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净身出户! 14年,我和章含雪结婚了。 我老婆是我大学同学,我和她一起毕业于某重点大学。 从我认识她开始,她一向很优秀,要貌有貌,要才有才,而我张米与她相比就是一个吊车尾。 14年我觉得能娶到她是上天给我的恩惠,祖上坟上冒青烟了。 事到如今,从一开始我就是啦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张米,东西给你收拾好了,签下字,你就滚吧……”老婆从房间走出,把左手提着装着我几件衣服的破包扔在我脚跟上,右手同时一叠文件扔在我面前。 打开桌上那文件,我顿时惊呆了,竟然是离婚协议书。 我没有想到这事发生那么快,结婚还未到三年就要离婚了,而且还做得那么绝,净身出户! 我老婆为什么跟我离婚? 她现在事业有成,已经是一家公司的ceo,而我大学毕业后,一直没有工作。有句话怎么说着,男主外女主内,而我的情况恰好相反,我老婆主外,而我主内,名副其实的家庭主男。为了媳妇的事业,我放弃大学毕业出来就业的机会,以致导致现在什么生活技能都不会,却没有想到到头来,竟然被老婆嫌弃。 老婆看我无动于衷,说了句:“张米,我结婚了也快三年了,曾今我爱过你,但不代表现在,我不想再伤害你,所以求你签了吧。” 听到老婆这话,我全身颤抖,有一件事她没说,我已经知道了,前几天我在收拾家务的时候,发现老婆化妆品抽屉里一份医院产检,呵呵,然而孩子并不是我的。 章含雪现在隐瞒不说,自然是顾忌我的感受,想给我最后的尊严。 签了吧,我内心苦涩想着,自己有什么能力给老婆现在幸福,有什么资格配的上她,和她结婚就是这辈子最大的笑话,自不量力。 想到这,我拿起笔沉重的在离婚协议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张米。 签完拿起地上破包,走出了别墅,再临走前我还回头问了一句章含雪:“你真的嫌弃我了?” “嫌弃!”她语气冷淡没有任何情感回了句。 我从来没想到我和章含雪的结局是这样,三年守护的爱情在这刻烟灰云散,是那么卑贱不值钱,算了,离都离了,一切都会过去。 与其相比我更应该考虑接下来要怎么办,净身出户身上一毛钱都没有,没有任何就业能力和经验,难道不成回乡下老家,那不成,要是我爸妈知道我和章含雪离婚了,岂不是要扒了我皮。 先找一份临时工,能包吃包住的就行,我就不信没了章含雪我还会饿死。 临时工这东西好找,绕了城市半个圈,终于知道一份合适我的临时工。 在一根电线杆上,贴着一张招聘信息,年满18-35岁,身体充沛,上夜班,一个小时100块,欢迎致电“1355###” 这份工作我很中意,最能解决我当前的近况。 我打了那电话过去,然后酒吧里的负责人带我熟悉了下环境,说我今晚就可以上班了。 白天的酒吧很静,基本上没有客源,也对,这是酒吧,酒吧一词是代表夜生活,解开约束放纵的枷锁。 闲来无事,酒吧负责人让我先打扫下。 酒吧分三楼,一楼是舞会场,四周一些闲杂的散座,二楼是包厢,可以透过玻璃看到楼下的舞池,至于三楼有什么更高级的服务我不知道,面试的时候酒吧负责人严重警告,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准许上三楼。 这酒吧看起来并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么不简单,也难怪请个临时工时薪100,不过事不关己,我只不过是一个临工工。 一二楼层很快就被我清理了一遍,毕竟这是我以前在家擅长技能。 就当我准备收工的时候,听到楼上一声砰的一声,是什么东西打碎了。 奇怪了,这上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心里一阵好奇。 要不上去看看,但是想到面试的时候交代不准上三楼,那还是安分的做个老实人吧。 就正当我刚想撤,楼上又传来一声瓶子破碎的声音,我曹,这是什么情况啊。 楼上不会有人出事了吧,算了还是上去一下,看一眼应该没事吧。 于是我看了下旁边什么人,酒吧的工作人员都在1l,边小心翼翼上了三楼。 可是让我惊讶的是,到了三楼门口还么进去,就看到地上满地的空酒罐还有不少其他垃圾,推门而进,里面竟然是一个套房,和一二层完全不搭边,竟然不是酒吧消费的范围,显然这是一个私人住所,那到底是什么人在这里住呢。 先不说谁住在这里,看到这套房根本就不像人住的,满地的空酒瓶,衣服满地都是,总之用一个字形容,乱。 这么脏乱的屋子也亏住在里面的人了,我心里暗暗的想道,刚才明显楼上有动静,所以说这里绝对有人住的,不会没人住。 可是上了三楼竟然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这实在太奇怪。 Dong的一声。 又一个空瓶子掉到地上的声音。 有人? 我顺着动静寻去,才发现沙发后头还躺着一个人,竟然是一个女人, 而且还是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 我这一看明显她是喝醉了酒啊,我的天啊,这女人到底是谁啊?能住在这么高级酒吧里肯定身份不简单,问题就是为什么住所那么乱每个人上来帮她收拾下。 这种情况住久了,身体健康肯定会有问题,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在家全职家庭主夫久了习惯了,我完全看不过去。 哎,算了,反正离晚上上夜班的时间还有段时间,闲着也是闲着,干脆把这屋子收拾下。 想到这我立马就动起手来了,这女人估计喝了太多酒了,睡的死沉死沉的,似乎天打雷都吵不醒她,不过这样正好,我收拾屋子更方便点 。 我把地上的垃圾都清理一下,接下就是把脏衣服清理下,刚好漏了一件衣服被那女人压在了身下,我边伸手去扯,可谁没想到压的真tm紧,没办法我只能蹲下身子翻动下她身子弄出来,可是一不小心就把她身上的睡衣扯开了,前凸后翘的身材尽览无余。 我的瞳孔瞬间张到炸裂,喉咙里不间断的吞咽着口水,舌床很快就干涸的难受。 谁要说男人不花,我宁愿相信母猪会上树。即便是我这种职业的家庭煮夫,也会在闲暇时幻想着暧昧的艳遇,只不过我一直认为能得到章含雪的青睐已经是前世修来的福气了,自然不敢让自己的歪念头造次。 以前总认为自己的老婆就是完美的代名词,对于其他女人基本上是嗤之以鼻,现在才明白什么叫做“山外有山”。 我能够清晰感受到那饱满的雪峰摇晃的幅度,如二八少女的挺翘,若影若现裸露在空气中。 潜意识告诉我不可以趁人不备,但我的目光依旧大胆而炙热的打量着她上下,我沦陷了,呼吸猛的一窒,身心彻底沉溺了,内心一阵骚动。 对于自己的反应,我是很羞愧的,毕竟和章含雪离婚不到几天,转眼就成了另外一个女人的“胯下之臣”。 想到这,我狠下心来将目光挪移开来,胡乱将地上的一块毯子盖在了女人的身上。 活色生香的画面总算消失了,我躬着身子在屋里走了好几个来回,才让身体的亢奋淡下如初。 叠好一摞衣服后,望着没有多大改变的凌乱,我真有种日了狗的疲惫。 沙发上的女人残忍的打碎了我对女性闺房的好奇,就这副样子和我当时大学宿舍的狗窝都有的一拼了。 我耸了耸肩膀,无奈的叹口气后,又开始辛勤劳作起来。 里里外外打扫了将近50分钟,我累得像条狗一样瘫软在冰凉的地板上。望了眼打着轻鼾睡得香甜的女人,我真想野兽般不顾一切的蹂躏她一番。 你说女孩子家家,住tm这么大的房子就罢了,还不好好爱护,不是有病是什么? 我满意的打量了一番焕然一新的房间,我心里被丢的自豪感填满。 干了三年的家务,我唯一的乐趣就是享受那种所有东西被归置完善后的整洁感,单调又可悲。 连指头都慵懒的抬不起来,我不自觉的想起了和含雪刚结婚的那段甜蜜时光,不知道她此刻有没有在想我。 或许没有吧,或许她已经依偎在那个男人的怀抱里了吧,我苦涩的笑了笑,眼皮子渐渐合上了。 “啊!” 我在睡梦中依稀被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吓醒,努力的睁开双眼就看到一个方块状的物件呈抛物线朝我砸来。 “卧槽。”我惊呼一声,连滚带爬的闪到了一边,惊慌失措的拍着自己的胸脯。 “混蛋,你是谁?” 我朝发声地望去,鼻腔里瞬间涌上一股血气。 2、下人?奴隶? 因为盖在女人身上的毯子不知被她踢到了何处,沙发上的衣物又全被我收拾进了衣柜,女人无奈之下只好侧着身子蜷缩在沙发的一边,双臂护住自己的胸前,反而挤压的更加突兀,修长的双腿叠在一起,不仅没起到遮掩的作用,莫名多了些欲擒故纵的味道。 她此时的模样让我的荷尔蒙二次注入,仿佛扫去了我满身的困倦,炙热的眼神一时也忘记移开。 “混蛋,流氓,你还看?转过身去啊!”沙发上的女人一边寻找着遮挡物,手里又握住了一个精致的花瓶,已经暴躁的像头小狮子。 “别砸,千万别砸,这是个误会。” 这tm要砸中了,非死即伤啊。我连忙捂住自己的眼睛,蹦跳着离开了女人的攻击范围。 我估摸着自己已经逃到了阳台,将自己的后背交给女人,生怕她拿着什么锐器从我身后来一下,额头蹭蹭的冒出一层细汗。 “王八蛋,老娘的衣服是不是你脱得?”那女人在我身后一边找着衣服一边慌张的问道。 我心顿时忐忑不安,我该怎么向她解释,即便解释了她会相信吗? “你把老娘的衣服弄到了哪?”那女人语气很气愤的道:“你敢偷看老娘,把你眼珠子都挖出来!” “稍等,我这就去给你拿。”我捂着眼睛,颇为滑稽的朝女人的衣柜冲去。 打开衣柜,花花绿绿的看得我头晕,随便取了一件黑色的连衣裙就匆匆回到了客厅。 为了避免女人再发难,我躬着腰盯着地板一点点的朝沙发那边移动过去,当看到沙发的一角后,扔下连衣裙逃也似的离开了那片区域。 “王八蛋,你是故意的吗?给老娘找这种衣服...”我能感觉到女人咬碎了银牙,一时有点慌张,这种情况哪来得及挑啊。 “有什么不妥的吗?要不我拿去换换。”我说着准备扭过身子。 那女人显然慌了,冲我咆哮道:“混蛋,转过去,别偷看。” 我浑身打了个激灵,连忙瑟缩起身子,不安的等待着。 身后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声后,房间突然陷入了一片寂静。 什么情况?我不敢回头,于是试探着询问她:“你好了吗?” 没有回应。 我咽了口唾沫,又尝试着喊了一遍,依旧是寂静。 卧槽,这女人折腾什么呢?我莫名的慌张起来,就在这时,身后猛的响“嗵”的一声,碎裂的玻璃渣子迸溅了一地。 我心里一震,担心她出事,猛地转过了身子,被眼前的景象吓得腿肚子一软,“噗通”一声就跪倒在了地板上。 我终于知道女人为什么要骂我了,原来我拿了一件堪比情趣内衣的半透明式连衣裙,将她的身材凸显的更加诱惑,甚至能隐约看到那凸起的... 美色在前我心底却泛不起一丝涟漪,注意力全集中在握在她柔夷里泛着白光的水果刀。 “姑奶奶,咱能放下武器好好聊吗?” 我这人本来胆子就小,生怕刺激了眼前的女人,一个失手就断送了我大好的时光。 女人不屑的白了我一眼,扬起白皙的脖颈暗骂我怂货。 怂就怂吧,我忍,还是小命要紧。 女人见轻易制住了我,也不再那么慌乱了,幽幽的打量了我一番,突然将手里的水果刀向前一挥,冷冷的问道:“说,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我急忙竖起脊梁,伸出指尖轻轻的将刀锋推了出去,这才得以将事情的经过讲述出来。 女人的眉头随即蹙了起来,怀疑的说道:“你说你是今天新招的临时工。” 我忙不迭的点着脑袋。 “那面试你的人没有警告你,闲杂人等绝不能踏入三楼吗?” 我一愣,咬着嘴唇说不出来话,好奇心害死猫啊。 女人讥诮的一笑,赤着小脚挪移到了茶几前,然后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伸出手指在屏幕上点了三下,紧接着就传出“嘟嘟嘟”的声响。 难道是...我想当然的猜测到女人应该是报警了,顿时脑海里一片空白,四肢一软“噗通”软倒在了地上。 我的脑袋狠狠撞在了地板上,却感不到一丝的疼痛,只感觉自己的瞳孔开始涣散了。 完蛋了,私闯民宅还把女主人剥了个精光,牢狱之灾是免不了了。 这一刻,我没有怨恨,只是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怪不得章含雪要弃我而去了,又有哪个女人愿意和一个废物生活啊,更何况她那么优秀。 就在我浑浑噩噩等待警察上门时,一张精致的脸蛋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穿着如此性感的天使倒是很难见啊,我于是朝她咧开嘴傻笑着,但这位天使的嘴明显很毒辣。 “呦呵,怎么,你现在怕了?你还是不是男人?动不动就是跪倒,卧倒的,能不能有点出息啊?” 我此刻有点神游天外,只感觉女人的小嘴红艳艳的,让人很有食欲。 “我刚刚已经核实过你的身份了,你的确酒吧新招进来的临时工。”女人说完抬起小脚在我身上踢了踢:“但是我现在就要开除你,而且我还要报警,让警察惩罚你这龌蹉男,像你这种人不进牢房闭墙思过,就是社会的毒瘤!” 我顿时整个人都傻眼了,也不知道为何,当从这女人嘴里这番评价自己,心中又是气愤,又是难受。 抬起一头看着她那嘴角不屑的笑意和轻蔑的眼神,我知道在她眼里我就是一个垃圾,没有任何的分量。 “我求你不要报警,我并没有对你有过分举动。”我连忙缓过神撇下自己的尊严向她请求宽恕。 我内心弥漫着恐惧,在高高再上的她眼前,我是如此卑微。凭我现在的处境,她想让我进牢房里坐今年,轻而易举,私闯入室,她又衣衫不整,到时候警察一来,她死死认定我入室想强奸她,事后再花点钱打通下上下人际关系,我这个强奸未遂的罪名那就实打实的坐实,如此一来我如何不害怕。 “别碰我,拿开你的脏手。”女人很嫌弃怒斥道,在她眼里我连狗都不如。 之后女人转过身扭着腰肢从冰箱里取了一瓶酸奶,幽幽的坐在了我对面沙发上,左右扫了一眼,然后楞了一下,怀疑的模样问道:“这都是你收拾的?” 我一听这话连忙使劲点头,忙解释道:“这都是我收拾的,我并没有对你非分之想,求你放过我。” 女人没有说话,而是舔了一圈沾染在唇角的酸奶,眼神里闪烁着我看不懂的兴奋。 我被她灼灼的目光盯着有些如座针毡,女人满意的点了点脑袋,伸手撩了撩散落在肩上的大波浪。 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满是风情,我趁机打量起她的眉眼,极美的瓜子脸上一双眸子清澈明亮,坚毅挺直的鼻梁,兼有女性的俏美又有点男性才有的英气;略微薄软的樱唇,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宝石红。 不得不承认,即使是章含雪也要略逊女人一筹,这倒不是我刻意的贬低她,她缺少的是眼前女人身上酒酿般的风情。 察觉到我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游走,女人顿时皱起眉头,整了整裙摆上的褶皱,然后站起了身,口气很不善道:“老娘先去换身衣服,你先老实的在这等着,你要是敢逃,老娘保证让你进号子里。” 我怎么敢逃,反而我更想说你穿这件就不错,但害怕惹恼了她。 望着女人若隐若现的雪白肌肤,我不禁琢磨女人真是一种有趣的生物,她们可以穿着性感的比基尼在聚光灯前搔首弄姿,但一旦被剥光了那条布料,又惊慌的像小兽一样。 从女人的气质可以判断出她的身份必定不一般,难道是酒吧老板藏匿起来的情妇?想到这我不免有些遗憾,这样的尤物沦落到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实在是可惜。 女人再出来时,已经换上了一套黑色小西装,修身的装束将她完美的线条展露无遗,再配上那头随性的波浪长发,干练中又多了一丝狂野。 “怎么样,好看吗?” 女人戏谑的调侃着我,翘起二郎腿坐在了我身旁。 没有那股夜场里呛鼻的香水味,反而像透着淡淡香甜的柑橘味,我偷偷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满胸的通透。 她离我仅有一拳之隔,发梢轻轻蹭着我脖颈上的皮肤,就连心里都痒痒的。 我突然产生了一种回到大学时和含雪躺在草地上,想要牵手又没有勇气的错觉。 我偷偷的瞥了眼身旁的女人,没想到正撞上她晶莹的眸子,心上顿时漏了一拍,老脸也燥热了起来,有些不自然的将屁股移到了一边。 女人像是发现了新奇的玩具,饶有兴趣道:“我的内衣也是你叠的喽?” 我愕了愕神,当初叠的时候只当是给老婆叠了,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惊叹于她的size,现在被她问及,又是慌乱起来,吞吞吐吐的应承着。 “手艺不错嘛,看来还是经验丰富的龌蹉犯啊,没少祸害女人!”女人笑盈盈的促狭道。 提及女人,我就想到当时在闲暇时总结出什么样的胸罩对章含雪的身体有好处,晚上和她讨论,却被她狠狠的训斥了一顿,说我是一个一天到晚琢磨着无用功的懦夫。我本来以为自己放下了,如今被提及,才发现自己有多可笑,一时意兴阑珊的盯着天花板。 我勉强的朝女人扯了扯嘴角,低沉的说:“我不是龌蹉犯!” 意外的是女人并没有生气,而是无所谓“哦”了一声后便不再说话了,捏着下巴不知琢磨起什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女人扭过头来说:“我可以不报警,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放过你。” 闻言我立马心头一喜,只要不让我坐牢,啥条件都答应。不过我却没有想到她的条件竟是如此的刻薄又让我无权拒绝。 她说:“从今天起,你做我的下人,不,做我的奴隶,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不准违抗我任何命令!不然……” 3、苏凝萱喝酒了 奴隶?直白点倒不如说是让我做一条听话的狗? 我心中很气愤,气愤点不在于她把我看成狗,而是她侮辱了作为一个全职家庭主夫的职业。 她似乎看透了我心思,像是安慰又含着玩弄的笑意说:“你可以拒绝,但是后果你心知肚明,其实你做我奴隶也不要委屈什么,你大可看成是我的管家,换个词或许让你心里舒服不少。” 也对,我没有权利拒绝,做奴隶也挺好,更何况服务的对象还是位千娇百媚的大美人,是我荣幸啊,我自嘲的想着。 “包吃包住,当然前提是你会做饭,月薪暂定6000,干的好还会有提成,你觉得还满意吗?”女人毫不含糊直截了当的告诉了我待遇。 我尼玛,做个狗腿子还有6000?我能听到自己心脏的跳动频率加快了,本来还存有的小自尊在金钱攻势下瞬间冲塌了。 要知道就算章含雪手下的一个小领导都拿不到这么多钱,那可是动则清华北大的高材生啊!我和他们相比就是初入社会的小学生,没有一技之长,干苦力身体还欠缺,简直就是“三无产品”。 可现在不同了,眼前的女人给了我一个飞上枝头变麻雀的机会,虽然这职业会让人看不起,但我却不在乎,快饿死的人又怎么会挑食呢? tm的,就算正房找上门来,我也要拼上那么一拼了。想到这我也就不矫情了,猛拍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喊道:“好,我做你下人……” 女人呵呵直笑,娇躯一颤一颤,那笑容里满是瞧不起。 “不过你先别得意太早,我的房间也不是阿猫阿狗就可以进来的,我还需要考察你一段时间,别看你长得挺斯文,万一是头衣冠禽兽的话,老娘可去哪诉苦去?”女人边说着边拿出一副小女儿的幽怨状,整得好像我已经把她轻薄了一样。 女人所说的话貌似很有道理,但听到我耳边里却泛着别扭。 放着一个玉体横陈的美女不去享用,反而替她清理了卫生,这么纯粹的品德我相信就算柳下惠再世,也见不得拥有吧。 “对了,还没走自我介绍。我叫苏凝萱,这家酒吧的老板。”苏凝萱说着朝我伸出了白皙的手掌又缩了回去,像是反应到了什么事。 苏凝萱,这名字倒是不错。但我的关注点全在她的后半句话上,酒吧老板?什么鬼,不是傍大款的小三吗? 驳杂的信息量让我的脑海里像有千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经过短暂的愣神后,向她介绍:“我叫张米。” 苏凝萱没当回事,忿忿的瞪了我一眼后淡淡说道:“既然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先去忙吧。” 我知道这是下逐客令了,朝她道了声谢后就匆匆钻出了套房。 和苏凝萱折腾了这么久,我也没来及看时间,掏出兜里的小米发烧机,屏保依旧是白衣飘飘的章含雪,她嘴角的笑是那么灿烂,可对我而言却显得有些刺眼。 随便调了一个背景后,我眼瞅二楼依旧没什么动静,就蹑手蹑脚的跑下了楼梯。 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我一头钻进二楼的洗手间里,准备捋一捋今天发生的事。 之前在章含雪的荫蔽下,我的职责就是当好他的贤内助,如今离开了她,温饱的问题也解决了,我却愈发的迷茫。 是人都有梦想,曾几何时我也幻想过,但随着毕业以后全都消弭在记忆里了,因为我有章含雪,我的一切就显得那么不合时宜。 我的亲朋好友,甚至是支持我的父母,都在拿章含雪的成功讽刺我的无能,我在某个夜里也愤怒过,但马上就消散了,自己的媳妇优秀,吃个软饭又怎么了?我就怀着这样的心态自欺欺人的活着,准备就这样生儿育女,平庸的和她共渡一生。 可我们看似坚固的婚姻瞬间就被那两张白纸黑字摧毁的连渣都不剩,生活意想不到的反手甩给我一记响亮的耳光,打的我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既然木已成舟,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烦闷的将头塞进洗手池里,任冰凉的水刺激的我的头皮。 冲了大概三分钟以后,我拿着纸巾胡乱擦了擦,才感觉到舒服了一些。 看着镜子里有些沧桑的自己,我捂住脸使劲揉搓了几遍。 正起劲时,我突然感觉到肩膀上被拍了拍,扭过头就看见面试我的那个人一脸怪异的盯着我。 “哥们,你这是掉厕所了?” 我耸了耸肩膀,表示这个笑话一点不好笑。 那男人也没在意,笑着朝我问道:“你小子这一天是跑哪去了?不会是上三楼了吧?” 卧槽,我心上一紧,但表情却没有慌乱,待发现他一脸戏谑时,才舒了口气。 “我...我扫完二楼以后有点困,随便拉开一个包厢就睡过去了,现在才醒过来。” 说完以后我不禁想为自己点个赞,没想到自己还有撒谎的技能呢。 那男人显然也没有多疑,撞了撞我胸口后说道:“谅你小子也没那个胆子上三楼,白天睡觉无所谓,晚上可不能偷懒啊!” 男人一张国字脸,说话也很亲切,我对他倒是颇有好感,于是点着头应承着他。 男人满意的点了点头,正准备离开时又扭回了身子。 “小子,我叫高旭威,虽然混的不怎么样,但多少还是能在酒吧说的上话的,有事呼我,随叫随到。” 高旭威说完撩了撩额前怪异的刘海,迈着八字步走出了洗手间。 我心上一暖,也准备迎接放肆的夜生活了。 我们生活的城市,白日里像温婉的姑娘,而一到晚上就撕去了伪装,变成了婀娜的妖精。 我恐怕是最懂夜生活的家庭煮夫了,以前被章含雪拉着游走于各种酒局之上,不仅练就了一肚子的好酒量,更是了解到夜场里的龌蹉。 我不喜欢这种场所但也谈不上厌恶,它的存在为新兴的白领阶层以及年轻一代解开了层层的枷锁,使他们的压力得以宣泄。 这里物质与艳遇横飞,欲望是这里的招牌,放纵是永恒的主题。 酒吧坐落的地方属于繁华区域,当窗外霓虹灯闪烁时,舞池的音乐就开始燥动起来了。 七点左右,站在走廊里的我能隐约听到停车场汽车的轰鸣声,紧接着就有断断续续的客人走了进来,他们或是西装革履,或是奇装怪服,但都有相同的一点,走进来的瞬间脸上就挂满了笑容,身体也微微摇晃起来,像是回到了第二个家。 我不会妄自尊大到看不起他们,如果我处在他们的位置,恐怕也会选择来放纵。 放纵不是罪,压抑才是折磨自己。 十点一过,酒吧的火热才彻底拉开帷幕,熙攘的男男女女挤在舞池里,随着劲爆的DJ肆意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仿若疯魔一般的尖叫嘶吼着。 散落的吧台上坐着形单影只的女人,周围已经围满了眼里冒着红光的男人,这些穿着性感,容貌姣好的女人则是他们的猎物。 要知道敢一个人来这的女人,只会有两个结局,要不是找个对眼的一夜缠绵,就是买醉以后被“捡尸。” 我所说的捡尸可不是茅山道士捉鬼什么的,而是一些人会在酒吧蹲点,看到有喝醉的美女,就上前把她带走,带到什么地方就猜不到了,或许是野外,命好点是在情趣小旅馆。 第二天醒来大家一拍两散,任你哭你闹,活该你一个人喝个烂醉。 这样的事情每天都上演在这座城市的不同夜店里,我对此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法。 别问我为什么深谙此间的门道,毕竟哥也年轻过。 热浪打湿了我的衬衫,我有些烦闷的拽开了自己的两颗扣子。 “服务员,这边没酒了,你丫快过来。” m的,要不是我耳力好,根本无法在嘈杂的环境里听到对话声。 我的胳膊已经有点发酸了,但还是端起托盘里的酒朝那个喝的龇牙咧嘴的光头跑去。 趁着空隙我跑到了台阶处,不禁赞叹起酒吧火爆的生意,人头是只增不减。 看来女强人不止章含雪一个呀。想到这,我不自觉地惦念起苏凝萱来,那白皙的... “张米,你小子是不是偷懒呢?” 肩膀被重重的拍了一记,打断了我旖旎的臆想。 用屁股都猜得到,肯定又是高旭威,我对这个玩世不恭的负责人真是一点尊敬都生不出来。 转过头,果不其然是那张饼大的国字脸。 “你瞅瞅我这衬衫,像是偷过懒吗?” 高旭威“嘿嘿”一笑,顺势把我搂到了他怀里。 tm的,好大一股汗味,我连忙屏住气把他推了开来,跳出一米远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威哥,你该洗澡了。” 没想到高旭威听了举起胳膊朝自己的胳肢窝来了两口,喃喃道:“你小子诳我啊?明明一股浓厚的古龙香水味。” 卧槽,人至贱则无敌啊,我朝他猛翻了个白眼,表达了自己的鄙夷。 “好啦,老哥我给你说正事呢,你先别在这忙活了,赶紧去二楼209包厢帮衬着,老板正在里面陪着几位重要客人。” 苏凝萱也在?我的小心脏莫名跳了跳,拔腿就往二楼跑去。 “这可是我千辛万苦给你谋的福利啊,你小子可要...” “哎呦卧槽,王八蛋,你跑那么快干嘛?” 跑上二楼后,喧闹的声音戛然而止,这隔音效果做的真tm到位。 二楼一共有十个包厢,每个包厢门口都配着一位身穿大红旗袍的高挑服务员,那姿色参加选美比赛都绰绰有余了。 我顺着门牌号往前摸,已经有不下三个声音甜腻的服务员把我当成客人了,殷勤的要为我引路,我也乐得其成,没有戳破自己的身份。 走到209门口时,包厢的门突然打了开来,一个身穿黑色小西装,身材劲爆的女人,捂着嘴擦着我的身子跑了过去。 浓郁的酒气夹着淡淡的柑橘味冲进我的鼻腔,还有那头标志性的大波浪,不正是苏凝萱吗? “苏...老板。”我朝着扶着墙摇摇晃晃的苏凝萱喊了声,却没有得到答复。 这女人,下午刚醒酒,怎么又喝这么多啊? 我皱了皱眉头,还是有些放心不下,问服务员要了一瓶矿泉水以后,急匆匆的朝洗手间跑去。 4、妹子被逼酒! 刚刚跑到女厕所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了干呕的声音,本来还有点迟疑的我,二话不说就冲了进去。 因为害怕有人进来,我反锁了门以后才看到趴在洗手台上狼狈不堪的苏凝萱。 她此刻反复的干呕着,有过同样经历的我自然能体会到那种痛苦,连忙伸出手轻轻搭在了她的背上,不轻不重的拍打起来。 人一旦喝醉了,感官就不怎么灵敏了,苏凝萱没有丝毫的反应,而我透过她单薄的上衣来回摩挲着那条细带,眼神不自觉地朝着镜子里瞅去。 白皙的深邃正随着她的动作摇晃着,晃的我心神不宁。 正当我心猿意马时,就听到苏凝萱“哇”的一声,散发着恶臭的酸水就从她的檀口吐了出来。 我尼玛,我一时反应不及,直接被熏懵逼了,急忙用手指戳住鼻孔,另一只手掌在她后背舒缓着。 吐了大概有两三分钟,苏凝萱突然趴着洗手台抬起了头,一旁的我适时的把台上的矿泉水递给了她。 她还有点迷糊,接过我的水以后,还说了声谢谢。 看着她小脸红扑扑的像颗小苹果,此刻还迷离着眸子,憨态可掬的模样让我有些好笑。 她漱了漱口以后,拧开凉水冲了几把脸,脸上的淡妆也被洗去了,可凝脂般的皮肤还是那么水嫩。 我从兜里取出几张面巾纸然后递给了她,她下意识的接过,然后就猛地瞪大了瞳孔才反应到什么事。 “你怎么也来这上厕所?” 这个问题问的我实在焦灼啊!我两相顾无言,洗手间的气氛一度透着诡异。 “我见你喝醉了,有点担心你,于是就尾随进来了。”最终还是我率先搭腔。 “哦,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老娘要你管,有多远滚多远!”苏凝萱拨了拨散乱的头发,说话带着刺。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关心让苏凝萱竟然如此排斥嫌弃,见她清醒不少又反感我的存在,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后准备离开。 可手刚搭在门把手上,好奇心又驱使着我忍不住转过了身看了一眼她,苏凝萱是我迄今为止见过最美的女人,精致的五官,窈窕的身段,就算是选美杂志里评选的最性感面孔也要逊色一筹。 这倒不是我坐井观天,她的美,是骨子里浸透的风情。 只不过她现在的模样让人心疼,不停的对着水缸难受的呕酸水,此时的她还有着别人看不到一面,她哭了。 苏凝萱脸贴在冰冷的大理石上,泪水瞬间淹没了她的眸子。 她没有像小女孩一样梨花带雨,而是真正的嚎啕大哭,扯着嗓子丝毫不顾忌自己的丑态。 她的眼泪来的仓促又纯粹,像是有玻璃渣子一点点的摩擦着我的心房,莫名的疼。 或许是我的错觉,妩媚的风情不过是她防备外人的手段,一旦撕去这层伪装,就脆弱的像头小兽。 让我着实不明白苏凝萱身为老板,有必要这么拼命吗,却从她身上我隐约看到了章含雪的影子。 再看到苏凝萱时,已看不出丝毫哭过的痕迹,她踩着五厘米的高跟,摇曳着身姿,涂着妖艳唇彩的小嘴噙着笑意,风轻云淡的接收着走廊里男人赤裸的目光,仿佛是天生的夜场女王。 我突然生出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见她走到了包厢的门口,默默的低下了头。 本以为她会推门而入,没想到那条纤细的长腿却顿在了我面前。 “你能不能别老是出现在我眼前,很碍眼。” 我猛地抬起头,轻易的捕捉到了她眼底的那抹鄙夷。 我在心里暗骂一句mmp,好心当驴肝肺。 我刚想离开苏凝萱的视野内,她又叫住了我,不知道盘算着什么,竟然叫我和她一起进包厢,并且吩咐没有她的命令绝对不能说话。 推开门的瞬间,浓郁的酒精味下夹杂着一股说不上来的,有点像男女欢好过的味道异常刺鼻。灯光有些昏暗,隐约看到两男四女的身影,两个男人喝着酒,划着拳,一双手还不忘在身旁的女人身上揩油。 居中的男人反应到苏凝萱来了,用手指了指音响,他身旁的男人急忙起身过去关掉,包厢安静了不少,但还是能听到女人断断续续的娇喘声。 那个男人紧接着又摁开了包厢的灯,刺眼的光让我的眼睛有些难受,微微适应后我才看清了男人的模样。 他的五官还算端正,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如果不是眼神的阴鸷,倒像是一个文雅人士。 即便是苏凝萱进来,他的手掌依旧在身旁女人的沟壑里肆意的揉捏着,一边玩味的打量着她。女人娇嗔着软倒在他怀里,随着叫声愈加高亢,男人眼底的欲望燃的更旺。 我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就对这个斯文败类很不顺眼,或许是因为他对苏凝萱不加修饰的占有欲,怎么形容呢,跟动物世界里觅食的野狼颇为相似。 当然,那个眼镜男从始至终也没有看我一样,可能在他眼里我还不如一瓶酒有价值。 怎么说呢,之前跟随章含雪也见识过不少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但我这种小人物打心底对他们的生活是不敢苟同的。 我大致把他们分为两种,一种是真正的贵族,就像古典城堡里居住的绅士,但这类人实在太少了。人一旦有了金钱地位两样之一,欲望就会被无限的放大,内心的空虚也逐渐黑化。 这时候,他们的享受目的就不单纯了,其实更像是作秀,作给我们底层老百姓看的。 另一种就是眼前的眼镜男类型的,典型的有几个臭钱就骚包,裤裆里的家伙管不住事。 “苏老板,失踪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跑了呢。” 眼镜男摇晃着半杯红酒,然后透过瓶口凝视着苏凝萱。 “杨少,瞧您说的,你这样的大主顾,我可是当大爷样伺候着,巴不得天天看着你呢。” “这么说苏老板你答应做我女朋友喽?” 眼镜男顺藤摸瓜,捡着空子就钻的无耻劲生生震撼到了我。 苏凝萱捂嘴笑笑:“杨少真会开玩笑,就算凝萱想进你的家门,恐怕令尊也不同意吧。” 眼镜男听了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来,捏在手里的酒杯放到嘴边轻轻抿着,用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站在墙根的我可是能一字不落的接收到他们的讯息,令尊这个敏感的词汇再结合眼镜男吃瘪的表情,卧槽,难道是传说中的上阵父子兵? 随即我又想到苏凝萱会不会被他们占便宜,心脏顿时不讲缘由的揪了起来。可观察到她游刃有余的处理方式,发觉自己的担心是多余了。那八面玲珑的女人,左右逢源还差不多。 好在眼镜男的心理素质极强,很快就恢复了状态。 “既然如此,苏老板出去那么长时间,是不是该自罚几杯?” “杨少,我真的不能再喝了,我…” “恩?”眼镜男把酒杯往桌上一摔,蹙着眉头瞪着苏凝萱。 与此同时那个狗腿子样的人物打开一瓶轩尼诗摆在了苏凝萱的面前。 “杨少,这次就放过我吧,这顿酒水算在我身上。” 我大致扫了眼桌上的酒瓶,得亏章含雪带我参加不少酒会,轩尼诗,人头马,东倒西歪的摆放着,都是以万计数的高级酒。这么奢侈的一次消费,就tm说免就免了?我怒其不争的看了眼苏凝萱,有钱就是任性。 眼镜男没有说话,一仰脖子喝尽了杯里的干红,突然将酒杯往地上一摔。 玻璃碎裂的残渣迸溅到了她身旁女人的小腿上,引起一声声尖叫。 “苏老板,你是认为我杨帆付不起这顿酒钱喽?”杨帆揉捏自己的下巴,露出一口大白牙,虽然是在笑,但却充斥着阴狠。 苏凝萱明显是经历过这些场面的,但我还是观察到她捏着裤腿的指节有些泛白。 “杨少不要生气,我喝就是了。” 苏凝萱说着拧开酒瓶倒了半杯,黑红色的液体在杯底荡漾着,高纯度的酒精仿佛闻一闻都会醉。 她捏起酒杯鼻尖耸了耸,犹豫一会后放到了自己的唇边。 她漂亮的脖颈耸动了两下,然后重重的扔在了桌上。 一杯饮尽,苏凝萱的颊上飞上了一朵红云,揉捏着太阳穴摇晃着窝进了沙发里。 “苏老板好酒量,再来一杯。” 杨帆见苏凝萱的眸子都开始迷离了,一时兴奋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邪笑着打量着她玲珑的身体。 “我...我不行了,不...”苏凝萱慌乱的挥舞着小手,胸脯急促的起伏着。 “苏老板,我们继续...” 杨帆说着提着半瓶酒朝苏凝萱凑过去,空着的手缓缓的伸向... 5、温柔的错觉! 我尼玛,这也太侮辱人了吧。老子虽然是个小人物,但最见不得的就是趁人之危的玩意儿。 说着我憋着一腔的怒火径直挡在了苏凝萱的面前,然后一把扯过了杨帆手里的半瓶白兰地,“咕咚咕咚”就送进了肚子。 没有伏特加的烈,半瓶下肚只感觉肚皮里暖烘烘的,顺带着男人的小骄傲也被浇了出来。 “我们老板已经喝醉了,这位先生如果还有兴致,就让我来陪你吧。” 我颇为豪气的将瓶子一甩,大手抹了把嘴边渗出的酒水。 杨帆本来以为能水到渠成了,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被我一系列的动作整得有些懵逼,等到反应过来时,那眼神愤怒的能杀了我。 “老子又不是gay,用tm你陪吗?” 我尼玛,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和匹配的动作有多歧义,看了眼被酒色掏空身子的杨帆,老子可是刚正不阿的纯爷们啊。 “马德,你tm怎么看人的,怎么让这种货色进来?” 我以为他在骂我,没想到那个狗腿子急忙跑了过来点头哈腰的赔着罪。 m的,叫什么名字不好,非得叫马德。 “垃圾,养你有什么用?”杨帆非但没原谅他,反而一记重重的耳光甩在他头上。 马德的情绪没有丝毫波动,依旧咧着嘴应和着,只是把头埋低了不少。 我的心里突然有些难受,看着马德一米八的大个卑微成个奴才样,本来对他存有的一丝怜悯瞬间湮灭了。 社会是黑暗,但人千万不能麻木。我很庆幸,我还活着。 即便我困苦,我低贱,我一年的收入不如他弯一次腰来的多,但我不在乎,不羡慕,因为我仅存着一丝棱角。 “立刻把这个废物给我清出去,跟老子喝酒,你有什么资格?” 杨帆不屑的瞥了我一眼,那种厌恶就像看着一坨屎,刺的心口火辣辣的疼。 马德听到指令,马上恢复了精神,随手抄起桌上的一瓶人头马,缓缓的朝我走过来,目光里竟然夹杂着浓郁的怨恨。 虽说酒壮怂人胆,但看着人高马大的马德,我还是慌了,脚步朝后缩了缩,细密的汗水淌了满手。 三年里,我除了杀过鸡鸭鱼,基本天天都忍受着别人的嘲讽,已经养成了逆来顺受的懦弱,更别说和人打架了。 瞅着那结实的酒瓶,我就有些心虚,这一瓶子下去,不死也废吧。 就在我琢磨着要不要悄悄溜走的时候,马德已经操起酒瓶朝我砸过来。 我尼玛,这是多大仇啊!想要躲开腿肚子却软的打滑,在心里哀嚎一声后,我下意识的挥臂挡去。 “快tm停下。” 伴随着杨帆的怒吼,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落在身上,难道杨帆良心发现了?怀揣着这样的念头,我猛地睁开了眼睛。 只见苏凝萱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前,张开双臂像护犊子的母兽一般将我护在了身后,那个酒瓶险之又险的停在她额前一公分的位置。 她的脑袋只到我的脖颈,但这一刻我看着她柔弱的背影,心底的某个角落被狠狠撞了撞,有羞愧,更多的是感动,这是第一个甘愿为我阻挡风险的人,即便是我之前名义上的老婆也没能做到。 “你没事吧?”我温柔的拍了拍苏凝萱的肩膀。 她回过头朝我的挑了挑眉毛,嫩脸红扑扑的泛着光泽,可是我却从她此时的脸色来看像我做错了事。 令我没想到的是杨凡的反应,只见那货疯了似跑过来,狠狠一脚蹬在了马德的屁股上,然后扭过身子就要拉苏凝萱的手,却被后者灵巧的躲过了。 杨帆讪讪的缩回了手,一脸关怀的问道:“苏老板,你没事吧,有没有伤着哪里?” 苏凝萱淡淡一笑说:“我没事,多谢杨少关心。” “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不然我就万死难辞其咎了。你怎么这么傻啊,为了这样的废物...” 接下来的话他怎么也说不下去了,因为苏凝萱的脸已经完全耷拉下来,连那官方的笑意都消失了。 “这是我的表弟,刚从乡下过来,他心疼姐姐替我挡酒,或许因此冲突了你,实在是抱歉。” 在场的人包括我都愣住了,可能没猜到苏凝萱的反应会这么激烈,而我除了佩服她的聪慧,更吸引我的是她对我真诚的维护,那眼神骗不了人。 杨帆被苏凝萱怼的哑口无言,我也一样猜不透苏凝萱心意,前者给我白眼,现在反而维护我,我不明白但对苏凝萱心存感激。 杨帆这时眼底闪过一丝阴狠后殷勤的拉住了我的手。 “原来是苏老板的表弟啊,怪不得一表人才呢。” tm的,你还能再虚伪一点吗?前后落差这么大的演技是演给谁看呢?不过总算是说了一句人话,我也就淡淡的回应了他一下。 “既然已经化干戈为玉帛了,苏老板的酒是不是该继续了?” 杨帆陡然松开我的手,又重新窝回了沙发里。 我没想到杨帆这么反复无常,有些愤懑的上前说道:“我姐这状态你也看到了,我这个当弟弟的替她喝性质一样吧。” 杨帆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脖颈上的青筋不正常的抽搐着,显然在按捺着爆发的情绪。 “小子,你tm可别给脸不要脸,就算你是苏凝萱的弟弟又如何,在我们杨少眼里你连屁都不是。”狗腿子马德不知何时爬了起来,狰狞的传达着自己主子想要表明的意思。 看着马德怨妇般朝我喷着口水我就有些无奈,这货也是太下贱,把对杨凡的愤恨全都转移到我身上了。 “马德闭嘴,既然苏老板的弟弟想喝,那我成全他就是了,也让他尝尝xo和崂山啤酒的区别,不枉来趟大城市。” Mmp,我的牙根咬了咬,真想冲上去把他爆揍一顿。 “不过,我们两个人拼酒实在无聊,不如立下个彩头?” 杨帆说着一脸戏谑的挑衅着我。 m的,家庭煮夫也是有血性的。 “你说,怎么个赌法?” 杨帆拍拍了手掌,笑着站了起来。 “谁先倒下,谁脱光衣服在舞池里跳一段钢管舞,怎么样,敢不敢接?” 我顺着杨凡的手指看向一楼的舞池,疯癫的狂欢正演的激烈。 一切能折磨人的游戏,都是纨绔子弟的最爱。 虽说酒吧私底下有不少龌蹉,但明面上总归是有所顾忌的,玩归玩,疯狂也是有尺度的。 脱光了当着众人的面跳钢管,这个赌注不可谓不大,尤其是这些死要面子的上流人。 要说到喝酒,真不是吹牛逼,千杯不醉只是开胃。以前为了给章含雪挡酒,我是每天泡在酒水里,活生生从两瓶就倒练成了老司机。 所以我对于喝趴下杨帆是嗤之以鼻的,只是不明白他为何表现得那么信誓旦旦。心里不禁怀疑,难道这货也是个深藏不露的主? “我答应你。”出于对自己的自信,我还是决定应下这场赌约,也好摆脱他对苏凝萱的纠缠。 “先别答应的这么爽快,我的赌约可不是为了欣赏你的舞姿,而是你身后的苏老板。” 杨帆淫笑着搓了搓手掌,瞳孔里闪烁着炽热的光芒。 “WCNM,”听到杨帆如此淫秽的要求,我脑子一热就朝他挥拳过去。 “嗵”我的腹部突然传来了一股巨大的力道,只感觉自己的肠子都快被绞碎了。 明明杨帆的脸已经近在咫尺,可马德却像一座大山横亘在我们之间。 我半蹲着身子扭曲着脸怒视着马德杨帆,愤怒的谩骂着。 杨帆作势要揪我的头发,却被苏凝萱挡住了。 “杨帆,你不要太过分了。”苏凝萱蹲下身子撩起了我的衬衫,看到大片的淤青露出一个模糊的拳印后面若寒霜的娇斥着他。 “苏凝萱,你tm还要护着他?” 男人的占有欲是极强的,即便我现在的身份是她的表弟,杨帆还是暴躁的像头狮子,握成拳的手腕上青筋如蜈蚣般蜿蜒着。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明明是家酒吧,包厢里却寂静的可怕,擦出的火药味燃的密闭的环境更加压抑。 过了三分钟左右,终于还是杨帆颓然的松开了拳头,抓起一瓶昂贵的红酒猛的摔在了地上。 伴随着“砰”的一声,我的心也跟着裂了,看着汩汩的酒水肆意流着,我真的很想哭,尼玛,又是上万块的人民币啊。 这时苏凝萱弯下腰扶我起来,她第一次主动碰我,两只手臂绕过了我的胳肢窝,挺翘的饱满挤压在我的胳膊上让我仿佛陷入一片海绵之中,我假装不经意的曲了曲肘子,那团柔软随之变幻了弧度,她的鼻尖轻哼了一声,满面红潮含着羞恼瞪了我一眼。 怕是碰到了什么不该碰到的位置,我心底暗爽,但脸上还是紧绷着,做出一副蹙着眉头强忍痛苦的模样。 “今天这顿酒你不喝,就别想走出这个门。”杨帆大马金刀的坐在桌上恶狠狠的指着我。 “杨帆,我是这的老板,还容不得你在这里放肆。”苏凝萱立马予以还击。 “哈哈...”杨帆冷笑一声,一字一句的说道:“苏凝萱,你tm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这间酒吧我杨帆让它三更拆,就没人能留它到五更。” 言下之意,这场赌局没有弃权的权利。 “你...” 苏凝萱听到杨帆的威胁娇躯瞬间一颤,小脸气的又红了一丝,酥胸像鼓风机一样起伏着表达着自己的愤懑。 从她表现出来的不平静我就知道杨帆所言非虚了,除了快要溢出来的怒火外还夹杂着一丝悲哀。 什么算是成功?你付出半生的努力创造了自己的基业,可如果你得罪不该得罪的人,他的一句话就能让你的全部付之东流。 权势啊权势,逼着你向它低头。 我此刻再没有对苏凝萱的艳羡了,生活逼迫她躺了这趟浑水,逼迫她强颜欢笑,伪装自己的喜怒哀乐,逼迫她穿上厚厚的盔甲,再披上五彩的华衣。她走的步步为营,她过的步履寒冰。 设身处地的去想,我如果身在其位,只会被时间的洪流冲走。我根本想象不到,她走到今天吃了有多少苦,也想像不到她瘦弱的肩膀上承担着多重的压力。 杨帆或许只是一个代表,又有多少怀揣着同样目的的人不择手段的纠缠着她。如果不是凭借她费心维持,今天酒吧的门庭若市,明天就有可能成为一片断壁残垣。 这是一个和章含雪戛然相反的女人,前者的成功有无数的人给她铺路,相比之下苏凝萱的成功让我感到心酸,感到心疼。 这一刻,我想帮她,无关她的美貌,只为她的坚强。 我伸出手臂轻轻的搂住了她,她反应过来就急着要挣脱。 “我能喝,相信我。”我第一次大胆的直视着她星彩般的眸子,希望将自己的温暖反馈给她。 苏凝萱眼神中躲闪一丝茫然,卷翘的睫毛焦虑的扑闪着,让我猜不透她心思。 这是一场信任的赌博,是否决定将自己的一切压在一个只知姓名的陌生人身上。 当我两的瞳孔对焦时,苏凝萱笑了,而且笑的是那么的讽刺,她说:“张米,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就是我一条狗,不要看高了自己。” 说完她撇过头,不想多看我一眼。 6、豁出去救妹子! 我的心被她毫无感情的言语刺的心口窒息,又或者说属于自己最后一点自尊都被她羞辱的一干二净,如此卑贱渺小。 “马德,去给老子取十瓶伏特加来。”就在这时杨帆冲着马德咆哮道。 “杨少,你何必生那么气,我表弟何德何能有资格和你喝酒。”苏凝萱这时扭头瞪我一眼说:“还快道歉滚蛋,别在这给老娘丢人现眼!” “想走?没门。”杨帆不依不饶的望向苏凝萱,面带得意的笑意质问道:“苏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怕了,不敢让你表弟赌了?现在反悔那可不行,你必须给我个交代。” 苏凝萱闻言面不改色说:“杨少,瞧你这话说的,我表弟不识抬举,他的身份怎么有资格和你喝酒,既然杨少今天心情好,那凝萱我奉陪到底。” 杨帆顿时眼睛一亮,不敢相信道:“苏老板可要说到做到。” 苏凝萱点了点头,“所以请杨少把这个碍眼的东西赶出去,以免打扰我们喝酒的心情。” “哈哈,没问题。”杨帆冲着他的狗腿子马德使了个眼神。 马德搓了搓手,一脸坏笑的攥住我的衣领,拎鸡儿一样把我扔了出去。 关门的瞬间,我又看到苏凝萱捏着酒杯,带上了官方的笑意。 “小比崽子,苏老板是我家少爷的女人,你趁早滚一边吧。” 我没有理会马德的嘲讽,脑子里一直回荡着苏凝萱对我的谩骂,究竟是什么让她变得判若两人呢? 明明她为我挡酒瓶时眼神是那么真挚,可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呢? 对了,我只不过是她的一只奴隶,又有什么资格过问她的生活呢。回想起苏凝萱让我道歉滚蛋时厌恶的神情,我就没来由的愤懑。 既然你愿意喝,那就tm喝个够。我火气一上头,深深看了眼紧闭的包厢,攥紧拳头就朝厕所的方向走去。 在洗手台里狠狠揉搓了几把脸,杂乱的念头反而更加焦灼,我不禁又担忧起苏凝萱的状况来,她会不会已经着了杨帆的道? 念头所致,我仿佛已经看到了杨帆丑恶的嘴脸贴在苏凝萱的身体上肆意游荡着,内心不由得一阵恐慌。 可就在我扭过身子的瞬刹那,我又想到了另一番局面,或许我的好心只会换来她更加无情的嘲讽和鄙夷...我那支离破碎的自尊心哪! “张米,你简直就是个废物啊!” 看着镜子里颓废的自己,我抬起双手猛地砸在洗手台上,再剧烈的疼痛也及不上内心的彷徨。 一个个喝的醉醺醺的男人走了又来,而我就呆呆的望着流淌的自来水,如同失了魂魄的提线木偶。 时间在这一刻慢了十倍不止,而我内心的煎熬却痛苦了百倍。 “张米,你丫是不前列腺有问题,怎么老往厕所钻?” 当高旭威熟悉的调侃声再次响起,我再也忍不住内心的不安,转过身子猛地攥住了他的胳膊。 去tmd的尊严吧,我要去找苏凝萱。 高旭威明显被我吓到了,急忙挣脱我的束缚退到了墙角,一脸警惕的问道:“张米,你不会对老子有想法吧?” 我都快疯了,哪还有心思跟他胡侃,连忙将在包厢的经过告知了他。 “你tm说什么?你把苏老板自己留在了包厢?这你等于送羊入虎口吗?”威哥突然像头暴怒的狮子,一把将我摁在了墙上。 我没有反抗,只是失神的和他道着歉。 “wcnm,亏我还当你是个爷们。”威哥在我胸上锤了一拳,眼神里充满了失望。 威哥说的一点也没错,我tm就是个垃圾啊,怎么能为了一点荒诞的自尊就抛下苏凝萱一个人呢?顿时,满肚子的懊恼与歉疚扎的我阵痛。 “还愣着干嘛,快去救老板啊。”高旭威说着从兜里掏出对讲机,朝里面大吼一声:“手头空着的人,带上家伙给我来209。” 威哥一把扯掉身上的工作服,露出与面相不符的结实肌肉,风风火火的朝外面冲了出去,我连忙紧随其后。 一路跑到包厢门口时,威哥二话不说就要往里闯,却被大山一般的马德拦了下来。 “我们少爷在里面办事,你们是想找死吗?” 马德一把推开我两,威胁似的挥了挥自己的拳头。 “我劝你立马滚开,要是我们老板失了半根毫毛,我让你们永远留在这里。”威哥没有丝毫畏惧,一把就揪住了马德的衣领。 “我弄死你...”马德恼怒之下,举起蒲扇般的手掌就朝威哥脸上呼去,却被后者牢牢捏在了手里。 意外的是马德的气力竟然及不上威哥,一张马脸很快憋的通红。 就在我想上前帮忙时,走廊那头突然传来了一阵骚动,有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谩骂声。 “是谁敢动我们老板?” “威哥,我来了...” 当此起彼伏的声音愈近,我才看清是一波穿着工作服的酒吧人员,此时人手拎着一个棒球棍,狰狞的盯着马德。 马德见这架势,刚才的嚣张立马消失了,结结巴巴道:“各...各位有事...好商量,烦请给我...我们杨少一个面子。” “给老子把他架起来。” 威哥一声令下,五六个人直接就将马德扣在了地上。 我在一旁看的云里雾里,不禁对威哥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来不及思量,“砰”的一声包厢的门被踹了开来,眼前的一幕让我睚眦欲裂。 只见苏凝萱歪着脑袋倒在了沙发里,上身的外套被褪到了一边,一大片嫩滑的肌肤裸露在灯光下,而杨帆的手即将触碰到她诱人的丰满。 我突然魔怔一般,越过威哥一脚就将杨帆踢翻到了酒桌上,急忙将地上的衣服盖住了苏凝萱外泄的春光。 我担心她受到伤害,于是轻轻摇晃着她的身体,等她睁开双眼时连忙询问她的状况。 我发誓,如果苏凝萱受到一丝伤害,我要杨帆不死也脱层皮。 她懒懒的伸了个懒腰,望了一眼焦急的我后,又扫了扫包厢的环境,乖巧的示意自己没事。 我悬在半空的心瞬间有了着落,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这时杨帆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从头到脚被打翻的酒水浸湿,一脸阴鸷的指着包厢里的人破口大骂:“你们,你们tm什么人?竟然敢撞破老子的好事?” “马德,你tm在哪呢?狗东西怎么看门的...” 话音未落,杨帆就看到了被制住的马德,喉咙里的话语生生咽了回去。 “讲完了吗?现在轮到了我了吧,欺负我兄弟,还对我老板心存不轨,这笔账你想怎么算?”威哥说着从桌上捡起一只酒瓶,掏着耳朵一步步走向杨帆。 杨帆哪见过这种阵仗,畏畏缩缩的不断后退着,直到被顶到墙角处,色厉内荏的指着威哥鼻子吼道:“你...你tm敢动我一个试试。你知道我爸是谁吗?我只要动动手指头,就能让这间酒吧夷为平地,把你们全部送进号子里...” 杨帆越说越有底气,甚至兴奋的大笑了起来。 见杨帆那么嚣张,我虽然满肚子的憋屈,但更多的还是担忧与无奈,在权势面前又有几个人不低头呢? 就在众人犹疑不定时,杨帆的大笑声戛然而止,继而变成了惨烈的痛呼。只见威哥挥舞着酒瓶抡圆了甩在了杨帆的指头上,又朝着他小腹狠狠踹了几脚,整个人的气势陡然变得凛冽了起来:“第一,老子最讨厌别人指着我;第二,老子贱命一条,只要抓不住我,我要你全家都不得安宁。” 7、威哥撑场子! 这一刻的威哥,邪恶的像个魔鬼,陌生的让我有些害怕,他的身份真的只是一个酒吧的负责人吗? 杨帆哀嚎了一会后,也看清了如今的形式,一脸畏惧的朝威哥问道:“老大,今天算我的过失,这里的一切损失我都会补偿的,我们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可惜他刚迈出一步就被威哥挡了下来。 “你tm不要太过分了。”杨凡被逼急的狗急跳墙,抵着威哥的脸歇斯底里吼叫着。 “听说你跟我兄弟还有一个赌约?” “什么?” “你认为我兄弟没有资格陪你喝酒是吗。” “今天有我高旭威在,这酒你不喝也得喝。”威哥极其强硬的吆喝了一嗓子,立马就有小弟将杨帆围成了圈。 我没想到威哥还记得这些,鼻尖一时有些酸涩。 杨帆本就苍白的脸愈加憔悴了,颤颤巍巍道:“是不是,只要我喝了,就可以走了?” 见威哥点了点头,杨帆又得寸进尺道:“既然是赌约,赌注还算吗?” 威哥的眉头瞬间皱了皱,朝我的方向望了过来。 这一刻,我们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的眼底看到了信任。 “我答应你。” “既然如此,老子还怕你不成,去再拿伏特加来。”杨帆见威哥应下,纨绔的性子又恢复了过来,当下命令马德去拿酒。 俄罗斯一直是响誉世界的战斗民族,我认为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源于伏特加,喝的醉汹汹上战场tm谁扛得住。 当然这只是玩笑话,我只是想说明这酒的热辣,刺激,进入腹中一往直前的力量。 十瓶伏特加一字摆开时,包厢里所有人,杨帆马德,甚至是威哥以及威哥的小弟的呼吸都是一窒。 一般人根本不会尝试这种酒,首先你的身体承受不住。 我曾经看过一个新闻,有一年轻小伙闷了一瓶伏特加,直接倒地吐血。 或许还有其他因素,但伏特加的烈绝不是危言耸听。 “小子,现在放弃还来得及。”杨帆拧开一瓶酒嚣张冷哼一声的笑着,用饱含侵略性的目光在苏凝萱身上游走着,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小子,一会可喝慢点,要不然别掏医药费钱都没有。” “也就杨少心善,不然这种土包子没见过好东西,非得喝过去喽。”一旁的马德又把他那张马脸凑了过来,谄媚的附和着他的主子。 我此刻真想问问杨帆是从什么地方买到这么听话的狗,咬人真tm疼。 杨帆满意的拍了拍马德的肩膀,张开口又准备嘲讽我。 “我说你废那么话干嘛呢,有种就喝,是驴子是马牵出溜溜就知道了”我是真没想到这些富二代比我这个家庭煮夫还要能叨叨。 杨帆面上一滞,瞪了我一眼后,端起一瓶伏特加就牛饮起来。 第一口下去,杨帆苍白的脸就泛起一抹不正常的红晕。 随着他喉结快速的耸动,半瓶酒就下了肚子。 卧槽,我愣了愣神,这犊子tm这么凶的? 就在我小心脏微微提起来时,杨帆将酒瓶往桌上一摔,酒水还剩三分之一多。 “哈哈,怕…” 怕字刚出口,杨帆就猛打了一个酒嗝,眸子吐露着几分迷茫。 我尼玛,原来是快枪手啊,这雷声大雨点小的声势可把我吓着了。 我没有理会正嘚瑟的他,用手掂了掂伏特加的重量,有种熟悉的感觉。 指尖轻轻一挑,瓶盖就飞了出去,酒精的味道瞬间挥发了出来。 当滚烫的酒精顺着舌苔被送进喉咙里的瞬间,我就感觉自己要燃起来了。 酒不能喝急,所以我的速度要比杨帆慢上一筹,于是我就从余光瞥到他脸上的笑意更盛。 两人紧接着像苍蝇一样在我周围妄图干扰我,我虽然气愤但还是保持着自己的频率。 直到酒水空到杨帆之前的位置时,两人禁声了。 “咕咚咕咚”包厢里只剩下我呜咽的声音。 一瓶就底,我只感觉五脏六腑像吞了岩浆一般,即将要化身成熔岩巨兽,充斥着挥之不尽的能量,就算眼前有十个马德我也敢拼上一拼。 “张米,你怎么样?” 高旭威见我身体有些摇晃,连忙过来搀住了我,一脸紧张的询问着我。 也就在这时,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我看到躺在沙发上半醉的苏凝萱睁开了下美瞳,她的眉眼里透着担心,像是一幅精美的油彩画泛起的褶皱,让人想要抚平。 我不想让敏锐的苏凝萱察觉到了我眼底的温柔,快速的避开了她的注视。 杨帆估计也是伏特加的后劲上来了,此时窝在沙发里要死不活的辗转着。 等他晃悠着站起来时,我颇有些小人得志说道:“怎么着,杨大少还要继续吗?” 把一旁的马德气的牙痒痒。 “小...小子...,你你...tm别太...太得意了...喝,老子...继续...” 杨凡估计已经重影了,指着我身旁的沙发发着狠。 我有些想笑,真没想到这小子的酒量和酒品一样差劲。 既然胜局已经锁定了,我抓起一瓶伏特加又是一口闷,当最后一滴酒水顺着我嘴角流下来时,杨帆和马德的脸臭的像一坨狗屎。 “杨少,要不认输吧?喝过去了我们酒吧该多晦气。” 杨帆一听,眼睛都憋红了,甩开马德的手就举起了一瓶酒。 “噗通”杨帆以手里未喝完的酒瓶相同的速度倒在了地上。 说来也巧,顺着瓶口汩汩流出的酒水全淌在了他那骚包的白色休闲裤上,映出了一滩诡异的阴影。 “杨少,杨少...”马德和那几个女人反应过来后惊呼着,手脚忙乱的将杨帆搀扶了起来。 杨帆已经彻底醉了,身子瘫软在马德的怀里,浑身的皮肤泛着病态的红。 “我...回...家”杨帆有气无力的嗫嚅着,还不时向外翻着口水。 “啊!杨少。” 马德突然发疯似的吼了一嗓子,把我和苏凝萱吓了一跳。 我刚想询问这个二百五发什么神经,就见他已经跪在了地上,抱着杨帆的身体拼命摇晃着。 “杨少,你要振作起来,阿德这就送您回家。” 卧槽,这马德脑子里是灌屎了吧,不讲缘由的开始飙苦情戏。 说着马德竟然把杨凡直接公主抱了起来,深情的凝望他一眼,抬起头的瞬间虎目里泛出了滚滚热浪。 我的下巴简直要被惊掉了,这货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卖弄主仆情总得主人看的到吧,再有杨帆对他非打即骂的,竟然还能憋出眼泪来,这是尼玛有受虐倾向吧。 难道杨帆是马德的私生子?我突然想到星爷的一部电影里有过这样的情节,于是连忙观察两人有什么特征相似。 一看尴尬癌都犯了,马德顶着一张丑陋的马脸,杨帆相比之下就顺眼多了,再有那货的年龄比我都大不了几岁,父子的猜想是泡汤了。 我只得承认,我今天算是碰到小说里的神人了,大写的服气。 等我回过神时,马德那货的手已经握在了门把手上。 我尼玛,感情前面的戏份是为了迷惑我们,好争取时间逃跑啊。 差点被这样的二百五摆了一道,我深感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急忙上前揪住了他的衣服。 “马德,你这是要带杨少回家换内裤吗?怎么连个招呼不打就走呢?” 马德被我阴阳怪气的揶揄弄得老脸一红,朝着我尴尬的笑着。 “小哥啊,你看我家少爷也喝醉了,我就先不打扰二位了,咱们有机会再聚聚。”他说着摆摆手又要往门外钻。 我不想再和他纠缠了,挡在他面前冷冷的说道:“马德,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既然我赢了,赌约咱是不是应该践行一下。” 8、“猛男”跳热舞! 马德面上一僵,但还是朝我陪着笑:“小哥,咱们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更何况我家少爷醉成这样,根本无法实现赌注啊。” 我可不信马德在这瞎扯淡,杨帆一看就是睚眦必报的主,日后相见肯定铁了心往死里整我,那我tm再留情面就是傻子了。 “早知道杨少的酒量这么差,我就认输了,现在醉成这样欣赏不了他的舞姿,实在是遗憾。” 马德一对眼珠子转的飞快,但还是谄媚的应和着我。 “不过好在他只是一个人倒下了,你替代你家少爷行使赌约也是一个性质。” “什么?”马德的瞳孔瞪得老大,马脸整个耷拉了下来。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我耸了耸肩膀表示默认。 马德顿时恼羞成怒了,指着我说道:“这个赌约我们不承认,有谁会相信你们信口雌黄吗?” 我当时就怕两人耍无赖不认账,没想到还真碰上了,面对这个莽夫一时有些无奈。 马德见刁难住了我,倒也不忙着走了,咧开嘴看着我的笑话。 就在我为难之际,高旭威走了过来:“马德,你不承认这件事也可以,我想今天的事传出去了,你家少爷不守信的脸往哪搁。” 马德的笑容再挂不住了,阴森森的朝苏凝萱威胁道:“姓高的,你最好考虑清楚后果。” 连正主都敢怼,威哥又怎么会在乎马德的造次,强硬说道:“你认为杨帆会因为一个无足轻重的手下跟苏老板扯破脸皮吗?” “你...” 马德被堵的剧烈咳嗽着,但还是颓然的放弃了攻势,可能心里也门清杨帆的为人。 “真的不能给次机会吗?” 马德将杨凡放在了地上,然后鼓着那双马眼眼巴巴的朝我卖着萌,差点没把我恶心坏。 “是个男人就别磨蹭。”我发现我是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马德后牙根咬碎,恶狠狠的扫了我两一眼后,一把扯掉了自己的上衣。 没想到这个傻大个身材还真有料,六块腹肌和硕大的胸肌抖动着,搞得我有些后悔让他去跳舞了。 这货虽说贱了点,可这模子往那一摆,还是能吸引不少狂蜂浪蝶的。 令我不能理解的是包厢里其他人的反应,苏凝萱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马德,变现的颇有兴趣。 见马德开始扯皮带了,威哥手下一群小弟顿时吹起口哨,不嫌事大。 马德一拉皮带,裤子应声掉下,露出了一双瘆人的大毛腿,那行云流水的动作一看就是此中高手。 这货羞涩的遮住自己的平角内裤,一手拉住裤脚就是迟迟不动。 “小哥,能不脱了吗?” 其实这个程度就可以了,要真脱光了估计苏凝萱就要被请去喝茶了。但我还是装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思索着。 我这样犹豫不决可把马德急坏了,他四下望了望,从落在地上的裤兜里掏出一叠人民币,我目测了一下,应该有5,6000的样子。 难道是要贿赂我?我心里的小算盘开始运作了起来。 果不其然,马德讪讪的走了过来,将那叠钱塞进我裤兜里后,一个大撤步又回到了原地。 卧槽,我第一次发现钱这么好挣,偷瞥了一眼那红灿灿的老人头,强压住内心的雀跃说道:“我勉强答应你吧。” 马德长舒了一口气,感激的朝我鞠着躬,只不过虚情还是实意我就分不清了。 当舞池的音乐被掐掉时,场面顿时混乱了起来,男男女女愤怒的爆着粗口。 我在台下看的咋舌,没想到这群人这么疯狂,生怕再拖一会就要暴动了,连忙拿眼神示意着台上的dj。 “大家稍安勿躁,接下来为大家送上今夜的终极压轴。” 在dj极富有渲染力的带动下,一道光束直直的打在了表演钢管舞的小舞台上。 舞女郎呢?这可能是所有人共同的念头。 为防止大家不耐烦,我一脚蹬在依旧扭捏的马德屁股上,把他踹上了台。 追光灯适时的打在了马德身上,他可能是感觉有些晃眼,捂了捂眼睛后意识到下盘失守,又急忙去遮挡,滑稽的像杂技团里表演的猩猩。 台下的观众见有这么大尺度的表演,顿时沸腾了起来,挥舞着手臂,吹着流氓哨,肆意的尖叫着。更有几个恐龙妹瞬间臣服在了马德性感的肌肉下,要不是有人拉着,估计要上去好好摸索摸索了。 dj见效果这么好,兴奋的喊道:“接下来就有请这位先生为我们表演钢管舞。” 双手一拨,劲爆的音响又放出了狂野的音乐。 舞池里所有的人随着音乐小幅度的摆动起来,目光都注视着马德的动作。 可惜这马德是真tm不争气,搂着钢管和只巨型考拉一样,再不动作了。 不仅我气坏了,下面的观众更是感觉受到了欺骗,开始朝着台上的马德辱骂起来。 “怂货,浪费感情,赶紧滚下来吧。” “你妈喊你回家吃饭呢!” “小jj…” 我总算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人多力量大,各种污言秽语的声浪甚至隐隐盖过了音乐。 好在人们的素质还不错,记得以前在邻村看演出时,有人直接拿酒瓶往上砸。 我在台下都觉得刺耳,更不用提台上的马德是什么感受了。 只见他气的面红耳赤,脖颈上的青筋暴起,有气生却没地撒,想要下台却没个落脚处。 许是受不了众人的嘲讽,在音乐到达高潮的时候,马德双臂紧握住了钢管,然后以胳膊为支点,身子慢慢离开了地面,直到与地面平行,实现了滞空。 舞池里的谩骂声瞬间哑火了,人们目瞪口呆的望着台上的马德,然后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欢呼声。 台上的马德仿若未知,脚步在空中慢慢挪动起来,直到走了一个顺时针后才落到了地上。 “哇哦,好man啊!” “真人不露相啊!”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一面倒的好评让台上的马德笑的合不拢嘴,哪里还顾忌自己只穿着一件平角裤,兴奋的朝下面的人挥着手。 就在此时,音乐陡然一切,换成了一种透着性感的撩人音乐,我本来以为这个大老粗已经黔驴技穷了,没想到这货一撅屁股,绕着钢管凹了个s型,然后旋转跳跃不停歇,踩着节点摆出各种撩人的pose。 这货好像找到了自己的副业,跳的越来越自信,越来越大胆。 他不知疲倦的甩动着他的熊腰,一会攀到管子的最高处来个倒立,一会又是天女散花,还不忘跟台下的迷妹互动,简直把酒吧的气氛推到了顶点。 台下的人们纷纷拿出手机记录着这珍贵的画面,我甚至琢磨着马德会不会因此一夜成名,那我作为他的幕后推手,到时必须要分一杯羹才行。 我看了看墙上的钟摆,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闻讯赶来的顾客已经挤满了通往二楼的阶梯,保安为维持秩序的事忙的焦头烂额。 我算是看明白了,马德这货跟着杨帆经常出入夜间场所,耳濡目染之下记下了不少钢管舞的动作,现在表演欲望完全被勾了出来,凭借着自己的身体素质,糅百家驳杂,想到什么跳什么,虽然少了舞蹈本身的热辣和性感,但多了些阳刚的色彩。 我现在是真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傻大个了,估计金星老师在现场也会评论一句“完美”吧。复杂的望了他一眼后挤着人群上了二楼。 一些服务员按耐不住好奇也凑到楼梯口看,见我上来急忙轰散了开来。 我笑着摇摇头,走进洗手间里准备解决下生理问题。 两瓶伏特加的后劲折腾的我也够呛,脑袋里有些晕眩,四肢也有些轻飘,但正常的思维和运动还是不受影响的。 拧开冷水洗了把脸后,感觉整个人通透了不少。 又回到包厢时,威哥早已经坐在那烟雾缭绕了,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记住,再遇到这样的事情,可不能丢下一个女人独自离去了,就算有什么后果,也有我高旭威和你一起承担……”威哥说到这朝楼上指了指含着坏笑接着说:“眼下给你个讨好老板的机会,等下上去照顾照顾她,可别整的出什么幺儿子。” 这个点孤单寡女共处一室,还都喝了酒,难道要发什么后续剧情。 念及这里,我嘴角不由挂上了一抹坏笑。 “你小子在这傻乐什么呢?”高旭威的一只手拍在我的肩上,将我拖回了现实。 “威哥…”我有种小媳妇偷情被抓的莫名感觉,不自然的挠了挠头。 “卧槽,你小子这是什么表情?不是被我拍了一下拍出感觉了吧。”高旭威说着瑟缩着离我远了一点,一副嫌弃的模样。 我有些怒了:“我可是正统的纯爷们。” 高旭威促狭的笑了笑,上前在我胸口轻轻锤了一拳:“机会给你要好好把握。” “威哥你这话啥意思。”我直接当二愣子不点破。 他悄悄地上前扒拉我的脑袋,凑在我耳边轻声说道:“你小子跟哥哥装什么傻呢?我是问你咱老板怎么样?” “还行吧。”我懒得和这个色胚谈论这个问题,敷衍的应了声。 “卧槽,还行?”高旭威搞得我凌辱了他一样,忿忿的指着我:“得,一瞧你也是条单身狗,枉费哥哥给你安排的好机会。”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久违的没有体会到插科打诨的感觉了。 “对了,安顿好老板后就出去吃烧烤。”高旭威倚在门框上朝我撇了撇嘴。 “看情况吧。”我回怼了威哥一句,一脸性急的朝三楼跑去。 9、喝醉的女人 趁着众人的注意力全在马德身上,我顺利的溜上了三楼。 站在门前整了整衣服的领口,又朝着掌心哈了一口气,然后小心翼翼的推门走了进去。 卧槽,怎么漆黑一片?我不禁有些怀疑苏凝萱有什么预谋,然后凭着自己的记忆摸索着灯的位置。 “啪”灯光亮起的瞬间,我猛地瑟缩到了角落。 只见苏凝萱醉醺醺慵懒的侧卧在沙发上,红唇微张着,正在啃咬着自己的食指,恬静的如年幼的儿童。只着着一件单薄的睡裙,修长的大腿卷曲着诱人的弧度。 目光顺着她的腰肢向上移,睡衣的领口大开着,雪白的沟壑仿佛要将人吞噬进去。 她此刻酒醒的有大半,睁着会说话的眼睛扑闪扑闪正直勾勾的打量着我,像是盯着一头猎物。 难道我今晚真的要失身?我有些惶恐的捂住胸口试探道:“老板,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没……没事就不能叫你,奴才……奴才要伺候主子,这点你不知道吗?”因为喝了酒她说话断断续续的,说到这语气又突然一转,反常温柔……没:“没人地方叫我凝萱。” “啊!”我愕了愕神,显然她酒还没醒,不过我不敢惹她,只能不适着称呼道:“凝...凝萱。” 她歪着脑袋应了声,突然朝着我灿然一笑,晃得我晕眩了一下。 “张米,替……人家洗……洗澡好不好?”苏凝萱托着腮娇声道,声音甜腻的吓人。 “嗵”我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支支吾吾的不知该如何回答,张凝萱这完全醉的节奏。 完蛋了,看来真被我猜中了,明明是之前企盼的事,真正面临时却让我不知该如何自处,汗水已经湿透了脊背。 “老板,你今晚喝多了。” 我只能归结为她喝醉了,讪讪的化解着尴尬。 “张米,你……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苏凝萱说着坐直了身子,美目黯淡了几分,有种泫然泣下的节奏。 我尼玛彻底懵逼了,这都算什么事啊? 郁闷归郁闷,我还是见不得女人流眼泪的,连忙站起身想要安慰她。 可一凑近居高临下的风景独好,我甚至依稀看到了... 喉咙猛吞咽了几下后,我强迫自己扭过了身子,含糊道:“我去放水。”然后灰溜溜的奔进了洗手间里。 拧开浴缸的水任它肆意的流,我蹲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我现在脑子里根本就是一团浆糊,我自认为和苏凝萱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就算今晚产生的交集也不至于让她献身吧。 难道她只是寂寞了,想要找一个寄托,第二天醒来各走各路?如果是这样,我要不要拒绝她呢?拒绝了她她会不会难过呢?如果不拒绝可自己毕竟离婚没几天,这么快就男欢女爱实在是太狼心狗肺了。 越想越乱,我揪着自己的头发猛砸着浴缸。 我承认自己有近乎病态的选择恐惧症,直白点说就是比娘们还磨蹭。 说实话,我对苏凝萱的感觉不错,或许能和她共结连理也是一桩美事。 就这样,正当我心里的小恶魔和小天使争执不下时,屋外传来了苏凝萱的催促声。 我胡乱应了声,用指尖试了试水温,又掺了点凉水,深吸一口气推门走了出去。 “水温正好,快去洗澡吧。”我站在她两米的位置,声音轻柔的像哄小孩。 苏凝萱没有理会我,撅着小嘴张开了双臂,嘴里喃喃道:“抱人家。” “这样不好吧。”我挠着自己的头皮,涩涩的盯着自己的鞋面。 苏凝萱可不依了,在沙发上使劲的闹着,活像对着男友撒娇的少女。 我看的心生怜爱,耐不住她的纠缠,然后蹲下抱起了她。 她细腻的皮肤如同捏着一匹上好的绸缎,而搂着她的纤腰,当真是盈盈一握。 她顺从的搂着我的脖颈,小脸贴在我胸膛上,撞得我心猿意马。 不知是我刻意放满了步伐,还是时间被冻结了,到浴室的这段路格外的长,格外的艰难。 将苏凝萱放下时,我的胸口一空,莫名的有些不舍,她天生带有的淡淡柑橘味沾染的我浑身都是,丝丝缕缕钻入我毛孔,占领着我的关口。 她赤着脚俏生生的望着我,我这才意识到她要换衣服,慌也似的扭过身子:“我回避一下。” 可步子刚迈出去,就感觉衣角被揪住了,转过头就对上了她透着狡黠的眸子说:“我要你帮我!” “这,这怎么行?”我紧张的推脱着,只感觉闯进了狼窝。 苏凝萱满含风情的白了我一眼,然后用微凉的柔夷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我虚捏着那层阻碍着我视线的睡群,心里面七上八下的。 只不过现在的苏凝萱和之前的判若两人,我也实在搞不清楚到底哪个才是她,或许此刻我根本就不想搞清楚。 如果这是一场梦,那就永远都不要醒了。我这般想着,顺着她意思做了。 当看到衣衫不整的她,我的呼吸一窒,脑子里像是有千万头牛马冲撞而过陷入了短暂的空白。 苏凝萱此时有些焦躁不安,两只小手本不知道放哪。 “张米~”苏凝萱轻轻唤了我一声,声音黏的能挤出水来。 我回过神来对上她那双清冽的眸子,仿佛能看到其中泛滥的秋水。 tm的,光顾着欣赏了,差点忘了正事。反应过来后我小心翼翼的抱起她然后缓缓放进了浴缸。 在水波的折射下,苏凝萱又多了分别样的美。 她的脸本就被酒晕过红彤彤的,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抖着,水灵灵的眼睛似乎会说话一样,我不敢多看她一眼,生怕自己忍不住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 “我…我帮你按摩吧。”我的嗓子已经开始冒烟了,说话的声音有点沙哑,生怕继续下去会忍不住犯罪,我连忙转移着话题,挪到了浴缸的另一头,十指搭在了她的太阳穴上。 她没有说话,只是拿湿漉漉的眸子看着我,三分羞涩,六分热辣,还有一分道不明的复杂。 在热气的氤氲下,苏凝萱素面朝天的五官看起来更加精致和灵气,尤其是近距离盯着她的红唇,让我不由口干舌燥一阵尴尬。 要说按摩我还是下过苦功夫的,没有离婚时因为心疼章含雪每天熬夜,我特地让一个老中医带了带我。 可惜的是章含雪嫌弃我不务正业,以致于荒废了这门好手艺,现在刚好在苏凝萱身上重操旧业。 之后我集中精力帮苏凝萱按着,强制让自己不去想一些坏想法。 因为我很明白一点,在苏凝萱眼里我只不过她聘请的下人。虽然现在的她格外的温柔,但我不会忘她现在是一个醉酒女。 一个喝醉的女人,理智往往变得模糊,容易冲动,即便今晚我和她发生什么,也不代表明天她会接受我。 因为现在的她,心并不是真正的她。 而我虽说不是什么君子,但也不喜欢趁人之危,这不是我风格。 苏凝萱身体起先有些僵硬,但随着我按摩下她轻松了不少。 看到我的按摩给她减少了不少疲惫,我的内心也泛上一种另类的满足感。 她的锁骨极为精致,我的指尖顺着她s型的弧线来回摩挲着,她也轻颤着回应着我。 当摁压完苏凝萱的肩膀时,我无处可去了,脖颈以下的位置我是有那贼心没那贼胆。 正准备离开时,苏凝萱伸出柔软的小手拉住了我手,我身子顿时一僵…… 10、邂逅的秘密 “凝萱,你!”我扭回头眼前一幕大惊。 原来是苏凝萱将我的手按在她的胸口上不得动弹,她迷离着双眼祈求呢喃道:“我要……” 刹那间,我感觉自己心房里“哔哩啪啦”的炸裂着,苏凝萱的壮阔我一只手根本按不过来,同时又有着二八少女的挺翘。伴随着她喉间不断奏出的仙乐,整个浴室都回荡着她的娇吟,魅惑的样子像是妲己在世,妖媚又不轻浮,没有一丝风尘的味道,单是这副姿态就是章含雪所不能比拟的。 苏凝萱有点不满足了:“张米,主动点...” 闻言我顿时血液沸腾,但终究理智保持了清醒的头脑,开口回了她两个字:“别闹。” 说来也奇怪,苏凝萱顿时就乖了,嘟着小嘴不说话,我说帮她吹干头发,她没有拒绝算是默认了。 我坐在苏凝萱身后,手掌抚起她柔顺的青丝,我有些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凝萱,我有个问题不知该不该说。” 她揪着浴巾的一脚,乖巧的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今晚...” 话还没说完,就被她的柔夷堵住了。 “不要问,今晚过后,我还是我。” 听到这,我噤声了,她说的对,今晚过后我还是我,她依旧是我无法染指的老板。道理我都懂,只是,心里为什么有些发酸呢? 我一时变得意兴阑珊起来,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头发吹干以后,苏凝萱甩了甩茂密的长发,然后幽幽的枕在了我的大腿上。 我有些烦闷,这么玩弄我有意思吗? “张米,谢谢你。” 我被搞得有点懵,明明是我占了一晚上的便宜,怎么反倒谢谢我呢?见她一脸真挚,又不像是开玩笑。 或许是看出了我的疑惑,苏凝萱挽起嘴角笑了笑:“记得以前妈妈也是这样帮我的。” 原来如此,明白她为何如此反常后,我的心情有些沉重,怜爱的揉了揉她的额头,轻声说道:“不足为道,都是小事。” 苏凝萱挪了挪身子,换了个舒服的位置,伸出小手在我下巴的细碎胡渣上摩挲着,咯咯的笑着。 见她不愿去讨论这些,我也乐得其成,歪着脑袋任由她施为。 折腾了一会后,苏凝萱扑腾着小脚叫嚷着自己困了。 当她再张开手臂时,我已经很自然的抱起了她。 将她安稳的放置到被子里后,见她固执的盯着我看,我没忍住在她鼻尖点了点,揶揄道:“怎么,还想让我给你讲故事不成?” 苏凝萱摇了摇脑袋,嘟起诱人的小嘴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光洁的额头。 我又不是不解风情的屌丝男,自然get到了她的意思,不过心里有些矛盾。我们之前到底算什么关系呢? 我得承认自己骨子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对于一夜情之类的游戏并不排斥,但对苏凝萱却不一样,我本以为我们仅仅相识了一天,不会有那么多的纠葛,但我忽略了一见如故这个词的威力,或者直白点说苏凝萱的魅力太大。 就当是一次放纵吧!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落在了她的额间,蜻蜓点水般,嘴皮离开的刹那却有些麻木。 我分明也听到了苏凝萱同我一样急促的心跳,想要深究时,却被她赶出了卧室。 酒已经醒了,却被苏凝萱的一个吻闹的浑身焦灼,郁闷的从冰箱取出一听啤酒,乱哄哄的想了好多好多,在黎明破晓之际,才迷糊着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我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发现身上盖着一袭绣着花纹的夏被,有好闻的柑橘味道。 凝萱!我脑子一炸,连忙搜寻她的身影,可找遍了房间只发现了放在桌上冒着热气的皮蛋廋肉粥和一屉包子。 冰箱上贴着一张便利贴:“奴才,主子我外出了,记得把饭都吃光哦。”还画了一个猪头的图案。 字里行间都透着苏凝萱的味道,我会心的笑了笑,有一种难得的温馨。 洗漱后我准备出去逛逛,没想到刚走下楼梯就迎面撞上了高旭威。 此刻仿佛被爱情浇灌过的我,即便是看着威哥那张令人“难以下咽”的脸,也感觉格外的亲切,于是乎热情的朝他打了个招呼。 没成想威哥却仿若未知,瞪着铜驴般大小的眼,一脸便秘的指着三楼的方向。 我见他支支吾吾蹦不出一个屁来,就准备先走一步。 “张米,你丫给我说清楚。”他扯住了我。 “md,说清楚什么?”我不耐烦的甩开揪着我衣领的手,猜不到整天咋咋呼呼的这货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你tm怎么从上面下来的?” “当然是走下来的啊,难不成用飞的?”我有些怀疑威哥的脑子是不烧坏了,于是抬起胳膊探向他的脑门。 高旭威一把打开我的手,激动的叫嚷道:“你丫在老板房间呆了一晚上?” “卧槽,我还当是什么大事呢。”我不以为然的挠了挠头,淡淡回道:“昨晚不是你让我照顾老板的吗?” “照顾完以后呢?” “睡觉啊。” “什么!”高旭威陡然之间跟被爆了菊花的兔子似得,双手托住我的肩膀,激动的吼叫着:“你...你们一起睡的?” 我哪里知道高旭威表达的是另一层含义,痴痴的点了点脑袋。 他得到我的肯定,整个人颓然的蹲在了地上,将头深埋在双膝间,让我猜测不到他的表情。 “难道?威哥他喜欢凝萱?” 正在这时威哥时,“噗通”一声... 只见他单膝跪在地上,猛地攥住了我的双手,声情并茂的说道:“老大,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教教我怎么泡妞吧。” 我被这货的脑洞惊着了,脚底踉跄着差点没摔倒。 望着他眼底流转的愈加浓郁的“欲望”,我浑身上下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然而让我预料不到的事很快就接踵而至了。 就在我一脸羞愤的挣脱高旭威的纠缠时,一个打扫卫生的女服务生从包厢里钻了出来,并发出了一道惨绝人寰的尖叫。 话音落下,走廊里只剩下我们三个大眼瞪小眼。 “威哥,那...那个,我...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 女服务生反应过来,连忙捂住自己的眼睛,慌乱中又跑回了包厢。 猝不及防的事故让我两愣在了当场,好一会才受精似的分了开来。 完了,完了,这尼玛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高旭威,你tm神经病吧?”莫名其妙的可能被扣上一个gay的帽子,搞得我心态都要爆炸了,愤怒的朝着该死的肇事者吼道。 高旭威见我反应激烈,腆着脸打了个哈哈:“瞧你,蛋定一点好吧,这事我回头一说就解决了。” 我恶狠狠的白了他一眼,生硬的说道:“最好把事情办妥。” 这件事倒不是我大惊小怪,实在人言可畏,我经历过,所以不得不防。 本来大好的心情就被高旭威这只臭虫给毁了,我现在是一点同他聊天的欲望都没了,转身就朝楼下走去。 紧接着后衣领又被揪住了,怒火中烧的我回头就是一拳,却被后者灵巧的躲过了。 “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理由。” 高旭威讪讪的笑了笑,然后从裤兜里掏出一叠崭新的老人头,少说有七八千的样子,看的我一阵眼热。 “想包养我?我是不会屈服的。”我一脸“警惕”的盯着...盯着他手里的钱。 “滚一边去,这是你应得的报酬,老板安排的。”高旭威说着将那沓钱扔进了我怀里。 我捏着鼓囊囊的一脚,生生克制住吐口唾沫数一数的冲动,好奇的问道:“这不会是我几个月的工资吧,怎么这么多?” “你小子,鬼点子还真多,你知道昨晚那暴露男给咱们酒吧带来多大的收益吗?连我都跟着水涨船高了。”高旭威说完在我胸口擂了一拳,从他笑的跟吃了鸡屎般的表情就猜得到这货捞的也不少。 既然是自己的劳动成果,我也就安心收了起来,心满意足的朝楼下走去。 身后传来高旭威谄媚的声音。 “哎,老大,你去哪儿?要不给你叫辆车啊?” “老大,拜也拜过了,记得教我泡妞...” 出了酒吧,听不到高旭威蚂蚱般的叫嚣,却是不绝于耳的蝉鸣。蓉城的夏天,热的像个蒸炉,好在有一双双清凉的大白腿对我聊以安慰。 可能是三年煮夫生涯的影响,我不愿意尝试新鲜的事物,就像存钱,哪家银行都一样,但我还是选择了百年老字号邮政银行,不为什么,只是享受柜台人员对你的尊重。 出了银行以后,我有种天方夜谭的错觉,一夜间就成了万元户,让我有种飞到章含雪面前炫耀一把的冲动。 让她看看,你所诟病的男人也有生存的能力...算了吧,或许她根本不在乎。 妈的,真没出息,说好忘了她的,我暗骂自己一声,收拾起心情准备去超市置办点生活用品。 拐过一个弯时,突然传来一声还蛮好听女人的尖叫:“抓小偷啦...” 11、海绵宝宝 只见一个顶着飞机头,长相猥琐的汉子抢过一款女士包包挤开人群跑去。 反观他身后的女人着着一条撩人的蕾丝短裙,紧致的长腿踩着5厘米的高跟,追了小偷几步就放弃了,焦急的朝着路过的行人求救。 奈何如今的社会,又有多少人愿意冒着危险去做这种得不偿失的“好事”呢,所以长腿妹子遭到了一次次的拒绝,恼羞成怒的跺着自己的玉足,指着周围的路人娇斥道:“你们这些混蛋,大坏蛋...”骂着骂着还带上了几分哭腔。 我虽然多少有点羞愧,但毕竟没有年轻时的英雄情怀了,遮住脸准备默默走开。 酥,比他喵凤梨酥还要酥,酥到我半边身子都陶醉了。 更不用提她随着身子摇晃的丰满,弄得我是心烦意乱。 任哪个男人能拒绝美女的请求啊,我当时就荷尔蒙上头,朝她做了个包在我身上的动作,撒丫子就是往前冲。 奈何小偷跑了有一会了,我沿着人行道跑到路的尽头时,连根毛都没有看到,倒是把自己累得和条狗似的,趴在垃圾桶上大喘气。 四下张望了一番,正准备放弃时,突然看到马路对面一顶显眼的飞机头。 尼玛,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我面色如常的随着人流走到了路对面,然后谨慎的提着自己的速度,只可惜剩十米远的距离时,还是被飞机头发现了我的不自然。 我暗骂一声,扯开嗓子就是大喊:“抓小偷啊......” 就像小石子在湖面泛起了涟漪,整条街道瞬间喧嚣了起来。 