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章 紧急会议 清晨的雨水，带着一丝寒意，滴滴答答顺着屋檐流下，清新的空气透过门窗，毫不吝啬，飘到清泉巷派出所三楼会议室，会议室的一面墙上，挂满了锦旗，正面讲话台的背景墙上，“立警为公，执法为民”八个字特别庄严厚重，民警们正襟危坐，表情严肃！陈夕阳也端坐在其中，这是所长武为民，紧急召开的晨会，这次会议已经开了将近两个小时，还有半个多小时才是正式的上班时间。 武为民眉头紧皱，原本略带严肃的脸上，甚至有几丝怒意。 “都多长时间了？！” “市局的部署是几周？” “你们怎么做的工作？有进展没？” “王鸿涛！你说一说！”武为民看了一眼，案件民警组的组长王鸿涛。 “武所！这儿童贩卖案件，省厅再首抓，市局也是重点部署，还列为下半年，攻坚克难最重要的工作，而且必须结案！给丢失孩子的家长一个答复，也给滨河人民一个交代！我们也一直在很努力的做这项工作！”王鸿涛没再说下去！ “有什么结果吗？走访调查有突破性的进展吗？”武为民放下手中的黑色水杯，“那些丢失孩子的村子都去过了？” “去过了，陈夕阳他们全部走了一遍，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武为民站起身，快步从讲话台走下来，“鸿涛！所里你资格最老，我知道咱们所人手不足，管辖范围广，工作强度很大，眼下，日常的工作先酌情放一放！这个贩卖儿童的案件，让我这个月都没睡好！” “武所！我们再去查！”王鸿涛默默的说。 清泉巷派出所的干警，都先后发表了，自己对这个案件的看法。 “小陈！你说说！”武为民的眼神扫到了陈夕阳。 陈夕阳站起身，铿锵有力的说道：“这起跨省的贩卖儿童案件，真的很棘手，我个人觉得这是一个有组织的团伙，分工明确，具备极强的反侦察能力，一旦得手，就会消失很长一段时间，像蒸发了一样，让我们所有的追查线索全部中断......” 所长武为民注意到，陈夕阳的话讲完了，犹豫不觉，似乎没有把话说完，“小陈，有什么想说的，不要保留！” “武所！我觉得滨河市五个区，其中包括一个新区，其他的区都没有丢失儿童，犯罪分子为什么会选择咱们区？又为什么会在咱们所管辖的区域！” “接着说！”武为民又皱起了眉头。 “按说这伙人，一点蛛丝马迹都不留下，反侦察能力很强，之前的拐卖案件都是发生在偏远的山区，为什么这两起案件会发生在咱们区？咱们区人员密集，很多道路都有摄像头！我的意思是只有两种可能！” 整个三楼的会议室出奇的安静，雨水的滴答声，仿佛就在陈夕阳的耳边。 “哪两种可能？”案件组组长王鸿涛也站了起来。 “第一种，对我们相对有利一点，咱们区丢失的儿童，并不是那个有组织，明确分工的团伙干的，只是一个巧合！” “第二种呢？”武为民问道。 “第二种对我们相对很不利，这是同一伙人所为！那么证明我们管辖的范围，可能存在“盲区”，正好被犯罪分子利用，如果我们找不到这个“盲区”，恐怕......，根据犯罪心理学，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这伙人的犯罪冷却期快结束了，很可能再次犯案！” “如果是巧合呢？”王鸿涛疑问道。 “绝对不会的！他们不会铤而走险，城里的孩子比乡下的孩子卖相好，钱卖的要多很多！” 陈夕阳又补充道：“咱们区，走失的儿童，都是男孩！” ...... “小陈分析的很对！”武为民的情绪缓和了很多，“最关键的是，这两名儿童是在我们所的管辖区域内丢失的！这案件牵动着整个滨河市人民群众的心！市局，省厅的舆论压力非常大！如果我们不能在这伙人下次动手作案前，将他们绳之于法！......” “我们还有什么脸，如何跟滨河市的市民交代！” 晨会之后，所长武为民重点部署了今后的工作，巡警的岗位增加干警人数，加强巡逻，坚决不能在清泉巷派出所管辖的区域内，再次走丢儿童。 社区民警的岗位增加三人，加大调查走访力度，逐个排查，调查流动人口，务工工人，短期租房人员等，一个也不放过。 王鸿涛与陈夕阳重点盯住这个贩卖儿童的案件。 陈夕阳快步追上走在前面，一脸苦相的王鸿涛。 “王哥！我去趟医院，最近头有点晕！” “小陈，去吧！是不是最近累了！”王鸿涛像大哥一样，拍着陈夕阳的肩膀。 “没事！这个贩卖儿童案件，让我也很难受！” “谁说不是呢！快去快回，累了回家休息几天，武所那里，我去说！” 陈夕阳笑了笑，“我不累！我想尽快破了这个儿童贩卖案件，让那些孩子能回家！市局关于儿童贩卖案件高度重视，现在整个滨河市似乎都笼罩在一片不安的氛围之中，人民群众的生活、工作受到了严重的干扰，如果不早点结案，发展成为影响极其恶劣的事件，惊动了全国，那可就......” “哎！”王鸿涛长叹一口气，“那些对孩子下手的真是混蛋！市局给我们所下了，关于这个儿童贩卖案件的时间任务进度图，算是军令状！也难怪武所会那么激动，一点线索都没有，真是无从下手，走访过的一千多人，也是徒劳！” “小陈！你说的有道理，为什么犯罪分子会选择在我们区，我们管辖的范围作案，这不符合他们行事缜密，不留犯罪痕迹的逻辑，如此冒失，风险极大，这说明我们管辖的区域，跟犯罪分子必然有某种关联，我们只要找到这种关联，也就是你说的“盲区”，案件就会有突破！” “市局，省厅已经组织了专案组，抽调大批的精干警力，效果也不理想。”王鸿涛若有所思。 “我们的侦查方向可能不对”陈夕阳沉思几秒钟，缓缓说道：“根据洛卡尔物质交换定律，犯罪行为人只要实施犯罪过行为，必然会在犯罪现场直接，或间接的作用于被侵害客体及其周围环境，一定会自觉或无意识的地遗留下犯罪痕迹，一般的观点认为，广义的痕迹包括物质痕迹和意识痕迹！” 王鸿涛夸赞道：“小陈，你的犯罪心理学很有深度！王哥真佩服你！” “王哥过奖了！既然所有的视频监控都没有线索！指纹、DNA、损坏的物件没有值得怀疑的，也就意味着基本上没有物质痕迹留下，所以我们应该重点追查意识痕迹！” “意识痕迹！”王鸿涛自言自语的说道。 “这个更难查，也就是说，我们要观察人的行为意识！” “对！这也是一个方向。” “我建议，按职业排查，尤其是短期工，小时工，临时打工人员！”陈夕阳也叹了口气，“先从物流，快递人员开始侦查！” “哦！为什么从这个职业入手？”王鸿涛疑惑的问道。 “直觉，我的第六感，我总觉得物流快递人员对路况，环境特别熟悉，山区的环境不例外，而且滨河市政府，刚开始整治路上送货三轮车，这些送货车登记管理不完善，可能是“盲区”、“盲点”！” “那就按你的思路试一试！”王鸿涛走道办公桌前，整理着关于儿童贩卖案件的卷宗，这里有专案组调查后的共享数据，王鸿涛一头扎了进去，聚精会神的分析起案情来，手中握着铅笔，不停的在勾画。 陈夕阳开车，去往滨河市第三医院。 ...... 夕阳余晖挂在天际的那个傍晚，如果没有遇到陈丽萍，陈夕阳不可能在大学毕业后，成为清泉巷派出所的一名辅警，当然也不会姓陈。 一座屹立于江南的园林之城，气候宜人的滨河市，仲夏时节，阵雨过后，不知名的灌木丛中，散发着阵阵枝叶的芬芳，沁润到空气中，嗅之，神清气爽。 滨河市第三医院，是一所三级甲等综合医院，其中心脏病学科，诊疗技术处于国际领先水平，医院门诊楼三楼的心血管内科，挤满了等候诊疗的患者，两名护士正紧张的忙碌着，其中一名负责导医，一名负责登记患者就诊信息。 “今天怎么这么多人？！”带着白色口罩，穿浅蓝色护士服的一位小护士，眨了眨水灵灵的眼睛，耐心的听着待诊患者，口述的就诊信息，右手握着黑色碳素笔，快速的在登记本上写着，“您在留一个联系方式！”说话间，左手顺势向头上一缕，一缕乌黑的长发，被轻轻地塞到耳后，她是实习生，还没有转正。 负责导医的护士，是一名转正的正式职工，穿的是滨河市第三医院，正式职工的护士服，护士服特别干净，像积雪一般清澈瓷白。 “每天的人也不少！今天是星期五，就诊的人还少些！” “十一号！到第二诊室就医，十二号，陈夕阳候诊！”导医护士娴熟的喊出话来。 “陈夕阳！”这个特殊的名字，让导医护士忍不住抬头，看了看眼前这位，前来取就诊号的男人。 第2章 第二章 先天缺陷 陈夕阳站起身来，长舒一口气，中等身材的他，一头干练精致的“卡尺”短发，双眼似星辰般闪烁，听到叫到自己的名字，便步伐稳健的走过来，带来一身浩然正气。 “这是你的就诊号！”导医护士熟练地从导医台，取出陈夕阳的就诊号，递到了陈夕阳手中，她看得出，这个人受过很好的教育，素养非常高，面色十分健康，如此之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一名患了心脏疾病的患者。 “谢谢！”陈夕阳说的极其自然，举手投足间，不失礼貌，恰到好处。 这已经是陈夕阳，第三次来到滨河市第三医院，他已经辗转了几个科室，从消化内科，到神经内科，再到这次的心血管科，陈夕阳的心里一直有一层阴霾，没有消散，最近的一个月，他断断续续的感觉头晕、恶心，严重时，伴有心慌气短，甚至四肢发冷，一开始陈夕阳以为自己是，肠胃出了问题，挂了消化内科的专家门诊号，做了很多检查，结果确很意外，没有任何问题。 这位消化内科的老专家从医四十年，是一名分管医疗的副院长，退休后医院返聘。 消化内科的这位老专家对陈夕阳说，你可以去神经内科看一看，排查一下颈椎，或者头部的问题，可以做一些脑电图，脑部CT，脑彩超也可以，如果还查不出问题来，我建议你去心血管科！ “心血管科！”这四个字很沉，很重！像是烙印一样，印在陈夕阳的脑海中，陈夕阳记得母亲陈丽萍跟自己说过，自己儿时因为急性高热，的确患过心肌炎，后来已经痊愈了，难道是...... 陈夕阳的思绪乱飞，这不可能！他不断的在胡思乱想，如果真的是这样，母亲怎么办？婉玉怎么办？ “请十二号陈夕阳，到一号诊室就诊，请十二号陈夕阳，到一号诊室就诊！”滨河市第三医院的语音智能播报系统，重复播报着陈夕阳的名字，陈夕阳思绪被打断，走向一号诊室，一号诊室大门上方的LED屏幕上，三个红色大字“陈夕阳”十分清晰。 陈夕阳看了一眼，再次确认后，才疾步向一号诊室的方向走去。 “一定没事的，应该没事的！我还有太多的事，没有做！”陈夕阳忐忑不安的走进一号诊室，眼前是一位面容慈善的老医生，是一名女性，滨河市最有名的心脏疾病权威知名专家，每周只周五上午出门诊。 “小伙子，坐！”老专家和蔼的笑道。 陈夕阳的心情轻松了不少，内心也平静了很多。 老专家精神矍铄，一头银发，举止轻雅，陈夕阳扫了一眼，看到她身边有的两个学生模样的年轻医生，通过年轻医生佩戴的医院胸卡，陈夕阳得知这两名医生，都是研究生学历。 作为一名警察，陈夕阳有着十分敏锐的观察力，这也算是一种职业病！ “怎么了？小伙子？”老专家的言语十分亲切。 “我，我感觉不舒服，头晕，心慌！”陈夕阳的神情有些沮丧。 “你这么有精神，不像是心脏有问题！”老专家紧接着又自言自语道：“陈夕阳，男，二十七岁，有心脏疾病史，职业：人民警察！” 老专家拿起陈夕阳，所有医疗检查单据，全部看了一遍，对着二十四小时心电图，胸部CT皱了皱眉头，陈夕阳见状，又立刻紧张起来。 难道自己的心脏真的有问题？ “小伙子，你马上去做一个CTA（冠脉造影）检查，我们需要进一步确诊！” “医生！我没什么问题吧！”陈夕阳忍了忍，实在是忍不住，只好开口问道。 “问题不大！需要做进一步的检查，你马上去做！”老专家低下头，看了看手腕上的老式上海牌莲花手表，“你立刻去做，做完，马上来找我！” “好！谢谢您！”陈夕阳转身就走，离开诊室，去门诊收费处交了费用，走到二楼的影像科，等了没一会，检查就做完了。 “医生，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不是很乐观，影像学检查只是一个方面，还要医生的综合判断！” “谢谢！” 陈夕阳拿着CTA检查报告，急匆匆的奔向门诊大楼三楼一号诊室。 路上陈夕阳瞟了一眼CTA的检查报告。 患者心脏冠状动脉狭窄，管腔面积缩小百分之...... 心室有部分受损...... 紧接着检查报告所说的，是一些很专业的医学术语，陈夕阳看不懂。 诊室门口待诊的患者，还是那么多，陈夕阳手中紧握着CTA的检查报告，来到一号诊室的门口，诊室的门半掩着，轻轻敲了三下门后，陈夕阳走进来，诊室里只有那名老专家，还有两名年轻的医生。 老专家拿着CTA的检查报告，又认真的看了一遍所有的检查报告单，甚至包括血常规的化验，脑彩超的检查等等。 数分钟后，老专家叹了口气。 “小伙子！这次就诊，有家人陪你来吗！” 陈夕阳知道如果是重病，医生会直接告知患者的家属，而不会直接告诉患者本人。 脑袋嗡的一声，眼前一黑！ 陈夕阳迅速的冷静下来，“没有，我自己来的，我的家里也没有什么亲人，只有一位老母亲！” “嗯！”老专家把所有的检查单据放在了一边，一名年轻的男医生，手脚很利索的快速将单据整理好，放在了陈夕阳面前。 “小伙子！你的病症有多长时间了？！” “记得第一次有这种症状是在两年前，在一天夜里，处理一起家庭矛盾的时候，之后，没什么大碍！” “只是最近一个月，比较频繁！” 老专家和蔼可亲的看着陈夕阳，“你这么年轻，身体这么结实，怎么会害了这个病？！你的父母呢？他们有家族心脏病史吗？” “我的父母！”陈夕阳根本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他是被遗弃的，对于自己的父母，他一无所知，更无从说起。 “你不愿你说，我也就不问了！”老专家说道：“我个人的判断，这与你家族的遗传病史，关系不大！” “你说过，你小时候高热，可能是那次高热，让你的心脏收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 老专家低下头，说了一种药的名字，那名年轻的男医生迅速在键盘上敲击，将药品名字信息录入陈夕阳的就诊卡内，陈夕阳听得出是一种进口药。 “我给你开了药，不要随便吃，这种药物极度损害肝脏，在有症状的时候立刻服用！” “医生，我得了什么病？” 老专家缓缓说道：“确切的说，不是病，是一种生理结构性，单向的不可逆转的缺陷，总之，在病症不发作时，与常人无异！” “能不能治愈？”陈夕阳的心情急切，他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他不甘心，他才二十七岁！ “这种缺陷，是不能治愈的！”医生对于患者的病情不能隐瞒，老专家的一句话，陈夕阳感觉就像晴天霹雳，轰到自己的头顶，眼前只剩下一片迷茫的白光。 “那！那！......”陈夕阳虽然成熟稳重，但是这一阴一阳，突如其来的噩耗，还是让自己短时间内无法接受。 “年轻人！你也不要慌张，你这种缺陷无法通过普通的手术治疗，目前的很多病例显示，有些患者可自行停止这种缺陷的病变，也有的患者可以活到七十岁以上！” “你要摆正心态！可以到我这里来做介入治疗，你的病程发展很缓慢，按期来复查！” 陈夕阳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可是，他必须要接受！ 深爱国学历史的陈夕阳，在大学期间创立了历史学社，自己是历史学社的社长，通过读历史，让陈夕阳也更加的坦然，豁达！ “以前生活的很认真，现在我要更加认真的活下去，生死富贵自有天命，我要坚持我所做正确的事！”陈夕阳心里反复思量。 “小伙子！你在听吗？”老专家站起身来，走到陈夕阳身边。 陈夕阳回过神来，笑了笑，“我在听！我没事！” “我的儿子，也是一名人民警察！”老专家也笑了笑，“你也是一名人民警察！其实，所有的疾病本身并没有那么可怕！怕的是人心！很多癌症患者不是病死的，是吓死的！” “我见过太多从我手中逝去的患者，他们那么富有生机，却自己吓死了自己！” 陈夕阳明白老专家话里的意思，“您放心，我不会自暴自弃，我还会继续我的工作，完成我的未做完的事情！” ...... 陈夕阳取了药，将药瓶放在贴身的口袋内，走出了滨河市第三医院的大门。 “是老天爷跟我开了一个玩笑？！”陈夕阳自嘲道。 来到自己的小汽车旁，陈夕阳从黑色皮包内掏出了汽车钥匙，刚要按下解锁键，看到黑色皮包内凌乱的挂号、检查，化验单据，神情凝重。四下张望，找到了一个垃圾桶，陈夕阳走过去，掏出所有的医院单据。 斯斯！咔哧！ ...... 撕了二十几次，十几张医院单据被死得粉碎，连同医院的就诊卡，一同扔进了垃圾桶里，一定不能让母亲知道我的病！ 说也奇怪，陈夕阳做完这一切，感觉到心情很舒畅，呼吸都变的匀称通透了！ “这不叫事！如果不来检查，哪里知道是病？还以为最近在盘查、走访一起跨省的贩卖儿童案件，操劳过度呢！”陈夕阳回到车里，想到清泉巷派出所，负责案件的民警组，组长王鸿涛也是头晕，心慌，为此还特意请了三天的假。 自己也是太累了！多休息休息，情况不会那么糟！ 【作者***】：新书开章，前期不好把握，各位看官慢慢看！ 第3章 第三章 红颜知己 陈夕阳苦笑了一声，心脏的问题根本不是事，这些年来自己都珍惜每一天的生活，认真充满热情的对待每一天，陈夕阳知道，自己能呼吸道滨河市新鲜的空气，自己是有多么的幸运。 陈夕阳的家中养着十几种花，家里的大阳台，客厅的一角全部被占满了，龟竹、四季海棠、石腊红、金桔、扶桑、文竹、万年青等等，一年中家中全是花的芬芳，陈夕阳对这些花倍加照顾，养花也构成了陈夕阳生活的一大部分。 陈夕阳的家中还养了很多鱼，工作再忙，陈夕阳都不会忘记照料他的那些花儿，还有鱼。 《旧史新说》是陈夕阳一直在写的一本长篇历史类小说，从大三开始陈夕阳开始构思，到现在手稿已经三百多万字了，陈夕阳从夏朝的建立开始写起，前天晚上一点多，才刚刚写到西汉时期的汉文帝刘恒时期，这本长篇小说已经被滨河市一家出版社看重了，一再催促陈夕阳二次改稿，准备出版，陈夕阳一直没有时间，出版社看重了陈夕阳在《旧史新说》中对朝代更替，重要历史人物，典故等的见解非常独到，对现代人会有很大的启示。 “我要快点写了！如果有个万一，我的书怎么办？！” “如果婉玉能帮我二次审稿，那就好了！”陈夕阳心里反复嘀咕。 宋婉玉大学时期，所学的专业是汉语言文学，处理对文字的能力很强，自小宋婉玉就表现出对唐诗、宋词的热爱，尤其对宋词情有独钟，父亲宋远山从一名语文老师，对宋婉玉的影响很大，真所谓言传身教，就是家教，而宋远山一步一步做起，直到做到滨河市教育局的局长，可谓是步步为营，扎扎实实的典范，宋婉玉是标准的才女。 想起宋婉玉，陈夕阳拿起手机，本想给宋婉玉打电话，手机屏幕上却有五个未接来电，电话全是所里打来的，还有一条短信，陈夕阳赶紧翻阅短信：夕阳，速回来，李阿姨又来找你了！ 陈夕阳放下手机，发动汽车，一路加速，很快，来到了清泉巷派出所的门前。 临要下车，陈夕阳摸了摸贴身的口袋，掏出那瓶进口的药物，看了一眼，另一只手拿出钥匙，打开车内上锁的小储物箱，轻轻的将药瓶放进去，锁好！ 呯呯呯！有人敲陈夕阳的车窗玻璃，陈夕阳一抬头，认出是王鸿涛。 “哎呀！快点啊，别磨磨蹭蹭的！平时看你那么麻利！” “快点！李阿姨等得不耐烦了，快要大闹派出所了！” “好！好！”陈夕阳快速下车，跑进了所里，之前医院的事，此刻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陈夕阳前脚刚一迈进清泉巷派出所，就听见李阿姨在喊：“陈夕阳呢！他人呢！” “李阿姨，陈夕阳上午请了一个小时的假，马上回来了！您在等等！”一位女民警在很耐心笑道：“李阿姨，您喝点水！”说话的时候，一杯水递了过来。 “姑娘！我实在喝不下去了，这一上午我都快喝了五杯水了！” “李阿姨，您真幽默！”连同女民警在内，几名民警全被逗笑了。 “李阿姨！”陈夕阳一路小跑，来到李阿姨的身边。 李阿姨是孤寡老人，无儿无女，家里有个大事小情，都是清泉巷派出所的民警，还有社区服务中心的人，去帮忙照应。 清泉巷派出所的档案室，有本孤寡老人档案，是陈夕阳和几位民警挨家挨户走访整个清泉巷，调查后建立的，这李阿姨就是住在老城区的一位，清泉巷有一些小区是老城区，居住环境一般，安全隐患多，没有摄像头，导致盗窃案件发生的概率很大。 “李阿姨，上周给您家中换的水龙头，前天换的煤气，家中有事？！”陈夕阳笑了笑。 “还不都是因为你！” “因为我！”陈夕阳一头雾水,难道陈阿姨又是要给我介绍对象？ “就是因为你，你都二十七岁了，怎么还不找个女朋友？”李阿姨倒是直截了当。 “李阿姨，我知道您对我好！我，我有女朋友了。” “什么！有女朋友了，有怎么不结婚！”还没等陈夕阳开口，李阿姨又接着说了，“去我家吧！我家里有个特别好的姑娘！” 陈夕阳有自己的红颜知己，是滨河市第三中学的语文教师，名字叫宋婉玉，只是陈夕阳的保密工作一直做得很好，清泉巷派出所的人都不知道。 原本想着今年国庆节结婚，现在陈夕阳没有了这个打算，自己的病情很不稳定，如果真的有什么意外，这不是毁了婉玉，想到这，陈夕阳不免有些失落。 “李阿姨，我这还有工作，一会还要出去巡视，改天吧！” “不行！人都来了，等你半天了！你今天必须去！” “哎呀！走吧！”李阿姨拉着陈夕阳的胳膊，就往外走！ “鸿涛，我这！”陈夕阳尴尬的看着王鸿涛。 王鸿涛笑了笑，“去吧，我批准了，我会跟所长说，不算是违反劳动纪律！” “你小子，也二十七岁了，自己的事也不着急！” “鸿涛，你别挖苦我了！”陈夕阳三几下，已经被李阿姨拉到了派出所的门口。 “李阿姨，等等！我去！”陈夕阳拉住李阿姨的手，“您老这么费心为我安排，我怎么能驳您老的面子呢！” 李阿姨满意的笑了笑，“这还差不多！以前给你介绍了两个，不和你的心意，这次阿姨给你物色了一个好的。” “好，好！李阿姨，您在这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陈夕阳快步走了回去。 “你可别跑喽！今天你必须见这位姑娘！” “别从后门走啊！”李阿姨看着陈夕阳的背影，大声喊道。 陈夕阳回过头，“李阿姨，派出所哪里能有后门！我们只有一个正门！您等我，一会我开车把您送回去！” 陈夕阳来到自己的办公桌旁，熟练地拿出一个文件夹，打开文件夹，拿出一本档案，档案的封面上写着：清泉巷派出所孤寡老人档案。 “怎么又回来了？！”王鸿涛看着陈夕阳手里的档案，知道陈夕阳想做什么。 “我送李阿姨回去，顺路走访一下附近的社区，差不多该到走访的周期了，看看这些老人有什么需求！”陈夕阳一边说，伸手拿起办公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大口水，这将近一上午，他一口水也没顾上喝。 王鸿涛与陈夕阳同事五年多，比较了解陈夕阳，知道陈夕阳对待工作一直是热情满满，从不知道疲倦，一丝不苟，没有一次懈怠。 “给！”王鸿涛从陈夕阳手中拿过水杯，走到旁边的饮水机旁，接满了水，递给陈夕阳。 “知道你，还没喝够！” “还是王哥，了解我！”陈夕阳接过水杯，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王鸿涛今年四十多岁，是清泉巷派出所案件民警组的组长。 在他的心里，陈夕阳虽然年龄不大，工作时间也不是很长，不过，自己早把陈夕阳当成了心中的榜样，他知道这个年轻人有韧劲，工作勤勤恳恳，从不埋怨，是一名合格的基层辅警，更是一名优秀的警察。 “不行了！我的抓紧时间走了！晚了，李阿姨还以为我躲了呢！” “路上开车慢点！” “知道了！”陈夕阳手里抱着，这份清泉巷孤寡老人的档案，顾不得回头。 “你还是快点结婚吧！要不然，李阿姨不会善罢甘休的！”王鸿涛说完，自己笑了笑，所里的其他同事也都微微的笑了。 “这李阿姨，是看对了陈夕阳了！” “是啊！今年都第几回了！” “有个四五次了吧！” “你说，这次能成吗？”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次差不多能成！” 几名所里的干警，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 “李阿姨，咱们走吧！”陈夕阳搀扶着李阿姨，来到自己的小汽车旁。 打开后车门，“您慢点！小心头！好勒！” 陈夕阳做到驾驶室，熟练的把车平稳的开起来，“李阿姨，坐稳了，咱们一会就到了。”忽然间，陈夕阳感觉浑身乏力，背部的虚汗瞬间像蒸汽一样，打湿了自己的浅蓝色衬衣，陈夕阳哆哆嗦嗦，从储物盒内取出药瓶，吞服了两片药物，感觉好了很多。 “小陈，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李阿姨关心的问道，“看你这一头汗！” 李阿姨用随身携带的手帕，把陈夕阳的头的汗珠擦了擦。 “谢谢陈阿姨！我没事，最近在盯一个贩卖儿童的案子，全省都在紧急动员，包括基层派出所，可能是有些累了！” “你就是太累了！” “这些人贩子太可恨了！抓住他们枪毙了这些龟孙！”李阿姨狠狠的骂道。 “可怜那些儿童，那些离开父母的孩子！”陈夕阳自己心有感触，听母亲陈丽萍说自己是被遗弃的，遗弃到小区的垃圾桶旁边，陈丽萍傍晚出门后，听见一只狼狗拼了命的吼叫，才发现了自己，当时自己的体温很高，母亲陈丽萍抱起自己的时候，感觉就像是一个小火炉子。 陈夕阳对孩子，有种天生的爱，或许与自己的身世有关。 “孩子离开父母，对孩子，对父母都是一种煎熬！”陈夕阳从往事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再次发动了汽车。 “小陈，你没事吧！能开车吗！？”李阿姨注意到，陈夕阳的脸色红润了很多，刚才白的像一张纸。 “绝对没问题，李阿姨！”陈夕阳车开的很稳，一会的功夫，来到了李阿姨居住的老小区，陈夕阳停好车，一只手拿着档案，一只手扶着李阿姨下车。 “小陈啊，你真是什么时候也忘不了工作！要注意身体，多休息！”李阿姨看到陈夕阳手中的档案，开口夸奖道。 李阿姨笑了笑，“小陈是个好孩子，思想觉悟高，又有学历，工作又踏实！” “李阿姨，您过奖了！”陈夕阳扶着李阿姨上楼，来到了李阿姨的家中。 陈夕阳很礼貌，算是看过了这位姑娘，也没往心里去。 出了李阿姨的家门，陈夕阳决定，把这附近的两家孤寡老人走访一遍。 走访完第二家孤寡老人，时间已经是中午将近十二点了，陈夕阳做到车里，刚要开车，手机响了。 第4章 便民市场 陈夕阳看了看手机，是王鸿涛。 “喂！王组长，什么事！” “夕阳，你马上去一趟清泉巷便民市场，有人报警哪里发生了打架斗殴事件，事态很严重，据说有人受了重伤！” “好！我马上去！”陈夕阳回答的干净利落。 “李强他们在巡逻，一会可能也赶过去！张亮，马仁义接到群众举报，去小区突击赌博了，所里实在是没人了！你去，我也放心！” “好！”陈夕阳说话间，已经发动了汽车。 “相亲怎么样了？”王鸿涛笑道。 “嗨！李阿姨是一片好心！”陈夕阳紧接着说道：“不说了，我这就赶过去！去晚了，担心事态恶化！”陈夕阳放下手机，车已经行驶在路上。 清泉巷便民市场，是滨河市政府投资建设的一个项目，便民市场总占地面积将近五万平米，出售蔬菜、副食，肉类，果品，鲜活鱼类，品类很齐全，滨河市政府仅收取很低摊位出租费用，也算是一向亲民政策，让老百姓和一些做小生意的人，能提高一些收入，同时，也能净化城市环境，让滨河市的市容、市貌更好，让部分街区摆脱脏乱差的局面。 只是，这里管理很混乱，流动人口，流动摊位太多，因为商品价格，场地占有问题，经常会发生一些摩擦冲突，陈夕阳也算是这里的“常客”，偷盗事件也屡有发生，近些年，已经明显好了很多，只要是清泉巷便民市场报警，出警的一定是清泉巷派出所，由于治理有方，清泉巷派出所，还得到了区里的认可，还得到了市里的点名表扬。 陈夕阳停好车，来到便民市场门口的保安室，看门的大爷一看是陈夕阳，赶紧跑出来。 “陈警官！你可来了！” “在哪个区，事态严重吗？”陈夕阳直奔主题，抓住重点。 “在便民市场的A区，是两家卖鱼的打了起来。” “好，我知道了！”陈夕阳没有停留，一路直奔过去，“一会，我的同事来了，让他们直接去找我！” “好！陈警官！”看门大爷喊道，“小心点，那卖鱼的很野蛮，我们管理处的人都被打了！” 看门大爷再看去，陈夕阳已经已经不见了身影，想必后面的话，陈夕阳根本不会听见，“哎！”看门大爷叹了口气，“好不容易平安了几天，又出事！” 陈夕阳在拥挤的人群中，来回穿梭，“请！让一让！让一让！” 眼前一群人，黑压压的围在了一片，陈夕阳听见女人的哭声，孩子的叫喊声，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说话声。 里三层外三层的全是人，足有七八层厚的人墙，陈夕阳见状，大声吼道：“我是清泉巷派出所的民警，请让一让！” 这一句话，声音洪亮，底气十足，人群中慢慢的腾出一条缝隙来，陈夕阳大步流星的挤过去。 一个光着膀子的彪形大汉，正在对一个瘦弱的中年男人拳脚相加，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不停。 “叫你占老子的地盘！瞎了你的狗眼，老子打死你！打的你妈都不认识你！” “求求你，别打了！”一名身材瘦小的中年妇女，蹒跚着走了过来，这位中年妇女的脸色惨白，收到了恐吓，陈夕阳敏锐的观察到，这是一个孕妇，有孕在身最起码也有五六个月了，只是身形瘦小，不显眼。 彪形大汉一回头，看到这名中年妇女，破口骂到：“他娘的！少来惹老子！”说罢，抬腿就是一脚，直直的踢向中年孕妇的肚子，这一脚如果踢中了，后果不堪设想。 眼看着这名孕妇就要挨打，孕妇却不管不顾，还去拉扯那名光着膀子的彪形大汉，陈夕阳顾不得多想，飞身过去就是一脚。 扑通一声！彪形大汉被陈夕阳一脚踢翻在地，打了一个滚，来了一个狗啃屎，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陈夕阳扶起瘫倒在地的中年男人，中年妇女见状赶紧过来，“老公，你没事吧！” “谁报的警？！”陈夕阳问道，眼神里充满正义。 “是我！我！”“谢谢！谢......谢！”中年妇女显然是受了惊吓。 “快给120急救中心打电话，你爱人伤的不轻！”陈夕阳搀扶着夫妇俩，来到了一边。 “这小伙子是谁啊！” “就是啊，好像是个练家子，一脚就把一个大汉给撂倒了！” “这大汉，差不多有二百多斤吧！” “他是谁，干什么的！怎么看着有点脸熟！” “看着怎么像清泉巷派出所的民警！” “......”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彪形大汉缓慢的抬起头，站起身来，脸上还挂着地上脏臭的鱼鳞。 “呸！”“呸！”彪形大汉吐了吐嘴边的鱼鳞，揉了揉眼睛。 “谁他妈的打我！找死！” 陈夕阳拿出警官证，大声喝道：“是我，清泉巷派出所民警，陈夕阳！” 眼前的彪形大汉，感觉很眼熟，陈夕阳惊叹道：“是你！你是王二蛋！” 彪形大汉王二蛋也认出了陈夕阳，王二蛋两年前因为打架斗殴，重伤两人，被判了刑，还是陈夕阳亲手抓住的他。 “他妈的，真是冤家路窄！是你把我送进去的！今天我就宰了你！”王二蛋怒目圆瞪，咬着牙，随手拿起杀鱼的尖刀，面目狰狞。 “王二蛋，你不要执迷不悟！没想到你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陈夕阳紧接着说道：“都散开！” 众人一见情况不妙，跑的跑，喊的喊，有人报警的，也有人打120电话，现场一阵慌乱。 “王二蛋，你伤人在先，现在是袭警！是重罪！快放下刀！”陈夕阳毫无惧色，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老子就是再进去蹲监狱，也要弄死你，今天非宰了你不可！” “啊！”王二蛋咬紧牙，发着狠劲，手持明晃晃的尖刀，大跨几步，来到了陈夕阳身前。 “去死！”一刀之下，直直的刺向陈夕阳的腹部，陈夕阳不慌不忙，向后一侧身，王二蛋的第一刀刺了一个空，向前闪了一个趔趄。 陈夕阳顺势转身一拳打在王二蛋的后腰，王二蛋哎吆一声，疼的直叫唤。 “他娘的！”王二蛋骂道。 “王二蛋！我劝你放下刀，束手就擒，可以少判你几年！”陈夕阳还在积极的劝说，希望王二蛋能醒悟。 王二蛋已经迷失了心智，心里全是对陈夕阳的恨。 “让老子放下刀，门都没有。”王二蛋转过身来吼道，上前两步，举手又是一刀，这一刀更为凶残，刺向了陈夕阳的胸口。 陈夕阳向侧方大跨一步，轻松闪开了第二刀。 王二蛋抓耳挠腮，恨得牙直痒痒，“小子，我就不信弄不死你！” “王二蛋，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想想你的家人，放下刀！”陈夕阳还是想让王二蛋有所领悟，不能一错再错，而且是一次比一次错的深！ “做梦吧！老子就要杀了你！”王二蛋已经无药可救了，陈夕阳放弃了对他的希望。 陈夕阳是中等身材，王二蛋一米九几的身高，体重二百多斤，站在远处足足比陈夕阳高了一头！ 王二蛋挥舞着杀鱼刀，陈夕阳看的清楚，这一刀，是冲着自己的脸去的，还有可能是脖子，这是更为致命的，是要对自己割颈。 “让我送你进去吧！你这种人，留在外面就是危害社会！”陈夕阳正想着，王二蛋从几米外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身前。 王二蛋踢出一脚，陈夕阳向后闪躲，王二蛋顺势一刀，自上而下的刺向陈夕阳的颈部，这一刀，陈夕阳早就料到了。 陈夕阳奋力一脚踢出，直接准确的踢在王二蛋持刀的右手肘部。 “哎呦！” 咔嚓一声！ 王二蛋的肘部被陈夕阳一脚踢中，瞬间脱臼，那把尖刀也脱手而出，掉落到地上。 陈夕阳的动作十分迅速，一个箭步过去，右手从正面搂住王二蛋的脖子，顺势一拉。 扑通一声，王二蛋面朝天倒在了地上，陈夕阳快速掏出手铐。 咔咔！把王二蛋的两只手铐在了一起，此刻的王二蛋，侧着身子，动弹不得，嘴里大骂，“放开我！放开我，老子要杀了你！” 陈夕阳呼吸平稳，大气都没喘，“闭嘴，你就等着法律的制裁吧！” 滴......呜......滴呜滴呜! 几声警笛的声音传了过来，“没事吧！夕阳！”李强下了车，看到了陈夕阳。 “没事！这小子是打架斗殴的惯犯！” 跟随李强来的还有张程勇，李强、张程勇是清泉巷派出所，有正式编制的警察，主要岗位是巡警，李强是巡警组的组长。 张程勇看了一眼地上的王二蛋，“原来是他！是前年进去的吧！” 陈夕阳叹息道：“这人不知道珍惜，刚放出来没多久，就惹事，我猜是因为一点摊位的事！” 滴呜滴呜! 120急救中心的救护车也来到了，陈夕阳看了看，中年男人的伤还不轻，不过要不了命。 “让他们先去医院吧，完了在做笔录！”陈夕阳接着说道：“去便民市场管理中心哪里，有他们的联系方式和基础信息。” “行！听你的！”李强表示赞同。 “走！老实点！”张程勇吼道，李强张程勇二人，把王二蛋押到了警车内。 “你们先回去吧！我开的是自己的车，我随后就到所里！” “行！先带回去，做个笔录，审一审！完事后，送市局！”张程勇随即发动了警车，驶向清泉巷派出所。 ...... “大家以后要和谐共处！做生意都不容易，和气生财吗！”清泉巷便民市场，管理中心的负责人大声喊着。 “谢谢陈警官！”这名负责人说罢，鼓起了掌，很快！各位摊主，不少市民都鼓起了掌。 “不用谢！这是我们清泉巷派出所，全体民警应该做的！” “我们是人民警察，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陈夕阳没有多说，转身就走，“你们便民市场管理中心，有那对夫妇的联系方式吗？” “有！有！我们这里管理还是很完善的！” 便民市场管理中心的负责人，紧接着认真的说道：“今天多亏了你，要不然不知道出几条人命呢！” “没什么！这是我该做的！”陈夕阳拿到了那对夫妇的信息，准备开车前往医院看望，顺便做一个笔录。 陈夕阳发动汽车，刚要走，那名便民市场管理的负责人跑了过来，“陈警官！我必须给你们派出所送锦旗！要不然这次真的不知道出多大的乱子！” “不用！我们是人民警察，这是我们应该做的！”陈夕阳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这句。 “我还有一个事，想问你！你年纪轻轻的身手怎么这么好！你以前是武警？！” 陈夕阳笑了笑，“不是武警，我大学期间，学了三年的自由搏击！” “啊！怪不得呢！慢走陈警官！”那名负责人竖起了大拇指。 第5章 连续审讯 陈夕阳看了看表，已经将近下午一点了，来到了医院，那名中年男人断了三根肋骨，好在断的肋骨没有伤及内脏，中年孕妇也没什么大碍，只是受到了不少的惊吓。 陈夕阳从他们口中，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做了详细的笔录，夫妇二人签字后，陈夕阳还要赶回所里，他是处理这次打架事件的第一民警，好多事他需要处理。 “太，太......谢谢你了！”中年男人吃力的说道：“也谢谢,谢谢你救了我的孩子！” “没那么严重，我是人民警察！” “我还要回所里，你好好养伤，可能还需要在做一次笔录，到时候还请你们配合！” “我们一定配合！一定配合！” ...... 事情的经过，与自己想的差不多，王二蛋为了挤兑同行，故意找茬，挑事。 陈夕阳的肚子饿的咕咕直叫，“这会，所里还有饭菜吗！”看了看手机，估计自己到所里，差不多也是下午两点了。 陈夕阳很饿，但是很有精神，他的饭吃的，基本上不是正点，下午下了班，不值夜勤，没有特殊情况的时候，他才能跟母亲，安安静静的吃上一顿饭。 陈夕阳赶到清泉巷派出所，时间正好是下午两点，忙了一上午，真的很累。 “回来了！”王鸿涛得眼神十分平静，“那对夫妇做了笔录了？” “王哥！做了，移交给市局，可能还需要他们的配合！” 王鸿涛拿起桌子上的蓝色水杯，喝了一大口水，“李强、张程勇估计也审的差不多了，你过去看看。” “好！我这就过去！” 陈夕阳抬腿就走，直奔二楼的审讯室。 “哎！小陈！吃饭了没？” “还没呢！审完了再吃吧！” “你先去吧，李强、张程勇也没吃饭，你们三人先去吃饭，吃完饭再审，审完办好手续，直接移交市公安局，让他们处理吧！” “行！”陈夕阳来到审讯室，李强、张程勇还在审。 随后张亮、马仁义来到审讯室，继续审讯王二蛋，陈夕阳、李强、张程勇三人去了派出所的食堂。 “小陈啊，这次你表现不错！”李强笑了笑，李强的主要岗位是巡警，年龄也不小了，将近四十，从警十几年，工作上也是兢兢业业。 “像你这样的年轻人，真是不多了！” “李哥，你过奖了，咱们是人民警察。”陈夕阳低下头，指了指身上的警服。 “咱们要对得起这身衣服！” “嗯！小子觉悟很高！将来能当局长！”李强调侃着说道。 陈夕阳赶紧苦笑道：“李哥，你就别拿我开涮了！我就是一个辅警，认真履行我的工作职责，对得起人民警察这个名字就可以了，我可没想那么多！” “哈哈哈！瞅把你给紧张的！我就是开个玩笑！”李强大笑。 陈夕阳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笑了笑。 李强推开清泉巷派出所食堂的大门，陈夕阳，张程勇一前一后的快步走进去。 所里的食堂不大，十分干净整洁，一间屋子摆放着七八张桌子，桌子很干净，被擦的锃亮，都是平民布局，也没有什么领导专座，菜单都是统一配置，定期更新调整。 食堂只有两名职工，一个是年轻一点的小伙子，还有一个是中年妇女，所里的干警都叫她王姐，王姐饭菜做的很香，人特别随和。 年轻的小伙子干一些力气活，外出采购，王姐主要是做一些菜品，清洁食堂。 “真香啊！”陈夕阳情不自禁的感叹。 “我看啊，你是饿了！你还年轻，不像我与张程勇都快要四十岁的人，吃不动了！”李强走到取餐处，“王姐！中午吃什么？！” 王姐笑着脸，“中午梅菜扣肉！我去给你们三人热一热！等一会，你们坐吧，我给你们端过去！” “谢谢王姐！”李强回到座位上，与陈夕阳，张程勇坐在一起。 “今天不错！赶上食堂伙食改善了。”李强的心情不错，吃饭的十分钟，对他们这些工作强度很大的民警来说，也算是短时间的放松。 “梅菜扣肉吧！”张程勇笑了，“我都闻见味了！” “还是你的鼻子灵，记得前年，一个吸毒犯逃窜到我们市区，咱们顺路走访，愣是在火车站候车室的厕所里，你就闻见了吸毒的那股味，真是佩服！”李强说的很兴奋。 “车站人流大，空气流通不好，厕所腥臊恶臭的，少量的毒品确实不好闻见，张哥真有一个好鼻子！” “小陈啊，咱们还没吃饭呢，能不能别提厕所的腥臊恶臭！” “张程勇说的对，也不怪小陈，是我挑起的话题！以后吃饭的时候，坚决不提厕所！”李强哈哈大笑，陈夕阳也是会心一笑，张程勇一咧嘴笑了，难得的轻松。 “说什么呢，这么高兴！”王姐手里拖着一个大餐盘，餐盘内有三人份的梅菜扣肉，还有主食花卷，馒头，一个素菜，一大盘凉菜，三套餐具，一壶热气腾腾的白开水。 “趁热吃吧！”王姐也不多说，手很快，大餐盘上的饭菜，整齐的摆在了餐桌上。 “真香！不错！”李强已经吃了一口梅菜扣肉，嚼在嘴里，“王姐！你这手艺，这水平在我们所里有点屈才呀！” “李组长你就别瞎说了，我在这挺好！” 王姐不便打扰，她知道这些民警吃完饭，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们去处理，她走到取餐处，拿起了干净的布子，擦了擦饮水机。 “王姐！”陈夕阳放下手里的筷子，站起来。 “怎么了？不够吃！”王姐知道陈夕阳年轻，比起中年人，饭量肯定大一点。 “不是！饭菜够吃！” 王姐眉头一皱，“哪有别的事！” 陈夕阳目光扫过了李强、张程勇，“王姐！在带走一份梅菜扣肉，一份米饭，还有个人也没吃饭！” “嗯！奥......，行！”王姐有点愣神，转身走回取餐处，准备打包饭菜。 “我就说吧！你小子有当局长的觉悟！”李强，张程勇二人对视一笑。 “我是这么想的！”陈夕阳赶紧说道：“王二蛋也是公民，有人权，虽然触犯了法律，也要吃饭，再说，这样可能会让他的心理防线崩溃，对我们的审讯工作，甚至后续市局的工作而言，都会省一些力气。” “小陈想的很对！”李强把拉住陈夕阳的胳膊，“快吃饭吧！下午有时间，还要跑社区，这几天有人举报小区自行车，电动车丢失严重，汽车玻璃被砸，车内财物被盗，看来不是个例，王鸿涛已经接受这事了，咱们还得再去走访！” 三人不在说话，风卷残云的吃完，带走打包好的饭菜，回到了派出所的审讯室。 “说没？承认没？”李强问道。 张亮摇了摇头，“打死也不说，真是气得我想打人！” “你去忙别的吧！”李强嘱咐道：“老张你跟小陈先审着，我手头有一件特别棘手的事！我处理完，马上回来。” 李强急匆匆的走了。 陈夕阳走过去，把打包好的饭菜放到审讯桌上，打开一次性饭盒，香喷喷的菜饭香味，飘满了整个屋子，王二蛋抬起头，陈夕阳拿着手铐钥匙，打开王二蛋的一只手铐，王二蛋的右手腾出来，一把抓住了筷子。 张程勇吓了一跳，蹭的一下来到王二蛋身前，一把摁住王二蛋的手，他是担心王二蛋用筷子，对陈夕阳不利，毕竟两次都是陈夕阳亲手抓的他。 “警官！我想吃饭！吃完饭，我会老老实实的交代！” 张程勇送了一口气，等陈夕阳把那只手铐，彻底的拷在审讯桌上，才回到自己审讯台，拿起笔准备记录。 “谢谢！这肉真香！”王二蛋一嘴饭菜，发音不是很清晰，对着陈夕阳感谢。 陈夕阳没有多说话，默默的坐在了张程勇旁边。 张程勇轻声耳语，“刚才很危险，你不怕！” “没事的，张哥！我看他的眼神，觉得应该是差不多了！” “真有你的！”张程勇笑了笑。 王二蛋大口的把饭吃干净，陈夕阳拿走饭盒，擦了擦审讯桌，倒满了一杯温水，递到王二蛋的眼前，这水杯是纸杯，也是预防犯人有过激的举动。 喝完了这杯水，王二蛋的眼神里还是充满着杀气一会仰着头，一会怒视着陈夕阳，李勇，就是不说话！ “饭吃了，水也喝了！还不交代！姓名！”李勇拍着桌子，吼道。 瞪着眼的王二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老子，就是不说！” 陈夕阳示意李勇，别急，对付这种一根筋的恶徒，就像恶病一样，必须猛药才能医治，这个猛药的药方，陈夕阳手里就有，而且是现成的。 “你必须给老子吃饭！不然，老子告你们侵犯人权！”王二蛋大口的喘着粗气，伸出手指着陈夕阳骂道，却发现自己的手，被拷在审讯桌上。 “人权！”陈夕阳的表情瞬间严肃，“你还知道人权，你还有最基本的人性！还是个人！” “你有家人吗？”陈夕阳厉声问道，王二蛋怒目圆瞪，“关你屁事！没有！” “你没有家人？谁生的你！你的孩子不是你养的？你今天打的那个人，他也是有父母的，他也是有子女的，他的妻子还怀着孕！” “他也是别人的儿子，也是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也有人权！你为什动手打人！” “他占了我的地盘！该打！”王二蛋继续顶撞。 “你老母亲被你气的咽了气，死不瞑目，你还想把你的老爹也气死！”陈夕阳猛的拍着桌子，吓得王二蛋一激灵，没想到温文尔雅，一身正气的陈警官会发这么大的火！ “你不思悔改，你老爹也不原谅你！” “还有你六岁的女儿，你不想一辈子都，让她不认你这个父亲吧！” “王二蛋，你还算是个人，就替你的女儿想一想，她也有人权！需要父母的关爱，你做到了吗！” 第6章 扑朔迷离 陈夕阳的一席话，句句灼心，全部命中了王二蛋的痛点，李勇的表情有点惊讶，想不到陈夕阳知道的这么多，其实，陈夕阳的记忆力一直不错，陈夕阳做工作特别的认真细致，他别是与他相关的犯罪分子，陈夕阳都会特别关注这些的一些情况！ “你现在悔过，也不晚！出来后，你还有个老爹，还有一个乖巧的女儿！” “如果你女儿在成长期，人格不健全，性格有问题，你以后付得起这个责任吗！” “我！我......”王二蛋一低头，想起来自己的女儿，脑海中残存萧女儿的影响还是那么清晰。 “你知道人权，为了你六岁女儿的人权，你知道自己该怎么做！”陈夕阳做到椅子上，拿起笔，“姓名！” 王二蛋缓缓的抬起头，眼角有几滴泪花闪烁，“王二蛋！” “职业？！” “无业！” “年龄？！” “三十七岁！” ...... 王二蛋心存感激，也意识到自己触犯了法律，没想到自己去便民市场卖鱼，就出了这么大的事，还一再请求陈夕阳放过他。 “制裁你的是国家的法律！我没有权利审判你！”陈夕阳庄重的说。 陈夕阳见到的这种人，大多数都是这种遭遇，好好的生活不过，非要触犯法律，具王二蛋交代，他入室盗窃，打架斗殴很多次，还砸过小区下停放的的汽车玻璃盗取车内财物。 “嗯！你说你砸过小区楼下，停放的汽车玻璃！在哪？什么时候？”陈夕阳很兴奋，有可能这个王二蛋，跟近期的小区报案有关。 “一个星期前吧。”王二蛋又详细的交代了作案时间、地点，得到的赃物，最关键的是还交代了两个以前认识的同伙，这两个人也是游手好闲的无业游民，打架斗殴，偷盗，什么事情触犯法律，就干什么。 “为什么砸汽车玻璃！盗取车内财物。”陈夕阳严肃的问道。 王二蛋诺诺的说，声音很小“我们之前偷过小区的自行车，电动车，后来发现卖不了几个钱，还要找下家去卖，风险也大！” “所以，你们就砸汽车玻璃，盗取车内的财物。”陈夕阳看着王二蛋，“行，你也算是立了一功！我们给你记上！” 陈夕阳，张程勇二人相视一笑。 “审完了，这么高兴！”李强风风火火的回来了，“小区的自行车，电动车，汽车财物盗窃案，有了进展，这伙人之前先去没有摄像头的老小区，后来，可能是没什么收获，铤而走险去一些高档小区，留下了视频影像痕迹！” “李哥！有收获！王二蛋交代了！”陈夕阳长舒了一口气。 “收获！王二蛋早晚要交代，也就是煮熟的鸭子，嘴硬！”李强看了王二蛋一眼，王二蛋蔫头耷拉脑袋，低着头。 “李哥”陈夕阳兴奋地说，“王二蛋就是这盗窃团伙其中的一人，都已经交代了，你看！”陈夕阳把笔录拿出来。 “好！好！”李强连续说了两个好字。 “还是小陈的心理攻击法，好用！这一顿饭，结了一个案子，小区的居民能睡个安稳觉了，不用担心，半夜自己的车被砸！”张程勇称赞说道：“小陈的脑子真好用。” 陈夕阳审讯很有一套，王二蛋不但认了错，还交代了自己出狱之后，犯过的所有的事，包括一件入室盗窃，可能是失主丢失的金额不大，并没有报案！ “我看也差不多了！”张程勇看着陈夕阳点头道。 陈夕阳走到审讯桌旁，打开王二蛋手铐的瞬间，犹豫了一会，“王二蛋，你还有没有别的事情要交代的？” “没有了，陈警官，我做过的事全部都交代了！” “你做过的事？” “是，陈警官，我做过的所有错事，我全部老老实实的交代了！” 陈夕阳也知道，王二蛋基本交代了自己做过的事，如果一个人确实被定了罪，自己又发自内心的想改过，大多数情况下，都不会有所保留，他们担心一旦自己不主动承认，后期在服刑期间，如果再有案件找到自己身上，那可是罪上加罪！再者，交代一些事情，提供一些线索，对他们没什么坏处，提供重大线索的，还有可能有减刑的机会。 “我知道，我也相信你所说的，为了你的小女儿，你也不会说谎！况且，说谎的代价，你自己清楚！” 陈夕阳稍停顿，认真的说道：“王二蛋，你在“道上”肯定有不少朋友，或着认识，听说一些特殊的人！” 王二蛋的额头上冒出了汗珠，嘴角在抽搐，很紧张，“陈警官，你不是让我当替罪羊，顶罪吧！”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可不能这么干！你这要是么干，我这辈子也别想出去了！陈警官！”王二蛋，看着陈夕阳，目光又转向李强，张程勇。 陈夕阳还真佩服,王二蛋胡思乱想的能力，看来他是真的一心悔过，怕有事上身。 “没有的事！我们公平，公正，根本没有你说的那种事情！” “我，我看见，不少电影里，就是这么演的！”王二蛋小声的说道。 陈夕阳，李强，张程勇三人都笑了，这王二蛋一米九几的个头，二百多斤的体重，搞笑的本事也不差。 “大概三个月前，发生一起儿童贩卖案，你知道吗？”陈夕阳接着问。 “知道！咱们区还丢了两个孩子，这事，整个滨河市的人都知道。” “可不是我干的，我，我可什么都不知道！”王二蛋紧张的说话的声音有点发抖。 “我知道，肯定不是你干的！”陈夕阳明白，能犯这种案子的人，都是些有头脑，很冷静的家伙，而且那一伙人中，绝对不会有王二蛋这么一根筋，莽撞的人。 “给你时间，你仔细想一想，你出狱后，到现在做过的事，那些事与儿童贩卖有关！”陈夕阳丢下一句话，李强和张程勇一同来到陈夕阳身边。 “有意义吗？”李强说道。 “试试吧！这些人在道上混，可能会与其他的犯罪分子有交集，如果有，算我们幸运，没有也不妨一试！” 李强佩服的点点头，张程勇对陈夕阳的做法，也很赞同，他二人身为老民警，思维有些固化，还真不如陈夕阳的脑袋灵活，陈夕阳的这一招数，也是从侦查学上看来的，简单来说，就是罪犯了解罪犯，所以有些时候，试试角色转化，对侦破案件十分重要，简单的说，就是如果我是犯罪分子，我会怎么办！ 反侦察能力强的犯罪分子，除了对公安系统的办案程序、方法熟知外，也是用的角色转换，如果我是警察，我会怎么侦破，这样的犯罪分子最为棘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王二蛋思考了一个多小时，一直一言不发。 “对了！有这么一件事！”王二蛋突然说道。 陈夕阳三人不约而同的相视，陈夕阳赶紧说道：“什么事！” “也就是三个月左右，我晚上喝醉了酒，独自一个人回家，在一个胡同里，我看到了一个人” “是什么人？” “一个很漂亮的女人！穿着很时尚。”王二蛋的表情有点意犹未尽。 “女人？之后呢？！”陈夕阳步步追问。 “我听到，她在打电话！我喝了很多酒，也记不清楚了！” “说什么了？” “我记得那个女人问，迷药配好了吗？电话那头好像很急躁，两人就骂了起来，听见那女人骂道，我赵茜，赵艳不做有风险的买卖！” “陈警官，我实在是记不清楚是赵茜，还是赵艳！” “还听到，说用车拉走，绝对万无一失！听那意思，买家已经付钱了！” “别的，我想不起来了！” “后来呢！” “我，我......我起了色心，摇摇晃晃的往前走，不知道是哪个混蛋，狗娘养的，从我身后给了我一闷棍，我眼前一黑，晕倒了！之后的事完全记不起来了！” “陈警官，各位警察大哥！我就是起了色心，我可没干那，那缺德事！我发誓，我绝对没干过！” 李强盯着王二蛋，“你不是瞎编吧！” “我哪里敢胡说，那是要加刑的！”王二蛋挪了挪屁股，想要站起来！ ...... 陈夕阳打开王二蛋的手铐，押着王二蛋，到了警车内。 “那就先这样，赶紧移交市局。”李强开着警车，张程勇，陈夕阳一左一右，坐在警车后排的坐上，王二蛋老老实实的坐在中间。 到了市局，三人办好一切交接手续，急匆匆的离开，回去的路上，依旧是李强开车。 “不知道这王二蛋，这次要判几年？！”李强一边开着车，脱口而出。 “打架致残，有前科，拘捕，袭警，偷盗！”陈夕阳随口说道。 “怕是没个三五年，出不来！”李强判断，一打方向盘，进入下一个路口。 “三五年，算是轻的！”陈夕阳其实并不愿意这样说，可惩恶扬善也是法律的根本，每次把这些人送进去，陈夕阳的心情并不好，人都是需要自由的，可危害社会的人自然也就没有自由了。 “干我们这行的，不知道要送进去多少人！不送进去，不改造他们，这社会不彻底乱了。”李强深有感触。 “王二蛋的话，可信吗？一个有前科的人，还是醉酒状态，在深夜！”李强征求着陈夕阳的意见，回头看了看张程勇。 张程勇表了态：“这个可信度不高！” “迷药！车！漂亮女人！买卖！”陈夕阳嘴上嘀咕着，脑子在高速旋转。 李强知道陈夕阳在思考，也没有打扰他。 陈夕阳思考了一会，想不出有什么关联，轻声道：“迷药！车！漂亮女人！买卖！” “小陈啊！我看，这王二蛋说的不一定是真的！他自己都不记得是在那个胡同看见的！”李强看陈夕阳没什么反应，笑了笑，“小陈，咱们可以查一查叫赵茜，赵艳的，看看有没有发现！” “行！李哥！”陈夕阳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脑海中形成不了一副完整的画面！ 陈夕阳看着车窗外，车水马龙，行人匆匆，今天是周五，好像已经是周末的预演了，街上有不少逛街的人，自己的时间太紧，宋婉玉一再要求自己配她逛街，所里一直忙，已经推了几周了，这周末一定要配宋婉玉逛街。 陈夕阳头有点晕，晕晕乎乎的坐在后排睡着了，在迷迷糊糊的梦里，陈夕阳梦到了盘石村小学的几十名孩子。 第7章 公交扒手 睡得很沉，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夕阳的手机响了。 熟悉的铃音，陈夕阳拿出手机，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小玉（知己）”，笑了笑，“喂！婉玉！” “夕阳，还在上班？”电话的另一端，传来宋婉玉甜美的声音。 “嗯，在回派出所的路上，刚处理完一个案子！” “今天可是星期五，你记得吧！” “星期五，奥！记得，晚上一起吃饭！” “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陈夕阳放下电话，一脸的幸福。 宋婉玉二十五岁，典型的江南女孩，纤细修长的身材，面容俊秀，谈吐不俗，是滨河市第二中学，正式在编的语文教师，父亲宋远山是滨河市教育局局长，已经退休在家几年。 陈夕阳与宋婉玉是大学同学，陈夕阳比宋婉玉大两届，二人相识也有几年了。 宋婉玉是大家闺秀，与陈夕阳相识，跟电影里浪漫的邂逅完全不同，宋婉玉读大一的时候，因为嫌弃自己太胖，硬生生的减肥，两天只吃了两个苹果，饿的晕头转向。 那天早上，宋婉玉与另一名女同学约好了去逛街，坐上公交车后，宋婉玉眼前一黑，直接晕倒在地，那名女同学，慌张的大喊：“有人晕倒了，救命啊！” 公交车司机立刻停下车，拨打了急救电话。 “这姑娘怎么了？” “是不是晕车太难受了！” “快打急救电话吧！” “车上有医务人员吗？” “......” “怎么了！”陈夕阳恰巧也在同一辆公交车上。 “她晕倒了！婉玉！婉玉！”那名女孩喊着宋婉玉的名字，不停地摇晃宋婉玉的身体。 陈夕阳判断，这个倒地的女孩，有点贫血，本来就白皙的皮肤，脸上现在是惨白。 “她吃早饭没！”陈夕阳问道。 “没！我跟她一个宿舍，几天了她都没吃什么东西！” 陈夕阳明白，人的大脑如果在一定的时间内，得不到血液中氧气的供应，会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扒开她的嘴！”陈夕阳顺手拧开，自己喝剩下的半瓶可乐。 “啊！”与宋婉玉同行的女同学有些诧异。 “快点！晚了来不及！救护车还要等一段时间才能来！” 陈夕阳扶起宋婉玉的上身，向宋婉玉的嘴里灌了两口可乐，几分钟后，宋婉玉睁开了眼睛，“头好晕！我怎么了！” 随后，救护车把宋婉玉送到了医院。 陈夕阳见状，觉得这个女孩应该会没事，自己还要赶着去给高中生补数学课程，时间很紧，也没有过问，只是婉玉这个名字，他倒是记住了，陈夕阳本来记忆力就不错。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难相逢，没过多久，宋婉玉加入到陈夕阳历史学社，二人从相识，相知，一直到现在的深深相恋。 ...... “哎！”李强开着车，叹了口气，紧接着又笑了笑，“这李阿姨还给你介绍对象呢！我看是没戏了！” “李阿姨，太热心了，不见到结婚证，都不罢休！我也不好意思伤她的心！”陈夕阳解释道。 “小陈啊，不用解释了！改天我去跟李阿姨说！”李强拿起手机，是所里的电话。 李强把警车靠边停好，打开警示灯，开了双闪灯。 “我是李强！” “好！我们这就过去！” “行，我们离的进，五分钟应该能到。”李强挂断了电话。 “有群众报案！三十三路公交车上，有小偷行窃，车上的人，丢了三部手机，还有一个人丢了钱包！” “咱们立刻赶过去！”李强随即发动了警车。 “去哪里？”陈夕阳又来了精神。 “马神庙街，中山巷！” 陈夕阳对滨河市的街道十分了解，他从小就生活在这座城市，马神庙街位于清泉巷派出所的管辖区域，陈夕阳也十分熟悉，在大脑中迅速搜索后，陈夕阳有了最佳的行走路线。 “李哥，前面左转向，进入一条小巷子，在直走一千米左右，出口右转就到马神庙街的中山巷了！”陈夕阳一边说，还做着手势。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这条小巷子我走不知道”李强好奇地问。 外出巡逻，我特意留意过，也就记住了。 “你的记忆力可很好！”陈强夸赞道，不过，他心里明白，陈夕阳的记忆力确实好，这是毋容置疑的事实，更好的是说明陈夕阳日常工作认真，外传巡视做的很彻底，很细，真正的把工作，做到了实处。 清泉巷派出所的民警不多，每个人都有自己特定的分工。 所长武为民负责全面工作，肩上的担子很重，对上级这部分工作，全是他一个人承担，几年前派出所里还有一个指导员，自从指导员调走之后，这个位置就一直空着，上级部门再也没有派人来的意思，让本来就人手不足的清泉巷派出所，更是雪上加霜。 巡警的岗位有三人，李强，张程勇，赵海军，李强是巡警岗位的巡警组组长。 案件民警有三人，王鸿涛，孙少杰，张美芳，王鸿涛是案件组的组长。 社区民警张亮，马仁义，张亮是组长。 剩下的基本上都是内勤，户籍民警李静香，王可馨，主要是承担办理户口、身份证等这些相关工作。 还有几人是负责文案，接线员工作的内勤。 人手不足，工作强度很大。 滨河市是一座发达城市，人口很多，清泉巷派出所管辖的区域最大，老城区特别多，新城区也不少，所长武为民向上级反映了很多次，关于清泉巷派出所工作强度大，管辖范围为太大的问题，上级部门也是暂时解决不了问题，所以增设了一个辅警岗位，陈夕阳通过考试、面试、体检、政审、体能测试，最终有幸成为了清泉巷派出所的一名辅警。 每个人都有自己基本的岗位，陈夕阳是忙来用，基本上那个岗位都有他的身影，陈夕阳工作踏实，任劳任怨，收入比正式在编的民警还少不少，派出所里的干警，早就把他当成了所里不可或缺的一员。 为此，所长武为民，亲自替陈夕阳写了转正申请，所里的每一位干警还写了联名信，为陈夕阳申请正式编制，用所长武为民的话说，就是：这么优秀的一个年轻人，要让他永远留在公安系统！ ...... “出口右转！”陈夕阳看见，街上的人不少，马神庙街是商业街，是滨河市，购物娱乐、的几条有名的街道之一。 “走！”李强听好了警车，三人快速的开门，几乎同时走了出来，前面的三十三路公交车，早已经停在原地，车尾的双闪警示灯有规律的闪着，公交车的车身轮廓灯也亮起来。 “过一会，咱们三人全部上车！公交车上的扒手最少两人。”李强看了看公交车上的情况，车内人有很多乘客，也有的乘客表情不是很轻松。 “动作小点，车上的乘客也不少。” 陈夕阳，张程勇点了点头。 李强拿出警官证，来到公交车司机的驾驶室旁，敲了敲车窗玻璃，公交车司机把车窗摇下了一半， 李强指了指公交车后，停着的警车，出示了警官证，“我们三人是清泉巷派出所的民警，我姓李。” 公交车司机是一位中年妇女，神情有些紧张，“我刚开车不到三个月，就遇到了这事！” “没事！我们会处理的，你的做法很对，如果有扒手，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不开车门，不让乘客下车是对的！” “听我们的话！不要随便开车门。”李强交代完，来到了公交车前门。 呲呲！气压门打开了，陈夕阳第一个冲进去，迅速观察了车内的情况，公交车的座位全部坐满了，车内零零散散的站着二十几个人，也不是特别拥挤，陈夕阳以前处理过这种事，也算是相对有经验，陈夕阳的目光落到了公交车尾，倒数第二排其中的一个座位上，这个座位上坐着一个干瘦的年轻男人，眼神飘忽，贼眉鼠眼，不敢直视陈夕阳的眼睛。 “李哥！那个！”陈夕阳眼神不经意间示意。 李强也发现那个人，有点不对劲，“先找找，看看还有同伙吗！别漏了！” 公交车内大多数人，都很配合，只有少数几个人很不耐烦，说赶时间，车内太闷了等等。 公交车的车顶天窗早几经打开了，空调也没有停，车内的温度并不是很高。 “我们是派出所民警，会尽快处理，还请大家配合！” “都谁的手机丢了？！”李强问道。 “我的！”“还有我的！”“我！” 先后有两个年轻的女孩，还有一个中年男子来到了陈夕阳身前。 “我的！还有我的！”那位后座上，眼神飘忽，干瘦的年轻人，大声喊道，也来到了陈夕阳身前。 “你的手机也丢了？”陈夕阳直直的盯着这个干瘦的年轻人，大声问道。 “丢了！刚才上车的时候，我还听歌了，上车后，我就装在了外兜，谁知道呢，就他妈的丢了！不知道那个缺德的拿走了！”这个瘦干干的年轻人，话说的很稳，给人的感觉不像是在说谎。 “真他妈的倒霉！”干瘦的年前人还在骂。 “行了！行了！”陈夕阳走到李强身边，张程勇正在逐个排查，询问。已经排查了七八个人，看样子是没什么收获。 “谁报的警！”陈夕阳问道。 “是我报的警！”一名女孩说道：“我的苹果手机，还有钱包全丢了，你看！”女孩拿着自己的挎包，指给陈夕阳看，“我的包，都被划破了！” 陈夕阳通过包上的痕迹，知道这是一个惯犯，老手。 “我就觉得，有人挤了我一下，也就是过了两分钟，我想打个电话，才发现手机和钱包全部不见了。” 陈夕阳笑了，“姑娘，你的手机丢了，你怎么报的警？！” 女孩从兜里拿出一个手机，是一部很时尚的华为手机，“我有两部手机。” “你的钱包是什么颜色的？”陈夕阳盯着那个干瘦的年轻人，那人赶紧把目光移到一边，语气很强硬，“看我干什么！我的手机也丢了！” “我的钱包是棕色的！里面有一千多元现金，还有两张购物卡，一张电影院的卡！”那女孩说完，有点着急了，“你们要帮我找到！” “司机师傅，中间停靠站牌了吗！”李强问道。 “停了，一站！在会商广场停了！”女司机也有点紧张。 “那就看你的运气了，但愿这人没下车！下了车，要找可就难了。”陈夕阳嘴上没说，心里嘀咕着。 张程勇搜过的那些人，陆续的都从前门下车了，这也是试探，如果开了车门，有人故意想要下车，或着是向车门这边凑过来，都是有嫌疑的，目前为止还没有。 车上的乘客，有些人已经不耐烦了，有些人对民警的工作还不是特别认同。 “这叫什么事！我们没偷东西，还要被搜身！” “赶时间呢！这车里闷死了！” “我要去接孩子，耽误了，接不到孩子怎么办？” “也不能因为这几个人，就影响我们大家的时间吧，是吧！” “......” 才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车上的人乱哄哄的开始吵嚷，起哄，扒手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情况，便于脱身。 第8章 深深迷恋 公交车停在路旁有一段时间了，影响交通，这里又是商业娱乐餐饮中心，人流，车流极大，才一会，就造成了大拥堵，汽车的鸣笛声不断，现场有点混乱。 “我先下车，去跟交警解释！疏散交通，快到下班时间了，会更堵！” “这就交给你，还有张程勇了！”李强下了车，急忙走到路中间，跟交警解释。 陈夕阳见状不能再等了，盯着那干瘦的年轻人，“你的手机呢？！” “丢了！” “什么时间丢的？” “刚才！” “手机什么牌子的？” “华为的！”干瘦的年轻人回答的理直气壮。 “在哪里上的车！” “马神庙街南口！” 陈夕阳没说话，笑了笑，他判断这个干瘦，面无血色的年轻人就是扒手。 “你笑什么！我丢了手机，你问我干吗！你不去问小偷，真有意思！” 陈夕阳没搭理他，“后面的请乘客全部到前面来。” “来，来！都到这里！”张程勇指了指眼前的空位置。 后座的乘客全来到了公交车前。 陈夕阳一把抓住，干瘦年轻男孩的胳膊，拉到车尾。 “哎！你拉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小偷！” 陈夕阳摁住这个干瘦的年轻人的脑袋，“看到了吗，车座位下面，是什么？” “没，没什么？” “没什么！”陈夕阳喊道：“哪里不是有三部手机，还有一个钱包吗？！” “把钱包拿出来，看看是什么颜色！快点！”陈夕阳的话，很有威严感。 那干瘦的年轻人拿出了钱包，果然是棕色的。 “这，这就是我的钱包！”年轻女孩跑过来，喊道。 “这，这，这不是我扔掉的！”那干瘦的年轻人还在狡辩。 “你怎么知道是扔掉的？！”陈夕阳这一问，干瘦的年轻人傻了眼。 “我！我！......” “把外套脱了！”陈夕阳拿起这个小偷的外套，拉开拉链，向下一倒，这个黑色外套是特制的双层料。 哗啦哗啦，又倒出来几张身份证、还有两部手机。 人赃俱获，这小偷没了话说。 陈夕阳，押着这个小偷，张程勇核对后，一一归还了失主丢失的手机，钱包。 二人直接押着这名扒手下了公交车，公交车开走了，道路很快畅通无阻。 “早就看这小子，不老实！”李强跑过来，“带回去！” 紧接着李强问道：“小陈，没有同伙？！” “同伙肯定下车走了，贼不走空，公交车中间停靠了一战！”陈夕阳转首问道：“你的同伙呢！？” “上一站下车了！”小偷低着头，无精打采。 “让你贪！”李强骂道。 三人驱车，回到了清泉巷派出所，已经是下午五点多，快要下班了。 “有收获？”王鸿涛调侃道。 “老手！扒手！”李强笑道：“算是为民除害吗？” “算！辛苦了！交给我吧！”王鸿涛把这名扒手带到了审讯室。 陈夕阳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很累，拿起办公桌上的水杯大口的喝起水来。 “那位是陈警官！”是一名中年男子的声音。 陈夕阳起身一看，是清泉巷便民市场，管理中心的那个负责人。 “哎呀！你们可帮了我们大忙了，不然，非得出人命！” “这是一面锦旗！送给陈警官！” 陈夕阳笑道：“不是我一个人的事，这是我们整个清泉巷派出所的荣誉！” 有群众送锦旗，是人民对派出所工作的认可，派出所的所有干警，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陈夕阳也很高兴，这五年来，送给陈夕阳锦旗最多。 便民市场管理中心的负责人，又千恩万谢的说了很多话，才离开。 整整一天，陈夕阳马不停蹄，根本没有歇脚，陈夕阳这五年来，基本上都是如此渡过。 叮叮！嗡嗡！ 陈夕阳的手机震动，特殊的铃音响了，一听这个铃音，陈夕阳就知道是宋婉玉。 “婉玉！”陈夕阳说道。 “下班了吗？夕阳！” “嗯，今天没什么事，咱们老地方见！你在那？我去接你！” “我在学校，批改作业！还得需要一段时间。” “行，我开车过去！到时候打电话！”陈夕阳挂了电话，舒心的笑了。 今天算是下班了，已经快要六点了！ 陈夕阳来到自己的车上，拨通了母亲的电话，“妈！” 陈丽萍在电话的另一端幸福的笑道：“儿子！什么时候回来吃晚饭？” “妈！今晚不会去吃饭了！” “又加班了？”陈丽萍很话里有疼爱之意。 “不是，两周没见婉玉了！晚上我俩出去！” “婉玉！行！开车不能喝酒！” “妈！我知道，我是人民警察，我都二十七岁了，您怎么对我还像七岁的小孩子一样！”陈夕阳笑了。 “你到多大，也是我的孩子！” “妈，你自己好好吃饭，我早点回来。”陈夕阳正准备驾车，去滨河市第二中学接宋婉玉。 看到不远处，有人走过来，跟自己打招呼。 “陈夕阳！陈夕阳！”一名身穿警服的女孩，喊着陈夕阳的名字。 陈夕阳下了车，关好车门，“是你啊！” 面前的女孩名叫王可馨，是清泉巷派出所的内勤民警，警官学校毕业，比陈夕阳晚来所里两年，是一位话很多的女孩，圆盘脸，皮肤白嫩，有点胖，一头干练的短发，身段也算匀称，王可馨的家里也是滨河市的，就住在陈夕阳所居住的小区南，小区的名字叫富丽城，有的时候陈夕阳下班，会顺路把王可馨送一段，不过，今天可不行，陈夕阳今天要去接宋婉玉，还要请宋婉玉吃饭。 陈夕阳很尴尬，只是内心起了一点波澜，面部表情却很平静。 “今天一定很忙吧！”王可馨说话间，已经来到了陈夕阳的身边。 “不忙，每天也是这个样子！你们也很累，咱们派出所管辖的范围大，办身份证，户口问题，也够你俩忙的了！” 陈夕阳说的清泉巷派出所的内勤，户籍室，只有两名干警，都是女性，出了王可馨之外，还有一位，名字叫李静香，李静香的年龄比较大，将近五十岁，不过，工作上从不含糊，雷厉风行，说话做事很痛快，这可能是公安干警人身上的职业病，女同志说话，做事，包括眼神跟男同志一样，很痛快。 “我们还好吧，周末还可以休息。”王可馨笑了笑。 现在是下班的集中时间，派出所里的干警，陆陆续续的走出了派出所的大门。 李强走出来，大声说道：“陈夕阳，小陈！怎么还不走？” “准备走！”陈夕阳赶紧说道。 “我说，王可馨，你可得给陈夕阳发工资了，这顺路的车，也不能老白做不是！”李强一回头，“小王啊，哎！算了！”李强想说陈夕阳女朋友的事，想了想还是不说的好。 “李哥，我给你发工资，你送我吧！” “我说，小王啊，我老了！可送不了你！走了！”李强一摆手，骑上自行车。 叮叮当当！自行车铃响了几声。 “李哥慢点！”陈夕阳挥了挥手。 李强看着陈夕阳，咧嘴笑道：“年轻人，真好！小陈，可不能犯低级错误呀！” 所里有几个人，确实看出来王可馨对陈夕阳的情感不一般，已经完全超越了同事之间的范畴，王可馨没挑明，大家也不好意思乱说，玩笑也不敢直接开。 “你是不是有事？”陈夕阳打破了沉默。 “没事！我没事！就是，就是......”王可馨平时嘴很灵巧，这会却有点结巴。 “什么事，直接说吧！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 “晚上，一起去看电影吧！最近迪士尼出品了一部，特别好的3D动画片！”王可馨眨了眨眼睛，“我知道，你喜欢动漫！” 陈夕阳很不好意思，直接就这么拒绝，好像不是太好，如果不拒绝王可馨，晚上与宋婉玉吃饭的事就泡汤了！ 思来想去，陈夕阳决定当机立断，“王可馨，我晚上还有事，约了人，所以就......，以后我请你！” 王可馨倒是没什么反应，“好吧！知道你忙！不过，你要记住，你欠我一场电影。” “行！我记得！”陈夕阳送了一口气。 “给！”王可馨把一张电影票塞到陈夕阳手中，这个给你。 “这电影票！”陈夕阳说道。 “留给你吧！做个纪念！”王可馨已经走了。 陈夕阳觉得不好意思，“王可馨，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王可馨回头一笑，“见你的红颜知己去吧！”说完，王可馨转过头，右手向后一扬，做出一个再见的手势。 陈夕阳回到车内，有种奇怪的感觉，他对王可馨并不反感，陈夕阳刚来到清泉巷派出所的时候，王可馨帮了陈夕阳不少的忙。 “红颜知己！”陈夕阳想起王可馨的话，“难道，她知道宋婉玉的事！知道最好！” 陈夕阳收回思绪，发动了汽车，看了一下时间，还来得及，一脚油门，汽车离开了原地。 陈夕阳车开的很稳，从清泉巷派出所到滨河市第二中学，这条路陈夕阳十分熟悉，想到马上就要见到宋婉玉，他嘴角微微一笑，有种说不出的幸福，这种幸福很甜，比蜜都要甜。 前两个周末，所里的事情太多，自己也是连续两个星期都加班，明天该去盘石村小学，看看这些孩子了，已经两周没有去，看看那些孩子们，学习偷懒没！ 陈夕阳来到一座学校前，学校门口的值班室有保安在值守，一旁的墙面上，写着清晰的几个字：滨河市第二中学，这字体应该是行书的一种，陈夕阳熟读历史，对字体也小有研究。 陈夕阳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将近七点，他估计宋婉玉，应该快批改完学生的作业了，宋婉玉是一位及其负责人的人，作为一名教师，对学生要求十分严格，不少学生对她都很“怕”。 宋老师的作业必须写完，否则，会被宋老师叫去谈话，宋婉玉总有办法，她了解每一个她教授的学生，只要被宋婉玉叫去谈话，没有一个不是哭着回来的，更没有学生想去第二次，宋婉玉的学生，语文成绩都不错，滨河市第二中学是全市的重点中学，学生们的学习压力很大，老师也有很大的教学压力。 第9章 真心兄弟 陈夕阳的车，停在滨河呼市第二中学的门口，值班室的门被推开了，是一位中年保安，中年男人探出头来，看了看陈夕阳的车牌号，“是你啊！” “我等一会宋老师！” 滨河市第二中学值班室的人，基本上认识陈夕阳，这近三年的时间以来，陈夕阳只要一有时间，基本上每天下午，都会来接宋婉玉，特别是星期五，这些值班室的人看着陈夕阳眼熟，渐渐地也就知道陈夕阳与宋婉玉的关系，也知道陈夕阳是一位民警。 “行！宋老师每天走的也不早！”中年保安缩回脑袋，轻轻的关好了门。 陈夕阳坐在车里，等了一会，觉得有点闷，索性下了车，他想起一个人来。 摁着手机，陈夕阳直接拨了十一位数字，这个号码，陈夕阳再熟悉不过。 “喂！夕阳！你这大忙人，怎么还想起兄弟我来了！” “我猜啊，你现在不是在工作，也没跟婉玉在一起。”电话的那端，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声音很杂乱，还有点吵。 “你怎么知道？” 李志泽故意拉长了声调，“你呀！除了工作，就跟婉玉在一起，也就是无聊的时候，才想起我这个兄弟来！” “志泽，哪里的话，你在店里？！” “我还能去哪啊，这两家店够我忙的了，我正准备再开一家分店，扩大市场占有份额。”李志泽自信满满的说道。 “你摊子铺得那么大，小心收拢不过来！”陈夕阳对李志泽讲话，从不遮遮掩掩。 “没事！我心里有数呢！” “志泽！我上次说的为盘石村小学，一百一十三名学生定做夏季校服的事，你办的怎么样了？我最近所里太忙，我顾不上亲自去。” “大上周我亲自过去的，挑选了滨河市很有名气的一家制衣厂，把裁缝也一起带去了盘石村小学，给学生们量了身高尺寸，估计最快这周末就能做完！毕竟也不多，就是一百多件，最晚这个月末，这些孩子就有新校服穿了！” “行，这钱记到我的账上，以后我还你！”陈夕阳认真的说道。 “你可拉倒吧！当初我在创业初期，举步维艰，要不是你帮我，给我五十万的启动资金，我李志泽哪能有今天！我可不是忘本的人！当初，五十万也算是不小的数目了！” “不行，一码是一码，必须给我记上，而且要有清清楚楚的台账！”陈夕阳一再坚持。 “好吧！这样，算我的资助吧！我给孩子们，每人做了两套夏季校服，我也是从苦孩子走过来的，我能帮一帮，也感到很荣幸。” 陈夕阳还想说些什么，李志泽打断了陈夕阳的话，“你就别啰嗦了，这事，就这么定了！” “打电话，就是问我校服的事？” “就这事，也好久没见你了，改天找你坐一坐！” 李志泽沉默了一会，“夕阳啊，我有个想法，是真心的，你必须答应我！” 陈夕阳笑了，“咱们兄弟们之间，从初中认识到现在，一直是交友又交心，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我成立了滨河市鸿泽餐饮管理公司，公司的业务拓展很大，也有好多人想跟我合作，我真的忙不过来，你在清泉巷派出所是一名辅警，工作强度大，挣得又不多，不如到我这里来，我这正缺一个公司的副总......” “志泽，你不要说了。”陈夕阳打断了李志泽的话，“自从穿上了这身衣服，做了一名警察，我就没打算放弃过！再说，这也是为了我母亲！” “夕阳，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李志泽赶紧解释。 “志泽，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喜欢我的工作，爱我的工作。” 李志泽叹了口气，“我知道，公司的副总事关重大，涉及到公司内部控制，别人我还真的信不过！以后，你需要，随时可以到我们公司的财务科来，我跟公司财务科的科长，还有出纳员都交代过了，只要你过去，他们会给你开现金支票，你想取多少钱，就取多少！” “志泽，这不太合适吧！” “没什么不合适的，没有你，哪有我李志泽的今天，我相信你，你的钱基本上全用在了盘石村小学上。” 李志泽又接着很自豪的说道：“我通过救助中心，也资助了几名大学生。” “李志泽同志的觉悟很高嘛！”陈夕阳调侃道。 “这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改天打电话吧，去你家里，看看你母亲，她老人家炖的鲤鱼味道真是不错！” 陈夕阳笑了笑，“你是鸿泽楼的老板，那么大的酒楼，什么菜没吃过！” “那不一样，家里的饭菜，有家里的味道！不行，我这忙，先不说了，改天我给你打电话。”李志泽匆匆忙忙的挂断了电话。 “夕阳！”宋婉玉一身淡蓝色的长裙，乌黑的长发下，是一张白皙俊秀的脸，脚穿一双时尚的粉色高跟鞋。 陈夕阳接过宋婉玉手中的包，看着宋婉玉幸福的笑了笑，“是不是瘦了点？” “瘦了一斤！这你都能看出来！” “我还记得你胖一斤，时候的样子，你信吧！”陈夕阳看了看表，“今天有点晚呀！” “今天的作业多！所以就晚了点。” “走，上车！” “去哪啊！”宋婉玉坐到副驾驶的座椅上，调整了座椅的斜度，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接过陈夕阳手中的包，放在自己怀里，“好饿啊！” “老地方，马神庙街，那家果木烤肉店！把你瘦的那一斤，补回来。”陈夕阳发动了汽车。 “都这个时间了，还能有空位置吗？” “有！”陈夕阳小心翼翼的开着车，“我打电话预定了！” “汇报一下今天的工作吧！”宋婉玉笑了笑。 陈夕阳知道，宋婉玉关心自己，每次都会大概问一问他工作上的事，陈夕阳不能把上午去滨河市第三医院的事，告诉宋婉玉，怕她担心，只是自己从认识宋婉玉开始，一直是坦诚相待，没有半点隐瞒，更别说撒谎了。 告诉宋婉玉会让她更担心，不告诉，陈夕阳又觉得有点于心不忍，说不定自己的病情可以好转，到时候，就不用告诉婉玉，也不用让母亲为自己担心了，陈夕阳决定还是不要说得好。 陈夕阳低下头，看了看那个上锁的车内储物盒，确认是锁着的，才输了一口气。 “低头看什么呢？” “婉玉，把安全带系上！” “是！陈警官！”宋婉玉伸出纤细修长的手，记好了安全带。 “快点啊，给宋老师汇报今天都干什么了！” “行！”陈夕阳笑了笑，“宋老师别罚我写作业就行！” “上午去社区，走访了几户孤寡老人，这些老人没有依靠，有的是无儿无女，有的是儿女都在国外，借不上力！” “嗯！”宋婉玉说道：“你说这做儿女的，要是太有出息了，也不好，就像是一只雄鹰，飞到了远方，可能再也不回来了，那些常年在国外的儿女，真的帮不上父母什么忙，最基本的陪伴，也做不到。” “谁说不是呢！”陈夕阳向左打着方向盘。 “你就不一样了，大学毕业那么好的留校机会，你放弃了，当时那个教务处的名额，不知道有多少毕业学生想去，我真佩服你的抉择力！” “你也知道，到现在为止，我的人生中最重要的就是我的母亲，还有你！” “我的身世，你也知道，如果不是我母亲，我早就消失在这个地球上了，所以我要陪在我母亲身边，哪怕是工作再忙，每天回家，能看到母亲，也是一种幸福！”陈夕阳认真的看了一眼宋婉玉，“还有你！”随后视线又集中到驾驶室的视野上。 “夕阳，你真是一个好人，我最大的幸运，就是遇到了你！”宋婉玉含情脉脉的看着陈夕阳。 “照这么说，还要感谢你减肥，饿的低血糖了！也要感谢那辆公交车喽！”陈夕阳打趣道。 “人与人之间，的确很奇妙，或许真的是缘分。没有你的那两口可乐，我可能变成了傻子！” “你说，我要是变成了傻子，你还对我好吗？！”宋婉玉故意问道。 “会！你是一个漂亮的傻子！”陈夕阳哈哈大笑。 “你真会说笑！” 陈夕阳停好车，等待着红灯，“这个灯很长，差不多有六十秒。” “下午呢！一直在所里？” “怎么可能！”陈夕阳接着说，“清泉巷便民市场，一个刚刚出狱的犯人，跟同行打了起来，幸亏我去的及时，不然还不知道出几条人命呢！” “审完了这个人，下午送到市局，接到报警，三十三路公交车有扒手行窃！处理完，回到所里，就下班了！” 陈夕阳肯定的说道：“就那些扒手，我一看，就能认出个八九不离十，就像假的人民币一样，一眼认出来。” “不过，这个扒手还挺狡猾！” “怎么狡猾了？”宋婉玉听得很认真。 “贼喊捉贼！”陈夕阳忍不住笑了笑，“不过还是被我抓了个人赃俱获！” “先告状的，往往都是恶人！” “对！说的有道理！”两人来到八层的果木烤肉店。 “陈阿姨近来好吗？我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去看她了！” “我妈妈身体一直很好，陈阿姨？！你是不是应该改口了。”陈夕阳笑道。 “你少贫！这样吧，明天我跟你去盘石村小学，晚上回来直接去你家，看看陈阿姨。” “还叫陈阿姨呢？” “你也不娶我过门，我怎么改口，我倒是特别想改口，叫一声妈，你不给力了啊！” 宋婉玉的话，说到了陈夕阳的心坎上，陈夕阳与宋婉玉二人的爱情长跑已经快要有六年的时间，六年了，人的一生有几个六年，又有几个意气风华，风华正茂的六年，陈夕阳不能再耽搁，也不能再等，可是，陈夕阳心里又矛盾重重，也不知道这半路来的病症，是有多严重。 第10章 家境悬殊 看着眼前的宋婉玉，陈夕阳第一次感觉到，有点力不从心，看来，世上的很多事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的，人定顺天是一定的，人定胜天，是很难的，这也是陈夕阳读历史，获得的的心得体会。 “怎么了，夕阳，你的脸色不好！” 陈夕阳坐在果木烧烤店的座位上，才发现自己有点愣神，“没事！我是在想，咱们什么时候去拍婚纱照！” “真的？什么时候？”宋婉玉兴奋地瞪大了眼睛，长长弯弯的睫毛，一眨一眨。 “看把你高兴的！”陈夕阳咧开嘴一笑，“早点把你娶过门，好让你服侍我！” “行！我最会服侍人了！” “什么意思？！” “我是一名教师，最有办法了，我会像对待我的学生一样，对待你！把你服侍好！” “那还是算了吧！” 宋婉玉身体向后轻微一仰，靠在柔软舒适的沙发上，双手向后捋了捋乌黑的秀发，乌黑浓密的长发被捋顺，披在了肩后，“说话算话，不算话，是小狗！” 陈夕阳坐在对面，能嗅见宋婉玉长发间清香的气息。 “哈哈哈！”陈夕阳大笑，“对啊！我本来就是属狗的！小狗，大狗，都是狗，我无所谓。” “你还赖皮！”宋婉玉也笑了。 “癞皮狗，也行！”陈夕阳笑了。 陈夕阳，宋婉玉二人坐在果木烤肉店的座位上，聊得太过认真，根本没有注意到果木烤肉店的服务生，早已经站在了一旁，等待二人点餐。 “你！你是小狗，癞皮狗！”宋婉玉打趣说道。 论斗嘴，宋婉玉虽然是老师，但是，绝对斗不过陈夕阳。 “不是，宋老师，你要为人师表，怎么能说着话。不过，有些人根本不如一条狗。”陈夕阳有点愤怒的说道：“那些贩卖儿童的家伙，简直不如狗！” “没错！我也听说了！现在是三省联动，搜捕这伙人！”宋婉玉流露出同情的眼神。 “这些家伙，太狡猾，专挑偏远的山区下手，给案件侦破带来了很大的难度。而且，做完一起案件，会收手很长一段时间，真是狡猾！” 陈夕阳说完，发现负责点餐的服务员，已经站在自己身边了，才觉得自己有些过失。 “真不好意思，我们光顾着说话了，请把菜单给我！”陈夕阳礼貌的说道。 陈夕阳接过菜单，开始点餐。 那名很瘦的服务生笑着说道：“你们的话，真有意思，我忍不住笑了，也不便打扰客人！” “你们的关系真好！” 陈夕阳没说什么，抬头看了一眼宋婉玉，“婉玉，你吃什么？” “还是那两样！”宋婉玉欲言又止。 陈夕阳脱口而出，“一份寿司，夹龙虾；一份黑胡椒牛肉。”这两样，是宋婉玉每次来必点的，陈夕阳早就烂熟于心了。 “香辣鸡翅两份，培根两份，一份偏瘦，一份偏肥，嗯，石锅鸡腿拌饭一份，就这些！”陈夕阳一伸手，把菜单交还给服务生。 “一起都上！” “好的，先生！”服务生熟练的在点餐器上不停地操作，又跟陈夕阳核实了一遍刚才点过的菜品，确认无误后，才离开。 “你刚才是不是有话要说，欲言又止的？”看着宋婉玉，知道她有话想说，凭借敏锐的观察力，加上自己对宋婉玉的了解，陈夕阳判断宋婉玉是想对自己说什么。 “什么时候照结婚照？”宋婉玉含情脉脉的看着陈夕阳，“我想在今年就嫁给你！” 陈夕阳眼神一动，“这么着急，怕自己嫁不出去？” “我还愁嫁吗？关键是找到对的人，这太难了，我要感谢老天爷把你送给了我！” “婉玉，你这话太吓人了，什么叫送给你！”陈夕阳也确实想结婚，人就是这么奇怪，有的时候，就是想做一件事情。 “等你暑假的时候，咱们去照婚纱照，我请个假，顺路出去走走！行吗？” 宋婉玉十分高兴，“行！那什么时候结婚？！” “结婚！”陈夕阳心里有点不舒服，自己本来打算是与宋婉玉在国庆节结婚，只是...... 陈夕阳又不忍心让宋婉玉失望，只好按照预定的计划执行，“国庆节！” “呵呵！跟我想的一样！”宋婉玉向前探了探，近距离的看着陈夕阳，“人民警察，说话可要算数，不能欺骗普通市民！” “是！”陈夕阳的头又是一阵晕，只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陈夕阳紧张了一下，好在并无大碍。 服务生端来了菜品，还有烤盘，果木炭。 这家果木炭的炭火拷出来的肉，特别香嫩，入口很香，略带微微的甜味，小孩子和女孩子很愿意到这家果木烤肉店来。 陈夕阳端着木盘，木盘上是石锅鸡腿拌饭，热气腾腾，色香味俱全，石锅拌饭的香气怡人，让人很有食欲。 “饿了吧，婉玉！你先吃。”陈夕阳小心的端着木盘，慢慢的放到宋婉玉的面前。 “往后一点，这石锅很热，别烫着你！” 陈夕阳又把刚刚烧好的水，倒满了一杯，放到宋婉玉的手边。 “你怎么就要了一份石锅鸡腿拌饭？”宋婉玉疑惑不解的问。 “多了，吃不了，浪费，再说中午我饭吃的晚，现在也不是很饿！快吃吧！批改作业，很费脑子！”陈夕阳说完，熟练的烤着肉，一会的功夫，烤肉盘上冒着一点烟气，一股股香气飘散开来。 “吃吧，等你吃的差不多了，这黑胡椒牛肉也烤好了！” “夕阳，这么大一碗，我吃不完！” 陈夕阳笑了笑，“这还不好办吗？吃不完的给我！我都习惯了，大学的时候，就是这样！” “浪费是最大的犯罪啊！”陈夕阳笑眯眯的感慨。 宋婉玉是真的饿了，寿司吃了一半，黑胡椒牛肉也没少吃，宋婉玉很瘦，饭量也不大，剩下的半碗石锅鸡腿拌饭，全部被陈夕阳消灭了。 宋婉玉要动手帮忙，被陈夕阳谢绝了，“我来烤，你负责吃就行！” “夕阳！我能行的！我不是什么也干不了的千金小姐！” “我知道，你要是千金小姐，我那娶得动你！我也养不起你！也怕你过不习惯普通人的生活！”陈夕阳又说道：“还好你不是，大学期间，我还真没看出来你的家境那么好，父亲是滨河市教育局的局长。” “我爸爸，妈妈从小对我的教育就很严厉，从不娇生惯养，只要我能做独立完成的，全部亲力亲为，做事情也不拖沓，最重要的是，我爸爸经常教育我的就是要节俭，俭以养德！” 陈夕阳把嘴里的鸡翅咽下去，用筷子在烤盘上夹了一个轻黄色的鸡翅，放到宋婉玉的餐盘里，“这鸡翅不错！你尝尝！” 陈夕阳又把宋婉玉的杯子里，倒满了水。 这家果木烧烤店的店内装修很特别，除了雅间包厢以外，卡座的四周全是循环水，水特别清澈，没有一点杂味，水中还放了很多观赏鱼，一些前来吃饭的客人，带来的孩子会绕着卡座转来转去，徒手抓鱼，还有的把鱼放在一个容器里，几个孩子轮番伸手去抓。 “小朋友，把你玻璃杯里的鱼，给叔叔吧！叔叔帮你烤熟了！” “不！烤熟了，它就在水里游不了了！”小女孩的话里，充满了童真，蹦蹦跳跳的走了。 “夕阳，别逗小孩子了！” “你看这些小孩子，在父母身边多好！那些人贩子，真可恨！”陈夕阳愤怒道。 “人贩子的确可恨，我们学校也是做出了积极的反应，低年级的学生放学后，必须由家长接走，不能三五个人一起结伴回家！确实给家长增添了很多负担！”宋婉玉关切的看着陈夕阳：“夕阳，你吃饱没？一直忙着伺候我，你自己都没怎么吃！” “我吃饱了！我吃得快！” “夕阳，你明天还去盘石村小学吗？” “去，明天必须去，已经连续两周没去了，这周再不去，第三周了，我也挺想孩子们的！” “你自己去？！”宋婉玉问道。 “对！有时候，李志泽也去，帮盘石村的孩子们定做了夏季校服，我也想去看看！” 宋婉玉见过李志泽，对他的印象一般，做生意的人，往往都是精于算计，精打细算之后，还要再算，宋婉玉觉得李志泽就是这样的人！ “李志泽出钱定做的校服？”宋婉玉试探性的说。 陈夕阳嘴里正嚼着，着宋婉玉吃剩下的，半碗鸡腿石锅拌饭，咽下去饭餐，陈夕阳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大口的合了两口水。 “没错！都是李志泽出的钱！我哪有那么多钱，我现在啊，娶你的嫁妆钱都没攒够！”陈夕阳微微的笑了笑，“这样，你还嫁我吗？” 宋婉玉回答的倒是干脆：“嫁！” 陈夕阳眼神一动，“行！嫁过来，挨饿，饿哭了，可别后悔！” “不还有我呢嘛！再说，这日子总会慢慢的好起来！我有耐心，对你更有信心！” 陈夕阳看着宋婉玉，内心很满足，“你能这么想，我真的很高兴！” “只要能跟你生活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宋婉玉动情的看着陈夕阳，“你赶紧把我娶了，我爸每天给我介绍对象！我都快烦死了！” 陈夕阳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就像有一盆子凉水从头上浇了下来，从头一直凉到脚，陈夕阳知道，自己的身份根本配不上宋婉玉，可自己也是真心的爱宋婉玉，想到与宋婉玉组建家庭，生儿育女，生活在一起，自己就很兴奋，也很幸福，他对宋婉玉的感觉一直是处于热恋中，不像是一般的情侣，都会经过相识，相知，初恋，热恋，平静，习惯这些过程，陈夕阳了解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内心对宋婉玉，一直处于热恋期，不知道这期限有多长。 第11章 超市购物 宋婉玉的确是大家闺秀，父亲宋远山是滨河市教育局局长，刚刚退休不到两年，是标准的正处级干部，也算是领导，如果一个干部的级别到了厅级及以上，那就是高官了。 宋婉玉的母亲在滨河市财政局工作，是财政局预算科的科长，还没有退休，一名市委组织部备案的正科级科员，负责全市的财政预算，国库集中支付等等很重要的工作，这个科长，可谓货真价实。 陈夕阳去过宋婉玉家里两次，宋婉玉的母亲对陈夕阳的整体评价不错，只是宋婉玉的父亲，了解了陈夕阳的家庭各方面情况之后，觉得两家人有些不合适，正所谓门当户对，陈夕阳很理解，也知道宋婉玉的父亲对自己的意见没那么大，只是自己的家境其他的这些，不过，陈夕阳也明白，宋远山也是希望自己的女儿幸福，天下的父母都是一个心，陈夕阳在心里也没记恨过！ 还没等陈夕阳开口，宋婉玉接着又说道：“我爸真的挺烦，给我介绍的都是些什么！” “你父亲没有恶意，他也希望你过得轻松些，能幸福！天下父母都是这么想的！” 宋婉玉摇了摇头，“我才不管呢！你快点把我给娶了，就在今年！过了今年，我就不嫁了！我出家，做尼姑！” “哎呀！尼姑！现在哪有那么多尼姑庵，哪能收你！”话谈到这里，陈夕阳不摊牌也不行。 “婉玉！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我也有个事，一直没跟你说！不说吧，我觉得不合适，说了吧，觉得对你又不公平！我这......” “你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说吧！有什么幺蛾子！” “婉玉，不是什么幺蛾子，你看啊，我就这么一个母亲，是她收养了我，抚养我长大，让我读书，没有她，也就不会有我陈夕阳！” 宋婉玉插话道：“我知道，结了婚，我跟你一起好好孝敬她老人家，再说，陈阿姨那么善良，很好相处的！” “这个我知道，也知道你说道一定会做到，不是这事，是别的！”陈夕阳喝了一口水，看了一眼宋婉玉的水杯，起身把宋婉玉的水杯倒满了水，“我母亲二十几年就一个人生活，也没找老板，咱俩结婚之后，我，我......我希望咱们能跟老人住在一起，我确实离不开我妈，我妈六十多岁了，我想多在她身边陪着她，毕竟，陪一天就少一天。” “你看这事，怎么样！”陈夕阳之前，一直没有跟宋婉玉提起过这件事，当初自己放弃大学的工作，选择去清泉巷派出所，都是因为离家近的缘故，方便照顾母亲，至少每天能见到母亲。 宋婉玉宛然一笑，“就这事，你还这么吞吞吐吐的？” “我觉得大多数的年轻人，都不愿意与老人生活在一起，毕竟不方便，而且生活习惯，消费观念也不太一样。” “呵呵！”宋婉玉笑了，“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家里不是三居室吗？正好咱们住一间，咱妈住一间，有了孩子，孩子单独住一间，这多好，多温馨！你以后工作忙，我一个人在家也闷，正好可以跟妈聊聊天。” “你真的这么想的！婉玉。” “当然了，不过结婚前，总的把家里从新粉刷一遍，有个新气象！” “行！”陈夕阳说完，想起来自己的病症，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或许只是太过于劳累，或许是医院的医生在下唬人！等等再看看，也不迟。 看到愣神的陈夕阳，宋婉玉说道：“还有别的事！” “我猜到了！”宋婉玉笑了笑，脸上出现两个浅浅恶酒窝，“你还在担心我爸！” 宋婉玉的话，说到了陈夕阳的心坎上。 “没事的！我爸就是那么一说，他那么疼我，早晚会被我攻破的！你也要好好表现表现，没事的时候，多去我家里，陪我爸喝喝茶，下象棋，溜溜弯，我爸搞了一辈子教育工作，很好沟通的！”宋婉玉的话，倒是提醒了陈夕阳。 “我会去的！更会好好表现！” 陈夕阳结了账，牵着宋婉玉的手，下了电梯，开上车，像滨河市南，一个很高档的小区，太湖丽舍驶去。 “送你回家！”陈夕阳开车，已经出了马神庙街的南路口。 “真不敢相信，这李志泽铁公鸡，一毛不拔的人，还做出这样的事！” 陈夕阳笑了笑，“你是说，盘石村小学夏季校服的事？” “是！我是看错了他！当初资助盘石村建设这个小学，他出了资我还以为是给自己做宣传呢！”宋婉玉看着车窗外，美丽的夜景，灯火阑珊，很多写字楼内，还亮着灯。 “我读大三的时候，帮过李志泽，这你也知道，这小子算是在还我的人情，还了我的钱，还帮了我不少的忙！不过，人都会变得，李志泽通过救助组织，资助了几名大学生，也开始做一些公益！” “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跟李志泽关系那么好，不是没原因的。夕阳，明天我陪你去盘石村小学吧！我也想去看看！上一次去都是很久的事了，那些学生早就忘了我了！” “宋老师，要去，我代表盘石村小学的全体师生，表示感谢！” “少贫吧！时间还早，咱们出去走走！”宋婉玉坐在副驾驶的座椅上，向车窗外眺望。 “也行，正好，有一件事要办！” “什么事？” “去超市！买水果！”陈夕阳略有所思的说道：“这都半个多月了，上次去的时候答应盘石村的孩子们，要带去一些水果，我可不能食言！” “嗯！绝对不能对孩子撒谎！” 陈夕阳把车停在了，一家大型超市的停车场，“九点多了，应该是还没关门！” “还来得及！”宋婉玉说道，“这家超市，关门比较晚。” 陈夕阳，宋婉玉直奔一楼的水果超市，二人转了一圈，还不知道买什么。 “香蕉！”陈夕阳想起了，孩子们想要的是香蕉！时间一长，自己差点忘记了。 “这香蕉就剩下这么多了？”陈夕阳指着摊位上的香蕉，这些香蕉品相不是很好，也有破损。 很快，走过来一位经理模样的年轻女孩，“先生，您想要买香蕉，这些不够吗？” “不够！远远不够！”陈夕阳思考后，说道：“有没有新鲜一些的！” “新鲜的香蕉有，我没下班，就是等着接一些新到店水果，准备明天周末卖！是刚到的货！”年轻女孩说的眉飞色舞。 “行！刚到的货，我也就不看了！给我那一千元的香蕉！” 年轻女孩笑嘻嘻的问道：“先生，要这么多香蕉！” “嗯！去看一些孩子！”宋婉玉笑道。 “行！您先去结账，我让师傅从小侧门把香蕉给你送出去！” 陈夕阳笑道：“没问题，我的车就在前面的停车场，车牌号是......” “保证给您送到！”年轻的女孩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这香蕉的销量一下子就上去了。 陈夕阳来到收银台，因为之前的那个经理交代过，所以要收取现金一千元整，陈夕阳拿起钱包，只有七百元多一点。 “给！”宋婉玉递过三百元钱，“算我资助！” 陈夕阳笑了笑，“多谢，宋老师了！” “以后，你要谢我的，还多着呢！”宋婉玉独自走出了收银台，去了陈夕阳的车旁。 师傅在已经把香蕉运到了陈夕阳的车旁，“你这车还挺宽敞！这能装下？！” 陈夕阳也过来，打开车的后备箱，一箱一箱的香蕉被装进去，很整齐，实在装不下去了，陈夕阳汽车的后座上，也塞卖了香蕉，到最后，宋婉玉坐在副驾驶的座椅上，双手还端着一箱子香蕉。 “重不重？”陈夕阳问道。 “不重！还能坚持！”宋婉玉又笑道：“满车，全是香蕉味！” 陈夕阳也笑了。 陈夕阳把宋婉玉送到，太湖里舍小区，看着宋婉玉走进了小区单元的楼道，才转身离开。 开车回到小区，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陈夕阳很累，停好车，看了一眼，家里的灯，还在亮着，陈夕阳知道母亲一直有一个习惯，自己只要不回家，家里的灯，会一直亮着。 陈夕阳拖着疲惫的身躯，敲了敲门。 “回来了！”陈丽萍慈祥的笑道。 “妈！”陈夕阳关好门，把钥匙放到进屋后，不远处的玄关上，随机换好了拖鞋！ 陈夕阳每次出门也带钥匙，只是到了家里，他不习惯自己用钥匙开门，他喜欢敲门的感觉，更喜欢母亲为她开门！这才是家的感觉。 “妈，晚上吃什么了？”陈夕阳换好衣服，洗了脸，刷完牙，从洗漱间走出来。 “桂圆莲子粥，你饿吗，再吃点，在锅里，我一直给你热着！” “我吃饱了！晚上跟婉玉在一起，没少吃！” 陈丽萍笑了笑，“婉玉也是有一段时间，没来看我了，我也知道，你呢们年轻人工作忙，压力大！” 陈夕阳做到母亲身边，母子二人靠在客厅的沙发上。 “妈！今年国庆节，我跟婉玉结婚！到时候她就天天在您身边了！” 陈丽萍乐开了花，“哎呦！真的！那可好了！我见着婉玉，就跟自己的亲闺女似的，这感情好！” “婉玉的家人，都同意了！？” 陈夕阳看着母亲，双鬓斑白，脸很苍老，不过，浑浊的双眼倒是很有精神。 “妈，没什么大问题！” “那就好！我早准备好了，给未来儿媳妇买嫁妆的钱！国庆节，也没几个月了！改天，我去给婉玉买些金银首饰！也不能亏了她！” 陈夕阳笑了笑，“妈！您是想这个儿媳妇，快要想疯了！还早着呢！先别去买，万一金银掉价了，岂不是亏了！”陈夕阳知道母亲一直勤俭持家，故意用这个说辞，让母亲别着急去买。 “那可不一定！我的找老王，老张商量商量，她俩退休以后，每天就买卖黄金呢！”陈丽萍嘀咕道。 “妈！你就别信那些黄金大妈了！这行情，她们怎么会知道！” 陈丽萍高兴的像一个小孩子，“等婉玉来了，我问问她！”陈丽萍说着，关闭了电视机，起身向卧室走去。 “早点睡吧！”陈丽萍看着陈夕阳，知道他上班累。 “嗯！我这就睡，明天要下乡，去村里！” “去盘石村！”陈丽萍问道。 “对！妈，婉玉跟我一起去，晚上我带她回来，在家里吃饭！” “好！明天我打电话问问婉玉，想吃什么！晚上我给她做！”陈丽萍回到自己的卧室，卧室很整洁，坐在床上，陈丽萍右手按住左边的肩膀，“我这肩周炎，老是犯！” “妈！”陈夕阳敲了敲门，“我来给您按按！”陈夕阳已经来到母亲身边，两只手按着母亲的肩膀，“你这是老毛病，就是着凉了！时间太长了，不好恢复！” “对！我也习惯了。”陈丽萍一只手握住儿子的手，似乎肩膀阵阵的疼痛，已经消失了，“多亏了你！” “妈！我还要谢谢您老，没有你，哪能有我！” “傻孩子！”陈丽萍没有再多说，其实二十七年前的那天傍晚，自己本来是要去自杀的，遇到了陈夕阳，也改变了，陈丽萍自己的生活轨迹。 “妈！我给你买的充电的暖宝，您怎么不用？那个充电，不费电！”陈夕阳从抽屉里拿出暖水宝，插上电源，电源指示灯的红灯亮了起来。 “用不了十分钟，就充好好了！”陈夕阳接着给母亲按摩肩膀。 陈夕阳安顿好母亲睡下，找了一个毛巾，把热水宝包好，放在母亲的肩膀旁！ “睡吧！妈！这样你就不会半夜疼的睡不着觉了！” 陈丽萍微笑着看着陈夕阳，想到陈夕阳马上要娶妻生子，宋婉玉又是一个贤惠、懂事的女孩，陈丽萍很快睡着了，梦里，她梦见了已经逝去的丈夫，在梦里，她哭了。 第12章 漂亮教师 盘石村位于滨河市的正南方，走几十公里的公路省道后，路过前桃花村，经过一片荒芜之地，就到盘石村了。 磐石村是一个自然村，有不到一百户人家，村里有几类人，大多数的务农，少数的搞养殖业，更少数的人选择出外打工，这个村非常穷，观念也很落后，这就导致了恶性循环，越是穷，观念越落后，导致盘石村更穷，滨河市政府精准定位，直接对盘石村惊醒脱贫，帮扶政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修公路，盘石村的路算是好走了，教育问题又凸显出来。 滨河市政府投资建设一所希望小学，由于预算问题，迟迟没有动工建设，这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是两年。 陈夕阳从滨河市的晚报上，看到了这则新闻，希望社会爱心人士，能伸出援助之手，让盘石村的孩子们能读书，受到良好的教育，陈夕阳深有感触，拿出自己所有的积蓄，找到李志泽，李志泽大仁大义，对陈夕阳的想法很赞同，从公司的账户直接转账到滨河市民政局，先后转了两次，几百万之多！ 滨河市政府，通过教师招聘，给予丰厚的待遇，招聘到了几名小学教师。 前前后后用了一年多的时间，盘石村小学就正式招生授课了！ “累吗？还有半个多小时，就到了！”陈夕阳平稳的开着车，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宋婉玉。 “不累！”宋婉玉的心情大好，远离了城市的灯红酒绿，没有城市的喧嚣，乡间小路的视野又这么开阔，空气都是花草的气味，仿佛自己的呼吸都变的顺畅了。 在城市，人们居住在钢筋水泥的房子里，视线受到了约束，一眼望去，几千米的距离都看不到，城市里的人说没有压力是不可能的，束缚在钢筋水泥的“笼子”里，长期之下真的很累。 “以后有时间，你就带我来吧！你一个人来，我也不放心！”宋婉玉温柔的眼神扫过陈夕阳英俊的侧脸。 “你愿意来，就行！”经过了一晚的休息，陈夕阳感觉自己的身体恢复的很好，很有劲头，头晕的感觉一点也没有，像消失了一样！自己还是太累了，陈夕阳很确定。 “夕阳，打开车窗！这车里的香蕉味太浓了，已经快要掩盖住乡间的花草味了！” 陈夕阳把前车的车窗彻底打开，“香蕉确实太多！” 宋婉玉笑了笑。 在这乡间小路上，只有陈夕阳、宋婉玉二人，陈夕阳有点心猿意马，宋婉玉看的明白，“安心开车！别胡思乱想！” “婉玉，我在想！我等不及了！” “什么等不及了！”宋婉玉看着车外的乡间田野，三五成片的高矮不一的小树，路两旁绿油油的野草，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明天，我应该也有时间，去照婚纱照吧！” “明天？”宋婉玉看着陈夕阳，“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择日不如撞日，只要你同意！” “我愿意！”宋婉玉盼着这一天的到来，已经五年的时间了。 “那好！晚上回到家里，你就住在我家，明天一早去影楼！” “行！”宋婉玉乖巧的说道。 陈夕阳的车刚刚停在了盘石村小学的门口，校长老宋早已经在等候。 老宋是一名退休教师，退休前是镇上中学的一名教师，同时负责教务处的工作，退休后呆在家里，闲不住，无意间看到了盘石村小学招聘校长，结果，老宋就当了盘石村小学的校长。 老宋抚了抚高鼻梁上的老花镜，“陈警官，今天来的挺早，昨晚打电话不是说，上午十点才能来吗！”老宋扫了一眼坐在车上，手里端着一箱子香蕉的宋婉玉，这个姑娘眉目清秀，眼神清澈，是陈警官的什么人？老宋咧开嘴，笑了笑，随机推开盘石村小学的大门，陈夕阳把车开到了院内。 “陈警官，你可有半个月没来了！” “宋叔叔，你就喊我小陈吧！”陈夕阳下了车，拿起宋婉玉手上的一箱子香蕉，宋婉玉抖了抖手，走下了车！ “呀！呀！”“啊啊！”“哈哈！”“哈哈！” ...... 几十个孩子猛的从教室冲了出来，这些孩子都是小学二三年级的，陈夕阳的车一到，孩子们早就发现了，都堆在教室窗户的玻璃后面，看着陈夕阳，盘石村小学的孩子很多，足有一百多人，只是每一次陈夕阳来，只能选择性的给一个年龄段的孩子上上课，讲讲国学，历史的典故，如果孩子的年龄段相差过大，这课就没有办法上。 孩子们有点认生，看着宋婉玉一副很懵懂的样子。 “都会去，回教室去！”老宋一句话，孩子们都回到了教室，只剩下几个顽皮捣蛋的孩子，还不愿意进去！ “夏季校服到了没？”陈夕阳关切的问道。 “到了，在学校的库房里！星期一我们统一给孩子们发下去！”老宋接着又说道：“买了，这么多香蕉！” “给孩子们吃，记得上一次来，这些孩子大多数都想要香蕉！” “婉玉，你去教室，我跟宋校长把这些香蕉全部搬进教室！” 陈夕阳，老宋没用太多的时间，这些香蕉都放到了讲台旁，孩子们的眼睛全部盯在了这些香蕉上，有的孩子已经开始咽唾沫了！ “五个组，每组七人，就按照值日生的组，陈老师每组发两箱香蕉！”老宋声音洪亮的喊着，这些孩子知道陈夕阳是警察，受到陈夕阳的影响，他们中有超过一半的孩子，长大以后的梦想都是做一名警察。 孩子们还是习惯叫陈夕阳，陈老师！ “同学们好！我是你们的宋老师！”宋婉玉走到讲台前，很有人民教师的风采。 “你也姓宋？” “宋老师的眼睫毛好长呀！” “宋老师的衣服很好看！”坐在前排，的穿着红色半袖的一名小女孩，指着宋婉玉的裙子说道。这名小女孩非常聪明，长的肉嘟嘟的，圆盘脸，头上高高的翘起来两个朝天辫子，大眼睛明亮清澈，眼球咕噜咕噜咕转，陈夕阳记得这个女孩名叫周薇，父母外出打工，家里只有一个七十多岁的奶妈照顾她。 “周薇，等你长大了，也穿宋老师一样的裙子，好不好！” “陈老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周薇举起了手。 陈夕阳知道周薇聪明伶俐，肯定在怀疑宋婉玉跟自己的关系，笑了笑，“问吧！” 周薇像回答问题一样，站起来，“宋老师是你的什么人！” 果然被陈夕阳猜中，“宋老师是我很好的朋友，等你们长大了，就知道了！” “不是！”周薇慢声细语，“漂亮的宋老师，是陈老师的女朋友！” “哈哈！” “哈哈！” 班级里，有些孩子笑了起来。 宋婉玉笑了，现在的孩子观察能力真的是很强。 “你们想陈老师没？”老宋问道。 “想！”几十名孩子们一口同声的喊道，声音由教室的门窗，扩散到屋外。 “很好！”老宋满意的笑了笑，“先让陈老师给你们上课，好不好！” “老师好！”孩子们说完先后站起来。 陈夕阳走上讲台，站在讲桌旁，拿起一支粉笔，看着讲台下一双双求知的眼神，高矮不一的孩子们，“同学们请坐！” 宋婉玉，挨着老宋坐在，最前排靠左的一个临时桌子旁，也成了陈夕阳的“学生！” “同学们，今天我们讲一个人，这个人是西汉时期的一个人物，名字叫邓通！”陈夕阳在黑板上，熟练的写下了邓通的名字，又写下了富甲天下四个字！ “邓通是做什么的？你们谁知道！” 台下的孩子们叽叽喳喳，没有人举手回答。 “陈老师！我知道！”周薇举起了手。 陈夕阳满意的笑了笑，同时也很惊讶，周薇会真的知道？ “周薇！你怎么知道的？” “陈老师！你给我们买的课外书，我全部看过！我知道那个字的读音，叫富甲天下！肯定是很有钱的人！” 陈夕阳感叹周薇不到六岁的年龄，思维这么活跃，“周薇，你认为邓通是做什么的？” “挖黄金的！只有挖到黄金，才会富甲天下！” “哈哈！”“哈哈！”孩子们哈哈大笑。 陈夕阳敲了敲黑板，教室里很快安静了，“周薇同学说得对！邓通确实是挖矿的，不过不是黄金，而是铜矿！” “陈老师，我知道了，是铜钱！古代的铜钱！”周薇抢着说道。 “周薇同学，请坐！”陈夕阳接着说道：“在西汉，汉文帝时期，邓通开采铜矿，铸造铜钱......” 盘石村的饮食习惯与城里不同，他们是每日两餐，早晨一顿饭，下午四点左右算是晚饭。 陈夕阳讲了几个历史典故，孩子们听得聚精会神。 宋婉玉是语文老师，给孩子们讲了十几个简单的成语，还有每个成语背后的小故事，孩子们对宋婉玉也十分喜欢。 “宋校长，其他的老师还好吧！”陈夕阳在盘石村的老宋家吃完了农家饭，临走的时候问了问。 “老师们都挺好！周末基本上都回家了！只是王田芳最近有点不正常，感觉上课也是心不在焉，我问过她，她说家里有点事！”老宋又补充道：“我觉得不像！她好像有点恐慌！” “张美芳，萧鹤明这两位老师倒是没什么异常！” “王田芳！就是咱们小学教自然品德的老师！”陈夕阳回忆。 “就是！”老宋点头道。 “那你多留意，老师对孩子的影响很大！”陈夕阳说话间上了汽车。 “宋叔叔再见！”宋婉玉招了招手。 第13章 双重人格 不过这一切，都被一个人在暗中监视着，这个人就是王田芳。 王田芳奸佞的笑了笑，“碍事的终于走了！利用你，我们可以下手了！” 陈夕阳开着走后，老宋总感觉有人在窥视。 “宋校长！”王田芳感觉的事情有点败露，怕出事，自己由暗到明，主动走出来与老宋打招呼！ “田芳，你没回城里？”老宋看了一眼王田芳，感觉到王田芳的眼神，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回了！这不是陈警官很久没来了，我过来看一看，估计陈警官今天可能来！” 老宋笑了笑，“陈警官来了！刚走！这小陈人真不错！” “到家里坐坐吧！”老宋热情的招呼道。 “不用了！走了！”王田芳头也不回，向盘石村东走去，哪里有一个人在等她，就是蒋彪。 蒋彪坐快递车内，叼着烟，皱着眉头，眺望着远方，隐约间，王田芳的身影逐渐清晰起来。 “怎么样？”蒋彪掐灭了烟头，打开车窗，吐出一口痰。 “他见天来了！那么也就证明，明天肯定不来！” 蒋彪看着王田芳满意的笑了笑，“那就好！就怕被这个叫陈夕阳的小子碰个正着，那咱们可就暴露了！” “你能搞定那几个学生？”蒋彪盯住王田芳，目不转睛。 “能！那些学生，对这个陈夕阳深信不疑，我们利用他，很容易把那几个学生骗出来！” “嘿嘿！很好！干完了这一票大的！我们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 “为什么要倒卖小女孩？” 蒋彪大气一喘，吼道：“这个你不该问！” “不过，告诉你也无妨，这些小女孩，可以让她们去乞讨！” “那为什么要选一些长相漂亮的？” 蒋彪觉得王田芳的话很多，意志不是很坚定，恶狠狠的盯着王田芳：“你少耍花样！不然你不得好死！你欠的债，不想还了！” “彪哥！我只是问问！”王田芳的心里偶然间，有过一丝疼痛。 “这些漂亮的小女孩，可以暴力致残，到时候乞讨会讨要的更多！”蒋彪开着车，奔向了滨河市以南的一个小城市。 王田芳有一个恶习，赌博，自己虽然是一名女教师，可赌博的恶习一直没有改掉，而且赌债欠的越来越多！ 盘石村小学的王田芳，赌博的恶行，事实上并没有人知道。 小学校长老宋对王田芳的印象还不错，倒卖儿童的犯罪分子早就盯上了王田芳，王田芳是盘石村的教师，利用这个优势，这伙犯罪分子正在图谋一桩大案子，不过，这伙犯罪分子可不傻，他们不会轻易的相信外人，更不会相信王田芳，犯罪分子的头目是一个叫蒋彪的人，此人心狠手辣，灭绝人性，有前科。 蒋彪在江南一带游走，有点小名气，外号“黑彪！”对于这个人陈夕阳他们根本不知道，市局的专案组也没有查到他的身上，这个蒋彪之前做的生意，都是一些强买强卖，打家劫舍的地痞流氓买卖，市局的专案组，省厅的重案组，都在定其他的有这方面犯罪先例的嫌疑人，彻底遗漏了蒋彪，案件的侦破反向出现了偏差。 蒋彪认识王田芳，很偶然，那是有一次，在滨河市的地下**，浓妆艳抹的王田芳，打扮的像蓝色妖姬一样，去赌钱。 “一万，买小！不不！老娘全买小！五万！”王田芳手里嘴里叼着一根烟，扭捏着腰肢，瞟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蒋彪！ “还有，下注的吗？”刀疤脸男子霸气的吼道。 “还有吗？！” “开！真他妈墨迹！”王田芳骂道：“磨磨唧唧，像个娘们！” 啪！盖子被打开，众人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看过去，王田芳露出了一脸邪笑。 “都给老娘，拿过来！哈哈！” 蒋彪冷笑道：“你还真是胆子大，一把转了十几万！” 王田芳侧头，看了这个说话的秃头男人，一脸横肉，眼神凶恶，光秃秃的头上，深浅不一的伤疤，大概有十几处。 “吆喝！这位大哥是谁？”王田芳有自己的算盘，她已经输了很多钱，欠钱不还的下场一般都是，就是被人打，被恐吓，甚至缺胳膊少腿！之前与王田芳一起鬼混的一个女姐妹，就是欠钱不还，最后被切掉了一直小手指，还被卖到很远的地方，做妓女！王田芳也是混迹了很多年，看这方面的人也很准，她十分肯定，这个光头男人靠得住，自己被欺负，或是被逼债，有靠山了！ “你不是一般人！”蒋彪摸了摸塞下浓密的胡子，眼神依旧很冷。 “哈哈！我不是一般人！这位大哥真是慧眼识人！”王田芳摆弄着魅惑的姿态，点燃一支烟，向着蒋彪走过来。 赌桌上的赌博还在继续，刀疤脸狠狠的看了一眼王田芳，“记得还债！” “切！”王田芳把随手拿出一万元现金，把装钱的袋子扔给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还十四万！给我记上！” “走吧！这位大哥，我请你喝酒！”王田芳媚眼一抛，伸手搂住了蒋彪的脖子。 蒋彪瞟了一眼王田芳近在咫尺的脸，“你胆子不小！” 王田芳笑了笑，“怕什么！我小时候自杀过好多次！生活对我而言，没什么意义，只有赌博，才让我感到刺激，证明我还活着！” 蒋彪就是这样与王田芳结识，王田芳是留守儿童，自小与爷爷生活在一起，教育严重缺失，王田芳瘦小的身躯上，承担着太多与她这个年龄不相符的沉重包袱，爷爷很快就病倒了，外出打工的父母每年回来一个，自从爷爷病倒了以后，自己的父母就再也没回来过，一个普通的早晨，王田芳睁开眼之后，发现自己的父母不见了，弟弟也不见了，只剩下自己，生病奄奄一息的爷爷！ 三天以后，王田芳得知自己的父母抛弃了自己，带着弟弟走了，留下她孤单无助，还有病重的爷爷！ 没过半个月，王田芳的爷爷走了！ 王田芳幼小的心灵，收到了严重的创伤，先后去过孤儿院，再后来被人收养，收养她的那户人家对她不错，让她读书，王田芳选择了读中师。 毕业后，王田芳再也不想回到那个收养她的家，那个不是家，对她而言是地狱，王田芳永远忘不了，在那个风雨交加，雷电轰鸣的雨夜，养父把她摁在床上，侮辱折磨殴打自己的画面...... 王田芳患有严重抑郁，并有轻微的双重人格分裂症。 ...... 陈夕阳的车里放着最流行的音乐，宋婉玉时而跟着哼唱着。 “婉玉，我记得大学的时候，咱们学校第二届校园青春主题的歌手大赛，你是不是还得了个二等奖！” 宋婉玉笑了笑，“这你还记得？” “我当然记得，比赛那天，你是自弹自唱，我觉得你的钢琴技艺，要比你的歌曲唱得好！哎！”陈夕阳叹了一口气。 “好好的，你叹什么气啊？！” “当时我就觉得，你太优秀了，肯定会有很多男孩子追求你！” 宋婉玉瞧了一眼陈夕阳，“你说错了！还真没有几个主动追求我的！？” “几个？你还要几个呀！”陈夕阳故意十分夸张的喊道。 一路上，二人说说笑笑，气氛很融洽，谈到了为什么上这所大学，大学期间过往的事，更多的是明天二人拍婚纱照，宋婉玉十分激动，自己做梦都想穿上婚纱，做一个白雪公主，宋婉玉等到了自己的白马王子，陈夕阳。 每个女孩都向往爱情，希望跳入爱情的长河里，沐浴着爱的河水，晒着幸福的阳光。 宋婉玉畅想着二人结婚后的生活，美滋滋的笑个不停。 “结婚后，我母亲退休在家，我工作忙，她还需要你多陪伴、照料。” “那是当然的，这不用你说，也不用你操心，我读了这么多书，我会做一个优秀的儿媳妇！” “我相信，你也能！”陈夕阳笑了笑，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开车上，他们已经进了滨河市的郊区。 “到家了！”陈夕阳下了车，从后备箱取出几箱子老年人用的补品，还有一个全自动的带按摩功能的足浴器。 “都快要是儿媳妇了，你非要买这么多东西！” “现在不还没过门呢嘛！这是礼貌问题！”宋婉玉从陈夕阳手中接过足浴器，二人的手都没闲着，来到了陈夕阳的家门口。 “阿姨做的红烧鲤鱼，我都闻见香味了！” “还叫阿姨？！”陈夕阳调侃道。 “去！这不还没......” 呯呯呯！陈夕阳腾出手，敲了敲门。 过了好一会，陈夕阳的母亲才过来开门，估计是在厨房忙，没听见有人敲门。 “来了！”陈丽萍打开门，一眼看到宋婉玉，心里那个高兴激动劲，就别提了。 “快进来！快进啦！” “阿姨！”宋婉玉礼貌的问候道。 “哎！婉玉来了！” ...... “饭都好了！洗洗手吃饭吧！”陈丽萍把最后一道菜端上了餐桌。 “婉玉，以后不要买这么多东西了，我也用不上，还花不少的钱！” “这都是孝敬您老的！” “妈！明天我跟婉玉去照婚纱照！估计差不多要一天的时间！” 陈丽萍欣慰的笑了笑，“好！好！你跟婉玉生活在一起，妈也就放心了，婉玉是一个好姑娘，你要好好对人家，要是欺负她，我可饶不了你！就算你是我儿子，也不行！” “行！行！我会对婉玉好的，再说，从小到大我一直很听您的话，这您还不知道啊，你让我往东，我打死也不会往西！”陈夕阳哈哈大笑。 第14章 儿童失踪 三个人的晚餐，吃的十分愉快，陈丽萍基本上没怎么吃，看着陈夕阳，宋婉玉这两个年轻人，陈丽萍很欣慰。 晚饭后，陈丽萍拿出三万元钱，递到宋婉玉手中，“你们俩拍婚纱照的钱！” “阿姨！您收回去吧！这不合适！”宋婉玉一再推脱。 陈丽萍就是想给，非要宋婉玉收下，宋婉玉就是不想收。 “妈！婉玉！”陈夕阳伸手接过钱，“马上就是一家人了！我先收着！” 宋婉玉倒是脸红了一下，还有点不好意思。 宋婉玉打电话，跟家里说明自己照婚纱照的情况，她的母亲很支持，宋婉玉担心父亲会难为陈夕阳，宋婉玉的母亲是滨河市财政局预算科的科长，工作作风很强硬。 “婉玉，你就跟小陈先把婚纱照照了，你们从大学就开始谈恋爱，这都五年了，不能再耽搁了！”在电话那端传来宋婉玉母亲清晰地声音。 “可是，我爸爸那里！”宋婉玉担心的问道。 “没事！你爸爸那里我去说，他也不是特别反对，也不是不看好陈夕阳，只是他的家境可能有些特殊！” “嗯！”宋婉玉答应了一声。 “妈！明天一早就要去影楼，我想，我想......今天晚上就不回家了！”宋婉玉长这么大，还没有离开过家里，做出夜不归宿的事。 “行！你都是成年人了！自己的事，自己做主！” “谢谢妈！”宋婉玉挂断了电话。 陈夕阳建议出去走走，三人步行去了滨河市的如意河观景区，这里会有夜景音乐喷泉，还有一些特色小吃。 ...... 陈夕阳在那天夜里，透过窗外皎洁的月光，第一次朦胧的“看清”宋婉玉的身体，二人紧紧的相拥在一起，宛如两根绕在一起的灯芯一般，宋婉玉像一朵娇艳芬芳的花朵，把自己全部献给了心爱的陈夕阳。 第二天一早，匆忙的吃过早饭，陈夕阳宋婉玉二人，来到了滨河市一家小有名气的影楼，选择好摄影师，先室内拍摄，后室外拍摄，整整拍了大半天，拍摄一直到下午五点多。 “笑一笑！死鬼！”摄影师对着陈夕阳，故意邪恶的喊道，摄影师的助理，还有灯光师、化妆师也都哈哈大笑，拍了将近一天的婚纱照，陈夕阳到最后，已经笑得不会笑了。 “行！二位真是天作之合，拍的不错！收工！”摄影师驾驶影楼的车，回到了影楼。 “预祝二位新婚快乐！”影楼的前台服务生笑道。 “谢谢！”在柜台交过了钱，陈夕阳换好自己的衣服，拿起手机，已经被电话打爆了。 陈夕阳有种不祥的预感，所里肯定有事情发生，打电话的有王鸿涛、李强，还有所里的固定电话。 短信有四五条，陈夕阳大致翻看了一下，瞬间惊出一身冷汗。 有儿童失踪了！还是个男孩！就在清泉巷派出所的管辖区域！ 宋婉玉感觉到陈夕阳脸色不对劲，赶紧问道：“怎么了，夕阳？你身体不舒服！” “不是！”陈夕阳自从去过医院之后，近来，并没有头晕、心慌的感觉。 陈夕阳小声说道：“有儿童失踪了！” “什么！”宋婉玉感叹道。 “这伙人，真混蛋！”说话间，陈夕阳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车前。 “婉玉！上车！我送你回家！”陈夕阳的动作干净利索，已经做到了车里，汽车也发动了。 “不用了！你直接回所里吧！时间紧迫！我自己打车回去。”宋婉玉看着陈夕阳，替他关好了车门。 陈夕阳又说了几句，驾车直奔清泉巷派出所！ 来到了门口，陈夕阳看到所前有很多职工的车辆，相信大部分民警都已经来了！ 一路小跑，陈夕阳来到了所里。 所里的气氛极度压抑，安静的可怕！只有那两步热线电话，响个不停，毫无疑问，群众打来电话，都是再问丢失孩子的事！ “王可馨！”陈夕阳看到王可馨也来到了所里加班，做接线员还有一些记录、解释工作。 “夕阳！”王可馨斜着头，示意三楼的会议室。 陈夕阳明白，三楼的会议室肯定是在开紧急会议，拿好笔记本，陈夕阳一口气跑到了三楼的会议室门口，在门外，他都能感觉到会议室内部压抑的气息，这种气息让人心神不宁。 当当当！陈夕阳轻敲着门，内心有几分不安。 开门的人是所里内勤户籍室的李静香，今天是全所人全部到齐了，李静香也来加班。 “进去吧！” “李姐！情况很严重！”陈夕阳试探性的问道。 “嗯！”李静香用力的点点头，“已经失踪十八个小时了！” 陈夕阳明白，只要过了二十四个小时，就可以判定为失踪案件，这个案件又是一个小学的儿童，由于受到近期儿童贩卖案件的恶劣影响，这案子的敏感程度不言而喻。 陈夕阳找到自己的位置，轻轻的坐下，问了问身边的同事，才知道会议已经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 陈夕阳注意到在讲话台上，除了所长武为民之外，还坐着一个人，这个人陈夕阳有点印象，应该是滨河市公安局的副局长，王敬德。 王敬德阴着脸，神情严肃，所长武为民的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介绍着这个儿童失踪案件，所里的干警认真的记录着，武为民不说话的时候，甚至能听见签字笔在笔记本上写字的摩擦声音。 王敬德打断了武为民的话，“还有六个小时，也就是到今晚的十二点，如果再没有这失踪孩子的信息，那就是儿童失踪案！” 儿童失踪案这五个字特别沉重，陈夕阳的心里有种隐隐的痛。 “王局长！”武为民惭愧的说道：“咱们还有希望！” “希望！”王静德蹭的一下猛然站起身来，“你还敢说希望！” 啪！王敬德结实的拳头砸在了讲话台上。 “你们所的管辖区域，要是这案子真的被确定为儿童失踪案，这优秀派出所，人民满意派出所的牌子，我看你们是不想要了！” 王敬德环视着会议室，墙面上的锦旗，语重心长的说道：“同志们！对不起，我刚才的情绪有些激动！我是真的着急啊！” “你们看看这些锦旗，都是人民群众对我们的信任，说明我们的工作做到了人民群众的心里，我们称得上是人民警察！现在旧案未破，如果在发生新案件！我们怎么跟人民交代！” 所长武为民站起身，低着头。 “所里一半的民警，在接到报案后，早已经派出去寻找这名失踪的儿童！我再部署！” “武所长，你的工作一直做的不错，我相信凭借你的能力，还有所里这些精干的民警，会给我，给家属一个满意的答复！” “有情况，直接跟我联系！” “请放心，我们会竭尽全力！”所长武为民坚定的说道。 散会后，王敬德对武为民嘱咐道：“今晚十二点前，我等你好消息！我自己回去，你立刻开展工作！珍惜这几个小时的宝贵时间！” 王鸿涛、李强、张亮、马仁义等人早已经出警，陈夕阳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卷宗，虽然还没有到规定的失踪时间，这个报案已经被清泉巷派出所定性为儿童失踪案，所里对这个案件的高度重视，可见一斑。 陈夕阳翻开卷宗，一字不落，认真的看起来。 失踪的儿童名字叫赵恒，今年7岁，读小学二年级，据报案者，也就是失踪儿童的母亲称，赵恒下午放学后，就一直没有回家，等了一晚上还是没有见到孩子回来，起初，赵恒的母亲，以为赵恒是放学后，到同学家里写作业，没太在意，赵恒也有过这样的经历，不过孩子最晚也就是夜里九点就回家，一晚上孩子没回来，赵恒的母亲也没多想，可能是在同学家睡了，谁知道到中午，孩子也没回来，赵恒没带手机，又联系不上，情急之下，赵恒的母亲选择了报案！ 陈夕阳盯着这卷宗，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问题在哪里。 “夕阳！喝点水吧！”不知道什么时候，王可馨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身后，把水杯递给了陈夕阳。 “陈夕阳接过水杯，“谢谢！” “王哥，李哥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晚上七八点吧！天一黑，对案件没有什么有利因素！”王可馨分析道。 “警官学校毕业的就是不一样~！” “嗨！干了几年内勤，把学过的都快要忘光了，理论不结合实际，就是空套路！”王可馨柔情的看了陈夕阳一眼，马上又把视线集中到陈夕阳手中的卷宗上。 “你怎么看？”王可馨问道。 陈夕阳陷入沉沉的深思，足有三分钟之多，这段时间，王可馨就站在陈夕阳的侧身后，默默的看着陈夕阳。 “我感觉不对劲！我知道是哪里了！”陈夕阳兴奋地说道：“你看，作为一个母亲在孩子没有按时回家，会怎么做？” 王可馨笑了笑，“肯定很着急！” “可是这个母亲却很特殊，明知道孩子没带手机，还等了一晚上，第二天才来报案！你不觉得奇怪吗？” “是很奇怪！”王可馨赞同道：“有一些家长，生活压力大，确实疏于对孩子的管教，也有一些城里的留守儿童，父母在外地工作，老人行动不便！疏于对孩子的管理！” “有必要调查一下，这孩子赵恒的家庭情况！” “夕阳！可这孩子确实是失踪不见了，这是事实！找到这个孩子，才是第一位的！如果在今晚十二点之前，还没有找到，那可真就是儿童失踪案了！” “我知道！那样的影响更恶劣！”陈夕阳看着窗外，眼看天就要黑了，不知道王鸿涛他们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对找到这个孩子更为有利。 陈夕阳晚饭也没心情吃，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拿着卷宗，设想各种可能性。 清泉巷派出所内灯火通明，所有民警都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屋里很安静，民警们的脸上，表情一点也不轻松，只是偶尔有几个来访的电话，打破办公室的宁静，陈夕阳皱着眉头，不停地叹气，总感觉这种所谓的儿童失踪案件，不是那么简单的，至少失踪孩子的母亲情绪不是很激动，至少不是特别的有情绪，这很反常，陈夕阳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只好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脑后，向后微微的靠着椅背。 “夕阳！”王可馨温柔的声音传到了陈夕阳的耳中。 “嗯！怎么？”陈夕阳看着王可馨有点肉嘟嘟的脸，“你是不是又胖了点！？” “没有！”王可馨抬头看了眼灯光，“可能是灯光的原因！” “给！这是你最爱吃的面包。”王可馨把买来的面包，还有一些其他的零食放到陈夕阳的桌子上。 陈夕阳看了一眼，“我爱吃这个面包，这你都知道？！” “我有什么不知道的，只要注意细节，观察一个人的习惯，我还知道你今天有好事，是不是跟女朋友出去了！”王可馨话说的有点酸溜溜的。 “谢谢！以后不要买了！同事们都在，看见了......”陈夕阳的话还没有说完，王可馨一扭头走了。 发现有几个同事，正盯着自己，陈夕阳有点不好意思。 伴随着脚步声，王鸿涛、李强回到了所里。 “怎么样？”陈夕阳走出去，来到王鸿涛身前。 “哎！一无所获！”王鸿涛叹了口气，转身看了看陈夕阳，“要真是儿童失踪案，咱们所可真没法交代了！” 第15章 持续搜寻 王鸿涛一脸疲惫，坐在办公桌旁，一动不动，李强阴着脸，一句话也不说，其他的几个民警都回到了自己的办公位置，有的民警在大口的喝着水，还有的整理胸口的工作证，也有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笔，在整理一些记录的。 陈夕阳知道，他们这个点回来，是回来开会的，现在是晚上将近九点，一部分的民警要回来，统一开会部署，还有一部分民警在继续搜查，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开会！”王可馨看了一眼陈夕阳，说完这两个字抬腿就走。 “王可馨有情绪！”王鸿涛拿着笔记本，“夕阳，走吧！” “当然有情绪，如果真是儿童失踪案呢！” “夕阳，你是说她的情绪是这个？”王鸿涛笑了笑，“不是因为别的！” “王哥！别逗我了！走吧！”陈夕阳、王鸿涛二人一前一后来到了会议室。 会议室内的讲话台上，坐着武为民，隔着一个座位，王可馨低着头整理着纸张，王可馨应该是临时充当记录员！台下的座椅上来的人也不多，剩下的空座位全是外出搜寻的民勤，陈夕阳大概看了下，张程勇、马仁义没有来，应该是在外搜寻这个丢失的孩子。 “现在开始开会！”武为民紧接着说道：“同志们，都辛苦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们作为人民群众的安全卫士，不会因为这些困难所折服！” 武为民叹了口气，“过了今晚的十二点，就是二十四小时了！市局的专案组会接这个案子！” 一脸疲倦的武为民环视四周，“同志们都说说，对这个暂时失踪儿童的看法！” 武为民的视线最后落到了陈夕阳的身上。 “夕阳！你今天做什么去了？” 陈夕阳以为武为民在责怪自己，没有及时来到所里，在这个节骨眼上，大家的情绪都很低落，陈夕阳也不能说，自己去拍婚纱照了，陈夕阳看了看王鸿涛，什么也没说。 “武所，小陈是年轻人，周末可能有自己的事！”王鸿涛明白陈夕阳的眼神是什么意思，所以就说了这么一句。 “奥!我不是这个意思!”武为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不是怪你没按时来到所里，咱们所里的每一位民警都是尽职尽责，都是好样的，你没参加失踪儿童的搜查，肯定在看了整理的卷宗了，我是想问你，有什么看法！” “武所，相信其他的同事也发现了，这个暂时失踪的儿童有些奇怪！”陈夕阳自信的接着说道：“作为一个女性亲，这位母亲的表现有些反常！” 三楼的会议室很安静，陈夕阳说的话的言外之意很明确，有可能是这个母亲在其中作怪。 “夕阳！”武为民认真的说道：“这个，我们也想到了！只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等会！等会！”王鸿涛打断了武为民的话，“意思是，孩子的母亲在其中作怪，把自己的孩子藏起来了？” “我的直觉告诉我，有这种可能！”陈夕阳看着王鸿涛。 “不可能！”王鸿涛站起身来，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小笔记本，这个黑色的小笔记本是王鸿涛自己的随身物品，已经跟了他很多年，王鸿涛做民警这些年，一些重要的信息都是记录在这个本子上，但这个黑色的笔记本记录的信息不涉及侵权和机密。 “赵恒的母亲哭的死去活来，甚至哭晕过去，那情形哪怕是铁石心肠的人也难免动容！”王鸿涛知道时间紧迫，紧着着介绍了失踪儿童赵恒的一些情况。 “赵恒，今年7岁，是滨河市一家私立小学的学生，母亲是一家医院的护士，失踪的当晚，她值夜班，正赶上当天夜里收了三位为重患者，赵恒的母亲参与了抢救，整整一夜，孩子的事也就没太放在心上。据赵恒的母亲说，赵恒之前有过夜不归宿的情况，大多数都是去了同学家，一般第二天中午放学就会回来。” “赵恒这个孩子的家里是什么情况？！”陈夕阳轻声问了问。 “赵恒的父亲是一名电气工程师，总是在外地出差，有时候还要去国外，跟家里的联系不多，对孩子嘛，关心显而易见是不够的！”王鸿涛停顿了一会，看了一眼所长武为民，“父亲常年在外，母亲工作性质特殊，家里没有老人照顾，孩子没有约束看管，这真的有点符合之前的失踪儿童案件的性质。” ...... 清泉巷派出所的民警兵分三路，一路李强带队，走访巡查，调取学校，附近街道，赵恒家附近的监控录像，继续寻找线索；另一路王鸿涛带队，人数最多，去废旧的小区，垃圾场等这些地方，继续寻找孩子，也许是赵恒太小，迷了路，身上没有钱，又没带手机；另一路人留在所里，分析整理一天一来的案件信息，还要筛选一些群众提供的线索。 直到深夜三点多，所有的民警全部回到了所里，有价值的信息不多，基本上一无所获。 坐在办公桌前的陈夕阳，迟迟不愿意离开，手里握着这个失踪的男孩子的卷宗，不知道翻阅了多少遍。 “能顺路送我回去吗？”王可馨手里提着一个时尚的包，站在陈夕阳的侧身后，盯着陈夕阳，王可馨特别喜欢从这个角度观察陈夕阳，她自己对陈夕阳的爱恋，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有那么深，自从第一眼见到陈夕阳，王可馨便深刻的领悟到知道什么是一见钟情，之前她根本不相信什么一见倾心的事。 王可馨想起了明代汤显祖所著的《牡丹亭》中的一句话，“情不知所以，一往而深！”可能是陈夕阳身上浓重的历史气息深深的吸引了王可馨，王可馨也是一个历史迷。 “行！”陈夕阳放下卷宗，看了一眼王可馨粉白，有点圆嘟嘟的脸。 “可馨，我知道在工作上你很关照我，可是，在所里，能不能......，能不能稍微注意点，毕竟还有那么多同事！” 王可馨目视前方，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没有说话。 陈夕阳继续开着车。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我有女朋友了！”陈夕阳委婉的说道。 “我们大学期间认识，已经有些年头了！” “我！......嗨！”陈夕阳嘴笨起来，不过，他还是把想说的话，说了一大部分，王可馨很聪明，应该能明白他的意思。 “她叫宋婉玉！是个语文教师！”王可惜温柔的看着陈夕阳，笑了笑。 “你！你怎么知道！”陈夕阳十分惊讶。 “我的母亲与宋婉玉的母亲认识，在机关单位一起工作了十几年，宋婉玉的母亲在滨河市财政局工作，跟我母亲说自己的女儿交了一个男朋友，是大学同学，也在清泉巷派出所工作，叫陈夕阳！” 陈夕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世界也太小了吧，这么巧咱们都认识？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能聚在一起的人，都是有缘人！” “是啊！有缘人！那还得看有没有缘分！” 王可馨从小与宋婉玉认识，二人的关系谈不上是闺蜜，也还算谈得来。陈夕阳是第一次知道王可馨的母亲，与自己未来的岳母是曾经的同事。 “不用怕！我没说你坏话！” “什么坏话！我陈夕阳行得正，坐得直，那里怕什么坏话！” “你还真是自我感觉良好！”王可馨刚才在思考的，是要不要跟陈夕阳摊牌，眼看陈夕阳的车，马上就要到自己居住小区的门口。 “就停在这吧！夕阳！” 陈夕阳没有停车，“现在是夜里三点多，我还是把你送到楼门口吧！万一遇到色狼，怎么办？” “色狼！？”王可馨举起了胖乎乎的拳头，“有个色狼也好，我好出出气！” 王可馨在下车之前，真的很想对陈夕阳说埋在自己心底的话，几次话到嘴边，欲言又止。 “回去开车慢点！不要写你的书了！今天太晚了，明天一早还要上班！” “恩！回去吧！”陈夕阳目送着王可馨走进了楼门口，才开车离开。 陈夕阳的车速很慢，这一折腾，倒是精神了许多，竟没有一丝困意。 刚出小区的门口不远，忽然，陈夕阳感觉到有两个黑色的身影，在车后闪过，期初，陈夕阳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很快他发现真的有一高一矮两个人，而且行迹有点可疑。其中的一个人身高很高，足有一米九以上，肩上背着一个麻布袋子，陈夕阳凭借经验，根据那个高个子人的步幅，走路的姿势判断，他肩上的麻布袋子应该有些分量。 “真他娘的倒霉！怎么这个时间，还有人！”其中一个矮个子的人小声说道，从上衣中，缓慢的拿出一把尖刀，开刃的尖刀散发着逼人的寒气，足有二十厘米长。 “把刀收起来！别坏事！稳住！就说你我去火车站，给老乡送土特产！”高个子男人稳住了神，用手捋了捋一脸的络腮胡子，左手肩上的麻布袋子依旧扛在肩上。 第16章 突然晕厥 陈夕阳已经下了车，没有关车灯，而是调整了汽车的停放角度，让车灯的余光正好照在那两个人的身前，陈夕阳明白，只要自己走过去，哪怕是五米，甚至是八米的距离，他也能看清楚这两个人面貌的轮廓。 “老乡！用帮忙吗？”陈夕阳熟知犯罪心理学，知道这时候如果掏出警官证，无疑是打草惊蛇，打电话已经来不及了，而且也不能判断这两个人在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甚至是在搞违法乱纪的活动，只好用亲切的语言，打消这二人的顾虑，只要看清楚容貌，知道那个麻布袋子里是什么东西，就好办了。 以陈夕阳的伸手，他自己认为对付这两个人，绝对没有问题，陈夕阳很自然的把手伸到腰间，提了提裤子，其实目的是在看手铐的位置，手铐挂在裤子腰间特殊的地方，陈夕阳伸手摸了摸，怕下车的时候，手铐的位置没有放好，万一在关键时候，手铐掉到地上，那可就麻烦了！ 陈夕阳缓慢的向那两个人走去，王可馨居住的小区也属于清泉巷派出所管辖的范围，儿童失踪案件就是在附近发生，陈夕阳提高了十二分的警惕。 两个人深更半夜，鬼鬼祟祟，手里还拿着东西，确实很可疑。 陈夕阳深信，但凡深夜出行的，而且是两人结伴而行，多半是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们去火车站，给老乡送东西，这么晚了也打不上出租车，这不正急匆匆的往过赶吗！”高个子的人装作很轻松的语气，故意说道。 这个高个子的人名叫韩利平，是儿童贩卖团伙的成员之一，主要工作是负责收钱，给下家送“货”，他们口中的“货”当然是儿童，个子偏矮的那个名叫李虎，很多买孩子的下家，都是他联系的，李虎是南方一个偏远小山村的村霸，打架斗殴，偷盗，甚至抢劫的勾当全部干过，下手狠毒，身上背着很多桩案子，几次重伤他人，一直四处流窜。 韩利平、李虎都被蒋彪“收留”，这二人跟随儿童贩卖团伙的头目蒋彪，对儿童下毒手，干起了惨无人道贩卖儿童的违法活动。 这两人选择深夜转移一些作案工具，没想到被陈夕阳碰了个正着。 “平哥！这小子，他妈的，我怎么看，怎么像一个条子！”李虎握了握手中尖刀的刀柄，狠狠的说道。 “这小子确实像警察！”韩利平放下手中的麻布袋子，瞪着李虎，“把刀收起来！” “这位兄弟，能搭你的车吗？我们去火车站，顺路吗？” 韩利平的话，让李虎大为吃惊，李虎咬着牙，“平哥！你他妈的想找死啊！” 韩利平很震惊的说，“先稳住这个人，他不一定是警察，再者，我们的作案工具已经全部处理过了。”韩利平指了指麻布袋子，“里面还有些土豆、干果做掩饰，倒是你，一个有案在身的人，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跟我放老实点，聪明点，漏出了破绽，别说是警察！彪哥也饶不了你！” 韩利平轻声一阵嘀咕，李虎暗自对韩利平的冷静很佩服，也明白了蒋彪为什么让他跟韩利平为伴，自己沉不住气，而韩利平这小子，很有头脑！ “顺路！我家就住在火车站旁！铁路小区西面的小区！”陈夕阳乐呵呵的笑道，一副市井小市民的表现。 “两位大哥！我载你们一程！我也是村里来的！”陈夕阳一直在笑，目的是让这两个人能放松一点警惕。 说话间，陈夕阳距离韩利平、李虎的距离已经不到十米了。 “走进了！我前，你后！不许伤人！打晕他就行！”韩利平迈开小步子向着陈夕阳走去，李虎也挪动了脚步，一点一点的与韩利平拉开距离，渐渐地已经有一个身位的距离。 陈夕阳心中有数，这两个行迹可以的人，确实实在做一些不为人知的事，而且是惯犯，老手。 一个在前，另一个从侧翼慢慢靠近，看着距离不大，其实是想一前一后夹击陈夕阳，这点路数，陈夕阳心里还是很明白的，陈夕阳做好了打算，先“解决”那个高个子的，把他手里的麻布袋子打落在地，基本上就大功告成了，只要擒拿住一个，就不愁抓不到另外一个。 陈夕阳保持着轻松的表情，一直在微笑，慢步向韩利平、李虎二人走去。 韩利平很紧张，一直用眼角的余光观察李虎的位置。 陈夕阳心一紧，额头的汗珠唰的一下，全部渗了出来，短短不到两秒钟的时间，陈夕阳觉得呼吸困难，头晕目眩，踉踉跄跄的站不稳，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是自己的病犯了！ “平哥！这个条子怎么了？”李虎一脸不解的问。 “别管他！快跑！......跑......!” “奥！”李虎瞬间反应过来，立即转身，拼命的向前跑，“平哥！等等我！等等我啊！” 韩利平早已经迈开步子，背着麻布袋子，大步流星的跑开了。 陈夕阳挣扎着站起身来，“别跑！......警......警察！别......别跑，站住！”向前奋力的追了几步，陈夕阳气喘吁吁，感觉天昏地暗，整个世界仿佛都在旋转。 “药！我的药！”陈夕阳还记得自己的进口药，在车上的储物盒内。 眼前一整漆黑，陈夕阳大口的喘着粗气，再次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 陈夕阳像是在做梦，模模糊糊的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又像是到了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空无一物，有的只是白茫茫的耀眼的阳光，陈夕阳根本睁不开眼睛。 缓慢的睁开眼睛，陈夕阳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是觉得自己的呼吸很费力，头还是阵阵的眩晕，缓慢的站起来，陈夕阳一阵恶心。 “呕！呕！......嗬！呕！”陈夕阳跪倒在地，双手摁在地上，支撑着身体的大部分重量，不停地呕吐，吐到最后感觉嘴里苦苦的，涩涩的味道，是胆汁。 身上没有一丝力气，陈夕阳爬向了自己的汽车的方向，原来刚才的晕厥眼前耀眼的阳光不是别的，是自己汽车的灯光照在了自己的脸上，陈夕阳的意识逐渐清晰，向着灯光的方向爬去...... 陈夕阳颤抖的双手，拉开车门，从储物盒中去取药丸，吞了两颗，一颗塞在了舌头底下，眯上眼，把头靠在座椅上，胸口不停的快速起伏，过了大概二十几分钟，慢慢的恢复了正常的呼吸节奏。 陈夕阳低头，看了看手表，自己大概昏迷了不到三分钟，想必那两个行迹可疑的人早跑了。 “真该死！”陈夕阳一只手重重的打在了方向盘上，“线索又没了！” 陈夕阳怕母亲担心自己，给母亲发了一条短信：妈！今晚加班，我们管辖的区域，又有儿童失踪了，晚上就不回去了，现在不方便打电话。 “行！那妈就睡了！多注意身体！”陈丽萍发完短信，关好灯，睡下了。 只要陈夕阳不回家，陈丽萍从来不会睡觉，会一直等着这陈夕阳。 车已经没办法开了，自己现在还勉强能走动，这么晚了，怎么办呢？陈夕阳懊恼！ “喂！可馨！”陈夕阳勉强着笑道。 “这么晚了，你到家了？想起给我打电话了！”王可馨穿着睡衣，躺在床上。 “我！......我就在你们小区门口！” “啊！你还没走！”王可馨感觉陈夕阳说话的语气不对，有些吃力。 “你怎么了？” “我不舒服！有点头晕，难受！你，你出来找我！”陈夕阳觉得又是一阵头晕。 “行！行！你等我！”王可馨带上手机，穿着拖鞋跑到了小区门口，一眼就认出陈夕阳的车。 打开车门，王可馨吓了一跳，陈夕阳的脸色煞白，白的像一张白纸一样，身上还沾满了尘土。 “夕阳，你怎么了？怎么回事？”王可馨很着急，有点害怕。 “我没事，你给我买的面包是不是过期产品？我恶心的吐了一地！”陈夕阳挤出一丝笑容。 “去我家吧！我看你病的不清，开始说胡话了。”王可馨把陈夕阳安顿到后座，自己做到了驾驶室的位置。 “如果没过期，就是你下了药了，想毒死我！哈哈！”陈夕阳很轻松的笑了笑，他感觉已经好多了。 王可馨把车开进了小区。 “我要举报你，身为民警，穿着拖鞋开车！”陈夕阳的话逗得王可馨咯咯笑。 “我没穿拖鞋开车，我光着脚呢！管好你自己吧！”王可馨通过车内的反光镜看到陈夕阳的脸色已经好多了。 汽车副驾驶座位上，那瓶全是英文的药瓶，吸引了王可馨的注意，王可馨暗自记住了药的名字。 王可馨搀扶着陈夕阳上了楼梯，来到自己的家门口，家门打开，陈夕阳看见客厅的沙发上做着一位妇人，这人应该是王可馨的母亲，陈夕阳跟随王可馨进了家门。 “还以为你干什么去了！”王可馨的母亲看了一眼陈夕阳。 “妈!这是我的同事，就是我经常跟您提起的陈夕阳！”王可馨说完，也不管那么多，直接拉着陈夕阳向自己卧室的方向走去。 “哎！”王可馨的母亲着急的站起身来，“可馨，这是怎么一回事？” “没什么事，妈!我们一直在加班，是陈夕阳把我送回的家，这不在楼下还没走，闹起了肚子，好像是轻度食物中毒了。”王可馨解释完，依旧拉着陈夕阳的手。 “阿姨！实在不好意思！”陈夕阳红着脸，很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这就走！” “走什么啊？”王可馨一皱眉，“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样了？你还能开车吗？病倒在半路怎么办？在我这呆一会，如果情况不见好转，我陪你去医院！” “可馨！我！......我！”陈夕阳结结巴巴，“要不我在沙发上坐一会，缓一缓，就回去！”陈夕阳挺住脚步，发现王可馨的手拉的更紧了，王可馨不愧是警官学校毕业的，手劲可比一般的女孩子大很多。 王可馨一使眼色，小手一挪动，直接嗯在了陈夕阳的脉门上。 “你一个大男人家！怎么婆婆妈妈，叽叽歪歪的，快！” “阿姨！我！......” “哎呀！你真墨迹，没事的！”王可馨笑了笑，“妈！您老回去休息吧，不许出房门，也不许去我的屋子！” 王可馨的妈妈一愣神的功夫，陈夕阳已经被王可馨拉近了自己的屋里。 ...... “你说，可馨是怎么了？半夜把那个陈夕阳拉近自己的屋子里，你说，会不会出什么事啊？”王可馨的妈妈推了一把躺在床上的爱人。 “没事，我都听到了！你自己生的闺女，自己还不了解啊！是咱们可馨把那个他喜欢的陈夕阳拉近自己的房间里，你怕什么啊！”王可馨的父亲接着说道：“我不出去，就是怕那小子难堪！” “快睡觉吧！年轻人的事，咱们就尽量别去干涉！” 王可馨的妈妈躺下来，却怎么也睡不着，自己女儿的房间里无缘无故多了一个男人，平时也没见来过，这第一次来，就是大半夜，病病殃殃的，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睡到一个屋子里，这就什么事，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想出去看个究竟，又担心可馨生气，知道王可馨的倔脾气。 第17章 丢失手表 “可馨，这不合适吧，你还是让我去客厅吧，我休息一会自己打车回去！”陈夕阳注意到王可馨的卧室很干净，有一个书架，不算特别大，放着很读书，这些书陈夕阳大多数都看过，都是一些国学、历史类的书籍。 陈夕阳无意间看到，在王可馨卧室的梳妆台上，放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是一名军人，这个人不是别人，真是陈夕阳自己。 “怎么，担心我是女色狼？！你在这么折腾，天都亮了，还有三个小时的时间，你抓紧时间休息。今天早上，对咱们所是个考验，你不想到所里上班，侦破这个儿童失踪案件了！” “想！可是！......” “想上班，想破案，想找到孩子，就得听我的！”王可馨倒好了一杯开水，放到了桌上。 “我先出去，你把衣服脱了！” “脱衣服？”陈夕阳惊讶道。 “你看你自己，就像是从土里出来的，你这形象，怎么上班？我去给你洗洗，烘干！很快的！” “你就睡我的屋里，我去客厅！”王可馨已经走出了房门。 陈夕阳脱了衣服，感觉浑身不自在，只是自己的身体的确很疲劳，坐在王可馨的床边，越来越乏困，陈夕阳一倒头，躺在王可馨的床上，呼呼大睡。 王可馨把陈夕阳的衣服拿到洗衣间，衣服放到洗衣机内，来到客厅的沙发上，想起陈夕阳车上的药，忍不住打开电脑，输入了药的名字，之后，王可馨一直没有睡着。 第二天，艳阳高照。 呯呯呯！几声敲门声让熟睡中的陈夕阳惊醒。 陈夕阳猛地从床上做起来，竟忘记了自己怎么来的，自己怎在一个女孩子的房间里，一阵惊慌之后，陈夕阳发现自己只穿着一件内裤，陈夕阳的思绪有点乱，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衣服，穿上！早饭做好了！”王可馨把衣服放到桌上，柔情的看了一眼陈夕阳。 “你的腿上，怎么还有伤疤！” “快点，吃饭了！”王可馨关好门，剩下陈夕阳一个人愣在那。 “这丫头，怎么就进来了！”陈夕阳赶紧穿好衣服，走得匆忙，放到王可馨的梳妆台上的手表竟然忘了拿，这块手表不是很名贵，却很有纪念价值，是陈夕阳在大学期间，宋婉玉送给他的，陈夕阳如获至宝，一直戴在手腕上。 “我先走了！”陈夕阳慢慢的回忆起昨天的事，想起了为什么来到王可馨的家里。 “你不吃饭了？”王可馨问道。 “不吃了！我直接去所里！”陈夕阳转生就要走。 “先去卫生间把脸洗了，要注意一个人民警察的形象，再把早点吃了！你在生病，在不好好吃饭，当心病倒！” “我爸妈一早都出去上班了！”王可馨自己做到餐桌旁，吃起饭来。 陈夕阳只好留下，简单洗漱后，吃过早饭，驱车带着王可馨向着来清泉巷派出所的方向走。 路上陈夕阳没有说话，王可馨也没正眼看陈夕阳，陈夕阳有种怪怪的感觉，总感觉不踏实。 “可馨！我睡到你屋子里，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的，是我允许你这么做的！”王可馨看了看前面的路，喊道：“停车！夕阳！” “到所里，还有一段路呢！”陈夕阳疑惑的看着王可馨。 “我先下车，你自己先去所里，我随后就到！”王可馨带好包，下了车，头也不回。 陈夕阳明白，王可馨是怕所里的人说闲话，故意分开走，可这不像是王可馨的行事作风呀，但凡一个人改变了行事作风，肯定是发生了一些事，而且发生的事非同寻常。 陈夕阳想不明白，也不愿意去想，自己倒是恢复了很多，看着储物盒内的进口药，陈夕阳在犹豫是不是要把药呆在身边，如果呆在身上，被母亲发现的几率会很大，思前想后，陈夕阳还是选择把药放到车内。 王可馨在路前面转了个弯，从胡同的小路去所里，陈夕阳一直向前开车，也没见到王可馨。 王可馨走到胡同的小路旁，泪水止不住的流淌，她已经知道陈夕阳吃的药的药理作用，判断出陈夕阳的心脏可能有问题。而她却无能为力，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怎么面对陈夕阳，她甚至无法面对自己。 王可馨擦干了泪水，她决定要带陈夕阳去国外，说不定国外会有先进的治疗手段，可是她自己算什么人呢？她只是深深的爱恋陈夕阳而已，想到失去陈夕阳，王可馨的泪水再一次流下来，为什么会这样！ ...... “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在哪？”陈夕阳一走进派出所的大门，就听到一个中年女人在大喊，那蓬头垢面的女人，应该就是昨天丢失的儿童赵恒的母亲，赵恒的母亲情绪很激动，身边还跟着几个人，应该是赵恒的亲人。 “您不要激动！我们一直在尽力找！市公安局重案组，走了绿色通道，昨天夜里十二点之后，正式接管这个案子！已经开始全城搜索......”王鸿涛不厌其烦的解释着。 “大姐！您别激动！我们也很着急！您到屋里休息室来！”清泉巷派出所的一名年轻女民警赶紧安抚。 “你们着急！你们一点也不着急！” “丢的又不是你们的孩子！你们不是人民警察吗！不是老百姓的安全卫士吗？！还我的孩子，还我的赵恒！”赵恒的母亲情绪更加激动，嚎嚎大哭。 “你们是干什么的，怎么连一个孩子也找不到，再找不到孩子，就是饿，也快把孩子饿死了!”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情绪也很激动。 “不要着急，不要激动，现在全城的很多警力，都投入到寻找这个失踪的孩子，省公安厅也高度重视这个案子！您在等等，别着急，急出病来怎么办，到时候孩子找回来了，你们病了，岂不是也很麻烦！”王鸿涛还在解释、安抚，这几个人就是不进派出所的屋里，就在院内大闹，王鸿涛磨破了嘴皮子，也没用。 “您是赵恒的母亲！”陈夕阳走过来，站到王鸿涛身边。 “您这样闹下去，我们哪有精力去找您的孩子！您的心情我们十分理解，您可以到我们所里的休息室等，也可以回家等我们的消息，我们会尽力的！” 赵恒母亲的情绪平复了很多。 “孩子的父亲呢？”陈夕阳关心的问：“出了这么大的事，孩子的父亲怎么没来！” “他！他心里哪还有我们娘俩！” 赵恒母亲的话，陈夕阳听后，觉得很奇怪，王鸿涛，陈夕阳二人不约而同的视线相碰，打了一个暗示。 铃铃铃！王鸿涛的手机响了。 “是武所！” “喂！武所！我是鸿涛！” “恩！我知道了！我知道，好！明白！......” “武所什么时候来？！”陈夕阳也觉得就眼前的局面，很难说服赵恒的母亲。 “武所来不了，去市局了！” 王鸿涛对赵恒的家人说道：“市局有指示，从今早开始，会在电视台、网络、媒体、报纸发布寻人启事，还有很多民间救助组织，也会参与到搜救工作当中，目前的证据表明，应该是走失，不是被......被！” “被什么！”赵恒的母亲情绪还是很激动。 “不是被拐卖！接下来还有两天的黄金搜索时间！请你们配合我们的工作，多谢了！”王鸿涛说的很中肯。 “是啊！为了孩子着想，请你们配合我们工作，只要是一有消息，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您！”陈夕阳看到王可馨才来到所里，红着眼，像是哭过。 “那好！我们就到所里等消息！” “行！行！”王鸿涛领着赵恒的家人，来到了清泉巷派出所的休息室。 陈夕阳去户籍室，找到了王可馨。 “你怎么了？哭什么?” “没什么！”王可馨看着陈夕阳，有种说不出的苦楚和心酸。 “那就好！”陈夕阳离开了户籍室，“昨天！谢谢！请不要跟别人提起，可以吗！” “没问题！”王可馨笑了笑，“绝对保守秘密！” 陈夕阳也笑了笑，“改天陪你看电影吧！算我谢谢你！” “我可不敢去！你不怕婉玉知道？！” “怕什么！你我之间是阶级同盟关系，很纯粹！很清白！” “走了！” 王可馨看着陈夕阳的背影，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她想与陈夕阳一起面对，可又怕陈夕阳不能接受，陈夕阳是有女朋友的人，自己的机会很渺茫，即使是再喜欢一个人，也不能第三者插足，破坏别人的感情生活，王可馨决定改天亲自去滨河市第三医院，她也知道滨河市第三医院的心内科，诊疗技术还是很先进的! 坐在办公桌前，陈夕阳还在想，昨天晚上见到的那两个行迹可以的人，努力的回忆后，除了基本的体貌特征，对于那两个人的面貌，陈夕阳无论怎么想，也想不起来，这也不奇怪，陈夕阳根本没有看清楚，手里握着铅笔，陈夕阳把两个嫌疑人的体貌轮廓大致勾勒一下。 第18章 一无所获 呯的一声！ 陈夕阳知道，肯定是王鸿涛砸办公桌了！王鸿涛一着急，就爱砸桌子，这个毛病王鸿涛自己也知道不好，可就是改不掉。 “王哥！怎么了！是不是感觉没头绪！” “夕阳！现在这个案子市局接手了，可我这心里总是过意不去!” “市局接手也好，省厅也罢，咱们该查、该做都是可以的！” “就这么盲人骑瞎马，无头苍蝇似的乱撞，没有线索，一点也没有，咱们怎么差啊！” “对了！”王鸿涛想起赵恒的母亲说孩子父亲的话。 “夕阳！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在这个紧要关头，孩子的母亲说父亲，不记得娘俩的死活，这是什么道理？” “我总觉得，这里边有事！不像是那么简单！” “我也是这么想的，王哥！我觉得有必要查一查赵恒这个孩子的家庭情况！” “孩子的父亲什么时候回来？” “今天中午！听说是一个电气工程师，搞工程的，常年在外！” “看看从孩子父亲这，能得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吗！”陈夕阳一直在犹豫，昨天晚上的事，要不要跟王鸿涛说，毕竟自己没有看清楚那两个人的容貌，只是对身高、体型上有个大致了解，陈夕阳回忆起来，那个矮个子的人，听口音应该不是本地人，像是南方人，那个高个子的饿口音，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 如果自己把情况跟王鸿涛说了，肯定是会调取小区门口的视屏监控录像，那到时候自己晕倒的事，就瞒不住了，就是王鸿涛答应自己会保密，可是如果这段监控视频，作为有价值的证据被封存，那需要很多人经手，纸是根本保不住火的，自己心脏的问题，如果被组织知道，自己的工作，可能会...... 陈夕阳很犹豫，可这两个人绝对很可疑，就这么白白的放过线索，陈夕阳又不忍心。 还是孩子重要，自己工作的事，就交给组织，陈夕阳相信组织。 “王哥！昨天夜里我遇到两个人！” “夜里！遇到两个人！？怎么回事？” 陈夕阳拉了拉凳子，紧挨着王鸿涛，“王哥！昨天咱们所加班，都是夜里三点多走的！” “没错！怎么了，你快说！”王鸿涛有点着急。 “我顺路送王可馨回家，在出小区门口的时候，没走多远，看到两个人，凭借我的判断，这两个人行迹很可疑，个子高的那个，身高起码有一米九，肩上背着一个麻布袋子，矮个子的那个操着一口南方口音，你说这深更半夜的，是不是很可疑！” “半夜结伴而行的，犯罪的概率很大！你是怀疑，他们麻布袋子里，装的是孩子？”