏老将军说着,也很客气的笑了。 第151章 告状后的怪事(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庄蹻这次对水布大王的话又信了一半,只是点头确认,心里还是总期待着听水布要讲的所谓事情。 究竟是什么事情令他疯狂到如此地步,真的让人不得而知。原来,水布大王当着庄蹻的面,是要状... 不过看向苏临安时,他又恢复了一贯的温柔如水,似怕吓到她一般,目光里没敢放一点重量。 宫羽抱起果儿,把扔到一边的娃娃递给她,她也不闹,接过娃娃自己玩了起来。 她怎么也想不到,主厨收了她的钱后,就第一时间报告给了封霆北。 那边网络安全部的老大带领着整个部门,一层层重建防火墙,阻击黑客的攻击。这边封霆北寻踪觅迹,顺着黑客留下的轨迹,去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而这会儿看到这家伙这么客气的态度,旋即他就知道是为什么了。 这种未知的危机最可怕,你明明知道有人要来打自己,但不知道敌人是谁?会从哪里来? 姬茵也没去,正在宫羽的办公室整理上次没有搬下去的东西,她要马上帮果儿收拾出一些衣物,让她能安全转移到苏运市。 在沐欢的判定里,封霆北还不是她的另一半,哪怕他们昨晚缠绵了一夜,那也仅仅是他好用而已。 很早之前,在除掉熊犹、李园一族的时候,景骐便知道秦国不会放过机会,肯定会趁机夺下楚国疆土,但景骐没想到的是,那嬴政居然让白衍南下,真的动起灭楚的念头。 这把锋利的匕首会搅碎李维的心脏,而为了保险起见,即便一击没死,那来自[环尾海蛇]的超级剧毒会顺着血液迅速弥漫至李维全身,将其毒死。 “宗主,既然您可以提升战力,那为什么不提升呢?”屠铁胆满脸疑惑的问道。 夏洛克点了点头,算是谢过对方的好意,不是他没礼貌,而是实在累的不想开口说话。 更让他们暗暗心惊的是,这些黑衣人不仅蒙着面,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异常的严密,他们手上的毒粉根本无法穿透黑衣人身上的衣物,而且这些黑衣人全都戴着皮手套,就算跟他们对掌也毫无顾忌。 丹彼尔的动作,在威廉眼里就有些“难看”,不过他也知道,丹彼尔的这个动作自有其奥妙。 这妖瞳铁牛兽直接利用妖元震开身体表面的毒物,看来,它早已经发现了变异蠹进入了它的身体内。 “占城?是否在暹罗之东,与安南交接的占城?”朱明对周边的国家还是进行了一番了解。 光是想想,释迦如来便激动的不要不要的,要不是离开太虚宇宙必须启动空间法阵,他便是多一秒都不愿意在这里停留。 “透支?我什么时候透支过?”听到这个词,杨廷差点崩了!这系统是属信用卡的吗?还可以透支?自己怎么不知道。 他周身金色的血气横空,金色的拳芒浩瀚夺目,犹如一片金色的大海,瞬间就将相至尊和柳至尊笼罩了起来。 看着地面血流成河,而琉璃公主也丝毫没有手软的意思,所有人都沉默了,只希望琉璃公主明是非,不要杀无辜的人,不,还要加上一点,希望琉璃公主别手抖眼花,杀错人就不好了。 第152章 告状后的怪事(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吴世循环顾周边,没有一个士兵在视线以内。他自言自语地说我们的士兵都到哪儿了?然后转过脸对卫兵甲道,“这是怎么来的?你来时看到过我们的人没?他们都到哪儿去了?” 卫兵甲结结巴巴地说:“没……没有……庄将军那儿也没有卫兵了。” 吴世循只身前往楚军刚到夜郎时的老军营跑去。 这老军营都是用茅草盖的,遮风挡雨,还挺有玩的空间。 他想在那里组织士兵去解救庄蹻。 吴世循到那里一看,守营的士兵都东倒西歪地睡着,有的说胡话,有的打呼噜。再细细一看,皆是满面通红,鼻涕粘着胡子。 吴世循顺手捡起一根树枝,上前照着打呼噜的士兵猛抽,并说:“叫你们喝酒,叫你们喝酒……” 这树枝抽打没有一点用,那些士兵还是睡的呼呼响。 吴世循气的用脚乱踢一气,这下好啦,他一脚踢醒一个。 那些被踢醒的,懒洋洋地坐起来,用手抹着迷迷糊糊的眼睛,嘴里嘟哝着:“踢什么啊,你还在五魁道啊?” 吴世循气愤地回应说:“我在五魁脚。” 但这几十人,也够他踢的。他边踢边喝斥着被踢醒的士兵道:“醒来的,都给我踢,互相踢,踢醒人的,就不再挨踢了。” 被吴世循踢醒还迷糊的人,一听说叫起来踢人,一下来了精神。这样一来,踢醒的越来越多,因为都怕再挨踢。 治越起身揉了一下眼睛,看是吴世循来了,忙站起来对吴世循行礼道:“报告吴先锋,我们……我们……的酒都喝多了。” 吴世循上前抓住庄治越说:“这是怎么回事?你也参与喝酒了?”他看庄治越还木纳未醒,用手拉扯着他的肩膀摇啊摇啊,终于把他摇醒。 庄治越歪歪扭扭地立正站好,正要给吴世循行军礼,他的手被吴世循捉住道:“少来这些花样,快说,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只是有人给我们送肉送酒来,说喝了酒后就要往梁州出发了,叫我们大家喝好睡足,养好精神好出发。”庄治越摸着后脑勺说,“其实,我有点不相信,但大伙都这样说,都这样喝,所以,我也相信了,这一喝就喝多了,麻木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吴世循令道:“好,不多说了,快把他们都叫醒,到庄将军那执行紧急任务。动作要快。” 庄蹻被堵在门口,众人鱼贯而入,将他围的水泄不通,情势十分危险。 好在景茵公主挡在前面,她提高声音对围观的夜郎众人说:“你们应该知道,本公主与竹大王是什么关系。你们在这儿闹,可以,如果是竹大王暗中命令的,情有可原。反之,如果没有竹大王的命令,反而是打着竹大王的旗帜带头闹事的将承担全部后果。”此话一出,想乘机添乱的烂二煳悄悄地缩了身子往外溜。 蔡三地眼尖手快,一把抓住烂二煳。 烂二煳冷不丁一脚踢向蔡三地的裆部,没想这蔡三地早有所防备,一把将烂二煳踢来的脚提起来,使他两手撑地,来了个倒挂山羊。 景茵公主看人们不再闹腾,便试图往外走。但那门还是被堵的水泄不通。她抬眼前望,一眼看到个熟悉的身影。而那身影,因与景茵公主的目光相碰,又以不易察觉的回闪躲避开去。 景茵以手指着那身影叫道:“蔡三地,你为什么躲避本公主?” 蔡三地被点名,身体本能略微往下缩了一下,但很快便直视着景茵公主。他放开烂二煳,拨开人群欲往前挤,但效果却不大。他看景茵公主一直盯着自己,只好不遗余力地往前往前,嘴里不停地说:“让开,让一下。”然后又回头看,早不见了烂二煳。 景茵公主忍不住大声问道:“蔡三地,你这么多日子都在哪儿混啊?夜郎出现这种事,你事先不知道?” 蔡三地挤出人群,站在门口,对景茵毕恭毕敬地说:“禀报公主,三地自被小左将救出洞后,老老实实地回家侍弄我那三分地,公主您知道,我这一家人都要靠那三分地吃饭啊。” “你还种地?”景茵公主怀疑地道,“你的生意从夜郎做到了楚地,离家那么长时间,家里的地如果没有人种,还用你去侍弄吗?说实话,这些日子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我……我……”蔡三地边结结巴巴地说着边往门里挤,等进入屋里后,他要拉景茵公主到安宁的地方说。但一眼又看到庄蹻在屋里,便丢开景茵,向庄蹻走去。 景茵拦住蔡三地道:“你要干什么?有话就在这儿说。” 蔡三地停下脚步,眼睛却盯在旁边的地上,一言不发。 景茵可不是吃素的,用手将蔡三地的肩膀一推道:“眼睛看着我,否则,说明你心里有鬼。不说清楚,休想走。” 蔡三地偏不直视景茵,突然转身返回。 景茵一怔,随即赶上两步,拉着蔡三地说:“想溜?没那么容易。来人,把他绑了交给小卜。” 跟着景茵的卫兵上去就将蔡三地双臂一反,正要捆绑。 吴世循正好赶到,他一看便招手大声道:“哎,停停、停。”他小跑着到此一看,忙向景茵公主说,“公主你看,蔡三地一直没闲着,今天才露了一下脸,就给他这般待遇,太对不住三地了。再说,你把他交给小卜?小左将自己还被关着呢。” 景茵一想,也是的。自己说错话,白让蔡三地瞧不起。于是决定不给吴世循的面子,顶嘴道:“本公主的事,不要你管。”又扭头对卫兵说,“还愣着干什么?把他绑了,交给庄将军。” 蔡三地一听,再也不反抗了,将双臂一背,任由卫兵捆绑。 可吴世循不干了,拦阻着卫兵道:“住手,再不听话,我绑了你。” 这不是在明着打景茵公主的脸吗? 那卫兵停下操作,双眼看了景茵,又看吴世循,不知如何是好。 第153章 公主的花样(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明理的蔡三地,怕景茵与吴世循为了自己越闹越僵,便开口说:“都怪我,吴先锋,公主说的对,把我绑了交给庄将军,这有什么不好的?听公主的话,来,你们绑我吧。” 吴世循一想,手一摆道:“去,去吧。”然后向景茵一拱双手道歉说,“请公主原谅,都怪我乱弹琴。” 景茵不答理吴世循的,和士兵一起押着蔡三地进到庄蹻所在的屋里。她眼睛没有直视庄蹻,而是看着地面道:“只有这个人,才能帮助你解困。” 庄蹻看是景茵,激动地站起来说:“景茵?你怎么来了?” “我如果不来,还有你跟我说话的机会吗?”景茵公主不客气地回答道。 “哦,也是,你能来,我很感激。”庄蹻不解地问:“外面出什么事了?怎么没有人来报告我?” 还没等景茵回答,蔡三地一下跪在庄蹻的面前,拱着双手不停地表着歉意说:“庄将军您受苦了,只怪三地一时糊涂,远离楚军,致使这边又出了些事,请将军原谅。” “这……这在干什么?”庄蹻好奇地问,“这外面的事,与你有关吗?” 景茵公主也不正面回答,而是对着跪着的人说:“蔡三地你不必这样,但你必须老老实实地把外面发生的事说清楚,明里暗里搞鬼,谁受得了啊?” 她的话音未落,外面一波人的大喊声像巨浪一样冲进门来。 蔡三地一看,来不及回答公主的问话了,他赶忙起身冲到门口用身子挡住涌进来的人,并大声疾呼道:“退下,都退下……你们不能这样……” “吴世循,你想造反啊?”景茵公主对着门外喊叫道,“是什么原因促使你要背叛庄将军的?说,你要是个真男人,就说出来。” 蔡三地赶紧接过话说:“公主息怒,你这样说吴将军,冤枉他了。”他将门口的人往外推着。 但那些人却反过来互相推来推去,顺便也将蔡三地推的跌跌撞撞的卷入人流,还有的人故意推搡他,使他难以站稳脚跟。 吴世循看到后,飞起身以两脚夹着蔡三地,将他从人流中提起,踩着人群飞了出去。 景茵公主看到立即大喊道:“哎,站住,话还没说清楚哩,你们要逃跑啊?往哪里逃?” 没有人理她的。 她怔怔地看着吴世循将蔡三地带走。 吴世循看那些喝酒醉了的士兵一个也没有来,便赶回老军营。 看治越正在催促几个士兵,吴世循就问为什么到现在还有不去的。 治越说:“我们知道这下犯了军纪,身上都没劲了,只好先不动,等着受处罚。” 吴世循悔恨地道:“治越你糊涂啊,他们几个不去,你应该跟我去啊,我是叫你们救庄将军的,这事你都不愿意做,你究竟想做什么?” 治越说:“二娃已经带人去了,你没碰到他们?” 吴世循担心地道:“二娃们已去了?但如果没有你带队,怕什么事也干不成。” 庄治越只好自我检讨地说:“都是我的错,不该接受人家送来的酒肉,贪小便宜,唉,吴先锋,这事你千万不要对我父亲讲啊。” 吴世循回来,就是要清查送酒肉的人,听治越提起来,便问道:“你老实说,这酒肉是谁送来的?” 治越对此吞吞吐吐的说不清楚。 吴世循看那些懒洋洋的士兵,大声吼道:“你们,都站起来,听着,今天的任务就是回忆给你们送酒送肉的人,对啦,还有没有剩下的酒肉?如有,拿来交给我。” 士兵甲边眼四周边说:“吴先锋想吃肉喝酒,叫食堂再弄新鲜的,剩下的都……都脏了吧。”他检起一只土陶碗一看,里面还剩有两片肉,便拿到吴世循面前道,“你看,都沾上草了,哪还能吃?” 吴世循接过肉碗说:“你再找找,把剩下的都找来,都放这碗里。” 士兵甲又强调道:“这都不干净了,吴先锋,不如我去食堂叫彩阿姨给你炒一碗肉来?” 吴世循对他摆了摆手,手里收着士兵们检来的剩肉和剩酒。然后他问道:“你们再想一想,送肉来的人长什么样?是男的,还是女的?有多大岁数了?长的白不白?” 庄治越想了一会儿说:“哎呀,这些事啊,都怪我们太单纯,说出来,又要影响到你对公主的信任。” 吴世循似乎明白地道:“你意思说是景茵公主送来的?好自己吃东西还要人侍候,有东西送给你们吃?” 士兵甲否认说:“不是的,是那群夜郎姑娘们送来的,她们拿的拿酒,送的送肉,可热情了。遇到这样的事,你想不要都难。” 吴世循继续追问道:“她们来,都怎么说的?” 庄治越抠了抠老脑袋说:“她们说,这是景茵公主慰劳士兵的,说给夜郎运盐辛苦了,她叫姑娘们代表夜郎的民众来感谢大家的。” 几个士兵都说:“她们说是公主送的酒肉,咱们要是不吃,对不起公主的一片好心啊,所以,我们就没有坚持规矩。” 吴世循复杂的叹了口气道:“唉,我明白了,公主送来的,你们应该吃,只要不与水布大王沾边就好。” 在景茵公主看来,吴世循逃跑是对她的最大不敬。 她想,水布大王控告小卜强奸其小五妾的事尚未落实,现在又发生楚军将领吴世循趁机溜号的事。 庄蹻休息了些天,吴世循就这么狂妄,不把我景茵放在眼里,也比庄蹻还武断,这一路前进的楚军似乎要断送在这夜郎之地啊。 景茵公主思前想后,矛盾极了。她叫了几个卫兵到庄蹻休养的院落,并严肃地交待说:“你们一定要保护好庄将军,如出差错,当拿你们是问。” 然后便跳出人群,欲向吴世循去的方向追。可她刚到人群外,便被一群歪三倒四的楚兵给挡住了去路。 带头的是二娃,他醉态十足地向景茵公主扑去,眼前晃着五光十彩,张开两臂扑着,并说着,花姑娘,多漂亮的花姑娘。 跟在二娃后面的另一个醉鬼也感叹地说,是啊,到夜郎这么多天,真的没遇到过花姑娘,兄弟们,上啊,当快活里要快活。 这样一来,一群醉鬼士兵便乱作一团地去抓景茵公主。 住手!跟着景茵的一个卫兵指着带头的二娃喝斥道:“你是哪个队的,我知道,二娃子,我已记住你了,待会吴先锋来,有你好看的。” 此时,二娃经过活动,满身血液似火上串,正在醉头上,他上去就是一拳打在卫兵的脸上并说:“你爱管闲事,吃老子一拳。” 景茵公主喝令道:“把他抓……”还没等她说完,二娃和另一个醉鬼士兵反而跳到她身后,一下将其抱住,并大叫道:“抓住花姑娘了,抓住花姑娘了,弟兄们都来享用啊……” 景茵气的伸手两个大耳刮子扇在二娃的脸上说:“我叫你享用,叫你享用。”另一个醉鬼士兵看后,拍着手敢跟着景茵公主说:“我叫你享用,叫你享用”她一听,气的差点晕过去。 二娃放开景茵,摸着自己的脸,再瞅瞅打自己的这个花姑娘,身子一软跪下,边打自己的脸蛋边道:“我不是人……我不是人……” 他这一醒,其他的醉酒士兵也跟着醒了,仔细一看,被他们调戏的花姑娘是高不可攀的景茵公主,后果很严重,纷纷面对公主跪下并自掌耳光。 景茵见状,大声说:“好啦好啦,收起你们那一套。”公主说后各自继续往前走。随从的卫兵问,公主要到哪去? 景茵回答说,:“你们还不快去追吴世循,他和蔡三地组织动乱,然后自己逃脱,叫些小民继续在这儿捣乱,快把他们抓回来。” 卫兵甲对景茵道:“报告公主,我们这几个人哪个敢抓吴先锋?没有庄将军的命令,没有人也对吴先锋下手。” 景茵公主略想了下说:“这也是的啊,唉,现在他比庄蹻还蛮横,本公主已远离楚国,治不了吴世循的罪了。” 卫兵甲:“就是,要治他,也不能来硬的。” 景茵公主疑问道:“你的意思是……” 卫兵甲小声说:“我早就对吴世循的专横跋扈看不惯,公主要是真想教训他,小的愿献一计。” “哦,看不出你还有计,什么计?说来听听。”景茵公主迫不及待地催促道,“你这计要是管用,庄将军以后肯定会提拔你。” 卫兵甲以手捂住嘴再近到景茵的耳边说着,公主连连点头。 再说吴世循带着蔡三地冲出人群后,挑了几个还算清醒的醉酒士兵直奔山林而去。可那几个醉酒士兵跟不上,其中两个故意歪倒在地,看吴世循们走远了,便往路边滚,企图溜掉。 吴世循发现后,神不知鬼不觉地绕到那两个士兵身后,在他们刚要爬起来时,抬起脚照着其屁股就是一顿暴踢,并说:“我叫你们开小差……我叫你们开小差……” 第154章 公主的花样(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两个欲溜走的士兵被吴世循踢的哇哇直叫,只好加快步伐跟上队伍。 这时,在不远处,突然传来“吴先锋,吴先锋”的喊声。 吴世循这才停下踢人,回头看去,只见两个卫兵冲自己跑着,他便问道:“你们跑这么急,什么事?” 卫兵甲大步跨前,气喘吁吁地说:“报告吴先锋,公主……公主她……她……被……” 吴世循急忙问:“公主怎么了?难道那些人把公主劫持了不成?” 卫兵甲顺嘴说:“哎,吴先锋你是怎么知道的?小的跑来就是请吴先锋快速去解救公主,否则……否则……公主就没……没……命……” 站在远处的蔡三地往回走着并说:“吴先锋,最好把事情弄清楚。你说景茵公主这样的人,夜郎的哪个不知道,她是竹大王的最爱啊,谁的胆这么肥,竟敢劫持公主?” 卫兵甲看自己的计谋快被蔡三地揭穿,加紧催促道:“快走吧,哪还有时间在这儿分析敢不敢劫持的事,漂亮公主,哪个男人都想,去迟了,怕公主真的没命了。” “你不要吓唬人啊,不是公主没命了,怕是我们自己没命了啊。”蔡三地悲哀地说,“刚才公主还好好的,我们刚一冲出人群,她就危险了,谁相信啊?肯定是她又玩的什么计。” 吴世循皱了下眉头,手一挥说:“不管是真是假,快回去,只要公主安全无事,白跑一趟也值得。”他说着,就对几个士兵挥手。 蔡三地劝说道:“吴先锋,我说错了,请你原谅。对于景茵公主,现阶段还是半信半疑为好,她连庄将军都敢害,不害乎你?” 吴世循毫不在乎蔡三地的话,仍然带着士兵直奔景茵公主处。 景茵公主这边,看到庄理吴的巡逻分队经过,正好用上他们。 她令庄理吴带领的几个士兵,用凉水浇淋醉酒的士兵,以使他们清醒。 最先清醒的二娃,看自己满身衣服湿透,追查浇他水的人。 庄理吴自报姓名说:“二娃,你身上的水,是我浇的,反正你清醒了,知道了就好。” 二娃和另几个醉酒士兵听到后,一起冲上来,对庄理吴就拳打脚踢。 在楚军队伍中,理吴岁数最小,但非常懂事,在战场上也有战术意识。此时,他只对打来的拳脚躲来闪去,并不急于还手。 等几个士兵都感觉没趣,停下拳脚时,他问道:“打好了没有?” 二娃怒目而视地说:“看你是个小屁孩,我们才停下手的。” 庄理吴点头哈腰地道:“嗯,你说的,反正我信了。不过,听说你们借酒醉耍酒疯,调戏公主一事,打算怎么了结啊?” 清醒了的二娃一想,仿佛刚才是有这回事,原来抓的那花姑娘是景茵公主啊。天啊,我抱的花姑娘真的是公主? 想到此,二娃转身扶着理吴的胳膊求道:“理吴,求求你不要说出去,真的,要是吴先锋知道了,他肯定要罚我的。” 景茵公主出来,听了他们的对话说:“你能够认识到自己错了就好,本公主原谅你们了。理吴,现在是为了你父亲的荣誉,由你带领这十几个人,埋伏好……” 庄理吴不解地打断景茵的话道:“为什么?这儿不是有卫兵日夜守着的吗?夜郎兵又不会来,我们埋伏了捉谁啊?” 景茵埋怨地说:“你这个小孩啊,真是太急了,你听我把话说完。据可靠情报,吴世循与夜郎的水布大王勾结在一起,要来袭击庄将军,我们必须提前准备,埋伏于这周围听令,你们听懂了吗?” 众人齐声答道:“是。” 但庄理吴则走出队列说:“公主,我没听懂,吴先锋跟我父亲很好,怎么会与夜郎大王害我父呢?” 景茵公主不耐烦地道:“你不要再问这问那的了,快准备好,房前屋后都要埋伏,都跟我来。” 景茵公主亲自指挥理吴带四个人埋伏于屋后,二娃带着六人埋伏于屋前。她对埋伏的人和地点检查了一遍,才回到自己的住处。 吴世循带着所随士兵在路上飞快地走着,蔡三地一个人走在最后,心里总想着救公主的事,公主会被谁劫持呢? 很快,吴世循和士兵们来到庄蹻的休养地,他转着身子喊着:“公主,公主呢?你在哪里?” 蔡三地看周围空无一人,静的叫人害怕,便提醒说:“吴先锋,咱们还是慎重点,庄将军的住所怎么没有一个人呢?谁把卫兵也调走了?” 吴世循有同感地道:“我也在想,刚才还热热闹闹的,现在静的怕人,难道他们都去救公主了?” 埋伏在屋前的二娃,一听吴世循说救公主,脑袋里就混乱了。公主说要抓吴先锋,而吴先锋则来是救公主,究竟哪个对呢? 他一下从埋伏的草丛里站了起来,对吴世循说:“吴先锋,我们在这儿哪,你们来真的是救公主的?” 吴世循一惊,急忙问道:“公主出什么事了?你们知道吗?” 二娃莫名其妙地抠着脑袋,结结巴巴地说:“公主出……出……事?没听说啊,你是听谁说的?” 蔡三地怀疑地道:“看,吴先锋,怎么样?我们快走吧,否则……” 庄理吴带着几个士兵冲了来,他指着吴世循说:“快,把他抓起来。” 四个士兵一起将吴世循围住,并动手开始捆绑他。 吴世循作了个散打的架势,对庄理吴道:“你个小屁孩,吃错药了,竟然敢来抓我?走开,走开,再乱抓人,我把你们都抓起来。” 理吴看几个人都愣住了,便大声催促道:“快动手啊,怕什么?这是公主的命令,谁要是不听,后果很严重。”说着,他一下冲到吴世循背后,快速出手将他的手捉住一只,又不停地捉另一只手。 蔡三地看到这一切,不敢再前进,并且喊道:“吴先锋,他们是要抓你,快跑,趁他们人少,还来得及。” 第155章 集体失踪(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吴世循头也不回地说:“怕什么?公主说我背叛庄将军,呸,恰恰相反,是她一心一意为夜郎竹大王着想,处处与庄将军对着干,如今局势稍微平稳了些,她就故意挑拨离间,想叫我与将军不和,呸,她办不到。” 一心要捆绑吴世循的庄理吴,听了吴世循的话,松开了自己的手,也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吴世循看出了他们心中的疑惑,便问道:“理吴,谁让你们埋伏在这里,并且要抓我的?” 一个士兵脱口而出说:“是公主,她说你要害庄将军,所以才令我们埋伏抓你的。哎,还有一组呢?他们就埋伏在这屋前。” 蔡三地忙问:“那庄将军呢?说吴先锋带兵来害将军,总要有将军啊,他人呢?” 庄理吴指着屋内说:“公主说我父亲就在里面,她要我们抓住吴先锋,然后交给我父亲。” 吴世循微笑了一下道:“好,不用你们抓,我这就去见庄将军。”他说后,拉着理吴的手就往屋里走。 蔡三地提醒说:“说庄将军就在这屋里,怎么门口没有卫兵啊?他们的人都到哪儿去了?” 庄理吴回答道:“我们巡逻来时,是有人的,景茵公主让我们埋伏抓你们,她把卫兵都带走了。” 吴世循听后,感到不对劲,就对那关的紧紧的门用力一推,门嘭的一声大开,又撞回来,那有力的门面正好扇在进屋的吴世循的脸上。 他捂着脸说:“哎呀,好疼,见鬼了,难道门后有人?”他到门后看,什么也没有。 理吴最关心的是他的父亲,他一进去,就直往里面走,并喊道:“父亲,父亲,你在哪里?” 吴世循惊诧地疑问:“哎,庄将军不在?” 跟在后面进屋的蔡三地说:“不可能啊,将军不是一直住在里面养病的吗?怎么转眼又不见了呢?” 庄理吴顿时紧张起来,他哭泣着喊道:“父亲……父亲……你在哪里?”他这一哭,止不住了,又拉大嗓门高叫着,“父亲,理吴来了,我是理吴,你听到了吗——” 一直埋伏在屋前的二娃,没有出来抓吴世循。他听到理吴的大叫大喊庄将军,再也藏不住了,一下跳出出来说:“公主说庄将军在里面啊,怎么会没有人呢?”与二娃一起埋伏的几个士兵也先后走出来,证明二娃的说法。 吴世循感到问题严重了,回过神来道:“庄将军不知去向了,快找啊。” 蔡三地冷静地说:“二娃都说了,景茵公主布置他们埋伏时,庄将军还在里面,他们埋伏好后,就一个人也没有了,这不是明摆着,利用理吴们捉拿你,来转移大家的视线,把庄将军劫持走吗?” 吴世循赞成地道:“嗯,分析的有道理,但现在景茵公主在哪里呢?我们也不知道啊。”他寻思了一会说,“不对,小左将还关禁闭在,现在庄将军又无影无踪,咱们楚军的将领被水布大王和景茵公主慢慢搞完了,幸亏理吴抓我时,说明了情况,否则,我再被绑,那楚军没有人可以指挥了。走,快把小左将放出来,有了他,我们就有了主心骨了。” 庄理吴这才止住哭说:“对,放了小左将,你父亲一定也是这个意思。” 蔡三地悲观地道:“你们都这样了,夜郎的毒山大王、水布大王不又要回来了?我只有死路一条了。” 吴世循一听,赶快鼓励道:“哎,你不要悲观啊,你表面看可能是大危机,但我们要想办法促使其大逆转。” 蔡三地仍然打不起精神地说:“话是好说,像你们这么快的颓势,要想逆转,谈何容易啊?如果夜郎的几个大王一联合,煽动民众都来围攻,楚军真的就玩完了。” 庄理吴听后,感觉这蔡三地是来专门泄人气的,便生硬地回击道:“你要干什么?是不是巴不得楚军都散了,重新回到原来的夜郎,过你的舒服日子?告诉你,你再煸风点火,楚军也散不了,我们不是还有吴先锋在吗?这么多楚军休养了快十天了,正等着毒山大王们回来哩。” 二娃大声吼道:“你们不要再争些没用的东西了,快去找庄将军吧,只要有了庄将军,我们什么也不怕。” 吴世循赞成地说:“还是二娃说的对,理吴和二娃,你们分别带着自己的人分头去寻找,我再去安排更多的小分队,我们来个大搜寻。” 蔡三地并不同意吴世循的安排,他纠正道:“我虽然不是楚军的人,但我为你们担心。在这个时候,除了派人去搜寻,最重要的是守好军营,做好侦察工作,防止他们来人报复。” 吴世循似有启发,赞同地说:“你说的对,三地,你暗里多打听些消息,特别是景茵公主和庄将军的。我去找小卜左将,把他请出来一起安排防务。” 其实,景茵公主故意要抓吴世循是假,蒙骗守卫庄蹻的士兵离开,并把庄蹻转移走,才是她的真实目的。 就在她安排好理吴和二娃埋伏好后,她假装检查,暗里已经由水布大王派的人将庄蹻的嘴堵上,偷偷地转移走了。 庄蹻发现自己被转移到一个新的地点,城堡一样的结实院子,他还没有看下周边环境,却迎来了令他意想不到的“贵人”。 这“贵人”一进入客厅,便对庄蹻道:“尊贵的庄将军,你想不到会来这里与我见面吧?” 庄蹻一看,惊讶不已,但他很快镇定自若地说:“真没想到,在这里见到水布大王。这是你的府上?” 水布大王否认道:“不不,这只是一处堡垒而已,专门作防守用的。” 庄蹻嘲弄地说:“你现在想以我来防守?想的挺美的。看你还算个人物,直说,你有什么目的?” 水布大王皮笑肉不笑地说:“哎呀,我这个土的掉渣的山大王,哪敢对大楚将军有非分之想啊,唉,说来令本人蒙羞啊,所以,本人只不过求你解决好贵军将领奸淫……哎呀,这事真的叫我说不出嘴啊,真是太下贱了。” 庄蹻疑问地道:“你就为这事将我劫持来的?谁做的事下贱,等事实真相大白了,才会有结论。如果你真的只为这事,我可以给你一个肯定的表态,只要小卜真的奸淫了你的小妾,我肯定会毫不留情地处理他。反之,如果你诬蔑他,想乱我军,后果你应该是知道的。” 水布大王呲牙大笑说:“哎,庄将军,你已经是我手上的俎上之肉,还这么强硬,带要威胁我们?实话告诉你吧,你的小左将也落到我们手里了,你的楚军快完蛋了,哈哈哈哈……” 庄蹻惊讶地问道:“你说的真的?” 水布大王仍然笑着说:“我敢为了威胁你来撒谎吗?” 庄蹻愣了一下道:“好,好。” 水布大王也笑着说:“当然好。”他随后到门外喊道来两名女子,并将她们推到庄蹻面前道,“将军,她俩就交给你使用了,你怎么用都可以。我说话算数。” 庄蹻看了看眼前的女子说:“让你费心了,不过,你还是带走,我这儿不需要人侍候。” 水布大王没有理夜郎的,将那两个女子丢那儿,自己就走了。 吴世循带着两个士兵,来到关押小左将的地方一看,四处零乱不堪,一个人也没有。他自言自语地说:“这才怪哩,看管的卫兵也不在了?” 士兵甲推开门一看,里面也是空空的,他进去查看后,大吃一惊地喊道:“吴先锋,快来看,这里有一滩血。” 吴世循赶快进到,果然看到地上有一片鲜红的血迹。他用手抹了一下,血迹都已枯干,他站直了说:“看样子,昨天小左将就被劫走了。怎么我们没有人发现呢?” 士兵乙插了一句道:“昨天不是公主很活跃吗,安排这,安排那,还要把你抓了,我看公主最可疑。” 吴世循一想,这两天景茵公主好像取代了庄将军一样,突然对楚军将领和士兵指手画脚的,叫人心里真有点不舒服,但又没有别的办法,因为庄将军没有说叫不听她的,大家只好忍受着。想到此,他说:“唉,小左将是被转移走了,还是被害了,现在很难说啊。” 蔡三地分析说:“我看该怀疑的应该是水布大王,他不是散布说小左将强奸了他的最爱吗?这情仇如杀父之仇一样,是人的深仇大恨啊,所以,他对小左将下黑手,是有可能的。” 吴世循同意道:“我也想到了他,但现在也难以找到他啊,三地,你先去打听,我来布置队伍。” 二娃带着他的人回来了,他对吴世循报告说:“我们悄悄地到离王府不远的一个城堡打探过,那里周边都埋伏着夜郎兵,所以我们也不敢贸然靠拢。” 吴世循毫无表情地道:“你们侦察个半拉子回来,什么也没有,不是等于没有去吗?” 第156章 集体失踪(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二娃强调说;“谁说是半拉子了?不是发现那城堡周围都是夜郎兵吗?只是他们围的紧,我们没法进去。” 吴世循让步地道:“好,你不是半拉子,算我说错了。那个城堡的事,你们还要继续监视,看进进出出的都是些什么人,如果不把里面的人弄清楚,我们就不好安排行动。” 二娃一脸不高兴地说:“好,我这就去弄,看我不钻进城堡里,死也要弄清楚里面关的人是谁。” 吴世循赶快拦住道:“哎,二娃,我让你弄清楚里面的人,没有叫你去死啊,你给我听好啦,叫你弄清情况,是为了更好地行动,不是为了叫你去送死。” 二娃认真地点了点头说:“是,明白。”说后,提脚就走。 吴世循看着二娃的背影,感到不能就叫他这样去冒险,便又喊住他道:“哎,二娃,回来。” 二娃一愣站住说:“吴先锋你放心,我这次保证把城堡里面的人弄清楚,如果马虎了,你罚我。”说后,还是提脚就要走。 吴世循上去拦住他道:“你不要急嘛,这次不要你去城堡了,你把狗憨给我找来,有他,我们也许眼睛会更亮一些。” 二娃拍着手掌说:“对对,这事我也想到了,正准备说要找狗憨去呢,那我先问下阿彩姨,看她知不知道狗憨的下落。” 吴世循抢着道:“你稍等,还是由我去问吧,你个小孩子,她可能理都不理你的。” 二娃不理解吴世循的意思,只是说:“不会的,阿彩姨对我可好了,哪会不理我呢?” 吴世循不再说什么,他将二娃一拉,就往阿彩所在的食堂走。 阿彩正端着一碗鲜鱼汤从食堂出来,一看吴世循来了,就问:“你们吃饭了没?怎么这两天人少了好多,几乎都不来吃饭了?” 吴世循问道:“你这汤端给谁喝的?” 阿彩不好意思地解释说:“是这样的,我几天也没看到庄哥了,不知他现在好些了没有,这碗汤是端去给他喝的,你们如果还没吃饭,就在这儿吃,饭菜都有。”说着,就要走。 吴世循看着阿彩的背影,不知怎么对她说才好。 而二娃呢,看吴世循不说,便自己开口道:“哎,彩阿姨……” 吴世循赶快拦住二娃:“你不能乱说。” 阿彩回过头问:“二娃,什么事,你快说,时间长了,这汤都要凉了。” 这一拦一问,反而二娃憋的说不出话来。 吴世循只好叹口气说:“唉,你最好不去算了,这个时候,庄将军正好是休息时间,等他睡醒了,你再端去更好。” 阿彩一脸的不屑道:“照你说的,这鲜汤不凉凉了吗?鲜汤趁热喝,对身体才有补。”说着,她只顾往前走。 二娃压低声音说:“吴先锋,彩姨可能还不知道庄将军出了事,你不能叫她白跑一趟,最终还是要知道的。” 吴世循眼看着阿彩充满希望地往庄蹻曾休息的处所走去,听了二娃的话,认为是对的,如果不在路上拦住她,庄蹻失踪的事她肯定会立刻知道,并追问的。于是,他开始追赶阿彩,并叫道:“阿彩,你等下,等下。” 阿彩心里早知道,吴世循对自己有那个意思,以前表白过几次,都被她挡回去了。难道这个时候,他又要故伎重演?想到此,她决定不理他的,反而加快了脚步,要趁给庄蹻送汤摆脱他。 吴世循只好加快步子跑的超过阿彩,并转身伸开两臂拦住她说:“阿彩你听一回我的话,把汤端回去吧,不要打扰庄将军休息,因为还有好多事等着他身体恢复后才能决定的,请你理解”。 阿彩听出了吴世循话的矛盾,她恼火地道:“你说等着庄哥恢复身体来做事,我送汤给你喝,补补身体,这不是加快他恢复健康?反而是在破坏他的身体健康?你这是哪来的理呀?” 吴世循笑着说:“好,这是我吴家的理,吴(无)理。” 阿彩脸色一下变的阴沉沉地道:“谁在跟你开玩笑啊?走开。”阿彩用手欲推开吴世循,但这哪容易啊,她用力一推,那碗里的汤便荡了出于,她的手感到被烫的焦疼,慌不择路的丢下碗。 阿彩精心给她庄哥熬的鲜汤就这样没了。 吴世循不心疼,反而拍着手说:“好好好,你不要怪我,这是天意助庄将军休息,说明这碗汤他不能喝,好啦,不要难过,快回去再熬一碗吧。” 阿彩眼含泪水,根本不理吴世循的,扭头就往回走。 吴世循伸一下舌头,心想总算艰难地度过了这一关。但他怕阿彩误会太深,又赶上去,边面对面地拦她边后退着,试图解释她听。 这时的阿彩,对吴世循蔑视到了极点,只顾自己躲着他往前走,连睥睨他一眼就省去了。 正在此时,狗憨满头大汗地跑来,不有很远就大声喊道:“吴先锋,快,等等我……” 阿彩扭过头看到狗憨,正要喊话的,被吴世循抢了先说:“狗憨你来的正好,我派二娃找你去了,二娃呢?你看到他没有?” 狗憨摇摇头,却对阿彩道:“阿彩姨,你们俩在玩游戏?被我搅乱了,不好意思我。” 阿彩没好气地否认说:“谁在玩游戏啊?瞎说。” 狗憨则笑着道:“呵呵呵呵,阿彩姨跟吴先锋玩游戏,还不好意思承认。其实,你应该多跟吴先锋玩玩,整天在食堂里面忙这忙那的,这无聊啊。” 吴世循接话说:“就是就是,狗憨说的对。” 阿彩“哼”的一声,趁狗憨与吴世循说话,自己逃也似地离开了。 狗憨悄悄指了指阿彩背后说:“她怎么了?是你惹她不高兴了?” 吴世循唉声叹气地道:“哎呀,今天为这件事,算是把阿彩得罪到骨子里去了,肯定要恨我好长时间。” 狗憨不解地问:“为什么?阿彩姨不是那样的人,你把误会说清了,她就没事了。” 吴世循为难地道:“现在就是跟她说不清啊。对啦,专门去找你的二娃呢?你没见着他?” 狗憨抠着自己的脑袋说:“没有啊,哎呀,差点把我的事忘记了,吴先锋,我找你,就是说发现了烂二煳的踪迹,抓不抓他?” 吴世循睁大眼睛道:“真的?他人在哪儿?不要叫他溜了,现在只有跟踪他才能找到新线索。” 狗憨想了一想说:“他应该不会很快溜吧。什么事,你说,我这就跟踪他去。” “事情多啊,狗憨,你都不知道?”吴世循无可奈何地道,“庄将军、小左将、景茵公主在一夜之间都不知到哪去了,现在是群龙无首,危机四伏啊,我都快急死了。” 狗憨一听,急问道:“怎么变的这么快?我们的人都没有预先发现?” 吴世循摇了摇头说:“没有,我派理吴出去找,还有其他的小分队,都没有回音,说明寻找没有结果。” 狗憨像失了魂似地说:“这变故有点大了,怎么回这样?” 吴世循搬着指头道:“我想把夜郎的这几个人找到,烂二煳,乌里马,对,这个人最坏,自从救了庄将军,一直没有看到他的影子,搞不好,所有的迷局,都是他在幕后指挥的。” 狗憨点头表示赞同地说:“嗯,我也在找乌马里,所有的夜郎高官中,就是他一直没有露面,都不知道他的行踪。” 吴世循提醒道:“烂二煳也不知道?他们俩应该是夜郎最配搭档,一个黑脸一个白脸,叫人难以分清真假。” 狗憨推测说:“据我所知,乌里马上联系着竹大王,下指挥着烂二煳,他们三个人是不可分割的,否则,夜郎就失去了筋骨,不,就断了筋骨。” “对,你说的很对。”吴世循赞不绝口地道,“狗憨现在变的聪明多了,真没想到,当年检的个路边娃,现在变的这么有出息。” 狗憨感激地说:“还不是在你的熏陶下慢慢变的,跟着好人学好,跟着坏人学坏……哎,反正吴先锋你跟着庄将军后,我就更喜欢你了。” 吴世循怜爱地以拳头捅在狗憨的肩膀上道:“小狗憨,你这是在骂我呢,还是在夸我呢?现在学会骂人不带脏字了呀。” 狗憨真诚地说:“吴先锋做的比原来好,就应该夸呀。好,不说了,我得走了。”说后,嘣着跳着的,脸向吴世循招手走了。 庄理吴风风火火的跑着,与狗憨撞了个满怀。他抬头一看,埋怨地道:“哎,狗憨,你倒清闲,还手舞足蹈的……” 吴世循一看到理会抢着说:“理会,有消息了吗?” 理吴走到吴世循面前喘着气道:“我们这次几个老地方都跑了,可疑的地方也发现了几个,但都没有找到我父啊。”理吴说着,又眼泪汪汪的。 吴世循看到后,安慰说:“理吴你不要急,我会想办法找到庄将军的。你饿了吧,快到食堂先吃饭去。” 第157章 夜郎欢乐(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庄蹻被水布大王困在城堡已经两天了,过着枯草无味的时光。 这时,留下的两个姑娘要给他作肩膀按摩,庄蹻没有同意。 哪知她俩不管三七二十一,在庄蹻身后一人站一边,开始给他作肩膀按。 水布大王来到庄蹻的住处,看到自己留下的两个姑娘正在给庄蹻按摩肩膀,便拍着巴掌笑着道:“好好,庄将军就是应该享受如此生活。想想你呀,庄将军,征战半生,现在来到夜郎,难道不应该享受享受吗?” 庄蹻本是不要她们按的,无奈之下,也就随她们了。他听水布嘲讽自己,颇不耐烦地说:“你究竟要干什么?说啊。” 水布挑明了道:“我前天来就说过,你们的小左将强奸的事……” 庄蹻拦住说:“哦哦,知道了,你要我处理他,把我关在这时与世隔绝,你叫我怎么处理?” 水布迟疑了一下道:“这个也是啊,不过,我告诉你个好消息,景茵公主,不,竹大王的王后,也不对,他还没有封她为王后,竹大王夫人通知了我,说咱们一起到一个秘密的地方,要搞什么协商。” 庄蹻惊诧地问道:“谁与谁搞协商,都是你们夜郎的?你们想把我们楚军怎样?要打,来公开的,像你这样光使阴招,实在不像是夜郎人啊。” 水布大王嘻皮笑脸地说:“庄将军说我不像夜郎人,好,我像楚国人吗?今天啊,我就作个主,你必须在这两个女孩中,选一个娶为妻子,嗐,我就是想跟楚国联姻,成为一个与楚国有关的人。” 庄蹻一惊,连连摆手道:“谢谢大王的好意,我本是一介武夫,且生活难以安定下来,不敢误了人家青春,最主要的是没有在夜郎长期生活的打算,所以,请你收回这美意。” 水布的脸色一变,厉声地说:“喂,庄蹻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我大夜郎白送你姑娘你不要?告诉你,这姑娘,你娶就对了,你不娶,也要娶,否则,别怪夜郎对不起你。” 庄蹻讥讽地道:“哎,你们夜郎有强娶的习俗是咋的?想当初我楚军路过时,你们的竹王强娶我们的公主,如今,你又要本人强娶夜郎姑娘,你家的习俗为什么要强迫我接受呢?” 水布出门手一招,就涌来十多人整整齐齐地站在他面前。 他指挥这一批人说:“进去,把男人和女子都绑在一起,抬到紫霄殿。” 众人齐声应道:“是。” 二娃习快地带着吴世循及小分队的楚兵,向城堡扑去。他边跑边向吴世循介绍说:“快去,我亲眼看到水布大王带着很多夜郎兵去的,他们把城堡围着,只有少数人可以进出。” 吴世循指着城堡道:“这就是的吧?” 二娃指着城堡后面说:“后面一般没有人,他们的人都在城堡上面四边远望而这墙脚下,他们不一定看得见。” 吴世循正要往城堡里面冲的,突然四个人抬着个好大的竹竿椅,椅子上躺着的人,哎呀,像是躺了一捆人,他们吃力地抬着走了出来。他立即令大家冷静,隐藏观看。 二娃着急地道:“看,我说里面有人吧,但是谁还没有弄清楚,抬的那个人是庄将军呢,还是小左将?” 吴世循向身后的大家摆了摆手,压低声音说:“大家先不要急,看他们把人抬到哪里去,我们悄悄跟踪即可。” 二娃匍匐着往前爬着,他边爬边对吴世循道:“我去看看他们抬的谁。” 吴世循赶快拽住二娃的脚说:“不行,稍微有点动静惊动了他们,我们就会失去追到他们老巢的机会。” 水布大王看庄蹻不同意娶夜郎女子,便将庄蹻与两个女子捆绑在一起,放在竹竿椅子上,令四个大汉抬着,一路往紫霄殿方向走着。 跟着水布身边的烂二煳说:“水布大王,我们不能直着走啊,最好转几道弯,这样才能保证安全。” 水布前后左右望了一圈道:“你放心,楚军的几个头人都被悄悄转移走了,他们现在就是无头苍蝇,怎么会盯上我们呢?直走,直达紫霄殿,这样要快的多。” 二娃趁吴世循没注意,已经悄悄地爬的离水布很近了,他听了水布的话,就不再往前爬,等吴世循的到来。 吴世循听说后,决定不再跟踪,所有人撤退,赶赴紫霄殿。 狗憨带着田世飞一路也向这里奔来。两路人马半路相遇。 二娃看到狗憨率先喊道:“狗憨,你在哪弄了这么多人啊。” 吴世循虽然离的还远,但他一眼就认出了田世飞,向他招手喊叫着:“田世飞,你这几天跑哪儿了,急着找你,就是看不到你的人。” 田世飞跑过去,一下与吴世循拥抱着说:“看你贵人多忘事,我不是又去枳城运盐才回来吗?” 吴世循连连点头道:“哦,对对对,辛苦你了,运回来多少担?” “反正够用,”田世飞信心满满地说,“比你上次多一倍多,连夜郎人冬天腌肉的盐也给他们准备好了。” 狗憨指着一队人对吴世循道:“哎,吴先锋你看,那是什么人,像在抬个轿子一样,朝这边来的。” 吴世循看了,知道那队人是怎么回事,只对狗憨问道:“你说找的烂二煳呢?找到了没有?” 狗憨指着紫霄殿说:“吴先锋,秘密都在那里面哩,我叫田飞将来,就是要围了他们。” “哎呀,你心还不小呢。”吴世循指着那队抬轿子的人道,“那就是水布大王的人,上面抬的谁,现在还无法知道。” 狗憨武断地说:“坐竹竿轿子的还有认那肯定是水布大王啦,我们上去把他撸了,只有他知道竹大王,知道了竹大王,就能知道庄将军和公主、小左将的去向了。” 田世飞也分析道:“只有这水布大王,就弄不清楚他是哪种人,比竹大王坏,比毒山大王又稍微好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 吴世循纠正说:“不是他好一点点,应该是水布比他们都狡猾,看我们这两路人马闲的慌,要不干他一票?” 二娃举起手道:“我赞成。”其他的人也表态支持。 田世飞谨慎地说:“他们抬的究竟是谁还没弄清楚,贸然动手的话,怕情况生变啊。” 二娃想了一下,自己刚才听水布说话,说明竹竿轿子上的人不是水布,那会是谁呢?唉,又没弄清楚,于是,他报名道:“你们等着,我再去察看察看,如果是庄将军呢,那动手就要慎重了。” 狗憨笑话说:“二娃想的好,说有水布大王在,他不坐竹竿轿,会让给别人坐?我支持上去把他端了。” 吴世循与田世飞商量后,两人决定动手。 田世飞带的人埋伏路的左边,吴世循带的人埋伏于路的右边,两支埋伏队伍错开,这样可以形成左右埋伏,前后夹击。 说干就干,这两个楚军小头目很快将各自的人员埋伏在指定地段,只等水布大王的竹竿轿子钻进来。 烂二煳在最前头鬼头鬼脑地走一步看一步,他生怕路上出问题。 水布大王看他小心的样子,讥笑道:“你呀,被乌里马玩怕了吧?走个路还瞻前顾后的,你放心,现在的楚军,最强人在我们抬着的竹竿轿子上,抱着两个美女睡大觉,还有一个最狠的小左将,也正在享他的艳福,他们哪还有兴趣和精力来打劫我们啊?” 烂二煳稍微放松了下说:“有你水布大王在,我倒不所,但就怕万一有人劫持走了庄将军,对竹大王怎么交待?乌里马不要打死我?所以,还是谨慎点的好,不到目的地,我的心啊,就难以放下来。” 烂二煳说话的时候,已经走到了吴世循和田世飞的埋伏圈。 田世飞突然冲了出来并高喊道:“弟兄们,上。” 吴世循从另一边出来,迅即拦住水布的去路说:“快,把竹竿轿子上的人抓住,还有水布大王,别让他们跑了。” 狗憨一看烂二煳想跑,上去一把拉住他道:“这个时候了,你往哪跑啊?整天不知在做什么,叫我找的好苦。” 烂二煳使劲摆着胳臂,想脱开狗憨,但没成功,只好说:“我求你了狗憨,快放开我,还有急事,不能跟你瞎聊。” 狗憨抓住烂二煳不放:“你跑不了啦。” 吴世循冲到竹竿轿子前,哪知抬轿子的几个人将轿子一甩,各自要跑。 那轿子上的人喊道:“快,把我们解开。” “庄将军?”吴世循赶快扶起庄蹻,但一看他身上同是与两个女子捆绑在一起,只好先解开绳索。他边松绳子边说:“怎么回这样?这都是水布那个王八蛋弄的?” 田世飞也看到了庄蹻,他跑了过来搀扶起庄蹻,并道:“伤着哪没有?” 庄蹻站了起来说:“没事,你们不要管我,都抓住他们,不要叫跑了。” 二娃和两个士兵押着水布大王到吴世循面前道:“报告吴先锋,这个人就是他们的头……” 第158章 夜郎欢乐(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二娃和两个士兵押着水布大王到吴世循面前道:“报告吴先锋,这个人就是他们的头……”庄蹻一看说:“是大王,说头,降低了他的级别。”水布赶快向庄蹻求情道:“求求庄将军放开... 墨羽知道,在这座上古战场中,只要能保存下来的法宝肯定都不会太差,谨凭乾坤戒的等级是不可能收进去高等法宝的。 “事情没有你想想的那么简单”,突然,陆天宇发现对方有了新的动作,“不好,对方准备控制公司大楼的电力系统……”。 走进村庄,孔彦舟便宜卖了些针头线脑给村里的大娘,借着讨水之际与她们闲聊,从她们口中打听了前几日强盗袭击村庄之事。 姬昀的要求,是诚心诚意的相劝,是之后的未雨绸缪,同样也可以说是威胁,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由不得姬渊不答应。 且说赵谦等老臣随天子被刘备掌控,后来关中被姬溪夺回,刘备便将天子和满堂朝公全部掳来了成都。 如今除了还在苦苦支撑的五大势力强者,陷身在摄魂阵中的人总共有两万之多。 自己老大被杀,又无人挡得住牛头这批凶猛悍将。人数多一倍的百刀会众人顿时军心溃散,被杀的如鸟兽被四处溃逃。 谢岩只觉得劲风扑面,剑意刺得皮肤起了颗粒,但他没再用霜绝天下,只是以普通的天霜拳法反击。刚猛的拳法向下狠狠砸压,与松本惠泉满含剑意的手掌碰撞在一起。 一直到姚玲二姑强烈主张报警、丁老万也态度明确地表示赞同时,旁边的贵宝娘杵在那里,仍然是不声不吭,一言不参。 毕竟杀死三十多个同类,你不感觉不舒服也就算了,反而是十分的舒服,这完全是以杀人为乐,而且此刻楚天霖的脸上还带着一些期盼的表情。 林远方不由得惊喜异常,悬在嗓子眼儿的心一下子就放到肚子里了。不过同时一个大大的疑问在林远方心中泛了起来,爷爷既然没有事,搞出这么个阵仗,究竟是要干什么? 谁也没有想到,这旷野之下,竟然别有洞天,地下世界,若不是萧凡跟随大胡子前来,这样的地方,萧凡绝对无法发现。 当然,还有至关重要的一点,叶青云与萧凡在京城的对决,叶青云必须取得胜利,那个时候,政治上的舆论,还掌控在他们的手中,那么一切都将不是问题。 兽人们一个接着一个接连的质问下来,让刚才还意气风发的俄底吕斯的脸当场便涨成了铁青,好长时间没有人敢这样当场反驳他了,更何况现在,还是当着这两个远来的客人面前。 罗汝才必须大力扩张自身的力量,这才能够真正成为义军总首领,想要扩充力量,就要取得更多更大的胜利,劫掠更多的钱粮,招徕兵马。 李靖的第二元神举起右手轻轻一握,空中的大手亦做出相同的动作。只那么一抓一揉,五指间风火雷电之力一齐爆发。只听得“哔哔啵啵”一阵轻微的爆鸣,那把散发出无边阴森黑气、显然是一件左道至宝的大伞便化为齑粉。 “能为陛下效力是奴才的荣幸,哪怕是刀山火海,奴才也愿意奋勇当先!”,明瑞立刻应道,眼看着红花会一天天起来了,满清却没落下去。他这是打算找新主子了。 第159章 无味游戏(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田世飞看到夜郎人又在对庄蹻做捆绑的动作,带着士兵围了拢来。 理吴更是问都不问,拳打脚踢地将抬庄蹻的几个打了一顿。并说:“你们先动的手,我们是不得已才还手的。” 二娃挥手道:“弟兄们,快上啊,帮理吴打,狠狠地找。” 随后,田世飞带的楚军不分青红皂白地上去与夜郎兵交起手来。 而夜郎的水布大王正在指挥手下继续对庄蹻进行与夜郎姑娘的捆绑游戏, 烂二煳看场面失控,对水布大叫道:“大王,究竟是打,还是玩?” 水布大王一看,对吴世循说:“将军,你给楚军下令啊,欢乐之日,不要再打了嘛。” 庄蹻也附和道:“好,吴先锋你令大家停下,入乡随俗,欢乐到家,都开心一些吧。” 吴世循跑到田世飞身边,不知对他小声交待了些什么,田世飞便对理吴等人令道:“散去散去,与夜郎兄弟们的打闹就此结束。” 理吴一脸严肃地说:“谁在跟他们打闹?田先锋,他们又在捆绑我父了,你不打算管了?” 水布夫人听到理吴的话后,哈哈大笑地道:“哎呀呀,这位小伙子是庄将军的公子哥?好帅好帅,你是不是在跟你父争风吃醋啊?” 理吴不懂她说的什么意思,反问:“吃什么醋?这……这儿没有醋啊。” 水布夫人带的一群姑娘一听,都哈哈大笑,把个理吴笑的愣在那里,不知所措。几个姑娘上去围着他,与他嘻嘻哈哈的,他却胀红了脸,要哭的样子。 吴世循一把将理吴拉出姑娘圈说:“不要害羞,人家那是在跟你开玩笑,捆绑你父亲,也是他们娱乐的一种,咱们知道了,就不要再和他们交手打闹什么的。” 理吴胳膊一拐,摆脱吴世循,各自走了。他站在一边,看着夜郎人抬着自己的父亲坐着的竹竿轿子欢乐而去。 田世飞追上几步,拉着吴世循的胳膊道:“我给说,他们去欢乐了,咱俩不能去。” 吴世循惊讶地问:“为什么?两地军民大联欢,你还打算搬兵弄武,去扰乱不成。” 田世飞顺势说:“嗐,我还真有这想法,有些事看似热闹非凡,但其背后的东西是看不清楚的,你不得不防啊,否则,真出事了,我们措手不及。” 理吴跑来将田世飞往前一推道:“我跟你走,带领兄弟们去包抄紫霄殿,看他们敢不敢再搞鬼。” 吴世循一听他俩的话,想到还有几个逃跑的夜郎王,即使留下的大王中,也有浑身是刺的主,对他们不得不防。于是同意道:“可以,走,我们准备我们的去。” 田世飞提醒吴世循说:“你曾经说过,对于夜郎的事,不用一刀一剑可以和谐了他们,现在应该实施了,因为我把那些宝贝运来了,你说是不是?” 吴世循赞同地道:“对,他们联欢,我们就做这件事,做好了,会更增加联欢的气氛,是吧。” 二娃一直揪住烂二煳不放,听了吴世循和田世飞的话,将烂二煳往他们面前一推说:“你们说的,都被这个烂货听到了,现在该把他怎么办?” 烂二煳举着双手辩解道:“将军们说了些什么,小的真的没听到,放了我,快放了我吧。” 吴世循对烂二煳说:“放了你可以,但咱们之间有好多事还没有了结,今天素性一起了结了吧。” 烂二煳谨慎地道:“我没有危害贵军的事,不存在了不了结的事。真的,快放了我吧。” 吴世循不慌不忙地说:“你说,给我那些士兵送酒送肉的事,叫他们喝的天花乱醉的,这事,除了你,别人做不出来吧?” 理吴一听,想起来道:“对对,我在紫霄殿附近埋伏时,听到几个夜郎人说给楚军营送了酒肉,笑着说给他们喝的个个猪一样的睡,叫他们还想去执行任务?执行个死猪的任务。” 烂二煳结结巴巴地说:“这……这……我都忘记了,还提过去那些糗事,有意思吗?” 田世飞将烂二煳的胸前一抓道:“怎么没有意思?这笔账要记在你的名下,听着,你再与楚军作对,搞小动作加阴谋诡计,我把你捅了挂在树上风干,你信不信?” 烂二煳颤抖着身体说:“我信,我信,再也不敢与军爷作对了。” 田世飞放开烂二煳道:“好,现在我问你,乌里马呢?我们知道,你与他是不会断了联系的,不要否认,我们都清楚。” 吴世循也插话说:“不错,对于你与乌里马的联系,我们都有共识,你是赖不了的,如果你继续跟我们玩花样,最后吃亏的肯定是你。” 烂二煳仍然举着双手道:“哎,不敢,不敢,你们需要什么,只要我烂二煳知道的,一定配合。” 田世飞抓住烂二煳的话说:“好,说的好,不如做的好,我们现在就要你配合一下,说出我们的小卜左将在哪里?” 烂二煳迟疑地,只是装聋作哑地看着田世飞,再低下头去。 吴世循数落着道:“刚才你还说要一定配合,现在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你却装聋作哑了,真心不配合啊?” 理吴将烂二煳一推说:“带回去打呀,你们不打,他会说实话?” 烂二煳哪敢走啊,他好似下了天大的决心样道:“好,我说,但有个条件,我说出小左将的所在,你们必须放了我。” 田世飞看了一眼吴世循,两个会意地说:“这个可以有。” 烂二煳指着紫霄殿道:“这样,你们下午一起在紫霄殿前的广场就能见着你们的小卜左将。” “真的?”理吴好奇地问,“为什么不是现在,要等到下午?” 吴世循也感觉烂二煳的话不靠谱,接着说:“是啊,你要是出于真心,为什么不说个具体的地点,使我们一去就见着人呢?” 烂二煳神秘地道:“这个真的不能说,一说,竹大王就不会放过我。我不是两头受气,不,这比两头受气还严重,是两头都要挨刀。” 田世飞冷冷地说:“这样好说,你不说,就在我们这头挨刀吧,省了竹大王再动手。” 烂二煳两手一推,惊魂未定地道:“我说的在紫霄殿见到小卜将,谁的刀也不会挨了,你们就信我一次吧。” 他说着,在人群中像是发现了什么,便要往前走,被理吴拦住。 理吴说你想走没门。 烂二煳只好向远处的一个人招手喊道:“哎,狗憨,狗憨,是你吗?” 狗憨一看,便跑过来说:“烂二啊,你怎么又双叒叕被抓了呢?” 烂二煳对理吴道:“小弟弟,你看狗憨跟我熟不熟?我不是坏人,你可以问狗憨嘛。” 狗憨跑了过来问道:“烂二煳,你又怎么了,我正在找你啊。”他企图拉走烂二煳,理吴却不放。 烂二煳对理吴说:“你放了我,或把我移交给狗憨不就得了。” 田世飞将理吴喊了来,当面交待道:“你不要直接与那个烂货交手,走,先离开一会。” 理吴不同意地说:“我一离开,他就要跑,他一跑,找我父亲的下落就难了,所以,一定要跟着他。” 田世飞小声道:“你傻啊,先离开一会,然后跟踪他们,看他们往哪去,我们找到乌里马才是最重要的。” 狗憨向吴世循打招呼说:“吴先锋,我跟烂二煳走了,一会就回来。” 吴世循指着烂二煳道:“狗憨可是跟你一起走的,如果他出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就找你。” 烂二煳拍着自己的胸脯说:“没问题,吴先锋你放心。” 就这样,吴世循、田世飞带着二娃等士兵回到军营,狗憨与烂二煳自由而去,理吴跟踪着烂二煳。 田世飞运回来的盐都堆放在军营里有些天了,他进去查看,发现因天气阴雨较多,有些盐已经化了。 他问守盐库的士兵怎么没有及时报告,士兵将盐堆按了按说,没有发现化了的,都很好啊。 田世飞一脚踢在那士兵腿上道:“都化成这样了,你不祥好?太不负责任了你,晚上不要吃晚饭了。” 哪知,那守盐士兵一听,就跑到食堂找阿彩说:“阿彩姨,快给我两碗饭吃,我饿了。” 阿彩说快到晚上了,你稍等一会嘛。 盐士兵一定要此时吃饭,他自己拿碗盛着饭。 阿彩夺下他手中的勺子说:“你呀,也是个老兵了吧,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哪个士兵是不顾他人,自己先来吃饭的?你给我说出来。” 盐士兵嘴一嘟道:“说就说,有,当然有。” 阿彩脸色一变说:“你是说真有?我阿彩在食堂这么久,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先例啊,你不要诬陷人。” 盐士兵嗫嚅着道:“说有,这个人就是我,彩阿姨,就当我是第一个提前吃饭,不顾别人的人,好吧?” 吴世循整顿好士兵,来食堂看阿彩,一听到盐士兵说这样的话,严肃地批评说:“你呀,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快去干你的事,再在这儿胡搅蛮缠,处罚你。” 第160章 无味游戏(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那个盐士兵一下哭泣起来,他边哭边说:“我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呢?看来真要吃不到晚饭了。” 吴世循一听笑话他道:“你真是个好吃的士兵,原来你是生怕自己吃不了晚饭才哭的呀,唉,楚军中谁这样规定了?” 这时,盐士兵才说出了田世飞不要他吃饭的事。 吴世循拍拍他的肩膀说:“没事的,你把那些已经化了的和要化的盐都收装好,看是哪里没有保护好,受潮了,把工作先做好,还怕吃不到晚饭?” 盐士兵心里算是豁然开朗了,擦干眼泪跑到工作岗位忙活去了。 在一边的阿彩看到吴世循对士兵这么耐心,感慨地说:“真没想到,你个大男人,带兵的将领,对小士兵还这么耐心和关心的。” 吴世循谦虚地道:“这不算什么,你想,在战场上,哪个士兵不是提着脑袋跟敌人拼的,咱们当头的还可以工作的名誉躲在指挥部里一下,士兵就不行,非要提着脑袋与敌人干到底,所以,不能亏待了士兵。” 阿彩把眼前的吴世循与以前听说在王宫的吴世循一对比,真是天壤之别,不敢想像他能说出这么漂亮的话,太让人中听让人感动了。于是,她不解地说;“吴先锋啊,记得你没有跟我庄哥打过仗以前,怎么想的说的跟他一样了啊?” 吴世循直白地道:“实话对你说,我为自己在王宫千方百计害庄将军而感到羞愧,当然,如果不离开王宫,我是绝对体会不到这一点的。想想那些日子做的事,我恨不得跳江自杀算了。第一次跟庄将军出征,他就不记恩怨,交给我那么重要的任务,让我独立带那么多人,这里面有一大半是他亲自带出来的东地兵啊。这要多么宽广的胸怀才做得到啊。所以,我如果再不清醒,继续与庄将军为敌,那我吴世循就不配做人了。” “是啊,你不配做人,只配做将军。”外面来者,人未现身语先至。 吴世循一听,就知道是谁,他说:“田世飞呀,你偷听我说话了?” 田世飞进入食堂后道:“你刚才说的话,谁偷听,谁受益,当面听者,会受大益,我没有福气当面听,难道不该偷听个一两句吗?” 阿彩脸一红说:“听田先锋说的是话中有话啊,你们聊,我要做饭了。” 吴世循讨好地道:“哎,阿彩,你还有什么事,分一点我来做。” 田世飞打趣地说:“你要帮阿彩做事,我就走了。” 吴世循拉着田世飞道:“你有事,就说嘛,搞那么正经干嘛呀?” 田世飞反拉着吴世循往外走,并说:“咱们的事,与正不正经无关,快跟我来,理吴回来了。” 原来,庄理吴暗里跟踪狗憨和烂二煳,追到紫霄殿,狗憨竟然与烂二煳分手了。这不是把烂二煳活活给放了吗?他想冲上去捉住烂二煳,但一想狗憨在,又是他放的,所以不一定能成功。就继续跟踪他俩。 结果,出乎庄理吴意料的是,狗憨也成了跟踪烂二煳的一员。 他俩一起跟踪烂二煳,那个烂货也不是傻瓜,他东绕西拐的,不一会儿就把他俩都甩掉了。 最后,理吴主动找到狗憨,说下一步该怎么办?狗憨就让理吴回军营,他一个人再寻找烂二煳。 庄理吴与狗憨分手后,并没有回到军营,而是一个人大胆进入紫霄殿逛了一圈,意外发现那殿的天花板上竟然有人说话。 他悄悄地走出大殿,绕到殿后,环顾四周,看无一人,便悄悄地攀登到屋顶,揭开屋顶的瓦一看,惊讶的差点滚下屋顶。 原来,景茵公主藏在这大殿的阁楼上,还有被捆绑着的小左将,但始终未见自己的父亲庄蹻。这样,他就悄悄地溜下了屋顶,赶来报告给吴世循。 吴世循听了理吴的话后说:“理吴,你收获不小啊。” 理吴却急的要哭的样子道:“但是,我父亲现在人在哪里,都不知道啊,吴先锋,快派人去包围紫霄殿吧,先把小左将救出来也行。” 吴世循摇了摇头,带着理吴找田世飞,并说;“小左将的安危不要怕,因为你看到有景茵公主在,所以,没有人敢害他。” 田世飞听说后,提议说:“不要听水布夫人说的好,说不定他们背后又玩什么阴谋,我们还是应该趁早作两手准备,保证不出乱子。” 吴世循果断地道:“好,说实话,我也对那个水布大王不放心,总是反复无常,叫人无法信任他。这样,我们分头准备。” 水布大王及其夫人,令那一群夜郎士兵和民众,簇拥着庄蹻的竹竿轿子,浩浩荡荡地开进了紫霄殿。 庄蹻被带着到了殿的地下层,那里正坐着竹大王。 竹大王一看见庄蹻,站起来迎上道:“庄将军,几天没见,还好吗?” 庄蹻尴尬地说:“好,好是好,但却被你们的人绑架了。” 竹大王装着惊讶地道:“绑架?水布大王,庄将军说的是真的吗?” 水布大王笑着说:“是的,我绑来庄将军,派了两名女子陪他,他所说的绑架,就是那两名女子天天、时时刻刻地陪着他嘛。” 竹大王一听,拍着巴掌道:“好好好,只要庄将军沾上夜郎的女子,就是我们夜郎人了。好好好……” 庄蹻一听这话,感觉浑身不舒服,纠正性地说:“竹大王误会了,本将军早已是有妻室的人,哪会再沾什么夜郎的女子呢?本人没做那些事,望大王也不能乱说。” 竹大王笑脸相答地道:“理解,理解。”然后又转向水布说,“你找了那两个姑娘都同意吗?” 水布大王高兴地说:“我夫人跟她们都说好了,只等庄将军一声答应,姑娘们就有了依靠……” 庄蹻拦住道:“哎,打住,水布大王,你夫人说的姑娘们与我庄蹻有何关系?希望你们正正经经地谈和平,不要强人所难。” 水布往外走,边笑呵呵的。 第161章 扑朔迷离(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夜郎的竹大王一听他们的意见还没有统一,又看水布大王走了,心想争来争去,庄将军是爱面子的人,又一心想着景茵公主,所以,不可能答应娶夜郎女子。所以,他决定不再争论,和稀泥似地说:“好,这事不说了。庄将军你放心,我们夜郎人是不会叫你吃亏的,反正人家都同意嫁你了,你娶不娶是你的事。” 庄蹻听的心惊肉跳,这些天怎么夜郎人都向他游说娶妻嫁女的事,是给别人娶嫁还好说点,偏偏都向着自己而来,这叫他特不理解。 很快,水布大王回来了,他与竹大王耳语了一下,就对庄蹻说:“庄将军,请到你楼上喝茶,给不给我这个面子?” 庄蹻知道自己身陷夜郎人的圈套,不听其摆布是不可能的。他抱着大度又无所谓有态度道:“到哪儿都可以,只要在这个殿里。” 竹大王带着庄蹻往外走,水布跟在后面。 不一会儿,他们来到大殿里,水布大王仰面对上面拍了几掌,上面的天花板神奇地打开,并下落一个坐椅。 竹大王一手扶着庄蹻的肩膀,一手指着坐椅说:“庄将军——请。” 庄蹻一愣,不知这坐椅能否承载得了自己,但又不好拒绝,只好顺势坐上那晃荡不定的吊椅,一下飞了上去。 随后就是竹大王和水布大王先后被吊椅提了上去。 竹大王上去后,看庄蹻愣愣地站着,便带他到一间会客室,指着早已坐在那里的一个人说:“庄将军,还愣着干什么,难道你不想见到她吗?” 庄蹻顺竹大王的手指一看,顿时变的激动起来,但看竹大王和水布大王二人都在,只好强压激动的心情道:“景茵?你还好吧?” 景茵仰坐着,带理不理的向庄蹻招了一下手说:“来了,请坐。” 水布大王上前对景茵施礼道:“公主,不,竹王夫人好。” 庄蹻对水布翻了一眼说:“水布大王礼数倒不少。” 竹大王对庄蹻道:“庄将军一定想见你的得力助手吧?” 庄蹻立即问道:“我的小左将,他在哪儿?” 景茵公主懒洋洋地说:“放心,他死不了。” 庄蹻生硬的道:“不管死不死,你们总要让我看一眼他呀,他是被你们的阴谋所害,并且还在使用这样的阴谋。” 水布大王听后,皱眉变脸地说:“庄将军不自量力了,感觉你真的是给脸不要脸。你自己亲口同意景茵公主嫁给我夜郎竹大王,现在,竹大王为了还你的情,特采用这种办法……算了,我不说了,时间也到了,咱们一起到殿前广场上见。” 紫霄殿前的广场,其对面为山坡,坡上周围是生长茂密的森林。吴世循带领着上面士兵埋伏于此,而田世飞则带着一大队士兵埋伏于殿的后面树林里。 他们看到,广场上装扮一新,像过节日的样子,场上已经聚集了很多夜郎民众,好多人踮脚伸长脖子,不知在看什么。 这时,夜郎的最高行政长官竹大王出现在广场的主席台上,在场的民从狂热地欢呼着,跳跃。 埋伏在树林里的楚兵,为了看到这热闹的场面,有的爬上树。 二娃就是其中之一。他指着台上的人说:“看,景茵公主,哎呀,还有小左将,庄将军都在,而且胸前都戴有大红花……” 吴世循分别摇着树,催促树上的士兵下来隐藏,二娃正看的兴致勃勃,却被吴世循摇的掉了下来。 眼看二娃要落地上,吴世循将其肩膀一下拎着放下道:“我们是隐藏,上树,还大声说话,不是暴露了我们吗?” 二娃低着头不语,想了一会又说:“吴先锋,不如冲出去,把庄将军和小左将抢回来,夜郎人给他们戴红花,怕不是什么好事吧。” 吴世循冷静地道:“再等等,看他们如何发展。” 突然,台上出现数不清的夜郎青年,他们将庄蹻和小卜抬着往场上走,一路上不停地高低抛着,一时间,场上开始骚乱。 监视场上动静的吴世循对隐藏的士兵道:“现在你们每人将带来的盐巴送到广场的人群中,向人分发。这样一发,他们必抢,一抢就乱,在乱中,我们将庄将军和小左将抢回来。” 理吴悄悄地问吴世循说:“要不要通知田先锋一起行动?” 