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历史也玩虚的 “疼……真他妈疼……” 这是我醒来后唯一的感觉。睍莼璩伤 隐隐约约我只记得在闹市揩油美女的时候,那屁股,那身段…… 就在这时突然周围人都四散逃开,我还以为被发现了,可他妈头上一疼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此时看着眼前是一个大案,案上设着大鼎。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画着几个醉汉喝酒的大瓷瓶(竹林七贤图,我是知道的,只不过这头痛,看得眼有些花)。 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王羲之的墨迹,其词云,“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 虽说景不错,可是这个时候哪有这个闲心去看啊!我只想说。 “这他妈是哪里啊!” 想用力,身体根本动不了,草……老子不就揩个油么,犯得着用板砖砸老子么。 就在这时“吱噶”一声,有人推门进来了,是谁? “殿下!殿下!你醒了啊!” 由于是躺着的缘故,人没看到,却是只觉得眼前一个雪白雪白的东东出现在了在了我的面前,这是,这是?!什么叫美?这才叫美,‘粉胸如雪脸如云’,这简直形容的一点点都没错,我的妈呀!突然间我只觉胸口一热,两道鲜红鲜红的液体流了出来,哦!不!准确的说是喷了出来,泉喷看过没,就是这样!就这样我两眼一黑,再次昏迷了过去。 “殿下!你又怎么了!不要吓奴婢啊!” …… 不知过了多久,我发现自己又醒了过来,眼前出现的是两个梨花带雨的姑娘家,一个是衣衫粉色小袖窄衣,外加半臂,肩绕披帛,紧身长裙上束至胸,在看上去则是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 另一人打扮与之前一人一般,只不过身作雪白衣衫,看面目有道是,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颈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只不过这次我却是不敢再往哪看了,禽sh?u!禽sh?u啊!简直有辱‘*丝’之风!人家可是小姑娘家的!有木有人性,这都看!不过,嘿嘿,发育挺不错的! “你叫我什么啊!这…..这是什么地方啊!” 现在我虽然醒了过来,脑子里却是乱如一团麻,一想到竟是这般,那我干脆就不要让我醒来啊!神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啊! “殿下!殿下!您真的不记得奴婢姐妹二人了吗?” 一旁的小姑娘家死盯着我看,我却是一脸茫然。 你是谁啊? “呜呜呜~~~~殿下不记得奴婢了,呜呜呜……” 两个小姑娘家看着我一脸茫然的看着他竟是‘呜呜’的哭了起来,我晕!作为资深*丝,老子最看不得女孩哭了,而且还是这么漂亮乖巧的小姑娘家的。 看着小姑娘家的哭我就头痛,下意识摸了摸后老勺,靠!这是什么?你妹的,搞错没有这么长的头发,竟还是真的!老天爷啊!我这是在哪啊!难道说老子还真的穿越了?! 我的一咋呼,两个小丫头竟是吓了一跳,一时却是没有在哭泣了,不过这样也好,不哭就谢天谢地了! 