王鸿涛故意把声音压得很低，“真的是那伙贩卖儿童的家伙，又动手了！” “我不知道，不排除这种可能！我记得那个高个子的，在放下麻布袋子的时候，动作很轻！”陈夕阳回忆道。 “走!车上说!”王鸿涛带好了工作证件，还有不要的手续证明文件，急匆匆的往外走，陈夕阳紧跟其后，二人先后上了车，向着王可馨居住的小区，奔驰而去。 陈夕阳做出这个决定后，内心的挣扎少了许多，要是能找到孩子，最好！如果顺藤摸瓜，一举捣毁这个儿童贩卖团伙，那就更好了！ 王鸿涛很兴奋，像打了鸡血一样，找到小区物业的管理公司后，陈夕阳傻了眼，王鸿涛垂头丧气。 原来，小区的监控视频硬盘故障，无法存储，已经有三天了，监控视频厂家的配件，还在邮寄来的路上。 “真背！”王鸿涛狠狠的说道：“怎么就这么背！” 陈夕阳很快冷静下来，“王哥！不是我们点背！而是这些嫌疑人太狡猾！” “如果，这些都不是巧合的话，你可能跟这伙犯罪分子的人，已经见过了！”王鸿涛盯着陈夕阳，严肃又认真的说道：“夕阳！这是一个十分重要的线索，你要高度重视！这可能也是目前我们已知，唯一可以称得上有价值的线索！” “哎！天太黑，距离又远，我没看清楚这两人的容貌！”陈夕阳叹气道。 “你努力回忆，不行去一趟市公安局重案组，市局重案组一般都是负责重大案件，这次的儿童贩卖案件，影响太恶劣，市局也是专门成立了一个组！针对这次儿童贩卖案件，我这就跟武所汇报，尽快把你借调到市局！你个人没意见吧！” “王哥！我没意见！只要能破案，将这帮丧尽天良的人贩子绳之于法，我做什么都心甘情愿！”陈夕阳的眼神异常的从容、坚定。 “好！” 王鸿涛、陈夕阳回到了清泉巷派出所，正碰上丢失的孩子，赵恒的父亲来到所里。 “您等一等！不要着急！”李强给赵恒的父亲倒了一杯水。 “我要见我的妻子！当面问清楚！” “您爱人在休息室。我带您过去！”李强在前面领路，陈夕阳、王鸿涛也跟着一起来到了休息室。 一见到自己的丈夫，赵恒的母亲情绪十分激动，大声吼道：“你不是不回来吗？打死也不回来吗？怎么回来了！你心里还有我妈？还有儿子吗？还有这个家吗？” “你老实交代，外面是不是有人了！是哪个臭不要脸的骚狐狸!” “说呀！你倒是说！”赵恒的母亲根本不谈孩子不见得事，而是一直在质问丈夫。 “我怎么不管这个家了，我在外面辛辛苦苦，没日没夜的挣钱，不都是为了这个家！孩子呢！赵恒呢！” 赵恒的母亲一翻脸，“我不知道，你还知道孩子！” “你作为一个母亲，是怎么看管孩子的！”赵恒的父亲怒吼道。 “我比你强！你心里还有这个家吗！” “你说，你心里到底还有这个家吗？”赵恒的母亲红着脸，情绪再次激动起来。 ...... 陈夕阳没想到，这两口子一见面，竟然吵了起来，而不是关心孩子的问题，看得出赵恒的父亲的心情还是很低落，对赵恒的失踪，也很着急！ “王哥！”陈夕阳小声说道：“这两口子婚姻家庭生活有问题，我觉得赵恒的母亲很可疑！” 王鸿涛把陈夕阳交到一边，“你的意思是，这个赵恒的母亲是利用孩子，逼着孩子的父亲回家，甚至是逼出一些她所猜忌的问题！” “我觉得是！把这一家人送回家，在暗中监视！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在这，他们只会吵得更凶！” “我看行！武所也不在，先斩后奏吧！就按照你说的办！”王鸿涛安排了车，准备把这一家人全部送回了家，这次这一家人倒是很配合！ 陈夕阳、王鸿涛坐在陈夕阳的车里，盯着赵恒的家人，为此，王鸿涛联系了小区的物业，出了小区的正门，其他的门全部锁死，目的是排除一些偷盗隐患，保护孩子，当然这只是一个说辞，目的是方便与陈夕阳盯住赵恒的家人。 “王哥！你说咱俩做的事有意义吗？”陈夕阳忽然间觉得有点不对劲，民警怎么监视起丢失孩子的家人了。 “应该是有意义吧！这家人的举动很反常，尤其是按个赵恒的母亲！” “再说，现在的新闻、媒体电台、还有民间自发组织的救助团体，也都参与了搜索！少你我二人的参与，没什么影响！” 王鸿涛自嘲的笑了笑，“不对！你我也在参与！” “但愿能有发现！我去买饭，王哥！你先盯着！”陈夕阳说话间，下了车。 “行！动作隐蔽点，别让人发现了！” “知道了！” ...... “这都晚上九点多了！怎么还没动静？！”陈夕阳打了一个哈欠，疲倦的问道。 “我刚打电话问了,赵恒的父母没有向所里打电话！一个电话都没打！” “王哥，这很反常啊！” “嗯！看来你的判断是对的！这家人确实有问题，问题的根源在家庭矛盾！对了，你的事，我跟武所汇报了，现在再走手续，应该很快就会去市公安局的重案组，到时候好好表现，能带回来一些有用的线索更好！” 陈夕阳明白，王鸿涛还是想让发生在清泉巷派出所，管辖区域的案子，能让所里的人给个了解，想破案！ “今晚，你两点前，我两点后，轮流盯着！” “行，王哥！那我先睡会！” 王鸿涛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小区的大门口，不放过任何一个过往的行人，也特别留意赵恒家里小汽车的车牌号码。 王鸿涛一直盯到半夜两点半，才叫醒了陈夕阳，陈夕阳打了一个哈欠，从后座上慢慢的起来，“王哥！有动静没？” “没！所里再也没接到电话！各个方面都没有消息！” “没有消息，可能是好消息吧！”陈夕阳做到驾驶室的位置，继续盯着。 “有事叫我！”王鸿涛说完后，没到半分钟，就睡着了。 陈夕阳一直盯着，直到早晨七点多，两个眼皮不停的打架。 “王哥！”陈夕阳叫醒了王鸿涛。 “嗯！有动静？！” “暂时还没有！” “你过来吧，我来盯着。”王鸿涛从汽车后座上出来，一眼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车牌号码！ “王哥，是赵恒家的车！”陈夕阳同样发现了那个熟悉的车牌号。 “快！”王鸿涛跟陈夕阳交换了位置，紧跟在赵恒家的汽车之后。 “他们这是要去哪里？”陈夕阳自言自语道。 第19章 两个消息 滨河市的早晨空气清新，空气中带着一丝丝的甜味，是这座园林城市的植物散发出来的，清晨车辆不是很多，也没有太多的噪杂的声音。 “去哪，无所谓，我们一定要跟死了！”王鸿涛紧盯着眼前的白色小轿车。 “车上的人似乎不少？” 王鸿涛看了陈夕阳一眼，笑道：“你能看到？” “刚才侧面转弯的时候，我看见的！” “你小子，真是机灵！” 王鸿涛开着车，陈夕阳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观察者道路的情况。 “王哥！请求所里的支援了吗？” “没有，所里现在也是人手不足，你也知道，咱们所一直是这样，之前还走在了一个指导员，再说，情况还不明朗，我怕影响案件的侦破！” 陈夕阳想了想，心中也是有很多疑问，难道是另有内情？ 这赵恒的父母，开着车回去哪里呢？ “王哥！有没有可能不是赵恒的父母在车辆内？！”陈夕阳情不自禁个问道，因为他不知道赵恒的父母为什么要这样做，而且自己的孩子失踪了，作为父母应该守在家里才对，赵恒的父母确适得其反，不但一大早的出门，而且还与所里基本断绝了联系，昨天自所里回到家里之后，就没有给所里人打一个电话询问，陈夕阳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父母，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案子。 “这个可能性有，但是不大吧！”王鸿涛心里也没谱，被这赵恒的父母给弄的，有点晕头转向。 “这赵恒的父母，唱的是哪一出呀？” “王哥！”陈夕阳分析道：“看来今天孩子的事，就会有一个结果！” “今天？有什么结果？我怎么感觉很奇怪！是我们想多了？也许赵恒的家人只是简单地早晨出门？!”王鸿涛看着街道的边沿，知道这赵恒的家人车开的是越来越远，是远离城市的方向。 坐在副驾驶位置的陈夕阳，早就发现了这一点，这条路陈夕阳最为熟悉不过，这条路通往一个山村，他每个星期都要去村里一次，除非是天气情况十分恶劣，条件不允许，或者是所里工作太忙，至于他的事，王鸿涛是全部知道的，清泉巷派出所的大多数民警，并不知道陈夕阳在资助磐石村小学的孩子们。 陈夕阳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心里有了底，知道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这条路只通往一个地方，就是盘石村。 “这都快一个小时了！赵恒家人的车开的也不快，怎么来到了这？” “王哥，有两个消息！”陈夕阳盯着眼前，二十几米远的白色汽车，认真的说道。 很显然陈夕阳的话，对于王鸿涛来说，很突兀。 “两个消息？什么消息？所里有消息？市局省厅也有消息？” “不是所里的消息，也不是市局省厅的消息！” 王鸿涛大笑一声，“小陈！别卖关子了，现在我的脑袋都快要炸了！我很乱的！” 陈夕阳也笑了笑，“第一个消息，咱们现在走的这条路，只通向一个地方，就是盘石村！” “盘石村！盘石村！”王鸿涛回忆着，“奥！我知道了，你资助的一个小学，就叫盘石村小学！” “他们一早就过来，而且车开的很平稳，不像是有什么特别着急的事！说明什么问题？” 陈夕阳一阵分析，王鸿涛的思绪也被带入到分析案情之中。 “他们现在的心头大事，就是失踪的孩子赵恒，而现在却出城，车开的也不快？”王鸿涛恍然大悟，“小陈！我没记错的话，这赵恒的母亲，老家是不是就在盘石村！” “对！我看过赵恒的卷宗，当时对赵恒母亲的笔录中，我还特意留意了这个盘石村。而且我还怀疑，当时赵恒母亲来所里的时候，跟随者很多人，有一个老妇人很可能是赵恒的姥姥，我观察到她与赵恒母亲的长相有相似的地方。” 王鸿涛暗暗说道：“那可惨了！不会是把老母亲送回村里吧？！那咱们岂不是白跑了一趟！” “送老母亲是假，我看是去接回自己的孩子赵恒是真！” 王鸿涛面无表情，他明白了，所有的这些不寻常，甚至是反常都是有原因的，如果把这些联系在一起...... “如果是这样！”王鸿涛盯了眼前的白色小轿车一眼，“这不可能吧！” “王哥的思考方向是对的！这样，对咱们所是好事，至少这不是一起儿童失踪案件！” 陈夕阳紧接着分析道：“我觉得这件事应该是这样，赵恒的父亲是一名电气工程师，因为职业的缘故，常年在外，对家人的关怀不够，当然孩子只是其中的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赵恒的母亲，已经对自己家人产生了怀疑，怀疑赵恒的父亲在外面有女人，常年不回家！” “然后呢！”王鸿涛根据经验，保持着时近时远合理的距离，确保不被赵恒的家人发现，自己在跟车。 “赵恒的母亲逼着赵恒的父亲回家，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要离婚！我看笔录，赵恒的母亲所说，赵恒的父亲近两年时间以来，每年只是过年的时候回家，回到家也呆不几天！” “赵恒的父亲不回家！赵恒的母亲就动了歪心，假意赵恒失踪了！这样，也是考验一下，赵恒的父亲心里还有没有这个孩子，还有没有这个家！” “如果真是是你分析的这样，那我们很快就要见到赵恒了！”王鸿涛有点激动的说道：“这真的是好事，上一起儿童失踪案件还没有侦破，如果在发生一起案件，还是发生在我们的管辖区域，哎！” 王鸿涛猛的想起来，“你不是说有两个消息吗？第一个算是好消息，第二个呢？” 陈夕阳苦笑一声，长吁了一口气，“第二个消息，算是坏消息吧！” “坏消息！”王鸿涛听了陈夕阳的话，忍不住笑了笑，“那有什么坏消息，这赵恒的案子，马上就结案了！” “坏消息是，咱们的车马上就要没油了！”陈夕阳盯着汽车的仪表盘看了看，原本昨天晚上自己计划送王可馨回家后，顺利回家的路上加油，结果出了那档子事，就把加油的事忘在了脑后。 “王哥，再有两公里，可能就得停车了！” 王鸿涛没有责备陈夕阳，而是微微一笑，把车停在了路边，确保过往的车辆能够通行。 “怎么停车了？”陈夕阳觉得，要停车现在还早。 “停了吧！到时候一点油也没有，停在路中间，多危险，还给来往的行人带来不便，再说，这是一条比较宽的单行线，如果赵恒的家人想回到滨河市，八成也要从这条路原路返回，咱们就等，耐心的等着！” “放松，放松！”王鸿涛下车，从兜里拿出一盒烟，认真的抽了起来。 陈夕阳下车，远远的看见了盘石村的影子，似乎看到了袅袅炊烟。 “你的书写的怎样了？结局没？”王鸿涛吸完了一支烟，紧接着点起了第二只，王鸿涛是所里的老烟枪，所里人给他起了个外号，王烟枪。 一天抽两包烟都是少的，陈夕阳只怀疑一点，王鸿涛的爱人，怎么能忍受这么大的烟味，如此看来，这人的习惯还真在于培养，日积月累的没有习惯，也算是习惯了。 “结局，还早呢！” “嗯！不错！不过我比较恨一些作者！”王鸿涛的业务生活就是吸烟看小说，看的都是一些快餐文，主要是排解一些工作、生活上的压力。 “恨作者？王哥恨什么样的作者？” “就是那些不写结局的作者，简称为太监，长期不写结局的作者，称之为太监总管！”王鸿涛深吸一口烟，吐出一个烟圈。 “太监！不可能的,我会坚持完本！”陈夕阳看到，来的路上一辆车开了过来，这辆车是白颜色的，像是拉货的货车。 “王哥！来了一辆车！” 王鸿涛咧嘴一笑，“出示证件,拦下来！” “拦车？咱们貌似没什么理由吧？”陈夕阳紧张的看着王鸿涛。 “没事！咱们不算是滥用职权，更不是利用职务之便，谋取私利。咱们只想用用他车上的油，办案！” 陈夕阳站在路中间，把证件那在手中，迎着陈夕阳而来的中型货车，已经发现了路中间站着一个人，早早的减速，在距离陈夕阳五米远左右的地方慢慢的停了车。 王鸿涛、陈夕阳二人向中型货车走去，走近之后，陈夕阳发现在货车上，有一个很眼熟，这个人就是盘石村小学老师中的一名，是教授自然品德的教师，王田芳。 看着陈夕阳走过来，王田芳有点惊慌。 “老韩！怎么办？咱们暴露了？”王田芳没了主意，惊出了一身冷饭，脚也在发抖。 “新人就是新人，新手就是新手！呆在车上，不要下车，以免露出破绽！”说话的人是韩利平，身高一米九五，体型健硕，韩利平的视力非常好，在夜间，要比一般的人看得远，看得清楚，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中等身材，卡尺短发的青年人，就是昨晚在小区门口遇到的那个人，这小子果然是警察。 第20章 擦肩而过 韩利平是儿童贩卖团伙的主要成员之一，也是一位狡猾的狠毒的人，最近听说滨河市发生了儿童失踪案件，也就是赵恒的案子，这起案件不是他们这个团伙做的，担心殃及自己的人，这伙团伙才决定转移一些作案工具，近期不在作案，这一段时间，这伙团伙的人也没闲着，一直在盘石村附近走动，也就是所谓的“踩点！”盘石村留守儿童比较多，年轻的父母都外出打工，家里留下老人照顾孩子。 这伙团伙暂时还下不了手，虽然“订货方”已经定了很多货，定金已经交了不少，也一直在催促，不过这伙人做事很缜密，不会轻易动手，平时孩子们在学校读书上课，根本没有机会下手，放学后，校长老宋就是护卫人，他会让孩子们排好队伍，从学校开始出发，设定好路线，把孩子们一个一个的全部送回家，盘石村小学弟饿校长老宋是最后一个回家的，这也是老宋的重要工作之一，这些都是陈夕阳安排的，不得不说，陈夕阳的这个安排，让这伙贩卖儿童的团伙，无法对孩子们下手，也是无意间保护了孩子们的安全。 周末的时候，校长老宋也在，陈夕阳还要来到盘石村小学，给孩子们上课，主要是讲历史，一周最少有一天会来，甚至有些时候是周末的两天，陈夕阳都回来。 这样一来，这伙儿童贩卖团伙，就无法作案。 这次王田芳带着韩利平来盘石村，也是来“踩点！”为这次将要掳走五名儿童做准备，暑假将至，假期的时候，学校的管理不会像平时一样，这伙人也就有了机会。 “警察大哥！有什么事吗？”韩利平下车，掏出一盒烟，取出一根烟，恭敬地递到了王鸿涛的眼前。 “我不吸烟！”王鸿涛伸手示意，拒绝了韩利平。 韩利平一脸络腮胡子，人高马大，两眼中透着凶光，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感。 “去哪里啊？！”王鸿涛问道。 “盘石村！我在滨河市物流公司上班，我这认了一个干妹妹，我这个妹妹没什么亲人，我把她送到盘石村小学，上午十点她还有课呢！”韩利平话说的很稳，滴水不漏，也没有说假话，陈夕阳在一旁观察者韩利平，还有车上的王田芳，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韩利平说的话，确实是事实，陈夕阳对利平没什么印象，毕竟那天夜里天太黑。 “王老师！”陈夕阳从摇开的的车窗，清晰地看到了王田芳。 王田芳很紧张，这个中型货车的货箱里拉的货物，可不是什么可以见光的东西，都是一些儿童致残设备、迷药、绳索等等，他们计划原本是把这些东西转移到，盘石山的一处临时窝点，如果被陈夕阳、王鸿涛发现了，这根本说不清。 磐石山很荒芜，山上的自然景观都是原生态，环境保护的比较好，山中会有一些野狼出没，基本上没有人回去磐石山，盘石村村名的由来，也是因为这个磐石山。 “是陈警官啊！你们，......你们来这里，干，干什么？”王田芳极力的克制，因为紧张，说话还是有点语无伦次。 王田芳一说话，把韩利平吓得够呛，生怕王田芳不打自招，韩利平很老练的笑道，笑声很有穿透力，给人的感觉很豪爽。 “哈哈！原来你们认识！你是陈警官！”韩利平同样恭敬的地上了一支烟。 “谢谢！我不吸烟！”陈夕阳紧接着说道：“我们再追查一个案子，这不车有了点问题！” 陈夕阳说完，故意看了韩利平的反应，发现没什么异常，王田芳咳嗽了一声，很明显的是，王田芳十分紧张。因为只看到王田芳的脸，陈夕阳也无法判断出，这王田芳有多紧张。 “是啊！最近失踪的儿童不少！惊动了市局省厅，听说年底破不了案，要严肃追责，问责到底！这些孩子也真是可怜！”韩利平表现出一副惋惜。甚至是痛苦的表情。 “陈警官！目前有什么线索吗？”韩利平老辣至极，想借机刺探。 案件的线索、侦破程度如何，不是随便对外人说的，这是最基本的一点，陈夕阳当然知道。 “我相信！我们会在年底结案的！将罪犯送绳之以法！”陈夕阳的目光坚定地可怕，韩利平不敢直视。 “这位警官，车子出现什么毛病了！我以前修过车，我帮您看看！”韩利平笑嘻嘻的看着王鸿涛，“我去取工具！”韩利平转身就要上车。 “不用了！老兄！”王鸿涛不好意思的笑了，“还需要你们的配合，我跟小陈在跟一个案子，这不走到半路，汽车没油了！” “原来是这样！”韩利平假装憨笑道；“你们人民警察可是我们群众的安全卫士，安全的保障，没有你们我们那能睡好觉！” 韩利平人高马大，伸手缺很利索，上车取了钥匙，准备打开货箱的锁，这一举动把王田芳吓得脸色惨白，韩利平偷偷的使了一个眼色，给王田芳，让她呆在车里，不要下来。 “你这货箱装的都是什么？”陈夕阳随口问道，看到货箱上的公司标志，觉得眼熟。 “什么货物都拉，不过我们可不干违法乱纪的事！我们公司在滨河市小有名气，特别有信用！”韩利平指了指车上的公司标志。 “这个公司!”王鸿涛笑了，“不错！很准时，丢了顾客的货物，三倍价格赔偿，我记得还连续三天登了滨河市的晚报！” “是啊！我们的老板还是个美女呢！人漂亮，又能干，对待员工又好！”韩利平说话间从货箱里取出了小半桶汽油。 韩利平憨憨的笑道：“行业有规定，不允许带超过容量的汽油，我们这个刚刚好，没超标准，有些时候我们要走山路，怕出些意外，就会带点汽油，觉得安全！” 韩利平快速的跳下货箱，并没有着急锁好货箱的门，他是故意让陈夕阳、王鸿涛看一看货箱里的货物，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韩利平早已经做过了掩饰处理。 陈夕阳扫了一眼货箱内的货物，也没有在意。 如果韩利平遮遮掩掩，这倒是，会让陈夕阳特别警觉。 “都加好了！就这些了，警官！”韩利平故意憨笑道。 “行！这些汽油，能回滨河市了！谢谢！”王鸿涛很感谢，觉得韩利平虽然目光有点凶，不过做事倒是很认真，而且给人的印象还很热情。 “不用谢！我们老百姓，还要谢谢你们呢！” 韩利平把空油桶放到货箱内，锁好。 “两位警官，我把我这个妹妹送到学校，在顺路送几件快递！我就先走了！” “走吧！耽误你时间了！”王鸿涛看着逐渐远去的白色货车，“挺好！很顺利！这是一个好的预兆！” 陈夕阳也没觉得有什么异样，是韩利平表现麻痹了他。 “老韩！快点开车！咱们快点走！”王田芳紧张的通过货车的反光镜，看着逐渐模糊的陈夕阳二人。 “把头缩回来！别往后看！” 王田芳听韩利平一说，把将要伸出去的脑袋，又缩了回来。 “不能快！咱们就这个速度，消失在他们眼前！得到机会就玩命跑！会引起警察的警觉，这些人精着呢！”韩利平十分稳健的开着车。 “韩哥！真佩服你，好冷静！你的反侦察能力太强了！这擦肩而过的危险，真是要人命！”王田芳仍是心有余悸。 “彪哥，这么信服你，让你出面做事，还是有他的道理！”王田芳说的彪哥，就是儿童贩卖团伙的头目，蒋彪。 “彪哥，是不是有个女人，还很漂亮，叫赵艳！”王田芳不再紧张，他们已经离了陈夕阳、王鸿涛很远了。 韩利平一改表情，凶神恶煞般的吼道：“你他妈的，给老子闭嘴，老实点！信不信老子弄死你！分了你的尸！” “彪哥的事，你少知道的好！做好自己的事！” “嗯！嗯！......”王田芳诺诺的回应。 陈夕阳、王鸿涛二人坐在车内，有了不同的意见，王鸿涛执意要继续追寻，把车开到盘石村，陈夕阳的意见是原地等，赵恒的家人肯定会回来。 “王哥！油不是很足，没不要去追了，追也不见得追的上！” “行吧！那就原地等。刚才那个彪形大汉，长相凶恶，人还是不错！”王鸿涛又吸了一根烟。 陈夕阳斜靠在汽车旁，感觉王田芳有点奇怪，难道真的像盘石村小学的校长老宋说的，最近她有点反常，陈夕阳把这件事记在了心上，他担心的是老师的反常，会对孩子造成不良的影响。 “王哥！你这是第几根烟了！”陈夕阳发现在等待的这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王鸿涛的嘴就没闲着，一直在抽烟。 王鸿涛看了看烟盒，“还剩下两根！”王鸿涛在等人的时候，靠的更是抽烟来消遣。 “武所，是不是要调走了！”陈夕阳笑着了看王鸿涛，“以后，是不是叫王所了！” 王鸿涛赶紧把嘴里的烟掐灭，“小陈！别乱说，咱们就是一名民警！做好自己的工作，至于别的，看组织上安排吧！” 陈夕阳假意笑了笑，“哈哈！我就是一说，你看看你！” “来了！”王鸿涛表情一冷。 陈夕阳急忙把靠在汽车上的手挪开，盯着远处驶来的白色小汽车，汽车越来越近，正是赵恒家的车，应该是刚从磐石村回来。 第21章 自食其果 “停车！”王鸿涛伸手拦住了车，敲了敲车窗玻璃。 陈夕阳向汽车内张望，看到了赵恒的母亲坐在车内。 “王警官！”赵恒的父亲哆哆嗦嗦的说道：“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在这里等你！不对！确切的说，是在这里等你们。” 陈夕阳拉动开汽车的门把手，清晰地看到在赵恒母亲的怀里蜷缩着一个男孩。 “这个孩子是谁的？是赵恒吗？”陈夕阳严肃的声音，让赵恒不敢直视陈夕阳，赵恒把头歪向了另一边。 “不用怕！他们是警察叔叔！”赵恒的母亲安慰道。 陈夕阳敢确定这个孩子，就是赵恒，跟自己的预判一样，陈夕阳的直觉是对的，这孩子根本没有走失，也不是被人拐走了，而是被自己的生母，窝藏起来，当做威胁生父的工具了，这事简直是不敢想象，那有这样的父母。 王景涛紧皱着眉头，横着脸，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陈夕阳看得出王景涛有点激动。 “王哥！我来简单问问！如果是，那就放心了，剩下的事，可以回所里。”陈夕阳管好车门，走了过来。 “您是一个知识分子，我们也就不转弯子了！还希望你们能配合！” “这孩子是不是赵恒！”陈夕阳严肃的问道。 “是！”赵恒的父亲，看了一眼妻子，眼神很怪异。 “是走丢的？！” 赵恒的父亲程默不语，看了一眼王鸿涛，王鸿涛在一旁很远的地方大口大口的吸着烟，显然是不想参与这次询问。 “请您说，这孩子是不是走失的？”陈夕阳继续询问。 “别问了！”赵恒的母亲留下了眼泪，“都是我的问题，是我的错！” “是我把赵恒，藏在他姥姥家的！” 陈夕阳并没有多吃惊，从一开始他就分析出这个赵恒的母亲有些不对劲。 “好！回所里吧，我们在前面带路！”陈夕阳看了一眼男孩，很显然这孩子这两天也是没吃好，没睡好，还有些恐惧，可能是被关在了一个比较黑暗的地方。 王鸿涛早已经坐在了车里，发动了汽车，他一眼就看到了车上的孩子，至于其他的事情，肯定会是像陈夕阳所说的那样。 “先打个电话吧！所里、市公安局肯定忙疯了！消除不安影响才是当务之急！”陈夕阳长吁一口气，紧张的神经终于可以松一松弦了，自从上周日同宋婉玉拍完婚纱照，现在已经是星期二，将近中午了，还一直没联系宋婉玉，期间自己的家也没回，家里的养的花、鱼不知道母亲照顾的怎么样了，还有自己的书《旧史新说》也几天没写了，最近事情太多，时间太紧了。 王鸿涛倒是真忘记了这件事，听陈夕阳一说，赶紧拿起了手机，拨打了所长武为民的手机。 所长武为民正忙得焦头烂额，没什么头绪，心里像是压了一块重重的石头。此时，所长武为民正在市公安局副局长，王敬德的办公室。 “王局长，我们正在努力，全所的民警都参与到搜救工作当中！请您放心！”武为民半个屁股欠做在椅子上，这话说的很是没底气。 “我放心！哎！我的压力也很大呀！这滨河市的民众、老百姓会放心吗？”王敬德话锋一转，“这伙贩卖儿童的团伙，今年必须拿下，你们也要极力配合市局的重案组工作！今年办不了，我这个副局长，也没脸干下去了！” 嗡嗡！嗡嗡！...... 王敬德看了看自己的手机，“是不是你的电话，接吧！已经响了三次了！” 武为民一直很紧张，还以为是王敬德的手机在震动。 “喂！鸿涛！”武为民接起手机，走到了远处的一个拐角。 “真的！太好了！好！行！”武为民匆匆挂断了电话，三步换做两步，来到王敬德身前。 王敬德发现武为民情绪很激动，笑了笑，“怎么了，武所长，这么激动!” “王局长，孩子找到了，那个失踪的孩子赵恒，找到了！”武为民激动的喊道。 “真的！怎么找到的！”王敬德急忙问道。 “是这样，......”武为民大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下。 王鸿涛开着车，在前面带路，赵恒的父亲跟在后面，陈夕阳坐在车上，神情很放松，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快要睡着了。 “王哥！我眯一会！快到所里的时候，叫我一声！” “年轻人，觉多！不够睡！你睡吧！”王鸿涛用欣赏的眼光，看着陈夕阳，这小伙子真是不错，也不知道武所为他申请正式编制的事情怎样了，这样优秀的人民警察，绝不能流失掉，回去自己再去武所那里问问。 车开的很快，临近中午一行人先后来到了清泉巷派出所，所长武为民，还有市局重案组的一个科长，早已经来到了所里。 这个案子比较特殊，虽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更没有造成直接的财产损失，不过案件的影响很是恶劣，首先是市公安局方面，抽到了大量的警力，投入到赵恒失踪的案件中，严重影响了整个公安系统，其他案件的侦破，再者这个案子风声鹤唳，一石激起千层浪，原本滨河市失踪儿童的案子还在侦破，公安系统的压力非常大，社会反响很大，这种影响已经影响到了滨河市市民的正常工作、生活，有的家长甚至给自己的孩子请了长期的假，孩子上学、放学确实不放心。 这种恶劣的影响一直在持续，随着时间的推移，影响的范围、深度已经大不如从前。可是赵恒的失踪，让原本平息的影响，再一次被恶化，媒体、报纸、社会救助团体都参与到孩子的搜救行动，滨河市再一次，被笼罩在不详的云团之中。 在确保案件的真实性后，在第一时间，市局部署安排，在电台播报失踪的孩子，赵恒已经被找到，而真实的失踪原因确是家庭纠纷，原因是妻子对丈夫的极度猜忌，不信任，用孩子考验丈夫，应该算是一场家庭闹剧，引发的事件。 参与社会救援工作的组织表示很不满意，社会救援组织也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没想到是一场闹剧，别人的一场闹剧，却导致这些爱心人士在奋力的搜救，总感觉自己像是被耍了一样，这样的结果是好的，毕竟孩子没有丢。这些救援组织的人也没办法区分事件的真实性，毕竟救援的黄金时间是七十二小时，越早越好。 清泉巷派出所门口挤满了人，当大家得知失踪的孩子找到的时候，都是一片欢呼，至于其中的原因，没有多少人过问，孩子是家里的“宝贝”，只要孩子安康，家人就是最大的幸福。 市公安局的干警，并没有带走赵恒的母亲，他们也不想当着孩子的面，带走赵恒的母亲，不过，这件事总会有个说法，赵恒的母亲肯定会被追究一定的责任。 所里的电话还是不停的响，大多数都是来问失踪的孩子是否找到的，民警们还在耐心的解释。 “鸿涛！小陈！真有你们俩的！怎么没提前想我汇报一声！”所长武为民表情很轻松，拍着王鸿涛的肩膀，乐呵呵的笑道。 “当初，也想汇报！只是觉得这个侦查思路，有点不靠谱，想先看一看情况再说，这都亏了小陈！”王鸿涛真心实意的看着陈夕阳，称赞不许。 “小陈不错！很能干！” 陈夕阳腼腆的笑了笑，“也都是猜测，只是碰对了！” “猜测就是好的开始！” 所里的气氛不再那么紧张、压抑，到了午饭时间，很多民警都陆陆续续的去所里的食堂就餐，陈夕阳坐在椅子上发呆，在想那天夜里，遇到的一高一矮两个行迹可以的人，手中的画笔一直握着，他实在想不起来，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可是小区的监控视频却坏了，如果真的不是巧合，那只能证明这是蓄意为之，既然是蓄意为之，就有可能提前就有预谋。没有监控录像，只有陈夕阳自己记得那两个人大概的体型轮廓，也就会说只有自己才能帮助自己了，如果近期借调手续办下来，到市局重案组，可能会有帮助。 “王田芳,王田芳怎么会那么紧张？” “王田芳怎么会，找一个长相凶恶的中年男人认干哥哥！这有点怪吧！” 陈夕阳还在想着路上碰到的那个面容可憎、目露凶光的男人，校长老宋说王田芳最近有些反常，难道是结识了什么不良的人，受到了威胁、恐吓！ 陈夕阳脑袋快要炸了，因为他想的这些根本无法联系到一起，无法形成一个思维网络，他不知道短短的一天时间内，他与真正的儿童贩卖团伙成员，擦肩而过有两次。陈夕阳低头看了看手腕，又站起身来，四处摸了摸，翻遍了整个衣兜，随身的包里也翻了个遍，还是没有找到。 “完蛋了！婉玉知道，一定会生气！”宋婉玉送给自己的手表丢了，陈夕阳急了，这可是件大事。 王可馨家里会不会有啊，有可能落在王可馨家中，还有可能那晚晕厥的时候，掉在了地上。 陈夕阳的目光搜索着，没有找到王可馨，跑到楼上的户籍室，一看究竟。 “李姐！王可馨在吗？” 李静香抬起头，笑了笑，“王可馨去吃饭了！等她一会吧！” 陈夕阳坐在户籍室的凳子上，表情很平静，内心却是涟漪不断。 “李姐，你去吃饭吧！”王可馨回来了，看到陈夕阳坐在户籍室内。 李静香也多少听说过王可馨暗恋陈夕阳的事，没停留，话也没多说，瞟了一眼陈夕阳，那眼神，仿佛有千言万言要表达一般，李静香微笑着离开了。 第22章 赌徒逃脱 清泉巷派出所的户籍室内，只剩下王可馨、陈夕阳两人。 陈夕阳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自从那天夜里自己晕厥后，王可馨帮了自己，还让自己睡在她的床上，这件事，陈夕阳现在想起来，觉得难以相信，自己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睡在一个单身女孩的家里不说，还睡在人家的床上，当时陈夕阳的确很难受，头晕目眩，只想倒头就睡，王可馨的床躺上去很舒服，而且陈夕阳还记得，王可馨的床上似乎有一种特殊的味道，他很熟悉，确切的说应该叫体香。 每个人都都有体味，每个人的体味都是独一无二的，就像世界上没有独一无二的两片叶子一样，总是会有差异，如果两个人的体味是一样的，那么警犬的作用就减弱了很多。 陈夕阳看到王可馨，一直在等着眼前的电脑，也不搭理自己，有点尴尬。 自己大腿内侧有一个伤疤，是小的时候淘气，骑自行车的时候不小心剐蹭的，知道这个伤疤的人不多，自己的母亲，宋婉玉。还有眼前的这个白兮兮、肉嘟嘟的王可馨，陈夕阳觉得自己对王可馨的态度有些变化，发生了那晚的事，陈夕阳感觉自己从心底似乎与王可馨的距离更近了，这种感觉有点奇怪，陈夕阳自己肯确定的是一定不会变心，对宋婉玉至情至真，绝不会“变节”。 一直这么耗着也不是事，陈夕阳是真的有事要问王可馨。 “可馨！”陈夕阳也不住，喊了一句。 王可馨抬头看了着陈夕阳，脑海中浮现出一些惨痛的画面，这些画面是关于陈夕阳的，王可馨自己都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她是第一个知道陈夕阳秘密的人，陈夕阳的病是一种心理缺陷，目前还没有什么先进的诊疗方案，只能是保守治疗，王可馨在那晚，上网查到陈夕阳车内的进口药物，是治疗心脏缺陷方面的药品时，整个人呆在了那里。 王可馨隐隐觉得自己的眼中有泪水，她心理很难受。 “可馨！想什么呢？”陈夕阳看到王可馨有点发愣。 “你吃饭没？”王可馨关心对的问道。 “还没呢！这不等你呢！也没当面正式的谢谢你！”陈夕阳漏出轻松地笑容。 “那个孩子找到了？！赵恒！” “找到了，是一场家庭纠纷引发的闹剧，孩子没事就好！” “我的，......我的手表是不是在你家里！”陈夕阳紧接着问道。 “不在！”王可馨撒了谎，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假话，这是王可馨平生第一次撒谎，陈夕阳的手表，就放在她的卧室内，与陈夕阳的照片放在一起。 王可馨的内心，有了很强烈的占有欲望，占有陈夕阳的手表，甚至想横刀夺爱，她爱陈夕阳，深入骨髓。陈夕阳虽然年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离开人世，王可馨想拥有陈夕阳。 “真的不在？如果不在你家里，肯定是落在了小区的门口，哎！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肯定找不到了！” “大恩不言谢，改天我请你看电影！”手表找不见，陈夕阳也是在意料之中，只是这定情信物丢了，怕是宋婉玉不高兴。 “行！说话算话，这样吧，你就听我的，我如果有时间，就约你去！”王可馨柔情的看着陈夕阳，他很想给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一些安慰、关怀，自己又不知道如何做，对于陈夕阳服药这件事，她也不能捅破这层窗户纸。 “只有我有空，就对奉陪！” “我去吃饭了！”陈夕阳走了，给王可馨留下一个熟悉的背影。 “陈夕阳！你，你的......”王可馨一时没忍住，想问陈夕阳的病情严重吗？要不要去国外治疗一段时间，话到嘴边，觉得很不合适。 “你的，你的手表有那么重要吗？！”王可馨换了一个话题，问起了陈夕阳丢失手表的事。 “这是一个女孩子送我的，这个女孩子对我特别重要！”陈夕阳笑了笑，“找不见了，可能是意外吧，没事！” 王可馨知道陈夕阳说的一个女孩，绝对是宋婉玉。 王可馨认识宋婉玉，因为宋婉玉的母亲曾经与自己的妈妈是同事，而且有很长一段时间，所以王可馨很小就与宋婉玉在家庭聚会上相识。 ...... 今天下午，清泉巷派出所内的气氛很轻松，说也奇怪下午也没接到群众的任何报案，所里的几部电话很安静，只要一个电话，是举报赌博，王鸿涛一度以为是电话坏掉了。 “这是一个好的征兆！”王鸿涛看了看挂在墙上的圆形钟表，快要到六点，下班时间要到了。 “什么好的征兆！”陈夕阳刚一走进所里，恰好听见王鸿涛说的这句话。 陈夕阳、张亮、马仁义下午四点多去世纪青城小区了，接到群众举报世纪青城小区有人涉嫌赌博，这个小区就像一个窝点一样，群众举报多次，清泉巷派出所的民警也去过几次，每次都是扑了一个空，抓赌如果做不到人赃俱获，很难有说服力，赌资找不到，的确不好说是在赌博，人民群众打麻将、打扑克娱乐，总也不能抓起来问罪吧。 “小陈！回来了！”王鸿涛看见陈夕阳的身后还跟着几个人，王鸿涛用眼神一扫，知道这几个家伙都是赌徒。 随后，陈夕阳与所里的民警直接把抓回来的这几个参与赌博的人，带进了审讯室。 “怎么抓到的！”王鸿涛问跟随陈夕阳一起去的张亮、马仁义。 张亮很激动，“这几个人，是惯犯，我跟马仁义早就借到群众的举报，一直摸不透这几个人的行动轨迹，没想到这次一次逮了个正着！一个没跑！” “行！不错！”王鸿涛站起身，伸了伸胳膊，“你们下班吧！我留下了审审这几个，这个月是滨河市的“禁赌活动月”，要比平时更加严肃认真的对待！” “我们回家，也没事，留下了一起审讯吧！”马仁义看了一眼张亮。 “王哥！其实也不是一个没跑，接到群众举报，还有我们平时走访社区收集的信息来看，这次确实是一个没漏，全部拿下了，只是跑了一个人，那小子从三楼爬到二楼的阳台上，直接跳下去，就跑了！”张亮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跑了一个。 “三楼爬到二楼，直接跳到地上跑了！”王鸿涛有点不敢相信，“没受伤？” “陈夕阳说，只是腿瘸了两下，紧接着就跑了，跑的很快。当时陈夕阳在三楼的后面，怕的就是有人把赌资从楼上撒下来，那小子把几万的现金全部从三楼的后窗户上，往下撒，陈夕阳正好看到！” 陈夕阳把涉嫌赌博的几个人送到审讯室后，正往出走。 “小陈，你来一下！” “王哥！”陈夕阳几步走到了王鸿涛身前。 “跑了一个！？” 陈夕阳点点头，没说话。 “这个人是什么身份？看身手，像是入室盗窃犯！”王鸿涛也是一名老民警，凭借自己的经验，大胆的推测着。 “路上我们问过了，没有这个人的信息，这些涉赌的人，有的时候只是面熟，甚至都不认识，只要有钱，凑到一桌，就能赌！”陈夕阳说的不无道理，赌徒就是这样。 “那总有点联系吧！”王鸿涛自言自语道：“小陈，你回家吧，今天按时下班，我去审审那几个赌徒，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那个逃走的人的信息。” “我门路上也简单问了问，只知道这个人叫“虎子！”好像是南方过来的，很有钱，听说来的时候，背了半兜子钱！” “小陈！这几天太累了，早点回家吧，来自南方的“虎子”这么有钱，多半不是正路来的！要不然，就是一个十足的赌徒，这种人不赌会上瘾！” “王哥，说得对！挺可惜，跑了一个！” “没事，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错了！” 陈夕阳感觉兜里的手机在震动，是李志泽，陈夕阳拿起手机，向门外走去。 “喂，志泽！” “下班没？大忙人，能给你这人民警察打电话，可是我的荣幸！”李志泽故意调侃道。 “今天能按时下班，什么事？” 李志泽得意的笑道：“哎呦，好久没跟兄弟聚聚了，我窜了个饭局，就在老地方，鸿泽楼！” “今天我很累，志泽，改到明天吧，明天我请你吃饭！我两天没回家了！”陈夕阳打开车门，已经坐进了车内。 “两天没回家，正好吃了饭回家！你几天可得来，我这里全是美女，挺养眼的，来吧！”李志泽邪邪的笑了，李志泽不是一个本分的人，李志泽生命里只有四件事：抽烟、喝酒、女人、挣钱。 李志泽读书的时候，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学生，老师们的一致意见是，标准的环学生，陈夕阳则是标准的三好学生，甚至是五好学生。 李志泽的新课本不会超过一个星期，一定会消失了，用李志泽的话说，尽信书不如无书，读书太累，将来找一个学历高的老婆，正好弥补自己的短处，所以，李志泽根本不学习。有的同学是不爱学习，但是不调皮捣蛋，李志泽不同，凡是调皮捣蛋。 扰乱纪律的事，总会有李志泽的身影，及时这件事不是李志泽干的，最少李志泽也是幕后指使，所有教授过李志泽的教师，没有一个没遭受李志泽“暗算的”陈夕阳记得印象最深的是初中的数学老师，数学老师是一个文文静静，很漂亮的女大学毕业生，第一年教学。李志泽跟陈夕阳说，这女老师真是漂亮，又那么聪明，真是让人喜欢，现在想一想李志泽是明显的早熟，不过，李志泽很聪明，脑袋转的比陀螺还快，很适合做生意。 为了让漂亮、文静的女数学老师出丑，李志泽那晚放学知道深夜才从教室离开，把讲台全部泼上水，窗户全部打开，结果是第二天一早，教室出奇的冷，讲台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陈夕阳那会与李志泽是同桌，陈夕阳问李志泽，“你这是什么意思？！数学老师挺好的，也没批评过你！干嘛整她！” “我喜欢与聪明的人逗！我注意到她已经连续三周，上课都会穿高跟鞋，很细很高的那种，你想想踩到冰上，是不是很有画面感！”李志泽才十三岁，却用心观察了三周，这让陈夕阳很佩服，更为佩服的是，李志泽观察这个数学教师，每次上课都会向上推扶眼镜，平均每节课二是二次，最多的一次是三十几次，李志泽说推眼镜的原因是，老师的鼻子太小了。 李志泽等着看好戏，没想到数学老师一推开门，看到讲台上的冰，眼神扫过李志泽，转生走了，李志泽很失望，更失望的是数学老师很快回来了，换了一双平底防滑布鞋，李志泽失望透顶，事后李志泽再也没有踏入到学校的大门，被开除了。 李志泽临走的时候，叫住陈夕阳，心有余悸的说道：“他娘的！数学老师穿了一双平底鞋也就算了，还是防滑的，我看见鞋底的大花纹了！肯定是防滑的！” ...... 第23章 美女老板 “你过来吧！我跟你说说都有谁，一位美女老板，还有我认识的几个朋友，婉玉也在，你不过来，放心吗？”李志泽说的几个朋友，十之八九都是女性，而且是年轻女孩，陈夕阳知道。 李志泽的爱人名叫赵茜，是个学会计的研究生，真应了李志泽的话，找个一个爱学习的当老婆，弥补自己的不足，赵茜搭理鸿泽楼的财务，帮了李志泽不少忙，平时还要带两个孩子，没时间监督李志泽，让李志泽有机会沾花惹草。 “好，我这就走！一会到！” “看来婉玉要比我这兄弟重要啊！”李志泽笑嘻嘻的挂断了电话。 鸿泽楼在滨河市也是小有名气，李志泽是厨师出身，可以说是一步一步干起来的，对酒楼的饭菜质量要求特别严，偶尔来了兴致，自己也会去后厨露两手，做几个菜。 陈夕阳推开门，李志泽立刻站了起来，“呦呦！可算来了！来上座！” 这一桌子的人，除了李志泽，陈夕阳只认识宋婉玉，李志泽自己的左右两边都是姑娘，整个人就像掉进了花丛里，陈夕阳坐在了宋婉玉身边的空座位上。 “婉玉！”陈夕阳笑了笑。 “是李志泽把我骗来的，他说你在！”宋婉玉笑道。 “什么叫骗呀，这个词不好！”李志泽示意身后的服务生，可以开始上菜了。 席间，陈夕阳注意到坐在自己对面的一位女孩，看样子年龄不是太大，也应该有三十几岁了，那女孩很有气质，化了妆，陈夕阳也不好辨认，只是通过刚才李志泽的介绍，知道这个女孩叫赵艳，也是一个老板，好像开了一家物流公司。 “下面我要隆重介绍下，我的这位朋友，赵艳，赵老板，赵女士，赵姐！夕阳，我鸿泽楼开分店，赵姐可是出了一半的资金，帮了我的大忙了！”李志泽喝了酒，说话有点跑音，身边的几个女孩李哥、李哥的叫个不停，不停地向李志泽敬酒，弄得李志泽喝的有点多，人也有点飘，不过，李志泽是饭局老手，这种场面见的多了。 “赵姐！我经您一杯酒！谢谢！”李志泽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赵艳更是好爽，一仰头，一杯酒就见了底，陈夕阳觉得一个女人把酒能喝成这样，事业上有所成就，也是很正常的。 宋婉玉也喝了一点酒，脸红扑扑的，显得皮肤更加细嫩，李志泽还要逼宋婉玉喝酒，陈夕阳不让。 “婉玉，喝不了酒！” “喝吧，喝醉了，有些事情就好办了！”李志泽邪恶的对着陈夕阳一笑。 “要不我替宋婉玉喝吧！”陈夕阳看着有点微醉的李志泽，拿过宋婉玉的酒杯。 “替喝？那没意思，你们俩婚纱照都拍了，不如喝个交杯算了！”李志泽说着，就要给陈夕阳倒酒。 “不行，你是人民警察，不能喝酒，一会还要送婉玉回家！算了，这次就饶了你！”李志泽把酒瓶，放到了桌上。 “赵姐！我再敬您一杯酒！”李志泽、赵艳二人各自又是一杯酒下肚，找着这个速度，用不了多久，李志泽就得喝醉。 “李总客气了，我这也是看着鸿泽楼的生意好，想接着李总的船，赚上一笔，一切还要靠李总多安排！”赵艳笑眯眯的盯着李志泽，眼睛在丝丝的放电，陈夕阳作为旁观者，看的一清二楚。 铃铃铃！......铃铃铃！是赵艳的手机响了。 赵艳低头看了一眼手机，神色一紧，“李总！我出去接一个电话，马上就来！” 行色匆匆的赵艳，拿着手机，走出雅间，关好门，轻声道：“怎么了？李虎！” “赵姐！我闯祸了！” 赵艳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人，“你现在人在哪里？” “我在公司西边的胡同里，这里的监控坏了，拍摄不到我！”李虎唯唯诺诺的说道。 “你闯什么祸了？”赵艳赶紧问。 “我出去赌博了！”李虎的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什么？你不要命了，不是告诉你，不要轻易露面，等到盘石村小学的暑假一到，利用那个老师王田芳，咱们把“货物”弄走，得到钱，分你们一半，你们就跟我躲起来，怎么不听话？” 没等李虎说话，赵艳厉声道：“你要知道，你是有案底的人，我收留你，给你钱，别害了我！” “赵姐，我知道！” “不是给了你很多钱，让你躲在洗浴中心吗？” “赵姐，我，我......我手痒的不行，再说，在洗浴中心洗的时间太长了，我身上的皮都快要洗掉了！” “别坏了我的事，坏了事，有你受的！继续向里边走，看见一个破旧的铁门，敲门，用暗号，五声长，三声短，我打个电话，会有人给你开门！”赵艳有点气急败坏，想立马挂了手机。 “赵姐！赵姐！”李虎赶紧说道。 “还有一件事！” “又怎么了？你不是想找死吧！又出乱子了？”赵艳恨不得给李虎两个大嘴巴。 李虎下意识的像四周看了看，慢慢的向着破旧的铁门走去。 “赵姐！前天晚上我跟韩利平把工具转移的时候，半夜在小区门口遇到了一个人，很像警察！”李虎话锋一转，“不过，不知道怎么了，那家伙忽然晕倒了！” “你们暴露没？” “应该没有！”李虎肯定的说道。 “什么叫应该，给我确切点！”赵艳心里很着急，如果李虎、韩利平所做的事内别人发现，哪怕这个人不是警察，赵艳也会选择抛弃这两个人，另选他人，赵艳之所以有这么做的底气，因为她与一个人的关系十分机密，这个人就是蒋彪。 “没有，绝对没有！” “李虎！你给我放聪明，老实点！”赵艳挂断了电话，急匆匆的赶回雅间。 李志泽看到赵艳的脸色不是很好，“赵姐，脸色不是很好，喝多了？还是有别的事，需要兄弟我帮忙吗？” “没事，是物流公司的一点小事！”赵艳说的云淡风轻。 赵艳与李志泽交谈甚欢，颇有相见恨晚之意，陈夕阳发现赵艳很干练，人也是十分漂亮，有成熟女性的魅力，是个女强人，酒量很好，喝的李志泽有点晕乎。 李虎说的事，今天上午韩利平就已经跟她打电话说过了，赵艳心思缜密，心机很深又质问了李虎，再次确保没有暴露，也证明一下，韩利平说的是不是真话。 韩利平视力很好，夜间比普通人看的远，看得清晰，通过韩利平的话，赵艳知道一个警察的名字：陈夕阳，清泉巷派出所的民警。这当然是磐石村小学的教师，王田芳跟韩利平说的。 眼前的这个警察，就叫陈夕阳，李志泽早已经介绍过了，真是太巧了！赵艳心里暗自盘算，看了一眼陈夕阳，不知怎么的，有种隐隐担心的感觉。 宋婉玉发现赵艳盯着陈夕阳，有点怪异。 “奥！赵总，这是陈夕阳，我过命的兄弟，也是我的恩人！”李志泽走到陈夕阳身边，双手重重的拍在陈夕阳的肩膀上。 “既然是李总的兄弟，那也是我赵艳的兄弟!陈警官，我敬你一杯酒，你就以茶代酒吧！”赵艳一伸手，一扬脖子，又是满满的一杯酒下肚。 陈夕阳到有点不好意思，“谢谢赵总，听志泽说，你公司经营的非常好，有空去你物流公司看看！学习学习！” 陈夕阳随口说出的话，让赵艳听了很不舒服，他肯定不希望陈夕阳去她的物流公司，更不希望警察去，她跟韩利平、李虎一样，也是这伙儿童贩卖团伙的成员之一，而且还是主谋。 “那陈警官要是去，可要提前通知我哟！”赵艳柔柔的说，表现出一副小女人的姿态，赵艳的这句话，宋婉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整个席间，宋婉玉没怎么说话，她跟这些人不是一路人，对于李志泽，宋婉玉的印象也是一般，要不是李志泽出资建了盘石村小学，还资助几个学生，宋婉玉都不想搭理李志泽。 晚上九点多，人们都散了，赵艳的司机早已经等在了鸿泽楼的门前，一辆S级奔驰把赵艳借走了，陈夕阳注意到这辆车的车牌号是一个四连号，赵艳的确很有钱。 其他人都走后，只剩下李志泽，陈夕阳和宋婉玉，三人坐在鸿泽楼前台服务区的宾客休息区的豪华沙发上。 李志泽有了几分醉意，陈夕阳知道他没醉。 “看见这套沙发没？”李志泽指着眼前饿沙发，“全进口真皮的，十几万买下来！” 陈夕阳拍了拍沙发，“李老板有钱呀！” 李志泽笑了笑，“夕阳，我不是那个意思，这是门面，必须要阔气，这也是做生意的一个小秘诀，一定要阔气，像赵艳，奔驰一百多万，谁知道她到底有多少钱！？” “可我们做生意的，看的就是这个！这叫架子！把架子一定要拉得很大，才行！” “早点回家休息吧！我知道你的酒量，你还没喝多！”陈夕阳看了看酒楼大堂的钟表，已经快要十点了。 “夕阳，婉玉可是大家闺秀，你可得好好对她，绝对不能欺负她！”李志泽拉着宋婉玉的手，放到陈夕阳的手上，“真是绝配，人民警察爱着人民教师，人民教师深爱着人民警察！” “李志泽，你少贫！”宋婉玉被李志泽的饿话逗笑了。 “这样啊，你们什么时候结婚？这个时候拍婚纱照，肯定是在国庆节，最晚元旦，你们到我的鸿泽楼来，上最好的饭菜，和最好的酒，请最好的礼仪乐队！我全包！”李志泽很认真的说道。 “真的！那我跟夕阳，先谢谢你了！”宋婉玉拉着陈夕阳的手，“就这么定了！” “行！绝对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李志泽话说的斩钉截铁般。 “婉玉这，......这不好吧！”陈夕阳不好意思的笑了。 “有什么不好的，给你钱你不要，让你做酒楼的副总你也不做，你总得给兄弟一个机会，好好的谢谢你吧！就这么定了！” 李志泽紧接着说道：“就这么定了，夕阳，作为兄弟，你还不如婉玉实在！” “还早着呢！结婚办事业！” “夕阳，不早了！行，你吧婉玉送回去，我就不打扰你俩甜蜜了！” “志泽，以后少跟那些女孩子来往，她们都是看对了你的钱！”陈夕阳临走，在李志泽的耳边，轻语道。 “嗨！哈哈！”李志泽哈哈大笑，“我那都是逢场作戏，给别人看的！做生意，没你想的那么容易！” 陈夕阳对李志泽的话不以为然，他自然相信李志泽有逢场作戏的成分，也不否认他假戏真做，毕竟一个不到三十岁成功的男人，有钱，有事业，长的还不丑，自然有很多姑娘主动投怀送抱，凭李志泽的性格，不可能没笑笑纳过。 第24章 转正申请 李志泽读书的时候这四件事，不知道现在还记得多少，有趣的是，李志泽依旧抽烟喝酒、挣钱，只是妻子赵茜，长相十分一般，甚至可以说是平凡，跟李志泽结婚后，为李志泽生了一男一女，陈夕阳记得李志泽说过，过于漂亮的女人爱撒谎，而且特别容易取得别人的信任，陈夕阳觉得李志泽是一刀切，说的过于绝对。 “你说说这赵艳，年龄也就是三十五岁上下，开了那么大一个物流公司，背后没有男人撑腰，她能干的起来吗？今天叫你来，一是哥们好久没见你了，二是，你也来给哥们撑撑门面......”李志泽啰里啰嗦的又说了一大堆无关紧要的话，才让陈夕阳带着宋婉玉离开。 “李志泽没少喝！”宋婉玉看着明亮的鸿泽楼三个大字，称赞道：“先不说，李志泽的生活作风怎样，十年不到的时间，自己创业到现在的程度，也是有本事的人。” “婉玉，咱们结婚不能让李志泽做东家！”陈夕阳还在想刚才宋婉玉答应李志泽的事。 “夕阳，那是肯定的，我也不是占便宜的人，到时候让李志泽打个折，你家里人少，难得有这么个之心朋友，婚事交给他办，你我都放心！” “走吧!送我回家！”宋婉玉甜蜜的笑了。 “婉玉，你想的真周到，我找你是找对人了！” 宋婉玉坐在陈夕阳的车里，陈夕阳把宋婉玉送到了小区门口。 “要不去我家里吧。”陈夕阳停好车，二人步行在小区内。 宋婉玉住的小区很高档，假山、树木、小型喷泉、彩色的灯光，蜿蜒的石径人行小路，小区有一半的住宅都是别墅区，宋婉玉的父母在这个小区，有两套房子，他们目前住的房子是一个大平米的大复式楼，层高五米九，陈夕阳去过几次。 “去你家？去你家干什么？” “去我家多好，在你家里根本不方便！”陈夕阳拉着宋婉玉的手。 宋婉玉忽然间明白了，陈夕阳打的什么算盘。 “不行!上次，上次......上次那个，跟你什么以后，到现在还没来例假，我平时很准的，一天都不差！”宋婉玉有点羞。 “真的？那岂不是好了，婚礼上可以有三个人一起参加了，你、我、还有咱们的孩子！”陈夕阳哈哈大笑起来，“我倒是希望这样！” “你怎么没正行了，少跟李志泽学！如果是真的，婚礼可能就要提前举行了，我总不能大着肚子，不能太明显吧！” 陈夕阳明白，宋婉玉自己本事就是一名教师，要顾及一下教师的形象，宋婉玉的父亲又刚从滨河市教育局局长的岗位上退休，没几年，母亲是财政局预算科的科长，婚礼当天，肯定有不少教育系统、财政系统的人前来祝贺，宋婉玉挺着大肚子，确实是不方便，越早结婚越好，陈夕阳一阵兴奋，转瞬间陈夕阳的内心被强大的失落感填满，自己前天夜里晕厥的事，让陈夕阳对婚姻充满了迷茫，他不能毁了一个女孩的一生，陈夕阳暗暗下了决心：如果这段时间旧病不再突发，就跟宋婉玉结婚。 陈夕阳回到家中，看了看花，还有鱼，母亲陈丽萍照料的很好，写了一个小时的书，陈夕阳疲倦的很厉害，躺下没多久，陈夕阳就睡着了，陈夕阳做了一个梦，梦见宋婉玉穿着雪白的婚纱，母亲，宋婉玉的父母以及各自的家人围坐在一起，和睦而温馨，还有李志泽、王鸿涛、李强......，王可馨也来了。 第三天，陈夕阳早早的来到了清泉巷派出所，大多数的民警还没来。 不一会的功夫，民警们陆陆续续的全部来上班，办公室的人很快多了起来，前来办理户籍事宜、办身份证、开一些证明的群众也慢慢的来了。 “小陈！”王鸿涛大喊了陈夕阳一声，“昨天睡好了吧，做了什么美梦，现在是早晨，你怎么还在发愣！” “王哥！早！”陈夕阳确实在发愣，实在想昨天晚上的那个梦境，梦境太过于真实，陈夕阳早晨一睁开双眼，想起那个梦，就跟真的一样，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不对啊，自己根本没有想过。 “昨天那几个赌徒，交代了吗？” 王鸿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自己的事都是都交代了，有两个因为赌博，没有赌资，还曾经入室盗窃过，不过那个逃跑的家伙，没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只知道是南方来的，外号叫虎子，出手很大！已经移交市局了，我跟他们详细交接了！” “跟昨天说的差不多！” “没错！小陈！剩下的事，就交给市局那边吧，你可能很快就要借调到市公安局，专门调到重案三组极力配合，侦破儿童贩卖案！” 陈夕阳很高兴，到了市公安局，得到的线索可能会更多，对侦破案件会更有利，陈夕阳已经不是高兴，而是有一点亢奋，想到将这伙丧尽天良的团伙一网打尽，陈夕阳感觉很痛快。 “王哥，什么时候去？” “最晚下周！你可别乱说，这是我再市局的老同学说的！”王鸿涛故意压低了声音。 陈夕阳明白所里委派自己去市局重案组，参与到侦破贩卖儿童的案件之中，也是希望自己能带回来更多的有价值的信息，有用的线索，儿童贩卖案件发生以后，清泉巷派出所的民警们一直在侦破，从没有一天懈怠过，看了多少视频监控，走访了多少人口，数都数不清，市局虽然说这种案件属于重案、要案，不允许清泉巷派出所有过大的“动作”，可从所长武为民开始，所里上上下下的人很齐心，一定要把这个案子破获，发生在清泉巷派出所的儿童贩卖案件，就像是一块石头，重重的压在所里的每一位民警心中。 所里的民警，也是在需找线索，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想通过所里的力量，为案件的侦破，奉献自己的力量。 陈夕阳不明白的还有一件事，就是所长武为民的良苦用心，陈夕阳之所以能借调到市局重案三组，还有一个原因是他晕厥的当晚，遇到韩利平、李虎二人，市局也是不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监控视频损坏，没有资料，陈夕阳成了唯一的目击者，这是陈夕阳能顺利借调市局的原因。 所长武为民用心良苦，陈夕阳的转正申请是他亲自写的，足足有三千多字，每一个字都是用工作实际说话，说的情真意切，转正申请书上，还有整个清泉巷派出所全体民警的签字，武为民极力把陈夕阳调到市局，也是想让市局的人，对陈夕阳有个好印象，为他将来的的转正，增一点力，陈夕阳只要一转正，那就是正式的人民警察了。 清泉巷派出所的报案电话一响，打破了所里的宁静。 “喂！这里是清泉巷派出所！您说！” “好的，我们马上派人过去！” “好！”接线员小江看着王鸿涛，“王哥！需要出警，居民反映小区丢了很多自行车！” “那个小区？”王鸿涛问道。 “安装公司小区！” “得了!又是一个老小区！走，小陈、跟我去！”王鸿涛说完，已经迈开腿，健步如飞的向外走。 “等会！”所长武为民喊住了王鸿涛，“让马仁义跟你去，小陈留下，我有事要跟他说。” 王鸿涛看了一眼陈夕阳，挤了挤眼睛。 陈夕阳敲了敲门，来到所长武为民办公室。 “小陈！进来吧！不用敲门了！” “所长，您找我！” “把门关上！”武为民并没有做到自己的办公桌前，而是站在了陈夕阳的身前。 “小陈，你大学毕业就来到所里，差不多五年了吧！”武为民关心的问。 “有女朋友了吗？”武为民和蔼的笑道。 “有了！” “你这么优秀的小伙子，肯定有人喜欢！坐下！”武为民指着陈夕阳身后的沙发，示意陈夕阳坐下。 武为民则坐在了陈夕阳侧面的沙发上。 “小陈，跟你说两件事！” “武所，是不是工作上，我有什么疏忽？！”陈夕阳问道。 “没什么疏忽，我对你的工作十分满意，我想全所上下的每一位民警，对你都是称赞有加，食堂的王姐，托我问问你有女朋友没？看来王姐是想给你做个媒！” 武为民面容和蔼，缓缓说道：“我找你们谈话，不全是批评！虽然我批评人很多！” “这第一件事，是你借调市局，手续基本上已经办好了，等上面的批示就行了，到市局好好表现，我想你也不会给我们清泉巷派出所丢脸！我相信你能干好！” “谢谢所长，请武所放心，我会尽心尽力工作！” “这第二件事，也跟你的工作有关，你是大学学历，工作了这么多年，大家也是看在心里，所里的人写了联名信，附在了你的转正申请书上，说实话，像你这样的年轻人，我还是希望你留在系统里，我也相信你之所以工作这么用心，是你热爱这份工作！” 陈夕阳有点意外，之前也听说过自己转正的事，也没太在意，没想到所里的人对他的事，这么用心。 第25章 分析案情 “请武所放心，我会好好表现！”陈夕阳没敢在坐着，身体站的笔直。 “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也不会让大家失望。”武为民踌躇起来，“这宗儿童贩卖案件，不知道市局查的怎么样了？今年不结案，这年真的没法过了。” 陈夕阳看得出所长武为民的压力很大，虽然他只是最基层的一个派出所的所长，不过武为民要强的性格，雷厉风行的作风，还是让他感觉到愧疚。 “三个多月，过去了！怎么就一点线索都没有呢！”武为民一脸忧虑，“就在前天其中一个孩子的奶奶来找我，问我他走失的孙子找到了吗？这个老奶奶是看着我长大的，对我语重心长的说，一定要找回她的孙子，让我答应她！” “哎！我当时觉得，真是对不自人民警察这个称呼！” “武所，咱们一直也在努力，市公安局，省公安厅也一直在部署，相信用不了多久，会把这伙人一网打尽的！” 武为民围着办公室走了一圈，走到窗台前，眺望着远方，这么多失踪的孩子，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失踪？不可能全部不在人世，被人杀了吧？武为民不敢往下想，所以被贩卖的可能性很大，一点线索也没有，难道是侦破的方向有问题，这个可能性也很小，市局省厅有多年的办案经验，不会出这么大的错。 “小陈！你认为，这些失踪的孩子，还，还活着吗？”武为民转过身，看着陈夕阳，眼神在闪烁，“咱们是私下交流，不是工作，说说你的真实想法！” “放心大胆的说！”武为民迈着稳健的步子，来到了陈夕阳身前，“你思维独特，见解独到，我想听听你的看法，上次失踪的孩子赵恒，一开始，你的判断就是对的！” “武所，您担心孩子活着与否的问题，我也想过，我相信经手这个案件的人应该都思考过这个问题，但我有我自己的看法。”陈夕阳根本坐不住，向着武为民买进了一步，这个距离说话最好，对方能听清，外面的人根本听不到里面人谈话的内容，即使是屋子的隔音不好。 陈夕阳也担心过这这个问题，如果这些孩子平白无故的消失了，可能已经遇害了，犯罪分子不会做高风险、没有收益的事，根据犯罪心理学，犯罪动机学的描述，犯罪分子的动机决定这他们犯罪的行为，而这所有的一切，都源于利益最大化，或者说是金钱。 武为民的意思，想要表达的事情，陈夕阳知道，有可能这些孩子被残忍的杀害了，把器官取出来，进行贩卖，有些器官售卖价格很高，甚至要比贩卖一个儿童得到的金钱多！这样做需要专业的设备，专业的人员，有能力的买家，甚至还会联系到地下黑市，陈夕阳认为这种可能性基本上不存在，这也是陈夕阳反复思考了很久得出的结论。 “武所！我觉得你说的情况不可能发生！”陈夕阳肯定自信的看着武为民的眼睛。 “你怎么肯定的？”武为民也没有把话说的特别明白，不过二人肯定都知道所谈论的事，是人体器官的贩卖。 “到现在为止，已经三个多月的时间，一点消息也没有，线索也没有，至少证明是没有坏消息，这些孩子全部活着，我推断是在很远的山村，交通、通讯都不发达的山村，也不排除有一些孩子在城市的可能。” 陈夕阳紧接着分析道：“滨河市一直是全国文明城市的典范，也是有名的安全城市，这里的酒吧、会所、歌厅管理的很长到位，吸毒人员也在逐年年少，犯罪率明显降低，刑事案件发生率也在逐年下降。这说明我们滨河市的综合治安环境，在明显的改善，这种情况下，犯罪分子参与到我们滨河市当中，实施人体器官买卖的可能性太低了，因为犯罪的风险太大！” 武为民频频点头，认为陈夕阳说的很有道理，从心理学的角度，自己如果是犯罪分子，肯定也不会在滨河市作案，滨河市的治安状况这么好，这相当于是自己不看路，向着死路走，自己往枪口上撞。 不过，武为民又有了疑问，如此说来，滨河市不应该发生儿童贩卖案啊，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小陈，你说得对！近些年，咱们滨河市的治安状况，明显好转，可是为什么会发生儿童贩卖案呢！就算不涉及人体器官，那案件也不应该发生啊！”武为民等待着陈夕阳的答复。 陈夕阳长吁一口气，“武所，我也有时候矛盾，您说的这一点我也没想通，还有贩卖孩子到乡村，到底会得到多少钱？让这些人丧尽天良！” “还有您说的，有几个失踪的孩子，就在我们所的管辖区域，这真的是巧合吗？” “肯定有某种联系，只是我们还没找到而已。”武为民眉头紧皱，皱成了一个疙瘩。 “小陈，去市局重案三组，这些问题的答案，我希望你能帮我解答！” 陈夕阳明白武为民的意思，他调去市局，自然会接触到整个案件更多的细节、线索，这也是陈夕阳特别期待去市局的原因，不知道市局的侦破进展到什么程度，再者，陈夕阳知道自己调去市局，可能时间不会太长，能调到市局的原因，最主要的是他那晚见过的两个形迹可疑的人，市公安局希望陈夕阳的这次“偶遇”，能为案件带了进展，单单从这一点上来判断，陈夕阳认为市局对这个儿童贩卖案件的侦破程度，可能不尽如人意。 “武所，我尽量吧，不过从市局调我去的意图来看，可能没什么实质性的进展。”陈夕阳与武为民并肩而站，二人都在向外眺望。 没有目击者，没有视频监控，没有痕迹，甚至第一犯罪现场是哪都不知道，陈夕阳心里骂道：真是狡猾。 “如果我们能找到第一犯罪现场，那也就好办了！”陈夕阳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 “犯罪现场，不可能只有一个，那些孩子也不可能不反抗，不哭闹，你说的对！小陈，如果找到第一犯罪现场，那也就好办了！”武为民看着远方，目光深邃。 “可是，我听说，市局的第一遍地毯式搜索，并没有什么结果！” “是啊！”武为民一头乱，接连叹着气。 第一犯罪现场就在清泉巷派出所附近，早已经被犯罪分子清扫完毕，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留下，市局的人来过，却没有查出什么，清理过后的第一犯罪现场别说是什么可以的物件、血迹、掉落的头发，指纹都没有一个，干净的可怕，这样的第一犯罪现场，谁能查出问题呢。 在这个城市里，总有一些小角落是被人忽略的，有一些小场所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监控视频的覆盖率根本不可能达到百分之百，这还要忽略那些占着茅坑不拉屎的，早已经损坏的摄像头。 还有一些角落，被表面的现象掩盖着，真正的挂羊头卖狗肉，甚至是挂羊头卖牛肉，这么大的城市，这么多的人口，民警的人力有限，要想破获没有线索的案子，真的很难，有很多案子之所以成为悬案，是因为缺少目击者，证言证词没有，完整的证据链没有，甚至一个完整的证据都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环境的改变，也就成了悬案。 证据是侦破案件的核心，没有证据，一切都是苍白无力的，发生凶杀安，作案凶器就是最有利，最有说服力的证据。 陈夕阳忽然想起一件事，一个人，就是王二蛋。 “武所，还记得那个便民市场打架的王二蛋吗？！”陈夕阳眼睛发亮，闪闪似星。 “记得！估计还要判两年？怎么了？”武为民不知道陈夕阳，谈论这个打架斗殴的王二蛋是什么用意。 “我还记得王二蛋，那天的口供！”陈夕阳赶紧说道。 “他的口供，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吧！有吗？”武为民越来越糊涂，不知道陈夕阳要表达什么。 “记得王二蛋说，一天晚上他夜里醉酒，看见一个漂亮的姑娘，还听见打电话的声音。说什么货物，孩子，不能按期交货，那个女孩叫赵茜，还是赵艳，王二蛋记不清楚了。”陈夕阳自己想到的是另一个人，就是昨天在酒桌上见到的赵艳，这个赵艳挺符合王二蛋的描述，不过王二蛋喝了酒，又被人从身后一闷棍打晕，这种口供可信度不高，重名重姓的人很多。 “提到了孩子，不能按时，这言语确实很敏感，王二蛋醉酒，说的话可信度不高！”武为民分析道。 “不知道王哥排查的怎样了，可以从滨河市的户籍档案里，查一查姓赵的女孩，两个字的，比如：赵艳，赵燕，赵茜，赵岩这些，有可能有收获！” “王鸿涛也一直在忙，再说咱们所里的系统级别不够，没有授权，很多信息看不到，你这个提议很好，到了市局，可以借助市局的“天网系统”，排查一下！”武为民话音刚落，才想起陈夕阳说的话，有漏洞，为什么确定这个姓赵的女孩，就是滨河市人？ “小陈！你怎么确定这个姓赵的女孩是滨河市人？” 陈夕阳态度坚定，说出了自己的两个观点，“武所，第一个，王二蛋醉酒，能听清楚那女孩说话，那女孩说的肯定是滨河市的话，一个人在打电话的时候，大多数情况下说的都是此地话，也就是自己的方言，第二个，全国姓赵的女孩，名字是一个字的有多少人？排查的难度有多大！假设，假设这些失踪的孩子真的与这个姓赵的女孩有关，那这个女孩也是滨河市人，如果不是滨河市人，对地形地貌不熟悉，我不相信能做的这么干净！一点线索没留下！” “好！小陈，你的思路很奇特，虽然有些天马行空，不过倒是也有合理的地方，最少指明了一个侦查方向，滨河市的人口有百万之多，这项工作需要市公安局“天网系统”，大胆的说出你的想法，特别是在案件侦破出现瓶颈的时候，你的思路很不错！” ...... 第26章 购买书籍 滨河市的夏天，依旧在继续，学校进入了准备放暑假的阶段，各种考试集中在了这几天，磐石村的校长老宋，给陈夕阳打来电话，询问是不是进入今年的七月份，学校就要放暑假，陈夕阳笑了笑，说老宋你是校长，再说教育局也有假期的规划，你可以按照文件通知要求，酌情处理就行。 老宋大事小情的总要问陈夕阳，陈夕阳决定这周末去磐石村小学，看一看孩子们，漫长的暑假，见不到这些孩子，陈夕阳心里会空唠唠的。 转眼间，就是星期五了，清泉巷派出所的民警们都忙碌起来，街里邻居的摩擦小事，孤寡老人的照料，丢失的物件......，这些看似平常的小事，让所里的民警基本上没有空闲的时间，上班就是忙。 所里对失踪儿童的追查一直在继续，武为民下令以事发时候，丢失孩子的几个小区、学校为中心，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不放过一个死角，让任何角落都要见到阳光，武为民期待着有新的发现，民警们也是干劲十足，期待着发现线索的那一刻，陈夕阳也加入了搜索的队伍之中，出了这样做，武为民暂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以他的性格，坐以待毙是不可能的。 陈夕阳的调令，还没有下发到清泉巷派出所，可能是下周的事了，王鸿涛的话还真的挺准。 下午五点多，陈夕阳回到所里，拖着疲倦的身躯，双手支在办公桌上，几天的搜查依旧是一无所获。 “王哥！王可馨去哪了？这几天怎么没见她？” 王鸿涛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王可馨？你不知道吗？是不是有点小小的思念？就那么一丁丁的小小的思念？”王鸿涛做着一丁丁的手势，表情还有点夸张。 “王哥，别乱说，王可馨生病了？” 王鸿涛一扭头，“病什么病？嗯，你还别说，有可能真的是病了？！” “病了？什么病？王哥，别卖关子了，到底怎么回事？”陈夕阳有点着急，以前基本上每天上班，陈夕阳都能看到王可馨，还真没觉得有什么，这几天见不到，陈夕阳心里倒是有点不安，一起同事了几年，陈夕阳明白王可馨对自己的意思。 “应该是病了，她请假了，去了美国，请假条上写的是去美国做检查！”王鸿涛一咧嘴，“怎么，你这关心的不足呀，人都走了几天了，你才知道！” “王哥，别乱点鸳鸯谱了，我还真不知道。”陈夕阳心里隐隐的担心。 “你怎么可能知道，上班开始工作，有时候中午都不一定能回所里吃饭，晚上下班了才回来，有的时候还需要加班。我前天吧，忘了是哪一天了，去武所的办公室，看见桌子上有一张假条，是王可馨的，请的是病假！” 王鸿涛收拾东西准备下班，陈夕阳开始胡思乱想起来，等王可馨回来，一定要问个清楚。 王可馨特意请了假，去了美国，的确是去看病，不过不是自己看病，而是替陈夕阳看病，王可馨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的意义何在，是不是有价值，但是，最少她认为这是值得的，知道陈夕阳的病症后，王可馨很难过，一个二十几岁的姑娘，从没有谈过恋爱，对陈夕阳一见倾心，得知心爱之人患有这个病症，王可馨很难接受，每当她看到陈夕阳，心里都在流泪，为自己，更多的是对陈夕阳的惋惜，如果美国有比较好的医疗手段，王可馨决定，就是生拉硬拽也要把陈夕阳拉倒美国。 铃铃铃！...... 陈夕阳拿起电话，是李志泽。 “夕阳！明天能去吗？”李志泽答应陈夕阳，明天一起去磐石村小学，陈夕阳为孩子们订购了很多图书，让那些孩子在暑假期间有书可读，李志泽非要全部出资买书，陈夕阳制止了，陈夕阳两个月的工资也没有几千元钱，留下五百元的生活费，剩下的全部给孩子们买书，陈夕阳基本上不用花钱，平时工作忙，回到家里还有母亲陈丽萍，买菜钱也不用他花钱。 “能去！前提是不下大雨！”陈夕阳也准备下班了。 “下雨也没事，我买了雨披，保证书不被淋湿，我看了天气预报，预报的是晴间多云，咱们早点去，应该没事!”李志泽有点小得意的说。 “你一个大老板，会看天气预报！”陈夕阳调侃道。 “这不是你的事吗？兄弟我必须用心办！”李志泽开着车，“你下班了吗？我去接你，咱俩去书店把书取回来！” “你来所里接我吧！能不能开车不接电话！” “夕阳，我靠边把车停下了，才给你打的电话！行，等着我吧！”李志泽的车行驶在马路中间，根本没有靠边停车。 陈夕阳知道李志泽在撒谎，当一个人特别了解一个人的时候，即使是眼睛看不见，也能知道他做的事是真是假，有没有撒谎。 李志泽买了一辆皮卡车，当然不是普通的皮卡，一般人是买不起的，陈夕阳的陈后备箱太小，书很多，又特别重，根本拉不下，李志泽的车，也就派上了用场。 李志泽到清泉巷派出所，接走了陈夕阳，二人去书店把书搬到李志泽的皮卡车上，李志泽，陈夕阳二人又忙乎了半天，把雨披扇在那些课外书上，反复观察了很多次，确保没有遗漏，这才放心的开车往回走。 李志泽的车，开到前面的路口，并没有转弯，而是直直的奔着陈夕阳家的方向去了。 “哎！志泽，你是不是走错路了？！”陈夕阳看着前面的路，越来越觉得李志泽车走的路线不对。 “没有啊，这不是去你家吗？” “去我家？”陈夕阳一头雾水，认真地说道：“车上都是书，放我家楼下，不安全！” “我知道！” “知道你还去我家，你直接回你家，把车放到车库里，明天一早过来，接我！”陈夕阳知道李志泽家里有车库，而且是独立车库，还不止一个。 “我忘了跟你说了，我给咱妈打电话了，说想吃她老人家做的红烧鲤鱼了，说好了下班跟你一起回家！”李志泽指了指后座的礼品，笑了笑，“这些啊，都是给咱妈买的，孝敬她老人家的。” 李志泽笑了笑，“我去看看咱妈，这总可以吧，吃完饭我把车开回去，明天再开来，接上你，去磐石村小学，这不就完活了吗？” 陈夕阳笑了笑，“真有你的！” 在李志泽心里，陈夕阳的母亲就是自己的亲妈，李志泽是个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人，如果没有陈丽萍，就不会有陈夕阳活在这个世界上，创业初期，资金紧张，房租都凑不齐，没有陈夕阳的帮助，他李志泽也不会不到三十岁，事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有大房子、好车子，银行的储蓄卡上有着八位数的存款，这一切的一切，都要感谢陈夕阳，更要感谢那个善良的女人，陈丽萍。 “哎呦！咱妈做的那个红烧鲤鱼，味道那才叫正！”李志泽看了看坐在旁边的陈夕阳，张了张嘴，“我都饿了！” 陈夕阳发现李志泽的皮卡车，前排很宽敞，后排也不挤，空间很大。 “你这车不错，空间大，动力足！” “这是个油老虎，不是在烧油，简直是在喝油。”李志泽邪恶的笑道：“车上这么大的空间，是不是还能做点别的！” 李志泽故意漏出一脸淫荡的笑，陈夕阳看着觉得很滑稽。 “你呀，你能不能管住你的下半身！少捅娄子！”陈夕阳对李志泽的生活作风有点不检点的问题，嗤之以鼻。 “我怎么了？我们是你情我愿，而且不涉及金钱交易！”李志泽语气凝重，“我们是不涉及金钱交易的，看的是感觉、感情！” “是赤裸裸的男人与女人的吸引，深深的吸引！” “行了，志泽，你别恶心我了！你这样，你媳妇赵茜知道吗？” “我老婆，知道？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李志泽来了兴致，邪邪的笑了，“就在这辆车上，上次跟你一起吃饭的那几个女孩子，就有其中的一个，没穿衣服，躺在后座上的。”李志泽指了指二人背后，宽敞的后座。 “猜猜，是哪个？！” 陈夕阳对那几个女孩，没什么印象，随便说了一个穿红色连衣裙的漂亮女孩子。 “不是她！再猜！” “李志泽，你烦不烦？”陈夕阳那天，根本没怎么看那几个年轻的女孩子，极力回忆后，又说了一个女孩。 李志泽这才满意，“哥们，都不是！” 陈夕阳也被吊起了胃口，“不会是赵艳，赵总吧！” 李志泽重重的点了点头，“就是她，那女人占有欲太强，哥们我差点没招架住！险些就举了白旗，投降！赵艳的腿真长！” “真是不懂你们这些人，行了，别说的那么有画面感，就此打住！”陈夕阳对李志泽跟赵艳的事，没什么兴趣。 “那些年轻的小女孩，哥们可从来没动过！惹不起呀！”李志泽淡淡的说道。 陈夕阳又一次看了看皮卡车的后座，看了看李志泽，心中有一个疑问。 “志泽，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就一个，仅此一个！” “什么问题，一个太小意思了，十个都行！问吧！” 陈夕阳故作深沉的看着李志泽，“李总，你们俩在后座折腾，不挤吗？” 李志泽大笑，“挤你妹！” 陈夕阳也哈哈大笑！ 第27章 意外相遇 李志泽在陈夕阳家中，找到了家的感觉，陈丽萍做的红烧鲤鱼味道鲜美、口感细腻，一条大鲤鱼就这么变成了红烧鱼，李志泽赞不绝口，是真心发自肺腑之言。 “明天几点过来接你？”李志泽摸了摸肚子，打了一个饱嗝。 “早晨八点吧！” “行，我也好久没去看这些孩子了，你别说，到孩子们那里，我的心情特别好，整个人都放松了。” 李志泽生意做的不错，整个人也很累，大事小情没有一件事自己不亲自动手，最近开鸿泽楼的分店，选址、装修等等工作，把他累得不轻。 “孩子们也想你了，没有你，他们可能要去很远的地方，才能有书读，凭借我的个人能力，没办法给孩子们更多！”陈夕阳夹了一口菜，嚼在嘴里。 陈丽萍早就吃完饭，去厨房收拾了，陈丽萍很爱干净，家里基本上是一尘不染，厨房更是陈丽萍细心打扫的重地，这么多年了，陈丽萍的习惯早就养成了，不把厨房清理干净，根本睡不着觉。 “改变一种现象，怎么能靠个人的力量呢，需要的是一部分人的力量，甚至是全社会都参与进来，你就说这些人贩子，有多可恨！”李志泽口中说的人贩子指的就是三个月前发生在滨河市的案子，那个案子给滨河市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你是说，贩卖儿童的那些人？那些丧尽天良的人贩子！”陈夕阳放下手中的筷子。 “对，就是那些家伙，第一次是贩卖儿童，从我一个商人的思维来看，做同样的事情，冒着同样的风险，肯定会追求利益的最大化！”李志泽也放下了碗筷，站起身来，与陈夕阳一起收拾餐桌。 “志泽，你什么意思？我没太听懂！”陈夕阳不懂李志泽说的，贩卖儿童利益最大化是什么意思，到底什么才是利益最大化。 李志泽严肃的看着陈夕阳，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看这里！陈警官！” “这里，有什么好看的！”陈夕阳顺着李志泽手指的方向，大概是眼睛、鼻子的位置。 “眼睛！眼角膜！”李志泽说的十分严肃，“陈警官，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陈夕阳的神经惊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出各种血腥的残忍画面！ “你的意思是人体器官贩卖？”陈夕阳小声的说出这句话，心中瞬间莫名的很着急。 “很有可能，可能性很大！我只是推测，因为人的野心是越来越大的，就像我做生意，到了一定程度，一定会选择开分店，开分店最直接的目的，就是占有市场份额，取得利润，而这些人贩子，都是心狠手毒之人，在更多的金钱面前，他们会铤而走险。” “夕阳！如果他们再一次在滨河市下手，我相信是第二次，也会是最后一次，如果第二次下手，没有抓获这些人，可能以后真的会成为悬案！” 