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妖精一样的女人 第一次来的时候冷曦便喜欢上crazybar(狂吧),不是因为这里的装潢属于T市最顶级的,也不是因为这里你可以得到最奢侈的享受。而是这里的氛围会时常让人疯狂的迷失自我,这里也有你想拥有的各色需求,这里更可以让你肆意的发泄心情。 crazybar是一个让人疯狂沉沦的酒吧,这里还有什么不会让你疯狂的呢?美酒、帅哥、美女……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得不到的,但前提是你有足够消费的钱。 钱那东西冷曦有,很多,多了连她自己花起来都觉得恶心,可她却还是喜欢用那些让她恶心的钱肆意的花销,似乎是一种变态放纵的发泄。 冷曦每一次来crazybar都是午夜的十二点,在冷曦的观念里这个时间的人才是最真实的,白日里都是一群衣冠禽兽,只有这个时段扒了那层道貌岸然的皮,才会露出真实的嘴脸,特别是男人那种生物。 有些女人天生就是个尤物,即使她安静的坐着不做任何的勾引,可还是让人不由的春心荡漾,而冷曦便是这种祸害的主。 昏暗的灯光将那张妖媚的脸辉映出一道诱人的春色,狭长的眼微微眯着,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映出深深的阴影,秀丽挺直的琼鼻,微微开启的红唇在轻抿鸡尾酒时,会让人臆想她发出沉醉呻吟声的场景。 贴身的黑色蕾丝裙包裹着丰满的浑圆,随着腰身的扭动若隐若现格外的撩人。每当她喝酒时身体微仰露出优美的脖颈,微卷的长发垂落在她纤细的肩头,像舞动的精灵有节奏的跳跃。 妖媚的曲线,勾人的坐姿,而她还一直保持让人遐想的微笑,妩媚的回眸。 要是有人问这个女人属于哪个品种?是眼珠子还没有瞪脱框的,因流口水而虚脱的男人都会一致回答——妖精,一个无时无刻不在勾引男人心身的妖精。 男人在看见妖精一样女人时,涌现出一种强烈的表现欲和征服欲,可都以铩羽而归为终结。可也总有那么几群初来而不知她底细的人,就像此处某一个台位正坐着几个交头的年轻人,不时用余光瞄向冷曦,几人你推我扯的将一个年轻人踢出台位。 “嗨!” 冷曦对突然出现的招呼声,只是挑了一下柳眉,微眯凤眼勾唇淡笑的看着这个青涩的年轻人。透着昏暗的灯光可以清晰的看出他的紧张,微圆干净的脸上有一抹怪异的羞红,清爽的短发被紧张出来的汗水沾湿几缕。 “嗨!”冷曦脸上的笑意加深几分,坏女人的天性让她有了几分捉弄的兴趣。 “你好!我……”年轻人似乎没有想到冷曦会对他展颜一笑,有点举足无措的不知所曰,只是傻傻的、直勾勾的看着冷曦唇边的媚笑。 “你怎么了?”冷曦丝丝入骨的媚腔好像一道发酵粉全都倒在年轻人的身上。 “我……我……”年轻人硬是没有说出一句准备好的台词,那张原本就红的脸更加红的滴血。 “你…你…。你到底怎么了嘛!”冷曦隐忍唇边爆开的笑意,狭长的眼里满是娇艳的妩媚,食指轻点年轻人的唇,无限惋惜道:“可惜了一张上好的脸,怎么就是个结巴呢!” “不…不是。”年轻人自己也急了,平时的口若悬河怎么就结巴了呢? “什么不是?你留血了。”冷曦凑近几分想看清年轻人的脸上更多滑稽的表情,可她根本没有想到这个年轻人实在太纯洁了,她的胸只是很不小心的在他胸口擦过,他竟然流鼻血了。 “哈哈……” “小子!回去多喝点奶吧!这样才早点长大泡女人。哈哈……” Carzybay里的男人对冷曦一直都是蠢蠢欲动,可这些男人也猴精呢!他们知道什么样的肉好吃,什么样的肉要搁着等待时机。对年轻人的大胆都是侧目以待也是嘲讽掺半,谁都想有人能开了先河吃了这个妖精的女人,可又怕被人抢先尝了鲜。 四周嘲讽的笑声让年轻人羞愧的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瞬间焉了几分。转身想逃开可又舍不得离开,只得傻傻的看着冷曦丰满的胸贴着自己,而鼻血流的更加欢快。 “呵呵……。”冷曦的笑声又让年轻人失了三魂丢了六魄。 冷曦要是对这个没成材的小苗有一点怜悯之心,那她就不是无良的坏女人了。人家鼻血狂流的要失血而亡,她到好,媚眼还一个劲不断的抛出十万电流。 “砰!” 年轻人一倒整个carzybay里面的笑声像炸开锅的沸腾。 “哎!小鬼就是小鬼。没劲!”冷曦提起9公分的高跟鞋很优雅的从年轻人的身上踏过。 “我不是小鬼。”年轻人似乎是被冷曦一脚给踩醒了,一把抓住冷曦踏在他身上的另一只脚,急切的想证明自己。 “很想证明自己是吧?”冷曦低头含笑,诡异的神色一闪而过。 年轻人本想点头说是,可他一睁眼看到的全是冷曦裙摆下无限春光,黑色的蕾丝衬映出白皙的大腿,若隐若现的更是让人遐想无边,所以他刚止住的鼻血又开始涔涔而下,也算是代替了他的回答。 冷曦也不挣脱还被抓住的脚,一转身顺势骑在年轻人的腰上,一手抵在他的胸上,一手用力一捏。 “嗯……”年轻人瞳孔放大,脸红如潮,张着嘴巴。 “啧…啧…太小。”冷曦一脸惋惜摇头,手指一动拉链一滑,她的手已经检查完毕。 “你!我!”年轻人似乎还没有从震惊里清醒,就被一个女人给非礼了。 丢脸啊!丢尽所有男人的脸啊!这句话当然是发至其他男人的心声,也多少有了那么一点酸葡萄的味道。 “你还真可爱!”冷曦的笑声总是有几分甜丝丝的魅腔,那笑声一起所有围观男人的骨头都酥了,都想将这个妖精女人压在身下能肆意畅快欢一番。 对于周围露出狼一样目光的男人,冷曦在心里冷冷的哼了一声,“男人!哼!消遣的玩物而已。” 冷曦不是清高,她也不是不会玩的人,只是她有她玩的游戏规则,她有她选男人的标准。 冷曦狭长的眼里流光四溢的对在身下年轻人媚笑,可辗转含情中又似乎将眼光转移在某一处阴暗的角落。 那角落正坐着一位黑色休闲衣的男人,微长的黑发狂野的贴在他的额头,幽黑的双目发出冷冷的死亡气息,手里红色的鸡尾酒在灯光下反射出诡异的光。休闲衫的钮扣被他随意的扣起几个,露出诱人而结实的胸膛。因为他坐着让人看不出他的身高,可从他修长的大腿可以看出他的身材一定是完美修长。 孤傲、冷冽是这个男人给人第一印象,可你要是看到他冷峻的眼,你会发现自己原来胆怯的可怜。男人身上的寒意在不断的涌出,有一种生人勿进的疏离感,而他冷冽的目光似有似无的飘过。 冷曦似乎是感应到黑衣男人的目光,又似乎没有发现黑衣男人的窥视,总之她放弃玩耍身下已经憋红脸要晕过去的小年轻,扭着蛇腰站在黑衣男人的面前,今晚这男人的孤傲气息吸引了她的注意。 “冷曦!” “龙啸天!”龙啸天寒眸微闪,沉寂的注视手中红色的鸡尾酒。 “有兴趣吗?”冷曦将手中的磁卡扇了扇,妩媚的娇笑着,狭长的眸子轻佻的闪了闪。 龙啸天瞥了一眼房卡沉默,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接受邀请的亢奋,眼帘微垂隐藏了眸光里闪过的不悦。 “没兴趣就算。”冷曦无所谓的将磁卡丢在一边,纤指一招让侍者送来一杯BloodyCaesar,便半依偎着沙发,任由肩上的裙带滑落,若隐若现的诱惑。 “你都是这样搭讪男人的?”龙啸天深邃的眸光注视着冷曦若隐若现的丰满。 “那你是男人吗?”冷曦嗤笑的旋转手中的酒杯,看着杯里荡漾起一道优美的水波纹。男人?用得着勾搭吗?不就是一群披着人皮的禽兽吗? 龙啸天对冷曦的嘲讽没有回应,只是周身阴冷的气息不断的弥漫,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两人面对面的坐着谁也不说话,直到冷曦的手机发出嗡鸣声,冷曦才蹙了蹙眉瞥了一眼来电显示,便烦躁的将手机扔在包里,仰头将杯里的BloodyCaesar一口饮尽,和龙啸天招呼都懒得打就起身离开。 “你就这样搭讪完就走?”龙啸天见冷曦没有和他继续的想法,一向强势的大男人心态又不舒服了。 “现在对你没兴趣了。”冷曦妖媚的回眸一笑,抛个飞吻提着手包扭着腰肢走人。操!男人都是犯贱的东西,挑逗他的时候,他一副拽拽的熊样,要是不鸟他的时候,他就成一条摇尾巴的狗。 等冷曦快要走出大门的时候,龙啸天的大手已经圈住她的腰肢,冷峻的神色里一片温怒,“谁同意你离开的,我不是你随意搭讪,又随意弃之的男人。” “我的邀约也是有时间期限的,你要是有兴趣下次请留守恭候。”冷曦对腰上收紧的手只是玩味一笑,便很自然的用双手圈着龙啸天的脖颈,性感的红唇轻轻擦过他的脸颊,在他的耳边妖娆笑道。 “是吗?”龙啸天勾唇一笑,这个冷峻男人的笑容竟然让人有种惊艳的美感。 龙啸天没有等冷曦做任何反应前就已经将她身体整个圈在怀里,大手连拥带提的直接带进crazybar的一个包厢里,砰的一声将门反锁,而冷曦被压在门上。 ------题外话------ 云绯9月新文*来袭了,喜欢的亲们不要忘记留言、收藏哦! ╭(╯3╰)╮╭(╯3╰)╮ 云绯有一个远大的理想也是奋斗目标—— 等我写文赚了好多钱。我要好好的慰劳自己。我天天叫大餐填肚子。我天天用牛奶来洗澡。我天天叫美男来服侍。我天天看菊花玩黄瓜。 别说云绯没有操节,可云绯就想,就想,就是想。只是最近改版了,要收藏1000+才能上架入V,所以,动动亲们的小手指,给一个收藏,给一个留言,云绯就离理想的目标更进一步。 哇咔咔~ 【002】变态都爱重口味 “玩强?还是*?”冷曦丝毫没有惊慌的神色,而是眯着狭长的眸子兴奋的看着龙啸天,包厢里的光线不亮,阴暗的光线将男人刚毅的脸颊映村得更加立体俊美。 冷曦的淡然反而让想看到她惊慌的龙啸天郁闷,这女人是太过大胆不在意?还是心理变态喜欢玩重口味? 泰山崩顶也不变色的龙啸天变脸了,这个女人欠操欠收拾,不然不知道男人是个可怕的存在。 龙啸天的吻很粗鲁带着恶意的惩罚,舌直驱而入以横少千军的架势在冷曦的口腔里翻滚,腰间的手用力的收紧,那力度似要将怀里女人的腰肢给勒断。 龙啸天的吻到是给冷曦带来了一丝疼的快感,那种麻酥酥的疼能减轻心口某处的痛,所以龙啸天的吻并没有让冷曦躲避,而是反舌而上同样吸吮着他的舌,那力度也似要将他的舌根拔断。 两人燃烧起一股骚热,那股热流不断的沸腾,浇灭一种叫理智的东西,身上的衣服成了阻碍发泄的途径,从一开始两人拉扯对方的衣服,到自己自行脱衣服,就连脱衣服的时间两人都没有浪费一秒,唇与唇的交贴都没有离开一秒。 缠绵交融的躯体从门口移到茶几上,又从茶几上滚到沙发里,多种体位的摆弄,呻吟高低的交错,时间过了多久激情就浓了多久,似乎两个都是缺水的鱼,只有在不断的鱼水交融里才能感受到活着的气息。 大汗淋漓后相拥的躯体直到停歇也没有分开一丝,冷曦妖媚的脸上呈现出纵欲后的绯红,使白皙的脸上更是妖媚,红润润的唇微微的开启着一副邀人品尝的姿态。 “看不出,你还挺男人的。”冷曦狭长的眸子轻飘飘的瞥了一眼将头搁在她胸口的龙啸天,娇媚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 “这么点滋味你就满足了?”龙啸天轻轻地咬了一口,语气调侃,但还是可以听出他的心情不错。 “呵呵……我这不是怕你体力跟不上吗?”冷曦纤细的手指滑到龙啸天精瘦的腰间,扭了一把,坏笑的咬着他的肩头,留下两排贝齿牙痕。 可见冷曦不是吃亏的主,龙啸天不过着轻轻的撕咬一口,她立马狠狠地还了一口。虽然冷曦用力的啃咬对龙啸天还说不算什么,不过他还是有那么一点乐意身下女人在他身上留下痕迹的。 总之,这个女人的床/上功夫入了他的心。 两人耳鬓厮磨的时间在冷曦再次响起的手机铃声里结束了,冷曦蹙着眉头一边穿衣一边接电话,语调中已经没有那股诱人的媚腔,而是多了几分刻意的严谨。 “喂!是我。”冷曦接完电话看也不看龙啸天考究的神色,一个陌生男人的目光不值得用心思量,直径穿衣拿包抛个飞吻款款走人。 “女人,就这样走了?”龙啸天光裸着身体斜睡在沙发上,深邃的眸光里不悦冰寒。 “呵呵……难道你喜欢女人看着你离去的背影。”冷曦握着门锁的手没松,而是暧昧的回眸一笑,不过那笑容也含着嘲笑。 是啊!他们只是一夜疯狂只知道名字的关系,而不是相互有交代的男女爱恋关系,有必要那么暧昧复杂吗? “拜拜!”冷曦不等龙啸天回答,先一步开门离去,砰一声关门声隔开了两人不同的神情。 龙啸天瞪着包厢门好一会沉默,在冷曦的身上似乎感觉自己让人畏惧的冷伐消弱了,“冷曦!”龙啸天嘲讽低哑的说了两字,也不知道其中的含义代表什么,总之龙啸天独自一人在包厢里很久,直到第二日凌晨才离开。 冷曦一出crazybar便到地下停车场开车离开了,十月的夜晚很凉,可车里的冷曦丝毫没有觉得冷,坐在车里开着车窗看着大门紧闭的叶宅,冷哼讥讽一笑,将后座的黑色风衣穿上。 门口守着一位中年妇女,一见冷曦的车忙悄声无息的打开门,道“二夫人,你可回来了。” “王嫂,太太和大少爷回来了?”冷曦一进门狭长的眼眸撇了一眼灯光微暗的三楼,眸光幽沉沉的不见一丝光亮。 “嗯。一回来就问你几回了,要不是时间太晚,我连搪塞的话都不知道怎么回呢!”王嫂轻手轻脚的关上门,压着声音道,“你还是快些回房间吧!要是被撞见就解释不清了。” “谢谢你王嫂!”冷曦也不多话直接脱着鞋提在手上,悄声无息的回了房间。 冷曦回到房间首要的便是卸了浓妆,洗个澡换了件真丝的睡衣, 全身像似被抽空一样无力,闭眼蜷缩着一言不发。 嫁给叶天泽的时候她还没大学毕业,对爱情对婚姻灌注了所有女人美好的憧憬,可爱情是甜蜜的梦幻,而婚姻是残酷的现实。真真应对了那句‘侯门一入深似海’的悲凉。 门第悬殊终究是一道迈不过的门槛,出身平民的冷曦为了爱情忍受着叶家人的嘲讽和鄙夷,那些她都可以忍受。因为她的心里认为自己嫁给了全天下最完美温柔的丈夫,那么她就该忍受众人排斥的对待,不是说‘得’与‘失’是对等的嘛! 可是爱情的梦幻破灭的是那么的快、那么的突然,结婚不到一年叶天泽就出轨了,而且还是在叶家所有人的帮衬下出轨的冠冕堂皇,这是一个什么样的讽刺? 哼! 冷曦冷笑的揉揉胀痛的太阳穴,狭长的眸子微眯嘲讽的看着床头放大的结婚照。冷曦一袭白色镶钻的婚纱小鸟依人的被叶天泽拥在怀里,那时她是直发高挽,狭长的眼里更是流光四彩,轻勾薄唇荡起朵朵甜蜜的微笑。 凌晨的夜风微凉,冷曦却毫无一丝的睡意,轻叹的起身站在落地窗口,长时间的蜷缩让她感到腿脚麻木,*的脚趾刚碰到地面,就感到一阵刺痛的麻意,那点痛似乎表明冷曦还是个活人。 深夜片刻的寂静让冷曦觉得叶家还算是住人的地方,宽大豪华的庭院里淡蓝的灯光淡化了豪门府邸下的阴暗,可那又能说明什么? 只是再一次陈诉豪门*下腐烂的味道。 叶天泽将情妇堂而皇之带进叶家的一个星期后便死于车祸,更讥讽的是那个女人还生死与共的一起陪葬了。 【003】弟弟女人一起爱 那一夜冷曦连一滴眼泪都没有落下,似乎那泪早已经干枯,是在什么时候?叶天泽第一次的夜不归宿,还是叶天泽总是人间蒸发的消失? 叶天泽的葬礼她没有参加,浑浑噩噩间的病了,正好也如了叶家一直雪葬她这个人存在的机会,生病期间冷曦喝了几夜的酒,也不知是庆祝自己的解脱,还是哀悼自己的悲哀。 也是那夜22岁的冷曦成了豪门寡妇,一个挂名拥有数千万资产继承权的豪门寡妇,可也一样被扣上终身不得改嫁的活寡妇。 离叶天泽去世也快两年了,这两年里冷曦的变化也是惊人的,似乎她想将过去的一切都抹杀掉,拼命折腾自己的底线,却在每一个惊醒的午夜里越发感到身心的疲惫空洞,如行尸走肉般的苟活着。 吹着夜风丝毫没有减轻冷曦太阳穴的跳痛,闭了闭狭长的眼眸,随手从床头柜抽屉里摸出一包烟来,娴熟的点燃一支慢悠悠的抽着,鼻息间缠绕着烟丝味,不浓也不淡,冷曦闭眼享受吞烟的肆意感。 寂静的夜里只有时钟的滴答声,现在是凌晨的四点,冷曦掐了烟头将烟灰从窗口吹了出去,窗没有关直接打开着,即能感受夜的凉,又能淡化卧室内的烟味。 失眠已经成了冷曦的习惯,有时要吞两片安眠药才能入睡,可能是喝酒抽烟的关系口干舌燥的冷曦在床上翻滚了几遍,便烦躁的抓了抓卷发起身下楼喝水。 叶家的住房分配也是有规矩的,三层的别墅,又讲究东为首的布局。一层客厅餐厅,和几间客房,二楼东首套间是公公叶泉婆婆王馥梅的房间,西户原是小姑子叶天淇的闺房,结婚后和丈夫王文彬平时回来暂住的。三楼东首是大哥叶天浩的套间,而西户便是叶天泽和冷曦的套间。 喝了一大杯冰水才感觉心口的燥意减了少许,怕再次口渴还端了一杯冰水回房,可刚准备开门,只听身后传来一声磁性略微沙哑的男声。 “没睡?” 没睡? 是的,快两年了她从没香甜的熟睡过,即便闭眼她的大脑也未成休息过,因为那肆意的黑暗总是像吞噬她心身的深渊,稍有不慎她便彻骨森寒,像似要冷死在那深渊里。 冷曦没有回头看声音的来源,只是冷淡的哼了哼,似乎对男人的问话感到好笑,她有多久没有睡一个沉稳的觉了,而造成这样结果的原因不正是叶家人想看到的吗? 一种缓慢凌刮的疼痛,一种被扼住咽喉无法呼吸的窒息感。 冷曦似乎没有听见或是看到男人的身影般,只是轻巧而翩翩然的从走过,带着一股诱人的香气,留给男人一个优美的背影。 “你喝酒了?”男人似乎习惯了冷曦的漠视,健硕的身躯半依靠在墙壁上,幽暗的光线折射出他刀削般刚毅的脸颊,绿意盎然的盆栽遮掩了他身躯的僵持。 “你管多了。”冷曦没有回头,只是在手握住房门锁时回言道,甜丝丝的魅腔里多了点冷冽。 “别忘了你的身份,凡事在做前都思量点。”在空气中弥漫的酒味让男人磁性的声音变得低沉。 “我的身份?呵呵……我到是想问问叶大少我到底是个什么身份,有多金贵到在家不能喝酒的地步?”冷曦扭头嘲讽的瞥着不远处的叶天浩。 如果可以冷曦最不愿意面对的男人就是叶天浩,不为其他,就是他是叶天泽哥哥的身份和他俩貌似的样貌,就让冷曦感到憋闷。有什么比天天对着貌似的脸庞来时刻提醒她是一个被抛弃留下的寡妇更让人恶心的?还时不时的说教一番,他是她的谁?同一个屋檐下的人而已。 “冷曦,你是叶家的二少夫人。”叶天浩蹙眉不悦,阴鸷的眼眸下压着沉沉的怒意,特别是在他将‘二’字咬得很重的时候。 “哦?是吗?我怎么没感觉呢?二少夫人?呵呵…是很金贵的称呼,我还以为我就是叶家为叶天泽守灵位的女人。”冷曦看着叶天浩,狭长的眼眸里溢满琉璃的彩光,只是那光是讥讽的冷色,“我也发现我挺二的,当初怎么就看中叶天泽那混蛋,呵呵!不仅二,我还瞎呢!真的!” “闭嘴!”叶天浩几个大步一把扭住冷曦的手臂,阴鸷的眼眸寒光幽深,薄唇紧抿如钩。 叶天浩的手青筋显爆,如一把铁钳死死的扣着冷曦纤细的手臂,疼,真的疼。可冷曦还是嗤嗤的笑着,似乎她才发现这是一件天大的笑料,狭长的眼眸被幽暗的灯光折射出一道隐晦的光,那光灼痛了叶天泽的怒意。 “不许笑!”叶天浩愤怒的低吼,另外一只手捂住了冷曦的唇,阴鸷的眼眸黑沉沉的压抑。 笑和哭,这两种发泄的情绪她冷曦还有得选吗? 没有,她不会在哭,但也不会在笑,她的笑永远达不到眼底心底。为了这一场她眼里完美的爱情,她抛弃了学业,离开了单身将她培养长大的妈妈,得到了什么? 没有,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满心的不甘和愤怒。 叶天浩看着那双讥讽的眼眸,感受她心底腾腾的恨意,她凭什么恨,该恨的是他,是他们叶家,这女人有什么值得,值得天泽为她如此。 叶天浩将冷曦压制在墙上,两人眸光交错,均幽深如寒潭,弥漫出丝丝缕缕的寒意,他的眼冷,她的心冷,冷肆意而彻骨。 “记住天泽是你的选择,这场婚姻也是你的选择,你没有资格说天泽是混蛋,即便他是混蛋,你也得好好的守着他。”叶天浩磁性的声音低哑而决绝,容不得人反驳的冷厉,捂住冷曦嘴巴的手转为捏着她的下颚,强势的抬起看着她的眼,似乎想得到她的保证。 而冷曦却是勾唇一笑,笑得妖娆妩媚,反手拽住叶天浩的衣领,身体前倾的贴近几分,甜丝丝的媚腔带着诱人的尾音,笑道:“叶大少如此爱你的弟弟,那么是不是连弟弟的女人也一起好好爱爱呢?” 【004】不是男人的男人 叶天浩垂眸看着像一根藤蔓缠绕他身躯的冷曦,阴鸷的眼眸里黑沉沉的看不清他的神色,薄唇紧抿如直线,原本捏着她下颚的手转成单臂抵在墙上。 冷曦狭长的眼眸在叶天浩换手姿态的同时染上一层潋滟的妖娆,丝薄柔滑的睡衣贴着他紧绷的身躯,唯曼的娇躯缓慢的摩擦扭动着,唇角边的笑靥越发肆意魅惑。 “就知道叶大少是个会疼爱人的人,瞧瞧!知道自家的弟媳空闺寂寞了,都愿意帮衬纾解一下。”冷曦踮起脚尖贴着叶天浩的耳垂吐气如兰,被丁香粉舌滋润过的红唇湿润水嫩,带着一缕灼人的热实度沿着叶天浩的脖颈一路下滑,不贴近不疏离,刚好那缕气息徐徐拂过,带着一股灼热的瘙痒感。 “冷曦!”叶天浩磁性的声音带着抑制后的暴躁感,紧绷的身躯僵持直立,却也不避让的任由冷曦的唇缓慢而磨人的拂过。 “叶大少,你难道不知道男女在欢爱的前期是需要温柔的絮语吗?真不知道你的未婚妻李雪娇小姐怎么承欢在你身下的,瞧瞧!身躯僵持无手感,神色恶煞无情感,啧啧……是一般的女人还真吃不下。”冷曦言语的轻佻,动作的露骨,活脱脱一个让人发狂想捏死的妖精。 “你就非要做这么下贱的姿态吗?”叶天浩也不知道是被冷曦的话激怒了,还是受不了鼻息不断环绕的幽香,或者是对丰腴娇躯灼人的热度产生了抵触,大手一挥支开两人紧密相贴的身躯,阴鸷的眸光锁着冷曦依然妩媚娇笑的脸,却也清晰的看清她眼眸底下的嘲讽。 “下贱?我吗?还是说你是下贱的对象?呵呵……我是下贱,不然我会嫁入豪门做一个年轻的寡妇吗?啊?我是下贱,可下贱的也是对下贱人才使用的。” “冷曦,你还是原来的你吗?你自己回头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你到底想自甘堕落到什么样子?”叶天浩双手禁锢着冷曦的肩骨,强势的想将她的脑袋解剖来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能有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想看看她的心到底还在不在。 “什么样子?这样不好吗?难道叶大少还希望我顶着叶家二少夫人的头衔出去混个上流贵妇的姿态不成?给谁看?给你?给叶天泽?呵呵……” 酒精的挥发让冷曦微醉醺醺的眯眼,看着这张她白天里从不直视的脸,叶天浩和叶天泽都是十足十的俊朗男人,五官挺立,浓眉入鬓,唯一不同在于叶天泽的眸光给人一种爽朗朝气,而叶天浩的眸光给人一种内敛沉稳。 “叶大少,你到底要不要爱爱你最亲爱弟弟留下的寂寞女人啊?”冷曦的心口钝钝的痛,眯了眯狭长的眼眸,在和叶天浩对视的时候,还是那妖媚的笑靥,甜甜的媚腔,入骨的邀约,似乎她急迫的想要一样。 “冷曦,你到底想闹到什么时候?”叶天浩的额头青筋暴跳,僵持的胸膛起伏不定,似乎最后一丝被压抑的理智在冷曦继续的行为下土崩瓦解。 “要不要嘛?啊?!”冷曦对叶天浩的怒气视若无睹,无视肩膀要被捏碎的疼痛感,反而头一扭水嫩的红唇亲吻上叶天浩裸露在外的手臂,不时的还挑了挑眼尾,眸光如钩。 “天泽怎么会爱上你?”在叶天浩的心底对这样的问题似乎是一种无法解答的谜题,这样的问话不知道是在问她还是问自己?连他自己都疑惑为什么他见不得她自甘堕落?唯一被他认可的答案便是她是天泽的女人。 “想我告诉你吗?”冷曦手臂圈上叶天浩的脖颈,同样粗鲁而强势的一拉,在他低头抬眸看她的瞬间,她的唇倾覆而上。 柔软的唇带着酒的醇香,肆意而狂野的撕咬,如唇吻上的只是一个供她发泄撕咬的猎物,辗转中丁香舌更是想肆意的侵略更多的地盘。 叶天浩的一愣神也在冷曦倾覆而上的瞬间,在感觉她的舌想长驱而入时,咬着牙,却不避让任由冷曦愤恨的撕咬,瞪着眼眸看着那张精致妖媚的脸,心口有一丝丝的异样,可在思及她的身份时,那心立马变得阴霾。 冷曦的吻野蛮血腥,她的口腔里充斥着腥甜的味道,心底似乎有那么一丝暴戾的匪气,想生生的撕咬下那唇,想将他的血吸允干净,似乎在这样的过程中她才觉得心里平衡了,得到真正的纾解了。 “够了吗?”叶天浩一动不动的任由冷曦啃咬,似乎那血淋淋而红肿的唇不是他的,眸光如黑曜石般深邃不见底,平稳后的语调更听不出他的心情。 “真为李雪娇小姐感到悲凉,找了个不是男人的男人。”冷曦舔了舔唇间的血,狭长的眸光鄙夷的瞥了一眼叶天浩,随即一弯腰身从他禁锢的臂弯下滑出,打开房门又讥讽道,“你是一个让人倒胃口的男人。哼!无能!” “爱天泽不是一件可悲的事,你这样折磨的只是自己。”叶天浩一把拉住冷曦的手臂,薄唇紧抿,似乎这样的话他不想说,可他更不喜欢她如此。 “谁说我爱他了,放屁!我是后悔,后悔的想死。”这时的冷曦像似被踩到尾巴炸毛的猫,狭长的眸光里不见那嘲讽的妖媚,而是愤恨的怒火,一把能将对方烧成灰烬的火。 “不爱,你怎么恨得这么深?”叶天浩目光灼灼,说的是问话,但是肯定的阐述,只是在阴暗的光线下眸光里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 “滚!不要以为自己很懂,其实什么都不懂?滚!”冷曦使出全力的甩开叶天浩的手,瞪着嗜血的眼眸怒吼的将门重重的摔上,隔绝了叶天浩让人*裸而无处躲藏的眸光。 门一关上冷曦抵制在门上的身躯便缓慢的滑落,直到她蜷缩着身躯将头埋进双腿间,心间空荡荡是孤寂的难受,不,她不是爱,她只是不甘,不甘。 门外的叶天浩瞪着紧闭的房门沉默,半晌擦了擦唇角,看着指尖斑斓的血迹,紧抿的薄唇间勾起一抹细小的弧度,“野猫!” 【005】买冥币烧给他用 冷曦还是失眠了,昏昏沉沉的到早六点的时候便被的王嫂叫开了房门,这样白昼交错混乱的作息时间已经成了习惯。 一番梳洗的时间也就十几分钟,穿着纯色的家居服,乌黑亮丽的卷发被她全部挽起盘在头上,等她下楼的时候王嫂已经将早餐的食材都已经准备妥当了。 “二夫人,你要快点了,昨晚太太交代一早要喝花式粥,还要吃小笼包和一些新鲜的小菜。哝!”王嫂将昨晚王馥梅的要求单子递给冷曦,注视的眼神有些怜悯。 “嗯。我知道了,你去忙吧!”冷曦看着单子上的明细,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折腾吧!使命的折腾吧!就不知道是在折腾他们自己的口味,还剩下折腾她来平衡自己? 花式粥是最复杂费时间的粥,光是米就要浸泡一个多小时,熬粥的时候必须人不停的搅拌才行,这样的粥煮出来才柔软香甜。平时花式粥只有宴请的时候才会特意准备的,可每一次婆婆王馥梅从美国度假回来一趟,都会找一些借口让她不得安身! 冷笑的看完单子就被揉成一团扔垃圾筒里了,忙碌起来的时间很是匆忙,等冷曦熬好粥,出门买回小笼包的时候,公公叶泉穿着家居服已经坐在餐厅里看报纸了。 “爸!早!”冷曦搁下手中的东西,恭敬的站在公公叶泉的对面。 “嗯。”公公叶泉头也没抬,只是淡淡的哼了一声。 “我给您泡了参茶。”公公叶泉不搭话,冷曦便恭敬的站着,低头看着脚尖,卑微的姿态,讨好的语调。 “嗯。搁下。你忙去吧!”公公叶泉看完一张的版面才回了一声。 冷曦这才低头以退步的走姿进了厨房,没几分钟便端着一杯温热的参茶放在叶泉的面前,一句话也不说悄悄的再次退进厨房忙早餐的摆放。 叶家每一个人的作息时间不同,所以早餐一直断断续续的用到快九点。好在自从叶天淇结婚后搬出去住,用餐的时间少了很多的言语上冷嘲热讽。 公公叶泉已经用完早餐还在翻看今早的财经报,而婆婆王馥梅却冷着脸看一眼忙添置早餐的冷曦,冷淡而疏离道:“明天还熬这粥。” “是。”冷曦放下一碟小菜低眉顺眼的坐下用餐。 “天浩怎么不多睡一回?”王馥梅在见到叶天浩下楼的身影时,眉眼间才露出一抹慈爱的目光,亲自拉了拉身边的椅子。 “爸妈早!集团还有些事情等我回去处理。”叶天浩低头亲了亲王馥梅的额头,薄唇微勾露出一抹微笑,“妈,你用完早餐还是回房补了会睡眠吧!在飞机上你几乎都没有怎么睡,身体熬坏了,有人会心疼责怪的。” “知道你孝顺。”王馥梅和颜悦色的拍了拍叶天浩的臂膀。 其实王馥梅也是名门闺秀,精明知性的女人,即便生养三个孩子,可一样透着风韵犹存的气质,叶氏集团有现近的盛世繁荣她是功不可没的一份子。 可不管王馥梅在商界如何,她在家也只是相夫教子的慈母,但她的慈母风范一样只单单针对她认可的孩子,而对冷曦谈不上喜爱,也说不上厌恶。 对他们母子的和乐融融冷曦也是视若无睹,慢条斯理的用着早餐,只是低垂的眼眸间透着股鄙夷的不屑。 “天浩,你的唇怎么了?”王馥梅在叶天浩坐下时,才发现破皮红肿的唇,不由惊诧的关心道。 “哦!晚上不小心磕的。”叶天浩回答时眸光扫了一眼对面的冷曦,见冷曦神态平静毫无异色,不由扯了扯唇,阴鸷的眸光一闪便沉寂无波的用餐。 “真是的,以后小心点,难道你也要妈操碎心吗?”王馥梅言语间瞥了一眼低头的冷曦,那眼光复杂中带着责怪,似乎将叶天浩的意外也归结在冷曦的头上。 冷曦低垂眼帘喝粥,就好像她的眼里只容下一碗粥的视野。 “今晚恒丰李董的寿宴,你准备一下。”叶泉放下报纸对王馥梅道。 “知道,不然我也不会急急的从美国赶回来。”王馥梅神色一凛,温煦的神态中多了一份严谨的从容,“这宴会可都是有身份地位的名流,是结交人脉的好机会,天浩你也趁这个机会和雪娇好好聚聚,别老拿公务繁忙的借口推脱,毕竟她是你的未婚妻,而且你也知道她代表的是什么。” “嗯。”叶天浩只是淡淡的哼了一声。 “淇淇和文彬回头我电话通知他们一起去吧。”王馥梅从来不会错过任何一个可能给叶家带来名利的机会,至于冷曦这个媳妇压根不在思考范围。 “你看着办吧。”叶泉到是无所谓,以他在商界的地位已经很少需要结交的是人脉了。 他们后面的谈话冷曦都没有放在心上,用完早餐便忙着收拾餐桌,将残羹饭菜送进厨房就没有她的事情了,王嫂会洗好收拾妥当的。 用冷曦的心态便是她在这只是住着睡觉,饿了吃饭,其他的和她何干?愿意听的她就听听,不愿意听的她直接无视的彻底。 犹如你不待见我,我还无视你的相处方式。 不过知道今晚叶家无人在家,冷曦唇角微勾心头一松,连太阳穴都舒缓不疼了。 叶家的人都注重个人的*空间,在不用面对面共处的时间里,冷曦是有绝大多数私人的时间,平日里她都会在用完早餐才开始补眠,可今日似乎心情十分的放松,怎么也睡不着。 在叶家冷曦可以说是无所事事的人,没有要拼搏的事业,没有要等待的人,只有一个窝着显示出她是一个温婉而乖巧的寡妇。 哼! 冷曦的心理再次为这样的自己感到嗤之以鼻,她鄙夷这样的自己,更甚至是厌恶这样的自己,可她纵有千百个可以离开叶家的途径,她还是选择留下了。 只为叶天泽的遗嘱,一份让她惊诧的遗嘱,他明明都正大光明的出轨了,为什么还要将他在叶氏集团的8%股权留给她?如果她和他有子嗣她还能理解,可他们没有,为什么?因为愧疚吗? 可能吗?心都背叛了,要那些纸钱做什么?买冥币烧给他不成?讥讽!而且还不得她转卖转赠,留给她一堆可坐享粉红的盈利,为什么? 【006】洗白了等待室寝 为什么? 冷曦想不通,可不管她想不想得通,她的日子一样要过,既然已经做了一个有钱有貌的年轻寡妇,她为何不能好好的对自己,你可以不爱我,但我决不能不爱自己。 中午冷曦很随意的在厨房里填饱肚子,这样的用餐氛围反而更有食欲,饭后她便在庭院里散步,冷曦挺喜欢赤脚走在鹅卵石上了,记得哪部电视剧里说,脚痛了心就不痛了。 赤脚踩在被阳光烤得炙热的鹅卵石上,从脚心底泛起一股灼烫感,不算疼也不舒服,可等脚适应了鹅卵石的温度时,你会发现原来想适应它,不难,只要熬过那段时间就好。 可是她的心还会痛吗?有时连她自己都感觉不到心跳声。 叶宅的绿化带做的及考究,茂密的枝叶都被修整出一个水平面的高度,蜿蜿蜒蜒的随着户外台阶的高低而纵横交错,可以让你清楚的看见外边的景色,而外边却看不见别墅里的景致。 奢华的住所,优美的环境,可冷曦却无法有融合的感觉,总是觉得她在这宅子里只是一个过客,一个不会留下痕迹的过客,只是不知道她这样的过客还会停留多久。 寂静的夜让整个叶宅空旷的压抑,冷曦独自窝在自己的寝室里,看看杂志,看看新闻娱乐,有时也会神经质的哈哈大笑,笑得下颚酸痛而不自知。 直到电视里播放一道娱乐新闻时,冷曦狭长的眼眸里才露出一丝琉璃光来。 电视里正在直播大明星苍澜回国接机的报道,身高185的沧澜在人群中有一种鹤立鸡群的超然感,五官深邃有一种混血的立挺感,眼尾上挑眸光潋滟如丝,每一个飘忽的余光都会让人错以为那是他对你一人的凝视。 发丝微卷长极肩头,有几缕被染成艳红色,红得桀骜不驯,艳得光鲜亮丽,微风拂过吹起几缕发丝,错落的停留在微勾起的唇角,在眸光环视周围狂热粉丝和激昂记者时,露出一抹邪魄的笑靥,让人心陡然一顿间,那眸光划过一丝傲娇的睥睨,活脱脱的一个冷艳范的大明星。 “苍澜先生,您的微博发表说这部电影拍摄结束后占时不接新戏,能问一下是进修还是度假?” “苍澜先生从您出道以来,您的恋情一直是众多影迷的好奇,请问一下您心目中的女神是什么样的?是倪雪儿小姐那样甜美的吗?还是您前任拍档朵娇那样性感的?” “苍澜先生,网上爆出大批您和倪雪儿小姐亲密的照片,请问您的调休是腾出更多的时间来陪倪雪儿小姐吗?你们会有进一步的发展吗?” …… 各种私密问题层出不穷,被一大片话筒包围的苍澜一直露着完美邪魄的笑靥,就是不回答任何人的问题,最后反而弄得记者焦急上火,都挠心挠肺的想知道答案。 半晌,苍澜挑了挑眼尾环视一圈,眸光如一道深情的凝视,如火如荼的灼亮你的心,而你就是唯一,“我的爱很狭隘,一颗心只容一个人,所以你们希望我是爱你,还是爱她?” “我只爱你,女人!”苍澜邪魄的指着某处笑着,那潋滟的眸光似乎穿透空间的距离,独独对着你。 苍澜的回答让一群粉丝疯狂,各个摇着手中的横幅喊道,“苍澜爱我!我最爱苍澜!” 苍澜在粉丝和记者间行云阔步的上了一辆黑色的房车,在上车前他来故意蛊惑的抛了一个飞吻,摆了摆手,留下一群两眼冒心口水泛滥的粉丝后绝尘而去。 “骚包!”冷曦看着苍澜那模样给出唯一贴切的名词,随即关了电视仰脸睡在床上,眸光只是停留在空白墙顶,聆听室内流畅的轻音乐,放空自己的意识。 今夜她想好好的给自己一个优质的睡眠,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计较,只为自己想睡了,可是她的想似乎有人不愿意,手机的铃声突兀的响起。 冷曦瞥了一眼来电显示便继续仰脸睡在床上,不想动。手机一个劲的响,直到冷曦不耐烦将手机扔出房门后才停歇,在冷曦重新仰脸睡在床上后的数分钟后,那铃声再次不死心的响起。 冷曦猛的坐起,愤恨的踩着脚步将手机拾起后,咬牙道:“你要是不想死就滚远点,别打扰姐的睡眠。” “曦曦!我怕!”电话那头是一个男性的声音,只是那妖媚阴柔的腔调让冷曦寒毛耸立,恶寒。 “怕鬼你就去死,不怕鬼你就滚。”冷曦再次重重的将自己抛在柔软的床上,烦躁的抓了抓头,狭长的眼眸里满是阴霾的煞气。 “曦曦!我真的怕,家里停电了,也不知道是保险丝烧断了?还是有劫色的狼人在屋子里?反正我感觉屋子里有人看着我,我怕。” “保险丝断了,就换。” “我怕被电死。” “叫人来换。” “我叫了,你来不?” “那你还是被电死的好。” “曦曦,你是我金主唉!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你最完美的情夫?”男人的声音哀怨了,隔着电话冷曦都能想象出这男人一定的咬着衣角,瞪着潋滟的眼眸哀怨怨的瞅着人。 “情夫很多,我可以换一个了。” “曦曦,你太伤我的心了。谁有我好,谁有本事能让你一天下不床的?曦曦你没良心,我回来唯一想到的人就是你,我不管,你来,立马来,你要是不来,我就电死,电死前我也先到叶家闹腾你去。”男人也不哀怨了,那磁性的声音里带着咬牙的不甘,似乎还有眼眸中燃烧的火苗啪啪声。 “在哪?”半响,冷曦抹了把眼帘,看不出是郁闷,还是恼恨。 情夫都是这样不安分的让人闹心吗?情夫不就改乖乖的洗白了等待侍寝吗?怎么她找个情夫就怎么闹腾?还是死皮赖脸贴着她的情夫,这情夫不要她养,还供应她的需求。是不是就是因为不要她养,他才这么拽啊?今晚一定扔张支票养了他,以后看他拽个毛啊! “在金屋呢!”男人嘻嘻笑起,那得意的笑声里透着股让人荡漾的春色,哪里还先前害怕的小样。 【007】金屋藏娇大明星 金屋,顾名思义便是金屋藏娇的意思。 这套间还是冷曦在和叶天泽恋爱的时候买的,地处商业繁华区,当时叶天泽买了下来说,小曦,这是给你逛街累了时歇脚的地方。 现在的冷曦不愿意在回忆她是怎么回答叶天泽的,只是觉得当初的自己很傻,为他那虚假的关心给收买了,其实一套房在叶天泽的眼里算个什么东西?估计什么也不算吧!要算也只能算是讨女人欢心的一道具而已。 冷曦站在门口没有停留,直接按了指纹进了套间。 整个套间还真像停电一样黑漆漆的,冷曦蹙眉,狭长的眼眸不悦的眯了眯,她不喜爱惊喜,因为惊喜的背后都是惊吓。 “不出来我走了。”冷曦踢了脚上的鞋,随手将包准确的扔在黑暗中的沙发里。 “曦曦,你真没情趣。”某男从冷曦的背后拦腰抱住,高大的身躯微弯,将脸埋在她的肩窝里,湿滑的舌挑逗的舔了舔她裸露的脖颈。 “情趣?”冷曦嗤笑,这话昨晚她还嘲讽叶天浩的呢!她没情趣吗?靠!男人真是不能娇养的。 冷曦也不避开沉浸在黑暗中男人的挑逗,腰身一扭,后抱变成互拥,狭长的眸光如黑暗中闪亮的碎钻,红唇微勾笑得妖媚,双手捧住男人的脸就是一整狼吻。 吻得肆意妖娆,灵巧的舌如一尾摇曳的鱼,顺势而上直逼他的舌根,在发现他身躯绷紧想勾住她的舌时,她又灵活的退出,狠狠的压住他的唇亲了一口,离开时一缕银丝弥留,在夜色下晶莹剔透,“这样够情趣吗?” “勉强,还要!”男人似乎意犹未尽一样,舌尖轻扫勾起那一缕银丝,啧啧回味的低头再次索要,圈着冷曦腰肢的手用力的收了收,让两人贴近的身躯密不可分。 “急色鬼!”冷曦娇嗔的扭了一把男人的耳垂。 “你是金主,我是情夫,我这是在积极完成工作。”男人的眼尾一挑,露出一抹邪魄的笑靥。 男人的吻比冷曦恶意挑逗的手法要娴熟煽情的多,对冷曦的每一个敏感点都了然于心,一路横扫,亲吻加爱抚让冷曦在极短的瞬间便沉陷在他构筑的欲海牢笼里。 嗯…… 一声*的回吟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轻轻柔柔的撩拨人心,撩拨的不仅仅是那男人的心,也点燃了冷曦的身。 冷曦攀附在男人的肩头,微仰的脖颈露出优美的锁骨,微卷的长发倾垂而下,狭长的眼眸迷蒙蒙的妖媚,似烟飘渺似雾弥漫,让人看不透她的心声,却又会被这样的她诱惑。 男人的吻灼热而缠绵,蹂躏的手一刻没有移开过那细腻瓷白的肌肤,重时似乎恨不得啮噬她,轻时似乎舍不得轻触她,矛盾的心情让男人行径纠结。 可他越是如此冷曦唇瓣边笑靥越发妖娆,如黑夜的妖精让人蚀骨沉沦。 “曦曦,你就是一个勾人的妖精。”男人在最后一声嘶哑的低喃中将自己埋了进去,任由温热的窒息感包裹着他的理智。 重重地撞击,轻轻地退出。 一次次的融合不知道是谁先忘了初衷,是谁先迷失了心神,就这样两人半拥抱半依靠在站在玄关的门口肆意的发泄彼此的心情。 冷曦微闭着眼帘,娇声吟吟中随波逐流,如大浪推动小舟的热流让她沉浸在这样的快感里。 她喜欢,喜欢这样肆无忌惮的放纵,有时候她会希望自己就死在这样沉沦里,这样的结果是不是对她和他一个最讽刺的结果?她有时会胡思的想,要是哪一天娱乐新闻报道叶氏集团守寡的二少夫人死在大明星苍澜的身上,会是一个怎么样的爆炸新闻? “快一点!再快一点!苍澜你是不是不行了?”冷曦娇笑的圈着苍澜的脖颈,闭眼感受上下起伏的跳跃感,即便她十分的满足,可她也见不得以她情夫自居的苍澜那得瑟的骚包样。 “该死的女人!难道要我捅穿你,才能表示我行吗?”苍澜那张深邃的脸绯红一片,邪魄的眼眸里火光腾腾,淋漓的汗水不断的浸湿两人相贴的肌肤。 此时的苍澜哪有在媒体前那傲娇的冷艳范,完全就是一头激怒的雄狮,只想征服在征服,用男人的魄力捅穿这该死的女人。 “呵呵……”冷曦笑着,放声大笑着,娇花乱颤的大笑着,那样肆意放纵的快活感又让苍澜无力发泄,反而在心底某处揪心的疼惜感。 “曦曦让我疼你,好不好?!” 苍澜细小的低吟冷曦听不到,同样苍澜似乎也不想她听到,只是这样的话似乎每每都会在他纵情中无法抑制的说出,他知道他的答案,可他不敢确保她在知道他的答案后,是否还让他在她的身边停留。 一阵香汗淋漓的放纵冷曦无力的将身体窝在苍澜的怀里,纤细的手指却没有消停的勾勒着他的胸肌,狭长的眼眸流光溢彩的,仰脸娇嗔道:“最近又用哪个女人的身子练过了,满身的骚包味。” “曦曦,我可是你包养的,除了你我可不敢在外边练身手。再说你还不知道我吗?我还是你教的呢?”得到满足的苍澜笑得像一只魇食的狼,拥抱着冷曦娇软的身躯窝在沙发里,眉眼上挑一副春色荡漾的模样。 “切!”冷曦鄙夷的啐了一口。 一想到和苍澜这男人的第一次,冷曦就憋气,她不就喝醉酒了吗?难后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是知道她和他在一张床上,两人都是满身的青紫吻痕。 要是她当时知道苍澜是个什么大明星,她怎么也不会在临走前扔他一张支票,要是知道他会为一张支票黏糊着她一年多,她当初怎么也应该吃霸王餐。 为了表明她是金主,他还死皮赖脸的要了她的金屋,美其名曰他被她包养了,而那包养的证明就是那张被他锁保险柜里的支票。 男人和女人欢爱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冷曦想想就当这男人送给她解闷消遣的物件好了。可是苍澜这男人是在人前傲娇冷艳范,人后撒欢娇蛮主,稍有他不满足的地方,她就得随叫随到。 坑你妹的! 到底是情夫?还是情妇? ------题外话------ 中秋节了快乐!祝亲们各个抱个大明星回去暖床。(*^__^*)嘻嘻…… 【008】一柱擎天的趋势 冷曦十分舒爽的躺在人肉沙发里,享受着苍澜的服侍,苍澜的手纤长骨节分明的,按摩的动作如同在钢琴上飞跃的音符,是优雅而蛊惑的,时不时的在冷曦的敏感处撩拨一下。 “曦曦,我在巴黎帮你买了好多的东西,你想不想看看?”苍澜的手指停留在她的耳垂处,轻轻的捏了捏,语调里带了灼热的邀约。 “什么?睡衣?内衣?哼!没兴趣。”冷曦闭眼的哼了哼,心里嗤之以鼻的无视。 能有什么好东西啊?切!别人把他苍澜看成个人物,在她冷曦的眼里,他就是急色鬼,从不放弃任何可以养眼揩油的机会。一次她可以当做逗你玩呢,二次她当做无聊解乏呢,可次数多了就无趣了。 “还是曦曦了解我啊!穿看看嘛!都是限量版的,我可是舔着一张脸才弄来的,好不好?穿一下我看看,就看一眼,要不就穿一件?怎么样?”苍澜露出一张颠倒众生的笑靥,眉目生花,眸光灼灼泛光,那光如百瓦日光瞬间使黑暗的套间里霞光一片。 “别时刻露出猥琐的模样,掉价!”冷曦仰脸一巴掌拍开苍澜贴近的脸,唇角微勾鄙夷之,狭长的眉目里毫无被美色诱惑的迷离之色。 “曦曦!”苍澜幽怨,霞光成了泪光,那声音柔中带钢,钢中带柔,有一种让人想和他缠缠绵绵飘飘交融的飞舞感。可惜对冷曦却无效,这点又让苍澜哀怨了几分。 “干嘛?”冷曦坐起,整理了衣裙看了看时间,叶家的人都在家,她可不能随意在外逗留太长的时间。 “曦曦!”苍澜坐着圈住冷曦的腰肢,将高大的身躯蜷缩成一团,作势要挤进某女的胸怀里去。 “叫魂呢!没事我先回去了,叶家的人回来的时间不会太晚。”冷曦边说边从包里掏出一张支票,啪一声拍在怀里发春的俊脸上,也不看苍澜黑了的神色,直径道,“给你的服务费,乖乖的等我召唤。不准随意的打我电话,要是不乖,我就换个听话的情夫。” “冷曦!”苍澜捏着手中的支票,俊脸红红白白的变色,却在冷曦扭头看他的同时,变成一付妖娆蛊惑的笑靥,“曦曦,你真是个大方的金主,我越来越喜爱你了,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别这样对我笑,我渗的慌。”冷曦蹙了蹙眉尖,每一次苍澜露出这样的笑容她都起鸡皮,其实他的笑还真有颠倒众生的魅力,可他的眸光却让人发寒,一种冷曦说不清的感觉,有点危险有点迷乱的。 苍澜对冷曦的神色也丝毫不在意,撩拨的理了一下凌乱的卷发,黑暗的光线下那几缕红丝越发的妖魅,手指间捏着的支票如同一张多情的羽毛,扇了扇冷曦的脸,嗅了嗅它的味道,眸光越发的琉璃生辉。 “这么好的金主,我一定要加倍的服侍好你,是不是?”苍澜的动作轻佻的吹飞手中的支票,性感的唇冲冷曦嘟了嘟,一副献吻的撩拨样。 “曦曦,你想我怎么服侍你,嗯?还是今晚想换新口味?我保证让你舒服的叫破嗓子,连同叶家的人都抛到九霄云外去。”原本就衣裳不整的苍澜直径站起,骨节分明的手指缓慢的接着纽扣,一粒一粒,举止慵懒却透着让人垂涎的蛊惑。 冷曦心口一波动,狭长的眼眸眯了眯,看着一脸妖魅露出邪魄笑靥的男人,眸光一闪玩味的勾唇一笑,同样的妖媚。 苍澜是不会在意而放弃自己福利的男人,冷曦是不会在意而放弃挑战底线的女人,所以当两人都喜欢用肢体行为表达最直观情感时,就如干柴遇到烈火,不是他点燃她,就是她烧尽他,终究两人都有一种化为灰烬的热度。 “看谁玩死谁?”冷曦嗤嗤笑着。 冷曦会玩,也敢玩,一个男人如此挑逗你的话,做为一个女人还有什么好矫情的,玩!即便玩死也不能死在不玩的后悔上。 冷曦媚波流转,毫不犹豫的迎上邀约的唇,吻得果断而悱恻,吻得悱恻而缠绵。狂野的行为似乎在表明她的意识空间里他只是她的附属品,一个供她蹂躏发泄的男人。 冷曦的吻是延续下滑的速度,菱红小口厮磨着苍澜的颈骨,湿滑的小舌卷着肌肤的点弄,一点一点的,每一点都是热的,柔软的。 苍澜的身体处在极度兴奋的边缘,眸光幽深猩红,那红不知是夜幕灯火的辉映?还是激情的焚烧点? 身躯灼热,气息混乱。 苍澜是一个极品的男人,是那种融合性感和桀骜的男人,他既可以为你悱恻缠绵,也会为你癫狂霸道。 冷曦的回应让苍澜笑得骚包,眸光溢满着荡漾如春的波澜,迸发有力的身躯紧密的贴着冷曦的肌肤,摩擦、撩拨,一波一波的爱抚似乎像是要燃烧尽怀里女人最后一丝的理智。 其实在苍澜的认知里男欢女爱最诱人的不是两者相融合的瞬间,而是看着女人在他的撩拨下妖娆盛开的刹那,那一刹那的迷离风华最是诱人,特别是像冷曦这样一个被视为妖精的女人。 在多的前戏在一柱擎天的趋势下,必然需要一个突破口。 “曦曦!”苍澜双手固定冷曦腰部的同时,腰身一挺直捣黄龙。 可是,某妖精是想玩死人的,在苍澜一挺间她迅速腰身一扭,双手抵制开他灼热的身躯,笑意盈盈道,“急什么,我还没有玩呢!” “曦曦,别!别在这个时候玩啊?你想我死,是不是?”苍澜俊朗的脸绯红一片,灼热飞体温无一不在线上出他已经到了一个忍耐的极致。 “要玩,就玩点特别的。”冷曦眸光流转,那神态活脱脱就是一个想吃人不吐骨头的妖精。 【009】任君采摘逗你玩 “曦曦,别!别在这个时候玩啊?你想我死,是不是?”苍澜的脸绯红一片,灼热的体温无一不在显示出他已经到了一个忍耐的极点。 “要玩,就玩点特别的。”冷曦眸光流转,那神态活脱脱就是一个像吃人不吐骨头的妖精。 苍澜*的身躯被冷曦单掌压制在沙发里,明明她手掌无太大的压力,可苍澜屹然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眉尾微挑,媚眼如丝,语气娇柔,“玩?玩什么?曦曦,你可悠着点,我很脆弱的。” 那神态哪有胆怯娇柔的模样,完全就是一副你来,你快点来,我是娇弱一朵花,任君采摘把玩的邀约样。 其实冷曦对男欢女爱的情趣有很高的要求,玩就要尽兴,乐就要极致,当然对待欠调教的男人出手也必然要狠、准、快。 冷曦狭长的眼眸只是斜斜的瞥了一眼苍澜的神色,嗤笑一声,“嘘!别说话,我会很轻柔很轻柔地好好的玩你,这不就是你想要的?苍澜,你是个十足的坏男人!” 冷曦手指不时的在他的胸前轻点,贴着苍澜的肌肤更是煽情的磨蹭,每动一次苍澜都会倒吸一口气,眸光幽沉沉的浓如墨汁。 皎洁的月光将冷曦妖媚的脸辉映出一道诱人的春色,狭长的眼微微眯着,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映出深深的阴影,秀丽挺直的琼鼻上溢出一层薄薄的汗珠,微微开启的红唇不时的发出道道沉醉的呻吟。 苍澜精壮的身躯早已被密集的汗珠浸湿,明明心里被撩拨的火烧火燎,可身上的女人依旧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这样的厮磨让人*,又让人发狂。 既想深入,又想持续。 一种*的折磨,让人身心空虚却又满足的挑逗。 “曦曦,你个妖精!你就想我死在你身下才痛快,是不是?”苍澜的双目赤红握住纤细腰肢的手青筋显爆,湿滑滑的。 “情趣,知道不?这就是情趣!”冷曦嗤嗤的笑着,挑逗点火的手越发露骨而大尺度的撩拨。 每一次苍澜急切的想对她更深一步的索取,都被她很巧妙的躲开,回眸之间总是给他一记*的媚笑,弄得苍澜心痒痒的想抓狂。 苍澜的心声已经完全被冷曦撩人的姿态迷惑了,也不管情趣那玩意了,出汗的手急切的在她的腰上游走,就想要了她。 冷曦感受到苍澜急切的意图时,低身趴在他的胸上,轻轻地撕咬一口,勾唇一笑更是百媚生辉,纤细玉指轻点他的唇笑道,“急了?” “曦曦!”这一次苍澜是真的幽怨了,眸光水灵灵的,还刻意的咬着下唇嘟嚷着,就差扭着小蛮腰高唱——流氓颂。 “嗯!?”冷曦应景似的哼了哼,带着妖媚的尾音。 手脚也没有停下,转眼间185身高的苍澜被冷曦用皮带给捆绑了,四肢从背面相扣,让苍澜精壮性感的身线一览无遗,特别是那,看得冷曦眯了眯眼。 点头,满意。 “啪!”一声,冷曦的手毫不留情的拍在苍澜裸露的侧腰上,疼得他直抽冷气,可在瞥见冷曦兴奋的脸颊上时,他还幽幽然的哼了一声。 *的呻吟,激情的场景。 苍澜的内心是无比荡漾的,他就喜欢冷曦在他的面前表现出肆无忌惮的疯狂,那样的疯狂让人迷失了所有的感官,只想再*点,再放浪点。 这样的荡漾似乎也只有短短的一秒,他便发现前一秒在他身上肆意撩拨的娇躯没了,后一秒他就发现那性感的娇躯被一层层衣裳给包裹了。 操! 这次不用想也知道,冷曦这个死女人今晚就是想放火,压根没有想灭火,而且还是在将他捆绑结实后。 “曦曦!”苍澜依然不死心的扭动了一下身躯,眨了眨眼眸,露出一抹邪魄的笑靥。 “曦曦!来嘛!继续啊!不要吃一半就搁下了。”苍澜继续扭,努力的顶了顶某女的小腿。 “结束了。”冷曦一指弹开那啥,疼得某男又是一抽气,这次是实打实的疼。 “曦曦,不带这样玩的。”苍澜咬着唇,幽沉沉的眸光变得莫明的深邃。 “今晚月色很好,我们就遛鸟玩,喝喝红酒,看看月亮,有情趣,很好!”冷曦捏了捏苍澜的脸,笑得狡黠,狭长的眸光潋滟如碎钻。 “曦曦,这样玩,迟早会玩死的。”苍澜头一扭咬着冷曦的指尖,斜着眸光直勾勾的看着,挑了挑眉尖,再次放电。 “乖!”冷曦的手指也不收回,而是勾着苍澜的舌尖打滑,这样一个细小的动作对苍澜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的。 这样的情景是个男人都不能忍,苍澜的霸道野性在身体欲求不满后爆发,手指一扭竟然将身后捆绑的皮带给解开了,可在他的手伸到冷曦的腰间时,某女的手机铃声响起。 “该死的!” “妈!在家呢,知道,金都翡翠厅。”冷曦在苍澜的捶打沙发泄恨的同时已经接通电话,绯红妖媚的脸早已凝结成霜,狭长的眼眸黑沉沉的不见底。 即便此时苍澜的心里将叶家人的祖宗十八代都挖坟鞭尸,他也知道今晚的激情到此打住。 冷曦什么也没有和苍澜解释,只是低头在他的唇上啄了啄,算是一种晚安吻的意味,而苍澜直接将冷曦这样的行为看成她对他的一种小小弥补的歉疚。 “曦曦!路上小心点。”苍澜仰脸窝在沙发里,看着融入黑暗里的冷曦,心口莫名的堵塞,却没起身黏糊的送别,因为他知道这时的冷曦不喜欢有人贴近的看清她的脸色。 “嗯!”冷曦头也没回,快步的离开。 如一阵风,吹过无痕,独留满室*的气息。 *的苍澜仰面瘫在沙发里,深邃的脸颊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靥,笑得邪魄,笑得落寞。 半晌,他才踢开脚上的皮带,修长的腿搁在茶几上,丝毫不忌讳此时的一丝不挂,手中拿着从凌乱的衣服里翻出手机,随意的拨打了一通电话。 “我回国了,我的洗尘宴呢?就在金都吧!” 接到婆婆王馥梅的电话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情,就是叶天淇的晚礼服被酒水弄脏了,叫她现在就送一套过去。 冷曦一路疾驰的回到叶宅,换了一件蓝色蕾丝连衣裙,卷发随意的披散着,等她开车到达宴会的时候王馥梅只冷淡的瞥了她一眼。而一边的叶天淇到是发了好大一通牢骚,好像是冷曦让她出丑,又耽误时间似的。 ------题外话------ 苍澜顶了顶某物,眯了眯眼眸,邪魄的问道各亲们,“云绯文的收藏呢?难道乃们就想看到我死在欲求不满上吗?” 坏银啊! 【010】萌保安搜身检查 25岁的叶天淇成熟美艳,精致的鹅蛋脸,拥有叶家人特有的凤眼,染成栗色的发被盘在头顶,给人一种高贵的感觉,凹凸妖娆的身姿更像一枚熟透诱人的果实。 冷曦垂着眼睑无视的站在更衣室的门外,等叶天淇换好礼服,她也只是接过装袋,“那我先回去了。” “嗯。”王馥梅哼了一声点了点头,便拉着叶天淇从冷曦的面前穿过,可恰巧又来一位跟叶天淇有点过节的黄夫人。 “哟!叶小姐,喲!现在得称呼王夫人了,今天要是不知道是李董的夫人也在场,我还以为是你是李董的夫人呢!”黄夫人瞥着叶天淇红色的礼服。 这颜色确实不适合场地,今天可是李董的寿宴,红色为主人正装,而她身上的颜色又是正红,所以这一出去肯定喧宾夺主了。 叶天淇被一提醒反而恼恨的瞪真一边的冷曦,“叫你送件礼服来,也不知道选个合乎礼节的。废物。”叶天淇被黄夫人的嘲讽失了面子,现在又进退两难,只得把脾气发在冷曦的身上。 冷曦依旧垂首不答,眸光微寒,礼服的颜色款式都是叶天淇在电话里指定的,现在发现问题却将过错都推在她身上,无耻得毫无下限。 “这位是……”黄夫人似乎第一次见到冷曦,语气惊讶,眼光闪烁。 “一个送衣服的外人。”叶天淇嫌恶的蹙眉,想都没想的将冷曦的身份从叶家里剔除了。 叶天淇是极其不喜冷曦的,不仅仅是她出身的背景,而是她拥有妖媚的长相,怎么看都是个天生的狐媚子,狐媚子你就做让人厌恶的骚媚样。可冷曦却总是冷淡的神情,明明是她出身卑微,可她幽寒的眼神总让人觉得她是瞧不起你的。 “外人?”黄夫人被叶天淇的话给一怔,随即内心就鄙夷一笑,叶家那点腌臜事谁不知道啊!这人明明就是二嫂子硬说成外人,这叶天淇是个嫁出门的闺女,那不就更是外人? “哦!外人啊!啧啧……”黄夫人到是没有接着话题说什么,毕竟王馥梅站在一边呢,可王馥梅的没解释,到是让她又心底暗暗鄙夷。 叶天淇这脸面不好,原本想在宴会里帮她的丈夫王文彬拉点人脉的,没想到一杯酒水坏了她的好事,还要面对昔日叛友李小晴现今的黄夫人,一腔的怒意无处可发,只得对冷曦发飙道:“死杵在这干什么?还不快想办法将礼服弄干净给我换。” 而一边的冷曦冷眼低垂,对她们的谈话聪耳不闻,提着礼服袋转身走向洗手间,路过黄夫人面前的时候,眸光闪了闪,在她的脸上停留了几秒,便走了过去。 即便是出入众多大场面的黄夫人,也被冷曦刚才的眸光给震慑住了,那眸光里黑沉沉的深不见底,没有丝毫的温度,极寒极冷,让人从脊背骨里发寒。 黄夫人没有等叶天淇换完礼服便先行离开了,离开前除了讥讽了一下叶天淇,便是不安的瞥了一眼冷曦消失的走道。 富丽堂皇的宴会大厅被顶棚的水晶灯辉映出琉璃迷醉的奢华感, 觥筹交错里都洋溢出最风华的姿态,娇柔百媚的女士,多金倜傥的绅士,似乎都带上了最美最假的面纱。 流淌优美的音乐里,不知是谁突然惊慌的叫了一声,“天啊!我的手链不见了,那可是今年限量版的。” 音乐嘎然而止,宴会里立马出现众多保安,来的非富即贵的名流哪里容得如此唐突,可丢失手链的女人又是某政委的太太,不把手链找到那今晚办寿宴的李董脸面就丢大了。 李董出面打招呼后,才命保安逐一调查,当然查的人不可能是来参加的名流,因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所以查找是从大厅内服务员开始,到底是保安多全部查找完后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而那位黄夫人也刚刚回到大厅。 黄夫人一见忙问原因,在得知是丢失手链的时候,阴沉的眼里闪过一丝想惩治某人的恶毒心思,于是她假意好心的冲其中一个查询的保安说,“刚才好像看到有一个有人进洗手间了,面孔到是生的很。” 那保安一听忙请示李董,李董一皱眉,临可误会也不能让某政委不愉快,立马叫保安到洗手间请人。 冷曦提着纸袋到大厅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交集在她身上,一身简单的装扮显得和宴会格格不入。而冷曦被请进来后一直冷眼淡定的站着,腰挺得很直,狭长的眸光微微一扫,便在人群里看到几个熟悉的身影,包括和李董一起坐着的公公叶泉。 而他们对她的出现除了微微惊讶外,便没有太多的神情。 冷曦勾唇一笑,眸光更冷。 “这位小姐你好,不好意思打扰你片刻,请问你是宴会嘉宾吗?”到底是五星宾馆,就连保安都训练的有礼而善谈。 “不是。”冷曦直视保安的眼,简短回答,就冲保安的态度她也愿意合作。 “那请问小姐到宴会是何事?” “送东西来的。” “我可以看看吗?” “不行。”冷曦对这样间接羞辱的搜身行为很反感。 “对不起!是我唐突了。是这样的,我们这有一位嘉宾的东西丢了,所以我们宾馆希望每一位人都能配合一下,这样即能确保宾馆的声望,又能洗清每位嘉宾的名声。” 保安的一袭话不由让冷曦多看了几眼,保安的年纪不大在28左右吧,有一双炯炯有神黑白分明的眼睛,眼睛是内双,睫毛长而浓密是男人少有的那种,他的眼神不娇不魅又不死板,看着他的眼睛能让你清晰看到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011】诬陷也是看人的 那双干干净净的眼睛让冷曦心口一怔,在腌臜的社会里竟然还存在一块净土,也只有这样的眼睛,才能被称为心灵的窗户吧! “小姐,希望你理解。”冷曦的走神使保安再一次有礼的伸手,想拿过那纸袋。 可能是保安太过干净的眼让冷曦不舒服,也可能是她不愿意在众人面前如此被人诋毁,所以冷曦起来戏耍的心,手向后一缩避开保安的手。 “你一定要检查吗?可以。不过,要没有,我就告你们宾馆人身诽谤。” 保安沉默了,冷曦的态度也让他心乱无底,毕竟到这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是他这样一个平面草根能动的,要真在,也只能是平息风波,要真不在,那么后果就是他离职来承担。 “你还要检查吗?”保安的沉默让冷曦有那一瞬间得意,似乎那仅存的干净被她撕毁了。 “我不是要检查,而是请小姐自己打开纸袋,这样小姐可以表明东西不在你的身上。”保安很聪明,灵机一动便将难题丢给了冷曦。这东西在,那是你自找的,不在,那也是你自己表明的,不管哪个选择和他无关。 “你叫什么?”突然冷曦转移话题,问得保安一愣。 “汪寒。” “你们宾馆有摄像吧!为什么不调出大厅视频呢?这样查找不是更便捷吗?” “已经看过了,可由于人走动频率高,手链又是小件,某些死角是不易看到的。”汪寒对冷曦的态度有了一丝的转变,这个女人被这么多人当成怀疑对象下,竟然面不改色如此淡定,可见依仗的不是心安理得,就是身份地位。 “那一定要看?”冷曦假意苦恼的蹙眉,冷冽的眸光一转变得谨慎无奈,却将音量提高几分,道:“看可以,不过我可申明在先,我从进宾馆到现在一直没有和丢失手链的女士接触过,宾馆视频可以作证。” “当然,不过我觉得还是有请同在更衣室里的王馥梅女士和叶天淇小姐出来,还有请那位夫人,她可是看见我从叶天淇女士手中接过纸袋的,所以要看纸袋必须请东道主的李董,王馥梅女士,和那位夫人一起查看。” 冷曦一说完就像扔烂摊子似的将手中的纸袋塞给发楞的汪寒,在于汪寒对视的瞬间还恶意的对他眨眨眼,那狭长妩媚的眸子竟然让汪寒脸一红,低头。 冷曦的一番要求合情合理又没有无礼之处,很快就得到李董的首肯,李董的夫人还亲自到更衣室请出王馥梅,被请出的王馥梅和叶天趣均发蒙的不知道什么情况,但李董夫人在瞧见叶天祺红色礼服时,眼里闪过了不高兴王馥梅是看见了。 王馥梅和叶天淇一到,有人立马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王馥梅越听雍容的脸色越沉,却也是有定力涵养的瞥了瞥一边的冷曦。 “叶董夫人,这是你家的人吗?”问话的是李董夫人,毕竟王馥梅的身份在那,不是什么保安能上前问的。 “是的。”王馥梅被问得眉头一蹙,看不清眼里的思量,到是一边的叶天淇厌烦的挥了挥手,似乎冷曦就是一只恼人的苍蝇。 “那她是来给你送礼服的吧?那纸袋里的东西只有贵千金的礼服?”李董夫人的话问得直接,毕竟事情发生这么长时间了,某政委的太太脸色越来越差,她也顾不得体谅留颜面。 “不错。”这话是叶天淇回答的,回得响亮,那气势还真有点千金的架势,“我的身价还能眼馋一个小小的手链?!” “那你的意思是,我的手链不值钱,不应该劳师动众的寻找喽!”叶天淇的鄙夷到让某政委太太不高兴了,什么小小的手链啊?这不是显摆寒碜人吗? “张太太不好意思!我家天淇是个直性子说话也不委婉,你别往心里去,只是想说我们都是有头有脸的名流人物,不会为一个手链而丢了身份,所以手链的丢失跟我们叶家没有关系的,一切都是巧合。”到底王馥梅圆滑,眉目柔和的含笑解围。 “哼!”某政委张太太冷哼的坐下,神色不悦的冲保安道:“还不快找。” 张太太也知道大家的面子都撕破不得,也只好借着坡下了台阶,可心里在丢了手链不顺畅的前提下,还被人寒碜了,这心口怎么也不痛快。 一来二去到是那纸袋不知道是该打开还是不该打开。 汪寒也不知道怎么了,在大家犹豫的瞬间竟然偷偷的瞥了一眼冷曦,赫然的发现她狭长的眸子里流光溢彩的闪过一丝狡黠,一丝得意,一丝恶趣味,还有一丝嘲讽,只是那一眼就让汪寒震慑了,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 “这纸袋你们到底看不看,不看我可要拿出去清洗了。”在众人都犹豫要不要的情况下,冷曦轻柔柔又急躁的声音无疑的浇油的。 “看。”这话是叶天淇说的,骄纵的她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怎么也不能在一个小手链上折面子了。 打开纸袋的是汪寒,汪寒提出礼服的动作很小心,因为一件礼服的钱可抵他一年的工资呢!礼服被汪寒捏着领肩垂落着,他将礼服提着缓慢的转动身体,好让四周的嘉宾能看到礼服的全貌,而纸袋则是由另外一个保安检查的,空空如也。 很快就有嘉宾看到礼服一角有反光的亮点,一看,还真是某政委太太的手链,这一看也让许多人的脸都变色了,尤为难看的便是王馥梅了。 “这。这。我也不知道。”叶天淇脸色惨白,不敢自信的瞪着被取下来的手链。 “哼!”张太太的冷哼尤为响亮,嘲讽不屑的明显。 那个黄夫人捂住嘴巴则是暗乐。 一直不发话的叶泉终究是坐不住的起身,道:“我看这是不是什么误会啊?” “对。对。一定是你诬陷我是不是?”叶天淇回神忙指着冷眼旁观的冷曦,一脸愤怒的厉色。 “真的不是我,在检查前我就申明过的。”冷曦低垂额首,语气委屈,很紧张很紧迫想表示无辜,两只手还不停的摇摆。“你问那位夫人。” 【012】男人女人都是戏 戏不是谁都能看的,想看戏就得有入戏下水的准备。 被冷曦指着的黄夫人脸色一僵,半响才道:“我只看见她在更衣室外接过纸袋,但是前面的我可没有看见。”黄夫人的话是留余地的,阴暗中模糊了主次问题,有嫌疑也和她没有关系。 “李小晴,你什么意思?你这明的暗的还都指我拿了手链?”叶天淇也不是傻子,原本就两冤头,现在又被她这么坑害,当即叶天淇就恼了。 要不是身边王馥梅了解她的脾气,手快的拉住愤怒中叶天祺,估计此时就失态了,“淇淇,回家说去,注意仪态修养。” 被拉住的叶天淇愤恨的直跺脚,眸光直勾勾的瞪着一边神情淡定的冷曦。 “哟!今天是我家老李的寿宴,没有想到出了这样的误会,是我们的不周到。叶小姐一定是无意间勾到张太太手链的,这不恰巧又出了换礼服的事情,这还真是巧中误会呢!不过万幸的是手链又物归原主了。”李董夫人是圆滑之人,两边都不得罪忙说个理由将事情化解了。 “对。对。我看也是。”不时四周都响起附和的声音,误会是肯定的了,由于双方都拉不下脸面,只得各五十的承担问题,将事情和稀泥的带过了。 “张太太,实在不好意思,都怪我选的礼服有蕾丝边,蹭到你手链也不知道。”叶天淇也是聪慧的,立马借坡下驴的打招呼。 “哪里,我是一急乱了心,误会。”某政委的张太太也打圆场。 没有一刻钟的时间他们又像好了几百年一样,姐妹情深的笑开了,手链的事情就像一场闹剧,闹玩了就收场了,要是涉及无辜的人群,那也只得受着,谁叫世道现实呢! 冷曦站在宴会厅的角落看着觥筹交错的氛围,眉尖蹙了蹙,这就是上流社会骨子里透露出的一种深入骨髓的腐烂味道,这样的味道引人入胜后,才知道做作表象下的恶心。 香衣鬓影的人群里,冷曦极其容易的捕捉到那挺拔的身影,今晚的叶天浩一身黑色礼服,合体贵气同样的俊朗不凡,遥遥相望谁的眸底都没有一丝停留的余光,似乎只是匆匆一瞥的偶然交眸。 叶天浩浓眉微蹙,紧抿的唇线如刀锋,眸光幽深如寒潭,似乎在克制某一种被忽视的暗涌,一瞥间隐含了一丝不悦的气息。 却在冷曦转眸间,同时露出一抹淡雅的笑靥,那笑对的是身边白色拽地礼服的女人。 离叶天浩不远处正是一身火红礼服的叶天淇,只是骄纵的她此时一脸娇柔,眉目含情祛生生的看着身边的男人,“文彬,你生气了?” 一身白色西装的男人是叶天淇的丈夫王文彬,27岁的京大教授,自己成立科研室一直在搞能源开发,五官挺立身材修长,架着无框金丝眼镜,一付温文儒雅的气质。 “没有,以后小心点,别这么鲁莽。”王文彬的声音清亮,唇间含着一缕和煦的笑,是一种能暖人心的那种,只是被镜片遮挡的眸光却似有似无的环顾四周,投在叶天淇身上的热度淡薄了点。 “知道了!”叶天淇吐了吐舌尖,活泼的神态和她成熟的样貌不协调,但漂亮的女人都有撒娇的资本,就看她选得对象的不同而已。 “你呀!”王文彬宠溺的捋了捋叶天淇耳畔滑落的一缕秀发,亲密的肢体动作让她精致的脸绯红一片,那凝视的目光越发的热切。 “文彬,来,我帮你介绍这位是教育部的季局长……”叶天淇拉着王文彬的手一脸娇羞,要不是今晚有季局长光临,她哪里有机会让王文彬同意陪她出席宴会呢。 “季局长你好!我是王文彬,是京大教授,现在开发一项绿色节能技能……”王文彬彬彬有礼的和季局长交谈,渊博的学识,温雅的气质,很快就得到季局长的青睐,表示对绿色节能技能开发的支持。 一边的叶天淇更是骄傲的,看向王文彬的眼神都融化成一汪春江水,殷勤的帮王文彬介绍各色成功人士,也像似一种自己炫耀的资本。 冷曦的眸光冷冽、疏离的环顾四周。 妖媚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像一朵花在缓慢的开放,喧闹的宴会厅里你依然能感受到那花朵绽放时声响,是无声无息的声响,每一片绽开的花瓣都是动人心弦的妖魅。 笑花开缓慢,却是极致的美,等全部盛开时,你才发现开的不是花,而是一种毒药,她这朵绽放的花叫做罂粟。 冷曦不知道在她提着纸袋和礼服退出了大厅时,有几道眸光是灼热的,像似想凭借那眸光将她整个人都刻在脑海里、烙印在心口里,只是,那只是一道压抑的眸光。 冷曦走出去的背影挺直秀丽,就像刚才发生的事情和她没有一丝联系,走时连一个回眸的眼神都没有,骄傲的。 “小姐,刚才谢谢你。”汪寒是和冷曦同时退出大厅的,黑白分明的双眸里满是难得一见的真诚。 “谢我?为什么?”冷曦侧身看着汪寒的眼,真诚那东西似乎已经离她很远了,既想靠近,又不想贴近。 “刚才的配合。”汪寒唇边勾着笑,言语简短,只是现在的口气温和几分。 “不用。”冷曦对汪寒含笑摇头,没有先前刻意的戏弄,但含笑间有几分疏离。“各司其职而已,没有什么配合不配合的话。” “那不打扰了。”汪寒都是在基层混的,心细又懂察言观色,一见冷曦的疏离感便知道两人没有客气下去的必要,便有礼貌的转身离开。 汪寒离开时脊背挺直,步伐有力,到是个傲气的男人,冷曦看着汪寒的身影勾唇一笑,极淡,但眼眸里闪过一丝赞许。 现在礼服已经没有必要清理了,纸袋是被冷曦是用手指勾着的,那动作像是极其嫌恶,瞥向纸袋内礼服的一角,眸光却冷如寒泉。 直到走出金都冷曦才回眸看了一眼,被霓虹辉映的鎏金大字和五颗金色星级的标志,狭长的媚眼微眯,停顿的时间很短几乎只有几秒,可在那几秒间眸光里透着几缕鄙夷的幽寒。 今晚冷曦没有想在外停留的心思,提了车直接开向叶宅,只有叶宅没有叶家人的时候,冷曦才会觉得那是一个能呼吸的地方。 冷曦车开的不快,开着车窗吹着徐徐晚风,任由晚风吹散披肩的卷发肆意飞舞,似乎只有这样才会觉得此时的她还有一丝自由呼吸的空间。 【013】人体佳肴谁品尝 冷曦的身影离开没几分钟,一辆辆锃亮的豪车便停在金都门前,吸引人的不是那一辆辆限量版的车,而是从车里下来一群年轻人。 一群年轻人各个衣光鲜亮,行为肆意洒脱,透着股桀骜不驯的顽劣性,似乎眼里没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有的只是能狂野纵横的劣根。 横七竖八的车堵在金都门口,门前的侍者也只是恭敬的弯腰迎上,而年轻人们更是不在意,直径勾肩搭背间相互调笑的走进大厅。 金都不愧为五星级的水准,吃的用的都是最顶端的配置,当然也是最能烧钱的地方。钱,对这群人来说就是用来花的,不管钱来的途径是什么?但凡有那资本也就不会在意那数量。 年轻人们是来烧钱的,今天他们烧的不是自己的钱,所以不心疼,即便是烧自己的钱,估计这些富家子弟也不在意。 “苍澜今天可是给你设的洗尘宴,说,你想怎么玩?”说话的是沈风,脸微圆,一笑起来眉眼弯弯,很讨喜的模样。可模样也只是一张皮相,长的讨喜那性子就不一定讨喜,只能说他有一副骗人的好皮囊罢了。 “苍澜你东张西望的看什么呢?走!走!快点,我可是在紫荆厅里设了大餐的,保准你惊喜。”勾着苍澜肩膀的男人叫鬼鬼,锥子脸,眼眸细长,长得文气却也透着股邪气。鬼鬼的真名不叫鬼鬼,不过他喜欢人这样叫他,这称呼也就成了他们圈子里的昵称。 被他们包围着苍澜到是没有搭腔,只是唇边缀着笑,琉璃生辉的眸光在路过牡丹厅时停留了几秒。眸光微微一黯淡后,似乎也在懊恨自己的失神,转即摇头笑得颠倒众生。 “得了,什么惊喜不惊喜的,鬼鬼你哪回不是惊死人的安排。我可说好了,今天是我的洗尘宴,你别吓死几个人,还要我掏安葬费。”苍澜扭头拍开肩膀上的手,明明笑得妖媚,可那话意却恶毒的很。 “苍澜,你这嘴巴怎么这么损呢?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混上影视巨星这个称号的,不会是你爬床爬出来的吧?”鬼鬼被拍开的手再次爬上苍澜的肩头,不怕死的继续调侃,细长的眸光忽闪忽闪的。 “你想爬吗?要是愿意,我可以帮你介绍几个,保准你一日成星。”苍澜笑得阴森,一用力反扣住那只讨厌的手,瞥着鬼鬼的脸,又道:“鬼鬼,不是兄弟我打击你,我就怕把你送到床上,人家也吃不下,你也张得太鬼祟了。” “苍澜,你是妒忌!*裸的妒忌我比你帅气。” 鬼鬼大叫,提腿就踹苍澜一脚,两人的行为丝毫不顾及他们各自的身份,和所处的位置,其他的人都笑呵呵的看着,压根没有帮衬的意思,反而起哄的叫嚣着。 不大不小的喧哗到是引来其他厅内宾客的窥视,在瞥见走廊里几个年轻人的脸时,都微微失色后,又当做什么也没有看见的收回视线。 等他们走进紫荆厅时,苍澜的脸黑了,他就知道鬼鬼这人不可靠,什么惊喜啊?屁!就是无聊的恶趣味。 宽敞的大厅里早已围坐一群先来的人,三五一圈的坐着,这些人有苍澜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但谁在意呢?人多聚聚不就是图个热闹。 整个大厅的中间就一张圆桌,圆桌很大,大得过分,可桌子大还能接受,让苍澜黑脸的是桌上的菜。人体佳肴苍澜也能接受,谁没有玩过这个,不就是一光溜溜的美女身上摆满各色拼盘点心吗? 可是那美女变成自己熟悉的人就不对味了,更不对味的是那女人还一个劲的冲他抛媚眼,那赤果果的邀请含媚的眸光让苍澜倒胃口。 美女正是屏幕前清晰可人的倪雪儿,倪雪儿真正是鹅蛋小脸柳叶眉,菱角小口一点红,凝脂肌肤白似雪,活脱脱一个现代版的小龙女。 “鬼鬼!”苍澜一把揪住身后的鬼鬼,将他推倒在圆桌上,那倒的角度不偏不斜正好是倪雪儿的两腿间,鬼鬼稍微一抬眼眸就能看见若隐若现的某处。 “苍澜!苍澜!啊!别!” 被推倒在圆桌上的鬼鬼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倪雪儿先惊慌后娇羞的叫了起来。尼玛!明明是她乐意一丝不挂的睡在人前的,这会人还没有碰她呢,她到先娇羞起来了,到底是要演浪荡妇呢?还是演贞洁女呢? 鬼鬼是一脑门的黑线,感觉今晚的安排失了趣味。原本请倪雪儿的时候鬼鬼还是下了功夫的,以为是个清艳傲骨的,没想到他失了眼神。一个不需要征服就服帖的女人还有什么玩的? 鬼鬼细长的眼眸微微不悦的瞥了一眼因为惊慌而坐起的倪雪儿,似乎真的很惊慌,那横档在胸前的手臂刚好遮掩了两凸点,其他一览无余的香艳。 “哇!好看!真好看!”一边的沈风看得是眉眼弯弯,为看清细节还特意前倾身躯的瞪着被点心半遮掩的倪雪儿,“鬼鬼这样的货色你也能弄来,不错。” “切!”鬼鬼起身,弹了弹身上的褶皱,细长的眸光一闪,再次笑的奸诈猥琐,“风风你喜欢啊?不过这个可是我特意给澜澜安排的,你要是真喜欢等澜澜玩过后在给你,你看好不好,嗯?!” “不嘛!我现在就要嘛!”沈风顺着鬼鬼的腔调同样嗲声嗲气道,说完他恶寒的抖了抖身体。 “我也要嘛!” 一群发嗲闹腾的男人各个发神经的狼嚎着,一声两声的叫囔让原先想好后续动作倪雪儿蒙了,随即惊悚的发现他们不是说说闹闹就完的,除了已经坐下喝酒的苍澜,其他的男人都卯足劲的在她身上闹腾。 “苍澜!”倪雪儿隔着人群微颤颤的叫着苍澜,那绵柔的声音也不知道是邀请,还是求救,反正一群爱闹腾的男人也没有给她太多的时间抛出哀怨的眸光,便对她上下伸手。 其实,这样的情况不是倪雪儿的失策,而是她忽略了这圈人的秉性,她这样的女人在他们的眼里只是个玩物,他们高兴时就送你一件金缕衣,不高兴时就扒了你一身皮。 倪雪儿娇柔的惊呼随即淹没在人声里,也不知道谁先起了兴致直接在圆桌上就开炮了,这时想退缩的倪雪儿哪里有余地,宽大的圆桌被一群衣冠楚楚的男人包围着,那手肆无忌惮的让人防不胜防,没一会儿就被几人轰了几炮,一时间整个厅里就听到男人和女人肢体相撞的声响。 苍澜坐在不远处独自的喝酒,看着这*的场景,丝毫没有理会这突发状况的意思。琉璃的眸光幽深深的,唇边勾起的笑靥是邪魄的,这样的苍澜让人有一种疏离感。 “苍澜,你还是不是男人啊?”不知何时沈风挤坐在一边,笑容可亲的看着苍澜。 “我看是男人,只是不能行男人的用。”鬼鬼挤坐在另外一边,探头笑道。 “今晚的洗尘宴还不错,能和惊悚搭边,以后多努力点。”苍澜搁下酒杯,拍了拍一脸探索窥视的两人,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笑了笑道:“今晚就这样,你们买单,我回家勾搭我的金主了。” 苍澜抛了一句话洒脱的走了,走时丝毫没有看圆桌上咿咿呀呀叫春的人,不用看也知道男人上身整齐,下身空荡,女人身上全是吃肉的狼。 “金主?切!澜澜你就死劲的忽悠我们吧!都一年多了,都没看见你把金主搞妥协了,我估计压根就没金主这人。”鬼鬼冲着苍澜的背影挑衅。 苍澜只是挥了挥手,理都没理的闪人。 【014】等价评估卖肉钱 冷曦没有在外逗留早早的回了叶宅,一进门就看见王嫂和颜悦色的笑脸:“二少夫人可辛苦你了,你先上楼歇息,我在厨房帮你留了夜宵,我给你拿去。” 冷曦对王嫂都是极有耐心的,哪怕她心情再烦躁,她也不会把那股气撒着王嫂他们的身上。 不是说她多讲究人人平等的阶级观,而是她知道任何一个豪门里,没有什么事情是能隐瞒得住他们的眼,你如果控制不住,最好的办法便是融合他们,花费微薄的金钱和人情获得最大的利益,如叶家所有人的喜好、动向、交际网。 没多时,王嫂便捧着一碗温热的燕窝敲了门,进屋后一直站着等冷曦吃了差不多,才道:“今晚小姐和姑爷要留宿,太太的意思是家里太冷清要多留他们几天。” “对了美国那边今天又打电话来了,后来听说太太和大少爷都不在家,就挂断了。” “还是那个来电显示吗?电话那头是什么声音?”冷曦狭长的眸光黑沉沉的,对婆婆王馥梅每个月都要到美国度假的事情很好奇,究竟那有什么值得王馥梅如此留恋的? 有时冷曦会龌龊的想,是不是婆婆在外养了小白脸,不然那美国有必要风雨无阻的去吗?要不是叶天浩也时不时的同行,冷曦还真坚定这样的想法,毕竟王馥梅保养的极好,是个风韵犹存的女人,虽然老一点,可毕竟也是个女人不? 电话号码冷曦查过,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一庄园的固定电话,可是越平常越规律的事情也就越怪异。有时冷曦会在来电后一秒回拨过去,接通的电话里除了沙沙的忙音什么也没有。 “是一个年老的男声,说的中文很蹩脚。”王嫂想了想回答道。 “王嫂没有你,我还不知道怎么熬呢!”冷曦搁下瓷碗盅,狭长的眼眸里闪着灼灼亮光,唇角的笑意越发浓郁,趁王嫂不停阐述叶家情况的同时,从梳妆台抽屉里拿出一个小锦盒塞进王嫂的手中。 “哎呦!我的二少夫人啊!这怎么舍得!”王嫂一看那锦盒就两眼发光舍不得离开半分了,那锦盒里是一块雕成送子观音的上好和田玉,这玉可是当年冷曦婚后叶天泽特意买的。 “舍得!怎么不舍得!这叶家里里外外也就王嫂对我贴心,王嫂你要是不收,就是不把我看在眼里。”冷曦微微不乐意的蹙眉,白皙的手指轻轻的压住作势想推还的王嫂。 “那…那谢谢二夫人了。”王嫂美滋滋的将锦盒塞进裤兜,一张脸像开花一样,边笑边一个劲的卖好,冷曦对她的话也只是含笑回应。 “对了,上次听小梅说你儿子这个月考了前十名,不错啊!以后有你享福的。”小梅也是叶宅的女佣才来半年,是帮衬着王嫂打下手的女孩。 “这小妮子就是多嘴,到是让二少夫人见笑了。”王嫂在说到她儿子时,整张脸都自豪的发光了。 冷曦又从手包里摸出一个信封塞进王嫂的口袋里,先一步阻止王嫂的话道,“这个是给你儿子买学习用品的,不是给你的。” “这,怎么好意思呢?上次给的还没有用呢!”王嫂看着鼓鼓的口信封还真不好意思了。 “你和我客气什么,上次是给你补身子的。”冷曦笑得热衷。 “二少夫人,你真是对我太好了,以后你有什么事情找我,我一定帮衬着你。” “婆婆他们估计没多久就回来了,你再辛苦点等他们回来在睡吧!”冷曦不在围绕上一个话题,王嫂是个通透的人,有的事情不用说明就能心会神怡,而这样的效果也正是冷曦要的。 “应该的!那二少夫人你歇息吧!记得明天早起。”王嫂一见冷曦打哈欠忙不迭的收拾瓷碗盅离去,在关门的时候还特意弯腰冲冷曦笑笑,轻手轻脚的关门。 应该的事情有很多,却不是每一件事情因为应该而必须做的,做的前提条件也是要看人和心的。 冷曦没换衣裙直接半侧身的睡在床上,狭长的眼眸半眯着,似乎很疲累的模样,就这样昏昏沉沉的睡着了,连后期王馥梅他们回来的时间也不知道。 依照以往的惯例早餐还是冷曦准备的,不过冷曦有意避开和叶天淇过多的接触,早早的就离开叶宅出门了。 对叶天淇这位骄纵的大小姐,冷曦同样的无感,有时候的避开不是说她惧怕她什么,而是觉得和她计较无趣,压根也没把叶天淇看着眼里。 叶天淇瞧不起她,她更看不起她呢,不就是个顶着叶氏头衔娇生惯养的千金吗?除去这些还有什么实质性的光环存在?哦!还有什么劳资的双学士头衔,不过那也是用钱买的,能算真材实料的文凭吗? 说到文凭冷曦的心又冷了几分,她还真是个没有文凭的女人,那会为了嫁给叶天泽连学业也抛了,只为叶家的一句话:要做叶天泽的老婆,就乖乖的在家服侍他。 服侍?哼!现今男女平等的社会依然存在‘服侍’这个词,只是服侍的头衔和报酬不等罢了。 冷曦一出叶宅便开车到‘名流会所’去了。 名流会所一个娱乐休闲和养生的会所,这的消费同样的惊人,这里的东西是最顶级精美的,同样里面的女人也是最极致完美的。 名流会所是冷曦暗地里开的,钱当然还是叶氏集团那8%的分红,不管怎么说叶家在钱的方面从来没苛刻过她,那不计零的数字总是会在每月初汇入她的账户。 对她如何花费这笔巨额叶家似乎谁也没说过什么,包括她婆婆王馥梅,似乎从来不知道有这笔钱的支出。冷曦更是乐于这样,减少很多不必要的口舌解释,不过她还是很谨慎的隐瞒了‘名流会所’这项投资,只是对婆婆王馥梅说在那做了会员,有时间去做做SPA,和跳跳舞健身一下。 名流会所是许多富商们聚集的地方,原因也简单,不仅仅是因为它的设施和奢华,更多的是因为这里的会员制度极其变态,对男人是要求钱、权,对女人是要求貌、才。 所以富商想包养一个高素质高品位的情妇都来这里,当然也有包养那极品情夫的女人存在,长而久之这里就形成一个暗规则。 在乎吗?没有。每一个来寻欢的人都觉得这是一种财富的象征,我不花费谁显摆,在乎的只是那些卖的肉价而已。 可耻吗?不会。每一个来做的人都觉得这样的行为也是自食其力的一种,卖的东西不同而已,真正可耻的是买的人,没有需要哪有供应。 【015】想上你你愿意不 冷曦这个幕后的老板很低调,除了几个管理人员知道她的身份以为,其他的人都以为她只是会员,至于会员的级别就不得而知了,因为大家都是来玩玩的,没较真探底细的必要。 冷曦一走进‘名流会所’就看见不远处冲她招手的胡娜娜,胡娜娜是某艺术学院舞蹈系的高材生,最热衷给人做情妇,换金主的速度和换衣服差不多,不过她有那资本,样貌气质都是极品。 “冷曦,你最近跑哪去鬼混了?啧啧!几天不见瞧你那妖媚样,一看就知道被男人滋润过。有什么好货色跟我分享分享,我最近空虚的慌!”胡娜娜勾着冷曦的臂弯,呵呵笑着。 “怎么一天没男人,你就枯了?难道这次的金主满足不了你?我看你还是悠着点,当心那天花被挤爆了,你就哭死得了!”冷曦横了一眼身边的胡娜娜,啐了一口。 “切!有几个男人是真正能满足我的,不就打个牙祭玩的货。”胡娜娜耸耸肩说得不经心,瞥向冷曦的眸光却猥琐几分,“冷曦,男人满足不了我,要不你来满足我吧?” “滚!”冷曦直接骂道,理都不理这狐媚子。 “亲爱的曦曦等等我嘛!”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的打趣,明明说的是低俗流氓的话,可两人面容都高雅的让人不敢亵渎。 冷曦的生活圈不大,昔日的朋友更是往来不多,而胡娜娜是冷曦相处较好中为数不多的女性。胡娜娜是一个透明的人,透在性格上,明在思想上,但也是一个极其叛逆的女人,可能也就是这看似相同的一点,让两人相处还算融洽。 胡娜娜的身份冷曦没问过,冷曦的身份胡娜娜也没问过,似乎谁都不愿谈及那层东西,两人只是喜欢聚在一起肆无忌惮的调侃男人,下流的说床事,似乎只有这样低俗的相处,才能抹掉所有她们不愿面对的人事。 今天冷曦到‘名流会所’来也只是想跳跳舞舒展一下筋骨,值得一说的是你别看冷曦一身妖娆的模样,可她骨子里却喜欢古典的舞曲,像名族舞或者芭蕾舞,都是一些优雅慢舞。 而一边的胡娜娜却不一样,样貌甜蜜,笑起来眉眼如星月,唇边还有一对梨涡,甜美的腻死你,可她却喜爱狂野的快节奏舞蹈。也可能是她样貌的原因,即便她换男人很快,可男人依然觉得她纯美。 所以说人都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名流会所’的舞池有两种,一个是大台,就是设立在酒吧之间的舞池,被一张张酒水琉璃台包围的。 还有一种是小台,私密的那种,专门正对那些暗房里的心理变态的客户,他们坐在暗房里隔着隐形玻璃看人跳舞,而观看的人往往是以一种偷窥的心态在看。 冷曦是跳小台的人,空间独立即不用应对那些让她厌恶的男人,也可以纵情的发泄一番,至于暗房里窥视她的男人被浴火烧成灰又和她有什么关系? “曦曦,你的舞伴借我玩几天,好不好?”在更衣室换衣服的胡娜娜又垂涎了,哧溜的吸着口水。 “你有本事拿去,没本事就干看着。”冷曦换好衣服轻讽的瞥了一眼胡娜娜的色样,摇头。 “曦曦,我在有本事,哪有你有本事,你就搭救一下我的色心吧!几天不行,那就一晚,啊?!”胡娜娜直接裸着上身蹭到冷曦的身边,竖起一根手指,瞪着水灵灵的眼眸看着冷曦。 “仲夏!胡娜娜想上你,你愿意不?”冷曦直接扭头就冲半敞开的门外叫了一声。 “你个死女人,不给就不给,你喊毛啊!”胡娜娜一听忙慌乱的捂住冷曦的嘴巴,还不时紧张的看了看门外。 只见门外已经探出一个秀颀的身影,仲夏是一个被冠有‘名流祸水’的男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似乎没有一个不喜欢他的。 仲夏是那种妖媚中带清纯,纯情里又透着风骚的味,可你还在品味他风骚味时他又让人觉得正经严谨的男人。他的眸光注视你,又好像看的不是你,迷离间那眸光是带着玩味的骄傲,像游戏人间一样看待身边的一切。 “谁想上我?是你?还是她?”仲夏笑得漫不经心的,十分熟络的贴进冷曦的身躯,勾起一缕凌乱的发丝,轻轻地在冷曦的耳畔吹起,用三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询问道。 “胡娜娜想上你。”冷曦对仲夏的贴近无动于衷,只是很自然的从他的手指间拨开那缕发丝,瞥了一眼一边娇羞的胡娜娜,这样的胡娜娜会让冷曦错以为她真的喜欢仲夏。 “哦!我还以为你是想明白了,终于对我出手了。”仲夏对冷曦的回答同样无所谓,秀颀的身躯移开半分看着胡娜娜,笑得玩味,“你想上我?什么时候?今晚?” “啊?!”胡娜娜被仲夏的回答给弄蒙了,仲夏这男人她是垂涎许久了,可一次都没有成功过,这样勾搭的撩拨似乎也成了胡娜娜的习惯,反正在心底知道不可能,所以当不可能成为可能的时候,她傻了。 “真的?好,今晚!不。现在,马上。”胡娜娜在一秒后爆发了她的饥色本性,直接拉着仲夏的手就往门外冲,可冲一半她又扭头对冷曦道:“亲爱的,我等不了,你出去,我就要在这上了他。” 冷曦脸色一僵,啐了一口,至于这么急吗?神色怜悯的看看仲夏的腰,调侃道:“娜娜,仲夏今天可是要伴舞的,你身下留情,可不要榨干了。” “知道,知道。”胡娜娜直接把冷曦给推了出去,看着一脸漠然妖媚的仲夏嘻嘻笑道,“这可是你说的。” 冷曦刚出门就听更衣室里一阵砰砰乱响,不由勾唇一笑的离开。 冷曦身上穿的是舞衣,原本想换好就进小台的,可现在舞伴被人扣下嘿咻了,她便直接坐在酒吧里喝着酒打发时间。 【016】妖精祸水的热舞 即便现在是上午时间,可‘名流会所’里的人依然络绎不绝,可见不管何时销糜的人就是多。 BloodyCaesar是冷曦最喜欢的鸡尾酒之一,喜欢它浓烈的辛辣感,每当那妖艳的色泽在口中流转时,冷曦就有一种畅快,那是一种发至心底血腥狂野的刺激感。 “又一人喝酒?”冷曦的酒杯被身后的手端走,喝了一半的酒不用看也知道被来人喝了。 “仲夏,你不会怎么快就完结了吧?”冷曦嗤笑的看着身后衣裳整齐的男人,眸光轻佻的上下扫视,那话意不言而明。 “时间短不代表不能达到高氵朝,要不你也试试?”仲夏玩味的斜视冷曦,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人没坐下,手到是很自然的搁在冷曦的身前,将冷曦圈在他的臂弯里,却没有丝毫接触的地方。 “对你?没兴趣。”冷曦扭头仰着脖颈看着仲夏,狭长的眸光间滑过一丝清冷的笑,拍了拍那张祸水般的脸,“我不喜欢和拍档做/爱。” “冷曦,你拒绝理由每一次都会让我想死。”仲夏笑了笑坐在一边的转椅上,单臂托着下颚,眸光迷离的看着剔透的水晶杯,问得不经心似的,“冷曦,你在意什么?” “我?呵呵……”冷曦没有回答仲夏的问题,只是看着空酒杯嗤嗤的笑着,那笑透着股空洞的寂寥,却也使那张妖媚的脸多了一份飘渺的韵味。 仲夏怔怔的看着冷曦,她总是让人有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冷艳里带着股骄傲,是接近不了的疏离。可在你心存退意时,她又会化身为妖精,做着最撩拨心魄的神态,让人不由自主的沉沦。可那沉沦只是你的开始,对她毫无异样,她就是那只跳出五行之外的路人。 “冷曦,你就不能活得真实点?”仲夏的眸光凝视在冷曦的眼眸上,很专注的。 “我怎么不真实了?我可是很真实的活着,真实的数钱喝酒,真实的抱男人睡觉,真实的跳舞聊天,这些可都是我真实的生活。”冷曦狭长的眼眸微眯,红唇嘲讽的撇了撇,随即妖娆的笑道,“仲夏,你不会想说只有我上了你,我才真实才活着吧?” “冷曦,你就是个妖精。” 仲夏猛的起身抱住歪斜着脸看着他的冷曦,似乎那拥抱带着一股恼恨,力度很猛,撞击的力度让两人的身躯一起倒在酒吧的琉璃台上。 “仲夏,你才是个祸水。”冷曦太过熟悉的仲夏气息,所以对仲夏的拥抱没有太多的抵制,只是戏谑的看着身上的男人。 仲夏的吻很突然,激烈中甚至还夹杂着撕咬,拥住她腰肢的手透着股灼热的温度。他的唇衔着她的唇,时而用力,时而轻柔,撬开唇瓣的舌还带着BloodyCaesar辛辣的味道。 仲夏吻得很深,舌头不断的在冷曦的嘴里探寻着,吸允她每一个敏感味蕾,一次次的探进,一次次的挑逗,似乎将积压许久的情感都抒发在这吻里。 吻让仲夏迷失了神志,可被他吻着的冷曦却突然咯咯的笑起,娇花乱颤的妖媚,手推了推两人紧密相贴的身躯,“仲夏,你的吻不错,有做MB的潜能,要不你改行不跳舞了,做MB吧?” “冷曦!”仲夏气恼的松手离开相贴的身躯,脸色一片黑沉。 可高傲如他,眸光扫了扫冷曦的装扮,不由用力一拉将她拖进怀里,“既然你的提议这么有诱惑,要不我们来一场最后一舞这么样?” 被仲夏拖进大台舞池的冷曦原本就无所谓,玩就玩呗!在哪不是玩。 酒吧的音乐是震耳欲聋的,那一声声的音响就像一把重锤,一次次的锤在你的心头,锤得你毫无思考的空间,就想就这样粉身碎骨的停留在这里。 冷曦和仲夏是老搭档,默契十足,即便不是熟悉的舞曲,但也能很快的融合到音乐里。酒吧的音乐越来越响,两人都疯狂的扭动身躯,两个个体却是一个整体的感觉。 似乎他的身体里有她,她的身体也有他。 冷曦的像一只欢脱的妖狐,在仲夏的身上腾飞,每一个贴身的动作都成了一个暧昧的撩拨点火,一个回眸,一个旋转,都像一只修炼千年吸尽天下精气的狐妖。 整个酒吧都沸腾了,纷纷吹响了口哨,大多数都是暧昧的,都是被冷曦和仲夏热情的辣舞给刺激荷尔蒙神经的人。 二楼走道上也停留着几位驻足的男人。 “这名流越搞越有声色了,照怎样发展下去,估计以后也得成为首屈一指的会所。啧啧,特别是舞池里的那两个极品,不错,有水头!” “龙哥,你怎么看?要不要收了这场子,名流虽然才开设一年,不过都是暴利。” “在看看吧!”龙啸天冷淡的瞥了一眼舞池里摇摆的身躯,神色冷冽的走进一间暗房,跟随的几人都相互使了个眼色的,随即有一男人下楼直奔舞池。 一舞结束,两人都大汗淋漓的舒爽,音乐嘎然停止的瞬间冷曦依然挂在仲夏的臂弯里,狭长的眼眸琉璃生辉。狂热变得温情,冷曦喜欢这样的氛围,而仲夏也是知道,所以那荡然无存的暧昧似乎的刻意下消殆的,只是谁都心照不宣而已。 冷曦想遁迹在人群中,可惜这一男一女太过养眼,特别是冷曦一身的舞衣,被许多别有用心的男人看成今天的猎物。一道道色情的目光冷曦不在意,可仲夏却不乐意,拉着她左拐右绕的离开人群。 “小姐,我老板想请你过去坐一坐。”男人身材壮实魁梧一看就知道是个打手级别的硬汉子。 冷曦微挑柳眉,斜眼看了看男人,勾唇一笑,疏离而冷漠的回道,“不认识,不想去。”拉着仲夏便走,丝毫没有将男人恶煞的神色放在眼里。 “小姐,我老板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你要是想混就乖乖的去坐一坐,对你好。”男人脚步一挪拦截了冷曦的去路。 “喂!你这人听不懂人话是不是?她都说了不认识、不想去,你还挡什么道,让开!”仲夏这人怒起来也挺倔强的,直接伸手想推开男人阻挡的身躯,可是力量的悬殊太大,男人纹丝不动依然目光灼灼的看着冷曦。 “你老板是哪根葱?”冷曦也有些不耐烦了,不过她还是拉开仲夏和男人的距离。 说真的她还真担心仲夏那身板经不住男人的一拳,不就是坐坐吗?还能在她的地盘吃了她不成,再说谁吃谁还不知道呢! ------题外话------ 推荐最后一天的冲刺,乃们就忍心云绯荡漾的人生梦就此结束吗?收藏吧!快点收入乃们的碗里去,乃们随时玩激情搞髙潮啊! 【017】二百五玩你一次 仲夏留在原地仰脸看着冷曦被男人带进二楼了一间暗房,紧紧地拽着拳,他知道他还没那个能力将冷曦带走,要是他不识相的纠缠阻扰,那么后果便是他和冷曦都会很凄惨的离开这个城市,这就是现实中权势能力的悬殊。 ‘名流会所’是冷曦的地盘,每一个角落她都熟记于心,当她被带到顶级暗房的时候,她的心里便知道被称为老板的男人不是一般人的。 可在不一般又能这样?男人还是男人,还是饥渴离不开女人的男人,都是用下半身纵横的混蛋。用混蛋来形容,估计蛋都跟她急。 不同等级的暗房配置装修都不一样,等级越高奢华度越*,这里不仅仅配备了正常暗房的设备,还有一些限量版的情趣物件,当然都想附和各种变态重口味人的心态。 暗房的光线很暗,晕黄的灯光让人看不清隐藏在黑暗下人的神色,不过有人的气场不用看,你隔老远都能清晰的感觉到。 被众人围在中间那男人周身弥漫着一股生人勿进的寒意,在撇见冷曦的身影时,那眸光冷冽中透着煞气,就想老鹰盯着猎物的那种必杀的煞气。 这样的煞气让冷曦蹙眉,实在不懂一个陌生的男人为何对她有这样的感觉,但她也不在意,也只是淡淡的瞥了一圈便在一空位上坐下了,巧笑倩兮的笑道,“我来坐坐了!” 整个暗房很大,却静得能听到针落地的声音。 坐在暗处的龙啸天看着淡定的冷曦,冷峻的脸颊似乎隐隐的抽了抽,寒眸黑沉沉的如一汪不见底的寒潭,有的只是冻死人的寒意。 半晌,谁也不说话,直到龙啸天挥了挥手,一群挺直腰板站着的男人才鱼贯而出的离开,各个身躯魁梧却在行走间毫无声息,出了暗房并没有走远,而是均站在门外神色严谨,只有一两个估计有点身份,但也只是坐在离门不远处的小桌前。 “你就在这上班?”龙啸天翘着腿,整个身躯都依靠在沙发里,很慵懒的模样,却给人一种蓄势待发的强势感。 “嗯!”冷曦哼了哼,也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坐姿,搁着琉璃台看着龙啸天,这男人她有印象在Crazbar的时候厮混过。不过就是一个她玩过的男人而已,玩过了她也就不热衷了,所以即便她想起他,她的神态也是漫不经心的。 “多少钱?”龙啸天将一张空白的支票扔在琉璃台上,冷峻的眼眸里压制着一丝火气。 “多少钱?”冷曦直接轻佻的反问,狭长的眼眸流光溢彩的戏谑。 龙啸天一怔,随即那骇人的煞气更胜,冷峻的眸光阴森森的扫在冷曦的身上,有一种想要将她就地凌刮了的冲动。 龙啸天是个极会抑制怒气的男人,可对冷曦这个女人实在是一肚子的怒火,这火还得从上次Crazbar的一夜疯狂说起,其实吧,男女欢爱如过眼云烟的事情,没有什么好计较的,可冷曦还真正戳痛了一个男人的底线。 那夜冷曦急急离开,离开前出于习惯的买了单,顺带也结了龙啸天的账,谁让她有钱呢!她喜欢一拍两散的一次性关系,而龙啸天那夜的卖力确实让冷曦满意,所以结账的时候也顺带开了一张支票留给龙啸天。 问题就出在那支票上,着急的冷曦没有看尾号的零,就急匆匆的离开了,而那间Crazbar好死不死的正好是龙啸天的产业,当他拿到那支票时,整个脸都黑了。 二百五! 明晃晃的数字刺激得龙啸天差点吐血死在包厢里。 那女人把他当什么了?就是男妓睡一次也不止二百五吧?羞辱,龙啸天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羞辱过,还是一个女人,当即将那张支票撕得粉碎,怒气腾腾的要杀了这个叫冷曦的女人。 龙啸天让Crazbar里的人留意冷曦出现的时间,可她这女人就像蒸发了一样没了踪迹,其实以龙啸天的人脉找一个叫冷曦的女人很简单,可他却没有动用手里的人脉,而是选择最笨拙的守株待兔,至于原因他没有想,估计也就一个猫捉老鼠的趣味吧! 像龙啸天这样身份的男人有钱、有权什么都有,尤其有很多二百五的数目,可也就是那二百五让他受不了,堂堂华夏集团老总的卖身价竟然是二百五,一想到这数字龙啸天的脸上又阴森了几分。 “多少钱?我问你包夜价格。”龙啸天蹙眉不悦,冷冽的气息如一张网,密密的包裹着冷曦。却没有想到会在‘名流会所’捉到她的尾巴,所以怎么也得把被羞辱的面子给找回来。 “你想包我?一夜?”冷曦嗤嗤笑的起身,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眸光看着龙啸天,又道,“你准备开多少?” 龙啸天靠在沙发里平时着冷曦那张妖娆的脸,不得不承认冷曦这个女人不管穿不穿,或者是穿什么都透着股妖媚的性感。 就像她现在这一身贴体黑色的舞衣,而她的肌肤白皙如雪,黑色能让她显妖娆神秘。特别是紧身的效果将她丰满的村映出一道深邃的沟渠。她的脖颈柔美细长,一线流畅的链接那诱人的蝴蝶骨,极致的精美,极致的诱惑。 龙啸天的眸光黑沉沉的,瞥了瞥那幽深的沟渠随即起身,捏着那张空白的支票塞了进去,一手捏着她的下颚,语气调侃道,“女人,看在你床上功夫还不错的份上,数目你自己填,不过今夜你还得表现更好一点。” “呵呵……你还真大方。”冷曦两指捏出胸间的支票,在龙啸天的鼻尖摇了摇,笑得越发妖媚入骨,“男人,看在你上次还能满足我需要的份上,数目你自己填,不过今夜我就不陪你了,下次吧!” “冷曦。”龙啸天一跃而起,这时在不让她知道男人的底线是什么,这个不知天高低厚的女人,还不把狐狸尾巴摇到天上去? 【018】精尽而亡死身上 龙啸天的动作很敏捷,一晃眼冷曦便被他提着手臂抵制在琉璃台面上,冷曦对他突如其来的行为除了一闪神外越发显得淡定,最坏的可能便是被着男人捏死,最轻的可能便是被这男人压死。 反正横竖都是死,那还不如死前爽一把,或者恶心死这男人一回。 冷曦仰脸半睡在琉璃台上,出于本能在她半倒下的瞬间她的手紧紧地拽着龙啸天的衣襟,两人的脸离得远,却能在昏暗的灯光下看着清彼此的面容。 冷曦狭长的眸光璀璨而灼灼耀眼,拽着衣襟的手转为勾着脖颈,手臂一用力反而让她半睡的身躯向上提高半米,贴近的脸颊能清晰的感受到彼此喷洒的气息,微热的、微痒的、很撩人。 一抹邪笑在冷曦的唇瓣间荡漾开来,带着甜丝丝的媚腔轻柔柔的拂过,“男人,你怎么饥渴到这样的地步?这样的你会让我错以为你对我上瘾了,可对我上瘾的男人都会精尽而亡的死在我身上,你还想吗?” 龙啸天的冷眸寒森森的,拽着冷曦的手臂用力的收紧,那力度似乎在下一秒就能折断那纤细的手臂,可那一秒又怎么也到达不了,只是低垂着眼睑瞪着身下笑得邪魅的女人。 这女人不惧怕他,没有一丝一毫的胆怯,似乎她知道危险,可又有一种孤傲的清冷,她邪魅的笑靥下影藏了一颗苍凉的心,那心是冷的,或者说是死的。 也许她的行为就是想他弄死她,这样她就解脱了,可是他会帮衬的完成她的想吗?不会。他不会,他不会在一个女人羞辱他后,还好心的达成她的希望。 “我要说想呢?”龙啸天的脸顺势低垂几分,鼻尖碰着鼻尖,气息的交替已经分不清是谁的呼气是谁的吸气,清楚的看着彼此眼眸中的倒影和密长的睫毛。 冷曦收敛了笑靥,眉眼横波的扫着龙啸天的唇,他唇微厚却菱角有型,看着饱满性感。冷曦的眸光同时一敛再次在龙啸天的眼眸上扫了扫,那扫视的角度魅惑至极,让龙啸天的心口紧了紧。 只见那妖艳的红唇在丁香舌的滋润下水润润的诱人,而她却以及其缓慢的速度贴近他的唇,很轻柔地印上去,那柔情的动作像对待她最爱的人。 龙啸天的眸光幽深了,拽紧手臂的手莫明的松开,拖住她的脖颈,却一动不动的任由冷曦的舌尖在他的唇峰上游走,顺着他微微张开的唇瓣将舌探了进去。 冷曦和龙啸天的眼都一直睁开着,转动的眼眸都在细细观察对方的神色,那极致唯美的轻吻似乎只是一个探路的引子。 刹那间,龙啸天笑了,笑容极浅,要不是冷曦的舌停留在他的唇上能感知到它细微的抽动,便也忽视了。