有飞机头在前面开路,我是卯足劲一路畅通的狂奔着,令人抓狂的是飞机头tm就是头撒欢的野狗,始终把我吊在十米远的距离。 “cnm,有本事别跑。” “nmd,有本事别追...” 顶着38度的高温,我两就跟《功夫》里包租婆追星爷那段一样,丧心病狂的“竞赛”着,搞得路人以为我们在拍电影,纷纷驻足拍照。 我甚至来不及想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拼命,眼前的一切就有些模糊了。 就在我脚底打滑要瘫倒在地上时,前面的飞机头“噗通”一声绊倒在了一片草埔里。 tm的,终于让老子逮到你了。 像是回光返照般,我捂着酸涩的老腰,蹒跚着一步步朝他走了过去。 这货明显也后继无力了,躺在草埔里跟头死猪似得,高昂的飞机头也萎了下来。 “tm的,接着跑啊,不是挺能耐吗?”我一把夺过夹在他胳肢窝下的皮包,朝着他头上猛砸了两下。 我这辈子最看不起的就是小偷,尼玛四肢健全净干些鸡鸣狗盗的事情,简直就是社会的蛀虫。 我又痛痛快快教育了一番后,摸出兜里的手机就准备给警察叔叔打电话。 没成想飞机头猜到了我的意图,猛地抱住我的双腿往后一掀。 我哪里料到他还有后劲,腿肚子早就软的不像话了,“噗通”一声... 即便是有一层草皮护着,也把我摔得七荤八素,感觉尼玛五脏六腑都移了个位。 “乖孙,以后别让爷爷碰着你。”趁机爬起来的飞机头在我屁股上来了一脚,然后晃晃悠悠的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 什么狗屁威胁我一句没听进去,只顾捂着酸痛的臂膀在草埔里辗转着。 我发现我这人就是犯贱,鬼迷了心窍,才会帮人抓什么小偷。 三年多宅在家里,突然来这么高强度的运动把我折腾的奄奄一息,无力到连陷进腚眼的内裤都懒得往出扣,只希望能在这里静静的躺一辈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炙热的阳光越来越毒,我跟晒干的鲤鱼似得只知道吸气喘气。 突然一片阴影打在了我脸上,让我得以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细长的美腿,然后是蕾丝裙下白色的内内...卧槽,我不是在做梦吧? 我拼命揉了揉眼睛,竟然真的是...海绵宝宝! “你好,请问有抢回我的包吗?” “你好,请问...啊!流氓。” 海绵宝宝消失的瞬间,我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尖叫声。 支撑着坐了起来,就看见一张嗔怒的俏脸,精致的五官像漫画里走出的二次元少女,一双眸子宛若繁星,只不过如今带着三分羞意,七分怒意。 “海绵宝...包,你的包在这里。”脱口而出的瞬间我急忙止住了嘴,拿出了压在身下的包。 女人看到自己的包,眉眼顿时雀跃了起来,从我手里取过之后就急忙翻看了起来,甚至连句谢谢都没有。 我虽然有些吃味,但还是拍拍屁股准备离开了,再晒下去非得变成肉干不可。 虽然是萍水相逢,我还是忍不住朝她说道:“美女,以后出来可要注意安全啊。” 没成想美女的脸色陡然速降了冰点,攥住我的衣服吼道:“混蛋,你不准走?” 我慌了慌神,难道她要兴师问罪?这下可怎么办? “美女,道谢的话就不必说了,我先走了。 我腆着脸和她打了个哈哈,没成想她把包一把扔在了我身上,并且以一种厌恶的眼神看着我。 md,我被女人的举动惹恼了,皱着眉头问道:“你什么意思?” “哼,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吗?” 我他喵做什么了?不就不小心看了你一眼吗?至于这么较真吗?大不了让你看回来。 我一边yy着,一边捡起了地上的包包,随意往进一瞥,竟然只剩下了一个化妆盒,难道? “wctm,被那个飞机头调包了。” 我当时累的要命,哪顾得上思量包的重量,没想到东西早就被取走了,我顿时一阵懊恼,捶胸顿足的将飞机头骂了个遍。 “哼,装,接着装,演的可真好。” 女人的嗤之以鼻让我一时找不到北,茫然的追问她:“装什么?” “你跟那个小偷就是一伙的,真以为本小姐看不出来吗?” 女人掐着她盈盈一握的蛮腰,一脸看破真相的傲慢。 “血口喷人,你tm说什么?信不信老子撕了你那张臭嘴?” 我胸腔里隐忍的火焰瞬间就被引燃了,这tm什么世道?见义勇为竟然被诬陷,是翻拍现代版的农夫与蛇吗? 我忍不住对女生爆粗口。我这人受得了羞辱,但绝对不能被诬赖。 女人被我狰狞的样子吓得一个踉跄,但还是色厉内荏的反驳道“怎么着,被我识破,恼羞成怒了吧?” 这一瞬间,我强自按耐住在她嫩脸上留下一巴掌的冲动,内心充满了无尽的憋屈和疑惑,如此完美的脸蛋下怎会藏着如此肮脏龌蹉的内心呢? “算老子眼瞎。” 我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深深看了眼女人就准备离开,却被她张开双臂拦住了。 “第一,对我的侮辱你要鞠躬道歉,第二,跟我去警察局自首。” “你tm神经病吧。” 我是真的没精力和这个傻逼女人纠缠了,撞开了她的胳膊就朝前走去。 忽然一对柔软撞在了我大腿上。 耳间传来她的尖叫:“强女干啦,强女干啊...” 要说人倒霉了,真是喝凉水都塞牙缝。 就在那疯女人抱着我腿叫嚷着强奸时,恰好一辆巡警驶过,于是我两就光荣的同警察叔叔踏上了“回家”的道路。 “警官,可不可以让我和这种败类分开坐?”那疯女人边说着,还把小屁股挪到了凳子的最边上。 “疯女人,你以为老子愿意和你一起啊?” 比起她的名字林漫妮,我更倾向于叫她疯女人。瞅着她那股矫揉造作劲,我就一肚子无名火。 “张米,注意你的措辞,这是警局,不是你家。” 做着笔录的警察大叔不知第几次对我进行了警告,无奈的白了我两一眼后,又埋头做起了笔录。 “有些人的素质就是低下,怪不得总是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林漫妮撩了撩肩上的长发,看似不经意的拿发梢甩了我一脸。 疯女人,我忍你。我强自压抑住从心底溢出的愤懑,攥紧的拳头上青筋如同蜈蚣般蔓延。 真的从来没有这么渴望,动手教训一个女人。 可我的隐忍非但没能让她噤声,反而愈加变本加厉,终于警察大叔都忍不住了,出声警告了她。 林漫妮的脸颊瞬间烧成了红云,换做用眼神继续攻击我。 “鉴于你们的笔录,我分析抢包的飞机头可能是名惯犯,你们看看是不是图片里这个人。” 警察大叔紧接着从抽屉里取出一张巴掌大的照片,嚣张的飞机头,佝偻的身材,不正是那个挨千刀的小偷嘛。 “没错,就是他。”我激动之下跳了起来,坐在凳角上的林漫妮“噗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大白腿叉开了诱人的弧度,一时的春光乍泄看的我小腹一热。 她反应过来大叫一声,张牙舞爪的就朝我扑过来,却被我一个闪身躲了过去,直接扑了个“狗吃屎”。 我非但没有扶她的意思,见她狼狈的模样反而幸灾乐祸的拍着大腿,就差手里一把瓜子了。 “啊,混蛋...”林漫妮坐起身后,披散着头发就又要向我发动攻势。 “啪”一声脆响,只见警察大叔猛地一拍文案,指着我两吼道:“你们两是什么意思?把这地方当什么了,过家家吗?全都给我坐下!” 12、纯情妹太刁蛮 我两瞬间像斗败的公母鸡似得,灰溜溜的坐回了凳子上。 在这种庄严的地方,我为方才幼稚的行为感到一阵歉疚,于是不再理会银牙咬碎的林漫妮了。 “林漫妮女士,你也看到了,是照片里的人偷走了你的包,张米反而是见义勇为的良好市民。” 听到警察的解释,林漫妮的脸上那是青一块,红一块,活像一本跳跃的水彩画。 莫须有的罪名总算摆脱了,我握住警察大叔的手就是一顿感谢,顺便用余光颇为挑衅的瞥了瞥林漫妮。 “要是所有人都能像人民警察一样公正无私就好了,那我们的社会将会是多么美好的人间哪。” 这一套指桑骂槐搞得警察大叔应也不是,不应又说不过去,只得尴尬的笑着。 “你,你...”林漫妮气到指着我说不来话,酥胸跟着起起伏伏的。 我也不知道碰到这个女人以后是怎么了,以我的性格竟然破天荒的朝女人爆粗口,看她吃瘪心里还莫名的畅快,有点回到小学时和女同桌互不对眼的赶脚。 警察大叔生怕我两又折腾起来,急忙朝着林漫妮说道:“让这样的歹徒逍遥法外,是我们的过失,不过我们一有消息就会联系你的。” 林漫妮总算没有跟警察过不去,躬着身子道着谢。 “警察同志,那我现在能走了吗?” 得到他的首肯后,我连看都没看那疯女人一眼,径直走出了房间。 出了警局,掏出手机一看,竟然耽误了有三个多小时,正是烈阳娇艳时,我肚子里那是咕咕直叫。 警局这片我不太熟悉,也懒得去捣鼓公交了,走到一片凉荫下,就在滴滴打车上叫了辆车。 司机过来要十多分钟,我正百无聊赖时,就瞅见林漫妮那女人站在警局门口东张西望。 我现在要是再看不出她是那种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就是眼瞎了,对于这类同我两个世界的人,再美也不感冒。 就当是萍水相逢了。调整好心态后,我轻松的哼起了小调。 不过让我没想到是,那疯女人怒气冲冲的朝我走了过来。 “喂,混蛋...” 习惯了她刺耳的嘲讽,我装做没看到她般将头扭向了一边。 林漫妮又叫了我几声见我不应,终于是恼了,一脚就踩在了我的脚丫子上。 要知道那可是5厘米的高跟啊,我惨叫一声,揪心的疼痛让我抱着脚坐倒在了地上,额头的冷汗蹭蹭的冒了出来。 “wcnm,你tm是不是有病啊?我招你惹你了。” 我扭曲着五官朝着她破口大骂,要不是顾忌到现在的环境,我真想扒掉女人的蕾丝裙狠狠教训一番。 林漫妮抿了抿嘴,犹豫着躬了躬身子,但还是插着腰颐指气使道:“活该,谁让你走都不打声招呼的。” 他喵的,这是什么奇葩理由啊。 “你是我什么人啊,我走还得看你的眼色不成。” 林漫妮瞬间卡壳了,修长的指头指着我支吾道:“你,你...你是不是男人啊。” “我是不是男人?你要是愿意,开下房我试一下立马让你知道答案。”我厚着脸皮说道,任哪个男人都受不了女人这样的质疑。 林漫妮闻言顿时受惊似的跳到了一边,羞红着小脸大骂着我无耻。 “说吧,你找我什么事,如果是向我道歉,那就免了,我自认倒霉好吧。” 虽然她小女儿的姿态很是诱人,可生怕再被倒打一耙的我,还是冷着脸跟她分清界限。 见我这副态度,林漫妮瞬间就被点燃了,漂亮的大眼球里充斥着怒火:“喂,你什么意思?谁要跟你道歉啊,就你这种人,不是小偷,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再也受不了她的刁蛮任性,我不是好人?那我就坏给你看,拍拍p股就站起了身朝她伸出双手抓起。 “啊...” 将她强势拥入怀中的刹那,她的皮肤如同棉花糖般柔嫩,身上还有淡淡的棉花糖香甜味道,不同于她刁蛮的性子,一切都是出乎我意料的感觉。 本来是我一时上头的举动,可现在胸口抵着她的丰满,却有一种另类的满足感。 林漫妮起先身体有些僵硬,直到我搂抱的气力越来越大时,她才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 要知道我们已经是零距离了,夏日的衣服又格外清凉,她频繁的摩擦反而让我更深切的体会到她身材的紧致。 “你tm别乱动。”我色厉内荏的凑在她耳根喊了一句,心里躁动不安。 “混蛋,流氓,大淫魔,快放开我啊...”林漫妮才懒得听我的威胁,小粉拳在我背上锤的响亮,要不是没多大力气,估计我下半生得落个残疾。 尽管我竭力的克制,但擦枪走火的事还是没能避免。 被我抵住的瞬间,林漫妮“不哭不闹”了,有些半瘫似得倚在了我怀里。 我摸不透她脸上的神色,只发现她耳垂上娇羞欲滴。 这一刻我很尴尬,想弄开可犹豫着又有些舍不得。 林漫妮突然安静的像个洋娃娃,而我又不知该如何搭话,树上的蝉鸣声聒的我心烦意乱。 “疯女人,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这句话刚脱口而出,我就有种抽自己两耳光的冲动,这尼玛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吧。 果不其然,怀里的林漫妮像是突然听到咒语后复活过来的木偶,张开小嘴猛地咬在了我的肩膀上。 继脚拇指的创伤后,我再一次哀嚎了起来:“艹,你tm有病吧,快松口啊。” 尽管我很讨厌她,但伤害女孩子的事情终归是做不出来的,只好哭丧着不断的祷告着她。 没成想那疯女人竟然咬到了忘我的境界,我甚至感觉到有两颗尖锐的虎牙钻进了我的肉里,那种疼痛无法言喻。 “M的疯女人,我跟你拼了。” 一怒之下的我把她架起不可动弹,毫不留情教训小孩子般重重的打了下她pp,让我没想到这疯女人这么瘦,还有不少实料。 “啊!” 我肩上的林漫妮喉间顿时发出一声呢喃,其中的娇媚酥的我腿肚子差点软倒。 “混蛋,你竟然...” 反应过来的林漫妮像被咬了尾巴的兔子般,又开始在我怀里折腾了起来。 “啪”一声脆响,我随手在她pp上又是一记。 tm的,好爽哇。接下来的我就像误入桃花源的醉汉,她叫嚷一声我就来这么一记,整的我有点乐不思蜀。 直到林漫妮的两条大长腿无意识的缠住了我的大毛腿,我才发现她巴掌大的小脸已经涨成了红布,盯着我的眼神黏糊糊的。 尼玛,这娘们不会是动情了吧?别看我刚刚玩的不亦乐乎,搞成这副模样,那是直接秒怂了啊。 就在我纠结着怎么和这娘们交代的时候,一辆出租车徐徐驶了过来。 “师傅,师傅,我在这。”我兴奋的朝着伸出脑袋的司机师傅打着招呼,趁机松开林漫妮柔软的腰肢,冲着出租车就冲了过去。 就跟偷腥被抓一样,我拉开后车门猛地钻了进去,拍着胸脯长长的舒了口气。 “师傅,去北村那边...” 还没等我话说完,车厢的门又打了开来,不是林漫妮那疯女人还能是谁。 “你...你想干嘛?”毕竟刚才发生的事情太过梦幻,不得不让我心慌。 不过让我捉摸不透的是林漫妮的态度,她面无表情的坐上车后,就让司机发车。 目光所及还是那条灿白的玉腿,可我却不敢再造次了,缩在一边警惕的盯着她。 她越是谈定,我反而越慌张,车厢里压抑的氛围让我有种弃车逃跑的冲动。 终于还是耿直的司机大叔最先耐不住寂寞,笑嘻嘻的朝我两说道:“小两口是不是在闹矛盾啊?” “谁和他(她)是小两口?”我两异口同声的把司机大叔怼了回去,然后四目相对间有浓郁的火药味。 “喂,这是我的叫的车好吧,你什么意思?” 林漫妮见我率先发难,竟然意外的沉住了气,只是拿冰冷的眸子死死盯着我。 “我跟你讲,你别拿这种怨妇般的眼神看我,我是不会对你的负责的。今天发生的一切,算我自认倒霉,下了这辆车以后我们就当从来没认识过。”看她一脸无视我不耐烦了说:“喂,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 一半的路程就在我碎碎念中度过了,林漫妮那女人油盐不进不说,竟然直接闭目养神了起来,把我气得那是肚子里直冒火。 本着再不会相见的心思走完全程后,我支付过车钱后就匆匆下了车门,没想到的是林漫妮也跟了上来,不耐烦问:“喂,你老跟着我干嘛?” “谁,谁跟着你了?路这么宽,本小姐想走哪就走哪,你有什么资格管我?”林漫妮回道。 我有时候真佩服这娘们的厚脸皮,明明被撞破了还能那么恬不知耻的耍赖皮。不过我也不会傻到顶着大太阳跟她争吵,于是自顾自的朝目的地走去。 13、大小姐vs地痞! 北村,是由外来务工人员聚成的小集市,以前我为了捡点便宜,没少来这边乱逛,跟不少的店铺都算是老相识。 这里没有权势压人,商贩的品行就如他们的价格一样淳朴,当然相应的,这里的环境也是不可控制的差劲,三教九流的人数不胜数。 走进老林面馆的时候,不大的面馆里生意依旧火爆,一个头发半白的憨厚汉子正在忙碌的奔波着。 见我进来,老林兴奋的吆喝道:“张米来了啊,还是老样子吗?”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找到角落里的空桌坐了下来。 “老板,我和他一样。” 尾随着我进来的林漫妮朝老林说了一句,然后俏生生的坐在了我的桌对面,只剩下老林一脸懵逼的望着我。 “你还不承认跟着我?”我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一脸无奈的望着对面的女人。 “呸,谁跟着你这个混蛋了?你没看到没座了吗?”林漫妮说着指了指四周,漂亮的小脸上写满了嘚瑟。 恰巧这时候,我边上的一桌清了出来,于是我一脸戏谑的说道:“林小姐,你看,现在空出来了,烦请您移步。” 林漫妮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掐着腰朝我埋怨道:“混蛋,你就不能有点绅士风度吗?” m的,我一家庭煮夫,要什么劳什子绅士风度,于是我不耐烦的说道:“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总跟着我干嘛?” “混蛋,你还有脸说,要不是因为你,我的包包能被抢走吗?我现在身无分文,又联系不到我的朋友,不跟着你去哪啊?”林漫妮说着说着,隐约有点要哭的节奏,看的我是一阵心软。 “还有,你刚才还那样对人家...” 提起这些的时候,她貌似想到了相应的场景,小脸红的吓人。 我见她越说越像让我负责似的,连忙制止住了她:“得得得,我好人做到底,吃完饭送你回家好吧。” 林漫妮这下总算满意了,捏着衣角不时偷偷瞄我一眼,搞得我只能装作目不斜视。 好在老林上菜的速度还是不错的,及时化解了我的尴尬。 一荤一素两个小菜,两碗颜色鲜艳的蛋炒面,熟悉的味道勾的我食指大动,抄起筷子就是狼吞虎咽起来。 奇怪的是对面叫嚷着饿的林漫妮反而磨磨蹭蹭的,于是我咀嚼着嘴里的饭菜嘟囔道:“你怎么不吃啊?” “这地方这么脏,这些东西能吃吗?” 林漫妮说着捂着鼻子,一脸犹豫的盯着冒着香气的饭菜。 第十九章飙演技 我用屁股想,都知道是她的大小姐毛病发作了,那表情整的我tm在吃屎似的。 “不吃一边去。”我怒其不争的白了她一眼,夹了一碗菜就把身子背了过去。 “混蛋,你...” 等我吃完碗里的面时,才发现林漫妮早脱去了那股造作劲,鼓着小嘴正和一根鸡骨头较着劲呢。 “呦,大小姐怎么吃我们这些穷苦老百姓的食粮了?” 林漫妮白了我一眼,咬骨头咬的更起劲了,仿佛把其当成了我似得。 我突然发现她不是那般的不近人情,或许只是环境的原因才造就她如今的性格。 貌似还挺可爱的呢!我这般想着,然后托着下巴一脸花痴的盯着她。 可惜好景不长,当一伙打扮奇葩的混混进来时,美好的氛围瞬间变得乌烟瘴气起来。 “老林头,交公粮的时间到了。” 为首的混混梳着凌乱的脏辫,鞋拔子脸上长满了疙瘩豆,也不知道是便秘多久了。只见他一把揪开一个吃面的年轻小伙,颇为嚣张的拍打着桌子。 这伙人我最熟悉不过,所谓的交公粮也只不过是保护费的幌子罢了,我虽然有心帮老林,但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老林见到那脏辫混混,连忙放下了手里的活,诚惶诚恐的躬着腰招呼道:“青哥,不是前几天才交过么,怎么...” 话还没说完,青哥猛地蹦了起来,戳着老林的额头恶狠狠的说道:“哥几个日日夜夜护着你们的安全,问你拿两个钱怎么这么多废话呢?” 老林被戳的连连后退,但依旧只能陪着笑,然后扭过身子从腰包里取出了薄薄的一沓钱,各种面值都有。 “青哥,我最近手头不怎么富裕,您先拿着花。”老林恭敬着将钱递到了青哥手里,然后瑟缩着退到了一边。 没想到青哥反手就将零散的钱甩在了老林身上,五颜六色的钱伴随着老林的尊严散落了一地。 “狗东西,你当是打发叫花子吗?”青哥嗤笑一声,伸出手就探向老林的腰包,却被后者躲了开来。 “卧槽,敢躲老子?兄弟们给我摁住他。” 听到青哥要强抢,老林死死攥着腰包“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热泪顿时盈眶:“青哥,你行行好吧,我家妞儿九月就要上大学了,现在学费还没个着落呢,您让我熬过这段时间,为你做牛做马都行...” 看到老林如此卑微的乞求,我内心的愤怒已经到达了喷涌的地步,这帮地头蛇的行为简直发指,可我深知就自己的力量,除了换来一顿毒打,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所以我犹疑着,艰难的抉择让我感到痛苦。 就在混混们揪住老林衣领的时候,终于有人站了出来。 “住手,你们这群人渣,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咦,怎么声音这么耳熟?我缓过神抬头一看,吓得魂差点飞了,不正是那个疯女人吗。 林漫妮不合时宜的出场,就像炸雷一般整懵了面馆里所有的人,所有人都呆愣的看着她,周遭瞬间寂静的可怕。 而她却以为自己一番慷慨之言镇住了那群地头蛇,丰满的事业线挺得更加高傲了,颐指气使道:“丑八怪,还不快给老板道歉。” 青哥几个混混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突然间哄笑了起来。 “哈哈,没想到出趟门还能遇到这么可爱的美女,一会我们开个房间探讨探讨人生的奥秘如何?” 青哥边说着,还卖力的耸动了几下腰身,把林漫妮气到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好啦,耽误这么长时间,现在把钱还有这位美女都给我带走。” 林漫妮见混混们将自己的话当做了耳旁风,四下张望一番后,端起一盘吃剩的饭菜就朝着青哥的面门泼了过去。 青哥养尊处优惯了,哪预料到林漫妮神经如此大条,当下就被浇了个正着,浓郁的汤汁顺着脸颊淌进了他的衣袖里,脏辫上诙谐的挂着几片菜叶子。 面馆里的人再一次瞠目结舌了,直到青哥开始鬼哭狼嚎的蹦跳起来,那几个正在抢包的混混立马反应过来,七手八脚的拿着纸巾给青哥清理。 坐在角落里“看戏”的我知道事情越来越严重了,站起身来连忙将还在幸灾乐祸的林漫妮拉了过来。 “你干嘛?连自己的朋友都没勇气帮忙,你还算是个男人吗?” 她一把甩开我的胳膊,劈头盖脸就开始指责起了我。 我被她戳中痛处,一时有些难受,但还是苦口婆心道:“乘乱赶紧出去,然后打电话报警,什么都别问,快走。” 说着我将自己的手机塞到了她手里,然后看似无意的在她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好在林漫妮也不算傻,颇为复杂的望了我一眼后,“噔噔噔”的朝外跑去。 见她顺利跑了出去,我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然后端起一碗面汤朝青哥走了过去。 几个人还在手忙脚乱,哪察觉到有人靠近,于是我很轻易的凑了过去,顺手一碗面汤就浇在了青哥的头上。 “卧槽,给我tm弄死他。”接二连三吃瘪的青哥已经快要爆炸了,吆喝着小弟就要干我。 望着气势汹汹的小混混们,我手心里已经落了一层汉,但还是强装镇定的怒吼道:“我tm看谁敢动我。”为了增些声势,我还猛地摔碎了一个碟子。 作威作福惯了的小混混哪见过跟他们硬怼的阵势,当下顿住了脚步,茫然的望着青哥。 青哥见我装的凶神恶煞,气焰也不再那么高涨了,狐疑的扫了我两眼后问道:“兄弟,混哪的?” 我tm哪知道这些门道,虚的我腿肚子都软了,突然想到昨晚在酒吧听到客人侃大山时说过的一些事,于是强横的说道:“老子钵仔街良哥的人。” 青哥的眼神闪烁了几下,却再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搞得我心里像在沸水里煮般焦躁不安。 这是一场赌博,输了老子半条命就没了,我突然有些后悔躺这趟浑水。 “就算是良哥的人,今天也必须给我个理由。”青哥沉默了良久后,挑着眉毛不善的盯着我。 卧槽,竟然被老子蒙对了。安下心来的我愈加喜欢自己这个角色,更加张狂道:“你欺负我的朋友,甚至还要睡我女人,你说我该不该废你一条胳膊呢?” “嗵”一声,青哥被我唬到撞在了桌角上,然后一脸尴尬的笑道:“哈哈,你说说看,咱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吗?我现在就跟兄弟你道歉。” 青哥说着躬着腰跟我道了声歉,然后就急匆匆的带着小弟朝门外走去。 我见他们走到门口的位置时,四肢就感觉到了一阵虚脱,眼看就要瘫倒在地上。 然而青哥这时突然杀了个回马枪,我以为他发现了什么,心里一阵惶恐。 “对了兄弟,差点忘了跟良哥问声好,你给打个电话吧。”青哥一脸谄媚的朝着笑着。 电话?老子哪认识什么鬼良哥。于是借口道:“我手机不巧掉了,所以...” “哈哈没事,小弟这里有,用我的手机也一样。” 青哥说着一脸谄媚将自己的苹果七放在了我手里。 tm的,这下可怎么办?说到底我心理素质还是太差了,被青哥虚晃一枪顿时就乱了阵脚。 我背过众人,摩挲着手机的指头都在不安的颤抖着,浑身上下就像过水一般淌着汗。 大概磨蹭了半分钟左右,青哥开始不耐烦的催促着我。 M的,既然横竖都是死,老子至少让你脱层皮。 这般想着,我举起青哥的苹果七猛地往地上一掷。 “嘭” 14、痛到窒息的冷漠 “M的,给我弄死他。” 青哥的面部表情已经随着地上七零八散的手机零件而不受控制了,带着小弟就朝我冲了过来。 我虽然害怕,但也没有蠢到坐以待毙,抄起一旁的凳子就朝着最前面的混混身上砸去。 要知道我可是使上了吃奶的气力,那混混挨了一记,捂着胳膊就坐倒在地上哀嚎着。 “嘭嘭嘭”是椅子与肉体的碰撞的声音,奈何他们的人实在是多,我手里面的椅子很快被夺了进去,青哥趁机一脚蹬在我腿肚子上,我一个不稳就栽倒在了地上。 还没等我来得及反应,就是暴风雨般的拳打脚踢,甚至还有各种残羹剩饭扔在了我身上。 此刻的我,就像是海上的一片浮萍,只能护着脑袋尽可能的蜷缩成一团。 “M的,还敢诳老子,今天不弄死你老子也没必要混下去了。” “搞我们青哥,看我不打残你。” “呸...” 铺天盖地的谩骂声聒的我有些耳鸣,麻木的四肢甚至让我对痛觉都变得不怎么敏感,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疯女人,你tm再不来,我就要... “呕”突然小腹上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道,我歪着脑袋顿时呕出了一堆带着血丝的排泄物。 “我跟你们拼了。” 听得是老林的声音,我连忙用余光从缝隙中瞥过去。 只见老林手里不知何时捏着一根擀面杖,佝偻着身躯就朝青哥冲来,奈何他的手脚实在不灵便,被青哥一脚蹬飞了出去,躺在地上艰难的辗转着。 “老林...”我心底痛呼一声,可惜根本难以逃脱几人的毒打。 “两个狗东西,不吃点教训,真当我北村青哥的名头是白来的?” 青哥肆意的笑着,拿肮脏的帆布鞋死死踩在了我的脸上,来回的碾压着。 我低吼一声,竭尽最后的力气反抗起来,却依旧的无济于事。 这一刻我真的好恨,那种尊严被践踏的无力感让我愈发觉得自己的软弱。 我挣扎着挪了挪身子,用我重新凝聚起来的目光死死盯着他,我发誓当我不再仰视他时,今天所受的屈辱我会百倍偿还。 “tm的,还敢瞪我。”又是一记脚印印在了我身上。 好事的观众总不会缺,面馆里的打斗很快引来了门前一大片的人驻足,他们一脸同情的指指点点,却都默契的无动于衷,甚至没人愿意掏出手机拨几个号码。 我懂得他们的苦衷,他们大都是这里的原住民,谁都怕引火烧身,可人情的冷漠还是让我莫名的悲哀。 我从没有那么渴望听到那疯女人的声音,或许...她不会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吧,毕竟我对她那么差劲。 终于在我瞳孔涣散时,隐约听到了警笛的声响,还有那一抹朝我奔来的被风扬起的裙摆。 “滴滴滴滴...” 当我迷迷糊糊睁开双眼时,入眼是雪白的天花板,耳边还有仪器的低鸣,我这是在哪?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尝试着挪动自己的身体,可突然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乃至每一个细胞都像被卡车碾压过一样,火辣辣的疼。 鼻腔里嗅到淡淡的医药水味道时,我总算搞清楚自己在医院里,记忆也像潮水般涌上了脑海。 老林?青哥?是林漫妮送我来的吗? 我艰难的坐起了身子,才发现自己的上身被包成了粽子,手掌上还插着各种仪器和输送液体的针头。 那疯女人是在门外吗?正当我准备扯开嗓子喊她时,病房的门“咔擦”打了开来。 出乎我意料的是,竟然是早上才有过一面之缘的警察大叔。 “张米,你怎么坐起来了,快躺下。” 警察大叔连忙搀着一脸错愕的我重新躺在了枕头上。 “警官,我...” “唉,怎么也没想到一天见你小子两次,也算是有缘,我托大,你就叫我声王叔吧。” 警察大叔的随和让我卸下了防备,于是犹豫着叫了声王叔。 王叔一脸和蔼的轻拍了拍我肩膀,朗声说道:“医生说你除了外伤没什么大碍,安心在医院躺两天就好了。” 躺两天?那酒吧那边怎么办?苏凝萱知道我受伤的事会担心吗? 王叔很快打断了我的臆想:“小米,我这边需要一份笔录,你要是觉得身体不太舒服,我就稍晚点再来。” 我知道这是正常流程,自然不想让王叔的工作进度落在我身上,于是示意自己没事。 “那好,你大概将事情的经过讲述一遍。” 我稍微酝酿了一番,然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个通透,当然对于青哥的嚣张跋扈被我添油加醋了一番,能让那种人渣多吃几天号子的饭的事我还是乐得其成的。 王叔停下笔后长长叹了口气:“小米啊,不向恶势力低头是对的,但千万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啊。” 我能体会的到王叔的真诚,心中一暖的同时重重点了点头。 “王叔,不知道青哥他们会受到什么惩罚?”对于这伙人渣我是没有半分怜悯的,于是眼巴巴的望着王叔。 然而王叔的回答实在官方,仿佛对我浇了一盆冷水。 “小米啊,你放心,法律不会错放过任何一个犯人。”王叔这番话说的慷锵有力,就连眼角的皱纹都在熠熠生辉。 我自然能感受到王叔的坚决,欣慰的同时又不免有些担心:“王叔,你说那伙混混出来后,会不会选择报复老林?” “这事我们也考虑到了,警告的同时也会加大巡警力度的。” 打倒罪恶的事不是一蹴而就的,北村的水有多深也不在我的认知范围之内,在确定老林不会受到威胁后,我的心情顿时舒畅了起来。 “好啦,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警局还有好些事要处理。” 我见王叔就要离开,再也忍不住内心的好奇,朝他问道:“王叔,是谁把我送到医院的?” “哦,就是早上那个姑娘,她把你送到医院后,交了几天的住院费就走了。”王叔愕了愕神,突然又有点玩味道:“怎么,你小子是不是跟人家小姑娘不打不相识了?那你可得抓紧了,男人就一定要刚。” 我没想到王叔还有这一面,朝他翻了个白眼后,就将头埋向了另一边。 房门应声关上,病房里又重归了寂静,而我却一阵心烦意乱,尽管我不想承认,和那疯女人在一起没一件好事,我也打心底讨厌她的大小姐脾气,可突然看不到她骄纵的小脸,满肚子的想念。 “张米啊张米,你怎么就那么贱呢?你是什么身份啊你...”我颓然呢喃一句,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效果可想而知,折腾了半个小时简直是雪上添霜。就在我心态快要爆炸时,床头柜里传来了一阵熟悉的铃声。 这个点谁会给我打电话?难道是威哥。存着疑惑将手机取出来时,是一串我没有印象的号码。 强压住内心的烦闷,我按下了接听键。 还没等我说话,对面就传来了清冷的质问声:“喂,你现在在哪?” M的,我想当然的认为对方打错电话还这么嚣张,于是也没好口气的怼了回去:“你是我什么人啊?还管我拉屎撒尿不成。” 对面沉默了一会,突然阴测测的说道:“张米,你是不是找死?” 认识我?我开始努力回想这道极具辨识度的声音,当和那道身影重合时,猛地惊出了一身冷汗。 “凝萱?不不不,老板?” “无论你在哪,半个小时之内我要见到你。” 半个小时?我茫然的扫了眼头上的点滴,鬼使神差的说道:“我,我受伤了,现在在医院。” 说完以后我就屏住了呼吸,一颗心脏仿佛要跳出了胸腔。 她会怎么说?她会关心我吗? 对面沉默了良久,我额头已经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她怎么不回答?简单几个字这么难开口吗? “跟我有什么关系吗?半个小时之后,收拾东西滚蛋。”苏凝萱的语气依旧没有丝毫的波动。 我轻轻“哦”了一声,电话早已经被挂断了。 张米啊张米,人家凭什么要关心你,你只是她眼中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条狗而已。 尽管这是不可扭转的事实,但苏凝萱的冷漠还是如一把刺刀般生生挖去了我的心头肉,痛到我喉咙里有些鼓胀,头皮有些发麻。 为什么?难道她昨晚的温柔只是心血来潮,亦或者说她根本不在乎我的看法。 在濒临窒息中呆了有五分钟,我长长呼出一口气,脑子里还是一堆乱麻。 当好奴隶的身份吧,别想太多了。于是我一把扯掉了手背的针头,换上床头柜里带着异味的衣服,缓缓走出了病房。 好在一路上都没碰到护士,我在医院门口招呼了一辆车后,就朝酒吧方向驶去。 大概十多分钟后,我发现还是高估了自己身体的状况,隐隐的阵痛让我眼前有些恍惚。 走进酒吧时,威哥没在,工作人员懒散的聚在一起插科打诨,我和他们不熟,也没心思理睬他们,只是发觉她们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掺杂着几分暧昧。 15、龌蹉的念头 趁着空当走上三楼,我已经虚脱的像淋了场雨,身上难闻的味道让我都隐隐作呕。 就像昨天一样,门留了一条缝隙,我轻轻敲了敲门见没有任何回应就走了进去。 还是那个位置,苏凝萱懒散的窝在沙发里,一件宽松的T恤穿出了撩人的风情,小嘴嘬着酸奶正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 即便是发觉我进来,她的眼皮也没抬一抬,把我当空气般晾在一旁。 我怕坏了她的兴致,只好恭敬的站在一旁,站到腿肚子有些发颤时,电视里肉麻的韩剧总算播完了。 苏凝萱撑开笔直的大长腿,淡淡的扫了我一眼后不无嘲讽的说道:“二十二分钟,还挺快的嘛,不是受伤了吗?” 她的态度让我满肚子解释堵在了嗓子眼,莫名的委屈。 她见我不搭话又继续说道:“你是不是有点忘了自己的身份?” 身份?对啊,我是她的奴隶,可是她的咄咄逼人让我的小情绪瞬间爆发了出来:“难道我就没有一点自由的权利了吗?” 苏凝萱愣了愣神,然后兀自的拍着手掌冷笑起来:“呵呵...你要权利是吗?看看号子里的人同不同意。” 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我松开紧攥的拳头颓然的软倒在了地上,就像大病初愈的人儿呼呼的喘着粗气。 我茫然的看着苏凝萱娇俏的脸蛋,猜不透她脑子里究竟是什么想法,为什么偏偏是我,蹂躏我一个小人物究竟图了什么? 许是看穿了我的想法,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颐指气使的说道:“你可以当我心理变态,但从你答应当我奴隶的那一刻起,你就不再是你了,我要你什么时候出现,你就必须出现,违背我的命令,后果你自己清楚。” 她陡然间爆发出来的气势让我害怕,就像是西方神话里披着人皮的吸血鬼。 “对了,你今天出去干嘛了?” “我本来想着出去置办点生活用品,没想到路上遇到了抢包的,然后...” 没等我讲完,苏凝萱又打断了我:“我没有兴趣听你的故事,现在立刻把房间收拾干净。” 我应了一声,撑着地艰难的坐了起来,拖着沉重的身子就准备开始工作。 “慢着,先去冲个澡吧,就你这副模样就是一团垃圾。” 我算是明白了,愤怒只是徒劳的,我要做的就是当好一条听话的狗,于是我机械式的朝着浴室走去。 我一直搞不明白女人们为什么要把浴室搞得那么大,足够普通家庭生活的区域里,浴缸淋浴一应俱全,架子上摆满了琳琅的化妆品。 身上黏糊糊的,又夹杂着各种饭菜的味道,我索性不去管身上的伤了,打开喷头就任水流从头淋下。 水流不断冲刷着我的伤口,疼的我蹙起了眉头,被浸湿的绷带上甚至流出了淡淡的血迹。 但我却毫不在乎,因为也许只有刺骨的疼痛才能麻痹我的神经,不会促使我去回忆苏凝萱对我的冷漠与嘲讽。 冲了大概有十多分钟,洗去了满身的污秽,我也精神了几分。 因为不敢动苏凝萱的私人用品,我只好光着膀子在浴室里来回走动,以此来挥发身上的水珠。 当我绕到浴缸的位置时,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一团黑色的物件被揉搓着放在了浴缸的一头,显然是苏凝萱换下忘记拿走。 突如其来的,一些不好的念头萌生在我脑海,一种猥琐的报复她的方式,我犹疑着一步步靠近,考虑着到底要不要这样做。 既然你不把我当人看,那我还有什么顾虑?可是被发现了怎么办?解决完以后冲进马桶,然后打死不承认不就好了。 短短几分钟,我心里的小恶魔和小天使进行了一番激烈的斗争。最终还是我骨子的骚动战胜了我的理智。 既然下定了注意,我狂咽下几口唾沫,探出手伸向了那禁果般的物件。 可就在我触摸到光滑的蕾丝边时,浴室的门“嗵”的开了。 我下意识的转过了身子,望着门口俏生生站着的苏凝萱一脸懵逼。 死一般的沉寂过后,苏凝萱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捂着眼睛受精似的逃窜了出去,害我都没来得及遮住自己露点的地方。 我死都猜不到苏凝萱突然进来干嘛,慌忙关上浴室的门后,生无可恋的坐在了马桶盖上。 莫名其妙的被看光,我相信就算是男人多少也会感到无措,但我更恐慌的是,苏凝萱刚刚有没有发现我正要做的龌蹉事。 完了,完了,依照她的脾性,我这趟牢狱之灾是免不了了。 “怎么办啊,怎么办?”内心惶恐的我攥着自己的头发疯狂的砸着自己的膝盖。 如果我被安上猥亵的罪名,章含雪会怎么看我?我的父母又怎么在村里抬起头呢?想到这些我的泪水不受控制的飙了出来。 “混蛋,快给老娘滚出来。”屋外突然响起了苏凝萱“催命”的声音,听得出来很是愤怒。 我浑身一激灵连忙穿上衣服走了出去,心里已经打定不惜一切代价求她原谅的念头。 苏凝萱正掐着腰在客厅里来回走动着,脸颊上挂着一抹红润,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怒的。 当然我也没心思欣赏她的美丽了,垂着脑袋亦步亦趋的走了过去,活像犯错的孩子准备迎接爸妈的狂风暴雨。 “你给老娘抬起头来。” 当我抬起脑袋,苏凝萱反而哑火了,指着我半晌没说出话来,雄伟的双峰鼓风机似的剧烈起伏着。 “我...我说你不是哭过了吧?” 刚刚一害怕就没控制住情绪,现在被苏凝萱戳穿,我老脸难得一红,尴尬的揉搓着自己发红的眼珠。 苏凝萱反而像发现新大陆般,哭笑不得的说道:“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老娘也只不多看了你几眼,你怎么搞得跟我强暴了你似得。” M的,我是不是男人你没看到啊。 “还有,你去浴缸那干嘛呢?” 听到重头戏来了,我连忙挺直了腰杆,强装镇定道:“我没有擦洗的东西,所以就想着运动运动。” 苏凝萱狐疑的盯着我看了好久,不无威胁的说道:“幸好你还有点自知之明,没有乱动我的东西,不然...哼哼。” 什么鬼,她难道没有看到我做的事?像是在孟婆桥上走了一回,我差点喜极而泣,发誓以后再也不做那种傻事了。 之后苏凝萱又给我讲了一大堆规矩,只不过劫后余生的我都在神游,权当成了耳旁风。 “对了,把衣服给我脱了。” “什么?” 我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在确定没有听错后,犹豫着脱掉了自己的上衣。 苏凝萱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又让我脱掉短裤,阴沉的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 “裤子就不用脱了吧。”我愈发怀疑她是不是又要整我,扯着腰带迟迟不敢动作。 “脱!” 发觉她眉眼更沉了,生怕她亲自动手来扯,我一狠心猛的拽了下来。 总不会裤衩都不给留吧。就在我臆想着如何拒绝苏凝萱扒我内裤时,她开口了。 “为什么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告诉我?” 她这是什么意思?关心我? “躺到沙发里。” 我一时转不过弯来,我都是伤员了,还要跟我做那种事? 不过我还是依言坐到了沙发上,忐忑中看到苏凝萱拎着医药箱从卧室出来时,我突然有种天方夜谭的不真实感,她难道要为我换药? “你这人是不是脑子有坑?受了这么重的伤,不躺在医院休息,还敢冲凉水澡。”苏凝萱把医药箱一扔,怒其不争的白了我两眼。 我tm也是很无语,好像半个小时之内回来和冲澡这件事都是你命令的吧。当然这种想法我也只敢在脑子里过过瘾。 “我先帮你解开绷带,再帮你换药。” 说着她把小屁股挪移到了我身边,我甚至能用大毛腿剐蹭到她滑嫩的肌肤。 她靠的我好近,近到我能呼吸到她沁人心脾的香味,近到我能清晰的看到那抹起伏的诱人深邃,还有... 我强迫自己收回目光,因为小腹里的火苗已经蠢蠢欲动,只好把目光投向她的眉眼,渐渐的就痴了。 不可否认苏凝萱认真的模样很美,但更吸引我的是她眼神里的温柔和担忧。 苏凝萱,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啊? 当绷带被换下的瞬间,撕裂的伤口忍不住让我叫出了声。 “现在知道痛了?” 苏凝萱白了我一眼,然后用棉棒蘸着碘酒均匀的涂抹在伤口上,然后将药膏挤在自己的指尖轻柔的涂抹着,轻轻凉凉的让我忘却了疼痛。 当她为我重新包扎好伤口时,还寄了一个可爱的蝴蝶结,浓浓的少女心看的我一阵好笑。 我说:“没想到你会的还真多。” 苏凝萱朝我眨巴眨巴眼睛,笑道:“你想不到还多呢,趴下。” 我突然又被这个笑的明媚的苏凝萱俘虏了,贱到不可理喻。 她没有发现我的异常,依旧小心翼翼的为我清理着伤口。 我微眯起眼睛享受着推拿似的“治疗”时,突然听到她询问我身上的伤怎么回事,我于是滔滔不绝的将今天发生的事讲了一遍,尤其渲染了出手帮老林的场面。 正准备接受苏凝萱的夸奖时,她却猛地一巴掌摔在我的伤口上。 16、害人不浅的小米粒 “哎呦,你发什么疯?” 我疼的蹙起了眉头,脑子一热就脱口而出。 “原来是为了女人跟人打架,你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 我突然嗅到好大一股酸味,好奇心驱使下扭过头去看苏凝萱,却发现她还是冷着一张俏脸,正井然有序的拾辍着医药箱。 看来应该是错觉了,她要是会吃我的醋,那才真是天底下最荒唐的事了。 等到药膏渗进肌肤时,我又把脏衣服套在了身上,苏凝萱也恰巧从卧室走了出来。 我见她换上正装一副要出门的打算,但又没有资格过问她什么,只好正襟危坐着眼巴巴望着她。 “怎么,坐在那准备顿悟吗?” 我簌的站了起来,揉搓着手不知道该干嘛。 “既然伤都好了,还不赶紧干活。” “哦,对对…”我支吾应承道,开始手忙脚乱的收拾起凌乱的茶几,心里不禁腹诽着自己不知又哪里得罪了她。 “在我回来之前,你最好手脚麻利点。”苏凝萱半蹲着身子穿起高跟,“嗵”的摔门而去。 确认苏凝萱不是欲擒故纵后,我长吐出一口浊气,但动作也丝毫不敢放松,鬼知道她什么时候就回来了,到时候少不了又是一番冷嘲热讽。 好在有昨天的基础在,客厅也就收拾了十来分钟。 可一进苏凝萱的卧室,我瞬间斯巴达了,各式各样的衣服凌乱的扔在地上,更不用提那一件件性感显眼的贴身物品了。 都说女人选套衣服就像是上次战场,这tm是故意玩我的吧。 我随手扯起一条连衣裙,气的牙根有点痒痒,谁能想到那女人人前一套,背后一套,估计我如果把这件事说出去所有人都得惊掉下巴。 尽管充满了抱怨,但我还是细心的将衣服整好分类,恍惚间难免回忆起和章含雪的温柔。 习惯总是很难纠正的,我喟然长叹一声,熄灯走出了卧室。 趁着苏凝萱不在,我连忙将身上的衣服抛进了洗衣机,眼神又难免聚焦在那条罪恶的蕾丝物件上。 我要不要帮她洗洗呢?还是算了,到时候秀才遇到兵,她要是产生了什么歪念头,非把我阉了不成。 按耐住骚动,将甩桶里半湿不干的衣服穿在了身上,虽然黏在皮肤上不太舒服,但总算没了那作呕的味道。 家务事都妥帖时,也有六点多了,我肚子里饿的咕咕乱叫,可苏凝萱的冰箱里除了啤酒就是酸奶,我想叫个外卖又不知道苏凝萱什么安排,只好胡乱拨弄着电视。 等的昏昏欲睡时,门口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张米,快来提东西。” 我一个激灵站起身来,连忙朝门口跑过去。 推门一看,差点没把我吓死,只见苏凝萱拎着大包小包倚在墙上,小脸憋的通红。 更可怕的是,她的大包小包竟然不是衣服和化妆品,而是满满塞塞新鲜的瓜果蔬菜。 “混蛋,眼睛瞎了吗?发什么呆呢。” 苏凝萱娇斥一声,然后将手里的东西扔到了我怀里,高跟鞋胡乱一甩赤着小脚就朝沙发钻去。 跟在身后的我是一头雾水,天晓得她受什么刺激了,只得拎着东西进了厨房。 将所有东西归置进冰箱和橱柜后,我突然发现一个精致的小袋里躺着一件男人的半袖。 我的第一反应不会是苏凝萱买给我的吧,可很快联想到自己的身份,就把这个念头湮灭在了脑子里。 究竟是谁呢?难道是她的男朋友?我胸腔里猛地一阵难受,才发现苏凝萱在我心里或多或少占了一片位置。 走出厨房,我捏着袋子的指节有些发青,将其轻轻放在茶几上沉声说道:“你的衣服。” 没想到苏凝萱直接急眼了,羞怒着吼道:“神经病啊你,老娘穿男人的衣服干吗!” 我有点发懵,茫然的指了指自己:“给...给我的?” 她送了我一个白眼自行体会,我在经历短暂的失措的后,兴奋的拾起了茶几上的袋子。 竟然是给我的。我心底突然像倒了糖罐,飘飘然的就差翩翩起舞了。 不过她接下来的一句话彻底将我拉回了深渊。 “衣服的钱,我会从你的工资里扣得。” 我大惊的问:“什么?多少...钱?” “不贵,也就6,700。” 一道闷雷猛地把我劈了个外焦里嫩,一个半袖整了6,700?卧槽,我一周的工资就这么打水漂了。 我对苏凝萱刚腾起的一丝感激瞬间就胎死腹中了,如果可以,我恨不得扒了她的裙子... “好啦,别要死要活的,老娘肚子都快饿瘪了。” 我应了一声,偶然间看到苏凝萱纤细的指头勒的有些红肿,不由得一阵心疼说:“以后这种粗活,你知会我一声就好了。” 她闻言立马不满的回道:“你还有脸说?作为下人连自己的本职都搞不清楚,只知道撩妹。” 什么嘛,怎么就扯到撩妹了,更何况,哪有人撩妹撩的自己“鼻青脸肿”的。 “要不我帮你揉一揉。”我随口很自然的说了一句。 “混蛋,你胆子怎么这么肥,老娘的便宜都想占,赶紧滚去做饭。”苏凝萱作势端起烟灰缸就有开砸的意思。 我一片好心又被曲解,自知言多必失的后果,夹着尾巴就溜进了厨房。 虽然我对全职煮夫的生活充满厌倦,但并不妨碍我对做饭的特殊情怀。 曾经有过开家餐馆的想法,可却为了迎合章含雪所谓的面子,到头来也作罢了。 调整过来心态,我从冰箱里挑着花样选了些拿手的菜式,又调配好繁多的调料。 择菜的时候我才发现,什么锅碗瓢盆全都是焕然一新,我瞬间就get到了苏凝萱每天是如何度日的,不禁一阵肉痛。 熟练的淘米煮饭,然后切菜炒肉,油烟的味道让我莫名的安心下来。 仿佛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我的小世界,没有烦恼,只有柴米油盐耐心的陪伴。 忙碌了半个小时左右,小葱拌豆腐,西红柿炒蛋,青椒炒肉,椒盐鸡翅四道家常小菜摆在了餐桌上,另外我还特意准备了一份水果沙拉。 擦了把头上的汗珠,我颇为自豪的看着自己极具卖相的劳动成果,兴冲冲的招呼苏凝萱过来吃饭。 其实我早就发现她时不时往这边瞅,但也不敢戳穿她。为她拉开椅子坐下后,有点小紧张的期待着她的品尝。 “看起来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和你的人一样华而不实。” 我对她吃饭前都不忘埋汰我的行为感到很无奈,只期盼自己的手艺能符合她的胃口。 苏凝萱抓起筷子在小嘴里蘸了蘸,伸出胳膊晾在空中好一会,仿佛不知该从哪尝起,最后竟然用点豆豆的方法夹起了一块豆腐放进了嘴里。 我的喉咙随着她的咀嚼蠕动着,连忙询问她味道如何。 “嗯...嗯”苏凝萱含蓄不清的哼了两声,随即夹起了另一道菜。 “怎么样?” “嗯...嗯” 照这个流程尝完了所有的菜,她才缓缓说道:“还凑乎,比我平常点的外卖好吃一点。” 我已经懒得理她,明明自己的行动已经暴露真实想法,还要死撑面子。 随手盛了一碗米,我就朝着厨房里走去,却被苏凝萱拦了下来:“张米,你去哪?” “我去里面吃啊。”我答道。 “餐桌这么大,你随便坐不行吗?” “可我的身份...”说到这我说不下去了,鼻梁莫名有些酸涩。 “天哪,我说张米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贱呢?老娘让你过来你就过来。” 我依言坐在了她对面,盯着碗里的米饭,有些怀疑自己骨子里是不是就有当奴隶的受虐倾向。 苏凝萱的心情可能被我影响到了,半晌没有言语,我也闷头吃着饭,却觉得味同嚼蜡。 “给我盛碗饭。” 听到“破冰”的声音,我猛地抬起了脑袋,呆滞了一小会后没忍住笑出了声。 怪不得听不到她说话,桌上的一小半菜全进了她肚子,此刻正一手抓着一对鸡翅膀吃的满嘴油腻,鼻梁上甚至还挂着几粒米饭。 苏凝萱见我不停傻笑顿时恼了,抬起餐桌下的小脚一脚蹬在我大腿上。 我生怕她秋后算账,于是憋着笑指了指她的鼻梁:“有粒米饭。” 苏凝萱一听满不在乎的耸了耸鼻子,想把米粒震下来,发现无果后,又伸出了自己滑腻的小舌头,左边舔舐一下,右边又来一下,奈何始终差一点点。 我何时见过她这小女儿姿态,宁愿出糗都不肯将鸡翅放下的精神看的我目瞪口呆,尤其是那条诱人的舌头,瞬间折服了我。 折腾了两三分钟,见苏凝萱有发毛的征兆,我哪还敢做吃瓜群众,站起身来帮她撩去了那几颗米粒,顺手就放进了自己嘴里。 行云流水的动作在我看来很是平常,因为在老家时父母也总是这样,没想到苏凝萱却表现的像被强暴过的妙龄少女一般。 经过短暂的愣神后,突然一把将手里的鸡翅扔在了桌上,跳下餐桌疯了似的绕着客厅跑着,嘴里还不停的尖叫着。 我哪晓得她发什么神经,见她像只兔子般上蹿下跳,免不了一阵担忧,于是就朝沙发那边走去。 “凝萱,你没事吧?” 不问还好,她突然顿住了身子,恶狠狠的朝我身上扑了过来。 要知道我胸口还有伤,哪控制的住她,下意识抱住她摔倒在了沙发里。 17、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东西这么软?循着触感张望而去,就看见苏凝萱满脸羞红的怒视着我,而我的手则稳稳托在她的翘臀上。 tm的,今天手气这么好吗?这已经是第二个了,不过手感比前者还要好啊。 “你还不松手吗。” 苏凝萱的脸色瞬间降到了冰点,吓得我浑身一哆嗦,没来得及离开的手掌又是一捏。 她喉间陡然发出一声低吟,我却生不起一丝涟漪。我发誓自己绝对不是故意的,纯粹是本能的生理反应。 “凝萱,你听我...啊!” 她根本懒得听我的解释,张开小嘴猛地咬在了我肩膀上,跟早上林漫妮的位置相差无几。 为什么又是肩膀?我可没时间思考,这女人分明将所有的怒火倾注在了牙齿上,疼得我在她身下手舞足蹈的挣扎着。 苏凝萱可不是林漫妮,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将那种下三滥的招式用在她身上。 “凝萱,我错了,我跟你道歉,你松口啊。” 我攥着身底的沙发,近乎哀求的向她祈祷着,可她却得理不饶人,锲而不舍的钻研着我那块肉,甚至充分发挥两条大长腿的优势,牢牢锁住了我的熊腰。 就在我感觉肩膀不属于自己时,威哥竟然闯了进来。 “老板啊,张米那小子...” 我和威哥四目相对,眼神里都写满了惊愕与恐慌。 肩膀上的苏凝萱显然也意识到有人来了,慌乱的从我身上坐了起来,那表情跟吃了水彩笔似得。 “我们...” “那什么,我啥都没看见,你们继续...继续。”威哥说着象征性的捂住自己的眼睛,转身就撞在了墙上,一手又扶在头上,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这个王八蛋,又不敲门就进来。”苏凝萱说着撅起小嘴,一把打翻了桌上的果盘。 我撩开衣领瞅了眼肩膀上重叠在一起的两个牙印,肉痛的同时对威哥充满了感激。 “张米。”苏凝萱发泄了一小会,突然扭过身子杏目含威的瞪着我。 我被她盯的惴惴不安,再三犹豫后一脸委屈的伸出了胳膊:“还要继续吗?” ...... 因为有威哥的照顾,一楼那趟浑水就不需要我趟了,我今晚的工作就是招待好203的客人,活少钱又多。 包厢的客人是个满身肥肉的暴发富,屁股刚沾在沙发上,就迫不及待的将自己的猪头拱进了公主的怀里。 “那个,东西弄好了就给老子滚出去。” 猪头男生怕我扰了他的兴致,从皮包里掏出一小沓钱,随手甩在了我身上。 鲜艳的纸币散落了一地,我强压下心里的不舒服,一张张将钱拾了起来,然后腆着脸跟猪头男道了声谢。 关上包厢的门,我颓然的蹲在地上,望着手里不菲的小费,心头却是百般滋味。 “心里不好受吧?” 抬起头就看见威哥一脸担忧的望着我。 我不愿让他看穿我的柔软,强颜欢笑道:“这样站着就来钱的美事,我希望天天都有。” 威哥自然听出了我的言不由衷,但也没有戳破,拍了拍我肩膀淡淡说道:“慢慢习惯就好了,哥也是这么过来的。” 威哥寥寥几句安慰,对我来说却是冬日里的鸡汤,不解的同时对他充满了信任。 “小丽,过来替下张米,我找他有点事。” 也不知是不造化弄人,小丽就是早上撞破我两“好事”的女孩,只是她偷瞄我的眼神除了暧昧,竟然还掺杂着几分厌恶。 我还来不及思考哪里得罪了小丽,就被威哥拖着走进了洗手间。 “威哥,你有什么要紧事,能别总在厕所谈吗?”我揉着太阳穴一脸无奈的坐在了洗手台上。 威哥却没理睬我,撩了撩额前的刘海,从上衣内兜里掏出根烟,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看着他在烟雾里不停凹着造型,可那张大饼脸实在让人出戏,于是我没忍住打断了他。 “威哥,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可先走一步了。” 他连忙正了正神,一脸严肃的问道:“你跟老板怎么回事?” 虽然威哥平常挺不靠谱,但我还是选择相信他,况且我卖身为奴这件事迟早得暴露,于是我就将和苏凝萱的故事大概讲了一遍,当然什么苏凝萱威胁做她奴隶的过程被我篡改成了她看上了我家务的手艺。 这么庞大的信息量整的威哥下巴颏儿都快掉了,好一会儿才猛咽了几口唾沫。 “张米,真看不出来你小子,竟然用贴身服务这种龌蹉的手段来撩妹,佩服佩服。” 果然威哥的思维方式和正常人截然不同,让我突然有点后悔告诉他这件秘密。 “你放心,哥哥绝对不会大嘴巴的。不过你们两以后做那种事,千万记得关门呀。”他说着一脸色情的朝我抛了抛媚眼,鼓励似的在我胸口擂了一拳。 虽然没用多大劲,我还是疼的咧了咧嘴。 威哥轻易发现了我的不自然,不顾我的阻拦一把扯开了我的衣领,雪白的绷带上染着一朵淡淡的红花。 “这tm谁弄得?”仿佛又回到了昨晚,同样是为了我,他睥睨的像个魔神。 不过我再没那时候那般害怕,享受着他浓浓的关怀。 “我现在不好好站在这么,算了吧。” “告诉我,是谁?” 迫于威哥的一再追问,我只好从实招来。 没成想威哥听完,一拳砸在墙壁上,风风火火的就要给我把场子找回来。 依着他的性子,估计敢冲进警局给青哥来几刀,所以我紧紧抱住了他。 “张米,你放开我。”威哥顾忌我的伤口,不敢用力挣脱,被我牢牢摁在了墙上。 “威哥,这件事交给我自己处理。” 威哥深深看了我一眼,嘴角又挂上了笑意:“你小子不提我还忘了,下午老子打了五通电话都没给我回,以后再敢这样,非把你扒光了游街不成。” 见他恢复过来,我也缓缓松开了他,尴尬的打着哈哈。 “好啦,不跟你小子侃了,记住一点,老板是个善良的女人,好好照顾她。” 威哥说着在我头上揉了揉,眼神里一丝不易察觉的东西却被我捕捉到了。 难道他真的喜欢苏凝萱?那可如何是好,还有苏凝萱哪里善良了? 带着一头的雾水走进了里间,我解开裤腰带就准备解决下生理问题。 正舒爽时,一个有些阴柔的男人走了进来,刚好在我旁边,颇具女性化的五官上打着淡妆,留着一头及肩的长发,更可怖的是我还嗅到一股淡淡的女性香水味。 既然同是尿友,我就朝他善意的点了点头,他则是一脸的蜜汁微笑。 我被他的笑容整的瘆得慌,连忙转过了身子。 可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到一只手在我屁股上捏了一把,一个激灵就转向了身旁的阴柔男子,尿水直接滋了他一裤腿。 “天哪,你疯了吗?” 阴柔男人突然像被咬了尾巴的兔子,捏着嗓子叫嚷个不停。 我连忙拎起了裤子,掏出兜里的纸巾递给他,却被他甩在了地上。 只见他一把褪掉了长裤,内里竟然还有一条缀着花边的皮裤。 更夸张的是他不知从哪掏出一瓶香水,不要钱似的喷在自己皮裤上,然后抬起大腿凑上去嗅嗅,折腾了五六分钟掐着腰怒视着我。 “要死啦,要死啦,你这人长眼睛出气的吗?” 我被他的娘娘腔搞得一阵反胃,心想要不是你tm捏我屁股,我能那么激动吗。 不过毕竟尿了他一身,我也只好忍着憋屈耐心道:“哥...们儿,那个是我错,干洗的钱我出好吧。” “哎呀,算了算了,毕竟我们同事一场,我就不为难你了。” 同事?卧槽,苏凝萱的酒吧竟然还有鸭子? 其实也不怪我有这种想法,就这种货色除了同志恐怕连女人都接受不了吧。 “我叫李莲英,昨天请假了。” 他说着伸出五根纤细的手指,手背光滑的比一般的女人都要好看。 李莲英?卧槽,好像和一个末代大太监重名,我听着有点腻味。不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没有资格嘲笑他。 “嗯...很好听的名字,跟你的人一样。”我第一次违心的称赞别人,表示真的不是故意的。 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相信了,用手捂住嘴巴轻轻的笑了起来,刺激得我一阵鸡皮疙瘩。 “讨厌,你这人坏死了,怪不得能傍上威哥这条大腿。” 李莲英捏着兰花指就要锤我,被我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等了这么久,总算是有个能陪我聊天的了,好开心哪。”他捏着衣角原地蹦跶了两三圈,欢脱的跟个“小仙女”似的。 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鬼,反正被他的少女心恶心的够呛,于是就借口准备离开。 擦肩而过的瞬间,李莲英突然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身子就要朝我耳边凑。 我被吓得头皮发麻,连忙把他推了出去,指着他破口大骂道:“你tm神经病啊,到底想干嘛?” 李莲英被我吓得愣住了,然后拍打着自己的胸脯娇斥着我:“你这人,坏蛋,人家好心好意告诉你个小秘密,你...” 18、男同志 瞅他那副你不哄我我就不消气的做作样,我就想一拳捶在他脑壳上。M的,真的世道乱了,什么奇葩都有。 “你喜欢待在这,我就不陪你了。” 就在我快走出去时,李莲英总算绷不住了,在我身后尖叫道:“荣哥,是荣哥要找你麻烦。” 我顿时顿住了脚步,蹙着眉头盯着他:“你不会耍我玩呢吧。” 一来我刚来不到两天,二来除了威哥我都没和其他人接触过,这么纯良还有人找我麻烦? “哼,你不信人家就算了,反正你好自为之。” 李莲英竟然恼了,拿脚在地上跺了两下,匆匆跑出了洗手间。 只留下淡淡的香水味和一脸纠结的我。 “M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203的客人走了一批又一批,环肥燕瘦的公主也是换了一批又一批,期间我受尽了指使,也听够了谩骂,即便是那些看上去气质高雅的,在酒精的荼毒下也变得粗鄙不堪。 我的玻璃心碎了一次又一次,兜里的小费却愈来愈多。 一点多时,我已经忍不住狂打着哈欠,真的是满身的疲累。 “累了吗?” 倚着墙正准备偷眯两眼的我猛地抖擞起来,就看见威哥一脸促狭的站在我面前。 “我的亲哥呀,你能不能别神出鬼没的啊。”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表示这种行为真能把人吓出病来。 威哥赏了我一个爆栗,佯怒道:“得了吧你,偷懒还有理了?现在马不停蹄给我滚,带伤上阵老子又不会给你加工资。” 我无奈的耸了耸肩膀,知道他对我不愿意请假的行为很是不满,好笑的同时将兜里的小费尽数拿了出来。 “张米,小费不用交公的,这是你自己赚来的。”威哥告知。 “威哥,这算是我一片心意,你...” 话没说完就被威哥打断,他说:“你tm什么意思,老子缺这点钱吗,你丫赶紧买点营养品吧,别落下什么病根,苦了老板就不好了。” 什么苦了老板的话我自动屏蔽了,要是让苏凝萱听到,我两不死也得脱层皮。 威哥自然明白我的心意,但还是固执的将钱推给了我,装出一副“你再贿赂我,我就打死你丫”的滑稽表情。 小时候也经常幻想能有一个哥哥,现在或许实现了。我咧开嘴莫名傻笑了一会,然后轻轻抱了抱他,留下一脸错愕的他转身离去。 因为还处于苏凝萱的考察期,所以我是不会有昨晚那样的特例了。 回想起那撩拨的一吻,我的内心就骚动了起来,掏出手机鬼使神差的给她发去一条短信:“我现在下班了,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在楼底踟蹰了十分钟左右,手里的发烧机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我的躁动,我也只好收拾心情往宿舍出发。 出了酒吧,街道上依旧喧嚣,仿佛要随着璀璨的霓虹灯彻夜狂欢,而我则像一个被掏空了欲望的傀儡,格格不入。 好在酒吧的宿舍不是很远,我爬上三楼找到门牌号,插上钥匙走了进去,里面还是漆黑一片。 30平方的空间摆放着四张木架床,比起我当年的大学宿舍简直好多了。 四肢实在是酸软了,我也就懒得去洗漱了,爬上一张空床就瘫倒了。 柔和的灯光,空调适宜的温度,我嘴角一翘,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梦里,苏凝萱和林漫妮穿着女仆装,一个捶腿,一个捏腰,而我伸出大手正要占便宜时,耳边传来一阵沉重的敲击声。 意识渐渐回归现实,嘈杂的声音更是刺耳。 我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就看到床头正站着四个男人,最为显眼的是居中的光头汉子,隆起的健硕肌肉上纹满了麒麟,此刻他手里捏着一根棒球棍,噪音正是他发出的。 被人从熟睡中吵醒,我也多少有点脾气,于是不耐烦的朝那光头汉子问道:“兄弟,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当然是睡觉喽。你小子眼睛是吃屎用的?看不到我们兄弟四个人吗,所以请你麻利点滚蛋。” 我已经猜测到对方是故意找茬了,但不明白我们素不相识到底有什么仇怨,压着怒气吼道:“你们不要太过分了,宿舍是威哥分好的,你们有什么质疑,可以向他反映。” 本以为威哥的名头能镇住几人,没想到那光头汉子却只是佯装出害怕的样子,一脸戏谑的朝身旁众人调笑道:“威哥?卧槽,我好怕怕呀。” 另外三人附和着哄笑起来,像耍猴一样打量着我。 “现在,你是不是应该给你的威哥哥打电话了呢?”光头汉子在桌上有节奏的敲打着棍子,笑眯眯的望着我。 我麻烦威哥的已经够多了,更何况光头汉子一脸的有恃无恐,恐怕在酒吧也是有声望的,我也不希望威哥因此得罪他。 但我心底有个问题实在憋的难受,忍不住开口询问道:“为什么无缘无故针对我?” “为什么?你tm有脸问这个,兄弟们累死累活到这个点回来,而你已经睡得像头死猪,还有凭什么你刚来一天就能够去看包间,就凭你傍上了高旭威这条大腿吗?我宋荣tm第一个不服。” 宋荣挥舞着棒球棍,一脸狰狞的朝我质问着,身上的麒麟也随着抖动的青筋“活”了过来。 他就是荣哥!厕所里李莲英的嘱咐依稀还在耳边,一瞬间我就全明白了。 至于荣哥对我的不满,我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了,只能归结为人常有的嫉妒心理在作祟。 优胜劣汰的生存法则,本就存在着它的不公平性,机遇磨难什么的都是不可控制的,而像荣哥这一类人,恰巧将对生活的不满发泄在了我身上。 “tm的,还愣着干嘛呢?还不快滚,难道让哥几个送你一程。”几人见我发愣,就开始催促我。 我知道今晚必须走了,并且以后都没机会踏足这里了,也不知是幸运还是悲哀,反正心底的怨恨淡了一丝。 简单收拾了下行囊,我从几人让出的夹缝中挤了出去,擦肩而过的瞬间能清楚地体会到他们眼底的鄙夷和厌恶。 “怂货,没有男人靠,你就是坨垃圾。” 各种“软蛋,男上位”的污言秽语直到我出了走廊还不绝于耳,让我难受的同时满肚子的疑惑。 Tm靠身体上位这是什么意思?我突然很想敲开门请教请教,但清楚那只会受到更大的侮辱,于是拎着行李朝楼底走去。 缘分的是,在二楼拐角处,我竟然又遇到了那妖娆的身影。 “莲英啊,刚下班吗?” 他见我大半夜背着行囊一副远行的势头,愕然道:“你是要去投奔威哥吗?” 这个点威哥也睡熟了吧,我无奈的耸了耸肩,朝他笑道:“还真被你说中了,荣哥真的找我麻烦了。” “什么,这么快吗?我看看你哪受伤了。”李莲英说着一脸紧张的捏起兰花指,在我身上揣摩起来。 尽管我知道他一片好心,但不自由就感觉毛骨悚然,于是连忙制住了他:“他没动手,只是把我赶了出来。” “天哪!你竟然跟他分到了一个宿舍。”李莲英惊讶的捂住了自己的小嘴,眼神里充满了对我的同情。 “对了,你可以去找威哥啊,让他给你撑场子。” 我见他和小丽如出一辙的眼神,顿时就来气了,于是就将荣哥侮辱我那些话同他叙述了一遍。 “为什么从我下午回来,所有人的态度就变得那么怪异呢?” 李莲英的脸色变的复杂起来,捏着嗓子宽慰着我:“我们同志在如今的社会上,算是弱势群体了,不被人理解那是正常的,所有我们一定要团结起来,要...” “等等,打住,什么叫我们同志?我可是血气方刚的真男人好吧。” “咱们都是自家人,你害什么羞呢?你和威哥的事情都在酒吧传开了。”李莲英颇为幽怨的白了我一眼,那双不老实的手又在我身上开始游走。 我一把甩开他的手,猛地捏住了他的肩膀,激动的摇晃道:“你说我和威哥什么事?快说。” “混蛋,你把人家捏疼了,松手啊,快松手。” 李莲英皱着眉头埋怨着我,空出的两只手像弹棉花一样打在我手背上。 “我说你疯了吗?承认自己是同性恋有那么难吗?既然敢做,为什么不敢当呢!” “同性恋?”我松开李莲英的肩膀,恍惚间后脚跟一绊,“嗵”的坐倒在了台阶上。 慢慢结合起白天众人暧昧又厌恶的目光,再加上荣哥的谩骂,我突然脑子里闪过一道亮光,早上小丽撞破威哥单膝跪地紧握我手的画面瞬间浮现了出来。 原来...卧槽,我顿时捶胸顿足,杀了威哥的心都有了。 tm的,我千叮咛万嘱咐,还是给我整了这么一出,害的我背负着“上位受”的骂名还不自知。 人言可畏啊人言可畏,古人诚不欺我。 李莲英见我像得了失心疯一样,蹑手蹑脚的凑了过来,轻声询问道:“张米,你怎么了,难道是威哥把你甩了?” “甩你麻痹,老子是男人,是带把的,你听不听的懂?” 我近乎魔怔般把他摁倒在地上,四溅的口水喷了他一脸。 “我...我知道啊,我也是男人啊。”李莲英楞楞回道…… 19、上了好大的火! 跟李莲英死乞白赖浪费了半个多小时的口水,就差点没找个小姐言传身教一番了,总算是让他整明白了我和他不是一类人。 “哎呦喂,搞半天人家白高兴一场啊。” 李莲英嘴唇撅的老高,拍着自己的大腿娇嗔着,搞得我对他猛翻白眼。 “那你准备怎么跟大家解释?” 不提还好,一提我就蛋疼,这顶“同志”的帽子空穴来潮,想要摘掉简直难于登天。 “M的,走一步算一步吧。”我长叹一口气,搓了搓自己疲惫的脸颊。 “唉,你也算是无妄之灾了,都怪威哥对你实在太好了。” 冷静下来的我也算弄清楚这件事情的源头了,可能是起先我和威哥“暧昧”的动作让小丽产生了模糊的臆想,但结合威哥给我撑场子,把我一临时工调去看包厢,这嘘寒问暖的前前后后,妥妥的坐实了我男上位的历程。 就好比走后门的人总是会受人排挤,我的好运气自然惹得酒吧员工产生嫉妒,再加上大嘴巴小丽一旁煽风点火,就开始恶意攒侧我和威哥发生了不正当关系,很快就整的满城风雨。 说到底这件事谁也怨不得,威哥对我照应有加我又怎么去责怪他呢,再有我如果站在宋荣的位置设身处地去想,说不准比他还毒舌呢。 于是乎我的通情达理,间接把自己搞的里外不是人。 “不管怎么说,今晚谢谢你。”我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朝李莲英真诚的道了声谢。 或许他的性取向令人诟病,但他的善良却打动了我,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 听到我的感激,李莲英的神色突然变的不自然起来,但很快又捂着嘴巴笑了起来,朝我撒娇道:“讨厌。” 得,跟这种人在晚上交流简直就是一种折磨,我顺了顺竖起的汗毛就背上行囊准备离开了。 “哎,张米你等等...虽然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但我还是可以凑乎一晚上的。” 李莲英说完貌似还挺羞涩,扭捏的绞着他那双细腿,跟怀春的少女没两样。 M的,还有没有节操啊!我腾起一脚就朝他屁股上踢去,吓得他蹭蹭蹭的朝楼梯上跑去,嘟囔了几句后很快没了踪影。 让李莲英对我解除了误会,算是给我沉重的心些许的安慰。 掏出手机看了眼,竟然四点多了,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只绽放着几盏光亮,我漫无目的的游荡了一会后,困意渐渐袭来。 好在附近有座公园,于是我就准备在里面凑乎到天亮,不过大门已经关了,我只好找到一处低矮的栅栏翻了进去。 落地的一瞬间,竟然听到有女人的娇喘声,男人的那点小心思让我猫着腰悄悄靠了过去。 藏在一颗松树后伸出脑袋,好家伙,月光下一男一女上做那个。 我躬着腰欣赏了好一会,感觉自己的火气有点不受控制时,急忙从这片小树林钻了出去。 “真tm的自强不息啊。”那对男女对我造成的影响不可谓不大,害得我躺在石椅上辗转难眠。 一直磨磨蹭蹭到天边泛起白肚皮时,我才好容易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是被震耳欲聋的广场舞吵醒的。 “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各种神曲听得我头疼欲裂,伸了伸懒腰,浑身酸痛的像被几个大汉蹂躏过似的。 这么下去根本不是办法啊,宿舍不让住,我总不能天天露宿街头吧,虽说是万元户了,但开房那种行为简直是割我的心头肉。 看来还是要尽快搞定苏凝萱这边啊!想到这我才意识到身为奴隶的我得去给她准备早餐了,于是马不停蹄的就往回跑。 其实公园门口有很多路边摊,小吃的种类也是各式各样,但我生怕苏凝萱觉得这些不干净,只好埋头狂冲。 从酒吧的后门进去,一楼的吧台还有散座上四仰八叉的睡得都是员工,于是我蹑手蹑脚的爬上了三楼。 轻轻一拧门把手,不出所料的没有锁门,让我忍不住在心底把苏凝萱这个神经大条的女人腹诽了好久。 客厅里难得的没有弄乱,而她的房门紧闭着,估计还在做着美梦,于是我轻手轻脚的走进了厨房,翻了下食材,准备给她熬点皮蛋瘦肉粥。 风风火火的忙活了好久,泛着香气的粥就出炉了,再撒上一层淡淡的青蒜丝,搞得我反而是食指大动。 昨天见识过她的饭量,于是我又颇费心机的煎了两颗心形的荷包蛋,烘焙了几块切片面包。 一切就位以后,我瞄了眼墙上的钟摆,才八点左右,于是趴在餐桌上百无聊赖的等着她。 就在我昏昏欲睡时,苏凝萱卧室的门“咔擦”打了开来,穿着一身紫色的单薄睡衣,头上还箍着一条卡通发带,素面朝天的情况下依旧没有影响她的美丽,反而多了几丝懵懂和可爱。 我正准备朝她打声招呼,就见她睡眼惺忪的摸索着墙壁朝前走着。 猜测她可能要上厕所,担心她绊倒的我于是站起了身。 可刚走到洗手间门口,就见苏凝萱拧开把手走了进去。 刚准备离开时,我的瞳孔瞬间凝固了。 苏凝萱半睡半醒间可能完全忽视了我会来做早饭,所以洗手间的门是完全敞开的。 此刻走到马桶前的她一双柔夷已经攥在了睡裤的腰间。 我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想要离开可脚底完全生了根,瞳孔反而愈加炯炯有神。 直到睡裤褪下的一刹那,我的鼻腔里一股血气涌了上来,几滴鼻血不受控制的溅在了地上。 洗手间里是异常清晰的“水流”声,还有那两条夺人心魄的大长腿,我知道不能再看了,捂着鼻子悄悄溜进了厨房。 用自来水冲刷掉了手上的血迹,奈何鼻中的血龙似泄洪般根本抵挡不住,我只好将纸巾搓成一团塞进了鼻孔里。 做贼心虚的我等苏凝萱出来时,害怕她又回去补个回笼觉,只能忐忑不安的叫住了他。 她眨巴眨巴了眼睛,晃晃悠悠的朝我走了过来。 “张米,你怎么在这啊?”她的声音黏糊糊的,跟撒娇似的。 “那个,那个...吃早餐,快,趁热吃。” 我仿佛魔怔了,看着苏凝萱娇俏的小脸,刚刚的惊鸿一瞥就不断闪回着。 提到吃,她瞬间就“脉动”回来了,张牙舞爪的坐在了餐桌前,舀起一勺粥就往嘴里送。 “嗯啊,好...吃。” 瞅着她鼓囊着小嘴,还不忘记夸奖我的娇憨样,我就有点怀疑着是不是另外一个苏凝萱,不过嘴角忍不住就翘起了一抹弧度。 “吃慢点,没人跟你抢。”我一脸宠溺的撩开了她额间的碎发,猛然间缩回了手,发现自己又将眼前的女人跟章含雪重合了。 好在苏凝萱专注着解决碗里的粥,并没有在意我的冒昧。 “这蛋是你煎的吗?好丑的心,果然跟你的内心一样丑陋。”她夹起心形鸡蛋,明明眉眼里尽是嫌弃,偏偏动作却出卖了自己。 见她吃的起劲,我的眼神又不老实的在她身上游走起来。 细细琢磨了一番洗手间的一幕,蓦然惊觉苏凝萱可能此时空身。 于是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我悄然挪移到了她身后。 她胸前的一对饱满正挤压在餐桌边缘,睡衣的领口自然的脱落了开来,我顺着白皙的脖颈往下,然后眼神慢慢攀上丘陵,在她动作的瞬间,将衣服下包裹的美景一览无遗。 果然真的没有...来不及回味,我另一边的鼻孔里也钻出一条“红线”。 于是惊呼着再一次闷头跑进了厨房。 之后画上妆容的苏凝萱,仿佛又切换成了苏怼怼模式,无论我做什么都免不了她的一番冷嘲热讽,折腾的我有些步履维艰。 不过让我暖心的是,她依旧没忘记我的伤势,有些霸道的扯掉我的衣服后,细心的我为换药,包扎伤口,嘱咐我好好休息。 虽然她说这样的行为只是不想失去一个听话的奴隶,但依旧有淡淡的情愫在我心间游荡。 “同志”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我突然就想听听她的看法。 “你相信我是同性恋吗?” “你不是,你是强奸未遂的龌蹉犯。”苏凝萱好整以暇的瞥了我一眼,就继续看那肉麻的韩剧了。 “......” 收拾完房间后我就没事干了,苏凝萱又懒得跟我聊天,于是我在客房美美的睡了一下午,精气神又恢复到了巅峰。 给苏凝萱做过晚饭后,我又投身到了自己的岗位上,在二楼楼梯口迎宾,依旧是点头哈腰的工作。 坏人兴致的是柜台里的几个小姑娘,边指着我叽叽喳喳打的讨论着,不时的异样眼光像针扎似的刺在我心口上。 我心里门清,但又不知该如何解释,正能将腰身埋的更低。 笑到我脸皮有些发僵时,小丽端着一拼果盘朝我走了过来说:“张米,麻烦你把这份果盘送去206。” “可这不是我的工作啊。”我回道。 “呦,傍上威哥就这么娇贵吗?连这点小事都不愿意做了?”小丽脸上的笑容顿时掩藏了起来,眼神里充满了浓郁的嘲弄。 “你...”我攥了攥拳头,又泄气一般松了开来,接过果盘朝206走去。 走到206门前,我轻轻敲了敲门,然后一把推开了包厢,却看到了令人发指的一幕。 20、冷漠 “臭女表子,你tm要不喝光这瓶酒,要不将这东西给我吸完。” 昏暗的灯光下,一对男女正搂抱在一起通云吐雾,而另一头的角落里,顶着寸头尖嘴猴腮的男人正对着一批头散发的女人拳打脚踢。 “臭女表子,来这里做,还给老子立贞洁牌坊是吗?”寸头男朝地上啐了一口,突然猛地将女人的吊带短裙撕扯了下来。 一对白花花的饱满颤巍巍的暴露在了空气中,伴随着的是女人无助的呐喊和寸头男肆无忌惮的笑声。 寸头男邪笑着扳开了女人遮挡在胸前的双手,然后在那对柔软上狠狠捏了一把,微眯起双眼深深嗅着掌间的味道。 “怎么样,臭女表子,喜欢老子这样对你吗?” 寸头男不顾女人疼痛的哀嚎和无力的挣扎,死死捏住她的下巴,抵着鼻尖质问着她。 女人已经近乎崩溃,瞳孔里涌出的泪水毁掉了脸上的浓妆,紧握着双手朝寸头男乞求道:“老板,我...我真的错了,求你...求你放过我...” 寸头男不仅没有一丝怜悯,嘴角反而浮起一抹讥诮的弧度的,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后,毫无征兆的掐在女人纤细的脖颈上,同时狰狞的吼道:“放过你?可谁放过我啊,哈哈哈...” 女人的脸瞬间憋成了通红,双手拼命拍打在寸头男布满青筋的胳膊上,被压在身底的长腿胡乱挣扎着。 寸头男一系列的禽兽行径,令我惊出了一身冷汗,见女人的瞳孔里有些泛白了,我再也无法忍受心头的怒火,扔下果盘急忙冲了过去。 可刚走到两人身前,寸头男就好像预料到似的,松开掐着女人的手,转过身冷冷的看着我。 “你tm想干什么?”寸头男摸了一把头上的发茬,一拳砸在我胸口上。 正好砸在我尚未痊愈的伤口处,疼的我倒退两步扶住了墙。 “狗东西,做好自己分内的事,闲事可不是你这种人可以管得。”寸头男嗤笑一声,便不再看我,一把揪在了还在喘息着的女人长发上。 “啊!疼...松手啊。”寸头男才不会管女人的哀嚎,拖着她的身体拽到了桌前,并将她的脑袋死死摁在了桌面上。 “既然你不做选择,那我帮你好了。”寸头男突然兴奋的在她额前亲吻了一口,咧开嘴笑的瞬间竟然让我联想到一位叫“汉尼拔”的人物。 “不...不要啊,求求你...”女人仿佛即将面临到什么恐怖的事情,挣扎着失声尖叫了起来。 直到寸头手里的打火机腾起焰火时,我才看清了桌上一层细碎的白色粉末。 竟然是?我猛然间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再去看女人浸着泪水的眸子时,里面写满了无助和恐慌,写满了绝望,写满了对我的乞求。 为什么?为什么反而是这些自以为是的人上人,比洪水猛兽还更加可怕,我们的生活就这样被他们当成乐趣肆无忌惮的玩弄吗? 这一刻,我的目光扫过瘫在沙发里准备看好戏的男女,扫过寸头愈发狰狞的脸,我莫名产生一种“朱门酒肉臭”的酸楚感,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生存的意义。 但在这之前,我决定救她,哪怕牺牲自己。 就在女人闭上眼睛认命的刹那,我猛地上前将寸头男推了出去,顺手揽在她的腰肢上退到了一边。 或许是感觉又被人束缚住了,女人本能的开始挣扎起来,待发现是我时,又像只小鹌鹑般缩进了我怀里。 她脸上妆花了,所以我看不出她原来的模样,只觉得那双清澈的眸子没有沾染丝毫的风尘味道。 “趁现在,赶紧跑。”我凑在她耳边嘱咐了一句,然后把她朝门口推了出去。 没想她走了两步又扭过了身子,眼神复杂的朝我问道:“可是你怎么办?” M的,这么紧迫的情况下还搞什么煽情戏码啊!于是我有些焦急的催促道:“快走...” 见女人出了包厢,我舒了一口气之后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上。 接下来这烂摊子可怎么收拾? 刚才我情急之下的力气确实大了,把弱不禁风的寸头直接摔了个大跟头,此刻在其他两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捂着红肿的额头,那眼神仿佛要杀了我。 我深知如果被他提前发难,一番皮肉之苦自然是少不了的,于是腆着脸笑道:“几位不好意思,我刚想起来老板找小兰有要紧事,情急之下...就冒犯了您。” “你t...”这解释我自己都不信,更何况寸头了,他作势就要发作。 “那个,为了表达我的过失,我自罚一瓶。”我连忙顺手抄起了桌上那瓶刚拆封的xo,仰起头就要往肚子里灌。 嘴唇刚沾到瓶口,“嗵”的一声脆响,我前额上一啤酒瓶陡然炸裂了开来,碎裂的玻璃渣迸溅着钻进了我的衣领里,在肌肤上划出一道道细碎的伤痕。 很快就有湿润的东西滑过脸颊,我用手轻拭一把,是鲜红的血液。 说实话,疼痛还没有那么强烈,只是搞的我有点发懵。 “咣当”一声扔掉了手里的xo,我就那么呆呆的望着手里捏着一半酒瓶的寸头。 寸头没有一丝慌乱,看到我的血液反而兴奋的尖叫了起来。 “怎么样?知道得罪我的后果了吗。” 另外两人也挥着手吆喝起来,尖叫着将一些粉末放进鼻腔里。 我突然有点分不清自己是悲哀还是愤怒,一字一顿的朝寸头问道:“你满意了吗?” “满意尼玛,干。”寸头朝我比了个中指,一脚踢在我膝盖上。 我身子微微曲了曲,又很快竖起了腰板,捡起桌上一只满瓶的酒水。 在寸头惊慌着后退时,“嗵”一声,冒着泡沫的酒水从我头上淋下,夹杂着瓶渣流了一地。 我轻轻舔了舔流进嘴里的酒水,苦涩中还带着一股甜腥。 第二瓶砸在头上的滋味就不是那么好受了,除了疼痛,让我还有点微微的昏沉。 我当然不会傻到去砸寸头,要是一个失手砸出个好歹,那才得不偿失了,所以为了解决这场纷争,只能委屈自己多流点血。 好在以前无聊时钻研过砸啤酒瓶的技巧,但tm说什么不会流血不会疼的狗屁言论真是害惨我了。 “你,满意了吗?”我抹了把脸上的水珠,静静的等待着寸头的回话。 可他明显也被我整懵了,支吾着好久骂道:“你tm神经病吧,你这种人贱命一条,死了活该。” 贱命一条吗?我咧开嘴自嘲的一笑,一只满瓶酒水又摸在了手里。 “你tm到底想干什么?” 在那女人的尖叫声中,我再一次经历酒水与血液的洗礼。 这次是真的不行了,一股可怕的失重感让我双膝跪在了地上,想要呕吐却如鲠在喉,就连眼前的众人都开始出现重影。 我满脸是血的支撑着自己爬到桌前,下意识的又捏住一个酒瓶,幽幽的问道:“你...满意了吗?” 静,静到我能听到他们粗重的喘息声。 “疯狗,你tm就是一只疯狗!砸啊,继续啊,老子看你怎么死。”寸头撕扯着自己的头皮,歇斯底里的蹦跳着,眉宇间分明有些疯狂。 “阿鑫,我看还是算了吧,这小子尼玛脑子有点不太正常,咱犯不上和他计较的。” 寸头身后的女人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胳膊,然后又凑在他耳边说了两句。寸头的脸色变了又变,经过一番挣扎后,还是执拗的吼道:“老子不管,今天酒吧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后脚就把它拆了。” 怎么又是一个拆酒吧的主?我心底暗叹一声,为了不让苏凝萱为难,又缓缓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就在咬紧牙根准备拼命时,包厢的门被猛地踢了开来,我眨巴了眨巴沉重的眼皮,进发现全是我熟悉的面孔。 被我救下的女人,对我尖酸刻薄的小丽,害我无处可去的荣哥,睚眦欲裂的威哥,还有那个骄傲的女人,我的主子苏凝萱。 他们见到我如此凄惨的模样,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或恐慌,或同情,或愤怒,可我最希望出现这种神色的苏凝萱,却是一如既往的冷漠,甚至没有多看我一眼。 威哥是首当其冲过来的,紧随其后的是那个女人,他们一人握住我一边的肩膀,已经哭成了泪人。 女人哭也就罢了,威哥也是硬生生挤出了几滴泪水,那悲伤的神色看得我一阵酸楚,原来还有人愿意为我流泪。 “威...哥,你一大男人哭啥啊,我又没死,再说你哭起来好丑啊。”我抬起胳膊颤巍巍的搭在了他眼角,却弄了他一脸的血渍。 “对不...呕”我刚准备道歉,歪着脑袋又要呕吐。 威哥见我这副模样,脸色狰狞的有些吓人,随手捡起一块碎玻璃渣就朝寸头冲了过去。 “弄我兄弟,老子弄死你。” 寸头早就被威哥的气势吓得瑟缩在了角落里,眼看那碎玻璃渣朝身上划过来,一道热流就从他的股间倾泻了出来。 “高旭威,住手!”就在威哥刚要发飙,凝萱立马出口喊住! 21、揪心 在苏凝萱的言辞勒令下,威哥一脸不甘的扔下了手里的碎玻璃渣,攥着拳头在墙角不言不语。 寸头见威哥受制,“猴子称大王”的匪气又蒸腾了出来,指着苏凝萱嚷道:“苏凝萱,今天这事不给我一个说话,你知道后果的。” 他的语气,动作什么的都很有气势,奈何裤子上的一滩怪异的形状惹得众人纷纷侧目。 苏凝萱丝毫不为所动,淡淡瞥了我一眼后,竟然微微躬了躬身子,对寸头说道:“今天这件事是酒吧的责任,我在这里向你道歉。” “什么鬼,老板是疯了吗?”这一刻可能在场所有人的念头都是如此,包括我在内。 难道苏凝萱是要声东击西吗?我怀揣着最后一丝希望凝望着她。 反观寸头见她姿态放的如此低,立马就开始蹬鼻子上脸,颇为玩味的在她身上游荡了一拳后,嗤笑道:“苏老板,以为一句道歉就完事了吗?” “当然,今晚所有的消费都算在我身上,至于她,我会立马开除。”苏凝萱说着指了指揽着我的女人,像是随意决定别人生死的判官。 我分明能感觉到女人的身体在剧烈的颤抖着,还有一股淡淡的绝望在她的眉间晕开。 可我却来不及宽慰她,因为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把我的心脏生生捏成了碎片。 