陈夕阳觉得李志泽分析的很有道理，暗自很佩服李志泽，“如果他们不再次作案呢？” 李志泽自信的笑了笑，“不可能，第一次作案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了，一点大的动静都没有，证明他们做的很好，在这种前提下，他们肯定会做第二次！” 陈夕阳笑了笑，“志泽，你这是一厢情愿的猜测，这个观点站不住脚！” 李志泽把陈夕阳手中的筷子，那倒自己手中，端起了桌上的盘子、碗筷，没说什么，向着厨房走去。 李志泽回头，看着陈夕阳，“你说，我会不会开分店？我一定会！因为我觉得我百分之一百会盈利！” “而他们，也会认为自己百分之一百会安全，而且会得到更多的钱！”李志泽推厨房的门，走了进去，陈夕阳端正剩余的碗筷，也进了厨房。 陈夕阳觉得李志泽真是聪明，绝对是做生意的料，这么聪明的脑袋为什么不好好读书呢，努力读书的汇报岂不是更大？ “志泽，这么多年了，我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这么聪明？为什么不用心读书？”陈夕阳这么多年，这个问题一直想问。 “我觉得，我的脑袋经商足够了，我一直想开饭店，在我八岁的时候，就有这个愿望，当时看到豪华的酒店，我就想我一定要开一个比这个豪华十倍的酒店！” 陈夕阳对李志泽的回答很不满意，“你这是逃避我的问题，你根本没正面回答我！” “我只要发挥我的优势，而我的优势从书本上的公式、定理、古诗文上根本学不到，当然，我不是说这些东西一无是处，这是知识，很有用，我发挥我的优势，至于我的不足，我知识的短板，完全可以通过人才招聘得到提高，而我先天的这种优势，是没办法通过知识、钱来提高和改变的！” 李志泽看了看表，“有点晚了，我先回去了，我跟赵艳的事，千万别跟我媳妇说，我那也是一种商业战略！” “走了！” 陈夕阳无奈的笑了笑，“你跟赵艳睡在一起，你还成为商业战略，亏你想得出来。” “哈哈！......”李志泽也笑了，“不是商业战略，赵艳给我投资了一千万，前两年不要利息，这一千万现金，按照市值利率，两年的利息就两百万了！” “明早八点！别晚了!”陈夕阳目送李志泽下了楼。 李志泽得到了投资，免了很多利息，还占了赵艳的便宜，这就是他所说的商业战略？不得不说，李志泽在人际交往上的确有一套，情商高的吓人！陈夕阳想到这，要不说人各有志，人各有命，李志泽真有一套！ 第二天一早，李志泽八点准时来到了陈夕阳家的楼下。 二人驾车，直奔盘石村。 “宋婉玉呢？没叫她！”李志泽娴熟的开着车，嘴也没闲着，在嚼口香糖。 “晚上打电话了，今天家里来亲戚，走不开，说是几个姨要过来，吃饭，逛街！”陈夕阳看着路两侧的一草一木，觉得乡村比大城市要包容的多，大城市的人民居住在钢筋水泥的房子里，时间长了，难免不出心理问题。 “嗨！女人们在一起就是吃吃买买！逛街是女人的天性！” “咱们怎么安排？”李志泽问道。 “先给孩子们把书分了，在给孩子们讲讲历史，中午不行就在老宋家里吃饭吧！下午回来！”陈夕阳吧大致的安排说给了李志泽。 “校长老宋倒是个好人，就是家里的鸡蛋、土鸡我都吃够了！” “这次不一样，老宋在磐石山逮住了两只野兔子！”陈夕阳没有再说下去，故意掉了掉李志泽的胃口。 “真的！”李志泽一兴奋，一脚油门踩下去，这辆进口的皮卡车响应很快，蹭的一下窜出去两米远，把陈夕阳闪了一下。 “你慢点！小心！”陈夕阳冲着李志泽喊。 “野兔子，想想就美味！” 乡间的小路不是太好走，李志泽的车拉着很多书籍，车很重，二人走的并不快，乡村给了的感觉就是开阔，一眼望不到边际，视力的落脚点就是远方蓝色的山峰，让人心胸自然就很开阔，城里则不同，一眼望去全是高楼大厦，看不出几百米远，乡村的黑夜安宁、静谧，城市的黑夜灯红酒绿、五光十色，黑夜被点亮，也无法掩饰人们心中的孤独，黑夜带了的不是安静，而是欲望！ “等我老了，我就回到磐石村！”陈夕阳看着车窗外的景色，有感而发。 李志泽不以为然，笑了笑，“我不信！” ...... 李志泽的车慢慢的开到了磐石村小学的门口，陈夕阳发现在学校内，还停着两辆车，一辆车是上次他与王鸿涛跟随失踪的孩子赵恒，半路汽车没有油的时候，停在路边，遇到的那个白色的中型货车，是一个物流公司的，当时磐石村小学的教师王田芳也在白色的中型货车上，货车司机是一个一米九五的彪形大汉，长相很凶，陈夕阳记得清楚，这个司机给自己的汽车加了半桶汽油。 另一辆车，陈夕阳印象跟深刻，是一辆进口的S级奔驰，车牌号是一个四连号，这辆奔驰是赵艳的，她来这里干什么？ “夕阳！有人来了？是谁？”李志泽看到两辆车停在小学教学楼前的空地上。 “你看看那辆奔驰！”陈夕阳指了指，眼前的奔驰。 “赵总！赵艳！她来着干什么？！”李志泽停好车，二人刚刚下车，校长老宋从教务室走了出来，随后赵艳跟了出来，之后也有几个人走出来。 陈夕阳认识其中有教师王田芳，还有那天那个开中型白色货车的司机，还有一个矮个子的年轻人，陈夕阳凭借直觉，能感觉到那个矮个子的人有点不老实。 “赵总！哎呀！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呀！”李志泽笑眯眯的说道：“原来，赵总也是爱心人士吗，真是敬佩！” 赵艳今天穿的很休闲，一身恰到好处的黑色紧身运动衣，勾勒出性感迷人的曲线，头发简单的盘在脑后，脸上化了淡淡的妆，很有味道，整个人十分高挑、靓丽。 第28章 心底的痛 “李总客气了，听说这个小学你出了不少资金！我特意过来看看，李总真是大仁大义，我新欢更这样的人做生意。”赵艳不经意的用眼神，扫了一眼陈夕阳。 “哈哈！哈哈！......哈哈！”校长老宋乐的闭不上嘴，“感情好了，你们认识呀！” “是啊，宋校长，我们认识！”李志泽很兴奋，没想到在这能碰到赵艳。 “幸会！幸会！”陈夕阳感激的说道：“没想到赵总是这样的一位女性，我很欣赏您，替孩子们感谢！” “欣赏有点过优了，陈警官，我也是做点力所能及的事！”赵艳说的很客气，陈夕阳对赵艳的印象更深了，作为一个女性，在自己能力的范围内，做一些公益，这确实让人很佩服。 陈夕阳看了看赵艳身后的两个一高一矮的人，笑了笑。 “赵总，这两位是？” 赵艳回过头，“这两位是我们公司的员工，这个！”赵艳指着韩利平说道：“这个是我们物流公司的司机，人长的凶点，不过性格还好，也很热心！” “这个！”赵艳指着矮个子的李虎笑了笑，“这个是小虎，我们都这么叫他，是我们公司的搬运工，年龄不大，像个大男孩，有时候还淘气！” 赵艳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陈夕阳那天夜里晕厥的事，现在她相信了，陈夕阳的确没看清楚韩利平、李虎的面容，她故意没说李虎的全名，因为李虎有案再在身，都是一些重伤、盗窃案，她担心陈夕阳会起疑心，如果查起来，对自己很不利。 韩利平是一个“干净”人，没有前科，韩利平夜里的视力很好，让他早就知道那天夜里在小区门口，晕厥的人是陈夕阳。 王田芳很紧张，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他知道赵艳、韩利平、李虎三人都是三个月前儿童贩卖案件的主要策划者、参与者，眼前陈夕阳就在他们眼前，她感觉陈夕阳全然不知，王田芳已经被这伙儿童贩卖团伙彻底利用、威胁恐吓，已经不敢轻举妄动，如果敢说出去，蒋彪就杀了她！ “韩利平师傅，谢谢了！那天走得匆忙，都没来得及说声谢谢，也没问尊姓高名！”陈夕阳伸出手，韩利平二人简单的握了握手。 韩利平很冷静，冷静的可怕。 “老韩！你跟陈警官见过面？！”赵艳故作惊讶的问韩利平。 “见过！陈警官的车，半路没油了，还是我给他的汽车加的油！您平时也教育我们，能帮忙的，一定要伸出手来，帮一帮！”韩利平说完，嘿嘿的笑了笑。 “老韩，虎子快去帮忙，把李总车上的东西搬到孩子们的教室！”赵艳一句话，韩利平、李虎二人没停留一刻，小跑着奔向了李志泽的皮卡车。 “李总的车不错！”韩利平故意提高了声音。 “嗨！凑乎吧！”李志泽笑了笑，“赵总的奔驰，才霸道！”李志泽的眼睛在赵艳的身上快速的搜索了一遍。 这一幕被陈夕阳看到，陈夕阳心想，李志泽真是没记性，什么经营战略，还不是贪图赵艳的美色。 “老韩！这陈夕阳怎么来了？真他妈巧，咱们过来踩点，被他撞见！”李虎搬着书，小声的对着韩利平说道。 “这个小子，怕是能坏我们的事，那天晚上就被他撞见，前两天我开车转移工具，也被这小子碰见，今天踩点，碰巧他还来了，真他妈的见了鬼了！” “一会你少说话，给我定死了王田芳，别让她多嘴！”韩利平对着李虎嘱咐道。 “我盯住她！彪哥早就跟她说了，要是这次她配合咱们成功把“货”运走，她赌博欠下的几十万，彪哥都替她还，要是耍花样，就剁了她的双手，割了舌头喂狗！我料他也不敢！”李虎看着远处的王田芳一眼，恰巧王田芳的眼神正好看到李虎，二人四目相对，李虎觉得王田芳好像有什么话要跟自己说。 “听说，陈警官精通历史，看来今天有幸能聆听陈警官的教导了！”赵艳很识趣的来到李志泽身边，身体靠的李志泽很近，陈夕阳能闻见赵艳身上的香水味。 “过奖了！赵总是成功人士，成功女性！我这不是班门弄斧吗！”陈夕阳谦虚的说道。 十几分钟后，韩利平、李虎二人满头大汗，大多数书籍都被搬到了教室，剩下的书籍，陈夕阳、李志泽、赵艳等人一分摊，全部拿到了教室。 教室里孩子们已经乐翻了天，大多数的孩子们手里都拿着布娃娃，桌上放着巧克力、糖果等等，陈夕阳看得出赵艳还是很懂孩子们的需求，对赵艳的看法，改观了很多。 “陈老师！” “陈老师！......” “陈老师来了！” “李叔叔，李叔叔也来了！” “李叔叔好！” 孩子们像炸了窝一样，喊得乱七八糟，校长老宋费了半天的口舌，才把亢奋的孩子们安抚平静。 “陈老师，这个漂亮姐姐是谁啊？”坐在第一排的小女孩，周薇天真的问道。 陈夕阳还没开口，周巍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的飞快，“陈老师，怎么这几次来，每次都带漂亮姐姐来！” 李志泽憋不住笑了，赵艳也笑了。 “你上次是带宋婉玉来的吧！你可得给孩子们解释清楚，不然，他们会以为他们的陈老师是一个花花公子！”李志泽忍不住又笑了笑。 “周薇！上次跟陈老师一起来的是陈老师的女朋友，这次的这个姐姐是物流公司的老板，是李叔叔的朋友！叫赵姐姐。”陈夕阳指了指李志泽。 “那这个姐姐，是李叔叔的女朋友吗？陈老师！”坐在前排的一个小男孩，放下手中的画笔，看着陈夕阳问道。 “不是！”陈夕阳没办法再解释下去。 “赵伟奇！坐下!哪来的这么多女朋友，好好学习！”校长老宋语气平和的说道。 说话的小男孩，名字叫赵伟奇，很聪明，学习成绩非常好，跟周薇一样也是一位留守儿童，家里就一个姥姥看管。 孩子们每人都分到三本书，足够假期阅读了。校长老宋安排好了，已经打了电话，跟老伴嘱咐，中午有贵客来吃饭，陈夕阳、赵艳等人的午饭算是有了着落。 “今天，陈老师给你们讲一个历史典故！”陈夕阳转身，在黑板上熟练地写着字。 校长老宋坐在下面，李志泽与赵艳两个做到了一旁的课桌上，韩利平、李虎根本听不下去，两人早就走出教室去吸烟了，最主要的目的是“踩点”！ 王田芳的表情很平静，坐在孩子们的中间，较小的身躯，在孩子们中，并不是很显眼。 陈夕阳手握着粉笔，在黑板上写出了四个大字：春秋五霸！ “这几个字读什么？”陈夕阳的话音刚落，孩子们零零落落的说出了春秋五霸的字眼。 春秋五霸对于小学生来说，不是太简单，陈夕阳给孩子们买了很多课外书，有不少爱看书的孩子，知道春秋五霸这个词汇。 “春秋五霸发生在什么历史时期？”陈夕阳继续问道。 “东周！”“西周！”孩子们在各自喊着自己的答案。 陈夕阳发现，平时一直很主动回答问题的周薇很安静，低着头一直在画着东西。 齐桓公、晋文公、宋襄公、秦穆公、楚庄王五人被称为春秋五霸，陈夕阳逐一解释了这五个人的生平事迹，以及在各自执政期间的政策方针、外交策略，陈夕阳引领者孩子们，让他们发挥自己的想象，去评价这五位霸主！ 赵艳觉得陈夕阳很有学识，没想到一个基层派出所的普通民警，能有这样的历史知识，是对历史的见解，又是这么独到。 李志泽告诉赵艳，陈夕阳大学期间是历史学社的社长，现在也在写书。 赵艳看着讲台上的陈夕阳，心中有种隐隐的不安，这个人太聪明了，希望将来不会给自己添麻烦。 “下课！”校长老宋一句话，孩子们从课桌上像飞起来一样，一个个干净透明的眸子，盯着陈夕阳、李志泽、赵艳看，孩子们把这三人围了起来，笑语欢声，一片祥和。 “赵姐姐！”周薇跑了过来，拦住了赵艳。 “周薇，你有什么事？”陈夕阳看着周薇闪闪的大眼睛，弯下腰，温和的问道。 “这个，送给赵姐姐！”周薇背着手，忽然从手中拿出一张涂鸦的白纸，纸上画着一个人，正是赵艳，赵艳看着周薇清澈的眼眸，一瞬间心里竟然升起来一丝温暖。 “谢谢！周薇！”赵艳接过周薇手中的白纸，看了一眼自己的画像。 周薇怀里抱着赵艳送给她的一个洋娃娃，如获至宝，脸上漏出了天真的笑容。 赵艳想起了儿时的自己，受人欺负，折磨，被人四处拐卖，最少拐卖到三个省市，甚至赵艳自己也记不清楚，自己到底走过了多少个城市，自己十五岁那年，经常被被收养的父母毒打，有一次赵艳的养父喝醉了酒，强暴了她，她永远忘不了那个雷电交加、恐怖的夜晚，自己是那么的伤心、无助，自那次之后，赵艳离家出走，彻底开始了流浪生涯，她能有今天的成就，靠的是自己的拼搏，可是在赵艳的心底，永远走不出被拐卖的深渊，家庭暴力、遭受歧视、失去青春和身体，这些邪念在年幼的赵艳心里埋上了邪恶的种子，赵艳想要心理平衡，她要报复，疯狂的报复！ 第29章 一场电影 校长老宋的老伴早就造好了饭菜，摆了满满的一桌子，炒土鸡蛋、炖土鸡、炖野兔 还有自家菜园子种的茄子、豆角、黄瓜、西红柿，那叫一个美味。 “真不错！这原生态的食物口感就是不一样。”李志泽嘴里嚼着黄瓜，赞叹不已。 “赵总，咱们合力，弄一个原生态的菜品，放到酒楼，即时价格高上两倍，我想也有不少买账的！你看行吗？” 赵艳微笑道：“当然可以，我这次来还打听到，这磐石山下。还有一个天然的淡水湖，水质不错，可以开发天然的矿泉水、水里的鱼也可以考虑作为食材，摆到老百姓的餐桌上！” “这磐石山的土质不错，也可以发展种植业，这么一大片荒地，有点可惜！” 李志泽满意的笑了笑，“赵总的话，说到了我的心里，磐石山是一块宝地，有很多资源可以开发利用，山里的药材量很大，还有一种野菜，我拿去农业部门做了鉴定，无毒无害，营养价值丰富，富含丰富的维生素C、锌、铁等等，目前在我们饭店已经成了一道招牌菜！” 陈夕阳侧着头，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李志泽与赵艳的对话，自己则是在安顿校长老宋，暑假快到了，要做好孩子们的校外安全工作，不要让孩子们四处乱跑，磐石湖那边一定要派一个人专门守护，不能让那些孩子去湖里洗澡、戏水，磐石胡每隔一年总会发生一些事，总会淹死一个人，这件事在磐石村闹得沸沸扬扬，人们都说磐石湖里有水怪，每隔一年都会出来吃人，为此，村里人每年的夏季还简单举行一个仪式，把几只羊放进湖水里，希望这些羊可以被水怪吃了，湖里的水怪吃了羊，肚子不饿，就不会再吃人了。 磐石村交通不便利，村里人的思想观念比较落后，这个村子通电的时间也不到七年，路更是不好走，只有一条路，还是双行线通往外界，一旦有暴雨、或是大雪，磐石村就与外界断绝了联系。 “李总，赵总的想法很对！”陈夕阳插话道：“只是，这磐石村交通不便，村里的好东西出不去，外面的新鲜事物也不容易进来！” 陈夕阳的话里有话，李志泽眼珠子一转，明白了。 “嗨！这不是小事吗？我跟赵总出资，修一条三级公路直通磐石山，不就完了吗！”李志泽说完，看着赵艳的反应。 “这事再议，我们意见！跟着李总走，不怕没肉吃！”赵艳轻咬一口野兔肉，粉红的嘴唇里，洁白的牙齿咀嚼着嫩嫩的野兔肉，看的李志泽一阵痒痒。 在李志泽的心里，嘴和嘴唇完全是两个事物，嘴是用来吃饭的，嘴唇是用来接吻的，除此之外，别无它用。 陈夕阳对赵艳的好感倍增，如果她与李志泽真的修出一条公路通道磐石村，那就太好了。陈夕阳看了看赵艳，发现这个漂亮的女人，似乎很有爱心，做事又那么干练，确实对男人有点吸引力。 看是耳朵听见的就是真的吗？眼睛看到的就是事实吗？不一定！陈夕阳被赵艳的外表迷惑了，他做梦也不会想到，跟他最好的兄弟李志泽纠缠在一起的赵艳，是儿童贩卖团伙的主谋，陈夕阳浑然不知！ 饭后，赵艳找了一个借口，带着韩利平、李虎、王田芳先走了。 陈夕阳在老宋家吃饭的时候，知道王田芳没什么亲人，认了韩利平做干哥哥，王田芳身材不高，身体有点弱，找这么一个看起来凶狠一点的韩利平做干哥哥，保护自己，陈夕阳也觉得很合理。 李志泽开车很快，马上就要到滨河市了。 “为什么那些孩子，叫我李叔叔！我有那么老吗？”李志泽搬了搬车上的反光镜，照了照自己。 “注意安全，别臭美了！”陈夕阳一把掰过后视镜来，“你是老总，那么有钱，孩子们就叫你李叔叔！” “原来是这样！”李志泽故意没心没肺的笑了笑。 陈夕阳回到家中，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母亲陈丽萍不在家中，肯定是去小区组织的老年舞蹈团跳舞了，这老年人也有老年人的圈子，人还是群居动物，过于特立独行的人，大多数都是有点问题的，整个人类，几十亿的人口，也是群居在地球上。 料理料理自己养的花，喂了喂鱼，陈夕阳来了兴致，打开电脑开始写他的书《旧史新说》，他计划这本书要写十五年到二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东西可以一直流传，第一个就是文字，文字是一种文化的传承，也是文明的标志，没有文字、没有语言，这个世界将会是什么样？第二个就是声音，声音也可以一直流传下去。 陈夕阳计划从夏朝开始写起，一直写到明朝，对于自己的这个决定，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只写到明朝，可能是自己对清朝确实不感兴趣。 陈夕阳一直在写书，母亲回家后，吃过晚饭，陈夕阳一头扎在电脑前，继续写书。 钉钉！...... 手机连续响了几声，这是陈夕阳手机短信的声音。 “肯定是宋婉玉！”陈夕阳拿起手机，打开短信，是王可馨。 “夕阳，你答应过，要跟我看电影，对吗？” 陈夕阳问道：“你是不是去美国了？你怎么了，得了什么病？” “我回来了，我没事，我去美国看我的一个亲戚，我刚回来，时差有点乱，明天下午三点，在马神庙街那个美星电影城，我等你！” 陈夕阳觉得不对劲，王可馨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上次在王可馨家里住过一晚，明显感觉到王可馨有点失落，很伤心，早晨上班的时候，脸上似乎有泪痕。 “我明天一定去！可馨，你到底怎么了，我能帮你做什么！” “夕阳，我真的没事！我先睡会！”王可馨坐在自己卧室的床上，手里拿着陈夕阳的手表，她知道这块手表肯定有什么特殊的意义，王可馨的眼泪已经流到了胸口，泪水阴湿了衬衫的领口，她这次去美国，并没有得到什么特别好的治疗方案，这让王可馨很失望，陈夕阳的这种先天性的心脏缺陷，是无法医治的，可以说如果做手术效果往往效果不理想，而且还会增加更多的不确定性。 王可馨在美国，为陈夕阳带回了三种药，目前也算是市面上比较好的，针对陈夕阳的这种心里缺陷病症的药。 走到卧室内的梳妆台前，王可馨把陈夕阳的手表放到陈夕阳照片前，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已经哭红了眼睛，她帮不了陈夕阳，她知道陈夕阳病情的不确定性，王可馨甚至不敢想象，自己失去陈夕阳的样子，不能跟陈夕阳在一起，哪怕每天能看到陈夕阳也是一种欣慰。 王可馨躺在床上，伸手触摸着淡粉色的床单，陈夕阳那晚睡过后，王可馨一直没有换洗床单，她想拥有陈夕阳，她要争取！她要争取自己的幸福！眼含着泪水，王可馨慢慢的睡着了。 陈夕阳给宋婉玉打电话，宋婉玉说明天自己没时间，还要陪着两个姨姨逛街买衣服和化妆品，陈夕阳只能与王可馨两人去看电影了。 ...... 陈夕阳上午一直在写书，吃过午饭，早早的开车，去了马神庙街的美星电影城。 “夕阳！”王可馨有点肉嘟嘟的脸笑的像一朵花一样，今天王可馨特意打扮了一番，平时干净的嘴唇上，也抹上了淡淡的红色，穿着连衣长裙，一头秀发自然散落的披下来，叫上穿着高跟鞋，陈夕阳一时没认出是王可馨，回头看了看，确定这女孩喊的人就是自己，再一看，才认出是王可馨。 “怎么这身打扮，这跟你穿警服的差距太大了，我都没认出来！”陈夕阳有点紧张，毕竟这是她第一次，除了与宋婉玉意外的人单独看电影，陈夕阳心里有种隐隐的不安，甚至有一点内疚感，陈夕阳想明白了，王可馨帮过自己，自己也答应要陪她看电影，再说，之前王可馨也要求过自己，还被自己拒绝了，这次就陪王可馨看个电影，算是还了以前的“债”了。 “我请你看！”王可馨的心情很好，陈夕阳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跟自己在一起。 “这不合适！我请你！”陈夕阳说着，就要掏钱包。 王可馨是个倔脾气，一摆手，“不用！我来！” 王可馨买了一大桶爆米花，给自己买了一杯奶茶，陈夕阳一杯冷饮。 陈夕阳手里拿着饮品，王可馨双手抱着大桶的爆米花，动作很夸张，好像很重的样子。 “有那么重吗？”陈夕阳看到王可馨滑稽的动作，忍不住笑了。 王可馨做了一个可爱的鬼脸，陈夕阳看的很新鲜，在所里的工作岗位上，王可馨工作认真，态度和蔼，不过也有点民警的严肃，扮鬼脸这种事在工作的时候，根本不可能会出现。 “看什么电影？”陈夕阳扫了一眼电影票。 “看什么电影无所谓，重要的是跟谁看！”王可馨、陈夕阳二人慢慢的向着检票口的方向走去。 “二姨，这件衣服不错，正好配您的脸色！”宋婉玉手里提着一件衣服，那给她的二姨看，三姨和宋婉玉的母亲，在店铺的另一端看衣服。 宋婉玉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这个人就是陈夕阳。 走出店铺，宋婉玉向前走了几步，确定那个人就是陈夕阳。 “陈夕阳怎么会自己来看电影？”宋婉玉正疑惑着，发现陈夕阳跟身边的一个漂亮女孩说说笑笑，那个女孩手里抱着一大桶爆米花，不时地回头，对着陈夕阳笑。 宋婉玉感觉全身像是被电击了一样，心中隐隐的传来一阵痛感，很快，宋婉玉恢复了理智，是不是自己错怪了陈夕阳，拿起手机，宋婉玉躲在一个角落。 “喂！婉玉！”电话那端，传来陈夕阳熟悉的声音。 “夕阳，”宋婉玉稳了稳情绪，“你在哪？” “我！”陈夕阳明显一愣，“我，我在美星影城，准备看电影！” “你自己？自己有什么好看的！”宋婉玉试探的问。 “不是我自己，跟一个同事！”陈夕阳有点负罪感，虽然自己没做什么，可总觉得对不住宋婉玉，自己独自跟异性看电影，这确实不太好。 “行！没事了，周末难的休息，看完电影别处去喝酒吃饭了，早点回家休息！”宋婉玉用力的挂了电话，气的脸色发白，跟同事，跟同事看电影还那么高兴，看哪个姑娘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宋婉玉第一次感觉到背叛的滋味，她很生气，不过还是觉得要给陈夕阳解释的机会，她想当面问清楚，陈夕阳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婉玉回到卖衣服的店铺，宋婉玉的母亲注意到宋婉玉的脸色不好。 “婉玉，怎么了？”母亲关心的问。 “没事！肚子不舒服。” 宋婉玉的母亲笑了笑，“是不是例假要来了，我记得你差不多就是这个日子！” 看着母亲慈爱的脸，宋婉玉努力的笑了笑，没说什么，已经过了日子四天了，不会有什么意外吧！想起陈夕阳，宋婉玉又是一阵生气。 在影院，王可馨把头靠在陈夕阳的肩膀，陈夕阳推了几次，王可馨就是不挪开，更让陈夕阳感觉过分的是，王可馨的两只手死死的握着陈夕阳的手，无论陈夕阳怎么说，王可馨就是不放手，影院还有其他人，陈夕阳也不好意思打扰别人，就这么忐忑不安的看完了电影，陈夕阳基本上没记住电影的情节。 王可馨觉得这样很幸福，与陈夕阳看一场电影，这是她很早就有的想法，她感觉要成功了，陈夕阳睡过她的床，她的家里还有陈夕阳的手表，现在自己又握着陈夕阳的手。 看完电影，王可馨喊着饿，非要陈夕阳请她吃饭，陈夕阳无奈，二人又吃了饭，一直到很晚，陈夕阳才回家。 第30章 借调市局 陈夕阳早早的来到清泉巷派出所，整个人很精神，书写了很多，睡的又很好，陈夕阳自己都不觉得自己有病。 “夕阳！”王可馨喊了一声，漏出甜甜的微笑。 陈夕阳感觉王可馨的眼神跟平时不太一样。 “来的这么早？”王可馨走过来，“昨天的电影好看吗？” 陈夕阳无奈的笑了笑，“你把我弄得紧张的，我都不记得电影的男女主角长什么样子！” 陈夕阳觉得有必要跟王可馨交代一些事情，而且要说的很明白才行。 “可馨！我知道你这个人怎样！可是，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我知道！”王可馨的表情，没有一点变化。 “而且，我跟我女朋友的感情很好，我们大学期间就在一起，我们拍了婚纱照，准备在国庆节前后结婚，甚至还有可能提前！”陈夕阳不想这么残忍的对王可馨说，他从昨天王可馨的表现来看，他怕王可馨陷得太深，也只能把话挑明了，让王可馨彻底放弃，甚至是死心。 “这个怎么了？”王可馨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她叫宋婉玉，是一名教师！”陈夕阳亮出了最后的底牌。 “宋婉玉，教师！她母亲是不是在滨河市财政局工作！”王可馨回忆起来。 陈夕阳有点惊讶，“你们认识！” “岂止是认识！我跟宋婉玉认识的时间比你早多了！宋婉玉的母亲跟我母亲是同事，小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初中时候是一个班级，后来高中时期，她学习成绩好，去了滨河市一中，我成绩差一点，去了滨河市六中！” 王可馨接着说道：“后来，联系就少了，再后来她考上了大学，我去了警校！” 陈夕阳不敢相信，还有这么巧的事。 “你们要结婚，那我可得好好的祝贺一番了！”王可馨说的风轻云淡，转身去了楼上的户籍室。 陈夕阳的脑袋有点大，他觉得王可馨对他说的话，根本一点也不在乎，这丫头想要干什么。 赶紧拿起手机，陈夕阳编辑了一条短信：婉玉，下午下班我去接你，去老地方吃饭！ 放下手机，陈夕阳觉得似乎有事情要发生。 “小陈！”王鸿涛兴高采烈地来到陈夕阳身边，“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能有什么好消息？”陈夕阳心中还在想王可馨的事，忐忑不安的看着手机，发现宋婉玉并没有回短信。 “有事？小陈！这个消息可是振奋人心的，你可别一下子高兴的跳到房顶上。”王鸿涛嘿嘿一笑，漏出因为长期吸烟，有点泛黄的牙齿。 瞬间醒悟的陈夕阳，立刻兴奋起来，是调去市局的事情有眉目了，一定是，王鸿涛在市局有很多老同学，肯定是这件事。 “真的！？”陈夕阳双眼放光，盯着王鸿涛厚厚的眼镜。 “那还有假!恭喜你小子了！” 高兴之余，陈夕阳忘记了王可馨的事，去了市公安局，就能更进一步的接触这起儿童贩卖案件的细节，也会得到更多的资料和线索，这对陈夕阳来说，甚至是清泉巷派出所来说无疑是很重要的，发生的儿童贩卖案件，就像一块石头，压在每一个清泉巷派出所的民警心头，借助市公安局的“天网系统”陈夕阳可以查询王二蛋所说的那个叫赵艳、还是赵茜、赵岩的女人，可以看到最基本的信息，说不定就是案件的突破口。 “天网系统”对于流动人口的登信息记也比较完善，还有一套单独的记录有前科人员的系统，陈夕阳早就听说了这个系统。 陈夕阳拿出自己修改了很多次，最后定稿的画像，是哪天夜里自己在王可馨居住的小区门口，看到的那两个人的画像吗，只是大致的体型轮廓，身高之类，陈夕阳看着画像，恨自己没能看清楚那两个人的容貌，借助市公安局的“天网系统”，还有精干刑警，专业的画像师，希望能还原这两个人的容貌，陈夕阳希望这两个人，与儿童贩卖团伙有关，那也算是有了突破口。 看着手中的画像，陈夕阳否定了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也许那两个人就是做点见不得人的小勾当，根本就与儿童贩卖案件无关。 身为警察，陈夕阳也有点“职业病”，想着自己遇到的情况，正好与案件相关，也是对案件过于敏感，所造成的。 陈夕阳想不明白王可馨去了美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不会想到王可馨去美国，是为了他自己的病，只知道王可馨回来之后，似乎更加主动、疯狂了一般，陈夕阳没法应对，这次能借调到市局，想必，可以避开王可馨，这样自己也就好处理多了，陈夕阳最担心的是，王可馨对自己的举止过于亲密，毕竟是在办公室，这里又是清泉巷派出所，办公室恋情确实让人觉得很难接受，如果王可馨真的那么做了，陈夕阳也没办法反对，他总不能大吵大闹，也只能是对王可馨好言相劝，陈夕阳怕这样的事情发生，可偏偏就来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夕阳！”一个熟悉的声音，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把这个热茶喝了，有助于你提高精神！”王可馨走了过来，把茶杯放在陈夕阳的桌子上，留下一个甜美的微笑，就走了。 王可馨在茶水里，放了一种药，这种药是她从美国带回来的，很贵，针对的就是陈夕阳这种情况的病症。 陈夕阳不知所措，感觉王可馨还会更加主动，甚至更加过分。 “小陈！王可馨同志，怎么表现的这么热情，我也想喝茶！”王鸿涛看着热气腾腾的茶水，酸溜溜的说道。 “王哥！你就不那我开心了！” “我的去忙了，昨天那个社区出了点事，我必须去看看！”王鸿涛带着马仁义二人出警了。 陈夕阳看着这杯热茶，不明白这茶水代表着什么，更不知道茶水里的有药。 喝干了茶水，陈夕阳拿着茶杯，来到了王可馨办公的地方，户籍室。 今天李静香下社区，为老人更换补发户口去了，只留下王可馨一人值班。 “谢谢你的茶，以后能不能不要，不要这样了！”陈夕阳伸手，把茶杯放到了王可馨的办公桌上。 “我怎么了？我没觉得我做的不对呀！”王可馨瞪大了眼睛，盯着陈夕阳。 “办公室毕竟有那么多人，咱们这样做不好！我的情况你也知道！” “夕阳，你的情况我当然知道，我又没对你做什么，你也没对我最什么，咱们俩干干净净，你怕什么！”王可馨说的十分平和，没有一丝的生气。 “咱们俩没可能！”陈夕阳咬了咬牙，狠心的说道。 “什么没可能？陈夕阳，你要弄清楚，我没有破坏你的家庭，更没有扰乱你的情感生活，我只是对你好！可怜你而已！”王可馨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大，马上就要正式上班的时间了，陆续会有人来办理户口、身份证件这些业务，陈夕阳也不想太多停留，造成不好的影响，对清泉巷派出所的形象不利，既然在这里三言两语说不清楚，陈夕阳也没办法，只能私下跟王可馨沟通。 陈夕阳不想再多停留，甚至对王可馨的态度有些不理解，自从王可馨去了一趟美国，整个人似乎都变了，变得更加疯狂，甚至是肆无忌惮。 “什么叫可怜我！我怎么了？”陈夕阳有点生气。 “你不可怜！我可怜，求求你可怜可怜我吧！”王可惜的倔脾气上来，把手中的档案摔下了电脑键盘上。 啪的一声！声音由近及远，传到了附近办公的同事耳边，几个同事站起身来，侧着头像户籍室看过来，以为是有群众激动，在讨要说法，却发现门口只有陈夕阳一个人站在那。 陈夕阳有点吃惊，不知道王可馨怎么会这么激动，王可馨想到陈夕阳可能随时发生意外，自己又是那么的爱着陈夕阳，失去与离别仿佛就在眼前。 “你别生气！咱们私下再谈！请你以后别对我过于亲近！”陈夕阳撂下一句话，下楼了，同事们指指点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陈夕阳的性格一直很好，王可馨也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怎么这两个人像是在吵架，所里的人大多数都知道，王可馨对陈夕阳有意思，陈夕阳堵王可馨好像没那么来电。 几个女同事七嘴八舌，窃窃私语。 陈夕阳回到办公桌旁，感觉气氛很压抑，王可馨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难道是得了癌症，听说患有癌症的病人，情绪十分不稳定，特别容易激动。 “不管她了，出警吧！”陈夕阳根本坐不住，带上工作证向门外走去。 陈夕阳低着头，一直向外走。 “小陈!”所长武为民喊了一声。 “武所！” “怎么了，蔫头耷拉脑的？”武为民问道：“你来所里这么些年了，也没见到你像现在这样。” “没事！武所！”陈夕阳不想多说什么。 “来我办公室！你申请借调到市局的事，有消息了！”武为民指了指自己的手中提着的办公包。 “真的！？”陈夕阳虽然通过王鸿涛知道，借调的事，可这手续真的办下来之后，陈夕阳还是很激动。 武为民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公文包中取出借调手续。 “给！”武为民笑道：“总算是办成了，明天星期二，你可以正式过去上班了，早点去，别迟到！第一天上班就迟到，可不好!” 陈夕阳双手接过借调手续，快速的浏览过后，收了起来。 “记住你去的任务，也不算任务吧，我再跟你重复一遍！”武为民拍着陈夕阳的肩膀，“你转正申请的事，已经递交上去了，好好表现，在市局重案组，涉及到的都是一些重案、要案、命案也会有！” “表现好了，对你的转正很有帮助！” “谢谢武所，我会努力的，不丢所里的脸！”陈夕阳激动的说道。 “这第一个任务，就是借助市局的天网系统，查一查王二蛋说的那个叫赵艳、还是赵茜的名字，看看有什么收获吗！” 陈夕阳认真的听着，点了点头。 “这第二个任务就是你那天夜里见到的，一高一矮的行迹可疑的人，你要尽量描述，市公安局的画像师们，很有可能给我们带来惊喜。” 武为民接着说道：“这第三个任务，就是把与儿童贩卖案件相关的案件信息、重要线索拿回来，计入到你的脑子里。” “这三个任务，我都记下了！”陈夕阳重重的点头。 “你手里的工作，简单整理、交接一下，今天你就不要出警了！一天的时间，有点紧！交给李强！” “行！武所，我尽快整理交接完！”陈夕阳有种说不出的兴奋，一上午的时间，陈夕阳都在整理卷宗，自己手上杂七杂八的小工作，各种总结、报告，忙了一上午，大部分的全部理清。 中午在所里的食堂吃午饭，王可馨对陈夕阳视而不见，陈夕阳也没搭理王可馨。 拿起手机，宋婉玉回复了短信，是刚刚才回复的：没时间！不去! 陈夕阳着急了，一头雾水，这是宋婉玉第一次对自己这种态度，陈夕阳打电话过去，宋婉玉关机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陈夕阳彻底蒙了，王可馨发脾气，宋婉玉态度大变，难道这两人私底下有交流，不会呀！如果是这样，宋婉玉不可能不对自己说，最少也会当面问清楚自己。 陈夕阳没怎么吃午饭，只能给宋婉玉发短信：我要借调的到市公安局了，到了那里，会更忙，晚上下班我去学校接你。 整个一下午的时间，陈夕阳有点心不在焉，每隔半小时会打一次电话，宋婉玉都是关机，陈夕阳努力的回想，实在是想不起来，自己什么事做错了，或者是什么话说错了! 陈夕阳决定下班后，去滨河市第二中学门口等宋婉玉。 到了下班时间，王可馨没看陈夕阳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王可馨的身影出现在陈夕阳眼角的余光中。 第31章 误会升级 来到滨河市第二中学的门口，陈夕阳下了车，忐忑不安的等着宋婉玉，不知道宋婉玉有没有离开学校？她是怎么了？ 门口的保安发现了陈夕阳，笑嘻嘻的走出门来。 “陈警官，几天来的挺早啊！” 陈夕阳定睛一看，是上次的那个学校保安，“今天所里不是太忙，早点过来。” 学校的保安看了看表，笑呵呵的说道：“这个时间来看，还需要半个小时！” 陈夕阳明白，保安话里的意思，按照宋婉玉经常出校门的时间来看，应该再有半个多小时，婉玉就会离开学校。 “宋老师,走了没？”陈夕阳不放心，还是忍不住多问一句。 学校的保安一愣神，你来接人，怎么还问我人走没走？ “没有！我在门口一直盯着呢！” 陈夕阳放下心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二十分钟，三十分钟，一个小时......，陈夕阳差不多等了两个小时，一个熟悉的身影终于出现在陈夕阳的视线中，是宋婉玉，陈夕阳感觉到宋婉玉有点疲惫，整个人不是那么精神。 宋婉玉刚出教学楼的门口，远远的看见那个人就像陈夕阳，想不到自己晚走了两个多小时，还是躲不开。 男人与女人的感情，是一个很巧妙的事情，说是巧妙也好，突兀也罢，但凡两个人情感好，那就对视地老天荒，海枯石烂，可就是这么好的情感，往往也经不住一点的考验，越是亲密的情感，遇到小的危机，越容易崩盘，就像人们口中常说的：感觉这两个人平时挺好的，怎么就这样了？ 过于在乎对方，有弊也有利，因为过于在乎，往往会失去理性，情感都是盲目的，说的一点也不假，宋婉玉现在的状态可以用丧失理智来形容，自从见到陈夕阳第一眼开始，宋婉玉对陈夕阳深信不疑，往往这种深信不疑带来的结果，就是惊弓之鸟、风声鹤唳，一点点的误会，都会引发大的爆炸。 “婉玉！”陈夕阳的眼神中满是关心，“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感觉你很累？！” “睡没睡好？管你什么事？”宋婉玉冷淡的说道。 “婉玉，你怎么了?是我做了什么事，对不起你！”陈夕阳的脑子很乱，这也是第一次宋婉玉的态度如此冷淡，陈夕阳手无举措。 宋婉玉头也不回，继续向前走，陈夕阳几步追上去，拉住宋婉玉的胳膊。 “婉玉，你到底怎么了？” 宋婉玉甩了甩胳膊，用力挣脱陈夕阳温暖、有力的手掌，“放开，这里是学校门口，不要在这里拉拉扯扯。” 陈夕阳也就得这样做不妥，没有放开宋婉玉的胳膊。 “婉玉，你先不要生气，有什么事，咱们可以谈，你这样弄得我也很迷茫，我真的不知道哪里对不起你？你因为什么这样对我，你这样无缘无故的对待你我的感情，是很不负责的！” 陈夕阳的一席话，没有让宋婉玉，有丝毫的放松。 “到车里去说！”宋婉玉还在挣脱。 陈夕阳放开宋婉玉，轻叹一口气，这女人是怎么了！ “周日你去干什么了？”宋婉玉做在车内，看都不看陈夕阳一眼。 “我，......我去看电影了！”陈夕阳说道。 “我知道你去看电影了，跟谁？” “咱们电话里，不是都说过了吗？跟我的同事！”陈夕阳预感到事情不太妙，宋婉玉可能在怀疑自己跟王可馨...... “同事！”宋婉玉自嘲的笑了笑，“同事，你跟同事的关系真好，眉来眼去，说说笑笑，拉着手，那个女孩的连衣裙，半个胸脯都漏出来了！” 陈夕阳大闹嗡的一声，感觉自己的血压都在升高，看来宋婉玉是真的误会了，可自己没办法解释，王可馨那么主动，陈夕阳能怎么办、陈夕阳说过多次，甚至警告过王可馨，可王可馨就是不听。 “我就问你一句话！”宋婉玉气的身体都在发抖。 “婉玉，别生气！”陈夕阳伸手去摸宋婉玉的胳膊。 “你少碰我!”宋婉玉的情绪越来越激动。 “我问你，你为什么私下里背着我，跟那个女人去看电影？” 宋婉玉的话，问的陈夕阳哑口无言，陈夕阳不可能解释说自己那天夜里晕厥，九死一生，是王可馨帮了自己，如果把这件事告诉宋婉玉，结果会是怎样呢？宋婉玉会不会伤心欲绝呢！自己已经下定了决心，在近期的一段时间内，如果自己在没有发生晕厥，旧病不再复发，陈夕阳就决定永远埋藏这个秘密，跟宋婉玉结婚，如果自己还是频频发病，那只能跟宋婉玉明说，他不想因为自己，毁了宋婉玉的一生。 那次夜里的晕厥之后，陈夕阳又去了滨河市第三医院，做了全面的检查，还是找的上次的那个返聘的老专家，老专家看了看检查报告，询问了陈夕阳一些情况，告诉陈夕阳，如果两个月的时间没有发病，你的病，应该就不会有大碍，前提是合理的休息，绝对不能过于劳累，老专家建议陈夕阳换一个工作，民警这样高轻度，神经紧张的工作不利于陈夕阳疾病的恢复。 “说，你为什么背着我，跟那个女人去看电影？”宋婉玉盯着陈夕阳，脸上有两道泪痕。 “我！我......我！”陈夕阳不能说。 “真没看出来，你陈夕阳一身正气，堂堂正正的人也这般德行，吃着碗里的，惦记着锅里的！我真是看错人了！”宋婉玉哭的很厉害。 陈夕阳不知道该怎么办？情急之下只好把事情的起因经过全部说出去，不然，宋婉玉会误会的更深。 陈夕阳正准备全盘托出事情的始末，宋婉玉盯着陈夕阳又问。 “看完电影，你们去哪里了？”宋婉玉发现陈夕阳与王可馨看电影之后，借口肚子不舒服，要先回家，与母亲和两个姨姨分开了，宋婉玉一直在影院的门口等，发现陈夕阳跟王可馨有说有笑的出来，王可馨双手抱着陈夕阳的胳膊，两人很是亲密，宋婉玉判断，这种亲密程度，超过了同事关系，甚至远远的超过了普通男女之间的关系，想到那晚在陈夕阳家里，两人的缠绵，在看看眼前的场景，宋婉玉觉得很恶心。 “我，我......我们去吃饭了！”陈夕阳被宋婉玉追问，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实话实说。 “行！你真行，陈夕阳，我算是看错你了！”宋婉玉打开车门，就要下车。 “婉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对你的心，一直没变过！你别激动，我跟你解释清楚！” “解释！”宋婉玉彻底愤怒了，她承受不了陈夕阳的背叛。 “你们吃完饭？是不是还干别的了！陈夕阳！” 陈夕阳听到宋婉玉一说，整个人震惊了，宋婉玉果真把自己误会到这个程度，怀疑自己跟王可馨发生了男女关系。 “不是，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陈夕阳伸出双手，用力的拉着宋婉玉的身体，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让宋婉玉离开，这个误会、就成了一个心结，甚至是死结！ “求你了，放开我，放过我吧！”宋婉玉极度伤心，没想到陈夕阳真的背叛了自己，背叛了他们的情感。 宋婉玉的目光看到了陈夕阳的胳膊，两只胳膊光秃秃的，左右的手腕之上也是空无一物，宋婉玉记得陈夕阳一直戴着自己送给他的那块手表，可是现在那定情信物，有着特殊意义的手表，却不见了。 “陈夕阳！”宋婉玉极力控制住情绪，眼睛里已经没有泪水，泪水已经快要流干了，宋婉玉生长在一个温馨、幸福的家庭中，她从懂事开始，就没有像现在这样哭过。 “我送你的手表呢！” 陈夕阳无言以对，他怎么解释呢。 “我，丢了，丢了！在一次办案的时候！”陈夕阳从不撒谎，这次却半真半假的说了假话，手表却是不见了，丢了，不过不是在办案的时候丢的。 “什么？！”宋婉玉情绪彻底失控，挣脱陈夕阳手臂的束缚，跑下了车。 陈夕阳不知道，那块手表，现在就安静的躺在王可馨卧室的梳妆台上。 因为是在学校门口，陈夕阳也没有下车去追宋婉玉。 陈夕阳恨自己答应王可馨的要求，现在的状况下，根本无法解释，拿起手机，陈夕阳编辑了一条短信：婉玉，不要生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有背叛你，更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请你相信我，明天我借调到市公安局重案组，主要是针对三个月前的儿童贩卖案件，可能没有更多的时间陪你。 陈夕阳独自一人回到家中，吃过晚饭，安顿好母亲，却怎么也睡不着，打开电脑，也完全没有写书的兴致，脑海中是宋婉玉伤心的容颜，婉玉误会这么深，自己该怎么办，一整晚，陈夕阳没睡好，噩梦连连，梦中陈夕阳亲眼看到磐石村小学的几名孩子被拐走，无论陈夕阳怎么努力，都无法碰触到那些孩子，陈夕阳努力的大喊，却喊不出一句话，噩梦惊醒，陈夕阳满头大汗。 第32章 重案三组 陈夕阳一早来到了滨河市公安局，询问之后，才找到重案三组的具体位置。 “这位先生，请问您找谁？”重案组办公大楼的门口，一位保安，拦住了陈夕阳，这里是办案重点，放着数不清的卷宗，还有其他重要的东西，不允许陌生人前来，陈夕阳也很理解。 “这是我的借调证明，这个是内部批文。”陈夕阳把证明材料递给了这名保安。 保安仔细的看了看证明，核对后，发现陈夕阳本人于证明材料中的照片是一致的，才放陈夕阳进办公大楼。 “请问，重案三组怎么走？”陈夕阳客气地问道。 “重案三组？！”这名保安上下打量着陈夕阳，重案三组可是滨河市公安局的精英组，重案三组的结案率也是最高的，结案周期也是最短的，最近的案子中，只有三个月前发生的儿童失踪案件，至今也没有结案，这个案子可把重案三组的组长，孟波，愁坏了，两个多月孟波瘦了二十几斤，孟波是刑侦学的研究生，今年四十三岁，精力旺盛，专业知识过硬，侦查手段跟高，陈夕阳也多少听说过这名有名的市局“神探”。 “重案三组在五楼，前边直走，左转乘坐电梯，就能上去！” “谢谢！”陈夕阳没有选择乘坐电梯，而是通过步梯上楼，他不想在电梯里遇到将来的同事，事后会很尴尬。 楼层之间的电梯是Z字形的，陈夕阳走到三楼时，闻到一股清香的香水味，这香水的味道很好闻。 陈夕阳继续向前走，眼前是一位女孩，身材不高，短发，上楼梯很稳，陈夕阳知道但凡事能进到这个办公大楼里的，都应该是警察。 陈夕阳与她素不相识，不好打招呼，更不好意思向前走，超过这个女孩，只好在后面保持适当的距离，那女孩感觉到后面有人，回头看了一眼陈夕阳，正巧陈夕阳的一抬头，楼梯里光纤不是很昏暗，看到这个女孩的五官清秀，陈夕阳猜想这个女孩应该是一个文职。 陈夕阳在后面跟着，这个女孩在前面走着，女孩停下脚步，陈夕阳也停下脚步，女孩再次回头看了看陈夕阳，这个陌生的面孔，漏出警觉甚至有点反感的表情。 陈夕阳一笑，“同志，我是清泉巷派出所的民警，我叫陈夕阳，今天是我借调市局的第一天！” 那女孩看着陈夕阳，表情放松起来，“嗯！”转头继续上楼。 陈夕阳觉得这女孩子脾气有点古怪，自己啰里啰嗦的说了这么一大堆，结果这女孩就“嗯”了一声，难道市局的民警工作压力太大了，都这样吗？陈夕阳甚至怀疑，这个女孩把自己当成“外人”了，有可能是小偷之类的，不过小偷如果来这里作案，那不是疯了吗？再说，我长得像小偷吗？陈夕阳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工作可能会不好干。 终于来到了五楼，整个五楼都是重案三组的地盘，有很多科室，档案室、标本室、物证室、法医室、信息办公室、案情分析室，陈夕阳有点迷茫，不知道该去哪个科室，站在大厅中，四下环顾。 “陈夕阳！”一个冰冷的声音，传到陈夕阳的耳朵里，是刚才陈夕阳在楼梯里遇到的那个女孩，这冰冷的声音，跟着女孩的长相简直是不相符。 “我就是！”陈夕阳向着女孩走去。 “这，这里！”那女孩声音，还是有点冰冷，直直的向前走，来到了案情分析室，陈夕阳也紧跟着进了屋。 陈夕阳一进屋内，眼前的景象，下了陈夕阳一跳，椭圆形的桌子上，围坐着很多人，投影仪已经开始放映，这是在准备分析案情。 陈夕阳挨着那个女孩坐下，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中拿出笔记本、还有一根铅笔，陈夕阳有一个习惯，平时写字基本上用的都是铅笔，很少用钢笔、签字笔，根本不用圆珠笔。 铅笔？那女孩斜着眼看了一眼陈夕阳，没有说话。 “都来了吗？！” 大家相互看了看，没说什么，案情分析室很安静。 “没来的同志，站起来！” “哈哈！”“哈哈！”“......” 陈夕阳也咧嘴一笑，科那个女孩去一脸冰冷。 “孟组长！孙正义在来的路上，应该还有三分钟能到会议室！” “孔琳琳,介绍下新同事！大家相互认识认识，以后便于工作！” 原来这个话不多，有点冰冷的女孩叫孔琳琳，坐在前边，刚才说话的人就是孟波，滨河市公安局有名的“神探”。不过，在案情分析会上，介绍自己与新同事认识，有点太仓促吧。陈夕阳感觉到，这里的干警压力都很大，脸上的表情一点都不轻松，组长孟波那句话，也是给大家放松，放松神经。 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屋里进来一个人，挨着陈夕阳坐下，这个人应该就是孙正义，还真应了孔琳琳的话，三分钟时间孙正义就来了。 “这位是陈夕阳，“5.13儿童失踪案件”管辖区域清泉巷派出所的民警，来配合我们侦破案件！”孔琳琳的言语依旧冷冰冰的，陈夕阳听着不是很舒服。 “幸会！”孙正义笑了笑，跟陈夕阳打招呼。 陈夕阳站起来，“很荣幸能跟各位前辈一起工作！谢谢大家！” “小陈！你是清泉巷派出所过来的，对这个案件掌握的细节，可能会比我们多，听说你还有两个重要的线索？！”孟波看着陈夕阳。 “也不是重要的线索，还有待遇考证！” “行！咱们散了会，再谈！”孟波的目光没有从陈霞夕阳的身边移开，“孔琳琳,给大家分析一下案情，详细点，也让新来的小陈了解了解。” 孔琳琳健步如飞，很快就来到了台上，手中拿着投影仪的操作按钮，接着，孔琳琳冰冷的声音又传到了陈夕阳耳朵里，陈夕阳觉得可能是自己没有听习惯的原因。 “5.13儿童失踪案，我们也成为儿童贩卖案，之所以这么称呼，是一种心理暗示，儿童贩卖证明孩子们可能还活在世上，至少给失踪孩子的家属一个心理干预，这些孩子应该都活着，只是被贩卖到不同的地方。” “失踪的孩子，一共有五名，有三名是在滨河市的市里丢失的，还有两名孩子是在山区丢失，山区丢失的两名儿童全部是留守儿童，值得一提的是，山区丢失的两名儿童报案时间前后有三天的差异，分别是五月十五号、五月十六号，滨河市丢失的这三名孩子报案时间都是五月十三日，这三名失踪的孩子都是男孩，山区失踪的两名孩子一名男孩，一名女孩！” 民警们认真的听着，案情分析室内，只能听见孔琳琳一个人说话的声音，陈夕阳发现这个案情分析室的隔音非常好，外面的声音，在屋内一点也听不到，想必屋外也不会听到案情分析室内的声音，肯定是通过特殊的材料，才能实现这么好的隔音。 孔琳琳讲的这些案情，陈夕阳基本上都清楚。 停顿了一下，孔琳琳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这里有第一个难点，就是这三起儿童失踪案件，到底有没有某种内在的关联？” 孔琳琳的话，让陈夕阳茅塞顿开，滨河市公安局重案三组的名声，真不是吹出去的，而是实实在在的用实际行动，用破案率真正的做出来的，的确这可以说是三起儿童失踪案件，只是报案的时间很接近，如果从报案时间上看，强行归到一个犯罪团伙所为，难免有些牵强，陈夕阳的大闹在急速的思考，整理分析自己掌握的所有关于案件的资料，迅速做出选择、排查、分析、论断。 “目前咱们三组有两个意见，大多人的意见是是一起案件，而且是有组织、有预谋的团伙作案，从历来的经验看，团伙作案是一定的，我个人预计团伙人数在五人左右。还有一种意见是，不是一起案件是两起独立的案件，相互之间，没有任何的关联。这是少数人的意见！” 孔琳琳说的少数人意见，只是她自己，还有几个干警的意见，整个重案三组二十几个人，只有三个人认为不是一起案件，孙正义的想法与孔琳琳一致。目前案件的侦破方向也是向同一起作案团伙的方案展开的。 “这个问题，我们组讨论多次，其实不管是否为同一起作案团伙所为，对我们整个案件的侦破，还是没什么影响的！这样啊，咱们让新来的小陈说一说，没准能带来新的线索！” “小孔！会后，把整个案件的全部资料给陈夕阳一份，这几天他先跟你还有孙正义一起工作。” 陈夕阳思维敏捷，反应很快，在孔琳琳介绍案件的一开始，陈夕阳的大脑，就开始告诉运转模式，陈夕阳利用心理学的一个思维，在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认为是最接近事实的答案。 陈夕阳不慌不忙的站起来，向后推了推椅子，“我认为不是一个团伙所为，而是三起案件！” 话音刚落，本来安静的案情分析室，安静的可怕，包括孟波、孔琳琳在内所有民警的眼睛齐刷刷的看向了陈夕阳。 第33章 三起案件 孟波的双眼一直看着陈夕阳，眼神中有一点懈怠，也有惊喜。 “哦！陈夕阳，你说说看！看来你为这个案子，下了不少辛苦！” 陈夕阳掷地有声，严肃认真的说道：“不关是我，我们整个清泉巷派出所的所有民警，都付出了巨大的劳动，直到现在对于失踪孩子的搜索，案件的侦破一直都在进行，我们所里的每个人感觉到责任很大，压力很重！” 陈夕阳觉得自己似乎说的有点多，偏离了话题吗，赶紧说道：“我是这么看的！” “先说第一个，发生在滨河市，市区的案件这三个失踪的孩子都是男孩，而且失踪的时间，报案的时间，从这两个时间来看，这是一伙团伙作案，这三个孩子居住的小区距离很近，平时就有一起上下学的习惯，由于是中午，家长们也在上班，可能对孩子的管教有些忽略，我觉得这三个孩子是一起被带走的！” “一起被带走的？你这个想法是不是有点过于一厢情愿！”孟波疑问道。 “三个孩子中午放学一起回家，走着走着就消失在人群中，我怀疑他们应该认识同一个人，被哄骗走的！” “孩子被拐走，无非是两种形式，第一种收到暴力威胁，屈服；第二种得到别人的信任，没有反抗的情况下，被掳走！” “没有任何的线索，蛛丝马迹，没有目击者，第二种的可能性很大！”陈夕阳说完，重案三组的民警们，并没有吭声，陈夕阳只好继续说下去。 “至于发生在西沟村，失踪的两名孩子，两个孩子家属的报案时间相隔一天，这两个孩子都是留守儿童，可能存在保安不及时的情况，其中那个失踪小女孩的奶奶，我去问过，神智很不清楚，先后做了八次笔录，八次笔录的内容都不一样，西沟村只有三十几户人家，人口密度很低，基本上不存在目击者。” 孟波皱起了眉头，试探了几次，还是觉得应该打断陈夕阳的分析。 “陈夕阳，我对你的看法表示很新奇，你的见解确实给我们案情的分析，带来了新的思路，请你直接按照，结果、过程、原因、侦查方向的顺序叙述，这样我们也好跟随你的思路！你看怎么样？” “行！孟组长，我按照您的意思，逐一按顺序描述！” “西沟村失踪的男孩，应该距离西沟村不远，至于失踪的女孩，我怀疑可能另有其他原因。” 陈夕阳为了让大家听得明白，赶紧解释道：“西沟村太偏僻了，交通不便利，如果选择用车，这种交通工具，要走很远才能去省道、国道，在省道、国道的入口都有监控探头，我们所警力设备有限，没有排查附近十公里的道路入口，但我觉得，如果是我，我不会这么做！” “我们确实查过了，方圆二十里都没有行迹可疑的车辆。”孔琳琳解释道。 “七八岁的孩子，除了拐卖获利、贩卖器官，还能做什么，这是我一直没考虑到的！”陈夕阳陈述完毕后，轻轻的坐在了椅子上。 “大家对陈夕阳同志的分析，有什么看法吗？”孟波轻声问道。 重案三组的民警们讨论了近半个小时，基本上认同陈夕阳的看法，陈夕阳的论断就是为孔琳琳的结论做一个更加合理的解释。 孔琳琳用冰冷的眼神，看了一眼陈夕阳，对陈夕阳有点刮目相看。 “孩子对于犯罪嫌疑人来说，除了买卖、包括器官贩卖之外，还有什么？”孟波自言自语道：“难道真的像电影里表现的那样，虐待、恋童癖！” “陈夕阳，你说的三起案件有点牵强，不过这山区失踪的两个孩子，跟滨河市市区失踪的孩子，如果没有联系的话，那倒是可以简化案件的侦破，只要从一个角度入手便可以了！”孟波一拍桌子，“不错！就算是一个案子，我们也可以分开看，看成是独立的两个案子。” “那怎么解释，山区西沟村的案子与滨河市的案件发生的时间如此之近？”孙正义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孟波摇了摇头，“不对！这可能就是一种巧合！” “可如果是巧合，那也太巧了吧！山区西沟村在报案人报案的那两天，都下了暴雨，也不排除失踪的孩子，发生了意外，暴雨还引发了山洪和泥石流！”孙正义继续追问道。 “是啊！”孟波叹了口气，“这种特殊天气，给我们的刑侦工作带来了太多的麻烦，找不到案发现场，没有目击者，没有视频监控，留守儿童的监护人都是老人！” 陈夕阳发现，重案三组的民警们确实没有新的线索发现，这也是陈夕阳在那天夜里见到韩利平、李虎二人之后，这件事被市局知晓，才把陈夕阳调到重案三组来的。 “大概在五年前，西沟村就发生过人口失踪案件，失踪的人是一个成年人，男性！只是后来，找到了，这个案子就不了了之了！”陈夕阳看了孟波说道：“孟组长，这件事，这个案子是不是没有报案，也没有立案！” 孟波很佩服陈夕阳的观察力，为了这个儿童失踪案件，肯定是费了不少的心思，这个五年前的事，都被他询问道，而且是没有立案的事。 “这是一桩离奇的事，后来这个失踪的男性，确实找到了！”孟波示意孔琳琳继续说下去，“不瞒你说，这个失踪的男人我们见过，也盘问过，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行为。” “从两个案件的事发地点来看，不具备任何关联性，而且地理位置的距离，远远的超出了犯罪分子的心里安全距离！”陈夕阳又补充道。 “这个，我们早就想到了！”孟波微笑道。 陈夕阳觉得自己，有点尴尬。 滨河市公安局重案三组的民警们，对案件的基本侦查程度，陈夕阳有了大致的了解，重案三组的侦破结果，显而易见是一团糟，虽然掌握了一些线索，但是这些线索都没有直接的指向被害人，更没有直接指向嫌疑人，陈夕阳现在想知道的，就是已经过去三个多月的5.13儿童失踪案件，也叫儿童贩卖案件是否有了嫌疑人，一个案件的侦破程度，是否有嫌疑人是关键，如果有嫌疑人，说明案件的侦破到了另一个阶段，也就是民警们通畅所说的“收网”阶段。 陈夕阳十分兴奋，也很期待孔琳琳下面对于案情的分析论述，希望能得到嫌疑人的信息，这无疑对陈夕阳有着更大的吸引力。 “是不是两起案件，像有人说的三起案件，都无关紧要！”听到孔琳琳这么说，陈夕阳觉得自己有点像小丑，孔琳琳冰冷的声音更加刺耳。 “这个不是我们争论的交点！” “接着向下说？”孟波一只手托着下巴，像是在用心的思考。 “尸体在哪里？”孔琳琳说道尸体的时候，陈夕阳明显觉得她有点兴奋，眼角上扬，似乎很期待什么。这一度让陈夕阳很费解，空琳琳真的是一个怪人。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们现在是人也见不到，尸体也见不到！没有跟受害人取得联系，就不能从受害人的身上，找到嫌疑人的线索。” 重案三组的民警们再次发表了看法，陈夕阳没有多说一句，毕竟自己是新人，说的太多不是太好，陈夕阳只是静静的听着，没有在发表自己的看法。 整个案情分析会议持续了一个上午，陈夕阳对这个5.13儿童贩卖案件算是有了更深的了解，重案三组也没有取得实质性的进展，陈夕阳有点失望。 “小孔！”孟波认真的说道，“给大家介绍一下任大三的信息！” 陈夕阳的眼睛亮了起来，任大三，说明案件还是有了很大的进展，有了犯罪嫌疑人！ “好的，孟组长！” “这是我先发现的一个线索，可能是嫌疑人，大家认真听！”孟波补充了一句，陈夕阳明白，这应该是第一次在案情分析会议上，说起任大三这个名字。 “任大三，滨河市西沟村人！之前从事的是非法的医生职业，没有医师资格，在村里赤脚行医很多年，这个人有恋童癖，因为非法从医，虐待儿童入狱五年，出狱后，与社会闲杂人等交往密切，我们还查到，这个任大三有自己的配方，配置一些迷药，卖给需要的人，迷药的用途自然是做违法乱纪的事,只是目前我们没有证据证明，任大三与儿童贩卖案件有直接，或者间接的联系！” 孙正义问道：“那任大三在案发的前几天，以及后几天人在哪里？” 陈夕阳也想问这个问题，孙正义的话，应该是很多办案民警都想问的。 “他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据，对不起，我这句话有口误，因为案发现场我们至今还没有找到，任大三能证明他一直在一个地下酒吧中，有监控视频和证人证言。” “那也不能证明，在案发前一个月，甚至两个月都与案件的犯罪人没有联系呀！”孙正义几乎是紧接着孔琳琳的话，问道。 “我们一直盯到现在，发现没有什么异常，之前他三个月的行动轨迹，“天网系统”配合我们的侦查，也没发现异常。” 办案民警在后续的议论中，都认为任大三有前科，恋童癖，应该作为重点的跟进对象，孟波看了一眼正在记录的陈夕阳，想说话，欲言又止。 “散会吧！各自按照部署，都到工作岗位上，有什么情况立刻通知我！”孟波一脸愁容，这个儿童贩卖案件，让这个滨河市的第一神探，有点吃不消。 第34章 疑团重重 散会后，陈夕阳有点不知所措，孙正义笑嘻嘻的走过来。 “夕阳，别那么紧张，过于紧张不利于思维的发散，会影响你的分析判断能力。” 陈夕阳觉得这个孙正义人很热情，有点自来熟的意思。 “咱们去吃饭吧，吃饭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之后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说完，拉着陈夕阳就走。 “把手机号都记下了吧，孟组长的手机也记下了？” “能跟孔琳琳一组，真是你的福分！”孙正义话有点多。 孔琳琳的话特别少，冷冰冰的，孙正义话特别多，人很热情，这两个人怎么会在一个小组工作，而且是直接跟着孟组长，自己又分配到这两人的组里，陈夕阳觉得有点怪。 滨河市公安局的重案三组，组长是孟波，这个组的民警有细分了几个小组。 “你是不是觉得孔琳琳有点冷！”孙正义笑道。 “不冷！”陈夕阳学者孔琳琳的表情和语调故意说道。 “哈哈！”孙正义笑了。 “你说冷吗？很冷的！”陈夕阳微笑道。 “孔琳琳是个厉害人物，法医学博士，她的信仰是：真理、正义、人文精神，当然这也是学法医学人的信仰，而且还是心理学的硕士！”孙正义特意看了一眼陈夕阳的表情，“怎么样？厉害吧？！” “厉害！”陈夕阳明白了孔琳琳这个姑娘“冰冷”的原因了，以及在谈到尸体的时候，表情上的期待，原来她是个法医出身。 “孔琳琳在法医的岗位上干了三年，技术队带过一段时间，是自己主动提出要跟着孟波组长的！”孙正义歪着嘴一笑，“特意补充一句，孟波，孟组长还是单身！”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孙正义嘿嘿笑道。 二人坐在滨河市公安局的餐厅中，陈夕阳眼前的饭菜，已经吃下了一半，孙正义基本上没怎么吃饭，甚至没怎么动筷子，一直说个没完。 “你来了，最好，省的我在他们俩之间，还有点尴尬！”孙正义好像几年没说话一样，对着陈夕阳说个没完。 孔琳琳端着餐盒，奔着陈夕阳走了过来，孙正义背对着孔琳琳，根本看不到孔琳琳已经快要来到自己的身后了，陈夕阳不敢说话，在餐桌下用脚不停地踢孙正义，让他住嘴。 “你!......你踢我干嘛！这人！真是......”孙正义还准备说。 “这么多饭，也堵不住你的嘴！”孔琳琳做到了孙正义身边。 孙正义刚吃下去的一口饭，差点把他噎着。 “咳咳咳！......咳咳！” “这个我不吃，也没动过，你们俩吃吧！我不吃肉！”孔琳琳把一盒牛肉放到了餐桌上。 陈夕阳不客气，夹了一筷子牛肉放到嘴里，味道还不错，孙正义已经吃下去两块牛肉了。 “孙正义同志，你说这牛肉，怎么跟富福尔马林里泡着的人的肉，颜色这么相近？！”孙正义一听，又是噎了一口，陈夕阳觉得自己的胃在翻腾，用手敲了敲前胸，勉强压住了翻腾的胃液。 真是恶心，陈夕阳还是觉得有点难受。 三人继续吃饭，各自都没说话。 眼看着饭快要吃完了，孔琳琳说话了，“吃呀！怎么不吃肉，多浪费！” 陈夕阳又是一阵恶心。 ...... “走吧！”孙正义吃完了最后一口饭。 “去哪？”陈夕阳的确不知道，要去哪里。 “孟组长的办公室，接下来，该我们好好的审讯你了！看你能给我们带来什么好消息！”孙正义斜着眼，笑道。 孟波组长的办公室在五楼的一个拐角的地方，这个地方平时很少有人来，陈夕阳认为孟波一定是想要安静的思考环境，才到这里来办公。 “说说你的看法吧？”孟波头也没抬，知道陈夕阳已经坐在了自己的对面，孙正义、孔琳琳也坐在陈夕阳的身边。 “我没有什么看法！对这个案件你们的饿侦查程度，肯定要比我们深得多！” 孟波抬头看了一眼陈夕阳，过了一会才说，“你别谦虚了，这加上你只有我们四人，你现在不说，以后也就没有机会说了，不瞒你说，我们现在的侦破已经严重遇到了瓶颈，无法突破的瓶颈，就像死穴一样，我参加工作也有十年多了，侦破大小的案件无数，命案更是不在少数，可是对于这个案子，这个儿童贩卖案件，还真有些棘手！” “孙正义！”孟波的眼神扫到了孙正义的身上，“精明你能干，跟着我很多年了，就是话多点，别的很好！” “孔琳琳！高材生，在技术队、法医岗位上也干的有声有色！” “下面说说你吧！陈夕阳同志！”孟波的表情忽然间，轻松起来。 陈夕阳注意到，孔琳琳的表情依旧冷淡，孙正义盯着自己看个没完。 “交通！”陈夕阳说完这两个字，屋里的其他三个人表情几乎都是一阵变化。 “继续说下去！”孟波似乎被触及到了神经一样，眼神之中是欣喜。 “我说的交通，是有原因的！三个孩子失踪了，不会是在受到监管的交通工具上发生的，比如火车、飞机、班车等等！” 孔琳琳打断了陈夕阳的话，“那是一定的，就算是傻子也不能乘坐那些实名制，甚至有可能留下监控视频痕迹的交通工具。” 陈夕阳停顿了一会，“孔琳琳说得对，那他们会怎么做？私家车？” 抛出一个问题，孟波，孙正义、孔琳琳都在思考。 “私家车的可能性很大！”孟波说道。 “如果我们排查私家车，第一个是案件过得的时间太久了，第二个是特别耗费精力，当初的案发环境，可能早已经改变了。” “陈夕阳，直接说你的看法！”孟波期待的眼神看着陈夕阳。 “物流公司、快递公司！”陈夕阳紧接着说道：“这也是我大胆的推测，这些公司都有营业执照，算是受到了部门的监管，我认为属于盲区，设想一下，如果物流公司的车，用来运送孩子，那一切发生的都非常合理，没有痕迹，没有线索！而且，贩卖孩子的路途遥远，也没有发生意外，只能说明这伙犯罪团伙对道路非常熟悉！” “加上你之前说的，这三个失踪的孩子共同认识一个人，被熟人，也将就是他们信任的人骗走......”孔琳琳大胆的推测道。 “如此这么一说，这样倒是把整个案件，解释的很合理。”孙正义思考了一会，也说道。 “快递、物流公司，这样一来我们的侦查范围缩小了很多！真也算是一个新的侦查点！你们查了吗？”孟波问道。 “孟组长，我们查了几个快递公司！”陈夕阳小声说道：“管理很混乱，存在监管漏洞，而且对快递车辆的监管也不是很到位！我们人力有限，只查了几家！我建议带上工商、税务部门的同志打个掩护，打着查资质、税务问题的幌子，暗地里查一查这些物流、快递公司！” “好！这个想法很好！对了，你那天夜里，见到的两个人，听武所长的描述，你认为行迹很可疑？”孟波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期待。 “半夜三更，夜里三点多，两名男子，个子高的肩上背着重物，是一个袋子，您说可疑吗？”陈夕阳说完，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了画好的画像，说是画像，只是一个大概的轮廓，陈夕阳已经把自己能想到的，全部画了上去。 “素描不错！先不说与本案是否有关，这两个人应该不是什么好鸟。”孟波接过画像，“孙正义，把这个给画像师老吴，看看老吴能不能还原真实容貌，跟老吴约个时间，让陈夕阳过去，描述两名男子的走路姿态、说话声音、体型特点这些，对老吴的恢复还原工作，会有帮助的！” “记住了，孟组长！” “你应该还有一个线索吧，是一个打架斗殴的家伙透漏出来的！”孟波的表情已经轻松了不少，至少陈夕阳给他带来了新的线索。 “王二蛋!”陈夕阳记得这个个子很高的家伙，也记得他凶狠的眼神。 “你相信吗？相信一个醉鬼，一个有前科的人对警察说的话吗？”陈夕阳反问起了孟波。 孟波喝了一口水，“我相信正义，更相信真理！” 陈夕阳开始分析起来，“在一个巷子内，听到一个女人打电话，说了关于孩子、定金这些敏感的词语，最后被人打晕！” “没错，而且我们得到的资料证明，这个王二蛋说的女人，姓赵，至于名字是岩、还是艳、甚至是茜，这些相近的名字太多了。”孟波紧接着补充道。 “如果是化名呢！怎么办？”孔琳琳抢着说道。 “根据心理学上说的，人的安全意识领域问题，即使这个名字是化名，与本命之间也存在这某种直接的联系，类似的案件中，化名与真名之间，存在联系的比例应该再百分之七十以上，这个概率已经很大了。” “而且，最为关键的一点是，王二蛋是在背后被人用棍子打晕的，证明当时有两个人在场！” “知道有两个人，就距离团伙不远了！”陈夕阳看着孟波，故意说。 “查！进入天网系统！”孟波坚定地说道：“我们，已经没有时间，更没有退路了！” “我们下午就去查！”孙正义说道。 “你跟陈夕阳下午去查，把手续全部办齐了！”孟波叹了口气，“任大三我们一直再盯着，不知道有没有线索，下午我跟孔琳琳去哪个地下酒吧，见见任大三！” “任大三不是嫌疑人！”陈夕阳坚定地说道；“他最多是一名边沿棋子！” 孟波楞了一下，“奥！你还没办公室吧！你先跟孔琳琳坐在一个办公室！” 陈夕阳感觉，自己的全身都凉了！ 第35章 画师老吴 四个人简单的案情分析会议结束了，很显然。陈夕阳很幸运，与孟波分在了一个小组，还有孔琳琳、孙正义二人。 来到滨河市公安局的重案三组，陈夕阳得到了很多关于5.13儿童贩卖案件的线索，这个任大三很可能就是一个突破点，不知道为什么，陈夕阳听到任大三这个名字，感觉上他就不是儿童贩卖案件的主谋，或者是说他根不不是儿童贩卖案件的参与者。 孙正义拿着陈夕阳素描的好像，去找画像师老吴了，而孔琳琳则是一个人走在前面，陈夕阳跟在后面，孔琳琳带着陈夕阳去自己的办公室，陈夕阳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这女法医的办公室会是什么样的，会不会是各种人体模型，尸体的样本照片，血粼粼的场面。死者狰狞、痛苦的面容。 为什么，孟组长会让自己与孔琳琳一个办公室，如果是与孙正义一起，那有多好。 “进来吧！”孔琳琳板着脸，已经几个小时了，陈夕阳根本没见过孔琳琳笑。 “这是钥匙！” 陈夕阳接过钥匙，环视着孔琳琳的办公室，发现一个特殊的地方，这个办公室还有一个内间，也就是所谓的大办公室内部的小隔间，隔间的门虚掩着，陈夕阳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那扇虚掩的门。 “别看了，这个屋子有秘密，你不能进去!”孔琳琳的声音依旧不冷不热。 “嗯！”陈夕阳说道：“孔姐！我，我做哪里？”陈夕阳有点战战兢兢，不知道这个孔姐叫对没！总也不能叫妹吧！ “你做那边，靠窗、向阳的。”孔琳琳头也不抬的说道。 “这，不好吧！”陈夕阳明白办公室内的一些讲究，但凡事领导与下属同坐办公室，领导肯定是在靠内的位置，而且是挨着窗户，光线、阳光都比较好的位置，下属，一般靠着门，或是坐在外面，如果一个屋子内，没有领导，都是同级别的同事，那往往也是那些年龄偏大的，有资历的老职工，能享受到领导的待遇。 “没事！我不喜欢光！”孔琳琳依旧是冷言冷语，“还有，工作上是同事，不要姐长哥短的！” “好！”陈夕阳觉得这个孔琳琳很难相处，怪不得都三十六岁了，还是单身。 呯呯呯！孙正义敲了敲门。 “安顿好了？” “好了！”陈夕阳仿佛受到孔琳琳的影响，就说了两个字，孙正义明显感觉到陈夕阳的变化，笑了笑，拉着陈夕阳出了办公室的门。 “习惯就好了！”孙正义笑嘻嘻的说道：“先去画像师老吴那，我都说好了！” “能不能去天网系统那，查一查那个姓赵的姑娘。”陈夕阳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姓赵的姑娘带来的线索，要比自己记忆力模糊的画像靠谱的多。 “我已经安排了，天网系统需要授权，下午一上班，应该就能查了！滨河市几百万的常住人口，流动人口也不少，天网系统识别起来，也不那么容易，而且咱们的信息又不是很完整!” “这边，再往前就是画像师老吴的办公室！老吴人特别随和！”孙正义说道：“天网系统还不是特别完善，运行速度和效率不是很快！” “这个天网系统，是不是很多系统的结合体？还有，我能问问不该问的吗？”陈夕阳心中却是有一个特别想问的问题，问孙正义在合适不过了。 “什么事？” “你们之前查过吗？利用天网系统！”陈夕阳说的话，孙正义当然明白。 “回答你第一个问题吧，这个天网系统是系统的集大成者，税务、户籍、信用三大体系为主，犯罪信息为核心，还有工商部门的信息，交通部门的信息，等等，全部整合到一起，信息量是很大的，最终的整合结果那是一目了然的！” 孙正义来了兴致，“比如说，这个姓赵的女人，可以全部查清楚她的户籍、纳税、交通出行，民事责任处罚，甚至驾照扣分都能查清楚！” “也就是说，一个人基本上是收到全程的控制？”陈夕阳感觉这个天网系统，很强大。 “也不能说是控制！反正啊，如果你做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肯定逃不过这套天网系统的追查！只是！”孙正义话锋一转，“这么强大的系统，需要长时间的整合、磨合！” 陈夕阳明白了，滨河市公安局的这套“天网系统”还不是很完善，大量的数据信息需要比对整合，可能还需要很长的时间才可以实际应用，那第二个问题陈夕阳已经想清楚了，姓赵女子的信息，他们可能没有通过天网系统查询。 “不瞒你说，夕阳！”孙正义笑道：“这个赵姓的女子，我们用天网系统查过了，结果很不理想，信息有些混乱......，还需要我们整理，论证，所以！......” 孙正义没继续说下去，陈夕阳也明白了。 “就在前天，天网系统做了全新的升级，技术人员说这次升级很成功！或许能给我们的侦破工作，带来希望！”孙正义说话间，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请进！”屋内传出一个苍老中年男人的声音。 “奥！是小孙呀！” “这位就是清泉巷派出所的，陈警官吧！幸会！幸会！”老吴伸出手，热情的跟陈夕阳握手。 “谢谢！还要麻烦你！”陈夕阳倒是觉得，这个老吴很随和。 老吴的办公室墙壁上全是素描的画像，猛地看上去，还有点秘籍恐怖，陈夕阳发现了一点，这些画像中的人，眼神都有一种陈夕阳说不出来的感觉，很特殊，像是罪恶，又像是贼眉鼠眼。 “你那两张画像，我看过了！看得出，你还有点素描的底子！”画像师老吴夸赞道。 陈夕阳倒是真的有点不好意思，画像师老吴特别随和，而且一直和颜悦色，笑容可掬，陈夕阳一直有一个习惯，就是特别爱用铅笔，所以对素描也有了兴趣，大学期间也就多少学了一点，没想到，自己以后做了警察，这素描还真的有用！ 老吴的头发有些花白，带着厚厚的眼镜，坐在一个转椅上。 “老吴早已经退休了，是市局又把他老人家，返聘回来的！”孙正义迈着小碎步，一边看着老吴墙壁上画像，嘴里说道， “干不动了！我已经六十多岁了！今年年底，就回家了，照看孙子去喽！”老吴手里还端着陈夕阳素描的画像，陈夕阳素描的画像一共两张，每一张都有一个正面、侧面！ “嗯！这个好！”画像师老吴称赞道，指着陈夕阳画的一幅素描中，犯罪嫌疑人的侧脸。 “您是颐养天年了！我们还有几十年要奋斗呢！”孙正义绕了一圈，又回到陈夕阳、画像师老吴的中间，找了把椅子，做了下来。 “年轻人，路还很长！”老吴憨憨的笑了笑。 “陈警官，你在详细的跟我描述一下，你见到那两个人的时候，具体的细节，越具体越好！”老吴手里拿着专业的素描笔，眼前已经放好了一张画纸。 陈夕阳回忆起来，把遇到那两个人的情况详细的说出来，这个场景陈夕阳在脑海中已经回忆了不下二十遍，早已经深深的刻在了陈夕阳的脑海中。 “那个高个子的肩上背着麻布袋子？走路是什么姿势？还有手臂的摆动是什么幅度？”老吴问道。 陈夕阳说了半天，感觉自己的词汇量不足，根本表达不出来想要说的意思，只好站起身来，做了一场现场版的“场景回放”。 陈夕阳摆动着手臂，说着那个高个子嫌疑人的话，之后又模仿了矮个子人的行动状态，陈夕阳模仿的惟妙惟肖，自认为与当时的场景很像。 “那个矮个子的没说话？”画像师老吴，疑惑的问道。 “没说，一句话都没说！”陈夕阳说道：“我敢肯定的是，这个个子不高的嫌疑人，绝对是南方人！”陈夕阳那个时候是将要晕厥的开始，有可能矮个子的李虎，已经说了什么，陈夕阳或许不记得！ 画像师老吴又问了陈夕阳很多问题，整个过程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 “完活！”画像师老吴站起身，伸了伸胳膊。 孙正义急忙过去，拿起手中的两张画像，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也太相似了，只是老吴的画像，感觉更有神一些。 “这，这......这有点！”孙正义手里拿着画像师老吴画好的嫌疑人画像，递给陈夕阳看，陈夕阳一看，简直不敢相信。 这与自己素描的画像，基本上没有差距！ “小陈啊！你画的不错！你可能不知道，自己有这个天分，干我们这个职业的，刻苦和钻研是必须的，不过悟性和先天的素养更为重要。”画像师老吴笑呵呵的说道：“你在看看，你我所画的这两幅画像，差距在哪里？” 陈夕阳在就心中有数，从自己的第一只脚，买进画像师老吴的这间办公室，他就发现了老吴的画像特别有神，而自己的画像总感觉很平淡。 “吴老师，我觉得自己的画像没有神韵！而您的画像，给人的感觉特别逼真，就好像这个嫌疑人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一样！”陈夕阳说话间，环视着老吴屋内高矮不一的画像。 “老吴！”孙正义说道:“您的画像，与陈夕阳的相似度最少达到百分之七十，您没去过现场，也不是当事人，您画的这么像，真是高！” “你小子，就别拍马屁了！”老吴的表情依旧笑容可掬。 “吴老师，你这里的画像为什么是高低不平的挂在墙上，你不觉得这样很乱吗？”这个问题在陈夕阳心中很久，忍不住还是想问。 “这些画像都是我静心布置过的，是按照犯罪嫌疑人的身高布局的！”画像师老吴依旧笑了笑。 陈夕阳光然大悟，结合犯罪嫌疑人的身高，这些画像真的就像一个立体的真人，站在眼前，难怪陈夕阳觉得很逼真。 “你画的很好！小陈，这是你的优势，在清泉巷派出所，有点屈才！”老吴摘下老花镜，看了一眼陈夕阳。 陈夕阳赶紧说道：“没什么屈才的，我在所里很好！” “我的意思你可能误会了，咱们是警察，要发挥最大的能力，辅助破案，讲犯罪分子绳之于法，这是我们警察的职责！如果，你有了这方面的能力，不去发挥，实在是有点可惜！” 第36章 天网系统 陈夕阳有点听不懂画像师老吴话中的意思，这是对陈夕阳的一种肯定，绝对假不了。 “您画完的画像，不需要修改吗？”陈夕阳看着眼前老吴画下的画像，心中很疑问。 “不需要修改，我干了这么多年的画师，已经不需要修改了！”老吴笑了笑，“我跟别人不同，我画像最先画的部位是眼睛！” “眼睛！” “眼睛！”孙正义、陈夕阳二人情不自禁的看着画像师老吴，孙正义的嘴巴长得很大，很显然，这是他第一次知道，老吴画像的步骤。 “老吴师傅平时话不多，怎么见到你小子，这话就多了起来！”孙正义拍了一把陈夕阳。 “吆喝！还挺结实的啊！这身子！” “我的画像花完了，请替我转交给孟组长，对了，那宗案子，儿童贩卖案件侦破的怎么样了？”老吴一手拿着画像，眼睛闪烁着光芒，看着陈夕阳之后，目光又转移到了孙正义的脸上。 “哎！这群孙子，伤天害理的东西！没什么太大的进展，找到一个任大三！” “任大三！”画像师老吴回忆起来。 “任大三这个人，眼神一般，不像是那种穷凶极恶之人，可能不是儿童贩卖案件的参与者！