可他这一笑到让冷曦怒了,那轻柔的吻随即变成嗜血的撕咬,勾住脖颈的手用力的一拉,不知道是想拉起自己的身躯,还是要拉下龙啸天的头颅,反正唇再次重重的贴在一起。 疯狂的行为不仅仅是发泄的出口,有时候也是一种挑衅的入口。 冷曦疯狂的纠缠在龙啸天的身上,她的牙撕咬着他的唇,辗转中舌又舔吻他的喉结,一只手不断的挑逗他的身体,整个身躯都缠绕在他的身上,最极致的诱惑,最直白的挑逗。 强大控制力的男人也会被这样柔若无骨的身躯给沦陷了,更何况龙啸天压根没有控制的打算,先前的不动是只想看冷曦的招数,而她的招数竟然是欢爱,那么他还不直接接招吗? 龙啸天单臂将冷曦抱起,身躯后仰重重的砸进柔软的沙发里,她坐着,他前倾着,整个脸颊都埋在那丰满里,嗅着她的幽香,不是浓郁的香水味,而是一种幽香,似甜非甜的体香。 “妖精!” “混蛋!” 被*迷蒙了双眼的两人都是孤傲的,谁也不服气谁,谁都想压服谁,两个贬义的词成了两人交战开始的口号。 冷曦就像发疯一样,见哪咬哪,咬过后又用舌尖一点一点的舔舐渗出的血迹。每当她如此时,就会得到龙啸天多的惩罚,那疼痛感反而更加刺激神经。 妖魅的笑声不断一声声的回荡起来,剧烈的喘息声不断的渲染那极致的快感,这样的畅快淋漓的腾飞感大概也只有天堂才有吧? 许久,似乎都以为对方因为力竭而死去时,一次次一遍遍,谁都没有喊停,谁都没有离开对方的身体。 …… “你用什么做的?”龙啸天拥着柔软如水的娇躯,抚摸着那唯美的曲线,冷冽的声线里透着股沙哑的磁性。 “水。你用什么做的?”冷曦眼睑微闭的窝着,此时的她少了一份邪魅,多了一份懒散,却更加撩人。 “泥。”龙啸天想都没有想的回答,似乎那答案只是对应冷曦的。 “泥?!呵呵,男人是泥,女人是水,难怪现今到处都是水泥建筑,牢靠坚固,却也是拆了建,建了拆,乐而不疲的折腾。”冷曦勾起唇角有一种嗤之以鼻的嘲讽。 “泥无水不成型,水过多就成浆,水也一样再怎么清,也要以泥为依托。” “你在向我表白你女人不多吗?”冷曦睁眼戏谑的看着龙啸天。 “你这样认为?”龙啸天的心情似乎在宣泄中得到平复,冷冽的眸光柔和几分。 “随便。”冷曦翻眼,扭头再次咬着他腰间的嫩肉一口后才道:“不过男人确实是泥,都是污浊不堪的。” “你这女人是属狗的吗?怎么就喜欢咬人。”龙啸天蹙眉,即便不觉得疼,可身上被一个女人留下这么多痕迹都是让人骚动的遐想。 “不是,我是吃泥的虾。”冷曦仰脸媚眼如丝的娇笑,拍了拍被她咬红的腰,随即洒脱的离开龙啸天的怀抱,以女王睥睨的眼神看着龙啸天道,“今天你很棒!” 龙啸天一听什么愉悦都没有了,听她的口气怎么就像哄孩子似的,特别是她的眸光还扫了扫那张支票时,他神色一冽怒了,横眉冷看。 “这支票……”冷曦就是不怕死的,或者就是找死的,明明看见龙啸天的脸色不对了,她还说支票的事情。 而她的话还没有完,龙啸天便将支票给撕了,碎纸屑洋洋洒洒的飞落在暗房的每一个角落。 “你还真小气,我原本想说这支票我收下了。”穿戴整齐的冷曦幽怨的看着龙啸天,又道,“你不想给就算,撕了做什么?难道不知道打扫的人员很辛苦吗?” 话一说完冷曦便灵巧的奔到门口,开门,关门压根没在留意龙啸天的后期神色便摇着妖娆的身姿离开了。 暗房里的龙啸天瞪着逃走的妖精,那火莫名的发不出了,最后溢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其实他不想让她离开,她压根没有动一步的机会,更不要说出这道门了。 【019】我把人抵押给你 洁白的身,黑丝的发,妖娆的静态美就如一张泼染的水墨画,丘峦起伏、幽谷静谧,每一处都是天工巧夺的神来一笔,多勾一笔繁琐,少点一笔缺味。 冷曦就这样静静地将整个身躯都埋在清澈的水池里一动不动,一览无遗的唯妙引人入胜,却又不愿打破那寂寥的宁静。 清凉凉的水浸在肌肤上,似乎能消褪她某处钝痛的感觉,每一次欢爱后她都是喜欢浸泡其中很久、很久,也不知道是因为汗渍的味道,还是异性的味道,似乎只有屏住呼吸深埋在水里她才能屏蔽所有的思绪。 “冷曦,你想淹死在浴池里吗?”一只手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冷曦大口大口的狼狈呼吸后,甩了甩湿发,任由那水滴溅落,湿了她的眼,湿了他的衣。双眼被水腌得胀痛,只是淡淡的瞥了仲夏一眼,似笑非笑的声音,“有这想法。” “那要不要我找个一个深一点的池子给你?”仲夏几欲抓狂,有时候真想撬开她的脑子看看想的是什么? “仲夏,你很讨厌我吗?”冷曦似乎漫不经心的问道,又似乎打趣的调侃,狭长的眸子里有着淡淡的无力。 “是很讨厌。把自己收拾干净了出来。”仲夏负气的将一条浴巾扔在冷曦的脸上,看都不看那*裸呈现在他面前的娇躯,转身就走。 “仲夏要是我上了你,你是不是就不讨厌了?!” “更讨厌!” “装吧!就知道你闷骚。”冷曦嗤嗤笑的擦拭着自己,斜眼看着依靠在浴室门口的仲夏。 仲夏在舞蹈界也是一个传奇,曾经风华绝代在站在国际舞台上,却也堕落在风华时,没有知道他为什么会退出,只知道他消失了,消失的彻底。 ‘名流会所’留下他是因为冷曦的存在,可能是一见如知己的感觉,他留下了做了她的舞伴,也就是因为这样冷曦对他还真起不了色心,逗逗乐子可以,可要真把他上了估计两人谁都难受,毕竟太熟悉了,熟悉到她在他的面前毫无女人的自觉。 “你怎么样?”半响,仲夏才支支吾吾的扭头看了一眼裹着浴巾的冷曦。 “嗯?”冷曦没有听明白的回眸。 “刚才那个老板,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仲夏低着头,看着脚尖,无意识的踢着。 “啊!呵呵……能有什么事情啊!不就是被我魅力迷倒的一个男人吗?还能吃了我不成?瞧你紧张的模样,还是个男人吗?”冷曦笑得云淡风轻的,似乎仲夏也太大惊小怪了。 “哼!”仲夏用鼻子哼了哼,嘲讽的瞥了一眼得瑟的冷曦,眸光亮了亮却也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就你能显摆,要是哪一天被狼人吃了,我看你得瑟什么?” “要真有狼人我还乐意见识见识呢,不过到底谁吃谁,谁知道呢?”冷曦走出浴室随手丢开浴巾就换衣服,戏谑的瞥着一边的仲夏,“仲夏你还真不把自己当男人呢?” “你身体哪一处我没看过摸过?矫情!”仲夏嘴巴里损着冷曦,却也只是扭头看向一边,没有出去的打算。 冷曦摇摇头也不计较,飞快的换了衣服,而仲夏似乎能感应到她的动作,在她换好的后一秒,拿着电吹风嘟了一下嘴,意识让她快点坐下。 “奴性!” “我乐意,要不你给我上了你,做报酬。” “我的费用很高,你确定你付得起?” “付不起就打欠条,我人抵押给你得了。” “仲夏,你不会是想我贴人了,还贴钱养你吧?” “不行吗?你拉我入水,你还不想*?” “得!你狠。” 冷曦乖乖的坐着任由仲夏的指腹在湿发里穿梭,仲夏的手灵巧如飞燕,轻柔如羽絮,又清凉的舒爽,每一次他拨弄头发时她都会收敛都有的锋芒,闭着眼睛感受那一刻心境的平缓。 站着的仲夏眸光点点如艳阳下光芒四射的碎钻,唇角上挑笑得轻柔,一缕缕发丝从指尖滑落,带着她的馨香的指尖视乎也含着太多的怜惜。 “好了!以后别湿着头发出门、睡觉,吹了冷风会头疼的。”仲夏低头轻轻地在冷曦的额头啄了一口,愉悦的神色像似看一件亲手雕琢的美玉,眸光里满是自豪。 “啰嗦,以后谁做你女人的必定要是个聋子。”冷曦心情不错的用手梳了梳蓬松的发,毫不矫情的在他的脸颊上送了一个香吻,“仲夏,你也就跳舞和吹头是拿手的。” “还有一样,你要试试吗?”仲夏拦腰搂着冷曦的腰,眼眸微眯,看似清纯,实则风骚味十足。 “不用。”冷曦笑着拍开手,拿起包,走人。“今天,就玩到这,拜拜!” 仲夏也不挽留也只是笑笑的抛了一个飞吻,秀颀的身影紧随冷曦身后离开,消失在走廊里的。 在‘名流会所’没有谁会为谁停下脚步,除非你真的沦陷了身心,因为只有你沦陷了,你才会发现原来放纵也是一种无法言语的心绞痛,只是痛的是沦陷的人。 冷曦回到叶宅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这个时间在冷曦的计算里应该是碰不到不想碰到的人,可是往往避开什么就会撞见什么。 刚上楼双手很迫切的从后面拥住冷曦的腰肢,将头埋在颈窝处,深深的吸了一口幽香。 “小曦,我想你了。” “王文彬,你知道在哪吗?”冷曦蹙眉,僵直着身体,压着声带,尽量隐藏内心的烦躁。 “小曦,我就是想你了。”王文彬对冷曦的冷喝丝毫不反感,反而窃喜,觉得冷曦是在乎他的,是为他着想的。 “小曦!你生气了是不是?你怪我在宴会厅里没有帮衬你是不是?”王文彬压制的声音里带着一缕迫切,“那个,事发突然,我一时也不好出面帮衬你。可是我的心是担心你的。” “当时不好出面,现在你觉得就稳妥了?”冷曦瞥着被王文彬拉住的手臂,声音平平,眼眸里的嘲讽被低垂的眼帘遮掩了,“回去,在没有惊动别人的时候,最好消失。” “不要。”平时儒雅的王文彬在冷曦的面前像个闹脾气要糖吃的男孩,一边摇晃着冷曦的腰肢,一边还用温热的唇厮磨白皙滑腻的肌肤。 【020】吃着碗里想锅里 他已经好久没有这样拥着冷曦了,原来这是他的专属,可是由于一次醉酒的意外才错失了她。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他和叶天淇结婚后的第二年她也嫁进了叶家,那时他整夜的激动、兴奋,就连枯死的心都活络了。 冷曦是爱他的,一直没有放弃他,不然不会为了和他见面而嫁给叶天泽那样的富家公子。每一次见面相处都是家庭聚会上,隔眼相望不能相拥,能拥有冷曦的机会总是可遇不可求,这样的情况每每都折磨着他的身心。 有时他看见叶天泽拥吻冷曦的时候,站在阴暗处的他都会妒忌的发疯,他甚至愤恨当初和他醉酒嘿咻的叶天淇,所以叶天泽的死亡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好机会。 “王文彬!”冷曦闭了闭眼,要不是地点不对,她真想踹死这个自恋的男人。 “小曦,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不然也不会嫁给叶天泽的。我知道,我真的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陪伴在我身边。现在叶天泽已经死了,所以请你不要在回避我了,好吗?” 王文彬的哀求带着期盼,可又胆怯听到冷曦的回答,吻舔的舌忙从颈窝处不断地向上探寻她的唇,冷曦感受他的意图,将头一扭避开。 “王文彬,我嫁人了,你结婚了,所以不要肆意胡闹,回去。”冷曦狭长的眸光微眯,要是王文彬能看见她眼眸凛冽的寒意,是否还能理直气壮的说她爱他。 “小曦!”寻不到唇的王文彬也不乐意了,似乎现在放下身段的他没有得到冷曦的回应,是一件不应该的事情,而现在他主动的求欢也是对冷曦的一种施舍。“小曦,别闹!让我好好抱抱你。” 冷曦闭眼、呼吸、吸气,不断的压抑心口沸腾的烦躁,要不是现在还需要顾忌叶家人对她的态度,她何必如此。 冷曦面朝楼梯口任由王文彬从身后拥着她,而王文彬似乎认为冷曦已经放开叶家的顾忌接受了他,心底暗喜,厮磨的唇也越发不安分了,环腰的手更是肆意游走,手中的柔软感让他身体一紧,全身骚热难耐。 “小曦,我爱你!给我!”王文彬拱着身躯想掀开两人间的屏障,游走的大手都带着一股热流,冷曦的吊带裙对探入的手没有丝毫的限制,直径覆盖在浑圆的翘/臀上。 当王文彬的手抚摸上肌肤是瞬间,冷曦心口一缩睁开狭长的眼眸,眸光凛冽弑杀,臂肘一弯向后一顶,狠狠的击中王文彬的腹部,趁他一疼动作停滞的同时,扭开上楼。 “王文彬!叶天淇是你老婆,我丈夫的妹妹,你知道我的处境,所以把爱都埋藏在心底吧!如果可以最好舍弃掉。”冷曦高高的站在楼梯上,低垂的眼眸看着楼梯下的王文彬,银铃的语调里透着让人心疼的幽怨和无奈,那一声绵长的叹息声里似乎承载太多无尽的情意。 仰脸看着冷曦的王文彬听得心口一揪一揪的,即心疼冷曦爱他的压抑无奈,又窃喜他对自我感觉无限的澎湃,可又感觉自身被束缚难行的憋屈感,几种滋味在心头翻腾终化为不甘的攥紧拳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压着声音道:“小曦,你在忍受一段时间,我一定会解决好所有的事情。” “小曦,我只爱你。”王文彬再次表明他爱的人只有她,才踩着沉重的步伐离去。 王文彬离去前深情的表白没有得到冷曦的回应,只是在他脚步声消失后冷曦才嘘了口气,心口却不断上涌着恶心感。 男人都是吃着碗里,想着锅里,自我膨胀而贪婪恶心的东西。 晚餐是由王嫂他们准备的,因为叶天淇对饭菜的口味十分的挑剔,一大家子围坐在一起却没有什么温馨的感觉。 婆婆王馥梅每每在全家团圆之即都会怨恨的看着冷曦,那眸光总*裸的直白,其实连冷曦自己挺憋屈的,你儿子死也不是她的责任,你怨恨她做什么?该怨恨的人是守寡的她不是吗? 一张西餐桌坐六人还嫌稀松,冷曦总是乖巧的坐在最下手,如果可以她到希望一个窝在角落里吃馒头,或者吃路边摊都比坐在这吃山珍海味来得舒服。 一大家人除了叶天淇热情如火外,似乎都很冷情的坐着,连一直很喜欢显示孝道的叶天浩今天也是眸光沉沉的,那脸色估计是长时间禁欲的后遗症。 对面的王文彬深深的看了一眼冷曦,便低头继续用餐,而一边的叶天淇到是春光满面嘴角含笑的瞅着王文彬,显示出她今天的好心情。 “文彬,这个是你喜爱吃的。”叶天淇夹着菜放到王文彬的菜碟里,凤眼微挑,满目含春。 “嗯。谢谢。”王文彬额首,一贯温雅低沉的语调。只是在吃菜的同时,悄悄地瞄了一眼低头的冷曦,心口划过一丝异样,想到先前的亲密,心口甜丝丝的,一连吃了几口。 到是让一直注视他的叶天淇感到异常高兴,连忙又添了几筷小菜,凤眼水汪汪的勾着王文彬,桌下的左手放在他大腿上磨蹭,还撒娇的嘟了嘟唇,“文彬,我想吃那个,你夹给我。” “咳!咳!”沉浸在遐想里的王文彬被叶天淇突如其来的行为和声音给吓呛着了,不停的用纸巾捂住嘴巴咳嗽着。 “冷曦,快给我家文彬倒杯水来。”叶天淇一见王文彬被呛红的脸,心疼的不得了。瞅都没有瞅对面用餐中冷曦的神色,直径习惯性的用命令口气安排,丝毫不觉得突兀失辈分。 冷曦僵直着身体坐着,微微低垂的眼眸森冷,停顿的时间也就几秒,冷曦还是起身,动作不急不慢的走进厨房,可还没倒好水就听到叶天淇催促的声音。 “冷曦,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快点。做事情能不能麻利点。” “淇淇,没事的,别麻烦。”王文彬阻拦的声音夹着咳嗽声。 “文彬,你别说话,不然又呛了。”叶天淇平摸王文彬的后背,“家里养个闲人不用,做摆设啊!” 【021】人心最后的底线 叶泉听到和没听到都没有什么区别,王馥梅听到也只是的淡淡的瞥了一眼叶天淇,而王文彬内心不乐意,也只是暗地里扯了扯叶天淇的衣服,算是帮衬了。 “淇淇,注意说话的用词。”到是一边一直沉着脸的叶天浩不悦的搁下筷子怒喝一声。 “大哥,我说的不对吗?她本就是坐在家里拿钱不做事情的闲人,她要是有本事怎么还赖在叶家不走,是个有自尊的人在这样的情况下怎么能心安理得的住得安逸。”叶天淇也恼了直接甩了筷子,人蹭的站起。 “闭嘴,她是你二嫂,什么叫赖着叶家不走,这就是她家。淇淇你要是在口没遮拦的别怪大哥批评你。” 叶天浩阴鸷的眸光让叶天淇心生畏惧,可对自己因为冷曦而被他斥责让她极其的不悦,精致的小脸气得扭曲,可又奈何不了她大哥,只得转脸娇嗔的看着王馥梅,“妈,你看大哥总是训斥我。” “天浩你是哥哥让着点妹妹,淇淇你都是结婚的人了,别老使性子。好了,难得一起吃个饭,都消停一点。”王馥梅锐利的眸光只是在兄妹两人的停留一秒,便对一边的叶泉聊着集团的事情。 “哼!”叶天淇不甘的坐下,一见王文彬正在看她,忙有露出一到甜美的笑靥,柔情似水的关心道,“文彬,好点了没有?” “好多了。”王文彬温和的笑了笑,似乎是在安慰的拍了拍叶天淇的手背,那轻柔的动作让叶天淇的心情立马又雨过天晴的阳光了。 从厨房里出来的冷曦好似没有听见餐厅的对话,只是勾唇闪过极淡的一丝讥笑,伸直手臂在王文彬的身后放下水杯,便一言不发的坐回自己的位置。 晚餐对冷曦来说是个煎熬,叶天淇忙着表现贤良体贴便没了对冷曦指手画脚的时间,这样到是让冷曦轻松点。 一顿晚餐的时间不算长,拉拉杂杂的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到是叶天浩阴鸷的脸让王馥梅关心的问了几句,可叶天浩这人太过沉稳了,对他妈妈的关心也只是随意的回应几句。 不过,寥寥几句话的意思就是他未婚妻闹的,叶天浩的未婚妻李雪娇是李氏集团唯一继承人,而李氏是在地产界的龙头,不用想得李家女背后意味的是什么。 所以当一个有骄傲资本的千金,对上叶天浩这样高傲男人,估计也是火星撞地球的激烈。 用晚餐冷曦是最后一个离开餐厅的,而叶天浩和叶泉进了书房聊集团里的一些决策,叶天淇是春风满面的勾着王文彬的手臂回了房,毕竟晚上的时间对夫妻来说是荡漾激情的时段。 凌晨的叶宅是最寂静的,可在这时间王文彬却站着一楼的厅里手里端着半杯水,眼眸沉寂看着某处缓慢的喝着水,不时轻蹙眉头不知在沉思什么。 良久,他迟疑的上楼却不是他们二楼的套间,而是徘徊在三搂的楼梯口,瞪着那扇紧闭的门,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那笑让儒雅的脸变得扭曲,如一团邪火燃烧,烧尽的是人心最后一丝的底线。 等王文彬回到二楼卧室时叶天淇已经醒了,正在看时间,见王文彬进来便蹙了蹙眉尖含着一丝不悦,“深更半夜的不睡觉,干什么呢?” “口渴,喝水。”王文彬推了推眼镜,将左手的水杯扬了扬,搁下水杯便睡进被窝里看着叶天淇。 王文彬眼眸一闪,被压抑的邪火在叶天淇唯曼的身姿下再次高涨欲/望,摘下眼镜直接低头一阵啃吻,弄得想发脾气的叶天淇微微一楞神,等一来二去的啃咬后,便嗯嗯呀呀愉悦的回应起来。 王文彬的动作粗鲁直接,连前戏都没有做便直接身陷其中,也许王文彬突然的热情导致叶天淇并不反感这样的粗鲁,反而更加勾起她心底的火热。 席梦思的高起跌伏显示着两人鱼水交融的激烈,王文彬似乎深陷纵横巅峰的刺激感中,神志出现的混淆,手下的动作也没轻没重的,不时用手使劲的拽住叶天淇的卷发,嘴里不停的叫喊着。 “说,你爱我,你最爱的人是我。” “文彬,我爱你。”叶文淇沉浸在疼痛加着愉悦的刺激感里,闭着凤眼,断断续续的回应王文彬的问话。 “大声的说,你爱我。说。” “我爱你。” 两人疯狂交错着彼此的身体,似乎都希望将彼此塞进肚里,在一同攀上顶峰的同时,王文彬气喘吁吁的趴在叶文淇的身上,口里模糊的嘀咕着,“我爱的人一直只有你。” 那一刻叶文淇笑了,笑得明媚灿烂。 而王文彬在叶天淇沉睡后也似乎清醒了,蹙了蹙眉起身冲洗后,才贴着床边沉沉的睡去。 同一个时段三楼的冷曦并没有睡,而是沉浸在黑暗的阳台里,纤细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点燃的烟,寥寥星火的光让她的脸寂寥的清冷。 今夜注定又是一个失眠的夜,冷曦不会唉叹,现在的她只会沉浸在自己构造的牢笼里,即便她放纵在男欢女爱的*里使自己疲惫不堪,可依然她都会在午夜的梦中惊醒。 那梦不是什么噩梦,却总是让她揪心的疼醒。梦里总是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她,那眼睛极美,透彻的像一面镜子,她能从那双眼里看见许多被她忽视的自己,却也是陌生的自己。 可为什么她会莫名的揪心,是因为那双眼睛里的怜惜?还是那双眼睛里的哀愁?一种溘然而逝遗憾的哀怨,一种无法触及却想拥有的忧愁,死寂下燃烧着一颗悸动跳跃的心。 每每梦中冷曦都会问,那是谁的眼睛?即熟悉又陌生的眼睛,是不是她忽略的什么的存在,还是她太多销糜后的幻觉? 烟灰被夜风吹散,一点半点的火星飞起,像萤火虫的光,微弱的却照亮属于它的空间。 【022】饿狼扑羊折断腰 总是在夜间吹冷风的冷曦,终究是感冒生病了,这几天整个人都萎靡不振的无力,发热、咳嗽这些反应让冷曦天天窝在自己的卧室里,一步也不出。 她愿意,而不待见她的人更愿意,当然有图谋不轨之心的人可不乐意,可再多的骚动也不能把一个病人怎么了。 冷曦窝在丝被里玩手机,这几天的电话不多也不少,不用想也就是那几位,一个仲夏一个苍澜,胡娜娜也就打了一通电话,还不是关心的,电话从头到尾都在诉苦哀嚎,什么事? 她胡娜娜能有什么大事,无非就是男人的事情,这男人也就是被她时刻惦记的仲夏,胡娜娜也该诉苦,好不容易美男同意给她上了,可就在她打算来个饿狼扑羊的时候,一声巨响她是被仲夏那男人压倒了,可倒下也憋屈,好死不死的撞在某柜子的角上,好伐!她一代狼女悲催了,人没吃到腰撞伤了,腰都伤了还吃个屁啊! 这几天胡娜娜也在家养着,睡在床上还咬牙切齿的说,一定要压倒那祸水,一定要折腾断仲夏那祸水的腰,不然她就不在狼女群里混了,做尼姑去。 胡娜娜的信誓旦旦让冷曦愉悦了半天,连感冒导致的全身绵软都有了一丝的力气。感冒总是喜欢吃一些清淡的食物,这点王嫂做的很周到,冷曦也没娇气有什么吃什么,毕竟她连个撒娇的对象都没有,还能指望有人对生病的她温柔体贴吗? 吃了药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想睡,可冷曦现在对睡眠又有了压迫症,不想睡时压着自己睡,困时又不敢睡,所以即便睡着了她的睡眠质量也差。 迷蒙中手机发出一阵嗡鸣声,冷曦不想动,可瞥了一眼来电显示后,她立马从床上蹦起坐直了腰身,清了请沙哑的喉咙才接通。 “程先生你好!我是冷曦。” “冷小姐,你要的资料我已经收集完成了,你什么时候要?”电话那头的男声低哑而有磁性,说话吐字铿锵有力,可见是一位极其有干练的男人。 “今天。我在哪和你遇头?”冷曦听完神情一敛,心口一突,急切道。 “半个小时后在‘雕刻时光’咖啡屋见。”电话那头很吵,男人说完地址就直接挂了电话,冷曦似乎对他的态度习以为常,只是习惯性的扬了扬眉。 冷曦提前十分钟到达‘雕刻时光’,选了一个背光有绿色植物遮掩的位置坐下,点了一杯蓝山咖啡静静的坐着,只是会时不时的瞥一眼进出的人。 “时间刚好。”在冷曦喝一口咖啡的时间,一位方正国字脸,浓眉大眼,身着卡其休闲装的男人站在冷曦的面前。 男人叫程鹏,29岁就升为刑警队重案组的队长,由于脾性刚直不阿,在一次出勤中触犯了上司的底线,一气之下扒了那身皮,自己开了一家私家侦探所,在道上也是有响亮名号的人物。 “冷小姐这是最后一份资料了。”程鹏一坐下便仰头灌了一杯水,看样子来的时候有点匆忙。 冷曦抽出牛皮袋里的资料,看着整整一沓时,沉默半晌,冷曦眸光闪闪,红唇紧抿才冷然问道,“确定可信度?!” “百分百。”程鹏沉默时给人一种浑然正气天生成的稳重感,而说话时语气铿锵有力句句掷地有声,更给人一种信服感。 程鹏办事冷曦是相信的,不然也不会将这样的事情委托给他去办,只是一时心里还有些不确定性。 “这是酬劳。”冷曦将一张支票递给程鹏,程鹏也不细看直接收进口袋,起身离开前才道:“期待下次合作。” “一定。” 程鹏来的匆忙走的也急速,似乎他的时间都在分分秒秒的追赶中度过。而冷曦一人静静的坐在角落,此时已经没有来时那种急切的心里,当一张张资料在手中翻过后,冷曦靠着软垫深深的吐口气,微眯狭长的眼眸里划过一道亮光。 叶家是该她出手的时间了。 对叶家冷曦谈不上感情,唯一的感情便是当初叶天泽赋予的,可那单薄的感情也是在叶天泽的背叛下荡然无存。 恨,也谈不上,因为拿一般的豪门对平民女的对待她是算最好的,她享有叶氏集团的股权,每月有大额度的分红,更有绝对的空间,除了她不能抛开叶家的姓氏,其他的一切可以说她拥有了最顶端的享受。 可她还是不甘,不甘叶天泽的背叛是因为她的门第不配,不甘当初他们的情感就这样被现实扼杀了。都说现实是强奸犯,不管你是抵死挣扎,还是曲意妥协,你终究是被强奸的人。 冷曦她是骄傲的,即便她被现实强奸了一回,可不代表她不会翻身做强奸犯,她就要用她的能力来强一回。 你们不是嫌弃她的出身吗?那么她就要你们裸奔一回,看你们是是如何找遮羞布来应付的。叶家不是喜欢给儿子找门当户对的小三吗?那么她就让他们做连小三都嫌弃的门户。 不要说最毒女人心,那是你不知道女人的底线是什么?更不懂女人的心会狭隘到什么地步;更不懂女人的心有时会博大到什么境界。 女人其实很简单,你爱可以,不爱也可以,但你绝对不能欺骗。 冷曦并没有离开‘雕刻时光’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听着悠扬的圆舞曲,闭着眼帘感受音乐的旋律,似乎很是投入,有时还不自觉的哼出一两个音节,那惬意慵懒的神色让人流连迷乱。 纤细的手指敲打着桌面上的资料,发出沉闷的声响,咚!咚!咚的不是回荡在悠扬的音乐里,而是敲击在冷曦自己的心里,一遍一遍的勾画在脑子中的计划。 叶氏集团是以商贸娱乐为主,由于商贸消费水准的不断提高,叶氏得到了客观的利益,可商人永远不会满足利益的多少,只会不断的想用各种途径来充实腰包。 国势的发展让叶氏瞄上了地产这块油多的肉,所以和李氏集团的联姻势在必得的,叶氏可以说是雄心勃勃的,当初叶天泽就是负责土地招标这一块,只是可惜刚有起步他便死在车祸里,这对叶氏无疑是一个重创。 涉及地产的方案一停歇就是一年多,直到李氏千金李雪娇看中叶天浩才有了后期的推动。叶家人的心一直是庞大的,这样的联姻是想快步踏上地产的快艇,还是有蛇吞象的打算,也只有叶家父子知道了。 【023】这就是我的性福 “感冒好点了吗?”低哑磁性的男音让沉浸在思绪里的冷曦抬眸,看见的却是那张让她熟悉到想撕碎的脸。 “没病死。”冷曦讥讽的瞥了一眼好几天不见的叶天浩,神色淡然的整理着散乱的资料,似乎对叶天泽的窥视毫无芥蒂。 “对叶氏有兴趣?”叶天浩似乎有点疲惫,西装随意的敞开着,领带松垮,衬衫领口的纽扣解开一粒,依然散漫中透着沉稳的性感,不管冷曦对他的排斥感有多强烈,可她不否认他是一个极其有魅力的男人。 “不行吗?”冷曦不否认也不解释,狭长的眸光微沉,对叶天浩不请自坐的行为也只是挑了挑眉。 “你要是有兴趣就到叶氏来上班吧!你本身也是股东之一,有些事情只有接触了才会懂得更多,也可以打发无聊的时间。”叶天浩坐下便舒服的靠着软椅,对桌上空瓷杯也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随即看着对面的女人。 “你是在讽刺我的无知?还是叶家不想养我这样的闲人?”冷曦讥笑。 “你就不能收起你那满身的刺吗?为什么每一个好意的话,你都能歪曲它的本意。冷曦,我对你没有任何讥讽或者鄙夷的心态,是你自己无法扭正看人的心。” 叶天浩有点懊恼自己为什么就莫名其妙的走了过来,其实在冷曦一进店的时候他就看见她了,他一直克制着没有主动走过来,直到她一直一言不发的坐着,那落寞又愤恨的神态让他压制的难受。 “我说过,不要用你的理解来注释我的想法。”冷曦不悦,将那沓资料胡乱的塞进包里,起身离开。 “冷曦!”叶天浩一把拉住冷曦的手腕,细滑温热的肌肤让他一恍惚,随即像似被毒舌咬一口的松开,却也起身站在冷曦的面前,“冷曦,我们都希望你能好好的,过着简单而幸福的生活。” “叶大少你能不能不要说这么虚假的话?你们?谁?你和你叶家的人?可能吗?好?什么样的好?在你们的眼里什么样的生活叫好?还有别用幸福那个词,不配。是你不配说,我也配不了。” “冷曦!”冷曦的问话让叶天浩蹙眉,对待集团问题他可以口若悬河的解答,可对冷曦一声声尖锐的反问他却哑口无言。 “你知道我想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吗?”冷曦冰冷的眼眸瞬即流光溢彩,唇瓣间勾起一抹蛊惑的笑靥,纤细的手指轻轻地落在叶天浩脖颈处,指尖滑过,带着一缕妖魅的馨香,那香刺激得他本能的闭眼躲避。 那缕馨香环绕在鼻息久久不见散去,叶天浩的心神似乎一顿,那一顿间就感觉一双柔弱无骨的手搭在肩上,一推,他猛然睁眼,对上的便是那张似笑非笑的脸,狭长的眼眸忽闪了邪魅的光。 “冷曦!”叶天浩被冷曦推倒在软椅上,手肘支撑着,修长的腿单膝弯曲,一腿笔直的从冷曦的裙摆下穿过。这样的姿态让一直沉稳高傲的叶天浩微怒,不由怒斥一声。 “不是你希望我过‘性福’的生活吗?那我就给你一个创造的机会。” 冷曦妖娆的笑着,十足疯子的模样,丝毫不顾忌的跨坐在叶天浩的身上,低头毫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就强吻了上去,恨恨地带着恶意惩罚性的撕咬。 如火如荼的咬着他的唇,他的喉,一直撕咬到他解开纽扣的脖颈,她的牙齿用力,舌头也用力,咬着衬衫的纽扣,卷着一粒粒纽扣又再次吻进他的唇里。 斜着眼眸妖魅的看着身下气息混乱的男人,“这就是我要的‘性福’,你还有继续创造吗?” 叶天浩就觉得一瞬间整个大脑神经崩盘了,他知道她是个妖魅入骨的妖精,但他从不知道她还是个十足的疯子,剧烈起伏的胸膛不知是该表示他的怒意,还是他迷乱的停顿,只是瞪着继续为非作歹的女人。 “不吭声就是默认了。” 冷曦笑着,整个身躯柔若无骨的攀附在叶天浩的身上,她抓着他的手,按在丰满的酥胸上,她的手用力,他的手也跟着用力,辗转反侧中两人都能感受到那处柔软的弹性。 整个娇躯都覆盖在他的身上,撕咬着那*的胸肌,不深不浅只留来细贝般的齿痕,那样酥麻的撕咬感让叶天浩绷紧了神经,却依然手肘支撑着身躯瞪着冷曦,目不转睛的瞪着,似乎这一刻他才认识她一样,又似乎他想把这样的妖精刻在眼里。 也许是疼了叶天浩才皱紧了眉头,猛的坐起一把抓住那双为非作歹的手,“你够了吗?” “不够!”冷曦同样抬眉瞪着叶天浩。 “好,你要的。”叶天浩恼怒,面对这样一个妖媚入骨的妖精,任何男人都会沦陷下去,他要用最直接的手法让她知道男人的理智是禁不住挑衅的。 叶天浩的吻猛烈而霸气,似乎还带着一股不甘的怒气,他卷着她的舌,抵死的纠缠,好像要将她活生生的吞下腹中一般。托着她腰肢的手灼热的如一把铁钳,那力度似乎能将她的腰肢捏碎。 叶天浩的反应让冷曦兴奋,透着空隙的娇笑着,那笑像是一朵正在盛开的罂粟,充满了蛊惑,也充满了刺激的*。 火的点燃谁会去刻意的熄灭,最起码冷曦没那个想法,他吻她,她也吻他,炙热的吻在悠扬的音乐里燃烧。谁都觉得心里有一把被点燃的火,随着彼此的吻而成了挑逗。 叶天浩仅存的理智似乎在冷曦撕毁他衬衫的瞬间找了回来,猛的一激灵的清醒,被薄薄汗水浸湿的脸红白交替,推开像章鱼一样缠绕在身上的冷曦,“该死的!”咒骂一声直径快步奔走,那慌乱的步伐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哈哈……”被叶天浩推开跌坐在地上的冷曦嗤嗤的笑着,似乎看见一件天大滑稽的笑话。的 【024】哪个男人不偷腥 叶天浩疾步离开‘雕刻时光’咖啡屋后,整张脸都黑如锅底,低头看见胸膛上大小不一的青红牙痕不由啐道,“属狗的吗?” 手指轻碰还带着点破皮的疼痛感,更让他脸黑的不是那牙痕,而是衬衫上的纽扣一个都没有了,此时他衣裳凌乱的站在马路上,*的胸膛频频引来路人诡异的目光。 叶天浩大力的扯了扯衬衫,直接扭上西装纽扣,大步流星的上车用力的摔上车门,掏出手机就拨打电话,可电话那头似乎也有意让他烦闷一样,一直无人接听。 “该死的!”手机被‘啪’一声扔在副驾座上,叶天浩烦躁的趴在方向盘上,闭眼,用力的吸气,用力的吐气,直到他认为平复了身体那异样的烦躁后,油门一踩‘嗖’一声消失在车流中。 不知道何时天阴沉沉的,一点半点变成淅淅沥沥的雨,雨不急却很密,打落在车窗上像一道雨帘,雨刮器刮过依然留下一道道雨痕。叶天浩阴霾的脸和天差不多,等待红灯的时候看着路边顶着皮包奔跑的行人,猛然间似乎忽略了什么,又似乎想起什么,眼眸幽森森的阴鸷。 最终,车停下看着路边慢吞吞走的女人,女人似乎毫无被雨淋湿的狼狈感,反而当脚踩在水洼里时会露出一抹极淡的笑,那笑极浅,却很恬静。 难得像刺猬一样的女人收起了满身的锋芒,只是单纯的像一个戏雨的精灵,停停走走间有时候还傻气的伸手去接那飘絮的雨,狭长的眼眸中流光溢彩的,艳红的唇瓣在雨水的滋润下越发水润妖娆。 车上的叶天浩蓦然的觉得被她撕咬过的地方都炙热的如火灼,再次看向雨中慢步的冷曦时,眸光又幽深深的,狭隘空间里压抑着窒息的气息。 叶天浩眉头紧锁的瞪着冷曦,直到她开车离开,他才怔怔的回眸开车离开。 叶氏集团的总部设立在商业的闹市区,在各色林立的建筑物中是一个独具特色的存在体,可能和经营理念相同,叶氏集团从各个方面都在彰显他在商贸娱乐的王牌地位。 最奢侈的装修,最高端的品质,最顶级的员工,每一角落都能让人感受他无处不在的高端奢华。 叶天浩推门而进,看见的却是秘书恭敬的弯腰,和坐在沙发里高昂着头颅的李雪娇,李雪娇是一个让人惊艳的女人,美得精致光艳,亮得夺目四射。 李雪娇倾斜的坐在沙发中,纤细的手中正端着一杯香醇的咖啡,慢条斯理的搅拌着,明明雍容散漫的动作却依然让弯腰的秘书感到压抑。 李雪娇在叶天浩进门后,也只是淡淡地的瞥了一眼,勾唇一笑的搁下咖啡杯,对一边的秘书点了点头,轻柔的笑道,“你可以下去了!” 秘书汗颜的想抹冷汗,知道的说他是叶氏集团的秘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李雪娇的手下呢,可对未来的总裁夫人谁都不敢怠慢,在说谁面对这样高傲艳丽的女人谁都挺不直腰。 “叶总你回来了,李小姐等你多时了。”秘书轻轻地关门离开,在离开前还不安的瞥了一眼两人的神色。 “来了很长时间?”叶天浩似乎没有发现秘书的不安,直径解开西装纽扣,在想脱掉的瞬间,赫然发现身上某处的不妥,随即又钮上的坐在沙发的一边。 “有一会了,到的时候你不在,我也没有让秘书通知你,反正外边又下雨,索性就留下来等你一起用晚餐。在路上遭雨了吗?”李雪娇美目流转的打量着叶天浩,在他微袒露的胸襟上微微一顿,流转的眉目微冷,却在眸光对上他的脸时露出一抹恬静优美的笑靥。 “没有。”叶天浩回应的点了点头,翘着腿,阴鸷的眼眸里看不出有见到未婚妻欣喜的甜蜜,“有事情吗?” “没有事情我就不能来看看我的未婚夫?天浩,我可是你的未婚妻。”李雪娇娇柔柔的笑着,可那笑意怎么也达不到眼底,特别是在她瞥见叶天浩胸肌上那些痕迹时。 李雪娇是一个讲究完美的女人,不管是针对人还是事她都要最极致的,所以她对自己也有很高的要求,哪怕在家睡觉她也是最完美的妆容。 就用她的说法便是,她选择物品每一件必须都是最顶级的,而男人当然也是要最杰出的,因为她本身就是一个完美的女人。所以她选择钟情于叶天浩,不仅仅他在商业上的天赋和能力,更因为他还是一个内敛沉稳又英俊不凡的男人。 “嗯!”叶天浩淡淡地的回应了一声,那种轻描淡写的认可让一边的李雪娇不悦。 “叶天泽,你什么意思?你心不甘还是情不愿?回答的这么勉强?我李雪娇可不是随随便便让人凑合到勉强的女人。”李雪娇‘唰’的起身,瞪着冒火的眼眸看着波澜不惊的叶天浩。 她可以容忍男人在外做一些商业上的逢场作戏,但她绝对无法忍受一个男人对她的漠视,而这个男人更是她选择的叶天浩。 她可以安慰自己说叶天浩是一个沉稳内敛的男人,对男女亲密接触的举动有点保守,而她也想表现出高贵的形象,所以她一直忍着。 可今天他胸肌上的痕迹是什么玩意?特意做出来嘲讽她的吗? “你怎么了?”李雪娇的怒气冲冲,可叶天浩似乎还没有能理解她的怒气从何而来,约微莫名的看着她。 “我怎么了?可你是我未婚夫,你不恰当的一言一行都会影响到我们的关系。叶天浩你这怎么解释?”李雪娇目光灼灼的瞪着,纤细的手指着他露出的青紫痕迹。 叶天浩一低头,便清晰的看见散乱的衬衫下醒目的紫红牙痕,那痕迹如一朵朵耀眼的印记,似乎还残留灼热的触感和一缕似甜非甜的馨香,让他沉稳的脸一黑,莫名的又烦躁几分。 可那份烦躁却他抬头间隐匿不见,依然是那张无波无澜的沉稳神色,“逢场作戏时闹的。”一句简单的回答算是对李雪娇的解释,说完便转身到休息间里换了一套衣服。 “好。但愿只是真的逢场作戏!”李雪娇站直着身躯看着已经天浩走进更衣室,唇角边依然勾着抹恬静优雅的笑靥,只是注视的眸光变得阴霾而冷冽。 李雪娇是有一种睥睨天下人的优越感,但她同样也是一个知性聪慧的女人,知道什么事情该拿捏什么样的度,在没有完全确定一个男人的心时,最好的便是同样隐匿自己在意的心。 再说,天下有哪个男人不偷腥心的,那些爱慕虚荣的女人她李雪娇还没有放在眼里,所以她不屑于计较,她从来都是坚信她才是男人最终的选择,叶天浩是,其他的也是。 【025】一览无遗的蛊惑 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一直以为自己是小强的冷曦一连发了两天的热,浑浑噩噩的睡觉吃饭,朦朦胧胧的看人挂水,反正在清醒的时候她还会讥讽的调侃自己,不愧是有商业投资的人才,要不是她早期在王嫂他们身上做隐形投资,不然她就是一个因为感冒而死床上而不被发现的人。 全身软得像没有骨头的冷曦无聊的按着遥控器,几百个台都被她来来去去的按了几回,最终扔了遥控器将脸埋在被窝里,闷死得了。 “二少夫人,有你的水果篮。”敲门进来的王嫂笑意盈盈的提着一个庞大的水果篮,搁在茶几上都能遮掩大半个地。 “谁送来的?”冷曦的喉咙干干的,声音沙哑的像鼓风机。 “不知道,不过指明是你的。”王嫂在篮子里一阵翻找也没有发现什么留言签名的。 “哦!就搁着吧。”冷曦无所谓的摆摆手,随意的抓了抓被拱乱的卷发。 “今晚大少爷的未婚妻李雪娇小姐来,你要是身体不舒服就不用起来了,我帮你将晚餐端上来。”王嫂笑得和蔼,而冷曦却是心凉如冰。 王嫂的话是用她的口气婉转的转达了叶家人的说法,不就是介意她这个人吗?至于吗?难道她还会拖着无力的身躯给他们叶家添堵不成? 哼! “嗯,好,辛苦你王嫂了。”冷曦笑的和煦,慵懒的蜷缩着身体又迷迷糊糊的犯困,估计是药的缘故。 “那你先歇着,回头我把晚餐送上来。”王嫂离开时,冷曦也只是含糊的哼了哼。 吃了药出了一身汗,冷曦到是觉得身体轻便了少许,躺在床上看着那庞大的水果篮冷曦不由撇嘴笑了笑,除了苍澜那骚包谁会送一篮用金色锡纸包裹的水果啊?幼稚。 汗水让全身黏糊糊的难受,即使冷曦不想动,可这样睡着也不舒服,索性泡在浴池里闭目冥思。 一声轻响的敲门声,冷曦没有动,她这间屋子估计也只有王嫂会进来,所以她依旧将整个身躯都埋在温热的水里,一动不动。 “冷曦!”磁性的男声让冷曦蹙眉,叶天浩?他死到她房间外干什么? “冷曦!在吗?”叶天浩站在门口再次轻轻地敲了敲门,安静的房间让他同样的蹙眉,不想见又不得不见。 矛盾压抑的情感让他烦躁异常,每每出现摇摆时他就告诉自己,她是天泽的女人,他更不能失信于自己的弟弟,可每一次的面对对他来说无疑又是一次考验的煎熬。 叶天浩没有在门外迟疑太长的时间便开门走进,熟悉的房间结构,熟悉的装潢布局,熟悉的味道,似乎两年多未成踏入这里却依然熟记于心。 露天的小阳台上还种植着一排盆景,只是当年他亲自选的南非竹已经被半米高的仙人掌替代了,仙人掌?叶天浩唇角上扬,还真和那女人的性格相像。 叶天浩的眸光在卧室里扫了一圈,床上除了凌乱的丝被和药品外哪有那生病发热的女人。 “冷曦?!”叶天浩浓眉紧锁,沉稳的气息在发现没人又无应答时,本能的感觉不安,脚步转向传有哗哗水声的浴室。 “谁让你进来的?”叶天浩握住门锁的同时,冷曦拉开浴室的门,狭长的眼眸微眯,眸光微冷的注视着叶天浩微惊愕的脸。 匆忙起身的冷曦,披着单薄丝质的睡衣,睡衣被她身上的水珠浸湿了,贴在身上勾勒出一幅若隐若现的仕女图,美不光在诱人的娇躯,而在于那冷艳里透着蛊惑的韵味。 叶天浩只稍一眼,就觉得喉咙干涩,一股无法压抑的骚热从小腹窜起,握住门锁的手便出汗了,惊愕中猛的退后一步,可退后却发现是一个更大错误的行为。 因为隔离一步的间距反而更一览无遗面对,半敞开的浴室温热的水蒸气不断的蒸腾,氤氲迷蒙的热气包裹着那唯曼多姿的曲线,妖娆中透着纯净的美。 黑色丝质的睡衣村映着凝脂般的肌肤,优美的锁骨,傲人的丰满,修长的双腿,每一处都在肆意撩拨着你的视觉感官。沉稳内敛的叶天浩发现自己处在一种说不明的境界里。 没有说话的冷曦只是冷冷的看着一步开外的叶天浩,那冷冽防备的眼神又让他那升腾的骚热感到羞愤。是的羞愤,他竟然一次次的对弟弟的女人起了强烈的反应。而且就像你热衷于某人,而某人却对你冷若冰霜,你的热成了鲜明的对比,骄傲的自尊心受损的感受。 “出去!”冷曦又一声娇嗔的冷意,今天她无心和他玩暧昧的游戏,也无力气去应付叶家的任何人。 “感冒要是好了,就下来用餐吧!”叶天浩是一个的自控力极强也是一个善于隐藏的男人,所有的感官平复都在短短的几秒里,便同样语调平稳的回答上一个问题。 “怎么,叶家没有人了?需要我这个病得要死的人接客吗?”冷曦嘲讽的瞥了一眼叶天浩便走出浴室,丝毫没有扭捏感,一手推开身前健硕的身躯,直步而行的坐在床边,任由水珠用滴落隐没在地毯里。 “你是叶家二少夫人,是叶家的一份子,家里来客你有必要见见,你要是身体实在不适也没有关系。”叶天浩蹙眉极其的不喜‘接客’这词,眸光轻轻地扫过那双踢着地毯的脚趾,再次紧锁眉头。 “来客?呵呵……李雪娇小姐是客吗?她不是你叶大少的未婚妻吗?再说她和我有什么关系?她来我就得盛装恭敬的等着吗?叶大少你是太把自己当成一个人物了?还是将你未婚妻看得太重?”冷曦讥讽的斜眼睨着蹙眉的叶天浩,随手从烟盒里抽出一只烟,点上。 “你看重的人那是你的事情,别搀和着拉我做小丑,我没那喜好,也没那精神。你们要是觉得没我的衬托食不下咽,那我只能说抱歉。” 【026】还能说我不性感 烟雾袅袅的上升,冷曦的脸便在烟雾中忽隐忽现,看不清那张妖媚脸的精致,却能清晰的感受到烟雾后那鄙夷而嘲讽的眸光。 烟在那纤细的指间燃烧,是那么的悠然,那么的迷情,却在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里又让你感受到那隐藏在烟雾下的阵痛,撕裂的,一种沉寂中呐喊毁灭的凄美。 烟雾在指尖渐渐飘散,丝丝缕缕的在叶天浩的鼻息间缠绕,叶天浩是一个不喜欢抽烟的男人,当然对吸烟的女人也同样也有一种厌恶,可此时此景叶天浩却心生怜悯。 如果说,清雅高洁的女人是朵百合,那么堕落妖媚的女人便是曼陀罗,散发着风情诱惑的孤寂。 点燃的是烟,那么她抽的是不是就是寂寞? 叶天浩站在不远处看着床边吞云吐雾的冷曦,宽阔的肩头上却觉得异常的沉重,那沉重压得他不得不微微的弯腰,想伸手触摸减轻那份沉重,手却停留在半空怎么也动弹不了。 “身体不好就别抽烟了。”叶天浩的声音沙沙哑哑的,柔和的眸光在烟雾里迷蒙不清。 “我抽烟也碍着你了?抽烟有害健康,那叶大少说说什么是健康的事情?要不我们做有氧运动吧?”冷曦换了一个更舒适的姿态,撩拨的扯了扯睡衣的吊带,邪魅地瞥着叶天浩,在见到他蹙眉隐忍的模样又呵呵的笑着,那毫不在意的神态让人想抽她一顿,抽死她前先问问她糟蹋自己的身体很拽吗? “我不吸二手烟。而且就你现在这破身体还能折腾吗?”叶天浩几步上前,直接从她的指尖拿过烟掐灭,神色严峻微怒的瞪着冷曦。 “我是破身体怎么了?可针对你这个不是男人的男人来说足够了,要试试不?”冷曦摇曳着身姿缓慢的贴近,半湿半干的睡衣勾勒出妖治的曲线,在叶天浩伸手掐灭烟的同时她环住他的腰肢,仰脸嗤笑,媚眼如丝的邪魅。 “冷曦你除了这样,就不能有更成熟的表现吗?”叶天浩是真的怒了,尽管怀中的女人柔若无骨的诱人,可他还是无法容忍她如此的作践,践踏的不仅仅是她自己,更是践踏了那个爱她的人。 “我不够成熟吗?”冷曦扭曲的解释叶天浩的话意,将整个身躯都贴了上去,像一只章鱼一样的攀附,双手圈着他的脖颈,白皙的腿勾着他的臀,贴近,再贴近,直到丰满挤压得变形。 “冷曦!”叶天浩怒叱,双手并没有扶持她不断扭动向上攀爬的臀。 “嘘!”最终达到一定高度时冷曦满意的笑了,白皙的手指勾画着叶天浩的轮廓,狭长的眼眸微微眯着,散发出一种迷离的眼神,湿发上的水珠一滴一滴的滴落,落在他宽阔的额头,落在他挺拔的鼻梁,落在他性感的唇瓣。 几成何时她也是喜欢这样的爬在叶天泽的身上,肆意张扬的甩着湿发上的水珠,仰脸笑得幸福甜蜜,是何时这样的贴近变得遥不可及? 同样的动作却对不一样的人,同样的她却是不一样的心情。 “叶天浩,别动!就一会,别动。别说话。”冷曦寂寥的声音是沙哑的,邪魅的眸光是迷离的,透着一股孤寂的疼痛,那丝丝缕缕的疼像一根线,同样的牵制着恼怒中的叶天浩。 叶天浩深邃的眸光凝视着冷曦的脸,幽沉的,莫明的,是恼?还是怒?叶天浩自己都说不清楚,只是知道此时他无法推开那娇柔的身躯,即便她的眸光是用他的脸在想别人,他也无法做到。 他叶天浩是高傲的,他不容自己做别人的替身,哪怕那个人是他最疼爱的弟弟,也不行。可怒意翻腾的内心依然抵制不了身体上的向往,是的,他向往她在他的怀里在多停留一刻。 沉默。窒息。 冷曦轻缓的啄着叶天浩的五官,轻柔的像一朵飘絮的浮云,最终停留在他的唇上,不在是撕咬的愤恨,不在是发泄的攻击,那吻就像情人间最甜美的厮磨。 湿滑的舌挑逗的勾勒着,像一尾调皮的鱼,欢腾的摇曳着它的激情,就像在唱一首诱人的情歌。 这样动情的湿吻谁能抵制得了?在心门建筑道德伦理城墙的叶天浩似乎溃不成军,手不由自主的圈上那柔软馨香的娇躯,深邃的眼眸轻轻地磕着,半眯半睁的看着绽放笑颜的女人。 罢了,就当他也发热病了,高热让他迷糊了所有的理智。 他回应她的吻,吻得同样的轻柔,却灼热得能燃烧彼此,吻得悱恻缠绵,吻得激情动荡,似乎谁都不愿先离开那唇,谁都不想先放弃那甘泉的源头。 “叶天浩,你还能说我不性感不成熟吗?你都起反应了?”某个妖精的女人却突然嗤嗤笑的结束了那吻,绯红一片的脸上妖治得诱人,只是那话却让人想发飙的掐死她。 叶天浩被*渲染的脸刹那间红白交加的难看,眸光幽沉沉而一言不发瞪着,在冷曦鄙夷的嗤笑声中将她重重的抛在床上,看着她的身躯弹跳起又落下。 “叶天浩,你有病啊?”冷曦一落床便昂着头怒视着叶天浩,哪有先前柔情四溢的娇柔样。柔软的床虽然不疼,但忽上忽下的撞击感让她极不舒服。 “有病的是你,闹够了就休息。今天王嫂忙,回头我关照她一声先帮你送点清淡的晚餐,把湿发吹干了就休息吧!”叶天浩将先前落地的烟蒂扔进马桶,开了窗,才走到床前将电风吹放下,深邃的眸光定定的看了一眼冷曦后离开。 “滚!你以为你是谁啊?谁让你管着我的?谁稀罕你TMD假关心,滚!都给我滚远点!”冷曦厌恶叶天浩这样的神色,厌恶这样被人怜悯的处境,只要是关于这样似曾相识的举动她都及其的愤恨,没等叶天浩离开,那电风吹便狠狠地砸中他的后腰。 叶天浩闷哼了一声,扭身看向冷曦的眸光似乎不再有先前的轻柔,带着隐隐被压抑的怒意,“冷曦,别人的容忍也是有底线的,不要以为就你一人在受伤害,也不要以为失去的痛苦就你一人在独尝。撇开那些被眼睛蒙蔽的东西你在好好想想,别人对你的关心是真?是假?” “好好的休息,等病好了,你就到叶氏来上班,工作我已经安排好了。”叶天浩瞥了一眼地上的吹风机,并没有拾起,而是跨步的从上面走过,砰一声的关门离开。 “砰”一声冷曦床上的枕头也投掷在那关上的房门。 上班?叶氏? 切! 冷曦四肢大张的躺在床上,对叶天浩叫嚣的讥愤似乎在门关上的刹那消失了,狭长的眼眸冰冷的注视着雪白的屋顶,目不转睛的看着,似乎在沉思什么? 半晌,勾唇一笑,脱掉潮湿的睡衣蜷缩在丝被下,呐呐道,“感冒还是早点好起来才有意思。” 【027】心悸动一生疯魔 一门之隔的叶天浩内心却没有他表现出沉稳的淡定,健硕的身躯靠在墙壁上,冰冷的墙壁无法减轻心底的灼热,手里还捏着从冷曦房里带出来的烟。 烟是女士烟,很纤细的那种,轻嗅间带着淡淡的烟丝香味,没有感觉中呛人的味道,反而散发出一种幽沉的异香,像似迷情中女人的体香。 叶天浩眸光幽沉如深渊,黑得不见底,却是沉寂的阴霾。 烟在大手中翻转,一遍又一遍的转动,似乎是无目地的行为,可燥乱的心里却浮现着冷曦抽烟时的模样,那撩拨的动作如被单循环的时间,一遍又一遍的放映。 冷曦。 可当这个名字浮现在心底时,叶天浩又会揪心的烦躁,恨恨地用力的将它捏碎在手中,青灰色的烟沫从指间飘落,斑斓的撒落在洁白的地砖上,叶天浩没有看,直接踩踏而过,像似想将内心的烦躁一起捏碎踏平一样。 消失的脚步声沉稳有力,如他给人的感觉一样。 楼下的客厅坐着一圈谈笑风生的人,一袭蕾丝洋装的李雪娇被王馥梅拉着手坐在沙发里,巧笑倩兮的笑靥在长辈的眼里是最完美的演绎。 高贵的李雪娇真正的人如其名,高洁如雪,美艳如娇,一瞥一眸间优美的如华贵的牡丹,可她那双睥睨一切的眸光又会让人再次认识到她还是那个高高在上骄纵的李雪娇。 叶天浩站在楼梯上看着李雪娇,沉默的看着,似乎第一次这样认真的看着,深邃的眼眸下却依然沉寂如潭,只是难得的唇畔间勾起一抹笑,平易近人的笑。 笑容很浅,昙花一现的短暂,如冰峰顶端折射的光,耀眼、温煦。 坐在不远处的李雪娇正仰脸看着叶天浩,那一笑却在她的眼底定格。她一直知道叶天浩是一个杰出而俊朗的男人,一直知道他是一个沉稳而有魅力的男人,却从没想过他一闪而逝的笑竟然让人悸动的惊艳。 如果说原先李雪娇选择叶天浩有八成的现实基础,那现在她赫然发现她真正的动心了,是一个女人爱男人的悸动。 “天浩!”李雪娇笑意盈盈的起身迎向叶天浩。 “来了。”叶天浩回笑,极其的淡,眸光幽深深的,却没有在抵触李雪娇迎上来的手,轻轻地拉着指尖,对王馥梅道,“妈,淇淇还没有回来?” “快了!刚才打电话说文彬学院里有点事情,要耽搁一会。”王馥梅在看见两人牵着的手,一张脸笑得特别的欣慰,“雪娇,第一次来让天浩带你转转,我们叶家可没有你家那么华贵,不过也有不少精致的风景。” 王馥梅边说边冲叶天浩挤眼,那心思无非就是想两人多腻歪一些,情感再深点,而且今天李雪娇的娇羞无疑不在显示她对他儿子的重视,王馥梅着实的满意。 “瞧阿姨说的,我家哪有什么贵气啊,不就是我爸那人爱亮眼的东西,其实我还是喜欢这样雅致的氛围。”李雪娇拉着叶天浩的手,笑容越发的甜蜜。 叶家雅致吗?用冷曦的眼光看和雅致压根不沾边,可现在在李雪娇的眼里是千百个顺眼的好。 叶天浩的话也不多,只是陪坐一边的沉默,拉着李雪娇的手,深邃的眸光定定的看着她,专注的,凝视的,投入的目光让李雪娇这样骄纵的女人不时的羞红了脸。 王馥梅对今天叶天浩的神态举止是一万个满意,脸笑得开了花,心里的小九九打的啪啪的响,眸光越发的慈爱。 两个女人谈的话叶天浩是一句没入耳,只是不停的告诫自己得转移那撩人的烦躁感,女人不一定非冷曦那妖精不可,面前不就有一个,虽然骄纵点可她也是个艳丽的女人,不是? 冷曦。冷曦。 李雪娇。李雪娇。冷曦。 叶天浩坐着,笑得温煦,身躯半依靠在沙发里,手里依然还拉着李雪娇的小手,可是他温煦笑靥在下一秒就变成了蹙眉,明明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催眠,可是,最后他的脑海里怎么还是浮现出冷曦那张妖媚入骨的脸。 “天浩,你怎么了?”李雪娇的手被攥疼了,可那温热的触感又让她迷恋,连高傲的娇气也收敛了几分。 “嗯?”叶天浩一愣,随即松手,如怕被病菌感染的迅速,收回后还飞快的用纸巾擦拭了一遍,笑容一凛,蹙眉道,“淇淇怎么还没有回来,我打个电话催催。” 李雪娇娇艳的脸一冷,羞红的脸红白交错的,瞪着那张被扔在纸篓里的纸巾咬着唇蹙眉不悦,低垂的眸光阴森森的,可在后一秒她又笑得优雅,“那你打个电话问问,我对你那妹妹好奇的很。” 叶天祺在圈里也是名人,原先骄纵也只是千金一贯的资本,她的名气却是在她遇到王文彬后闹出来的,为了这份爱情不可说是惊天动地,但也绝对是名噪一时的轰动。 敢爱敢睡,你不爱我,我先睡了你,睡完你你要是还不认,我就闹死你。这就是叶天淇对王文彬的爱情,不过不管怎么说,她的男人还是被她睡来了。 这段韵事在暗地里被人啐弃,叶天祺在意吗?她也不在意,反正人嘴两张皮,什么话都是喷出来的,她叶天淇不用你们的钱,不吃你们的饭,你们管得着吗?反正她能搂着王文彬就够了。 爱情,那东西不就是一朝悸动一生疯魔吗?! 叶天淇原先是,李雪娇现在是,叶天浩正在是,都是不疯不成魔啊! “那丫头疯的很。”王馥梅笑得慈爱,自家的孩子自家疼,歪枣也是金馍馍。 “是吗?”李雪娇笑得娇气,可那笑却没达眼底,对叶天淇这人是真好奇,还是假好奇反正只是场面缓解氛围的话。 正说着就听王嫂开门的声音,叶天祺和王文彬回来了,叶天祺整个人都依偎在王文彬的怀里,仰着精致的脸撒娇的笑声,到是王文彬礼貌的对李雪娇笑笑,叫了声‘妈!’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回来晚的事情。 一圈人都围坐在客厅谈谈笑笑的,氛围到是融洽的很,让人有一种相谈甚欢的感觉,可那笑意真正的达到眼底心底又有几人,反正叶天浩是阴霾的,王文彬是心不在焉的。 【028】女人难耐春心动 “你好!我是叶天祺。”叶天淇落落大方的伸手,精致的脸依然骄傲的仰起,凤眼微挑的上下打量着李雪娇,那眸光探究、对比,最终笑得点点头,略有自豪的接着道,“这是我的老公,王文彬。京大的教授。” “你们好!我是李雪娇。”李雪娇打量叶天祺的眸光到是内敛不少,笑容优雅。 其实李雪娇和叶天浩的订婚宴还没有举行,不过私下两家长辈都已经选定了订婚时间,所以不管形式的早晚两人的关系基本已经确定了。 李雪娇和叶天祺这两个高傲骄纵的女人到还真没有见过面,叶天祺的生活都是围绕王文彬在转,王文彬即便出国做科研,她也是鞍前马后的尾随着,所以两个女人彼此间都是有耳闻而不熟。 叶天祺对眼前的李雪娇还算看得入眼,对比冷曦那女人来说,李雪娇的身价背景嫁入他们叶家还算是门当户对的。 而李雪娇对叶天祺也无太大的感觉,不就是叶家嫁出去的女儿吗,能有多大的接触?即便有什么不便,以她的手腕估计也是应付自如的,像她这样的千金多了去了。 什么是现实?这就是人心的现实。 在上流的圈子里没有纯真的情感,不管你是否有悸动的心,但他们在后一秒立马会以审核的目光来衡量对方的等值地位。 “雪娇啊!我家淇淇是个闹腾的性子,以后你得帮阿姨多看着点,毕竟你们年轻人的兴趣爱好相同,又都是一家人,你得帮阿姨宽宽心。”王馥梅拉着李雪娇的笑道,听着是夸奖李雪娇的,可话意还是宝贵自家的闺女。 “淇淇这么出色,哪是我能看着点的人,回头我还要多和淇淇学习呢!”李雪娇瞥了一眼一边沉默的叶天浩,语调轻柔到也听不出个味来。 “妈!我怎么了?我哪闹腾人了,我家文彬可在这呢,我可是最温柔的王太太。文彬你说是不是?”叶天祺拉着王文彬的手臂摇了摇,娇嗔的嘟着嘴巴,模样到是可爱。 “呵呵……知道。知道。”王馥梅一边先打哈哈的乐了。 一来二去谈的话题到也扯开了,说的也热闹,但真正的热衷和真心有几两也只有自个的心里清楚,人与人的相处不就是一出戏吗?只是戏的结局因人的不同而不同罢了。 叶泉回来的晚点,不过在那他张严谨的脸上也难得露出一抹算得上是和蔼的笑容,但对待后辈也只是笑笑点点头,关心的问了几句。 饭菜早早就准备稳妥了,一大家的人都围坐着,独独缺少的冷曦似乎也没有引起谁的疑问,都笑意盈盈的闲聊着,一顿饭的时间不长,却也达到每一个心中的效果。 李雪娇是叶天浩亲自开车送的,叶天淇自是懒得两头跑的留下了,反正叶家在叶天祺的心里根本没有区分过,什么娘家婆家,都是她叶天淇的。 十月的晚风微凉,可在喝了酒后吹吹却别有一番的爽意。 李雪娇坐在副驾上,目光灼灼的看着一边沉稳的叶天浩,似乎还在回味那昙花一现的笑靥,白皙的肌肤微红也不知是被酒渲染的,还是内心骚热的,在斑斓的夜光下如一朵艳丽的牡丹。 “天浩,我们离订婚的日子不远了,你陪我近期到巴黎去定制几套婚纱吧!”骄傲的李雪娇不屑于表明心身,细心的人会能感受到她的委婉,只是叶天浩不懂。 “是吗?你定个时间,提前通知我秘书一声,我到时看看行程安排。”叶天浩专心的开车,没有看一旁神色黯淡眸光微冷的李雪娇。 “也好。那宴厅你想选择哪里?还有司仪人选。”李雪娇纤细的手指绞着包扣,压抑着心口翻腾的不悦。 “集团由专门负责公关人员,他们会策划出最完美的方案,回头你要是有什么想法,或者不满意的地方让他们及时修改一下。”叶天浩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算是一个回答。 这些细节都会有两家专门人员负责,其实不用两人费什么心神,可原先李雪娇能不在意,可现在她在意了,在意的不是那些细节,而是叶天浩的态度。 “天浩,那是我们的订婚宴,不是集团的年终会。”李雪娇真正的不悦了,直着腰身看着叶天浩,目光灼灼微冷。 “我知道啊?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一肚子闷气的李雪娇能对这样的叶天浩说什么?这男人压根不知道女人在意什么? 不管一个女人是平凡的或是出众的,在面对自己动心的男人面前,都是心思细腻的浪漫唯美主义者,希望得到重视,得到呵护。 所以面对不懂情爱的男人时这气该怎么发?最起码骄傲的李雪娇是真正被气到了,可李雪娇到底是个知性又有心计的女人,稍微一平息便再次优雅如斯的高贵,依然是站在世人顶端睥睨的女人。 一路的沉默,李雪娇也不在试图找什么话题,只是考究的眸光不时的观察叶天浩,而叶天浩恍如不知。直到下车时,他才道,“后天有一出大型歌舞剧,我让秘书定了票,有时间吗?” 瞬间的低谷,刹那的天堂,说的便是剧烈起伏的心情。 李雪娇愣神了,瞪圆眼睛的看着叶天浩,似乎那一刻耳鸣失聪了一样,只是喃喃道,“什么?你说什么?” “后天有一出大型歌舞剧,我让秘书定了票,有时间吗?” 叶天浩唇角微勾,眸光幽沉不见一丝光亮,可李雪娇却觉得他的眸光如霞光万丈的耀眼,瞬间她笑若春花漫野,目若星光璀璨,“嗯!有时间。” “那好。” 叶天浩是个有绅士风度的成熟男人,亲自下车为李雪娇开车门,送她到门口,一系列的行为让李雪娇先前冷却的心又再次活络了起来。 李雪娇的锋芒同样在这一刻收敛了,娇柔柔的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啄了一口,见叶天浩呆愣的神色后,呵呵的笑着道了声,“晚上开车慢点。晚安!”才进屋,一夜春梦无边。 叶天浩站在门口,深邃的眸光并没有被美人示好亲吻的喜悦,反而越发的深沉,许久,叹了口气的才离开。 【029】萌动色心的扯蛋 鲁迅说,“生一点病,的确也是一种福气。不过这里有两个必要条件:一是病是小病,并非什么霍乱吐泻、黑死病或脑膜炎之类;二是至少手头有一点现款,不至于躺一天就得饿一天。这二者缺一,便是俗人,不足与言生病之雅趣的。” 冷曦便是二者兼有的雅人,可她的雅却也俗,小病不重却也劳累,至于她劳累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大事,但绝对是闹心想抽人的。 一早便接到‘名流会所’经理白帆的电话,说有人想收购会所。这‘名流会所’冷曦到也不太上心,闹得玩打发时间的地,可自己做不做得玩和被别人觊觎是两种心态,冷曦是不乐意的,直接甩了电话回了句,“叫收购的人去死!” 骂人有用吗?没用。 冷曦还是被白帆的电话给叫道‘名流会所’来了,因为这事情他压不住,想收购的人不是他能三言两语就打发的,而且人家直接全武行的出动。 说道白帆这人,你还不能小瞧了他的能力,他是冷曦投资的助理,那文凭的本本就有一沓,是个资深理财的精英。这样的人能被冷曦用了还不是受冷曦美色的诱惑,而是倒贴找上门的。 怪事年年有,坏人年年多。唯独冷曦不在意,不就是个找她投资帮她赚钱的男人吗?反正手里的钱搁着也会发霉,看着也添堵,几次接触便认可了白帆这人的能力,不过他也没让她失望,光‘名流会所’就被他搞得红红火火的。 冷曦一到‘名流会所’的大门口狭长的眼眸就瞪圆了,尼玛!玩黑帮总动员呢?整个会所被一溜排的黑衣男人给包围了,那架势就一个姿态,你同意就一手签合同交钱,你不同意就不要在做生意。 “冷曦!你来这做什么?今天会所停业不安全,你还是快回去吧!”仲夏一见到冷曦的身影,立马从被撵出来的人群里奔过来,拉着她的手就走,那张脸满是焦急生怕冷曦受伤似的。 “你知道不安全还留这看热闹?”冷曦瞥了一眼仲夏,心里火气腾腾的还要逗弄仲夏一下。 “就你鬼扯。”仲夏被冷曦一调侃气也不是,急也不是,他不就一句关心的话嘛,他怎么就成了无聊人士。“我是和你有心灵感应,知道你要来,所以特意留下做你的黑骑士。” “得!就你这小身板,估计一指的阻力。”冷曦伸手摸了摸仲夏是胸肌,啧啧的咂嘴,鄙夷之。 “别看我身板小,我的骨头里有得是力气,不信我现在就能将你托举起来。”仲夏笑得妖媚,环着冷曦的肩头,神色轻松不少。 对那群阻挡人进出的黑衣人到没有太多气愤的情绪,反正他和冷曦都是来兼职的,此地无发展,别家能生财,只要他和她在一处就成。 “等敲碎你骨头我验证后,你才有资本说。不跟你胡扯了,我来有事呢!回头聊。”冷曦拍开仲夏的手就往会所大门口走,仲夏一见也不管不顾的死拉着冷曦,强势的将她拖走。 “你找死是不?天大的事情也等那群黑鬼走了在处理,看你张得鬼灵鬼灵的,怎么一点眼界都没有。你这是想着进去冲死呢?还是奔残呢?”仲夏还真急恼了,拉着冷曦的手臂青筋显爆的。 “真有事呢!”冷曦也知道仲夏是关心自己,可她怎么说呢?说‘名流会所’是她的,估计下一秒不是死在黑衣人手下,就是死在仲夏的口水里,再说现在也不是解释她身份的时候。 “不行!”仲夏要是犟起来时会瞪着你,正儿八经的模样也有一番震撼力。 一时两人大眼瞪小眼的耗上了,谁也不让步。 “诶哟!你们俩这是练什么舞步呢?这是想撩拨谁的心啊?”胡娜娜扶着小蛮腰笑呵呵的走过来,对四周的黑衣人瞄都没瞄一眼,似乎司空见惯一般,只是目光灼灼的瞪着仲夏那祸水。 冷曦想闭眼的抹额了,一个仲夏不行,还加一个胡娜娜,今天这事情还能解决吗? “你腰不疼了?”冷曦斜眼瞥了她一眼,她哪疼她就戳她哪。 “疼!疼死我了,还不是某人操练的太猛了吗!”胡娜娜羞哒哒的瞅着仲夏,那纯情的小脸却是春色荡漾。见仲夏只是笑了笑,她越发的萌心春动,“仲夏,今天会所是不开业了,要不我们继续。” “好啊!不过我喜欢玩群P,要是冷曦愿意,我是无所谓的。”仲夏松开拉着冷曦的手,挑眉的神色风骚味十足,勾得某女小心乱跳,一个劲的瞪着冷曦。 “曦曦,玩不?就一次,啊?!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这个快要渴死的女人吧!”胡娜娜瞪着水灵灵的眼眸,搓着双手,语气哀怨。 胡娜娜不去做演员实在是对不住她与身居来的天赋,她明明知道不可能的,可还是愿意色一把的赌冷曦的态度,其实逗弄的成分居多,谁让冷曦总是一副疏离冷艳的范。 “都湿了,你还渴?”冷曦搓着冒鸡皮疙瘩的手臂,瞪了一眼一边幸灾乐祸的仲夏,瞧他把胡娜娜撩拨的,祸水殃国啊! “曦曦!湿是湿的地,渴是渴的心,你这么了解我,怎么就不愿帮衬我一回呢!”胡娜娜拉着某人的手臂,摇啊摇啊摇,能摇到祸水仲夏的怀里滚一滚,更好! 冷曦的脸一黑,就听噗嗤一声,一边的仲夏乐了,冷曦这女人也只有像胡娜娜这样厚脸爱色的女人能压得住。现在冷曦被胡娜娜胡搅蛮缠的拉扯着,反而不提进会所的事,光这点就让仲夏对胡娜娜展颜微笑。 一瞥一笑间那风骚的姿态,让一边的胡娜娜越发拖着冷曦扯蛋。 这边扯着黄段子的色蛋,而会所里的几个人也在扯蛋,不过这蛋的份额大了点,大到白帆压制不住。 白帆在‘名流’的办公室精简明亮,如他人一样,给人干练睿智的感觉,只是今天他那张脸怎么也明亮不起来,锐利的眸光投注在隔桌而坐的男人身上。 ------题外话------ 现代女强《史上第一军女王》雪颖碟依链接:【这是一个古灵精怪腹黑,无耻的军界女王和冷面霸道没下限有原则的军火黑老大相爱相‘杀’,相互追逐,相吸相引,轰动军,黑两界的故事!】 【本文一对一,男强女更强。男女主身心干净!】 【030】纨绔的必备条件 “龙少,我就直白的说了,名流会所没有转卖的打算,所以不管你用什么样的方式结果都是一样的,这也是我们老板的意思。”白帆腰杆笔直的坐着,目光如炬,笑容礼貌得体。 “别跟小爷我说那些有的没的,直接挑明了卖还是不卖?卖就麻利点。不卖,小爷现在就叫人砸了。” 黑色的皮质沙发里斜靠着被称为龙少的男人,身着酒红色西装,内搭艳丽花衬衫,浓郁的色调让人有种百花绽放招蜂引蝶的流气,可在他斜眸一掠时,又有一种华贵潋滟的炫美感。 龙少叫龙泽,华夏集团最纨绔无所事事的二少,也就是龙啸天最头痛的存在体。兄弟俩是双胞胎,拥有百分之九十的相似容貌,只是神色相差太多。如果从一个容貌和肢体来看一个男人的习性,那么龙啸天就是属于领导世界的霸主,而龙泽就是属于玩世不恭的阔少。 “龙少,我们都是熟悉的人,何必为一个会所而伤了和气。”白帆头疼的蹙眉,业界谁不知道龙泽这个不按牌出牌的混世魔王啊!他更是清楚,说点拉情面的话,两人还是学长学弟的关系。 “白帆,小爷我就是看在熟人的份上才和你磨叽的,要是一般的人小爷早就叫人开砸了。”龙泽嘴巴里嚼着口香糖,两条腿舒服的搁在黑色琉璃茶几上,不时的摇晃抖动着,过长而凌乱的黑发遮住了他的半张脸,那痞痞的流气让人蹙眉。 “可熟人是熟人,这要是涉及到集团的发展,小爷我也就不讲什么熟人的情面了,现在你就给小爷我一个明确的答案,你想是现金?还是要废墟?”龙泽收回摇晃抖动的腿,坐直了身姿,流气的语调里透着股戾气。 白帆知道此时的龙泽已经失去大半的耐心了,要这‘名流会所’是他的,他立马会以几倍的价格卖了,可问题是冷曦那女人犟得像头牛,不愿意啊! 他一帮人打工管理的人,背后还托着某人的关照,这事情是他能作主的调剂的吗? “你要是做不了主,去,把你老板叫来,小爷和他说。这年头还有敢不给小爷脸面的瞎眼东西。”龙泽一脚踢开腿前的茶几,火气腾腾的萧杀气息。 白帆瞥了一眼歪斜的茶几,暗暗抹汗,可那腰杆还是挺得笔直的,“龙少,还是先喝口茶润润喉。对了,前几天还听闻你在瑞士滑雪,美人环抱的潇洒,怎么也突然关心华夏集团的发展了。” 不是白帆想转移龙泽的话题,而是龙泽会管集团的事情,实在太让人惊悚了,并且还是如此积极主动的参与。 “靠!别跟小爷说那糟心的事情。”龙泽一甩凌乱的黑发,再次重重的坐下,戾气被大半的怒气替换了。 纨绔是个怎么样的存在?不就是花天酒地的玩女人吗?不就是胡乱花销的显摆吗?不就是纵横四野的耍横吗? 但所有纨绔必备的前提条件便是——他得有刷不完的银行卡,得有强势的背景势力。所以当这些都被剥夺的时候,纨绔便被人剁了肆意横行的手脚。 能剁龙泽的人也只有一个——龙啸天。 被冻结所有银行卡的龙泽只得乖乖的成为华夏集团里一位按时打卡上班的废材,可废材也是太子爷不是?背后有一群宦官给他出馊主意了,让他做一件龙啸天开心的事情,说不准他一乐意就解放他了。 所以……。他来了。 这些丢脸面的事情龙泽是不会对白帆说的,‘名流会所’他没看在眼里,也不想知道龙啸天那冰雕怎么对这地上眼了,反正他只想拿回他的金卡黑卡……卡啊! 白帆是不知道龙泽的心痛,也只是打哈哈的说笑几句,要是能用扯蛋打发了这小爷,他也是愿意的。说良心话,他还真不想让冷曦和龙泽对上,一个妖精一个魔头,要是说不到一块,估计明天也没‘名流’这招牌了。 白帆抹额的想,他是不是该提前退休养老呢?对他们这些情情爱爱、乱七八糟的关系都避让三分呢? “靠!要让小爷等多长时间啊?人死在路上了是不是?”龙泽的卡痛病一犯让他再次炸毛,‘嗖’的起身,手一挥意示开砸的时间到了。 “龙少!你还真想砸啊?”白帆也起身了,锐利的眸光瞪着龙泽,脑子转得飞快,看似沉稳,其实也不淡定。 对着电脑做投资理财他行,可要他打打杀杀他就一怂人,可在怂也得帮那女人先保护好这地不是?谁让他当初拍胸脯的保证有他,一切妥妥的。 “砸!小爷今个很不爽,砸了泄愤,解小爷的火。”龙泽脸一冷,火气翻腾。 “龙少那你砸吧!我看即便是你把这砸得稀巴烂,‘名流会所’的老板也不会转卖的。还有龙少我们是熟人,我也不隐瞒,能在一年半载就将一个默默无名的会所做成今天的成就,有的不光光是经营的能力,还靠什么,龙少也是知道的。” 白帆做了一个请砸的手势,眸光却锁定龙泽的眼,在龙泽一停顿间,他微微的嘘了口气,有戏。 “龙少,要不你看这‘砸’的力气活你先等等,说到华夏集团谁不给面子,‘名流会所’是一个芝麻大的小地,要是有什么动向伤了华夏集团的面子就不好了。我回头在和老板合计合计,一定给你一个答案。怎么样?” 龙泽哼了哼没有回答,可他那纨绔的痞气也犯了,白帆的话意他懂,可懂和做是两回事,今天他真不乐意的炸毛了,被龙啸天摆了一道,连收购一个芝麻地都不顺畅,你说,他这气能顺吗? 砸! 还得砸,今天不砸,他会被心口的气憋死,与其憋死自己,还不如搞死别人来得舒爽。 会所里一群黑衣人在龙泽的意示下,如横少千军的军队,所到之处均是一阵阵杀伐的气势,那气势用在一堆堆装饰的死物件上,无疑不是毁灭性的破坏。 【031】腌臜手段的利用 会所里那么大的动静不是耳聋的都听见了,冷曦狭长的眼眸凌冽的瞥着拦着她的黑衣人,“让开!”怒斥的瞪着死人脸的黑衣人,可惜那些黑衣人如石雕,纹丝不动。 一边的仲夏和胡娜娜也不安的偷瞄着会所的大门,心里在嘀咕,这回损失大发了,可一见冷曦想冲进去的做派,齐齐的让他们揪心,忙一边一个的架着她的胳膊。 “不好意思,她内急。呵呵……”胡娜娜还娇笑的向黑衣人解释,而仲夏直接圈着冷曦的腰,要打包带走。 “你们两个别闹了。”冷曦扭头就瞪身边的两人,她知道她这样会伤害现在关心她的人,可她真的没有办法在这个时候矫情的解释。 “冷曦!”她的冷冽疏离让仲夏一愣,一愣间的松手,低头,有一种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嘲讽,随即傲娇的推了推冷曦,“谁乐意闹腾你啊!你想进去就快点,去。去。” “你还真放心她进去啊?”胡娜娜瞪圆了眼,整个会所谁不知道祸水稀罕妖精啊! “她想找死找残的,你和我能阻拦吗?”仲夏扬了扬下颚,却用余光瞥着冷曦的神色。 “不能。”胡娜娜回答得更响亮,对那句‘你和我’是由衷的有感,眉开眼笑的瞅着仲夏。 两人对话间,就见会所里呼啦一声走出一大群的男人,最抢眼的便是走在最前端的龙泽,鲜亮的色泽在一群黑衣里愈发的艳丽,只是神色并没有砸了会所后的舒爽,反而紧抿着唇透着股恼怒。 龙泽目不斜视的开着他那辆骚包的法拉利消失在‘名流会所’,而那群黑衣人也快速的离开,那撤退的神速让人以为是错觉,这成有过一场惊悚的黑帮入袭吗? 这下扬着下颚傲娇的仲夏反而嘘了口气,尾随冷曦一起走进会所,好在整个会所被砸的时间短,没有大面积的毁灭,但触眼可及的地方依然惨不忍睹的。 冷曦一直蹙眉着,神色冷冽,狭长的眼眸淡淡的扫视了一圈,沉默。直到心里有了损失的大概估算后,才打了一通电话给白帆。 “怎么回事?不是等我来洽谈沟通的吗?” “哎呦!我的姑奶奶,你怎么才冒泡啊!你差点都要给我收尸了。你在哪呢?” “会所。舞厅。” 白帆的速度也快,几分钟的光景便站在舞厅的另外一端向冷曦招手,冷曦直径迎上和白帆消失在杂乱的舞厅里。 仲夏没有在说什么,毕竟他还没有限制冷曦行为的权利,只要不涉及危险的事情,他也很随性的无视。仲夏耸了耸肩转身离开,瞥见他屁股后的胡娜娜时,回眸一笑,“今天我请客吃火锅,去不?” “去!”胡娜娜眸光闪亮。 坐在办公室的冷曦神色淡然,光这一点就让白帆敬佩,这事情搁在谁身上谁都要有点情绪波动,不管是后怕的惊慌,还是气愤的怒火。 可她呢?太随意的淡定,有时白帆还真看不懂冷曦这个女人的心思,反正有一点是明确的,她不是会吃闷亏的主。 “谁?” “华夏集团。今天来的是小太子爷——龙泽。” “他们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先前有人来洽谈过,不过手法是正经途径,我没有接受,对方也是很礼貌的希望下次沟通能达成最终的转卖协议。今天这偏激的行为,我看是龙泽的个人行径。” “华夏集团?!” 华夏集团冷曦了解的不多,毕竟不是她涉及关心的领域,华夏集团的触角涉及得极其的广泛,但依然以酒店、夜店为主。据闻华夏集团原是黑帮,历经两局的洗礼才从黑洗到现在的白,可那白也是明面上的皮,背后的黑又有谁能说得清。 “冷曦,华夏集团我们还是少招惹为妙,这里也是你无聊打发时间玩的,你要是不介意,我到希望你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白帆看着冷曦,婉转的希望她放弃后转卖得了。 说心里话,白帆也是不舍的,这里毕竟是他一手操办起来的,可有人拉着他的手一再的诚恳道,“白帆,钱那玩意我从来不在意,我只在意她的好不好,如果可以帮我给她建造一个城,一座可以让她肆意欢乐,护她一生平安幸福的城。” 所以在多的成就感也抵不上某人的平安,不是吗? “会所是有保险的吗?”冷曦眯着狭长的眼眸,看着某一处,神色疏离冷冽,却唯独没有因为她的产业被人践踏后的愤怒。 冷曦在意吗?在意,其实现在能让她在意的东西已经不多了,而‘名流会所’便是其中之一,但在多的在意面对已经成定局的状况都显得单薄。 “额!有。”白帆再次想暗暗的抹额,不是一个沟通领域的人啊!算了,他还是安心做他理财投资生钱的行当吧! 像冷曦这样的女人心思他也猜不透,也不想看得透,他也不敢有那样觊觎的心,光从一年多的接触中就知道,为冷曦这女人成为傻子的人已经不少了,例如,仲夏,还有那个他。 成为傻子不可笑,可笑的是你成为傻子后她还不知道。 白帆也趁空档将会所里一些需要冷曦过目的事情交代一边,便将办公室留给了冷曦,冷曦独自坐了很久,狭长的眼眸里却阴测测的幽寒。 没有人可以伤害她后,还能全身而退的,叶天泽是个意外,因为他死的太快。 今天华夏集团却生生的扇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好,很好。 ‘名流会所’不单单是上流消遣的地,也是收集上流人群最阴暗最腌臜的渠道。凭什么一年就有这样的风光,不就是利用可利用的,冷曦不用亲自出面只要寄一张光盘,有的事情就能搞服帖了。 所以有的时候用最阴暗的手法也是最直接有效的,今天华夏集团用黑帮手段逼迫她转卖,那么她在背后泼他污水也只能说是,以毒攻毒。 【032】秋后蚂蚱蹦不久 华夏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一张豪华的黑色办公桌占了一面墙的位置,桌上银制名牌发出幽幽白光,上赫然的写着“董事长龙啸天”,白色的墙成了整个空间里的主色,墙上有一个巨幅的书法,上面苍劲有力的写着“天道酬勤”四个大字。 银色的装饰品是这房间内唯一的点缀。一眼望去几百平的办公室只由黑色白色和银色三色构成,冷冷的色调,简单大气,却也能看出这办公室主人清冷的个性。 高大的落地窗前站着一位高大键硕身着黑色衬衫的男人,他剑眉微挑,深邃的眼神冷峻的俯视窗外的全景,菱角分明的唇紧紧抿起,给人一种果断刚毅的印象,英俊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 一边乖乖站立的龙泽让他蹙眉不悦,可那不悦又不染双眸,眸光依然冷冽刺骨,刺得龙泽直打寒颤。 “太子爷的风范很彪悍啊?”龙啸天瞥着龙泽,总是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气愤,可又对他天天花天酒地而无可奈何。 “哪有,闹着玩的,不是看你有兴趣吗!我好歹也是华夏集团的董事,怎么也得为集团添砖加瓦出把力气不是?这不就是哥你希望看到的?”龙泽嬉皮的眨眼,痞里痞气的寻个舒服的地方坐下,翘着二郎腿。 “哦!既然你如此有上进心,正好我手里有一个沿海开发标案你帮我拟定一个计划书来。”龙啸天转身就将桌上的一沓资料扔在龙泽的怀里,挑眉冷看。 “龙啸天,你整我呢是不是?”龙泽像似要被强/奸一样猛的跳起,瞪着眼眸咬牙切齿的怒吼。 龙啸天沉默,一言不发的看着,那意思就是明摆着整你又怎么样?有本事你推掉不接啊?没本事就叫着咬死人也没有用。 “好。好。你狠。哼,小爷我就跟你秏上了,不就是个计划书吗。”龙泽在龙啸天的目光下遁走,走前也不忘给自己找场面,走得是帅气洒脱,撩拨着额前的黑发,勾着颠倒众生的笑靥,火速离开那寒气逼人的办公室。 “咚!咚!咚!”有力而平稳的敲门声。 “进来!”龙啸天冷冷的回应着敲门声,依旧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蹙眉,似乎在沉思什么。 “龙哥,事情有猫腻。”进来的人是龙啸天的副手叫张达,四十不到,沉稳老练,只是今天神色似乎有点疑惑,但依然恭敬的站着,也显示出华夏集团人员的素质之高。 “解决不了?”龙啸天声音微沉,冷冽森寒。 “也不是。只是卫生局和城建局的人这次像是卯足劲头的找茬,已经有好几家酒店被查封,理由也很简单,卫生不达标或者是外建筑影响市容等等。” “几个局长那边我还特意请见了,要么闭门不见,要么摇手推拒,那模样诡异的很,都是目光闪烁的含糊其辞。” “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可这些小事都归咎在一时发生,背后这么也打通不了人脉。龙哥,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恶意挑唆啊?” “最近是不是那些人都忘了华夏集团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了。”龙啸天挑眉,幽深的眼眸散发出嗜血的杀气。 “我会安排。”张达周身也泛起萧杀之气。 “名流那边处理好了吗?”龙啸天点点头,冷冽的声线在说道‘名流’时微顿的低哑。 “这……还没有。对方态度强硬,不接受我们提出的任何条件。加之龙少恶意的破坏,想友善收购是不可能的了。名流并向我们提出损失赔偿,如果不同意便走法律程序。” “哦?!”龙啸天眸光犀利黑沉,眉峰一挑露出一份玩味,“现在很少有人敢跟华夏硬碰硬了。” 这名流的老板是不是活腻了,想死也不用这么迫切吧!真正是一个脑子被门夹的愣头青。张达站在一边想,带点嘲讽的讥笑。 “要直接做了吗?”张达抬头看着龙啸天,目光里带着莫名的兴奋。 “我们现在是商人。”龙啸天冷冽瞥了一眼张达,这一眼让张达心口一凛,顿觉自己失言的低头。 “最近把心思都用在沿海开发的标案上吧!李轩竟然走联姻这步棋,可见他手中流动的资金出现了问题,不过他选择的合作对象竟然是叶泉,有戏!” 李轩是李雪娇的父亲,李氏集团的现任董事。和华夏集团谈不上恩怨,但商场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场,所以谁都会是对方的劲敌,谁都会是对方的盟友,什么都说不定的关系存在。 李轩对叶泉,真正是虎和狼谋皮,这戏份似乎让龙啸天期待,两方的心思不管诚意多少,在下一秒都会成为两人的死穴,所以牵绊的纠葛越多,他能收获的利益越高。 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龙啸天俯视着窗外的景色冷哼,高大健硕的身躯如一座不可攀登的神邸,只是这样挺拔的站姿却是胸有丘壑的凛然,眸光冷冽萧杀的气息让人远观而不敢近膜。 “龙哥,这是你要的资料。”张达放下手中的一沓资料便恭敬的离开,对龙啸天没有明示的安排却也是心有腹案,可见在龙啸天身边的人不仅仅素质高,还要灵活通透的心。 资料不多却也是包罗万象,龙啸天从中抽出一份,第一张赫然是冷曦的照片,每一个角度都可以看出偷拍者的专业水准,清晰鲜活。 龙啸天的眸光在照片上也只是停顿一秒,便锁着一行行黑色文字,半晌,唇瓣间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黑沉的眸光越发悠远深沉。 “冷曦!叶家!圈子还真小啊!” 当然,这时的龙啸天压根没有把现在困扰集团的小事和冷曦那女人联系到一起,更不会想到这一切不过是某个心胸狭隘女人挑衅的开端。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说的也是像龙啸天这样运筹帷幄的人。 【033】心胸狭隘的妖精 人生在世不顺心的总有一二,冷曦的不顺心无外就是她再次被叶家雪葬了。叶天浩单方要求她到叶氏去上班,她想也好,在家发霉,不如让叶氏发臭,可这想法她还没有落着,叶家的人就闹腾了。 第一个跳出来的便是看她横竖不顺眼的叶天淇,用叶天淇的一句话便是,“叶氏集团对员工的首要要求便是学历,她有吗?其次要求便是能力,她有吗?学历、能力没有可以退求其次,那么阅历、谈吐呢?这没有,那没有,就想凭借天泽的股份在叶氏作威作福吗?” 叶天祺的说法是无法消除叶天浩的安排,有威信的却是叶泉,他只是淡淡的一句话,“这事情回头再说。” 六个字果断的结束这场没有争辩的角斗。 同意的是你叶家人,不同意的还是你叶家人,冷曦真的就是那个任由你们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女人? 现在不管进不进叶氏集团冷曦的心里都犟上了。 不过冷曦还是喜欢叶天淇用的那个‘作威作福’这词,这词好。真好。她还真想在叶氏作威作福、横行霸道一回呢。 冷曦的生活钟基本恢复到原先的状态——醉生梦死寻欢度。 白日里温顺的在叶家做寡妇,夜间流荡在夜店肆意撩拨男人的心,这样的日子洒脱、颓废。 可冷曦也忙,忙的也不什么大事情,无非就是快递一些光碟什么的,别看那光碟分量轻,可到了各自主人的手上,就都成了毁灭性的炸弹,炸死谁都便宜了冷曦。 华夏集团的官司也在各色光碟的推助下受理了,但人算不如天算,华夏集团竟然莫名其妙的妥协了‘名流会所’高昂的理赔资金。 这事情也算是占时搁下了,‘名流会所’再次营业,可冷曦着实是个心胸狭窄的女人,钱得了,心还不平,钱是华夏集团掏的,跟肇事者龙泽没半毛关系。 都市的夜生活是什么样的? 千遍一律中无外就是常规两种,有钱人总是喜欢在黑晚享受霓红灯下糜烂的堕落,金樽美酒、艳舞春光;没钱的人总是想借着黑夜,能得到更多挣钱时间的机会。 冷曦熟悉这样糜烂,更甚至这已经成了她生活中的一部分,现在她可以没有白日的艳阳,却不能失去夜间的沉沦。 午夜的十二点Crazybar依然人声鼎沸的喧哗、*,不断的从某个阴暗的地方传来一阵细小的呻吟声,冷曦嘴角不由勾起一抹讽刺的冷笑。 不论什么样的地方或是身份,人都是无法克制自己的*,在明处是个穿着端庄的上流人士,可在黑暗的角落里时脱去衣服一样是龌龊的下流人士。 一袭黑色蕾丝短裙的冷曦坐在酒吧台前,习惯的位子,习惯的烈酒,只有狭长的眼眸飘忽着不一样的风情,清冷的妖媚。 Crazybar里猎艳的男人很多,不时的有几位男人在冷曦的面前停留搭讪,却总是在冷曦那妖治的冷冽下铩羽而归,不过也有一位幸运的公子哥,长得一般,可那流气里带点桀骜的特质却会让人眼前一亮。 公子哥挨挨蹭蹭的在冷曦面前停留了几分钟,便迈着外八字,一脸得瑟欠扁的踢搭着皮鞋走进一包间。 包间大得奢华,又华丽的让人炫目,激情的味道,酒精的刺激,烟雾的缭绕,无处不透着放纵糜烂的氛围。 里面早已围坐着一群正在闹腾瞎搞的男女,有几个男人肆意的推动曲线流畅的臀,操玩着趴在沙发上咿咿呀呀的女人,还不时的相互调侃各自的能力和动作。 这些公子哥根本就不再意自己的行为在别人的眼里是怎样的放荡,更对男女欢交的私密性没有太大的保守性,只是玩,玩最低级的恶趣味。 “江少,你怎么才来,快点,这三缺一少呢!”角落的麻将桌正有几人在吞云吐雾的抽着烟,一见进来的江小宇就招了招手,随意的吐掉嘴巴里的烟蒂。 “急去投胎呢?尼玛!又想讹老子的钱是不是?今天老子不想玩牌,没趣。”江小宇踢开椅子,蹙着眉倒卧在一处还算有空地的沙发上。 “除了玩钱、玩命、玩人,你TMD说几个刺激的玩意给我听听。”其中一公子哥呼啦一声将麻将都推扫到一边,随即又掏出烟点了一根。 “哼!”江小宇也不应答,到是转着眼珠看向一边喝酒嬉闹的几人,随手将茶几上的一打火机砸在不远处的龙泽身上,“尼玛的!最近你死哪个洞/穴里*去了?老子找你都不回应,回个言要死啊?” “去。去。你别找小爷我撒气,小爷我还一肚子憋火呢!”龙泽猛在灌了一口酒,痞气的摇晃着两腿,不时的摸着怀里乱拱的女人,‘啪!’一声拍在女人丰满的臀上,“你想咬断小爷的根是不?轻点。” “哈哈……”麻将桌的几个公子哥也都幸灾乐祸挤坐过来,有的勾着江小宇的肩膀道,“江少!那只能说你不关心我们的龙少,龙少最近被他哥掐着命门,正乖乖的上班下班,哪有时间和你瞎鬼混啊!” “就是,要不是你江少催命的邀请,龙少还指不定在家啃资料,练习签名呢!” 一阵哄堂大笑,酒杯碰撞的声音越发清脆悦耳,龙泽对他们调侃的话也不恼,乐意的时候也专攻击对方的软肋骨下手,这圈里的人没有一个是干净的,也干净不起来。 嬉闹间谁也没有注意那群被肆意操玩的女人们,只见一个光腚的女人托着水果盘挤进龙泽的身侧,性感的嘟着红唇,不安分的手这摸摸那揉揉,不时的还喂上几口。 这样的献媚卖肉的女人谁在意她的勾搭,一会儿女人在各处摸个遍,最终托着水果盘一路奶上奶下在江小宇的身边坐下了,勾着唇的笑着,笑得极其讨好得意,江小宇似乎对女人的献媚很满意,大大的奖励了一个香吻。 而酒吧外几杯烈酒下肚的冷曦,微醉醺醺瞄了瞄时间,勾唇一笑的买单走人,一走出Crazybar便掏出手机,“喂!我要报案……” ------题外话------ 文文7万字了,乃们真的忍心要文文扑街吗?乃们真的狠心冷曦乞讨吗? 给收藏吧! 【034】谁敢陷害小爷我 华夏集团是什么样的存在,那么Crazybar就是怎样的存在,从没有人敢刻意去摸老虎的屁股,而且是这样大明大白的上门缉毒扫黄。 一时间拉响的警笛声震耳欲聋,闪烁的警灯将Crazybar围观的水泄不通,重装武器的刑警大肆包围Crazybar的各个出口,其中一小分队在酒吧里肆意翻找搜查,桌翻椅倒,酒水横流,尖叫四起。 历来第一次Crazybar被如此大肆横扫却无人阻扰,谁都知道华夏集团是黑势力的一个明面平台,谁都知道华夏集团是拥有不可震撼的地位,可谁也都知道此时不能抵制。 黑和白是天生死敌,却也存在灰色地带,那地段便是上层大佬们的关系纽扣,灰色基调的多少也就表明关系的多少。作为下手在无法得到明确指令前谁都不会贸然出手,因为有时候一个鲁莽的行为,往往会破坏上层大佬们的动向。 而且现在的情况不是黑吃黑的暗地挑衅,而是黑和白的明面较量,这里又意味着不能撕破那张皮,Crazybar只是一个凤毛麟角的酒吧存在,所以即便暗地里一群摩拳擦掌的黑衣人想打也得忍着。 所以一个不明不便,后果便是Crazybar成了半废墟。 刑警们的动作很快,似乎有明确的地点,很快便搜查到那件*的包间。 “警察!全都蹲下不许动,手抱头,头碰膝。” 一群放纵的公子哥瞬间僵愣,可在后一秒又张狂的甩着手臂骂人,作势要操架。 “操!你们是哪个局的?竟然派一群瞎眼的东西来抓我?” “喂!放开,你知道我是谁吗?叫你放开你耳聋啊!松手!TMD!你现在要是不松手,回头我整死你们。” 一时间各种漫骂厮打在包间里上演,女人们都惊恐的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不时的偷瞄着一边神色愉悦的男人——江小宇。 江小宇是警局里熟客,不是那种进去坐坐吃吃快餐的主,而是他老子现任省部级副职,警界这条线他想横着走没人敢阻拦的。 其实这里所有的公子哥们心里都有底气,知道不会把他们怎么样了,毕竟这的人随便拉出来一个也是有后台的,可他们的闹腾不是心虚,而是气愤,竟然有不开眼的警局扫了玩兴。 “有人举报这里有人卖淫、贩毒,所以请勿妨碍公务执行。”警官也尽职,一脸严肃公事公办的口气,谁都不瞟只管搜查,并强制性的拷走。 “放屁!谁TMD的卖毒啊?你?你?你?屁!这谁都不是卖毒的人,你TMD的睁大眼睛看好了,看清楚我的脸,知道我是谁吗?啊?我去卖毒?我TMD卖你妹呢!”先前叫江小宇打麻将的公子哥一边拍着脸,一边指着一群衣衫不整的公子哥,随后飞起就要踹死那个想拷他的警察。 “邱少!”江小宇踢踏的起身,拍了拍暴躁的邱志恒,“我们都是良民,可不能做袭警的事情,人家警察出任务也不容易,你就体谅一回。” “你TMD的就是放屁不腰疼。哼!”邱志恒哼了哼,到是忍气的不叫嚣了,却转脸就冲一边笑得幸灾乐祸的龙泽就吼道,“龙少,你TMD是不是龙家人啊?这Crazybar不会背地易主了吧?” “放心,目前还没有易主呢!”龙泽勾着唇角乐呵的看着一大群人在Crazybar里搜查,那发光的眼神就像看到龙啸天被人扒光衣服一样。 龙家兄弟其实关系也是理不清的,说好吧!都是可以两肋插刀的。说不好吧!都是相互捅刀子的。所以在面对今晚的突发状态,龙泽压根没有上心,还是以玩的心态在看着,这屁大的事情搞不定就不是龙家人了。 可下一秒吼的人不吼了,笑的人不笑了,因为警察还真搜查出一包包冰/毒来,还有的拆了封,分量不多,但足以先被缉拿。 龙泽的笑僵在脸颊上,因为一包是从他裤袋里搜出来的,拆封了,一点半点的白沾着裤料上,在晕黄的灯光下刺眼的很。 “操!哪个想死的敢陷害小爷?”龙泽暴怒,瞳孔收缩,死死的瞪着先前近身的女人,那眼神威凛的让人发颤。 “不是我!不是我!”蜷缩在角落的女人都惊慌的摆手,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是她们能得罪的。在加上不管龙泽平时怎么流气纨绔,可作为龙家的太子爷,那不怒而威的凛冽也不是一般人能抵制的,更何况是他在盛怒下呢! 女人抽抽搭搭的哭泣声降低不了龙泽被诬陷的火气,可现在他是身处漩涡中不能拔身,这样憋屈的感觉更窝火,呼哧呼哧的噴着鼻火。 Crazybar从糜烂的喧哗到凌乱的死静,也就是半小时的时间,没有一会一大群平时鼻孔朝天的公子哥被警察从各个包厢里提了出来,那声势浩大的规模着实抢眼,路过的行人都不忘拍拍照片发发微博,总之忙的不仅仅是警察和刷微博的路人。 当一群人被提上警车的同时,一辆红色的跑车从路对面歪歪扭扭的开过来,速度不快的从行人身边擦过,却让人有一种于死神擦肩而过的后怕感。 红色的跑车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在一辆警车的五米处,火红的车门外探出一条笔直修长的美腿,黑色透肉的丝袜,火红的高跟皮鞋。 黑和红,野性和火辣的结合,视觉感官最具有冲击力的色调,所有的瞬间每一个人的视线都停留在那一处,遐想无边,悸动澎湃。 不远不近的距离,斑斓的灯光下站立着一个妖媚入骨的女人,一身黑色蕾丝短裙,包裹着让人血脉喷张的傲人身躯。她似乎酗酒微醉,狭长的眼眸看人时迷迷蒙蒙的,水润的唇瓣一直勾着笑靥,那笑是邪魅的,又是薄凉的,更是杀戮的。 杀戮?! 有这样感觉的人‘咻’的瞳孔收缩,后一秒便看见那女人歪歪扭扭的从副驾座上拖下一个铁锤。 “砰!”一声铁锤落地,铁和水泥的碰撞声是沉闷的,犹如重器碾压骨肉碎裂的般撕裂的声音。 【035】疯女人众目砸车 一声沉闷重响在每一个人的心头都震了震,可每一个凝视的人又无一不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那邪魅含笑的女人。 夜幕里遇到醉酒游荡的妖精,会让人产生怎么样的遐想? 香艳的?荡漾的?*的? 别人的不知道,但站在警车门前的龙泽却有一种置身与滚滚岩浆中被炙烤的惊悚感,为什么?龙泽说不清楚,但他知道这女人他不认识,可她狭长眼眸里划过的光芒却能肯定的说,她是看着他的。 女人狭长的眼眸邪魅的上挑,看似眸光里有你,又无你,漆黑的瞳孔却如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引人入胜甘愿沉沦,在想看清幽潭深底光亮的下一秒你会发现那是让人窒息的黑,不可触及的色彩。 她在对他笑,她只对他笑。 为什么?龙泽有种心底发毛的感觉,可那双瞪圆的眼眸依然锁着那凹凸玲珑的娇躯,如镶嵌在黑夜里身影,那双火红的高跟鞋缓慢的走动着,让一声声清脆的声响回荡在耳畔。 龙泽和众人的目光如被一根线牵着,顺着那只白皙纤手中的铁锤,随着女人拖移的轨迹行走而转动,女人单手拖着铁锤,走的步伐很慢,悠悠荡荡的蛇型,让人揪心的想扶一把。 “快抓住她!”本能的龙泽大叫,所有的声音在他下颚惊得落地的瞬间嘎然而止。 “砰!”一声,那铁锤以一个抛物线的弧度重重的砸在一辆红色法拉利的车身上,强大的冲击力让铁锤在女人的手中上下的震动。 女人的行为很粗暴,后期的动作也是麻利,再次咣当一声铁锤飞起飞落的砸在车身各处,剧烈的震动力让女人手心发麻,而她却仰脸大笑着,大波浪的卷发在夜风里飞舞,狭长的眼眸熠熠生辉,可那神色却有一种濒临癫狂的边缘。 “嘶!”猛然的围观人都觉得肉疼。 死寂。石化。 极短的后一秒法拉利的警报响起,一声响震响一片,轿车聒噪的警报声瞬时淹没了警车的警笛声,一声亢过一声,如夜间的狂想曲。 “我最讨厌红色的玩意。” 近处耳尖的人依稀间还听到那癫狂妖精的嘟嚷声,不由暗问道,你不喜欢红色,你砸人家法拉利干啥?不喜欢红色,你自己还开红色跑车干啥? “咻!”一声,还在围观人石化疑惑间,那女人再次一个漂亮的甩尾离开,离开前还特意对着警车前的人抛了一个香艳的飞吻,只留下一道红色残影。 “啊…快给小爷抓住那女疯子,操!她竟然砸烂小爷的法拉利。”回过神的龙泽第一个跃起,不管警察的拦截便作势要追,才跑几步便被后面的警察阻止了,气得龙泽跳脚。 “操!你拦着我干什么?没有看见那个疯女人砸车吗?你们这些警察是不是眼睛都瞎了?为什么不给小爷我抓住她?啊!?” 龙泽双目赤红,口中喷火,而警察的后一句回答气得他想踹死这样一帮人民的公仆,龙泽一把楸住警察的衣领吼道,“你在给小爷说一遍。” “我们是负责重案缉毒组的,其他行为不再我们职权范围内,你要是需要可以报案。” “我操!” 龙泽一脚踢飞某警察,这时候还忍个屁啊?一个女人都能在警察的面前砸了华夏集团太子爷的爱车,他要在不收起那玩心,保准后一秒就有人在他头上撒尿了。 尘土飞扬,龙泽的身手也是了得,以一敌三的和警察操起了架,龙少现在的火气也只有通过打架先发泄一通,但打完架估计也是要被告个袭警拘留,毕竟围观人太多,有的事情抹杀不了的。 而被警察从Crazybar里提出来的还有一群人,为首是一个锥子脸眼眸细长的男人,正是笑起来透着一股邪气的鬼鬼。 从女人出现的瞬间鬼鬼就定格了,细长的眼眸闪亮闪亮的,如发现稀世珍宝一样瞪着那女人的每一个细节,直到女人妖媚的抛了一个飞吻他才恍然的回神。 “苍澜,苍澜,我大发了,我心目中的女神终于出现了。”鬼鬼抱着电话语速极快的嚷嚷道,还不时的将先前的场景描绘一边,那得瑟的神情就像他的女人做的一样。 “你今晚嗑药了?”全身泡澡浴池里的苍澜不时的品口红酒,才懒懒的回应一句。 “我没嗑药,真的,那女人太有味了,竟然拖着铁锤在一大片警察面前砸了龙少的爱车,你是没有看见那场景啊!太牛逼!太刺激了,这女人我要了,真正是我心目中女神的范。”鬼鬼边说边安分守己的爬上警车,不时的还拍着警察的肩膀衣服哥两好的劲头。 “不是女鬼就好。”苍澜对鬼鬼口中的女人丝毫没有兴趣,哪一次他的女神不昘女鬼的前身,无趣,还是他的金主有嚼劲。 “是女神,真的是女神,我这还有她的照片呢,你看不?不过你得先到警察局来保我。”鬼鬼眯着眼笑得奸诈。 说到鬼鬼的背景也雄厚,只是雄厚的背景他还不敢用来帮他做这些擦屁股的烂事,所以一有事情发生也都是狐朋狗友之间相互照应。 “没兴趣。不干。”苍澜一听直接挂了电话,直接将鬼鬼甩到外星球去了,什么女神女鬼的,跟他没半毛关系。 “喂!喂!苍澜。靠!重色轻友的混蛋。”鬼鬼啐了一口,再次打通沈风的电话,说完挂了电话便看着手机里的照片,照片抓拍的不多,大多数是侧身,可侧身也养眼,看得鬼鬼嘿嘿直笑。 而另外一辆车上的龙泽就没有怎么好的心情了,整张脸阴沉沉的,一边的江小宇眯着眼打着盹的不吭声,其他的公子哥也都是幸灾乐祸的嘴脸。 而接到Crazybar经理电话的龙啸天也没好脸色,只是想到的问题要比明面上的复杂,随即冷沉的吩咐一句,“抓住幕后操控的人。” 【036】为人民服务的地 凌晨的警局里炸锅了,进进出出的都是一些有脸面的人物,当然后面也会被提着一个耷拉脑袋的公子哥,和一个不停弯腰打招呼的人民公仆,那场面真正是扭曲到习以为常的画面。 可也有一处没有妥协好的,只见一男人身材修长挺拔,凌乱的黑发遮掩着他眼眸里的愤怒,艳丽的花衬衫纽扣全开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衬衫的下摆被凌乱的塞在裤腰里,裤子上还残留着一些不知名的痕迹,那模样就像一个邋遢落难中激愤的贵公子。 “搞错了?我操!你们一句搞错了就把小爷的Crazybar搜查个底朝天?你们一句对不起就能泄了小爷被拘留的衰气?你们这群人还是小爷养的呢!你们也不想想小爷一年到头交了多少的税,啊?!小爷交税就是让你们做睁眼瞎子闹腾小爷的?” 满身戾气的龙泽揪住一协商的警察就直喷火,“都是TMD的一群吃干饭玩女人的废物,是废物趁早滚回家去,别来闹腾小爷我!操!你们还敢跟小爷我讲职责,你们的职责是什么?就是看着小爷的车被砸了一个屁都不放?啊?!” 龙泽的吼叫愤怒让那些警察不敢怒不敢言的,只能暗骂晦气,也不知道上面的行动是怎么确认的,连个消息来源都不核查清楚就行动,原本以为是建功得勋的好机会,没想到就是一件捅马蜂窝的鸟事。 龙泽是踢桌子骂鸟人的叫嚣,连赶来的律师也都是摸着鼻子仰天,只希望这位魔头太子爷不要闹腾的太丢华夏集团的脸,他们也好回去有个交代。 “你。你。你。给小爷查,快给小爷查出那疯女人是谁来,要是今天查不出来,小爷今天就砸烂这块地。”龙泽一脚踏在翻倒的椅子上,一手挨个的指着一边惊悚呆愣的警察。 “还不快点。”雷霆怒吼一声,呆愣的警察各个夹着尾巴逃窜,至于是逃走还是干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不想引火烧身。 “你。给小爷我倒茶。你。给小爷我买些宵夜来,小爷只吃王福记的。”龙泽大手一拉扯过一张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斜着眼眸瞪着缩在角落的人,那架势就是摆明今天不给小爷一个明确的答复,小爷就在这警局安家了,所以你们各个都皮紧点,动作悠着点。 警局的二楼不同一楼的喧闹显得沉寂很多,灯光明亮的办公室里坐着几个人,几个身穿制服的人那屁股也只是沾了椅子的小半个地,那掐媚讨喜的模样真正丢了正义人士的脸。 “江少!今天可多亏你提点啊!”某局长眯眼笑着。 “哪里,我也是心系民众嘛!到时辛苦你们了。”坐在椅子上的江小宇笑得淡淡的,却也有点气势凌人的张狂,不过难得严谨的模样还真有点大将之风。 “不辛苦,不辛苦,都是为人民服务么,江少跟着忙乎一晚上才真辛苦。”某局长带头,下面的人当然附合,一时间都让人以为,这江小宇是人民英雄纪念碑上的一员了。 江小宇眉眼含笑的喝着上好龙井,瞄了瞄时间,转着手里的手机不语,到是一边的几个人都是人精,相互一使眼色便呵呵笑的找个借口退出了办公室。 “喂!我,江小宇,你就不能记住我名字一回吗?江小宇这三个字很难念吗?”江小宇有点挫败的抓头,幸好是平顶头不然非揪一把不可。 “说。”电话那边很吵,似乎还在路上,不时的传来汽车的喇叭声。 “你说的我都超额完成了,你什么时候帮我美言几句啊?冷曦,我今天可是顶风作案的帮你啊,要是这事情传到哥几个耳朵里,我可就别想在这圈混了,你可不能忽悠我啊!”江小宇哪里还有先前盛气凌人的架势,完全就一直讨好的小弟。 “嗯,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明天中午十二点,海悦大酒店,胡娜娜会按时到的。”冷曦也不多言直接挂了电话。 江小宇和胡娜娜的微妙关系冷曦不感兴趣,可江小宇死皮赖脸的请她帮忙时,她也就顺水推舟的帮了,毕竟是互利互通的嘛!