一个招手示意小丫头家的过来,这模样在后世看来绝对是怪叔叔和小萝莉的典范,不过现在我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我想这里应该也不会有人偷*吧!相机有木有都还是问题。 “你们刚刚叫我什么来着的?” “殿下乃是当今皇上的三子蜀王啊,难道殿下这都不记得了吗?” 什么?蜀王?!哈哈!看来*丝终有逆袭的一天啊!虽说这里不是那花花世界,不过有钱、有地位、有美女,哈哈!感谢CCTV、NNTV……还有那个什么什么的TV,当然最重要的是感谢那块该死的板砖,哈哈!爱死你了! 不过咱的憋住,作为一个后世穿越而来的‘*丝’,咱也是有节操的!好吧!既然不懂咱就得承认,还好面前的只是两个小丫头。 看着我一个劲的点头,小丫头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似得,一张嘴长得老大。 “殿下!您一定是白天骑马坠下后得了失忆症吧!” 失忆症?亏这丫头片子想的出来,老子可是二十一世纪的五好青年好不好,失忆症怎么可能?不过现如今得了失忆症却又已是成了一个最好的理由,我总不该去说我是穿越过来的吧!谁信! 当然就是有人信,我也不能说,穿越到皇子身上,弄不好还是要砍头的! “哦,是的,本殿下可能真是得了那个什么失忆症了吧!那个现在是什么朝代啊!” “殿下,现在是贞观六年,当今皇上乃是殿下的父亲!殿下!不会连这你也不记得了吧!” 在小丫头一片诧异的目光中,我只得羞愧无比的点了点头,不过现在我倒是明白了,我到底到了什么地方,贞观六年,这不是太宗皇帝李世民同志在位的时候吗?大唐盛世啊!看来老子穿越的还真是不冤啊! 不过对于我是三子蜀王李恪,对于这个消息我是立马由喜马拉雅山掉到了马里亚纳海沟。 我清楚的记得,史中记载,唐高宗永徽四年李恪被长孙无忌陷害,杀缢在长安宫中,时年三十九岁,正值壮年,而且史上李恪天质聪慧,与魏王李泰齐名,太宗皇帝曾多次想立李恪为储君,但是为长孙无忌所阻,这也为后来永徽四年被杀埋下祸根。 不会吧!原来高富帅也不是这么好当的啊!我该怎么办,难道等着养肥了被人杀?! 不过转念一想,永徽四年,今个才贞观六年,时间久的了!咱也没必要这么个杞人忧天,说不定那长孙无忌也没有传说中的那般恐怖! 想到这里心情是舒缓了些,不过环顾四周,咱猛地才发现有些个不对头,偌大的房中怎么就二个丫头啊!咱还带也是个什么,对,蜀王来着吧!就是没他几百个,也该有几十个人照看吧! 不过令咱更为奇怪的就是,咱醒来的时候,竟然身旁连个御医都没有?! “那个,怎么就只有你们两个丫头在这啊!” 终于我还是忍不住问道,所谓好奇自古有之,那是人的天性。 “殿下,呜呜……” 听到此处,两个丫头竟都是同时嘤咛一声,接着竟又是抽泣了起来。 而我却是一个头两个大,话说咱有说错什么呢? 可是画儿接下来的一句话,那才是晴天霹雳。 “殿下,因为您射猎戏耍导致昏迷,圣上大怒,却是要禁足殿下一个月,本来圣上还不允许奴婢们伺候,要不是杨妃娘娘苦苦求情,我……我们姐妹两也不能留在殿下身旁照顾您啊!” 什么?!禁足一个月,还不准人照顾,就因骑马射猎,可是历史上不是说李恪是太宗皇帝最为宠爱的儿子吗?这一切到底又是怎么回事?话说这历史他妈的也是骗人的玩意! 本还以为可以借着父皇的恩宠,化解以后的灾厄,可是现在看来,这些是何等的幼稚啊!原来我就根本不受待见啊! 不由得咱却是由刚刚穿越过来的兴奋劲很快坠入一片深渊,路,到底该怎么走,说句实在话我不知道,其实此时此刻我最想喊的就是一句话。 