吴世循点了点头道:“埋伏前约好了的,不过,你悄悄地去通知一声也好,咱们统一行动,冲击力更大。” 理吴绕出树林,以飞快的速度往紫霄殿后面跑去,却一下被绊倒于地。他抬头一看,狗憨笑着说:“这么大的场面,人家欢乐的时刻,你偷偷摸摸的干嘛去呀?” 理吴推开狗憨就要走,狗憨拦住他:“你说话啊,干什么去的?告诉你,不要轻举妄动,到处都有夜郎兵。” 理吴一心要救其父出来,所以对狗憨这些天的不作为很反感,他没好气地顶撞说:“你忙你的,我忙我的,叛徒,滚开!” 狗憨一听,恼怒地道:“你说谁是叛徒?算了,不跟你认真了,为你生气划不来,走吧你。” 理吴这才又往殿后跑去。 田世飞已经带着埋伏的士兵匍匐到广场边了,他们看到庄将军和小卜受到如此颠来颠去的待遇,都窝了一肚子火。士兵们冒充民众参与到里面,有人喊着:“发盐了,发盐了,免费的盐。” 民众一听,像潮水般地涌向叫喊者那里,场面快要失控。 在台上的竹大王一看,感觉有股力量在改变他们计划了好多日子的这场盛会,便对水布道:“发现了没有,有人在浑水摸鱼,要乱了,乌里马呢?” 水布成竹在胸地说:“大王放心,楚军的头都在我们手里,他们现在只有不到二百兵埋伏在场子周围,我们的人早把他们包围的无路可退了。” 竹大王一听,连声说;“好,好,这样就好。” 但水布往广场上一看,人们已经混乱不清。这下他慌了神,对竹大王道:“大王,我们没办法出去了,这人混乱不清,万一抓错了呢?” 竹大王反问:“你不是说都安排好了的吗?” 水布失望地说:“哎呀,突然出现发盐的,这是最大的意外。” 意外的还有理吴,他脱离狗憨继续往殿后跑时,发现自己的楚兵也被人包围,只好回转来再找吴世循。 吴世循已经混杂在人群中,不停地鼓动夜郎民众去领盐,并高喊道:“各位民众请注意,现在免费发盐,人人有份,希望大家到广场四周的发盐点,不要在广场中心停留。” 正着急的理吴,却被人用手蒙住双眼,拖到场外。 吴世循这一喊,搅动了整个参会民众。 田世飞则带领士兵,盯住了庄蹻和小卜。他看场上的人越来越混乱,便对士兵们令道:“台上,把庄将军和小左将都抢过来……”他话音未落,士兵们便冲到主席台上,不仅将庄蹻、小卜抢到手,还把景茵公主、竹大王、水布等主要人物都抬着往场外转移。 景茵公主大声叫道:“乌里马,乌里马呢?” 没有人应。 被楚兵扛在肩膀上的竹大王对水布说:“怎么搞的,我们的人呢?” 水布失望地道:“盐,盐,都抢盐去了。” 庄蹻被抬出场后,对田世飞说:“好啦,放下我,真没想到,他们会如此安排,如此收场。哎,对啦,公主呢?你一定要保护好她,不要伤着她。” 田世飞安慰道:“庄将军您放心,都安排好啦,保证公主的安全。” 小卜也说:“快放下我,这下可以自由了。” 景茵公主因暴喊乌里马,楚兵们对她都充满警惕,此时,她则闭口不言,都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田世飞不知怎么开口才好,所以,只好闷声地抬着她。 吴世循看到田世飞已经将庄蹻和小卜救出,便令道:“我们撤。”然后又大声喊道,“如有需要盐巴的,还有,到军营去,一定满足大家的需求。” 广场上的人一听说军营有盐,还没有拿到手的人便率先往军营跑去,不一会儿,那广场上便人无几了。 被楚士兵软困的竹大王,前后左右地寻找着,但没有他要找到的人,只好大声喊道:“乌里马,乌里马呢?” “大王,我在这呐。”不远处传来了乌里马的回声。 竹大扭头一看,只见乌里马被两个士兵押着,一脸秽气。他的后面还跟着一大群楚士兵,他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便低着头,再也不语。 而乌里马则用力带着押解人员,快步追上竹大王,沮丧地道:“大王啊,我也不想这样,只是……只是……” 竹大王手一摆说:“不说了,丢人啊。” “丢什么人啊?一个也不能丢。”监视押送的理吴不知是竹大王在说话,随便回应了一句话。 原来,理吴与吴世循分开后,被狗憨一个恶作剧蒙眼拖走,加入到围堵乌里马的行列。 第162章 扑朔迷离(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当吴世循看到理吴时,跑过来拉着他的手埋怨道:“哎呀,总算找到你了,跑哪去了?当时那么多人,真要把你弄丢了,我怎么向庄将军交待啊。” 理吴不在乎地答道:“废话了不是?” 吴世循反驳说:“什么叫废话?我这说的是心情。快说,你到哪儿又双叒叕的逛了一圈?” 理吴委屈地道:“我没有逛,是迷路了,回来找你时,没有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于是,我又返回,结果被人家蒙了眼睛,拖到一个神秘的地方。” 吴世循感叹地说:“这么恐怖啊,蒙你的人是谁,发现了没有?你要是知道人,我这个时候就派人抓他去。” 理吴看了一眼蔡三地和狗憨,故意道:“知道是知道,但只怕……只怕你抓了他,还是要放了他。” 吴世循不解地说:“理吴你这不是说的混账话吗?他蒙你的面,唉,不懂你说的意思,可能你还不知道这人是谁,所以就抓不成。” 狗憨自报姓名地道:“吴先锋,蒙理吴面的人就是我,狗憨。” 吴世循看了看狗憨和蔡三地说:“原来是你们几个混到一起了,难怪理吴吃亏呢。” 狗憨插话问:“理吴,你吃亏了没有?” 理吴淡淡地说:“没有吃亏,差点丢命。” 原来,蔡三地和狗憨先后与吴世循分手,说是寻找乌里马、竹大王、景茵公主等等。狗憨盯着烂二煳,结果被烂二煳甩掉。 一个偶然的机会,狗憨遇到到蔡三地,这才开启了他的正途。 蔡三地对狗憨说,要一些曼陀罗,并且要求狗憨快点上山去采。 采草药,对狗憨来说是拿手好戏,不到两个时辰,他就将一捆草药送到了蔡三地面前。 原来,蔡三地发现了乌里马带着的夜郎兵藏在紫霄殿右侧山下的山洞里,准备广场上活动达到高潮时,将庄蹻和小卜一起掠走,来个下落不明,造成楚军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囧态。 蔡三地发现夜郎兵隐藏的秘密地点后,召集了几十个与他友好的山民将洞口堵住,然后用狗憨采来的曼陀罗掺干的柴草点燃,往洞里面熏。 隐藏在洞里面的夜郎兵吻到这清烟,一个个昏昏欲睡。 狗憨喊来了藏在广场下面的楚兵,在洞口等待。 蔡三地估计里面的夜郎被熏的差不多了,就与楚军一起打开洞口,将里面的夜郎兵一锅端。 令人没有想到的是,楚军花了很多力气,在一直寻找的,夜郎竹大王的亲信乌里马竟然也藏于其中。 将夜郎所有的要员都带到了楚军营,庄蹻又回到了自己原来的办公茅屋。吴世循派理吴贴身照顾其父。 吴世循建议他换个好一点的小院子,他说:“还是在我们自己盖的茅屋里面办事踏实。” 田世飞来请示道:“庄将军,抓的那些夜郎要员如竹大王、水布、乌里马等人怎么关押好?” 吴世循看了下田世飞说:“这事还来找庄将军?把他们关一起,看守紧点就是了。” 庄蹻摆了手道:“不,不能把他们都混杂在一起,分头关,严加看守。” 田世飞为难地说:“可是,没有那么多的单间啊。” 吴世循拉着田世飞离开庄蹻道:“这点小事你都难?把水布大王家的房子弄来,派多点兵看守,不就解决了?” 庄蹻听到后,也同意道:“嗯,这个主意好,不过,先对水布说一声,我们不占有他的,只是借用一下。” 城堡大王听说楚军要房子,主动找来说:“庄将军,你们要的房子我那儿有,要多少都可以提供。” 田世飞听后舒了口气道:“好,这样景茵公主就好安排了。” 庄蹻听到景茵,及时问道:“公主现在在哪儿?可不要怠慢了她。” 田世飞为难地说:“不怠慢她?可能吗?如果放了她,又不知道她会弄出什么事端来。” 庄蹻不满的道:“怎么,你们还把景茵公主羁押在?” 吴世循解释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因为她与夜郎的事千丝万缕,谁也不敢保证她……” 庄蹻打断吴世循的话道:“不要再说了,立即放了她,楚国高贵的公主,离家又那么远,她能到哪儿去?” 田世飞连连说:“是,听庄将军的令。” 景茵公主自由后,第一件事说是要找庄蹻。 找庄蹻干什么?谁也不知道。 田世飞怕她找庄将军的麻烦,悄悄地溜走,要先给庄蹻报信。可是,被景茵公主发现了,对他叫道:“田世飞,你偷偷摸摸的,想干什么?” 田世飞止住脚步,两手一摊地说:“公主你看,我的手干干净净的,即没有偷也没有摸。” 景茵公主没好气地道:“你不要跟我玩文字游戏,想跑去提前给庄蹻打小报告,是吧?怎么成了小男人了你。” 田世飞仍然否认地辩解说:“公主不要误会,能够放了你,就是我请示庄将军的结果,如果我要打小报告,还会叫将军放了你?” 景茵公主提了一下嘴角道:“哼,说瞎话了吧,是庄蹻要放我,而你不同意放,如果你有庄蹻的胸怀,此时会溜?” 田世飞连连退让地说:“好好,公主说的都对,只要你不怪庄将军就好,一切都是田世飞的不是,这就好,这就好。” 景茵公主直达庄蹻的处所,将一卷树皮往他面前一扔道:“你看看,这是我与夜郎竹大王准备好的和约,拟在紫霄殿联欢后签的,但却被你们活活搞乱了,唉!” 庄蹻展开树皮纸看了看,又将其卷好说:“你事先没有通知我们啊,何况你与夜郎人配合,把我们的主要人都转移的不知下落……” 景茵公主打断道:“好,你不要说了,我那都是为了迷惑他们,你们没看来,说明我演技不够……” 庄蹻打了个手势说;“哎,暂停,我们看不出来,恰恰相反,说明你的演技太高超,太真实,怎么没有留下一点点破绽让我们看出来呢?” 景茵头一扬道:“看来,你不是不信任我,好啦,就说这,我走了。”说着,丢下树皮卷,转身往门口走去。 庄蹻站起来招呼说:“哎,景茵留下,经历了这么多,我请你一起吃个饭不为过吧?” 景茵公主停下脚步,转过脸来道:“话不投机,饭有什么好吃的?我看了吧,有事,你就叫人到竹大王的王府找,我会在那儿待一阵子。”说后,就出了门。 庄蹻站在那直直地望着她,招呼她回来的手悬在空中。 竹大王并没有回王府,他还被楚军关押在一座小院子里,住着单间,不过,却有四个楚兵轮流看守着。 景茵公主要去王府住,不知是什么意思。 庄蹻听后,百思不得其解。他决定让理吴去把小卜叫来。 小卜自从被以强奸罪关了禁闭后,经过几番折腾才被解放出来。 在他离开的日子,楚军现在的分布、驻防都有些变化,他要对整个楚军来一次再摸底,才能做到心中有数。 小卜按照理吴说的住址,直接来到庄蹻的住所。他一见到庄蹻便激动地跪下道:“庄将军,都是小卜的错,招惹了这么多麻烦。” 庄蹻对理吴示意,理吴上去扶起小卜说:“小左将,你没有错,下什么跪啊?那些事都是夜郎水布大王搞的鬼,士兵们都知道。” 庄蹻赞同地接着道:“是啊,理吴说的对,你不要把水布的胡言乱语看成真,自己打败自己。像我一个堂堂的楚军将领,他们还不是利用夜郎女子来引诱,直至将我与女子们捆在一起,妄图在意志上消磨我们。所以,两军对垒,不仅仅是刀戈剑戟,更有财色引诱,坑蒙拐骗。” 小卜感激地说:“只要庄将军理解,小卜并不把他们那一套看的很重,只是……只是……” 庄蹻疑惑地道:“只是什么?你直说嘛,是我庄蹻的问题,我改。” 小卜咬了下牙,握紧拳头说;“只是您相信过水布大王的鬼话,禁闭我那么长时间,给他们以可乘机会。” 庄蹻欣然地接受道:“对,这就是我的过错,主要是考虑景茵公主的感受,她当时什么事都插手,我以为她在为咱们楚军着想,哪知,她是暗里为夜郎大王而操劳,唉,想想心里都寒啊。”他拿过景茵公主留下的树皮卷接着说,“你看,她多会为人家考虑啊,把早拟好的东西,连给我们通下气都舍不得,都背着我们为夜郎考虑。” 小卜简单地翻看了一下树皮卷,咳,哪知他越看越被吸引的样子,认真看了一遍后,他又从头看。 庄蹻感到奇怪地问道:“怎么,你看出了新意,他们是怎么坑我们的?” 小卜的眼睛离开树皮卷后说:“庄将军,您过细看过它没有?” 庄蹻淡淡地道:“景茵公主拿来后,光指责我们,反正她做的事都是对我们不利的,所以我懒得看它。” 第163章 温柔拉锯战(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小卜将平静地说;“唉,就这树皮卷上的内容来说,我们错怪景茵公主了,这上面内容还是比较客观公正的,夜郎人能接受,我想,庄将军您看了以后,也可以接受。” 庄蹻听了小卜的话,但此时又来不及看,就道:“你说他上面写了哪些对我们有利的,我想听一听。” 小卜想了一下,对庄蹻复述道:“树皮卷上写的总原则是,夜郎国对楚军经过此地不再阻拦,并积极配合楚军,为楚军提供力所能及的物资。像这些条款都对我们极为友好的,也是有利的。” 庄蹻听后,有些悔悟地说:“哎呀,难怪景茵公主显出高冷,原来是她默默地为咱们做了这么多工作,我们不但没有肯定她感激她,反而总是对她抱着怀疑的态度,咱们真该反思。” 小卜提议道:“庄将军,我这就去请景茵公主来,你当面向她道个歉,再叫阿彩姨弄几个菜留她吃饭,如何?” 庄蹻摆摆手说:“我是没意见啊,但她是不会接受的。刚才就留过她,被她无情地拒绝了。唉,都怪我太偏见了。” 理吴插了一句道:“那我去叫狗憨请去,公主肯定听他的。” 小卜疑问地说;“咱们的最高领导请,她都不听,狗憨是咱们军中最不值钱的一个,她会听他的?” 庄蹻纠正道:“你在这上面错了,狗憨可不是咱们楚军中最低等的,他比我的职位都高啊。” 理吴解释说:“这个问题不是职位高低的事,狗憨是我们和公主逃出王宫的总策划师,公主还是蛮听他的话的。” 小卜同意道:“好,那就让狗憨去试试。” 狗憨带着几个士兵和一幅竹竿轿子直接到竹王府。这里跟以前大不一样了,已经没有了森严壁垒的守卫,也没有了无处不在的密探。只有几个仆人还像往常一样各司其职,保持着王府大院的洁净。 狗憨敲开景茵公主的现居室,她打开后惊讶地道:“狗憨?真的是你,怎么找来的?我走时可没对你说啊。” 狗憨得意洋洋地说:“公主要到哪里,从来没有刻意隐瞒过我,是不是?我为什么找不到?” 景茵公主满意地笑了,对狗憨道:“你坐,我给你泡茶喝。” 狗憨忙制止说:“狗憨哪敢叫公主亲自泡茶啊,不客气了,现在这种情况,公主为什么不回军营去住呢?” 景茵公主狡黠地道:“这是秘密,不可告之。” 狗憨漫不经心地说:“你不告之,我来告诉你一件事,狗憨不知公主想不想听?” 景茵公主猜测道:“你不要说为我弄什么药啊,我很正常,一点病也没有。” 狗憨自嘲地说:“让公主见笑了,狗憨没有别的本事,就是会点草药啊狗皮膏药什么的。不过,今天我来,真的不是为药草的事。” “那你还有什么事?”景茵公主猜测说,“弄到好吃的了?” 狗憨肯定地道:“算你说对了,走,一起去吃,这时也许已经烹好了。” 景茵公主立刻变脸说:“真是你弄的,我一定吃,但如果你骗了我,有你狗憨好看的。” 狗憨满口答应道:“好,如果我骗了公主,任由公主处罚就是了。”他看到景茵已经起身,就说,“公主有什么要带的,狗憨来拿。” 景茵公主简单地将室内收拾了一下,就跟狗憨出了门。 为了使景茵公主吃的更可口,阿彩在菜谱上花费了不少工夫,特别请教夜郎的厨师,烹饪了当地有名的酸汤鱼。 作为楚国人,对鱼是情有独钟的,所以景茵公主吃的很开心,再也没有提狗憨骗她的事。 庄蹻看景茵公主吃的开心,才敢说第一句话:“景茵你多吃点。” 小卜等陪同的人都说;“对,公主多吃些。” 景茵公主冷冷地回应道:“谢谢。” 庄蹻坦率的说:“其实是我对不起你,有时,我们大家都误会你了,请你多多原谅。树皮卷的事,小卜认真看后,对我说了,我们决定按你与夜郎谈的办,还请你再与夜郎方联系一下。” 景茵放下筷子道:“现在同意晚了,人家夜郎方说楚军没有诚意,把人家的好意当恶意,怕再也谈不拢了吧。” 小卜看庄蹻与景茵公主变的很生疏了,真是到了话不投机半句多的地步,就插话说:“虽然我们怠慢,夜郎大王想不通,可以理解。但还是要请公主为了我们能继续有所作为多多操心。” 景茵公主态度冷淡地道:“哼,要我为你们操心,谁为我操心?人太自私自利,必终尝苦果。” 吴世循干脆下了坐位,到景茵面前一下跪下说:“公主不要生气,前两天的事情,因庄将军和小左将皆被转移的无影无踪,军中无大将,都怪吴世循没有看明白,扰乱了公主的计划……” 不等吴世循说完,景茵公主一脚将他踢开道:“去去去,你去脚印水里照一下自己算个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说你就是楚军中的老大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随后,她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走。 庄蹻忙起身追了出去。 小卜将吴世循拉起来说:“你不要在意,反正她要出气,算是找到你了,为了能有转机,忍为上。” 吴世循起身,拍了一下裤子道:“放心,我没事。” 小卜关心地问:“你还没吃饱吧?我陪你再吃一碗,否则,怎么干事?” 吴世循绽开笑脸地说:“吃就吃,反正她是公主,俺是小人,她想打想骂都咱们管不了,但多吃些饭,还是得靠自己。” 庄蹻请景茵公主到办公室,她勉强答应了。庄蹻想,只要她不拒绝,后面可能还有戏。此时,这位与景茵打交道最多的人,却陷入困境,不知与这位公主如何交流才能得到她的宽容。 反倒是景茵先开口道:“说吧,留我有什么事?” 庄蹻没有想到会这样,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回答好。 狗憨提着一蓝山野果子进到庄蹻的办公室,一看到景茵在坐,便说;“哎呀,公主真有口福,这是蔡三地刚在山上摘的,弥猴桃,说是这里的最好的水果,吃了解渴不说,还补身体。” 景茵公主拿了一个在手里看了又看道:“狗憨啊,你真不憨,什么好事都是你占了先,哎,不过这种果,人家是弥猴桃,不是弥狗桃,所以你不能吃,因为你一吃,就是对猴的侵权。” 庄蹻鼓掌同意说:“景茵公主这话说的对,所以,以前我曾建议狗憨改个名,这下好啦,不改名,连弥猴桃也吃不成。” 狗憨顺着道:“好啊,那我就叫猴憨,这下可以吃了吧。” 景茵公主说:“猴哪有憨的?我只听说过猴精猴精,没有谁说猴憨。” 狗憨又委屈地道;“那我还是叫狗憨吧,你们吃,我以后就沾弥猴桃了,要嘱就吃狗尾草。” 蔡三地看他们都在逗狗憨,就说:“狗憨的心好,知道你们饭后吃点水果可以消消食,就叫我去弄些回来。其实,他都留着给你们,他一个也没吃,公主,你多吃些有好处。”说着,他拿了几个弥猴桃放到景茵的面前,然后道,“你们吃,我走了。” 庄蹻喊道:“哎,蔡三地你不慌走。” 蔡三地回来,但一看到景茵公主在此,似有不情愿。 景茵公主偏说:“你回来的正好,竹王那边你去一趟,叫他晚上回到王府,就说我在那等他。” 庄蹻忍不住道:“景茵公主,你这是玩的哪一出啊?既然你与竹王的事,我是被迫的,只是一时之计,为什么你总是不信,把它当真呢?唉,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向你认错,好吧。” 蔡三地也趁机为难地说:“公主的指令三地不也违抗,但是,现在三地也不知道竹大王在哪里,所以……” 景茵公主打断他的话道:“所以什么?竹大王就在紫霄殿,你叫他回王府就是了。” 蔡三地只好答应说:“好,我一定去紫霄殿请竹大王,但是如果大王不在或是不便回王府,公主不要怪我啊。” 庄蹻接话道:“对,蔡三地肯定把信送到,但竹大王愿不愿意回王府,是另一回事,你不要错怪人就好。” 景茵公主不满地说:“我与蔡三地说的事,外人不要插嘴,好不好?” 蔡三地看因为自己在此,引起庄蹻与公主之间的争吵有进一步升级的隐患,所以就不再言语地往门口溜去,并对狗憨说了声走了,跳出门外。 狗憨跟着也出了门,并赶上蔡三地拉住他说:“你千万不要到紫霄殿,也不要找竹大王,公主是故意在气庄将军,你不明白吗?” 蔡三地叹了一口气道:“唉,我哪里会不明白呢?他们之间的误会太深,公主的心,庄将军又不是不知道,即使再要命的时候,也不能当着她的面同意夜郎竹王娶她啊。唉,这事,真是覆水难收啊。” 第164章 温柔拉锯战(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没想到,狗憨果断地说:“覆水难收也要收。咱们共同努力,一定能够让景茵公主消除误会,不再任性,这样庄将军就不会再生冤枉气了。” 蔡三地顺着道:“这是肯定的,总不能叫她遇蹻必怼啊。好啦,我必须去找竹大王,把景茵公主的意思传达给他,以免她怪我。” 狗憨劝阻地说:“你真的要如公主说的那样对竹大王传达?” 蔡三地毫无表情地道:“是啊,否则,以后他俩说起来时,如对不上号,他们怪我不说,其中任何一个都可以置我于死地。” 狗憨连连说:“好好好,你去你去,我也干涉不了你。”他与蔡三地分手后,赶到小卜的办公室,看到吴世循、田世飞都在,便道,“小左将和我的两位前恩人,报告你们一个重要消息,竹大王仍然在紫霄殿,景茵公主派蔡三地当他们的联络员,说一定要让竹大王回王府与她约会才好。” 小卜问:“庄将军知道这事吗?” “怎么不知道?”狗憨气愤地说,“她故意当着庄将军的面说的。” 小卜一听摆手说:“唉,这景茵公主真是太不给庄将军面子了,事情已经到这地步了,还要搅和不可,难道非要把事情整的不可收拾才好?” 吴世循建议道:“知道了竹大王的下落,不如咱们偷偷地把他抹了,免得他再兴风作浪。” 田世飞也同意说:“要抹就快点,早结早了。” 小卜制止地道:“不要乱说,你们没有看到竹大王起草的和平协议,人家对楚军并没有不公,也没有仇恨,我们不能以怨报德,不分敌友。” 吴世循并不相信小卜所说的话,疑问在说:“那你说该怎么办?庄将军现在对双方的情况不大了解,我们了解的又不能作决断。现在你把全军的情况都检查了个遍,应该对夜郎这里有个终结了。” 田世飞附和着道:“对,应该有个终结。小左将你带领我们,先把不老实的大王抓起来,然后就好办了。” 小卜冷静地劝说道:“如果抓了大王就好办了,这里的事情不早了结了?你们不要急,我相信庄将军自有办法的。” 其实,庄蹻心里清楚,景茵当着自己的面说等竹大王是负气的语言,但听后心里还是如针扎一样难受。冷静一想,说管他的,还是快把夜郎的事杀个尾的好。他令侍卫兵将小卜叫了来。 小卜在路上遇到风风火火起来的蔡三地。他一看,问有何急事。 蔡三地开口说:“我找了竹大王,经我劝说,他同意将各大王召集起来商讨与楚军的和约之事。” 小卜道:“这是好事啊,你等会,我们一起到庄将军那儿再说。” 在蔡三地的沟通下,以夜郎竹王为代表的夜郎方与楚军将领庄蹻相约紫霄殿,和谈会由当地最具名望的紫空巫师主持。 出人意料的是,紫空巫师将景茵公主列位于与自己并列而坐于正席,意思显然表示她即不代表楚军,也不代表夜郎。 当然,双方主要人员都已到齐,夜郎竹王提出忧虑的是,毒山大王请而未到,怕他中途作乱。 楚军吴世循看了庄蹻一眼,用力挥手说:“不要怕,毒山大王虽然跑到梁州与秦军和土着有所勾结,但如果他再杀回马枪,我们不怕。” 竹大王道:“你们不怕,我怕啊。” 小卜想起来了,对竹大王说:“因为你们是亲家?咱们一和平,他会毁灭你们?断了亲家的来往?” 庄蹻笑着道:“竹大王是夜郎的代表,即使做错了事,毒山大王也不会如此不讲亲情吧。” 竹大王叹气说:“唉,这么大的事,没有通过他,怕不光是亲情不亲情,还牵扯到整个夜郎的平安问题。” 吴世循提议道:“既然毒山大王这么不讲理,干脆把他的大王身份废了。如果你们办不到,我来办。” “嗐嗐嗐嗐,谁说要把本大王废了?”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并继续说,“说话的是谁啊?竟敢来废我?有胆的,你出来,我们当面比试比试,看谁废了谁。” 竹大王一听,惊诧地对大家道:“完了,完了,你怕什么,就来什么。” 吴世循问道:“刚才说话的是毒山大王?” 竹大王点点头说:“是的,不是他是谁?” 紫空巫师看大家焦急起来,作了一个安静的手势,面朝门口道:“毒山大王请——” 门外传来毒山大王的声音说:“谁请谁啊?本王请刚才说要废了本王的东西来,哼,有胆的,就不要当缩头乌龟。” 里面的吴世循一听,豁的一下站起来就往门口走,却被小卜一把拽住道:“你不要听外面的话,那是用的激将法,你一出去,正中了他的计也。” 庄蹻也了话说:“不要理他的,如果你一出去与他斗,就破坏了和平大局,我们是坚决走和平之路的。” 紫空巫师看楚军方这么大度,便指示竹大王道:“这里只有竹大王去请毒山大王来一起参加会议了。” 竹大王不情愿地到门外对毒山说:“亲家回来了,你回来的正好,进来参加开会,这是对夜郎以后的发展有利的会议。” 毒山大王毫不给情面地道:“谁是你的亲家啊?你已经不是我夜郎的代表了,你与楚公主联姻,现在又出卖我们,谁还认你啊?” 竹大王被气的低着头回到座位上,请求紫空巫师出去再请一次。 紫空巫师因在夜郎有崇高的声誉,被夜郎的上层和贫民同时认同,所以只要他亲自出马请毒山大王来与会,应该没有问题的。 哪知,毒山当着紫空巫师的面道:“如果你作为夜郎最受尊敬的巫师,让要废了本王的楚军将领出来一战,不管胜负,本王一切都听你的。” 紫空巫师之所以出门去请毒山大王一起参会,是因为看在楚军的高姿态,对于毒山大王提出的要求,紫空巫师怎么做得到呢?做到,有损和谈氛围和楚军的姿态;做不到,有损自己的脸面。对此,他是两只手提篮子,是左难右也难啊。 吴世循心想,自己惹的祸,自己去了结,不想为难紫空巫师。于是,他离开座位冲了出去。 与会的人一看,尤其是竹大王看到后,大声叫道:“哎,你不能去,不能去,他带了很多兵来的,都在门外。” 一直没说话的水布大王对庄蹻说:“庄将军,你快拦住你们的人,在这个时候与毒山大王逞强,是要吃大亏的。” 巨大的担心,使严肃的会议终止,大家不约而同地一起出门,去关注门外情势的发展。 只见,门外的情势是剑拔弩张。 毒山带来的几十个夜郎兵,个个手拿砍刀,将吴世循团团围住;吴世循一个人只有靠转着身体来防范。 竹大王看了这阵势,对毒山大王喊道:“毒山亲家,你以几十人对一个人,夜郎有这样的规矩吗?真丢人!” 毒山大王反唇相讥地说:“我丢人?我一没卖夜郎;二没投降外人;三没做讨好卖乖的人……” 水布大王道:“哎,你说话要讲实际,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毒山大王恼怒地大喊大叫道:“你们谁说也没有用,说废我的人已经在此,今天我就跟他决一死战,楚败,走人;我败,愿死。” 景茵公主拍手说:“哇,真没想到毒山大王如此直爽,那为了救你一命,我只有请楚军败了,因为这样他们只是走,而你则可以活命。” 竹大王又丢下一句:“以十对一,真丢人。” 毒山回怼道:“你没有资格说话。” 紫空巫师出人意外地站到吴世循身边说:“此阵势是要大开杀戮啊,不可,不可,万万不可。” 庄蹻看大家都表了态,便走到对阵中间,拉出紫空巫师,一起到竹大王和毒山大王中间站着说:“两军对垒,决出输赢。这对于军人来说无可厚非。今天,是我们双方即将达成和平之日,没有想到会出现这么一段插曲。插曲既然奉上来了,我们不听不看,又对不住人。因此,我建议,现在的情势下,双方各派一人,进行单挑……” 水布大王立即否认道:“不行,不行,这是毒山大王与你们乱说话将军的事,与整个大局无关。” 紫空巫师反问说:“谁说无关了?毒山大王就是不服气才来斗气的,但要斗气,总得有个好方法,是吧?所以,我赞同庄将军的建议。” 景茵公主也赞同地道:“对,我们双方都倡导和平解决问题,俗话说,单挑死一个,群殴死一窝。我看,还是单挑的好。” 在场的所有人都鼓掌表示赞同。 紫空巫师对毒山大王说:“毒山大王,大家的方案出来了,你表个态。” 毒山大王对所带的几十个士兵一挥手,士兵们放弃了对吴世循的包围。然后道:“单挑就单挑,谁怕谁啊?” 第165章 温柔拉锯战(3)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毒山大王将他带来的士兵扒到自己的身后,他自己与吴世循怒目而对。 竹大王怕毒山先动手,赶忙上前拉住毒山大王后退一步说:“不慌不急,难道你自己要亲自出马与楚将军单挑?” 毒山大王充满火药味地道:“怎么?我代表不了夜郎的兵?告诉你竹王,我可不像你那么温柔,为了娶楚公主,自捆手脚,自废武功,做起事来缩手缩脚,跟娘们都不如。” 水布大王上去将毒山大王的嘴巴捂住说:“你对竹大王的意见再大,也不应该侮辱他,你的嘴巴太毒了。” 毒山大王将水布的手一抓甩开道:“你是我们大王中的叛徒,你现在比城堡大王还积极了,啥时候评的与楚军携手共怼夜郎的模范了?” 吴世循看他们互相扯来扯去的,不耐烦地说:“你们还决不决的?东拉西扯没有用,来点实在的吧。” 毒山大王不服气地道:“你催什么啊?来就来。”说着,就展开双臂,作成了老鹰抓小鸡的姿势。 竹大王左右看了一下说:“你们不要,既然单挑,总要有个裁判吧,谁当裁判合适呢?要不要投票选举?” 景茵公主着急地反问:“还选举什么?本来请的是紫空巫师,就由他来裁判胜负,相信毒山大王也不会反对的吧?” 众人皆拍手同意道:“好。紫空巫师当裁判。” 就在众人一起鼓掌之时,毒山大王冷不防地蹲下,一个横扫腿,照着吴世循的腿砍去。 吴世循促不及防,万分紧急时,只好一跳,躲过毒山大王的突然袭击,并道:“你不等裁判发令就偷袭?太那个了吧。” 毒山大王说:“单挑决战,不亚于两军对垒,为什么要等裁判发话?”说时,他又一拳朝吴世循的胸口捅去。 吴世循没有来得及躲开,被这快速如箭的拳头击的后退几步,被一块小石头绊倒于地。 毒山大王并不收手,而是跳到吴世循身边,打出连环拳,使吴世循没有还手的机会,只好打滚躲开其雨点般的拳头,滚,滚,一直滚到一块巨大的石头处,砰的一声,来了个肉体碰石头。 在地上滚了无数圈的吴世循,砰着巨石被弹开,他忍受巨痛,看准机会来一个鲤鱼跳龙门,并腾挪毒山的身后,出脚来了一个身后勾腿,毒山大王应声倒地。 可毒山大王的身手确有非凡之处。只见他一个鹞子翻身,飞身而起,照着吴世循的头顶就是一脚踏下,试图将其脖子踏进他的胸腔。 好在吴世循反应灵敏,他顺势往下一蹲,躲过这一劫,但毒山大王并未放过。他的腿脚顺着吴世循躲闪的方向,将他的脖子紧紧地夹住。 吴世循万万没有想到毒山大王会有这一变,最终陷入困境,被毒山的双腿夹的喘不过气来,终于力竭,倒于地上。 毒山以胜利者自居,哈哈大笑着,但他的双腿仍然紧紧地夹着吴世循的咽喉不放。 吴世循憋的真蹬脚。 小卜禁不住脱口而出:“完了,完了。” 景茵公主惋惜地说:“唉,吴世循这一下死的冤枉。” 站在一边紧张观点的毒山大王所属士兵,举着手中的刀剑,不停地喊道:“大王英勇,大王定赢……” 小卜看对方拼命地叫喊,他也到吴世循的头顶喊道:“吴世循加油,吴世循翻身。”但看到吴世循已经翻了白眼,他便不再喊了。慌忙离开他,到庄蹻身边小声说,“吴世循不行了,眼睛已经闭上了。” 庄蹻无奈地道:“唉,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由他去了。” 紫空巫师看吴世循睡在地上这么长时间没有动静,便宣布最后的倒计时法,他清了清嗓子道:“十、九……六……三、二……” 紫空巫师的“一”字尚未出口,只见吴世循双脚腾起,一弯一伸,嘭的一声,那紧夹着他脖子的毒山大王神奇般地升在巨石的上空,不一会儿,便沉闷的一声落在巨石的一个角上,冒出的血雨喷洒一地。 众人吓的后退了几步,突然似醒悟到了什么,又不约而同地走近巨石,站在其周围,想看出个结果。 紫空巫师不愧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大师,他看着睡在巨石上的毒山大王,再一次重申着:“决战进入最终倒计时,十、九……六……三、二……” 吴世循出人意料地站了起来,脚步浪跄蹒跚,身体歪歪斜斜地往巨石走着,走着……他抹了一把眼睛,看到毒山大王被巨石的尖角戳穿了胸口,血流不止。他以惊人的毅力,双手合十,对毒山大王行了个告别礼。 决斗场上一片寂静。 为了彰显公正,紫空巫师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静,宣布楚军代表吴世循获胜。接着是稀稀啦啦的鼓掌声。 但此时,毒山大王的士兵群情激愤地冲向巨石,是包围巨石,更是包围吴世循。他们高呼着“报仇报仇……报仇报仇……” 小左将一看情势不对,上去将吴世循背着就往外闯。但却被毒山的士兵阻拦,他们趁机对小卜和吴世循两人痛下毒手,一时场面混乱不堪。 紫空巫师面对这种局面,却双手合十,紧闭双眼,默默地念着令人不懂的经文。 景茵公主看到此,跳到正在大打出手的毒山大王的士兵中,身体一横,挡住吴世循和小卜道:“住手,都住手。”但仍有无数的拳头和棍棒打在她的身上。 庄蹻看夜郎的人都对此无动于衷,只好挺身而出地再护景茵公主,并对竹大王道:“大王你应该下令终止暴力啊,为什么对此乱局视而不见?” 紫空巫师最终发话道:“都不要再战了,毒山大王自愿承担后果,亲自出马与楚军代表单打独斗,正所谓单挑死一个,群殴死一窝。我们为毒山大王的牺牲默哀。” 毒山系的士兵听到此,都纷纷放下手中的兵器,低头默哀起来。 就这样,局面又回到了初始,双方的高官权威们一起进入室内,各就各位,开始了和平协议的签署。 第166章 路遇山人(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夜郎紫霄殿前的单挑与闭门会议和谈,开启了庄蹻带领的楚军新征程。 楚军的征程仍然分两路走,第一路的目标直指秦与巴蜀争夺的江南岸重镇梁州。 第二路便是从夜郎的苴兰和牂牁把兵... “怎么!”连生还以为黑猴精破罐子破摔,要跟他们同归于尽,但是黑猴精却出奇的端坐在地面上。 军队还在行进中,斥侯兵就把前方可能扎营的地方详细报告给程咬金,程咬金通过斥候兵的回报决定了扎营的地方。 絮絮叨叨了一个多时辰后,在长孙秀有些歉意的目光下王兴新又上马去找秦琼。 天使作战队和神圣机甲部队的强势加入让人们看到了希望,只要能够挺过这最艰难的时期,新都就会重新飞起来。 此时的黑暗凤凰,明显发现了香月一行人的身影,直接弃下追不上的黑翼战机,带着黑焰朝着下方的众人俯冲下去,攻击的意图无比的明显。 “到了这时候,我才幡然悔悟,以前的追求,却是上了歧路,我知道你是那六道之外的僵尸,你死了之后,便会真正的魂消魄散,那时才是真正的解脱。”僧王闭着眼睛道。 李二让人把王兴新带来的东西抬进来后,又命人去请长孙皇后,毕竟那香水是送给长孙皇后的。 苏易明白,这就是皇室的驭人之道,这个二皇子将这驭人之道,倒是练得炉火纯青。 阿维提起了骑枪,骑着战马面对着他的对手。由于场地不足,所以五十组的比试分为五轮进行,每轮进行一组比试,而十个裁判里,布莱德利就是阿维他们这一组的考核员。 苏浅浅是在浑浑噩噩中被赵宇拥着上的二楼。赵宇身上独有的薄荷香味,包围着苏浅浅。男子大多带香囊,只因赵宇身子的原因,身上带的是能顺气提神的药袋。 孟偿从头至尾,话都没有再说过了,一张俊脸冷的像是腊月寒冬。 “金色的大个子,你在吗?”金羿看着他手中的浩天神镯,灵识传音问道。 “已经进入隐身状态。”段一是负责幽灵部队的主将,这一次段可让幽灵部队初战,段一自然要跟随才行,而刚刚说话的,也正是段一。 “喂,你没死吧。”看着全身焦黑的亚力克,段可深深的皱起了眉头,自己刚刚可是一再控制力量的扩散,就是怕这个亚力克受不住自己拳劲的余波而死,可是现在看来,就算他不死,也去掉半条命了。 瑞王妃被将一军,是进退两难。应了,若王爷真来了,就算她不能拿自己如何,王爷也断不能放过自己;若不应,岂不是要人看了笑话?自己堂堂一个平妻,还怕一个被遗弃多年的妾室? 修介这个名字曾经在日本很是被大众所知,可后来他离开蓝田,消失在日本后,修介这个名字便彻底在日本消失匿迹,所以在国内几乎没有人知道他曾有过这样一个身份。 因为担心碰到紫涵,龙羽凌的剑法收敛了不少,但显然对付烈河是足够了。 夏婉被气得浑身的打颤,一阵风拂过,湿透了的身子又打个激灵,嘴唇都有些发起了青色。 听到罗伦的话,很多人都皱了皱眉头,但这个时候也不想多说什么,毕竟多个像罗伦这样实力强大的敌人,不管是哪方都不会感到舒服。所以他们宁愿现在让罗伦在一旁看戏,也不想平白得罪了他,成为对手的盟友。 第167章 路遇山人(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庄蹻看他有点尴尬的样子,便解围说道:“都是一个地方的人,哪有不容许别姓的?”蔡三地解释说:“哎,庄将军您不知道,这个地方特别排斥外姓,外地的外姓就更不要说在此地能站住脚了。... “吴可儿,你到底要做什么?非让我碰你才行吗?”易鹏飞咬牙切齿的低头看着她,气的脸色通红。 因为那已经不是数量的问题,而是质量,只有毁灭性更彻底的东西才能够伤到。 “希望这家伙不会让我们失望。”关语放下拿在手里的一本杂志,微笑着跟在后面。 片刻后,走到尽头,出口是一个院落,院子里既种有蔬菜,也养了一些花卉,红红绿绿的,让人看了就悦目。 地藏用舌头顶了顶牙槽,没说出话来,他的沉默被莫奈当成了默认,他斜靠在扶手上,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 在那里,匆忙赶来的何安国,正在指挥着手下,用超能力结合科技手段探测水下的化石巨人。 果然,右眼视野内,看见温世平在饮水机里放了水,装进保温杯中。然后,边走边喝,出了屋子。 充满古典韵味的建筑,让住在里面的人都不由得心神安宁了几分。 君冉靠在皮质软椅上,早上过于匆忙,以致于把宋姨放在阳台晾晒的男士运动短裤当七分裤穿了。 洺玥回来后轻轻推开房门,先将菜从食盒中拿出一一摆在桌子上,然后才去叫醒江徵歆。 乌尔倒不是不相信坑比系统的提示,毕竟这个坑比系统一直以来除了在“钱”方面比较坑之外,其他地方还是值得信任的。 寂寥,如妖精化散于无限空间,无可追依。时间远去,带走曾经的清纯,也带走那片追不回的情感。 李俊秀坐在体息椅上,看着旁边有些急不可奈的许愿,玩味地笑着。 董肖的想法是,如果监控能清晰地还原当时的情景,那就没事。如果监控不清楚,自己也要尽最大努力为吴疆洗白,比如,找谭继伟作证,还有,一定要动员郁老师帮自己的学生说句公道话。 在西北这个乱地,再没有什么比手里握着一支强兵更让人踏实的了。 “勾陈大帝,没想到你还是兵解了,这么做值得吗?”大罗金仙端坐虚空,高高在上的问道。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像是在确认一般,低声唤了对方儿时的称呼。 周冀避开视线。这个男孩,每次露出羞涩的表情,都会触动自己的心弦。 只能看到虚空中,苏铮与楚少天只见,爆发出了一团光,一团极致耀眼的光芒,恍如太阳,刺的人眼睛发痛,所有人急忙闭眼。 目瞪口呆的黎响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杨家成,没想到他一开口就问了这么一个让人心惊肉跳的问题。 沃森坐在已经生好火的壁炉旁边,一边喝着维奥拉递过来的奶茶,一边随意翻动着昨天翻了一半的资料,顺便等着早餐。 李副队长和另以为警官相互对视了一眼,心中暗自猜测,到底历可豪是真的从照片上看出了三人费善良之辈呢?还是他本来就和这三人认识? 其实他不知道,在这座都市中很多月入过万的人。大多也不会舍得真的就打车去各个景点旅游,一来景点太多,路太堵。二来,打车的价格也是真的贵。 第168章 跳崖(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史学一看出吴世循与庄蹻的风格完全不同,再也不敢对这群楚军来硬的了,但要忍一忍,不断改变策略,等到毒山大王的到来。 不,他们说毒山大王已死,这不可能了呀。他在二娃等人的押解下,... 当李非鱼真正面对神魔峰的那一刻,他才真正的感觉到这两座山峰的伟岸与磅礴,气势雄浑,如同两根耸立起来的巨大天柱,撑起这个世界的脊梁。 “好!壮汉,你是个实在人,这样,你歇会儿,把气儿喘匀了,不再岔气的时候,你再使全力打我!”老镖师说道。 一时间在场各族的强者无不感受到了危机感,而且如今李非鱼更是得到了海量的混沌古气,有混沌古气的淬炼,能够使得焚天战体的力量更加强大。 “不错,邪琰兄说的很对,只不过没想到我族消失了这么多年竟然还有人知道”。十二天道。 他现在的精神力空前强大,身体却极度衰弱,正是给人可趁之机的最好时机。一想到自己可有不少仇人,李卫东不敢耽搁,立即将精神发散出去,寻找能躲藏起来的好地方。 “苏泽麟,你放我出去,你这个坏人,大骗子……”叶倾城又气又怒,可是双手被捆绑住,不管她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比较大家都是学生,要是被传出去,说萧燃在社会上还有什么关系,到时候对她也不好。 “你干什么?把电话还给我。”叶倾城一震,猛地扑过去将手机夺了回来。 额卢雨涵有些不知所措,但想到要是再拒绝,反而更加尴尬,干脆算了,直接坐了上去。 不过前提是在实力相差不太远的情况下,如果换老校医来,就算你像头牛怎么猛也没用吧?别人两个手指头就给你掐死了,所以我得慢慢强大自己。 慕耀收敛神色,佯作淡定地推起板车,自以为隐蔽地时不时偷瞄苏黛一眼,目光炽烈的让人几乎承受不住。 至于叶云建立新军一事,更是介于支持和推迟模凌两可之间,但偏偏面对这么一个老家伙,叶云还真就不能够用朝堂之上那混混无赖的法子。 百里踏浪手中的折扇同样是仙品灵器,名唤龙吟,那巨大的灵影上果然有一条白色的神龙在腾飞怒吼,长鞭的攻击被挡了下来。 “大伯,好久不见!”西瑞笑着,手里的飞刀直接扎上了朱辰时的肚子。 那饕餮石像见情况不妙迅速沉入了潭中,秦虎阳刚想追击,却被邈玉萝拉住,“穷寇莫追,况且这水潭底下情况不明,贸然冲进去恐怕会横生枝节。”秦虎阳只好作罢,收了烈魂。 “我爹一直说我没什么城府,哪怕死不承认,事实也是这样,如果知道人是谁,我一定不管不顾带人找过去。 徐月这阵子也老来烦着他们,之前虽然打着蒋州城对象的名义过来,但他们也只是敷衍性地相待,如今她肚子里有了他们蒋家的孩子,再这般对待人家,倒显得是他们蒋家的不是。 吕天明拥有地级中期的修为已经超过他的意料了,但是前者还能爆发出比自己还强大的武技,这已经不是独眼龙能够掌控的。 此时在帐篷中的刘传民等人看着我被那大手掌打了下来,身形直勾勾的下降,让他们不由得揪起了心,要是我再挂了的话,他们估计就真挂了。 第169章 跳崖(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二娃愧疚地说:“史学一是在我俩押他时跳的崖,我失职了呀,真的好后悔。在我手里出的事,我一定要把他找回来,解救出我们的同伴。”他说着,不顾蔡三地的按压,还是顽强地站了起来。 蔡... “去公司吧,有些事情我得处理一下。”庄志强眼中沉重之色尽显,轻轻的说道。 咯吱一声,大门被柔和的推开了,这不是盗贼也不是官兵的风格。 沐子枫看着熟悉的房间,与自己离开时一模一样,还是那简单的装饰,不禁感慨万分。 公证人的呆泄,让四周的赌徒恼怒,纷纷出声呵斥,就连张夙都脸色难看,难道被独孤霸耍了? 萧漠看到了周仓额头的一抹黄巾,确认了,这正是历史上给关羽扛刀的周仓。话说此人也不算弱,只是遇见了比他更强的关羽。 经过荒国的渗透拉拢,其他势力已经有不少人被收买了,虽然这些人大多并非什么实权人物,但是帮助荒国弄点事情还是可以做到的。 羽少君轻声说道,就看到面前,多了一个灵果,红彤彤的,应该很好吃。 能力比何宇辉差,这可是一个警兆,南武阳立刻冒出了冷汗,看来自己也需要证明下价值了,否则以后总教官恐怕就不就重用自己了。 王破天大喝一声,接着他的利剑嗡嗡震动,四周的玄力竟然朝他的利剑涌入,那利剑变得耀眼异常,直接脱离他的手心,朝黑煞风狼射去。 雄浑而古朴的声音响起,顿时,整个天际的云朵形成一道火红的手掌印,覆盖整个天际,随后,轰然落了下来。 麻痹!他也想哭!你还来?恶心一次就算了,你居然永不放弃,锲而不舍的恶心老子? 周舟心中莫名有些感触,伸手,手指点在湖水中,水面荡起层层波痕。 “不知道!”权侑莉和徐贤异口同声的娇叱道,羞恼的瞪着王洛。 秦奋下意识的就抬起头,卧槽,你也这样?这是嫌我恶心的还不够? 张易和莫苍峰也紧张起来,真正面临生死,除非是圣人,否则没有人能够做到不动声色。 可是今天龙星却准备打破这个常规,正当大家期待的观看着龙星将要采取何种方法来应对的时候,他突然开始了行动。 这声音脆耳巨大,令得众人的心脏都是猛然一个抖动,头领级地兽的骨头被打断了? 大老鼠尸体被唐海包起来了,打算明天拿去喂鸟,唐海还放养着许多矛隼。 为了使气势看上去更加的浩大,工锤的每次撞击都专门的来增强气势,这样,攻击威力破坏力上反而弱了许多,不过,这也正是仙村的目的。 这是大多数自视甚高或是自欺欺人的香江武术界的人心中的想法。 一开始的时候,杨晨一众人基本是被压着欺负,开个投资公司,放出去的钱就没收回来过。 “这院子虽然破,但却是有主的!只不过主人犯事跑了,所以才得以保存至今。”流浪狗似乎是看出了金元宝的疑惑,解释道。 门口中英两方的军人,正你瞪我、我瞪你,已经练到用意念搏斗杀敌的高超境界,谁都不愿服输,就这么干瞪着眼睛。 所以我不得不给伊冰云释放了一股安魂术,让她渐渐进入了熟睡中。 第170章 洞内尸首(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蔡三地小心翼翼地用手将史学一的伤口擦了又擦,清理后能够看到他的额骨被撞,损伤严重,处于昏迷不醒状态,便对吴世循说:“吴先锋,怕是他活不了啦。”吴世循看了看史学一,不解地道:... “放肆!冯亮!你好大的胆子!你敢动他一下试试!”苏纵前跨一步,挡在了苏驰身前。 可是,当他拿到自己期待的这一切之后,却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空虚和劳累。 作为一家基金公司,资金流动巨大,贪腐的机会也很多,要全程监管起来十分困难。谢平纲决定开发一款更优秀的资金管理软件,同时加强制度完善和人事管理。 “是的,公子,有九成把握,那就是沐燃”陈苏的措辞很谨慎,甚至略微有些过头。 闻言,凌霄的只是微微一笑,显得很是潇洒,不过在他的眼底却是闪过了一抹狠狞之色。 逆转玄天玄天阴阳决,这个是就是当初穆柠悠走火入魔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这个冷奕的师奶素月在给穆柠悠疗伤的时候就发现了,然后改进了一下,把这个逆转功法和素月杀融合在了一起。 “微臣明白“林卓应了一句,脸上一丝表情也欠奉,他知道,这个时候,越是冷酷到底,越是能够取信于人,容不得丝毫心软。 “你真的能清除身上的伤疤吗?”夜妃的眼神中充满了希冀的神采,说话语气中显得非常的激动。 “走吧!”李云枫上了车之后,微笑着对林千梦说道,在修仙界他杀人如麻,只是废人一条手臂而已,自然不会让他感觉到什么不适。 这些人脸色十分的不好,他们还没有一败涂地呢,这人就如此嚣张? 这个了不是那么简单的,想了一下,月灵儿决定惊陷入城主府那边探听一下消息再。 笑容逐渐尴尬,最后无奈的说了一句再见,随后化成光点儿,又飞进来了老浩一的身体里。 菜上来了,闻着鱼身上传来的鲜香,魏大旗的喉咙明显的动了一下,想去尝尝,但是看着月灵儿幸福的享受着美食,最终还是没敢。 “月兮,你能不能将抑制时疫病发的药方腾抄给我一份?”这种时刻,她不想再给虞月兮增加任何负担。 艾雅就依旧跟着洛特修习,现在整个学院大多都知道了艾雅是洛特教授的宝贝徒弟,根本没有人敢欺负她,甚至还想抱着她的大腿看看能不能也得到洛特教授的青睐,实在是太真实了。 不知前行了多久,一股巨大的吸力突然从前方传来,几乎把他的灵魂都要撕扯出来,前方的罡风和光线都消失了。 数不清的棍子,像是雨点一样落在身上,宋大平痛得惨叫之外,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越是拼命地在这雨点似的棍棒下闪躲,衙役们的棍棒,越是细密的落在他身上。 虽然也不是没有学生去反应这个问题,但是学院高层的回复是这样的:你们打得过他们的话,就可以换。 楚云峰一愣,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刚才为了保命,哪里能考虑那么多。 “恩,这个高远很断定,因为逍遥子的渔殿就在高远们渔殿左近停着,他们登殿后,很迅速就离开了,苏雪和其余梢公也都看到了。”刘凤看了苏雪者眼。 第171章 洞内尸首(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吴世循一看头来带来的人,个个光着膀子,手里拿着弓箭、长茅等要人命的武器,顿时感觉来者不善啊。 庄蹻发出疑问说:“这是怎么回事?我们说不招惹他们,他们突然却招惹我们来了,真是莫... 说实话,端木徳淑没有,她以为摄政王喜欢家里的茶,家里没茶了,人自然就不来了,可如今,茶已经断了半个多月了,摄政王还是隔个三四天便会来。 这不是说谎,他是真的有。当年找到姬笑笑的时候他是看到了姬笑笑丧身火海的身体的。他也不知道当时是出于什么心理,替姬笑笑就把尸给收了。 跳下床,李凡随便洗漱了一下,便走出了酒店,刚好,酒店的门口,有一辆出租车司机,打上车,李凡直接来到了君悦大酒店。 楚云哲缓缓松开握得死紧的拳头,磕头谢恩,“儿臣谢主隆恩!”然后双手举过头顶。 于丹青扶着阿兰走进席间,只经过了两桌,便吸引了部分人的注意力。 不过却缺了点什么林峰想了想似乎缺了一些鱼肉。这是饭桌上不可缺少,肉的话那寻常老百姓吃的最多的自然就是猪肉牛肉羊肉之类的。 这让当爹的霜泽直接怒气爆发,在一个晴朗的日子里跟白暮约出来打了一架。 即墨的眼底一片猩红,手覆在白玉桌子上,砰地一声,桌子轰然倒塌,碾为粉末。 而且如今他的处境,太过于危险。若是青海王的儿子拜师,在乱世之中,必死无疑。 锦瑟目光平静,跟随着秦皇以后,她就清楚这样的震惊,必然是经常有。 冰水下去,赵凌烟机灵灵打了个寒颤,这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茫然看向四周。 惹到李婆子,那就是一大家子不光是晌午没吃的,晚饭同样没得吃。 红身魔牙虎缓缓爬起来,转了转脑袋,眼神更加犀利,死死盯着眼前的几人。 别想着和林县主哭诉,否则,我就打断你的腿!”孙绍祖得意大笑。 昆仑五老,年岁已高,几乎不可能散发出这样的气息,而且眼前的赤老,生机旺盛,模样更好似四十出头的壮年男子,一点也不像是大限将至。 “凝神聚气,将体内的气通过丹田调至全身。”枪灵老爷子提醒道。 能给县令行贿的,庄子里的田地自然都是上等的良田,而且亩数也多,整整一百亩,定价也合理,一亩10两银子。 他和索菲亚同吃同住近一个月,索菲亚是夜魔,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在未央学宫见到凌瑾晞的时候,季微凉的心里却没有恨意,甚至没有爱意,她只是需要他,需要他让她恢复一个正常人的状态。 土地中渐渐染上了一层白色的沙土,而随着他们来到雪峰药田,土地中的白色沙土越来越多。 随后她又在贺瑾和方想想冷战的时候,想方设法靠近贺瑾,最后终于在一次贺瑾醉酒的时候和他发生关系。 房间中空荡荡的,没有人也没有鬼怪。那个梳妆台依然在摆在靠近窗口的地方,杜晏拎着裙子,走了过去。 “那个增强免疫能力,对普通人来说也是有用的吧?”半大男孩忍不住说道。 石田幸已经控制不住下身了,诡异的笑声一直停不下来,又牵动他之前受刑的伤口,这种连缓一口气都不能的刑罚,让他觉得欲生不能欲死不得。 第172章 沉船(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虽然没有及时回答士兵甲的请求,但他也没有否定。水布不审问,是怕暴露自己,他没有跟头人直接说,也是这头人脑袋不灵光,听不出话外音。 但水布又不放心头人的审问,便出了院子,找了个... 均列不敢怠慢,马上派了几个士兵将这个特使送来了钟城,这个家伙倒也老实,来到钟城后也没有大部落中人的骄横,可是他说出的话却让钟山心惊胆跳。 “自然是本尊说的。”宫少顷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夜紫菡的身边,伸手将她拥入了怀里。 听到服务员的问话,哥仨很有默契的一起转头看向老二,意思就是老二到你发挥了。 她正关注着丁柔那边,一时没有觉察自个儿前面正急速的趋近一个熟人。 想到当日她含讥带讽的话语,皇后提到她时的无奈表情,还有这一次她竟然妄想跟自己同席的厚颜无耻,长孙湘只觉得胸口一股怒气腾的燃了起来,抬腿就要过去教训她几句,身边的柳氏却一把拉住了她,冲她微微摇头。 银针试毒以后,北冥云又拿出了自己的金针,开始将一些可以直接导出的毒素先用金针导出来。 柳如月眼中蓦然涌上了一层雾气,“我能有什么不好只是你”声音有些哽咽的说不下去。 在人类与虫子的战斗之中,九阶强者能够发挥出来的作用是很大的,这一点,光看王羽在每次的虫子攻城之战之中发挥出来的作用就能够看出来。 季如烟本来想给她难堪的,却不想,这镇北候夫人只是三言两语就将自己给她的困境化解,也不想与自己撕破脸。 看着霍凌峰慢慢逼近的脸,庄轻轻满脑子都是自己以前偷看到的片子里面那些打野战的画面,顿时脸都开始有种发烧的感觉。 王富贵也不敢看她,跟着学员们训练,但他总是认为,黄紫烟的目光一直盯着他,就是针戳在他肉里,让他十分的难受。 他们降生和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接替复辟的希望,荡平修仙一族,学识涵养是最为糟垢之物。 知道是这个傻子做出来的事情,顿时放声哭了起来,向他伸出手臂,江禹当即躬下腰,将她紧抱起,泪水由于幅度过大,正好垂落到她的眼眶。 留下了这阵仿若魔鬼一般的疯狂尖笑,深渊意识最终在耶尘的脑海彻底消失。 说到这里大家也都明白,这眼前的墓穴很明显就是淮南王的墓了。 杨凌跟江老爷子客套了两句,便跟江老爷子进入了江家,里面的空间十分的宽敞,这种别墅住起来人很舒服,是现在那种筒子楼没法比的。 最后,当火势当中的天然奥灵之力纯度抵达百分之九十以后,耶尘手掌之间的奥灵之力终究是赫然崩碎,从而将他的皮肤直接暴露在了汹涌火浪的炙烤当中。 少年脸色狰狞地张口,露出一嘴血淋淋的红牙,朝着其中一条锁住自己喉咙的漆黑触手,拼了命地咬下。 月光洒下,在寂静的夜里,照的她的玉体光洁,一尘不染,好长一条美腿。 关于这座神帝庙的传闻虽然已经消失了很多,但最重要的一点记忆还在。 灃水河的战斗持续了十二天,双方竟然打了个平手,伏龙洲里一片欢腾。 第173章 沉船(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等吴世循走后,庄蹻便主动到景茵公主的身边,请她道:“站在外面不风,走,到军营里歇歇。”景茵公主怨恨地说:“你怕风,你就进去,我是没有那个福气。” “看你说的?”庄蹻近... 这个王者异族爆了一件王者,现在他算是知道这个异族为何可以让异族疯狂了,更能号令异族。 “没事,没事,医生面对一些紧急情况,迫不得已都免不了要这样做的。没办法,我师傅把祖传医术传授给我,我总不能不倾尽所学,竭尽全力吧。 毕竟除了红脸之外,还有四名嫌疑人在,四分之一的成功率,怎么也不可能瞎猜。 算了,去寺庙看看吧,也许能得到一点心理安慰。想到这里他找个地方把车停下,买了张门票走了进去。 海地的地震并没有给中国带来什么影响,虽然有几个维护警察死在了那里,但对于普通人来说那些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反正世界上每天死的人不计其数,过不了几天这些人也就被淡忘了。 当然,这些都是在一般情况下,现在有了这句话,情况早已经变得不一般。 虽然折木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姑且相信他的话吧!而且二十年,估计那时候已经发明出更好的隔音吸音的材料了。 席瑾言在这一刻,瞬间明白了,沈惜荷在顾七七的心里已经成为了一个难以回避的话题,而他和沈惜荷之间的关系给顾七七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妈,你说过不生气的,我没有征得他的同意我可不敢告诉你,不然天都会塌下来的。”不管李锦绣怎么追问,赵静雅就是不说出这个男生是谁。 “不是,他是我哥,你们别误会。”董今生怕同学误会,连忙解释道。 虽然对院长王赋新的话深信不疑,但周鸣凤却还是保留了一两分,毕竟陈涵太过年轻了,还没她大呢,怎么医术就那么厉害,竟然跟院长不相上下。 六七月的天气本来极是炎热,尤其是这个云省高原地带,白天的太阳能把人烤成肉干。 知道男人武力值很高,为了自身安全,白想刚刚溜到了保安们中间,她所处的位置绝对保证男人无论从哪个方向攻击过来,都会有保安保护她。 “难道我们不是敌人,还是亲戚?”王爽这么反问了一句,周围的人哈哈大笑起来。 祁冥夜抱着懒洋洋已经不想动的顾浅浅从浴室出来之后,并没有继续回到床~上,而是温柔的给她披上棉质的睡袍,将人抱到了别墅的顶楼。 “你们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李易侧头对凝烟和竹韵二人问道。 她一直觉得帝少手段狠辣,杀伐果断,从来没有想过,有那么一天,这个男人会站在自己的病房外面,竟不敢进来。 郭仪心也不管有众人在旁看着,扑进了他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虚空处,有人驭空而立,凌天籁一一看去,大部分是不熟识的,但来人极多,虎视眈眈之下,让九华宫众人皆变了颜色。 麦妈妈笑颜逐开,她还真没有想到,乔楚天这一见面,就送给她这么好的东西,简直可以天天炫耀呀。 兽狱的人并非来自这个世界,倘若他们放出这头恐怖的凶兽,带回现世当中,那现世中又有何人可以阻挡这头凶兽? 第174章 头人在哪里(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吴世循爽快地答应说:“好,幸亏队伍才出发,要是再晚一点,咱俩就没有这么快会面了。”钟一统高兴地道:“这说明天佑我楚啊,要我们不至于出大问题。”庄蹻看到钟一统,心情大... 好在叶枫之前经历过了混沌紫霄天雷的天罚,更是打破了星辰体的诅咒,不然叶枫能不能坚持完都是一回事。 她的眼神清亮澄明,就这样直直望着苏流钰,看进他的心里去,说出来的话却是如山般沉重,苏流钰并不脑,一下子便是笑了开来,神色没有丝毫的慌乱,依旧高洁清雅,气度也更加灵秀丰神。 “欧冶宇,我警告你收回刚才的话,不然我一定不饶你。”木青山现在肺都气炸了,恨不得上前扇他一巴掌但一想自己是这些人的大哥才强压心中的怒气。 蓝萱萱却一脸惆怅和迷茫的捂住了屁股,有些出神的望向陈轩消失的方向。 众人都是惜命的存在,对于这种东西,一向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是落在了孟新雅的身上,一片寂静。 看岛上的留守人员实在单薄,血腥沙皇留下了一百人的装甲战士,龙城和凤凰城各留下了半支特战队,岛上勉强凑够了三百人。 “公主,为什么走这条路。”众人在一处歇脚的地方停下来后,紫皇凑近迦叶旁问道。 房主田先生在听到一个月内可改变气运,脸上的笑容更加浓厚,尤其是听到梁辰说出免费住一年的条件,笑得合不拢嘴,而且对梁辰的感激之情,也显得更加至诚。 虽然那两个超级不靠谱,但是好歹跟随南宫君言经历了不少轮回,总该知道一些关于上古时代的事情了吧? 闻着酒和香水味儿掺杂在一起的奇异香气,陈天秀不禁狠狠的嗅了几口。 在夜羽的帮助下,扩张经脉又循环疏通体内的能量,此刻的姬子悄然开始发生巨大的蜕变。 黑暗中,蒙元大军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根本没有想着防御的他们,以为派出了岗哨,就万事大吉了。 “这东西怎么不爆炸呢?这不科学呀?”赵盘桓对着警方公布的录像资料,翻来覆去地研究那枚脉冲信息磁暴手雷,百思不得其解。 二癞子也不理王守长,转头对贾老道说:“道长,你不知道,这老金沟经常丢孩子,没想到这些孩子都被这金沙帮给抓走了!”。 本元帅也愿意承担,不过承担之后,不是显得皇上识人不明,难道皇上是个昏君吗? 宁萌又是无语,听宁黛说话,总好像理都在她那边,自己这边全不占理呢? 万万没想到,乔尼?格兰特竟然截取了其中的一段,用来做考题? 他们已经通知了势力之中,庭首定然是会在短时间之内,抵达这个地方。 体育馆的中心控制室里,过于震惊的张苍山终于反应过来,重新开始秀操作。 “对呀,你们既然把我救出来了,就好人做到底,把我放了算了,我会一辈子都牢记你们的大恩大德的。”赵括的眼里露出了那种典型的狡黠农民的光。 丁大猫听荷子内亲王如此讲,似乎才想起他们还带着几具掷弹筒;荷子内亲王已经不在樱花屋,那就发挥掷弹筒的作用吧。 第175章 头人在哪里(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吴世循忽然感觉这是个很重要的问题,上次来只是救人,没有深入察看这个洞的地形,这次就不同了,是来捉人的,是来动武的,应该格外慎重。 于是,他决定派人进去先探一下路径。但是,钟一... 王齐天狠狠的呼了一口气,这才安下心,转头看向夏雪,却不料夏雪没有一点喘气,好像刚刚紧急的情况和极速的奔跑与她无关一样,表情淡定无比。 “咳咳!!”那倒在一棵大树下面的人,发出了剧烈的咳嗽声,吐出来的鲜血,将他黑色的衣裳染红。 在灾民们感恩戴德的谢谢声中,凌侠和士兵们踏上了前进的道路,他们没有进附近衙门修整,而是不停的沿着灾区勘察,足足勘察了两天一夜,凌侠把受灾的六个省份全都暗访了一遍。 随后,何进冒死想要逃出宫外,但被跟来的赵忠等十常侍之人乱刃所杀。 袁绍与孙坚二人闻言大喜,对洪翔感恩戴德之心更盛,当即表示要加入洪翔武堂。 昨晚上做好的慕斯蛋糕,正躺在冰箱里。不过这只是半成品,还差最后一道工序。 叶冷风还真的是觉得有点儿好玩,心想为什么这个世界上自以为牛=逼的人那么多呢? “那证明这里有个地宫,地宫入口就在这里附近咯!”雷声大迫不及待地道。 此时终点台,九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光幕中的变化,随着龙宝殿上的大字失去光芒,古老之声传出,使得众人脸上,有惊有喜。 随即我就拿出手机一看,我设置成了免打扰了。雷声大也拿出来一看,果然也有,我心说领头羊真是不简单。 被击飞同时,腰间有一物滑落,楚天地眼尖,看出正是对方用以控制兽兵僵鬼的骨埙,指尖连弹,三条气劲破指冲出,将骨埙搅成碎片。 宁夏没去看那执照,而是掏出手帕,抓过迟宁风那鲜血直涌的右手,轻轻的将他的手包起来。 车子再开出一段时间,果然前方有两个鬼差守卫着一个黑色的裂缝。裂缝很宽,足够一个车子开进去。 八娘心中苦笑,不答应肯定是不行的,以苍耳的脾气,她要是不答应,没准这姑娘觉得她不义气,以后都不理她了,可她若冒然答应了,陆四娘那边委实不好交待。 “这姑且算是交换,你将昆吾剑取来给云天,家主就愿意用这种代价帮助你父母。”三长老说道。 青蟒盘旋游动,从神龙的尾部寸寸收紧,一直延伸到巨龙的头部,碧眼幽光森然,好似两个灯笼一般悬挂在天空,蛇信似箭弹射,嘶嘶生风,蟒身收的越发的紧凑了。 结果还让他真失望,翠儿姑娘看着他睁开了眼也不管他说的是什么,自顾自地飞一般地跑了出去,看样子是去找啸宗报告说自己醒了吧。 “送别就是这样子的呀。”顾家琪决不承认,她确实是在捉弄这没人情味儿的孩子。 “我现在已经从寝室里搬出来了,事情也已经过去了。”包薇薇笑着说道,眼睛柔柔地看了唐瑄礼一眼。 