寸头对于苏凝萱的果断表示很满意,摩挲着发茬思索了一会后,指着我问道:“这个?” “从头到尾都是他咎由自取,况且他只是一个临时工,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苏凝萱像在叙述着一件微不足道的芝麻小事,俯视着我的眼神里掺杂着浓烈的厌恶。 “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威哥听到她的处理方式,怒冲冲的朝她质问道。 “闭嘴,我是这里的老板,谁都无法左右我的判断。”苏凝萱一口回绝了威哥的求情,生硬的像块顽石。 “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这无疑说是一句挖心的话。我的存在,我为她做的努力,到头来竟然只会让她厌恶。 难道两天里经历的一切,她的温柔,她的脆弱,都只不过是平淡生活的调剂吗?而我就是一只偶然踏入她生活的萤火虫,短暂绽放后就悄然死去,卑微到不会引起她丝毫的情绪波动。 奴隶?下人?咎由自取?哈哈哈...我突然想放声大笑,可歪着脑袋就是一阵干呕。 “苏老板果然是女中豪杰,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跟你共进一杯。”一番交涉下来,寸头不仅没有任何损失,反而是春风得意,目光盯着苏凝萱满是淫欲。 面对寸头的得寸进尺,苏凝萱表现的依旧强硬:“陈少,有些事情自己心知肚明就好了,要是被我不小心捅了篓子,后果恐怕不是你能承担的吧。” 寸头眼神里闪过一片阴翳,转而又笑着拍了拍手掌,促狭道:“苏老板不愧是带刺的玫瑰,就连我现在都对你充满了兴趣呢。” 寸头说着邪笑一声,引着两人走出了包厢。 一场闹剧就这么沉甸甸的落下了帷幕,包厢里的气氛却有些压抑。 苏凝萱蹙着眉头扫了一圈,转过身就准备离开这里。 而一直沉浸在她那番话语里的我,出声拦住了她。 “苏凝萱,你是有说不出的苦衷吗?”潜意识里我还是不愿意承认事实,努力瞪大瞳孔紧盯着她。 “苏凝萱是你叫的吗?” “回答我。”这是我第一次强硬的面对她,执拗的需要她的答案。 “苦衷?呵呵,张米,你是不是把你自己看的太重了?因为你的到来,给酒吧带来了多大的霉运,破坏了我的生意,破坏了员工之间的平衡,今天又在这里大肆玩弄你的英雄主义,你以为你是谁?你只是一个需要我施舍的可怜虫。你以为你这样做是救了别人吗?呵呵,可悲的价值观啊。” 原来,真的是这样吗?我抬起头瞥向我身旁的女人,又一一扫过小丽,荣哥的脸,他们用无言的沉默给了我沉重的一击。 原来,我不知觉间制造了这么多矛盾吗? 脑袋里越来越重,甚至还有嗡嗡的杂音,苏凝萱的鄙夷和厌恶像是长着倒刺的鞭子一遍遍凌迟着我。 我突然前所未有的怨恨苏凝萱,怨恨她的虚伪,怨恨她的高高在上,怨恨她让我一次次冲刷在侮辱与谩骂中。 于是我歇斯底里的朝她吼叫道:“苏凝萱,你这个表里不一的女人,你说我自以为是,你又何尝不是?你高高在上,肆意搬弄别人的命运,你以为你是什么,到头来你也不过是在别人胯下的玩物而已,收起你的伪善吧,老子瞎了眼认识你。” 又一个第一次,没想到这么快和苏凝萱撕破了脸皮,可我的内心却没有得到一丝解脱,反而是愈加的痛苦跟困顿。 还来不及观察她的反应,一股揪心的疼痛从头皮传至全身,我眼前猛地一黑。 ...... 在黑暗中摸索了好久好久,我猛地睁开了眼睛,只感觉脑海里一片天旋地转,伸手一碰额头,就摸到了一层厚厚的纱布。 渐渐清醒过来,还是熟悉的地方,还是熟悉的配方,繁琐的仪器以及磨人的点滴。 不同的是正睡在我床头的是一个诱人的少妇。 她一身黑白相间的吊带长裙,苗条的身材却意外的凹凸有致。 蓬松的秀发有序的盘起,雪白的耳垂上挂着两个银白色的环状耳环,鹅蛋脸上略施淡妆,嘴唇上涂了淡粉色的唇彩,熟睡的轮廓有种恬静的气质。 我不认识她是谁,但美女向来赏心悦目,倒是缓解了我一些疼痛。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本能的动了动发麻的大腿,却没想到把她吵醒了。 当她睁开惺忪的睡眼,我恍惚间觉得在哪见过,好像是? “小兰?” 她见我醒来本还挺高兴,可听我喊“小兰”,顿时惊疑不定起来。 “什么小兰啊,我叫木籽。”她的声音同她的气质般让人如沐春风。 得到她的确认,我才敢相信她就是那个被我解救的女人,只是当时整的跟大花猫似的,没成想是个肤白貌美的少妇。 “木籽,木籽,这名字还真特别。”我反复念叨着她的名字,眼神却直勾勾的观察着她的眸子。 猜不透,她的瞳孔好像是有魔力一般,明明已是妇人,却澄澈的像汪泉水。 “有什么特别的,我妈她没文化,取这名字就是为了让我多生孩子。” 我没想到她还这么较真的为我解释,一时忍俊不禁。 见我笑话她,她的嫩脸倏的通红了起来,少妇的风情悠然而生。 这么单纯的女人怎么会去做那种工作呢?我在心底喟然长叹一声,不禁对其惋惜起来。 “我昏迷了有多久?” “一天一夜了,你都不知道自己流了有多少血,好在医生说你只是轻微的脑震荡,只需要好好休养几天就好了。” “那我怎么感觉浑身上下都被剌过口子似的。” “你还说呢,你知道有多少碎玻璃渣扎进你皮肤里吗?没把你解剖了就不错了。”木籽一脸后怕的白了我一眼,幽幽的说道:“这事都怪我,躺在病床上的人应该是我的。” 木籽说着,大眼睛里就涌出了泪水,当真是应了那句女人是水做的。 女人的眼泪简直是对我的杀手锏,我瞬间就感觉一阵心疼,连忙抬起胳膊轻轻抹去她颊上的泪珠,柔声安慰道:“那种情况下,如果我还无动于衷,那不是禽兽不如吗?” 木籽本能的向后缩了缩,光洁的脸蛋上又抹上了一道红晕。 “谢谢你。” 唉,还真是个易害羞的少妇呢。 “说到底,还是要跟你道歉,平白无故害你没了工作。” 想到这我不免又想到了苏凝萱当时冷漠的宣判,脑子里就跟有蛊虫在咬舐般痛不欲生。 “张米,你怎么了?你...你别吓我,我不怪你的。”木籽见我突然之间抱着脑袋拼命辗转着,慌乱中就要跑去找医生,却被一把抓住了小手。 她出于本能的要挣脱我,却被我攥的越来越紧,无奈之下只好咬着粉唇靠我愈近,轻轻拍打着我的后背,柔声安慰着我。 疼痛也就是一阵的,当我睁开双眼时,脑袋竟然已经埋在了木籽的酥胸里,鼻尖离着那条沟壑只有咫尺,甚至能闻到她身上特有的香味。 而木籽此时却并不自知,反而一脸慈爱的抚摸着我的脊梁,轻声呢喃着:“乖,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 我瞬间被她哄小孩般的话语俘虏了,暧昧的氤氲也彻底退却了,只觉着能救回这样一个心地善良的女人,就算是再挨几瓶子都是值得的。 要是所有的女人都这般贤惠该多好啊!我兀自叹了口气,依偎在她怀里竟然睡了过去。 在梦里,我仿佛又回到了顽童时期,能够肆无忌惮的在妈妈的怀里嬉戏,没有烦恼,没心没肺。 不知觉间,我嘴边挂上了一抹口水,然后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依旧是在木籽怀里,不过她的胸襟上出现了一抹不正常的阴影,而我的掌心则陷在一片海绵般的柔软中。 22、易娇羞 我一边感慨着木籽的雄伟,一边暗自琢磨着该如何解决这尴尬的局面。 我这只贱手啊,还真tm会找位置。 思来想去,好像唯有继续装睡了,但我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抬起头偷瞄了她一眼。 这一瞄,正好对上她清澈的眸子。 一瞬间,我脑子里陷入了混沌,只知道痴痴傻傻的盯着她看。 木籽哪晓得我这么的恬不知耻,不仅光明正大的占着她的便宜,还一脸不自知的拿眼神“挑衅”着她,登时就表现的跟被撞破心事的少女似的,羞意都浸透到了耳根子上。 她似是受不了我直勾勾的眼神,慌也似的瞥向了窗外,声若蚊蝇的嗫嚅道:“那个...你的手,能不能...” 手?什么手?我像是短暂性失忆似的投向自己的手。 卧槽,我心上顿时漏了一个节拍,一紧张一激灵,掌心反而用上了气力。 当我更加深刻的体会到那柔软的触感时,木籽喉间发出了一道娇媚的呻吟。 就在此时,病房的门把手被拧了开来,拎着水果的威哥和医生护士鱼贯而入。 世界在此刻安静了,一群人大眼瞪小眼,病房里陡然弥漫起的复杂味道隐隐把药水味盖了下去。 “那个,医生...你刚才不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我吗?” 关键时刻还是威哥经验老道,对着年事已高的医生狂打眼色。 难为老医生经过短暂的错愕后,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拉着威哥的手就往外走。 接下来只剩我和木籽的十分钟,煎熬的像一个世纪。 她那娇羞的性子仿佛是天生的,脸上挂着的红布就一直没揭下来过,自我两分开后,就站在我五米开外的地方,扭捏的玩弄着自己的衣角,搞得我是什么浑水猛兽一般。 对于自己犯下的错误,我无地自容的同时莫名有种小兴奋夹杂在里面,一个娇滴滴的少妇摆在面前,那种另类的满足感不言而喻。 十分钟后,威哥和老医生有说有笑的走了进来,仿佛已经忘记了刚才的尴尬,而木籽则找了个借口掩面跑了出去。 老医生不愧是德高望重,耐心询问着我的状况,然后一丝不苟的记录在自己本上,不过在叮嘱我一番后却留下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 “小伙子,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切勿焦躁,珍重。” 直到老医生离开病房后,威哥看着一脸懵逼的我撒欢似的狂笑起来。 “你笑屁啊笑,赶紧滚犊子。”我没好气的白了威哥一眼,妥妥的落井下石。 威哥急忙掩住笑意,像往常一样在我胸口擂了一拳,揶揄道:“看不出你小子还真是有一套啊,到哪都能沾花惹草。” “你丫有病吧,我是病人好吧,你闹着玩呢?”我才不会傻到跟他谈论这些呢,捂着胸口将头转向了一边。 没成想他直接上手,把我的脸板正了过来,笑嘻嘻道:“你小子跟我打什么马虎眼呢,你丫伤的是脑袋,还跟哥哥我装模作样,快说说,你两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瞅着他猥琐的笑意我就来气,不关心我的身体状况就罢了,脑子里除了八卦就是八卦。 “什么什么程度啊,我们就是单纯的友谊。” “你当我瞎啊,都上手了,你跟我谈友谊?”威哥登时就急眼了,唾沫星子那是乱飞。 我知道这个梗继续下去,他能一整天都掰扯下去,于是很理智的噤声了。 可威哥反而像打了激素似的,不厌其烦的叫嚷道:“张米,你小子还真tm有福了,我跟你讲啊,你都不知道木籽她刚来面试的时候,我简直是惊为天人啊,那时不时就羞涩的模样,更重要的是她可是一枚极品少妇啊,先不提那脸蛋,光说那紧致的身材,啊...” 看到威哥边谈论木籽身材,边还用双手做出动作的时候,我瞪大眼睛抽搐似的跟他打着眼色,可他却完全沉溺在了意淫的世界里无可自拔。 迫于无奈之下,我只好假意的咳嗽起来,咳到差点被一口唾沫堵住时,总算是引起了威哥的注意。 “你丫有没有点出息啊,老子只是简单描述一下你就不行了?以后怎么跟人家在床上云雨啊。” 尼玛,云雨个毛线啊,我真的有抽死他喵的冲动,眼珠子狂往门口的方向打。 “还真tm脑子坏了啊,这面部表情都不受控制了。”威哥怜悯似的轻拍了拍我的脸蛋,下意识的朝门口的方向望去。 “嗵”的一声,威哥脚底一踉跄,差点没扑倒在我身上。 “木...木木木木籽啊,你什什么时候进来的?”威哥结结巴巴的朝站在门口的木籽问道,连脖颈上的青筋都紧张着抽搐着,看的出来这个惊吓对他的打击很大。 木籽更不用说,从她酥胸起伏的程度就能判断出她的内心有多么不平静。 “那个...我去打水。”她支吾了一会,抱着都快溢出来的水壶逃窜了出去。 “啊!天哪,张米你个挨千刀的,老子的英明形象都被你毁了。”威哥抓狂似的挠着自己的头皮,眼睛里都快冒火光了。 “你神经病啊,我刚才使了那么多眼色,是你自己太亢奋了好吧。” 威哥一听噎住了,像斗败的鸭子似的,意兴阑珊的说道:“看来我以后是没机会了,就让给你了吧,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她。”说着还故作深沉的45度角仰望天空,却把浓郁的鼻毛暴露在了我的视野里。 “威哥,门在那,你滚好不好,算我求你。” 他瞬间又切换到了谄媚的嘴脸,坐到我床头眼巴巴的望着我:“好好好,哥哥不提了好吧,你这两天好好养身体,到时候回酒吧我给你接风洗尘。” “还回得去吗?出院后我就要重新找工作了,抽空我会去看你的。”我喃喃叹息一声,只觉得这个话题太过沉重。 “张米你什么意思,你的度量就这么小吗?”威哥语气有些激动。 “呵呵,我肚量小,让你受到那样绝情的对待,你还愿意回去吗?我张米是贱,但我不蠢。”这些话我几乎是从嗓子眼吼出来的,威哥听完后揉捏着额头沉默不语。 “其实,老板是刀子嘴豆腐心,就像这间单人病房就是她特意安排的,昨晚的事...或许她有苦衷呢。” “哈哈,好一个苦衷,好一个刀子嘴豆腐心,住院的钱我会悉数奉还给她的,之后我跟她苏凝萱两不相欠,权当从来没认识过。”说完这些话,像是三魂中的一魂被生生抽走一样的疼,我呆滞的望着病房的天花板,以致于后来威哥的劝说一句都没听见去。 “你好好养伤,我会再来看你。”威哥深深望了我一眼,留下了一屋子的叹息。 “嗵”是房门关闭的声音,而望着天花板的我,此时脑子里全是有关苏凝萱的身影在闪回,最后定格在她冷漠的宣判我死刑的刹那。 我坚信眼神是不会骗人的,她当时眼底的鄙夷和厌恶毫无避讳,就像是碾死了一只可有可无的爬虫。 想着想着,我脑袋里针扎般的难受,待折腾到满头大汗时,我的脸颊也浸湿了,不只是头痛,还是心痛。 苏凝萱啊苏凝萱,既然不在乎可为什么要那么强势的踏进我的生命,摧毁掉我的世界后你又全身而退,只剩给我遍体鳞伤和心如刀绞。 苏凝萱,我真的好恨你。 当木籽再回来时,她敏锐的察觉了我的异常,又抛下羞涩一脸担忧的握住了我的手。 感受到她掌心的温度,我回过神感激的看了看她,有些憔悴的说道:“谢谢你,我有点累了。” 她知道我怀揣着心事,也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了头离开了病房。 木籽离开后,我突然发现清醒着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强迫自己睡眠反而愈加的精神。 本来我刻意的逃避去想起苏凝萱,却因为威哥的到来打破了我压抑的平静。不得不承认,短短两天,这个女人已经在我心底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浑浑噩噩到正午时,木籽买来了中午饭,清淡的水果粥和几分精致的素菜。 我实在没有胃口,但面对突然态度强硬的木籽败下了阵来,并且不得不接受她哺育孩子般的喂养。 看着她吹着碗里的粥,母爱泛滥的模样,我就感觉浑身暖洋洋的。 木籽,尽管她看上去柔弱,但真的是一个能带给别人力量的女人。 要是苏凝萱能又她十分之一的温柔该多好啊!这个念头刚闪过我就有咬舌自尽的心,M的,真的是受虐上瘾了吗。 在木籽的悉心照料下,我很不要脸的喝光她的那晚粥。不过因此带来的后果就是,我的小腹里一股热流在激荡。 “那个,木籽,我想上个厕所,你能帮我取下点滴吗?” 木籽愣了愣,取下点滴拿在手里,然后小心翼翼的把我搀扶了起来。 躺着的时候感觉还不是那么明显,刚坐起来,身上那些被细小碎片钻过的伤口就格外的疼。 她见我龇牙咧嘴的模样,眉头忧虑的蹙了起来,轻声问道:“你一个人能行吗?” 23、今夜有戏! 我倒是想让她陪我,可哪敢将那龌蹉的念头说出来,只好闷声扶着床头柜站了起来。 好容易将脚钻进了拖鞋里,我已经虚脱的跟打了场硬仗似的,额头上跟淋过一场雨似的。 等我站直身子,尝试着去松开木籽的搀扶时,就感觉病房的一切都颠倒了过来,脑袋一歪,身体就不受控制的朝一边倒去。 好在木籽眼疾手快,连忙撑住了我下坠的身体。 “张米,你没事吧?” 听见她的问候,我的意识才渐渐清晰过来,搭着她的肩膀大口喘着粗气。 “哎呦,不是说轻微脑震荡吗?我怎么感觉自己像个残疾人呢。”我有气无力的朝她埋怨道。 木籽白了我一眼嗔道:“就算是一个正常人在床上躺一天,下地的时候也会晕吧,更何况你还是个伤员。” 我腆着脸打了个哈哈,想要继续前进,然而却碰到了后继无力的情况,一时僵在了原地。 “要不,用...那个吧。”木籽沉默了一会后,看着我逐渐苍白的脸,提出了一个建议。 那个是哪个?我心里满是疑问。 木籽有些尴尬口气低声说:“就是,就是夜壶。” 夜壶!这东西在我印象里一直都是卧病在床的重病患者小解的代名词,我一血气方刚的小伙,打心眼里是拒绝的。 “要不,你帮我去叫个医生过来。”我说。 但当她告诉我这个点医生都下班时,我整个人瞬间斯巴达了,难不成我要选择原地爆炸。 木籽伸出小手贴心的为我拂去了额前的汗珠,一番犹豫后仿佛是下了什么决心,凑在我脸畔说道:“我...我陪你去。” 她呼出的热气像是柳絮般落在我脸上,让我颊上的肌肉陷入了短暂的麻木之中,更让我沉溺的是她提出的诱人建议。 “真的吗?”我跟饥渴的汉子似的,不合时宜的追问着她。 木籽哪受得了这个,低垂着脑袋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或许是太快紧张,颈间散发出一股似兰非兰,似麝非麝的清香。 于是乎我半边身子挂在了她肩膀上,胸口自然挤压着她柔软的饱满,眼神不自觉的居高临下而去。 一看不要紧,那抹深邃的雪白勾勒出撩人的弧度,害的我小腹又是一阵胀痛。 一段不远的路程,硬生生被我磨蹭了五六分钟,可是苦了我身旁的木籽,滚烫的肌肤像是在岩浆里蒸腾了一遍似的,嘟着小嘴呼呼的喘着气。 “我转过身去,你...你自己解决。”木籽说完拿着点滴在我臂弯里转了个身,或许是怕我再次跌倒,她用自己瘦弱的身体牢牢抵住了我的后背。 她的无微不至让我很是感动,不禁为自己之前的龌蹉心理感到惭愧。 想着尽快解决生理问题好让她能休息会,于是我一把褪掉了自己的病服裤子。 奈何过了大概有半分钟左右,预想中的水流声还是没有响起,我顿时慌了。 一想到身边有个娇滴滴的少妇,虽然她背着身子,可心里的那道障碍就是跨不过去。 就像一首歌里面写到“越痒越熬越痒”,我越用力,眼前就有点发黑,一个不稳又朝后面倒去。 正撑在我背上的木籽连忙用上了气力,下意识的转过了身来,也看到了那极具冲击力的画面。 ...... 经过一段时间的天人交战后,木籽对我的担忧战胜了内心的惶恐,一只手揽在我腰上防止我摔倒,小脑袋则埋在了我胳肢窝下面,颤巍巍的睫毛仿佛一睁眼就会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 “木姐,真的不好意思,你就权把我当做猫猫狗狗就是了,不会有事的。 许是我出卖尊严作践自己的方式鼓舞到了她,她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慢慢适应着重口味的画面。 等到她酥胸的频率不再那么急促时,不时偷瞄着令她脸红心跳的画面。 厕所里的情况有些旖旎,于是我两的眼神难免碰撞,或许是为了避免尴尬,她一只手摸着自己滚烫的脸蛋,语气有些颤栗的问道:“你们男人…上厕所都会这样吗?” 我怎么想的到身为人妇的她会问这么单纯的问题,忍不住笑出声来:“憋久了都这样,不过尺寸可就不一样了。” 一直起来我对自己的资本还是很骄傲的。 她似懂非懂的“嗯”了一声,攥着我衣角的小手愈来愈紧。 可随着时间不断流逝,我慌了,她也慌了。 “你…你这东西不会坏了吧?”女孩一脸狐疑的询问我。 急的焦头烂额的我脑袋一热,不经考虑的脱口而出:“或许你可以试试用手...” ...... 当我一脸舒坦的哼着小调时,方才那一幕幕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依旧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说来还是有些惭愧的,都怪男人天生的劣根性,利用了木籽对我的关心,不过她欲绝还迎的动作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回想起她腾着一朵红云,愠怒的逃出病房的小女儿姿态,我又是歉疚又是心动。 可将近傍晚,除了有护士来给我换过点滴,我竟再没看到木籽的身影,一时间变得怅然若失起来,自己真的惹恼她了? 所以再听到“咔擦”的声响时,我如同惊弓之鸟般盯着进门的地方。 “看什么看,混蛋。” 木籽脸上的羞意仿佛还没褪去,满含怨念的轻斥着我。 见她手里拎着两份外卖,我才放宽了心,咧开嘴朝着她傻乐。 吃过饭后,一直闲聊到夜深,木籽竟然要为我洗脚,我自然不愿意,但却拗不过她的性子,只好任由她施为了。 望着她蹲在地上细心的帮我清理着脚缝,我的心头猛的被撞了一下,或许娶她当老婆会是一件幸福的事。 “其实你做的已经够多了,我反而会感到内疚。” 木籽抬起头复杂的望了我一眼,嘴角挽起了一丝甜美的笑意,轻声呢喃道:“你不懂。” 我不懂?或许吧,女人的心思是这个世界上最深奥的谜题。 “对了,木姐,你在这照顾了我一天,家里人不会担心你吗?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反正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我突然想起这件事来,暗骂自己疏忽。 “我跟他离婚了,现在自己住。”木籽为我洗脚的动作一顿,有些不自然的解释道。 我虽然看不见她的神色,但也隐约猜到她背后有不为人知的故事,身为一个外人,我也不好追问,于是默默噤了声。 躺到病床上后,跟木籽道过晚安,我就闭上了眼睛。 木籽见我一言不合就睡觉,小声嘟囔了几句后,也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 当耳畔听到轻微的鼾声时,我缓缓睁开了双眼,只见她盘着胳膊枕在床沿的一边,浅浅的梨涡诉说着不可与外人道哉的美梦。 看着她柔和的侧颜,我突然很想摸摸她乌黑的长发,于是抬起手掌轻轻搭在了她的额头上。 因为怕吵醒她,所以我怀揣着忐忑的心情,小心翼翼的梳理着她柔顺的秀发,珍重的像是捧着名贵的瓷器,最后挂着一脸满足的笑意睡了过去。 之后我和木籽的相处用一个词来形容,叫做相敬如宾。我很享受这种平淡而不枯燥的生活。 她像是孜孜不倦的哺育婴儿的母亲一样,对我嘘寒问暖,为我洗漱喂饭,也依旧会被我几句调戏就羞红了脸颊。奈何每次我尿急的时候,她却怎么也不肯配合,找来护士帮忙后就逃之夭夭了。 当我依依不饶时,她竟然难得的使起了小脾气,我见没有可能,也就只好断了绮丽的念头。 跟她相处的越久,就越发觉她温顺的像只小白兔,时时刻刻用她的方式荡涤着我的内心。 在她的悉心照料下,我的身体恢复的极快,大约四天左右就出院了。 出院那天,老医生又是对我一番谆谆教导,而木籽则候在一旁,恬静的像是等待丈夫谈话的小妻子。 在医院里躺了整整四天,出院的那刻我真像是脱笼的小鸟,在马路上蹦蹦跳跳着,就差纵声高歌了。 “张米,你能不能稍微收敛点啊,跟个孩子似得。”木籽容易害臊,所以见路人投来异样的眼光时,拘谨的攥住了我的衣角。 呼吸着徐徐吹来的凉风,我颇有种再世为人的错觉,对于之前的执着又有了另外一番看法。 “嘿,你...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见木籽询问我打算,我捏着下巴琢磨了一会,一时还真没什么计划。 “看来又得忙活着找工作了。” 真正和社会接轨以后,我才深知生活的不易,对于扑所迷离的未来也很是恐惧,一时变得意兴阑珊起来,低着脑袋漫不经心的朝前走去。 突然察觉上衣的下摆被拽了拽,回过神来就对上了木籽清澈的眸子。 “你有地方去吗?” 额,我突然意识到这才是个大问题,总不能刚出院就睡大街吧,这身子骨再硬朗也遭不住这样糟践啊。 难道要去投奔威哥?看来也只能这么办了。 木籽见我面色忽晴忽暗,红着脸说道:“如果你不嫌弃,今晚来我家住吧。” 24、来我家住? 七扭八拐的胡同小巷子里,陈旧的路灯“咔滋咔滋”的奉献着最后一丝光亮。 仿佛是回到了自己的地盘,木籽叽叽喳喳的朝我介绍着一路走来的风景,用她的微笑驱散着我心底的阴霾。 这里是蓉城的“旧城区”,但如今已没有了过去的繁华,俨然有变成“城中村”的趋势。 说句不恰当的比喻,这里更像是被人们抛弃的故土,我曾经陪着章含雪待过一段时间,除了心怀落叶归根的原住民,聚集着更多的是外来务工人员。 出了巷子是一条还算宽敞的街道,此刻正值下班时期,小贩的叫喊声那是此起彼伏,赤裸着上身烤着羊肉的汉子汗流浃背,年迈的阿婆卖着飘着香气的馄钝,笑起来满脸都是褶子... 木籽的住处是一幢被爬山虎缠绕的低矮小楼,院子里一群老年人正围坐在一起下棋聊天,见她回来笑呵呵的朝她打着招呼。 “小籽啊,这是男朋友吧,小伙子很精神嘛。” 想当然的被当做了木籽的男朋友,我只能尴尬的打着哈哈,倒是又闹了她一个大红脸。 爬上二楼,楼道里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杂物,紧挨着的住户敞开大门,呛鼻的油烟味弄得到处都是,害得我忍不住咳嗽了一气。 “张米,你没事吧。” 木籽担忧的拍打着我的后背,一边掏出钥匙打开了锈迹斑斑的铁门。 推门进去,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新剂的味道,让我舒畅了好多。 大概只有五十平方左右的空间一览无余,根本没有什么客厅卧室之分,好在所有家居在木籽的布置下井井有条,紧凑却很温馨。 “环境有些简陋,你将就着坐。” 木籽有些拘谨的拍了拍洗的发白的床垫,待我坐下后又不知想到了什么,翻开壁橱倒腾了一会,从里面取出了一台老式风扇。 “很热是吧,我这就给你插上风扇。”她说着不顾我的阻拦将风扇开到了最大,一股难得的凉风从“嘎吱嘎吱”晃悠的扇孔里钻了出来。 “对了,你口渴了吧?”木籽很柔声道。 “木姐,你要再这么客气,我可没脸继续留在这了。” 木籽听我这么说总算是消停了下来,靠在墙壁上傻呵呵的朝我笑着,被汗水浸湿的秀发一缕缕黏在了脸颊两侧。 此情此景让我在感动的同时多了些许的酸楚,凭她的条件,应该能获取到更优越的生活的。但这种话我实在不敢说出口,因为那是对她的侮辱。 有时我是一个很不会掩藏情绪的人,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同情和不忿很容易的被她捕捉到了。 而她仿佛也不适应对面这些,双手又局促的纠在了一起,躲闪着支吾道:“那个,我...我去做饭。” “还真是闲不住呢。”我笑着摇了摇头,伸伸懒腰躺在了床上,很自然的闻到了与木籽身上相近的味道,不自觉间惬意的眯起了双眼。 短暂的小憩后,我整个人却格外的通透,见木籽在厨房那里忙的不亦说乎,好奇之下就起身偷偷爬到了墙根。 她正在切菜,那精湛的刀工让我这个浸淫厨房多年的老油条都是眼前一亮,再然后熟练的炒菜颠勺,淘米生饭,看的我忍不住想冲上去亲她一口。 无关什么龌蹉念头,纯粹激动的,这可是我二十多年来碰到除了我妈以外唯一会做饭的女人。 我一时失神的望着她红润的脸蛋,突然萌生出一个念头,如果命运安排给我的人是她,那会不会是另外一番局面呢。 “喂,在想什么呢?傻乎乎的。”木籽伸出白嫩的小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把失魂落魄的我勾了回来。 刚准备回答她,一片泛着香气的肉片就凑在了我嘴边。 “快尝尝,熟没熟。”木籽朝我鼓了鼓小嘴,然后将其送到我舌床上。 倒是没什么味蕾爆炸的夸张反应,但却是真的好吃。 “你的酱料搭配很讲究啊,能不能请教请教。”我抿了抿嘴唇,直勾勾的盯着在锅里翻滚的炒肉。 她显然很满意我的表现,眉眼顿时雀跃了起来,扭过身去调皮的嗔道:“秘密,不告诉你。” 我见她这么有趣,刚准备深究,却被她以骚扰为由推了出去。 等她风尘仆仆的上桌以后,窄小的桌上摆满了一荤两素三个精致的小菜,甚至给我抄了满满一碗米饭。 “木姐,你这是把我当猪的标准养吗?” “什么啦,你刚刚出院,需要好好补身体,必须全部吃光。”木籽有些小霸道的掐着自己的小蛮腰,不由分说的又给我添了一勺。 用心发掘女人多样的性格是件很美妙的事,就像眼前的木籽。我朝她笑笑,闷头开始解决起碗里的饭菜。 这是第一次尝到别人为我做饭的滋味,我不狼吞虎咽才怪咧,直把身旁的木籽惊得拿两颗小门牙咬舐着筷子。 十分钟后,我腆着肚子不好意思的打着饱嗝,桌上早已是杯盘狼藉。 从木籽呆滞的目光来看,她对我的表现很是满意。 “那个,我来收拾吧。”为了缓解尴尬,我站起身子准备去洗碗,又被她以大病初愈不宜劳动的理由抢了过去。 等一切事宜都收整好后,我们又像刚进来时,一人坐在床上,一人靠在墙上,聆听着风扇的“嘎吱”声相顾无言。 “那个,木姐,你去洗个澡吧。” 女人天生就爱干净,更何况她忙活了一天身上肯定不舒服,于是我自以为贴心的提出了这个建议。 可当发现她脸红到脖子根时,我才意识到自己所说的话有多么的突兀。 “木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那个,你脏了,呸...那什么,洗个澡舒服点。”我罗里吧嗦一堆好像把单纯的事情越描越黑,顿时有咬掉自己舌根的冲动。 “噗呲”木籽捂着嘴巴笑出了声,挟着笑意白了我一眼:“我正好也想洗个澡,你可不准偷看哦。” “我可是正人君子呢好吧。”我嘴上这么说,可怎么都觉得她不经意间荡漾出的风情是在诱惑我呢。 等她走进洗手间后,我才猛然发现那隔间的推拉门竟然是一层磨砂玻璃,依稀能看见木籽若隐若现的身影。 一瞬间我的心就跳到了嗓子眼,有点期待接下来能看到什么。 到底要不要看?就在我纠结之时,里面的木籽已经褪下身上的裙摆,双手伸向背后正在解着那最后一层束缚。 当磨砂玻璃上投影出一段婀娜多姿身时,我的嗓子眼突然像被人死死扼住了一般,只剩下瞪到最大的瞳孔一眨不眨。 耳边响起哗啦啦的水流时,那道光影随之“舞动”了起来。 可我总不能再来个破门而入吧,一来对不起木籽这几天来无微不至的照顾,二来我生怕又戴上什么莫须有的帽子,那实在是得不偿失了。 于是当木籽的手离开胸部,就要下移时,我猛咽了几口唾沫,朝屋外的小阳台走了过去。 不绝于耳的流水声依旧在回荡,我将双手插在兜里对着夜色长长吐出一口浊气,随意向别处一瞥,顿时又傻眼了... 只见阳台之间有一根简易的晾衣架,此刻上面挂着的女士贴身用品正随风飘扬。 先不提那些不符合木籽气质的火辣内衣,内里一件粉红色的小肚兜直把我整蒙圈了。 这尼玛还玩中西合璧呢?对于这件老祖宗留下的可爱物件,我自然而然的就代入了木籽身上,这一琢磨,鼻血就又要往外喷。 就在我想近距离观察那件传统工艺时,里屋里突然传来了木籽的声音。 “张米,帮我取一下床上的睡衣。” 看来木籽是没有拿睡衣进浴室的习惯,可惜我的到来打破了她的节奏。想到这,我应了一声,从被子旁取过了一套天蓝色的睡衣,走过去轻轻扣了扣门。 耽搁了半分钟后,从门缝里钻出了一只嫩白的小手,我趁着递过睡衣的瞬间调整位置朝里面匆匆一瞥,却只看到雾气下模糊的曲线,心里暗道可惜。 大约五六分钟以后,木籽低着脑袋走了出来。 湿漉漉的披肩长发盖住粉颈,一颗颗水滴顺着发梢落在她精致的锁骨上,然后滴进丰满的沟壑里。 洗漱过的木籽,五官不仅没有失了神采,眉角反而多出了一丝少妇的娇媚,看的我的心猿意马。 许是被我灼灼的目光盯着不好意思,她小巧的脚趾都娇怯地并拢了起来。 “张米,你也去洗个澡吧。” 木籽说着也没征询我的意见,硬生生把我推了进去。 在医院躺了四天,说实话我都有些嫌弃自己了,于是蹭蹭就脱了个精光,正准备打开浴头时,突然瞥见开关旁的铁丝上搭着一套浸湿的白色... 也就在此时,浴室的门被推了开来…… 25、漫漫长夜 上天还真是喜欢作弄人,那晚在包厢无意看光了木籽,今晚就在我身上还了回来,而且还光的更彻底。 本还想好好捯饬一番的我,随意冲了个凉就匆匆溜了出去。 没办法,空间就这么大,什么秘密都无所遁形。 我和木籽一人坐在床头,一人坐在床尾,偶尔眼神碰撞之后又相顾无言,跟第一次约会的小情侣似的。 “对...对不起,刚...刚才我什么都没看见。”终于还是木籽最先受不了压抑的环境,嗫嚅道。 什么都没看见?明明愣了有大半分钟,这般掩耳盗铃的解释能骗过谁啊。 我心底一边腹诽着,一边摆摆手打着哈哈,像这样尴尬的话题我根本不知道怎么接话啊。 道完歉后我两又很自然的陷入了死寂,让我忍不住暗骂自己,明明在医院时还很健谈,怎么到了这里反而像大姑娘上轿子似的。 就在我胡乱琢磨时,隔壁屋突然响起了一阵奇怪的声音,有男人的怒吼和女人的娇喘,身为过来人的我两脸色顿时变得不自然起来。 “不...不好意思,房间的隔音太差。”木籽也不知是怎么了,又不合时宜的给我解释了起来,那臊的通红的脸蛋在光晕下格外诱人。 我的姐姐啊,这种事情不需要你“指教”,我就听得出来的好吧。 在煎熬中呆了有十几分钟后,我两刚准备松口气,右边的那家又响起了比之更磅礴的吼叫声。 这尼玛,欺负老子是新来的吧!我腹中一股恶火无处发泄,一拍桌子就猛地站了起来。 木籽显然被我惊着了,眼眸里流转着疑惑,呆滞的望着我。 骑虎难下的我突然瞥到床头柜上架着一副相框,一身白裙的木籽抱着一个粉妆玉砌的小姑娘,眉眼和她有五分相像。 “木姐,这是你女儿吗?” 木籽走过来拿起了相框,指尖轻轻滑过照片里女孩的脸颊,眼神瞬间就温柔了起来:“她叫丫丫,现在还在上幼儿园呢,可爱吗?” “跟木姐您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怎么能不可爱呢。” 我这一记马屁明显拍到了木籽的心坎里,她意外的展露出小女儿姿态,伸出藕臂锤了锤我的胸口,笑骂我油嘴滑舌。 望着木籽一脸幸福的模样,我心间就忍不住一阵触动,恐怕全世界所有的母亲都同她一样,将孩子当成了自己的全世界。 仔细想想自己从过年后也再没回过家了,也不知家中年迈的父母如何了,暗暗承诺等工作稳定了就一定回家看看他们。 “那丫丫不跟你一起住吗?” “呃...”她颓然的放下了相框,顾影自怜的叹息道:“你觉得,我还有资格让她跟我在一起生活吗?我不想害了她。” “木姐,其实以你的条件,又何必去选择这份工作呢?”这些话不该我说,但憋在心里不吐不快。 她的神色突然间不自然起来,无助,愤怒,悲哀各种情绪一一浮现,继而死死盯着我的眼睛吼道:“你以为我不想吗?可一旦踏足这行,还有回头路可走吗!” “可为什么呢?”我疑问道。 “呵呵,还不是因为你们男人,你们总有无止境的欲望,可什么时候有考虑到我的感受呢?我恨你们...啊!” 木籽的话语里有浓浓的怨气,一改温婉如水的气质,挥舞着拳头用力的砸在我胸口上,崩溃的爆着各种粗口,宛若疯癫一般。 她竭力捶打着我左胸房的位置,像是透过了那层皮囊直达灵魂,近乎残忍的同我分享着她的痛苦。 “为什么要折磨我?”木籽痛苦的哀嚎着,仿佛在质问着代入到我身上的某人,泪水顷刻间如大坝决堤。 我再也忍不住想要呵护她的情感,不顾她的反抗紧紧将其搂在了我的怀里。 她在我怀里哭的撕心裂肺,哭得我肝肠寸断。我此刻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双手淋漓着鲜血的刽子手,再也不想听她的苦衷,唯一希望的,就是用我的温暖对她的创伤聊以慰藉。 到头来木籽也没说出她踏入迷途的始由,可能是回忆太过伤神,她瘫在我身上睡了过去,即便如此,她眼角残留着泪痕。 “唉,同是天涯沦落人。”我拦腰抱起柔弱无骨的木籽不免感叹,比起我所背负的屈辱,她又何尝不是经历着常人无法想象的辛酸呢。 将木籽小心翼翼的放置在床上,又为她轻轻盖上了一层夏被,拂了拂她的秀发后我又辗转到了屋外阳台上。 当然可不是为了那件小肚兜,实在是胸口闷的慌。 好在夏夜的凉风意外的袭人,吹散了我脑子里一堆驳杂的烦恼,于是回屋准备睡觉。 木籽已经睡得很沉,微嘟着红嫩的小嘴,鼻尖发出轻微的鼾声,看得出这几天的奔波确实累坏了她。 因为担心吹风扇会害她感冒,于是我拔掉了插头,深深看了眼她后,熄灯借着月光爬上了床。 好在是张双人床,我和衣躺在一侧,倒也不怕冒犯了木籽。 正准备闭目养神时,本平静下来的左右两户竟然默契的喧闹了起来,而且像是角力般节奏愈来愈快。 我登时就坐了起来,脑子里和小腹里各有一股无名火在熊熊燃烧,tm的,这群人疯了吧,上班一天还不够累吗? 仿佛是为了验证我的命题,两伙人演绎的格外亢奋,把我来回搞醒了两三次。 尼玛,这tm才是贫民窟的艺术家啊!看来有酣战整晚的意思啊。 我忍住暴走的冲动,在耳朵里塞了两团卫生纸,枕在床头幽幽的看着身旁可望而不可即的木籽。 最好别把我逼急了,老子身边也是有女人的好吧。我恶趣味的yy着,不知不觉间眼皮实在是倦了。 睡到后半夜时,我明显感觉到后背上一阵清清凉的,如同一股电流席卷了全身,我一个激灵就醒了过来。 我顿时纳闷了,我身边除了木籽还能有谁?她在动我?她这是疯了吗? 就在我要转过身询问她情况时,一团丰腴死死贴在了我的背上,还在淡淡的热气打进我脖颈离,我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一是赞叹木籽凹凸有致的身材,二是疑惑她到底是在搞什么飞机。 难道是之前不好的回忆,让她想要宣泄?用这种手段是为了避免尴尬吗? 可依她水一般的性子,怎么会做出如此大胆的举动呢? 莫非是物极必反?想来也只有这种说法了。我尊重女性,但也不会迂腐到美人投怀送抱还死充柳下惠,况且我已经很没出息的情动了。 tm的,木籽撩拨的手段实在是太高超了。我暗自欣喜到不能自已,但还是准备再试探试探她。 “木...木姐,你醒了吗?” 没有回答,只有她鼻尖微弱的哼哼声。 “木姐,你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我心跳加速说:“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 ...... “木姐,你是想要发泄吗?如果不出声,我就当你默认了。” 我想当然的认为木籽羞涩不敢搭话,等待了一会也听不见她有拒绝的意思,胸腔里那颗“噗通噗通”的心脏激动的快要蹦出来了。 “那,木姐,我...我可来了。” 说着我猴急似的转过了身子,用自己的大毛腿反夹住了木籽作恶的身子骨。 哇哈哈,终于能美美出一口恶气了,我这般想着,抓住她另外一只空当的小手放在嘴边就是一顿猛酌,敲香敲敲可爱。 木籽也难得的没有一丝反抗,我暗自亢奋的同时见她紧闭着眼睛,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就缓缓的朝那夜里都娇艳欲滴的小嘴上凑。 出乎我意料的是,木籽一点躲避的意思都没有。 这可不像她啊?可tm管我什么事呢。 箭在弦上,岂能犹豫不发!本着这股念头,我的鼻梁轻轻撞在了她的琼鼻上,即便是夜里呼吸都透着好闻的香味。 我贪婪的吮吸一口,嘴皮都快擦上木籽的檀口时,恍惚间脑子里闪过一丝清明。 为什么木籽的呼吸一直都很匀称呢?我不信邪的伸出手指在她鼻尖探了探,果然没有丝毫变化。 莫非她根本没醒?不可能啊,那还在我衣服里游走的小手又作何解释。 “木姐,木姐,你醒了吗?”我凑在她耳边轻轻唤了几声,还晃了晃她的肩膀,可那双我期待的目光依旧没有张开。 Md,我现在搞清楚了,这场木籽主动求爱的剧情充其量就是她睡觉不老实的产物啊。 我喟然长叹一声,心里又是失落又是庆幸,tm鬼知道娇羞如她,夜里睡觉不仅比汉子还沉,还比小孩都能折腾。 果真是极品少妇啊,“魅力”不足以外人道哉。 望了眼窗外依旧深沉的黑幕,我晓得是没法再睡了,平白添了一肚子的火,郁闷的将木籽的罪魁祸手从我怀里取了出来,又将她轻轻抱回了原先的位置。 看着她睡得香甜的小脸,我忍不住就升起一股怨气。 你可倒好,吃干抹净没有任何心理负担。这般想着,我的手就开始不老实了=…… 26、出门没看黄历! “张米,你醒了?”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就看到木籽穿着一身得体的修身长裙,略施粉黛,粉面桃花,一副要出门的模样。 “木姐早啊,你这是要去哪里?”我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看窗外天刚破晓,于是一脸迷茫的朝她问道。 “当然是去找工作啊,不然咱两都得喝西北风喽。” “对啊,我怎么给忘了呢!木姐你等我会,我陪你一起去。”怎么能忘了找工作的大事呢?我暗恼着拍了拍自己额头,一把扯开身上的被子,就准备起身。 “你这大早上就咋咋呼呼的,着急个什么劲啊!你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好好休息,要是工作时来个什么后遗症,我不在你身边该怎么办?”木籽不由分说的把我摁回了床上,明明是个美少妇,可念叨起来跟我妈似的。 “可是...” “有什么可是的啊,难道我还养不起你这几顿饭吗?” 我深知对于我身体的问题她是绝不会让步的,见她有几分恼怒的意思,于是乖乖的将脑袋缩回了枕头上。 “这才乖嘛。”木籽笑着摸了摸我的头,貌似对于角色扮演更加投入了,就是不知将我当成了谁。 “备用钥匙给你放桌上了,还有一会记得将锅里的早餐吃光...额。”木籽捏着自己光洁的下巴好一会,确定没有落下什么嘱咐后,扭着翘臀就朝外走去。 可当她的手刚搭在门把手上,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幽幽的坐回了我身边,有些底气不足的问道:“张米,我...我昨晚有没有...做些奇怪的动作?” 我心底一咯噔,难道吃豆腐时被她察觉到了?可一瞅她霞飞双颊的心虚样,估计是知晓自己睡着以后判若两人,因此来探探我的口风。 要知道我昨晚一发狠可是将木籽全身摸了个遍,那层单薄的睡衣简直可以说是形同虚设,现在想来有点乘人之危,可那也不是迫不得已嘛。 经她这么一提,我就不自主的回忆起她令人头皮发麻的柔软触感,眼神就疯了似的朝她前凸后翘处打量着。 “我这人睡熟了跟死猪似的,昨晚有发生什么吗?”我假装啥也不知道模样。 “当然没有啦。”木籽腾地站了起来,色厉内荏道:“我离开以后,不准动我的东西。” “嗒嗒嗒”的紧凑高跟声出卖了她慌乱的内心,看得我一阵好笑。不仔细去了解女人,你永远不知道她有多少面。 等木籽走后,我也从被窝里钻了出来,自己的身体已无大碍,如果还要继续麻烦她,那还有什么脸面去谈证明自己呢! 所以我决定,违背木籽的意愿,尽快找份包吃包住的工作。 随意洗刷一番后,我来到厨房揭开了锅盖,望着香气四溢的皮蛋廋肉粥就是一阵失神。 其实我从来就不期盼什么功成名就,只是希望能有个愿意为我做好早餐,愿意不厌其烦的唠叨我的平凡女人罢了。 很可惜,章含雪不是,苏凝萱更不是,唯有木籽,可现实又偏偏那么喜欢折磨人。 蹭蹭的解决完早餐后,我又简单的将房间收拾了一番,有意思的是阳台上诱人的内衣都没了踪影。 确定没什么问题后,我打开门就准备离开。 巧的是对门也刚好出来一位大姐,拎着一袋垃圾直愣愣的看着我。 我被她盯得有些发慌,于是笑呵呵的朝她打了声招呼。 没成想大姐非但没有回应我,一张老脸反而以眨眼般的速度拉的老长,不善的问道:“你就是籽籽的男人吧?” “大姐,这话可不敢乱说,我是她的朋友。”我连忙解释道。 “朋友?什么朋友能拿着她房门的钥匙呢?你是欺负我上了年纪眼神不好吗?”大姐非但不信,看我的眼神还莫名充满了厌恶。 我其实有点恼了,这大姐管得太宽了点吧。 但听称呼可以看出她跟木籽关系应该不错,我也不想拂了她的面子,于是耐心的解释道:“大姐,您可能误会我了,我真的只是木姐的朋友,最近生活遇到点困难,于是过来借宿了一晚上,钥匙也是木籽给我的,您要是不信,可以给她打个电话。” “少跟我来这套,朋友能睡在一张床上吗?” 妈的,自己长得跟凶神恶煞也扯不上边啊,怎么一大早就惹得大姐这么卖力的怼我呢。 “大姐,等木姐回来咱们再说道,我现在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尊老爱幼是传统美德,我又不能骂她,于是决定走为上策。 “心虚了?想跑?没门。”大姐的身形还真是矫健,一个跨部步拦住了我。 “大姐,你这么闹下去,可实在是过分了。”泥人都有三分脾气,我也隐隐带上了几分火气。 “我过分?你个丧尽天良的东西,把你老婆一个人扔在这地方不管不顾也就算了,竟然还逼她去干那种活。你个猪狗不如的,你知道籽籽她过得有多不容易吗?不仅要供孩子上学,每月还要给老两口汇钱,因为顾忌自己的条件,她甚至都不敢多去看望孩子,这些你都知道吗?” 木籽去酒吧当公主竟然是被她老公逼迫的?突然听到这个骇人听闻的消息,像是有一道闷雷将我的脑浆炸得四溅。再结合昨晚木籽激烈的反应,一切都说的通了。 一时间我心头是百般滋味,木籽不愿提及的竟然是这么肮脏的回忆,让我有些不知所措的喃喃道:“可这些我都不知道啊。” “你这混账东西当然不知道啊,你只知道在外面风流快活,既然都已经离婚了,还来欺负籽籽干嘛?”大姐俨然是把木籽当闺女看待了,那眼神简直要吃了我。 “大姐,我真的不是木姐的男人。”我倒是想,可没那胆子啊。我在心底腹诽一句,讨好似的朝大姐求情。 偏偏大姐固执的认为我是“厚颜无耻”之徒,提起手里的垃圾就朝我胸口猛砸。 “我打死你这负心汉,没良心的东西...” 我一边躲避着,脑门上满是黑线,这尼玛大姐说的这么有歧义,搞得跟我调戏了她似的。 瞅着一个空隙,我连忙就往楼底下跑,急的我差点没踩空喽。 出了院子回头一看,没想到大姐还在紧追不舍,于是又马不停蹄的往前跑。 眼看追不上的大姐在我身后狂吼:“老头子,快给我追上那个混账东西,给我打死他...” 老头子?怎么还有救兵不成?就在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时,不远处一伙穿着太极服的老头盯着我虎视眈眈。 “老兄弟们,给我抓住他。”其中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一挥手,大爷们就朝我冲了过来。 这tm叫什么事啊,莫名其妙给一渣男顶了锅,老子比窦娥还冤哪。 那大姐死活不听我解释,要是被这群老大爷抓住免不了又是一顿皮肉之苦,于是我撒丫子般疯跑了起来。 好在我年轻,跑到大道时,已经将大爷们甩开了不少,刚准备停下喘口气,后面就传来大爷们的喊叫声。 “铁蛋,没忙活了,给我抓住前面那孙子。” “儿子,你tm瞎啊,你老子被欺负了还看什么门面呢,快给我追啊...” 我愣愣的望着大爷们奔走相告,整条街顿时就活跃了起来,终于明白那句“你大爷永远是你大爷”的含义了。 “跑啊,卧槽。”我怪叫一声,挥舞着手臂拼命朝前狂奔,听着后面随即响起的叫骂声,我知道我一停下来绝对有被“分尸”的可能。 当我跑到视线模糊,口水横飞时,终于瞅见不远处有个公交站牌,暗自庆幸的同时朝后面瞥了一眼,差点没把我腿肚子吓软。 好家伙,追击我的队伍竟然逐渐庞大了有跑马拉松的赶脚,让我心惊的同时不免感叹原住民的团结。 驶过来一辆公交,我也没看是去哪的,迈上去坐在座位上狂喘粗气。 浑身上下跟水泡过似的,一滴滴落在公交上,搞得身旁的人像避臭虫一样躲开了我。 望着和车窗外的追击者渐行渐远,我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瘫在座位上肆意的吹着空调。 这时邻座一穿着校服的可爱女孩凑了过来,怯怯的问道:“哥哥,你...你是明星吗?” “不是啊,小妹妹为什么这么问呢?” “那么多人追你,不是为了问你要签名吗?我看电视上都这么演的。” 我登时老脸一红,讪讪的将身子扭到了一边。 因为太累了,到终点站时司机叫醒了睡熟的我。 我下车一张望,还真tm赶巧了,正是酒吧的那条街。 虽然那天跟苏凝萱撕破了脸皮,但潜意识里我还是想在看看她的,于是我偷偷摸摸的溜到了后门,记得她卧室的窗户就在这边。 我没敢进去,只期望能和她在同一空间待一会就好了。 不死心的朝三楼窗口望了好久,依旧没能看到我心心念念的身影。 或许她还在睡觉吧。我有些失落的摇了摇头,就准备先行离开。 没想到头顶突然传来一道清脆的呼喊声: “张米...” 27、一场篮球赛,重回少年时! 我循着呼喊声望去,即便是一件朴实无华的连衣裙也遮不住她的杨柳之姿,俏丽的脸蛋端的是风情万种,正是我魂牵梦绕的苏凝萱。 她此刻伸出半截藕臂朝我挥舞着,眉眼间竟然有我从未见到过的兴奋。 兴奋?我应该不会看错了吧。 “张米,你在楼下等我。”苏凝萱朝我喊了一声,就轻快的离开了窗台。 Md,什么鬼?我本来也就是鬼迷心窍了,现在更是被这女人的一系列反应打的措手不及。 她不会真的来找我吧?那我该怎么面对她呢?是哭是笑;是仇人还是朋友呢。 我发现苏凝萱与我而言就是苏妲己,明明被她伤的够深,可忍不住就念念不忘。 所以,根本没有准备好如何再次应对她的我,很没出息的跑了。 跑到一处僻壤的街道后,我颓然的坐在了地上,掏出兜里的手机摁了关机,我害怕没找到我的苏凝萱会给我打电话。 躺在医院的那几天里,虽然有木籽的陪伴,但一旦闲下来脑子里就全都是对苏凝萱的怨念,就算不是朋友,身为主子的她不是信誓旦旦的说过不让我受伤吗,可为什么当了刽子手,还不愿意来看我一眼呢。 唉,我突然又想到这段时间竟然将自己的结发夫妻忘了个一干二净,忍不住就扇了自己一个巴掌,不禁怀疑自己骨子里就是个见异思迁的贱男人。 琢磨了好久,我才意识到今天出来的目的,唯有填饱肚子才能杞人忧天啊。 毕业时候没能够参加公司面试,一直是我的遗憾,可当人才市场的面试官再一次婉拒了我后,我才深知在研究生遍地的这里,没有任何工作经验的自己简直是举步维艰。 已经是正午了,炙热的太阳仿佛也在嘲讽我的无能,身上有些味道的衣服是湿了又干。 好在我一直将银行卡随身携带,取了有五六百块后,我找了家沙县小吃随便吃了点,又继续投身于找工作的大流之中。 脑力活争不过人家,我也只好另辟蹊径了,可体力活要么不靠谱,要么就是保障不健全,工地搬砖这种活就我这小体格折腾一天就得“死”在床上。 临近夜幕时,我又晃悠了小半个城市,拖着沉重的身子走到了一片满是梧桐的不知名街道上。 “妈的...”我郁闷的朝树上锤了几拳,内心愈加的烦躁与迷茫。 找个工作尼玛怎么这么难? 坐在路边的台阶上,我狠狠的挠了挠头皮,连份像样的工作都没找到,我哪还有脸回去面对木籽呢。或许她不会在乎,但我不能接受自己的无能啊。 就在我心态爆炸时,身后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哎,哥们儿,帮忙捡一下球。” 我扭过头,只见那人站在栅栏那边的光影下,挺拔的身子穿着一身科比的24号球衣,一头长发被束在脑后,很有艺术气息的男人。 他朝着我和善的笑笑,然后指了指落在草埔里的篮球。 我走过去捡起篮球,正准备扔进去时,鬼使神差的朝他问道:“加我一个,怎么样?” 男人脸上的表情一僵,然后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好在笑着应下了。 我从正门走了进去,一个小型篮球场,硬件倒还不错,每个筐下都是热火朝天的少年。 端着球朝男人那边走了过去,我尼玛只感觉走进了“狼窝”。 除了长发男人比较正常外,另外四个简直可以用凶神恶煞来形容,奇异的发型和高调的装扮,还用一种和长发男如出一辙的眼神打量着我。 妈蛋,一时心血来潮不会摊上事了吧,我还是先遁走吧。 于是我强装镇定的把球抛给了长发男,然后指了指脚上的凉鞋笑道:“你看,我都忘了自己这装备了,你们玩,我先走了。” 刚转过身走出一步,一只手就搭在了我肩上。 尼玛,我心上一慌,不会想什么来什么吧。 “老鼠,把我那双球鞋拿过来。” 篮板下一个黝黑的壮实汉子听到长发男的吩咐,从一个黑包里取出一双球鞋后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 “喏,这双是新鞋,咱两鞋码应该差不多。”长发男笑着将鞋放到了我怀里,见我支吾着拒绝,直接打断道:“快换上,咱们正好3v3。” 人家都这么客气了,我再墨迹就太不男人了,于是换上球鞋准备分队。 说来也巧,我两正好是对家,各带领两个强壮的大汉。 因为懒得点球,我和长发男直接石头剪刀布,我手气比较差,球权归他。 布防倒是简单,直接按身高来站位,我来防长发男。 我两在中圈站好后,长发男颇为挑衅的朝我勾了勾手指,然后整个人的气势变得凛然起来,让我莫名感觉面对的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美洲豹。 “要开始了哦。” 长发男话音刚落,在胯下来回运了几次球,身子就要往我左边突,我连忙大跨步跟上,没想到长发男一个华丽的后撤步回到了三分线上,没有一丝迟疑,篮球脱手而出。 我反应过来急忙跳起,可却抵挡不了篮球应声入筐的事实。 “寒哥雄起”。”另外两人激动的过来朝长发男击掌,难掩崇拜的神色。 尽管很不想承认,但长发男的表现确实漂亮的很。 重新站定后,我将球抛给了长发男,朝他比了个大拇指:“这一球,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拭目以待。” 我躬着身子,紧紧盯着他的脚步和运球的轨迹,全身心的提防着他的假动作,搞得他一时无法突破,只得把球传了出去。 接到球的汉子持球单打,一个转身跳投没进,篮板跳到了我方队友怀里。 “这里。”我朝着他挥了挥手,接到传球后连忙跑到了三分线外,长发男也及时的补防了过来。 方才被单打了一颗,说实话我是不爽的,好歹自己大学时也在校队待过,于是就想把场子找回来。 我尽可能的压低身体的重心,单手持球拍打几次后,在胯下做了一记极具爆发力的运球,见他丝毫不上当,于是后撤了一小步,头微微扬起,做了个投篮的假动作。 长发男果然中招,抬起手想要防我,我连忙抓住漏洞,猛地从他右边突了过去,长运出球后就准备上篮,可篮下的汉子实在眼疾手快,跳起来就要给我来一记遮天蔽日的大帽,我连忙贴着他的身子,将胳膊拧成了大麻花,一记掺杂着几分运气的拉杆“跨擦”命中。 “yes!”我猛地挥了挥拳头,跟上前庆祝的队友击了个掌。 “哥们,厉害了。” 长发男在我胸口锤了一记,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彼此彼此。” 我望着他,有种回到以前篮球队的错觉,那种没有烦恼,肆意宣泄的淋漓感在胸腔激荡。 接下来的比赛,倒更像是我两在斗牛,各种高难度的动作层出不穷,两队的分数也是有来有回,到后来我两的队友直接下场了,站在场边给我们喝彩。 我的裤子已经变成了“水管”,黏糊糊的实在难受,着实影响我一些动作的发挥,我一上头一把就将裤子扯了下来,顶着三角裤衩继续打球,直接把其他人给惊着了。 “哥们,我tm水土不服就服你。” 长发男憋着笑,眼神时不时瞥向我的下半身,动作间隙难免露出许多破绽,倒是被我频频抢断。 等我两打的精疲力竭时,背靠背坐在地上狼饮着水。 “卧槽,好久没这么畅快了。” 长发男喊了一声,将剩下的水从头浇下。 “我也是。” 我长出口气,幽幽的望着天上的月亮。 没想到这场球赛打了有两个多小时,我这才想到工作还没着落呢,穿戴好以后就准备离开了,却被长发男拦了下来。 “哥们儿,一起去喝酒吧。” 另外四人也齐声应和着,看的出我很对他们的胃口。 我有些意动,可一想到木籽还是婉拒了他们:“真对不住,我这边有点急事...” 几个壮汉可不听这些,跑上来就把我抬了起来。 “哎呦,哥几个,我真的有事,你们快放我下来啊。” 我倒是蛮乐意和几人交朋友的,可当务之急还是要解决温饱啊。 “好啦好啦,你们几个别闹了。” 几人闻言把我放了下来,一脸幽怨的望着我,搞得我菊花一紧。 “哥们,我叫秋雨寒,有空来玉林路自留地健身房找我。” 他在我肩膀上拍了拍,然后就带着几人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原来是搞健身的啊。”我默默将他的名字压在了心底,又漫无目的的游荡起来。 夏夜的凉风拂起少女撩人的裙摆,一双双白花花的大腿仿佛比夜晚的霓虹还要耀眼。 可我却无心欣赏美景,又问过几家超市后,总算在一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求到一份收银员的工作,后天直接上岗。 虽然不管吃,但总归是有了住处,不用再叨扰木籽了。 绕过一条街道后,我幸运的坐上了回家的末班车。 回来的路上我生怕被人认出,专挑灯光暗的地方走,有惊无险的来到家门口时,刚把钥匙插进孔里,我身后的房门却幽幽的敞开了…… 28、木籽的心魔 “小米啊,籽籽都解释清楚了,大姐今天早上真的对不住你。” 就在刚才转头撞见大姐的一刹那,我差点又没忍住撒丫子逃窜了,哪预料到她蹲点的目的竟然是给我道歉。 虽然真的生气,但眼瞅大姐垂着脑袋跟做错事的孩子似的,我哪还能为难她,连忙宽慰道:“您也是为了木姐着想,碰到这种状况情有可原。” “籽籽一个人真的不容易,你以后可要好好照顾她啊。”大姐得到了我的原谅,整个人又眉开眼笑起来,跟丈母娘看女婿似的,亲热的挽起了我的手。 “吴妈,你胡乱说些什么呢?时候不早了快回去睡觉吧。”一直都面色如常的木籽总算绷不住了,攥起吴妈的手就往外推。 吴妈怒其不争的瞪了木籽一眼,边退边嘱咐着我:“小米啊,有空和籽籽来我家吃饭...” 约莫个一分钟左右,木籽绯红着嫩脸走了进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你别介意啊,吴妈除了碎碎念,人还挺好的。” 好不好我不知道,但她绝对是个不能招惹的人物,不由的想起今早被全民追击的场面,一时就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啊?” “额...没,没什么。” “对了,我不是嘱咐过你好好休息嘛,你这一整天都去哪游荡了?”兜兜转转的,木籽还是抿着小嘴唇一脸威胁的质问着我。 “那个,你找到工作没?” 听到我询问工作的情况,她顿时变得有些不自然,犹豫了一番后支吾道:“找...找到了。” 我不疑有他,笑着追问道:“木姐这么漂亮,估计好多人抢着要吧,不知道是什么工作呢?” “什么啦,就是在绿森别墅那边给人家当保姆。” “卧槽,绿森!”这个刺激对我不可谓不大,没忍住就爆出了粗口,要知道我前几天还是那里的男主人呢。 “张米,你没事吧。”木籽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担忧的望着我。 应该不会那么巧吧,木籽要真去给章含雪当保姆了,那我就去投护城河了。 “户主怎么样,要是遇人不淑,占你便宜怎么办?”虽然是套话,但她的安全问题也让我很是担心,哪个男人碰着如此千娇百媚的少妇能不动心。 “讨厌,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啊。”木籽的眼眸里突然荡漾起一丝我看不懂的情愫,意识到自己回答有些不妥后,柔柔的说道:“户主是一对老年夫妇,你不用担心啦。” 她说着将头扭向了一边,我绷着的弦骤然松了开来,不是章含雪就好。 至于待遇问题我没再问她,能住在绿森别墅的人,最差都是家公司老总。 “为了庆祝木姐找到一份好工作,我下去买点酒回来吧。”今晚可以算得上是双喜临门了,我是由衷的开心。 “大晚上的喝什么酒啊,你脑子里是不是又有什么坏点子?”木籽扭过了身子,一双柔夷就朝我腰际掐来。 我急忙闪开,摊了摊手装作无辜道:“木姐,我能有啥坏心思啊,真的就是单纯喝酒助助兴啊。”见她眼神里的威胁意味愈浓,我也只好乖乖噤声了。 “还没跟我说你今天去哪了,休想蒙混过关。”木籽双手掐着柳腰,一副你给我个说法,今晚就不能上床的意思。 “我说,我说好吧,我今天一天也都在找工作,总算是找了家便利店收银,虽然钱不多,好在有个落脚点了,就不用麻烦木姐了。”我蛮心虚的说完,果然木籽的脸冷到了极点。 “你就这么急着想走吗?好啊,走啊,现在就走。”木籽毫无征兆的就发飙了,吼叫着抓住我的胳膊就往外推。 我整个人懵了,不知道自己触到了她哪根神经,也不好强硬的反抗她,很快就被推倒了门外。 “砰”的一声,差点没把我凑过去的脸拍着。 木籽这是怎么了?自己好像没说错什么啊?摸不透她心思的我只好焦急的敲着门,凑在门缝边上呼喊着她。 可任我说破了嘴皮,里面就是没有一点回应。 我这张贱嘴啊!想到可能因为自己的过失,失去一个关心我的朋友,我就狠狠朝自己嘴巴来了几巴掌。 既然木已成炊,我也不想待这当个门神了,轻轻扣了扣门说道:“木姐对不起,我这人嘴笨,如果伤害到你了,我和你道歉,这段时间真的非常感谢你的照顾,希望你能变得自信一点...我们有缘再见。” 这些话本就不是煽情,是我真心诚意想对木籽表达的,说完以后将耳朵贴在门上,心里面说不出的酸楚。 木籽,真的再见了。我心里默念一声,左脚刚跨出一步,就听见里面隐隐传来啜泣声。 木籽哭了?我连忙又将耳朵贴了上去,顿时心急如焚。 “木姐,你怎么了?快开门啊。”我疯了似的攥着门把手,也顾不得有没有在睡觉了,在楼道里咆哮着。 屋里的哭声越来越清脆,像玻璃渣在我心口上划似的,无措的我脑袋一热就准备踢门,提裤子的时候猛然察觉到钥匙就在自己兜里,暗骂一声自己犯蠢,掏出钥匙连忙冲了进去。 “木姐!”我急赤白脸的喊了一嗓子,却没有发现木籽的踪影。 不会跳楼了吧!我脑子一乱,横冲直撞的跑到小阳台上,楼下却是空无一物。 四下一张望,才看见木籽蹲坐在门背后,已经哭成了泪人。 我一时喜忧参半,冲过去一把就将木籽抱在了怀里。 木籽本能的就开始挣扎,在我怀里哭喊着,捶打着我的胸口,一如昨天的疯狂。 心疼,除了心疼还是心疼,我默默忍受着她的发泄,将下巴抵在她额头上柔声道:“木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打我吧,把我打死算了。” 可怀里的木籽水一般的人儿,又怎么舍得真的打我呢,象征性的锤了两三下后埋在我怀里呜咽道:“你...你不是走了吗?还...回来...干嘛?” 我现在哪还不知道是我要离开这件事拨动了她的逆鳞,就算不会甜言蜜语,也半真半假的哄道:“傻瓜,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呢,我巴不得一直住在这呢,不是怕坏了你的名声吗。” “名声?我还有什么名声吗?” 我伸出手轻轻在她脑门弹了弹,佯怒道:“你胡说些什么呢?” “便利店说是包住,其实就是睡仓库,我担心你的身体,你却非要惹我生气,混蛋...” 静静的听着木籽在我怀中呓语,我此刻心里没有任何的杂念,无论我和她在未来会有如何的交集,但现在我想做的就是用自己并不宽阔的胸襟好好的呵护她。 至于我们是什么关系?管tm的。 突然我生起了一个念头,是现在的我能为她做的。 “木姐,明天正好有空,我们去接丫丫吧。” “什么?”木籽明显被吓到了,抬起脑袋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仿佛我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 “不行,绝对不行的,我会给丫丫丢脸的。”她无助的推开我的胳膊,有些痛苦的摇着脑袋。 这个可怜的女人啊!如果那不堪回首的回忆再不走出来,将会让她陷在泥泞中一辈子,于是我强势的摁住了她的双肩,朝她吼道:“木姐,都过去了,难道你准备一直都停步不前吗?难道你要当丫丫身后永远的阴影吗?你以为丫丫会感激你吗?她会恨你,甚至忘记你,因为你剥夺了她享受母爱的权利,这些你都知道吗?” “够了,够了,你别说了。”木籽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泪帘已经崩溃。 我深知我的话语如匕首般血淋淋的撕裂着她,但我的痛苦是她的百倍。 听着她的哀嚎,我的心早就被碾成了粉末,但我只能咬牙坚持,因为这是她所必须要面对的,一旦前功尽弃则粉身碎骨。 “木籽,不要再逃避了,所有的过往都与你无关了,从今以后你要为自己活,为丫丫而活。” “真...的吗?”木籽的情绪总算是平复了些,瞪着通红的双眼茫然的望着我。 “我又怎么会骗你呢?”我认真说。 “可我...害怕。”木籽低着头。 “我会陪你。”我朝着她笑笑,将此刻脆弱如雏鸟般的女人搂进了怀里。 以后,只要你需要我,我随叫随到。闻着木籽秀发间的芳香,我暗暗许下了一个承诺,男人的承诺,矢志不渝。 在我的鼓励下,木籽的情绪慢慢缓和了下来,暖暖的呼吸透过上衣哈在我的皮肤上。 柔和的光晕下,我抱着柔若无骨的木籽,只希望夜能将时间凝固在这一刻。 可惜事与愿违,怀中的佳人突然颤粟着嗫嚅道:“你……你……磕到我了……” 29、丫丫的委屈 第二天醒来时,木籽又不出预料用大长腿缠住了我的腰身,偶然间露出的春光搞的我心神不宁,但为了避免尴尬,我还是将她挪了开来。 不过当木籽转醒之后,看我的眼神多了些道不明的东西,虽然奇怪但很诱人。 因为说好了今天去接丫丫放学,我两吃过饭后就坐上了前往幼儿园的公交,一路上木籽又免不了的紧张。 当走进幼儿园时,她的表现更是不堪,我无奈之下只好紧握住她的小手,以此来为她传递力量。 当我绕过操场时,一道尖锐的女声传了过来:“你这个野丫头,今天就让老娘来管教管教你。” 眼看那妇人的巴掌就要落在小女孩脸颊上,我哪还能克制住自己内心的愤懑,箭一般冲过去攥住她作恶的手,狠狠的往后一推,把那妇人摔了个四脚朝天,惨叫连连。 我刚准备蹲下身询问小女孩的状况,木籽却疯也似的跑过来死死的抱住了泪眼婆娑的小女孩,泪水顷刻间夺眶而出:“丫丫...” 小女孩竟然是丫丫?我仔细一看,此刻那挂着泪珠粉妆玉砌的小脸蛋果真是相片里的小女孩。 “妈...妈,你...终于来看丫丫了,我还以为你不要...不要我了。”丫丫枕在木籽肩膀上啜泣着,小手紧紧的搂住她的脖颈,仿佛生怕眼前的一切会转瞬即逝。 “傻瓜,妈妈怎么会不要你呢!”木籽牙关紧咬着嘴唇,揉了揉丫丫的头发后想到了什么,一脸惶恐道:“丫丫,告诉妈妈有没有伤到哪里啊。” “妈妈乖,丫丫没事,不哭了。”丫丫通红着两个小眼珠,伸出稚嫩的小手一点点抹去了木籽颊上的泪痕。 望着许久未见的母女两互诉衷肠,我心底就如吃了陈醋般酸涩,强捏了捏鼻头,将头转向了一边。 只可惜如此感动的氛围,不是某些人愿意看到的。 “你这个王八蛋,竟然敢推老娘,我跟你拼了。”从地上狼狈爬起的女人挥舞着手里的包包癫狂似的朝我身上砸来。 我下意识的伸手去挡,好家伙,尼玛这货包里是装着几块搬砖吧,好疼的说! 于是我一把夺过了她的包猛地扔了出去,原以为爱包如命的女人会去拾捡,没成想她也是气极了,随即伸出堪称现代版的“九阴白骨爪”朝我脸上抓来。 卧槽,最毒妇人心啊!面对这样的泼妇,我是真想狠狠甩她几个巴掌,奈何所处的地方影响不太好,只得揪住她的手腕往一旁推去。 把这泼妇推出去好多次,她都锲而不舍的继续冲上来,这股悍不畏死的精神如果换个男人来,我绝对会褒奖他一番,可偏偏遇到的是个悍妇,我拿她没有丝毫的办法。 就在我思量着是不是抱起木籽娘两逃跑时,泼妇又发起了新的攻势。 “卧槽,简直疯了。”我怒骂一声,扭过身子就要往别处跑。 “臭三八,敢欺负丫丫,我跟你没完。” 让我预料不到的是,木籽陡然升起一股“大姐大”的气势,踩着高跟就朝泼妇杀去。 那泼妇显然也没想到半路杀出个“花木兰”,疏忽之下就被木籽攥住了头发。 这还不算,只见木籽揪着她的头发往下一扯,然后抬腿朝着女人的腹部就是一记漂亮的膝顶。 抬腿的一瞬,我隐约瞥见了一抹紫色,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被木籽这套熟练的动作整懵了,这tm还是那个说句话就羞答答的少妇吗? 那女人吃了一记膝顶,登时惨烈的哀嚎起来,但看得出平日里也是打架的好手,很快就调整过了状态。 只见她抱住木籽的纤腰一顿猛掐,后者吃痛自然矮下了身子,泼妇见机攀杆而上,也顺利的扯住了木籽的秀发。 接下来的局面就回归到了正常女性“学术交流”的画风,双方不停的谩骂着,你来我往的撕扯着,搞得是不亦说乎。 “叔叔,叔叔,快去帮妈妈啊。” 一只滑嫩的小手溜进了我的掌心,低头一看,却是丫丫雾着眼睛乞求着我,似乎忘了刚才是谁为妈妈的举动拍红了小手。 当然我总不可能跟一孩子计较,看着她我见犹怜的模样,心都快化了,连忙应承了一声,就加入了战团。 虽说我不能动手打女人,但我更不能让木籽受伤啊。于是我毅然用自己雄壮的身子横亘在了两人中间,立马就觉得前胸后背都陷入了一片软肉中。 木籽自然不必说,那泼妇抛去性子不说,也是有几分姿色的,所以我很没出息的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像被两片馍馍夹着的烂肉般,在两人中间翻滚着,不时吃着两人的豆腐。 当然我还是有存在的效果的,两人的身子被我强势的拉了开来,只能倚靠着我在空中挥舞着胳膊。 “张米,你放开我,让我把这个三八的嘴撕烂。”木籽在我怀里挣扎着,哪里还记得娇羞是什么东西,冲动的跟个小魔王似的。 “贱女人来啊,看我怎么收拾你。”那泼妇也不甘示弱的回击道,涂着厚厚口红的嘴里不停喷溅着口水,搞得我一阵反胃。 “够了,都别打了,有什么事静下来好好商量,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我也想胳膊肘往外拐,但是顾虑到这是学校,只好朝两人吼道。 木籽还是听我话的,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忿忿不平的瞪着那泼妇。 可既然是泼妇,她又怎么会听从我的安排,怒骂道:“一对狗男女,得罪了老娘,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说完她仿佛为了应征自己的话,抬起高跟鞋朝我脚丫子上就是一脚。 要知道我是凉鞋,第一反应就是脚趾头被踩废了,紧接着就抱着脚软倒了地上,疼的龇牙咧嘴,来回翻滚着。 木籽吓坏了,蹲在地上连忙询问我怎么样,可我哪有精力回答她,只顾痛苦的吼叫着。 “臭女人,欺负丫丫,还敢动老娘的男人,我跟你拼了。”木籽见我又受伤,积攒的怒火顿时喷溅了出来,颇具气势的再次冲向了泼妇女。 我是她的男人?疼痛中我只以为自己幻听了,瞅见两女又纠缠在了一起,真的是有心无力啊。 最终两女被闻讯赶到的保安和老师拉开了,我也在经过医疗室治疗后,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办公室。 就像楚汉河界似的,木籽领着丫丫站在一边,那泼妇领着一胖墩墩的小子虎视眈眈的站在另一边,中间是一脸无奈的老师。 见我进来,木籽急忙搀扶住了我,询问我伤势怎么样。 我跟她笑笑示意自己没事,然后揉了揉冲我眨着眼睛的丫丫。 “既然双方家长都到了,哪位家长将事情的起因讲讲呢?”老师一脸严肃的望着我们,看得出也有几分火气。 “我来说,就是这个野丫头,不分青红皂白就咬了我们家乐乐,刚还被我当场逮住。”恶人先告状的事情自然是泼妇先来,然而听到她对丫丫的侮辱,我也是再难忍怒气,恶狠狠的斥道:“最好注意你的措辞,别怪老子打女人。” 许是被我气势吓到,泼妇女到嗓子眼的谩骂生生噎了回去。 “两位家长都清注意自己的言行,这里是学校,不是你们家。”老师冷冷的瞥了我们一眼,然后柔声对丫丫说道:“丫丫,你真的咬乐乐了吗?” 丫丫局促的捏着裙边,嘟着小嘴弱弱的望了老师一眼,然后缓缓点了点脑袋。 “什么?丫丫,你怎么能随便咬人呢?”木籽脸上登时就一阵青,一阵红,有些恼怒的质问着丫丫。 其实我也能够理解,毕竟木籽一改柔弱的性子,完全就是母爱所驱使的,可当她知道自己才是错的一方,内心的自责与愧疚一时无法接受。 “果然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野种,没教养。”泼妇女见缝插针的冷嘲热讽着,搞得木籽更是难堪。 “老子叫你闭嘴,还要再说第二遍吗?”听得她跟苍蝇般聒噪,我心里的烦闷更甚。 丫丫被木籽一吼,顿时委屈的掉下了泪花,可怜兮兮的抓住木籽的手嗫嚅道:“妈妈...你...你别生气,丫丫错了,丫丫...以后再也不咬人了,妈妈...千万不要丢...丢下丫丫...” 听得丫丫的乞求,木籽的冷面再也绷不住了,蹲下身子就把她死死的抱在了怀里。 一旁的我连忙捏住自己酸涩的眼皮子,心里都是对这对苦命母女的疼爱和同情,凭什么要让一个柔弱的女人和年幼的孩童承受那么多的痛苦呢?贼老天真的好不公平。 但就事论事,照丫丫这么懂事的性子,又怎么会无故去伤害同学呢,于是我揉揉她的脸蛋问道:“丫丫,你是个诚实的孩子,告诉叔叔,为什么会咬乐乐啊?” 丫丫抽噎了两下,询问似的看了看木籽,得到她的应允后,小心翼翼的说道:“乐乐说我是没爹没妈的孩子,我气不过,就...” 原来就是平常的斗嘴,我相信小孩都是善良的,会说出这些话大都是家长影响的,于是冷冷的盯着那泼妇。 反而木籽听到丫丫的解释后,泪腺又一次崩溃了,抱着丫丫的脑袋,诉说着一位“失败”母亲的歉疚。 知晓经过后的老师眼眶也有些微红,站起身来朝我们鞠了一躬后说道:“这件事我们当老师的也有很大的责任,今后我们会更加关心孩子们的。既然误会解除了,就让两个孩子互相道歉,重归于好,几位家长觉得怎么样?” 对于老师绝对公正的处理方式,我表示很是钦佩,刚准备应和,对面的泼妇又炸毛了。 “简直狗屁不通,我家乐乐被咬伤,一句道歉就想了事吗?” “那你想怎么样?”对于这个不断挑战我底线的泼妇我充满了厌恶。 “医药费,至少两万!”她狮子大口说。 “什么?”我顿时目瞪口呆…… 30、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办公室里的所有人都被这惊世骇俗的赔偿整的短路了,咬一口两万,丫丫的小嘴也太金贵了吧。 “疯女人,你tm想钱想疯了吧,让我看看孩子的伤势是有多严重。”最先反应过来的我,毫不犹豫的朝她开喷。 “乐乐,给他们看看。” 一直瑟缩在女人身后的小胖墩在她的怂恿下,颤巍巍的撸起了自己的袖子。 “卧槽。”我忍不住叫出了声,白花花的一片肥肉,这小子一副好身体啊。 “大姐,我们不看肉。” “你们是瞎了吗,这么明显的伤口看不到吗?”泼妇女急赤白脸的指着乐乐胳膊的位置,我定睛一看,好家伙,好浅的一道小牙印。 “大姐,你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利用自己的孩子来骗钱,我表示非常的厌恶。 “混蛋,别叫我大姐,老娘没那么老。”泼妇女忿忿的白了我一眼,怒斥道:“谁知道这野种有没有狂犬病的。” 犬尼玛,我被这贱货如此侮辱一个小女孩的行为搞得大脑瞬间充血了,怒骂道:“老子猜你老公也有狂犬病吧,天天晚上咬你,咬出了你这么一条疯狗。” 在场的女人脸瞬间红成了苹果,个个幽怨的看着我,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其实当着孩子的面,我已经很大程度的忍耐了,奈何那泼妇一而再再而三的诋毁,甚至去攻击一个单纯的孩子,老子要再忍还算什么男人啊。 都说对女人不能打骂,要温柔以对,可当遇到不是人的东西,我管tm什么的绅士风度,老子就是一枚家庭煮夫,骂死你丫的。 “你...你...”当事人被我气得酥胸滚滚,支吾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妈妈,爸爸为什么咬你啊。”天真无邪的小胖墩哪懂我说的深层含义,攥着妈妈的裙边一脸懵懂的问道。 尼玛神助攻啊!我强憋着笑,暗自庆幸自己说的隐晦,不然教坏小孩就是大过了。 “混蛋,你都说了些什么啊。”身旁的木籽羞恼的白了我一眼,伸出柔夷就要探向我腰际,却被我牢牢的握在了手心里。 “松开啊混蛋,别被丫丫看到了。”木籽羞意红到了脖子根,不安的挣扎着。 我有些好笑,食指在她掌心轻轻挠了挠,然后松开手装作无辜的耸了耸肩膀:“丫丫已经看到了。” 木籽受惊似的回过了头,就见丫丫捂着小嘴在偷偷的笑着,一时羞的无地自容。 与此同时,怒不可竭的泼妇女赏了小胖墩一个爆栗,然后不管哭的嚎啕的儿子指着我的鼻子威胁道:“今天如果不拿出两万,那咱就警局见。” 一听到要去警局,木籽瞬间变得面无血色,无助的抱住了丫丫。 其实没有多大事,但人们往往一听到警局就下意识没了分寸,好在我有过经验,瞥了一眼丫丫后心里有了主意。 “乐乐妈,芝麻大点小事,没必要麻烦警察吧?”老师不想让事情要搞到这么大,惶恐的朝泼妇女求情道。 泼妇女觉的总算扳回一城,戏谑道:“老师你不用着急,这件事你们学校也脱不了干系。” “果真是条乱咬人的母狗,唉...” 听到我的呢喃,泼妇女的脸马上冷了下来,恶毒的盯着我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也早就想报警了,到时候让警察评判评判到底是丫丫咬乐乐的罪重,还是你煽丫丫巴掌的罪重。”我说完偷偷的牵起了丫丫的手,偷偷跟她使了个眼色。 “你血口喷人,我根本没有碰到那野丫头。”泼妇女一下子慌了,朝在座的人不停解释道。 可在座的都是刚被她得罪过的,又怎么会给她好脸色。 那老师也瞬间get到了我的用意,朝丫丫问道:“丫丫,告诉老师,刚才那位阿姨是不是打你了。” 全场的目光在这一刻集中到了丫丫身上,就连那泼妇都一脸急切的扑了过来,却被我挡在了一旁。 成败就在此一举了,我鼓励的望了丫丫一眼,温声道:“丫丫别害怕,妈妈爸...叔都在呢。”差点说成爸爸,还好没人注意。 丫丫朝我狡黠的眨了眨眼睛后,“哇”一声就哭了起来。 哭都哭了,结果自然不言而喻了,泼妇女没想到被我套路了,猝不及防的后退了两步,呆滞了一会后,炸毛似的指着在场的人骂道:“你们,你们这群混蛋,合起伙来欺负我,你们等着,我给我老公打电话,到时候让你们跪下来给我磕头。” 泼妇说着取出自己的苹果机,在上面一阵滑拉... “张米,这下怎么办?要不我们逃跑吧。”木籽又凑到了我耳边,语气里都是颤音。 逃跑?坦白点说,我的第一反应也是这样,见她信誓旦旦的表情,她老公再不济也肯定比我们强的不止一星半点。 我见过太多,在权势面前指鹿为马,颠倒是非的事情,所以忧心忡忡。 可望着母女两投来的信任与恐慌,我莫名觉的自己多了一份责任,所以今天我绝对不会当逃兵,即便是死我也要保护她们不受到任何伤害。 “木姐,丫丫,相信我吗?” 母女两对视了一眼,默契的点了点头。 好!就凭这份信任,刀山油锅老子来踩。念头至此,我猛地握住了两人的手,这次木籽难得没有躲避。 反观泼妇女将手机放在耳边良久,脸色却越来越难看了,又试了几次后不甘的放下了手机,色厉内荏道:“算你们走运,我老公太忙了,这笔账以后再跟你们算。” 我的心骤然放松了下来,既然没能来,以后天高皇帝远,这泼妇再畜生也不会来学校拿丫丫出气吧。 “土包子,你先别高兴的太早,你刚才损坏了我的包包,LV,你听说过吗?就算把你卖了都抵不上的,你想怎么处理?”泼妇女说着一脸讥诮的举起了多了几道细碎划痕的包包。 这贱货竟然用LV?这下着实让我焦灼了,章含雪的衣柜里太多这种包包了,动则就上万的,就如她所说,现在的我卖肾都赔不起啊。 察觉到我满手心的汗液,木籽反手握住了我,用她的方式表明着自己的态度。 我陡然缓过神来,盯着那LV包包良久,眼前突然闪过一丝亮光。 “大姐,能让我摸摸你说的LV吗?” “哼,贱骨头,反正你大难临头,就给你开开眼界。”说着泼妇女一脸施舍的将包包递给了我。 触摸到包包的一瞬间,我心里就有数了,又仔仔细细的将包包检查了一遍后,将其随手扔在了地上。 “你个挨千刀的,你疯了吗?”泼妇女眼疾手快的捡起了自己的包包,心疼的拍着上面的灰尘。 “你这LV是假的。”如果现在有把羽扇,我想我的姿态会更风骚。 “你才是假的,你这土包子,没见过世面的东西...” 我懒得理睬失心疯的女人,一脸自信的侃侃而谈道:“LV之所以备受女人的青睐,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它特殊的面料,这种面料花纹清晰,手感舒服,而且不会残破,但我刚才摸你的包包,虽然面料已经很是考究,但是手感上有明显的差异。” “再有,你的包针线部分看起来很是饱满,但始终不是LV的蜡线,已经有些地方折断了;logo倒是可以以假乱真了,但最大的漏洞还是两侧的油边,先不说颜色的问题,单是褪色的问题就是硬伤。” “所以,你所说的LV充其量是一件出色的仿品。”不理会面如屎色的泼妇女,我毫不留情的为她宣判了死刑。 “不可能,不可能的,这可是我老公从国外帮我买回来的,你骗我,你骗我...”经过短暂的呆滞后,她如同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似的,激动着朝着众人吼道。 唉,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我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后,准备给她最后一击。 “如果我没猜错,你的鞋也是高仿,仿自圣琪儿的经典款式,系带的手法过于繁琐,反而少了品牌的灵动;不过你身上的裙子倒是真的,Etam前几年的流行款,你这复古的品位倒是独特。”我说着捏着自己的下巴戏谑的望着她。 对待这种浮夸的女人,最残忍不过的就是撕碎她的伪装,将她从头到尾批的一文不值。 眼前的泼妇女就是最好的例子,此刻的她已经像被拔掉牙齿的老虎,颓然的瘫在了墙上,眼神呆滞的盯着天花板,嘴里喃喃着:“假的,都是假的...” 对于她的自作自受,我没有升起一丝的同情,有些人能迷途知返,有些人却无可救药,我善良软弱,但绝对不迂腐。 当泼妇女被另一位老师搀扶着走出去后,一场闹剧就此拉下了帷幕。 依旧没有松开我手的木籽眼神里有掩不住的情愫在流转,搞得我一阵慌乱,只得逃避似的作弄着幸灾乐祸的丫丫。 善后的事情,恩怨分明的木籽就在学校厮打进行了诚挚的道歉,好在当时并没有人经过那里,老师也就欣然接受了她的歉意,对我们仨教导了一番。 临走前,老师偷偷在我手里塞了张纸条,不知道写了什么,然后暧昧的朝我眨了眨眼睛。 31、一家三口? 幼儿园出来之后本该是欢天喜地的场面,但木籽和丫丫的脸蛋一个比一个绷的紧。 我自以为她们还在担心之前的事,于是安慰道:“你们这一大一小不要闷闷不乐了,就算会发生什么,不是还有我吗?” 木籽复杂的望了我一眼,诚挚的跟我道了声谢。 “木姐,你这样就太见外了,我不是答应过保护你们吗!” 她复杂的望了我一眼,促狭的笑道:“张米,你是妇女之友吗?” “那是什么鬼?” “我就是好奇你怎么会对女人的东西那么了解。”说到这个问题时,就连丫丫也抬起了脑袋。 对面这一对八卦的母女,我突然不愿提起自己结过婚的事情,于是转移话题道:“一个女人一旦对男人好奇,那就说明离爱上他不远了哦。” 木籽脸上立马变成了剔透的粉红,媚眼如丝的就要揪我。 我知道她舍不得用力,但还是起了调戏之意,在她鼻梁上轻轻刮了刮,在一阵娇嗔中脱离了她的攻击范围。 木籽抓不着我,气的跺了跺玉足,然后对着丫丫说道:“丫丫去,帮我抓住那个坏叔叔。” 丫丫小孩心性,得了妈妈的指令,扑腾着两条小腿就乐呵呵的朝我追来。 我生怕她跌倒,于是假意慢下了步子,没跑几米就被抓住了。 “丫丫好厉害,叔叔都跑不过你。”我装作气喘吁吁的模样,卖力的讨好着丫丫。 丫丫在我耳朵上揪了揪,然后欢快的对着妈妈喊道:“妈妈妈妈,快过来啊。” “小丫头竟然敢通敌,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我一把将其抱了起来,搀着她两只手小心的架到了自己脖颈上,高呼道:“骑大马啦。” 小孩仿佛不知恐惧是何物,兴奋的在我脖颈上呼喊着。 木籽担心她的安全,紧紧的跟在我身旁,埋怨道:“张米,你可千万小心点,砸着丫丫我跟你拼命。” 经历过早上的事情后,我哪还不知道她所言非虚呢,为了丫丫能变成不顾礼数的悍妇,这份母爱让我动容。 “妈妈,你快看,丫丫比你高了。”伏在我脖颈里的丫丫伸出小手在空气中比划了两下,咯咯咯的笑着。 孩子的笑声总是那么能感染人,荡涤去了我和木籽所有的情绪,只想肆意的补偿这个小丫头。 “讨打。”木籽跳起来在丫丫小屁屁上来了一记,看着她委屈的小表情得意的笑着。 “叔叔,气死我了,你要帮丫丫打回来。”丫丫扳着我的脑袋开始发号施令。 打回来?难道也打屁屁?我目光不由下移到木籽挺翘的臀线上,还真有股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匪劲。 后者轻易捕捉到了我眼神里的色意,不动身色的拧住了我腰间一片软肉。 我明明很痛但还是装作一脸舒爽的模样,沉着脸问肩上的丫丫:“如果叔叔帮你报了仇,你会不会保护叔叔。” “当然会啦。”丫丫很爽快的将妈妈卖掉了。 得到丫丫的应允,我一时色胆包天,在木籽不敢置信的眼神中,在她臀上极为响亮的拍了一巴掌。 啊!熟悉的触感啊,我一脸满足的跳到了一旁,肩膀上的丫丫见我帮忙报了仇,“木马”一口印在我脸颊上,流了我一脸的口水。 我浑然不觉得大笑起来,有丫丫这杆无敌的枪在,今天木籽的便宜有的占了。 嬉闹到中午时,小丫丫想吃披萨,在付出了好几个香吻的前提下,我豪气的满足了她,看的一旁的木籽对我一阵鄙视。 但我才不在乎,这小丫头意外的粘我,出了园以后对自己心心念念的妈妈再没理睬,甚至时不时坑“妈”一波。 对于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我是愈加的喜爱,恨不得马上就和木籽生一个。貌似想的有点多,哈哈。 吃饭期间,服务员和邻座的客人掩饰不住的对丫丫的喜爱,于是免费送了她几根冰激凌和有趣的玩具,但被丫丫礼貌的拒绝了,搞得人们除了对她赞不绝口,顺带将我们这对父母也是一阵猛夸。 我自然是厚着脸皮接受,害木籽在桌子下朝我一顿猛掐。 可就在丫丫吃到撑起小肚皮时,却捏着一块甜点愣住了神。 我以为她噎着了,急忙帮她舒缓着背部,而她却小可怜般的扑进了我怀里,将满嘴的油渍擦在了我衣襟上。 我现在可是宠极了她,捏着她滑嫩的小脸蛋问道:“丫丫小公主这是怎么了?” “叔叔,我早上撒谎骗那个阿姨,是不是个坏小孩啊?” 见丫丫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我由衷的摸了摸她的脑袋:“丫丫那叫善意的谎言,是为了让阿姨变成好人,非但不是骗人,反而帮助了她呢。” 