至于胡娜娜到了海悦大酒店怎么对待江小宇,就不是她的事情了,她是保证人会到,可没保证江小宇能顺利搞定胡娜娜不是? 冷曦开着跑车哼着小调,心情说不出的舒爽,似乎有好久没有这样肆意在众目下张扬行事了,对于龙泽能不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她,她不在意,最起码龙泽想在警局里得到明确的答案是不可能的。 至于华夏集团,冷曦不在意,反正她就是寡人一枚,谁能怎么着,往死里整也不就是一条命而已。想到龙泽,冷曦便想到那个龙啸天,只能感叹世界真TMD的小,转来转去,玩来玩去,都是这圈里的几个毛人,无趣的很啊! 冷曦开着红色的跑车穿梭在车流里,妖艳的红如划破黑夜的流星,随风肆意飘摇的卷发是残卷着流星的尾痕,丝丝缕缕迷蒙了眼。 短促、耀眼。 位于繁华闹市区里的金屋似乎为了迎合主人的喜好,不管何时都透着迷离的幽暗,冷曦踩着歪扭的脚步开门走进,眯着狭长的眼眸看着被月光笼罩的金屋。 静雅,却也*。 情夫(情妇)的存在就是在金主烦躁的时候用来发泄的,当然在心情愉悦时也是用来调剂的,这就是情夫(情妇)的价值。 冷曦看着床铺上横卧的身躯,红润的唇瓣微微勾着,那笑靥就如夜间散发迷情香的曼陀罗,邪魅的,蛊惑的。 裸身侧卧的身躯修长健硕,宽肩窄臀肌理分明,深邃挺立的脸被凌散的发丝遮掩,只露出一张艳红饱满的唇,似乎在梦呓什么,轻轻地发出细碎的声音。 室外柔和的光折射在流畅的腰线上,阴暗的光线勾勒出优美的弧度,小麦色的肌肤被镀上一层淡淡的白,熠熠生辉的如上好的锦缎。 冷曦的手轻轻地落下,停留在阴暗的腰线上,狭长的眼眸琉璃生光,银铃的声音里带着甜丝丝的魅腔,“你说,我要是将你这幅风骚入骨的睡姿照片拍卖,得换多少钱?” 【037】咬死她才能解脱 床上熟睡中的苍澜没动,发出轻浅绵长的呼吸声,冷曦的手缓慢的勾勒着腰线,微凉的指尖贴着温热的肌肤,手指微一用力的扭着他腰间的肉。 “轻点!疼!”苍澜皱着脸,被凌乱卷发遮掩的眼眸波光粼粼的,瞅着冷曦时还委屈的憋着嘴,“一来就这么疼惜我,我有你这个金主真是性福啊!” 苍澜也没起身只是单臂支撑着头,撩拨的理了一下发,悄声无息的调节一个最诱人的睡姿,唇瓣间勾起一抹潋滟的笑靥,一手摩擦着冷曦停留在他腰间的手。 “不装了?”冷曦拍开不安分的手,斜眼瞥了一眼,随意的坐在床边看着室外的月光。 “哪有啊!你是金主,我是情夫,我对你的行踪哪里能估算得准确,我这情夫也只能安分守己的呆着,时刻做好等待你的凤驾,随时侍寝不是?”苍澜挪动身躯将整张脸都蹭进冷曦的肩窝里,深深的吸着她特有的幽香,只是话音透着幽怨。 “怎么,觉得做情夫委屈了?不愿意也好,明天我就叫人来收拾屋子去去味。”冷曦重重的自己摔倒在柔软的床上,仰脸,无视一边想咬手指的苍澜。 “什么味?这有什么味?我还没有走,你就嫌弃我的味了,冷曦你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坏女人。”苍澜咬牙,贴在冷曦肩窝的唇狠狠地用力吸吮了一口,斜眸瞪着。 “好女人能养情夫吗?”冷曦对肩窝出的疼痛浑然无知,那一句讥讽的音调不高,似乎是自言自语,单臂隔着额头,闭眼。 苍澜的行为在那一声讥讽中一顿,随即仰脸,撩拨的勾起她一缕卷发亲吻着笑得荡漾,“我迟早有一天非死在你这坏女人的身上,不过我喜欢。” “呵呵……”冷曦娇笑着,单臂圈着苍澜的头,勾起他的下颚,狠狠地吻上,唇贴着唇辗转用力,如想压碎对方一样,任由混乱的气息交替。 是啊!坏女人怎么了,谁是天生的坏女人,不都是被坏男人逼的吗?谁规定相夫教子,温婉贤良的好女人才是女人?谁又规定在外红旗飘飘,放荡不羁的坏女人不是女人? 女人。女人。不就是一个性别的区分词吗! 说到底女人只有放纵自己的心,才能真正的肆意而活。 只为自己而活。 冷曦拥着苍澜,苍澜抱着冷曦,两人在床上相拥翻滚,唇吸吮着唇,舌勾逗着舌,火热的身躯间毫无一丝空隙,紧紧的贴着,任由彼此的汗水融合滑落,点点滴滴的滴落在床铺里。 冷曦的火热像一块烙铁灼痛了苍澜的心,他知道她在发泄,也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可只要他的心里丢不开她,那么他现在的存在就得不断的持续。 有时候他也会想,值得为一个女人如此?她有什么吸引他的地方?可寻思千百回他依然找不到答案,脚步依然停留在此处。却深刻的知道现在离开他的心将不在,与其行尸走肉的活,不如纵生梦里的过。 空气的稀薄让两人窒息,火热的缠绵让两人粗喘,都濒临神志迷乱的底线,却谁都没有推开谁。 许久…… 苍澜平躺眸光直视的看着趴在他身上的冷曦,深深的凝视,细致的看她的眉眼、她的鼻唇、她的轮廓,垂落的卷发拂过他的鼻息,滴落的汗珠滚过他的唇瓣。 他伸舌舔舐,微苦、微涩,却也如她的味道,让人欲罢不能的味道,明知道她是沾不得的曼陀罗,却也甘愿抵死纠葛的不放。 “冷曦!”苍澜的手背轻缓的触摸着冷曦的脸颊,丝滑的触感。 “嗯!”冷曦哼了哼,有点懒散的将头埋在他的胸膛上,听着强健快速的心跳声。 “叶氏请我做形象代言人。”苍澜低垂眼帘看着冷曦的侧脸,一手把玩着两人纠缠一起的卷发。 “嗯!”冷曦还是哼了哼,好像不知道叶氏集团存在的漫不经心。 “我说。叶氏想请我做形象代言人。”苍澜双手捧起冷曦的脸,再次大声说道。 “怎么了?代言费不高?条件不好?你就多要点呗。”冷曦用下颚扭开苍澜的手,再次将脸贴在他的心口上,闭眼。 “你不在意?是叶氏集团。”苍澜将‘叶氏’咬得重重的,手肘支撑起身体,瞪眼看着一脸漠然的冷曦,莫名的想发火。 她到底知不知道他的话意啊?他这是重视她的看法,虽然叶氏集团他不看在眼里,可想到叶氏便是困住她的地方,他就想更深的接触进去,可又怕自己和叶氏有合作关系后,冷曦会在意。 “知道。叶氏集团嘛!你喜欢就接,不喜欢就回掉。和我在不在意有什么关系?”冷曦翻眼,甜丝丝的媚腔里透着沙哑。 “你……算了。”苍澜将自己重重的摔下,震得冷曦在他身上弹了弹,不悦的咬了他一口,让他‘嗤!’一声的抽气,再次仰头看着一脸贼笑的女人。 “你只是我的情夫,不是我的禁脔。”冷曦支着下颚,一手拍了拍苍澜的脸,狭长的眼眸似有似无的疏离。 简单的概述让苍澜的心凉飕飕的冷,瞪着妖魅的眼眸看着冷曦,戾气翻腾。许久,猛的翻身将这该死的女人压倒,低头,重重地咬上她*白皙的脖颈。 一秒、两秒、三秒…… 咬死她后,他也解脱了。 牙齿磨蹭着细腻的肌肤,唇能感受到她的体温,却接触不到她跳动的心,原来她不需要他来咬死,她一直都是死的,没有心脉跳动的女人。 以为多年的厮磨能捂热她的心,其实厮磨掉的只是他的心,她的心一直都被一层层硬壳严密的包裹着,冰冷的,一直都是。 “冷曦!冷曦!” 苍澜埋脸在冷曦的脖颈间,撕咬变成了轻柔的舔舐,一遍一遍的用湿滑的舌舔去那溢出血丝的地方,终究还是他不舍。 唉! 苍澜在心中默默的叹息,罢了! 他还能拥着她的娇躯不是?他还能厚颜的缠着她闹腾不是?一年不够还有两年,两年不行他还有一辈子不是? “别在意我的看法,你是苍澜。只是苍澜。” 【038】我要进叶氏上班 “嗯?”苍澜微愣的仰脸,眯着眼眸看着冷曦,唇瓣间还弥留了一丝猩红的血,使整张深邃的脸如夜幕下的吸血伯爵,尊贵、冷艳、又迷情。 “你只是苍澜。被众星捧月的大明星——苍澜。” 冷曦淡淡的勾唇,那笑很浅很飘,却如一道曙光照射进苍澜的眼眸,他在她的眼眸里看到了自豪的得瑟,是啊!她没有禁锢他的心,却认可他的人,不然会有那多的悱恻缠绵吗? “你很自豪大明星苍澜是你的入幕之宾。”苍澜神色一软,眉尖一挑,便轻佻的啄着冷曦的唇,笑得妖魅蛊惑。 “嗯。不行吗?”冷曦嗤嗤的笑着,娇花乱颤的笑着,手指捏着苍澜的耳垂,“大明星就得有大明星的身价,别老跟欠压的小受似的,掉架。” 欠压?小受?苍澜的脸又一黑,在外谁敢这么形容他啊?不就只有这女人吗?在外他都是鼻孔看人,脚底踩人的好不好? “疼不疼?我咬你,你就不能叫疼躲开吗?笨死了!”苍澜黑着脸看着留有两排牙印的脖颈,心疼了,他这么用力是作死啊!瞧瞧!心疼怄气的还是自己。 “疼!不信我咬你试试。”冷曦翻眼,呲牙。 疼的地方多了,说了有什么用,不过矫情的表现而已。疼惜你的人不会让你疼,不会疼惜你的人,你叫死也没有用,所以有的疼痛产生只是表明她还是个知道疼痛的活人罢了。 “别动!我去拿药帮你擦擦。”苍澜一跃而起,光着性感的翘/臀摸黑中一阵翻找,没开灯,因为她的不喜,所以着急中不免碰撞了几回。 “有点凉,以后你要是见我发癫,你一脚踹飞我就好,别忍着。”苍澜的手指轻柔的在脖颈处画圈,一层一层的涂药,不时的吹着气,啰啰嗦嗦的絮叨。 “啰嗦。”冷曦冷哼了哼,她哪里是忍他啊!她那是懒得和他较真,一点皮肉上的疼痛算什么疼,有的疼是摸不到涂不好的。 涂抹好苍澜便一眼不发的侧身拥着冷曦,鼻尖碰着她的后脑,前胸贴着她的后背,膝盖抵着她的膝骨,静静的拥着。 他不会问她今夜为什么会留下,也不会问她的近况,更不会去探寻她的底线。只是想今夜真好,她留下了,他能拥着她一夜天明,也许可以,她还会用他准备的早餐,这样很好。 皎洁的月光撒落,辉映出一幅唯美相拥的睡姿,甜美而温馨。 时间在苍澜的心目中静止,也许希望是永恒,只是可惜闭眼的冷曦羽睫轻颤,眉尖轻蹙,半响终究是轻轻地离开苍澜的怀抱,起身,悄声无息的开门、关门、离开。 弥留下一室纵欲后*的气息,空寂而清冷,苍澜一直保持着拥抱的睡姿,一动不动,僵硬到手臂酸麻依然不动,只有淡淡的叹息声从口中溢出,悠悠回荡。 凌晨天微亮,一路飞驰回到叶宅的冷曦手里提着各色早点,交给王嫂便回到屋里一番梳洗的换了衣裳,顺势从柜子的最底层抽出一沓资料,这资料正是前段时间从程鹏那得来的。 资料被冷曦按类区分的,其中有一沓正是叶氏最新商业投资动向和人事调整。最近叶氏不断的归拢流动资金,并从各层主管中抽出精英员工做培训,有一种蓄势待发的突击。 在人事表中有一人被冷曦用红笔圈着,叫叶翔,叶泉的弟弟,一个不安于现状的董事,一个与叶泉阳奉阴违存在的潜在毒瘤。叶翔是负责商贸招商一块的,叶氏集团大多数的品牌引进都出自他的手,包括货品交易低价的定位,和国际品牌引入的分红。 虽然叶翔的位置是个肥缺,但可惜叶翔在叶氏没有话语权,就是股份,他是小三的孩子,也就是说他在上流人的眼里是野种,在叶泉的眼里是一条可利用的狗。 而且叶翔的儿子叶天强是一个吃喝嫖赌的败家子,打骂关禁闭都治不住他,天天气得叶翔都吐血几回,可又只有这么一根独苗,又爱又狠的。 叶翔。冷曦纤细的手指点点人名,唇角微勾,阴鸷森寒。 苍澜的话她不是没有入耳,只是她不屑将苍澜拉进来,她的事情她有安排,而他的人生他自己负责,她没有打算和他纠缠一辈子,也许情夫的关系会在后一秒不存在,那么何必在牵扯其他错综复杂的关系。 叶氏想请苍澜这位红得发紫的大明星做代言是一个商业炒作的手段,为什么会在叶氏归拢资金的现在?叶氏有多少资金冷曦没有具体的数字,但她还是知道叶氏每月的流动资金都是以亿为单位的。 沿海开发的招标,叶氏今年是真动了。 冷曦抽了跟烟点燃,没有吸,只是静静的看着烟丝在手指间燃烧,点点星火变成灰色烟灰,轻轻一弹,飞落。 地产,当时叶天泽便是负责地产招标一块的,似乎也是在那段时间常常夜不归宿的,并认识了那个名流,好像也是某个地产大亨的千金吧! 人的眼光也真狭隘,叶家在地产上夭折掉一个儿子,现在依然为地产准备在送个儿子出去,非要作死在那块肥肉上,真正的撑死也活该。 冷曦下楼的时候穿着一套素雅的纯棉家居服,简单合体,一副温顺卑微的二少夫人,恭敬的为公公叶泉泡了杯参茶,低着头看着脚尖,“爸!这是刚泡的参茶。” “嗯!”叶泉习惯的哼了一声,没抬头,看着手中的财经报。 冷曦没动,眼眸微敛,气息平稳,恭敬的站姿无声无息的。 “怎么?有事情。”叶泉不悦的蹙眉,依然没有抬眉看冷曦,只是将手中的报纸搁下,端着参茶喝了一口。 “爸!我要进叶氏上班。”冷曦抬眸,眸光灼灼的看着那张被岁月风化过的脸,苍老却睿智。 【039】留在叶家的价值 “哦?!” 冷曦的话让叶泉抬头,在印象中他是第一次正眼看这个媳妇,大脑里也没有太多的印象,唯一让他深刻记住冷曦的还是他的儿子叶天泽,就是那一次死活要娶她做老婆的时候。 也是那一次他记住了她的名字,却也添加了心底的嫌恶,一个底层小市民想飞黄腾达的缩影,后期她一直安静乖巧的生活在他的眼皮底下,所以对她叶泉谈不上喜恶,只能说对她的存在是无视的。 可今天她依然如平时一样卑微的站在他面前,却说她要进叶氏上班,竟然是用‘要’而不是‘想’,一字之差千里悬殊。叶泉目光如炬,严肃冷漠的脸看不出一丝神色来。 “爸!我要进叶氏上班。”冷曦再次道,投向叶泉的眸光依然灼灼坚定。 “理由。”叶泉低垂眼帘,看着手中色泽淡黄清澈的参茶,语气冷漠微寒。 “我是叶天泽的太太,我手里有叶氏8%的股权。”冷曦没有说一些煽情的理由,只是直接的点名她的身份地位。 “那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叶泉放下手中的参茶,微重的力度,瓷器碰撞桌面的声响,不大却很重。 身份,在叶泉的眼里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他今天让她留在叶家一天,她便是叶天泽的太太,如果她离开她对叶家来说什么都不是。 地位,股权空有虚名的挂名持有者,再说她8%的股份是谁的?叶天泽的,和她没有半毛关系,他想挂在冷曦的头上,就挂着,他想收回,也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身份、股权,都不是能说明同意她进叶氏的理由,在叶泉的眼里,人只有可利用和不可利用。 “可有可无东西也是存在的。”冷曦腰线挺直,不在表现出刻意的卑微,眸光清亮,语调铿锵。 叶泉锋锐的目光投注在冷曦的脸上,微冷,如鹰鸷的凶狠,可却在他转动眼珠的下一秒,沉寂。 “进叶氏的动机。”叶泉的声音低沉的,用余光轻淡淡扫过冷曦,是漫不经心的鄙夷,更正确的说那余光如看一具没有发光点的物件。 “寻找我留在叶家的价值。” “价值?你?” “是。我。” “叶氏不是人才试炼的实验基地,那只留给能创造价值的人。冷曦,你嫁进叶家有几年了吧?” 冷曦沉默,狭长的眸光微寒,面色不变的清冷,笔直的腰线让人有一种孤傲的坚持。 “我不知道天泽为什么非娶你不可,也不想知道。但你得记住你只是叶天泽的太太,其他什么都不是。”叶泉冰冷的声线如一把锋利的刀,血淋淋的撕破那层皮,皮里却是空无一物的荒凉。 在叶泉起身目不斜视的从她的身边走过时,冷曦狭长的眼眸一缩,攥紧的手指送开,勾唇淡笑道,“沿海开发标案的低价。” “什么?”叶泉闻声脚步一停,扭头看向一直挺直腰线站在原处的冷曦,似乎无法确定他刚才听到的话,是从一个被无视的女人说出来的。 “沿海开发标案的低价。”冷曦同时转身眸光深沉,如一汪寒潭黑沉沉的不见底,潭底泛着幽幽冷冽的光。 叶泉再次接触到冷曦的眸光时,反笑了,笑容极浅,透着股莫名的冷意,目光如淬了毒一般的狠戾,“我不管你在这听到什么,最好当自己是个聋哑的,不然我不会看着天泽的面子留下你。” “沿海开发的标案被四家觊觎着,其中最有资本的便是华夏集团和李氏集团,腾飞集团和康强公司据闻都有政府内部扶持,而叶氏想挤进去必然要同李氏集团结盟。” “李氏集团的前期地产开发的资金一直没有回笼,出现资金短缺的现象。现在李氏集团和叶氏集团想联姻促成联盟,这里的利弊关系没有人比爸清楚,其实说是叶氏想借李氏的东风,可李氏是东风还是船,我想爸的心里比我更清楚。” 冷曦无视叶泉的阴鸷的目光,眸光灼灼的看着他,唇瓣勾起一抹笑,笑得自信而胸有成竹。 “你从哪知道的?”叶泉眉头紧锁,怒问。 “我要进叶氏上班。对叶家我不觊觎不该得的,只是我需要一个生活前进的平台。”冷曦平视着叶泉的怒火,第一次她真正的面对她的本性,她不惧怕你们的态度,她只在意她想要的。 “爸!妈他们该起身了,我先进去准备早餐。” 冷曦没有等叶泉的答案,便低着头以退步的姿态退进厨房,千篇一律的形态,却在叶泉的眼里没了那份卑微的讨好,有的只是不屑的淡漠。 冷曦。 似乎在这一刻叶泉发现他一直忽略了眼皮下的媳妇,也许这就是叶天泽喜欢她的原因之一,可这就是真正的她吗?原先以为的常理,反而成了叶泉现在的怀疑。 懂得委曲求全的隐藏自己的能力,很好。懂得利用有利因素蓄势待发,很好。懂得留一步退路不强势迸进,很好。 叶天泽你还真找个值得商榷的女人,叶泉阴鸷的眸光微闪,被岁月风化的脸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随后并没有留在餐厅用早餐,而是将叶天浩叫进书房。 父子两在书房里时间不算太长,等冷曦回房后他们才依次离开上班去。 冷曦的生理钟一直是黑白颠倒的,上楼便倒头就睡,毕竟昨天晚上折腾的够厉害,加之面对叶泉那老狐狸也是伤神的,心里一落空,就觉得疲劳不堪的。 至于叶泉会不会让她进叶氏集团,利益当前不用想结果是必然的,只是要是叶泉知道冷曦进叶氏的真正动机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光想到叶氏集团以后乌烟瘴气的闹腾事情,冷曦就觉得今天的睡眠质量一定的好,香甜美梦到自然醒。 【040】叶泉最终的决定 叶泉的书房一直都是肃静的,很少会同时坐着三人以上的,但今晚叶家人一个不少的坐着,神色阴暗不明的看着叶泉。 “爸!为什么同意冷曦那女人进集团?”叶天淇凤眼瞪圆,白皙的肌肤因为激动酡红一片,扭头看见一边的叶天浩,更怒,“哥,又是你跟爸提的是不是?你怎么老护着那个狐媚子?” “天淇!”叶泉冷喝,冷冽的声音让叶天淇不甘的咬唇,眼眶微红。 “淇淇,她是天泽的老婆,你的二嫂。”叶天浩面色沉稳,眸光如黑曜石般的黑沉,不见一丝光亮。 “妈!”叶天淇拉着王馥梅的手,委屈的吸着鼻子,“妈!你说,你说,你不也不同意她进集团吗?她凭什么说进就进,她压根不是我们叶家的人。妈,你跟爸说,不同意她进啊!” “你爸同意自然有他的用意,天淇先别闹,听你爸说。”王馥梅锐利的目光投在叶泉的身上,叶泉这人她太了解,真正是唯利是图又老谋深算的精明人,要说她王馥梅看中叶泉的,也不就是这一点。 “天浩,你怎么看?”叶泉没有看王馥梅,而是看着现在唯一的继承人叶天浩,阴鸷的目光下闪着点点星光。 “我没有看法,原先我就主张她进集团上上班的,毕竟她是天泽的牵挂。”叶天浩目光幽幽,声线平稳感受不到任何情感波动,沉稳内敛的气息正是叶泉所满意的。 “妈!”叶天淇用力的扯着王馥梅,凤眼赤红一片,这一刻对冷曦的不喜又深了一份,似乎从见到冷曦的第一次她就莫名的抵触,那不喜感就如女人的第六感觉,本能的觉得她是一个潜在危机的存在。 “集团和家里也不在意多一个闲人。”王馥梅不知道冷曦有什么打动叶泉的价值,她只是觉得心口发堵。 “先从基层做起吧!”叶泉了然的看了一眼王馥梅眼里的隐忍,含有一种安定的余光让王馥梅下面的话吞进了肚子里。 “爸!要是那个女人进集团,我也要。”叶天淇梗着脖颈看着叶泉,不屈的,骄傲的。“不管哪个部门我都要做她的上司。” 叶泉睇了一眼叶天淇,蹙眉,对叶天浩弹了一下手中的文件,王馥梅便知道他们父子有一些文件上的事情要说,也不管叶天淇的反应直接拉出了书房,冷曦上班的事情已经定了下来。 “妈!你就不能说说爸嘛!老是这么独裁,既然他有定案还假惺惺的看我们的意见,不是给我怄气嘛!”叶天淇跺脚,摇着王馥梅的手臂。 “好了,你爸决定的事情谁能扭转啊!你也别老瞪着冷曦的事情,也别天天的缠着文彬,你要是有上进心就真来集团上班,男人不是你黏着就保险的。”王馥梅有时候真怀疑叶天淇是不是她女儿,怎么就没有事业心呢,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一个男人的身上,这以后还不知道是福是祸呢! “妈!我是叶天淇唉,只要是叶家的不也就是我的,抓住爱情便是我的上进心。”叶家的光环让叶天淇骄傲,却也让她盲目自信。 “既然你只对文彬上心,你介意冷曦干什么?无聊吗?”王馥梅点着叶天淇的额头,想想也算了,毕竟叶家就天淇这么一个女孩子,以叶家的势力还怕她的女儿委屈不成。 “我就是不喜她,怎么看都觉得她是个狐媚子,妈你不记得当年她怎么迷惑天泽哥的吗?哼,现在大哥也处处维护她,我就怕大哥也深受其害。”叶天淇眯着凤眼,撇着唇满脸唏嘘。 “啪!”一声王馥梅的手拍在叶天淇的臀上,力度不大,却也疼,疼得叶天淇泪汪汪的,瞪着她妈,“妈,你打我干什么?很疼的。” “你也知道疼,下次在瞎说,会更疼。”王馥梅回瞪一眼,转身回房。 “哼!冷曦,我叶天淇这双眼睛就瞪着你,你要是乱发骚,我立马掐死你。”叶天淇仰脸指着三楼,叫嚣,那模样到也有几分的狠戾。 “淇淇,一个人神神叨叨的嘀咕什么呢?”王文彬进门便见叶天淇一人站在客厅里。 “文彬你回来了,没事,就楼上那个狐媚子又找事闹腾我们叶家呢,已经解决了。你吃饭了没有?想等你的,可你又不要,要不我在陪你一起用点夜宵?”叶天淇在见到王文彬的一瞬间,那精致的脸娇气含媚的,身躯如无骨一样软在王文彬的怀里。 “你呀!又淘气了是不是?冷曦也是个可怜的女人,你别对她使性子。”王文彬笑得温煦,手指捏了捏叶天淇的脸颊,很宠溺的模样。 “文彬你怎么这么善良呢?见谁都是好人,我可告诉你,那个女人天生的就是狐媚子,也不知道使了什么妖术,竟然让我哥一再帮她说话,这会连我爸都同意她进集团了。哼!”叶天淇咬牙鄙夷的啐了一口。 “淇淇,瞎说什么呢!”王文彬陡然的冷喝,让叶天淇一惊,凤眼微凸,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第一次凶她的王文彬。“文彬,你竟然也为那个女人凶我?” “淇淇,你是一个有修养的女人,我这是对你好。叶天浩更是你大哥,有你这么背后编排自家的人吗?以后不准这样了,知道不?”王文彬非常不悦叶天淇侮辱冷曦,可她的不悦又让他不得不委婉安抚解释道。 “嗯!”叶天淇在王文彬的面前也乖巧,一听他的话,立马笑颜逐开的撒娇道,“文彬,还是你对我最好。” “你是我老婆。”王文彬拥着叶天淇,轻轻的啄着她的额头,垂眸间目光隐忍,平视叶天淇的后一秒依然温煦儒雅,“老婆,是陪我吃夜宵,还是陪我睡觉呢?” “讨厌!”叶天淇整个身躯都依偎进王文彬的怀里,仰头轻吻着他的唇,激情缠绵的吞噬着她的男人。 ==! 【041】都错在苍天弄人 “妈!还没有休息吗?”叶天浩从书房出来,便敲响了王馥梅的房门。 “天浩啊,进来吧!”王馥梅正一个人独自坐在单椅沙发里,看着一本本老旧的相册,那里承载了太多的回忆。 “妈!又在想天泽了?”叶天浩坐在对面的单椅沙发上,伸手拿起一本相册,随意的翻阅着,深邃的眸光柔柔的。 “嗯!”王馥梅轻叹的搁下,抬眸看着叶天浩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是天浩,我还是不赞成冷曦她进集团,即便她是从基层做起,即便她上班只是打发时间,可她凭什么能光鲜的站着人的面前?凭什么?” “妈!冷曦她没有错。”叶天浩握着王馥梅激动到颤抖的手,这时的王馥梅没了人前的圆滑精明,只是一位压抑着心底不甘郁闷的母亲。 “那天泽就有错了吗?”王馥梅目光含着隐忍的火。 “天泽和冷曦他们都没有错,所以我们都不能抑制他们的选择,我们能做的便是给他们想要的空间。”叶天泽的眸光停留在相册上的一张照片。 那照片是叶天泽在冷曦大学入校时拍的,绚丽的阳光折射在灿烂的笑靥上,阳光明媚而朝气蓬勃,两人的眸光里都渲染着幸福的光芒。 “可我的天泽呢?”王馥梅反手握着叶天浩的手,眸光灼灼。 “天泽已经死了,冷曦还活着,她还年轻,我们不能自私的将她留在叶家,单面的只为天泽而留下她,她是需要活在阳光下的,而不是一直被锁在叶宅里。”叶天浩深邃的目光同样的隐忍压抑,平稳的声线如一把锋利的刀,割疼了他自己,也割伤了王馥梅。 “啪!”王馥梅狠狠地甩了一记耳光让叶天浩的脸歪斜一边,可他的眸光依然定定的看着恼怒中的王馥梅,再次一字一字咬着说道,“妈!天泽死了,是他自己选择的。” “天浩!你还是天泽的哥哥吗?你怎么说出这样丧心病狂的话来,天泽没有死,你知道的,天泽没有死。”王馥梅低声嘶吼着,拽着叶天浩的手指掐进他的肉里,狠狠地。 “妈!不管天泽是生是死他都是我的弟弟,也都是你的儿子,可在冷曦的心里他是死的还是活的?你忘记天泽的死因了吗?我们还能要求她为天泽守着心吗?这是现代,不有守贞的古代。”有的事情他们都该醒醒脑子了,不管是王馥梅的偏执,还是他不该有的心,都该醒醒了。 在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是有幸还是悲哀? 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也是有幸的悲哀! “呜呜……”王福梅倒在茶几上呜咽的哭着,手中紧紧地拽着那一本本的相册,流出的泪里有多少的心酸郁闷,又有多少的愤恨苍天弄人。 “妈,早点休息吧!”叶天浩地头吻了吻王馥梅的头顶,回头看见站在门口的叶泉,阴暗的光线让人看不清他眼里的阴鸷,只是在叶天浩的点头中微微的摆了摆手。 “你也去休息吧,你妈这有我呢!”叶泉拍了拍叶天浩的肩膀,走进关门,拥着王馥梅沉默不语。 叶天浩长长的嘘了口气走上三楼,看着紧闭的房门蹙眉,健硕的身躯抵在墙上,沉默的看着,沉默的想着,似乎脑子里有太多的东西想逃奔出笼,也似乎有太多的东西被压抑制止。 整个叶宅都沉浸在寂静里,让人窒息的压抑。 叶天浩思绪纷杂,连同样站在三楼走道绿色盆栽后的身影他都没有发现,许久,健硕的身躯似乎被无形的重负压得微微低垂,才缓缓的走进走进的卧室。 门被关上的一瞬间,绿色盆栽后的身影才缓缓的走出,阴寒的眸光如淬了毒一样投注在叶天浩的房门里,唇瓣间勾起一抹狠戾的弧度。 == 统一制服的冷曦踩着优雅的脚步穿梭在各个柜台前,和许多新员工一样很认真的做着笔记,很认真的听着主管的讲解,精致的脸庞总是勾着一抹最专业笑容。 冷曦被安置在叶氏集团旗下的大洋商厦,大洋商厦是一个购物的天堂,这里集聚了世界上各种顶级品牌,和最奢华的休闲社区。而以新员工招入的冷曦便是负责客户调研的信息收集,冷曦在大洋商厦只单单的是冷曦,一个新人,而不是叶氏的二少夫人,这是叶泉要求的,也是冷曦最乐意的。 冷曦对这份工作没有太大的兴趣,但也做的兢兢业业,不是她想表现也叶泉看,而是她想融入到一个全新的生活里,一个在她心底一直想触及的简单生活中。 关于沿海开发的标案似乎叶泉没有放在心上,后期没有找冷曦谈,只有叶天浩送给她一张叶氏集团招聘的表格,最终工作的性质还是叶天浩定的,冷曦耸耸肩的无所谓。 最近几天叶天淇随王文彬出国做科研交流去了,这到让冷曦耳根清净,奇怪的只有王馥梅对冷曦的态度总是怪怪的,冷曦自己也说不上来,反正一桌人吃饭时,王馥梅的目光总是考究的打量,每一次叶天浩一叫她,她又急促的收回目光。 叶家人的怪味冷曦没上心,因为她现在忙着熟悉叶氏集团旗下的各大商贸,当然也都是一些阴暗不在明面上的东西。 “冷曦,今天晚上新员工欢迎会定在金都哦!我从来没有去过,听说那的消费都是天价,一盘菜都抵一般工薪人一月的工资。”说话的叫汤圆圆,笑起来时有一对梨涡,是一个非常甜美的女孩,“能进叶氏集团好好哦!你知道吗?我被入取可羡慕死一群的同学呢!” 冷曦笑笑没有接话,看着汤圆圆眯着月牙弯的眼,其实两人的年龄相差不大,只是冷曦的心境没了那份天真。也许正是冷曦的心苍凉空洞了,她才会喜欢像汤圆圆这天真甜美的女孩吧,简单,阳光,也许也夹杂着点点的暖。 “冷曦,今晚会有很多叶氏高层出席哦!我好激动的,怎么办?怎么办?光想想我就心慌,你说我今晚穿什么好?唉!可惜我没有漂亮的裙子。冷曦,你陪我说几句好嘛?” 汤圆圆一直拉着冷曦叽叽咕咕的说个不停,时而兴奋时而焦虑的,弄得冷曦直蹙眉,说良心话,冷曦还真不是哄这样娇气女孩的人。 “今天都穿叶氏制服,所以,你为穿什么而烦恼的事情可以扔天外去。” “啊!是啊!我都忘了。”汤圆圆懊恼的拍着脑门,还不时的眯眼冲冷曦傻笑。 【042】难不成是黄泉路 有时候能遗忘一些事情也是一件美好的,只可惜冷曦是一个记仇的女人,是一个心胸狭窄到偏激的女人,所以总是在过去的记忆里弄得自己遍体鳞伤。 冷曦坐在集团统一配备的商务车里看着夜幕下斑斓的夜景,身边的汤圆圆就像一个时刻会忘记的麻雀,总是不断的重复一些她认为重要的话题,可那话题反复的絮叨,反复的忘记。 “汤圆圆,你能记得什么?”冷曦眯着狭长的眼眸,唇边含着淡淡的笑。 “我能记住我身边所有人的生日和电话号码。”汤圆圆骄傲的仰起下巴,得意的露出两个梨涡。 “那你怎么总是在忘记刚发生的事情?”冷曦戳着汤圆圆的痛点上,和她认识才几天却真正理会到什么叫丢三落四、前说后忘的本事。 “呵呵,不愉快的事情我眨眨眼就忘了,可愉快的事情我又怕忘了,所以我总在不停的絮叨,只有不断的说愉快的事情,我才快乐啊!”汤圆圆斜着脸看着冷曦,一副天经地裂的模样。 是吗?人的记忆可以选择性的存储吗?如果可以,冷曦到是希望她的记忆里从没有出现叶天泽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将他从心里拔出,她才能新的开始。 可是她可以新的开始?可以当发生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吗? 冷曦看着汤圆圆天真的笑靥却找不到答案,狭长的眸光底下满是被抑制的阴郁和不甘。做不了,她不是她,所以她得在阴霾的氛围里宣泄她的不甘。 “快乐?!”冷曦喃喃自语,眸光幽幽,清冷的、空洞的。 “是啊!快乐很不好收集呢,不过我都记下来了,你看这是我快乐收集本哦,里面记载了我所有快乐。”汤圆圆从包包里掏出一个画有爱心的红本本,献宝似的在冷曦的眼前摇了摇。 冷曦瞥了一眼,沉默,眸光再次转向车外的夜景,散发出淡淡的疏离,可一边的汤圆圆是个粗线条的,一路上她总是拉着冷曦听她的絮叨,很长的路却在她甜美的话里短暂的走完了。 金都。 冷曦仰脸看着被霓虹灯辉映的鎏金大字,唇边勾起一抹嘲讽,上一次她是以叶家外人的身份被当成小偷,今天呢?是以叶家股东的小职员吗? 今晚是叶氏集团所有新进员工的欢迎会,其实也是集团鼓励人气和张扬叶氏身份的一种手段,不管原因是什么,做为新员工这样的待遇无非是崇高的。 一车车被统一接送到的职员都是红光满面的,即便各个身穿统一职装的女人,但依然能看出每一张娇羞的脸都是经过精心描绘的。 厅定在二楼的海棠厅,一个容纳千人的大厅,等冷曦他们走进时,数十张圆桌已经布置妥当,司仪、音响、酒水一应俱全,只等开幕的嘉宾。 人头攒动的喧哗,总是觉得自己站在人群外冷眼观之的冷曦,看着他们相互刻意融洽相欢的愉悦,而她却无法融入其中,似乎她和社会脱扣得太久。 汤圆圆在一进海棠厅就像鱼儿入了水一样欢腾,见谁都眉眼弯弯的甜美。 冷曦坐在靠墙的一桌,视野不好,但还算幽静,四周也坐着几位新员工,都相互交头接耳的谈论自己在叶氏集团的各种光鲜事情,有一句没有一句的传进冷曦的耳里。 说最多的还是叶氏的总裁叶天浩这位钻石单身,可惜冷曦无感,听烦了直接起身进了洗手间抽了根烟,等她再次出来的时候宴会已经开始了。 数千人的海棠厅此时鸦雀无声,所有的目光都焦距在演讲台正在致辞的叶天浩身上,黑色西装白色衬衫沉稳而大气,举手投足间满是自信的威严睿智,话不多精辟简洁,寥寥几句便概述了叶氏辉煌的过去,和美好的未来。 冷曦坐在背光的角落看着灯光下的叶天浩,狭长的眼眸幽深冷沉,纤细的手指轻弹着桌面,发出细小沉闷的声音,引来一边职员频频瞪眼。 数千人同款的衣着均安静的坐着,可叶天浩却依然能精准的发现冷曦的身影,似乎她的气息拥有强大的磁场,莫名的牵引着他的注意力。 一瞬间眸光的交错,极短,却也火石电光。 他看见她眸光里的讥笑,她看见他眸光里的漠视。 似乎谁都看见彼此,又谁都无视彼此。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其实那扇窗户是隔了窗纱的屏障,没有更深的探究谁都不能说清看见的就是他的心灵,有时那朦胧的窗纱便是戏弄人心的隔膜。 就像现在叶天浩知道此时冷曦心底对他的鄙夷,但冷曦却不知道叶天浩心底的翻腾。 叶天浩致辞后便是宴会的开始,不喧闹却也热闹非常,冷曦一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她没有随波逐流的为搞好关系而奔波在各个酒桌前,只是沉默的吃着菜喝着酒,不时的回应一下汤圆圆的絮叨。 作为总裁身价的叶天浩并没有做到君臣把酒合欢的亲民,便提前的离开了,而叶天浩的离开也似乎让那些拘谨的员工得到解脱,后期各个喝得面红耳赤的兴奋。 宴会结束后冷曦并没有随同一些兴致高的员工一起是KTV,而是徒步的走在人行道上,脚步蹒跚,步伐缓慢,就像一个放学不想回家的孩子,似乎放学的路就一个没有到家最好的理由。 十月的晚风微冷,吹在身上凉飕飕的,可喝酒的冷曦却觉得这冷风十分的舒爽,就像一双双冰冷的手在抚摸她的脸,只有冷和冷的比较,才知道谁更冷,是风冷还是心冷? “在哪?”冷曦的手机里传来沉稳的男声,低哑的磁性。 “路上。”冷曦嗤嗤的笑,神情愉悦,狭长的眼眸似乎被点燃一道绚丽的烟火。 “哪条路?” “回叶家的路,难不成是黄泉路吗?” “冷曦。” “叶天浩,你还真矫情。” 【043】叶天浩你想死吗 冷曦的酒多但她不醉,长期的酗酒让她越喝头脑越清醒,其实对她来说只有醉了才能好好睡一回,只是她想买醉一回都成了奢望。 冷曦坐在路边的花坛看着行色匆匆的车,也看着站在路边脸色黑沉的叶天浩,挑衅的扬了扬眉,唇间勾起一抹讥笑,“哟!瞧瞧这是谁?这不是叶氏总裁叶天浩吗?怎么叶总裁是在表现对员工的爱戴吗?” 叶天浩站在车门前没吭声,深邃的眸光看着坐在花坛上的冷曦,眸光幽幽。 冷曦对叶天浩的沉默似乎也无太多的在意,反而伸直了修长的腿,舒展了身姿坐得更惬意一点,狭长的眼眸依然看着叶天浩,同样的眸光幽幽。 路上穿梭而过的车影如同流动的背景,斑斓的灯光辉映在两人凝视的眼眸里,如点点耀眼的星火,却燃烧不了对方深藏的心。 “上车!”叶天浩仰脸蹙眉,眸光扫过冷曦唇瓣间扬起的讥讽,定定的看着某处黑暗的阴影,沉稳的声音隐隐含着怒意,只是那莫明的怒是对她还是他? “切!”冷曦起身拍了拍一步裙,踩着蹒跚不稳的步伐走进黑暗的。 不屑,冷曦不屑和他玩深沉,她也不屑去探究他的心思,她只想她想的,只做她想做的。所以不管叶天浩这个人存在价值是什么,在冷曦现在的眼里只是一个衡量着用的人物。 站在车门前的叶天浩身影定定的不动,似乎融合在夜幕的灯光里,晕暗的光线下他的眼眸黑得幽深无光亮。 “上车!”浓眉深锁中叶天浩大步上前,大手拽着冷曦的手臂,眸光坚定,语气阴霾。 “放开。”冷曦抬眸瞥了一眼,手臂一甩作势挣脱,可叶天浩的手如铁钳一般,紧紧桎梏不松半毫。 “上车!” “滚粗!” 砰!冷曦娇嗔的脏话停顿的后一秒,整个娇躯已经被叶天浩强势的拖进车里,寄上安全带,关门,启动,车立马飞驰而去。 “叶天浩,你有病是不是?你是我的谁啊?你凭什么拉着我?你要是有病我可没义务陪你病,停车。立刻。马上。叶天浩,我叫你停车你听到没有?你耳聋啊!”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冷曦解开安全带,扭头就挥手捶打一边的叶天浩,那手劲实打实的大,一下下一次次非要打断那手臂不可。 隔着单薄的西装叶天浩也能感受到手臂上火辣辣的疼,可他漠视着,只是平稳的开车,目光平视的看路,连余光都没有扫一边卯足劲打他的冷曦,脸色无波无澜的沉稳。 “叶天浩!”冷曦声音越发尖锐,修剪的指甲死死的抠着叶天浩的手臂,愤恨、恼怒,他凭什么将她塞进他的车,他凭什么约束她的行动力,他算个鸟啊? “停车。你在不停车我就跳了。” “你想跳就跳。”叶天浩依然没有看她,车开得飞快,有恃无恐的沉稳。 “放屁!你停车,你给我停车。” 冷曦炸毛,在酒精和叶天浩的无视下野性瞬间爆发,她整个身躯横过,双手掐着叶天浩的脖颈,用力,再用力,只想掐死他,掐死叶家所有混蛋。 叶天泽是。叶天浩也是。 混蛋。都是混蛋。 该死。都是该死的混蛋。 叶天浩的视线被横坐在他身上的冷曦遮掩,只得方向盘一打急速的停靠在路边,可对脖颈上不断用力的手置之不理,只是用深邃的目光紧紧的锁着冷曦,炯炯的。 窒息感让叶天浩的视线模糊,却模糊不了冷曦那张憋气用力发红的脸,也模糊不了冷曦狭长眼眸里疯长的猩红,*裸的杀戮,*裸的愤恨。 她恨他或者他,是的,她第一次清晰的表现她的恨,恨得如此坦诚,坦诚的表现她想杀了他,想亲手果决了他的命。 如果他死在她的手下,她似乎会放下心底的恨,似乎会恢复到原先的她,是否会在心里留下他的痕迹……?如果这样他就真的值得了,也解脱了他和她。 冷曦,你真的想掐死我吗? 叶天浩健硕的身躯放松的抵靠在皮质的座椅里,眸光散漫的看着癫狂中的冷曦,心底无声的问道。 “你想死吗?叶天浩,你连挣扎都不挣扎一下,你就想死在我的手里吗?啊?是你心底有愧想用死来弥补吗?不。我不会让你死在我的手里,因为我不会为了你们叶家的人背负杀人坐牢的罪名。” “叶天浩即便你想死,也不成。不成。因为是你们叶家人欠我的,欠我的不是用命就能还得清的。叶天浩你不是很能干吗?啊?你能超控叶氏的发展,还能给你弟弟拉皮条,给你弟弟出轨打隐藏吗?怎么,今天就不能干了?连自己的命都不能掌控了?啊?” 冷曦的手从叶天浩的脖颈松开,不停的拍打他的脸颊,恨恨地,用力的,尖锐的指甲划过他的脸颊,留下深深的血痕,那妖艳的红刺激着冷曦的神经。 “喘气。叶天浩,你给我喘气。”冷曦狭长的眼眸猩红得欲滴血,纤细的手指捏着叶天浩的下颚,同样的用力,同样每一句话都咬牙切齿的愤恨。 “冷曦!” 半晌,叶天浩的声音沙哑得如破铜烂铁的聒噪,眸光散漫无光,目光一点点的恢复焦距,依然,定定的注视着身上的冷曦,深深的凝视。 “冷曦!” “闭嘴,不准叫我的名。不准。”冷曦低吼,眼眸瞪圆,纤细的手指还捏着叶天浩的下颚,用力的扳正,目光对着目光,“叶天浩,你听着,从这一刻起你的命是我的,我的,我赋予你活着的机会,所以只有我让你去死,你才可以。记住,你的命是我赋予的。记住。” 【045】有一种爱叫舍弃 冷曦,我的命从来都不是我的,你又可否知道? 叶天浩缓慢的闭眼,疲惫的低垂着眼帘,似乎是隔绝掉围绕鼻息的馨香,也似乎是再次抛弃心底的遐想,只想如此便好。 冷曦不在和叶天浩纠缠,不管是何地的直径下车,摔门,走人。一通发泄让冷曦通体的舒畅,狭长的眼眸划过的碎光如钻石般的夺目,摇曳的腰肢歪歪斜斜的在马路中间晃悠,对身边擦身而过的车视若无睹。 他想死,她还想死呢!谁能掐死她,谁能? 可谁要是想掐死她,她也得非搞残他,冷曦眸眼半眯,神志清晰却也半癫,处在矛盾的偏激边缘,呵!这是不是说她是一个潜在变态的女人。 “冷曦!” 生死线上徘徊一圈回来的叶天浩在大脑清晰的下一秒,便是看见冷曦站在车水马龙的路中间笑,笑得寂寥而讥讽,却也笑得媚态横生。 就是那么一秒,冲下车将冷曦再次拽进怀里的叶天浩觉得他要死了,真正的死在冷曦这女人的手里,不用她亲手掐死自己,他就早早的死在这女人的面前。 “冷曦,你疯了,这是马路。马路。”叶天浩吼着,拥着她腰身的手紧紧地用力,也慌乱的颤抖。 “叶天浩,是你疯了吧?我只是过马路而已。”冷曦冷淡的抬眸,看着叶天浩难得惊慌的脸,疏离的神色间早已没了先前的癫狂,有的只是冷漠的森寒。 叶天浩这一刻知道他躲不过了,也骗不了,兜兜绕绕一大圈原来都是他自己在自欺欺人罢了,原来他的心一直不受他的控制,原来孽缘早已深根发芽。 叶天浩目不转睛的看着怀里的女人,腰肢柔软,肌肤凝脂,娇体馨香,说的便是冷曦这样的女人,即便前一刻她还是想杀他的疯子,可现在他依然无法抑制两人肢体的相贴的炙热感。 吻。 第一次叶天浩主动的吻上冷曦,第一次如此直视自己的心,吻却不轻柔不甜蜜,唇贴着唇的瞬间,他的唇是颤抖的,是冰冷的,残留着心底无法抒发的悲凉和矛盾。 吻不是很深,只是简单的贴着,贴着那诱人的丰满,却也贴不近两人的距离。叶天浩的眸底只有冷曦的倒影,后一瞬间被一片晶莹模糊,湿了眼眶,失了心房。 “嗯!” 叶天浩疼痛的闷哼,唇依然贴着,手依然紧拥着,健硕的身躯半依靠的贴着冷曦,感受她的体温,嗅着她的味道,也许这是他放纵自己唯一的一次机会,也许过后他不在迷失自己的心。 就一次,冷曦你就乖乖的一次好不好? 一波一波的喇叭声,一阵一阵的叫骂声,似乎在叶天浩的耳里都很遥远,有的只是冷曦被他含着唇里的咒骂和唇瓣上的血腥味。 “叶天浩,你够了没有?”冷曦狠狠地推开叶天浩,嫌恶的用手擦拭着他的味道,一遍又一遍,生生的擦红了那水润的唇。 够了吗?不够。他能说吗?他说不了,叶天浩仰脸看着漆黑的夜空,心空荡荡的疼。 退后一步,再退后一步,生生的拉开两人本就遥远的距离,后退再后退,直至健硕冰冷的身躯抵靠在车身上,依然,没有在看一边横眉冷对的女人。 第一最好不想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 第七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 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 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叶天浩默默的念着,一遍一遍的念着,终究在坐进车的那一秒,他还是没能忍住的看了一眼,潮湿的眼眶里有滚烫的液体滑落,一滴又一滴。 一个高傲的男人为一个女人流泪,只是默默的流泪,那心是何其的苦,何其的悲。 四年,四年了。 四年的煎熬、四年的辗转、四年的苦念啊! 这一刻,叶天浩忍不住了,真正的忍不住了,只是单单的拥抱着她,吻着她,他便觉得满足了,他的心满足了。 可。 她呢? 遥远。冷漠。愤恨。 车在急速的飞驰,打开的车窗卷进道道刺骨的冷风,叶天浩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发白,眼通红,唇却微微的上勾,那笑安慰,却也心酸。 也许,有一种爱就叫舍弃。 舍弃。十五笔画,每一笔是何其的难,每一笔得花费多大的深情、勇气和决绝 ------题外话------ 《寡妇》文已经更新到九万字了,云绯一直习惯性更文在二千左右,可是收藏和字数现在无法达到正比,多方考虑后期文文的数字会控制在1500左右,所以希望亲们体谅。╭(╯3╰)╮╭(╯3╰)╮ 【045】疯女人你死定了 叶天浩在心底默默的决定,心是何等的疼,四年的默默纠结终究要做一个明确的了断,可,再疼也要‘舍弃’,为他也为他,也要挥刀斩断! 守候,不一定有同等的回报。 有时候,默默的守候不也是自己一种幸福,她的微笑便是他的微笑,她的幸福便是他的幸福。幸福的定义,有时,也要靠自己来诠释定义。 叶天浩趴在方向盘上,闭着干涩到酸胀的眼,许久、许久,久到路上的行人以为他熟睡了,久到他自己也以为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醒了,便回到了现实。 现实,是什么?是不断强/奸你意识的虚拟物,是不断压榨你理智的实物体。 别人的苦冷曦看不到,她只缩在自己的硬壳里,只舔着自己的伤口,叶天浩这男人成熟稳重,却不在冷曦的眼里,他只是叶家的人,只是叶天泽的哥哥。 冷曦游荡在路上,任由夜晚的凉是从脚底冒起,一寸寸吞噬她的体温,贯穿她的心,直至心同样的冷。 狭长的眼眸无焦距的看着前方的路,一辆辆从她身边飞驰而过的车刮起道道飓风,吹乱了她的发,迷乱了她的视线。 却,在一声紧急刹车声里变成一阵骇人的追尾事件。 一辆红色法拉利急速的刹车导致整个车身在路面上甩尾,横直的停在马路中间,后尾随的轿车也是措手不防的急刹,瞬间川流不息的马路上轿车横七竖八的撞叠一团,唯一那辆红色的法拉利完好无损的横在路中央。 惊魂未定的人从车里软脚的爬出,后一秒,均一副老子要杀人的怒意,瞪圆眼眶,拽紧拳头,各个都想揍死那个自己想死还想拖一片的混蛋。 可,当一群怒急的人围在法拉利前时,发现错了,尼玛!还是憋着一肚子的鸟气有命活着为上策。 法拉利谁的?龙泽太子爷的。 龙泽最近的日子只能用两个字形容——暴躁。 见谁都眼红,不是委屈,是想杀人,谁要碍了他的眼,谁都得扒一层皮,在局里他一坐就是三天,三天警局也没有给他一个明确的答案,结果便是他掀了警局,龙啸天掀了他。 龙啸天这做兄长的手段绝对的狠辣,从龙泽被提出警局的当天晚上就被一顿胖揍,那架势压根没有血脉相同的怜惜,拳拳带风,招招含煞,你来我往间龙家兄弟谁也没有隐忍。 等家庭医师赶到时,龙泽断了一根肋骨,多处软组织重伤,当然龙泽还是被软禁了,一个堂堂华夏集团的太子爷被他哥给软禁了。 靠!龙泽啐了一口。 怪谁?那个疯女人,竟然在大庭广众下砸他爱车的疯女人,还是个小爷不认识的,丢脸,这张金贵的脸丢到粪坑里去了。 恨谁?龙啸天,你TMD的不就比小爷多爬出来五分钟吗?竟然时刻在小爷的头上拉屎,可恨,迟早有一天小爷把他踹粪坑里去。 龙泽是腰间缠着纱布,敞着艳丽衬衫,下车,一脚踹上车门,鼻孔仰天的睇着一圈围着车的怒人,那双眼眸在车灯下狠戾、嗜血,神态犹如从地狱爬出的恶灵,生生的让一群人憋气的灰溜溜滚走。 龙泽一步一步的踩着重步向冷曦的位置走去,他只要抓到那疯女人,一定要生生的踩碎她的手腕,扭断这疯女人的脖子,再剥皮割肉的做下酒菜。 龙泽暴躁的狠戾冷曦是不知道的,也不知道前端发生的连环追尾事件就是因为她而起,她只是慢悠悠的踩着碎步沿街走着。 “疯女人!你死定了。” 一声暴喝让冷曦微愣,就见刺眼的灯光前有一模糊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向她奔来,眯了眯狭长的眼眸依然看不清那身影,可下一秒冷曦发现那死定的女人正是她。 冷曦没有动,蹙着眉的站着,看着龙泽那阴霾的脸不断的在眼眸里放大清晰,然,在龙泽伸手想抓住她的瞬间,她身体快速退了一步,避开。 “先生,你再动手动脚的我就报警了。”冷曦冷淡的抬眸瞪着龙泽,一副你是某某某啊? “你不认识小爷?”龙泽咬着牙瞪着眼,看着一步距离的女人。 “哼!这是半夜搭讪的手段吗?没兴趣。”冷曦再风头热退后一步,光看龙泽的表情就知道,这男人离疯狗病发作不远了,她不会傻帽的在夜间做个有志气的女汉子。 龙泽一听整张脸都黑如锅底,鼻息快速的煽动,呼哧呼哧的喘气,尼玛!这叫什么?啊?小爷天天做梦都想着见到这疯女人该用什么手段让她身不如死,可见到TMD竟然连他是谁她都不知道。 憋! 一口闷气差点憋死龙太子爷。 【046】不知道断没断根 龙泽毕竟是龙太子爷,你佯装不认识他,他就能忘记你曾经对他做过的事情?做梦! 龙泽挑着眉将冷曦从头到脚、从左到右细细的看了一遍,那眼神狠戾的如一把锋利的刀,刀锋对着冷曦那张白皙的皮,不知道剥下的皮能不能做一盏漂亮的灯罩? “怎么砸了小爷的车爽到不认账了?”龙泽大手一伸攥住冷曦的手腕,用力一拉缩短了彼此的间距,那距离近到能感受到对方喷洒出的气息。 “哦!……可你又是谁啊?”冷曦这才一副豁然顿悟的神色,语气却急转再次一脸不认识的模样,似乎还存在刺激意味的斜着脑袋笑得妖媚。 这笑靥极具诱惑性的,可在龙泽的眼里这笑多刺眼啊! 就像是在讥讽他一个人的独角戏,不管你在心里想得多欢脱,把眼前着女人整得多可怜兮兮,不管你现在是眼睛瞪到抽筋,咬牙切齿的叫嚣,可人家不知道你是为哪出啊! 龙泽郁闷了,你说自己遇到的是个什么女人啊? “我是谁?嘿嘿……小爷我今晚就让你认识一下小爷是谁。” 龙泽是怒极反笑,拖拽着想将冷曦塞近自己的车里去。可冷曦也不是吃素的,她不想做的事情你就是剁碎了她也没有用,在加之对龙泽她本身就反感。 冷曦被龙泽一路拖拽到也引来等交警处理事故路人的注视,可现在的人都是围观凑热闹的群体,谁都不会正义一回。冷曦也不指望别人,毕竟靠人不如靠自己这是她从小积累经验后的认知。 龙泽一直将她拖拽到红色法拉利前,似乎对冷曦的乖巧很满意,狠戾的眸光隐了隐,拖拽的手松了松,可在他稍微有一丝松懈时,他发现这女人压根和乖巧不搭边的,疯女人还是疯女人。 冷曦在龙泽作势开车门的瞬间,猛的一把扣住他的双肩,踮起脚尖顺势弯膝狠狠的顶上龙泽两腿之间,那力度绝对的快、狠、猛。 “嗯!” 毫无防备的龙泽一声闷哼,冷汗瞬间布满额头,弯腰,夹着双腿缩成一团,两眼喷火的看着依然没有逃跑的冷曦,咬牙低吼,“女人,你这次死定了……” “嗯!” 龙泽的咆哮再一次变成了闷哼,冷曦压根没有想一击就收手,而是在他弯腰的同时,整个身躯跃起半米高度,全部的重力都集中在手肘,而手肘狠狠的撞在龙泽的后背心。 “砰!”龙泽直接趴下疼得直抽搐,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其实龙泽能以一敌三的和警察硬碰硬,说明他是有一定的底子,可今晚他吃亏就吃在小瞧了冷曦这女人,更输在他太过盲目自信上,忘记了他现在是个半残人员,所以冷曦得手了,而两人的仇结得更大了。 冷曦才不在意龙泽晕死前一刻的心态,直径拿走龙太子爷的车钥匙开车走人,至于他管个屁啊! 这一幕颠倒性的事件发生的太快,原先很多人骂龙泽这祸者的,现在反而同情这位不知道断没断根的男人了。 冷曦开着龙泽的车也没敢太过张狂,停在有的士车台的地方便扔了,这车不用半小时肯定就会被华夏集团的人拖走,冷曦可不想为龙泽那混球直接斗上一个集团。 等冷曦回到叶宅的时候灯都熄灭了,只有王嫂守门,见到冷曦习惯性的说了一些叶家人的事情,到有一点让冷曦奇怪,王馥梅竟然这月提前准备到美国去。 美国。 冷曦蹙眉,那是个值得人留念的地方?似乎该调查一下,说不准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冷曦边走边想,丝毫没有留意先她楼梯上做着的叶天浩。 先一步回来的叶天浩一直在一楼吧台里喝酒,昏暗的灯光让身影整个融合在黑暗里,手中一杯酒,台上空了大半的酒瓶,叶天浩独斟独饮,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一口一口的灌下,舌尖上的灼热感刺激着神经,一杯一杯的下肚,任由那辛辣从咽喉滚到心口。 寂寥的、空荡的。 酒尽人醉,很好。 叶天浩拍了拍混沌的脑袋,揉了揉惺忪的眼眸,摇晃着不稳的步伐上楼,今晚该是最后的一次的放纵,人醉了心醒了,迷途的路终究是到头了。 幽暗的灯光在迷醉的眼神下显得模糊,而蜿蜒的楼梯似乎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峦,叶天浩每走一踏步都觉得身躯会不受控制的前倾或者后仰,走走停停,歇歇顿顿的坐在楼梯台阶上,垂眸。 幽香天边来,软玉怀中抱。 一瞬间的迷茫,叶天浩就觉得前一秒空寂的心就被一具柔软馨香的娇躯填满,那熟悉的味道,娇柔的触感。 是她的。冷曦。 【047】无言寂寥的离开 叶天浩笑了,笑得有点萌的傻气,闭着眼睛单手环着冷曦的腰肢横身睡卧在楼梯台阶上,感受她砰然的心跳声,一声一声的撞击着他的心房。 鼻息间幽香四溢如坠仙境般的迷离,可即便醺醉中的叶天浩似乎也在挣扎,手松了松又紧了紧,终究手一松任由那娇躯离开,勾起的唇角间溢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幽暗的光线让瘫散的身躯显得落寞,刚毅的脸柔和微红,低垂的睫毛细不可见的轻颤,薄唇紧抿泛着寂寥的冷。 扶着楼梯起身的冷曦看着这样的叶天浩,狭长的眸光闪闪,清冷、迟疑,却没有怜悯。似乎她也是第一次面对这样举止失常的叶天浩,颓废、寂寥、可悲,可即便他如此与她何干? 难道你看见路边流浪的野狗,就一定要抛一根骨头,才能表示你是有爱心的人?哼,别傻了,即便你抛了骨头,野狗不一定会对你摇尾,就对你摇尾又能这样,可能在它下一次饿极时咬你一口也是有可能的。 冷曦对叶天浩也只是睇了一眼,便无视的抬脚上楼,冷曦的心是冷的,对叶家的人更是冷的,她的心热不起来,因为已经没了心的存在。 “是不是天泽回来了,你的心就回来了?”叶天浩单手握住冷曦的脚脖,睁开的眼眸迷离的透着一丝光,沙哑的声音如无根的浮萍,轻轻缓缓的。 “回来也回不去了。”冷曦没有看叶天浩的眼,只是冷冷的提脚甩开叶天浩的手,身躯移开半分,踏阶而上。 “天泽是爱的你,只爱你一个,真的。”叶天浩低垂眼帘看着被甩开的手,那上边还残留她的体温,只是混沌的脑子开始迷糊,连那句帮衬的表白也显得单薄空洞。 “真的?呵…。这年头还有真的东西吗?”冷曦上搂的身影没有停歇,讥笑的声音在空寂的走廊里显得格外的清冷森寒。 “天泽……”叶天浩半支撑的起身,想伸手再次拽住冷曦的身影,可惜动作迟缓的他,手中只有无形的空气。 “闭嘴!叶天浩你也是个成熟稳重的男人,不要用醉酒的借口来表达什么,这样很幼稚。还有天泽已经死了,我也留在叶家为他守着,难不成你还希望我自杀下去陪他?”冷曦转身低头俯视着叶天浩,狠戾的瞪着。 “不。冷曦…其实…”叶天浩就觉得脑子里有一股脑的东西想说了,可理智的他又不断压制着,导致他想说的话都卡在喉咙,不上不下的。 冷曦的心情直接可以用糟糕来形容,今天似乎见谁都闹心,叶天浩是,龙泽也是,她凭什么要受着忍着?一直被压抑的怒气在叶天浩的话里恼了,想都没想直接一脚踢在叶天浩的肩上,怒道,“滚!” 猝不及防的叶天浩在一脚重力下,身躯直挺挺的下滑,健硕的身躯不断的撞在楼梯扶手和台阶上,重重的摔倒在二楼平台,而冷曦只是面无表情的冷眸看着,转身回房。 叶天浩的后脑磕在地上,头脑上的疼痛刺醒了他混沌不清的脑子,抬眼看见踹他下楼的女人冷漠的离开,唇角一抽苦笑不堪。 也好,这样也好,没有眷念的遐想也好。 叶天浩捂住流血的额头,深邃的眸光越发幽沉无光,阴暗不明的脸颊也越发深沉,这样的内敛稳沉的他才该是叶天浩吧,盘膝坐在冰冷的地上许久后才扶墙再次回房。 隔天清晨在叶家还沉浸在梦乡里的时候,叶天浩离开了,走时没有留下一字半语的解释,简装的模样就像每日去上班一样,只是他一走就是一个星期。 这一个星期叶宅沉浸在死寂里,谁都阴霾着脸,连王馥梅到美国的行程也耽误了,叶天淇和王文彬回国后一直留在叶宅,到也给叶宅的死寂添加了一丝人气,而冷曦天天按时上班下班十足的工薪员工的模样。 【048】金钱权势的引诱 冷曦坐在一间雅致的咖啡厅里,靠着街窗能清晰的看见马路上的行人,狭长的眸光却投注在对面男人的身上,冷曦的唇边勾一起讥讽的淡笑,金钱、权势的诱惑永远是最大的杀手锏。 现实永远是最好的恩师,它无时无刻不在教会你飘渺的东西可以臆想,但只能当做填补自己心灵空虚的灵药。但实质性的东西必须牢牢的攥在自己的手心里,只有自己拥有的才是自己可利用的凭借。 都说爱情是神圣的,可谁能说金钱和权势就是肮脏的?哼!爱情就真的是至高无上的纯净?其实肮脏的有时不是某物,而是心,是利用它们来满足私欲的人心。 冷曦优雅的喝着咖啡,狭长的眼眸越发幽深,唇瓣的浅笑越发的灿烂。叶天浩突发的离开对她来说是好事,可对叶泉来说是坏事情,可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情,现在谁都联系不到他,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的离开了。 在大洋商厦的工作对冷曦来说没有什么挑战性,无外就是针对一些中高端客户群体做一些调研回访等资料的收集,并合理分类信息归档,便于作为市场总结的部分依据。 你别看大洋商厦只是叶氏旗下的一个点,可里面涉及的人脉是不可斗量的,光是最近几天会面的贵妇名流数目就让冷曦咋舌,不由惊叹难怪叶氏能在不景气的金融危机里依然赚得盆满钵溢,正是有如此丰厚的底蕴才会有雄心动地产的心思。 蛇打七寸,动就要动叶氏的根本,断就要断叶氏的命脉。 这个道理冷曦懂,可现在的她想动叶氏好比蝼蚁撼树,实力、经验、人脉、底蕴这些她在叶氏都没有,她有什么?只有叶氏8%的名誉控股权。 没有不代表不可创造,路都是脚走多了形成的,而今天她就要将这条路走宽。 男人正是叶泉同父异母的兄弟叶翔,年近五十的叶翔瘦高身材,颧骨偏高,细眼短眉,似乎没有遗传到叶家优良的基因,但他那双阴鸷犀利的眼眸,却和叶泉如出一辙。 “二叔你的考虑呢?”冷曦神色却疏离,狭长的眸光幽深一片。 叶翔和冷曦只是在家庭聚会中见过几次,是长辈和晚辈上的交流,对冷曦上心也还是叶天泽死后股权转让的时候,可拉拢的心思直接被王馥梅的决定拍死了,拥有股权却无实际控股的一个空架子。 这样的人叶翔不愿花费精力,冷曦主动约见的电话他只是迟疑了一会,毕竟有的人和事都不是单线性的,出于对不定*情的防备他来了。 “冷曦,你可是叶家的二少夫人。”叶翔细长的眼帘微垂,看不清他的神色,不过话意却含了些不悦。 “二叔不也是叶家的人。可说是,他们就真的认可了。”冷曦浅笑,眸光微闪,似乎漫不经心的喝着咖啡看着窗外的景色,对叶翔的恼怒视而不见。 “二叔,你我都是明白的人,何必说着虚假的话,我年纪小履历少,但谁真心待我,谁虚假对我,我也是知道的。叶家的门第高,在他们的眼里我是什么,我想只有感同身受的人才知道,二叔你说呢?”冷曦慢条斯理的说着,瞟向叶翔的目光却含着刺。 “冷曦,二叔性子耿直,一直以集团的利益为重心,从不觊觎那些不该有的心思。你今天这样贸然的找二叔要求私下收购叶氏散股的说法,让我很不高兴,看在你小又是一个晚辈的份上,二叔可以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 叶翔能有今天不是光靠叶氏这个姓,大多都是他圆滑的交际和深沉的心机得来的。冷曦的要求对他来说是个机会,可他更会将冷曦的要求当成叶泉一种变相的试探。 “二叔,你不信我?” 叶翔低垂眼帘不答,意思明摆着。 “如果是这样呢?”冷曦将一沓资料搁置桌上,喝着咖啡含笑抬眉的看着叶翔一本正经恼怒的脸,这年头人的心思真的很难琢磨,真真假假的让你分不清,有时候假的听多了,假成真的了便不在是假的了。 就像叶翔,明明背地里在下手,可明面上却是忠心耿耿的,冷曦想想还是自己不够深沉老练啊!对待怎样的人你只得撕开假面的重创,不然你压根得不到最明确的答案。 “你从哪得来的?”叶翔扫了资料几眼,没了原先长辈慈祥的笑,细长的眸光阴沉,随即无波,“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也信。” “瞧二叔说的,有的话不是我说你就信,可有的东西不是我不信它就不存在的,这都得看人的。” 叶翔脸色冷峻,冷曦的话无外是表明她的心思,也明确的表明她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叶泉的态度。可叶泉的态度也不是叶翔现在能赌得起的。 “你的动机是什么?”叶翔瞪着冷曦,目光阴鸷森寒。 动机?冷曦冷笑,叶家的兄弟不愧是兄弟,连问的问题都是相同的,她有什么动机,只是不想见叶氏好,叶家人好而已。 “得到应有的而已。”冷曦眸光灼灼,笑得琉璃生辉的,却也透着丝森寒的冷意。 那种不甘想证明的表情叶翔熟悉,不就正是他一直压抑的吗?可他是城府深的人,更是谨慎的人,不然他早早就被叶泉给逐出叶氏了。 “这世上有很多的东西不是应有就该得到的,有时候该量力而行,不然终究害人害己。”叶翔的神色舒缓,似乎那一沓资料一直没有出现过,更没有看见那一张张能揭他底细的内容。 “看样子你更喜欢叶总经理这样的称呼。”冷曦将一沓沓资料推到叶翔的面前,狭长的眼眸透着股讥笑的不屑,连二叔这样的称呼似乎都不愿在叫。 “既然如此这些资料当做我唐突的赔礼,就当今天我什么也没说过。”冷曦说完起身作势离开,留下资料也算是给叶翔几分面子。 “等等。” 叶翔的声音让冷曦的唇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金线权势的诱惑谁能抵制? ------题外话------ 推荐好文——《惊世毒后:恶狼欠调教》戚言(古言NP) 季弦歌, 左相之女,却因为一场阴谋,被推上皇后之位。 作为夫君,皇帝只想除掉她。 作为亲人,父亲只想利用她。 江湖纷争,朝堂纠葛,尔虞我诈。 暗潮凶猛的阴谋诡计中,她,游走于正邪之间,左手利刃,右手品茶,步步为营, 谈笑间,俾睨众生,扭转乾坤,杀人于无形! 在重重阻碍下,她究竟能否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帝国? 妙手神医,当朝右相, (武林至尊  还有那皇帝,世家族长,铁血战神… 她与他们之间,本是个个不待见,本是互相利用,一转身,又是谁,会与这个女子一步步攀上高峰,并肩傲视天下? 本文NP,女强+男强,强强对抗,男人们身心干净!宠文,爽文,美男多多。 【049】说不准谁利用谁 冷曦和叶翔再次面对面的坐着,却是沉默的对视,两人的目光交错,似乎都想从眼里看清对方的心。 冷曦终究还不够深沉,也没有那时间和叶翔玩心理战,她反正是孤身一人,也没有太多后顾之忧,不像叶翔在意的东西多了顾忌的事情也多了,这也是他在叶泉手下一直没有爆发的原因吧! “收购散股你知道得有多大的资金吗?”叶翔的问题也很直接,眸光阴鸷如勾,不管今天留下冷曦继续这个话题的原因是什么,但谨慎的叶泉只会将冷曦看成一个突破口,因为他同样的不相信别人。 “二叔你有多少收购资金?”叶翔的沉默,在冷曦的意料之中,她也知道他不会对她亮底牌,只是随意的问问,随即耸肩不在意的笑道,“收购的资金不管多少,我没有。” 在深沉的人也会对冷曦的话都会黑脸,总觉得是一种戏耍的儿戏,可叶翔毕竟是一只狐狸,他不动声色的坐着,似乎也知道冷曦还有后话。 “叶氏进出口商贸的底价二叔还是提高半成吧!” 叶翔一听直接起身,冷脸道,“冷曦,我想是我弄错了。” 叶翔多少对冷曦的话失望了,其实他私心还是希望冷曦便是他得到叶氏集团的突破口,毕竟人的潜能都是无法估计的,可她的话让他知道他错了,冷曦简直就是瞎胡闹。 这是方法吗?这是想让他从叶氏滚蛋。 “二叔,叶氏大多数高端的品牌代理都和你十分熟络吧,你说要是他们突然有一天一起停止对叶氏的供货,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而那些货源被你牢牢的攥在手里,又会怎么样?” “叶氏不是单单依靠几个品牌而运转的,终端品牌的销售份额不占绝大多数。”叶翔提点道。 “不错。商贸的销售源大多数是中高档群体,可要是没有高端群体这商贸的档次还存在吗?一个VVIP的客户就代表一个隐形的势力,那势力代表什么二叔不用我说吧!” 叶翔沉默,细长的眼眸暗光闪烁,正沉浸在算计中。 VVIP的客户每年消费的额度都是用千万来计算,这只是钱的额度,而一个VVIP客户的周围便是一群VIP客户,这样的蝴蝶效应是庞大的,如果最顶端的客户丢失,那么整个消费体质就如抽掉骨架的金字塔。 叶翔的眼亮了,再次看向冷曦的目光变得灼热,笑容越发慈爱,“冷曦,二叔是小瞧你了,可这垄断的事情不容易。” “二叔在叶氏几十年,如果没有这能力会有今天的地位?”冷曦笑得璀璨,狭长的眸光琉璃生辉的,恭维的话说得叶翔神色越发舒缓。 高额回报都是建立在风险之上的。 冷曦知道一步登天就得胆子大,叶翔的胆子大不大,她不在意,她只在意当叶氏全力进军地产业时,忽然发现后院着火,会是怎么样场景。 悄声无息的垄断几家高端品牌叶翔是有这能力的,而提高商贸低价就看他使多大的力气了,其实冷曦想收购散股的同时,叶翔同样的想,只是那都得现金交易,不是一般人能吃得消的。 要是能提高低价,那多余的利润就进了自己的腰包,说的直白点就是用叶氏的钱收购叶氏的散股,就是一个空手套白狼的方法,但这方法需要持久的操作时间,而持久的折腾也是冷曦想要的。 乱,就要祸起萧墙。 叶翔毕竟是老狐狸,冷曦的提案他已经在心里有几种的方案实施,可他依然不动神色的和冷曦交流,兜兜绕绕不就是想知道冷曦的动机。 想得到应得,可一个人心里的应该份额有多大,这也是看人的心贪不贪,叶翔是贪婪的,想利用冷曦,却又不想被占太大的利益。 “冷曦,二叔知道你在叶家受委屈了,以后你要是有什么想法。或者不方便之处你找二叔,二叔一定挺你到底。”叶翔笑得和蔼。 “二叔,一个女人不外就是指望有一个疼爱自己的男人,可男人不在的时候,女人还能想得到什么了?二叔,说句实话我没文凭,没实力,也没背景,我只是一个底层平凡的女人,我只想要一个平淡的生活。”冷曦抽动唇角勾起笑寂寥,身躯靠在椅子里越发显得娇小。 “唉!”叶翔应景的叹息,似乎同样的怜悯冷曦的不幸,舒了口气试探的问道,“你想离开叶家?” “我还年轻不是?” 是啊!人都不会安于现状,更何况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冷曦的反问让叶翔细长的眼眸亮了亮。 “天泽给我遗留的股份,在我手里也起不了什么作用,等我离开后就都转给二叔吧!”冷曦喝着咖啡时余光扫着叶翔的神色。 叶翔沉默细细的计算自己暗地里收购的散股份额,只要冷曦和他扭成一股站成一线,那么他想站在股东大会的日子就不远了,这样一想他觉得后算的把握加大了,不管冷曦起初的目的是什么,后期是容不得她有一丝反悔的退路。 “那股份是天泽留给你的,你就好好的保留着,二叔还能要不成,这话以后不要在说了。”叶翔似乎恼怒一般的瞪了一眼冷曦,随后又神色唏嘘的关心道,“不过以后你要真想出国走走,二叔一定帮你。” 两人算是基本敲定合作一事,可真正是谁利用谁,谁都说不准,叶翔有他的计量,冷曦有她的想法。 叶翔先行离开,冷曦也没着急回叶家,毕竟叶天浩离开使整个叶家都阴沉沉的压抑,看了看时间便决定到‘名流会所’去一趟,毕竟胡娜娜一天十几通轰炮的电话着实让她受不了。 一来一回说到最后她竟然在胡娜娜的口中成了一个出卖朋友拉皮条的混球,还是一个利用完了不愿意割肉分油水的葛朗台,反正胡娜娜被她利用一回的怨气一直没有消殆过。 ‘名流会所’的喧哗让冷曦有种如鱼得水的自在感,连那浑浊不堪的空气都觉得新鲜,可见人啊还是对自己的东西自恋的很。 【050】能利用绝不浪费 晕暗的灯光下酒吧里无处不透着*,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响充斥在每一个角落,大舞池里每一个人都疯狂的舞动腰肢,甩着凌乱的发,那燃烧的热情如骚动的根源,一波一波的激荡着人心。 冷曦歪斜着身躯坐在半圆包间里看着对面的胡娜娜,只见她柳眉倒挑瞪着眼眸,呼哧的喘气怒叱道,“冷曦,你竟然和江小宇勾搭陷害我?” “你被祸害了?”冷曦斜眉瞥了一眼,眸光好奇,透着一抹幸灾乐祸的趣味。 “呸!我是那么好祸害的?他见到我还不乖的像孙子。”胡娜娜一听冷曦小瞧她立马耀武扬威的抬下巴。 “那你和我咋呼什么?” “你个死女人,我真想掐死你。”胡娜娜气哼哼的灌了一口酒,见冷曦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气得跳脚。 冷曦的心思压根就没用在胡娜娜的身上,她还想着叶翔那老狐狸的后期动作。对自己冷曦知道斤两的,也知道自己那方法有很多不切实际的地方,可她也不在意叶翔的想法,她现在只是单一的想搅浑叶家的水。 只要叶翔同意出手,打乱叶氏旗下所有商贸流动的正常渠道,那么平息的过程便是冷曦的机会,在叶氏做一个底层的小员工永远都达不到震撼叶氏根基的实力。 要想有那资本就必须得到叶天泽留给她股份的真正持有权,以一个股东的身份站在叶氏集团,只有站稳身份她才能将水搅得更混更乱。 叶翔是一个可利用的凭借,但也是冷曦最大的风险,他太阴沉,也太谨慎,但他的贪婪也正是冷曦看中的,现在只是希望她的推波助澜能让叶翔先动。 怎么样才能让他现在就动,这是冷曦最急迫想解决的问题。 “冷曦,你到底有没听我说话啊?”胡娜娜整个身躯横过琉璃台,手里捏着水果,只要冷曦再不回应她,她立马就将水果砸她脸上。 “在听。”冷曦漫不经心的回了句。 “屁!我刚才说什么了?”胡娜娜的怨气窝了十几天,现在更盛。 冷曦蹙眉,还真不知道胡娜娜说了什么,可现在她要是在不顺毛捋,保准后一秒眼前甜美的女人便泼妇,“对了,我以后不跳小台了,仲夏的拍档你要做不?” “啊?!”胡娜娜一愣,瞪着眼眸看着冷曦,一副没听明白的神色,什么不跳小台了,什么仲夏的拍档她来做,等等,仲夏,拍档。 后一秒怨气冲天的胡娜娜立马成柔美小女人,眨吧着眼睛看着冷曦,不确定的说道,“冷曦,你可不能忽悠我,我的心很脆弱伤不起的。” “不要就算。”冷曦喝着酒,眸光转向舞池里激情四射的人。 “要,要。”胡娜娜生怕冷曦反悔似的连连点头,水灵灵的眼眸死死的锁着冷曦,垂涎仲夏久了都成胡娜娜的一个心病了,她也知道祸水是稀罕妖精的,想搞祸水必要妖精的协助。 “江小宇那混球你要是需要用用,我百分百的支持。”胡娜娜也是个人精,能在这环境混得风生水起的谁不是玲珑心,所以她贿赂的手段也高。 冷曦笑了,胡娜娜也笑了,两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为了各自的目的就这样将两个男人交换的用了。当然胡娜娜能不能搞定仲夏,冷曦不在意,胡娜娜对冷曦利用江小宇做什么,她也不在意。 男人吗!能利用的绝对不能浪费了,不能利用的也绝对要换成可利用资源。 冷曦唇瓣间笑意清冷,却也添了一份妖媚,只是注视舞池里的一个身影时,狭长的眼眸幽深的泛着森寒,让一边正暗自兴奋的胡娜娜莫明的打了个寒颤。 灯光随着动感的节奏变换着颜色,照射在那些疯狂扭着腰肢的男男女女的脸上,随着劲爆的音乐而摇摆,各种撩拨挑逗的肢体语言无时无刻不在释放着,男人女人在兴奋到极致时,都喜欢靠肢体的摩擦来减轻那骚动感。 “冷曦,跳舞吧!”胡娜娜现在是心热、身热、脑热,现在就想扑倒仲夏那祸水去,可幻想和现实是很遥远的差距,所以还是靠跳舞去去热吧! “不了,我还有事情。” 对冷曦的离开胡娜娜耸耸肩无所谓的挤进舞池,加入新一轮的疯狂,也许放纵后才会有片刻的放空感吧。 泥沙永远遮不住珍珠的润滑光泽,石岩永远包不住翠玉的晶莹璀璨。 仲夏便是如此,尽管他站在晕暗的光下,穿着宽松的休闲服,简单无华,可依然让人有一种风华绝代的惊艳感,那是一种气韵。 冷曦依靠在门边看着仲夏的背影,并没有出声叫他,而他似乎也没有发现有人的到来,只是压着声音在通电话,声音很小,冷曦也没有窥视别人*的习惯,所以只是静静的站着。 【051】他在那她却不在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得到我号码的,但我希望以后你不用在打电话来了。”仲夏的声音压抑着一股冷,捏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泛白。 “任性?你凭什么说我任性?我只是我,我只是仲夏,不是你们的傀儡,难道我做我自己就是任性吗?难道一定要我依附那个家过活,我就不是任性?”仲夏的声音已经接近嘶吼的边缘,可他还是压抑着,也不知道是怕别人听到,还是在维持他最后的底线。 “如果你们觉得我丢人了,那么你们可以当没有我这人过。所以也请收起你那虚假的关心,这样你会恶心,我更恶心。” “呵呵……。舞男。是啊!我就一个卖身跳舞的,怎么了?和你有什么关系,即便如此我也乐意,总比面对你们那些假清高的嘴脸来得舒服。”仲夏的嘲讽似乎对对话那头的人的不屑一顾。 “我再说一遍以后不要给我打电话,也不要用一些卑劣的手段逼我,你们不待见我,我同样不待见你们,仲家可以当我死了,在几年前就死了。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仲夏直接扔了手机,似乎整个身躯都虚脱无力一般的抵靠在墙上,头抵着墙,手攥着拳,肩膀似乎在抽动着。 门口的冷曦没动只是看着他的背影,每一个人都有无法揭开的伤口,只是不同人的对待方式不同罢了,仲夏便是倔强的面对隐藏,也许这就是和冷曦相同之处。 可这样的倔强往往会让人恼怒,可又会在他(她)不屑的神态里心生怜悯。 他在伤心吗? 冷曦不知道,她也无法上前,只是定定的看着那秀颀的背影,和抽动的身躯。 “你怎么来了?”仲夏弯腰捡手机时看见冷曦的身影,微顿,微红的眼闭了闭,笑得妖娆迷离,漫不经心,似乎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 冷曦的心莫名的一疼,像被针扎一样的感觉,两人何其的像,都是吞着苦水含笑的人,是悲戚?还是骄傲? 冷曦疼了,真的心疼了,疼的是他,也是她,两人都是缺少阳光的人,是谁让他们沦落至此?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的拥抱着仲夏的肩,像大人安慰孩子的拥抱着,也许这让两人多一点安慰的暖。 仲夏似乎没有料到冷曦亲密的举动,整个身躯都僵硬的直立着,低头看着踮起脚尖拥着他的女人,眸光迷离,却在后一秒勾唇浅笑,风华妖娆。 仲夏将下颚搁在冷曦的肩窝里,嗅着她的馨香,低垂着手臂,一动不动的沉默,透过发丝的眸光却如雨过天晴的彩虹,泛着七彩琉璃的光,温暖的柔情。 一缕发丝拂过,轻柔一抿丝丝缕缕的缠绕在舌尖,仲夏的眸光越发闪亮,唇角的笑越发肆意,只是他依然僵硬着身躯一动不动,贪婪的享受着冷曦对他难得的温柔。 “别动!”冷曦松开的手臂让仲夏猛然的拥住,声音还透着伤感后的沙哑,“就一会,一会。” “你…我有话要说。”冷曦蹙眉对这样矫情的自己不悦,可依然没有在继续推开仲夏贴进的身躯,只当他心情还没有平复。 “你都听见了?”仲夏没有抬头,迟疑的问道。 冷曦沉默,微眯狭长的眼眸。 “我妈妈身体不好,所以家里就只有我一个孩子,小的时候我非常羡慕有兄弟姐妹的人,后来爸爸怕我孤单,便在孤儿院里领养了一个男孩,他比我大四岁,我很喜欢他,妈妈也很喜欢他。” “我妈妈非常的热爱跳舞,而我也是,在外人的眼里是那种拥有舞蹈天赋的孩子,可家里认为跳舞可以当成一个修养的培养,却不能为主。” “林家的全福记,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那是一家百年老字号的玉器店。我妈妈叫林美琼,而我就是全福记唯一继承人,现在你懂他们为什么反对我学舞蹈了吧!” “那时我并不知道跳舞会引发很多的事情,但那时唯一支持我的便是大我四岁的他,我那时很欣慰,觉得自己拥有了懂自己、爱护自己的哥哥,却不想一次偶然的机会打破了我的信任。” “他不是孤儿,他是爸爸结婚前女友生的孩子,而身体不好的妈妈也因为真相而病死床榻。你知道吗?那真相是谁捅破的吗?是他,他一直不甘他妈妈没名没份的生活在黑暗里,他不甘爸爸为了钱而抛弃他们,他就是回来报复的。” “他成功了,他如愿了,我妈妈死了,我愤然的离开。现在那家是他们一家三口的,那已经不在是我的家了。可是他们还不甘愿,想拥有全福记,想再次吞噬属于林家的产业。” “哈哈……可他们也有失算的一天,妈妈竟然在临终前嘱咐外公,那继承的意愿必须是要我的同意才行。” “妈妈是爱我的,她知道我的理想,所以才会这样的要求。可是我却让她失望了,我放弃了舞蹈,我不堪一击的退出了。我很软弱是吗?”仲夏拥抱的手臂紧了紧,似乎想依赖那点暖给他继续阐述的力量。 真的是因为软弱吗?也许这也是仲夏对家人的最后一丝渴望,他的胆怯来自他的感性,明明是一个多情的人,却要用无情来隐藏。 冷曦任由他紧紧地的拥抱着,闭着眼帘聆听着仲夏的喃喃自语,这是他的故事,千篇一律的豪门内斗,只是最终胜利者会是谁?冷曦不知道,想想她不也在内斗的其中,只是她是引起内斗的那个人。 “如果在乎就不要轻易的逃避。” 清冷的语调让仲夏感到一丝暖,拥着腰的手悄然的落在冷曦的发上,梦回千百次的娴熟只为今日的悸动相拥,仲夏眼眸潋滟如艳阳。 “如果在乎我是不是就可以追逐?” “只要是你想要的。” “冷曦,如果我拥有追逐的可能,你还会在这吗?” “不会。” 仲夏在冷曦的回答里轻叹,终究有的问题只是自己的问题,再次用力的拥紧一份,似乎这样的机会总是很难寻觅,有一次就少一次,不管她是否听懂他的问话,他都知道他不管在何地他都在那,而她却不在。 【052】人在怀心在天涯 明知道没有谁会为了谁停下脚步,也明知道答案却依然心生期盼,这样的他是最悲戚的。 为什么?为什么你的眼看不见别人的心,却总能轻易走进别人的心。 相拥在怀,心在天涯,这是最伤人的距离。 仲夏推拒冷曦的身躯,笑得清高又风情,凝视的眸光带着点调侃,“冷曦,我说的这么悲惨你就不能感性一回嘛?” “我只有性感,没有感性。”冷曦嗤之以鼻的瞥了一眼,心口微松随意的坐在一边半高的椅子上。 “没有心的妖精。”仲夏横眉瞪了一眼,便仰头高傲的无视一边的冷曦。 冷曦原本想说她最近不来跳小台了,可见仲夏的神色并没有他表现的那么自然,想想还是算了,矫情的话她也说不了,“今天我请客,想吃什么?” “麻辣火锅。”仲夏注视着冷曦的眸光如星芒,极亮。对冷曦没有过多的追问不知道是轻松还是失落,但她不就是如此,用不一样手法来关心人嘛。 “就我们两个。”仲夏又忙加了一句,让冷曦不由蹙眉的瞥了一眼,光想到自己和仲夏吃独食,估计胡娜娜知道了一定炸毛的发飙。 仲夏和冷曦两个人极其的喜辣,可以用表态来形容。 一大盆麻辣锅底,红艳艳的,光看就觉得辣的很,四周摆放了各色的配菜,等水沸腾到咕噜咕噜响的时候,仲夏便使了劲的将大多数配菜都倒锅里。 而冷曦总是喜欢眯着狭长的眼眸,嘴巴里叼着筷子,一幅蓄势待发的模样,仲夏总是在搅拌配菜时斜眸看着冷曦的神态,往往这个时候仲夏才会觉得冷曦是个真实的存在。 大概煮好时,冷曦都是第一个夹菜,胡乱的抢一碗,低头猛吃,有时候辣得她满头大汗,哈着气也不松口,就像饿死几百年的模样,每每看得仲夏直摇头。 “冷曦你多久没吃东西了?” “多长时间没有吃麻辣烫就有多久没吃东西。”冷曦含糊的回应,不时的用手扇着热气。 只能说不同的心情面对不同的事物,表现出的心态绝对不同的。叶家的山珍海味在冷曦的心里抵不上街边的小吃,这只是说人一贯抵触情绪的表现。 “你要是连这都吃不起,不如我养你,保证把你养的白白胖胖,水嫩光鲜的。”仲夏半真假的笑道,不时的添加一些配料,将冷曦喜欢吃的夹在一边。 “你当我是猪呢?还白白胖胖?”冷曦嗤鼻的哼了一声,低头哧溜的吸了一口辣汤,辣得脑门直冒汗,似乎这才通体舒爽呼着气。 “有你这样性感的猪吗?那猪肉价还不飞天的涨。”仲夏吃菜的模样优雅的多,一小筷一小口的。 两人彼此的熟悉就如自己一般,所以氛围的十分融洽,半真半假的调侃似乎让两人的心都轻松不少,对那些现实的问题谁都没问,似乎都想在这一刻抛在脑后。 兴致高时点了一瓶白酒,度数不高,吃吃喝喝的调侃中直到酒足饭饱。却不知是心想醉还是人想醉,两人似乎都昏昏沉沉的醉了,从火锅店里出来的时候步伐歪斜不稳的。 冷曦被仲夏半扶半靠的拥在怀里,冷曦一手圈着仲夏的腰一手空中挥舞,那神态肆意张扬,不时的纵声大笑几回,仲夏也给面子,她笑,他也笑。 笑声清亮,却又有谁知道笑后的孤寂和迷茫。 要不是两人出众的外貌,多半的路人会以为是两个酒鬼疯子,匆匆一瞥后忙避嫌的走开,又不时的回头看着两人拉长的身影,莫明的感到怜悯,却在收回视线时又觉得,这样出众的男女有什么值得别人来怜悯。 徐徐吹来的晚风微凉,却让两人身心舒爽的勾唇一笑。 两人手撘着肩,走着曲线,摇摇欲坠让人想扶一把,不想走时,毫不顾忌形象的瘫坐在路边的台阶上,傻笑。 仲夏仰脸看着半空皎洁的月,喃喃道,“冷曦。” “嗯。”冷曦将头歪斜的靠在仲夏的肩头,同样的仰脸看着那皎洁的月。 “冷曦。” “嗯。” “冷曦。” “说。” “我就想知道你在不在。” “不在?你是在和鬼说话吗?” “不是鬼,是妖精。”仲夏呵呵的笑了,他似乎将自己带进一个怪圈里,总是想确认她在不在,不管她的回答是不是一样,只要他听到她的声音就好。 在,不在,都不重要,只要他在那里就好。 “回家吗?”仲夏的手圈着冷曦的腰肢,走的步伐很慢,似乎真的醉了,醉得不会走路一般,醉得忘记回家的路在哪里。 “不想。”冷曦蹙眉,真的不想,那不是家,是牢笼,一个不断吞噬她理智人心的深渊。 “回我家吗?”仲夏清亮的声音带着点蛊惑的悠扬,手臂轻柔的贴近几分,越发能清晰的感受到她的体温,暖,是一种心灵得到填补的感觉。 “不想。”冷曦闭眼,让自己沉浸在那一片无边的黑暗里,只有被黑暗包围她才觉得她是唯一存在的活物,而她又在不断攀爬着黑暗的阶梯,一步一步想触及那唯一的亮点,那种感觉是悲怆的挣扎。 仲夏微低头唇便贴上冷曦的发,轻轻地贴着,不动,磕着眼帘,同样的置身在黑暗里,回不回家早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只要怀里的暖还在,家就在。 夜空有月有星,却想在喧闹的都市里寻觅一片静谧的夜很难,仲夏和冷曦慢步走在人行道上,却见隔街的深巷里冲出一群人来,黑暗的光线让人看不清人的样貌,却能清晰的感受到一股戾气。 “你们到那看看,我就不信人转眼就不见了。”狠戾的声音在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黑暗的路上大概有数十人,有的人手里还拿里铁棒,也有的人拿着长刀,不时在垃圾筒和树木后的四周翻找查看,他们在找人。 几个人还不时的相互交头私语,眼睛不停的搜索有可能藏人却是自己没发现的地方。一阵搜索无果后,骂骂咧咧的说着脏话,一挥手十几个人都离开了,像似到其他的地方找人了 “你,你到那边看看,千万别让那小子给跑了,不然被强哥扒皮的就是我们。” 【053】年少轻狂的扭曲 狠戾的声音不停的指挥其他的人,自己边说边飞快的从马路窜过,在到达一些行人面前时,还飞快的瞄了一眼,确定不对后便转身跑开,那种肆无忌惮的张狂让好多路人都缩在路边不敢吭声。 仲夏紧紧的将冷曦拥在怀里,半敞开的衣服包裹着她的脸,生怕那些人见色起歹意,只是仲夏单薄的身躯和那些健壮的身躯无法比,好在那些人也没心思看女人,只是匆匆瞄了瞄都飞快的离开,可见找到他们要找的人更重要。 “在那,那个死小子在那。”一声透着欢雀的声音将其他散乱的人都集到一个角落。 角落是一个精品店的拐角口,有一个绿色的邮箱,那里正蜷缩着一个男人的身影,起身奔跑的姿态可以看出男人已经受伤了,一双清澈的眼在黑夜里显得格外的明亮。 “尼玛的滚球,你竟然在冲撞强哥后敢跑,给我打断他的腿,看他用什么跑。” 几个健壮的男人包抄而上,也不管哪直接一阵拳脚侍候,拳头打在皮肉上发出一阵阵闷声,却不见蜷缩男人发出一声求饶的声音,男人似乎很倔强,咬着牙关死死的撑着。 这种斗殴的事情似乎也习以为常,胆大的路人还敢站在阴暗的地方嘀咕几句,胆小的直接溜走不敢多看几眼,毕竟残了死了警察第一个要找的不是凶手而是路人的证词。 一群人打一个人,这是一种野蛮的殴打,持续的时间不长,但也足够一个鲜活的人被打得半残不死的,直到一辆小跑停在路上,从车里跳出一个年轻的男人。 男人的年纪不大,一头张扬的爆炸金发,黑色皮衣高帮皮靴,随着动作身上重金属碰撞的声响在夜里格外的突兀。 男人站在一群人中,笑得极其的张扬,用鞋尖踢了踢地上的男人,啐了一口,“跑啊!怎么不跑了,不是挺能跑的吗?这区谁敢招惹我后,还能留全尸的不多,你要是想痛快点,就用舌头将我鞋上的泥给舔干净了,否则,你就数数你身上有几块骨头是完整的。” “强哥,这混球交给哥几个,一定把他招呼得顺顺的。”一个健壮男人抓着地上男人的头发提高半米,那张布满血痕的脸已经看不清原貌了。 “我就喜欢倔强的。”被称为强哥的男人蹲下,用手狠狠的扇着男人的脸,随后捏着男人的下颚讥笑道,“你不是挺英雄的吗?怎么这会功夫就成狗熊了?敢跟我抢女人,真真是不想活了。” “去,把先前那个女人给我找来。”强哥对一边的男人吩咐道,在男人的脸上呸了一口,“不让我碰,我今天还要在你面前操了她,我还要他们全操一遍,我到要看看你怎么做英雄。” “你敢!”一直不吭声的男人一听,瞪着已经看不见眼的眼,合着血水吃力的吐出两个字来。 “目前还没有我不敢的事情。”强哥掏出一面纸慢悠悠的擦拭着手,似乎男人的身上有一种肮脏的细菌一般,擦完的面纸扔在男人的头上。 两人对话的时间去找女人的人已经回来,估计那女人一直被强哥的扣押着,地上的男人一见被拖来的女人,立马想起身反抗,可残破的身躯被人一脚就踩趴了。 女人一见地上面目全非的男人只是惊恐的发出细碎的呜咽声,全身抖得像筛子一样,眼泪滚滚而下。 “小晴……”男人的声音破碎不堪,不贴近丝毫听不见,只有那双残留一丝缝隙的眼散发出猩红的愤怒,死死抠住地面的手指血迹斑斑。 “啧啧……长得也勉强入了我的眼,就不知道味道怎么样。”强哥一手指勾着女人的下颚,上上下下的打量,那目光似乎很是嫌弃,却又猥琐的透着狼光。 嘶一声女人单薄的丝裙被撕了大半,露出里面红色的内衣,强哥的手指扯着女人的内衣,笑得鄙夷,“装模做样的,呸!就是一个风*。” 周围男人的哄堂大笑让那个女人脸的发白,闭着眼睛瑟瑟发抖的想躲开那侵犯的手,可被圈在不大空隙中的身躯躲哪都落入另一个手里。 “你放开她,我舔,我舔,还不行吗?”男人嘶吼的声音太细小,断断续续的叫喊都淹没在笑声里。 “你放开她……放开她……”一种绝望不甘夹杂着男人细碎的抽泣声。 “你们都是一群禽兽……” 强哥对男人的声音只是嗤之以鼻的哼了哼,禽兽怎么了?做禽兽也是要有资本的,你以为一个无钱无权的人做得了禽兽吗?切!冷哼中直接将女人压在车盖上,动作粗鲁的将女人剩余的衣衫全部扯了。 洁白的身躯*裸的呈现在一群男人的面前,女人直接眼一翻的晕死过去,而强哥似乎没有停止的打算,但也似乎他失去的兴趣,直接手一招,让一边垂涎三尺的男人上。 【054】你还真不耐寂寞 “三少,原来喜欢玩露天啊?”一道甜糯糯的女声不恰时机的响起,似乎漫不经心里带着点嬉笑的调侃,又有一种夜幕偶遇戏耍妖精的蛊惑感。 强哥透着晕暗的灯光在看清来人时,笑了,笑得依然张扬,却也透着几分嘲讽不屑,“啧啧,我到以为谁呢,怎么你不隐藏虚假的脸了?” “三少这话,怎么听都有种嫉妒的感觉呢?我虚假还是真实这不都明摆的事情吗?再说,我怎么也比不了三少的张扬不是?都敢在大街玩直播了。” “冷曦,你装你的,我玩我的,我们互不干涉,不然对你没好处。” 强哥是谁?不就是叶翔家那个吃喝嫖赌的独苗叶天强嘛。叶天强和冷曦同年,从小到大一直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只是叶天浩和叶天泽的光环太盛,他怎么也出不了头,导致他的心态扭曲,好的比不过,坏还胜不过吗? 人心变态总是要给自己一个完美的理由的,不管那理由是什么,只要自己认可就好。所以说,叶天强这人也只是个年少轻狂的变态表现。 “你的事情我还真不想管,我只是要告诉你,刚才有人报警了,你要是不想二叔难做,你可以继续。”冷曦站在离叶天强十步之远,手被仲夏拉着,那亲密的行为丝毫没有顾忌叶天强的打量。 “你还真不耐寂寞啊!”叶天强笑着走进几步,借着光亮打量仲夏,一边看一边摸下巴的点头,“嗯,还行,比叶天泽那小子看得顺眼几分,只是太单薄了,估计床上少了几分猛力。” 仲夏一听微恼,手却被冷曦反拽着,人数悬差还是顾忌的,要不是冷曦实在看不下去非要管这挡事情,他还真希望将她直接打包带走。 也不是说仲夏也是冷眼的观众,只能说谁在他的眼里都不及冷曦来的重要,而且有的事情也要量力而行,英雄真是不一般人可以做的,他只要做冷曦的黑骑士就好。 冷曦和这个强哥的熟悉,还有那个叶天泽是谁?他好奇,但他还是尊重冷曦的*,她不愿说,他就不问,有的时候不知道反而更好。 “你还真想进警局坐坐?那我走了,你继续玩。”冷曦拉着仲夏离开,有的事情插足太多反而会起到反效果,特别是对叶天强这个的人。 “算你们好运,下次见到我,就滚远点。”叶天强到底是有顾忌的,将那昏迷的女人推到地上,瞥了一眼地上的男人,手一招开车走人。 十几个男人似心有不甘,走前不是踢男人几脚,就是在女人的胸上摸几把,才啐了口匆匆的跑了。 一时间整条路上走得一个人都不剩,连围观的路人在听说警车要到时,都匆忙的闪进路边一些营业中的商铺,或者小跑的消失在夜幕下。 独独留下那个半残的男人和昏迷的女人,看不清是汗还是血都黏糊在男人的肌肤和衣服上,男人吃力的瞪着眼,不断努力的向女人爬去,每一次的蠕动似乎都到了男人的极限,可他依然咬牙忍受着。 直到男人的手指触摸到女人的脚,男人才嘘口气般的,轻轻摇着女人的道,“小晴,醒醒。” 昏迷中的女人受到极大的刺激,在他轻微的动作里没有醒来的迹象,男人叫了几遍,更焦虑不安,可身体各个部位都疼得让他直抽气。 “她一时半刻是醒不了的,有时昏迷了不定不是好事,最起码她不用清晰的面对一些难以接受的事情。” 一件单薄的男士衣服落在那叫小晴的身上,说话的却是一道清冷又甜糯糯的女声,地上的男人吃力的仰脸,看到的却是一对出色的男女。 女人精致的脸庞冷艳疏离,让人有一种摸不透的感觉,皎洁的月光柔和了她眸光的清冷,多了一份唏嘘的感慨,淡淡的讥讽,明明知道她看的是自己,却莫名的觉得看的是她自己。 她身边的男人同样的精致,不是那种娘气的阴柔,而是纯净中透着蛊惑的风情,但他那股味只是针对他身边的女人而散发,因为从出现在他面前,那男人的眸光就没有移开过一秒,即便对地上*横卧的小晴也是一样。 “救护车马上就到,需要报警吗?”冷曦低头看着地上的男人,敛浮肿变形,唯独那清亮的眸光依然让她不舒服,太过干净,可也是那干净的眸光让她阻止了叶天强的行为。 男人似乎对冷曦报警一说很是迟疑,毕竟先前说警车要到的人是她,现在反而征求他的意见,不过不管哪种他心里知道,报不报警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小晴有无大碍。 “那还是先送你们到医院吧!”冷曦也不希望报警,毕竟有的事情不稳妥,她能帮衬的也只有这些了。 “谢谢!”男人费力的吐出两个字,瞪着冷曦那张似乎熟悉的脸,“我,汪寒。” 冷曦只是笑笑,她第一眼就认出了他,那个在金都要搜身的保安,很机灵的人,却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叶天强。大概也是为了这个叫小晴的女人而发生了一些小摩擦,最后导致被群殴玩弄的结果吧! 冷曦看着汪寒和小晴被救护车接走才离开,到是一边一直没吭声的仲夏一直目光灼灼的看着冷曦,不时的勾唇一笑,眸光璀璨如星芒。 “笑什么呢?怎么我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冷曦搓着手臂,斜眸瞥了一眼。 “冷曦,你真性感!”半响,仲夏才道。 性感?一直不是吗? 冷曦蹙眉,只当仲夏今晚抽疯被刺激了,她哪里知道仲夏的话意。其实平时的冷曦都是冷漠疏离的看待周围的人事,让人觉得她是冷漠的,没心没肺的,其实谁的心都没有她细腻感性,只是她的表现很隐晦罢了。 幸好,他懂她。 更重要的一点,她在熟人的面前没有松开他的手,仲夏的心满满的暖,再次将冷曦用力的拥进怀里,仰头看着斑斓的星光,今晚月色真好。 “你想勒死我是吗?”冷曦娇嗔的推了推。 “我冷,谁让你将我唯一件好衣服送人了。”仲夏不甘的嘟嚷,手可没松,身躯又贴近几分。 “离我远点,一身酒味的。” “喂,我都没嫌弃你一身酒味加麻辣烫的怪味,你还嫌弃我?” “你嫌弃的话就离我远点,我又没要你搂着。” “我怕你醉酒跌倒,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哼!” “切!就你那心?” “冷曦,你把话说明白了,我的心怎么了?你说,我心怎么了?” “冷曦,你给我站住!” 一阵风吹过,有女人轻快的笑声,有男人宠溺的怒声,短暂的甜美,不也是一种和谐的温情? ------题外话------ 【入V公告】~(≧▽≦)/~啦啦啦 如经历生死轮回一番的云绯,终于在明天确定本文入V了,在此感谢一直鼓励支持云绯的亲们,鞠躬叩谢! ╭(╯3╰)╮ 情感道路上磕磕碰碰,豪门恩怨的是是非非,人心最终面对的到底是爱?还是恨?从不想将那一颗破碎心门敞开的冷曦,终究是谁能钻进这她的心,同她一起笑看天下风云? 天泽的生死原因,天浩的情感归途,苍澜的坚持决绝,仲夏的人生转折,后续中该存在的男人,不该存在的男人,太多…… ╭(╯3╰)╮ 喜欢云绯的亲们请支持正版订阅。 认可云绯的亲们请投五星评价票。 支持云绯的亲们请留言勾搭包养。 【055】腐化堕落是寄托 腐化、堕落、放纵,这是他们生活的一种寄托,也是生活的全部。 整个包厢很喧闹,许多男女混乱的围坐一团,沙发上地上到处狼藉一片,满眼都是酒瓶、衣物。呛人浓重的烟味让包厢乌烟瘴气的浑浊,幽暗的光线越发迷蒙不清。 叶天强横卧在最里间的沙发上,神志迷离的眯着眼,似乎正沉浸在一种梦幻飘渺的世界里,扭曲的面部表情又如堕落在罪恶的深渊。 半米处同样横卧着一个男人,寸板头国字脸,结扎的胸肌上刺着一只腾飞秃鹰,一双如刀的眼正注视着叶天强的表情,阴暗的光线让他整个人都透着股狠戾。 “华哥,今天的货还真不错,纯!”说话的男人正是先前围剿汪寒的人,此时姿态恭敬毫无狠戾的匪气,说话时还瞄了一眼吸食过货的叶天强,微蹙眉压着声音又道,“华哥,您不会还让兄弟们跟着吧!” “嗯!这么好的差事,你还讨价。”华哥喝着酒,冷眼淡扫,让说话的男人忙噤若寒蝉的起身弯腰,低头不吭声。“想混,就要乖顺点。嗯。” “是。是。”汉子暗暗的擦了把冷汗,觉得今晚真是酒多失言了,能在华哥身后混,就是陪着败家子也是荣幸的事情。 华哥看了看叶天强的神色估摸着药劲快过去的时候,摆了摆手,片刻功夫喧闹*的包厢走得一个都不剩。 半晌,叶天强似乎还没有缓过劲的眯眼、吐气,依旧沉浸在先前迷乱飘飘欲仙的感觉中,直到华哥的脸贴近一份,他才不在意的嬉笑摇手。 “真TMD的纯,够劲。”叶天浩揉了揉混沌的额头,伸手就将原先的半杯酒倒进嘴巴里,才狠狠的嘘口气道,“华哥,你还真够兄弟,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兄弟我的,只管招呼。” “得!兄弟间哪有谁招呼谁的,不就有好东西同分享玩乐一番吗?”华哥笑得情切,那话意就像他要是用叶天强,就没把他当兄弟看一样,听得叶天强直竖大拇指的说,够义气。 “对了,刚才听虎子说,有个丫头片子没搞上坏了你的兴致,你要是还想,跟华哥我说声,这片区没有谁不给我面子的。”华哥斜靠着软包垫上,说话时神情透着几分大哥大的霸气。 “小事,小事,一时玩闹的。”叶天强摇手不在意。 华哥一听也没在说,两人点着烟吞云吐雾的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只是晕暗光线下华哥的眼神透着股鄙夷,却在谈吐间又是兄弟情深的愤慨。 “叶家真不是个东西,当初打压你老子,现在他儿子还打压你,三少不管怎么说,你都是叶氏集团的一个少东,怎么也该给你一个权职吧!”华哥透着烟雾看着一边神色不虞的叶天强。 “更何况最近叶氏集团招兵买马的动静不小,集团大规模的扩充,叶家做的实在过分的很。你要是想出气,跟我说一声,别的不说,这绑架打人的事情,我华哥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的。” “呵呵……好好的提那糟心的事情干什么?不过叶家那摊子我还没看在眼里。”叶天强不屑一顾的喝着酒,只是眼帘下眼神却阴鸷的吓人。 “也是。”华哥笑着点头,对叶天强的反应很是满意。“虎子,叫几个漂亮的女人来给我们的三少乐乐。” 华哥的声音让一直守在门口的汉子忙招呼几个女人进了包厢,没半刻功夫再次恢复到先前堕落*的氛围。 …… 银白的月光透过别墅那大大的落地窗,在龙啸天身上拖出长长的影子。而他始终维持着一个姿势看着整个别墅渐渐被黑夜笼罩,感受着黑暗带来的隔离感。 酒吧台上的灯光斜斜的照射在龙啸天刚毅英俊的脸上,手里承载着红色酒的酒杯随着他手指的摇晃而摇晃,凝视酒杯的眸光冷冽森寒,如寒芒毕露的利剑让人惊颤。 一直伫立在一边的华哥少了在外的狠戾,恭默守静的低眉,“龙哥,还要加快进度吗?” “不用。叶天强占时扑腾不出什么浪花来,主要是叶翔,这人心机最是谨慎深沉,要不是被逼到一定程度,他是绝对不会露出尾巴的。你安排一下后续推动的力度,一定要在一星期内逼叶翔主动出手。” “是。龙哥,我发现叶天强看是个废物,实则也是个狠角色,这人要是利用的好,也是一枚好棋。” “叶天强这人你看着办。叶天浩的去向有消息了吗?”龙啸天蹙眉,现在唯一让他看不明白的便是叶天浩的消失。 最近电台、网络、报刊所有娱乐头条都是叶氏集团要和李氏集团联姻的新闻,和叶氏集团预计进入地产的新动向,那趋势似乎像似要一举将叶氏集团在地产的名头做响做实。 并在同期发出和大明星苍澜确定合约意向的风声,将叶氏集团的名声再次推向一个高度,各种声势造得都是空前绝后的隆重,不管怎么看叶氏集团现在是卯足劲的冲刺。 这样的商业战略不像似叶泉的,也不像是沉稳的叶天浩,似乎背后还有一个看不见的黑手在推着叶氏向前。可所有的疑点都集中在消失的叶天浩身上。 叶天浩在哪?是否在招兵买马? 龙啸天眉头紧锁,眸光越发冷冽,“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叶天浩的消息,沿海开发的标案我们华夏必须拿下,绝不允许有一丝不确定的因素在其中。” “是。”田华应声,又道,“叶家那个媳妇最近和叶翔接触过,内容不详。还有手下说今晚她和一个男人手拉手的逛街,并坏了叶天强的好事,有趣的是她竟然不避嫌。” “哦?!”龙啸天冷冽的眸光越发的幽深了,放下手中转动的酒杯,“叶天强当时什么反应?” “无反应,这也是叶天强的聪明之处。”田华想想道。 龙啸天淡淡的冷哼一声,似乎不屑一顾的讥讽。 “龙哥,要利用这新闻打击一下叶氏的名声吗?” “占时不用。”龙啸天沉思数秒,道,“你先去查叶天浩的消息,顺便让叶翔也知道一星半点的。” “是。”田华又汇报了一些叶氏的动向后离开。 田华和张达是龙啸天手下两大主力,从准备抢沿海开发案后,田华负责叶家,而张达负责李家。商战中光靠实力是不够的,有时候还看手段,而结果往往就看各人手段的高明程度而定。 田华离开后,龙啸天一人又独自喝了一会酒,冷沉的神色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各人的醉生梦死各人知,你有你的喜怒,我有我的极乐,真正是一重天庭一世烟华。 每当龙啸天到龙泽房间时,对那得奢靡的装饰总是蹙眉,龙泽是个随性而为恣意非常的人,不管龙啸天怎么打压,人的秉性都是根深蒂固的。 只是最近浮浪的龙泽突然安静了,那种安静总是让人有一种暴风雨前夕宁静的感觉,在龙啸天的希望里是因为他身体不便而导致占时的萎靡。 龙泽的胸前依然裹着纱布,就穿着一件宽松的热裤,一条腿搁在茶几上,一条腿垂地孟浪的抖动,岔着腿,恣意随心很浮浪的感觉。 整个人特别慵懒的坐在沙发里,几乎滑窝在里面,手里拿着一瓶烈酒,一口一口的喝着,有时候含了一大口不下咽,鼓着腮帮瞪着眼睛看着某处,一脸愤恨的坏胚样。 龙啸天顺着龙泽的目光只看见一张女人背影的放大照片,照片很大足足有两个平方,只是拍摄者的角度不对,又可能是抓拍的匆忙,整个照片在晃荡中模糊了,不过丝毫不影响女人有一具唯曼性感的身躯。 “肋骨都断了,还喝酒。”龙啸天直径拿过龙泽的酒瓶,冷冽的声线,蹙眉不悦。 平时都会反讥的人却安静了,这样的龙泽更诡异。 “帮我找到她。”半晌,龙泽才咽下口中的酒,狠狠地咽下,瞪圆的眼眸丝毫没有移开照片半分。 龙啸天没吭声,只是冷眼扫了扫。 其实龙泽也没指望龙啸天能答应,毕竟龙啸天这人太冷,冷冽的不是气质而是心,他的眼里只有集团,其他都是杂事。他会为你一件杂事去操心?不会,你就是他老子也不会。 可龙泽最近闹心啊!