其实包薇薇还真的没有较真儿,只是有些看不惯他这样罢了,不过反正说起来也不关她什么事情,包薇薇马上就淡定了。 第176章 一锅端(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二娃看后说:“如果是景茵公主在,她看到这绸缎,要心疼死了。”景茵公主听说吴世循才带来了十多人,老不放心,对庄蹻请求去增援。 她带着二十个士兵,火速赶到这个洞口的大致方位,但一... 梁艺山冷哼一声,直接他默默运转自己的法诀,身上浮现出来一股褐黄色的光芒。 不少人的心头,如同泛起了惊涛骇浪,难怪谭阴会不将萧阳放在眼中,原来,竟是有这个强大的底牌。 见证那万剑一这个神话陨落时的绝杀痕迹,听自己老豆和幽姨等人说过万剑一留下诸多事迹的碧瑶,同样对刚刚那场大战感觉到心神震撼不已。 “这个想法好,人手不够我负责出面招募老百姓帮忙,只是,修建国防线需要大量的物资,我们的物资已经不够了。”萨玛赶紧说道。 石碑上面,就在他刚才测试的旁边,赫然出现了一个比他的拳力,更加深入的拳孔。 抬头看向迫不及待的晓大师,萧阳淡淡的笑了笑,伸出的手掌,猛然向着中间拍动,飞散到空气中药泥,犹如水滴一般,轻轻震颤。 布寨等人来到大军前的时候就发现了齐齐克还有脱火赤也围在了昌国公身边,曾经布寨等人对这俩人十分憎恨的,因为他们竟然都毫不犹豫的倒向了大明。 他早该想到的,李东升连皇帝都不怕,敢孤军深入到契丹境内,灭了契丹王庭,斩下李尽忠的人头,这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事情么? 半晌后,萧阳轻轻放下钓竿,而一旁的赤焰,则是轻吐了一口热气,与岩浆中席卷而来的火浪,交融在一起。 “大师,你看,你有一个贤惠朴实的老婆,还有一个这么好的儿于,你又何必呃只要你愿意,我送你们去国外,让你的儿于接受最好的教育,如何”中年人继续蛊惑着。 不过是一夕之间,慕星的粉丝就已经非常强大了,她的回应一出,她的粉丝全部去围攻红月亮了。 当然,沈渊不懂炼金,要是扁鹊在此定要说他暴殄天物,凭炼金殿堂的底蕴,玉石妖精本体,扁鹊能给他玩出花来。 上官青知道慕星不想多说,他也只是逗了逗慕星,并没有指望慕星真的对他下手。 从前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如今也都一拍两散了,谁也不认识谁了。 穆子林因为她突然的靠近,吓得后退一步,清隽的脸庞也因为她的话,微微发红。 而她想去的地方是要拐弯的所以秦墨宝不得不征求大BOSS的同意。 “少君,你虽觉醒了主上的血脉,可据老朽探查,觉醒得并不完全,尚需一味血脉侧的神药刺激,方有完全觉醒之机。”鲛之礼在旁边点评。 那么这方外还包括仙界和神界吗?或许是的,或许不是,他现在还不明白。 比如有不少在吆喝叫卖,还有些争得面红耳赤,剑拔弩张,好像就要开打一样,进出副本的队伍,更是络绎不绝。 “哼”不过片刻,路离翻身而起,扔了无数短刃,铺天盖地的动杀而来,却被凌云一一接住,反手一拍,尽数回射,全部命中路离。 安来一抱拳,与路语宁道过别后又一一向众人行了礼,一挥手带着余下的路家子弟离开。 第177章 一锅端(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刚才正一心看窗外人影的酒兵说:“出鬼了,真出鬼了。我说你还不信,这下怎么样,连我们的酒菜都不留啊,这是什么鬼?”那个刚才不在乎的酒兵吓的扭头就往外跑,并说:“快捉鬼,快捉鬼... 太太只是摇首,想这姨太太别是真应了老祖宗那句话罢,难不成又是一个杜明月? 他们所在的场地,因为他们的战力而散发出各种耀眼光彩,而变的壮观,变的华丽。 回眸看了东方不败一眼,白墨紫突然觉得此人根本不会有什么大作为,太过直接,也太过独断专行。 当然这些李兵不知道,汽车还在继续行驶经过一个加油站的时候,李兵叫车停下来去油站加油这个大家伙虽然好用,可是实在是太能糟蹋油了,这才跑了不到一半的路就开始要加油了。 江岚紧了紧背上的离子炮,抹掉了脸上的雪花。佣兵团究竟有多少异能者,他们分别又是什么样的能力,会对她造成多大的阻碍,按照战前策略这些都是必须前期考察的内容,她目前却一无所知。 “殿下,演唱会开场只剩下十分钟了。”门口传来了宋俊的声音,他是他的助理之一,年轻人总是充满了对他的崇拜。 而躲在暗处的萧过见姬幽浪越飞越近,背上的灭王刀居然震动起来,他知道这是灭王刀的本性,只要见到厉害的刀都会这样,现在姬幽浪手拿着八荒刀向着他们倒飞过来,同时他的前面还追上来琴音化成的大刀。 众人见阿凉如此狂笑,也是替阿凉惊出一身冷汗,不由得把目光全部投向了阿凉,这让阿凉此时很难为情,因为此时阿凉还在彩儿的怀抱之中,彩儿被众人看的有些羞愧了,羞红了脸。 到时候娑婆八部众生图的秘密恐怕会彻底的暴露,娑婆八部众生图那是叶梵天唯一的秘密,谁也不能够知道,否则的话,九霄界的人知道了他身怀一个世界,而且还可以不断的成长下来。 她也想过把李子孝还给她的手机再给他,但又怕出现什么状况最后还是重新买了个新的,一个瞿妃就很是令人头疼了。 世界上什么都有轮回,一点点的顺着时间往前推移,要活着才能见证一切。轮回场上谁都沒罪,谁都想好好活着,有人作伴,有人独行,有人想活,有人想死,各种事情都有,所以为什么要放弃?只要來得及就都沒有关系。 刚刚看韩司佑那个表情。大概是想向蒋意唯摊牌。岑可欣见此连忙说话打断掉。不着痕迹地朝他摇了摇头。 好吧,那是言情剧的剧情,事实上顾岸根本就沒有所谓的青梅竹马,幼时唯一的玩伴就是隔壁邻居家的男孩子,而不出意外的话,那个男孩子叫杨嘉画,其他的应该就沒有了。 此刻的他不知道是中邪了还是灵感来了。居然自我收拾了一番,说不出的飘逸自如,伴随着音律的延绵,似乎在述说着自己等人没有恶意。 “年轻人说话不要那么冲……”云霄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见方桦身影暴掠而出,一拳对着云霄脑袋轰来。 一棵从山崖间伸出的青松抵消了下坠的力道,杨羊于混沌中下意识的听见越南特工脊骨撞击后爆裂的折断声,力量的反作用,尸首被在次抛向了另一边。 第178章 一锅端(3)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士兵甲回答说:“来人帮忙,找到了个大草包,里面发出嗡嗡的声音,不知是不是狗憨在里面。”吴世循下去,脚站在舵板上,但一滑,整个人便掉入江中。 士兵甲说:“应该我下水的,... 朱士行微微点头,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他自己都险些忘了,虽然此时距离他剃度出家已经过去了数十年,但是他的样貌与那个时候还是一模一样。 再加上美国人做饭秉持了他们来自英国祖先的优良传统——基本不会做饭。所以美国的罐头食品和速冻食品是全世界销售的最多的。 所有人都是后退了一大步,他们太害怕了,他们十分害怕,江诚直接杀了他们,这事情可不稀奇。 遗憾的是现在手中并无那能瞬间留影的东西,感叹过后,才想起来此的目的。 许清妍拉着许清俊急速后退,正欲施展千针术重击此蛇七寸,却又忽听得后方传来动静,那动静极大,似是什么重物拖拽与草丛发出的摩擦声。 “咔嚓!”混沌空间承受不住战斗的余波,破碎了一大片,其中地风水火不断的荡漾,差点空间就开辟成功了。 不过付出总有回报,喝了她这个加料的牛奶之后,嫂子段丽红的气色一天好过一天。 好好的,郑老爷子咋那么亲切主动地非要约我出去见个面、吃个饭什么的。 此时镖车已经被打开了,沈寒打开镖车一看,里面没有什么金银珠宝,只有一尊佛像。 幽冥境一重修为之差,双方战力都相差巨大,何况对方竟然是幽冥境第九重天。 直到她走到跟前,对方开口的那一刻,她突然想起原剧情中他的嘴脸。 而在青塘郡高空之上,李天俯瞰着整个青塘郡与昆仑山相接壤的地方。 因为它比燕京都还要靠近东方,华夏的幅员辽阔程度,是很多国家人民压根无法想象的。 从始至终,萧伊伊一直认定,萧云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哪怕被人折磨虐待,哪怕濒临死亡,她也从来没有埋怨过萧云。 总的来说,就是遇到什么都不确定,而服用者会沉迷其中无法自拔,只有那些意志力足够强大之人,才能从千日梦醉营造的梦境中苏醒过来。 清晨昆嵛城大门初开,由两名卫兵送嬴不疫进城并给他安排了住的地方。 徐元凯今晚表现的甚是得体,他一副绅士做派,嘘寒问暖,同时还保持合适的距离,不给吕尧蓂留下轻浮的感觉。 工作的事情也好说,水月集团正是用人之际,只要国瑞徵同意,任何岗位随她挑。 吞下了心脏之后,苏决也没有来得及去消化便化成人身冲出了虫母的身体。 丁灿沿着墙角,在屋里一遍一遍地走着,以前没有感觉,但是到了现在才发现,这里有太多值得回忆的东西了。 第二天就各自在家里休息,到下午的时候红豆去了医院陪着安雨桐,给她解闷。 “那他现在在哪?为何不去制止光明城中的黑暗之事?”慕圣反问道。 但凡缺失的东西往往也越珍贵,这或许就是物以稀为贵的道理,先不管春秋战国的随和双宝到底有多贵重,我想真正让这两样古物价值连城的,还是因为不可复得的原因。 第179章 蝈子的情报(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烂二煳辩解说:“但我骗了兄弟,没有骗人家少女,你们必须清楚,我烂二煳是纯洁的。”烂二煳被送达军营后,以水布大王为首的,冒充当地头人的乌里马为骨干的夜郎暴反余孽,才集中到一锅... 别说是谢老夫人看不得这画面,就连坐在轮椅上的谢时霈,眼神都剧烈颤动了一下。 这一季的【花少】因为顾卫老师您的加入,现在已经是未播先火,要是有这首歌的帮助,那简直是如虎添翼。 但哪怕是无法想象的强者,以神念横扫整个仙域,却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破败在手,配合上E的攻速加成,二营长在两端眩晕结束后仅剩下丝血。 而且,他还想要请燧人氏三人出手,锻造几件仙器,看看能不能带到荒古世界中。 话音刚落,苏如月拉着秦时序作势就要离开,此时男人的心神被她握着自己胳膊的手占据了大半,剩下少数的理智,还在配合她的演戏。 像顾卫他们这种出国拍电影的剧组,100多号人,每一天的拍摄,剧组的经费都像水一样的流走。 厨房在道观后面,是以前农村的老式厨房,需要烧火柴才能烹煮。 “不错,老马,有啥话你就吧,别吞吞吐吐像个娘们儿,没的给你家祖上丢脸。”大胡子被田长平的话吸引了注意力,暂时放过了鞠树凡,却把矛头指向了马万杰。 “既然这个家伙在这里,你们怎么还这么惨,他不是华风的少爷吗?”我低声问蓝凯伊,旁边几个贼听了惊讶的看着我,心想我靠这家伙究竟是哪里跑出来的妖怪,连华风的少爷也认识。 没事切割一些材料,然后细心照料等着尸体自我修复,死后好多年才会停止生长。 过了一会儿,莫江白了解完毕,缓缓的走了上来,抬手轻轻一挥,根本不需要说话,那些围拢呼延的保安们立刻纷纷退了回去。 不要说滕翰了,就是姚洁也被震住了。他完全是呆住了,因为从未曾见过什么学生,敢当着纪律委员的人,承认早恋的,而且这么嚣张。 “吐!接着吐呀!吐着吐着也就慢慢习惯了,真的!”楚云峰一点儿爱心也没有,这个时候也不去帮忙,反倒还站在一边儿眼睁睁地看着。 之所以没有直接干掉这伙人,无非就是想要将此事暂时画上一个句号。 “你们说,要是谁在这里扔一颗原子弹,洪荒的高手是不是全部都要玩完?”看着几个激动的贼,我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就像谷家这里,周围的人基本上都是相对比较熟悉的家族势力,毕竟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众人也可以守望相助。 而这个时候杨忆雪看出来牛豪杰的为难,她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好机会,狠狠给这家伙来一下,让他永远记得这件事,不要随意欺负别人。 毕竟,姬宇晨每隔一年就杀一人。谁也不知道下一年是否就轮到自己了? 陆青雨哪里会想到沈锋本就出身般若寺的杂役,在成为般若寺的外门弟子之前,曾经承受过太多的苦难。 最后一句话让房客身上一震,他慢慢的走进这间办公室。就那么光明正大的走进去,脚步踢踏,完全没有掩饰自己的意思。 第180章 蝈子的情报(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钟一统一听蝈子说有要事相报,便自觉地退出道:“好,蝈子你先向小左将汇报,我去给你烧热水,等你说完了,好好洗个澡,解解乏。”蝈子诚恳地对钟一统说:“钟佰长,你听也没事,反正我... 不过苏昭不是来吃早餐的,再看李知恩,闻着餐馆里面飘散的香味,已经不断的吞口水。 莲姨还以为他有什么告别的话要对自己说,没想到竟然是给自己钱,顿时心里泛起了苦涩的味道,他难道以为自己相认竟然是为了……钱吗? “若馨拜见东道尊。”柳若馨睁开眸子,于修炼中苏醒,向云尘子行了个弟子礼。 “贤妃妹妹以后也会有这样的幸福的。”王锦云似是看出了吴语嫣在想什么,安慰了她一句。 “有什么事么?”秦鸣一直在研究眼前的界面,倒还真没注意到有人靠近。 刹那间侯爵罗德尼的脸色无比苍白,他往后退了几步,鲜血洒在了地面。 犯人们越说越过分,一堆堆的污言秽语,听得谢韬和董林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 跟林雅歆闲聊了一会儿,李奕乾就离开了。不同于来时的心急,走的时候他的心情虽然沉重,但是其中却透着一股轻松。 洼地里的修士再次惊呼起来,这样恐怖的威势他们极少看见,心中早已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陈记突然叫了一声,这个名字他差点都要忘记了,而这张脸也在自己的回忆里模糊不清。 看着额头见汗的洛宇,玄霜说道。虽然依旧冷漠如初,但那完美的身姿和绝世的俏脸却始终未改倾城之色。 李唯有幸和陈家三人,以及江楚楚四人,作为亲友团坐在了大礼堂第一排的位置,近距离一睹钢琴家高艺凡的风采。 听及此言,最先反应而出的却是林义天!虽属于露水相逢,但他认为洛宇的确是个值得交好的朋友。此刻听闻其死去,心中颇有些遗憾。 “送给你!”朱志刚没有在意冷冰冰那不怎么好看的脸色,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而是从身后拿出一束鲜红的玫瑰花递给对方。 极冰魔狼的尸体之上,依旧残留着一些冰属性能量,那淡蓝色能量仿佛了了青烟一般,久久环绕于那雪白的躯体之上,未曾散去。这景象,就犹如当初的冰魄天熊一样。 李安好奇地打量着史密斯,虽然还不清楚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有一件事却是可以肯定的。 此时,她的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所谓的泪痕和凄惨,取而代之的,是牙齿咯咯咯咯的打架声和凌厉的美眸眼神,直直的看向完全消失在夜色中的老头背影,露出一丝略显无奈的苦笑。 恩承闻言眉头一皱,思索良久之后、方才吐出一口浊气,缓缓从衣袖之中取出了一张白纸,带着一丝挂耳的声音从八仙桌的这一头递给了李鸿章。 「解毒的方子。」芽无聊的回答着,一直带着兽皮手套的手无聊的捻着。 夜寻欢点点头,这才刚进切诺基山脉,战龙卫众士兵和十八凤卫便觉得步履艰难了,他们确实不宜再跟着。 这大朝会没有两三个时辰是结束不了的,等王兴新又睡醒一觉发现还没结束,顿时大感无聊。 第181章 头人地(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理吴接了一句道:“他想知道你的名字,还有你的家长是谁?”姑娘头一扭说:“不说了,我出来时间太长,这是不允许的。”说着,她就往外走了。 田世飞对理吴道:“理吴,你请来的... 叶修见状,便不再多说,幸好龙宿果也并不大,一盒子的龙宿果,吃了五六个时辰。 "草,我看你是想死了,懂点道术就在我面前装逼?"邓长江怒气冲冲地吼道。 谁不知,孙悟空是被封印了五百年的五指山,但绝对不是凌峰县的五指峰了。 越野车经过最后一个郭家甸再开过一条宽阔的太子河就到了青山村地界,从车里远远望去已经能够看见村后身的青芒山,虽然现在是寒冬,不过因为山上栽种了松柏,俗称常绿树,所以依旧充满绿意,青芒山也是由此得名。 秦卓不说话,她继续道:“满月虽然做事易冲动,但代表她没脑子。 “你不知道很正常,因为都是妖元大陆才有的东西,你有认识的妖族朋友的话,可以让他们带点过来。”凝渊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极阴之体,果然稀奇,”火融道人站稳了脚步,贪婪的看着丞墨。 “爸,学费的事情我已经解决了,你和妈就不用担心啦。”林宇轻描淡写的说道。 “没有,之前来的一波人已经把这粽子处理好了,”大胡子又咳了几声,更加虚弱了。 丞墨不紧不慢,抬起脚就是一脚,不偏不倚正好踢在了强子的胸口。 “他就是我,我就是他?”这些原本就有些浑浑噩噩的心魔,微弱的意识中,突然出现了这样的想法。 时间匆匆的流逝着,就算是拥有着可以放缓时间的利器,当林笑笑发觉时,身边的时间也已经进入了十二月底,眼看就是期末外加元旦了。 “嗖!”听到命令的士兵立刻朝瞄准的目标扣动了扳机,粗长的弩箭立刻凭空发出嗡的一声呼啸而出,眨眼间便至城下,将正斜举着盾牌的匈奴士兵穿身而过,大篷的鲜血当空飞溅。 张毅闭上的眼睛陡然张开,露出一丝惊喜。原本,他自知在劫难逃,已经任命,可是却没料到,在这种情况下,居然也会横生枝节。 不过江辰这人是个直肠子,没什么绕来绕去的心思,锦卿也喜欢和这样的人相处,不用费心去猜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张妍前段时间是不是做了什么事?回去好好问问她的婆丫鬟!”玮安吩咐道,怪不得最近这么安生,原来是做了亏心事。 在做完这一切扑向第二只炮击虫时候,周边的防卫虫才反应过来,口器嘶磨着张牙舞爪的追向了四号机甲。 “那要不要到我家里坐坐?不知道锦知还记不记得你?”锦卿笑道。 “很好,你下去吧。”目光转为温和,奥卡回首让卡提努斯退出了房间。他要继续独自理清思绪,盘算一下明天出席典礼将如何应对可能发生的变故和相应要提前准备的举措。 那箭身既钉入了骨头,自然疼痛万分,就只见那人脸色已经青白,满头的汗水,分明的疼的。 暗自松了一口气,与此同时,楚牧也是看向楚无名,对自己这个儿子,楚牧今日的确是刮目相看了。 第182章 头人地(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小卜没想到此人看起来蛮横无礼,谈兵论器时,还能说出连自己都不懂的深刻道理。 于是主动问道:“你讲的这兵器真是太过高深,我弄不懂啊。”没想到,叶姑娘和理会正往进走,她听到后插话... “爹爹虽然把它硬拉出来了,但好像还不算成功吧?”楚凡眼巴巴地看着巨大的楚云端,眼神中充满新奇。 虎口迸出了鲜血,拄拐人再也把持不住单拐,跌坐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陆晴一阵脸红,她也只是说说而已,之后,便喝了一口李林的饮料,发现这饮料的味道特别的好,比自己喝过的饮料都要好喝,甘甜爽口,回味无穷,那种甘甜的感觉甚至能直至人的内心深处。 果然和自己想的没错,这东西,自己的系统技能,就是能过破解这些卡片。 一看到来人手中拿的是节杖,王直顿时心头一震,这是孙权派人来了? 剩下的士兵虽然有很高的忠诚度,也几乎都对马忠盲目的服从,但毕竟人数太少了,在江东军这个“唯实力论”的地方,这么单薄的兵力让马忠几乎没有什么施展的空间。 薛宁只是不断的机械性的挥舞着手中的青铜钢剑,一只只枯槁的血色干尸被斩断,分尸。 “看来,明天白天的收获又要有所提高了。”李林看着手中的卡罗牌想到。 “好了,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是全天马直播的吗?”奥古斯丁问道。 他眼神看了看地面上的那些激光枪,还有武器之类的东西,似乎有点迟疑的样子。 于是当下也没再多说什么,谢东涯让公羊宇带着众人去考察地形,选取开凿洞府的洞府去了,而僵尸道人和巨魔修也带着手下跟上,一会儿要挖洞的话,这两人的那些手下,都是挖掘好手。 那婆婆突然烦躁起来:“你烦不烦?罗里巴嗦的?再啰嗦我就杀了你。”她那拐杖敲着山石,发出金属的“噹噹”声,原来那竟是一根铁拐!看那样子,最少也有几十斤吧。 虽然刚才那件玻璃制品3d打印技术的玻璃种帝王绿翡翠,叶枫表现出了很好的眼力,可是刚才叶枫表现出更多的还是察言观色的本领,这不能代表他真正的眼力。 两人打着手语,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两人相互点了点头,随后安德鲁悄悄的拧动了手把,然后猛的一吼,端着枪直接冲了进去。 “我正要找你谈这件事。”明俊伟若有所思,带着路茜返回酒吧大厅,掏出相框递给了她。 而且,如果猛然间把价格压的很低,对方可能也会觉得有鬼,所以只能是尽可能的把价格压到最低。 他不知道这会茶楼里发生了什么事,更不会想到茶楼上这会正打得你死我活。 “别奇怪,金博还说你和他是生死之交呢。”宋酒呵呵干笑两声,嘴上一点儿不吃亏。 坚守正门的活尸也退回了营地,正依仗着砖墙出口玩命倾泻火力,随身的高爆弹都扔了出去,再不撤退估计只能把光荣弹留给自己了。 那个仙墓是建在一个古墓的下面,十分的隐蔽。如果不是参与挖掘古墓的人中有龙组的人员,那些考古学家根本就发现不了那个墓。 第183章 话酸惹祸(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小卜命令道:“你们几个都要先做好准备,我们要花一定的时间,将这条线上的作战方案制定好,到时候呈报给庄将军。”不几日,小卜带着大家回到军营,他感到时间越来越紧,便决定派联络员... 不远处,月影投去一个眼神,他才忍住怒意没有发作,冷着脸随王严而去。 还好这不是什么大工程,要是一般正规的工程因为这种缘故而罢工,估计赔钱都能让包工程的人赔到吐血。 鸿钧道祖对通天这个建议很是赞同,还将自己多年参悟的阵法一道的感悟,全数传授给了通天,让这货短时间内修为大增。好在他也不负众望,十年时间将至的时候,终于算是参悟了出来。 换成科拿来指挥,反而没有费多大的劲就战胜了夏伯,这就是经验的差别。 一般的度假村都建在海边或者郊区,鲜少了度假村建立在了市中心,因为地段太贵,空气不好。 连绒上了自己的车,把车内的作为调整好,然后才回到驾驶座上,开车回伯克郡。 被水流击中还能活着出来,真是让人佩服,众人看向他的目光充满崇敬。 铭南跟杜正清两人彻底的被老爷子给无视了,连正眼都没有看过他们,这让两人很是受伤。 想去绿茵市就必须先前往紫堇市才行,不然别想了,要绕路,等绕到的时候别人的大会已经结束了。 一行人开始吃起晚饭来,叶弦依然是冷着一张脸,傅殿宸却是偷偷瞄了几眼余言,欲言又止的模样。 “劣者从出生开始,就是一個工具——他存在的意义、他被所有人期许的末路,就是去死。 没有想到倾仙儿竟然拥有这种东西,她的实力不是太高,自然不可能是她自己弄到的,那只有一个可能,她背后的势力给她的。 准备为周天护法的蛟忽然扭头看向窗外,旋即撇撇嘴,便是化作一团漆黑的光芒回到了阴阳龙凤图里了。 当时的会馆人山人海,没有一个空位,过道、楼梯都坐满了人,两人便在数千人的注视下对决。 “周虎,淬炼境七重。”望了一眼验灵石上的字,冷漠的测验员沉声公布道。 “新菜‘色’,尝尝看,等回京后,你来做,可好。”怀孕后口味多变,再说也要适当的运动,对于一个那她当宝的人来说,解释是最无效的。 其中有一门益国军用的警戒类法术,这个非常有用,在军队灵修中,一般用来作为千机术的核心之一。 周天注意到,王松被分配到了红衫南城,段飞被分配到了黑衫西城,至于夏俊,他没见过,不认识。 窦贵妃伸出一只手挑起珠帘,众人看不到她的样子,单看那只手,宛如白净骨瓷,雨润西湖,更别提指上戴的都是犀兰通玉戒,指上套着凤凰金展翅护甲,金玉成碧,富贵而美丽,管中窥豹已让温玉裳等人心羡不已。 她藏簪子的动作极为明显,钟氏和艾俏花都看在眼里,她们心中暗暗窃喜。 卫七郎正赶着牛车将预定的米粮送到那些人家,回来便看到董如神色有些惊慌地向着自己跑过来。她眼神中是浓浓的害怕和担忧,生怕自己不辞而别,丢下她走掉一样。 第184章 话酸惹祸(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士兵甲忐忑不安地说:“有吴先锋这话,我心里就好受点了。下一步该怎么做,你安排我吧,我会不惜代价地把公主、阿彩姨和二娃一起救出来的。”二娃被手拿长茅的几个当地人带到一座院落里... 沈婠回到宸宫的时候刚刚晌午,温暖的太阳慵懒的照耀着大地,秋天的午后没有太热,也不会太冷。仿佛每一个和煦的日子,总给沈婠带来一些灾难。 这就变得有些变态了,力量没有瓶颈,就像你不管如何修炼,都不知道自己修炼到了什么境界一样。但至少,这让丁羽拥有了傲视同辈的资本。 “明白!”装甲车的驾驶座上,眼镜猛然一踩油门,动力强劲的装甲车便冲了出去。 沈婠曲了曲身子行礼告退,其余等人都随太子到中宫殿去问安,十二皇子磨蹭到最后一个,回头看了看沈婠,咬咬牙,跑过去拉住她。 “你们把老耿的尸体好好处理。”秦伯乾刚刚吩咐钱红伟,手下江映阳就失魂落魄地跑进来。 这厢静宜看了看我,又凝神细想片刻后,取酒在手吟道:“兴阑犹举白,话静每思玄。更说归时好,亭亭月正圆。”言罢,含笑向海棠道:“此时虽未有月,姐姐却想借这月圆祝福海棠妹妹。”说着仰首将酒一饮而尽。 太后怔住,当日的沈婠,贵为宰相千金,深得先帝和众位皇子亲王的喜爱,别说磕头,即便是下跪,恐怕也难能得见。 在外又走了一圈,沈婠见惜尘总是闷闷不乐的样子,便回了鹤鹿同春,让人去端来一碗莲子羹,喝了好歇下。 呵,是呀,我有多久没有走出那四围高高城墙的所在了!我笑着回望他,晨风中夏阳灿烂地在他的身后晕出了金色的光环。十多年过去,他还是那样的丰神俊朗,一如初识。 但是,做过的事情终究是已经做过了,无法在去改变,就算后悔也没用任何用处。 “他们三个是一体的,你想解救欧阳欢出F班,那么就必须也将贺风和谭景天也拉出F班。”钟薇说。 对于王冬的分析,紫色神龙沉思了一下,似乎很有道理,不过那也白扯,洞门还是找不到。 威严男子也并未因为老人那平淡的举止有丝毫的不满,而是面带微笑的再度向老人躬了躬身,便准备转身离去。 她不由紧张,又看了我一眼,我心里一虚,暗想要是她知道自己的东西被一个男人偷走了会怎么想呢? 买好了衣服,我们从店里往外走,途中道长问我,为啥要到这校园来。 “远泽!”何妍已忍不住失声痛哭,她抱住梁远泽的腰,把脸贴到他的后背,哭着求他:“远泽,你跟我走吧,不要在这里闹了,我很难堪,我觉得很难堪,你给我留点尊严,好不好?”纵吐住才。 “你还自称仙爷,就你这般信口开河挑不离间,简直就令人不耻!”她也是有气找不到地方洒,才逮着这厮说了这些。 就算这样还是没能完全接住她,她重重摔地上,上半身压在我身上,双腿却撞在桌子上,发出很大的响声,再看她,已经哭了出来。 现在才是攻击之力收取的时候,看着不断强大起来的天劫之力,石开再一次发出无尽的感慨。 第185章 干仗乞丐(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吴世循也认同,于是,便不理乞丐甲们的,任由他们为非作死歹。乞丐甲看自己得势,便上去将景茵搂抱着,将酒气熏天的嘴往景茵的脸上拱,一拱二拱,三拱要吻到时,景茵的手揪住其耳朵往上... “阿弥陀佛,这里已是大禅寺的后院了,诸位施主若想参拜,请移步到大殿。”刚入后院,一位沙弥就迎了上来,把众人当成了迷路的香客。 “自我介绍一下,我的游戏ID为福特里尔,当然这也是我生活中的名字,还未请教您的称呼?”混血男子十分礼貌地鞠躬问道。 我皱了皱眉,低骂一句神经,走到后厨,吩咐十三和里昂给他们七人随便来几份蛋炒饭,便转身又坐回吧台,继续擦起了我的玻璃杯。 骨链男和两名瘪三均愕了一下,转过身望去,只见一名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正坐在地上淡定地啃着栗子。 烈度明白,造化之灵的事情是必须保密的,万一被底层的人听到传了出去,那就麻烦了。 洞外的火兽还在怒吼着扒拉着岩石,而明轩的位置只离它也不过十来米远,一会儿的功夫,它已经扒开五六米的石洞呢,强横程度可见一般。 “好,那我就去五行山脉待一段时间了。”说着,夜天寻直接消失不见。 就这样,甄时峰拖着疲软的身子走到房门前,打算出去看看情况,结果门已经被设置为了锁定状态。正常情况下当房间内有人在时关上门即可,并不需要上锁,这样的话想要离开房间就要先解锁后开门,多此一举且麻烦得很。 夜央却是没走,挽了挽袖子若有所思道:“此人底细我却知晓几分,绝不可能与大师兄有什么交集,至于你猜想的那人更是不能,我与你赌了”。 “它不是继承八岐大蛇的血脉,八岐大蛇意识复苏,它就是八岐大蛇。”陈一飞脸色阴沉的说了一句,这话让斯帝夫几人的脸色彻底变了。 曲清染失望的恼火落在了曲清悠的眼里,反而变成了计谋失败后被撕破的恼羞成怒,她忽然间慢条斯理了起来,平复了刚刚还因为嫉妒而烧坏的理智,不慌不忙的说出了最后的诛心之言。 话落,他猛然出手,一掌将成全劈倒在地,成全抽搐了几下便咽了气。 在旁边的一个十字路口,一辆深蓝色的保时捷跑车,开了出来,他与秦川同时开上了一条马路。 就连他的师兄弟们也死的死伤的伤,这让他被师傅责备,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即便是上古圣物遗留,也不可能永远保持下去,时间的长河滚滚而逝,天道的力道可不是什么上古圣物就能抵挡得住的。 跑车中,音乐响彻中,车窗外面的风,潮跑车中,汹涌的而进,把两人的头发,吹的肆虐飞舞。 坐在秦川身边的周慧,看着秦川的侧脸,她顿时觉得经理脾气好火爆,竟敢直接和对方开干。 在古希腊和古罗马,甚至古华夏,标枪都是步兵的标准制式装备。毕竟,弓箭射出的箭簇,威力比势大力沉的标枪还差了一点。而且,弓箭的制造工艺,也远比标枪复杂。是以,虽然弓箭广泛出现,但还没有完全取代标枪。 第186章 干仗乞丐(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景茵吓的躲在吴世循的身后,这越发使乞丐们吃醋,连他俩一起攻击。 士兵甲看情势危急,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抽出携带的中长剑,挥舞着击退了乞丐,暂时解了围。 他对吴世循和景茵说:“... “投降者,不杀”淡淡的话语出口之后,便是成片的缴械,所有的军队都抱头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也许是真的感到了乏力,安吉尔沉沉地睡去,但是在进入梦想之前,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忘记做了。 这种事情在新建成的地盘不断上演,充满罪恶的34号监狱城暗潮涌动着,它需要向这块新土地倾泻足够多的贪婪与鲜血才能恢复平衡。 闻锋一脑袋冷汗,没想到自己一时嘴贱,竟然得罪了这么个睚眦必报的,看来做人要厚道。 “我们还是要组成多个营级作战部队派到外线吗?就像当时派摩天岭支队、平安支队、问天支队到朝鲜那样。”丁守龙问道。 “草……!”听见这句话,曾阳在心里狠狠给了这个马屁精一个中指。 这些东西都是一个大概,但是得益于先进的外星科技,星阳能够非常清楚观察生命体宏大的工程结构,同时对外星医学拥有一个大概的认知。 坐在里面的还是几个老面孔,奈绪对他们打了一个手势之后,他们都放下了手中的酒瓶和扑克牌,起身出了酒吧。 “什么……你对我起的布克布族名字有意见吗?……欧林林莎!”老骨杩挑起一把揪住星阳的脖子,大吼着唾沫喷向这个家伙的脸上。 司令部中出现了一阵难言的沉寂,但没多久。这沉寂便被前来送电报的参谋和接连想起的电话声所打破。 这也不能怪奥布力,如果能赢得这些家伙的支持,他家族继承人的位置,基本上不会有任何变故了。 管家去了,何不凡三人互相觑着,费腾倒没啥,反正他也吃不了,他看何不凡赫风两人,是看他俩表情。 说罢,男子一挥手,手中紫光一闪,傅羲他们便觉得眼前一花,身体就像是掉进了一个漩涡一般,下一秒,一人两兽便失去了意识。 那倒在地上戴草帽的老头,微眯着眼睛,瞅了眼瞎子,他心道:“钱未讹成,我是不带说话的。”心道毕,戴草帽的老头将微眯着的眼睛闭了上。 这一下将陆青惊醒,她缓缓睁开眼睛,却见朱猿不知何时已经攀上了朱清肩头,而朱清单手持着赤炎棍横立身旁,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只蚂蚁一般。 猫哥、耗子互瞅一眼,他俩并未要干啥,听了中年男人的话,他俩下意识的向前走了两步。 说罢,他又试了两次,可无一例外地,每当炮弹即将命中傅羲时,傅羲总会在最完美的时刻转身躲开。 老朱抽枪再刺,刺在方天戟的长杆上,将方天戟高高的弹起,他又前进一步,三棱枪尖直冲杀童的胸口。 李玄被拷在一张椅子上,当他看到方逸走进来的时候,别提有多么的震惊了,双目睁大,接着激动的挣扎起来,咬牙切齿,仿佛要扑过去一般。 此时,整个兽武场内炸开了锅,所有人向温芸投去的眼神无不是充满了震惊。 第187章 干仗乞丐(3)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士兵甲看乞丐得到暂时安抚,便悄悄地溜出包围圈,直往码头狂奔而去,他要赶回船上去搬救兵。 大管家对这些乞丐们一顿训话后,转身又对景茵道:“不好意思,怠慢夫人了。”景茵一... 听完秦烈的话,夏海天有恃无恐的大笑出声,完全没有将这番话放在心上。 但是修行七杀经,需要坚定道心,我以后定要好好把持住,不能被七杀经蕴含着的一缕先天杀机迷惑了心神。 两人手上拿着的就是智天使制造的至尊级武器,算是独一无二的,而且身上散发出的核心能量波动也不会错。 周日上午,老乔拜访了一家好莱坞知名公关公司,对方报价与老乔的心理预期差距太大,未能达成合作。 林秋在甲板上可不是耍帅,而是他的神识扫到前面有一片雷云,这雷云对于别人是个不好的东西,但对林秋来说是补品。 “刚才他在电话里也没对我说清楚,这样吧,你明天来奥尔巴尼,这边有场晚宴,我们见面聊。”丁金斯说。 赵品可能有那个什么妹控倾向吧,他自己都说是不自觉将话题跑到了他妹妹那边,这让刘浪怎么接话? 突然,一股粉色的雾气弥漫了过来,林秋脸色一变,急忙捂住了口鼻。 他们还以为瓦坎达的代表是开着飞机过来的,所以就给了他们降落许可,但是当飞船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这帮米国佬差点以为外星人再次入侵了。 老头老太太们七嘴八舌,你说一句,我说一句,谁也说不清,倒是把韩宁说的晕头转向。 “宇儿,你听着,你是我的儿子!”胡龙非常郑重的对着胡宇喊道。 不多时客厅里点上了蜡烛彭静蓉等一干人都衣冠整齐坐在堂上听孙纲报告新得到的消息。 来吧,这几乎是都不用怎么瞄准,看到人影勾动扳机就行了。唯一的弊端,是弩上箭的时间比较慢,但是人多呀?前面的人放完箭矢,后面的人已经把第二把弩递了上去。等到再射完,稍微等一会儿,弩再递上去。 将两杯咖啡喝完付了钱之后,两人出了咖啡店的时候,一辆奔驰房车已经停在外面,只见蓝海从车内缓缓走了出来。 灭绝师太和杨逍两人斗了许久,越到后面就越发的惊险,两方随时都有可能被对手击伤。 就在战斗就要打响的时候,飞刀年轻人的身上突然涌起一道红光,飘到他的头上,须臾功夫就消失不见。 “尤菲米娅殿下?”看到张硕手上迸的人,薇妮丝心中一惊,但还是走上轨道车。 趁着等待的工夫,霍青又拨通了铁传甲的电话。铁传甲和船帮的兄弟,一直打捞到现在,还是没有那把东洋武士刀的影子。不过,他让霍青尽管放心,哪怕是把东海水都给掏光了,他们也要把这把刀找到。 总体来说这顿饭吃得其乐融融,特别是吴淑珍的脸上一直都带着笑容。 龙飞在石室中一番寻找,竟然找不到任何的通道或者出口,整个石室就像是一间与世隔绝的墓穴一般。 陈家顿时就沸腾起来了,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在这样的关头,沈鱼会爆出有了身孕的消息。只是……各人的心情都开始不一样了,各种手段,还有消息不停的传送出去。 第188章 神秘大管家(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士兵甲担心他们一上船,所有的秘密都暴露了,阿彩姨和士兵乙还没有救出来,还怎么在这码头上待啊。 所以赖着身体,坚决不跟他们一起走。乞丐甲看这样子说:“算了,他不走,我们走。”他... “陛下说是馍夹肉,就是馍夹肉。”苏熙月无法和他解释,现实世界中这个吃法叫“肉夹馍”。 侯爷也忽然上了心,这几日赵官家频繁出入内外院之间,防备着出什么事似的,弄的侯府上下都有些紧张,而顾恒却依旧该干嘛干嘛,好像生的不是他的孩子一般。 杜南茜深知他工作时最讨厌被打扰,尽管还有一肚子的话,也值得起身来恋恋不舍的出去了,可刚走到门口,韦连恒又叫住了她。 谢景翕看了院子一圈,像是常年有人住的样子,院子里的木架上晒着各种菜干,还有年节时候的腊肉,很有生活气息,难道杨大人每天就从这里往返去上职的? “那有什么欢喜,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吗?”金晨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你刚才对她做了什么?!”我看着他那流里流气的样子就想给他一拳。 南明辰妥协了,在这个儿子面前,他这个父亲都做的好没威严了。 胡老师颤颤悠悠的走回了家,他并不知道自己所喜欢是苏逸苒还是唐欢欢,但是看着家里躺在沙发上的妻子,叹了口气。 闪闪发亮的金色团子一下飞的老远,正巧从巨兽身边划过,照亮一块巨大的鳞片。巨兽放弃他们,乐颠颠跟着发光的团子游时不时用尾巴拨弄一下。 药老一僵,看着冷墨雨讽刺的眼光,他一咬牙,死鸭子嘴硬说“是吗?他这不是好了吗!”说着,药老看向一旁沐暮,强硬的说。 “等一等”!萧寒这时候已经来到了门口,虽然他站起来的时候,罗战等人想着要阻拦,可萧寒只是摆摆手些人便不能强行拦着他了。 现在只看图勒是否能把这些将军们暂时稳住。等到无敌到了比斯利城,那一切问题都好说。 交会创办于1957年春季。每年秋两季在广州举办国目前历史最长层次最高规模最大品种类最全到会客商最多成交效果最好的综合性国际贸易盛会。 日前,便有一则消息,传到了黑风山来,你道这是何消息,原来在西海龙王卷百万水族攻打黑风山时,曾死在黑风山众妖手下的那三位,八爪大仙、珊瑚大仙、蚌壳大仙却是东海上古真仙分水将军申公豹的门下。 “大家想想,还有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赵政策最后才询问了一句。 “有。有好多呢”!崔晓光兴奋地说道。自从摸上了方向盘。崔晓光就爱上了钓鱼这个活动。不为别地。算是培养自己地耐性吧。要知道作为萧寒地司机。他有时候会在车里枯等好久地。 猝不及防下的希拉和光影双顿时感觉脑一晕,不禁大骇,连退数步下浑身同时冒出了金色的圣阶斗气,圣阶斗气一出,刚才那种可怕地晕眩感才缓缓退去。 此时。水伯天昊正坐在水鲸宫中,而庄万古,亦是盘膝坐在几十万里地海底,几十万里高的海水,对于庄万古的压力,几乎等于不存在,区区海水,能耐何得了庄万古不。 第189章 神秘大管家(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刘淮北一愣回击说:“你喊谁帮主啊,不准乱喊。”随后,他对楼船上的士兵道, “快检查四周,尤其是船后,有小船上的人往我船上爬的,能抓活的更好,不能抓的,就毙。”敌船接近楼船后,... 等到这部电影拍完的时候,白玉终于有了假期,回到家里享受到一些所谓的亲情温暖。 一碰到白布,我就像是瞬间掉进了火里,浑身上下火烧火燎的疼。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难道你就真的不去找颢儿了?就这样放弃了?”天后朝秋雯询问道。 最后白玉点开了一个学校的论坛,这是一所高校的网站,里面也就记载着学校中的所有八卦事情。 炎儿自来都是很乖的孩子,何曾有过一句重话?现在竟然当着这么多人骂她是老杀才? “客官这是卡,你想出来就把卡放在空槽中就行了。”男人指着右边的一个空的地方。 为了不犯病,尽量少的消耗慕云晗的药丸,他从齐国归来后就尽力控制避免使用预见能力。 她被带到一个房间内,这个房间龙希落认得,还是之前她住过的佣人房。 “得了得了,现在还是想想怎么把她找回来吧!”段然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我想要过去护着李景知和张叔,却被无数鬼魂挡着,根本前进不得。 并且,碌碌无为的你还要给功成名就的他鞍前马后,接受命运的二次凌辱。 只有他自己知晓那并不是一时的豪情壮志,而是深思熟虑的抉择。 叶晨拔剑,刺出,如闪电般一剑刺中他喉咙,慕容江双眼瞪的睁圆,极度不甘的伸出手抓向叶晨,他立即抽剑后退,而慕容江体内暴涨的内力失去控制,身体迅速胀大。 “巧巧,你别太惯着他了,他吃面你就让他好好的吃!”周娇说着嘱咐着陆巧巧道。 “我这里刚忙完,准备下班,你呢?”听申垣灏问完,伊遥便轻声回,拿着包包往律师所外面走去。 天域国的人进不去,就连亓的人,说了这消息后,也被好一番质疑。 看着倪笑坤走进了倪骞的院子,倪颜脑海中浮现出了许多年前少年那张天真的容颜,那是她一直疼爱着的弟弟,在嫁给凤羽墨之前,她一直将她视为自己无比珍视的宝贝,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 大林和师槿都在忙活着起火什么的,而素羽就一直在他们在身边转悠着,她是一刻都不想停下来。 “哎,魔魂大人,你轻点,她都疼的说不出话了。”夜叉在一边慌忙说道。 听着身后面水声流动,而且烟雾实在是缭绕得她更是心烦,慢慢捂着双眼转身,透过手指尖的缝隙,发现胥尘果然还是没有洗好,不过好在浴桶够高,花晚以怎么看也只能看到他白花花的胸膛而已。 可他不知道,苏晚娘竟然会看见阵法里的画面,不知道,他自杀的画面会成为她的噩梦。 何智明刚想说什么,沈世林已经将电话给按掉,他将手机往床头柜上一扔,便躺在了床上。 一下子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苏晚娘在茅草屋这里是呆不住了,整理了下,然后就坐上了结巴大哥的牛车去了镇上。 邬雨雨也瞬间美梦破碎,是了,此时此刻,白宥熙这妮子正躲在她身后装丫呢。 第190章 神秘大管家(3)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所以说,你回去后,要帮我打听打听。”刘淮北以期待的目光对他说, “如果不暗中打听,就难以解救他们。”丁家钉艰难地点了一下头道:“嗯,我回去后,一定暗地里给你们打听,不过,如... 先帝和慕容夫人生前都信黄老,陈留受了他们也信道,婚姻不幸福,她也不像别的公主那样靠养男宠、镇日歌舞饮酒度日,她只关门在家中诵经,默默做着好事。许是好人有好报,在她下降萧斌第四年萧斌死了。 男人的语气淡淡的,没有了以往的宠溺和温柔,这让盛若思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大概人都是犯贱的吧,以前萧云祁跟她说话的时候温柔中带着宠溺,她只觉得烦,现在人家冷言冷语了,倒是让她有些怀念起来。 只是,一个有素质的雇佣兵是不会让敌人有喘气的空档的,他们的格言就是给敌人空档就等于自杀。 这也是为了以防有人作弊,拿外人兽丹充数,所有出境之后的弟子都必须得当场审验兽丹,同时也能当场兑换贡献点。 顾辰被安晓晓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弄的有点微愣,而后才微微的挪开视线,脸色努力保持着如常的开口。 “无极!”余欢不顾危险,强行脱离战圈,来到了巨剑旁边,无始圣魔一方的诸多真圣正要追击,却在无始圣魔的眼神下,来到了无始圣魔身后。 翌日一早,锦枫就秘密出行了,随行的只有三千精兵,剩下的十万大军正从各地调往南羽边境,王城顿时陷入一片死寂,人们似乎感受到了那紧张肃杀的气氛,一个个都躲在家里,不敢外出。 泽言仔细的看着若离额头上的天印,似乎和之前有所不同了,若不仔细看还真是察觉不出来。 白天经历的时候尚且只是有些紧张,但说到害怕,还真没有。可到了夜里,再回想起,倒是有些后怕了。 不过到底还是好兄弟,在部队里面的时候他们两个从新兵开始便认识了,然后当了好几年的战友,关系一直都很好。 猿灵抬头看着独孤月,在扫视了一下周围临近的所有魂魄,看着他们一脸希夷的看着自己,突然想到了仙界中的敖凡他们。 流岚一听莫九卿的话,没有多说什么,将莫九卿给他的药丸好好收起来,就坐在一边的凳子上看着莫九卿忙碌,等她需要什么东西的时候,他就去帮她取。 忽地一声悠远的钟声自东边传來,千叶二人只觉脑中一阵模糊感觉,那马车竟然凭空消失在原地。千叶急速赶上,伸手一挥,一道亮丽的光芒升起,将道路照了个通亮。可是那里还有马车的影子,就连气息也无影无踪。 她是听萧景堂说过祖父给她准备了不少嫁妆,可怎么也没想到居然能有这么多。 安雨桐果断的把剩下的苹果核扔在一边,然后开始打开秦冷带回来的午餐。 猿灵耐心的在每一根细丝上面感应一下,直到确定不是他所在找的那一根之后这才会去查看下一根。 这些暗影特别会隐藏,就连莫九卿这一时半会也不能把所有人都找到,这街上也有些萧条,比起当时君琰宸迎娶她进皇宫时候那空前的盛世,西玥这些真的是冷清到极点了。 第191章 府邸救人(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仍然站在厅堂里的老妇人听到开门声,急忙扭头一看,惊讶地道:“哎呀,老爷,你这么早就回来了。”刘淮北后退了两步,意在给进来的人让路。 大管家一看到刘淮北,便问老妇人道:... 羌人大军不能长久,赵云通过之前的交战就能看出,在这等时候,天生异象,对于羌人士卒会形成一定的影响,军心浮动,羌人撤退也是在情理之中。 其实他们也只是拿钱办事而已,现在被发现了,心里面也是十分害怕和紧张的。 “明天我要丰城,可能要你去我家拉要卖的水果,可能会比较辛苦,我会另外付钱给你。不过你要是不行的话,我就另外找人。”林兮这么问其实也是想帮范思静,不然她直接让郝健康帮忙拉来城里就好了。 看到好的景色,他也会主动停留,让周舟去拍照片,时而他也会上阵,客串一下模特。 蒋宗峻真是拿她没办法:“算是我求你帮忙用的,帮我劝劝湉湉多回家,别总在外面乱疯。帮我多盯着她交的那些男朋友,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敢接触。 吴亮这么一说,这些保镖也就是尽了自己全身的洪荒之力。他们全部都越过办公桌朝大卫里这边扑了过来,但是大卫里也是机智。 看了看四周环境,果然是跟自己看到的那样,全是碳酸钙沉淀下来的石头,白色,黄色的,还有往下深一点,那些水都泛着淡蓝色的光。 “秀明,你爸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就是想把家族的产业,交给你大哥打理,你确定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改变他的主意吗?”洋子问道。 连续好几天风大,没有雨的时候,海边的一部分垃圾都是树根,或者可以作为燃料的塑料垃圾。 “能不能知道是名牌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名牌乐器能在他们的手表现出应有的出色来”!萧寒不以为意,让陈虎坐下,也参与到讨论当来。 那次李松刚收服二十四颗定海珠,燃灯欲前去抢夺,不料偷鸡不成反而赊把米,定海珠没抢到不说,连自己身上的乾坤尺都被李松给抢了。 尤一天还不知道,异城的这个混暗空间,王运只掌控了一代,跟他爸爸、爷爷、曾爷爷以至于他祖宗是一点关系也没有。王运有今天完全是靠实力,而不是靠世袭。 “好,放过他。你跟我走。”朱棣的声音在昏暗不明的烛光中传入我的耳朵,好似来自幽冥,我知道他就算是不放过岱钦,我也只有跟他回去的份,想来他已经算是做了让步,便点点头。 旁边的赵敏儿,此时的目光全部凝聚在叶凡的身上,一双手紧紧的绞在一起,贝齿紧咬着红唇,看上去十分的担忧,听闻凌霄的话,她立即点了点头,便要起身。 石矶手下的妖兵也达到了三十万之巨,都被石矶分派到了附近的山中驻扎,演习法阵,打造神兵,教众虽多却不见散乱,到处都是一副欣欣向荣之相。 玄木岛众儒法两教弟子,见得竹灵梅韵如此作态,安能不知竹灵梅韵意欲何为。众弟子这当儿也顾不得修为不足,口中高呼着:“保护竹灵梅韵两位师伯!”便擎起手中的宝贝,就向着昊天王母冲去。 第192章 府邸救人(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刘淮北走出了管家府,便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闲逛着,他围绕着这座府邸转了一圈后,也没看出能够顺利捞出景茵公主的地方。 因为景茵住的那间房恰恰没有窗户,要想捞她,只有上房揭瓦了。他... 叶琳儿点点头,看着刚才谈笑风生的叶宇,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淡淡的失落,眼前的男孩似乎真的长大了,不在需要自己挡在他的身前了,不再是凭着一股狠劲来战斗的了。 青玄门离这里还是数十天的距离,叶宇倒是并不担心,因为离灵士大会举行还是差不多近一个月的时间,还要这么长的时间,足够他跑到那里了。 回到家中后,贺川现门前有停着一辆车,贺川很是陌生,他在想这个时候,谁会来这里。而且,如果是自己朋友的车的话,贺川是记得的,不可能会忘记。 冰冷的气息一圈一圈朝外面冲了出去,让不少亡灵的动作都是变得有些僵化起来。 墨家生意的主要方向便是魔核和魔晶石,也贩卖一些稀有金属,在这几个领域之中,即便是周围的十几个城市,也很难有能和墨家匹敌的存在。 好不容易将所有的事都做了改变,现在看来,恐怕真的变得困难了。 “怎么回事?”林炎沉声道,蓝衣青年喘了一口粗气,将情况着急的陈述了一遍。 叶宇先是一愣,而后激烈的回应着,只是这次叶宇可没有再在这里上演一出激情动作片,战场转移到了混沌界中,而且叶宇还蒙蔽了彩羽衣的思感。 “破军升龙击!”东方晓的速度达到了极致,在空中划过道道残影,一道青色的剑光冲天而起,和东方甫身上的火属性灵力狠狠的碰撞在了一起。 其实苏格以前是觉得,苏宇这人挺可恶的,尤其是刚刚结婚的那些年里,包括后来她毕业回国的一段时间,她是很怕见到他。 “你个兵器,还挑三拣四的是吧,你既然有灵,那你就自己去选个主人出来,也让我见识见识!”狗剩看着方天画戟,一脸怨念的说道。 十分钟?这个地方远在郊区,距离环城酒店很远,开车至少也要二十分钟的路程。 “哎呀我的妈呀!我还以为自己要变烧烤了呢”易伟的嗓子被呛的有些干哑。 只是马上,这掉落下去的冰封紫雷,一颗颗发出大爆,直炸得下方山崩地裂,石破惊天。 若是杀了天龙城未来的接班人,那这天龙城一大势力就算是将这世界翻过来,也要将他给揪出来惨杀了吧。 此后钱十逼不得已之下,便见钱夫人问的话,和自己的回答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张若风一直眯着眼,他的目光望向远处的璀璨的霓虹,面露微笑。 这些高手也无异议,左贤王就让柳田春来到桌前,自己亲自将铜锁打开,交与柳田春。 穆棱神色中露出一抹凄然的悲伤,缓缓把事件的起末和我们叙述起来。 宋新月一看,果然是有了一个空座位,此时服务员已经开始打扫那个桌子。她也是想要吃点‘鸡’公堡了,所以就跟着夏天走了进去。 不断的有车辆起步,拐弯并入主干道,一时间南校区门口火锅店前面的交通异常的混乱。 第193章 府邸救人(3)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刘淮北听了后,立刻指示士兵甲道:“你们叫他在前面带路,一定要注意安全。”大管家不同意地说:“我主动给你们指出了迷津,为什么还要我亲自带路去?你们的人,你们自己去带,我是不管... 吴阳将只剩一个空壳的风尸珠扔到了一旁,艾达立即将火尸珠递给了吴阳。 因为一直以来,云来村有一个不知什么时候兴起的传统,每年到了一定时间,村里会经常组织大家到月牙湾去,将一些从外海飘来的垃圾清理掉。 昨天他爹可是跟自己说好了,让自己这场拍卖会好好表现,没想到自己还没表现好,倒是遇到刘正伟违规。 在这张木桌之上摆着三根蜡烛——细长,黑色,蜡烛顶端尖细弯曲,仿佛魔鬼的黑色手指。 陈识说的是喜欢,但我明白他想说的是爱,但爱这个字太难说出口。喜欢的话,我肯定是喜欢许易的,陈识也早就知道。但喜欢和爱不一样。 “我,我被一个叫做万磁王的变种人给绑架了,他将我带到了一个未知的岛上……“凯利议员吃力的说着。 必须斩杀,这似乎已经变成一个新的角色属性。必须找到东西来斩杀,这尼玛跟帝国的皇室行为有什么区别? 既然我都不真实,那么我的看法、我的见解、我的坚持、我的理念、我的认知、我的家人、我的人生……靠!我知道的一切都是错的。 场地内的围剿已经进入尾声,虽然能留到现在的无一不是修为比较高的,但是在数量的差距下,以及不可能下死手的情况下,那些情侣们已经支撑不住了,一半以上都被抓住了。 “是,是。”唐坤唐辉如临大赦,朝着唐灵语点了点头,连滚带爬的逃出了屋子。 “你现在怎么样了?也不说和我视频。”乔薇雅趴在自己的床上,带着埋怨开口说道。 除了这三个字,他找不到任何词语来描述他对苏暖是执着死活都不肯放手的感觉。 夜羽汐扫了一眼龙皮地图,柳眉轻蹙了一下,这湖究竟是什么,竟然能让九天鲲鹏那等神兽去守护。 可,在那一片静谧之中,她脊背生寒,冷汗如雨,在那一刻,她感受到了来自灵魂的恐惧。 在这个宇宙飞船出现之后,司马真知道,所谓大周的数十万大军,不过是蝼蚁一般。 “这里是你,你这里,也要是我。”此时的帝墨玄,想法非常的简单,也非常的偏执。 顾长辞此时也看出韵诗对风起的爱慕之意,冷清的脸同样漫上笑容。 这一场战斗胜负难料,等到空中那两道身影分开的时候,他们发现这两人都已经挂了彩。 “滚。”楚洛唯直接打断了他故作委屈的话,他为什么不来,他还不知道吗? “你们是?”唐风想,这事还是弄明白的好,他从来都不想打糊涂架。 当然了,能挣钱的项目也有很多,诺兰费如此大的力气冒险想要做成这件事儿,也说明,诺兰是个有情有义的人物。 宋云回去之后,袁天定的身影出现在萧易寒的房间中,此时袁天定的脸上也带着一丝遗憾,他和萧易寒一直期待的事情,最终还是沒有成功,虽然宋云的表现已经非常好,但是还是差了那么一点东西,袁天定一直期待的东西。 第194章 府邸救人(4)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眼看小船渐渐地接近楚军的指挥中心楼船,看到的士兵个个摩拳擦掌要冲过去。 刘淮北赶快示意同伴保持冷静,不要弄出水响声。他指挥士兵悄悄地绕过小船,决心抢在敌人之前占领楼船的各个重要位置。 ... 回想着自己那位失踪了已经接近一年之久的徒弟,还有她的未婚夫,珞天月就心思复杂,可能已经死在了雷劫中,也可能是在雷劫之后的虚弱期,被敌人所袭击,死于非命。 如果白薇真的喜欢冷墨琛,我的身世就一定要藏好,不能露出任何蛛丝马迹,如若让白薇知道,她一定会到冷墨琛那里去邀功请赏,到时候我就完蛋了。 大厅正上方,夏阳微微一笑,丝毫不见倨傲。从这六僧发白的面色,看得住他们这一路上为了镇压盒中之物耗费了不少心力,而且以他们的年纪,足以令人心生敬意。 转眼的功夫,人们就搞清楚了,乘坐这些奔驰防弹SUV而来的是什么人,安特卫普街头随即掀起了一阵骚动。 凌阳将“手枪”和刀子重新藏回身上,用欣赏的眼神望着山鹰,啪啪地鼓起掌来。 “行了行了,别废话,直接说!”何德庆一想到柳眉儿,心里一片炽热猴急,姜艳纷阴阴看着何德庆,笑容倒渐渐轻松起来:“能寻,也就二嫂子了,不过……”姜艳纷极其为难拖长了声音。 来到奥林匹斯集团这里,王凯就看到了自己见过的赫尔墨斯,奥林匹斯众神中掌管情报和商业技术的主神,他来掌管奥林匹斯集团,恐怕是顶级的经营者吧。 只有那两道明亮的探照灯光,依稀还能看到,不过也在迅速变淡。 “当!”一声石破天惊地巨响,在血海上空爆发而出,顿时引得血海大浪袭天。 皇上见地龙他们离开回宫之后,便也起身恭送慈安离开御膳房,并亲自将慈安送回慈宁宫之后,向慈安请过晚安,这才返回自己的寝宫去了。 说是全部带回所里,但其实也并非如此。有些人的伤比较严重,都直接先送往最近的医院了,害怕闹出人命大事。 杨斐觉得自己真是倒霉催的,好好喝个酒竟然遇到了娘子来抓奸。 他明明偶尔能看见她眼中的情,尽管转瞬就消失不见,但是他知道自己并没有看错。 市舶司的人和外藩商人商议好了价格,然后把他的货物买了,大多送去汴梁,少数货物就地发卖。 他们满是泥尘的鞋底踩在地板上,留下肮脏的脚印,泥浆色泽在水渍上晕染开来。 他接着在后院开辟出一块田地,将阵型布置在周边。成为一个大型春芽阵。 叶宁放下心来,随即查探棺内,发现灵魂感知力就向被饕餮巨兽吞噬一般,沉着脸看着石棺。 他缓缓回身,就看到几个宰辅齐齐往这边走来,面带笑容,举止从容。 每行动一步,凌亦辰就跟宋汐汇报一下他的进程,走到哪儿了,到了哪里,好让她心里有底有安全感。 “不要说废话!赶紧把我师傅给放了!”十方把帽子摘了下来,对着树妖喊道。 管理团队对明年的薪资空间进行人新的调整和测算,在肯扬的建议下,或者说决定可能更合适。 第195章 府邸救人(5)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景茵公主果断地道:“什么不好办?快追啊,反正是黑夜行船,开动楼船逢小船就撞,把他撞翻了淹死。”刘淮北赞同地说:“对,这是个好办法。立刻启动楼船。还有,吴先锋,该你统一指挥了... 冥暄知道,他不是在故作轻松,而是真的很自信,他们的那段感情没有人能够破坏。 前面那个黑洞洞的大门敞开着,仿佛恶魔张开的大嘴,请君入瓮。 倒是他身边的那只血妖傀,要是据为己有的话,那也是相当不错的收获了。 月的审问和跟踪摸底,娄恺在顺城市打掉了一个贩毒团伙,半年后,这个团伙相继都判了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娄恺被市政府授予了特等功臣。 但是,他的心中却是一个咯噔,刺客之一,就是那个血炎宫宫主冥夜殇,如果仇天说的是真的话,那么,他的真实身份就是君王爷。 “师父,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像她那样儿?”李林无比期待的问道。 可……她一打开信封,摊开纸张,不料映入眼帘的竟是一片空白。 她心里就更加高兴的想着,她早已经想了很多遍的语言,她记性不好,拖得时间久了,可能会忘记。 “砰”地一声撞上了暗道的墙顶,撞得他两眼狂冒金星,天旋地转外加摇摇晃晃。 呜呜呜!咱家明明是向皇上说了实话来着,为什么皇上要……他拖着血淋淋的身子,趴在地上向冥武宗回话。 先前王杰莫名其妙的失踪,而后又以震撼眼球的方式出现,即使风清扬对于王杰有了一定的了解,也是被震撼的不轻。 虽然他并没有什么坏心眼,偶尔夸奖也容易让人产生自信,可是过于夸大事实这就不好了,要是她变得盲目自信,那就糟糕透顶。 五十多米毒贩被打得晕头转向,此时他们已经反应过来了,随即便是迅速的往山谷退去。只要出了山谷不到五百米就是边境线,那时候就安全了。 毕竟那样的绝世大美人,若是闻人世家的,可就有不少人都动了心了。 慕容仙见林雨一脸无辜的神色,竟是被气哭了起来,眼泪不自觉的在眼圈中打转。 “那也不能干熬着,明日惠班醒了,我让下人去通信,你现在回府好好休息休息,跟着操劳了一天了。”陆夫人心里过意不去。 去皇宫的路上,沈枭陪着闻人雅坐马车中,元南飞带着贱贱骑马跟在旁边,前后跟着十几个护卫,人数不是很多,精神面貌却很不错。 “来吧,玩就玩。掉个岩浆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叶枫盯着凌风无情说道。 整整七天,沙伊克几乎就是在进三步退二步,不停的巩固自己已经占领的地方,可是却阻挡不住敌人的进攻,这是一场不像攻城战的攻城战,其实这已经是一场巷战加攻城战的翻版,只是鞑靼兵从来都没有经历过罢了。 陈复,是赵芜派到汉中来的使者。如今朱瑙和陶北争夺天下,都在尽力争取各方诸侯的支持。其中最为重要的便是河中的赵芜和长沙的孙湘。 姥爹以为那些僵尸会从远处跳到近处,跳到门口来。可是那些僵尸似乎没有跳进屋里来的意图。它们只是在前面的地坪里跳来跳去,起起落落的,如同十几年后的蝗虫灾害一样。 第196章 寻找庄蹻部(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刘淮北宽慰他俩说:“你们言重了,哪有这么严重呢?我即使不回来,也有其他的人来解救你们的,做这事本是我的职责。”景茵突然想起刘淮北是很久没有见面的人,便问道:“哎,刘淮北,你... 有那么多蜂蜜存在,就连空气都变得甜蜜起来,所有人无比的安静舒适,这些都是蜂蜜的作用。 卡皮托林山上因为有罗马人所信奉的主神朱庇特、神后朱诺的神庙所在,而成为罗马的卫城,但事实上广大的罗马平民很少有机会能够上山拜祭,对于曾经担任罗马中队长的塞克斯图斯也是如此。 凌渡宇看看时间不早了,就回到了主世界中。从卧室中出来的时候,清影她们都在客厅中看电视。 “早在向天冷败的时候,我就已经传讯宗内,只不过那几人心机也不浅,必定已经逃出这个星月了,要在北方星域里找到他们,希望并不大。”中年人摇了摇头说道。 此时,幽姬上身仅剩一件绣着醉幽兰的抹胸衣,遮挡着她呼之欲出的浑圆双峰,而下身则是一条蓝色的蕾丝边薄纱内裤,若隐若现,令人浮想联翩。 萧羿陡然间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双目之中有金色的雷光迸射而出,透发出霸道无比的气息,宛如一尊雷神下凡。 这个命令,算是彻底让他们跌到谷底,以后都绝对不可能翻身了。 山中无岁月,在这片宁静的世界,时间也恍惚静止了。天生感觉不到时光的流逝,但他知道自己来到天池已经很久了。 “你是指从帕拉戈尼亚到陶尼斯这条防线?”布雷鲁之所以能这么迅速的说出来,是因为他的军团现在正好驻扎在位于列奥提尼北面的列奥提尼湖附近的新建军营,所以对那里有一些了解。 可奥斯卡这一刀注定刺不下去,正在他要一刀刺下去时,孟依然带着她的奶奶朝天香来了。 如果王璐瑶真的能够拖延七杀星主,并且联合罗平将七杀星主永远的留在这里,陈锋就能够剩下一张追踪卡。 陈玄面色一沉,刀芒一挥即出,而后身形如影,只见一抹黑影一闪而逝。 