我是这么认为的！”任大三说完，拿起老花镜，熟练的呆在了鼻梁上。 “真是巧了！陈夕阳同志也觉得这个任大三，不是参与儿童贩卖案件的嫌疑人！” 老吴笑呵呵的说道：“是吗！看来，我跟陈警官还有点缘分喽！” 孙正义领着陈夕阳，走出画像师老吴的办公室，陈夕阳感觉自己收获了很多，忽然间，对那些画像起了浓厚的兴趣。 “真是佩服老吴啊！”孙正义说道：“老吴干了一辈子的画师，也没培养出一个接班者来，我看啊，你陈夕阳，陈警官有这个福分！” “我！我还差的远呢，十万八千里！”陈夕阳谦虚的说道。 “不怕啊，老吴还有不到两年退休，足够把你带出来了！” “来吧，这边是天网系统的工作地点！”孙正义拿起脖子上的工作牌，像刷卡一样，天网系统的大门打开了，之后还有密码锁和指纹验证，陈夕阳。孙正义两人来到了天网系统的终端，输出界面。 “这个是天网系统的服务器！”孙正义指着一个硕大的服务器说道，陈夕阳一眼看过去，全是一排排整齐的机器，各种线路，还有特别多的指示灯。 “孙正义！”天网系统的一名工作人员热情的走出来。 “怎么，我不能来么？”孙正义笑道。 “能！怎么不能!天网系统升到3.0版本了，正好你们可以试一试！”工作人员兴奋地说道。 经过一系列的手续，认证、操作，这名工作人员才打开了天网系统。 “你们要查什么？” 陈夕阳说道：“查一个人的名字，是一位女性，姓赵，至于名字就多了，可以先查岩、艳、茜这三个字！” 工作人员按照陈夕阳的说法吗，输入了信息，等待了一会，输出端的饿屏幕上，并没有信息显示。 “这个人是什么职业？”工作人员进一步问道。 “可能是无业，或者是经商的，这个不是很肯定！”陈夕阳说完，天网系统的工作人员转过头看了看陈夕阳，显然对陈夕阳的表述，不是很满意。 “等我一会！”天网系统的工作人员操作了很久，陈夕阳记得足有半个多小时，可是屏幕上还是显示的是乱码！ “可能不兼容，出了些问题！”工作人员的额头上紧张的出了很多汗，手上还在不停地操作！ “这样吧，我们这里有了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你！”天网系统的工作人员对孙正义说。 “好吧！也只能如此！”孙正义的脸上，没有一点失望的表情。 “你好像，对这个天网系统，没报什么希望！？”陈夕阳随口说道。 “这个系统本来就在安装、调试阶段，正式的运用按照原计划可能要三年之后，之前的总工程师得病了，这个项目的进度，又被拖后！”孙正义、陈夕阳二人走出了天网系统的工作区域。 与孙正义不同，陈夕阳特别希望这套天网系统能给他一个方向，这个女性的信息，也是陈夕阳抓获的王二蛋，透漏出来的，现在这个天网系统看来是起不了多大的作用，陈夕阳也明白了孟波组长为什么没有把工作重心放到，查找这个女性名字的身上，暂且不说，这名女性与儿童贩卖案件的关联到底有多大，只是这个天网系统，目前还考不住。 王二蛋口中的女人，自己半夜见到的形迹可疑的两个人，为什么自己会遇到这些离奇的事，如果真的与这个儿童贩卖案件有关，那该有多好！ 陈夕阳感觉自己空空的，天网系统不可靠，画像师老吴那里的画像意义也不是很大，陈夕阳知道，如果画像师的画像，所画之人之前有前科案底，那还可以与电脑存储的数据图片进行比对，如果没有前科，那画像的意义也不是很大，这些都是建立在一个大的前提下，就是画像师所画的画像足够准确，陈夕阳没了盼头，感觉一片迷茫。 “画像比对的结果，什么时候能出来？”陈夕阳隐隐的说道。 “怎么？是不是有点失望？！”孙正义说道：“否极泰来，物极必反，事物发展到一定的瓶颈期，总会通过别的方式、途径发展的！” 孙正义叹了一口气，“画像比对，最少需要一周的时间，甚至是更长！” “到了现在，你我都已经没有退路了，孟组长没有，滨河市公安局也没有退路！” “如果，年底不结案呢?”陈夕阳随口说道。 “年底？结案！”孙正义苦笑道：“兄弟，根本用不了年底，相信我！如果真到了年底才结案，或者结不了案，那......” 孙正义没有继续说下去，陈夕阳当然明白，孙正义话里的意思。 两条路，两个线索全部没有价值的信息，陈夕阳来的时候想过，可是当这事情真的发生的时候，陈夕阳还是感觉到很难过。 没地方可去，组长孟波没给自己安排任务，陈夕阳只能回到自己的新办公室，也就是孔琳琳的办公室。 陈夕阳感觉到一阵空虚，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是下午将近五点了，案件没有一点侦破进展，想到宋婉玉，陈夕阳又是一阵麻烦。 真不知道，宋婉玉会误会这么深，而且自己还把她送给自己的定情信物，手表丢了。 不知道，孔琳琳跟孟组长那边，会不会有什么消息。 呯呯呯！有人敲门。 “会是谁？自己刚来到这里，根本谁也不认识！”陈夕阳走过去，拉开了门。 是王可馨！ “怎么会是你！？”陈夕阳脱口而出，口气中，有很重的怨气。 “你怎么来了？” 王可馨穿着警服，白白的脸上，堆着笑容。 “我怎么不能来了，我来看看你怎么样？” “我能怎么样？!”陈夕阳有点生气，没有搭理王可馨。 “没看出来啊，你还是小心眼！我怎么说也是客人，你不让客人坐下？” 陈夕阳没有吭声！ “我告诉你，我是代表组织，代表清泉巷派出所来探望你的，你就这种态度，怎么高就了，看不起基层的派出所了！” 陈夕阳别红了脸，“我没有！我没有看不起基层岗位！” “我还以为你忘了本呢，这人啊，就不能忘本！”王可馨围着办公室转了转，看到屋内的一些摆设，“你的同事，是一个姑娘！” “我很好，你没什么事，我还要工作！请带我谢谢所里的人！”陈夕阳下了逐可令，要不是王可馨，宋婉玉也不会误会的那么深。 “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王可惜还是笑着跟陈夕阳说话。 陈夕阳看着王可馨的笑脸，慢慢的也没了脾气。 “你想怎样？！” “什么叫我想怎样？”王可馨反问道。 “我都跟宋婉玉，解释清楚了，今天中午我俩在一起吃的饭！”王可馨依旧笑着，脸上出现两个深深的大酒窝。 “什么！你们!?” “这有什么奇怪的，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是真有，咱们还怎么破案啊！我跟宋婉玉从小就认识，他妈跟我妈是同事！没想到吧！”王可馨说道：“宋婉玉能生那么大的气，证明她心理还真的有你！” 陈夕阳只是静静的听着，没有说话。 “你，你怎么说的？”陈夕阳的语气缓和了很多。 “我就跟她说，那天看电影是一场误会，我有男朋友了，已经快要结婚了，我那天也是故意气我男朋友，才把你拉去的？”王可馨笑了，用一双大眼睛盯着陈夕阳。 “我不信！”陈夕阳觉得王可馨的话根本不可信，他倒是十分希望王可馨利用了自己，但事实上，陈夕阳能感觉到王可馨眼神中的期待，甚至是深深的爱恋。 “你不信？这就是事实啊！”王可馨还是在笑，“晚上出去，跟宋婉玉吃饭，这不就了解了吗！两口子吵架，床头吵，床尾和！你们说开了，也就没事了！” “宋婉玉是一个通情达理的姑娘!”王可馨又说说道：“别板着脸了！宋婉玉都相信了，你一个大男人家，怎么那么较真呢！” “我走了，记得晚上约宋婉玉出来吃饭！”王可馨转身就走。 “可馨，谢谢！”陈夕阳有点不好意思。 王可馨看了一眼陈夕阳，心中早已经在流泪，甚至是滴血，她知道陈夕阳的病，她怕失去，她想要拥有，王可馨在心中默喊：“夕阳，我都是为了你好！留在我身边吧！” 第37章 雪上加霜 马上就要下班了，陈夕阳这一天没什么收获，除了知道一个任大三的线索外，对三个月前的这起儿童贩卖案件，陈夕阳没有得到太多有用的消息。 天网系统暂时还派不上用场，没办法查找到关键的信息。 画像师老吴那里，一时半会也不会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孙正义说需要一周时间，而且是最快，陈夕阳猜到孙正义的话，有一定的水分，很有可能半个月，甚至一个月天网系统都有很大的可能性派不上任何用场，天网系统还在升级中，项目负责人，那个总工程师又不在。 陈夕阳大概翻阅了一下，滨河市公安局重案三组整理的，关于儿童贩卖案件的卷宗，有很多信息是之前陈夕阳不曾知道的，眼看着时间来不及，陈夕阳本想把这份卷宗带走，感觉不妥，规定是不准私自带走与案件相关的重要的东西，证物、卷宗是一类物品，如果半路遗失了，那可就说不清楚了，陈夕阳决定玩一会下班，继续耐心的浏览者卷宗。 失踪的孩子，西沟村是一男一女，至今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滨河市城区，丢失的都是男孩，是三名男孩，平时这三名男孩都在一起上学、放学，而且这三个家庭的家长，基本上都认识。 陈夕阳暗自点点头，对于自己的判断，更加的深信不疑，三名男孩同时失踪，没留下痕迹，肯定是被他们认识的人下了手段，确切的说，不是下了手段，而是采取了别的措施，会是什么措施呢？ 这个措施肯定不会致孩子们于死地，那样就得不到最大的利益，他们这些犯罪分子的目的是倒卖，甚至是器官贩卖，不会轻易杀了孩子。 那会是什么呢？ 不知道孟组长与孔琳琳那里，会不会得到什么好的线索。 陈夕阳大概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把整个儿童贩卖那件的卷宗全部浏览了一遍，这些卷宗都是复印件，而且是经过一些特殊的整理和处理，把一些敏感的信息全部处理掉了，看来，重案三组的民警们，对这个儿童贩卖案件的侦破，也没有太大的进展。 “对了！”陈夕阳想起了王可馨对她说的话，马上给宋婉玉打电话。 陈夕阳打的第一个电话，宋婉玉没有接。 第二个电话，还是无人接听。 第三个电话，陈夕阳有点放弃了希望，宋婉玉还是没有原谅自己。 “喂！”宋婉玉不耐烦的说道。 “婉玉，你终于接我电话了，咱们谈谈吧！”陈夕阳温柔、小心的说。 “......,谈，谈什么？”宋婉玉吼道。 “这，王可馨不是见过你了吗？她没跟你解释清楚？！”陈夕阳有点摸不到头脑。 电话的那一端，是长久的冷漠，陈夕阳觉得这种等待，简直就是一种煎熬。 “你来接我，我吃过饭了，咱们去喝咖啡！”宋婉玉挂断了电话。 陈夕阳离开办公室，确认锁好了门，到楼下取车，直奔宋婉玉家住的小区！ 陈夕阳的车，刚开进小区门口，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宋婉玉。 宋婉玉，早早的出来，等着质问陈夕阳。 “婉玉，快到车里来，车内有空调！”滨河市的夏天虽然不是很热，到了晚上，还是很闷，陈夕阳早把车内的空调开好了，等着宋婉玉。 宋婉玉面无表情，脸上也没有泪痕，陈夕阳初步判断，宋婉玉的气应该是消得差不多了。 “这么早，就出来了。”陈夕阳笑嘻嘻的说道。 宋婉玉还是面无表情，一句话也不说，也不正视陈夕阳一眼。 这一路上，还是沉默，陈夕阳看了几眼宋婉玉，有点摸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前面的路段，经过一个公园，宋婉玉终于开口说话了。 “前面停车，去公园转转！” 滨河市本来就是一座园林城市，公园很多，陈夕阳觉得也挺好，自己虽然没吃晚饭，好歹也是陪着宋婉玉，要是得到宋婉玉的理解，什么也都是值得的。 只要宋婉玉不生气，别的一切都好说。 二人走在公园内，现在是晚上的八点多，公园里的人也不少。 “你不是想解释吗？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宋婉玉冷冰冰的语气，让陈夕阳很意外，相识宋婉玉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宋婉玉这么冰冷的口气。 “我，我没什么好说的！我单独与王可馨出去，的确是我不对！” 宋婉玉依旧冷冷的一笑，“现在不是你对不对的问题，而是你犯下了错误，这个错误你无法弥补！” 宋婉玉冰冷的话，让陈夕阳在炎热的夏天，感觉到特别的寒冷，王可馨不是跟宋婉玉解释清楚了吗？怎么看宋婉玉的态度，想比较之前，更加的恼火。 “错误！什么错误！你没跟王可馨见面？”陈夕阳开始怀疑，是不是王可馨根本就没见宋婉玉，编的瞎话在欺骗自己。 “见了！王可馨，我们早就认识！”宋婉玉说道：“陈夕阳，我真是瞎了我的眼，我觉得我很失败，怎么没看出来，你是一个这样的人，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渣男！” “渣男？婉玉，你是不是误会了！” “误会？我没有误会你，是你对不起我！”宋婉玉的眼角还是流出了泪水，“真是可笑，拍婚纱照，我还想着跟你结婚，你是怎么对待我的？” “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唯一！”陈夕阳瞪大了眼睛，双手紧紧地握住宋婉玉的胳膊，“婉玉，王可馨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你跟我说啊！” 陈夕阳很焦急，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王可馨会把自己与宋婉玉的感情搞得这样，自己对宋婉玉一片真心，矢志不渝，一直么有变过，怎么看宋婉玉的表情，今天就是要跟自己决裂一样，彻底的决裂，陈夕阳很担心，很害怕，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害怕，害怕失去宋婉玉。 “你是不是去过王可馨的家里？”宋婉玉大声吼道，引来了公园其他游玩人的关注。 “我，我......我确实去过！” “你是不是，你是不是在王可馨的家里睡过，还在她的卧室里？” “恶心！”宋婉玉悲痛的大喊。 陈夕阳明白了，王可馨肯定是对宋婉玉说自己在她卧室睡觉的事，而且可能说的不单单是自己一个人睡觉，不然，宋婉玉不会这么生气。 “婉玉，我们做对不起的事！我发誓！”陈夕阳伸手去拉，宋婉玉挣脱出来的胳膊。 “别碰我！”宋婉玉留着眼泪，“那块手表，你说丢了，明明就在王可馨的家里！” “什么！你说那块手表在王可馨的家里？！”陈夕阳赶紧说道：“我一会，就去把手表取回来！” “哈哈啊！......哈哈！”宋婉玉的情绪有些失控，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陈夕阳，到现在了你还不承认！那块手表，不是你送给王可馨的吗？她说，她喜欢这块手表，你就送给她了，不是吗？！你个骗子，十足的大骗子，恶心！”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婉玉，请你相信我，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好！”宋婉玉擦了擦眼泪，死死的盯着陈夕阳，“我就问你一个问题？” “婉玉，我真的......” “我就问你，你为什么去王可馨家里，还跟她睡在了一起！” 陈夕阳的脑袋嗡嗡作响，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说自己心脏病犯了，晕厥后，才来到的王可馨家中，不可以，这个时候如果在告诉宋婉玉这个消息，真的怕，陈夕阳不敢说，也不知道怎么说，平时思维缜密的他，现在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我......我！哎！”陈夕阳不知道怎么说。 “你个骗子！一面跟我拍婚纱照结婚，还跟别的女人睡在一起！”宋婉玉的情绪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你说啊，你倒是解释啊！” “婉玉，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陈夕阳一直在重复这句话。 “你大腿内侧，是不是有一个伤疤！王可馨怎么知道的，而且知道在那个位置！” “陈夕阳，你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宋婉玉跑开了，陈夕阳紧追其后，那天自己的衣服上全是土，王可馨替自己洗的衣服，肯定是看见了我大腿内侧的伤疤。 “婉玉！我真的没有！” “你别过来，你在过来，我死给你看！”宋婉玉大吼道。 陈夕阳听到死这个字，瞬间清醒过来，停住了脚步，没在说什么，现在宋婉玉对自己的误解，已经不是一点半点，而是根深蒂固了，他说什么无济于事不说，还有可能激化矛盾。 陈夕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仰头看到了天上繁星点点，星星眨着眼睛，仿佛也是在为陈夕阳伤心。 “王可馨！你怎么能这样颠倒黑白！”陈夕阳拿出手机，想大骂王可馨一顿，现在是晚上，不好打扰，陈夕阳的大脑也有点亢奋。 还是先回家，好好休息，冷静冷静，这件事，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让王可馨澄清。 开着车，陈夕阳绕路来到了，宋婉玉家小区的门口，找了一个隐蔽的位置。 过了好长时间，看到了宋婉玉孤单的身影。 “阿姨！宋婉玉回家了吗？”等了半个小时之后，陈夕阳不放心，还是心怀忐忑的给宋婉玉的母亲，打了一个电话。 “回来了！是不是你们俩吵架了！？”宋婉玉的母亲问道。 “嗯！”陈夕阳轻轻的嗯了一声。 “没事，你早点睡吧，过几天就好了！” “那，那谢谢阿姨！”陈夕阳匆忙的挂断了电话。 回到家中，陈夕阳做任何事情，都没有了兴趣，躺在床上睡着了，过不了一个小时，就会醒过来...... 第38章 水中尸体 陈夕阳是熬了整整的一晚，这一晚根本没睡一个安稳觉，怪梦、噩梦不断，一会是宋婉玉自杀的身影，一会又是王可馨在门外敲门，还有那些失踪儿童的照片，照片里，那些孩子既然会说话，而且眼睛里还不停的流出血来，他们全部漂浮在一个湖里，湖水是血红色的，一转眼这些孩子全部做到了岸上，背对着陈夕阳。 “终于找到你们了，跟我回去吧，去见你们的家人！”陈夕阳兴奋的大喊，总算是找到这五个失踪的孩子了，他们还活着。 这五个孩子慢慢的转过头来。 “啊！”陈夕阳吓了一跳，这五个孩子的脸上全是血，“七窍出血”。 被噩梦惊醒，陈夕阳无法安然入睡，时间才是早晨的五点。 “哎！”陈夕阳长长的吁了口气，怎么回事这样，心里很乱。 陈夕阳没吃早饭，第一个来到了滨河市公安局上班。 把钥匙插入办公室的门锁里，拧动钥匙。 “不好！门是开着的！自己忘记锁门了？”陈夕阳很担心，是自己大意了。 “门没锁！”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屋内传来，是孔琳琳。 “我方便进来！”陈夕阳礼貌的问道。 “爱进不进！”孔琳琳的声音依旧冰冷。 陈夕阳走进办公室，看到孔琳琳正伏案工作，这么早。 “孔姐！来的这么早！” “上班时间，不能叫孔姐，叫孔琳琳，或者孔法医！” 陈夕阳感觉莫名其妙，想了想，那就叫孔法医吧，直呼大名，总感觉不合时宜。 做到办公桌前，陈夕阳立刻进入到办公状态，一遍一遍的翻阅着手中的卷宗。 一直过了大概一个小时，这期间孔琳琳没有说话。 “有发现吗？”孔琳琳已经悄无声息的走到了陈夕阳身后，陈夕阳感觉到一阵阴冷。 “暂时，暂时还没有！”陈霞有那个嗅到了熟悉的香水味。 “我有一种预感，这伙人可能要再次犯案了！”孔琳琳的话多起来，而且言语中带着柔情，不那么冷冰冰的。 “哦！孔法医怎么想的！”陈夕阳礼貌的说道，看了一眼孔琳琳。 孔琳琳大大的眼睛，白皙的皮肤，说是窈窕淑女一点也不为过，现在穿的是便装，没有了穿警服时候的拘谨，怎么也让人无法相信，眼前的这个窈窕淑女是一名法医，原来办公室的内间，是孔琳琳的更衣间，或者更为准确的说，是换衣间。 陈夕阳的眼睛，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办公室的内间。 “你去看一看，要不然，我怕你无法安心工作，灯的开关在进屋的右手边！”孔琳琳的话语中，还是带着冷气。 “啊！”陈夕阳感觉到后背有一丝凉气，我就是这么用眼睛一票，既然被孔琳琳发现了，我的动作很隐蔽的，没想到这个孔法医观察力这么强。 要不说，这世界上，只有三种人，第一种是男人，第二种是女人，第三种就是孔琳琳这种人，女博士。 “去呀！”孔琳琳既然笑了，笑的还很甜。 陈夕阳也笑了笑，总感觉这孔琳琳像是有什么阴谋，二人刚认识没多久，不会有什么事吧。 陈夕阳走过去，推开门，光线隐隐的照进屋内，还是看不清楚，陈夕阳一伸手，摸到了一个开关。 “啪！”陈夕阳打开了开关，眼前简直是噩梦，比陈夕阳晚上做的梦，还要可怕。 孔琳琳的内间里，堆满了一些法医用的工具，还有很多血腥的东西，甚至有几具白骨架子，陈夕阳知道那是真人的骨架，更为夸张的是，孔琳琳竟然把自己的衣服挂在上面，把那些白骨架子当成了衣架。 陈夕阳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赶紧关了灯，顺便把门关好。 “看完了！？”孔琳琳说道：“你的脸色不是很好，怎么有点白！？” “哦！没事，昨晚没睡好！” “任大三，有什么线索吗？”陈夕阳主动转移了话题。 “算是有吧，他自己配置了很多迷药，售卖给很多人，我们只能从这方面着手追查！” 陈夕阳听到迷药，这两个字，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迷药？”陈夕阳说道：“那个任大三在哪里弄到的迷药？” “任大三是一名医生，赤脚医生，对迷药特别痴迷，自己研究配置，他现在所在的酒吧，就售卖他配置的迷药，这种药物算不上精神类药物、更不是毒品，所以咱们没办法进一步控制他！” 孔琳琳接着说道：“任大三配置的迷药，有一种在酒吧卖的特别好，就是那种！”孔琳琳指了指自己桌上的黑色小药丸。 “我半夜过来，就是研究一下这个药丸的成分，全部是中药配置的！没有检测到化学成分，这个任大三还真有一套！” 陈夕阳看了看这个黑色的药丸，在孔琳琳的桌子上，不是很大，只有两个黄豆粒大小，走过去，陈夕阳拿起来问一问，鼻子内立刻被清香充满。 “这药丸的功效？主要是干什么的！” “还能干什么？”孔琳琳狠狠的看了一眼陈夕阳，“对付小女孩呗，迷奸！” “这种药物，会让女孩丧失心智，就像玩偶一样，而且会持续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最为关键的是，这个过程中，女孩都是清醒的！只是没有一点反抗的力气，甚至会暂时的失去说话的能力，我一直在思考，是什么药物能让人在短时间内失去语言能力！” “还有更可怕的!”孔琳琳拿着手中的药丸，“这个药丸，计量很小，可以连续服用三颗，也不会要人的命！” 陈夕阳不知道孔琳琳是哪里得来的这么多消息，这些线索肯定是准确的，谈论起案件来，孔琳琳很理性，话也变得多起来，说出的话，就像是另一个人一样。 “一个赤脚医生，能有这么大的能耐？”陈夕阳感慨道。 “的却如此，这个任大三关系网特别复杂，我在想如果这些药丸，被组织儿童贩卖的那伙人那倒，对付这些小孩子！” “孔法医，你也认为有这种可能？” “对！我们调查发现，任大三在事发前的第四天，第十五天，分别去过那三个失踪儿童的学校，事发后，任大三消失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 陈夕阳感觉很微妙，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之前，陈夕阳在苦苦的思索，为什么这些孩子就这么消失了，没有一点线索，甚至目击人都没有，如果这些孩子被为了迷药，一切都顺理成章了，不过，这些都是推测！ “你们问任大三，他怎么说！” “这个任大三也是老油条一根，去学校他说是遛弯去了，至于消失了一段时间，他说自己在家里独自研制迷药，一个月没出门，小区的视频监控，证明他没说谎！”孔琳琳奔着办公室的内间走去，顺手打开了内间的灯。 陈夕阳有点意外，孔琳琳怎么说着说着就走进内间了，可能是去哪一些案件材料。 孔琳琳侧着身子，不假思索，直接把粉色的T恤脱了下来，这可把陈夕阳吓坏了，陈夕阳看到孔琳琳的上身只穿着文胸，小腹特别得平坦，身上的皮肤更白。 孔琳琳看了一眼陈夕阳，陈夕阳才反应过来，赶紧转过身，脑子里还是刚才的画面，这女法医也太什么了，毫无征兆，门也不关。 孔琳琳换好了警服，走出来，盯着陈夕阳。 陈夕阳不知道怎么办，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很意外的是，孔琳琳似乎没有生气的意思，甚至还有点羞。 “对不起，我刚才在思考问题，忘了你还在屋里，我还认为像之前一样，就我一个人在办公室办公！”孔琳琳的做法，真是变幻万千，陈夕阳就像弄明白，她是怎么想的，这女博士的思维，加上法医的职业，还真是捉摸不透。 陈夕阳没说话，他能说什么！ 快到上班时间了，孔琳琳走出了办公室，陈夕阳这才放下心来，一晚上的噩梦、怪梦，早晨孔琳琳又来了这么一幕，这是怎么了？想起宋婉玉，陈夕阳又是一阵揪心。一阵担心！ “喂！”孔琳琳又返回了办公室。 “孔法医什么事？！”陈夕阳也准备去重案三组的晨会会议厅报道，今天可能会有新的安排，他的两件事，一个是画像，另一个是姓赵的女人，这两个线索他基本上都办理的差不多了。 “两件事！”孔琳琳严肃的说道。 “孔法医，那两件事？！”陈夕阳心里又是一阵不安。 “第一件事，不许跟别人说！” “绝对保密！”陈夕阳说的斩钉截铁，很坚定。 “第二件事。”孔琳琳犹豫了一会，还是缓缓的说了出来，“我，我的身材不难看吧！” 陈夕阳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难看，......很好！” 从眼角的余光中，陈夕阳察觉到孔琳琳嘴唇微微的上扬，很满意。 真是个怪人，难怪这么大的年龄，还嫁不出去，孔琳琳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陈夕阳想到还要跟孔琳琳在一个办公室很长的时间，感觉特别煎熬。 晨会会议厅，就是昨天的案情分析室，陈夕阳来时候，发现民警们都坐在昨天的位置上，无奈陈夕阳只好挨着孙正义、孔琳琳坐下。 孟波坐在上首，眼中闪烁着光芒，今天他要从新安排部署，昨天夜里，他思考了将近一整夜的时间。 哗啦一声，门被推开了，一个身穿警服的年轻男子，冲了进来，神色有些紧张。 “孟组长！”年轻男子喊道。 “说吧！”孟波知道肯定是有紧急情况发生。 “西沟村，发现尸体，是一名小女孩！” “在哪？”孟波站了起来！ “案发地点位于磐石山下的，那个湖中！” “......” 民警们的脸上，漏出了复杂的表情，陈夕阳的心中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陈夕阳、孙正义、孔琳琳，小王、小李跟我走！” “老赵，安排技术队过来！” “......” 孟波有条不絮的部署，孙正义早已经跑出去了，不见了踪影。 “行动！”孟波一声令下，所有的民警各就各位，应对突发情况。 陈夕阳等人刚出了办公大楼的门，孙正义开着警车，已经等在了门口，陈夕阳才知道，孙正义是出去开车了。 “快！”孟波喊道。 孙正义发动汽车，向着西沟村驶去。 “现场保护到位了吗？”孔琳琳小心的问道。 “镇派出所的民警，已经到位了！”孟波闭上了眼睛，陈夕阳感觉也很累，孔琳琳虽然半夜就开始工作了，这会还很精神，真是一个工作狂。 孙正义小心的开着车，一辆警车慢慢的消失在市区的道路上！ 第39章 第二现场 两个小时左右的路程，陈夕阳觉得很漫长，一路上他睡一会、醒一会，似睡非睡，似醒非醒，西沟村就是之前失踪两名儿童的村庄，西沟村与盘石村相邻，人口比盘石村还要少，经济更落后，有不少西沟村的孩子，就在盘石村小学读书。 “快到了！”孙正义故意说得很大声。 孟波缓慢的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除了高矮不一的树木，绿油油的野草，就只剩下脚下这条路了。 陈夕阳摇开车窗，前面不远处，已经围了很多人，警戒线已经把事故现场围了起来。 村民们都在围观，脸上是忧伤的表情。 “我是滨河市重案三组的孟波！”孟波出示了证件。 “啊!是孟组长，早就听说过您！”一位镇派出所的民警笑道。 这是陈夕阳第一次见到尸体，也是陈夕阳第一次见到小孩的尸体，这个尸体实在磐石山下的湖中，打捞出来的。 现在就安静的放在岸边干燥的土地上，尸体下铺了东西，尸体则是被一个单子覆盖着。 “各位乡里乡亲，都回去吧，没什么好看的，我们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你们在这里，很容易破坏现场，请回吧！” “要相信政府，相信我们，我们是警察，绝对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 “......” 镇派出所的一位民警，耐心的说着，说了很多，村民们都退到了一边，基本上没有几个人走。 陈夕阳味道了一个酸臭、腐朽的味道，有点恶心。 孔琳琳已经带好了口罩，双手套上了特制的橡胶手套。 尸体表面覆盖的单子被掀开的一刹那，陈夕阳感觉自己的胃液在翻腾，喉咙部位有酸水马上就要溢出来。 这个尸体已经残缺不全，腐败的很严重，只有长长的头发，依旧清晰可见，尸体是臃肿的，白色与红色，陈夕阳已经分不清白色、红色，他努力的咳了咳，想压住翻腾的胃液。 “哇哇哇！”“......”“哇哇......”陈夕阳跑到一边，吐了一会。 这几天本来就没怎么吃东西，吐出来的全是胃酸，陈夕阳能感觉食道火辣辣的灼烧感。 “嗯？”孟波看着孙正义，“陈夕阳怎么了？” “估计是第一次吧！”孙正义看了一眼陈夕阳，陈夕阳已经慢慢的走了过来。 “哦，我都忘记了，陈夕阳是清泉巷派出所的普通民警！”孟波说道。 “慢慢的就习惯了！”孙正义的眼神，转移到了尸体上。 “怎么看？”孟波看着孔琳琳。 “这里绝对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回去比对DNA，首先要排除是不是5.13儿童失踪案的孩子，另外还要查一查，最近有没有报案失踪的儿童！还有，看能不能再尸体上找到指纹或者其他人的DNA。”孔琳琳依旧在看尸体。 “谁发现的？”孟波问身后的镇派出所的民警。 “是一位老伯，几年七十多岁了，他的马乱跑，跑到湖边来喝水，老伯就过来牵马，看见水中，距离岸边不远处，有一个东西，像是人，走近一看，发现就是一个小孩的尸体，老伯吓晕了，醒过来，就回到西沟村，找村长报了警！” “我们来的时候，现场很完整，村民们虽然聚在一起，但是都在几百米之外！” “我们的民警，正在做进一步的笔录......” 陈夕阳恢复了正常，只是一看见尸体，还是有点恶心。 “这个！”孔琳琳指着自己衣服的侧兜，孙正义明白，伸手拿了一个口罩递给了陈夕阳，陈夕阳戴上口罩，感觉好多了。 孔琳琳小心的翻看着腐败的尸体，尸体发出淡淡的尸臭味，陈夕阳的鼻子很灵敏，还能闻到孔琳琳身上的香水味，陈夕阳极力压制这干呕，蹲在孔琳琳身边，观察着尸体， 周围的警察在不停的拍照、在地上放一些标记。 大家都很沉默，足足有五分钟，这五分钟的时间内，孟波只是直直的盯着这句小女孩的尸体，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孙正义躲到了一边，观察者周围的环境。 “好风光啊！”孙正义感慨道：“这么好的风景，这么清澈的湖水，这群王八蛋！” 孙正义恶狠狠的甩了甩手，围绕着案发地点的湖，转来转去，陈夕阳知道，孙正义实在寻找线索。 “我敢肯定，这里绝对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我初步判断，这个尸体在水里的时间，不会超过三天！”孔琳琳说着，站起身来。 陈夕阳对法医学不是很了解，只是略懂皮毛，不过凭借出色的观察了，以及过人的分析推断能力，还是发现了一些线索。 “咳咳！”陈夕阳摘下口罩的一瞬间，闻到那股尸体的味道，还是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你表现的已经很好了！是不是第一次！”孟波眼睛依旧盯着尸体。 “是他的第一次，没错！”孔琳琳摘下口罩，脱下手套。 陈夕阳没说什么，他感觉自己一开口，仿佛就要吐了。 滨河市公安局重案三组的技术队的车，已经停到了案发现场旁边，技术队民警们，手里提着箱子，急匆匆的从车上跳下来。 三人一直走了很远，离开尸体一百多米，陈夕阳已经彻底闻不到那股臭味了。 “孟组长，孔法医我能说一说自己的看法吗？”陈夕阳说道：“我在这方面可能不擅长，我还是发现了一点东西！” “说说看！”孟波看了陈夕阳一眼，伸手掏出了一包烟，摸了摸兜里，没找到打火机。 陈夕阳、孟波、孔琳琳三人并肩走着，已经离开案发现场很远。 “我觉得，孔法医的判断不会错！这里绝对不会是第一案发现场！”陈夕阳整理了一下思路，“我的推断全是建立在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的基础上！” “我同意孔琳琳的判断，这里应该是抛尸现场，而且还是第二现场！”孟波随口说道。 “如果是这样，我们三人的观点在一开始，就是一致的，现在是夏季，天气炎热，尸体放在那里，都会有尸臭，这个凶手没有选择分尸，证明这是一个一般的凶手，可能是过失杀人，或者是一时糊涂，犯下了错误！” “我发现尸体上，有很多像水泥渣子一样的东西，在小女孩尸体的腐烂的眼睛里，更明显，所以，我大胆的推断，这个小女孩的死，与水泥有关，而且应该是死后被砌在水泥里，目的是掩人耳目，更重要的是掩盖尸体散发的臭味，随着尸体腐败程度的增大，天气温度越来越高，这水泥已经完全不起作用了！” 陈夕阳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孔琳琳，孟波二人相识而立。 “陈夕阳说的，有道理，我认为可以从这个方面着手追查线索！”孔琳琳的眼神里，闪烁着陈夕阳不懂的东西。 三人再向前走，走到了一个小山旁，孔琳琳指着前面的一栋综合建筑，那栋建筑的大烟囱正冒着浓浓的烟。 “你们看！那是什么！”孔琳琳说道。 “水泥厂！”陈夕阳在分析案件的时候，确实没发现周围有一个水泥厂。 “先去水泥厂摸摸底。”孟波看着眼前的西沟村，“真是个不祥之地，还有问一问近半年时间，这里的村民，有没有去买过水泥，家里用来砌墙，修建房舍之类的。” “如果陈夕阳的分析成立，那看现在的情况来说，这里应该是第三案发现场，第二案发现场在水泥中，而第一案发现场我们还不知道，往往第一案发现场，才是最关键的，能指引我们找到凶手！”孔琳琳一筹莫展，这个案件肯定是难案，因为有太多的不确定性因素。 “我知道这里为什么是凶手抛尸的地点了！”陈夕阳分析道：“这里地势很低，隐蔽性强，还有用水可以让很多线索消失的无影无踪！”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个凶手，很有智商，我们很被动！”孔琳琳叹气道。 陈夕阳看见孙正义一只手在不停的招手，幅度很大，另一只手在打电话。 铃铃铃...... 孟波的手机响了。 “喂！小孙，有发现！” 挂断了电话，孟波急匆匆的向着孙正义所在的湖边走去，陈夕阳、孔琳琳紧随其后。 “小孙，发现草地里有一只丢掉的鞋。”孟波一边走，随口说道。 “小孙，怎么样？”孟波盯着地上的一只鞋，这只鞋是一只很普通的鞋，鞋上面还有一层灰。 “从鞋的痕迹来看，看着鞋印的角度，这个人应该是走的很匆忙！”孔琳琳观察后，说道。 “能看出来是那个方向吗？奔着那个方向走的？”孟波追问道。 “从痕迹学的角度看，侧前方凹陷，后方比较轻......，孟组长，这个有不确定性，还需要进一步分析！” “没有别的发现吗？”孟波问孙正义。 “我把这里仔细的转了两遍，目前就发现了这个！”孙正义指着一半陷在泥土中的鞋，说道。 “孟组长，”孔琳琳似乎发现了什么，“有一点我敢确定，这鞋落在这里的时间，最多不会超过一个星期，从附近泥土的湿度、结合最近的气温，这几天全是都没有下过雨。” 孟波一只手拖着下巴，在努力的思考，“还能吧时间的范围，在缩小吗？” “这个，......”孔琳琳思考了一会，“三天到五天之间，别的我真的不敢肯定了！” “那这只鞋是凶手留下的？”孙正义的话切中了要害，陈夕阳三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孙正义。 孙正义一下子有点小惊慌，“别看我啊，肯定不是我干的！” 三人都没有开口，陈夕阳打破了沉默的局面。 “凶手不会这么笨吧！”陈夕阳说完后，觉得又不稳妥，“更不可能是凶手故意留下的吧！” 技术队的民警，也赶了过来。 “让技术队处理吧，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一定能提取出指纹！”孟波转身就走，“会市局，等结果，下午准备出动！” 陆续到来的民警，进一步封锁现场，排查案发地点！陈夕阳跟随孟波，准备会市局。 回去的路上，孙正义开着车，孟波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眯着眼睛。 孔琳琳倒是十分有精神，一点也看不出来疲倦的迹象。 陈夕阳的脑袋晕晕的，很困。 “我觉得，那只鞋的行走方向，是那个不远处的水泥厂！”陈夕阳说完，开车的孙正义从后视镜看了一眼陈夕阳，孟波睁开了眼睛，孔琳琳则是盯着陈夕阳看。 “为什么？”孔琳琳问陈夕阳。 “这个人，应该是那个水泥厂的工人！”陈夕阳说道：“那只鞋没有什么特殊的颜色，设计的很普通，最关键的是，鞋的上面有一层浮灰，那根本不是落上去的，是长期的工作，浮灰渗入到鞋的面料中，我观察到在鞋底与鞋面的交界处，有一层极为细小的白色痕迹！” “那痕迹是水泥，遇到水分后产生的化学反应，水泥水化后，产生的氢氧化钙白色沉淀！”孔琳琳打断了陈夕阳的话，对陈夕阳的分析表示赞同。 “孟组长，要不要掉头？!”孙正义降低了车速，问道。 “先回局里，检测结果出来后，在做打算！” “行！”孙正义提起车速，向滨河市区的方向驶去。 第40章 令人痛心 陈夕阳在大脑内，快速的推断发现这个小女孩的尸体，整个案情大致分为两个方向，如果通过技术手段辨认出这个小女孩，就是5.13儿童失踪案件之一，西沟村失踪的两个孩子之一的那名小女孩，结果就是，这名小女孩已经被害了，这不是一个好的结果，不论这名小女孩是否是5.13儿童失踪案确定的失踪儿童之一。 陈夕阳的判断是5.13儿童失踪案件中，在滨河市市区失踪的三名男孩，应该是被拐卖走了，至于西沟村失踪的一名男孩和一名女孩，陈夕阳觉得这两个不同地方失踪的孩子，二者，没有一点联系，现在事态的发展，证明自己的判断是对的。 尸体的出现，让陈夕阳的心也很乱如果经过DNA比对，这名3死去的小女孩，不是5.13儿童贩卖案件的受害人之一，而是其他孩子，那这又是一起骇人听闻的儿童被杀案件，还被抛尸湖中，旧的案件还在还是一团雾水，如果在发生新的案件，这太难以接受了。 陈夕阳侧着身子，看了看组长孟波，孟波依旧眯着眼，陈夕阳看得出来，孟波很痛苦，在苦苦的思考，这案子很特殊，与一般的治安案件不同，与刑事案件也不同，这两起案件的受害者都是儿童，六到九岁之间的儿童，社会舆论的压力很大。 孙正义的车开的很快，有很稳，没有什么颠簸感，很快一行人回到了市局。 孟波把案件的大致情况，向上级部门做了简单汇报，之后等着孟波的是正式的案件报告，孟波现在已经没有经历，更没有心思写那些报告了，他的心里只有一件事：破案！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你希望是什么结果！”孙正义站在办公大楼外，对着站在一起的陈夕阳说道。孟波去做汇报工作，孔琳琳则是恢复了法医的本职工作，技术队的车很快，就会回来，到时候，会把尸体、鞋，还有其他的一些与案件发生相关的东西，全部带回来，陈夕阳跟着孙正义难得透一口气。 陈夕阳缓缓说道：“无论是什么结果，都不是什么好事，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我赞同！”孙正义拍着陈夕阳的肩膀。 “你来局里吧，在这里跟着市局第一神探，孟波，还有孔法医，你会有很大的施展空间！”孙正义看着陈夕阳，陈夕阳感觉到孙正义说的是心里话。 自从陈夕阳来到市局重案组，短短两天的时间，包括孟波在内，已经看出了陈夕阳的潜力，陈夕阳年纪不大，孙正义是他们之前这个三人组，年龄最小的，孙正义已经三十三岁了，比陈夕阳足足大了六岁。 “我没别的意思，我说的施展空间你别理解错了！别看孟组长话不多，他都是在思考，一旦他想明白了，整个案件都会被他分析的有条有理！” 孙正义指着自己警服上的编号，严肃的说道：“你我，都是人民警察，我们代表的是政府形象，我们的使命是保护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我们要对得起政府给予我们的信任，更要配穿上这身衣服！” “你留在这里，会让那些不法分子受到法律的制裁，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孟组长早就能提拔为滨河市公安局的副局长，仕途之路很明朗，可是他选择继续留在重案三组，用他的话说，第一，我热爱我的工作，热爱我的岗位，第二，我要把我手里所有的案子全部结案，不发生一起冤假错案，每一起案件都要有充分的证据，证据链一定要完整，包括那些悬案！” 孙正义叹了一口气，“哪里知道，孟组长手上的案子越来越多，好不容易都结了案，5.13儿童贩卖案件的出现，让孟组长再次陷入了无限的循环,这个案件，也是我还跟随孟组长，这么多年，见到他最犯愁的案子！” 孙正义的话，让陈夕阳对孟波这个人有了更多的敬佩，同时，也感慨孙正义平时大大咧咧，但是思想觉悟很高，这也就不奇怪，孟波为什么把孙正义留在自己身边，至于孔琳琳，那是一个工作狂人，为了破案，无休止的加班工作，业务技术水平，那根本没话说。 陈夕阳很荣幸，能跟着这三人一起工作，自己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 “走吧，技术队已经回来了，去找孔琳琳！”孙正义、陈夕阳一前一后，走进了办公大楼。 “画像的嫌疑犯比对，还有天网系统的人名搜索，有结果了吗？”陈夕阳心中，一直在盼着这两件事，能有个结果！ “还没有，有了结果，他们会第一时间通知我，我也会第一个告诉你！”孙正义推开孔琳琳法医室的门，走了进去。 原来，孔琳琳还有一件独立的法医室，这里有很多先进的设备仪器，各种颜色的试剂，屋内还有几个助手，在忙碌着。 孔琳琳穿着一身白衣，带着特制的手套，眼睛上扣着厚厚的护目镜，正在小心的讲一滴蓝色试剂滴入到一个样本的切片上，随后，放到高倍生物显微镜下，观察了一小会！ “小王！”孔琳琳喊道。 “哎！孔博士！”一名年轻的小女孩走了过来，陈夕阳起初是楞了一下，随后，马上反应过来，孔琳琳是法医学的博士，所以这个小女孩才这么叫。 “把这个样本，送到DNA检测室，与5.13儿童贩卖案件的失踪五名儿童，进行比对，加急！”孔琳琳的大脑内浮现出湖中小女孩尸体的样子，那个尸体的头皮松动脱落，赶紧说道：“五名失踪儿童全部比对，不要就不对失踪的小女孩！” “明白！孔博士。”王姓女孩小心的接过样本。 “几个小时后，就会有结果了！”孙正义说话的声音很低。 小女孩的尸体，已经被运到了法医室，陈夕阳闻到了一股尸臭味。 “出去等吧！”陈夕阳带着孙正义，来到了自己与孔琳琳的办公室。 漫长的等待...... 陈夕阳一直在思考，为什么在案发现场会留下一只鞋？这只鞋肯定不会是嫌疑人的，一个抛尸的人，没笨到这种程度，而且这只鞋距离抛尸地点不知道有多远。 “对了，”陈夕阳问道：“抛尸地点是哪里？就在打捞尸体的旁边吗？” 孙正义摇了摇头，“不是，那只去湖里喝水的马，把嫌疑人留下的脚印全部踩踏乱了，根本分不清足迹，技术队有一个足迹专家，对这些足迹做了采样，效果不理想！” 真有这么巧吗？ 陈夕阳也很伤脑筋，唯一的足迹都没有了，足迹是唯一辨认嫌疑人的线索，那个地方肯定不会有目击者。 “你相信巧合吗？”陈夕阳问道。 孙正义知道，陈夕阳说的巧合，就是喝水的马，正好把嫌疑人的足迹踩踏乱的事。 “相信吧！世间的事，有时候真的说不清楚！” “你认为抛尸是在白天，还是黑夜？” 孙正义不假思索的说道：“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在夜里。毕竟白天出来活动的人太多！” “喂！”孙正义接起了电话。 “什么？！真的？！”孙正义的情绪很激动。 “这他妈的！”孙正义骂道。 “怎么了？!”陈夕阳知道出了结果，自己的脑袋很乱，他还是希望，这个发现的无名小女孩尸体，不是5.13儿童贩卖案件的受害儿童之一。 “那个无名小女孩的尸体，已经通过DNA比对了！” 缓了一会，孙正义慢慢说道：“就是5.13儿童贩卖案件失踪的唯一的一个小女孩！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你倒是说呀！”陈夕阳摇晃着孙正义的肩膀，愤怒的情绪有些让他失控，陈夕阳自小是一个弃婴，被养母陈丽萍收养，抚养成人，他对孩子天生有种呵护的责任，这也是他为什么极力促成磐石村小学的原因。 “而且，尸检报告说，这名小女孩生前有被虐待的迹象，肋骨有一半都是重度骨折！还有，还有......”接下来的话，孙正义无法开口。 “请不要说了！”陈夕阳的眼睛里，已经闪烁着点点的泪水，他知道这个小女孩生前肯定还收到了更残忍的对待，很有可能是性.侵。 “他妈的！混蛋！”孙正义咬着牙，快步走进孔琳琳的法医工作室。 技术队的几个人，也在孔琳琳的法医室，大家情绪特别低落，没人说话，有几个年轻的女孩吗，甚至留下了眼泪，孟波手里正看着检测报告！ 义愤填庸的陈夕阳，看了一眼孔琳琳，孔琳琳明白陈夕阳的意思。 “DNA97%的相似度，绝对错不了，从肋骨断裂的裂痕、骨密度结合分析，是受害人生前遭受的重创，至于......至于侵犯！” “这么长时间，不会检测到男性液体的！”陈夕阳的一句话，打破了大家的沉默，他还抱着一丝幻想，这小女孩没有遭受性.侵！ “是下体隐私部位的的深度伤痕......，可能是利器，粗细直径不一样的利器！”孔琳琳是法医，只能把实情告诉大家，这样有利于案件的侦破。 砰的一声！孟波用拳头砸了身前的桌子。 “小孙，小陈！走去西沟村旁的水泥厂！”孟波的眼神恐怖的吓人。 “搜查令?!”孙正义谨慎的问道。 “当地的镇派出所，已经联系好了！”孟波一个人，已经走出了门外。 陈夕阳、跟着孟波，孙正义开着车，直奔西沟村。 陈夕阳发现，孙正义出了滨河市区，右脚一直踩在油门上，车速很快。 孟波双眼目视前方，右手的拳头握的紧紧地！ 陈夕阳当然明白，这棕案件的性质有多恶劣,暴力、性.侵，抛尸，也感觉到可怕，如果这些失踪的孩子，都是被谋害了，陈夕阳不敢继续想下去。 第41章 鬼鬼祟祟 “孟组长，咱们这个时候去水泥厂，是不是太早了！”孙正义开着车，随口说道。 孟波点起一支烟，深深饿洗了几口，车门立刻被烟气充满，弥漫着烟草特有的清香味道。 “这个五名小女孩尸体的出现，为我们侦破5.13儿童贩卖案件提供了一些东西，一些非常，非常可贵的东西！”孟波又连续吸了几口烟，陈夕阳看到孟波手中的烟已经燃烧了一半，甚至还要多，孟波是一个老烟民！ “小陈，你怎么看！”孟波把手里的烟掐灭了。 一开始陈夕阳知道，孟波一直直呼其名，叫他陈夕阳，现在叫小陈，可见孟波对自己这两天来的工作，已经很认同了。 “我的关注点，一直在那只离奇的鞋上！”陈夕阳说道：“那只鞋太突兀了，肯定鞋的背后，有故事，而且我感觉那只鞋的主人不是凶手，凶手既然想到抛尸，不会大意到把自己的鞋，落在事故现场！即使是当时落在了事故现场，也很有肯能会事后进行处理，而不会就好端端的放在那里！” 孟波微微一笑，这也是孟波难得的一笑。 “小陈，以后就留在我身边吧！对刑侦工作有没有兴趣，刑侦工作危险性大、工作苦累，可能要跟尸体、穷凶极恶的杀手做较量，有心里准备吗？” “孟组长，我很愿意，如果能跟着您，是我的荣幸！”陈夕阳赶紧说道。 “好！好！”孟波肯定的眼神，看了看陈夕阳。 “你还年轻，路还长！好好学吧！把那些危害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的人，全部缉拿归案，让法律去制裁！” “孟组长，那只鞋与小女孩的尸体，有什么关系呢？”陈夕阳问道。 “凭借我的判断，那只鞋的主人是目击者！”孟波的一句话，让陈夕阳豁然开朗，这件事肯定是发生在黑夜，而那只鞋的主人肯定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慌张之下，把鞋落在了泥草之中。 “那只鞋的主人也很可以，肯定也在干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孙正义敏锐的说道。 “如果找到那只鞋的主人，要好好盘问，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线索！”孟波说道：“小孙，还有多久能到？！” “差不多，二十多分钟吧！” “加快速度！” “好！”孙正义提高了车速。 ...... 陈夕阳一行三人，来到了西沟村水泥厂的门口，镇派出所的民警早已经来到。 “你好！你是孟波吧！”一名镇派出所的民警伸手的同时，口中说道。 “对，我是！” “我是镇派出所的民警，新辛苦了！”哪位胖乎乎的镇派出所民警继续说道：“我们已经把这里封锁了，人员情况在这里。”胖乎乎的民警把一张单子交给了孟波。 孙正义伸手接过人员名单，“给我吧！” 水泥厂的厂长和分管人事的经理，还有一些其他人早已经等在了会议室。 “我是滨河市公安局重案三组的孟波，我就直说了！”孟波紧接着说道：“你们要保密，如果谁泄露出去，将被追究法律责任！” 孟波、陈夕阳二人单独询问每一个前来的人，孙正义则在会议室跟那些水泥厂的人攀谈，也是从侧面了解一些情况。 谈了几个人，没什么收获。 “下一位是谁？！”孟波低着头，皱着眉问道。 哪位胖乎乎的警察看了看手中的名单，“是水泥厂的主管人事的经理，是个女的！叫樊丽” “请她进来！” 陈夕阳注意到，进来一位中年女人，陈夕阳总感觉这个中年女人有点问题，神情有轻微的慌张，而且眼睛不敢直视陈夕阳。 “你是水泥厂主管人事的经理？！”陈夕阳问道。 “这张照片！这只鞋？是不是你们工厂的工鞋！” “是！”中年女人肯定的说道。 陈夕阳看了一眼孟波，孟波示意陈夕阳继续问下去。 “那，最近一段时间，有没有人到你那里写申请，领工鞋！我听厂长说，你们的工鞋是免费发放的，属于职工的福利，这鞋属于定制鞋，如果自己还钱买，可能要将近一百元一双！”陈夕阳阐述道。 “是，这是我们厂定制的！”中年女人的眼神有些飘忽。 “请回答我，你们厂的工人，有谁来领过工鞋吗？”陈夕阳也来越觉得这个女人有点奇怪，甚至鬼鬼祟祟的。 “没，没......没有！”中年女人的眼神里，出现了恐慌的表情，像是在回忆起来一些事情，而且是可怕的事情。 孟波一直在默默的听着，他也发现这个中年女人的表情有些不对劲，根本不想之前谈过话的那些管理者那样，很坦然，她好像有些事情在隐瞒。 “你不要怕，我们是警察，代表的是政府，我们是惩恶扬善的先锋，不会错怪一个好人，也不会误伤一个善良的人，我们只会把那些恶人，交到法院，让他们为自己的罪行，赎罪！” 孟波忽然间站起身来，把陈夕阳也下了一跳。 那个中年女人，明显没有心理准备，身体抖了一下。 “说，有没有人来领工鞋，还有你在隐瞒什么？”孟波忽然间换了一个强硬的口气。 “有！有！警官！”水泥厂负责管理人事的中年女人缓缓说道。 “他叫赵小四，只有他一个人来领劳动用品，他说他的鞋坏了！” “你们有别的要说的？！”孟波的口气依旧严厉。 “没有，没了，警官！”中年女人唯唯诺诺的说道。 陈夕阳才注意到，这个中年女人保养的很好，虽然不算是很美，不过还是有几分韵味，那倒人员的信息单，陈夕阳有点惊讶，这个叫赵小四的今年才二十五岁，初中学历，身高有一米八，体重一百三十斤,会是他吗？ “小陈，马上把赵小四找来！”孟波的心里有块石头落了地。 “警官，小四，不是赵小四领完工鞋之后，只上了半天的班，就请假了，不知道去哪里了？”中年女人小心的看着陈夕阳。 “请了多长时间的假期？为什么请假？！”孟波的语气倒是变得温和起来。 “请了一个月吧，说是老家的奶奶病了！要回家照顾奶奶！”中年女人的表情，依旧不自然，甚至都坐不住了！ “行！我们也是工作，请您配合！有需要，我们会随时联系你的！请回吧！”孟波的话，刚说完，中年女人早已经站了起来，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看孟波、陈夕阳，想说些什么，又没开口。 “孟组长，我怎么觉得这个中年女人樊丽有点紧张，而且似乎有些隐瞒！她这个年龄，主管人事工作七年多了，不可能见到我们还会紧张吧！”陈夕阳实在是不理解，这个女人为什么慌慌张张的！ “什么人，见了我们会紧张？！”孟波语重心长的笑道。 “那些犯罪的人！” “嗯！犯罪的人固然是会紧张，我看这个人事经理樊丽有点问题，不过问题不大，她可能知道一些什么事，多少与那个小女孩的尸体有关系，而且是间接的关系！” 孟波又说道：“刚才我用了特别的说话方式，你也看到了，她的反应并不大，而且不知道你注意到了吗？她再说赵小四的时候，口误说了一个小四！这说明什么？” “说明！”陈夕阳说道：“说明她跟这个赵小四，不是简单的同事关系，可能关系还不错，甚至有可能是亲属关系！” “对！那只鞋的事，整个西沟村早已经传开了，她肯定也知道了！”孟波分析道。 “孟组长，那也就是说，她担心这个赵小四受到牵连！”陈夕阳也知道牵连这个词用的不欠当，赶紧补充道：“担心赵小四卷入这个小女孩尸体的案件中？！” “有这个可能，小陈，你跟孙正义把这件事做了，一定要仔细！” “什么事？!”陈夕阳全神贯注的听着。 “这个水泥厂，距离案发地点这么近，甚至比西沟村距离这里都要进！水泥厂一定与这案子有某种联系，像你之前说的，这个小女孩的尸体，可能是之前被处理过，有可能被埋在水泥里，你要跟小孙去查一查，这个水泥厂的水泥销售记录，看看有没有收获！” “行，我这就去水泥厂的销售部，查近半年的销售记录！” “小陈，你的判断是对的，5.13儿童贩卖那件西沟村丢失的两个孩子，确实与滨河市市区丢失的三个孩子，不是一伙人所为！” “孟组长，无论怎样，我们都不希望再发生命案，是吗！”陈夕阳的眼睛没有离开过孟波的脸。 孟波看着陈夕阳，“希望是这样，我特别希望其他的四个孩子，还都活着。” 陈夕阳找到孙正义，二人去了水泥厂的销售部，调取了所有的销售记录，包括零售和批发的，所有近期半年的销售记录。 离开销售部，陈夕阳的手机响了，是李志泽！ “喂！陈警官，你这去了市局，就不搭理哥们了？”电话的另一端李志泽调侃道。 “太忙了，没时间，现在也在忙！” “那天宴请，为你祝贺，恭喜高升！”李志泽笑道。 “再说吧，上次是你请的我，这次我请你！你这在哪里呢，怎么这么安静？！” “嗨！在女性用品店，马神庙街的索玛丽，这不赵总，赵艳女士非要让我送她几件内衣！” 陈夕阳知道，马神庙街的索玛丽，是滨河市比较有名气的知名女性用品店，店内的东西很贵，工薪阶层，根本消费不起，一套品质一般的女性内衣，都要几万元。 “志泽，你是有家室的人，家里还有两个孩子，能不能别跟那个赵艳鬼混！我看那个赵艳不简单，你当心上了她的道！” “行行行!得嘞！挂了！”李志泽挂断了电话。 第42章 现场还原 陈夕阳、孙正义陪着孟波忙了整整差不多一天，下午逐一与西沟村水泥厂的大部分员工，做了个人和整体的交谈，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从西沟村的水泥厂出来后，三人又去了那个磐山下的湖中，就是在这个湖中，发现的小女孩的尸体。 “孟组长，这赵小四，怎么会消失呢？在这个时候请假，明显是有问题呀！”孙正义开车行驶在滨河市的街区，他们一行三人已经快要回到滨河市公安局了。 “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到赵小四，问清楚！” “要不要按照他预留的信息，去他的老家看一看！”孙正义建议道。 “已经联系了，当地的公安机关会很快给我们反馈的！”孟波皱着眉头，脑海中在思考，西沟村水泥厂的那个负责人事管理的经理，为什么说话会那样慌张。 陈夕阳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他与孟波一样，也在思考西沟村水泥厂的那个中年女人，为什么态度会是这样子，她难道与这个水中小女孩的尸体，有什么关系？还是有其他的可能！ 赵小四应该不会在老家，像这样的事情，往往都不会是这样简单的巧合，一个人想要躲起来，回避一些事情，避避风声，怎么会回到家里呢？这根本不可能，不过也不排除单独回去一两次的可能，所以陈夕阳对孟波的做法极为赞同，如果赵小四真的回去过老家，对他们来说，相当于有了踪迹，他们就可以进一步的跟进，盘查！ “赵小四，回老家的可能性不是很大！而且我觉得......”陈夕阳没有把话说完，他觉得这么冒昧的说出来，似乎有失礼节，毕竟孟波没有征求他的意见和看法。 “小陈！尽管说！”孟波好像看出了陈夕阳的顾虑，笑了笑，“以后，在分析案件的时候，没有职位高低，我们也不是上下级关系，虽然我比你大二十几岁，无所谓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只要是与案件相关的，都可以!” “没错！孟组长人追随和，包容性很强！”孙正义呲牙笑着说道。 “仔细开车，这里是市区，车多！”孟波严肃的看着孙正义。 “你觉得怎么了？”孟波很感兴趣的问道，他倒是真的想听听陈夕阳的看法。 “我觉得西沟村水泥厂分管人事的经理有问题，她应该知道赵小四的下落，有可能，这个赵小四的请假，也是她一手安排的！” “哦！”孟波皱了一下眉头，显然很不理解，“为什么？” “孟组长吗，这个赵小四才二十几岁，高中都没念完，我不相信他会有这样的头脑，而且在西沟村水泥厂的车间，是一名基层最普通的工人，我注意到他的工龄已经很长了，足有八年之多！所以才能请一个月假期，回家探亲！” “接着说！”孟波掐灭了手里的烟，嘴里吐出一口烟气。 “一个基层员工，工作八年之久，如果是有些头脑，应该最少是一个基层的技术人员，或者是小管事的，而这个赵小四，显然不是这种人，而且我觉得那个人事经理，总在隐瞒什么，不过，她越是隐瞒，就会暴露的越多！” “你怀疑她知道赵小四的下落，而且还想隐瞒她与赵小四的关系！？”孟波分析道。 “对！我是这么觉得！我们可以盯着西沟村水泥厂的那个经理，有可能有收获，而且我们今天去过水泥厂了，我想，如果我的推断没有错误，他们应该会有所行动！” “嗯！小陈！你说得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回到市局，就安排，一组人盯一盯这个水泥厂的经理！” 自己的建议被孟波采纳，陈夕阳很高兴。 “我们好像已经越来越接近凶手了！”孟波说道：“我有种感觉，这个儿童贩卖案件，很快就要水落石出了！” ...... 回到市局的办公室，陈夕阳接到一个电话，打电话的事王可馨。 “王可馨!”陈夕阳接起电话，走出办公室，来到一处僻静的角落。 “你打电话干什么？你为什么说我的手表是送你的？为什么说，说......说我跟你上床了，为什么你要这样做？！”陈夕阳越说越激动，甚至有想骂人的冲动，毕竟，这一次吗，他觉得宋婉玉不会原谅他，在马上就要结婚的时候出轨，而且是拍完婚纱照没多久，还把定情信物送给别的女人。 “我，我，夕阳，我这么做全都是为了你！”王可馨哽咽道：“我不想失去你，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就会在我身边消失，我怕！我太喜欢你了！”王可馨去美国后，知道陈夕阳的病症很容易发生意外，陈夕阳的工作强度，又很大，他被调去市局后，王可馨打着清泉巷派出所的名义，去看了看他。 “为了我？！”陈夕阳吼道：“你为了我，还是想拆散我们，王可馨，我真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看错人了！你太有心机了!” “夕阳，我！” “王可馨，这件事，你必须跟宋婉玉解释清楚，否则，否则，我就要找你说个明白！”陈夕阳有些愤怒，自己好好的感情，被王可馨一个人彻底搅黄了，王可馨很有心计，每一件事都有理有据，特别事自己大腿内侧的伤疤，这个伤疤不是很大，除了自己的母亲、宋婉玉外，不会有第三人知道，就算是与陈夕阳关系特别好的李志泽，也不知道。 而自己那天睡在王可馨的床上，被王可馨脱去了衣服，把衣服彻底洗了一遍，可能是王可馨看见了那个小伤疤，如果王可馨不去解释，陈夕阳就算是说破了天，宋婉玉也不会相信的，现在自己实在是太忙，明天一定要抽出时间，回一趟清泉巷派出所，跟所长武为民，所里的同志们说一说市局这边，5.13儿童贩卖案件的侦破进展情况，他要当面质问王可馨，让她给一个解释。 “我已经跟宋婉玉解释了，是她自己想得太多，我能有什么办法！”王可馨的脾气倔强，认准的事情，就认死理，而且们还非要做成。 “你！我真是......”陈夕阳不知道说什么好。 已经七点多了，陈夕阳很累，接完王可馨的电话，陈夕阳觉得整个人更是一团糟。 “陈夕阳！”孔琳琳在身后猛喊一声，陈夕阳吓了一跳。 “啊！什么事？！孔法医！” “一会，你，我，孙正义三个人去一趟西沟村！”孔琳琳一点也不笑，表情十分严肃，语气还是很冷。 “去西沟村？这么晚？” “你学过心理学是吗？”孔琳琳双手握着自己的上臂，静静的看着陈夕阳。 “学过！怎么了？”陈夕阳不知道孔琳琳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抛尸的这个凶手，是一个普通的杀人犯吗？” 陈夕阳稍作思考，“我觉得不是，可能是心理有一些畸形，暴力虐待，而且还是对儿童！” “对！那这中凶手最喜欢的是什么？” “心理上的满足感！”陈夕阳学过心理学，对这个很清楚。 “你你猜，这个凶手会怎么做？”孔琳琳说道：“今天，警方已经去过那个那个案发现场了，凶手会怎么做？” “他会怎么做？”陈夕阳的确不知道。 “按照犯罪心理学来说，有一部分凶手为了满足感，会不止一次的去案发现场，重复那些画面，让自己有更大的心里满足感，而且一大部分凶手，就会在警方发现案发现场的时候，再次去作案地点，他想看看警方能带走什么！” 孔琳琳的话，提醒了陈夕阳，这个凶手很可能会去案发现场，而且绝对会是晚上，第一点是夜间比较容易隐蔽，第二点是夜间会带来更大的满足感。 “什么时候走？事不宜迟啊！”陈夕阳想到有可能抓到这个凶手，兴奋地喊道，刚才王可馨电话里的事，早就忘在了脑后。 “盯着西沟村水泥厂那个中年人事经理的民警们，有两个人已经去了，在外围，我们这就过去！” “好！”陈夕阳说着，已经走出了办公室，锁好门，二人出了办公楼。 孙正义已经在车内等候了。 陈夕阳发现，孙正义好像有什么心事。 “你怎么了？” 孙正义苦笑道：“我今天家里有急事，可能去不了了，祝你们成功！” “没事！”陈夕阳说道：“家里的事也很重要，再说我们去了好几人人，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孙正义下了车，只能是陈夕阳开车了。 “照顾好孔琳琳！”孙正义小声说道。 “放心吧！” 孔琳琳坐在副驾驶，催促着陈夕阳快走！ “孔法医！有把握见到凶手吗？” 孔琳琳说道：“即使见不到凶手，我们此行也不是没有任何意义，至少，我们会还原现场，模拟凶手的作案方式，这对我们的案件侦破，也很有帮助！” 因为是夜间，视线受阻，陈夕阳的车，开得很慢。 ...... 陈夕阳在距离案发地点的湖旁，很远就关闭了大灯，低速行驶，把车安排到一个隐蔽的地方，与外界的民警做了通讯后，陈夕阳，孔琳琳借着月光，慢慢的靠近发现尸体的那个湖。 第43章 危机四伏 这个湖，是一个无名湖，当地人也不知道这个湖的来历，更不知道湖的名字，今天在这里发现了小女孩的尸体，让这个湖更加的神秘，披上了更有神秘色彩的面纱，一时间，人们众说纷纭，传的沸沸扬扬，很夸张。 夜晚的湖水旁，陈夕阳、孔琳琳二人已经悄无声息的来到了湖边。 月光的照应之下，湖水呈现车波光粼粼的感觉，陈夕阳感觉奇怪，这月光并不是很足，怎么会让湖水呈现出在日光照应下的感觉呢？ 湖的岸边是绿草，偶尔还有几颗老树，湖水散发出淡淡的鱼腥味，这个地方虽然显得很阴森，但是给人的感觉并不是跟可怕，只是这里十分安静，安静的让人心有余悸。 湖水旁，只能看到西沟村零零散散的几户灯火，盘石村在比较远的地方，看的不是很清楚，西沟村的水泥厂，就在不远处，灯火通明的水泥厂特别显眼，水泥厂属于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工作的场所，工人实行三班八小时轮班制度。 “会有人来吗？”湖水旁安静的让人窒息，陈夕阳感觉有点尴尬，打破了沉默。 “不知道，应该会吧！”孔琳琳说道：“其他的民警来了吗？” “都在外围，还有唯一的路口守候着！”陈夕阳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夜色更浓，黑暗越来越重，偶尔挂过一阵清风，吹得老树的叶子，哗哗作响，湖水中，偶尔会发出砰砰的声音，陈夕阳看到了，是几条鱼儿浮出水面，呼吸新鲜的氧气后，活下湖水中，发出的声音， 陈夕阳、孔琳琳就这么等着，大概过去了三个多小时，陈夕阳出现了疲倦感，两只眼皮上下打架，毕竟这里凉飕飕的，而且安静的出奇，让人很想睡觉。 “有动静！有动静！”孔琳琳眼神灵动，轻声耳语道。 “那个方向？！”陈夕阳没有听见，赶紧问道。 “就在几天发现尸体的那个地方！” 陈夕阳做好了准备，谁知道那个声音却消失了，只是响动了一分钟不到，在距离陈夕阳十几米远的地方，消失了。 “我们被发现了？！”蹲伏在低矮草丛中的陈夕阳自言自语道。 “不可能！再等等！”孔琳琳说道：“来的人不管是谁，肯定不会贸然行动，他也会待在暗处观察，确保安全，才会有下一步的动作！” 市公安局重案三组的人，还真是有两把刷子，其实，陈夕阳也知道这个道理，只是自己年轻，现在困得厉害，就是想睡觉，又忙了一天，大闹有些反应慢，而孔琳琳则不是，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整个人特别有精神，真是一个精力旺盛的工作狂人！ 没过一会，陈夕阳又发现了动静，这个声音很大，而且是越来越大，应该是奔着陈夕阳、孔琳琳二人的方向来的。 陈夕阳顿时紧张起来，难道是被发现了？ 孔琳琳示意陈夕阳不要动，二人各自盯着两个方向，确定那个方向来人。 “你出手！不用管我！”孔琳琳嘱咐道。 “你自己能行吗？”陈夕阳轻声耳语。 “你还是先考虑考虑你自己吧！”孔琳琳冰冷的声音，让陈夕阳觉得不太舒服，她是在怀疑自己的抓捕能力？为什么要跟着孙正义来？难道是孙正义这小子，身手不错！ 陈夕阳感觉到，那个声音在距离陈夕阳不到三米的地方停下了，陈夕阳感觉到孔琳琳的呼吸有些局促，胸口上下轻微的浮动，有点喘粗气的感觉，看来，孔琳琳也会紧张，这个时候，一般的热人都会紧张，只是优秀的警官，会把紧张控制在合理的范围内，合理的紧张，也不是坏事，会让人更加集中注意力。 没过半分钟的时间，那个脚步声越来越远，这半分钟的时间，对于陈夕阳来说，很是煎熬。 “抓！”孔琳琳说道。 陈夕阳蹭的一下咱起身来，眼睛迅速搜索，发现自己的正前方有一个高高的人影，很瘦，那个人被陈夕阳的举动下了一跳，发现后边有声音，猛的转过头来，看了一眼陈夕阳。 “啊！......”高高的人影，像是被吓破了胆一样，大喊一声，撒腿就跑！ 陈夕阳紧跟其后，死死的盯住眼前的人影，那个人的步伐很大，跑的很快，陈夕阳是中等身材，步幅不大，但是频率表很快。 “站住！不许跑！警察！......站住！”陈夕阳大喊。 “出现疑犯，向出口方向逃窜！”孔琳琳果断用对讲机喊道，又重复了一遍，眼睛盯着陈夕阳。 陈夕阳与那个黑的声音，越来越近，那个高瘦的身影回头看了一眼陈夕阳，发现自己快要被抓住，要紧牙，发力疯跑起来，孔琳琳很着急，眼看就要抓住了，却又跑了。 孔琳琳只好，快步向着车停的地方走去，开上车，或许会有些帮助。 只是孔琳琳的心头，莫名的有一种惊恐的感觉，凭借她的警觉，她感觉到在他的周围，不单单就是她一个人，还有其他的人，想到这，孤身一人，孔琳琳有点害怕。 唰唰！......唰唰！ 草丛中传来了脚步，踩踏草丛的声音，会是陈夕阳吗？不可能，陈夕阳正向着自己的反方向追查疑犯，不会这么快，就回来找自己？会是谁呢？这个时候出现的人，明知道有警察在，还敢肆无忌惮的出现，是凶手，是哪个杀害小女孩的恶魔，孔琳琳很紧张，加快了脚步，向停车的地方走去。 唰唰！...... “是谁？”孔琳琳忍不住，喊道：“我是警察，你敢出来与我对峙么？！胆小鬼！” 说话间，孔琳琳已经小跑着，跑向汽车停止的地方。 唰唰!...... 这个声音很快，围绕在孔琳琳身边。 蹭！ 忽然间，一道人影从孔琳琳身前三米不到的地方闪过，孔琳琳看见那个身影移动的并不是很快，而且脸上是一片漆黑，像是带着伪装的东西，孔琳琳立刻想到了面具，孔琳琳额头的汗水，像露珠一样，刷的渗了出来。 孔琳琳觉得是一名合格的女警察，可是现在她要面对的是一个穷凶极恶的杀人恶魔，孔琳琳知道这个杀人恶魔有暴力虐待、甚至性.虐待的倾向，现在独身一人，还是感觉到很害怕，毕竟杀人恶魔在暗处，孔琳琳在明处。 距离停车的地点，还有很远，孔琳琳目测，足有两百米之远，而这个杀人狂魔距离自己的距离却不到三米，而且孔琳琳无法准确的找到这个杀人恶魔的具体位置。 “我喜欢你身体的味道！” “哈......，哈！” “是高级香水混合尸体的味道！”黑色的人影忽然间站在孔琳琳面前。 孔琳琳根本无法看清楚这个黑色人影的脸，脸上带着面具，那面具像是京剧中的花脸一样，那人一身黑衣，向前迈出一步，孔琳琳看得出，这人的腿有点瘸。 “你是谁？小女孩是不是你杀的！”孔琳琳很镇定的说道，放眼看去，陈夕阳已经追出去很远，逐渐的草丛中的沙沙的声音，越来越模糊，孔琳琳知道，陈夕阳越追越远。 “不是！”那黑衣人随口说道。 黑衣人继续向前走，“如果能慢慢的欣赏你，杀了你，我就会得到最大的满足！” 黑衣人放快了向前的脚步，手中拿着一根长长的棍棒。 孔琳琳急中生智，伸手向背后一掏，“别动！再动我开枪了！” 黑衣人显然是吓了一跳，忽然加快脚步，消失在了黑暗的草丛汇中，孔琳琳根本没有枪，只是伸手向身后，故意的做出这个动作，用来恐吓黑衣人，孔琳琳的身后，只有一把手铐！孔琳琳继续向着汽车的方向走，呼吸越来越急促！ ...... 陈夕阳奋力的追赶，奈何这个高瘦的人，没有向着出口的方向跑，陈夕阳对地形不够熟悉，而那个高高的人影，确是左蹦右跳，十分灵活，显然对这一带的地形很熟悉。 “赵小四！你跑不了了！”陈夕阳凭借这个人的身高，猜测到这个人可能是赵小四，故意大声喊道。 那人慌乱的回头，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顿时慌乱了手脚。 呯的一声！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赵小四一个跟头栽在了地上，脚扭了！ 等他站起身子来，陈夕阳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借着月光陈夕阳认出这个人，就是赵小四。 赵小四刚要开口，陈夕阳一个侧身过去，一只手铐已经拷在了赵小四的手上，一脚踢到赵小四的后膝盖。 扑通！ 赵小四跪倒在地上，陈夕阳顺势把另一只手铐，拷在了赵小四的另一个手腕之上，用手一推，又是扑通一声，赵小四面朝前，直接栽倒在草地上，陈夕阳知道赵小四肯定是狗啃屎的造型，一嘴泥草，对付这种人渣，算是轻的！ “呸呸！......”赵小四吐了几口嘴里的泥草，“警官，我没杀人！我！......” “闭嘴！混蛋！要说，回市局让你说个够，现在给我闭嘴！”陈夕阳怒吼道。 赵小四没想到，陈夕阳身材不高，手脚如此利索，他没来得及反抗，甚至一句话都没说，双手被反扣在身后，现在是扑倒在地，根本起不来。 两名民警，急匆匆的跑过来。 “听到这边的动静很大，怕出事，我们就赶过来了！抓到了？”一名身材魁梧的刑警问道。 “嗯！”陈夕阳说道：“孔琳琳没联系你们？” “孔法医，没有啊，我们也是担心，有一会的时间了，没联系，才赶过来！”另一位刑警，一把拉起地上的赵小四，“走！我们先带回局里！” “行！”陈夕阳有种感觉，孔琳琳不会是出事了吧！ “孔法医!听到请回话！孔法医！”身材魁梧的那名刑警，拿着对讲机吼了两遍。 “是不是出事了！？”那名身材魁梧的刑警说话间，陈夕阳已经跑出了十几米以外。 “孔琳琳，孔法医！”陈夕阳感觉自己被调虎离山了，如果是这样，那这个杀人恶魔对心理学的研究更为透彻，他猜到警察会来犯罪现场，抓他，而利用这个心理，进行反向的心理活动，太可怕了！陈夕阳加快了脚步，眼前一个一米多宽深的水坑，陈夕阳一步垮了过去！ 第44章 另有奸情 还有十几米，孔琳琳看到了希望，终于要到停车的地方了，摸了摸兜，孔琳琳才发现对讲机不知道什么时候，丢在了那里，拿出手机，孔琳琳的手在发抖，这里信号不好，只有一个信号格，满格的信号是五个格。 孔琳琳有点慌，眼前的汽车，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避难所”. “你的味道，太吸引人了！”黑衣人出现了，挡在了孔琳琳的面前，黑衣人已经把手中长长的棍棒，举了起来。 “你竟然欺骗我，我要让你受到惩罚！”黑衣人的声音很苍老、又充满了邪恶。 孔琳琳不免向后退了一步！ “你的体味，太迷人了！”黑衣人快速的来到孔琳琳的身前，孔琳琳下意识的伸手挡黑衣人抡起的棍子。 “啊！”黑衣人转身，消失在黑夜的草丛中！ 陈夕阳出现在孔琳琳的身后，“孔法医！” “陈夕阳！”孔琳琳从惊恐中回过神来，直接坐在了地上，陈夕阳赶紧向前，拉起孔琳琳。 “那个黑衣人是谁？”陈夕阳四下环顾，没有发现任何风吹草动。 “是凶手！一个很可怕的变态恶魔，你再晚回来一会，他可能就对我下手了！”孔琳琳慢慢的恢复了理智，“那个人抓到了吗？” “抓到了，是赵小四！” “赵小四！怎么会是他！”孔琳琳仍旧心有余悸。 陈夕阳安抚着孔琳琳，找到遗失的对讲机，开车准备会滨河市公安局。 “我已经通知孟组长了，他一会就会来局里！” “孔法医，你没事吧！”陈夕阳试探的问道。 “没事！这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杀人狂魔！这种恐惧和压迫感还是让一个人很难抵挡！”孔琳琳接着说道：“这个人很聪明，反侦察能力很强，其实我们听到的第一次细小的声音，就是那个杀人恶魔来了，至于之后的声音，是那个赵小四！” “没事就好！”陈夕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惜，我看不清楚，那个杀人恶魔伪装的太好了，声音好像都是经过声卡一类的东西，特意处理的！” 陈夕阳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多了。 “孔法医，你先不要想了，休息一会，咱们很快就会到局里！”陈夕阳小心的开着车，回到了滨河市公安局。 重案组组长孟波早已经来到局里，陈夕阳看到孟波的时候，眼神很复杂，孟波知道可能是出了什么差错！ 孔琳琳的表情很平淡，不像是收到了惊吓，但是在那种场合，陈夕阳知道，孔琳琳还是收到了一些惊吓，只是，她是一名法医，又跟着孟波跑现场，处理案件这么多年，心理素质还是很过硬的。 “孙正义去处理抓到的那个赵小四了！”孟波停顿了一会，若有所思，转首说道：“你们俩，跟我来一下，到我的办公室！” 陈夕阳知道孟波是要询问孔琳琳遇到事情的经过，还有陈夕阳对真个事情的看法，陈夕阳是整个事情比较清晰的人，孔琳琳可能受到一些影响。 “孙正义回来了？”陈夕阳问道。 “嗯！家里媳妇身体不舒服，回去安顿了一下！”孟波说着，推开办公室的门，陈夕阳挨着孔琳琳坐在了沙发上，孟波倒了两杯水，放到陈夕阳、孔琳琳面前。 “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可能会开启侦破5.13儿童贩卖案件的大门！” 陈夕阳不明白孟波说这话的意思，不过，他听孙正义说过，孟波是一个话不多，出口奇特，分析敏锐的人。 “小陈，给我说一说，事情的经过！”孟波点烟了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屋里很安静，陈夕阳甚至听到了烟丝延烧的声音。 陈夕阳仔仔细细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孟波摇了摇头。 “孔法医！说说你的情况吧！我在电话里都知道了，你没事吧！？”孟波关心的说道。 “没事！只是很意外，特别意外！”孔琳琳接着把遇到的那个变态杀人恶魔，的经过全部说了一遍，孟波听得很认真，神情严肃。 “你，你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信息？！”孟波手中的烟，已经是第三根了。 “没有，那个人伪装很好，说话的声音，经过特殊的处理，脸上带着面具！” “好大的胆子，好奸诈的杀人犯！”孟波吼道。 “这个人虽然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但是我觉得那可能也是一种伪装，这个恶魔太狡猾了，又特别残忍！”陈夕阳看了一眼孔琳琳。 “孟组长，去看看那个赵小四吧，孙正义那边审出什么来了！”对于孔琳琳的提议，孟波显然不是很兴奋，看得出来，他在思考。 “那个赵小四，不是凶手！”孟波说完一句话，又点燃了一根烟。 “究竟是差在那里？！”孟波自言自语道。 “那我们先过去，拿下这个赵小四再说！”陈夕阳自信的说道。 “嗯！”孟波轻声应了一声。 陈夕阳、孔琳琳一前一后，来到了审讯室，见到了孙正义，还有赵小四。 孙正义正盯着赵小四，赵小四低着头，陈夕阳经历过多次的审讯工作，知道这次审讯肯定是遇到了麻烦，僵局。 “你们来了？！都怪我家里有事，如果不是这样，咱们三个一起去，就不会有这事了！”孙正义从审讯室里走出来，陈夕阳看到孙正义的眼神有点复杂，甚至是奇怪，陈夕阳见过无数个眼神，唯独孙正义此刻注视着孔琳琳的眼神让他感觉到有些诧异。 陈夕阳看了一眼赵小四，手铐，脚镣全部齐全，这是审讯的初期，被审的人有反对情绪，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了。 “听说，那个变态杀人犯，手里拿着一根棍子，棍子的一端还可有发亮的记号？！”孙正义的眼神很飘忽，陈夕阳觉得奇怪吗，孙正义是从哪里得到这个信息的？虽然说孔琳琳打电话告诉了孟波，当时陈夕阳一直在车上开车，听到了孔琳琳与孟波电话里的大部分内容，孔琳琳没有谈起那个杀人狂魔手中的棍子，有特殊标记的信息，而且陈夕阳也没有从孔琳琳的口中，得到过这个消息。 孙正义怎么会知道的？除非，除非，除非孙正义去过西沟村，去过那个事发地点的湖旁，孙正义不是家中有事，回家了吗？这太奇怪了，完全不符合道理。 