一介太子爷吃了两回瘪,还在同一个女人身上,更瘪气的是他连女人叫啥都不知道,你说一个高高在上,睥睨一切的太子爷他能顺心吗? 行动不便,资金扣押,连心都癫狂了。 龙泽窝在沙发里,还是恼怒龙啸天的狠,抬眸瞪着他道,“要不是你打断我肋骨,我至于现在这样吗?” “下次就是腿。”龙啸天抛了一句转身走人。 “龙啸天!”龙泽怒吼,手中的酒瓶砸向龙啸天的后背,只是没中,落在地上发出破碎的声音,得到了龙啸天一记嘲讽的余光。 “你等着。”龙泽吼了一句,却不知道是对了龙啸天的,还是对照片上女人的,反正他说话时那狠戾的眸光两处都瞪了瞪。 “江小宇,你TMD的要是再忽悠小爷,回头小爷我非劈死你不可。”龙泽拿出手机不等江小宇开口,直接劈头盖脸就是一吼。 “龙少,你这话就伤感情了,警局又不是我开的,就是我开的找个人还得时间不?再说一没人名,二没人样,三没线索,你还当我江小宇是神探呢?” “你有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得,你说,你有什么条件,只要小爷我能办到的绝对做到,但你必须帮我将这个女人挖出来。” “嘿嘿……。知道了知道了,谁让我们是兄弟呢,我在找找,在找找。” “别磨蹭时间,这两天就要。”龙泽瞪着照片甩了电话,狠狠地啐了一口,疯女人,你等着。 电话那头的江小宇正叼着烟头摸着麻将,对龙泽摔了电话也无所谓的耸耸肩,几圈麻将一打就将龙泽的事情甩脑后去了。 ‘重色轻友’这词造出来就是让人用的,不用,这词搁在那多占地啊! 被龙泽嫉恨在心的疯女人在干什么? 冷曦现在全身心的投入到大洋商厦的工作里,工作业绩一般般,她也没什么出类拔萃的优秀表现,不过叶翔真的给她面子,暗箱操作将她升为组长,官职不大冷曦却是满意,满意的只是叶翔的态度。 最近叶氏集团借由各种媒体的造势,旗下的所有商贸都在搞推广活动,各个部门也就调研组的人不忙,可集团是不会养闲人的,所以将调研组的人都划分到其他组里帮忙。 冷曦现在好歹也是一个小组长,所以分配到的工作性质要比汤圆圆她们几个新人轻松得多,可汤圆圆那几个女人对迎宾接待的事情也热衷的不得了,因为大明星苍澜来了。 苍澜已经和叶氏正式签约,作为形象代言人叶氏大型活动促销他是必须来露脸捧场的,这也是各大商厦促销的一个噱头。 大洋商厦早早的就被一群群蹲守的粉丝给包围了,举着各色别致的摇旗,谁都想第一个见到苍澜的身影,可谁又都不想破坏自己的形象,所以总能看见几个女生拿着小镜子在东张西望。 一辆黑色房车停在大洋商厦的瞬间,就被一大片尖叫而热情的粉丝给淹没了,集团的保安迅速从房车的两边包抄,以防止粉丝们在推搡间撞到从车里出来的苍澜。 从车里出来的苍澜一身白色套装,左肩刺绣金色藤蔓,右领点缀闪亮碎钻,可那张深邃的五官被飘散的发和墨镜遮掩大半,只看见挺直的鼻尖,和丰润性感的唇,如梦中冷艳邪魄的白马骑士。 苍澜骚包的向粉丝摇手,不时飞吻几个,引发众多粉丝疯狂嘶吼,“我爱你,苍澜!”保安们各个憋红脸的抵制粉丝的骚动,而苍澜却慢条斯理的在闪烁的灯光下走进大洋商厦。 苍澜在叶氏集团旗下各大商贸的行走路线都是早早设定好的了,每天停留的时间和参加活动的时间都是有规定的,毕竟苍澜在影视界也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商厦的活动也是针对提高销售额来定的,凡在前百名购物满一定金额,便得到一次和苍澜合影照,后百名得到一张苍澜亲笔签名卡。 不管怎么说苍澜的魅力值就从此刻突显出来了,后期导致有许多人疯狂的刷卡购物,不管是需要的不需要的,反正先将钱花了在说,有一种钱不是钱的感觉。 冷曦站在三楼看着人山人海的消费群体,狭长的眼眸微眯,唇角微勾神色淡然,到是她身边的几个主管都交头接耳的指着下面的苍澜调笑着。 “不愧是苍澜,你看这号召力度,估计半天的消费都抵上平时商厦半个月的了。”市场部的副组长倪铭依靠在栏杆上,托着下颚惊叹。 “你以为上面那些策划是养得玩的?你知道请苍澜集团用了多少钱吗?这个数。”同样是市场部的副组长张子倩数了两根手指,一片唏嘘。 “真的?靠,你说人家是怎么长的,人帅多金,背景雄厚,连露个脸的数字都不是我们感奢望的。”倪铭盯着下面正和一位女顾客合影的苍澜,恰巧他仰脸露出一抹邪魄的笑靥,惊艳得倪铭两眼冒光,“天啊!妖孽啊!我的心受不了。” “空有其表罢了,男人帅有什么用,就和女人一样,容颜都会老的,可一个睿智稳重的男人才是上选。”张子倩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妖孽般的苍澜,扭身将目光投注在往来的消费者身上,不时的在文件夹上写上几笔。 “得,知道你的心就只有我们的叶总,可麻雀就是麻雀,变不了凤凰的。更何况叶总是有主的人喽!你还是收收心,别痴心妄想了。”倪铭弹了弹指甲,耸肩的不屑的瞥了一眼假正经记录中的张子倩。 不管在什么样的体制里,只有你有飞腾的心,那么你就不得不随时表现出一幅对谁都友好的模样,却在背地里将每一个人都看成劲敌。 所以相处中总是为借由一星半点的不顺眼来发泄自己的不喜,又不会太露骨的表现自己的情绪,这样的共事往往就变成一个怪异的相处模式。 倪铭和张子倩的交谈可以看出两人的心性,可不管两人怎么不喜对方,但站在新人的面前他们总是高傲一致的。 “冷曦,二楼的人流量统计你帮我合计一下。”倪铭将手中的文件夹塞给一边的冷曦,她捋了捋蓬松的发,托着下颚继续她正大光明的窥视。 “对了顺便帮我买一杯奶茶,要香芋口味的。你们要什么,顺便一起买了。”张子倩收了笔,抬头环视着四周其他的人,人情味十足的体贴,只是她得人缘,冷曦出钱跑腿。 “咖啡。”“红茶吧!”“我也来一杯奶茶。”…… 她们的理所当然让冷曦发笑,可想想社会现象不就是如此的存在,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啃泥沙,而现在的她不就是底层的泥沙? “铭姐,现在是中场休息时间,我们要不要也趁机和苍澜要个签名,合个影什么的,说真的我也好喜欢他……” “晚上一起聚餐嗨歌吧!好久没聚聚了……。” 断断续续的交谈传进耳朵里,也淹没在各种杂乱的声音里,冷曦穿梭在拥挤的人群里,她才不会自己去提那一罐罐烫人的茶,更不会将自己弄成新人一样憋屈讨好的地步。 这世界上谁有钱谁大爷,只要多给点小费自然有人前扑后续的为你效劳,而她就是钱多。当然她钱多也不代表她是冤大头由着那几个所谓的组长随意指使的,前提是她能接受的,主要是她对她们的趾高气昂也不甚在意,就当买几杯茶水打发乞丐的。 二楼是精品首饰专层,各大顶级奢华的饰品琳琅满目的,华贵、独一、新颖、精美是这层的理念,不管是有没有购买力的人都喜欢在这层楼流连忘返,裹足不前。 所以走道上的人流很多,可以用人头攒动来形容,冷曦站在中区走道,不时的瞄着手机上的时间,在心底默数人流数字,反复几次得到平均数,大体便得出人流数据。 正低头记录的冷曦猝不及防的被人推撞了一下,身体微一倾斜便被一双手臂圈住了,冷曦只看见地上散乱一地的提袋,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扶住她的人时,就听远处响起一道尖锐而气愤的女声。 “文彬,你干什么呢?” 冷曦的眉尖一蹙,便迎上王文彬灼热的眸光,但他也似乎知道此时不妥,忙收回手保持距离忙关心的追问一句,“没撞伤吧?” “文彬!”叶天淇寒着脸,一把拉过王文彬的身躯,恼恨的瞪了一眼冷曦,随即目光投注在王文彬的身上,嫌弃而不悦道,“文彬,你是来陪我购物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不用管太多。” “淇淇。”王文彬镜片后的眸光微冷,即便他此时顾忌叶天淇,但不代表容忍她时刻诋毁冷曦,“淇淇,不准对冷曦这样。” “我对她怎么样了?啊?就她还不配我对她怎么样呢?文彬,你是我老公唉,以后像她这样层次的人少接触才好,掉价。”叶天淇打量一身制服的冷曦,扬了扬佩戴钻戒的手,满脸鄙夷的嘲笑。 “以为进入叶氏就能以叶家人的身份出现在公众人前了?可惜有人白费了心机,进来了又能这样?哼!不管进不进叶氏,底层的人永远都是贫贱的。”叶天淇连瞥向冷曦的眼神都是满满的厌恶,仿佛发至灵魂深处的,似乎那抵触的反感总是无法遮掩。 “叶天淇。”王文彬将叶天淇拉至一边,眸光闪烁微寒,和煦的声音透着股冷,可那冷又被他压抑掉几分,反而显得苍白无力的矛盾。 冷曦淡淡的笑,笑得也冷。 冷冽的笑容似阴沉天空下的一柄利剑,带着刺骨的寒霜,刺向一边鄙夷中的女人,让人莫名的发寒,却在想抵制摆脱那冷冽的眸光时,发现那冷是从骨子里透出的。 “看什么看,一个小职员连对客户基本的礼节都不懂,留在这是想抹黑叶氏集团全体的素质吗?”叶天淇恼怒的瞪圆凤眼,被王文彬拉住的身躯,再次走近一步,那模样似乎被冷曦的冷眸刺激到她骄傲的底气。 “叶氏集团全体的素质是叶小姐这样吗?如果这样叶氏集团的素质也高不到哪去。”冷曦只是冷淡的瞥了一眼叶天淇后捡起地上的文件夹,更是冷淡的转身留下一句讥讽的身影。 “你给我站住。”叶天淇整张精致的脸都扭曲了,一个贫贱的狐媚子竟然无视她的存在,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她丢脸。 她是谁?她又是谁?她配吗? 叶天淇踩着高跟鞋几步小跑一把拽住冷曦的后领,扬起手就想扇飞让她那张自认清高却下贱的狐媚脸。 “叶天淇。”王文彬从叶天淇出现到现在似乎除了叫她的名字,都无法吐出一个强有力的字来。 王文彬制止的声音响得快,可一只拦截的手更快,在一群惊诧的围观中,在王文彬木呆一顿中,在冷曦静若沉海的注视中,那手背在半空扬起一个半弧,朝着那张娇艳欲滴的脸蛋,狠狠地挥了过去……啪! 沉静……叶天淇的身躯连退几步倒在后面王文彬的怀里,叶天淇神志一清,一脸不敢置信的瞪圆眼眸,随即双眼如喷出怒火般烧向冷曦和出手的人身上。 “淇淇,你没事吧?”王文彬手关心的拥着叶天淇问话,可眼神却投注在一边的男人身上,蹙眉。 叶天淇愤怒出手是他猝不及防的,可大明星苍澜突然的出现,并扇了叶天淇耳光的事更让他疑惑,明明互不相及的人,他竟然为她扇了叶氏千金一记耳光。 这样心态的人何止是王文彬,连被扇的叶天淇也是满头雾水,更不提一大群围观的消费者和工作人员了。可不管每个人的心态是怎么样的,结局很明显,苍澜竟然不顾形象的动粗,为一个叶氏集团的小职工。 一片哗然的议论声,该说是英雄救美的小言情节,还是该说明星打恶妇的正义抽疯,反正一定和现实不搭边的臆想,到是让随行的电台、记者都疯一样的抓拍场景,抢头条抢先机。 可站在自家的地盘被打,骄傲的叶天淇是咽不下去的,披散的发遮掩了大半个脸,看不见脸却丝毫遮挡不住那双想杀人的目光。可她又不能在一群围观中发泄,毕竟这是叶氏,而她是叶天淇。 叶天祺紧紧的咬着唇,窝在王文彬的怀里攥紧手拳,愤怒的情绪在闪光灯下隐忍几分,心里对冷曦的厌恶越发的加深了,王文彬关心的话她没入耳,只是仰起下颚仇视的瞥了一眼冷曦和苍澜。 “淇淇,你没事吧?”王文彬收回目光,看着怀里红白交错的小脸,心疼没有多少,但对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扇耳光,多少有点不痛快的,即便那男人是帮了心中的女人,不悦依然不悦,只是王文彬的隐藏似乎成了习惯。 “走。哼!” 第一次叶天淇没有撒娇的窝在王文彬的怀里寻求关心,第一次在众人的面前推开他独自走在前面,第一次王文彬似乎看见叶天淇真正仇视的底线,第一次王文彬觉得被遗弃了。 王文彬走前看了一眼一直沉默站在人群中的冷曦,离开的王文彬心情是复杂的,总觉得他长期的隐忍努力似乎都要成空,而他离他想得到的越来越远,也有许多东西不在他控制的范围内。 “没事吧?”苍澜弯腰看着想了许久未见的冷曦,没想到她竟然在叶氏上班,还是个底层的小职员,真正是个意外。 “谢谢!”冷曦退后一步拉开彼此的距离,只是淡淡的说了声谢谢,对他的举动她心存感激,但不代表她会因为感激而失控自己的情绪。 在这,他是明星,她是职员,两个毫无关联的人,所以间距是最好的保持。 苍澜对冷曦的疏离,也只是挑眉一笑,转着手中的眼镜也退后一步,邪魄的眸光从冷曦的身上转到四周,“顶级的商厦同样需要高雅的消费者。” 简单一句话算是对他动粗行为的解释,不管叶家人对他怎么看,站在集团的名声上讲是有益的,当然必须在掩盖叶天淇身份的前提下。 苍澜的眸光潋滟,更多的是一种迷惑人心的邪魄,似乎谁都抵挡不了他的眸光,所有的行和不行都成了他性感而为的感性,当他一笑间从人群里离开后的一秒,才恍然的发现妖孽已走远。 切! 唯一在心里吐槽的也唯独冷曦一个,因为苍澜在走过时,刻意的贴着她耳垂道,“曦曦,刚才我的手打疼了,晚上你一定给我揉揉,一定哦!我等你……。” 主角的离开,配角才显现她的光芒。冷曦还没从人群中挤出来,就被后一波羡慕的人给包围了,其中就要数肠子悔青的倪铭。 “哼!真是走狗屎运了,苍澜竟然为你动手出头。”倪铭挑剔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冷曦,怎么看都觉得她不及自己的千分之一,这样的机会原本是她的,该死! “你可以先拉一坨。”冷曦冷眼睇了倪铭一眼,推开,将手中的文件夹扔在她脸上,走人。 “喂!你站住,有你这么对前辈说话的吗?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拉一坨?”倪铭捏着手中的文件夹怒道,现在的新人都欠调教,以为幸运一回,就出头了吗? “字面上的意思。”冷曦直径走人,疯狗乱吠做人的可不能随波逐流的叫嚣。 “冷曦,你站住!” “算了,新人都是心高气傲的,回头我们对她多留意点。” “就是,铭姐,你和她计较什么,失了身份。” 倪铭的怒叫被其他几个人拉下了,毕竟她们也都是打工混工资的,谁也不敢嚣张的在上班的时间闹出个影响商厦形象的事情来,有的小动作在背后做一样可行的,何必弄到明面上来,自己也担风险。 冷曦不愿意扯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就是面对叶天淇她也没想忍,要不是苍澜出手快一点,那反手的必然是她,扇耳光不会,但一定拦下她挥起的手。 冷曦离开后直接回到自己组的办公室了,泡了杯咖啡,点了根烟,算是犒劳自己的放松,此时忙里偷闲的冷曦压根不知道,苍澜的行为首先在网络上曝光了。 第一个跳起的人便是龙泽,瞪圆眼眸一秒后便是仰天大笑,真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你个疯女人,你跑啊!你躲啊!小爷坐在病床上,也能知道你死在哪个疙瘩缝里,你等着,等小爷能跑第一个先剥你的皮、喝你的血。 第二个跳起的人便是鬼鬼,什么叫缘分?什么叫心有灵犀?说的就是鬼鬼现在的心声啊!前一秒还念叨他的女神在哪里,后一秒便知道佳人芳踪,这瞬间的喜悦让他癫狂到肉颤。 可他同时惊悚的发现苍澜那妖孽也搅和在其中,一肚子鬼主意的他立马搜肠刮肚的想招了,女神说什么也不能让苍澜给霸占了,啥事情都得讲个先来后到,不是?而他是先,苍澜是后。 第三个跳起的人是仲夏,你说这女人有心不?前一秒和他喝酒抢火锅,后一秒连个影子都没有了,不来‘名流’跳小台也算了,连个解释都没有。 仲夏的心情只能用乱糟糟来形容,就好比心爱的宝贝被人糟蹋的怒感,所以他瞪着视频将叶天淇的身影重复的看了一百遍,确保第一眼看出她是谁,在找人扁一顿。 一石激起千层浪,那都是人家的事情,跟冷曦没有半毛的关系,她该做什么还做什么,对四周异样的眼光置之不理的无视。 冷曦的咖啡没有喝完便见一位神色慌张的女职员,一连撞倒几张椅子,才拉住一位职员泪眼迷蒙的结巴道,“红姐出事了,出事了,红姐我改怎么办?” “小林,这么了慢慢说,你先说清楚出什么事情了?”那个红姐到底年长,说话稳沉几分,摸着小林的后背安抚着。 “我也不知道,我不是有意的,真的,呜呜……我只是想看看苍澜,想得到一个签名,红姐你要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只是推了汤圆圆一下,难后,难后她就倒在地上不动了……”小林哭哭啼啼的揪着红姐的衣角,好在话意明确,大体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汤圆圆人呢?”冷曦眉头一蹙,光想汤圆圆一动不动的躺在人堆了就心凉。 “她……她……”被冷曦冷冽的眼眸一瞪,原本就慌神的小林越发惊慌的结巴了。 “小林,别急,慢慢说,现在汤圆圆在哪?”红姐拍了拍小林的肩膀,尽量放缓声音,同样意思冷曦别着急。 “她被救护车接走了。”小林结巴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让人喘息的话,这样的答案无疑是让人舒口气,可又让人提心,也不知道汤圆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红姐,我会不会坐牢啊?我只是轻轻地推了一下,我要是知道汤圆圆不能碰,我怎么也不会挤她的。”小林整张脸都煞白了,毕竟年纪也不大,遇到这样的事情吓得半死胡思乱想都是正常的。 “不会。不会,得看汤圆圆是什么情况,你先别急,我问问范经理,不过你现在得到医院守着,听听医生是怎么说的。”红姐安抚好小林忙找调研组的范经理,毕竟今天的大洋商厦不容发生一丝一毫的状况。“冷曦你陪小林一起。” “好。你知道是哪家医院吗?”冷曦拿着包就拖着腿脚打颤小林边走边问。 “知道。冷曦,我改怎么办?汤圆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小林一路上哆哆嗦嗦的重复她的恐惧,人刚到医院还没有来得急问清情况,她便先晕死在冷曦的肩膀上了。 等冷曦安置好小林,找到主治医生才知道汤圆圆有心脏病,可能是神经高度紧张,又加兴奋才导致占时性的休克昏迷,现在还在抢救过程中,只要清醒就无大碍了。 冷曦将情况打电话告知红姐,后在范经理的批准下留在医院看管汤圆圆,只是在联系家人的时候,冷曦发现汤圆圆竟然是一个孤儿,这样的发现又让她对休克中的女孩心怀怜惜。 真正是人命薄如纸,人情淡如水的感觉。 等等! 一个孤儿怎么有钱做换心手术?一个孤儿怎么能支付那庞大的医药费?还是一个刚毕业的女孩,许多的疑问在等待中冒出,可冷曦也不是好奇的人,想想也就算了,毕竟每一个人都有不一样的经历,现在只能祈祷里面的女孩性命无忧。 急救一直持续了六个小时,而冷曦和小林就在医院里简单的吃了几块面包垫了垫肚子,好在等来是汤圆圆脱离危险的好消息,前一秒收敛住眼泪的小林再次哇哇大哭,就像她死里逃生的感觉一样。 整个病房里都飘荡着消毒液的味道,冷曦隔着玻璃看着面色惨白的汤圆圆,一边的小林捏着面纸还在抽泣着,不时的挤出一个怪异的笑容来。 “冷曦谢谢你。还好她没事,不然我非被吓死不可。” “瞎说什么呢?都会好的,她是。你也是。”冷曦也吐了口气,说真的她无法将病床上的汤圆圆和平时神经大神爱笑的女孩联系到一起。 对汤圆圆的存在冷曦说不出来,只是觉得在她的身上能感受到阳光的味道,以为她只是一株平凡的太阳花,没想到她是如此的娇弱。 表面永远都不是真实的写照,只有去挖掘更深的存在,你才能知道真实是什么。 【056】鬼鬼哭戏抱女神 “一个贫贱的狐媚子竟然一次次的无视我,该死的!我要杀了她!混蛋,那个混蛋竟然敢扇我耳光,一个演员竟然为一个贫贱的女人扇我,该死的!” 叶天淇将手边能摔的都摔了,能砸的都砸了,装饰精美的卧室一片狼藉,可她心里憋屈的那团火怎么也压抑不了,微红的凤眼里满是阴霾的戾气。 “你们都等着,我一定要将你们撕碎了,让你们知道我叶天淇不是你们这些低贱的人可以随意践踏的。哼!” 起伏不定的胸膛还显示出她未消散的怒气,攥紧的双拳死死的捏着,就像手指间捏的便是冷曦那张妖媚的脸,启唇讥笑的话,似乎能加重她自己骄傲的资本。 “演员配狐媚,真是践人混一堆。” 再无东西可以砸的前提下,她才重重的吐了口气,似乎想将胸腔里的那团火吐掉,理了理有褶皱的衣服,顺了顺凌乱的发丝,才走出卧室吩咐打扫的阿姨将卧室收拾干净了。 “喂,我是叶天淇,大洋商贸那有一个女职员叫冷曦的,嗯。对就是她,我要你帮我好好调教调教,只要你做到我满意了,你的今年职位调令我来办。” 叶氏是谁的?是他们叶家的,她只是一个寄生虫罢了,竟然敢在众人的面前让她颜面无存。只要她在叶氏,那么玩弄她这样的一个小职员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她既然想上班,她就让她上不成,还要灰溜溜的滚蛋。叶天淇勾唇阴测测的笑着,似乎能看见冷曦在大洋商厦处处受排挤的场景,更甚至片刻都无立足之地的被扫出叶氏。 “淇淇,你在说什么?” 走道间的声音让叶天淇微愣,对上王文彬质疑不悦的眸光,原本压抑住的火气似乎再次处在爆发的边缘。她喜欢他,真心的喜欢,可他呢?明明儒雅平易近人的温煦,却总是让她患得患失的遥远。 够了,她受够了。 “王文彬,我现在能说什么?啊?我是你老婆唉!你老婆莫名其妙的被一个男人打了,你连跳出来帮衬的态度都没有,你还是个男人吗?” “叶天淇,你怎么说话呢?从你回来就一直在撒气,凡事都该有一个节制的点,可你想想发生这事情从头倒尾错在谁的身上?”王文彬的不悦同样不是一两点,一直隐忍的结果不是面对叶天淇对他的诋毁。 “哈!?你的意思从头到尾都是我的错?我活该被人打?可你也不要忘记你是谁?即便是我错,你也是唯一不能说的,你就应该站在我这一边。王文彬,你是我老公唉!” “老公?!我是嘛?你把我看成老公了吗?啊?我就像是你的禁宠,你每时每刻都跟在我身后,无时无刻不在窥视我的*,这就是老公吗?叶天淇你自己好好想想。” “我那是喜欢你,才在意你。”叶天淇一副不敢置信的瞪圆眼眸看着冷眸戾色的王文彬,发现她喜欢的他不该是现在就样咄咄逼人的,似乎有什么不对了。 “喜欢?你这样的喜欢让我窒息。”王文彬扭头就走,一眼都不想看见的厌恶,是她的出现破坏了他的美好,她有什么资格来说他不是男人? “王文彬,你站住,你给我说清楚了,你什么意思?你娶我你后悔了是不是?”叶天淇心间腾腾的怒火在王文彬转身的瞬间都变成了一种嘶吼,一种一直隐藏在心底不安的恐慌。 哪错了? 不该是针对冷曦那个狐媚子的吗?怎么变成她和他的争吵?夫妻间没有不置气的时候,可没有一次如今天这样的直白尖锐,也从没见过他这样的冷厉厌恶。 瞬间心底泛起莫名的惊慌,就像心爱的东西要丢失一样,可她又骄傲的咬着唇抑制住,矛盾的感觉让站在走道间的叶天淇轻微的颤抖。 在王文彬的身影消失在拐角的同时,她奋力的追出抓住,嘶吼道,“你别走,你把话说明白了,你是不是后悔了?” “松手,等你冷静到恢复该有的修养时在谈。”王文彬连眉头都没有蹙一下的拨开她的手。 “你是不是变心了?还是对你的初恋一直念念不忘?你说!”叶天淇再次抓住,眼眶猩红,嫉恨的眸光如熊熊烈火。 “叶天淇你闹够了没有?” “没有。我没有闹,你说,你今天一定得把话说清楚。” “你留在这住,我回家住。” 王文彬似乎忍无可能的甩开揪着他衣服的手,不在有一步的停留,直径拿起包,抛了一句话,走了。 “王文彬。” 叶天淇恼恨跺脚的声音丝毫不影响他离开的步伐,一声重重的关门声隔开了身后的嘶吼声,仿佛天地瞬间变得晴朗广阔。 自从和叶天淇结婚后他一直压抑着心情,对她的行为都是真一眼闭一眼的,总是安慰自己说,反正爱的人不是她,她只是利用的一个平台,她的作为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就好。 可今天他却莫名的抵触这样的生活,反思的发现他压根就无法隐忍,不管当初的目的是什么,都无法隐忍了,特别是在发现和冷曦的距离越来越远的今天。 酒一杯一杯的灌下肚,头却越来越疼,可神志却越发的清醒,摘下眼镜用力的捏了捏鼻梁,扒了几把凌乱的发,再次灌了一杯才从口袋里掏出一直响不停的手机。 一百多的未接电话大多数都是叶天淇的,王文彬随意的瞄了一眼,王馥梅的号码出现时才烦躁的丢开手机,沉默,终究回拨了过去。 “妈,有事?”王文彬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和煦点,可眉尖却紧紧地蹙着。 “文彬,和淇淇拌嘴了?淇淇的性子你还不知道,骄纵了点,可她毕竟是你老婆不是?小夫妻之间有点吵闹也无碍,可作为男人不管出于什么情况,都该迁让点。”王馥梅优雅的声音透着点威压,做为母亲还是偏袒自己的孩子多点。 “是我不好让妈操心了,我忙完手里的事情就回去。”王文彬扯着领口,随意性地让酒保再倒酒,丝毫没有急促回去的打算。 “嗯。早点回来吧!”王馥梅随意的说了几句,也算是给两小的一个台阶下。 王文彬将最后一口的酒倒进嘴巴里,转着手里的玻璃杯,眸光阴沉沉的。半晌,唇角微勾的放下酒杯,整理了领口起身走人,优雅的步伐,儒雅的微笑,他还是那温煦的王文彬。 等王文彬回到叶宅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整个叶宅都笼罩在黑幕下,斑斓的灯光让幽绿的树木镀上一层银边,微风拂过发出沙沙的声响,静谧的夜却有压抑的沉闷感。 踩着楼梯的台阶发出咯吱咯吱的回荡声,二楼亮着的灯光让王文彬蹙眉,减慢了上楼的步伐,低垂的眼帘看不清眼眸里的幽沉,只是停留在站在二楼转三楼的平台间。 只是那几秒的停顿,便让一直站在门口的叶天淇咬碎了银牙。 女人在爱情和婚姻里都是敏感的,哪怕是蛛丝马迹都能嗅出异样的味道,不是疑神疑鬼的瞎想,也不是对自己的不自信,而是属于女人的第六感。 原来,原来,所有的问题都出在她的身上。 叶天淇重新躺回床上假寝的闭眼,内心却是翻江倒海的怒啸,死命的攥紧拳任由指甲掐进肉里,她今天所受的所有委屈,她必定要她千百倍的偿还。 让她知道她的东西不是谁都可以觊觎的,谁对她的东西起的贪欲,她必定要让她付出最沉重的代价。 冷曦,你等着。 …… 冷曦在医院里守了一夜,直到凌晨她才匆忙的回到叶宅梳洗一番,简单的吃些东西便回到大洋商厦上班了,毕竟叶氏集团的推广活动是一站一站式的,所以他们还有许多跟进的事情。 汤圆圆的突发状态也没有引起什么大的反应,估计是被经理压下来了,毕竟谁领班谁都希望万事大吉的,不然谁的乌纱帽都不够抵上级的怒气。 冷曦由于是新人,所以没有和部分员工一起随活动走,想想也好,不然天天面对苍澜那妖孽,还不知道他一时抽疯会做出什么事情呢! 一场活动从策划到结束不是单单看见的那一天时间,前前后后的折腾铁打的人在松懈后都觉得浑身散了架的酸疼,冷曦也是一样,伸直了腿和几位员工一起瘫在休息室的椅子上。 “累死我了,感觉半条命都没了。” “我也是,腰酸背痛的,幸好只有一天,不然我的小命休业。” “这样的活动天天搞,估计上面的股东都乐疯了,下面的员工都死翘翘了。” “唉!别叫苦,你们怎么不想想这几天的班费和分红啊!多亏我的男神,我的红包鼓鼓的。” “切!你们销售部有,我们调研组啥都没有,真正是吃的草、挤的奶。” 冷曦闭目养神的歪斜在椅子上,对她们嘀咕的话,也只是勾唇一笑,这就是底层人的心态,直白简单也市侩。 “唉!冷曦,听说你们部门有一个女孩昨天晕死在大厅是不是?怎么回事?” “嗯。”冷曦淡淡的回应一声,不想谈汤圆圆的事情。 “真的?啧啧,听说是新人刚招收进来的,可惜啊!估计等人醒了,就要面对再次失业的打击,估计还的昏死一回。” “你什么意思?汤圆圆晕倒和失业有什么关系?”冷曦坐直身躯眸光直直的看着说话的人,蹙眉。 “这都不知道,哪个集团会雇佣一个定时炸弹在身边啊?你想,没有问题到好,要是哪天因为工作出问题了,集团得理赔不?工伤啊!现在这年头只要高薪,什么样的高素质高学历的员工不好找,一个集团非要招个病秧子?不是没事找麻烦吗?” 她的一席话让很多的员工唏嘘不已,现实就是如此,这年头没有哪个铁饭碗永远都是自己的,就是结婚拿证了还有离婚换本的呢。 冷曦的心情说不出是炎凉,还是无奈。其实她的现状不也如此,被禁锢在一个无形的牢笼里,只是不同在于那牢笼的门是打开的,而她却不愿走出,这样也是一种无奈的悲哀。 “冷曦,有人找。” 沉思中的冷曦微愣,在大洋商厦她还真想不出谁找她,走出休息室时只看见一个帅气的男人,文气却透着股邪气,细长的眼眸金灿灿的发亮。 谁?不认识。 冷曦只是余光扫了一下,便错身从他身边走过,可那道发亮的眸光也随着她行走的路线而转动,*裸的灼热,似乎能将那身制服拔掉几回。 冷曦对这样的目光早已免疫,要不是地方不对,她一定回眸挑逗一笑间将他鄙夷到地下十八层,“你看完了吗?还满意吗?” “满意。”男人咽了一声,细长的眼眸在冷曦的问话里又亮了几分,可在他接触到冷曦的眸光时,那灼热的视线一转变成了哀怨。 哀怨?! 冷曦瞬间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什么样的男人她都能估摸出几分心思,可眼前这位你要是将他当成贪色男人就错了,因为她看不透他。 “哇……”男人后一秒竟然是不顾形象的哇哇大哭,那哭声就像自己心爱的东西失而复得一样,可又有种死了爹娘般凄惨感。 “我的女神,我的宝贝,我的小姑奶奶,你怎么才让我找到啊?你知道不知道我想你,我想死你了。你不知道,不然你怎么才出现啊?” “女神!我的女神!我的命可拽在你手上呢,你可不能撒手不要我啊,以后我帮你盖被子,我帮你做三餐,我都听你的好不好?女神!我的女神,你可不能不要我啊!不然我非死你怀里。” “哇……以后你可不能将我一个人留下啊!不然我哭瞎眼睛,跑断腿也要找到你,谁让我的命拽在你手呢!” 惊天动地的哭喊声如魔音一般震慑了所有路过的人,可惊诧的神色只是一愣间,男人凄苦的声音便让一群琼瑶女失魂丢魄的。 冷曦头一次木呆了,傻傻的站在人群中任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男人抱着,那张妖魅的脸苦得像瓜,可她还不能一巴掌将这男人拍飞,因为所有人看她的眼光都带点怨怼。 围观的人越多,冷曦的脸越冷,男人的哭泣声就越大。 “松手。”冷曦推了推像狗皮膏药的男人,推不动,手指滑到他的腰间恨恨地一扭。 “哇……疼,我疼……”男人叫得更响,鼓着一双水灵灵的眼叫着。 “你叫什么……”冷曦也恼,还是不是男人,不就扭一把,至于叫得像杀猪吗? “我叫鬼鬼。” 鬼鬼这人不仅仅是鬼机灵,更是十足的疯子,不过他们那群人有几个是正常啊?可今天鬼鬼是人来疯了,不疯不成魔,不成魔就得不到先机。 鬼鬼天生一副好皮囊,特别是他一双勾魂摄魄的水眸,只要盯着女人准入迷,所以,只能说鬼鬼这人懂自己,也善于利用长处。男人有泪不轻弹那是屁话,成败当前都是一空架。 冷曦心里杂草疯长有种吐血感,这叫什么事情啊! 冷曦是谁?反正也不是一般男人能拿捏得住了,也不要以为鬼鬼来一出人前哭戏就让她慌乱了。不管你是真鬼假鬼,敢在众人面前闹一出,她就敢让你成真鬼。 “鬼鬼?!” 冷曦笑靥一绽放,媚眼如丝如一缕勾魂线,生生的拽着你全部的命门,在她白皙手指轻轻拂过你额间的一秒,你能听到自己蹦跳的心。 “嗯!”鬼鬼迷蒙着眼停止了哭戏,有一滴残余的晶莹落在长翘的眼睫上,轻轻一眨间缓慢的滑落,如一颗泪痣般停在脸颊上,使他那张脸越发出彩。 “你是来找茬的是不?” “不是。” “你认识我是不?” “嗯。” “我是谁?” “我的女神。” “哦!你的女神啊!” “嗯。” “哦!” 冷曦回答的后一秒,便以极快的速度将松动的狗皮膏药狠狠的推出半米,提起脚踢在鬼鬼的小腿柱上,在他疼痛想收回腿时,手肘一弯撞击在他的腹部,在众人睁眼间行云流水的动作瞬间完成。 而鬼鬼捂住肚子缩着小腿倒在地上,瞪大眼眸仰脸看着同样睥睨他的冷曦,一瞬间的发生让他连哼都忘了,就在心底泛起一句话,我的女神TMD强悍了。 “喂,我这里有疑似神经病的疯子闯入,这是大洋商厦。”冷曦挂了电话,一甩长发在众人抽气声中从容不迫的离开,看都没有在看一眼地上的男人。 “哇……疼死我了……” 又是一道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喊声在冷曦的背后传来,可他似乎也发现这招没有啥用,坐在地上一分钟便咕噜的起身,拍了拍灰尘,勾唇一笑邪气十足道,“谢谢各位捧场,要想知道后情如何,记得明天准时守场观看。” 切!众多吐槽的声音咱鬼鬼才不在意呢,揉着肚子的还不时嘿嘿的奸笑,今天的戏足女神都怀中抱了,虽然女神彪悍点了,可这不就是他喜欢的味。 值! 【057】我血纯洁请品尝 哭戏如果说是鬼鬼另类的自我介绍,那么后期的死缠烂打便是他自我剖析,鬼鬼的黏糊简直能用滴水不漏来形容,当然这些手法频频使用的前提是有人给他开了后门。 哭完的第二天鬼鬼便以调研部新人的身份再次出现了,成了冷曦身后的小跟班,只是这跟班的气场很神经,对人完全的看心情而定,当然他的心情好坏取决于冷曦对他说话的次数,可不管这跟班怎样发神经,他在大洋商贸还是如鱼得水的摇曳畅游。 冷曦冷沉着脸,踩着高跟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个嘻嘻笑的鬼影,不时冒出一头问道,“冷曦,你渴不?想喝啥?” “人血。”冷曦现在连余光都懒得给了。 “我是O型万能的。”鬼影伸出白皙手臂,也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把折叠小刀了,还不停的在手腕上比划切割的方向。 “横切好缝补,竖着划流血多还不止。” “不愧是我女神,连喝血的技巧都知道。”鬼影一脸仰慕,顺势将脸贴近几分,收回折叠小刀。 “嗯?!”冷曦狭长的眼眸瞥了瞥鬼影的手臂,意识她还没有喝到呢。 “喂,我鬼鬼,限你在十分钟内送来各种血型各上千毫升,要热乎的,给我家女神解渴。”鬼鬼很牛逼的拨通电话,细长的眼眸得意的瞪着冷曦,一副你表扬我撒,我做事情很全面的。 “疯子。”冷曦提步就走。 “我叫鬼鬼。”鬼鬼再次申明。 物以类聚说的便是什么人就招什么样的人,原本冷曦也只是戏口一说,也以为鬼鬼信口胡诌逗一逗的,可没有想到十分钟后还真来了一辆献血车。 呼啦一声从献血车里奔出一溜排的人,每人的脖子上还挂了一个牌,牌上清楚的表明此人的人名、身高、血型、体重,连三围都标得一清二楚的,集体挽着衣袖杵在调研室门口,齐声高歌,“请女神品尝!” 冷曦的身体很健康,不然定会在血压飙高的瞬间脑溢血死在众人惊悚的眼神下,目光能杀人的话估计鬼鬼会在片刻间被她凌刮了。 冷曦心口翻涌着冷意,毕竟她的底线有多久没被人这样持续打破了,她怒的是鬼鬼肆意的瞎闹,还拖着她。她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但不代表她容忍有人恶意的破坏,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 冷曦的不悦鬼鬼是第一感觉到的,可这位公子哥从小到大又在乎过谁?都是肆意而活的主,一贯的瞎闹疯玩。 就连一边随同献血车而来的沈风也是一副吊二郎当的模样,勾搭着鬼鬼的肩眉目传情咬着耳朵,“哥们今天帮你追女人可是大手笔了,回头你要怎么答谢?” “我那套M归你了。”鬼鬼暗暗的竖了个大拇指,细长的眼眸金光闪闪的,两人又低头嘿嘿的笑着,那副鬼样怎么看都坏得流油。 “冷曦你要哪个?”鬼鬼不忘正事的窜到冷曦的面前,笑得鬼祟鬼祟的,可那双勾魂夺魄的细眼又让人入迷。 “我要哪个?你说呢?”冷曦阴测测的瞥着鬼鬼,她还不信她的不悦这鬼灵的人不知道?他装,她更会装,玩字辈的祖宗都不是以个两个。 “他?他?还是他?”鬼鬼挨个的指着,细长的眼眸如点缀的碎钻,灼灼的,只要冷曦点头估计后一秒他直接拉人出来割脉取血。 鬼鬼的心思其实也简单,玩嘛!要玩就玩不一样的,更何况冷曦在他的心目中也是个另类,可另类也有分真假的,他就是要试试冷曦另类的级别。 只要她敢玩,他就敢奉陪到底。 真正是不疯不成魔的鬼啊! “他!他!他!”冷曦也学着鬼鬼的模样挨个的指着一溜排挽袖的人,狭长的眼眸幽深深的如一汪寒潭。 如果先前的不悦鬼鬼是看明白的,那么此时鬼鬼就不知道冷曦在想什么了。只见冷曦笑了,笑靥如绽放的曼陀罗,却透着股冷厉的狠。 恍然间鬼鬼的心里冒出一句话——夫有尤物,足以移人,苟非德义,则必有祸。 “你。你要哪个?”鬼鬼的心一哆嗦,也不知道是被冷曦的笑给震慑的,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你。”冷曦移步走进鬼鬼,纤细手指指着他的鼻尖,一抬眸便可清晰的看见彼此的眼里的倒影。 “我。”鬼鬼的心再次抖了抖,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很奇妙,只是在那一瞬间知道某处有一个破壳的声响,咔嚓一声中还没来得及细想,就惊悚的瞪圆眼眸,惊悚大叫,“啊!流血了……哇……” 鬼鬼这次是真哭了,哭得是泪眼迷蒙神鬼远离,疼吗?还真疼。好在冷曦下手的力度不重,但还是生生的在他的手腕上划开一道三四厘米的口子,鲜红的血从肌肤里溢出,瞬间浸湿了鬼鬼的衣袖。 一边的沈风也一愣神间,如见鬼一般的连连后退,直到身躯抵在墙上,脸色惨白直摇手道,“你喝他的血,我血有毒。” “沈风,你个混蛋!”鬼鬼捏着手腕,跳脚的喊疼。 “做混蛋也比没蛋好。”沈风眉峰一挑那后怕的神色里,更多是戏谑。 “冷曦,我的女神,你还是喝我的血吧!谁让我的命拽在你的手里呢?”鬼鬼瞪了一眼低头偷笑,颤抖这肩膀的沈风,才眨巴着水灵灵的眼眸瞅着冷曦,将流血的手臂伸到她的唇边。 “疼……真的疼,可我的女神爱我的血,我就是成干尸也乐意,女神,你喝,你加油的喝,你使劲的喝,我的血干净纯洁,请品尝。冷曦你不是口渴吗?来,来,这可是新鲜热乎刚出炉的。” 冷曦蹙看着不断贴近的鬼鬼,见他一副舍弃我只为你的大无畏精神,啐了一口,神经病都是这样炼成的。 “冷曦,你又拿刀干什么?”正撒欢唱戏的鬼鬼突然快速的收回手臂,细长的眼扑闪着疑惑又警惕的光。一次鬼鬼能当做彪悍女神另类的证明,可再来一次了他就不是鬼鬼了,该叫蛋蛋了。 “血都不流了,喝什么?我看刚才划破的角度不好,重新再来一刀。深点。”冷曦扬了扬手中的裁纸刀,银白的刀锋让一圈傻眼的木鸡都集体抖索了一下,后一秒快速溜之大吉。 坑爹的!谁说今天是个好差事,只要鬼鬼大人在女神面前有威风,回头有他们的好事情,现在看看血流不止的鬼鬼,谁相信就是傻蛋。 这哪是什么女神啊?分明就是吸血的女妖精。 鬼鬼挥泪三千感叹,女神不愧是女神,幸好他找到的,不是? 调研组这么大的动静早早就引起上面的注意了,要不是顾忌鬼鬼的面子,早就将闲杂人等轰出办公区了,可也有得鸡毛令要抓事件的人。 “冷曦,金主任叫你。”传达的声音算是血腥事件收场的落幕言。 “疯子。”冷曦将裁纸刀扔在桌上,推开让人闹心的疯子。 “我叫鬼鬼。”某疯子不忘趁机灌输自身定义的叫吼,在冷曦消失在调研组时,才得瑟的挥舞了流血的手臂,“今晚最后留下战线的哥们,所有开销都算我的。” 一边的沈风噗嗤一笑,双手拇指竖了竖,“鬼鬼,你叫鬼鬼太屈驾了,应该叫狠渣渣。” “为女神献身,一切都在所不惜。”鬼鬼的激昂再次得到沈风的吹捧,反正吹死人的人不是他,你死我看戏。 金主任叫金华是一位近四十的女人,关于她的说法有很多种,不管哪一种都有一个雷同点,她是个未婚的老姑女。 可能是孤僻的性格导致不爱笑,整个人很死板的感觉,平日里都是一丝不苟的,但对工作可以说是兢兢业业的尽心。 “冷曦。”金华鄙夷的扫了一眼冷曦,这样风骚味十足的女人怎么看她都不喜。 “是。” “作为叶氏集团的新员工,凡事都得以集团的声誉为前提考虑。这几天为你不是发生打人,就是一些乌烟瘴气的事情,你说作为叶氏员工合格吗?” “这是公共场所,不是你家后院,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闹腾,想玩回家玩去。社会风气就是你们这样女人带坏的,一点自爱都没有。” “我希望今天的闹剧是最后一次,再有一次你直接走人,叶氏不需要像你这样作风不检点的员工,为今天的事情你写一张书面解说上来。” “你可以回去了。” 金华一通训斥压根没有给冷曦解释的机会,直接判案,随后挥挥手如撵苍蝇般的叫她走人。 冷曦回到调研组时搞乱的人都走了,除了做简易包扎的鬼鬼还死皮赖脸的跟在她身后,其他的人都自觉的离她五米。 “冷曦,被训了?”鬼鬼摸了摸鼻子。 “你从哪来的?”冷曦的脸色实在好看不起来,也没了做戏的心情,看想鬼鬼的眼神冷如冰封。 “童话里。”鬼鬼嬉笑。 “我不管你是从童话里还是地狱里爬出来的,也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你听好了,我没那闲情和你玩,你从哪来滚回哪去。你要是再不知趣,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冷曦冷冷的瞥了一眼,推开,走人。 “你都没对我客气过。”鬼鬼扬着裹着纱布的手委屈的嘀咕道。 不管怎么说鬼鬼的鬼思想永远都是另类的,冷曦现在将他成看成祸害、病毒体,但好歹在大洋商厦人人都知道冷曦是他鬼鬼的女神,是可以为女神做任何神经事情的人。 冷曦最近除了上班面对鬼鬼那祸害,下班还得抽空到医院看看汤圆圆,汤圆圆让冷曦真心的怜爱,每一次看她孤零零的睡在病房里还露出甜美笑容时,冷曦的心就发堵。 她无法看懂她,也无法确认她的笑是真心的还是强迫了,但她确实在笑,笑得眉眼弯弯的甜美,如一株阳光下花,散发出暖的味道,让她接近一次还想靠近一分。 有时候忙是一件好事情,最起码她不在失眠,胃口也好了很多,当然前提还是错开和叶家人用餐。 叶家每个周末都做作的聚餐一次,搞得好像家庭多温馨一样,不过由于叶天浩的消失和上周集团密集的推广活动,家庭聚餐没有举行,这周的聚餐冷曦知道是避不开了,因为叶天浩回来了。 冷曦下了班没有去医院看汤圆圆就回来了,毕竟她的身份还在哪,不是上班就能改变什么的。好在王嫂做事情都有主次之分,对冷曦还是贴心的,冷曦只是帮忙布置桌椅也算是出力了。 食不言寝不语,叶泉还是讲究的,可集团近期推广活动的成功让他和颜悦色不少,整个饭桌上的气氛还算温馨融洽,但还是觉得压抑。 叶天淇和王文彬坐一起还是平时黏糊的亲密感,王文彬不时的会为叶天淇布置一两筷菜,叶天淇也会撒娇的腻歪,可她的余光却总是淬了毒般的瞥向冷曦。 冷曦对叶天淇的视线已经磨练到水火不侵的境界,她看她的,她吃她的,反正叶家人越不舒坦,她的就胃口越好,到是叶天浩的不同让她特意的瞥了一眼。 一星期不见叶天浩似乎变了,说不出是哪变了,似乎越发寡言沉稳,似乎越发内敛不可测,似乎哪都不对味一样,可人还是那人,那感觉却让冷曦蹙眉。 原本李雪娇也是邀请的,可是李氏集团有一项外资合约她不在国内,叶天浩对她没来也没有什么不悦的神色,整张脸还是一贯的稳沉,只是眼眸越发的幽深不见底。 叶天浩离开的原因叶家人是好奇的,光王馥梅就含蓄的问了几回,而叶泉每当王馥梅问时也会停下抬头看着叶天浩,可叶天浩总是用工作问题带过去,最后也不了了之的没人问了。 “爸,我最近有好多朋友说叶氏集团。”叶天淇搁下筷子,用纸巾擦拭着唇,娇气又懊恼的嘟嚷,似乎真心为集团焦虑的模样。 “最近集团的推广确实引起很多人的关注,这是好事,你这什么脸色啊!”王馥梅笑着的瞪了一眼还嘟唇的叶天淇。 “哪啊?是好话我能懊恼吗?这不,有人说我们集团的职员为了秀爱,搞出了很多惊天动地的事件嘛!” “什么跟什么啊?”王馥梅漫不经心的用餐,叶泉也没接话,只是看了一眼涨红脸的叶天淇。 “你看,你看。网上、手机上到处都是什么爱情冲冲冲宝典,还特意表明借鉴叶氏集团某人士的疯狂实照。我朋友问我是谁啊?我都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叶天淇目光恼恨的瞪着,不过她这会的视线没有投在冷曦的身上。 “哦?我看看。”王馥梅还真好奇了。 冷曦淡淡的瞥了一眼叶天淇,沉默的用餐。 叶天浩至始至终都没有抬眸,似乎叶天淇说的事情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在王馥梅看手机的同时,随意的和叶泉聊着集团最近的事情。 到是对面的王文彬目光隐晦的看了一眼冷曦,又看了看叶天淇。自从那天发生了口角,他回到叶宅后两人的关系变得很微妙,微妙的不是距离,而是陌生。 叶天淇似乎恢复了以往娇嗔的模样,还是喜欢黏糊着他,可在行为上有所收敛,这样的改变王文彬是乐意的。可两人相处的同时,叶天淇眼底一闪而过的阴狠又让他发憷。 “天浩看看,要是有人想恶意损坏集团的声誉,不可轻饶了。”王馥梅将手机扔给叶天浩,优雅的脸颊露出一丝怒容。 “我会留意的。”叶天浩简短的回应。 其实人的成长是一个欠压史。 就拿叶天淇来说,她是真正的成长了,在面对婚姻出现危机时有了一个重大的转变,这样的转变不论后期演变成什么模样,最起码她知道学会隐忍、收敛。 叶天淇没有压迫性的追着这个话题,而是聪明的站在集团的位置来处理,即便她知道这是让冷曦滚蛋的最有利机会,但她还是隐忍的期待后期的发展。 因为叫一个人滚出一地方容易,但要从一个人心里连根拔除,就得彻底的摧毁这人心底的地位。 “淇淇,都知道关心集团的事情了。”王馥梅宠溺的看着叶天淇笑,不时的夸赞几句。 “我是叶天淇唉!”叶天淇娇笑盈盈,璀璨的眸光从冷曦的脸上缓慢的扫过,最后投注在王文彬的身上,那笑越发的柔情自傲。 冷曦一直沉默的用餐,很慢的速度,似乎将用餐当成一件精细的活,每一个动作都细致轻巧,对叶家人温馨伦理没有一丝投入感,她只是吃饭填饱肚子。 直到用餐结束,冷曦的目光一直低垂在半寸距离内,对叶天浩离席前不经意的一瞥知道,对王文彬离开前用意不明的目光不知道,对叶天淇阴沉狠戾的余光也不知道。 她只是像个局外人一般、坐到全部人离席了才起身,帮王嫂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座椅,便回房倒头就睡,真累,做影子一样的人真累。 不知道不代表不清楚,叶天淇的插曲让冷曦直接将鬼鬼判断成叶天淇的打手,不然谁闲得蛋疼的总是找她的茬,叶家越发不是人待的地方。 【058】一人一梦一秋华 推广活动的余热还没有褪去,叶氏和李氏再次公布了两家联姻的时间,这一重磅的消息导致叶氏和李氏的股票直线上升,而叶氏更是趁热打铁一气呵成的标下众多地产,在地产界算是华丽出击的站稳地位。 一时间众多传媒争相报道两大集团的各种动向,使叶氏和李氏成了茶余饭后谈论的焦点,而两大集团的员工更甚气势高涨,斗志昂然。 这样的现象让华夏集团也在最近隐匿了各种行径,似乎都想避其锋芒,击其惰归。而其他被涉及利益的中小集团均背地搞动作,其目的也是不言而喻的。 叶氏集团实力的彰显和未来发展的趋势让冷曦想动摇根基的途径越发遥远,而一直按耐不动的叶翔更让人探不到底,似乎所有事情的发展都偏离了一些人的估算,只能说叶氏集团近一月的策划是何其的漂亮。 冷曦对叶天浩和李雪娇的婚事心情没有太多的波动,毕竟这件婚事早就不是单纯的情爱,而是两大集团联盟的重要纽带。有时候也会觉得叶天浩是个可怜的棋子,只是做棋子得到的结局比一般的要璀璨华贵一些。 想守在底层伺机而动的行为性质显得越发无力,冷曦不想拖,因为拖的时间越久对她期望的结局越远,只能说原先的行为是极其幼稚天真的。 冷曦再次将自己觉得优势好好的琢磨了一遍,发现除了自己现在还不被叶家人当初威胁外无一件是有优势的,钱、权、力都不具备强大的震慑力,怎么办? 思索多日冷曦发现叶氏越辉煌以后跌得越重,因为当一个企业站在巅峰时已经是孤立的王国,他需要维护各种形象,当一个个形象坍塌时,往往会起到最致命的打击。 名誉。 冷曦想到的,龙啸天同样也想到了,只是他的行动力比冷曦来得快,手法更狠戾点,首先动的便是被他看成棋子的叶天强,叶天强各种劣性都成了爆发点,只要稍微点拨便成了燃烧的大火。 所有为利益的人都在挖空心思的寻找突破点,而冷曦在想明白后首先做的一件是便是找了一家信誉好的律师所,景城律师行在这圈子里算是诚信最高的一家。 接待冷曦的是一位40多数的律师叫朴至,一身黑色西装,地中海的发型,微胖带着副眼镜,眉宇间有一道深刻的皱纹,给人感觉严谨专业。 “冷小姐你好!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朴律师你好!我想知道我丈夫遗留下来的股份我怎么样才能真正有控股权?”冷曦开门见山的问出自己西装最迫切想知道的答案。 “我想知道冷小姐初期获得遗嘱是什么样的形式。” “遗书式公告。” “司法公正过吗?” “没有。”叶家人当初只是宣读了叶天泽遗嘱,后期也有一位律师和她沟通了一些内容,但内容含糊隐晦,而且那律师是叶氏的法律顾问,所以冷曦也没有指望得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冷小姐,如果遗嘱没有司法公正便不具备一定的法律效果,我介意你还是走司法途径,但这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财力。” “朴律师你直接说最快的途径。”冷曦蹙眉,和叶氏正面撕破脸还不是时候,而且她的目的并不是得到股份的多少,而是想让搞乱叶氏,因为她的快乐建立在他们的痛苦之上。 “冷小姐是想得回控股权,其实还有一个简单的方法,便是你能出示有效现在持有人损害到你切身利益的前提下,你可以直接收回行使权。” “什么意思?等等。”冷曦神色一动,最近叶氏股票直线上升,如果她能找到叶泉在投放新股时,没有帮她购进,那么就能说损害到她的利益,她就能名正言顺的拿回8%的控股权。 叶氏将最近融资的钱全部投进地产,而地产一块是不可能有冷曦的股份,更不会给她购进新股,而一大笔资金的流动叶氏必然有记录,那么…… “朴律师不愧是景城金牌律师啊!”冷曦的心狂跳不止,就像获得一条天梯,可兴奋感也只是一秒,她便收敛了神色,“朴律师如果我聘请你做我的委托律师,帮我协商一些我不便出面的合约,那么我能相信你吗?” “冷小姐你如果是我的委托人,那么保护委托人的利益,是我们律师的操守。”朴至笑得亲和,却也透着沉稳。 “那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冷曦伸手,狭长的眼眸璀璨生辉,如果说前期所有的隐忍是蓄势待发,那么今天才算是她真正走上豪门内斗的主动出击。 “合作愉快!”朴至笑着捂手。 “这是我部分地产,我希望你能帮我找到合适的银行做抵押,得到最多的资金。” 冷曦确定和朴至的合作才将准备好的资料递给朴至,那些都是叶天泽身前留给她的不动产,有市中心的,有沿海风景区的,也有隔市门面的,零零碎碎不少于几十处的房产。 这些房产有冷曦去过的,也有没去过的,不管怎么样在冷曦的眼里都是死物件,都是一种嘲讽的实物,所以在需要大笔金钱的现在,不动产成了冷曦充实自己的武器,用叶家的东西打击叶家的人。 “好,我一定争取最大的利益。” 等冷曦离开景城律师所的时候,外边已经淅淅沥沥的下着雨,转眼就要进11月份了,在过些日子便叶天泽的两年祭日,让人感叹时间的飞逝,也感触时间的难熬。 一阵冷风吹过,冷曦拢了拢风衣,慢慢地走着,冷不觉得,只是每接近这个月份她都觉得特别的阴冷,那冷是从心骨里透出了,捂不暖的。 冷曦看了看时间没有打算回大洋商厦上班的意思,作为调研组的人有一个出勤回访的好处,所以在外溜达办一些私事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毕竟谁没有个赶脚的时候,只要完成自己手头的事情就好。 看看有时间便决定到医院去看看汤圆圆,平常都是利用午休的时间到医院看望汤圆圆,好在她的气色不错估计在留院查看几天就能出院了。 关于汤圆圆有心脏病一事,商厦的后期处理也没有什么说法,到是范经理代表商厦用了点补品看望过一回,还安慰的让汤圆圆好好休养,等身体康复了再来上班,这点到是让冷曦觉得叶氏也是有一些人情味的长处。 室外细雨淋漓,睡在病床上的汤圆圆却是明媚的,整张小脸早已没有先前的苍白,月牙弯的眼眸亮晶晶的看着一边盛汤的冷曦。 “冷曦你熬的汤真好喝,你看,我才住院几天腰间都有几圈肉了。”汤圆圆嘟嚷的捏着腰,皱着鼻子,可爱的模样。 “这汤是好喝,不过不是我熬的,所以你腰间长肉和我没有关系,有关系也该找嘴抱怨。”和汤圆圆在一起冷曦的神色自然不少,乐意的时候也会诙谐的打趣。 “冷曦!”汤圆圆的小嘴都能挂油瓶了,斜眼看了一眼冷曦,又笑嘻嘻的,“冷曦,医生说我过两天就能出院了,我出院那天一定要吃两碗猪脚面线,难后神清气爽的上班。” “吃两碗也不怕长肉了?”冷曦笑笑的将汤端给汤圆圆,在看见她手臂上密集的针眼时,眉尖微蹙,很疼的吧! 每一次护士来扎针她都是面带微笑的,有时候一处血管都被扎紫而看不见时,她都会笑眯眯的说,护士小姐你扎没事情的,我不疼,只是静脉太细了给你添麻烦了。 真不疼吗?疼,细心时会发现她的另外一手总是拽得紧紧的。 疼就说。冷曦握住她的手说。 只是疼而已,最起码我在疼过后能活着,所以这点的疼不算是疼,而是一种生的代价,很小的代价。 冷曦听完就沉默了,心口越发的堵,想死的说活得太累,可谁知道要死的人想活更苦,那么她这种活着死人是累还是苦? “我不管,胖就胖呗!反正我要吃足足两大碗。”汤圆圆仰起下颚一副坚定不移的认真。 “好!我请你。”冷曦眸光柔和了几分,用手背试探了一下汤的温度,催促道,“快喝吧!不然汤都凉了。” “知道啦!冷曦,谢谢你!”汤圆圆忽闪了明亮的眼睛真诚,一句谢谢包含了她太多的感激。 脆弱,惶恐,悲怆,这样的感受是别人无法感受到的,只有感同身受的人才能体会那种漫无边际孤寂和害怕,只有病危中的人知道自己最渴望的东西是什么,那是一双温暖的手,一句关心的话。 “快吃吧!” 冷曦不会矫情,也不会细语软言的安慰,只是用简单行动来表明她的理解和不在意。 汤圆圆不管何时都是阳光的,总是笑颜逐开的看着四周的人群,写写画画的记下每一天发生的事情,这也可能是她珍惜生活的方法吧! 汤圆圆总是喜欢问一些大洋商厦里的事情,冷曦每一次干瘪瘪的诉说,也能让她哈哈大笑,反而弄得冷曦自己也莫名其妙的跟着笑。 “冷曦你又来看圆圆了啦!你是不是在抢我唯一的好友啊?我可不干的,你要是敢抢就要和我决斗。”不多时从门外探进一张可爱的脸,鼻翼两边点点的雀斑在她挤眉弄眼间格外的生动活泼,女孩叫丁翠翠,和汤圆圆是一个孤儿院的。 “又不是帅哥。”冷曦鄙夷的瞪了一眼,语气却轻柔含笑的。 “帅哥哪有闺蜜好,反正汤圆圆是我的。”丁翠翠一头俏丽的短发,总是在说话的时候习惯的甩甩头,显得特牛气的拽样。 “你的。你的?人家汤圆圆可是要找男朋友的,到是看你怎么办?”冷曦就喜欢看丁翠翠吃瘪的气恼样,每一次她皱着鼻子只哼哼的时候,汤圆圆就会咯咯笑,而她一笑丁翠翠就立马拽了。 “以后我两共用一个男朋友,不就得了。” “一边胡说去。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汤圆圆语气嗔怒,却是眉眼弯弯的笑。 “一对活宝。”冷曦摇头收拾着碗筷。 冷曦在医院停留的时间不长,毕竟是上班的空隙,等她和主治医师闲聊了汤圆圆的病情便离开医院了,却没有想到丁翠翠会在医院大门口等她。 “怎么有事情?你不会真想和我决斗抢汤圆圆那迷糊蛋吧?”冷曦笑着打趣道。 “冷曦,谢谢你!真心的谢谢你!”丁翠翠毕恭毕敬的向冷曦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冷曦还真没想到丁翠翠等她也会说这样的一句话,说真的,连冷曦自己都觉得并没有为汤圆圆做什么事情,无非是有空的时候煲点汤来看看她,可她们那真挚的诚意让她不好意思。 “你也会矫情啦。”冷曦巧笑倩兮点着丁翠翠的额头,她不习惯这样的氛围,让她全身的不自在。 “不是,是真心的。” 丁翠翠其实没有她表现的那么可爱,她的可爱有时候是武装自己的利器,所以她的笑靥里没有汤圆圆的阳光,多少残留了点孤儿心态的暗素,带点阴郁和好强,只是她一直影藏的很好。 可不管她的心性是什么样的,从多次的接触来看,她对汤圆圆的好同样是真诚的真心的,也许也是被她阳光般的暖而吸引的人。 “我们三人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的,还有一个是她的姐姐。没有在那待过的人永远不知道在规矩下成长的孩子有多么缺少爱,然而我们是幸运的,姐姐给了我们缺少的那一份。” “我们一直被姐姐照顾的很好,只是一次意外的发生,我和姐姐才知道圆圆有心脏病,这样的病对我们这样的孩子来说便是死亡通告。” “所以我们还是被上帝遗弃的孩子,不该拥有爱,只要我们拥有一点,上帝都会无情的拿走一分。” 丁翠翠的话让冷曦无言以对,现实在每一个人眼里都是不同的诠释和对待,‘冷’和‘热’,‘得’和‘失’只是相辅相成的。 “姐姐呢?”冷曦总是能在汤圆圆的口中听到姐姐这个词,却从没见过这样关心爱护妹妹的姐姐打过电话,或者来探班过。 “姐姐走了。”丁翠翠在说到姐姐时神色黯然,微颤抖的尾音压制不住她的阴郁,“现在我的身边只有圆圆一个人了,圆圆这样的女孩已经不多了,所以你对她的好,我真心的感谢。以后还请你多多光照她一下。谢谢!” 丁翠翠说完便小跑的奔向病房区,对冷曦的问题是含糊的,估计她也只是想找一个人缅怀一下往事吧! 走了,冷曦不好定义,毕竟汉字的意思博大精深,一词多意,不好片面的理解。 一人一故事,一梦一秋华。 冷曦看着丁翠翠消失的背影,大脑一片空白,明明什么都没有想,却有千万思绪涌上心头。 每人对待生活的方式有千万种,可不管哪一种的面对,上帝给予的都是等同的时间,只是看人自己的决定。 要是说丁翠翠的生活便是汤圆圆本性的维护,那么她的呢?是不是在叶天泽出轨的那一天就定下了,偏激的,怨怒的,这样对吗? 这样的生活对吗? 冷曦也会问自己,一遍又一遍的,她也想简单的活,肆意的想,可回答她的依然是心底不甘的怨怒,拔除不掉,忽视不了。 既然这跟刺已经根深蒂固就让它疯长吧! …… 不远处一个身穿病服坐轮椅的男人,正以一个怪异的姿态去勾地上的饮料瓶,可每当他的手指触摸到饮料瓶的时候,圆溜溜的瓶子就会在他手指的推力下滚开,而他会再次推动轮椅靠近,再次去勾。 一次次后男人苍白的脸都涨红了,一滴滴晶莹的汗珠顺着额间滑落,可就不见他放弃,或者请求别人的帮忙,固执而可笑。 不过最终他还是拿到那瓶饮料,随意的用衣袖擦拭了额间的汗,嘘了口气,才对捏在手里饮料瓶瞪了瞪眼,可能他自己也觉得这样的行为幼稚了,做完动作的后一秒忙瞄了一下四周。 “呵呵......捡饮料,捡饮料的。” 男人在看见五米远打量的身影时,尴尬的直饶头,忙推着轮椅走人,可走了几米他有扭头回看,半晌,才迟疑的推着轮椅过来问道,“那个,那个,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啊?” 缘分这东西还真是奇怪,冷曦还真没想到在这能遇到汪寒,而且一连几次他似乎都不记得她是谁。 “伤势怎么样了?”冷曦没有介绍自己是谁,不认识和不知道也没多大的区别。 “哦!是你,我想起来了。”汪寒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炯炯有神的,似乎对冷曦的出现还有一丝激动,连话音都不自觉的提高几分,“上次谢谢你,我都没有来得及问你名字就离开了。” “怎么就你一个人?”冷曦环顾了四周也没有看见上次那个叫小晴的女人,要是在也不会让他为勾一瓶饮料费半天力气吧。 “就一人。呵呵......”汪寒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题外话------ 专业问题请不要考究,云绯也是半吊子。(*^__^*)嘻嘻…… 【059】擦不干净的情感 干净、激灵、善谈是冷曦第一次遇到汪寒时的感觉,可眼前这个腼腆、木讷、嘴拙的汪寒又再一次让冷曦感叹一个人的多重性格,可不管怎么说汪寒那双黑白分明的眼还在让冷曦不舒服。 外边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密集的雨在水泥地面溅起小小涟漪,风里透着雨水的味道,却也有沁心的舒凉感。 汪寒的脸还有些未消退的淤青,青青黄黄的,右手被吊在胸胸前,而右腿上打着厚厚的石膏,也是因为被裹得像木乃伊才会使行动变得怪异而滑稽。 “需要我送你回病房吗?”冷曦勾唇浅浅一笑,对别人的事情从不好奇的多问。 “不用。我自己能行。”汪寒用左手推车轮时便尴尬了,因为那瓶好不容易捡起的饮料咕噜噜的滚下地了,恰好停在冷曦的脚边,尴尬的表情越发显得他的手忙脚乱。 “身体不便还是找个人帮衬点比较好。”冷曦捡起地上的饮料,不再征询他的意见推着他向病房区走去,“在哪病区?” “2301。总是麻烦你。”汪寒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走道的人不多很安静,冷曦推着轮椅一路沉默,冷艳疏离的气质让汪寒僵硬着身躯,嘴唇动了几回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打破这让他尴尬的气氛。其实也不是冷曦有意识的,只是她不习惯和人调侃,特别还是一个陌生人的面前。 而汪寒的机灵大多是工作造就了他的一种职业病,机械式的有礼询问,公式化的面面对各种突发问题和交流,久了这种习性就自然而然的显现出来。可你也不能说他就是个木讷的人,毕竟能在金都那样的场所能混几年的人,都得有一副玲珑心。 汪寒住的病房是大间,六七人公用一室,加上有家人的陪护,空间显得拥挤。 “哟!小伙子,你女朋友来看你啦,挺标准的嘛!难怪天天想着呢。”一位病友的调侃笑声让汪寒的脸红了红,好在他青青黄黄的脸上也看不明显。 “不是。不是。这是我……”汪寒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冷曦,说朋友吧,不是,说不是朋友吧,也不是,一时呆愣的反而越发让那位病友显示出一副我明白的眼神。 “我先走了。”冷曦笑笑不介意,将汪寒推进病房。 “谢谢你!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呢?如果你不方便就算了,是我唐突了。”汪寒勾唇笑着极其的真诚而感激,也知进退的善解人意。 “冷曦。”冷曦勾唇一笑,极淡的。 汪寒看着冷曦离去的沉思,蹙眉,半晌才拍着自己的脑袋直骂猪脑袋,说怎么熟悉呢,原来是她。上一次自己被打得鼻青眼肿的,加上光线暗和心理焦虑没有细看,今天才想起来原来他们在金都的时候就见过了。 真正是猪脑袋啊! “寒哥!”汪寒的懊恼拍着脑袋时,一道清甜的声音让汪寒的手停在半空,木呆呆的。 “寒哥!”小晴再次叫了一声。 “小…小晴,你来了?最近好点没有?还有哪不舒服啊?”汪寒手足无措的整理身上的衣服,在想起是病服时又僵硬的顿了顿。 “嗯。你好吗?”小晴低垂的脸,乌黑的发垂落遮掩了眉宇间的忧愁。 “好!很好!我身体棒着呢,这点小伤伤不了我的。呵呵……”汪寒说着自己推着轮椅转到一边,拖了张凳子放在小晴的面前,咧嘴笑着,“小晴,你坐,站着腿酸。” “不了,今天还上班呢,抽空来看看你。”小晴的目光游离,似乎在避开汪寒灼热的视线。 “哦!”汪寒微微的失望,可随即又笑着道,“上班的时间你来看我做什么,快回去,可别耽误上班的时间,我这没事,你放心。” “寒哥,我想和你谈谈,能出去走走吗?”小晴咬着唇,清甜的声音细细小小的。 “好。”汪寒的笑着回应。 “我来推。” “好。” 一路上小晴蹙着眉的推着汪寒,欲言不止的局促和纠结,直到轮椅被推到人少的楼梯口,她才磨蹭的站在汪寒的面前,定定的看着他,那神色让汪寒的心猛然一抽。 “小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汪寒迟疑的先开口,小晴的性子坨,往往事情临头避不开,她才会说 “寒哥,以后我们不处了,我要离开金都了。”小晴说话的时候一直抵着头,看着搅动的手指,清甜的声音越发的细小。 “小晴,你说什么?我们不是处得好好的吗?金都的工作不是很好吗?还有你离开金都到哪去?小晴是不是发生事情了?你说,有我呢?”汪寒急得额头冒汗,抓着小晴冰冷的手急切的追问。 “不好。不好。一点也不好。”小晴突然拼命的摇着头,跺着脚的甩开汪寒的手,呜呜的哭了。 “小晴!” 小晴激动的情绪让汪寒发愣,伸手想拉着小晴,可再次被她甩开,不管汪寒怎么问她,她就是呜呜的哭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让汪寒急白了脸,打着石膏的腿撑着地想起身,可试了几回都没能站起。 “小晴,你怎么了?你有话就好好说,别哭啊!”汪寒的眼也红了,心里急得不得了可就是不知道怎么办。 “寒哥,我们不处了,我们分手吧!以后你也别来找我了。” “你说什么呢?是不是那群禽兽又来欺负你了?是不是?你说,你说,我找他们拼命去。”汪寒有种龇牙欲裂的暴怒感。 “不是。不是他们,而是…而是我们不合适,你给不了我想要的,你给不了。我不想走哪都被人欺负,连抵抗的能力都没有。” “小晴,你有我啊!没人可以欺负你的,我用命来保证你!” “用命保证能有什么用?难道每一次你都要像现在这样被打得半死不活吗?难道你命没了,我就不会被欺负了吗?我不想天天辛苦的工作,换来的只是微薄的工资,更不想每日计算着钱的多少来过日子。” “小晴……” 小晴的话如一把钝刀,缓慢的刺进他的心,再次缓慢的拔出,流出的是一腔的热血,那血灼热的烫人,让他揪心的疼,却在手想按住的瞬间,发现四肢早已僵麻。 可是…… “小晴,那天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你相信我!相信我!所以,以后没有人能欺负到你。要不我们离开这里,回来家去,这几年我挣的钱能买间套房,你说好不好?” “要你不想回老家,等我身体好了,我在兼几分职,多赚点钱,你就不用上班了?安心的在家呆着,小晴行吗?” “小晴,你说话啊?你到是说话啊?你说,你说个办法。什么办法都行,我都同意。可你不能说不处就不处了……小晴。” 半晌,汪寒才找到自己低哑的声音,黑白分明的眼满是殷切的期盼,紧紧的锁着,拽住小晴的左手慌乱的颤抖着。 “寒哥,对不起!”小晴瞪着泪眼迷蒙的眼,哀怨的看着青白脸色的汪寒。 对不起。这是对不起就能说过去的事情吗? “这样都不行吗?是我没用。原来是我没用。为什么不被打死?打死了也活该。我没能保护你,对。小晴你不该和一个没用的人处。” 恍然间觉得很可笑,可笑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汪寒愤恨的拍打着有石膏的腿,情绪激动到有点语无伦次,而一边的小晴只是嘤嘤的哭着,迷蒙着眼看着汪寒的拳一下下的捶打在受伤的腿上。 “寒哥,我走了。”小晴如逃跑般的冲出楼梯口,乌黑的发在空中扬起漂亮的弧度,可此时在汪寒的眼里成了决绝的残影。 汪寒如被抽空一样瘫坐轮椅上,黑白分明的眼空洞而毫无焦距,心口的疼一阵阵的,那痛是让人窒息的绝望,却又让人意识的清醒。 黑。静。 汪寒闭着眼,闭着耳,一动不动的瘫在轮椅上,流动的空气似乎凝结,只有思维空间残存的波动,可波动的心只有面对的现实。 “你的饮料还要吗?”清冷的女声在静谧的空间里如天籁的音符,打破了窒息的静,划开压抑的黑。 “谢谢。”汪寒睁眼看着依靠在安全门框上的冷曦,可能是眼睛闭得时间太长,看着亮光处的冷曦时有种朦胧感,如她周身散发出淡淡的白光,柔和的光模糊了她冷艳的脸。 “你听到了?” “饮料还要吗?” “要。” “我还以为你不要了。” “是我买的。” “我要是说这瓶是我买的,你还要吗?” “要。” 他和她终究是不同的,就拿面对上面的问题,如果是冷曦她必然是不会要的,可他却是执着的。冷曦笑笑,汪寒也笑笑,只是他的笑略微苦涩点。 “想听吗?” 冷曦没吭声,她想不想在没离开前就不重要了,只是他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如同先前的丁翠翠一样。 “我和小晴是一个村的,都在金都上班,我在保安部,她在餐饮部……我们的感情一直很好,原本说好挣到足够的钱就结婚……。其实我知道在大都市里生活久了人都会变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原本今年就打算回老家的……其实还是我没用,不然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汪寒的故事是千遍一律的,每一个故事的主角都是抛弃和被抛弃,不同在于主角的内心和最终再次面对的心态而已。 “还要吗?”冷曦狭长的眼眸瞥了一眼汪寒手中的饮料瓶,问得不经心,也含糊。 “要。”汪寒看着手中的饮料瓶笑了笑,心中似乎纾解不少,青白的脸依然无色。 冷曦看着汪寒的眼,内双的眼微红,长而浓密的睫毛投下深深地的阴影,那眼神依然不娇不魅不死板,却多了丝伤感,一双如心灵窗户的眼的人不该如此。 “不要了,掉地脏了。” 冷曦伸手将饮料瓶夺过来,扔掉,铁皮罐落在水泥楼梯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一声声地响,震得人心颤。 “擦擦就好了。”汪寒低头看着最底层的饮料,目光闪动,心口发闷的揪心。 “有的东西是擦不干净的。如情感。”冷曦走前也看了一眼那饮料瓶,冷艳的脸颊微寒,幽深的眸光更冷。 冷曦离开医院时心思纷乱,疾步而走,任由细雨浸湿了衣,发丝粘黏着脸颊,直到坐在车里发呆了半刻,才抽出面纸擦拭着雨水。 …… 回来后的叶天浩很忙,可以用天昏地暗来形容,首先是积压的公文,其次是推广活动的更近了解,最后是各商厦的巡场,这些他都能得心应手的应酬,唯一能让他蹙眉的便是——婚事。 他知道他必然要和李雪娇结婚,也知道是宜早不宜迟的事情,可他还是希望能够推延一段时间,不关于心的属向,而是觉得速而不达。 “今天的巡场安排在哪?”叶天浩拨通内线询问特助。 “叶总,今天巡视大洋商厦和百汇商贸。” “安排好时间叫我。” “是。” 叶天浩在听到大洋商厦时微顿,搁下电话轻叹,揉着眉心满身心的疲惫,喝了口冷却的咖啡,苦。 集团有人巡场是每月一次最重要的事宜,不单单能让下面的员工感到总部的重视,也能一道隔山打牛震慑的做用。而下面的都希望在这一次朝圣的机会中,得要一个飞跃的机会,所以不光上面还是下面都很重视。 叶天浩的第一站是百汇商贸,也不知道是他有心还是无意,当特助询问他先去哪的时候,他迟疑的说了百汇商贸,估计也是想避开吧? 可是当他来到大洋商厦时,没有看见那熟悉的身影,心口还是莫名的失望,原来即便他逃避一个星期,他的心依然逃避不了。 大洋商厦各部门的大小经理和组长都站在门口迎接叶天浩,一路恭敬的陪伴,时不时的讲解一下某专柜的心动向,或者介绍一下出众的明星销售,当然时刻不忘拍拍马屁,可每当说一半都会噎死在喉咙里,因为听的人眼神太阴霾了。 每一个商场都是成熟的,只要没有大的变动,基本巡视只是一个过场,但这次的巡视是在推广活动之后,所以作为叶氏总裁的叶天浩还要起到夸奖和鼓励的形象。 “叶总,要不要先到办公室休息一会?”大洋商厦的总经理探头关切道,毕竟沿着整个大洋走一圈也要半天的时间,对他们这些养优处尊的人来说,真是一个体力活。 “不用,时间比较紧。”叶天浩的回绝让身后的人暗暗的捏腿,却有笑得灿烂。 好在叶天浩是个忙人电话多,只要一接电话就有喘息的时间,而身后的经理组长都能趁机瞄一眼叶天浩,有几位喜欢他私下暗斗的人都会摩拳擦掌的等待时间。 张小倩便是中的一个,不过好在她不是特别热情豪迈型的,只会搞点小动作。如,叶天浩停下接电话时,她就会刻意的推一步,确保她的身躯在队伍外,有不太明显。如,陡然停步微不稳的前冲一步,恰好的保持距离,又能让他闻到她的味道…… 这样的小动作多了,不过每一个人都及其的小心,生怕过了就显得自己孟浪失了温婉。可她们却忽略了一个情况,便是每人一种香,浓郁芬芳合在一起便刺鼻了。 好在每人的心里都直到叶天浩只是一个遐想,能真正入他的眼是何其的难,想光明正大的爬床更是难上难,所以这些小动作也只是留给自己一个可能的机会。 用一种自我安慰心态便是,我吃不到,你也吃不到,大家都吃不到,皆大欢喜。只要她们这群中的人没人打破,便是一种完美竞争的空间。 叶天浩挂了电话一语不发的走在最前端,蹙眉微挑,不动神色的将触眼可见的四周扫了一眼,再次没有发现她的身影时,微微失望的加快脚步。 其实在家叶天浩也是能看见的,可他又矛盾的不想见,每次她的身影出现的视线范围,他就会立马避开,可她不在时又会无意识的寻找。而在集团能见到她的身影,他又会矛盾的当做一种很欣喜的缘分。 “冷曦,冷曦,就一次好不好?”一道哀求的男声从不远的走道传来,夹杂着一些细碎的声响。 叶天浩神色一凛,步伐一停,身后的经理立马神色突变,忙不迭的对手下打手势,而张子倩和倪铭等立马神色诡异的笑了笑。 “我的女神,我的宝贝,我的小姑奶奶,你就从我一次还不行吗?要不我的血你喝,我的肉你吃,你只要答应,我随便你蹂躏。” 叶天浩的脸黑了,光听着腻歪的称呼就让人浮想联翩,还就一次?什么一次?叶天浩直接脚步一转走向声音出。而天天后面经理黄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暗骂,哪个不开眼的混蛋这时候厮混,回头就叫他们滚蛋。 ------题外话------ 以后的更文时间定在晚上8点,(*^__^*)嘻嘻…… 【060】你就疼惜我一次 这世上要是被人稀罕了,也得有一个稀罕的巧不是?不然怎么能凑个稀罕的人生? 鬼鬼这人从小到大还真没有稀罕过什么物件,天天浑浑噩噩的瞎闹腾,尽做些不着边际的事情,可这么个人物却得上帝的垂爱啊!似乎把世间所有的灵气都倾注在这灵怪的鬼身上,只是灵气太过,都到了鬼灵害人的程度,你说一般的人怎得受得了? 所以,当鬼鬼发现冷曦这妖精时稀罕了,稀罕得不得了,恨不得昭告全天下这妖精是他鬼鬼的。天天得瑟的尾巴翘上天,那欠抽的模样引起一群纨绔的公愤,什么激将法,什么怀疑度,什么仰慕戏,反正都想见见这妖精。 冷曦是鬼鬼能指使的?能就怪了。 夸下海口的鬼鬼苦逼了,天天想着招的诱拐妖精跟他私奔显摆去,可是梦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妖精不是那么好诱拐的。鬼鬼是磨破了嘴皮,哭瞎了细眼也得不到一个好眼神,因为冷曦现在直接将他当成叶天淇的打手,你说,她能给他好脸色吗? “冷曦,你就从我一次吧!啊!就一次,你要你同意了,以后帮你洗澡搓背、煮饭洗碗、叠被洗衣的报答你,行不?行不?行不行啊?我的姑奶奶!” 鬼鬼耷拉着脑袋,眯着细眼,捏着冷曦的衣角摇啊摇,不时的瞅着缝的观察冷曦的神色,只要冷曦的余光扫到他的身上,他立马咧嘴龇牙的笑。 “行。”冷曦半晌的一句回答让鬼鬼一乐跳起离地三尺高,可那腾飞的身影在后一句狠狠地一踉跄,“等你死了。” “呜呜……你怎么能这样伤害我脆弱的心啊!你明知道我的命拽在你手里,你让我去死,我一定去死,你还这样说。呜呜……我太伤心了,伤心的不是我去死,而是我死了,谁给你暖被窝啊!” 冷曦鄙夷的瞥了一眼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男人,指了指安全入口的垃圾桶,“要哭蹲那角去。” 随后鬼鬼贴近的脸阳光灿烂的,细长的眼眸黏着冷曦细腻的肌肤,那神色忒张扬放荡了,可又让人觉得风流倜傥,是一种精致的‘坏’,“从我了?” “冷曦,你就疼惜我一次吧!疼疼我吧!就一次,一次。啊!好不好?好不好撒!” 瞧瞧,听听,这就一个精怪的鬼,什么话到他嘴巴里都暧昧,可他就是这个调,管你听的爽不爽呢。 可那听到的人是啥想法?那就多彩了,反正挤在走道的人各个憋着气的偷瞄着,只见女的依靠着墙上,狭长的眼眸满是冷艳的疏离色,男的挨挨蹭蹭黏在一边,眨吧着细长的眼。 冷艳、灵气。妖精、祸害。 真正是一对娇娃,光看就觉得养眼,这样的娇人得吸收天地多少的精华才造就出来啊! 叶天浩站在最前端,整张脸黑沉沉的,眸光冷飕飕的,周身的泛着寒气。事实证明在沉稳的男人也是人,在面对此生折磨得他理智全无的女人前,也是会脑子发昏的。 只怕叶天浩这个时候也没意识到他竟然叫了声“冷曦”,该是他藏在心里烂在肚子里的名字。可在那一瞬间他的心里只有说不出的愤怒和嫉妒,被他刻在心底的人竟然被别人这样大明大白的觊觎着。 叶天浩攥紧着手,僵硬的挺直腰身,阴鸷的眸光扫过鬼鬼,最终死死的锁在冷曦的身上,却一句追问的话也说不出口,也不能说,因为他现在说出的每一字都会引发众多偏激的定论。 离叶天浩近的人在他叫出冷曦的名字时一阵木呆,随即相互挤眼问情况,可还要表现出一副聋哑正经的状态,导致脸色阵白阵红的诡异。 叶天浩的眸光太阴鸷太直接,更何况还有一大群人齐刷刷探究的目光冷曦想忽略都难,可她压根不在意了,只是冷淡淡的瞥了一眼叶天浩,然后……不动。 鬼鬼这精怪又几成何时在乎过别人啊!也只是瞅了一眼,好在也算给叶天浩面子的点了点头,然后……看冷曦,他等回答呢? 一时间,静。 静得压抑而诡异。 围观的经理大气不敢粗喘,心七上八下,这可怎么了得?当然也有偷着乐的,心乱七八糟,这下有好戏瞧了。 叶天浩的心是翻江倒海的怒,可理智又不断的压抑,阴霾的眼眸里染上一层寒气,薄唇紧抿如刀锋。一秒、两秒,气流在一瞬间急速的被抽走,在让人觉得要窒息的后一秒,叶天浩紧蹙的眉微松,平稳而磁性的声音打破了窒息的压抑。 “还有两个小时。”叶天浩看了一下时间转身,离开。 啊?啥意思?完了?不明白? 随叶天浩来的特助一听,立马向大洋商厦的经理使了个巡场的眼色,众人才恍然的知道原来说叶总裁停留的时间,可那对……没啥啥了? “冷曦,行不行撒?你到是给个回复啊?”叶天浩的身影才走几步,鬼鬼就撒欢的纠缠冷曦了,今天他非缠到她点头为止。 “血洒三千,裸奔百回。”冷曦挥开黏糊的鬼影,踩着高跟走人,你要是能和一个鬼磨叽个什么出来,你就是鬼了。 “冷曦,不带你这样玩弄我的。”鬼鬼哀嚎,一步一随的跟着。 而叶天浩在听到冷曦的回答时,高大健硕的身躯微顿,余光快速的瞥了一眼她的身影,紧抿的薄唇微微一勾,心口翻腾的怒莫名的消殆不见。 …… 委托景城律师所朴至律师抵押固定资产的贷款很快就下来了,冷曦拿到这笔资金时,自己也惊诧了,没有想到竟然有尽五千万,可这钱用来收购叶氏的散股根本就是杯水之薪。 她要投资,她要快速将这比钱生钱,可冷曦知道自己的能力,也知道瞎投资只会让自己的钱打水漂,可她身边只有白帆这一个理财的顾问。 他可相信吗? 现在的冷曦做不到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地步,毕竟连身边口口声声说爱你的人,都会背叛,你还能指望一个陌生的人对你忠诚吗? 所以在聘请的朴至律师前,冷曦也是做了充足的调查和核对才确定的。但对白帆这人,她是欣赏的,可她依然不敢深信,因为他的出现太巧合,所以她在‘名流会所’有许多的事情是隐瞒着他的。 可不管白帆这人是什么人,有一点冷曦是敬佩的,就是专业。 多方面的考虑冷曦有很久没有去‘名流会所’了,对仲夏和胡娜娜的抱怨也只能听听后一笑,今天她约见白帆在外边的茶庄见面。 其实冷曦也是一个简单的人,只是走进一个死胡同里,心性便得偏激了。原本的冷曦懒散喜欢半透明的东西,因为你能一眼看穿事物的本质,有残留一丝神秘的气息,而秋园便是一个半透明的经典茶庄。 小桥流水、竹帘纱幔、阁楼叠影,处处透着一片朦胧的雅致,特别是此时再泡上壶茗香茶,轻轻品一口有一种美人迟暮的味道,苦涩里有点香甜。 冷曦早早的就来了,坐在那里隔着溪流能听见走廊外断断续续的谈话声,静静的听他们说过去、说现在、说将来,似乎悠悠岁月只是一场梦,这样的风情让人心旷神怡,说不出的舒爽。 白帆走进临水阁楼触眼便见妩媚女人拖腮含笑,那种美妖娆成熟,又透着股清冷潋滟,如盛开的曼陀罗,明明知道那是死亡、是毒爱,却依然心生向往。 人啊!就是这样,总是对美好的东西心生向往,却又惧怕,因为你无法估摸那美的震慑力和神秘感,可又矛盾的想试一次,也许有那一种的可能。 “来了?”冷曦微微斜眸看了一眼发呆的白帆,笑得淡雅,却依然妩媚。 “怎么好心请我喝茶?”白帆温雅笑笑席地而坐,唉!他只是平凡的人,还是期许平庸的人,这样幸福的指数会更加触手可及吧! “我请你喝茶难道很奇怪吗?还是你在说我没好心?”冷曦帮白帆倒茶,清淡的茶香四溢,说不出的雅致风情。 “我可不敢,只是觉得这茶不好喝。”白帆敛了敛锐利的眸光,笑得格外温煦。 “白帆,你说,我能相信你吗?”冷曦慢慢地品着茶,狭长的眼眸看着清澈的茶,眸光悠悠。 “相信不是说可以就可以的,是要看想不想,和对的人对不对。” “那你是对的人嘛?” “不是。” “呵呵……白帆,你真幽默。不过你的回答我还是喜欢的。那么你现在能告诉我你是谁吗?”冷曦搁下茶杯定定的看着对面的白帆,总是以为他是一个简单容易懂的男人,其实谁能真的了解他。 “白帆。”白帆轻笑,伸手为冷曦续茶,“我只是白帆,其他一切外在的东西都有可能发生变化,但不管怎么变,我还是白帆。” “那我是不能相信你的喽?!”冷曦轻叹,悠悠的伤感,似乎从心底散发出一种的可惜。 “可以。你可以相信我,但你会相信我吗?我知道我的出现一直是你的疑惑,但冷曦,你一定要相信我的出现队你没有恶意。如果你相信了这点,你便可以相信我。但你还有疑惑,便不要相信我。” “第一次发现你还蛮有佛性的。”冷曦轻笑,有点漫不经心的随意。 “冷曦,你想相信一个人吗?”白帆看着对面巧笑倩兮的女人,不知道该对她偏激的固执怜惜,还是冲动的点醒她,想想别人的事情又怎么是他随意的一两句话能解决的。 冷曦沉默的看阁楼外的景色,神色清冷琉璃,迟迟才回答道,“想。可是很难。” “何必总是为难自己。轻松的活不好吗?”白帆轻叹,知道她解不开心结,永远将自己禁锢在自己的牢笼里。 “想。可是还是能。” 一室茶香袅袅上升,静、雅,方品茶香须忘人间之灼色,感心中之清明,唯万籁皆寂静,空天下于尘埃。心方能在香茶中渐渐沉淀,涤静了胸中的苍凉。 “白帆,我要是你给两千万你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升值多少?”许久,冷曦目光灼灼的看着白帆,依然的清冷琉璃,似乎先前的对话只是一个忧伤的意境。 “你的时间限制是多久?”白帆知道这才是冷曦找他来真正的用意,神色一敛间散发出专业的严谨认真。 “最短、最快、最多。我急需要钱。” 一连三个最让白帆的神色更加严谨,看向冷曦的目光犀利如刀,却在辗转沉思中无痕,“冷曦,做为朋友我不希望你有任何的事情,当然你有没有当我是朋友我不在意,但我当你是朋友。冷曦,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不是。你只要告诉我行不行。”冷曦避开白帆关心的问话,狭长的眼眸微眯,坚定的阐述她限制重视的问题。 “你要多少?”白帆蹙眉,看着冷曦半响才道、 “翻一倍,一个月。” “高风险也愿意冒?” “高额的收益都建立在高风险上。” “好。” 白帆沉思后答应,而冷曦并没有问他的途径,白帆也不在问冷曦的状况,只是在冷曦离开后,看着那张两千万的支票沉默,终究拿出手机拨了号码。 “最近还好吗?” “恩,还行。” “冷曦想将两千万变成四千万,一个月的时间。这活可不是一般人能接下的。” “她怎么了?” “我要是知道,我就不打电话了。在她身边这么久,说真的我都没看明白过她的想法。而且我越发觉得,你错了。” 对方沉默了许久,才回道,“你尽力帮她吧!如果不搞不定在联系我。” “喂!有你怎么看不起人的吗?我可是金牌投资顾问唉!什么我搞不定,算了,算了,我挂了。” 白帆挂了电话还牢骚满腹的嘀咕一阵才离开。 ------题外话------ 卡文了,少点。 【061】设计陷害出阴招 都市暗夜下的生活总是透着股堕落的糜烂,男欢女爱那也只是身体能最极致的放纵,而属于对神经刺激最强的便是热火朝天的赌场。 赌场的存在国内还是不被允许的,所以便出现许多隐蔽的流动赌场,这些赌场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换一个点,招待的也都是一些熟客或者信得过的客人,当然能建立这样稳定流水场所,也可以看出幕后人的背景和实力。 一处废弃的工厂外不时有几辆名车进出,还有数名神色警惕的魁梧男人在四周查看着,每查看一处都会用对讲机汇报情况,十分的森严。 一走入工厂你才发现此地已经被人用心的收拾过,不算绝对的奢华,但达到一定的豪华度,近千平的场地被各种赌具占满,几百人在乌烟瘴气的氛围里随处走动,男女皆有,赢的红光满面,输的垂头丧气。 一张巨大圆桌四周坐的坐、站的站被围得水泄不通,有四个彪型大汗虎目如炬的站在庄家身后,对不时传来的呦呵声均面无表情。 “强哥,你今晚的手气大爆啊!”只见离庄家三米远处一个粗壮汉子正弯腰给一年轻男人收拾赢来的筹码。 金色张扬的发在白炽灯下越发的耀眼,一身黑色重金属的服装,特别是在他看着面前一堆堆的筹码时,那笑张狂桀骜,年轻的男人真是叶天强。 “这个给你买酒。”叶天强随意的从桌上抓了一把筹码,也不看面值都给了粗壮的汉子,这豪气让许多输红眼的人嫉妒。 “谢谢强哥。”粗壮大汗连连讨好的笑,促使那张极其不搭的脸扭曲得难看。 叶天强玩的是掷股子押大小,筹码押注离手,骰蛊揭开一把定大小,别看这大小的玩法简单,可输赢有时候最高达千万,所以当庄家揭开的瞬间,每一个人的神经都紧绷紧绷的。 今晚叶天强的手气确实不错,押大赢大,押小赢小,连连中彩,导致许多围观的人都手痒痒的跟风,都小有收获,所以在叶天强的身后围了许多的赌徒。 “强哥,这把是大还是小。”粗壮汉子并没有将叶天强给他的打赏收起来,而是泛着贪婪的目光看着他,似乎非常确信他的财气,也想趁机捞一把。 “大!”叶天强非常大气将面前小山高的筹码推出四分之一,而粗壮汉子也更风押注。 “四五六,大”庄家一揭开骰蛊一见是大,快速的瞄了一眼叶天强的神色,见他两眼一亮,快速的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一眼让叶天强的神色越发张狂。 “大!又赢了。”粗壮汉子比叶天强还兴奋,捧着筹码咧嘴大笑,一个劲的夸叶天强,“强哥,你今晚太牛了,虎子跟你来还真对了。大发啊!” “那点小钱,你就在意啦?”叶天强勾唇笑了笑,不太在意。 虎子一听这话忙弯腰笑道,“强哥你今晚手气这么牛,要不带我玩点,你玩大的,我捡漏的。” 其实玩赌博的人多少有点迷信,在赢的时候不趁势追击,过了时候就破点了,虽然叶天强看似对赢来的钱不经心,可每一个赌徒都是最有野心的人,所以虎子一说,他便将面前的筹码推出二分之一,大概也有三四百万。 “还是大。”叶天强牛气一吼。 “四五六,大” 这下不光光是叶天强自己兴奋了,连四周的人都兴奋了,各个红光满面的围着叶天强恭喜,这样被众人包围的感觉让他飘飘欲仙,似乎这一刻的成就无关钱的多少,而是能力的大小。 半个小时候,叶天强连自己的筹码共计近九百多万,还不算他中途撒的喜钱,庄家揭骰蛊的手颤抖了,偷偷的瞄着四周的彪汗,那神色让叶天淇越发的嚣张。 “揭啊!你揭啊!大。”叶天强的声音让四周的人起哄的叫囔道,“大。大。大。”好似只要揭开必定的大。 “一二三。小。” 庄家狠狠的嘘了口气,而叶天强一见是小,拍着桌子就骂了一句‘狗日子的’,可他现在是大赢小输,对一把输钱也不上心,而一边的虎子更是顶顶的信服叶天强的手气。 可似乎一把输后幸运就远离了叶天强,先前围观跟风的人还能嘀咕几句不在意,可一见把把都输就抱怨了,“我还以为今天撞财爷呢,切!倒霉催的不跟了,不跟了。” “喂,你嚼蛆呢,谁叫你跟我们强哥后面了,你自己是个霉货还怪强哥,你给老子死滚一边去。下把强哥赢大的,你小子要是再感跟,老子打断你的手。”虎子一听有人嘀咕,忙窜了出来,捋着袖子露出刺青的手臂,那戾气的狠劲立马让那人闭嘴滚一边了,而其他的人也都不吭气了,不过也没有离开,似乎还对叶天强的手气抱有一丝赢钱的希望。 “大。全压。”叶天强本就是张狂之人,虎子的一架,众人的一犹豫,他那张脸都绿了,瞪着猩红的眼杀气腾腾。 “一二三,小。” “尼玛的……”各种咒骂充斥了整个赌场,导致原本就乌烟瘴气的赌场更加喧哗吵杂。 “这点钱我还没有放心在。去换筹码。全换。”叶天强眯眼瞥了一圈吵闹的人,鄙夷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金卡甩给一边的虎子,道,“还是大。” 又是半小时,叶天强的手气一降到底,他押什么输什么,直到身无分文后被虎子从赌桌上拉走,才结束今晚的赌博。临走前虎子还帮叶天强撑场子道,“今晚输掉的钱当我们强哥给你们赌场的酒钱,明天就让你们赌场给我们强哥当小弟。” “走。” 叶天强离开赌场就被虎子拉倒酒吧去狂欢解气了,反正在他们的眼里赌钱吸毒就是一个玩乐的事情,这处不顺心,就换个顺心的地。 一连数日叶天强夜夜豪赌,赢钱就吸毒,输钱也吸毒,昼夜不分的将自己彻底沦陷其中,他从来不计算他输了多少钱,也不计较从赌场借了多少钱,似乎他叶天强的生活本就如此。 “华哥,还要继续放线吗?叶天强借了不少钱了,而且已经离不开货了。”虎子每每和叶天强分开后,都会返回赌场恭敬的站着华哥面前汇报叶天强的情况,并询问下一步。 “嗯。是该收网了。”华哥掐灭烟蒂,起身随意的纽了两粒纽子,任由结扎的胸肌裸露着,阴鸷的眼光投注在旁边一个彪型汉子身上,“阿英收线的事情交给你了,做漂亮点。” “是。华哥。”叫阿英的男人声如洪钟,彪型的身躯一动都得让地抖三抖。 …… “给我打!” 一声匪气的暴怒声从赌场后一块空地上响起,只见几十个汉子双方对殴,有的人手里的武器是随地捡的,有的人是有备而来拿棍带刀的,不管哪一方的人都拼了命的想揍死对方。 一阵厮杀后大多数的人都鼻青眼肿、衣破流血的,总有几个不防备的被狠揍急下,可汉子也有血性,不管对方怎么打他,他都维护中间的男人。 “住手!”一名彪型大汗从人群后走进,看了被包围的一群人,“都是道上混的,你们也有几分的血性,投我的眼。不过道有道意,行有行规,欠债的必定是要还的。叶天强,就冲你是叶家人,我才不断借钱给你的,前后一共就三千五百万,加利息便是六千万。你要是乖乖将钱还了,今晚这事情我也只当兄弟们练手的,你要是不还,你也知道道上的规矩。” “呸!三千五百万不就借你一个星期吗,你TMD的竟然滚到六千万,你丫的黑屁/眼呢!你在道上问问我虎子是谁,竟然敢把竹杠敲到老子的头上了。” 虎子嗖的起身,作势继续拼命,可叶天强到底对虎子挺身仗义的行为深感窝心忙拉住他的手,可虎子似乎也呛上了,觉得一个道上混的人竟然不给他面子。 “我告诉你,这点钱我们强哥还没放在心上,有说不还吗?不就是打个商量晚几天吗?你TMD竟然叫一群人在这里找茬。今晚这事情就甭想了了,钱一分都没有。” 这挑衅的话一出,原本就打红眼的人又再次摩拳擦掌的要上了,那个彪型汉子鄙夷的打量虎子几眼,道,“怎么说,你们是不打算还钱了?” “怎么着?老子要命一条,要钱没有。”虎子瞪眼挑眉。 “叶天强,你也是这个意思吗?”对方似乎还是看重钱,毕竟钱和命比较还是钱实在,再说谁愿意背个人命官司啊! “多一分没有。”叶天强不是傻子,前后一想便知道自己被人坑了,一直张狂的人怎么受得了这样的气,加上一边挺立相助的虎子,他现在越发不能轻易妥协,不然以后没发混了。 “打。往死里打。” 双方谈不拢便都失去了耐心,毕竟他们都是刀口舔血的人,对打架斗殴都是家常便饭的。所以每一个人似乎都知道今晚的事情善后不了,已经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道上脸面的问题。 一整厮杀也分不清谁是谁了,反正见人就打,见缝就捅,漆黑的夜幕下上演着血腥斗殴,挥舞的铁棍匕首飞起飞落,一阵阵沉闷的抽痛声转变成暴怒的嘶吼声,终不知道谁叫了一声,“大牛被捅死了。” 混乱的人顿时一顿,看着倒在地上的身影,均齐刷刷的后退几米,快速观察每一个有嫌疑的人,毕竟现在知道凶手对双方都重要,一是给家属一个交代,二便是要报仇行道义。 “是他。我看见他捅的。”有人指着衣衫褴褛的叶天强,横眉冷对的恼怒。 “不是我。”叶天强一愣,说真的场面太过混乱,他是捅了人,可谁知道捅的是谁,又捅的是哪?但不管他捅没捅他都不能承认。 “难道是我们自己人捅死自己兄弟。不是你是谁?”对方怒意更胜, “是……”叶天强能说出个谁?一个都说不来,想想虎子他们是为他出头的,他要是现在说是他们中的一个,不仅仅寒了心,他也混到头了。 “不是强哥。你TMD喷粪呢!再瞎说老子踹死你。” “强哥就是杀光你们,也是你们没长眼睛,竟然敢对强哥敲足杠,就是找死。” “对,强哥捅得好,捅死活该……” 虎子是第一个冲出来帮衬的,随后又有几个人出言反讥,一时间叶天强更加不好狡辩,导致整群人都剑拔弩张的。 “叶天强,你今天得给我兄弟赔命。杀了他。”彪型汉子暴怒一跃而起,手中的铁棍直逼叶天强的脑门,真正是起了杀心。 “强哥。”虎子反应也快,粗壮的身躯就地一滚快速的窜到叶天强的面前,拦下铁棍,扭头就吼,“你们带强哥先走。老子和他们拼了。操尼玛的!” 一阵乱后,叶天强的几个人被人追了十几里,才险险的逃了出去。而虎子和彪型大汗的打斗似乎一刻也没停下,直到追叶天强的人都跑远了,虎子才呼哧呼哧的怒道,“TMD混蛋,你还这么能打啊!” “叫你天天混吃混喝的不练。”啪一声一脚踹在虎子的屁股上。 “英子,你个滚球,那是老子让你的,再来。” “来就来。” 地上被叫大牛的死人慢吞吞的爬起,拍拍身上的灰尘,抖了抖破衣服,瞥了一眼打得热火朝天的两人,也走了。 一连数天叶天强都没有出家门,这张狂的主还真怕了,到不是怕冠个杀人的名声,而是害怕黑道上的报复,直到虎子来电话告诉他,华哥帮他将这件事摆平了,他才松口气。 叶天强神志迷离的眯着眼看着对面的华哥,“华哥,你回还真亏你。” “什么话!这事情怪虎子鲁莽才让你杀了人嘛!事情都过去了。”华哥不上心的摆摆了,却蹙眉看着叶天强感叹道,“不是我说你的,你至于为那点小钱沾了杀人的事情?” 田华的话让叶天强神色微顿,这杀人的事情现在不管是不是他做的都成他做的,可想想还不是钱闹了,要是他在叶氏站稳脚,哪有前些日子的惊慌,叶天强隐藏在昏暗光下眸光狠戾。 “呵呵……”叶天强干笑的调节了一下身姿,吸了口银箔上的粉,再次将自己投掷在飘飘欲仙的梦幻里,可脑子里却勾画出他站在叶氏集团董事大会上。 “你要是想,华哥我绝对的挺你到底。”华哥喝着酒,蹂躏着怀里的女人,笑得邪恶猥琐。 “进叶氏集团的董事会。”迷离间叶天强将心底最深的希望说出口,看着对面的田华笑得欢脱,“华哥,我进,你就进。” “好。成交。”田华笑得肆意张扬,连连亲吻怀里的女人,那形象让叶天强也越发放浪形骸。 …… 汤圆圆已经回到大洋商厦上班了,对她的回归不少员工都投来惊诧不解的神色,到是出院后汤圆圆和冷曦的关系越发的亲密,这样的亲密直接招来鬼鬼的嫉恨,要不是顾忌汤圆圆有心脏病,估计他早早就出招整她了。 “冷曦,今天中午我们吃爱心午餐好不好?”鬼鬼拎着汤圆圆的肩将她提到一边,贴着冷曦的脸嬉笑,细长的眼眸亮晶晶的耀眼。 而一边的汤圆圆小脸唰的红了,这鬼哪是汤圆圆这样的丫头能挡得住的,特别是他得瑟的斜眸看你的时候,那双细目轻浮起来很妖化人的。 “一边去。”冷曦极其不耐烦的一掌拍飞某鬼,将提到一边的汤圆圆拉回身边,浅笑道,“汤圆圆在仓库还习惯吗?” 商厦出于对汤圆圆身体问题的顾忌,将她调到仓库了做了小保管,虽然有竞争但不需要体力活,只要登进进出帐就好。 “很好,那的大姐对我很照顾。”汤圆圆总是眉眼弯弯的甜笑,其实每一个部门的竞争都很激烈,也只有她这样的人才觉得谁对她都是真心的好。 “那就好。”冷曦没在多说什么,有时候纯良的傻气也是一种幸福。可扭头见身后的尾巴不由蹙眉不悦道,“我们进洗手间,你也要跟吗?” “可以吗?”身后的鬼鬼探出脑袋一副受宠若惊的欣喜,细目瞬间闪亮。 “砰!”的一声关门差点撞断某鬼的鼻梁,某鬼皱着鼻子委屈,“不行就不行嘛!何必跟力气较真撒。”却站在某口扯着嗓子关心道,“我的女神,你手疼不?要我进去帮你揉揉吗?疼得厉害的话,手纸我也帮你拿。” 洗手间里的汤圆圆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在触及冷曦冷冽的目光时,用咳嗽的掩饰她的笑声,可一转身她又抖着肩的偷笑,“冷曦,那个叫鬼鬼的男人好有趣。” “有趣的男人都欠抽。”冷曦冷哼,狭长的眼眸划过厌烦。 “他是不是喜欢你啊?人帅,还风趣。”汤圆圆眉眼弯弯的笑着,一想到鬼鬼她就忍不住的想笑,不过她在粗线条也发现鬼鬼好像很喜欢冷曦,而且商厦将他的风光事迹当小言情节来幻想。 “能当饭吃吗?能当钱花吗?”男人越有资本就越忘本心,也就越沾不得。 “喜欢和吃饭和钱有什么关系?” 就像爱情和面包的选择,你说不清楚这两种之间谁更重要一点,也分辨不出谁选择其中一种就是对或者是错。而汤圆圆的快乐便是她从不去特意的区分这两者,在她的心里爱情和面包是共存的,也是不相关联的。当然她的喜欢也是一种简单的含义,只是喜欢无关其他。 冷曦没有回答汤圆圆的问题,因为现在的她回答不了,因为她的答案是偏激的,对汤圆圆这样纯良的女孩还说是一种幻想的扼杀,而且就她对汤圆圆的了解,估计她的话她也理解不了。 午餐还是三人一起吃的,他们三人现在在大洋是一道怪异的结合体,对鬼鬼是猎奇,对冷曦的好奇,对汤圆圆是新奇,围绕他们三人跟着的奇传也是版本多多,可不在意的人依然不在意,活的自我,粗线条的人还是粗神经,活的简单。 调研组的工作也是繁琐鸡毛的,有时候要帮助专柜一起和客户沟通,有时候还要上门对新品旧品做回访,反正天天脚不沾地的忙,也没见有什么重大的举措。 “冷曦,你考虑的怎么样了?”鬼鬼挨挨蹭蹭的黏乎着冷曦,对私奔显摆的事情还没搁下呢。 “你做了?”利息头都没抬,直接反问。 “做什么?”难得鬼灵的人也有跟不上节拍的时候。 “血洒三千,裸奔百回。” “我的女神姑奶奶你还真舍得这样对我撒!行,要不今天我先从裸奔开始,行不?”鬼鬼斜眉一挑,细目里浮浪的坏水潋滟如波。 “脱吧!”冷曦双手抱胸,一副等看戏的邪魄眸光,看得鬼鬼心儿颤。 “真要?” “嗯。” “我裸奔你就是从了我?” “考虑。” 只是鬼鬼也不是个吃亏的主,这冷曦话意明确他就是裸奔了,她也只是考虑,所以他今天这个亏怎么着也得冒一冒。而妖精和祸害站的位子还不是什么隐蔽的地段,正是从某专柜出来的走道上。 “脱。”鬼鬼笑得鬼祟鬼祟的奸诈,细目越发晶亮,溢满了坏水,那神色哪里像似他要裸奔的,分明是看见冷曦裸奔的坏水样。 鬼鬼本就人来疯,真正的想一出是一出的主,眼见冷曦愿意搭理他了,怎么会放弃这挑逗的机会?玩呗!都是玩子辈的祖宗,裸奔算什么,更疯狂的他还玩过呢。 【062】流氓的荒诞直播 八卦啊八卦,无聊啊无聊,做‘八无’人群永远都有一颗狂热的好奇追随的心,你能说他们有病吗?不能,因为传播、交流、八卦皆是促使社会化进步的必修课。 大洋商厦的走道上人不多,但绝对也不少,所有‘八无’人都勾着脑袋看着某处,均眼光一紧——流氓。 这流氓如花花世界养出了一个戏天弄地的鬼灵,半裸着上身露出如珠如玉紧致的肌肤,裤扣半松,窄臀半露,那隐隐索索的缝隙让人眼馋后啐道,此乃真荒淫。 