也只有小孩的单纯才会对自己所犯的错耿耿于怀了,我在心底叹息一声,只希望丫丫能够永远停留在白纸般的年纪。 “真的吗?叔叔不会骗丫丫吗?” “拉钩。” 丫丫同我拉过勾后,整个人躺在了我胸膛上,奶声奶气的撒娇道:“叔叔最好了。” 我刚暗暗窃喜,就察觉一道吃人的目光朝我投来,不是木籽还能有谁。 我尴尬的打了个哈哈,朝怀里的丫丫补充道:“你妈才是第一好,我是第二好。” 吃过饭后,难得遇到三伏天的凉风天气,于是我建议去游乐场玩,当时就获得了丫丫的鼎力支持,木籽反对无效。 来到游乐场时,这里早已人满为患,买票这种苦差事自然落在了我身上。 进入游乐场是一片开阔的广场,衣着华丽的男女摇曳着身姿欢迎着前来的游客,丫丫绝情的甩掉了我,抱着木籽让我充当摄影师的身份。 今夏的主题主要是狂欢季,游乐场的工作人员都穿着色彩艳丽的衣服,小丫头看的羡慕,嚷着要去看公主裙,可进店以后她又死活让我们陪她穿亲子装,我当然无所谓,倒是木籽耐不住丫丫的软磨硬泡,也只得屈服。 换过装后,木籽望着相同服侍的我,脸蛋比鲜艳的上衣还要红,但依旧遮不住她的天生丽质。 “叔叔和妈妈好有夫妻相啊。”丫丫蹦蹦跳跳的围着我两转着圈圈,兴奋的和只小松鼠似的。 “疯丫头,乱说什么。”木籽许是受不了我灼灼的目光,慌乱着去追赶丫丫。 我在身后看着追逐的母女两,如果一切都是假的,那我愿意永远沉溺其中。 游乐场一共分为六个区域,我们反其道行之,首先进入的就是欢乐时光,入眼都是小孩子的玩意,一些小男孩赤裸着身子在喷泉里跑来跑去,吓得小丫头慌乱的将头埋进了我怀里。 “哈哈,我们的小公主这么小就知道害羞啊。”我搂抱着棉花般的丫丫,好笑的调侃着她。 好在这边有一个专供小孩玩耍的巨大场馆,馆里各种小型的过山车和跳楼机,最是适合亲子玩耍,我就拎着东西陪在栅栏外,体验着她们的兴奋,恐慌各种情绪。 有些时候,幸福并不一定要亲身参与,陪伴亦是一种方式。 从场馆里出来后,丫丫明显更加亢奋了,嚷着要去体验更刺激的,被木籽以危险为由冷脸相对,于是又眼巴巴的找我撒娇。 我哪受得了小丫头的蛊惑,和她呈包夹之势撼动着木籽。 最终木籽受不了我们爷俩狗皮膏药般的纠缠,勉强同意坐一个弯度最小的过山车。 坐上过山车后,我仔细的帮一大一小摁好压肩,系好安全带,一丝不苟的检查设施没有纰漏后,牵起了两只柔软的手。 “采矿车马上就要开启了,祝各位旅途愉快。”过山车的工作人员略带调侃的说完后,就按下了开关。 机器“咯噔”一下,木籽本能的握紧了我的手,微凉的柔夷已经渗出了不少汗水。 “咯吱咯吱”机器开始缓缓的上升,视野也慢慢开阔起来,整个游乐场的景观呈现在了脚下。 我有些担心木籽,凑在她耳边安慰道:“木姐没事的,一眨眼就结束了,你就当做发泄,叫出来就好了。” 可惜木籽紧闭着眼睛,指甲都快砌进我手背里了。反观小丫头一脸的小魔女做派,叽叽喳喳的挥舞着手臂。 机器升到最顶点,停顿了一下后毫无征兆的降落了下去,一股失重感过后就开始了跌宕的征程,哭天喊地的声音顿时响起。 木籽虽然不敢睁眼,好在是叫喊了出来,大约两分钟左右过山车缓缓停在了终点。 压肩升起,询问小丫头没什么状况后,我连忙解开了木籽的安全带,她脚刚着地就要软倒,于是我不顾她的反抗将其抱了起来,小丫头在后面满眼星星的拍着手掌。 寻到一处泛着水汽的石椅后,我才将木籽放了下来,后者嗔恼的锤了我一拳,面色却依旧的苍白,看得我一阵心疼与懊恼。 “都是我的错,早知道你这样,我们就不玩了。” 丫丫也是泫然欲泣的攥着妈妈的手,充满了歉意。 “好啦,你们爷俩这是要演苦情戏吗?我休息一会就好了。”木籽轻笑一声,缓缓的枕在了我肩上。 看着木籽柔和的侧颜,我心底莫名多了一丝欣喜。 “人家也要。”丫丫见妈妈如此,叫嚷着爬上了石凳,可死活够不到我的肩膀,于是强横的坐在了我大腿上。 就在我享受着齐人之福时,身前突然闪过一阵香风,两个戴着超大蛤蟆镜的高挑女人停在了我面前,其中一个惊讶道:“张米?” “你是?”我表示印象里没有这样的大长腿朋友。 “你竟然有女儿了?”她诧异的口气说。 32、争宠? 对于眼前这个陌生女人的打扰,我是很不爽的,本来其乐融融的局面瞬间就被打破了。 “你是谁啊?管这么多!”未知的东西远没有身边的东西可贵,所以就算她有一双逆天大长腿,我依旧坐怀不乱的怼了回去。 大长腿美女羞恼的跺了跺脚,然后一把拿掉鼻梁上的蛤蟆镜,杏目含威的斥道:“见异思迁的混蛋,色狼...” “是你!”他喵的,我说怎么隐约有些熟悉呢,原来是不辞而别的林漫妮啊。 这妮子给我的感觉蛮矛盾,但能偶遇到她我还是蛮欣喜的。 就是不知道海绵宝宝来了没,这般想着,我偷偷瞥向了她若隐若现的短裙下。 “混蛋,你还没回答我,这是你老婆吗?”要说这疯女人还真是随着性子来,哪有人这么干巴巴的询问人家隐私的,搞得像抓奸似的。 如果要是其他人来问,我铁定厚颜无耻的应下了,可偏偏是这个我不怎么喜欢的混账女人,我鬼迷心窍的不想去欺骗她。 至于为什么,我好像嗅到了一股浓郁的酸味,或许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 好在易羞涩的木籽此刻站了出来,柔声解释道:“你不要误会,我和张米只不过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能穿亲子装?这解释估计小学生都不信,偏偏林漫妮这疯女人信了。 听到这,她陡然放下戒备朝木籽笑了笑,而我则对后者充满了歉疚。 莫非我骨子里就是个放荡的贱种? “丫丫,叔叔要谈事情,我们先走。”善解人意的木籽想的很周到,要为我营造一个私人的环境。 奈何丫丫坐在我大腿上撒起了欢,搂着我的脖颈甜腻腻的说道:“爸爸,人家不想走...” 爸爸!!!在场的人包括我,全都被震的目瞪口呆。 小丫头分明是要为妈妈争宠啊,要放在其他时候,我是巴不得能有这么可人的“小棉袄”,可现在来得猝不及防,让我很是恐慌与无措。 “爸爸,人家要亲亲。”丫丫嘟着嘴。 “丫丫,别再闹了,妈妈要生气了。”木籽拉下了脸,丫丫嘟囔着小嘴噤声了,缩在我怀里充满敌意的盯着林漫妮。 “跟我走。”木籽从我怀里抱起了丫丫,然后目不斜视的朝前面走去,只剩下露出小脑袋的丫丫哭的我见犹怜,嘴里不停呼喊着“我要爸爸,我要爸爸”。 tm的,这叫什么事啊!果真碰到林漫妮就倒霉运啊,木籽都好像生气了。 “张米,你给本小姐说清楚,你不是说跟她们没关系吗?”林漫妮蛮横的挡住了我离开的去路,打破砂锅的问道:“哼,还说是朋友呢,身上的情侣装蛮好看的嘛,你这个禽兽。” tm的,要不是顾忌她身边还跟着一个女人,我非得像上次那样把她摁在石椅上,“品尝”一番她的柔软。 “我说你是不是有病,就算那是我的老婆孩子,跟你有啥子关系。”我现在追母女两心切,也没工夫跟林漫妮啰嗦了。 没成想她直接攥住了我的手腕,通红着脸直勾勾的瞪着我说道:“你这个人渣,既然都已经有老婆了,为什么上次还...” “打住打住,我没工夫跟你废话。”这女人是老天派来玩我的吧,那种事别人巴不得忘记,到她这反而成了功勋章了。 “混蛋,你再走一步试试。” 我挑衅似的朝前迈了两步,懒得理这大小姐。 “张米,立刻给我滚过来,不然本小姐就喊了。” 喊就喊呗,关老子什么事? 我摇头晃脑刚走了两步,就回想起上次在大街上林漫妮狂喊非礼的场面,额头不禁落下了一丝冷汗,她不会当着她朋友的面再来那一套吧。 我有些惶恐的扭过了身子,只见大小姐嘴角带着一抹讥诮的笑容,圆润的小嘴朝我做着嘴型,正是“弓虽女干”两字。 tm的,我老奶奶不扶就服你啊。迫于无奈我臭着脸灰溜溜的到了她身前。 “你有什么事不能一次性说完吗?” “我现在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弄虚作假我让你再进躺警局。” 尼玛,当警局是你家啊。我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示意她早点结束。 “你的伤...痊愈了吗?” 大小姐竟然会关心我?我愣愣的望着她,竟然捕抓到了她嫩脸上一抹红润。 嘿嘿,算你丫有点良心。我被她小感动了下,于是调笑道:“怎么?要我脱了给你瞧瞧。” “呸,臭流氓...”林漫妮皱了皱好看的琼鼻,继续问道:“那对母女究竟和你什么关系?” 说完大小姐竟然有些紧张的揪住了自己的衣角,一脸期待的和我对视着。 望着她眸子里闪烁的光芒,我心里一“咯噔”,暗暗怀疑这妮子不会被我拍出感情了吧。 不可能,一定不会的!我何时这么自恋了? 我闭上眼睛稍稍冷静下,再睁开眼还是她那双执拗的眸子,不知怎的不愿意欺骗她,于是道出了我跟木籽的实情。 得到真相以后,林漫妮开心的像只小黄鹂,拿肩膀撞撞我打趣道:“看不出你这混蛋还蛮靠谱的啊。” “你看不出的多了去。”好不容易得到这女人的夸赞,我有些狂娟邪魅的甩了甩脑袋。 正得意呢,林漫妮一巴掌拍在我脑袋上,怒气冲冲的吼道:“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捂着脑袋迷茫的问道:“我哪有你电话啊?” “还狡辩,我那天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存在了你手机里,还在记事本上留了言,你少给本小姐装傻充愣。” 该死,怎么没设个密码呢!我暗骂自己一声,一脸无辜的解释道:“我手机翻烂了也就那几个联系人,号码我都背的下来,再说,我又没写日记的习惯,看什么记事本啊。” “好,这次就先放过你,记得你答应我的五个条件。” “mmp,我什么答应你这些了?”我都没应允,就蛮不讲理的给我签条约啊,这和当年的八国联军有什么区别。 “反正我不管,本小姐以后只要给你电话,你就得随叫随到,不听话后果自负。”林漫妮不讲道理的驳回了我的控诉,还伸出小拳头威胁似的挥了挥。 得,摊上这么一祸害,算我倒了八辈子血霉。 “林大小姐,我现在可以走了吗?”我问。 “滚吧。”林漫妮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很爽快的将我放走了。 我朝她身后始终没露出面貌的朋友点了点头,然后就利索的朝前跑去,生怕林漫妮变了主意。 “混蛋,不准勾搭你的朋友...” 隐约听到身后大小姐的警告,我不屑的撇了撇嘴,自此天高皇帝远,你能再碰到我我才信个邪呢。 沿着大路走了五六分钟,打电话木籽也不接,我心里顿时像热锅上的蚂蚁,两人不会生我的气离开了吧。 “木籽,丫丫...”我也顾不得脸面了,扯着嗓子沿途呼喊着两人。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片蘑菇伞下看到了端坐着母女两。 原以为木籽生气了,可在我一顿求爷爷告奶奶之后,木籽促狭的指了指身旁的丫丫,说道:“你恐怕是哄错人了,小公主才是正主。” 我陡然松了口气,既然大的没事,那小的还不是手到擒来嘛。 “怎么,丫丫不要爸爸了吗?”我试探着想要抱她,却被她躲开了。 “别碰我,坏叔叔,你才不是爸爸呢,看见坏阿姨就不要妈妈和丫丫了。”丫丫嘟起小嘴将脸扭向了一边。 在孩子的世界里,对于好坏的评判就是那么的简单和纯粹,让我感觉很是好笑。 “既然如此,叔叔这就离开了,再也不出现在丫丫面前了。” 说完我装出痛彻心扉的模样,头也不回就往前走,嘴里其实在悄悄倒数。 数到“三”时,我的大腿就被两只柔柔的小手抱住了,低头一看,正是可怜巴巴的小丫头。 “叔叔别走,丫丫不生气了,丫丫舍不得你,丫丫还想让你当爸爸呢。” 见丫丫着急之下又把这话捅出来了,我下意识朝木籽的方向看去,正好撞上了她的目光,直接闹了她个大红脸。 我畅快的大笑一声,又把丫丫这个小福将架到了脖颈上,说道:“爸爸带丫丫去吃大餐去。”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哈哈。 从游乐场出来后,应丫丫的要求,进了一家风格独特的炒菜馆,席间丫丫干脆改口叫我爸爸了,满嘴流油的在我脸上亲来亲去,羞的木籽连饭都没吃几口。 吃饱以后,丫丫在我怀里睡了过去,木籽爱怜的摸着她的脑袋,竟然提议要把她送回舅妈家。 “不再陪她一晚上吗?”我朝木籽建议道。 “我怕我会舍不得,再有也该去我哥家问候问候了。” “决定了吗?”我说。 木籽坚定的点了点头,然后朝我笑笑:“你说得对,孩子的童年必须有母亲的参与,我会照顾她的,但还需要一段时间。” “我相信你。”瞬间的默契,像是心有灵犀。 为了避免麻烦,乘着丫丫睡着,我们打了辆车往丫丫舅妈家驶去。 33、良心喂狗了! 凤凰苑,一幢刚建成的小区,听木籽说是他哥公司分的房子,环境优美,出行便利,距离丫丫的幼儿园还近,让我很是满意。 不过以我如今的经济能力,或许十年埋头苦干才能付个首付。 坐上电梯上了九楼后,对门就是木籽他哥的住处。 木籽上前摁了摁门铃,好一会儿门才打了开来,一个身材臃肿的妇人,脸上还涂着黑漆马虎的东西,差点没把我吓着。 “哟,这不是木籽吗?难得见你一趟啊,又来找你哥借钱吗?”这还没进门,妇人就对木籽一顿冷嘲热讽。 我虽然听不过去,但这是木籽的家务事,我一外人也不好插手。 木籽脸上一阵不自然后,勉为其难的笑道:“嫂子,我来没别的意思,就是送丫丫过来,顺便探望探望您和哥哥。” “探望我们?竟然还空手过来,看来是没什么诚意啊。”妇人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礼物这点倒是我们疏忽了,可作为亲人不至于如此直白的提出来吧,忿忿难平的我就要上前理论,却被木籽给攥住了。 妇人也貌似才发现我,朝木籽问道:“这位是?” “我的一位好朋友。” 妇人原来如此的哦了一声,然后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跳过木籽朝我问道:“不知道在哪里高就?” “无业游民。”我此刻对这个木籽名义上的嫂子好感度刷到了负数,有些生冷的回答着她。 “哦,要不要让我家那口子帮衬帮衬你?”妇人听到我无业游民的身份,眼神里充斥着鄙夷,说是帮忙,我哪里不知道那是一种侮辱呢。 “她嫂子,你难道要在楼道里跟我们聊一晚上吗?”我看这货一点没有让我们进去的意思,当即就有了几分怒气。 妇人冷笑一声,敷衍道:“进来吧,进来吧。” 抱着丫丫进了门,我朝里面随便打量了一番,崭新的家居井井有条,装修也蛮别致的,看的出她嫂子对这个家很上心。 就在我准备换上拖鞋时,妇人掏出两个垃圾袋来递给了我。 “真是对不住,我们家那口子有洁癖,家里又只有一双男士的,你就委屈委屈套上袋子吧。” 什么劳什子洁癖,分明是故意刁难老子,我登时就有摔门而去的冲动,但撞上木籽自责的眼神,又看着怀里熟睡的丫丫,强忍着怒气在木籽的帮助下套上了塑料袋。 将小丫丫安置好后,我的情绪才平静了几分,跟着木籽和她嫂子相对而坐。 “我们家怎么样?120多平呢,你应该没见过吧。”她嫂子一副女王姿态仰躺在沙发上,颇为自豪的朝我炫耀道。 呵呵,绿森别墅老子都睡了好几年了,你跟我讲这个?眼瞅着她一团烂肉晃悠着,我强忍着恶心假意恭维道:“厉害厉害,恐怕蓉城首富也不过如此吧。” 她嫂子听得我这不伦不类的夸赞,脸上的笑意顿时滞住了,尴尬的咳嗽了两嗓子。 木籽白了我一眼为其解围道:“嫂子,哥他还不回来吗?” “你哥那可是大忙人,我倒是想让他和你朋友一样清闲呢。”她嫂子借着木籽的话又损了我一把。 tm的死肥猪,老子招你惹你了,千万别让我在街上碰到你丫的。我在心底腹诽着,但还是不得不献上自己的笑容。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后,她嫂子突然惊讶道:“原来你们带丫丫出去玩了啊,我说怎么这个点还不回来。” “什么叫这个点还不回来,不是您去接她吗?”木籽一头雾水的问道。 “哎呦,丫丫下学这个点,我不也得去接丁丁吗?你也知道,丁丁的学校好远的呦...”她嫂子装腔作势的朝我们埋怨道。 “你tm说什么!你让丫丫那么小的孩子自己回家?你还是人吗?”涉及到丫丫的问题,我再也忍不住了,猛一拍茶几打断了她的无病呻吟。 就连一直唯唯诺诺的木籽也如护犊的母老虎般狠狠的盯着她。 兴许被我两的气势吓着了,她嫂子脖颈上的肥肉抖了抖,理直气壮道:“多大点事啊,我也就是放学时让她自己回家,更何况那条路我都带她走了上百次了,确定她不会迷路后才不管她的。” “那要是丫丫出了意外,后果谁能承担的起?你说。”我狰狞的拍打着桌子,恨不得杀了这头死肥猪。 “这不是没出事吗?大惊小怪的。”她满不在乎的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好整无暇的吃起了盘里的葡萄。 “嫂子,这件事也是哥的意思吗?”木籽尚存着一丝理智,脸色铁青的朝她问道。 肥猪嫂子吐出一口葡萄皮,嘟囔道:“你哥经常出差,他哪知道这些事。” “那学校那边怎么会同意让丫丫自行离校呢?”我不得不佩服木籽此刻的睿智,一眼就道出了漏洞。 “哦,丫丫学校的主任恰巧是你哥同事的老婆,我们打麻将混熟了,这点小事很容易就办了。”说起这她竟然满脸的骄傲。 “尼玛的,你这死肥猪,不对,猪都比你有良心,老子踢不死你丫的。”我腾起身子就要去踹她,却被木籽死死抱住了。 那死肥猪不仅没退缩,反而站起身子吼道:“来啊,有本事打死老娘啊,老娘给那丫头吃穿都供着,还要老娘怎么做?” “木籽,你tm放开我。”我怕伤着她,狰狞的朝她吼道。 “张米,你冷静点,打人能解决问题吗?难道要把这件事闹到警局才甘心吗?”今晚的木籽并没有像早上那样冲昏头脑,反而理智的可怕。 “来啊王八蛋,老娘陪你去警局耗。”死肥猪见我被控制住,嚣张的挑衅着我。 “嫂子,你现在先回卧室,立刻!”木籽朝着她吼道。 许是没见过木籽如此发飙过,死肥猪也偃鼓停战了,白了我两一眼后走回了卧室。 自此木籽颓然摔倒在了沙发来,泪水夺眶而出。 我也顾不得追究那死肥猪的过错了,连忙蹲在了她面前安慰道:“木姐,没必要为了这种畜生流眼泪的,不值得。” “我不怪嫂子,她已经仁至义尽了,我只是好恨我自己,为什么那么没用,连自己的孩子都没能力抚养。”说着木籽一巴掌狠拍在自己嫩脸上,拍的我猝不及防,拍的我肝肠寸断。 连忙阻挡住她继续抬起的胳膊,我猛地将其抱进了怀里,抚摸着她红肿的脸蛋,柔声道:“木姐,不怪你,真的不怪你,你已经做的够好了,要怪就怪这命运不公平。” “可我能怎么办啊?我的丫丫,妈妈对不起你...”木籽登时崩溃了,软倒在我怀里哭的泣不成声。 我心里面无边的酸涩与彷徨,要是我能一掷千金,是不是就能换回美满的局面?可现在的我却是一条连收银员都要乞求的可怜虫。 这一刻我真的前所未有的渴望拥有权力,拥有金钱。 等木籽哭累了,我格外认真的朝她说道:“木姐,我们抱着丫丫离开吧,从此以后,丫丫我来养。” 木籽愣住了,用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目光盯了我好久,然后巧笑嫣然的从我怀里挣脱了出来:“对不起,我不能拖累你。” “可我...” 木籽伸出指头堵住了喉咙里的话,收拾了一番去卧室叫她嫂子了。 再出来时,我又被那死肥猪吓了一跳,洗去了面膜的脸蛋跟在泥塘里滚过似的,搞得我连骂她的欲望都没了。 “木籽你能想明白就好,嫂子也是有苦衷的嘛。”不知两人说了些什么,死肥猪推着笑容牵着木籽的手。 “对了籽籽,有件事嫂子不知当讲不当讲。” “嫂子你说。” 我瞅她笑的跟吃了鸡屎似的,准没什么好事,果不其然。 “上次你问你哥借了8000,你哥也没好意思问你要,现在房子装修完,家里的积蓄也没剩多点了,你说嫂子可以饿着肚子,总不能让丫丫也...”死肥猪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我用屁股都猜得到这货是拿着丫丫当挡箭牌。 提到钱,木籽的脸色顿时不自然了起来,将两个兜都翻了出来,大大小小也才凑够500,顿时为难的对肥猪说道:“嫂子,你看...” 观察到死肥猪的脸又冷下来时,我掏出随身携带的银行卡甩到了她脸上,冷声说道:“卡里面有一万多,除了还木籽欠的,另外的那部分算是我付给你接送丫丫的费用,我会每天打给学校,如果丫丫没人接,我要你好看。” 听到卡里有一万多,死肥猪的躺尸般的脸上那是霞光万丈,躬着腰不停对我应承着,也不知这货听进去没。 “张米,这怎么能行呢?”木籽说着就要去抢肥猪手里的卡,却被其躲了过去。 我一把拉回木籽,对她劝阻道:“木姐你不必介怀,因为丫丫也算我半个女儿。” 得到意外之财的肥猪对我们的态度是三百六十度大转弯,甚至要留我们吃饭,被我拒绝后,我询问木籽要不要再去看眼丫丫,被她以“看一眼就舍不得走了”的缘由拒绝了。 出了小区打了辆车后,一路一言不发的回到了家。 一进门木籽就钻进了被子里,我知道她难过也就没有多言,躺在床上想了一番心事后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身旁的佳人已经失去了踪影,我猜到她应该是去上班了。 没有给我留张便条,也没给我一通电话,但看着锅里热腾腾的皮蛋瘦肉粥,我知道她想通了。 收拾了一番后,我也乘着公交到达了那家便利店。 老板悉心教导了我半个小时操作流程,又监督我营业了一早上后,很是干脆的当了甩手掌柜,弄得我也很是无语。 好在今天的营业量不大,我也不至于忙的手忙脚乱,一直熬到晚上时,一个女人的到来打破了我的困倦。 她穿着一身性感的皮衣皮裤,惹火的身材仿佛能燃起任何男人的欲望,奈何脸蛋被鸭舌帽,黑超和口罩全部掩藏了起来,吊足了我的胃口。 这丫不会是个明星吧?我虽然很想扯掉她的皮裤...不对,扯掉她的口罩和黑超,但也就敢意淫一下。 性感女人在超市里兜兜转转一圈后,拿着一盒像是口嚼糖的东西走了过来。 “多少钱?”她的声音沙哑又魅惑,但我感觉好像在哪听过。 接过女人递过的“口嚼糖”,我的心里顿时漏了半拍。 尼玛,竟然是杜蕾斯! 性感女人却全然不顾我目瞪口呆的表情,伸出食指在我掌心画着圈圈,幽幽的说道:“这款...用起来舒服吗?” 34、对不对上号? 我靠,什么情况? 这女人竟然问我这款杜蕾斯好不好用,而且她手上的小动作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我回过神连忙缩回手尴尬咳嗽了几声说:“这款适合小型……” 说到这我转过身顺手拿出另一款放在收费台桌面上:“这款适合大型,而且做工精致,表面的颗粒也制造不一样的爽感,就不知道你对象能不能对的上号了……” 我真够敬业的,脸不红耳不热传授专业讲解。 那女人闻言,楞了一下,嘴角翘起一抹狡黠的笑意,粉红性感的小嘴吐出一句:“你还懂得真多,也不知道你是用小型的还是大型的。” 我去,老子当然用大型的,我半开玩笑回道:“这可不能告诉你,但你可以试试。” 女人闻言没有生气,反而笑的花枝招展,见此弄得我一头雾水。 女人付了钱就离开了超市。 真是一个“体贴”的女人,带着工具上门服务,也不知道哪位兄弟如此多性福。 想到这,鬼使神差借着监控屏多看了几眼那女人背影。 这一看,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刚才忙着讲解没细看,现在怎么看都觉得这背影着实熟悉,还有即便刚才女人故意压着沙哑的声音,该不会是苏凝萱吧? 原本心中的带刺的红玫瑰最后却发觉早已凋零,不知为何心中萌生揪心的苦涩。 我连忙掏出小米发烧机给威哥打了电话。 “小子,考虑好了?什么时候回来?”威哥一接电话便说。 “威哥,老板在酒吧吗?”我有些不甘心,多么希望那人不是苏凝萱,是我自己多想了。 “你说老板啊,奇怪了,你不说我还没发觉,今晚貌似一次都没有瞅见,估计在三楼睡觉吧。”威哥那边疑惑问:“嗨,你找老板干嘛?什么时候回来。” 我顿时心坠冰窟,酒吧晚上生意正是高峰期,堂堂一个老板怎么可能不在。 苏凝萱啊苏凝萱啊,真看不出来啊,平时故作居人一等,没想到背后却包的那么严实出来偷偷会男人,果真是真人不露相。 我没有搭理威哥带着命令的口气朝威哥说了一句:“城北路万达超市,我在这当收营员,你过来顶下,我有急事。” 手机里立马传来威哥一句怒嚎,而我已经挂了电话。 急冲冲的出门去追苏凝萱,我一定要弄清楚苏凝萱偷偷地会谁。只有亲眼目睹我才相信、才甘心。 没五分钟,我就追上了苏凝萱,我不敢上前质问,也不是时候,只能偷偷摸摸的尾随着。 她没有变化,全身还是包的严实,在夜晚的冷风中敲着高跟鞋低着头捂着手孤独的向前走着。 任谁也不会想到,她此刻是要去会男人。 没一会她上了一辆出租车,我也没犹豫,连忙拦了一辆出租车。 一上车就焦急的对出租车司机说:“跟上前面那辆车,它去哪你开到哪。” 老司机笑了笑,好像这类事见多了,嘴贱的说:“刚才上那辆车不会是你老婆吧,不要怪老哥多嘴,打扮成这样,十有八九就去酒店。” “你哪那么多话啊,做你的生意。”我不耐烦说。 “唉,你不相信算了,等到了目的地,有你哭的。”说到这司机用可怜的眼神打量我下:“看你样子也不是白领,有身材那么好老婆守不住是正常,早点解脱未尝不是好事。” “你还做不做生意。”我有些怒了。 “做,当然做,不过这种间接拆鸳鸯的活车费要翻一倍。”司机顿时面露奸商的笑容。 Mmp,趁火打劫啊。 “行,给你,够了吧。”我咬着牙心疼取出两百块扔给他。 “好嘞,小哥坐好,保证不跟丢。”说完老司机嗡的一声启动发动机,卷尘而去。 十分钟后,出现我眼前是一栋高楼大厦,只不过头顶那几个霓虹灯字那么的刺眼。 “呆了吧,卿城酒店,我都说了,女人晚上打扮严实的十有八九进酒店,没有任何悬念。”老司机恶狠狠神补了一刀。 “你说够了没有!” 我见苏凝萱此时只身进了酒店,立马下车,不爽的重力扳回车门。 “小子,老哥给你一句忠告,红颜祸水莫伤身。”司机临走时似乎知道我进了酒店将要发生什么。 “去你的!”我骂了一句。 见苏凝萱开了房进了电梯,我马上跟了上去。 见电梯在上升,我急着赶着楼梯爬,最后电梯在10楼停下,我爬上10楼苏凝萱正好进了1018套房。 苏凝萱开了门并没有立马进去,可是朝着周围瞄了几眼,我立马躲到墙的另一侧。 看她模样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过转念一想此时自己的行为,也差不多。 苏凝萱确定安全后就进了套房里,关了门。 在她进门那刻,我的心如同针扎,心头一股莫名的愤怒在蠢蠢欲动,也不知是因为被苏凝萱高冷的伪装欺骗还是无法接受苏凝萱对象不是自己。 我一步一步走到了1018套房门前,顿时六神无主。 脑海里不停的闪烁着苏凝萱妖娆的娇躯在一个陌生男人下风情万种扭肢,开门?我没有勇气能接受这些。 不开门?心里又甘心,我这个人有个毛病,一件事喜欢深究到底,以前章含雪就讽刺我是个极端主义者。 而这类人往往自寻虐,伤的最深,就如同我现在,明知道苏凝萱买了套进了套房里面会干什么显而易见,却无法释怀。 我伸出手按在门把上,又缩回手。 我进去了又能如何? 在苏凝萱眼里我算什么?顶多就是一个狗腿子,她和别的男人在里面干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有什么权利去干涉她的私生活。 想到这我颓然的趴在门上,这一趴,没想到的事发生了,门竟然没关紧,或者说虚掩着,萌生退意的我顿时打消了。 这是上天让我清醒的更快的机会还是苏凝萱故意不关等着情人到来。 门悄悄的露出一丝缝隙,透着缝隙,我能清晰听到稀稀拉拉的水声,磨砂玻璃后一婀娜多姿娇躯在舞动着,苏凝萱此刻竟然在洗澡! 我小心翼翼的细听了下,里面除了水声没有其他动静,也就是说苏凝萱此刻是一个在房间里,这样一想,胆子立马大了起来,轻轻推开了门,脑袋伸了进去瞅了一下里面的情况,套房里摆设很华丽宽大,但又简洁一览无遗。 果真套房里没有男人。 我顿时傻眼了,苏凝萱开了房难道在这放松住一下?不可能啊,那她买套干嘛? 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门是苏凝萱故意不关的,目的是等着情人后脚跟上。 妈的,真看不出苏凝萱还有这等操作。 竟然没人,我连忙动作轻巧溜进了套房里。 环境还真不错,确实是约炮的好地方! 苏凝萱,老子今晚要看透你,心中萌生似犯罪的心理。 “吱” 浴室里的苏凝萱关掉了蓬头,水声止了。 见她准备出来,得赶紧找个地方藏下,不然被她发觉麻烦就大了。 我准备藏在床底下,然而蹲下才发现那不足一尺高的空间根本钻不进去。 就在等死的节奏,身后猛然看到两具竖起衣柜,瞬间觉得救命草出现,不管啊三七二十一钻进了一个衣柜,动作小心翼翼关上衣柜。 马上苏凝萱全身上下裹着一条白色浴巾,洁白笔直的大长腿亭亭玉立,粉红的胸口还沾着几粒未擦干的水珠,加上她略有些凌乱长发披肩,与平时的她截然不同,莫名多了一份狐媚。 看的心跳不禁加快,好可人啊。 苏凝萱此时左手捂着浴巾裹着身子防止掉下,另一只手拿着几件刚才换下的衣服朝着我这边走来。 糟糕! 她一定是要把换下的衣服放进衣柜里,而我就在衣柜里。 我现在只能祈祷她不要打开我这扇衣柜,旁边还有一扇衣柜。 然而上天就是喜欢跟你开玩笑,偏偏离苏凝萱的那扇衣柜她不开,就要朝我这扇来。 透着缝隙,眼睁睁看着那突兀洁白的两团越来越近,最后隔着衣柜苏凝萱就站在外面,是那么近那么清晰。 我顿时额头冷汗冒出,衣柜吱吱慢慢的被打开,而我不禁闭上了眼睛,不知道苏凝萱看到我会石什么样的表情。 然而衣柜刚打开三分之空隙啪一声又关上了,我睁开一眼看,顿时悬着的心着地了。 苏凝萱此刻竟然转身去关了套房门,然后再次返回,这次把打开是旁边的衣柜还把衣服放了进去。 好险,逃过了一劫。 刚缓上一口气,突然意识到一点。 苏凝萱把门关了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情人来不成了,不可能啊,她浴室出来后接到电话也没动手机。 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煞笔,人来了敲门就是了。 之后苏凝萱慢慢悠悠地扭着翘臀上了床,半坐半躺着,那只手还是扯着身上浴巾,而另一手却换成了那套套,手指不停的玩弄着,双腿微微紧夹着,有一种欲擒故纵的味道,看的我鼻子痒痒的。 清醒下的苏凝萱果真是风情万种,然而我只有目睹份。 想到这我微微在衣柜里悄声叹了一口气。 “叹什么气啊,还躲着干嘛?来了门也不关紧。” 我顿时心惊肉跳,她这是跟谁说话?抬起头向外望去,尼玛,苏凝萱的眼神竟然直勾勾盯着我这边,即便是有衣柜做屏扇,我依然能感受她那炙热的眼神。 没错,她眼神焦点绝对是我这里。 “买了你推荐的套套,你不是让我试试对不对的上号,现在怂了?躲在衣柜里无动于衷?”苏凝萱此时故意手指夹着那片套套有些脸红说…… 简单的留言 书到了上架时候了,意味着开始要“保护费”了。 黑岩老读者比我还懂,萌新的话可能感到震精。 精先留留,听我唠叨几句。 这本书故事是讲一个全职主夫被妻子背叛净身出户沦为一个男保姆的故事,没错,男保姆。 前期主人公没啥出息,能吃上一口饭就不错了。写这故事尽我所能表达内心真实感受,或许表达上欠火候,也不知道你们能不能体会到。 上架后主角开始崛起,与林漫妮、木籽、苏凝萱,甚至章含雪的感情纠结将进一步升华,当然女主角不止这几个。 一直以来都是主角被人虐,接下来要让主角彻底醒醒。 有人会问你不会是想写后宫吧,我的回答,不刻意去写后宫,但也不怕写后宫,顺其自然,我想让主角更真实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最后说说收费,一千字三四分钱吧,多的不说,实惠,花不了几个钱,基本上都有这点能力吧。 也许有人会问,为啥要收费,为了生计,为了能写到完本。每天码字我需要六七个小时更文,至少,所以需要大家的支持才走的下去。 大家可以下黑岩客服端,然后为这本书点追书,第一时间更新立马有消息提醒你。 最后说一下充值流程,唔,老司机是知道的,可以跳过,新手们看一下。 1:先要注册一个黑岩账号,黑岩支持一键登录,只要你有QQ号或者微信号,百度账号,新浪微博账号等等其中一种,都可以直接使用这些账号一键登录黑岩,注册就是这么简单。 2:点击最上面的【充值】,按照充值流程来。 3:具体充值方法。黑岩支持六种充值方式,【网银】【支付宝】【财付通】【手机话费充值卡】【游戏点卡】【PayPal】 现在我就详细说明一下每一种的充值方式。 【网银】这个需要你开通了网银才能充值,充值比例是1:100(即一块钱等于100个岩币) 【支付宝】拥有支付宝账户的人可选择。比例是1:100 【财付通】和支付宝一样,比例都是1:100 【手机话费充值卡】 这个最方便最快捷的充值方法。黑岩支持三种充值卡,移动神州行,联通以及电信充值卡。报亭,便利店,超市都可以买到。充值比例1:85,比网银少,因为移动联通要从中扣取一点手术费。 【游戏点卡】 这个和手机充值卡一样,很好买。不过黑岩仅仅支持以下几种游戏点卡,其他的不支持,买的时候一定要看清楚。分别是【骏网一卡通】、【盛大游戏卡】【征途游戏卡】【Q币卡】【久游卡】【易宝】【网易卡】【完美世界卡】【搜狐畅游卡】【纵游一卡通】【天下一卡通】和【天宏一卡通】 充值比例1:70~75之间。购买请认准以上的几个,其他的游戏点卡都不支持! 【PayPal】这个是专门给海外的朋友准备的充值方式,就不多介绍了! 苹果手机用户请注意:如果你下载了苹果客户端,请一定不要在客户端上充值,那样子比例很低的,苹果客户端用户请选择登陆手机版网页充值,或者联系黑岩客服,客服QQ:2814551419。 35、冲动! 我顿时傻眼了,难不成苏凝萱等的是我? 这中间肯定哪里弄错了,她没有理由怎么做。 “我说,张米,你要躲到什么时候?”衣柜外的她见我没有任何动静一字一句认真的说道。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不出去讲不过去了。 我轻轻推开衣柜,露出个头满脸尴尬的说:“这都是误会,误会……” “跪下!” 苏凝萱突然板起俊俏的脸蛋,一副命令的口气。 “苏凝萱,你不要太过分了啊,你凭什么让我给跪!”男儿膝下有黄金,总不能让一个娘们说跪就跪,那实在是丢人。 “你跪不跪,别忘记了你的身份!”苏凝萱咄咄逼人说。 “你让我跪下总得有一个理由。”我声音有点小回道。 苏凝萱闻言轻笑了起来说“我让你跪下,还需要理由?你可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偷偷的潜藏在我套房,先不说你目的,只要我现在大叫一声,你可知道后果?” 听她怎么一说,我顿时没有了底气,虽然不知道苏凝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把柄在她手里只能乖乖听话。 我眼睛一闭,很不争气的跪在了地上。 苏凝萱很满意的笑了笑,躺在床上翻了一身坐起。 我不敢抬起头看她,因为此时我能感觉的到她眼里轻蔑。 “你为什么跟踪我?”她开口质问道。 这让我怎么回答,难不成要我说看看你跟什么人上床?这我可说不出口。 我牵强的解释道:“担心你,就跟过来看看……” “担心我?”苏凝萱楞了一下,随后说:“这是假话吧,担心我藏在衣柜里干什么,我看是=想知道我跟谁上床吧……” 被看穿了,我老脸一红,没有回话。 也不知道我哪里让她不爽,苏凝萱顿时有些怒意。 “张米,你知道我最看不起哪点!你就是懦夫,什么事只知道逃避不敢面对的怂货。”苏凝萱冷冷道:“活的一点不像个男人,要是我是你,早去死了,省的出来丢人现眼。” Mmp,这娘们是不是疯了?老子是怎么样的人要你管了?碍着她了? “就像你现在,明明内心生气却连个p都不敢放,明明弱到爆,却自以为是捍卫那点恶心的尊严,我说张米,你恶不恶心。”苏凝萱见我皱起眉头更加不爽:“难怪会被自己女人抛弃,活该!” “我恶不恶心关你p事,你以为你是什么好货色,买着套开了房在这里等着幽会男人,你有什么资格评价我。”我顿时怒起,苏凝萱的话刺伤我内心最脆弱的地方。 苏凝萱见我第一次反驳她,呵呵直笑道:“这是我今天听到的最大笑话。你说在这幽会男人,除了你看到其他人吗?证据呢?” 我顿时哑口无言,我是套房里唯一的男人,但我还是顶了回去说:“那你买套干什么,你不偷会男人你用的着吗?” 我本以为这样能打压苏凝萱咄咄逼人的态度,然而她却说:“张米,你有病是吧?我买个套你都要质问,我跟你上床还需要你同意吗?再说你是我什么人啊,你就是一个loser,管的着那么宽吗?” “loser?”我呵呵的冷笑着。 “我看不是别人想跟我上床,而是你想跟我上床,不然也不会偷偷摸摸的出现在这里”苏凝萱说到这也冷冷一笑道:“不过张米,我告诉你,你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想跟我上床,还不够资格,下辈子吧。” 怒! 心头一股炙热的冲动冲散了理智。 Tm的,不够资格是吧,老子在你那委屈求全得不到好,竟然这样那还有什么好怕的。 “张米,你想干嘛,我可告诉你不要乱来,不然老娘不会放过你!” 苏凝萱察觉到我眼神中的不善,面怀恐惧身子向后挪了挪。 “今晚我就向你证明我不是懦夫,竟然你特地买了套,准备的如此周全,那我就让你知道我是不是男人!” 说完,我猛的上前卧倒在床上,伸出双手迅速的把苏凝萱的两只白皙的小手硬生生按在床上不可动弹,整个身子压上她。 两人尽在咫尺的距离,苏凝萱的眼神恶狠狠的直视着我,我也瞪着眼睛看着她,意料之外她没有尖叫,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那么苏凝萱现在的眼神可以把我千刀万剐。 “你敢动我?” 就在我准备退怯之时,苏凝萱冷冷的冒出一句。 心中消失殆尽的怒火瞬间燃起,我说:“有什么不敢!” 说着我收回一只手去扯掉挂在她身上的浴巾。 疯了一样扑上去,理智立马被抛出脑后。 低头就是侵犯,然而许久苏凝萱却一声不吭。 我感到奇怪,抬起头,这一看,吓的不轻。 她直勾勾的看着我,那种眼神如同看一头禽兽一样,而她的眼角两条泪痕不停的流着悠悠的眼泪,那模样看了实在心疼。 理智无意中冲散了冲动,才发觉自己干了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我此时此刻的行为简直就是在毁了苏凝萱。 我慌张的松开摁着她的手,翻了身滚了下床。 无地自容冲击了浴室洗了一把脸,狠狠打醒了自己。 许久才冷静下来,刚才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简直不敢相信,我怎么会干那种蠢事。 今晚我算是彻底伤了苏凝萱的心,甚至真的会进号子。 但竟然自己一时上头做了,只能认! 想到这,我忐忑不安的出了浴室,苏凝萱还在床上,只不过身上多盖了一层被子,而她此刻缩卷在被子里抱着自己膝盖带着哭腔。 看到眼前委屈的佳人,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滚,给我滚!”这时苏凝萱嚎了一声。 显然苏凝萱不想看到我,而我也没有任何脸面继续站在她的面前。 可我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做错了事就要道歉,即便那微小歉意在苏凝萱所受的伤害中无关紧要。 我上前了一步,重重的弯下腰,闭上了眼睛,发自内心的真诚朝着苏凝萱说:“凝萱对不起,刚才一时上头,干了蠢事,求你不要哭了,你要杀要剐随你便。” 苏凝萱的哭是大哭,而是默默低声泣语,像一个幽怨深闺。 “对不起对不起……”我低着头一遍又一遍。 “够了!” 苏凝萱打断了我,然后朝我这边挪了一步说:“张米你就是一个禽兽。” 啪。 我的左脸火辣辣的疼,我不敢相信望着她,竟然扇了我一大巴子。 见我抬起头愣愣的,苏凝萱又是一巴掌招呼而来。 我去,挨了这娘们两大巴子。 “够了。”我抓住她打我的手,人有忍耐性,任她打也不是一个事。 “滚,老娘再也不想看到你!”说着她想伸脚踢我,我也不躲,看到苏凝萱那厌恨的眼神,我识趣的撤出套房。 关门那刻,我回头看了她一眼,她颓然坐在床上,双手指尖穿在长发中,看她现在模样,估计恨我恨到骨子里。 关上了门,下一刻便听到了她撕破外表坚强的伪装,放声狠狠地大哭。 而我站在门外,心中自责不已。 自责后渐渐反省,为什么自己这么无能,如果我不是苏凝萱眼中的懦夫,或许今晚的结局完全相反。 这一切都怪我自己太差劲,即便我待苏凝萱无微不至、温柔如狗,她对我只不过是昙花一现的温柔和感动,终究我一个家庭主夫呵护走不进她的心扉。 我感到不甘心,苏凝萱骂的没有错,我就是loser,我要改变,不想因为连自己想守护的东西勇气和能力都没有! 36、两条路 颓然的出了酒店,望着灯红酒绿的花花都市,心中泛起莫名酸处。 夜晚下城市那么大,可我却格格不入,没有个容身的地方。 就在这时,小米发烧机响了,威哥是电话。 “你小子跑哪去了,再不回来你这份工作要丢了,超市老板现在找我茬呢。” 威哥的报讯简直泼我一头冷水,呵呵,唯一的一份工作也被自己搞砸了。 我灰心的回道:“丢了就丢了。” 威哥听出我口气低落,很无奈吐槽道:“你小子真是受够你了,出去喝酒,老地方见。” 大约二十分钟,我步行到了北村。 威哥在一家小摊已经叫好了酒菜,他一看到垂拉着头道: “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我回道。 “让我猜猜,肯定是跟老板闹矛盾了。”威哥笑了一下说。 我一愣,不过随后一想就明白了,我打了电话给他之后肯定也发觉苏凝萱不在酒吧,自然而来就跟我扯在一起。 威哥见我没有回话,说:“我说你小子就不能大度点,跟一个女人家家生什么气。老板一个女人撑起一个酒吧,也不容易。” 听着威哥在耳边不停叨唠,我开了一瓶啤酒,空胃就一口气灌了下去。 “好了好了,你不想听我也不说了,竟然心里不痛快,那就喝酒。”说着威哥又开了两瓶啤酒,一瓶递给我,两人相干,一饮而下。 几瓶酒灌下,肚子里撑着要爆了。 我瞅了一眼威哥,头有点胀问道:“威哥,你说现在这个社会怎么那么现实?” 威哥闻言一愣,一脸诧异回道:“你小子脑子犯傻了,好端端说这些话干嘛。” “你回答我就是了。”我追问。 威哥叹了一口气说:“不是这个社会现实,而是我们深在社会底层,见不到光,享不了乐。” “这话说上我心头了,有钱有势可以横着走,女人可以左拥右抱,也不知道哪天我能飞鹏腾达……”趁着酒意道出了心头期望。 “你小子做春秋大梦吧,现在社会都是有钱人的世界,像我们这种而二流给人舔鞋人家都不要。”威哥也发了一些肺腑之言。 “那就没有办法了?”我疑惑的问,三年的家庭主夫生活,彻底让我跟社会断轨了。 威哥哈哈大笑道:“那倒不至于,你买一张彩票,就能屌丝了逆袭了。” 我曹,这说了跟没有说一样。 我点了一根威哥递上的香烟,抽了一口,看着青烟妖娆着有些迷茫说:“威哥,我没跟你开玩笑,我不想将就现在生活,有什么路子。” 威哥看我一脸严肃,收敛了笑脸,喝了一口啤酒:“我也跟你说真的,现在社会难混,从商你没经验没资金啊,要想出人头地,两个选择,要么走黑,刀尖上舔血,成为大恶。要么从政,吃国家饭,有国家罩,成为大贪。走黑走白无非就这两路。”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威哥能说出这番大道理,我质问道: “所以你选择走黑。威哥,你就说实话吧,你的身份绝对不是一个酒吧看场子那么简单,从上次杨帆来酒吧闹着对你忌讳就已经暴露了。” 威哥呵呵一笑,算是默认了。 “老实交代,不然没法做兄弟。”我对威哥背后突然萌生好奇。 “喝你酒,抽你烟,有些事不该问的别问,你知道会有麻烦。” 威哥说到这份上,我也识趣,只能打断追问。 “如果真只有这两条路可走。我选择走白,但不想做大贪。”我思考了一会说:“走黑不适合我,只会死的更快。” 我说的是实话,威哥所说的两条路,其中一条确实让我心动了。 威哥见我面露喜色说:“你选择去走白挺合适的,而我不行,没文化没有文凭,你最起码有本科学历条件有的,先考个公务员试试,或许碰到一位贵人就平步青云了,到那时可别忘了我。” 威哥所言,正是我现在所想。 我心中暗暗做了一个决定,却没有想到这个决定让我之后陷入一条不归路。 “小子,说实话,你今晚跟老板怎么了?”威哥看我心情恢复的差不多问道。 “没事,就是这娘们实在让人生气,犯了冲动差点把她强了。”我如实的说,这也不是什么事,没必要隐瞒他。 威哥语气略带讽刺说:“你小子真行啊,真有种。你有勇气想强她,为什么没有勇气追她。你不要以为我眼睛瞎,你不承认也没事,你对老板有心。” 我顿时哑口无言,我明显察觉到威哥有些生气。或许因为在乎苏凝萱吧,可我不明白,说威哥也喜欢苏凝萱,他又为何给我创造机会,老是凑合我跟苏凝萱。 “张米你要是一个男人,就给我站起来,别怂的让我看不起你,更别再伤害老板,她对你的期望很高,只不过你自个没有发觉,我从来没有见过老板为了个男人这么付出。” 威哥见我一脸疑惑接着道:“你上次为木籽挡麻烦,给酒吧惹不少麻烦,老板为了保护你只能把你开除,你也许自己没有做错,认为老板不近人情,然而你并不知道她这么做就是保护你。” 这话怎么说,把我开除了还是保护我,即便出自威哥嘴里,我也是半信半疑。 威哥解释道:“骗你干什么,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那人身份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如果对方想弄死人,轻而易举。” “那我还要谢谢她了?” 威哥见我一脸不冷不热的,顿时怒起,上前拽起我衣领口气强硬道:“张米你不要自以为是,你被酒吧开除,老板担心你会饿死街头,特地暗暗在背后安排你超市的那份工作,然而你现在是什么态度。” 什么?我辛辛苦苦找的工作竟然是苏凝萱安排的,这一刻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苏凝萱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这样背后偷偷安排比当面嘲讽我更伤自尊。 转念一想,我如今在苏凝萱眼里还有什么尊严,但我没想到她如此小看我,也怪自己活该。 “我不知道你小子怎么想的,不要无病呻吟,大男人一个,拿出点度量来。” 忠言逆耳利于行,听威哥这么一说,真感觉自个小家子气,自愧不如。 我忍不住心中疑惑问:“威哥,你对老板的是很关心,你们的关系让人猜疑。” “滚蛋,你脑子瞎想什么,只不过上下级同事关系。” 威哥牵强的解释让我半信半疑,不过不想多问,他不想说追问也没用。 “明天回酒吧,跟老板赔个不是,老板就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或许就原谅你了。” 对于威哥劝说,我感到为难,今晚酒店对苏凝萱所作所为她真的能原谅我。 即便她能原谅我,我也无法原谅自己。 最后我还是答应了威哥,明天去酒吧一趟,我可不想让威哥认为我连道歉的勇气都没有。 中途威哥接了个电话,貌似酒吧那边有些急事要他出面处理一下。我看酒也喝的差不多了,就让他先回去。 他起身正准备走的时候,停顿了下脚步,回头直视着我,想确定某件事口气问: “你刚才说的要走白,不是开玩笑吧?” 我一愣,随后道:“不是!” “走了,明天见。”说完威哥走了。 将近凌晨左右我回到了木籽的住处,门关上了,也不知道她回来没回来。 我用备用钥匙开了门,屋内的灯光扑闪扑闪的,再细看吓了一跳。 只见木籽此时趴下桌上,因为穿的是吊带衫,胸前那块雪白若影若现抓人眼球。 37、木籽的鼓励 桌上放着煮好的饭菜,已经凉透了,仔细一看,还没动筷。 看着等我回来趴在桌上熟睡的沐籽,就像等丈夫下班回家的小女人般,心头一股暖流闪过。 木籽真傻,为什么不自个先吃,就不怕饿坏了。 喝了点酒,回想了今天发生的事,叹了一口气,木籽和苏凝萱完全差别太大了,如果我和沐籽在一起或许更合适。 想什么呢,木籽是一个好女人,我现在跟她在一起只会耽搁了她,能给她什么,这想法真够荒唐的。 进了房里关上了门,木籽的睡性我上次已经体验过,必须叫醒她吃了饭再睡。 我上前推了推木籽香肩,她依然保持着均匀的呼吸,睡的真死,真头疼啊。 算了,先把饭菜热热。 我把自己身上一件外衣套在了木籽身上,她实在穿的太少,怕她感冒。 之后我进了厨房,把饭菜一样一样热好。 期间我思考着,我要是把打算考公务员的想法告诉木籽她会不会支持我。 一边想着一边端着热好的饭菜走出厨房,抬起头一看,木籽此时竟然自己醒了,正一只白皙小手扯着我盖上她身上的外套,一脸幸福望着我,眼神中秋波盈盈。 “醒来了啊。”我问。 木籽恩了一下,随后低着头有些害羞。 看的我心头荡漾道:“你要是再不起来真拿你没辙了,饭菜热好吃了再睡。” 说着我盛了一碗饭递给木籽,也许喝了酒身上还带着酒气,木籽有些吃惊的问:“你喝酒了?” 木籽见我点头追问道:“心情不好?” “工作丢了,就去喝两杯发泄下。” 和苏凝萱发生的事情我可不敢对木籽说,难以启齿的事还是烂在内心发霉。 木籽是个善解人意的女人,察觉我的脸色异样说道:“喝了不少酒,你吃点饭,对胃比较好。” 我拿起筷子开动,将近五分钟彼此都保持着沉默,尴尬的气氛让人不舒服。 “木籽,我想跟你说一件事,我打算……” “你说。”木籽下一秒应道,原来这小妮子一直等着我发言。 “工作丢了,我准备再找一份。不过我有新的打算,我准备考公务员。一边工作一边备战应考。” 我把内心的打算道了出来,心里有点忐忑,不知木籽会不会觉得荒唐,毕竟我岁数不小,现在还抱着想吃国家饭的想法。 果然木籽闻言一愣,随后道:“考公务员?这打算真的行?” 我连忙解释道:“应该可以,考公务员法定年龄18-35岁,专科学历以上,这些基本条件我符合。” 或许木籽察觉到自己口气不妥道:“张米,我不是质疑你。其实你这想法很不错,你竟然决定了我是支持你的,我觉得你能行。” 木籽简单的一句鼓励,却让我亦然坚定了走白的想法。 吃饭完,木籽情绪有点怪怪的,离了桌进了房间。 让我一时不知道什么情况,我把碗筷收拾了一下,从厨房出来看到木籽手里捧着我换洗衣服,放进了浴室。 “不早了,洗洗睡吧。”木籽说了一句。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木籽听到我打算考公务员整个人都变得怪怪的。 也许是我多想了,不过木籽真够贴心的,衣服都帮我拿。 冲完澡换上干净的衣服进了卧室,木籽已经躺在床上。 我以为她睡了,悄声钻进了被子。 也许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此刻闻着木籽身上散发出来体香,娇躯又近在咫尺,心中一股骚动莫名强烈。 静心静心! 我一直暗暗着劝告着自己不要干傻事,苏凝萱那已经得到教训。 “你心跳的好快。” 木籽在安静卧室里羞涩说了一句。 我一阵尴尬,真丢人,木籽肯定认为我脑子里尽想着龌蹉。 我没有回她话,自觉侧身,避免近距离。 也在下一刻,一双冰凉的小手抱住了我后背,对于木籽突如其来的举动,我全身不禁楞了一下。 “木籽,你怎么了……”我试探性的问。 心里却有些期待,期待着春天。 一阵死寂后她小声说: “张米,我感觉你离我越来越远,让我觉得你的出现不真实。” 果然我猜想的没错,木籽对于我要考公务员的决定接受不了。但是我不明白,她现在说这话时在乎我? 我此刻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木籽,对她这无意中流露的情感更不知如何回应。 我对木籽的感情很奇妙,奇妙的我自己都不懂,但内心对她这份细微关心并不讨厌。 我很想此时此刻亲口告诉她一句:“我竟然出现在你的世界里,就会负责到底。” 可是话到嘴边却没有勇气说出口,这个社会很现实,现在跟木籽在一起只会加重她的负担,若是哪天我能功成名就,不,哪怕比现在状况好一点,我才有勇气说出口。 “木籽,放心,我不会消失。”我模棱两可的回道。 “真的?”木籽手指紧紧的抓着我后背。 我点了点头,我并没有欺骗木籽,将来即便我不能和木籽在一起,但以朋友名义陪在她身边也不算违约。 木籽整个身子都贴了过来,似挣扎了一下说:“我不信,等你出人头地了,那时候我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你会忘了我,消失在我世界。现在你就在我双手能触摸到地方,我再不努力抓紧你就没有机会了。” 木籽说完像是做了一个某种决定,随后身后传来一阵微小的动静,也不知道她在鼓弄啥,下一刻我后背清晰感受到两团柔软挤压。 我脑海一片空白,是男人都知道木籽这是什么意思。面对木籽的求爱信号,我反而一时不知所措,不敢回身面对她。 木籽见我无动于衷语气有些低落说:“张米,从你上次酒吧出来护我,再你对我和丫丫母女俩的呵护,我不知道你以前经历了什么,但这些足够让我看清你是好男人,即便你现在一无所有,我必须抓紧你。等你有出息了,那就轮不到我了,我只想做你的女人。” 木籽一句一字,清晰落入我心扉,让我天花缭乱。 “或许……或许……我有些卑鄙,我是一个蠢女人,只能用这种蠢办法留住你……”木籽断断续续的说,但可以看出她做这决定是鼓起多大的勇气。 可在我看来她并不是一个蠢女人,是一个女人的智慧,或许这手段在外人看来肤浅,但面对心爱之人又有何丢人。 爱一个人,哪会顾手顾脚。 “我……我需要一点时间……”最后我艰难的说出了一句。 木籽前一刻抱紧我双手松开了,像泄了气一样。她都做到这份上了现在我一句拒绝,无疑把她打入冰窖。她内心肯定心如刀绞,而我也是一样。 “你嫌弃我……”木籽认为自己离过婚,生过孩子,为了糊口经常出入酒吧这种暧昧场所,让张米无法接受自己。 “不,不是的。”我连忙否定。 “那是什么,我要你实话,不要用谎言欺骗我。” 被木籽质问,我有些结巴了,不想欺骗她,如实道:“木籽,听我说,正如你所说,我如今一无所有,你对我期望太高了,期望越高,失望就越大,假如将来我还是现在这吊样,你后悔都来不及,甚至你会恨我,我怕耽搁你。” 木籽闻言没有回话,我怕她多想补充道:“给我点时间,让我改变下现状,哪怕比现在强一点都可以!” “你要说话算话,我等你。”木籽喜色道:“看在你说了实话份上,给你点福利……”说着拿着我的手放在她…… 38、做我私人保姆好不好? 次日醒来,已经不早了,伸了个懒腰。 身旁的木籽已出门了,简单洗漱了一下,正准备弄点吃的。 发觉饭菜木籽已经做好,用保鲜膜包着,桌上还留着一张便利贴和三张红灿灿的毛爷爷。 我好奇上前拿起一看,上面内容写着: “我去上班了,记得要吃饭,桌上的钱有点少,你拿去买资料书,竟然打算考公务员,总得买几本充充大脑,别不收,下次还我就行。” 木籽怕我奈于自尊不会收,最后故意补充了一句,这就算借了?真是一个心思细腻的好女人。 想到昨晚木籽说的福利把她全身摸了一个遍,脑海她那娇滴滴的模样,不禁心跳加速。 吃完饭,我去网吧了一趟,上网科普下考公务员的常识。 不过很蛋疼,并不是我想那么简单,需要一些繁琐的流程,报名、上交个人信息什么的,还要报名费。 对于一穷二白的我,得赶紧找到一份工作维持下。 出了网站去了书店一趟,正挑着书,后背猛的被人拍了一下。 转头一看,瞬间心情不好,真是不想见到谁谁就来。 “哎呦喂,我不会是看错吧,你竟然出来买书?”来人不是谁,正是阴魂不散的林漫妮。 林漫妮见我不搭理她,不满的白了我一眼,走到我身旁,看着我挑的书,楞了一下,随后不屑道:“你竟然要考公务员?” “怎么?不行吗?”我不爽回道。 林漫妮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说:“你真是一个笑话,你这年龄考公务员,还当自己正恰合少年?” 看到林漫妮那嘲笑我的嘴脸,恨不得教训她一顿,好男人不跟她一般见识,我把挑的书稍用力砸在收费台上,朝着正在玩王者农药的店主吼了一句:“结账!” 店主看了看我,再看了看林漫妮,然后眼神就没离开过林漫妮,估计这小子被林漫妮的精巧的五官迷住了。 “喂喂,多少钱。” 店主见我催促,才不耐烦的放下游戏,把眼神移到我身上,嘀嘀嘀,几本书扫描后他不冷不热说:“386。” 我曹?386?有没有搞错,才五本书将近四百,我身上只有木籽给的三百块,差点钱买不起啊。 我拿出三百块递到店主面前说:“打个折,三百行不行?” 而店主立马用一副穷逼的眼神望着我,看他这个态度就知道打折肯定没戏了,我只能无奈的从五本书挑了挑准备放回一本。 “给。”林漫妮这时手里递给了一张毛爷爷给店主。 “你什么意思?”我瞪了一眼她。 林漫妮道:“能不能不装13,竟然挑都挑好了,就都买了。” 见我一脸不愿意她又说:“别小家子气了,这一百算我借你的。” 还没等我拒绝,店主就接过了钱,找了零钱给我,看我眼神很是鄙视,这都拜林漫妮所赐。 “谢了。”我不冷不热道了谢,拿着书走出了书店。 “喂,张米,你这个人怎么这样,等等我。”林曼宁在身后挠嚷着。 “你能不能不要跟着我。” 实在有点受不了林漫妮这个大小姐,出了书店就一直跟着,也不知道想干嘛,看着就烦。 “张米,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啊,我刚才可是帮了你,你就没有什么表示表示?”林漫妮不满嘟起小嘴抱怨道。 “行吧,你要我怎么表示,我知道附近有一家不错的酒店,你和我去那表示表示?”我厚着脸皮说道,只有这样才能摆脱这个烦人的妖精纠缠。 “你流氓,你混蛋!”林漫妮憋红了脸。 “竟然不想去,就别再跟着我了,我很忙,没时间陪你闹。” 林漫妮见我想走,伸出白皙的小手一把拽住我衣领,正想训她,却看到她低着头,样子怪怪的,声音压着低低的说:“你上次答应了我五个愿望,还算不算数。” 尼玛,还有这事,她不说我都忘了,今天看样子逃不脱这小妮子的魔抓了。 自己说出去话,是屎也要自己吃。 林漫妮见我默认,立马面露喜色,一改前态说:“算你说话算数,我今天心情不好,你要陪我一天!这要求不过分吧?算是你实现我第一个愿望。” 真搞不懂她,我上下打量了林漫妮,长着精致的外貌,圆圆亮晶晶的眼睛,弯弯的柳叶眉,小巧的鼻子,红润的小嘴。 她的每一个部位看起来都是那么精致得惹人怜爱,娇巧的五官配上她稚嫩的平胸部倒是挺吻合,如果她胸部大几码,与五官的比例就会失调,整个人看起来会失去那份和谐感,可这种妖精为什么逼我陪她一天,只要她愿意,随便就一条街追求者,怎么也轮不到我。 我说:“你的要求过分是不过分,但是对于我一个无业游民来说,不找工作吃了这顿就不知道下顿了,一天时间或许我能找到一份工作啊。” 林漫妮呵呵一笑,笑的很狡黠。 她突然开口道:“张米,男,26岁,本科学历,当了三年的家庭主夫,被老婆嫌弃净身出户,现离婚。离婚后迫于生计在一家酒吧当临时工,因一些不为人知的原因与酒吧女老板存着暧昧不清的关系,疑似被包养!” 尼玛! 林漫妮竟然调查了我,而且还挺详细的,这小妮子并不是表面年龄看起来那么简单。 我连忙解释道:“什么叫做暧昧不清的关系?什么叫做被包养?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不然呢?”林漫妮轻笑道。 “我必须跟你解释清楚,我没有被包养,另外我和那家酒吧女老板也不存在暧昧关系,她见我会收拾屋子会做饭,就聘请我做了她保姆,也算是我的一份工作,不过现在已经被她开除了。” 林漫妮见我一本正经的解释顿时捂着肚子大笑:“我只听过女保姆,没听过还有男保姆啊,你也是一个神人,小女子佩服佩服!” 看似林漫妮在跟我开玩笑,可是为什么我觉得满满的讽刺。 “现在男保姆肯定很吃香吧,毕竟物以稀为贵。”林漫妮说到这用怪异着眼神打量我:“张米看你长得人高马大的,长相还算凑合,怎么也没想到你是男保姆,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滚蛋,老子没时间跟你扯了,我转身就走,尽快远离这个小魔头。 “喂喂,张米,你跑什么,难道你不想找工作了?”林漫妮在身后叫道。 我停住了脚步,回头道:“有p快放。” 林漫妮一脸得意凑了过来说:“张米你这是傻啊,还找什么工作,眼前不是有一份美差就摆在的眼前。” “什么意思?”我疑惑问。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眼前一个人见人开花见花开的美少女正心情烦躁,等着你优质服务呢,你怎么不心动呢。”林漫妮一脸臭屁接着说:“你不是被开除了,别人不要你,我要你,男保姆可是国宝,给我做私人保姆,一个月一万!怎么样,动心了吗?” 一万?我没有听错吧,这怎么能不动心,不过仔细一想,感觉不靠谱。林漫妮怎么看都像一个大学生,大学狗有能力出一万月薪聘请我? 再者即便林漫妮有这能力,做这样小魔头的私人保姆,鬼知道会不会有什么稀奇古怪的要求,这一万块月薪比屎还难吃! “不干!” 我拒绝了,总感觉林漫妮聘请我怪怪的,感觉自己很low。 林漫妮难以置信,有些傻眼的望着我:“张米,你不要太过分了啊,一万都不动心,未免太狮子大开口了,月薪上万我零花钱可拿不出!” 我曹,这就是差距,上万块对于大小姐只不过是零花钱,心中顿时愤愤不平。 “张米你就做我私人保姆好不好,我会乖乖听你的话,并且我对你考公务员有帮助,这块我比你了解,相信我,好不好嘛?” 林漫妮挽着我肩膀,撒起娇来了。 这次我心动了,如果林漫妮是大学生的话,考公务员这块她确实比我懂。 “好吧,我答应你。”我想了想觉得不妥补充了一句:“不过不要你支付我月薪一万,看你也是大学生,能不让我饿死就行。” “耶,张米就知道你最好了!”说着我还没反应过来这小妮子上前吧唧一声亲了我一下! 什么情况?我愣是没回过神! 39、他是我男朋友! 琢磨不透这小妮子的心情,有时候就像一个小孩子。 “张米,你现在是我的人了!”走在前面的林漫妮回眸一笑甜甜的说。 这话怎么听着都觉得是怪怪的,我道:“大小姐,我可先声明,本人卖艺不卖身,另外犯罪的事情我可会做。” “瞧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说着林漫妮朝着我做了一个鬼脸,模样滑稽又可爱。 “走,宝宝带你去我大学!”林漫妮道。 “去那干什么,我就不去了。”也不知道她脑子里想着什么,让我陪着她一天,竟然让我去大学,大学都是年轻人的地盘,我去那只会无地自容。 “张米,你可是说好了做我私人保姆,前脚刚答应,后脚你就不干了!”林漫妮不开心说:“我只是想去学校走走,散散心,这么微小的愿望都不行?” 好吧,你赢了,最后只能答应她。 现林漫妮这么一说,已经证明她的身份就是一个大学生,只不过更细的就不清楚了,毕竟她调查过我,不仅仅是一个大学生那么简单。 林漫妮拉着我的手,轻快的踩着步子。 在柔和的阳光下她此时就像一只色彩缤纷的蝴蝶,令人耀眼。 “你会开车吗?”走了一段林漫妮歪着虎脑问我。 “会,而且很6!”这个问题问的我很尴尬,和章含雪还没有离婚前,我一直就是代驾,车就是我情人一样,熟透了。 “那就好,给!”林漫妮向我抛了一物件,我自然的接过,看了下手掌,是车钥匙。 在细看车钥匙的印着标志,我曹!竟然是法拉利! “我说,大小姐,你要不要这么土豪,你才上大学就有跑车了?”我心中羡慕不已。 林漫妮楞了一下,似乎搞不明白我为什么那么激动:“很奇怪吗?这是我十八岁生日我妈妈送我生日礼物。” 这13装的好,无形装13,最为致命! 我心被狠狠的插了一把刀,小心肝受了打击。 “你平时就开着这车去学校?” “是的,有什么不妥。”林漫妮回道。 难怪会被小偷盯上,有钱人就是不一样,活该!我心中暗暗的想着。 我按了下车锁,哔的一声清响从前方传来,顺着看过去,一辆鲜红的法拉利亦然停在一根大树下,是那么拉风显眼。 林漫妮跳上了车,而我却很没出息摸了摸车。我虽然是一个屌丝,但是我钟爱好车,大学刚毕业那会,怀着激情的梦想等哪天自己事业有成富有了,就买遍世界好车收藏在家,可现在看下自己,还是别痴人说梦话了。 “上来啊,傻愣在那干嘛,让我看看你车技是不是老司机!”车上的林漫妮催促道。 我干咳嗽了几声,真尴尬。 我上了车,林漫妮坐在副驾上说:“你想怎么开就怎么开,本小姐心情不好,要刺激!” Mmp,有钱就是任性,但林漫妮这思想很危险,我可不会听她的。 熟练的启动了发动机,卷尘而去。 不得不说,好车就是不同,我没有开过法拉利,即便是章含雪那辆也是宝马。 林漫妮怕我不认识去她大学的路,倾身向我这边靠,鼓弄导航。 我向她瞅了一眼,林漫妮上衣垂拉了下去,真空目睹了一切,穿的粉红色文胸,真是精致玲珑的平胸啊,果真是为国家省布料。 下一刻林漫妮就发觉我眼神异样,猛的收紧衣领,另一只手按在我脸上推:“臭流氓!” 我识趣回过头,开着车,什么也没说。而林漫妮憋红了脸,嘴里小声呢喃着:被他看到了,会不会嫌弃我太小。 顺着导航的路线,原本二十分钟能到路程,我十分钟就到达,没有飙车,只不过可以加速的地方加速,该慢的地方绝对不急速,即便如此,林漫妮还是很开心,觉得不可思议。 “你大学可真大啊!”坐在车里望着头顶上那一行“华南第一学院”,不禁心里惆怅,时间真是一把杀猪刀啊。 “要开进去吗?”我询问道,因为我看到不少车都停在校门口,校门口保安室还打着一提示:非学校机动车勿入! “开进去吧。” 我楞了一下,真想说你想开进去就能进去,把保安室看门的大爷当空气啊。 我半信半疑开了一段,还没到门前,大学的铁门就缓缓的开了,尼玛什么情况。转头一看,却见守门大爷朝着这边笑,林漫妮放下车窗,朝着那大爷喊道:“谢谢周伯。” 那叫周伯的老头也看到了我,笑着脸回道:“小漫啊,你男朋友啊?” 我正想质问这老头什么眼神,都能当林漫妮叔了,而谁知林漫妮说:“周伯你猜,猜对了下次给你带五粮液!” “不用猜,肯定是,小漫等你好酒咯。”周伯说完美滋滋的笑了。 看着也在轻笑的林漫妮,很是无奈,这不是故意让人误会吗?最重要的这小妮子真有手段,大方的五粮液送人,人家大爷能不让你进吗,贿赂!可耻! 然而我也只不过吐下槽,有钱人的世界穷逼不懂。 刚开车进大学没一会,就吸引了不少大学狗的眼光,没办法车实在太显眼了。 “我怎么感觉他们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我察觉到车外不少男生看到我在开着,那眼神很是嫉妒和不善。 林漫妮得意一笑道:“大家都知道这车平时我在开,今天看到你开车,自然奇怪了,最重要的你是第一个能进这车的男人!荣幸吧?” 荣幸个蛋蛋,这么说老子不是成了男人公敌了,吓的我等下都不敢下车了。 在家宅了三年,一时成为周围人的焦点,这感觉让我不适。 车一停,林漫妮轻巧的跳下车:“走,张米,本小姐让你看看我们大学美女如云!” 果真一下车,周围就不少穿着短裙的妹子,打扮时尚,一双双亭亭玉立的大腿眼前不停的晃着。 “眼睛都快要掉下来了,能不能有点出息。” 被林漫妮一提醒,为自己失态咳嗽了几声道:“老了,这些都入不了我法眼!” 林漫妮闻言瞬间就给我了一个白眼。 “小漫,你怎么在这,还有,这个男人是谁啊?”就在这时一个衣着得体的男生走了过来,全身上下穿的都是名牌,他见我站在林漫妮身旁近乎,上下打量着我。 “你同学叫你呢。”我见林漫妮不理会那男生提醒道。 林漫妮反而上前一把挽住我胳膊,整个娇躯都贴了上来,她不冷不热的说:“别理会他,无视!” 尼玛大活人一个,怎么能无视。 那男生看到我和林漫妮亲昵很不满,走上前,硬生生把我和林漫妮拉开,口气嚣张道:“你tm是谁啊,滚小漫远点,一身地摊货,哪来的捡垃圾!” 我曹,穿着一身名牌就了不起了,那么看不起人。 林漫妮顿时俏脸怒气,对着那男生吼道:“林之山,你干嘛!你知道他是我的谁?你就敢动!” 那叫林之山的男生见林漫妮真生气了,愣了一下,然后不确定的再打量我一遍,小心试探的问:“小漫,这不会是你哥吧……” 望着气鼓鼓的林漫妮,林之山以为猜对了,连忙换了口气道歉:“小漫对不起啊,老哥穿的如此朴素,你也不能怪我误会啊。” 可能我年纪看起来大了点,所以这小子认为做哥了,可我不认这弟! 林之山连忙凑到我面前,弯着腰打哈哈:“老哥啊,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我不知道你是小漫的哥,难怪你开着小漫的车,我还以为小漫被不良份子怎么了呢!” 这话说的连他自己都不信,你说这人怎么那么贱呢? 林漫妮这时把我拉近她身旁:“老哥你妹啊,林之山,我告诉你,他是我男朋友,张米!” 擦! 闻言林之山傻了,我也傻了! 更新通知 更新会比较迟,昨晚在医院蹲了一宿,刚醒。 40、腿长! “小漫,你不要开玩笑了,这男人怎么会是你男朋友?”林之山显然不信,也对,不管我和林漫妮在年龄、身份都相差甚大。 我也想解释下,这小魔头明显推我入火坑,可惜话刚到嘴边,林漫妮就瞪了我一眼,似乎命令我敢道破要我好看,只能别憋了回去。 “林之山,你以为太阳都围着你一个人转啊,我们已经分手了,不要再纠缠我,你现在这样子让我恶心。” 搞了半天我算是明白了,原来眼前这穿的人模人样的小年青是林漫妮的男朋友,顿时有些怀疑林漫妮的眼光。不过话也说回来,你们两闹矛盾,干嘛把我一个无辜的人扯进来。 林之山脸色瞬间拉下,样子实在难看,他对我的态度比翻书翻的还快:“小漫,上次真是一个误会,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要相信我,我怎么舍得做伤害你的事。你不能这样寒酸自己,路上随便拉一个捡垃圾的就说自己男朋友,我绝对不认同。” 林漫妮闻言冷冷一笑满是讽刺的回道:“上次那是误会?眼见为实还会看错?你当我瞎子。林之山,我再说一遍,张米是我男朋友,另外即便他是捡破烂的也比你强!” 说完,林漫妮突然站在我面前,踮起脚尖,一股清香扑面而来,随后两片红花瓣贴上我嘴唇,热热的,软软的。 尼玛! 我竟然被林漫妮强吻了,而且这算第二次了吧。 我不敢相信的低头瞅着林漫妮,却看到她大胆中隐匿的羞涩。我去,亲我可是你自己,害羞个p。 然而林之山看到眼前的一幕,受不了。他想不通,自己堂堂华南女子学院十大校草之一,要钱有钱,要貌有貌,追自己的女同学一条街,偏偏林漫妮看不上眼,好不容易耍了点心机,暗地安排搞了一场英雄救美骗取了林漫妮好感,她勉为其难同意交往,奈何他妈的只能牵手,不能亲不能睡,憋的他受不了只能找拜金女泄泻火,特么竟然还没林漫妮当场看到,林之山此时真想日了狗,这刻他暴露了伪装下禽兽嘴脸: “林漫妮,你不要不识好歹,我哪一点比不上他。”说着他的手指不客气指向我:“你真是瞎了眼,这种货色给我提鞋都不配!” 我忍不了也看不过去了道:“我说你长得一表人才,就是素质不怎么行。你和小漫都分手了,就不能绅士点和平分手!?” 说着我也没征求林漫妮是否同意,直接一只手揽住了她细腰,林漫妮一愣,随后朝我甜笑了一下。 “你们……你们这对狗男女!”说着林之山迈起步子就朝我们过来,看他样子准备动手。我立马把林漫妮护在身后,林之山一拳砸响我手臂上,虽然力气不过分,还是手臂上还是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 林之山见我敢反抗,更怒了,用脚踢我,我也没闪,我闪了就会踢到身后林漫妮。 我长的还算人高马大,林之山毕竟是个大学生,能有几两力,任凭踢了我两三脚都踢不动。 躲在身后的林漫妮见此偷偷的一笑,用一种很幸福的眼神瞅了我一眼。 而林之山见此,恼羞成怒,见踢我没啥大用,特么高抬起脚蓄力对准了我下身人中。 Mmp,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那可是脆弱的地方,踢出了好歹,我张家的香火就得断在这了,这tm的玩的太狠了。 我立马向后挪了挪,腾出一点提脚的空隙。 林之山神情闪过一丝阴狠,随后出脚,而我为了自卫,也毫不犹豫出脚,甚至动作比他还快。 “啊!” 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响起。 林之山的脚还没碰到我,我已经给了他人中一记重击,这刻终于知道腿长的好处了。 林志山下一刻便捂着蛋蛋整个身子软了下去,疼痛让他忍不住在地上滚了两圈,嘴里一直断断续续的囔囔着:“我的蛋……我的蛋蛋……” 周围有不少同学路过,看到林之山此时滑稽的模样,忍不住偷笑了起来。 “真是活该,自作孽不可活!哼。”身后林漫妮对刚才发生的事情可是看的明明白白,对林之山现在的模样丝毫不可怜。 “你用的力气会不会大了点,会不会踢出了好歹。”林漫妮小声问我。 我一时无语,论刚才脚力,似乎确实重了点,不过林之山应该没那么弱吧,疼一会就消停了。刚才要是手下留情,现在捂着蛋蛋在地上滚的就是我! “之山,没事吧?”突然间周围莫名其妙蹦出了三个男生。 看他们身着,似乎也来历不简单,原来这三人一直都在远处观望着这里动静,或许等着林之山教训我弄点好戏给他们看,却没有想到最后的结局居然反转,只能出面。 我瞅了一眼林漫妮脸色,发觉对眼前三人满是厌恶。 “我的蛋蛋……好疼……要废了……”林之山面露凶色恶狠狠瞪我一眼咬牙说道:“周雄、王城、李明哲你们今天不管怎么着也要把那小子废了,一切后果我担着!” 尼玛,够狠啊! “真是物以类聚!” 我听到林漫妮说了一句连忙询问啥意思。 林漫妮凑到我耳旁说:“林之山、周雄、王城、李明哲在华南第一学院里早臭名昭著,被同学私下称‘四大恶少’,这四个人在学院里嚣张跋扈,老是欺负同学,甚至老师。” 我半信半疑道:“老师也敢欺负?没人管了?” 林漫妮白了我一眼说:“你蠢啊,是没人敢管,这四个人家境都不一般,不然怎么会同学议论恶少!” Mmp,那我这不是等死的节奏? 周雄他们闻言,登时面露喜色,巴不得想干死我,前段日子他们在学院折腾一件殴打一位同系同学重伤住院惹上了不少麻烦,不得不规矩些,可是时间一久,憋得心里难受,现在林之山叫他们打人,而且责任林之山全扛,这对于他们三个人来说无疑是一桩美事。 我这个人有自知之明,真要和他们干起来,我肯定吃亏,毕竟他们人多而我孤家寡力。 看着周雄三人不善搓着拳头向我逼来,心生怯意,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正想拉着林漫妮逃,这小妮子却一副不怕死的模样跳到我面前,双手叉腰,颇有泼妇的架势站在周雄三个人面前。 “你们敢动张米试试!” 说实话古灵精怪的林漫妮再怎么装也还是个学生妹,虽然她想凶恶一点泼辣一点,但边上站着的周雄他们三个面前也只不过眼前是一个精巧可爱的小女生,她没有任何威严,倒像是在撒娇的小妖精,对林漫妮这时对我护短,忍不住嗔态逗笑了,还有模有样的! 我正想跟她说别闹了,赶紧撤。 谁知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我察觉到周雄他们三人脸色明显一愣,变得很奇怪,甚至有些忌惮林漫妮。 “妈的,你们倒是给我上啊,怂啥!”林之山在地上看到周雄他们迟疑了,恨的只咬牙。 “再敢上前一步试试!” 林漫妮这一句周雄他们立马止住了脚步。 看着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啥情况,不是四大恶少们,怎么怕一个小姑娘家家。 “林大小姐,你带来的人弄伤了之山,总得有个说法吧,不然说不过去。”三人其中的李明哲说道,他的模样倒是斯斯文文的,长相也算亲和,想不通他却是四大恶少之一,果真斯文败类? 也不知道为何,总感觉四大恶少听着别扭,倒是四大死肥宅更适合! “你们要什么说法,先动手的可是林之山,即便要说法,也轮不到到你们讨,这是我和林之山的事,和你们有什么关系,本小姐劝告你们一句,不要多管闲事惹了麻烦,后果你们承受不起!” 我只能用两个字夸赞林漫妮这番话:霸气! 李明哲闻言脸色变了变,他察觉到林漫妮真动怒了,一时不敢轻举妄动,下一刻一脸笑容不知道盘算着什么说:“林大小姐说的是,这是你和之山之间的事,我们也干涉不了太多,今天这事作为之山兄弟我们三个,看不过去,让你带来的人道个歉,这是就算过去了!” 我一定是听错了,事情刚才差点闹大了,现在却被林漫妮三两句化了了,道个歉就行? 林漫妮这时回过头望着我,是在询问我意思。 我不是一个不识好歹的人,不想让林漫妮为难,毕竟我确实踢的林之山不轻,这是事实,若是道个歉了事,倒是赚了,于是我朝她点了点头。 “周明哲,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子要你废了他,道个jb歉!” 周明哲没有理会林之山怒吼:“那就这样定了。” 我站了出来,朝着他们四个走去,望着地上咬牙切齿的林之山,很无奈的弯下腰道了一声:“sorry,实在抱歉,不该踢你蛋蛋!” 我差点忍不住就笑了,我这是道歉吗?我怎么感觉对林之山满满一万点伤害。 我本以为他们会有过分道歉条件,却没想到只不过是一个形式,又或者说,是他们四个向林漫妮讨要的一个台阶下。 “这样行了吧?”林漫妮朝着他们说。 李明哲他们无奈点了点头,我走过李明哲身旁,他阴险着脸悄声道了一句:“张米,你名字我记住了,等着瞧!” 41、舞蹈室的女神 等着瞧?李明哲这话的意思很明显,这次只不过慑于林漫妮在这儿,才不动我的,也就是说以后还要找我的麻烦了。 我撇了撇嘴,也没有理会这个家伙。 反正我这次只是跟着林漫妮才来大学的,又不是常来,跟这些大学生根本不会有什么交集,还怕他们不成? 一场风波就这么被林漫妮三言两语化解了,虽然还看她有点不爽,但她在我心里的印象已经好了不少。 林之山面如菜色,估计我那一脚是真的伤到根本了,在李明哲等人的搀扶下,他踉跄着站了起来,眼神中满是怨恨之色地瞪着我吼道:“垃圾,老子会让你后悔的!” 我耸了耸肩膀,并没有把林之山的威胁放在心上。 这种人一看就是好吃懒做的富二代,从小在温室里成长,涉世未深,也就只能在学校里装装13了,进了社会谁还会屌他? “行了之山,我们先走吧。”李明哲也瞪了我一眼,不过这家伙很显然比林之山成熟很多,跟其他俩人拖着后者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难道就这么算了?!” 直到走出足够的距离之后,林之山才猛地一挥手停下了脚步,低声嘶吼道。 “不算了还能怎么办?”个子最高的男生王城撇了撇嘴:“你还没看出来?林漫妮那个小贱人在死保那小子!” “之山,你是不是忘记那小贱人的背景了?江南林家的独生女,惹毛了她,以她家的势力,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李明哲脸色阴沉道。 被这一说,林之山的眼中才掠过一抹忌惮之色,不甘心地捏紧了拳头。 “其实也不是没办法。小贱人能护得了那小子一时,难不成还天天跟着他不成?我们只需要找个机会……”一直没说话的周雄开口了,招了招手,四大恶少围在一起,窃窃私语起来。 …… 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我注意到之前那些敌视我的男生眼神都变了许多,虽然还有不少的嫉妒和愤怒,但也不敢像之前那么明目张胆地显露出来了。 一群小孩子而已,我也懒得跟他们较劲,便扭头对林漫妮说道:“还愣着干嘛,走吧?” 估计我刚刚挡在林漫妮身前感动到了这妮子,我语气虽然不太好,她竟然也没有怎么计较,当即便开心地点了点头,挽着我的胳膊一蹦一跳向前走去。 装13要装到底,直到走了一段路,确认周围没有之前的吃瓜群众了,我才甩开了林漫妮的手,冷眼看着她道:“林漫妮,刚刚只是为了帮你解围演戏而已,你可别当真了。” “你当真本小姐还不乐意呢!”林漫妮白了我一眼,只不过俏脸却红扑扑的,虽然看她不爽,但我不得不承认,这妮子现在的样子看起来还真挺可爱的。 “对了,我还有些东西在宿舍要去拿一下,要不你先在这里等我吧?我很快就下来。”林漫妮忽然想起了什么,对我说道,说着,她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一栋建筑:“喏,宿舍就在那里。” “快去快回,别浪费时间。”我点了点头。 林漫妮很快就离开了,我也得了片刻轻闲,便在路边寻了一条长凳坐了下来,开始观察四周。 这里靠近女生宿舍楼,进进出出全是清一色的妹子,短裙热裤大长腿,着实让我有些眼花缭乱。 其实校园生活也挺不错的……看着这些朝气蓬勃的大学生,我有些感慨。 我的视线继续转着,忽然间,落在了前方的某一处。 那里也是一栋建筑,就在女生宿舍楼旁边,不过却没有宿舍楼高大,玻璃门上还贴着三个大字:舞蹈室。 不知道为什么,这舞蹈室门前竟然被一大群男生围的水泄不通,乍一眼看去,少说也有二十来个,而且一个个都一副猴急的表情,争先恐后地踮着脚往里面瞅,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好看的东西。 反正也闲着无聊,我便起身向那边走去,也想看看热闹。 走近了我才听到了这群男生的窃窃私语声。 “啧啧,那个穿着粉色舞蹈服的就是舞蹈系的系花鱼雪灵吧?” “是啊……兄弟你连鱼雪灵都不认识?” “不瞒你说,我不是这个校区的,不过在这里有认识的哥们儿,是他叫我过来看的……不过说真的,好漂亮啊!” “那不是废话?鱼雪灵不止是系花,而且刚进学校一年就被经纪公司看中了,现在是那公司的签约艺人,在圈子里的名声大得很。如果再早出道几年,一线明星没跑!” “对啊,我虽然没见过,不过鱼雪灵的大名还是天天听到别人念叨的,这不,今天就来一睹芳容了。” …… 鱼雪灵?这个名字咋听着这么耳熟呢?我听到了他们的议论声,心里顿时有些奇怪,这个名字十分耳熟,但我一时之间竟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了。 这样一来,我的好奇心就更重了,也找了个空位置钻了进去,想要看看这鱼雪灵究竟是何方神圣。 这间舞蹈室很大,装修也很漂亮,里面响着动感的音乐,正有八九个女孩子在里面跳舞。 这些女孩子穿着舞蹈服,每一个都长得很高,身材匀称,前凸后翘,一看就知道都是舞蹈专业的,正在伴奏下跳着火辣性感的舞蹈,动作整齐划一,看得人赏心悦目。 但我一眼就注意到了站在队伍最前面的一名穿着粉色舞蹈服的女孩子,因为这女孩子跟其她几人比起来,个子要更高,绝对有一米七五以上,身材也更为纤细和匀称,简直就是黄金比例。 更重要的是她的长相很美,乌黑的长发扎成丸子头绑在脑后,再加上白皙如雪的皮肤和精致的五官,异常俏皮可爱,像极了从动漫里走出来的二次元美少女,有一种清新脱俗的灵气。 她身上最特别的地方就是那一双美眸了,又大又圆,乌黑恬静,就像两汪清澈无比的湖水,有一种让人不忍亵渎的神圣感觉。 我活了这么多年,见过无数美女,这女孩子的长相和气质绝对能排得上前三,只是第一眼看见而已,就让我有了一种心动的,初恋般的感觉。 只是,她怎么这么眼熟呢?给我一种就像是在哪里见过的感觉…… 这种感觉一定是有来由的,我心里愈发好奇,又向前挤了挤,我比围在这里的死肥宅都要高大,很快就挤到了最里面,看的也更加清楚了。 当鱼雪灵再一次不经意间扭头的时候,我终于彻底看清楚了,心里一震,猛然瞪大了眼睛。 此时此刻,我只想大喊两个字:卧槽! 我终于知道那种熟悉的感觉从何而来了。这个叫鱼雪灵的女孩子,我真的见过。不仅见过,而且关系还特别好,可以称作是青梅竹马了。 不就是我老家,住在隔壁老鱼家的女儿,鱼十八变嘛! 我是在老家长大的,我们老家不像是现在的城市,都住在高楼大厦里,那里的家家户户都有自己家独立的小院儿,而鱼十八变家就是跟我家紧紧相邻的。 她老爹叫老鱼,跟我父母的关系特别好,忙活了一辈子,终于在年近五十的时候老来得女,就是鱼十八变这妮子了。 这妮子的大名就叫鱼雪灵,是老鱼翻遍字典才起出来的。但农村都流传着一句话,贱名好养活,鱼雪灵这名字不够贱,结果鱼雪灵就有了个不像女孩名字的小名,叫狗蛋。 鱼雪灵今年二十二,小我四岁,因为我老家附近没有几个小孩儿,所以我们便理所应当成为了青梅竹马。 她喜欢粘着我,成天跟在我屁股后面叫我“张米哥”,我上树她也上树,我捅马蜂窝她也跟着捅,我捞鱼她也跟着我捞鱼,简直就是我的小跟屁虫,我也从来没有把她当成个女孩子来看待。 因为她小时候长得又黑又丑,又留着一头乱糟糟的短发,看起来跟个男孩儿没两样。 但可能“小时候越丑长大越漂亮”这句话是真的吧,这妮子发育的特别快,而且每隔几天就是另外一个模样,渐渐就不那么黑,也不那么丑了,所以我就给她起了个别名,叫鱼十八变。 后来我去镇子里上学,一周才回家一次,每次回家还没走到村口,鱼雪灵就会早早在村口等候,看到我就会扑上来叫我“张米哥”,我们俩的关系,可以说是非常铁了。 用现在流行的话来讲,那就是“老铁”! 不过我上高中弄之后就离开了老家,之后再也没回去过,也没有再见过鱼雪灵那丫头,一晃就是这么多年。 没想到今天在这里竟然能看到她,而且她还出落得这么水灵,也不怪我第一眼没认出来了。 我很想跟她大声打个招呼,但她现在正在专心跳舞,我就这么闯进去,还不得让外面这群狼给骂死? 无奈之下,我只好用力干咳了两声,想借此来引起她的注意。 但这两声咳嗽似乎用力过猛了,吵到了身边群狼的雅兴,顿时一道道愤怒的目光就向我射来,好在也成功吸引到了鱼雪灵的注意力,她也随意向这里瞥了一眼,正好看到了站在最前面的我。 鱼雪灵的动作一僵,脸上的表情很明显愣了一愣,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她竟然停止跳舞转了过来,用力揉了揉眼睛。 又仔细看了两眼,鱼雪灵脸上的表情直接从愕然和不可置信转变为了狂喜,我也赶忙笑着对她招了招手,我知道,这妮子是认出我来了。 音乐还在继续,鱼雪灵却猛地向这边冲了过来,顿时引起了一阵阵的惊呼之声。我身边的男生们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心目中的女神向自己跑来,他们怎么会不兴奋? 鱼雪灵跑起来的速度很快,就像一只可爱的小羚羊,跑过来之后,在众目睽睽下直接冲进了我的怀里。 “张米哥!” 42、邻家有女初长成! 鱼雪灵带着惯力冲进了我的怀里,她虽然看起来很高,身材修长,但实在太轻了,柔若无骨,抱着她只有温润软糯的舒适感。 抱着鱼雪灵,一股类似于玫瑰花香的体香也幽幽钻进了我的鼻孔,让人心旷神怡。 不过虽然我是跟她从小玩到大的,但也许多年没见过的,我从来没想过当年那个傻乎乎的小丑妞,会出落的如此美丽动人。 所以虽然认出了她,但我对她还是有种陌生的感觉,一下子就有些不知所措了,抱着她的身体也僵了僵。 