历史,你他妈的想要玩死我啊! 第二章 造酒,一切皆是情非得已(上) “文儿,画儿,早餐准备好了没有,本殿下快饿死了!” 不待见就不待见吧!总不能就这么恶死是吧!绝食?老子还没傻到那地步,再说不待见咱也好歹是个王爷! 正是因为想到这些,昨夜咱那久久未能平静的心也才能平稳些,生活,还得过!太阳也不照常升起了嘛! “殿下!不急!您的膳食马上就准备好了!” 要说这古代王爷的生活就是不错啊,每天早上有人专门做饭,还有人专门伺候,哪像咱以前一样整日泡面度日,那可真是一把鼻涕辛酸泪啊! 不过这幸福来的实在是太快,咱还有些许不适应,还好*丝一向生存力强,就和那传说中的什么**一样,哈哈!虽说这李恪命运有点悲催,不过一切都有机会,咱得从长计议,所以说嘛,这该怎么吃,还得怎么吃,你说呢?哈哈! 不过要说咱是强颜欢笑,那也是可以,要说生为这么一个不受待见,以后又有一场大厄的王爷,心中没有一点压力那是不可能的,不过咱昨晚想了一夜一个问题也没弄明白,既然咱这么不受待见,那这长孙无忌干嘛还和老子过不去啊! 难道说这老家伙头被门给夹了,或许是吧! 当然啰文儿、画儿就是我第一眼醒来时的那两个婢女,不过昨天问这两个小丫头叫什么的时候,小丫头还跟我哭哭啼啼,说是什么我不记得她俩的名字了,她俩心都伤了,当然原话不是这么说的,但是大概意思就是这样。睍莼璩伤 我去啊!什么大唐!还心都伤了,当老子发现自己竟真是穿越之后成了李恪的那一刻连蛋都碎了一地!节操啊!什么都没了!再说我为什么一定要知道你俩小丫头的名字,难道说大唐还有这规定。 不过幸亏我是老手,若是连两个小丫头片子都解决不了,那还算是什么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五好青年啊!至于哪‘五好’,当然是皮肤好、胃口好、牙齿好、脸皮厚的好、说话甜言蜜语的好。 当然最终两丫头片子还是缴械投降,娇滴滴的躺在我的怀里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但是我敢保证仅仅只是躺一下而已,我们是纯真的友谊,你想一个十三、四岁的姑娘,身体都还没有发育好,我能干嘛,若真是干了什么,那还真不是成了禽sh?u!再说现在这种局面咱也还真就没那想法。 “殿下!您的早膳来了!” 看着一碗白花花的东西端了过来,顿时刚刚还存在的饥饿感却是被一阵恶心给替代了。没搞错吧!我穿越过来还歹也是一介王爷,怎么早上就是一碗清粥啊!不知道我最不喜欢喝粥了吗?看来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啊!我的干腌粉、我的猪脚粉、我的麻辣牛肉粉啊!哦,差点忘了唐朝没辣椒,不会吧!这叫我怎么活啊,我好歹是个堂堂的湖南人啊! “王爷!王爷!您怎么了,难道不合胃口吗?这可是您平常最喜欢喝的燕窝莲子羹啊!” 画儿看到我一脸的茫然,还以为这碗燕窝羹做的不好,却是准备去换一碗来。 “画儿啊,没事,不用换了,你给我端过来吧!” “咕噜,咕噜!” 看来还真饿了,一碗燕窝羹几口就被我囫囵吞了,靠!什么味?我的天啊,那李恪怎么会喜欢这玩意!还好现在是我说的算。 “啪啪!” 一碗粥刚下肚,一阵阵炮竹声却是传来,甚至还夹着舞狮声、唢呐声…… “画儿啊,今个是什么日子啊,怎么这般热闹啊!” 外面一阵喧哗,而我悲催的只能被禁足在这府中,要说没有一点点心痒痒那是不可能的。 “殿下,今个是西域诸国拜见天朝可汗的日子啊!怎么您不知道?” 看着我一片的迷惑,这丫头却是吐了吐舌。 “殿下,都怪奴婢,差点都忘了殿下有些失忆了!” 西域诸国朝贡天可汗?想来贞观四年我大唐大破东突厥,活捉吉利可汗,如今西域诸国前来朝见那也是自然,只不过现在还是盛夏,这些个胡人要干啥? “殿下,您不记得了,再过几日就是我大唐与西域诸国斗酒的日子,去年我天朝与西域诸国有个斗酒大会,只可惜我大唐败给了一个西域小国,叫什么高昌来的,后来圣上龙颜大怒,就,就。” 此时此刻说到此处,画儿竟是有些哽咽,似乎触及到了什么成年往事,而一旁的文儿更是早已不能自已,已是泪流满面。 两个丫头都是掖庭来的,我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地方,要不是什么犯官之女,就是敌国之后,想来两个丫头自会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过去。 “别哭,别哭,丫头,不是有本王吗?放心,一切都过去了。” 话说此时的我自个都是前途黑暗,不过作为一个男人自然不会像女孩子一般动辄泪流满面,因为男人是有一份责任,而那责任便是呵护自己的女人。 抱着两个丫头,任她们尽情抽泣,泪水尽管打湿我的衣襟,不过只要她们心里好受点,一切都值得,不过这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搂着两个梨花带雨的小丫头,闻着淡淡的处子之香,没有一点感觉那是不可能的,除非不是男人,不过一想到两个丫头可怜的过去,不自觉却又是软了下去。 等两个丫头情绪,慢慢稳定下来后,我才从两个丫头口中得知,原来他们都是司农寺官员的子嗣,只因去年斗酒大会败给了高昌小国,有辱大唐国体,引得太宗皇帝大怒,本欲将一干参与造酒的工匠以及司农寺一干官员皆是问斩,亏得魏征等一干大臣苦谏,太宗皇帝这才只将司农寺主要参与官吏收押,她们子嗣通通充了太仆以及掖庭宫。 而且太宗皇帝还曾令下,若是今年若是斗酒大会再次失败,所有匠人皆是要一起连坐,任何人不得求情。 看着两个丫头有些红肿的双眼,这一刻,我突然发觉,其实来到大唐我的机会处处皆是,这一次,让我李恪翻身的机会就在面前,不仅仅是为了那些个我无端受戮的工匠们,更使我李恪扬名的机会到了! “画儿,你知道今年斗酒的主题是什么吗?” “殿下,好像是烈,对,就是烈!殿下,你问这个干什么啊!” 画儿一双依旧红肿的眼睛中带有的却是一种不解。 “哦,等下你们就知道了,画儿,你可以给我弄到去年高昌的那就什么酒吗?”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高昌之国去年能够获胜,想来必是有他们的长处。 “殿下,这个啊,奴婢想想,这高昌国去年的好像叫什么‘三勒浆’,不过王府之中却是没有啊!” 什么!没有?这可如何是好?没有标准的瞎闹岂能去做好,要知道这件事关乎的不仅仅是匠人的性命,更是我李恪翻身的绝佳良机! 第三章 造酒,一切皆是情非得已(中) 就在我却是有些烦闷的时候,画儿却是猛地一拍自己的脸蛋。睍莼璩伤 “殿下,奴婢知道怎么弄来了!” “哦,那你快快取来!” 对于猛地听到这个消息我却是一阵欣喜。 说罢画儿却是急忙向屋外跑去,一个不小心却是险些跌倒在地,幸的我眼疾手快将她一把拉住转而抱在怀里。 此时的画儿丫头早已是满面通红,却是不知是刚刚惊魂未定还什么的。 “小心点!” “嗯。” 