可荒淫的流氓姿态优雅,一举一动、一眸一笑,沉敛淬炼,似乎天地所有的精华都润进骨子里去,由内而外的越发勾魂夺魄,这样的男人还真正千般风流,他勾你魂,勾一个毁一个,偏偏你还觉得他是容不得侵犯的那个。 ‘八无’人群是迷了眼,心儿颤啊颤的,真香艳啊! “我脱啦!”鬼鬼贴着冷曦站着,秀颀的身躯微微前倾半分,鼻尖轻触她的发丝,嗅着味的朝她脖颈处蹭去。 那放荡的神色让人看着都觉得暧昧,其实呢,冷曦也是克鬼鬼的。鬼鬼哪怕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她现在都能摸个清,所以在鬼鬼依靠过来的瞬间,那拦截的手就想往死里掐。 可是从来都是玩人的鬼鬼,要真被人玩那得多惊天地泣鬼神啊! 鬼手被抓住的同时,反手一抓拽住那松垮的裤扣,用力一扯,她快他比她更快,鬼鬼顺势一踉跄的扑倒,发生的转变也就是一秒,在众人目光齐齐一亮间,流氓脱了裤子甩了衣服,以男压女的经典姿势趴倒在地上。 啊! 白日宣淫,荒淫啊!可咋就觉得艳情呢? “滚开!”冷曦俏脸含霜,一弯膝想顶开压在她身上的鬼。 “哎呦!我的女神姑奶奶,你轻点顶,轻点,疼,真疼。”鬼鬼的脸埋在冷曦的发间,抱住她的腰,身躯一蹭,腰碰着腰,胯抵着胯,四腿齐拢,实在够他/妈的顺理成章了,在听这话,多暧昧香艳啊! 你还别看鬼鬼那单薄的小身板,可压着也如一座泰山,怎么也推不开,冷曦气得咬碎一口玉贝齿牙,这拎不清的混账东西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声音又冷几分,“下去。” 鬼鬼不放,还抱着,无比贪念的继续蹭,还砸吧着嘴道,“我做梦都想你的味,想得我心肝疼,可想来想去怎么也想不出你的味,我的女神,我的宝贝,就是让我闻个饱,好不好撒?” “下去。”冷曦扭头四看,谁的脸也看不清,就看密密麻麻的脚围了几圈,这心后悔的要死,你明明知道这就是个鬼,你跟他后面瞎闹腾什么啊? 第一次冷曦生生的为自己的行为后悔了,她还是算漏了一个人对道德败坏的底线,这鬼鬼压根就没有底线,你让他裸奔,他一乐还真能,管你是什么地呢! 鬼鬼是灵怪不单单是指他的鬼主意多,而是他有灵性,他懂得揣摩人心。你以为他不知道冷曦生气了,你以为他不知道时机不对?他都知道,可他奸诈更腹黑。 “呜呜……你别急撒!你明知道人家是第一次,又在大庭广众之下难免羞涩,你叫我下去,我就下去,还不行嘛?”鬼鬼哀哀戚戚的细声抽泣,那手下的动作丝毫没停。 下去?真下去?屁! 鬼鬼的下去和冷曦的下去是两个扭曲的含义,他那手还真没停,一手死扣着怀里柔软细腰,一手扒裤/头,那阴损的嘴巴也没停,依然哀哀戚戚的哭唱着。 “我的女神姑奶奶,你别急撒,我在拼命下去呢,可是裤头卡着你裙扣上呢,你急,我更急,你说怎生是好撒?呜呜……” 鬼鬼这才从冷曦的脖颈里抬头,细目泪眼婆娑,那眸如雨后彩虹空灵的洁净,却也溢满淹死你的坏水。 “要不,你弄,你弄撒!你想怎么弄我都随你,谁让你人是心肝宝贝的女神呢!哎呦!轻点撒,我疼,我真疼。呜呜……” 冷曦是彻底无语了,可任谁任由一个只穿裤衩的男人趴你身上,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谁都淡定不了,非炸毛不可。可你还不能动一动他就像在叫春,可你不动他叫得更欢快,这一声声可歌可泣的哭腔叫得人汗毛竖立的发毛。 ‘八无’人群真正的被惊艳到了,啧!啧!你说这场景荒淫不?谁都在心底鄙夷万分,可谁都瞄了又瞄,特别是某鬼那流线的腰肢,圆圆的翘/臀,笔直修长的大腿,啧!啧!真香艳。 可也有破场的…… “靠!你个疯女人竟然喜欢这一口。”一声讥诮的男声响起后一秒,一片黑影遮掩了冷曦的视线,而她抬眸对上的便是放大的脸庞,那灼热的眼神似乎想将她就地灼出洞来,冷曦蹙了蹙眉,神色更冷,推了推身上也抬头看的鬼鬼。 鬼鬼提了提半滑的裤头,仰脸笑嘻嘻的冲了来人道,“龙少,也来凑趣?不过她是我的,你要是有玩趣找别人去,可不得妨碍我哦!” 来人正人在家养病多日的龙泽,其实从知道冷曦下落的一刻起他就想来了,可是他狠不过他哥龙啸天。为了早日来见这疯女人,龙泽最近一段时间乖得像孙子,医生叫他吃药他就吃药,医生叫他睡觉他就睡觉,叫他去拉屎他决计不撒尿的。为啥?不就是想早早身体健康的杀过来嘛! 来前他也想了很多种出没的方案,所有的宗旨是要霸气的彪悍的,要震得这疯女人肝胆俱裂的,于是他带了一群雄赳赳的黑衣人杀到大洋商厦来了。 可,霸气的彪悍的都TMD和这疯女人不在一个频道啊,你瞧瞧这荒淫的场景,你龙泽即便胆大包天,气势磅礴也做不出这戏吧?所以,龙泽的眼再绿脸再黑也只得承认这女人是疯子。 “玩?”龙泽一瞪眼,这才瞧清那光溜溜的男人竟然还是个熟人,不由脑子一皱,又再次瞥了瞥冷曦,怒道,“鬼鬼,你玩也不挑个好的,竟挑个疯女人在这玩直播?” “嘻嘻……龙少,我可说过了,你想玩这会我不带你玩的。”鬼鬼嘻嘻笑的起身,对一条裤头遮羞的自己丝毫不介意,扭了扭翘/臀弯腰一提勾起滑落的裤子,那慢条斯理优雅的动作就好像在自家的更衣室。 冷曦在鬼鬼起身的同时也快速的起身,对龙泽的出现也没有特别的表情,只是狠戾的瞪了一眼和龙泽嬉笑说话的鬼鬼,神态淡定的从人群中离开。 “冷曦,你等等我哈!龙少,下次玩啊!走了!”鬼鬼似乎也无视龙泽青红多变的脸,快步的尾随离开的冷曦身后。 想想也对,这对妖鬼在意过谁? 冷曦本就不待见龙泽这人物,对他的出现是能无视就无视。 而鬼鬼的聪明都用在他在意的事情和人身上了,他知道龙泽的出现是针对冷曦的,所以在龙泽什么话都没说的前提下先表明态度,在用嬉皮的语调调侃的收场,也算给龙泽面子了。 所以当这对妖鬼从龙泽的眼前消失时,龙泽除了气炸了心肝肺,其他也不好在做什么动作了,毕竟中间不是有一只招惹不了的鬼吗? 可龙泽要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他也不会憋屈这么多天才出现,鬼有鬼脸,龙有龙招,他看着消失的两人,随后也阴测测的笑了,招了招身边的一黑衣人,对他一阵耳语后才踩着火爆的步子离开。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一场荒淫的戏也不知道是开场还是收场,反正被刺激的血脉喷张的人,回家各个都热血沸腾的上演续集去了。 …… “哥,你看看,你看看,这样的风气是损毁我们叶氏集团名誉的,我都跟你提几回了,你就不能处理一下吗?我现在和朋友聚会都觉得尴尬。”一袭火红套裙的叶天淇火气冲冲的将打印好的资料扔在叶天浩的办公桌上。 “先搁着吧!”叶天浩看都没看,低头继续处理文件的批复。 “哥,你老实说是不是知道这两人是谁啊?”叶天淇骄纵的脾气一上来,也不管你在做什么,直接抢过叶天浩手里的文件,将她手中的资料强势的推到他眼前。 “淇淇,我现在是上班时间。”叶天浩抬头看着叶天淇,微无奈的蹙眉。 “哥,这也是工作,你不要以为我瞎闹,现在是小事情,闹大了就是大事情。你先说你是不是知道这两人是谁?”叶天淇指了指资料上相拥的男女,目光殷切。 资料上的图片很清晰,只是人物的脸被彼此遮掩了,相互纠缠的肢体让人遐想无边,而场地似乎是哪的过道,因为有很多围观的人,能确定的便是遗弃在一边的衣服,是叶氏集团的制服。 这对男女亲密的行为有很多不同的场景,每一张似乎都忽略人物的面貌,而只是抓拍到互动的行为。 一张张的资料在叶天浩的手中滑过,目光越发冷冽的幽森,而一边时刻注意他的叶天淇神色似乎越发的好,先前的火气变成了得意。 “哥,现在你还认为我是瞎闹吗?哼!我也是叶家人唉!”叶天淇娇嗔的嘟唇,委屈的瞪着叶天浩,见他沉默不语又道,“哥,你得快点查清楚,这样不知检点的员工实在丢人,赶快开除了。” “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淇淇还真长大了,知道关心集团的事情了,不错。”叶天浩对叶天淇还是宠爱的的,毕竟是他的妹妹。 “嗯。你处理掉就行,反正不能拖太才时间,不然我就怀疑你是不是我哥了。”叶天淇得到叶天浩的回答神色愉悦,笑容也越发甜蜜,“那我走了,今天晚上不回家用餐了,我要和文彬享受浪漫的烛光晚餐。” 叶天浩含笑点点头,关心的说了几句等叶天淇离开后再次埋到成堆的文件中,可那心思却不如先前那么严谨,总是觉得叶天淇送来的资料膈应的慌,顿了顿,再次将资料细细看了看,越看眉头蹙得越紧,熟。 “陈特助进来一下!” 叶天浩拨通内线招来陈特助将搜里的资料递给他,神色冷冽道,“把资料合适一下,如果是叶氏集团内部员工绝不姑息,如果是商业对手恶意抹黑,便将这两人给我调查清楚,先不要动他们。” “是。”陈特助接过资料,“叶总还有事情交代吗?” “还有将前期注资李氏的财务报表拿来。” “是。李小姐先前打过电话没有留言,说等你忙完了给她回复一下。” “知道了。”叶天浩微蹙眉,摆了摆手让他离开。 陈特助一离开叶天浩便将身躯依靠在椅子上,微微仰着头看着窗外的景色,深邃的眼眸如黑曜石半幽黑,却在沉静中透着股压抑,沉默。 许久才将注意力集中在一堆堆等待批阅的文件上,直到全部结束他才拿起手机,拨通了李雪娇的电话,电话那头似乎对他的来电很是意外,虽然惊诧但一转音间又优雅如斯。 “天浩!工作忙完了?”李雪娇优雅娇柔的轻笑了,银铃的笑声可以听出她的心情很好。 “晚上有时间吗?这有一家新开的意式料理,听说口味很地道,环境优雅。”叶天浩对一连串的话很是拗口,所以在说的时候语速很慢,似乎每说一个字都斟酌许久,而他这样的慎重更让李雪娇满意。 “好。几点?” “晚七点吧!到时我去接你。”叶天浩挂了电话,便坐在椅子上沉默,一直等到陈特助进来递交文件他才揉着眉心吐口气,发现这样的行为比面对近亿的生意都疲惫。 这样的疲惫明明知道有解救的办法,却无法去做。只得任由自己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叶家不能再有一个叶天泽,有一个为爱不惜一切就足够了,而他现在不仅仅背着叶家的重任,更寄托着唯一弟弟的希望,所以这样的疲惫只能继续下去,直到他彻底崩溃的一天。 而那个时间会是什么时候? 他不知道,只知道他心累、身累。 【063】鬼鬼杠上叶天浩 陈特助办事很麻利隔天上午就将资料上的人、地点、情况都调查清了,其实这事情调查起来也不费力,毕竟闹得很风光,没有一丝一毫遮掩的迹象。 叶天浩收到资料的时候整个人都僵化了,就像被人抽空精气神一样的无力又激愤,这样翻江倒海的心态很乱,就像早早预知却又无力阻拦一样的颓废。 健硕的身躯伫立在窗前许久,看着远处林立的高楼,千姿百艳也只是黑白老旧的布景,流动的车流如倒带的回忆,似乎片刻间叶天浩走进了记忆的深处,那阳光温煦,却是空寂的。 因为那只有孤寂站在背后的他。 她终究要被另外一个占据,不管是谁,一定不是他。 艳阳的光从玻璃外折射进来,挥挥洒洒的照在叶天浩的身上,却无一丝暖意,因为他站的位子太高,离她太远,遥远的距离早早就已经泾渭分明,那是一条道德伦理的鸿沟,他迈不过。 不知不觉中,心的沉沦总能吞噬他挣扎的纠结,千篇一律的矛盾,该于不该?放于不放? 有时越是挣扎越会遍体鳞伤,越是抵制越会无法自拔,那便是一个情感的怪圈,你想逃,逃不开,你想得,得不到。 其实想想人生中有多少个可以重来?多少个可以忘却?多少的无奈?多少的情?多少的痴?多少的可以都抵不上深埋心底的那份痴情痴心。 恍惚的轻叹,好像生怕这些被人探知的情感——小心翼翼的、更甚至小心惧怕的,在轻颤中一一整理隐藏。 有一种说法,因为爱而卑微,但不可悲,可悲的是你不能爱。 “陈特助,将这位叫鬼鬼的约来见我。” 明亮宽敞的办公室里寂静无声,皮质沙发的两头端坐着两位神色迥异的男人,男人的目光都打量中带挑剔,可不得不说这对男人极其出挑的,出挑的相貌,更出挑的是气场。 一个人的气场通常来至于他的自信度、岁月历练、时间叠加、自身高度等综合的表现,而叶天浩便是如此,一个尊贵沉稳的气场。 而鬼鬼便是那天外横来一笔,灵气的皮肉,骨子的坏味,就像被扔出天堂,不甚在意中也能创造个理想地狱来,有种毁天造地的气场。 “鬼鬼。”叶天浩目光灼灼,明明心里对名字迟疑,却神色沉稳。 “嗯。”鬼鬼单手撑着脑袋,细目闲闲的打量整间办公室,双脚还一上一下的抖动着,一看就是漫不经心的无聊撒。 叶天浩眸光沉了沉,是一般的人怎么也得回答个一二不是,可鬼鬼这模样着实让人无语、不悦,叶天浩对这样的纨绔本身就不喜的了,便直言道,“洪少,你愿意到我们叶氏集团来玩,我非常的欢迎,只是玩也得有个度不是?” “玩要是有度,还玩个啥乐趣,不是?”鬼鬼挑眉,细目眨了眨,其实他的心思哪里在这,全都用在怎么诱拐女神私奔显摆的事情上呢,要不是自己现在在叶氏混着,他哪愿意坐在这扯皮啊! “洪少,我也直白的说,你想玩可以,但不能牵扯到冷曦。”叶天浩蹙眉不悦,磁性的声音冷了几分。 鬼鬼一听冷曦这名字精神一抖擞,所有的精气神都集中到叶天浩的身上了,忙调节了一个贴近的距离,道,“为什么?为什么冷曦不可以?你很了解啊?她是你的谁?或者你是她的谁?不对,不对。冷曦是我一个人的,你可别肖像啊!” “不管她是谁,离她远点。”叶天浩压着心底的不悦,特别是鬼鬼那句‘冷曦是我一个人的’,投注的眸光冷沉几分,不由警告道。 叶天浩严谨认真的神色让鬼鬼心口一刢,细目一转好像了悟一些,可又好像不愿意的深想一般,“你和她什么关系?” 也不怪鬼鬼瞎想,毕竟冷曦本就是个妖精的存在,而且他出现在冷曦面前前他也做了不少调查,只是被有心人遮掩了,压根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这样反而让她多了一层神秘感。 而现在叶氏的叶天浩特意叫他来竟然是维护她的,你说现在让心思不单纯的鬼鬼怎么想,这一深想,在一瞧叶天浩的神色,鬼鬼那心中滋味,真正的不知所谓啊! 心目中的女神竟然有可能是叶天浩的情妇、小三、那啥啥的关系,鬼鬼这鬼灵能受得了?鬼鬼的心里冷曦就他的,他一个人的。 完了!鬼鬼不乐意了,不痛快了,那双细目如淬着毒的坏水,发出潋滟的波光看着叶天浩。 叶天浩沉默,不是不好回答,而是有所顾忌,毕竟一是冷曦的身份是刻意隐瞒的,二是他也不想说她是他弟媳,三是他不愿对鬼鬼这样的纨绔解释。 “冷曦和你不是一个群的。你想玩人可以,但一定不能是冷曦,她受不了这样的伤害。” 他们熟,他了解,他关心,好撒! 叶天浩被误解扭曲了,鬼鬼将叶天浩给记下去了,特淡然的看着他的脸,似乎要记住他脸上的每一条纹路的认真,然后笑了,“没事,要不是她进我群,要不我进她群,不是个事情。还有我疼惜她还来不急呢,怎么伤害呢?” 鬼鬼是油盐不进的,认死理的人,其实也就是个集千万宠爱为一身的活宝鬼,他想要是必然是要得到的,你打压的势头越高他越有劲头。 估计这也是叶天浩对冷曦的事情失了方寸,不然不会不做调查了解这鬼的习性而直言交锋的,所以注定今日的会面埋下一个打不死的鬼人,只能叹爱情让人智商为零啊! 叶天浩和鬼鬼的沟通是基本失败了,鬼鬼也没离开大洋商厦,依旧对冷曦是各种出击,只是他的注意力有一分用在叶天浩的身上,你说,这鬼不出口气,他这心里槛是过不了的。 谁让叶天浩有可能是冷曦的那啥啥呢! 鬼鬼嫉妒了,要撒野了,保不准要闹个天翻地覆呢!谁让他就是鬼呢。 这日,星空浮华,夜色静好。 叶天浩协同李雪娇代表两大集团参加慈善基金的募捐,这样的晚会都会设立在顶级的大酒店中惊醒,这种性质做慈善是其次,主要是名流商贾递进关系和炫富的。 奢华的大厅里无数的宾客,衣香鬓影,杯觥交错,四周还立着几台摄影机,不少的记者正举着相机咔嚓咔嚓的拍照,可见这场慈善的隆重。 今晚李雪娇可是花足了心思,因为今天不仅仅是一场慈善的募捐,更是李家和叶家联姻宣布后第一次公开一起亮相。 奢侈品是女人对自身定义的提高,固她特意在巴黎定制了一套礼服,一身银白迤逦长裙,在镶嵌金丝篓缕的古典暗纹,一套钻石饰品让李雪娇高贵又清雅。 李雪娇挽着叶天浩在人群中行走,她自信的浅笑,美丽的容颜,雄厚的家世,巧笑倩兮间将她的高雅表现的淋漓尽致,绝对有风华绝代之感。 李雪娇是喜爱这样晚会的,也享受这种万人瞩目的惊艳,所以在她的身边总是会出现一两个流连的目光,和不经意间刻意中无意的亲密接触,她也只是优雅的笑笑,随即仰脸瞥着叶天浩的神色,娇嗔的自豪。 在主持人激昂而煽动人心的致辞里,慈善募捐的互动正式拉开序幕,每个募捐的人都有机会亲自讲解自己捐赠的物品,从而得到想要的名誉,而物品会由主办方一同拿出来拍卖,卖得的款项便做为募捐的金额,所以每家都卯足劲头的自夸和砸钱。 李氏集团提供的是一尊稀有汉白玉的观音,由李雪娇亲自上台推荐,李雪娇一瞥一眸间高雅自信,俨然成了整个晚会中最亮的焦点。 只是,当她优雅的从演讲台下来的瞬间,就见坐席第一排有一年轻的公子优雅的起身,待着慵懒的笑,首先鼓掌。 这让注意到年轻公子哥的人微微一惊,这不是某政委的公子?他是在捧李氏千金?这捧的含义就广了,人家未婚夫叶天浩还坐在一边呢! 这样的豪门可是说不清的,众人目光一顿,齐刷刷的看叶天浩的神色,可这还不够,更让人震惊的是又一公子哥站了起来,市长的儿子。 啪!啪!啪!一声接一声的鼓掌,一个一个站起捧场的都是一跺脚都能震倒一城的公子哥。 一时间整个会场鸦雀无声,各个不是看李雪娇,就是看叶天浩,都想看个子丑寅卯来,可叶天浩那张沉稳的脸波澜不惊的,而李雪娇整个愣在那。 好在李雪娇对这样突发的形象有足够的控制力,忙露出一抹优雅得体的笑,冲起身的十几个公子哥点头含笑。 可。 在李雪娇以为只是鼓掌而已的时候,后一秒十几个公子哥突然拔足狂奔而上,那势头就像古代抢绣球般的英勇,似乎每一个公子哥都想获得头筹。 离得最近的人身影最快,一个拦腰横抱将李雪娇拐进怀里,而后一个慢一步只是拽到李雪娇飞扬而起的裙摆,再后一个只抓到旋转而起的小脚,再……等十几个公子哥都蜂拥而上后,已经看不见李雪娇的身影了。 只听见一声尖叫,和跐溜一声的脆响,围观的众人惊得魂都没有了,却无人动一下,所有的瞬间发生的太快,几乎是一两分钟的光景,等他们回过神时。 就听那些公子哥邪肆大笑的攀比着,“我瞬间种了十几个大红草莓。” “靠,我就咬了几口咪咪。你呢?” “一指捅菊花。” “尼玛!谁的菊花你都爱撒,你就不能换个口味。” “我就爱菊花,谁像你粗暴,撕个裙子激动得像只发情的狼。” “……” 公子哥旁若无人的闲扯,在众目睽睽之下勾肩搭背的离开了,紧张着一片混乱中,“啊!”李雪娇尖锐的惨叫声划破了整个会场。 叶天浩最初了最快的救场,依然让*身躯、脸色青白的李雪娇暴露在媒体和人群的面前,而这样的屈辱让李雪娇在各大宴会消失了很久了,也成了她一个永远揭不过的伤疤。 可谁会想到这群无法无天的公子哥的恶性只是因为某鬼的不乐意呢,原因便出在叶天浩的身上,谁让李雪娇是叶天浩的女人呢,而叶天浩又想管他的女人呢,所以某鬼一不乐意,先管的叶天浩的女人,只能说李雪娇是受祸害的那个。 你说一个满肚子都侵泡在坏水里的鬼,是一般的人能得罪的,他得罪你你就受着吧。不过你还别说,这鬼是滑溜的,这事做得这样,他也没沾一滴的水,谁敢质疑那犯事的公子哥,就是李氏的李轩,也只能当年轻人闹得玩来处理。 好伐!这档事你要说过去了,那也错了,鬼鬼的心小着呢!真正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来犯我,我非闹得你死活不成,得!一句话便是鬼鬼和叶天浩是杆上了,谁让你是他女神的那啥啥呢? 鬼鬼坐在车里等那群完事的公子哥们,等他们一上车各个都笑得抽疯,那神色哪有在众人面前的傲慢和自大,就是一群坏坯子。 “鬼鬼,你没看真是可惜了,不过那个李雪娇还真不错,胸大腰细的,摸起来滑溜溜的舒服,回头我一定玩玩。” “鬼鬼,是不是那女人得罪你了?我看像,不然你舍得玩怎么大的动静,不过我喜欢,下次有在叫我哈!” “鬼鬼这阴招你都整得出来了,你TMD的也太狠了,你让人家以后怎么见人了,被拍了好多的照片,” “切!别说得你像个好人似的,我不看,也知道你玩的最凶。”鬼鬼斜眸瞥了一眼那捅菊花的公子哥。 “别说那玩意了,对了鬼鬼你啥时候讲你女神带给我们玩玩啊!哥们几个心痒着呢?” “滚一边去,我都没玩上呢,还带你?想都别想,不然……”鬼鬼阴测测的笑声让那公子哥立马闭嘴了,这鬼阴狠着呢,谁都能得罪就他不行。 一阵肆意无节制的笑声在那辆加长的林肯里回荡,那里有多少让人吐血的话题,有多少让人发狂的谈吐,可他们谁在意,不就当一时的游戏吗,玩,就要玩能摧毁人的。 【064】百家欢喜一家愁 李宅灯火通明却无人影,鸦雀无声的死寂,唯独三楼的传来李雪娇细碎压抑的哭泣声,她整个人都扑倒在床上,脸埋在丝被里,拽着丝被的手,骨节发白微微颤栗,整个身躯同样抽搐着,可她却死死的压抑住心口翻腾的怒气。 恼。恨。 那群羞辱她的公子哥不乏有她认识的,平时她就不喜这样纨绔们,可也知道他们以后都是了不得的人物,出于交际友好都能保持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今晚的出其不意又怎能不让李雪娇恼狠呢,还是摸不着边的恼恨。 “该死的一群混球!”李雪娇嘤嘤哭泣着,明明想砸碎了所有的东西,可理智又克制住她的怒意,因为叶天浩在楼下。 “娇娇,别哭了,伤眼睛。”李夫人安抚的拍着李雪娇的背,轻声柔和的语气,可那眼眸里同样的怒气腾腾,“你爸和天浩会妥善处理的,李家和叶家都丢不起这脸。不管那些混球是什么个背景,总要讨个说法。” “妈!就你会心疼我,爸才不会呢!”李雪娇闷闷的低吼。 “怎么不会,你可是李氏的千金小姐唉!怎么能默不作声的吃个哑巴亏!”李夫人的眼都红了,自己就这么个心肝宝贝的,平时连个发丝都舍不得碰,竟然让那群混球给欺负成这样。 “妈!你说天浩会不会在意啊?你说怎么办?”李雪娇仰脸看着她妈妈,一双明目红通通的。 “他能说什么?我还没有说他就是给他面子了,一个男人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了,要来做什么?他要是敢嫌弃我第一个就不饶他。”李夫人气哼哼的,颇有气势。 李夫人是真心疼爱的唯一的女儿李雪娇的,只是她是那种享受不操心的贵妇,集团的大小事情她是不过问的,更不会参与到一些隐晦的人际关系中去,所以在她的眼里叶天浩是女婿,是个男人,而不是什么叶总裁。 “妈!”李雪娇挨挨蹭蹭的依偎进李夫人的怀里,心里依旧乱糟糟的不安心,总是觉得今晚的事情有鬼,可她又不知道怎么回事。 至于讨个说法,不是李家人孬,而是现在什么都处在风尖上,为了沿海开发的案子只会和政府搞好关系,不会为这点事情撕破脸的,李夫人不明白,可涉入的李雪娇知道,所以她压根不报希望,现在她只在意叶天浩会怎么面对她和处理这事情。 陪同李轩坐在客厅便是叶天浩,年近五十的李轩相貌堂堂气度不凡,只是此时眉宇间满是戾色。 “天浩,你对今晚的事情有什么看法?”李轩的心里其实窝着一把火,可他想得更多的便是那隐晦的问题。 “今晚的事情是有目标的恶意针对,只是,这样偏激的手法让人不解。”叶天浩蹙眉沉思,和李轩的想法有多处不谋而合,想到的便是有人操控,可动机是什么?“最近有什么动向危害到上面人的利益,或者有什么关键人物忽略了?可不能因为一点小疏忽影响集团的利益。” 叶天浩的问话很含蓄,可李轩也是只久经沙场的狐狸,这话意也是懂得,不就想探听点什么内幕,和撇开一些恶性关系吗!可现在的情况李轩还真不好说,摸不清头脑啊! 这关系网本就是复杂的,人心也是微妙的,前一秒能收你好处拍胸保证什么,后一秒出卖你不捅死你就算客气的,可关系又是纽带怎能轻易共享。 李轩的心思被叶天浩堵了,叶天浩都直白的表示事情是冲李氏的,叶氏趟不趟水都看利益的,这么大的动静和阵容怎么也忽视不了背后的意思。 “天浩,你还是上去看看娇娇吧!娇娇是个好强的,可到底只是女孩家,今晚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这心里一定不好受。”李轩神色一转露出父亲疼惜女儿的关切,转移了话题。 “嗯,今晚也是我疏忽。”叶天浩笑笑,深邃的眸光在李轩的身上扫了扫,才起身。 鬼鬼这阴损的坏坯子,还真弄得李氏集团上下不安心了,就是想破脑子也想不到是他一个不乐意啊! 李家是吃了哑巴亏,正如李雪娇想的李轩不会出手的,特别是现在,那些公子哥哪个不代表一股势力,所以只能暂时忍着。而能做的便是封了传媒的一些舆论,至于那些上流的嘴估计是堵不上了。 敲门进来的叶天浩迎来便是李夫人责怪的目光,“天浩,你是怎么照看我家娇娇的,竟然……” “妈!那是意外,不关天浩的事情。”李雪娇阻止李夫人的责怪,蓄着泪的眼匆匆扫过叶天浩的脸,便好强的扭头,咬着唇不语。 “怎么不关他的事情啊!他是个男人,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李夫人见女儿委屈又好强的模样心更疼,不由怒瞪了一眼旁边神情疏离的叶天浩。 “妈,你别说了。”李雪娇扯着李夫人的手,瞪着红肿的眼 “我不说,我不说了。”李夫人离开前还气哼哼的瞪了一眼叶天浩。 “我妈,只是心疼我,你别介意。”李雪娇缩在沙发里,发丝如墨披散,白色的丝裙惨白的小脸,加上那双红肿水灵灵的眼眸,这样的她娇气怜人。 “不会,你好点没有?”叶天浩毕竟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不管起因是什么,他今晚是失职了,作为一个男人。 “天浩……”叶天浩磁性的关切让李雪娇泪珠滚滚而下,似乎所有的委屈都找到一个平衡点,可骄傲的她又咬着唇强忍着哭泣的呜咽声,那坚强又脆弱的模样真正让人怜惜。 叶天浩是不会安慰人的,看着哭泣的李雪娇能做的只是抽一张面纸,和沉默的站着,即便是他这样,泪眼婆娑的李雪娇也觉得足够了。 “天浩!你……”李雪娇主动起身轻轻的环住叶天浩的腰,将头依偎进他的怀里,感受那有力心跳声,原本她想问他介意了吗?可现在她不愿听到他的答案,因为她已经贪念他的怀抱。 李雪娇靠过来的瞬间,叶天浩本能的想闪,可有那么一恍惚间他不动了,任由她的靠近,而只是闭着深邃的眼眸,深深的呼吸。终,轻轻地将她拉离怀抱。 “早点休息吧!都过去了。” “嗯。”李雪娇的委屈和愤恨在这一句话是烟消云散,唇瓣勾了勾,露出极浅的笑容,何必在意其他的人,不管流言蜚语是什么,她依然是高高在上的李氏千金,最主要的是叶天浩都不在意,其他的在意就不在是在意。 离开李家叶天浩一路飞驰到家却没有下车,而是隔着高矮交错的围墙看着投掷在黑幕下的叶宅,空旷的奢华是不是在她的眼里便是一座牢笼? 叶天浩只是安静的坐在车里看着自家熟悉的宅院,许久、许久,久到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坐在这里冥思,终,一声轻叹声中揉着酸涩的眼,闭目。 黎明前的天是最黑的一个时段,有人说只要你等过黎明,那么你便能迎来最美的朝阳,可却从没有人来形容那一段等待的时间,那时间是一种心的煎熬和淬炼,因为你不知道自己是否能等到那最美的一刻。 叶天浩在等,似乎他一直在等,一直是不抱希望的等,今天他的执着是冲动的,就像心里被压抑的魔兽要出笼一样,急切的,澎湃的只想见见她,不在叶宅,不在集团,只是在某一个熟悉的路上,只是在一个偶然的回眸里——见到她。 所以当那妖娆的身影踩着黎明的光辉走出来时,叶天浩心里的魔兽被安抚了,所有的急切、澎湃都汇聚成一道灼热的凝视,定定的看着她一步一步的走来,似乎她只走向他,只走向他。 每日的早起已经成了冷曦的生活钟,只是在门口遇到坐在车里的叶天浩时她微微一愣,随即也只是淡淡的一瞥,走过。 “冷曦。”叶天浩下车,落地的脚很麻如针尖扎人皮肉的疼,可他刚毅的脸却沉稳不变。 “有事?”冷曦站在几米外,看着车前的叶天浩,朝阳的光显得她狭长的眼眸幽深如黑潭,清冷、幽寒。 叶天浩隔着距离看着冷曦,目光灼灼一动不动,似乎只有这样的凝视才能压抑住心底再次骚动的魔兽,许久,他才低哑着磁性的嗓音道,“鬼鬼是个危险的人。” “还有吗?”冷曦细不可见的蹙眉,难得有极好的耐心面对叶天浩。“危险的人叶氏怎么不把他开除?”冷曦勾唇轻笑,很淡,嘲讽的。 叶天浩沉默,是啊!为什么不把危险的人开除,因为他顾忌了,顾忌了鬼鬼的身份。就像总是不能靠近冷曦一样,他同样的顾忌她的身份,所以,他很多的想都扼杀在自己的手里。 所以冷曦的话让他张不了口,只是因为什么也说不了,什么也做不了。 这一刻叶天浩觉得自己的是个窝囊的男人,不管何时何地。 清晨的朝阳照射在健硕的身躯上空寂而萧索,如蒙上一层无法扶去的尘埃,黯淡的,无力的。 …… 慈善晚会上的风波可以说是公子哥们的一个恶趣味,可时隔一星期后另外一则新闻引起轩然大波,各大媒体似乎都像喝了鸡血一样兴奋,争相报道关于叶氏集团欺诈消费者的新闻。 有一客户在叶氏旗下商城购买某时装,回去后发现是水货,当即领着她的一群好友闹到集团里来,而且这位客户的脾气火爆,油盐不进的,多次沟通无果后,客户提起上诉要求高额理赔,并要求叶氏集团登报道歉。 这一事件捅出后,许多网上的谩骂肆意,说叶氏道德败坏,贪图私利损害消费者的利益,这些舆论让叶氏名誉受损不少。 最为严重是随后又有消费者举报叶氏有假货,某客户购买的化妆品过敏,经权威人士检测确实是伪劣产品,并在库存中发现大量此产品,让叶氏百口莫辩。 一时间叶氏集团的面临重大危机,一连串的事件直接导致股票大幅度的下跌,并在有意者的煽动下大部分股民开始抛股,这样恶意的循环导致股票一跌再跌,直接引起叶氏财务上的紧缺。 而整个叶氏内部出现恐慌,和不实的谣言,什么叶氏集团面临资金短缺,什么叶氏集团股票崩盘,什么叶氏和李氏取消联姻,等等能动荡人心的谣言四起。 而从事发当天叶泉和叶天浩便日夜不归的处理各种事件,并紧急召开股东的澄清大会,调回投放地产的部分资金吸收散股,并公开凭借媒体对外致歉,态度摆得十分谦卑,并在牺牲某主管的前提下,危危的保住叶氏集团的名誉,但损失的利益是不计其数的。 而在叶氏齐齐擦把冷汗的同时,某俱乐部里围坐着一群花天酒地公子哥们,只见他们不时嬉笑怒骂一番,每一个人都是醉死梦生的往死里折腾,唯独坐在某处的人笑得奸诈阴损。 “鬼鬼,你TMD的太坏了,都TMD头顶化脓,脚底生疮了。谁要是得罪你,真正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不过怎么大的动静你也整得出来,来跟哥们几个说道说道,那化妆品是怎么回事?” “对。对。这一定要交代了,尼玛,这明明没这出戏的,你怎么安排了,安排了竟然不让哥们几个客串一下,这实在太不够意思了。” “都说了还叫惊喜吗?”鬼鬼斜靠在软垫上,细目幽亮幽亮的,唇边的笑很文气,文得像那天边的浮云,可熟悉鬼鬼的都知道,他又不高兴了撒! 为啥?叶氏集团都被他整得吐血了,他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鬼鬼这灵怪心里确实不痛快,平时都是他阴别人,什么时候人给阴了,你说要是鬼鬼无聊的时候他还盼个人来阴他呢,因为他无聊撒,他陪你玩呗!可现在不行,他得为他的女神战斗呢,这时候阴他,你是不激他刨你祖坟吗! 所以,鬼鬼的心思又动了,想刨人祖坟的事情,可他却忘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便是他前面还有一个叫苍澜的妖孽。 好在最近苍澜做为叶氏集团的代言人,在各地商厦做巡回活动,不然要是苍澜知道扯他后腿的人是鬼鬼,还不知道是啥光景呢! 不过不用想叶知道妖孽和鬼怪的阴斗,受伤的一定是别人。 这化妆品的事情还真不是鬼鬼做的呢?是谁,不用想还有一个趁热打铁的龙啸天吗! 这事情也是凑巧了,龙啸天手下的田华刚和叶天强搞上了,就准备陷害呢,正好鬼鬼的一时无聊动了手给他们机会了,真正是瞌睡时候有人送枕头,所以一不做二不休跟风吹呗。 其他背地里那些腌臜事情的过程先不谈,鬼鬼的阴损招歪打正着的帮了冷曦一个忙,叶氏集团的股票下跌,部分散股的抛售中,她趁机以低价吸纳不少,虽然不多可以省了不少钱。 而龙啸天的动作幅度更大,足足吸纳散股尽半,达到1。5%股权,而且逼迫叶氏收回投入地产的资金,连环导致李氏的资金吃紧,并无奈中放弃一些小额地产的收购。 而蠢蠢欲动的叶翔是正式挤进叶氏集团的股东身份,因为他原本就在暗地收购股份,加上这次的抢购达到3%的股权,所以即便他股额小,但他现在绝对有资格站在明面上对集团动态投票。 真正是一动百动,瞬息万变中改变局面。你说,要是知情的人知道这原始的起因,是想死,还是想死? 【065】双龙斗谁比谁狠 叶氏集团伪劣产品的事件终在一名主管主动交代和叶氏集团某高层有冲突才设计陷害,和叶氏集团无任何牵扯,加上叶天浩亲自召开记者招待会致歉,险险的保住了名誉。 后期各部门分分鼎力合作,以关爱群体活动亲民、回访重新巩固上层客户。而被叶天淇关照过的人立马将一些剃头客户都交给了冷曦,趁机恶整和邀功。 其中不乏有一些顶端刁钻的客户,总是将你当残渣一般的鄙夷,或者使一些变态的折腾,遇上一两个有修养的也是眼睛长屁/股上的,所以有的人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抵制的。 子夜的crazybar人声鼎沸,这里有种迷人的魔力,让人成为黑夜里纵情的魔鬼,幽暗的灯光,伴着激情似火震耳欲聋的音乐,女人们忘情的扭动着妖媚的身姿,男人们则肆无忌惮的游走在美女的周围,寻找着今夜的目标。 都说在哪跌倒在哪爬起,在龙泽的心里他第一次没脸便是在Crazybar被这女人砸了车,第二次是这女人差点让他断根,可以说是新仇旧恨都是想撕碎了她的心,所以见面的地点在这了。 一身艳丽的龙泽整个身躯都横睡在沙发上,修长的腿隔在茶几上,左右摇摆,肆意的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坐在对面的女人,隐藏在晕暗光线下的神色狂妄而张扬。 昏暗的灯光将女人妖媚的脸辉映出一道诱人的春色,狭长的眼微微眯着,同样似笑非笑的看着对面的龙泽,那眸光带着点挑衅的嘲讽和不屑。 “喂,女人,你好好求我,说不准我一乐意给你签字呢。”龙泽喝着酒,神情间有种说不出的自得。 “求?”女人勾唇一笑更是百媚生辉,纤细玉指勾勒着玻璃杯口,漫不经心的回眸。 求他?切,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冷曦,从知道要面对龙泽这客户时,她就知道这剃头怕是要折腾了,所以对他无伤大雅的吆喝直接无视,他的回执批复不是她妥协他就愿意给的。 所以,当龙泽叫她来crazybar拿回执时,她就知道他没安好心,不是说龙泽的手段多卑鄙下流,而是他这样的纨绔都有一个通病,欠虐欠抽的。 “这我得好好想想。”龙泽还真冥思苦想般的闭目了,好像太过在意而不愿轻易下决定,又好似太过不在意熟睡了。 “想好告诉我。”冷曦也不急喝着浓烈的酒,看着舞池也扭动的身躯,唇瓣勾着笑,很深,狭长的眼眸在晕暗的光线下越发妖媚,独留下一句银铃般的笑声给冥思中的龙泽,便腰肢一扭的滑进舞池。 靠!想好告诉她? 龙泽眼眸猛然瞪圆,她是来求他的,还是借机来玩的?被无视的龙少眸光杀气腾腾的锁着冷曦的身影,手一挥指向舞池里的扭动的女人,吼了一句,“给小爷将这女人给拨了。” 龙少是吼了,吼得挺中气十足的,吼得挺霸气十足的,可在黑衣人围拢抓女人的同时,龙少指着的手一顿。 火辣的劲舞里每一个人都放纵自己的肢体的底线,*的氛围无疑是催化激情的荷尔蒙,特别是在酒精刺激下,又出现一个妖媚入骨的女人时,那感觉就像吸了毒吃了药一般的兴奋。 女人真正是个妖精,她懂男人,更懂自己,对每一个贴近的男人都即若即离又百般勾引,当男人急切的想对她更深一步的索取时,又都被她很巧妙的躲开,回眸之间总是让男人以为那是她的另一种挑逗。 女人自己玩得很尽兴,被撩拨的男人很激进,一个上一个挤都想挨近一分触摸那诱人的娇躯,可每每都会被她一个诱人扭臀避开那贴近的触摸,而她那双狭长的眼眸越发流光溢彩的。 冷曦的心情确实很好,即便被龙泽放了几回鸽子,也影响不了叶氏集团最近一连串事件引起的轩然大波,只是可惜了点这火不是她,要是她点火她的心情会更好吧! “给小爷将那群狗东西都扔出去。”龙泽目光狠戾,怒气冲天,几步跨跃一把揪住跳舞的冷曦,随即不管不顾的将那群碍眼的狗东西扔了出去,Crazybar是他龙少的天下,谁敢冒泡,直接拍死。 “你是来求小爷的,不是来撩骚蹦跶的。”龙泽捏着冷曦手腕的手很用力,骨节发白,没几秒手腕上就出现一道道红痕,可那点力道不足消灭龙少的心头火。 “谁说的?我是来跳舞的,只是碰巧遇到龙少而已。”冷曦反手挣脱住手腕揉了揉,凉凉的睇了一眼。 “碰巧?你玩小爷呢?”龙泽再次捏着冷曦的手腕,鼻息呼哧的喘气,双目赤红的,隐忍的怒气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好。很好。” 这疯女人让他吃了几回闷亏,不跪地求饶还耀武扬威的无视他,他是被人无视的人嘛?啊?!这疯女人不是找死,就是想死,原本就想弄死她的心更深了。 男人欺负女人不算个男人,男人带一帮男人欺负一个女人更不算个男人,可现在的龙泽你能说他是男人吗?不能,因为他一直就是个混世魔王。 所以,龙泽将冷曦圈在舞池中央,在许多惊悚的目光中鼻尖擦过她的耳垂,笑道,“小爷也喜欢碰巧的事情,那天你是碰巧砸了小爷的车是吧?那天你也是碰巧顶了小爷的蛋是吧?嘿嘿……今晚小爷也跟你一个碰巧玩玩。” “就这纤细的手腕?看不出,能提起那么重的铁锤。真白、真细。”龙泽强行捏着冷曦的右手,举起迎着刺眼的灯光看,阴测测的笑道,“黑子,铁锤呢,给小爷把着手腕也来个碰巧的砸断。” 圈外一彪型黑衣男人目不斜视的走来提着一铁锤,抡起,铁锤在半空划出一道急速的弧度,而冷曦的手腕便被龙泽强制的拉直,空悬。 似乎那铁锤是抡得玩的,那纤细的手臂就一摆设,龙泽看着冷曦,目光如炬,眼都不眨一下似生怕错过她脸上一丝神色,他在等,等她哀求哭泣的惊慌样。 可。冷曦也似乎当那手臂是一摆设,狭长的目光也看着龙泽,同样的眼都不眨一下定定的看着他,她在笑,笑他是胆小的,自己不动手。 大眼瞪小眼。 一弹指顷间龙泽横手夺向铁锤,而那黑衣男人似乎早就洞察般的快速收回力度,铁锤到了龙泽的手里,却没有砸在手腕上,因为有一条更快的腿横直踢过。 铁锤在半空飞起一个利落的弧度,重重的落地。 “谁眼瞎的敢拦小爷的事情。”龙泽扭头就吼,看都不看来人一眼就是一脚,那脚力不轻,来人在狭隘的空间里实实的受了一脚,身形晃了一下,却没有倒下。 龙泽在看清来人时,更怒,想都没想直接出拳那狠戾劲头就像被来人抢了女人,捅了菊花般的狠,“操你大爷的,小爷就知道碍你眼了,你处处找小爷的晦气呢?好,来的好,一个两个都想被小爷撕碎的下酒呢!龙啸天,你有种今天和小爷比拼了。” “哼!”龙啸天懒得和他哼哼,冷冽的目光扫了扫龙泽叫嚣的嘴,眉头一蹙,“就嘴狠。” “操!”龙泽这混世魔头头顶冒烟的火,有什么比被人无视加藐视更气死人的,特别是一直不对盘的龙啸天,还在疯女人的面前。 龙泽跳脚直接就踹脚,就想将脚丫踹在龙啸天那张死人脸上,叫他打断他肋骨,叫他封了他账号,叫他去集团上班,小爷就踹死你,踹粪坑里去。 四周的黑衣人早已围圈将众人撵到一边去了,而冷曦看了一眼对打的兄弟也退了出去,那铁锤抡过来她不是不怕,而是不能怕,这些个纨绔都是变态疯子,只有你比他们更疯更变态才能活。 龙啸天到底技高一筹,在龙泽脚踹过来时,身躯一让,闪后,一条手臂框住他脖子,就地拖着龙泽的身躯退后几步。而被扼住脖颈的龙泽气得倒仰,一个爷们总是在打架占不到上风,真TMD的丢人。 “操你大爷的,你松手,有本事再来,小爷非踹死你不可。” “再踹就打断你的腿。”龙啸天的狠不一般的狠,对龙泽还真从不心慈手软过,不是不爱惜这弟弟,而是这魔头不狠点治不住。 龙啸天的话让龙泽更发飙,太阳你全家的,我是你弟!你还真不拿小爷当自家人呢,你不拿小爷当弟,小爷就是打断腿也要撕碎你的肉,糅合着血的吞下去。 “嘶!” 龙泽扭头张嘴狠狠的咬住脖颈间的手臂,那劲头还真想咬一块肉吃下去,龙啸天浓眉一蹙任由他咬着,冷冽的神色闪了闪,看着怀里发狠的魔头,“闹完了没有?” “呸!”得了空隙喘气的龙泽丝毫不给脸的啐了一口,那手动作更快,直逼龙啸天的命根子,这魔头也忒狠心,这一招一式都是往死里掐。 可啥东西都有相克的,龙啸天便是克龙泽的,快,动作都快,龙泽的手下没有抓到,就被龙啸天一切手刀给劈晕死了,直接扔给那群黑衣人捆了。 龙啸天看着软虾的魔头也只能叹气,估计等他醒了又是一场魔斗,摆了摆手让人先将他送上车。 “冷曦。”龙啸天看着冷曦,冷峻的脸上看不出异样,寒眸微闪多了一分深思。 “嗨!”冷曦笑了,媚眼横波的扫过龙啸天的脸,那笑靥在晕暗的光线下显得邪魅,特别当她的眸光扫过险些被龙泽抓到的某处,有一种说不出的入骨风韵,“身手不错嘛!” “你不是一直都知道。”龙啸天伫立原地,看着那妖精般的女人一步一步向他走来,那等待的瞬间感觉不错。 “今天补支票给我啦?” “你打电话就这事?”龙啸天细不可见的轻蹙眉,冷眸森寒,伸手一拽将她拉入怀,不悦。 “那你以为我想你了?还是你饥渴了?”带着甜丝丝媚腔的冷曦环手勾着龙啸天的脖颈,将整个身躯的重量都挂在上面,狭长的眼眸璀璨而灼灼耀眼。 “想不想难说,不过我不喜欢被人利用。”龙啸天大手扼住冷曦柔软的腰肢,一托,腹贴着腹,鼻息间的气息喷洒在对方的脸上,几缕发丝飘舞带着暧昧的撩人气息。 “哦?!”冷曦呵呵笑着,很张扬的模样,不狡辩不否认,只是再次将身躯贴近几分,近到两人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还真难分辨你们呢!” “女人,别玩火。” “龙啸天,你说我和你怎么玩火好呢?”冷曦对龙啸天冷冽的眸光视若无睹,依然笑得璀璨生花般魅惑妖娆。 “冷曦,玩火是要代价的。”龙啸天扼住冷曦腰间的手松了松,手指专成轻细的摩擦,温热的指腹透过衣裳,也带走一份馨香。 “龙董的眼里什么样的代价才叫代价?”冷曦敛了敛笑靥,眸光在龙啸天的眼眸上扫了扫,食指轻柔的摩擦着他菱角性感的唇。“你说,叶氏怎么样?” 龙啸天笑了,极其短暂,转眼即逝间却在晕暗的光线下显得性感而慵懒,冷眸凝视着怀里的妖精,沉默中等她。沉默也是一种内敛而深沉的智慧,就如两人此时相处的模式,不追问彼此的途径和动机,只想知道彼此合作的态度。 “很好。”龙啸天虚拖着腰的手,冷眸柔和几分,似笑非笑道,“那我是不是先得验证一下代价的成本?” “下次。”冷曦腰肢一扭滑出龙啸天的怀,狭长的眼眸微眯笑得狡诈,“我想,你现在可没有验证的时间。”纤细的手指虚晃的在龙啸天的脸上画个圈,摆摆手,扭着摇曳的腰肢挤进人群,走了。 “妖精!”龙啸天抿了抿唇,冷峻的眸光幽深深的,随即也大步离开。 今晚对他对她都是一个崭新的契机,可能冷曦对龙啸天在商斗中还起不到举足轻重的地步,但他知道这场争斗现在有了新玩法,可进可退。同理冷曦也知道她驱动不了龙啸天,但她多了一个让叶氏受挫的强大同盟,光这一点就足够了,至于以后会有什么样不必要的交织,那也是以后的事情。 龙啸天坐在前面开车,后面的龙泽也醒了,正瞪着眼恶狠狠的看着龙啸天的后脑,要不是手脚被捆着,估计这一刻就伸腿踹死他了。 “醒了。”龙啸天头也不回的开车。 “龙啸天,你放开我,我操你大爷的,快点!”龙泽并拢双腿蹬着椅背,双目赤红,可见龙太子真正是被气疯了,今晚他的面子里子都没了,竟然被龙啸天当死猪一样捆绑丢出Crazybar,小爷跟你没玩。 “有时间在外耍横,不如把沿海招标的计划书做给我。” “小爷没做。”怒气滔天的龙泽直接一个狠戾的叫嚣。 龙泽无赖的瘫在后座上,斜眸看着龙啸天冷沉的脸色,切,想指使小爷做事做梦。可当车停到车库,龙啸天连个余光都吝啬给他,就将他扔车里了。 “龙啸天,你给小爷死回来,我操!给小爷松绑,不然你别想安身,龙啸天你信不信小爷回头就把放一把火把华夏给烧了。”龙泽气急攻心了,身体扭转个角度的用力踹车门,手攥得死紧,就想着这是龙啸天的脖子。 “明天的计划书能交上来吗?”龙啸天双手环胸冷淡的看着脸青鼻歪的龙泽。 “呸!”龙泽又是一脚重重地踹在车门上,隔着车窗的啐了一口。 “那你好好的待着。” “龙啸天!” “我操你大爷的,你等着……” 龙泽的嘶吼被隔在车库里,进进出出的人也只能瞄一眼的路过,谁敢将已经进入癫狂状态的龙太子弄出来啊!不是找踹嘛! “龙哥,上次背后搞鬼的人查出来了。”张达一直在别墅等龙啸天,所以当龙啸天一走进客厅,便快速的将资料递到他的手里,沉稳的神色间还残留了一丝亢奋。 “谁?”龙啸天脱了外套才伸手接过,声音微沉,冷森阴寒,敢玩到他龙家头上的人还真不多了。 “叶家的二媳妇冷曦,还真小瞧了叶家人的能耐呢!没想到名流会所是冷曦的产业,藏得可真深,可根据调查连叶家人都不知道。龙哥,要不要将那女人带来?”张达目光发狠。 “名流会所。冷曦。呵!”龙啸天勾唇一笑,还真小瞧这女人了,有意思。“不用。李家那边现在是什么动静?” “除了叶氏集团突然的撤资时出现一点小混乱,其他一切都正常。不过自从慈善募捐晚会后,李轩现在主要的精力都用在巩固关系上了,最近又和某政委搭上了线。” “李雪娇前期出国谈一笔外资是关于绿化节能的,想买断国内总代权,根据内部消息李氏集团想将此技能用在沿海招标上,以环保、节能为理念。” “李氏集团不愧地产界的老大啊!看样子我们也该抢先机了……你密切关注着。”龙啸天赞叹的点头,又交代一些事情才让张达离开。 ------题外话------ 前两天临时通知出差,所以苦逼没更上文,~(>_ 【066】我金主我女神谁 自从叶氏集团出现一连串的事件后,部门会议都变成黑暗时段,上面的压下面,下面的压底层,弄得人人都疲惫,可谁也不敢露个憋屈的神色来,毕竟枪打出头鸟,谁想早死啊?能混就混呗! 调研组的范经理正寒着脸,满是阴沉的怒意,环视了一圈各个低头憋气的组员,她更是火大,这捅娄子的事情跟他们调研组屁关系都没有,可最遭罪的还是他们组,擦屁股的事情都是他们做。 也不怪范经理发怒,范经理是个三十多的女人,家庭、事业每一样都是不能残缺的,所以上面压下来的事情她都力求完美,一是性格完美主义,二是想升提高收入。 “你们说说,都一个星期了客户回访的回执怎么还有这么多没有处理?你们知道这些都是什么样的客户吗?VVIP客户,知道他们每年给商厦创造出来多少红利吗?要是流失这些客户,你们知道后果吗?” “这些就是金主,发钱给你们的财爷。知道不?现在你们还想混吗?啊?!一个两个再不尽心就趁早滚蛋,别挡着别人的道,也别给别人丢脸。要是下星期还收不回所有的回执,你们就收拾东西吧!” “现在还有意见吗?”范经理环视一周,冷眸睥睨的。 “范经理,你也知道这些都是金主、财爷,可想约见一个都比登天难,更别提请他们签字了。”某员工委屈的嘀咕,不是不努力,而是那些人太难伺候了。 “怎么,还需要我帮你们一个个约见好吗?要不要顺便签好回执?”范经理拍着桌子,人呼的起身戟指怒目。 “不用。不用……”某员工一缩脑袋的歇菜了。 “天下没有掉馅饼的好事,记住屎难吃,钱难挣。”范经理目光横扫,终落在冷曦的身上,“冷曦,作为组长就要有一定的能力,不然你这组长就名不副实了。” “是。”冷曦起身回应,对范经理的敬业精神是敬佩的,她也知道对她突然的提拔有好多的人看着,这背地里不乏有一些恶意重伤的说法,这不也是现实? “散会。” 范经理一离开,所有大气不敢粗喘的人全都耷拉着脑袋叫救命,各回各组,各找各妈的去嚎啕了。 冷曦组的人员不多就四个,其中还有一个打酱油的鬼鬼,最近几天鬼鬼真正的神出鬼没不见人影,却没人质问的,这鬼在冷曦组也不算是数的。 “冷曦,我们组还有多少回访单啊?”小林已经将整个脑袋都搁桌上了,双手下垂,一副无精打采的苦逼样。 “不多。”冷曦扬了扬手中的资料,笑得淡然。 “真的?太好了,有命了,多少多少?”小林立马眼眸发亮,脸头都高高昂起,瞄着冷曦手中的资料,在看见是近百后,又焉了,“冷曦,这还叫不多?都快百人了,呜呜……让我死吧!” “95人,一人约32人,7天,多吗?”冷曦笑着用资料拍了拍小林的头,看着一边的红姐,“红姐人员你分配一下,你是前辈,对这些顾客的了解比我深,小林的性格你也知道,哪些她能负责的,那些你方便的,都划分出来,今天开始我们就分头行动,遇到剃头我们回头一起想招。” “行。”红姐是调研组年岁最大的,叫杨红,人微胖,为人稳沉和蔼,对冷曦的提议回应的很是爽快。 有了安排三人便开足马力的各自联系客户去了,这其中也不乏有高素质的客户,除了预约的时间比较紧凑外,也在几日中各自回访了一批,剩下的便是比较挑剔和难缠的,龙泽是重中之重的剃头。好在冷曦是厚待自己不找虐的人,直接一通电话拨给鬼鬼,纯属废物利用的原则。 “在哪呢?”冷曦抬眼看了一边焦虑的杨红和小林,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不然冷曦实在不愿和一只鬼扯蛋。 而此时金都的牡丹厅里一群纨绔正玩得很嗨,怎么玩刺激就怎么闹腾,真正的酒肉池林奢靡得没法形容,不时有人哄堂大笑,不时有人嬉怒嗔骂,而今天的这出还是鬼鬼整出来为苍澜接风的。其实他们这群人哪里讲究什么洗尘接风的彩头,完全就是无聊找点事情撒撒泼罢了。 鬼鬼勾着苍澜的肩正眉飞色舞的显摆着,那口水横飞的劲头让苍澜直蹙眉,可兴头上的鬼鬼谁也压不住,左一个女神右一个女神听得苍澜头都大了,鬼鬼的女神苍澜真是没兴趣,不管是女神还是女鬼,和鬼鬼搭边的必然是另类。 “唉!鬼鬼你别得瑟你女神事迹了,你有本事将她约出来我们玩玩。上次我们可都为你出大力了,你到现在都没搞定,鬼鬼,可别让我们瞧不起啊?” “就是。就是。约出来玩玩,让我们见识一下。”一群纨绔有几个不是疯子,眼睛溜溜一转,都笑得坏流油。 “不作死就不会死。”鬼鬼细目幽亮如碎钻,直勾勾的看着那群纨绔,看得叫人心底发憷。 “得,当我没说。”先前说话公子哥是识趣的,可也是不收敛的,反正就是一群疯子你能指望他们怎么个内敛的姿态,“你几个过来,来来脱了,脱光了,给我们找找女神的感觉,我们先玩玩。” 一招手就有几个波霸摇曳着腰肢挨挨蹭蹭的走过来了,娇笑盈盈的叫脱就脱,那风韵看得其他公子哥都嘿嘿直笑,挤眉弄眼的瞅着鬼鬼。 “鬼鬼,哪个像?哪处想?” “滚一边闹腾去,我女神是这群残渣可比拟呢?连根发丝都不配,再敢亵渎我女神,你们就紧点皮。”鬼鬼细目微敛,翘着二郎腿恣意非常,“我女神啊!那可是……” “反正眼里没你。”半晌,苍澜来一句直接封了鬼鬼重复千百遍的女神经。 “苍澜,你丫的妒忌,你赤果果的妒忌我,谁说我女神眼里没有我了?啊?”鬼鬼细目瞪圆,这可不是鬼鬼大人心底的痛吗?你能说他搞不定女神,可你就不能说女神心里没他,多寒心啊! 苍澜瞟了一眼鬼鬼,慢悠悠的喝酒,模样惬意呢!苍澜的心思都飘他金主身上了,光想晚上怎么骚扰冷曦他就浑身发热,还有给叶氏添堵的事,他心里就畅快,得好好想想怎么表功。 苍澜是压根不会把他金主和鬼鬼女神联系在一起的,所以一边鬼鬼就是跳起炸了金都,他也没有搅合的兴趣。 所以当鬼鬼的手机响起时,鬼鬼一蹦三尺高,笑得见牙不见眼,挨着圈的将手机在众人的面前快速的显摆一周,又快速的接通,生怕迟一秒电话挂了。 “在哪呢?”电话那头清冷又带着甜丝丝媚腔的女声一响起,鬼鬼的魂都飘起来了,咬着唇泛着春的回道,“在你心里。” 冷曦静默,压着心底涌起想拍死他的冲动,“正经点。” “我想你了!你是不是也想我了?我就知道你想我了,可你一定不知道我比你更想你,想得心疼,想得难眠……我的女神姑奶奶你知道撒?”鬼鬼说唱俱佳的看着一边的苍澜,不时得瑟的摇着尾巴,一双细目满是盈盈春光。 切!苍澜扭头看向一边,不然怕被鬼鬼恶心到做噩梦。 “冷曦,我就知道我们有心灵感应,这不,我正想你,你就先想我了,我刚才有没有说我好幸福撒!来亲口……”鬼鬼吧唧一口隔着手机就献上香吻一枚,可那吻还没亲完,冷曦便啪嗒一声挂了骂了句,“疯子。” “你刚才叫谁?”苍澜陡然一顿,眼眸瞪圆,手里的酒杯一扔,抓住鬼鬼的衣领就提了起来。 鬼鬼被抓住衣领也不在意,他的心还在飘呢,笑嘻嘻看着苍澜的脸,微抬下颚道,“我的女神,冷曦撒!” “你的女神叫冷曦?”苍澜眸光狰狞,将鬼鬼又拉近几分,那距离只有分毫。 一个妖孽一个鬼灵都是无与伦比的好皮囊,在这样*的气氛里这时两人紧紧挨着,鼻尖靠鼻尖,气息错乱,眸光里只有彼此,这让一群纨绔都下身一挺,菊花一紧,暧昧哟! 暧昧吗?错觉。因为后一秒苍澜突然发飙了,蒙住的鬼鬼一楞神间被苍澜一个过肩摔,狠狠的甩在地上,连哎呦的叫疼声都没有发出来,苍澜又再次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一字一顿的问道,“冷、曦、是、你、女、神?” “苍澜,你发什么神经呢?你暗恋我也不能这么摔我啊!我可是有女神的人,不想和你搞基,我纯洁呢!”鬼鬼就是个疯鬼,摔地上是疼,但毕竟地上有厚厚的地毯,疼也没有多厉害,所以细目一瞪也疯言疯语了,反正他爱咋泼你脏水,他就怎么喳呼。 “冷曦?哪个冷曦?”苍澜到底也是刁滑的,邪魅的眸子微微一眯,狰狞的气息消殆不见。 “我的冷曦。”鬼鬼何尝不是个灵怪,光看苍澜的神色,再想想他自己是怎么发现冷曦的,心里便能估计个大概,所以也狡诈的回避。 “是吗?”苍澜笑得邪气。 “是的!”鬼鬼笑得文气。 两人唇角边溢出的笑让人毛骨悚然的,可谁都只瞪着对方笑,笑得琉璃生辉的香艳。 一群正意淫的纨绔热血沸腾了,目光*辣的在两人之间穿梭,口哨声、起哄声,跌起彼伏的响起,闹腾的疯呗。 却,在鬼鬼手机再次响起的瞬间,那香艳的视觉感……没了。 鬼鬼的手快,苍澜的手也快,抢!抢!抢! 不就一个手机吗?至于抢得头破血流的吗?啧!啧!啧!都是无聊招惹的祸啊!围观的公子哥对抢手机没兴趣,喝酒的喝酒,玩女人的玩女人,赌钱的赌钱,抽疯的抽疯。 手机最后是谁抢到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苍澜重新坐在沙发里喝酒,鬼鬼依然是鬼祟的得瑟,至于探究电话是谁打来的,好像听鬼鬼叫了声,妈。 是妈。不是神。 可原先勾肩搭背的两人看彼此的目光都幽深深的,那里溢满一股让人无法探究的坏水,其实两人的心里都猫抓的难受,可这两人能玩一块也都是旗鼓相当的货色。 后期苍澜借着空隙找沈风他们几个问了问情况,在一听说鬼鬼最近闹动静的那场地,知道冷曦就是冷曦,错不了。 苍澜瞅着鬼鬼的眼神都是嗜血的狠辣,尼玛!我女人我还没黏糊上,你这鬼到是先显摆起来了,自己得瑟的想死,却还想拉着他的金主遭殃,这鬼得狠狠的修理修理。 而鬼鬼趁空档闪到一角落,打了好几通的电话,赶脚的也在挖苍澜的底,可是苍澜藏得深,私生活也没什么隐晦的东西,除了他口里唠唠叨叨的金主。 可是,他金主和他女神是两不搭的人物啊?头一次鬼鬼挝耳揉腮的搞不通了,得查,得仔细的查,要是他女神和苍澜有啥搞不清的关联,这以后的戏就有得唱了。 难道……他女神是他金主,就大发了! 光想这鬼鬼的眼都绿了,恰巧苍澜的目光也投了过来,电光火石间迸发兹兹火花,随即又都笑得风华绝代的邪魅。 “鬼鬼叫我妈?我很老吗?”杨红挂了电话摸脸,不解的看着一边的冷曦。 “就一个神经病的疯子。算了。还有两天的时间,手里没有回访的还有十几个,我们再想想其他的办法,先摸清他们的时间和喜好,要是预约总是不待见,我们就来个偶遇,总能见到几个的。实在不行就用电话语音回访。”冷曦看着资料将不再本市的圈了出来,将多次预约拒绝的也圈起来,除下了也就是几个难缠的。 “嗯,也行,这么多高端客户每一个都回访到也是不可能的,毕竟人家的时间和我们的不能比啊!”杨红叹息的摇头,伸了个懒腰,“这几天腿都要跑断了。” “就是,累死我了,等完结了,我们好好吃个大餐慰劳一下自己。”小林早早就瘫在桌上闭目养神了。 “好,回头我请客。” “冷曦,你人最好了。”冷曦的同意得到小林一个大大的熊抱,“在将汤圆圆也叫来,人多吃热闹,红姐要不要把你家的小包子夜夜带来?” “好。” 小林也是个善良的,从知道汤圆圆有心脏病后,有什么她能帮忙的她都帮把手,加上汤圆圆单纯的性格,两人关系比原先更好了,三人占时敲定吃饭的地方才下班。 鬼鬼火急火燎赶到大洋商厦的时候已经下班了,可鬼鬼的心现在跟猫抓似的难受,一会飘一会烦的特想见冷曦,可拨打了几通电话冷曦也没接,搞得鬼鬼半夜都起来闹腾,一直熬到上班的时间。 “冷曦,你说撒,你昨天是不是想我的?”鬼鬼捏着冷曦的衣角,探出半个脑袋,细长的眼眸忽闪忽闪的发亮。 “嗯。”冷曦斜眸瞥了一眼,淡淡的哼了一声,可就这冷淡的一声让鬼鬼的心里开了花的乐呵,容易吗? “真的?!” “假的。” “我就知道是真的,嘻嘻……。”鬼鬼笑得璀璨。 冷曦扭头定定的看着鬼鬼,幽深清冷的凝视让嬉笑中鬼鬼一楞神,恍惚中觉得自己就在她的眼里,是唯一的。那眸光是可以跨跃灵和肉的沟渠,可以求生,可以寻死,只是一步之间。 睁开四目互相看,两心热似红炉炭。鬼鬼依偎上去,唇本能的贴上去,只想亲亲的吻一吻,只想挥开那一步之遥,有一魔咒缠上他的心,心间荡起旖念。 馋了,还忍着吗?想了,还能忘吗? 可,唇吻上的不是那水润性感的红唇,而是一张阻隔的纸,只闻魅惑轻柔耳畔回旋,“鬼鬼,你可以吗?” “可以。”鬼鬼的魂飘飘心荡荡,细目迷离,早以神志抽离,只知他的女神问他可以吗?可以亲我,可以睡我,可以压我,都可以,所以女神你快点撒! “明天把这些人的签名回执带回来。”冷曦将那张阻隔的纸塞在鬼鬼的手里,飘然而去。 “啊!……”鬼鬼身心一空荡,女神呢?“我的女神,我都说可以了,你怎么没亲我?没睡我?没压我?你让我的身何堪?呜呜……我都说可以了,你怎么不可以啊?” 鬼鬼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嚎啕大哭,委屈撒!昨夜一宿没睡,原本以为得个女神吻的,没想到空欢喜啊!鬼鬼泪眼迷离的看着手里的纸,哧!擤鼻涕。 “最后一张,没了,你看着办。”冷曦清冷的话在前方飘来,鬼鬼一激灵,瞅着擤鼻涕的纸,又瞅着前方的身影,半晌。“我就知道女神稀罕我,怕纸太硬伤了我细嫩的肌肤,女神你喜欢我,也别这么别扭撒!” 冷曦一头黑线疾步飞奔,抖落一地鸡皮,这鬼能恶心死人。 不过鬼鬼的办事能力真正的牛掰,那群在冷曦他们眼里的剃头都乖乖的签字了,连龙泽那货竟然也签字了,虽然签的名字强差人意但好歹也是‘龙泽’两字。 冷曦不问鬼鬼的途径,毕竟这是一只鬼,你能稍微利用,但不能搅合太深。他和苍澜不同,这鬼是个神经病的疯子,说话做事都没有下限的,只要他乐意,他不管别人死活的。 冷曦也不是矫情的,任务提前一天全部完成,为了犒赏鬼鬼他们的功劳特意包看间厢房,杨红将她家的小包子夜夜也带来了,还有汤圆圆和丁翠翠,鬼鬼和小林,七个人点了满满一桌的大餐。 一顿饭的时间就属鬼鬼和夜夜闹得最凶,要不是冷曦一直压场,估计鬼鬼就能将包厢顶掀了,不过鬼鬼能闹,但也是忒细心的一个,总能不经意间的注意别人忽略的小事情。 如冷曦不爱有姜丝的菜,如汤圆圆偏清淡的,如夜夜爱吃肉串等等,好多的小事情他都先做了,在闹腾人的情绪,就是无下限的鬼扯淡呗! 一群人饭足菜饱的离开,鬼鬼却缠着冷曦不撒手了,死活要送冷曦回家,说这是君子风度。 还君子呢?就一鬼,鬼头鬼脑鬼心思。 鬼鬼这鬼灵气,看人时细目晶亮,“冷曦!冷曦!让我送好不好撒!就一回,你看,你让我做的事情做了,表扬我就让我送你回家。” “那是你工作。”冷曦无视那张发光的脸。 冷曦能让他送就真正被是鬼迷心窍了,不过估计鬼鬼也知道不可能,就是借机闹腾冷曦,挨挨蹭蹭的黏糊一下。 “真不让我送?” “我先走了。” “冷曦,你想抛弃我是不是?你要真抛弃我,我就不活了,谁让我的命拽在你手里呢!冷曦,你一定得疼惜我。” “鬼扯。” “冷曦,记得回家想我撒!”冷曦直接拦着了辆的士走人,对车后鬼喊鬼叫声恍若无闻,和鬼鬼磨叽到天亮也磨叽不完,只有无视才是办法。 一个星期的时间在紧凑中过得极其的快,今天是交回执的最后一天,每个人都是忧喜交加的,范经理的神色也不太好,毕竟叶氏集团整个动向还没有好转,所有旗下公司的气压都很低。 “客户回访都收集全了吧?”范经理捏着眉心,环视一周将每组的文件夹粗略的看了看,好几组的回访都不全,原因是可想而知的。 但,当她看到冷曦组的文件时,整个脸都黑了,猛的抬脸瞪着冷曦足足一分钟,啪!一声蓝色的文件夹摔在冷曦的面前,怒道,“冷曦,你这是什么意思?竟然将一份涂抹过的回执交上来?你是在嘲弄你的工作?还是讥笑别人的努力?” “什么?”一时间冷曦被范经理的话给弄蒙了,匆忙的打开文件夹,好多张客户回访单签名出都被恶意涂抹过了,只残留零零碎碎几张完好的。 ------题外话------ 在外飘的人用手机码字,苦逼的我,乃们有木有用力的爱我?想我?压我?亲我? 【067】我和女神亲密照 “怎么回事?”冷曦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再次将回执一页页的翻了一遍,确定自己的眼睛没有看错后,整张脸都僵了,心头唯一闪过的疑问便是,谁弄的? “怎么回事?这不该是你回答我的问题吗?你到是给我说说清楚这是怎么个回事?”范经理可是跟上面一再表示今天一定将这回执交上去的,毕竟上面也等着资料汇总呢,可现在就一沓被涂抹的回执怎么说。 “冷曦,你是不是没有做啊?估计涂抹给自己开脱的?我可听你们组小林显摆说,所有客户都回访得了签名呢!我还奇怪,好大的能力。呀!原来是弄虚作假的,又怕了,才有这一出的吧!” 说话的是石云,也是组长,平时和冷曦不搭腔的,估计对冷曦被快速提拔的事情也是芥蒂的,毕竟谁上的快都有可能涉及到自己的利益,没事情的时候大家都是好好好,一有事情发生谁不借此机会的踩一脚,而且她的话意是疑问,并没有肯定不是?只是推敲的揣测,是真是假都在人心。 “客户我们确实全部回访,没有弄虚作假。”冷曦冷厉的瞥了一眼石云,站立的腰肢挺直,目光灼灼的看着范经理,“这件事是有人恶意手段。” “冷曦,资料在你的手里,你也是组长,不管你说的真实状况是什么,有一点不可否认,你是失职的。而你的失职不光光在保管资料的警惕性上,更大的失职在于你个人的过失将给我们组带来的后果。”范经理的目光同样的犀利,含着股不容置疑的魄力。 “我不管过程,对我来说只要结果。冷曦,你的结果便是做等于没做,错却不知错。”范经理起身收拾自己的东西,环视其他的组员,厉声道,“这件事我不管是谁恶意陷害的手段,还是谁弄虚作假的推卸,你们都是调研组的,别在我的眼皮底下耍手段,不然你们一个都别想脱了干系,知道吗?” “……”石云和其他几人都沉默的不吭声,余光却扫在冷曦这祸首的身上,心里直咒骂,害人不浅。 “冷曦,你的交代呢?”范经理双手支撑着桌面,厉色。 “回执我会在三天内全被重新交上来。”冷曦沉声道,狭长的眸光却幽深冷寒,这背地里阴她的人定要揪出来,背叛和陷害对冷曦来说是等同罪。 冷曦没有为自己辩解,因为范经理的话不错,不管什么样的结果,她都是失职,在没有解决问题前再多的辩解都是无能的表现。 “一天。明天交上来。做不到组长就不用当了。”范经理一言敲定,再也不看冷曦和其他组员的神色,疾步离开。她的事情也是焦头烂额的多,对冷曦一天能解决多少客户,她同样的焦心,可她的时间也不是她能随意支配的,每天的压力如山大。 石云走到冷曦面前时,幸灾乐祸的上下打量,笑道,“一天。冷曦你还真让人不可小瞧了,牛皮可不能随便吹,我们组生死存亡现在都寄在你身上了。加油吧!” 冷曦直径用肩膀撞开挡道的石云离开,口舌之争永远没有实质性的打击力,何况她现在没有时间和她图口舌之快。 “冷曦,冷曦,刚才听说回执都被毁掉了是不是?”急匆匆奔来的小林满头大汗,一把揪住冷曦的手臂急切问道。 “嗯。红姐呢?”冷曦将手中的资料递给小林自己看,资料一直在杨红、小林和自己的手中,会是她们中的一个嘛?鬼鬼该是最不可能的一个吧! 原本冷曦认为鬼鬼是叶天淇找来的,可在多次接触中发现这只鬼的背景复杂的很,性格也另类压根不是一般人能指使得动的,而且这样低级的手段他是不屑的吧! 可杨红和小林中任何一个她都不愿意怀疑,可,人心真的能看透?现在只是想知道资料在手中时有谁疏忽过,才会出现这样的后果。 “怎么办?怎么办?这样全完了,范经理说不完成要打包回家的。呜呜……”一急小林就哭了,感觉一星期的努力都白费了,严重点不是要被开除?这一想,小林哭得更是西里哇啦。 冷曦抹额,“哭有啥用,红姐呢?我们得重新合计,还有一天的时间,明天再交不了,我们都得打包回家。” “一天有什么用?先前就哭爹爹求奶奶好不容易得来了,现在说毁了就毁了,还两次求,人家客户不是更不乐意吗?呜呜……”小林哭得一抽一抽的。 冷曦何尝不知道,一而再再而三的,是计较的客户一定说你不重视他们,所以第二次更难,还只有一天,那些顶端的客户谁会坐在家里等你啊! “红姐呢?”冷曦厉声一问,还真止住小林的哭泣声。 “刚才红姐接到幼稚园的电话,说夜夜拉肚子,匆忙离开了,叫我和你关照一下。” 估计杨红离开前也没想到这样突发的情况,所以离开时除了揪心她的小包子,也不会想多的。杨红是指望不上了,可就她和小林估计就是有三头六臂一天一夜也回访不了近百的客户。 怎么办? 想来想去冷曦发现自己在叶氏竟然连一个有实力帮衬的人都没有,这样的发现让她想动摇叶氏的根基是不是一件很可笑的行为? 她的身边还有谁?谁真心的能帮上忙? 似乎有很长的时间里冷曦都将自己封闭在一个牢笼里,这里没有其他的人,只是激愤不甘含恨的自己,只有自己,没有生活圈,没有朋友圈,没有太多的东西。 这是她的生活和人生吗? 以后呢? 冷曦站在那里,静静的,一动不动的伫立在那里,狭长的眼眸看着小林一张一合的唇,却没有一字是听进去了,只是这一刻她的心空荡荡的孤寂。 “喂!鬼鬼,我是小林,你在哪啊?出事了,冷曦和我们要被辞退了……”小林见冷曦沉默,她唯一能想到帮忙的人便是神出鬼没的鬼鬼了,最起码鬼鬼在小林的眼里是万能的,连剃头客户都解决了估计这事情也能帮衬上的。 原本就在来的路上所以当鬼鬼见到冷曦时,冷曦还伫立在那,静静的,毫无声息的,鬼鬼的心莫明的一揪,说不出的感觉,只是知道,不该的,不该这样的。 他的女神该是冷艳的睥睨众生,该是邪魅的蛊惑人心,独独不该是迷茫的颓废,像似一只找不到回家路的猫,这样的她失去了张扬的爪。 “冷曦!”第一次鬼鬼的拥抱没有得到拒绝,第一次暖香入怀没有欣喜狂欢,第一次灵怪的鬼心生旖念却无杂欲,只是想找回他的女神,“冷曦,天塌下来我顶。” 在鬼鬼的眼里天塌地陷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只要找回他的女神就好,哪怕是捅天的事情他都干,他这只鬼在乎过谁?又怕过谁?独独现在对冷曦上心了,见不得这样的她撒。 “冷曦,你说话撒!你说一句,哪怕是让我杀人放火也行,啊?!我的女神姑奶奶你好歹也吱一声啊!你在不说话我就亲了,嘻嘻……估计你也是想被我亲的,我亲喽!你不回应我就当默认。”鬼鬼细目如碎钻般的闪亮,灼灼的瞪着冷曦每一个细小的变化,不说没关系一说鬼鬼的心就荡漾了,细目一扫停在那张水嫩的红唇上。 柔软、香甜、必定诱人。 鬼鬼的心噗咚噗咚的乱跳,像要偷吃禁果的激荡,我的女神啊!是你同意的撒,所以我亲喽!真亲喽!你可不能说话哦!一分、半分…… “杀人放火犯罪的事情就算了,看看这些你能解决多少。”冷曦在鬼鬼的唇快要贴上的时,一后仰的避开,狭长的眼眸依然清冷疏离。 可是。 女神怀里抱的鬼鬼丝毫没有放弃的心态,反正他问过了,女神也默认了,此时不亲更待何时,就算冷曦说话的避开,可鬼鬼也当女神别扭呢! 所以。 鬼鬼环在冷曦腰间的手一用力,他前身一倾,他的唇重重的压在冷曦的唇上,四目相对,气息想通,似乎那瞬间的感觉如踏上天堂的云,飘渺中品尝甜美的滋味;又如吸食人间最纯精华,甘醇中体会香艳的流连。 醉了,美了,笑了。 鬼鬼一触即离,极其短暂的停留,因为他在意了,真正在意一个人时,是不会肆意而我的想,只会想着对方的想和不想。即便短暂但鬼鬼的心里依然甜滋滋的满足,那张锥子型的脸变成了桃心型,细目越发灵气逼人的耀眼。 “冷曦!冷曦!再亲亲好不好撒?”鬼鬼扯着冷曦的手,笑得鬼祟,欲速而不达鬼鬼懂的,见好就收才能有更高的福利。 而冷曦更懂和一只鬼计较不了的,只能无视,冷冰冰的瞟了一眼鬼鬼,将桌上的资料扔在鬼鬼的怀里,狭长的眼眸一眯,“看看你能解决多少?” “我做得好,是不是能在亲亲?”鬼鬼也不看资料,就贴着冷曦挨挨蹭蹭的耍赖。 “你解决不了就算。”冷曦伸手想拿回那沓资料,鬼鬼却手一缩的避开,瘪了瘪唇细目微赤,委屈不已。 可在看了看资料后,细目又如淬了毒般的幽亮,笑嘻嘻的道,“一半,我能搞定一半。不过有一人出面能帮忙的话,还有一半也基本解决,只是不知道他愿不愿露胸卖色的,嘻嘻……” “谁啊?谁啊?鬼鬼你快说。”小林一听有希望,两眼比鬼鬼还亮。 “苍澜。”鬼鬼说时,细目的光却锁着冷曦,见冷曦毫无异色顿松口气,估计不是苍澜的金主,不然不会是清冷的神色。 不管怎么说,鬼鬼真正是个鬼,一边探底,一边陷害,一边维权,想想做鬼也不容易撒!最鬼的对手更不容易撒!也不知道苍澜那妖孽有没有动手呢!毕竟自己的女人被自己兄弟缠上,估计也不会安稳的呆着,前提是兄弟吗?难说。 “苍澜?!鬼鬼,你脑子被门夹了吗?苍澜可是叶氏高薪聘请来的代言人,而且最近在闹解约的事情,我们这些小虾米想请动他,还请他帮忙我们这点小事情,估计还是面对剃头客户实际得多。”小林一听那人是苍澜,便再次瘫在桌子上,等死。 “请他有什么用?”冷曦却不认为鬼鬼那鬼心思是简单的,他能说出来必然有方案,对苍澜她是真心不想拉扯进来,但这中间有鬼鬼这只鬼的搅合,就可以做他想了。 “苍澜不是才回来嘛!我们为他办个舞会什么的,随便请请这上面的人,你看,这些客户大多数是女性,女性哦!让苍澜那小子卖姿色露个脸,什么签名搞不回来?”鬼鬼笑容越发狡黠,就像看见苍澜被一群女人剥光了的场景,兴奋撒! “谁请?”冷曦瞥着鬼鬼,神色不动,心思却转了几个弯,这鬼鬼怕是真正的不简单,不知他的出现到底是啥动机。 “你。”鬼鬼指着冷曦,笑得文气漂亮。 “我?你确定我有那脸面能请得动那天价的大明星?”冷曦也笑了,笑得琉璃生辉的妖艳,看着鬼鬼的眸光如一块黑曜石,黝黑无光却引人入胜。 “嘻嘻……”鬼鬼笑了,他当然希望冷曦请不动撒!请动就大发了,可谁让他的心总是不安身呢,“肯定能,我和你一起,很有诚意的请,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总能请动的。” “鬼鬼,你确定我们有多余的时间浪费在一个请不动的明星身上?算了,这回执的事情估计我们也办不妥当了,小林你还是和我打包得了。”冷曦转身收拾包,一边的小林眼泪又开始吧嗒吧嗒的掉,工作很难找的。 “冷曦,别撒!我请还不行吗?人我请还不行吗?”鬼鬼扯着冷曦的包,得!别玩了,在玩女神都丢了。 “鬼鬼,我不想知道你出现的目的,也不想知道你的背景,我也不知道你知道我的事情有多少,这些我都不想知道,但你要记住,试探和利用不许用在我的身上,做不到,就离我远点。”冷曦定定的看着鬼鬼,那眸光如出鞘的剑芒,锋利冷冽不容人侵略。 鬼鬼一愣神间,细目咻亮,唇一勾笑了,“女神,我的女神,这才是我的女神,来我亲亲。” 冷曦脸一黑,实在对这只鬼拿不出什么好颜色来,装疯卖傻就是正经不了啊! 不管鬼鬼怎么人来疯他办事还真快速,苍澜的电话是他打了,舞会的地址是他定的,预约的电话是小林打了,至于冷曦则被鬼鬼拖走打扮去了,反正今晚不管收成怎么样,也只有闭眼拼了。 配合苍澜的身价和鬼鬼的口味还是定在金都这样五星级的宾馆,由于时间匆忙舞会的布置不算太精致但也达到一定奢华的氛围,毕竟是那样的地,是那样的人,不是? 这场舞会引起不小的旋风,最起码叶氏上层人物是知道了,毕竟和苍澜解约的事情也闹得风风雨雨的,要是这次舞会宴请成功了,不也是一个和苍澜搞好关系的同时,也顺便平息部分不利新闻的机会吗! 所以上面的重视,下面的跟风,一时间原本等死作战的冷曦和小林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红星,估计只要苍澜出现,冷曦那客户回执的事情也就解决了大半,毕竟那回访的事情能拖一拖,可借机解决不利局势的叶氏是拖不得了。 只能说鬼鬼这只鬼做什么事情都是翻天的闹腾人,整死一批又扶起一批,不死不休的折腾啊!最后也不知道帮了谁?害了谁?反正就他是百毒不侵的。 晚七点的金都门前停着一辆辆锃亮的豪车,一位接一位的名流贵妇公子哥都陆续而来,迎宾接待的人正是大洋商厦的金主任和调研组的范经理。 这两人的笑容都很僵,谁也没想到一个客户回访的工作搞成VVIP客户的宴请,还有国际大明星苍澜亲自参与,一想到这样大的动静是一个新人搞出来的,就不由冒冷汗的想,冷曦是啥背景? 可转即一想,要是苍澜放冷鸽子不来,这祸谁来扛? 这样的想法何其是她们俩啊?里面只直转悠的人多得去了,每一个人脸上堆着笑,心里抖得厉害,这苍澜一分钟不出现,就有想死的心。 所以叶氏上层最要的董事没出现,不就生怕出篓子吗?到时他们的不出现也有解释的余地,但为了显示重视作为总裁的叶天浩是出席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宾客不断的增多,独独不见筹划的人和重头戏的人,叶天浩一身纯黑西装,深邃的眼眸幽深深的不见一丝光亮,每一个走进的人他都会快速的看一眼,再快速的收回目光,那复杂的神色在有心人的眼里,怕也是对后期状况的不安吧! 其实只有叶天浩自己知道,他不在意苍澜的出现与否,他只在意冷曦今晚在哪?扮演了什么角色?和只想看看她,只想站在她的身后……可以保护。 直到那抹如火焰般的身姿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不由惊叹世间竟然有这般妖艳的女人,美,不足形容她的精致,艳,不足描绘她的风韵。 在这滚滚凡尘中多少胭脂香粉才能凝聚出这等香艳之妖精。 那迤逦的礼服红得像火,灼痛人的视觉神经,也点燃心灵深处的火烛。 她摇曳着盈盈一握的腰肢穿梭在人群里,海藻般披散的卷发如精灵嬉舞,舞盛开在那张精致的脸颊上,狭长的眼眸黑如曜石,折射的光让她的眼眸变得妖娆而风情,所有的奢华独独成了她的布景。 叶天浩的目光随着她的身影转动而转动,只是她却没有一丝对他的回眸,叶天浩垂下眼帘,静默的压抑着,手中的酒杯捏紧了几分。再次抬眸间,眸光不会在投注过去,而是稳沉的和身边的人低声交谈着。 “今天的事情可弄不得一丝的偏差,那后果可不是我们这些虾米能承担的。你去问问冷曦,不是她接洽的吗?要是不来可真正害死我们了。” “都这点了怎么还没有到?苍澜来不来啊?” “你。你。都到门口迎接去,真是急死人了,那个叫冷曦的办事牢不牢靠啊!我的心都急疼了,要是没本事也不能害人啊!” “你别说了,叶总都来了,我估计苍澜能来,不然叶氏的脸就丢大了。” “你去问问那个冷曦,不行叫她打个电话催催。” 好几个员工都交头接耳的谈话,焦急的不得了,特别是看见冷曦身穿华丽礼服站在宾客间,到真像个贵宾似的,而他们却身穿工作服站着担心受怕,真是让人嫉妒不平的悬殊。 冷曦也不知道看了几回时间了,对苍澜的来不来也有没底,可对鬼鬼的办事能力她又说不出的安心,只是苍澜那傲娇的性格估计来也是晚到的,不然这么衬托出他那金贵的身份。 “安了,会来的。”鬼鬼站在冷曦的一边笑嘻嘻的,喝着红酒很惬意的神色。 …… 而接到鬼鬼电话的苍澜整张脸都黑了,直接甩了电话回了句,不去。可鬼鬼那鬼回头就发一条彩信来,标题——秀!我和女神亲密照。(附带一张亲吻照)当即苍澜的脸冷得掉渣。 鬼鬼真能做死鬼了。 去!苍澜哪里做得坐,在安静的守,以后他连金主的床都挨不上了,不过,苍澜在去前还拨通了一个电话,语气轻柔得如小鹿般乖巧,挂完电话他便邪气的笑了,心情真好。 苍澜是来了,不过没有进去,而是坐在车里转着手机,看着鬼鬼发来的照片,那邪魄的眼眸狠戾的嗜血。 半晌,再次拨通电话,声音慵懒懒如勾着一缕春丝,缠缠绵绵飘飘融融的飞舞感,“曦曦,我想你了,今晚到金屋不?”而唇瓣间妖娆蛊惑的笑靥越发深了。 顺带解释一下那照片是鬼鬼亲冷曦的瞬间被小林拍下来的,当时她就觉得场景氛围养眼,手一痒就咔嚓一声了,后期被鬼鬼用高价贿赂过来的,至于高价是什么,只有鬼知道。 【068】心随她而我随心 望眼欲穿的等待就像青春懵懂期的第一场梦遗,彷徨不安又期待向往,一次次将满身燥热的激情推举到巅峰,又一次次将空虚难耐的余情推至到谷底,是和不是,有和没有,来来回回的折磨着那似似而非的等待。 可当悠扬的音乐戛然而止,可当空间的气流凝结静止时,可他踩着优雅的步伐推开那扇门时,那一颗颗来来回回等待的心终攀上巅峰,瞬间绽放出绚丽的烟火。 超然邪魄的笑靥,潋滟如丝的眼眸,艳红亮丽的发丝,他站在众人灼热的眸光中高傲睥睨的环视,终将含着夺魄勾魂的笑靥对上人群里的身影,久久的凝视,却勾唇一笑间投掷在一边沉默的男人身上。 那一秒苍澜走进的步伐便是宴会的中枢,他一步音乐回荡,他一步空气流畅,他一步笑靥灿烂,终有人吁口气的抹汗,还好他来了。 “苍澜,以为你不来呢!”鬼鬼笑嘻嘻的迎上,勾肩搭背的咬着苍澜的耳,随即颇为得意的大声笑道,“来!我把我女神介绍给你认识认识,你可是我好兄弟,其他人想看我还不乐意呢!怎么样够义气吧?” 苍澜横移拍开鬼爪,不冷不淡的瞥了一眼鬼鬼得瑟的小样,“你这么费心我不来,你不郁闷死?” “哪能啊?我现在是幸福死。”鬼鬼嬉笑指着人群中那抹火红的身影得瑟道,“喏!看撒!我女神,美艳吧!有味吧!我的。我的。” 苍澜邪魄的眼眸微微上挑,锁着那身影的视线如火如荼,唇间一抹邪笑荡漾开来,慢悠悠的回话却跟淬了毒汁一般的浇在鬼鬼的脸上,“你的?就亲一下就你的?鬼鬼,你是不是脑子秀逗啊?” 我都睡一年多了,都没有说是我的,你的?鬼扯。 “苍澜你这是妒忌,赤果果的对我的妒忌,妒忌我比你帅,妒忌我有女神。”鬼鬼细目含光笑容绽放,越发的灵气逼人。 “我要是睡了,就是我的?幼稚!” “呸!苍澜你敢睡我女神,我就捅你金主。” “你有那本事?” “不信试试。” “那也要看你今晚能留多长时间。” “你什么意思?” “话里的意思。鬼鬼,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谁了。” “苍澜,你敢玩大,我就敢玩命。” 鬼鬼和苍澜两人勾肩搭背的说话,不时的对其他贵宾笑一笑,笑得勾魂夺魄的迷煞人,勾引得好些女贵宾们频频羞涩,处处荡漾,却哪里知道这两只在暗地使劲呢! 苍澜笑,鬼鬼笑,那笑都是淬着毒的勾魂花,一丝半星都能毒死一头大象,可依然妖娆的迷惑人心,让人愿飞蛾赴火般的投入。 苍澜的魅力是势不可挡的,从鬼鬼溜开黏糊冷曦后,他的身边就没脱过人过,好在苍澜对这样的场面是如鱼得水般的应付自如,稍微奉献一点好颜色,立马迷晕一片的人。 叶天浩在苍澜走入后一直沉默的站在圈外,没有刻意的迎接,也没有特意的交流,便如苍澜忽视叶天浩一般,似乎这只是一场大洋商厦员工为VVIP客户和苍澜准备的舞会,仅此而已。 苍澜也没有特意的接近冷曦,不认识般游弋他的目光,却总是不经意间和叶天浩的目光相撞,因为他们的视线总是交错在一处,遥遥相望。 苍澜勾唇一笑间看着叶天浩走近,捋了捋长极肩头的微卷发,神色慵懒的喝着酒,直到叶天浩的身形站在他半米开外,他才笑道,“叶氏集团真了不得啊!人才济济的。” “那么苍澜先生呢?”叶天浩笑了笑的从侍者托盘中端了杯酒。 “我?我随心的多。”苍澜眸光微敛,漫不经心的环视,余光扫过叶天浩时,不由感叹叶家的人确实杰出,就这沉稳内敛的性格就让人信服。 “苍澜先生先前选择了叶氏,为什么不再信一次?合作的条件必当是最优越的。” “我不是商人,我只随心。” “真是让人羡慕,这时代凡事随心的人已经不多了,就像有的人有的物,不是随心了就能得到,要想随心必然付出更大的代价,苍澜先生还想随心吗?” “得到和得不到对我来说是结果,可我只看中过程,在过程中自己扮演的角色是否随心,所以,代价的付出必然是我甘愿的,既然是甘愿这代价还是代价吗?叶总是商人,估计你只懂求‘利’,却忘了寻‘心’。” “苍澜先生给我不一样的认知。”叶天浩唇角微挑,可见和苍澜的交谈让他对他有了新认识,最起码改变戏人浮华的感觉。 “哪里。”苍澜挑眉不置以否,瞥了一眼叶天浩后笑得邪魄,指着被鬼鬼黏糊的冷曦道,“冷艳的女人总是勾引人心,却不知在撕掉那层纱后,会是何等的*蚀骨!” 叶天浩微挑的唇一顿,眸光阴鸷的锁着苍澜,微寒,却在看见鬼鬼的脸挨上冷曦手背时再次一缩,更冷,“低趣!” “呵呵……叶总刚才说什么?不好意思光顾看美女了。” “是集团的员工,这次晚会的策划人。”叶天浩毕竟稳重,眉尖一蹙间无痕,云淡风轻的移开视线。 “哦!是的。这美女我可见过,还做了回英雄救美的事迹。叶总你说,我要和她讨个人情了,她会是什么反应?而且还是策划人,我更该表表心意。”苍澜眸光幽闪,邪气中透着股浪荡不羁的风流韵味。 “她只是员工,苍澜先生不必多费心了。”叶天浩本能的拦截苍澜的意向,他极其不喜此时苍澜看冷曦那灼灼的目光,就如一只魇食的狼。 “哦!在我没有和叶氏解除合约前,我不也是叶氏的一员工,员工和员工之间应该是友爱相处的吧!”苍澜唇间的笑靥越发邪魄,眸光一扫凝视在叶天浩的脸上,“叶总,我突然觉得和叶氏合作蛮符合我心意的,給的条件确实是最优越的,要是再加一条就更好了。” 叶天浩扫向苍澜的眸光一沉,怒意奔涌而至,却在瞬间再次将怒意压抑在手指间,捏着酒杯的手发白微抖,冷沉问道,“什么条件?” “她。把她给我,合约就不解了,合约期限可以延长一年。”苍澜笑靥越发妖艳,如一朵绽放的食人花,吞噬是不光光是人,也能摧毁人的理智。 “不可能。”叶天浩想都没想的拒绝,却在触及苍澜不解而探究的目光时,心微沉,他大意的泄露自己的心,随即神色一转正色道,“叶氏集团不会微一个合约而用员工来交换的,所以不可能。原先我还觉得苍澜先生是不一样的,没想到一样的低趣,这样的人我们叶氏也不屑。” “看不出叶总很厚爱自己的员工嘛!不就一个员工而已,既然叶总舍不得,就算了,合约的事情回头跟我的律师洽谈吧!”苍澜笑笑不在意的搁下酒杯,整了整衣服,灼灼眸光透着股坚定不移的果决,似在宣誓他的所有权,也是在挑衅他的底线,道,“你给不给其实没有多大区别,她。我是要定了。” “她不许动!”叶天浩放下酒杯猛的拽住苍澜的手臂,厉声阻止。 “叶总!你这是……”苍澜看着拽住他手臂的手,似乎发现一个极其有趣的事情般,“你不会……想和我抢吧?” 叶天浩蹙眉,沉默,手却没松。 “叶总……”苍澜似乎戏耍般的拖着尾音,那慵懒中透着的邪气让人发狂。 “她、你、不、能、动。”叶天浩字字咬着重音,眸光里戾气更盛,“你要是动她,我绝对会让你后悔。” “呀!这是什么话?叶总,不就是个女人嘛?至于吗?不会叶总对她上心了?还是你们有什么关系,或者……”苍澜的话字字含刺,似乎想一字一刺的刺死叶天浩他才开心,所以每一句话都淬着毒般的刺在叶天浩的心里。 “闭嘴。”叶天浩一手攥得紧紧的,眼瞳抽缩,不断压抑着胸腔里翻腾的怒意,否则他的拳一定先挥在他的脸上,管他是苍澜还是苍蝇。 苍澜不动声色的扫了叶天浩攥紧的拳头,余光再次瞥向不远处巧笑倩兮的女人,妖精啊!真正是勾人心的妖精啊!瞧瞧叶天浩的神色,不用想也知道是被这女*害的,再看那边嬉皮的鬼鬼,苍澜有种心肝疼的痛感。 要说叶家是冷曦的牢笼,那冷曦何尝不是他们的牢笼,不同在于一个是身,一个是心。此时苍澜也不知道是对叶天浩可悲还是对自己可悲,竟然失去戏弄的心思,只能说叶家不足惧,惧怕的是人心。 苍澜挑了挑眉,拨开手臂上的手,轻弹般的弹了弹褶皱,倨傲而睥睨的睇了一眼叶天浩,“让开。” “她不许动。” “她是我的。” “苍澜。” “叶天浩,我说过我做事随心,可你随不了心,不要以为你隐藏的很好,其实最不能动她的人便是你。所以,好好的隐藏原本你该隐藏好的东西,不然你便是摧毁她的祸首,对伤害她的祸首我也会先剁其手足,后摧残之。” 苍澜单手揪住叶天浩的衣领,拉进两人的间距,用两人听到的声音厉声道,说完后随即松手,修长的手指慢悠悠的帮叶天浩理了理揪褶皱的衣领,再次邪魄慵懒,似乎前一秒亮出獠牙的人不是他。 “你。”叶天浩瞳孔瞪圆,似乎无法相信刚才的话,死死的瞅住眼前妖孽般出色的男人,他,她,竟然,他们,“你和她……” “嘘!不是我和她,是我随她,心随她,而我随心。所以,你懂的。” 叶天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应苍澜的话的,只知道那一瞬间他混乱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四周的人物全部消失在眼前,而他脑子里只是回荡着苍澜的话,眼里只有苍澜走向冷曦的身影,一切都抛离了轨迹。 要说冷曦让他的心空,那么苍澜让他的脑空,所有的理智、克制似乎都显得薄落不堪,为何他处在这样步履维艰之地?只是因为他爱了不该爱的人?还是他做了不该做的事? 可以?不可以?终究对叶天浩来说是一个劫数。 苍澜含笑的向心走去,似乎今晚他还没好好的看看他最亲爱的金主呢!似乎他的金主一直没有正眼瞧他呢!似乎那只鬼也该修理修理了,就像用一句话拍死叶天浩一样,对鬼得用行动呢! 所以说鬼怪和妖孽都是天生在毒水里侵泡出世的,他们天生就是将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你能说他们是黑心肠的坏胚吗?不能,因为他们对自己心爱的东西是千万个好。 “能请美丽的人儿跳个舞吗?”苍澜眉眼微挑,邪魄含媚,深深凝视的眸光如一抹荡漾开来的涟漪,每一圈都激荡着说不清的暧昧和蛊惑。 “不行,冷曦你还没有和我跳呢!”鬼鬼伸手剪断苍澜的视线,勾着冷曦的手臂,委屈的眨吧着细目,“苍澜,一边去,她是我的。” “可以吗?”苍澜一手推开鬼鬼隔断视线的手,迎上冷曦清冷的目光,‘可以吗’三个字咬得死死的,一丝漂移的余光都没给鬼鬼,就熬在冷曦的态度上了。 你要是不可以,看我回去怎么闹死你。 “好。”冷曦含着极淡的笑,点头。 “不行。”鬼鬼跳起反对,操,死东西苍澜竟然扯他的后腿,抢他的女神,“不行,就是不行,你就是从我尸体上踏过,也不行。” “请。”苍澜的毒就是踩着鬼鬼不可能的底线,顺便鬼鬼哪里痛他就捅哪处,明知道鬼鬼搞不定冷曦,所以他就站着情夫身份的优势气死鬼去。 我的金主,我的。 苍澜伸手拥着冷曦的腰肢滑入舞池,两人都是风华妖娆的尤物,特别是两人默契十足的舞姿在音乐里翩翩起舞时,那是一个让人流连惊艳的风景,美的是人,艳的是心,妙的是情。 苍澜是一个霸道的男人,只是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他收敛了所有的风华,只是做她身边静候的守护者。可本性使然的霸道依然存在,所以有时候在床事上他霸道,在占有欲上他霸道,只是他隐藏的很好。 但当他眼前出现旗鼓相当的敌人时,他就会张开淬着毒汁的网,间一个毒死一个,毒不死的就捅死,总有一个办法是能清理干净的。 “曦曦!你说我今晚的表现的好不好?嗯?”苍澜贴着唯曼的身躯,嗅着那熟悉香甜的味道,腰间的手收了收,微低垂着下颚。 “不错。”冷曦轻笑,对苍澜过度亲密的贴近避开一分,毕竟着不是金屋,可夸奖还是要给的。 “那今晚试试我买的礼物。”苍澜微热的气息吹拂勾冷曦的粉嫩的耳垂,腰肢的手指细不可见的摩擦着,语调里带着灼热的邀约。 “不要。”冷曦用力的扭了一把苍澜的肩头,蹙眉,他有点得寸进尺了。 “曦曦,我这点小要求你都不能满足我?我可是舔着脸为你牺牲好多的?就一次?”苍澜眉目生花,眸光潋滟琉璃,勾唇一笑的露出颠倒众生的笑靥。 而他邪魄勾魂的眼眸在凝视冷曦的时,穿过跳舞的人群瞥向一边的鬼鬼,那笑越发蛊惑妖娆,如散发出万丈光芒般的耀眼,刺得鬼鬼发疯。 却在鬼鬼顿足发疯奔来抢人时,环住冷曦腰间的手一带一个翻飞的扭转,避开,贴近的两人以无一丝空隙,而冷曦的视线恰巧投在鬼鬼的身上,见鬼鬼要闹场的动作,忙蹙眉冷眸一瞥的制止。 鬼鬼一顿,可鬼到底是鬼,人来疯的厉害,特别是在苍澜风骚的搂着他的女神时,你说这鬼的心里是什么感受,不爽撒!可鬼还是在意冷曦的态度,生生的忍着了。 苍澜这妖孽要是能收敛一份鬼鬼也能熬过去,毕竟不就两人跳段舞吗?他也能和女神跳N场舞不是?可苍澜那妖孽无时无刻不在放毒。 一会轻轻吻过他女神的发丝,一会轻轻嗅着他女神的香醇,一会肆意摩擦他女神的腰肢,操!竟然,竟然,在灯光闪烁下亲吻他女神的唇。 忍无可忍的鬼发飙了,尼玛的死妖孽。 ------题外话------ 后补300字明天看,手机没有电了。 【069】求你别带我走撒 鬼鬼秀颀的身躯急速的蹦起,细目瞪圆,眸光里只有苍澜的唇贴上l冷曦停顿瞬间的静止。 那一瞬间的静止让鬼鬼心生疯狂,不顾,什么也顾不了撒!不顾场地,不顾后忧,不顾人群,不顾一切的要将人给抢回来,因为他生怕一个迟疑他的女神就没了。 鬼鬼的细目锁着冷曦,身影急速的在人群里穿梭,却总是在触手可及时被苍澜一个旋转的舞步避开,一次、两次,屡屡失手让鬼鬼的行径越发疯狂,好几次他直接踹倒几个挡道的嘉宾,而苍澜似乎故意戏耍他般挡着冷曦的眸光,却时不时的给他一个刺眼的笑靥。 “苍澜,你他……” 鬼鬼扯着嗓子的叫嚣声在后一秒却被身后一只强健的手给捂住了,一块沾了迷药的手帕捂住他的鼻口,半抱半拖的将鬼鬼带离人群。 鬼鬼在被捂住的瞬间细目一突,歪头瞥向来人,一见来人的面貌他整个心都沉到谷底,这药鬼鬼知道是让人身软昏迷的药,不伤害身体却能让人睡得天昏地暗。 这可怎么了得撒!我的女神还在苍澜那妖孽的怀里呢!这时不能被带走啊!鬼鬼急,急得全身冒汗,急得眼眶发红,可身子软啊!使不上劲啊! 鬼鬼哭了,想嚎啕大哭,可也没有力气撒!只能泪眼婆娑的看着来人,“我乖乖的,让我在看看我的女神撒!就一秒,就一秒,呜呜……要是我的女神看不到怎么办?忘了我怎么办?呜呜……你别带我走撒!” 鬼鬼的情绪一下不受控制了,一边哭一边看着人群中翩翩起舞的冷曦,每看一眼那泪就滚滚而下,舍不得撒!可,苍澜那混球使阴坑他啊!他算是真正知道了他女神是他金主,真正的大发了。 鬼鬼咬着唇,口里含着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冷曦,冷曦,你看看我撒!你就看看我撒!苍澜那混蛋坑我,你要看不见我了!我的女神啊!我的宝贝啊!我的命要没了啊!” 来人蹙眉看着哭得一塌糊涂啥形象都没有的鬼鬼,半抱着他的身躯微一停顿,摇头,脸微赤,丢脸啊! 来人也知道药性估计鬼鬼也闹腾不了几分钟,所以离开的脚步不快,到是有意让鬼鬼宣泄一般,可他哪里知道早些鬼鬼的神志就有点迷离,却为了保持多一份的清醒,一直攥着手心,指甲掐进肉里钻心的疼,就为了那神志清醒点,期盼他的女神能看见他。 “冷曦,冷曦,你就看我一眼撒!一眼撒!呜呜……可别忘了我撒!别!”可,冷曦的目光被苍澜遮掩着,而鬼鬼的哭泣越发的细小。 来人抱着鬼鬼没有出金都,而是直奔顶楼天台,上了等候的直升飞机消失在夜幕下,不过来人在看见鬼鬼脏兮兮的脸时,暗叹,估计等这鬼醒来,就是末日了。 鬼鬼被带离开其实很隐蔽,毕竟那人伸手矫捷灵敏,是经过专业训练过的特种兵,所以除了鬼鬼抢人引起小范围的疑惑外,压根就是无声无息的。 苍澜在鬼鬼被带离的瞬间笑靥越发妖娆魅惑,眼尾一挑邪肆的笑道,“曦曦,你真香!”随即将怀里翻白眼的女人拥得更紧,眸光穿过她飞舞发丝的看着那精致的脸庞越发的柔情。 一个旋转、一个回眸承载了他多少个日夜的痴守,似经历千难才有今天光明正大的拥抱,珍贵的,稀有的,她是他的,他要将这一刻定格在永恒。 见神戮神,见佛杀佛,他也要缔造出一个给她的国。 …… 夜晚的风透着凉,吹起飘荡的窗帘,却也给燃烧的*带来一缕缕挑逗的风情。一张床两个交织的身躯,交融的欢愉总是如一*灼热的海浪,淹没了时间的流逝,也淹没了彼此的理智。 男人的唇轻柔如羽絮,似膜拜天下间最圣洁的雪,又似吸食人世间最清透的泉,轻轻地拂过每一处凝脂白玉的肌肤,仿佛那便是男人最眷念的港湾。 女人如同一朵绽放的曼陀罗,她的唇能让人醉生梦死,似乎愿意缠绵一生的沉浸在那里,妖媚迷离的神态如藤蔓般爬满你的全身,勾引你,缠绕你,邀约你,一同奔赴着这身体的盛宴。 气息凌乱交融递进,他的身在她身里,她的手在他手里,四肢缠绕,十指交错,浮浮沉沉中一路攀升、一路蔓延,终让那炙热喷洒在彼此的心田里。 许久…… “曦曦!”苍澜身躯侧卧将下颚隔着冷曦的肩头,嗅了嗅,唇角一勾,笑得邪魄蛊惑,眸光如镶嵌着宝石般的温润。 “嗯!”冷曦懒懒散散的不动,仰脸看着某处。 “曦曦!”苍澜再次贴近几分,似乎特享受这样腻歪的对话。 “说!”冷曦冷淡的瞥了一眼,幼稚、无聊。 “说什么?”苍澜狡黠一笑,翻身压在冷曦的身上,手肘支着上半身,“你想和我说什么我都听着,你说。我可是最贴心的情夫,不仅仅满足你的身,还能满足你的心。” 冷曦翻眼,什么她说?明明是他在叫魂的,想想随口问道,“你和鬼鬼很熟?” “第一次主动问我问题哎!”苍澜对冷曦的随口一问的问题很是兴奋,眼眸波光粼粼的,低头连连啄了几个香吻,“是关心我吧!” 冷曦头一扭嫌弃的避开,可身躯被压着躲哪都是被他啄到,不由仰头就猛的撕咬住他的唇,惩罚性的一口,重却也带着酥酥麻麻的感觉。 “我喜欢!要不要再来一下?”苍澜撩拨的用舌勾勒着她的唇,随即卷着她的一缕发丝,斜眸上挑,那股浸到骨子里的邪魄风韵。 “算了,我得回去了。”冷曦拍了拍苍澜*的臀,力道不小,啪一声的响亮,在空荡的卧室里显得格外的*。 “不熟,也不陌生。” “什么?” “和那只鬼啊!” “哦!起来,我真得回去了。” 苍澜侧身单臂支头的看着冷曦起身穿衣,撩拨的理了理发,随即眸光轻佻的上上下下打量冷曦唯美的身躯,特别是那一朵妖艳的红痕着实养眼,苍澜对自己的作品越看越满意,越满意那笑就淫荡,看得冷曦直发憷。 “骚包!”冷曦不由啐了口,转身给他一个优美的背影。 “冷曦……”苍澜的脸上闪过一丝迟疑,却在冷曦回眸看他时,再次勾起一抹潋滟的笑靥,有点言不由衷的道,“真性感,不愧我的金主。” “知道。”冷曦回道,勾唇一笑,那笑极淡却自信,一种冷艳风华的韵味。“走了。” 苍澜看着冷曦,眸光悠悠,似乎每一次都是他看着她的背影,何时他才能陪着她一起转身,何时他才能走进她的心。 冷曦,可不可以不要这样的笑,这样的笑太诱人,如果可以只对我一人可好? 冷曦,离叶天浩远点,好不好? 冷曦,离鬼鬼也远点,好不好? 如果都不好,那么就离我近点…… 这场舞会的成功,让冷曦在大洋商厦乃至叶氏集团有了一个全新的身价,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眸光蜂拥而至,不管哪一种对冷曦来说也都是一个人脉积累的开始。 而叶氏高层也都是人精,直接将冷曦提升为公关经理的新职务,但还留守大洋商厦,并由她受理苍澜解约的事宜,所以苍澜和叶氏的合约也因为这场舞会有了新的转机。 大洋商厦的主管还特地帮冷曦办了一个小型升迁的聚会,聚会还算隆重有好些经理组长都出席了,毕竟冷曦这次的行为可以说是给大洋商厦长脸了,不管来的人是出于什么心态,都下意思的认为冷曦是个不简单的。 “冷曦,恭喜你啊!”张子倩和倪铭一起端着酒杯恭贺,脸上都洋溢着羡慕的笑容,丝毫没有对先前鄙夷的事情尴尬,毕竟都是混的人,那脸皮那心态都是固若城池。 “谢谢!”冷曦淡笑,依然疏离但不冷漠,因为谁都知道在社会上混你就得有圈,不然你永远都的孤身单影,而这圈不管是有利还是有弊,都能在你有心下成为一层保护膜。 “冷曦,我们可不是一般的熟悉了,你老实说,你和那个苍澜是不是有……那个关系?”倪铭一直好奇这点,光想到苍澜那张桀骜邪肆的脸她就心神荡漾,好像勾搭一下,要是冷曦能搭桥那就更好了。 “什么?”冷曦假意没听清楚的挑眉,狭长的眼眸微微低垂,掩饰了眼眸里的嘲讽,“哦,没有,是我们组的鬼鬼认识。” 鬼鬼从舞会离开后就一直没有回来上班,出于感谢冷曦是想谢谢他的,可他的电话总是关机,后想想那只鬼一直都神出鬼没的,便不再联系,估计哪天他乐意了又冒了出来。 不过他和苍澜的关系怕是也不浅吧!不然那傲娇的人能给他面子出席舞会?反正冷曦没有自恋的感觉,不会错以为他是以情夫的身份帮她这个金主的,他们之间的关系没有那多值得掂量的分量。 “那鬼鬼呢?”倪铭东张西望的找人。 “不知道,这两天没见到了。”冷曦耸耸肩,狭长的眼眸四处瞥了瞥,却见另外一边向她招手的汤圆圆而勾唇一笑,“你们聊,我到那边看看。” 看着冷曦离开的身影,倪铭撇嘴暗暗的淬了一口,“有什么好得意的,不就被屎壳郎砸中一次吗?切!谁稀罕!” “你刚才不是挺热乎的吗?”张子倩同样的讥讽的瞥了一眼倪铭,都是吃不到葡萄叫酸的人。 “我那是交际,懂不?”倪铭嗤鼻,扭着腰身向另外一边走去,含笑的迎上其他的经理。 冷曦对她们的话也只是勾唇一笑,毕竟人都这样不是? “冷曦恭喜你啊!你真牛!以后我得抱你大腿,你一定得带着我混。”汤圆圆拉着冷曦的手眉眼弯弯笑得阳光灿烂的,“还有好多经理呢!不过我们的冷曦以后也是个经理。” “瞧把你高兴的,知道是我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呢!”冷曦点了点汤圆圆的额头,笑容里多了份温暖。 “我就是高兴,你升职比我升还开心。冷曦,冷曦,你到公关部做经理,是不是就会有好多的应酬啊?不过我听说在公关部的人都能喝呢?你行不?可是喝酒会伤身呢!冷曦,你能喝也别喝,知道不?不对,你要是不能喝怎么办啊?” 汤圆圆叽叽咕咕的又开心又是不安的,可正是这样的叽叽咕咕反而让冷曦的神色越发轻柔,唇边的笑宛如三月桃花,娇艳可人的。 “就你担心的事情多,哪有你想的那样,你先照顾好自己才是真的。”冷曦揉了揉汤圆圆的发,像揉一只猫,惹得汤圆圆直皱眉的躲闪。“小林和红姐呢?” “不知道,刚才小林也找红姐的,我就看到小林向那边去了,你找甜蜜有事?要不我帮你找去。” “不用,这的东西味道不错,你去尝尝,但不能多吃,知道不?我到那边看看。”可当冷曦看着汤圆圆端着满满一盘时,不由摇头,馋猫。 这两天忙的事情多也没见到杨红,听小林说夜夜拉肚子一直没好,杨红都急得上火了,原本今天她也是不想来的只想在医院里陪夜夜,可大洋商厦好些领导都来了,这样的机会也不多,最后想想也来了,估计这会担心夜夜躲在哪打电话的吧! 冷曦顺着小林走的方向,人没有遇到反而在安全出口处听到细小压抑的声声,很伤心很焦虑,却又捂住嘴的抽泣声。 “金主任,你说的我都做了,我现在不要升职了,你能不能给我些钱,借也可以?求求你帮帮我,我真的急需要钱,夜夜得了急性肠炎,要钱做手术的,你也知道我是单亲妈妈,所以这钱可是救命的。金主任,我真的着急,求求你帮帮我。” 杨红泪眼婆娑,拉着一边冷沉着脸的金华,估计金华也被她扯烦了,脾气有点冲,一把甩开杨红的手,“杨红你脑子秀逗了?我要求你做什么呢?你在胡说就滚出大洋商厦去。钱没有。” “金主任,你可不能这样啊!你只要求毁了回执签名,现在事情这样可不是我的错。” “杨红你瞎说什么呢!” “金主任,你要是不给钱,我就把事情捅出去。”杨红怒急,胡乱的擦拭着眼泪,露出鱼死网破的狠劲。 “杨红,你在恐吓我?你捅啊!你有本事捅啊!我到看看听的人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他们只会认为你嫉妒冷曦抢了你升职组长的机会,可对我有什么怀疑啊?杨红,你这年岁是白活了。”金华冷冷的嘲讽,不苟言笑的死板脸路出狰狞的笑容。 “可是你要我做的!”杨红不甘的低吼,双目赤红。 “有证据吗?没有证据你这就是诬陷。”金华狠狠的推开杨红挡道的身躯。 “金主任,我求求你,我真的需要钱,不然夜夜挺不过了,他就是我现在唯一的寄托了。