但鱼雪灵对我却是超乎想象的热情,她就像一只八爪鱼般紧紧抱着我,双臂环着我的身体,修长的双腿也如同老树盘根般缠在了我腿上,她的亲昵举动让我心跳加速,更是大大刺激到了周围的群狼。 心目中的女神竟然对一个男人这么亲昵,他们不气才怪!顿时,饱含着愤怒、嫉妒、敌视的目光就纷纷落在了我身上。 没想到刚刚送走一个林漫妮,又蹦出来一个鱼雪灵,我注定会成为这所大学的男生公敌了…… 然而鱼雪灵却直接无视了这些目光,她抱着我还不够,竟然又把小脑袋贴使劲埋在了我的胸口,就像一只可爱的小猫咪。 这样一来,她胸前那两坨规模并不小的柔软就正好顶在了我身上,绵绵软软的质感让我一阵心猿意马。 “张米哥,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些年你都去哪了啊,我好想你啊!”保持这个姿势一直过了两分钟后,鱼雪灵才昂起了小脑袋,眨巴着大眼睛问道。 “我是来陪朋友的,鱼十……呃,小鱼,你先下来好不好?”我有些尴尬地轻轻拍了拍鱼雪灵的肩膀,众目睽睽之下,她这么亲密的举动让我有些别扭。 直到这时鱼雪灵才后知后觉,抬起小脑袋在周围看了一圈之后俏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张米哥,我们去找个人少点的地方!”鱼雪灵终于从我身上跳了下来,拉起我的衣袖就跑,周围顿时传来了一阵阵惊呼之声。 无奈之下,我只能被她拉着跑,两分钟后,鱼雪灵停下了脚步,这里是女生宿舍楼背后,有着一排排供学生们休息用的长椅,风景还算不错。 最重要的是这里的人很少,只有两三个女孩子在安静地看书。 “张米哥,坐!”鱼雪灵一屁股坐了下来,拍着旁边的空位笑眯眯地招呼道。 我直到现在也有些不习惯,或者说是被她的热情吓到了,但这妮子似乎一点也没有察觉,我刚坐下就转过来又一下子抱住了我。 “张米哥,我真的很想你很想你,你走了这么久都不联系我,我听说你在这城市,就考来了这里。”鱼雪灵把头埋在我胸口轻声呢喃着,她的眼睛里泛着一种别样的光芒。 “张米哥,你说缘分怎么这么奇妙啊,让我在今天遇到了你……”鱼雪灵的嘴角微微勾起,带出了一抹动人心魄的美丽笑意。 或许是因为跳舞跳的太激烈,也或许是因为见到我太激动了,鱼雪灵光洁饱满的额头上沁着一层细密的汗珠,脸色泛着微微的粉红,格外美丽动人。 这么近距离我才发现,她的皮肤实在跟小时候的黝黑有着天壤之别,又白又嫩,和婴儿皮肤一样娇嫩;五官也极为精致,像个可爱的瓷娃娃,正是众多宅男最喜欢的风格。 可以这么说,如果不是她脸上还稍微有些小时候的痕迹的话,眼前的鱼雪灵和小时候的鱼十八变,简直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现在的鱼雪灵,不仅是她们专业的系花,更是早早就被经纪公司签下出道了,是一位真正的女神。 即便知道她就是小时候我的那个小跟屁虫,我的心里还是有一种非常异样的感觉,因为我终究只是个男保姆而已,已经跟鱼雪灵不是一路人了。 为了不惹麻烦,也为了鱼雪灵的前途着想,我必须要跟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雪灵,你先放开我。”不得已,我只能开口道。 “为什么?”鱼雪灵愣愣地看着我问道,她的眼睛很美丽,有一种让人不由自主就想保护的感觉,我只能尽量不去看,避免心软。 “雪灵,我们这么多年没见了,你现在是大明星,要注意点形象。”我见她还是没有松手的意思,只好用力把自己的手从她怀里抽了出来。 鱼雪灵被我突如其来的转变给吓懵了,呆呆地看着我,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这妮子现在太美了,就连这样的表情都十分可爱,我只能扭过头去冷声道:“我先走了,你自己保重身体。”说完,我就起身准备离开。 刚走了没几步远,身后却传来了一阵啜泣声,极为悲伤,我心脏狠狠一颤,只能停下脚步转过了身去。 鱼雪灵赫然已经哭的梨花带雨,美丽的俏脸上满是泪痕。她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一种莫名的情绪。 我承认有那么一瞬间心软了,但一想到我和她身份的差距,我还是狠下心来,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张米你这个负心汉!” 这次没走多远,鱼雪灵颤抖着,带着哭腔的声音便响了起来,这附近的几个女孩子都看向了这里,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我不禁有些汗颜了,鱼雪灵这妮子这么叫,说的就跟我把她始乱终弃了一样,实在太有损我的英明形象了! “别乱说,我跟你没什么关系,凭什么说我负心汉?”我一瞪眼睛,故作凶恶道。 “没关系?你结完婚就人间蒸发了,对我不管不问,一个电话也没打回来过,你有没有想过我什么感觉?”鱼雪灵抹着眼泪啜泣道。 对此,我只能报以苦笑,当年我的确走的有些太匆忙了,鱼雪灵说的是实话,不过我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 “你走了以后,我就天天盼天天盼,每次放假回家都会在村口的老槐树下等着,可你呢?你一次又一次的让我失望!”鱼雪灵边哭边说,我听的心都在颤抖。 还记得当年我在镇上上中学,一周回一次家,每次星期天,鱼雪灵这小妮子就会村口的老槐树下等着我。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我走之后,她竟然还一直在等我……我亏欠这个女孩子太多太多了。 “雪灵,对不起……”我只能走过去,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了她。 鱼雪灵接过纸巾接着呢喃道:“你不是喜欢吃我爸做的烤鱼吗,你走之后我也学会了,准备等你再回来就做给你吃,可一直都等不到你。” “还有常常跟我们一起玩的那条小黄狗,它也死了……” 鱼雪灵不断地说着我和她的往事,她每说一件事,熟悉的场景、人和事就会在我脑海浮现,我也听得有些痴了。 “你还记得我们经常玩的过家家吗?我当妈妈你当爸爸,小黄狗就是我们的儿子。”鱼雪灵的目光变得有些迷离,说起这件事的时候,眼角眉梢似乎都带着笑意。 忽然间,她话音一转,声音又低沉了下去:“我真的好喜欢那种感觉,那时候你对我那么好,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 说着说着,她的眼眶又红了。 如果听到这里,我还感觉不到鱼雪灵对我的特殊感情的话,我就真的是个傻逼了。 我一直都把她当成小妹妹来看待,谁知道这小妮子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喜欢上了我…… 我心软了,我很想把这个瘦弱可爱的女孩子拥入怀里,告诉她我从没忘记她,但我现在招惹的女人已经有些太多了,再加上一个鱼雪灵,我绝对要焦头烂额…… “张米哥,我想问你一句话,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鱼雪灵渐渐停止了哭泣,她美眸通红地看着我问道。 这种问题我怎么敢随便回答? “有啊,你一直不都是我的小妹妹吗。”我挠了挠脑袋,故作迟钝地笑呵呵道。 我知道鱼雪灵想要听到我回答什么,但我却不能那么回答,人世间最悲伤的事情莫过于此了吧? 果然,我这句话一出口,鱼雪灵就彻底愣住了。她呆呆地看了我半晌,忽然无声地笑了:“呵呵,张米哥,我知道你的意思了……结婚后,你过得怎么样?” “还算不错吧,挺好的。”我不知道鱼雪灵怎么会突然问这个,只好撒谎道。 可能是男人最后的尊严使然,我可没有告诉鱼雪灵实话,我做过三年的家庭主夫。我下意识觉得,如果我说了实话,以她现在的身份绝对会看不起我。 “她对你好吗?”鱼雪灵听说我过得很好,又是一阵黯然,有些失神地问道。 “我……离婚了。”我苦笑一声,这点不用瞒着鱼雪灵。 谁知道听完这句话,鱼雪灵黯淡的美眸却忽然亮了起来,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棵救命稻草,满是惊喜。 “真的嘛?那张米哥我现在追你吧,当我男朋友,好不好?”接下来鱼雪灵的话让我大吃一惊,没想到这妮子竟然直接捅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 “雪灵,别开玩笑了。”我嘴里有些发涩。 她死命摇着头站起了身来,一把紧紧握住了我的胳膊,眨巴着大眼睛道:“张米哥,我没有在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我比那个女人喜欢你要更早更深,只不过因为我小时候又黑又丑,不敢跟你表白。” “那时候我还小不懂事,等你跟结了婚离开了,我才发现原来我那么喜欢你……张米哥,我不是那个小跟屁虫了,我已经长大了!” 鱼雪灵的情绪有些激动,说到最后,她竟然挺起了自己规模颇为宏伟的胸脯,往我身前一站。 “那个女人有的我也有,不信……你摸!” 43、物是人非 摸一下?她不是跟我开玩笑吧,我低头看了一眼鱼雪灵那傲人的胸围,鼓鼓的,失态的咽了咽口水。鱼雪灵这不是折煞我,她现在可是众宅女神,我怎么敢摸。 “雪灵,别闹,我们现在都长大了,已经不是小时候了。你现在是公众人物,让人看到了会对你影响不好。” 谁也不知道周围有没有有心人潜藏着,要是弄个不好被拍个照被传出去弄出点绯闻那对她极其不利影响。 鱼雪灵见我不干,脸一红,下一刻她柔软的小手把我手拉了过去,也不管我同不同意,我的手已经落在她那点上。 手掌瞬间感受到实物分量,我愣是一脸不敢相信望着她,真没有想到时隔多年,这小妮子怎么变得如此大胆,更没有想到,如今的她货真价实啊。 停顿了几秒,看到鱼雪灵虎脑羞涩的越来越低,我回过神立马缩回手。 “那个……那个什么,雪灵,你果真长大了……”话一出口,我恨不得打自己巴子,mmp,一紧张不知道说什么竟然吐出了这么一句。 果然鱼雪灵闻言,脸红的像一颗熟透的红苹果,她不敢看我,蚊子般的声音呢喃了一句:“张米哥,真讨厌,人家都24岁了,能不长大。” “你说什么?”因为声音太小,没听清楚她嘀咕着什么。 “没……没什么……”鱼雪灵丝毫不给我机会,趁热打铁的说:“张米哥,你能做我男朋友吗?你已经摸了……” 她话没有接着说下去,太羞人了,鱼雪灵自己也不搞懂此时的大胆的自己,平时的她对现在所作所为想都不想。但她内心很清楚,三年前因为自卑,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张米哥成了别人老公,她那时整整哭了一个月,那一个月她一直质问自己为什么没有勇气向张米哥表白,即便被拒绝,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她不甘心。 那时候年龄小,那时候自卑,为了追随到心上人脚步,她不断的努力着,终于考了和他同一个城市的大学,彼此距离看似近了又好像远在天涯,她多次想鼓起勇气去找自己的张米哥,却面对张米已结婚的事实退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更不知道这份对他的感情会不会打扰他。 现在好了,自己张米哥离婚了,又心喜又担心,心喜的是自己机会来了,这次她要不顾一切抓住他,但又担心的他还没走出离婚后的打击。 “鱼灵,做我妹妹不好吗?我已经离过婚的人了,不能耽搁你。你那么优秀,一定能找到比我合适你的男朋友。”我所说都是实话,我何德何能做她男朋友,她正值年轻美貌,应该谈一场激情浪漫的恋爱的,这些我给不了,我一个离过婚的做她男朋友,只会浪费她可贵的青春,对她极其不公平。 最重要的,和她比起来,我这三年来混的丢人,做她男朋友只会让她丢人。 鱼雪灵聪明伶俐,自然知道我这是委婉的拒绝了她,她黯然失落。 “对不起,张米哥,是我太突然了,不过我不会这么轻易改变心意的,我会等你回心转意,从小到大都等来了,怎么能放弃。” 见鱼雪灵一脸认真的模样,她大概是误会了我的意思,认为我离婚心里有创伤,心里有阴影,这点我也不否认,但她却认为我需要时间,要等我,这就错了。 这可不行,我正想开口直接点。 随知身后传来一声:“张米不可能做你男朋友,因为他是我男朋友!” 来人不是谁,正是林漫妮,她怎么找到这来了,不是回宿舍拿东西了。 “张米哥,她是谁?”鱼雪灵顿时不悦询问道,两女互相对视了一眼,大眼瞪小眼,气氛越来越诡异。 “你胡说什么?” 我不想让鱼雪灵误会,因为我感觉到她看我眼神很怪异,这种感觉让我很不爽,所以我必须要澄清下:“雪灵,你误会了,林漫妮她开玩笑的,我可不是她男朋友!” 鱼雪灵闻言明显松了一口气,追问道:“那张米哥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我……”我想解释,我想告诉雪灵我和林漫妮只不过是雇主和员工之间的关系。但是想到自己的身份是林漫妮的私人保姆,她肯定难以置信,毕竟我26岁屈身做个小妹子的男保姆,对于和林漫妮的关系真是难以启齿。 “张米,你倒是说啊,你不说就是默认了我们是男女朋友!”林漫妮似乎看透我心思,一脸得意洋洋的望着鱼雪灵。 两女期间互相打量着彼此,都为对方的容貌感到惊艳。 “原来你就是华南第一学院的校花榜排名第四舞蹈系的鱼雪灵,长得确实水灵,不过很遗憾,张米是我男朋友,你没机会了。”林漫妮显然刚才听到我和鱼雪灵之间对话,不怕事不够大,一直添油加醋。 鱼雪灵闻言身体一颤,随后半轻笑的回道:“你也不错,林漫妮,校花榜排名第六!果然是小的小巧玲珑,名副其实啊。你说和张米哥是男女朋友,只不过是你一面之词*,张米哥并没有承认,对吧,张米哥。” 说完她的眼神朝我望来,期待着我的解释。 我能明显感受到此时气氛充满了火药味,就刚才雪灵回的话里故意把“第六、小巧玲珑”这两点语气加强说道,这无疑是在说林漫妮平胸啊。 看到两女彼此咄咄逼人我感到很为难,事情怎么就演变成这样了。 “你们两个给我打住,林漫妮你先不要说话!”看到林漫妮要反击,不让两女关系变得僵硬,我只能先劝住林漫妮,也不想让鱼雪灵她误解我和林漫妮的关系,最后只能硬着头皮开口解释道:“我和林漫妮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鱼雪灵见我亲口说出,顿时心喜,一脸期待等着我后文。 “我……我是她私人保姆,我们只不过是工作上的关系。”最后一闭眼,硬着头皮说出了口。 “保姆?”鱼雪灵闻言明显一愣,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是的,张米是我的私人保姆,我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让他当我男朋友就当我男朋友,刚才还当着我男朋友摆脱渣男的纠缠!” “闭嘴!” “张米你……哼……”林漫妮被我一凶,委屈的嘟囔着小嘴,乖乖的不再说话了。 看她这般模样,我也不好受。 “雪灵,你别乱想,我现在的工作就是漫妮的保姆……” 鱼雪灵沉默许久说:“哦,没事,那你继续工作吧,没必要跟我解释过多。”此时鱼雪灵不冷不热,她想不明白,自己追寻的人可是三年前是村子里的顶呱呱的骄傲,三年后却是一个保姆,她无法接受。 “好吧,那我先走,有机会再聊。” 对于鱼雪灵知道我的工作后前后态度改变一时不适应,那冷漠的眼神让我窒息,不知道要跟她再说什么。或许就一个道理,曾今狗蛋变成了凤凰,如今我却沦落成了卑微的保姆,两人关系因为我身份已经产生了隔阂。 鱼雪灵不在对我热情,反而无视。 “走吧,人家不认你了。”林漫妮拉着我手说道。 这个社会很现实,人也就现实了,我不怪鱼雪灵,虽然不甘心接受,但是又能怎样,或许这样是我和鱼雪灵多年相逢最好的句号。 她现在可以对我感情彻底死了,这样也不会耽搁着她。 鱼雪灵眼睁睁看着我被林漫妮拉走,没有挽留,她站在原地,我想此刻的她或许对我失望透了。 “人都看不见了,还板着脸。”走远后林漫妮松开了我说:“张米,真没有想到还有怎么可爱的青梅竹马对你朝思暮想,太小看你了。” “你就别取笑我了,正如你所见。”我苦涩的说,脑海里满是鱼雪灵刚才冰冷的模样。 林漫妮看到我苦着脸,突然捂着肚子笑了起来,一脸幸灾乐祸说:“谁叫你背着本小姐沾花惹草,这也不错,吃上青梅竹马一万点伤害,才能让你清醒认识到,除了本小姐看得起你没人会正眼瞅你一眼,安心做我的人吧。” 我没有回她,心情乱糟糟的。 “真不知道你张米哪里好了,那么抢手?”林漫妮不知道想到什么,气鼓鼓着,让我搞不懂。 “你接下来要干嘛,打算去哪疯。”我问。 林漫妮狡黠一笑:“陪我去逛街,挑礼物!” “挑礼物?送男朋友啊?”我疑惑道。 “我就你一个男朋友,哪来男朋友。”林漫妮娇嗔道。 “大小姐,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我什么时候成为你男朋友了,能不能不要让别人误会,这样让我很难做。” “不行,林之山那事一闹,现在整个学校基本都知道你是我男朋友了,不信你看。”说着林漫妮白皙的小手递过来她的手机,是她大学论坛,最顶上有一条贴名叫:“惊天大消息,校花六小姐的神秘男友竟然是他!” 之前从鱼雪灵嘴里得知林漫妮是校花榜排名第六,六小姐估计就指她了,那贴中所指的神秘男友是谁? 我好奇的动了下手指下划了一下,尼玛,这身材那么高大,长得那么帅不就是我! 44、偶遇 照片是有点距离照的,可是能一清二楚看清我的长相,也不知道哪个好事之人,侵犯别人肖像权就不能打下马赛克吗? 再瞅了一眼贴子的留言,简直不能直视,满满的谩骂,有些人甚至说碰到我绝对要让我好看。 这种心情我能理解,毕竟在他们眼里我已经侵犯了他们的眼神,只不过有必要那么过分吗? 最重要的,我和林漫妮并不是男女朋友关系,这顶帽子却硬生生盖在我头上,这不是让我成了那些爱慕林漫妮男人的眼中钉。 “你是不是要解释下。”我向一旁罪魁祸首林漫妮看去。 林漫妮夺回我手中的手机,嘿嘿一笑说:“我解释也没用,他们肯定不信。” “是吗?”我半信半疑,我认为正主若是表个态,起码能把仇恨值降下去。 林漫妮瞅了我一眼:“你不会是害怕了吧?” “害怕啥,我又不是这大学的学生,以后我少来你学校就是了,不要真被人杀了。”我开玩笑的说。 “那就好,现在那么多人认为你是男朋友了,你就将就做我假男朋友,不然像林之山之类又会不死心缠着我不放。”林漫妮说完可怜兮兮的望着我:“这也是你分内的事情!” “不行,这事我不干,巨坑,无底洞!”我才不会那么傻,连忙拒绝道。 林漫妮一看来软没用,立马改了口气说:“不行你也得行,这是我第二愿望!” 竟然来硬的,我没辙了,可是我总感觉林漫妮有什么阴谋。 “不跟你扯了,你不是要买礼物吗?”我转移话题说。 林漫妮立马沉思了一会说:“再过几天就是我爷爷八十岁寿日,正纠结买什么礼物他会开心。” “买古玩吧。”八十岁老人家了,一般都会有这些爱好,买点玉器古董之类比较合适,尤其古玩更受上流人物喜爱。 这些经验也是没离婚前帮章含雪挑应酬礼物学来的,没想到现在用的着。 “古玩?张米,你太聪明了,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林漫妮原本犯愁的俏脸此时浮现一抹惊喜:“我决定了,我们去买古玩。” 于是我们开了车,去了蓉城最繁华的商业街。 一下水,车水马龙,形形色色的人都混迹在这里。 天色也渐渐的暗下,各种霓虹灯开始装点着城市。 我和林漫妮一起进了一家叫“有缘斋”的古玩老店,外面显得老气,但一进去,就截然不同,几百平方的店面,里面装修的很奢侈。 店里也有不少人在挑古玩,男男女女,个个衣着体面,而我一身便衣,与这场所显得格格不入。 “两位请进里面。”前台的服务小妹瞅见我愣了一下,若不是林漫妮一起,估计这家古玩店我门槛都进不来。 “两位要看点什么……” “别跟着我们,我们自己看。”林漫妮打断了服务小妹话,看她的样子不喜欢屁股后面跟着叽叽喳喳活人介绍机。 “你有什么主意?”服务员走后问我:“古玩这方面我不懂,你帮我看看呗。” 对这小丫头真是无奈,又不是我买礼物,我说:“一起看吧,这里古玩那么多,挑一件自己中意的送你爷爷,别那么权威,是一件好礼物就行了。” “好吧,那你到那边看,我去这边看。” 我点了点头,来都来了,就帮这小妮子一把,挑几个合适给她当参考吧。 接下来,我便和林漫妮分开在古玩店里乱逛了起来。 这家店子几百平方的店面,布局很大,到处都是奢华的柜台和方格形立柜,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古玩,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我虽然并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但之前跟章含雪在一起的时候就经常帮她挑选这类型的礼物,耳濡目染之下也算是有点经验了,很快的,我就看中了一件古玩。 这是一柄成年男人巴掌大小的玉如意,整体是高贵冷艳的墨绿色,雕工细腻而精美,上面还有几道白色的,如同裂纹般的痕迹,不仅没有破坏玉如意的成色,反倒更给它增添了一些美感。 我知道,那并不是什么裂痕,而是一种名为“冰裂”的独特种类。 玉如意放在玻璃制成的展柜里,在柔和灯光的照耀下,上面泛着迷蒙的光泽,煞是美丽。我越看越是喜欢,很像把它拿在手里仔细看看,便开口叫道:“服务员,过来一下。” “先生稍等。”我话音刚落,另一边就传来了一道动听的女声,很快的,一名穿着制式旗袍的长腿美女服务员便款款而来。 “你好,这柄玉如意可以拿出来看看么?”我指了指柜台里的玉如意。 “当然可……呃?”美女服务员笑盈盈地绕进了柜台里面,刚想伸手拉开展柜,视线不经意间在我身上一瞥的时候却顿住了。 “怎么了?”我有些疑惑,难道是我长得太帅,这位小美女被我给迷住了? “对不起,这柄玉如意市价二十万,按照规定,不是一定要买的话是不能随便触摸的。”服务员对着我微微欠身道,同时还在上下打量着我。 当她看到我身上穿着的地摊货时,眼里终于掠过了一抹不屑的神色,直接转身便要离开。 她的语气让我很不爽,不是一定要买就不能随便触摸,这话的意思不是在说我买不起?真是狗眼看人低!事实我真买不起,不过又不是我买! 我很想叫她回来理论一番,但又仔细想了想,能开得起这么大古玩店,这里的老板身份肯定不简单,在这种地方还是不闹事的比较好。 我只能咽下了这口气,决定不在这里耗着,再到处转悠转悠。 然而就在我刚准备走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一道讶然的低呼声:“咦……张米?” 这道声音很是耳熟,我眉头一皱转身看去,进入视线的是一男一女两道身影。 “章含雪?!”在看清楚女人长相的时候,我不禁一呆,眼前的女人,赫然就是我的前妻章含雪。 更让我惊讶的是,她身边站着一名穿着笔挺西装,看起来英俊潇洒的男人,章含雪正挽着这个男人的胳膊,动作十分亲昵。 这个男人,应该是章含雪现在的男人吧?看起来的确一表人才,应该也很有钱,无论是外表还是身份都比我要好很多,章含雪跟他在一起,一定很幸福吧? 又一次见到了章含雪,我的心里百味杂陈,鼻头有些发酸。 “张米,你怎么也在这里?”章含雪的脸色也有些复杂,但还是率先开口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只不过在说完这句话后,她才意识到了不妥,赶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你也来这里买东西?” “嗯。”我点了点头。 “小雪,他是谁?”章含雪身边的男人忽然开口了,我向他看去,发现他也正紧皱眉头看着我。 “他是……我的前夫。”章含雪犹豫了一下后轻声说道。 “哦?你跟我说过的那个叫张米的废物,就是他?”男人挑了挑眉,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玩味了起来。 让我没想到的是,他对我的敌意竟然这么浓,开口就直接骂我“废物”!我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眼神也有些冰冷。 “陈风……”章含雪神色一紧,赶忙拽了拽男人的胳膊,男人却没理会章含雪,反倒是向前一步,对着我伸出了右手:“你好,我叫陈风,小雪的未婚夫!” 我实在不想在这种地方惹事,这个叫陈风的男人又先向我伸出了手,我也只好伸手去握,但就在两只手即将碰在一起的时候,陈风却向前一探,手掌和我的手一错而过,进而摸了摸我的T恤。 他接下来的话,让我的身体一僵,脸色也彻底阴沉了下来。 “啧啧,小雪,这件T恤我前两天在路边摊上见过,似乎价格还不到一百块……看样子你前夫过的并不好啊,哈哈!” 他的声音并不低,而且还刻意提高了点音量,瞬间,附近几位客人好奇的目光就都被吸引了过来,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我无缘无故就被怼了,心情也差到了极点,直接沉声问道:“你到底要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就是听小雪说过你,很好奇你到底有多废物,才会让小雪离开你……不过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真的很废物啊,哈哈哈哈!”陈风见有了看热闹的,顿时笑的更加肆无忌惮了,也不再掩饰,彻底和我撕破了脸。 “陈风,不要太过分了,这么多人看着呢。”章含雪看着我的目光十分复杂,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反倒是轻轻拽了拽陈风的衣袖,低声道。 “没事。”陈风却不以为意,又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后,视线落在了我身前的展柜上:“怎么,看上这件玉如意了?服务员,帮我拿出来看看,我也蛮喜欢的呢。” “好的先生。” 陈风话音刚落,服务员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还是刚才那个穿旗袍的美女服务员,这次却是截然不同的态度,走过来满脸微笑地打开了展柜,把玉如意取出来交给了陈风。 对我是那种态度,对陈风却是这种态度,这种看人行事的风格让我心里的愤怒瞬间达到了极点。 “不是不一定买的话不许触摸么?”我冷眼盯着服务员道。 可那服务员却一脸不在意的神色:“这位先生和小姐一看就是上流人士,你哪来的土鳖?给你看,万一弄脏了你赔得起吗?” “哈哈,不错不错,你很有眼光啊。”陈风见服务员也帮着自己说话,顿时更加高兴了,连胜称赞道。 这两个狗男女! 我的脸色异常难看,拳头缓缓握紧,指关节都开始泛白了,我真的很想给这个陈风一拳,再狠狠扇那狗眼看人低的女服务员一巴掌。 45、谁在装13? 其实我心里一直还抱着一点希望,希望章含雪能出面为我说说话,但她从头到尾,只是依偎在陈风身边,目光复杂的看着我。 最后的奢望,也被章含雪无情地击成了粉碎。 “小雪,你爸也快过生日了,这柄玉如意就买来当生日礼物吧,喜欢么?”陈风把玩着玉如意说道,看似在和章含雪说话,眼神却不住地在我身上转来转去,嘴角带着一抹嘲讽的冷笑。 “嗯,喜欢。不过……有点贵吧?”章含雪点了点头,黛眉微皱。 “贵?也就二十万而已,贵什么?”陈风撇了撇嘴,随手把玉如意放到了柜台上:“服务员,包起来吧,我要了。” “好的先生!”那女服务员大喜过望,要知道,这些古玩每卖出一件,她都会得到不少提成,自然是很喜欢陈风这种爽快的客人了。 “慢着。” 就在那服务员准备把玉如意包起来的时候,我忽然开口了:“买东西讲究个先来后到,这玉如意明明是我先看上的,我也没说不要,凭什么卖给他?” 我决定了,今天就算是拼了命死磕到底,也不能让陈风成功地在章含雪面前打我的脸,因为这关乎到了一个男人最后的尊严! 服务员动作一顿,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似乎我脸上长了花一样,片刻之后,她噗嗤一笑,阴阳怪气道:“是你先问的没错……不过你能买得起么?买不起就别浪费时间,我卖给这位先生有问题吗?” 一旁的陈风也嗤笑了起来:“商戈是吧?我奉劝你一句,在这种古玩店里没实力还是不要装13的好,不然把你卖了估计都买不起。” 我脸色异常阴沉,紧紧握着拳头:“如果我能掏出二十万来呢?是不是可以卖给我?” “哦?那你先拿出来呗。”女服务员眉毛一挑,怪声怪气地笑道。 “是啊,如果你能拿得出来,我或许可以考虑把它让给你。”陈风冷笑着附和道,他这话一说出口,更是让我脸色铁青。 因为如果按照先来后到说的话,我才是玉如意的第一买家,“让”这个词,根本轮不到他后来的陈风对我说,但就因为二十万,陈风却可以踩在我脸上装13! 古玩店里的客人都被这边的争吵吸引了,渐渐向这里围拢了过来,许多人在了解到前因后果之后都对着我指指点点,我也听到了不少难听的话。 “看他的穿着就知道,怎么可能拿出二十万来?这小子今天丢人丢大发了……” “这就是没实力强行装13的下场啊!” 我的脸色有些涨红,因为这些人的话虽然难听,但还真是大实话,我现在的确拿不出二十万来。 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觉到了钱的重要性,有钱的就是大爷,这句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真的没错!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周围的窃窃私语声也越来越多,陈风和那女服务员的眼神越来越嘲讽,就在等着看我的笑话,就连章含雪,眼神中也满是失望,转过身去不再看我。 “发生什么事了?” 就在我进退维谷的时候,一道声音突兀地从圈子外面传了进来,下一刻,一个小脑袋便从人群外挤了进来,我眼前一亮,来人正是林漫妮。 林漫妮打扮的很是潮流时尚,全身上下基本都是名牌,一看就是有钱人富二代,那女服务员就是干这行的,眼光可是毒辣的很,当即便笑吟吟地开口道:“小姐,只是有个人寻衅滋事而已,没什么的,是不是打扰到您了?抱歉抱歉……” “寻衅滋事?谁?”林漫妮看了我一眼,视线又落在了陈风和章含雪身上。 林漫妮虽然只是个大学生,但姿色丝毫不弱于章含雪,陈风看到她便眼前一亮,又听到林漫妮开口询问,立马换上了一副极有亲和力的微笑道:“这位小姐,如果吵到你了实在是抱歉,是有些人不识抬举,起了点小争执。” 听到他的话,林漫妮的眉毛皱得更紧了,转而看向了我:“商戈,他们说的人……是你?”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女服务员、陈风和章含雪三人的脸色更是精彩无比。 几乎所有人都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就是富二代的女孩子,竟然认识我! 我脸色阴沉着微微颔首算是默认了。 “到底怎么回事?”林漫妮狐疑地问道。 “这个人是你的朋友?”那服务员愣了片刻后,语气一变,脸上谦卑的笑容也转化成了冷笑:“他分明没钱,还非要跟这位先生抢购这件玉如意,你说是不是寻衅滋事?” 我在她眼里就是个穷B,林漫妮跟我混在一起,在她心里的分量自然也就没有陈风和章含雪重了,所以她的态度直接就变了。 “寻衅滋事?玉如意是我先看到的,我要看你不让看,这家伙后面来要看你却答应了,这是我在寻衅滋事?我想问问,你什么文凭?” 这女服务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在扭曲事实,我心里的怒火已经积攒到了极点,终于爆发了。 “文凭?大学毕业,怎么了?”我突然的问题让女服务员一愣,下意识地开口回答道。 “大学毕业,不知道‘先来后到’这个词?书都读到狗身上去了?”我咧嘴一声冷笑,一句话就让女服务员的脸变成了彩色。 “商戈,这里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你还愣着干嘛,赶紧去叫保安啊!”陈风瞪了一眼女服务员,后者这才如梦初醒,连胜点头答应,转身就想去叫保安。 “慢着,我好像听懂了……他先看上的东西,你觉得他买不起,就没给他看,结果他来了,你觉得他能买得起,就把东西给了他?”林漫妮终于开口了,一句话说的众人皆是一愣。 话里面的几个“他”着实绕口,那女服务员琢磨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 “哦,我知道了,先别叫保安,叫你们经理过来吧。”林漫妮点了点头,对服务员吩咐道。 “你要做什么?”女服务员神色一紧。今天这件事她的责任是最大的,一听林漫妮要叫经理,自然紧张了起来。 “让你叫你就叫,费那么多话干嘛?”林漫妮眉头一皱,语气变得不善起来。 这个时候我悬着的心已经放下了一半,看样子林漫妮要替我出面了,有她在,这件事应该不用过于担心,接下里我只需要看好戏就行。 女服务员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和林漫妮这种看起来就是金主的顾客顶嘴,犹豫片刻后还是点了点头,跑了出去,很快的,她就跟在一名西装笔挺的高瘦男人身后走了回来。 “胡经理,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女服务员小心翼翼地说道,看来刚刚在路上她已经跟经理说明了情况。 “你就是经理?”林漫妮上下打量了胡经理一眼。 “是的,我是这里的经理,叫我小胡就行。”这胡经理很明显要比女服务员厉害许多,就算林漫妮语气不太好,他也不卑不亢地微笑着点头应道。 “事情的经过她也跟你说了吧?”林漫妮一指女服务员:“我朋友看中了那玉如意,结果却被你们这位服务员看不起了,还有羞辱他的嫌疑,怎么处理,你自己看着办。” “羞辱?他买不起东西还要看,弄脏了磕坏了他能赔得起?”这时,一旁的陈风终于再次开口了,冷笑着道:“他这明显就是来捣乱的,没直接让他滚出去就不错了!” “你在逗我?”林漫妮忽然一瞪眼睛,下一刻就笑了起来:“你说商戈买不起,那你能买得起?” “自然买得起,不就是二十万么,这点钱我还是有的。”陈风冷冷一笑,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真皮钱包,然后便抽了一张银色的卡片出来:“认识这是什么吗?” “那是什么?” “你傻啊,那是这家古玩店的银卡,全场商品一律八点五折,光办卡就要五万块钱呢!” “啧啧啧,看来那个男人很有身份了啊……” 陈风刚拿出银卡,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中就传出了一阵窃窃私语声。这些人的议论很明显让陈风很是受用,他将卡片递给了一旁的胡经理:“经理,银卡,应该不会买不起这玉如意吧?” “您是尊贵的银卡VIP,当然不会了。”胡经理微笑着接过了卡片,态度十分客气。 “你这西装应该是含毛比例较高的混纺面料吧?这种西装估计两千左右的价格,衣领袖口有些许脱色,应该是水洗次数多所致……这套西装你穿了有两年了吧?” 这时,林漫妮却忽然开口了,我愣愣地看着她,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陈风更是脸色一沉:“你什么意思?” 然而林漫妮却没理会他,接着一边打量他,一边开口道:“你的手表是CK千年的旧款,不过看起来比较新,应该是不久前买的,价格估计在一千块左右;皮鞋的牌子是国产的?抱歉哦,我不太认识,春达吗?” 直到这时我才反应过来,林漫妮竟然是在“帮”陈风的一身行头估值,看陈风的脸色,估计说的八九不离十。 看几眼就能如此准确地估算出西装、手表这些东西的价值,林漫妮不愧是超级富二代! “你一直把车钥匙拿在手上,而且车标一直露在外面,就是想炫耀炫耀吧?嗯,新宝马3系318i,三十万左右,低端车里的极品,还算不错了。”林漫妮轻笑着指了指陈风手上拿着的车钥匙,后者脸色猛变,赶紧把钥匙揣进了兜里。 “根据你这身行头的价值和开的车来推断,你年薪应该在十二万上下吧?这玉如意二十万,你得拿出一年半的工资来买,应该很肉疼吧,别装了。”最后,林漫妮用一句话漂亮的收了个尾。 绝,真他娘的绝!我现在只想给林漫妮起立鼓掌大声叫好! 能用这种特别的方式打陈风的脸,估计也就她能做到了吧? 此时,无论是陈风还是一直没有说话的章含雪,脸色都极为阴沉,毕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老底都被扒了,肯定不会高兴。 “小姐,给我个面子,我为我刚刚的态度道歉,还请您不要再插手这件事了。”陈风也不傻,从林漫妮的言行中已然推断出她的身份不简单,终于开始服软了。 “给你面子?你看不起我男朋友,还要给你面子?”林漫妮斜眼看着陈风,脸上的表情满是嘲讽。 “男朋友?你说这个废物是你男朋友?小姐,这个废物真的不值得你这么帮着他!”陈风指了指我,冷声喝道。 “如果他是废物,那你算什么?商戈,早跟你说了,我们是没必要跟一般人斤斤计较,不过这家伙都要骑脸了,你还能忍?把你车钥匙取出来给这个SB看看啊!”林漫妮转而看向了我,在别人看不到的时候对着我迅速眨巴了两下眼睛。 “车钥匙?”我一愣。我连自行车都没有,拿来的车钥匙? “你忘记放哪了吗?我记得你放衣服兜里了,你掏掏看……”看我愣着,林漫妮又提醒道。 “我看少根本没有吧,哈哈哈!”陈风看出了我的窘迫,阴沉地冷笑道。 我不知道林漫妮为什么又忽然把话题引到了我身上,这不是让我骑虎难下么?不过既然她都说了,我也就配合她演一次吧,于是我便将手伸进了衣兜里,装作找东西的样子。 没想到手刚伸进去,就碰到了什么冷冰冰的硬物,我一怔,下意识地把它掏了出来。 下一刻,整个古玩店里就响起了一阵倒吸冷气的惊叹之声。 “卧槽!我没看错的话……那钥匙上的车标,是法拉利吧?” “还真是法拉利!最便宜的都要几百万,简直完爆那个开宝马的家伙啊!” “原来这家伙一直在扮猪吃老虎啊……” 一道道惊叹、嫉妒、恍然的议论声响起,我这才惊觉,向手上看去,我抓着的,赫然便是林漫妮的车钥匙! 这妮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偷偷摸摸把自己的钥匙放进了我兜里…… 另一边,陈风、章含雪,甚至那个胡经理和女服务员,眼睛都瞪的跟铜铃一样,就差没从眼眶里掉出来了! 46、大小姐一把火! 这时,林漫妮却忽然开口了,我愣愣地看着她,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陈风更是脸色一沉:“你什么意思?” 然而林漫妮却没理会他,接着一边打量他,一边开口道:“你的手表是CK千年的旧款,不过看起来比较新,应该是不久前买的,价格估计在一千块左右;皮鞋的牌子是国产的?抱歉哦,我不太认识,春达吗?” 直到这时我才反应过来,林漫妮竟然是在“帮”陈风的一身行头估值,看陈风的脸色,估计说的八九不离十。 看几眼就能如此准确地估算出西装、手表这些东西的价值,林漫妮不愧是超级富二代! “你一直把车钥匙拿在手上,而且车标一直露在外面,就是想炫耀炫耀吧?嗯,新宝马3系318i,三十万左右,低端车里的极品,还算不错了。”林漫妮轻笑着指了指陈风手上拿着的车钥匙,后者脸色猛变,赶紧把钥匙揣进了兜里。 “根据你这身行头的价值和开的车来推断,你年薪应该在十二万上下吧?这玉如意二十万,你得拿出一年半的工资来买,应该很肉疼吧,别装了。”最后,林漫妮用一句话漂亮的收了个尾。 绝,真他娘的绝!我现在只想给林漫妮起立鼓掌大声叫好! 能用这种特别的方式打陈风的脸,估计也就她能做到了吧? 此时,无论是陈风还是一直没有说话的章含雪,脸色都极为阴沉,毕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老底都被扒了,肯定不会高兴。 “小姐,给我个面子,我为我刚刚的态度道歉,还请您不要再插手这件事了。”陈风也不傻,从林漫妮的言行中已然推断出她的身份不简单,终于开始服软了。 “给你面子?你看不起我男朋友,还要给你面子?”林漫妮斜眼看着陈风,脸上的表情满是嘲讽。 “男朋友?你说这个废物是你男朋友?小姐,这个废物真的不值得你这么帮着他!”陈风指了指我,冷声喝道。 “如果他是废物,那你算什么?张米,早跟你说了,我们是没必要跟一般人斤斤计较,不过这家伙都要骑脸了,你还能忍?把你车钥匙取出来给这个SB看看啊!”林漫妮转而看向了我,在别人看不到的时候对着我迅速眨巴了两下眼睛。 “车钥匙?”我一愣。我连自行车都没有,拿来的车钥匙? “你忘记放哪了吗?我记得你放衣服兜里了,你掏掏看……”看我愣着,林漫妮又提醒道。 “我看少根本没有吧,哈哈哈!”陈风看出了我的窘迫,阴沉地冷笑道。 我不知道林漫妮为什么又忽然把话题引到了我身上,这不是让我骑虎难下么?不过既然她都说了,我也就配合她演一次吧,于是我便将手伸进了衣兜里,装作找东西的样子。 没想到手刚伸进去,就碰到了什么冷冰冰的硬物,我一怔,下意识地把它掏了出来。 下一刻,整个古玩店里就响起了一阵倒吸冷气的惊叹之声。 “卧槽!我没看错的话……那钥匙上的车标,是法拉利吧?” “还真是法拉利!最便宜的都要几百万,简直完爆那个开宝马的家伙啊!” “原来这家伙一直在扮猪吃老虎啊……” 一道道惊叹、嫉妒、恍然的议论声响起,我这才惊觉,向手上看去,我抓着的,赫然便是林漫妮的车钥匙! 这妮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偷偷摸摸把自己的钥匙放进了我兜里…… 另一边,陈风、章含雪,甚至那个胡经理和女服务员,眼睛都瞪的跟铜铃一样,就差没从眼眶里掉出来了! 我现在哪里还不明白林漫妮的意图,这是要助我登基啊!这妮子平时看起来不靠谱,关键时刻简直是让人亢奋的激素啊! 望着众人瞠目结舌的表情,我总算了解到小说里扮猪吃虎的快感了,那种内心的膨胀感比御女三千还要刺激。 我朝着始作俑者林漫妮扫了一眼,此刻她眼里噙满了狡黠的笑意,活脱脱一只诡计得逞的小狐狸。 “这位口味独特的二十万先生,需要我男朋友带你和你的妻子兜一圈吗?”林漫妮全然不顾面如屎色的陈风,继续向他开炮。 陈风哪还有方才的嚣张气焰,茫然的张望一番后,低垂着眼眸默不作声。 他不说话,可不代表林漫妮就会熄火,只见她一字一顿的质问道:“现在这位满嘴喷粪的二十万先生,知道谁是废物了吗?” 陈风紧攥起拳头想要发怒,却被章含雪紧紧拉住了,只好冷哼一声朝胡经理说道:“麻烦帮我们把如意包起来,我公司有点事。” 还不等胡经理动作,林漫妮又横叉在了两人面前,得理不饶人道:“啧啧啧,废物先生这是要逃跑了不成?装13不成化身忍者神龟?佩服佩服。” “这位小姐,你未免有些过分了吧?”这次是章含雪听不下去了,护在了陈风身前。 “过分?方才张米受欺负你不说过分,现在这位废物先生知错不改你心疼了?”林漫妮干脆连调侃的兴致也没了,叉着腰朝章含雪怼道:“我猜到了,你该不是见我男朋友这么优秀嫉妒了吧?一定是这样,呵呵,可惜他不喜欢你这么老的。” “你说什么?”女人最不能提及的就是年龄,一直不温不火的章含雪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俏脸憋得通红,我估计要不是良好的素养还在,估计要脱了衣服开撕了。 这场林漫妮给我争面子的戏,我扮演的就是一个低调的隐形富豪,尽管如此,还是不禁为她的“毒舌”折服,也忒tm狠了,章含雪虽说年龄比她大了点,但好歹也是校花级别的美女啊。 不过我也不是迂腐的人,对于章含雪今天的所作所为,也彻底断了对她的念想。 “小雪,别跟她计较了,我们先走吧。”陈风顾忌林漫妮的身份,于是催促着章含雪离开,后者也只好偃鼓息战。 偏偏林漫妮还没有尽兴,再次拦住两人说道:“你们人可以走,但是不属于你们的东西还是留下的好。” 不等陈风发怒,林漫妮又朝我使了使眼色,娇声道:“亲爱的,把那张金卡拿出来啦,人家肚子都饿了。” 酥麻的声音当时让我打了个寒颤,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后,又开始在自己兜里摸索起来,既然这妮子说有那就肯定有喽。 往裤兜内壁一摸,果真有张卡片,于是我缓缓的掏了出来,跟陈风那张款式相同,就是变成了耀眼的金色。 我不识货,可胡经理识货啊,蹭蹭蹭就从陈风身边跑了过来,点头哈腰的为我服务者。 “那金卡是什么?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一个白领打扮的女人问着身边的男人。 “那可是有缘斋的至尊金卡啊,一年都发行不了几张,没想到我竟然有缘见到。”男人一脸崇拜的望着我,那眼神像是能把我吃了。 古玩店里的顾客瞬间又炸锅了,叽叽喳喳的议论了起来。 顾客的反应像是巴掌一样再次甩在了陈风已经麻木的脸上,而章含雪的俏脸也是如油画一般,望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迷茫,后悔,崇拜等我从来没体验过的神色。 但此刻我却一点都不在乎,因为带给我这些事那个此刻笑的灿烂的小魔女,是愿意在我落魄时无条件帮我的女人,而章含雪与之相比,宛如与皓月争辉的萤火虫。 在喧闹中,陈风和章含雪灰溜溜的逃走了,我把想要追出去的林漫妮拦了下来,惹得她撅着红唇一脸不痛快。 “傻瓜,怎么整的跟你受欺负似的。”我莫名宠溺的刮了刮她的琼鼻。 “哼,从此以后,只准本小姐欺负你,别人碰你就是跟我过不去。”林漫妮霸道的宣言不经意间撞了撞我的心尖,怕被她发现,只好拉着她去结账了。 本来二十万的东西拿金卡一整,生生划去了14万之巨,让我咂舌的同时对林大小姐的身份又有了新一层的评估。 刷完卡开发票时,一直兢兢业业的胡经理猛地跳了起来,指着林漫妮支吾道:“林...” 还没等他说完,就被林漫妮一个眼神给制住了。 胡经理连忙躬着腰开始道歉,一脸委屈的朝林漫妮说道:“林小姐,您要是早点报出身份,我直接就把那个陈风赶出去了。” 什么鬼?这妮子的身份大到能把银卡会员赶出去,我猛吞了一口唾沫,感觉身前的林漫妮依旧的陌生。 “好啦,开门做生意哪有赶人的道理,我不会追究你的。”林漫妮一脸无所谓的挥了挥手,顿了顿后冷冷的盯着胡经理身后的女服务员,斥道:“不过这个女人,我希望你立刻辞退她,狗眼看人低的人就必须活得像狗一样。” 那个女服务员一听,“嗵”的瘫软在地上,双目涣散的望着我们。 对于这样的人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接过包好的玉如意后,被笑意盈盈的林漫妮拉着走了出去。 47、求婚 “张米,你有没有看到那个陈风脸多臭啊,就跟吃了老鼠屎似的,笑死我了...”林漫妮的莫名亢奋延续到出了“有缘斋”都没停止,扯着我的衣服叽叽喳喳的叫唤着,时不时还瘫在我身上捧腹大笑,不仅把我整的是满头黑线,就连街上的行人都纷纷侧目。 “我说大小姐,你至于这么兴奋吗?”虽然我也感觉很解气,但也只是一时的痛快而已,当将车钥匙和金卡还给了林漫妮后,我更多的却是失落,这些倚靠别人短暂的虚荣始终是镜花水月,别人的尊重还是要凭自己亲手去获取。 “能让你的前妻感到后悔,你不觉得很爽吗?”林漫妮顿下步子,一脸疑惑的盯着我。 “今天如果没有你,我又是怎样一番局面呢?”我盯着她漂亮的眸子,想让她认识事情的本质。 林漫妮似懂非懂的捏了捏下巴,宽慰道:“怕什么?以后再遇到这种事,给本小姐打个电话就是了。” 看来她还是不懂啊!瞅着她傲娇的模样我在心底叹息一声,颓然问道:“你能借一辈子给我吗?” “怎么不行?我林漫妮这人最守承诺了。”说着她一把掏出兜里的车钥匙就要往我怀里塞。 这一刻我真是哭笑不得,我这平头老百姓跟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思考问题的角度差异简直不要太大。 “不管怎么说,今天谢谢你。”其实要说今天最大的收获,就是让我了解到了这个刁蛮公主的另一面,所以这声感谢我是真心的。 林漫妮愣了愣神,然后眼底闪过一抹狡黠,舔着自己唇边幽幽道:“你想怎么感谢我?” 他喵的,我也不过是客气一下,哪预料到大小姐攀杆子爬了上来,于是摊了摊手无奈道:“除了这副身体,我可是一无所有。” “嘿嘿,我要的就是你的身体”林漫妮坏笑一声,开始上下打量着我,吓得我急忙抱住了自己的胸口。 “再答应我五个心愿吧。”林漫妮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 妈的,当我阿拉丁神灯啊!才被迫达成两个愿望,再来五个我非得英年早逝了。 “没得商量。”我别过脸去不去理睬她,心里将她圈圈叉叉了几百个来回。 “小气鬼,三个成不?”林漫妮幽怨的挽住了我的胳膊,一对丰满来回磨蹭着,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专门的。 反正我是被撩的有些难受,强自收回陷入到那抹深邃中的眼神,宁死不屈的摇了摇头。 这样的后果换来的就是林大小姐更加有力的摇晃,再加上那从糖罐里掏出的甜腻声音,于是我很没出息的伸出两个手指,委屈道:“最多两个,不能再有了。” “哼,两个就两个,斤斤计较。”林漫妮得到我的应允后,很是嫌弃的松开了我的胳膊,朱唇轻启不停的嘟囔着,我用屁股想都知道她在说我的坏话。 得,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啊! 正感慨着,兜里的发烧机震动了起来,我掏出一看,是威哥的电话。 摁下接听键,还没来得及说话,对面就传来威哥的叫嚷声。 “张米,我说你小子什么意思?答应今晚来跟老板的道歉的事是不是忘了?” 哎呦卧槽,经威哥这么一说,我才记起来这件头等大事,连忙应承道:“威哥你放心,我马上就到。” “不管你在哪,半个小时要是见不到你,明天老子就带人爆了你后庭花。”也不知威哥火气为啥这么大,吼完我以后就利索的挂了电话。 “张米,什么人啊这么猛?竟然要对你做那种事!”林漫妮听到重口味的事情,又一脸好奇地凑了过来。 啧啧啧,世风日下啊,你说人家大小姐都是知书达理的,怎么就让我碰到个这么个奇葩呢! 这般想着我也准备跟她告别了,毕竟苏凝萱的事像一把刺刀般悬在我心头上,重中之重啊。 “我有点急事要处理,今天的角色扮演就到这了,你回家开车慢一点,别乱晃荡了。”突然说要分开,我在释然中又有点不舍,猜不透自己的意图。 “什么急事能比我还重要啊!我不许你走。”林漫妮继续发挥刁蛮的性子,像一只考拉般挂在了我身上,小脑袋枕在我肩膀上朝我耳根吹着气。 妈蛋,我心底哀叹一声,搬开她的脑袋解释道:“我要回酒吧,你也要跟着不成?” “那当然啦,想一想上次去酒吧还是上个星期呢,今天难得本小姐这么高兴,正好喝个痛快。”她听说要去酒吧,尖叫一声就拉着我往停车场跑。 这边离酒吧其实没有多远,开法拉利实在是有些兴师动众,但没办法,林大小姐喜欢这种调调。 当在酒吧门口候着我的威哥看到我从法拉利钻出的刹那,下巴都快要惊讶到地上了,揉了揉眼睛后不可置信的搭在了我肩膀上,惊叹道:“张米,你小子这...这什么情况?” 没等我解释,林漫妮后脚就跟了出来,俏生生的朝威哥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张米的女朋友。”说完还装作羞涩的瞄了我一眼。 卧槽,把这妮子带来简直是花样作死啊,此刻我的心在滴血。 威哥的脸色也从惊艳变得难看了起来,攥着我衣领拉到一边冷笑道:“张米啊张米,我说你小子怎么迟迟不行动啊,原来被富家小姐包养乐不思蜀啊!” “哎呦,我的哥,我跟她只能算是普通朋友。”我急赤白脸的辩解道,被这魔女包养,一晚上就能榨干喽。 “你说真的?”威哥摩挲着自己的喉结,眼神早就飞到了林漫妮身上。 “当然是真的,比真金还真。” “既然是真的,还不快去做你该做的。”威哥说着一脚踹在了我屁股上,撩了撩自己稀疏的刘海凑到了林漫妮身前,夸张的比了个绅士礼后说道:“这位美丽的小姐,不知我有没有荣幸请你喝杯酒?” 听到有人夸她漂亮,林漫妮早就笑的花枝乱颤,欣然接受了他的邀请。 这tm太没节操了吧!我锤了锤自己的胸口对威哥嘱咐道:“让她少喝点酒,留心照应着她的安全。”惹得他两一个一脸不耐,一个频频朝我眨着媚眼。 送走这一对活宝后,我施施然走上了三楼,望着那扇半开的门,紧张的手心都攥出了一层细汗。 自己毕竟对她做了那么愚蠢的事,她究竟会不会原谅我呢? 怀揣着焦灼的心,我正准备扣门,突然听见里面有男人的声音。 这可把我惊着了,顿时像惊弓之鸟般猫腰朝里面瞧去,只见苏凝萱正小鸟依人的枕在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肩上,两人十指紧扣着,如同如胶似漆的情侣般亲昵的交谈着。 这...这怎么可能?我不信邪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可苏凝萱脸上的娇羞却如烙铁般验证着我所看到的一切,登时我的腿肚子就有些发软,差点趴倒在地上。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突如其来的委屈与愤怒在我胸腔里激荡着,我好想冲进去质问苏凝萱为何要如此伤害我?但我不能,因为在她心底卑贱的我又有什么资格过问她的一切呢! 我脑袋昏昏沉沉的盯着依偎的两人,从来没见过苏凝萱笑的那么甜蜜动人。 就在我承受不了准备默默离开时,那个男人突然坐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单膝跪到了地上,嘴里面还念念有词着。 这是...这是!我瞪大着瞳孔注视着苏凝萱的动作,指甲死死扣着身旁的墙面。 48、带你去开房 我离开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在我心里冷若冰霜的苏凝萱为什么会被人轻易染指!望着一脸惊慌的苏凝萱,我的心底充斥着前所未有的恐惧,就像有人要夺走我最在乎的东西。 这一刻,我才认清,苏凝萱在我心里占据了多重的地位;这一刻,我宁愿做她永远的奴隶,换来她专属于我的陪伴。 可是,那颗刺眼的钻戒将我们重归于好的可能彻底的打碎了,我深知如果苏凝萱戴上那颗戒指,从此我们的生活就将重归到两条平行线,可我根本无法预料失去她以后的局面。 苏凝萱还在犹疑,我想就是此刻了!于是我攥紧拳头,猛地撞开了门。 两人见我进来,顿时愣住了,而我只是用目光死死盯着苏凝萱,我能透过她的眸子察觉到她的挣扎,她的慌乱。 看来是有戏了!我绞在一起的心瞬间打开了一个小结,只要她不答应我就还有机会。 “我答应你。”一如我鲜血淋漓的那晚,苏凝萱清冷的声音再次把我拉下了幽冥炼狱,摔得我粉身碎骨。 相比于我的痛苦,那个男人兴奋的跳跃了起来,不屑的瞥了我一眼后,就准备将钻戒戴在苏凝萱的手指上。 “不可以,不可以!”我突然脑袋一热,魔怔似的朝两人冲过去,我要将那枚钻戒吞进肚子里,我要毁坏这桩好事,我要苏凝萱! “嗵”那男人腾起一脚踹在我肚子上,巨大的力道让我摔倒在了苏凝萱脚下。 我蹙着眉头仰视着她,她的眉眼却没有一丝波动,甚至连怜悯的神色都不愿给我。 “小萱,这人是谁?怎么这么没有规矩。”那男人冷冷扫了我一眼,朝身旁的苏凝萱问道。 对啊,我在她心里到底算什么?同样想知道答案的我像个乞讨者紧紧凝望着她,多么希望看到她狠狠拒绝这个男人,然后跟我重归于好。 可一切都是我的奢望罢了! “他就是我心血来潮招来玩玩的男保姆而已,清水你不必计较。”苏凝萱甚至没有看我一眼,拉着那男人的衣袖解释道。 获悉我的身份后,男人的神色更加猖狂了,不无嘲讽的朝我说道:“男保姆?有趣有趣,我还从来没听说过这个职业呢,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去我公司当个清洁工,待遇绝对比小萱要好...” 面对他的鄙夷,我连愤怒的情绪都提不起来了,脑海里只是循坏滚动着苏凝萱的话语。 心血来潮的玩物?呵呵,看来我的自作多情已经到了一种愚蠢的境地,我自以为是的努力在她眼里原来不过是无聊时的消遣啊。 苏凝萱啊,你真是好演技啊,一个老天派来制裁我的刽子手,兵不血刃的来回切割着我千疮百孔的心。 我浑浑噩噩的捂着胸口站了起来,望了望紧扣着苏凝萱手掌宣誓主权的男人,又转到苏凝萱俏丽的脸蛋上,强自牵起一抹笑容说道:“恭...恭喜啊,我这次来就是跟你说声抱歉,我...” 当我还想说声告别,苏凝萱却生冷的打断了我:“我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屈辱,怨恨,我此刻开始后悔那晚为何临阵退缩了,如果占有了她,即便让她恨我一辈子,也比现在的局面好吧。 我咬了咬嘴唇,如同行尸走肉般朝外走去,每走一步,心上的肉就被刮去一分。 眼前熟悉的房间,与苏凝萱发生的点滴,到头来却是我演绎的一场令人啼笑皆非的独角戏。 这点路程仿若刀山火海,当我关上门的一瞬,泪水顷刻从眼眶滑了出来。 上天喜欢开玩笑,以为自己做了个美梦,岂能想到最后才发觉是一场噩梦。我和苏凝萱的缘分或许就到这了,若无其他,对她的感情到这一步也只能放弃。 下了楼,威哥看着一脸苦着脸小问我怎么样,我没有回他,我只想静静。 他见我如此,也识趣没再多问,多忙着酒吧的事了。 坐在酒吧的柜台上,林漫妮水灵灵的眼睛一眨一眨望着我,让人反常的是,此时的她似乎感到我内心的难受,没有闹,静静的给我点了一杯酒。 随后她端起手中的酒杯等我干杯,此时此刻心中再多的酸楚,都让它带进酒里吧。 “呯” 两酒杯干上,我和林漫妮默契的一同举起举杯畅饮。 几杯小酒灌下,林漫妮俏脸涨的通红通红,她说:“我知道你失恋了,心情不好,我也失恋了,都是一路人,来喝酒……” 失恋了?也对,这小妮子今天心情不好,估计也就是和林之山那事了,即便林之山不怎么样,终究这小妮子还在在乎的。而我也差不多,只不过一厢情愿的单相思今天算是终结了。 林漫妮毕竟是一个姑娘,不胜酒力,没一会,就开始说醉话。 “张米,你说缘分这东西真奇怪,你明明是一个大叔了,为什么我第一次遇见里心跳加速。你的出现,让我生活多了一丝色彩,也不知道你有什么魔力。” 面对林漫妮的自言自语我没有回话,这都是酒话,她一个大小姐,现在这年龄,能懂所谓真正感情有几分。 “喝不下就不要喝了,喝醉了我可不负责。”我喝着酒说。 下一刻她身子一动,整个头歪向我这边,贴的很近,我能嗅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体香,一时有些恍惚。 “我不信,你……你舍不得不管我……” 她说完头低着有点低,耳根不知道是羞涩还是喝了酒的原因红透了。 我拍了拍自己脸,让自己清醒点,对于林漫妮,只有单纯的雇主和员工之间关系,别无其他,我也绝不允许和她产生其他交集。 “好了,别喝了,你醉了,天色不早,我送你回去。”看到林漫妮喝的已经软在那,再发展下去后果不堪设想,还是早早的送她回家,免得这位大小姐家人担心。 想到这,我就站起身去搀扶起全身软绵绵的林漫妮,走出了酒吧,期间威哥瞅了我一眼,那眼神很冷,像是在警告我某种事情,或许跟苏凝萱有关,只不过威哥不知道,过了今晚我和苏凝萱之间再无瓜葛。 “大小姐,别闹了,告诉我,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终于把这小祖宗拉进了车里,没完没了的一直再闹。 “不,张米,我不回家,我要跟你去开房……”林漫妮坐在车上,大胆的吐了一句,差点吓的我蛋碎。 开你妹啊,勾引我犯罪,我心中暗暗的道,这小妮子看样子真喝醉了,要是脑袋清醒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不过有实话,刚才有那么一点心动了,只不过理智依旧清醒。 “你要是告诉我你家的住在哪,我就带你去开房”我哄骗着林漫妮。 “陌上花园1号别墅!”林漫妮突然张开手一把紧紧的抱住我开心的说:“我说了,你带我去开房,我要开房我开房。” 累了半死终于套出了她家住址,只不过让我吃惊林漫妮住在陌上花园,那是一群上流人物的府邸,住着的都是数一数二的名人,即便是章含雪,也没有能力住进去,这让我更好奇林漫妮的身份。 我费劲的板开林漫妮的手,朝着正在张牙舞爪的她帮上安全带,朝着陌上花园开去。 “张米,你要带我去哪!”林漫妮不停的叫嚷着。 我很是无奈的回道:“带你去开房,乖乖的坐好,不然不带你去了。” 林漫妮一听立马就乖了,安分守己咧着迷人小嘴嘿嘿傻笑,这小妮子是真有多想去开房? 49、林家 再远的路程面对法拉利的速度也是枉然,当驾车驶到陌上花园门前时,我都有种不真实感。 怪不得每个男人的梦想就是拥有一辆超跑,那种刺激简直是分分钟高潮啊! 要不是副驾驶上的林漫妮酡红着小脸小手在我身上不停游走,我差点没忍住再飙几圈玩玩。 “张米,怎么还没到啊,人家好热啊!”林漫妮不耐烦的娇哼一声,就要去撕扯自己的衣服。 我当时就吓傻了,停下车来急忙制止了她,我倒是想看,可要是让门口的保安看到了,非得把我送进去不成。 帮她把露出的香肩盖好后,我正准备抽出手来,却被林漫妮柔弱无骨的小手拦截住了,然后霸道的放在了她...她起伏的酉禾胸上。 这还不算,这妮子趁我发懵,竟然抓着我的手背在那处柔软上按压了起来。 卧槽,即便这小妮子为平胸,我能感受到异样。 “啊!”许是我力道不由自主的重了些,林漫妮喉间高亢的啼叫了一声,瞬间把我惊醒了过来,急忙将自己作恶的手抽了出来。 “米,人家...难受。”失去我的守护后,林漫妮怅然若失的撅起了红唇,迷离着眸子就又继续朝我纠缠。 妈的,真是要死了,早知道就去开房了,平白撩起了一肚子的火。 我心底哀嚎一声,将林漫妮的身子轻柔的端正了过来,然后像哄小孩似轻柔的劝慰道:“漫妮乖,还有几分钟就到了,你要是继续这样,我可就生气了。” 听到我要生气,林漫妮立马正襟危坐了起来,垂着小脑袋泫然欲泣的望着我,整的像我已经伤害了她一样。 mmp,下次再也不敢让这妮子沾酒了!我心底哀嚎一声,憋着满腔的火气重新发动了车子。 在靠近大门时,两名身材笔挺的保安拦住了我的去路。 我摇下了玻璃,保安看到座上的林漫妮,连忙恭敬的打了声招呼,然后二话不说放了通行,搞得我有些发懵。 这tm号称全市最严格的检查就这么敷衍吗? 驾车在诺大的园子里开了一圈后,我突然意识到自己不知道这妮子住在那一幢,扭过身子正准备问她,只见她已经歪着脑袋睡得香甜了。 卧槽,认识你算我倒霉。我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只能盲人摸象般的撞运气。 开到最里面时,眼前竟然出现了一块“园中园”,两人高的栅栏上裱着“林苑”两字。 卧槽,要不要这么嚣张?我将车驶到林苑门口时,不出意外的又被拦了下来。 一个铁塔般的西装汉子一副北美保镖的装备,鼓囊囊的腰部偶然间露出的光亮,没把我吓傻喽。 尼玛,林漫妮不会是黑s会头目的千金吧! 瑟缩的将车窗摇了下来,那汉子瞅了眼熟睡的林漫妮,然后如狼似虎般的朝我质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被他的语气搞得有些不爽,但迫于形势还是咧嘴笑道:“我是漫妮的朋友,她喝多了,所以我送她回来。” 铁塔汉子狐疑的在我脸上扫了一圈,然后生硬的答道:“你稍等,我请示一下管家。” “好的。”我赶忙点了点头,我哪里敢有二话,万一让这铁塔般的汉子起了什么疑心,我这小身板根本遭不住的呀。 跟我说了一声之后铁塔汉子就拨了个电话出去,简单说了两句之后,他挂断了电话,目光也没有之前那么犀利了:“进去吧。” 终于被放行,不用面对这个强悍的男人了,我如释重负,长出一口气后便开着林漫妮的法拉利,一路向林苑里面驶去,因为不知道停车场在哪里,我只好沿着马路一直向前。 这“林苑”真不是一般的大,虽然我的速度并不快,但一直是在匀速前行的,五分钟的时间,都足够绕着一般的小区跑一圈了,却还是没有走到尽头。 林苑的面积,绝对占据了陌上花园住宅小区的一半,还真是财大气粗,怪不得林漫妮这妮子这么有钱呢……我在心里暗道。 林苑似乎根本就是一片住宅区,一路上到处都是假山公园绿化带,还有好几栋各式各样的别墅,又向前开了半分钟,我终于来到了尽头,一座不大不小的小院门前。 这样高大上的小区里忽然出现了一座小院,就像是你在吃西餐的时候忽然看到一盘煎饼果子一样,十分别扭。但当我下了车,探着脑袋望到小院里的情景时,这样的想法顿时就消失了。 这小院就是普通四合院的格局,但里面的装修却十分精致,精美的假山、小喷泉,以及院子中央那一片花坛给人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直接将小院的逼格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我以前就是个家庭煮夫,每天宅在家里坐着家庭主妇做的事情,闲暇的时候就喜欢研究各种各样的手艺,当中就包括养花,所以我对盆栽之类的还是颇有几分研究的,一些名贵的花花草草,我虽然买不起,但也看到过图片。 所以当我看清楚花坛里种着的那一株株花草时,整个人直接愣在了那里。 MD,那株小花不是传说中等待五年只为开花两天,只在非洲戈壁滩上生长的依米花么?怎么移植到这里的? 那不是珍珠黄杨么,随随便便一株就得上万块钱,花坛里竟然有一大片…… 最让我目瞪口呆的是,就连号称是盆景界贵族的一种名为“古钟吊兰”的盆景,一盆就要几十万,我也在花坛里看到了三盆! 这小小一个花坛,就价值上百万了,我要是随随便便在这挖一株花带出去卖掉,估计都能有一笔不菲的收入了吧?我咽了口吐沫。 财大气粗,真的财大气粗! 就在我看着院子里让人眼花缭乱的盆栽发愣时,正对小院大门的那屋,檀木屋门却“嘎吱”一声开启了,一名穿着黑色休闲装的中年男人从中迈步而出。 这男人约莫四十来岁的模样,留着一头钢针般的精干短发;他身形挺拔如松,脸庞好似刀削斧凿,棱角分明,线条硬朗,看到他,我不由得想起了一句歌词:站如松,行如风。 这男人身上的气质很独特,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硬朗凌厉,就像是一名身经百战的军人般。他眸子平静如水,表情古井无波,就算看到我这个陌生人也没有丝毫变化。 难道这就是林漫妮的爷爷?这TM也太年轻了吧?不太对劲啊,难道是她爸?我不断猜测着这个男人的身份。 但不管他是谁,他的身份都不是我能招惹得起的,我只能挤出笑脸轻声道:“您好,我是林漫妮的朋友,她喝酒喝醉了,我把她送回……” “先进来吧。”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打断了,他拉开了院门,对我招了招手。 “漫妮她还在车里……”我一愣,指了指正躺在法拉利里酣睡的林漫妮,男人摆了摆手:“我会让人带她去休息,你不用多管,我家老爷想见见你。” 卧槽,老爷? 我怔了怔,忽然明白了。眼前的男人,十有八九就是刚才门口那个铁塔大汉口中的管家了,而这管家说的老爷,应该就是林漫妮的爷爷。 我一直以为,能在这种大家族当管家的人物,应该都是五六十岁的那种老头子,没想到这位管家竟然如此年轻。 “咳咳。” 见我在发愣,管家干咳一声,瞬间就把我拉回了现实。我这才惊觉自己有些失态了,赶忙歉意地笑了笑,拍了拍衣服,跟着管家走进了小院。 “老爷就在房间里,你进去吧。”管家把我带到了房门口后就转身返回了大门口,并且掏出手机在打电话,应该是让人来安排林漫妮和那辆法拉利的。 我站在房门口,心里竟然出现了莫名的紧张感,特别是在见识到林家的财力究竟有多雄厚之后,这种紧张感就愈发强烈了。 张米你紧张什么,你又没干坏事,说不准人家爷爷是要感谢你呢,一高兴赏你个红包不是美滋滋? 我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果然起了作用,紧张的感觉消失了不少。 我整理了一下头型,又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尽量不让自己看起来寒酸之后,便伸手敲了敲名贵的檀木门。 “进来吧。” 敲了两声,我等待了片刻,一道略有些苍老,但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闻言,我咽了口吐沫迈步而入。 房间里仍然是林家一贯的装修风格,古典、淡雅,但却十分华贵,房间里的大部分陈设虽然都是木制,却都是极为昂贵的木料。 整个房间里飘着一股淡淡的檀香,闻着沁人心脾,我紧张的心情也不知不觉舒缓了许多。 房间正中央的太师椅上,坐着一名穿着白色唐装的老人,老人满头银发,手里正捧着个小巧的磨砂壶在喝茶,姿态看起来无比悠闲。因为他侧身对着我,所以我并不看清他的模样。 在看到这位老人的瞬间,我心中就一凛。 我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大人物,林家这个庞然大物的核心人物——林漫妮的爷爷,林老爷子! 50、金鳞岂是池中物 林老爷子就坐在那里,却仿佛是一尊亘古长存的雕塑般,有一种厚重的气质,还有一种上位者的尊贵气息,我只是站在原地,就有阵阵窒息之感,刚刚放松了一些的心情立刻又紧张了起来。 老爷子并没有立刻转身,而是仍然慢悠悠地在喝茶,我也不敢去打搅,只能静静站在原地等待。 “你就是漫妮的朋友?” 过了约莫五分钟之后,老爷子的声音才响了起来,雄浑有力,我赶忙点头恭敬道:“是的,老爷子您好,我叫张米。” 林老爷子把磨砂茶壶放在了一旁的八仙桌上,旋即便站起身看向了我,我也壮着胆子开始打量这位神秘大佬。 林老爷子虽然满头银发,但长相却并不是特别苍老,反倒看起来精神奕奕,五官的一些细节部位跟林漫妮十分相像,年轻时应该也是风流倜傥,不愧是祖孙两人。他的眼睛十分明亮,像两颗星辰般深邃,使得他身上那种尊贵、洒脱的气质更盛一层。 在我看着林老爷子的时候,他也在仔细打量着我。他目光很凌厉,如同两把尖刀,看得我心里一阵发虚。在这样的大佬面前,我的一切小秘密似乎都无所遁形了。 虽然不知道林家究竟是什么来头,但绝对不会简单,而且这林家老爷子的气场也太强了,我现在根本不奢望得到什么奖励了,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看着看着,林老爷子的眉头缓缓皱了起来,视线也越来越凌厉,我也注意到了他的神色,心里“咯噔”一下,有些不妙的感觉。 我哪里做得不对?难道是我长得太帅,让林老爷子看的不爽了? “你跟我孙女认识多久了。”林老爷子终于再次开口,只不过这一次,他的语气却没有之前那么平和了,反倒是带着一丝质问的味道。 我虽然心里很不爽,但毕竟林老爷子是长辈,气场又这么强大,我只能乖乖回答道:“没多久,就半个月左右。” “那她为何与你喝酒?看样子,你们很熟啊!”林老爷子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又问了一个问题。 听到他这个问题,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这老爷子该不会是担心我对林漫妮有所企图吧?从头到尾,都是那小妮子莫名其妙在缠着我好不好? 但我总不能这么跟林老爷子说,我要这么说了,估计分分钟就是被扔出去的节奏。我只能轻轻一笑道:“你孙女最近失恋了,心情不好,我就陪她出去走走。我在酒吧工作,那边忽然有些事情要赶回去,她便跟着我一起去了,结果就喝了点酒……” “酒吧?你在酒吧工作?”林老爷子陡然间冷哼一声:“那是什么乌烟瘴气的地方,鱼龙混杂!你怎么能带漫妮去那种地方?” 被他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声吼,我心里也生出了一股子火气。什么叫乌烟瘴气,鱼龙混杂?照这老头的意思,我也是不三不四的人了呗?一棒子打死一大群人真的好么? 我强压下心头的不忿,还是冷静道:“老爷子,我在的酒吧是正经的消费场所,不是什么乌烟瘴气的地方,我更不是那些不三不四的流氓地痞,林漫妮和我在一起,很安全。” “你在反驳我?”林老爷子的表情骤然间冷了下来,他冷哼一声,重重一掌拍在了身边的八仙桌上,震的桌子上的磨砂茶壶和茶杯都哐哐作响,让我倒吸一口冷气。 林家该不会是某个隐藏的古武世家吧?这林老爷子,会不会是一位身怀绝世武功的世外高人?否则他都这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有力? “小子并没有反驳老爷子,只不过现在时代变了,老爷子不应该一句话否认所有人。”我心理虽然恐惧,但还是想说两句公道话:“的确,有许多酒吧都是流氓地痞们的聚集地,更有许多黑暗的、见不得光的阴暗面,这点我不否认。但绝大部分酒吧,都是很正常的,那里的人们也是有血有肉的正常人。” “他们会为了生计朝九晚五;会为了多赚点生活费而忍气吞声,任由别人指使打骂;更有为了家人、为了孩子而付出很大代价的,他们只是跟普通人一样,为了生存。您那么说,的确有些过了。” 我壮着胆子说完了这一番话,天知道我在说的时候心脏跳得有多快!要知道,站在我面前的老人,可是一个庞然大物家族的超级大佬,我哪句话惹得人家不满意了,估计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听完我的话,林老爷子怔了怔,眼神里似乎出现了一种别样的色彩,我心中一喜,难道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一番话,打动了他? 但下一刻,老爷子的话就让我如坠冰窟。 “哼,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你只是个酒吧的服务员,但你可知道,漫妮是什么身份,我林家,又是什么来头?”老爷子冷冷地看着我:“你的身份,连给我孙女提鞋都不配!” 提鞋都不配!又是这句该死的话! 我忽然自嘲一笑。为什么,为什么自打我离婚之后,遇到的女人除了木籽,都是这种跟我身份悬殊之人? 苏凝萱、林漫妮、鱼雪灵,甚至还有我的前妻章含雪……这些女人,或多或少都跟我有着一丝特殊的关系,但我们之间身份的悬殊,却注定没办法走到一起。 因为我现在的身份,从小玩到大的鱼雪灵嫌弃了我,不认我,她那个鄙夷、漠然的眼神到现在还让我心里隐隐作痛;因为我的身份,我的懦弱无能,苏凝萱唾弃我,对其他人投怀送抱;更因为我的身份,跟我在一起三年的章含雪,毫不留情地把我一脚踢开,甚至连孩子,都不是我亲生的! 为什么人有高低贵贱之分?凭什么我生来就低人一等,看着自己想要的一个个离开却无能为力?凭什么?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紧咬着牙关,握紧了双拳,就连指甲嵌进肉里也丝毫不知。 “咳咳,可能是我的话有些过了。”林老爷子一番话出口,才注意到了我的反常,眉头微微一挑道。 “不过我还是要说,你们身份悬殊,是很难做朋友的。你刚刚说的那番话还挺有意思,依我看,你有你的工作,要为了生计忙活,那就好好忙你的吧。漫妮还有学业要顾及,也很忙,尽量不要再互相打扰便是。” 呵呵,林老爷子的话虽然委婉,但我怎么可能听不出其中的意思? 分明就是让我不要再缠着林漫妮,离她远一点! 我心里陡然愤怒了起来。我根本对林漫妮没有那种意思,也分明是她先缠着我的,可就因为我们俩身份的不同,我却被莫名其妙的这么侮辱了。 我的目光变得冰冷,愤怒,委屈,屈辱,各种各样的情绪充斥着我的脑海。 林老爷子见我站在那里没有开口,又皱了皱眉头,加了一层筹码:“这样吧……三十万,从漫妮身边消失,如何?” 威逼不成转而利诱! 我忽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个故事,一个男孩喜欢上了一个家境富裕的女孩,但女孩的妈妈不喜欢男孩,便对男孩说道:“我给你二十万,你离开我女儿好不好。”谁知道男孩却是个隐形富翁,当即便掏出了两百万来说:“我给你两百万,把你女儿交给我怎么样?” 此刻的我,多么希望这故事是真的啊!如果我有权有势,这个时候完全可以掏出三百万甩在桌子上,然后对林老爷子说:这三百万给你,别再侮辱我,我根本对你家林漫妮没意思! 但这一切,都只是做梦而已。 我连三百块都拿不出来,还三百万? 三十万,对我而言,的确是一笔巨款,足够我一两年衣食无忧,甚至不用去工作了。但这笔钱,我不能昧着自己的良心收下来。 “老爷子,我也没做什么,收这钱干嘛?”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抹勉强的苦笑:“您让我走,我走便是,不过我还是想跟您说清楚一件事。 “我张米从头到尾,都对林漫妮没有什么非分之想,您信也好,不信也罢,是林漫妮先缠着我的。我这次送她回家,也只是出于朋友之间的友谊而已,君子坦荡荡,我问心无愧。” “不过我想跟老爷子您说,不要看不起穷人,看不起过的比你们差的人,因为人生来平等,高低贵贱三六九等,只不过是际遇不同造成的而已。有些人际遇好,就过得好,有些人运气差,就过得不好,很正常。” “但有一句话,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还有一句话,叫金鳞岂非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有些人,只要给他一点际遇,他便可以化而为龙,一飞冲天。所以……话不要说的太满,事不要做得太绝。” 一口气说完这些话,我的心里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爽!真TM的爽! 这些话虽然装13,但的确有它的道理。我也相信,只要我努力努力再努力,即便化不成龙,变成一条蛇还是可以的,总比现在要强! 想到这里,我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决定离开这里,当即就对着老爷子微微躬身道:“林老爷子,在下先告辞了。” 说完,便转身向门口大步而去。 51、保姆+保镖! 当我的手刚搭在门把手上,身后就传来了林老爷子厚重的声音。 “慢着。” 我的嘴皮猛地一抽,不会遇到人们常说的装13不成反被草吧,那可倒了八辈子霉了。 这时候我就是块案板上的腊肉,连跑路的胆子都没有的,谁知道老爷子会不会掏出把枪,朝我背后来一下呢。 于是我转过身子,表现的像小绵羊般躬身问道:“您老还有什么吩咐?” 他也不言语,只是拿深邃的眸子审视着我,严肃的五官让我捕捉不到任何其他的情绪。 林老爷子这种身份的人度量不会那么小吧?我保持着姿势不敢有丝毫异动,奈何后背已经淌了黏糊糊的一层汗液,好不自在。 又是一个压抑的五分钟,我们一老一少像是在玩123木头人的游戏,只不过我是无奈入局的。 就在我忍不住准备撕掉脸皮道歉时,林老爷子端起八仙桌上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缓缓说道:“好小子,老头子我有几十年没被这样教训过了,你真是好胆。” 听出他话语里的调侃,我噗通乱跳的心总算回归了节奏,恭敬的回道:“小子哪敢教训您啊,只是讲讲道理。” “好一个讲道理!这么说来我还得反过来谢谢你不成?”林老爷子爽朗一笑,虽是揶揄,但已经没了方才的“火药味”。 “不敢不敢,您老现在身居高位,有些看不到的地方也是正常。你保护孙女心切,对我误会也实属正常。”既然人家不再咄咄逼人,我这小人物再蹬鼻子上脸,可就是不是好歹了,所以小小的拍下马屁也是合理的。 “照你这么说,我还得时不时微服出访一下?”林老爷子彻底卸下了防备,才变得像个和蔼可亲的长辈。 “您如果愿意的话,确实可以抽出一点时间去体验体验,到时候您或许发现三教九流的人并非你想的那般黑暗和令人憎恶,他们也有着不一样的表达爱的方式;我相信您的成功也不是大风刮来的,社会上很多不得志的人,缺的不过是一个机会。”这些话看起来是为平头老百姓说的,其实何尝不是我的心声呢? 林老爷子人精般的人物,又怎么听不出我的弦外之音,深深的望了我一眼后问道:“如果我给你一个机会,你愿意接受吗?” 说不愿意的绝对是脑子有坑,林老爷子吐口唾沫估计就能决定我的命运,更何况是这般的诱惑呢?我不相信这种人物会逗我玩,于是忙不迭的猛点着头,就跟癫痫患者似的。 “你小子啊还真是市侩,一点谦虚的意思都没有,不过老头子我喜欢。”林老爷子第一次对我不加掩饰的欣赏,甚至示意我坐到他身前。 我没想到误打误撞反而对了他的胃口,对于他的邀请一时有些惶恐,摆着手就要拒绝,但见他就要板起脸来,只好讪讪的走了过去,然后将半边屁股放在了凳子上,准备聆听他的教诲。 离得愈近,就愈能体会到老爷子的矍铄和非凡的气质,那些个挥金如土的土豪估计培养个一万年都不及他的十分之一。 “你小子叫什么来着,我这记性不太好。”林老爷子摸了摸脑门,蹙着眉头朝我打探道。 你要是记性不好,估计就没几个有脑子的人了。我在心底腹诽一句,当然不会傻到戳破,笑着应和道:“小子张米。” “张米?好,好名字。”林老爷子再次听得我的名字,沉吟了几秒后,毫不吝啬的夸赞了起来。 好名字?身为当事人的表示非常不认同,表面上陪着笑,心里暗骂他为老不尊。 又闲聊了会,我发觉老爷子的茶杯见底了,连忙起身为他斟上一杯,惹得他拍着我肩膀一顿孺子可教也。 “对了,你小子刚才教育了一堆,就不怕我对付你?”林老爷子好奇的朝我问道。 我不知道林老爷子为何又旧事重提,但还是回答道:“因为我知道您是个明事理的人物,而我作为一个男人,该担当时绝对不会软弱。”解释我已经给了,至于哪句真哪句假就由他猜了。 幸运的是我又戳中了老爷子的下怀,他激动之下直接一巴掌拍在我肩膀上,那掌力没把我骨架拍碎了,暗自怀疑他是不是练过什么内家功夫。 又褒奖了我一番后,林老爷子幽幽的盯着我问道:“小米啊,喜欢我家小妮子吗?” 我心头一震,暗暗揣测他是什么意思,难道还要试探我对林漫妮的意图? 我稍微有些吃味,于是瓮声瓮气答道:“不喜欢。” 本以为老爷子这下满意了,没成想他老脸直接耷拉了下来,搞得我一头雾水。 “小米啊,我对你很失望。”可能是为了印证自己的话,老爷子的表情搞得像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在我持续懵逼的状态下,老爷子继续念叨道:“你滔滔不绝的讲了一堆莫欺少年穷的云云,难道连自己的本来心意都不敢面对吗?” “老爷子,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明白。”我固执的认为老爷子就是在套我话,果断装傻充愣。 “既然喜欢我家小妮子,那就放开胆子去追啊,老头子我又不是不明事理。”他重重的叹了口气,总算表明了心思。 看他一脸认真的态度,我整个人顿时斯巴达了,这还是刚刚那个千方百计要让我远离的他孙女的冷酷爷爷吗?转个念头就把自己亲孙女给卖了? 不过即便知晓了林漫妮的身份,我也没有改变自己的初衷,不适合就是不适合,小白脸的勾当我张米绝不会去做,这是底线。 “林老爷子,我对漫妮就是朋友,绝对没有其他过分的想法。”貌似好几次差点擦枪走火,但我选择性的忘记了。 这次轮到老爷子疑惑了,愠声道:“我孙女不漂亮吗?” 抛开林漫妮刁蛮性子不说,她的颜值绝对能和苏凝萱媲美,所以我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那不就得了?说那么多废话。”林老爷子不耐烦的朝我翻了个白眼,不等我接茬继续发号施令道:“你小子虽然对我胃口,但我孙女那边我就不掺和了,但凡是让我听到你欺负她的消息,我分分钟把你小子腿给卸下来。” 老爷子绝壁是独断专行惯了,近乎蛮横的将喜欢林漫妮的帽子又扣在了我头上,郁闷的我真是哑巴吃黄连。 “还有,你小子不是缺个机会么?就继续做我孙女的私人保姆好了,待遇方面绝对不会亏待你的。”林老爷子典型的运用起了商场上打一棍子再给颗糖吃的战术。 可这份安排对我来说分明就是穿肠毒药啊!让我贴身照顾那个时刻想吃我豆腐的刁蛮大小姐,我的贞操还能守得住吗。 不过转念又想到苏凝萱的残忍对待,我心底就如针扎般刺痛。 算了吧,就当换了一个愿意关心我的主人。 林老爷子猜不到我内心的想法,摩挲着手背在我周身打量了起来,边看边叹气,像是鉴赏着不成器的高仿瓷器。 我下意识缩了缩大腿,询问他有什么看法。 “小米啊,你应该没学过功夫吧。” 学功夫?我倒是看过《功夫》。 我朝着老爷子摇了摇头,琢磨着他不会要传我什么内功吧,刚才拍桌子那下确实吓到我了。 “你这身体太差了,怎么保护我家漫妮的安全呢?”林老爷子忧心忡忡的说道。 什么鬼?当保姆还要帮人打架不成?这事太亏了,我坚决不干。 “老爷子,我这人天生就不喜欢跟人打打杀杀,您要是顾虑漫妮的安全,还是另外招个保镖吧。”猜测道老爷子还有让我当保镖的意图,我是打心眼里拒绝;林漫妮这情况可不同于学校里保护小女生,万一遇到什么绑票勒索的,我搞不好小命就没了,忒危险。 “你当我不想啊,就漫妮那性子,没有一个她看上的,好不容易和你亲近,你就照顾照顾她吧。”林老爷子言语里竟然带了几分请求的意思,搞得我一时诚惶诚恐。 “对于您对漫妮的爱,我表示很尊敬,但小子向来性子恬淡,对于练功夫这些实在不感冒。”说实话我虽然佩服老祖宗传下来的功夫,但在如今这金钱与权势的社会,费力学一身功夫难道去卖艺吗?相比之下,我更喜欢运筹帷幄,不愿意像喽啰般跟人家拼的你死我活的。 “你小子看待问题太片面了,真当功夫有你想的那么肤浅?”林老爷子在我脑门上敲了一下,然后从凳上站了起来,朗声质问道:“你想想,当你被别人侮辱,看到自己喜欢的女孩被人抢走,你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的敌人以胜利者的姿态俯视着你。你,不痛苦吗?” 