叶夙戴上面具,将整张脸遮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凌厉的眸子。 “在哪看到的?”朗云峰有些焦急的向前一步手中握紧付止苏的手握得很紧。 就是哪个领域赚钱,就去做,大强子以前还开饭店,卖刻录机,卖光盘,看到网店赚钱又去做网店。 他揉了揉太阳穴,长了记性,以后坚决不能让男人提起当年勇的事迹了。 到时候播放一些电影,那个大广场摆满餐桌,一边吃东西一边看。 只见苏白又跑着进来,囫囵地窜到榻上,举着手就要冲上去,还没等举到人家眼前,苏耀国看事情不对劲,三两步上去一把拎着他的后脖领提溜了下来。 冯川这人不仅是医术好,而且还是个财迷,说白了就是浑身铜臭味的医者。 虽然早有预料,甚至于很多代表赶过来之前,就被叮嘱过,务必重视这件事,这也是变相的说明这件事的可能性。 到了这个境界,是是非非都看的十分明白,人家有功,自然不能否认。至于圣殿与天魔勾结的事实,谁也不会忘记。 第197章 寻找庄蹻部(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阿彩听了难听的话,但为了达到目的,忍气吞声地说:“把所有的士兵当成哥哥,也是应该的,他们都为收复楚国的城池作出了牺牲。所以,请公主批准我去找他们。”景茵改口并平和地道:“不... 江天明白,在血河圣地得到一枚血神珠,对于血月灵意义非凡,她要用这枚血神珠来洗刷自己盗窃族内“血神珠”的污名。 远处一座茶馆二楼,大批相同衣装,仿佛同一个家族宗派的年轻人,亦是目不转睛的看过去。 由于已经吃了解药,谢伊琳现在的脸色好了一些,但是她的手脚却依旧在哆嗦着,额头上都是汗珠子。这也难怪,毕竟那大蛇就在面前的石室里面盘绕着,她此时正看得真真的,所以她难免有些害怕和紧张。 一击,直接击碎了金甲刀螂的一只眼珠子,打出致命一击五倍伤害,绿色的血液伴随着高伤害喷洒而出。 苍云不知道,昨夜哈铁通噶差点急死,不见了赵庭,又不敢发动官兵大肆寻找,只能派出亲兵,生怕早上起来见到的是赵庭的尸体,幸好,早上时候,赵庭很自在出现在餐厅,招呼哈铁通噶吃早饭。 随即杀成一团的中年道士和卞喜,也是在另一边拉开了一个战团,而高城沙耶和另外几名士兵,开始准备拦截那些听到禁地动静不对而赶过来的无量剑派弟子! 蒋冕见了并没有慌乱,心里反而乐了,在他看来张知节这是黔驴技穷了,张知节凭恃的什么?不就是正德皇帝的圣眷吗?张知节这是入宫去请旨了。 “没啥,我们十二生肖守护神锁门都是用我们专门的语音。”猪十三抖了抖肩膀,一副得意的样子。 不但停住了,还在好整以暇的摆弄手里的弯弯的玩意儿,他们心里有些着急,这些明人这是在干什么?难不成这玩意儿还是弩箭不成? 王晨压根没有在意那名死掉的黄巾军首领,大声对身后的王豹和乡勇们大喊着。 刚刚恢复平静的蔡州城,又有一条消息从州衙传了出来,平定士卒哗变的最大功臣叶梦得叶知州上表自劾,言称闭‘门’自省以待罪之身等候官家责罚。 “你别哭呢。”唐韵一瞧见那成串掉下来的泪珠子就有点心慌,下意识的就想要去安慰她。可是手伸了一半却顿住了,只觉得这场景似乎熟悉的很。但……眼前那一张脸为什么却叫她觉得这么陌生? 但是现在并不适合伤春悲秋,苏倩倩也非常的有分寸,难过了一会之后就站好了,让怨灵带着我们去那个避难的地方。 “嘿嘿,辰爷爷其实也是为了落家好,希望你不要记恨他。”落星悦见紫云缘总算是正视她了,她顿时嘿嘿一笑,然后对着紫云缘说道。 烈火宗呆在颜家的颜家城内,大长老和太上长老都在颜家内部,随时监视着颜家的动静,他们的行动则是在颜家城内进行,严防颜家有人打探到他们得到的消息。这种防贼一般的做法让颜公既生气又无奈。 “姐姐素颜本就美丽,这么微微一上妆,更是凸显得人比花娇艳。”如嫔也在一旁赞道。 「……」东方仗助用手抓了抓后脑杓,他摆出了这家伙怎么这么能侃的脸。 第198章 寻找庄蹻部(3)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小士兵将狗憨接着放地上道:“幸亏是你,否则,那不摔坏了?”狗憨不解地说:“为什么我就不能摔坏?我又不是铁做的。”庄治越开玩笑地道:“你是狗憨啊,狗憨聪明,会跳会跑,... 陈尖侧身靠在阳台边上。目视着里塔罗斯娇俏的面容,他看得出里塔罗斯似乎有些难言之隐。 估计这件西装自从买回来之后,父亲胡国富连穿都没穿过,因为这套西装实在是太贵了,他根本就舍不得,要是弄脏了也不能用水洗。今天,胡强是先替他老爸开了荤。 幸好农村家家户户的院子前面和路旁都有柴草垛,是个非常隐蔽的藏身之处,胡强牵着大黑就躲在了那里。距离拉近之后就能够听见他们的对话了,第一句就听到卢兴旺开口大骂二秃子。 当她晶莹到几乎透明的手碰触到那颗星星,星星轻微摇晃一下,竟落到她手中。 “接我一刀!”身子一震,猪皇身上气势大涨,聂少被攻击到,已经激起了他的怒火,你星神最强的是精神力攻击,而我则是战力的攻击。 大鹏看到父亲眼睛中流出了血泪,心中对父亲的怨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也许这就是宿命吧。 燕京,王府议事厅,北地的夏日沉闷压抑,遮天蔽日的大树上蝉鸣不断,令人心绪烦躁不堪。 王夫之看上去‘精’神不错,六十多岁的人能有这个状态很难得,不过他说话乡音很重,带有一口隆重的衡阳味,林风听得半懂不懂。 简良怒道:“来去随我,岂能由得了你们!”拉了方国涣欲要硬闯,忽见门外呼啦一声围上来二十几名王府的卫士,各持刀枪封住了去路。 “看你还走神。”兰蒂斯恨恨得在少年后脑来了一记,也不管他是真疼还是假疼,在少年的哀嚎中,硬生生拖着他朝大殿的另一深处走去。 人类,终究是易碎品,和伟大的星空比起来,就如同蝼蚁一样,没有丝毫的挣扎,就会窒息在这片星空之中。 当然,他现在没有理会这些,在知道大田帮的具体位置后就赶了过去。 又一阵狂风吹过,本已落下的部分沙尘再一次被卷到了空中。这也让杨震天的视线变得更加模糊,一时没有看清血衣傀儡究竟从焦杰身上拿出了什么。 其实除此外还有一种方法,就是以东方易等人的高端力量,直接杀向敌营,凭如今狄人大幅度削弱的高端战力,有很大的胜利把握。 石壁上依旧嵌着夜明珠,同时,我也明显的感到这里做工可别门口的那段做工精细多了,不但石壁上被打磨得非常的光滑,地面也被打磨的很平,几乎感觉不到任何的突起之物。 雷生的上半身忽然向后倒去,树家主轰来的拳头还握在雷生的手中他的身子也跟着向前倾去。 以至于到了现在,一听到这个名字,我这个身体都恐惧的颤抖起来。 于是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意外的发现自己的眼睛都是红丝,可怕的吓人。 雷吉看上去有些紧张,因为兄弟四个当中就属他没有突出的本领,所以雷渊对他向来严厉。 “父亲再见,下次回来在来看你。”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记和风华长老打一声招呼。 第199章 公主出马(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大家不明白庄蹻心痛的事是什么。于是,钟一统试探地问道:“庄将军还有什么不好的?你说出来,我们尽量去做。”庄蹻叹了一口气说:“唉,你们都忘记了,自夜郎分开,到现在我们... 兽晶是水星世界通行货币,共分为一品兽晶,中品兽晶和绝品兽晶。每个等阶的兑换比例是一比一百。 强子看了看秦楚,又看了看他身后的谷青阳,见他一双剑眉,目光炯炯有神,不怒自威,但看起来又有股儒雅之气,绝非是平常的老人,一看就是身份尊贵的人。这点眼力,强子在外历练几月还是看得出来的。 而且,就连林雷自己都被这道空间裂缝给吞进去了,让现场其他主神一下子懵逼了。 就在他想硬闯进去的时候,华佗因为听到了外面的吵闹声,也是从里面走了出来,一眼便看到了陆元,不知为何,他在看到陆元的一瞬间,心中突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这种感觉他之前也感觉到过。 只是他不清楚,这第一层究竟该如何通过。这无穷无尽的白色光芒中,通过试炼的关键又在哪里? 那种气息让太阳系的所有超级强者们,都有些扛不住,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其实你说的有部分对了……永恒一脉,代表了我的根基,我的亲友,我的家人。”韩冥缓缓说道。 光明主宰是负面的一方人格,所以在看到林雷竟然如此嚣张的时候,也是当即忍不住嘲讽道。 此时的她身后显出一对金光翼展来,一扇之下又是将罗昊整个砸进石壁中。 龙蚁的眼睛一下睁大,再不顾及自己的所谓形象了,拉起刚从冰封中解封的罗昊便要逃。 “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饕餮吗?”众人仿佛都被这凶兽给惊住了,只有徐茂公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说实话,他的心中此时还是挺高兴的,因为李玉芸终于用到他了,殊不知,这一路上他一直在担心李玉芸不重用自己,毕竟,他可是有设计对付李玉芸的。 在角尖即将碰到陆奇的身体时,“嘭!”陆奇的身体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这股力量足以将奥德鸠吉震出一段距离。 之前不耐烦的青年用鼻子冷哼了一声,扭头看向别处,一脸不认同杨恭道话的模样。 如今,仇老看到组合法阵在慕容逸手里布置的如此完美,就好像是看到了法阵师的巅峰时期来临了。 也只有才此时,珍兽们才会出来活动,寻找食物,而它们的食物,大多都是大树附近河流之中的鱼类,有的只是食草或者是其他植物。 还好之前在上一个星球那边购买了不少的种子,否则的话想要改善这颗星球的话还不是那么容易,但是现在有了种子,完全可以将这颗星球改善成他们的大后方了。 随着他们不断的向着土地前面走去,眼前的地面也是在不断的作用下,慢慢的变成了适合生存的土地。 根据国王的消息,从玛尔帝国潜入而来的敌人是从万灵帝国东南部越过而来的,所以,陆奇首要任务是堵住帝国的这一缺口。 龙天便换了身份,混入蛟龙族中,这次回到中原,就是要趁两族交战之机,收集蛟龙的内丹。 第200章 公主出马(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景茵还不知道,在她不远处,另一个人牵着另一匹马注视着她。那人就是吴世循为了保护景茵而跟踪着她到达这悬崖绝壁处的。 他虽然早已看到了景茵,但因为吴世循有交待,不到万不得已时,不能叫她知... 深蓝之港加森的死,也与亡灵法师有关。格林公爵说可能涉及到屠龙魔法弓箭,难道这就是乌斯以及他所在的团队的依仗? 有一些岛国人打开家里的自来水,他们发现,今天的自来水似乎变的浑浊了一些,似乎隐隐散发着一股子怪味。 对于赌石,苏夕月也是一头雾水,看着各式各样的原石,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选。 李隆基本还有些尴尬,不知道今日怎么起这个头,却没想到宋璟主动提及,还建议他既已决定,那便早些出发,当即龙颜大悦。 “好好查查,说不定能挖到有用的消息。”张浩接了一句,南天辰深以为然,立刻取出手机,命令手下前去抓人。 其实我知道,就算没有之前的约定,这次的试听会我不可能不去,哪怕陈识不认识我的,我都不可能不去。 很明显,这个事儿许尼亚是知情的,但他也没想到许易会在演出前特地来一趟,这会儿陈识要真发脾气了他和司辰也不能说上话了。 噗通一声,沈毅第一个跳入水中,秦宇和林啸天其次,其他的高手们纷纷跳入水中。 李隆基的脾气不太好,萧江沅是知道的,可她还从来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连她都如此,更别说其他的宫人宦官了,难怪灵巧如边令诚也无计可施。 在草原,半人马族、狮身人族和狼人族,都以部落形式聚集,他们不喜欢城池。如果是以前,这三个族经常发生战争。后来人族进入草原后,他们为了对抗人族,才放弃相互战斗,一致对付人族。 沈千三脑中寻思着自己的赚钱路,丹药或者法宝销售的事情还很遥远,先将这两方面的能力提升起来再说。 同样,苏应也要借助无相这位决定强者之力,加上周天星宫两大圣兵大阵的压迫,来迫使自己突破,进军更高的领域。 好嘛~狮子汪你论实力连二妹妹都还不如,居然就这么讲究面子么?大腐国的妹纸们都是缺心眼儿的么? 坐在沙发上,邵逸天就想着今天的计划会不会成功,那个内奸会不会着急就上当? 此时此刻,元胎成就,在神念相连之下,与苏应彻底化为一个整体。 眼下先存还急着要赶回天玄门,否则的话一旦自己不在宗门的时间过长,被人联系到战长河以及战天凡两人的失踪之上,可就麻烦了。 “终于完成了!”先存感受着巫血空间之中多出来的一层空间,心中倍感满足。 “我要将你挫骨扬灰!”四大长老此刻盯着沈千三,心中只有这一个念头。 “恩,没事,我能坚持得住。”黎坤点点头,咬住自己的另一只胳膊的衣服。 此时的叶飞刀,再一次跟秦天拳掌相交,他看出来了,这个秦天,留有余地,并不是想把他一掌打死,而是……难道想活捉他? 但是有了传承玉简,那么一个势力的根基就扎实,只要有一两个惊艳出彩的弟子,势必会引领风骚一个时代。 第201章 公主出马(3)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狗憨难为情地说:“你不知道,王宫里给公主治病,都是有规矩的。这儿的条件达不到,所以,我不好治。”景茵公主看狗憨为难的样子,早猜出他是忌讳王宫的些烂规矩,于是主动道:“狗憨你... 林峰直接给了他一张表格,这张表格里面清楚的写着这一座别墅内人员的地位情况从高到下的人,他们的级别,他们的职权全都犹如一座金字塔一般写得清清楚楚。 要知道她和闻人君复可是一起上了游轮了,如今黎缺问起来,黎纪感觉她和闻人君复比起来,自己更是做贼心虚了一些。 在外面来回踱了一会儿步,确定自己能够控制得住以后,陆云铮才重新回到了车上。 弘力、与蒲家一伙,不过达则暹相信,主谋不是,即便炒起来的曜宁也不是。 青蟒部落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了,一是莽的话产生了效果,二还有莽手中的配药包产生了一定的诱惑。 大牛点了点头就把车子开了进去在他屁股旁边顶着一把枪让他不敢动弹。 “郁华,听说你把雷丽带回来了?”傅廷傲目光深幽道,仔细听得话,却能听得出其中的不满。 乔诺在客厅里来来回回的踱着步,手里紧紧的抓着手机,脑袋里一团乱麻。 姞轼觉得,现在好像很牛,但能去罗天学院搞风搞雨才是真本事。 脆响传出,吴如云的捂住自己的脸颊,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我看着悬崖下湍急的河流,以及目前我们所剩的人数根本不足以对付徐自堂。暗暗骂着季麟的援军怎么那么慢,而暗卫都遣去观察三家了,也不知道能否赶到,握着骨刀的手又紧了几分。 原来罗宾在攻击之前放出的三支蝙蝠镖不是普通的蝙蝠镖,是带着绳索的蝙蝠镖。 身后一个元婴中期,上空左庆虽受了伤,但却也是货真价实的化神修士,他们没有一丝的胜机可言,现在仅存的生机便是躲进遮天棺之内等龙诩脱困。 来回数次,不断循环,阿克塞尔的身体始终没有落在地上过,而在整个过程中他始终没有看清戏弄自己的人到底是谁。 并在唐溱溱再三强调并确认下,众玩家都努力擦亮了眼,连连保证不会错捉了田螺。 夜深了,我听见帘帐外稚红轻轻的鼾声,我却被帝渊的话弄得好几日都睡不踏实。一片寂静下,我听到窗外穿来簌簌得声音。 可若是灯油燃尽,火光熄灭,那么无论添多少的灯油那灯芯都不会自燃,除非有外力重新将其点燃。 虽然礼物的钱都会跑到金来风的账户里,可李安安还是很兴奋,连声道谢。 下一刻,连同当中的那个光团,九个光团每个都是射出数道白芒与其他光团相连起来,形成一个十分复杂的阵法。 牧风也是轻叹口气,这修真界之大,而且自己没有关于子母鼎的任何消息,根本不知自己爷爷是从哪所获,或许大海捞针都比寻那母鼎来得简单。 次日傍晚,徐三带了许多温补药材送到白棠家中,顺便提了阿寿的请求。白棠唤了白兰来问,白兰自是一口答应。 东北送来的是乌拉草。朱棣对这玩意熟得很。东北人和蒙古人常用乌拉草捶打柔软塞在毛毡夹层里、棉鞋内,柔软保暖,效果颇好。与随处可见野草与人参貂皮一同被誉为东北三宝。 第202章 撒网(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吴世循想了想,只好推测说:“唉,我还是对你直说了吧,先前我派到下游寻找的人是庄治越和一个小士兵,但在第三天的时候,庄治越们骑的两匹马却神奇地先后回来了,但马上没有了它们的主人,他俩... 在取行李的地方拿到了自己跟宋束婕的行李,余沐阳就带着宋束婕离开了机场。 这一片是咸阳城还没有进行改造完的贫民区,在这里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郑健再次来到五行山下时,隐在山上负责看押猴子的五方揭谛顿时学乖了,直接躺平,任由郑健七进七出。 当然,这也和凌天的精神力是同阶人的二倍有关,精神力更高,对于制符的成功率也是有一定影响的。 这话太粗了,怎么说阮秋秋也是一个姑娘,薅羊毛也不是扒羊皮对吧。 空间置换的术式笼罩在周身,安吉莉卡抬起手擦了擦脸上缓缓流下的血迹,脸色阴沉的看着不远处再次出现的卫宫士郎。 多道风刃在凌天的遥控之下,准确的击打在白凌天左臂同一位置,顿时白凌天的左臂冒出一个血洞。 李博明这一次查找,主要是看,要没有领导,与自己的父母认识的,有过接触的。 当然了,如果每次一有状况,就马上求莉莉薇原谅,罗利就无法保住能独当一面的行脚商人面子。 结果苏九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说道:“那不好意思了,你还是回去等着娶公主吧,你和江欣妍之间是想都别想了,我想段伯伯知道这个消息肯定会高兴的。”说着,苏九就作势要往外走去。 说罢把铜人在手中摇动,将喉咙前心两处护定,催开坐骑,随后转来了。那罗成听见此言,回头看看,只见他把铜人摇动,护住咽喉,一路追下来了,并无破绽露出,回马枪也不好发出。 也许是因为内疚,让陆奇在外遇险了,虽然廖校长他没有直接责任,但毕竟是他极力推荐陆奇去蓬莱山庄修炼的。 体内储藏着火热,让得临城希呼吸的有些难受,不过她并不会将这件事告诉给陆奇,害怕陆奇会担心自己,以停止对自己融力的注入。 一时间,附近的空气凝固了,那个手下也感觉到了,自家老大的身上有了一股怒意,怒得近乎于杀气,却在下一刻,整个气势一泻,反而平静了下来。 “斗族长,接下来贵族中的魔族奸细以及叛徒要怎么办?”郝天玄问道。 按照他们一开始的想法,那个穷鬼来兑换些东西,顶多是换一架五星的机甲而已。 在乌恩奇的面前,丽娅嘟着嘴,飘身落在他的对面。丽娅把两只雪白的胳膊并在一起,双手抓起泥巴捏成的祖灵镜镜递到乌恩奇的嘴边。 乌恩奇又打开了另一个盒子,盒子里装的是一只活着的亵渎怪,它摊在盒子里,散发着难闻的恶臭,乌恩奇只是看了他一样,肚子里便翻江倒海,他连忙扣上了盒盖,他对这只恶名远扬的恶心怪物极为满意。 苏九悄无声息地进入了伊犁城主的房间,随手放下一个隔音术,然后才去叫伊犁城主,不过苏九并没有显露身形。 “向将军,在下所过之处,的确没有发现梁军,”刘旻扭头回答道。 第203章 撒网(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搜查员紧跑几步,追上吴世循,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说:“我喊你呢,装什么装?想逃跑是吧?走,回去。”他拉着吴世循往检查站走,生怕他跑了。 吴世循装着老实巴交的样子请求道:“哎呀,... 其实,萧毓花了很久的时间,才猜到一点这花的秘密。大约,每逢邵珩思念她时,这花就会发出如凤鸣一般清脆空灵的声音。 “苏良樱,你在做什么?”族长带着几位长老和爹爹出现在我身后,阴沉着脸,一改往日的和蔼。 看着她沉浸在美食当中,对外界满不在乎地样子,邵珩心中十分奇怪:这姑娘不像是与萧先生有仇怨的样子,倒真像只是来凑热闹的。 何苗又是无言以对,心里憋着一股火,但是刘诞说的也对,所以他愤然一甩袖子,走过了油锅旁边。羽林军看何苗这幅模样,等刘诞走之后,又立即把油锅给撤掉了。 “她也是一个兵,我早就听说她了,我是因为她才来的,说实话,我喜欢她,不过我连她的照片都没有。”曹孟昂挠挠头说。 果然,在叫了一阵子没听到回声后,汪心怡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她开始蹲下身子哭了起来。 见大长老开口,其他长老都点了点头,显然对于大长老十分尊重。 乾老考虑到孤落日后必定不能在依靠家族这里提供自己修炼,身为独行侠,这暴利得如此夸张的行业正好是收集修炼资源的渠道,因而接着半月的空闲,准备让他涉猎丹道。 这天山飞侠亲眼看到了取经妖僧在残害百姓,便飞身过去解救百姓。只见他一把飞刀直接射向了云煞天君,好在这云煞天君非同一般,一个飞身便不见踪影。 子翔看了一眼子月,又轻轻的捏着子月的脚“有点疼,忍一下。”说罢,用力一拧,子月的脚便被复原。“你的脚刚刚错位了,现在差不多可以走路,”然后,一道魔法注入脚踝。 他猛的睁开了眼睛,唐醉和司慢城一直在他身边守着,除了他们两个,还有一个陌生男子。 “你吃,吃饱了,我能吃你。”巴图的声音粗哑,眼睛贪婪地盯着顾徽音粉雕玉琢的脸庞。 “祖母,你找我呀?”看到坐在上座的顾老夫人,顾徽音扬起一个看起来甜美乖巧的笑容。 他自己好歹是个大夫,就算喝醉了,自己给自己施针解酒不就行了。 “是不必太在意,可又不能不重视。”楚兰歌很客观地说着。她曾经利用过民间的言论,来解决过一些问题。因为人活在世,一个好的名声,还是很重要的。卓一澜有元帝作为大靠山,才可以有恃无恐。 当日一直处于朦胧的环境,他不过是看了个大概,现在的光线依然昏暗,可比起那种夜晚来说已经好了太多,这才让他看清了苏瑶的真实相貌。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他竟无意间弄来了一个真绝色。 有寿张少年看得热血上涌,朝台上大吼:“我也要保我寿张,我也要加入护卫军!”旁边有青年听到了,也跟着高呼:“我寿张人,更要保寿张,不加入护卫军算球!”越来越多的寿张百姓聚拢过来,高喊着要加入护卫军。 第204章 另类调查(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庄治越坐在杏姑娘房间的小桌子前,热的难受,解开了领上扣子,没话找话地说:“这天怎么如此热啊?”杏姑娘调侃道:“这里本来不热,是你来把这房间里带热了。”治越站了起来,... 黎戎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他只知道,而今到了熟悉的杏花村。 他们的血,他们的肉,他们体内的脂肪,他们生长到这么大个活人,过去数十年吃下去的食物囤积在体内的那点精血,顷刻间被燃烧殆尽。 “你们人多有什么用?出来混,要有背景,要有火力!你们就拿这个出来吓唬人?哪个在街头混的能被你给吓到?”张艾伦指着他们骂骂咧咧。 他们低头望着夏竹白嫩的肌肤,虽然觉得有些可惜,但还是将大手伸向夏竹细长的脖颈,直接下了杀手。 多次的课上表演时权煊赫经常叫着高允真一起搭档,两人关系也渐渐熟络了起来。 中途他是和lami中间有接触的,但是他的第六感却没有发生反应。 原本幽州城就要被攻破了,如今又拖了这么长时间,已经算是一个奇迹了。 他们身边,那些金眸、红眼的男子,以及那些地位较低的银眸、紫眼的男子,也都被他有一个算一个,拍下了清晰的特写镜头。 “控制?我担心他会下毒手。”沐舒辈分高,而且和沐融没出五服,论起来和沐朝弼是一辈的。 北地山林里头皆是宝,核桃树,松树,山梨树,山楂树,沙果树,一路上她几乎都瞧见了各种野生的果树。然而,时节不到,啥果子都捡不到。 “你刚刚说云舞楼遇到的,你说,你去哪里做了什么?以前是不是经常去这种地方?”林语冰突然问出一个让凌风意想不到,又在情理之中的问题。 再度进阶?大神之境!当一分为二的灵魂终于圆满之时,青黛也随之提升到了星武的境界。 面对他的警告的目光,叶少杰给他的回答,是直接的冰冷的两个字。 “看来,你的魔法水平已经很高了,看来我再冰封几年,你就会超过我了。”凌风微笑道。 看见刘阚进来,唐厉并没有起身,只是将一个茶盏摆在一旁,从陶罐中舀出一勺茶汤。 烟雾弥漫,一根烟还未抽完,我就连忙掐灭了,我又担心我爸爸还没睡,我悄悄走出房间,下楼去看看。 “不,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丢下你的。咬紧牙,距离公路不远了,相信我,我们一定会成功的。”倔强的安正宁不等李娜娜辩解,拉起她的手,就是继续向着前方冲。 “我只希望你剪完头,我的头还能看。”我没好气的望着镜子中的宁美萱。 跟上胡静,我的心也放下了,刚才我还担心胡静会因为她爸爸想不开,看来是我多想了。而且胡静不怪我,又能让胡静不在回到那个伤心的地方,这么做也值了。 无意间看向远处的张少飞彻底的愣在了原地,地面的温度在升高的事情他也没时间去想了,只因为远处的空地上站着一位巨大的铠甲巨人,张少飞不知道他有多高,只觉得自己站在他的面前就像是一直蚂蚁站在自己的面前。 这一次的单兵装备是唐健特地委托田阿登和欧阳彦青日以继夜的打造新型单兵装备,仿造的是后世美国特种部队的单兵装备。 第205章 另类调查(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杏姑娘为了让庄治越喝下这杯酒,又抛出诱饵说:“大管家很可能到石门关去了,那里有他的军事基地,做军事生意,既赚钱,又有权有势。”庄治越只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地道:“哦,他一个秦... 李云慧闻言点点头,报以一个理解的微笑。她并没有对赵玉树产生怨恨之情,毕竟对方与她非亲非故仅仅只是合作了几次,能够做到这种地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显然,她知道王夫人一直不喜欢林黛玉。甚至猜得出贾蓉之所以让贾宝玉当族长,是为黛玉打算。 他也觉得很奇怪,那个大魔王,离开自己并不是很高的距离,他却像是瞎子一样,竟然没有发现自己。 沈霍此言一出,众位大臣的脸色就都变了。听说沈霍决定微服私访,大臣们心中的茫然无措,可谓是到达了顶点。 玉帝这一招的效果很明显,妖魔们开始自相残杀,猪八戒和沙悟净的死,严格来说就是玉帝一手造成。 现在看来只有苏锦笙去苏氏上班,自己才有更多的机会接触霍氏。 曹杰清闻言含糊地回道,这话说的连他自己都不信。陈浩然的态度明摆着是察觉到黄振伦没有帮的价值,才住口不言的。不过这事跟他曹杰清有什么关系,俗话说死道友不死贫道,更何况他跟黄振伦也不熟。 宁荣枝刚刚醒来的时候,显然还有几分弄不清楚状况。她的记忆似乎还停留在泡在水下,那种窒息的痛苦之中,一时片刻缓不过来。 而且,这些年来,晁盖、宋江不断抬举解珍、解宝,让他们成为登州头领核心,孙立心中,也是颇感危机。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这肚子都已经发出抗议声了,有什么事不能往后面推一推吗? 胜利神鹰号正在太空中飞回到地球上,飞羽闭目回想着大古的话语。只是准备回去先把其余的事情先放下,先想办法帮玲出来再说。 除此之外,这些讲郎还精通近三届道试掌故,可为应试学子提供详细参考比照。 这一点顾诚从来都没讳言过,面对媒体质疑时他也是这么诚恳地承认的。 不过,此人百人长的身份,也自然而然解释了此人的身手,以及面上的疤痕、身上的杀伐之气。 “怎么?大叔你是不是怕我影响你泡妞?哼!你果然是个坏家伙!”金克丝嘟着嘴说道。 灵气包裹的枪尖不断的吞吐着阵阵冷芒,而罗成此时已经将全部内息运在了自己的右臂上,他的右臂呈现出一种极其诡异的粗壮。 看着对方朝自己咽喉部位刺来的枪尖,露娜只能竭尽全力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枪尖顺着她脖子的外侧划过,带起了一溜血珠。 其实邹鹤鸣的招对于所有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粗坯来说都不能算是什么新鲜事,你时不时地就会在电视上看到有关KB分子劫持人质并提出无理要求的新闻。 一念所至,身边就会出现一个巨大火球,随着周围灵力加入,火球越来越大。 杀心观据传源于东极道盟,以杀入武,杀意附于灵气之中,凝魂之事渡入武魂之间。 脖子重重的一扭,锋利的刀刃嵌入那前颈雪白的肌肤,顿时鲜红色血液染红了红昭前胸处的衣衫。 第206章 另类调查(3)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治越赞同地道:“嗯,你说的对,不能因小失大。那么,你说这事该怎么办才好?”阿三建议说:“不管怎么样,现在知道这个大管家可能是假冒的,一定要尽快把这一消息告诉吴先锋他们,否则... 就在三人暗自琢磨如何逃脱之际,距离他们所在不过十余里的位置,三名涅槃境高手隐匿在空中,带着冷笑之意的打量着欧阳傲天三人。 回想起昨日,来到这“妖皇星”,不凑巧碰到了妖皇星十大“妖皇”之一,吞天妖皇的儿子。 而至于林奕,却并未出手,他的耳朵微微一动,旋即扭头朝着一个方向看去,接着又是紧盯着猛虎身上的某个位置,随后纵身一跃,直接跳上了树,他想看看,自己的猜测判断是不是对的。 “行啦,别啰啰嗦嗦了,能杀我,就动手便是,像你这种只会嘴皮子功夫的人,我见多了。 “m的,这暗黑元首!”这一切自然是被李寒归咎在了纪寒的身上,愤愤的骂了一句,薇恩便就地一滚出了防御塔的攻击外围,然后进入三角草丛之中。 但是,这个基诺·瑟维斯偏偏要以此为借口,公开赶他出去,这就是摆明了要抖威风,给华夏拍卖行业的同行们一个下马威和难堪。 找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凌霄释放了武魂结界,而后以阵法庇护。 “别急,慢慢说,你们中了他们什么诡计?”李天辰询问的同时,他的虚神也悄然而出,将方圆十多里范围全部笼罩住。 赵成大脑正处于宕机状态,面对唐枫的询问,完全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华闲云等人仍然在埋头救治那些艾滋病患者,诊所外面仍然围堵着无数患者以及民众、媒体等等。 刚刚走进办公室,叶寻欢便看到秋若曦和软饭男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丝毫没有了往日铁娘子的风范。 就连罗灌水大大也曾经如此评价:为臣食禄当思报,事主临危合尽忠。辛氏宪英曾劝弟,故令千载颂高风。 水牢一定是藏在底下的,所以只要在一楼寻找就好了,没必要前去二楼。 即便陷入到干草垛中,两人都没有停止攻击对方,噼里啪啦的肢体碰撞声接连响起。 方侩与袁耿的动员此刻显得那么的无力,因为这玩意实在太过恐怖了。 “你也不用回司马懿那边了,你现在去将你之前的手下都整合一遍,你带着他们一起去找王越!你们今后并在一处,都属于我华夏帝国锦衣卫。”赵风继续吩咐道。 “怎么啦,还让我给你当司机,你这谱摆得也太大了点吧。”何赛雪俏眸嗔着李致远道。 一路坐进那边的车中,直到现在,韩佳人才从极度的恐惧中回过神来。 何纸生认为,反正秦峥是他们队伍的兼职带队老师,所以他们队伍的试炼之事由秦峥全权负责就是了,也就是说,接下来他们要去哪里,秦峥说了算。 同时叶寻欢将格特仑给斩杀,也几乎是等于在告诉所有人,凡是和黑夜沾边的人,都要做好死的准备。 ‘为什么这两个牛头人会出现在这里呢?’眼前的两个英灵就是已经狂化的兰斯洛特以及成为Lancer的迪卢木多,这让上村佑感到震惊又有些好奇。 第207章 饭间疑问(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士兵甲突然想,这是要到哪儿去啊?他问道:“哎,慢,这是到哪儿去啊?总得给我一个可靠的信吧。”巡逻队的头只是说:“你们去不去,你们对轿子级别的待遇还嫌弃?”吴世循也感... 身处异国他乡,执行着游离生死的任务,成天还要带着一帮战友冲锋陷阵,说实在的,薛东的内心充满着无法形容的煎熬。 而后时鸿飞对姚瑞雪点头的同时,又给了时承新一记‘表现很不错’的眼神。 万般的无奈,不停的充斥在他的心中,让他不甘的接受了这个不想看见的现实。 只是当他走到巨龙上下的牙齿上的时候,突然间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阻挡了。 毕竟这也算是在他们自己的地盘上,结果吃了这么大一个亏,有些掉份。 她跟母亲李敏华说了颜伊伊回国的消息,母亲只让她当颜伊伊不存在,不要跟父亲说。 南星雨伸出拳头,笑望着越壹至,越壹至会心一笑的跟星雨拳头对碰了起来。 没有错,他就是一个最没用的人,他的心中,是正阳不断地告诉自己的。 这一道士和一和尚一见真鬼来了,哪敢耽误自己的性命呢?于是转身就跑,但因为跑的太急了,还翻了个滚。 好在她及时意识到了自己现在都变成人了,只把手放上去就好了。 虽说很可能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灵兽,可是也不至于能影响到这个程度。 好在她是经历过大起大落的人,对于很多世俗的想法并不是很在意。她的处事原则就是从心,只要是不违心的事情,她就会坦然面对。 哎呀妈呀,这种生活简直就跟绝地逃亡似的,难道明星们天天都是过的这样的日子? 而司墨辰的唇角上翘,脑海里居然顺着刚才的假如联想下去,如果他生了他的孩子,模样会像谁呢? 这么些年来,至少明面爸爸对她一向是宠爱有加的,虽然她现在明白他是偏心的,但是从来没有动过她一手指头。 黄浦江上的“出云”舰队被烨磊打残了,日军只能依靠空军、地面火炮、以及装甲部队对守军发起猛攻。一开始双方就进入了惨烈的战斗,528团士兵奋起反击,与日军逐屋逐街的展开争夺。 在这边的事情之下,造成的影响也是无比奇怪的,无法想明白其中的缘故。 到了第十一天时,随着天籁妙音响起,滚滚金光云气自丹炉中涌出,异象纷呈,浓郁的药香弥漫丹殿内外,就连邻近道场的长老弟子们都被吸引了注意力。 正当人们的目光都集中在这场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收购上时,高益银行位于九龙的一家分行的门前,来了几个家伙。 但其实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知,他这大哥当得并不舒服。那几家场子都是有老板的,他不过是帮忙看场子,也就相当于个保安队长。场子生意再火,他也分不到钱,只赚一份工资而已。 王导把筷子一砸,撑着桌子边缘想要掀桌,但是力气不够,很尴尬。但依旧不改其生气的心情。 作为涂山狐妖,又有着一名妖王做靠山,涂雪依自然拥有自己的战衣。而在召唤出战衣后,她又掏出一张狐脸面具戴在脸上。 第208章 饭间疑问(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吴世循大声制止道:“治越不要再说了,遇事要冷静,光怀疑、愤怒、指责有用吗?你们冷静想一想,如果怀越不对我们说出实情,我们是不是还蒙在鼓里?我认为怀越能够说出真实情况,就没有拿我们当... 田芃芃点点头,无论是原来世界里的她,还是原主的田阿婆,确实都是非常宠孩子的。 末尾一人却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面貌秀美绝伦,这么一个绝色的姑娘,和七个怪模怪样的人走在一起,实在有点令人想不通个中缘由。 以后会继续坚定的写人物和日常,但会吸取教训,融入主线剧情中,不会大段大段去写。 “没错!她们也不想想,没什么把握我们敢对足足三百个纯血精灵下手吗?依我看,这个精灵首领就是一个胸大无脑的蠢货!”泰罗最自豪的就是他的智慧,而这一次他的智慧也终于派上了用场,这怎能不令他得志便猖狂呢? 晚上七点,天刚擦黑,杨卫成来到福满楼酒家。史礼年已经在楼下等着他,一番寒暄,二人上楼。 更是开始组建‘凶兽骑’,让一名名大夏悍卒进入莽荒,收服一头头魂变境凶兽,组成更加强悍的‘凶兽骑’。 忽然,有香气钻入鼻孔,把杨卫成从梦乡扯出来。他睁开眼一看,嚯,眼前居然有一只酱鸭子。 虽然大部分都落入了无罗界大地中,但也有不少,被一名名幸运的生灵获得! 经过一路的鸡飞狗跳,他们终于在无边黑暗中看到了普通石头以外的东西。 “那就吃一辈子好了。”刘飞宇脑子里忽然浮现出崔媛媛妩媚的脸庞。还有那间熟悉的屋子。 至于二甲和三甲,试卷也会呈上来,但皇帝一般不会去看,考官团定了便是。 八十年代的县一级,尤其西部贫困县,大学生很少,大专都不多。中专生就是宝贝了,更多是的名义上高中毕业的工农干部,就像王伟这样的。还有一些是过去村上推荐上大学的,那也跟大学生一样,宝贝中的宝贝。 虽然可以彻底放弃,藏在一个隐秘之地,等自己随着长大魔力增长后再来接触,但总归有些遗憾。 正当他想要退出门外时,随着一声轻拍,黑暗中突然出现了一道刺眼的强光。 一声高亢的啼叫响彻九霄,或许是白雕憋得有些久了,如今能展翅翱翔显得有些兴奋。 看着跟头公牛一样朝自己扑来的刘光齐,白慧欲拒还迎倒在了刘二哥的十万块一张的床垫上。 一位大罗乾坤境的修士自爆,那等威力,足以将这片区域的所有山脉都给炸平了。 长枪的枪头猛然极速变长,带着巨大的动能穿透了黑水玄蛇的坚硬外壳,将其串成了串串。 刘光齐把玩了一会儿就把剪子丢到了空间里,这东西虽然比较稀罕,但是价值却是不高,谁让它是比较冷门的收藏呢,这要是换成瓷器,价值至少翻十倍。 走出传送大殿,叶独伊看着周围陌生又熟悉的环境,让073寻找了一下公交站牌,然后就开始等公交。 “两个丢人的家伙!”冷酷天使冷冷双眸扫了一眼两个天使,下一刻,两个天使便冻成了一座冰雕。 今天的事情犹如当头棒喝,将众人一棍打醒,如果他们继续沉寂下去,只怕今天来的是梵影圣教的人,明天就会有其他门派的人前来挑衅,那他们万兽谷当真是颜面无存了。 第209章 饭间疑问(3)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士兵甲催促说:“吴先锋,既然事情办完了,我们还是快离开吧,不是说客走主人安吗?”吴世循教训道:“听你怎么说话的?怀越跟我们是主客?真是饭都叫你白吃了,不懂事。”他转向怀越说... 到了入场的时间,龙印的人还没到场地,结果就有人先到了场地那边。 等等!如果不是给主母留东西,齐桓莫非是去取主母给他留的东西? 杨浩心想自己已经和苍风火狼王交过手,现在的他没有足够的把握去灭杀它们,索性他就看中了碧眼玄冰蟒,他身影一闪,鬼魅般的向远方掠去。 得,真玩大了,跪也跪了,头也磕了,师父也叫了,李艳阳能说不么? “泽儿,可是遇到什么事了?”沐秋没有忽略苏泽刚才不自然的表情,关心地问道,难道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虽然她相信泽儿,但是就是担心有人为难他,泽儿向来比较温柔善解人意。 怀真眼神死死盯过来,试图在叶征脸上看到任何心虚的表情,然而瞅了好一会儿,他就彻底失望了。 许道子的一击虽然被巨子令挡下了,可是巨大的冲击震得某人双手都要断了,现在某人是两腿发软双手发麻,凄惨之极。 江东羽座下并非凳椅,而是一个轮椅,这是他的老仆人德叔让镇上唯一的机甲师为他打造的,自江东羽记事以来,他下肢便没有知觉,同时,他的左手同样没法动弹。 这本就是件强人所难的事,老祖宗已经治理了近千年,水患依旧每年会泛滥。宫无邪也是凡人,就算他聪明绝顶,他还是一介凡人。 想到这里,叶逸收回思绪,没有管关于杀招轻灵一指的描述,闭上双目,开始回忆轻灵拳的招式运转。 沐晓汐觉得冯阳肯定是有什么是在瞒着自己的,但是他却什么事情都不愿意告诉自己,真的很让人生气。 车迟国国王收到了消息,知道圣僧现在竟然突破了二转大乘期的境界,正在赶来的路上,不日就要到达车迟国国都。 哪怕是白颜雪自己,也是被崔明调戏过的,当时她气的直接打了崔明一巴掌,没想到此刻居然是又看到了这个家伙,想想都觉得非常的恼火,难道说这个家伙还有什么其他的厉害之处不成? “那你们跟着我过来呀!”蓝魅笑的很是魅惑,看着所有男人们跟随着她一步步的走了过来,她将这帮人一个个的带着走出了这包厢,带着到了另外一间,然后将门给封住。 被带回来的变异牛尸体,也就是烈火牛不是被炖了就是做成牛排,成为了晚上主要人员的晚餐。看到香喷喷可口的饭菜和肉食,隽魏然也不由的食指大动,不由分说的吃起来。 那人只感觉一道神秘力量直冲大脑,嗡的一声,就没有了直觉,似乎陷入了黑暗之中,但是在外界之人惊讶的看着他,尤其是教宗那方人,露出愤怒的神色。 惜儿被推出来的时候脸上还戴着人皮面具,医生他们为她擦脸的时候也都没有发现。 尤其是现在这种时候,里面根本就不知道可能会出现什么样的危险,万一出了什么大事情,那结果岂不是更加的糟糕了吗? 第210章 追捕大管家(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哪知,看管士兵听后,不但没有惧怕,而且一口咬定道:“治越你不要威胁我,你做的事你自己知道,吴先锋见证,如果是我栽赃陷害诬蔑了你,甘愿军法处置。”吴世循面向庄治越问道:“治越... “安妮大概不会喜欢我为了她向敌人妥协吧,不过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低声咕哝了一句,约翰接过符纹枪。 确实,一个空有强大的灵魂,却没有相匹配实力的悼亡之主,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强大的诱惑。 到那时候,就算有人想对太子殿下不利,有人想在皇位之中搅和,就算最恶劣的情况发生,皇帝对太子有严重的不满……但那已经迟了。 日向家的忍者用白眼紧紧盯着水面下那团巨大的黑影。其实不用说,看见这巨大的水团,大家也知道三尾攻过来了,众人立刻全神戒备,额头上全是汗。 他是真的想当央行行长了,哪怕陈易的举措危险无比,高秋也想试一试。 林子蔓的脸‘色’微微一黯,随后幽幽的轻叹了一声,却没有再说话。 陈易始终在注意着魔法地铁,偶尔能发现它的震动,终究是没什么大的变化。 这就是高仙芝道歉的真实目的,笼络李清,求他将功劳让与自己。 皇太子住在附近,每天披星戴月的和新军将士一起训练,吃的一样,睡的也不比将士们好,对所有将士关心备至,嘘寒问暧……这样军心若还不稳,世间人也就全无心肝了。 黑暗,腐臭,绝望,阴森…地下裁判所那股让莱弗尔无比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忍不住深深的吸了口气,脸上随即露出厌恶之色。 望着逐渐远去的兄妹俩,铁木云微微一笑,也不再迟疑,迈起步伐朝城门口走去。 总之苏氏集团和龙氏是最受人关注的,都在期待这一场世纪婚礼。 她想了好久也没想出来除了依偎在他怀了睡了一晚还做了什么,还是说她睡觉睡得太死了所以没有察觉? 所谓富贵险中求,没有那一段时间的特训,没有那一次死里逃生,是不是意味着就不会有今天的自己? 郑鼎不知道,在千年以后,有句俗语,叫做:“好汉经不住三泡屎”。可是郑鼎知道,自己很难受,不仅舞不动枪,穿不了盔甲,就是能否在马上坐的住,还都是一个问题。一个很令人头痛的问题。 这个“血人”正是萧岳,如今已经顺利用过了九关,如今正在用自己所创的法疗伤。 我回到了主城后,心态还没从惊讶中恢复过来,刚刚化成白光飞回来的时候,却看到了一共十几只熔岩怪猴。这么多熔岩怪猴。 “行,我试试。”由于好久没开车,李天畴本想拒绝,但转念又一想,华芸坐在后排,如果遇到紧急情况相对会安全一些,所以当仁不让的坐在了驾驶位上。 是失败了。“丹田轮圈”对我的指令,根本就没有理会,它依旧像一个独立的个体,与我的意念隔着一条护城河。 风更大了起来,卷天坼地,树木枝端的叶子纷纷散落,好似溪水水面也泛起涟漪,涟漪更大了,树木被连根拔起,风里带着雷电,天幕变得黑沉。 只不过这会儿还在春节期间,花姐还有点事需要忙,所以,春节的事情忙完她就第一时间赶来了剧组,想见见陆之昂。 第211章 追捕大管家(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吴世循把手一挥道:“管他笑话不笑话,先抓了她再说。要搞成一件事,我们不能顾忌这顾忌哪的。治越,你带上士兵甲一起去,我看就你们俩去最合适,因为没有与她们喝花酒,干起这事不会有私心。” 庄治越迟疑地说:“这……这事,哎呀,吴先锋,我刚刚回来,累死了,正要睡觉补偿一下哩,你还是另派他人吧。” 士兵甲劝说道:“哎,你不是说人家说你喝过花酒,是诬蔑你的吗?现在吴先锋给了你一个澄清的机会,正好证明给说你的人看,你只要去了,特能打肿他们的脸。走,我们把那个桃姐抓了,回来你再睡不迟嘛。” 吴世循接着鼓励地说:“就是,治越你怎么了?平时我看你都是生龙活虎的,遇到事风风火火地抢着做,现在你不就是走了两天路,就累成这个样子?” 庄治越无奈地答应道:“好吧,吴先锋我听你的。但是,我要带两个人去。” 士兵甲不耐烦地说:“不就是抓一个女人吗?咱俩就够了,有你,我都懒得动手,走,快走吧。”他连拉带推地将庄治越轰走了。 庄治越边走边对士兵甲道:“这抓桃姐的事是你接受的,咱俩到醉春楼后,我在门外看守着,你进去抓人,如何?” 士兵甲一心想到醉春楼,看那里究竟与外面有何不同,所以,不管庄治越提什么要求,他都一口答应。 到了醉春楼后,庄治越往其大门口一站,指着里面对士兵甲说:“你进去抓人,这里面的人,我都不认识,你愿抓谁,就抓谁。” 士兵甲认真地道:“哎,吴先锋不是令我们抓一个叫桃姐的吗?哪能想抓谁就抓谁?” 庄治越懒得跟他理论,只好答应说:“好,一切听你的,快去吧,认准了,你就抓桃姐。” 士兵甲想看鲜心急,真的一个人进入醉春楼。他一进到大厅,妖娆无限的桃姐扭着腰姿到其面前道:“哟,大官人稀客呀,有约吗?请——” 士兵甲闻着扑鼻的香粉,早已忘记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他享受着桃姐给的柔情似水的待遇,不知不觉地跟着她进到一间茶室。 桃姐早看士兵甲是楚军,他虽然一言不发,她也揣摩着此人来的目的。两人僵持了一会,还是桃姐打破了沉默说:“大官人,你是第一次来吧?” 士兵甲这才猛然醒来,机警地回答道:“是啊,但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你忘记了?” 桃姐警惕地摇了摇头说:“没有,跟你是十八辈子第一次。” 士兵甲否认道:“不是第一次,你的忘性真大啊,你带小姐姐们到楼船上的事,这才多大点时间,都忘记了?” 桃姐试探地说:“你来什么意思啊?” 士兵甲压低声音神秘地道:“我给你说啊,我们的头,是个将军,回来后听说了你还送货上门,可高兴了,他派我悄悄地来,希望你送货上门,给他在楼船上喝花酒享受享受。” 桃姐脸上一片惊讶地说:“真的?是个将军的话,得杏姑娘出面啊,老娘我老了,拿不出手,只有她了。” 士兵甲为难地道:“这事定谁,我还说不准,我的意思是,你跟我先与将军见下面,具体怎么定,你俩面谈。因为,如果将军在这方面的细节被我知道了,不妥。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必须把我排斥在外。” 桃姐一听说:“也是啊,你这个贼娃子,难怪将军派你来联系这种业务呢,还真是为了你的上级考虑的周到。” 士兵甲故意谦虚地道:“这么大的事,不敢不周到啊。” 桃姐看士兵甲是个人才,便百般对他体贴,情不自禁地给他按摩起来。 士兵甲眼看大事已成,不敢怠慢,催促说:“这功课就不做了,你呀,还是去钓大鱼吧。” 桃姐满嘴答应道:“好,我这就跟你走,对于你的事啊,以后姐会亲自报答的。” 士兵甲赶快推辞说:“不敢不敢,你只要把我们的头侍候好,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庄治越在外面偷听了他们的对话,拍着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地说:“唉,这兵甲子,还有些鬼点子,骗的桃姐蜜意汪汪的。好好,这下我就放心了,叫你一个人带着桃姐去见吴先锋吧。” 庄治越想到此,便寻找了一个地方躲藏,以便监视或观赏着士兵甲将桃姐带走的景象。 吴世循看到士兵甲带着个熟女来到楼船上,心想,这兵甲不费一兵一绳,就将要抓的人带来了,真人才啊。他问士兵甲道:“你们还有一个人呢?” 士兵甲小声说:“治越还没有回来?那你快把她绑了,以免她发现了我们的意图,再跑掉。” 士兵甲赶快在楼船上找来两个士兵,对他们道:“快去吴先锋办公室,那里站着一个女人,当着吴先锋的面,把那个女人绑了,然后,会赏你们的。” 那两个士兵带着绳索,快步跑到吴世循办公室问道:“吴先锋在,奉命抓捕此女子,请先锋批准。” 桃姐一听,大惑不解地说:“你们要抓谁?我是你们将军请来的客人,当着将军的面,你们敢抓我?真是胆太肥了啊。” 吴世循对两个士兵摆了摆手,令他们出去,对桃姐道:“误会,误会,不过,请你来,是要澄清一件事情的,请你积极配合。” 桃姐脸色一变说:“老娘跟你们素无来往,要找老娘澄清什么事?你找错人了吧?” 吴世循不慌不忙地问道:“你是醉春楼的桃姐,是吧?” 桃姐干脆地说:“是啊,我是桃姐,怎么了?” “你是桃姐就对啦。”吴世循一下变得严肃地道,“你带走了我们关押的大管家,你承不承认都没关系,我今天就是找你要人的。” 桃姐一听说:“啊?你们的士兵不是说你要我送货上门喝花酒的,怎么找我要什么人啊?是不是搞错了啊?” 第七十九章 追捕大管家(3)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吴世循严肃地道:“我一点也没搞错,搞错的是你。反正你人已到我这楼船上了,交不交人,你自己考虑吧。”说后,他就要离开。 桃姐急忙喊道:“哎,你不能走,把这事说清楚了,我回去还有... 不过,落花谷周边灵气淡薄,像现在这种花苞未绽之时,落花谷便无人踏足了。 而就是这样一个正发生着法则变化的鼎炉内,在那枚古铜色的灵丹旁边,竟是还多出了一张符咒。 最近因为听说老生全都在围剿徐策的消息后,金不换无时无刻都在修炼,不断的提升实力,只是希望下次徐策再遇见困难的时候,他能够帮到徐策。 说真的,如果不是因为沈意,恐怕江放和沈玉婵现在都不一定被抱到什么地方去了。 季平现在的状态究竟好不好,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甚至都不需要掀开被褥查看他背上的伤口究竟恶化到了哪一步。 忽明忽暗的篝火照射着昏暗的营地,斑驳的黑影忽高忽低,只能听到一片人人自苦的轻声呜咽。 一听这话,萧宁知道,若是再不采取行动,只怕她见抓不到机会整治自己,就要把锅甩给可怜的受气包姑姑了。 而自己的反派爸受到这些刺激,最后在主角团的逼迫下抱着她从十八楼一跃而下,结束了短暂又悲催的一生。 他就这么直接一直在恳求自己能够放过他的妻子,那又有人放过自己了吗? 而又随着在‘流星旋风’里面的撞击声变得密集起来,便见一声声的冰封冻结之声,也随之在那血红刀河中响起。 坚硬的地面,墙壁,天花板,皲裂而开。地上的人,人仰马翻,只有少数人能够在这种力量对撞下站着。 “真的不是来欺负我的?”秦韵见状,微微松了口气,不过眼中却闪过一丝莫名的失落。 在那一瞬间,南域所有强大的老祖巨头,帝王皇者全部都是心生感觉,朝着一个方向看去,感觉到一股心惊肉跳之感。因为,从那股气息中他们都嗅到了一股死亡的味道。 皇宫外早有一辆普通牌照的黑色龙马汽车等候,四人上了汽车,梁雄开车,向北京城而来。 几乎不假思索的冲出房间,来到姚若雪的办公室,“我要出去一趟,车钥匙给我!”沈飞一脸急躁的说道。 然而,一队真枪实弹的警力冲入工作后,完全都特么傻了,他们居然看到萧尘被五花大绑,还被铐住了双手? 然而并不是天剑每劈斩横扫出的一剑,都能将雪熊给扫飞出去的。 老杰恩听的大笑起来,除掉他?这是要到他老杰恩的府邸来除掉他吗? “发生什么事了?!”这突如其来的地动山摇,把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 一下子整个画面就好像暂停了一样,沉思……如果真的是舅舅,那……没有人想得到后面的事情。 此时的古鹏看起来就像是一柄绝世凶刃,虽未出鞘,却已经锋芒毕露。 身躯庞大的丧尸在惯性作用下,跑出去很远才重重摔在地上,丧尸脑袋也是滚落到一旁。 她的眼里总像是藏着许多有关于他的回忆一样,每每对上那双充满回忆的明净眸子,总让他的心不由自主地软下来。 第八十章 战前酝酿(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刘淮北带着船队顺江而下,将病中的庄蹻及其所带部队接上船只。不分昼夜上行,终于抵达码头镇。 吴世循将庄蹻和景茵接到楼船上,再与钟一统、刘淮北等人打了招呼,自然张灯结彩,操办酒席... 整个过程似乎是在一瞬间发生的,就是在他碰到雾之后,就在他看到光之后。 赵开济用护腕下最干净的手腕处搭在百漪的脸上,示意她不用多言,他很开心,在爱人的怀抱里,就算是死,那也是很满足的了。 平时对自己不假辞色,但一旦自己认真起来,这家伙不还是对自己动心了嘛。果然人类都是视觉生物,只不过装模做样的做出营业式微笑就能够得到别人的好感。 他可是听鹏哥说了,娇姐跟鹏哥好的就差穿一条裤子,这事让娇姐全权处理,绝对没问题。 比如这种场合就必须要用到的扩音器,夜间照明用的灯光,还有调节温度取暖或者吹凉风的,甚至大户人家做饭做菜用的都是灵石。 魔菇邪神是靠勇气打不过的,毒蛇是老太太,虽然咬着很疼,其实不会致命,所以这是与自己纠缠不清的。 太多的疑问谜题摆在洛舒阳面前,亦真亦假的格局,真的是因为那一夜寻儿入宫参加夜宴吗? :我怎么觉得,秦神不是来参加全球追捕的,他明明是来抓贪官的。 很多人只听过张老板的名头,没见过她本人,纷纷往主席台上看。 人家一看她这年纪,能直接把她给咔嚓了,要不把她一绑逼问出配方再咔嚓,他图啥? 更何况那项什么的昆仑剑使,还是靠着昆仑剑的人族气运庇护,硬生生从这四面埋伏的绝杀之中活了下来,只不过最后心里不过去,便是拔剑自刎了。 克里尔瘫坐在木椅上,拉起袖袍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喃喃失声道。 然而江阳只是待在原地,眼中满是对美的欣赏,遥遥看着少司命没有说话,也没有向前走一步。 尤其是这黑帝汁先纪,他原本就是上古时期魔族的领袖,此刻方晏说得虽然有些夸张,但也算是事实。 “少爷!已经多出来五十人了!”李义愁眉苦脸的说道,哪怕已经将不符合条件的筛选出来,依旧还多很多合适的人选。 “什么意思?我不清楚,没关系,得到我的记忆,一切都会想起来。”亚力克斯摊了摊手说道,走近麦克马伦,双手化为利爪,既然他耍自己,那么休想有第二次。 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就是专家了吗,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大学生。 思忖片刻,苏永终于下定决心,一扬手,两只卷轴直接出现在了楚天策面前。 她弄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的心,似乎已是被路扬所俘虏了。 变异体注意到楚风的变化,本能的觉得危险,不等要害处的伤口愈合,又蠢蠢欲动起来,血淋淋的面目更是恐怖。 瞪着眼睛注视着自己那显然有些忘形的艾米丽,阿尔托突然自己先泄气了。他是个没用的哥哥,而且妹妹和这“老男人”一副你情我愿的样,他这做哥哥的又能说的。 白玉凿子,这些间能让开天之宝诛仙剑都畏惧的凿子能有谁?盘古大神用以开天辟地的开天凿? 第八十章 战前酝酿(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庄蹻一听,不觉乐了,他看着景茵说:“怎么样?都跟我的想法一样了。钟一统说的,也是我一直想的,所以,这些东西大伙都吃,吃完了,我们就去打仗。”他将提来的食品打开,分发给在场的所有人,... 皓月老祖闻言眼角一阵抽搐有些摸不清穆西风的意思,话说一个九劫至尊主动向神尊大圆满的修士找茬,这却是有违常理。 西蒙的话语刚刚落下众人就露出如释重负的神色,无论是战争的预测,还是对敌人实力的评估,西蒙的表现都毫无挑剔,大家渐渐觉得他是一个可信之人,此刻,听闻他如此说悬着的心不由得松了下来。 飞行了没多远,楚炎便发现了一道血色漩涡,悬浮在虚空中,缓缓运转着,在大片黑色时空中,显得极为显眼。 第四步真仙修士从初期到后期是没有屏障的,只要真气充足,那么任何一个真仙都可以在时间的积累下达到真仙后期的境界。 “爱妃,寡人心中没底,不知道这次回建康是好事还是坏事!”许久之后,司马曜才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这一刻穆西风睁开了双眼,心念一动,出现在了一个废弃星球之上。这个废弃星球之上灵气稀薄的可怜,其上只有一些低级的生物,但却有一人例外,这人便是擎天。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十方星域的天才之中,竟然还有人,能打败赵一鸣!? 这有力的声音,每一步都踏在童恩心脏最痛的地方,手心开始一阵阵发麻,冷汗渗出了全身每一个毛孔。 这一刻,也不知是谁先吼了一声,下一刻整整一千禁卫军一哄而散,撒开脚丫子死命的跑。 因为在这一刻,一声及其轻微的叹息声忽然传来,这叹息声传来的瞬间,王魂亡魂皆冒,心中怦怦乱跳,眼中更是露出前所未有的忌惮之色。 混沌,林渊再次收取了一片世界,忽然停了下来,目光看向了一个方向。 然后家里都被感染了,陈婆子昨天也敲了这家门,听到里面有声音,到没人说话,以为只是普通的不开门。 每当张启灵回来,他都不禁怀疑,这干净整洁明亮的房子,跟他人设似乎有点不符。 刘强自然也知道这个,原本以为南向昀性子温和,却没想到,他竟然会直接开口。 桐姨是唐心送牧野回基地的前两天才觉醒的自愈异能,目前发现能自愈自身,但还不能外放,也就是说还不能治疗别人。听着觉得更鸡肋了。 回到白家后,每个月能领十万块的生活费,于她来说都是泼天富贵。 隋遇重重的锁上房门,然后看着楼道里的天花板,眼睛又一次有些湿润。 五人羞愧的低头,水异能者华仔还不忘去驾驶室,得那就上岸了,大佬不耐烦呢。 一边的音音心里也很难过,难过自己没有爸爸了,爸爸答应了她这个国庆去坐热气球的,爸爸回不来了。 叶宁兮说的是实话,侍妾是没资格请府医诊病的。自己病了这么久以来,一直是何大娘给看的。 一共不超过三分钟,四面八方的士兵,包括埋伏在高出的士兵,迅速完成了列队。 一点头,给了道士一个警告的眼神,道衍清旋即转身冲上,迎着绝仙神光直直的撞了进去。 第八十章 战前酝酿(3)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庄蹻看大家的意见得到统一,心情大为好转。他对吴世循说:“你是船队的东道主,今天多弄几个菜,犒劳一下大家,尤其是钟一统,大老远来找我,结果一路连累了他,今晚,得好好为他送行。”... “是吗?”陆少禹看得出来,昨天晚上,顾瑾欢和易皓南的亲密关系,但是,他的心底里还是不愿意相信的,毕竟,他的心底里是把顾瑾欢当成了她。 冯宓自然知晓太皇太后的心意,凤眸微眯,看着大殿之上端坐的众位儿媳,眸光最终落在了贺兰槿的身上。 “赵姐,把咱家的好吃的都拿出来、招待重要客人。”贾建辽吩咐着,便把林晓曦扶着坐在沙发上。 李嬷嬷看了一眼身上,微微颔首,眼里闪过赞赏,“怪不得夫人在您手上处处吃亏。”她这话带着讽刺,不知道是鄙夷夏氏的愚蠢还是叶倩墨的聪明。 其实他们所指的老地方就是这里,刚刚才这名男子在远处便听闻到了骇人的枪响声,所以便立马带人冲了过来,现在见到自己的兄弟没什么大碍,他心里面舒缓了不少。 沈若玫看到包装得严严实实的一只礼盒,她的心里却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也许,对于她来说,她害怕陆少禹送出那套首饰。 结界里,雪鹰的声音愤愤不平:“主人姐姐为何刚才我们不揭发他们的阴谋呢?”想起刚才神殿大门那四个装模作样的家伙,雪鹰心底的愤怒直线上升。 楚墨听着殷若梅的脚步声缓缓来到自己的床边,虽然她没有睁开眼睛,但楚墨仍从殷若梅过于急促的呼吸声中听得出来她此刻非常的紧张。 此时,鄞素儿被几个婆子押进来了,满脸的泪水和恐惧,祈求的看着沈侧妃和德妃,希望这两个boss能够翻盘。 叶宇澄则是愣愣的看着林晓曦,怎么办?以后她们说漏了嘴怎么办?林晓曦会很恨很很他吧? 程飞虎的脸色瞬间有了变化,但这不是生气的剧变,而是惊讶到极点的表现。他从没看到过一个古董鉴定师,或者任何一位古董专家有如此气魄,敢用如此手段向别人证明东西是假的。 “你今天不过来么!”莫子仙说着,眼睛之中闪烁着莫名的光彩,异常诱人。 别人烧纸钱那都是在十字路口的路边,这在路中间的,估计还真的很少见。不过我可不想又被抓到教训一顿,也不知道这个警察认不认识我。溜吧!车子虽然多,但是我还是灵敏地左窜窜右窜窜地突围出去了。 “既然你已无大碍了,该起来了吧!我的手有点麻了!”擎天依然抱着丰玉淡笑着道。 “好,你走吧!”我急忙对他挥了挥手,骷髅将军的身子这才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之中。 “难道说,这老先生提前给自己建造坟墓有着不少的隐情?”叶天奇怪的想着。 她挨了一下,眼见着老太太气势汹涌的又一巴掌抡了起来,她紧咬了下唇,闭上双眼,等着继续挨打。 哪知道毒蛇却暧昧的对我眨了眨眼睛,轻轻的点头,我顿时明白,这丫的又误会了。 接下来的过程无聊无比,不过在灯光下看冷傲的确是一种别样的经历,因为冷傲一直以来都不会给人好脸色,所以她真正观察他的机会不多,此时当然要好好把握。 第八十一章 初偿蛊战(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蝈子看到小卜回来了,就去诉苦说:“小左将快想办法,我们被敌人偷袭了,这种偷袭不是刀砍刀杀,而是被他们钻空子,放了毒虫进来营地,我们被毒虫咬的无法活了。” 二娃一听,四周扫描钟一统,对他道:“钟佰长,狗憨不是交给你的药了吗?说是治毒蛇毒虫的,拿出来试试。” 钟一统一拍脑袋说:“唉,看我这记性,药交给田世飞了,田世飞呢?快找田世飞拿。” 田世飞带着队伍刚踏进军营的门,听到钟一统说起自己,问道:“钟佰长要什么?我才到。” 钟一统交待说:“你们才到,要注意了,我们军营被头人施了毒虫了,我想这其实就是传说中的蛊毒之战了。” 田世飞不相信地道:“什么蛊毒之战,真的落到我们身上了?我就不信了,把领口袖口扎严,看它那毒蛊还能进去。” 