孔琳琳没有意识到孙正义所说的话。 “一个杀人犯而已，还吓不到我！”孔琳琳说道：“怎么样？!看来，你是审讯无果呀！” “一个杀人犯？我觉得你的判断有问题！”孙正义很严肃的说道：“你凭什么认为哪个出现的人就是杀人犯？没有可能是恶作剧吗？没有可能是好奇心的驱使吗？毕竟，这件事已经传开了，也有可能是有人故意去现场，体验一下感觉！” “对啊！”陈夕阳心里想到，孙正义说的并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现代社会中，存在心理问题，甚至心理障碍的人真的不少，更有很多人为了满足好奇心，寻找一些刺激。 “你怎么知道，那个蒙面黑衣人手里棍子上有标记？！”陈夕阳随口问孙正义。 孙正义明显迟疑了一下，嘿嘿的笑了笑，“我是故意瞎编的！一般悬疑小说里，不都这么写吗！” 陈夕阳没时间打理孙正义，孙正义有的时候就是爱开玩笑，有点不严肃。 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了，陈夕阳、孔琳琳走进了审讯室。 “回答我几个问题，你可以走了！我相信你是无辜的！”陈夕阳说话间，来到了赵小四的审讯桌前，敲了敲审讯桌。 伴随着，咚咚咚的声音，赵小四缓慢的抬起了头。 “是你！警官！是你抓的我！”赵小四盯着陈夕阳喊道。 陈夕阳发现赵小四长的很英俊，眉目间有股柔情，脸也很白，不像是一个水泥厂一线的工人，特别是赵小四的双手，当时在西沟村与盘石村交界的湖边，陈夕阳并没有看清楚赵小四的脸，更没有看清楚他的一双手吗，这双手，根本不像是一个杀人犯的手。 “放开我！”赵小四挣扎了一下，发现时徒费力气。 “别喊了，你是无辜的！我们这就放你走！”陈夕阳把一个签字本放到赵小四眼前，“回答问题，签了字，就可以走了！” 赵小四简直不敢相信，抬头看了来看陈夕阳，还是不相信。 “真的！我们从不说假话，我们是警察！”陈夕阳庄重的说道。 “那你，那......那你问吧！”赵小四说话，开始结巴起来。 “姓名！” “赵小四！” “年龄？！” “二十五！” “籍贯？出生地！？” “......”赵小四十分配合陈夕阳的询问。 “警官，我可以走了吗？”赵小四用甚是渴望的眼神，盯着陈夕阳。 “你跟水泥厂的人事经理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去案发现场？为什么请假？！”陈夕阳说道：“回答这三个问题，实事求是，老实交代，你就可以走了！” “我！我......我！这是我私人的事，你们，你们这是非法侵犯公民的隐私！我，我要告你们！”赵小四摇晃着双臂。 “你跟水泥厂的人事经理，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再说最后一遍！”陈夕阳大声喝道。 “我！我!”赵小四沉默了一会，还是没说。 “我相信，你是无辜的！前提是你要配合我们，让我们帮你洗清嫌疑，这才行，现在帮你的只有你自己！”陈夕阳语气缓和的小声说道。 孙正义与孔琳琳二人相视一笑，看来，这陈夕阳审讯很有一套，孟波也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审讯室的屋外，透过视频录像看着屋里的一举一动。 “好吧，我说！”赵小四话一出口，孔琳琳，孙正义脸上的表情立刻放松起来。 “说吧！”陈夕阳很欣慰。 “水泥厂的人事经理，是我的姐姐，我认的干姐姐！”赵小四认真的说。 陈夕阳由喜转怒，握紧的拳头砰的一下，砸在审讯桌上，赵小四吓了一跳，脸色变的更白了。 “你去案发现场是想找到你自己丢失的鞋，请假是水泥厂的人事经理给你出道的主意，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你们是苟且的男女关系，曾经在湖旁偷情是吗？是不是！” “我们，我们没有偷情，我们是自愿相爱的！”赵小四狂吼道。 “自愿，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女人，有老公，有一个九岁的女儿，你说你们不是苟且，是什么！苟且！”陈夕阳进一步刺激赵小四。 赵小四的表情像是让人在伤口上撒盐一般，很是纠结。 “不！不！她爱我，我们要结婚！” ...... 审讯工作基本上结束了，虽然没有排查赵小四是凶手，不过，整个案情却是有了更加清晰的脉络，水泥厂的人事经理那天与赵小四在湖边偷情，发现不远处还有一个人，被吓了一跳，慌乱间，赵小四遗失了一只鞋，通过DNA比对，这只鞋的确是赵小四的，赵小四说看到了一个人，像是向水中扔了一个东西，发出很大的声音，之后那个人就消失在草丛了。 第二天，通过水泥厂人事经理的确认，那天他们二人确实是在湖边亲热，发生的经过，与赵小四说的基本一致，没有证据证明赵小四是抛尸人，关押不能超过二十四小时，只好把赵小四放了，之后重点观察，通过调查，发现赵小四近一年来生活很规律，都是吃住在厂里，平时根本不外出，唯一的活动，可能就是与西沟村水泥厂的人事经理“偷情！” 陈夕阳感觉很失落，其实当他清楚的看到赵小四的容貌和眼神的时候，就基本上判定他不是与案件有直接关联的人，瞬间就明白，哪位水泥厂的人事经理在隐瞒什么，如果被厂里的人知道，那影响很是不好，如果被家里的人知道，后果更是可怕。 陈夕阳分析了原因，那名水泥厂的人事经理，一个月才回家一次，长期的孤独，让她对这个二十几岁的帅气小伙，赵小四萌生了爱慕之情。 第45章 重回所里 滨河市公安局重案三组，一股压抑的气息笼罩在每个人的身上，5.13儿童贩卖案件就这样一直在民警们的眼前，就像是一块重重的石头，压在每个人的脖子上，压得人抬不起头来。 组长孟波安排了任务，让陈夕阳意外的是，这一次竟然没有陈夕阳的任务，陈夕阳只需要时刻跟踪画像师老吴那，画像比对的事，还有天网系统那个女性名字查询的事，而孟波、孙正义、孔琳琳，还有另一对人马，分头去查水泥厂销售水泥的事，因为在孔琳琳的事件报告中，说明了，西沟村与磐石村相邻的那个湖水中，发现的被害小女孩体内查出很多水泥、以及水泥附属品的成分，证明了陈夕阳的论断不假，这名小女孩的尸体，应该是被砌在水泥中，很长一段时间，按照这个线索，只要持续跟踪，应该就有收货。 “小陈呀！你跟着画像师老吴，多学学，将来有用得着的时候！”孟波认真的看着陈夕阳，让陈夕阳感觉到很诧异。 “您什么意思？孟组长！” “老吴跟我说了，你画的不错，这是好事，现在局里真的缺这么一个人，不要小瞧了这画像师，老吴帮助我破获了很多难案，甚至是悬案！” 孟波语重心长的说，“你有一技之长，将来，也好在市局重案三组发展！”孟波难得笑了笑，“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陈夕阳当然明白，这是在暗示他，可以依靠这个一技之长，留在重案三组，甚至是孟波身边。 整个一上午，陈夕阳都在跟画像师老吴学习交流，陈夕阳收获颇丰。 铃铃铃！....... 会是谁？最近宋婉玉彻底不搭理陈夕阳了，陈夕阳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又一次陈夕阳忍不住，去宋婉玉家里，家门也没进去，宋婉玉从门的猫眼里，一看是陈夕阳在敲门，吼了几句，就走了。 李志泽跟那个开物流公司的女老板，赵艳打得火热，也没时间搭理陈夕阳。 陈夕阳的电话，想起来，很可能是母亲陈丽萍，现在是中午时间，母亲可能是问自己是否回家吃饭！ 掏出手机，是清泉巷派出所的所长武为民。 “喂！武所长！”听到武为民的声音，陈夕阳觉得很亲切。 “夕阳啊，怎么样？这些天在那边习惯吗？表现怎样？”武为民问道。 “习惯，表现一般吧，肯定不会给咱们所丢脸！” 武为民笑了笑，“我也相信，你小子不会跟我们所丢脸的！” “你下午有时间吗？” 陈夕阳想了想，下午应该没什么事，市局天网系统那边，暂时不会有什么消息。 “有时间!” “好！有时间就好，回一趟所里吧，同志们都想你了！” 陈夕阳知道，武为民是在说儿童贩卖案件的事，陈夕阳现在得到了全部的关于5.13儿童贩卖案件的线索，回到清泉巷派出所，自己肯定要仔细的跟所里的民警说，毕竟，三个丢失的孩子，都是属于清泉巷派出所的管辖区域，所里的民警，特别是所长武为民，侦破儿童贩卖案件十分迫切。 “行！我下午回去！” “好，还有一件事，你的转正申请批下来了，还有最后一道手续，就是你亲自签字，这个字，我可不敢替你签！”武为民笑呵呵的说道。 “真的！谢谢武所！” “你不用谢我，夕阳，这都是你应得的，你配得上，也是一名合格的警察！” “签完字，是不是我的编制问题，就解决了！” “对！你签完字，再上报，走程序，问题不大，等就行了！”武为民很兴奋的说道。 “我下午，一准回去！”陈夕阳挂断了电话，陈夕阳除了回去签字以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他要亲自问王可馨，到底王可馨安的是什么心！他真的没想到，王可馨会如此狠毒。 ...... 陈夕阳迈进清泉巷派出所的大门，眼前虽然不是什么雄伟的办公大楼，却也倍感情切，在这里他工作了五年多，结识了一群忠心敬业的的同事，他现在最想见到的就是王可馨，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王可馨“毁了”他的爱情。 “吆喝！哎呀！哎呀！看看是谁来了？！”王鸿涛故意提高声调，喊道。 “哎呀！这不是夕阳吗？”李强也附和着。 “你小子，终于回来了，怎么样，市局那边工作强度大吗？”王鸿涛说道：“来，快坐下。” 王鸿涛看了看手表，“夕阳，你这回来的有点晚啊！” “行！挺有精神，比在所里精神多了！”王鸿涛啰里啰嗦的说个没完。 “王哥！你挺好的吧！”陈夕阳笑道。 “挺好的！就是惦记着那宗儿童贩卖那件，听说找到一个失踪的小女孩的尸体，到底是怎么回事？”王鸿涛的眼神像饿狼一般，盯着陈夕阳，盼着陈夕阳能告诉他一些，他想知道的信息。 “哎！一言难尽！”陈夕阳一一跟大家打招呼，同事们很热情，陈夕阳感觉到了家的温暖。 “张亮、马仁义他们呢？”陈夕阳发现，有几个熟悉的身影，不见了。 “巡逻！出警了！”王鸿涛一拍大腿，“哎呀！差点忘记了!武所交代了，你一回来，就召集大家开会，你先去武所办公室！快！” “嗯！”陈夕阳应声道，快步走向所长武为民的办公室。 武为民办公室的门大开着，陈夕阳敲了敲门，所长武为民抬起头，“夕阳！快进来！” “快坐下！”武为民亲切的说道：“先把正经事办了！” 武为民随手拿起放在桌角上的一个文件袋，里面装着很多东西，足足有二十几页的样子，陈夕阳很感动，武为民对自己的事，真的很用心，为自己申请正式的编制。 “武所，事情无论怎样，我都要谢谢您！也谢谢所里的全部同事！”陈夕阳的语气十分深沉。 “没什么好谢的，我们也帮不上你多少忙，一切都是靠你自己争取来的！” 武为民紧着说道：“来，签字吧！” 呈现在陈夕阳眼前的是一个转正申请的文件，文件有两页，在第二页的中间，需要陈夕阳亲笔签字确认。 在第二页的下半部分，则是一些部门领导的签批，还有一些部门的公章，陈夕阳扫了一眼，只有一个部门领导没有签字，其他的三个部门全部已经审核签批完毕，这件事能办的这么快，武为民肯定没少下功夫。 陈夕阳工工整整的签好了自己的名字，小心的把转正申请文件，放到档案盒子里。 “行！签完了字，只剩下最后一道程序了！”武为民满意的笑道。 陈夕阳也笑了。 当当当...... 王鸿涛敲了敲武为民办公室的门。 “武所，安排的差不多了！可以了！” “走！”武为民看着陈夕阳，“把你去市局的所见所闻，都给我们讲讲吧！” 陈夕阳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笑了笑，“武所，有些事！我，我......” “我知道！”武为民笑了笑，自己也是一名老警察了，知道一些案件的具体细节，需要保密，不能讲警方获的消息，随意泄露出去，这样可能对案件的侦破，造成恶劣的影响，甚至是不可挽回的损失。 “你筛选着说，我们筛选着听！走吧！” 武为民走在最前面，陈夕阳与王鸿涛跟在其后，三人来到了一间小会议室。 李强、张程勇坐在里面，陈夕阳看到了王可馨，现在快要到下班时间了，王可馨是单身，家里没那么多事，李静香可能是家里有事，平时，这些临时会议的记录工作，都是李静香来完成的。 这是一个临时会议，所长武为民，王鸿涛、李强、张程勇，还有王可馨，加上陈夕阳自己一共是六个人。 王可馨关好了门，一一给大家的杯子里加满了水，陈夕阳看了一眼王可馨，王可馨的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东西。 “夕阳！别盯着美女可馨看了！怎么，才几天没见着，就不行了！”王鸿涛嘿嘿的笑道。 “老王！别没正行，别拿孩子们开玩笑！”武为民喝了一口水，“我先说两句！” “别的，我也就不所说了，那三个走失的孩子，是属于我们所的管辖区域，我们这几个月也是在做这件事，不敢说尽心尽力，但求无愧于心！” 武为民看着陈夕阳，“我们的警力有限，虽然这个儿童贩卖案件，不是归我们所去侦破，实话实说我们也没有那个能力，但是，我觉得我们还要做点什么！陈夕阳去了市公安局的重案三组，三组的组长是孟波，市里有名的破案高手！下面让陈夕阳同志，给我们讲一讲，这个案件市局侦破到什么程度了！” “各位！我就直奔主题吧！” 陈夕阳还没开口，看到王鸿涛，李强他们这些人的眼神里全是期待，是一种满满的，破案的期待。 “重案三组有一半的警力全部集中在这个儿童贩卖案件上，重案三组手里的其他案件也很多，重视程度可见一斑！他们把这次的儿童贩卖案件，命名为5.13儿童贩卖案件，也叫5.13儿童失踪案！”陈夕阳的铿锵有力的说着，眼神在闪烁。 第46章 一头雾水 “市局称这次儿童失踪案件为5.13儿童贩卖案件，他们也认为那些孩子还活着，只是西沟村出现的小女孩的尸体，让他们更加紧张起来！也让我们的心，揪了一下！” “夕阳说得对！”武为民说道：“这件事，我们也知道，之前呢，这宗儿童贩卖案件一直是没有动静，这忽然间来了这么个动荡的消息，确实让我们这些民警，还有那些失踪孩子家长的心揪了起来，大家的担心是一致的，如果再发现孩子的尸体，想必市局，乃至省厅都坐不住了。” “这两天报纸的报道，我都仔细看了，其中有一家报社，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博取眼球，特意在报道中，隐射一个论点，就是这名失踪的西沟村的小女孩，在生前，可能遭受了暴力虐.待,甚至是......”王鸿涛的情绪有些激动，并没有说下去，在屋里的六个人，包括王可馨在内，肯定知道王鸿涛说的是什么意思。 “案发现场，我去过，确切的说，应该说是抛尸现场！”陈夕阳不愿意回忆，可是眼前的那名小女孩的尸体，在草地上的那一幕，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因为涉及到保密，陈夕阳没有说，法医的鉴定结论中，虐待的凶器可能是一根棍子，更没有说，小女孩的身体内，有大量的水泥的残留物。 “是！”陈夕阳缓缓说道：“市局技术队，法医处，一只认为死者在生前，可能，很可能遭受虐待。” “简直是牲口！畜生！”王鸿涛骂道。 “而且在发现尸体的当天晚上，我和市局的一名女法医，还去过案发现场！” “夕阳？！你们晚上去案发现场，难道，抛尸的时间是在晚上，你们想去还原现场？”王鸿涛瞪大了眼睛，惊奇的说道。 “没错！王哥说的不错！我们也是想看看在按个时间抛尸，周围的环境，可能会对我们对案件的侦破有帮助！”陈夕阳接着说道：“而且那天确实有收获，我们抓到了那只鞋的主人!” “那只鞋，就是在案发现场发现的那只鞋！好像是一只工鞋！？”王鸿涛一直在说，其他人则是认真的听着。 “对！丢鞋的人事附近西沟村水泥厂的工人！” “那也就是说，找到了线索？哪个人是抛尸的？还是目击者！”王鸿涛问道。 “那个人已经放了！” “什么？！放了？为什么？”一直不说话的李强，忍不住说道：“这可是很重要的线索，怎么就放了？” “这个人叫赵小四，是西沟村水泥厂的工人，他是目击者，但是没有看清楚抛尸的人！也没有直接打饿证据证明他就是抛尸人，或者是凶手！”陈夕阳说道：“只能把它放了，暗中观察！” “这个人有问题！”李强又说道：“这么晚了，他去哪个湖边干什么？” 陈夕阳不能透漏的太多，更不可能说，是与西沟村水泥厂的人事经理，二人出去偷情，索性陈夕阳就简单的编了一句话！ “到湖边，跟自己的女朋友，缠绵！” “哎！也真是没谁了！”王鸿涛兴奋的神情逐渐消失，“这么说，这条线索基本上也断了？！” “可以这么说吧！” “夕阳，5.13儿童贩卖案件，市局那边有新的破案进展吗？” “确切的说，没有，只锁定了一个人，叫任大三，是一个赤脚医生，迷恋配置迷药，但是市局跟了很久，没发现有任何异常！” 陈夕阳又说道：“这个任大三，常年窝在一个酒吧里，平时很少出门，案发前，他确实去过那三名失踪孩子所就读的小学！” “去踩点了？!”王鸿涛问道。 “自从那以后，他再也没出过酒吧的大门，有不在场的证据！” ...... “夕阳，市局那边所这五名失踪的孩子是怎么看的？西沟村失踪了一名男孩，一名女孩，现在这名女孩找到了，我们所管辖的区域内，失踪了三名男孩，他们也认为这几个孩子是同一伙人所为？”武为民紧皱眉头，看着陈夕阳说道。 “各有意见，不过，自从发现了西沟村的失踪小女孩的尸体后，我想他们也会认为这是巧合，不是同一伙人所为，我们甚至是他们，肯定也希望不是一伙人所为，如果真的是一伙人所为，那......那孩子们生还的可能性，很低！” “真是一群王八蛋！”王鸿涛老脸一横，怒骂道。 “市里的小学，陆陆续续的基本上已经放暑假了！这时间过得可是真快，市局的破案压力很大呀！孟波呢，他没有新的发现吗？”武为民叹了一口气。 “孟组长的压力也很大，可是，这个案子就行是大海捞针一样，茫茫人海，却找不到一点关于犯罪嫌疑人的蛛丝马迹！真的很奇怪！” “夕阳！那两件事，办的怎样了？”武为民所说的两件事，陈夕阳当然知道，第一件事，还是那个打架斗殴的王二蛋说的，他夜里听到有个女人打电话，说了大概是关于倒卖孩子的事，那个女人应该叫赵岩、或者是赵艳、赵茜！第二件事，就是他在王可馨居住的小区门口，夜里看到的两个人。 陈夕阳摇了摇头，“武所，关于王二蛋说的那个女人，市局的天网系统正在升级，而且主管天网系统的总工程师不在，暂时查不到，至于我夜里看到的哪两个形迹可疑的人，市局的画像师老吴，也做了处理，目前还在比对，短时间不会有消息的！” “哎！怎么感觉这宗儿童贩卖案件，前前后后都那么巧合呢！”李强说道：“所有的东西，都像失灵了一样，难道正义站错了方向？!” “不!不会的！正义始终会站在我们这边，只是可能会迟来！正义永远不会缺席！”王鸿涛义愤填庸，“我就不信了，这伙王八蛋能逍遥法外！” “市局给我放了两天假！我能跟大家工作两天！”陈夕阳笑了笑，“不知道孟波，孟组长怎么安排的？” “他自然有他的安排，我想他至少让你盯住天网系统，还有画像师这两件事，因为这两个线索，都是你带来的！”武为民安慰道。 “是，孟组长是这么安排的！”陈夕阳闭口不谈，孟波一行人，兵分三路去西沟村水泥厂，查水泥销路的事。 “那正好！”王鸿涛笑道：“我们已经查过了，这个叫赵岩、赵艳的女人，在我们所的管辖区域，从十八岁到三十八岁之间的，给你！”王鸿涛递给陈夕阳一个名单，名单足有十几页之多。 陈夕阳快速的浏览一遍，统计的数据大概是这样的。 赵艳，有二十三个，涉及各行各业，其中有一个是开物流公司的，陈夕阳自然想到了，最近跟李志泽打得火热的赵艳，赵总。 赵燕，有十五个...... 赵茜，有三十三个........ 赵岩，有七个...... 还有其他很多相近的名字，林林总总很多。 “这是与失踪的三个孩子有关系的区域附近的人员信息，学校，家庭附近！”武为民说道：“这些信息还不到滨河市一个区的人员统计！有些信息，只能去别的派出所去调取，中间协调的工作，就不说了！听说是为了寻找失踪的孩子，各所都很配合！” 武为民低头看了看时间，早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夕阳，这两天你有时间，正好可以跟着老王，老李去查一查！” “王鸿涛、李强。”武为民安排道：“夕阳对咱们管辖的区域最熟悉，趁着他有时间，明天你们三人，先把咱们管辖的区域走一走！” “行！” “行！”王鸿涛、李强二人分别答应着。 散会后，陈夕阳帮着王可馨简单的整理了会议室，锁好门。 “我送你回家！”陈夕阳想当面问一问，王可馨到底想怎么样。 王可馨感觉到了陈夕阳眼神中的冷漠，甚至是冰冷！ “你就这么对待女同事？这么对待救过你的人！？”王可馨拿起包，独自走出门去。 王可馨的两句话，确实在理，陈夕阳觉得自己有失风度。 “可馨！让我送你回去吧！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不方便！” 王可馨回头,给了陈夕阳一个白眼，“这还差不多，这才是我认识的陈夕阳！” 陈夕阳真的很想大骂王可馨一顿，自己与宋婉玉好好地感情，就被她亲手给葬送了，特别是王可馨去了美国之后，回来性情有很大的变化，人们常说，得了病的人，往往心情会有变化，难道是王可馨得了什么病症，而且是不治之症？ 看着王可馨嫩白的脸，这么好的气色，根本不像是得病了！王可馨的颈部更白，陈夕阳觉得王可馨白的有点像，瓷白的洋娃娃一般。 “不是送我回家吗？还愣着干什么？不开车啊！？” “我有话要跟你说，希望你对我说实话！或者说，我需要你的帮忙！”陈夕阳认真的说着，随即发动了汽车！ “需要我帮忙？！”王可馨诧异道：“你还是自己，先帮助你自己吧！” 第47章 咬破嘴唇 陈夕阳开着车，心思却不在开车上，陈夕阳觉得自己的饿情绪有些亢奋，注意力很难集中，王可馨则是不然，从包里拿出一面小镜子，照着自己白嫩嫩的脸，是不是的还微笑一下，陈夕阳不知道这王可馨哪里来的兴致，难道破坏别人的感情真的是一件令人高兴，甚至是快乐幸福的事情吗？陈夕阳不那么认为，他认为自己认识的王可馨也不会是这样的一个人，陈夕阳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急速的打转向灯，急速打方向盘，猛的一脚刹车，汽车蹭的一下，停在了路边。 “你干什么啊！”王可馨显然对陈夕阳的做法，没有准备，被闪了一下，头部差点碰到汽车的操控台。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到底怎么了？一路上，我看你就不对劲，有什么话就说！”王可馨收起小镜子，放到保内，有点生气的看着陈夕阳。 “宋婉玉的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陈夕阳盯着王可馨，质问道。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陈夕阳本来是想说，你到底是安的什么心，觉得这样有点不妥当，所以，换了一个说法。 “宋婉玉？！”王可馨一副很无辜的表情，陈夕阳看的很生气。 “你让婉玉，一再误会，还说什么跟她解释，你到底是解释呢，还是继续泼脏水！”陈夕阳愤愤道。 “我泼什么脏水了？！” “你还在装？！”陈夕阳忍无可忍，觉得眼前的王可馨是一个恶毒的女人。 “我跟宋婉玉再有几个月就结婚了，你为什么说，我的手表是送给你的？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说我跟你睡在了一起！” “你安的什么心？！” “你配的上，你身上的穿的警服吗？”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陈夕阳对着王可馨大吼道。 王可馨很安静，没有说话，只是在静静的看着陈夕阳大吼大叫。 “你不要这么激动，你会犯病的！”王可馨柔声细语间，有着几分关切的温柔。 “哈哈！哈哈！......”陈夕阳大笑两声。 “我会犯病？”陈夕阳无法控制自己激动的情绪，几乎是咆哮着，“我有病！我看有病的，是你！你这个女人！” “你必须去做一件事，就是澄清你我之间的关系，给宋婉玉一个解释，我不想失去宋婉玉，我也不能失去宋婉玉!” “没错，你的手表是落在我家里了，你也没有跟我......，你想让我怎么办？你说！”王可馨一直很安静，就像一个收了欺负的农村小媳妇一般，大眼睛清澈的眸子上，已经有几滴泪光在闪烁。 陈夕阳看到王可馨落泪，情绪也稳定了不少，刚才自己的举动实在是有些过分。 “麻烦你，去跟宋婉玉解释清楚，这两件事的真实情况，就可以了！”陈夕阳小声说道。 “不去，做不到！”王可馨目视前方，看都不看陈夕阳一眼，她深爱着陈夕阳，她感觉在这个世界上，自己是最爱陈夕阳的人，为了陈夕阳，她做什么都愿意。 王可馨觉得陈夕阳很可怜，自己的心脏问题，随时会要了他的命，而自己却依然坚守在岗位上，一直在默默无闻的工作，他帮了很多人，而真正能帮助他的人，在哪里呢？有谁能治好他的病呢？ 王可馨有的时候，宁愿病的人是自己，而不是陈夕阳，陈夕阳这么好的人，这么好的警察，应该让他在这个世界上多生存一些时日。 “为什么？！”陈夕阳的情绪渐渐地稳定了，“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我是为你好！”王可馨流着泪的双眼，注视着陈夕阳。 “按我说的做，才是为我好！”陈夕阳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王可馨不像是一个刁蛮任性的恶女人，可她会这么做？为什么？让她去澄清事实，她还是不去，陈夕阳不清楚王可馨到底是怎么了？ “我觉得你变了！可馨！不再是我几年前认识的王可馨了！”陈夕阳无奈的摇摇头，准备发动汽车，这是一场徒劳的争吵，没有意义的协商，王可馨的态度很明确，不会为陈夕阳解释这一切，这也就意味着，宋婉玉对王可馨的误会会一直下去，最终成为一个解不开的死结，也就意味着陈夕阳可能会失去宋婉玉。 “我开车，送你回去吧！该说的，我已经说了，至于你怎么做，那是你的事！” “今天，就到这里吧！”陈夕阳的手刚要转动汽车钥匙，一直温暖，带着一丝清香的手，握住了陈夕阳的手。 “夕阳！既然你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程度，今天，索性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把该说的都说了！”王可馨的手，一直在紧握陈夕阳的手。 陈夕阳看到王可馨的手，很小，很肉，很柔软。 “可馨！你知道我跟宋婉玉的关系，还请你，自重！”陈夕阳推开了王可馨的手。 “好！”王可馨眼中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 “我知道，你跟宋婉玉的关系，我也知道你们订婚了!” “可馨！我真的希望，你能帮帮我，我相信你绝对不是，是非黑白不分的人！” “夕阳，我了解你！”王可馨说道：“我承认，我很自私，但是，我是绝对不会跟宋婉玉解释清楚的！” 王可馨擦了擦眼泪，缓缓说道：“你想过没有，怎么跟宋婉玉解释你去我家过夜的事？！” 陈夕阳楞了一下，这的确是一个问题，自己平白无故的去一个女孩家里过夜，总要有一个合理的理由，不然，就凭一张嘴，怎么能说得清楚！ “这个！......”陈夕阳犹豫不决。 “我可以实话实说，说你为什么，到我家里来过夜！”王可馨有点泣不成声。 “就说我身体不舒服，临时顺路送你回家！”陈夕阳不知道这种说法，是不是合适，不过，也总算是一种说辞。 “你是一个不会撒谎，更不善于撒谎的人！”王可馨哭诉道：“因为你的心脏病发作了！因为你险些丧命！” 陈夕阳傻在了一边，足足有三分钟没有眨眼睛，王可馨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病，这件事除了他自己以外，根本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我去了一趟美国!目前的医疗手段，也是保守治疗，以药物治疗为主。”王可馨从随身携带的包中，拿出大大小小的三个药瓶。 “这三种药的效果，要比你现在吃的效果好！我把药瓶上的标签全部去除了！这样，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知道你的病！” 王可馨泪流满面，“每天夜里，睡觉之前，我都会看一眼你的照片！否则，我会睡不踏实，我不奢求什么，只要能看到你，我就很幸福了！自从知道了你患了这种病后，我悲痛万分，心急如焚，焦虑、恐慌，我怕失去你！” 陈夕阳愣在一边，静静的听着王可馨的哭诉，王可馨知道了自己的病情，陈夕阳反倒是觉得自己轻松了一点，就好像是有一个人在与自己分担心头，压着的重石一般。 “我太了解你了！我可能比你自己都要了解自己！你不会跟你的母亲说，怕她老人家担心，你也不会对宋婉玉说，你怕！你怕失去宋婉玉，你怕伤害宋婉玉！毁了宋婉玉的一生！” “夕阳，我不怕，我不怕你伤害我，我不怕！我找准了机会，替你做了这个决定，让宋婉玉离开你！面对意外，是没有任何人可以做到未雨绸缪的！”王可馨的双眼，已经哭红了。 “在我的世界里，必须有你的身影，你要是不在了，我也不活了！”王可馨擦了擦眼泪，向陈夕阳的座位靠拢了一点。 “我知道你恨我，宋婉玉也恨我，我自己也很我自己！我的世界里，不能没有你！” “可馨！”陈夕阳心中五味杂陈，“你不要这样，其实对宋婉玉我已经十分愧疚了，我很乱，很乱，不知道怎样面对我自己！可馨，无论如何，你要好好的活下去，我随时可能会在这个美丽的世界消失，你要精彩的活下去，不要让我更加愧疚！” “我不！我不能没有你！”王可馨双臂搂住陈夕阳的脖子，厚厚绵软的嘴唇，压在了陈夕阳的嘴上。 “可馨！你干什么！”陈夕阳的嘴，被王可馨“霸占”了。 陈夕阳本能的用手去推，正好推到王可馨的胸部，只觉得一阵柔软，陈夕阳迅速松开了手。 “啊！哎呀！”陈夕阳吼了几声，发现自己的嘴唇流血了。 王可馨舔了舔舌头，“这样，你是不是就能记住我了!” “你干什么！”陈夕阳拿出纸巾，擦了擦嘴，纸巾上全是血。 “我自己回家！不用你送！”王可馨说着，便下了车。 看着王可馨逐渐消失的身影，陈夕阳动摇了，他一直担心自己的意外，会毁了宋婉玉一生的幸福，王可馨的话，点醒了他，让他认清楚了现实，重案三组的组长孟波也没有家庭，一直奋斗在刑侦的第一线，这也是一种生活，陈夕阳热爱警察这个职业，热爱这身衣服，让宋婉玉去追求自己的幸福，让王可馨去快乐的生活，自己可以完全的从这两个人的视线里消失，全心投入到工作中，还有重案三组的法医孔琳琳，也是一个工作狂人。 心情好了很多，心也宽了很多！陈夕阳擦干净嘴唇，照了照车内的镜子，嘴唇上的口子还不小，还在隐隐的渗血。 第48章 物流公司 驱车来到清泉巷派出所上班，陈夕阳感觉很亲切，他只有一到两天的时间，去走访所里人筛选出来关于姓赵的女子，看看是否有一些收获。 王鸿涛、李强已经来到了办公室。 陈夕阳与二人碰面，“先走那个？” “你认为呢？”王鸿涛征求陈夕阳的意见。 陈夕阳对这个赵姓女子的档案，进行了缜密的研究，并且给予分类，他找到了与物流行业、酒店餐饮业与赵姓女子有交集的，分门别类，对一些显而易见的，可以暂时排除的人，陈夕阳决定后做处理，昨晚回到家中，陈夕阳分析了差不多整整一夜的时间，心中大概有了一个定数，要怎么走访，效率会是最高的，当然，这种事情都是逐一排查，没有嫌疑，或者是嫌疑很小的，也都是要一一排查的。 “先走这几家！”陈夕阳用手指了指，随后翻过几页纸，又指了指，“这家！” “还有这个，这个是比较特殊的！” “工商和税务部门的同志，来了吗？”李强发现在所里只有陈夕阳、王鸿涛他们三人，准备出发，似乎没有别的人前来，让工商、税务部门的人前来，其实是掩人耳目的做法，避免打草惊蛇，如果走访的过程中，遇到了真正的犯罪分子，很可能“暴露”，这对整个案件的侦破，是十分不利的！ “没有！”王鸿涛叹了口气，“这部门间的协调工作也不好做！工商部门近期在进行自查，对企业的资质、执照进行“回头看”工作，可能短时间内帮不上我们，税务部门真在做半年的清算，可能，一时半会也过不来！” 王鸿涛又笑了笑，漏出了有点被烟气熏得发黄的牙齿。 “不过！这些部门，都说会配合我们工作，只是确实是提供不出人手来，所以，这个问题，只能靠我们自己解决了！”王鸿涛注意到，陈夕阳的下嘴唇，有一道伤口，看样子很深。 “哎！夕阳！你这嘴是怎么了？” “昨天晚上，睡得晚，睡前洗了个澡，没注意，脚下一滑，磕到了！”陈夕阳无所谓的笑了笑。 王鸿涛走过来，围着陈夕阳看了看，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是不是跟女朋友，那什么了！......” “没有的事，王哥，别开玩笑！”陈夕阳赶紧说道。 几乎就在同时，陈夕阳看打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了清泉巷派出所，这个人就是王可馨。 “户籍室的李静香，李姐回来没？”陈夕阳问道。 “回来了！前天回来的，怎么了？”王鸿涛说道：“怎么问这个？” “王可馨，就是市工商分局的工作人员！”陈夕阳的一句话，点醒了王鸿涛。 “对呀！咱们可以乔装打扮吗？关键时候，你说我这脑子都不转了，就像生锈了一样，还是夕阳脑袋转得快！” 王鸿涛兴奋的说道：“让张程勇来，他就是税务局的工作人员了！这不就结了吗！” “那工作服，还有工作证件这些，怎么办？”李强小心的说道：“要做，咱们可不能露出马脚，必须做的逼真！” “这好办！去年咱们所大合唱的演出服，现在还在所里呢，都是黑色的西服，拿来充当工作服，我在工商局、税务局都有同学，一会，路过的时候去拿上些东西，别在衣服上，问题不大！”王鸿涛打电话做了一番安排，当然包括跟所长武为民汇报情况。 陈夕阳心中忽然间，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自己不会就这样，回到清泉巷派出所吧，市公安局重案三组一直没有联系他，自己不会是被组长孟波遗忘了吧，不知道孟组长他们调查，关于小女孩尸体上的水泥残留物的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 “夕阳！发什么愣啊！”王鸿涛指了指前面的两个人，“这个是市地税局，二分局的张科长！这个美女是市工商局的王科长！到时候，你们可别叫错了，出了错，可就麻烦了！” 张科长，自然是清泉巷派出所的巡警张程勇，美女王科长自然是王可馨。 王可馨一身的黑色西装，鞋也换成了有点高跟的皮鞋，嘴唇是微微的淡红色，嫩白的脸，王可馨的气质，还真像是一个科长，只是稍微年轻了一点，无意间，陈夕阳的视线停留在王可馨婀娜多姿的身段上，不到半秒钟，王可馨高高隆起的胸部，陈夕阳想到了昨天用手推开王可馨时，手掌上的那一抹柔软。 “你的嘴唇，没事吧！”王可馨每次见到陈夕阳，打心眼里就高兴，在她的世界里，只要能见到陈夕阳，天就是蓝的，海也是蓝的，一切都是蓝色的，充满生机的。 “没事！”陈夕阳发现，王鸿涛、李强几人已经走出了清泉巷派出所的大门，只剩下他与王可馨两人。 “没想到，你这么野性！” “夕阳，我不野性！我是太想你了！你借调市局的那几天，是我最长时间没有见到你！”王可馨的脸上，透着一点点的羞红。 “嗨！夕阳，别盯着美女王科长看了，该出发了！”王鸿涛大吼一声。 一行人，按照计划准备妥当，简单的对了对词，他们决定先去差一些企业，再去查个人。这次的行动是公安局、工商局、税务局三局联合执法的突击行动，目的是通过实地普查，检查企业的营业场所，是否存在不规矩的现象，企业的资质与实际情况是否相符，以及企业的缴纳税问题。 一上午的时间，查了四家企业，企业的负责人，或是大股东都是叫赵燕的，陈夕阳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是有一家商贸公司的总经理赵燕，似乎存在漏税问题，这些企业的负责人都是不打自招，三局联合执法确实给了他们不小的威慑，期间也没有什么漏洞出现，王鸿涛拿出工作证，警官证，简单的介绍过后，就是看资质，查账页。 陈夕阳也很佩服王可馨的机智，王可馨把账本简单的翻阅一会，总会说一句话：你这账目记得有问题，我要带回局里，仔细查！就这一句话，把很多企业负责人吓得不轻，王可馨最终也没有拿走账本，只是说了一些马上整改，下次发现重罚之类的话。 “王哥！中午了！”李强说道：“要不吃完饭再查？” “下一家，是那家！”王鸿涛问了问。 “是一家物流公司，公司的负责人叫赵艳，上午的时间，咱们已经把叫赵燕的，由企业的人查完了！”李强看了看手中的文档。 “赵艳！物流公司！”陈夕阳的感到特比熟悉，好像自己知道这件事情一样。 “这个物流公司在哪？”王鸿涛吸了一口烟，问道。 “地址是......”李强诧异道：“地址就在我们所附近，距离不到两公里！” “那行！”王鸿涛看了看手表，“才十一点多，咱们过去，查完这家，正好会所里吃饭！” 陈夕阳没有说话，赵艳，物流公司，会不会是上次在李志泽的酒店吃饭的时候，遇到的那个三十几岁的赵总，陈夕阳隐约记得上次吃饭的时候，那个赵总说自己的公司地址的时候，陈夕阳就觉得与清泉巷派出所的距离不远。 “想什么呢？”王可馨紧挨着陈夕阳坐着，二人坐在警车的最后排。 “没什么！只是这个赵艳，我好想见过，在我一个朋友的酒宴上！” “有这么巧吗？”王可馨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 “这世界上的事情，可说不准！” “随机应变吧!”王可馨笑了笑，深情的看着陈夕阳。 “可馨！我没什么好的！我身体还......”陈夕阳没继续说下去。 “夕阳，我愿意跟你承担！无怨无悔！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不会找别人，跟不会跟别人好！”王可馨倔强的崛起了嘴。 陈夕阳知道多说无益，况且现在是在工作，索性也就没再说什么！ 下了车，来到了一个公司的门前，一块很醒目的牌子，YZS物流公司！ “物流公司一般不是在郊区，或者是园区附近吗？”李强情不自禁的说道。 “没错!”王鸿涛笑了笑，“这个物流公司确实有点意思！” “可能是总部在这里，其他的分部在园区！”王可馨解释道。 “有这种可能，先进去再说！”王鸿涛走在最前面，其余的人紧跟其后，这个物流公司不是很大，房屋楼宇很整齐，公司内的绿化很好，树木花草随处可见，不远处还有一座人造假山，喷泉在不知疲倦的喷着水！公司的地面全部是硬化好的，铺着整齐的地砖，每间隔差不多五米的距离，地砖就换了一种颜色。 给陈夕阳的感觉，这个老板不是一般的有钱，是非常有有钱！ “站住！站住！干什么的！”两名目露凶光的光头汉子从保安室的侧门走出来，一个脸上带着长长刀疤的光头汉子，手里还牵着一条大狗！ “汪汪！汪汪！......”那条大狗，狗仗人势的吼叫几声。 “我们是派出所的，这两位是市地税局、工商局的同志！”王鸿涛没在多说，随手亮出了警官证！ “哎呦!是您啊！”刀疤光头汉子一脸谄笑道：“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汪汪！......”那条大狗还在狂吠。 “闭嘴！”刀疤光头汉子一声吼，那狗瞬间闭住了嘴。 光头刀疤脸很会察言观色，对着身边另一位年龄稍小的光头喊道：“贵客来了！前面带路，去找赵总！”随后挤眉弄眼，试了一个眼色，这一切都没有逃过陈夕阳的眼睛，陈夕阳隐约觉得这两个看门人都不是“良民”，特别是那个光头的刀疤脸，眼神飘忽不定的在王可馨的身上游走，很猥琐！ 第49章 犯罪团伙 “前面是宴会厅，赵总正在跟几个客人吃饭，我去禀报一下！请各位去会客厅稍等!我去去就来！”年龄稍小的光头男子，一脸谄笑道。这种感觉给人的印象就是，里面不会有什么好事，肯定是有见不得人的事！ “不必了！直接带我们去宴会厅！你们的饿老板赵总，可能我们是熟人！”陈夕阳的口气很坚定，那光头汉子一听说可能是熟人，有点放松警惕。 “哎呀！原来是这样！这就好办了！这位警官！” 陈夕阳也不敢肯定这个赵总，是不是那个跟李志泽鬼混在一起的赵艳，通过之前的接触与分析，陈夕阳又很大的把握，肯定这个赵总，就是跟李志泽睡在一起打的赵艳。 进了宴会厅，有两个打的雅间，陈夕阳听到一个雅间里，传来笑声，还有酒杯碰撞的声音，屋内的人应该不少。 “赵总！他们是公安和税务局，还有工商局的！”光头中年男人唯唯诺诺的说道。 陈夕阳一行人，先后进了雅间。 这件雅间很大，装修的也十分上档次，屋内坐着八个人，这八个人中，其中有五个人陈夕阳基本上都见过面！ 第一个是李志泽，紧挨着赵艳坐着，脸很红，看来是没少喝，屋内乌烟瘴气的全是烟气，李志泽见到陈夕阳，先是一愣神，而后是一声大笑。 第二个是赵艳，赵艳也喝了就，脸红扑扑的，穿着一件低领的时尚衬衣，领子很低，漏出丰满的半个胸脯，兴致显然是很高，一只手拉着李志泽的腰。 第三个人陈夕阳也很熟悉，就是磐石村小学的教师，王田芳，教授的课程是小学的自然品德课，王田芳的眼神很散，甚至有一点惊恐。 剩下的两个人陈夕阳也见过，一次是明，一次是暗，明的是这两个人还帮助过陈夕阳，给陈夕阳的汽车加了油，暗的是，在那一晚，王可馨家的小区门口，陈夕阳误打误撞，遇到了那两个人，这两个人，高个子的是韩利平，矮个子的是李虎。 这两个人见到陈夕阳等人后，一直没有抬头，在不停地吃菜！ 还有三个人，陈夕阳不认识，其中有一位年龄大概在五十上下，一脸横肉，脸上有几道深浅不一的刀疤，光头，脖子上戴着一串大金链子，手腕上戴着一大串佛珠，这个人就是蒋彪。 “你们找谁？！”蒋彪怒气冲冲，说话间，漏出嘴里的三颗金牙。 王鸿涛说明了来意，蒋彪有一股嗅觉，在陈夕阳等人刚一进门的时候，就知道有警察来了，蒋彪有很多犯罪前科，大大小小的做过七八年牢，他知道此地不宜久留。 “赵总，既然今天有事，我们就先告辞了！那批货，日后再议！”蒋彪借口，想要离开此地。 “彪哥！没问题！那几百件水果，我们会安排好！”赵艳站起身，抖了抖衣服。 “告辞！”蒋彪带着手下的两个人，匆匆的离开了，离开的很从容。 王鸿涛也没有理由，不让这个蒋彪走，只能让蒋彪带着他的两个人离开。 “是陈警官啊！”赵艳早已经走了过来。 “几位一路辛苦，还没出午饭吧！我安排人立刻准备！” “不用了，赵总，我们是联合执法，主要是实地普查公司的资质和税务问题，还请你配合！”陈夕阳说道：“这个是李志泽，我的朋友！这位女士是王田芳，磐石村小学弟的教师，这两位咱们见过！”陈夕阳看了看王鸿涛，王鸿涛逐渐回忆起来。 “想起来了！没想到这么巧，上次这两位帮了你我，就是这个物流公司的，真是无巧不成书呀！”王鸿涛笑了笑。 “既然是熟人，那就好办了！不过，一切还都要按照程序来！”王鸿涛示意，张程勇、王可馨立刻进入了工作程序。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聚餐，还请配合工作！”陈夕阳对赵艳说道。 “哪里的话!我们绝对配合！我们的资质，都是按时年检的，纳税也是那时申报，我的两个分公司，在园区附近，需要的话，可以去查！”赵艳倒是一点也不惊慌。 “赵总的生意，做的不错！”王鸿涛称赞道。 “还凑活吧！”王鸿涛一行人来到了赵艳的办公室，赵艳的办公室有很大的玄机，办公室有一个地下室，这个地下室，就是一个作案的中转站，只是这入口十分隐蔽，在赵艳办公室内，附带的卫生间的地板下面。 陈夕阳没有跟随王鸿涛去查赵艳的账目，而是坐在了雅间内，现在雅间内只剩下王田芳、李志泽、陈夕阳三人，韩利平和李虎找借口去卫生间，走了。 “志泽！你怎么不说话？！”陈夕阳问道，甚至有点生气。 “你看看你，成了什么样子，你没吸毒吧？！我看你的气色不好！” “吸毒！我这辈子都不会做的事！”李志泽端起眼前的一杯酒，一饮而尽。 “陈警官，你跟李老板先聊吧，我先出去走走，透透气!”王田芳用略带恐慌的眼神看了陈夕阳一眼，快步的走出雅间大大门，随后，王田芳又返回来。 “陈警官，把你的手机号告诉我吧！今天开始，磐石村小学放暑假了，我可能会住在学校，孩子们有什么事，我可以随时跟你联系！这样也方便！”王田芳手里拿着手机，等待着陈夕阳的电话号码，她娇小的身躯，似乎被一块巨石压着。 “行！我记下了！”王田芳看着陈夕阳的电话号码，把号码记在了脑子里。 刚一出门，王田芳被李虎拉走，几乎是拖到一间昏暗的屋子里。 “你他妈的在干什么？跟那个条子说什么了！他是警察！”李虎身材不高，却很魁梧，一把撕破了王田芳的上衣，把王田芳扔在了一张床上，这间昏暗的屋子也是在地下室，十分隐蔽，平时李虎不出门的时候，都会我在这里看电视、喝酒，消遣时间。 “啊！放开我！”王田芳惊慌的大叫。 “这里的墙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你在怎么喊，也没人听见！给老子闭嘴，信不信老子撕烂了你的嘴！”李虎大声一喝，吓得王田芳一机灵。 李虎是这伙贩卖团伙中的一员，这伙人除了犯下那宗5.13儿童贩卖案件之外，还非法猎杀、贩运一些国家珍贵的保护动物，谋取私利，李虎的任务主要是盯住王田芳，他们已经把黑手伸向了磐石村小学的孩子们，这次他们决定干一票大的，贩卖儿童，甚至是人体器官贩卖，他们决定对磐石村小学的十几名孩子，下黑手，而这次的犯罪行动，当然离不开一个重要的人，就是王田芳。 王田芳是磐石村小学的教师，只有她能把这些孩子召集到一起，今天是磐石村小学放假的第一天，校长老宋带着老伴外出旅游了，当然这不是巧合，而是赵艳一手在幕后策划的，磐石村小学的孩子们，大多数是留守儿童，缺乏家长的保护，家里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腿脚、眼神不好的老人。 王田芳患有严重的间歇性的心理疾病，最初她也是一名留守儿童，缺少父母关爱，遭遇父母抛弃，流离失所，被养父强暴，让王田芳的心里产生了严重的扭曲，赌博签下了地下黑**很多钱，王田芳无力偿还，遇到了蒋彪，被拉上了这条贼船，最近王田芳还尝试了吸毒，缓解自己压抑的情绪，她不想害那些孩子，而她自己有没有什么办法，蒋彪心狠手辣，在这个世界上王田芳没有一个关心自己的人，也没有一个家人，及时自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恐怕都没有人知道。 蒋彪曾经威胁王田芳，要是敢不听话，就把她的舌头割下来，双手砍掉，贩到远方去乞讨，王田芳相信蒋彪能做的出来。 蒋彪安排李虎盯紧了王田芳，等这件事一旦得手，就把王田芳的舌头割下来，让她不能说话，双手砍掉，让她不能写字，如此一来，她这一辈子也不会说出去磐石村的这些孩子去了哪里，是谁把孩子们弄走的！甚至可以杀了这个王田芳，来个毁尸灭迹，神不知，鬼不觉。 王田芳的命运是注定的，无论她怎样做，结局都是一样的，只有更惨痛的结局，不会有美好的结果，王田芳很烦躁，她想自杀都不可能，李虎一直在盯着自己，她不想害那些留守的孩子，她的内心深处，还有良知。 “把手机给我！”李虎凶神恶煞的表情，吓得王田芳瑟瑟发抖。 “不！不！”王田芳眼神惊恐，在不停地摇头！ 李虎试图从王田芳的手中，躲过手机，王田芳拼命反抗。 “啪！”李虎用力一挥手，一个大嘴巴结结实实的打在了王田芳的脸上，王田芳一头栽在了床上。 李虎找到王田芳存储的电话号码，把陈夕阳的号码删除了。 “别再做啥事！我是为你好！”李虎点燃一根烟，坐在一旁抽了起来。 “不要做啥事，也别打110报警！不然，你会死的！”李虎看了一眼，慢慢做起来，面无表情，目光呆滞的王田芳。 “很快，就会过去的！”李虎深吸了一口烟，“这种生活，老子他妈的不干了，干完这一票，老子找一个偏僻的小村子，找一个善良、勤劳的女人过日子，老子不想干了！” “还有烟吗？给我一根！”王田芳机械一般的说道，语气就像是快死的人。 李虎递给王田芳一根烟，打开了屋内的电视，昏暗的房间，瞬间变得亮了起来。 王田芳吸着烟，没有说话，也没有流泪。 李虎喝了不少酒，此刻有点酒劲上头，回过头，看到王田芳的上身几乎是赤裸着，衣服经过撕扯，基本上已经碎了，李虎的心中，有了一个邪恶的念头。 拿起胶带，李虎封住了王田芳的嘴，王田芳一直在挣扎，她心理明白，李虎要对自己做什么。 王田芳瘦小的身躯，根本不是李虎的对手，很快，自己便无力反抗，王田芳瞪着眼睛，没有留下一滴泪。 李虎鲁莽的扒下王田芳的衣服，扑向了王田芳白白的身子...... 第50章 苦苦思考 “你的事，我也不想管，更管不着！”陈夕阳接着说道：“你看看你，成了什么样子，你是有老婆、有孩子的人!” “有老婆孩子怎么了？”李志泽笑了笑。 “我们这是在交流，是在谈生意，你也看到了，这个赵总是很有实力的！” 陈夕阳无奈的笑了笑，“我承认，这个赵艳的确有几分姿色，人也很能干！不过，你想到没有，她哪里来的钱？一个物流公司能有这样奢侈豪华的装修！她和她的公司钱是哪里来的？” “这些年物流公司很赚钱的，物流属于第三产业，国家也是大力扶持的！最起码在税收政策上，就比我的餐饮业优惠的多！” 李志泽又笑了笑，“你呀！就是职业病！小鸡尿尿，各有各道！” “志泽！你打算跟这个赵艳，弄到什么程度？”陈夕阳严肃的饿问道。 “什么程度！哈哈！”李志泽拍了一下陈夕阳的肩膀，“还能什么程度，先离婚，在结婚？放心，我们只是情人关系，不会来真的！不过!” “不过嘛！”李志泽抽了一根烟，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 “不过什么？不管怎么说，你不能对不起你的家人和孩子，马上跟这个赵艳断绝关系！”陈夕阳看到李志泽有点颓废的表情，很是生气。 “不过这赵艳倒是跟我说过，让我离婚，跟她在一起！” “你怎么想的！”陈夕阳抢过李志泽手里的烟，扔到酒杯里。 李志泽笑了笑，“陈警官的意思我明白，就是不让我抽烟，而且酒也不让喝了！” “你被这个赵艳，给迷住了！”陈夕阳气不打一处来。 “迷！迷什么迷？她让我离婚，我就离婚啊！那我不是傻吗！” “你听我说啊，夕阳！”李志泽笑道：“什么样的果子最甜？” “我想，你猜不到！” 陈夕阳确实猜不到，什么样的果子最甜，他也想不明白这与李志泽自己的事有什么关系。 “你什么意思？！”陈夕阳的语气有点不耐烦。 “笨蛋！你呀，就是太守本分！偷来的果子最甜！哈哈！”李志泽哈哈大笑。 “你少在这，跟我扯！你要是在这样，跟着赵艳混在一起！我告诉你老婆！”陈夕阳严肃的说道，看了一眼醉醺醺的李志泽。 “别！别！大哥！陈警官！千万别！”李志泽似乎是醒了一半的酒，急忙说道。 “我老婆是研究生，人长得漂亮，人又好！千万别！” “行！志泽，你还算没忘了本，有点良心！” “我求你了，千万别告诉我老婆，等我开分店的投资，一到手，我会跟赵艳划清界限的！我发誓！” 陈夕阳无奈的摇头，笑了笑，“你发的誓，还少吗？” 李志泽没憋住，也笑了！ “是挺多的！” 陈夕阳听到了脚步声，应该是王鸿涛他们回来了。 “陈警官！你们公事已经完了，现在也是下班时间了，不如留在我这里，吃了午饭在走，我已经安排好了！”赵艳看了一眼李志泽，笑道。 “再说，你也得让我尽地主之谊呀！陈警官！” 陈夕阳笑了笑，他看不透这个叫赵艳的女人，能把李志泽玩弄于鼓掌之中，肯定不是一般的角色，赵艳的邀请是真诚的，发自内心的，很具有诱惑力。 “不用了！谢谢赵总了！”陈夕阳礼貌的说道。 “哎！这怎么行！李志泽跟你是最好的兄弟，你来了，我怎么能慢待你呢！对吧，志泽！” 李志泽摇摇晃晃，“赵总，夕阳不想留下，就由他去吧！你的心意，他们都领了！” 陈夕阳觉得赵艳就像是一个谜一样，忽然间来到自己身边，这个物流公司给人的感觉很神秘，看门人是两个凶神恶煞的秃头汉子，刚才雅间内坐着的哪位，肯定不是什么善茬，她这个物流公司的总部装修的很豪华，最让陈夕阳不理解的是，从陈夕阳走进这个物流公司，根本没有看到一个工作人员，也没有来来往往的车辆，这个十分可疑。 王鸿涛也是老民警了，见得多，经验也足，他把陈夕阳叫到了一边。 “你什么感觉？”王鸿涛轻声说道。 “感觉很不好！这个地方太安静了，仿佛与外面的世界隔绝了！”陈夕阳也轻声耳语道。 “账务方面有问题吗？”陈夕阳进一步问道。 “这个不是我们的专业，不过，感觉这个物流公司的账目记录的很完整，账本也很整洁，第一印象不像是假的！” “还有没有见到过其他的工作人员？！” 王鸿涛想了想，“好像只见到三个，有一个是办公室的，还有一个会计，另外一个，就不知道了！” “这几人，都很警觉，倒也不是多紧张，只是话都不多！”王洪涛补充说道。 “很奇怪啊！”陈夕阳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这也不是太奇怪，我问那个女负责人了，叫赵艳的，她说这是他们公司的总部，分公司在园区那边，那边工人很多，足有近百人！”王鸿涛也感觉到有些蹊跷，就是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咱们一进来，直接走了三个人，现在那一高一矮的，上次你我遇到的哪个司机也走了，还有磐石村小学的教师，王田芳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陈夕阳思索道。 “你的意思是，我们的突然到来，破坏了她们的局？”王鸿涛眼神一亮。 “这个也说不通啊，李志泽是我的朋友，他怎么会在这里？” “就是那个老板李志泽，资助磐石村小学的那个？！”王鸿涛问道。 “对！就是他！他我是了解的！”陈夕阳说道：“走吧！回所里，在这里都是无济于事！” “哎！夕阳，咱们可以投石问路，问一问吗？”王鸿涛的意思陈夕阳明白，就是有意无意的提起一点关于儿童贩卖案件的事，看一看这些人的反应，特别是那个赵艳。 “也行！反正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陈夕阳、王鸿涛很快回到了雅间内。 “赵总！听说过三个月前的儿童贩卖案件吗？”王鸿涛一行人已经从雅间内走出来，正在出物流公司大门的路上。 王鸿涛说的极其自然，就像是在唠家常一样，看着颜色多变的地砖，逐渐的伸向远方，王鸿涛的感觉是这个物流公司真的很有钱。 “这地砖不错！”王鸿涛笑道。 “儿童贩卖案件！这个知道，听说最近还发现了一个小女孩的尸体，真是凶残！”赵艳表情自然，还流露出女性特有的母性的温柔，很真实。 陈夕阳看的真切，随即转换了话题，“小女孩的尸体上，找到了一些关于凶手的秘密，相信用不了多久，一切会真相大白，那些杀人犯，会落网的！” “真的吗？那些人真该死！孩子都不放过！”赵艳脸色一变。 “赵总，有孩子吗？”陈夕阳问道。 “我！我这些年一直在打拼事业，没结婚，哪来的孩子！”赵艳说话间，把目光投向了李志泽，“直到现在，我才找到意中人！” 李志泽裂开嘴，笑了笑。 ...... 一行人很累，再回去的路上，都没怎么说话，从物流公司出来，回到清泉巷派出所路上也就花费十五分钟左右的时间，陈夕阳的脑袋里在想两个人，宋婉玉和李志泽。 陈夕阳觉得李志泽变了，让李志泽变的是什么？是爱情？还是金钱？还是李志泽本身劣质的人性？ 李志泽有点像行尸走肉一般，人最可怕的不是贫穷，而是没有自己的思想，没有自己的想法。 李志泽变成了另外一个陌生的人，宋婉玉对自己不理不睬，陈夕阳的短信，电话就像是石沉大海一样，宋婉玉根本不予理睬，原本以为在这个世界上自己是幸福的，有相互恩爱，温柔体贴的宋婉玉，有一个有情义、有担当的好朋友李志泽，可是自己现在却成了孤家寡人，李志泽与自己渐行渐远，宋婉玉与自己的交点越来越远，自己与宋婉玉仿佛是地球上的两条平行的经线，永远没有交点，所为的交点也是一个南极，一个北极，交点反而是遥远的相望。 是什么让李志泽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陌生的，甚至有些冷漠的人？金钱？欲望？ 是什么让宋婉玉离开了自己，而且是彻底的离开，难道宋婉玉宁可相信一个外人的话，也不相信自己的解释，这是相互的信任与理解吗？宋婉玉不相信自己的为人吗？ 陈夕阳的大脑一度很乱，他接受不了这两个事实，在一周的时间内，宋婉玉离他而去，深信他与王可馨有暧昧之情，李志泽浑浑噩噩，想一个废人一样。 尽管学过心理学，陈夕阳还是难以解开自己的心结，这也让他明白，在现实面前，很多定理是需要修正的，正如一部彩色电视机，只有这部彩色电视机有一千个零件，就会有一千个故障发生，有一万个零部件，理所当然的就会有一万个故障发生，针对一千个、甚至是一万个故障，只用几十个定理，几百个定理去概括，解释它，显然是不够的！ 难道变的是我吗？陈夕阳苦苦思索！ 王可馨用手肘，怼了怼陈夕阳，陈夕阳从苦苦的思索中，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王可馨温柔的问道：“你的脸色不好，是不是，是不是病......” 陈夕阳知道王可馨担心自己的心脏病犯了，笑了笑，“不是！” “你不是在想案子，看你的样子像是再想人！” 陈夕阳苦笑，“什么东西，会让一个人瞬间变成另外一个人？” “他自己！”王可馨不加思索的说道：“只有自己能改变自己！” 中午在清泉巷派出所的食堂，陈夕阳没有拒绝王可馨坐在一起跟自己吃饭，为什么这么做，陈夕阳自己也不知道。 第51章 抗抑郁药 午饭后，陈夕阳趴在办公桌上，从警这么多年这是他第一次感觉这么累。 铃铃铃！铃铃铃！...... 陈夕阳被急促的电弧铃声惊醒，是孙正义。 “喂！”说话间，陈夕阳已经站了起来，孙正义给自己打电话，而且还是在午间，说明是有了新情况！ “陈夕阳！说话方便吗？”孙正义在电话那端，显得十分谨慎。 “方便！怎么了？有新的线索了！？” “你赶紧回局里，有重要的事说！”孙正义的语气，很着急。 “什么事？”陈夕阳已经走出了办公室。 “出大事了！赶紧回来！”孙正义挂断了电话。 陈夕阳出门向外走，正好遇到了回来的王可馨。 “你去哪？”王可馨手里提着东西，都是给陈夕阳买的。 “我现在就要回局里，有很重要的事！” “什么时间回来？”王可馨一只手提着东西，问道。 “这个，我也说不准！我必须马上走了！” “这些，都是给你买的！”王可馨提着手中满满的一大包东西，跟着陈夕阳走了出来。 “可馨！我都这么大了，不吃这些零食了！”陈夕阳发现王可馨打开了自己汽车的后备箱，轻轻的把东西放进去，又关好了车箱门。 “你说过，你在写东西的时候，会吃一些！再说，你的这个病在极度劳累，饥饿的时候也容易发病！”王可馨没再多说什么，中午所里的民警不多，王可馨也不想让同事们说闲话，议论纷纷，索性直接走了。 “可馨！谢谢！” 王可馨回头，甜甜的笑了笑！ 回到市局，陈夕阳直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发现孔琳琳不在，陈夕阳去了组长孟波的办公室，发现屋内只有孟波、孙正义、孔琳琳，还有其他小组的两个组长。 陈夕阳轻轻的敲了敲门，听到屋内的一些话，显然，他们已经开始讨论案情了。 “进来吧！小陈！这假期很短呀！”组长孟波不冷不热的说道。 “我一直在清泉巷派出所！” “小孙！小陈没听到的部分，你跟小陈单独说一下！”孟波说道：“西沟村水泥厂的人事经理，她的孩子不见了，小名叫甜甜！已经九岁了！目前已经失踪了三十个小时！” 陈夕阳的脑海里浮现出，西沟村水泥厂那个主管人事经理的容貌，她的孩子不见了！ “据她自己说，孩子是前天跟她一起来到西沟村水泥厂的，因为现在学校全部放假了，她的孩子没人带，就接到了水泥厂！这个人事经理也是大意，从早到晚，忙了一天，到晚上才想起来自己的孩子，结果就找不到了！” “......” “你们按照我的部署，分头去落实！”孟波说道。 那两个小组的组长，纷纷点头，出警了。 “会不会是那一伙儿童贩卖团伙的人，再次作案了？”陈夕阳说道。 “不排除有这个可能？”孔琳琳分析道：“这个孩子是在水泥厂丢失的，那里不具备什么作案条件，交通也不方便，我认为发生意外的可能性也很大！” “有这个可能！上次我们去西沟村的那个水泥厂，发现那里的工人都不戴安全帽，可见安全管理很不完善！”孙正义看着孟波说道：“孟组长，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真是难办！” “上级部门，要求必须在七十二小时内破案！怕造成更大的社会不良影响，否则，我这个孟组长也干不成了！”孟波说完，独自一人走出了办公室。 “啊！”孙正义惊叹道。 七十二小时破案，这难度太大了，各种案件之中，失踪案件是最难侦破的，失踪案件有多重可能的情况发生，而且第一现场很难找到，定性为失踪案件，要等到二十四小时之后，二十四小时可以发生很多变故，一个人完全可以从地球的一端，移动到另一端。 而且失踪案件，还有意外发生的可能！如果真是意外，再没有目击证人的情况下，那简直是一个迷案，因为知道事情的只有当事人一人，而当事人却发生了意外。 “被拐卖，被害，或是发生意外，大概也就是这三种情况吧！”陈夕阳看了看孔琳琳，又看了看孙正义。 孙正义笑了笑，“小陈，你还真是有前途，跟孟组长讲的差不多！孟组长已经部署下去了！” “那我们呢？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吧！”陈夕阳说道：“其他组的人已经行动了，我们不需要配合吗？” “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孔琳琳说道：“来我的办公室吧！” 孔琳琳拉开办公桌的抽屉，拿出整理好的文件。 “这是我们走访西沟村，以及磐石村两个村子的记录，根据水泥厂的销售情况，有三十几家人，在那段时间存在嫌疑，他们都动用了水泥，有的修补院墙，有的修补猪舍，还有的新盖了院子，恐怕水泥这条线索，又要断了！” “孔法医说的没错！而且那段时间，动用水泥的人家还不止这些，所以根本无法去判断！”孙正义垂头丧气的表情，一度让陈夕阳感到意外，看来他们对这个案子已经不报太大的希望，投入了那么多的精力，却得不到一丝有用的线索，很有可能他们在怀疑自己的侦破方向出现了偏差。 “那个任大三呢！”陈夕阳想起了任大三那个唯一一个接近案件的嫌疑人。 “任大三很老实，整天窝在地下酒吧里，近一个月的时间电话都没有打出去一个！”孙正义无奈的笑道：“真是一点眉目都没有！现在又来了一个失踪儿童，真是脑袋快要崩裂了！” “孟组长手里还有一宗案子，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的猎杀走私案件！这个案件也很棘手！”孔琳琳的表情透出了对孟波的关心。 “目前最着急的要数这个西沟村水泥厂，人事经理失踪的孩子，甜甜了！要是破不了案，这次，怎么交代，报告都没办法写！” ...... 整个一下午的时间，孔琳琳、陈夕阳、孙正义都在分析案情，梳理线索，仔细的从发现湖中小女孩尸体开始，一直到最后，每一个细节，能想到的情节全部梳理了四五遍，尸检报告也是看了十几遍，三个人在冥思苦想任何细节，任何可能遗漏的细节，陈夕阳明白，只要在这个时候，想到任何一个细节，可能就是整个案件的突破口！ 夜渐渐深了，吃过晚饭，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整个滨河市公安局的办公大楼内，很安静。 “不行了，我出去透透气！闷得慌！”陈夕阳伸了伸胳膊，他想放松一下疲倦的大闹，让自己能更加灵活的思考。 陈夕阳没有下楼，而是在整个重案三组的办公楼层，绕了几圈，发现有一个办公室的门虚掩着，办公室内的灯还亮着。 陈夕阳走了过去，是孙正义的办公室，此刻，孙正义正在孔琳琳的办公室分析案情，自己不锁门，这很不安全。 陈夕阳走进孙正义的办公室，被远端墙角的一块蓝色的布吸引了，这块蓝色的布在孙正义办公室的内室里，透过内室半开的门，陈夕阳看到了这块蓝色的布，这块蓝色的布下面，掩盖着一个东西，通过蓝色布子的痕迹，陈夕阳看得出，这是一根细长的东西，木棍或者是铁棍！ 情不自禁，陈夕阳走了过去，一把掀起了那块蓝色的布子，是一根木棍，陈夕阳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根木棍，对了，就是在西沟村与磐石村交接的那个发现小女孩尸体的湖旁，那个蒙面的杀人恶魔，手里拿的棍子跟这个极度相似，难道孙正义是......,陈夕阳感觉到一阵惊慌。 迅速将木棍盖好，陈夕阳走出了孙正义办公室的内室，他的视线再次被办公桌打开的抽屉吸引了，里面像是一个面具的东西，陈夕阳回头看了看发现没有人，迅速的拉开抽屉，是一个面具，与那天在湖旁边，想要对孔琳琳下手的蒙面黑衣人所带的面具高度相似，因为是夜间，天黑的原因，陈夕阳也不太确定这个面具和屋里的木棍是不是那个蒙面黑衣人的！ 陈夕阳轻轻的翻了翻，面具的下面是几瓶药，盐酸阿米替林、盐酸丙咪嗪、氯米帕明，这几种都是抗抑郁的药物，陈夕阳停住了手，感觉自己的后背发凉，似乎有一双眼睛在死死的等着自己，那眼光似乎能杀人。 慢慢的转过头，陈夕阳看到了孙正义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后，呼吸急促，双拳紧握。 “不要乱看我的东西！”孙正义很机械的说道，面部没有一丝表情。 “奥!实在是对不起！”陈夕阳急匆匆的走出孙正义的办公室。 孙正义平时是一个爱笑的人，怎么会跟抑郁症扯上关系，他屋内的面具还有那根棍子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孙正义借口自己家里有事，故意没有跟着自己还有孔琳琳一起去，假扮的黑衣蒙面人？还是孙正义本事就是凶手？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警局里怎么会有杀人犯！这绝对不可能，而且组长孟波、孔琳琳不可能不知道吧！这太奇怪了！ “孔法医！孔法医！”陈夕阳推开办公室的门，大声喊道。 “孙正义！孙正义！” “孙正义怎么了，他刚出去，我看他的脸色不好，好像很累的样子！”孔琳琳看着惊慌的陈夕阳，很淡定的说道。 “孙正义是不是有抑郁症？还是别的其他的精神类的疾病？”陈夕阳极力控制住情绪，才让自己的话，没有语无伦次。 “不该知道的，不该问的，你就不要问了！”孔琳琳说道：“没事的，你回家去吧！孙正义有些时候记性不好，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甚至是做过什么！” 陈夕阳没有停留，也不想停留，从办公楼的侧门跑出了办公大楼，开上自己的汽车，匆忙的离开了市局。 路上陈夕阳逐渐冷静下来，这个孙正义到底是什么情况，想必孔琳琳，甚至是孟组长肯定会知道一二，既然他二人没表态，自己也不好再将此事说出去，而且已经跟孔琳琳说了，想必组长孟波也会知道。 回到家，陈夕阳第一次没有坚持写书，他的心很乱，无法静下心来，李志泽彻底沦丧了，宋婉玉就像是消失在自己的生活里一样，而孙正义，尤其是孙正义的冷漠的表情，简直想一个死人一样，躺在床上，陈夕阳也睡不着。 拿起手机，看到有一条未读短信，陈夕阳很高兴，很可能是宋婉玉回复的，这些天他每天都要给宋婉玉最少发五条短信，宋婉玉一直没有回信！ “夕阳！买的东西记得吃！可馨！”是王可馨的短信。 “王可馨！”陈夕阳默念道。 第52章 一干二净 陈夕阳似睡非睡，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己睡着了。 “你为什么来到我的办公室？” “为什么？！！哈哈！桀桀......桀桀！！” “.......” “我没有，我不是故意要看的！是你故意让我看的！”陈夕阳盯着眼前的黑衣蒙面人，黑衣蒙面人手中拿着一根粗细不一的棍子，那根棍子上，沾满了鲜血！ “你胡说！你知道了我的秘密，知道我秘密的人，都要失去！没有一个人会活着！”黑衣蒙面人双手紧握着带血的木棍，一步一步慢慢的朝着陈夕阳走过来，那脚步很怪异，就像是一种宗教的仪式！ “不要过来！别过来！”陈夕阳想挪动脚步，但却怎样也无法抬起脚，低下头，陈夕阳发现自己正踩在血泊之中，污秽的血水中，有一个尸体，陈夕阳努力的看着，借着微弱的月光，惊出一身冷汗的陈夕阳，发现这个尸体，就是湖中被抛尸的那个失踪的小女孩，那小女孩的头颅仿佛会动，脸上似乎还有微笑，陈夕阳只记得那是一副天真、幸福的脸庞。 “是你！都是你干的！你是个变态的垃圾！”陈夕阳怒吼道，随手拿出手铐。 “你被捕了！接受法律的制裁吧！” “哈哈哈！桀桀........” “说，其他的孩子在哪里？”陈夕阳双目圆瞪，挥舞着手中的手铐。 咔嚓！ 陈夕阳手中的手铐，竟然断裂了，断成了两截，另一截手铐掉在了血泊之中！ “其他的孩子，我不知道！我只杀了这一个！她实在是太可爱了！她的体香，充满着诱惑，我无法拒绝！”黑衣蒙面人双手紧握着血粼粼的木棍，继续不紧不慢的向陈夕阳走着，那脚步很诡异，身姿很邪恶，陈夕阳能想到黑衣蒙面人面具背后，狰狞的面孔。 “快说！其他的孩子在哪里？”陈夕阳用力试图挪动双脚，奈何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是无济于事，自己的双脚就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一样。 没错！陈夕阳的每一只脚上，插着一只生锈的剪刀，是剪刀穿透了他的脚背，深深的插入到泥土之中。 “啊！”陈夕阳痛的大叫一声，他拔出了自己左脚上的一只剪刀，用力的握在手中。 “来吧！混蛋！”陈夕阳我这血腥的剪刀，与黑衣蒙面人形成了对峙。 “哈哈......”黑衣蒙面人被陈夕阳的举动吓了一跳，停在了原地。 “我真的不知道，其他的孩子去哪了？” “我想让你，死个明白！”黑衣蒙面人缓缓地摘下了面具，陈夕阳屏住呼吸，想看清楚这黑衣蒙面人的真是面目。 “为什么！”陈夕阳挪动了一下，疼痛的左脚。 “因为，是你，坏了我的好事！你，你，陈夕阳该死！”黑衣蒙面人猛地摘下面具。 “啊！”陈夕阳本以为面具下面是杀人凶手的脸，没想到只是白茫茫的一团，没有眼睛，没有眉毛，没有耳朵，没有鼻子，在这白茫茫的一团之中，只有一个黑黑的嘴，在一开一合的说话。 “你，你是谁？”陈夕阳看着黑衣面具人的这幅容貌，心中有了几分惊恐之情。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须死！”黑衣人加快了脚步，挥舞了几下手中血粼粼的木棍，陈夕阳能闻到一股发霉的血腥味。 “住手！孙正义!”情急之下，陈夕阳喊出了孙正义的名字。 黑衣人停下了脚步，邪恶的笑了笑。 “你知道是我！哈哈！” “你知道是我！” “陈夕阳，你知道吗？我想孔法医，想的我自己都发疯了！我受不了孔琳琳身上的味道，太诱惑了！都是你坏了我的好事！” 黑衣蒙面人恶狠狠的吼道：“在那个抛尸的湖边，在我的面具下，如果能好好的享受孔琳琳的每一寸肌肤，最后杀了她！抛尸在湖中，多好啊，多棒啊！多完美啊！” “就是你！”黑衣蒙面人冲了过来，挥起手中的木棍，迎着陈夕阳手中的剪刀，奋力一击。 陈夕阳觉得自己手中的剪刀，丝毫没有威胁到黑衣蒙面人，而且对他手中的血粼粼的木棍，没有一丝的阻碍。 啪！木棍不偏不倚的打在了陈夕阳的额头上。 “啊！”陈夕阳只觉得头部一阵疼痛，从梦中惊醒。 原来是一场梦，好真实的梦。 一晚上没有睡好，陈夕阳的脸色不是很好，简单的洗漱过后陈夕阳来到了市局。 他第一个见到的，就是孙正义。 孙正义还跟往常一样，咧着个嘴，笑个不停。 “陈夕阳！来了！昨天你怎么走了，我跟孔法医探讨了半天，我们有重大发现！”孙正义的表现，让陈夕阳很吃惊，孙正义就跟没有发生那件事一样，表情神态举止是那么的自然，这让陈夕阳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难道是自己的心脏问题，引发脑部电波的不稳定，间歇性的无规律的放电？是并发症！陈夕阳越想越可怕！他想要去医院做检查，想要去问问王可馨，美国的医生是怎么说的！ 陈夕阳的思维很快回到了案件上，听说有了重大发现，自己还是很高兴的。 “什么重大发现？！”陈夕阳赶紧问道。 “确切的说，是孔法医的工作做得不够细致，准确的说，是我的思维缜密！”孙正义一边说，还做着手势，很得意的样子。 “到底是什么发现？快说！”陈夕阳看着孙正义，怎么也看不出来，这是一名抑郁症患者。 “嗨！去我办公室说吧！这里说不方便！如果侦破的够快，少则三天，多则一周的时间，就可以抓获这个杀人恶魔了！”孙正义一只手搭在陈夕阳的肩膀上，搂着陈夕阳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孙正义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这种情形，与自己昨天来到孙正义办公室门口的情形是一致的。 “昨天，一直在孔琳琳的办公室加班，分析案情，分析道后半夜两点多，我们就直接回家了，我都忘记回来所办公室的门了！” “进来吧！随便坐！”孙正义不停的说个没完，他现在的表现，让陈夕阳想起了昨天晚上，孙正义来到办公室的时候，说出的那几句机械式、呆滞的话语，这完全是两个人。 “这么说吧！在小女孩的尸体上，找到了第二个人的DNA！”孙正义盯着陈夕阳，想看看陈夕阳的反应。 “什么？第二个人的DNA？确定？！”陈夕阳还是不敢相信，尸体经过很长时间的腐烂，还在水中漂浮了几日，孔琳琳、孙正义是怎么查找到第二个人的DNA的。 陈夕阳知道，小女孩的尸体一直在停尸房，放着，小女孩的父母离婚了，离婚之后，父亲便找不到一点踪迹，电话号码也停机了，听说，小女孩的母亲改嫁了，嫁到很远的地方，也联系不上，亲属又不愿意自己找麻烦，没人来领尸体，就这样，小女孩的尸体一直在市局的停尸房，冷冻着。 “可能也是老天爷开了眼，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恶人总是要收到惩罚的！”孙正义接着说道：“已经通知孟组长了，孟组长也表示认同！现在要做的就是DNA的比对了！只要对号入座，凶手就可以确定了！” 陈夕阳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在孙正义的办公室踱步，孙正义办公室内室的远端墙角处，那块蓝色的布子，不见了！半开着的抽屉里，那只面具也消失了，至于那几瓶抗抑郁的药物，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且，抽屉内多了一本书，这本书的封面画着一个大大的面具，还有几瓶木糖醇口香糖...... 这一切实怎回事？ “陈夕阳同志，想什么呢？你不想知道第二个DNA是怎么发现的！？”孙正义很有兴致，大声喝道。 “嗷！我在思考！”陈夕阳的思绪被孙正义的话，打乱了。 “具体说一说！” “事情是这样的！”孙正义侃侃而谈，“昨天你走后，在孔法医的办公室，我们二人反复的研究了很久，依旧是一无所获，我提出应该再去看看尸体，毕竟尸体是最接近凶手的，尸体与凶手之间肯定会有某种联系，哪怕是一丝轻微的联系，对我们的案件侦破，也是有很重要的意义！” “孔法医和两名助手，加上我对尸体进行了二次的解刨，在尸体口中牙齿的缝隙中，找到了一丝肉！就是这一丝肉，我们提取到了另外一个DNA！” 陈夕阳感到很惊讶，“过去这么长的时间了，竟然有这种事！” “是啊！”孙正义长舒了一口气，“这次，这个凶手跑不掉了！” “就只有这一个地方，提取到了疑似凶手的DNA？”陈夕阳说道：“死者的指甲内呢？” 孙正义笑了笑，“知道你就要问！死者身体的其他部位，包括指甲都没有提取到，我想应该是死者被侵犯之前，双手是被绑着的，情急之下，用牙齿咬了凶手，留下了现在的证据！” “只是，这一个DNA，似乎还不是完全的具有说服力度！毕竟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尸体经过了很多处理！”陈夕阳分析道。 “说的没错！”孙正义说道：“不过，咱们的孔法医还是厉害啊，从小女孩尸体的头发上，找到了另外的线索！” “什么线索?”陈夕阳看了一眼孙正义，总觉得孙正义很像那个蒙面的杀人凶手。陈夕阳在心中，对于那个梦，还是无法释怀。 “在小女孩尸体上的长长的头发里，发现了另外一根头发，这根头发提取的DNA，与小女孩空中牙齿缝隙内的DNA高度吻合，是一个人的！” 孙正义说的很认真，陈夕阳看着孙正义的眼神，总感觉这个发现有些唐突，凭借孔琳琳的专业素养，还有这么多年的工作实践，不可能遗漏这么重要的线索，这太奇怪了！ 为什么是自己走之后，孙正义、孔琳琳才发现了这个线索？难道那一切不是自己的幻想？而是故意设置的，想让自己离开？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耶不必是昨天夜里吧！ 还是一切都是真是的，自己发现了什么，孙正义在掩饰什么，或者说孔琳琳也在掩饰什么！陈夕阳的脑子很乱，感觉脑袋都快要炸了！ “好！如果是这样，那真的可以锁定嫌疑人了！”陈夕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在小女孩尸体的长发内，发现的是一根短发，很短很短的短发！那根短发差点溜走，幸亏被我的眼睛发现了！”孙正义得意的笑了笑。 “哎！我说，这案子有了这么大的进展，破案指日可待，你倒是笑一笑啊！”孙正义冲着陈夕阳嘿嘿一笑，可是，陈夕阳总感觉有点奇怪，实在是笑不起来，只能勉强的笑了笑，挤出了一个笑容。 “你这笑的，真难看！比我哭都难看！”孙正义笑了笑，笑的很灿烂。 “这么高兴！”孔琳琳轻轻敲了敲门，漏出一丝微笑，这是陈夕阳第一次见到孔琳琳笑，不得不说，孔琳琳的笑让她整个人美了不少，亲和力也多了很多，这可能是一个人如果不经常笑，偶尔笑一下，确实足够让人赏心悦目，就像铁树开花一样。 “孟组长，叫我们过去！”孔琳琳说道：“西沟村水泥厂，那个人事经理的女儿不是失踪了吗，现在已经有了初步的线索，不是意外！” 这是陈夕阳第二次，来到这个案情分析室，孟波依旧是做在最上首的位置，不过，此时孟波的神情，轻松了很多！ “人到齐了吗？”孟波问道。 “三小组的小赵，没到！其余的同志，全部到了！”孙正义的视线快速的在分析室扫了一遍，确认后说道。 “孔琳琳，开始吧！”孟波把视线转移到了投影仪的屏幕上。 孔琳琳顺着投影仪画像的片段，缓缓说道：“西沟村与磐石村交界处的湖中，发现的小女孩的尸体，经过证实，就是5.13儿童贩卖那件的受害儿童之一，很不辛的是，这名年仅八岁的小女孩在死前，还受到过暴力虐待，我们经过分析，从小女孩尸体牙齿的缝隙中，头发中分别取得了两个样本，小女孩牙齿中的一丝肉屑，与头发中的一段非常短的头发，两个样本提取的DNA是一致的，就是同一人所为！” “可以说，取得了嫌疑人的DNA，距离我们破案，指日可待！” 孟波罕见的轻松表情，让陈夕阳记忆深刻。 “同志们！经过努力，我知道大家都很辛苦，为了我们的人民，这也是我们的本质工作！5.13儿童贩卖案件，唯一的一名被害小女孩已经找到了，我们要给孩子一个公道，给社会一个公道！” “下一步，缩小侦查范围，西沟村、磐石村这两个村子是重点，嗯！还有那个水泥厂！二小组，三小组马上去做！四小组作为机动！” 孟波接着说道：“西沟村的那个水泥厂，主管人事的经理，她的女儿失踪不见了，目前我们已经排除了意外，毕竟，她的女儿实在水泥厂失踪的，水泥厂的人有重大的作案嫌疑，她的女儿叫甜甜，甜甜失踪的第二天有三个人都是水泥厂的职工，离开了水泥厂，其中一个是回老家，另外一个是媳妇生孩子，回到了滨河市，这两个人都执行了水泥厂正规的请假手续！