金主任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求求你了,你行行好吧!”杨红的脸苍白惨淡,狠厉的劲头终究抵不过现实的残酷,留下的还是那没有尊严哀戚的苦求。 “熬不熬得过跟我有什么关系?走开。”金华直径推开杨红离开,看也不看倒在地上哭泣绝望的杨红。 杨红瘫在地上脸色毫无一丝血色,那双红肿的眼毫无焦距的看着某处,动也不动,泪却在无声无息的滚落,一滴一滴的打花了灰色的踏步。 许久,才蹒跚的扶着墙起身,颤抖的手缓慢的整理衣裙,惨白的脸挤出一抹苦涩的笑,深深的吸口气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清了清喉咙轻柔的说道。 “夜夜,今晚有没有听护士姐姐的话……妈妈在加班呢!你不用等妈妈……肚子还疼吗?……。是吗?夜夜真勇敢!……嗯。妈妈知道呢!乖!早点睡。”杨红一挂完电话,眼泪再一次的滚滚而下,可又怕被人发现,拼命的捂住嘴,头抵着墙呜呜的哭着。 许久,神色沮丧的杨红才匆忙的离开安全出口,而一直站在背阴地方的冷曦才缓慢的走出,看着杨红的背影眸光复杂而幽寒。 金华、杨红,真正是想不到的人。 哼!原来还是她太过愚蠢,几天的相处以为现实不是那样不堪的,没有想到原来不堪的不是现实而是人心,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心,她不怪杨红对她的行为,她也不怪金华陷害她的目的,因为那都是人心,她只怪自己再一次做了眼瞎的人。 冷曦重新走进人群,眸光却似有似无的飘忽,神色也是疏离淡漠的,可依然对所有人都笑,可那笑却达不到眼,只有面对汤圆圆时,她的眼眸才有一丝暖。 【070】人心都是黑色的 “冷曦你跑哪去了,你找小林,小林找红姐,红姐找你,你们不会在这聚会躲猫猫吧?很浪费资源的。”汤圆圆一见冷曦忙笑眯眯的依偎过来,还偷偷的捏了一下冷曦的手,咬着耳朵道,“冷曦,我发现一帅哥。” “动心了?你家丁翠翠怎么办?”冷曦笑着顺着汤圆圆眼瞄的方向看,不远处一位侍者正端着托盘穿梭在人群中,身躯修长,笑容不卑不浮,特别是那双有神的眼睛,清澈见底。 竟然是汪寒,他不在金都做保安了?冷曦的疑惑只是在脑中一闪而过,随即笑了笑世界真小,小的不是再一次的偶遇,而是汤圆圆竟然看中汪寒,不过想想这两人的性格还真相配,如果他们有进一步的交织不知会不会成为幸福的一对吗? “不错,圆圆的眼光真好。”冷曦的点头称赞让汤圆圆眸光发亮,不由让她起了捉弄之心,“圆圆是想追吗?要我帮忙吗?” “冷曦,你胡说什么,我就是觉得他帅而已。”汤圆圆小脸发烫,一转身的溜开,却挤在人群里不停的偷看汪寒的一举一动,可在触及冷曦似笑非笑的眼神时,又假装吃东西,好几次都呛住了,这样的她让冷曦轻笑,简单纯真的人真让人身心愉悦的舒服。 直到聚会散场,一直很是热闹,均红光满面笑意盎然的,可那笑意永远都无法显示出人心最黑暗的地方,也不管他们来目地为何,无非就是一个利用和被利用的区别,既然知道又何须计较。 “冷曦!冷曦!”一直到散场小林才扯着冷曦的手,一脸焦虑的不知所措,“冷曦,你看看红姐,也不知道她怎么了,一个人蹲在洗手间里哭,我怎么劝也没用。” “是吗?”冷曦冷淡淡的瞥了一眼洗手间的方向,只是穿起外套提了手包,却没有过去看看的意思,“可能遇到什么事情吧!” “冷曦你……”冷曦的冷漠让焦虑中的小林微疑惑,总觉得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来,平时冷曦的话也少冷冷淡淡的,可今晚似乎更疏离了。 “没事我就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冷曦笑了笑回头叫了声汤圆圆一起走。 “冷曦,那红姐怎么办?她还一个人留在洗手间呢?我们这样走了,是不是不好啊?不行。冷曦你陪我一起劝劝她吧!回头一起走,行不行?” “不了。我还有事。” “冷曦。” 小林看看冷曦,又看看洗手间,随即有些气恨冷曦的冷淡,怎么说他们原先也是一个组的,虽然资料白毁可那也是她们一起尽心尽力的合作,她们的关系不是很好吗?怎么一升迁就翻脸无情呢? “冷曦你怎么能这样?那是红姐呀!为了一个回执签名守半夜的红姐呀!现在她有事,你怎么能那么冷酷的视而不见?就算你升迁做了经理,可也不能没良心啊?”小林不敢置信的瞪着冷曦冷漠的脸,心凉凉的。 良心?这年头良心都被狗吃了,有良心有什么用?就搁在那等别人来践踏吗?她是没良心,因为对某些人不屑有,某些人也不配她的良心。 她原本就不是宽宏的人,她的心很狭隘,所以对背弃陷害她的人,她定眦睚必报,所以别指望她对一个背叛她陷害她的人和颜悦色。 “小林,良心不当用的。”冷曦拍了拍小林的肩。 “别碰我。”小林气恼的一闪身躲开,整张脸红通通的,眼神满是气愤,“冷曦,我还当你是朋友呢,没想到你也是势力的人。哼!”说完跺跺脚的冲进洗手间去劝杨红了。 “冷曦,小林怎么了?”汤圆圆一脸不解的看着冷曦,月牙弯的眼睛微微眯着。 “没事。我们走吧!”冷曦笑笑,瞥了一眼小林的背影,希望她的好不要成为别人利用的刀。 冷曦和汤圆圆是打的离开的,汤圆圆和丁翠翠合租的地方比较偏是一个老小区,月租到是便宜,只是交通不是很方便,每天要跑半个小时才有公车,所以冷曦先送汤圆圆回去,必经她那身体也不能熬,早点休息才能养身。 “冷曦,要不要上去坐坐,翠翠煲的汤可好喝了。”下车的汤圆圆探进半颗脑袋的看着车内的冷曦,笑容暖暖的。 “那是给你煲的,我喝了她还不追杀我啊!好了,上去吧!已经很晚了,明天还要上班呢!”冷曦笑着摇了摇头。 “那好,你路上小心,明天我带汤给你喝。拜拜!”汤圆圆眉眼弯弯的背着包走进小区,嘴里哼着小调,步伐轻盈可见她的心情极好。 冷曦坐在后座看着车外斑斓的夜市,有人说每一间房代表一个家,每一盏灯代表一个等候的人,可那斑斓的楼宇对冷曦来说只是空旷的顾忌,因为她没家,没有等她的人。所以红绿的灯光如流星划过车窗,璀璨却冰冷。 咦!冷曦的身边遗留着一个粉红的画着大大爱心的小本子,一见冷曦便笑了,是汤圆圆快乐收集本,本子不大,手心的大小,也许冷曦是想感受汤圆圆的那份暖随意的翻了翻,发现每一页的角落都画着一个小笑脸,很是可爱。 “姐姐,我进到叶氏上班了,这的前辈都好有爱心哦!” “今天我吃了姐姐最爱的鱼香肉丝,可是没姐姐做的好吃,不过我也爱。” “姐姐我今天新交一个好朋友叫冷曦,就是冷冷的不爱理人,不过她敌不过我最阳光的笑脸哦!” “今天翠翠拉肚了,谁叫她乱吃东西,我现在去买药。” “金都好漂亮啊!姐姐,我的心噗咚噗咚的跳,它也是激动的吧!” “外边的阳光真好,医院的护士姐姐很会讲笑话呢!冷曦还带了好喝的汤,翠翠嫉妒了,说没有她煲的好喝,可我就是觉得幸福。” “姐姐,我想你了!我今天有笑哦!很听话的。” “姐姐,我发现一个帅哥……” 这样零零碎碎的话很多,是从进叶氏上班开始的,还记一些重要的人名、电话、地址很是详细,而大多的话都是对她姐姐说的,估计很想念她吧! 被这样纯良的人思念也是幸福的吧!却不知道这位姐姐是什么样的人物?必然和汤圆圆一样是给人温暖的女人,冷曦的手指摩擦着那一颗爱心,觉得心口暖暖的,浅笑,明天再还给那个迷糊的汤圆圆吧。 冷曦任命大洋商厦公关部经理一职并不是独权的,而有权的依然是许铃许经理,但必须无条件的迎合冷曦的要求,所以她的空降无疑让公关部暗涌不断,而升得太快的弊端导致冷曦在公关一点根基都没有,步履维艰。 打消苍澜解约的事情并不简单,而冷曦也没有想利用那层关系私下找苍澜,即便苍澜是希望的,可冷曦依然公事公办的只用合约的利弊来协商。当然能让叶氏多出点血她也是乐意见的,只是这样小打小闹冷曦也发现没有任何趣味了,到是希望利用这样的案例学习到一些东西。 午餐现在都是汤圆圆和冷曦一起用,小林已经不和冷曦说话了,而杨红更是,却不知道是心理因素还是现实压力,冷曦也不主动招呼,只有汤圆圆那粗神经有时遇到会,热情的叫几次。 “冷曦,红姐出事了!”汤圆圆将自己的食盘移到冷曦的面前,小声道,声音里有明显的担心。 “哦!”冷曦淡淡的回应,早晚的事。 “听说扣押顾客免费礼品,还私自倒卖,要被开除了。”汤圆圆一脸唏嘘的不解,“红姐怎么会这样做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啊?” 叶氏集团旗下所有的VVIP客户在回访的同时都会送上精美的礼品,由于都是高端人群,所以这些免费的礼品也是颇有价值的。 “快吃吧!饭菜都凉了。”冷曦用筷子点点汤圆圆的食盘,自己低头继续用餐。 “冷曦,你现在是经理了,能不能帮帮忙?红姐很不容易的,离婚还带着孩子,没有工作多可怜啊!”汤圆圆嘟着唇,满眼期盼的看着冷曦。 “我只是公关部的经理,还是小小一枚的新人,你当我是什么牛X人群?杨红要真是做了违纪的事情,被开除也是应该的,谁求情都没用。”冷曦搁下筷子看着汤圆圆的眼,一字一顿道,“圆圆,这世道法纪不一定能约束所有的人,但犯法必有被惩戒的一天。所以有胆犯法,就要有足够擦屁股的能力,否则就安稳一点。知道不?” 汤圆圆愣愣的摇头,什么意思?是可以犯法?还是安稳点? “吃饭吧!”冷曦摇头重新拿起筷子,却看见不远处小林一人正缩在角落里,抽泣,很委屈的模样。 “小林怎么了?”汤圆圆也看见了,忙起身,却被冷曦拉住,将筷子塞进她的手里,道,“快吃,冷了对你身体不好,我去看看。” 小林低着头暗暗的摸着泪,这小林真正是个水做的女人,遇什么事情都哭,那泪水是无穷无尽的,这样的人该送到干旱地区降雨去。 “怎么工作餐需要眼泪泡饭才好吃?”冷曦将一张面纸递到小林的面前,伸手将她的食盘拖开,注视小林的眸光幽深深的。 “冷曦,冷曦,呜呜……。怎么办?红姐要被开除了?可是红姐没有私自倒卖礼品,商厦怎么能随便诬陷红姐呢?”一时无头绪的小林似乎忘了先前对冷曦的恼恨,毕竟她也不是记仇的人,只是耿直了点。 “你怎么知道?她说没有就没有?商厦说她是必然是有证据的,还有杨红告诉你她没有?她说没有你就相信?”冷曦实在对小林的眼泪无招,能做的也只是递上面纸的活,安慰人的话说不了。 “就是相信红姐不是做这种事情的人。”小林拧着鼻子抬头,目光灼灼的坚信。 “我也相信。”汤圆圆也端着食盘也坐过来,同样相信的目光。 这样的两人让冷曦无语,她们凭借什么去相信一个人,只是感觉吗?她也想相信可结果呢?有时候连她都觉得愚昧无知也是一件有幸的事,最起码他们活得轻松简单。 “好,你们都相信,可你们的相信有用吗?还是哭能解决问题?”冷曦真想将这来那个女人的脑子敲开来看看怎么长了,这么简单。 “那你说怎么办?”小林泪眼一鼓,看着冷曦,而一边的汤圆圆似乎也浇油般的凑乐,还附和,“冷曦你说。” “吃饭。”冷曦蹙眉,她对杨红现在谈不上憎恨,但绝对的无感。 “冷曦。”汤圆圆嘟嘴。 “冷曦。”小林泪汪汪。 “杨红人呢?”冷曦抹额,狭长的眼眸微微眯着,冷沉沉的,让一边的两人莫明的发冷,以为是天气降温了,哪里知道冷曦对杨红压着一层怒意。 “红姐刚才到金主任那去了。”小林看了看时间,“有半个小时了,也不知道谈得怎么样了?” “是吗?”冷曦笑笑,金华?看样子她们之间还有扯皮的事情,却不知道金华是撑着无聊,还是被人指使找她晦气呢?要是后者指使的人是谁? 可转眼想想能指使叶氏职工,又对她有成见的不多,可真希望是叶家的人,要是叶家的人必然是叶天淇吧!也只有她会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 “那你说说事情是怎么回事吧?”冷曦不想问,但她必须要知道这其中和她有什么关联,现在黑心的人有很多。 “礼品就是前期我们做回访的水晶雕,你到公关部以后这些都是红姐代为保管的,原本准备前天交到仓库的,可红姐家的夜夜生病一时耽误了,昨天那些礼品就没了。”小林三眼两语就说完了,简单、清晰也没有什么弯弯道。 “叫保安部把摄像调出来不就得了。”冷曦见小林和汤圆圆等待的神色,不由好笑。 “调研组的摄像坏了,这么能坏呢?”小林皱眉,绞着面纸。 “哦!那估计杨红没事,你们就别瞎担心了。”冷曦笑着宽慰对面两女人的心。 “真的?” “嗯。现状能吃饭了吗?” “真的?冷曦你确定吗?要是真的就好了。”小林探头过来好奇,也不知道冷曦的肯定有安抚作用,还是小林也这样希望,反而神色舒缓不少,旁边的汤圆圆也是。 冷曦沉默,虽然杨红作为资深员工有路子,能将那些水晶雕换成钱,可毕竟那钱抵不了一份安稳的工作,杨红是缺钱但绝不会刀走偏锋拿自己的工作冒险。 摄像头坏的及时便是破绽,今天杨红面对的事情估计是前期陷害她导致狗咬狗的现状。金华怕杨红闹先下手想处理了她,可杨红一直是沉稳的人,怎么又不会捏着什么证据反要挟呢? 半个小时能发生很多的事情,所以,杨红在金华那停留的时间越长,这问题解决的结果越明确。 而金华正坐在办公椅上看着目光愤怒的杨红,不耐烦的敲着桌面,“杨红,我也是公事公办。” “东西不是我拿的,凭什么开除我?”杨红攥着拳,双目赤红,胸腔起伏。 “证据呢?你没拿的证据呢?东西被你锁在柜子里,钥匙就你有,现在东西没有了,不是你是谁?” “是你陷害我对不对?”杨红像似突然想到什么,目光一闪,瞪着金华。 “我很忙,没有时间和你墨迹,我说了要有证据,空口红舌没有用。”金华冷冽的看着杨红,她的眸光倨傲不屑,就像看一条垂死挣扎的鱼。 “金华,你以为我现在还没有证据吗?你还记得你让我毁了回执约见的地点吗?你还记得旁边有一对在听歌的小年轻吗?很不凑巧他们听歌的时候还录音了,更不凑巧的是,我又遇到他们了。金华你真的想要证据吗?”杨红怒极反笑,目光从愤怒变成了狰狞,一种濒临疯狂的地步,现在她什么都顾忌不了了,她要钱,她也要工作,不然她的夜夜怎么办? “你说什么?”金华唰的起身,整张死板的脸都变色了,声音拨高,横过办公桌一把揪住杨红的衣领,“交出来。” “不可能。”杨红冷笑,任由衣领被金华拽着,得意看着金华变色的脸。 “你想怎么样?”金华毕竟老练心机深沉,随即松手问道。 “我要顶冷曦的位子,那原本就是我的,还有我现在需要钱。”杨红整了整褶皱的衣领,颇为得意的笑,失去了平时的那份沉稳,也没在意金华眼中一闪而过的阴狠。 “杨红你太贪心了。”金华蹙眉,神色阴沉,“我先得确认你录音的真假。” “好。”杨红将手机打开,里面确实有一段录音,却只播放了几秒便被她关了,“这算是证据吧!撤销我的开除通知,钱的数目我回连同账号一起发到你手机上的。” “好。”金华咬牙看着杨红的离开,在门关上的瞬间气急败坏的将桌面上的东西一扫而光,“该死的。” 半晌,金华才拨通电话虚假而恭敬的对那头的人解释,得到的只是一句无用的咒骂声,让金华的脸越发黑沉阴鸷。 【071】最后回眸的机会 杨红的事情在大洋商厦连一个涟漪都没有荡出便无声息的被平息了,到是她被提升组长后让小林和汤圆圆乐呵不少,这样的心情是冷曦无法理解的,就好比人家中大奖那是人家的事情,你外人有什么好开心的?钱能分你? 冷曦接手苍澜的合约也有了新的转机,虽然苍澜的目的是帮衬冷曦一下,可在合约的修改下他也是颇有收益,用冷曦的说法便是,用叶家的钱让骚包越发金贵而已。 白帆的钱如预期的要求一样翻了一倍,只是可惜没赶上叶氏股票低谷的时段,不然也非吃进不少,钱占时冷曦还没想到用途,便再次扔给白帆继续高风险的投资。 对白帆的能力冷曦是欣赏的,有高额回报的同时她也给他高额的分红,算是钱财明细分的合作关系,白帆接过分红时也只是笑笑,那神色自如的很,只是看向冷曦的目光莫名的闪烁,却只说了句,事不可过。 什么事不可过,冷曦没有问,因为在她的眼里已经没有什么是不可过的事情了,有人担心为人处事太过会断了后路,可后路对冷曦来说似有似无的。 路都是走出来的,走不出来的是便万丈深渊。 而对有的人来说事情永远不为过,那是因为她还没达到,叶天淇让金华陷害的事情不成,反而使冷曦升了职,她的心情就像被人架在火上烤一样。 “该死的,没一个有用的人。”叶天淇在卧室里发泄一番,最近她心情越发的烦躁,觉得处处不顺心,特别是和王文彬的关系不温不热的让她抓狂。 “该死的!该死的!”叶天淇整张脸都青红交错的,烦躁的摔了电话,就扯着嗓子喊,“王嫂,王嫂,我的燕窝呢?怎么还不送来?” “来了。”王嫂忙不迭的送上温热的燕窝才抹把汗的轻吁。 “王嫂,我妈呢?”叶天淇喝着燕窝无话找气撒。 “太太参加兰花会了,估计晚间回来用餐。”王嫂低头看着托盘态度很恭敬,以王嫂对叶天淇的了解知道,这小姐还是顺着点好,不然受罪的还是他们这些下人。 “哦。我哥呢?”叶天淇蹙眉,怎么没听妈说啊!早知道在家无聊就一起去参加兰花会了,虽然都是一群太太小姐攀比的聚会,但总比一个人无聊好。 “大少爷上班了。”明知道这问题很傻帽,可也得恭敬的回答。 “上班,上班,文彬上班,哥也上班,连那个狐媚子都上班,一个个都上班。”叶天淇一恼直接将碗重重的搁在桌上,燕窝溅得到处都是,“不吃了,收掉,我要睡会。” “是。”王嫂匆忙的收拾妥当才出去,出门前看了一眼歪斜在床上的叶天淇蹙了蹙眉,神色隐晦不明的离开,一下楼便闪到无人的地方给冷曦打了电话。 “二少夫人,我是王嫂。小姐估计有了。”王嫂压着声音边说,还边注意四周有无人,很谨慎的模样。 “有了,什么意思?叶天淇怀孕了?她不知道?”冷曦手中的钢笔在拇指上旋转,一圈一圈的,狭长的眼眸黑沉沉的,这消息对她来说也没什么用,只能将王文彬和叶天淇栓得更紧而已。 “错不了,小姐贴身东西都是我亲自收拾的,最近还酣睡,神情还奄奄的。”王嫂细细的说了几点,作为过来人一看便有几分数的。 “我知道了,王嫂谢谢。”冷曦轻笑中又随意的聊了些其他的才挂断电话,随即也把这事情抛脑后了。 叶天淇对孩子是期望了,特别是这三年有了念头,却一直没有好消息,这都成了她的心病,平时看她不在意的,其实背地里也不知道看了多少的医生,吃了多少的偏方可就是无用。 好在王文彬对孩子的事情并不是太热衷,毕竟他的心思大多数用他的科研上,有闲情也想的是怎么和冷曦重温旧情。 叶天淇睡了一上午才起身,百般无聊下还是梳洗打扮一番的到京大看看王文彬去,毕竟对叶天淇来说王文彬便是她的天,她还是习惯性的以他为主,整个生活的重心,不管王文彬厌恶还是抵触她都要时刻出现在他百米范围内。 他是她一人的。 午间的京大显得格外的幽静,虽然时不时的走过几位学子交头接耳间的嬉笑,处处洋溢着青春的朝气,这样勃勃生机的景色是融不进叶天淇的眼里。 她总是如一只高傲的孔雀般扬起漂亮的羽毛,炫耀的踩着优雅自信的步伐穿越在来往的路上,时不时的对那些打招呼的人轻微一颔首,有种俯视众生的超然感。 京大许多的师生都认识叶天淇,不是她的身份,而是她的行为,这样的她或多或少也被私下里津津乐道,好的坏的各半,可这些对叶天淇来说只是羡慕的嫉妒。 王文彬有独立的科研室,位于京大西南角,位置不是最中心,但绝对是一个优雅高端的区域。叶天祺熟门熟路的推开王文彬的办公室,可惜她没有提前说要来,所以办公室里无人,这时间估计都去用餐了。 叶天淇拨通王文彬的电话,通了,没接,让她原本就烦躁的心情越发的烦躁,不由狠狠的踢了一下沙发,“连我的电话都不接,作死的吗?” 王文彬这人看似温煦儒雅,其实也是一个严谨的人,特别对待学术上的问题,生活上也有点轻微被迫症,就如他书架上的书都是按字母顺序排列的,又如他摆放的东西有一丝一毫的移动他都不舒服,非纠正好才行。 王文彬的秉性让叶天淇从不动这办公室里的东西,这里的东西对王文彬来说是专利、是机密。而她也有一处特定的休息区域,这样的区域不知是对她的重视,还是隔离? 叶天淇坐在沙发里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王文彬的电话,可就是没人接,原本就对他不放心的心让她极度抓狂烦躁,但还克制住不弄乱这里东西的摆放。 “接电话啊!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叶天淇不断的踱步,手机被她打得发烫,终在她再次拨打时关机了。 “啊啊啊!王文彬,你混蛋!你个大混蛋!你竟然敢这样对我,你等着。”叶天淇气汹汹的,将手里的皮包投掷在地上,但角度没拿捏好,一个反弹竟然被甩到办公桌上,而笔架便哗啦一声倒了。 叶天淇一愣,随即是为解恨一般的将笔架全部扫到地上,用脚踩了踩,方拿起皮包走人。可叶天淇终究是敌不过在意王文彬的心,走出门后又愤愤地的折回来,瞪着地上的笔半晌才弯腰捡起重新放回笔架。 桌上各种专业书籍都摆放工整,唯独一本压在最底部的《江南》散文集让叶天淇一顿,古典藏青的书似乎看了一半被一张书签夹着,叶天淇不由好奇翻开停顿的那页,抽出的却不是书签,而是一张合影。 合影中的男女很稚嫩,青春懵懂的年纪却笑靥逐开的阳光灿烂,金色的阳光洒落在两人的肩头辉映出一道琉璃的光,那光柔和了两人的笑靥,越发显得璀璨闪亮。 “呵!呵!”叶天淇死死的瞪着照片中的男女,捏着照片的手指颤抖着,指甲却用力到发白,咽喉中只能发出急促的声音。 怒急攻心的疼她瞪圆的瞳孔不断收缩发红,整个身躯高频的发抖,照片被揉皱一团,攥紧,揉碎,切齿般的咬破唇瓣,殷红的血合着破碎的怒气冲出胸腔,“王文彬。冷曦。” 濒临爆发的恨意将叶天淇的理智烧成灰烬,怒火升腾,恨意滋生,一遍又一遍的灼痛叶天淇的心,一手攥着照片,一手抠破手心,疼,很疼,更恨。 不管叶天淇是怎样的骄纵,但她骨子里依然有叶家人的冷沉,在一遍一遍看清某着事情后,她依然能压制住那升腾的怒,所以她闭目静静的站在那里屏住呼吸。 终离开后将王文彬的桌子摆放恢复了整洁,却带走那张揉烂的合影,将一颗嫉恨的种子深深的中在心底,任由它疯长般的发芽窜高,等待一个反噬的机会。 在叶天淇的字典里同样也没有背叛和背弃,而她占有的东西即便是她死了也是她的,而她得不到的东西宁愿摧毁也不保留。 …… 清晨阴霾的天空灰蒙蒙的一片,细雨让墓园添了几分清冷的悲凉,静谧的墓园空旷旷的,只有摇曳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某墓碑前早早就有一位伫立的身影静默的站在雨中,黑色的衣裙,黑色的头巾,黑色的墨镜,黑色的雨伞,黑色清冷的眼眸,唯独那轻颤的羽睫落了一层单薄的白霜。 飘飞的细雨浸湿了她握伞的手,丝丝缕缕的汇聚成一条条清澈的水线,垂落,落在青绿的草上,落在泥泞的泥土里。而她只是静默的伫立在那,静静地,外界的纷扰都不在她的思绪里,独那墓张碑里黑白的照片。 黑白的照片,年轻的男人,阳光温煦般的笑靥,却长留在这样清冷之地。 墓碑前放着一捧白菊,白色的花瓣在雨里轻轻地颤抖,不甚娇弱。 “两年了!”冷清的声音似如从冰峰雪顶间飘飞的雨,透着无尽的冷,裹着无尽的恨。纤细的手指轻轻地划过墓碑上的照片,一点一点的勾勒出他的乌发,他的眼眉,他的唇峰,他的脖颈,终停在那,缓慢而执着的画出一条直线,一遍一遍的来回。 “时间真快,一眨眼间都有两年了,两年间我的恨谁来的消?我的情谁来还?你不该早早走的,你走得太轻松,走得太简单。你说,你一死了之的下了黄泉,你让被遗留下的我怎么办?” “为什么?为什么要那样的对我?如果不爱何必当初的纠葛?如果厌弃何不早早放手?可你却没有,你自私的沉沦在自己的私欲里,却将我推进了深渊,让我成了行尸走肉的空躯。” “你说,这样的你,我该怎么对你?即便将你千刀万剐也不足解我心头的愤恨,即便将你挫骨扬灰也弥补不了我心间的创伤。讥讽的是而你安然的睡在这里。” “叶天泽下面冷吗?估计你是不会觉得冷的,因为你必然拥抱着你的爱人吧?就不知道你在下面是否还能享受到攀越巅峰的感觉?呵!” “叶天泽啊叶天泽,我最后悔的便是当初遇到了你,不甘为这样的你放弃我的人生,离开真正爱我的人。” “明年的今天我希望自己不会再来看你,因为我必然解了心间的愤恨,而你才能成为过去。” 飘飞的细雨越下越密绸,冰冷的风吹起她的乌发,发丝在空中飞舞,舞出一道道优雅的弧度,丝丝缕缕中沾了雨的清冷,冷艳睥睨如同她给人的感觉。 萧穆的身影在泥泞的路上留下深浅不一的脚印,也在清冷的墓园里留下一道孤寂的残影,直到消失在雨雾里。 墓园大道边停着一辆黑色豪华的轿车,车窗紧闭,车后座正坐着一位男人,男人的视线一直尾随着那道残影,久久的凝视,直到消失许久才收回那眸光。 “少爷,外边的风冷。”司机看了看车外摇曳的树木,蹙眉担心道。 “没事。”男人的神色带着一丝疲倦的苍白,拢了拢厚实的外套,清亮的声音却透着股温煦的暖。 司机边推着轮椅边打着雨伞,缓慢的向前走,总是小心的观察男人的神色和雨伞的方位。司机的力气很大,即便是十几层的台阶,他也是轻轻地一提,小心的放下,再次小心的观察男人的神色,那关心的恭敬可见男人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男人停留的位置便是有白菊的墓碑,他也是静默的坐在轮椅上,看的却是地上被雨淋湿的白菊,洁白的花瓣沾了泥土,孤寂的停留在冰冷的地上显得悲凉、寂寞。 男人弯腰轻轻地捧起,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擦着每一片花瓣,极其轻柔,极其专注,一点点的擦拭着泥水,眼眸里划过温柔的笑靥,那光似划破阴霾云层的阳光,让清冷的雨有了诗情浓语的雅。 “少爷花脏了,还是用面纸吧!”司机伸手递上一包纸巾,似乎对男人的行为见怪不怪的习惯。 “不了。”男人唇瓣的笑很深,抬头看着烟雨迷蒙的远方,萧索的神情却透着落寞,“这样的机会该没有了吧!” “少爷……。”司机扭头默默的看着男人,眼眶微红,却什么话也说不出。“ ”回去吧!“一声轻叹悠扬回旋,淡淡的情殇,轻轻的优柔。 这样的雨天,这样的日子,冷曦将自己扔在酒吧里,泡在酒海里,肆意而放纵的熬着。酒不会让她醉,却能让她短暂的忘却时间的流逝,一秒、一分、一时、一天,等过了,似乎她的心也能过了。 莎士比亚说,欺人的希望是一个佞人,一个食客;当死神将要温柔地替人解除生命羁绊的时候,虚伪的希望却拉住他的手,使人在困苦之中苟延残喘。 冷曦是相信这样话的,因为她一定不会抱有所谓的‘希望’,她没有‘希望’,如人生、如未来,所以,她看得开,也看不开,甘之如饴的羁绊其中。 外边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整条街道都清冷冷的一片,风吹着雨打湿行人的衣角,吹飞飘零的落叶,却吹不冷某人的心,因为她的心更冷。 冷曦蹒跚的走在雨里,酒精让她行动迟缓,神志却越发的清晰,在看见路人打着伞飞奔中,她会莫明的笑,讥讽的、嘲弄的,随后再次摇摇晃晃的沿着绿化带行走,衣服、乌发都湿哒哒的粘在身上、脸上。 一辆黑色豪华的娇车一步一随的跟着,很慢,很远,却能从摇下的车窗看见后座男人惨白的脸色,和揪心的疼痛感。 何必如此? 多少的难言之隐,多少的痴心痴念,多少的疼,多少的爱,终只是遥遥相随,哪怕那是一个易碎的泡沫,也好比瞬间的天堂。 很想将她拥进怀里,很想为她遮挡风雨,很想轻哝的说我在这里,可推拒开来的路容不得有反悔的选择,只能远远的看一眼,消失在她的世界里,成为一个过去。 冷曦独自伫立在街头,静默的看着车水马龙的车,动也不动,其实她什么也没想,因为没有一件值得她回忆的过往,她也不屑去回忆,只是想站在雨里,任由雨水的冲洗,放空脑子里所有的东西。 一辆跑车飞驰而来,极快的速度溅起泥泞的水浆,嗞一声的急刹车,在后尾随车司机惊悚后的咒骂声里,直接逆向行驶的原路返回,车门一开跃出一道矫捷的身影,路人还没来得及看清情况,就见那身影快速的将路边一女人一掌击晕,扛起,重重的扔在副驾座在,跑车如离弦之箭般火速离开。 而远处尾随的黑色豪华轿车在身影闪出的瞬间,忙让司机停车,后坐的男人同样也快速下车,则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目眦尽裂般撕裂的吼声伴随了一口猩红的血液昏死在地上。 冷曦!冷曦! 川流不息的风雨中似乎不断飘荡了那惊慌失措而绝望悲悯的呼唤声。 ” 【072】变态神经病对峙 浴池,很巨大的浴池,氤氲水汽让整个浴室间迷蒙一片,透明的玻璃,洁白的浴池,一具曼妙的身躯微微蜷缩在其中,双膝抵胸,单臂抱膝,一臂被皮带拴扣着,乌黑的墨发在水中飘荡开来,有种禁欲香艳的视觉冲击感。 浴池边正坐着一个男人低垂的眼睑熠熠生辉,勾唇的笑极其的浮浪,却又透着股嗜血的狂躁,当浴池里女人的身躯下滑一分,他便扯着皮扣用力一提,等她再次滑落下水数秒,他再次一提,这样反反复复中被皮扣拴住的手腕红肿泛着血丝,可昏迷的女人似乎就是不醒,让原本有意思的行为变得十分的枯燥。 男人的眸光围着浴池中的身躯溜溜的打转,终停在双膝蜷缩之间,勾唇一笑浮浪的如恶魔,他探脚下水,用脚指粗鲁的蹂躏女人的腿柱,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深浅的红印,如皑皑白雪中漂浮的红云。 男人喜欢女人精美的脸,流连女人*的口,迷恋女人丰腴的乳,男人是视觉动物,也是暴力动物,当所有感官对女人展开时,他的荷尔蒙便充斥了所有的神经。 细滑的触感似乎让男人流连,从他的脚到他的手,从她的腿到她的乳,乳似罗罗翠叶,新垂桐子,盈盈紫药,乍擘莲房,轻轻掌控玉脂凝香。 男人身躯半倾,鼻尖贴着女人唇轻嗅,眼眸轻佻下视看着手中玉脂凝香,唇瓣间荡起的笑忒浮浪,随即他的唇衔住了她的唇,激烈咬吻,在她的唇上留下深深的牙痕,尖细的凹痕一点一点的。 一声低哝,男人得瑟的笑了,却没有松开唇间衔住的柔软,而是瞪着眼眸看着轻颤的羽睫,对视上那双微有迷蒙不解的眼。 这一觉冷曦睡得很沉似不愿醒来,只有浮浮沉沉的温暖,就如重新回到母胎中被温热的水覆盖包裹肆意畅游,像被浸泡在浴池里。 浑浑噩噩中她似乎看见了那双梦魇的眼睛,熟悉又陌生的眼睛,她伸手想轻触,可从手指间穿过的只是清冷的气流,她转身寻找,拔足狂奔,撕裂咽喉的叫喊,却,无应答。 独,那双溘然而逝的眼眸在遗憾中潸然落泪;独,那颗幡然醒悟的心间在悸动中惆怅悲鸣。是谁?那是谁的眼睛?为何她总是接近不了?却为何总是浮上心头。 冷曦!冷曦! 清冷的气流里轻轻地回荡着这样的呼唤,轻柔的、温暖的、怜爱的,熟悉的低咛,熟悉的气息,将她包裹在温暖的怀抱里,她觉得很暖,觉得心很满,沉沉浮浮的感受那微薄的气息。 一种尖锐带着灼热的撕咬将她拉了回来,对上的同样是一双眼眸,却是浮浪的狂妄,泛着碧绿的幽光像一头猎食的猛兽。 冷曦狭长的眼眸看着贴近的眼眸,定定的出神,瞬间所有被短暂遗忘的记忆涌回,蹙眉,动了动,荡起水波粼粼,微恼。 是他——龙泽。 “你个疯女人还真能睡。”龙泽再次咬了咬红肿的唇,手下用力的捏了捏,十分满意手下的柔软感,瞥向冷曦的神色依然挑剔着,“你在不醒小爷就准备捅醒你,到时就怕你爽得更不想醒过来吧!” 冷曦冷冽的眸光在龙泽的身上扫了扫,随即动了动被拴扣的手腕,蹙眉,抿了抿唇讥讽回道,“你行吗?” 龙泽的心情异常的好,对冷曦的讥讽无动于衷,手指勾着她的下颌笑道,“疯女人你现在可在我手里,你说我怎么折腾你比较有趣?” “请便。”冷曦一扭头避开龙泽的手指,冷淡的环视四周,整间浴室真是勾金描银的极其奢华,却也刻意的移开多余的东西,也就是说,冷曦一米处她能接触到的东西只有浴池。 “在看什么?我的浴室不错吧?”龙泽侧身泡在冷曦的一边,眸光发亮,感受猫戏老鼠的刺激感,“我最近迷上杀人的手段,你说我们要不要玩个游戏?你要是赢了你走,你要是输了留尸,怎么样?” “神经病!”冷曦想都没想回道,不在打量浴室,而是闭目,过分酗酒导致喉咙像被火灼一样的疼,更不愿多说半个浪费口水的字。 “你说,我用这黑色的布蒙住你的眼睛,难后在这纤细的手腕上用刀割破动脉,一滴一滴的血流出滴落,你看不见却听得道,静静的感受自己生命的流逝,一分一分的过去,整个寂静的空间只有滴答、滴答、滴答的声音。” “一滴一滴流出猩红的血液,每滴落一滴都变像一朵盛开的水莲,妖艳异常。直到整个浴池都变成艳红色,一定极美,而我最喜欢艳丽的色彩,红色最突出。” “都说牛奶浴美白滋养肌肤,其实啊!用新鲜的血浸泡更有美颜滋润的特效,你知道不?这可是我的秘方,今天我就要用你的鲜血沐浴,这滋味一定更*。” 龙泽咬着冷曦的耳垂轻声讲诉,一手抚摸被皮扣拴住的手腕,轻轻的用指甲割着,那鬼魅的声音像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魔,而他那双兴奋到发红的眼眸越发的嗜血灼热。 “喜欢吗?你知道我有多想念你这只纤细的手臂吗?啧啧啧!肌肤凝脂玉骨纤柔,等放完血一定更加晶莹玉透吧!我要封存在橱窗里,配上最精美的外框,对见到的人说,这可是一只能挥舞铁锤的玉手,你说,他们会说什么?” “你想表现你的变态,就不能直接动手吗?”冷曦睁眼,似乎极其不耐烦的用腿踢了一下神采飞扬的龙泽,催促道,“你要是还没有准备动手,就先让我起来。” “额!”龙泽一愣,感觉不对,这样的情况不该是被吓得尖叫后痛哭哀求吗?这疯女人是什么神色,急着想死吗?不害怕吗?却还愣愣的问道,“你起来干什么?” “小解。” “啊?” “撒尿。”冷曦冷眼瞥了瞥,“我现在还不是死人呢!吃喝拉撒是正常生理,如果你想在美颜滋润特效秘方里加一泡尿的话,我是不介意的。” “你!你!你个疯女人。”龙泽哗啦一身从浴池里起身,窜了出去,就像浴池里已经还撒过一样。 “喂!真要在这浴池里吗?我不介意的,不过你以后确定要留着这浴池?”冷曦声音拔高,双腿扑腾着水,溅得到处都是水迹,“尿了,真尿了。” “你敢!疯女人。”龙泽黑着脸再次冲进浴室,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窜出去干啥的,只是觉得自己的变态狠不过她的不要脸,果真是个疯女人。 “你想看着我撒吗?”冷曦坐着,狭长的眼微眯,仰脸看着一边提着皮扣的龙泽,神色懒懒的,全身一丝不挂湿漉漉的模样到少了一份冷艳的疏离,多了一份邪恶的狡黠。 “快点。”龙泽用力的扯了一下皮扣,将冷曦坐着的身躯拉偏半分,只要冷曦一撒他就扯皮扣,一停他就松手,弄得冷曦断断续续的发恼,“变态。” 龙泽咧嘴一笑无限的得瑟,扯着皮扣推着冷曦想继续折腾,却没发现地砖上被冷曦扑腾了一层的水,而冷曦似乎早有预谋般在他扯皮扣的同时,脚下一滑,一惊呼的倒下,脚快速的踢在龙泽小腿上,上半身直起一顶,将龙泽撞进了浴池。 “该死的!”龙泽落水可手里依然紧紧的拽着皮扣,所以他倒下的瞬间也拉着冷曦,只是冷曦在地上,他在水里。抹了把湿漉漉的脸,瞪着地上似笑非笑的女人,眼眸霹雳巴拉的冒火,“想逃,做梦。” “哦!刚才我憋不住,撒了些。”冷曦耸耸肩的指了指浴池,笑得邪魅。 “你。你。你。你等着。”龙泽坐在水里一时顿住,似乎能感觉全身一股尿骚味后的一秒,连皮扣也不拽了,女人也不要了,变态也不做了,闪电般的窜出,重重的甩上房门洗澡去。 冷曦还真等着了,没走。接开皮扣,揉了揉被磨破皮的手腕,随手扯了条浴巾的围上,赤着脚的走出浴池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天雨还在下着,估计她昏睡的时间也不是很长。 这间是龙泽的卧室,格局很似浮华奢靡,处处都透着股纨绔孟浪的气息,不过有一面墙放满了各种跑车模型,造型逼真色彩绚丽,如龙泽给人的感觉。 冷曦转了一圈没有发现自己的衣服,估计也被龙泽给扔了,所以她在更衣间找了一件唯一单色调的衬衫穿上,等她收拾差不多的时候只围着浴巾的龙泽也出现了,似乎对还能发现冷曦的身影一愣。 冷曦坐在沙发里,微卷的湿发垂落在胸前,潮湿的水珠在衬衫上晕花一片,若隐若现的丰腴,一双修长笔直的腿相互缠绕,妖媚邪魄。 勾唇一笑间潋滟的眸光只在龙泽的身上停顿一秒,便看着那面墙,纤细的手间端着半杯红酒,慢条斯理的品着,惬意的神色如在自家卧室,“那是你做的?” “?”龙泽一愣,发现在这疯女人的面前他的智商总是跟不上节拍,老是觉得有股气堵在心口,却有无处可发。 “那跑车的模型是你做的?”冷曦指了指墙。 “跟你有什么关系?”龙泽在看见冷曦指的方向,脸又一黑,赌气般的势头坐在一边的沙发里,岔着腿,毫无顾忌春光外泄,估计这会也不拿对面的疯女人当正常人看。 “不是就不是,不过做得不错,我挺喜欢的。”冷曦笑笑,无所谓的收回视线,蜷缩着腿窝在沙发里,这样的姿态又让龙泽不舒服,心情怪异的很。 “你怎么还不走?”龙泽瞪着冷曦手里的酒,是抢过来?还是将剩余的泼她脸上? “不你叫我等着的吗?有事情吗?”冷曦眨眨眼,无辜的抿着唇,幽深深的眼眸还真让人看不出她的想法,但听在龙泽的耳朵里满是调侃的讥讽。 龙泽的脸已经看不见颜色了,你想平时狂妄到极致的纨绔什么时候面对这样的情况,一个软硬不吃的女人,你狠她横,你凶她冷,你无视她藐视,管你是什么魔头禽兽,对她来说什么都不是。 估计这会他要是拿刀捅她,她必然会帮你握着刀柄一起用力,尼玛的疯女人,小爷还真和你杠上了,就想敲开她脑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玩意。 “你是女人吗?”龙泽起身拿过那半瓶的红酒,连杯子都不用的直接喝,居高临下的余光瞥着冷曦。 “你是女人?”冷曦笑笑,搁下空杯,伸了伸腿,很自如的样子。 “我是男人。” “我以为你和我一样。” “哼!” 龙泽似乎很拽很不屑的哼了一声,重新坐回沙发里喝着酒,余光扫着对面的女人。冷曦对他的余光丝毫不在意,只是单臂托着下颌,狭长的眼眸微微眯着,静静的听着雨点打击玻璃的声音。 “我困了。”甜丝丝的女声带着点慵懒的媚腔,让人骨子酥软的感觉。 “啊?!”龙泽口里含着酒,鼓鼓的,眼眸微愣的看着对面起身打着哈气的女人,感觉自己越发像个傻子。 “我困了,我要睡了。对了我的衣服烘干后得烫一下,不然明天穿会有褶皱。要是不会,就让拿套新的吧!我穿的号估计你也晓得。我睡了。”冷曦说完自动的爬上那张大床,随即又像想到什么的道,“这床我睡了,你要是不介意就睡一边,你要是介意,你就到其他房凑合一晚。晚安!” 啊?! 等等! 这是谁的床?这是谁的房?尼玛的疯女人,鸠占鹊巢的理所当然啊!他龙泽是什么?傻逼加傻帽?还是陪睡加客服?我勒了去了! 龙泽口里的酒喷了,眸光火气腾腾,咻的起身,修长的腿一迈就想把缩在床上的女人扔窗外去。 可站在床前的龙泽从没觉得他的床很大,也没觉得这嚣张跋扈的疯女人娇小,可她蜷缩在被子里,在床上压了一个小小的弧度,丝被盖在她的身上,若是你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床上躺了个人。她就是那么小小的一团,将自己缩成最小的程度,她的头埋在被子里,只留下长发,散落在纯白色的枕头上。 龙泽不动了,定定的站在床边看着那小小的一团,脑子里乱哄哄的,也不知道哪个神经搭错线了,竟然他……滚粗的感觉! 冷曦没动闭着眼睛,她心中一片明镜,可今天她不想回叶宅,不想面对满屋子和叶天泽的照片,什么也不想,只想在这阴霾的雨天躲在壳里,舔着只有自己知道的伤口。 就像白昼跟黑夜的区别,心明亮黑夜也是白天,而心阴暗即使天再亮那也是黑夜,索性就一直黑暗更好。 “明天是好天吗?”被子下的声音闷闷的,也不知道是问自己,还是问龙泽,那声音飘得像一缕烟,龙泽的唇动了动,刚想吼一句‘关小爷屁事。’可后一秒便听她道,“好不好又有什么区分。” “有音乐吗?我喜欢轻音乐,悠扬的,能催眠的那种。算了,估计你这样的也没有。” 伫立在床边龙泽一顿,横眉倒竖的炸毛,他这样的是什么样?怎么了?他索性坐在沙发里,喝着酒懒得理她,反正她都是自说自答的。 寂静的卧室只有清浅细微的呼吸声,宁静祥和的氛围让龙泽感觉很诡异,可他又说不出来,觉得哪都不对劲,似乎有什么事情错了,可一时也理不出错误的地方。 龙泽有点烦躁,不停的变化坐姿,可怎么坐都不舒服,明明那是自己的床,可他却不能睡,为什么?自己的床为什么不去睡?那疯女人凭什么占他的床?这疯女人哪来的? 等等!再等等!我操! 抓这疯女人回来是撒气的,怎么就成姑奶奶了?怎么她睡床他守床了?龙泽扒着头发,目光狠戾的一突,疾步准备爬床抢被窝,可当然掀起丝被的瞬间。 “泽!我冷。” 轻悠悠的一句咕哝让他连滚带爬的滚一边去了,双眸爆突,‘泽’?他?他和她有那么亲密吗? 龙太子是个魔头级别的纨绔,也是敢玩会玩的祖宗,可不代表他想被一个看似疯女人的神经病给陷害了,至于陷害的程度用龙泽变态的想法也必然是变态,肯定不是你亲我爱的好事。 冷曦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了,的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亮,而龙泽一手提着酒瓶歪斜的倒在沙发里,松垮的浴巾半遮半掩的盖在脐下三寸,修长的大腿一条垂在地上一条弯曲,健硕高大的身躯挤在小沙发里睡得必然不舒服吧! 对龙泽的安分守己冷曦只是笑笑,似乎丝毫不意外一般,离开时穿的是龙泽的衣服,这地段也没有的士,冷曦沿着马路缓慢的走着,初冬的清晨带着雨后的寒冷,从宽松的衣服里灌进来,可她不觉得冷,因为太过温暖会使人沉睡,只有冷冽才会让人清醒。 【073】记忆烙印的痕迹 阴霾的天将叶宅笼罩在灰蒙蒙的一片里,密绸的细雨飘打在墨绿的枝叶上,形成淡淡的水雾,让原本就灰沉的景色更加朦胧萧索,幽黄的路灯折射在湿滑的鹅卵石上反射出一片白静色。 整个叶家都静悄悄的,连王嫂他们也都在收拾妥当后悄然离开,今天是叶天泽的两周年祭日,叶家没有像正常人家做祭日形式,而只是沉默的用完餐便各自忙各自了,这样的寂静透着无可言语的压抑。 叶天淇陪同王馥梅坐在客厅里,收起了平时的骄纵,不时的拉着王馥梅的手轻声安慰,十分的乖巧,精致的小脸透着股哀凄,凤眼微眯,似乎无限怀恋有叶天泽的日子。 “妈,冷曦怎么还没有回来?不会忘记今天的日子了吧!二哥在的时候多爱她啊!可他一走,她的心就野了。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得我二哥的感情。” 王馥梅沉默的寒着脸,冷曦是她心头隐藏的刺,一个让他们母子分离的女人,是她,都是她,不然她的天泽怎么会离开她的身边,王馥梅的心揪疼着,她的天泽多可怜啊! “妈!你别伤心了,二哥是最孝顺的人,平时你蹙个眉他都要围在你身边嘘寒问暖的,想着法的逗你笑,你现在锁着眉头,二哥一定不希望看见这样的你。”叶天淇蹭着脸,抱着王馥梅的手臂,笑得甜甜的很疼人的模样。 “是啊!就你二哥最会哄人,也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有没有按时吃饭,天冷了有没有加衣服。”王馥梅心口一软拍了拍叶天淇的手,颇为安慰的笑了笑,“我家的淇淇也长大了,知道疼人了。” “妈!我一直都是大人,只是妈总是当我是小孩而已。”叶天淇嘟唇,撒娇的磨蹭一下,凤眼一敛微伤感的叹道,“妈我今天到墓园看二哥了,清冷空荡的让我伤心。二哥是多么阳光喜欢热闹的人,如今连看他的人都没有了。” “淇淇!”王馥梅欣慰的抱了抱叶天淇的肩,目光却冷得刺骨。 王馥梅是个精明的女人,可一样是一个偏袒偏心的母亲,叶天淇的小伎俩一听就知道挑唆冷曦茬的,可王馥梅只会当做自己女儿的无心,所以她越发对冷曦不喜,压抑着一股怒意。 叶天淇埋在王馥梅肩头的脸上露出一抹阴寒的笑靥,随即又撒娇般的拖着王馥梅上楼,“妈,你早点休息,别想太多,你还有我和哥呢!” “就你贴心。”王馥梅慈爱的笑笑,上楼前还看了看时间,脸色又沉了几分。 叶天淇在王馥梅回房后却没有直接回卧室,而是上了三楼在看见叶天浩半关的房门后,悄声无息的转到冷曦的房间,房间没有锁,一尘不染的。 闪进卧室的叶天淇嫌恶的笑了笑,眸光快速的环视一周后,似乎没发现什么她想看见的事物,可现在的叶天淇心里藏着魔兽,一个随时准备亮出獠牙咬死人的魔兽。 套间的格局都一样,叶天淇快速而随意的在卧室里翻找,每翻找一个地方心情都是矛盾的,既想抓到她和王文彬苟且的罪证,又害怕有发现。 有怎么办?没有怎么办?不管有没有她知道她决计不会离婚的,可冷曦这个贱人她更决计不会轻饶的,因为王文彬的心里只能有她,而她到死也不会松手,所以在她死前她一定让冷曦死得更惨。 冷曦是谨慎的,重要的东西从不留在叶宅,不管她的房间有没有人进入,在她的眼里这只是一个短暂停留的地方,所以她认可看中的东西更不会留下。 叶天淇一翻寻找是没有收获的,可她从再次确认王文彬心的今天,就已经不再是原先的心性了,女人的妒忌有时就如一枚核弹,一旦爆炸便是百里方圆尸骨无存的狠戾。 悄声无息的走进,再次悄声无息的离开,叶天淇的眸光是阴森的,可当她回到房间看见王文彬时,她依然是娇美如花的叶天淇,她将所有的毒素都隐藏在阴暗的心底。 “文彬,今晚还要做资料分析吗?”叶天淇柔若无骨的依偎在王文彬的怀里,双手环着他的脖颈,凤眼迷离的嘟着嫣红的唇,使她整个人娇媚诱人。 “嗯。”王文彬不温不淡的哼了哼,手却从她的腰肢出探过拿起一沓资料,推了推眼镜。 “今晚不看了行不行,今天是我二哥的祭日,我心情不好,你陪我聊聊天吧!文彬,你是不是还为那天的事情生气呢?你就别气了,是我不好还不行吗?”叶天淇凤眼锁着王文彬的神色,咬着唇,难得放下她骄傲的性子,有点委曲求全的妥协,这样的她让王文彬神色一顿。 “没有生气。”王文彬笑了笑,毕竟男人都喜欢收起利爪猫一样的女人。 “文彬!”叶天淇依偎的更贴近几分,在看见王文彬的目光流离在资料上,凤眼一敛,声音得越发轻柔,“文彬,你的科研专利申请下来没有?要不要我托人关照一下?叶氏集团已经正式进入地产界了,前几天我还听爸和妈说关于绿化技能的事情呢?好像要引进外资,你要是有专利哪还有外资啊!” 叶天淇是个聪慧的女人,平时她的心智都用在缠人的地方上了,当她发现危情时,不由想到王馥梅对她说的话,男人光靠姿色是留不住,能牢牢抓住男人还要有能力。 王文彬最关心的便是他的科研,当初她就是占了叶氏集团千金之身价才有了和他后期的接触,王文彬有才能,却也有野心,他需要的便是一个天梯。 “哦!叶氏集团有这样的计划。”叶天淇的话让王文彬有了兴趣,对叶氏集团的动向他是关注的,关注的原因有很多,都是隐晦不清的。 “那是,我爸的话还能有假。”叶天淇仰着小脸笑得熠熠生辉,低垂的眼帘却隐匿了几分算计,见王文彬沉默又忙揉着他的胸口,手探了进去,声音嗲嗲的拖着尾音,“文彬,你想什么呢?要不要我托人啊?” “回头再说吧!”王文彬镜片后的目光柔和了点,拿着资料的手托着叶天淇的腰肢,对胸前摸索的手没有反感。 “文彬,我爱你!”叶天淇踮起脚吻上王文彬的唇,整个身躯都娇柔柔的如一滩泥,“说你爱我,一辈子。” 王文彬回答的话被忽视在吻里,两人闭目相拥如火如荼,只是谁又能看清那闭目后的思量呢?总之一场鱼水之欢都是彼此甘愿的一种*的宣泄。 也许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有的不光光是*的沉迷,还有是在相互交易的凭借。 …… 用完餐就回到三楼的叶天浩端着咖啡伫立的窗前看着蜿蜒围墙外的路,时间静静的流逝,可他那张刚毅的脸静默无痕,唯独那颗越发不安的心狂躁着,今年是第二年了,真快。 那年的今天也是阴霾的雨天,倾盆而下的雨似乎想冲洗掉所有的痕迹,却无法冲洗掉那触目惊心的猩红,破碎的肢体,模糊的人面,任由血蔓延了整个支离破碎的车,那一刻烙印在他的记忆里。 即便他将它封存,可也会猛然的跳现心头,一遍又一遍的回放那漫天猩红中惨烈的悲怆和那一句低咛的托付——替我守护她,求你! 托着杯子的手紧了紧,冷却的咖啡沉淀了一份苦涩,在舌齿间残留也只不过是短暂的,而那苦涩永远抵不上心底的酸涩,有一种苦是消殆不了的,那是一种记忆,扎在心间拔不掉去不了,也许到生命的尽头。 卧室外的门没有关留了一道缝隙,走道的灯光透入,明亮和黑暗一线天的分界线,只是明亮处没有拉他出来的人,所以他只能站在黑暗的深渊里看着那明亮之地。 叶天浩便融合的黑暗里,压抑萧索的气息在静谧的空间里回荡,投注在外的眸光幽沉沉的,同样黑得不见一丝光亮,却如磬石之固的伫立在那里。 等。静等。 直到第一道黎明的曙光划破雨幕的阴霾,终,独自静等。 她昨夜没有回来。 叶天浩身躯僵麻可行动上毫无拖拽之态,抓着外套便开车奔出叶宅,一路飞驰而过,想在清冷的街道上遇到想见的身影,一处两处漫无目的的寻找。 路上行人渐多,拥挤的车道无时无刻不在堵车,叶天浩的心越发的急躁,去年他便是在酒吧里找到烂醉如泥的她,为什么今年没有早早去寻,只是因为自己的胆怯吗? 她在哪?她会在哪? 想了许多发现自己刻意的疏离对她了解甚少,明明想的,即便自己躲避一星期,即便自己压抑几年,还是骗不过自己的心,他该怎么办?道德伦理他跨不过,情深痴恋他放不开,他真正的要在这深渊的沉沦吗? 找寻无果的叶天浩停在大洋商厦外,一夜未眠的眼红丝遍布,凌乱的发垂落在额间,俊朗的脸憔悴而颓废,似乎已经找不到遇见的路,斜脸贴在方向盘上看着一个又一个上班的员工,目光凝滞。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叶天浩本能反应的快速接通,看都没有看来电显示一眼,却在对面穿来男声而微微失望,他还能期许什么? “什么?你再说一遍?人现在在哪?”下一秒叶天浩攥紧了手机,油门一踩快速的离开,“你把事情详细的说一遍。” 一通电话让叶天浩的心沉到湖底,冷意从脚底窜到心间,握住方向盘的手微微颤抖着,那双深邃的眼眸散发出一种窒息的恐惧感,似乎早就知道这一刻的来临,却依然无法接受这样的状况。 车如离弦之箭,心如撕裂分割。 “帮我联系詹姆斯,快!立刻!” “陈特助,帮我定最快美国航班的机票,三张。” “王嫂,你和太太说一声,我出差了,短期不回。” 一通通电话打完后,叶天浩已经连连闯了无数个红灯,等下车的时候后脊背湿透透的,那张俊脸的脸惨白一片,唯独双目赤红,疾步奔进医院的腿其实是软的,只是现在容不得他有丝毫慌乱的时候。 等他奔到急救室的时候就见一位同样慌张的男人焦躁不安的蹲在地上,一见叶天浩不安的神色似乎已经到了崩溃的地步,“叶先生……” “亚伦怎么回事?出事了怎么到现在才打电话?还有谁让他回国的?”叶天浩揪着亚伦的衣领,气急败坏的怒吼,指骨发白的颤抖。 “少爷不让。”亚伦低头,轻颤。 “该死!”叶天浩烦躁的扒着头,脚狠狠地踹在白墙上,心里多少知道亚伦是阻拦不了他的决定的,“这不是好好的,怎么恶化了?” “少爷见到冷小姐被人打晕带走,一着急就晕死过去。”亚伦的声音越发细小,好像这才想起他似乎忘记一件重要的事情,当时心慌意乱的只想救少爷,而少爷临行前一再关照不许惊动叶先生,所以……要不是他实在扛不住,这通电话他也不敢打的。 “废物。”叶天浩一听就想一脚踹死亚伦,可想到里面的人生生的忍住了,冷静、再克制,叶天浩攥紧的拳松了紧,紧了松,一连多次才压下心底翻腾的嘶吼声,“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车牌看清了吗?” “晚九点左右,临和路。车是红色法拉利,距离远车牌没看清。”亚伦是个耿直的人,他的心里只有少爷,更是惟命是从的态度,所以叶天浩对亚伦的行为说不出是怒还是气愤。 叶天浩蹙眉沉思后一连拨通多次电话,冷沉的心性在一连串的事情中没有了,只有焦躁不安的来回踱步,直到医生说人清醒了,叶天浩还长长的吁口气,走进急救室。 浓重的消毒味和仪器滴答的声音此时却如天国的芬芳乐曲,叶天浩有种自己重生的复苏感,修长的手指忍不住颤抖的捂住那只惨白冰凉的手。 “你这是何苦呢?”叶天浩磁性的声音透着气恼的疼惜。 “你来了。”床上的男人虚弱的笑笑,空灵的温暖。 “你就那么不想见我?”叶天浩责怪的瞪了他一眼,便坐在床边的单椅上。 “她回来了吗?”男人担心的蹙眉,声音细弱。 “她比你的命还重要?”叶天浩似乎很无奈这样的面对明知道他的答案,可他还是问了这样很傻的问题,随即宽心的回道,“回来了。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那就好!”男人无力般的闭眼,唇间的笑柔和的如皎洁的月光,“她比原来更艳丽了。以后劝劝她别在酗酒了会伤身的。昨天淋雨了也不知道受凉的没有?” “天泽!”叶天浩胸腔间压抑住的那股焦躁在他的话里崩溃,别在关心了,别在说了,这样是何必呢?他知道他的疼,也懂他的心,可现在这般该如何继续,回不去了,早就回不了。 “哥!”叶天泽睁眼看叶天浩压抑的痛,眼角的泪默默的滑落,晶莹剔透。却无法追问他真正想问的,如那男人是谁?如她还恨他吗?如她真的回来了吗?太多……可在面对疼惜自己的哥哥面前,他缄默了。 “飞机票我已经定好了,我陪你一起回美国。”叶天浩起身不在看叶天泽的眼,每看一眼他就如在地狱边缘徘徊的罪人。 “好!”叶天泽缓缓的闭眼,看见便满足了,也许今生是最后一次的任性了,如此也好,可为什么满足里还是有心疼的不甘呢? 叶天浩大步流星的走出急救室办理转院手续,这里的医疗是不足以救治叶天泽了,只有尽快的转到詹姆斯那,他的机会才更多,太多的事情没有松缓的余地。 冷曦。这时的你在哪? 叶天浩攥着拳陪同叶天泽登上飞往的美国的飞机,而同时他也收到大洋商厦那边冷曦上班的消息,这时的叶天浩才全身无力的瘫在椅子里,半天也没有缓过神来。 而冷曦的衣服是在金屋换的,当时苍澜的脸色跟吃了苍蝇一样难看,直接将那套衣服扔垃圾桶里去了,哀怨的瞪着冷曦足足半个小时,要不是冷曦要上班,估计他都演六月飘雪的戏。 “冷曦,冷曦,这周末红姐说请我们吃火锅。”小林在签到处一见冷曦的身影就笑嘻嘻的过来了。 “是吗?”冷曦轻笑,杨红前几日还没有医药费,今个都能请客了,看样子狗咬到肉了,这饭得吃,“好呀!还有谁?” “调研组的几个组长,还有我们组的几人,加你和汤圆圆。”小林现在组里又添加了两人,不算是新人,只是从其他组抽调的。 “行,到时间你叫我。”冷曦摆摆手的离开,今天可是约见苍澜代理律师的时间,公关部很是重视,大大小小的人员都提前准备了,今天要是将苍澜合约的事情解决,那么公关部的成员可是为集团立了大功。 约见的地点是会议室,原本以为只是代理律师,没有想到苍澜那金贵的主也来了,所以谈判的人员从公关部经理提升到大洋商厦的总经理。 ------题外话------ 我着是作死的写文节奏啊啊 【74】合约谈判的失败 空旷的会议室里静悄悄的,坐着的人神色严谨,均目光灼灼的看着对方,似乎那样的气场就如战场中厮杀的角斗,谁躲闪一秒便是输下战场,唯独苍澜眸光游离显得漫不经心的倨傲。 今天是对新合约内容的签订,内容是在原先基础上的修订,叶氏为了在这节骨眼上不和苍澜解除合约也是放了血,所以今天的会面对叶氏集团,对大洋商厦的负责人都是至关重要的。 新合约在双方律师手中,可对方的律师只是看着却什么都不说的静默,让大洋商厦的总经理石磊直蹙眉,不时用眼神示意冷曦,可冷曦也说不清这样冷场的原因。 先前各项条款都是双份协商后修改的,应该没有不妥的地方,可他们一坐就是半小时,合约还是没有签订,是谁都纳闷。 冷曦作为这里职位最低的人,是无权唐突开口询问原因的,可她又作为新合约促成的职员显得攸关重要,在石磊频频意思下,冷曦还是打破这长时间的寂静,“新合约双方看完,无不妥处就请签字吧!” 冷曦说的直接,没有询问的口气,因为不管是合约还是做人你先服软就必然被人捏着鼻子走。叶氏集团是极其不愿修改合约的,要是处在正常时段解约就解约,顶多在开了记者招待会说一个两全其美的借口,可经过信誉抹黑股价跌盘的事件后,叶氏集团是伤不起的。 “有,我觉得新合约还是无法达到我们预期的期望。”说话的是苍澜的田律师,戴着副眼镜,说话抑扬顿挫的。 “田律师,这上边的修改前提可也是你方点头的。”冷曦蹙眉,纤细的手指在某行画着横线,“向这些一部分,原本就是不合理的,可出于叶氏集团友好合作的后期考虑也同意了,这样不平等的合约竟然还不满足,不管前提条件是什么合约也是要讲尺度的。” “冷小姐知道维护一个国际知名明星需要多大的财力和人力吗?”田律师推了推眼睛笑了笑,不在合约内的问题让冷曦顿了顿。 “什么意思?”冷曦的眸光扫了扫一边的苍澜,依然是慵懒的倚靠在椅背上,只是他游离的眸光似乎怪怪的,可又说不出是哪怪。 “苍澜先生所有光环因为叶氏集团不良作风有了污点,这样的污点不是依靠这一点可见的利益而能被带过的,所以作为苍澜先生的律师觉得合约不平等,今天苍澜先生签了这样的合约,就代表认可叶氏集团欺诈的行为。请问冷小姐你认为这样的合约能签吗?合理吗?” 冷曦沉默,这样的话不是她能接的,她也不想替叶氏解释什么。主要是不管她的回答是什么,对方都能反驳,你要说集团没有欺诈行为,就是承认集团无管理能力,所以在商场还是稚鸟的她能做的便是听、学。 到是总经理石磊圆滑,和气笑笑,语气到是坚定道,“苍澜先生,对此造成的困扰我代表叶氏集团感到抱歉,可叶氏集团诚心合作的态度也是不可忽略的,而且苍澜先生也是愿意继续合作的,不然也不会有进一步的沟通,不是?” “照你的话意是我的错?”苍澜直了直身躯,睥睨而不屑一顾的冷艳范。“叶氏诚心?我很有诚心,可叶氏的诚心在哪?我可没有看出来。” “苍澜先生的意思是……”石磊也同样的挺直腰身,目光灼灼,只要苍澜松口就有谈妥的机会。 “我?我只是亲自来看看叶氏的诚心。”苍澜调侃的笑道,看着石磊的眸光少平时的邪魄多了一份威慑的犀利。 无限骚包的卖弄属于他特有邪魄魅力的苍澜是冷曦的印象,就如一戏子时刻演绎他想要的人生,他对你笑,他对你冷,他对你坏,他对你好,千百种的他都是他刻意而为的一张皮,所以冷曦对苍澜从不上心,因为那是他和她的一场戏。 可今天的苍澜是冷曦陌生的,似乎她从来没用心看过那张皮下的内质,或者是披上所有光鲜时的他,一言一行如一王者超然的站在顶端睥睨一切,亲自等待你的诚心。 苍澜的起身,协同随行也一起站起,包括冷曦和叶氏的人,冷曦挑眉的看着对面的苍澜,只是苍澜的目光没有看她,而是看着石磊,那威压的犀利让石磊想说的话都咽了下去,即便在石磊的心目中苍澜只是一个靠皮相的明星,依然对他坚定却质疑的话回答不了。 是的,诚心是什么?后续签约集团是重视的,可集团并没有派遣以为高权董事的人,即便他是总经理在苍澜的是眼里怕也只是一个无关重要的人物 这样突然的状态让其他的人都一楞,怎么谈崩了?叶氏现今给出的优惠已经超出正常代言的费用很多,却依然没有打动苍澜的心,而他口中的诚心又是什么? “苍澜先生!等等。”石磊的圆滑对苍澜的倨傲丝毫无用,只得向一边的冷曦使眼色,毕竟冷曦在他们的眼里是和苍澜熟悉的,怎么样也有点交情,不然怎么会升为公关经理一职?竟然胜任就得出力。 苍澜回头,超然倨傲的神色,不言不语的看着石磊,似乎就在等他的急迫,又似乎漫不经心。 “为了表示叶氏集团的诚心,和给双方深思熟虑的机会,签订新合约的事情可以稍后由我们的冷经理继续交涉,一定能达成双方一致而满意的方案,苍澜先生你说呢?”石磊笑得亲和,可瞄向冷曦的目光却是严厉的,有种你搞不定就滚蛋的戾气。 苍澜伫立在那,捋了捋微卷发的动作桀骜而慵懒,潋滟如丝的眸光凝视着一边沉默的冷曦,统一的制服,披肩卷发盘在头顶,几缕发丝轻抚耳垂,利落中依然妖媚,苍澜的眸光如火如荼的灼热,却也是一瞥而过。 “再说吧!”苍澜扭头先行离开,洒脱不羁的身影让留守在外的女员工各个惊艳,却在看见石磊黑沉的脸色又各个逃窜离开。 石磊的心情确实不好,本以为铁板打钉的事情也砸了,不由冷眼瞪着冷曦,“冷经理这是怎么回事,先前不是都谈妥了?怎么今天就变卦了?你知道这影响吗?不光是叶氏的,也是大洋的,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抱歉,我也不知道。”冷曦坦诚,她还真不知道苍澜推却理由的想法是什么,连她也意外的。 “不知道?这么大的事情能用不知道回答吗?上面还等着好消息呢?现在谁去交代。”石磊拍着桌子,横眉冷目的。 “我会尽快找到原因。”冷曦不会推托,没成就是失败,失败就是有原因,不管是苍澜还是其他都一样。 “我要原因干什么?我要的是合约。合约。”石磊的和颜悦色对的只是高层或者可利用的人,对无用的底层从来都是不假辞色。 冷曦回到公关部时消息已经传遍了,幸灾乐祸的人比比皆是,连许铃看她的眼色都带点讥讽,就像无用的人凭借外力爬上顶峰,终悲惨的跌落谷底。 “我说,不是靠色就能天下无敌的,在这个社会也是讲究实力的,不然都靠美色,文凭用来解手吗?” “什么美色不美色的,就你瞎说,人家平步青云说不定有什么背景呢?哪像你我这样底层人物只能脚踏实地的努力,汗!努力半辈子也只是小职员,这就是现实悬殊。” “不过说到能和苍澜那样的男人有一腿,是谁都甘愿,不管背景还是美色那也是能力,各种羡慕嫉妒恨啊!” “切!就有一腿又能怎么样?还不是玩玩就丢的。要是好,能在今天耍人嘛?集团和商厦那么多人看着呢,要是签约成了,还真有一腿的关系,你就羡慕吧!可成了吗?没。玩的。蠢!” 站在拐角口的冷曦静静的听着她们的谈话,狭长的眼眸幽静无痕的,丝毫不见怒意,只是勾唇淡笑的走进,环视一圈道,“签约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记住苍澜是和叶氏集团签约不是和我,而我的成功与否直接代表整个大洋商厦公关部的形象,所以你们还有闲情聊天吗?” 清冷的声音让议论中的人神色一僵,忙慌乱的找事情做,假装的行为冷曦也只是挑了挑眉,转身走进办公室开始整理资料,将她们的闲言碎语都扔耳后去了。 “田律师你好!我是公关部的冷曦,有时间约见一下吗?对于今天新合约的事情我有多处不解的地方,想请教一下,毕竟先前都是认可的,这样突然的转变我很不解。”冷曦拨通田律师的电话 “冷小姐,实在抱歉,这也是苍澜先生的意思,苍澜先生提前有吩咐,你有任何问题可以直接问他。” “谢谢!”冷曦挂完电话,便将身躯靠在椅子里,头后仰,手指捏着眉心,沉默。 先前的沟通都是冷曦和田律师接触了,所以冷曦也没有觉得什么问题,公事公办的感觉,可苍澜今天的神色不断的在她脑海里回放,哪不一样了? 冷曦不是矫情的女人,想想直接拨通苍澜的手机,可手机一遍一遍的响就是无人接听,这样的情况从认识苍澜开始就没有遇到过,又好似她从来没主动拨打过他的电话,一次都没有。 只是知道不论何时他都在哪,不论是黑夜还是白日,他都在那等候着,安静的存在? 【075】不会在做谁的谁 冷曦怔怔的看着手机,半晌丢开,闭眼沉默。 他是谁?就单纯的只是一个演戏的明星?或者可笑的只是她的情夫?就如此简单?不会。第一次冷曦深信他不是,一个明星能有多大的背景支撑他那样的交际网。 苍澜的交际网有多庞大冷曦说不清楚,但独独一点鬼鬼的能力她就能估计到一些,而他和鬼鬼的相处模式可不是一个明星该有的态度,连鬼鬼的神色也是如此,一个等同的地位。 原本冷曦没有直观的感触,可从她接手合约修改的那天起,她才真正知道他的身价,一个叶氏集团代言人就给出这样的身价,那么其他的呢?是不是依然是一个个天文数字? 而如此的他却是她的情夫,这样的关系不是很滑稽吗?情夫该是一个怎样的存在,不用冷曦深想,也能想个百十种来,那么这样的他做她情夫为何? 钱,估计他比她更多。人,想想他身边可都是绝色。还有什么?没有,他压根不能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可为什么他是她情夫,一个甘愿停留安静存在的情夫。 在叶天泽离开后的日子里,冷曦便在堕落的边缘颓废,肆意的放纵自己的底线,连同心都摈弃的过活。所以苍澜的行为在冷曦的眼里永远不会和真心挂钩,那么是什么目的? 冷曦蹙眉越发觉得酗酒后头痛的厉害,脑子里有一根筋突突跳的疼,问不问?见不见?冷曦迟疑的发现再次面对苍澜她该以何种身份的接触。 冷曦的性格还是雷厉风行的,面对无法解答的问题她还是喜欢面对面的解决,就如她对叶天泽的爱情,爱了就奋不顾身的爱;恨了就决绝厌恶的恨,分了就一刀决裂的分。所以不管苍澜给她的疑问是什么,对现在的她还说也只是几秒的迟疑。 手机无应答后冷曦直接开车到金屋,这也是她唯一知道有他在的地方,对能不能见到他她到是深信不疑的坚信,他不是等她去问吗? 金屋离大洋商厦的车程只有半个小时,等冷曦开门走进时愕然,金屋的装修是浪漫唯美的格调,出自叶天泽的要求,后来苍澜死皮赖脸的住进后,每每停留冷曦就本能的抵触这的氛围,所以都是漆黑无灯的深夜来深夜走。 金屋还是金屋,却添了份异样的感觉,让冷曦有一种穿越时间河流恍然如梦的错觉,他还在这,秀颀的身躯围了碎花的围裙,乌黑碎发下的眼眸温暖和煦,笑声透着空灵的清朗,不时回眸招手得意的显摆他做的美食…… 心莫名的悸动,眼莫名的干涩。 冷曦定定的伫立在那,狭长眼眸弥漫着一种氤氲的晶莹,却在眨眼间悸动的心犹如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紧紧地蹂躏在指尖,疼,锥心的疼,一寸寸被辗转成粉的疼。 那疼让她从梦中惊醒,狭长的眼眸再次凝视时,人还在,却不是他,他是苍澜,他只是苍澜。 苍澜回头看着冷曦,潋滟的眸光幽幽的沉沉的,她片刻的迷离、片刻的情动、片刻的疼痛,一丝一毫的都收入眼帘,邪魅的笑凝结在唇瓣,似乎一个气息那笑靥都能粉碎成埃,飘散在空气里。 “怎么才来?是不是才想起没吃早餐。”苍澜神色一敛,再次唇瓣的笑加深了些,潋滟的眸光如火灼般的熠熠生辉,直径走进拥着冷曦的腰,将下颚搁在她的脖颈间,鼻尖贴着她的肌肤,嗅了嗅,这样的发型真好,可私心里还真不愿意让别人见到她优美的脖颈,“可惜你错过早餐的时间,但你没有错过共进午餐的美好时间。” 冷曦微转头看着身躯微弯的苍澜,眸光闪了闪,不知为何心很烦躁,特别是此时苍澜的身上飘着淡淡的菜香味,让她极度的厌恶,厌恶这种和谐的温馨感,就如等待妻子回来的老公,就如亲密爱人间的哝情漫语。 “苍澜。”冷曦推开苍澜的贴近,眸光疏离的清冷。 “我饿了。”苍澜先声夺人的拉着冷曦的手,直接将她按坐在椅子上,而他随即转身将准备好的饭菜端放在桌前,深邃的五官柔和一片,眼尾上挑的眸光亮亮的,“你尝尝,这可是我最拿手的菜色,保准你连舌头都吃掉。” 苍澜为做饭菜?这样的疑问在冷曦的心头一闪而过,似乎她从没了解过这个情夫,或者说这个人,冷曦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饭菜,迟疑了,似乎那不是一顿饭菜的问题。 “苍澜我不是来吃饭的,关于……”冷曦没有动碗筷,只是坐着看着对面的苍澜,她真正的极度不喜欢这样的相处模式,让她压抑的烦躁。 “你是不是想我喂你?我很乐意效劳的。”对面的苍澜眉眼如勾透着股邪魄,话语未完人已经坐到冷曦的旁边,手里拿着银色的汤勺,汤勺里盛在一勺香醇的鱼汤,“啊!张嘴,先喝口汤。” 冷曦眉尖一蹙还没有开口说话,苍澜就直接将汤勺送进她的口中,眸光如闪亮的碎钻,“怎么样好喝吧?再来一勺。” “我自己来。”冷曦身躯后仰避开,神色顿了顿,不在多说的自己拿起碗筷,低垂着眼帘,无形间疏离的气息越发浓重,连想忽视都无法忽视,可苍澜似乎就没察觉一般,依然贴着冷曦一边坐着,不时的斜眸看一眼,再吃一口,神色愉悦。 两人吃饭都极其的优雅,让人有一种视觉享受的美感,特别是苍澜那双潋滟如丝的眼神,就如一张缀满小星星的网,一闪一闪的耀眼美丽,可每一颗小星星都带着灼热的温度让人同样的忽视不了。 “吃饭。”冷曦斜眸瞥了一眼,鬼知道她自己是哪神经搭错线了,竟然坐在金屋和苍澜一起吃饭,而且还是在不知道该用金主身份还是经理身份的面对。 “嗯。你也吃。”苍澜含着轻柔的笑意回道,有点得寸进尺的贴着冷曦的耳畔吹着气,那热气如羽絮拂过耳畔的飘逸,带着点鼻音的委婉,“第一次和曦曦用餐呢!感觉真好。” “啪!”冷曦重重的将碗筷搁置在桌上,精美的脸一片黑沉,狭长额眼眸瞪着苍澜的眼,灼灼的凝视着他眼里自己的倒影,恼怒的火苗不断的升腾,却无法探知这样的情绪是为何。 只是在内心深处知道她排斥这样的暧昧关系,她可以和他上床,但绝对不允许有其他更深的接触,冷冽的声线如划破这温馨的匕首,“苍澜!” 苍澜。苍澜。没有情感的冷冽声音真的只是她要的距离? 苍澜凝视着她眼中的冷冽,看着她疏离的排斥,他从来都知道她将心冰冻了,也从来都知道要走进她的心很难,所以他安静的等待,就想等待她的褪变。 可等来的是什么?一个又一个不安定的因素,仲夏是,叶天浩是,鬼鬼是,还有许多他不知道的存在,安静的守候真的有用?不,她的枷锁太牢,牢的是她的心从不曾忘记那个她恨的人,哪怕她自己不承认。 有时候苍澜很想直接敲碎那枷锁,将她紧紧地拥进他的怀里,可太过在意导致他举步维艰,做了怕失去,不做也怕失去,胆怯的行为根本就不是他苍澜的风格。 今天没有签订合约有一部分的原因他是被今早冷曦的男人装刺激了,但更大的原因他在意她,他是苍澜可以无所顾忌,但她不同,有一天她是叶氏集团二少的遗孀被公布了,那么和他不清不楚的暧昧关系必将成为攻击她的重创,只有划分一定的界线才是保护她名声的一个方法。 为她做了,为她忍了,为她等了,为她付出许多后他依然不想得到同等的回报,只是不想成为她的负担,可他毕竟是一个男人,一个倨傲霸道的男人,一个有血有肉有心跳会疼的男人。 他很想问她——我是谁?他是谁?他在她眼里是谁?是苍澜?还是情夫?还是路人?可后一秒他又害怕听到答案,因为那答案必然不是他想听到的。 苍澜的手捂住桌边的手,很凉,他的眼看着她的眼,很热。 苍澜下一秒如发怒的雄狮,不管不顾的将她拖进怀里,想就此将她融进他的骨血里。苍澜的唇印在冷曦的唇上,辗转反复的蹂躏,深深地吸允,似乎想将所有的香醇都吸食入腹,可在她抵触的抿唇间松开,凝视着她红润的唇。 “别这样叫我的名字,我会当成你的邀约,而我作为最合格的情夫,会义无反顾的满足你。”苍澜随即邪魄妖娆的笑道,手指一勾散开如墨的卷发,几缕飞舞迷乱他凝视的眼。 “情夫?从今天开始你就不是了。”这样的苍澜让冷曦心口莫名的发堵,狭长的眼眸从他的身上转移半分,“你是你,我是我,如此而已。” “为什么?”苍澜的手收了收,紧贴的身躯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眼眸微眯透着怒意,拖拽的尾音却带着点幽怨,“你的直接很伤我的心。” “你是苍澜,这样的你做我情夫不奇怪吗?” “你是想始乱终弃后抛弃我的借口吗?” “我们之间需要借口吗?” “嗯,需要。” “苍澜!” “冷曦!” “算了,我上班去了。”冷曦无法继续围绕这些没有意义的话题,挣脱苍澜的怀抱转身离开。 “走了?这可是你的金屋,我想该离开的人是我吧!”苍澜斜坐看着冷曦背影的目光犀利而灼热,“要我走就没有什么话要说?” “没有。”冷曦的身形一顿,狭长的眼眸幽深深的,却对苍澜的话找不到回答的字。 “你真薄情。”苍澜起身漫步走到冷曦的身后,食指卷着她的发,一缕一缕的在指尖划过,磁性的声音带着一丝惋惜的纠葛,“可我挺享受做你情夫的感觉,你说怎么办?” “苍澜你到底什么意思?”冷曦转身瞪着苍澜,她不喜欢这样含糊不清的、暧昧混淆的感觉,这不是她和他该有的感觉,在她的意识里分也是利落的事情,没有其他,可苍澜现在给她的感觉很怪,怪到她不愿深想。 “我没有什么意思,就是想你继续包养我。”苍澜顺势将身躯依偎进她的肩窝里,汗,他还是妥协的不愿打破这僵局。 要是有一天他必须离开金屋,那么他一定会放一把火把这里烧得精光,他容不得这再有其他男人的入住,谁都不行。最重要的是他不会离开,离开也一定要和她一起。 “你是苍澜。”冷曦纠结的蹙眉。 “苍澜怎么了?我原本也是苍澜,你也没在意过,不会今天突然发现我更加有魅力了?” 冷曦哑然,是啊!原来他也是苍澜,怎么现在她就矫情起来了,是因为叶氏签约让她疑惑?还是她发觉对他怪怪的感觉? “曦曦,告诉我你在逃避什么?”苍澜拥着她僵硬的身躯,磁性的声音蛊惑的吹进冷曦的耳畔里,如梦呓般低哑的回旋。 逃避什么?害怕什么?没有。有什么好逃避害怕的?没有。什么都没有。 “曦曦,你在害怕是吗?你害怕面对这,为什么?你害怕面对我,为什么?你害怕面对自己的心,为什么?你到底害怕什么?抵触什么?有什么样不可跨越的界线让你逃避?曦曦让我疼惜你,好不好?只是我苍澜。” “苍澜,你瞎说什么呢?我能害怕什么?我会逃避什么?你只是我情夫而已,只是一个床伴而已,你有什么资格来追问这些问题。”冷曦怒斥,狭长的眼眸瞪圆,如被人踩了尾巴的猫,怒不可遏的颤抖。 “情夫?你不是说不是了吗?既然我不是你情夫,那么我就是你男人,你的男人有什么不能问你的,我们的关系可是你自己撕破的。所以今天开始我是你男人,你是我女人。”苍澜勾起冷曦的下颚,眼对眼的瞪着,眸光狂野而霸气,像一匹觉醒的雄狮,锁着属于他的猎物。 “我只是我,永远不会是谁的女人。”冷曦拍开苍澜的手,眸光冷冽的如冰峰雪顶上的冰凌,果决的坚定。 她只做自己,不会在做谁的谁,因为有过一次千疮百孔的伤痕就够了,只有做自己,才能不会让人撕裂而伤害的机会。 “那我便是你的。” 佛曰:这是一个婆娑世界,婆娑即遗憾,没有遗憾,给你再多幸福也不会体会快乐。 苍澜的遗憾便是在冷曦情殇后的遇见,可正是如此的遇见才有他现今的幸福,也许现在的幸福是残缺的付出,可他的心却是满的。一个男人将自己*的呈现给一个女人,这样的情操便是无私无求的,也许没有未来,但他拥有付出过。 我便是你的。 如此简单,你还是你的,我也是你的,不管你将我搁在何处,我只是你的,你一人的,如生死操控的手,他便在你的手里。 这是一个魔障,一个执念,是个无论如何割舍不了的追随。 冷曦的心颤了颤,用一种极其惊悚恐怖的眼神看着面前拥着她的男人,这是众星捧月的男人,这是睥睨尊贵的男人,却对她说出这样的话。 不行。不对。错了。 冷曦挣脱苍澜的怀抱,连连后退,抵触的看着熟悉又陌生的他,似乎他如一个会随时吞噬人的魔怪,稍有不慎便尸骨无存。 害怕了吗?不。在冷曦的认知里她是不会害怕,她只是不愿接受,所以她退却的闪人,只是避开她现在不愿面对的东西。 而冷曦的行为在苍澜的眼里便是落荒而逃,有点可笑的傻气,让他好心情的勾弯了唇角,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消失在车流中的她。 也许直击手法也是攻破枷锁的一个途径。 冷曦的车开得飞快,头又开始突突跳的疼,狭长的眼眸幽沉沉的,车外的景色飞快的后退,可她的视觉神经似乎还停在某一个点上。 突兀的手机铃声划破车内的静谧,陡然的让专心开车的冷曦一顿,在看清来电时,拧眉不接了,手机铃声很有耐心的响着,似乎知道她的迟疑,也给她考虑的时间,所以一遍又一遍反复的响着,直接冷曦忍无可忍又有点恼怒自己神经的前提下,口气很冲的接通。 “说!” “冷经理,我刚才看见有你的未接电话,所以想问问有事情吗?”电话那头磁性而慵懒的声音直让冷曦炸毛。 “……”冷曦握住方向盘,想直接将蓝牙关了,这时问她有什么事情?还冷经理?演戏呢?“恩,关于合约的事情,请问苍澜先生有什么明确的要求吗?” “要求啊!有很多,冷经理是代表叶氏集团和我直接沟通的吗?如果是电话里不方便谈,我们约个时间吧!” “现在说!”冷曦懒得和他演,心情烦躁的很。 “冷经理,其实我也没有什么要求,只是想看叶氏集团的诚心而已,如给我一些特别的福利,配备一些人员。” “你可以直接解约了。”冷曦直接挂了电话,怒视手机。 【076】妖鬼背景的渊源 冷曦回到大洋商厦后的脸一直冷沉沉的,就连平时对她睇冷色的员工也都避而远之,各个心里暗自猜测估计冷曦在苍澜合约的事件上碰了钉子。 整个公关部一片压抑,人人均低头窃语的交谈,生怕一不小心撞到枪口上,对冷曦这个没有启到作用而升迁的人私底下没少诋毁,可官大一级压死人,有意见有想法也只能烂在肚子里。 压抑的气氛不光光覆盖着大洋商厦的公关部,似乎整个叶氏集团都被一层窒息的压抑笼罩着,龙啸天协同多方势力对叶氏和李氏进行打压,有切断他们资金链的势头,同期同行的排挤和暗地操作都让集团处于水深火热之地。 坐在办公室里的叶泉整张脸都阴寒得吓人,直到叶天浩登机前才告知他实情,真正是内忧外患,可叶泉毕竟是经历过商海浮沉的巨颚,睿智冷沉。 股票跌盘导致叶氏集团股票的重新洗牌,但大多数的股份都在他的掌控中,现唯一不可估摸的便是跌盘期间被吸纳5%股份在谁的手中,至于叶翔的暗箱操作获得3%股份对叶泉来说也是一块心病。 叶泉此时所有的心思都用在调度资金和拓展地产上,叶氏集团旗下的商贸资金归拢的操作也得到不少股东的反对,毕竟做生不如做熟,地产是肥肉可那也是外行人看的表明,真正高风险的投资,买房卖房那都是有周期性的,而商贸是人不可缺少的生活必需品。 站在叶泉办公桌前的几位主管简短的汇报了最近动向后,便都大气不敢出的站在那,眉眼间都有点焦虑。 “李氏集团和海外节能绿化的洽谈合作我们不能光等着,有升值空间的项目还是掌控在自己手里才是上策,你们抽出一组对这方面的项目进一步了解后,扩大寻求的对象。” “对于商贸形象维护的活动重新策划,一定要覆盖前期负面影响,活动资金从集团内部抽出,务必隆重盛大。对了,苍澜那个代言人的事情搞妥了吧?” “还没。”一位主管低头回答,暗暗的擦把冷汗。 “不是说今天签订新合约吗?约合各方的条款已经很优越了,还有什么搞不定的?”叶泉阴鸷的眸光冷冽的扫过各主管,让人有种如芒在脊的感觉。“谁负责的?怎么回事?” “是任派大洋商厦公关部负责的,前期都谈的很好,直到今早才有变化,原因是苍澜说叶氏集团没有诚心。” “诚心?”叶泉蹙眉,苍澜这个人他多少是知道底细的,不然当初也不会砸重金聘请他,作为国际大明星的知名度是一方面,更多的是看中他背后的底蕴,谁想会发展到现今被拿捏的地步。“谁负责和苍澜见面洽谈的?” 叶泉作为董事长估计的问题大多都是大方向,下面的细节操控都有人事部和企划部协同,加之叶天浩也是独当一面的商业奇才,所以很多事情他是不过问的。 “今年新晋人员冷曦。” “冷曦?”叶泉冷沉的低垂眼睑。她?最近事情多都快把冷曦在叶氏上班的事情忘记了,就不知道她的升迁是叶天浩的扶持,还是她的能力,当初她可是以得到沿海标案低价为由要求上班的。“你说说她是什么情况?” “冷曦文凭不高只读完大学一年便缀学了,原因不明。工作能力在新晋人员中只属中上资历,可她却和洪少、苍澜都颇有瓜葛,只是后期发展的关系也很微妙。” “等等!”叶泉打断主管的阐述,阴鸷的眼神在听到洪少时微顿,似乎还没有将这号人对上,“哪个洪少?中南海那位的小儿子?” “是。”主管用力的点头,似乎这样才能显出肯定不错的答案,叶泉神色不明的点点头,意识主管继续。 “前期VVIP会员回访的舞会便是她策划的,苍澜作为宴请主角出席了,是在他决定解除叶氏集团合约之后,所以决定提升她为合约递进的人员,人事部直接升她为公关部经理。” 叶泉坐在椅子里沉默,阴鸷的眼眸透着精光,冷沉的神色间细不可见的露出一缕笑意,一连串的人、事都在他的脑子里急速的旋转,形成一张巨大的网。 “苍澜的事情就交由冷曦全权处理吧!不过要求她在一星期内搞定,不然就回到原职。”叶泉简短的交代便埋首其他的工作。 从这离开的主管各个后脊背发凉,原本这小小导火线会烧死一两个主管,没想到风平浪静的熬过了。 叶泉回到叶宅的时王馥梅正冷着脸坐在沙发里,旁边站着刚下班回来的冷曦,她微低头,狭长的眼眸轻垂看着手中的皮包,整个神色恭顺。 “你是叶天泽的老婆,是叶家的二少夫人,所有的行为举止都要有一定的分寸,可你呢?竟然在这样的日子里一夜未归。你说,你是不是忘记昨天是什么日子了?你对得起天泽吗?”王馥梅冷喝,指着冷曦鼻尖的手指微颤,可见她这肚子的气也憋了一天一夜了。 “天泽为你付出那么多,可你呢?连一丝缅怀都没有,竟然在这样的日子连看看他都不愿意,你还有心吗?天泽!我可怜的天泽!你一心一意寄挂的女人心里没有你,可你却为了她做一个弃母离开的不孝子。” “天泽你错了,为了你这样的女人错得太离谱。”王馥梅风韵犹存的脸变得哀戚,看着冷曦的目光透着浓浓的恨意,似乎所有隐藏压抑住对她的不喜,都在此时得到了宣泄。 凭什么她的天泽在生死存活的线上挣扎,而她能光鲜亮丽的站在世人的面前?凭什么她享有她天泽全部的身心,她却不懂得珍惜?她捧在手心里疼惜的天泽算什么?算什么? “冷曦,为什么?为什么是你?天泽为什么遇到的是你?”王馥梅起身揪住冷曦的臂膀泪眼婆娑,拼命的捶打着,一拳一拳的锤在冷曦的心口。 冷曦伫立在那沉默,没有抵制,没有解释,只是伫立在那,其实她更想问为什么是她遇到了他? 疼。很疼。 疼是一个动词也是形容词,不论哪种都是表现一种身心状态的感受。什么样的疼?疼到什么样的程度?对不同的人来说都是不一样的定义。 冷曦的疼,王馥梅的疼,谁又能给她们的疼有一个具体的定义?都疼,都疼的肝胆俱裂,都疼的撕心裂肺,可疼过呢?一样苟延残喘的过活,那疼还在,如影随形的。 “够了!”叶泉厉声冷喝将王馥梅的拉回,转脸对冷曦道,“你先回房,回头到我书房来一下。” “是。” 冷曦僵直着腰身上楼,冷冷的瞥了一眼楼梯拐角口阴沉着脸讥笑的叶天淇,直径跃过时却被她一手拽住,咬牙切齿道,“活该!像你这种不要脸的狐媚子就该早早的滚出叶家。” 冷曦甩开叶天淇的手,狭长的眼眸微眯冷冽而不屑的反讥道,“你以为都别人都像你一样稀罕叶家?” “别人我不知道,到是你这样贫贱的女人都是贪婪无厌的。凭借我二哥一时冲昏头的娶你,不光想霸占叶家的钱,还觊觎得到别人的东西。”叶天淇一想到他们竟然隐瞒原本就相识的真相,那火气腾腾的就想杀人,你说没有鬼才怪,特别是王文彬藏在心里的人是冷曦,就越发不可饶恕。 “冷曦,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叶天淇先行用肩撞开冷曦,强势而高傲的下楼。 “毛病。”冷曦冷哼,和叶天淇的不对盘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眼不见就心不烦。 叶天淇一下楼便围着王馥梅转,好言好语的安慰着,不时装萌卖乖的逗着她,这样乖巧的模样着实让王馥梅疼惜到心里去,左一个淇淇右一个淇淇的叫唤,听得让人瘆的慌。 叶泉在客厅没有停留多长的时间,毕竟王馥梅也是一个懂得克制的精明女人,要不是所有的情绪都压抑到极点,也吧会有先前怒斥的对话,所以稍有发泄便恢复如初,虽然神色还有点不渝,但依然可以高贵慈爱的坐在沙发里和叶天淇谈笑。 冷曦站在书房门口等待叶泉,清冷的神色丝毫不受王馥梅的影响,光这点内敛沉静的心态叶泉就很满意。 “进来吧!” “是爸。” 叶泉的书房冷曦来的次数屈指可数,粗略一打量后便恭敬的站立,低头看着脚尖,似乎很卑微的放低姿态,只是低垂的眼帘下闪过的确实不以为然的冷漠。 “苍澜合约的递进是你做的?”叶泉坐在椅上搁桌看着冷曦,阴鸷的目光锐利而毒辣,似乎有着洞察人心的能力。 “是。”冷曦的回答简短明确,连解释表现的意图都没有,这样反而让叶泉眸光深了深,一个想体现自己价值的人,却不浮夸的表现,不是太自信,就是太沉稳。 “有什么看法?”叶泉挑了挑眉,神色不动的打量。 “苍澜的要求已经超出正常的范畴,收益和成本不成比例,如果可以的前提我到是希望解约的。” 冷曦直言不讳的说法没有得到叶泉的认可,但也没有反驳,毕竟苍澜的价值不光光在代言的利益,所以集团是不会解约,特别是现在。 叶泉挑了挑眼皮,没有解释原因只是告之答案,“集团不会解约。” “我知道。”冷曦微抬下颚轻笑,集团要是想解约哪有现在的折腾,“所以合约我会签订下来,以集团最大利益为前提的签订。” “嗯。”叶泉点点头,他是不会提点冷曦怎么做怎么处理的,而他现在好奇的是那张网,“你和洪少很熟悉?” “洪少?谁?”冷曦对视叶泉的眼,透彻清亮没有一丝假装的疑惑。 “没什么。苍澜的合约多用点心。”叶泉摆摆手让冷曦离开,独自一人在书房下棋,下到很晚。 而冷曦带着一丝疑惑的离开,叶泉不是一个闲得问白话的人,他问出的话必然都多种用意,洪少?姓洪的人冷曦认识不少,可能让叶泉特意上心的人不多,百思不得其解的冷曦将这洪少记住了。 在金屋和苍澜见过面后已经过了三天,苍澜拒绝签约又没强势解约的行为没人知道原因,合约依然没有一丝的进展,整个公关部都焦躁了,连公关部的经理许铃也亲自联系过苍澜,可结果一样都被他经纪人回绝了。 其实这三天苍澜也没在金屋,他也很忙,忙着对付被他强行支走的那只鬼,说道鬼,还真得插一横杆的话。 鬼鬼被带回的第二天便醒了,可迷药的后遗症让他整个人都腌菜似的瘫在床上,动不了,不代表哭不了,这只鬼是会要人命的东西。 堂堂七尺男儿哭起来毫不逊色于山洪暴发,哭得那院子里的首长夫人心儿颤的要死要活的疼,你要问这鬼哭什么?他就横你一眼,继续他的哭,哭红肿了眼,哭哑了喉咙,就是不说撒!你说这不是要急死人嘛? 问那个强行架他回来的人,人家也说不清,就知道为一个女的,其他不详。 头一天这鬼哭岔气的晕死过去,院子里的人以外这事情就过去了,他们的耳朵也熬够失聪的厄运。可第二天这鬼醒来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提着心听着,在被告之他喉咙伤了发不出声时吁口气的后一秒,各个都想死。 你说,这区住着多少贵人,安静、森严、威仪的地,可一早就有一超声大喇叭在哭丧、哭魂、哭混蛋,哭天、哭地、哭苍澜,惊天地泣鬼神炸得一群人七窍升天。 “身既殁矣,归葬山阳。人生苦短,岁月蹉跎。生有命兮死无何。魂兮归来,以瞻山河!身既没矣,归葬山麓。天何高高,风何肃肃。执干戈兮灵旗矗。魂兮归来,安守亲族!” 这样的曲目24小时的回放不带停歇的,搞得一群人直接想撞墙死了算了,可这只鬼的行为谁敢拦,你拦你死,你不拦也死,生生的折磨啊! 好伐!这样的日子也是有尽头的,也不知道鬼是发善心了,还是他自己也听厌恶了,第四天整个院子恢复平静,静得让人不敢喘息,生怕一个呼吸把鬼给招来。 你想一个能闹腾捅破天的主突然安静了会是什么样毛骨悚然的感觉,就像一只看不见的手在你背后摩擦,阴冷森寒的冷意。这样的静还不如闹呢,最起码你知道有人和你一起受罪哈! 鬼鬼是真的静了,静得有点木呆,在外人的眼里便是丢了魂似的呆,双眼红肿无神,口齿不清呜咽,没有了灵性的精致娃娃啊! 夫人看不下去了,哭她还能知道他在闹,闹她还能带耳塞,可现在怎生了得,不是挖她的心肝吗? 夫人是谁?洪珲首长的夫人。鬼鬼是谁?洪珲首长的独苗子。 说道这鬼可是首长夫人十年盼来的金疙瘩,当年怀胎十月一胞双胎,大的生下就夭折了,独留下这一金贵娇养的鬼,人称‘小儿’,你想这灵气的鬼得多宝贝。 真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好在这鬼聪慧,人家学习他在玩,可每每成绩都是前茅,而且这灵怪懂得笼络人心,这区各个疼惜谁不喜爱啊。 你想,这样的鬼突然木讷了,你叫夫人怎么活?不是生生拿到捅夫人的心窝窝吗? 夫人拉着鬼鬼的手,一个劲的摸眼泪,“我的心啊!我的宝啊!你到底是咋了?你和妈说,妈都依你,可你就别捅妈的心窝窝啊!妈心疼。你要哭,就哭撒!你要闹,就闹撒!你就是捅天了,妈也帮你。”夫人哭得是揪心的抽泣,哪还有仪态万千的威仪,只要她的鬼好好的,啥都行,真正是宠上天的鬼。 遗传基因真是不可小瞧的玩意,你说鬼鬼那哭腔哭调的能闹死个人,原来也是学的上梁风范,谁能想一个首长夫人也是玩哭的大仙。 鬼鬼能亏待自己?亏谁也不会亏自己的主,这不折腾人来发泄被坑的气愤吗?他不知道苍澜那混蛋是怎么说他的,竟然协同他妈妈一起把他弄回来。 鬼鬼坦诚的接受事实,可一肚子的坏水的他怎么也要闹个人仰马翻的吧!现在闹也闹了,哭也哭了,原本他也以为玩过疯过这事情也就过去了,可他一歇气脑子就想他女神撒! 女神有啥吸引他的?他也想不明白,就是想得难受,就是想得闹心,心里空荡荡的缺角撒!冷曦对他也没有好眼色过,可他一想冷曦的眼神就欢喜,比做百件坏事都有回味。 这可怎生了得?鬼鬼觉得自己要死了。 “妈!我要死了,呜呜……我真要死了,我心里空荡荡的疼,妈……妈我是不是要死的前兆啊?呜呜……我想我女神撒!也不知道她忘了我没有?也不知道她好不好?呜呜……妈,我的命没有了,真正的没了,我的命现在拽在我女神的手里了,可我女神不要我撒……” 鬼鬼扑在夫人的怀里哭得肝肠寸断的,这模样吓死个人,夫人一脸惨白,什么话她都听得,唯独不能听要了她小儿的命。 现在这金疙瘩一声又一声的没了命,这比要了夫人的命还催命,鬼鬼哭着嚎嗓子,夫人唰唰的掉金豆子,这一大一小的哭声差点引起国乱,连看军事演习的首长都屁滚尿流的奔了回来。 大事啊! 是大事,首长都搞不定的事情能不是大事件吗?洪首长围着一大一小直揪发,原本就稀疏的地中海更加明亮了,好在首长毕竟是首长,一通电话招来坑鬼的苍澜。 洪珲见到苍澜的第一句话便是,“我家小儿的女神是谁?立马给我找来。” 女神能找来吗?屁!苍澜想雪葬的心都有。其实苍澜和鬼鬼都不是好鸟,说好听点是苍澜比鬼鬼圆滑,说难听点是苍澜比鬼鬼阴险,不然鬼鬼也不会被他坑了。 “洪叔,你也别急,鬼鬼这性格就是野,哪有什么女神女鬼的,定是在外被叫回来他的心情不舒服,过两天就好了。要是洪叔不放心,我和他聊聊,定然没事的。”苍澜笑得乖巧,在长辈面前这些妖鬼狐怪都懂得夹着尾巴做人。 “行,那你快进去聊聊,这小儿从小就和你亲密。”洪珲有种大喘气的感觉,面对家里的母子比他上战场还艰辛,洪珲相似解放一样挥着手,迈着外八字躲灾难的闪人了。 苍澜和鬼鬼都是发小,可以说是穿一个开裆裤长大的,这片区谁不知道这两号人物,不是他们各自的背景,而他们的行径。 鬼鬼是个祸害,苍澜便是个叛逆。一个军家世袭,一个政界新贵,明明都是红顶子的娃,却各个不愿走这条庄康大道。 苍澜熟门熟路的走进鬼鬼那层小楼,只见四周警卫森严,却也寂静无声,唯独只有风吹过树梢发出的沙沙声,这样的地方让你很难想象前几天能播发出喧哗刺耳的招魂曲。 只能说有鬼的地方,就有鬼迹,一切皆有可能。 【077】情感撕裂的面对 小楼坐向朝南外墙通体透亮玻璃,就如童话中的水晶屋,在阳光的折射下发出七彩琉璃的晶莹美感,只是可惜水晶屋里住的不是公主王子,而是一只鬼。 鬼鬼四仰八叉的睡在一张大床上,床对面的单椅皮质沙发里坐着一位神色慵懒,举止优雅的苍澜,苍澜似乎很享受坐在那的角度,室外的阳光大幅片的洒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就如某女娇柔温暖的身躯。 苍澜单臂拐着下颚,翘着修长的腿,如喝着下午茶静品人生的高贵公爵,冷艳华贵。上挑的眼眸邪魄慵懒,凝视床上的人时,唇角微勾,透着股让人窒息的诱惑感。 “我操,别这么色眯眯的看着我,我心里有人。”憋不住气的鬼鬼一跃而起,顺手操起床头柜上的某物砸向苍澜,管他是死是伤的,先撒了气在说。 “怎么不演戏了?”苍澜戏谑的笑了笑,修长的腿就地一蹬连同沙发一起滑到一边,更贴近玻璃几分,灿烂的阳光在深邃的五官上镀上一层淡淡的白色光晕,使他那张脸越发的邪魄深邃。 “苍澜你真不是个东西,枉费我当你兄弟多年。”鬼鬼盘着腿坐在床上,细长的眼眸幽幽的发出淬毒的光。 “朋友是用来利用的,兄弟是用来出卖的,这观念很好。” “别墨迹,你把我女神藏哪了?”鬼鬼现在心心念念的便是她女神,也不知道苍澜这东西有没有嚼舌他的坏话。 “她是你的?”苍澜嗤之以鼻的瞥了一眼,扭头看向窗外。 “难道是你的?”就像被人戳中后心的鬼鬼怒视叫嚣,现在谁也别肖像他的女神,是他的,他一人的,谁肖像他就捅死谁,包括面前的苍澜也不例外。 苍澜没有看鬼鬼淬毒发狠的神色,轻叹,她不会是谁的谁,你想拥有只有依附,不管她现今的现况是否强大独立,结局都一样,她只是她自己的。 凭心而论,长这么大苍澜从来没有嫉恨过一个人,恨到骨髓中的恨,他的仇恨他都会在下一秒以数百倍的报复还给。可一个死人你怎么面对?叶天泽在苍澜的心中便是该下十八次地狱被剥皮抽筋放血剁碎煎炸油烤的杂碎。 “鬼鬼,你别去闹她,她不是你的女神。”苍澜潋滟的眸光透着一丝恳切,定定的凝视着某处,唇角弯弯柔和的腻死人,“她的艳丽她的疏离只是将自己层层包裹枷锁,其实她没有你看见的光鲜,她拥有一颗千疮百孔的心,那颗心被她冰封,所以她的冷不是你眼里的酷,只是一层创伤。鬼鬼,她不合适你,她也不是你的女神。在她迷失的路途中,你和我谁都不是她的谁,所以请你别在去闹她。” 苍澜磁性的声音飘荡在空间里,沉淀、浮起、跌宕,如一条时间的河流,淳淳流淌中有太多情殇的委婉凄楚。 苍澜的话,苍澜的眼,苍澜的心,这是鬼鬼认识的苍澜吗?是谁让他如此,竟然让他如此的转变,鬼鬼被刺疼了,怔怔的望着如妖孽般的男人,不信、惊惶、压抑,一瞬间有一物从心底破壳而出,那是不甘。 “苍澜,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了解我的女神,她是我的。我的。她只能是我一人的,苍澜,你就是坑我千百次,我也能上天入地的找回我的女神,你想都别想。”鬼鬼直直的站立在床上,指着苍澜的手指发白颤抖,叫嚣的声音都是颤的,细长的眼眸红得滴血。 没有什么比此时鬼鬼的心复杂,苍澜对他来说是一个重要的存在,可冷曦呢?她的存在对现在的他来说就轻了?不。可能以他控制不了的存在在疯长着。所以当两者相互抵触时,鬼鬼的心是乱的,不管怎么乱鬼鬼都不甘苍澜的优势,他比他更早的发现了冷曦。 凭什么他以优越者的姿态站在他的面前指责他的幼稚不懂?凭什么他来决定他是否适合站在她的面前?凭什么?啊?他是鬼鬼,心系冷曦的鬼鬼。前一刻不懂情爱为何物,后一刻便已尝到百种滋味。 “鬼鬼,你确定你自己吗?”苍澜走进一步,微仰着下颚看着居高临下的鬼鬼,潋滟的眸光微不可查的闪过一丝精光,漫不经心的疑问,却不等鬼鬼的回答,再次一字一顿的问道。 “你的喜欢能持续几天?你的坚持能维持几天?几天?只是几天的余温,鬼鬼你的喜欢永远都是短暂的热度,可她的身边不需要漂浮戏耍的人,例如你。” “你真正用心的了解过她吗?你站着她的角度想过吗?你没有,你只是自私的在意自己,只是你自己,这样的你她需要吗?不会。你不会是她身边停留的人。” “喜欢只是一种轻描淡写的口语,但爱却是深入骨髓的心灵,我可以为了她放弃我一切,如人生、信仰、三观,这便是我对她的情感。鬼鬼别在心里鄙夷我的话,你比谁都了解我的认真。” “鬼鬼,面对这样的我,你还坚持她只是你的吗?当你偏执的认为她是你的时,你就失去站在她身边的资格,鬼鬼,这样你还坚持吗?”苍澜笑得自信妖娆,如一个巨大的发光体透露出无与伦比的光芒,那光博大灼热,丝丝缕缕中却也带着锋芒的尖锐荧光。 鬼鬼细长的眼眸眨了眨,似乎有一样不可忽视的感觉从脚底蔓延到全身,那感觉很奇怪,冰冷的刺骨又灼热的烫人,反反复复的游走四肢骸骨,让他不能动弹。 室外的阳光大片大片的洒落,辉映在苍澜离开的身影上,辉映在直直站立的鬼鬼身上,阳光该是温暖的和煦的,可这一刻鬼鬼感觉不到,四周空旷的寂静,只有他心跳的咚咚咚声。 苍澜的话不断的回旋重播,每一遍都撞击在鬼鬼的心口,每撞击一次心口就隐隐的疼,为什么疼?因为他的女神不是他的,因为他不配,谁配? 吸收一世天地灵气聪慧的鬼鬼突然间愚笨了,被绕进一个出不来的怪圈,怪圈里有许多黑线,一根根交错复杂的线都层层叠叠的寄在一起,融合在黑暗的幕布下。 等等! 鬼鬼的细目闪了闪霞光四射,那光像撕破黑暗的巨剪,咔嚓一声麻利的剪断所有的黑线,独独留下一地的残痕,而他站在怪圈的顶端张扬跋扈的笑着,笑得鬼畜无害的空灵,却在笑声戛然而止间变成淬毒的寒刀。 “苍澜,你真正不是个东西。” 鬼鬼站在楼梯的台阶上看着苍澜,细目点点碎光,聆听着悠扬的钢琴曲在一楼回荡,苍澜坐在那十指飞错,跳跃的音符流畅紧凑,丰满而强劲的视觉感,让人激奋澎湃极其富有冲击力。 “二分十秒。鬼鬼你退化了。”苍澜眉眼未抬,十指在键盘上画上优雅的句号,勾唇一笑间潋滟如画般的邪魅生辉。 “说说你的金主。”鬼鬼坐在楼梯台阶上,修长的腿直直的伸着,脚尖轻轻的摇晃,有点随意的模样。 “冷曦?呵呵……妖精一样的女人,冷酷无情的女人。”苍澜颇为得意的瞥了一眼不远处的鬼鬼。 “屁!”鬼鬼嗤鼻冷哼。 “好了,我走了。”苍澜起身优雅的踱步到鬼鬼的面前,弯腰拍了拍他的肩笑道,“不管怎么说,鬼鬼,我还是那句话,离她远点,不然……对了洪叔说,最近部队招人。” “苍澜,你又出什么馊主意了?”鬼鬼跳起细目瞪圆,拽着苍澜的后衣领怒道,什么部队招人,部队哪年不招人啊!“你等着,你有种给我等着。” 鬼鬼一溜烟的上楼,不时传来霹雳巴拉的重响声,楼下的苍澜只是耸耸肩的笑笑,理了理衣领的褶皱优雅的离开,出来几天他的金主也不知道缓过气没有? 啧啧!他的日子也艰辛啊!守个自己心爱的女人不容易啊!前打狼后拦鬼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他出头的日子。 鬼鬼在苍澜离开后依然被关在小楼里,只是也不知道是苍澜的劝诫的作用,还是他自己妥协的关系,鬼鬼彻底老实了,乖得像个娃娃,看得夫人天天眉开眼笑的欣慰,人前人后的‘小儿!小儿!’的夸。 洪家就这么个金疙瘩,洪珲在苍澜隐晦的意见下也确实觉得鬼鬼娇养了,缺了点男子气概,不然哪有男儿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作风,加之回来的几天那秉性野的厉害,真正的想将他送部队里强化强化。 鬼鬼哪里是受人控制的,要真栽在部队里几年,他的女神都跟人家跑了,不行,绝对不行的。 人执着于有,佛执着于无。一念地狱,一念天堂。人有信念而强大,鬼鬼是也。 鬼鬼狠,直接坑来一枚弹,炸了一花园。所以当鬼鬼从那院里逃出来的时候,整个区都被包围了,几层警卫、几层武警、几层特警、层层包围,不知道的以为这重地有恐怖分子侵入动了国根,知道的直操你娘的骂人,不,骂鬼。 中南海那被一只鬼搞得腥风血雨的是后话,苍澜回去后正是叶泉限定冷曦签约时间的第五天,固当大洋商厦公关部的许铃再次打进电话后,苍澜让他的经纪人转达了他的意思,他要的诚心早已经和叶氏集团总经理叶天浩沟通过了,所以要签订可以,但由叶天浩亲自来。 这样的消息一传到叶泉那,连叶泉都拧眉了,忙电话询问了在美国的叶天浩,叶天浩一口否定苍澜的要求,宁可解约也不给他所谓的诚心。一时间苍澜和叶氏合约的事情成了僵局,而冷曦作为合约的递进人反而显得无关紧要的存在。 冷曦不接手苍澜的合约反而显得无所事事,毕竟她在公关部存在的意义便是那合约,所以在许铃刻意下有一些工作不会分派给冷曦的,到是让她成为公关部有职位无职权的孤影。 如此冷曦也不甚在意,毕竟拉拢人心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再说有的人心需要拉链投资,有的人压根就不需要,只是你站在那职位必然有敷衍趋势之人。 下班后的冷曦没有回叶宅,只是打了通电话给王嫂告知同事聚餐会晚点,和婆婆王馥梅关照一声,王馥梅的态度冷曦隔着电话不知道,到是路过听到电话的叶天淇讥笑的嘲讽两句,冷曦挂了电话摇头不在意的笑笑,便和汤圆圆一起走进一家装修简约的火锅店。 这样的天气和几位好友聚在火锅店涮羊肉喝啤酒是一大享受,腾腾的热气扑面而来,晕花了彼此的眼,看人也透着几分朦胧,有种脱离现实压力的纾解感。 等冷曦和汤圆圆到的时候人还没齐,只有杨红和石云先到了,汤圆圆本就是天真到粗线条的人,对石云对冷曦的抵触视而不见的热衷,叽叽喳喳的说着她的话题。 冷曦也只是淡笑的回应一两句,而石云直接高傲的仰着下颚理都不理,听烦了也会蹙眉说道,“汤圆圆,你这张嘴巴是怎么长的?天天磨牙,还能吃东西吗?” “磨牙和吃东西有什么关系?石组长,我不会唉!要不你试试?”汤圆圆反话当问题,瞪着清澈的眼一脸的好学,气得石云直嘀咕‘脑残’。 “冷曦,你在公关部还好吗?我听说苍澜的合约还没有签下来,没事吧?”杨红趁机和冷曦聊着天,关心的看着冷曦。 “嗯!我只是递进,真正还是要看集团上面的意思。”冷曦不冷不热的接着话题,狭长的眼眸在杨红的身上扫了扫,现在的杨红依然成熟稳重,只是升职加薪的她越发透着股自信。 “也是,大方向还不都是上面人的态度,我们这些底层人物都是做着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有功劳是上面的,有错误就是我们的。”