离开怀里的画儿却是有些娇羞的点了点头,接着又是一阵风跑了出去。 等待往往是漫长的,尤其是心中又是非常急切的时候。 “殿下,画儿回来了!” 一个娇小的身影却是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殿下,殿下,嘘,嘘,酒,酒我取来了!” 丫头此时早已是一头大汗,一身衣襟因为汗湿,雪白的肌肤却是若隐若现,却是看得我不知觉有些火起。 “啪!” 在想什么呢?人家丫头为了你忙里忙外,这个时候还在想这个!你简直有辱我‘*丝’的名头啊! 就在这时心中却是一个正义的声音响起,哎,真是羞愧难当啊! “殿下,您没事吧!” 看着丫头一脸真诚,咱更是有种罪恶感由心底而生。 “哦,没事,画儿啊,看你这满头大汗的,来,本王给你擦擦。” “殿下,奴婢不敢!” 见到我要给自己擦汗,画儿却是连连后退。 这是咱才回过神来,这是古代,这大唐人伦礼仪虽不如宋代以后那般,不过这皇族与奴仆的尊卑礼仪还是有的。 “过来!你个小丫头,本王给你擦个汗你跑什么啊!” 我却是故意吼道。 见到我发怒,画儿却是只得走了过来,而我却是拿着手中的手帕开始为小丫头细细的擦拭起来,而那汗液之中似乎透着一股少女特有的香味却是扑鼻而入,那一刻我有些迷离了。 “嗯唔,嗯唔……” 哪里有抽泣声,就在我专心的画儿丫头擦汗的时候,一阵抽泣声却是想起,定睛一看,原来此刻的画儿早已是泪流满面。 “好了,好了,小丫头,别哭,别哭,你和文儿先下去休息休息吧!等下有事本王再叫你们!” “嗯。” 看着两个丫头离去,咱却是感慨万分,十四、五岁的丫头本应在教室里读书上课,做着每一个应有的梦,可是这里她们面临的是因连坐充婢,年纪轻轻却是要伺候他人,想到这里我是唯有万分感慨。 这就是传说中的‘三勒浆’,看着一个外表精致的铜壶,我却是细细的看了看,上面皆是绘着一些个西域奇景,看来这正是原装产品,不过好看归好看,这败絮其中的事也不少,关键这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唯有实践。 “妈的,这酒也叫烈啊!” 喝了一口所谓的‘三勒浆’,我却是实在忍不住骂了句,一个只有二十多度的酒也敢叫烈酒,岂不是后世那和马尿一般的啤酒也能称为高度酒了不成? 不过骂归骂,只是现在还不是骂的时候,斗酒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咱真不知道咱大唐的酒为何比起这二十多度东西都比不上,难道说敢情大唐只能酿出米酒来! 不过咱大唐酿的到底是不是米酒,这也得喝了再说,虽然也能猜得个大概,不过只有真正体验之后,这差距才能够发觉的了。 “咕噜、咕噜!” 之前为了做比较,咱已是要文儿替我弄了坛咱大唐的酒来,只不过为了比较的更好,咱还是先决定喝高昌的‘三勒浆’,这样孰是孰非,一目了然。 “什么玩意嘛!淡的个鸟出来!” 喝了一大碗之后,咱还真没有什么感觉。 这家伙还真就米酒,难怪会输,虽说这‘三勒浆’也不是什么烈酒,不过咱大唐这十来度的酒比起人家二十多度的酒这差距那是可见一斑。 其实在这也不能怪咱大唐制酒技术差,只不过历来传统如此,而且后世的蒸馏技术现在根本就没人想到,不过他们不会,不意味着咱不会,好歹咱也是博古通经。 不知不觉,咱却是走到了厨房,举目四顾,却是不见一人,偌大的一个王府还真就是有些凄凉啊!难道说咱就这么不讨父皇的喜欢,连厨子都嫌弃咱。 