钟一统催促说:“你快把草药拿出来,看怎么用才好。哎呀,走时,狗憨也没有交待。” 理吴跟了进来,他想起以前叶姑娘家曾提出过蛊的问题,便建议道:“不如找叶家问一下,他们一定有好办法。” 小卜一听,也想起这事,便说:“理吴,你快去把叶家的人找来,问他有没有办法。” 钟一统叹道:“唉,真没想到,小左将你说去战争他们,没想到,人家不动声色地把我们战争了。” 田世飞笑着说:“人家这战争厉害了,不费一刀一箭,撒些臭虫,就把我们搅的不得安宁。” 小卜深思后道:“这说明当地人会就地取材,用软武器搞防卫,比我们技高一筹。” 田世飞提着一袋子草药来,对钟一统说:“你教大伙用吧,涂抹了看有没有效果。” 钟一统接过药道:“狗憨弄的药,肯定有效。”他打开袋子看里面时,被呛的啊咳啊咳直打喷嚏,接着说,“哎哟,看这药劲不小啊。外用药,来,哪个先抹?” 蝈子跑来道:“我第一个用,狗憨弄的药,我还是放心的。” 钟一统拿了只土碗,装了些开水,将药粉倒入水中一调和,成为黏糊状,用一根细竹枝挑起来抹在蝈子胳膊、脸上等处起的红点上。 蝈子抹药后,感觉说:“这药好,抹在身上是凉的,一抹上就不痒了,对付蛊战有办法了。” 理吴带着叶行远和他的姑娘来到。 叶行远一看士兵们身上的红斑点道:“这就是当地的蛊战法。据说要消除毒素,必须请专门的巫师念经后才能治好。” 钟一统挑起碗里的草药给叶行远看,问道:“怎么样,这药?对蛊毒有治吗?” 叶行远如实地说:“其实我也不懂,他们部落之间发生战争也时常用这种虫子来毒对方,互相伤害。听说,他们每个部落都有各自养的虫子,都不同,咬起人来,毒性有大有小。你们这种毒,不算大,真的,厉害的虫子咬人后,皮肤立即就烂。” 小卜请教道:“你说有没有土办法治疗的?虽然带了一点药回来了,但以后还要用啊,如果没有找到治疗办法,那当地头人不把这视为我们的软肋?” 叶行远摇了摇头说:“我是没有好办法的,你们最好去找寺院或道观里巫师,他们肯定有办法。” 蝈子再一看自己胳膊上的毒斑,结果红肿消失,也不痒了,便大叫道:“好啦,好啦,咱们不怕了。” 小卜问道:“什么好啦?” 蝈子伸出胳膊给小卜看,并说:“你看,一点红斑也没有了,才多大一会,一根香的工夫都没有,这药,真的有效。” 小卜悲观地道:“药有效,但不是我们自己造的,狗憨离我们太远了,不好办啊。” 田世飞提出说:“远怕什么?派个人去把狗憨请过来,留在他们那边没有用,给庄将军说了,他一定会同意的。” 钟一统赞同地道:“我也有这个想法,狗憨的技术要用在刀刃上,只有到我们营地来。” 小卜考虑说:“但如果庄将军那边也遇到蛊毒战呢?叫狗憨两边跑,他也没有那个精力。所以说,还得我们自己想办法解决。” 田世飞还是提议道:“这毒蛊不解决,我们肯定会处于被动。派人去找狗憨要方子,以毒攻毒,狗憨最擅长这一套。” 小卜想了好一会说:“我倒是有些办法,但这所有的办法都离不开一种东西,那就是毒。” 叶行远也同意道:“对呀,以毒攻毒是传统的制毒方法,它这种虫子又不能用小鸟来吃,因为鸟一吃必被毒死。” 理吴着急地对叶父说:“我们走在路上时,你不是说有办法吗?怎么这时候又变了呢?” 叶行远解释道:“我说有办法,是在出兵时,士兵身上都要穿上蓑衣,这样可以拦阻虫子咬皮肤。” 小卜听后,赞道说:“嗯,这个办法不错,要采购一些蓑衣,防虫子、下雨天都可以用。” 二娃突然兴奋地道:“我也想了个办法,但不知可不可行。” 小卜鼓励地说:“什么办法,你先说出来呗,行了就用,不行也不追究你的责任。” 二娃充满信心地道:“这里不是草多吗?我们扎多多的人身草靶子,插在关键地段,叫敌人误以为是来和他们干仗的,他们放出的虫子飞到草靶子上,然后放火烧死它们。” 田世飞接着说:“你这个跟穿蓑衣差不多,但如果把草上面都洒上毒药,这样才对虫子有威胁。” 小卜啪啪啪啪的鼓掌道:“好,这些办法我看可行。不过,要洒毒药在上面,我将派人去请教狗憨,让他帮助我们将这些办法完善。” 狗憨听二娃说带去的那些药正好发挥了作用后,自是满心骄傲。他对二娃说:“其实那些药是小试锋芒,还有更好的对付蛊毒的虫子,叫以虫攻虫。” 二娃听后,惊喜地道:“真有这种虫子?如果你把这种虫子弄给小左将,他一定会把你当大人看待的。” 第八十一章 初偿蛊战(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狗憨伸出胳膊,又踮了踮脚说:“我本来就是大人了,长的比他小左将还高。” 二娃否认道:“哎呀,我说的大人,跟人想的大人不一样,是本事上的大人,有大本事的人,明白吗?” 狗憨拖着长腔说:“不明白,我只明白自己长大了,就是大人了,别的我不管。” 吴世循带着二娃和狗憨来到庄蹻的休息室,二娃将小卜部的战况向庄蹻作了汇报。 庄蹻听说了小卜部的蛊毒战后,想自己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战法,又听说小卜需要狗憨时,又想,如果狗憨一离开,自己部遇到蛊毒战怎么办? 他对吴世循道:“你说,狗憨离开后,对我们有没有影响?” 吴世循笑了笑说:“客观地讲,谁都愿意多留些技术大神,这样,如果遇到突发性的事件,就可以应对自如。” 二娃埋怨道:“吴先锋你答非所问,如果我们这边暂时可以叫狗憨离开,小左将那是急需他的,特别是蛊毒战,不动声色,太厉害了,阴招,暗里害人啊。所以,狗憨不去帮他们,那我们的人太危险了。” 吴世循考虑了下说:“应该说,我们进攻梁州,是没有用蛊毒施战的条件的。因为,梁州的敌人不仅仅是部落头人,暗中有秦军参与,所以,我分析,他们不会用蛊毒来进攻我们。” 庄蹻一听,拍板道:“好,派狗憨去支援小卜部。哎,对啦,再问一下景茵,看她有什么意见。” 二娃抢着出门说:“我喊公主去,她肯定会同意。” 景茵被二娃拉着快走,她来到后问道:“什么事啊,兴师动众的,催的这么紧?” 庄蹻指着狗憨,对景茵说:“好事,要事,所以想征求下你的意见。” 狗憨期待地道:“如果说出来,公主肯定同意。” 景茵不解地问道:“狗憨的什么事啊?没看懂,我怎么能同意?” 庄蹻检讨似地自责说:“看我,也没把经过说给你听。是这样的,小卜那边遇到了一种新的战争形式,叫蛊毒战。” 景茵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战争,所以好奇地问道:“什么蛊毒战啊?是从天外来的?” 吴世循解释说:“就是人家用放很多虫子来咬我们,这种虫子是很毒的,厉害的一咬到人,皮肤马上就烂。” 景茵明白后道:“意思只有狗憨才能制服它们。这有什么好说的,狗憨你去啊,如果你一个人怕,我陪你去。” 狗憨拍着巴掌说:“好呀好呀,我和公主一起去,看小左将肯定战赢。” 庄蹻赞同地道:“就看景茵愿不愿意去。小卜那儿按说是大后方,虽然有些零星战,但起不了大浪,最终,他会朝我们这边移动,拿下梁州后,再顺势直趋滇池。” 小卜对景茵和狗憨的到来十分意外,说这次不但得到了灭敌的技术,还能得到公主的亲自指点,士兵们一定情绪高涨,对于干仗会越干越勇。 景茵一看这场面,不好意思地道:“我来只会给你们添麻烦,不过,小卜你不要管我的,一切随便,跟士兵们一样,绝对不要太麻烦。” 小卜坚定地说:“公主来哪有麻烦啊?公主来就是给我们力量,是对我们的鼓励。”随后,他指着军营里的草靶子说:“这是用来迷惑敌人的,就差把上面洒些毒药水了。狗憨一来,药水就有希望了。” 狗憨看了蓑衣和草靶子后道:“这些办法好,与敌人打蛊毒战时,第一就是把脖子上的领口和胳膊上的袖口扎紧,不要让蚊虫钻进去;第二就是把蓑衣和草靶子上洒上比毒虫还毒的药水,叫他放出的虫子有来无回。” 小卜佩服地说:“没想到,狗憨真有两下子,这些办法我们集中大家想了好长时间,才有的,叫你一看,就破了。” 这时,田世飞匆匆忙忙地跑了回来,他一看到景茵,便毕恭毕敬地道:“田世飞给公主问好。”然后又拉着狗憨的手握了握。 景茵调侃地说:“你现在成了飞将军了,跟小卜两个配合的也好,这人啊,在不同环境下,变化真大啊。” 田世飞感激地道:“都是公主不计前嫌,才有现在的田世飞。” 小卜赶快对田世飞问道:“怎么样,有情况吗?” 田世飞看景茵和狗憨在场,似乎不便说的样子。 景茵故意装着说:“小左将,你们先忙,我和狗憨随便转转。” 小卜怕景茵见外,便欲留她,并道:“公主你不要见外,田世飞可能还没有考虑好,所以,没有说。你们在这听,没问题。” 田世飞作了一个后悔地手势说:“哎呀,我刚才想起了一个什么,再想,也想不起来了。景茵公主你不要见怪。哦,对啦,对啦,是那个头人说,梁州那边的大管家跟他们都有联系,准备这几天派军队协助他们全歼我们。” 小卜疑惑地道:“你这是听谁说的?” 田世飞果断地说:“偷听来的。我爬到头人府屋顶上,在瓦缝里听来的,这真是绝密情报啊。” 景茵笑着道:“难怪看你鬼头鬼脑的呢,原来,世飞善偷——听。” 小卜苦笑着说:“没办法,偷来的情报比换来的准。田世飞你带二百人,到彩沙林埋伏,将大管家的援军灭在路上。” 田世飞一个立正道:“是。” 景茵听说大管家的人马要来,插话说:“大管家的队伍主要在梁州,那边还有庄将军部马上要进攻,他们会派人到到这边打援?” 小卜一听,连连点头称道:“公主提醒的极是,如果庄将军和吴世循发起进攻梁州,我们这边的压力就小多了。不过,我们不能看着庄将军部的压力大而不管。公主,咱们还是按计划,给大管家的打援队伍当头一棒吧。” 景茵一听小卜的分析,当然愿意为庄蹻部减轻压力,她称赞说:“小左将果然名不虚传,打仗考虑全局,主动承担责任,我算是眼见为实了。” 第八十一章 初偿蛊战(3)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田世飞于当天晚上,就带队埋伏于山岙寨崖口。田世飞知道,上次跟小卜一起来进攻此寨时,反被这个寨的头人用蛊战法袭击了自己的营地,吃了哑巴亏。心想这一次是自己单独带兵,又有了预防蛊战的准备,一定要摘个头彩,鼓鼓大家的士气,让这名土豪头人偿偿我楚军的滋味。 山岙寨的头人早得到敌报,探明田世飞部只有二百来人的队伍。 他眯着眼掰着手指算了一番,对手下说:“一路吃了夜郎的楚军不过如此,这二百来人,我还是用老办法,不用一刀一茅,就叫他们整天抓脸抠鼻子,在他们自己身上挠痒痒玩。” 手下甲伸出大拇指大赞道:“哈哈哈……寨头英明,到时候只怕那楚军的皮肉烂了,还不知道中了哪门子邪哩。” 所在的手下都齐声叫喊:“寨头英明。” 山岙寨头人掩盖不住欣喜地说:“算你们不傻,上次晚上偷袭楚军营,只是给他们个小小的教训,这一次,你们要注意了,咱们要给他们来个一锅端。哼,他们想在我们的地盘长吃久驻,办不到。” 众人又是异口同声地道:“对,办不到。” 小卜等田世飞走后,又与景茵商量说:“公主你帮我守住营地,我再带队从后面去抄寨头的老底,这一次,非要把他一锅端了不可。” 景茵反问道:“怎么,军营也有危险吗?” 小卜摇了摇头说:“虽然军营相对安全,但战争时期,不能排除危险因子,但公主不必过于担心,我对此都有安排。”说后,他就带兵接应田世飞部去了。 景茵看着冷清了许多的军营,感觉自己不能冷清,必须带领留守士兵有所作为,以便前线有需要时,可以随时拉出去,打得胜。 二娃和狗憨当时报名想到前线,但小卜让他俩都留在军营,说让他俩准备接待伤员什么的,其实是让他俩保护景茵。 景茵问清狗憨准备的以毒攻毒的草药效果时,狗憨笑着说:“公主你绝对放心,还记得以前在王宫医院救庄将军的事不?他们用的就是剧毒草药雪上一枝蒿。这东西不管人畜,只要沾上,就别想活了。” 景茵接着他的话道:“那我们现在就准备,先把草药拌进水里,时间长了不会失效吧?” 狗憨想了下说:“这要看掺水的多少,一般是水质越坏,效果越好。” 景茵机灵地道:“那我们就找些臭水来拌嘛,反正是给敌人用的,越臭越好,越消灭敌人。” 狗憨拍起巴掌高兴地说:“哎呀,没想到公主这一说,我也开了窍,对这草药的用法又有了新创意。对,就弄些阴沟里黑水来拌雪上一枝蒿,这样,我们就给敌人准备了一顿超级美食,够他们喝一壶的。” 二娃看狗憨兴奋那样,对景茵道:“公主,等狗憨把药配好了,我们给小左将送上去,如何?” 景茵说:“他们带的有,我们主要是作准备,有备而无患也。” 狗憨看着景茵道:“好,我们一切听公主的,各种准备做在前,助小左将打个好仗。” 小卜带着队伍到达山岙寨时,已是夜幕降临。交通兵告诉他,田世飞部已经做好一切准备,只等敌人来放蛊咬人了。 小卜对田世飞的安排放心后,自己所部便埋伏于头人府。 跟随他的理吴不解地问道:“小左将,上次埋伏在头人府的前后,但最后一无所获,这次不能改变一下吗?” 小卜严肃地令道:“一切服从命令,不准有所疑问。你快带着你的队伍埋伏指定地点,如有懈怠,当惩不让。” 理吴吃了训,只好忍住不说,带队到预定地点。他对手下士兵说:“虽然这埋伏无用,但还是要坚守。”他的队伍就埋伏在寨头人府后的窗户下,时刻要注视着府内的动向,隔窗而听他们的对话。 夜深人静时,头人府内终于有了动静。只听一人令道:“小乙,你不是侦察好了的吗?现在你带两个人,每人十笼蛊虫,放给在山岙口埋伏的楚兵,哈哈,夜晚多少有点冷,给他们加一点温。” 叫小乙的人回答一声“是”,便去执行其任务了。不一会儿,这小乙竟然摸到府的后头,对手下说:“各人的蛊,我白天已经分好了,都在后面的竹林里,你们拿的时候小心点,不能叫它们蜇住了自己。” 理吴开始看有人来,便卧着不动,一听他们说话,才知是放蛊的人。他盯着他们的足迹,等到摸清蛊虫的地方,就突袭上去将小乙等人搂着脖子勒他个断了气。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蛊笼搬到小卜面前说:“这就是蛊,被我们截下来了。” 小卜连连称赞道:“好好,你们爬到府顶,揭开瓦,把这些蛊放到他府里去,叫他们自己偿偿这美味。” 理吴爬上府顶揭开瓦,往里一看,甚是惊讶。他赶快下来报告小卜说:“里面没有一个人,所以就没有往里面放蛊。” 小卜自问道:“怪呀,他们的人都到哪儿去了?难不成又去偷袭我们的军营去了?” 理吴猜测说:“如果真的他们又偷袭我们的军营,说明一定有内奸给头上提供情报,否则,反复这样玩,有意思吗?” 小卜差理吴立即到岙口去找田世飞部,理吴跑到一看,田部已经撤走的无一人在。他飞跑回来将情况告诉小卜。 小卜这时,对战情也失去正确的判断,因为不知道敌人的主力在哪里,所以一时无法调谴自己的部队。 山岙头人一发现小乙被埋伏的楚军作掉,就带领主力快速往楚军营地扑去,他对所属武装人员保证道:“这一次,我们一定要把他们一锅端,永远消除本地的祸根。” 留守军营的景茵,并不知道敌人的主力正往这边开来,一场互相要吞灭对方的风暴级蛊杀正平地骤起,独自守护营地的景茵公主,将如何应对呢? 第八十二章 以毒治蛊(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小卜看不见了田世飞部,又失去了对敌人主力的监控,不禁担心起田世飞们的下落。但他暗暗在心里告诫,自己所带部,决不能如同无头苍蝇去乱撞。 现在,面对空荡荡的部落头人府,小卜只有下令撤退这条路了,否则,再守在这里毫无意义。 撤退到哪里呢?小卜必须快速给出一个答案,不能让士兵们一片茫然。 理吴提议道:“要不我们回军营去吧,等把情况弄清楚后,再出击也不迟。” 小卜冷静地判断说:“哪也不能去,理吴,你带你部守住这座头人府,将蛊笼看管好,只要发现他们有人进府,就悄悄地将蛊放进去。” 理吴领命而去。 小卜又对其余的士兵道:“大家不要有丝毫松懈,田世飞部可能撤回军营了,我们来填补他们埋伏的位置。” 田世飞因提前埋伏,早盯着敌人的动向。他发现放蛊虫的人没有来,再坚守此处就没有多少意义。终于线人来报,说此寨头上知道楚军营地空虚,所有土豪武装人员都开到楚军营地,目的就是将楚军营地一锅端,让出击的楚士兵成为散兵游勇。 田世飞一听,这计划是相当毒的,如果让山寨头人的阴谋得逞,楚军,更重要的是景茵必受重创。 这一次,小卜赋予景茵的任务,看似只是后勤保障一样的轻松。可哪料,这山寨头人不这样想。他偏不下面迎敌,而是专挑对手空虚的地方来。 夜深人静之时,山寨头人带着七、八十人,悄悄地往楚军营地里面渗入。他看此地静悄悄的,得意地叫道:“啊,果然是个空城,你们听着了,摸进他们的营房,看有人,就放火烧死他们。” 一个手下提问说:“头人,要是没有人怎么办?” 寨头人忽然想起自己原来的话,改口道:“对,没有人,就放火烧,有人,就放蛊。这是来之前我的命令,现在重申一遍。记住了吗?” 几十个人齐声应道:“记住了,头人。” 这赤裸裸的叫喊声,惊动了景茵和守卫营地的士兵。 为了保证营地安全,景茵是彻夜不敢眠。她冥冥中听到有响动,便警觉地起床暗里观察。 守在营地外面的二娃,已经发现有人偷偷摸摸地往营地里面钻,便不动声色地暗示同伴。 景茵悄悄地过来问道:“你们准备好了没有?” 二娃只是摆手,并不说话。 景茵以为二娃表示还没有准备充分,便高声说:“怎么搞的?快行动起来,将备好的东西拿在手上,随时准备对敌开战。” 离二娃不远的狗憨听到景茵这么大声音说话,以为不需要低调了,如果再拖有可能落后二娃。于是,他大声令道:“兄弟们,冲出去,包围敌人。” “冲啊,包围敌人——” 突然的冲锋声,迫使景茵不得不号令道:“各队注意,把我们备好的礼物准备在手,见到敌人就喷洒。” 狗憨又高声喊道:“注意,一定要见着人后洒,不能浪费。” 二娃接话说:“听到了没,对准敌人泼洒,不要浪费。” 景茵指挥着各队,对军营形成三角包围,她突然看到敌人手中有火气晃动,又高声令道:“二娃、狗憨注意,防止敌人纵火。” 山寨头人没有想到,自己算好的这是座空城,怎么一瞬间反而被包围了呢?他对自己的武装人员令道:“看到有人的营房就放火烧,没有人的地方就放蛊毒……” 他手下的士兵打断说:“头人,你是不是搞错了,来前不是说,看到有人的地方就放蛊,没有人的地方就放火。” 山寨头人立即改口道:“对,有人的屋子放蛊,咬他们;没人的屋子放火,叫他们回来没有地方住。”但他突然感到自己脸上开始灼热,继而转为疼痛。接着,不断有人喊疼痛难受。 其中有个人大叫道:“头人,疼死我了,我要跳河。” 景茵大声令道:“抓紧时间泼洒药水,泼洒到他们每个人的身上,不放过任何一个。” 山寨头人一听,感觉跳河是抵御这种莫名其妙疼痛的好方法,便对手下说:“沾了药水的,冲出去,前面有小河,跳下去洗洗就好。” 头人一号令,他的人开始一个接一个地往这营地外跑。可跑到大门口,突然有雨点般的棍棒迎头而来,打的前面的人调头就往回跑。 头人反跑回来的一个人撞倒,躺在地上大骂道:“瞎驴乱撞,还不快把我扶起来?” 但哪有人来扶他?哎,还真有人来扶。 田世飞把山寨头人扶起来,并反绑其双臂问道:“你是山寨头人?” 头人回答说:“是的,又怎么了?是你们先惹的我们。” 田世飞部的一个士兵喊道:“狗憨,狗憨,我们回来了,你们在哪儿?” 狗憨和二娃一听说田世飞回来,都从军营周围应道:“我们在这儿,你们出来,当心沾上药水。” 景茵也喊道:“田世飞,你们回来也不说一声,进入院内危险。” 田世飞回答说:“没有危险了,他们的头人在我手里。”他转而又对头人道,“快向你的队伍下令,都放下武器,如果再抵抗,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山寨头人叫苦道:“早就没有人抵抗了,他们身上都中了你们的药水,疼痛难忍,你快让他们跳河吧,求你们行行好。” 景茵听后,对田世飞说:“不要放了他,他们见人放蛊,见没有人的屋子放火,计划把我们一锅端,罪大恶极。” 山寨头人辩解道:“你说的是计划,但我们并没有实施,拿了火把,没有烧,带了蛊虫也没用上,反而被你们的药水治的疼痛难忍啊。放了我,快放了我吧。” 田世飞将头人的双臂往上一抬,疼的他嗷嗷直叫,但他仍不松动,并对其说:“要想得到宽恕,你必须做出友好的姿态,最低限度不能袭击我们。” 头人连连答道:“是、是,我明白了。” 第八十二章 以毒治蛊(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山寨头人说明白的时候,他的手下并没有弄明白,纷纷丢下手中的棍棒,向头人府逃去。 小卜当时想撤退时,想无处可撤,最后决定坚守头人府。 逃入府内的士兵纷纷问道:“大头人呢?我们找头人,快给我们想办法,身上疼死了。” 理吴看这么多人跑入府中,便按计划将手中的四、五笼蛊虫对着窗户放了进去。 那些叫着身上疼的士兵,顷刻又叫唤着说:“不好了,蛊从笼子里跑出来了,谁在管蛊笼?” 府内根本没有人回答,也没有人关心,乱成一团。 庄理吴将往头人府内投放蛊的事报告给小卜。 小卜分析道:“这些逃回来的当地兵,很可能是田世飞把他们打回来的。现在,我们只对他们投放蛊就够了,来个让他们自作自受。” 理吴猜测说:“照小左将的说法,我们可以打道回营了?” 小卜否认道:“不,我们的真正目的还没达到。” 理吴好奇心顿起,追问道:“把敌人的蛊已经投放了,现在他们正在自食其果,挠痒痒哩。小左将还有什么目的没达到的?” 小卜和缓地说:“理吴你耐心点,叫他们都耐心点。一定要埋伏好,看这情形,他们的头人也会逃回来的,他要是一露面,我们就卡嚓一下,把他活捉了。” “哈哈,小左将的想法果然比我们大。”理吴笑着称赞道。 田世飞接上说:“但是他的这个想法实现不了啦。” 小卜惊讶地道:“田世飞?你怎么又来了?” 田世飞将山寨头人推前一步说:“你看我带着谁来的?” 小卜看了看那人,摇着头道:“夜里看不见,即使看得见,我们也不认识他是谁啊。” 田世飞揭底说:“这个人,就是你们刚才说的大想法想要的人。怎么样,我帮你实现了,所以我说你实现不了啦。” 小卜连连道:“好好,你实现了,跟我们实现是一样的。哎,你们在哪逮捕的他?真是有点神不知,鬼不觉的,找不到你部时,我就晕头转向了。” 田世飞解释说:“我们埋伏在岙口时,等了半天没有敌人来放蛊,我就担心起军营了,因为只有公主等人在,没有留主力,如果敌人去偷袭,公主必然危险。于是,我们就火速往回赶。哪知,公主早有准备,领导狗憨等人制了药水,把偷袭的敌人整的疼痛不已,有跳河的,有逃跑的,我们正好赶上,把他们堵在门口痛打了一顿。” 小卜听后,才知原委道:“难怪我们四处找不到人。哎,公主没有受到伤害吧?” 田世飞赞赏地说:“你放心,人家公主早有准备,再说还有狗憨专门配制的药水,他们撤到外围,反包敌人的饺子,这头人啊,也被那药水伤的不轻。” 山寨头人接话道:“是,是,你们的药水比蛊虫还毒。” 小卜回击说:“这也是被你逼的,如果没有你放的蛊,哪有我们制的药水啊?以毒攻毒,以蛊攻蛊,你们的人现在还在府内品尝你们自己的蛊呢,要不要把你这头人也放进去?” 山寨头人赶快摆手道:“哎哎,不能不能,我早已认输了,你们放了我吧,我保证,以后一定与你们和平相处,再也不敢冒犯你们了。” 小卜对田世飞说:“好吧,把他们都关进头人府,晚上加强警戒,明天再与他们好好谈判。” 山寨头人一听说要把自己关进府内,请求道:“我不能进入府内,身上还有药伤,请求你们给点解药,救我一命。” 小卜一听,抠着脑袋说:“哎,你说要解药一事,我们没有啊。”他对田世飞道,“你知道狗憨有没有?” 田世飞两手一摊道:“当时场面混乱,没听说有解药,走的时候,狗憨也没讲这事,我看,叫他们到河里泡一下,一泡就好了。” 山寨头人一听连连说:“好好,送我下河,实在受不了啦。” 小卜教训道:“头人啊,你应该叫这药水多折磨折磨,以便你体会用蛊害我们的痛苦。我们没有惹你,你却先害我们,你叫我们怎么想?” 山寨头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只是对小卜连连认错,为的是尽早跳河里把身上的药水洗掉。 田世飞不耐烦地说:“都不要相信他的,他这种人捉到了是死的,放了他又要害我们。” 山寨头人一下往地上一跪,磕着头道:“军爷,我再也不敢了,我向你们保证,所有的寨子你们都可以畅通无阻,没有山民再敢骚扰你们了。” 田世飞征求小卜意见说:“把他关起来,就关到头人府吧,反正我们接管了,严加看管。” 小卜没有回答田世飞的,而是对头人道:“你刚才说的话算数吗?” 山寨头人接连叩头说:“我说的话保证算数,要是骗了你们,你们就把我的头拿去。” 田世飞数说着道:“你要是说话算数,母猪就会上树。看把我们军营弄的,今晚就没地方睡觉了,我这就关押你,你让我们睡不成,我也叫你活的不舒服。” 头人连连说:“军爷你到我府上睡去,保证你睡个安稳好觉。” 田世飞眼睛一瞪道:“那不是你的府上了,我们把它没收了。” 小卜拦住说:“谁说的?对人家的东西或家产,咱们不能随便说没收啊,处理啊等,头人你放心,他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府上的东西,包括房子,我们不会没收,也不会要的。” 山寨头人认真地道:“你说话算数?要是你们能做到,我一切听你的。” 小卜以坚定的神情告诉他说:“当然说话算数,我们来又不是为了没收你们的财产的。” 山寨头人疑惑地问道:“那你们为什么来?还费这么大的劲带兵打仗,这该多费钱啊。” 田世飞没好气地说:“谁要你操这个心了?先把你自己的事和人管好,这样才对你有好处。跟我们作对,只有死路一条。” 第八十二章 以毒治蛊(3)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山寨头人连连答道:“是是,我明白。” 小卜接着说:“如果你真明白了,田世飞,放了他。” 田世飞惊讶地道:“什么?小左将,你是不是搞错了?好不容易抓来的敌人,你要放?” 山寨头人赶快插话说:“没错没错,我不是敌人,你就快放了我吧。” 小卜平静地道:“他已经保证了,我们就不为难他了。但是,如果再犯到我们手里,就不是只关押的问题了。明白了吗?” 头人一脸真诚地说:“明明白白的了,要是我再与你们作对,肯定这脖子上的东西不保。” 田世飞按照小卜的要求,将山寨头人和抓的其他人员都放了,并将看管头人府的士兵也撤退了。他担心地对小卜说;“如果他再组织武装人员偷袭我们,就难抓住他了。” 小卜信心十足地道:“他为什么还要与我们战呢?难道他真不想过安宁的日子?他自己作出的保证,我们就相信他一次。” 景茵一听说将山寨头人放了,气愤地找到小卜问道:“你凭什么随便把一个祸害我们的敌人放了?” 狗憨、二娃也跟在她后面齐声说:“是啊,凭什么?难道就是因为不是你亲手抓的吗?” 小卜解释道:“放人,与我亲手抓不抓没有丝毫关系。要知道,对待当地的武装人员,能和解就和解,我们要打的是顽固不化的敌人,而非犯了错的对手。这是有根本区别的,希望你们能理解。” 景茵板着脸说:“理解,我不理解,你这是在放虎归山,是故意拖延我们的胜利进程。你这的事,我不管了,狗憨,我们还是回庄将军那儿。” 二娃听景茵只喊了狗憨,没有叫自己,便不满地道:“公主不要我了?我也是跟你一起来的,不愿待在这里了,要跟你一起回去。” 景茵抱歉地说:“喊狗憨,就包括了你,走,想走的,都可以走,我们跟庄将军打梁州去。” 小卜看景茵这样的态度,感到自己独自放了战犯,没有与景茵商量,是有不妥,便检讨说:“公主你说的对,我在没有征求大家的意见时,就把他放了,这是我做事不严谨的地方。” 田世飞忍不住地道:“何止不严谨啊,你是帮助了敌人,给了他们蓄精养锐的机会。最终肯定是害我们自己的。” 景茵举起手说:“我造成田世飞的意见,结果就是帮敌人,弱自己。” 狗憨看气氛越来越紧张,小卜好尴尬,便道:“公主你也不要生气了,人已经放了,我们还是往好外想吧,只要那个头人以后不再与咱们对抗,这人放的还是高明的。” 景茵呛狗憨说:“高明你个头啊,你什么时候也长成墙头草了?” 二娃指责狗憨道:“狗憨本来就是个草,药草。你要跟你配的药一样,把敌人药倒,不要跟墙头一样两边摇。” 狗憨举着手连连求饶说:“是是是,我说错了,但我心里是同意公主的,因为我们与公主一起抗击敌人太不容易了。” 景茵早已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停当,对二娃和狗憨道:“你们继续说,我走了。” 他俩一看景茵提着东西开始往大门口走,赶快跟上,狗憨说:“来,我来提东西。”边说边夺下景茵手中的包袱。 二娃提醒道:“不是对小左将打声招呼吧。”他接着大声说:“小左将,公主走了,你不送啊?” 景茵责怪说:“二娃你嘴真贱,咱们走,要谁送啊?” 小卜听到二娃的话,赶快跑了出来拦住景茵道:“公主你就这样走了,比打了我两巴掌还难受,要是庄将军知道了,不要怪我的。” 景茵平静地说:“我在这的任务完成了,当然要走,这与庄将军没有丝毫关系,你不要想的太多。” 田世飞也劝说景茵道:“到吃饭时候了,公主你们还是吃了饭再走吧,否则,路上吃饭多不便啊。” 狗憨响应说:“哎,田先锋说的对,公主阁下,还是耽误一下,不如吃饭后再走吧。” 二娃对吃饭也动了心,虽然嘴上没说,但已经在往回走了。 景茵不为所动,仍然将拦她的小卜胳膊推开道:“你不要这样,反正我是一定要走的,不是怪你放了头人,而是我在此的任务完成了。” 二娃听了景茵的话,又赞同地说:“好,公主,咱们这就走。” 狗憨也乖巧地走到景茵面前道:“走就走,我决心已下,不怕饿,真要是饿了,走到路上吃路。” 景茵笑着说:“放心,饿不死你。” 狗憨则狡辩道:“我不是怕饿着自己,是怕公主挨饿。” 二娃则不在乎地说:“怕什么挨饿啊?咱们几个人,随便打几只兔子,或摸几条鱼,架上柴禾烧烤,就吃不完。” 景茵赞同地道:“还是二娃有办法,传说这边的烧烤好吃,佐料比我们老家还丰富,真要能吃上一顿,也是享了口福了。” 小卜带着一队人赶到对景茵说:“公主执意要走,我派了一队人送你,一定要送到安全了,他们才能回来。” 景茵惊讶地道:“你都敢放敌人了,还感到不安全?我就是看你连敌人都能放,一定是天下太平了,所以才说走的。” 狗憨夸小卜说:“还是小左将想的周到,不过,你这样兴师动众的,更能引起敌人的注意,不如我们这几个人自由散漫地走更安全。” 小卜指着前面道:“再走不远就是山岙寨了,那就是我们抓的山寨头人的地盘,咱们从那经过,试试他是真心与我们和好,还是一时之计骗我们的。” 二娃问道:“如果真的试了,他给我们抓了,怎么办?我看,我们还是护着公主绕道走吧。” 小卜指着山岙口说:“你往哪绕?唯一的出口,快到了,我们都打扮成路人,看他们拦不拦阻。” 他们边走边说,不觉到了山岙口。一股黄风吹来,尘土迷的眼睛都睁不开,突然还有人叫道:“哪里人,站住。” 第八十三章 被阻石门关(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景茵们一行人听到喊声,本欲睁眼看的,但因风尘太大,只好捂住眼睛。 小卜应道:“我们是过路的。” 那两个守关人二话不说,将他们押到山寨头人府。 小卜看蒙混过不了关,便道:“你们头人呢?我要见他。” 守关人甲扭头看了看小卜,然后说:“你一个过路的,我们头人有时间跟你见?见了,又有什么用?” 二娃焦急地道:“那你们得放我们走啊。” 守关人乙歪着头说:“走什么走啊,你们又不像过路的,告诉你们,不要往江边走,那边正在打仗,我们头人带兵打楚军去了,打的很激烈,你们还是回去,该干嘛就干嘛去。” 景茵惊讶地问道:“谁谁跟楚军打,你的消息可靠吗?” 守关人甲将景茵看了又看,不屑地说:“哎,我说你个女人家,你管谁跟谁打啊,管好你自己不被别人抢去当新娘就是了。” 二娃不满地道:“你是怎么说话呢?走,我们走,看他能怎么的。” 小卜悄悄将景喊道一边,小声说:“公主,看样子庄将军那边打起来了,你就不要走了,我们得派人把情况弄清,然后,我们从里往外(即江边)攻,才能配合庄将军,形成对梁州的围攻。” 景茵只得点了点头。 自景茵走后,庄蹻与吴世循等人商量决定,尽快发起夺取梁州的攻势。因为如果不尽快拿下梁州,楚军就无法在江上游站稳脚跟。 他们接连发动了几次试探性进攻,都被当地武装击退。 庄蹻带着吴世循秘密到石门关前察看,断定根本原因在于自己还没有人控制此关。 要知道,石门是通往梁州的崖口,真正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庄蹻决定,集中兵力攻克通往梁州的要冲石门关。 这石门关堪称江之门,天之险。它扼守巴蜀与滇交界处,是西北通往西南夷的必经之地。这一战略要地,必将受到各方争夺。因此,土着各部落以及早期介入的秦、巴蜀等人士,都将此关视为咽喉而加以守护。 庄蹻部的到来,显然与他们的固守利益相冲突,而且不是一般的冲突,必是刀刃相见的拼杀。 只见吴世循带领一部过百人的队伍沿江悬崖下,悄悄地往关口潜伏。他们的头上都是悬崖绝壁,好似要崩下来似的,但更凶险的是,随时有滚落江里激流中被冲走。 另一路由庄蹻亲自指挥,刘淮北打前阵。 因以前吴世循曾到石门关侦察过,虽然丁怀越接待过,但他没有对石门关的兵力总署,兵器装备向吴世循透露。 这一次,刘淮北为了庄蹻的安全,自己带着不足十人的小分队,向石门关内摸去。 哪知,就是他们刚到崖下时,从崖壁顶接二连三地滚下了巨石。 刘淮北大声疾呼道:“快撤。” 就在他们一旁的庄蹻则纠正说:“不能撤,向前,紧靠崖壁最安全。” 刘淮北一想,是的,赶快又令道:“大步跨进,身靠崖壁。” 紧跟着他的小分队队员们慌乱中,终于抵达悬崖脚下,背靠着石壁,仰望着崖上,看着滚滚恐巨石从自己头上飞过。 队员甲感慨地说:“唉,要不是庄将军跟在我们后面,今天的脑袋准被石头砸的脑浆四溢。” 刘淮北一听,承认道:“都怪我,面对这种从来没有见过的场景,以为撤退最安全的,没想到……唉,这战场上的事,真是瞬息万变啊。” 他们正感叹议论时,又是一阵雨点般地石头直往下砸。 庄蹻所带部在一旁观察后,他对刘淮北道:“淮北注意,你们现在的路线已走不通,它是一个狙击点,现在开始,靠着石壁往左面移动,移动时,注意安全。” 刘淮北看敌情紧急,也不敢回应庄蹻的,只快速令所属队员往左路转移,令人惊奇的是,转移没有多远,便发现了一条通往悬崖的小道。 队员甲兴奋地说:“这下有办法了,我们悄悄地爬上去,把那些滚石头的家伙一个个推到悬崖下。” 刘淮北走近一看,拦住欲冲上去的队员道:“不可轻举妄动。这么明显的路线,人家不会防?” 队员乙报名说:“你们等会,我先爬上去看看,如果有敌人袭击,你就在旁边放箭。” 刘淮北拦住他道:“不行,没有可靠的军情,我是不准你冒这个险的。这样,你们在这儿守着,我上去看看。” 刘淮北将队员乙往后一按,踩在他的肩膀上就爬了上去。 队员乙只得小声喊道:“我跟你一起上吧。” 刘淮北坚定地拒绝说:“不行,等我探明了情况再说。”他边说边快速往上爬。还好,一路上行,越爬越快,好一个一帆风顺。他正要回头对队员们下令可往上爬时,却被一双大手牢牢地掐住了脖子,正往上蹬腿脚也被人家的手死死地按住。 掐刘淮北脖子者道:“哈哈,你爬行的速度真快,像钻山豹一样啊。要不是我紧盯着你,差点从我眼皮底下溜过去了。” 按他腿脚的人说:“听说你们楚军对山路山崖不习惯,你怎么爬悬崖跟飞一样啊?” 刘淮北听后,提高嗓门问道:“你们是守关的?” 按他腿脚的人笑笑后说:“算你聪明,老实说,你们的主力在哪,有多少人?” 刘淮北慢吞吞地道:“你们这样对我,就不那个了。” 掐他脖子者说:“不哪个了?你是我们的敌人,杀了你都应该,还什么不那个,那个的。” 刘淮北坚定地道:“错,为什么我知道这条小道?就是因为我对这一带熟悉,我专门冒险给你们送信,结果,你说我是楚军,唉,真冤枉啊。” 按他腿脚者承认说:“难怪我感到你说话不像楚军哩,原来你……你是自己人?” 掐脖子的人则道:“这不太可能,自己人哪会这样偷偷摸摸地在这条路上爬?肯定是楚军的探子,不能相信,走,带走。” 第八十三章 被阻石门关(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刘淮北尽量放松地说:“走就走,到大管家那儿去,反正我爬上悬崖,再下去就能找他的。” 按他腿脚者疑问地道:“你认识大管家?吓唬我的吧?这样,我不绑你了,快带我们一起去见大管家,你看怎么样?” 掐脖子者赞同地说:“嗯,这个办法好,反正有敌情,是咱们三人的功劳,顺便认识一下大管家,攀个高枝,有什么不好?走。” 这样,他们终于不再约束刘淮北,让他直起了身体。 刘淮北双手扒着陡峭的小道勉强站直,低着头装作往上爬的样子,那两个整他的人则跟他后面,说是推着他的身体帮助往上爬,其实是监督他,怕他中途溜之大吉。 刘淮北估计,从这条小道以上去,往前再也没有关卡了,便来了个什么也不顾的一时激情,震天动地。 只见他突然转身,张开双臂,将两个敌人搂抱在一起,三人合一,成为一个大肉滚,直往悬崖下滚去。 他预感快到悬崖底了,便大声叫道:“兄弟们,你们爬,快冲上去。” 队员甲听到这是刘淮北的声音,正要回应,却看到他们滚下来的身体,大声喊道:“刘哥,你怎么这样了?” 刘淮北有气无力地说:“快,爬,上面没有敌人了。” 队员乙过来一看,天啊,三个大男人搂抱在一起,便将刘淮北拉起来,但看另两个人,一个头破血流,一个还贼眼圆睁。 淮北交待道:“快把他俩抓起来,这样两个敌人。” 队员们怕刘淮北被敌人伤害,几个人都冲过来,将两个守关的敌人抓获。 刘淮北令两个队员将这两人带到庄蹻处,自己带着剩余的人往上攀登。但他却试了几次,都直往下滚。 队员甲劝说道:“刘哥,你就靠悬崖壁上休息,我们上去把通道打开。” 刘淮北又试了几次,但感觉膝盖疼痛难忍,只好说:“你们上吧,一定要把这条通道打通,为后续部队提供前进的保证。” 但刘淮北想,不能有点伤就退缩,必须完成翻崖过去的侦察任务。 他只好指定队员甲负责和另一个队员看管这两个敌人,时不将他俩送给庄蹻处。而自己带着另一个士兵继续攀爬。 庄蹻关心着这条通道,他带了两个士兵前来查看,发现刘淮北受伤,便令士兵将他抬到后面的简易救护站。 审讯抓到的两个守关敌人得知,这条小道只是防备,没有重兵把守,重兵都部署在江边关口。 庄蹻听后,感到吴世循部已经陷入危险境地,必须迅速通知他们撤退,以避免损失。 吴世循带着士兵沿江边欲绕过敌人的封锁线,结果却钻入敌人早就布下的罗网。他的前锋小分队三人全数被敌人抓捕,这使他再也不能继续往前硬攻了。只好退而求其次,想与庄蹻商量寻找另一条路线。但想到被掳走的三名队员,又不忍心离开。 庄治越向吴世循请求道:“给我两个人,我把小分队员们解救出来吧。” 吴世循拒绝说:“不行,你们先撤,这几个人,我来想办法。”他脑子里不时想到怀越,认为只要和怀越联系上,请他暗中帮忙,把这三个人救出来是不成问题的。 庄治越还是坚持道:“吴先锋,还是让我去吧,救人要紧啊。” 吴世循将治越往后一拽,厉声说:“我说不行就不行,这是要命的事,你不在乎,我要在乎啊。快撤退。” 庄治越想好,一定要把被掳走的三个人救回来,以证明自己的能力。他不顾吴世循的阻拦,毅然顺着江沿冲了过去。 吴世循大声喊道:“治越,你回来。”但他眼看着治越越过危险线,不顾一切地向敌阵冲了过去。 吴世循叹气地说:“如果万一出事,叫我怎么向庄将军交待啊。” 他带着余部撤到安全地带后,即刻向庄蹻报告了治越的军事冲动,并为他这样的行为担忧。 庄蹻平静地道:“战争本来就是说生命的冒险,不能因为治越是我的儿子,就不允许他去冒险,他的做法是对的,咱们都应该支持。” 庄治越冲过危险线后,匍匐于巨石下,时刻注视着面前的敌人。敌人把抓去的三个楚兵押着往回走。 治越看到后,想如何飞到他们身边,将其一起推倒滚入江中,这样就可以摆脱敌人了。他手拿着短剑,手扒着巨石慢慢地往敌人身后接近。 哗啦一声响,一块石头往江底滚落下去。 一个敌人转身大声喊道:“谁?什么人?” 庄治越已经爬到他的眼皮底下了,他一下跳起来说:“老子来了,快跪下。”他说着,就将剑捅到了敌人的心口,并一脚将其踢入江中。 另外押楚兵的两个敌人看到后,开始不知是怎么回事,一个说:“长官来了?” 另一个否认道:“不像我们的人。”他俩慌忙搭上弓箭,对准治越。 被押的楚兵看是自己的人来了,虽然双臂被绑,但都倒地,并用脚将敌人扫倒,以双脚乱蹬来保护自己。 好在庄治越手脚麻利。他趁敌人倒地之机,上去一剑将一个楚兵的绑绳挑断说:“快起来,把敌人推到江里。” 那士兵获得自由后,看到一个敌人起身搬着石头砸来,提脚踢在敌人的肚子上,和他举在头顶的石头一起栽倒滚向江中。 在对付敌人的同时,他俩又将其他还绑着的楚兵的绳索挑断,将其余敌人踢入江后,被抓的那三个士兵欲往回撤。 庄治越阻拦道:“我们现在是四个人,不能回撤,要继续向前,把关口的情况侦察清楚。 士兵为难地说:“可那边都是敌人,万一叫他们发现我们打死了他们的人,又是逃跑的楚兵,哪还有我们活的命啊?” 庄治越劝说道:“我们往前走,就有活路,他们撤退只是暂时的,只要我们突破了敌人的这道口子,就能帮助大部队进攻。当然,怕死的,你们就回去,反正我是要向前的。” 第八十三章 被阻石门关(3)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被救的三个士兵皆举起手说:“我们是你舍命救出来的,哪能让你一个冒险,我们不管呢?跟你一起走,同生共死。” 治越带领这三个被解救出来的士兵,经过简单化装,扮成普通老百姓,混进关内去。 士兵甲对治越道:“我们进来找谁啊?有没有熟人?” 庄治越小声说:“不慌,先看看,注意,只是随便看,看了时候不要被人发现。” 士兵乙突然指着石门关上的一个人道:“治越你看,那个人我熟悉,你比我更熟悉,你看像不像他?” 庄治越随兵乙的手指看去,他在心里说,果然,那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丁怀越。又一次印证了,他在敌人中混的风生水起,还当起指挥官来了。 远看,丁怀越正在对随从的人员指指点点的,随从对他都是唯唯诺诺的。士兵乙猜测说:“怀越在这边当大官了,看样子,他是在跟我们打仗啊。” 士兵甲知道怀越与治越的关系,所以就拦住道:“你说什么闲话啊,记住,咱们冒险来是侦察敌人工事、人员部署的,不是……” 庄治越打断说:“没事,想说就说,他要是做了对不起咱们的事,同样是我们的敌人。” 士兵乙接着话道:“就是,看起来,他这做的就是敌人的事,我们得想办法把他做了,以免给我们们进攻造成更大阻力。” 士兵甲再次干涉说:“你不要说瞎话了好不好?你看悬崖上那些东西是做什么的?这是没见过。” 庄治越道:“我上次来,就看到他们正在修这样的工事,后来听人说它是弩的座基,说比箭厉害的多。” 士兵甲提醒治越说:“还有什么事,我们快去办啊,否则,怎么提前为大部队进攻送上情报啊?” 庄治越盯着上面的怀越看了一会,对另几个士兵道:“你们找个地方先藏起来,我去去就来。” 士兵甲劝说道:“你一个人到哪啊?这里处处危险,我跟你一起去吧。” 治越坚决地说:“不行,你们一定要藏在这里,不要走远了,以便我好找到你们。”他说后,就一跃而起,飞身上了悬崖,直往丁怀越所在往。 正在指挥当地士兵的丁怀越看到庄治越突然站在面前,惊讶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治越还未开口,一个土着士兵抢先说:“报告大管家,江边关口的守兵被人所杀,尸体全无。” 庄治越机灵一动地道:“报告大管家,派我们去守关口吧。” 丁怀越一怔,很快冷静下来说:“关口现在如何?有没有人员顶上去?” 那土着士兵结结巴巴地道:“我……我不知……是听……只别人说……说的……” 丁怀越将土着士兵踢了一脚说:“你笨啊,你意思是说那关口还空着,没有人及时顶上去?” 土着士兵哭丧着脸道:“我是管闲事看到了,才来向大管家报告的,结果,管闲事是要倒霉的。” 庄治越请求说:“大管家,我带领几个兵去守关口吧。”他嘴里说着,怕怀越不答应,故转身就要走 丁怀越果断地道:“回来,你以为我这儿是菜园子门啊,想进就进,想出就出?”他将土着士兵打发走。 庄治越一听这话就来气,顶撞说:“怎么了?你不同意就算了,还想逮捕我不成?” 丁怀越压低声音道:“你以为我不敢啊?你已经在敌人眼皮底下了,还以为在自己家里一样呢。” 庄治越将自己的双手一并,伸到怀越面前,强硬地说:“你绑吧,我保证不动一下,你要是不绑,你就不是人。” 丁怀越将治越的手一推道:“不要跟我较劲了,说,来了多少人?” 庄治越环顾了左右后说:“连我四个人,想接管关口,关口的几个人就是我干掉的,没办法,父亲他看太危险,只好暂时撤退了。” 怀越咬牙道:“你胆子也太大了,干掉了人家,还混进来。你们快走吧,关口的事,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容易,现在增加了几倍的兵力,怕你们也难以出去了。” 治越听后,一惊,与自己想象的差距太大了,他一时接受不了,便咆哮着说:“是你自己了我们后,故意加强,与我们作对的?” 怀越解释道:“你要知道,我虽然在这混工,但并没有那么大的权力,要帮,也只能暗里使点劲,太明显了,怕谁也保不住。” 治越一听,很失望,二话没说就走了。 怀越不冷不热地送上一句话:“快离开,他们后头还有怪招。” 庄怀越找到同伴后,几个士兵围着他不停地问着军情。他蔫巴巴地道:“你们什么也不要问了,咱们撤退。” 士兵甲问道:“都这个时候了,往哪撤啊?原路肯定走不成了,哪儿还有路,怀越说了没有?” 庄治越恼怒地说:“他说个鬼,我恨不得一剑挑了他。” 士兵乙劝说道:“你也不要怪他,咱们自己找,要么等到天黑后,从峭壁上爬上去?” 治越摇了摇头说:“不行,进关一趟,总要带点情报回去吧?否则,冒这么大的险真不值了。” 士兵甲问道:“那我们怎么做才算值呢?没有个明确目标不行啊。” 庄治越指着丁怀越处说:“怀越才是我们真正的敌人,只有把他抓回去,咱们进攻才能顺利,否则,这个最大的祸患会阻挠我们的。” 士兵甲惊讶地道:“治越,这事不能贸然行动啊,毕竟你和怀越是兄弟,再一个,我们来找他,他也没有伤害我们,更没有伤害你,所以,我的意见是不能动他。” 治越反问说:“不动他,你说怎么办?把他带回去交给我父亲处理,我看他丁怀越还得瑟。” 士兵甲顺着道:“照你这么说,还不如让庄将军化妆后来见一下怀越,弄不好他给石门和平交给我们了呢。” 其他两个士兵赞同地说:“对,有道理,还是让庄将军决定吧。” 庄治越坚决地道:“不行,你们看我的。” 第八十四章 攻打关口(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庄治越说后,就不顾其他士兵的劝阻,一个人径直往丁怀越处摸去。 此时,天已变黑,丁怀越正好往他们四人这儿走来。 治越看到后,惊讶地站着不动了。 士兵甲迎了上去道:“怀越,真没想到你会来。” 丁怀越将庄治越拉回来,几个人围在一起蹲下,在地上画着路线工事图等给他看,然后又将一个竹筒交给庄治越说:“你把它交给父亲,他一看就知道了。” 此时,庄治越对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内疚,他接过竹筒,歉意地道:“好的,对不起哥,那我们从哪走最方便呢?” 丁怀越并不指路,只是说:“这由你们自己决定,没有现成的通道。我又不能令人家士兵给你们让路。所以,能不能出去,全在你们自己。” 庄治越一听怀越说的鬼话,恼怒地道:“咱们走,就是死,也不要求他。” 丁怀越作了个赶他们走的手势,并大声说:“你们走,快走吧。” 三个士兵在庄治越的带领下,一气之下,就顺着悬崖往上爬。因他们看到这悬崖只有两人高的部分陡峭难上,只要过了这一段,上面就有可攀爬的坡度了。为了克服这段陡峭悬崖,庄治越主动蹲下,对士兵们说:“来,从我肩膀上开始,搭个人梯,先上去的,再拉我上。” 士兵甲站在治越的肩膀上,士兵乙又站在士兵甲的肩膀上……就这样,一个士兵先站到悬崖上,一个拉一个的,四个人都站上了这段陡峭的悬崖。 过了这段天险般的悬崖,上面的坡地虽然也很陡峭,但只要用力攀爬,是可以一步一步翻过去的。 四个士兵在庄治越争口气的鼓励下,很快爬到崖顶,结果,令他们意料不到的事情出现了。原来,他们发现已有人在这上面摸索着,难道敌人已经发现了自己,早在这里拦截了? 庄治越立即令大家趴下,以免被他人发现。 士兵甲悄悄地说:“摸上去把他们干掉,我只看到两个影子,没有咱们的人多,完全可以二对一,稳稳的赢。” 庄治越按住士兵甲道:“不要急,再观察观察,如果是我们的人呢?”他说着,捡起一块石头往前扔去。 对方的人听到“啪”的一声响,机警地问道:“谁?” 刘淮北平静的说:“石头的滚落声,自己吓唬自己。” 治越听出了声音,便悄悄往对方爬了去,终于看到刘淮北正在往他们刚才往上爬的一面探路。 庄治越激动地喊道:“是淮北叔?” 刘淮北感觉这声音熟悉,便连连说:“是是,我是刘淮北,你是谁?” “我是治越。”庄治越站起来一下抱着刘淮北道,“你没听出我的声音?我可是最先听出你的声音的。” 刘淮北赶快问道:“你们是怎么上来的?吴先锋们呢?” 庄治越将江边遇阻的事说了后,刘淮北问哪里可以通到石门关内,现在正为大部队找通道。 庄治越摆摆手说:“江边已经被堵死,只有我们现在这一条路了,但这条路险恶之极,如果被敌人发现,将无退路。” 刘淮北坚定地道:“没有退路的路也要走,咱们的部队都在崖下等,如果不及时找到过关通道,就不能拿下石门关。” 庄治越拉着刘淮北说:“走,我们一起回去再说。” 是夜,庄蹻正在等着刘淮北的消息,没有想到,治越却带回来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他听了怀越的情况后,分析说:“他能够打入进去,保住自己,还有点地位,这已经不错了。” 治越拦住道:“父亲错矣,投降敌人,背叛楚军,还不错?” 刘淮北劝说治越说:“你先不要急,听将军说。” 庄蹻不理治越的,对吴世循道:“你速带部队,顺着这条悬崖路穿过去,即可以绕过关口,直插敌人后方。” 庄治越赶快制止说:“父亲,万万不可这样,怀越故意让我们从这条路过来,肯定是有预谋的。弄不好,叫他将我们的军队一网打尽。” 吴世循偏偏将治越喊道:“走,给我们带路。” 庄治越拒绝说:“这个路我不能带,为的是不叫楚军全军覆没。” 刘淮北又劝说道:“治越你不能想的太多,军事行动,叫你带路,你就带,全军会怎么样,不是你我应该想的事,快走吧,不要贻误了时机。” 庄治越仍然拒绝说:“你去,我不去。” 庄蹻对吴世循道:“谁要是拒绝执行命令,军法处置,在这里没有特殊的士兵。” 刘淮北强行拉着治越走开,并对他说:“你还年轻,对怀越的事,不要只看表面,也许他早暗里给将军送了什么情报的,咱们不可能知道。不管自己对怀越怎么认识,但一定要听从指挥。” 庄治越不情愿地道:“明知怀越背叛了我们,为什么还要上他的圈套?这是对全体士兵的不负责任。” 夜晚行军,多有不便,何况这是要攀越峭壁悬崖的石门关。 好在庄蹻以身作则,与刘淮北和庄治越一起,走在最前头。 攀爬到悬崖顶,可以看到各山崖山凹的星星点点的火把,才给这些楚兵们传递着人的生机。 治越指着崖顶内侧的路说:“从这里下去,到最后快接近地面时最陡,需要搭人梯才能到地面。” 刘淮北乐观地道:“这太好了,等时先跳下去几个人就可以把人梯搭起来了。” 治越指着下去说:“那儿有几人高的,晚上看不见,跳下去跌伤了怎么办?还是准备绳索,或找些长的树木搭成梯子稳妥些。” 庄蹻听了治越的设想道:“这个办法好,快叫后续部队送东西上来,保证大家安全降落到地面。” 吴世循二话不说,转身便往下去探看,他在夜景里往下面看时,都是黑黑的深潭,要想往下跳,就跟跳不知底的深井一样。他回来后对庄蹻说:“这条路危险,只怕有绳子或木头也难。” 第八十四章 攻打关口(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庄蹻疑问地道:“治越们不是从下面上来过吗?三人高的峭壁应该不算什么难的,只是黑夜把你吓着了吧。” 下面的人将绳索先传递上来,刘淮北着人将绳梯固定扎实,然后喊道:“治越,你熟悉些,第一下去吧。” 庄治越兴奋地说:“淮北叔这次选人算是选对了,这叫知人善用。” 庄蹻听到治越的话后,夸奖道:“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我就放心了。你还要知人善思,善认,正确认识一个人。” 不知庄治越听没听懂父亲的话,他面对黑不见底的下面,一点惧怕也没有,而是上到绳梯上说:“你们放快点,我下去后把绳梯扶好,它就不会来回摆动了。” 庄治越打了前战,后面的士兵便一个接一个的,跟下饺子一样直往深不见底的地面落。加上人梯和树木的支撑,没有多大一会儿,楚军就下去了一大半的士兵。 庄蹻看到此,高兴地说:“真是办法比困难多,这不很快就要全部入关了,深入到敌人肚子里,够他们受的。” 突然,在已下到地面的士兵中,发出“哎呀、妈呀、救命啊……”等凄惨的叫声。 庄蹻大声问道:“怎么回事?遇到什么东西了?” 庄治越嘴朝上叫道:“快,下面突然来了好多野东西,咬我们的腿。” 吴世循令道:“你们拿出兵器护身啊。” 更多士兵大叫着,喊救命的声音传了上来。 庄蹻对治越道:“治越,你令所有到地面的士兵都排成队,靠石壁,手拿短剑面对野兽,这样就能保证自身的安全。” 吴世循对庄蹻说:“还是我先下去指挥,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您在上,我在下,这样就能应付自如。” 在绳梯上的吴世循正下到半山腰,绳子突然断了,他被跌落地上。而那地上满是棱角锋利的大小不一的石头,他跌坐上面,就站不起来。 治越听到跌落声问道:“是谁掉来了?” 吴世循忍受着疼痛,艰难地说:“治越,是我,快来扶我一把,哎哟,好疼好疼。”他刚说完,一头野猪便呜哇呜哇的嚎叫着向他袭来。 庄治越听到喊声,边与野兽拼杀,边往吴世循这边移动道:“吴先锋,你怎么下来了,危险,快靠我身后。” 吴世循声音虚弱地说:“我起不来了,快来扶我一把。” 治越扶起吴世循,并将他推到自己的身后护着道:“你快对上面的说,不能再下来人了,野兽是越来越多了。” 正在此时,从上面飞下一个火把。 刘淮北对下面说:“你们接着它,有了它,野兽就不敢来咬人了。” 吴世循看着火把道:“敢快把它弄灭,他们往下扔火把是在添乱啊。” 一个士兵接着个火把照了照远,看到黑咕隆咚的一大片硕大的东西,有的红眼,有的绿着眼,正张着大嘴朝这边移来。他大喊道:“不好,野猪,豺狼,还有好多比牛还在的东西往我们这边来了。” 吴世循喊道:“你们快将火把灭了呀,有了火把,就暴露了我们,敌人一看到,放虎、射箭都有了目标。” 庄治越反驳说:“但是,没有火把,我们的反击也没有目标啊,野兽比我们灵敏,它能找到我们,而我们不看,就找不到它们。” 士兵甲接着道:“野兽最怕火,火把太小,要放大火烧它们。” 这一说,大伙茅塞顿开,一致认为野兽是怕火的,得用火攻。 吴世循同意地面上的士兵找柴禾和枯草,并对还在崖上的庄蹻喊道:“庄将军,继续给我们丢火把。” 庄蹻反问说:“这下不怕暴露目标了?” 庄治越抢着回答道:“没有目标,就没有对手,咱们给对手一个明确的目标,有什么不好的?” 于是乎,地面上的火把遍地,还陆续燃起一堆堆大火,直把这悬崖绝壁染的一片血红。野兽们一见这阵势,纷纷调查头往回跑。 哪知,这一片火海驱走了野兽,却招来了一阵乱箭。 只听对面的隐蔽处,“放箭”、“打敌人啊”等喊声一片,一支支毒箭飞向火光处。 吴世循令道:“快躺下,注意防箭。” 庄治越叫道:“果然是怀越干的好事,对面就是他们修座基的地方,我们中了人家的圈套了。” 吴世循令道:“不要说三道四的了,快准备反攻。” 敌人的箭渐渐稀疏下来,这给楚军提供了侦察敌情的机会。 还在崖上面的庄蹻,对吴世循说:“你派几十人绕道对面敌人的后面,然后前后夹击,叫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庄治越听到后,踊跃报名道:“吴先锋,我一个,那边的地形我熟悉,保证插入敌人后面,将他们赶到关下,让这大火派上用场,除烤野猪外,再弄一次不一样的烧烤。” 在吴世循的同意下,庄治越带领近五十人,绕道很远,才找到一处相对平缓的坡度。但看上面已经有火把在晃动。 治越不解地说:“怪啊,难道这里也有敌人?他们的战线也太长了吧。” 士兵甲反复往上看了看,请求道:“我带两个人上去先侦察侦察,如果没有敌人的大部队,这里是理想的抄敌后路的通道。” 治越拒绝地说:“不行,还是我一个人去,你和大伙等会,一有结果我就来通知你们。”他说着,便直往上面爬行。 快要接近那个火把时,治越看到只有两个人在探寻着什么,他试着问道:“喂,哪路的?” 对方晃着火把,但没见着人,便回答说:“找路的,你是庄蹻部的?” 治越一听那人说话,就知道遇到老乡了,直接报了自己的姓名。 那人一听,欣喜地喊道:“治越啊,这么黑的天,你一个人来这里做什么?这里到处都是陷阱,要注意啊。” 庄治越也惊喜地说:“钟佰长,原来是你,有你,我就不怕了。” 原来,小卜已经带着队伍驻在附近,所派的钟一统正在想办法与庄蹻部取得联系。 第八十四章 攻打关口(3)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庄治越把自己所带人来此的意图说了后,钟一统便带着他们一起到了军队驻地,好与小卜商量插入敌后之事。 小卜对庄治越说:“我们是怀越暗中送信叫驻守在这里的。但不知其真实意图,也不好去问。” 治越赶快劝说道:“那你们还不赶快搬走?丁怀越的话不可信,他是最大的背叛者,反正我是不相信他的。” 小卜解释说:“现在相不相信他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已经打到石门关了,而要一举拿下它,必须要求多方配合。走,我们跟你一起往敌人后方插去。” 庄治越跟着小卜的部队行走着,自己的脚步走着这么顺畅的山路,不免对怀越的认识发生了动摇,难道怀越是一个潜伏者?他在暗中帮助楚军拿下石门关? 丁怀越此刻正坐镇石门关上,不断有士兵匆忙跑来向他报告战前的情报。 这时,有个士兵匆匆忙忙地跑来道:“报告大管家,后山发现大批敌人,正在往我们的后面集结。” 丁怀越懒洋洋地说:“知道了。” 但那士兵仍然站在那里不走,他忍不住问道:“大管家,怎么办?你说个方案啊。” 丁怀越暴跳如雷地说:“你说怎么办?叫他们调转箭头对着他们自己的人打啊,我们还有那么多的野猪豹子豺狼,养着干什么?一群猪。” 那士兵一听,屁颠颠地走了,哪知,怀越抽出一支箭照其背后一甩,箭直穿士兵背心而过。 守怀越的一个卫兵看到后,立即叫起来:“不好啦,不好啦,敌人打上来了,有人中箭倒下了……” 一时,怀越所在的敌指挥部乱作一团。 不大一会儿,一乘四人抬大轿在指挥部前落下,从轿子上下来一人,被众人拥护着走进怀越的办公室。 丁怀越一见,毕恭毕敬地说:“怀越拜见大管家。” 被称为大管家的人手一扬道:“嗯,你这个大管家管的也不错,下令,全部停火,等天亮再与楚军决一死战。” 丁怀越听后一愣,即刻问道:“大管家为什么突然停战?这夜晚正是消灭楚军的好机会,若是停下,势必给楚军喘息的机会……” 大管家手又一扬说:“不要说了,夜战,咱们打不过楚军,咱们的优势还是白天干,否则,这关口就难以守住了。” 怀越只好退步道:“是,听从大管家的。” 庄治越跟着小卜部,快速插到敌军后面,立即展开驱敌战略。 正向对面吴世循部还击的敌军,突然发现身后有人攻击,迅速调转弓箭寻找目标。但他们转身后,下面的楚军则射出密集的箭头,不知多少人应声倒下,令其不知所以。 冲在前面的钟一统大声叫道:“冲啊,捉活的……” 可偏偏在这关键时刻,敌军又接到命令,要求撤退军营,等天亮再战。 庄蹻和小卜虽然不知道敌人的鬼把戏,但趁敌人乱之时,前后夹击,使敌人边撤退的机会也没有。 战场上充满着“冲啊,捉活的,投降……”的大喊大叫声。 敌方完全失去了秩序,各自逃命,楚军早把这些敌人一锅端了。 小卜与庄蹻两部会合后,来不及清扫战场。 庄蹻对小卜道:“虽然这股敌人被灭了,但是石门关并没有完全被我们掌控,要趁敌人撤退之机,在天亮结束战斗,彻底控制关口。” 小卜赞同地说:“好,庄将军您下命令吧。” 这时的楚军,仗着人多,战场单一,便一起往关口涌去。 哪知,大管家当着怀越的面撤退是假,他看准了楚军夹击战后,必会集中兵力对准关口。于是,为了迷惑怀越,便令夜晚撤军,等天亮再战。 楚军前面进攻受阻,后面又突然出现敌人追击,整个战场形势来了个颠倒,形势急转直下。 小卜急忙报告庄蹻道:“庄将军,不好啦,后面有敌军压来了,并且还是重演了野猪、豹子等野兽追咬的把戏,怎么办?” 庄蹻看了一下天色说:“启明星越来越亮了,敌人给了我们一个反包,咱们唯一的退路,不,是进路,只有往江上走了。”他略想了一下又道,“这样,你组织一半的士兵抵抗从后面追来的敌人,我带领其他人上船,假装离开这里,实是绕道,再对敌人来个反包。” 小卜答应说:“好,我这就组织兵力,一定把突围出去。不过,请庄将军放心,还没有到被迫往船上逃的时候,咱们目前的失利,只是战术上的一些小盲目,一旦清醒,能够迅速扭转局势。” 吴世循赞同地道:“我同意小左将的说法,以其退到船上,不如集中兵力将后面包围我们的敌人击退,恢复先前的态势。” 小卜又说:“庄将军,我们还有一部分人正在往这边赶来,兵力是不成问题的,我们有信心打破敌人的反包,再次赢得主动权。” 庄蹻听小卜和吴世循分析的有道理,便同意小卜的意见道:“那咱们就集中吴世循部与你部一起,调转头击退敌人的后面追击,我带领剩余兵力攻克关口,谁先拿下阵地后,就及时支援另一部。” 大管家没有料到,楚军往关口行走了没有几步,突然停滞不前了。他更没想到的是,这些楚军竟然敢调转头,往死亡之地钻。 小卜和吴世循带领的楚军,分成三排,最前一排手举火把,迎着敌人放出来的兽兵,将其逼回去,只此一举,便将敌人的阵脚搅乱了。 接着是箭在弦上的弓箭队,将箭头对准调转头跑的野兽屁股猛射一阵,那些中箭的野兽狂奔着,直入敌阵。 楚军的这一反包,逼的敌人乱了阵脚,而两边又是悬崖绝壁,根本没有时间再往峭壁上爬,只好连连往后退。 在另一侧的悬崖绝壁上突然发出:“顶住,不准后退。” 地在上的敌军头人回答道:“报告大管家,现在后退也无路可退了,前进更是死路一条,我们该怎么办?” 第八十五章 大管家现形(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悬崖绝壁上的大管家吼道:“顶住,前进,把所有楚军逼到江里去,这是我们早就定好的计划,为什么还要问?” 于是,敌人头人又对众敌令道:“全体向前,将敌军逼入江里。” 在敌头人的指挥下,他们一阵乱箭射出,但因楚军这次早有准备,在他们的盔甲面前,箭头纷纷跌落地上,实际上是在为楚军送粮送箭。 楚军凭借坚硬的盔甲,和锋利无比的刀剑,冒着敌人的箭头,一步一步地往前推进。直把敌军又逼回原点。 但这一次的原点,并不太平,没有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原来,敌军退到原地,准备整备后再战,哪料,从他们的后面又出现一股楚军。 敌人头人对坐在悬崖上的大管家报告道:“大管家,我们身后又出现敌人,这是怎么搞的,你们的情报出问题了。” 来军一女声高喊道:“将士们,冲啊,彻底打垮敌人,冲啊——” “冲啊——” 此股楚军势如破竹地冲进敌后,逼的本来后退的敌人只得转身再往后退。 这头的小卜看敌人又逼过来,鼓足勇气大喊道:“敌人已无退路,冲啊,把敌人灭在峡谷。” “冲啊——冲啊……投降不杀,投降不杀……”的声音不断地压向敌阵。 另一头的喊声又道:“冲啊,杀啊,投降不杀,投降不杀……”的声音传到小卜的耳朵里。他对士兵大声说:“兄弟们冲啊,咱们的援军来了,援军来了,冲啊——” 敌军头人大声叫道:“大管家,大管家,我们顶不住了……箭头用完,不撤等死……我们往哪里撤退?快下命令。” 后面追来的女声大叫道:“哈哈哈……要撤退的,往我的剑下撤退,投降,剑下留人。” 二娃冲到女声前说:“公主,你不能太靠前,现在敌人被前后夹击,必有人作最后垂死挣扎,所以太危险了。” 景茵不理二娃的,继续大喊道:“投降不杀,抵抗不赦。” 