杨红颇有感触的摇头,目光盯着某处幽幽的。 “杨红就你感叹多,那是你,不是她,人家现在可是经理喽!”石云冒着酸水嫉妒的不得了,就不知道冷曦走了什么好运,估计还是那张妖媚的皮吧!这样一想石云看向冷曦的神色又鄙夷了几分,“也不知道能熬几天。” “石云,你说什么呢!”杨红扯了石云一下。 “夜夜最近还好吗?上次听小林说他泻肚子,以后可要注意点,小宝宝可娇气呢!”冷曦轻笑的勾了勾唇,看着杨红说道。 “没事,小孩子都这样,已经好了。”杨红笑着回道,丝毫没有停滞的神色,似乎那天她绝望的哭声只是一场梦。 冷曦听完也只是笑笑的转移目光,和一边的汤圆圆小声交谈,没多少时候小林和其他的组长也纷纷到了,一时间大家都祝贺杨红的升职,气氛到也热闹。 大家吃吃喝喝的话也多,都是借着机会发泄,可那发泄也是有水准了,不是一为的诉苦,而是借机表明自己的劳苦功高而不得志,这样的话题总是能得人心,也能表现自己。 冷曦一直静静的吃菜听着,原本她来就是想探视一下杨红,只是失望了,杨红从出卖她时就不在是那个红姐了。现实让人懂得隐藏本性,更让人学会欺骗利用。 聚餐的时间前后一共三个小时,分道扬镳的路从不会交织,冷曦还是送汤圆圆回家的,只是黏人的汤圆圆似乎还没有从热闹的聚餐兴奋点回神,死活拉着冷曦到她的家坐坐。冷曦一见时间还早便也同意了,毕竟面对天真的汤圆圆也是一件让人享受的事情。 汤圆圆和丁翠翠的租房不大,很紧凑也很温馨,彩色的墙鲜艳的布艺装饰,每一件都是她们自己做的,朴实的温暖感。其实冷曦梦想中的家便是如此,小而暖,有她有他就足够了,只是那是一个梦,这样的梦已经离她很远很远,远到无法触及。 “冷曦,你坐,你坐,你想喝什么?”汤圆圆搁下包包便像蝴蝶一样围着不大的房间里里外外的转悠,一会找椅子,一会找杯子,随即拍着脑门在烧水。 “别折腾了,我坐坐就走。”冷曦自己接过电水壶,看汤圆圆做事情会得心脏病,吓的。“丁翠翠呢?还在兼职?” “嗯,她一天兼五份职,忙得像陀螺,我劝也不听,等她回来你帮我说说。”汤圆圆嘟着唇,瞄了一眼墙上的猫头鹰挂钟,又笑道,“还有两小时就该回来了。” “我劝她能听才怪。”冷曦对劝丁翠翠可没自信,也不是说对她,她对任何人都不会劝诫才对。 冷曦转悠的眸光柔柔的,在这有一种身心舒爽的轻松感,随意的站着窗前看着外边晕暗的路灯,时不时有几对嬉闹的路人走过,时不时能听见河东狮吼的余波,市井平凡的真实感。 “你住这几年了?”冷曦后背贴着窗户看着窝在摇椅里舔唇的汤圆圆笑问道。 “一年多,我姐姐走后,我就和丁翠翠搬到这来了。”汤圆圆眯了眯眼,很舒适的懒样。 “你姐姐?”汤圆圆的姐姐不是第一次听闻,对这样人好奇不奇怪,因为她在汤圆圆和丁翠翠的心里是家,是美好生活的目标。 “对啊!我姐姐,冷曦,你等等我给你拿我姐姐的照片,我姐姐可是天下最温柔美丽的女人,不过你也很美,真的。”汤圆圆急匆匆的起身,像似献宝一样的开心,明明自己的姐姐在心目中是最完美的,可她还是会用单纯的心维护身边的人。 对这样的汤圆圆让冷曦的心暖暖的,狭长的眼眸柔和得如一汪春江水,波光粼粼的泛着晶亮,妖媚里透着纯美柔和的风韵,此时的冷曦也很美,美得明亮动人。 汤圆圆姐姐的照片是一张5存封膜的彩照,被她小心翼翼的收藏在一个皮质的笔记本里,而笔记本放在床头的抽屉里,估计每天醒来睡觉都会看一看吧! 汤圆圆捧着照片如同对待一张稀世的珍宝,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摩擦照片,月牙的眼儿亮晶晶的,嘴巴里还小声嘀咕着,“姐,这我是跟你说的冷曦。冷曦这是我姐,怎么样?漂亮吧?她可是我们院里最美的人哦!你看看!” 照片在汤圆圆的手中摇摆,光灯在照片上来回的反光,让人看不清照片上女人巧笑倩兮的容颜,可只是一个反光的焦点却让冷曦的瞳孔收缩,全身僵定不能动弹。 汤圆圆丝毫没有发现冷曦眼眸中的震惊,边说边将照片平平的送到冷曦的面前,一根手指还点在照片人的额头,“看,这就是我姐……” 汤圆圆后期说了什么冷曦一句都没听进去,她的眼只锁着照片中女人,女人很美,真的很美,她的美不在突出的五官上,而是美在一种沉淀的韵味上。 是她! 这世界上会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人嘛?不会,即便是一卵双胎也不会一模一样,就如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树叶。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她? 不会错,即便这个女人化成灰烬她也不会认错,这个让她坠入万丈深渊的女人,就是她的出现赐予了她千疮百孔的心,就是她的出现让她知道门第悬殊的悲哀,就是她毁掉她人生中情感的信任,可是…… 可是她怎么会是汤圆圆的姐姐?怎么会是一个孤儿院长大的女人?是不是哪错了?她不是某地产大亨的千金小姐吗?不。不。不。不可以。不可能。 冷曦的心如被绞碎的泥浆,混沌不堪,全身的气息不断的剥离,就如掉在冰窖中一样通体的冷。 冷曦僵硬的转动眼珠,怔怔的看着天真纯美的汤圆圆,心口堵塞得她生疼,胸腔中奔腾着太多的叫嚣,可她却发不出一丝的声音,只是感觉全身在抖,很冷。 “汤圆圆你姐叫什么?”最后一丝的力气问了最疑惑的问题,就如面对一根救命的稻草,能承载她,也能撕裂她。 “我姐姐叫汤小惠。”汤圆圆眉眼弯弯笑眯眯的,小心的将照片再次收回到皮质的笔记本里。 呵! 呵! 汤小惠! 【078】错综复杂的疑问 【078】错综复杂的疑问 是的,是汤小慧! 冷曦的身躯不受控制的颤抖,通体的冷,狭长的眼眸猩红一片,贝齿死死的咬着唇,撕破见血,可她不觉得疼,只是知道她一松开,口中溢出的必然是叫嚣的愤怒。 天大的讥讽,天大的嘲笑。 还有什么比面对这样的真相让她悲愤欲绝的?错了。都错了。所有的恨都恨错了根源,原本以为她的清贫才丢了和叶天泽的爱情,所以她嫉富,她不在相信爱情的存在。 可真相是什么?叶天泽爱上了一个同样清贫的女人,呵!原来爱情是存在的,只是不是她的爱情。她算什么?一个不堪的存在体?一个被践踏的可怜人? 该笑?该哭? “冷曦?冷曦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冷曦惨白的脸色吓得汤圆圆慌了手脚,小手摸摸她的额头,又扯扯她的手,所有的动作都小心翼翼的惊慌。 “别碰我!”怒从心生,下意识间冷曦嫌恶的挥开汤圆圆的接触,冷冽的瞪着汤圆圆那双纯美的如水洗般清透的眼,看着她的泪珠扑簌簌的掉,这样的眼冷曦受不了,真正的受不了。 冷曦退后,避开汤圆圆再次惊慌的拉扯,疏离冷冽的看着她。 “冷曦,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汤圆圆颤抖着唇,一脸不明所以的慌乱,心思单纯的她哪里想得到她一张照片带给冷曦的打击。 冷曦一秒都无法停留,风一样的冲出这个给她短暂暖意的小屋,不管身后发出细碎呜咽声有心脏病的女人,她只想离开,离得远远的,因为她不知道她下一秒会不会变成一个残酷的恶魔,在纯美的汤圆圆面前撕破她心目中完美姐姐的嘴脸。 幽暗的走道如吞噬人灵魂的阶梯,每下一踏她便离地狱更进一分,她的心就被撕裂一分,疼已经无法形容现在她*感,她只知道周身的空气越发的稀薄,一股压力不断挤压她的身躯,窒息感在体内急速的蔓延,似乎这一刻冷曦已经到了无法呼吸的地步。 当她瘫软的坐在车里时,身躯已经瑟瑟发抖,不是冷,是怒、是恨、是气,一个竭斯底里的情绪,而所有的情绪都是对她自己,那种的汇聚成一股不甘的抵触。 为什么这样对她?为什么?你叶天泽有了心爱之人,可以直白的告诉她,她会放手,因为这样的爱她同样的不需要,可是凭什么将她当傻子一样的拴在叶家?凭什么?就凭一纸婚约的证书?呵! 叶天泽你真正是个混蛋!混蛋! 就连同现在手中的手机也在嘲笑她的愚昧可笑,抖动的手怎么也拨打不出那一通不甘质疑的电话,掉落、捡起、拨打、掉落、冷曦激愤的捶打着方向盘,头抵着,手抖着。 终拨通时,她颤抖的嘶吼着,“你在哪?你在哪?!叶天泽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们叶家为什么这样对我?说啊!难道是因为我当初相信了叶天泽的爱情吗?这样的我有什么错?啊啊啊!” 手机从冷曦的手中滑落,沉闷的落地声,泪却顺着眼角流下,点点滴滴的晶莹,每一滴都冰冷刺骨。她以为她的泪早已在空寂的夜里流尽,原来没有,此时的泪为了谁?只为可笑的自己。 愤恨不解的疑问夹杂着细碎的呜咽声从手机传到那一头,听的人心同样的绞痛,却无法站在解说的立场给她回答,他只能静静的伫立在窗前看着病床上的人,静默。 时间在沉默中流逝,叶天浩耳边的手机发烫,他没有放下,只想告诉她,冷曦,我在这。可,他在的地方太过遥远,有时即便他站在她的身边,依然还是遥远。 爱是什么?恨是什么?真的只是单单的一种心性的喜乐吗?不。是人心所向的本。 爱,爱得廉价不堪。恨,恨得决绝不耻。 这是冷曦。 爱和恨都能泯灭人的理智,但同样也能激发人的心智。 捶打心口来纾解窒息感的冷曦瘫软的靠在椅背上,微仰着下颚,轻瞌着眼帘,眼角的晶莹风化在漆黑的夜幕里,一抹嘲讽的笑靥在唇瓣间荡开,艳、媚、冷。 可。 当冷曦接受这样的真相时,也会同期冒出很多不解的疑问,叶天泽爱的人是汤小惠,却不愿和她离婚,并在他生前就立遗嘱,一个不到三十岁的男人竟然早早就立了遗嘱,还是给他不爱的女人?是因为愧疚吗? 不可能,要是愧疚就该早早放手,只要叶家提出离婚,她必然是清身出户,对叶家没有丝毫的影响。可当年叶天泽宁愿早出晚归也没有提出离婚,这样的行为对他爱的汤小惠就公平了? 如果说车祸导致叶天泽的遗嘱没及时修改,那么后期叶家就应该想方设法处理了她,却同意了她占有叶氏8%的名誉控股权,并享有高额分红的盈利,那么叶家的态度不是很反常吗? 汤小惠是一个引子,让她想到叶家,可叶家又让她想到汤圆圆。对,汤圆圆。汤圆圆在叶氏上班,即便有心脏病也得到了最好的工作调动,那么是不是说叶家早就默认了汤家姐妹? 如果推测汤圆圆手术的钱是叶家出的,这样爱屋及乌的心态为什么不给汤圆圆更好的生活?而汤圆圆的不知情又是什么状况?最要的一点便是叶泉和王馥梅是重利的人,会这样持续好心的对待一圈清贫的人?真正这样的叶家哪还有门第之见? 所有的态度和问题都显得矛盾,不由让冷曦疑惑她在叶家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她在叶天泽的心中又是什么样的地位?一样汤小惠在叶天泽的身边是个什么角色?她在叶家又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这样的疑问让冷曦莫名的纠结,明明感觉这就是一根很明确的线,可怎么也理不清头。 冷曦双手蒙住脸,用力的揉了揉,狭长的眼眸再次睁开时猩红的血丝隐退少许,依然干涩的厉害,心情却冷静了,重新捡起手机看着闪亮的屏幕。 “叶天浩,你在哪?我想见你。”冷曦清冷的声线如冰封雪地的冰凌,冷得刺骨,冷得平静,似乎先前的失控是另外一个打错的电话。 “在美国。明天回去。”叶天浩的声音带着疲惫的低沉,显得沙沙哑哑的,蹙着眉转身离开病房,却没走几步就听到冷曦简短的要求“我要见你”后便挂了,让他怔怔的看着手机半晌。 冷冽疏离的她总比竭斯底里的愤恨好吧! 冷曦挂了叶天浩的电话,便快速的拨通程峰的电话,“程先生你好,我是冷曦。” “冷小姐非常高兴能接到你的电话。”程峰的谈吐永远都是铿锵有力的干练,即便是恭维也没有一丝卑屈感。 “帮我调查一对姐妹,我会把资本资料传你,我要近五年全部的资料,要多长时间?” “那要看调查人的背景了。” “一对孤儿院长大的姐妹。加急!” “四天。” “好。价格还是按原先的定价。这之后我还想请你帮我调查一个美国电话号码,我想明确的知道谁在用这个电话,是谁定期和王馥梅保持联系,他们是什么关系。” “没问题,出境业务,价格提高3%。”程峰做事利落,所以对酬劳冷曦也从不在意,他开口就表示有能力给她最满意的结果,能用钱解决都是简单的事情。 等冷曦挂了程峰的手机,长长的吁口气时才瞥见车窗外不停绞手咬唇显得惊慌不安的汤圆圆,那张纯美阳光的小脸还挂着泪痕,神色纠结而迟疑的看着冷曦。 这样小鹿迷茫般的汤圆圆再一次让冷曦心堵,她知道她没有错,可是现在的她面对不了,她的暖对她来说是致命的创伤,是不断揭开伤痕的利器。 冷曦发动车子离开,看着镜中不断缩小的身影,看着她弯着膝蹲下抽泣的举动,这时单纯简单的她不会知道为什么前一秒被视为好友的冷曦会以冷漠的神色远离她。 晚归的丁翠翠拥抱着伤心的汤圆圆惊诧不以,汤圆圆是一个阳光体,即便再疼她也是含着笑的面对,这样伤心的哭泣只有她姐姐离开的那天,可今天? “呜呜……。冷曦不知道怎么了?突然不理我了,她好冷漠好冷漠的看着我,翠翠,冷曦不要我做朋友了,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她疑问的哭泣被风吹散,只残留了黑夜的清冷。 车飞速的行驶,风被卷进打开的车窗发出巨大的鼓动声,冷风如一张张锋利的薄刀,每吹拂过一次都让脸皮如割切般的疼痛,这样的疼灌着冷,从眉心窜到脚心,通体的冷。 冷曦回到叶宅的时间很短,可她却停留在大门外看着围墙外探出的树影,摸索中抽了根烟,点燃,星星火火的光在森寒的夜里显得格外的亮。 一根、两根……冷曦闭眼后仰的依靠在椅背里,吞云吐雾般的感受烟给她带来的沉浮飘渺感,烟丝的味道是一种极其特别的回味,浓郁时呛你心肺,清雅时勾你魂魄,不论哪种都是一种寄慰时的享受。 【079】无法挽回的决绝 冷曦站在车前看着不断从她身边路过的行人,卷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头,风吹过,几缕发丝遮掩精致的脸庞,狭长的眼眸清冷幽深,如一汪不见底的寒潭,静静的站在那看着机场的进出口。 不多时身躯伟岸西装笔挺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俊朗的五官带着点疲惫的紧蹙,深邃环视的眼眸同样的黑沉,紧抿如刀锋的唇在看见远处的身影时,微微勾了勾,一闪而过的笑,成熟稳重的气韵。 “等了很久!”叶天浩提着简单的行走,隔着一米的距离看着冷曦,心微微的疼了疼,她的神色一见就不好,整张脸微微发白,狭长的眼眸红丝遍布,一夜未眠的疲惫。 “我来开吧!”叶天浩拦下想开车的冷曦,好在冷曦也不想过多的坚持,谁开到点就行,说真的她从叶宅开到机场,闯了对个红灯,那注意力一点也不集中。 叶天浩的车速不快,很平稳的速度,其实他在美国的几天也是心力交瘁的,一边关注叶天泽,还要远程叶氏,昨天一接到冷曦的电话想都没想就定了最早一班航机回国了。 心终究还是寄挂的。 冷曦安静的坐着看着车外飞速倒退的景色,沉默,似乎已经过了昨晚濒临失控的情绪,静谧的车里还残留着淡淡的烟丝味,透着股迷情的颓废感。 叶天浩也沉默着,只是用余光注视着冷曦,破皮的红唇嫣然欲滴衬得那脸苍白无血色,浓密的羽睫轻垂落下淡淡的阴影,反而添加了一份飘渺的美感,越发像一团捉摸不透的雾。 “汤圆圆被转到仓管是你安排的吧?”冷曦还是看着车外,清冷的声音无一丝波动,却让人冷得发颤,“叶天浩,你知道或者帮衬了多少的事情?” 叶天浩转脸看着冷曦的侧脸,没有否定也没有明说,只是点了点头,深入接触的问题现在他还不想说,可能在她不知道是前提下能不知道更好,即便他当初的决定是错了,可这样的错误已经持续了两年,何必在揭开面对新的问题。 “说说汤小惠。”冷曦的话很空洞轻缓,却带着果决的逼迫。 “她不是一个重要的人。”是的,在叶天浩的眼里她从来只是一个过客,估计在叶天泽的心里也是吧,无关她是谁,只关她当初存在的意义。 “那谁是?你确说她不是一个重要的人,也是,她对你不重要,对他是重要的,连死都在一起了!可她对我来说却是重要的。” “汤小惠原是叶氏集团的新员工,被分配到天泽的部门。”叶天浩看着前方,沉稳的声线沉沉的,似乎在介绍一个员工而已,无关其他复杂的关系。 “日久生情了!呵!”冷曦放在腿上的手无意识的攥紧,知道是一回事,可再次确认还是一样的疼,不管现在她的爱还在不在,叶天泽的移情别恋对她来说都是一种疼,疼得讥讽不堪。“你一直都知道。你在这里是什么样的存在,叶天浩?” 叶天浩沉默的开着车,对冷曦的问题没有回答,因为这包含了太多,他的存在在她的眼里就重要了?可他在叶天泽的眼里却是重要的,手足情深的感情又如重山压顶的负责感。 “叶天泽为什么不和我离婚?” “害怕我缠着他吗?可他到死却缠着我。” “你们叶家都是一群混蛋!” 冷曦一直侧脸看着车窗外,即便此时她眸光如出鞘的利剑带着寒霜,她依然没有看叶天浩,有种不屑一顾的鄙夷感。自问自答的调侃讥讽依然泄露了她不平的内心,这样的现状是任何女人都无法接受的,输掉的不光光是人,还有自尊。 爱情这东西听着美妙绝伦,其实就是一条隐形的枷锁,不是栓死你,就是遗失你,你要在站在顶端享受爱情,那你必然面对的不是爱情,因为爱情是付出,一种极度偏移重力的付出。 叶天浩冷沉着脸,深邃的眼眸黑漆漆的幽暗,一言不发的沉默,也不置一词的回答,因为他了解他在冷曦眼里的地位,不论他说的是什么,在她的眼里都是狗屁,这样的存在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一个讥讽。 “回家还是大洋商厦?”叶天浩克制住的声线平稳,只有他自己知道现在的内心是这样的汹涌,其实他更有一股脑的话想说,可都变成了一个忍。 “到墓园。”冷曦说完便闭眼假寝,累了,真累了。 爱一个人很累,恨一个人更累,只是这样的脚步她停滞不了,只能越走越远,因为她是骄傲的,他不爱她,即便他死了也要让他知道不爱她是他眼瞎,是他的遗憾。 下午的墓园没了萧索的凄凉感,可依然让人由心而升的感叹,叹人世如尘埃一捧,叹云烟如黄粱一梦。 叶天浩的车停在墓园大门口没有叫醒似乎在沉睡的冷曦,他只是静静的凝视,沉睡中的她像一只收起利爪的猫,娇小可人。一缕发丝垂落在她的鼻息间,随着清浅的呼吸来回跳动,丝丝缕缕的瘙痒感让她不悦的蹙眉,叶天浩的手伸出想捋顺,可手指停在半空,收回,捏紧。 “天泽是爱你的,你相信吗?”叶天浩看着墓园摇晃的树木,语调很低,似乎是自言自语。 “不相信。”沉睡中的冷曦勾唇一笑,羽睫轻颤,很冷,“爱是要坦诚、真诚、守诚,所以他不爱我。” 叶天浩看着此时的冷曦心说不出的悸动,她便是如此,当年她站在叶天泽身边出现在叶家的时候便是巧笑倩兮间的坚持她的爱情,只是爱情无关背景。 那种纯粹坚持的爱情如阳光灼热般的烙在他的心里,第一次他知道心会这样的跳动,第一次他的目光落在集团以外的女人身上,第一次他向往这样纯粹的爱情,因为她。 因为她纯粹的爱情观才有了后期叶天泽的安排,但他们估算错了她的底线,她的爱情没有灰色地带,成了一个无法挽回的决绝,所以叶天泽和他后悔了,想挽回,却渐行渐远。 “上去吗?”叶天浩收回凝视的目光,揉了揉酸涩的眼。 冷曦睁眼远眺阶梯式一排排的墓碑,冷冽的声音没有一丝的温度,似乎她在叶天浩的面前剩下的便是疏离的冷,“叶天泽立遗嘱的内容你是知道的吧?” “他做事情从来都是条理清晰的。” “对他情感出轨的补偿?” “为你得到更好的将来。” “呵!他知道他要移情别恋?还是他知道他要死?” “……” “叶天浩,你还隐藏了什么关于叶天泽的事情,有些事情是遮掩不了的,只是时间长短的关系,就如汤小慧这个女人。” “汤圆圆是我安排到你身边的。”叶天浩坦诚,似乎也放弃一些事情的隐瞒,对她没有必要,当初这样做确实有他的私心,希望她能察觉,也算是为天泽为自己最后弥补的余地。 “你每月分红的盈利也是从其他渠道抽派到你账户的,你手里持有的8%名誉控股权是得不到分红的。” “为什么?”冷曦想过叶天浩有许多的隐瞒,却没想到他竟然为她私动集团资金,要是被查出他损害集团利益,即便他是叶天浩,也会被驱逐出董事会。 “为你得到更好的将来。”叶天浩的回答依然如此,深邃的眼眸幽黑宁静,似乎一切都是天经地义的行为,“也是为了天泽。” “为什么?”冷曦的眸光闪烁,似乎得到的答案越发混淆原本的疑问,他叶天浩为什么如此为她冒这样的风险,就为了叶天泽? “冷曦,你真的不明白?”叶天浩的目光带着热度,也带着试探的躲闪,却在冷曦蹙眉间他叹道,“爱一个人方式有很多,有欺骗,有隐藏,有浪漫,有激情,不论哪种都是爱的方式。真相随时间的推移迟早要暴露,可真心呢?” “你想说叶天泽在外厮混,将我伤得遍体鳞伤后,死于车祸是爱我?如果真的这样,这样的爱我不需要,因为没有坦诚。叶天浩,你看轻了我,也看轻了许多。”冷曦不由嗤之以鼻的冷哼,“钱弥补不了心的伤害。” 可有的事情是说不明的,特别是想在保护某人的时候,往往偏执的选择自己认为对的方式,却到最后才发现伤害某人的正是自己,这样的发现又是怎样的痛不欲生? 和叶天浩的谈话并没有解了冷曦的疑问,可叶天浩的回答都是避重逐轻的,好在冷曦也没有报太大的希望,只是想证实一些东西,最起码她知道,她8%的名誉控股权是一个多可笑的背负。 叶天浩和冷曦在墓园没有停留多久,毕竟疲惫的不光光是身,冷曦直接回到大洋商厦上班,似乎刻意中她总是避开和汤圆圆的接触,即便她总是用那双清纯的目光追逐她,她也是避而远之的绕道而行,面对还不是现在。 而回来的叶天浩直接投入到挤压的工作中,还要面对苍澜的诚心要求,集团的重压都让他忙得昏天暗地。 【080】出手施压撕烂她 一个人站立的高度决定了他的视野,就如站在巅峰顶端的人想的不会在是生存而是生活,或者是野心。 王文彬站立在叶氏集团的办公室看着落地窗外密集的楼宇,有一种一览众山小的睥睨感,镜片后的眸光幽幽,唇角边勾起的笑是意气风发的。 男人的心有多大就决定了他的路有多远,迸发的斗争就有多高。王文彬重视他的科研,所以他需要更高的平台来推进他的能力,科研是他站立的资本,也是他突击的底气,所以他今天以自己的能力站在叶氏集团的内部,无关他是叶天淇丈夫的头衔。 沿海城竞标并没有因为集团之间的竞争而有所推迟,只会不断地白热化,随着时间的推移各大集团可以用争香斗艳来形容。 对于叶氏集团走进地产最重要的机会,可以说是拿出所有的底蕴在竞争,乘着李氏集团的台阶不断的加快步伐,同期叶氏集团暗地里也不断扩大有用人脉和资源,毕竟依靠别人永远都只会被别人捏住命门,叶泉从不是傻子。 绿化节能的项目一被政府列为首要条件后,这样的专利成了香馍馍,而王文彬作为专业科研的京大教授立马得到叶氏集团的重用,毕竟他可是叶家的女婿,肥水不流外人田。 “文彬,喜欢吗?以后这就是你在叶氏集团的办公室。”叶天淇从后面拥着王文彬的腰,脸贴着后背,凤眼灼灼透着股自得的骄傲。 王文彬对叶天淇的问题没有回答,只是用手拍了拍腰间十指相扣的手,不置一词的勾了勾唇。 “文彬你喜欢什么样风格的办公室?回头我让人帮你设计一下,你就当这是你自己的,反正你是我叶天淇的丈夫谁都不敢说什么的。”叶天淇蹭了蹭脸,感受他的体温,十指相扣的手指摩擦的动了动。 叶天淇的话让原本神色愉悦的王文彬眸光沉了沉,这样的话无疑是对他的诋毁,拍着她的手一顿,反手握住,修长的手指传来不轻的重力,“淇淇,我是来帮衬叶氏集团的,不是来享受的,格局按原先的就好。” 王文彬的话让叶天淇一顿,恍然的笑道,“我只是关心你,哪不知道叶氏集团的地产业现在可靠你的专业呢!文彬,我很自豪你是我丈夫呢!” “是吗?!”王文彬笑得和煦不少,转身拥着叶天淇眸光敛了敛道,“我来叶氏可是因为你,我也不希望在这花费的时间影响到我科研的进度,所以淇淇不要把我和集团捆在一起,知道吗?” 王文彬的话是冠冕堂皇的正气,是为爱付出的深情,可实质呢?他有文人的恃才傲物气势,同样他也有掌控一切的野心,所以他不屑和集团捆绑,因为集团是叶家的,不是他王文彬的。 男人拥有宽广的天地所经历的征途,在王文彬看来不需要讲究过程,只看最终的结果,因为不论你征途过程多肮脏都会被成功抹杀掉,只留你的光辉。 “好嘛!好嘛!”叶天淇娇笑的仰起脸,凤眼迷离般的让人感受到她无限的深情,似乎这一刻她的眼里只有他,哪怕他说太阳是从西边升起她也会认为是对的。 王文彬轻轻的啄了一下叶天淇的发顶,镜片后的眸光一闪,越发的儒雅和煦,在看见门外走进的身影时,他笑得越发的内敛。 “淇淇,你哥来了。”王文彬先松开叶天淇,宠溺般的环着她的肩,看着叶天浩点了点头。 “哥。”叶天淇丝毫不忸怩的叫了声,身躯依然依偎在王文彬的怀里。 “文彬,这还满意吗?”叶天哈的眸光在两人间扫了扫,很欣慰的笑了笑。王文彬在叶天浩的眼里属于优质的,不论他儒雅的风度,还是敬业的严谨,作为男人以能力还衡量一个男人的标准。 “很好。”王文彬笑了笑丝毫没有拘谨的神色,毕竟两人的关系在那,只是平时深接触的不多,但也不生疏的到哪。 “如果有意见可以直接提,不然某人会闹性子的。”叶天浩瞥了一眼叶天淇打趣,得了她一得意的扬下巴后笑了笑,毕竟是自己的妹妹。 “哪里,在这我只是员工王文彬,可不是谁的谁。”王文彬极其不喜欢这样的附属感,但姿态却是很谦和的。 “欢迎你的加入。”叶天浩沉稳一笑间的点头,再次以总经理的身份伸手欢迎王文彬正式进入叶氏集团,虽然现在他还是委派人员,但不管怎么说王文彬都是叶家人。 “合作愉快。”王文彬伸手,儒雅的姿态,和煦的笑靥,而镜片后的眸光却幽幽的深沉。 没有人知道这一刻王文彬心底的激动,似乎等待这一天已经很久,第一次对自己有了一个质的跳跃,不是一个身份的转变,而是一个强大的机会。 “文彬,你先熟悉一下集团的内部,回头下午我们就开会研讨近期和海外一家节能专利的洽谈,而这个领域是你的专长,所以很需要你介入的提案。” “没问题。”王文彬点头,看在叶天浩身上的目光沉沉的。 “对了,关于你绿化节能的专利申请叶氏集团会帮衬疏通关系,等专利下来我们的合作会更加密集。”收回手的叶天浩恢复了公事公办的稳沉气质。 而王文彬只是笑笑的未做任何的接话,专利是会下来,可那是他的,不是叶氏的,以后可能会和叶氏合作,但前提是他的意愿和他的打算,而不是叶天浩单方面决定他的合作对象。 “文彬,中午我们去吃意式料理好不好?”叶天淇的拐着王文彬的手臂,笑得巧笑倩兮,随即瞥了一边还没离开的叶天浩道,“哥,中午可是我和文彬的浪漫午餐,没你的。” 叶天浩现在哪有时间吃料理,他身后还有一摊的事情要忙,对于叶天淇的娇嗔也没闲聊,交代几句便忙去了,而和王文彬用完午餐的叶天淇也没有多停留,毕竟集团的事情她懒得参与,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 对王文彬进叶氏集团的起因多少有她的关系,明里暗里她没少在王馥梅面前撒娇,为的就是在抓住他的人后,还要得到他的心。 心是一个很广的定义,从古到今就没有一个真正能诠释它的定义。可现在在叶天淇的眼里,想要抓住王文彬的心,就必须套牢他最在意的事,摧毁他最在意的人。 叶天淇如一亲临城池的公主坐在大洋商厦总经理石磊的办公室,凤眼凌厉透着股高傲的尊贵,“石总经理,你在叶氏可是我爸爸最仰重的人,大洋商厦每年创造的利益却只是中等,你说你对得起我爸爸对你的仰重吗?” 不过叶天淇有没有进叶氏集团任职,她的身份本身就是一个地位,更何况她还持有叶氏集团的4%的股份,所以天天淇的话让站在一边的石磊发慌,他能力再超群也只是打工的,不由冷汗滚滚,谁知道叶天淇今天的到访是不是接受了叶泉的指使。 “叶小姐,是我辜负了叶董的厚望,不过今年的利益我保证一定上升2%。” “呵呵!我相信石总经理的管理能力必然是杰出的,可石总经理一人管理这样繁琐的商厦,一定有力不从心的时候。”叶天淇说完便轻飘飘的瞥了一眼脸色发紧的石磊,不在言语的静默,似乎在等待什么。 而石磊一听暗下惊慌,这话意怎么听都是集团想安排人手,或者替换他,不论哪种对他来说都是不利的,发紧的脸色唰的白了。 叶天淇对石磊的神色似乎很满意,在他冷汗滑落到下颚时,她才笑着起身道,“其实啊!石总经理的能力是深得我爸爸器重的,不然怎么会把大洋商厦交给你负责,只是商厦这么大,人员这么多,总是有一些这样那样的不堪而浑水摸鱼的人。” 石磊是什么样的人?一个能从底层混到现今的位置,那活络的心思是何等的敏锐,叶天淇的话音一转他的心便平稳一分,可保险起见他还是僵直脸皮笑道,“叶小姐能这样理解和体恤我们,却不在集团任职可是员工的损失啊!叶小姐如果有什么人员管理不足的高见,还想我指点一二。” “呵呵!”叶天淇对石磊的奉承也只是一笑,毕竟从小长大都已经习惯了,“这是叶氏集团。” “是。是。是。”石磊忙点头,对叶天淇理所当然的回答表示同意,她在不在叶氏任职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叶氏集团,就等同她叶天淇自家的。 “石总经理,管理这事我可不爱管,那是我爸和我哥的事情。”叶天淇不甚在意的把玩着包边,凤眼从石磊的脸上瞥过很是可惜的模样,这样的神色又让石磊心口一紧,刚舒缓的神色又白了白。 “叶小姐,是不是……”石磊还真不好问是不是叶泉和叶天浩对他真有看法,可叶天淇是叶家人必定不会对他偏袒。 “我在我哥桌上看到一沓资料,想想前一阵从大洋商厦确实飞出来一些闲言闲语。叶氏集团最近就是受到一些无耻员工的陷害,才出现今天名誉受损的状况,难道石总经理也希望如此?还是在你负责的大洋商厦?”叶天淇有点微恼的寒脸,眸光这才瞪着石磊,定定的,那神色着实有几分叶泉的凌厉。 “叶…叶小姐,这怎么说?”石磊的心直接沉到谷底,连叶天浩都关注的事情必然是大的,是谁?谁敢在他眼皮底生事,这不是早死吗? “你不知道?”叶天淇惊诧的瞪眼,随即更加的恼怒般的寒着脸,从包里甩出一张照片在石磊的脸上,“石总经理,连我这个不在叶氏上班的人都有所耳闻,我都觉得丢人,不敢相信这是我叶氏集团的员工,你自己看看!可你竟然作为大洋商厦的总经理竟然问我?看样子我爸爸看错了你。” 石磊现在是又怕又气,即怕被人杀,又想杀他人,你说叶氏集团现在是风吹草动都能死一批撞枪口上的人,他怎么就是呢? “叶小姐,叶小姐,您可别气,我立刻办,严厉的办,这样的员工一定不能留,一定给您一个完美的回复。”石磊弯腰就差伏地发誓了。 “给我?那就不需要的,我可懒得问。你是集团的高干,这事情处理好才对得起集团对你的重任。” “是。是。是。”石磊咬着牙,颤着身,那张脸红红白白的难看,任由照片飞到地上也没有敢捡,直到叶天淇离开他才拾起照片,捏着照片想杀人的悍然。 叶天淇出了石磊的办公室心情似乎很好,连向她打招呼的阿猫阿狗她都点头含笑的,只要一想到冷曦被扫地出大洋,她的心情就越发的好。 可是这对叶天淇来说只是第一步,失去站立叶氏集团员工的位置根本不足解了她的心火,她要一寸寸撕裂了她,让她知道她叶天淇的东西不是她这样低贱的清贫能觊觎的,要将她从王文彬的心里摧毁。 原本她指望叶天浩的,却忽视了叶天浩工作的繁忙,可她等不了,因为那种被愤恨溢满的胸腔让她辗转难眠,生怕一个控制不好,在王文彬的面前就撕烂那张狐媚般的脸。 她叶天淇是骄纵,可也不愚蠢,特别是在面对王文彬的事情,可以说她将聪慧、才智、隐忍都用在他的身上,这样的她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不管怎么定义她对王文彬的情感,叶天淇的情感成长是一种扭曲的霸占欲,却也是一段不平等的付出史。 叶天淇不会在摧毁冷曦的同时脏了她那双手,在给石磊施压后,她又见了金华,没有什么施压而是直接的命令,毕竟他们的身份地位不等决定了叶天淇的态度。 等出了大洋商厦前,叶天淇心情极好的还逛了几家店,为两人买了些衣物,才算着时间的到叶氏集团等王文彬下班,这样的习惯似乎已经成了叶天淇的全部生活。 而坐在办公室的石磊并没有这样的好心情,因为当他看清照片时,整张脸都扭曲的看不出是怕还是狠,照片是男人压着女人的半裸照,只有惊艳暧昧的场景,却避开人的脸。 可石磊只消一眼便知道是谁了,毕竟这事情他是知道的,前期集团高层还特意关照对鬼鬼的态度,所以后期他也就睁一眼闭一眼。 鬼鬼的身份背景他摸不准,但不代表他不察觉,毕竟围着鬼鬼身后瞎胡闹的公子哥身份在那呢,所以当他看清照片时他的脸色是复杂的,更加吃不准集团的态度。 冷曦是他到好处理,可她背后的人呢? 石磊是老油条,一根线能扯出万丝来,每一条丝都束缚了他面对的态度,动?不动?纠结中他最终还是确定动——动冷曦。 柿子挑软的捏,磕石子不是找疼嘛!再说他这是整顿大洋商厦内部员工的风气,即便引起问题那也是叶氏集团的,他有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不是? 石磊这边算是想得通透,连洗白自己的后路都想好了,而金华却没有石磊的顾忌,在叶天淇命令和诱惑下直接着手准备整治冷曦的办法。 冷曦在公关部的存在不用金华指点,许铃也不会养虎为患的无视冷曦这个看似复杂的人,只是他们的针对对现在的冷曦来说压根不重要。 进叶氏初期只是寻找一个能震撼叶氏根基的办法和祸乱的动机,而这只是为了达到她泄愤的目的,这样的心态何尝不是偏激的。 可如今呢?偏激的心态依然存在,却变得更加不甘,整个心就像被人用铁棒绞碎了再揉合一样,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冷曦坐在办公室里静静的喝着茶,敛着狭长的眼眸,紧抿着红唇,精致的脸庞一片深寒,这时的她如被冰化的冰雕,身冷、心冷,冷得无一丝生息。 桌上的手机一遍又一遍的发出嗡鸣声,可冷曦只是在第一次响起时看了一眼后便置之不理了。 叶天浩的话在冷曦的心里起到不小的旋涡,她细细的在心里梳理,却总是有一两处矛盾而不解的地方,可想从叶天浩那得到隐藏的答案是不可能的,现今唯一指望的便是程峰从汤小惠那调查出的结果能有一些意外的信息。 四天,看似不长,但对等待中的冷曦无疑就一个漫长的时间。 叶天泽、叶天浩、汤小惠、汤圆圆,他们之间真的只是真爱、隐瞒、帮助的关系吗? 冷曦不相信,有一丝的怀疑便扩大了那撕裂的口,是不是还有许多她不知道的人有许多不清的牵扯? 【081】人要做鬼也要当 手机那头翘着腿瘫在椅子里的龙泽觉得自己病了,得了一种叫狂躁症的毛病,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如一架装满炮弹的坦克,时刻叫嚣而狂躁着发射着一颗一颗能轰毁城市的炮弹。 “操!敢不接小爷的电话。”龙泽狠狠的将手机砸在地上,松软的地毯让手机弹了弹,在闪亮的荧屏变成漆黑的后一秒龙泽又快速的捡起,怒瞪着。 冷曦那疯女人从别墅偷偷摸摸离开后,龙泽疯了,真正的被气疯了,多少新颖的脏话一句一句的从嘴巴里冒出,一件一件的物品从房间里清理。 可有用吗?屁用。 也不知道哪个混蛋竟然告诉龙啸天这件事,他再次被禁足了,还派了几个保安把守着门外,门外的保安龙泽眼不见心不烦的还能忍受,可屋子里一溜排的人员龙泽受不了。 龙啸天似乎这一次是死了心的要将他折腾死,一溜排的人员竟然都是华夏集团的高职人员,其中部分是直接管理沿海项目的精英,用龙啸天的旨意便是,你龙泽一天拿不出标案来就甭想出屋。 狠吧?比没收他卡,打断他肋骨还狠。 “看什么看?没看过小爷发飙吗?”龙泽怒视一溜排垂首归纳资料的人员,“尼玛的,有看小爷的时间不如多码几个字来。华夏雇佣你们是为了创造利益的,不是来看小爷的。你。你。你。标案写好了?没?!那还不快,难道想小爷陪你们死一屋吗?” “龙少,龙董的意思是由你来写标案,我们只是负责提点重要信息。”一位人员低头嘟啷,眼神乱移,就是不敢看龙泽喷火的眼。他更情愿面对丧尸来袭,也不愿面对狂躁的龙少。 “砰!”一声巨响,龙泽发怒的踹倒一张椅子,要不是龙啸天说人员伤一丝,标案的时间就扣一天,他的脚一定是踹在这些混蛋的身上。 龙泽踹倒椅子便开了门,真正是一秒都无法呆着,这压根不是他*的房间,就是龙啸天布置的地狱,“龙啸天,你TMD太不是个东西了,等小爷成为董事长,让你天天刷马桶。” “龙少,龙哥说不准出门。”门外高大健硕的保安伸手一拦,阻止了龙泽的离开的身躯,整张脸木得像石雕。 “小爷要撒尿。”龙泽咬牙。 “龙少的房间有卫生间。”保安神色不动。 “房间里的混蛋太多,撒不了。”龙泽攥拳。 “请你们出来,龙少要撒尿。”门外的保安绝对是龙啸天最得力的人,瞧这一字一板的模样能秒杀一群狂徒。 龙泽站在门口呼哧呼哧的粗喘,肺都要气炸了,双目赤红的瞪着保安无果后,又瞪着从他身边窜逃的人员,尼玛的!“砰!”龙泽重重的摔上门,而门外传来哪门卫一字一板的声音,“五分钟后,你们在进去。” 五分钟?撒尿也限时? 龙泽暴走,还撒个屁尿啊,先遁。 别墅三面环水一面迎山,座落在一个风景优雅如画的地段,这里居住的大多数是有名望的人,治安极其的严谨,哪怕有一只蚊子飞过,都能探到公母,也就是这样的治安现在到成了龙泽的痛处。 龙泽肚子里有几条蛔虫龙啸天都知道,便在原本的治安上又加了几层保安,所以当龙泽出现在阳台时不见风吹草动,只要他的头探离阳台50公分,一声划破空气的子弹飞过,快、准,惊得人尿裤子。 龙啸天可是明确表态,龙泽想强行离开别墅,只要不伤及性命,其他地方尽管打,打怕他有赏。 吐血吗?龙泽却是想生吃龙啸天的肉。有这样对待自己亲弟弟的吗?这不是混蛋加禽兽的行为吗?过分啊啊啊啊! 五分钟逃出别墅真正是做梦,龙泽在阳台溜了一圈,便掏出手机,“喂,江小宇你TMD是不是想替小爷收尸啊?” 江小宇掏了掏耳朵叹气,最近他也是诸多的不顺心,胡娜娜不知道中邪了还是发飙了,见他一次就爆他一次,你说这本该是一件爽心的事情,可在被爆后竟然悲哀的发现自己是个替代品,尼玛的憋屈啊! 那人是谁?一舞男,靠!做一个舞男的替代品,江小宇这张脸丢大发了,雄赳赳气昂昂的带了一群局里的兄弟去找脸,人是找到了,可结果呢?被胡娜娜当众揪了耳朵泼了酒水,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气势。 得!江小宇孬了,灰溜溜的滚走了。 “龙少,我还等你收尸呢!”江小宇靠在椅子上,前后摇晃着,神色钝的很。 “收你个混蛋,快到别墅来接我,带人来。”龙泽可没有时间磨叽,五分钟够毛啊? “你又被你哥劫持了?切!”江小宇玩着手中的飞镖神色厌厌的,龙泽这东西说是个魔头,可在他哥面前就是个虫,也不知道是真虫还是装虫,反正隔段时间就来一场,也不知道腻歪不? “你来不来一句话。”龙泽瞥着户外走动的保安,心里啐了一口。 “去。我炸了别墅行不行?”江小宇也是个恶人,正好一肚子的闹心,找地撒气去。 “行。”龙泽咬牙戾气回道,尼玛的!能炸飞龙啸天的裤衩更好。 江小宇做事也利落,扛着身份扯着旗子便拉了一群局里的人开着几辆警车直奔别墅,名头很冠冕堂皇,有疑似倒卖枪击的人出没,出警侦查。 等江小宇伴随一路警笛的轰鸣声出现在别墅百里外,他才施施然的下车,整理了一下衣服,颇有大将之风的环视别墅一圈,后奸诈的笑了。 只要不是疯子都不会在这区上演枪战片的,江小宇绝对不是疯子,但也不是正常人。撒气最好的办法便是看见别人比自己更加憋屈,这气才撒得欢,看得爽。 “喂!龙少,我到了,要从哪先炸?” “喂!龙哥,我小宇,今天龙少邀请我来做客吃炸鸡,你说我吃不?” 江小宇在随后便和警局的兄弟看看风景溜溜鸟,不时也用望远镜勘察一番,在见到别墅里硝烟四起后,他嘿嘿的笑了,爽啊!半晌,江小宇才鬼鬼祟祟的进了别墅,架着半伤的龙泽出来,开着车一溜烟的走了。 都不是一群东西,人要做,鬼也当。 被龙啸天修理一顿才暗箱操作放半天风的龙泽鼻青眼肿的瘫在车座皮椅上,连话都不愿说半句,嘴疼啊!只能用眼神杀死一边嘿嘿奸笑的江小宇暗里啐了句,都等着! …… 冷曦依然享受霓红灯下的都市,金樽美酒、艳舞春光,有时沉浸在这样的氛围里才会觉得自己是着堕落尘埃中的一员,堕落的是身,畅想的是心。 ‘名流会所’不会因为谁的离开而变得萧条,它只会不断的闪耀属于它特有的魅力,这便是‘名流’。 冷曦坐在小吧里喝着酒,仲夏神色漂游的坐在一边,对冷曦突然的不来,又突然的来,似乎已经不再是一个揪心的问题,只要心沉淀有何必在意? “难得你还会想到这啊!”仲夏对多日不见的冷曦说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反正那话里有一股刺人的傲娇味。 “最近这么样?”冷曦淡笑,笑容很浅,疏离的冷艳里有了一丝暖,却极其的淡。 “等死!”仲夏似乎很不待见一般的斜视着冷曦,可他的眸光却又灼灼的凝视,后一秒便玩味的贴进几分,“冷曦,是不是想我了?还是对我有兴趣了?” “这你也知道!”冷曦动都没有动的坐着,狭长的眼眸飘悠悠的从仲夏那张祸水般的脸上飘过,十分严肃道,“仲夏你认为‘名流会所’这个地方怎么样?” “?”仲夏微愣,瞪眼,一副他听清又没听清的模样。 “我说如果‘名流’转卖了,你会怎么样?” “什么意思?”仲夏蹙眉,打量冷曦的眸光变得迷离,似乎冷曦无头无尾的话隐藏着什么他不可预知的东西。 “仲夏,其实‘名流’是我的。”冷曦直了直腰身,狭长的眼眸一片清冷的慎重,对仲夏她还是多少在意他的态度,毕竟他是她身边为数不多贴心的人了。 原本的隐瞒是她觉得没有必要,但经历一些事情后,她觉得对自己重视的人或者她重视的人都该坦诚,哪怕这样会出现一些不可估计的问题,她也甘愿。 “你的!”仲夏的回答只是重复,没有质疑,没有惊诧,却一样严谨到认真的态度。 “我的。”冷曦点点头,眸光幽幽的透着一丝光。 “我呢?”仲夏同时挺直了腰板,眸光透着股戾色。 “你什么……”仲夏的回问直接反到让冷曦蒙了,正常的前提下这样的话题该蒙的是仲夏,不是? “你说‘名流’是你的,你又说要转卖,那我呢?”仲夏不管‘名流’是谁的,在他的眼里只有她,她能云淡风轻的抛出这样的问题,不让他抓狂吗?是要同时抛弃他这个人的存在? 你没有心可以,但你不能碾碎他的心。 仲夏的高傲如一座不可亵渎的神祗,猛然逼近拖住冷曦的头,迅速的吻上那张想撕碎他心的唇,不同以往的温柔,到像似要将冷曦拆解入腹,烙铁般灼热的吻长驱直入的索取,不断的吸取她的气息,生生的想将她淹死在他的气息里,让她知道他在意的,他隐藏的。 这样的仲夏不是纯情里透着风骚味的祸水,这是的他是一个被抛弃不甘愤怒的困兽。 冷曦蹙着眉头,不是她不懂,只是她不想懂,这样的关系薄弱的如一层纸,点破了那么连一丝挽留的余地都没有了。她知道她以后的路是什么样的,也知道自己的心结是什么,可仲夏不同。 他是他,她是她,不同,不可交错。 仲夏的吻持续着,如狂风扫落叶的袭卷着冷曦,可他再灼热再迷离依然能感受到冷曦眸光里的清冷。 放开吗?仲夏不舍,可她舍得,不管他们之间是什么样关系的存在,她都舍得。 她是明白的,她一直都是明白的,光光想透这一点,仲夏的心就如刀挖一样疼痛。有什么比这更残忍?你以为隐藏的很好,你以为她不知道,可结果便是她用这样的残忍来推拒你。 冷曦! 仲夏从吻里抬眸,眸光锁着冷曦的眼,两人红肿水润的唇似乎只是一种偏激的讥讽。仲夏的脸颊贴着冷曦的脸颊,细细摩挲着,似乎还没有从那心悸的痛里回过神来,依恋的叹息。 “冷曦,你就要这样的将我无视的彻底?”仲夏声音是干涩的,微垂着眼帘,隐藏了眸底的黯淡。 “仲夏。”冷曦语顿,似乎是她错了。 “在你心里我是拍档还是朋友?” “都是。”冷曦清冷的声线里含了一丝暖,只是她的眸光太冷,生生的隔绝了那暖流的温度。 都是吗?也许都不是。 “我希望两者都不是。”仲夏的手从冷曦的发里穿过,丝滑的发从指间划过,丝丝缕缕的缠绕,终,指间无一丝残留的痕迹。 “仲夏!”冷曦语塞,仲夏眼里的寂寞她不知道该如何抹去,也没有抹去的资格。 “这决定了?”仲夏离开冷曦半步之遥,不远,也远,眼眸中没寂寞的黯淡,有的只是骄傲的倔强,玩味的风骚。 “还没。”冷曦也不善于纾解这样氛围的方法,想想这样也好,仲夏会气她想过,估计他清高的性子会气很久,但也没想到他的气也只是一吻的时间,可见谁都不要轻易的认为了解谁。“我今天来就是要和你说一声。” “嗯!知道了。”仲夏回应的声音淡淡的,反倒是一幅爱搭不理的模样,“你要是哪天决定了,告诉我一声,说不准我一乐意给你点面子让你请客呢!毕竟这转让了可是一大笔钱。” 冷曦就当仲夏怄气的笑了笑,舒缓气氛的调侃道,“一定,要不转给你得了!” “切!谁稀罕这破地,你以为我不在这混,就没有名望了,挖你墙角的人海了去了。走了。”仲夏似乎懒得和冷曦调侃,脚一迈直接将冷曦抛在脑后。 仲夏离开的步伐洒脱,只有他自己知道抵制在心口的手用力到发白,攥紧手指抠破了手心才让声线平缓的发出,每一步的迈出用了多大的力气。 这没了她,那么他也没有了依念。 离开的不是这地方,而是两人占时隔开的距离。 但仲夏记住了她曾经说过,只要是他想要的,他便可以去追逐。 也许她不会在这,但他在就好,只希望那段时间不会太长。冷曦的话让仲夏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冷曦看着仲夏离开的身体,整个身躯都瘫在椅子上,纤细的手指擦过还残留他气息的唇,勾唇间无声的笑了,寂寥的心往往只有自己知道。 后期白帆打电话来说仲夏离开了,当时冷曦也只是微微呆愣了几秒,想想他也该是回到属于他的生活圈里了吧。 毕竟从知道他身份的那刻起,他的离开就是迟早的事情,只是没想到会是她和他说后的第二天,可见他的离开是多么的坚定。 每一个人路似乎早早就已经被决定,不管你在前期有多少的挣扎,最终你还是走上那一条的路。人定胜天,谁又知道你战胜的天是不是就是原先的天,只是你以为不知道罢了。 冷曦在‘名流会所’没有停留太多的时间,毕竟现今是状态并不允许,不管以后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发展,现在她还是叶家的二少夫人,一个豪门的寡妇。 而在冷曦离开会所的后一个小时,刚被江小宇解救出来的龙泽走了进来,来这是江小宇的要求,他的心思不纯的很,不就想能见见某人吗!而龙泽原本就是出来撒气发疯的。 江小宇和龙泽这样身份的人都有指定的包间,位置好,视野好,服务好,就是女人不好,真的!龙泽看着走进包间的女人瞪眼,江小宇看着只是鼓腮。 天打雷劈这些眼睛没带的男人,‘名流会所’的女人都是顶顶有修养有内涵的尤物,竟然也有被人嫌弃的时候,被江小宇招来的人却没眼瞎,各个左拥右抱玩的不亦乐乎。 “尼玛的疯女人。”龙泽后仰在软包垫里,修长的腿笔直的横在琉璃台上,岔着腿抖动着,恣意随心很浮浪的感觉,却也是别样的野性诱人。 龙泽能骂谁?谁人被他寄挂着?不重要,重要的是龙太子真正的狂躁,在包间的坐也不是,闹也不是,全身跟被装炸药一样的发燥,总是觉得半死半残出来的代价似乎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做。 疯女人,都是她搅得小爷全身的不对劲。 龙泽更多的是想狠狠地扇自己几耳光,因为他后悔那天绑架冷曦了,不然他耳边不会一遍一遍的回荡着这样的一句话,‘泽,我冷!’ 你冷个毛啊!冷裹着被子多穿衣服就得了,干什么那么矫情的哼出声来,不是作死吗? 龙泽在心里有把冷曦嫉恨上了,下次见到一定要狠狠的修理了这个疯女人,不是跺了那只纤细会挥铁锤的手,还要连同那张嘴巴也要挖了下酒。 一定要!下次一定要见到她! 【082】雨夜车祸你在哪 程峰的办事效果确实很快,在第三天下午资料便送到冷曦的手里,只是很可惜美国那边的电话号码在查询的时候遇到一些问题,程峰便决定亲自飞往美国,毕竟程峰秉性就是刚直不阿,而且遇强变强的那种。 汤小惠和汤圆圆的基本资料都很简单,程峰的调查也很细致,包揽了从小到大在孤儿院里生活的所有细节,可这样对冷曦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和叶天泽接触的前后几年。 可资料在冷曦的手中看了不下数十遍后,冷曦失望了,汤圆圆的资料简单的像白开水,而汤小惠的也是,除了汤小惠被应聘叶氏集团后的资金有稍微的好转外,一样如同白开水的生活,真正的三点一线,家、集团、医院。 说到稍有好转的资金在冷曦的眼里就是一个惊叹,叶天泽什么时候对女人如此小气过,在后期的调查中,似乎汤小惠没有得到一笔大额的资金,也就是说叶天泽没有给她钱过。 难道因为他太爱她,所以怕用金钱玷污了她纯美的爱情? 呵! 冷曦想笑,可唇角勾起的弧度怎么也不算是一个笑。 这一刻冷曦有点怀疑程峰的调查能力,这些资料太简单,就像被人擦拭过一样。资料在冷曦的手中反复的阅读,逐字逐句的,似乎想从中看出一朵花来,可除了那些还是那些。 汤小惠从进入叶氏集团后的一个月便和叶天泽有了千丝万缕的关系,只是那关系被隐匿的很干净,一个上司和下属的关系,不论在公共场所还是私下接都没有暧昧亲密的接触,约见的地点、时间都很有规律却不多,他们的情感是以什么样的形势在发展? 这样的资料再次让冷曦深深的陷在疑问里,热恋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你哝我哝吗?而且冷曦严谨的回忆了部分叶天泽夜归的时间,而那个时间他却没有和汤小惠在一起,那么他又在干什么? 在车祸发生的前期,汤圆圆心脏病复发,到了心力衰竭的地步,当时汤小惠可以说是含泪度日,就差上街乞讨的为汤圆圆凑集医药费,当时叶天泽怎么不帮忙? 车祸后汤圆圆得到一颗匹配的心脏,做了移植手术,并同时得到好心人的募捐付清了医药费,程峰的资料里没有标出募捐人的姓名,但冷曦知道是叶天浩。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 叶天泽时常夜不归宿不是和汤小惠在一起,那么他和谁在一起干什么?叶天泽爱汤小惠却不帮衬她,任由她为汤圆圆的医药费苦恼,为什么? 反之,叶天泽不爱汤小惠的话,为什么编造她的身份,带她出入叶家,这又是干什么?反之,叶天泽需要汤小惠这样的身份,是为了隐藏什么事情,这又是干什么? 似乎叶天泽所有带汤小惠出现的地方都是针对她冷曦的,动机,动机是什么?原因,原因又是什么? 许多的疑问一个一个从脑子里冒出,搅得冷曦心烦意燥的,似乎有一道明亮的白光从她脑海里一闪而过,可当她回眸捕捉时又一闪而过的消失在众多的疑问里。 车祸。车祸。 所有对冷曦来说的噩梦和结束都是以车祸来结局的。 对,车祸。 冷曦慌乱的从一张一张资料中寻找关于车祸的记载,先前她只想知道叶天泽和汤小惠的事情,忽视了这一点。车祸的资料程峰收集的很全,有从交警队找来的车祸现场照片,和一些图文明细的资料。 照片有数张,叶天泽的车是从东向西急速行驶的,细雨蒙蒙的夜晚路上的车不多,但当车开到十子路口时有一辆重载渣土车从左侧窜出,庞大的渣土车如碾压玩具一样从叶天泽的车身压过,顺势侧翻。 整个过程只有短短的几十秒,可当救援人员赶来处理现场时,却用了两个多小时,鲜血渲染了整辆严重变形的车,支离破碎的尸体已经分不清谁是谁,那样惨烈的场景刺激得冷曦心口发酸,捏着资料的手指发白,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冷,很冷,一种无法言语的冷意在心口蔓延。狭长的眼眸轻轻的瞌了瞌,干涩的发酸,却没有一丝泪痕,有的只是赤红的血丝。 附在照片后的一张资料记载着出勤的交警,涉及的医院,报案的人员,和亲人的家属——叶天浩。又是叶天浩,冷曦拧眉,眸光锁着叶天浩三个字,半晌。 一束白光撕裂了叶天浩三个字,不断的扩大,不断便得强烈,似乎带着不可封存的魔力,直到三个字变成许许多多的白色星光,每一个白色的星光都在像冷曦招手诉说——这是真相。 冷曦快速的起身撞翻阻挡的桌椅,抱着资料冲出办公室,那颗冷冽的心似乎在急速的跳动,每一个跳动的频率都如一架马达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叶氏集团的总经理也不是好当的,可以说最近他天天早出晚归,每天面对成堆待处理的急要文件让他俊脸的脸平添了几分疲惫,可即便这样依然让人觉得成熟性感。 46层大多数是为叶天浩服务的重要部门,所以当冷曦冲到集团要求见叶天浩的时候被接待的人拦在外边,毕竟叶天浩的身份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更何况冷曦这样名不经传的小人物。 “你好,请你帮我约见一下叶天浩,我有要紧的事情。”冷曦尽量压制着内心的烦躁和不耐。 “对不起,叶总经理没有预约是不会接见任何人的,如果你要接见请登记,我们会帮你安排。”接待的小姐彬彬有礼的含笑,显得十分的有理。 “我有急事。”冷曦紧抿红唇,手里的资料被她捏得皱巴巴。 其实当冷曦脑子一炸冲动的来到叶氏集团的时候,她就知道今天她做事情太急躁了,可她又急迫想知道叶天浩的回答,一个对她来说很重要的突破点。 “小姐很抱歉,集团有集团的制度。”接待的小姐将一张空白的表格递到冷曦的面前,“你可以先登记,我们会给你尽快的安排。” 冷曦知道这接待的小姐也是高素质了,遇到一般的人她早被插出去了,从正规的途径似乎一时半刻见不到那位原本她最抵制不想见到的人。 “喂!是我,我在你办公室大厅,我要见你,立刻。”其实心里有太多不情愿的迫使,但她最终还是拨通叶天浩的手机,毕竟现在没有什么是比这个更重要的。 叶天浩接到冷曦的电话真真是惊诧到了,只是一秒的迟疑人便从办公室里下来,奔跑的脚步,解开的西装纽扣,松垮的领带结都能看出他的匆忙,当他出现在接待大厅时,深邃的眸光急速的巡视,终在锁定冷曦身躯的时刻,心口发出细不可查的欢愉,一闪而过间再次被他压抑在谷底。 “怎么到这来了?”叶天浩的气息还不平稳,起伏的胸膛让他沙哑的声音犹如一张老旧的唱片,悠扬而富有磁性。 “那天夜里你在哪里?”理智似乎有点失控的冷曦不顾场合的急速问出她的疑问,狭长的眼眸犹如一把出鞘的利剑,发出逼人的寒光。看见叶天浩不解的蹙眉,又急促的解释道,“那天雨夜的车祸,你在哪里。说!” 叶天浩在见到众多职员惊讶的眼神时,深邃的眸光一寒顿时震慑住了他们的眼神,而他却神色一顿带着微微压抑的疲惫看着冷曦的眼眸,道“到我办公室吧!” 冷曦没有反驳直接跟着叶天浩的脚步,叶天浩的步伐不快,似乎每一步走的都极为慎重,低垂着俊脸的脸庞让人看不清此时他的神色,只是会时不时的瞥着冷曦,那眸光极其的复杂,也矛盾。 两人的身影消失的电梯里,先前被叶天浩震慑的员工这才敢深深的吁口气,不由窃窃私语那位被叶总经理亲自迎接的女人,就连李雪娇也没有这样的待遇。 八卦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是一种敬业的精神,加之国人的语言表达天赋,往往一件米粒大的事情都能说成核武攻击,所以当李雪娇听闻的时候就变成叶天浩心爱女人被宠爱上天的各种版本,当然关于那句‘那天夜里你在哪里?’质疑的问题都变成暧昧的啥啥了。 第一次来集团的冷曦没有精力去观察叶天浩的办公室,只是再次将那个问题提出,清冷的声线越发的冷冽,“那天雨夜的车祸,你在哪里。说!” “在车祸发生地点的附近。”叶天浩没有迟疑,声线平稳丝毫没有心虚的表现。 “在哪?”冷曦追问。 叶天浩直挺腰身的伫立着,眸光幽幽深沉是潭,似乎也想卸掉某物般的轻吁,“在宁安路交叉口的咖啡厅。外。” 叶天浩的‘外’说的很重,前还停顿了一秒,那一字扭转了整句话的重点。他在离发生车祸地点的几公里外,一个细雨弥漫的夜里,他却坐在车里,停在路外。 是的。他在交警通知后的8分钟内赶到,多么快的神速,不然他怎么会听到死者最后遗言的人。这样的时间差会让人以为他知道什么而刻意的等待,就在等待交警那通被告知的电话。 “你知道是不是?你知道会发生车祸是不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看着叶天泽死在车祸呢?为什么不阻止?不对。是你策划的车祸是不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叶天泽?为什么?他是你弟弟,你亲弟弟啊?” 冷曦狭长的眼眸赤红如滴血,攥着的手指深深的掐在细嫩的手心里,滴滴溢出的血将手中的资料映红、模糊。叶天浩的话让冷曦的心撕裂了,不在顾忌叶天泽的背叛,不在不甘他践踏她的爱情,可却无法面对这样狠戾的手段。 “他背叛你的感情,你不是恨得他想死吗?他死了你不解解脱了,这样不是很好?”叶天浩的目光幽深无光,似乎这样冷血的话没有一丝温度,如一把锋利的刀捅得冷曦抽疼的发颤。 “你混蛋!”冷曦怒视,狠狠的给了叶天浩一记耳光,那极度极重,在他的脸颊上深深的留下五指红痕。 “冷曦,为什么你在生气?这起车祸是我策划的,可不也迎合了你的心意,我知道最想杀了天泽的是你吧?他背叛了你的情感,他践踏了你的自尊,这样的人就该死,死百次也活该。”叶天浩扯着唇的笑,笑容的很僵,就如一颗被寒风撕裂的树,沙沙的发出最后崩塌的呻吟。 “不。我恨他的背叛,我恨他的践踏,我也想他死,可你是他哥哥,亲哥哥,你怎么能这样?两天人命啊!叶天浩你混蛋!你不是人。”冷曦发疯的揪打着叶天浩的胸膛,手中的资料纷纷扬扬的飘散在空中,落在地上悄然无声,只有冷曦撕裂心神般的咆哮声。 “冷曦,你到现在还是爱天泽的,是吧!”叶天浩直挺挺的伫立的,对身上的捶打浑然无知,深邃的眼神凝视着她,静静的,沉沉的,有一种无形的悲怆在他心口蔓延。 爱,不是不承认它就不存在,有的爱早已蚀骨沉沦,深深的遗留在你的骨髓里,时刻的吞噬着你的内心。爱就爱了,何必在去否认它的存在,爱一个人很难,守一份爱更难,既然都是这样的难何必在折磨自己最后坚持的心,一颗脆弱的琉璃心。 “冷曦!”叶天浩悠悠轻叹,伸出的手臂想圈住她激烈而摇晃的身,却怎么也动不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不要说这是我想的怎么样,而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叶天泽?”冷曦被叶天浩直白的坦诚弄乱了很多想问的问题,却在此时这变成她唯一不断重复想知道的答案。 叶天浩沉默了,自己说出来是一种解脱的感觉,可在私心里他希望冷曦来质疑他的话,哪怕有一丝不相信他会这样做的可能,他的心就欣慰了,可她坚信了,坚信他会对天泽做出这样的事情,即便她问他原因,也只是因为天泽,无关他——叶天浩。 绝望莫过于心死的悲怆感,明明没有希望,明明没有可能,他却觊觎了那份不可能,傻的是他,真正是最傻的存在,却依然甘愿沦陷,这样的他还有救吗? “为了你,为了他。”叶天浩的回答就六个字,简短有力。消失的两条鲜活的性命不过如此而已,错让人觉得就该如此血腥的对待,没有负罪感,没有怜悯的心,只是捍卫了他认为对的真理。 “借口。借口。”冷曦声线冷冽,眸光猩红,全身僵持怒视一步外的叶天浩。 “是借口,也是真相。如果你来就是想听我这样的回答,那么我已经回答了。”叶天浩似乎耗尽了最后一丝冷酷的力气,退了一步,避开了冷曦的拳,深邃的眼眸同样的冷如峰。 叶天浩今天似乎也同样卯足最后的心神一般,无视冷曦叫嚣嗜血的神色,再次回到上一个问题,“你终究还是爱天泽的。” “放屁!你一个杀人的刽子手有什么资格来评定我的情感。”冷曦如被戳到痛处一般的低吼,理智、清冷、妖艳这一刻都离冷曦很远很远,她就像被风吹到海中的浮萍,七零八落中摇摇欲坠般的挣扎。 “我能坦诚,你呢?” 爱吗?不。不。 “希望你到警局时还如现在的坦诚。”冷曦用一种强悍宣誓般的口吻睥睨着叶天浩,看他就如一个肮脏的垃圾。 “我静候。”叶天浩终究无法直视冷曦这样的眼神,心疼得滴血,窒息般的感觉,却对此无能为力只能看着她离开的身影。 天泽,你是何其有幸,你又是何其不幸。 而我却是何其的不幸而幸。 爱一个人不可悲,可悲的是你爱的人厌恶憎恨你,这样的落差让人绝望,而你又不愿回头,真正的可悲可叹。 叶天浩一直伫立着,深邃的眸光一点一点的消失,黯淡的、凄凉的,有的只是深深的情殇,伤得遍体鳞伤而无力抵制。 时间静静的流逝,一秒、一分、十分……或许更久,久到叶天浩伫立的身躯僵麻如石,连轻微小幅度的移动都无法做到。 直到再一次门被打开的瞬间,那妖娆的身影如一具霞光万射的希望闯进叶天浩的眼帘,点燃了他那颗会在下一秒枯竭的心,她终没有离他太远。 叶天浩的眼眸微闪,总是散发沉稳、睿智、果决的眸光第一次泛起了浓浓的感动,炙热的晶莹弥漫了他的视线,却在深深的呼吸闭眼中消失,只残留口齿间的苦涩。 “叶天浩,你是不是还对我隐瞒了什么?”冷曦站在门口,狭长的眼眸清冷的看着叶天浩,那目光幽沉静谧的吓人。 冷曦不是愚蠢而冲动的女人,她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叶天浩的话着实搅乱了她原先许多的想问的疑问,如果说叶天浩杀害叶天泽的动机是为了得到叶氏集团,那么他又何必费心的让她获得8%的分红还照应汤圆圆?一个对自己亲人都心狠手辣的人为对无关的人付出慈善? 这就是一个很大的矛盾。 【083】灿烂的人生态度 收敛心神的叶天浩弯腰捡着地上资料,长时间的伫立让动作有点微微僵硬,可依然一张一张的捡起整理,再次将那沓沾有点点血迹的资料重新送到冷曦的手里,落在冷曦脸上的眸光深沉无波。 “现在是上班的时间。”叶天浩转身回坐在椅子上,低头批阅文件,忽视了冷曦的存在。 “叶天浩!”冷曦怒叱,捏着资料的手再次攥紧,清冷的气息变得絮乱,“叶天浩,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能调查出来吗?” “冷曦你又在纠葛什么?”叶天浩抬头定定的看着她,一字一顿含着无尽的果决,“叶天泽死了,汤小惠死了,对两个死人你的纠结偏激不显得悲哀吗?” “如果我坐牢能给这件事做一个完美的落幕,那么我坐在这等。” “冷曦!重新的开始对你不难,何必苦苦纠葛在过去里。” 叶天浩的话犀利决绝,不解释、不回避,坦然的面对,似乎想敲碎冷曦的心,也断了自己的生路,只为将心底最富有情感的执着呈现出来,如此只为她好。 叶天浩富有磁性的话具有强劲的冲击力度,让冷曦思绪一顿间,似乎也发生自己总是偏激的面对不想面对的人和事,她到底在纠葛什么? 当初她偏激的恨上叶天泽的背叛,连同恨上了叶家,可当知道叶天泽死在他最亲爱的哥哥手中,他和她对比谁面对的背叛才是更大的呢?谁更可悲? 既然叶天泽比她还可悲,她又恨他,此时她不该仰天大笑的欢愉吗?可她为什么还质疑有一丝的希望,她又在希望什么?想知道怎样的真相? 叶天泽死了,汤小惠死了,她活着,谁有幸? 可心却是空洞洞的孤凉,似乎一直被她忽视的东西在撕咬那出现裂痕的空洞,一点一点腐蚀她的心,很疼、很慌。冷曦的眸光变得迷离,像找不到家的孩子游离在自己的意识里,狭长的眼眸失去了以往的流光溢彩,多了份萧索的彷徨。 整个办公室里静谧的压抑,连细浅的呼吸声都没有,叶天浩凝视着冷曦,冷曦看着叶天浩,视线却从他的脸上穿越,看着不知名的空间,静静的,半晌她才缓步的转身,不在迫切的想知道叶天浩隐瞒的东西,因为直到此时她才发现她的心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丢失了。 什么时候她不相信了爱情?什么时候她不认可了人情?什么时候她不需要了心情?颓废了、堕落了、丢失了她原本最最在意的全部。 她曾说,爱情是温暖我的阳光,没有阳光我会枯萎。 她曾说,谁给我一份真挚的爱,谁便是我最重要的亲人。 她曾说,笑也是一天哭也是一天,我只会选择笑着面对。 她曾说,……太多阳光灿烂般的人生态度,太多纯美简单的生活向往,可……她错失了吗?她做错了吗?为一个不在爱她的人放弃了全世界。 手中的资料再一次飘飘洒洒的落地,如一只只斑斓翻飞的蝴蝶,飞起飞落只有瞬间飞舞肆意的时间,却释放了所有。 在意的不在在意,重要的不在重要,只有走出自己的迷雾才能得到自己真正重要的在意。 冷曦,你真傻! 叶天浩的凝视如火如荼般的炙热,欣慰吗?没有,因为他能为她做到的事情很微薄,就如不能将真相全部的坦诚,明明可以不再如此却强制的要自己背负,傻的人是何其的多。 叶天浩在门关上的一瞬间,无力的趴在桌上,双臂平直,额头贴桌,这样的姿态很颓废,可以说对叶天浩这样成熟稳重的人是一个极度不合适的姿态,可现在他无力去维持姿态,只想放空自己后,重新回到叶氏总经理该有的状态。 冷曦几乎是飘着离开叶氏集团的,狭长的眼眸迷茫的失神,车没有开,只是游荡在繁华的街头神志游离,喧闹的汽笛声离得很远,聒噪的人语声离得很远,似乎所有的声响都离得很远,她的身边出现一块巨大的真空地段。 漫无目的的徒步,有时坐在公交站台,有时随意的上车发呆,有时麻木的随着人流下车,有时依旧行走在人流里,就这样迷离的飘荡,任由心田的彷徨支使着她的行动。 天不知道何时阴霾了,压着厚厚的云层,一滴半滴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初冬的风冷,雨更冷,落在脸上就像一块块冰沙,冷得发颤。 当游离的冷曦定定的看着一座白墙红瓦的围墙外上那块招牌时,狭长的眼眸微微眨了眨,也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花顺着眼角滑落,如一条涓涓小溪默默的寻找它的归属。 安和敬老院。 这是离市区较偏远的一家私立敬老院,院落不大井然有序的,三幢两层小楼,二楼是寝室,一楼一半是活动室,一半是复健室,被围墙环绕的院子里种植了大片的四季常青的树木,特别在树木下被划分出一块一块的小菜地,让这敬老院显得格外的有人情味。 淅淅沥沥的雨让冷曦半身的衣服都湿透了,可她依然不觉的冷,只是站在院口看着小楼窗户边探头说笑的老人,怔怔的出神。 “张姐,你有没有加一件衣服啊?阴雨天一定要保暖不然你的关节炎老毛病又犯了,回头遭罪的可是你知道哦!”一道含笑中透着恼怒的责怪声。 “就你啰嗦,知道的以为你才七老八十的呢!”被称为张姐的老人皱着一张橘皮般的脸,耷拉的眼皮下依稀看能发现她正叛逆的翻眼。 “等是七老八十的时候,我一定乖乖的听护理人员的话,叫我加衣我就加衣,叫我运动我就运动,一定乖着呢!”含笑的中年女声直接无视她翻眼的举动,转身面对旁边的老人。 “王伯,今天的药吃了没有?回头我可是会检查你的口袋呢。” “林叔看你开心的,是不是儿子打电话来关心你了?我说你儿子对你关心着呢,只是他最近工作忙而已。” 中年的女人一直喋喋不休的絮叨,即便她那絮叨会得到一些老人的反驳,可依然你能感受她的絮叨让许多的老人发出会心一笑,苍老的脸愈发的欢快而有生机。 中年女人不停的穿梭在老人的身边,时刻能听到她含笑的话语,似严厉似调侃,都有浓浓的人情味,让人在这初冬的寒雨里身心暖暖的想哭。 伫立在院口的冷曦定定的看着那熟悉的身影,眼眸再一次迷蒙,潮湿的水汽让她的视线模糊,可中年女人的脸却清晰的刻在脑海里。 妈! 一声无声的叫唤卡在咽喉里,裹着无尽的苦涩和歉意。 冷曦的父母从小就离异,她是由她妈妈一个人含辛茹苦般的拉扯大,冷母是一个平凡到尘埃中的女人,没有高学历可她坚强,拥有所有母亲般疼爱子女博大的心。 她对冷曦是寄予厚望的,几乎将所有的青春都奉献了给她,冷曦便是她的太阳,她的世界,她的价值,可这一切却在冷曦遇到叶天泽后消失了。 当冷曦笑颜逐开的说,“妈,我恋爱了。” 冷母只是笑笑的说,“记住自己的理想。” 当冷曦坚定不移的说,“妈,我缀学了。” 冷母只是淡淡的说,“守住自己的尊严。” 当冷曦兴高采烈的说,“妈,我要结婚了。” 冷母只是冷冷的说,“你已经不在是我女儿。” 这便是冷曦最后一次和冷母的对话,是的,当她选择叶天泽的同时,她同时抛弃了她的母亲,一个将全部身心都寄予她的唯一的亲人,她是何其的自私。 妈!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冷曦站在雨中泪流满面,心揪得疼,整个身躯瑟瑟发抖,很冷,很冷,好想再次回到妈妈的怀抱听着她的絮叨和责怪,真的好想,真的好恨,为什么她这一刻才想起她还有很多值得她用心追逐的人,那些死去的人又何必在纠葛嫉恨,她还有很长的人生路要走要面对。 幡然醒悟间原来爱还在,只是自己偏激的忽略了。 不知何时小楼里穿着白色工作服的冷母也伫立着,隔着被雨水打花的玻璃看着雨中萧索的身影,岁月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慈爱的脸,温暖的眼。 四目相对,均迷蒙一片,却谁也没动一下,似乎时间在彼此的凝视里冻结,似乎空气弥漫着彼此的气息,明明都看不真切,却谁都没移开视线。 “妈!”冷曦沙哑的哭腔在雨里显得飘零,却含着浓浓的眷恋,一声呼唤承载了她心底多少的歉意和愧疚,一声呼唤包含了她内心多少的期盼和思恋,只是轻轻一句便撕碎了所有的隔阂。 她是妈妈,她是女儿,血水相融的母女。 几百米的距离却有万重山的间隔,当冷母的手拉住冷曦时,冷曦的身躯不可抑制的颤抖,匍匐在冷母的肩头嚎啕大哭,雨依旧淅淅沥沥的飘飞着,雨中相拥的母女却不觉得冷,心口满满的暖。 身心俱累的冷曦病了,在安和敬老院里一睡就是两天,很沉很香,等她醒来的时候室外的阳光明媚,清冷的空气里还残留着雨水的泥腥味,别样的舒适感。 冷母端着碗清淡小粥放在床头,看着冷曦醒来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才放心的道,“吃点粥暖暖胃。” 冷曦的样貌多数像冷母,但和叶天泽结婚后冷曦就没有在见过她的妈妈,不知何时她的眼角多了岁月的痕迹,黑色的发里有了银白的发丝,这一刻冷曦的心存愧疚和懊恨,颤抖的唇只能哽咽的发出一声呜咽,“妈,对不起!对不起!” “傻孩子。”冷母只是拍了拍冷曦颤抖的肩,轻轻的拥抱着,给她最需要的温暖。 是很傻,真的。 爱情和亲情不该二选一的,没有亲情祝福的爱情是缺角的,爱情在伟大无私也比不了生养之恩,天下间你可以重新选择很多的东西,唯独父母是你不可选择的,而他们对你疼爱之心是最不求回报的无私。 “快吃吧!” “嗯!” 没有谁比冷母更了解冷曦的性格,她好强,她骄傲,所以她很少落泪,此时脆弱的冷曦让冷母心生不安,却什么也不追问,只是含笑的坐在一边打着毛衣,一针一线的编制着,神色慈祥温煦。 冷曦也安静的坐着,缓慢的喝着粥很用心的将每一粒米粒都细看过才送到嘴里,缓慢的咀嚼细品,似乎那不是米粒而是稀有的珍品。 粥很香醇,吃在冷曦的嘴里却是酸涩发苦,有一种说不清的委屈,却又无从说起。母女都无语的静坐着,一个用心吃粥,一个用心织衣,很多问题都在眼神交替中变成了关心的笑靥。 随后几天冷曦留在安和敬老院,和冷母的关系似乎也恢复到婚前的亲密,冷曦也过得很随意轻松,似乎解开了许多的心结,总是穿着一双棉质的拖鞋,披散着微卷的发,整张脸在阳光显得水嫩细腻,狭长的眼眸潋滟流转,少了份清冷,多了份温煦。 “丫头你可起来了,比我这70多的老头还懒,来。来。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耍几路,你们现在的年轻人体质就是差,一点风吹雨打就生病,想当年,我们那会……”站在院里打太极的几位老人一见冷曦都笑眯眯的毫无生疏感,那口气亲昵的让人舒服。 “好啊!那我就和爷爷学几招强身。”冷曦也不矫情,就穿着拖鞋站在老人的身后,还真有模有样的耍上了。 隔着屋檐口也有几位闲聊的老人,一见万枯丛中一朵花,也都笑呵呵的打趣起来,特别是当冷母巡视的时候,各个都两眼发光夸奖。“你家闺女蛮水灵的,好苗子啊!” 冷母看着打拳的冷曦真正是百感交集,心口说不出的感觉,到底是身上挖的一块肉,心疼的很。做母亲的有几个能狠绝的不要子女,无外只是希望他们比自己更好,更幸福。 当初冷曦选择的婚姻是唯一让她伤心而不能接受的,在她看来女儿嫁给门不当户不对的叶天泽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她只希望冷曦的婚姻是平凡的,有一个相敬如宾疼爱她的老公,而不是依附在豪门下毫无地位的附属品。 可不管冷曦的路怎么走,在她的眼里只是她的女儿,不管是伤痕累累的,还是光彩照人的,只是她的女儿。冷母的注视目光让冷曦扬起一抹笑靥,极其的灿烂美丽,像一朵金灿灿的花,有着无穷的活力。 天是宽阔的,云是无暇的,心是空灵的,一切似乎都了一个美丽的延续。 从冷曦消失后的几天,最不好受的还是叶天浩,有种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觉,明明对冷曦的失踪焦虑难眠,却还要变现出一副不甚在意的漠视。没几天他的脸色越发憔悴,眼窝深陷,让王馥梅心疼的不得了,连连叫王嫂加餐帮他补补。 冷曦无故旷工对大洋商厦总经理石磊来说是一个好消息,直接让人事部贴出辞退公告,而金华为了表现出她的用心,也随后将冷曦作风有辱集团形象而大大的贬低一回,并利用某人的关系将冷曦的资料在市各大商厦人事部渲染一番,导致冷曦直接被各大商厦列为不聘用的黑名单。 这些一系列针对的事情冷曦不知道,却真好被从中南海逃出来的鬼鬼给撞个正着,当即气得鬼鬼火冒三丈,只是顾忌自己的行踪被某个妖孽知道还是忍下了,可又恼上苍澜的无用,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了,只有坑他的本事。 天大的事也没有找他女神只要撒! 跟好人学好人,跟坏人学恶人,可要是跟一只鬼那不就得一群的黑鬼吗? 鬼鬼身边的鬼很多,特别是黑的,这些还都是为鬼鬼马首是瞻的迎奉,即便知道鬼鬼是逃出来的,可谁都不吭声,各个心都明亮的,鬼鬼哪一次不是逃出来晃荡的?所以见怪不怪就当这鬼和那首长在玩猫抓老鼠的游戏。 鬼鬼要找女神,神通者呢! 他谁都不先调查,就捅苍澜的菊花,NND,一时间这鬼将娱乐圈搞得天翻地覆的,什么龌蹉事情的背后都有鬼的影子,最终这把火烧到国际大明星苍澜的身上。 国际大明星苍澜是被某金主包养的小白脸。 重磅新闻一出瞬间炸飞人口无数,你想苍澜的身份明的暗地在那份上了,这样的人竟然是被包养的小白脸,你说这世界还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鬼鬼叵测之心阴狠啊!他这次非要捅烂苍澜的菊花不可,只要他出面声明一切都是子虚乌有的操作,让他就能大明大白的独占他女神,可要是苍澜承认,嘿嘿,那戏更好看,不光光是娱乐的,还涉及国家某政坛人物。 而他集聚的一群黑鬼除了帮他煽风点火胡闹外,还负责找人,毕竟捅烂苍澜是副业,找到女神是正业。这次鬼鬼可是斗劲十足,马力全开的要搞定他女神撒,不然还不被苍澜那妖孽压死,连汤都喝不到。 女神鬼鬼回来了,你等我献身扑倒撒! 擦! 口水。 【084】太没操守底线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对大洋商厦的总经理石磊来说真正是鸿运当头的,前期由于冷曦的关系办了场VVIP回访的宴会让他在集团上层露了个脸,虽然后期苍澜的合约没有拿下,可怎么说他也如冉冉新星般脱颖而出,贡献值直线上升。 当商厦的某高层邀请恭贺时,极度了满足了他膨胀的虚荣心,早早西装革履的来到指定的地方,心里还赞某高层的圆滑,知道审势度人抓时机的讨好他。 地方也是数一数二的星级宾馆,奢华大气的装潢让石磊迈出的步子越发意气风发,可他的深沉也造就了他的假面,在迎宾小姐推开大门的同时,他的神色是严谨谦和的。 人头攒动中的喧哗显得氛围的热闹,石磊的腰挺得更直,自得的神色更加隐晦,不时有人迎上了热情的招呼一声,“石总经理,最近可是业绩卓越,得了上层的重视,真是恭喜啊!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哪里,都是为集团的,哪有什么关照之说。”石磊的笑十分得体气派,眉梢上挑依然流露出一分得意。 今晚聚会的人少数是大洋商厦的高层,其中有不少难得一见的公子哥,石磊不动神色的扫视几位,就赫然发现其中几位竟然是跺跺脚能让整个市抖三抖的各个中枢人物的某某某,意外了,石磊真正意外的惊喜了。 想在社会上混得风光就得有高人一等的手段,更要庞大的人脉。石磊扫视的目光透着股精明,那群公子哥在他的眼中就如一块块闪闪发光的金砖,不断的招手等他来抱。 石磊是稳沉的毕竟那些人你能搭讪,不一定能给你脸色,所以保险起见他还是低调而内敛的和主办聚会的某高层攀谈了起来,也不由对他的人脉感到嫉妒。 这种圈子没有永远的陌生人,只有无能的过路人,石磊的交际水平确实有手段,利用那高层的介绍没几分钟就和其中的几位公子哥聊开了,甚至有种相谈尽欢的感觉,使他那张脸越发的意气风发。 公子哥中有一位脸微圆,一笑起来眉眼弯弯很讨喜又平易近人的,说是某政委的嫡孙,以后很有很能把持本市某要职。原本这样的人物是不稀罕这样的聚会的,可听说谁的谁的…一女儿被他看上了,所以来玩了。 机会,这在石磊的眼中便是创世的机会,管他为谁来的。 “沈少您好!我是大洋商厦的总经理石磊,很荣幸在这里遇见您。”石磊微弯腰25°,一手臂按腹部,一手恭敬伸出,那姿态觉对卑微到尘埃里去。 政农工商中商人的地位是最下等的,哪怕你就是站在财富的巅峰,整个国家的经济命脉都握在你的手中,依然是被藐视的,更何况他这种打工的无名小角色。 “你好!”这位沈少真正是人如面相讨喜亲切,对石磊主动的搭讪竟然没有一丝不悦和鄙夷。 “您好!您好!”石磊激动得手心冒汗,收回的手还微微颤抖,看向沈少的目光又灼热了一点,更多的是赞叹,这样的公子哥才是高素质高涵养的太子爷。 “叶氏集团旗下的大洋商厦可是整个市中屈指可数的商厦,可见石总经理是能力超群的管理人员啊!”沈少语调和煦,让人有一种如遇春风的感觉。 “过奖!过奖!敝人也只是秉承公正无私的处理态度,兢兢业业的面对工作,说到管理的能力也是叶氏集团给予敝人一个发展的平台,是敝人的荣幸,也是幸运。”石磊笑得谦卑得体,简短一句话竟含蓄应承了自己的能力和性格,又表现出一种感恩的忠诚心,可以说回答得绝对的圆滑滴水不漏。 “叶氏集团能有你这样的人才,不错,很不错。”沈少似乎心情很好,还亲自接过侍者托盘中的香槟送给石磊,“我就喜欢你这样公正无私的人品,现今的时社会不容易啊!” “谢谢!谢谢!您夸赞了!夸赞了!”石磊忙又恭敬的弯腰,很诚惶诚恐的姿态,可他低垂眼睑时还特意瞥了瞥四周对他羡慕敬佩的目光时,他唇角边的笑容更甚,目光更得意。 沈少和石磊的交谈似乎很投机,聊的面也广,而石磊可以说是拿出看家的本领来表现他渊博的学识和高尚的人品,对于对话中不断出现‘您’和‘你’的区分让人丝毫不觉得虚假做作,毕竟人的年龄决定不了他的地位,而地位却决定了姿态。 一个四五十的人对一个二十多的人用‘您’那是尊称,要是可以估计就是让他叫‘老子’‘祖宗’等都可以,只要获得他想要的,一个字一个称呼只不过是磨磨嘴皮的事情。 通过沈少的认可和推荐石磊还顺利的和其他几位公子哥熟络了,一晚上导致石磊有种腾云驾雾的飘然感,整张脸都红光泽泽的,心里都乐开了花。 聚会很似圆满,来的人都是酒足饭饱红光满面的离开,而石磊却有幸陪同沈少他们一起离开,离开时他还特意拍了拍主办聚会的那个高层笑道,“老孙啊!很好,很好!” 是很好,极其的好,只是陪同沈少离开的石磊没看见老孙汗哒哒的后背,不是热的,是脱虚的。 一辆辆锃亮的限量豪车在马路上呼啸而过,随意张狂到极致,坐在车里的人更是欣喜若狂的很,似乎在这一瞬间他便是最顶层的人物,受理着路人惊羡的目光。 车停住一家豪华会所的门前,鱼贯而下的人被门童以最恭敬的姿态迎接进一间豪华包厢里,整个包厢以深紫色为主基调,银色水晶为点缀,奢华得如皇宫。 石磊站在包厢的门口只有一种感叹,这就是上流生活的奢靡。 整个包厢里早早就围坐了一大群人,有年轻的、有年长的、有男有女,形形色色的人物,石磊只是瞄了一眼赫然发现居然有许多是新文中常出现的人。 “来,来,今天给你们介绍一位朋友,是我目今为止唯一认可最公正无私的人。大洋商厦的总经理——石磊。”沈少一进门便拍了石磊的肩颇为自豪的炫耀,就如是他挖掘的珍宝,这让石磊那张老脸微微腼腆发红,毕竟这奉承怎么听都让人发虚。 “你好!你好!”有许多的人都回应了一句,当然这面子是给沈少的,不过石磊还是觉得有脸,毕竟自己的身份怎么也不够资格出现在这。 “您好!您好!”石磊很是会溜须拍马的讨好,也不知道这圈的人今天是抽疯了,还是神经了,竟然难得很给这个四五十的石磊面子,围坐一圈东谈西扯的聊开了。 直到那扇包厢的门再次被侍者推开后,一直站在云端的石磊惊悚了,瞳孔放大,脸色吓人,原先和他聊得热衷的人似乎在一瞬间让他感到错觉,那不是热衷而是戏谑,是以一种看猴杂耍的无聊。 来人石磊知道,每一次看见他时都会感叹上帝的偏爱,似乎将所有精雕细琢的心都用在他的身上,精致、灵气、纯粹,如一株戏耍人世间的灵珠,潋滟生辉。 鬼鬼。 石磊的心如坠谷底,先前他一意孤行的只为了巴结沈少,却忽视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群体。石磊是个聪明的人,看见鬼鬼的第一眼就知道完了,整个身躯抖得像落叶唰唰的响,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脸色惨白的像个死人。 鬼鬼似乎没看见像瘫烂泥般歪在沙发里的石磊,而是漫不经心的走向一直嬉笑的沈少,细长的眼眸闪了闪,“风风,你越来越讨喜了。” “讨厌!鬼鬼有糖吃不?”沈风横了一眼,那嗲声嗲气的模样让一边的公子哥都喷了,随即公子哥各个目光发绿,因为他们知道好戏开锣了。 鬼鬼最近是深居简出,可也是纸醉金迷的待着,只能说这只鬼现在藏得更深,玩得更疯。鬼鬼屁股一扭,在沈风的边上挤了个位置坐下,抖着脚,笑得奸诈恶毒,“有。” 鬼鬼的一个字人石磊魂飞魄散,僵直着身躯就如上烤架差不离,被活活烧得皮开肉绽的要死不能、想活做梦。 “听说你是个公正无私的人,就如现代的黑包子,我们这些公子哥对你这样的人都敬仰的很,所以特意请你来膜拜膜拜。”鬼鬼慵懒的歪在软包里这才瞥了一眼石磊,细目慑人心魂的闪闪发亮。 “我。我……”平时口若悬河的石磊结巴了,真正想扇死自己得了,干什么屁颠屁颠的想抱大腿,不是作死的节奏吗?“那个黑包子叫什么的?”鬼鬼扭头就冲沈风嬉笑问道。 “鬼鬼你作死呢?问这欠抽的问题?” “我就是想核实一下你的水准。不过我也很欣赏那黑包子的,正气凛然的大无畏啊,来。来,都来看看我今天的主角——黑包子。”鬼鬼狠毒的瞥着石磊,让你欺负我女神,让你无视,呸!就你丫的死前也脱一层皮。 此时包厢温度怡人,可石磊却犹如坠落冰窖里瑟瑟发抖,整个人像似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上牙磕着下牙,他还是忽视了冷曦在鬼鬼心目中的分量,或者说他忽视了这些人对面子的重视度。 “鬼鬼,你眼抽了,明明就是个白白胖胖的,哪黑?哪黑?不会是那玩意黑吧?”一阵哄堂的嗤笑声夹杂着猥琐的有色目光,*裸的让人想死。 “带把的老玩意也能让你们眼睛发绿啊!都出息了。”鬼鬼不甚在意的挪了挪坐姿,“白的涂成黑的,不就名符其实了,当然你们谁有本事给他换张皮,我想他更乐意做表里如一的黑包子。” 石磊的心真正是沉到谷底了,原本他还存在侥幸的心态,估计这些公子哥也不会往死里整,可听听这鬼的话,哪还有活路啊?声音发颤的求饶,“鬼鬼大人,我错了,我不该做铁面无私的人,我真错了。” 石磊的话谁听到也当没听到,各个都兴致高昂的摆弄着那张脸,不时还探讨一番,“用墨汁涂涂?” 那边的鬼就道,“一洗就没了,要持久点。” “打几针黑色激素药,保准一辈子洗不掉。” 鬼鬼又道,“那针太贵,费钱。” “我看用电击,烧焦了保准黑乎乎的漂亮。” 鬼鬼点头称赞,“这好,电费不贵,效果也好,去找几个老式电熨斗来。”鬼鬼话音一落,立马消失一人,可鬼鬼似乎还不是很满意的拧着眉,“那个黑包子额头是不是有个月牙?” 鬼鬼这问题一抛出立马又研讨起来,“电视上的月牙是白的,凸出的。” “凸出的好弄,直接在额头划开一口子,塞个月牙进去,在缝上不就得了。”兴致高昂的公子哥口水横飞的将石磊当成一个玩具随意的比划。 你一言我一句的直接将石磊吓得半死,可他还不敢动,不敢说,否则死得更惨,这些公子哥活脱脱就是一群吃人的鬼。所以当被灼热的电熨斗贴着石磊的脸时,他的瞳孔放大险险的晕死过去。 玩对他们这群人来说从来没有节制的,要玩就玩最野的、最别致的,从没有吓唬人的玩法,你想这时的石磊在他们眼里算个什么渣? 腾腾逼人的热气让石磊连呼吸都顿屏住了,整个身躯不断的后缩再后缩,恨不得把鼻子都缩进洞里去,终,在电熨斗离他一丝之间他崩溃了,眼泪鼻涕横流的哭道,“鬼鬼大人!我再也不做公正无私的人了,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给我一次机会吧!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呜呜……” “啧啧!你错了?你哪错了?公正无私是多么高风亮节的节操啊!怎么能说抛就抛呢?太没操守了,太没底线了。”鬼鬼除了那双淬着毒的细目外,无不是一副凄哀的悲悯,为这样的节操稍纵即逝般的惋惜。 “沈少,您跟鬼鬼大人说说,我可是跟您一块来的。”石磊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的用余光哀求沈风,那只拿着电熨斗的手也不知道是因为石磊的话还是鬼鬼的话,竟然抖了抖,险险的从石磊的鼻梁处擦过,瞬间有一股肉焦味溢出,石磊吓尿了。 “不好意手滑。”拿电熨斗的公子哥摸摸鼻子,丝毫没有抱歉的态度,估计他的不好意思该是没落在那张白白胖胖的脸上。 “给我来,给我了。”得,争先恐后想手滑的人多了去了。 一阵钻心的疼痛让石磊几乎心肝俱裂,可也是疼痛让他惊恐慌乱的神志清晰了点,他到底是圆滑的人,一个抽气中忙不迭的叫唤上了,“鬼鬼大人,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听人指使。鬼鬼大人,你就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吧!” “哦?谁?”鬼鬼还真被石磊的话给激起疑问了,谁作死拿他女神开刀啊? “是…是叶氏集团的千金…叶天淇。”石磊到底是顾忌的,在说叶天淇的时候还迟疑了一秒,要不是那电熨斗一抖他还真不想说,“鬼鬼大人,我就一个打工端人饭碗的,您就饶了我吧!” 可一说完他就发出杀猪般的叫嚎声。“啊!……”那电熨斗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啪嗒一下掉在石磊的肚子上,即便隔着衣服也是烫死人的热度。 “我拿,我拿,我拿的比你稳。” “滚粗!” “切!争个毛啊?我这还有几个呢,谁要?谁要?保准人手一个。” 得,又是一轮抢夺,那滚烫的电熨斗就在石磊的身上飞来飞去,飞去飞来,也有抢偏的时候,那惨烈的嚎叫声让人毛骨悚然的恶寒。 不是人啊!不想做人啊! 鬼鬼在石磊说完叶天淇后便将整个身躯都窝在软包里,细目发出幽幽的寒光,天堂、地狱也就是咫尺间的距离,如果天堂中有恶鬼天堂也是地狱。 叶天淇。鬼鬼笑了,笑得文气,波光粼粼的灵气逼人。 石磊对鬼鬼来说也是玩的,打发无聊的时间而已,可对石磊来说就是噩梦,从他在医院醒来后他就崩溃了一半的神经,在后来听说那个老孙做了大洋商厦的总经理他又气疯了另外一半神经,以至于他天天神经兮兮的看镜子说,鬼来了!鬼来了! 玩疯石磊的第二天鬼鬼出现在安和敬老院。 地处偏远的安和敬老院在晨光中透着一股宁静的祥和,晶莹的白霜让四季常青的树木添了几分妖娆的美景,整个院子里只有几位早起打拳的老人。 当他知道冷曦的位置时,他惊诧了,一个冷艳妖娆到骨子里的妖精竟然会长时间的滞留在一个敬老院,实在是有违常理的诡异,如果不是看见远处那妖娆的身影,此时鬼鬼依然无法相信。 这样的地方对鬼鬼来说是枯燥的却也是新颖的存在,你无法想象喜欢喧哗奢靡的鬼沉浸在这迟暮西归的景色里会是怎样的触动。 岁月在时光的流逝中层层腐朽剥离。 今朝,在等谁的春华追逐? 流年,在等谁的相濡以沫? 【085】放下了也不很难 初冬的清晨远离喧哗的城市显得静谧清冷,稀薄的雾霭使空旷的景色多了迷离的朦胧,当暖阳东升时雾霭成了一层诱人的彩纱,宁静、祥和。 冷曦喜欢在这样的清晨中漫步,新鲜的空气透着股爽人心扉的凉,深深的吸一口通体的爽朗轻松,不时会传来老人打拳吊嗓子的声音,使清冷的早晨有了生机,这时的冷曦总是勾唇浅笑的说声,“早!” “早!”老人们亲切和蔼的回应只会让她的笑越发的深,如此简单的亲切暖人心脾。 冷母闲暇的时候会陪冷曦一起走走坐坐,嘴上没说什么,可心里对这女儿还是挂念担心的,总是不经意的瞥一眼问一句,“在那还好吗?” “嗯。还好。”冷曦拉着冷母的手低着头哼了哼。 冷母摇头轻叹,还是好强的性子,却只是反握住冷曦微凉的手关心的道,“不习惯还是离开吧!毕竟你还年轻,小曦,妈就你这么一个孩子,妈不希望你怎样的大富大贵,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有一个美满的生活。” “妈,对不起。”小时候冷曦撒娇的时候就喜欢用脸在冷母的肩头上爬,只是现在冷母的肩头露骨,有点搁脸,冷曦将脸再次深埋了一点,心发酸,她到底忽视她妈妈太多。 “我是你妈!”冷母扭头狠狠的戳着冷曦的眉心,力度大,很也是满满的疼爱。 “我是你女儿。”冷曦仰脸甜甜的笑,做妈妈的女儿真好,暖洋洋的阳光在她精致的脸上辉映出一层薄薄的金色,狭长的眼眸弯弯的如一汪温煦的春江水,潋滟如阳。 一个句话,一个冠名,她是她的妈妈,她是她女儿,仅此而已,足够了。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冷母懂得冷曦的伤痛,就如她当初飞蛾扑火般的爱情,燃烧的太强烈,以至于消失得太悲哀。爱人没有错,错在不该执着过多,那样的痛是一种无法消殆的痕迹。 可只有痛过了、伤过了,得到了磨砺人才会长大成熟,不管当年她阻止的动机是什么,她依然希望她的女儿有一个新的开始,而不是执着的迷失自己。 “小曦,再听妈一句话,放下吧!”冷母的手摩挲着冷曦的脸,慈爱的声音透着无穷的感叹和怜惜。 “妈!”冷曦在叶天浩的话里面对了自己的心,她还残留了对叶天泽的情感,这也是爱得太深太执着的缘故。 “还是放不下吗?小曦,妈不希望你徘徊在过去,不管他原先对你如何用情至深,他走了,你还活着,难道你要妈用后半辈子的时间来看自己女儿孤独终老吗?小曦?”冷母瞅着冷曦是期盼的。 冷母的话让冷曦沉默,当年她并没有告诉冷母叶天泽出轨的事情,也许她羞愧面对自己失败的情感,所以隐瞒了,可不管怎么说,叶天泽是走了,她还在,生活还在继续。 放下吗?她还能爱吗? 这样的问题冷曦现在回答不了她妈妈期盼的眼神,可她不想为自己的自私那辜负了她妈妈的疼惜,是该放下了,不为谁,只为妈妈眼里的期盼。 “嗯,我会放下。” 说出放下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难,反而让心有了一丝的解脱感,放下吧!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吗!放下吧!有什么好偏激的,天下的男人太多,总会有一个爱自己、自己爱的男人,她的人生还很长。 在安和敬老院没有其他敬老院的规矩,管理是按家常风情为主线的,所以这的老人会自己种菜自己吃,图个乐趣,也多了浓浓的人情味。 老人们都喜欢晒晒太阳打个盹的呆着,初冬的阳光强烈却不刺眼,照射在身上让人暖洋洋的舒服。 而冷曦像一只贪恋的猫缠着冷母,跟进跟出的帮忙,特别是她颇为滑稽的穿着冷母肥大短小的衣服时,院里的老人看她的目光就特别的慈爱,也许就是亲切感吧。 “妈,我帮张姨晒被子。” “妈,王爷爷偷偷将药藏在花瓶里。” “妈,我来,我来,林爷爷我推你出去溜溜?” 冷曦就像一个小雷达一样在老人中间转悠,让那些老人又气又爱,不过老人们还是喜欢这个巧笑倩兮的冷曦,毕竟这地方缺少的便是年轻的朝气。 冷曦喜欢上这样简单而祥和的生活,所有的节奏都很缓慢,特别是慵懒的窝在椅子晒着阳光,听着老人们说自己的春秋,只你会感叹朝暮流年不过春秋一梦。 在鬼鬼的眼里她总是让人捉摸不透的迷雾,冷艳里带着股骄傲,是接近不了的疏离,可此时她褪去那层清冷的疏离,就如拨开迷雾的轻纱,残留的便是最纯粹的真。 这样的真让鬼鬼迷茫,心口钝钝的憋闷,似乎有一种不懂的情绪在吞噬他的心,让他焦虑,让他迟疑,更是惊慌失措的复杂感,特别是在冷曦的目光远远眺望时,他竟然心亏的躲闪,生怕被冷曦发现似的,腰身抵着冰冷的墙壁。 “鬼鬼,你别去闹她,她不是你的女神。” “鬼鬼,她不合适你,她也不是你的女神。” “鬼鬼,你确定你自己吗?” “她的身边不需要漂浮戏耍的人,例如你。” “你真正用心的了解过她吗?你站着她的角度想过吗?……你不会是她身边停留的人。” 苍澜磁性的声音回荡在鬼鬼脑海里,沉淀、浮起,如一条致命的魔咒紧紧地扼住他的咽喉。 不。不。不是这样的。她是他的女神撒!他的女神撒! 可。 可坐在老人中间歪斜着脸淡笑的冷曦,空灵、纯美,独独没有吸引他的冷艳、妖媚,这样的她还是他鬼鬼的女神吗? 他真的不了解她,她真的不适合他,她真的不是他女神。 为什么? 即便如此他的心为什么还会悸动?手按着心口,感受起伏跳跃的心,鬼鬼沉默,似乎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沉默的看自己的心,不为好玩,不为好强,只为他的心。 许久,鬼鬼的细目闪了闪,再次探头看向院子里淡笑的冷曦,她还是她,一样精致妖娆的脸,一样风情勾人的眼,却是不一样的神韵,让人觉得心口甜甜的暖,像似有一颗小太阳燃烧着她。 恍然,拨开云雾的鬼鬼无声的笑了,又哭了,似乎醒悟了什么? 开辟鸿蒙,谁为情种?都只为风月情浓。 ‘情’为何?不管她是何样?她在他的眼中便是全部,不管好的、坏的、妖娆的、淳朴的,都是她,独独只是她,愿意抛开一切,如人生、信仰、三观,这便是‘情’。 鬼鬼曲膝捂住脸呜呜的,细碎的抽泣分不清是笑是哭,却定是无法言语的愤恨,更又是无法形容的开心。 鬼鬼这只鬼是个人来疯,说哭就哭,说笑就笑,似乎他的人生就是一场随性的戏,无一不是大喜大闹。可如果说鬼鬼原先的哭笑只是一种闹戏,那么你无法想象此时他无声的哭笑所代表了怎样的惊世骇俗。 兴冲冲来的鬼鬼并没有去见想了好久的冷曦,而是默默的离开了,在离开前他还瞪圆了细目,深深的凝视一眼,“冷曦等我撒!” 其实在情感问题上鬼鬼是空白的,但鬼鬼纯粹,在他的心里世界就是单一的,单一的玩,单一的毒,这个单一形成了他鲜明的个性。 更单一的面对他想要的、他想靠近的、他想见到的,他想——爱的。是的,纯粹的鬼鬼只知道此时他单一的觉悟,不管当初吸引他的究竟是什么,这一刻他觉悟的懂得苍澜那天的话。 于是,离开。 一刻不停留的离开,短暂的离开不是永久的放弃,而是一个新的转折面对,他想真正切切的靠近她,了解她。 离开的鬼鬼去见了苍澜,当他站在落地窗前环视整个金屋时,细目黑得纯粹,就如一块黑曜石泽泽生辉,却也心明如镜。 可‘明’而‘伤’。 苍澜很随意的坐在沙发里,邪魄的五官丝毫没有因为外边铺天盖地的报道而不悦,只是用他那双邪气的眼眸眺着鬼鬼,神色慵懒惬意的很,以他对鬼鬼的了解,所以金屋的地址也没隐瞒,也是一种宣誓的态度。 “坐吧!洪叔昨天还打电话问我你在哪呢!” “苍澜,我当你是兄弟,真心的兄弟,你告诉我冷曦所有的事情,我只想听你的。”鬼鬼并没有坐,收回环视的目光定定的看着苍澜,那眸光坚定决绝的认真。 “鬼鬼!”苍澜眯了眯眼,同样的心明如镜,似乎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可他的不愿,真正的不愿意,即便知道现在他不可能独守着她的心,他还是不愿。 “苍澜,求你!”鬼鬼赤红着眼,如黑曜石裂纹里突显了血丝一般。 鬼鬼这样的人天生被厚爱的,所以他的傲是深入骨髓的秉性,他不求人,他只毒人,他可以横,可以疯,唯独不会‘求’,今日他为她求他,苍澜的心不好受,可以用‘苦’来形容。 “鬼鬼,我还是那一句话。”苍澜飘悠悠的瞥了一眼鬼鬼便不在看他,不忍看,更不想看,闹心。哪有人明目张胆来抢人还得待见的?其实苍澜觉得自己对这只鬼够厚爱了,否则这样的立场非打残撵出去。 【086】鬼鬼叫妈惊掉魂 还有谁比苍澜更了解鬼鬼的,没有。不然苍澜怎么会时刻都能轻易的坑一回呢!也就是了解所以苍澜的不愿对鬼鬼的个性来说是一枚重磅核武器,因为他越是不愿,鬼鬼捅的天就越大。 “苍澜!”鬼鬼的声音淬着毒,真正的不耐了。 “冷曦,单亲孩子,19岁缀学,20岁嫁给叶氏集团二少叶天泽,22岁叶天泽出轨死于车祸,23岁3月认识我,24岁10月认识你,可以吗?”苍澜依靠在沙发里,邪魅的眼神微敛,窗外艳丽的阳光在他深邃的五官上镀了一层金色,反而让他的眸光越发阴晴不明。 “就这样?”鬼鬼有点掉下巴,原本他还以为是一千零一夜故事呢,没有想到就几句。 “你想怎么样?”苍澜嗤笑的瞥了一眼鬼鬼。 鬼鬼细目眨了眨似乎还是有点没转过来的呆愣,一时间那脑袋里充斥了太多的东西,冷曦结婚了,又没男人了,好不好?真好撒!冷曦和叶氏集团扯着皮,这叶家没一个好东西,整不整?要整撒!冷曦先遇苍澜,后遇到他鬼鬼,憋气闹心,抢不抢?定抢撒! 而苍澜只是瞥了一眼就知道鬼鬼又横上了,正酝酿着一肚子恶毒的坏水,至于倒霉的和他苍澜有什么关系?混乱混帐混世魔也不外如此,苍澜这妖孽是罪阴狠腹黑的,明的暗的边拉仇恨值边打击报复,谁让他们就记挂着他金主呢!活该! 苍澜慵懒的歪在沙发里,喝着酒眯着眼惬意得很,而鬼鬼站着发呆,细目淬着绿油油的光,均毒的很。 “没有其他的了?”鬼鬼瞪着苍澜,目光顶顶的有敌意,鬼鬼是多灵气的人,苍澜的用意他不懂?不懂的就是傻蛋,可无法,谁让他就是喜欢闹的人呢! “你还想听附加的?切!不是我隐瞒你,我要是摸到骨肉会让你质问?鬼鬼,别那么看高我。”苍澜起身用手拍了拍鬼鬼肩头时似有同病相怜般的感叹。 “行,我信你。”鬼鬼肩头一错,避开,细目灼灼。 你拧、我拧,私下拧着麻绳,都想将对方拧死。 苍澜和鬼鬼是发小,打断骨还连着筋的发小,可发小就信了?屁!这年头谁信谁死,都是千年的蛋万年的龟,绝对正宗嫡传的王八蛋。 这对毒物似乎一笑泯恩仇般的一起推杯接盏诉衷肠,恍然间两人的关系好得腻歪,不分彼此,可谁又当谁是个东西呢? 鬼鬼没有,喝得醉醺醺的他临离开前,还招来一群狗仔爆了苍澜的金屋,谁让那金屋看得让人怄气呢?至于‘金主’他也大方的坦诚做了一回攻,操了多少次的菊花,尼玛的!再次烧得娱乐政坛底朝天。 鬼祟离开的鬼鬼对苍澜要擦屁股的事情不关心,他现在心心念念就想见冷曦撒,特别是在苍澜的那几句话后,更让他的心里憋气的疼,现在的冷曦就像一根钉子,钉子在鬼鬼的心里,拔了疼,不拔也疼,闹死人的感受撒! 这样的感受磨死人,鬼鬼一路疯癫驾车冲进安和敬老院,这也是当天第二次的来,先前是早上,现在是下午,正好院子里的老人午休后都出来散步运动。 “嗞!”一声的刹车,老人就觉得眼前一阵风吹过,后一秒惊讶的发现一个漂亮的男儿正泪眼婆娑的抱住坐在小凳子上的冷曦,在后一秒老人们惊悚的风化在一阵哭天抢地的声音里。 “冷曦,我以为找不到你了撒!……冷曦,呜呜……”鬼鬼那眼泪汹涌而下,鬼鬼是不管不顾的蹲在地上抱着冷曦,将脸埋在冷曦的肩窝里,很委屈的彷徨。 “你怎么找来了?”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冷曦发蒙,那泪一滴滴的滚进冷曦的脖颈里,一滴滴的灼烫了冷曦的神经,随即蹙眉有点尴尬的推开。 