随着老爷子的质问,一瞬间我脑海里就浮现起自己一次次被踩在脚下的无助,一双双充满恶意的眼神格外刺骨,而那时的我却如蝼蚁般无力挣扎的画面,心底顿时百般滋味。 “老爷子,这份差事我当定了。”这一刻,不为别的,只为能够发泄心中怒火,保护自己在乎的人。 老爷子见我开窍了,欣慰的大笑了起来,抓着我的手勉励道:“管家张野可是泰拳的好手,我待会就吩咐他教你功夫,我一早就发现你小子根骨奇佳,一定能够青出于蓝的。” 您一早恨不得杀了我吧,还根骨奇佳呢!对于老爷子唬人的本事自动忽略了,隐隐对自己的师傅充满了期待,能做到林苑管家的人物果然不简单啊。 又和林老爷子胡扯了一番后,我拒绝了他共进宵夜的好意,准备将这件事情回家跟木籽报备一番。 好在老爷子没有为难我,不仅答应了我明天任职的请求,还让司机送我回家。我推脱不了,只好欣然答应,坐上一辆拉风的劳斯莱斯往家驶去。 52、母女被绑架! “老爷,为什么还让那小子待在漫妮身边?难道您喜欢他?” 林家小院里,夜色已经降临,灯火通明,林家老爷子正端着一个小水壶在给他的宝贝花草浇水,一道低沉的中年男声却忽然间在身后响起。 正是之前那个林家的管家,张野。 林老爷子似乎早就知道他要这么问了,一边给一株小花浇水,一边微笑着道:“你说错了,不是喜欢……是非常喜欢!” 林老爷子的话一出口,管家张野脸上的神色更是惊讶,他皱眉问道:“老爷,那小子似乎很……普通啊,为何您如此看重?” 张野是真的想不通了,那个叫张米的小子一看就是普通人,甚至那扮相和谦卑笑容,完完全全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子,偏偏怎么的得到老爷的青睐? 要知道眼前这位老人,身份可是强大的可怕,是那种跺一跺脚,整个蓉城,甚至整个江南都要抖上一抖的超级大人物! “对,他是很普通。”老爷子点了点头,旋即便话锋一转:“但也只是现在普通而已。我从他身上,看到了我年轻时候的影子……” “什么?!”张野闻言大惊。老爷子这样评价,足以说明他对张米的重视和看好! “别惊讶了,接下来还有事情让你忙,那就是当张米这小子的师父,教他泰拳,你可别推脱。”老爷子呵呵一笑,拍了拍张野的肩膀。 “老爷放心,小野自当竭尽全力。”张野神色一凛,赶忙说道。说实话,被老爷子这么一说,他心里也有些好奇,这张米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了…… “现在还不急,你先跟着他去看看情况吧,以防万一。记住,不能被发现。”老爷子将手里的水壶放了下来,转身对张野道。 “明白!”张野点了点头,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小院。 …… 劳斯莱斯这样的豪车,一开出去便是绝对的焦点。果不其然,半个小时的车程里,我便结结实实享受了一次集体注目礼,回头率高达百分之九十。 虽然我知道,那些人都是在看这辆车而并非看我,但这种狐假虎威的感觉还是让我颇为满足的。 约摸半个小时后,我终于来到了目的地,劳斯莱斯的司机看到我住在这样的“贫民区”时,目光顿时满是鄙夷。 你牛个锤子呢,再牛还不是人家的司机?要是让你知道,林家小姐都像狗皮膏药一样缠着我,林家管家即将做我师父,林家老爷子都十分器重我的话,还不把你吓死? 我腹诽道。不过这些话不能乱说,我也不准备打这个司机的脸,反正他这样的目光也之前也一直承受,说句实在话,早TM习惯了。 下了车,我就向木籽家走去。 木籽给我的备用钥匙我一直都带着,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左右,木籽也应该忙了一天回家了,或许现在正在睡觉。 我尽量轻手轻脚地打开了房门,溜进去带上门之后,便开始在一旁的墙壁上摸索开关。 房间里一片漆黑,我果然猜的没错,木籽已经睡了。 但在打开灯,看清房间里情形的刹那,我整个人如遭雷击,直接就愣在了原地,脑子里面一片空白。 不到五十平的小房间此刻就像遭遇了一场暴风雨般凌乱不堪,桌椅翻了一地,到处都是碰撞、挣扎过后留下的痕迹。 要知道,木籽可是个很爱干净的女人,第一次来她家我就看出来了,所以这绝对不是她做的。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遭贼了! 可什么贼会冒着危险来盗窃比他还穷的木籽呢?难道不是劫财而是劫色? 想到这里,我头皮一阵发麻,揣着最后一丝希望拨通了木籽的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 电话那头生硬的播报声,成为了压垮我最后一根稻草,我双目涣散的跪倒在了地上。 木籽是否已经受到了伤害?我耳边仿佛已经听到了她痛苦的尖叫,近乎魔怔般的站立了起来。 或许她只是手机没电了呢?我自欺欺人的安慰着自己,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猛地朝对门跑去。 这么大的动静,吴妈怎么可能没听到呢! “咚咚”我催命似的狂敲着吴妈家的房门,可回应我的只有死般的寂静。 怎么会?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没人?乱了分寸的我猛地踹在铁门上,震下了一层铁锈。 “对,还有其他人。”联想到楼层里还有其他住户,于是我嘴里念叨着去锤左边的房门。 “咚咚”没人,“咚咚”还是没人,我不信邪的挨家挨户去敲,可依旧没有人回应我。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木籽一定没事的...”我攥着手机神经质的来回挪步着,此刻脑子里全是木籽死寂般的脸庞。 “不!”无法忍受的我狂吼一声,疯狂的从楼梯上朝外跑去。 跑出院子里,跑到喧闹的街道上,逢人就摁住他们的肩膀询问木籽的下落。 老弱妇孺,店主小贩,只要出现在我眼前的所有人,他们都是我的希望。 我的疯狂吓坏了不少妇人,吓哭了不少小孩,也挨了不少的拳头和谩骂,但我依旧不知疲倦的追寻着她的踪迹。 直到我的周围成了真空地带,我站在街口茫然四望一番后,充血似的朝北面跑去。 当我跑到一处广场上时,瞳孔猛地一缩,那边石椅上像是木籽的身影。 我紧绷的心陡然复苏了过来,狂喜的朝那抹身影奔了过去,嘴里呼喊着:“木籽,木籽!” 当从身后抱住“木籽”的瞬间,怀里的女人剧烈的挣扎了起来,扯着嗓子狂喊着抓流氓。 这不是木籽的声音!我心里一个激灵连忙松开了怀里的女人,才发现根本不是木籽。 木籽她到底在哪?我瞪大眼睛在熙攘的人群里不断扫视着,突然腰上传来了一股巨大的力道,让我直接摔了个狗吃屎,手机也应声飞了出去。 “妈的,你是哪个乖孙,连老子的女人都敢动。”我抬眼望去,只见一个叼着烟的杀马特男人怀里正搂着刚才逃走的女人,显然是来找场子了。 可我却没有和他缠斗的心思,忍着疼痛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一脸期盼的问道:“大哥,你知道木籽在哪吗?我正在找她。” 那男人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一抖腿又把我踹倒在了地上,嘴里骂咧着:“木尼玛个头啊,真tm倒霉碰着个神经病。”说着两人悻悻的离开了。 而我躺在地上,嘴里不停呢喃着木籽的名字,忽而又狠狠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为自己的无能深深自责着。 就在我陷入痴傻状态时,摔落出去的手机陡然响了起来。 我的世界也突然亮了起来,循着声响手脚并用的爬了过去,破碎的屏幕里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我颤抖着摁在接听键,里面突然传来了一道尖锐的笑声。 “是张米小儿吗?你是不是正在苦苦寻找木籽美人呢?”他的声音显然是经过变声处理的,但不难听出其中的戏谑。 “你tm是谁?木籽是不是在你手里?”既然他信誓旦旦的询问,我也猜到木籽必然被他给绑架了,一时间惊得手足无措。 还不等那男人继续说话,电话那边隐约传来了女人的尖叫声,还伴随着孩童的啼哭。 这...那是木籽的声音无疑,可那孩子是...难道是! “卧槽尼玛,你这个畜生,为什么连孩子都不放过!”我捏着手机几近暴走的朝电话里吼道。 “噢,你说孩子吗?她还真可爱啊,跟她妈妈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呢?”那男人丝毫不受我的影响,捏着嗓子不时吞咽着口水,听得我心底一片冰凉。 “王八蛋!你在哪里?最好不要动她们母女,不然老子做鬼都不放过你。”我浑身颤抖的向对方做着无力的威胁,喉咙里有种窒息的感觉。 “二十分钟之内,城东的废弃码头,一个人过来,超过时间老子保不准做出什么事情!”电话那头又传来一声阴测测的笑声,不等我继续搭话就猛地挂断了手机。 二十分钟!我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疯也似的穿过人群,走到街上用身体拦截着出租。 很快堵到一辆载人的出租后,我打开车门一把将副驾驶上还没反应过来的男人揪了出来,然后关上车门命令司机开车。 “你疯了吧,信不信我报警?”司机说着就要取自己的手机。 我的时间哪经得起他的耽误,瞅见车架上放着一只圆珠笔,一把夺过就笔在了司机脖间,赤红着脸朝他吼道:“草泥马的,城东废弃码头,快给老子开车,不然要了你的狗命!” 或许是被我狰狞的面孔吓着了,司机吓得连连求饶着,利索的发动起车子就是前进。 在我的另类激励下,司机用了十二分钟就将我送到了漆黑的废弃码头。 将兜里所有钱扔给他后,我拉开车门朝一处亮光处跑去。 走到那抹光影下,空旷的四周除了长得茂盛的野草,根本没有个人影,于是我掏出手机回拨过去,竟然提示我是空号。 我脑子一懵,朝着四周开始破口大骂,正骂的痛快时,后颈上像被铁饼砸中似的,眼前猛地一黑。 53、无力的绝望! 剧烈的疼痛让我的大脑出现了片刻的空白,昏昏沉沉,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着。但找到木籽母女的信念一直在我心中,我还是紧咬着牙关转过了身去。 “砰!” 一声闷响,我肚子上又结结实实挨了一脚。这一脚的力道实在是大,我只感觉五脏六腑一阵痉挛,脚下一个踉跄就摔了出去,倒坐在了地上。 直到此时,我才借着灯光看清楚,袭击我的人究竟是谁。 这是一个身材壮硕的年轻男人,二十来岁的模样,大大的光头上面还纹着龙形纹身,使得他看起来异常狰狞,这家伙正对着我冷笑,手里还提着一根手腕粗的木棍。 “你……你是谁?”我慌了,因为眼前的人我完全没有见过,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对我下手,为什么要绑架木籽母女。 “他不认识,我你总该认识了吧?”话音刚落,一道有些熟悉的男声便从一侧响了起来,我扭头看去,才发现一道身影正慢慢从一旁的黑暗中迈步而出。 这人走到光头旁边就停下了脚步,斑驳的光影映衬出了一张我这辈子都忘不掉的脸。 阿鑫! 就是那次在酒吧里,试图强迫木籽吸du,却被我阻止了的寸头男人! 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会对木籽母女下手了。这家伙的身份肯定不简单,那次被我坏了好事,而且当着那么多人不给他面子,自然是恼羞成怒,应该一直都在找机会准备搞我的。 不知道他从什么地方调查出了木籽的住处,竟然玩了最卑鄙的一手,绑架!而且一绑就是两个! 我很愤怒,但根本没时间思考怎么面对眼前这俩家伙,我现在心心念念的,就是木籽母女的安危。 “畜生,木籽和丫丫在哪?你把她们怎么样了?”我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双眼通红地嘶声问道。 “哈哈,一个女表子而已,你竟然这么关心,还真是女表子配狗,天长地久啊!”阿鑫看着我狂笑起来,笑声极为猖狂。 “我问你她们在哪!!!”我越来越急,握紧双拳就向阿鑫冲了过去。然而暴怒之下的我,却忘了阿鑫身边还有一名强壮的打手。 我根本没有冲到阿鑫身前五米的范围内,光头就闪身挡在了前面,继而飞起一脚,再次踢中了我的肚子。 我吃痛倒地,肚子里面犹如翻江倒海,从未有过的难受和剧痛搅在一起,让我额头瞬间就沁出了豆大的汗珠。 没办法,我根本打不过他,真的没办法……我捂着肚子,竟然生出了一丝放弃的想法,但这个想法刚刚出现,就被我赶出了脑海。 木籽的温柔,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充满善意的美丽微笑,以及丫丫那可爱的稚嫩脸庞和奶声奶气叫“爸爸”的声音……母女两的身影在我脑海中盘旋不去,我知道,这一次,我不能退缩,更不能放弃,否则我会后悔一辈子。 紧咬牙关忍着疼痛,我再次从地上爬了起来,嘶吼着向阿鑫冲了过去。我现在的状态,可以说根本就是一头丧失了理智的猛兽。 但猛兽,也会被坚固的铁笼所禁锢,而那光头打手,便是禁锢着我的铁笼!他和我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了,我用尽全力,却被他随意一脚便踢断了希望。 我几乎陷入了疯魔状态当中,什么疼痛,什么危险全然已经顾不上了,我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救出木籽和丫丫,救出她们母女俩! 我一次又一次地忍着疼痛爬起来冲向阿鑫,但却一次又一次地被光头打手打了回去,拳头、手脚如同雨点般不断落在我身上。 我满脸淤青,嘴角都吐出了鲜血,衣服上也全是尘土,看起来就像是个可怜至极的乞丐。 “哈哈,爽不爽?老子就问你爽不爽?!” 在这个过程中,阿鑫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看到最后,忍不住猖狂大笑道。 他一步步走到了我身前,抬脚重重踩在了我背上,让刚想要爬起来的我又趴倒在了地上。 “知道你在我眼里是什么吗?你就是一只蝼蚁!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老子动动脚就能把你碾死!”阿鑫疯狂地笑着,大脚抬起又落下,不断践踏着我。 “你那天在酒吧的行为,叫做以下犯上,你懂不懂?你一只蝼蚁,竟然想挑战老子的权威?废物,垃圾!” 废物?垃圾?就算真的是这样,兔子急了还会咬人,老子要让你付出代价! 我隐藏在骨子深处的血性被激发了出来,一股莫名的力气迸发而出,我猛然抬身,阿鑫猝不及防之下竟然被我掀的一个踉跄,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 刹那间,我就像是看到了新鲜血肉的豺狼,直接扑了上去。手脚没力气,身上没力气,我就用嘴!我狠狠咬住了阿鑫的胳膊,用力咬了下去。 带着腥味的温热液体涌入了嘴里,在这种时候我竟然笑了。 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奋起反抗,没想到这样的感觉还挺爽的…… “砰!” 但还没持续三秒钟,我就感觉脑袋一疼,光头打手的大脚踹中了我的脑袋,一阵天旋地转,我下意识地松开了口,向一旁滚去。 脑子里面在震荡,头疼欲裂,我最后一丝力气也消失了,连动动手指都很困难。 阿鑫脸上满是惊恐,模样像极了一只气急败坏的老山羊。他从地上爬了起来,捂着胳膊上的伤口,汩汩血液不断从指缝中渗出。 他根本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还能做出反扑。 “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木籽她们,咳咳……要杀要剐冲我来,别伤害她们……”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只能开口哀求。 如果可以,我宁愿用自己的命来换木籽母女的安全。因为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如果我不去招惹阿鑫,今天她们母女俩也就不会被绑架了。 但我的话像是彻底刺激到了阿鑫,他狠狠踢了我一脚之后,对光头打手叫道:“提着他,带进库房,老子今天就要让他感受感受,什么才叫做真正的绝望,哈哈哈……” 阿鑫笑的丧心病狂,恶狠狠地指了指我后便向出现时的方向走去,哪里是一间废弃的巨大库房。 光头打手点了点头,没有多说,走过来就像拎小鸡仔般抓着衣领把我拎了起来,然后一语不发地跟着阿鑫前行。 随着“嘎吱嘎吱”的声响,库房的铁门被打开了,里面很空旷废旧,灯火通明,某个角落里传来一阵低低的呜咽呻吟声,还伴随着小女孩的啜泣声。 我抬眼看去,刹那间额头的青筋便暴了起来。 只见木籽和丫丫正缩在墙角,两人的手脚都被粗粗的麻绳绑缚着,木籽衣衫不整,发丝凌乱,俏脸很明显的浮肿着,红红的一片。 丫丫两只眼睛已经哭的肿成了桃子,正依偎在木籽的怀里,小小的女孩子看起来那么无助。 “哈哈,老子真的很想狠狠地干这个女表子一次啊,可老子忍住了,就是想在你面前,让你亲眼看看,你喜欢的女人是如何在我胯下呻吟的!废物!”阿鑫转过身来,盯着我疯狂地冷笑道。 “张米?!” “爸爸!”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木籽和丫丫的注意,两人的神色顿时都激动了起来,丫丫的一声“爸爸”,更叫的我心脏直颤。 “放过她们,放过她们……”泪水模糊了视线,我只能用嘶哑的声音苦苦求饶。 我很想反抗,但我已经没有一丝力气了,我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像个男人一样,救下木籽和丫丫……我好恨啊! “张米,别管我们,你离开这里,走啊!”木籽哭喊着想要站起身来,但却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她美眸中满是泪水,一片绝望,想让我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闭嘴,臭女表子!”阿鑫神色狰狞地走了上去,狠狠一脚踢在了木籽腹部,木籽惨叫一声,顿时就像虾米般弓起了身子。 “坏蛋,不准你欺负妈妈!”小小的丫丫见木籽又挨了打,竟然挣扎着爬了起来,想用小身体去撞开阿鑫。但她幼小的身躯又怎么可能具备那样的力量? 阿鑫反手一巴掌,丫丫被抽的滚了出去,狠狠摔倒在地。她也没有力气了,只能哭着、喊着,模样让人心疼。 “阿龙,把他的脑袋抬起来,让这个废物好好看着,老子要开始了!”阿鑫冷冽一笑,对着光头打手吩咐道。 “老子就在你面前,狠狠干你的女人,干完这个骚女表子,那个小的也不是不可以尝尝鲜啊……阿龙,等会那小丫头的苞,就交给你开了!你不是最好这一口吗?”阿鑫一边脱衣服,一边疯狂地大笑道。 “嘿嘿,谢谢老大!”阿龙咽了口吐沫,狠狠点头。下一刻,我的下巴就被他的大手捏住了,然后狠狠将我的脑袋抬了起来,面对木籽的方向。 阿鑫很快就脱下了衣服,只剩下了一条裤衩,他狞笑着走向木籽,一把将木籽拉了起来,伸手向木籽的胸口抓去。 54、实力的渴望! “不要……不要!!”我眼睛都瞪的要裂开了,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我嘶吼着,挣扎着,想要去救下木籽。 但光头壮汉的力量实在太大了,我有心无力,根本挣脱不了束缚。见我挣扎,他又狠狠给了我肚子两拳,我大大吐出一口鲜血,浑身都像散了架,再也没有丝毫力气了。 “看看这个女表子恐惧的眼神,真的好刺激!”阿鑫开始对木籽身上动手动脚,木籽凄厉地惨叫着,疯狂躲避着阿鑫的狼爪,但却无济于事。 “等会干完这一大一小两个骚货之后,老子就把她们全杀了,当然,最后杀人的是你,而不是我!哈哈!”阿鑫的表情狰狞的有些扭曲,木籽胸前大片大片的雪白也被扯得露了出来。 再也没办法了,我只能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不忍心再去看这幕人间惨剧。 我苦笑着,如果阿鑫的计划真的成功了,那我也能顺理成章地去死了……这个世界已经让我感受过了太多的绝望,我也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但却并非是木籽的声音,而是阿鑫! 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浑身一颤,赶忙睁开眼睛看去。 只见木籽的衣服还没被彻底扯开,正呆呆地躺在地上,而阿鑫正捂着下体在原地蹦来蹦去,脸色涨红,神色扭曲的有些吓人。不知道为什么,他那条骚气的白色裤衩上面正有鲜血渗出,很快就弥漫成了一大片。 “老大!怎么回事?!” 光头打手也顾不上我了,把我随手一扔,急忙向阿鑫跑去。 “小小年纪不学好,净干这些伤天害理的勾当,两个畜生!” 一道冷冽至极的暴喝声从库房门口传了进来,我听着有些耳熟,急忙扭头看去,这才发现,来人竟然是我刚刚见过的,林家的管家,张野! 他怎么会知道这里?难道他一直在跟踪我?我心里疑惑不已,。 不过好在木籽得救了,这就是万幸之事! 张野仍然是一身黑色休闲装,大步向我走来,他的脸色阴沉的可怕,怒目圆睁,眸子中满是愤怒。 走近了我才发现,他手里正攥着一把纤细的铁丝,估计是从这库房外面捡到的。莫非阿鑫的伤势…… 我心中一惊扭头看去,这才发现,阿鑫咬着牙从下体拔出了一根沾染着鲜血的细长铁丝,看到这一幕的我,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果然,果然是张野做的!只不过从库房门口到木籽所在的位置,少说也有十米的距离,这么远,他是怎么做到用细长铁丝,如此精准地刺中阿鑫下体的? 难道这位即将成为我师父的男人,是小李飞刀的传人不成?可是他也不姓李啊…… 我一脸懵逼,脑子都被震惊的有些空白了。现在的我只知道两件事情:其一,张野是实打实的武林高手!其二,我和木籽母女终于得救了! “老家伙,你是谁?”阿鑫脸色已经从涨红变成了惨白,他用颤抖的手指着张野,嘶声问道。 “你这种畜生,有什么资格知道?”张野似乎十分愤怒,更是对阿鑫厌恶无比。 “阿龙,给老子杀了这个老家伙!艹他吗!”阿鑫暴怒到跳脚,对身边的阿龙嘶吼道。 “明白!” 阿龙狰狞一笑,头上的龙形纹身都随着他的笑容动了动,就像是活了一般,栩栩如生。他随手从库房角落里捡起了一根长长的铁棍,狞笑着向张野冲了过来。 “张米,好好看着!” 张野忽然扭头对我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就在我还奇怪他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他脚掌一跺,向阿龙迎去。 我瞪大了眼睛,张野手里就只有一把铁丝,阿龙可是有一条铁棍的,武器上就先落了下风啊!这怎么打? 正琢磨着呢,张野竟然随手将那一把铁丝也扔掉了,就这么赤手空拳地上阵了…… 阿龙的力量之强我是知道的,张野看起来还没我高大,赤手空拳去跟拿着铁棍的阿龙搏斗,会是什么后果?我更加担忧了。 然而事实证明,我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张野向前冲去,速度快到吓人,几乎几个呼吸的时间就跟阿龙狠狠碰撞在了一起。阿龙怒目圆睁,手里的铁棍怒砸而下,但张野一个灵巧地转身,直接便躲过去了。 他的动作快如闪电,在躲过去的瞬间反手一拳砸出,阿龙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张野一拳砸在了鼻梁上,顿时鼻血狂飙而出,阿龙脚下一个踉跄。 张野双臂如同猿猴般灵敏,似乎总能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在阿龙稳住身形的时候,张野的双手就放在了阿龙的肩胛骨上,继而狠狠一捏。 “咔嚓!” 离的这么远我都能听到清脆的骨裂声,下一刻,阿龙便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手里的铁棍也应声砸落在地。 “砰!” 张野双掌下压,有力的膝盖同时猛然上顶,狠狠撞在了阿龙的肚子上,阿龙的身体瞬间就弓成了虾米,眼珠暴凸,脸上的狰狞表情也凝固住了。 张野不给他丝毫机会,顶完之后,顺势就是一脚,阿龙将近两百斤的壮硕身躯竟然被张野一脚踢飞了出去,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才停了下来。 阿龙捂着肚子惨叫着,翻滚着,就一个照面而已,便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这样刺激而危险的近身肉搏以及张野的强悍,看得我浑身热血沸腾,我终于知道什么才叫做真正的高手了! 那边的阿鑫已经被彻底吓傻了,呆呆地站在原地,手足无措,看起来是那么滑稽,特别是他还手捂着流血的下体,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博人一笑的小丑。 之前在我眼里强大到让我生出深深无力感的阿鑫和阿龙,在张野一个人的手下竟然变得像蝼蚁一样脆弱,真的震撼到了我的神经,让我心里陡然生起了一团熊熊的烈火。 “还不滚?” 张野怒喝一声,阿鑫这才如梦初醒,点头点的像是小鸡啄米:“滚滚滚,别打我,这就滚!” 他连衣服都顾不上穿了,手忙脚乱地捡起了自己的衣服,又拽起了地上的阿龙,两个人像丧家之犬般跑出了库房。 之前还热闹的库房顿时就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丫丫低低的抽泣声。 张野转身走到了我身边,把一只手伸到了我面前。我愣了愣,还是握着他的手,紧咬牙关站了起来。 浑身的肌肉都在打颤,剧烈的疼痛让我头脑昏昏沉沉,但我还是咬牙站着。 “张米,你很弱,太弱了,简直不像个男人。”张野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我浑身一颤,羞愧地低下了脑袋。 的确,此时此刻,我也觉得自己是个废物,若不是张野来救,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木籽母女受辱却无能为力。 “但你之前拼尽一切都要反扑,甚至不惜跪地求情的举动,倒还是个男人。”张野忽然看着我笑了:“老爷的眼光果然毒辣,你真的很像年轻时候的他,也没有让我失望……” “你骨子深处其实是有血性的,只不过没有彻底激发出来罢了。”张野顿了顿,声音忽然一沉,严肃而认真地看着我问道:“你现在,还觉得打打杀杀离你很遥远么?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即将受辱,你却无能为力,那种感觉是不是很绝望?” “你,想不想拥有力量?想不想像个男人一样,能在自己心爱的东西被人破坏的时候,站出来勇敢捍卫?” “我……想!”我狠狠点了点头,呼吸都粗重了起来。 刚才那种无力的绝望感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了,直到这一刻我才发现,之前在我心里熊熊燃烧着的那团火,究竟是什么。 那是对力量的渴望! 这一刻,我在心里做出了决定。只不过现在的我根本想不到,这个决定日后会如何影响我的人生,甚至于让我的人生轨迹彻底发生了改变…… “明天来林家吧。你的伤不轻,能不能坚持?”张野又问道。 “可以。”我狠狠点了点头。 “好,送她们回去休息吧。”张野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点了点头后就离开了。 我站在原地愣了许久许久,最后缓缓握紧了拳头。 我之前过的都是什么样的生活啊?!从今往后,我要像个男人一样!我在心里嘶吼。 休息了片刻,等到身上的伤势不那么疼了,我才向木籽走去。木籽受到的惊吓实在太大了,此时眼神还有些呆滞,我心里一阵抽搐的疼,帮她解开绳子,穿好了衣服,轻轻扶她站了起来,随后又过去解开了丫丫的绳子,把她抱在了怀里。 虽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侵害,但这对母女今天晚上受到的惊吓实在太多了,她们需要好好休息一番。 打车回了家里,木籽母女很快就睡着了,我也太过疲惫,冲了个澡后也休息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九点钟左右了。 55、那些酸楚(两合一) 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拿出小米发烧机给她微信留了言,告诉她我找到了工作,要在雇主家住下,昨晚发生的事情已经过去了,阿鑫也不敢找上门。 我没有过多说昨晚的事,对于木籽母女两,就是一个噩梦,交代完毕后,我拎着东西走出木籽的家,不舍站在门外,心中暗道:木籽,等我,我会回来,让你做我真正的女人,不再受人欺负。 关上门,我踏出人生的中改变的第一步,向林家报到。 林漫妮醒来后得知我入住她做起贴身保姆,乐的小嘴都合不上,一直对着林老爷子撒娇。 管家野叔在一楼腾出了一间住处,大的有些离谱。在林菀工作,或许对于我来说是人生中第一份像样的工作。 不过让我奇怪的是,林菀那么大,人却不多,佣人也没有几个,给我感觉野叔一人掌管了全部的事物,更奇怪的是,除了林漫妮老爷子,我没有见到林漫妮的父母,从头到尾没有出现过。 野叔领着我熟悉下林菀,他一边走在前面一边说:“你要记住一点,在林家,我们都是下人,不同只不过是伺候的主子不同,你的任务就是照顾小姐,其他事与你无关,小姐若有闪失,你性命不保。” 野叔说的话有些难听,但也说事实。 林老爷子的身份我不知道,但是单从野叔身手来看,明显来头不简单,而他只是林老爷子的管家,林家水都有深,是一个谜,不是我所能触及到的。 “野叔,你啥时候能教我泰拳啊。”我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生怕他把这事忘了。 “老爷吩咐的事,我自然照办,可是要让我教你泰拳可没那么容易,我一生不收徒。” 我听愣愣的,不知道野叔所说是啥意思,这是不想教我了,还是要我拜他为师? 正在我准备向周行拜师之礼,身后蹦出个林漫妮,刚到嘴边的话就打住了,她狐疑的看了我和野叔一眼,眼睛扑闪扑闪。 “张米,你和野叔在说什么。” “我在教育这小子。”野叔原本板着的脸此时一脸慈祥,笑容中满是宠溺。 “真的?”林漫妮半信半疑,她心里觉得奇怪,昨晚喝醉了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今早起来张米得到了爷爷同意真的当起了自己的私人保姆,原本她也是打算找个机会说服爷爷让张米照顾自己平常起居,现在可省去不少麻烦,让她觉得自己在做梦。 “你要是不信,问张米就行了。”野叔转头望向我。 对于昨天木籽被绑架的事,我不想跟林漫妮细说,于是使劲的点头说:“刚来这里工作,还有不少东西需要请教野叔指点。” “表现不错。”林漫妮露出甜甜笑脸拉着我说:“张米,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等等,小姐,我还有一点事要交代下张米,有劳你等一会。”说着野叔上前一只手一把揪在我肩膀上,疼着我差点叫出声,他把我拉到一旁,我抬头瞅了他一眼,他的眼神很不友善。 “野叔,还有啥吩咐啊。”我小心翼翼的说道,着实不知道自己哪里让他不快。 “再提醒你一次,记住自己身份,绝对不能越界,如果你把小姐怎么了,我第一个就取你人头。” 我刚开始以为野叔跟我开玩笑,但是看到他认真的眼神,他是再说真的,我明白他的意思,这是警告我,不能对林漫妮非分之想? “野叔你放心,我知道什么事不能做什么事可以做。”我回道,心里没有其他想法,因为野叔对林漫妮的宠溺是真实的,自然能理解他心情。 “每天凌晨四点起床,来后园子。”说完野叔就双手挽向后合起转身走了。 愣在原地的我还没反应过,许久才反应过来,野叔这是要教我泰拳的节奏,心中顿时偷笑,不过转念一想凌晨四点,这未免太严格了点。 “野叔交代你什么了?”林漫妮拉着我手问。 “没啥,就是让我好好照顾好你,不然要我好看。”我扯道。 林漫妮闻言心情愉快:“野叔从小看到长大,当然怕你欺负我,所以多说了几句。” 我怎么敢欺负你,欺负你脑袋就不保。 “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说着林漫妮拉着我手,一直往前走。 我们上了楼,心里嘀咕着这小妮子闹咋样。 到了二楼,林漫妮绕到我身后,一直推着我。 “我说,大小姐,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啊。” “你别问了,到了你就知道了。” 无奈只能任凭她推着,突然进了一道门。 “啪”的一声,身后林漫妮立马关上了门。 我抬起头一看,竟然是一间卧室,整个房间都是粉色装扮。 “大小姐,青天白日的,你把我带进你卧室有什么企图?”闻着房间空气,有着林漫妮身上体香的一样的味道。 “怎么样,进了这里有心跳的感觉吗?”林漫妮一脸兴奋的说:“这可是一个美少女的卧室,而且你还是第一个能进来的男人。” “有啥心跳的,不就是一个小孩子的房间。”我故作镇定的说道。 林漫妮闻言,顿时就嘟囔着嘴不开心说:“张米,你真没意思。” “你要我进了房间啥意思。”我疑惑道,搞不明白这小妮子在想什么。 “没啥意思,我就是让你看下我的房间。我听同学说,你们男人到了女孩子房间就会兽性大发,干点坏事……”林漫妮越说声音越小,脸也似乎红了不少。 “你这是听谁乱说的。”见这小妮子囧态,我扫了一下少女心满满的房间道:“你的房间收拾的不错,像一个女孩子的房间。” 林漫妮得到我夸奖直接给我白眼:“这本来就是一个女孩子的房间!” “大小姐,你还有什么吩咐,没其他事我就出去了。”孤男寡女在一个房间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要是待久了,野叔肯定会起误会。 “过来坐下。”林漫妮不知何时已经坐在她粉色的床上,此时此刻使劲的拍着床沿,让我过去。 “站着就行,我现在在工作。”竟然入住了林家,自然要牢记来这里是来工作的,可不能像之前那样随意。 “张米,你要不要那么认真。”林漫妮见我无动于衷接着说道:“你现在可是我私人保姆,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现在我让你坐过来!” 林漫妮扯高了嗓子,生气的样子显得很可爱。 拗不过她,最终我坐在了她身旁,林漫妮见我和她保持的距离,有些不悦,不过也没逼我。 随后她从床上被子里鼓弄了什么,拿出一页纸递到我面前。 我问:“这是什么?” “你看了就知道。” 我小心翼翼接过一看,楞住了,一面惊喜望着林漫妮。 因为此时此刻我手里这张纸,就是我现在急切需要的。 这是一份考公务员的报名表,有了这东西我就可以省去不少麻烦。 “这东西你什么时候弄来的?”我问。 林漫妮此时正一脸得意说:“昨天弄的,我有一个同学她也在备考公务员,我就向她请教了,之后她给我了这个。” 说着她另一手又貌出一张报名表,原来昨天林漫妮说要回趟宿舍是为了这事,这小妮子有心了,我心中满是感激感动。 等等。 我突然反应过来这小妮子多拿了一张报名单,想干什么? “张米,我决定了,我和你一起考公务员!”林漫妮兴奋的说:“那样一定很好玩。” 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样,这小妮子果真再胡闹。 考公务员是好玩的东西吗?以她的家庭条件根本没有必要考公务员。 “大小姐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不是我说啊,考公务员很浮躁无聊,你要是闹着玩没必要受这个罪。” 林漫妮闻言说:“谁跟你开玩笑,我爸爸一直希望我去考,只不过之前没什么兴趣,现在不同,你来了,就有意思了。” 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转念一想或许对她来说多尝试一些东西未必不好。 “那一起加油吧。”我信誓旦旦,一定要考到,这是我唯一能改变现状的一次机会。 “那我们开始看书咯!”林漫妮把资料书什么拿了出来。 “在这里?”我吃惊不已,这小妮子疯了,在她香闺里看书,这不是考验我忍耐力? “不在这里那去哪啊?”林漫妮疑惑的看着我。 我道:“还是去别处啊,在这里我没法集中精神。” 林漫妮闻言面露娇笑说:“好吧,那就去学校图书馆吧。” 又要去大学?我有些不愿意,转念一想似乎除了大学也别没有更合适的地方了。 我和林漫妮结伴下了楼,看到林老爷子正泡着一壶好茶在品尝,野叔俨然的站在旁边。 “爷爷。”林漫妮蹦到林老爷子面前甜甜的叫了一声,模样有些撒娇。 林老爷子面露疼爱说:“漫妮,怎么样,张米有没有欺负你。” “有爷爷疼着他不敢。”林漫妮在林老爷子撒娇怀里撒娇。 而一旁的张野却直勾勾的看着我,要不要那么严肃。 “这是要去哪玩啊?”林老爷子刮了下林漫妮鼻子问。 林漫妮顿时张开双臂,很是自豪的说:“爷爷,告诉你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我准备去考公务员!” 林老爷一愣,随后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之前你不是最讨厌学习,怎么张米一来,变的勤奋了哈,看来张米的功劳不小啊。” 说着林老爷子看向我,似乎再说我干的不错,而林漫妮却脸红了:“爷爷,才不是呢,这跟张米没关系,是我自己决定的。” “好好好,只要我家漫妮上进,爷爷就支持你,你爸知道这消息,肯定吃惊。”林老爷子乐的嘴都合不拢了。 “爷爷,我要去大学里学习了,竟然要考,就必须考上,可不能丢了我们老林家的脸!” 林老爷子看着一脸信誓旦旦一脸认真的林漫妮说:“有志气,不愧是我孙女,去吧!” 林漫妮跳着蹦着出别墅,我现在是她私人保姆,自然她去哪我跟到哪。 “我这个宝贝孙女啊,看样子情窦初开,看上了张米那小子了。” “要不要我去慎重警告下他。” 野叔看着老爷抿了一口茶,眼神落在离开别墅的张米身上说道:“不用,儿孙自有儿孙福。漫妮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谈一场恋爱了,早点抱到重孙也了我心愿,希望张米这小子不要让我失望。” 野叔道:“林之山那小儿如何处理。” 林老爷子闻言老脸浮现一丝冷笑:“竟然让漫妮认识到他的本质,已经分手了,就到止为止。” “老爷,恕我直言,那小子未必肯放手。”野叔道。 “你有空去找下林老虎,这混蛋贼精,我猜的没错估计就是他这个老鬼怂恿自己孙子接触漫妮,他如意算盘打的不错,让自己孙子当我林家金龟婿,想两家林家合一家,没门。” 此时的林老爷子眼睛闪烁着精光,若不是看在林之山是曾昔日与自己打江山的兄弟林震孙子面子上,他早就吩咐人把林之山废了。 “我这就去办!” “等等,警告下那老混蛋就行,让他孙子离漫妮远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张野闻言点了点头便出了别墅。 到了学校,受着周围异样的眼神让我提心吊胆的,然而现在更加无奈,作为林漫妮名正言顺的保姆,我怎么敢不跟紧她。 “快看,那就是六小姐的男朋友。” “我曹,听说这孙子不是我们学校的,tm的还敢来我们学校?” “我听说不仅不是我们大学的学生,而是他根本就不是学生。” “日了狗啊,原来六小姐喜欢成熟口味的……” 周围路过的男生时不时议论着,听的我很是尴尬。 “快看,女神来了!” 突然一堆男的一阵骚动,抬起头望去,愣住了。 前方一男一女正向着这边走来,男的不认识,女人我熟悉不过,是狗蛋,不,是鱼雪灵。 他们两人一边走着一边交谈着,鱼雪灵俏脸上满是笑容,对着一个长相斯文戴着眼睛男生有说有笑。 “我曹,我的天,昨天传言校花鱼雪灵有男朋友我还不信,谁都知道她可是学校出了名的不谈恋爱的女神代言人,今天却和男朋友出来约会,喂,你们知道那个男的是哪个系的?一夜之间,两朵校花名花有主了。” 一个男生无法接受这个残忍的现实,泄了气般。 林漫妮闻言她挽上我胳膊,抬起头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她现在的举动算是安慰我吗? 不一会儿,鱼雪灵和她男朋友走近了,她看到了我,眼神顿时一亮,又看了一眼林漫妮,随后消逝于冷漠中。 “雪灵,真巧。”我尴尬打了下招呼。 她男朋友见认识惊讶的问道:“你们认识?” 说完他打量着我,又打量了下林漫妮,下一刻就惊讶不已,林漫妮他肯定认识,疑惑堂堂校花怎么跟我在一起。 “不认识。”鱼雪灵看不都不想看我一眼,极冷淡的吐了一句。 我顿时心如刀绞,从小玩到大,不认识我?鱼雪灵啊,鱼雪灵,我是有多让你厌恶,让你如此这般对我。 那个男人闻言半信半疑。 “昨天他来了舞蹈室看了我练舞。”鱼雪灵淡淡的解释道,这么一解释自然明白了,毕竟鱼雪灵可是学校名人,免不得经常有些男生经常去偷窥。 林漫妮闻言顿时皱起眉头,正要开口,我打断了她,我抬起头直勾勾盯着她不敢看我的双眸说:“我们不认识,我认识鱼雪灵昨天就死了。”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喂!” 我没去搭理身后正在挠嚷鱼雪灵的男朋友,直接拉着林漫妮离开,临走的时候我没有多看一眼她,也不知道她此时脸色有难看,就如同我说,我认识的狗蛋昨天已经死了,死在心里。 “谢谢。”林漫妮临走之际在鱼雪灵耳旁悄声说了一句,而站在原地的鱼雪灵这刻紧紧地握着粉拳,极不甘心,这一声谢谢无疑扎进了她心脏,张米不懂,但是鱼雪灵懂,林漫妮这是在感谢她对张米放手,在这场爱情争夺战中,鱼雪灵输了,而且输得彻底,拱手相让,不战而败! “张米……”身后的林漫妮轻轻的唤了一句:“你抓疼我了……” 我猛的回过神,刚才一闹,心情烦躁,手上的力道也没轻没重的。 我连忙松开林漫妮的小手:“大小姐,对不起。” “我没事,倒是你有事。”林漫妮捂着被我抓红的手腕说。 “我有什么事,还是赶紧去图书馆吧。” 林漫妮见我不想谈鱼雪灵事,也识趣的没在追问。 两人一直到了图书馆都沉默着,林漫妮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到了,进去吧。”我提醒道。 林漫妮迟疑了一下,随后抬起头美眸望着我:“张米,你能放下?” “放下什么?”我满脸疑惑。 “就是你和鱼雪灵,从今以后再无瓜葛了吧?” 说完林漫妮等着我的回答,而我却不知道如何回应,毕竟从小玩到大,这事不可能一口说死。 “她已经有男朋友了,你都看到了……”林漫妮见我迟疑道了一声。 说到鱼雪灵男朋友,心里酸酸的,更有些气愤。 随随便便就和其他男生交往,要是为了气我,何必这样作践自己! “嗯” 我回了林漫妮一句,不管如何,鱼雪灵现在有男朋友了,这也是她自己选的,她喜欢这样,那随她开心就好,毕竟我和她身份比起来注定是两路人。 56、实力卖队友! “张米,你真好!”听到我的应允后,大小姐顿时松了一口气,眉眼顿时雀跃了起来,像吃了蜜糖般吃吃的笑着,瞥了我一眼后蹦跳着走了进去。 我本以为她会安慰我一番,没成想还在我伤口上猛撒了一把孜然,不禁感叹资本家的儿女还真是喜欢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 无奈的甩了甩脑袋后,我才想起自己来这的初衷,于是将脑子里杂七杂八的念头抖落了出去,急忙赶上了林漫妮的步子。 走进馆里,顿时隔绝了屋外的炎热。入眼是三层圆柱形的恢弘建筑,鳞次栉比的书架密密麻麻排列着,称之为“书的海洋”简直不为过。 这特么可以跟市图书馆相媲美了吧,我站在原地啧啧称奇。 “呆子,愣在那干嘛?”林漫妮伸出两根葱指捏了捏我的鼻子,不由分说的攥着我往里钻。 望着来回穿梭的莘莘学子,我心里的感动多过感触。多么纯粹美好的年纪哪,遥想当年为了与美女邂逅,在图书馆里蹲点的日子,我嘴角就牵起了一丝笑意。 收起物是人非的念头,我发现自己跟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似的,根本找不到哪里有公务员的相关其他资料。 林大小姐就更不用提了,逛到时尚杂志专栏直接扎根了,正捧着一本《男人装》看的津津有味。 无奈请教过图书管理员后,我拉着一脸幽怨的林漫妮爬上了三楼。 等看到详尽的考试资料时,我暗自庆幸总算是不虚此行,如狼似虎的搬了一堆资料,顺便分给了大小姐一摞,搞得她朝我猛翻白眼。 不过接下里我们却遇到了一个大问题,阅读区的桌上早已人满为患,学子们的读书热潮让我很是受精。照如今的情况来看,大学生不该正在泡吧泡妹shopping吗?我表示很迷茫。 就在我思量着要不席地而坐时,林漫妮将怀里的书朝我一扔,风风火火的就朝不远处的两个男孩走去。 妈的,大小姐不会动用武力吧!想到这我急忙跟了上去。 “两位同学,人家的腿好酸呀,可以把座位让给我吗?”林漫妮没有动武,而是使出了更加可怕的武器,那娇腻的声线,那我见犹怜的小模样... 趁两人愣神的间隙,这一小片区域的狼友们已经认出了林漫妮,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吆喝了起来。 “哇塞,竟然是女神林漫妮哪!” “天哪,怎么能这么好看?” “我要杀了那两个男人,怎么能有机会和女神说话!” “女神女神,来这坐,我这好多空位...” 好在这些货色还有点良知,考虑到这里是图书馆,全都捏着嗓子跟喘不过气来一样,看的我一头黑线。 这些男同胞们忒饥渴了吧!大小姐除了一张脸蛋还有什么优点吗,值得这么疯狂吗? 反应过来的两个男生受宠若惊的站了起来,让我第一次见识到了男人的脸颊竟然能红过女孩。 “你坐,坐...坐...”他两支支吾吾的念叨着,得到林漫妮的感谢后连书都没拿就慌忙逃窜了。 看到此情此景的我并没有对林漫妮表示敬佩,而是扭过身子准备遁走,没成想被大小姐直接揪住了衣领。 “张米,人家好不容易要到了座位,你要去哪啊?”她撅着朱唇装作委屈的模样,卷翘的睫毛却朝我扑闪个不停,眼角携着的分明是诡计得逞的狡黠。 果不其然,就在我硬着头皮坐下的瞬间,十几对像是看杀父仇人般的眼神向我投了过来,搞得我如坐针毡。 “林漫妮,就这样占了人家的位置不太好吧。”我试着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朝对面的大小姐问道。 她没有说话,只是噙着笑意朝桌上努了努嘴。 这一看没把我气着了,本来还存着的歉疚瞬间丢到了垃圾桶。 你说说两个朝气蓬勃的大男孩,一个在看《女性身体的探秘》,一个是《爱情三十六计》。 观察到我的表情,林漫妮捂着小嘴偷乐了起来,促狭的问道:“你说你们男生都这么流氓吗?” 论流氓谁比得过你啊!我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郁闷的拿过一本书研究了起来。 大小姐又撩逗我几次后,见我没什么反应,也咬着唇啃起了书里的知识。 真的从未想过会再翻过书本,起初的新鲜感过后,随着时间推移也觉着实在枯燥,但一想到自己肩负的屈辱,又继续投身于其中。 人专心做一件事时,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当我察觉到周围的人陆续离开时,伸了伸懒腰朝窗外望去,暮色竟然已经悄然降临了。 令人惊奇的是,对面的漫妮小姐依旧在抱着书本一丝不苟。 “大小姐,你不是应该在睡觉吗?”我轻轻盖上她的书,一头雾水的调侃着她。 “睡你个大头鬼啊!人家可是要最高分给爷爷看的。”林漫妮揉着太阳穴,羞恼着朝我嗔道。 看来还真不是心血来潮!我欣慰的望了她一眼,说道:“太阳都下山了,我们也该回家了。” 同林漫妮将书归置回去后,我们走出了图书馆。 这个时间点是大学最美的时刻,热闹的钟声也随即敲响,精心装扮过的小女生和三五成群的男生擦肩而过,就是不知在和谁眉目传情,空气里全是青春的气息。 “大学生活多好啊,可你就知道乱跑。”我享受着微风,朝身旁的林漫妮教育道。 “既然你喜欢,那我让爷爷把你也弄进来,有你陪着我我连校门都不出去了。”感觉到又有机会缠着我,大小姐瞬间就来了精神。 “可别,我都什么年纪了,进来不得被嘲笑死。”我生怕她又私下给我使绊子,连忙掐断了这个话题。 林漫妮叽叽喳喳一顿无果后,难得的噤声了。 可没过多久,一只柔腻的小手悄悄溜进了我手心里,还霸道的反握住了我。 我低头一看,这妮子冲我笑的灿烂。 “你又搞什么事情啊,被人看到怎么办?”我说着就去扳她的小手。 “你是我的人,必须听我命令,除非你想变成名人的话。”林漫妮在我手背上示威般的挠了挠,嘴角又挂上了一记招牌坏笑。 我心底一激灵,很没出息的放弃了。 接下里的时间,我两像是各怀心事的小情侣,目不斜视的走过一扇扇霓虹,牵着的手不自觉地变成了十指相扣。 我突然发现这种感觉还蛮爽的,就是被林漫妮时不时撞上来的柔软搞得有些心猿意马。 一直到校外时,我两才脸红心跳的松开了手。 坐进车里后,发觉气氛有些暧昧的我咳嗽了两嗓子问道:“咱们现在去吃饭吗?” “听你的。”林漫妮媚眼如丝的瞄了我一眼,温顺的我有点不适应。 正了正神,刚准备往出走,一辆黑色的车身猛地横亘住了我的道路,吓得我连忙猛踩刹车。 短暂的错愕后,我连忙观察身边的林漫妮情况如何。 见她捏着衣角小脸吓得煞白,我一股无名火顿时涌上了心头,拉开车门就要去干那不长眼的东西。 还没等我走上前,那肇事者就钻了出来,正是林漫妮的前男友林之山。 “啧啧啧,这么巧碰到两位啊,有没有受伤啊?都怪我这破车太快了。”林之山一脸无辜的踹了踹自己的轮胎,伪善的像个太监。 偶遇?哪有那么巧,估计是发现漫妮的车早就蹲在了这吧!猜到他的那点龌蹉心事,于是我冷冷的说道:“古人常言好狗不挡道,偏偏有些瞎了狗眼的恶犬招摇过市,也不知道是谁家的。” 这一语双关的侮辱顿时惹恼了林之山,只见他冲到我身前质问道:“你tm骂谁呢?” “谁咬我我骂谁喽。”老子才不管你什么身份,现在有老爷子这座靠山在,我也不愿意压抑自己的怒火了。 “我弄死你!”林之山说着就挥起了拳头。 “住手,林之山你有病吧。”闻声下了车的林漫妮一把推开了他,护犊子般将我护在了身后,这一刻我莫名有些小得意。 见是林漫妮,林之山脸上的暴虐顿时掩藏了起来,满是柔情的关心道:“漫妮,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妈的,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之人?作为旁观者的我很想照他那张太监相狠狠来几下。 不是他泡妞的手段差,根本就是脑子有洞,于是林漫妮朝他怼道:“之前我真是瞎了眼,没想到你是这种货色,既然已经分手了,你就别在这卖弄你虚伪的把戏了,真的好恶心的。” 林之山顿时像吃了老鼠屎一般,想要发怒又掩藏了起来,指着她身后的我喊道:“孬种,是男人别躲在女人身后,敢不敢跟老子赛一场车,让漫妮明白到底谁才是他的归属。” 赛车?老子只玩过碰碰车。对于他这种幼稚的手段,我表示非常的不屑,而且我坚信林漫妮也是这般的想法。 于是我很高冷的朝他回道:“沙比,你妈喊你回家吃饭呢!我们...” “我们答应你。”林漫妮直接打断了我后半句话,实实在在的打了我一次脸。 57、飙车 “你疯了吗?” 我被林漫妮的话吓了一大跳,猛地一扯她的衣袖。这小妮子今天是看书看多了,脑子瓦特了?我特么充其量算得上是个开车的老司机而已,并没有接触过“赛车”这种玩意儿,怎么跟人家比? 看林之山这幅胸有成竹的模样,十有八九是个经常飙车的主,这才敢来给我下战书的。老手VS新手蛋子,谁胜谁负一看便知,这还有什么可比的? 我要真答应了,不就是在自取其辱?不过让我头疼的是,我没有自取其辱,林漫妮这妮子倒是帮我“取辱”了…… “疯什么疯?你不觉得飙车很有意思的嘛?再说了,你开着我这六百万的法拉利,还跑不过他这辆一百万的保时捷cayman?”林漫妮确实自信满满地回道。 我的天!我真的要被这小妮子给搞疯了。虽然昂贵的车性能方面确实会更好一些,但飙车这种技术活,最主要靠的还是技术,这就跟比武是一个道理。 给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新手一把刀或者剑,去对决一名浸淫此道多年的高手,谁胜谁负? 根本不是一个级别啊!唯一获胜的可能性,就是林之山的飙车技术也不咋地……但看他自信满满的样子,我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我不去,我肚子饿了,咱们回家吃饭吧……”我摆了摆手,拽着林漫妮的胳膊就要走。 “张米!你要注意你现在的身份!”林漫妮小嘴一鼓,狠狠瞪了我一眼道。 我这才想起来,我现在是林漫妮的私人保姆,是要服从她一切安排的。 算了,丢人就丢人吧,反正我脸皮够厚,不怕丢人,可现在我对外的身份是林漫妮的男朋友,要是输了也是丢她的人! 我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理,也不打算走了,就在林漫妮身边站了下来。 “身份?不就是个小白脸么,嘚瑟个P?看老子等等怎么收拾你!”林之山似乎误会了林漫妮的话,以为我是在他面前嘚瑟,顿时就放了狠话。 林漫妮很满意我的反应,开口问道:“在哪里比赛?地点你定咯!”我一听更是头疼了,这妮子看来真的是脑子秀逗了……她该不会觉得我真的是个飙车高手吧?还让对方挑选比赛地点? 以林之山的性格,绝对会找那种他很熟悉,对他极为有利的地方的! 果然我没有猜错,林之山闻言神色一喜,直接说道:“那就去城南柏洼山吧,那里车少人少,最适合飙车。” “好呀,你前面带路,张米,我们走!”林漫妮直接点头答应了下来,一副拽拽的表情,就像已经赢了比赛一样,属实是个缺心眼。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我只好跟着她上了车,开着她价值六百万的法拉利,跟在林之山的车后向城南驶去。 柏洼山是紧挨蓉城南边的一座山,山上有盘山公路,直通国道。这座山虽然不是特别高,也不怎么陡峭,但要在上面行驶自如还是有点难度的,飙车的话于我这种新手而言就更是难度系数倍增了。 估计林之山在路上已经通知了一些人,当我们一前一后来到柏洼山脚下的时候,这里已经停着七八辆车了,除此之外还有一大群跟来看热闹的家伙。 “林少!又带谁来比赛了?” 林之山刚一下车,就有好几个看起来一副非主流扮相的家伙跟他打招呼,看来我之前猜想的没错,这地方林之山可以说是非常熟悉了。 “嗨,也没睡,就是一个愣头青,非TM要跟我抢女人,就带来这里教训教训。”林之山摆了摆手,一副很装13的样子。 “喂,比赛还没开始呢,你装什么装?”这下子林漫妮不乐意了,下了车就叫嚷了起来。 “我去,原来是林漫妮?林少,她不好得罪吧……”之前那个说话的家伙看到是林漫妮,顿时眉头一皱,有些担忧地问道。 “那小子就是个普通人而已,怕什么?再说了,是林漫妮自己答应我的!”林之山耸了耸肩膀,嘴角阴测测地勾了起来,说完后,遥遥对着我勾了勾手指。 我根本不想跟这一帮子非主流的小家伙们较劲,但林漫妮要杀人的目光已经看来,我只能硬着头皮下了车。 “张米,比赛没赌注就没什么意思了,咱们得先说好,赌注是什么吧?”林之山点了根烟,自以为很潇洒地抽了一口。 “你要什么赌注?”我皱眉问道。 “这样吧,谁输了,谁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跪下来叫对方爸爸,然后掏10万块,如何?”林之山眼珠转了转,脸上的冷笑越来越盛:“哦对了,还有咱们之前就说的,如果你输了,从林漫妮身边滚蛋,她重新做我女朋友!” “这赌注有点不公平了吧?”我脸色一冷,刚想反驳,身边的林漫妮却第一个举起手叫嚷道:“怕你不成?我们答应了!” “你干嘛呢?!”我真急了。 “怕什么?六百万的车会跑不过一百万?”我心急如焚,林漫妮却撇了撇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卧槽! 我特么此时此刻真想呼这蠢女人一巴掌!我估摸着这女人除了会开车,对别的应该都是一窍不通,否则怎么就这么坚信自己的法拉利能完胜对手呢? 到时候我要真输了,跪下来叫爸爸、给10万块这些赌注都不算什么,真要是让林漫妮当了林之山女朋友,估计林家老爷子会一巴掌拍死我! 我现在可是林漫妮的保姆兼私人保镖,这上班第一天就把自己的主子输给别人了,那还得了? “哈哈,爽快,就这么定了!”林之山却丝毫不给反悔的机会,直接一拍手掌叫道:“大家都听清楚我们的赌注了吧?!” “听清楚了!”周围一大帮子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不约而同地出声附和,得,这下我连反悔都不行了。 “好!那事不宜迟,准备比赛吧!”林之山舔了舔嘴唇,看着手腕上的手表道:“现在是下午五点五十五,六点整,比赛正式开始,谁先完成一圈谁就赢。” 说完,他便钻进了车里,将车子开到了盘山公路的入口处。 我见状,也只能硬着头皮进了车里,把车开到了和他并排的位置,林漫妮坐在副驾驶上,小脸都因为兴奋而涨红了,一直在看着手机给我倒计时,搞得我心烦意乱,却又说不得。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推移,这里聚集的围观群众也越来越多了。这些家伙的设施颇为专业,很快就在空地上架起了一面大屏幕的液晶电视,两架装着摄像头的无人机也蓄势待发了,这是用来全程直播赛况的装备。 可他们弄的越专业,我就越紧张,要知道我可是个从来都没有飙过车的愣头青啊! 当时间来到五点五十九分的时候,我心脏已经跳得很快了,握着方向盘的掌心也已经满是汗水,后背湿淋淋一片。 我和林之山都已经发动了各种的车,法拉利和保时捷cayman的发动机竞相轰鸣着,就像两只暴躁的野兽正在酝酿攻势,随时都准备一扑而出。 “六,五,四,三,二——GO!” 当时间来到六点整的刹那,穿着火辣的女裁判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我和林之山同时踩下了油门,两辆车瞬间飙出! “张米加油,张米加油,张米加油……”坐在副驾驶座上,紧绑安全带的林漫妮激动的脸色通红,两只小手握在胸前不断给我加油打气,但她的声音却让我本就没底的心更加烦闷了。 “大小姐,别叫了,你打算叫完全程吗?别干扰我!”我只能扭头瞪了她一眼。 平日里刁蛮的林漫妮现在竟然异常听话,“哦”了一声后就不再说话了,只是盯着我的双眸中还满是激动之色。 第一段路便是约莫一公里左右的直道,道路空旷而宽阔,很适合飙车。在我和林之山死踩油门的情况下,两辆跑车也逐渐往上提速,开始了初次角逐。 好在这种直道完全是拼速度的,六百万的法拉利配置要比一百万的保时捷cayman高了不止一倍,起步十几秒之后,我便超过了林之山的车。 “耶!张米你好厉害,我们超过他了!”林漫妮很是激动,就差没蹦起来了。 刚开始就占据了优势,我心里也很激动,但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而已,飙车,难就难在如何将自己的优势一直保持下去。 而这段直道,完全是因为我的车比林之山的高几个档次才能超过他的,一旦到了弯道,就是考研技巧,也是他真正发力的时候了。 我瞥了反光镜一眼,林之山虽然落后了,但还是紧咬着我的车,反光镜里甚至能看清楚他的脸。 虽然落后了,他却丝毫不惊慌,仍然是那副自信满满的表情,嘴角还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这让我心中一惊。 一公里的直道很快就快跑完了,已经可以看到方不远处,出现了第一个幅度较大的弯道! 58、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张米,你能行吗?”副驾驶座上的林漫妮也看到了这个弯道,顿时神色一紧,看着我问道。 mmp,我真想暴揍这个妮子一顿,你之前答应别人打赌飙车的时候怎么没问过我行不行? “我尽力。”我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几百米的距离稍纵即逝,眨眼间跑车已经来到了弯道处,我双手紧握着方向盘,挺直腰身关注着路面的状况,到了转弯处的时候猛打方向盘! “吱吱——” 轮胎在地面摩擦,发出了刺耳的声音,我心脏一沉,暗道不妙,原来我方向盘打的太猛,车头偏转过度了,眼看着就要一头撞上路边的山壁,林漫妮吓得一边尖叫一边闭住了眼睛! 我猛踩刹车,幸好法拉利的硬件配置不是盖的,这么快的速度竟然硬生生刹住了,速度骤然减缓,我们两人也猛地向前一倾,要不是系着安全带,估计就直接一头撞在挡风玻璃上了。 就在我出现这个失误的时候,后面林之山的保时捷却跟了上来,他速度稍微放缓,一个华丽丽的漂移,轻松加愉悦地搞定了这个弯道。 “菜鸟,学着点!”林之山哈哈大笑了起来,胳膊伸出车窗外比了个中指,扬长而去。 我心底的怒火瞬间就被激起来了,不就是个漂移么,叼什么叼? 法拉利速度缓了一大半,也在我的控制范围内了,我利索地过弯之后才发现,前面又是一段直路,保时捷已经把我甩了一百多米远。 MD,追,老子开的法拉利,直道上还会虚你这个废物不成! 我心底不服输的那股劲头彻底被激起来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猛地一脚油门,法拉利一声轰鸣,飚射而出。 “啊——张米你加速之前能不能说一声?”这一加速,旁边的林漫妮又被狠狠晃了一下,她尖叫一声,俏脸煞白,对我怒目而视。 “是我在跟他比赛,你不行就下去,待在车上尖叫只会影响我的发挥。你不想让我输吧?”我皱了皱眉头,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谁……谁说本小姐不行的?!”林漫妮被我一说,惨白的俏脸顿时有些涨红了,她挺了挺鼓鼓的胸脯:“本小姐当年也是飙车女王,怎么会不行?开,继续开!有多快开多快!” 眼角余光瞥见了这妮子那一副天上地下我最牛13的模样,我忍不住有点想笑。就你还飙车女王呢?开的是碰碰车吧?! 不过不管如何,我还是在拼命加速,想利用这第二段直路再次完成超越。幸运的是,这段路似乎比第一段还要长,给了我足够的提速时间。 随着我持续的加速,法拉利的卓越之处也逐渐显露了出来,我跟林之山的距离在迅速拉近着。 一百米、八十米、六十米、五十米…… 只用了三十秒的时间,我便再次和林之山并排而行了,甚至已经开始超越他。 “废物!”已经能看到林之山了,我伸出胳膊,对他比了个中指,惹得旁边的林漫妮一阵兴奋,也学着我的样子做了个中指。 “哼哼……”出奇的是,林之山这家伙竟然没有生气,而是冷笑一声,看起来毫不在意,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秀逗了,还是过于自信。 就在我怀疑之时,林之山却右边猛然一打方向盘,右边,是我的车道! 眼看保时捷就要向法拉利撞来了,我被吓了一跳,赶紧踩了一脚刹车来减速。MD,这可是六百多万的法拉利啊,刮点漆蹭点皮估计就得三四万块钱,我能赔得起? 我这一减速,保时捷瞬间就超过了我,而林之山那家伙似乎是得寸进尺了,竟然改道到了右边车道,直接挡在了我前面! “张米你干嘛减速?被他超过去了啊!加速,加速!”林漫妮比我还着急,开口叫嚷道。 “大小姐,你这车被撞了我可赔不起!”我只能苦笑道。 “怕什么?撞坏也不用你赔钱,你只管开就行了,今天必须赢了他!我可不想当那个人渣的女朋友!”林漫妮却小手一挥,给我扔了一块免死金牌。 “真的不用我赔?”我还是有些狐疑。 “真的不用你赔!”林漫妮真急了,掐了我胳膊一下:“张米,我现在以主人的身份命令你,给我超,超过去!” 这小妮子还拿着鸡毛当令箭了……我心里一阵不忿,但林之山强占我的车道挡着我,的确让我很是不爽,我点了点头,一打方向盘,车速骤然加快。 林之山抢了我的车道,我只能跟他换一下,跑去他的车道了。 这一次林之山乖了很多,不再变道,局面再一次变成了我跟他并排行驶。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看到这家伙的嘴角,扬起了一抹阴冷的微笑。 “明哲,动手!” 林之山忽然掏出电话说了一句。 明哲,应该就是李明哲了,是他们华南第一学院的四大恶少之一,我上次也见过。可这公路上只有我和林之山两辆车,李明哲在哪里?动手又是什么意思? 就在我疑惑不已的时候,一旁坐着的林漫妮却陡然间尖叫一声:“张米,小心!” “什么?!” 我瞪大眼睛顺着林漫妮指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左边车道正前方一百多米的公路上,一排亮光闪闪的钢钉正铺在那里,旁边的草丛中有一只手刹那间缩了进去。 看到这一幕,我浑身的寒毛都炸了起来,瞬间就明白林之山是什么意思了! 他应该早就和李明哲商量好了,在这个地方给我使绊子,在即将到达的时候他就用变道的方法,把我逼到了左边车道! 卑鄙,真他娘的卑鄙! 我恨的咬牙切齿,但现在不是骂人的时候,我赶忙踩刹车减速,想等林之山的保时捷过去之后再绕到右车道,避开这些钢钉。 但林之山怎么可能让我得逞?他冷笑连连,我减速他也减速,死死地卡住了我,让我根本没办法转换车道。 眼看我的车就要直接从钢钉上碾过了,迫不得已之下,我只能用最危险的方法,直接撞过去! “林漫妮,抓紧!”我怒喝一声,向右边猛一打方向盘。 “砰!”法拉利的车身狠狠撞上了保时捷,强烈的撞击让我和林漫妮一阵头晕目眩,五脏六腑都差点被晃出来。 “MD,张米你他妈疯了?!”林之山瞪大眼睛咆哮道,他根本没有想到我会这么丧心病狂。 “反正车坏了也不用我陪,不是喜欢玩么,老子跟你玩到底!”我冷笑数声,再次向右边撞了过去。 林之山瞳孔急剧收缩,他不敢再和我硬碰硬了,也向右边一扭,闪开了我的车。 法拉利一半车身在左车道,一半在右车道,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地上那一排亮闪闪的钢钉,让我和林漫妮都长出了一口气。 因为我占据了右边的一半车道,根本没有林之山的位置了,所以他保时捷的半个车身都超出了跑道,在山地上飞驰。 路旁杂草丛生,碎石遍地,保时捷的避震再好也免不了不断颠簸,林之山就像个小丑般在车里面晃来晃去,搞笑至极,看得我心里一阵爽快。 “张米,前面!”林漫妮忽然叫了一声,我仔细一看,才发现在前方大约两百米的位置,出现了一条隧道! 我倒是可以安全地进入隧道,可保时捷如果继续这么走下去的话,半边车身就会撞在隧道入口处! 意识到这一点,我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微笑。天道好循环,善恶终有报,现在轮到我以彼之道还治彼身了! “滚开,滚开啊!”林之山也看到了隧道,神色顿时变得惊恐了起来,对着我咆哮道。 我冷冷一笑,在车里对他比了个中指,根本没有让开车道的意思。 眼看距离隧道越来越近,林之山终于彻底急眼了,他也想用跟我一样的方法,把我逼开右边车道。 但我这辆法拉利的车身比他的保时捷长,也比保时捷重,他撞了过来,除了让我和林漫妮有些难受之外,根本没办法逼开法拉利! “砰砰砰!” 连着试了三次还没有效果,眼看隧道就到了,林之山彻底抓狂了,他脸色涨得通红,对着我吼道:“张米,米哥!让开,让开啊!” 这个时候,胜负都已经不重要了,要知道这样的车速撞上坚固的隧道入口,他林之山就算不死也绝对要重伤。 “那这次比赛谁赢了?”这么极限,我的手心也沁出了冷汗,但我还是没有让开,而是冷声喝问道。 “你赢了,你赢了!”林之山哪里敢顶嘴? “赌注还算不算数?”我得理不饶人。 “算算算!爸爸你快点,快点啊……”林之山把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一样,眼神中满是惊恐。 我一打方向盘,重新回到了左边车道,眼看就要一头撞上去了,林之山大吼一声,闭着眼睛向左猛打方向盘,保时捷终于在撞上的前几秒种回归了正常轨道。 但由于林之山转的太猛了,所以保时捷一头就向左边车道冲了过去,车头在隧道墙壁上一刮,要不是他反应过来又打了下方向盘,就是直接撞上去的下场了! “吱吱吱——” 保时捷的左边车身跟隧道墙壁来了个亲密接触,同时还在前行,顿时响起了尖锐的摩擦声,火花四溅…… 59、结下梁子 汽车的惯性在洞壁上划出了一道道刺眼的火花,当聒噪的噪音彻底消弭时,空气里隐隐泛着烧焦的味道。 “哇塞,张米你简直太厉害啦!”此刻沉浸在胜利喜悦里面的林漫妮,全然不在乎她前男友的死活,漂亮的眸子里流转的全是对我的崇拜。 劫后余生的快感也让我消祛了对大小姐的埋怨,以致于她的崇拜让我很是受用,于是非常装13的耸了耸肩膀,一脸嚣张道:“继续这么看我,小心爱上我哦!” 难得她没有对我的臭屁进行反驳,两手托腮瞅着我捣蒜似的点着小脑袋。 相较于我们轻松加愉快的和谐画面,就在我以为林之山已经遇难时,保时捷右边的车门“嘎吱”打了开来,一脸狼狈的林之山从车座上滚了出来,瘫在地上直喘着粗气,看的出与死神擦肩的滋味让他很是回味。 待大小姐又对林之山落井下石了一番后,他苦苦央求我们载着他回到终点,但被我以没有空间的缘由给残忍拒绝了,油门一踩送给了他一嘴的尾气。 出了隧道后,没了竞争者的我两像散步似的逛悠到了赛道的终点。 当穿过终点线的瞬间,道旁的人群爆发出了惊天的欢呼声,当然并不包括林之山的狐朋狗友。 不过我才懒得他们的疑惑,望着那些个朝我抛着媚眼的辣妹,不由自主的升起一种虚荣感,更不用提某些个疯狂的女郎悄悄撩起了自己裙摆,正朝着我摇曳着身姿。 我深知她们或许看上的不过是身底的法拉利,但这并不影响我现在畅快的心情,有什么事情能比蹂躏纨绔子弟更开心呢! 然而林漫妮的表现比我更加不堪,只见她疯狂的朝看客们挥舞着自己的胳膊,搞得像夺了f1方程式冠军似的。 此役过后,我总算又发掘到了大小姐的另几个特点,受不得激和臭不要脸。 “喂,小子,林少去哪了?你把他怎么样了?”一个顶着飞机头的杀马特一脸不善的打破了我庆祝的氛围。 我被他的问题问的好笑,一时起了逗弄他的心思,于是玩味的笑道:“你说林少?他,他死了。” “死了?”杀马特吓得脚底一个踉跄,不可置信的盯着我。 “对,他在一个弯道漂移时车身忽然打滑,直接翻下了悬崖,连人带车炸了个粉碎。”我朝着他继续胡侃,心里对自己刚认的儿子之山默默说了声抱歉。 没成想他还真信了我拙劣的演技,痛苦的眼泪鼻涕都快出来了,让我不禁感叹果真是物以类聚啊,比tm林之山还要蠢。 偏偏这时候,远处一辆银白色的奔驰跑车驶了过来,被我强行咒死的林之山从副驾驶上走了下来,我身旁的鸡冠头看到,“噗通”一声坐倒在了地上。 其余几人见自己的金主平安归来,顿时喜出望外,将其众星捧月般的围绕了起来。 林之山的状态恢复了不少,但余光瞥到我时,又做贼心虚的躲闪到了另一边。 “林少,你难道真的输给那个乡巴佬了?”他的狂热追随者显然还是不相信我取得的胜利,冷不丁指着我向他求证着。 林之山顿时跟吃了臭虫般,朝着那人怒斥道:“冲刺时我的车子出了问题,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我有些累了,先回家了。”说完他步履匆匆的准备离开。 tm的这乖孙,私下给老子使绊子,还敢说自己车子出了问题!听到这货如此恬不知耻,我真后悔当时没撞死他丫的。 “乖儿子,你是不是还忘了些什么事?”既然他不要脸,我并不介意再给他长个教训,于是走上前去拦在了林之山面前。 见我拦路,林之山脸色阴沉的难看,正欲解释,他身旁的老腿子却跳了出来,指着我鼻子骂咧道:“你小子是不是找抽,林少他爸可是蓉城大名鼎鼎的林总,你tm算什么玩意儿!” 我没有理睬他,朝着林之山幽幽说道:“常言道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儿子你刚刚说过的话都不作数了吗?” “张米,你到底想怎么样?”林之山凑到我身前恶狠狠的说道。 看得出他强压着愤怒,我转了个身子面向在场所有的人,朗声说道:“方才林少跟我有个赌注想必大家都听到了!输的一方跪下来叫对方爸爸,并掏出10万来。当然林少如果不愿意承认也就罢了,我又怎么能和一只不明事理的野狗讲道理呢!” “张米说的对,你要是不愿意承认,我倒是可以给你10万,不过你以后就不要叫林之山了,叫...林狗好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林漫妮怎么能错过这种怼人的戏码,一张巧嘴啧啧啧! 在我两默契搭配下,林之山脸上的神色就算是梵高再世都根本临摹不出来,气的那叫个青筋暴起,全身痉挛。 这事毕竟我们占理,围观的人也都是好事的主,巴不得见这些跋扈的富二代出糗呢,一个个兴奋的跟快要过年似的。 林之山的跟班毕竟双拳难敌四手,顺带被淹没在了群嘲之中,腰杆也硬不起来了。 我虽然不懂富二代圈子里的门道,但我猜测这些看起来肆无忌惮的东西,应该还是很爱惜自己羽毛的,要是不小心落了面子,估计会被当为谈资嘲笑死。 “张米,你最好不要太过分了,不然我以后要你好看。”林之山骑虎难下,瞪着我开始了他新一轮的威胁。 我挠了挠头皮,细算下来,自己得罪的人已经不少了,现在还不是好生生站在这?反正老子贱命一条,但你要搞我就必须做好鱼死网破的心里准备。 “我今天tm也告诉你了,这声爸爸你非喊不可。”我不甘示弱的朝他顶了回去。 “你!”林之山作势捏起了拳头,犹豫再三后又颓然放了开来,拉下脸来朝我商量道:“可不可以不跪?我多给你加十万!” “爸爸就是想看你给我请安,钱我不在乎。”我咧开嘴朝他笑笑,彻底击碎了他最后一丝念想。 “好,很好,张米,你最好记住今天这个决定。”此刻他的眼神阴鸷的可怕,甚至让我有些心慌。 “噗通”一声,在众人瞠目结舌的目光中,林之山猛地跪倒在了地上,头伏在地上从嗓子里大喊了一声爸爸。 四周瞬间寂静了下来,没有想象中的喧闹,每个人的表情都有些复杂,包括我在内。 真的没有预料到他会这么的利索的践行了赌约,我一时有些猝不及防,也没有得到什么复仇的快感,当他再次抬起头时,望着他那对黝黑而平静的眸子,我隐隐感觉自己惹上了什么不小的麻烦!一个自己种下的恶果。 “这张卡里有十万,密码6个6,张米,我们很快会再见的,到时候你会死的很惨!”林之山从内兜取出一张卡片扔给了我,眼神阴狠的扫了我和林漫妮一眼后,钻进奔驰里扬长而去。 tm的,保镖这活还真要命啊!我意兴阑珊的将这用命拼来的卡片揣进兜里,然后招呼着林漫妮离开。 发动汽车离开柏洼山后。 “你要去吃饭吗?”虽然我心情不太好,但想到自己保姆的身份,询问林漫妮要不要去吃饭。 “当然啦,我可要好好宰你一顿呢!”林漫妮瞥了我一眼,开始扳着小指头谋划起宰我的计划。 还真是没心没肺啊!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有些好奇这些富家子弟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他们没有梦想吗? 我虽然羡慕他们,但如果让我坐享其成,那我一定会非常难受。 我正想着,大小姐突然兴奋的叫嚷了起来:“我想到了,我们去吃大排档怎么样?” “大排档?你逗我玩呢吧!这十万块够你在那吃一年喽。”我不禁感慨大小姐的思维堪称是世界又一大谜题。 “爷爷他们总说那东西不干净,就连朋友邀请我都得拒绝,所以我很好奇呀,张米,你敢不敢带我去?” 我一时语塞,将车子停在了路边,看着林漫妮澄澈的眸子,心房轻轻颤动了下。 此刻她恬静的像个期盼父母陪她玩耍的孩子,没有了平日子大小姐的习气,可爱的平易近人,我不禁怀疑这个才是真正的她吗? “这算是愿望吗?”我温柔的凝望着她。 林漫妮想了想,轻轻点了点脑袋。 呵,视若珍宝的几个心愿竟然用在了这里!她的单纯让我不由笑出了声,轻轻弹了弹她脑门说道:“算我倒霉,这个算是附赠的。” 林漫妮没有表现的喜出望外,而是柔声呢喃道:“张米,谢谢你!” 额,貌似第一次在大小姐嘴里听到这个呢,我一时不知该如何自处,摸了摸鼻角戏谑道:“谢我什么?” “谢谢你不顾危险陪我飙车,谢谢你满足我一直以来的小心愿。”这一刻她的眼神大胆而又炙热,让我心头冒火。 “那你准备怎么谢呢?”我脑子一乱,就开始口不择言。 突然,我唇上猛地一热。 60、好事被撞破 甚至还没来得及一品芳泽,林漫妮柔软的唇瓣就触之即分的离开了,只剩我一脸呆滞的凝望着她。 脑袋里浆糊似的,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腔!我这tm是恋爱了吗?还是和大小姐? “呆子,还不快开车,人家肚子都快饿瘪了。”林漫妮拍了拍我,即便是夜里都遮不住她脸上的羞意。 我急忙缓过神来,手忙脚乱的发动了汽车,左右摇摆的车身如同我现在摇曳的心情。 你要说在蓉城找家西餐厅我可能一无所知,但是大排档我可就是如数家珍了。 北村那边我是不敢再带林漫妮过去了,鬼知道会不会又遇上青哥那一茬人物。于是我在护城河边找了家还算不错的露天大排档,准备来犒劳犒劳大小姐。 因为没试过这种东西,林漫妮跟解放天性一般,风风火火点了一大堆东西,我拦都拦不住,整的老板都是一头黑线。 “我说大姐,你点那么多份量,都足够把你爷爷他们喊过来一起吃了。”我郁闷的朝身边跃跃欲试的林漫妮吐槽道。 “哼,人家还不是怕你饿着?狗咬何仙姑,臭张米...”她一听顿时不乐意了,撅起小嘴就把这黑锅扔给了我。 得,跟大小姐较真简直就是自寻死路!我自认倒霉的不再接茬了。 待到点的东西摆满整桌后,林漫妮凑过鼻子使劲嗅着,就差没把脑袋伏进去了。满是好奇的掐起一块红烧肉抛进了嘴里,随着咀嚼脸上的表情变得越来越精彩。 “怎么,不好吃吗?”我有些担心不符合大小姐的胃口。 谁成想她连看都没看我,筷子一边挥舞着,一边拿起羊肉串啃咬了起来。 啧啧啧,这么漂亮的姑娘吃起饭怎么比我还凶残哪!我在心底哀嚎着,还是自觉为大小姐剥起了麻辣小龙虾,惹得她嘟起油光锃亮的小嘴就要往我脸上嘬。 吃到兴奋时,林漫妮豪气的要来了一扎啤酒,吓得我连忙夺了过去,任她百般威胁我,也只是分给了她一杯。 见识过她的酒量和酒品,更何况还有林老爷子那一座大山,就算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让她喝醉了。 结账的时候竟然花了500有余,望着那桌上才解决了一半的东西,我真的日了林漫妮的心都有了。 本以为她吃饱喝足就准备回家了,可又美其名曰要晾晾肚子,拉着我沿着护城河散起了步。 河边的石椅上尽是如胶似漆的小情侣,旁若无人的搂抱在一起,经过他们时还能听到唇舌交织的声音,搞得我不由盯着林漫妮的小嘴蠢蠢欲动。 许是被我灼灼的目光盯着,她的小脑袋都快垂到了胸口上,光洁的脖颈上泛起了淡淡的绯红,小女儿姿态让我垂涎欲滴。 妈的,死就死吧!我一正常男人,哪还管得住自己不安分的心,伸出手就攥住了她的小手。 令人欣喜的是她竟然没有反抗,我心里面的念头就更加放肆了。突然顿住了步子抱住了她的腰身,将其轻轻靠在了河边的围栏上。 围栏下是卷着水花的河水,林漫妮下意识抱住了我的熊腰,自此我们两的距离只有半拳之隔。 “张米,你...你想干什么?”反应过来的林漫妮慌乱着想要挣脱我,可能她也察觉到了我眼中的炙热。 一直以来都是我吃瘪,好不容易看她惊慌的像只小兽,我半真半假的凑到她耳边说道:“你不是说我是你男朋友吗?男女朋友之间应该做点什么呢?”说完我还在她耳垂上哈了一口热气。 我能清晰的感觉到林漫妮的身体瞬间僵住了,胸口不自然的起伏着。 “张米,你...我,我是你的雇主,现在...命令你立刻放开我。”要是放在平时我铁定松手了,可她现在声音微弱的像是在撒娇,甚至连眼睛都躲闪着不敢看我,我又怎么会放弃这种惩罚她的好机会。 我没有搭话,用指尖轻柔的撩起了她的下巴,直到与她四目相对。 抛开大小姐的性子不说,林漫妮的脸蛋简直是造物主的杰作,精致的脸蛋就足以俘获八成男热的心,也包括我。 所以我没有再犹疑,歪着脑袋缓缓朝着她的朱唇进发。 当我们近到能各自感受到对方紊乱的呼吸时,林漫妮的眼睛已经紧闭了起来,卷翘的睫毛在眼眶上不安的颤动着。 终于,碰上了她温润的唇瓣。方才那突然发生的蜻蜓点水根本来不及体会,现在那种实打实的柔软简直不足为外人道哉。 内心强烈的膨胀感让我我伸出舌头沿着她的唇边细细舔舐着,恨不得将其吞下。 可让人恼火的是,无论我怎么向她的檀口进发,她就是死咬着牙关不放。 得不到满足的我,放在她纤细腰肢的大手开始无规则的摩挲了起来,然后顺着轨迹就要触碰到她的翘臀上... “喂,你们两个,倚在栏杆上不知道有多危险吗?” 突如其来的呵斥吓得我两急忙分了开来,一脸无措的盯着我们身前穿着制服的男人。 “谈恋爱也要注意安全,懂吗?”制服男无奈的白了我两一眼,又去收拾其他的情侣了。 卧槽,这tm叫什么事啊!酝酿了那么久的情感就被这一嗓子功亏一篑了! 我试探着瞄了眼林漫妮,没想恰巧和她的眼神撞在了一起。 “混蛋,看什么看,丢死人了。”她说完在我胸口锤了一拳,迈着小碎步往回跑去。 我迷茫的揉了揉我的胸口,连忙朝林漫妮追去。 回去的路上,我试探着还能不能有再一次的机会,没想到大小姐全程冷着脸盯着窗外,连跟我说话的兴趣都没有,我也只好恹恹的放弃了这个念头。 一路畅通的驶进林苑时,野叔已经迎在了门口。 “野叔!爷爷他睡下了吗?”下了车的林漫妮亲昵的抱住了张野的胳膊。 野叔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示意林老爷子还在等她。林漫妮闻言花蝴蝶似的跑进了四合院里。 停好车的我冲张野恭敬的点了点头,静声候在了一旁。 野叔对我的态度就没那么可爱了,生硬的问道今天发生了些什么事,我随即一五一十的全招了出来。 当他听完飙车的事时,整个人的气势变得暴虐了起来,冷冷说道:“竟然想要大小姐的命,看来林之山这狗东西不想活了。” “野叔,您想干什么?”我暗自揣测张野不会一怒之下去把人家脑袋给扳了吧,虽然我乐意见得,但林之山的来头貌似也不小啊。 “这事你不必操心,但你记住一件事,你是大小姐的保镖,所以一切威胁到她安全的事情你都有权拒绝,就算是发生了,你可以死,但大小姐绝对不能受到伤害。” 听得野叔不含一丝感情的警告,我虽然也能理解,但是难免有些不爽,老子也是爹生娘养的,又不是你们林家养的狗,有病才替你们卖命呢! 看来考取公务员后要尽快离开林苑了!这般想着我就随便敷衍了他两句。 “泰拳的事,明天迟到一分钟就不必提了。”野叔说完就留给了我一道孤傲的背影。 要不是有求于你,老子一辈子都不想跟你说句话!我对着他在心底腹诽一阵,坐在了地上等大小姐唠完家常出来。 大概半小时后,林漫妮蹦蹦跳跳的走了出来,本来还笑意盈盈的脸蛋看见我顿时阴沉了起来,冷哼一声后就朝自己卧室走去了。 这是生我的气了?我有些郁闷,明明当时她当时那么配合,现在倒埋怨起我来了,女人可真是薄情的生物啊! 我的房间是一楼的客房,虽然不及林漫妮那般宽敞,但也算堪称豪华了。 我在浴室冲了个凉后,又把身上的衣服洗了洗,赤身裸体的躺在了床上,设了几个三点多的闹铃后,也不敢浪费时间了,伴着舒适的空调沉沉睡了过去。 夜里闹铃响起时,我真是死了心都有,磨蹭了好一会后简单洗漱了一番,穿着衣服就朝后圆子出发了。 此刻天还是如墨般的颜色,整个林苑除了路上的照明灯,寂静的有些可怕。 “tm的,没有充沛的精神怎么练习泰拳啊...”我边走边嘟囔着,将张野里里外外埋怨了个遍。 走到后园子时,没想到张野已经着着一身劲装如标枪般挺立在了那里,我心底的不满顿时烟消云散了。 “好了,废话不多说,你现在绕着林苑跑十圈,十五分钟后回来。”野叔甚至没给我打招呼的机会,直接宣布训练开始了。 “不是说练泰拳吗?跑步和这个有关系吗?”我有些不理解他的意图,疑惑的询问着他。 “泰拳对于体能的要求极为严格,就你现在的身体,连我随意一脚都接不下来,还想着一蹴而就吗!”野叔对我的质疑表示非常的不满。 见识过他的本领,我也不敢多疑,至于他说我接不下他随意一脚,我只当他是太骄傲了,也不好当场戳破。 正准备继续攀谈时,野叔瞧了瞧腕上的表,幽幽说道:“已经过去了两分钟了。” 61、老爷子大寿 只有亲身经历过,方才懂得围着林苑走一圈都是受罪,更别提十五分钟内十圈了。 当我走走停停回到后园子时,直接瘫倒在地上不知今夕是何年了。 “张米,站起来,立刻!”野叔才不管我有多疲惫,像是催命无常般矗在了我身前。 可我实在是没有丁点力气了,对于他的催促充满了不满,喘着粗气将身子扭到了一边。 本以为他没辙了,没成想他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领,竟然将我整个人抬了起来。 卧槽,这还是人吗!感觉到衣服都快被扯烂的我,连忙规矩的站在了地上。 “十圈你却用了40分钟,而且还违背我的命令,你是什么意思?”野叔刚硬的脸庞上写满了愤怒,有几分灭掉我的意思。 “师傅,我...我错了,可我真的已经很努力在跑了。”我满是无辜的朝他解释道。 “闭嘴,谁是你师傅?就你这种废物,还不配当我的徒弟。”野叔像被触到逆鳞般,激动的口水喷了我一脸。 不至于吧!我tm就是学个武功,连师都不让拜,还要把我当孙子一样训?我顿时也怒了,冲他针锋相对道:“你的要求根本就不可能完成,我不服。” “很好!你不服是吗?老子专治不服。”野叔怒极反笑,猛地一把撕掉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刀削斧凿的精壮少身,美中不足的是有七八道狰狞的伤疤,甚至在胸口位置有一处小洞般的伤口。 tm的,不得不承认我有几分羡慕,这个不苟言笑的男人忒有男人味。 “拿着。”