庄治越一听便道:“小左将,是公主的声音,她来援助我们了。” 小卜早听出景茵的声音,并为她担心,即对治越说:“你速带领一批人,从悬崖边穿过去,保护公主。” 庄治越“是”的一声,便带着三十多人紧靠着悬崖绝壁,一边与敌人搏斗,一边往景茵那边移动。 只见景茵带领士兵,与敌人短兵相接,奋力拼杀着。她边拼边号召道:“投降不杀,抵抗不赦。” 这时,一个敌兵趁景茵叫喊之机,故意滚在地上,渐渐接近景茵,只见他身体一滚,双脚一绊,将景茵绊倒于地。 二娃见状,大叫道:“公主,你怎么了?”上去就要扶,却被几个敌人共同拦住,把倒地的景茵抢在手中。 二娃大叫道:“快,公主被敌人抢了,快救公主。” 正往这边赶来的治越听到后,大声回应说:“二娃,是你吗?你们在哪?我们来了。” 二娃哭喊着回应道:“治越,你快来,救公主。” 景茵带领的士兵只有二百多人,此时正面与敌人对阵的有一半,另一半驻守在来之前打下的一个部落里。 现在,她警告几个绑架的敌兵道:“快放了我,否则,你们一个都将走上不归路。” 虽然景茵被敌人所抓,但其中的一个士兵反而求道:“我们已经是不归路了,你令他们不要再追击我们,否则,我们与你同归于尽。” 景茵公司则劝说道:“现在,你们投降才是唯一的出路。如果你们不顾劝说,再拖延下去,恐怕边投降的机会都会失去。” 庄治越带领的士兵已经接近景茵,他们听到公主正在劝说敌人,悄悄地准备将景茵解救出来。 哪知,那个向景茵求情的敌兵却一下将景茵按倒于地,并叫嚣道:“个臭婆娘,你真以为老子怕你,求你给命啊?你要老子的命,老子先要了你。哈哈哈……弟兄们,咱们一起分享……” 那个按倒景茵的敌人话还没说完,就被治越突然跳来拎起他的脑袋,再也不出声了。其他几个敌兵一看,丢下景茵就跑。可哪里跑得了?治越带来的士兵一人牵了一个人,将狂跑的敌人的头颅拉着顺势撞到峭壁上。 被撞头颅的敌人只哼了一声,就再也抬不起头了。 治越将景茵扶到一边坐下,并问道:“公主没有事吧?” 景茵摆了摆手说:“你们不要管我的,快去追击敌人,一定要把他们一网打尽。” 小卜带领着士兵与景茵的队伍汇合,并接话道:“敌人已经完了,请公主放心。” 景茵指了指悬崖上的人说:“还有个叫大管家的人,是总指挥,一定要把他捉住。” 庄治越不感兴趣地道:“公主你说那个大管家啊,垃圾,不理他的。” 景茵不解地说:“怎么不理他的?这个人可是害了我们一路啊,从码头镇开始,他都以神秘的面貌出现,不,就没有出现过。原来,他是石门关的敌人总指挥,不抓他,抓谁?” 治越挑明了道:“公主你不知道,那个大管家实际上是你认识的人,抓了他也没有多大意思。” 景茵连连问道:“什么?我什么时候认识这个大管家了?” 庄治越干脆直接地说:“这个大管家就是丁怀越,早已背叛我们了。” 景茵一听,坚定地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更应该把他抓来,好好审问审问。你父亲知道这件事吗?” 治越懒洋洋地说:“除了你不知道,人人都知道。” 景茵一听,越发生气,她一下站起来,喊道:“二娃、狗憨,你们带几个人,跟我来。” 小卜劝说道:“公主,你不能这样,抓那个大管家的事,自然有人,不必你亲自劳累。” 景茵根本听不进去,自己带头直往悬崖上爬。滑倒了,手紧紧地抓住石壁再往上爬。 二娃看景茵爬的吃力,劝说道:“公主你下去,我们听你的令,上去把大管家抓住就是了。” 景茵不理他的,只管一个劲地往上爬。 第八十五章 大管家现形(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二娃没有别的办法,只得在后面用手顶住景茵的鞋子,使她站的更稳点,避免跌落下去。 狗憨带着几个人往上爬的速度较快,在超过景茵时,他说:“公主你慢点,我们先上去打探大管家的下落。” 大管家此时已经下到崖边,他对士兵大声吼叫着:“你们都是一群猪啊,不,老子放的野猪都比你们强,还不快射箭,我听不到箭的响声,怎么回事?” 这吼声被狗憨听到,他带着几个士兵慢慢地朝大管家所在地摸了去。 狗憨摸着大管家坐过的轿子上的兽皮小声说:“好柔软啊,坐这么舒服的兽皮来指挥战斗,真大管家,名不虚传。” 一个士兵小声道:“等抓住大管家后,你先坐上,我们抬着,好好感受一下。” 狗憨纠正说:“不是我坐,只有公主才配坐上这轿子。” 景茵和二娃同时来到轿子前,听他们说话,便问道:“你们找到大管家了没有?” 狗憨一惊地道:“哎呀,没想到公主走的这么快,大管家离开他的兽皮坐轿,不知到哪儿去了。” 景茵指着下面说:“狗憨啊,你们看,下面不是有个黑桩样的东西吗?我听到,指挥敌军的喊声就是从那个黑桩发出来的。” 其他士兵也道:“是啊,我还以为是咱们的指挥官在叫喊呢。” 二娃肯定地说:“就是,喊话的声音跟我们一样,不是咱们楚军的,还是敌军的不成?” 治越看景茵不听劝告,一意要上去捉拿大管家。等她爬上悬崖后,他便带着众兵来到大管家下命令的悬崖下面,对上面的大管家道:“喂,你如果真有胆量,就下来,咱们决一死战。” 上面的大管家根本不理治越的挑战,继续指挥敌军说:“准备,咱们最后的绝招,放蛊。” 二娃听到下面有人喊放蛊,对景茵道:“公主,这里也有毒虫战,狗憨带药没有,如果没有药,那就危险了。” 狗憨拍了拍身上带的包说:“我只带了少量的草药,可以先洒到大管家身上逼他撤回放蛊的命令。” 景茵赞同地道:“这是个好主意,但要快啊。” 二娃接过狗憨递来的草药水说:“公主,你们等一等,看我下去往大管家身上喷洒。” 狗跟着二娃道:“不要急,先向大管家喊话,他要是不听,咱们再动手不迟。” 景茵跟着二娃一起往下面走着,只听她大声说:“大管家,现在正告你,如果你对楚军施放毒蛊,那么即刻要你的命。” 大管家听后,哈哈大笑地道:“你是哪个,一个女流之辈,竟敢威胁我?全体听令,立刻施放蛊,叫他们个个有命难安。” 景茵立刻令二娃说:“二娃、狗憨,你们可以动手了,对准这可恨的敌人,叫他有命难安。” 二娃和狗憨两个人,手牵着手,快速地往下滑去,待到大管家身边时,狗憨扶住二娃,使二娃可以用双手,把装有草药水的木盆朝下面的大管家身上狠狠地泼去。 大管家一接触到药水,并不惊慌地道:“你们再捣乱,我立即令人把你们抓起来,不要太……” 大管家还没有说完,下面的治越又大声喊道:“大管家,如果你是个男人的话,就下来,我们决一死战。” 大管家仍然不理治越的话,反而对敌人令道:“放蛊,然后撤退。” 二娃一听,愤怒地冲到大管家的身后,提脚将他蹬下悬崖,并说:“狠毒的东西,我就送你上西天。” 大管家突然挨了二娃的踢,身体歪歪斜斜地倒下悬崖,并大声叫喊道:“救命——” 在下面的庄治越听到叫喊声,虽是夜晚,仍然仰首一看,发现一人正往下坠落,便上前一把接住说:“哎哟,好危险。” 被治越接住的大管家并没有开口说一个字,而是脚一落地,便要挣脱接他的那双手。 庄治越哪会放了他?他对手中的人调侃地道:“身为大管家,被人救了,一言不发,一个谢字不讲,真是修养到家了。” 大管家这才张嘴说:“庄治越,放开我,我还有重要的事情没做完,不能因为你对我的成见,而坏了我的事。” 庄治越故意问道:“你是谁啊?男子汉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你就不能坦荡点吗?” 被接在治越双手中的人突然提高嗓门高喊道:“我,丁怀越,现在身份是大管家,被楚军庄治越所俘。我郑重请求庄治越能够放我。两军对垒,不杀不明之人。你们谁把我弄明白了?没有,所以,要放了我,各事其主。” 站在悬崖上的二娃说;“丁怀越,叛徒,好一个各事其主。” 楚军士兵中有人大叫道:“一个叛徒,处死他,他还有脸叫放了他,真是厚颜无耻,无耻之极。” 众士兵一听,异口同声地说:“对,处死他,处死他……” 景茵下来,与小卜一起到丁怀越面前。 景茵问道:“怀越,那个神秘的大管家真的是你?” 丁怀越看无法遮掩,便承认说:“事情到这个份上,我也就没有必要再隐瞒了。大管家,是我,又不是我。因为这石门和梁州有多个大管家。” 景茵摊了一下双手道:“唉,问了半天,大管家的事还是个谜。” 治越向小卜汇报说:“捉住了,他说要放了他,小左将,你说是该刮他的皮,还是该放了他?” 景茵一听治越的话,惊讶地道:“治越,你与怀越是兄弟啊,只要他没有害咱们,能帮多少帮多少吧。” 庄治越数落着说:“我亲眼见他坐镇指挥敌军杀我士兵,这还不算危害楚军?” 二娃提醒景茵道:“是啊,公主不是亲自上悬崖要捉拿大管家吗?他无时无刻不在与咱们这军队作对。” “杀、杀、杀……”在士兵中突然响起这样的喊声。 此时,已经将石门关内的敌人打杀的差不多了,楚军已经占领了关口所有的重要位置。 第八十五章 大管家现形(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二娃没有别的办法,只得在后面用手顶住景茵的鞋子,使她站的更稳点,避免跌落下去。 狗憨带着几个人往上爬的速度较快,在超过景茵时,他说:“公主你慢点,我们先上去打探大管家的下落。” 大管家此时已经下到崖边,他对士兵大声吼叫着:“你们都是一群猪啊,不,老子放的野猪都比你们强,还不快射箭,我听不到箭的响声,怎么回事?” 这吼声被狗憨听到,他带着几个士兵慢慢地朝大管家所在地摸了去。 狗憨摸着大管家坐过的轿子上的兽皮小声说:“好柔软啊,坐这么舒服的兽皮来指挥战斗,真大管家,名不虚传。” 一个士兵小声道:“等抓住大管家后,你先坐上,我们抬着,好好感受一下。” 狗憨纠正说:“不是我坐,只有公主才配坐上这轿子。” 景茵和二娃同时来到轿子前,听他们说话,便问道:“你们找到大管家了没有?” 狗憨一惊地道:“哎呀,没想到公主走的这么快,大管家离开他的兽皮坐轿,不知到哪儿去了。” 景茵指着下面说:“狗憨啊,你们看,下面不是有个黑桩样的东西吗?我听到,指挥敌军的喊声就是从那个黑桩发出来的。” 其他士兵也道:“是啊,我还以为是咱们的指挥官在叫喊呢。” 二娃肯定地说:“就是,喊话的声音跟我们一样,不是咱们楚军的,还是敌军的不成?” 治越看景茵不听劝告,一意要上去捉拿大管家。等她爬上悬崖后,他便带着众兵来到大管家下命令的悬崖下面,对上面的大管家道:“喂,你如果真有胆量,就下来,咱们决一死战。” 上面的大管家根本不理治越的挑战,继续指挥敌军说:“准备,咱们最后的绝招,放蛊。” 二娃听到下面有人喊放蛊,对景茵道:“公主,这里也有毒虫战,狗憨带药没有,如果没有药,那就危险了。” 狗憨拍了拍身上带的包说:“我只带了少量的草药,可以先洒到大管家身上逼他撤回放蛊的命令。” 景茵赞同地道:“这是个好主意,但要快啊。” 二娃接过狗憨递来的草药水说:“公主,你们等一等,看我下去往大管家身上喷洒。” 狗跟着二娃道:“不要急,先向大管家喊话,他要是不听,咱们再动手不迟。” 景茵跟着二娃一起往下面走着,只听她大声说:“大管家,现在正告你,如果你对楚军施放毒蛊,那么即刻要你的命。” 大管家听后,哈哈大笑地道:“你是哪个,一个女流之辈,竟敢威胁我?全体听令,立刻施放蛊,叫他们个个有命难安。” 景茵立刻令二娃说:“二娃、狗憨,你们可以动手了,对准这可恨的敌人,叫他有命难安。” 二娃和狗憨两个人,手牵着手,快速地往下滑去,待到大管家身边时,狗憨扶住二娃,使二娃可以用双手,把装有草药水的木盆朝下面的大管家身上狠狠地泼去。 大管家一接触到药水,并不惊慌地道:“你们再捣乱,我立即令人把你们抓起来,不要太……” 大管家还没有说完,下面的治越又大声喊道:“大管家,如果你是个男人的话,就下来,我们决一死战。” 大管家仍然不理治越的话,反而对敌人令道:“放蛊,然后撤退。” 二娃一听,愤怒地冲到大管家的身后,提脚将他蹬下悬崖,并说:“狠毒的东西,我就送你上西天。” 大管家突然挨了二娃的踢,身体歪歪斜斜地倒下悬崖,并大声叫喊道:“救命——” 在下面的庄治越听到叫喊声,虽是夜晚,仍然仰首一看,发现一人正往下坠落,便上前一把接住说:“哎哟,好危险。” 被治越接住的大管家并没有开口说一个字,而是脚一落地,便要挣脱接他的那双手。 庄治越哪会放了他?他对手中的人调侃地道:“身为大管家,被人救了,一言不发,一个谢字不讲,真是修养到家了。” 大管家这才张嘴说:“庄治越,放开我,我还有重要的事情没做完,不能因为你对我的成见,而坏了我的事。” 庄治越故意问道:“你是谁啊?男子汉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你就不能坦荡点吗?” 被接在治越双手中的人突然提高嗓门高喊道:“我,丁怀越,现在身份是大管家,被楚军庄治越所俘。我郑重请求庄治越能够放我。两军对垒,不杀不明之人。你们谁把我弄明白了?没有,所以,要放了我,各事其主。” 站在悬崖上的二娃说;“丁怀越,叛徒,好一个各事其主。” 楚军士兵中有人大叫道:“一个叛徒,处死他,他还有脸叫放了他,真是厚颜无耻,无耻之极。” 众士兵一听,异口同声地说:“对,处死他,处死他……” 景茵下来,与小卜一起到丁怀越面前。 景茵问道:“怀越,那个神秘的大管家真的是你?” 丁怀越看无法遮掩,便承认说:“事情到这个份上,我也就没有必要再隐瞒了。大管家,是我,又不是我。因为这石门和梁州有多个大管家。” 景茵摊了一下双手道:“唉,问了半天,大管家的事还是个谜。” 治越向小卜汇报说:“捉住了,他说要放了他,小左将,你说是该刮他的皮,还是该放了他?” 景茵一听治越的话,惊讶地道:“治越,你与怀越是兄弟啊,只要他没有害咱们,能帮多少帮多少吧。” 庄治越数落着说:“我亲眼见他坐镇指挥敌军杀我士兵,这还不算危害楚军?” 二娃提醒景茵道:“是啊,公主不是亲自上悬崖要捉拿大管家吗?他无时无刻不在与咱们这军队作对。” “杀、杀、杀……”在士兵中突然响起这样的喊声。 此时,已经将石门关内的敌人打杀的差不多了,楚军已经占领了关口所有的重要位置。 第八十五章 大管家现形(3)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庄蹻和吴世循带着一个特殊的队伍来到此。 这时,庄蹻似乎听到景茵的声音,忙挤到她面前问道:“景茵,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快往后面退一下,这样才安全。” 小卜看景茵半天不回答,便插话说:“公主已经参加了石门关战斗,将你们一直认为神秘的大管家抓住了。” 吴世循一听道:“这是真的吗?这个大管家是谁?谁是真正的大管家?他可把我们害苦了。” 景茵指着丁怀越说:“我们到处抓了这么多天,而抓不到的大管家,原来是咱们自己的人。” 庄治越将丁怀越拉到庄蹻面前道:“父亲,大管家就是您的干儿子丁怀越,跟我们暗中斗了这么长时间,今天晚上总算原形毕露了。” 庄蹻接过丁怀越,哪怕是黑夜,也要把他上下看个够,然后说:“好个干儿子,我得谢谢你,你不计名利,冒这么大的风险,潜伏敌后,难得难得。” 治越喊道:“父亲你怎么了?他是背叛楚军的叛徒,你怎么把他当成潜伏敌后的大功臣了?” 庄蹻指着带来的一些士兵,对众人说:“不错,原来,我对怀越也是有怀疑的,以为他早已背叛了咱们。但是,事实真相却不是这样的。我们能够顺利拿下石门关,与怀越忍辱负重,不计生死有很大的关系。你们如果不信,他们可以作证。” 吴世循介绍道:“这二十多人,就是我当初带到梁州,后来交给怀越带领的。现在,他们个个为我们攻打石门关立了大功,我们不能误会他们。” 庄治越冲到前头,连连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一个叛徒突然变成了有功之臣?这也太搞笑了吧。父亲大人,您可是这支军队的最高将领,千万不要误判小人,把背叛者当了大功臣。” 丁怀越不理治越的,直对庄蹻说:“将军,拿下石门关,对打通整个梁州意义重大,以后就是对各部落的战斗了。部落战是一种新的战法,我们应该作好充分准备。” 庄蹻开口道:“各个部落,各个击破。” 吴世循抑制不住激动地说:“庄将军说的对,大的方针已明,这说明对于部落的武装就好办多了。” 丁怀越插话道:“相对来说,部落战要比打石门关容易些,但关内的一些部落各有各的厉害之处,否则,人家怎么能生存发展下来?所以,即使对于他们这样的武装也不可轻视。” 庄治越不服地怼着说:“哼,就你能干,从一个背叛者摇身一变为有功之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 庄蹻瞪了一眼儿子后道:“治越你闭嘴,小孩子懂得什么?老老实实地去学习、练武,不要光发些无用的牢骚,空对空没有用。” 吴世循看庄蹻批评治越,劝着说:“庄将军有所不知,这个大管家坑害治越多次,所以,他说的并不是空穴来风,现在让他出出气也好,反正是兄弟,怀越吃得消。” 景茵也为治越打抱不平地道:“就是,治越虽然年纪轻轻,但明白事理,为人直爽,是个很不错的孩子。” 庄蹻不服地说:“好好,你们不要一味地赞扬他了,在战场上,一个分不清敌友的人,就不是个好指挥员。治越比起怀越来,还差的远哩。” 庄治越听后,仍然不解地道:“我是我,他是他,请父亲不要拿我与他对比,我丢不起这个人。”说着,就各自走开。 吴世循看越来越多的士兵围拢来,便大声说:“各部队注意,天快亮了,请组织士兵打扫战场,一定要赶在天亮之前把战场都打扫干净,还大众一个清洁的石门关。” 待士兵们都离去后,丁怀越将庄治越拉到自己身边,并指着悬崖上面的小茅屋说:“走,你跟我到那上面,多听听别人说的,放心,都是咱们楚军的人,没有外人。” 庄蹻看到后道:“跟你哥去,多了解一些,对你有好处。” 治越听父亲发话了,只得很不情愿地跟着怀越到了悬崖上的茅屋。 在茅屋里,丁怀越推心置腹地说:“你看看这屋子,为什么是我在这当指挥,而不是真正的敌方总头头呢?” 庄治越没好气地道:“这不关我的事,你愿为什么就为什么,不要在我面前玩神秘。” 怀越耐心地说:“你抱着这种态度就有点不讲理了。我知道,因为你对我的期望高,所以,一旦发现我做了这样的事,没有明显地帮助楚军,你就接受不了。但军事上的事,并不是事事都要靠打的,有时潜伏比打更重要。” “哼,你为自己洗白还有一套。”庄治越厌烦地道,“如果没有别的事,我走了。”他说后,站起来就往外走。 哪知,当庄治越走到门口时,却被两个卫兵拦住说:“你走不了啦。” 庄治越恼怒地道:“丁怀越,你这是什么意思?” 丁怀越冷笑着说:“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想叫你跟父亲分开一段时间,这样也许对你有些好处。” 庄治越愤怒到了极点,他转身抓住怀越的衣领道:“怎么?你想禁我来要挟父亲?告诉你,办不到。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丁怀越平静地面对着火药味十足的治越,他拉扯多远,就老老实实地跟他走多远,被拉到门口后,治越指着卫兵说:“你叫他们拦的我,快令他们放我走。” 怀越好声好气地劝说道:“走不了就算了,留在我这里,我又不会吃了你,你究竟怕什么?” 庄治越直接说:“我怕你暗杀了我,怕你煮吃了我,你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哪个敢信你的?” 门外的卫兵甲道:“治越小将领,请你说话注意些,至少不要骂人,不要侮辱人。” 庄治越丢开怀越,出门抓住卫兵甲说:“你算什么东西?”他边说边抽了卫兵甲几个耳光。 卫兵甲回答道:“我不是东西,我是人。” 怀越见状,出来拉住治越的胳膊说:“你对我不满,不能把火发到卫兵身上,要打,冲着我来。”他将脸抵到治越的面前道,“来,你打,为了你好好出气,我保证不还手。” 第八十六章 一盘小棋(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庄治越看怀越如此咄咄逼人的样子,气的禁不住抡起双手,照着丁怀越的脸左右开弓地打了起来。 两个卫兵看治越如此不讲情义,冲上去将他双臂一反,就要把他捆绑起来。 丁怀越制止两个卫兵的行为道:“天亮了,你们撤。” 卫兵甲不放心地说:“但他有暴力倾向,不绑不行吧。” 丁怀越怒吼道:“谁叫你多嘴的?滚开,快滚开。” 等两个卫兵走后,丁怀越再次将脸面送到治越面前说:“治越,你有气,当哥的理解,来,你接着打,一直打到把气出完,这样你就会好受些。” 但庄治越站在那里却无动于衷。 丁怀越又催促道:“你打,打呀,我是真心给你打的,这种场合,你不找我出气,找谁出气去啊?” 哪料,庄治越一下抱着丁怀越哭泣着说:“哥,我对不起你,是我不对,是我不对。” 丁怀越细声问道:“你真的这样认为吗?” 庄治越放开怀越后,点了点头说:“是的,我不应该故意伤害你,说你的坏话。” 怀越大度地道:“没事,我曾经做过对不起楚军的事,林子大的死确实是我造成的,但父亲都原谅了我,像往常一样地对待我。这一次,是我自己为了楚军能顺利攻克石门关,而主动混入敌阵,充当越大管家的。” 庄治越似乎明白了怀越喊自己来的意思,他问道:“哎,那个真正的大管家呢?他应该是梁州这一带的总头目吧。” 丁怀越真诚地说:“对你,我就不保留了,真正的大管家,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他虽然没有武装力量,但却控制着这一带的武装。就是这么一个人,我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做了,冒充他到现在。算是为楚军西进除掉了最大的威胁。” 治越睁大眼睛看着怀越,似乎不相信眼前这个人能做掉大名鼎鼎的大管家。最后,他还是摇了摇头说:“你在讲故事给我听啊。” 怀越对治越怀疑自己的事并不意外,便转移话题道:“好,这件事就说到这儿,信不信由你。下面,我想交你一个任务,不知你有没有兴趣接受。” 庄治越明确地说:“背叛的事,你不要找我,其他的事,用得上的,我可以考虑。” 丁怀越毫不相瞒地道:“哎,这件事,还真与背叛有关。如果你不愿意做,我只好另找他人了。” 庄治越听后,心里十分矛盾。但又十分好奇,背叛做什么去呢?军事上的事,如果不答应,他就不可能把这事说出来,如果答应了,又违背了自己先前的诺言。他想了一下说:“你这背叛的事,有真背叛,有假背叛,假背叛其实就是做潜伏的工作,不叫背叛,是吧?” 怀越欣喜地道:“对呀,治越你能分清真假背叛的事,说明你进步了。” 庄治越进一步解释说:“不是我进步了,而是如果做对咱们楚军有利的事,你让我赴汤蹈火我都干,但你叫我做害咱们自己人的事,你杀了我,我也不会答应。” 怀越竖起大拇指赞道:“嗯,够男人。” 治越充满信心地说:“好,那你说叫我怎么背叛?” 丁怀越揭开桌子上的粗布,露出一个大大的沙盘。他指着沙盘上的一处关口道:“这里是取梁州的又一个重要隘道,但据守这隘道的部落头人比较狡猾强大,如果硬攻,不是攻不下,而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我对当地比较熟了,所以想让我们以最小的牺牲拿下这个关口。” 治越听的入迷,果断地说:“好,你说我该怎么做。” 丁怀越盖好沙盘后,对治越耳语了一番。治越听后连连点头道:“好,我听你的。” 庄治越回到吴世循部时,天已大亮。 庄蹻决定一个硬骨头接一个硬骨头地啃,白天即发动对另一个部落把守关口的进行攻击,以打开通往滇池之路。 吴世循抢先献计说:“我们兵分三路,两边爬到关口最高处,以石头当武器,必把关口砸开。” 小卜摇了摇头道:“不可,你们知道屠灯富吗?蝈子最清楚,在攻克关口上可以征求下蝈子的意见。” 庄蹻想起来了,赞同地说:“对,钟一统来时曾说过,蝈子呢?他到你部了,这次参战了没?” 小卜答道:“他这次没有来,但我们可以派人先找屠灯富,他可是劳浸部落首领的乘龙快婿啊。” 吴世循担心地说:“他掌握了首领的兵权,又最了解我们,能不跟我们干吗?而且要表现出天才军事家的范,使他岳父更加器重他。” 小卜不同意地道:“不会这样吧,屠灯富本来是咱们的人,即使要做样子给其岳父看,但暗里还是要照顾咱们的。” 吴世循双手一摊说:“完了,完了,你小左将有指望屠灯富放你一马的认识,在战场上注定要失败。” 庄蹻进来后,看到小卜和吴世循正争论着,便道:“你们争论什么?对打仗的事,多争论争论有好处。” 小卜叹气地说:“唉,庄将军您有所不知,这一仗,要跟咱们自己的人打,屠灯富您听说过没?” 庄蹻摇了摇头道:“这个人我不太熟悉。” 吴世循提醒说:“他最早是跟随钟一统的侦察小分队,我们拿下巫城后,我带领他先行到的梁州附近,慢慢弄成了当地部落头领的金龟婿。由此看来,这人啊,永远也想不到未来是啥样子的。” 庄蹻听后问道:“怎么?他要对咱们下手?” 小卜推断说:“应该不会,他本是个楚兵,明知我们的实力,还帮助部落兵打我们,不可思议。” 庄蹻手一挥道:“不要管是谁,我们打的是敌视我们的武装,而不是个人。就你们说的屠灯富,他个人可能不愿意跟我们打,但那个部落的利益驱使他必须打,所以,打仗是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的。不管对手是谁,我们都要做好充分的准备,不得有半点麻痹大意。” 第八十六章 一盘小棋(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吴世循接着说:“对对对,我赞成庄将军说的。”好啦,我该带领部队出发了,你们谈。” 庄蹻喊住吴世循道:“哎,你们部是沿江出发吧?” 吴世循说:“是啊,我和小左将两部形成合围之势,把他们关着一个一个地收拾。” 小卜连连称说:“对对对,加田世飞一个,实际上是呈三角状围剿。吴先锋你可能最先接触到屠灯富,看看他对咱们怎么样,最好是不要冲突的太厉害,能和平解决就好。” 吴世循理解地道:“我知道,先礼后兵,让他作出正确的抉择。” 庄蹻赞同地说:“对,他变我不变,以真诚大度感化他,最好你们想办法同屠灯富见一面,言明大局,同时也可摸一下他的底细,以利我方部署。” 吴世循立即想到了一个人,并对庄蹻道:“庄将军,我可以请怀越去联系屠灯富吗?也不知怀越在石门关时与他有没有联系过。” 庄蹻摆摆手说:“怀越还有他的任务,一般不要动他。这事,你可以直接找他嘛,因为他毕竟到一军的统帅,得给他应有的尊敬。” 吴世循连连道:“对对,好,我去了。” 他刚出门,便碰到景茵拦住他说:“你们要出征了?” “是啊,”吴世循邀请景茵道,“公主跟我们一起去,好吗?” 景茵反问说:“我跟你去有什么用啊?” 吴世循真诚地道:“公主压阵,比十万大军还有用。” 景茵鼓励说:“有你吴世循亲自指挥,一定能取得战场的胜利。我只能为你们当当后勤兵。”说着,她就进到了庄蹻的办公室。 庄蹻一看到景茵便道:“你来的正好,先坐。” 小卜与景茵点了下头说:“公主你忙,我走了。”说后便急着要出去。 景茵叫住小卜道:“你急什么?正好当着庄将军的面,我带来的那部分人怎么安排才好?能否我继续带?” 小卜看了一眼庄蹻,又向外看了一会才说:“公主还是不要上前线了吧,据说这边战场与夜郎不同,除了人战,更多的是部落头人喜欢动物战,所以,危险性更大,你就指挥后勤吧。” 庄蹻立即表态道:“小左将的意见好,景茵你就把后勤抓好,跟做前线工作是一样的,都是为了打胜仗,保和平。” 景茵顺站说:“即然都一样,那庄将军你管后勤,我到前线,保证按你的部署打胜仗,可以吗?” 庄蹻被噎的说不出话,小卜见状便道:“庄将军的意思是公主你在哪都可以发挥重要作用。好吧,如果公主真要上前线,请庄将军安排,如果原来的队伍不够,可以随时给你增补人。” 庄蹻指着小卜说:“小卜你不讲信誉,刚才还说前线危险,让公主管下后勤,这会就变了?面对如此复杂的战场,你让公主披挂上阵,有必要吗?” 景茵一听,不高兴地道:“按庄将军说的意思,我是可要可不要的人,好啦,我不跟你们大男人说了,看我自有办法。”说后,各自出门。虽然庄蹻在后头喊她,但她就是不回一下头。 景茵手下有狗憨和二娃两个小士兵,所以,她也没有忘记做好后勤,比如对伤员的救治,就安排狗憨早作准备。 在石门关战役一结束,并即将对劳浸部落攻势前,景茵令二娃带领几个士兵潜伏进部落进行侦察。这二娃年纪虽小,但有早先在夺取巫城前的军事侦察经历,练出了肥胆。他深入到部落内部,准备会见屠灯富,但没有成功。只得到该部落的用兵用计,这使景茵心理上有了准备。 从江边出发,吴世循部向南推进三百里,直达窦地甸(今昭通市)北,这里是劳浸部落的聚集地。 劳浸部落头人和屠灯富早就探知楚军的到来,但没有想到来的这么快。头人征求屠灯富道:“既然是楚军,你能说服他们吗?” 屠灯富反问说:“你们是想与他们对抗到底,还是不战求和?” 头人训斥道:“我族世代居于此地,哪能让外人占领?更不要谈什么求和。你如果下不了决心与楚军一战,就快交出兵权,我族有人与他们死战到底。” 屠灯富毫不相让地说:“你们世代居此是事实,但楚军才来,他们也没有说把大家赶走,是吧?我的意见是先与他们谈谈再说,如果一上来就打,开始我们可能占点优势,但从长远看,” 头人蛮横的道:“我不管那些,你要是不按照我的命令行事,可以卷铺盖走了。” 屠灯富一脸愤怒地说:“你真的不顾女儿,要我走?那我就走了。”他说着,什么东西也不拿,提起自己的剑就往外走。 劳浸头人看着屠灯富的背影,突然感到这个时候让他走,无异于自我毁灭。他连忙赶上屠灯富,将其手中的剑一夺道:“走?你往哪儿走?快回去,我们商量对策。” 屠灯富听说头上商量对策,也就不跟他计较,转身回到头人府。 他的头人岳父说:“你带兵把守关口,然后,我自有办法对付其他途径来犯的外人。” 屠灯富疑惑地道:“仅仅把关口守好就完事了?你还有什么办法,说出来我听听。” 头人摆手说:“不,这暂时还不能说。你不要见怪,因为我还没有考虑成熟,说出来没有多大作用。” 屠灯富心想与岳父争了没有用,目前暂时听他的,要想有所建树,不如在战场上随机应变。心里有数就能淡定处事,他对岳父毕恭毕敬地道:“大头人,我一切听你的。” 屠灯富将兵部署在关口两侧,他不知岳父会有什么秘密,只好自己到关口,在布兵在表面要看不出破绽。呵呵,坐等小卜的楚军来。 “偏偏小卜他不来。”一个声音传到屠灯富的耳朵。 他回头一看,惊讶地道:“哎呀,怀越,大管家,是你来了?” 丁怀越做了一个傲慢的姿势说:“怎么,我来你不欢迎?” 第八十六章 一盘小棋(3)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屠灯富拉着丁怀越的胳膊,边走边道:“咱们好久不见了,大管家亲临部落指导,哪有不欢迎的?” 丁怀越指着关口说:“你们已经准备好了?头人明确了关口由你守?” 屠灯富坦率地道:“我对这个部落的生存负有责任,不守怎么办?” “石门关丢了,你知不知道?”怀越小声说,“占领石门关后,楚军有可能分三路包抄而来,你打算到最后时刻何去何从啊?” 屠灯富一脸严肃地道:“怀越,咱俩也不是外人,我给你说实话,这些部落最终是要被咱们楚军吃掉的,当然,不是吃掉他们的人和地盘,是要他们接受我们,融合发展,这是一种大趋势,谁也阻挡不了。” 丁怀越拍拍屠灯富的肩膀说:“你有这样的想法就好,不过,还是得想个万全之策,把两边的利益都照顾到,你有没有想过?” 屠灯富两手一摊道:“这还用你来提醒啊?但这万全之策,两边都能接受的事情谈何容易。这样,走,到府上密谈,怎么样?” 丁怀越看了看周边后说:“到你府上哪有这里好啊,空旷无人,又不影响你守关履行重任……” 怀越正说着,突然,从地上冒出四个蒙面人,其中之一指着屠灯富和怀越道:“快,两人绑一个,把他们绑走。” 屠灯富冷静地问道:“哎,你们是哪个道上的?来绑我们,总要报个名留个姓啊。” 蒙面头人说:“少罗嗦,老实跟我们走。” 怀越不阴不阳的道:“怕是都走不了,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屠灯富接着说:“如果你们是个明白人,就快放了我们,各走各的道,我们不追究。” 四个蒙面人根本不理他们的,快速将他俩绑了之后,抬起就跑。 屠灯富大声向山上喊道:“来人,来人,我被绑架了……” 丁怀越故意说:“你山上真的有人?唉,有人,怎么不早喊啊?这个时候怕晚了。” 屠灯富把握十足地道:“没事,来人,追过来。” 驻守山上的部落士兵听到屠灯富的叫声,连滚带溜地直往山下来,有几个士兵率先到关口,开始追击被绑架的屠灯富。 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刚追出关口,就被又一波蒙面人所截。 部落士兵看阻止他们的蒙面人手拿锋利的短剑,挥动起来寒光直闪,便胆怯的再也不敢往前一步。 蒙面人中一个女声警告道:“胆敢再前一步,就挑断你们的脚后跟。” 另一个蒙面男说:“公主,屠灯富们已经远了,咱们不宜久留,撤吧。” 被称为公主的景茵道:“好,撤。” 景茵一发话,十多个蒙面人拔腿就跑,等那些被阻的部落士兵醒悟过来追击进,他们已跑的无影无踪。 部落士兵眼看他们的将领屠灯富被人绑架,又没有追上解救,知道这事重大。几个士兵商量后,决定赶快报告给头人。 部落头人一听自己的女婿被蒙面人绑架,大惊失色地道:“你们眼睁睁地看着统领被人家绑走?一群饭桶。” 一个士兵毕恭毕敬地说:“是,饭桶,吃饭时间到,我抬饭桶去了。”说着,和其他几个人一起溜走。 屠灯富和怀越被绑架到一间茅屋后,便给他松了绑缚。 绑架他的人,也纷纷摘下面具。他一看惊讶地道:“治越,怎么是你们?唉!” 丁怀越不满意地说:“治越?是你,你这玩笑开大了呀。” 屠灯富接着道:“怀越你说的轻巧,这是开玩笑级别的?” 庄治越调笑地说:“没想到吧,一个部落的军事统领被我绑架来了,哈哈哈……” 其他几个士兵同时道:“不要怕,咱们是老战友。” 屠灯富只好顺势说:“对,咱们永远是战友。但你们要绑我,也要事先怎么的透个风啊,搞得我不知一二了。” 治越聊表歉意地道:“如果事先透风给你,就没有意思了。放心,我这样做是为了你好,你安心在这里等,劳浸部落头上一定会救你的,因为他的士兵已经把你绑架的消息报告了他。” 屠灯富摇了摇头说:“不一定,这里的部落头人跟一个大家庭差不多,我是一个上门女婿,对他们来说仅仅是个外人,生或死对他们来说不重要。” 庄治越可怜地道:“你不要说的这么悲观嘛,毕竟你是头人的乘龙快婿啊,他不管,他的女儿总要着急的。她一急,你的重要性就来了。” 屠灯富不解地说:“这是从何说起啊?你不要跟我兜圈子了,想要我做什么,直说。” 庄治越一派成熟地道:“屠统领,你也知道,咱们楚军到这里来实属不易。老实说,我作为将军之子,当然想在这么大的战役中建功,但不立业,然而,绑架你老兄到这里来,并不是为了我自己建什么功,而是为了你和你统领夫人。” 屠灯富不解地说:“这如何讲?你既不建功又不立业,一切为了我?” 丁怀越解释道:“我分析治越这样做的目的,是不是父亲知道了你当了人家的乘龙快婿,又当了部落军的统领,而现在楚军压境,会造成你的压力,搞不好落得个里外不是人。所以,采取这种方法为你解套。” 屠灯富双手一摊说:“没有这个必要,我当了人家的女婿,还不是楚国的人?再说了,谁先进,谁落后,我辨不出来,用得着这样吗?” 庄治越肯定地道:“屠兄这样说,越发证明我这样做的对,否则,咱们真的不好拿你怎么下手。” 屠灯富摆手说:“算了,其他的事都不提了,你说,我该怎么做?” 治越掰着指头道:“我分析,你被绑架后,一是士兵必向部落头人报告;二是你的头人岳父一定着急;三是他一着急,必定要想办法解救你。这样一来,楚军就有筹码与他和谈了,咱们都不动剑戟地解决问题,同时解除了你难以做人的难题。” 第八十七章 怒头人兵刃见(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屠灯富听后,抠着脑门在茅屋里走来走去。 怀越看他焦急的样子,劝说道:“你也不必急,反正在这儿,我们要相信治越,他起码不会虐待我们,明里是囚犯,暗里是兄弟。” 庄治越随口说:“这必须的,哎,屠兄,你要不要会见下我父?” 屠灯富摆摆手道:“不要了,我本是楚军中名不见经传的小兵,哪有资格与我崇拜的大将军会面啊?” 丁怀越顺着说:“不见也好,这事还是暂时不让将军知道的好,因为公主说过。对啦,你可以见下公主,她人是挺好的,公主也不会亏待你的。” 屠灯富饶有兴趣地道:“你说的是真话?公主真的愿意见我这个由楚变夷的小兵?” 与怀越拍着胸脯说:“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 几个人正在茅屋里说着,外面的卫兵叫道:“部落大头领来访——” 随即,卫兵带着一个蓬头垢面、满面胡子、腰间系了一块粗布的老男子到门口。 治越堵在门口道:“哪个道上的?” 那老男子往门口一跪,拱着手说:“本老不是哪个道上的,而是当地部落头人,能主事。听说我家女婿被你们绑架,特来拜见大人们,请让我见他一面好不好?” 庄治越走出门后,将头人拦往一边问道:“你知道我们是谁?” 部落头上行了拱手礼手说:“哎呀,一路英雄好汉,你们要什么只管说,只要能把我那女婿放回来,我愿用宝贝来赎。” 治越哈哈大笑后道:“你家有什么宝贝?一座铜矿?还是所有的奴隶?” 部落头上睁大眼睛,信心十足地说:“我有田产,我有大象,都是这方圆几百里稀有的。” 治越脸变的严肃地道:“你以为我们是劫匪啊?给点钱财什么的,就打发了?告诉你,我们是西征楚军……” “啊!”还没等治越说完,头人便跪下说,“楚爷、楚大爷的们……” 这时,被捆绑着的屠灯富走了出来,他一见状便道:“岳父大人,跪什么跪?起来,起来,你不必为我求人,回去带兵,跟他们干。” 部落头人连连摆手说:“不不不,我的部落信奉和平,不与外人争地盘,因为这地盘本来就是我们的。” 治越听后笑着道:“嗐,你说话挺有意思的,我的地盘我作主嘛,你看这事该怎么办?” 部落头上说:“我们没有惹你们,但你们也不能惹我们。现在是你们先惹的我们。所以,你们应该归还我的女婿。” 庄治越强硬地道:“但是,你的女婿在关口布兵要打我们,这难道不是你们先惹的我们吗?我们不会无缘无故地绑架这个人,你说吧,该怎么办?” 部落头人一听此话,扭头就走。 怀越一看,悲观地说:“完了,这仗一定是要打的,躲也躲不脱了,屠灯富你说怎么办?” 屠灯富着急地道:“治越,你快拦住他啊,如果放他回去,肯定要带人来动武了,这不是开玩笑的。” 庄治越毫不在乎地说:“动武就动武,谁怕谁啊。” 屠灯富继续劝说道:“真的,你快追上他,把他拉回来再谈,谈总比打好啊,真急死我也。” 丁怀越笑着说:“你急什么?如果你不回去,他女儿成了寡妇,他一家急,你一人急,看谁急过谁。” 屠灯富嗔怪地道:“你说的好听,但急的还是我。没有了老婆那滋味,你不懂。” 丁怀越回击说:“我不需要懂,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光杆司令自由自在,我才不稀罕你那没老婆的滋味哩。” 庄治越在他们说话的当口,追赶了几步,但见那头人走的太快,便又回来道:“哎呀,追他干什么啊?” 屠灯富耷拉着脑袋说:“完了,完了,这一打起来,你叫我怎么办啊?” 怀越笑着道:“这好办,你被绑在这里,吊在一边,凉拌。” 屠灯富剁着脚说:“你还笑得出来,我急死了。哎,对啦,公主呢?” 治越警惕地问:“你找公主干什么?” 屠灯富催促道:“你快喊公主来,叫她去头人府,与我岳父大人商议一下,兴许可以避免不必要的动武。” 庄治越一口否认说:“你想的美,想叫公主去自投罗网,办不到。” 屠灯富恼怒地道:“你看你,总把我的好心当恶意。算了,反正事情到这一步了,想挽救也挽救不回来了,你们准备跟头人武装开干吧。” 部落头人跑回去后,立即召集小头目们开会,并宣布自己亲自出马,率领全部武装人员突袭楚军基地。 小头目甲不解地问道:“人家没有惹我们,为什么要去惹火烧身啊?” 部落头人气愤地说:“他们太欺负人,不把我当成人,我就叫他们里外不是人。” 几个不明真相的小头目响应道:“好,凡是欺负我们的人,我们就叫他们里外不是人。”大家发誓后,便各自将部下集合在头人府。 部落头人当着大军宣布:“第一、我将亲自挑事;第二、挑起事后,回撤;第三……第四……” 小头目乙讨好地说:“大头人,听说我们的统领被绑了,现在是不是救他去的啊?” 部落头人否认道:“谁说的?不管他的,我们的任务就是端掉整个楚军的基地。他们的军营就在垭子口,挺避风的一个地方。准备,出发!” 全体部落士兵高声喊道:“是,出发。” 以庄蹻为首的楚军军营的确安营于垭子口,背靠崖壁,面向谷口。有什么风吹草动都可知晓。 这天的这个时候,刘淮北为了帮助阿彩,叫了几个士兵在谷口打柴禾,突然看到一股武装人员向这边跑来。他细看后,从服装上确定不是自己的军队,于是,对士兵甲说:“你快回去报信,叫庄将军准备好,有敌人来了。” 士兵甲跑了两步,又站住扭头道:“淮北哥,你们也要撤啊,否则,哪是人家的对手?” 第八十七章 怒头人兵刃见(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刘淮北大声说:“你快去,我们在这儿监视,一定要快。” 士兵乙担心地道:“他们肯定在冲着这谷口来的,如果我们不快撤退,敌人来了就跑不掉了。” 刘淮北责怪说:“你就担心自己,没想到整个楚军都在,怕什么?咱们分头隐藏在路两边,随时监视来犯敌人的动向,必要时我会通知你们的。” 这时,部落头人率领一长条队伍往楚军军营方向跑来,一路上尘土飞扬,加上士兵们腰间扎着的棕榈叶围裙,便尘土在腰以下形成白雾,看似天兵天将下凡一样。 冲在最前面的头人高举着闪光的铜制大刀,边跑边喊道:“孩儿们,冲啊——” 他后面一连串的队伍高喊着:“冲啊……冲啊……” 刘淮北看到,与头人并列而来的,在一旁陪跑的是个女将。她边跑边拉着头人说:“父亲,不能这样,如果我们派大兵冲击楚军军营,得罪了楚军,我的灯富的命就没有了。” 部落头人恼怒地甩开女儿的手道:“走开,走开,不能扰乱我的军务。” 头人女儿加快脚步超过其父亲后,转身伸出双臂将她的头人父亲拦住说:“停下,都停下,你们再不听,我就死给你们看。”说后,将手拿的尖刀对准自己的咽喉。 部落头人一怔,立即停下脚步,并转身对所有部下道:“暂停,暂停。”然后,他又转身用力将女儿扒到一边说,“走开,你走开,要千军万马为你一个人停下让路?还是为了你一个人,大家都成为牺牲品?” 部落头人女儿被他扒倒于地,她立刻爬也起来,又大步跨到其父亲面前拦住他道“父亲,女儿去了。”然后,将早已对准自己咽喉的尖刀插入喉咙,喷出的鲜血直达其父脸上。 部落头人吓的傻愣愣地站在那里,还是他身边的士兵清醒,赶紧将女子扶起来说:“头人,她不行了,快退军吧。” 哪知,这部落头领抽刀将那管闲事的士兵捅了,并叫道:“谁再敢阻止军队前进,这就是下场。” 部落军在头人铁腕般指挥下,正以雷霆般的力量前进。 刘淮北看到这一切,再也忍不住隐藏了。他心想,必须把我铁血的一幕告诉庄将军,好有所准备,否则,再晚就来不及了。 但此时,刘淮北离他的两个伙伴较远,无法通知他俩。这怎么办?如果自己悄悄跑了,丢下他俩,不要落得个私自逃跑,不顾同伴的恶名?如果不及时将信息传递给庄将军,楚军势必被动。 他仰首看了看山坡,便不停地往上爬了一段,然后,捡起一块石头扔向对面同伴隐藏之地。 那块飞起的石头到部落士兵头顶上,士兵看到便叫喊:“飞石,小心。” 那石头落下时,刘淮北的同伴也明白其用意,便悄悄地伸出一个枝条摇了摇,示意他先走。 不管怎么说,刘淮北的同伴知道了情况紧急,大家只有各自择机逃跑,才有生路。 为了绕过敌人军,刘淮北只好独自往山上爬。他边爬边往营地的方向跑,但山坡石头嶙峋,一不小心,脚下的石头滑动,他也滚倒坡上。 而那石头下滚发出了咕噜噜的响声,被部落士兵听到,更惨的是,走在坡边的士兵被滚下来的石头击中腿部,一下歪倒地上。他旁边的士兵一看,惊叫道:“不好啦,有人倒了……” 但是,因为头人领兵走的快,没有人注意那士兵的喊声。歪倒地上的士兵站起来试了试,感觉腿没有受伤,便无声地跟着他的部队跑了起来。 藏在山坡上的刘淮北看到这一切,想这部落士兵不过如此,连同伴受伤之事都无动于衷。我光在山坡上偷偷摸摸地跑,速度太慢,肯定不能提前把情报送到庄将军手里。 于是,刘淮北便悄悄地往下滚,想混入部落士兵中,然后再快速往前超。他也不考虑这计划的可行性,就直往坡下滚。滚到部落士兵的脚下时,一下碰到那个士兵的腿脚,但那被碰的士兵仍然无动于衷。 刘淮北知道试验成功。他一下站了起来,就直往前面冲。挡路的士兵主动给他让路,不大一会儿,刘淮北便冲到了靠近部落头上的位置了。 这怎么办?怎么超过?时间太紧,容不得刘淮北多想,他装作一下被绊倒的样子歪到地上,后面的士兵因为走的太快,也纷纷被绊倒于地。 部落头人一看,大声吼道:“怎么搞的?快起来,赶路。” 队伍混乱之机,刘淮北起来就往前直跑。 部落头人看到后,赞赏地说:“你看前面的士兵跑的多快,哎,你叫什么名字?战斗结束后,我要重奖你。” 刘淮北只顾往前跑着,手在屁股后头不停地摆着,以示感谢这头人的口头奖励。 他越跑速度越快,以至于引起头人的注意,部落头人大声喊道:“哎,不要太快了,你要与大家一起行动,没有必要一个人冒险。哎,等一等。” 眼看刘淮北越跑越快,部落头人只得对大部队挥了挥手说:“跟上。” 刘淮北拼命跑回驻军营地,刚到庄蹻办公室门口,便眼前一花,扑到卫兵身上。把那个卫兵吓的只往后退,致使刘淮北倒在地上。 另一个卫兵看到,上去扶人。他一看,便喊道:“哎呀,是淮北叔。淮北叔,你醒醒。” 屋里面的庄蹻听到喊声,出来问道:“是刘淮北回来了?” 刘淮北清醒过来,强撑着站起来说:“是,庄将军,敌人……敌人冲过来了……准备……”说着说着,又昏过去了。 庄蹻对卫兵道:“快拿水来。”他将刘淮北抱着到办公室里,平放在草垫上。然后接过卫兵端来的水,喂到刘淮北的嘴里。 卫兵关心地问道:“淮北叔,好些了吗?” 刘淮北睁开眼睛说:“庄将军,部落的兵,有很多,冲着咱们军营来的,他的头人说要端掉我们,快作防备。” 第八十七章 怒头人兵刃见(3)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庄蹻不解地问道:“我们没有要跟他们打啊,怎么主动找上门来了?” 刘淮北叹气地说:“哎呀,庄将军您不知道,据说怀越叫治越把头人的女婿,就是屠灯富给绑了。这个头人来要人,但遭到了治越的侮辱,他一气之下回家搬兵,来的气势汹汹,我们一定要防备。” 庄蹻将那水碗一摔怒道:“这家伙,光惹事。” 刘淮北又劝庄蹻说:“您不要发火,我只是听说。但这一件事是亲眼所见。在部落头人带兵来时,他的女儿为了夫婿能回去,求她父亲不要用兵,与咱们和谈,但那头人不同意,其女儿当着他的面,拦路自杀……” 庄蹻失色地道:“啊?此西南夷竟然有这等烈女?” 刘淮北点头肯定地说:“真的,这是我亲眼所见。他女儿自杀后,另一士兵劝阻头人,结果被头人一刀捅死了。唉,那场面真是太惨烈了。” 庄蹻一听,知道来者不善。尤其是这头人怀着如此大的怒气来挑战,结果更加难以意料。他对刘淮北道:“治越和屠灯富现在何处?” 刘淮北吞吞吐吐地说:“景茵公主……她带了有兵的……” 庄蹻一听,明白这事可能是景茵主导的,便对一卫兵令道:“快叫吴世循来,有要事商量。” 吴世循火速来到。 庄蹻一见,急令说:“看来这祸惹的不小,你快组织兵力,分两路呈夹状部署隐藏,至于攻不攻,等我见了来的头人再说。” 刘淮北听后惊愕地道:“什么?将军要会见部落头人?这万万不可,他是一腔怒火带兵来的,根本没有谈的余地,一谈就爆炸,太危险了。” 吴世循也说:“对,庄将军你看这个头人正在气头上,要见,也不能您去,先派个士兵试探试探……” 庄蹻以手势压住道:“哎哎哎,你打住。为什么危险的事要士兵去试?你这观点就不对。” 吴世循拍着自己的胸脯说:“这样,您不要士兵去,我去,他要动武,我当场就跟他干,怕什么啊。” 庄蹻果断地道:“不要争了,快去行动。等头人来了,我出去接见,这是必须的。” 吴世循只好听令,跑步部署军队去了。 庄蹻看吴世循走后,对刘淮北道:“你快到景茵那,把事情原委弄清楚,还有治越,叫他回来,光捅乱子,唉,越长越不省心了。” 刘淮北劝说着:“将军你不要急,我刚才说的,都只是听说,具体是什么情况,等我去查了再说,我相信治越不会乱做一件事的。” 庄蹻顺着说:“要是真的如你所说就好。” 庄治越、怀越和被绑架的屠灯富正在等部落头人回心转意来和谈时,部落的一个士兵跑来向屠灯富报告说了屠夫人为了阻止父亲进攻楚军自杀的事。 屠灯富根本不相信,他一脚踢开那士兵道:“什么消息你不能送,偏偏送这样不靠谱的信?” 治越听的说:“不能说不靠谱,因为我们不明真相。” 屠灯富肯定地道:“我自己的老婆我知道,她怎么可能阻挡得住其父亲呢?再说这自杀,为了谁?为了我自杀,值得吗?所以,这消息不可信。” 景茵带着刘淮北来,听到他们的话问道:“什么不可信?” 怀越没想到他们的话被景茵听到,便圆场说:“这个士兵来说的,战场上的话,多为流言蜚语,不可信。” 景茵将那个歪在地上的士兵提起来,拉到外面问道:“你说的什么消息,为什么他们不信?” 治越出门对景茵说:“公主你不必问他,他们都是来放下风,好叫我们让步的。他说的话,要是相信,那就上了头人的当。” 景茵回绝道:“你们不要插话,我听他说。” 怀越和刘淮北只好都进了屋子。 刘淮北一见屠灯富就问道:“屠大统领,你跟他们唱的是哪一出啊?自己被梆在这里,岳父大人却带兵亲征我们。” 屠灯富一听,惊讶地说:“他真的带大兵打楚军营地了?” 刘淮北肯定地道:“这还有假?我亲眼所见,拼了命才比他们的队伍提前一点点报告给庄将军的。” 屠灯富惊诧地说:“那现在双方不正在打?” 刘淮北点了点头道:“很可能,但庄将军说了,无论如何,他要先会见一下部落头人,以便好和平解决。” 屠灯富听后,稍微安慰地说:“哎呀,这样就好,兴许庄将军见了我岳父大人可以化解这场战争哩。” 吴世循的部队埋伏在山谷的两侧,他眼看着部落头人带领的队伍迅速逼近楚军军营驻地,却不也出来阻挡。 庄蹻一个人,大义凛然地面对着步步紧逼的部落军, 部落头人气势汹汹地举着西南最先进的铜质大刀,大跨一步到庄蹻面前,不停地挥舞着,并道:“你,为什么拦住我的去路?” 庄蹻极具礼貌地说:“欢迎贵客到来,能否请收起你的大刀,到军营一谈?” 部落头人蛮横的道:“我来收你们的人头,有什么好谈的?” 这边的景茵听了那士兵的陈述后,又听了刘淮北的军营紧急的消息,二话不说,赶紧令道:“怀越和治越,你们带着屠灯富等一起快到军营见庄将军,否则,后果无解。” 她安排好后,自己带领着百名士兵急速往军营赶去。 军营前的庄蹻,面对部落头人的蛮横,镇静地说:“如果你没有好谈的,那就没有好打的,你带领这么多军队来威胁我们,总得有个原因吧?这原因就是要谈的嘛。” 部落头人道:“没有什么可谈的,如果你们再不走,我就把你们这军营一锅端了。” 庄蹻指着军营说:“我们来此,驻地是一片荒原,四野无人无烟,哪占了你们的地盘?” 部落头人手指着天边划了一周道:“从这一直到天边都是我们的,往里还有一个天大的池子,都是我们的,没有你们的一滴水,没有你们的一粒土。” 第八十八章 和谈破裂(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景茵拉着一个人到来,插话说:“但这个人是我们的,这说明,你们这里面总有与我们相关的因子,联系是割不断的。” 部落头人一惊,扭头看来的人,押着两个被绑且蒙着面者,便道:“这与我们有什么关系?你们杀了他,我眼也不眨一下。” 治越提醒说:“你知道这人是谁吗?不要把话说满了,真看了人,怕你覆水难收啊。” 部落头人硬顶地道:“哼,本头人为人干干净净,又没有把柄在你们手里,有什么覆水难收的?” 景茵公主呛他说:“好,这话可是你说的,等看了蒙面人后,你不要后悔啊。” 庄蹻不解地问道:“你们搞的什么鬼?这两个蒙面人可以搞定他?” 景茵并未说穿地说:“反正与部落头人有关,就看他认不认了。” 刘淮北走到头人面前道:“还是那句话,把你的队伍撤走,你或几个人留下来谈,我们保证你们的安全。” 部落头人手一摆说:“有什么好谈的?如果你们不走,我就一锅端了你们。” 庄蹻抓住他的这句话道:“对,这就是在谈啊,你端我们锅的前提是要我们走,我们不走你才端,是吧?” 部落头人点了点头说:“是啊,本头人是这样说过。” 庄蹻两手一摊道:“对呀,这就是在谈嘛,现在谈,你总不能叫我们现在就走吧?如果这样的话,就是不讲道理了。” 部落头人连连点头说:“对,你说的有道理,只要你们不长久驻扎,临时住是可以的。” 刘淮北接着道:“那你快撤军啊,还带这么多兵来威胁有意义吗?” 头人狡辩说:“但你们并没有说要走啊,只是跟我谈,这有什么好谈的,一说走人就是了。走就走,没得可谈的。”他说后,转身对着队伍道,“向后——” 原来他身后的队伍一起转向,但却没有迈步。 部落头人看队伍全部转向,便对庄蹻说:“说好的,如果你们明天不走,我们再来。”说后,就作跑步状,人跑向队伍的前头。 这时,景茵喊道:“哎,你不要急嘛,看看这被绑架的人是谁?” 庄治越将被绑架人的蒙面取下,屠灯富的形象露了出来。他喊道:“岳父大人,来救我啊。” 部落头人惊讶地叫道:“屠……大统领,怎么是你?” 景茵嘱咐说:“看看,他与你关系紧密,你不救不行吧?” 部落头人继续嘴硬地道:“他救不救,都无所谓。反正他是你们本族的人,到我们这,是迫不得已才收留的,你们说是不是?” 治越将另一个蒙面取下来,怀越一露面,头人大叫道:“大管家,你也被他们绑架了?” 丁怀越无可奈何地说:“为了保护你至高无上的金龟婿,我只好时时陪着他啦。” 部落头人突然对庄蹻道:“好,我将撤退军队,与你们谈。你们必须保证大管家不受虐待,还有我的女婿,他与你们同为一族,你们应该能保障他的安全。” 也许是庄蹻忘记了刚才刘淮北对他说的情况,向头人提出让他女儿来照顾被绑架的屠灯富。 部落头人一听,面色大变地说:“你们不要再激怒我了,否则,我与你们没有任何好谈的。” 刘淮北赶快向庄蹻眨了一下眼道:“不是,你要谈什么,就直说,不要让我们猜嘛。尊敬的大头人,你可以让队伍在外面休息,或者让他们先撤回,你现在就可以到办公室与我们的庄将军详谈。” 屠灯富请求说:“岳父大人,你就与庄将军谈吧,谈好了,我才能回家,才能带领军队保卫家园,否则,一切都没有了。” 景茵跟着提了一句话道:“还有你的女儿,她难道不希望自己的夫婿早点回家吗?” 哪知,部落头人恼怒地说:“对,就是你们的绑架才害死了我女儿,灯富,你说,这账该怎么算?” 屠灯富睁大眼睛疑问地道:“什么?你说什么?” 部落头人一字一顿地说:“我女儿为了救你,自杀了、她自杀了。” 丁怀越怀疑地道:“头人大人,你可不能在这儿乱说啊,要和谈是可以的,但不能施放假消息蒙人。” 部落头人一听,更加恼怒地说:“好,算我蒙人,这活我不干了,不谈了,还是战场上刀箭来决定吧。” 楚军方面再也没有留住部落头人。 刚刚有起色的和谈,就这样胎死腹中。 庄蹻斥责治越道:“你私自绑架头人的女婿,演的哪门子戏啊?” 丁怀越赶快替治越回答说:“干爹,这事不怪治越,是我的主意,原意想让部落头人放弃武力,参与谈判的,但没有想到,这事慢慢演变的适得其反了,唉,真的没想到。” 庄蹻厌恶地道:“你们把他们放了,还绑着干什么?惹的事还不够啊?” 刘淮北上去解开屠灯富背后腕上的绳索,并说:“整的跟玩游戏一样,你怎么还配合他们玩呢?” 屠灯富无奈地道:“你不知道原委,我是被蒙面人绑架的,开始哪知道是治越们啊,吓死我了。他们绑我是出于好心,哪料,现在看来,是好心办了坏事,唉!” 庄蹻看被绑的两个人已经解开,便说:“好啦,现在各自做好军事准备,当然咱们与部落谈的态度不变,不到最后,不会与他们动武的。” 丁怀越提出道:“小打小闹是有的,但请将军放心,怀越会尽力而为,督促这些部落放弃武力抵抗,与楚军和谈共同发展之事的。” 庄蹻赞许说:“如果怀越把这事促成,是为天下做了一件大善事。” 那部落头人一回到府上,便遇到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 原来,他女儿劝阻他出兵,至她自杀时,有个士兵要扶起倒地的她,却被头人一刀捅死。 而事后验证,这名被冤枉捅死的士兵并非士兵,而是部落头人的亲侄儿,他亲哥哥的大儿子,也是这支部队的三把手。 第八十八章 和谈破裂(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头人一听这噩耗,眼前一黑,身体就歪歪斜斜的了,幸亏有侍卫兵紧急扶住,才没有倒地。 侍卫兵焦急地喊道:“头人……大头人,你醒醒。” 此时的头人怎么敢醒?因为他的哥哥就怒目而视朝着他,一定要吃了他的样子。 周围的人看头人他哥的吓人样,能溜的悄悄溜走了,不能溜走的只好低下头,眼睛盯着地面,一阵无语。 只有扶头人的侍卫兵不停地喊道:“大头人,您醒醒……您醒醒……” 众人看龙头倒了,二统领被绑架了,三把手被头人杀了,感到前途渺茫,士气降低到冰上。 屠灯富被松绑后,二话不说就往外跑。 他火急火燎地赶到头人府,一看这场面,大叫道:“这是怎么了?岳父大人,岳父大人,你怎么了?” 众人一看统领突然从天而降,纷纷喊道:“统领,统领,你回来了。” 屠灯富面色严肃地用手向大家打着招呼,心里关心着大头人,不停地问道:“大头人怎么了?你们说啊。” 众人一听,又是一阵沉默。 屠灯富只好扒开扶头人的侍卫兵问道:“你说,大头人是被谁打成这样子的?” 侍卫兵畏畏缩缩地偷偷瞄了一眼头人的亲哥哥,嘴里却说:“头人一回来,气成这样了。” 屠灯富想到传说妻子自杀的事,便道:“我妻呢?她怎么不在现场?” 众人又默不作声。 屠灯富的眼睛盯住侍卫兵,侍卫兵胆怯地说:“统领夫人她……她……不在了。” “你说什么?”屠灯富想抓住最后的希望道,“她到哪去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就走了?” 沉默的众人中突然付出了哭泣声。 这欲使屠灯富疑惑重重。他大声吼道:“哭,哭什么?像死了人似的,沉默、哭泣,你们就是这样迎接我回来的吗?” 侍卫兵接过话说:“大统领,您说的不错,确实死人了,而且死的是您的亲人,人们都格外悲伤,所以说不出话来。” 这时,头人的哥哥起身抱着屠灯富哭泣道:“灯富啊,你叫我这个老头子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屠灯富不明觉厉地说:“岳伯父,这是怎么回事?我岳父昏迷不醒,您老应该说说啊,叫大家有个主心骨。” 岳伯父握着屠灯富的手道:“尊贵的女婿儿,你叫我怎么说啊?我们这一族算完了,完了……”说着说着,他也身子一软,不省人事。 屠灯富赶快扶着岳伯父,大声叫喊着:“伯父、伯父,您怎么啦?” 侍卫兵劝阻说:“大统领,你不要再追问他了,最苦的就是他了。” 众人齐声道:“对,大统领,你当家吧,快处理这些后事,否则,时间一长,更不好弄了。” 屠灯富被说的莫名其妙,环顾四周,始终看不到妻子的身影,难道众人闭口不言的,正是她出事了? 屠灯富将岳伯父安坐好,并指使人照料他。 然后,他转身到头人身边,扶着他说:“岳父大头人,您醒醒,您醒醒,只要您发话,灯富一定办到。” 部落头人微微睁开眼睛偷偷瞅了瞅躺在睡椅上的哥哥,看他睡着,才悄悄地指着外面。屠灯富点头明白,便丢下他,出了大门。 屠灯富前脚走,其头人岳父便后脚跟了出来,并拉着他的手直往远处走,到了一棵大树下,头人才停下。 屠灯富着急地问道:“岳父大人,究竟出了什么事?” 部落头人沮丧地说:“女婿统领,这事我也不知道该怪谁。反正都是因你所起,但你又一无所知,你叫我怎么说啊,唉!” 屠灯富没有想到头人说起这事,也如此之难。这使他预感到妻子的不测,难道是真的? 于是,他试探地问道:“岳父大人有什么不好对我说的事,可以当着女儿讲,由她转告我……” 头人拦住他的话说:“你不要再猜测了,女儿,我的女儿,她已经上了天国,再也不会与俗人争辩生气了。” 屠灯富一听,如五雷轰顶般地道:“啊?你说的是真的?我妻她……她……上天国了?” 头人如释重负般地说:“不但她去了,还拉去了我可爱的侄儿,我的亲哥哥啊,都是弟弟的错啊。” 屠灯富一把拽着岳父的衣领,发疯似地道:“这是怎么回事?谁干的?你说,说出来,我这就为他们报仇。” 部落头人木然不动,两眼滞呆地看着屠灯富,然后耷拉下头。 屠灯富将岳父头人猛地往开一推,叫道:“我明白了,是丁怀越他们杀的,我找他们报仇去。”他丢下岳父,直往军营跑去。 部落头人突然清醒过来,追着屠灯富并喊道:“你站住,不要鲁莽行动,这事怪不了人家。” 屠灯富停下并转身,再次揪着岳父的衣领狠狠地说:“那,这事不怪别人,一定怪你,是你逼死了自己的女儿,是你杀死了自己的侄子,是不是?” 部落头人承认道:“是,是,一切都怪我,你杀了我吧,为你的妻子报仇,杀了我吧,这样,我才对得起哥哥。” 屠灯富气愤地抽出短剑,并扬起它狠狠地照着岳父的胸前插去……但在刺向胸口的那一瞬间,它停住了。 部落头人睁开眼睛催促道:“快插进去呀,犹豫什么?快杀了我,一了百了,咱俩从此以后,谁也不欠谁的。” 屠灯富将短剑一扔,推了一把岳父说:“你想的美!想叫我给你一了百了,做梦吧你。” 部落头人搂抱着屠灯富道:“闺婿啊,命不可惜,这一大片地盘,都是我拼命打下来的。走,你不帮我一了百了,咱们就合力把楚军赶走。” 屠灯富摇了摇头说:“你赶他们?没有那个能力,更没有那个实力。” 部落头人信心百信地道:“能力有你,我的好闺婿。实力嘛,你只知道一毛二角,大头的你根本没见着。” 屠灯富疑惑地说:“难道岳父大人还有对我没有公开的秘密武器可以战胜楚军?”随后,他又摇了摇头,“我不信。” 第八十八章 和谈破裂(3)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部落头人拉着屠灯富道:“走,我叫你开下眼界,看那些楚军如果遇到这阵势,怎么对付得了。” 屠灯富问:“到哪去?是不是在很远的地方?” 部落头人指着远处的山头说:“就是那座山下的一片树林,那里是我的大象基地,大象阵可厉害了,这是我们的头牌部队,你不能不了解,还要学会指挥它们。” 屠灯富万万没有想到,这劳浸部族竟然还有这么大的训象基地。 但他自从当了头人的金龟婿以来,还从来没有见过以大象为阵来打仗的。于是便问道:“这大象怎么帮助我们打仗啊?” 其岳父头人神秘地说:“这大象是灵性动物,与主人生活时间长了,它就会帮你,如果对它们特别训练一番,那在某些方面比人还厉害。” 屠灯富担心地道:“如果大象阵失败了,还有什么绝招?” 头人肯定地说:“你这问题提的有点嫩,我们一旦用上大象,就是必胜无疑的,怎么会失败呢?你想想,它的鼻子动起来,能扫倒一批人;它的脚踩下去,能把人的肚子踩穿;它一卧倒,压死几个人。你杀它一刀,只是动它个毫毛,它疯起来,你人还有命?” 屠灯富一听,不停地点头称道:“这道也是啊,大象真的好厉害,但它是不是听人指挥呢?如果别人有办法制服它们,怎么办?” 部落头人笑着说:“我的大象部队,你说它听不听指挥?告诉你,这一方就数我劳浸的大象部队最厉害,谁也没有办法制服它们。” 屠灯富听后,心中又燃起了希望之火。 部落头人看女婿的眼睛明亮有神,又炫耀道:“闺婿啊,本女儿的自杀与我有很大的关系,为父我深深自责,寝食不安。但你不要悲伤,凭我劳浸的实力,一定能够战胜楚军。对啦,听说楚军中有个漂亮的楚公主,长的跟仙女一样的,打夸他们后,我当家,把这公主嫁与你,你做滇王,这一带谁敢说半个不字?” 屠灯富一听岳父许下诺言,景茵公主以后就是自己的菜,他心里才想,哎呀,原来我自己连癞蛤蟆都不如,人家蛤蟆还时时刻刻想着吃天鹅肉,可我呢,从来没有想过要娶景茵公主这个白天鹅。 于是,屠灯富用力挥了一拳说:“好,干。楚军这边我最了解,他们熟悉的、不熟悉的皆在我的掌握之中。只要岳父大人有信心,有实力,能够把昆明多个部族联合起来,把他们赶走,只是喝杯酒的事。” 楚军这边,庄蹻看部落头人离开,要在战场上决一雌雄的架势,便令吴世循做好两手准备。