还有一个人，也离开了水泥厂，据说是当天晚上就离开了宿舍，舍友们半夜发现他不见了！这个人就是赵小四，而且手机是关机状态，我们联系不上！” ...... 陈夕阳回到了办公室，一会的功夫，孟波、孙正义也过来了。 “怎么样？还适应吗？”孟波的话，让陈夕阳感到意外，这是孟波第一次比较关怀的问自己，肯能之前是孟波的压力太大了，没有这个心情跟自己说。 “适应！很好！跟着重案三组的同志，我也学到了不少！” “那就好！”孟波说道：“西沟村水泥厂的那个人事经理，你怎么看？” 陈夕阳稍加思考，说道：“眼神有点飘忽，而且知道了她跟赵小四二人的私情，我对这个中年女人的影响一般！” “可赵小四，不这么想啊！赵小四认为这个中年女人很有魅力！”孟波接着说道：“让次的事，水泥厂的人基本上没有不知道的，赵小四难逃被甩的命运！” “是啊！”陈夕阳说道：“听赵小四说，还有那个人事经理的表现，那个中年女人是老牛吃嫩草，明显是跟赵小四在玩！” “所以！赵小四，没那么厚的脸皮，半夜偷着走了！”孙正义说道。 “我想，没那么巧！”孟波的目光一一的扫过孔琳琳、孙正义、陈夕阳。 第53章 事出有因 “难道是绑架！”陈夕阳惊叹道。 “绑架？！为什么绑架，绑架一个**岁的小女孩有什么用？”孙正义看了看孔琳琳。 “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为了他所为的爱情，可能一时冲动，做出傻事，这不是没有可能！”孔琳琳看着孟波，眼神在闪烁。 “等等吧！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了！”孟波有意回避了孔琳琳的眼神，转身离开了孔琳琳的办公室 陈夕阳大概在脑海中回忆着真个案件从发现尸体，到小女孩的尸体上找到DNA的全部过程，他的脑子里产生了一个大胆的、不可思议的想法，发现的DNA真的是凶手的吗？ 当当当！当当当！...... 陈夕阳独自一个人在办公室，孔琳琳、孙正义去画像师老吴那，看看有没有图像比对的线索，“天网系统”进展到什么程度了，能否为侦破5.13儿童贩卖案件提供些有价值的信息，陈夕阳不想跟着一起去，昨天夜里没有睡好，他想安静的缓一会神。 是不是有人在敲门！陈夕阳才察觉到。 “请进！” “小陈啊！”画像师老吴亲切的说道：“刚才小孙和小孔到我哪里去了，说你独自坐在办公室，我过来看看你！” “吴老师请坐！”陈夕阳客气的微笑道。 “你的精神不好啊！是不是熬夜了！”画像师老吴关切的问道。 “恩！吴老师，市局的工作强度大，我需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感觉要有点累，最近，我的一个朋友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也让我很难受！”陈夕阳看着老吴和善的脸，忍不住多说了几句，他对李志泽很失望。 “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这是两件事，两件毫不相干的事情，你可不要把这两件事混淆在一起！”老吴笑眯眯的说道：“听说你跟之前好了几年的女朋友分手了！” 陈夕阳很震惊，这件事在整个市局不会有人知道，画像师老吴怎么会知道的，震惊之余，陈夕阳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画像师老吴。 “您，您是怎么知道的？”陈夕阳还是忍不住问了问。 “这个不是重点，呆一会再说！”画像师老吴走过去，把陈夕阳办公室的门关好。 “时刻要记住，隔墙有耳，凡事要小心！凡事也要放得开！不要钻牛角尖，否则，受伤的是自己！”画像师老吴笑了笑。 陈夕阳有点摸不到头脑，不知道画像师老吴的话是什么意思。 “昨天晚上的事，我都看见了！”看到陈夕阳一副不理解的表情，画像师老吴轻轻的说道。 “你认为孙正义怎么样？”画像师老吴问道。 “孙正义！”陈夕阳自言自语道，画像师老吴肯定是目睹了在孙正义办公室内，发生的事情，可是当时画像师老吴又在哪里呢！ “孙正义是一个十分敬业的同志，他的妻子也是一名警察，跟他一样也是一名刑警！”画像师老吴接着说道：“那是大概十年前的事情了，孙正义跟他的妻子刚结婚还不到两个月，局里的一次行动中，孙正义的妻子被残忍的杀害，赤.裸着身体，具体的我就不说了，这宗案子现在也没有侦破，很残忍，很灭绝人性......” “每一任领导都很重视这个案子，至今也没有侦破，孙正义收到严重的打击，患有严重的抑郁症，还有妄想症倾向！” 画像师老吴叹了口气，惋惜道：“可怜了孙正义、孙正义的妻子这两个好孩子，好同志！” “这！......”陈夕阳的眼眶有点湿润。 “他们都是奉献在人民警察岗位上，最普通的人！也是最值得尊敬的人！” “吴老师！这就是，孙正义有的时候会不太正常的原因？”陈夕阳大胆的说道。 “嗯！孙正义能痊愈也算是一个奇迹！”画像师老吴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偶尔轻微的症状，基本上一年发作一两次，差不多就是在每年的这个时间，因为就是在这个时间，孙正义新婚的妻子被杀害的！” 画像师老吴语气缓慢的说道：“支持者孙正义的就是破获案子，把杀害他妻子的凶手绳之以法！还有，就是抓尽那些无视法律的恶人!” “孙正义，是一个可敬的人，是一名优秀的警察！”陈夕阳对孙正义有了全新的认识。 “还有孔琳琳！”画像师老吴很遗憾的说道。 “孔琳琳！孔法医？！”陈夕阳不知道这里面，会牵扯到孔琳琳。 “对！”画像师老吴长吁一口气，“十年前的那宗案子，去执行的警察，应该是孔琳琳，当时的情况复杂，孔琳琳可能已经暴露，无奈之下，是孙正义的妻子代替孔琳琳去执行案件的！” 陈夕阳已经听明白了，想不到事情会是这样的，或者说死的应该是孔琳琳，而不是孙正义的妻子。 “就是因为这件事！孔琳琳一直没有嫁人！基本上也不怎么笑！”画像师老吴低声说道。 “那现在这个案子怎样了？侦破到什么程度了！”陈夕阳焦急的问道，他希望能破获这个案子，让孙正义，孔琳琳解开这个心结。 “这是一宗走私案，走私军火和珍贵动物，已经成了悬案了！”画像师老吴无奈的长吁一口气，“有的时候，不论我们怎么努力，有些案件，我们真的无能为力！” “那里能看到卷宗！？”陈夕阳憋着一股劲，问道。 “第637号卷宗，需要的话，可以找孟波，孟组长！” “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也是想让你解开心中的疑惑，我该走了！” 陈夕阳送画像师老吴出了办公室的门，心中一直有个疑问，画像师老吴看出了陈夕阳的心思。 “你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知道你的私事？”画像师老吴回头笑了笑。 陈夕阳点点头。 “小陈！王可馨是我的侄女，这层亲属关系，你一定不知道！” 陈夕阳恍然大悟。 “可馨是一个认死理的姑娘，跟我说的话，比跟他的父母还要多!”画像师老吴语气平和的说道：“你的个人问题，我不会干涉，请你答应我，无论怎样，请不要伤害王可馨，可馨是一个善良的姑娘！” “嗯！我会的，吴老师！”陈夕阳认真的回复道。 原来是这样，孙正义收到了严重的刺激，孔琳琳有心存愧疚，看来是自己错怪了孙正义，对了637号卷宗，陈夕阳这就决定去找组长孟波，看一看这个走私案件的始末。 “快来，准备行动！”孔琳琳冲进屋内，喊道。 “出什么事情了？”陈夕阳一脸迷茫的看着孔琳琳。 “绑匪来电话了！” “绑匪？！那个绑匪！” “就是西沟村水泥厂的人事经理的孩子，叫甜甜！”孔琳琳穿戴整齐后，已经走出了办公室。 陈夕阳三步换做两步，追了出去，“绑匪是谁？是赵小四吗！” “就是他！”孔琳琳急匆匆的向技术室走去。 一走进市局的技术室，陈夕阳听到孟波在问一个中年女人，那个中年女人就是西沟村水泥厂的人事经理。 “为什么现在才报警？” “昨天说好的条件，今天他就反悔了！”中年女人哭哭啼啼的说道。 “孩子现在怎么样？”孟波皱着眉头，问道。 “听到了孩子的声音，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甜甜的母亲焦急的看着孟波。 “你就甜甜一个孩子？”孟波问西沟村水泥厂的人事经理樊丽。 “对！我就甜甜这一个孩子!求求你们，一定要帮我找回我的孩子！”那中年女人完全没有了一个人事经理的做派，现在是一个伤心绝望的母亲。 “您先别哭了！”陈夕阳走过去，安慰道：“一会，绑匪打电话来，你要稳住情绪，我们会帮你的！” “孩子的父亲呢？”这么大的事情，孩子的父亲怎么会不来呢，陈夕阳问道。 “甜甜的父亲，知道我跟赵小四的事情后，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现在电话也不接！” “赵小四提出什么条件？！”孟波的视线从桌子上安静的手机，转移到甜甜母亲的脸上。 “他要五百万现金，还要我离婚，跟他生活在一起！”甜甜的母亲哭泣道：“前些日子，他就威胁过我，大概是三个月之前，如果我不答应他，他就杀了我的女儿！”中年妇女说完，嚎嚎大哭。 “您别哭了！到这边坐下！”孔琳琳把她扶到一旁的座椅上。 “如果这个赵小四不是丧心病狂，一切都好办！”孟波嘱咐道：“一会，他打过电话来，就按照我教的说！” 众人就这么安静的等着，市局外的警车全部是待命状态，技术室内很安静，只能听见甜甜的母亲低微的抽泣声。 陈夕阳看着这位母亲，忍不住叹息，这能怪谁，这一切还不都是自己做的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概是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刺耳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甜甜的母亲，颤抖着手，接起了电话，恩开了免提按键。 “喂！樊丽！你想好没？想要孩子，就按照我说的做！”赵小四的语气并不是很强硬。 “你要的钱，我还在准备，再给我三天的时间！”樊丽带着哭腔说道。 “三天！妈的！最多一天！不然你就等着给你的女儿收尸吧！别耍花样，别报警！” “赵小四！你真是无情无义！”西沟村水泥厂的人事经理樊丽骂道。 “我是甜甜的母亲，求你放了孩子，我跟你走！”樊丽哀求道。 “他妈的！老子看透了，你是一个十足的贱货！老子就要钱！明天把钱给老子送到准确的地点！” “滴滴滴......”电话那端传来了一阵忙音，赵小四挂断了电话！ “喂！喂！喂！”樊丽绝望的喊着。 “定位到准确的位置了吗？”孟波问道。 “没有！还差五秒钟的时间！”技术室的一位技术人员，失望的说道。 “看来！这赵小四，比我们想的要难缠的多！”陈夕阳说道：“如果不能定位到准确的位置，我们会很被动！” “啊！！”“啊！！”樊丽看着手机，大叫了几声！ 孟波躲过手机，看到手机屏幕上发来的图片，一共有两张，第一张是一个被打的青红的胳膊！第二张是一个大剪子，剪口中间是甜甜的一根拇指！ “放大张片！分析阳光角度，周围环境，给我找出来这是在哪？！”孟波喊道：“以水泥厂为中心，展开地毯式搜索，一个房屋也不放过！......” 孟波对全院进行了部署，甜甜的母亲樊丽几乎哭的晕过去了。 “没想到，这个赵小四是个狠角色！”孙正义说道。 “对付这种人，就不要手下留情！”孔琳琳面无表情的看着陈夕阳。 陈夕阳和孔琳琳还有重案三组的另外一名同志，三个人被分在了一起，进行搜索，孙正义则是被留在技术室，随时准备应对赵小四打来的电话。 第54章 昼夜搜索 赵小四在滨河市没有家，老家在南方很远的地方，樊丽的女儿甜甜，被赵小四绑架的时间也就是两天，赵小四不可能把甜甜带到多远的地方，在电话里，赵小四并没有说交钱的地点，真是一个狡猾的人，陈夕阳觉得自己有点看走了眼，这个赵小四细皮嫩肉的，因为之前有犯罪的嫌疑，接受过审讯，陈夕阳觉得赵小四不像是一个穷凶极恶的人，最多是一个出入社会，涉世未深的人，对西沟村水泥厂的人事经理樊丽，多少少少有些依恋，这种依恋的来源也不是毫无根据的，赵小四的家庭情况也很特殊，从小就失去了母亲，樊丽是一个成熟的中年女人，有点徐娘虽老风韵犹存的意思，特殊的岗位，在西沟村的水泥厂，又有一定的权力，工作上，生活上给了赵小四一些安慰与照顾，赵小四产生了一些爱慕、依恋，甚至是母爱的错觉。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陈夕阳觉得简直是不可思议，陈夕阳被分在一个搜索小组中，这个小组中，只有孔琳琳陈夕阳比较熟悉，还有几个人的面孔，陈夕阳倒是也不陌生，都是重案三组的同志，陈夕阳都是脸熟而已。 “这个赵小四是怎么想的？！”陈夕阳坐在警车内，看着身边的孔琳琳。 孔琳琳缓缓地抬起头，绷着脸，“这是一个悲剧，注定会是一个悲剧，又是一个悲惨的命苦孩子！” “对樊丽的感情，最终变成了绑架樊丽的女儿？这是什么逻辑？”陈夕阳望着车窗外，若有所思的的说。 “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说，为什么赵小四会作案，会走上这条路？” “我觉得，”陈夕阳看着孔琳琳，“这个赵小四不是第一次作案，或者说虽然是第一次作案，但是有所准备！” “不明白，这赵小四，是要人，还是要钱？”孔琳琳说道：“这不是人财两空的结局吗？” “赵小四，电话里，没有说交钱的地点，充分的说明一点，他不想让我们提前知道，提前做准抓捕的准备。”陈夕阳叹息道：“这个赵小四，发来的照片，是一个大剪子，剪子的口中，还有甜甜的手指！这分明就是一个恶徒！” 孔琳琳听了陈夕阳的话，也开始担心起来，脸上漏出不悦的表情。 “防暴队、狙击队都应经准备好了！”孔琳琳只说了这一句话，转过脸去，担心起来，她担心的当然是西沟村水泥厂人事经理樊丽的女儿，甜甜，这是一个孩子，在这起绑架案件中，可能会受到伤害。 陈夕阳看着车窗外的树林，路边绿油油的草地，草丛中夹杂着各色的野花，也许甜甜就被绑在远处的树林中，或者很远处的深深的草丛里，这么荒芜的磐石山，要到哪里去找呢，时间过去的越多，甜甜的生命受到的威胁就越大，绑匪赵小四的情绪波动就越大，案件就会越来越难以控制。 这条路陈夕阳，这些年走过很多次，这条路是通往西沟村、磐石村唯一的一条路，因为陈夕阳基本上每周都会抽出最少半天的时间，去磐石村小学，看望那些孩子们。 陈夕阳的这个搜查组的任务是以西沟村水泥厂为中心，展开搜索，这个组的成员都是组长孟波亲自选定的，期初只有陈夕阳、孔琳琳等三人，后来又加了三人。 “前面就是，西沟村水泥厂！”一名开着车的，重案三组的警察说道。 下了车，六个人分成了两组，每组三个人，分别展开排查，搜索。 陈夕阳看了看广袤的磐石山，一大片一大片伸向远方的森林，有点无从下手的感觉，回头看到孔琳琳，孔琳琳正在打电话，想必是在想办法。 几个小时过去了，从西沟村水泥厂厂区的监控设备上，陈夕阳他们一无所获。 茫茫的大山，要寻找一个被绑架的孩子，这个难度有多大！ 更何况，这都是猜测，赵小四很有可能把孩子藏在其他的地方，该搜查的地方太多了，真的是无从查起。 “市局增派警力！展开地毯式，不分昼夜的搜索！”孔琳琳说道：“孟组长来电话了，市局高度重视，已经增派了很多警力，联合路政，交警部门在很多重要路口全部做了布置！” “赵小四，肯定是跑不掉！我担心是是孩子甜甜的安危！”陈夕阳担心的说道。 “孔法医，有重大发现！”一名重案三组的同事高生喊道。 “什么发现？！”陈夕阳的注意力被这名警察的话语，吸引过去。 “这个水泥厂的一名员工，两天前不辞而别，跟厂里也没有请假，已经消失了两天了，水泥厂的人也联系不上他！” “而且！”这名警察激动地说道：“而且这名失踪的员工，与赵小四的关系很好！平时两个人干什么都在一起！” “有这个人的联系方式吗？”陈夕阳问道。 “有！这个是手机号码！” 陈夕阳把手机号码，记在手机上，拨打过去，是关机状态，拨打赵小四的手机号码，同样也是关机状态，只是陈夕阳觉得这个手机号码有点熟悉，貌似在哪里见过一般。 “孔法医！这个手机号码？你有印象没？”陈夕阳拿出手机，孔琳琳看着手机屏幕，看了看陈夕阳。 “这个号码？是不是赵小四，给樊丽打的电话的号码？”孔琳琳也不敢确定，毕竟当时赵小四给樊丽手机打电话的时候，他们的注意力全部在赵小四的言语上，想从赵小四的语言中，提取出更有价值的信息，还真没注意这个电话号码，相信市局技术队的人，会在一直跟踪这个号码。 “确认！”孔琳琳联系了在市局技术队的孟波、孙正义。 “你说什么？！”孙正义一只手接着电话，“等一等!” 过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电话的哪一段，孙正义笑了，“没错！这个电话号码就是赵小四，打给樊丽的号码！现在这个人也失踪了？” “对！与赵小四失踪的时间，差不多！”孔琳琳说道。 “孟组长的意思是，全力搜捕这个员工！他可能是赵小四这次绑架案的共犯！”孙正义挂断了电话。 陈夕阳从西沟村水泥厂得到了这名失踪员工的信息。 李猛，男，二十三岁，滨河市人，初中学历...... 整个下午的时间，陈夕阳一直都在搜索，由于市局增派了警力，他们的搜索半径一再扩大，以西沟村水泥厂为圆心，已经向外扩展了十公里，直到黑夜，搜索依旧在继续，在磐石山上，传来了警犬的叫声，手电筒成为了夜色的点缀。 西沟村，磐石村的村民有很多也加入到义务的搜索行动之中，市局也在整夜的部署抓捕工作，机动队伍随时待命，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一切突发情况。 陈夕阳小心的向前走着，身后是孔琳琳。 “这个李猛，消失的真是时候？” 孔琳琳说道：“我感觉，李猛可能就是绑架甜甜的其中一个人，绑架案很少是独立作案，为了安全，他们会把被绑架的人，与接头收钱的人分开，确保最大的安全！” “现在已经是晚上的十一点多了！”陈夕阳看了看手机。 “赵小四，还没有打来电话？” “没有！市局那边到现在一直都没有与我们取得联系，相信是那边也没什么新的进展？！” “孔法医！”陈夕阳看看四周，发现最近的几名同事，距离自己很远，陈夕阳说的话，他们应该是听不见。 “你觉得，咱们这样的搜索，意义大吗？” 孔琳琳加快了脚步，追赶陈夕阳，停在陈夕阳的面前，“孟组长这么安排，肯定有他的道理！”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担心那孩子甜甜！”陈夕阳赶紧解释道。 “是啊！过了今晚，就是三天了！不知道甜甜怎么样了？”孔琳琳说完，继续向前搜索。 搜索还在继续，几组人分别碰头后，都是没有什么发现。 “休息一会吧！孔法医！”陈夕阳提议道。 “行！”孔琳琳坐在了草地上，拖着疲惫的身躯，抬头看见明亮闪闪的星星，忍不住感慨。 “这星星真美！它要是能告诉我们，绑匪赵小四在哪里，就好了！” “星星永远是那颗星星，而人却永远不是那个人！”陈夕阳看了孔琳琳一眼。 “赵小四的事如果没有人尽皆知，可能不会出现今天的格局！” 孔琳琳明白陈夕阳的意思，如果赵小四与樊丽的不正当男女关系，没有曝光出来，赵小四可能也不会狗急跳墙，做出绑架樊丽女儿的事情！ “也不全是吧！”孔琳琳说道：“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樊丽在女儿甜甜和赵小四之间，依然选择了甜甜，殊不知，这是害了甜甜！”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陈夕阳抬头看着璀璨星空上，挂着的一轮明月。 “樊丽说过，赵小四贪图钱财，早就说过要绑架她的女儿甜甜！只是樊丽疏忽大意，没有预料到赵小四，真的会动手这么做！” “哦！”陈夕阳说道：“那这么说来，樊丽以及樊丽的女儿甜甜完全是受害者！我不这么认为！” “那你怎么想的？”孔琳琳准备继续搜索，说话间，已经向前迈开了布子。 “樊丽，如果不是起了邪念，贪图赵小四年轻、帅气，会有现在的窘境吗？” 孔琳琳低头不语....... 第55章 村间废屋 重案三组的民警们一直搜索到天明，才陆陆续续的回到西沟村水泥厂，水泥厂的老板主动要求给民警们准备早餐，孔琳琳还是按照市场价格，给十几碗面和几个配菜预估了价钱，打了欠条，日后一定回来还款，到时候一手交钱，一手收收据。 水泥厂的老板反复推脱，奈何孔琳琳一再坚持，水泥厂的老板最后收下了欠条。 刚吃过早饭，孙正义打来了电话。 “嗨！这个赵小四，真是狡猾！” 孔琳琳接着电话，走到了水泥厂的大门前，陈夕阳放下碗筷，也走出了食堂大门，跟着孔琳琳来到了水泥厂大门。 “怎么了？孙正义？有新情况？”孔琳琳焦急的问道。 陈夕阳在孔琳琳身边，能很清晰的听到孔琳琳电话传来的声音，看来，孔琳琳并没有想要陈夕阳回避的意思。 “赵小四，一晚上的时间，换了三个交钱的地点，折腾了我们一夜没合眼！”孙正义说道：“不知道，现在的人是不是电影看多了，还是网络小说看多了，怎么都有这么强的反侦察意识！我们刚刚布控好一个点，他又换了！” “那他一定是有新的要求？！” 电话的哪一端孙正义说道：“对！他要求把五百万现金，还有樊丽一起送过去！还要求把车加满油，让樊丽亲自开车去！这小子，已经意识到樊丽报警了！” “孟组长什么意思？！” “孟组长忙的焦头烂额，湖中尸体查出的DNA还在比对中，5.13儿童贩卖案件好不容易有了一点侦破迹象，这又来了一个绑架案，还都是孩子！孟组长的压力很大！” 孔琳琳吼道：“我是问你，孟组长什么安排！” “孟组长这会刚睡着，也就能小眯一会！不过，孟组长的意思是相信，赵小四还在水泥厂附近，绑架的地点就在磐石山附近！”孙正义说道。 “怎么确定的？”陈夕阳问道。 “怎么确定的？我们搜索了一天一夜，也没有什么线索！”孔琳琳看着陈夕阳。 “市局技术队，发现赵小四在昨天夜里，打开了手机的数据流量，通过卫星三角定位，位置就在磐石山附近！”孙正义说道：“你们继续搜索，随时待命，有动静这边第一时间联系！”孙正义挂断了电话！ “我们是不是忽略了什么？”孔琳琳向前踱步说。 “磐石山那么大！我们很难找到，按照犯罪心理学的逻辑来说，赵小四确实走不远，因为在这一代，他最熟悉！会不会在水泥厂内的某个角落？或者是在西沟村的某间废弃的房子里，西沟村人口流失严重，年轻人大多数都外出打工了！有很多老旧的房子！”陈夕阳分析道。 “在水泥厂的可能性不大，我想赵小四还不具备这种能力，他不是一个惯犯！”孔琳琳说道：“倒是西沟村，还有磐石村这些村落倒是有可能！绑架最起码需要一个密闭的空间，而赵小四绝对不会愚蠢到把甜甜弄到滨河市区！” “已经是第三天了！想必赵小四情绪也发生了变化，如果这个时候他得不到他想要的，很有可能会对孩子下手！市局肯定还会增派警力，加大力度搜索磐石山，我们不如去西沟村看一看！”陈夕阳建议说道。 “马上就走！我跟你去！”孔琳琳说走就走。 “等一等！”陈夕阳发现，通往水泥厂大门的道路上，远方似乎有一个人影。 “那里，是不是有一个人，向着水泥厂的方向走来？！” “是！”孔琳琳再次确认后，发现有一个人，向着西沟村水泥厂的方向走来。 “很可疑！”陈夕阳很快吧消息告诉其他市局的民警，大家各就各位，从三个方向包抄过去，陈夕阳、孔琳琳几人在西沟村水泥厂的大门后隐蔽。 眼看那个人越走越近，陈夕阳对看门的门卫说道：“一会，你见到人，等他到门口第一时间告诉我们他的名字，比如说，哎呀哦，李猛或者，赵小四，怎么才回来！我们会上前抓捕！” 水泥厂的门卫颤抖着双手，点了点头。 “没事的！我们都是警察！这么多人！你要自然点！我们想在门口实施抓捕！”陈夕阳握住门卫的手，说道。 “啦啦！哈哈！......”陈夕阳听到对面过来的人嘴里还哼唱着不知名的歌曲。 那个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咦！老李啊！你不好好的看门，走出来干啥！”那人说话有些吐字不清晰，陈夕阳怀疑他喝了很多酒。 “李猛啊，你怎么才回来啊！”门卫故意大声说道。 “嗨！请个假都不批！老子就自己偷着走了！出去爽了爽！哈哈！” 陈夕阳一个健步冲了上去，一把擒住了李猛，随后跟多的民警到来，把李猛摁倒了一边。 “你们是谁啊！凭什么抓我！我，我他妈的就旷工两天，不至于抓我吧！” “放开我！” “快放开我！” “闭嘴！一会有你说的！”陈夕阳一把揪起李猛，李猛烂醉如泥，一身酒气。 李猛被带到了西沟村水泥厂的小会议室，陈夕阳亮出了工作证件，李猛眼睛瞪的跟牛一样大！瞬间酒醒了不少！ “各位警官！我出去在酒吧待两天，这不犯法吧！旷工，也不至于抓我吧！”李猛有点哭腔的说道。 “别装傻充楞了！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陈夕阳心里明白，这个李猛可能跟绑架甜甜的案件，没有多大的联系，如果真的参与了绑架，不可能喝的烂醉如泥，更不可能毫无防备的回到水泥厂，即使是这样，陈夕阳也想炸一炸，看看李猛会不会透漏出有价值的信息。 其他的民警已经继续进行搜救行动了，他们的搜索范围以磐石山为中心，陈夕阳、孔琳琳二人，留下来，审讯李猛。 “美女警官！我真的没做什么错事！”李猛见陈夕阳一副冷酷的面容，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看，有点心虚，加上喝了酒，脑袋反应很慢，看到孔琳琳一直不说话，把希望寄托在孔琳琳的身上，希望孔琳琳能替他说句话，或者是说一句温柔的话！ “好！”孔琳琳的眼神似刀一般，看的李猛的心一颤。 “实话实说，很快你就没事了！不然把你送到市公安局！” 李猛是一个胆子很小的人，孔琳琳这么一说，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说！我什么都说，我这两天，一直在酒吧喝酒！”李猛显然很委屈，还留下了几点眼泪，这个人的名字是猛，可是本人却一点也不猛！ “我已经也没干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李猛又说道。 “你认识赵小四吗？”陈夕阳问道。 “认识！小四，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李猛长大了嘴巴，惊奇的说。 “你知道，赵小四跟樊丽，也就是你们水泥厂的人事经理的关系吗？”陈夕阳继续问。 “这个！......这个我知道，赵小四的朋友很少，我是他唯一的一个朋友，他的事，我一直都知道，我还劝解他不要毁坏别人家庭！他不听！”李猛慢慢的酒醒了，说话的调理也清晰了很多。 “小四！赵小四到底怎么了？”李猛反复的问道。 “赵小四绑架了樊丽的女儿！”陈夕阳一字一字的清晰说道，观察者李猛的反应。 紧接着，几乎是同时，陈夕阳吼道：“李猛！你的手机呢？！” “手机！我的手机！”李猛磕磕巴巴的说道：“我的手机丢了，我从厂子里走的时候，就没找见！” “丢了？！真的丢了？”陈夕阳问道。 “警官，真的丢了！”李猛又哭了，“真的丢了，手机跟赵小四什么关系！？” “你的手机在赵小四的手里！”陈夕阳很失望，他感觉到这个软弱的赵小四，不可能参与绑架，也不可能带给陈夕阳一些有价值的信息！ “你仔细想一想，这些天赵小四，跟你说的话，还有赵小四平时除了在水泥厂的宿舍，还有什么落脚的地方！”陈夕阳大吼道：“别哭了，一个男人，像个女人！” 李猛被陈夕阳的话，下了打了一个寒颤。 半个小时过去了...... 孔琳琳回到了会议室，她去与孟波汇报这里的情况。 “他说的没错！他这两天一直在酒吧，没出去过！”孔琳琳看着李猛说道。 李猛低着头，陈夕阳不知道李猛是睡着了，还是在想什么。 “李猛！醒一醒！”陈夕阳伸手碰了碰李猛。 李猛缓缓的抬起头，目光有些呆滞！ “警官！你们说，赵小四绑架了人事经理樊丽的女儿，她的女儿叫甜甜，是吗！” “对！”陈夕阳很认真的听着。 孔琳琳也明显集中了注意力。 “赵小四在西沟村的最西边，有一间房子，是一个死去老婆婆留下的！赵小四也没什么亲人，说是南方老家有亲人，我没见过他向家里打过一个电话！” 李猛缓缓说道，语气中尽是无奈。 “赵小四，我怀疑他有病，有的时候半夜醒来，他会一个人站在窗前发呆，还有一次我醒来，发现他在静静的看着我，我好害怕！” “上车！”陈夕阳拉起李猛，几乎是拖着李猛，冲出乐会议室的大门。 孔琳琳早就跑了出去，发动了警车，陈夕阳把李猛推到车里，自己也上了车！ “西沟村！最西边，一间什么样的房子！”陈夕阳知道，这个地点很有可能就是赵小四绑架甜甜的地方。 “一个土房子，院子前面有一颗大柳树！在西沟村的西边！”李猛呆若木鸡的表情，让陈夕阳很怀疑，看得出来，李猛知道的还很多。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想说的？！我们是警察！”陈夕阳拍了拍李猛的肩膀。 “我怀疑，赵小四，杀过人!”李猛的眼神十分惊恐。 “又一次，水泥厂检修，厂里一大部分人全部休息，他请我到西沟村那间土房子去喝酒，喝到半夜，我出去尿尿，走到土房子，屋后的地窖旁边，我听见了有孩子的哭声！” “那哭声，很凄惨，很凄凉，很恐怖！”李猛的眼神游离，双手抱头，摇晃着身躯。 “你冷静！你冷静！”陈夕阳双手抓住李猛的胳膊，“大概是什么时间？还记得吗！” 李猛断断续续，声音有气无力，“大概是今年的五月十号前后！” “啊！”陈夕阳看了一眼，正在开车的孔琳琳。 吱吱！...... 孔琳琳急刹车，把警车停在了路边。 “各小组！各小组！疑犯在西沟村，最西边，一间老土房内，房前有一棵老柳树！”孔琳琳用专用加密对讲机，重复了三遍。 陈夕阳电话通知了重案三组组长孟波！ “还有多远？”陈夕阳看着路的前方问道。 “没多远了！马上就到村西头了！”李猛的身体还在颤抖！ 孔琳琳车开的很快，忽然间停住了车！ “怎么不走了？”陈夕阳问道。 “前面的路，被堵死了！”孔琳琳下了车。 陈夕阳用胶带封住了李猛的嘴，用手铐，把他拷在了车上。 不到五百米，陈夕阳看到了老土房子，和一颗孤零零的老柳树。 孔琳琳小声说道：“不能再等了！多一分钟，甜甜就有一分钟的危险！” “嗯！”陈夕阳点头道。 “这个人，是一个杀人恶魔！不要手下留情！”孔琳琳在后，陈夕阳在前，二人敲敲的像那座老土房子靠近。 时间仿佛静止了，现在屋内的赵小四，很可能是一个变态的杀人恶魔，陈夕阳有点紧张，更确切的说，是更加的谨慎，孔琳琳一意孤行，执意要与陈夕阳同行，陈夕阳再三劝阻，孔琳琳仍然不听，无奈下，陈夕阳更加小心翼翼，还要照顾孔琳琳的安全，市公安局的同事，还有重案三组的民警们，最快来到这个老房子，也需要二十几分钟，陈夕阳在大脑内大致测算出了，这几队搜索人马，从离开西沟村的时间，警车的最大车速，还有路况，只能靠自己了! 从窗口的一个隐蔽的角落，陈夕阳看到赵小四在屋中踱步，嘴里不停的骂骂咧咧，正好有一个窗户是开着的，陈夕阳测算了一下窗口的尺寸，自己的身形很难过去，陈夕阳的目光集中到了一块大玻璃上，这块大玻璃是老土房子，整个窗户中，面积最大的一块，陈夕阳只能通过这块玻璃，进入到屋内，制服赵小四。 陈夕阳很奇怪，为什么没见到被绑架的甜甜。 “他妈的！他妈的！”赵小四大口的吸着烟。 “那个娘们！贱货！” “我要让她后悔！一辈子都活在痛苦之中！哈哈！......”赵小四仿佛受到了很大的刺激，面目狰狞关宁，忽然间翻了白眼，整个眼睛全是白色的的眼球，嘴角流出了很多口水。 “杀！杀！杀！”赵小四呻吟道。 陈夕阳隐约感觉到杀机四伏，李猛说的没错！赵小四的却是有病！ 第56章 亡命逃窜 陈夕阳的注意力全部在赵小四这，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孔琳琳，孔琳琳去哪里了？ 这是一间坐北朝南的老土房子，十分破旧，陈夕阳现在是在房子的东屋窗下，老土房子中间是房门，房门的西边是一间屋子，应该是西屋，难道甜甜被困在西屋。 看了一眼赵小四，赵小四神情依旧恍惚，摇摇晃晃的向西屋走去。 事不宜迟，陈夕阳快速转移，他怕万一晚了，赵小四会对甜甜下毒手。 陈夕阳压低重心，弯着腰，紧紧的贴着地面前行，很快来到了老房子的西屋。 西屋的窗户之中，也有一块很大的玻璃，方便陈夕阳打碎玻璃，冲进屋里。 “啊！”陈夕阳心里一疼。 赵小四把甜甜掉在了西屋的房梁上，甜甜的双脚已经被绳索勒的血红，有几道红红的淤血印记。 甜甜脑袋朝下，闭着眼睛，仅有微弱的呼吸，地面上是一片水渍，想必是甜甜流下的很多眼泪。 这个赵小四，简直是禽兽不如！ 陈夕阳狠狠的握住拳头，狠不的，手刃赵小四。 孔琳琳！是孔琳琳，孔琳琳已经跑进了西屋。 “甜甜！甜甜！我来救你！”孔琳琳跑过去，直接去解捆在甜甜脚上的绳索，完全没有注意到，从东屋慢慢走过来的赵小四，这种场面，陈夕阳的情绪十分激动，孔琳琳是女性，看到孩子受这么大的罪，一时间，情绪亢奋，乱了分寸，只想着救下甜甜，而对身边的危险，全然不知。 赵小四听到孔琳琳的呼喊，整个人猛地摇了摇头，顺手拿起一根木棍，这根木棍上有血迹，还有碎肉，甚至有几根头发。 很显然，这不是普通的木棍，更像是凶器！ “甜甜!甜甜！没事了！醒一醒！”孔琳琳快速的解开绳索，用手轻轻的拍打着甜甜的脸。 赵小四，像幽灵一般，悄无声息的来到孔琳琳的身后，举起手中的棍子。 “又来一个！”赵小四邪恶的笑声，让孔琳琳清晰的感觉到了危险的存在。 “住手！”孔琳琳转过身，看到凶神恶煞的赵小四，已经挥舞起手中的凶器，砸向自己的脑袋。 “混蛋！” “呯！呯！”陈夕阳手中握着手铐，一拳砸开玻璃，冲进了屋内，落地后陈夕阳顺势一滚，极速站起身，站好来到赵小四的眼前。 “咔嚓！”陈夕阳觉得小臂一阵放射性的刺痛，随后又是一阵麻木，最后失去了知觉。 “呯！”陈夕阳手中的手铐落在了地面上，赵小四手中挥舞的木棍，正好打在了陈夕阳举起的左臂上，陈夕阳用手臂挡住了赵小四，原本砸向孔琳琳头部的重击，木棍裂开了一条长长的缝隙，赵小四看到地上的手铐，知道陈夕阳是一名警察。 “呯！”赵小四一脚踢过去，把地上的手铐踢到了屋内的一个角落。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在电光火石之间。 “是你！”赵小四认识陈夕阳，上次对赵小四的审讯，主要是陈夕阳做的。 “警察！别动！”孔琳琳拿出手铐，伸手敏捷，已经向赵小四而去。 陈夕阳本能的用右手握住了自己的左臂，剧烈的疼痛，让陈夕阳的额头渗出了汗珠，肯定是骨折了，陈夕阳顾不了那么多了。 “小心！”陈夕阳吼道。 就在孔琳琳上前想要抓捕赵小四的一瞬间，赵小四的手中，已经握着一把二十多厘米长的尖刀。 赵小四像疯狗一样，胡乱的挥舞着手中的尖刀，陈夕阳迅速的将孔琳琳向后拉了两步远。 赵小四见状，手持尖刀，夺门而去！ “啊！哎！”陈夕阳剧痛难忍。 “陈夕阳！”孔琳琳喘着粗气，“你没事吧！” “你在这里等支援，把孩子放下来，做胸外按压！送医院！晚了，恐怕来不及！”陈夕阳快速的从地面上，拿起手铐，健步如飞，已经冲出了屋内。 陈夕阳向西看去，正是赵小四，已经跑出了几百米！ 紧追不舍之下，陈夕阳与赵小四的距离在逐渐缩小，已经不到一百米了，陈夕阳忘记了胳膊的疼痛，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赵小四，心中的怒火燃起，他一定要亲手抓到这个十恶不赦的禽兽。 “赵小四！不要做无谓的反抗！” “你跑不了！” “你现在停下，算你有自首情节！可以从轻处罚！”陈夕阳大喊，他知道赵小四能听得见。 “市公安局的刑警，马山就到了！你跑不掉的！”陈夕阳继续向前追，与赵小四的距离越来越近，这是一种心理战术，陈夕阳希望能击溃赵小四的心里防线，让他在精神上彻底崩溃，一个人在精神上崩溃之后，他的肉体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赵小四！”陈夕阳一边喊，顺路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他发现，赵小四的脚步变慢了。 “臭警察！我就是从磐石山上跳下去！也不会让你们抓到！”赵小四气喘吁吁，直直的奔着磐石山跑去！ 陈夕阳的脚步也放慢了，这是上山，陈夕阳身体素质一直不错，在清泉巷派出所招聘警察的时候，陈夕阳的体能测试成绩非常优秀，其中百米的速度，差点破了近三年招聘时，最好的成绩。 赵小四亡命逃窜，没有体力不支的迹象，跑的越来越快，经过一片高高的草丛，赵小四不见了！ 陈夕阳站在原地，私下环顾，周围全是高高的草丛，根本看不到赵小四的踪迹。 “他能跑到那里去!”陈夕阳顺着赵小四逃窜的方向，慢慢的向前搜索，陈夕阳走的不快，他在听周围的声音，陈夕阳隐约听到了发动机启动的声音。 这个荒芜的磐石山附近，怎么会有发动机的声音，是汽车？难道是市局的增援来了！ “啊！啊！”是赵小四的喊声。 陈夕阳感到事情不妙，果然赵小四驾驶者一辆破旧的小汽车，从草丛中冲了出了。 陈夕阳快速的躲避，赵小四的车撞了个空。 “他妈的，烂警察！老子本想开着车，飞向悬崖！”赵小四发了狂一样双手拍打着方向盘，“你为什么老缠着我！” 赵小四把油门猜到了底，汽车发出哄哄的低鸣声。 距离不到五米，陈夕阳担心赵小四开车坠崖，他想给失去的孩子交代，就这么让赵小四死了，太便宜他了！ “赶紧下车！跟我回市局！”陈夕阳动了动左手臂，无根手指都能活动，应该是没有伤及韧带，可能是骨折。 “跟你回去！别做梦了！老子自己也是死！今天就让你一起陪葬！” 赵小四伸手，把汽车的前车窗的玻璃全部打碎！ “来呀！来呀！你个烂警察！老子撞死你！”赵小四死神一般的眼神，死灰一般的盯着陈夕阳。 呜呜！...... 赵小四松开了刹车，直直的撞向陈夕阳。 陈夕阳站在原地，并没有动。 一脸邪恶的笑，“烂警察！见鬼去吧！”赵小四没想到陈夕阳没有躲闪。 扑通一声！陈夕阳没有被赵小四的车撞倒，而是扑到了赵小四车前的挡风玻璃上，陈夕阳的一只手，紧握着汽车的反光镜，想从车窗，进入车内。 “滚滚！”赵小四被陈夕阳不要命的举动吓了一跳，开口骂道。 赵小四，一只手拿起放在副驾驶位置的尖刀，向陈夕阳的手臂刺去。 陈夕阳丝毫没有躲闪的意思，喊道：“不要在挣扎，不要一错再错！” 车速很快，赵小四的视线受阻，一只手松开方向盘的瞬间，汽车偏移了原来的运动方向，在原地打了半个圈，陈夕阳的身体随着汽车晃动，整个身体被晃下了车身，只有两只手，牢牢的握紧了汽车的车门。 “啊！”赵小四挥舞着刀，砍向陈夕阳的双手。 “去死！” 陈夕阳放开了双手，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陈夕阳发现，前面是一棵树，赵小四的车，直直的马上就要撞到了树上。 放开手的一瞬间，陈夕阳的双手传来一阵刺痛感，应该是车窗玻璃划伤了陈夕阳的手。 “啊！”车内的赵小四，也发现了前面是一颗很粗的大树，急忙快速的会回打方向盘，想避开那棵树。 呯呯！叮当......，砰的一声！ 赵小四的车发生了侧翻，停在了远处。 陈夕阳摔下车后，由于车速很快，被甩出去五六米远，幸好陈夕阳摔倒的地方是一片草丛，这片草丛减轻了陈夕阳身体很大的冲击，摔出去很远，陈夕阳的视线开始模糊，左臂传来一阵阵剧痛，两只耳朵都听不清楚，发出嗡嗡的响声，晃动着身体，陈夕阳挣扎着站起来，一步一步的朝着赵小四的车走去。 陈夕阳的视线逐渐清晰起来，眼前赵小四的汽车，彻底翻了，四个车轮朝天，其中的三个车轮，还在缓慢的旋转着。 在汽车的后面，一个身影缓慢的站了起来，赵小四的头磕破了，血流了一脸，像一个恶魔，手中握着那把尖刀。 “老子捅死你！”赵小四蹒跚着脚步，绕过汽车，盯着陈夕阳走了过来。 陈夕阳从腰间拿出手铐，在手中晃了晃，“混蛋！来吧！” ...... 第57章 生死搏斗 “你为什要为难我，跟我过去不去！为什么不能放过我！”赵小四，手中的尖刀在颤抖！ “把刀放下！”陈夕阳怒喝道：“你知道，你逃不掉的！” “哈哈！哈哈！”赵小四继续向前迈着步子，只是脚步放慢了。 “赵小四！我的同事，马上就要到了！我听到警笛声了！不要在做无谓的反抗！要知道你已经害了两个孩子的生命，今天差点害死甜甜！不要执迷不悟！”陈夕阳的视线开始变的模糊起来，两只耳朵嗡嗡作响，从车上摔了出去，陈夕阳自己觉得是碰到了脑袋，脑袋里也是嗡嗡响。 陈夕阳脚步有些踉跄，晃了晃，差一点就摔倒，左手臂的疼痛，倒是让陈夕阳清醒了不少！ 这个时候，如果自己倒下，赵小四肯定会逃之夭夭，就算是他不逃走，几百米远的身后，就是悬崖，如果让他就这么跳崖死了，简直是太便宜他了，陈夕阳咬了咬牙，站的笔直，就像一棵树，伟岸、挺拔！ “我没有杀人！我没有！”赵小四丧心病狂的吼叫，像一只野兽一般。 “西沟村失踪的两个孩子，不是你杀的？”陈夕阳一步一步向着赵小四走去，原本是赵小四手持利刃，想要杀了陈夕阳，没想到陈夕阳赤手空拳，手里只拿着一直手铐，一步一步的逼向赵小四，期初赵小四还向前走，看到陈夕阳的眼神后，赵小四有点迟疑，向后退了几步，陈夕阳的眼神是正义的，坚韧的。 赵小四退后几步，伸手去汽车内拿东西。 “老子本想带着五百万，开车坠崖！没想到，你这个烂警察碍手碍脚！”赵小四的手，还在汽车内翻腾，像是在拿什么东西。 陈夕阳认定这是一个好时机，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 “啊！”一把锋利的斧头斜着批了过来，陈夕阳本能的向后跳出很远。 啪！斧头深深的砍入泥土之中！ 赵小四像一个恶魔，嘴角不停地流口水，眼睛则是白的多，黑的少，像巫师的眼睛一般，简直是瞪眼瞎！赵小四能看见陈夕阳，他觉得陈夕阳是猎物，他是猎人！ 陈夕阳的头还是很晕，左臂传来阵阵疼痛，陈夕阳试着发力，左臂只能用上一点点力气，看来，陈夕阳只能靠一只胳膊，一直右臂与赵小四博弈了。 赵小四一只手拖着斧子，斧子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目光呆滞的赵小四，缓缓的朝着陈夕阳走来。 哈哈！嗯嗯！...... 赵小四发出了恶魔般的声音，距离陈夕阳越来越近。 陈夕阳四下环顾，周围是土地，还有三五成簇的草丛，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陈夕阳作为防御工具，那把刀，赵小四把那把尖刀，放在了汽车旁，陈夕阳缓慢的移动着脚步，全神贯注的盯着赵小四的举动。 “我要把你的脑袋，砍下来，喂狗！”赵小四从病态慢慢的恢复过来，盯着陈夕阳吼道。 “别徒劳了！”赵小四嘿嘿一笑，“刀在这里！” 赵小四一把抽出腰间的尖刀，抛向了十几米远的草丛中，陈夕阳听到了那把刀，落地后的声音。 “这个世界的善恶总量是不变的！”赵小四忽然间彻底恢复了清醒。 “你是善！我是恶！”赵小四双手举起手中的斧头，高声喊道。 “今天是邪恶战胜善良的一天！” 陈夕阳没有说话，看着赵小四手中的斧头，赵小四白净的帅气的脸，与这把斧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为什么外表这么光鲜亮丽的一个人，内心却是如此的阴暗与丑陋。 难道是赵小四的家庭，给他带来了影响，还是赵小四害怕欺骗，是樊丽在一起欺骗了他，欺骗了他的感情，让赵小四彻底崩溃? 到底是什么，让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坠入到恶魔的深渊。 赵小四手中的斧头，向着陈夕阳拦腰砍过来，陈夕阳向后躲开，脚底下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踉跄之余，赵小四的斧头已经砍了过来，陈夕阳急忙向后腾腰。 咔的一声！陈夕阳腹部的衣服被斧子的利刃，划破，腹部一阵剧痛，陈夕阳被石头又绊了一下，面朝前直接倒了下去！ 陈夕阳看了一眼自己的腹部，只是皮外伤，衣服被彻底划开，斧刃只是轻轻的剐蹭了自己腹部的皮肤，很长的一道口子，很浅。 陈夕阳的视线有点模糊，阳光照射到自己的脸上，晃得陈夕阳一瞬间真不开眼，眼睛致盲。 睁开眼的一瞬间，陈夕阳只觉得眼前有一个身影，不好，是赵小四。 陈夕阳没多想，直接一个侧身，身体在草丛上，滚了几个来回。 呯！赵小四双手举起手中的斧头，这一斧头着实砍了个空，斧头深深的嵌入到泥土中。 “啊！”赵小四挥舞着斧头，朝向陈夕阳的前胸，又是一斧劈下去！ 陈夕阳根不躲不开，也来不起躲闪！ “啊！”陈夕阳大喝一声，右手准确的握住了斧柄，一只手拖住斧柄，向上用力拖着斧子。 “该死的臭警察！”赵小四双手用力，拼命的向下压下去，加上全身的力量，一点一点的向下压下去，陈夕阳单凭一直右手，很难对付赵小四。 陈夕阳的左手也握在了斧柄上，左手发不上力，一发力就是钻心的疼痛。 “呀！啊！”赵小四借着身体的重量，已经把斧头向下压了很多，斧刃距离陈夕阳的胸口，不到五厘米的距离，而且距离还在不断地缩小。 “死吧！我要把你的脑袋，砍下来，喂狗！”赵小四的嘴角留着口水，用力下压这斧头。 陈夕阳感觉自己快支撑不住了，毕竟只有一只右手的力量，而且赵小四占据着身体重量方面的优势，如果不是陈夕阳身体素质好，单凭一只手，早就被这斧子，砍透了胸部。 那只斧头，距离陈夕阳胸口的距离越来越近，陈夕阳身体乏力，气喘吁吁，难道今天真的是邪恶战胜正义？我就要死在这个杀人恶魔的手上。 陈夕阳的左手在身侧不停的摸索着，斧头距离自己的胸口已经很近了，马上就要割破自己的衣服，距离越近，赵小四越疯狂。 嘴角留着恶心的口水，赵小四斜着眼睛，向外吐着舌头，拼命的向下压着斧子。 “啊！”赵小四发出一声惨叫，头部被陈夕阳手中的石头一记重击，陈夕阳的左手没有力气，虽然发了力，并没有把赵小四打晕，赵小四迟疑了一下，松了松手中的斧柄。 陈夕阳抓住电光火石间的机会，腾出一只脚来，用力蹬向赵小四的胸口。 普通一声！赵小四被陈夕阳蹬出几米远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那把斧头也被随手扔在了一边。 赵小四站起身，看了一眼陈夕阳，摇晃着身躯，向前跑去！ “站住！”陈夕阳快速起身，奋力追去，赵小四跑的很慢，陈夕阳只差两米的距离，就能抓到赵小四。 赵小四忽然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什么东西，猛地一回身。 陈夕阳想起来，可能是之前赵小四，扔的那把二十厘米长的尖刀。 “捅死你！”赵小四回身，就是一刀，陈夕阳向前追的力太大，身体的惯性来不及调整，一侧身，赵小四的手中的尖刀，正好刺在陈夕阳的腋下，擦着陈夕阳的衣服陈夕阳能感觉到，炎炎夏日，那把尖刀刀片的寒冷。 陈夕阳右臂夹住赵小四的手，右手握住赵小四的胳膊，用力一拧。 咔嚓一声！赵小四的肩膀被陈夕阳拉脱臼，那把尖刀也掉在地上，陈夕阳一脚，把尖刀踢到几米开外，几乎在同时，向着赵小四的腹部就是一拳。 “啊！”赵小四痛苦的瘫倒在地，陈夕阳看了赵小四一眼，赵小四正在地上痛苦的挣扎。 摸了摸腰部，手铐不知道掉在哪里了，陈夕阳走了几步，在地上捡起手铐。 赵小四被陈夕阳反手拷在了一起，跟第一次，在西沟村的湖边，陈夕阳抓到赵小四的情景一样，陈夕阳的一拳很重，赵小四过了一会，疼的才缓过来。 陈夕阳的左臂剧痛，身上的衣服多出被划破，腹部的皮肤被斧子，划了长长的一道口子。 等了一会，陈夕阳估计孔琳琳他们也快要赶来了，自己的状态不是很好，视线还是很模糊。 看了看左手，陈夕阳发现有一块玻璃，深深地插入到自己的手掌之中，陈夕阳知道现在才发现，一定是双手紧握汽车车窗的时候，汽车玻璃刺入到自己的手中。 拔下手中的玻璃，陈夕阳来到赵小四身边。 赵小四的眼中，全是惊恐，身体在瑟瑟发抖。 陈夕阳看着赵小四，想起湖中小女孩的尸体，还有甜甜被吊在房梁上的情景。 砰的一声！ 陈夕阳奋力的一脚，踢在赵小四的腹部。 “啊！啊！啊！”赵小四疼的身体蜷缩成一个团，陈夕阳这么做有两个用意，第一个是为那些孩子们出口气，第二个是孔琳琳他们的可能找到这，需要一段时间，陈夕阳怕赵小四，找机会逃走，陈夕阳这奋力的一脚踢下去，没有半个小时，赵小四根本动不了。 拿出手机，陈夕阳的手机屏幕全部是裂痕...... 陈夕阳很累，不过很快，远处传来了警笛声，陈夕阳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孔琳琳。 第58章 住院治疗 陈夕阳很累，模模糊糊的视线中，出现了孔琳琳的身影，靠在赵小四的汽车旁，陈夕阳才能勉强的坐在原地，远处的赵小四还在哎呀、哎呀的呻吟，陈夕阳奋力提出的一脚，还再让赵小四饱受痛苦，这算便宜赵小四了，就算是执行死刑，陈夕阳觉得都是便宜了赵小四这种人渣，死刑，对于一些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而言，或许是一种解脱，让他们死的太容易了。 反对死刑，陈夕阳的心里一直是反对死刑的，在任何时候，依靠一种暴力去制服另外一种暴力都是不合理的，当然，诸如一些非法的地方暴动，需要国家强制力、军队的镇压另当别论。 死刑，意味着人权的剥夺，彻底的剥夺，不过，对于特殊的犯人，死刑也确实能起到一定的威慑力。 与其死刑，不如让犯人为社会直接、或者间接的做一些贡献，在完全限制人身自由、政.治自由的前提下,让犯人采取一些弥补，给与社会一些回报。 陈夕阳喘着粗气，一定是从汽车摔下去的时候，碰到了头部，陈夕阳的脑袋里嗡嗡的一直在响，陈夕阳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是耳鸣，还是脑袋出了问题，视线依旧模糊，衣衫破碎，脸上有很多血迹，双手更是血迹满满，陈夕阳依靠在汽车旁，正当他感觉到自己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孔琳琳带着几名市局的刑警，已经赶过来了。 “陈夕阳！陈夕阳！”孔琳琳跑过来，看到依靠在汽车旁的陈夕阳，被吓得够呛。 “陈夕阳，你没事吧！” “你说话呀！醒一醒！”孔琳琳大声喊道。 陈夕阳眯着眼，费力的睁开眼睛，又很快闭上了。 “走！” “快点！”在一旁，几名刑警已经把赵小四从地上拉起来，赵小四的双腿都在颤抖，根本站不住，最后，两名刑警硬生生的把赵小四拖走，赵小四想必自己也知道，他这次在劫难逃，等待他的是法律的制裁，甚至是死刑。 留下几名刑警，封锁现场，赵小四被塞进警车内，伴随着警车的警笛声，赵小四的一生就这样终结了，这是他的命运，也是他自作自受的结果。 闪闪的警灯，让陈夕阳觉得很刺眼，他想睁开眼睛，却被这警灯晃眼，晃的睁不开。 “陈夕阳！”孔琳琳大喊着，仍然不见陈夕阳有任何反应，陈夕阳还在喘着粗气。 “哎！”陈夕阳哎了一声，“你别晃我，晃得我头好晕！” “陈夕阳，你没事吧！”孔琳琳是法医，看了看陈夕阳的瞳孔，还很集中，没有扩散的迹象，应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 孔琳琳拉开陈夕阳的上衣，看了看腹部，肋骨下的伤口。 “这两个伤口，都是表层的皮外伤！” 又看了看，陈夕阳的手掌，头部。 “这些地方也无大碍！” “手臂!”陈夕阳指着自己的左下臂，费力的说道。 “我看看！”孔琳琳伸手摸了摸。 “哎呦！”陈夕阳疼的直咧嘴。 “无大碍，小臂没有完全骨折，尺骨没有问题，桡骨出现了裂痕，是不是这里疼！”孔琳琳顺着陈夕阳的手臂用力按了一下。 “啊！”陈夕阳发出一声喊叫，疼的陈夕阳身体不由自主的缩了一下胳膊，这是人体收到疼痛后的正常躲避反应。 “过来帮忙！”孔琳琳喊过几名市局的刑警。 “帮我扶着她，我送他去医院！”孔琳琳说道：“能走吗？” “能！”陈夕阳笑道：“我没事，没受到什么大的伤害，只是觉得头晕！” “你可能有点轻微脑震荡！”孔琳琳说着，几个人把陈夕阳搀扶到警车中。 “甜甜怎么样了？”陈夕阳焦急的问道。 “甜甜有点脱水，身上也有很多伤，不过都不足以致命！已经送往滨河市第一医院了！”孔琳琳稳稳的开着车，从后视镜看了一眼陈夕阳。 “那把斧子，和尖刀都没有伤到你！”孔琳琳说。 “你是怎么想的？你盼着那个赵小四对我怎么样？”陈夕阳调侃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留在我们市局重案三组吧！”孔琳琳没有在说话，全神贯注的开着车，这辆警车的车速很快，孔琳琳在争取时间，把陈夕阳送到医院，做检查，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她的心里更加的过意不去。 十年前，孙正义的新婚妻子就是在侦破一起重大的走私案件，牺牲的，原本那个牺牲的女警察应该是孔琳琳，孔琳琳为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原本性格开朗，爱笑的她，这些年却几乎不怎么笑，而这次，又是陈夕阳救了自己一命，孔琳琳知道，如果自己没有躲开赵小四，奋力抡起的木棍，被打在后脑上，她可能当场就会死亡，即使侥幸自己不死，大量的颅内出血，也会让孔琳琳成为一个废人，十分钟内得不到氧气的供给，大闹就会造成不可逆的损伤，成为植物人可能都算是幸运的。 经过了这件事，孔琳琳对自己有了全新的认识，自己的本职工作是法医，确实不太适合这种充满未知危险的工作，自己应该更多的在法医技术这方面，给与孟波，给与整个滨河市公安局更多的帮助，而不是冲锋陷阵，这一次，是自己没有控制好情绪，看到甜甜被折磨得样子，失去了理智，如果不是陈夕阳，她孔琳琳现在也不会开着车，疾驰在去滨河市第一医院的路上。 “呕！”陈夕阳实在忍不住了，吐了一口。 “没事吧！快要到了！在坚持坚持！”孔琳琳透过后视镜，鼓励着陈夕阳。 “没事！还是有点头晕！”陈夕阳笑了笑，“天气太热，流了很多汗，大概是中暑了！”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孔琳琳难得一见的笑了。 陈夕阳见到孔琳琳笑了，这孔琳琳笑了来很好，至于孔琳琳为什么不笑，画像师老吴把原因已经告诉了陈夕阳，陈夕阳想要解开两个人的心结，第一个自然是孔琳琳，第二个是孙正义，孙正义痛失爱妻，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如果能将残害孙正义妻子的那个凶手，抓到，这两个人的心结，也就自然解开了。 陈夕阳被抬上了担架，多了全面的检查，手臂也做了处理。 一个多小时后，陈夕阳感觉好多了，再也没有头晕、视线模糊的情况，只是这耳朵还是在嗡嗡的响个不停，这个声音就像是远方有一辆火车，慢慢的开过来一样，嗡嗡的响声，让陈夕阳迷糊起来，不知不觉中，陈夕阳看了一眼床边的孔琳琳，慢慢的闭上眼，睡着了。 “护士！医生！”孔琳琳看到陈夕阳精神状态不好，急忙出去喊医生。 ...... 陈夕阳睡着了，睡得很甜，也很沉，陈夕阳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宋婉玉，宋婉玉原谅他了，而且是彻底的原谅他，宋婉玉相信，陈夕阳最爱的人就是她，她对陈夕阳足够的信任，相信陈夕阳不会背地里，跟王可馨发生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她相信陈夕阳是一个专一的人，等到孩子们的暑假过了，开学以后，她就与陈夕阳结婚，到时候要把磐石村小学的孩子们都借到滨河市来，参加陈夕阳与她的婚礼。 “婉玉！你终于原谅我了！我与王可馨真的没什么，我们是清白的！”陈夕阳很激动，拉着宋婉玉的手。 “夕阳！我当然相信你！这个世界上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宋婉玉温文尔雅。 “你为什不理我，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去你家里，还被你拒之门外！” 宋婉玉摇了摇头，“你有吗？你有给我发短信吗？你有联系我吗？” 陈夕阳拿出手机，翻开短信。 “婉玉！你看！这些都是我发给你的短信！”陈夕阳指着手机，激动地说道。 “你怎么会没收见呢？不可能的!”陈夕阳为自己辩护着。 宋婉玉的脸色十分难开，煞白的就像是一张被漂白的白纸一般，白的没有血色，令人害怕。 “你自己看看！你个骗子！你看看你发给了谁？！”宋婉玉叫嚣着，指着陈夕阳的手机屏幕，“你自己看看，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骗子！” 陈夕阳仔细一看，所有的信息，全部发给了另外一个人，王可馨。 宋婉玉走了，陈夕阳拉住宋婉玉的手，死死的握住，不放开，奈何，陈夕阳越是用力抓住宋婉玉的手，宋婉玉的手，就越开的从自己的手中挣脱。 “婉玉！不要走！不要离开我！”陈夕阳一直在默默的喊。 “不要走，婉玉！”陈夕阳感觉抓到了什么东西，是手，是宋婉玉的手。 陈夕阳睁开了眼睛，一只手紧紧地握着王可馨的手。 “可馨！你怎么来了？”看到坐在床边的王可馨，陈夕阳很意外。 “你醒了！”王可馨留着眼泪，一脸的温柔疼惜。 “我没事了，别哭啊，你可是人民警察！”陈夕阳笑了笑。 “我也是一名女孩子！”王可馨擦了擦眼泪，陈夕阳轻微的脑震荡，在昏迷的时候，一直喊着宋婉玉的名字，这让王可馨觉得很难受，她对陈夕阳的爱，仿佛是上辈子欠下的情，或许是几辈子欠下的情谊，让王可馨在这一世，全部还给陈夕阳。 在陈夕阳的心里，宋婉玉是第一位的，这也让王可馨的想法，发生了改变，宋婉玉是陈夕阳心底永远的爱，而她王可馨，永远是第二位的，王可馨本以为自己会宽宏大量，能亲眼见证陈夕阳与宋婉玉步入婚姻的殿堂，祝福他们幸福，现在她才知道，她自己做不到。 她不想让陈夕阳难过，只能这么做了，成全陈夕阳与宋婉玉，自己消失在陈夕阳的身边，王可馨笑了笑。 “夕阳，你都睡了几个小时了！” “孔琳琳呢？”陈夕阳问。 “孔琳琳，奥！就是那个孔法医，她回市局了，要处理一些证物！你的手机，她带走了，帮你修好，再还给你！是她联系了咱们所里，所里的同事们都很担心你，一会才回来，就在我来的时候，所里接到了报案，老小区发生入室盗窃案，性质很恶劣，还伤了两人，其中有一人是重伤昏迷！” 王可馨接着说道：“他们可能很晚，才会来！武所，王鸿涛他们都很担心你！” “陈阿姨那里，我没有通知她！怕她着急！”王可馨说道：“等你再稳定稳定，我再告诉阿姨！” 陈夕阳笑了笑，“谢谢啊！可馨！” “我先走了，去外面等你！我看你没什么大事了！”王可馨笑了。 “没事！小伤！终于亲手抓到那个凶手了！”陈夕阳笑道。 “一会，有一个人来见你！”王可馨说着走出了病房。 “谁啊！是谁？”陈夕阳的话，王可馨并没有回应，王可馨想尽快的离开这，如果三个人碰在一起，场面有点尴尬。 陈夕阳在病床上做起来，思考着案情，目前只能确定的是赵小四的嫌疑很大，那天湖边抛尸的夜晚，赵小四的确是跟水泥厂的人事经理樊丽在湖边亲热，那就很奇怪了，是谁抛尸呢？难道是赵小四故意制造自己不是抛尸人的假象？ 现在全靠DNA比对了，如果DNA比对成功，赵小四在劫难逃。 5.13儿童贩卖案件，一共丢失了五名儿童，四名男孩，一名女孩，其中三名男孩是滨河市区的，就属于陈夕阳所在的清泉巷派出所管辖，这五名儿童全部被赵小四杀害在老房子后面的地窖内？这个地窖只是李猛的证词，还没有得到证实，不对，那三名男孩是一起失踪的，赵小四不可能同时制服三名男孩，这个案件的犯罪嫌疑人，另有其人。 陈夕阳还需要再观察四十八小时，如果情况稳定，就可以出院了，只是左臂的伤，可能需要几个月才能彻底痊愈，都说伤筋动骨需要一百天才能恢复。身体素质再好的人，彻底恢复了，也需要最少两个多月！ 当当当！ 顺着声音，陈夕阳看到了一个人，正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宋婉玉。 “婉玉！” 宋婉玉大包小包的提了很多东西，看到陈夕阳的样子，一下子留下了眼泪。 “夕阳！我好想你！你没事吧！我怕！我怕失去你！”宋婉玉的双手紧紧的抱着陈夕阳的脖子。 “婉玉！我没事！”陈夕阳笑道：“婉玉，你弄疼我了！” 宋婉玉这才回过神来，陈夕阳身上有伤，颈部的肌肉收到了损伤，宋婉玉使劲的一抱，疼的陈夕阳直流汗。 王可馨静静的站在门外，静静的看着病房内陈夕阳、宋婉玉，二人幸福的笑容，王可馨笑了笑，悄悄的离开了病房。 第59章 解开心结 世界上的美丽分为很多种，胖有胖的美，瘦有瘦的美。 王可馨是一位集合了胖瘦美于一身的姑娘，在王可馨的身上没有胖，更确切的说是丰满圆润，与自己身体比例失调而又略显夸张的丰满。 王可馨走出了滨河市第一院的大门，站在门口，她不知道接下来想要去哪里？是向东，还是向西？ 这正如她自己现在的处境一样，对于陈夕阳，王可馨多希望拥有，可她知道陈夕阳不属于自己，陈夕阳的心只属于宋婉玉，陈夕阳的病，也不属于自己，王可馨的脑海里再次出现陈夕阳、宋婉玉幸福的笑容，他们真的十分般配。 现在是下午，王可馨就一直站在医院的门口，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伤心还是兴奋，宋婉玉对陈夕阳的爱是真的，陈夕阳对宋婉玉的爱也是真的，自己显得十分多余。 王可馨想打个电话，随便找一个人说说话，自己的父母外出旅游了，王可馨不想打扰父母，她想让父母安心的旅游，无论怎么掩饰，她的父母肯定能听出来自己心情不好，父母是最了解孩子的。 就这么一直站着，王可馨看着来往的车辆、行人，忽然间产生了一个好奇的问题，这些人走的这么匆忙，他们在忙些什么？忙一些自己认为很重要的事？ 不管是现在，还是在多年以后，他们现在的忙碌，真的有价值吗？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自己的爱情，为了陈夕阳吗？ 王可馨呆呆的注视着远方，陷入到循环的思考之中。 “可馨！王可馨！”王鸿涛嘿嘿笑道。 “喂！发什么呆啊！”李强走过来说道；“怎么样了？没啥大事吧！” “没事！她女朋友跟她在一起呢！”王可馨面无表情的说。 所里的大多数同事，都知道王可馨对陈夕阳的感情，王鸿涛、李强也没有往下接茬。 “进去吧！”王可馨笑道；“我也跟你们一块进去！” 王鸿涛和李强，马仁义，还有其他清泉巷派出所的民警，来了将近十个人，陆陆续续的走进了医院。 “武所他们，明天过来！脱不开身！”王鸿涛说道。 “夕阳！” “夕阳！”“夕阳！”清泉巷派出所的同事们，亲切的叫着陈夕阳的名字。 王鸿涛手里提了很多东西，想要放一放，发现没有放的地方。 “这么多东西呀！”王鸿涛说道：“这些，可够吃一阵子的了！” “市局的几个同事，还有领导刚刚来过！”陈夕阳笑了笑。 “看样子，你是没什么大事呀？！”王鸿涛上下打量着陈夕阳，“这胳膊怎么回事？” “胳膊，没事！受了点伤！”陈夕阳说道：“王哥！这位是我的女朋友，宋婉玉！” 陈夕阳对清泉巷派出所的民警们，一一介绍个宋婉玉。 有宋婉玉在，王鸿涛他们说话，不是放得很开。 “听说，那个嫌疑人，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长的还挺白、挺帅气”王鸿涛早就等不及想问了。 “是！他是西沟村水泥厂的员工，在西沟村有一套老房子，房子的后院，有一个地窖，可能是他杀害那些孩子的地点。”陈夕阳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想这个时候，市局的法医组和技术队早就已经过去了！我的手机坏了，最新的信息还没有，市局的人联系我！” “几个？”王鸿涛小声问道，这是一间独立的病房，屋里除了宋婉玉，剩下的全是警察，清泉巷派出所的民警，没有一个人不想知道这个5.13儿童贩卖案件的侦破情况的。 “能确定的，应该是一个，不知道在那个地窖里，到底有几个受害人！” 陈夕阳接着说，“我一直在想，5.13儿童贩卖案件的作案人员，应该另有其人！” “如果是在那个地窖中，出现五个孩子的尸体，那太残忍了！”王鸿涛简直不敢想象。 宋婉玉不想听这些话，也觉得在这有些不合适。 “你们跟夕阳先聊着，我出去走走！”宋婉玉笑着走出了病房门。 推开门，王可馨站在面前。 “宋婉玉！”王可馨笑道：“有些事情，我觉得，我要跟你说清楚，确切的说是解释清楚！” “叫我婉玉就行！我们从小就认识，只是后来交往的不多！我们是同学，也是朋友！”宋婉玉也笑了笑。 “行！婉玉！那你就叫我可馨吧！”王可馨觉得心里的负担，没有那么重了。 “咱们小的时候，都是这么叫的！我叫你可馨，你叫我婉玉！”宋婉玉走在前，王可馨紧跟在后面。 “我记得小的时候，我比你高，一直比你高，倒是现在你比我高了半头！”王可馨看着身材纤细的宋婉玉，说道。 “你才是标准的江南风格的美女，像我这种的不像是生在江南的女孩！”王可馨特意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圆润胸脯。 “呵呵！”宋婉玉笑了，“我倒是想，也希望有，但是我没有啊！” 宋婉玉二人，坐在了医院的一张长凳上。 “你知道吗？”王可馨认真的说道：“陈夕阳特别在乎你！” “可馨！”宋婉玉用手轻轻的向后，拨了拨五黑亮泽的长发。 “我知道你喜欢陈夕阳！”宋婉玉看着王可馨，眼神里没有任何的仇恨。 “哦！”王可馨笑了，“宋老师真是厉害，这个也能看出来？” 一阵柔柔的清风拂过，湿润的空气，芳香的味道，这风吹得王可馨很舒服。 “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你对陈夕阳的情感！”宋婉玉轻轻的说道，她并没有指责王可馨，也没有任何的情绪激动。 “我要告诉你，一些事情！”王可馨看着宋婉玉，精致俊秀的脸。 “无所谓了！你跟陈夕阳的事，我基本上都知道！我真是一个笨女人，陈夕阳的为人我是最清楚的，我怎么会不相信他！而你也不是那样的女人！” “哦！”王可馨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横刀夺爱的女人！” “因为我了解你！我了解小时候的你！”宋婉玉低声说道。 “不管怎样，我还是要说，不然，我会有负罪感！”王可馨眨了眨眼睛，让自己的眼睛变得干涩，以至于眼泪不流下来。 “婉玉，我要说的第一件事，是关于你送给陈夕阳的那块手表！那块手表是陈夕阳去我家的时候，落在我家里的，不是他送给我，他对于丢失了这块手表，一直耿耿于怀！” “第二件事，是我骗你最深的！陈夕阳的关系跟我是清白的，我们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更没有跨过道德的底线！直到现在，我都是一个姑娘!我的第一次还没有给任何人！” “那！”宋婉玉觉得很不合清理，陈夕阳大腿内侧的伤疤，在很隐蔽，很靠内侧的位置，如果不注意吗，真的很难发现。 “我知道，你有顾虑！”王可馨说道：“一天晚上，下班很晚，我跟陈夕阳住得比较近，就顺路做陈夕阳的车，回家！后来，陈夕阳上吐下泻，头晕的厉害，吃坏了东西，加上工作太累，夜间两三点钟左右，陈夕阳无法开车，没办法，就在我家里住了一晚！” “他的衣服，太脏了，在他脱衣服的时候，我不小心看到了他腿上的伤疤！” 王可馨很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一直很内疚！对不起，我骗了你！” 关于陈夕阳心脏病的事情，王可馨犹豫再三，话到嘴边还是噎了回去，她选择会比这个问题，如果是真的有问题，还是让陈夕阳自己亲口告诉宋婉玉，比较合适。 宋婉玉的情绪，并没有太大的波动。 “可馨！我相信你！也相信陈夕阳，这一段时间，我也想通了！我不能失去陈夕阳！因为！” “因为！”宋婉玉幸福的笑道：“因为，我怀孕了！我跟陈夕阳很快就结婚了！” 王可馨笑了笑，心中起了涟漪，宋婉玉已经怀有身孕，陈夕阳与宋婉玉的婚纱照都将已经拍好了，幸好宋婉玉原谅了陈夕阳，否则，自己岂不是成了罪人，常言道：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亲！如果事情真的发展到二人决裂的地步，王可馨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 “祝福你们！”王可馨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馨！你是一个好女孩！一定会找到自己的知己！” “我相信，也会的！”王可馨笑了笑，只要陈夕阳能幸福，她就很满足。 “可馨！”宋婉玉笑道：“我要求你一件事情！还希望你能帮我！” “什么事？” “我爸爸的哮喘病这两天烦了，家里离不开人，特别是在晚上，我妈妈有时候后半夜才回来，我爸爸的病情已经稳定多了！我希望今天，你能替我在医院照顾陈夕阳一晚？行吗？可馨！” “这个没问题！放心！”王可馨爽朗的答应了。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王可馨问道。 “等孩子们的暑假过了！把磐石村小学的孩子们接过来，最晚今年十月一！” “我去给你当伴娘吧！” “啊！这个！”宋婉玉有点吃惊，不知道如何回复。 “哈哈！”王可馨爽朗的笑了两声，“婉玉，你放心，我会当好伴娘的，我是一名人民警察，不会给你出什么幺蛾子的！” “行！那我就不找别人了！”宋婉玉笑道。 第60章 真相大白 一直到晚上七点，陈夕阳的病房里没有什么人来，只有王可馨陪着陈夕阳，中间陈夕阳的母亲陈丽萍来过，看到陈夕阳的样子下了一跳，幸亏陈夕阳没什么大事，眼看着天色渐晚，王可馨亲自把陈丽萍送到了家中，安顿陈丽萍不要操心，陈夕阳没受到什么大伤，最多一星期，就可以出院，回家养伤了。 陈丽萍觉得这个叫王可馨有点肉肉的姑娘也不错！还邀请放假了，跟着陈夕阳到家里来做客。 王可馨离开陈夕阳的家后，马不停蹄的来到了医院。 “回来了！”陈夕阳笑道，显然，陈夕阳的心情很好，最大的原因肯定是宋婉玉原谅了他，还有亲手抓获了杀人凶手，虽然说，没有彻底破获5.13儿童贩卖案件，对滨河市的人民群众，也是一个交代。 “你好了很多！”王可馨注意到了陈夕阳的脸色，很好，人也变得爱笑起来。看来，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是一个道理，人逢喜事，精神爽。 “好多了！只是现在的左手臂稍微一用力，还是有点疼！脑袋不晕了！” “哪也不行！医生说，你最少要在医院观察一周！”王可馨明白，陈夕阳肯定是想提前出院，他知道陈夕阳的性格，现在肯定心里在惦记赵小四的情况，一天了，那个孔琳琳还是没有来吗，陈夕阳的手机也没有修好，自己成了一个独立的个人，完全与滨河市公安局联系不上，中午的晚些时候，滨河市公安局的领导，副局长王敬德，带着几位滨河市公安局的同事，来看过陈夕阳，也没有说案情的进展情况。 王可馨也不想让陈夕阳知道，案情的进展程度，毕竟陈夕阳现在还在养伤，让他知道了不是太好！ “不知道，赵小四认罪了没？”陈夕阳默默说道。 “你就别担心这个了！”王可馨走到陈夕阳身前，“你的那些同事，都是重案三组的精兵强将，在滨河市都是出了名的，尤其是那个组长孟波，你就别操心这个了，好好的安静的在医院养伤！” “目前，也只能这样了！”陈夕阳说道：“谢谢你，可馨，谢谢你照顾我母亲！也谢谢你照顾我！” “这没什么！我愿意这样做！”王可馨笑了，笑的很甜。 “陈阿姨，人真不错！跟你一样善良！陈阿姨让我去家里吃饭！” “那你一定要去呀！”陈夕阳笑了笑，“我母亲做的饭菜很可口，李志泽，就是我那个开酒店的朋友，是我家经常的常客，去蹭饭！” 想起李志泽，陈夕阳的心情有点沉重，不知道李志泽现在怎么样了，还是每天醉熏熏的跟着赵艳鬼混在一起吗？陈夕阳甚至觉得，李志泽浑浑噩噩，可能自己的鸿泽楼都快要放手不管了，这样下去，李志泽会垮下去的，不得不说，赵艳这个女人还真是有点路子，李志泽做生意开酒店，也有很多年了，什么人没见过,只是这个赵艳，却把李志泽迷得失去了理性。 “这个钥匙给你！”王可馨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手中拿着一把钥匙。 “为什么给我钥匙！？” “这是我家大门的钥匙，你拿着，你的手表，就在我的屋子，梳妆台的桌子上，跟你的照片放在一起！”王可馨看着陈夕阳，“你有时间自己去取吧！我家里没人，爸妈外出旅游了，顺路出去走亲属！” “我自己单独去你家里，不好吧！”陈夕阳难为情的说。 “你不去也行，那就别想要手表了，反正我是不想亲手交给你！还有！我跟宋婉玉已经彻底解释清楚了，你我之间本来也是清清白白的，你们可以结婚了，我还要去给宋婉玉当伴娘，在婚礼的现场，祝福你们！” “可馨！你没必要这么做？！”陈夕阳说道。 “我想这么做！放心吧，我不会跟人民警察的形象抹黑的！其实我也想在那天，有单身的男士能看到我美丽的一面，就算是为了我的父母，我也要结婚呀！”王可馨会意的笑了笑。 “可馨！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你真的是这样想的，最好不过了！你会有属于自己的幸福!”陈夕阳接过王可馨手中的钥匙，与自己家门的钥匙装在了一起！ “市局要跟你申请个人三等功，是真的吗？”王可馨也是听清泉巷派出所的同事说的，那个时候，她跟宋婉玉二人正在医院的长凳上聊天。 “嗨！什么个人嘉奖、三等功都无所谓！我不在乎这个！” 陈夕阳接着说道：“我只有一个想法，让那些损害人民利益、无视法律的人，收到应有的惩罚！” “怪不得，武所说你的觉悟高，王鸿涛也说你是当局长的料！”王可馨笑了笑，看着陈夕阳，能更自己心爱的人单独在一起，对于王可馨来说，就是一件幸福的事！这种幸福的时刻，王可馨不想白白的浪费掉，也不想噘着嘴，生气，跟自己过不去。 “不要瞎说了！市局重案三组的孟波组长，就是我的典范，孟组长有几次升迁的机会，他都放弃了，他放不下自己手里的那些案子，特别是那些悬案，他想破案，想给人民，给社会一个交代！” 陈夕阳换了一个坐姿，“当初，宋婉玉不理我，我就想自己一个人生活也很好，吧精力全部用在案件的侦破上，只是这样感觉对不起自己的母亲！孔琳琳，孔法医也是这样的一个工作狂人！” “呵呵呵......”王可馨咯咯的笑了，“你的想法还真偏激！没想过我吗？” 陈夕阳楞了一下，笑道：“想过，只是那么一丝丝的在脑海中闪过！你知道我的病，随时会有危险发生，我不想害了你！” “那婉玉呢？你就想把婉玉害了？！”王可馨质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毕竟我们俩相处了那么多年！我还没跟她说！”陈夕阳有点内疚的说道：“我想，她会理解我的！” “你以后，要对宋婉玉好些！还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因为，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 “什么？”陈夕阳不明白王可馨话里的意思。 “婉玉怀孕了！”王可馨说道。 “什么！真的？！”陈夕阳想到自己要当爸爸了，很兴奋。 “今天，宋婉玉跟我说的！所以，我做了我该做的事！也真心的祝福你们一家人幸福！”王可馨实在是不想再说这个话题，迅速的转移了话题。 “饿吗？想吃点什么？”王可馨做到陈夕阳的床前，低身问道。 “不饿！中午的饭，吃的很晚！”陈夕阳脸上流露着欢心的喜悦。 “我看看你的伤！”王可馨看了看陈夕阳的头部、肋骨的地方，还有陈夕阳的手，被汽车玻璃刺入的地方。 “这些地方恢复的都挺好，没有发炎的迹象！”王可馨瘦的动作很轻柔，没有让伤口开裂，她知道这可能是自己与陈夕阳单独接触的最后一次机会，明天开始陈夕阳将真正的不属于她而属于另外一个女人，宋婉玉。 “让我看看你腹部的伤！”王可馨伸手到陈夕阳的腹部，“这个伤，是赵小四用斧头伤的？！” “对！只是剐蹭！”陈夕阳有点不好意思，躺在床上，抬起头，这个伤口的位置有点靠下，基本上在陈夕阳小腹靠上的位置，陈夕阳担心王可馨看到自己隐私部位的一些东西。 “真是危险，再靠近两厘米，后果太可怕了！”王可馨顺着陈夕阳腹部的伤疤周围，轻轻的抚摸着，动作很轻柔，王可馨的温暖、肉乎乎的手指，弄的陈夕阳有点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可馨！我没事！这个伤很浅的！”陈夕阳想说让王可馨停下来，不要再碰触自己的皮肤。 “可馨！你，你......你干什么？”陈夕阳大惊失色。 王可馨的一个大胆的举动，让陈夕阳特别意外，王可馨的手，现在已经伸进了陈夕阳两腿之间的隐私部位，王可馨没有收手，上下轻柔地抚摸了一遍。 “可馨！你疯了？！”陈夕阳简直是不能理解王可馨的举动。 “跟我想象的差不多！”王可馨倒是甜甜的一笑，“我这样，也算是得到你了！” 王可馨有点脸红，依旧坐在床边，手已经从陈夕阳的衣服里拿了出来。 “你这反应有点快啊！”王可馨在调侃陈夕阳隐私部位的生理反应。 陈夕阳看着王可馨，“你这，你这是干什么！” “怎么了！我又没看见！”王可馨故意邪恶的一笑。 “你可以，起诉我袭警！” 陈夕阳无奈的笑了，“你这是欺负伤员！” 屋内的气氛有点尴尬，二人有一会都没有说话。 当当当！...... “我来了！”孔琳琳一个人走进了陈夕阳的病房。 “孔法医！”陈夕阳慢慢的坐起身来。 “孔法医来了！”王可馨礼貌的说道。 孔琳琳看了看，知道今晚上，是这个姑娘陪着陈夕阳。 “我们的陈夕阳，你就多费心了！” 王可馨笑了，没说什么。 “怎么样？”陈夕阳焦急的问道，迫切的想要知道案件的进展情况！ “案子算是破了，不过，只破了五分之一！被绑架的甜甜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你放心吧！”孔琳琳说道。 “五分之一！”陈夕阳感慨道：“难道，赵小四只害了5.13儿童贩卖案件中的那个小女孩，那就证明其他的四个孩子还活着！” “对！在西沟村赵小四老土房子后的地窖里，现场发现了很多作案工具，血迹、指纹、绳索，只有那个小女孩的DNA，还有赵小四一个人的！现场只有这两个人的DNA！而且真的有水泥，是一个水泥台子，里面应该是小女孩的尸体，只是天气越来越热，水泥也无法掩盖尸体的腐臭味道！” “什么动机？赵小四跟这个小女孩有仇吗？”王可馨在一旁，听到后，极为难过。 “没有动机！确实不符合犯罪心理学，不过，这个赵小四有间歇性的精神病，受到刺激或是情绪激动的时候，就会发作！这个可能会减轻法院对他的审判！赵小四的童年十分不幸，缺少关爱，性格孤僻！用他的话说，他喜欢那些孩子惊恐无助的眼神，更喜欢看他们在黑夜中，无助的嘶吼、嚎叫，漫无目的伸手摸索的样子！”孔琳琳愤愤的说道。 “这就是一个变态！”王可馨喝道。 “我有一件事，想不通！”陈夕阳说道：“抛尸的那天晚上，赵小四确实跟西沟村水泥厂的人事经理樊丽在一起，那尸体是则怎么回事？根本不可能是二人同谋！樊丽绝对不会做这种荒唐的事！” “这件事！孟波已经审问清楚了！”孔琳琳接着又说道：“是赵小四故意制造自己不再现场的证据，把樊丽骗到那个湖边，也是赵小四设的局！” “湖边的那只鞋！也是赵小四故意留下的？”陈夕阳问道。 “没错！这一切都是赵小四设下的局！”孔琳琳说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没有想到，在小女孩的尸体上，还是留下了证据，他的DNA！赵小四说自己处理过那个尸体，清洗了三天，他后悔自己没有烧了尸体！” “这个人，太可怕了！”陈夕阳说道：“第一次我们抓住了他，他能表现的那么镇定，简直是可怕！” “是啊！”