野叔说完将腕上的表抛给了我,转身就开始狂奔了起来。 我瞄了眼时间,手表上的秒针已经开始计时了。 嘿,这野叔还真是倔强,我正打算着过个两个分钟的样子给他把秒钟掐了,也好给他留点脸面,可眨了眨眼睛,他的身影却穿过黑暗冲到了我面前。 尼玛,什么鬼?我下意识瞥了眼时间,才刚走过1分钟,也就是说野叔绕这林苑跑一圈就用了1分钟! 我倒是不会怀疑野叔作为林家大管家会使手段来骗我,瞅着眼前甚至没出一滴汗水的男人,我彻底服了。 “野叔,我错了,您继续下面的训练吧。”这一次我是心悦诚服的。 好在他也没追究我的过错,从草埔里取出了一根拇指粗的麻绳递给了我。 这是要玩捆绑?我一脸疑惑的看着野叔。 “跳绳,十分钟内不许停下来,停顿一次待会的仰卧起坐加一组。”他说完坐在了草埔上,示意我可以开始了。 跑步跳绳还有俯卧撑,尼玛这确定不是在搞我?幽怨的望了眼野叔后,我心不甘情不愿的挥舞起了麻绳。 原以为控制着速度十分钟也不是很久,偏偏野叔在我跳的兴起时,竟然要求我加速练习。 “快点,再快点...” “啊!啊!我...我不行了。” “坚持一下,马上就要到了。” ...... 这组对话不是我们在搞基,而是野叔在鼓励我跳绳。 十分钟结束后,我如同癫痫发作般趴在了地上,胳膊已经酸痛的像打了麻药。 歇息了还没两分钟,我再次腾空了,只见野叔一脸坏笑的说道:“停顿了十次,加十组,我们开始吧...” 恶魔啊!我哀嚎一声又被强拉着进入到了仰卧起坐的训练当中。 随着我的惨叫,黎明破晓而出,我身底那块已经汇出了一条小水沟。 在野叔的逼迫下,我一次次的打破自己的极限,最后连疼痛和疲倦都不知是何种感觉了。 “好了,以后自己提前一个小时来这里完成这些训练,我会不定期考核,然后在其训练量上逐渐增加。”野叔完全不把我当人看,说完这些后继续说道:“泰拳的腿功可谓是刚猛异常,但也要懂得刚柔并济,多加变通,你一会就把那棵树当靶子练习拳脚的力度,或者可以先进行灵敏度练习,就像这样。” 不等我从惊吓中恢复过来,野叔随便捡起一只废弃的枝干抛向了空中,然后像花式足球般用自己的下肢让其不至于掉在地上,其精准的预判让我咋舌。 应该和踢毽子差不多吧?这般想着,我怀着好奇心捡起了一根枝干,有样学样的抛向了空中。 第一下很轻松接住了,不过只是拔高了一小段距离,我反应不及直接掉在了地上。 之后又练习了几次,可撑死就能踢两下,我这才发现这东西不同于踢毽子,在空中的受力和落地的角度根本不受控制。 可一想到野叔自如的模样,难道我一年轻小伙还不如他灵活嘛?不蒸馒头我也得争口气。 这般想着,我总算坚持到了第三个,可这枝干落下来时要不横着要不竖着,就别提预测它落地的方向了,我就跟个傻子似的东跑一下,西跳一下,在园子里乱窜着。 借着争强好胜的心理,我乐此不疲的训练了起来,而野叔则静默着看着我,嘴角含着一抹笑意。 他的眼神已经丝毫没有了之前那种恨铁不成钢、看废物一样的神色了,留下的是满满的欣赏和高兴。 …… 接下来一段时间的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 每天早上我都会早早起床,然后拉着林漫妮去学校图书馆恶补公务员的专业知识,午饭就在图书馆解决,每次出来都已经日近黄昏。 我一直都以为,富二代基本都是那种弄没有耐心恒心,只会混吃等死的人,但奇怪的是,林漫妮这妮子对考公务员这件事情是异常的执着,接连一周下来竟然没有一次叫苦叫累的,而且每次看书的都很认真。 我也问过她为什么,她给我的回答都只有一个:“因为有意思。”久而久之我也就不再问了,反正自己一个人孤零零,有个人陪还挺好的。 每天回到林苑吃过晚饭到睡觉前,就是我的训练时间了,也是最难熬的一段时光。 四个小时的时间里,野叔几乎会用尽所有方法对我进行折磨,每次不把我练个半死都不会停下。刚开始的时候我很吃力,但几天下来也就习惯了,而且我还发现,我的身体素质的确很明显的提高了。 有了收获也就有了动力,在发现训练对我提升如此之大后,我也就没有任何怨言了,每天都在野叔的监督下坚持训练着。 眨眼间,半个月的时间悄然而逝。 这天早上刚起床,就有许多人在走来走去,拿着各种各样大红色的装饰物在点缀着林苑,而且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一派欢天喜地的气氛。 见到林漫妮后我才得知,今天,是林家老爷子的生日,这是为了给老爷子贺寿! 这时我才想起来,半个月前在古董店,林漫妮的确跟我说过自己爷爷快过寿了,那次那件玉如意,就是买给他的生日礼物。 林家大佬过寿,自然要气派一些,我也就没有多问,但当下午我和林漫妮从学校赶回来的时候,才发现,我的想法还是有点简单了。 此时正是下午五点半左右,陌上花园小区外的停车场里竟然已经停满了豪车,什么法拉利、玛莎拉蒂、兰博基尼的超跑比比皆是,就像个超跑展览会,林肯之类的车在这里已经算低端的了。 这样的情形把我吓了一大跳:“林漫妮,怎么忽然多了这么多豪车?” 林漫妮像看傻子一样瞪了我一眼:“不是早上就告诉过你了嘛,爷爷今天过寿,肯定有很多人要来啊!” 卧槽!我一直想的是,林老爷子过生日,林家人自己庆祝庆祝就好了。我根本没有想过,一个普普通通的生日,竟然会有这么多大人物到场。 看这些豪车,估计身价没有几百万的人都不好意思来…… “妮子,要不你自己回去吧?我出去吃点饭,等寿宴结束了再回。”我当即就对林漫妮说道。 活了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排场,一想到进去就要面对各种各样的大人物,我就有些怯场了。 “你敢!”林漫妮毫不犹豫地否决了我的想法,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有什么怕的?你跟着我就是了!” “可我的身份只是你的保姆,应该没资格参加这种规模的寿宴吧?再说了,我也没准备礼物啊?”我还是有些为难。 “你身份怎么了?现在知道你是我保姆了啊,那平时怎么老是不听我的话?”林漫妮揶揄地斜了我一眼,我只能尴尬地笑着挠了挠脑袋,这小妮子什么时候学的这么伶牙俐齿了! “不用担心,你现在是野叔的弟子,而且爷爷都那么看重你,自然有资格参加了!”林漫妮微微一笑:“至于贺礼,本小姐就知道你买不起……喏!” 她打开了副驾驶座前的储物格,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狭长的,包装精美的礼盒:“这不就是嘛!” 这盒子我认识,里面装着的就是那天我们挑选的玉如意。我没想到林漫妮会把它交给我,当即便摇头道:“这不是你给老爷子准备的么,我拿着像什么样子?” “爷爷又不知道,再说了,我可是他孙女,还要什么贺礼?这本来就是我给你准备的,走吧!” 我还想说什么,林漫妮却气鼓鼓地一瞪眼睛,那样子分明就是在说“你再磨叽本小姐就生气了”,我只好把到了嘴边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迫于无奈,我只能开着法拉利,载着林漫妮缓缓驶入了林苑,去参加林老爷子的大寿…… 62、闪耀的千金 一路上我忐忑不安,进到林苑时,已是一番全新面貌,来往的都是西装革履以及争奇斗艳的男男女女,正端着香槟互相寒暄着,一看便知就是那些个所谓的上流人。 跟他们相比,我这廉价的行头简直可以称为惊悚了,因此没少被人行注目礼,我心里素质差,要不是林漫妮攥着,我铁定撒丫子就跑了。 当然也有人认出了林家大小姐的身份,林漫妮一进来,很快就被不少人包围住了,身为林老爷子的掌上明珠,自然不少人眼中的红人,谄媚的对其不断吹嘘,任七八岁小孩都听得出拍马屁的意图,好在今天的林漫妮素养极好,将眼底的不耐烦很好的掩藏了起来。 “不好意思啊,失礼了,稍会再跟大家聊。” 说着林漫妮小手拽着我匆忙的上了二楼,进了她房间。 我疑惑问:“大小姐,你不在大厅露脸,上二楼干嘛?” 林漫妮闻言白了我一眼说:“你猪脑子,你看看我哪里不对劲。” 我上下打量了下她,穿着短裙,纤细的大长腿撇上她上衣一件卡哇伊的休闲短袖显得可人,和平时没什么多大的差别,要说哪里不对劲,就她现在脸上娇嗔的表情不对劲。 “唉,真是猪脑子。”林漫妮微微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身打开房间里那大衣柜,一件件哥特式各样的礼服整齐挂着,她一边挑着一边说:“今天是爷爷的生日,我可要打扮的漂亮点,这个样子下楼面客,多不成熟啊。” Mmp,本来就是小孩子,还谈成熟。 不过被她这么一提醒,她说的也对,毕竟这是一场隆重的生日宴会,林漫妮穿着上确实应该打扮一下,这倒是我疏忽了。 “张米,你过来帮我挑挑,哪一件好?” 看着满柜子的衣服林漫妮倒是纠结了起来,因为她不知道穿哪一件衣服今晚才能让眼前的男人眼前一亮。 “你穿什么都好看,哪件都好。”我不是情趣的回道。 林漫妮嘟着嘴说:“这还要你说,本小姐人长得漂亮,当然穿什么好看。” 我瞄了一下她平胸,偷偷的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她哪来的自信。 “快点啦,用你独特的眼光帮我挑一件。”林漫妮催促道。 “就这件吧。”我上前挑出一件中意的礼服递给她。 “黑色的?”林漫妮似乎质疑我的眼光道:“爷爷生日,我不应该穿喜气一点吗?能换一件吗?” “你是要喜气一点还是漂亮一点,想漂亮点就这穿这件,因为这件在我看来是适合你。” 说完我眼神瞟了一眼她平胸,我可不是盲目的挑选,林漫妮的皮肤白皙水灵,虽然平胸,穿上这件黑色礼服,黑白相搭,更是一种视觉的刺激。 “流氓!” 林漫妮立马意会到我眼神的意思,红着脸拿着衣服进了换衣室。 听着里面哗哗正脱着衣服的林漫妮,心中莫名一阵骚动。 “张米,你进来帮我一把……”正准备出房间透透气,这时却听到林漫妮叫唤。 我纳闷了,换衣服还要人帮? “快点。”林漫妮催道。 “那我可进来了。” 说着我进了粉红色屏障内,里面弥漫着一种清香,比房间味道还要浓,这是再熟悉不过是林漫妮的体香,再狭小的换衣室里这种香味更加扑鼻。 我抬起头,林漫妮对着镜子正背对着我,她双手正反扣着后背吃力拉着上衣拉链。 我去,我还以为什么事,这点小事自己都没法搞定,我心里暗暗的埋怨了她一句。 “张米,就你给我挑的破衣服,气死我了。”林漫妮露着洁白的香背发起了脾气。 “好了,别生气了,生气就不美了,我帮你拉上去。”我上前踏了一步,当手触摸到她后背肌肤顿时心跳加快,不经意的低头看了一眼,不小心瞄到了她大腿根那片洁白,恨不得狠狠的摸一把,果然黑白相搭,杀伤力无穷。 我打住了念头,小心翼翼的把她衣服拉链拉上,林漫妮为了配合我,还努力向前挺着娇躯。虽然她是个飞机场,但这个动作一做出来,那曼妙轮廓也是初具规模,颇为赏心悦目。 穿上了黑色礼服,林漫妮整个人都如同出水芙蓉般,再配上那精致的五官和妆容,更像是一只顽皮可爱的精灵,属于一出场就会成为全场焦点的那种。最后,她穿上了一双黑色的五厘米高跟鞋,无疑如同锦上添花,整个人的气质更上了一层楼。 “漫妮,你这么好看,我穿成这样跟你在一起恐怕不太合适……”看着绝美的林漫妮,我心里更慌了。 她就像是一枚璀璨的钻戒,散发着熠熠光辉,我在她面前完全是个彻头彻尾的土包子…… “怕什么?我倒觉得你这一身休闲装特别亲和,很有男人味呢!走吧,别让大家久等。”林漫妮嘟了嘟嘴,不由分说便拉起我向楼下走去。 果然,林漫妮刚一出场,无数道目光便向她望来,欣赏,爱慕,炽热,嫉妒……宴会厅里顿时响起了一片惊叹之声。 林漫妮这妮子就像是天生自带聚光灯一般,走到哪里,便是哪里绝对的焦点。 不过我正乐得如此呢,这里随便找出一人都绝对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我可不想被这些人关注,林漫妮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于我而言是件好事。 然而该来的还是来了。 就在我搀着林漫妮的手从楼梯上往下走时,大厅的两个角落,却不约而同地响起了几道惊呼之声。 “张米?!” “怎么会是他?” 听到这几道惊呼之声我也一愣,难道这里还有大佬认识我?这几道声音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 我循着声音望去,正处于居高临下的位置,宴会厅里的一切都被我尽收眼底,终于看到了几个熟人。 宴会厅的东南角,那个虎背熊腰的家伙不是威哥还有谁?他瞪大了眼睛盯着我,脸上满是欣喜之色,看到我向他望去,他也赶忙跳起来呼喊着:“张米,这里,这里!” 这家伙的嗓门是出了名的大,一嗓子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顿时,一道道不满的目光都射向了他。他也察觉到了,尴尬地干咳两声道了个歉,期间还不忘对我竖了个大拇指。 我苦笑一声:这个家伙绝对又想歪了…… 忽然间,我眸子一凝,瞥到了威哥身后站着的,另外一道异常熟悉的曼妙身姿——苏凝萱!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苏凝萱竟然也来了! 今天的她,穿着一身紫色的晚礼服,看起来高贵而典雅,周身都散发着贵族气息,再配上她绝美的容颜,丝毫不输给林漫妮,身边也是围了不少年轻男人。 许久不见,我心里也有一丝激动,但一想起那天,那个男人向苏凝萱求婚的那一幕,以及苏凝萱让我滚时那副看狗屎一样的轻蔑表情,我的心就狠狠一颤,直接打消了对她招手的念头。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她注定不属于我,我也没有必要去留恋。 我的视线只在苏凝萱身上停留了一秒便移向了另一边,但我没发现的是,在我转开目光的时候,苏凝萱望着我的侧脸,有了刹那的失神…… 在宴会厅的另一边,我也看到林之山那个混蛋,这家伙现在对我可是恨之入骨了,视线同我的目光在虚空中狠狠碰撞,擦出了一串无形的火花。 今天是林老爷子的生日宴,我也不想多惹事,只是瞪了这家伙两眼后就准备移开目光。 但忽然间,我的视线又锁定在了两道人影身上,眸子又是狠狠一缩,旋即嘴角便微微翘了起来。 怪不得有句话叫冤家路窄呢,我看到的,赫然正是章含雪,和她那个未婚夫,陈风! 这两人也明显注意到了我,陈风的脸色阴沉,眼神极为怨毒,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我估计早就被千刀万剐了…… 章含雪则是盯着我的脸怔怔的出神,美眸中蕴含着一种意味不明的神色。 “看什么呢,注意力集中点!”林漫妮察觉到了我的走神,小声说了一句,扯了扯我的衣袖。 我这才反应过来,赶忙点了点头,继续搀扶着林漫妮走到了宴会厅。 今天宴会的正主林老爷子还没有到,现在是自由时间,前来的宾客们可以在宴会厅内随意交谈闲聊,许多穿着燕尾服的服务生则是端着各种果盘、香槟、红酒在人群中穿梭,俨然跟电影中那些豪门贵族办宴会时的情景一模一样。 林漫妮一下来就被许多人围住了,很多大人物都要来跟这位林家千金攀谈两句。 幸运的是,我今天的打扮很不起眼,这些人也都不认识我,他们的注意力都在林漫妮身上。 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林漫妮才把来攀谈的人全部打发走了,跟我一起走到了宴会厅的一角,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这些叔叔阿姨太烦了,每次见面都要问一样的问题……”林漫妮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小声嘟囔道。 “你身为林家千金,自然会成为众人的焦点,这些都是在所难免的,要试着去习惯啊。”我微微一笑,安慰这妮子道。 “漫妮!” 忽然间,一道中年人的声音响起,一名穿着黑色燕尾服的中年男人向这边快步走来。 他约莫四十来岁,头发梳的油光锃亮,戴一副金丝眼镜,虽然已是中年,但身上仍有一股儒雅的书卷气质,一看便知不凡。 “爸!” 63、招亲宴会 “爸!” 这个中年男人一出现,林漫妮脸上就浮现出了惊喜的神色,欣喜地叫了一声。 爸?卧槽,难道这就是林漫妮的老爸? 我吃了一惊,赶忙转过身去,微微躬身:“伯父好!”打招呼的同时,我用眼角余光打量又打量了一遍他。 仔细看去,林漫妮的长相的确和他有很多相似之处,只不过林漫妮的五官要更为精致一些,估计林漫妮的妈妈是个大美人!我心想。 不过在林苑住了这么久,我也一直没见过林漫妮的父母,更没有听她提起过,也不知道她父母究竟是做什么的。 “你好!”林漫妮的老爸见我打招呼,先是一愕,继而便微微一笑:“漫妮,这位是?” “嘿嘿,老爸,这是我的私人保镖加保姆,他叫张米!”林漫妮上前挽住了她老爸的胳膊,得意洋洋地介绍道。 “私人保镖?保姆?你这小妮子还是那么喜欢胡闹。”林漫妮的老爸笑着摇了摇头,可以看出来,他对林漫妮这小妮子是极为宠溺的。 “张小兄弟,漫妮这妮子性格很是古灵精怪,喜欢胡闹,还请你包涵一下,哈哈。” 我刚想说话,林漫妮就嘟着嘴插了一句:“什么叫胡闹啊?人家是认真的!” “好好好,你做什么老爸都支持!”林漫妮的老爸无奈地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林漫妮这才又眉开眼笑了起来。 “张米,我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我老爸,叫林冲。哈哈,名字是不是很凶残?不过他可是咱们蓉城的市委书记哦!” 我闻言大吃一惊,倒不是因为名字,而是因为林漫妮的后半句话。市委书记,可以说是蓉城市政府的二把手了,职位权力都是很大的。 怪不得林家这么牛逼,原来是有原因的啊!我在心里惊叹。 “老爸,妈妈呢?你们都好久没回家看我了!”林漫妮晃了晃林冲的胳膊,小脸上满是幽怨。 “你妈妈去出差了,赶不回来……我和你妈最近工作都很忙,对不起啦,小丫头。等这段时间忙完了就可以经常回家了。”林冲刮了刮林漫妮的俏鼻,有歉意道。 “好吧……不过再过一段时间我也很忙了呢!”林漫妮点了点头,忽然说道:“我报考了公务员!” “真的?!”林冲闻言眼睛一亮,欣喜地问道。 “真的啊,你不就一直想让人家考这个的嘛!”林漫妮认真点了点头。 “哈哈,不错,不错!既然决定要考了,那就好好加油准备,爸爸支持你!”林冲似乎很想让林漫妮考公务员,欣喜地拍了拍她的小脑袋。 不过转念一想我也就明白了,林冲是政府官员,自然很希望女儿能继承自己的衣钵。想到这里,我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怪异了。 林漫妮这妮子以前一定拒绝过林冲让她考公务员的想法,要不是因为我,这小妮子怎么可能回心转意?如果林冲知道,自己女儿是因为一个男人才逼不得已去考公务员的话,不知道鼻子会不会被气歪?! 我们这边正聊着的时候,宴会厅的一角忽然响起了一阵喧哗声,所有宾客的视线都望向了那里。 “爷爷来了!”林漫妮欣喜地叫了一声。 这次宴会的正主出场了,我们也赶忙走了过去。 今天的林老爷子穿着一身红色的唐装,看起来更加精神奕奕,正在野叔的陪同下笑眯眯地入场,周围许多大人物都夹道欢迎,各种各样的祝贺声响成了一片,十分热闹。 老爷子满面春风地点着头,跟众人打着招呼,最后走上了宴会厅中央的小型舞台,见老爷子要讲话了,嘈杂的宴会厅顿时就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静静地等待着老爷子的发言。 “咳咳,今天是林某的生日,各位给林某这个面子,林某很是感谢!欢迎大家!”林老爷子中气十足地说了一句,顿时迎来了满堂的鼓掌声。 “因为今天来的朋友很多,所以林某就不一一道谢了,还请大家海涵。”林老爷子顿了顿,继续说道:“现在时间还有点早,宴会等会才正式开始,在这之前,我还要宣布一则消息。” 林老爷子此话一出,所有人顿时就都竖起了耳朵准备聆听。 “大家都知道,林某这辈子就有一个孙女,就是林漫妮,今年也二十又一了。这小妮子平日没心没肺,可没少让人头疼。”让人没想到的是,林老爷子说了这么一句话。 顿时,所有宾客都笑了起来,将目光投向了我们这里,林漫妮“哎呀”一声,俏脸红的跟苹果一样,捂着脸背过了身去嘟囔道:“爷爷提我干嘛!” 台上的林老爷子也宠溺地看了看林漫妮,片刻后才接着说道:“小妮子也不小了,林某便想借着今天这个机会,帮我孙女儿举办一场招亲大会!” “什么?招亲大会?” 林老爷子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宴会厅里顿时便响起了一阵讨论声,就连我身边的林冲以及当事人林漫妮,也是一脸懵逼的表情。 “对,就是招亲!今天到场的年轻俊杰很多,想必漫妮的身份还配得上大家吧?今天的这招亲大会,就是帮漫妮在这么多年轻才俊中,选出一两个人来,当做我林某孙女婿的候选人!大家不会介意吧?”林老爷子的声音铿锵有力。 配得上? 顾忌在场的绝大部分年轻男人,做梦都想娶林漫妮当妻子!这可是林家唯一的孙女啊,如果能娶到她的话,将来林家偌大的家业,无论如何也能分到一杯羹! 不知道为什么,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却突兀地狠狠一颤,泛起了些许酸楚的感觉。 我这是怎么了?我分明是很讨厌林漫妮这妮子的啊,也从没想过要动她,可为什么听到林老爷子要给林漫妮招亲的消息,我心里会这么难受? “爸,这有些不太妥当吧,现在主张恋爱婚姻自由……”我身边的林冲忽然间皱着眉头开口道,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台上的林老爷子便一瞪眼睛。 “这是我的决定!” 林冲一怔,虽然还想说什么,最后却没有说,只能点了点头,沉默不语。 林漫妮怔怔的也没有说话,但我从她的神情可以看出,这小妮子也是相当不愿意的。 “好,接下来,我宣布参加招亲的资格,只有一条,在场单身的,年龄大于二十一,小于二十八的男士!”林老爷子又说道:“当然了,这是自愿的,如果不愿参加,林某不会勉强。” 老爷子这话一出,顿时又引起了宴会厅的一阵骚动。 要知道,这里几乎所有人都是社会上层的成功人士,虽然也有不少单身的,但许多人都已经超过了二十八岁这个年龄,大部分人都是三十岁左右。 这一个条件听起来简单,却直接筛掉了很多人。但在场的男人中,还是有十来个符合年龄限制的人的。 “接下来,符合年龄限制,又自愿参加招亲的男士,请在一分钟内上台!”林老爷子又笑眯眯地宣布道。 顿时,宴会厅里一片沸腾,许多人都在撺掇着身边的男人上台。 但林老爷子话是这么说,条件很简单,但在场众人心中又怎么会没有点数?如果家境太差,估计林老爷子是看不上眼的,当即便有许多符合年龄,但自觉实力不够的年轻男人摇头放弃了这次机会。 一轮明着的年龄筛选,一轮暗中的实力筛选,剩下的人也不多了,很快的,就有七个年轻男人踌躇满志地走上了中央舞台,其中还有林之山那个家伙。 看着台上七名穿着光鲜的富二代,我脸上浮现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 以林漫妮的身份,或许也只有这些人才能跟她门当户对了吧?我虽然也有点想上去,但我只是个保姆而已,有什么资格跟他们竞争? “张米!” 就在我发愣的身后,林漫妮的呼唤声却打断了我的思绪。扭头看去,才发现这妮子正一脸期待地看着我,眼眶有些泛红。 “张米,我不喜欢这些人……帮帮我!” 我闻言一怔:“我怎么帮你?” “你也上台啊!你二十六岁,年龄正好符合,也有资格的!”林漫妮直接说了出来。 “可是,我……”我很想说,我没什么资格跟他们竞争,但这是,一旁的林冲却向我看来,对我暗中微微点头。 林冲是不希望自己女儿的幸福就这么被草草决定的,可以看出来,他也很想让我帮帮林漫妮。 “张米,求求你了……”林漫妮眨巴着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我,眼泪都快下来了。 我心一软,只能点了点头:“好吧,我去!” “耶!张米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林漫妮闻言差点激动地跳起来。 “还有没有人愿意参加的?”台上的林老爷子已经开始催促了。 我苦笑一声,只能硬着头皮举起了手:“我!” 所有人都向我看来,我揉了揉脸颊,迈步向中央舞台走去。 64、就算这个世界荒芜 我匆匆向台上跑去,宴会厅里一片寂静,半晌过后,讨论声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 “这小子是谁?我怎么从来没见过?”疑惑。 “看他穿的那副寒酸样,谁给他勇气上台的?”质疑。 “呵呵,他那身衣服一看就是地摊上的垃圾……这家伙怎么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呢?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嘲讽。 “他从刚开始就跟在林家千金身边,该不会是某位隐藏的富二代吧?看林家千金跟他亲密的样子,或许是内定男友也说不准……”怀疑。 带着各种语气的议论声在宴会厅里吵得沸沸扬扬,我都听的一清二楚,不由得更加心虚了,但一想到林漫妮充满希望的眼神和那可怜巴巴的模样,我就只得狠下心来,硬着头皮上台,站在了第七个上台的林之山身边。 我没有注意到的是,看到我上台的时候,无论是台上的老爷子还是台下的野叔,嘴角都勾起了一丝微笑,眼神不约而同变得有些期待了起来。 “张米,加油,哥哥看好你!” 忽然间,一道粗犷的叫喊声从宴会厅某处传来,我抬头看去,才发现是威哥那个憨货,在一脸兴奋的给我呐喊助威。 见一道道目光都看了过去,威哥顿时就老脸一红,讪讪一笑,不好意思再叫了,不过还是暗中对我竖了竖大拇指,做了个口型:加油。 然而我的关注点却不在他身上,我看着的人,是他身边站着的苏凝萱。 看到这个曾经把我当成垃圾一样肆意践踏的女人,我的心中一寒,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格外冷漠。 苏凝萱瞟了我一眼后便低下头去玩手机了,在她低头的刹那,我分明看到他嘴角扬起了一抹讥诮的冷笑。 苏凝萱啊苏凝萱,到了现在,你还是看不起我么? 我心里忽然生出了一股怒火:那好,今天就让你看看老子的改变!张米,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懦弱无能的张米了,我会让你后悔当初的决定! 之前因为身份悬殊而带来的无力感瞬间一扫而光,我竟然因为苏凝萱的一个不屑的冷笑,而燃起了熊熊的斗志。 “好,看来参加招亲的年轻人就是这八位了。妮子,你也上台吧。”林老爷子扫了我们八个一眼,旋即笑眯眯地对着台下招了招手。 随后,在全场的注目礼下,林漫妮又成为了焦点,缓缓走上了中央舞台,她俏脸泛红,格外美艳动人。 “好,人都到齐了,话不多说,现在就开始吧。第一轮,就请八位先自我介绍一下吧,看看诸位究竟有没有能力在消费水平颇高的蓉城,让曼妮过的幸福。”林老爷子笑眯眯地说出了招亲第一轮的比法。 这TM不就是拼背景拼实力么?!我顿时一阵头疼。 “在下陈飞虎,二十五,蓉城陈家人,自己开了一家金融投资公司,经营状况还算不错,让林漫妮小姐衣食无忧不成问题吧?” “在下苏黎明,出身于军人世家,祖上八辈都军人,家父是西北军区陆军大校,家母则是XX公司财政部部长。” “在下……” “在下林之山,林家林猛之子,爷爷是林老虎,跟林爷爷关系很不错,我们家族的实力,想必大家都应该有所耳闻。” 林之山刚说完,就引起宴会厅里的阵阵议论之声,我虽然不知道他爷爷林老虎是什么身份,但光听众人的议论以及他们的表情,也能猜到一二了。 林之山很满意自己一句话造成的效果,得意洋洋地看向了我,阴阳怪调地开口道:“张米,该你了哦,让大家听听,你这个穷比有什么本事来养活漫妮!哈哈哈!” 林之山这么说,无疑是将我和他的矛盾给挑明了,人们就喜欢看这种戏码,顿时宴会厅里就响起了不少喝彩声。 出人意料的是,林老爷子自始至终都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站在那里,似乎根本没打算出面。 “呵呵,前两天还跪下叫爸爸呢,爸爸两天没教育你是不是又好了伤疤又忘疼了?”我嘴角一掀,毫不留情地怼了回去。 林之山被我呛的一窒,脸色瞬间就涨红了,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怨毒地盯着我,恨不得把我吃掉。 台下的诸多富二代里,也有那天去看了比赛的,他想赖账也赖不了,而一旁的林漫妮早就笑的花枝乱颤了。 “在下张米,二十六岁,大学毕业,现在是林漫妮小姐的私人保姆兼贴身保镖。”我想了想,还是说出了我的真实身份。 没想到这句话一出口,就直接引起了台下的一片哄笑声。 “保姆兼保镖?这小子TM是来搞笑的嘛?” “别说,看他那副装扮就不像是富二代,却跟林家千金那么亲密,还真有可能是。” “哈哈哈哈,保镖加保姆的身份,想当林家的乘龙快婿,这根本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这句话是章含雪的未婚夫陈风叫出来的,看他那洋洋得意的样子,就好像即将成为林老爷子的孙女婿一样,让我一阵厌恶。 章含雪愣了愣,之前她眸子里的那抹意味复杂的神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冷漠以及一丝毫不掩饰的厌恶。 不得不承认,这个我曾经深爱过的女人对我露出了这样的神色,我的心还是狠狠颤抖了一下,但这种感觉很快就被我抛到了一旁。 章含雪这个女人已经不属于我了,我根本没必要再去在乎她的看法。 “八位都说完了,现在就请漫妮自行做出选择。”林老爷子压了压手,宴会厅便安静了下来,他笑着看向了林漫妮。 “我选张米。”林漫妮毫不犹豫地做出了选择,除了早就知道我和林漫妮的关系的林之山,以及林家老爷子。林父林冲和野叔之外,在场所有人都是大吃一惊。 台上的另外六个家伙更是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凭什么?”叫陈飞虎的那家伙很不甘心地问了一句,其他人也赶忙点头,一脸不忿,都想知道原因。 “很简单啊,张米的确是我的保姆和保镖。你们不知道么,一个合格的男朋友,在女朋友需要他的时候,就要像保姆一样无微不至的照顾;在女朋友遇到危险的时候,无论何时都要像贴身保镖一样站出来,给女朋友最安全的保护。” 林漫妮笑吟吟道:“这两样张米都占了,我不选他难道选你们?你们有谁可以全天都跟在我身边做我保姆和保镖的么?有的举个手?” 林漫妮一问,包括林之山在内的七个人都神色一怔。这些家伙要么就是日理万机的公司CEO,要么就是家里富得流油的富二代,谁会拉下身价跑到林漫妮身边给她当贴身保姆加保镖? 如果按照林漫妮的说法,我还真的是最合适的人选。我不禁为这妮子的伶牙俐齿在心里大声叫好。 “好,看来第一轮的比拼已经有结果了……张米是获胜者!接下来,便开始第二轮,八位每个人都有一分钟时间,对漫妮说一段话,能够感动到漫妮的人,便是优胜者,开始。” 老头子直接客串起了主持人,报了个幕便又站到了一旁。 “林小姐,一辈子有你,苦一些也愿意,吃糠咽菜我也是幸福的,一辈子有你,痛一点也愿意,寒风苦雨我也不会在意。林小姐,我想对你说,今生有你,吾愿足矣!” 这一次那长相粗犷的苏黎明先开口了,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从哪抄来的老掉牙段子,说出来顿时引起了一阵哄笑声,林漫妮更是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根本扯不上感动二字。 “漫妮,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深深爱上了你……” “林小姐……” 七个人,每人一分钟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发现除了第一个苏黎明外,剩下的几个家伙说的情话都是很甜很腻的那种,估计平时泡妞都不少。 但这些情话有一个共同的致命弱点,那就是流于表面! 我知道,他们说的这些话话或许能打动得了大部分女孩子,却是绝对感动不了林漫妮的。这小妮子背景这么强大,估计从小到大每天都有男生追,甜腻的情话早就听到耳朵起老茧了,要想感动她,就必须要走心才行。 轮到我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身上,就连林漫妮也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漫妮,我没钱没房没车没权,他们能给你的,或许我现在都没办法给你。” 我第一句话就让所有人都一怔,紧接着便有人哄笑了起来。 “你也知道啊?那还站那干嘛,赶紧滚下去!”台下,章含雪的未婚夫陈风叫嚣道。 我根本不屑于理会这个家伙。此时此刻,眼前的林漫妮已经不是林漫妮了,我从她身上看到了章含雪、看到了苏凝萱、看到了木籽的影子。 我想起了以前跟章含雪无忧无虑的大学时光;想起了苏凝萱在酒吧喝醉那晚,像小女孩一样缠着我索吻的可爱;想起了木籽在危难时刻叫我先走的决然;想起了林漫妮日复一日陪着我攻读无聊的公务员书籍的坚持…… 在我心里,这一环节已经不是比拼了,我不自觉便将自己对这些女孩的情感融入了进去。 “我给不了你物质上的享受,或许你跟了我后,会过得很清贫,但我可以向你保证,你一定会很快乐。” “我想和你住在一起,你如果白天出去上班,晚上回家就肯定会有热腾腾的一桌饭菜等着你。我们一起吃饭,一起刷碗,之后就牵着我们一起养的小狗去散步。散步回来,我会帮你放好热水澡,洗完澡,我会抱着你睡觉,因为我喜欢早上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自己心爱的女孩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充实……” “你累了,我可以当你的枕头,你哭了,我可以给你肩膀……漫妮,请你相信,无论何时,我都会在你身后,无论何时,我都会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就算世界荒芜,我也会是你最忠实的信徒。” 最后一句话说完的时候,我的眼眶有些湿润,而站在我对面的林漫妮,早已经泪流满面。 65、召见(2合1) 全场一片寂静,大部分人都听懵逼了,呆呆地站在那里,也有一些贵妇或者年轻的白富美听得眼眶泛红,望着我的目光中异彩连连。 这里的人都是上流社会的人士,要么就是娇生惯养的富二代,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都过习惯了,他们觉得自己的日子就已经很幸福了,从来没有想过粗茶淡饭的清贫生活也会让人有幸福感。 “其实仔细想一想,刚刚张米描述的那种生活,也挺有意思的啊……”台下,一名二十多岁的白富美对身边的男友轻声道。 “好浪漫,老公,你会不会跟他说的那样,就算世界荒芜,你还站在我身后?”另一名三十来岁的贵妇满脸期待地看着自己的男人,后者看着贵妇臃肿如肥猪的身材,顿时一阵尴尬的笑。 有些贵妇则是更加疯狂,看着我的眼睛中爱意流转,要不是我参加了林家老爷子举办的招亲大会,估计当场就会扑上来要包养我了…… 总而言之,这招亲游戏的第二轮,我算是以绝对碾压的优势成为了获胜者,从林漫妮和全场宾客们的表现就能看出来。 我的获胜,让林之山他们七个人恨得咬牙切齿,看着我的眼睛都要喷火了。我对这种仇视早就习以为常,直接忽视了。 引起我注意的,是台下的两个女人,一个是章含雪,另一个便是苏凝萱。 苏凝萱脸上的不屑和冷漠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复杂到了极点的神色,我从中读出了欣赏、期待、后悔等等情绪。 很显然,我刚刚的一席情话,也触动到了她的心灵。 至于章含雪的表现则是更为夸张,她呆呆地看着台上的我,红唇紧咬,眼神有些缥缈,脸上开心、失落等情绪交织,就连身边的陈风拍肩膀都浑然不觉。 或许我的一番话,让她想到了我们从前单纯无忧的大学时光吧?今天我的情话是对林漫妮讲的,毫无疑问,林漫妮成为了全场大部分女人都羡慕嫉妒恨的对象。 但曾几何时,我也是这么对章含雪说的,如果没有抛弃我,今天被羡慕的对象或许就不是林漫妮了…… 台上的我根本察觉不到二女心里在想什么,我现在正发愁呢,接下来该怎么应付最后一轮。这一次的招亲,为了不辜负林漫妮的期望,也为了我心里那点小小的占有欲,我都必须拿下。 “呵呵,看来第二轮的结果已经出来了。获胜的,仍然是张米!张米,没看出来你小子把妹的花样还挺多的啊!”林家老爷子笑眯眯地对我打趣道。 “不敢当不敢当,老爷子过奖了!”我挠了挠脑袋,憨笑道。 “好,那么接下来,就到了我们招亲的最后一轮了。前两轮都是让小妮子决定,这一次就该换我老头子把把关咯!第三轮很简单,那就是八位等会的贺礼。我最喜欢哪一件,谁就是优胜者!”老头子忽然宣布道。 没想到这最后一轮竟然这么简单,我彻底松了一口气。 我的贺礼便是那玉如意,是我挑选,林漫妮把过关的,她作为老爷子的孙女,应该是最了解老爷子喜好的了,目测老爷子会非常喜欢,这一关我不用担心。 “贺礼在等会宴席结束后再收吧……好了,今天的招亲到此结束,请大家移步大厅旁边的宴客厅,准备共进晚餐。”老爷子直接宣布招亲结束了,也没有说到底谁才是最终的胜者,让众人都摸不着头脑。 但我连续两轮都获得了优胜,想必这里的这些上流人士心里都有点底子了。 当宴会的主人公退场时,喧嚣的场面也接近了尾声。 到场的宾客都不是省油的灯,此刻对于老爷子这场生日会的目的早已心照不宣,那些地位颇高的人物自然不会屈尊同我结好,但耐不住还有那么多想要攀上林家这颗大树的小鱼小虾。 不同于方才游戏时孤立无援的场面,我身前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一张张谄媚的嘴脸吹的那叫个天花乱坠。 对于这些趋炎附势的东西,我恨不得将他们一个个打个稀碎,但我也明白他们所谓上流人的劣根性。如果你是一介平头老百姓,他们会将你沦为玩物;但哪怕你有一丁点价值,就算你是一坨屎,他们也会把你捧成金子。 我深知我自己是哪根葱,因此对于这些人的恭维没有丝毫的波澜,只是不喜不悲的回应着。 许是看出了我的不痛快,仗义的林漫妮掐着小蛮腰又站出来为我出气了。 “你们这些个唯利是图的小人,张米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在哪?现在过来找什么画面啊,枉你们穿的那么光鲜亮丽,我看还不如小孩知羞耻呢!我数到3,立刻消失在本小姐面前。” 大小姐这番话不可谓狠狠戳穿了他们的本来面目,一个个表现的跟吃了老鼠屎似的,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憋得脸上青一块,红一块,不等大小姐开始读数,全都夹着尾巴一哄而散了。 眼前瞬间就变清净了,我有些哭笑不得朝身边依旧愠色的林漫妮说道:“我说大小姐啊,你这是又闹哪一出啊?这些人的嘴脸你我都心知肚明,又何必拂了他们的面子呢!” “哼,你就是脾气太好,可我却不能忍受他们欺负你。”林漫妮鼓着腮帮,一副“你是我的人,谁都不能动你”的霸道模样。 我看着好笑,心底又被润上了一股暖意。眼前这个女孩真的值得让人用命去宠,可那个人真的是我吗?我有资格吗? 一直以来,我的顾虑都太多,不计后果的去做一件事对于我简直就是奢望。所以在没有实力的情况下,我不会去戳破和大小姐之间那张纸窗户,这对她也是一种保护。 “知道你最好了,可以后你还要继承这么大的家业,能忍则忍才能一帆风顺啊。”我笑着刮了刮她的琼鼻,见她还要追究于是扯开话题准备去找威哥唠唠嗑。 “在场的人就威哥够意思,我们理当给他敬杯酒。”林漫妮语气里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拉起我的手就走。 如果威哥噤声做个旁观者,恐怕会被大小姐骂死的吧。这小妮子分明就是爱屋及乌嘛。 我不动声色的反握住了她的小手,眼里再没有其他人。 在场地里逛了一圈,总算发现了躲在角落里胡吃海喝的威哥,却也撞上了那个我不愿面对的女人。 “张米,见你小子混的这么好,当哥哥的我也放心了。”苏凝萱身前的威哥率先跟我搭话,像往常一样准备伸出拳头捶在我胸口,可不知想到什么,停在半空颓然缩了回去。 我明白他的顾忌,只是我想让他知道,我张米,宁愿放弃我所可能拥有的机遇,也不会抛下关心呵护我的人。 “威哥你这是寒惨我啊,小弟还需要你罩着呢。”我笑的在他胸口擂了一拳,一如从前。 威哥整个人松懈了下来,撩了撩自己怪异的刘海,笑的腻歪。 寒暄完以后,他默默退到了一边,而苏凝萱就那么静静望着我,看不出任何喜怒。 这时我已经想临阵脱逃了,本以为对她再生不起一丝波澜,但我始终不是圣人,再相见胸腔似在擂鼓。 “张米,恭喜你啊。”苏凝萱嘴角牵起一抹弧度,伸出了那只我梦寐以求想要染指的柔夷。 恭喜我?我猜不到她是否是真心的,悄悄擦了擦自己满是汗渍的手心,正准备迎着时,另一只同样精致的小手抢先迎了上去。 “这位姐姐,我和张米谢谢你的好意,我们订婚的时候你一定要来哦。”两人的手掌一触即分,林漫妮却倚在我身上抛下了这么一颗重磅炸弹,说完望着我一脸的甜腻。 我不愿戳穿她,一个女孩子毫无顾忌的赌上自己的清白为自己出头,我再伤害她那还是人吗! 苏凝萱并没有表露出我期盼出现的表情,短暂的愕了愕神后,惊喜的望着我说道:“还真是巧,我跟清水也准备在年底订婚了,到时候你们也赏脸参加吧。” 年底订婚?我心口没来由一痛,指节不自觉的捏的泛白。 我想道声恭喜,可喉咙却干涩的厉害,僵硬的脸皮连一丝笑容都挤不出来。 我敢肯定苏凝萱察觉到我的异变了,但她依旧噙着笑意淡淡的盯着我,在我看来像是无言的嘲讽。 “不知道谁这么有福气能获得姐姐的青睐呢!我和张米到时会给你们包个大红包的。”林漫妮适时的为我解除了难堪,然后一脸歉意的对两人说道:“我还要带张米去找爷爷呢,就先失陪了哦。” 苏凝萱示意没有关系,而我也被林漫妮挽着扭过了身子,没有勇气再看她一眼。 “张米,她要结婚了,你也该放下了。”走到一片长廊时,林漫妮担忧的劝慰着我。 对啊,她结婚了,我不该那么不知好歹了啊!从此以后人海两相忘,就当是无聊时缅怀的故事吧。 这般想着,我长长吐出一口气朝林漫妮笑道:“别担心,我没事了。” 说着我习惯性的去牵她的小手,却被她甩开了,瞪着秋水般眸子抿嘴说道:“你这个混蛋,王八蛋,臭流氓!看见别的女人眼睛就直了,哪还记得我这个正牌女友。” 什么鬼正牌女友,这牌是你自己立的吧。我无奈的腹诽她两句,然后不怀好意的凑在她耳根旁说道:“那咱们什么时候订婚,明天吗?” 大小姐的耳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了颜色,娇俏模样也是人比花娇,在我肩上捶了一记嗔恼道:“本小姐才看不上你这猪头呢,哼!”说完逃也似的朝老爷子院子里跑去。 “这个傻妮子。”我轻叹了口气,站在原地享受着难得的凉风。 突然想到也没看到章含雪的身影,我按耐不住准备去偷瞄一眼。转念又想到以陈风的算计,见我坐实了林家女婿的身份,估计已经带着章含雪离开了。只好悻悻的放弃了这个念头。 等林漫妮再出来时,轻快的像只花蝴蝶,可瞅着我的表情又跟喝了二两白酒似的,欲语还休道:“我爸找你,快点进去。” 说完也不接我话茬,少女怀春般逃窜了。 岳父...不对,他爸找我干什么,莫非是要刁难我?毕竟老爷子看好我,但也不能代表他儿子和他一个心思啊。 妈的,福祸躲不过。我沉吟一会,朝老爷子屋里走去。 推门进去,依旧是熟悉的陈设,淡淡的香檀氤氲在空气里,不过主位上的人换成了林漫妮他爸,见我进来正风轻云淡的品着茶水。 怎么林家人都这么喜欢这个调调吗?万恶的资本家哪。我偷偷吃味几句,面上装作恭敬的问道:“叔叔,听漫妮说你找我。” 他仿佛才发现我的存在,招呼着我往副座上坐。 我这次没有谦虚,依言端坐在他下首。 同半月前老爷子的会面一般,林漫妮她爸仔仔细细审视了我一番,就差没让我脱光衣服验明正身了。 虽说他看起来像个儒生,但那种内敛的威严也给了我不小的压力。 我突然有些郁闷,你说我一大男人,被搞得像太后请安的新晋妃子似的,以后要是来个亲戚就教育我一番,我非得崩溃掉不可。 “张米对吧,以前有听说我吗?”林冲没有提及大小姐,而是询问我有没有听过他的名头,搞得我总算明白了大小姐不按套路出牌是跟谁学的了。 林冲?八十万禁军教头,谁tm没听说过啊,但我哪敢这么说。要不是林漫妮介绍,我根本不知道林冲就是蓉城的一把手。 于是我只好实事求是的摇了摇头。 没成想一直老神在在的林冲“噗”的吐了一地的茶水,满是震惊的朝我问道:“你小子逗我玩呢吧,既然想从政,连官场的分毫都不知晓吗?” 卧槽,这次轮到我吓得一哆嗦了。 完了完了,竟然让自己的顶头上司没把这个13装成?会不会一怒之下取消我考试资格啊。 我考公务员纯粹心血来潮,之前对于这些政治根本一点不关心,所以对于林冲的为人也不了解,鬼知道他有多大的肚量呢。 见我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林冲淡淡笑道:“好啦,你不用太紧张,是我太高估自己了。但我想问你,你真的确定选这条道路了?” “当然。”我没有一丝迟疑的肯定道。 “噢,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林冲顿时来了兴趣。 “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保护自己所爱的人。”这是我的初衷,也是我的信仰,亘古不变。 听得我的解释,林冲开怀大笑,欣慰的拍了拍我肩膀后肃声道:“一入官场深似海,你坚持的住吗?” 即便粉身碎骨,我也要抓住这次机会,所以我很肯定的点了点脑袋。 “既然如此,考过公务员后你就去下乡吧。”林冲沉吟了许久,道出了自己的计划。 “下乡?”我顿时愣住了,我可是要当大官的啊,下乡去种地吗? 66、期望 官场的事我一知半解,但我敏锐的察觉到林冲该不是为了让我离开林漫妮而徇私枉法吧。 不巧的是,我这点小心思没能逃过林冲的法眼。 “说实话,就现在的你,我根本看不上眼。”林冲白了我一眼,喟然长叹道:“也不知你有什么魔力,偏偏把那一老一小迷的神魂颠倒。老爷子一向是独断专行,所以你和妮子的事我不会掺和。” 林冲的直白让我对他添了几分好感,我知道他还有后话,所以没有搭茬。 “让你下乡我是深思熟虑的,官场就像以前的朝堂,分分钟都会死人的,你以为还跟学校一样,谁成绩好谁就上位?”林冲嗤笑一声,继续说道:“乡下的竞争压力始终是小,你要在那边干出什么业绩,我也好给你铺路啊。” 铺路?卧槽,我心底一激灵,便宜老丈人这是变相承认我身份了! 我就是再蠢,也知道有这么一位官场一哥帮助我,我至少会少奋斗十年不止。 经他这么一提点,我仿佛已经看到康庄大道就在眼前,恨不得立刻去下乡“深造”。 “你小子也别太得意了,要是你碌碌无为,就一辈子待在乡下吧,我相信老爷子不会喜欢一个没有能力的废物。”林冲不合时宜的浇下一盆冷水,将我从幻想中拉了出来。 “叔叔你放心,我一定会闯出一番名头,让所有瞧不起我的人刮目相看。”无论未来发展如何,就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其实我也有点私心,妮子她还是小孩心性,对你的情愫只是懵懂,等你离开了,或许她有了其他的归宿也不无可能。”林冲可能是有一丢丢的惭愧,将自己的意图全盘托了出来。 我不会怪他,他是身份高贵,但也是一位疼爱女儿的父亲,天底下又有那一对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衣食无忧呢!另一方面林漫妮对我到底是怎样一种情感,我也不得而知,是情窦初开还是情深似海,都交给时间来评判吧。 “不过就算发生了,你也不用担心,我林冲答应你的自然会做到。”林冲的信誓旦旦又从侧面凸显出了对我的不看好。 “谢谢叔叔的一片好意,我想自己的路还是由我自己摸索吧。”这一刻他的不信任让我幡然悔悟,我不愿意我和漫妮的感情成为我上位的筹码;而我选定的路,通过揠苗助长的方式,很可能只会是昙花一现。 林冲体会到我的态度,尴尬的咳嗽一声道:“希望你不会怪我。” 我有些意兴阑珊,便想着提前结束这段没有意义的谈话,恭身问道:“叔叔,您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他抬了抬胳膊,又颓然缩了回去,示意我回去休息吧。 “叔叔再见。”我站起身来跟他道别,扭头走了出去。 回到客厅时,郁闷的我从冰箱里取了几罐啤酒,窝在沙发里自饮自酌。 这时二楼卧室的门打了开来,大小姐朝我打了声招呼后,“踏踏踏”的从楼梯跑了下来。 一阵香风刮过,林漫妮俏生生的坐在了我身前,还浸着些许水滴的发梢,明显是刚洗过澡。 只见她穿着一件稍稍盖住大腿根部的连衣裙,一双逆天大长腿弯曲成了撩人的模样,粉面含腮,出水芙蓉般的娇俏,顿时惹得我心猿意马。 “混蛋,不准这么看我!”林漫妮托着我的下巴将我扭到了一边,好奇的追问我说:“爸爸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能说什么啊,自然是谈婚论嫁喽。”我不愿意让他知道其中的艰辛,若无其事的调侃着她。 也不知是我演技太拙劣还是如何,林漫妮指着桌上的酒水拆穿道:“我爸他是不是刁难你了?” 算是刁难吗,应该只是教我认清事实吧。我摇了摇脑袋默不作声。 “我去找他评理去。”林漫妮冷哼一声就站起了身。 我深知大小姐的脾气又上来了,要是让她一闹,林冲估计都该对我有成见了,情急之下,我攥住她的胳膊用力往回一拉。 瞬间,软玉入怀,她柔弱无骨的娇躯紧贴在了我身上,带着些许惊慌的嫩脸跟我咫尺之隔。 不施粉黛的皮肤吹弹可破,娇艳欲滴的小嘴泛着饱满的光泽,我逐渐粗重鼻息不受控制的打在了她脸颊上,惹起了阵阵绯红。 妈的,这妮子真好看啊!我感慨一声,不由自主的舔了舔自己的唇边,探着脑袋就要凑近。 “啊!”林漫妮叫了一声,双手撑住我胸口拉开了一段距离。 而我的瞳孔却在同一时间凝固了,因为她是跨坐在我大腿上的,那袭本就岌岌可危的裙摆直接将裙下的风光暴露在了我面前,那窄小的布条根本掩不住那美妙的春光。 顺着我呆滞的目光一瞥,林漫妮又是一道凄厉的尖叫,像树袋熊一样猛地抱住了我。 眼前的风光不再,我也算缓过神来,感受着她紧绷的身体,顿时生起了一丝愧疚。 “我不是故意的。” 刚说完这话,枕在我肩上的的林漫妮就啜泣了起来。 卧槽,印象里大大咧咧的大小姐怎么还哭了?我一时慌了,手足无措的想要搬开她的身子,可她搂着我死活就是不松手,指甲都快刺到我肉里了。 “漫妮,别哭了,我会对你负责的。”说完这话我就后悔了,一瞬间阉了自己的念头都有了。 果然身上的林漫妮又激动了,挪了挪脑袋一口咬在了我肩上。 熟悉的位置,熟悉的力度,让我龇牙咧嘴不可自拔。 tm的,也不是我故意要看的啊,谁让你穿那么短的!我幽怨的闷哼一声,没有了警察局门前那天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伸出手掌搭在她秀发上,轻轻的摩挲起来。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该死,只要你能解气。”我一边占着她便宜,一边煽情着。 好在林漫妮心地善良,缓缓的抬起脑袋担忧道:“疼...疼不疼啊?” 我瞅她眼角还含着泪水,心狠狠揪了起来,探出指尖帮她拂去了她的忧伤,见她低垂着眼眸一副乖巧的可怜模样,我抱着她脑袋在她额上轻啄了一口,然后不管她惊愕的表情,将其霸道的摁在了自己胸膛上。 “傻瓜,关于你的好我全部都知道,但我现在还不能那样做,因为我不想伤害你。但我可以承诺,当我有能力守护你时,你也不嫌弃我,那我毫不犹豫和你正式交往。”这是我第一次直白的说出我的心声,藏着掖着的感觉很难受,对于双方也是一种折磨,我觉得必须要给她一个交代。 “我等你。”我话音刚落林漫妮就在靠近我心房的位置坚定应和了一句。 紧紧了她的身子,我何德何能俘获她的芳心哪。 我们相拥着静默了良久,怀里的林漫妮又旧事重提:“张米,爸爸到底有没有欺负你。” “当然不会啦,叔叔说你这小子,虽然丑点穷点,但谁让我家妮子看上你了呢。另外他还许诺要拉我一把。”我下巴抵在她小脑袋上,半真半假的说道。 至于下乡的事我不想太早提及,怕她难过。 “爸爸真这么说嘛!”她追问道。 得到我的认证后,林漫妮甜滋滋的笑了起来,转而又声若蚊蝇的嗔恼道:“你...你的手,能,能拿开吗?” “什么手?”我莫名其妙的嘟囔道,顺势一瞥,只见自己的魔掌不知何时溜到了她的翘臀上,摸着一块滑腻揉捏着... 最后在大小姐的强烈抵制下,我不甘心的将她抱起放在了地上。 “不许再喝酒了,明早还要训练呢,快回去睡觉。”可能是有点不知如何应对我了,林漫妮推着我朝屋里面走。 可走到门口我死活抵住门框不进去,得寸进尺的向她讨要睡前一吻。 本以为她会拒绝,没想到她竟然让我闭起眼睛,默数二十个数。 我当即也没怀疑,自以为春天来了,猴急的闭上了眼睛,还把嘴巴悄悄嘟了起来。 可数完20,还没有什么动静,我睁开眼一看,哪里还有林漫妮的踪影。 “猪头,还想占本小姐便宜,略略略。”大小姐已经身在二楼,对着气结的我做了个鬼脸后轻快的跑回了卧室。 她的小孩心性是我喜欢的,好笑的摇了摇头,也进屋睡觉了。 之后的两个月里,难得的风平浪静,早晨训练,下午去图书馆备考,闲暇时陪林漫妮逛逛街斗斗嘴,日子格外的充实。 有趣的是因为林漫妮的坚持,大学里刮起了一阵读书狂潮,图书馆里每天门庭若市,甚至引起了校长的注意。当然我的名头也因为大小姐变得愈来愈响亮。 这天和野叔切磋了五十招有余后,他难得贴心的为我递上了一瓶水。 “你小子的坚持我也看在眼里,勉强也能当我半个徒弟了。”野叔还是一贯的要面子,明明嘴角的笑意已经出卖了他。 不过我也不在乎这个,自野叔受教以来,正是他的严厉才让我的实力突飞猛进,所以我欣喜的就要行拜师之礼。 “不必这么拘泥礼数,心中有我这个师傅就好。”野叔将我阻拦了下来,欣慰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师傅。”我深深鞠了一躬,有难以诉说的激动。 “好啦,明天就要参加考试了,早上的体能训练就减半吧,今晚好好休息。”野叔说完就离开了。 就要来了吗?明天过后,鲤鱼跃龙门。 67、丫丫病了 公务员考试作为能与高考媲美的大考,其受重视程度可见一斑。 当我载着林漫妮驶到考场时,风骚的法拉利立刻在人群中惹起一片哗然。 前来考试的大多都是同我一样想要翻身的普通人,于是我两不可避免的收获了各种各样的眼神和刺耳的议论。 林漫妮不介意,我自然更不会在乎,牵起她的手候在了一旁。 时间一到,我两随着人流进入了考场,巧的是,我两竟然是邻座。 我本想勉励她不要紧张,可她却表现的就跟来玩一样,反而是我手心已经淌满了汗。 说实话,虽然我复习的极其用功,但此刻难免还是恐慌。 要知道这是我改变命运的唯一途径,这次失利,辜负了林老爷子和林爸的期望,我可没有多少时间能继续耗了。 “张米,放轻松,你一定可以的。”林漫妮朝我挥了挥小拳头,眼神里满是信任。 我朝她笑笑,旋即调整回来自己的状态,要知道,紧张可是考试大弊。 板着面孔的考官进场,让我有种穿越回学生时代的错觉,望着一张张翘首企盼的脸颊,不免又有些好笑。 上午考的是行政能力测试,幸运的是除了一些偏门题,全都是我复习过的,答起题来自然是如鱼得水。 可怕的是林漫妮这妮子,貌似50多分钟就答完了,交了卷后趴在桌上频频朝我抛着媚眼。 我估摸着这丫头确实是来玩了,不免有些可惜。 考试结束后,我同大小姐在附近随意吃了点,开了间钟点房小憩一番后,继续投身到了下午的考试中。 申论题可谓是笔试中最难的了,我是忙的焦头烂额,反观林漫妮笔走龙蛇答得异常轻松,一个钟头以后又提前交卷了。 我发现带这丫来完全就是找罪受的,这么严肃的考试被她当做儿戏了。 结束了一天紧张的考试后,林漫妮如脱笼的小鸟般,拉着我在商场里转的不亦乐乎,自己不买也就算了,反而给我挑了不少的衣服,关键还刷着我的卡,看着那鲜红的数字“蹭蹭”的掉落,我的心在滴血。 购完物后,大小姐又美其名曰的要去吃庆功宴,明明考试成绩八字还没一撇。 好在是吃的火锅,不然我真的要给她跪舔了。 回家以后,林老爷子询问我们感觉如何,我只是谦虚的表示应该不错,没成想林漫妮竟然夸下海口稳夺第一,奈何林老爷子还相信了,把我这局外人惊的是天雷滚滚。 在紧张与期待中度过半个月后,笔试成绩揭榜了,我竟然排名第二,而第一的桂冠正是被我小瞧的林漫妮拿走了。 没有预想中的兴奋,被一个吊儿郎当的陪读给打脸了,这感觉着实有点不好受。 “小米,这些虚名没所谓的,你不必太过在意,要知道小妮子生来就聪明,只是好吃懒做罢了。”林老爷子看出我的执拗,又变相夸了自家孙女一句。 我又不是迂腐的人,只是被她给惊着了,她能取得这般成绩,我是由衷为她高兴的。 “别担心,以后本小姐还会罩着你的。”林漫妮说着锤了锤自己肩膀,一脸的江湖义气。 这个傻丫头,要是你知道我就要离开你了,会不会哭鼻子呢?这般想着,我的兴致更低了。 又等了一个星期后,我和林漫妮同时接到了考核的电话,还需要本人去领下证书。 去拿证书那天,我穿上了林漫妮为我置办的行头前往了考试地点。 过来后发现直接拿证书的只有寥寥数人,也就是说其他人就被淘汰了,这种残酷的竞争难免让我感到唏嘘,但又无可奈何。 当我捧着公务员证件,心中满是感慨,自此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公务员。 迈下了这夯实的一步,对于我的意义非凡,心里面五味杂陈,甚至有股想哭的冲动。 虽然我的身份依旧卑微,但没有人能够明白我一路走来的辛酸,我坚信那些我背负的屈辱以及属于我的东西,都将在那些讥我欺我的人身上百倍偿还。 这个夜晚,许是为了庆祝林漫妮和我的重生,林老爷子特地差人弄了一桌子的山珍海味,还破例开了几瓶极品老窖,光是开塞就掩不住那浓郁的醇香,搞得我猛咽口水。 奇怪的是林老爷子迟迟不动筷子,仿佛在等着谁来。就在林漫妮撅起小嘴一脸不耐时,那人才姗姗来迟,竟然是我那便宜老丈人林冲。 “爸,你怎么来了啊?”大小姐眉眼里写满了欣喜,扑腾着挽住了林冲的胳膊。 “我家宝贝女儿金榜题名,我这当爹的不来庆祝像样子吗?”林冲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脸蛋后,朝老爷子打过了招呼。 坐上餐桌以后,我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做一家之主,身居市委书记的林冲坐在下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画面极为滑稽。 “好啦,就当做吃顿家常饭,不要太过拘谨。”林老爷子一声令下,对面的林冲偷偷松了口气。 “要是妈妈也在就好了,那样我们一家人就凑齐了。”林漫妮给我碗里夹了一只醉虾,闷闷不乐的埋怨道。 这妮子说这话不是给我拉仇恨吗?我低着脑袋默默扒着碗里的粥,敏锐的察觉到一双凌厉的目光在盯着我看。 “初雪那丫头确实够忙的了,等过段时间让她抽空回来一趟。”林老爷子朝一旁的林冲说道,虽是闲谈,但语气里有着毋庸置疑的决断。 林冲苦兮兮的点了点头,倒有点像我面对他的赶脚。 “爷爷最好啦。”林漫妮像得了糖果似的在林老爷子脸上嘬了一口,惹得后者笑成了秋菊。 这也罢了,大小姐欣喜之下,给我夹菜夹的愈来愈勤了,搞得对面的林冲把满腹的怨气都转移到了我身上,折磨的我就想离席。 好在吃到差不多时,林老爷子以男人有事要谈,女人回避的缘由将林漫妮规劝了出去,惹得大小姐临走时在我腰上掐了一记。 “林冲,有什么事就说吧。”老爷子端起一樽酒小酌起来,表情格外销魂。 “张米,你小子总算没让我失望,不过就算你没通过,我也会拉你一把的,而你的结局将会是一辈子当一个碌碌无为的公务员,跟我家妮子不会再有牵连。”林冲这丫看似在夸我,实则是在编排我啊。 都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感情这家伙把醋撒在我身上了啊!真他娘的冤枉。 “别扯那些有的没的,赶紧说重点。”林老爷子看不惯他那么嚣张,给力的为我找回了场子。 林冲顿时就像被拔牙的老虎,尴尬的点了点头后说道:“下乡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十天以后出发,至于是什么地方,还不能泄露。” 不就下个乡吗,整的跟特工执行任务似的。我暗自腹诽他小题大做,面上还是恭敬的答应着。 “有想好跟小妮子怎么道别吗?”老爷子不愧是过来人,总能一针见血的看透我的难处。 痛痛快快的陪她十天,然后悄悄离开吗?我有些头疼的挠了挠头,表示自己还没头绪。 “短暂的分别是为了更好的遇见,好好陪陪她吧。” 听到老爷子的建议我豁然开朗,与其执着,不如让遗憾最小。于是朝两人打过招呼就告退了。 回到屋子,却没发现林漫妮的身影,于是我上楼抠门,好一会里面才传出她的声音。 “我累了,想睡觉了。” 听起来不太高兴,我有点担忧她是不身体不舒服,追问道:“漫妮你没事吧?” “你走啊,不要管我。”没想到里面的声音陡然拔高了起来,掺杂着难以遏制的愠怒。 这到底怎么了,明明方才还欢声笑语的。我被整的有些迷茫,想要推门进去怕又刺激到她,不知所措的驻足在门前良久后,拖着身子走了出去。 烦闷的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后,情绪才好了一点,转念想到还有十天就要离开蓉城,最让我惦念还是木籽母女,也该和她们道个别的。 估摸着木籽差不多下班,我发动起车子就往那边驶去。 不巧的是,木籽家的房门紧闭着,正准备给她打电话时,身后的铁门打了开来,是许久未见的吴妈。 “哎呦喂,这不是米子吗!好久没见你了,看现在穿的多漂亮啊,是不是发大财了?”吴妈亲昵的握住我的手就要开始八卦。 不过我现在没有心思跟她寒暄,询问她有没有见过木籽。 这一问吴妈却支支吾吾,眼神闪烁了起来。 “吴妈,别磨蹭了,木籽她是不是出事了?”我激动之下死死摁住了她的肩膀。 “籽籽她,她现在在医院。”吴妈说完眼眶里就挂上了泪珠。 “医院?怎么可能,木籽她怎么了!”我整颗心脏抽搐了起来,不受控的嘶吼道。 “不是...籽籽,是丫丫那丫头。”吴妈哽咽着道出了噩耗,惊得我一时无措抵在了墙上。 68、欺负丫丫?老子弄死你丫的! 吴妈的哭诉我再听不进去了,疯了似的夺路而去。 丫丫,那个命途多舛的孩子,你又怎么了? 这一路,我不知闯过了多少红灯,法拉利在街道上如魔神般咆哮,正似我嘶鸣的内心。 到了医院时,我才意识到不知木籽在哪间病房,边往里面走边拨打着她的电话。 一阵铃声后传来了木籽的声音。 “喂,张米,找我有什么事吗?” “找你什么事!丫丫在哪间病房?”我能清晰的听出她言语里的疲累,但她对我的隐瞒让我有些不满。 “...什...什么病房?”这女人实在不会说谎话,即便在电话里都是磕磕巴巴。 “快点告诉我,你们在哪?”因为还不知丫丫的病情,焦躁的我不由加重了语气。 没成想对面竟然传来“嘟嘟嘟”的忙音,这女人竟然挂了我的电话? 重拨了几次,甚至给我关机了。 妈的,我一时又好气又好笑,木籽还真是三天不摸,上房揭瓦啊。 好在柜台这里有住院记录,询问过护士妹妹后,我总算找到了她们的病房。 门是半掩的,我轻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端坐在丫丫床头的木籽看到我的瞬间,就跟惊慌的小兽般站了起来,攥着衣角有点不知所措。 一段日子没见,她清瘦了许多,但一身朴素打扮搭配无暇脸蛋,还是美的纯粹,也令人心碎。 我现在没心思跟她纠缠,快步走到了丫丫床前,只见那个昔日里可爱的小天使此刻紧闭着双眼,左边的脸颊到耳部都缠着绷带,尖锐的针头扎在她柔嫩的小手上,也深深刺在我心口上。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看着她在睡梦里都紧握着小拳头,我喉咙里就有些干涩,眼眶里好似有什么东西要掉落出来。 我想要摸摸她的脑袋,可又怕吵醒她休息,于是起身紧攥住了木籽的手腕,不顾她的反抗将其拉出了病房。 “木籽,丫丫得了什么病!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不第一时间通知我!”我将木籽“壁咚”在了墙上,第一次不喜形于色的质问起她。 她茫然的望了我一眼,转眼捂着鼻眼失声痛哭起来。 我这才恍然,作为丫丫的母亲,恐怕恨不得将所有的伤痛转移到自己身上吧,而我的关心则乱或者像是在她未愈合的伤口上又涂了一层盐巴。 “木籽,别哭了,有什么事我可以陪你分担啊。”我缓缓蹲下了身子,将她抽搐的娇躯搂紧了怀里,爱怜的拍打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道。 过道上过去了络绎不绝的人,都对我投来了异样的眼光,搞得我一阵不自在。 “木木籽,你如果还要继续跟我保持这种暧昧的姿势,估计全医院的人都要来围观了。”我凑在她耳根上哈了一口气,不无调侃的说道。 害臊这一点不愧是木籽最大的软肋,听我这么一说后,惊慌失措的抬起了脑袋,憔悴的脸蛋上总算多了抹绯红,可那对梨花带雨的眸子却让我满腔的罪恶感。 察觉到自己的处境后,木籽急忙将我推了开来,恢复到了自认为的安全距离。 见她总算不那么抑郁,我连忙追问道丫丫的情况。 可刚谈及这,木籽又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搞得我心上一紧,丫丫的情况难道很糟糕? “丫丫...她,医生诊断说她是鼓膜穿孔,成年人的话静养一个多月就能愈合,可丫丫...”她说道这哽咽着再发不出声音。 我大概能猜测道木籽没有说完的后半句话,丫丫还是个脆弱的孩子,即便是鼓膜能够愈合,也一定会留下不小的隐患。 我“噔噔”后退了两步,一颗心瞬间沉入了谷底,十指不受控制的颤栗着。 恐慌之后就是燃遍全身的愤恨,到底是哪个畜生会忍心伤害这么可爱的女孩! “木姐,告诉我...告诉我是谁?我要杀了他!”我太阳穴上青筋暴起,紧握住木籽希望她能够告诉我真相。 “是...都是我的错,是我这个当妈妈的没用,没有能力照顾丫丫,害她在舅妈家玩耍时,不小心将头撞在了墙上!是我,都怪我。”木籽陡然间爆发出了浓重的怨气,哭喊着埋怨着自己的无能,挥舞着拳头砸在自己胸口上,甚至趁我不注意,结结实实甩了自己一巴掌。 我吓傻了,急忙揪住了她的胳膊,狠狠将她脑袋埋在了我胸口里,任她的自责化作汩汩的眼泪沾染在我胸口上。 这一刻我真的深感老天爷的不公,为何善良的人总是多灾多难,而那些人渣却能够逍遥法外! 木籽的自责,让我感同身受,让我再一次清晰的认识到了自己的渺小与无能,这就是我许诺过母女两的不再让他们受到伤害吗?真tm是种天大的讽刺。 安慰好木籽后,我们一左一右静坐在丫丫的床前,饱含伤感的端详着她可人的脸庞,彼此静默不语,气氛异常的沉重。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狠狠踹了开来,正是丫丫的猪头舅妈。 她来干什么?我随意瞥了眼木籽,却见她的脸上写满了惶恐。 那女人看到我愣了愣,挑了挑牙齿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促狭道:“既然你在就好说了,把老家的损失和精神补偿费都结一下吧。” 结你妈个头,我瞅见这个猪头就反胃,忍着怒气道:“你家的损失跟老子有半毛钱关系吗?赶紧给我滚出去,被影响了丫丫休息。” 木籽说着就准备去搀她的胳膊,却被那货甩到了一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我当时就怒了,恶狠狠的朝肥猪说道:“你如果再胡闹,信不信老子弄残你。” 她吓得缩了缩脖上的肥肉,但还是色厉内荏道:“来啊,我曾艳芬以前在我们村还没被欺负过呢,你打啊,打老娘啊,省的我拨120了。” tm的,木籽怎么会沾上这种亲戚,自己的亲侄女躺在床上不闻不问,却腆着脸皮来讨要钱财。 好在病房里的其他两张窗外空着,要不然我真的忍不住想拿凳子拍烂她那张猪脸。 “木籽,就是你生那个野种,你说老娘好吃好喝招呼着,却给老娘招来了一群不三不四的人,把这小野种打了也就算了,还把我家糟蹋了个遍,你说这钱该怎么算?”肥猪见我不搭茬,又朝木籽转移了炮火。 “你tm刚刚说什么?丫丫是被人打的!”我自动屏蔽了她腌脏的谩骂,独听到了这一茬。 “对啊,我说你两还真是不自量力,什么身份就敢招惹人家,反而害了老娘不说...” 我见肥猪又开始犯贱,一把就摁住她的肩膀怒道:“老子只想知道那伙人是谁。” “他...他们说想找场子就去鑫辉建筑...”肥猪被吓得大脸盘上的粉底雪花似往下落,恶心我不愿再看她一眼。 “木姐,这卡里还有九万多,密码六个六,一会给她转过去3万,然后让她马不停蹄的滚。”我转过身掏出兜里的卡递到了木籽手里,冲她笑笑,就准备离开。 不想木籽一脸担忧的攥住了我的衣角,颤声说道:“张米,你要去哪?” “我去讨个公道,你照顾好丫丫。”我温柔的拍了拍她的手背,转身已是满眼的阴沉。 从丫丫叫我爸爸的那一刻起,我心底就将其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了! 敢动老子的女儿,我让你后悔从娘胎里出来。 出了医院,我拨通了威哥的电话。 这种建筑公司我还是了解的,工人即是劳动力,也是打手,我自然不会蠢到单枪匹马去挑人家一窝。 “米子啊,找哥哥什么事啊?”电话那头传来威哥懒散的声音。 我满腔的怒火急需发泄,当即说道:“威哥,叫上能联系到的兄弟,帮哥们撑撑场子。” “地点。”威哥没有废话,询问过地点后就挂断了电话。 兄弟就是这样,就算平常不联系,但在你最需要时二话不说就会出现。我很庆幸,有这样一个兄弟。 坐进车里面后,我突然想到那次偶遇的秋雨寒,那丫好像是开健身房的,一群彪形大汉杵在那,光是声势都很唬人吧,就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帮我这个忙。 但我还是选择相信了自己的直觉,打开GPS往自留地健身房驶去。 刚到大门口就迎面撞上了老鼠那家伙,亲热的搂住我就往里面跑,那股比大蒜还冲的汗味没把我熏死喽。 一路跟那晚的几个汉子打过招呼后,我再三楼的拳击台上再次见到了秋雨寒,还是那副艺术家般的装扮,此刻正在和一个大汉对着拳,那充满技巧的拳脚功夫看的我一阵眼热。 好家伙,我估摸着秋雨寒至少能跟师傅对个一百多招,顿时对这丫的身份好奇了起来。 等了有三五分钟,秋雨寒从擂台翻了出来,一脸兴奋的给了我一熊抱。 “好小子,这么久才来找我,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今晚必须宰你丫一顿。” 我听得他这么幽怨,顿时咧了咧嘴,含糊的应了几句后,迟疑着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说完以后正忐忑不安呢,身后的老鼠却一脸兴奋的跳了起来,神色间难掩激动。 秋雨寒盯着我看了一会后,幽幽说道:“这忙是可以帮,但...今晚的酒你得管够。” 果然老子看人的眼光还是毒辣啊!我两会心一笑,然后就各自准备了起来。 一个钟头以后,鑫辉建筑公司门口,当秋雨寒和威哥的两拨人聚在一起后,那场面没把我吓死。 整整一百多号人,跟不用提三十多个赤裸着上身的健硕汉子,这情景老子也只在古惑仔里面见过啊! 将威哥和秋雨寒相互介绍后,我带领着浩浩荡荡的人马将鑫辉公司的大门砸了开来。 令人遗憾的是,这场腥风血雨并没有刮起来,那伙所谓的大手见我们这副阵仗,全都跟癞皮狗似缩在了一起。 而我也总算搞清了欺负丫丫的是什么玩意,正是那个在幼儿园被我打脸的泼妇他老公。 一个贪生怕死的包工头,被我拿着刀在面前划了一两下,直接吓得湿了裤裆,求爷爷告奶奶给了我五万块后,我也就放过他了。 至于那个伤害丫丫的东西,被我拿着棒球棍废掉了一只手,之后直接扔给了威哥他们处理,拿着现金往医院赶去。 69、心事 “木籽,这些钱是那家伙给的医药费,应该够用了,你拿着,不够就跟我说。”我取出了皮包,皮包里是讨回来的五万块钱,直接递给了木籽。 听到这个消息,木籽原本绝望的俏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喜色,然后颤抖着手接过了皮包。这皮包里面装的不仅仅是钱,更多的则是我对丫丫厚重的爱。 “张米,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木籽因为激动都有些语无伦次了,不住的重复着这句话。 没有我的话,木籽肯定是要不回这么多医药费的,光凭她当工作赚的钱根本不够给丫丫看病,我在之前第一眼见到木籽的时候,就能感受到她那种绝望。 “跟我说什么谢谢?女儿病了难道我没义务帮忙?”我心疼可怜的木籽,但又不想让她对我有愧疚心理,只好一瞪眼睛,故作生气地开口道。 听到“女儿”两字,木籽的俏脸微微一红,也不反驳我了,点了点头,跟我说了一声就出去交医药费了,剩下我留在病房里看护丫丫。 这个小丫头现在已经熟睡过去了,幼小孱弱的身体蜷缩在偌大的病床上,显得那么可怜与格格不入。看着丫丫红肿的小脸,我的心又是一阵抽疼,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从心底生出。 小丫头这个年龄本应该是整天都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但丫丫却几乎尝遍了酸甜苦辣。我心疼又有什么办法?说到底,还是没本事的锅! 如果我身份地位很高,不是那包工头能惹得起的话,他绝对不敢想着报复,更不敢对丫丫下手,也就没有这档子事情了。 可如今,我们却只能被人家当成垃圾一样随意蹂躏!人人生来平等?这句话就特么的是个笑话! 那次看着木籽和丫丫被绑架,即将被凌辱时,我心里就充满了对力量的渴望,现在,这种渴望变得更加强烈了。 我张米要变强,变强,再变强!终有一天,我要凭借自己的力量去保护自己心爱的人和东西,把今天那些人拿走的一切,包括尊严,一点一点都夺回来! 看着病床上的丫丫,我的拳头缓缓紧握,思绪飘出了很远很远…… 在医院一直待了五六个小时我才离开,期间丫丫也醒来了,这小丫头看到我之后竟然不哭了,而且还故作坚强地逗我开心,让我又是一阵心疼。 好在丫丫的病情不算太严重,鼓膜穿孔以现在的医疗技术是可以治好的,五万块钱大概也足够木籽和丫丫这段时间的开销了。 安顿好母女俩,我便回了林苑。 我也快离开了,估计这一去就是很长时间,泰拳的学习也只能暂时搁置。一想到很长时间就见不到林漫妮这妮子了,心里还怪舍不得的。 接下来的几天不知道为什么,林漫妮这妮子的心情一落千丈,再也没有往日里那般古灵精怪了,干什么事情都闷闷不乐的,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也问过她好几遍,但她什么都不肯说,最后只能作罢。 我只能将原因归结到了富家千金的脾气一般都很古怪这点上。马上就要离开了,这几天里,我只能变着法地讨好林漫妮,经常带着她出去玩,以弥补心里的愧疚感。 这天,我陪着她在游乐园玩了一天,两个人都很累了,正准备回林苑吃饭休息的时候,木籽却给我发来了一条微信。 大概的意思就是想请我吃顿饭,好好感谢感谢我为丫丫的事情做了那么多。 这女人还是觉得自己欠了我的情,还真是固执,我摇了摇头。 那天本来是想跟她道别的,因为突发事件也没来得及,今天正好趁着这个吃饭的机会道道别。 想到这里,我只能跟林漫妮道:“漫妮,要不你先自己回去吃饭吧?我有个朋友今天晚上想请我吃个饭,好久没见了。” 果然,这句话一出口,本来就冷着脸的林漫妮俏脸上顿时就凝了一层寒霜:“又是哪个女人吧?” 我当然不能承认了,只能尴尬一笑解释道:“不是,是我以前的朋友,你不认识的……或者我先把你送回去再走?” “不用了,本小姐自己有脚,劳驾不起你。”林漫妮冷哼一声,直接下了法拉利,一甩车门扬长而去了。 我是真的不知道这几天林漫妮吃错什么药了,又莫名其妙被怼了一通,我只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吞。 摸了摸鼻子,我也悄悄下了车,目送着林漫妮上了一辆出租车后才放心,于是便开车向与木籽约定好的地方赶去。 来到这家装修颇有情调的西餐厅时,木籽早已经在等候了,看到我,她美眸顿时就亮了起来,招手叫道:“张米!” 今天的木籽穿了一身米白色的连衣裙,上面点缀着几朵莲花图案,而且还化着淡妆,整个人看起来淡雅清新如同绽放的青莲,根本看不出来是个有了女儿的少妇,反倒像是刚成年的青涩女大学生。 我眼前一亮,在木籽对面坐了下来,啧啧称赞道:“今天好漂亮啊。” 得到我的夸赞,木籽俏脸一红,风情万种地白了我一眼,轻声嗔道:“在外面呢,还这么不正经!” 我嘿嘿一笑没说什么,心里却愈发有些伤感了。这次下乡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看到木籽跟我在一起时发自内心的开心笑容,我就实在不忍心把事实告诉她了。 “怎么选了这么个地方啊?东西死贵死贵,还少得可怜。” “人们不是说在西餐厅吃晚餐很……浪漫么,我还没来过,想试一试。”木籽俏脸更红,轻声说道。 现在的木籽就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般娇羞,我鼻头一阵酸楚,只能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好在我以前经常陪着章含雪来这种高档西餐厅,对这里的门门道道也算很了解了,便叫来服务生点了一些牛排等西餐,又叫了一瓶红酒。 吃饭的时候,我便手把手地教木籽怎么拿餐具,怎么切牛排,配合着摇曳的红色烛光,场面一度十分温馨,就像是新婚的小两口出来吃饭一样。 木籽看起来有些紧张,而我又在思索该怎么和木籽说下乡的事,两人各怀心事,酒就成了最好的调剂,东西刚吃了一点,半瓶红酒已经下肚了。 我思索片刻,还是决定告诉木籽实情,不过在这之前,得先从其他的话题切入。 “木籽,丫丫怎么样了?” “已经治疗过了,医生说恢复得很好,不会留下病根,最近两天就能出院了。”说起丫丫,木籽显然很是高兴,又轻轻抿了一口红酒。 “那就好。”我也松了一口气,旋即沉声问道:“那之后呢,丫丫肯定不能再让那个贱女人继续带着了,她怎么办?” “我这几天想过你之前跟我说的话,也想通了许多,我还是决定自己带丫丫。我亏欠这孩子太多了……”木籽一说起女儿丫丫,美眸中就满是宠溺。 “嗯,那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我笑着点了点头。 “放心什么呀,说的就跟你要走了一样。”木籽笑着白了我一眼,虽然她这话时开玩笑,但却正好说中了我的心事。 “木籽,有件事我要跟你说一下。”事到如今,我只能硬着头皮开口了。 “搞这么正式干嘛,有什么事就说吧。”木籽笑着点了点头,看着我的眼睛说道。 “再过五六天,我可能就要……离开蓉城了。”说这话的时候我很心虚,根本不敢去看木籽的眼睛,只能侧过头小声道。 果然,我的话一出口,木籽就安静了下来。她瞪大美眸盯着我,一脸的疑惑和迷茫,半晌后,才颤声问道:“走了……去哪里?” “就是之前跟你说的,我想考公务员,结果考上了,但是要下乡去实习一段时间。” “一段时间是多久?”木籽有些激动,眼眶也开始泛红。 “少则三个月,多则一两年吧?”虽然很不想说,但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瞒着木籽,只能说实话了。 出乎我意料的是,听完我的话,木籽却忽然间笑了起来。 “张米,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么?现在梦想实现了,你苦着脸干嘛?不应该笑吗?高兴点!”木籽戳了戳我的胳膊,笑的很灿烂,但我却看到她的眼眶迅速泛红,眸子中荡漾着点点泪光。 “嗯,是该高兴点。”我点了点头,露出了一抹僵硬的笑容,心里却无比酸楚,我想木籽也是如此。 “来,为了张米梦想的实现,干一杯!”木籽忽然微笑着给自己和我都倒了满满一杯红酒,随后举起高脚酒杯,微笑着着说道。 我点了点头,和木籽碰了下,刚举杯欲喝,却见木籽已经扬起雪白的脖颈直接干杯了。 我知道她的酒量一直不太好,想劝她少喝点,但想到她的心里肯定不好受,只能叹了口气,任由她去了。 一杯酒下肚,木籽剧烈的咳嗽两声,眼泪再也忍不住了,顺着精致的脸庞流了下来,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怔怔地看着她。 木籽捂着嘴巴在咳嗽,然后轻轻呜咽着,片刻之后抬起头来,赫然已经泪流满面。 70、一夜 这一刻,木籽眼底写满了各种复杂的情愫,掺着泪水毫无保留的展现在我面前。 这一刻,我竟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向来羞涩隐忍的女人。 这一刻,触碰到她的眼神,我惴惴不安到想要离席,但又因疼惜想拥她入怀。 本以为我能安然面对,可现在才知离别最是痛苦,千言万语凝噎在喉间,无力诉说。 眼看木籽又将红酒倒满了整个杯壁,我急忙将其夺了过来。 这还不算,木籽探出手端起桌上仅存的半瓶红酒就往嘴边凑去。 “木籽,你疯了吗?”我夺过酒瓶半是心疼的朝她轻斥道。 “张米,我连开心的权利你都要剥夺吗?”木籽拾起叉子狠狠的撕扯着盘里的牛排,尔后揪着头发颓然趴在了餐桌上,肩膀上下颤动着。 tm的,好好一顿烛光晚餐却被我折腾成了这般模样,烦闷之下仰头将半瓶红酒一饮而尽,反而愈加的清醒。 劝女孩子始终是令我头疼的事情,但我不会不知好歹,女人的眼泪是因为在乎,所以我更多的是歉疚与心疼。 我走到木籽座位上躬下了身子,轻轻搂住了她纤瘦的肩膀。 “木姐,你知道我看你流泪有多心疼吗?更何况我又不是不回来了,说不准到时候我干的好,不出一个月就把我调回来了呢!”就算是没有这种可能,但为了不让她伤心,我愿意拼命去努力。 可无奈我使出了浑身解数,就连她害臊这点都用上了,对于她还是无济于事。 就在我急的都快要跪地求饶时,怀里的木籽抬起了小脑袋,通红的眼眶楚楚可怜道:“我们...去开房吧。” 我想都没想就应承下了,正准备抱她起来时,脑海里顿时一个晴天霹雳把我炸蒙圈了。 开...开房!卧槽,我tm没听错吧! 我愕然盯着木籽一眨不眨,可她却用满面的红霞回应了我的疑惑。 木籽要跟我开房,这绝对是本世纪最劲爆的新闻。 “木...木姐,别跟我开玩笑了,你是不是...醉了?”我再次试探着朝她问道。 没成想木籽以为我在羞辱她,立马又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瑟瑟然道:“你...你嫌弃我?” 除非不是男人,任谁会嫌弃一个千娇百媚的少妇,我巴不得上了你呢!可这话我又怎敢说出口,只得猛摇脑袋。 “那你...”木籽支吾着竟然朝我下半身瞥去。 卧槽,我当时就怒了,这tm是几个意思? 既然女方都已经主动了,我再优柔寡断哪还算什么男人嘛。 妈的,死就死吧。 这般想着,我直接搂住她的腰肢,在宾客艳羡的目光下朝外走去。 当看到我的法拉利时,木籽惊讶的眼睛一眨不眨。 “张米,这...这是你买的?” 我闻言有点尴尬,开着林漫妮的车在撩妹,感觉满满的罪恶感哦。 “我恐怕连车零件都买不起,这是借我雇主的。”我讪讪的朝她笑了笑。 “张米,你不要妄自菲薄啦,我相信你一定也会成功的。”木籽一脸坚定的舞了舞拳头,盲目的信任让我很是感动。 “既然木姐这么说过,那就一定会实现的,到时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出去旅行。”说着我好似脑补到相应的画面,眼神里满是憧憬。 “讨厌,谁跟你一家三口,不要脸。”木籽嗔了我一眼,臊着脸上了副驾驶。 如果真有那一天,应该会很幸福吧!我咧开嘴笑了笑,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或许是幻想到即将发生的场景,木籽攥着裙边不时瞥向窗外,连句话都不敢同我交流。 当我将车子停在一家气派的酒店门口时,却不想身旁的木籽竟然睡了过去。 这女人,存心玩我呢吧!我又爱又恨的撩起了她颊上掉下的碎发,指尖触在她肌肤上,舍不得离开了。 对于这个对我无微不至的女人,我一直模棱两可。相处的越久,我就越喜欢她恬静的性子,而我也能感觉到她对我心意,但现实的种种,又预示着我们不会有什么结果,所以我都在尽可能的回避她的温柔,以此来保护她不受到伤害。 如果一切都重头来过,我一定会娶她为妻,即便是现在我也愿意。但阻碍我两的也正是木籽的性子,她绝不会以不纯粹的状态接受我的爱意,她会认为这是将就。 因此,我们的结合只能躲躲藏藏,我给不了她任何的名分。 对待感情我虽然迟钝,但绝对的真诚,我不会拿一颗女人的真心来满足我龌蹉的欲望,那不是爱,那是伤害。 所以,对不起了木籽。 一瞬间豁然开朗,我重新发动车子往木籽家驶去。 到了她家楼下,她依旧熟睡的像只小猫,我无奈只能将其抱了出来。 可一抱坏事了,怀里的木籽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喃喃道:“张米,到了吗?” “到了。”我尴尬的冲她笑笑。 她下意识打量了一番周围的环境,下一秒就阴沉了起来。 “张米,你骗我,你还是嫌弃我对吗?”木籽像是遭到打击一般,挣扎着在我怀里扭动了起来,不时还捶打着我的胸口。 