另一方面,派钟一统通知小卜。 小卜在建宁(今曲靖)已经安营扎寨,当地的头人和民众与楚军官兵生活融洽,楚军算是在这一片地的核心地区站稳了脚跟。 令庄蹻忧心的是,如果劳浸与靡莫两部族联合起来,将是楚军的恶魔。所以,他必须提前部署,以阻挡或者避免这两个强大的部落的联合。 吴世循受命带兵直奔居于北部的靡莫国(今祟明县境内)。他也部落头人见面后,那头人表面一片热情,暗里早派人到劳浸部落送信。 屠灯富得到靡莫人的来信,又增加了一层对楚军的不满。他与岳父商量决定,以其等人发动入侵,不如主动反击。 其岳父愤恨地说:“他们暗里下手,想分裂包围我们,这不是要灭绝我们是什么?闺婿啊,你虽然是楚人,但这里已经是你的家园,只有与他们决一死战,才能保住自己的家园。” 屠灯富哪有不知这个道理的?他当即进行大象旧式的沙盘推演,在确保万无一失的前提下,决定趁夜间楚军营熟睡之机,将大象投放于楚军。 当天夜晚,部落头人令将大象部队集中于在楚军营垭子口不远处。 屠灯富亲自带兵潜伏到楚军营地侦察,他们看到这个深夜,有士兵巡逻,关键地方都有士兵值守。 屠灯富一回来,即刻向其岳父汇报后说:“看来楚军防守严密,没有夜袭的机会。” 部落头人一听哈哈大笑后道:“你还是按楚军的那一套思维来的,我们的大象阵,管他防不防的,大象一放到军营,他们那就不叫军营了,而是叫坟场,即刻就把他们人和屋啊物的整的乱七八糟的,你不对我说,就去搞什么夜侦,真是浪费时间。” 屠灯富一想,也是的。一头大象要十个人抬,还未必抬得动。唉,人与动物的战争,看他庄蹻还欺负我。 部落头人说:“别想多了,好好吃一顿,你只管观战,一切的指挥、号令,我自有人。” 屠灯富不甘心地道:“但是,我总得做点什么啊?” 部落头人一歪头说:“你个指挥人战的统领,能做什么?包括我在内,也只是观战,观看神通的楚军与我重量级的大象互抠啊。” 屠灯富担心地问道:“但是,岳父大人,如果他们有反制大象的秘密武器呢?那我们怎么办?” 头人自信满满意地说:“不怕,楚地不产大象,他们哪知道大象最怕什么呢?再说,他们这是临时军营,不可能有防备大象的东西啊。” 屠灯富还是疑虑地道:“您说的有道理,但楚人信奉一物降一物,而且楚军中有个叫狗憨的娃子,是在夜郎长大的,对滇池这边也熟悉……” 部落头人拦住说:“一个娃娃怕他个啥?即使我们当地人,也未必个个知道降服大象的秘密啊。” 屠灯富等岳父说完后,继续道:“我是说,更糟糕的是,那个狗憨精通草药,能制起死回生的药,你说他厉不厉害?” 部落头人不在乎地说:“这有什么?所谓起死回生只是碰巧活过来了,不要被巧合迷住了双眼。” 屠灯富还是不放心地道:“绑架我时,我听说,他配制的一种药把毒蛊都毒死光了,叫以毒攻毒法。” 第八十九章 象之战(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部落头人这下惊讶地问道:“真的?但我不信他也对付大象。” 屠灯富担心地说:“如果他们用那毒蛊的药喷给大象怎么办?我们必须有所准备,以免到时真的遇到束手无策。” 部落头人听到这里,不再有自信了。因他知道,喷药对付大象,点到了要害地方,也就是看似无懈可击的大象,还真的蚂蚁也可咬死它的弱点。 屠灯富看头人不再说话,心想肯定药水的事打到了大象的弱点,所以他又道:“我提这个问题的目的,是要有所防备,万一大象阵被他们打了回来,我们还有什么绝招。只有连连出招,才能令对手猝不及防。” 部落头人无奈地说:“这个事还真有点难,因为大象戴不成口罩,要防止药的气味,除非把它的鼻子堵死,这是不可能的事。” 屠灯富缓了一口气道:“这就是我担心的事,不过,我提议,先以大象战攻他们,如不行,再上部队。岳父大人,您看可否?” 部落头人不得不答应说:“嗯,你这个万全之策,我同意。但进攻时间不变,其他的,我会令他们准备的。” 那集中在垭子口的大象,已经等的不耐烦了。有的躁动不安,来回跳动;有的发出叫声,难以控制。 屠灯富听到叫声大象哞哞的叫声,肯定传到了楚军营地。他对岳父道:“不能再等了,大象的叫声,已经暴露了我们。” 部落头人也感到突袭已暴露,不得不下令道:“开战,象阵出发——” 只听一声“呜、呜、呜——”的手哨声响起,随后数只牛角号的沉闷声跟着响彻夜间。 黑夜里,不知多少只的大象阵势启动,大象们跟着哨声直往前冲。 毫无疑问,这巨大的声音传到了楚军营地。 庄蹻听到一惊,慌忙起床下地,对卫兵问道:“什么情况?” 卫兵揉着双眼说:“不清楚,没有发现异常情况。” 庄蹻立即穿好衣服,冲出房门后大声道:“全体起床,有情况。” 刘淮北已经带人往垭子口奔去,他见庄蹻后,报告说:“庄将军,已经侦察了,敌人用的大象阵,您快撤出营地,大象的破坏性可大了。” 庄蹻令道:“谁说叫撤出军营了?之前不是有狗憨教了防止大象战的办法的吗?怎么都忘记了?” 刘淮北解释说:“不是的,没有谁令叫撤出,只是怕大象破坏的我们招架不住,所以预防为主。” 庄治越带着狗憨等一批士兵跑来,庄蹻看到他们个个端着盛满药水的盆子,便道:“他们大象群在哪里,探准确了没有?” 刘淮北答复说:“我们现在只知道他们发动了大象战,但探象群的人还没有回来,急死人了。” 庄蹻令道:“大象是一种特大动物,劲大,一般的人是难以抵挡的,大家看到它,都灵活些,躲开,不能被它伤害到。对动物们,能驱赶,就驱赶,否则,还是以躲为上。” 二娃气喘吁吁地跑回来说:“报告,大象阵已经涌到垭子口,因口太窄,它们过的缓慢……” 庄蹻赶快令道:“好,淮北快带人赶到垭子口,要千方百计地将它们堵在口子上,这样的话,再厉害的动物也施展不开了。” 狗憨插话说:“辣椒水们快跟上,都记住了,要照着大象的眼睛泼,它们一沾辣椒水,就会往回跑,那时,就有好戏看了。” 刘淮北担心地问道:“狗憨,这真的有效吗?你不要搞些花架子,到用时根本不起一点作用。” 庄蹻追问说:“是啊,你听民间说的,有没有用,试过吗?” 狗憨如实地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但人都怕辣,动物应该也怕它吧,把辣水喷到眼睛里,即使猴子也受不了吧。” 庄蹻赞同地说:“你这说的有点道理,好吧,不管怎么说,那么大的东西来了,咱们总要有所应付。这辣椒水啊,就是一物降一物。去吧去吧,越快越好,把大象都挡在垭子口。” 出征的士兵齐声应道:“是,保证拒敌垭口,保我军营基地。” 部落头人令大象阵出发,他们则坐山观大象与人斗。 当大象跑到垭子口拥护时,屠灯富叫道:“哎呀,这么乱,没有一点顺序,什么时候才能冲过这窄窄的口子啊?” 他的岳父头人劝说道:“你不要急嘛,我们的大象已经行动,他们楚军还在呼呼睡大觉哩,不怕踩不死他们。” 屠灯富听后说:“是,我这就到下面指挥大象按顺序过去关口。”说后,他就要离开位于山顶的看台。 部落头人拉住他道:“你下去指挥谁?大象都是由专人训练的,它们只听训练师的话,我们在大象面前就是只蚂蚁,它随时可踩死你。” 屠灯富指着下面一片混乱的大象说:“这阵势太混乱了,我可以告诉训练师们,由他们再指挥大象。” 因部落头人的拦阻,屠灯富只好坐在观看台上,看着那群混乱的大象互相挤着往前行进,心里无法忍受。他悄悄地离开座位,往坡下走去。没有走几步,脚下一滑,咕碌碌直往下滚。他抓草,草断;他抓石头,石头松动,反而加重他的重量,和他一起快滚。 眼看要滚到大象的脚下,屠灯富不得不大叫道:“来人,来人,救……快来人……”他喊叫时,自己已经滚入大象的足下。 部落头人听到喊声,看了屠灯富的原座位空着,便确定他唯一可依靠的闺婿出事了。他向大象训练师大喊道:“训练师注意,屠统领已入大象群,把他找出来,把他找出来。” 要知道,劳浸的训象师是很多的,几乎一头象要一个训练师。他们得令后,便以口令告诉大象们,有人入了象群,把他叼出来。 不得不佩服大象训练师的神奇。不知是谁的口令起了作用,一只大象的鼻子上挑起一人,向观看台上展示着。 这被挑起的人正是劳浸军统领屠灯富。 第八十九章 象之战(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他搂抱着大象的鼻子,随着它的上下摆动而摆动,并大声喊道:“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训象师看到人被找出来,便吹的一声手指哨,那只挑人大象将屠灯富慢慢地放在了山坡上。 屠灯富这才停止喊声,仍然心有余悸地躺在山坡草地上不动。 这时跑来两个士兵,将屠灯富抬起来往观看台走去。 部落头人看到屠灯富说:“我叫你坐着观看就是了,干嘛非要下去与大象过不去呢?” 屠灯富不得不承认道:“我是真为大象们的无序着急啊,结果,它们不给我面子,差点要了我的命。唉!” 部落头人指着下面的大象群说:“虽然是夜晚,也能感受到它们的忠诚,你看,大象们开始发力了,它们已经过了关口,跑的多欢啊。”他站起来,手向下面的大象群挥着道:“冲啊,冲啊,冲进楚军军营,冲啊——” 楚军这边,刘淮北带领的狗憨作战队刚刚在关口不远的地方部署好,没想到,大批的大象已经涌了进来。 士兵甲喊道:“淮北叔,大象……” 刘淮北一看,抽了一口气说:“没想到,它们说来就来了,大家各就各位。狗憨,看你的了。” 狗憨已经端着盆子在追赶跑出警戒线的大象,他大声令道:“快朝跑在前头的大象泼辣水啊,快,一泼见效。” 上面的士兵端着辣椒水盆子,争先恐后地追着大象泼洒辣椒水,但效果并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好。那些大象都是用屁股接着辣椒水,对它们没有什么杀伤力。 士兵甲因为追赶大象,将辣椒水泼在大象的身上时,可能刚好洒在了它的伤口上,那只大象一蹄将他踢翻,然后激烈地向前跑去。 刘淮北发现问题,立刻叫狗憨道:“狗憨,这样不行,没有效果啊,你快调整泼洒方法,我通知庄将军们快搬走撤退。” 狗憨喊道:“哎,你不要急,暂时不要对庄将军说,放心,我们会阻止大象群的。” 屠灯富看大象群已经冲过关口,以为胜利的希望大增。他对头人说:“我们再派部队跟着大象群,踏平了他们的军营后,再杀他一批人,这样才能把楚军彻底赶走。” 部落头人伸出大拇指赞道:“好,不愧是劳浸军的统领。” 屠灯富得到头人的肯定,迅速动身回府召集军队,他必须在大象群踏平楚军营的同时,出现在楚军撤退的路口,封死他们的退路。 狗憨对阻止大象群的方式进行了调整,即由原来追赶大象,改为拦截后来的大象群。 士兵们一听,立刻调转头来,将盆子里的辣椒水迎着冲来的大象头部一顿猛泼。那些闻到或沾到辣椒水的大象,开始调转头往回跑了。这样一来,大象群出现了难以控制的混乱。 腰斩大象群泼洒辣椒水取得难以想象的效果。 刘淮北看到这盆子里的辣椒水对势不可挡的大象群有如此神奇的效果,信心大增地说:“好,效果出来了,但我们要节约用水,一定要把它们都泼在关键地方,打乱部落头人进攻的节奏,保住军营到天亮。” 这时,被泼水的大象往回跑,而后面来的大象又在训练师的命令下拼命往前挤,成为力量相当的胶着状态。 狗憨看到这一情况后,对士兵道:“区别对待,还是坚持迎头泼洒的原则,注意,注意,各个击破,节省武器。” 刘淮北看辣椒水部队迅速扭转了被动局面,便差士兵甲跑回军营向庄蹻报告战况。 庄蹻得知军营可保时,终于长长出了一口气。这时,吴世循部的交通兵也连夜跑来报告,说吴部已经截断靡莫部落出兵援助劳浸的路线,请庄蹻放心地集中兵力攻打劳浸。 听了汇报的景茵请战道:“庄将军,我带领一队士兵去抄头人府,你看怎么样?” 庄蹻肯定地说:“这事真的可以考虑,他掀咱们的驻地,我们就不能抄他的后底?好,营地已稳,就给他来个出其不意。” 景茵得令后,出门一看启明星已起,便令将士道:“一定要在天亮前占领头人府,端掉敌人的老巢。” 所有士兵齐声响应:“好好,端掉敌人的老巢。” 景茵冲锋在前,绕道垭子口,真的部落头人府。 原来,部落这边,屠灯富为了配合大象战,回府调动全部武装到垭子口,要紧跟大象的进攻节奏。 他带领部队到达时,正赶上大象们受到辣椒水的刺激,纷纷调头往回跑的时刻。 屠灯富大吃一惊地对下说:“这是怎么搞的?大象部队不是挺能进的吗?难道已经将楚军营地摧毁了?” 一个大象训练师告诉屠灯富道:“哪料,咱们大象部队最怕的东西,它就来了,它们不调头往回跑,能怎么的?” 屠灯富一脸懵逼地说:“不是说大象部队所向无敌吗?怎么还有它们害怕的东西?害怕什么啊,楚军都有?” 训练师小声道:“这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秘密,屠统领,其实这所谓的大象部队嘛,有其致命的弱点,那就是特别怕辣椒的气味,更不要说把辣椒水泼到它们的脸上或眼睛上了,这样就是要它们的命,你想,大象还会为你拼命向前冲吗?” 屠灯富似乎明白地说:“哦,原来这样,怪不得几天前就有人在集市上收购朝天椒,原来,人家早就知道大象的弱点啊。” 训象师一听,大惊失色地道:“屠统领早就得到过楚军有人收购朝天椒的情报?我们怎么没听说过啊?” 屠灯富漫不经心地解释说:“我当时不了解大象部队,对这些买辣椒的事,只当是人家士兵吃的,因为楚军中有很多是郢都人,喜欢吃辣椒,这不足为奇。你看你们,我当统领这么长时间,没有一个训象师对我说过大象的弱点的,都是吹嘘它们如何厉害,如何以一当十。原来,实战越来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第八十九章 象之战(3)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训象师焦急地对屠灯富问道:“屠统领,我们该怎么办?你快说啊。” 屠灯富仰天一看,无奈地说:“天快亮了,如果我们在天亮之前不把楚军营地踏平,他们就要把头人府占有。”屠灯富讲到这儿,突然将手中的大刀往前一指,大声叫令道,“所有大象训练师听着,驱逐你们的宝贝,冲向楚军营地,若不踏平,决不收兵,冲啊——” 但那些大象们仍然混乱一团,无动于衷。 训象师对屠灯富建议说:“屠统领,要想反转局势,你们应该绕过大象,冲到最前头去,先把楚军的辣椒部队干掉,只有这样,我们的大象部队才能发挥作用,在天亮前完成踏平楚军基地的任务。” 屠灯富稍作考虑后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大象发动这么长时间,没有看到楚军的大部队攻来,想必他们的营地早已没有了驻军?哎,不对,如果营地没有驻军了,那他们的人都到哪儿去了呢?” 训象师一听,也觉得屠灯富对疑问分析的有理。他如实地反映说:“整个大象进攻时,楚军方面只有几十人的辣椒水部队在应付大象,根本没见有大批部队来阻止大象的,这真是个怪现象。但不管怎么怪,你们必须帮助我们把辣椒水部队干掉,否则,大象部队就失去了作用。” 屠灯富为了稳重起见,只好爬坡到他岳父大人面前道:“大象部队失去了应有的作用,现在如果以人进攻,能调动多少部队?” 部落头领反问说:“你现在带领多少人来了?” 屠灯富指着下面的部队道:“不足五百人,如果让他们代替大象去攻楚军营地,我看有点难。” 部落头人想了一下说:“这些人还不能动,他们是守卫府上的,如果把他们调出来,府上谁守?万一楚军知道府上空无一人,怕……” 部落头人还没有说完,便被一声“报——”打断,只见一个士兵气喘吁吁地跑到观察台对部落头人报告道:“头人府已经被楚军占领了,所有的人都被捆绑关押,无一人逃出。” 屠灯富问道:“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那士兵换了一口气说:“我是到靡莫部落联系的士兵,回来后看到头人府已经被人占领,就急忙跑到这里来报信。其他的事,我一概不知。” 部落头人一听,想自己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他对山谷的大象部队发出命令道:“你们的大象部队再也不能停滞不前了,要令它们前进,踏平楚军营地。” 大象训练师们听到头人的命令,又是一阵紧急的吹哨声。 那些大象听到口令,统一调转头向楚军营地冲击。 刚才喘了一口气的狗憨的辣椒水部队,突然又有大批的大象涌了来。 狗憨赶快向刘淮北报告道:“淮北叔,大象又来了,我们的人太少,辣椒水也不多了,怎么办?” 刘淮北一看大象阵,心里还真有点慌。他清点了自己的人数,对狗憨说:“狗憨,你带着大家一定顶住,人少,辣椒水少,只有按人盯着大象,一定等接近它们后再泼洒,只要将它们的头阵大象打回去,后面的就会被阻挡住。” 而屠灯富看大象部队有了新起色,便带领所有部落队伍跟着大象。那些士兵一边不停地鞭挞着大象,与它们形成紧密一体,不断往前推进。 训象师们全体动员,对象群喷洒着一种木香水。那些大象闻到此种香水,情绪昂然,哞哞叫着,甩着长长的鼻子,往前奋进。 狗憨看到此,想不通这大象为什么如此亢奋,象吃了疯药一样,顶着他们的辣椒水一往无前。 刘淮北的心急出了血。他先前报告给庄蹻的情况,此刻又发生突变,如果不及时通知军营,万一被大象突破,将会造成军营毁掉的严重后果。 狗憨看着亢奋如狮的大象,而自己的辣椒水又推动了效力,吓的哭着对刘淮北说:“淮北叔,快通知庄将军们撤退吧,人家的象群像是吃了疯子药一样,我们无法阻挡了。” 此前,刘淮北还对狗憨抱着极大的希望,一听他这样说,心里也凉了半截地道:“狗憨,我们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你快想别的办法啊。咱们还有些辣椒水吧,再用它泼,我不不信泼不死它们。” 狗憨环顾左右后,哭泣着说:“辣椒水快用完了,我想起来了,不管什么动物野兽,都怕一样东西。” 刘淮北着急地问道:“你不要再哭了,都怕什么东西?你快说啊。只要有办法,我们还来得及。” 他们正说着的,一头大象将狗憨撞倒。刘淮北赶快要拉他,但那大象从狗憨身上掠过去。狗憨吓的大声哭着说:“火……火……火火火火……” 刘淮北听后,一拍手道:“对呀,个娘的,狗憨啊,急中生智了,火火,快,用火攻它娘的。” 屠灯富成功激活了大象,他带领部队紧跟大象,顺利往前攻进,眼看要到楚军营地了。他大声令道:“全体训象师、全体士兵注意,楚军营地就在眼前,一鼓作气踏平之。” 大象阵中随后响起咚咚咚咚……呜呜呜呜……咚咚咚咚……呜呜呜呜……咚咚咚咚震耳欲聋的象鼓声号角声。 突然的鼓角相争,使大象们又一阵骚动,再次亢奋地往楚军营地冲去。 但等它们冲到营地前时,又突然回头往转奔逃着。 原来,刘淮北听狗憨呓语似地说火火火,便立即在营地前点燃了柴草,开始的柴草湿气重,燃烧后,冒出了浓浓的烟子,熏的大象们一闻就走,生怕这些浓烟沾着它们似的。 刘淮北看烟火较有作用,便对营地内的卫兵喊道:“喂,卫兵们,现在需要你们帮忙,快搬来多多的柴草,我们要柴草。” 庄蹻听到喊声,跑出来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情况不妙?” 刘淮北赶快答复说:“情况紧急,庄将军,你快号召大家搬柴草来,我们需要。” 第九十章 Y Y屠统领(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训象师们闻到了烟熏的味道后,知道大象阵又一次面临调头回撤的可能。他们立即报告给屠灯富。 屠灯富看这次行动好不容易逼近了楚营地,一万个舍不得使这大好的局面蒙上失败的烟雾,便催促训象师们道:“你们对大象的脾性最了解,快拿出最后一招,令它们勇往直前,不再后退。” 正在训象师们为难之际,部落头人来令说:“所有大象立即撤出垭子口,回到头人府。” 屠灯富听后,悔不跌地道:“这是怎么搞的?府上不是让楚军占了吗?他们占那边,我们占这边,才能有对谈的筹码啊,这时撤退,眼看要踏平楚营地的胜利果实,顷刻就没了。” 部落头人虽然没有听到屠灯富的话,但他还是担心屠灯富不理解,便差人将屠灯富请到坡上的观看台。 头人一看到屠灯富便说:“这个军营的筹码太小了,我们要大的,大的筹码才能让楚军不敢妄动,乖乖地听我们的话。” 屠灯富不解地道:“什么筹码比得上毁了楚军营地大啊?真是瞎指挥。” 部落头人笑着说:“这你就不懂了,好,不要说了,快收兵,再耽误就要失去这一最大的筹码。” 屠灯富两眼茫然地道:“眼看着就要达到目的了,我不甘心啊。岳父大人您说过,打败楚军,俘获公主,然后……” 头人拦住他的话说:“对,你的目标越来越近了,快要实现了,我的可爱的好闺婿。” 屠灯富嘟哝着道:“似你们这样进攻不专一,东一折腾西一折腾,只怕是到手的鸭子也会飞的。”他嘴里说着,但不得不将部队带向相反的方向。 快到头人府时,部落头人才对屠灯富说:“我们放弃楚军营地,只是为了能在头人府抓住他们的至高无上的楚国公主,你知道吗?” 屠灯富惊讶地道:“真的?她怎么到头人府来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头人解释说,“在你把府上的兵调走后,楚军发现了我们的漏洞,便由他们的公主亲自带兵来打下了头人府,他们的目的就是端了我们的老巢,就我们无家可归。我们现在放弃攻楚军营地,杀个回马枪,什么事也不干,就只抓这个公主。” 屠灯富恍然大悟地道:“哦,原来最大的筹码就是楚国公主啊,这个做的对,能够加快我娶她的时间,真是一举多得。” 屠灯富明白了岳父撤兵的奥妙,便加快实施这一计划。他与岳父商量道:“这次夺回头人府,就用兵在中心,大象围攻的方法,不知岳父大人可否同意,灯富愿听指教。” 部落头人高兴地说:“我们俩的想法完全一致,看来,闺婿娶楚公主一事指日可待。不过,我有一事求你答应。” 屠灯富一愣,略一想,只要允许我娶景茵公主,什么事都可以答应。他回应道:“什么事,小婿愿听其详。” 部落头人漫不经心地说:“等擒拿到公主后,你就过继给我哥哥当儿子,这是对他最好的抚恤,否则,我心难安啊。” 屠灯富长长出了一口气道:“原来是这事,过不过继,我都是你们兄弟俩的儿子,楚公主就是你们的儿媳妇,你叫伯岳父放心就是。” 于是,屠灯富下令部队放弃进攻楚军营地,立刻返回头人府。 身在前线的刘淮北突然感到面对的敌人越来越少了,等天蒙蒙亮时,一看远处,没有一只大象,再上山坡远望,更没有了敌人。 这是怎么回事? 刘淮北立即将情报传送给庄蹻。 庄蹻一听,便出军营实地察看。他看这关口只有一条道,不管何方的部队来此,要么前进,要么后退,根本没有打转的空间。他想,景茵带兵攻打头人府,此刻,部落的士兵却回撤,这是什么意图?他喊道:“刘淮北,你来看,他们现在不惜撤退,意图只有一个,就是保卫头人府。但这府已经被景茵拿下,敌人回去,景茵必险。你立刻带人赶到头人府帮助景茵,我另派人去通知吴世循来接应。” 刘淮北即刻将军营的留守士兵全数带走,直奔部落的头人府,去解危景茵公主部。 庄治越抹着眼睛跑来请求道:“淮北叔,我也要去。” 庄蹻一看儿子那样说:“还不快准备下,带上盔甲,要像个武士的样子。” 治越大声道:“是,父亲。” 景茵带领的士兵将头人府拿下后,由二娃把守大门,府的四周全都有士兵值守。她却带领几个人,前去接庄蹻入住其内,以便将头人府打造成楚军的指挥中心。 她和士兵们走不多远,便发现有大部队朝这边开来。 士兵甲听到后说:“是不是庄将军们来了?听声音,有不少的人。” 景茵停下脚步,示意大家安静,好听听来的是什么人。 但还没等他们听清楚,那大部队已经开到他们面前。 这时,天已蒙蒙亮。 在部队前带头冲的屠灯富已经看到景茵们的人。他立即停下,转身举手示意部队暂停。然后指挥道:“听好了,前面就是我们这次行动的目标,他们的人不多,又远离头人府,大家现在分两队对他们形成夹击。记住,不要用刀不用棍,只要用手捉住他们就得大奖。” 士兵甲发现敌人就在眼前,对景茵说:“现在怎么办?跑也跑不了,躲也躲不掉,只有束手就擒了。” 景茵看到敌人众多,没有想到他们回来的这么快,现在已经被包围,而且还有大象阵在往自己周边集结,陷入进退维谷之中。 屠灯富看景茵和她的士兵已经成瓮中之鳖,便装着友好地喊道:“哎,前面的可是楚景茵公主?” 士兵甲惊讶地说:“哎呀,公主,他们怎么知道你的名字啊?” 景茵分析道:“听他的口音,就是我们的人。哦,对啦,钟一统说过,逃回来的蝈子说一个叫屠灯富的人,在部落头人家做上门女婿,莫不就是他?” 第九十章 Y Y 屠统领(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那士兵甲点头说:“是有这回事,要不我喊了试试?” 景茵想了一下道:“还是我来喊吧。“她清了清嗓子,对着外面喊,”喂,你是不是屠灯富?” 屠灯富一听是女声在喊自己,揣测这一定是景茵公主。她亲口喊出了自己的名字,屠灯富心里激动不已,一下冲到景茵面前跪下说:“小的跪拜公主,在下正是原楚军士兵、现劳浸部落军事统领屠灯富。” 景茵一看屠灯富这架势,心里略微平静些。她不卑不亢地道:“你身为部落武装的统领,哪能如此跪拜于我?快起,以免引起你军误会。” 屠灯富仍然低头不从,并小声说:“要公主亲自拉在下起来,才能显出在下的地位。” 景茵看面前有多么多敌人,拉他们的将领起来,实在不妥,便吩咐士兵甲道:“你替我把他拉起来,多尊贵的他族将领,我是没有资格扶他的。” 哪知,屠灯富一把抓住景茵,并将其搂入自己的怀抱说:“公主,景茵公主,在下早就想你了,今天终于……” 景茵挣扎着,听他的话后,扬起手掌抽了他两下道:“你胡说什么啊?身为你军统领,不可与我乱来。” 屠灯富得到景茵的巴掌后,一点也不气,而且还讨好地说:“亲爱的公主,打是亲,骂是爱,你再骂我吧,我最喜欢听你的骂声。”然后紧紧地搂抱着她,放肆地亲吻起来。 景茵对士兵喊道:“你们看着干什么?快帮忙啊,把这个无赖抓住绑了,怕什么?” 屠灯富放开景茵,哈哈大笑后说:“你们想绑我?公主阁下,我这样对你是客气的,不要给脸不要脸。你们现在已是俎上之肉,如果不老实,我这些兵都是西南夷的人,他们会做出什么事,你们应该是知道的。” 景茵警告道:“屠灯富,不要以为你是部落兵的统领,就在我面前胡作非为,快快给我们让路,否则,你的最终下场会很惨的。” 屠灯富看着景茵,听着她的骂声,心情甚是爽快,达到忘情的地步。 其手下怕耽误时间太长,眼看到手的鸭子跑了,便建议说:“大统领,头人不是说要抓这个女人吗?现在,只要统领弯下胳膊,就能抱得美人归,你还犹豫什么啊?” 屠灯富一惊地道:“是啊,你们,把他们统统抓起来。” 部落士兵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听了屠灯富一声命令,数不清的人向景茵扑来。她和所带的几个士兵顿时陷入抵抗不成,逃跑无路的尴尬困境。 万般无奈之下,景茵只好大声叫道:“屠灯富,你是楚军的人,有什么要求,可以找庄将军谈,不可擅自造次抓人。” 屠灯富哈哈大笑后说:“我何止是楚军的人啊,更是你景茵公主的人,是想你想疯了的人。” 景茵和楚士兵们的反抗无济于事,他们个个被部落兵抓捕捆绑起来,带到头人府。 已经被楚军占领了的头人府,外围值守的士兵看到部落兵押着景茵和士兵们,警觉地问道:“你们是哪部分的?” 景茵率先对值守的士兵喊道:“哎,他们是部落兵,将我们抓捕了,你们快集中起来,一定要保住头人府不要落入敌人手中。” 二娃是负责守卫头人府的临时负责人。他看到景茵被敌人抓获,心里万分紧张。此时,他悄悄地通知了两名值守士兵逃出去报信。 又将各值守士兵集中了一批,试图在头人府前对部落兵进行抵抗。但还没等他把士兵集中起来,各个值守兵已经被屠灯富的部落兵俘获,失去了头人府的控制权。 景茵看自己的士兵大势已去,不再对外发声。 屠灯富得意忘形地道:“怎么样公主,同是楚军出身的你我,较量时,怎么这么不堪一击呢?” 景茵厌恶地说:“你不要高兴的太早,像你这样楚军的叛徒,迟早会得到应有的报应的。” 景茵突然一口唾沫吐到屠灯富的脸上说:“你叫我恶心。” 士兵甲实在看不过眼,怒斥说:“姓屠的,你也积点德好吧?没见过像你这么厚颜无耻之徒,提醒你最好给自己留下后路。” 也许士兵甲的话揭到了屠灯富的伤疤,他上去就给了他两个耳光,并骂道:“妈妈的,你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士兵甲愤恨的眼睛血红,他突然弯下身体,以头撞击屠灯富的肚子,并说:“看老子撞死你。” 屠灯富受到突然袭击,捂住肚子叫道:“哎呀我的妈啊,好疼好疼,疼死我了,你们快,把这个兔崽子斩了,斩了他。” 景茵怒目以对地说:“你敢!屠灯富,不要得志更猖狂。此时我身陷于绝境,但外围的楚军早已把你们都收纳其中了,如果你再不改邪归正,继续胡作非为,那就不要怪庄将军对你不客气了。” 屠灯富听到庄蹻后,多少有些忌惮,只好顺势道:“好好好,我积点德,不跟你们一般计较。”他转身对手下说,“把他们都关起来,等捉住庄蹻后,再来谈谁对谁不客气了。” 景茵争取说:“你凭什么关押我们?快放了我们,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这时,部落头人也随着大象部队回到头人府。他看到屠灯富这么轻而易举地将楚公主抓获,欣喜若狂地道:“这下我就放心了,屠大统领,你令各部严守各个战略要地,我要好好睡一觉了。” 屠灯富毕恭毕敬地说:“岳父大人放心,一切小婿都会安排好的,今楚军的公主在我手上,他们翻不起大浪的。” 第九十章 Y Y屠统领(3)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部落头人满意地道:“闺婿做的这一切,我死去的女儿知道了,也会为你骄傲的。我的亲哥哥听说你愿意过继给他当儿子,顷刻之间对我的仇恨化为灰烬,我请巫师,并以巫师的名誉,宣布我哥哥的儿子,我的亲侄儿为部落大英雄。这一切能够顺利完成,都是你,我的闺婿的能力所展现出的神一样的力量。愿楚公主成为我劳浸部落之女神。” 景茵听了他们似懂非懂的对话,总算明白屠灯富和部落头人早就有娶自己为媳的企图。面对如此困局,她该如何逃出来呢? 好在,二娃帮助逃出去的两个士兵跑回了营地。他们一见到庄蹻,其中的士兵乙便道:“不好啦,庄将军,公主她……她……”说着说着,他就昏迷过去了。 另一个士兵在乙说话时,喝了一口水,他看士兵乙昏迷了,便接着说:“屠灯富把公主绑架了,现在关在头人府,他们把守的很严密。” 庄蹻听后大惊地道:“刘淮北不是带兵去援助了,怎么还没有到?” 士兵乙醒来后说:“没有啊,紧挨着我们周围的是部落士兵,外围是大象部队,把我们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 庄蹻听后冷静地道:“你们喝水后,看谁的体力恢复的快些,带几个人再回头人府寻找刘淮北,我担心他是不是走错了路,才误了援助景茵部。” 刘淮北当时带着百人的队伍,绕过垭子口,计划从敌人的后面插入头人府。可是,等他们绕过垭子口往头人府时,天已经大亮。行军至头人府附近,远远看到那里摆了一圈的大象,而大象圈内外都是值守的士兵。 治越看了这情势问道:“淮叔,包围的这么严,我们该怎么办啊?” 刘淮北环顾四周后说:“白天真不好整事,要是晚上,怎么也可以打入进去。首先还是要知道公主们关押的地方,然后才能谈解救。” 刘淮北和治越正疑惑时,先前被二娃送出来的、到楚军营送信的两个士兵跑了来。 他们一见刘淮北和治越的队伍,便立刻找到刘淮北,士兵乙赶快说:“哎呀,我们到军营去送信,庄将军说你们已经带着队伍走了。这下完了,队伍来,也救不了公主他们,因为人家又夺回了头人府。” 庄治越不耐烦地道:“不要说那些没用的废话,公主他们被关押在哪里?你们知不知道?” 两个士兵都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其中之一说:“我们跑出包围后,就直达军营。现在,敌人把头人府围的死死的,这充分说明公主一定关押在头人府,我们要想办法打进去,重新夺回头人府。” 刘淮北一看自己的人数,摇头道:“你说的容易,只这百十多个人,哪能进攻人家啊?这样,咱们分成几个小队,盯着敌人的动静,等天黑以后再行动,这个行动主要是找到公主被关押的地方,好寻机把她救出来。” 庄治越想了想说:“你们在这儿盯他们,我找怀越去。因为他对劳浸的头人也熟悉,看他能不能先把公主捞出来。” 刘淮北一拍手说:“哎,对,这是个好主意。如果他不能直接捞人,叫他帮助摸清公主关押的地方也是好的。你去吧,快去快回。” 治越抓住刘淮北的手道:“你们坚守,等我回来。”说着,他便快步往石门着走去。 丁怀越自帮助楚军以最小的代价过了石门着后,便有部落头人怀疑他与楚军之间的关系。 当初他是以商人的身份混入石门着大佬之列的,后来因秘密干掉真正而神秘的大管家,而自己上位大管家之宝座。 他看治越突然来到,便问道:“怎么样?跟劳浸部落头人有没有接触?” 庄治越斥责地说:“你真是高高在上啊,现在劳浸部落头人不但要踏平我们的军营,还把景茵公主抓起来关押着哩,还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的水泄不通,你究竟与那些部落头人们是什么关系?” 丁怀越平静地道:“景茵公主怎么会落到劳浸部落人的手里呢?你知道这其中的原因吗?” 治越不耐烦地说:“什么原因不原因,她说带队伍去抄部落头人的老巢,就把头人府占领了。而部落屠灯富的军队和大象群是要攻下我们的军营的,但不知什么原因,他们杀了回去,就把景茵给抓了。” 怀越骂道:“狗日的屠灯富,一定是他从中作的怪,当了几天头人的女婿,野心勃勃了。” 庄治越催促说:“不管他野心勃不勃,你快想办法把公主捞出来,否则,全体楚军没有一个人可以安生的。” 丁怀越不紧不慢地道:“这我知道,要是景茵公主关押着,我也难以安生啊,心情都是一样的,但是,想个周到的办法,却是难上加难的。” 治越不解地说:“有什么难的?你以大管家的身份去问一下,顺便打听个地方,其他的我们来做。” 丁怀越谨慎地说道:“你还不知道,屠灯富那小子,虽然是咱们楚军中出去的,但这孙子当上门龟婿当上了瘾,当成了人上人,现在是忘乎所以,完全不念旧情了,所以,公主的被抓,我认为与这个屠灯富有很大关系。” 庄治越烦躁地说:“哎呀,你分析这有什么用啊?如果他屠灯富不下手,公主哪会被抓呢?我们的人都亲眼看到的,他与景茵说话,威逼她投降,与咱们楚军是完全撕破脸皮了,还分析他个姥姥啊?” 怀越爽快地道:“好,我不分析了,你先回去,我抽空到劳浸部落看看,这要不经意地去才行,否则,他们会怀疑我在帮楚军。” 治越手一挥说:“他怀疑就怀疑,你迟早不回楚军了?只要一把公主捞出来,咱们这次就把他们彻底端了,屠灯富这狗东西整出的些糗事,真让人难以接受。” 治越正说着,突然来人,怀越想,这人不能让庄治越见。 第247章 统领与公主(10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丁怀越听报后,即刻让治越先回避一下,以便接待完来人再说。 这来人倒也爽快,他自报家门地道:“大管家,我是劳浸部落头人的特派员,特来给大管家送喜帖的。” 怀越好奇地问道:“喜帖?谁的什么喜?” 特派员拿出一个染红的方形树皮帖子说:“大管家你还不知道啊,我们的屠统领要娶楚国公主为妻了,特请大管家您光临。” 怀越听后一惊地道:“什么?屠大统领要娶楚国的哪个公主?” 特派员神秘兮兮地说:“大管家你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装啊?我们部落的头人向屠统领许下诺言,只要他抓住楚军的公主,到时候助他当滇国王,娶楚公主当王后。现在的楚公主虽然被关押着,但她迟早会成为我们的王后。” 等怀越送走那个专门来送喜帖的特派员后,庄治越跳了出来道:“这么快啊,他屠灯富真是迫不及待,八字还没一撇呢,他就要娶景茵公主了。” 丁怀越开始着急地说:“这事不能再拖了。治越你先回去对父亲说说这一情况,我这就去见劳浸头人,探清公主关押的地方,然后,晚上就可以动手把公主捞出来。” 庄治越夸赞地道:“嗯,你对这件事的安排才像我的怀越哥。” 丁怀越嗔怪地说:“我哪次不像你哥了?好,不说了,咱俩都快走,各行动各的。” 庄治越交待道:“你快找部落头人,我会在父亲那等你。这事一定要快,不能有丝毫懈怠。” 庄蹻得知屠灯富要娶景茵为妻的消息后,气的咳嗽不止,终于吐出血来。 治越一着急,找阿彩说道:“阿彩姨,快,我父亲吐血了。” 阿彩一听,边跑边说:“一定是劳累过度了,加上火食又差,休息不好,不吐血才怪哩。”她一到庄蹻的办公室,便走到庄蹻身边,看他还在咳嗽,便拍着他的后颈部问道,“好些了吗?要不要喝点水?” 庄蹻向外摆了摆手说:“没什么,谁叫你来的?去忙你的,我没事。” 阿彩挤着眼泪道:“都咳的吐血了,还说没事?庄哥,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怎么回去对阿姐交待?” 庄治越听了也抑制不住泪水地说:“是啊,父亲,你一定要注意休息,我妈妈一个人在老家,肯定是天天盼着你早点回去的。” 庄蹻看阿彩还不走,便道:“好,你去煮点蒜水我喝,没有什么大毛病,都不要大惊小怪的。” 等阿彩走后,治越说:“对啦,父亲,刚才说到屠灯富要娶公主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庄蹻一拍桌子道:“他敢!那个屠灯富是什么东西,当了几天的部落头人女婿,就想着吃天鹅肉了?” 治越看父亲气的厉害,不敢再说景茵的事,只好转移话题说:“怀越去头人府了,看他能否把公主关押的地方摸清楚。如果掌握了关押她的准确地方,晚上我们就可以行动,把公主捞出来。” 庄蹻一听制止道:“解救景茵这事,没必要做的偷偷摸摸的,你放心让他娶,他也不敢娶。” 庄治越忍不住说:“人家的喜帖都发了,我就是看他们送到怀越哥那里的喜帖,才知道屠灯富要娶公主的。” 庄蹻胸有成竹地道:“帖子上写的哪一天,你知道吗?” 治越摸了下脑门说:“哎呀,这个我没看,只知道他们请怀越哥当座上宾,具体时间不知道。” 阿彩端着大蒜茶来到,听到庄氏父子的话,问道:“你们什么时间不知道?不就是后天黑夜,哪有不知道时间的?” 治越笑着说:“彩阿姨你想哪里去了,我们在说人家娶公主的时间。” 阿彩一惊地道:“怎么,公主又要成亲了?” 庄蹻阻止说:“你不要听治越瞎说,什么叫公主又要成亲啊?她本来就没成过亲。” 阿彩抬杠道:“谁说公主没成过亲?跟夜郎王婚宴的事,庄哥你忘了?” 庄蹻一听就来气,他端起那碗大蒜茶一饮而尽地说:“给,拿着碗回食堂忙你的,再耽误怕要影响开饭时间了。” 阿彩大大咧咧地道:“不怕,还早,庄哥,你还想吃什么,说出来,我这就去做。” 庄蹻实在忍受不了啦,直接说:“我什么也不想吃,你快去忙你的,我还有事要同治越商量哩。” 阿彩这才明白,庄蹻对她很不耐烦了。她端起茶碗就往门口走,却正撞着进门的人,那碗被闯掉,摔在地上“啪”的一声,碎了。 她正眼一看,惊呼道:“哎呀,是你?怀越,你也不看一眼,把个好碗活活打碎了。” 丁怀越没有理阿彩的,只急匆匆地闯进门,对庄蹻说:“干爹,您身体还好吧?真对不起,我这么长时间没有来看您。这事,就是公主被关押的事,看来不是那么简单。部落头人对我封锁的紧啊,没有探到一点消息。” 庄治越听到后,抢先问道:“既然对你封锁,那他们为什么要请你去当上宾,喝喜酒?” 丁怀越顺着说:“对呀,这就是他们诡异的地方。我去了以后,只字不提娶公主的事,反而还想把我也抓捕了,幸亏我早有准备,才没有落入他们的圈套。” 庄蹻不解地道:“他们对你使什么圈套了?这屠灯富胆子怪肥的啊,对我们的人采取各个击破了。” 治越提议说:“要不这样,干脆谁也不找,就把屠灯富抓了,杀一儆百,看他们谁还敢对我们胡来。” 怀越连连摆手道:“不可,不可,屠灯富毕竟是部落武装的统领,哪能轻易被你抓的?” 庄蹻平了下气,突然问道:“既然他屠灯富大喜,又都是咱们楚军的人,为什么不给我们下喜帖呢?” 治越笑着说:“他做的贼事,躲都来不及呢,还敢来请您去赴宴,那他不是吃了豹子胆了?” 丁怀越插话道:“干爹,要不要我暗示屠灯富,叫他亲自来请您?” 第九十一章统领与公主(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丁怀越听报后,即刻让治越先回避一下,以便接待完来人再说。 这来人倒也爽快,他自报家门地道:“大管家,我是劳浸部落头人的特派员,特来给大管家送喜帖的。” 怀越好奇地问道:“喜帖?谁的什么喜?” 特派员拿出一个染红的方形树皮帖子说:“大管家你还不知道啊,我们的屠统领要娶楚国公主为妻了,特请大管家您光临。” 怀越听后一惊地道:“什么?屠大统领要娶楚国的哪个公主?” 特派员神秘兮兮地说:“大管家你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装啊?我们部落的头人向屠统领许下诺言,只要他抓住楚军的公主,到时候助他当滇国王,娶楚公主当王后。现在的楚公主虽然被关押着,但她迟早会成为我们的王后。” 等怀越送走那个专门来送喜帖的特派员后,庄治越跳了出来道:“这么快啊,他屠灯富真是迫不及待,八字还没一撇呢,他就要娶景茵公主了。” 丁怀越开始着急地说:“这事不能再拖了。治越你先回去对父亲说说这一情况,我这就去见劳浸头人,探清公主关押的地方,然后,晚上就可以动手把公主捞出来。” 庄治越夸赞地道:“嗯,你对这件事的安排才像我的怀越哥。” 丁怀越嗔怪地说:“我哪次不像你哥了?好,不说了,咱俩都快走,各行动各的。” 庄治越交待道:“你快找部落头人,我会在父亲那等你。这事一定要快,不能有丝毫懈怠。” 庄蹻得知屠灯富要娶景茵为妻的消息后,气的咳嗽不止,终于吐出血来。 治越一着急,找阿彩说道:“阿彩姨,快,我父亲吐血了。” 阿彩一听,边跑边说:“一定是劳累过度了,加上火食又差,休息不好,不吐血才怪哩。”她一到庄蹻的办公室,便走到庄蹻身边,看他还在咳嗽,便拍着他的后颈部问道,“好些了吗?要不要喝点水?” 庄蹻向外摆了摆手说:“没什么,谁叫你来的?去忙你的,我没事。” 阿彩挤着眼泪道:“都咳的吐血了,还说没事?庄哥,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怎么回去对阿姐交待?” 庄治越听了也抑制不住泪水地说:“是啊,父亲,你一定要注意休息,我妈妈一个人在老家,肯定是天天盼着你早点回去的。” 庄蹻看阿彩还不走,便道:“好,你去煮点蒜水我喝,没有什么大毛病,都不要大惊小怪的。” 等阿彩走后,治越说:“对啦,父亲,刚才说到屠灯富要娶公主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庄蹻一拍桌子道:“他敢!那个屠灯富是什么东西,当了几天的部落头人女婿,就想着吃天鹅肉了?” 治越看父亲气的厉害,不敢再说景茵的事,只好转移话题说:“怀越去头人府了,看他能否把公主关押的地方摸清楚。如果掌握了关押她的准确地方,晚上我们就可以行动,把公主捞出来。” 庄蹻一听制止道:“解救景茵这事,没必要做的偷偷摸摸的,你放心让他娶,他也不敢娶。” 庄治越忍不住说:“人家的喜帖都发了,我就是看他们送到怀越哥那里的喜帖,才知道屠灯富要娶公主的。” 庄蹻胸有成竹地道:“帖子上写的哪一天,你知道吗?” 治越摸了下脑门说:“哎呀,这个我没看,只知道他们请怀越哥当座上宾,具体时间不知道。” 阿彩端着大蒜茶来到,听到庄氏父子的话,问道:“你们什么时间不知道?不就是后天黑夜,哪有不知道时间的?” 治越笑着说:“彩阿姨你想哪里去了,我们在说人家娶公主的时间。” 阿彩一惊地道:“怎么,公主又要成亲了?” 庄蹻阻止说:“你不要听治越瞎说,什么叫公主又要成亲啊?她本来就没成过亲。” 阿彩抬杠道:“谁说公主没成过亲?跟夜郎王婚宴的事,庄哥你忘了?” 庄蹻一听就来气,他端起那碗大蒜茶一饮而尽地说:“给,拿着碗回食堂忙你的,再耽误怕要影响开饭时间了。” 阿彩大大咧咧地道:“不怕,还早,庄哥,你还想吃什么,说出来,我这就去做。” 庄蹻实在忍受不了啦,直接说:“我什么也不想吃,你快去忙你的,我还有事要同治越商量哩。” 阿彩这才明白,庄蹻对她很不耐烦了。她端起茶碗就往门口走,却正撞着进门的人,那碗被闯掉,摔在地上“啪”的一声,碎了。 她正眼一看,惊呼道:“哎呀,是你?怀越,你也不看一眼,把个好碗活活打碎了。” 丁怀越没有理阿彩的,只急匆匆地闯进门,对庄蹻说:“干爹,您身体还好吧?真对不起,我这么长时间没有来看您。这事,就是公主被关押的事,看来不是那么简单。部落头人对我封锁的紧啊,没有探到一点消息。” 庄治越听到后,抢先问道:“既然对你封锁,那他们为什么要请你去当上宾,喝喜酒?” 丁怀越顺着说:“对呀,这就是他们诡异的地方。我去了以后,只字不提娶公主的事,反而还想把我也抓捕了,幸亏我早有准备,才没有落入他们的圈套。” 庄蹻不解地道:“他们对你使什么圈套了?这屠灯富胆子怪肥的啊,对我们的人采取各个击破了。” 治越提议说:“要不这样,干脆谁也不找,就把屠灯富抓了,杀一儆百,看他们谁还敢对我们胡来。” 怀越连连摆手道:“不可,不可,屠灯富毕竟是部落武装的统领,哪能轻易被你抓的?” 庄蹻平了下气,突然问道:“既然他屠灯富大喜,又都是咱们楚军的人,为什么不给我们下喜帖呢?” 治越笑着说:“他做的贼事,躲都来不及呢,还敢来请您去赴宴,那他不是吃了豹子胆了?” 丁怀越插话道:“干爹,要不要我暗示屠灯富,叫他亲自来请您?” 第九十一章 统领与公主(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庄蹻听后一摆手说:“即使他用八人大轿抬我,我也不会去。这样,他们的头人府不是有大象和士兵包围吗?通知狗憨再多泡些辣椒水,我们先破了他们的大象阵,然后,把吴世循的兵也调过来,我亲自出马指挥。这一次,为景茵的事,咱们来个一锤定音。” 丁怀越兴奋地道:“干爹如此谋划,我自然要紧密配合。您放心,婚宴那天,我一定把所有部落来的头人都灌醉,至少让他们失去指挥能力。” 庄蹻疑问地说:“什么所有的部落?他们这一带所有的部落的首领头人都要来吗?” 丁怀越解释道:“劳浸部落是整个彩云南数一数二的大部落,他家办大事,哪个部落的头人敢说不来?何况,这是孝敬位高权重者的大好机会,哪个部落头人会错过呢?” 庄蹻点头同意说:“也是的,世道如此,也莫怪小鬼大神们串通一气兴风作浪了。这是好事,一举拿下他们,这滇原就平静了。” 他们正说着,庄蹻派去请吴世循的士兵回来报告道:“吴世循部与北部的靡莫部落武装战了几个回合,现在正僵持不下,请求庄将军调查兵援助。” 治越指责来报的士兵说:“指望你们回来给个好消息的,没想到,跟报丧的一样……” 庄蹻打断治越的话道:“你胡说,什么报丧?军务上的事,兵来将往是很正常的事,你继续说,那边的情况紧急吗?” 来报士兵胆怯地说:“吴先锋只是请求调兵,如果将军不同意,他说也可以顶一阵子。” 庄蹻不满地道:“什么叫顶一阵子?你快回去通知吴世循,叫他全部撤退,不要与他们恋战了,把兵带回来,我们有大动作。” 来报士兵疑惑地说:“这……这样怕吴先锋不同意。一撤军,他就半途而废了,这不是他的风格。” 治越训斥道:“什么风格不风格?你不快执行命令,还磨蹭什么?” 庄蹻制止治越后,耐心地说:“这打仗的事,不是风格不风格重要,是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最重要。你回去对吴世循说,这是战略性转移,与他的风格没有什么关系。” 丁怀越给庄蹻建议道:“吴世循回来后,就屯兵劳浸的北部,这样可以两头防,重点打屠灯富这一头。” 庄蹻大赞地说:“好,怀越成熟了。咱们就这样定了,怀越打入婚宴,里应外合;治越去带领景茵的部队,把守西部,南部有小卜的兵力,而且他们已经站稳了脚跟,没有什么担心的。我们东部,需要整合所有的兵力,这事由我来完成。” 丁怀越站起来道:“干爹,这边的事情我出不了力了,但婚宴上的事您绝对放心,我会尽力而为的。” 庄蹻交待说:“你到头人府后,当务之急还是要从侧面打听一下景茵的消息,看她关押在什么地方,如果需要,你就送出消息,我们再决定是否行动。” 丁怀越慎重地点了点头道:“您放心,我一个想法照顾公主。” 景茵虽然被关押,但她从看守嘴里听到了风声,说屠灯富要娶她。 于是就问看守道:“你们的屠统领要娶我?这消息可靠吗?” 看守看了看左右,小声说:“你不知道啊,头人这几天忙死了,不过,准备的差不多了,说快要举行婚礼了。” 景茵感觉这个看守还算老实人,便试探地道:“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那看守诚恳地说:“你要我做什么?只要我能办到的,都可以帮你。” 景茵直道:“很简单,你帮我把屠灯富喊来,就说我找他有事。” 看守为难地说:“这个……这个……” 景茵看他为难,便鼓励道:“你怕什么?是我请你只向他传个话,他来不来都不怪你,我都感谢你。” 看守听了景茵宽慰的话,心想这楚国的大公主一点架子也没有,人家求我帮忙,我哪能不帮呢?于是,满口答应,心情激动地就走了,忘记关了景茵的牢房门。 景茵一看他人走了,却没有锁自己。哎呀,这可是逃跑的好机会。但转念一想,不行,这个看守信任我,才不关门,如果我就此跑了,他是要负责的,咱不能做以怨报德的事。 景茵正在如此想时,那个看守又慌慌张张地转回来,以十分歉意的表情说:“看我这糊涂的,连门也忘了关了,你不要怪我啊,如果不关门,出了事,我担当不起啊。” 景茵理解地道:“你关吧,如果我要跑,肯定早就跑了,我猜想你是信任我,我也要以心换心,知道感恩,不能为自私而害了你。” 看守听后,将关的门又推开。但景茵却主动将门拉回去,并说:“你把门锁好,不要被检查人员发现了。放心,我不会怪你的。” 看守只得将门锁上,这才放心地去找屠灯富。 屠灯富听说景茵要找他,心情那个激动啊,难以用语言形容。他愉快地答应道:“好,你告诉她,其实,我早有这个意思去跟她商量一件十分重要的事,她给了我机会,我一定抽时间去看望她。” “屠统领,你要去看望谁啊?”一个声音接过屠灯富的话说,“我没想到新郎官如此忙啊。” 屠灯富扭头一看,惊喜地道:“哎呀,大管家你好,欢迎光临,你的到来,使这头人府蓬荜生辉啊。” 被称为大管家的丁怀越谦虚地说:“哪里哪里,全仗屠统领瞧得起,使我才有幸参加这盛大的婚礼。” 屠灯富以手引导着丁怀越道:“来来,里面请。”他将怀越事到府内客厅内说,“坐,请坐,请上坐。” 丁怀越惊讶地道:“哎,你当了几个月的头人金龟婿,学的文雅了?” 屠灯富不好意思地说:“你这不是大管家亲自来了吗?我们不敢马虎,当然要请你坐上坐啊。” 丁怀越理解地道:“咱俩不讲客气,你刚才说想看望谁,快看望去吧,不要把你的大事耽误了。” 第九十一章 统领与公主(3)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屠灯富就汤下面地说:“好,难得大管家这么理解我,来,这是上好的茶,你慢慢品尝,我去去就来。” 丁怀越连连道:“好,好,好茶当品,你忙你的去,不要管我。” 屠灯富将丁怀越稳住后,急忙跑到后院的小屋去看望景茵。 他到来后,令看守打开牢房的门,一进去,就出人意外地跪在景茵面前说道:“公主阁下,请接受一个曾经的楚士兵的跪拜。我这是最后一次向楚国尊贵的公主行跪拜礼。”说后,连磕了三个响头,站起来又道,“好啦,从此以后,咱俩就不再是君王、公主与奴仆的关系,而是……” “而是什么?”景茵立刻拦住说,“我跟你早就什么关系也没有,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屠灯富激动兴奋的心情似乎突然遭到凉水浇灌,冰凉的生疼。但他强忍着屈辱道:“公主你不要如此冷冰冰地拒人于千里之外嘛,如果咱俩成就了好事,你嫁给我,我带兵打天下,这不仅仅是好事,而是大事业,比庄蹻干的还要大的事业。” 景茵不卑不亢地说:“哦,你还有大事业?既然如此,为什么来找我啊?我可是一个胸无大志的小女子,不可能与你共事业。” 屠灯富突然变的脸色一沉地道:“景茵,你不要以为自己真的是什么楚国公主,在这里,你可以高贵为公主,但也可以低级为妓女。所以,不要给脸不要脸,只要你跟了我,不会要多长时间,你就会成为滇王后,这是好多女人想都不敢想的荣耀职位,我今天要送给你,你却推三阻四的,令人难以接受。好啦,别怪我没明说,听不听由你。” 景茵听后一言不发,屠灯富看没有意思,丧气地走了。 这时,景茵突然喊道:“你能停一下吗?” 屠灯富一听,大喜过望转身说:“公主有何指教?” 景茵提醒道:“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已不是什么公主了,还有可能沦为妓女。不过,这样也好。我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屠灯富疑惑地说:“喊我停下,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的?你可以说点别的,你要知道,我是真心不希望你堕落成妓女。” 景茵顺着他的话道:“谢谢你的希望,那你说我成为什么好呢?” 屠灯富大言不惭地说:“当然成为未来的滇国王后好啊,这才是最配你的荣耀职位。” 景茵略微考虑了一下道:“这道是个吸引人的职位,但是,你采取这样的方式软禁我,分明是口是心非之举啊。” 屠灯富听景茵对他求婚的事有些松口,便说:“你叫我怎样对待你才好?你说出来,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去做。” 景观激将他道:“好,你要说到做到,我可以在你们的包围圈中自由活动,当然,我保证不生事,你们可以有卫兵监视我,不能老把这关押在这低矮的屋子里。” 屠灯富迟疑地说:“这个……这……” 景观盯着他道:“怎么,做不到吧?好,那就不继续了,你忙你的,我住我的低矮屋。” 屠灯富经过激烈脑风暴后,将右手狠狠地往下一压说:“好,我答应你。”他随即对看守道,“你,对公主的住房不要关门,随她自由。” 看守有些不相信,一再重复地说:“大统领,你叫我放了她?这可是你说的,出了事,不要追查我的责任。” 屠灯富不耐烦地道:“罗什么嗦啊,谁追查你责任了?去去去。” 看守以为屠灯富讨厌自己,便灰溜溜地离开了。 景茵看着渐渐远去的看守,忍不住说:“人家又没做出格的事,你干嘛这么凶地对待人家?” 屠灯富没有直接回答景茵的,而是一个人盯着景茵上下左右看了个够。并欣赏地道:“真不愧为公主,美色天下无双啊,在这西南夷更是绝无仅有。” 景茵被看的不好意思,听了屠灯富奉承的话,更是感觉心情激荡,但却回避着说:“你身为大统领,不可与我这个囚犯说些不相干的话。” 屠灯富纠正道:“谁说你是囚犯了?你是我心中的女神,世上独一无二的美女,天下至高无上的公主……” 正在院中逛的丁怀越听到后赞叹地说:“哎呀,屠统领文采飞扬,说的不错,公主本来就是天下无二的,加上你这么一赞美,真是仙女莅临,这头人府蓬荜生辉。” 屠灯富一看丁怀越来瞎掺和,便道:“大管家,不是叫你在客厅喝茶的吗?” 景茵看到怀越后赶快说:“怀越你来这里干什么?放心,我有屠统领照顾,一切都好,这不,他才还给我了自由,可以在这大院子里随便走动。” 屠灯富接着道:“所以,请大管家放心,我是不会亏待公主的。” 丁怀越将屠灯富的后背一扶说:“走,我问你点事。”他边说边强行把屠灯富推走。 但景茵又顺道说:“哎,屠统领,你听说过蝈子吗?” 屠灯富突然听到蝈子,脸上一惊地道:“公主你知道蝈子是谁吗?对一个不认识的人,关心他干嘛?” 怀越想了一下说:“蝈子?我知道……” 屠灯富诧异地拦住怀越的话道:“你知道什么?他早就死了。走,不要再提那些过去的事了。” 两人走后,把景茵一个人凉在那里。她想,也许怀越可以把自己的消息带出去,想到如果蝈子突然出现在屠灯富面前,说他已死的屠灯富会是什么表情? 景茵还不知道,小卜因要探明劳浸部落头人府的实情,早就派蝈子装扮成部落老年潜入府内。当她看守的老者,其实就是蝈子。 蝈子看景茵公主已经获得在头人府内的自由,便将消息迅速传递出去。接应蝈子的是理吴。 理吴来之前,小卜就交待他,得到消息后,快速送到楚军营地报告给其父庄蹻。 对于理吴的突然降临,庄蹻大吃一惊地说:“你是怎么来的?这大半晌的,吃饭了没有?” 第九十二章 酒攻头人府(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庄理吴听了父亲的问话,没停一下,就问道:“食堂在哪儿,我找彩姨去。” 庄蹻认定理吴还饿着,便赶快站起来说:“饿了吧?走,我带你去。” 父子俩来到食堂,看到阿彩正往一块红布上绣花,理吴叫道:“哎呀,彩姨,这么好看的花,你给谁绣的啊?” 阿彩一惊,抬着看了才红着脸说:“理吴回来了,庄哥也不早说一声,我好准备……” 庄蹻看到那红布问道:“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在哪弄来的红绸布啊?” 理吴也感到不可思议地说:“是啊,彩姨真神通广大。” 阿彩收拾好红绸布问道:“理吴肯定饿了,说,想吃什么,姨给你做。” 庄蹻抢先说:“小孩子,随便弄点他吃,吃了还有事呢。” 理吴也赞同地道:“对,有什么吃什么,我来专门给父亲报告情况的,不是来吃的。” 阿彩不高兴地说:“你好长时间没吃姨做的饭菜了,现在吃一餐,有什么不可以的?等吃饱了,汇报起情况不是更有劲吗?” 理吴开心地道:“彩姨弄的什么都好吃,你弄着,我跟父亲把情况说了就来吃。” 阿彩说:“快哩,你吃了再说不是一样的吗?” 庄蹻也劝说道:“饿了,先吃饭吧,情况晚一会说又坏不了。” 理吴只好说:“好,父亲,我就在食堂对说吧,景茵公主那边有消息了,今天,屠灯富同意放她在头人府院子里自由走动。” 庄蹻一听说景茵,拉着理吴就往食堂外面走,并不解地问道:“哦,你这是谁给的消息?” 理吴卖关子地说:“这您就不知道了,小左将早有安排,如果没有人打入头人府,当然得不到消息了。” 这时,阿彩已将饭菜准备好,都放在桌子上,她对外喊道:“理吴,快进来吃饭。 庄蹻一听,对理吴说:“好,你吃完饭再说。”说后,他先回到办公室。他坐在桌子前用手画着,自言自语地道,“她自由了,在那个大院子内都可以走动,这可给我们捞她提供了上好的机会。” 等理吴吃完饭来到办公室,庄蹻兴奋地说:“你吃饱了吧,这样,你快去叫前线把你淮北叔叫回来。” 理吴不解地道:“您说该怎么办,我再给淮北叔说就是了,何必要他再跑来跑去的。”他想了一下又说,“哎,对啦父亲,这消息是蝈子带出来的,小左将早些时候就派蝈子打入了头人府,所以,现在得到你们的消息不难。” 庄蹻不断点头道:“嗯,小卜什么事都做在了我的前面,这小子有出息,有战略眼光。理吴啊,你跟着他要好好学习。” 理吴说:“是啦,我在娘肚子里就学习军事,这不从东一路学到西,但头脑太笨,没办法。” 庄蹻催促道:“好啦,不扯了,你快去叫淮北叔把队伍都带回来,我有新的想法。不要再在那儿死守了。” 刘淮北带领的部队坚守头人府的东边已经一天一夜了,但因为没有得到景茵的准确关押位置,迟迟不敢行动。 理吴说庄将军令他带队回到基地,他难以置信地说:“不是定好了的,要把景茵捞出来才能回去吗?怎么又变了?” 理吴也不解释,只是说:“我不管,你们快快撤退就是了。” 吴世循得知刘淮北的部队撤回军营,不知庄蹻对自己这一部是怎么安排的,于是,将北守的事宜安排妥当后,连夜赶到军营,要问个究竟。 庄蹻看两个部队的头领都回来了,便召集他们一起研究新的部署。 只见他在一张不大的桌子上,用手比划来比划去,刘淮北和吴世循边听边看,还不停地点头称是。 最后庄蹻总结道:“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发挥景茵在头人府内的作用,给屠灯富的野心狠狠地一击。” 吴世循咬牙切齿地说:“对,击碎他。” 刘淮北紧握拳头道:“真没想到这个屠灯富原来如此之渣,真正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注意了,蝈子送出来的消息说,”庄蹻强调道,“屠灯富的婚宴明天举行,当然,这个日子不错,上有天保佑,下有百姓拥戴。不过,我们是要叫他入地的,把他打入地狱。” 吴世循鼓掌地道:“好,我这就回去准备,一定要把屠灯富送到地狱。” 刘淮北期待地说:“不过,假若屠灯富是忽悠的婚宴呢?他帮助我们拿下所有的部落头人……” 吴世循打断道:“这不可能,去掉幻想,凭实力擒贼。” 庄蹻赞同地说:“对,像屠灯富这样的人,他是死了心要跟我们磕到底的,因为劳浸部落头人给他的美景太诱人了,他早就昏了头,所以,我们对他不抱任何希望。” 刘淮北坚决地道:“庄将军您放心,我们一定按照计划,打好头人府婚宴这一仗。” 这一天,劳浸部落头人府前张灯结彩,蓬荜生辉。 滇池各大小部落头人、富商以及有名望者,齐聚劳浸头人府,贺喜部落武装统领屠灯富与楚公主景茵的婚事。 屠灯富一身新郎打扮,后面跟着景茵,两人不停地向来宾行礼问候。 曾是景茵关押看守的蝈子,此时悄悄地跟着景茵后面,表面看是护卫新郎和新娘,但就在人们闹哄哄时,他悄悄地将一柄短剑递给了景茵。 景茵迅速将到手的剑藏入衣内,仍然不停地向来宾招呼致意,表现的极为热情洋溢。 一周致谢礼后,宾主开始举杯婚庆。 丁怀越因为是当地的大管家,理所当然地坐在上席。他早就给自己下有重要任务,即将来宾中的所有头人喝个面红耳赤,甚至人仰马翻。 婚宴一开始,他就举杯站起来号召众宾客道:“各位来宾,各位头人,在屠统领新婚大喜的日子里,让我们倾祝福,一醉方休。来,我首先祝各位人逢喜事精神爽,酒遇喜宴情怀开。” 众宾客异口同声地说:“好好,爽开了喝。” 第九十二章 酒攻头人府(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丁怀越带头将杯中的酒仰首喝干,然后杯底朝上,亮杯给众宾客看。 经过怀越这么一带头,酒味酒精酒劲便弥漫于整个婚宴。各部落头人也是好久不见,趁此机会互相敬酒,加深感情。这不要钱的酒,谁不好好利用它联络感情,谁就是地狱级傻瓜。 屠灯富看到来宾个个尽情地喝酒吃肉,自是喜不自胜,他牵着景茵走到其原岳父面前行了礼后道:“小婿感谢岳父大人……” 他的头人岳父立即纠正说:“不叫小婿,干干……干儿子,儿子娶媳妇,我就是你父了。” 屠灯富赶快改口说道:“对对对,父亲大人为儿子操心,儿子将感谢万分,永事孝敬。”他端起酒杯与头人碰了后,仰首喝尽。而告别其岳父时,走路开始摇摇晃晃。 景茵看在眼里,跟着屠灯富继续走时,他突然站不稳,直歪倒于景茵怀里。 屠灯富还摆着手说;“我没醉,没醉,喝……喝……” 部落头人过来将屠灯富拉着道:“走,咱们到那边去敬酒,一定要让各位贵宾喝好,吃好,玩好。” 于是,屠灯富推开景茵,摇摇晃晃地跟着其岳父继续敬酒各部落头人。 这些部落头人们个个带着娇艳的女人,所以,在酒场上是不能甘败下风的,他们对酒往往是来者不拒,一口闷干,那个爽快啊,女人看的只咂嘴,不知是羡慕还是厌恶。 丁怀越看到这对岳婿不顾自己的醉态,还连连向各部落头人敬酒,不知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相信,此时,在场的各部落头人多喝酒是好事,对楚军是大利好。 于是,他加快步子赶到屠灯富身后道:“好,我也加入敬酒行列,祝各位头人身体健康,财富节节高。” 各部落头人看大管家亲自来敬酒,纷纷举杯与怀越把酒相欢。 屠灯富的岳父一看,不高兴地说:“哎,今天是我干儿子娶媳妇,怎么大管家敬起酒来了?你也想当我的干儿子啊?” 众头人一听,甚是惊讶。 靡莫头人站起来,摇晃着道:“大管家不要怪,他喝多了,原谅原谅。来,我回敬你一杯。” 哪知,靡莫头人的话被屠灯富的岳仗听到了,他一把将靡莫头人手上的酒杯扫落于地说:“你说谁喝多了?