然而咱是个生存能力极强的人,人家不喜欢咱,咱要自爱,总有那么一日,你会知道其实咱是多么的可爱。 “画儿,文儿!” 第四章 造酒,一切皆是情非得已(下) 没人没关系,咱不还有文儿、画儿两个小丫头嘛! “殿下!” 画儿不知从什么地方‘嗖’的一声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还好我心里承受能力好,要不然非得给这丫头吓死不可。睍莼璩伤 “文儿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来啊!” 这丫头鬼精鬼精的,说不定刚刚休息的片刻又是去捉弄文儿那丫头了。 “哼,殿下偏心,干嘛只问文儿,也不问问画儿啊,呜呜。” 这丫头,好吧!你牛,本殿下算是怕你了,不就是一点点小九九吗?难道你认为本殿下是那么小气的人,本王可是做大事的人! “乖乖,好画儿,本殿下错了好不好,来,这是给你的玛瑙手链,看,漂不漂亮!” “啪!” 一声清脆,这丫头竟是亲了我一口,美女的吻,啊!这幸福来的也太快了一点吧!不过咱得淡定,淡定,想来咱现在可不再是以前那个穷*丝了,咱可是堂堂大唐三皇子! 对啊!搞木搞错,我可是殿下,殿下的脸难道就这么不值钱吗?哎,算了算了,咱就不和你这丫头一番计较了,其实嘛,亲一亲也挺好的。 “谢谢殿下!我这就去把文儿喊来,不过她正忙着帮你熬鸡汤呢?” 说完‘嗖’的一声又不见了,哎,这丫头片子不参加马拉松还真浪费了资源,可是大唐的马拉松在哪里呢? “殿下,您找我啊!” 文儿丫头一脸红扑扑的样倒还真是惹人怜爱,要不是怕被扣上禽sh?u的罪名,我还真是忍不住了。 “嗯,文儿啊,本王有事交代你和画儿,鸡汤先不要熬。” “是的,殿下!” 不过说句实在的,时至今日文儿这丫头看着咱脸上还在泛红,难道是咱长得太英俊潇洒呢?管他的,做事要紧! “画儿,厨房的管事呢?” 我有点纳闷,难道说我蜀王真的就这么的不受待见,王府的厨房之中竟是连一个管事都没有。 “殿下,您忘了吗?这是内府的膳房,管事都在在前院,要不我去喊他过来!” 忘了?我是根本就不知道好不,幸的咱有失忆的护身符,要不就真露馅了。 “算了,算了,画儿你去帮本殿下抱几坛子酒来吧!” 不过话题一转,很快我便是将这带了过去。 “诶,好嘞,殿下,我马上去!” “文儿,你去帮我找个大蒸锅过来!” “殿下,您要这个干什么?” 文儿脸上却是一脸的狐疑。 “哈哈,不是说今天的斗酒大会就要开始了,本王想来曾在古籍之上也见过这造酒之术,却是也想试一试。” 本来我还想卖个关子,不过见到文儿丫头那天真无邪的面庞我却是有些不忍心。 “殿下要造酒吗?文儿还以为殿下酒瘾又犯了呢,嘿嘿,文儿这就去!” 说完小丫头故意和我做了个鬼脸便是忙开了。 当然咱要造酒这专业蒸馏机大唐是指望不上了,就是连个不锈钢锅都没有!哎,没办法,适应,咱得适应。 “殿下!你们要的酒来了!” 酒放在离厨房不远的地窖,老早我就问了画儿。 乘着文儿没来,我的酒虫却是上来了,想到这里却是解了酒盖,闻了闻,虽说这酒味淡是淡了点,不过这可是纯手工制作,绝不含防腐剂,喝的放心。 “画儿,来,陪本殿下喝一口!” “好嘞!” 画儿这丫头,还真是不客气,把我剩下的一半碗酒一咕噜的还就喝完了。 “诶,你个丫头,慢点,慢点,这酒本殿下还留着有用,你个丫头片子喝多了不好!” 还好我手疾眼快,这丫头酒量真是大,比起后世那些酒吧女还真是不遑多让,要是这丫头和我喝我会不会被喝趴下呢?不行,下次一定要和这丫头好好喝一餐。 “呼呼!” “殿下!您要的蒸锅找到了!” 文儿这丫头还真是实在,这么大一口蒸锅还真是让她给搬来了,靠!这丫头想干啥,把蒸锅弄到我面前,难不成我又要搬回灶上去,好吧!丫头,你辛苦了! 一切准备妥当,蒸馏马上就要开始了,厨房现在不是用膳时间,这些厨子竟是一个个都不在,而且这内厨平常也没几个厨子,看来真得自己动手了! “画儿,你去帮我把灶火点着!” …… “咳咳!” 一阵浓烟滚滚,我差点没被呛死。 “画儿,你在干什么啊!难道要谋杀本殿下!” “殿下!你没事吧!” 画儿听到我的呼唤马上‘嗖’的一声从里面跑了出来。 “咳咳!” 天啊!这丫头到底干了什么?一脸的烟灰!看得出她呛得厉害。 我这样不算是虐待童工吧!这丫头才只有十四岁,应该算是吧!不过我倒是觉得我比起后世那些黑心老板强多了,至少每天丫头吃的不错,而且我关心的够体贴。 “噗嗤!” 一旁的文儿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画儿可是头一回在她面前吃瘪了。 “好啦!好啦!画儿,你先去洗洗吧!看你一脸的锅灰。” “文儿,你会生火吗?” 看着文儿摇头,我才终于发现自己错了,这两丫头是母妃赐给自己的贴身丫鬟,一直跟在母妃身旁,而且王府有专门的厨子,她们怎么可能会生火呢? 好吧!这么光荣的人物只有交给被殿下了,大唐的厨房我来了! 一阵烟熏火燎之后,火终于被我点着了,我晕!这是哪个混蛋,给老子弄来这么多湿材,幸亏本殿下受得教育好,要不然这丑还真是出大了!(我向两丫头信誓旦旦的说过,这点小事难不倒本殿下!) “倒酒!” “哗啦!哗啦!” 几坛酒被倒进了蒸锅之中,我也顾不上插拭脸上的灰尘,斗酒大会马上既要开始了,时间上紧迫,这是没办法的事。 蒸馏管?!没蒸馏管怎么办! 酒已是下锅,我才发现尽然没有引流装置。 钢管?扯淡,这会让我从哪里弄根钢管来啊!再说这是大唐,没事别人做根镂空的钢管干什么!(弱弱的说句,从春秋晚期起中国就有炼钢生产了,炼钢生产在中国已有2500多年的历史。) 对了,竹子,这家伙不正好吗?而且蒸馏过的酒流过竹管之后还有淡淡的竹香,想那后世高丽棒子不就有那什么竹炭酒吗?虽然味道不咋的。 “文儿,画儿,帮我注意下火候!” 抄起家伙,我却是直朝后院花园而来,因为昨日瞎逛时在哪里我看到了竹子。 “殿下!您这是?” 不成想在花园处我却是遇到了亲事府典军宇文彪,这家伙长得五大三粗,一脸凶恶像一看是一个猛人。 (亲王府典军,正五品上。) “哦,是宇文典军,辛苦了!没什么事,本殿下来砍几根竹子就好!” 身为蜀王,王府中却是有亲事府和帐内府两大亲军,加起来却是有一千多人,这些家伙平常呆在府上,却是清闲的很,不过这些免费劳力老子迟早是要用得上的。 “殿下!这等小事您吩咐即可,怎可要您亲力亲行呢?” 这家伙一脸的谄媚,虽说咱不受父皇待见,可是好歹咱也是一个王爷,这些家伙都是我王府的人,不过话说回来,这事他们要做也行。(谄媚不代表就是小人,宇文彪后来在我的帐下冲锋陷阵却是难得的一位猛将,当然此为后文。) “哦,宇文典军,既然这样,那就麻烦亲事府的弟兄们帮本王砍上十多根竹子,而且里面用利器打通,记住切不要损坏竹子就可!晚上本殿下叫管事给兄弟们送上几坛好酒!” 当然新酿的酒咱不会随意拿出来,这可是关乎我前途的事。 “那就先多谢殿下了!我这就叫兄弟们按您的吩咐去做!” 宇文彪这家伙办事还真是迅速,果真不到片刻竹管就给我送来了。 哈哈!蒸馏管有了,咱的大唐第一坛蒸馏酒也就要出锅了,哈哈!