可鬼鬼抱得更紧,仰着脸,细目盈盈发光的看着冷曦,任由那眼泪一滴滴的滚落,甚是让人疼惜隐忍的模样,这样的灵气纯粹的鬼让人推拒不了。 “冷曦!冷曦!我好不容易才来见你的,你是不是忘记我了撒?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撒?冷曦…冷曦…可你是我女神撒!你就是我一辈子的女神,所以你不能推开我撒……” 这样的鬼叫人说啥?其实鬼鬼也就是个不到20岁的大娃娃,对冷曦现在的心态来说就是会哭要奶吃的娃,却也是至纯的单一体。 来说冷曦其实真正的懂男人又是何其的少,除了对叶天泽用心外,几乎是被她刻意隔绝的,后期叶天泽的背叛直接让她进化成了一个无心的*,对男人不用心,不观察,只对男人的欲念熟。 “鬼鬼!”冷曦还真不知道对这只鬼说什么,忘记谈不上,想更谈不上,因为不在意。 “冷曦!”被冷曦推离的鬼鬼依然蹲着,双手还留在她的腰间,坠子型的脸搁下冷曦弯曲的膝盖上,下颚死死的顶着,似乎想将他现在满腔的思念都顶进冷曦的心里去。 眼泪还在掉着,却是无声无息的掉,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泪的真挚,这泪的含义,一滴泪是愤恨,一滴泪是疼惜,一滴泪是欣喜。 冷曦,你便是我的命撒!不是玩闹,不是胡扯,真真切切的动心认命了撒! 冷曦木楞,狭长的眼眸瞪圆,惊诧的神色不比四周用口水擦眼睛想看得更细致的老人少,可就是这样违和感十足的氛围,竟然让冷曦莫名的无奈,手轻轻地落在鬼鬼的发上,乌黑的柔顺的,似乎还有一缕特别的清香,安抚的揉了揉。 鬼鬼在冷曦的手落在他发上时,笑了,笑得不粉饰,笑得不掩饰,笑得却情真意切的感动,那泪又流了,不管这矫情的泪流了多少,流到多久,这便是鬼鬼永不放弃认定的决心。 这样的地方有这样一对娇娃相视的画面是多么的惊艳,又奇异的温馨绝美,让多少走过青春骚年的老人回忆中轻叹,青春真好,此景真美。 鬼鬼的泪如自来水,说来就放,说停就收,转眼间他就用那张灵气精致的脸迷倒一群老人的心,当然冷母除外。 而鬼鬼就是个人精中的人来疯,那细目这么滴溜溜的一转,荡起的笑靥如万丈的锋芒让人心尖随之跳了跳,要说鬼鬼一出面就抱着冷曦哭有点人来疯,可你要是现在看见他噗咚一声跪在冷母的面前,恭恭敬敬的磕了头,你能说他是人来疯?还是疯来魔? 要人命的鬼鬼呦! 鬼鬼的毒远远比不了他的绝,什么叫出其不意而绝地后生,说的便是鬼鬼那一开口的称呼,“妈!” “我叫洪楠,19岁,以后你就是我妈,今个起我就叫冷楠,跟冷曦姓,只要妈认了我,我做你儿子,做你女婿,做什么都成,只要你同意我留在冷曦的身边,就好。” “冷曦就是拽着我命的女神,她在哪我在哪,她生我生,她死我死,反正我就是冷曦的人,你就是我妈。” 一句惊天荒唐话,可从鬼鬼的口中说出,却是那样铿锵有力的赤子之心,灼热的直袭人心头,惊了多少人的心,要是在中南海的首长夫妇听到该是怎样的心情? 是怒骂养个白眼狼?还是欣慰小儿长大了? 先不说中南海那边,就说眼前的安和敬老院,各个都惊掉了下巴,连冷曦都被惊得一个踉跄,而冷母直接眼一翻差点晕过去,这是个什么鬼啊? “鬼鬼,你脑子进水了?还是没带脑子出门?”冷曦扶住墙,不然站不稳,狭长的眼眸瞪圆,跟见鬼也没有什么两样,说良心话冷曦对鬼鬼还真招架不住,这就是个不按牌出牌的主。 “冷曦,我真心真意的真诚。”鬼鬼有点委屈,细目悠悠发光如一层拨不开的云雾飘飘渺渺,泛着红光,“冷曦,冷曦,我没脑子了撒,从遇见你我就没心没脑的,你看,你看,我把你刻在这里,这里。” 鬼鬼说着哭着,死死的看着冷曦,扒开衣服*的露出胸膛指着蹦跳的心堂,任由白皙的肌肤在冷气中冒起一层细点,如此,他只是为表明。 鬼鬼的声泪俱下,可怜见儿哟!这一瞬间纯粹之举让多少风残老人心生疼惜,眼泪也跟着哗啦啦的流,瞧这灵气的娃都被委屈成什么样啊?不由瞪着冷家母女,无声的指责啊! 你说冷曦这样冷心冷情的人,就算她说放下了,就真能转眼放下所有的芥蒂?不能,心毕竟是千疮百孔的,可这样的情景,这样的氛围,她就真没感触? 说动心是假,可感动是真,这样至纯至真的人少了,不管鬼鬼的心到底达到什么样的度,但此时他在冷曦的眼里必然是用心的。 可。 她要放下,绝对不会在轻易触碰,因为她伤不起。 “鬼鬼别闹了!”冷曦蹙眉,狭长的眼眸悠悠的冷,冷得疏离遥远而不可触摸,这样的神色让鬼鬼揪心的堵。 “冷曦,你不信我是不是撒?我说刻在这里,就在这里,永远、永远不会消失。” 【087】情感造就了成长 “冷曦,你为什么就不信我?”此时的鬼鬼半裸着胸膛跪在冰凉的地砖上,微微仰起收敛的下颚,唇角紧抿,赤红的细目看着冷曦是委屈的,是不解的。 无法描述鬼鬼此时的内心,急躁的、易碎的,似乎就像一块嫩豆腐,一碰就碎的成了一个胆小鬼,是哦!天不怕地不怕的鬼成了胆小鬼。 “冷曦!你信我撒!你信我撒!我是真的将你刻在这里,呜呜……”鬼鬼的声音是细弱呜咽的,“你为什么就不信我撒?信我很难吗?” 想想,一个精致灵气的鬼半裸的跪在你面前,他仰脸看着你,只看着你,那细目赤诚、坚定、深情,却又委屈、疑惑、焦躁会是一个怎样的视觉冲突? 而所有的视觉冲突都定在那一句,信他很难吗? 冷曦静默的看着鬼鬼,心复杂,只能说她这一刻信了鬼鬼的真,可会持久吗?扪心之问,谁真正的信过谁?信任是一把双面刃,谁轻易的会将这把双面刃交到别人的手中?交出便是交出自己的所有,也就背负了太多无法承受的背叛。 她终究做不到,因为她感同身受的需要。 冷曦在一片唏嘘的目光中从鬼鬼的身边走过,不是躲避问题,而这就是她的回答。离开的背影是寂寥的、孤单的,温煦的阳光照射在她的身上折射的却是一层寒霜的银白。 鬼鬼保持着扭动身姿看冷曦离去的背影,心依然莫名的堵,恍然发现苍澜那混蛋的话唯一对的便是,他不懂她,他的话牵引不了她的情绪,他的表白震撼不了她的心。 然,鬼鬼就是一个理想主义者,真正的将他扔大洪荒里也能创造出一个他满意的天堂地狱,他的灵气他的个性都是独特的纯粹,就像此时明明就是一个伤感惆怅的距离,可在鬼鬼的眼里便是地狱里的天堂。 只要他愿意。 鬼鬼就这样定定的看着冷曦越走越远的身影,似乎远到离开他追寻的视线,可只要他动一动,她依然在他追逐的细目里,这便是他的愿意。 她就是他的女神撒,不管现在懂不懂,只要他认定就好,他的心对她是灼热的就好。这便是一个纯粹的执念,已然的魔障,是个无论如何割舍不了的迷梦。 真正可怜见儿招人的鬼哟! 只能说这鬼是独天厚爱的,冷母的冷眉面对不是针对鬼鬼这只,而是作为母亲对外狼的一种本能提防,天下的父母心也不外如此,即想子女人生美满,又怕招人欺负。 可当看见冷曦如此萧索时,冷母有希望鬼鬼的赤诚能给她女儿一丝暖,一丝信,一丝的可能,这样的心态是复杂矛盾的,可千万个理由也只是希望她好好的生活着。 “起来吧!”冷母睇了一眼地上追随冷曦身影的鬼,三个字不热衷,也不疏离,但听在鬼鬼的耳朵里便是皇恩浩荡的圣旨撒。 “妈!谢谢你信我撒!”鬼鬼仰脸看着冷母细目闪亮,那光能划破天地间的阴霾,独留璀璨霞光万丈,“妈,以后我就是你儿子,我和冷曦一起孝敬你。” 冷母到没有接鬼鬼的话,只是摇了摇头的离开,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作马牛,做父母的只要给儿孙一个温馨休息的家便是给他们最大的福祉。 可院里的无聊老人却热衷了,加之鬼鬼的是个灵透的,从小就天南地北的玩,什么地方的方言都能说几句,那亲切的口音,灵气的细目,让老人们心一暖,头一热,各个都成了鬼的联盟军。 “小伙子,你新妈最喜欢吃清淡的饭菜,最喜欢闲暇时听一段黄梅戏,最喜欢……” “小子,大闺女到小树林走走了,你去追追呦!要主动,要黏糊,不然啥时候能上手呦?……” 老人们的话唠顶顶的是热血沸腾的有张力,可见无聊的人多撒!鬼鬼呢,见谁都一副乖乖宝讨喜样,这样的鬼生生的会打击死首长夫妇的心唉! 鬼鬼在安和敬老院里是撒了欢的如鱼得水,整个院里随处可见鬼鬼的身影和声音,却也夹杂了某人濒临崩溃的意志 “妈,我来帮你洗衣撒!”结果洁白的衣物,全变成七彩难辨的坨坨。 “妈,我来帮你洗菜撒!”结果好好的蔬菜,被他蹂躏的惨不忍睹。 “妈,我来帮你洗碗撒!”结果整个厨房哗啦啦一片碎瓷,也结果导致冷母一听‘妈,我来’就汗毛悚立,老人们各个低头看蚂蚁默哀。 做二十四孝的儿子鬼鬼是失败的,想好在冷母没有横眉冷对的不待见,可是会绕着弯的避开这鬼,这样鬼鬼都不在意,反而叫得更欢,势必要拿下冷母做他强的后盾,一切妖魔鬼怪统统滚一边去,女神就是他一个的撒! 嘿嘿…… 这样的鬼鬼真正的让冷曦无语,你说他是聪慧呢?还是缺心眼?这鬼同样也搞不懂撒! 冷曦出现在安和敬老院也是一种随心而行的举动,有了思恋,有了愧疚,也更多的是这里有她停息的港湾,来了面对了,越发觉得自己错失了什么。 “妈,我们回家吧!”晚间吃完晚饭冷曦拉着冷母的手,狭长的眼眸悠悠如泉,晴朗的明镜。 家,有多久没有回家了?有多久没有和母亲促膝长谈的窝在一个被窝里撒娇?有多久没有在那张小床上构思美好的未来……太久,久到连冷母都寄宿在安和敬老院里。 “恩。”冷母含笑的点头,一个字同样的包含了她太多的辛酸,女儿终究是长大了,只是这样的历程太过艰辛疲累,“回家!” “回家!回家喽!”鬼鬼笑得更开,露出八颗洁白刺瞎人眼的牙,细目发出点点碎钻般的光芒,整个秀颀的身躯都贴在冷曦的后背,要不是冷曦的冷眸一瞪,保不准他还做出什么大庆之举。 “你一边去。” “妈,冷曦欺负我!” “鬼鬼!” “唉!冷曦,冷曦你叫我回家的撒。” 冷曦的家离安和敬老院不算远,步行也就半小时开外,还是走走停停看看夜景的漫步,冷曦搀扶冷母右臂,鬼鬼霸占冷母的左臂,这一左一右的两人让路过的行人有多少的羡慕。 男的灵气,女的娇媚,男的必定喜欢惨了那女的,时不时的从后背探出手来捏一捏,一得手那细目便越发的晶亮,每每都隔着视线的偷看,那笑靥傻气,却绝对的迷恋。 冷曦无言一瞪眼,鬼鬼的心儿颤呦!都快跳出了胸,挨着再挨着,恨不得挤开冷母就挨近冷曦的心里去,一辈子都不出来的霸占他的女神撒! 冷曦的家是一处老小区的综合楼,一共四个单元六层,冷曦家在东首四楼。 “到我们家了?”鬼鬼杵在门口好奇的东张西望,得到了依然是冷曦冷淡的一瞥。 商品房的面积不大,整个装修也谈不上风格,只是简单的白地砖白墙,一些板式柚木色的家具,由于长时间没有人居住,整个房间都蒙上一层灰尘,封闭的空气里有淡淡的味道,但走进的人却露出一丝温暖的笑靥,这才是她们自己的家。 “这是我家。”冷曦打开门,先走进开了灯环视后才轻轻的吁口气的笑道,“还是老样子。” “我家,我家。”最后挤进来的鬼鬼老兴奋的转悠,那双细目闪闪发光,跟装探照灯外加摄影机一样,每一个角落都没有落下,那个欢腾撒!这对鬼鬼来说便是打击苍澜那妖孽的资本,这便是他笑傲独占女神的底气。 冷曦对鬼鬼这样的人来疯已经无语到极致,直接无视才能舒心活久的王道,冷母对鬼鬼也只能做到摇头无语,总之这鬼太自主了。 屋子需要打扫一遍才能休息,可这对冷曦来说也是一件极其享受的事情,似乎只有亲手摸一边才能真实的感受到她重新回来的真切。 好久了! 冷曦的眼眸被一片晶莹弥漫,却在触及冷母的注视时,展露出一抹最璀璨的笑容,那笑绽放得极其的缓慢,似乎能让你感受到每一丝勾起的角度,柔、艳、暖,一朵名为‘珍惜’花的笑靥。 “回家就好!”冷母拉着冷曦的手含笑道,手心带着暖,那暖丝丝缕缕的透进冷曦的心,一点一点的融化那冰封的心。 “妈!我回家了。”冷曦将头窝在冷母的肩头,蹭了蹭,真的很暖,妈妈的味道,很香。 “冷曦,冷曦,这个送我,好不好撒?这个……”从里屋冲出来的鬼鬼兴奋的扬着探宝得来的小照片,其实原先他还私藏的,可又担心被发现,会以这样的借口将他撵出去,想想还是老实的哀求吧!毕竟女神的认可态度很重要的。 可当他冲出看见相互拥抱的母女时,那样的亲密温馨的氛围让他顿住脚步,不忍。 晚霞的余晖从窗外斜倚下来,打在鬼鬼的侧脸,轮廓如此清晰,精致的有些惊魂,细目灼灼生辉,那是一种纯粹的净,赤诚的真。他就静静的伫立在那里看着,有一种强烈的蜕变感,好像抓不住,却又独独存在。 莫名的一滴泪从鬼鬼的眼角滑落,悄声无息的滑落,这样一个被天地厚爱的灵怪如此是何等的叫人疼惜,又开怀!长大了,从稚嫩到成熟不一定需要经历怎样的风雨,只是需要一个恰当的契机,他对冷曦的情感造就了他的成长,也造就了他的未来。 【088】我冷抱抱暖暖撒 小的时候冷曦就喜欢一个人窝在那张老旧的藤椅中盘着膝看着窗外的夜景编织许多梦,梦里有回归的父亲,梦里有幸福的母亲,梦里有自己创造的王国,梦里有厮守一生的伴侣…… 何时折断了那梦想的翅膀,成了如今的残缺? 冷曦依旧盘膝而坐,整个身躯融合在昏暗的光线里,微卷的发丝如一张丝网披肩而下的包裹着她唯妙的身姿,娇小羸弱,透着无尽的寂寥。 黑暗里出现一双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灵巧的从那寂寥的空间里探入,轻轻地的落在那卷发上,指尖每一次的轻触均如细碎的吻一路蔓延,从发丝到发根,再从发根到发丝,指间——悱恻缠绕。 那是最绵延永不断的丝,缠绕着鬼鬼的心,心,何其悦,何其乐!她是他生命中第一个认可的部分,是他唯一的真心!直至此,他已下定决心,为她付出他的一切,舍去一切,只为她,就为她! “冷曦!”鬼鬼的那双手缠着冷曦的发丝,从她的后背穿过拥抱着她,低垂的眸光能看清她密翘的羽睫,几缕发丝随着他的气息飞舞,痒痒的撩拨他的鼻尖,心一酥。 喜不自禁的看着,心中得瑟,他是她唯一的女神撒!他的撒! “怎么还没有睡?”冷曦动了动盘膝的腿,蹙眉间似乎不喜鬼鬼的打扰,可又顾忌惊扰了睡眠中的冷母,声音低低的反而添了几分低哑的诱惑。 “我冷撒!”鬼鬼细目点点的发亮,抱得更紧,头一歪咬着耳朵撒娇道,“帮我暖暖好不好撒?” “我要是将你从这踹下去,你还会冷吗?”冷曦挣脱鬼鬼的拥抱,狭长的眼眸微咪透着股厉色。 鬼鬼听了侧着脸的看着冷曦,笑了,细目柔柔的发光,“我女神喜欢就行。”随即又一猛子的抱住冷曦,锥形的脸蹭进她的脖颈间,像撒欢卖萌的宠物,“帮我暖暖撒,暖过在踹也行。” 一件V领薄款衫,一件短款羊毛呢,这样的装束在市里还好,可在没开暖气的地确实单薄的很,可谁让他自己找罪受呢? 冷曦瞥了一眼鬼鬼,只用一指顶开他的脸,保持半米距离才幽幽道,“你想我怎么帮你暖暖?” 鬼鬼细目一眯嘿嘿的笑了,那鬼心思还用想吗?不就想寻思死扒住他女神吃肉吗?擦,口水,“抱抱!抱抱暖暖!” “嗯?!”冷曦眉尾一挑,怀疑没听清的反问,那鬼鬼忙不迭的又嘿嘿笑道,“喝酒暖和,看,我这有酒,来一杯不?” 酒是白酒,高纯度的白酒,这酒可不是冷曦家的,估摸着也是鬼鬼收拾房间的空档出去时淘回来的作案工具,鬼心思不纯撒!可,鬼鬼真的不了解他女神撒,所以注定发生许多捶胸顿足的事情。 冷曦瞥了瞥鬼鬼手中的酒,静默,狭长的眼眸幽沉是潭,随即唇角一勾荡起了笑,那笑像是一朵正在盛开的罂粟,充满了挑衅,也充满了蛊惑,生生的迷晕了鬼鬼的眼。 “喝酒?嗯,不错,要我陪你一起吗?” “要。”鬼鬼点头如捣蒜,笑得忒鬼祟,细目里泛起的光芒热烈的很。 一妖一鬼喝酒压根没有品感,恣意随心的,冷曦还是盘坐在藤椅上,鬼鬼就挨着和藤椅边坐地上,两人的目光从没有交错过,只是一杯一杯的喝酒,酒是辛辣呛喉的,带着一股热流从舌尖窜烧到胃部,暖暖的、热热的灼人。 冷曦的眸光远眺着窗外的夜景,幽幽的静谧,鬼鬼的眸光落在藤椅上的人儿,灼灼的期盼。 “冷曦,冷曦,你就让我跟着你吧!我保证我对你好,就对一人好,就听你一人的话,好不好撒?!”半瓶的酒让鬼鬼白皙的肌肤泛起一抹可爱的红晕,细目潋滟琉璃,脸在她的脚边磨蹭着,像极了要糖吃的娃。 “冷曦,我认定你了,所以你别推开我撒!不然我心里堵,难受撒!” “我喜欢你撒!超过我认知的喜欢撒!可你不喜欢我,怎么办?冷曦,你就喜欢喜欢我撒!好不好?” 鬼鬼的细目迷蒙,似乎看不清冷曦的脸,只得将他的身躯全部依靠着藤椅边上,空气间也不知是酒的醇香,还是她的的幽香,时不时的钻进他的鼻息,挠的他心里痒痒的,活像是被蚂蚁咬着,却又流连不舍的避开。 “冷曦,冷曦,我的女神撒!你就是我认可的女神撒!等我懂你,等我追上你撒!所以冷曦你等等我撒!” 鬼鬼真正的醉了,闲话叨叨的嘀咕着,有的话清晰,有的话迷糊,可不管那一句都必定是和冷曦说的。鬼鬼到底是不知情事的鬼,第一次便面对的是冷曦样捉摸不透迷雾般的女人,所以他彷徨不安,所以他担心不确定,可不管他焦略的是什么问题,独独能坚定的知道他自己的心是什么。 冷曦一直静静的盘着腿看着窗外,对鬼鬼的嘟囔没有片字一语,眸光一直是幽幽的深沉,依然残留着丝丝缕缕的无法描述的苍凉寂寥,直到鬼鬼沉沉的睡去后她才动了动僵麻的腿。 狭长的眼眸投注在鬼鬼精致的脸上,熟睡中的他眉头舒展着,唇边微勾似乎在笑,单一而无一丝杂质的纯粹气息,像月下正吸纳天地灵气的灵珠,超然独一的个体。 冷曦的眸光落在鬼鬼的眉宇间,定定的出神,终,敛了敛的轻叹起身回房睡下,似乎失眠的征兆并没有回家而有所改变,辗转难眠中再次起身,重新盘在藤椅上,却为地上的鬼鬼添加了一床被。 初冬的夜晚是冷的,这样的冷让人思绪清朗,也能让人理清太多被俗世蒙蔽的双眼,尘世中每一颗心生来就是孤单而残缺的,多数带着这种残缺度过一生,只因与能使它圆满的另一半相遇时,不是疏忽错过就是已失去拥有它的资格。 一夜的沉淀,一夜的静默。 在清晨冷母第一声清醒的声息中,冷曦起身敲开冷母的房门,拉着她温暖的手笑道,“妈,我要回去处理一些事情。” “小曦,妈还是那一句话,人生是你的,只要你无憾便无过。当年妈不同意你的婚事,并不是说不认可你的爱情,而是担心你的未来,你太过执着的偏激。” “爱情并不是人生中的全部,还有许多值得你用心奋斗的人生。妈只是不希望你为爱情而失去自我,小曦,懂吗?”冷母暖言唏嘘,当年的她何尝不是一个失败的母亲,只是强势的坚持自己对的立场,而忽视了冷曦的感受,好在他们彼此之间还有许多弥补的时间。 “我知道。妈!”冷曦拥抱着冷母的肩,深深的再次感受那份属于妈妈疼爱的味道,“妈,等我回来。” 天还没亮冷曦便返回了,至于鬼鬼醒后会是什么状态对冷曦来说是不重要,即便她决定放下了,或者重新开始鬼鬼都不在她的考虑中。 回到市里的冷曦没有立马回叶宅,而直径到大洋商厦签到,在被告知已经被开除时,冷曦自己都呆愣了好一会,随即想想摇头讥讽一笑,她还是太自以为事的高估了自己。 就算你是个经理又如何?就算你有叶氏股份又如何?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你冷曦的,呵! 冷曦并没有去收拾属于她的私人物品,可能没有一件是值得留恋的物品,只是到做了一些后续登记的手续便空手的离开,却没想到能在这样的情况下遇到小林。 “冷曦,你最近跑哪去了?我们都快急死了。”小林一把拉住冷曦的手,那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差点淹死冷曦。 “处理了一些私事,怎么有人欺负你了?”冷曦好像的看着小林鼓着眼责怪的怨恨。 “谁欺负我啊?我不是为你着急吗?好不容易当上经理,却没有想到又被……冷曦,你真是的,有事情不能请假吗?怎么能私自旷工不请假又不上班呢?”小林真正的为冷曦可惜,这年头工作很难找的,爬上经理职位更难的好不好,就这样没了,还被开除,多可惜啊! “冷曦,你不知道,最近商厦有好多你的流言……”小林一股脑的将她知道的斗告诉了冷曦,包括大洋商厦换了总经理,关于冷曦作风被描黑的。 冷曦听了不置一词的笑笑,这不就是墙倒众人推吗?更何况她还不算堵墙,没要算墙也只能算是阻碍了某些人的发展而已,可那点蝇头小利又算什么呢? 和她现在看中的东西做比较,可以说是分文不值的存在。 “我都没难受,你到先难受了。”冷曦拍了拍小林的肩,对小林的真挚感到窝心,说去实在话原先的自己对她还没有对汤圆圆好呢,谁想她们会是现今相对的心态呢? “冷曦。你怎么能这样开怀呢?”小林是看不懂冷曦的,要是她估计先哭瞎眼睛,后就想死了。“算了,工作是你的,你不急我哭死也没用,不过冷曦以后你有什么困难的地方你找我,我一定力所能及的帮你。” “谢谢你,小林。”这一刻冷曦对小林是最真挚的感谢,也在心里认可了这样的朋友。 “冷曦,你不在的这几天汤圆圆找你找得都病了。”小林似乎这才想到一个更重要的事情,“我这会就是借用客户回访的时间去看看她,冷曦一起去吗?” 【089】害人终究是害己 一说到汤圆圆,冷曦的眼前便浮现出她那张阳光单纯的脸,原本她的暖让她苍凉的心有了一丝暖,可现在她的暖成了冷曦无法触摸的隔离,只因她是她的妹妹。 无关汤圆圆的对错,只是现在的冷曦离真正的放下还是有一点时间差的,多年的爱、多年的恨,都在心田根深缔结不是说放下就能瞬间抹擦掉所有的。 “不了。小林你帮我告诉她,我很好,不要担心。”冷曦狭长的眼眸微敛,“我还有事情,先走了,回头我请你们聚聚。” “好呀!”小林点头,用她的脑袋也不会想太复杂,毕竟在小林的眼里现在冷曦是最失意的一个,“冷曦你去忙,汤圆圆那有我呢!我只要告诉她你很好,保准她一会生龙活虎的来上班。” “谢谢!” 冷曦笑笑,拜拜手的先行离开,中途打了一通电话给白帆让他着手处理转让‘名流会所’的事情,唯一的前提是不可和华夏集团有牵扯,对龙啸天这样的人她还是有所顾忌,不是因为两人有那么一段韵事,而是华夏集团的背景,更多的是因为叶氏和华夏现在都虎视眈眈的想抢夺一块肉,而她冷曦的身份也不便有更多牵扯不清的联系,要断就断得干净。 冷曦回到叶宅的时候才下午,泡了浴换了身清爽的衣服,才悠悠的打量这间住了几年熟悉又陌生的卧室,这里承载了太多的回忆,此时已经说不出对这的感觉,是痛还是酸,只是麻木的感知里有了一丝逃脱的轻松。 快了!快了! 王嫂是个知趣的人,在冷曦一回来后便一一交代了近期叶家的大小事情,事无大小到也是一箩筐的*,好在现在的冷曦不甚关心,却还习惯的给了王嫂一些额外的钱,就当这样的机会以后不多了。 王嫂送来一碗温热的燕窝羹便离开忙活了,不论是原来还是现在冷曦都喜欢下午的叶宅无人幽静,特别是晒着暖阳走在铺满鹅卵石的小道上,让人全身心的惬意。 但,也有意外的会遇到不待见的人,如王文彬。 斑斓的光线从树叶缝隙投入洒下,晖晖点点的落在冷曦的发顶肩头,让她那张妖魅的脸多了一份琉璃脱俗的光晕,那光晕花了她眼眸下的清冷,多了一份不可触摸的暖,这样的暖在她的身上显得弥足珍贵。 王文彬站在小道的另外一头看着冷曦,似乎有了一种遥远的错觉,这样的景这样的人和记忆中某一处融合,是那样的醉人心脾,抑制不住乱跳如麻的心。 “小曦!”一声昵称似乎在王文彬的胸腔里酝酿了许久,久到发出声时带着点颤抖的沙哑。 冷曦细不可见的蹙眉,转身离开或者无视已经做不到了,其实对王文彬并没有太深的成见,只是厌恶王文彬的自恋,和这样暧昧不清的氛围,累了。 “小曦,你这几天哪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到处找你?你知道我有多当心你吗?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告诉我,我帮你。”王文彬快步走进,伸手拉住冷曦的手,目光迫切而灼热。 “处理了一些事情。”冷曦平淡的收回手,狭长的眼眸只是在王文彬的脸上扫了扫,边注视四周的景色。 他的担心也只是偷偷摸摸用一个未知的号码给她打电话吗?这样的担心很可笑,难道她可笑的人生里还要添加一个可笑的人?不必,原先就不必,现在更不必。 “小曦,这里没人你就不要回避我了,好不好?你知道我们单独见一面有多么的不容易吗?别闹小性子。”王文彬再次拉住冷曦的手,用力的握住。 “王文彬闹性子的人是你,一直是你,难道现在你还不知道我不爱你,原来是以后也是,连喜欢都谈不上,我们的关系只是彼此认识的早,仅此而已。”冷曦用力的甩开王文彬的手,狭长的眼眸凛冽直视,“所以请你不用将你的错误认知强行加在我的身上,行吗?” “小曦,你怎么了?”这样的冷曦让王文彬陌生,更难以面对,“小曦,你是爱我的,不然你嫁到这叶家干什么?不然叶天泽死了你还留在叶家干什么?难道你不是为了时刻的见到我吗?这样的心不是爱不是喜欢是什么?小曦,你到底在忌惮什么?我说过,我会解决好一切的。” 王文彬气急的捏住冷曦的双臂,温煦的脸变得狰狞,镜片后的眸光炙热得疯狂,“我现在已经进入叶氏集团了,凭借我的专长在叶氏占有一席之地是可见的,只要我愿意我就会持有叶氏股份。小曦,你相信我,在等我两年,两年后的我必定给你想要是一切,包括叶氏。” “王文彬!”冷曦怒斥,狭长的眼眸瞪圆,似乎第一次认识眼前的男人一样,她想要什么?她在他的眼里到底是什么?她是恨叶家,嫉富,可那只是不甘的愤恨,而不是贪婪的觊觎。 “王文彬你听好,我不稀罕叶家,更不稀罕叶氏,所以你认为的给予不是我想要的,如果一定要说我现在最想要的是什么?那么就是你能离我远点,给我安静的一片空地。” “不是的,不是的。小曦,你听我说……”王文彬错愕的面对冷曦不屑一顾的冷漠,似乎这样的态度不符合两人的关系。 可王文彬对自己太过高估,片刻的错愕便认为冷曦是胆怯的心态,转即他强势的拥抱住冷曦,用力的拥抱住,唇落在她的发顶,“小曦,别怕,有我呢!一切有我呢!我知道你不在意那些物质,我懂你,我爱的便是这样的你,所以你别置气,乖!” 闭眼、咬牙、吐气、攥拳,这一刻冷曦想发飙,想一拳打飞王文彬。 “小曦,不管你在不在意,我一定给你最好的,你是我爱的女人。”王文彬像似在宣誓,那一句‘你是我爱的女人’不断的在静谧的空中回旋,却也重重的烙印在不远处叶天淇的耳朵里。 叶天淇双目尽赤如滴血,攥紧的手指掐进细嫩的肉里,可那一丝的疼痛抵不上那对相拥男女给她万分之一的疼,那疼就如自己的心被绞碎一般。 贱人,等着。 谁让我疼痛一份,我就让谁生不如死。 叶天淇咬着唇快速的离开,却错过冷曦推开王文彬后狠狠给他的一拳,那拳打在他腹部,让文弱缺少锻炼的他直接弯下腰身,刷白了脸。 “别说‘爱’,你玷污了这词。”冷曦直径从王文彬身旁的草坪走过,片刻不停,她回叶家不是来面对王文彬的纠葛,而来等叶泉的回来,离开是必然,但也要在解决所有事情后不拖泥带水的离开。 “小曦!”王文彬冷汗涔涔,镜片后的眸光却多了一份欣喜,他的小曦还是最爱他,打是亲骂是爱,这不是犯贱,而是自恋。 叶宅多了走动人,冷曦便失去闲逛的兴趣,一直窝在卧室里收拾东西,其实这里已经没有值得收拾的价值,每一件物品对冷曦来说都是一种失败情感的证据,磨磨蹭蹭也只是挑选了几件衣物。 算着时间冷曦才下楼,这时王馥梅和叶泉已经回来坐在沙发上闲聊,在看见冷曦的身影出现在楼梯上时,神色各异,却都缄默不发。 而叶天浩最近几乎都是留在集团加班,在叶家很少见到他,不然王馥梅也不会时刻提醒王嫂准备夜宵,或者营养餐给他送到集团去。 “爸!妈!”冷曦边下楼边称呼了声。 “你还知道回来?冷曦,你越来越不知分寸了。”王馥梅冷喝,目光凌厉如刀,越发的不喜冷曦,越发对天泽的选择懊悔,怎么就爱上这个女人。 冷曦下楼的步伐顿了顿,对王馥梅的冷喝不置一词,因为没必要。而在她一顿间同样出现在二楼的叶天淇在看见冷曦时也微微一顿,神色阴狠复杂。 “哟!你还知道回来啊?你把我们叶家当哪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旅馆?车站?就是这些地也要知会一声,可你呢?嗤!低贱的人永远不知检点,更不知收敛。”叶天淇的内心烧着一把火,目光淬着毒,恨不得片刻间就撕碎她,可还生生的忍住了,不是顾忌,而是为了连根拔除。 每每面对冷曦那张妖魅又清高不羁的脸,她的心火便腾腾的往上窜,天泽哥是,文彬也是,都是为她这个贱人!该死的狐媚子!早该滚出叶家了。 叶天淇从冷曦身侧走过时,还特意贴近一分,在和冷曦目光相对的一瞬间露出势在必行的笑,那笑自信、狠厉,如一匹不计后果嗜血的狼,只为生生的活吞了她。 一步间的错位,叶天淇狠厉的笑容化为惊恐而尖锐叫声,“冷曦,你敢推……啊!” 冷曦一愣还没有看清叶天淇的意图,便见她在她的身侧以后退姿势像楼梯后倒去,本能的伸手,却在触及她阴鸷的笑容时又快速的收回。 可就在那一刹那间,叶天淇从二楼摔了出去,高度不算高,也只有十踏台阶的高度,可叶天淇的姿态太过诡异,导致她在摔落时还连连翻滚了几步,惯性加恰巧的几步直径让她仰面撞在一处直角琉璃台柱下。 发生的瞬间只有几秒,却让所有的人都木呆。 “妈!妈!冷曦她推我,我不就说她几句嘛!她就想杀了我,她怎么能这么凶狠,妈!我疼!我疼!”叶天淇眼泪婆娑的看着正对面的王馥梅,一手捂住受撞的肚子,一手指着楼梯上的冷曦,目光越发的狠厉,“我要告你谋杀!” “妈!把这个恶毒的女人赶出去。爸!你看,你看……呜呜……” 叶天淇的哭声让王馥梅整个神经都绷紧了,她对自己的孩子是真真的疼爱,平时连大声训斥都很少,更不提动手了,最严厉的一次也是针对叶天泽要娶冷曦的那次,可最后她还是妥协了,还不是因为她对他们宠爱吗? 所以当叶天淇在她的眼前从二楼摔出去的瞬间,她险险的被吓死,雍容的脸煞白,这样的惊恐她受不了,手忙脚乱的检查叶天淇受伤的地方,“淇淇……淇淇你哪疼?哪疼啊?妈看看,快给妈看看……” “妈!我疼,我肚子疼,是冷曦推我的,呜呜……”叶天淇在王馥梅焦虑的追问中疼痛的大哭,似乎还残存了点心有余悸的害怕,整个身躯都瑟瑟发抖的,让王馥梅的心都揪疼了。 “冷曦!你疯了!竟然敢推淇淇下楼,这要是有什么好歹你负责得了吗?”王馥梅搂抱着地上叶天淇,眼眶发红,怒视着还伫立在楼梯上的冷曦,不错,她亲眼看见她伸手又缩手的,她的淇淇哟!“滚!给我滚出叶家,你就是我们叶家的克星,你克了天泽,现在还要害我的淇淇,你真是恶毒的女人,你这样的女人不配留在叶家,滚!” 这一刻王馥梅的精明理智都崩溃了,全身心的只有她的儿女,却都被冷曦这个女*害了,她留不得,一分钟也留不得。 冷曦的脸微微发白,心却冷笑了,叶天淇至于吗?就这么等不及要陷害她让她离开?呵!离开是必定的,但不是这样滚出去。 微微低垂眼眸的冷曦相对王馥梅和叶天淇越发显得清冷,也就是这样的清冷疏离落在王馥梅的眼里便是恶毒的实质,越发的厌恶不喜,“滚!还要我撵你出去吗?” “好了!先叫医生看看淇淇什么状况。”叶泉到底冷沉,犀利的目光只是扫了扫三人,便冷喝的制止。 “妈!”叶天淇一听叶泉的喝止那眼泪又落了,她不能白摔,今天一定要她滚蛋,嫉恨让她死死的揪住王馥梅的手。 “淇淇,很疼吗?”王馥梅错以为叶天淇是疼痛难耐的颤抖,惊慌的叫喊道,“王嫂,王嫂,快,快点电话叫救护车。叶泉,我告诉你,淇淇是我的宝贝,可也是你女儿,今天她能推淇淇下楼明天就能要你我的命,这样恶毒的人留不得,我不管她是不是天泽的老婆,就凭这样的秉性我不认。” “好了,现在该关心的是淇淇。”叶泉对这样突发的状态到没有王馥梅的歇斯底里。 “妈!我疼!” 疼是很疼,从肚子撞到琉璃台柱直角后就疼,不过为了达到目的这点疼痛她是有准备的,对自己恨,才能对敌人更恨。可她估错了她对疼痛的抵制力,隐隐的抽痛让她全身发虚冒冷汗,每一阵的抽痛就像生生剥离她内脏的感觉。 一直到一阵坠痛伴着一缕灼热的液体从她下身溢出,她脑子轰的一空,似乎才意识到惊恐,那血猩红一片异常的触目惊心,“不!不!妈,妈,救我,救我……” “啊……叶泉,你看淇淇,淇淇流血了,天啊!我的淇淇。王嫂快叫救护车。”王馥梅已经语无伦次了,同样瞪着眼眸看着那血浸透叶天淇的衣服,渲染了洁白的地砖,似乎她整个天都塌了,似乎她又一个孩子要远离她了。 “你就是一个祸害!”这一刻王馥梅可以说魂飞魄散,只是发疯的起身奔上楼梯拽着冷曦的衣领,狠狠地给了冷曦一记耳光。 耳光很响,火辣辣的疼,冷曦的脸被打歪斜到另外一边,却笑了,笑得张扬刺目,笑得讥讽畅快,谁能想到叶天淇害人害己,这可是她盼了多年的孩子,就怎么被她终究陷害没有了,哈哈…… “你还笑,你还敢笑,我打死你。” 王馥梅再次伸手就扇了,可冷曦一把握住那高举的手。 “叶天淇是自己摔出去的,你信不信随你,你在打她肚子就孩子就没了,你信不信还是随你。”冷曦冷冽的眸光越过王馥梅的手落在脸色惨白的叶天淇身上,“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陷害我,可自食恶果的却是你自己,这是惩罚。” “冷曦,你还是不是人?淇淇都这样了,你还恶言相向?”王馥梅是及其护短,不管何时她的孩子永远都是宝。 “对我有歹意的人,我为什么不能恶言相向?”冷曦松手,似乎嫌弃手指触摸后的感觉,蹙眉。 “冷曦!”王馥梅怒极攻心指着冷曦的手指都发颤。 尖锐的声音将王文彬从卧室里招了出来,原先叶天淇是想避开他的,所以软硬兼施的将他留在二楼,可随想事情的发展脱了她的估算,所以当王文彬出来时面对的便是叶天淇倒在血迹里的画面。 “天淇?!妈,这是怎么了?天淇怎么了?”王文彬匆匆的看了一眼神色清冷的冷曦,便从王馥梅和冷曦之间跃过,奔到叶天淇的身边,关心不已。 “文彬!文彬!她害了我们的孩子,这是我们第一个孩子啊,要没了,是她推我下楼的,是她,呜呜……文彬,我疼!我好疼!”叶天淇的声音颤抖着,明明心里悔得要死,可嫉恨的种子也在疯长,她将她今天所承受的痛都诸加在冷曦的身上,一切都是因为她,她抢了王文彬在先,现在又害了她期盼已久的孩子。 她在疼痛的同时,她却在笑,等着,等着。 【090】她就是一个祸害 急救室的走道很是安静,王文彬一直坐在椅子上沉默的看着手中遗留的血迹,凌乱的发垂落额前,半遮半掩了镜片后幽沉阴鸷的眸光。 叶天淇怀孕了,是他和她的孩子,这样的消息对现在的他来说是忧喜交加,分不清的糟乱。叶天淇想要孩子他知道,可他总是有意无意的避开了,即便知道有孩子能加固他在叶家的筹码,他还不想,此时一点都不想。 王文彬的沉默在王馥梅的眼中是伤痛的,可心力交瘁的她无从顾忌别人的心情,她只是无力的歪斜在椅子上,目不转睛的看着闪亮的红灯,不断的祈祷她的淇淇平安,叶家的孙子也平安,每祈祷一次她看向一边挺直腰身伫立的冷曦就厌恶气恨一分。 除去王馥梅名门闺秀之后的身价,其行事作风也是狠厉的,不然也不会帮叶泉打下这半壁江山。每一个人都有逆鳞,而王馥梅的逆鳞便是家庭、子女,她会为孩子妥协,但也会为孩子嗜血,谁想肆意破话她绝不姑息。 这一刻王馥梅在心里判了冷曦死罪,一个不可饶恕的死罪,不管她是不是天泽心爱的女人,也不管她对叶泉是否有用,她必然会在叶天淇脱险的后一秒撕碎了她。 冷曦。这个女人已然成为王馥梅心间不可拔除的刺。 当脸色惨白的叶天淇从急救室推出来时,王馥梅便有了不详的预感,拉着叶天淇的手颤抖着声线,“淇淇!我的淇淇!医生孩子…孩子还好吗?” “叶夫人,很抱歉!贵千金是怀孕初期,原本就是危险期,加之她原先有过处理导致子宫内壁单薄,及易出现流产,这次的重撞直击腹部,所以……我们已经尽力了。” “医生,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医生的话让王文彬阴鸷的眼神森寒,似乎他脑子露回荡的不是孩子没了,而是叶天淇有过处理,什么意思?她的第一次不是和他吗?她做过人流他怎么不知道? 王文彬双目瞪圆,难以置信的一把揪住医生的白大褂,那副神色似乎想吃人一样,“医生,麻烦你再说一便。” “很抱歉王先生,你的心情我们理解,可是我们都尽力了。以后小心还是有可能会有的。”医生对患者家属的激动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神色平静。 “你说什么?什么叫以后小心还有可能会有?”医生的话同样让王馥梅惊诧,“医生,你把话说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叶夫人,贵千金的子宫经多次受创,以后怀孕的机会很小,不过贵千金一直都有重视保养,所以机会渺茫但还是有的。” 医生的一席话如同恶兆般的震慑住王馥梅,也让王文彬彻底崩溃,似乎一切的一切对他还说就是一个骗局,而他傻傻的信了,被迫放弃了他的爱人。 “骗子!都是骗子!”王文彬松开揪住医生的手,瞥向想叶天淇沉睡的脸有一股浓重暴厉,手攥紧,眉横竖,心森冷一片。 “天啊……我可怜的淇淇啊!文彬,还有希望的,还有希望的……淇淇会没事的,我们叶家能请到最好的疗养师,淇淇会好的……”王馥梅拉着叶天淇微冷的手,看着被打击到要崩溃的王文彬,心里欢喜又伤心,欢喜王文彬对她淇淇的看重,伤心她王馥梅的孩子怎么就多灾多难呢? “都是你害的,都是你这个女人害的,滚!滚出叶家!给我滚得远远的。”王馥梅嘶吼着,这一刻理智都被怒火燃烧成灰烬,她怒,她恨,不该留着这祸害的,祸害了她的天泽,又祸害了她的淇淇。 王馥梅的暴怒嘶吼在叶泉的阻拦下变成细碎的抽泣声,叶泉半扶着她从冷曦身侧经过时,也只是冷淡的瞥了一眼一直神情麻木的冷曦,“你先回去吧!这事情回头再说。” “是。”冷曦点头,从发生到急救她都一直缄默,没有解释,没有躲避,只是像一个看客看着他们叶家人的歇斯底里。 这样的行为在外人的眼里不是懦弱就是冷酷,可对冷曦来说,她只看重她看重的,其他?呵!与她何干?!即便如此离开的冷曦整张脸寒霜冷冽,任谁被人陷害心里都不痛快,更何况这事情还没完。 疾步而来的叶天浩在电梯口遇到冷曦,他出来,她进去,擦肩而过,他在外,她在内,两人的目光只是短暂的交错,却什么话也没说。 在电梯门关上的瞬间,叶天浩那凝视的目光是沉甸甸的压抑,多日的担心最终只化成一声轻叹,她平安回来真好,他还能看见真好。 魂牵梦系也只是一个魔障的执拗,只是甘愿又何来对错。 叶天浩走向病房的身影微微蹒跚着,眼眶下陷让眼越发深邃漆黑,下颚布满密集的青渣,使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不堪,却越发深沉成熟。 “妈!爸!” “天浩!我可怜的淇淇,这遭的什么罪哦?!”王馥梅止住的眼泪在看就叶天浩时又落了,一手拉着叶天淇,一手伸出拉着叶天浩,“天浩,要是淇淇醒来知道孩子没了,还不知怎么伤心呢!淇淇骄傲平时不吭声的,可我知道这孩子对她来说有多重要,平时连个药都不愿吃的,却天天背地里喝那又苦又涩的中药,不就是为了有一个孩子吗?可见在……都是冷曦害的,她就是祸害啊!” “妈!淇淇现在需要静养,你也别太伤心了,淇淇年轻以后会有的。”叶天浩安慰着王馥梅,环顾一圈看了一眼叶泉,“爸!文彬呢?” “在外边。”叶泉蹙眉,似乎对王文彬没有贴身照看颇有意见。 “文彬估计是受了打击难以接受,人在外边呢!天浩你帮妈去看看,这事情落谁身上都是挖心的。”王馥梅是真心喜欢这个女婿的,不然也不会帮衬的说一句。 “恩。” 叶天浩先到医生那处理了一些琐碎的事情,才在一处外阳台找到王文彬。王文彬独自坐在椅子上,低垂着头,凌乱的发遮掩了他半个脸,地上遗留着一些烟蒂,他的手中还夹着一根,烟丝寥寥。 叶天浩隔着椅子坐下,脸微仰的看着天空,似乎也累了,深邃的眼眸微瞌,半响才道,“给我一根。” 王文彬抬头看向叶天浩的目光是复杂的,可还是沉默的递给他一根,一人一椅,一人一根,静默的抽着烟,任由香烟在指间燃烧,一点点的随风吹散在寒风里。 叶天浩是及其不喜抽烟的,他从不认为吸烟的男人才有味,可现在他却需要一根烟来纾解,深深的吸一口,那味道呛人灼肺的,可吐出后又有一种畅快。 “今天是什么情况?”叶天浩依旧看着远空,磁性的声线沙哑带着烟丝的味道。 “不知道。”王文彬似乎没有交谈的心情,只是将烟蒂狠狠地拧熄在椅子上,看着木椅上的油漆被灼黑后,再次点燃一根,大力的吸一口,闭眼,也闭上眼底阴鸷的冷。 “回去看看淇淇吧!估计待会她就醒了,现在你的关心对她来说是最重要的。”叶天浩还是不习惯烟的味道,只是吸了半根便拧灭了,转脸看着闭眼的王文彬想想又道,“冷曦不会有意推淇淇的,我想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我希望你也别怪冷曦,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的。” 王文彬对叶天淇的孩子有没有保住不关心,他现在嫉恨她当初的欺骗,此时又听叶天浩以冷曦保护者的身份向他解释,这样的立场态度让他更为恼火反感,眉间轻蹙不悦道,“你这是替冷曦狡辩吗?” “不是,不过我相信冷曦不会这么做。”叶天浩直言偏袒。 “你很了解她?”王文彬的眸光幽幽,隐藏在椅子下的手却将烟挼搓得粉碎,一如是眼前大言不惭的男人。 “我相信她。”这也是叶天浩的回答,他对她似乎不算是了解,可他只相信她的秉性。 “你不是她,你也代表不了她,所以不要在我的面前为她做如何的解释。”王文彬起身,脚尖踏着烟蒂狠狠地碾碎,镜片后的目光狠厉毒辣,冷曦是他的,只是他的。 “文彬!”这样戾色的王文彬让叶天浩心惊,他错估算一个男人对自己老婆孩子的重视,试想要是自己也会如此吧! “文彬,你气你怒我理解,可冷曦不会这样做的,一定有什么误会,等淇淇醒了我们在问清楚,现在你该好好的陪伴淇淇才是。” “叶天浩你当自己是谁?叶天淇的哥哥?还是冷曦的丈夫?我想该是你自己问清自己的定位。”王文彬冷笑的直视,这句话他早就想甩在叶天浩的脸上了。 叶天泽是,叶天浩也是,都想占有他的冷曦,可冷曦是他一个人的,他以为他会在意叶天淇的死活吗?不,他只在意那些觊觎他冷曦的人。 所以王文彬欣赏此时叶天浩错愕的神情,就好像他亲手将他剥皮泄恨一般,这样直言的打击更让他身心愉快。 叶家会是他的,冷曦也只是他的。 王文彬转身离开,没有在医院停留,而是一头扎进一间酒吧里,浑浊的空气中夹杂着烟酒和香水的味道,有不少男女都在疯狂的取乐陶醉。 独自一人的王文彬置身在昏暗的光线中,一杯又一杯猛烈的灌着酒,不时的也有妖艳的女人上轻佻的搭讪,可他都冷眼无视。 王文彬的心情其实已经达到要爆发的境地,他这样的人清高自命不凡,对人对物都要求一致极致的完美,包括女人、工作,可当初对叶天淇这个意外已然成了他的污点创伤,只是他隐藏的很好。 可他的隐忍前提是叶天淇对他的全心全意,可当这最后一丝都变成欺骗,这样的结果王文彬不能接受,更不能隐忍。 什么名门千金?什么第一次落红?什么他是她唯一?都TM的是一个局,骗局,该死的叶天淇,该死的!该死的叶天淇竟然让他错失了冷曦。 “砰!”王文彬将玻璃杯狠狠的砸碎在琉璃台上,一声重响到也引起一些了目,可这样的地方都习以为常了。 “再来一杯!”王文彬双目布满血丝,低垂的头看都不堪想向使者招手。 酒很快被送来,却不是一杯,而是两杯,并连同一个身影一起坐在王文彬的对面。王文彬看都没看的接过酒杯就是仰面喝了一口,戾色道,“这有人没看见吗?滚! ”王教授这是借酒消愁吗?“男人神色轻松,对王文彬的不敬没有丝毫的不悦,而是大刀阔斧般的坐着喝酒,”来这酒吧,就得喝这样的酒才够劲。“ ”你是谁?“王文彬蹙眉,身姿防范的后移,对面的男人一见便不是他所熟悉的群体,特别是那身狠戾的气场。 ”田华。“田华对王文彬的抵触只是爽朗的笑笑,”王教授我对你可是久仰大名多时,今天有幸遇到,所有的消费我请。“ 王文彬不是愚笨之人,田华的示好不会让他松懈,只会让他更加防范,毕竟这样的人对他指名道姓的搭讪,定是有目的性的。 ”谢谢。不用。我已经喝完了。“王文彬直接拒绝的起身,准备买单走人。 ”王教授这不是伤人感情吗?“田华依靠在椅子里慢条斯理的喝着酒,神色惬意,只是瞥向往文彬的目光透着股戾色的不悦,”我可是凭借双方友好合作的心态请你王教授喝酒的,王教授怎么也得也点面子不是?“ 田华的话让王文彬离开的身姿一僵,合作?他和他? ”你是谁?什么目的?“王文彬从不和这些非善类接触,所以田华的话让他有很大的警惕性。 ”呵呵……我也只是跑腿的,我的老板想和你合作,就不知道王教授有没有意向?“ ”我只是一个教授,我想你可能找错人了。“王文彬心中惊诧,镜片后的目光微闪烁,大脑里不断收集可能是这类人群的人,可神色到是维持波澜不惊的。 ”王文彬,京大教授,主攻绿色节能技术,叶氏集团千金叶天淇的丈夫。王教授请问我找错人了吗?“田华搁下酒杯翘着二郎腿,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坐,别站着,这样生疏的很。“ 王文彬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迟疑的几秒,终还是坐下了,却不开口的看着对面的田华,越看神色越凝重。 ”王教授,其实像你这样的人才即便是在国外,那也是屈指而数的,多少大公司只怕是抢破了脑袋也要想着法子争取你呀,只可惜,你当了叶氏集团的女婿,这就好比浊尘蒙珠,就算你在有本事,人家也会说你是靠女人上的位。啧啧!误人啊!其实以我这大老粗的人看,就凭你的才学完全可以独占鳌头,何必被叶氏蒙了光泽?“ ”田先生,还是有话直说吧?想和我有什么合作?“王文彬凝重的神色微微松动,毕竟自己知道对方的意图便能判断出利弊,田华的话他不是不感触,只是他是一个慎重的人。 ”好。我喜欢爽快的人。“田华一拍桌,似乎眉开眼笑的开怀。”我的老板需要你的专长,帮你得到叶氏。“ ”田先生,你开玩笑的吧?“王文彬笑笑重新招来侍者送来酒,低垂着眼脸神色不明的喝酒,瞥向田华的目光探究闪烁,”我有自己的科研室,我要叶氏干什么?“ ”王教授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心知肚明,有的人有的事不是否定就不存在的。我的老板也只是给你提供一个机会,试想有这样专长的人很多。王教授一味的试探否认有意思吗?“ ”这样的机会对你王教授来说是千载难逢的,可对我老板来说也只是一个选择,谁利谁弊?谁轻谁重?王教授就真的没数?要真的如此,那就是我老板高估了王教授的野心。“田华讥讽的冷哼,不屑的弹了弹指甲。 ”你老板是谁?“王文彬沉思半晌。 ”华夏集团——龙啸天。“田华在说道龙啸天时,那狠戾之色多了份恭敬,那是一种由内而外的尊敬,”现在王教授相信合作的诚意吧?“ ”龙啸天?!“ 对商业信息王文彬知道,关于华夏集团隐晦的定义也有很多,特别是龙啸天这位年轻的掌舵者更是有许多传奇又离奇的传言,不论哪种在王文彬的感觉里,他和他绝对不是一个国度的人。 所以听到是龙啸天时,他迟疑了,这是一个他无法触及掌控的人物,和他合作无疑是与虎谋皮,更甚是尸骨无存的下场。而且华夏集团近期和叶氏集团同为一个标案明争暗斗,他和他合作的风险之高远远超过他的预算,可反之也是达到目的最捷径最强的后盾。 王文彬沉默了,眸光幽幽,心底掀起的巨浪让他意识摇摆不定。 田华在王文彬沉默中一直静静的喝酒,看着喧闹的人群,隐藏在昏暗灯光下的目光犀利如刀,把握十足。 半响,王文彬似乎在心中下了决定,沉声道,”我想和你老板见一见。“ ” 【091】不是寡妇的寡妇 叶天淇从被推进急救室的时候意识就一直是醒着的,可她却一直闭着眼睛,没哭、没闹,任由冰冷的机器绞碎她的五脏六腑,任由那个期盼已久的孩子被剥离身躯。睍莼璩晓 疼,叶天淇第一次觉得疼了,疼得肝肠寸断,疼得龇牙欲裂,这样的疼是谁给她的?是冷曦。她要记住这样的疼,记住这个女人给她的创伤。 叶天淇拽着床单的手在痉挛,青筋显爆,死咬着灰白的唇,瞪着愤恨的眸光,心头有千百种愤怒的火焰在她的血管里燃烧,那股嗜血的狠厉使她的脸扭曲。 耳边传来王馥梅断断续续的话,关心的、哀求的、愤恨的,可她都无动于衷,动也不动,她疼,她要让她的疼成为利器,将那个女人撕碎碾成粉末。 “淇淇,妈知道你疼,知道你难受,可你别憋在心里,别总睡着啊!你看看妈,妈就你怎么一个女儿啊!淇淇,你醒醒,只要你睁眼,妈帮你出气,你想怎么处置她妈都帮你。我的淇淇你就睁眼看看妈吧!” 王馥梅握着叶天淇冰凉的手,轻轻的揉搓着,可她的手心怎么也暖不了,这样的冰凉让王馥梅的心猝然一震,后怕的按响急救铃,等医生一到忙不迭的追问道,“医生,我的淇淇怎么还不醒?手为什么这么凉?她这是怎么了?” 医生一番检查后,“叶夫人,贵千金身体一切正常,人流虽然是小手术,可也是手术,过多失血和麻药后遗症都会导致手脚冰凉,无碍的。可贵千金不醒估计是无法接受现状的心理因素,家人多安慰安慰就好了。” 医生的话虽然宽慰了王馥梅的心,可看着自己朝气蓬勃的孩子如死人一般的睡着,那心怎么也不放不下,看看这个,想想那个,心力交瘁的王馥梅一夜间似乎苍老几分。 “淇淇,淇淇,你不想看看妈,妈也认了,可你就不想看看文彬?你总是不醒文彬怎么办?淇淇,想想文彬,想想以后。” 文彬,她的文彬,是啊!她不醒文彬不也要被夺走了吗?不!绝不!文彬是她的,即便她得到摒弃糟蹋,也是她叶天淇的。 “妈!”叶天淇幽幽睁眼,咬着唇,手悄然的放到肚子上,想摸摸,却退缩了。 没了,已经没了。 自从发现王文彬和冷曦的关系,她一直忽略了自己,不然也不会错失了孩子,千盼万盼的孩子只在她的肚子里停留了六周就没了。 “淇淇醒了?醒了!醒了就好,你想吓死妈吗?”王馥梅又哭又笑的拉着叶天淇的手,一个劲的嘘寒问暖,“还有哪不舒服?饿不饿?想吃什么妈让王嫂做。” “妈!文彬呢?”叶天淇幽幽的动转眼珠在没看见王文彬时心陡冷,心口说不出的悲凉和委屈。 “文彬怕是受了刺激,天浩在陪着呢!没事。淇淇你哪不舒服告诉妈,啊?!”王馥梅摸摸她的头,又揉揉她的手,细声慢语的关切着。 “是嘛?妈我困了。”叶天淇疲惫的歪斜着脸,也闭上红丝遍布的眼镜。 “好,你睡会。”王馥梅在叶天淇睡下后,她吁口气的轻轻关上门出去,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门一关上的瞬间,叶天淇骇然睁眼,布满血丝的眼幽怨、愤恨,却露出一抹冷笑,使那张失血苍白的脸如厉鬼一般狰狞,没人比她更了解王馥梅的狠厉。 嘿嘿……宝宝,妈妈帮你找个玩偶吧! 漆黑的夜晚风刮过树枝发出沙沙的声响,这样的声响让医院多了一分骇人的阴森,悄声无息的走道在灯光下昏暗不明,有时会走过一两个巡夜的护士,可也是一飘而过的寂静。 叶天淇在药物下睡得很熟,丝毫不知道身边一直静坐着一个男人,男人的身影完全融合在黑暗里,那阴鸷的目光正瞪着叶天淇的脸,森寒一片。 灼灼的、冷冷的瞪着,似乎她的脸犹如被恶魔淬弃过让人憎恶,看一分厌恶一分,看一秒嫌恶一秒,终究男人忍无可忍的起身,粗鲁的拉出叶天淇头下的枕头。 后一秒,蒙住沉睡中叶天淇的口鼻,用力按住,再用力。 男人能感受到枕头下的挣扎,可那脆弱的反抗越发激起男人潜在嗜血的恶性,唇角泛起的笑不断扩张,窗外的光线照射在男人露出的白齿上,森森白光。 “去死吧!你去死吧!你这个骗子,该死的骗子。嘿嘿……” 直到枕头下的挣扎很细弱的时候,男人才恍然解脱一般的跌坐在冰凉的地上,抬头看着因窒息而昏迷的叶天淇,露出讥讽嫌弃的冷笑。 “叶天淇弄死你,是不是太便宜你了?” >_<! 叶天淇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梦里一片漆黑,她呼喊着,狂奔着,可怎么也逃脱不了身后无形手的追捕,那双无形的手扼住她的咽喉,不断的用力、用力,导致空气稀薄,窒息感让她惊慌失措,却又无处躲藏,终,她被拉进无尽的黑暗里,那里阴森寒冷如阿修罗地狱。 “啊!”陡然惊醒,触目却是暖阳一片。 大脑片刻的空白让她迷失了自己的位置,白床、白帘,还有她的文彬。“文彬!”叶天淇不确定的看着伏睡在她床边的男人,凤眼微眯,这一刻那噩梦似乎离她很远很远。 “醒了!”王文彬睡得极浅,在叶天淇一动时就醒了,可他不想动,可又受不了她那灼热的目光。 “文彬,你一直在?”叶天淇惶惶的迟疑,对这个男人她爱恋太多,迷失太多,以至于她除了他什么也看不见,只要他对她有一丝的好,她就觉得得到全世界的爱。 “恩!还疼吗?”王文彬温煦的笑着,手指轻轻的刮过她依旧苍白无血色的脸,镜片后的眸光满是疼惜的不舍,“多大的人了,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文彬!”叶天淇的眼红了,积压在心头所有的委屈都汇聚成泪,抽搭的依偎进王文彬的怀抱,不细想,不面对,只知道他这一刻心里是心疼她的,“文彬,我们的孩子没了,呜呜……” “你在就好。”王文彬拥着叶天淇,大手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发,如一件稀世的珍宝,唇边荡起的笑幽沉沉的。 …… 叶宅原本对冷曦来说就是一间华丽的牢笼,原本是甘愿囚禁其中,现在却是片刻不愿滞留。冷曦静坐在沙发里,清冷的眸光看着地上残留的那一滩暗红的血迹,当时的慌乱连王嫂们都吓傻了吧! 一滩的血便是一条命,就这么没了,真可惜。 孩子!当年她也是期盼能怀上叶天泽的孩子,可……也许上苍是怜悯她的,这样的放下就不在有任何一丝的瓜葛,也好。 “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沙发的对面坐着叶泉。叶泉没留守在医院,在冷曦离开后也随即离开,毕竟他能给叶天淇的是最好的医院、环境,而不是慈父般的呵护。 “我明天离开。”冷曦直视叶泉的眼,果决的坚定。 “因为淇淇。”叶泉蹙眉,看向冷曦的目光犀利如刀,话里却有了一丝不悦。 “不是。原本我回来就打算离开叶家。”冷曦直言,对叶泉这样的人没有必要拐弯抹角的谈话,因为他犀利的目光能看穿你的虚假。 “叶家?”叶泉在冷曦用叶家来归称时一笑,那笑很浅,隐藏在他皱纹里几乎也只是皮层的一个抽动,“你只当这是叶家?冷曦,我错看你了。” 叶泉的话让冷曦神色微凛,说不出的堵。 他看错了她,他叶家何成看待过她?从当初第一天上门,从她第一天叫爸妈,从叶天泽情感背叛,从她成了豪门寡妇,从她面对的现在。 不成,从不成。 “我也看错了叶家。”冷曦回道,唇边勾起的笑也浅,讥讽的嘲弄。 叶家的威望容不得人来置喙,冷曦的态度让叶泉目光如阴鸷般的冷寒,“理由。” “爸,你认为我说哪一种理由更合适?其实不合适的是我这人,一如当初。”冷曦维持浅笑,狭长的眼眸幽幽如潭,深不见底的暗。 “放弃一切的离开?”叶泉微敛眼睑,严肃冷漠的脸看不出一丝异样的神色来。 “一切?呵呵……叶家给过我什么了?家人?爱人?钱权?没有,什么都什么。有的只是欺骗、冷漠、陷害,这些难道也要我还回去是吗?”冷曦的笑越发冷漠疏离,这就是叶家。 冷曦的话让叶泉缄默,似乎无从反驳,犀利的目光微顿,“你先上去休息吧!这事回头在议。” “爸!我敬重您为长者,才事先说一声,不管你是否同意,叶家我必然是会离开。”冷曦丝毫不退步的直言,她不需要叶泉的首肯,只是表明她的决定。 “我想你会错意了,从天泽娶你后你便是叶家人,原先是,以后也是,是你当初的选择成了你现今的结果。而且你最好明白,叶家从未将天泽的死亡鉴定上报,所以法律上,他还是个活人,没有他的签署离婚协议书,你凭什么离开我们叶家。” 叶泉冰冷的话如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扎在冷曦的心口,血淋淋的捅破她最后一丝想离开的想法。她竟然不是寡妇的寡妇,她竟然需要一个死人的签字才算解脱。呵!天下间还有这等可笑荒唐的事? “有的事情也是因人而对。”叶泉冷颜字字如刀,“要想别人不欺你一头,你必要强势别人一倍。你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在提离开的事情。” 叶泉寒着脸上楼冷曦都没察觉,她只是感到彻骨寒冷,那种冷从肌肤表面渗入到血液里让人无从避开,只能任由丝丝缕缕的冷蚀骨腐蚀了每一根神经。 独自留在客厅里,独自被黑暗吞噬,寂静的空间中只残留滴答滴答的声音,那声音似时间的流逝,又似血液滴落的回荡,静,压抑,窒息。 她错失了什么?她做错了什么? “啪!” 一记重重的耳光让空洞的冷曦重重的倒在沙发里,疼,今天第二次的火辣感觉,可她竟然有一种很好的感觉,这样的疼让她发笑。 “哈哈哈……”冷曦大笑着,濒临癫狂的大笑着,却在眼角落下一滴泪珠,晶莹剔透。 爱上一个人到底需要付出何等的代价才能救赎?是一生的禁锢吗?是一生的放纵吗?累了、痛了、碎了,残破了,依然无处遁迹…… 叶天泽,叶天泽,你就是一个劫,一个打不开的死劫。 “冷曦!”王馥梅像似看疯子一样的看着大笑的冷曦,手指间麻烫的感觉丝毫没有减轻她对她的怒意,一记耳光怎能换回她的孙子,她淇淇的伤痛。 “我让你笑,让你笑,你这个祸害,你怎么不去死!”王馥梅不管不顾的随手捞起一物件就劈头劈脸的挥向冷曦,理智修养全TM的操蛋,一心只想泄恨打死这祸害,叶家就是因为她,因为她她光鲜一生的人生,就要没了一个儿子,差点又没了一个女儿。 物件是金属花架,不重,但抽在身上很疼,镂空的花叶会在抽中时勾刮出一道道细长很深的血痕。 一次冷曦没避开,二次冷曦木然承受,三次? 呸!她有何错?她不欠叶家人,她凭什么遭这样的对待? “打得很爽是嘛?”冷曦侧身一把接住花架,狭长的眼眸森冷阴寒的瞪着盛怒中的王馥梅,一用力的顶回去,那力度直接将身躯前倾作势抽她的王馥梅给顶倒在地,“想我死,做梦。” “你…你…。你反了,竟然敢对我不敬?”被顶倒在地的王馥梅似乎比面对叶天淇流产还难以置信,瞳孔瞪圆,张口结舌的。 “哼!”冷曦在回来准备离开时就做好一切最恶的面对,原本想叶泉是睿智的,没想到最让她绝望的便是叶泉的话,既然她死都脱离不了,又何必委曲求全呢? “你敢推我?你竟然敢推我?!”王馥梅连连重复,似乎冷曦做了一件逆天的事情,“好!好!很好!我们叶家供你吃,供你住,让你做人上人,你却涨脾气的反天了,你家教呢?” “呵!也是一个底层清贫的小市民哪有什么修养家教的,我的天泽竟然为了你付出那么多,可你呢?不孝、不恭,你这样恶毒的女人给我滚出去,叶家容不得你。” “滚!给我滚!王嫂,把这个女人给我轰出去了。”王馥梅跌坐在地上,凌乱的发丝半遮脸,丝毫没有雍容华贵的气韵,完全一副泼妇之容。 “对不起,不是我不走,你叫叶天泽签了离婚协议,我就走。”冷曦淡笑,赫然发现这样的回答很好呢! 王馥梅惊诧,什么意思?她知道了?随即,骇然的瞪圆眼珠看着冷曦,“你什么意思?你竟然想和天泽离婚?凭你也配提出离婚?做梦!即使提出的人也是我的天泽,而不是你这样的女人。” “好啊!谁提出我到不介意,那就由叶天泽提出好了,我这样的女人确实不该留在这样的地方,脏地脏人。”冷曦不屑一顾的环视,那目光生生的刺激了王馥梅的眼。 王馥梅到底是精明的,要不是先前太多事情让她失去了冷静,她也决计不会如先前泼妇般的状态,可此时淡漠谈笑的冷曦让王馥梅意识到,她估错这个一直被她不喜不屑的女人。 一秒的惊诧让王馥梅冷静,转思浮沉间眉间锋锐沉敛,在王嫂的扶持下坐在沙发里,理了理松乱的发,再次看向冷曦的目冷沉,“冷曦,你要天泽提出离婚不是笑谈吗?你明明知道天泽……你动手打长辈不敬在先,后还要戳碎一个做母亲的心,要说先前你推淇淇下楼导致流产,我还能错想为是意外,可你的态度越发显示出你心思歹毒。” “如果可以我真正的希望天泽和你离婚,叶家从没有接纳过你这样的祸害。你不喜叶家,我知道。我不喜你,你也知道。我们的相处对你我来说就是一个噩梦,可你是天泽选择的女人,我隐忍的接受,可你呢?” “你接受了吗?没有。看似你在受我们叶家人的欺辱,可实质却是我们受你的摧残。冷曦,你不配成为我们叶家人,并不是你清贫的身世,而是你的真心。你会认为我虚假,不。做为母亲会容纳子女所有的喜和不喜,叶家有钱,所以某一方面说不在意多养一个闲人。” “你自认为是受到叶家的伤害,不,你错了。你的伤害是你自己造成的,造成这样的起因便是你不够真心坚定。你们的婚姻是你们自己的执着,可最后呢?在出现问题时你是怎么做的?不挽回?不争取?不面对?” “而现在你的作为,你的处事,无一不说明你不配留在这里,好在你有自知之明,脏地脏人,这就是你对自己的评价,我赞同。” “你会离开,不管有没有天泽签字的离婚协议,你都会离开叶家。”王馥梅的话就像一道道不可忽视的毒箭,每一只都想射在冷曦的心口,射不死,也要射残她。 【092】温柔陷进的背后 “不过,没有人能伤害我王馥梅子女后,还做到安然无恙的离开,包括你。”王馥梅目光狠厉灼灼,捋了捋发丝的起身,转脸对王嫂吩咐道,“王嫂,将家里的物件点点,以后家里人员的进出都要知会我一声。” “是。太太。”王嫂低垂着头,目不斜视的后退到一边让王馥梅上楼。 王馥梅内心冷笑,敢挑衅她的逆鳞就要有勇气接受她的怒火,最能摧毁人的意识不是*的遍体鳞伤,而是内心的轰然倒塌,她对冷曦的话不毒,但狠,狠在撕碎冷曦自认为对的东西。 上楼离开的王馥梅扫在冷曦身上的余光如同残喘的蝼蚁,透着浓浓的恨戾和鄙夷。可以说这一刻的王馥梅将所有积压的怒意开始的肆意发泄,隐忍到要窒息的内心终于有了叫嚣的空间。 “二少夫人,那个,你要上楼休息吗?”直到王馥梅消失低垂着头的王嫂才吁口气的看着一直僵硬伫立的冷曦,眼里有了一丝怜惜,豪门这地看着风光,其实就是一个腌臜地,进不得哟! “王嫂,给我一杯热茶。”半晌冷曦才扭动了一下身躯,狭长的眼眸黑沉沉的不见一丝光亮,神情越发的清冷,冷得无一丝人气。 “哦?哦哦!等下。”王嫂反而对冷曦的要求一愣,似乎还不确定的眨了眨眼,才小跑的进了厨房。 冷曦僵硬的身躯细不可见的颤抖,叶泉让她如坠冰窖,王馥梅却让她如坠熔浆,一冷一热交错的刺痛感让她全身颤栗,攥紧的手松了紧,紧了松,终死死的攥紧,似乎只有攥紧双手她才能有呼吸的力气。 闭上干涩的眼,置身在自己的黑暗里——沉浮。 冷曦喜欢沉浸在黑暗的深渊里,因为那是最容易褪去虚伪的时段,清楚的暴露自己阴暗的一面看清里面的血和脓,舔舐着只有自己知道的伤疤,那每一寸疼每一寸痛无不在昭显着它刺入骨髓的激愤。 空寂冰冷的客厅只有那杯茶冒着徐徐热气,冷曦伫立的身影被笼罩在昏暗的光线里,静谧幽寒。 半晌,狭长的眼眸射出决绝的冷,转身上楼的步伐平静冷沉,在敲响叶泉书房门的瞬间,她唇角间勾起一抹笑,那笑如同残风中萧零的花,散发出最后一丝属于她执着的芬芳。 冷曦挺直的腰线,决绝的坚持都让叶泉阴鸷的眼神冷得骇人,“你决定了?” “是。” “好。只要你做到,你便可以离开叶家。”叶泉不在看冷曦,低垂着眼帘再次关注桌面的文件,静默的空间直到冷曦离开他才抬眼看着门,冷冷的阴鸷。 回到房间的冷曦看着床上整理好的行李嘲讽的笑了笑,随手挥掉地上,狭长的眼眸投注在那张仅存的结婚照片上,定定的出神,终,伸手拿下,盖起。 他以爱为名,他以爱为笼,她得到的只是春华一梦般的爱情,为他日日颓废夜夜失眠。这里、那里,每一个角落都有一个被她刻意忽视的影子,不管是吞噬她的黑暗深渊,还是彰显她的愚昧物件,每一点都有他叶天泽的身影。 叶天泽,你给了我一个童话的开始,却给了我一个可笑的结局,眷念、嫉恨都终将成为一个曾经过往。 “白帆‘名流会所’在最短的时间里抛售,不计对象。将我所有的资金都转存海外账户。” “朴律师,我需要叶天泽的死亡证明,并委托处理我和叶天泽的离婚诉讼,希望在最短的时间得到受理。” “挑出我发给你名单人员的光盘,匿名寄出,分六天不同时段,帮我搞出政府沿海开发招标最终定的目标底价,是。这是最后一档了。” 冷曦一连拨通数个电话,独独只有程鹏的电话无人接听,原本想取消美国电话的追查,现在也只能等程鹏主动电话联系了。 寂静的夜里只有夜风吹打树梢的声音,冷曦再次失眠了,偌大的房间空洞的清冷,晕暗的光线下很难看清烟雾寥寥后的那张脸,只见烟蒂一个接着一个,均被纤细的手指碾压熄灭。 …… 叶天淇一直住院疗养的期间王文彬已经投入到叶氏集团担任顾问一职,工作的性质还不算繁忙,只是走个过场般的接触相关专业的知识,所以他常常会出现在医院照料叶天淇,可以用体贴入微来形容他的态度。 “别看了,伤眼睛。”王文彬拿过叶天淇手中的电脑。 “文彬我无聊嘛!这篇新闻看完我就不看了,就看一会一会。”叶天淇撒娇似的竖起一根手指,凤眼波光粼粼的,她特喜欢王文彬板着脸对她的态度,让她有种被呵护的甜蜜感。 “不行。”王文彬冷冷拒绝,蹙眉,有了点不耐烦的感觉,可瞥见走道上王馥梅的身影,他又敛了敛神色,“隔两个小时看十分钟。” “好!”叶天淇身躯靠在软枕里,眯着眼看着坐在单人沙发里看书的王文彬,阳光让他的脸颊温润得如一块上等羊脂玉,眼帘微垂,薄唇微勾,静默的坐着总是有一股儒雅的温煦,这也是让叶天淇最着迷的地方。 “文彬,你知道苍澜吗?” “恩。怎么了?”王文彬未抬头,声音低低哑哑的漫不经心,镜片后的目光微敛。 苍澜,就是那个在大洋商厦维护冷曦,并打了叶天淇一巴掌的大明星?!一个靠青春脸蛋吃饭的艺人而已,王文彬对这样的人群是不屑一顾的,要不是冷曦,他连他是谁都不会关注。 “呵呵,没有什么。”叶天淇知道王文彬的清高,所以也只是随便的问一句,便眉开言笑的聊王文彬感兴趣的事情。 可叶天淇唇角上勾的弧度怎么也掩饰不了她的好心情,她的心情确实很好,不光光是王文彬的体贴,和冷曦被软禁在家又有被撵出去的势头,还有一部分便是被绯闻淹没的苍澜。 对苍澜的仇恨也源自被打的那一巴掌,当初要不是叶天浩制止了她,她一定不会放过苍澜这种人,敢当众人打她,找死。 苍澜和冷曦在叶天淇是心中等同的都是一根刺,怎么可能轻易的放弃报复,所以当她看到苍澜被猜忌抹黑,幸灾乐祸的心态是必然的。 王文彬对叶天淇的问话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着,有时候不耐烦了他就当做没听到的沉默,到是苍澜这人再次浮现在他眼前,他和冷曦似乎有点什么微妙的关系。 “你说那个苍澜怎么了?”王文彬推了推眼镜,神色淡然温煦的一笑,似乎不经意的一问,像是维护叶天淇的情绪般。 “也没什么,这几天各大媒体都在报道他被一个男人包养了,我看这事八成就是真的。一个靠着卖皮肉吃饭的戏子能多洁身自爱?哼!低贱的人永远都是低贱的品性,看他能猖狂到何时,还想和叶氏解约要求赔偿,现在我看是叶氏要求他赔偿。”叶天淇眉眼讥讽,不屑一顾的鄙夷冷哼。 王文彬镜片后的眸光一闪,微勾的唇角露出一抹淡笑,“看电脑不会就是为了关注这种人?淇淇,不值当的,现在闭眼休息。” “好啦!知道了。”叶天淇神色一转,吐了吐舌头的将身躯下埋了几分,“文彬你要一直对我好,只能对我一人好,知道吗?” “你哟!”王文彬起身含笑的点了点叶天淇的额头,“我帮你温杯牛奶,喝完在午睡,这样对你身体好。” 王文彬温牛奶的动作很严谨,就如对待他的实验品一般,细致、专注,似乎那不是一杯牛奶而是一件力求完美的艺术,讲究温度,注重品质般的操作程序。 “喝吧!温度刚好。”王文彬将牛奶送至叶天淇的唇边,眸光幽幽的,唇边的笑一如往昔的温雅怡人。 “恩。”叶天淇依偎在王文彬的怀里,凤眼中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情,享受着他的服侍,小口小口的喝着,越发觉得牛奶香醇的味道是那样的甜美。 一杯牛奶很快下腹,叶天淇有种食不知味的遐想,不由仰脸亲啄的亲着王文彬未成移开的脸,在他干净的脸颊上留下一道奶白的痕迹。 “文彬!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谁也不想抢。文彬,你只能爱我一个人知道,也只能关心我一个人。王文彬只能我叶天淇,你只能是我叶天淇的丈夫,我叶天淇的。我的,谁都别想抢走你。”叶天淇环住王文彬的腰,蹭着脸的宣誓她的占有权。 王文彬沉默,只是单手环着叶天淇的腰,端着牛奶杯的手指微紧,眸光投注在牛奶杯底沉淀的遗留物时,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 王文彬一直静静的拥抱着叶天淇,等她沉睡发出绵长的呼吸后,才松手,毫无片刻停留的走进洗漱间将牛奶杯洗了一遍又一遍,直至整个水池洁白无瑕,他才擦拭干净手的走出,再次安静的坐在单人沙发里,静默的看书,独独那镜片后的眸光幽幽发亮,让人瘆的很。 【093】梦魇中恶魔的手 王文彬伫立在叶氏集团给他的办公室窗前,俯瞰之下的视野,给人心灵的震撼是庞大的,每一次的伫立都能激发心底*野兽的咆哮。 王文彬喜欢用手去触摸这里的每一件物品,亲手摆正好每一个角度,精确到丝毫之差的间距,每一次来他都不厌其烦的摆弄一遍,即便他心底对动过物品的人极为恼火,但他的神色依然是儒雅温煦的。 “王顾问,叶总让我把资料送来,请你核实,并希望得到你的批示。”送资料来的女秘书巧笑倩兮,即便知道王文彬的身份可也抵挡不住一些荡漾的情怀,毕竟他实属优质的极品。 “放下吧,我看完后会亲自送给叶总的。谢谢!”王文彬那谦和有礼的神态让人由心的仰慕。 “王顾问你太客气了,不用你亲自送过去,一会我来取。” 女秘书离开关门时还雀跃的吐了吐舌头,有一种面红耳赤小心乱跳的感觉。却没看见门关上的一刹那王文彬森寒的目光,和不屑一顾的将资料扔桌面上的动作。 王文彬在叶氏集团每天停留的时间不长,但他都保证天天出席的记录,到不是为了做给谁看,而是他一种自我强烈的存在感作祟,就如按时巡查自己领地的王一般。 这几天王文彬最喜欢的便是接到叶天淇或者护理人员的电话,每每接到电话时他都有一种狩猎的兴奋感,特别是融合在那戏份里都让他血液沸腾。 他说过,就不会让她轻易的死去,那样太便宜她了。 “啊!”一声短促的惊呼再次让叶天淇从梦中惊醒,这次第几回了叶天淇说不清楚,只是一闭眼她就会在噩梦中惊醒,那梦真实得让她窒息,每一次她都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恐惧感。 “文彬呢?我的文彬在哪?”叶天淇双目赤红的瞪着一边的护理人员,脾气烦躁,只要一眼看不见王文彬,她就是会胡思乱想的猜忌,暴躁的脾气导致她的病房没有一个护理人员愿意当值的。 “文彬,文彬你在哪?你快来,快点……”手机一接通便是叶天淇惊慌失措的哭喊声,和摔碎东西的碰撞声,那声音在王文彬的耳朵里优美异常,让他唇角的笑越发深邃。 “我在上班,怎么了淇淇?”王文彬将手机离开耳朵半分,神色愉悦的俯瞰着窗外的景色,今天的天气真好。 “文彬,你来陪我好不好?”叶天淇脸色发黄,眼窝下陷,唇角干裂无一不显示她严重的睡眠不足导致精神不振。 “淇淇我在叶氏上班呢,怎么能说走就走,乖!等我下班回去。” “不要。文彬现在来,立刻。”叶天淇的脾气一犟的不乐意了,她现在可是病人唉!难道上班还有她只要吗?更何况那是叶氏,不就自家开的,有必要按时按点吗? “淇淇别闹。我忙呢,你现在睡一会,等你睁开眼睛就能看见我了,乖。”王文彬似乎用了最后一丝克制的温煦口气哄着叶天淇,对电话那头不依不饶的声音,他直接将电话随意放置一边,任由 聒噪的声音不断的回荡,等到停歇时他才说一句,“淇淇,好好休息!” 叶天淇听着手机那边嘟嘟的忙音,一时间不知道该怒该笑,这样好言好语的王文彬原本是叶天淇不敢想的,要不是她意外流产,她还真不知道他另外的一面,也是这样的他让她骄纵了忘记他的底线。 “看什么看,都给我出去。”叶天淇对一边的护理人员怒道,随手将软枕砸了出去。 睡觉、休息,她也想啊!明明困得很,可她不敢睡,不管白天黑夜只要她一睡觉,那噩梦就如影随形的吞噬她,可怕的在于她睡梦中的意识是清醒的,能记住每一个梦境的细节,可她的眼却怎么也睁不开,那样一次次濒临死亡瞬间的感觉让她后怕。 这样的不分白日黑夜的梦多了,有时连醒来的叶天淇都分不清是真实还是噩梦,总是恍惚的觉得她身边有一个人,一个站在暗处看着她的人,只要她一睡,他的那双手就会毫不留情的扼住她的脖颈。 谁?是谁? 叶天淇仰面睡在床上,整个房间空荡荡的无一丝声音,陡然的安静又让叶天淇后怕,似乎那个人就站在某个角落看着她,等待她的入睡。 不。她不能睡,即便困死她也不能睡。 “人呢?护理。我的护理呢?”叶天淇猛的坐起拼命的按响呼叫铃声,直到护理人员匆忙的赶到她才怒吼道,“我花钱让你们陪护的,谁让你们私自远离我身边的?” “叶小姐不是你刚才叫我们出去的吗?”一位护理压制着心底的不悦,什么人啊?有钱就能这样无理取闹吗? “你们不尽职还有理了?你帮我拿点提神的药。”叶天淇烦躁的指使说话的护理人员,“快点啊!愣着看我做什么?” “叶小姐你现在是修养补身为主,那药多了伤身子,你还是睡会好。”护理蹙眉好心提示,毕竟职责所在,要是有个什么好歹她也担当不起。 “你是我主治医师吗?” “不是。” “不是。你有什么资格置喙我的要求?叫你拿就是。”叶天淇横眉冷眼的怒视。 “叶小姐药物都是由主治医师配置剂量的,我想拿也拿不出,你要是一定要请和主治医师确认。”护理气恼叶天淇的不讲理,可职业操守又让她压制住升腾的不悦,但语气却差了几分。 “那你还杵在这干什么?还不去叫主治医师来。”叶天淇凤眼赤红,瞪着护理的目光就像要吃人一样狠戾。 叶天淇的要求让主治医师为难,毕竟那提神的药含有太多刺激性的成分,长时间或者多次服用都会造成严重的副作用,出于对病患健康的考虑医师还是给王馥梅打了电话,将叶天淇的情况说明一下,寻求家人的配合帮助。 “淇淇,你这是怎么了?”王馥梅心疼的看着憔悴不堪的叶天淇,这才几天整个人都枯黄失色的。 “妈,妈你帮我拿点提神的药。”叶天淇一见王馥梅就像抓到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赤红的眼满是焦虑的期盼。 “给我好好的睡觉修养,你现在就该吃了睡,睡了吃的养身体,要那药做什么?”王馥梅想都没想就一口回绝。 “妈,我不要睡觉,我就要清醒着。妈,你就帮我在开一些吧!妈……”叶天淇苦苦哀求着,在王馥梅的面前还是会收敛了她的烦躁。 “不行。这损害身体的事情妈不依你。淇淇,你以后的路还长着,妈知道你心底的伤心,可孩子没了就没了,你只要养好身体还是会有机会的。你看文彬对你千依百顺的,你不爱惜自己,也得为文彬想想不是?你这样糟蹋身体,以后就不想有孩子了?”王馥梅苦口婆心的劝慰着,也将她的状态当成忧伤过度的压抑反常。 “妈,你以为我不爱惜自己吗?可是我不敢睡,一睡就做噩梦。妈,我怕,我怕。不,妈是有人要害我,所以我不能睡,一睡他就会来掐我的脖子,妈,你给我开药,我要醒着,只要我醒着他就接近不了我……” 王馥梅的回绝让叶天淇焦躁,语无伦次的想解释,可她的解释让王馥梅更加忧心她的状态,越发觉得流产这件事对她的打击极大,“淇淇,我可怜的淇淇,都过去了,过去了,妈在这呢!没有人能伤害你,相信妈妈,妈妈都会处理好的,你安心的睡觉,哦!乖!” “妈!给我药,我不要睡觉,真的有人,真的,有人想掐死我。妈,你信我!对。对。对。是冷曦,一定是这个恶毒的贱女人,她害死了我的孩子,还想害死我。妈,所以我不能睡,一睡她就来了。”叶天淇双手攥着被子,瞳孔收缩,目光警觉,似乎没有一丝风吹草动能逃过她的眼睛。 “淇淇!”这样的叶天淇让王馥梅揪心的疼,可疼她也要将她喝醒,“淇淇,你到底怎么了?医生,医生!” 王馥梅对先前医师的嘱咐还不上心,可叶天淇失常的状态让她惊觉不安,再次和医师护理的交谈中,不得不强制性让叶天淇睡觉,毕竟人在伤心过度和严重失眠的情况下会出现混淆不清的幻觉。 “妈!我不要打针,妈,求求你了,我不要打针啊!你们都给我滚开,我不要打针,我不要睡觉,滚!都给我滚开!呜呜……妈,妈,救我……” 可当护理按住挣扎抗拒打针的叶天淇时,王馥梅心中对罪魁祸首冷曦的恨又加深几分,攥紧的双手如捏死某人一般狠狠的攥着。 “文彬你在哪呢?怎么不到医院陪着淇淇,淇淇的状态非常的不好。”王馥梅拉着沉睡中依然不安稳的叶天淇,投注在眸光角落的目光嗜血狠戾。 “妈,工作上有点事情,我已经到医院楼下了。”王文彬的车停在医院的停车场,镜片后的眸光幽幽的森寒,可说出的话温煦的如一道春风拂过。 “那好,你来我就安心了。”王馥梅搁下电话又细细嘱咐护理人员一遍,直到王文彬提着水果篮进来她才舒展了眉,“文彬,这次对淇淇的打击太大了,淇淇就听你一人的话,你好好劝劝。” “妈,淇淇是我的老婆,她好我才好。”王文彬放下水果篮走道床前,伸手轻柔的摸了摸叶天淇的脸,“妈你也回去吧!来回跑也辛苦,淇淇这有我呢!” “也好,淇淇最近好像会做噩梦,集团的事情你就先搁下,在淇淇身上多用点心。”王馥梅再一次嘱咐一遍,她对王文彬到是一万个安心,可依旧抵不过疼爱子女的心,直到离开她的心还是揪揪的疼。 王文彬一直含笑听着王馥梅的嘱咐,不时的点头应承,那神态谦和体贴得让人舒心,可低垂眼帘所遮掩的眸光却是阴鸷的戾色。 整个病房安静得落针能听响,王文彬依旧坐在那张单人沙发里翻着书,逐字逐句的看着,翻过一页时会瞥一眼沉睡的叶天淇,后又会看一眼时间,那惬意温煦的神色让路过的护理都摇头叹息,上好的白菜被猪拱了。 “醒了!”王文彬抬头看着迷蒙着眼的叶天淇,语气轻柔,唇角啜着柔和的笑,“饿了吗?你都睡了八个小时了。” “文彬?!”叶天淇蹙眉,凤眼闭了闭,再次睁眼时又警觉的看了一眼四周才吁口气的闭眼。 “睡得真香连晚餐的时间都错过了,想吃什么我帮你买去。”王文彬扶坐起叶天淇,大手帮她捋了捋凌乱的发。 “不要,你陪着我就好。”叶天淇一把抱住王文彬的腰,将脸蹭进他的胸膛,嗅着熟悉好闻的味道,焦躁惊恐的心才平缓一点。 “又使性子了!乖!我帮你买去。”王文彬不动声色的将叶天淇从他怀里拉出,给她一抹宠溺的笑。 “不要。不要。我就要你陪我着,我不要吃饭,我不要睡觉,文彬!文彬连你也无视我是嘛?”叶天淇再次用力的钻进他的怀抱,圈住他腰身的手十指相扣,死死扣住。 “好。好。那我让护理小姐帮你买,行不行?”王文彬无法似乎妥协的无奈,“那你也先喝杯牛奶暖暖胃,好不好?” “恩。” 叶天淇在王文彬温牛奶时手依然死死的拽住,一刻不松手,似乎生怕王文彬又离开一般的谨慎。好在王文彬只在意牛奶有没有喝干净,对她的行为也没有多抵触。 叶天淇的撒娇也难得得到王文彬的配合,她要喂饭,他就一口一口的喂;她要他睡身边,他就半挤半靠的睡旁边;她要开灯聊天,他就睁眼听她说话,似乎一切的一切都随叶天淇的要求在发展,而叶天淇的心情也确实因为他的表现便得很好。 【094】另一面真相背后 这期间被囚禁在别墅的龙泽也没一天是安稳过活了,不是拆东墙就是堵西墙,整个别墅被他搞得乌烟瘴气的,龙啸天对此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依旧命令不该的执行初衷。 憋不过气的龙泽背地里不知道想捅龙啸天多少次菊花了,可胳膊扭不过大腿,眼下的局面不管他怎么横,也得整出个一二三张方案来,好,小爷给你,全套的。 龙泽是真正的恼恨龙啸天的狠辣劲头,也真正的想阴死龙啸天。 今个龙泽大模大样的走进华夏集团的大楼,有人认识的,有人不认识的,不过,通通驻足。原本的龙泽喜爱艳丽张扬的衣裳,那飞扬跋扈的感觉如不可一世的纨绔,可今天却穿了一套纯色西装,那范儿,有了逆转的气场,真正不愧为龙家的人,精悍! 龙泽夹着一沓纸大摇大摆的在华夏集团里晃荡,慢悠悠的闲荡,不时瞧这个点头,不时看那个摇头,让一些员工都不敢看他,看也是偷看的瞥了一眼,龙少的气场太瘆人。 晃荡了一圈又一圈龙泽才夹着资料晃进电梯,内部专用电梯直接上顶层,电梯门一打开,守在电梯外的张达就有了一种死后复活感,外边的枪林弹雨对他来说是玩的,可夹着龙家兄弟之间就是要命的。 双龙斗,死的都是虾米、 “龙少你终于来了,龙哥已经在里面开会了,快进……”张达的话还没有说完,龙泽一脚就踹开会议室的门大摇大摆的晃了进去,导致张达那张沉稳老练的脸都皱成橘子了。“龙少……!” 汗,拦不住?显然张达也没想拦,要不,能让他一脚踹开会议室的门?还不是先前得龙啸天的关照吗?这兄弟相处让人心肌梗塞。 这次的会议的规模不小,可见龙啸天的重视程度,可‘砰’一声响,门一开,所有人的焦点都投在龙泽的身上,正中央的龙啸天只是挑了挑眉依然冷峻着脸,冷冽的眸光冷沉沉的,也没有表示的看着龙泽大大咧咧的站在他面前。 然后…… 一会议室的人都看着这样的龙泽,心口莫名的发突,似乎见怪了张扬跋扈玩世不恭的魔头,这样正儿八经的龙少让人心理承受不住,太过诡异。 却,见他神色平静的将夹着的资料放在龙啸天的面前,很严肃的道,“这是沿海开发的标案。你要求的我做了,现在是不是该解禁了?” 龙啸天冷淡的接过便随意的搁置在桌面上,连瞥一眼都没有的继续看着一位作报告被打断的主管,冷冽的目光一眯,那主管忙冷汗涔涔的将手中的报告捏了捏,瞄了一眼龙泽,假意的咳嗽一声才找不着北的讲解报告。 龙啸天的漠视似乎也没给龙泽多大的刺激,他还慢悠悠的转身,晃荡荡的迈步,却。 你说,总要给人个提示,或者有个前提准备吧!你以为今天兄弟俩见面就是为送一沓资料就完事的,可谁想,龙魔头心里还蓄了一肚子鸟气呢。 所以,就见龙泽慢悠悠的迈着步子离开,却在后一秒他猛的顿足冲刺,一个箭步便狠狠地踹上龙啸天的心口,那一脚可以说使出吃奶的力气,怒啊! 他老早就想在所有高层主管的面前对龙啸天来个飞脚,让他狗吃屎般的趴在他脚下,光想到龙啸天黑着脸吃疼的表情他就热血沸腾。 龙啸天对龙泽的了解可以说他撅撅屁股就知道放什么屁的地步,所以在龙泽飞来一脚时,连人带椅的往后滑,可由于椅子和桌面的距离小,人坐着还是被踹到了,那一脚的威力也大,龙啸天顺着椅背往后一倒撞在后台,人却没有倒地。 “龙董!” “龙哥!” 在场的人哪个不是心一沉,却谁也不敢上前,就连张达也是眼睛一闭,想隐身风化在空气中,暗骂田华那混球怎么好命的没来?要命! 看来,这是要打起来了,却,又叫人跌破眼镜。 龙泽吃奶力气的一脚踹出后,却没张扬离去,而是恣意随心坐在龙啸天下首的椅子上,笑道,“龙董,看看小爷的沿海竞标案。” 龙泽踹出一脚后眉眼张扬,对出了口恶气后他神色愉悦异常,至于龙啸天会不会在后期使什么招,那已经不重要了,最起码一言九鼎的龙啸天不会囚禁他,并封杀他的卡。 龙啸天整了整西装,眉头没蹙一个,唇角紧抿成直线,依然冷峻着脸坐回原位,环视一周冷言道,“继续。” 龙啸天对龙泽做的沿海开发的竞标案,不知是笑还是怒,龙泽有天赋只是为人懒散不羁,看样子还是要用暴力手段再压制磨砺一番方能成人。 他龙啸天哪是龙泽的哥哥啊!在他看来跟做老子差不多。不由让他气恼在外环游世界的某个不良老头,真正的不配为人父。直到会议最后龙啸天才以不够完美判了龙泽的死刑。 “龙啸天,你玩小爷呢?”一直安稳坐着打盹想嘚瑟的龙泽怒了,操,这样的还不算完美? 龙啸天斜眸瞥了一眼,一言不发,将龙泽的怒气无视个彻底,有胆气挑战他龙啸天的底线,就有胆气接受后果。让你踹一脚也只是对你的一个恩宠,你要是得寸进尺,扒皮剔骨他都会做,更何况将一份计划书拍到淤泥里去。 “好。好你个龙啸天,你耍小爷玩呢?小爷告诉你,小爷不玩了,去你的完美,滚你妈的蛋。”龙泽一踹椅子走人,走得是雷霆风云的砰砰响,哪都倒一片。 这会议让很多主管有一种在地狱走一遭的感受,出了会议室时所有人的后背都汗涔涔,两腿发软。你想,现场看见龙啸天被踹得需要多大的定力啊?那可是龙啸天,华夏集团的董事长啊!即便是被他弟弟龙泽踹的,可依旧改不了这被踹的丢脸历史吧?所以主管的心七上八下的等龙董发威成炮灰。 整个会议室独留下沉稳老练的张达,张达恭敬的站着,“李氏集团最近的活动似乎有所收敛,李轩前段时间出国亲自洽谈节能绿化的专利,好像不顺利。” “龙哥你说的不错,前期叶氏集团受创李轩只是慰问,却没有伸出援手,估计叶李两家的联姻会受到阻拦,而且叶天浩对李雪娇似乎也不上心。龙哥要进一步破坏吗?” “恩。叶李两家的联姻对我们的大局势有一定的影响,可要是他们内部纠缠不清,那戏会更好看。张达,海外那边你也筹划一下,找一个可靠的人设立一个他们想要的部门,先以最低要求的合作意向牵绊住李轩的脚步。”龙啸天声音微沉,眸光冷冽。 “是。”张达目光发亮,一副跃跃欲试感觉。 “你负责海外的时候,顺便帮龙泽也安插个职务,磨练磨练品性。”龙啸天随后的决定让张达脸一黑,他情愿抢地盘也不愿意处理这兄弟两的争斗。 “龙哥……”张达吞吐,可在龙啸天犀利的目光下猛的咬舌住口,语风一转道,“龙哥,前阵你想收购的‘名流会所’最近传出要抛售的消息,还要吗?” “名流?”龙啸天眉峰一挑,多了一份玩味的犀利,“抛售低价是多少?” “不高,是我们当初异向价格的9折,不过私下传言‘名流’是避开我们华夏的。龙哥,你说这行为是不是挑衅我们华夏集团的脸面啊?”张达身上泛起萧杀之气,华夏不敬的人都该剁碎了喂狗。 “哦!”龙啸天静默,骨节分明的手指敲击着桌面,发出‘叩叩’声响,“买下。”这是龙啸天静默后的决定,至于手段就不需要他安排了。 “好,我这就去办。”张达恭敬离开,离开前一想到龙泽的安排他就沉稳不了了,可见非常人得非常对待,是要骗呢?还是直接击晕送出国呢? 满腹幽怨的张达在离开前却没有发现去而复返的龙泽,龙泽的脸黑得像锅底,此时连吃龙啸天肉的狠戾劲头都有了,操!真不是东西,竟然想将他整出国?! 龙泽站在门外阴森森的看着龙啸天的背影,兄弟,你这是逼小爷恨你啊!好,好的很,龙啸天你的菊花小爷定下了,不爆了它,小爷从此就跟你后面混。 这兄弟的心是隔着肚皮的,外人还真看出个好丑来,反正恨也好,怒也好,这心的间隔是万重山的,等真正懂得也不知道是今朝还是何年,反正龙泽的爆菊一恨给龙啸天添了一段憋屈艳史,这艳史是转机是孽缘那是后话。 独坐在会议室里的龙啸天心思飘的远,更难得这个属于冷情冷心的男人会思考一个女人——冷曦,这女人还真让龙啸天看不透,说不熟悉两人的关系也算亲密的,可说熟悉两人似乎从没有过多的交织,但她却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他视察周围。 但凡出现在龙啸天视察范围的不明生物,他的手中都会有一沓详细的资料,这也是他严谨周详的作风,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冷曦、叶家、李家有一丝关联的人事,龙啸天都会了然于心的记住。 如果说冷曦给他的第一印象便是在Crazybar的一夜情,那么后期调查的结果便让他好奇,到不是冷曦的这女人怎么样,而是她周围环绕的人和事。 似乎和她牵扯上的人和事都及其的有趣诡异,看似无关联却又丝丝相扣,而这些关联像一张网将她牢牢的锁在其中不可自拔。有时会让龙啸天有一丝想揭开的想法,却最终还是忍住了,至于原因也很简单,他想看这个女人的后期行为。 可今天龙啸天重新审视了他原先的设定,他想看叶家在冷曦这女人反噬下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利益。 “龙啸天。”龙啸天拨通冷曦手机时,低沉的声音冷得依然如山涧冰泉。 “恩。”冷曦似乎对龙啸天的来电无太多的意外,清冷的回应声音少了夜间的魅惑感,“有事?” “见个面,给你一份东西。”龙啸天很直接,骨节分明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自信沉稳。 “没有兴趣。”冷曦想都没想的拒绝,龙啸天这样的男人在不知名的前提下能当床伴的玩一两回,可要是搅合多了就不是冷曦愿意了。 “两年前叶天浩买过两具尸体,一男一女。”龙啸天语速平缓,在说完一男一女时眸光露出锐利的光芒,唇角微勾,神情冷冽又玩味的等待。 “什么意思?”冷曦狭长的眼眸微瞪,大脑却停留在两年前这个时段,两年前,两年前吗?为什么? “Carzybay,晚十点。”龙啸天直接报出地址便挂了电话,至于冷曦来不来就看他抛出的诱饵大不大了,他很期待晚上的见面。 “喂!喂!龙啸天你什么意思?”冷曦对着手机连连追问,回答的只是对方挂机的声音。 该死!龙啸天的话就像撒在面粉里的发酵粉,许多原先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一个个从她的脑子里跳出,每跳出一个冷曦的心就像要爆炸一回,最终脑子发胀的她连想都不敢想,这些想法太过惊悚太过不可置信。 会是这样吗?不会。不可能。不可能。 冷曦拼命的摇着脑袋,瞳孔放大,死咬着唇,手指揪着发,指节发白,几缕发丝从指间飘落,可心中的骇然远远超越了那点疼痛。 “喂!朴律师吗?我是冷曦,我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有结果了吗?”冷曦焦虑的拨通朴至律师的电话,似乎找到一丝能解救真相的出口。 静、死静。 “砰!”冷曦手中的手机掉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可冷曦恍然掉进冰窖一般,整个脸惨白无色,身躯不可抑制的瑟瑟发抖。 不。不可能。不会的。 为什么调不出叶天泽的死亡证明? 叶天泽没有死吗?汤小慧也没有死吗? 骗局,这是一个骗局,为什么?为什么啊? 他们在哪?他们在哪?这是为什么? 冷曦的心犹如被猛兽撕碎一般的彷徨,以为对的一切在这一瞬间彻底的毁灭了,错了,都错了,再一次否决了她所有对和错的观念。 【095】天泽没死在美国 肆意的黑暗吞噬她所有的力气,将她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那里彻骨森寒的冷,冷得她如被抽空灵魂的死尸,却又残留一点细微的神智,任由那冷如凌刮的刀缓慢的割痛她,血淋淋的撕裂她。 疼痛、悲愤、绝望…… 一种无形被扼住咽喉无法呼吸的窒息感,一种瞬间绞碎心脏无法反击的垂死感,是那样的叫她无处遁形。 冷曦的手压在心脏处,死死的揪住,血丝一点点的从脸颊褪去,整张脸惨白的吓人,身躯摇摇欲坠,终,倒下。 一声细弱的呜咽不可抑制的从唇瓣间溢出,悲悯的、嘲讽的、苦涩的……千疮百孔,泪从紧闭的眼角滑落,无声无息的滴落,没落在衣角里晕出一朵残情水花。 叶天泽,你是何其的残忍,生生的磨灭掉最后一丝的残念。为何要如此,放手或者抛弃就不能利落的坦然面对吗?为何将她推进这森寒的深渊…… 冷曦蜷缩着颤栗的身躯,心冰冷一片,千百个不甘的愤恨都变成他在哪里?他需要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为什么如此对她? 整个叶家都被笼罩在黑夜里,寂静无声的,冷曦蜷缩在三楼楼梯踏步上。时间就像是指尖流逝过的细沙,滴答、滴答……寂静的空间让冷曦肌肉绷紧,心在胸腔里狂跳,狭长的眼眸如夜间嗜血的野兽。 她在等答案,等待他隐瞒的真相,她要他如实的告诉她所有的一切,他在哪?为什么? 晚归的脚步声异常的清晰,每一声接近的脚步都让冷曦的目光发赤,终,打开的灯光让长时间适应黑暗的冷曦闭眼,在睁开时犀利的狠厉。 “他在哪?”清冷的声线如一道被冰封过的冰刃,划过,遗留满室的冷冽和空洞。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晚归的叶天浩一顿,在寻到冷曦蜷缩身影时,眸光细不可见的一敛,似乎对冷曦的问题恍若未闻一般,只是瞥着单衣的她道,“怎么还没休息?” “他在哪?”冷曦再次问道。 “天冷,早点休息。”在经过她身边时脚步微顿,深邃的目光如黑曜石般幽黑沉寂,叶天浩心中叹息,她依然只为他。 “我问你,叶天泽他在哪?”冷曦嘶吼般的仰头瞪着叶天浩,狭长的眼眸红丝遍布,那眸光不遮掩的暴戾,“说,假死的叶天泽他现在在哪?在哪?说啊!” 冷曦爆起,手死死的攥着叶天浩的衣领,长时间维持一个坐姿腿脚发麻的她依然无动于衷,只是身躯前倾高高的站在叶天浩的前面,眸光赤红,吼得青筋显爆。 “冷曦!”叶天浩对这样的冷曦说不出话来,明明知道有一天她会知道,他也做好了准备,却,面对时那颗疲惫不堪心依然被她的神色打垮,飘散,灰飞烟灭! 为什么她的眼中永远都看不到他的存在,哪怕他在她面前冷颜做恶人,哪怕他甘愿死在她手下,哪怕他隐忍的遁迹行踪,她依然无视的彻底,可依然让他对她存有无言以说的怜惜。 “别TMD的叫我的名字,说,叶天泽那个混蛋到底死在哪里?为什么要假死?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为什么?你TMD说啊?你们都是混蛋!混蛋!” 冷曦发狠的揪住叶天浩,拳如暴雨一般的砸落在他的胸膛上,每一拳都充满了暴戾的凶残,无可置疑的这一刻冷曦是想杀人的,*裸的杀戮之心。 她恨叶天浩,更恨叶天泽,恨得蚀骨嗜肉,恨得嚼穿龈血。 他们凭什么将她当傻子一样的愚弄,他们凭什么将她的人生变得可笑不堪,他们凭什么?就凭她当初瞎眼的爱上叶天泽吗?啊?凭什么啊? 她是人,一个对爱憧憬的女人而已,却被如此对待,爱错了就要被如此糟蹋愚弄吗?爱错了就要用一生来沉沦吗?不。她的人生是她自己的,她自己的。 冷曦的拳急速的扬起,狠狠的落下,泪却模糊了眼,每一声质问都是哽咽的,如被撕裂的冰封,每掉落一块都有引起雪崩的震撼力。 叶天浩沉默,只是深邃的目光锁着冷曦,定定的,炯炯的,似乎当真相坦白时这样的机会便没有了,他便失去出现的屏障,也失去了顿足的理由。 “叶天浩你哑巴了吗?还是你聋了吗?你说啊!叶天泽那个混蛋在哪?为什么假死骗我离开,却将我囚禁这?为什么?”冷曦摇晃着、捶打着、踢踹着,似乎她能动用的武力全都使了一遍,可叶天浩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叶天浩求你,求你了,告诉我,他在哪?我只想问一个明白,为什么这样对我?叶天浩你作为他的同谋心底连一丝愧疚都没有嘛?啊?哪怕有一丝,你就告诉我,好不好?叶天浩,求你……” 冷曦呜咽了,脱力的发泄让她身躯颤抖着,濒临混乱的神智早已经脱离了她的克制范围,她的心恨却也迷茫,大脑里充斥了太多不可辨别真假的东西。 “他死了?他没死?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叶天浩,叶天浩你告诉我……告诉我啊!”冷曦的身躯颓废的滑落,毫无血丝的脸如死人一般,狭长的眼眸空洞无神,如一个被蹂躏后抛弃在黑暗里的布娃娃。 “冷曦,别这样。”叶天浩伸手托住冷曦下滑的身躯,沉稳内敛的男人这一刻心碎了,为她,只为怀里癫狂迷离的女人,可造就这一切的人却是他自己,这样两难折磨的矛盾生生的让他举步维艰。 叶天浩般托着冷曦一动不动,只是呆呆的望着她,她的每一句嘶吼,每一个哽咽,都如剜他的心,他看着她,他半拥着她,可她却是恨他入骨血的。 冷曦,我该如何? “叶天泽,没死。”叶天浩承受不住,真正的承受不住,闭上干涩的眼,吞咽口齿间的苦涩,只要她想要的他都愿意给她,只要她以后好好的,好好的。 “啊!哈!哈!”冷曦半启的唇,对叶天浩的回答却已经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就感觉心口一揪一揪的疼,很疼,疼得她喘不气来。 没死,叶天泽没死,叶天泽真的没死,呵!是幸?亦是不幸?该笑?亦是该哭? “他在哪?”半响,冷曦的声音残破不堪,敛了敛心神,身姿直了直的离开叶天浩的扶托,幽幽的森冷。 “在美国。”叶天浩低垂眼帘,手指攥紧,想将手指间残留的温度在多保留一秒。 “美国。呵!”难怪王馥梅风雨无阻的要到美国,难怪叶天浩总是出差到美国,原来他一直在那,原来就她一个是被蒙在鼓里的傻瓜。 美国?!呵!很好!真好! “啪!” “你们有什么资格隐瞒我该知道的真相。” “啪!” “你们有什么资格践踏我的人生和爱情。” “啪!” “这是你们这群混蛋该赏的。” 冷曦讥笑嘲讽的半眯着狭长的眼眸,狠狠的给了叶天浩一记记耳光,手心发麻也抵不了她升腾的心火,咬牙切齿般的低吼,这是他们自私行为下愧欠她的。 一记记耳光让叶天浩脸颊红肿,唇角破裂,可他只是歪斜的脸紧抿着唇,任由满口的血腥在口腔里回荡,眸光的焦距依然锁定了她。 多少的疼,多少的念,多少的爱,多少的痴心痴守,多少的痴愿痴了——终,沉痛隐忍。 不知何时声响惊醒了王馥梅和叶泉,而王馥梅不敢置信瞪圆眼睛,竟然看到的是冷曦一记记毫不留情的耳光,那耳光响而狠,如同扇在她的脸上般。 “啪!”王馥梅三步两跨的一把拽住冷曦高扬起的手,狠狠的反手也扇了冷曦一记耳光,怒目瞪视,“冷曦你作死啊!你竟然敢扇天浩的耳光?!谁准许你的胆子?” “妈!”叶天浩一把托扶住冷曦歪斜的身躯,神色紧张,就差一点他对面的冷曦就被王馥梅给推下楼了,不由蹙眉不悦,“妈,你先回房,我和冷曦有些话要说。” “天浩,你怎么能任由她打你?”王馥梅怒视瞪着冷曦,复有心疼的看着唇角破裂的叶天浩,不由又怒上三分,“冷曦,你深更半夜发什么疯呢?天浩是你能动手的人吗?” “我发疯?是。我是发疯,可我发疯也是你们叶家人逼疯的。”冷曦挥开叶天浩扶持的手,冷眸讥笑的对视王馥梅,现在还有什么好维持的,从叶天淇流产时所有假象的平和都撕破了,她怒,那她心口的怒气谁来平息? “你们一个个都是骗子,叶天泽明明没死,却骗我他死了,为什么?你就那么想死一个儿子吗?啊?还是你们想看我做叶家的寡妇?对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疯?到底谁疯了,一个好好的活人不做去做死人,他才是疯子,叶天泽他才是罪大恶极的疯子。不。不。你。你。你。你们叶家人才全部都是疯子。神经病。”冷曦双目赤红指着叶天浩、王馥梅和二楼的叶泉嘶吼着,整个身躯因为血液沸腾而轻颤着。 “不许你这样说天泽,你不配。”冷曦的话触动了王馥梅的逆鳞,被叶天浩拦截的手臂再次扬起想狠狠的扇死冷曦,可再次被叶天浩阻拦了,“天浩,你让开。” “都够了。”叶天浩夹在王馥梅和冷曦之间,浮肿的脸阴霾一片,单手试图护着冷曦,可冷曦毫不领情的避开,而王馥梅同样容不得别人诋毁她的儿子。 维护、发泄都在一瞬间交织,也在一瞬间停止。 “砰!”一声巨响,冷曦的身躯从栏杆内侧外翻,雷霆万钧之间叶天浩想都没想顺势单臂拽住,可所处的位置是楼梯而不是平地,只见叶天浩半抱着冷曦一起摔了下去。 “啊!天浩!”王馥梅后惊觉的大喊,慌乱的扶着楼梯下看,就见叶天浩将冷曦护着怀里重重的摔在二楼花台,又一个惯性重重的落在一楼大厅。 一连两次的重撞叶天浩感觉整个骨头都裂开一般,俊朗的脸抽痛的变色,咬着唇再次将怀里的人拥了拥紧,还好,还好她在他怀里,破裂的唇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靥。 而冷曦并没有叶天浩认为的好,在坠落二楼时叶天浩只拽住她半截身,所以她的后脑撞到花台上,短暂的疼痛让她大脑一片的空白,随即被黑暗吞噬。 “冷曦!冷曦!你还好吗?”叶天浩轻摸怀里柔软的身躯想坐起查看,可身躯怎么也动不了,只能轻声叫唤。 “天浩怎么样?”叶泉首先弯身查看,却不敢轻易移动抱在一起的两人,犀利的目光闪过隐晦不明的光,让叶天浩心口一抽,有被看穿的恍惚。 “天浩,你想吓死妈吗?啊?别乱动,哪疼?你哪疼?”王馥梅磕磕绊绊的下楼直接跪在地上,泪眼迷蒙,颤抖的手却不知道放哪好。 “妈,没事。你看看冷曦,她怎么没有反应?”叶天浩蹙眉咬牙的移动身躯,看到的却是双目紧闭一动不动的冷曦,刹那间叶天浩觉得世界崩坍了,整个人像是陷入了无边的黑暗里,惶恐不安,手抑制不住的颤抖,想触摸却无法动弹,不由撕裂悲怆的呼唤,“冷曦!”只觉得心口一阵剧痛,一股甜腥涌了上来,从他的嘴角流出。 “天浩,你,你……”王馥梅被叶天浩骇人的神色震慑住了,恍然的发现她是不是错查了什么?不会的,她的天浩不会的,天泽如此,她的天浩不能如此,绝对不会的。 “先叫救护车。”叶泉冷沉压住王馥梅混乱的思绪,却瞥着叶天浩死死扣住冷曦腰间的手沉默几秒,终究蹙眉转身拨打电话。 王馥梅整个身躯都瘫软在地上,怔怔的看着叶天浩和冷曦,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整个心乱糟糟的,却残留唯一的理智便是,冷曦这祸害留不得,她祸害了天泽,害了淇淇,现在又要祸害她的天浩。 不。她绝对不允许。绝对不可以。 王馥梅的目光如淬着毒般的瞪着惨白脸色的冷曦,她对她来说已经是如同毒瘤般的存在,割弃势在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