真是混账。” 靡莫头人也不是吃素地,他转手也打落了劳浸头人的酒杯,并怒骂道:“你什么东西?逼死自己的女儿,现在又认闺婿为干儿子,还给他娶什么公主媳妇,这事做的太脏,不漂亮。” 众头人和宾客一听,议论纷纷,还不时有人起哄。 屠灯富看到场面有失控的危险,心想,这是个绝好的机会,老子先把靡莫这个最大的部落头人拿下,看谁还敢动。 于是,屠灯富大声令道,并指着靡莫头人说:“来人,把他给我绑了。” 众头人和宾客一听,个个惊讶万分,有的预感到自己的危险,开始退席想溜之大吉。 屠灯富看到此,又严厉地道:“都坐着不要动,如果谁敢溜走——”他胀红着眼睛,抽出大砍刀,扬起晃了晃说,“它是不认人的。” 众人看到后,只得老老实实地回归座位,惊异的眼神密切注视着局势的发展。 潜伏的蝈子看到此巨变,便悄悄地跑出去将此情报递送了出去。 刘淮北听了情报后,就要出动部队,以占领头人府,但却被庄蹻压住说:“再忍一忍,他们是内乱,等乱完了再说。” 刘淮北着急地道:“这正是个好机会,趁其不备之时,一举拿下头人府,解救景茵公主。” 庄蹻沉着地说:“别急,再等一等。” 果然,屠灯富看众宾客坐好后,将岳父拉到一边,两人交头接耳几句后,又回到宴席正中道:“刚才出现了点小插曲,我的岳父大人是在开玩笑,靡莫头人也说了,开个玩笑算什么?大家继续喝酒,喝好吃好。” 众人哪还有心思喝酒啊,纷纷焦急地左顾右盼,都想找个地缝钻了进去,早点逃出这恐怖的场面。 屠灯富看局势稳定,便走到一旁,对侍卫兵耳语了几名,然后就摇摇晃晃地往一房门走去。 正在大家松一口气,要继续喝酒时,局势又发生了巨变。 只见一大批劳浸士兵佩带着冷兵器快速地冲了进来,将整个宴席包围的水泄不通。 众头人和宾客开始听信了劳浸岳婿两人的开玩笑说,久不见靡莫头人回到席位,预感到自己也将大祸临头了。 虽然屠灯富不在场,但士兵们却大胆地将在宴席上的各部落头人一个一个地抓捕,并严厉地道:“都老实点,如若不从,就地镇法。” 景茵看到屠灯富如此对待宾客,便到他进去的房间一看,原来,屠灯富正趁着酒劲与一个女人搂抱在一起。 她怒不可遏地一把将屠灯富抓住,并抽出藏匿的短剑对准屠灯富的咽喉,将他拉出门外,并大声说:“你们都听着,本公主并没有许诺嫁给这个无赖,是他一厢情愿。哎,都不要动,否则,我这一剑就结果了他的小命。” 不管景茵如何威胁,部落的士兵迅即围了过来,其中一个士兵叫道:“你快放过大统领,否则,我们将你碎尸万段。” 景茵拖着已醉的屠灯富,并挥舞着知剑说:“让开,都让开,否则,我就杀害了你们的统领。” 蝈子一看这阵势,赶快跑到外面给庄蹻报信。 庄蹻得知景茵已经抓住屠灯富的消息,对刘淮北道:“现在可以下令了,全体往大院里面冲。另外派人通知吴世循,两路同时夹击,不怕拿不下头人府。” 吴世循早就憋的心慌,得到进攻消息,带领所属队伍从西边翻墙进了头人府大院。 部落士兵看两路人马突然降临这大院,不知是怎么回事。 屠灯富在景茵的逼迫下,一下清醒过来,他问景茵说:“这……这是怎么回事?这么多人来……来祝贺……招……招待……” 第九十二章 酒攻头人府(3)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刘淮北发现屠灯富后,上去就从景茵手里把他接过来,并将其双臂反到身后,令士兵将屠灯富牢牢地捆绑起来。 而景茵因心力不济,身体一软就要倒下,幸亏刘淮北发现及时,赶快将其扶住说:“公主,你怎么了?不要怕,我们的人都来了。” 庄蹻来到,一看景茵的情况,便从刘淮北那里接过她,把她抱着就往外跑。 庄理吴看到后大声喊道:“父亲,公主她怎么了,您放下,我们抬着她到救护所。” 庄蹻边走边说:“你们快往里冲,把所有的敌人都捉住。等我把她放到安全的地方,我会回来的。” 景茵听到庄蹻的话,挣扎着小声道:“我没事,你快放下我,我休息一会就好,快处理军务要紧。” 庄蹻加快脚步地道:“快到指挥部了,你在那里休息一会,等战斗结束了,我们一起回军营。” 景茵否认地说:“这么紧张且大的战斗,你晚上还想回军营?攻下头人府,应该昼夜驻军,应该把头人府用起来,成为稳定整个滇池地区的中心,不可有半点大意。” 庄蹻赞同地道:“对,你说的很对,好吧,这儿有人护卫,你先休息,等攻下头人府,我再来接你。” 景茵接过卫兵端来的茶水,一口气喝干后,将碗递给卫兵对庄蹻说:“我没事了,现在跟你一起去,我要亲眼看着正法屠灯富,看他还有什么丑态表演出来。” 庄蹻知道屠灯富已被抓捕,但按照景茵的要求,似乎要立即把屠灯富正法掉。但这屠灯富毕竟是从楚军出去的人,所以,对他的处理一定要慎重。想到此,他对景茵道:“唉,这个屠灯富确实做的太出格了,我也恨死了,但对他的处理不能简单了结,因为各部落的头人也是他如集来,然后逮捕的。” 景茵不冷不热地说:“照庄将军的说辞,屠灯富不但没有罪,还有功,要考虑给他授奖?” 庄蹻笑着打岔道:“看你说的。走,我们看他们把头人府收拾好了没有,当然,如果今天取得完全胜利,整个滇池的局势就会发生逆转,转的对我们有利。” 景茵对庄蹻的话毫无兴趣,推辞说:“你去吧,我找狗憨去,看他的救治工作还有没有困难。” 狗憨与二娃负责战场上受伤人员的救治。他们在离头人府不远、且比较僻静的地方搭了草棚,抬来的伤员就放在草棚内,也还防风遮雨。 景茵的到来,令狗憨甚是惊讶,他喜极之泣地道:“公主你可回来,听说屠灯富抓住你后,我们都愁死了。” 二娃也抢着说:“公主,这回千万不要放过那个姓屠的,本来都是自己人,哪知他这么没有良心,还想娶咱们的公主,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景茵笑着打趣地道:“就你说话好听,但屠灯富是癞蛤蟆,我可不是天鹅肉啊。” 狗憨连连说:“对对对,公主就是公主,我们楚国高贵的公主。” 二娃不好意思地道:“公主,我说错了,等我见到屠灯富,一定一脚踩死那个癞蛤蟆。” 景茵看二娃很自责的样子,缓和地说:“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的,快工作去。狗憨,伤员多不多啊?” 狗憨带景茵到各草棚察看,并道:“好在怀越在头人府作内应,咱们没有伤着人,送来的都是些酒徒,和部落之间的人互殴的。” 景茵看着那些躺着不停哼哼的人,想想自己被关押的日子,不禁同情地说:“你们受伤了,不管是哪里的人,只要感到不舒服,就喊医护人员来看,我们对待伤员是一视同仁的。” 伤员甲仰起身子起来,一看景茵,便赞道:“你真是上天派来的仙子,是来专门保护我们的啊。” 狗憨盯着那个说话的人,却将景茵拉到一边,并用身体挡住她悄悄地说:“公主不要跟他们说话,有的人对我们怀恨在心,小心不测。” 景茵毫不在乎地道:“怕什么?都受伤的人了,治伤治心灵。” 二娃也催促说:“公主你看了就走,在这不宜久留,因为比较乱,要不我找个地方你休息会儿?” 景茵摆摆手说不必了,拉着狗憨就往头人府大院走。 庄蹻来到大院,看吴世循和刘淮北将所有的部落士兵都下了武装,让他们举着手排队站在院子里。 吴世循请庄蹻坐下后,就对这些士兵训斥道:“都听好啦,放下武器,重新做人。你们都是有家有口的人,出来当兵也是被迫无奈。现在,我宣布,愿意留下的,往前走一步;不愿意的、想回家的原地不动。” 那些排队的士兵不停地左右互相看看,但没有看到一个人往前跨一步。于是,大家都原地站着不动。 刘淮北看没有人愿留下的,便打圆场地说:“这样也好,当兵的,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家里总要劳力种田狩猎什么的。” 突然,有一个士兵举起手道:“报告军爷,我们不知道留下有什么好处,是不是叫我们去打自己家的人?” 吴世循一听,明白了原因,便解释说:“留下的待遇跟我们楚兵一样,至于打不打仗,当兵的人嘛,首要任务就是为了国家的安全,为了一方水土、百姓的安全,所以,人家惹到咱们头上了,你能说不打?当然,留下的人,主要的以后我们要屯田开荒,一起创造财富,反正不会饿着大家。” 这时,田世飞跑来,一看庄蹻和吴世循等都在为一群部落士兵忙碌,便大声道:“庄将军。恕我直言,劳浸的大象部队都逃跑了,你们则在这里扯这点闲事。” 庄蹻站起来说:“你们部现在在哪里?怎么知道的大象部队逃跑了?” 田世飞着急地道:“小左将知道这边已经拿下头人府,原以为把你们会扩大范围搜索敌人,哪知,都集中在这个府里,外围没人管了。我们只好围绕这座头人府,以防敌人卷土重来。” 第九十三章 红肚兜(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庄蹻急切地说:“小卜那边都安稳吧?” 田世飞喘了一口气道:“我就是为这事来的,现在,我们发现逃跑的劳浸大象部队,正往北部靡莫部跑,而靡莫部落听说劳浸出了事,已集结部队,准备支援劳浸。我们正设法阻拦靡莫部落向东南移动。” 庄蹻听了田世飞的介绍后,叫来吴世循,吴只好将那些排除的部落士兵交给刘淮北。 田世飞看吴世循已到,继续说道:“现在,我们担心他们还有一种类似大象群的战法,如果我们对此既不熟悉,又无准备,到时个恐怕要吃亏。” 吴世循疑惑地说:“我在靡莫守了那么长时间,没有听说他们还有什么新的军事上用的动物武器,就这个大象阵,给我们难了一阵子,结果,狗憨懂得大象的特性,用点辣椒水给破了。其他的,还能有什么?用牛阵?马阵?老虎豹子阵?这些似乎不可能。” 田世飞一听,肯定地道:“你说的都有可能。想想他们的毒蛊战,大象阵,再搞些凶猛的野兽,对,还有野猪,也挺厉害的,所以,我们不得不早防啊。” 庄蹻听后,发话说:“这样吧,虽然我们拿下了头人府,也趁所谓的婚宴将各地的头人软禁了,但真正的威胁还没有解除,这就是各部落的武装力量,他们也许听说头人被扣,联合起来攻击我们,如果这样,以后的大战没有,但小麻烦将不断。” 吴世循对庄蹻表态道:“我立即带着队伍回到原驻地,一定守住阵地,不让靡莫部落再往前走一步。” 庄蹻不满意地说:“仅仅守住还不够,这样吧,淮北你和景茵一起,留给你们足够的兵力,将军营和头人府守好。我要到小卜部去,并带着主要将领一起察看地形地势,因为我们与当地的残余势力还有一战,必须提前做好充分准备。” 小卜带领士兵们,正与逃跑而来的大象部队开战。 此前,这大象部队战楚军营时,吃了不小的亏,这伙训象师面对失手,心中多有不服,因为在他们的战例中,还没有失败过。 这次,路遇小卜的部队,自然报一箭之仇的机会来了。 几十个训象师为了防备楚军会用辣椒水的怪招,提前往大象鼻子处喷洒了木香水,这样就使得大象更加亢奋,把本来不知降服大象的小卜部冲的乱七八糟,只有躲闪的命,没有了还手的劲。 田世飞访庄蹻后,听说了狗憨制服大象的妙招,便相当购买了不少辣椒带了回来。 小卜一见田世飞带这么多的辣椒,不解地问道:“这是没有菜吃了,你用红辣椒刺激大家的食欲啊。” 田世飞神秘地说:“这个辣椒,谁吃,处罚谁。” 小卜惊讶地问道:“为什么?你买辣椒不是叫吃的,难道要把它们当神供起来不成?” 田世飞嗐嗐几下说:“这比神还管用,因为有了它,大象群就得怕我们了。” 小卜又惊讶地道:“什么?你说要给大象吃辣椒?那么大的一个东西,你去喂,惹恼了它,一鼻子挑起你不甩它个八丈远才怪。” 田世飞看小卜一点也没有猜到辣椒的用途,便将狗憨的方法详细讲了一遍,并催促说:“快把部队整合好,打败大象阵,迎接庄将军来部队视察。” 庄蹻决定到小卜部,便回军营收拾东西。 阿彩听说庄蹻要离开军营一些日子,便拿出了一个包的严严实实的东西交给庄蹻说:“庄哥,这是我为景茵公主绣的一个保健袋,麻烦你转交给她,可以帮助她被关押时恢复损伤的身体。”然后,她又拿出一个小包包道,“这是给你做的,穿上它,辟邪。” 庄蹻将两个包包拿在手里看了又看,然后又将其中的一个还给她道:“你为她绣的,就亲手送给她嘛,干嘛叫我多此一举呢?我的这个,我收下。” 阿彩耐心地解释说:“我天天关在食堂里,哪有机会与她见面啊?这是关心她的身体,又没有恶意,叫你帮下忙,还有愿意。算了,不麻烦你了我等有机会再说。” 庄蹻又接过那东西道:“好,阿妹你不要生气,我替你送给景茵就是了。” 景茵接过那神秘的小包裹说:“包这么严,里面是什么稀奇宝贝啊?” 庄蹻摇了摇头道:“我是不敢拆开看的,人家阿彩送给你的,肯定是你需要的。” 景茵大方地说:“看我当面打开,你敢不敢看?”说着,就三下五除二地将包裹撕开了。 庄蹻用手蒙着自己的眼睛道:“哎哎,你们女士的东西,我不敢看……” 景茵偏偏拎着那东西在庄蹻眼前晃来晃去地说:“哇,快看呀,好漂亮啊,阿彩的手真巧。” 庄蹻这才慢慢松开手,从手指缝里偷看那东西,原来,阿彩送给景茵的是一个红肚兜兜,上面绣着一朵盛开的荷花。他也忍不住称赞道:“这荷花跟真的一样,配你正合适。” 景茵听后,心里那个甜滋滋地说:“这么长时间,算是听你第一次说夸奖我的话,太好听啦。” 庄蹻赶快辩解道:“哎哎,你不要误会了,这话完全是阿彩的绣工好而引起的,否则,就是想破脑袋,我也想不出这样的话。” 景茵脸一沉地说:“好好,不用解释,我知道了,阿彩绣的好,你说话就好,你的心是跟着阿彩转的。”说着,将那漂亮的红肚兜往地上一扔道,“去你的,谁稀奇啊。” 庄蹻赶快将红兜捡起来,用嘴吹了吹上面的灰尘说:“哎呀,你把它扔地上多可惜啊,给,把它收好,这是阿彩对你的一片心意,说你被关押了那么多天,身心受到损伤,戴上它,可以保护身体,恢复元气。” 景茵一听,心想对阿彩的心意,不能做的太过分,于是又接过红肚兜,对庄蹻嗔怪地道:“算了算了,为这点小事,我不能冤枉人家阿彩。” 第九十三章 红肚兜(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庄蹻赞同地说:“这就对啦,她的一片好心,总不能收获恶意啊。” 景茵嗔怪地道:“我知道,不收下这红肚兜,不是她难受,真正难受的是你,对吧?” 庄蹻并不反驳地说:“你这话说的有道理,只是会为你难受,难受你不懂珍惜人家那份情意。” 景茵睁大眼睛的道:“我珍惜啊,你对我有情意吗?” 庄蹻看景茵对自己的话理解错了,但也不便于说穿,只得打岔地说:“我感觉要对楚军所有的将士都得有情有意,好啦,你照顾好自己,我要到小卜那里去一趟,具体情况,等了解后再给你通报。” 景茵请求道:“我不能跟你一起去吗?” 庄蹻摇了摇头说:“不行,小卜那里还是危险区,因为有新的情况,我必须亲自去一趟,等有必要的时候,我就请你去。” 景茵虽然听了这话不舒服,但还是默认地道:“好,我明白了,保佑你们一路平安。”她伸出手要与庄蹻握时,庄蹻却一步跨出了门。但却被景茵又喊回来,手里拿着那个红肚兜说,“你这一去,充满着危险,这样,你承认这个红肚兜是我的吗?” 庄蹻点头道:“这个红肚兜,从你接受后,当然就是你的啦,其他任何人,包括阿彩都无权再要回去。” 景茵称赞地说:“嗯,你这话说的还算公正。既然是我的,我就有权把它用到最适合的地方,你说是不是?” 庄蹻笑着道:“当然啊,其原意就是保护你平安一世的嘛。” 景茵认真看了又看那个绣着荷花的红肚兜,然后开口说:“我现在决定,把它作为我的心意送给你,要它保你驱邪降魔,一世平安。”说着,就将红肚兜递给庄蹻。 庄蹻看着那漂亮的红肚兜,把伸出的手又缩回来道:“这本是保佑你的,我怎么可以夺人之爱啊?不行,不行,还是你拿着的好。” 景茵的脸色聚变地说:“我就知道你不喜欢我送给你的东西,拒绝了也好,不出一次丑,是不会明白的,好啦,没事,你走吧。” 庄蹻看景茵对自己的拒绝充满了恼怒,不挽救她的面子是不行的。于是又道:“好吧,我接受,也许这次会托了她的福,小卜能打胜仗,使我们全体楚军有个好的结果。” 小卜因提前派蝈子潜伏于劳浸部落头人府,所以时刻掌握着那里的情况。在楚军拿下头人府后,蝈子没有与庄蹻和吴世循打招呼,就星夜不停地赶回小卜部。小卜得知劳浸的大象部队逃跑的情报,就是蝈子提供的。 现在,小卜横亘于劳浸大象部队与靡莫部落之间,使他们无法轻易联合在一起。 庄蹻的到来,无疑给小卜增加了新的智慧和力量。 小卜顾不上特别对庄蹻招待,急切的道:“庄将军,因为时间紧迫,您骑着马,我牵着,咱们到巡察一下周围的环境,可以确定战略部署。” 庄蹻手一摆说:“骑什么马啊?你放心,我不累,咱们边走边欣赏这滇原美妙的风景,比骑马观花好。哎,对啦,钟一统和田世飞呢?” 小卜指着远往道:“他俩带着人分头深入到靡莫部落附近打探情况去了,这一两天就该回来了。田世飞回来是说您要来,叫我早准备,但没想到您来的这么快。” 庄蹻感慨地说:“不及时来不行啊,劳浸那边的麻烦基本解除了,你们这边虽然安稳些,但是,还没有从根本上变化,所以,这是最后一块硬骨头,我必须早点来啃。” 小卜带着庄蹻来到一个小包上,站在那里,可以将整个坝子尽收眼底。他指着北边道:“那山脚下,住着靡莫部落,他们一个跟劳浸一样强大。但目前,就剩下他一家独大了。” 庄蹻站立远望,不无感慨地说:“这一片可是我们进入夜郎以来,少见的平原啊,当然说是丘陵也可以,但相对夜郎的地形,它算是平原了。” 小卜兴奋地道:“对呀,再往西不远,就是最富裕的滇池区域了,据说,靡莫之所以强大,就是因为这个部落据守着这里整个山水和坝子,劳浸,还有昆明几个部落与他们争了几次,都没有撼动他们。” 庄蹻提问道:“这是为什么呢?你们找到原因没有?所谓强大,仅仅靠山水是不够的,富裕富足只是一个方面,他们能够屹立不倒,必有其看家的绝招。” 小卜连连点头说:“对对对,庄将军就是庄将军。我对您提的问题也进行了实地调查,当地人说,这个地区有一种大的动物,称为水牛……” 庄蹻抢过话题道:“水牛什么稀奇?我们老家也有啊,楚国用水牛都有几百上千年了,水牛太老实了,是咱们人类的忠实朋友。” 小卜等庄蹻说完后,又接着说:“可人家对水牛的用法不同啊,咱们老家用水牛耕田拉车,但这里的人们把水牛,还有黄牛用来决斗,年年有大型的斗牛比赛。” 庄蹻不解地道:“哦,这样玩牛,好可惜啊,他们为何不将水牛用来耕田种地呢?” 小卜又解释说:“没有必要啊,说是这里的人随便到湖里水里弄一下,就有吃不完的大鱼,鲜果更是四季不断,不像我们老家,一年四季变化无常,热时,热死人;冷时,冻死人。” 庄蹻一听,皱起眉头道:“这么说来,他们把水牛训练成了一种厉害的动物,跟我们的水牛概念大相径庭。” 小卜进一步介绍说:“我认为靡莫人赋予了水牛一种特殊的职责,所以,他们有与最强大的劳浸部落对抗的本钱 庄蹻仍然可惜地道:“总之,这么好的劳力不用,却把它们用来打斗之类的供人们享乐,是一种资源的浪费。” 小卜接着说:“您要是觉得可惜,不如我们到集市上买几头水牛回来,作个样板给他们看看,提高他们对水牛作用的认识。” 第九十三章 红肚兜(3)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庄蹻两手一摊地说:“我们现在刚刚立足,哪有田地可耕啊?但对于水牛,我看不慌着购买,到时候自然它会送上门来,那时,我们就用它来耕田种地,过起自给自足的日子来。” 小卜憧憬地道:“要是真能过上那样的日子,多好啊。” 庄蹻指着远处雾蒙蒙的一片天说:“你看,再往西,可能就是这一带最大的湖泊滇池了,我们打过去,一定要把那里建成鱼米之乡。” 小卜发誓地说:“庄将军,如果您真有此壮志,我小卜就是豁出命去,也要为实现这一理想干到底。” 庄蹻笑着道:“你命都豁出去了,何谈干到底啊?所以呀,要干到底,就好好地制定战略战术,打胜保命,才能为理想干到底。” 小卜醒悟地说:“您说的太对啦,我在想,一定要想办法将战场引导到狭窄的关口或山坳地带进行,只有这样,才能避短就长,使敌方的水牛难以发挥作用。” 庄蹻环顾四周,叹息地道:“看这地势,恰恰相反,就是没有你所要的地形,所以,真要是有战争来临,我们必处被动之地。” 小卜承认地说:“我之所以对攻克靡莫部落犹豫不决,就是因为还没有选好有利于我方的战场,请庄将军您来,就是想听听您的意见,看能否化不利为有利。” 庄蹻谦虚地道:“你这一段时间干的不错,不要依赖我,我又不是神,我看了一下,地形是死的,但人是活的,说到底,我也要依靠你的智慧,咱们才能打好这一战。” 这时,在远处值守的蝈子手举着树枝边摇晃边高声喊道:“哎,小左将,小左将,你看,有一小股队伍正朝我们这儿跑来。”他跑到庄蹻身边时,已经气喘吁吁的。 小卜顺着蝈子指示的方向一看说:“哎呀,真的有人来了,庄将军,您看清楚了没有?他们人人手里都举着大刀,还指手画脚地叫喊着哩。”他想到庄蹻的安全,催促道,“庄将军,我们快撤吧。” 庄蹻认真看着正往这边跑步的人群说:“不像是冲着我们来的,不如这样,你们先藏起来,我上去与他们交道一下,摸一下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小卜连连拒绝道:“不行,不行,这样多危险啊,现在这里一兵一卒都没有,真要是打起来,寡不敌众啊。” 蝈子自我报名地说:“庄将军、小左将,你们先隐蔽起来,我去与他们交谈,不会有事的。” 庄蹻一锤定音地道:“你们都不要争了,我跟他们接触自有道理,我们要相信,人都是讲道理的。何况,我们初来乍到的,又没有招惹他们,更没有损害他们的利益,怕什么?”说着,他就迎着那群人走了去。 小卜赶快冲上前拦住庄蹻说:“庄将军,不可,不可,这是不必要您冒的险,何必要去呢?”他拉着庄蹻往一边走着道,“您看这样行不行,要么咱们一起去,要么一个人也不去。总之一条,咱们这几个人不能分开。” 蝈子强调自己熟悉当地人的生活,并能听懂他们的话,要求自己一人去。 最后,庄蹻同意大家一起去迎接这群人,由蝈子出面与他们打招呼。 其实,那群人,早就注意到庄蹻们几个人了,他们有意变慢速度,想观察他们的动静,如果躲避逃跑,他们肯定要追,否则,双方会对峙着。 庄蹻带着大家直直地迎着他们而来,使他们多少有些惊讶。当然,这样的场合,小卜不知不觉地走在庄蹻的头面,而蝈子则紧挨着庄蹻,两个人下意识地保护着他。其他的人则紧跟于后,做好随时应付危险的发生。 那个人群看庄蹻一行渐渐走近,似乎现出了焦急。 其中之一的高个子,名叫阿米的,看庄蹻的人一往无前的样子,等要接近时,他突然站到大伙的前面,张开双臂拦住他的同伴问道:“喂,你们是哪个道上的?” 庄蹻和小卜都没听懂,只得张望着他们。 还是蝈子回味了下,答道:“我们是正道上的,不拿不偷不抢,你们拦什么路啊?” 庄蹻一听,笑着说:“问咱们是哪个道上的,像黑社会的人啊,他们这儿有黑社会?” 蝈子解释道:“什么黑社会,都是部落头人的社会。他们这边的道,就是住哪一边的,问我们是哪边的人。” 庄蹻点头,表示明白了。 阿米又问:“你说的什么意思啊?感觉你们是四不像,究竟像什么呢?” 其中的另一个青年接着说:“看他们像个驴,笨头笨脑的。” 蝈子这下不干了,指着那个青年道:“哎,你怎么骂人呀?”边指责他边就往那青年面前走。 阿米一看,赶快护着青年说:“阿昌,不要怕,有我呢。”随后,他又对蝈子道,“你想怎么的?要干一架吗?” 庄蹻看蝈子想挑事,上去将他拽了回来说:“我们初来乍到的,不能以蛮横的态度和人家说话。”他随后面对阿米道,“对不起,我们还不大懂你们的话,可能产生误会了。” 阿昌怒目而视地说:“误会你个头啊,想打就来,谁怕谁啊!” 蝈子一听,用力摆脱庄蹻的手,上去照着阿昌的眼睛就给了一拳,并道:“我叫你骂人,先灭了你的灯!” 显然,阿昌也不是好惹的货,他躲闪的比跳蚤还快,并顺势一带,蝈子失去平衡,肩膀一下撞到阿米身上。 阿米看上去人高马大的,但并温顺,他提起蝈子离地有半尺高,一阵猛转,使蝈子的两条腿平飞了起来,然后突然松手,蝈子摔出几丈远,叭嗒的一声撞到地上。 阿昌等人看到此,哈哈大笑,拍手叫好。 庄蹻赶紧跑去将蝈子扶起来,问道:“伤着没有?” 蝈子摇了摇头说:“没事,小意思。” 小卜看到此,怒不可遏地道:“你们下重手了,别怪我们不客气。” 阿昌学着小卜的话说:“哎哎,不客气是什么意思?” 第九十四章 小试身手(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蝈子代答道:“就是要挖你的心吃,放你的血当酒喝。”他说着,将庄蹻和小卜往后面一推,对其他几个士兵说,“我们上。” 庄蹻制止道:“不能逞一时之勇,快回来。” 蝈子早已置生死度外,他冲进人群,与他们打斗起来,其他几个士兵听庄蹻一说,迟疑不决地愣在那里。 小卜当即令道:“你们都上啊,哪能眼看着蝈子被打不帮呢?” 几个士兵这才一起冲进人群,和对方的人打了起来。 庄蹻还是喊道:“住手,都住手。” 但没有人听他的,小卜看情况紧急,特别是阿米,一个人顶三个,他只好也冲了进去,对着阿米就是一顿猛打。 阿米看小卜个子不高,竟敢来偷袭自己,就令同伴说:“哎,哎,都听着,住手,住手。”他一声令下,对方果然都停了下来,目光都朝着阿米。 庄蹻看对方主动停战,便对自己一方的人道:“人家主动停下了,你们快退出来,不要打些没有意义的仗,都记住,是强是弱,不在一时,逞一时之能不叫英雄。” 小卜挥手正要叫大家退出时,阿米却拽住了他的衣服说:“想溜?没门。你要是个带把的男人,就站在这里听我说。” 小卜让其他的人退下,自己留了下来道:“你说,我听着。” 庄蹻叫道:“小卜你回来,不要听他的,就此止战,比什么都好,此时,没有必要一定要跟他们比个输赢。” 小卜冷静地说:“庄将军您放心,不比输赢,但也不能显得没有精气神,不管他要怎么的,我都奉陪到底。” 阿米看双方都安静下来,便提出道:“你们都看到了,这个小个子,他竟敢袭击我。好,现在,我宣布,阿昌,你出来。” 蝈子为小卜着急,便质问说:“你们想干什么?” 庄蹻对阿米抱着和平的希望,所以道:“蝈子你不要插话,听对方说后,看怎么办。” 阿米拉过蝈子,并解下阿昌的裤腰带后接着说:“来,你用这带子绑紧我的一只手,我只用一只手对付这个小个子,如果我输了,你们叫我做啥就做啥;反之,如果这小个子赢了,那你们就得听我们的。” 庄蹻叫蝈子翻译了阿米的话后,连连摆手道:“不行,不行,我们不跟你们比这个。” 小卜直对庄蹻使眼色,并说:“别怕,比就比。” 蝈子也担心地道:“小左将,比着容易,但输了就难了,他叫我们一切听他们的,这怎么可能呢?” 庄蹻接着劝说道:“所以,还是不比的好,如果输了,又违反诺言,以后的工作就难以开展了。” 阿昌指责庄蹻说:“你,年纪最大,但最不讲信誉。他们比赛,与你何干啊?再多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巴。” 蝈子指着阿昌道:“你小子骂谁呢?再不老实,看我撕烂你的嘴巴。” 阿米照着阿昌后脑勺拍了一下说:“你插什么话?老实一边去。” 阿昌就此不再说话,并耷拉着两手站到一边去了。 阿米的一只手已经被蝈子绑的牢牢实实,他自己将绑着的手臂挣了几下给众人看,以证明这不是假绑。然后,对小卜道:“怎么样?准备好了没有?” 不等小卜开口,庄蹻抢先说:“小卜,不要和他比了,这样,我来认输,以免和他们结下不必要的梁子。” 小卜坚定地表示道:“来,你先上。” 阿米笑着说:“大的不欺小的,你如果坚持要我先上,我就站在这里任你打。来,开始吧。” 那高大结实的阿米,果然往前走一步,顶天立地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小卜看阿米不动,哪敢自己先动手啊? 庄蹻看这样僵持着不是个事,就大声道:“算了,大个子,你赢了,我方输了,还不行吗?” 阿米一听,脸一红,脖子上就起了青筋,他走到庄蹻面前,提脚就是一踢,并吼叫道:“你太侮辱人了。”并且毫无停手迹象,连连向庄蹻发起攻击。 庄蹻没想到,自己的一片好心,竟然换来如此对待。他只好放弃求和的念头,对阿米送来的攻击,以脚对脚,以拳对拳。 小卜见到后,大叫道:“喂,你违反了规矩,你跟我比,为什么转移目标?看他年纪大好欺负,是不是?太小人了。” 阿米边打边说:“你不配,少嚷嚷,快一边去,否则,我叫阿昌上了。” 小卜哪里会服这口气啊?跟阿米叫劲地道:“如果你要阿昌上场,我跟你一样,绑着一只手跟他干,你信不信?” 阿米果然停下攻击庄蹻,一脸正经地回应说:“好啊,如果你再戏弄我们,我会把你们都埋在这里。” 其实,小卜如此激将阿米,是为了给庄蹻解围。哪知这一说,竟然又被对方抓住不放了。 庄蹻仍然以退为守地道:“算了算了,你跟我们两个都交手了,算你最厉害,我们甘拜下风。” 阿米根本不听庄蹻的劝说,他指着小卜说:“你说绑手的,怎么不绑啊?我们是瞧不起不讲信誉的人的。” 小卜只好乖乖地让阿昌绑自己的手。 蝈子看到后说:“不能叫他们绑,小左将,我来绑吧。” 小卜信心十足地道:“谁绑都一样,反正我只用一只手跟他玩。” 阿米看阿昌将小卜的手绑好,便来继续对庄蹻发起攻击。 庄蹻已经感到这一群人的直率,说多了也没有用,只好奉陪着阿米,边打边退,表现出自己很弱势。 阿米越打越勇。别看他人高马大的,那身手极其灵活闪烁,如果有光电,必是霹雳舞。 庄蹻虽然边接招边后退,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阿米的一招一式,分分秒地将他的绣腿花拳的招数拆解的只剩下白白磷骨了。 他看阿米的功力渐渐退潮,想该是给他深刻教训的时候了。 只见庄蹻瞅准阿米两腿并拢的那一秒,一个钻地龙,双手将阿米的双足牢牢地捉住,并迅速提起,作圆周转动。 蝈子看到后,拍着手叫道:“哇,加油加油,转的他的头发飞起来了。” 众人看到,原来阿米将蝈子的双脚转的飞起。现在,庄蹻将阿米的头和双臂转的直飞。 阿米的同伴看到这样非常危险,便齐声叫道:“放下,慢慢地放下他,我们认输了。” 但此时,庄蹻已经转的止不住了,只见他越转越快,直到转的阿米离心远飞,庄蹻再也抓为住时,阿米飞出数丈远,嘴脸刚好撞在一块大石头上。 而一身轻的庄蹻,也因耗尽了体力劳动,身体歪歪斜斜地晕倒于地。 蝈子等人赶快上去,将庄蹻搀扶起来。 而另外一场,是阿昌对小卜正战的酣畅。 因为此前小卜受到阿米的蔑视,这轮是以牙还牙地自己绑手,对付凶狠的阿昌。 阿昌一听说小卜要自己绑一只手,心里就暗暗高兴,我才不管你让不让的,反正要尽全力完胜这个对手。 就是阿米被摔在石头上,满面鲜血直流之时,阿昌也没有丝毫分心,而是专注地不断地对小卜发起攻击。 小卜不管在哪方面,特别是在军事战略思考上,深受庄蹻影响,所以,在对付阿昌时,时时叮嘱自己不要逞一时之勇。 他面对阿昌的频频攻击,与庄蹻不同的是,毫无退让,只是把对方封的死死的,让他的步步紧逼失去威力。 阿昌看这个被绑着一只手臂的小个子,自己却久攻不下,心里变得急躁起来。他不停地打出猛拳,但一拳下去,劲道是足够大,但却砸在空气上。他看这样如此反复地白耗力气不行,又改用以脚乱踢的打法。 而小卜不停地躲闪着他的进攻,断断续续地出拳,但每出去一拳,都打在阿昌的上中下要害部位。 此时的阿昌想急于求成,想快快收场,好与同伴庆贺胜利。所以,连连出拳,又不停地出脚。 小卜眼看他有猴急之态,却静的像剌猬一样,任由阿昌踢来打去。 这阿昌以为对手体力不济了,又亢奋地越点越勇。他的念头默默地说,好吧,一脚解决这个缩头的剌猬吧。 只见亢奋喷血的阿昌,一条腿扬起一人高,脚板直冲小卜的耳朵拍去。 小卜抓住这难得的机会,身子略微下蹲,肩膀插入阿昌的大腿间,正好扛起他,并顺着他的腿势,猛然抛弃之,阿昌重重地落在一棵枯树干上。 那一群小子看到阿昌的下场,怕小卜接着报复他们,纷纷各自逃跑。 蝈子扶好庄蹻,和同伴不停地欢呼着:“好好,打得好。” 小卜没事一样地过来对庄蹻道:“庄将军,您没事吧?” 庄蹻摆了摆手说:“我没事,你快去扶阿米一把,他的同伴也不管,怪可怜的。” 小卜看阿米还躺在那里不动,而他的同伴一个也不管他的,便走了过去扶起阿米道:“怎么样?伤的不轻,跟我们一起去治疗吧?” 第九十四章 小试身手(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也许是小卜的行为激怒了阿米,他突然站起来,将小卜推开说:“去你们的,一群强盗,你们等着吧。” 小卜不解地道:“你这人怎么了?我一片好心帮扶你,这不对吗?” 阿米怒吼地说:“我不要你的好心,去你的,回去等着,听好了,不胜了你们,我阿米不是人。” 阿米艰难地走到阿昌跟前,扶起他并问道:“怎么办,够刺激的吧?” 阿昌无精打采的,以手不停地指指着自己的肚子说:“这里,肠子出来了,肠子出来了……” 蝈子听到后道:“活该,还逞能不?打死活该。” 庄蹻令蝈子说:“你不要骂人家,快去帮忙,把他的肠子装进肚子里,这样还有救。” 蝈子不情愿地走到阿昌跟前道:“来,你先起来,是肚子上的问题吧?不要怕,把肠子送回肚子里,再上些药,就会好的。” 阿米闷不作声地替阿昌包扎着,听了蝈子的话,大为恼火地说:“滚,你滚,谁叫你帮忙了?” 蝈子受到如此辱骂,扭头就走,回来对庄蹻道:“这人就是不讲理,看样子,光讲拳头,这样,咱们就没法关心他们了。” 庄蹻叹气地说:“唉,这蛮荒之地的人,脾气大概如此。咱们回去吧,一场风暴正在孕育中。” 小卜听后,迷惑地道:“庄将军悲观了,为什么如此说?” 庄蹻解释说:“看这群人不是一般的农人,而是有来历的。他们丝毫不肯接受我们的帮助,就暴露了人家的实力。因为实力派是不需要别人同情的,更不接受别人的帮助。” 就在庄蹻和小卜们刚往回走时,一群更多的人呼风唤雨地朝这边跑来。他们边跑边喊:“哎,朋友,朋友,你们等等,等等。” 蝈子对这一带的人是比较了解的,他一听,赶快对庄蹻和小卜说:“快跑,不能等他们,这是刚才跑回去的人,喊人来报复咱们的。” 小卜不在乎地道:“咱们要是跑了,不叫他们耻笑吗?庄将军,您说呢?” 庄蹻看了看那群人,平静地说:“冷静,他们要求我们等,我们就等。” 蝈子一听着急地催促道:“庄将军,不能等,这里的人都是蛮横不讲理的,只讲谁的力气大,谁就是爷。” 庄蹻一脸平静我说:“这么说来,刚才是咱们打赢了,他们来喊爷的。” 小卜担心地道:“庄将军,这时不能开玩笑,还是快撤了吧,如果来者不善,报复起来,我们人手不够啊。” 没等小卜说服庄蹻,那群人已经跑到跟前了。他们先是由四个人抬着阿米和阿昌回到人群中,然后一个年纪稍大的人站了出来指着庄蹻们说:“你们,够勇敢,不过,今天,我们不会打你们的。你们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给你们两天时间准备,到时候,就在这里,我们一见高低。” 庄蹻听后,猜测道:“这人说话较慢,而且吐词清楚,一定在中原待过,是个有见识的人。” 蝈子直点头地说:“是啊,我还没听过说话如此好懂的当地人,这是第一个。” 小卜看了看那群人道:“这是专门来下战书的,不一定是他们的将领,庄将军,我们该怎么回答?” 第九十五章 被困牛象阵(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庄蹻没有直接亮明观点,而是引导说:“谁的地盘谁作主,这地方的人够意思,打杀前还来叫个阵,看来这靡莫强大是不道理的。” 小卜往前走了一步,回答对方道:“你们听好了,我们是驻扎在你们对面的楚军,同意你们的挑战,两后,此地见。” 奇异的是,那群人一听小卜的回答,再也不出声了,而是向后转,各自消失在小卜的视线里。 蝈子总算松了一口气地说:“唉,总算把他们打发走了,这伙人真怪,喊个话,他们就相信了,充满火药味的场面就此烟消云散。我说小左将,以后我们再也不要惹他们了,互不来往,也就无事了。” 小卜认真地道:“你说的像什么话?既然答应了人家,到时候就得来,哪怕明知战不赢,但不能为了逃生而失了信用。” 庄蹻赞赏地说:“听了小卜这话,我就放心了。要知道,我们不仅仅是在这儿驻扎这么简单,楚王还等着我们的消息呢,如果不把这一片大地拿下来,楚国以后就危矣。” 蝈子一听,后悔地道:“庄将军,我不是怕死,而是看他们这么直爽,以后慢慢就会化解误,彼此成为好朋友,不再发生打打杀杀的一些事。” 小卜宽慰他说:“蝈子的想法我理解,你是从死囚里逃出来的,厌恶了打打杀杀,这样,如果真的与他们开战,你就留在驻地,做好后勤。” 蝈子连连说道:“不不不,我不是怕死的人,想着能不战就不战,真要上战场,我义不容辞啊。” 小卜由蝈子的事,想到另一个人,便问庄蹻道:“哎,对啦,庄将军,屠灯富的事,打算怎么处理?” 庄蹻略想了一下说:“这个屠灯富,说起来挺作脑筋的,为了一己之私,竟然不顾楚军的大局,非要跟着他那个土着岳父往死处奔,一心想做滇国王,真是笑话,你王都八字没有一撇呢,就强娶咱们的楚公主当王后?你们说,对这种人,应该怎么处理好啊?” 要知道,蝈子是跟屠灯富一起被夜郎的毒山大王俘虏走的,但两个人的命运是如此不同。 他感慨地道:“要说屠灯富,怎么处理他都不为过。当时,我俩本来是可以不分开的,但是,他为了当头人的女金龟婿,继而当部落军统领,完全忘了初心,根本不顾我的死活,要不是怀越偷偷地救我出来,我怕是现在烂的骨头都没有了。所以,我赞成不要叫这个楚军的败类活着。” 庄蹻分析整个大局说:“对屠灯富的事,还没有弄清全部真相,所以,我不敢乱下结论。反正他现在被关押着,等大局稳定后,咱们再细致地调查他的问题,总之,虽然他犯了景茵公主,但还是有节制的。说实话,咱们能够一举拿下劳浸头人府,就是他聪明反被聪明误的结果。我初步给屠灯富的定义是,他是一个要灭楚军的人,反而当了楚军的内应,为楚军大胜提供了保证。” 小卜听了后,赞同地道:“对,虽然他冒犯公主太过了,但毕竟公主完好无损地被解救出来了。当然,这里面蝈子发挥了最关键的作用。庄将军,处理屠灯富,蝈子最知道他在头人府的所作所为,蝈子能够提供详细的证据。” 蝈子赶快补充说:“我的意见已经说了,管他证不证据的,反正,屠灯富该死。” 他们一路议论着,不觉已经回到驻地。 劳浸部落基地这边,景茵公主因庄蹻接受了她的红肚兜,心情变得开心多了。她看原头人府的丫环们,个个长的水灵灵的,便有意将她们组织起来,根据各人的爱好,叫她们举手选择。 但是一问她们的名字,都说自己不懂什么叫名字,更没有人给她们起什么名字。 景茵深感这里的姑娘可怜,真的跟牛马一样,只叫人使唤来使唤去,没有自己的一点尊严。她想,这名字问题放以后再给她们起。 叫她们举手的结果是,多数姑娘愿意当卫生员。景茵见此,笑着对狗憨说:“这些姑娘以后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地培训她们,学会了,会大有用处的。” 狗憨当然乐意,他异常高兴地道:“公主啊,不要说这几个,就是再多些,我也乐意教她们。” 景茵笑着说:“看你个小好色,姑娘们都像花一样,你当然乐意啊。不过,只能对其中的一个乐意,真到乐意的时候,我给你当媒人。” 狗憨满面羞红地道:“公主,你才坏呢,人家说的乐意是教她们学用草药治病,哪是你那个意思啊?” 其他几个愿意充实到食堂,景茵想,这样太好啦,可以让阿彩专门做指导管理工作。 阿彩得知景茵要把自己从繁忙的食堂工作中解放出来,感激地说:“只有公主想到了我,所以,这辈子跟着公主,侍候公主也值了。” 业余时间,景茵就教这些姑娘们学习楚国舞蹈和歌曲,手工等艺术。她的后勤工作做的有声有色。但她也时刻关心着一件事,那就是对大恶人屠灯富的处理问题。 庄蹻走后,基地这边只有刘淮北一个人负责,军事、政务上的,都要他亲自处理。而景茵一见到刘淮北,没有别的事,只盯着屠灯富。 这一次,她突然见刘淮北正往食堂走去,赶快出去拦住他问道:“淮北大总管,屠灯富的事,你不能只关着他就不管了,他的罪恶,审都不要审,直接拎出来砍了头就是了。” 刘淮北为难地说:“公主你看,现今庄将军不在,这边的里里外外都要我张罗。再说了,屠灯富的事,不是小事,这你是知道的,所以,不能简简单单地就把他卡嚓一下完事了。所以,我们还是等庄将军回来再说吧。” 景茵接话道:“你说到庄将军,我在想,明天带着狗憨和已经学了几天治疗的姑娘们到小卜部去,他们是要打大仗的,医疗保障不可不跟随着他们。” 刘淮北一听,也感到景茵说的对,这儿虽然事多,但比起战场上来,更需要狗憨亲自前往。于是,同意道:“如果公主真要去,我派多些士兵保护你们前往。” 景茵拍着手说:“这太好啦,顺便给他们带些生活用品,好吃的,叫阿彩多蒸点馒头,不,要包子,他们在前线,肯定吃的很差。” 刘淮北考虑了后,又道:“除了公主说的,还是要多带些士兵去,我想好了,除了各个岗位上的士兵不能动外,能机动的,都带去,万一那边有个什么困难,他们也可以抵挡一阵子,公主,你说呢?” 景茵肯定地说:“这当然再好不过的了,士兵多了,打胜就有保障。这叫做刘淮北用兵,多多益善。” 狗憨听说要自己跟着景茵上前线,高兴地道:“算是公主有眼,我狗憨研究了破大象阵的药物,又有新的突破,这次去,给小左将送点秘密武器。” 景茵听后,高兴地说:“太好啦,如果真能换种方法破了大象阵,我叫庄将军提拔你当佰长。” 狗憨连连摆手道:“谢谢公主的好意,看病的不当官,当官的不看病。我还是坚持给天下苦难的人看病吧。” 二娃听说景茵带队到前线,兴冲冲地跑来,一看到景茵和狗憨,便请求说:“公主,还有我一个,我侦察敌情最内行。” 景茵答应道:“好,去,能去的,都去。这次我们是刘淮北用兵,多多益善嘛。” 第二天,还在小卜部驻地的庄蹻,吴世循和钟一统几乎是同时回来。 田世飞兴奋地说:“最大的收获是知道了靡莫部落的军事统领叫阿米。” 小卜接过话道:“才跟庄将军交过手的,脸被撞歪了。” 钟一统则说:“他们除了大象阵,还有水牛阵,这是我们没有遇到过的,要格外小心。” 听完钟一统和田世飞的汇报后说:“现在的情势基本明了,靡莫部与劳浸的大象部队结合在一起了,力量更加强大,所以,我们面对的不止是一个靡莫,还有半个劳浸,也可以叫做劳浸部的残余。残余就是些最顽强顽固的势力,所以,对付起来就愈加困难。” 小卜考虑后道:“现在不管怎么变化,战场不能变了,因为昨天,已经与人家约好了,咱们就根据那个地势做准备吧。” 蝈子提出说:“但是,我们并不知道那群人是不是靡莫部落的人啊,如果万一他们是另外一拨人呢?战场肯定要变。” 钟一统不同意地道:“什么不有另外一拨人啊?这么一大块范围,都是靡莫部落的,包括我们的驻地。不可能突然从天外再飞来另外一拨人来。” 小卜赞同地说:“钟佰长说的对,我还猜测,那个人高马大的阿米,就是靡莫军的高级将领,否则,不可能那么狂妄自大,当然,他还是有一定实力的,否则,他也不敢与庄将军交手。” 第九十五章 被困牛象阵(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田世飞担忧地道:“如果战场放在平川上,那他们的怪兽阵用起来,我们是抵挡不住的。” 庄蹻胸有成竹地说:“这个不怕,我们自有办法。那么强大聪明的秦军,我们都打败他们了,何况这蛮夷之地的部落兵。” 田世飞猜测地道:“庄将军您说的是狗憨在场,现在狗憨不在,辣椒水我们会泡,但现在人家的大象部队已经破解了辣椒水对大象的威胁,所以,得想新的办法。” 小卜也担心地说:“这确实是个问题,庄将军如果有好的办法,说出来我们好准备啊。” 钟一统也催促道:“对,我相信庄将军能有更好的办法对付怪兽阵。我说吧,用狼狗咬是个好办法,但现在我们没有狼狗,所以,此法行不通。” 田世飞一拍手地说:“对,钟佰长说的狼狗虽然我们没有,但用一物降一物的思路是对的。比如我们可以用马和驴的后蹄去踢大象的鼻子,踢的它失去嗅觉,那他们的木香水不就失效了吗?” 在场的人都拍手叫好,蝈子却道:“哈哈,田先锋真是太有想象力了。真是想象挺美好,现实残酷的不得了。” 田世飞不解地问道:“蝈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庄蹻代蝈子回答说:“他说的意思是,希望与现实之间有天壤之别,而现实比想象的要残酷的多。” 蝈子伸出大拇指赞道:“只有庄将军经历丰富的人,才能理解。不过,理解现实更残酷并不是叫我们放弃,回避,而是要更加认真细致地准备,不打无准备之仗嘛。” 小卜对庄蹻说:“庄将军您不知道,蝈子这个士兵可是个了不起的士兵,他信念坚定不移,怀屠灯富一起被俘后,死也要找到自己的部队,这种精神真的好感动人。他们两个人所走的路大相径庭。还有,很讲实际,不吹嘘,不开花架子,把任务交给他,很放心……” 蝈子听后不好意思地拦住道:“小左将你夸大其词了,平常,我只想自己身为一个士兵,就得跟蚂蚁一样,虽然小,但一定要不畏强暴,敢于啃硬骨头,别的东西,我真没有想过。” 庄蹻点赞地说:“听他说的话多朴实啊,这么好士兵,也只有小卜手下能产生。不,当然,像这样的士兵,咱们楚军中还有很多很多,尤其是我,平常与士兵们交流太少,听了蝈子的事迹,我也很感动。小左将,像蝈子这样的士兵,可以直接提拔为佰长嘛,像钟一统就是因为他的直率,虽然当初他毫无作战经验,但鉴于他的诚实,我果断提拔他为佰长,实践证明,他干的并不比老兵差。” 小左将当即宣布道:“好,遵照庄将军的指令,我正式宣布我部士兵蝈子升任为佰长,领兵一百,编入田世飞部下。” 蝈子听后,不知如何是好。 田世飞提醒说:“蝈子,快谢谢庄将军和小左将啊。” 蝈子这才激动的红着脸道:“谢谢庄将军和小左将的提拔,我一定要继续发扬不怕死的勇敢精神,为咱们楚军争光。” 庄蹻大赞道:“好,说话朴实无华值得信赖,今天,咱们楚军就得依靠你们年轻人了。” 蝈子认真地说:“庄将军,您并没老啊,我还要跟着您干他一百年呢。” 在场的众人异口同声地道:“对对,将军您不老,我们都愿意跟着您干他一百年。” 庄蹻回答说:“干不干得了一百年,不敢说,但咱们一定要把这里干的像个样子,这是肯定的。好啦,咱们扯闲话中,提拔了新的军官。从今天开始,咱们就要认真备战,迎接可能到来的更大挑战。” 小卜问道:“庄将军,您要我们怎么做,请命令吧,我们一定不折不扣地执行,完成大战前的准备工作。” 是日傍晚,庄蹻带领全体将士,来到曾与阿米打斗的现场。他指着广阔的原野说:“这么广阔的坪地,对于我们只会用弓箭、刀剑的部队来说,是相当不利的。因为他们有野兽、大型动物作为战争的武器,这是中原战争中没有过的。但是,这不等于我们没有办法对付之。从现在起,我们利用夜晚,分段挖掘陷阱……我相信大家都会明白的。好,趁着夜色,开始——” 小卜也即令道:“甲、乙、丙、丁听着,你们分别到离作业点百丈远的连线巡逻,发现可疑的人,立即想法引开,并报告给我。好,其他的士兵,要辛苦一夜,开始——” 夜色中的楚士兵们,各自分站到自己的段点,开始挥镐作业,为即将来临的大战准备着。 哪知,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这些挖掘了一夜陷阱的楚士兵被大象、水牛等部队包围了。 站在一头水牛背上的阿米,挥了挥手中的标枪,然后指着被围的楚军嚎叫道:“狡猾的楚军们,你们辛苦了一夜,现在投降,就可以休息了。如果不投降,那就令你们跟大象、水牛和野兽们斗着玩吧,反正,我只当打酱油的,路过看看。” 庄蹻和小卜等楚军将领听到如此侮辱性的话,个个气愤不已。尤其是身为此战役总指挥官的小卜,想我明明安排了巡逻人员,却被人家包围毫不知情。这是哪里出了问题了呢? 他转向庄蹻问道:“庄将军,我们该怎么办啊?” 庄蹻淡淡地说:“你身为总指挥,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小卜看自己所有的士兵都被敌人悄悄地包围在这狭小的圈子里,心里甚为着急,便提议道:“只有突围一部分出去,我们的兵才能用活。” 庄蹻看了看周围说:“现在天都大亮了,哪里有突围点啊?当然,只要打起来,哪里都可以突围,只是你要选好点,还要选对人,要考虑谁带领部分士兵突围能成功?” 小卜焦急地道:“庄将军,我最担心的是您在包围圈内,要是您在外围,我们就一点也不怕。” 庄蹻反驳说:“你这话才怪哩,我庄蹻的命比士兵的命大吗?不大,咱们的命都是一样的,我在与不在,你都应该放胆指挥,哪能因为我在,就缩手缩脚的?这样怎么能取得战争的胜利?” 第九十六章 破阵而立(大结局1)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小卜喊来田世飞,并对他道:“现在情况非常危险,你带领手下的士兵,选择好突围点,开始突围吧,我们,特别是庄将军等着你们突围的消息。” 田世飞神情坚毅地说:“是,一定完成任务。我准备选择靠近我们的驻地,即东部突围,请小左将和庄将军等候佳音。” 话说,天已大亮,等于是白天作战,双方的一举一动,都暴露无遗。田世飞带着自己的队伍,为了避开敌人的眼睛,只得匍匐前行。 等到队伍艰难地到达大象圈时,不知靡莫人给大象灌了什么迷魂药,那些大象不停地甩着长而有力的鼻子,横扫地面,将草和荆棘扫的乱飞。 田世飞悄悄地对身边的士兵说:“瞅准机会,等大象鼻子扬起时,我们就穿过去。” 士兵甲盯着大象的鼻子,摇着头道:“这样怕不行,我想,倒不如爬到大象的鼻子上,让它把我们甩出去,不就是摔一下吗?只要不摔死,就值。” 其他士兵听了后,士兵甲赞同地说:“对,我们就这样,爬到大象鼻子上,反正它也咬不着,时间一长,它就甩不动了,然后再慢慢下来,这个方法可行。” 众士兵一听,齐声道:“对,可行。” 田世飞依着大伙的智慧,令士兵以大象的鼻子当桥,跳过包围圈。 只见一个个士兵各自盯准一头大象,等它的鼻子扫到自己跟前时,像青蛙一样跳上那粗壮的象鼻子。 这大象的鼻子上突然增加这么个重量的人,感到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袭击,于是暴怒不止,甩了向下鼻子后,看效果不佳,便暴怒地提脚踢腿,它们忙活一阵后,果然累了,稍微消停了些,爬在上面的士兵便顺利下到地上,逃出了包围圈。 可是,其中有一个士兵,不停地叫喊着:“救……救命……” 田世飞听到后,不顾一切地避开大象的攻击,匍匐到那叫喊的士兵身边,一看,才知那士兵因为被大象甩掉,落地后,大象接着报复性地踩踏到他的肚子,整个肠子破裂,威胁着生命。 田世飞抱起那士兵,拼命地往外围跑着。但被一头大象发现。 这大象真有灵性,调头就向田世飞追去。 田世飞扛着个伤员,加上脚下高低不平,跑的栽倒了,再爬起来,反复无数次。眼看就是跑出包围圈了,却被那头追来的大象一鼻子长扫,打在腿脚上,扑的一下,与伤员一起倒于地上。 景茵带着的队伍不分昼夜,在小卜军驻地的管理后勤的庄理吴带领下,直抵战场。 机灵的狗憨看到有人倒地,便拼命跑去救助,却被那大象发现,即来对狗憨攻击。理吴怕狗憨受伤,上去就把他拉了回来。 好在狗憨这次带有新制的药水。他想正好一试,看你这大象还能不能得意地进攻我。 理吴看到此,大惊道:“狗憨,你又有新武器了。” 二娃翻了一眼理吴说:“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如果他狗憨不拿点新东西出来,要他有何用?” 狗憨拿出药物朝那头追来的大象迎面一洒,大象突然停止进攻,继而自我打转,没转几圈,便倒地不动了。 兴奋异常的狗憨大喊道:“成功了,成功了,我治大象的药成功了。” 这一叫,将田世飞叫醒,他心里惦记着伤员,听狗憨叫喊,便也喊道:“狗憨,快来,救人。” 狗憨回对田世飞说:“你叫那几个姑娘给伤员上药,我来惩治这些大象,它们包围着我们的士兵,不把它们治服了,庄将军们就出不来。” 景茵立即跑到田世飞面前一看,惊叫道:“哎呀,他伤这么重。狗憨,不要叫了,快救治伤员。” 狗憨又回答说:“叫姑娘们给伤员上药,我来对付大象们。” 突围出来的士兵听到狗憨说有新药惩治大象了,又亲眼看到一头头的大象倒下不动,便冲进包围圈对小卜道:“小左将,公主和狗憨们来了,来支援我们的。” 庄蹻一听问道:“你说公主她来了?” 跟着来的二娃肯定地说:“庄将军,他说的是真的,大象们一闻到狗憨研制的晕象散,就会晕头转向,最后倒下。” 因狗憨放倒了十多头大象,包围圈的通道已打开,景茵及时进入指挥中心。她听到庄蹻的问话,直接回答说:“庄将军,你们辛苦了,我们带来了新药,狗憨命名为晕象散,来,叫士兵们拿去对着大象喷洒,这样很快就会击败敌人的大象阵。” 敌人早看出自己的大象有的已经倒下,包围圈被打开了缺口。但不明白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阿米令阿昌道:“你想办法把大象倒地的原因查清楚,要快。” 早就领教过楚军事厉害的阿昌,为难地说:“这……这么难的事,你叫我怎么弄得清?” 另一个部落军官对小声阿米道:“我看大象阵已经完了,开始启动下一个计划吧,如果你同意,我就叫士兵们灌酒,待它们眼发红时,给他们一个个的肚子挑穿。” 阿昌听到后说:“对,大象已经失去优势,放水牛吧,我相信牛们会为我们报复成功的。” 阿米也看到,大象阵已经被敌人破解,便同意了那军官的建议,令道:“启动疯牛计划。” 所谓疯牛计划,就是通过对牛灌酒,使水牛热血暴涌,不能自持,疯狂向其锁定的目标进攻。 令楚军将士没有想到的是,刚刚收拾了敌人的大象阵,正准备向敌人冲锋,夺取最后的胜利时,突然从四面八方冲出眼睛滴血的疯牛。 钟一统率先发现,他大叫道:“不好啦,疯牛阵来了,大家快躲。” 庄蹻一看,这些疯牛真是疯,不顾一切地向自己的军队冲击而来。但沉着冷静地说:“大家不要慌,通知大家,先躲避,疏散,保存实力,然后再想办法击退疯牛。” 景茵喊狗憨道:“狗憨,快来,给庄将军当参谋,想办法制止疯牛的进攻。” 狗憨开始一看到疯牛,就贴近它们,想得到它们疯的原因。但他没有经历过这种战争,甚至没有听说过有疯牛阵。所以,他到景茵身边无奈地说:“公主啊,对疯牛,我实在没有办法。不过,我刚才贴着一头疯牛闻了闻……” “你闻到什么了?”景茵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狗憨仿佛被那味道熏晕了,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说:“嗯,好大的酒味,酒气熏天。” 庄蹻一听,便明白地道:“哦,他们是对水牛灌了烈酒的,怪不得它们这么疯呢,有道理,有道理,这靡莫人技高一筹。” 正在庄蹻和景茵们想法子制止疯牛时,十几头疯牛同时向他们冲了来,那攻击力势不可挡。 小卜为了保护庄蹻和景茵,以身体挡住疯牛,自己却被牛角挑起,又摔落在地。 庄蹻眼看一头牛要撞着景茵,情急之下,将景茵举到自己的头顶说:“小心,疯牛……” 眼看那疯牛不放过自己,他将景茵往外一抛,迅速掏出衣兜里的东西,准备遮挡疯牛的眼睛。 哪知,疯牛一看到那东西,更加疯狂地追击不放。 庄蹻只得将布推开,身体左右躲闪,这才避开了疯牛角之伤害。 哎,庄蹻看到自己手中的东西如此神奇,竟然能够将疯牛搞的颠三倒四的,便细看之。一看,天啊,这东西竟然是宁来小卜部时,景茵送给自己的红肚兜! 他还不敢确定这红肚兜的厉害,便不顾生命危险,有意在两个疯牛间将红肚兜晃去晃来。 这两只疯牛看到红肚兜,更加疯狂地追击,哪想,两个牛着砰的一声撞在一起,其中的一只疯牛牛角被撞的折断。 看到此,庄蹻不再怀疑红布的作用,于是,他大叫道:“有了,有了,将士们,我们有克制疯牛的办法了。” 景茵看的清楚,提醒庄蹻说:“注意,疯牛又来了。” 庄蹻以红肚兜虚晃一下,那疯牛就冲着另一头疯牛撞击而去。 景茵又说:“这红布真有用,但哪有多的呢?没有多的红布,只能白欢喜一场啊。” 小卜听到后,重复道:“是啊,这个时候这个地方,到哪里去弄多的够用的红布啊?” 蝈子听到庄蹻的喊声,便来看了那块红布的作用,确信无疑后,他果断地用短剑割下衬衫前襟,并将自己的手指划破,迅速以血染红那块衬布,然后拿着在疯牛眼前晃动,并引着那头疯牛向另一头疯牛而去。 果然,那疯牛上了大当,一头撞到另外一头疯牛角上,顿时,两头疯牛互相较劲,玩起了斗牛游戏。 钟一统看到蝈不声不响地用自己的鲜血染红衬衫,也立即效法,很快制止了自己身边疯牛的进攻。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楚军的将士们以自己的鲜血染红衣衫,击退着疯牛的攻击。 庄蹻看到这情景,又看景茵也在仿照着做,便立即制止她说:“公主,你不能这样,来,你拿着红兜子,我再想办法。”说着,将那红肚兜强塞给她。 第261章 破阵而立(在结局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和去年一样,李强三月初的时候回到了大洋彼岸的联盟。那里,亿万观众翘首以盼李强的精彩表现。 “神?真是好大的架子,竟然以神自居。我倒是想会会你所说的那些人。”诺鲁一脸兴奋的说道。 不过藏得比较隐秘,而且那名记者动手时保镖赤手空拳地擒住了他,他们就没出现。 第二个原因就是钱诚突然联想到BOSS竟然会被怒火冲昏头脑,做出这种事情,那自己只要再刺激刺激他,是不是BOSS还会发出更多的昏招。 我在这里犹豫着,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打算看看究竟还有什么办法能过去,于是我拉着苏月娥又走了一段路,这一次密切注意着周围树木的情况,发现并没有什么很奇怪的。 “有意思!”李强顿时好奇心更浓烈了。已经不知道有多久自己没真正用出全力了。不是不想全力出手,而是没有东西能够承载自己恐怖的巨力。如今自己倒想试试看,这把弓能否承受自己的力量。 “什么通了?”这问刚出来,就听咕咚一声,紧随着疯子懊恼地埋怨:“你挤我干嘛?”声音竟从下面传来。透过陆续身旁缝隙,我看到前方是空的。居然被疯子凿出了一条现成通道来,我心漏跳了半拍,进而开始狂跳起来。 是高城为我指明了方向,既然他能独自先将自己与这空间相溶,试图以心掌控解开对脑的禁锢,那么我就能以脑运转控制将心踢出这空间,而方法就是——画影。这样的事,我二十多年前就办到过,今天也一样可以。 而BOSS在听到这一句话之后,眼神稍微波动了一下,旋即又恢复成疯狂的模样,只是因为距离稍微有点远,明月并没有观察到这一点异常。 慕筱夏也没有多说什么,在玄关换了鞋子,就好像是和平常一样,朝着沈嘉赫打了一声招呼,边准备上楼去。 李牧有些不自在地把目光转开看向门廊台阶,腰杆迅速挺直恢复视帝大人应有的从容风度。 电视上没什么好看的节目,慕筱夏一只手拿着筷子夹菜,另外一只手跳台,有泡沫家庭剧,有古装武侠剧,有真人秀。 萧庭说着朝身旁的人使了个颜色,立即有两名下人走到白珊珊身边。 “沐天羽?天羽?”沐灵曦脑袋刺痛,也不知在哪里似乎听说过这个名字,隐藏在记忆的深处,但她无论如何都是想不起来。 顾菲柔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那条项链,与这个孔雀羽毛十分相似,材质也是一样的。 第一次是在录音棚,当时是盛希华在录歌,和现在的各中心境,就又不同了。 上官子轩对周围的尘土不免感叹着,纵使自己已经打扫了许久,可偌大的房屋中偌大的灰尘,却不曾见显著的减少。 没错,我见这个吴言祖的确是个热心肠,我也不忍心骗他。不然我随便答应他收他为徒的话,他也不知道我具体怎么回事。 不能用我自己的?那我上哪整活人的阳寿?我听完了胡三太爷的话后,愣在了当场。 看他的脸色确实挺难受的样子,而且还捂着腹部,难道是生病了? 易天不得不承认,欲魔在勾动人心方面很有一手,难怪能在暗地里搅风搅雨。 一位刚成年的少年拿着自己研究的膏药去与赵平奇进行交易,而赵住持亲自试用过效果奇好。 然而不知过了多久,这片绿野间忽然间有着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 但那爪子好像遇到了金刚不坏的神器,居然无法将这座元气之石凝结而成的山峰抓起。。 许知欣也不禁为此内心激动起来 ,因为这个场面足以让人热血点燃。 从龙之山脉前往朝圣古城需要一定的时间,希望在此期间李未能够撑住。 店员指挥同事收拾出来个桌子让几人歇脚,立马就有人送上清香的草茶。 这就是将天在葬剑山修炼内力的成果,即使不用通过兵器,也可以斩出剑气。 张优满血复活的跳了起来,拍拍裤子上沾上的沙子,笑的那叫一个得意。 但是冯开山却坐到了李慕白的身边,暗暗扣住了其脉门,让李慕白不得脱身。 解语臣心里面抓狂的骂骂咧咧,但是低头看了一眼他穿在身上的内裤,最终还是膈应占据了上风,把脏内裤给换了,不情不愿的套上大花裤衩子。 不过柳智敏要是下场的话还真不好办,他对这姐有着天然的畏惧,只靠这一张冷脸就能让人退避三舍。 袁彬在这里估计是要当说客,再加上吃人嘴软,一会拒绝的话就很难说出口。 伴随着由宇智波启一族请来的专业乐队奏响一曲在忍界之人看来花里胡哨,也很前卫的音乐。 进门后,周乔发现这户人家虽然穷,家里头收拾得倒还挺干净,至少肉眼可见的地方看不到一点灰尘和垃圾,窗帘门帘被褥什么的,一看也都是常洗常晒。 再次叹了口气,猿飞日斩越发惋惜——就这格局和智慧,还有折腾人的手段,简直是火之意志的完美人选。 秦天听到了庄园里面的苛责声,示意司马娇停下车,等一等再进去。 第九十六章破阵而立(大结局2) - 国王的野蛮公主 - whj57 庄蹻想到自己穿着阿彩送给的红短裤,用它肯定可以击退疯牛,于是便到一旁避开景茵,将那短裤脱了下来,并将它撕成两个,交给小卜一个道:“快拿着它,不要再用血染了。” 就这样,不知有... 除了高级微虫洞,能量分布数据模型,高级武器引擎三种技术外,周厉对烈焰之剑进行分解后,还得到了诸多的其他技术。 “阿福推我进去,张龙你们在外面等着吧。”皇姐的闺房,肯定不能进去男人,更别说现在还挺着大肚子。 不过,有一说一,临渊宗的客卿长老待遇是真好,若不是他是落云宗的掌门,他也想去临渊宗那里当个客卿。 姜风今天晚上不打算修炼,只想要好好玩玩儿,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电影或者电视剧,看一看,放松一下。 他自出世以来,便一直人嫌狗憎的,几乎所有人都厌他憎他,想杀掉他,哪怕他什么都不做,也能察觉到来自那些人的敌意与厌恶。 见朱允炆想要的奖励是自己的抱抱,朱元璋更是无奈地大笑了一声,自己也确实很久没抱过这个大孙子了。 一时间凤都城内的诸多府邸都上演了鸡飞狗跳,还有几位官员一早上朝认罪时,脸上还有几道遮不去的指甲伤痕。 操起半自动步枪就冲了上去,温馨在另外一边,两人交替掩护向前冲,速度并没有比舞传南慢。 而且这个范围还是它可以自己控制的,上一次攻击姜风的时候就没有使用365度环绕的攻击。 琪琳高兴地大喊,可惜宇宙深空中,她的叫声只有他自己与周厉可以听到。 向晚刚冲了个澡,一边擦拭头发一边推开浴室门,与此同时陆夫人打开房门。 原本还想给他们俩赐婚,结果因为瓦剌占领三座城池后,又要求他的皇儿去和亲。 江旻秋穿着还没来得及换下去的手术服,窝在角落的凳子上,怀里抱着还冒着热气的铁饭盒,正埋头苦吃。 是一个难得的艳阳天,不算灼热的阳光,从窗户慢慢爬了进来,爬到了林语床上。 嘭的一声茶杯打在她的额头上,她身体往后仰了下,随即痛感便侵袭而来。 伏羲身上有重宝,同样法力无边,一人同样牵制了两位祖巫,双方不断的交锋,崩碎了一片片虚空,哪怕“不周山”都在剧烈的震动着。 还有,这个刚追进来的机器人,你说了半天的大话,打出的招式就这? “当然不会。”纳兰嫣然摇了摇头,和老师住在一起是很好的选择,她又不认识云岚宗里面的其他人。 可最近,庄秋玉和姜涛连番出现,让雪藏在她心底的所有情绪生根发芽,再次爆发出来。 在众人目光下,万古杀阵内的这把剑的力量竟是占据了上风,而后狠狠的向着邪族神王镇压而去。 “我不需要什么狗屁仙人血,我只要你活下来!”陈青阳通红着双眼说道。 布拉格却是唯一不同的一个,他深呼吸一口气,最先从震撼中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询问焱寂城账号多少的时候,焱寂城已经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虽然之前姜云已经给她介绍过了,但是此刻亲眼看到,仍然是带给了她极大的震撼。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