我顿时脑仁要炸了,连忙哄道:“相比在酒店,我更喜欢在家里。”说完我自己都猛打了一个寒颤,暗骂自己何时这么贱了。 “坏蛋。”听到我的回答,木籽立马不折腾了,像鹌鹑般窝在我怀里吃吃的笑着。这变脸的速度简直比川剧大师还要可怕。 嗅着她身上腾起的淡淡幽香,每跨一个台阶,我心里的坚持就松动了一分。 好不容易走到门口,将她的娇躯放了下来,我才得以松了口气。 木籽开了门以后,我后脚跟了进去,刚把灯打开,木籽扭过身子将我推到了门上。 还来不及反应,她探出胳膊勾住了我的脖颈,湿滑的小嘴就印了上来。 卧槽,什么鬼!我瞪大眼珠盯着她迷离的眸子,空出的两只手不由扣在了门板上。 她的唇很软,此刻的她呼吸滚烫又急促,还带着未褪去的红酒味道,搞得我心神崩溃,直感觉快要窒息了。 我下意识的张开了嘴,两人彼此贪婪的吻。 见木籽如此主动,我脑子里完全是一片混沌的状态。 沐籽顿时鼻尖娇哼一声,彻底软倒在了我怀里。 被撩逗的欲火焚身的我顺着她滑腻的大腿溜进裙摆之下时,木籽也不甘示弱的去解我的裤腰带。 突然想到了什么,我一个激灵推开了木籽。 木籽的脸蛋已经红的似朝天椒一般,秋水般的眸子里充满了疑惑,黏糊糊的朝我乞求道:“张米,不要走好吗?” 见她这副模样,正在纠结的我头皮都要涨裂开来了,一方面觉得这件事对木籽不公平,另一方面却觉得她丢掉尊严表现的如此主动,我如果拒绝,岂不是伤的她更深! “傻瓜我不会走的,去洗个澡吧。”终于我还是拜倒在她石榴裙下了,宠溺的刮了刮她鼻子。 怕她不信,我把门反锁了起来,然后将车钥匙交给了她,抱着她走进了浴室。 “乖乖洗香香,我在床上等你。”我在她额上吻了一口,然后暧昧的朝她眨了眨眼睛。 浴室里紧接着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我依旧能够透过磨砂玻璃看到她诱人的轮廓,也不知是不故意,浴室的门拉开了一拳宽的缝隙,不时露出如玉般的大片美景,刺激我的视觉。 木籽没有像上次那般磨蹭,十几分钟的样子就走了出来,裹着及膝的浴巾,发梢的水滴划过凝脂般的肌肤,落进那高高隆起的深邃里,当真如出水芙蓉一般,不可方物。 “那个,我...我也洗洗。”呆滞过后的我逃也似的溜进了浴室里,三下五除二脱掉了身上的衣物,草草冲了几下,猴急似的穿着裤衩就走了出去。 木籽已经钻了被子里,浴巾被扔在了床头,也就是说... 我猛咽了几口唾沫,揉搓着就要上前。 “张米,灯...”木籽抿着嘴唇朝我嗫嚅道。 虽然我很欣赏一番木籽撩人的姿态,但顾忌到她脸皮实在太薄,只好依言关上了灯。 好在窗外的夜光格外明亮,我邪笑着“呲溜”钻进了被里。 “嗯啊...”木籽惊呼一声,我已经搂住了她不着寸缕的滑腻身子。 “木姐,你真的准备好了吗?”压在她身上的我,强忍住自己的生理反应,凝望着她的眸子柔声道。 “嗯...你轻点~”木籽呢喃一声,身子骨软的像滩春泥。 就像是得到将军号令的士兵般,我亢奋的动作了起来。 起初木籽还强忍着闷哼着,之后愈演愈烈,喉间谱出一段段宛转悠扬的夜曲。 这一夜,注定无眠。 71、风流后 一穗阳光透过窗脚,懒洋洋的照在我的脸上。 我揉了揉睡眼,老腰格外的酸痛。 身旁的木籽显然也是累坏了,像是八爪鱼一般缠绕着我,一双柔夷还紧扒在我胸口上,仿佛怕我逃脱似的。 回想起昨晚的疯狂,我又是留恋又是害怕,谁能想到木籽水一般的性子却是那般放纵,折腾的我欲罢不能。 上得厅堂,下的厨房,还进的洞房,少妇的好不可与外人道哉! 强忍住没去看她外泄的春光,我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身子,可还是将她惊醒了。 察觉到自己羞人的姿势,木籽躲闪着目光将脑袋埋到了我胳肢窝下面,被浇灌过的风情尤甚。 “不好意思,吵醒你了。”这妮子易羞涩这点恐怕是没办法转变了,即便是跟我有了肌肤之亲,还是小女儿的要命,不过这也是她可爱的地方。 “你要走吗?”她以为我要离开,又探出脑袋眼巴巴望着我。 “傻瓜,我就去上个厕所。”早起一泡尿可是男人必做的事情。 木籽这才感觉自己担心则乱了,尴尬的皱了皱鼻子。 在我抽身想要下床时,她又攥住了我的胳膊,在我不解的目光下嘟起来昨晚被我啃得有些红肿的红唇。 我又不是不解风情的呆子,急忙凑过去轻啄了一下,让她满意后才被放行。 既然已经发生了亲密关系,我也就没那么多顾忌了,在她的注视下赤裸着身体来来回回。 反而木籽的反应实在有趣,嘴里面嗔着我流氓,明明眼神却很诚实。 放完水后,我整个人是神情气爽,再次钻进暖和的被子里后,一把将她棉花般的身子搂进了怀里,肉体的接触又让我有些蠢蠢欲动。 木籽第一时间发现了我的坏心思,张开嘴在我胸口上来了一口,又因为心疼轻轻舔舐着我,挠的我心里直犯痒痒。 “大坏蛋,还欺负的人家不够啊!”木籽幽怨的白了我一眼,不经意间的妩媚令我心间一跳。 “木姐这么美,我恨不得欺负你一辈子呢!”我边凑在她耳鬓说着情话,手里的动作也没有丝毫停顿。 木籽根本制不住我,娇喘道:“你这混蛋,就知道说些好听的来哄骗我,我看你是恨不得吃干抹净把我丢掉吧。” 我的魔爪刚攀上她的山峰,就听到她又提起了这茬,哪还不知道她还在不舍我下乡的事,心里又是怜爱又是无奈。 “好好好,谁爱去谁去,我反正留下来陪你了。”我真假掺半的吼了一嗓子,就要把脑袋朝被子里钻。 说实话,刚享受到这般滋味,让我放弃投身到一个可能鸟不拉屎的地方,我还真有点不想去了。 “不行,你必须得去,这可是你的大好前程,怎么能白白浪费呢!”木籽一把将我的脑袋扳了起来,愠怒的瞪了我一眼后,声若蚊吟的说道:“不然,你怎么养活我和丫丫呢。” 幸亏我听力好,听得她此番话后,突然升起一种“得妻如此,夫复何求”的感慨。 “可是我真的很舍不得你啊!”这句话可能是我近段时间说过最真的话了,毕竟木籽是除妈妈之外第二个愿意无条件关心我的女人,她在我心坎里的位置重中之重。 “我也很舍不得你啊,可我们总得生活啊。我还有丫丫,想法不会再停留在年少时期为爱不顾一切了。”木籽捧着我的脸饱含歉疚的说道。 “傻瓜,,这有什么好解释的,你愿意让我参与你的后半生我就已经很幸福了,又怎么奢望你更多呢!”我握住她白皙的小手,凑在唇边深深吻了一口。 你总是为别人着想,以后的生活就好好的爱我,爱丫丫吧。 “我爱你。”对于我的体贴,木籽很是受用,亲昵的抵住了我的鼻子。 呼吸着她的呼吸,仿佛能感受到她的感受,我凝望着她晶莹剔透的瞳孔,柔声回应道:“我也爱你。” 但我觉得这样的承诺还不够,我决定要... “木籽,等我回来我们就结婚吧,不管什么世俗偏见。”这一次绝不是心血来潮,因为我深知我抱着的这个人就是能伴我一生的人。 一瞬间木籽热泪盈眶,嘴角却是甜蜜的弧度。 “傻瓜,你值得更好的女人,而我不会奢望任何名声,会一直站在你回头就能看到的地方。” 果然,木籽的爱,一爱就是“春蚕到死”,不会轰轰烈烈,但会坚持到成骨成埃。 我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她用指头堵住了嘴唇。 “再说一次你爱我,我还从没听过这么动听的告白呢。”木籽换上一副乞求的模样,就像那个冬夜里划破黑暗的卖火柴小女孩。 我相信她或许听过比这还动听的句子,但那都是逢场作戏。于她而言,一份朴实无华的爱才是毕生的追求。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紧紧搂住木籽,吻去了她即将涌出的泪,然后顺着她的脸颊,带着咸腥的味道落在她的唇上。 这一刻,除了爱她,我别无所求。 ...... 将近正午时,我双腿打颤的离开了木籽的家,恰巧碰到隔壁出来一小伙子,不知为何一脸幽怨的瞪了我一眼后,又愤然摔门而入,搞得我一头雾水。 我也没在意,虽然有些离愁,但一回味木籽美妙的滋味,心底就说不出的畅快。 悠哉悠哉的走到楼下后,在兜里掏钥匙时还掏出了一张卡,正是那天我递给木籽的,没想到她又还了回来。 我心底顿时泛上一份感动,这个傻女人,总是善解人意到令人心碎。 朝木籽的窗口望了一眼,我强压下再看她一眼的冲动,驾车而去。 回到林苑时,还没停好车就被师傅张野攥进了林老爷子的院子里。 “野叔,到底什么事啊?”我有些不明所以,再三询问下张野就是冷着一张臭脸。 被押解到老爷子屋里时,平日里和蔼的他同张野的表情如出一辙,甚至有要暴走的赶脚。 不会是跟木籽的事情被发现了吧!我心间一颤,越想越有可能。 林老爷子已经将我当成了内定的孙女婿,我却做了这种有可能让林家脸上无光的事情,他tm的不会杀我灭口吧。 就在我胡思乱想时,林老爷子发话了。 “张米,听东家说你前几天开着漫妮的车在街上狂飙是几个意思?你知不知道要不是被他压了下来,你那晚会被多少警察追?” 原来是老丈人帮了我一把,怪不得没人追究我呢。我暗暗对林冲道了声谢,将那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交代了个清楚。 老爷子听完猛地一拍桌子,怒斥道:“想不到还真有这样的畜生,这件事你处理的不错,那个孩子现在没事吧。” 我没想到老爷子这把年龄还是个嫉恶如仇的主,告知了丫丫的情况后又不轻不重的拍了他几个马屁。 本以为把他逗笑就没事了,老爷子转身就翻脸不认人,冷笑道:“你昨晚也是跟那个女人在一起吧?” 他的目光似一把尖锐的匕首,仿佛所有的一切都被他洞悉一样,我无奈只好招供了。 “你的这些风流债老子不会去管,但小妮子气的简直要把林苑拆了,这也罢了,可从昨晚就没吃过一口饭,可把老子给心疼死了,老子不管,立刻去给我把她哄好,不然要你小子好看。”林老爷子一口一个老子是骂的爽了,却把这烫手山芋抛给了我。 出了院子,张野也因此事呵斥了我一顿,搞得我是里外不是人。 林漫妮这妮子本就不知为何生气,刚有点好转又这模样了,我是又头疼又后湖。 tm昨晚醉在了温柔乡里,也忘了跟她报备一声,这气分明是撒给我看的啊! 但该哄还得哄,我去厨房取了点吃食,硬着头皮敲开了大小姐的卧室。 “不是说过不要来烦我吗!”我前脚刚进去,一个抱枕就朝我飞了过来,幸好我身手敏捷,闪身躲了过去。 “漫妮,你这是生的哪门子气啊。”我几步走过去,将手里的吃食放在了她床头柜上,就想坐下跟她好好聊聊。 “滚!”林漫妮见是我来了,一双眸子睁的通红,探起小脚毫不留情的踹在了我屁股上。 毫无防备的我直接摔了狗吃屎,爬起身来也是带了点火气:“我说你丫是不被惯出病来了?从那天家宴后就拉张臭脸,你爷爷不说你是疼你,我不说你也是疼你,可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通瞎闹,对得起那些关心你的人吗?” 林漫妮直接被我骂懵了,登时眼眶就红了,拿起一个玩偶就砸在了我身上,哽咽着嘶吼道:“对,是我无理取闹!可你呢,你昨晚在哪?是不是跟你那个发小吃饭吃到了床上?她的滋味好吗?爽不爽,爽的再去啊,我给你批假啊。” 林漫妮俨然有些疯狂了,留着眼泪质问我的模样像是一刀刀刺在我心口上。 我现在也搞明白了,气从何来,显然是吃醋了。 “漫妮,你冷静点,我昨晚真的只是简单的吃饭,没想到喝醉了,这才没能跟你讲明,害你担心都是我的过错,我跟你道歉。但你总不能跟自己过不去啊...”这种情况,我只能撒谎,说出真话只会死的更快。 林漫妮根本不信我的解释,哼哼的冷笑了起来,冲我怒骂道:“滚啊,你这个骗子!我再也不相信你的话了!滚,消失在我面前...呜呜呜” 林漫妮的决绝和决堤的泪简直是诛我的心,让我木然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滚啊!”她凄厉的吼道,端起床头的饭猛的砸在了我头上。 72、收保护费? 汤汁顺着我发梢溅满了衣襟,躲闪不及的碗磕破了我的眼角,渗出的鲜血混着油渍滴进我眼里,蚀的我眼睛生疼。 但更让我接受不了的是林漫妮不近人情的态度。 我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反而弄得眼眶湿润了,不过也得以看清了她的表情。 经历过短暂的错愕后,她犹疑着想要上前,可又故作冷漠的退了回去。 果真是无可救药的大小姐脾性啊,即便是跟她经历了那么多,还是没法改变我两的价值观。 “饿了就让厨房做点,没有谁是为谁而活的,别跟自己过不去。”我狼狈的笑笑,语气平淡的劝诫完后,转身朝门外走去。 毕竟是我先犯错,因此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只是有些烦闷,想抽根烟。 顺手带上卧室的门以后,我隐约听到了林漫妮咆哮着“张米,你给我滚回来”之类的话语,但我没有回头,我知道大小姐这样状态下,事情会变的愈加糟糕。 回到自己房间冲了个澡,又换了身衣服,我突然想到那晚还欠威哥和秋雨寒一顿饭,这几天两人总跟我怨声道哉的,恰好今晚有空,正好道个别。 打电话分别告诉两人后,反应都是如出一辙的,说什么今晚务必灌醉我,搞得我一头黑线。 约会在晚上,我又没地方可去,百无聊赖的趴在床上看了会新闻,不可避免的又想到了林漫妮那妮子。 tm的我都快要离开了,却跟我闹这出,这不是故意折腾我吗! 当时是在气头上,现在也知道这件事无论谁对谁错都必须我主动道歉,不然等大小姐幡然悔悟,除非太平洋的海水能干喽。 可该怎么道歉呢?我这人对待感情算不上木讷,但绝对迟钝的像头老黄牛。 想到现在哄女孩都兴浪漫这套,可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为她洗洗衣服,做做饭。实在愁坏我了。 在度娘上搜索有什么浪漫的招式哄女孩,什么爱她就带她去蹦极,爱她就送她性感内衣,各种无厘头的手段看的我tm都想摔手机了。 翻来覆去也只是笼统的概括,说要搞什么意想不到的惊喜。 我哪里懂这个,干脆闷头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夜幕降临,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 驶出林苑时,我突然发现自己这个保镖实在是太不称职了,这几天开着大小姐的车到处乱飘,俨然是无法无天了。 这般想着,我给林漫妮发了条短信,大致内容是报备自己跟威哥去吃顿饭,想吃什么给她带回来。 跟我预料中一样,大小姐懒得搭理我,不过在我到达北村的时候,竟然收到了她的消息。 “猪蹄,棉花糖。”简短五个字却让我笑出了声,这妮子总算愿意理我了。 之所以选在北村,就是因为这边好吃实惠又有氛围。 当我走到胖子烧菜馆时,门口却围了二十多号人,我正以为出什么事了,威哥和秋雨寒就从人群中钻了出来。 “卧槽,这些人都是你们带的?”我目光呆滞的望着那伙人,逃跑的心都有了。 “你小子这是什么表情,信不信老子再给你叫一波。”威哥佯怒道,作势又要掏出手机。 “别别别,威哥我错了,你再叫人过来,估计老板就要打电话报警了。”我一脸无奈的拉住了他,朝秋雨寒狂使着眼色。 “老威,今晚必须吃穷这货,你觉得怎么样?”秋雨寒更是唯恐天下不乱,一脸坏笑的朝威哥眨了眨眼睛。 卧槽,这两什么时候搞一块去了! 我正琢磨着,两人的“阴谋”却是达成了,一左一右把我架到了半空中,就往店里面跑去。 “尼玛,放我下来...卧槽...交友不慎啊。” 黑压压一伙人直接把大厅的座位坐满了,要不是我跟老板相识,估计能把他吓个半死。 “米子,你...你这是开始混了?”就跟店的招牌一样,老板是一个两百多斤的胖子,此刻眯着眼睛脸上的肥肉颤个不停。 “胖哥,我们可都是好市民,你也别担心,尽管将你家的招牌给我往上端,张米可不差钱。”威哥抢先搭茬道,还在人肚子上拍了两下。 “还有酒,有多少搬多少。”秋雨寒一甩自己风骚的长发补充道,整的就跟自己是酒仙一样。 怎么遇上这么一对活宝呢,我朝胖子笑了笑,示意他快点上菜。 等桌前堆满了小山一般的各种白的,啤的,就连我这么自负的人都有点心虚。 “老威,可别忘了咱两的首要任务。”秋雨寒兴奋的朝威哥挑了挑眉毛,拿起一瓶白酒就打了开来,说道:“感情深,一口闷。” 这尼玛疯了吧,还没吃饭呢就拼酒了?眼瞅着秋雨寒嚣张的模样,我就不禁怀疑这货的酒量真有那么凶吗? 威哥也显然有点虚,拦住他讪讪道:“白的上头,咱先来啤的,一会上菜再敞开了喝。” 秋雨寒无奈之下只得妥协,于是我们三人仰头闷了一瓶啤,都是脸不红心不跳的主。 胖子上菜的速度不可谓不快,味道也是没话说,大厅里的所有弟兄都是大快朵颐,喝酒划拳,好不热闹。 我很喜欢这种气氛,人生当自在,相比在那些所谓的高档场所扭捏造作,那才是花钱找罪受呢。 跟威哥两人喝的痛快时,我正打算吐露吐露告别的事情,一群不速之客却闯了进来。 “胖子胖子,老子来收保护费了。” 七八个奇装异服的混混,为首的男人梳着脏辫,满脸的青春疙瘩豆,正拿着甩棍摇头晃脑的砸着柜台。 胖子慌慌张张从后厨跑了出来,惊慌的嚷道:“青...青哥,您怎么又来了?” 没错,正是我的老熟人,青哥。 身旁的威哥嫉恶如仇,端起一酒瓶子就要站起来,却被我拦了下来。 我不理睬满脸疑惑的威哥,对着两人说道:“一会先别让兄弟们动手,该怎么吃就怎么吃。” 两人不知道我的计划,但还是依言离开了座位。 等他两再回来时,我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容,朝青哥大声吼道:“小青,小青...” 青哥本能的转过了头,看见我的瞬间捧腹大笑了起来。 “我说是哪个乖孙呢,原来是你小子,胆子还tm挺肥,不怕死还敢来老子地盘上!” “我说小青啊,再怎么说我对你也有一饭之恩啊,你这样骂我也太畜生了吧。”我幽幽的夹了口菜,不屑的吧唧吧唧嘴。 说实话的,就青哥这种混混,即便是我孤身遇到,以现在的身手也能打他个满地找牙。 提到一饭之恩,青哥仿佛就回想到了面汤从头淋下的记忆,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 “看来老子今天不把你打残,都对不起吃牢饭那几天。” 青哥挥了挥手,身后的七八个混混就磨刀霍霍的望着我们,好像盯着待宰的羔羊。 这时,秋雨寒起身朝门外走去,青哥也没有阻拦,反而一脸鄙夷的摊开手说道:“废物交往的果然也是废物,吓得逃跑了唉!你要不要跪下来舔舔老子的脚丫子,兴许我就放过你了呢。”说完他周围的小弟配合着哄笑了起来。 我捏着眉头无奈的摇了摇脑袋,死到临头还不自知,这样的人一辈子都是当马仔的料。 “刷拉”门外的卷闸猛地被拽了下来,秋雨寒懒散的倚在了门上,满是戏谑的盯着青哥众人。 青哥等人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有些不安的吼道:“你小子吓唬老子吗?没看到我这么多弟兄吗?” “小青啊,我说你是真傻假傻,跟我比弟兄是吗?”我随手扔掉了手里的筷子,将桌上的啤酒瓶朝地上猛地一摔。 随着酒瓶炸裂的声响,本还在胡吃海喝的兄弟们蹭的站起了身子,每个人都攥着一啤酒瓶,虎视眈眈的盯着青哥众人。 要知道威哥两人带来的都是打架的好手,光是那虎背熊腰的身材就能吓死这些个混混。 而青哥以及他们的小弟早被吓懵了,手上的器具全都掉在了地上,茫然无措的瑟缩在了一起,哪还有方才的嚣张模样。 我端着酒瓶一步步朝青哥走去,哪成想刚刚走近,他“噗通”一声就跪倒在了地上,泪眼纵横道:“老大,不,爷爷,孙子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把我当个屁放了吧,我家里还有年迈的父母跟小妹妹需要照顾呢,您饶了我把...” 青哥的能屈能伸不仅把我惊着了,就连他身后的小弟也是一头雾水,反应过来后也学着自己老大“噗通”跪了下来,异口同声的呼唤着我爷爷。 卧槽尼玛!这tm是拍真人版葫芦娃吗,叫自己亲爷爷也没这么恭敬的吧。 看着这没骨气的东西,我是连收拾他的心思都没有了。 人一旦眼界开阔了,一些小鱼小虾还真入不了眼了。这一刻我总算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我有些兴致恹恹的放下了酒瓶,正准备跟威哥交流时,门口的秋雨寒大声喊道:“张米,小心!” 我心底一个激灵,就看到一把泛着白光的小刀朝我刺来。 73、危机时刻 那刀,近到我的皮肤能感受到它的冷冽。甚至青哥的狞笑都那般清晰。 电光火石之间,几个月以来训练的成果挽救了我的生命。 我身体本能的在空中华丽的360度转身,险之又险的躲过刀刃后,一记强有力的鞭腿抽在了他肘上。 “啊”的一声哀嚎,青哥摔倒在地上,捂着胳膊痛苦的呻吟着。 而我刚刚死里逃生,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一脸担忧的围了过来。 “小瘪三,我干你娘的。”威哥又是自责又是愠怒,捡起一啤酒瓶二话不说就给青哥开瓢了。 威哥含怒一击,汩汩的鲜血顿时顺着他颊上留了下来,玻璃渣炸得像纸屑一般碎小,纷纷落在他的头皮和脖颈上。 青哥两眼一阵泛白,好一会才恢复过来,癫痫般在地上抽搐着。 这还不算完,秋雨寒也是怒气冲冲的攥着一瓶未开封的白酒就要动手。 要知道这一记下去,青哥不死也得是个植物人,吓得我急忙抱住了他。 “张米,你放开我,弄不死他我不姓秋。”他在我怀里挣扎着,是不是瞅着空子在青哥身上来两脚。 卧槽,我知道这哥两是为我好,可不把人命当回事就太虎了吧。 “秋雨寒,别闹了,把人打死了怎么收场!”我抱着他的腰身猛地晃了晃,才劝下了一脸不甘的他。 我随意扫了眼大眼瞪小眼的青哥小弟们,吓得他们连忙将脑袋伏在了地上,支撑着身体的胳膊以肉眼可见的幅度颤抖着。 “小青啊,你看看你这帮小弟,你都淌血淌这样了,他们却连句慰问都没有,你这老大当得也忒失败了吧。”我蹲在地上,半是怜悯,半是嘲讽的拍了拍青哥还没沾染血迹的右脸。 他想要回应我,可嘴里吐出的全都是粘稠的唾液,盯着我的眼神里写满了浓浓的畏惧。 我差点着了他的道,要说不愤怒那是不可能的,可他现在跟垂死之人似的,我生怕一个失神把他弄死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于是我将注意打到了另外几个人头上。 “喂,你们几个把头抬起来,我有事跟你商量。”我一脚踢在最前面叩拜的那人身上,其他人立马诚惶诚恐的抬起了头。 “现在给你们一条出路,不知道你们几人是否愿意。”待到几人的情绪都被我调动起来时,我像是神棍般蛊惑道:“要做的其实很简单,只要朝小青脸上吐口痰,我就会放你们安然离去。”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反骨这事还是让人很痛恨的,所以几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全都迟疑不定。 但我不满意这样的进程,指着地上推成山的酒瓶威胁道:“看来你们都是忠心耿耿啊,那好,只要谁能挨得住两个,我立马让他离开。如果不选,小青就是你们的下场。” 几人顿时汗如雨下,低着脑袋小声絮叨了起来。 棍棒之下必有贪生怕死的主,正是刚才被我踢了一脚的男人,咬着牙站了起来,就朝青哥身前走去。 他正准备酝酿浓痰时,却被青哥凄厉的眼神吓得咽了回去。 看见在场的人满是嫌弃的望着他,臊的他脸色通红,一狠心在青哥脸上碾了一脚,然后一口浓痰吐在了他脸上,又骂咧了两句后过来我这边请功了。 我眼瞅着有些兴奋的他,心里给他配上了一个“牲口”的标签,背叛的这么痛快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老大,我...我能走了吗?”他恭敬的朝我点头哈腰着,眼神里满是期冀。 我摆了摆手,他立马如临大赦般往门口跑。 “慢着。”他应声停下,转过身面如屎色的望着我,而我幽幽说道:“我觉得,你还是等你这些兄弟一起吧,人多力量大不是吗?” 男人也是人在屋檐下,苦笑着不断说着好好好,立在一边观看着下一场表演。 有了他的带头,其他人是踊跃参加,如狼似虎啊,有趣的是其中一个矮个男孩,认准了我所讲的“浓痰”这个标准,朝青哥脸上吐的口水都够为他洗脸了,好不容易吐出了痰,兴奋的跟拿了奖杯一样,那叫一个奔走相告。 “米子,你说这人人品是有多差啊。”一旁的威哥看不下去了,朝我咂舌道。 我和秋雨寒对视一眼,默契的摇了摇脑袋。 我本来也就是用这方式埋汰埋汰青哥,谁成想他的小弟发泄的时候将真实情感代了进去,把他打得那叫一个鼻青脸肿,口吐白沫。 尤其是整张脸上漂浮的浓痰,恶心中又让我有些内疚。 总而言之,一个大写的“惨”字。 “你们几个,将身上值钱的东西全都留下,然后就滚吧。”我有些意兴阑珊的朝几人招呼道,然后让秋雨寒监督他们。 将几人里里外外翻了个底朝天,一共加起来也不够2000块,身上的什么金项链全tm是塑料的,搞得我是一阵郁闷。 tm不是说混混们过得跟富二代似的吗!难道还分区域不成。 就在我忿忿难平时,那个最先上手的混混走过去一把从青哥的兜里攥出了一把老人头,然后谄媚的递给了我。 我稍一打量,少说也有七八千,原来油水tm都被青哥搜刮了啊! 接过那崭新的money,我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禁感叹真是一个贴心的狗腿子,以后的成就一定不下于青哥。 报了仇,又得了钱,我的内心那是小鹿乱撞啊,亲自将一伙混子放出去后,又美滋滋的和威哥两人喝了起来,至于青哥被我扔到了街上听天由命了。 “哥几个,过两天我就要离开蓉城了。”酒喝到正酣时,我朝两人提前道别。 秋雨寒喝的满面通红,一把搂住我的肩膀调侃道:“这是去哪发财啊,能不能带我一起呢?” 还真以为这货是填不满的酒缸呢,话语已经有了五分醉意。我白了他一眼,将自己公务员的事娓娓道来。 “这是好事啊,哥哥全力支持你。男人嘛,就该为了事业奋斗,来,干一个。”威哥一脸豪爽的朝我碰了碰杯,仰头灌下了半瓶白酒。 男人的情义就像烈酒,简单又透彻。我左右扫了眼身旁喝的微醺的两个男人,心底像是热火在燃烧。 又撞了一杯后,我犹疑着朝威哥问道:“威哥,你这工作的点出来,她不会怪你吗?” “嘿,你哥我好歹也是酒吧的二把手,别....”说到这他顿住了,目光闪烁了几下,仿佛听出了我的醉翁之意不在酒,沉声道:“米子,这件事情就当过去吧,是她对不起你。” 她对不起我吗?可我要的不是对不起啊!我抿了一口白酒,轻声说道:“如果她有幸谈起我,你就跟她说我离开蓉城了。” 无论苏凝萱如何伤我,她在我心上烙下的印记是不会抹去的。 我知道很贱,但又无可奈何。 威哥深深望了我一眼,然后示意我喝酒。 等吃到杯盘狼藉时,我刚给胖子结完账,突然就听到门口的街道上不绝于耳的刹车声,好奇之下朝门外看了看,顿时酒劲被吓成冷汗流了出来。 只见十多辆面包车堵塞了这条街道,车门打开一伙接一伙拿着家伙的混混占满了拥挤的空间,少说也有100来号人。 我敢肯定这些人绝对是来找我们,因为我在人群中扫到了那几个我亲自放走的混混。 卧槽,被tm套路了!我急忙将门口的木棍别在了门上,然后朝着大厅里喝的浑浑噩噩的兄弟们喊道:“清醒点,快tm从后门跑,我们被堵了。” 众人短暂的错愕后,见我不像是开玩笑,个个慌乱的站了起来。 “妈的,怕个屁,跟老子灭了他丫的。”易上头的威哥抄起把椅子就要往外冲,秋雨寒那半醉不醉的更是个王八蛋,吆喝着手下弟兄就要往外冲。 “冲尼玛啊!外面来了一百多号人,你们tm不要命啦?”我又气又急,将一瓶啤酒砸在了墙上,才遏制住了他们的势头。 “一...一百多号?”威哥顿时跟蔫了的菠菜似的,朝着身后的弟兄喊道:“现在马上收集一切能干仗的家伙,然后从后门杀出去,快点!” 没有人是不惜命的,在听到威哥的口令后,所有人的酒意都被吓醒了,雁过拔毛似的抓起饭店里能够当武器的家伙,疯也似的朝后门冲去。 我随手捡了一根不知干吗用的铁棍,也随着队伍挤了出去。 饭点的后门是一条窄小的街道,我端着铁棍指引着弟兄们往左边冲去。 可快要到达路口时,一辆面包车却横亘住了道路,一伙拿着棒球棍的混混鱼跃了下来。 他们虽然人不多,但我们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因为身后不知何时就会冲出潮水般的敌人。 我们两拨人不安的对峙着,但我深知不能这样下去,挥舞着铁棍怒吼道:“兄弟们,如果冲不过这道防线,我们就会交代在这里,现在跟我杀出一条血路。” 说着我也不管他们会不会跟上我,双目充血的冲了上去。 74、野生的女人 铁棍跟肉体接触的那一霎那,我只感觉自己的灵魂在震颤。 被我砸住胸口的男人顿时瘫软在了地上,吐着泡沫哀嚎的刺耳。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参与群架,心里又是紧张又是悸动,还有种隐约的亢奋。 “上啊,给我弄死他。”一个混混趁我走神,球棍在破空声中朝我砸来。 我反应不及暗呼自己就要命丧于此时,那个混混却飞出了老远,睁开眼正是一脸冷色的威哥。 “打架还敢分神,你不要命了?快跟我身后。” 说着威哥将并不雄壮的身子挡在了我身前,手里拿着一把铁铲专往对方脸上呼,看得我一阵肉疼。 混战结束的很快,地上躺满的都是哀嚎的混混,毕竟我们这边都是以一当十的人物,只有几个武器比较奇葩的汉子挨了几棍子,但也没多大问题。 “将地上的武器换上,然后上车离开。”威哥是全场最镇静的,有条不紊的指挥着秩序。 可眼前却有个大难题,只有一辆面包车到底谁走呢! 生死攸关的事情,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互相张望着,气氛一直降到了冰点。 “我的老兄弟们,愿意留下的就陪我,不愿意的就抓紧跑路,老子就算死了也会为你们抗上三五分钟。”关键时刻还是威哥站了出来,背过身子立在街头,身影萧瑟又孤独。 那些威哥带来的弟兄,经过一番争斗后全都不离不弃的站在了他的身后,剩下的人惭愧的低下了脑袋。 我望了眼秋雨寒,他也刚好看了过来。 眼神交汇,我们都读懂了对方的意思。即便战死,与兄弟死,绝不苟且。 我们分别立在了威哥左右,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风暴。 显然威哥不是这么想的,只见他暴怒的揪住了我两的衣领,歇斯底里的吼叫道:“滚,你们两个蠢货,别在这给我添乱。” “我们死都不走,你休想一个人独自面对。”我毫不示弱的顶了回去,我知道他不想让我们受伤。 “混蛋,你们两个不像我,烂命一条,如果还叫我声威哥,马上滚啊!”威哥通红着瞳孔朝我两吼完后,又冲秋雨寒的手下命令道:“还不快将他们弄到车上去!” 几个大汉愕然之后,硬着头皮将我两的手脚都制了起来,不由分说的就往面包车上拽。 我疯狂的挣扎着,谩骂着,可根本逃脱不了几人的控制。 眼看就要被送上车了,突然逃走的方向涌出了黑压压的人群,而饭店后门的方向也出现了潮水般的敌人。 这下前有追兵,后有堵截,威哥像热锅上的蚂蚁般蹿到了我身前,朝着已经坐在驾驶座上的汉子吼道:“载着他们,直接往出冲,这些人都惜命,不会用身体拦你们的,一定要将他们两个安全送出去。” 说完他又回到了位置上,像时斯巴达的最后一位死士。 “放我下来,卧槽尼玛的!”眼看远处的洪流就要淹没威哥,我却被制住扔进了车里,透过车窗看着威哥佁然不动的身姿,我的眼眶瞬间湿润了。 面包车轰鸣了起来,我愤怒的朝周围的斥道:“你们这些贪生怕死的孬种,就算活着出去,你们还有有什么颜面生活下去吗!回到我啊,回答我.......” 几人羞愧的低下了头,任我如何谩骂也不顶嘴。 焦急万分的我就要从窗户钻出去,却又被拉了回来。 “啊!”窗外陡然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已经再看不到威哥的身影。 “秋雨寒,你让他们停车啊!”我冲着后座的秋雨寒喊道。 他此刻也是满面的悲痛,两方都是为了护他周全的兄弟,因此他的为难更甚。 就在这时,驾驶车的汉子一个甩尾将面包车横亘在了路中间,转过头时沉声道:“对不起了哥几个,我受不了了。”说完他跳下了车子朝威哥的方向冲去。 “卧槽!”我怒骂一声,趁这间隙打开了车门,捡起一根棍子就尾随而去。 “张米,等我。” 我回头一望,只见秋雨寒领着弟兄们也都跟了过来。 好,今晚就让我们畅快的战吧!我浑身像是置于岩浆一般,呼喊着冲进了人潮里。 一眼望去全是人头,根本寻觅不到威哥在哪里,我拼命的挥舞着手里的铁棍,专往对方的手脚上敲。 凭借着灵敏的反应能力以及身后的秋雨寒缓解压力,我已经干趴下了三四个人。 奈何这种混战根本无法施展我的身后,只得挥舞着铁棍,瞅准机会就往敌人的膝盖上踢。 而秋雨寒这货打起架来完全就是不要命的,竟然拿着一双肉拳跟棒球棍抗,之后就是一连串迅猛的组合拳。 耳朵里都是聒噪的厮杀声,跌倒在地上的,有对方的人,也有我们的人。 终于我在一个角落里正被围攻的威哥,顿时不要命的朝那边冲去。 可双拳难敌四手,一记闷棍狠狠砸在了我的腰上,我一个不稳就摔倒在了地上。 紧接着就有五六双脚踩在了我身上,时不时还有几记棍子砸在我的胳膊上,那种疼痛简直无法言喻。 我没办法起身,那样有可能会被砸到头上,那后果可不是我敢承担着。 就在我痛到抽搐时,空中陡然传来三声炸裂的声音,有点像是...枪声... 不仅是我,所有人都听到了,全都不约而同的顿住了手中的动作,毕竟对于热武器都是心存畏惧的。 几人停手之后,我得以坐了起来,一道刺眼的车灯却射了过来,我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当我再睁开双眼时,酸涩的双眼陡然一亮。 露脐的背心包裹住丰满的山丘,超短裙堪堪遮住屁股,修长大腿紧紧并拢着,眼前出现的这个女人像是一颗炸弹,挑战着我的感官极限。 她的脸蛋比之林漫妮或许稍逊一筹,但小麦色般健康的皮肤,爆炸的性感身材亦或是那头大波浪的头发都充满了其他女性缺失的野性魅力。 这是一匹等待人收服的胭脂马,即便是这样的情况下也让我心潮澎湃。 “你小子眼珠子不想要了吧!敢这么盯着花姐!”野性女人身后一个酷似影视剧里和珅的大光头,腾起脚就要往我身上送。 “王坤,你是干嘛?你不知道我认识他吗?”花姐的语气虽很平淡,但不经意间露出的煞气却让我慌了慌神。 “花姐我错了,我该死!”王坤说着躬下了腰,在所有呆滞的目光中狠狠的甩了自己两巴掌。 王坤!难道是北村津津乐道的“辣手坤”! 结合着当下一思量,这光头应该就是他了。可更让震惊的是花姐的身份,竟然能够让这号人物诚惶诚恐的作践自己。 但我好像又在哪里见过她,到底是哪里呢。 “张米,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遇到你。”花姐朝着灿然一笑,然后伸出了自己漂亮的手掌。 竟然认识我?我茫然递过了自己的手,接触的刹那,却在她温热的掌心摸到一层淡淡的茧。 莫非这女人还是个练家子不成? 仿佛是为了证明我的想法,花姐轻而易举就将我拉了起来,风轻云淡的笑道:“你爱到全世界荒芜的宣言我很是喜欢呢。” 原来,原来是在林老爷子的生日宴上!我当时惊鸿一瞥,虽然没看仔细,但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我苦笑的耸了耸肩膀。 “你最好祈祷这荒谬的缘分,不然你估计当不了林家的乘龙快婿了。”花姐促狭的说道。 “那谢谢你了。”不知为何,跟这女人谈话像是一见如故,我玩笑似的朝她做了个绅士礼。 她“噗呲”轻笑一声,眉宇间荡漾的妩媚同她正在轻颤的雄伟一般诱人。 即便是发现我的目光肆无忌惮,她也毫不在意,柔声说道:“那,你准备怎么谢我?” 我反而愣住了,没想到这个身份莫测的女人还会跟我玩文字游戏。 “我一没才,二没权的,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谁知道我吃了什么豹子胆了,风言风语脱口而出。 更出乎意料的是花姐竟然没有生气,掩面轻笑道:“看上你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现在的你还不够资格。至于怎么谢,我会再找你的。” 她说完便不再理我,摇曳的身姿迈进了那辆同样狂野的悍马之中。 一场本不死不休的硝烟就这般散去了,我自动忽略了何坤临走时阴鸷的眼神,急忙查看起威哥他们的情况。 或多或少全受了伤,但好在没有重大的伤亡,我们二十几人互相搀扶着站在夜色中,满身的伤痕与疼痛却是友情的见证。 之后拗不过威哥的坚持,我也只好随着众人去医院包扎了一番,但对于医生打点滴的意见我是宁死不屈。 好不容易跟大小姐有点好转,我要是再玩一趟失踪,估计第二天她就会给我送终。 出了医院时已经十一点多了,为了找到正宗热乎的猪蹄,我开车逛了小半个蓉城,然后又在超市买了各种口味的棉花糖,急忙朝林苑驶去。 75、终离别 令我摸不着头脑的是,林漫妮卧室的门半开着,芳踪却无迹可寻。 将整幢别墅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未见到她的踪影,我有点着急了,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可转念一想,林苑铁桶般的防守,估计只有苍蝇才飞的进来了。于是我满院子里乱跑,总算在花团锦簇的游泳池边找到了大小姐。 她此刻换了身米黄色的吊带衫,一头青丝披散在光洁如玉的背上,一双白皙玉足正伸进池子里,拨弄着水花。 人美景也美,可大半夜游泳这不是作死吗!我无奈脱下了自己的上衣,上前盖住了林漫妮的身子。 她仿佛才意识到有人接近,喉间发出“嘤”地一声,瞪大一双美眸,无措的盯着我看。 “我说大小姐,你这是不认识我了?”我被她可爱的模样逗得笑出了声。 “笑屁啊。”林漫妮登时就羞恼了,掬起一汪水就朝身上泼。 我连忙闪了开来,戏谑道:“你这是恩将仇报啊。” “报你个大头鬼啊,本小姐的东西呢?你个混蛋。”她见我两手空空,眼里满是失望,脸色也耷拉了下来。 得,好在我没忘,不然今晚大小姐铁定闹个鸡犬不宁。 “你等着。”我对她吆喝一声,就往回走去。 身后却传来大小姐的叫嚷声:“混蛋,就算你现在买回来,本小姐也不会吃的。” 明明就是个吃货,还非得把自己的情操弄的那么高尚?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从房间里取回吃食,林漫妮早窝进太阳椅里小憩了起来,那条逆天的大长腿实在太过养眼。 “大小姐,你爱的猪蹄来了。”我诱惑般将猪蹄在她面前晃悠了一圈,就准备往自己嘴里放。 “混蛋,我打死你。”林漫妮顿时急眼了,一把就将我的胳膊抱住了,无巧不巧的压在她胸口上。 要说她唯一的瑕疵应该就是“平胸属性”了,不过小荷才露尖尖角的触感也是蛮享受的。 我假意挣扎着,实则来回磨蹭着占着她便宜。 “流氓,你眼睛看哪里呢?”林漫妮触电似的扳开了我的胳膊,当然没忘了夺走猪蹄。 “我想看也得看得到啊。”我下意识努了努嘴,嘟囔道。 “你说什么?”她显然听了个大概,一拳就打在我肩膀上。 “咝~”我没忍住倒吸了一个凉气,刚好碰到了被棒球棍砸到的地方。 林漫妮当即发现了我的异样,无论我如何解释,还是被她霸道的撕去了我的上衣。 要知道三个多月的苦训,我如今也是拥有了四块腹肌的刚硬线条,她眼神触及时不可避免的瞄了两眼,耳根就红了几丝。 可又当看到我青一块,紫一块的淤青,她捏着我手腕的柔夷都在颤抖,有些激动道:“你跟人打架了?” 我不敢告诉她跟道上的人火拼了,只得编造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你是不是傻啊?为了区区一块猪蹄就能跟别人打架,你这不仅是对自己不负责,更是对我不负责,你知道吗!”我没想到的是林漫妮竟然信了我荒诞的谎言,更预料不到她歇斯底里的态度。 “对于别人来说这是小事,可于我而言,我会用生命完成对你的承诺。”我也是入戏太深了,把一块小小的猪蹄牵扯到了生死的程度。 偏偏她也中了“恋爱中女人智商为负数”的魔咒,眨眼间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纯粹的瞎猫碰上死耗子,欺骗对待爱情如此真挚的她让我的良心受到了无形的谴责。 “傻瓜,你一哭我比挨了棍子还要疼呢。”我怜爱的抹去了她颊上的泪珠,然后揉了揉她的脑袋。 “张米,还疼吗?”林漫妮啜泣着将小脑袋凑近了我伤口的位置,张开香檀轻柔的吹着气。 更不可思议的是,她吻在了我的皮肤上,周遭的汗毛瞬间耸立了起来。 “现在好点了吗?”抬起头时,双靥通红,一如她娇艳欲滴的唇。 简直是销魂好吧,我忙不迭的激动道:“可以继续的。” “哼,臭流氓。”林漫妮啐了我一口,这才记起怀里的猪蹄,果断抛弃我大快朵颐了起来。 一口一口毫无淑女形象,腮帮子鼓的像河豚似的,满嘴流油的模样根本猜不到前一秒还在哭鼻子。 果然女性是这个世界上最神奇的动物,我要是去她们学校招摇林大校花喜欢啃猪蹄,估计会被人吊在树上鞭刑。 “我说大小姐,你吃慢点,没人跟你抢。” “大小姐,你半夜吃东西不怕胖吗?” “额,能不能分我一点?”我从没见过能把猪蹄啃得如此细致的人,肚子里的蠕虫都被勾引了出来,盯着林漫妮猛咽口水。 “诺,给你。”她很大方的将残羹扔到了我手里,然后躺在椅子上剔着牙。 卧槽,婶可忍叔不可忍啊!我忿忿的剜了她一眼,将手里的骨头扔进了垃圾桶。 “张米,看会星星吧。”林漫妮翘着二郎腿,懒散的邀请我看星星。 有这功夫回去睡觉不好吗?我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但还是依言坐在她身边,往天上望去。 尼玛,一轮圆月倒是皎洁,可星星的影子却死活没有看到。 我不禁暗恼这妮子又戏耍我,正准备跟她理论,却见眸子里氤氲着一层雾气,迷离的宛如夜色。 这又是怎么了,难道是没吃饱吗?我没忍心打扰她,脑子里又想起了即将分别的事。 陷入惆怅之时,耳边听到了林漫妮轻柔的呼唤。 “张米,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胸大的女人?”后半句简直被黏在了嗓子里,但还是被我听了个大概。 她的脸已经要烧起来了,可我却有点懵逼,怎么突然问这么无厘头的问题。 “当然不是啦,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更何况好多好莱坞明星也是平胸,但她们依旧能够风情万种。”这倒是我的真实看法,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就保留它最自然的模样就好了,花那闲钱去整容填胸,那不是脑子有坑吗。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真想象不到这妮子问这些话耗费了多大的勇气。 我哪里还猜不透少女的心思,信誓旦旦的回道:“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讨厌,不理你了。”林漫妮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眉眼里荡漾出的妩媚令我心神一颤。 看来我们的误会已经消除了,不知道有没有办法更近一步呢! 这般想着,我缓缓将自己的身子压在了平躺着林漫妮身上。 庆幸的是她只是局促的将双手护在了自己胸前,有点欲拒还迎的意思。 我一看有戏,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感受着她紧致皮肤带来的弹性,小腹里就一股热气翻涌。 “张...张米,你,你想干嘛?”林漫妮有种明知故问的嗫嚅道,嗓音柔的好似撒娇。 “漫妮,你好美啊!”我才不会蠢到说些煞风景的话,凑在她耳边蜻蜓点水般亲了下。 没想到她竟然小幅度的颤栗了下,再睁开眼是雾蒙蒙一片,双眸中满是秋波。 卧槽,这妮子不会那么敏感吧。我像是偶然发现新大陆般,腾起了莫名的激动和征服感。 我没有冒失进行下一步,而是用自己细碎的胡茬在她婴儿般的脸蛋上摩挲着,然后印在了她的薄唇上。 好家伙,甘甜的唇彩味道夹杂着醇厚的猪蹄味,这个吻绝对让我永生难忘。 但这并不影响我们两人的兴致,意乱情迷的在对方身上游走着。 不知为何,我总感觉她的反应有些激动,好像掺杂着别样的情绪。但美色当前,这念头很快被我抛之脑后了。 “喂,那边是谁?” 伴随着粗犷的询问声,一道强光打在了正在缠绵的我两脸上。 草泥马,我此刻真的想杀人!脸皮再厚也不敢继续了,硬着头皮从林漫妮身上蹿了下来。 那人走近,正是第一天将我拦在门外的保镖,估计是巡夜的。 tm的,穿制服的这些东西怎么老跟我过不去啊!我哀嚎一声,真的想跳进游泳池淹死。 “小,小姐...”制服男恐怕死都没想到我正在跟邻家大小姐搞事情,面如屎色的扫了我一眼后,疯也似的转身想要逃跑,偏偏吓得膝盖一软,一个踉跄摔进了游泳池里。 ...... 小插曲过后,我一脸幽怨的将林漫妮送回了房间,互诉晚安时差点没忍住将自己马上要离开的消息说出来。 跟大小姐度过如胶似漆的两天后,在她去学校上课的早晨,林冲派车来接我了。 站在林苑门口,看着林老爷子和张野,我突然有些不舍,不顾礼数的给了两人一个熊抱。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等你混出个样子,我就操办你跟小妮子的婚礼。”林老爷子大手一挥,为我抛出了一个诱人的果子。 这一去还不知何时回来,我有些伤感的说道:“老爷子,漫妮就靠你好好照顾了。” 说完我迈上身后的汽车,朝蓉城的火车站驶去。 76、诀别 被送到火车站时,我那便宜老丈人递给我一张火车票,连句多余的关心都没有,一脚就将我踢下了车,然后绝尘而去。 这也罢了,当我看到火车票上的字样,气的恨不得跟林冲那丫赤膊打一场。 目的地是云腾市,坐火车需要20多个小时,竟然给老子整的硬座,等到了目的地腚眼不得炸了! 我觉得这货肯定是在整我,以林家的财力不说飞机,给我弄张硬座我也不至于暴走啊。 看了眼时间需要进站了,我喟然长叹一声,顺着人流挤了进去。 在候车厅买了些泡面款矿泉水后,我的车次很快进站了,他喵的又是一通乱挤,混乱中我的翘臀都不知被谁揩了两下。 每次挤火车都是在蒸桑拿,当我找到自己座位时,像回归了母亲的怀抱。 我身旁的位置空着,对面是两个猥琐大叔,人家连眼神都不屑给我,我也就不自讨没趣跟他们打招呼了。 在人流都归置的差不多时,过道里穿着一袭波西米亚长裙的女人朝我跑了过来,脸蛋被口罩墨镜遮了起来,但从身材来看,应该是个美女。 “不好意思,可以让我进去吗?” 她的声音有些不自然的沙哑,擦着我身子进去时散发的幽香竟然有些熟悉。 难道我认识她?我不免好奇的偷瞄了女人两眼,可实在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我正准备试探着搭讪两句,没成想她趴在桌上貌似要休息,我只好作罢。 火车开动以后,闲的无聊的我分别给威哥他们编辑了条告别短信,然后给我可爱的木籽打了过去。 她刚好忙完,我两就浓情蜜意的煲起了电话粥。 就像离别的小情侣般,木籽对我表达了埋怨,不舍等各种情绪,被我哄了好一会后又絮絮叨叨的嘱咐了我各种事项,搞得我对她牵肠挂肚的。 也不知道木籽怎么得,自从那个后就喜欢让我说“我爱你”,这不要挂电话又来了。 对于自己爱的人,我不会吝啬几句甜言蜜语,更何况是这么简单的要求,就算说一辈子我都不会腻烦。 “我爱你!”说完我正准备来个爱的么么哒时,耳边手机却被抢去了。 我的第一反应是遇到抢劫犯了,扭过头去却见身旁的女人摁掉了我的电话。 难道是我吵到她了?可我明明已经控制自己的分贝了啊。 “美女你...”话刚到嘴边上,我的手机已经应声摔在了地上。 绝对不是手滑,是故意的。 我急忙捡起了自己相伴多年的小米机,虽然还能用屏幕已经多了几道划痕。 艹!我的脾气瞬间被点燃了,指着她就要教训。 “张米!”那女人突然来了这么一嗓子,我瞬间就软掉了,tm是谁啊?我没招惹其他的女人吧。 随着她逐渐解下面上的阻碍物,我的眼神由呆滞到震惊,当看清她的全貌时,已经是睚眦欲裂。 怎么会是她!我扭头就想逃跑,耳朵却传来一阵剧痛。 “张米,看见本小姐还想逃跑?”林漫妮娇俏的脸蛋上写满了煞气,恨不得把我大卸八块那种。 我简直不敢相信大小姐竟然在我领座,甚至听完了我跟木籽暧昧的交流。 完了,完了,末日要来了。 “我就是激动,想上个厕所。”我幽怨的朝林漫妮求着情,要不是对方不合适,让我给她舔脚丫子我都愿意。 “你不把这个木姐的事跟我说清楚,我会让你后半生尝不到做男人的滋味。”林漫妮说着意有所指的瞄了瞄我,一股凉意陡然刮过我下半身。 解释,解释,tm怎么解释啊!其他还好说,我爱你怎么搞?我顿时跟被现场抓奸似的,冷汗渗满了整个后背。 更可恨的是对面那两猥琐大叔,不知从哪取来一袋花生,正幸灾乐祸的看着戏。 突然我急中生智有了主意,于是就将木籽的悲惨身世全盘托了出来,甚至还编造了不少故事,反正是天下最苦,唯有木籽的节奏。 心地商量的林漫妮哪经得住这些,眸子里顿时雾蒙蒙的,那股锐气早就消磨到九霄云外了。就连对面的两大叔也是满脸凄苦,那醇熟的演技都让我怀疑是不从《最强歌手》节目出来的观众。 我见时机成熟,连忙趁热打铁道:“所以,木姐都那么可怜了,我再去接近她,那我不是畜生吗?至于我说我爱你,是因为木姐认了我当她干弟弟,她享受那种被家人疼爱的感觉,所以才...” 林漫妮撅起红唇一副误会我的表情,可怜巴巴的钻进了我怀里。 我装作大度的摩挲着她的后背,心里不禁长舒了口气。 忒tm惊险了!我这些话真话八成,至于我和木籽的关系,确实是“干”姐姐和“干”弟弟的关系,这也不算骗人的吧。 我正一脸嘚瑟的朝对面两大叔炫耀时,怀里的林漫妮又幽幽吐道:“那你那晚彻夜不归是不是跟狐狸精睡觉了?” 卧槽,思维跳跃能别这么快吗?我皱起了一头黑线,搂着怀里的大小姐吐槽道:“我说你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吗?我那晚真的和发小喝醉了,你能对我多些信任吗!” 许是我的愤怒装的太像,林漫妮无措的托住了我的脸,撒娇道:“乖啦,人家错怪你啦,以后我都陪在你身边,就不怕有些花花草草招惹你了。” 不提这茬还好,我神色一震,连忙询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要走的,还买了我邻座?” “混蛋,你还有脸说,下乡竟然敢不告诉我,幸好那天我在门外听到你和爸的谈话了,不然现在都被蒙在鼓里呢。”林漫妮幽怨的锤了我一拳后抬起脑袋笑的像只小狐狸,嗔道:“至于我怎么知道你的车次,可别忘了我的身份,我偷偷给爸爸的秘书打了个电话,那点无关紧要的秘密还不是手到擒来。” 听完她的解释我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这妮子那天吃完饭后对我横眉冷对的,原来早就知道这事了,害我还在内疚中度过了这么多天。 想到这,看她一副讨要夸奖的戏谑表情,我气就不打一处来,掐着她的脸蛋就是一顿乱揉。本来是想掐屁股的... “你跟我过去了,学业该怎么办?” “有爷爷撑着,我去不去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老爷子知道这事吗?”我突然意识到大boss林老爷子怎么可能让自己捧在手心都怕化的孙女去下乡呢。 提及老爷子,林漫妮双靥的笑容僵住了,有些心虚道:“我是偷偷跑出来的...不过爷爷那么疼我,应该不会怪我的。” 最好如此吧,我宠溺的摸了摸眼前这个“千里追夫”的傻丫头,示意她闭上眼睛休息会。 而林老爷子也确实没有辜负爱孙女如命这个标签,在火车行驶到柳州这个大站时给了我两当头一棒。 当火车停下来时,车厢里下去了一多半人,我怀里睡的香甜的林漫妮也挂着一抹哈喇子醒了过来。 “张米,咱们到了吗。”她迷迷糊糊的朝我嗫嚅着。 “傻瓜,还远着呢。”我疼惜的在她额头上吻了一口,打算一会去补张卧票,我倒是能撑得住,可这小妮子太让我心疼了。 过了大概两三分钟,我有些奇怪窗外那些人怎么还没一拥而入呢,就见走廊里两个乘警带着一西装革履外带四个保镖的怪异的队伍朝我两走了过来。 “您好,是张米先生吗?”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看起来也比我大不了多少,戴着金丝眼睛很是文雅,彬彬有礼的朝我探出了手。 我礼貌性的同他握了握手,心头罩上了一层不好的预感。 “张米先生,我们是老爷子派来接小姐回家的。”文雅青年这句话直接将我拽进了地狱。 老爷子还是行动了,只是没想到他的触角伸的这么广,看来我了解到的林家还只是冰山一角。 “你有什么信物吗?”其实我信个八九不离十了,但我还是想再挣扎一下。 文雅青年淡淡一笑,从保镖的手里取过了一部手机。 “老爷子的电话还没挂,你可以同他讲讲。” 我僵硬着伸出了自己的胳膊,待听完老爷子的话后心情沉入了谷底。 “林小姐,我们走吧,别耽误列车的正常运营。”文雅青年朝林漫妮催促道。 她却仿若未知,只是眼巴巴的盯着我,仿佛害怕我将她丢弃一般,紧攥着我指甲都快砌进了我肉里。 我很想冲冠一怒为红颜,可我知道自己没那资本,老爷子虽然看好我,但也能随意抹杀掉我。 我烂命一条,但却不想林漫妮受到伤害,所以我不能冲动,只能狠一次心。 她仿佛察觉到了我眼底的决绝,突然死死搂住了我的熊腰,哭的泪眼模糊,似手术刀在我心上挖来挖去。 我强迫自己不去看她的眼睛,猛地甩开了她的手,然后示意文雅青年将她带走。 紧接着我再感觉不到了林漫妮掌心的温度,直到她的哭喊声愈来愈远,我紧闭着眼睛始终不敢回头。 待一切归于寂静,我的舌尖满是腥味。 77、绝色神偷 林漫妮被带走后,我整个人如提线木偶般失魂落魄,脑袋昏昏沉沉的,突然很想睡觉。 跟乘务员花了几百多老人头,有幸给我换了张软卧。 找到自己的位置时,正有几个妇人坐在我床上唠嗑,烦闷的心情让我也懒得跟她们礼貌了,言辞犀利的赶走了她们,惹得其对我猛翻白眼。 但我却丝毫不在乎,扯开被子二话不说将自己盖了个严严实实。 头疼欲裂,直至睡意消沉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我耳根子传来几丝微凉,跟挠痒痒似的,隐约还能听到有人在呓语。 “大哥哥,大哥哥~” 声音越来越清晰,好像真的有人在叫我。 我挣扎着睁开了眼,却吓得我脑袋一仰,结结实实撞在了车厢上,整个人瞬间清醒了。 只见眼前是一个身穿湛蓝色连衣裙,秀发烫着短波浪卷,随意扎着马尾的女孩。 这绝对是我坐火车以来见过最漂亮的女孩,不对,甚至是能跟林漫妮她们媲美的女孩。她有着水乡姑娘的清纯秀美,二月春风裁剪出的柳叶眉,澄澈像汪清泉的眼眸,薄唇皓齿,粉颈如玉。 即便是身穿着宽松的薄纱点缀的连衣裙,也丝毫不显的臃肿,反而将她高挑的身材衬托的愈加匀称纤美。 “大哥哥,你没事吧,疼不疼啊。”女孩见我撞到了车厢上,探出一截藕臂就要触碰我的脑袋。 也不知是太过单纯,还是故意为之,她整个身子都跪坐在了我床上,诱人的香味不可避免的钻进了我怀里。 次奥,我虽然心动,但也不是种马禽兽,连忙躲开了她的慰问,询问她搭讪我是为了何事。我可不会盲目到自己的颜值能够吸引美女主动投怀送抱的。 女孩慌乱的缩回了自己的手,旋即粉面桃腮的垂下了脑袋,支支吾吾难为情道:“大哥哥,人家不习惯睡上铺,你能不能...” 真相总算浮出了水面,原来是想跟我换铺啊,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夹杂着几丝淡淡的失落,又有哪个男人不愿意和美女进一步的邂逅啊。 “你把票根拿出来给我看看。” 我目的有些小不单纯的接过了她递来的票根,信息什么的准确无误。 李沐瑶,嗯,人如其名,真的美。 我砸吧砸吧嘴,将票根还给了她,然后将东西收拾一番爬到了上铺,惹得她连连对我道谢。 身底睡着这么一位可人的小天使,我难免忍不住往下偷瞄两眼,没想到恰巧撞上她含笑的眸子,顿时臊的我扭过了身子,心里面是狂打鼓。 张米,你tm太不要脸吧,漫妮才刚走没多久,你丫怎么又动歪念头了!我怒其不争的掐了掐自己,总算是掐掉了自己的心猿意马,思恋了一番不知现况如何的小妮子,又陷入了梦乡。 期间短暂转醒时,车窗外已是夜幕,车厢影影绰绰留着几盏照明灯,所有人都沉浸在了睡梦中。 也不知为何,一沾火车上的床,除了睡觉就没有其他念头了,我辗转了两下又闭上了眼睛。 半寐半醒之间,有股温润的气息打在我脸颊上,莫名还觉得空间有些紧凑,我下意识朝身旁胡乱一抓,满手的软腻弹性,像是果冻一般。 什么鬼东西?我懵懂中用力一捏,伴随着一声嘤咛,我猛地惊醒了过来。 黑暗中对上她星辰般的眸子,我却有种头皮发麻的赶脚。这tm原来不是梦啊,竟然真的有个活生生的女人爬上了我的床! 就在我脑袋持续短路时,身边近到跟我肌肤相触的女人声若蚊蝇道:“大...哥哥,你...你的手...啊~” 我这才意识到方才在我掌心一阵柔软,心弦猛地一绷,触电般抽回了自己的魔掌。 卧槽,要死要死了,不过好大好软啊。 周遭如野草蔓延般寂静了下去,空间就那么大点,我连翻了身子都没有办法,只能跟她面对面呼吸着对方急促温热的呼吸。 “李沐瑶,是你吗?”我隐隐觉得是她,于是试探着问道。 “大哥哥,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李沐瑶的语气中带着惊奇,但小嘴里吐出的芳香让我整个人都觉得轻飘飘的。 “秘密,不告诉你。”被折腾的心猿意马的我哪能如她的愿,嘚瑟的闭起了嘴。 “大哥哥,你好坏啊,告诉瑶瑶嘛。”李沐瑶陡然将身体贴近了我,用自己广阔的胸怀夹住我的胳膊磨蹭了起来,嗓音黏黏的就跟糯米似的。 我这人下贱,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浑身鸡皮疙瘩蒸腾了起来,肚子里无名火焰正在中烧。 尼玛疯了吧,这妮子不会是个浪荡女孩故意来勾引我吧,可怎么都不像啊。 “沐瑶,快回去吧,你一黄花大闺女跟我蹭在一块像什么样子啊。”我还是不愿意将这个花一样的姑娘往坏了琢磨,于是劝诫她迷途知返。 没成想李沐瑶反而激动了,探出两只藕臂紧搂住了我的熊腰,然后将自己滚烫的脸蛋贴在了我的脖颈上。 “大哥哥,瑶瑶害怕,不敢一个人睡,你别让我走好不好?”她软软的声音似是哀求,似是一个无助的小女孩,只为寻求一个温暖的怀抱。 难道真的是我的杂念太多了?我沉吟了良久,装作色眯眯道:“你就不怕我对你动了什么坏心思?” 怀里的李沐瑶身子骨一僵,抿着花唇幽幽道:“大哥哥,你...会欺负瑶瑶嘛?” tm的,就好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脱光了引诱我,可我tm能泯灭人性吗? 事实显然不能,因为我是个好人。 “大哥哥,能不能......只是抱着我,不要做别的?” 我敏锐的听出了她的意有所指,当时一脸的黑线,闷声应了下来。 得到我的应允,李沐瑶当即欣喜的将自己的脑袋钻进了我怀里,像猫咪般磨蹭着寻找着舒服的位置,这也罢了,整个身子也不避嫌的贴了上来。 紧致的大腿缠绕住了我,挺翘的高峰挤压的我有些胸闷,面对此等香艳诱惑,我是避无可避,四肢无处安放,真正的痛并快乐着。 耳边很快传来了少女的轻鼾声,但我紧绷的身体却没有丝毫松懈下来的意思,茫然望着她洋娃娃般脸庞,心底里是无数草泥马崩腾。 老子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此刻窗外月明星稀,火车的轰鸣也好似为我呜咽,我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心中默念南无阿弥陀佛,总算在天蒙蒙亮时眯了过去。 “喂,喂,上铺那个,快醒醒。” 我揉了揉眼睛,眼前站着一乘务员。 “云腾市到了,还睡呢。” 听得他的提醒,我往床下一看,所有人都整装待发了起来,甚至李沐瑶那个小丫头也赫然在列,冲我暧昧的眨着眼睛。 哎呦卧槽,这一夜可把我折腾死了!我捏了捏酸痛的太阳穴,又重新窝进了枕头里,准备再小憩一会,反正火车会停个十几分钟。 晃晃悠悠停在站点时,李沐瑶那妮子叫醒了我。 “大哥哥,谢谢你哦,你真是个好人。”她朝我狡黠的扑闪扑闪眼睛,虽是谢意,却让我感觉莫名的怪异。 待车厢里的走的七零八落时,我也开始收整起自己的行李来,从铺上下来时,我不经意的拍了拍自己的口袋。 卧槽,我钱包呢!我急忙将自己的行李翻了个底朝天,又在铺上从头到尾摸索了一遍,可半毛钱的影子都没见着。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连忙回忆起有什么线索,可自己除了跟李沐瑶那丫头接触过,就再没有... 什么!李沐瑶。我脑子里一道闷雷,千算万算竟然漏了这个“枕边人”,现在回想起来她幼稚的同床理由,再结合临走时饱含深意的笑。 tm的,中了人家的美人计了,自己还蠢到以为荷尔蒙爆棚了。我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提起行李就往外冲。 下来火车我四下一张望,人实在是忒多了,摩肩接踵的,就算看的到她,也不一定能挤得进去。 “艹!”我怒骂一声,忿忿的朝墙上踹了一脚。 色字头上一把刀啊!我现在总算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但却为时晚矣。 蹲在地上郁闷了好一会,我生无可恋的出了火车站,很容易就找到了林冲安排接应我的人。 我上前拍了拍他,指了指他手里的标识牌。 “你就是张米?”男人一疑惑道。 得到我的回应后,他也没有跟我多加寒暄,不含一丝感情色彩的说道:“你要去的是蓝田县,去汽车站买票就好了。”说完他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卧槽,怎么跟我那便宜丈人一个驴样啊! “哥们,你再没有什么交代我的了?”我焦急之下攥住了他的手腕。 “怎么,你还想让我请你吃饭不成。”男人转过身子戏谑道。 “当然不是,我是想问你借点车前,我钱包被小偷顺走了。”我这就叫自作自受,老脸都丢尽了。 男人的眼里闪过一丝鄙夷,从兜里掏出200递到我手里,嗤笑着离开了。 78、飙演技 虎落平阳被犬欺啊!我朝着那离去的身影腹诽两句,带着浓重怨气朝不远处的汽车站走去。 我倒是想去补办下银行卡,可偏偏那卡的主人是林之山,我估摸着里面至少还有五万多呢,也被一股脑收走了。 五万呐!白白打了水漂,我的心tm在滴血。 这也罢了,偏偏我那现在市值不到500的小米发烧机,竟也没给我剩下,害我想给我家大小姐打个电话的打算也泡汤了。 李沐瑶,你给我老子等着,让我再遇到你,非把你衣服扒光喽。 一路的yy让我好受了不少,耗费30买过票后,我乘上了前往蓝田的大巴。 大巴是二十座的,即便如此都空了一半的座位,而且乘客多是些上了年纪的大叔大妈,寥寥几个年轻人却穿着比我还老土。 我琢磨着去后面睡个觉,可眼神不经意瞟到倒数第二排的一抹身影时,却再也没法移开了。 身上是明黄色蓬蓬裙,身形也跟李沐瑶七分相似,更可疑的是拿一层丝巾裹住了自己的头发和脸蛋。 要知道云腾这边可是热带气候,裹得这般严实,不是做贼心虚就是脑子有病,而我更倾向于相信前者。 “你好,请问我可以坐在这吗?”我假意跟她礼貌一番,不等她回应就一屁股坐在了她身旁。 我故意靠着她近了些,歪着脑袋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虽然淡了些但我敢肯定是昨晚萦绕在我鼻腔里的香味。 但我还想进一步确认,于是不还好意的凑在她耳边轻唤道:“沐瑶?” 女人听到名字的一瞬间,身子不受控的僵了僵,也没有反驳,只是将脑袋转向了窗外。 冥冥中都是天意啊!我嘴角掀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弯下腰装作系着自己的鞋带,突然暴起一把扯下了女人的丝带。 伴随着一声尖叫,李沐瑶惊慌失措的小脸露了出来。 就像警察歼灭了犯罪团伙,我现在此刻肆意的大笑,柳暗花明又一村的爽没人能懂。 “李沐瑶,遇到你真好。”我想我现在一定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什么李沐瑶,我...我不认识你。”她蹙起眉头就要往出走,却被我用身子挡住了去路。 李沐瑶的脸蛋顿时一阵青,一阵红,眸子骨碌碌转了几圈后,突然抓住我的手摁在了她的...她的胸上。 趁我满脸懵比,她扯开嗓子大喊道:“救命啊,抓色狼啦!” 我两的动静早就引起了众人的注意,现在经她再这么火上浇油,他们的目光全都落在了我嚣张的魔爪上,继而冒出了默契的怒火。 我没想到这妮子这么舍得糟践自己的身体,望着蠢蠢欲动的众人,我深知自己如果再不采取行动,很可能被扭送到派出所的人就是我了。 哼,既然你这么喜欢被我摸,那老子就让你过个瘾! 想着,我覆盖在她胸上的爪子也不急着挣脱了,换握为捏,另一只空出的手拦腰将李沐瑶抱在了怀里,然后单膝跪在地上喊道:“瑶瑶,我错了,你别回娘家了,我和宝儿离不开你啊!” 为了效果更加逼真,我一狠心将自己唇壁猛咬了一口,疼得我顿时眼泪与鼻涕齐飞。 围观群众没想到剧情突然发生了三百六十度大逆转,一个个迷茫的望着我两。 李沐瑶更没想到我脸皮这般厚,不光被占了便宜不说,形式也变得严峻了起来,有点自乱阵脚的想要挣脱我,朝着众人辩解道:“不,这不是真的,这是他骗大家的,我...我根本不认识他。” 眼看她也要使出眼泪战术,我连忙朝众人吼道:“哥哥姐姐叔叔阿姨们,请你们务必相信我啊,我真的是她的老公,不信大家可以看她的身份证,她的真名叫李沐瑶,祖籍蓝田县;她左边屁股上还有一片胎记...” 李沐瑶听到我连屁股有胎记这种混账话都编的出来,嫩脸上瞬间烧起了万丈红霞,指着我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话来。 而围观群众见她的神色,自然相信了我胡编乱造的谎话,甚至那几个年轻人还真往她屁股上瞟。 察觉到李沐瑶的身子骨已摇摇欲坠,我又乘胜追击道:“求求你们帮我劝劝瑶瑶吧,我真的离不开她,还有我们的孩子大宝,还在家里等着妈妈的奶呢...”说完我鬼哭狼嚎的将脑袋扑进了她的怀里,有意无意的乱蹭着。 卧槽,好香好软啊!我只感觉此刻仿佛真成了嗷嗷待哺的小狼崽,贪婪的享受着她的柔软。 反应过来的李沐瑶攥住我的头发就要把我往开纠,但这一幕在大叔大妈看来简直就是虐待,纷纷义正言辞的站出来为我说话。 “我说丫头啊,夫妻吵架床尾和,人一大小伙子都哭成这样了,你还不满足吗?” “就是啊,男人大于天,你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的男人呢?” “还有那小孩,他又有什么错误啊!” ...... 众人的肺腑之言,再结合李沐瑶已经崩溃的神色,我肠子都快笑抽抽了,但面上还是悲戚戚的哀嚎道:“瑶瑶,我爱你,求你原谅我。” 面对如此多人的声讨,李沐瑶深知无力回天,恶狠狠的挖了我一眼后不情愿的点了点脑袋。 偷老子东西还给我甩脸子?看我不把你便宜占光喽。 “噢,瑶瑶最好啦!”我装作欣喜的搂住了她的纤腰,然后下滑到她的翘臀上猛地一托,在她羞愤难当时,我飞快的在她薄唇上点了一口。 卧槽,麦芽糖的气息,我的心儿简直都要飞了。 强忍住二次进攻的冲动,我冲众人鞠了一躬感谢道:“谢谢各位的帮助,我跟瑶瑶看完岳母,就回家好好过日子。” 紧接着在众人祝福的目光中,我牵着已经如提线木偶般的李沐瑶回到了座位上。 “瑶瑶,喜欢我为你准备的这份惊喜吗?”我松开她的手,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你不觉得自己有多过分吗?”李沐瑶通红着脸颊,但漂亮的眸子却充斥对我不加掩饰的怨恨。 “我过分?你这种无耻的小偷还有资格跟我谈这个,我要是真的过分,你现在就应该蹲在警察局了,而不是这里。”我压着嗓子斥责着她。 我张米不是种马,见了漂亮女人就腿软。一个人的本质是恶的,就算再美的容颜修饰,在我眼里只不过是红粉骷髅罢了。 虽然我对方才的行为有些愧疚,但这一切都是基于她套路我的前提下,我不会将她交给法律处理,但也绝不会向她道歉。 提到警局,李沐瑶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在自己斜跨的包包翻找了一会,然后将我的钱包和手机交给了我。 我急忙翻看了一番,什么东西都没缺,将手机重新开机,是一大堆的短信和未接电话。 失而复得的喜悦让我对她的愤怒也淡了几丝,拿着东西就想往别处去坐,袖口却被她揪住了。 转过头,又看见了她同昨晚一样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 “大哥哥,瑶瑶真的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求求你原谅我好吗?” 她的瞳孔还是那般澄澈,声音也如清泉般动听,可我却再没了初见时恬静无暇的感觉,就好像一张白纸被浓重的画了一道,可还是想骗你这是一份白纸,这种作假的方式让我厌恶。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噙着冷笑欣赏着她拙劣的表演。 观察到我的不屑,李沐瑶受精似的松开了我的袖子,两只柔夷交叉在一起将指节捏的发白,低垂着脑袋犹疑了许久。 再抬起头时,脖颈泛上了淡淡的绯红,眉底的娇羞挑逗着我的神经。 真的可惜,为何这么漂亮的姑娘要做哪些苟且的事呢?相比于盗窃,我更愿意她是被包养。 “大...哥哥,你能借瑶瑶两万吗?我...我的身子还是干净的。”李沐瑶声若蚊蝇的提出了这么香艳的要求,一时间搞得我心神摇曳。 她干不干净我不清楚,但就这副样貌,开到多高的天价我都觉得不恐怖,但我要那么做吗! “不好意思,我不做皮肉交易,我有女朋友的。”也只是短暂的心乱,我还是斩钉截铁的拒绝了她。 我知道一个女孩提出这种想法需要多大的勇气,但却低估了我对她心灵造成的伤害。 李沐瑶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胸口像鼓风机似剧烈起伏着,盯着我的眼神里有强烈的怨恨和不堪。 她挥舞着胳膊就朝我脸上扇过来,我被我牢牢捏住了她的手腕。 或许是我的力气太大,亦或是什么原因,李沐瑶的眼眶里刹那间钻出了一袭袭泪珠,竟隐隐刺的我心疼。 难道我做错了什么?我心慌慌的松开了她,有些惶恐的道了声对不起,然后攥着拳头逃到了另一边。 为了避免再接触到她的眼神,我尽量打量着窗外的风景,可依旧是如鲠在喉,万般的不自在。 为了不再去想这些烦杂的东西,我开始一条条回复起收到的简讯。 大巴行驶到蓝田县的区域时,我正在跟威哥胡侃,突然车身猛地一震,我手里的小米又砸在了地上。 79、报道 尼玛,故意搞我吧!我肉痛的盯着手机屏幕上新添的几道划痕,杀了司机的心都有了。 就在我想斥责司机时,车身开始频繁的晃动了起来,简直像喝醉的酒鬼。 朝窗外一看,好家伙,这tm还算是路吗!坑坑洼洼的土路,不时就有碗大一般的小坑。 “师傅,咱还有多久能到啊?”我稳住自己的下盘防止被颠起来,扯开嗓子朝司机问道。 司机师傅从前视镜瞄了我一眼,促狭的笑道:“小伙子别着急,这路段至少还得两个钟头,你睡会吧。” 睡觉,我睡你大爷啊!这尼玛车子晃得跟随时翻倒似的,心再大也睡不着啊! 我腹诽的同时朝李沐瑶那边瞄了一眼,只见她丝毫不受影响,歪着脑袋正睡得香甜。 好吧,我收回我那句话,某些人还真是没心没肺。 在这种情况下,什么都没法做了。煎熬的渡过两小时后,大巴总算平稳了下来,窗外的景色也由苍翠的树木变成了成片的稻田。 行驶过七八个村落时,总算显露出了城市的一脚,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一眼望去成片的低矮房屋,竟也没什么标志性建筑。 汽车驶过一座老旧的石桥时,我观察到桥底本该是护城河的区域,此刻却只有几道细小的支流,整个河道杂草丛生,随处可见的垃圾。 我不由的蹙了蹙眉,对接下来的体验有种不好的预感。 待汽车徐徐停下时,所有人都鱼贯而出,李沐瑶那丫头死死瞪了我一眼,也抿着花唇下了车。 “啪”我把行李往地上一扔,心底就一阵烦闷。 这你丫什么破地方啊!低矮的城门上满是泥渍,模糊的书写“蓝田县”几个大字。 城门下是一眼就能望到边际的低矮平房,用它的陈旧来告诉我这里的贫穷。 不信邪的我也没急着去县政府报道,开始沿着县城转悠了起来。 一进城耳边就是各种小摊贩的叫嚷声,分布在道路两旁跟赶集似的。 这情景着实把我惊着了,难道蓝田县的城管部门都睡着了吗? 再往里走,一连串窄小的门面,勾勒出了蓝田县最“繁华”的中心,街道上只有寥寥数人不说,还全都是些中年大叔大妈。 宝源商厦?尼玛就两层都敢叫做大厦! 随着我的脚步越深入,对我的打击就愈沉重,这简直可以称之为重点贫困县了。 本来我以为老家已经够落后了,但还是不及蓝田的层次。 说是座县城,可我步行不到一个小时就走了个来回,对于蓝田县也有了一个大概的认知。 就一个字,穷! 天杀的老丈人啊,你这是徇私枉法,给我小鞋穿啊。想要在蓝田闯出一番天地,除非把这拆了重建。 忿忿难平下的我当即给林老爷子拨过去了电话,将自己的苦楚向他诉说了一番。 对面沉默良久后叹道:“你那边的情况我也听说了,林冲这小子的安排确实过分了些,但你既然去了就给我安下心来,凭自己的真本事改变那片天地,我也才能用心将小妮子交给你啊!” 提及漫妮,自从分开后我给她电话就是关机,尽管知道老爷子舍不得惩罚她,但还是忧心忡忡的试探道:“老爷子,漫妮她...” 没等我说完林老爷子就接茬道:“小妮子也不知受啥刺激了,回来以后就提出去他爸手底历练,至于你联系不到她,也是她自己的决定。老头子我看的出来,小妮子是在为你铺路啊。” 得知漫妮是安全的,我稍稍松了口气,但她的决定,却让我心痛,或许那个古灵精怪的大小姐性子从此刻就开始渐行渐远了,也不知到底是好是坏。 “张米,好好干,老头子我是你坚强的后盾。”或许是察觉到我的情绪,林老爷子柔声安慰道。 有时候他和蔼的真的不像是叱咤风云的人物。 挂完电话后,我也准备去报道了,可洗浴城都看到了两家,政府的门面却死活找不到。 无奈询问过当地人后,我穿过一大片待装修的工地,总算是找到了目的地。 虽然说不上气势恢宏,但在蓝田县也是独树一帜了,望了眼以后工作的土地,我雄赳赳的就往里走。 “喂,那小子,不看看什么地方就敢闯吗?”保安室里走出一邋遢的老头,边同我说话嘴里边咀嚼着东西。 本着苍蝇再小都是肉的原则,我急忙从包里提前备好的一条软中华里抽出一包给他递了过去。 老头的眼神瞬间亮了,旋即又装作义正言辞道:“小子,在这庄严神圣的地方竟然敢朝我行贿,太可耻了。”重要的是他骂完我可耻,软中华已经被他装进了兜里。 卧槽,我好歹一公务员,需要跟你个看大门的行贿吗? “小子,说说来这干嘛啊?”好在糟老头还是吃人嘴软的。 “哦,我是蓉城新晋的公务员,过来学习学习。” “蓉城的?”糟老头听说我的来历,顿时一副看白痴像看着我。 “行行行,快进去吧。”突然连跟我说话的兴致都没了,打开自动门就放我进去了。 政府办公楼一共四层,墙面仿佛是最近新刷过的,但显然请的工人极不考究,东一块西一块的,隐约还能看到几块黑色印记。 进了办公楼,像是八十年代的构造,房门上竟然连标识都没有注明,搞得我连去哪报道都不知了。 m的,卧室进了一个假的县政府吧。 就在我茫然无措的准备随便找间房门问路时,突然听到一阵女人的笑声,好像是我左手边的屋子。 总算撞着活人了,我凑过身子就要叩门,里面却传来女人令人浮想联翩的话语。 “死鬼,人家想你想的那儿都湿了...” “嗯,先挂了,木马~” 她显然是给自己的情郎打电话,可尽是些靡靡之音,搞得在外面听墙根的我都是一激灵。 看来以后千万不能在房间里打电话,这儿的隔音效果忒差了!这般想着,我就探出手准备叩门。 门也在同一时间应声打了开来。 “啊!”没想到的是我把对方吓着了,手里的文件“哗啦”飞了满天。 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女人脚底的高跟一崴,身子就要往后摔。 这种时候我当然不会蠢到去救文件,一个猴子捞月搂住了对方的腰肢。 我这才来得及的打量对方的样貌,鹅蛋脸上弯弯眉,一张小嘴似樱桃,说实话比章含雪还稍逊一筹,但小家碧玉的气质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不知对方的身份和性子,我也不敢再抱着她,适时松开她的腰肢,躬身跟她道着歉。 “你是谁啊,来这里干嘛?”女人面上有抹浅浅的潮红,就是不知是在里面做了什么坏事,还是被我气得。 “喂,问你话呢,发什么呆。”这次倒是掺杂了几分怒气。 我连忙缓过神来回道:“我是蓉城新来的公务员,但是找不到报道的地方。” “蓉城!”女人捂着小嘴一脸的惊讶,上下打量了一番后,眸子里有股亮晶晶的东西在闪烁。 “怎么了?”我不明白她惊讶的点在哪里,出声询问道。 “没,没什么,只是没想到还有蓉城的人愿意来蓝田县。”女人解释道。 “还有?这么说咱这还有蓉城的人。”在这种犄角旮旯突然听到有老乡的存在,我的兴奋是没人能够体会的。 “没错,就是我们的副县长。”提及这个时,女人眼中浮现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 副县长?我滴个老天爷,这下可算有靠山了!我想当然的以为老乡怎么也得照顾老乡啊,恨不得立马见见这副县长是何许人也。 “对了,我叫张米,未请教。”我这才想起自己还没自我介绍,礼貌的探出了手。 “我叫王月,组织部和宣传部都归我管。”王月露出一口皓齿,整个小手放在了我的手心里,本以为她会一触即分,手背却被她轻轻挠了两下。 我假装没有感觉到,对于她的身份却瞠目结舌,这么年轻竟然身兼两部。天哪,这条大腿也千万不能放过。 其实对于政府里的门道我如今还是一知半解,别提有什么部门了,就连官衔的大小也是零零散散的认知,算起来我应该是天底下最迷糊的公务员了。 “原来是部长啊,有眼不识泰山啊。”我不动声色的抽出了手掌,急忙为她捡起了地上的文件。 “你可别这么埋汰我,以后叫我本名,或者月姐也行。”好像自从知道我的蓉城派来的,她的态度就格外亲昵了,这不小手又搭在了我胳膊上。 这女人不会见我身强力壮,想跟我春宵一刻吧。结合她打电话时放浪的话,我忍不住动起了歪念头。 “月姐,我工作的事...” “你把报道文件给我,等我碰到县长书记说声就好了,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王月说着拍了拍自己颇具轮廓的胸脯,看的我一阵眼热。 一定要把这层关系把住了,哪怕她提出一些无理的条件。我在心底暗暗想到。 80、王月 “你刚来还不熟悉,我先带你去宿舍转转吧。”王月不知我的心思,巧笑嫣然的走到前面引路,OL裙下包裹的风情随着走动轻微晃动着。 我的亲娘勒,这女人诱惑人的本领真是不小啊。 接下来的时间里,王月成了我最尽职的向导。 通过了解,我也大概知晓了县委政府的构成,一楼是些杂七杂八的琐碎部门,就跟血缘关系里的七大姑八大姨一个性质。 二三楼呢就是县长和党委书记的办公区了,我暗自琢磨着房间的隔音效果应该好了不止一截吧。 有趣的是王月还不知我听去了她的私房话,搞得我神经质的认为她一颦一笑都是在勾引我。 上了四楼,我顿时想要骂娘,贴着胶带跟各种海报的烂门烂窗,敢不敢再寒酸点了! 察觉到我脸色有点臭,王月连忙安慰道:“有个容身之所总好过到处流浪啊,更何况大家都住这里,你不必太过介怀的。” 其实我哪有那么矫情,公园长凳都不知睡过几次,又怎吃不了这点苦,只是对一个政府落魄成这副模样实在蛋疼。 “那月姐你也住这里?”我好奇的朝王月问道,要是男女同居我的心情就会好很多了。 “想得美勒,我一女人家怎么混在你们男人窝里?我就住在不远的地方,有时间我带你去家里做客。”王月嗔了我一眼,顺势打开了一间空屋子。 嚯,还没进屋就是一股异味,一架最简易不过的木床,一橱老旧的柜子,墙壁上还有几幅裸女的海报,好在重要部位被蜘蛛网扑住了。 “这间屋子之前是根叔在住,四十多还是光棍,所以难免...”说到这王月抿着薄唇一副你懂的表情。 唉,我捏了捏酸涩的太阳穴,还是决定先住着试试看,毕竟我是“下乡”,又不是视察。 “好啦,我猜你还没吃饭吧,你先把东西放这,等咱两吃过饭后,再去买些床上用品什么的。”王月朝我建议道。 闻言我将行李扔到了床上,然后又吊在了她的屁股后头。 “也就是你来了,要不我还真舍不得破费呢。”王月有些幽怨的捏了捏自己的皮包。 “难道我们没有食堂吗?”我好奇的问道。 一提及食堂,王月的鼻子就皱了起来,像陷入痛苦回忆似的说道:“你知道大学时食堂总会来点黑暗料理吗?而我们这的食堂比那还恐怖,整日粗茶淡饭,我之所以这么瘦,九成是食堂给逼的。” 我倒是觉得可能是女孩子的嘴刁,对于她的描述也没放在心上,倒是眼神在她周遭欣赏了起来。 tm的到底是那瘦了?那胸,那屁股!啧啧啧,简直是上天的馈赠啊。 也不知是这女人太过平易近人,还是我脑子里对她添上了假正经的标签,反正我是一点没把她当部长尊敬,不由自主的就盯着她乱看。 “死鬼,你看哪呢!”许是把别人代入到我身上了,王月嗔恼着掐了我一把,然后又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满面桃花的朝前面小跑着。 “月姐,等我...” 之后王月带我进了家叫做妈妈家常菜的饭店,里面的装修还是别具一格的,只可惜没多少人。 像它的名字一样,服务员竟然都是妈妈那一辈的人,个个笑的跟秋菊似的,让人吃饭的兴致都提高了不少。 我往嘴里扔了一块肥而不腻的红烧肉后,顿时感觉味蕾都炸了,对对面的王月赞叹道:“月姐,这么好吃的菜,怎么才这点人呢?” 饭店的位置已经算是不错啦,奈何没有一点反响。 “你也看到蓝田的现状啦,老百姓领着低额的薪水,贴补日常之后哪还有能力下馆子呢?而经济富裕的那一部分,又怎么会屈尊来这种小馆子吃饭呢。”王月对此好似都习惯了,正卖力的吸着蕨根粉。 而我此刻却动了一个念头,试探着问道:“政府为何不能帮菜馆引资呢,我观察到妈妈菜大多都是我没见过的特色,如果将其打上蓝田的烙印,然后以连锁的方式将品牌打出去,会不...” 王月擦了擦嘴,直接打断了我的臆想:“先不说有谁会为一间小县城里的小菜馆引资,就说一个当下最关键的,听说菜馆的老板已经坚持不下去了,正在寻求菜馆的下家。” “什么?”刚享受到它的独特就要逝去了,我望了眼那些快乐的大妈,如果菜馆转让了,她们还能有机会如此自在吗!一时间百感交集。 那我有没有可能自己盘下呢!这个想法一产生又被我迅速扼杀掉了,五万块的小头即便是在蓝田又够做点什么呢。 这一琢磨我连吃饭的兴致也没了,等王月吃的差不多时抢先去结了账,惹得她对我美目涟涟。 出了菜馆,王月跟我聊天时见我不断走神,登时嗔恼的拍拍了我,愠怒道:“张米,我知道你是初生牛犊,来这里是想搞一番大事业的,但你不得不认清一件事。就像蓝田通往市里的路,五十年了都没有翻修过,所以蓝田的落后不仅是因为地域的局限性,更重要的是人们思想的落后。 这里经历了一届届的领导班子,他们都没能力改造蓝田,只是将这里当个中转站,那你一个小公务员又能弄起多大的风浪呢?” 她的这番话对我来说不可谓是字字诛心,以极其残忍的方式摧毁了我的幻想。 仿佛也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失控,王月撩了撩额前的碎发朝我安慰道:“当初我大学毕业,回到蓝田也是一腔热血,也想凭着自己的能力成为铁娘子那般的人物。但现实不会同情或是勉励我们,它只会将我们一次次踩碎然后欣赏着我们自甘堕落,所以我熬了这么久还是原地踏步。 小地方的局限真的是很可怕的,它会让你故步自封,丧失斗志。所以张米,姐姐劝你一句,从哪来还是尽早回哪去吧。” 看着王月阅尽沧桑对我苦口婆心的模样,突然我对她有了很大的改观,貌似自己一厢情愿的认为她很放浪实在有些片面了,至少她是一个可爱善良的...性感女人。 “月姐,真的很感谢你跟我说这么多。”我朝她真挚的表达了谢意,但还是坚持己见道:“但我的想法依旧不会改变,蓝田的这片天,我捅定了。” 其实我也认为这根本是无稽之谈,但我却没资格放弃,因为现在的我不是为了自己而活,我肩负着对林漫妮,还有木籽和丫丫的承诺,也背负着同苏凝萱一般视我为蝼蚁的屈辱。所以,我不能退,绝不能! “哼,你简直就是块茅坑里的石头嘛,害本姑娘浪费了那么对口水,气死我了。”王月嫩脸气成了红苹果,拎着包包朝前快走了两步后,又陡然退了回来,拿着包包就朝我胸口砸。 我倒是觉得她这般姿态很是真实可爱,一边躲闪一边求饶,等她气消的差不多时腆着脸说道:“月姐,请你吃雪糕怎么样?” 她傲娇的扬起了下巴,皮笑肉不笑道:“原来本姑娘的金玉良言就值一根雪糕啊!” 哎呦,还跟我犟上了,我有些好笑,瞥了眼她饱满的曲线,坏笑道:“要不我帮月姐选套内衣吧,要知道我的经验很老道的。” “混蛋,臭流氓...”王月立马就恼了,又挥舞起包包不停追着我打。 内衣店没有去成,最后的处理结果是她猛吃了五根雪糕,此刻正在公共厕所拉肚子呢。 我正悠闲的玩着手机时,突然弹出了一条简讯,正是刚刚存了联系方式的王月。 这女人至于这么想我吗?我自恋的揣测着,当点开简讯的瞬间,我相信自己脸上的表情异常的好看。 鬼知道这女人是不是故意报复我,偏偏在这个时候来了大姨妈。这也罢了,竟然让我去帮她买姨妈巾。 回想起为了章含雪去超市成袋成袋买姨妈巾的日子,简直是受尽了无数异样的眼光啊,现如今... 我真的很想假装没看到,但估摸着她在厕所里蹲不了多久,暗骂她两声后朝不远处的超市走去。 果不其然,我的行为受到了蓝田县人民更加深沉的注意,甚至是一对大爷大妈对我小声的谩骂。 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男人就不能买姨妈巾了吗? 捂着头跑出了超市,回到公共厕所门前的我又懵逼了,我tm怎么送进去啊! 于是我在公厕门前焦急的转着圈,等待着有没有女性能够经过,可中午这个点,来往的人实在是少的可怜。 就在我急的团团转时,一个女孩从厕所走了出来,我顿时跟碰到救星似的,捏着姨妈巾满脸兴奋的朝她冲了过去。 “妹...”妹妹还没念全,那女孩惊慌失措的尖叫着,甩开我的手臂就跑。 卧槽,这叫什么事啊! 就在我恨不得冲进女厕时,王月又催命似的发来了短信。 “张米,老娘快不行了,我所在的位置有个通风口,你爬上来递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