孔琳琳心有余悸的说道：“这种人，这些年，我也是第一次见到！” “你的身手不错！还受了伤！这个人出手极其狠毒！”孔琳琳问道，“你的伤看起来没什么大碍，精神也好多了！” “恩！头不晕了!”陈夕阳问道：“西沟村丢失的那个男孩子呢，我有种直觉，可能那个孩子也遇害了，是赵小四干的！” “赵小四不认罪！死不开口！我们也没有证据证明是他所为！”孔琳琳失望的说道。 “孟波，孟组长也是怎么认为的，这个赵小四极度变态，西沟村失踪的那个男孩，可能被他藏匿在一个地方！”孔琳琳拿出陈夕阳的手机，“手机修好了，屏幕换了一个新的，只是手机的电池好像是摔坏了。” “谢谢！”陈夕阳接过手机！ “知道你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件事，我特意跑来把事情的进展情况告诉你！”孔琳琳笑了笑。 “孔法医，你很少笑啊!今天你的心情不错！”陈夕阳说。 “我知道你的事，还有孙正义，以及孙正义的新婚妻子！第637号卷宗！”陈夕阳注视着孔琳琳。 “你怎么知道的？”孔琳琳问。 “我说市局重案三组的一员！我应该知道，也有义务破案！”陈夕阳坚定的眼神，看着孔琳琳。 孔琳琳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站在床边。 “这周五，也就是后天，赵小四的审讯程序就会结束，进入下一步程序！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孔琳琳认真的说道。 “明白！赵小四两次都是我亲手抓的他！我想单独见见他！或许能问出西沟村失踪的那个男孩的事！” “后天！本周五！”孔琳琳站起来，对着王可馨微笑道：“我走了！” 王可馨把孔琳琳送出了医院，陈夕阳静静的躺在床上，看来只能提前出院了，也不差那一两天的时间，现在只是左臂有些疼痛，发不上力。 “夕阳！为什么赵小四这个人会这么邪恶！？是什么让他变成了现在的样子！”王可馨从孔琳琳的口中，感觉到赵小四的变态。 陈夕阳低声说，“你没有见到赵小四本人，赵小四高高的个子，瘦瘦的身体，脸上棱角分明，皮肤很白，标准的帅小伙！你绝对不会想到，就是这样一个人，会如此的邪恶！与他的外表想比较，你更会觉得赵小四这个人的邪恶！” “他的眼神很轻，让人很容易相信他！他的眼神不像是死神的眼睛！”陈夕阳记得赵小四的眼神，是那么的清澈，像是一个出入社会的年轻人一样清澈透明，眼睛上没有岁月沧桑的痕迹！ “后天，你就要出院？！”王可馨知道，陈夕阳一定会提前出院的。 “后天，是最后一天，市局还有上层的压力很大，这件案子的社会反响太恶劣，应该很快就会进入到下一程序，我想当面问问赵小四，也想去案发的第一现场，那个地窖去看看！”陈夕阳现在就想出院，恨不得抓住赵小四的衣领，狠狠的把他的头撞在地板上，可他即使有再大的恨，也不能这么做，这是违法的行为，在任何时候，依靠一种暴力去征服另外一种暴力都是暴力的违法行为。 现在出院的意义不是很大，有重案三组的组长孟波、还有经验丰富的孙正义亲自审讯，再说，从孔琳琳的话中，已经表明赵小四已经认罪了！ 第61章 死亡短信 陈夕阳的脑海中一直出现孔琳琳的一句话，赵小四说，自己应该烧了小女孩的尸体，这样，就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死无对证，凭借赵小四的做法，可以轻而易举的烧掉尸体，毁尸灭迹，甚至是把尸体长埋于地下，如果是这样做，警方的破案难度会进一步增大，为什么赵小四会这样做呢？没道理把自己置于险境之中，没有一个案犯是想暴露自己的，到底是为什么！ 以后的两天时间，都是宋婉玉在照顾陈夕阳，王可馨回到了清泉巷派出所，期间所长武为民也来看望了陈夕阳，对陈夕阳大加赞赏，告诉陈夕阳，自己的转正申请，上层已经审批了，应该很快，陈夕阳就是一名正式的人民警察了！ 陈夕阳一直在思考，越想越觉得赵小四的做法不对劲！ 夜里，陈夕阳从睡梦中惊醒，忽然间，就那么一瞬间，他想明白了！ 赵小四，原来都是预谋好的！ 星期五，陈夕阳在医生的劝阻下，强行出了院，宋婉玉也回到了学校授课。 陈夕阳刚走出医院的大门，手机响了起来，是磐石村小学的校长老宋。 “宋校长！”陈夕阳说道：“怎么了！” 电话的另一端，老宋的语气有一些沉闷，话音也有些颤抖，许久老宋才开口说话，陈夕阳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是不是磐石村小学出了什么事! “陈警官！”老宋磕磕巴巴的说，“陈，......陈警官！磐石村小学有些孩子不见了！” 陈夕阳的脑袋嗡嗡之响，这句话，就像是晴天霹雳一般。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下午，有几名家长陆续联系我，还以为是学校组织的活动，孩子们很久都没回来，家长们以为孩子们贪玩，谁知道，......谁知道，到晚上孩子们也没回来！” “几个孩子不见了？”陈夕阳急切的问道。 “差不多九个！”老宋缓缓说道：“我在外地，正在去往机场的路上！” “九个？”陈夕阳心中一惊。 ...... 赵小四马上就要进入到下一个程序，孔琳琳没有联系自己说明，对赵小四的审讯没有任何进展，眼下，磐石村小学饿孩子失踪了，陈夕阳觉得可能是5.13儿童贩卖案件的团伙，再次作案，九名儿童一起失踪了，陈夕阳只能先去滨河市公安局，先报案，再审讯赵小四，之后，才能去磐石村小学。 陈夕阳想起了一个人，李志泽。 “喂！”电话接通了，陈夕阳说道：“志泽，你在干嘛？” “我在酒店？！”李志泽骂道：“他妈的，赵艳，说好的给我投资，这两天人消失了，那里也找不见！” “磐石村小学，出事了！你过去看看，我没有时间，我晚点过去！”陈夕阳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出什么事了？磐石村小学不是放假了吗？”李志泽打了一个哈欠，说道。 “九名孩子失踪了！你快去看看！” “什么！有这事？报案了吗？”李志泽大为震惊。 “报案时间，还不到，我去滨河市公安局，报案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行！我这就去！”李志泽挂断电话，开车疾驰而去。 陈夕阳的心一直揪着，预感到大事不妙。 “孟组长！”陈夕阳喊道。 “陈夕阳！你恢复的很好！怎么提前出院了！”孟波双眼通红，肯定是连夜顺讯赵小四的原因。 “孟组长！”陈夕阳把孟波交到一边，“磐石村出事了，有九名孩子失踪了！” “什么？消息可靠？！”孟波震惊之余，看着陈夕阳。 “可靠！”陈夕阳说道：“启动预案吧，我感觉这才是真正的5.13儿童贩卖案件团伙下的黑手，我怕晚了，孩子们被转移走了！” “我像上级部门请示！赵小四对杀害西沟村另外一名男孩子的事情，闭口不提，你去审审看，两次都是你制服的他，他对你应该有心里惧怕！”孟波说道：“我们没有证据，证明是他下的手，如果赵小四就这么死了，那那个男孩子，可能永远也得不到解脱！” 孟波急匆匆的脚步声，提醒陈夕阳，他已经走远了，陈夕阳心思很乱，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磐石村，为什么会被选为拐卖儿童的地点，如果是这样，这一段时间肯定有人前去踩点！ 极力的控制住情绪，陈夕阳来到了审讯室，赵小四的身前。 孙正义、孔琳琳也在身边。 “赵小四！”陈夕阳怒吼道。 赵小四缓缓的抬起头，邪恶的笑了笑，“是你！” “你没死？你踢我肚子的那一脚，现在还再疼！你个混蛋警察！”赵小四像一只恶狗一样，向前挣脱，奈何他的手脚，都被锁链牢牢的捆绑着。 “你他妈的手臂，没断！”赵小四吼道。 陈夕阳低下头，近距离盯着赵小四。 “别再装了！这次，你死定了！” 赵小四哈哈大笑，“你们都是一群白痴！大白痴！” “你只杀了西沟村的一个小女孩吗？”陈夕阳盯着赵小四。 赵小四向后靠了靠，脸上漏出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 “她真的太可怜了！” “我再问你，有没有杀害西沟村的那名男孩，那个男孩今年八岁，家里只有一名七十岁的姥姥照顾他！”陈夕阳吼道。 “警官！我没有！”赵小四忽然间面容冷峻，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哈哈哈！”“哈啊哈哈！”陈夕阳哈哈大笑。 孙正义、孔琳琳二人相视而后，不知道陈夕阳怎么了。 赵小四则是轻声说道：“有意思！真有意思！真他妈的有意思！” “你！赵小四！就是一个失败者！”陈夕阳邪恶的笑道。 “这陈夕阳怎么了？感觉怪怪的！”一旁的孙正义对孔琳琳说。 “没事，他是在诱导赵小四！” 赵小四铁青着脸，看了看双手的手腕，细细的盯着每一根锁链的链条。 “谁是失败者？！”赵小四笑道：“你们这些成功着，你们这些警察，还不是被我刷的团团转！像一个木耨一样，被我耍！” “你是故意的，你故意把小女孩的尸体抛到湖中，故意在湖边丢下了鞋！目的是让我们一步一步的找到你！你在做好准备，让我们抓到你！你知道，我们没有证据，证明你是凶手，一定会放了你！你很快乐，享受这种出入警局自由的感觉是吗？” “嘿嘿！嘿嘿！”赵小四邪恶的笑道：“没想到，你还听懂我的！咱们是一路人！” “是你雇人抛尸湖中！那个人我没猜错，就是李猛！你威胁他！要杀了他！是你偷走了李猛的手机！你让我们找到李猛，只要我们找到李猛，一定就可以找到你作案的地方，那天夜里喝酒，是你故意让李猛去地窖附近，让他看到了不该看的，听到了不该听的！” 赵小四目光呆滞，面容猥琐的让人恶心，嘿嘿的笑道，“你只说对了一个！嘿嘿！” “我都知道，第一，是你故意在小女孩的尸体上留下的你的头发，还有小女孩牙齿内你的一丝肉！目的是让我们找到你！你猜测的没错，我们第一次尸体检查，没有发现你留下的东西！你很失望！” “于是，你实行了第二条，绑架樊丽的女儿甜甜，让我们找到你！让我们找到你作案的地窖！你怕时间来不及，拿走了李猛的手机，给我们打电话，让我们通过李猛也能找到你！” “你恐惧，你彷徨，你是一个失败者！你渴望得到别人的认同，你渴望出名，成为一名臭名昭著的杀人恶魔！你喜欢跟警察周旋是吗？！” “嘿嘿！嘿嘿！”赵小四嘿嘿的笑道：“我成功了！我出名了！” “你从小受人白眼，不被人重视，没有家人的呵护，你的父亲离家出走，另结新欢，你的母亲当着你的面，亲口喝下了农药，做的一锅粥，因为你回去的晚，没来得及吃，你的几个兄弟姐妹全部吃了粥毒死了，你被吓傻了，是吗？别人都叫你恶魔是吗？” “你！别说了！哈哈哈！”赵小四的嘴角开始留下了一点口水。 “混蛋！告诉我！那个失踪的男孩在哪？你把它怎么样了！”陈夕阳吼道。 “嘿嘿！”赵小四笑道：“知道那把斧子吗？” 陈夕阳、孙正义、孔琳琳三人的脸上，都出现了悲伤的表情。 “我用那个斧子！把他，嘿嘿！......应该是有几十块吧！男孩要用斧子，女孩要用木棍！嘿嘿！”赵小四一副满足的表情，嘴角依旧留着口水！ “你他妈的真是混蛋！”孙正义一拳打过去，被陈夕阳拦住。 “他在那？”“他在哪？”陈夕阳吼道，“你不说，我撕烂了你的嘴！” “嘿嘿！靠近点，我就告诉你一个人！”赵小四阴险的笑道。 “陈夕阳，小心！”孔琳琳担心的说道。 陈夕阳慢慢的把头靠过去，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 “一会，我会告诉你的！”赵小四翻着白眼，嘴角的口水更多了。 “我先，我先告诉你一个秘密!”赵小四奸笑道：“你问问那边的那个美女警官！她是不是来月经了！？嘿嘿，我闻到了血腥味！” “呸！”赵小四的一嘴口水喷了陈夕阳一脸。 “哈哈哈！哈哈！”赵小四面部有点抽搐。 “带走吧！”孙正义对身边的两名看护刑警说道：“精神病鉴定专家组，来了！去做精神鉴定吧！” 两名强壮的刑警把赵小四拉倒审讯室外！ 赵小四的一只手，拼命地砸着墙，眼睛一直盯着陈夕阳。 陈夕阳擦了擦脸上的口水，注视着赵小四离开。 “你怎么知道他家里的事情？”孔琳琳疑惑地问道。 “是樊丽告诉我的！樊丽说，赵小四跟她讲过好几次，这是在赵小四的村里发生的别人家的事！”陈夕阳叹气道：“往往当事人嘴里别人家的事，大多数都是当事人自己的家事，还有，李猛说赵小四精神有问题，夜里说梦话，大多数都是这个内容，真是童年噩梦！” “磐石村有九命孩子失踪了！”陈夕阳说道：“我已经告诉孟组长了！” “一开始，你就是对的！5.13儿童贩卖案件确实不是同一伙人所为！”孙正义说道。 “这就是巧合！世间有太多的巧合！”陈夕阳说道。 “法医组，技术队已经准备好了！”孔琳琳说道。 “去哪里？”陈夕阳心里担心磐石村的孩子们，想去磐石村。 “去赵小四的土房子后面的地窖！你不想去吗？”孔琳琳问道。 “你们俩先去吧，孟组长已经安排下来，我带队先去磐石村，看一看情况！”孙正义说道：“陈夕阳，你还是去一下！有可能有新的发现！磐石村那里我这就过去，这伙真正的贩卖儿童团伙，再次作案了，这次他们跑不掉了！” 兵分两路，孙正义去磐石村，陈夕阳和孔琳琳还有其他的人，去了西沟村。 “赵小四，如果销声匿迹，毁尸灭迹，我们很难破案！”陈夕阳说道：“我在想，如果他真的消灭尸体，讲尸体长埋地下，我们能破案吗？” “很难说！”孔琳琳说道：“赵小四，是一个复杂的人！也是法律要严惩的人！” “没想到，你的到来，为我们破案做了这么大的贡献！” “贡献谈不上！”陈夕阳笑了笑。 “赵小四刚才的话，已经承认了自己杀害西沟村那名男孩的事实！只是我们去哪里找呢？该不会是像你说的，赵小四毁尸灭迹了！” “不可能！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证明自己，证明自己的存在！”陈夕阳回想着赵小四的话，赵小四已经告诉自己，那名男孩的事，只是说的没那么直接，为什么他会说孔琳琳月经的事？ “赵小四的土房子周围，有下水道吗？” 孔琳琳仔细的回想，过了一会才说，“没有！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陈夕阳低头不语。 ...... “这就是那个地窖！”孔琳琳指着地窖的入口说道，赵小四房子的周围全部拉上了警戒线，房子也被贴上了封条。 “该找的，我们都找过了！没有可以的地方！”孔琳琳说道。 这个地窖入口不大，里面却很深，也很大，地窖的很多地方都做了标记，还有一些证物的数字号码牌。 “只有赵小四，和那个小女孩的DNA？”陈夕阳问道。 “对！”孔琳琳看着陈夕阳，陈夕阳戴上手套，摸了摸地窖的墙壁，仔细看了看，也没有动过的痕迹。 赵小四究竟告诉我们什么？他一定是告诉我那个男孩子尸体的位置，他还在戏耍、玩弄警察！ 陈夕阳在地窖内呆了足有一个小时，忽然间感觉到有点头晕。 “咱们上去吧！这地窖氧气浓度太低！”孔琳琳也感觉到有些头晕。 赵小四为什么右手一只在挥舞，还砸了市局的墙，难道是！ 陈夕阳面对着地窖的入口，伸出右手，拼命的咋着地窖的墙。 “陈夕阳！你干什么？”孔琳琳觉得陈夕阳的举动有点怪异。 “这里！是这里！”陈夕阳发现地窖一处的墙壁上，很硬，像是几块砖。 轰隆！陈夕阳用力砸着，发力一推，几块砖掉了下来，地窖的墙面出现了一个大窟窿，一股尸体的腐臭气，钻了过来！ “交给我吧！”孔琳琳用对讲机喊道：“法医组，来地窖，有发现！” 陈夕阳从地窖出来，深深的呼了几口气，总算是找到了！ 嗡嗡！陈夕阳的手机响了，短信的声音！是王可馨！ “夕阳！我走了！祝福你和婉玉幸福！我食言了，不能去婚礼现场了！我在家思考了三天，没有想到继续活着的理由，就算是死，我也要把我最美的一面献给你！可馨！” 陈夕阳的大脑一片空白，看到王可馨短信里死的字眼，陈夕阳慌了！他失去了理智，忘记了求助别人，自己一个人驾驶警车，狂奔回去。 王可馨三天前，给自己她家门的钥匙，就已经准备好自杀了！ 为什么呢？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陈夕阳的眼角闪着泪光，脚下的油门，被深深的踩到了脚底，警车的排气筒，散发着浓浓的烟气，陈夕阳心急如焚。 王可馨会这么做，陈夕阳很伤心，如果是因为自己，王可馨出了意外，他将终生悔恨，他决定先不跟宋婉玉结婚，直到王可馨彻底想明白了，不再自寻短见。 可如果王可馨真的死了呢！陈夕阳要怎么面对自己，宋婉玉也没办法面对自己，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选择这种极端的方式。 第62章 带伤侦查 “要冷静！要想办法！”陈夕阳逐渐冷静下来，对打电话。 陈夕阳打电话给王鸿涛，王鸿涛没有接电话！ 李志泽现在应该在磐石村！ 打电话报警，又不确定王可馨是不是真的自杀了，更不知道王可馨是在哪里，一定是在家里吗？是什么方式自杀的！这样，报警也别用。 陈夕阳又拨打了王可馨的电话，仍旧是关机！ 打给宋婉玉，宋婉玉没接电话，现在是上午十点半，宋婉玉应该是在上课。 没办法，陈夕阳只能快速的开着车，很快到了市区，陈夕阳打开警笛，直奔王可馨的家中，希望王可馨在家! 陈夕阳快速跑上楼，颤抖着手拿出钥匙，还好门不是在里面反锁的，陈夕阳打开了王可馨的家门。 “可馨！王可馨！”陈夕阳见客厅没有人，卧室依旧没有,紧闭的浴室，让陈夕阳感觉到一丝压抑。 小心的打开浴室的门，在浴室的淡蓝色浴盆内，王可馨赤裸着身体，脸上还化了淡淡的妆，静静的躺在那里，浴盆里的水，恰好淹没王可馨的颈部。 “可馨！可馨！”陈夕阳两步跑过去，发现王可馨几乎断气了！ 在王可馨伸出浴盆的手旁，地面上散落着几粒白色的药片，还有一个滚在远处的药瓶，是安眠药。 “可馨！”陈夕阳一把抱起水中的王可馨，脸上留下了热泪，“可馨！你为什么要这样！啊！你不能死！”陈夕阳把王可馨靠在自己的身上，随手拿起一块洁白的浴巾，把王可馨包好，双手抱着王可馨，一脚踢开浴室的门。 “可馨！”陈夕阳忘记了自己左臂的疼痛，一步三个楼梯台阶，疯狂的向下跑。 眼看着，就要到一楼了！ 扑通一声！陈夕阳脚一滑，二人摔向了一楼的楼梯口。 陈夕阳用自己的身体，紧紧的保护住王可馨。 呯！自己的头部磕到了地面上，一阵疼痛后，陈夕阳感觉到自己的头部流血了。 抱着王可馨，陈夕阳疯了一般！ “可馨！你坚持住！......不要死！” 打开警笛，陈夕阳向滨河市第一医院的方向驶去。 “医生,求你救救她！”陈夕阳声嘶力竭的大喊。 “她怎么了？”有一名急诊科的男医生跑过来，问道。 “她吃了一大瓶，安眠药！”陈夕阳的声音在颤抖。 “马上送抢救室！” ...... 陈夕阳坐在滨河市第一医院的抢救室门外的座椅上，两只眼睛空洞的望着天花板，他只能祈祷王可馨没事，这一切，来的太突然，陈夕阳有些难以接受，像是在做梦一样。 第一次见到王可馨，王可馨就盯着自己看，陈夕阳起初以为自己的脸上有什么脏东西，还是自己衣服的纽扣，扣错位了，王可馨就这么盯着自己看了好一会。 “你是新来的？！”王可馨迷人的笑道：“你就是陈夕阳？！” “对，是我！”陈夕阳也笑了笑。 “我感觉你很眼熟，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王可馨问道：“你这个名字真特殊，夕阳？一定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名字都是父母取的！我也做不了主呀！” “我非常喜欢我的名字，我叫王可馨！叫我可馨就行了，我是咱们所的内勤民警，在户籍室！” 王可馨借口陈夕阳与自己居住的小区很近，没少做陈夕阳的车，直到后来她才知道陈夕阳有女朋友，是宋婉玉，到最后王可馨才知道，这个宋婉玉就是自己小时候，认识的同学。 王鸿涛第一个给陈夕阳回了电话，得知王可馨自己请了两天假，没去清泉巷派出所上班，现在自杀了，大吃一惊，没想到平时这么乐观的女孩，会自杀！ 宋婉玉已经在来医院的路上，她的心里十分不安，王可馨的自杀，可能与她和陈夕阳有关，她在电话里，并没有问陈夕阳具体的情况，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宋婉玉很惭愧，心里莫名的涌现出悲伤。 “夕阳！”宋婉玉吃惊道：“怎么回事？王可馨怎么会，怎么会自杀？” “因为你？因为我？还是因为你我？”陈夕阳看着宋婉玉。 “希望她不会出什么事情！我跟她虽然不是很熟，不过也认识十几年了！她为什么这么傻，选择自杀！” “什么都不要说了！希望王可馨没事！”陈夕阳看了看抢救室门后上面的指示灯，“工作中”三个字一直在亮着。 “抢救多长时间了！？”宋婉玉担心的问道。 “快一个小时了！”陈夕阳早已经在凳子上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在地上来回踱步！ “夕阳！王可馨怎么了?”急忙赶来的王鸿涛一脸迷茫的问道。 “还在抢救！” 王鸿涛看了一眼宋婉玉，转身对陈夕阳说，“吃了多少？” “满满的一瓶子！只剩下地上落下的几颗！”陈夕阳低声说道。 吱嘎！...... 抢救室的门被一个带着口罩的医生推开，“谁是家属！” 陈夕阳认出，这个医生，就是刚才在急诊科门口，询问自己的医生。 “我！”陈夕阳走了过去。 王鸿涛、宋婉玉也跟了过来。 “患者生命垂危，不过她很坚强，求生欲望很强！”那名医生摘下口罩，说道。 “怎么样？还有希望吗？”宋婉玉抢着问道。 “很难说，需要家属签字，我们要对她进行特殊的抢救，这种抢救方案，可能会造成患者脏器的一些不可逆的损伤，确定抢救，请签字！”那名医生递过来一个夹子，夹子的上面是一张，病情告知书。 “你是她什么人？”医生问。 “我是她的同事！”陈夕阳干脆的回答道：“她是一名警察，我也是！”陈夕阳快速的拿出了警官证，一旁的王鸿涛见状，也拿出了警官证。 “我们都是要一个派出所的！”陈夕阳说道，拿起笔，陈夕阳就要签字。 “不行！这种急抢救方法和药物对身体的损伤很大！”那名医生很难为情的说道。 “如果不是直系亲属，即使是签了字，我们也不敢做！” 陈夕阳、宋婉玉、王鸿涛三人面面相窥，都没了主意。 “请你们快联系她的家人！争取早一秒的时间，成功的概率就大很多！” “她的家人，去外地旅游了，短时间赶不回来！”陈夕阳说道。 “哦！”那名医生摇了摇头。 “让我签吧！我是她男朋友！”陈夕阳说着，拿起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名医生当然不会怀疑，陈夕阳说的话，王可馨被送到医院的时候，赤身裸体，身上只裹着一块大浴巾，是陈夕阳把她抱进来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又是一个小时，抢救室的工作指示灯还在亮着。 “你打电话吧！王哥！通知王可馨的家属！”陈夕阳有气无力的说道。 “我！哦！行！”王鸿涛走到一旁，打起电话来。 “你没事吧！夕阳！”宋婉玉看到陈夕阳的嘴唇有点发白，担心的问。 “你才出院，需要好好休息！王可馨这，我替你看着，有什么消息，我第一时间通知你！”宋婉玉摸了摸陈夕阳的手，陈夕阳的手上，还有伤疤！ “婉玉！我无法面对自己，更无法面对王可馨！” 陈夕阳悲伤的说道：“磐石村小学的学生，有九名孩子不见了！我一直很担心，想去看一看！在这里，让我感到极度的不安！你在这吧！我先去一趟磐石村！” “夕阳！你的身体能吃得消吗？”宋婉玉说道：“你可以把这件事告诉你市局的同事，让他们替你去处理，你现在需要休息，哪怕是短暂的休息，你不能太劳累！你现在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好！” “我一定要去！我放心不下那些孩子！”陈夕阳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夕阳！”“夕阳！”宋婉玉大喊。 陈夕阳确实放心不下那些孩子，心里也承受不住那种等待的煎熬，王可馨的自杀，让陈夕阳悔恨，如果为了自己的爱情，而让一个这么年轻的姑娘自杀的话，他宁愿选择不要这份爱情，就像他当初想的一样，像重案三组的组长孟波一样，一辈子奉献在刑侦岗位上，也不是一件坏事，陈夕阳爱这份工作，陈夕阳热爱人民警察这个称呼，陈夕阳也热爱这一身充满正气的衣服。 对于宋婉玉，陈夕阳有说不完的话，对她的爱，像海水一样蓝色清澈，像海水一样多！上次在西沟村与赵小四的交手，让陈夕阳意识到，自己的工作岗位有多么的危险，如果不是自己的反应够快，身体素质过硬，恐怕早就成了赵小四的刀下鬼魂，甚至是斧子下的肉块，如果是这样，那自己岂不是害了宋婉玉，陈夕阳忽然间特别理解孟波，感同身受的理解孟波的处境，既然选择了，就要无怨无悔的走下去。 王可馨是一个好女孩，陈夕阳甚至觉得为了自己，王可馨不值得那么做，很多人活着就是不明白这六个字，“咽不下，想不通。” “咽不下，想不通。”咽不下的是这口气，人们常说，我死也咽不下这口气，殊不知，人要活着，就要学会吸气呼气，就要学会咽气，不会咽气，那不是死人吗？ 想不通，人们总是想不通，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问什么他要这么说，想不通的只是自己，你如果活在别人的嘴里，一定死在自己的眼睛里，想不通，就是跟自己过不去，王可馨这么聪明、乐观的女孩，怎么也会想不通，一时犯傻呢？ 王可馨无法得到陈夕阳，陈夕阳的心脏有问题，可能随时不在人世间，王可馨宁可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现给陈夕阳，最后死去，死在陈夕阳的前面，她根本无法接受陈夕阳死亡的事实，万念俱灰下，王可馨选择了自杀。 陈夕阳车开的很慢，慢慢的思考，慢慢的走在去往磐石村的小路上，陈夕阳小心的观察着，希望能得到一些线索，这么多孩子，怎么会一下子就消失了！ 王可馨浴室自杀的一幕，还在陈夕阳的脑海中闪过，陈夕阳无法集中精神。 来到盘石村小学，陈夕阳见到了李志泽。 李志泽吸着烟，破口骂道：“什么人干的？真他妈的该死！这些孩子大多数都是留守儿童，村里的老人哭的跟孩子似的，我真他妈蛋得想亲手用刀子，捅死这帮人贩子！” “你去过村子里了？”陈夕阳问道。 李志泽看了看陈夕阳，“不对啊！我前天才去医院看的你，你不是下周才出院吗？你这，你这身体能行吗？” “这些孩子，让我太担心了！我能呆的住吗？5.13儿童贩卖案件侦破了一部分，西沟村丢失的两个孩子，就是赵小四杀的，上午我还去了西沟村！”陈夕阳围着学校转了转，李志泽掐了烟，跟在陈夕阳后面。 “我草！那个赵小四真是个畜生！”李志泽说道。 “也不全是，赵小四的童年经历，太悲惨了，从小严重缺乏关爱！只能说，挺可惜的！”陈夕阳感叹道：“那也是一个二十几岁的生命！” “说的也是，生命即是人权！”李志泽说道：“不过！触犯了法律，谁也别想跑！” “市公安局的人来过没？”陈夕阳看着磐石村小学的教室，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来过！又走了！”李志泽说道。 “他们已经做了严密的布控，布下天罗地网，等着这伙罪犯自投罗网！” “市局的做法是对的！以前是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很被动！现在我们做好了布控，严防死守，严密排查，那九个孩子不可能就这么蒸发了吧！”陈夕阳说道：“而且，这样做，也不会引起犯罪分子的警觉！” “那些人嗅觉很灵敏，谁是警察，一看就知道！”陈夕阳指了指李志泽。 “你一看，就不是警察！” “嘿嘿！”李志泽笑道：“我算是流氓吧！而且是失败的流氓，我被赵艳那个混蛋女人骗去了两千万！他娘的！” “我早就提醒过你！那个女人不简单！”陈夕阳说道：“而且，我觉得她开的物流公司有问题，你不觉得吗？赵艳认识的人，都是一些社会闲散人员！” “我也觉得是！没想到玩了这么多鹰，最后被鹰啄了眼！”李志泽愤愤的说道。 “你看这些教室，能看出什么问题来？！”李志泽疑惑地说道。 “你看！”陈夕阳指着一间教室说道：“这间教室明显比其他的教室干净，你不觉得奇怪吗？” 李志泽佩服的说道：“嘿！还真行！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 “你怎么认定，这些教室里。会有问题？”李志泽问道。 “现在的情况看，这九名孩子应该是失踪了！”陈夕阳说道：“你想想看，这么多孩子一起失踪，肯定是被集中到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只能是小学的教室！” “有道理！”李志泽说道：“校长老宋不在，晚上才能回来，学校的教师倒是都放假了，一个也没有！咱们怎么进去！” “我车上有工具！”陈夕阳回到车内，拿出了一根钢管，两副手套和脚套。 “把这个带上，不然会破坏现场！” 咔嘣一声！陈夕阳用钢管撬断了教室的门。 这间教室打扫的特别干净，简直是一尘不染，显然是想隐藏什么！ “老宋不在！是谁打扫的教室！”李志泽自言自语道。 “肯定是，不想让我们知道的人！”陈夕阳问道：“九名孩子都是谁？” “有周薇，孙赵甜......”李志泽说道。 “来了这么长的时间，我只得到一个消息，王田芳老师，好像前几天来过磐石村小学，村民说，看到好几次她！” “王田芳！”陈夕阳想起了，个子不高身躯瘦小的，王田芳。 拿出手机，陈夕阳拨打了王田芳的电话，对方关机。 “整个村子都翻遍了，也没找到这些孩子！这些孩子就像凭空蒸发了一样！”李志泽叹气道：“我都感觉害怕，觉得很神秘！太奇怪了！” “跟上次的5.13儿童贩卖案件一样！”陈夕阳说道：“我有种预感，这伙人就是上次5.13儿童贩卖案件的那伙作案人员，他们还是再次作案了！” 第63章 夜宿村庄 “就算是他们，我有一点想不明白！”李志泽摇了摇头，“为什么再次作案！” “不作案，不容易暴露自己，岂不是更安全！？” 陈夕阳看着李志泽，“那你为什么还要开分店呢？不是想把自己的生意做大吗？占有市场吗？他们也一样！”陈夕阳说话间，从地上捡起一根头发。 这个头发很长，是一个女人的头发，弯弯的，应该是做过烫发。 “跟赵艳的头发相识！”李志泽笑了笑，“不过，赵艳的头发最近染色了，染成了淡红色！” “赵艳！赵艳来过这里！”陈夕阳想起了这个女人。 “赵艳！赵艳！”陈夕阳又想起了王二蛋曾经说过的话。 “赵艳跟你说过，开度假村，发展磐石山旅游业的事吗？”陈夕阳问道。 “说过个屁！她就是一个骗子！还记得那次在老宋家里吃饭的事呢!她就是一个大骗子！” 这个地方，很少有人来，又没有什么旅游资源，也没有野味，打猎的人基本上也不来，为什么赵艳回来，而且赵艳物流公司的哪两个员工，一个很壮很高的，另一个贼眉鼠眼很矮的人，他们好像也来过这里，而且是两次，第一次是被自己和王鸿涛碰见，第二次是被自己和李志泽偶遇在盘石村小学，第一次遇见王田芳，她就与那个很壮很高的人在一辆物流车上，第二次见到王田芳实在赵艳滨河市公司的雅间，王田芳与赵艳的关系，似乎很不一般。 陈夕阳开始怀疑起来，现在赵艳、王田芳两个人都找不见了，而且手机都关机了，陈夕阳有一个大胆的猜测，磐石村丢失不见的孩子，很可能与王田芳有关。 “你对赵艳，那个赵总了解所少？” 李志泽滑稽的笑了笑，“她！我对她的身体倒是了解不少！不过，我现在跟那个娘们一刀两断了！” “赔了钱，失去了买卖，也就是你李志泽能干得出来！”陈夕阳说，“我在问你正经话，你最赵艳了解多少！”陈夕阳开始怀疑这个赵艳很有嫌疑。 “赵艳，一个很有钱的主，她基本上没有什么女性的朋友，她的朋友圈子都是一些社会人，不过那个物流公司确实是属于她的，注册资本五千三百万，成立了有将近十年了，赵艳的两个手下，一个是那个高个子的叫韩利平，还有一个是个子比较矮的叫李虎，那个李虎三角眼，感觉很厉害！”李志泽说话间，手里早就拿出了一根烟，点燃后，李志泽深深的吸了一口烟。 “这一切，就跟他妈的做梦一样，想不到我李志泽一世英名，竟然被这个赵艳毁了！” 陈夕阳问道：“你再也没见过，赵艳公司其他的什么人？” “见过一次！”李志泽想了想，说道；“在KTV吧，一个很豪华的包厢，起步价格都是三万！一个大秃头，大金链子，大金牙！一身的纹身，身边跟着一个差不多有三百多斤的胖子！赵艳叫这个人彪哥！” “彪哥！”陈夕阳又说道：“在KTV谈了些什么？” “我哪里记得住啊，那天喝了很多酒！就是喝多了，才把那几千万，转给了赵艳！到后来，有进来一位老板，那个人是真老板，很有派头，听说是做进出口贸易生意的！”李志泽淡淡的说道。 “进出口贸易？”陈夕阳没想到，赵艳的人际关系这么复杂。 “嗨！”李志泽笑了笑，“什么进出口贸易，我看那个人的确是一个老板不假，但是身上带着匪气！像是一个走私犯！所为的进出口贸易有可能就是干的一些地下的事，只是说的好听，明面上是白的，有公司做挡箭牌，暗地里的非法勾当可就多了！那个家伙，差不多也有五十岁左右，很低调，不过，我看得出来，赵艳和那个彪哥，对这个人，都是很敬畏。” “这么一说，这个人很有可能是赵艳幕后的真正老板！”陈夕阳眼见天色越来越晚，心里开始担心起来，虽然市局做了完美的布控，省公安厅也参与其中，陈夕阳还是有莫名的担心，他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既然这个犯罪团伙，再次作案，肯定是做好了打算，也可能想到公安系统早已经做了布控，为什么这伙人会这么大胆，距离上次作案才几个月再次作案！ “赵艳这个女人不简单，一开始我就把她想的太简单了！”李志泽吸了一口烟，把手中的烟头仍在地上，用脚狠狠的踩了几下。 “记住！但凡事一个女人，凭借自己做到很大的程度，事业上取得很大的成功，都是不简单的，尤其是这种，想赵艳张样，单身的女性！现在想一想！” “嘿嘿！”李志泽苦笑道：“现在想一想，这个赵艳就是用她的身体，把我迷住了！” “一个成功的男人，身后必定有一个女人，人们不都是这么说的吗！”陈夕阳看着李志泽，安慰道；“赵茜，就不错，学历又高，给你生了一男一女，还替你搭理你的产业，处理账务和税务的问题！” “我老婆赵茜，确实是一个好女人，她跟了我的时候，还是一个小女孩！而我呢！我李志泽，一身污垢，混乱不堪！我对不起我的家庭！更对不起赵茜！”李志泽叹气道。 “你跟赵艳的事！你媳妇知道吗？”陈夕阳担心的问。 “知道！”李志泽苦笑道：“有一次，我跟赵艳两人都喝了酒，在鸿泽楼客房鬼混，之后，赵艳说想吃披萨，我们俩人从酒店的后门，往出走，很亲密！我的一只手，放在了赵艳的屁股上！” “巧的是，赵茜正好来酒店处理账务！见了我，先是一愣，随后交了一声李总好，就走了，什么也没说！”李志泽很自责的说道：“事后，赵茜什么也没说，就跟没事人一样，仿佛什么也没发生！她越是这样，我的心里越没谱！我是一个要强的人，我也不肯先低头！” “哎！赵艳是一个成功的女人，你的那句话是错的，正确的说法应该是每一个成功的女人身后，甚至是身上，都有一群男人！赵艳身边的人，全是男性，而且一个比一个更像社会人！我觉得，赵艳的物流公司也是一个幌子，她也在做一些非法的生意!” “王田芳呢！那个磐石村小学的教师！你再跟我说说她！我感觉这个教师很有问题！” “夕阳！你是在怀疑王田芳参与了这次非法的行动，甚至是这些孩子突然间失踪，跟她有关！” 陈夕阳想了想，下了定论。 “最少，这个王田芳应该知道一些什么！学校其他的教师放暑假后，全部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只有这个王田芳，没有回家，我看过她的一些资料，她好像是被收养的，所以基本上也不怎么回家！” “嗯！”李志泽说道：“这个王田芳，话不多，身形瘦小，眼神里总是有一种恐惧，一种深入骨髓的莫名的恐惧，我对女人肯定比你了解！我觉得，王田芳可能有些心理疾病，而且还很严重，就是收到严重的刺激，或者回忆起一些痛苦的经历时，会发作的那种！” “现在如果能找到王田芳，那就很好办了！”陈夕阳说道：“天快黑了！黑夜会掩饰大部分的罪恶！” “你一个人，就这么瞎找，也不是办法！把心放到肚子里吧！市公安局，省公安厅早就有的放矢，做了部署，就等着这伙犯罪人团伙再次作案，将他们一网打尽！”李志泽严肃的说道：“这些年，滨河市的治安明显好转，要相信组织！” “你还很有觉悟！”陈夕阳担心的说道：“我不是不相信组织的力量，只是这些犯罪分子实在是过于狡猾、顽抗，我是担心孩子们的安危！” “抓捕行动难度很大，那些孩子既是受害者，还有可能被这个人利用，威胁警方！”陈夕阳隐隐的说道，李志泽看到陈夕阳，脸上漏出的表情很担心，自己也担心起来。 “说的也是！”李志泽说道。 铃铃铃！...... 李志泽拿起了电话，是赵茜。 “喂！老婆，怎么了？”李志泽说道。 “你在哪里呢？”电话的另一端，赵茜不冷不热的问道。 “我跟夕阳在磐石村小学！” “你快点回来吧！女儿身体不舒服，吐了一下午了！回来，去医院做检查！” “好！你先去医院吧！我这就回去！”李志泽挂断了电话。 “出事了？!”陈夕阳关心的问。 “没事！我闺女估计是闹肚子，吐了一下午了！我回去了！你呢，咱们一快走？！” “我就不回去了，老宋应该快回来了！晚上，我就在老宋家里住一晚！顺便了解一些情况！”陈夕阳嘱咐道：“你快点回去吧！别跟赵茜闹！” “赵茜不跟我闹，我就烧高香了！”李志泽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有事，随时联系！” 李志泽走了，听到自己孩子身体不舒服，没有一个家长不动容，李志泽也算是有了一个家，而自己呢！自己与宋婉玉的婚事，本来是顺理成章的，可王可馨的介入，让陈夕阳颇为难过，如果王可馨出了什么意外，陈夕阳要如何面对自己。 “喂！婉玉！”陈夕阳的语气很低落，“王可馨，怎么样了？” “吸烟！”宋婉玉哭了，“可馨她还没醒，刚才只是稍微有一点意识，之后又陷入了深度昏迷，医院已经成立了专家会诊组，在全力的抢救！” 陈夕阳知道王可馨的情况很危急，还是充满希望的问道：“最坏是什么情况？有生命危险吗？” “医生说，能保住命，就已经是万幸了！”宋婉玉哭道：“很有可能，就是植物人！” “植物人！”这三个字就像是三颗钉子，钉进了陈夕阳的心脏，陈夕阳十分难受，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王可馨的父母，也赶回来了！说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发现的及时，王可馨可能早就没命了！......”宋婉玉还说了很多，陈夕阳记得不是很清楚，宋婉玉的话中吗，也有很多的自责，她自小跟王可馨相识，虽说不是关系特别好，也算是很熟悉，宋婉玉后悔自己跟王可馨说结婚的事情，更后悔说自己怀了陈夕阳的孩子，这两件事直接压垮了王可馨的心理防线。 陈夕阳预感到自己的余生，可能会在痛苦与自责中度过，她希望王可馨能健康的活下来。 王可馨的父母，陈夕阳又怎么去面对！ 太阳日落西山，悄悄的把自己躲在了云层之后，消失不见，夜幕降临下的磐石村是那么的安静，这个小村庄是那么的平和，谁能想到，就是在这个村庄，失踪了九名孩子，那些孩子回去哪里呢？ 围绕着教室转了几圈，陈夕阳远远地看见了一个人的身影，校长老宋。 “陈警官！”老宋小跑着过来，一脸的歉意。 “是我不好，没有把孩子们看好！我的错！” “宋老师！不是你的错！你为什么去旅游呢？”陈夕阳问道。 “孩子们放暑假了，我也没那么多事，老板说就去南方走走，我也没多想，期初，我是不想去的，后来，那个赵艳，就是跟李志泽认识的那个女老板，说自己有很多朋友在南方，本来是自己要去旅游的，忽然间，来了很多紧急的事物，要处理，就不去了！” 老宋接着说道：“赵艳人真不错！就把那些酒店，还有机票都改签了，我跟我老伴就去了！” “原来是这样！”陈夕阳嘴里说着，心里却是另外一个想法，赵艳肯定有重大的嫌疑，老宋人老实，年纪也不小了，他可能没意识到，这是赵艳的伎俩，赵艳用这招，轻松地把老宋支走了，没有了老宋，这些孩子们就像是失去了保护伞一样。 陈夕阳看着一脸愁容的老宋，没有责怪他。 “你跟老伴都回来了？！”陈夕阳问。 “回来了！”校长老宋说道：“我老伴听说这件事后，很着急，也回来了！你还没吃饭吧，陈警官！去我家里吧！吃完饭，我领着你，咱们挨家挨户的了解情况！天黑了，这荒山野岭的，没过目标，确实不好找！” 陈夕阳只好开着车，跟老宋一起，来到了他的家里。 老宋的媳妇，长的慈眉善目，早就做好了热汤面，磐石村地势很高，到了晚间，气温很低。 “陈警官！你是不是受伤了！”老宋注意到，陈夕阳的头部，手掌有伤痕，手掌的绷带还没取下来。 “上次丢失的五个孩子，其中有两个西沟村的，都找到了！”陈夕阳端着手里的面，喝了一口面汤。 “找到了！太好了！孩子回家了？”老宋的眼睛闪着晶莹的泪花，老宋是一个善良的人，搞了一辈子教育，对孩子早就有了一种特别的情感，老宋先后退休了几次，都是退休了，又被返聘，退休了，又被返聘，老宋虽然年仅七十，不过身体却很好。 “哪两个孩子被害了！是西沟村水泥厂的一名员工下的毒手！” “啊！”老宋低头不语。 “剩下的三个孩子，还没找到，今天九名孩子又不见了！我怀疑就是这一伙人干的，而且王田芳这名教师，有问题！” “有一个家长联系了我！说磐石村小学是不是搞一个暑假课外兴趣班，把我问的一愣！哪位家长说，是王田芳老师说的！让孩子们去学校集合！”老宋说道。 “就是这个王田芳！”陈夕阳说道：“宋校长，这个王田芳最近跟什么人联系过？” 老宋想了想，说道：“王田芳性格越来越孤僻了！我也觉得这孩子可能是心理有点问题，最近跟她来往密切的就是那个物流公司的两个员工，一个高高的，另外一个矮矮的，眼神很凶！” “这两个人，都是赵艳物流公司的员工！”陈夕阳说道。 “九名孩子肯定是被集中到了一起，被带走的！而且这么多孩子，没有几个人是根本控制不了局面的！”陈夕阳说道：“近期，只有赵艳来过磐石村是吗？” 老宋想了想，“应该是吧，这个地方交通不便利，人口又少，没什么人来，赵艳来过，在那次与你和李志泽碰面之后，她又来了三次！还把磐石山转了个遍，说是要修路！把磐石山的路，与外界的公路连接上，这样磐石山上的资源就可以对外销售了！” ...... 陈夕阳夜里，没有脱掉外衣，而是躺在老宋家的炕上，担心着王可馨，更担心磐石村失踪的那九名孩子，月光悄悄的照进了陈夕阳的屋内，陈夕阳一直没有睡着，看了一眼手机，现在是深夜的三点多，陈夕阳注意到自己的手机，快要没电了。 第64章 命悬一线 已经是夜里四点多了，陈夕阳依旧睡不着，他的心里有很多事，磐石村失踪的九名孩子到底在哪里？有没有生命危险？ 王可馨到底怎么样了？宋婉玉一直没有打来电话，肯定是情况危急，想到王可馨可能会死，一个鲜活的生命，就应为自己为陨落，善良的陈夕阳于心不忍。 宋婉玉怎么样了？宋婉玉又承受着怎样的痛苦？ 陈夕阳穿好外衣，从炕上起来，轻轻的推开门，来到了屋外，月光很亮，隐约能看见东方的鱼肚白，陈夕阳知道可能将近五点了，天要亮了，可是，在老宋的院子里，天却很黑，正所谓黎明前的黑暗，才是最黑的。 陈夕阳来到自己的车上，发动了汽车，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发动汽车，只是觉得很闷，陈夕阳决定在盘石村的小路上，开车转一转，散散心，缓解自己紧张的情绪。 这九名孩子，到底去了哪里？怎么就消失了，王田芳在哪？这个王田芳绝对与这次失踪的孩子有关。 来到了学校，陈夕阳没有下车，学校出奇的安静，天已经快要亮了。 就在这时，王田芳和那伙贩卖儿童的团伙，已经在准备出发了，只要天亮前离开了滨河市的管辖范围，开着赵艳公司的物流汽车，他们能逃到中国的边境，那里买家已经准备好“接货”了，只要离开了滨河市，能安全的离开警方的视线，他们就会消失在警方的视线内，到达中国的南边境，这是赵艳的犯罪团伙最后一次作案，收手以后，这伙人就成了彻底的跨过走私犯，加入一个名字叫雷哥老板的组织，这个组织的头目名字叫米雷，就是李志泽在KTV遇到的哪位，蒋彪和赵艳对米雷十分恭敬，这个米雷走私军火、珍贵动物、绑架，几乎是五毒俱全，什么都干。 赵艳和蒋彪终于找到了这么大的一个黑帮性质的组织，想要投奔过去，那可需要一些本事，米雷说:三个月内，弄来九名孩子，算是见面礼，赵艳和蒋彪可以加入米雷的组织。 这个米雷，就是当年奸.杀孙正义妻子的那个走私犯，当时警方的活动十分缜密，卧底工作没有几个人知道，可还是暴露了，重案三组的组长孟波一度怀疑，组织内可能有内鬼，被买通，米雷是市公安局第637号卷宗重要的犯罪嫌疑人之一。 “虎哥！”王田芳说道：“我想出去一趟，我要尿尿！” 王田芳一直被李虎控制着，蒋彪和赵艳的意思是杀了王田芳，因为王田芳已经没有作用了，利用王田芳的教师身份，把九名孩子先后叫到学校，又被迷药集中晕倒，这些孩子像火货物一样，被物流公司的车拉走，由于是在中午，天气很热，很多人都在午休，没有人看到。 只是在一个问题上，赵艳和蒋彪没有达成一致，就是现在杀了王田芳，抛尸荒野，还是等到去了中国的南边境，与米雷的黑社会组织接头后，在杀了王田芳，或者把王田芳交给米雷处置，在这个决策上，二人出现了分歧。 蒋彪的意思是就地解决，遗留后患，警方一定会重点调查王田芳，很难保证王田芳不会招供，不如让王田芳不会说话，甚至是死了，死人是不会说话的，也是最安全的，可以把王田芳杀了，用火焚烧，毁尸灭迹。 赵艳是想吧王田芳的作用发挥到极致，毕竟也是一个人，交给米雷随他处置，也算是个人情。 “怎么老是尿尿！？”李虎横着脸吼道。 自从上次，在赵艳物流公司的小屋里，李虎强行与王田芳发生了关系后，之后李虎又与王田芳发生过几次，慢慢的，李虎对王田芳有了一些关心，王田芳跟他讲述了自己的遭遇，李虎也觉得她很可怜，被蒋彪和赵艳利用，最后身败名裂，等着王田芳的不是什么好事，只有无边的黑暗和死亡。 王田芳是紧张导致的想尿尿，她就是再笨也想到了自己不会有好下场，做好的下场就是跟着赵艳、蒋彪等人继续作奸犯科，触犯国家的法律，她自己也觉得自己的价值没用尽了，当一个人完全没有价值，甚至还会给其他人带来危险的时候，这样的人，会有什么结果呢？ 在深山的老树林里，有一个简易的木头屋子，十分隐蔽，里面捆着九个磐石村的孩子，这些孩子都被迷药熏晕，昏昏欲睡的状态，嘴巴也被木头牢牢地塞住，身体被绳索捆绑的结结实实。 木屋内有八个人，其中只有赵艳和王田芳是女性，蒋彪、李虎、韩利平、贾二石，还有两个人是米雷团伙的骨干人员，他们是来看管“货物”，带着赵艳等人前去南边境的接头人。 “李虎！”蒋彪喝道。 “哎!彪哥！”李虎赶紧回答。 “你带着她，出去！小心点！看紧了！” “哦！放心吧彪哥！”李虎亮了亮随身携带，锋利的尖刀。 李虎带着王田芳走出了木屋，二人来到了距离木屋一百多米处，一颗粗壮的大树下。 “就在这吧！”李虎指着前边的那颗粗壮的老树。 “李虎！”王田芳哭了，“你厌倦这种生活吗？你要这样一步一步的越陷越深吗？” 王田芳激动地看着李虎，等待着李虎的反应。 “少扯淡！我早就厌倦了这种生活！我也没办法！走上了这条路，没有回头桥！” 李虎说道：“我劝你，别耍花样，蒋彪可不是好惹的！” “虎子！”王田芳忽然间扑到了李虎的怀里。 “我知道你年龄还小，做事爱冲动！”王田芳轻声说道：“咱们自首吧！这样下去早晚会把自己埋了！” 李虎很意外，一把推开王田芳，警觉的看看了四周。 “你不要害我！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李虎说道。 “我知道！我的下场比你还要惨，从小我的命就不好，知道现在，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可能也是最后一个，看我的眼神，带着一丝关心的人，你是什么，可怜我吗？我不可怜，我不需要全世界的人可怜我。” 李虎立在原地，看了看四周，“快点吧！出来的时间越长，他们就会越怀疑。” “我不会耍花样，我听话！我无所谓！” 王田芳面如死灰，静静的说道：“你走远点，转过身去！” 李虎象征性的退了几步，视野并没有离开王田芳。 王田芳解开腰带，故意把解开腰带的声音弄得很大，顺手拿出手机，拨打了电话，这个电话打给正在汽车内苦苦思索的陈夕阳，陈夕阳开着车，独自转悠，已经来到了磐石山脚下。 滴滴滴！滴滴！...... 王田芳的心跳加快，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头上紧张的出了很多汗。 “王田芳！”陈夕阳拿着手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喂！”陈夕阳停下车，说道。 “听我说！......磐石山西五公里左右，杨树林内的木屋内，孩子，......孩子都在这，顺着磐石山下的路，向着西北的那个小路，走三公里！”王田芳颤抖着说道，可能是深山的原因，信号不好，陈夕阳断断续续的听到王田芳说的大体位置，那个位置他知道，他跟李志泽的家人去野炊的时候，去过那附近。 “好了没？多长时间了！”李虎吼道。 “你！你！......”李虎快步走了过去，他发现了王田芳在打电话。 “王田芳！”电话的哪一段陈夕阳大喊。 “陈警官，你快来吧，晚了就来不及了！”王田芳哭道：“他们,他们......已经把磐石山西的路修好了，直通省道，用不了半个小时就会出滨河市！快！快！” “啊！啊！”电话的一端传来一阵糟杂的声音后，是王田芳痛苦的叫声。 “王田芳！你没事吧！”陈夕阳在手机端大吼。 挂断了电话，陈夕阳发现手机的信号不好，只有一格，而且最要命的是手机的电量严重不足，不足百分之二。 “怎么办？！”陈夕阳说话间，下了车，眼前是一棵大树。 陈夕阳飞快的爬上树，手机的信号还是不好，电池只剩下百分之一的电量。 编辑短信：孩子在磐石山西，通向西北小路三公里。 陈夕阳快速的选择了收件人：宋婉玉、武为民、孟波、孔琳琳。 发送，陈夕阳刚刚摁下发送按键，手机的屏幕出现了提示字：手机将在三十秒内，电量耗尽，自动关闭！ 陈夕阳把手机放到手能够到的最高处，快速的爬下树，开着车疾驰而去。 他心里牵挂的，是那些孩子。 ...... “韩利平！你干什么？”李虎大叫道。 韩利平手中的刀，已经沾满了血，两刀全部捅在王田芳瘦小身躯的腹部，王田芳的倒在了血泊中，腰带还没有系上。 “彪哥，早就发现这个娘们不靠谱！让我盯着你们！”韩利平用舌头舔了舔刀尖上的血，凶神恶煞的说道。 “我们！我没有背叛彪哥！”李虎感觉到事情不妙，大声喝道；“我没有！” 韩利平拿起王田芳手中的手机，看了一眼王田芳。 “真想不到，你就跟这个娘们睡了几次，还把你的心给睡软了！看看，她报警了！打给了陈夕阳！”韩利平狠狠的瞪了李虎一眼，向着不远处的蒋彪走去。 蒋彪是一个老辣的恶毒份子，早就怀疑王田芳靠不住，所以一直想杀了她。 “现在怎么办？”蒋彪看着赵艳，埋怨道。 “她已经报警了！早就该杀了她！” “报警也无所谓！警察来了，我们已经走了！”赵艳倒是一点也不慌乱。 “这样才够刺激，更有意思！”赵艳反而是笑了，“马上出发！” “你是不是疯了！不想活了！”蒋彪瞪着眼，怒吼着。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让我怎么办？难道说我后悔当初没听你的话，杀了这个王田芳！”赵艳一甩头发，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怎么办？”韩利平扫了一眼，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王田芳。 蒋彪歪了歪嘴，怒视身旁的李虎，伸手从李虎腰间熟练的拔出那把刀，转身朝着王田芳走去。 “彪哥！王田芳已经死了！”韩利平说道。 “死了？！”蒋彪横着脸，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这个娘们，害了我们！就这么死了？哈哈！......”说着用力一脚踢到了王田芳的腹部，王田芳一动不动。 “李虎！”蒋彪喝道：“来，给王田芳补两刀！证明你的真心，证明你没有变节！来呀！” 李虎站在原地，没有动，视线转向韩利平。 “彪哥！她已经死了！现在是尸体！不是活人！” “哈哈！......”蒋彪喝道：“你他妈的真是长了脾气了！跟我做对吗？” 呯的一声！ 蒋彪把刀随手丢在地上，一把抓起李虎的脖领，“你不听我的话了？” “去！”蒋彪大喝道。 赵艳回过头，看着这一幕。 “好！”李虎咬着牙，挣脱蒋彪的双手，走过去，捡起地上的刀，慢慢的靠近王田芳，王田芳的脸煞白，没有血色，流失了很多血，地上已经是血红一片。 噌的一声！蒋彪听到了李虎手中刀，插入王田芳腹部的声音。 蹭，又是一声！ 李虎手法很刁钻，打架斗殴无数次，下手也有深浅，他这两刀看似很重，其实都是假象，只是小伤，没有伤及内脏，甚至是动脉血管，也避开了。 “行了！都回来吧，五分钟后出发！” 赵艳说道：“现在需要的是团结！我们要团结一致，才能逃过警方的追击！” “用不了二十分钟，警方就会设置路障，我们只有十五分钟的时间离开。” “赵姐！”李虎说道：“咱们走的路，原本是一条废弃的路，前天我们才修好，我想警方不会在哪里设置路障！” 赵艳看了一眼李虎，“不要睡了几次她，就有了想法！你手上的案子，足够判你死刑！跟着我们才是出路！” 米雷团伙的两个人都是十足的恶人，每个人手里不知道杀过多少人，其中的一个头上长长刀疤的秃头大汉，走了过来。 “赵小姐！事不宜迟！不要坏了我们的事！”刀疤脸秃头大汉不客气的说道。 “装车！走！”赵艳下令道。 “妈妈！妈妈！......”“奶奶！”“妈妈！” “爷爷！”...... 激烈的吵闹，把孩子们吵醒了，孩子们只能透过塞着木棍的嘴，模糊的喊着亲人的名字。 “怎么都行了！？”赵艳问道。 “他妈的！任大三！少了几个钱，卖给咱们的迷药，有问题！”蒋彪喝道。 “用抹布把嘴全部塞住！路上在灌迷药！”蒋彪骂道：“这个任大三，一定要废了他一只胳膊！” “我叮嘱过你，这种人见钱眼开，你是不是把剩下的钱私吞了！？”赵艳盯着蒋彪问道。 “我没有！”蒋彪否认。 “我辛辛苦苦弄来了几千万，叫你办点事，都办不好！”赵艳骂道。 “你好！你好，跟那个李志泽睡在一起！”蒋彪狠狠的盯了赵艳一眼，转身离去，走向木屋。 赵艳却微微一笑。 韩利平、李虎二人把九名孩子的嘴全部用抹布塞进，每个孩子都放到一个设计好的集装箱内，集装箱做了掩饰，是肉制品，有内外三层，最外面的两层是肉制品，还开了很小的通气孔。 “赵阿姨！”最后一个被装进集装箱的孩子，哭着喊着，身体在颤抖。很多孩子都被恐吓的吓傻了，有些孩子已经不会哭了，身体蜷缩着，在发抖。 赵艳认出来了，这个女孩子是周薇，陈夕阳跟她说过，这个女孩子十分聪明。 周薇的两只大眼睛，没有那么有神，而是充满了恐惧。 “赵阿姨，我们是去哪里？” “去很远的地方，那里有很多好玩的，好吃的！”赵艳竟然微笑着，哄骗的表情，简直就是一个天使，而这个天使的内心，却是着魔鬼的身躯。 “不！我们是被你们骗了！你们要把我们带离家，要卖了我们！”周薇惶恐的说道。 “我想回家！我想见陈老师！” 赵艳知道周薇嘴里的陈老师，是陈夕阳。 “陈老师就在那边等着我们！你睡吧！睡一觉，就到了！就能见到陈老师了！”赵艳说完示意把周薇肚饿嘴堵住，塞进特制的集装箱内。 “不！不！”周薇的挣扎，于事无补。 一张纸飘落在了地面上，很慢，很飘忽。 赵艳弯下腰，捡起来，看到了纸上是一张素描的画像，画像上的人正是她自己，那是上次她去磐石村小学的时候，周薇给她画的素描，画像上赵艳笑的那么美，那么迷人。 赵艳的恶魔般的心，流过了一丝温暖，她愣了一会！ 第65章 案件告破 “陈老师！我要陈老师！呜呜.....啊！......”周薇的嘴被韩利平用麻布，用力的塞满了，周薇最后一个被塞进了集装箱。 “走！快走！”回过神来的赵艳大声说。 李虎早已经发动了物流公司的那辆送货车. “警察！都别动！”陈夕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木屋的一旁，手中握着一根钢管，这是陈夕阳车上的唯一一个工具，主要是应对汽车出现意外的时候，用来砸开车窗的，没想到，这个时候却成了陈夕阳手中唯一可以，依仗的工具。 陈夕阳把自己的汽车，装满了石头，开到了前面小路的中央，这条路已经年久失修很多年，加上平时走的人有很少，已经彻底沦陷了，不过，这条路是通往省道的一个小路，在导航的地图上，根本没有，陈夕阳来过这里，跟李志泽的家人，李志泽的儿子顺着这条小路骑着自行车，陈夕阳一路跟着，发现了这条路，很破旧，有几个深坑，还有巨石，不过现在这条路，已经被赵艳的犯罪团伙修好了，成了一个大大的慢坡路，陈夕阳把自己的汽车装满了石头，停在了慢坡路的下坡路段，陈夕阳已经想到，这个犯罪团伙可能会利用这个盲区，逃窜！ 做好这一切后，陈夕阳从车内拿出那根钢管，奔跑而来。 陈夕阳知道，这伙人很多，肯定有五人以上，所以毫不犹豫的拿起了钢管，这些人都是恶徒，不讲道理，一场争斗，在所难免。 陈夕阳大口的喘着粗气，看着眼前的一切。 “你！真的是你！”陈夕阳指着赵艳喊道。 “还有你！韩利平！”陈夕阳慢慢的向前走着。 李虎从火车的驾驶室跳了下来，落地的一瞬间，地面上腾起尘土......，李虎拿出了手中带血的尖刀，那血是王田芳的，磐石村的自然品德教师，一个命苦的，颠沛流离的女孩子。 “多少次，我们擦肩而过！这次，你来趟这趟浑水！找死！”韩利平的手中，拿着一把刀，那把刀很特殊，刀尖是弯的，陈夕阳知道，这种刀一旦插入人的腹部，一刀拔出来，之后，人的肠子会被割断，脏器会受到严重的损伤。 “真想不到，我苦苦寻找的犯罪团伙，竟然还是你们！”陈夕阳步步紧逼，一点没有退缩的意思。 “识时务者为俊杰！”蒋彪走过来，身后跟着李虎、韩利平。 “你要是自己走，当做什么都没看见！我们可以饶你不死！”蒋彪把嘴上的烟，深吸一口，冒出浓浓的烟气，让陈夕阳看不清这个人的面目。 “呸！”蒋彪把烟吐到了地上。 “怎么样？！” “你们等着法律的制裁吧！”陈夕阳铿锵有力的说道：“我要亲手把你们全部铐起来，亲手把你们送进去！” 呯的一声！ 陈夕阳把自己准备了很长时间的手铐，扔在了蒋彪面前，手铐一共有五副，陈夕阳估算过这个团伙的人数，差不多五人左右。 “哈哈！”蒋彪哈哈笑道：“这他妈的，是吓唬谁呢？！” “赵艳！收手吧！我已经报警了！市公安局重案三组民警，很快就会来！” “前面的路，我已经用我的车，堵死了！”陈夕阳手里晃了晃汽车钥匙。 “你们要想开车，离开滨河市区！除非把我杀了，否则，休想得到钥匙！” 赵艳的表情有点紧张，她听李志泽说过，陈夕阳身体素质非常好，是一名非常正直的警察，而且是个硬汉！ “你们俩！过去帮忙！这个人不好惹！”赵艳对着身边的米雷犯罪团伙的两个人说道。 “这不是小意思吗！”其中的那个脸上有长长的刀疤的秃头大汉，笑了笑。 “三哥！”另外一名小弟模样的人恭敬地说，“您也有段时间没杀人了吧！” “嗯！有半年了！你还别说，手有点痒！” 说话间二人也来到了蒋彪的身边。 “你们三个先上！动作快点！这点事，如果搞不定！还怎么如我们的帮会！”刀疤脸秃头大汉摸了摸脸上从头顶，一直延伸到嘴角的刀疤，假惺惺的笑道。 身边的小弟，也是一笑，很是不屑于顾。 韩利平人高马大，体型健硕，蒋彪也是一名壮汉，李虎则是十分灵活，出手更是狠毒，三个人从三个方向围了过来。 陈夕阳慢慢的向后退了半步，做好了发力的准备。 “这个条子，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蒋彪用力拽了拽手中的铁链子，“也行！临走之前，杀一名警察！留个念想！” “捅死他！他妈的！”蒋彪一生令下，韩利平第一个冲了过去，李虎从侧面伺机而动。这个场景很熟悉，陈夕阳忽然间明白了，那次深夜见到的一高一矮两个人，真是这韩利平与李虎。 陈夕阳观察到，李虎的眼神在闪烁，不是很坚定。 “啊！”韩利平的刀，斜着插向陈夕阳的前胸。 陈夕阳手中的钢管有半米长，挥舞之后，韩利平侧着身子躲开了，身后的李虎手中的刀，也刺向陈夕阳。 向侧方向大跳一步，陈夕阳躲开了韩利平的致命一刀，顺手发力，钢管打在了韩利平持刀的手臂上。 呯！韩利平的刀，掉在了地上，陈夕阳见状，一脚踢下去，把刀踢到了一边。 “啊！”陈夕阳惨叫一身，身后的李虎一刀刺到了陈夕阳的大腿上，李虎出手很犹豫，不过尖刀还是深深的刺入了陈夕阳的大腿，鲜红的血液喷出，陈夕阳知道这是动脉足血液，动脉血液融合了氧气，所以是血是鲜红色的，静脉血是暗黑色的。 韩利平扑向陈夕阳，一把抱住陈夕阳的双臂，陈夕阳猝不及防，被扑扑倒在地。蒋彪来到陈夕阳的身后，手中的铁链子已经套在了陈夕阳的脖子上，一阵刺痛之后，陈夕阳感觉自己的气管，几乎被蒋彪勒断了！ “啊！你个烂条子！给老子死！”蒋彪双手紧紧的用力，攥着手中的铁链，韩利平放开了陈夕阳，蒋彪在陈夕阳身后，把陈夕阳拖了一米多远，陈夕阳还在挣扎，脸部由于缺氧，已经变形，痛苦难耐。 “啊！你！......”蒋彪喝道。 陈夕阳觉得自己的脖子上的铁链送了，赶紧大口穿着粗气，咳嗽了几声，立刻站了起来，陈夕阳知道，只有站起来，才是最安全的。 “我不干了！是你害死了王田芳！”又是一刀，李虎这两刀刺入了蒋彪的后心，蒋彪一瞪眼。 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身体抽搐了几秒钟之后，一动不动。 “不！”陈夕阳吼道。 “啊！”韩利平捡起地上的弯刀，刺入了李虎的腹部，连刺了三刀，每一刀都是刺进去，又拔出来，李虎的内脏，已经被韩利平手中的弯刀，彻底搅烂了，肠子也不知道断成了几节，李虎当时就断气了。 “你这个叛徒！”韩利平杀红了眼一样，骂道。 “啊！住手！”陈夕阳拿起插在蒋彪后背的刀，几步跑过去。 一脚用力揣在韩利平的膝盖上。 咔嚓一声！“啊！啊！”韩利平的膝盖被陈夕阳的一脚，踹脱臼！ 唰唰！两刀，韩利平的脚筋被陈夕阳用刀割断。 又是两刀，韩利平的手筋，也被陈夕阳挑了！ 就这么杀了这些危害社会的人，太便宜他们了！ 韩利平被疼痛占据着，整个人缩成了一团，蜷缩在地面上瑟瑟发抖。 “你！怎么！”赵艳慌了神。 蒋彪死了，李虎也死了，韩利平的手筋脚筋被陈夕阳挑断！ 就在此时，滨河市公安局。 “快！都快！快点！”重案三组的组长孟波，是唯一一个接收到陈夕阳短信的人。 “狙击组！防暴队！特警队！医务组！刑警三队的人，全部整装待发！”孙正义向孟波报告。 “出发！”孟波的表情很严肃，他预感到事情的严重性。 现在是早晨的七点多，滨河市的市区，已经开始拥堵了! “交警队，联系了吗？” “孟组长！已经联系了！通往磐石村的路，都是畅通的！”孔琳琳说道。 “快点！怎么这么慢！”孟波向着孙正义吼道。 “孟组长，已经时速八十多了！”孙正义小心的开着车。 “再快！” “孟组长！这里是市区！” “出了事！我负责！”孟波喝道。 ...... 陈夕阳觉得头晕，是自己的大腿处的伤口，流了很多血。 陈夕阳脱下了自己的T恤，漏出了健硕的肌肉！用力的绑在大腿的根部！止住了流下里的血，李虎的这一刀是无意的，如果真想要自己的命，陈夕阳早就没命了。 陈夕阳一瘸一拐的走去，手中紧紧的握着那把刀。 “双手抱头！跪在地上！”陈夕阳的目光冷峻而坚韧。 “三哥！这个条子，不太好惹！”那名小弟小声说道。 “没事！咱们什么世面没见过！还能在这阴沟里翻船！”刀疤脸的秃头汉子笑道。 “咱们不走？” “走！”刀疤脸的秃头汉子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军刀，笑了笑。 “人家都说了！不拿到钥匙，挪不开车，你能跑多远！” “放了那些孩子！”陈夕阳坚定的眼神，看的赵艳心虚的一只向后退。 “三哥！”那名小弟说道：“让我来，咱们老大都安排了，这次带他们接头，我是负责保护您的！” 刀疤脸秃头汉子笑了笑，递过去他手中的那把锋利的军刀。 “不用！”那名小弟笑道：“三哥，忘了，我在黑市，打了五年的黑拳！” 那名小弟快速的走过去，步伐很稳。 “兄弟！你是一名警察！是条汉子！我挺佩服你！你受了伤，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把车钥匙叫出来，你也可以留一条命！” “休想！你们是不是他们的上家？！”陈夕阳问道。 “你真是一个聪明人！你这么聪明为什么不为自己想一想！那些孩子你救不了！” “我只知道，我是一名警察！”陈夕阳距离那名小弟已经不足两米的距离。 “嘿！”那名小弟身后敏捷，两步来到了陈夕阳身前，一脚向陈夕阳的手臂踢去，陈夕阳本能的躲闪，不料那名打黑拳的小弟，又是一拳，重重的打在了陈夕阳的脸上，陈夕阳还没反应过来，手臂上又是被踢了一脚，手中的刀，被踢飞。 陈夕阳摇晃着，站不稳，单膝跪在了地上，眼前的视线开始模糊，由清晰到模糊，再到清晰，短短的几秒钟的时间。 陈夕阳刚站起身，迎着胸口，就是一脚，这一脚很重，陈夕阳无法躲避，只好将双臂护在胸前。 呯！打黑拳的那名小弟一脚结结实实的踢在了陈夕阳的手臂上。 陈夕阳退出去很远。 “我说了!你不是对手！把车钥匙交出来!” 想起王可馨还不知道是生是死，自己对不起宋婉玉，如果在解救不了这些孩子，陈夕阳觉得自己没有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 “好！”陈夕阳的目光像死神一样可怕，嘴角漏出了淡淡的诡异的微笑。 “钥匙在我这！来拿啊！” 那名打黑拳的小弟，气的咬牙切齿。 “你去死吧！” 又是重重的一脚踢出去！ 砰的一声！这一脚踢在了陈夕阳的胸口，陈夕阳没有退后半步，而是迎上去，一记勾拳，打在那名小弟的脸上，这一拳很重，后者直接吐出了两颗牙齿。 “啊！”那名小弟奋力一拳，打在陈夕阳的太阳穴，那个部位是死穴。 陈夕阳的脑袋重重的歪了一下，没有吭一声。 砰的一声！陈夕阳一脚踢在那名小弟的胸口，那名小弟飞出去几米远，落地后，发现自己的两根肋骨，断了。 “来啊！”陈夕阳的话语，带着极大的压迫感。 陈夕阳就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没有了痛感，力大无穷，这种情况，他在打黑拳的时候遇到过，一般是人在注射了大量的兴奋剂，才会如此，一个人精神过度集中，也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那名小弟拿着刀，跟陈夕阳周旋，陈夕阳的身上，被刺了深浅不一的很多刀，陈夕阳没有倒下，同样的这名打黑拳的小弟也是被挑断了手筋脚筋，动弹不得。 陈夕阳如果不这样做，这些人可能会逃跑！ 赵艳慌成了一团，尖叫着，向前跑去，陈夕阳本想拦住赵艳，那个刀疤脸的秃头大汉挡在了陈夕阳身前。 “条子！啊!不对！兄弟！真对不住！” “咱们讲和，你跟着我们老大干！凭你的伸手，一定会在这个圈子混的很好！” 说话间，那刀疤脸的秃头汉子，手中锋利的军刀刺向了陈夕阳的腹部！ 陈夕阳早有准备，一侧身，那一刀没有刺中，而是把陈夕阳的腹部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向泉水一样涌了出来。 陈夕阳奋力一个膝击，击中刀疤脸的头部。 扑通一声！那人像死了一样，向后倒去！ 赵艳慌乱的跑着，陈夕阳挪腾着脚步，像赵艳追去。 “啊！”赵艳感觉自己的脚，被人抓住了，一下子摔倒在地，定睛一看，是一脸血的王田芳。 “别走！”王田芳有气无力饿喊着。 “啊！”赵艳像疯了一样，用脚蹬着王田芳的头，不停的踢。 “放开我！” 王田芳一口下去，死死的咬住了赵艳的脚踝。 “啊！”赵艳疼的撕心裂肺的吼叫。 陈夕阳拿起地上的手铐，拉起赵艳，把她跟韩利平拷在了一起。 检查了王田芳的伤情，她已经断气了。 陈夕阳觉得自己很累，特别的口渴，感觉很冷，他流失了太多的血。 走向物流公司的车，陈夕阳一个一个的把木箱打开，把九个孩子全部救了出来，这样，陈夕阳几乎用尽了自己最后的力气。 “陈老师！陈老师！” “陈老师！你怎么了？！”孩子们在不停地喊，见到了陈夕阳，他们安静了很多，也震静了很多。 陈夕阳浑身上下全是血，脖子被蒋彪的铁链勒的血红，身上大小的刀伤有十多处，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不要被老师的样子吓到！也不要去看那些人，陈老师已经通知警察叔叔了，他们很快就会来接你们回家了！” “陈老师！陈老师！”...... “陈老师，口渴！给老师找点水喝！”陈夕阳依靠在卡车的轮胎旁，感觉自己冷的发抖。 “水！水！陈老师！”孩子们找来了水。 “谢谢！”陈夕阳看着眼前的女孩，是周薇。 “周薇！还有你们！以后长大了要做一个善良的人！” “咳咳！”“咳咳！” “一个人成功与否无所谓，但是一定要做一个有，有......有价值的人！”陈夕阳的耳边，隐约听见了警笛声。 陈夕阳最后看了一眼围坐在自己身边的孩子们，闭上了眼睛，陈夕阳觉得眼前是一片广袤无垠的花海，望不到尽头。 第66章 夕阳西下（大结局） 陈夕阳睡着了，那种感觉就像是睡着了一样，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轻飘飘飘的，像风吹着羽毛一样的轻盈。 “一定要全力抢救，不惜一切代价！”公安局副局长王敬德，亲自来到了滨河市第一医院，对着医院的院领导说道。 “把人给我救活，为原则！”王敬德的情绪很激动。 滨河市第一医院的抢救室里，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陈夕阳。 陈夕阳被孟波发现的时候，几乎没有了呼吸，只是身体没有僵硬，还有一丝温度，孩子们围绕着陈夕阳，孩子们的眼神里全是懵懂的爱，一个小女孩扒开陈夕阳的嘴，还在向嘴里灌水。 就这样，因为陈夕阳的及时出现，阻止了5.13儿童贩卖团伙的再次作案，如果不是陈夕阳，这个团伙很可能逃之夭夭，会给后期警方的侦破工作带来更大的难度。 赵艳对自己的违法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孙正义已经在路上了，按照赵艳的口供，5.13儿童贩卖案件失踪的那三名孩子，被拐卖到了南方的一个小县城，滨河市公安局协调后，准备去县城，接回被拐卖的三个孩子。 米雷组织的犯罪团伙，带有黑社会性质，涉嫌非法走私枪支、暴力杀人、走失国家保护珍贵动物，孟波正在全力审讯，目前整个事件的线索很清晰，孟波预感到，一个大的犯罪团伙，很有可能与东南亚一带有关联的，带黑社会性质的邪恶势力，很快就会被打垮、消灭。 陈夕阳在滨河市第一院抢救室内抢救，昨天他还在抢救室的门外，焦急的等待王可馨的消息，而今天身中将近二十几刀的他自己，也被送进了抢救室，就在抢救室的隔壁，王可馨依旧坚强的活着，她的求生欲望很强，一直没有咽下那口气，已经抢救了二十多个小时，第一班医生已经累的无法继续工作，第二班医生马上继续抢救。 在陈夕阳的抢救室内，有从省医院赶来的专家，还有几家医院的急诊科主任，组成联合抢救组，对陈夕阳全力进行抢救。 后续，公安系统的多位领导也赶到了医院。 “妈！”宋婉玉目光呆滞，她已经哭得没有泪水了，清泉巷派出所的所长武为民、王鸿涛、李强等人，没出警的，没有紧急任务的全部来到了医院，在抢救室的两名警察都是清泉巷派出所的民警。 “婉玉！妈没事！夕阳会好起来的！”陈丽萍笑了笑，“你别哭了，当心伤了身体！” “妈！”宋婉玉紧紧的抱着陈丽萍。 “婉玉！怎么回事？”宋远山刚赶到医院，宋远山退休在家，在岗的时候，是滨河市教育局局长。 “爸！”“爸！夕阳伤的很重！”宋婉玉焦虑、痛苦的表情让宋远山很心疼。 宋远山一直想去陈夕阳工作的派出所看一看，没想到第一次来，陈夕阳却在抢救。 孔琳琳一直与宋婉玉在一起，她也是女人，对宋婉玉现在的情况，感同身受。 “宋叔叔！我是市局的孔琳琳！陈夕阳的同事！”接下来，孔琳琳把陈夕阳的举动，大致跟宋远山说了。 “真是一位优秀的警察！我能有这样的女婿，很欣慰！”宋远山尿陈夕阳的母亲陈丽萍真诚的说道：“您是一位伟大的母亲！” “阿姨！陈夕阳怎么了？昨天下午我俩还在一起呢？怎么就进了抢救室了！”李志泽急急忙忙的跑过来，陈丽萍叹了一口气，没说话。 “婉玉！到底怎么了！”李志泽焦急的问道。 “你行了！闭嘴吧！”李志泽的妻子赵茜把李志泽拉到一旁。 “怎么了先不要管，现在在抢救呢！” 抢救持续进行了五个多小时，期间一直没有医生出来过，前来看望的人渐渐的都离开了，在抢救室外，只剩下陈夕阳的家人、宋婉玉的家人、王可馨的父母，还有李志泽夫妇，下午的时候，磐石村小学的校长老宋，带着一些孩子，还有孩子的家长，也来到了医院。 李志泽把妻子赵茜叫到一旁，“先去吃饭，吃完饭你回家照顾孩子，让婉玉，还有这些老人都回去休息休息，别一会再累到了一个，那不是麻烦了！” “这个你拿着！”赵茜递给李志泽一张银行卡，“这卡上最少还有一千二百万，在医院不能缺钱！” “行！以后咱们家里的事，我都听你的！我之前做的不对，不应该瞎鬼混！”李志泽小声说道。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烂事！” “我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孩子！被人骗了钱，以后长点记性！” ...... 夜深了，在抢救室的门外，只剩下两个人，一个是李志泽，还有一个是王鸿涛。 其他的人，都被李志泽说服了，回家休息，明天早晨再过来，在这耗着也没有，帮不上忙，剩下的就交给医生，李志泽巧舌如簧，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其他人说服，那些人刚走，王鸿涛就来了，李志泽见过王鸿涛几面，也算脸熟。 “这么好的人！怎么，怎么会这样？！”王鸿涛留下了几滴泪水，自从得知陈夕阳重伤抢救之后，王鸿涛一根烟也没抽过。 “夕阳，每次都劝我别吸烟！” 王鸿涛一个四十几岁的人，留下了眼泪，李志泽不免动容。 “吉人自有天相！夕阳的身体那么好！不会有事的！”李志泽紧挨着王鸿涛做着，拍了拍王鸿涛的后背。 半夜的时候，孟波和孔琳琳来到了医院，孟波忙着审讯、处理那么多事情。还要准备报告，一整天没吃饭，到了晚上，抽出空吃饭的时间，来到了医院，他知道陈夕阳生还的可能性不是很大，这些年，他见过太多牺牲在刑侦岗位上的警察了，陈夕阳单枪匹马，制服了几名穷凶极恶、出手狠毒的危险份子，没有视死如归的勇气，没有一颗正直道义的心，那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 孙正义打来了电话，5.13儿童贩卖案件失踪的三名滨河市的孩子，全部找到了，现在正在回滨河市的路上。 第二天早晨，阳关还是那么多彩炫丽，天空依旧是那么蓝。 在滨河市第一院抢救室的门口，挤满了人，人们都十分自觉的把中间的通道闪开，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十分严肃，没有窃窃私语，只有静心的等待和期盼。 二号抢救室的灯灭了！那个抢救室是陈夕阳，宋婉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李志泽紧张的双手都在颤抖！ 抢救室的门慢慢的打开了，一名护士推着重症抢救床，身后陆陆续续的出来很多医生护士。 李志泽的心疼了一下，大脑一片空白，这，这太突然了。 陈夕阳整个身体被一个洁白的单子覆盖着，从头到脚，而且，陈夕阳是脚先出的抢救室的门口，胳膊上也没有输一些液体，李志泽知道，陈夕阳这次是真的走了。 重症抢救床缓慢的停下，所有的医护人员，摘下口罩，静静的默哀，他们为自己没能救活这名英勇的警察，感到痛心。 孩子们、女人们的哭声融在了一起，很多男同志也留下了眼泪。 清泉巷派出所的民警，滨河市公安局的同事，全部低下了头，在心中默默的祈祷，天堂没有痛苦。 李志泽像疯了一样，跑过去，掀起陈夕阳身上洁白的单子，陈夕阳的胸口和腹部就有十几处深浅不一的刀伤。 “开什么玩笑！你快醒过来！”李志泽摇晃着陈夕阳的肩膀。 “你说话啊！你倒是说话啊!扔下兄弟、老婆、孩子，你就自己走了！” “志泽！你冷静点！”王鸿涛拉起李志泽，“夕阳已经走了！你冷静点！” ...... 陈夕阳的葬礼上，来了很多人，人们对这名警察更多的是敬意。 随后，多加报纸、媒体、电台报道了陈夕阳的英雄事迹。 政.府相关部门参考滨河市公安局的意见，一致同意。 授予陈夕阳同志“滨河市优秀民警”、“滨河市城市英雄”。 影响恶劣的5.13儿童贩卖团伙被彻底粉碎，涉案人员收到了法律的制裁，滨河市警方全力部署，联合多地警力，历时三个月，一举捣毁了米雷犯罪团伙，抓获相关涉案人员一百多人，缴获大量枪支、弹药、毒品。 孟波手里拿着一个绝密文件，是637号卷宗，关于孙正义的新婚妻子被杀害的资料。 “给！”孟波把文件放在了孙正义的桌子上。 “什么意思！”孙正义皱了皱眉。 “案子破了！米雷犯罪团伙中的一个人，就是杀害你妻子的凶手！DNA已经比对过了！”孟波说道：“是陈夕阳的功劳！” 孙正义注视着637号卷宗，眼眶湿润了！ 三年后...... “夕阳！我们来看你了!”宋婉玉拉着身边的一名男孩，“这是你爸爸！你爸爸是一名勇敢的警察！” “爸爸！”那名小男孩指着墓碑上，陈夕阳的照片喊道。 “涛涛的情况怎么样？”陈丽萍看着自己的孙子，亲切的说道。 “妈！涛涛的身体很好，全部检查过了！”宋婉玉抱起了涛涛。 “妈！”李志泽夫妇二人走了过来。 “我们来，就行了！你这身体不好！在家休息吧！我就是您的儿子！”李志泽上前一步，扶着陈丽萍。 “可馨阿姨！”“可馨阿姨！”涛涛欢快的喊着。 是王可馨！ “来了！”宋婉玉亲切的说。 “嗯！陈阿姨好！” 众人慢慢的离去！ 李志泽抱着陈夕阳的儿子涛涛，走在最前面“跟你爸爸一样帅！” 陈丽萍被赵茜搀扶着。 王可馨说道：“婉玉！陈夕阳的书，怎样了？！” “已经出版了！我要替他把书写完！”宋婉玉笑了笑。 “可馨！我知道你对夕阳的感情！三年了！我还是希望你找一个归宿！” “我有涛涛总够了！我现在是陈家的儿媳妇！” “婉玉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王可馨看向远方，想起了第一眼见到陈夕阳时候的样子。 “可是，像陈夕阳这么好的男人，去哪里找呢？！” （夕阳警事全书完） 己亥年丙寅月已丑日午时于呼和浩特 完本感言 《夕阳警事》这篇小说是我的第一部作品，说实话，我自己真的没想到我能从事文学创作，首先要感谢“凤凰书城”对我作品的认可，感谢这个平台，能让我的作品能与广大的读者见面，也要感谢编辑大君大佬，感谢您的帮助！ 从读书到写书，绝对是一个读书人质的升华，我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文学创作，这方面还有兴趣，兴趣需要培养，需要挖掘，更需要勇敢的尝试。 这部作品树立了一个鲜活的人民警察形象，一个心中充满正义的普通基层辅警，为了侦破案件，不幸牺牲的故事，“大结局”这三个字写出来的时候，本来当晚，我可以把结局写出来，我没有写，而是冷静了一晚，决定第二天上午动笔，主角陈夕阳到底应不应该牺牲，换句话说，是写喜剧还是悲剧？ 最终，我还是忠于我内心的想法，其实这个结局，我在做人物设定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应该是三个月之前，我的选择与主角一样，终于自己的内心！ 下一部作品，可能会写都市灵异悬疑，或者都市科幻末日类型的作品。 再次感谢编辑大君大佬，感谢凤凰书城所有的工作人员。 月影风声 2019年2月2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