第一坛啊! 这可是醇正上好的高粱酒,什么茅台、酒鬼,比起这大唐的高粱酒,我看也不过如此嘛,要是本殿下从现在起埋下几十坛好酒要是到了后世,嘿嘿,那还不是极品佳酿啊,可惜啊,神不能让我在埋了几十坛好酒之后再次穿越,要是这样本殿下非得埋下上千坛不可。 “滴答!滴答!” 此时此刻那就是一种煎熬,滴答、滴答声,滴的我的心都有些碎了,时间难熬啊,不过幸亏有着画儿、文儿两个小丫头陪在一旁,讲点黄色段子那也是不错的。 这不两个小丫头被咱逗得直跺脚。 就在这时,一阵酒香四溢,香的人都醉了…… “殿下,满了,满了!” 要不是画儿喊得快,我那第一碗蒸馏酒还真就给浪费了,那可是咱的心血啊! “好酒啊!” 此酒入喉,直冲肠肚,唯有一个‘烈’才能形容,饮后且有口留余香,清冽甘爽,让人回味无穷啊! “画儿,文儿,你们也尝一尝。” 虽说这烈酒不适合女孩子喝,特别是像画儿、文儿这般年纪的,不过这是个历史性的时刻,喝一点又何妨!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却是让我有些始料未及,画儿、文儿两丫头竟是端着晚嚎啕大哭起来。 不过很快我就明白了,这烈酒不就是使得一个平平安安的官宦之家一夜剧变的罪魁祸首吗?若不是什么斗酒大会,两个丫头一定还在待字闺中,和所有官宦人家的小姐一样,期待着属于自己的爱情的到来吧! 也记不清两个丫头哭了多久,只不过她们哭,我就一旁静静的看着她们哭…… “丫头,你们放心,从今以后本王会好好呵护你们,爱护你们的!” 话虽不长,承若却是真心实意。 …… 哭完之后,却是有正事要办,明日就是斗酒大会了,咱自然得抓紧点。 “画儿,你速将这将这就带入皇宫,交给母妃,这事关系重大,切不可有什么意外啊!对了,你今夜就留在宫中,明日探得消息之后再来告与我吧!” “嗯,殿下放心,奴婢会做好的!” 因为被禁锢府中,自然我是无法出去了,不过我不能出去不代表没人可以出去,画儿是母妃派来的,自然她也能进去,要不然那‘三勒浆‘她又怎么能够取过来呢? 只不过那么精彩绝伦的比赛自己不能亲眼看到了,可惜,实在是有些可惜啊! 第五章 进宫见母妃 斗酒大会是上午举办,此时此刻,我想长安城怕早已是万人空巷了吧! 因为画儿和文儿告诉我,这比赛是公开举办的,擂台就设在玄武门外面。睍莼璩伤 本来我是想睡一上午,以缓解一下心中的不满,还有那么稍微一些紧张,要说这不满自然是有的,像一个长安城平头百姓都可以看的比赛,我堂堂一个王爷却是只能在府中干瞪着,至于那一丢丢紧张嘛,不是咱对自己的就不放心,只不过这紧张那是与生俱来的,谁能说在这关乎自己命运前途的大事面前不紧张的,要说自己不紧张的那就是太虚伪,或就是太无所谓! 就这样,觉是睡不着了,起来吧!突然想玩电脑了,天啊,这是大唐,哪来什么电脑啊!悔恨啊,会什么当初不抱着台电脑一起来呢?就是没网咱也可以打单机嘛!没电咱可以自己手摇着发嘛! 没网、没手机的日子,你要我怎么活啊!看小说?这些个文言文看的头痛不说,而且一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看的头痛,却是不如不看! “画儿、文儿!” 喊了半天,竟是没人。 哦,看我这记性,画儿昨日就进宫了,文儿怕是一大早也去看什么斗酒大会了吧!我的天啊!这日子真的让人怎么活啊! “殿下,殿下,您叫我啊!” 就在我无比烦闷的时候,门开了,文儿却是一阵匆忙的跑了过来,脸上的滴滴汗水我却是看得分明。 “啊!” 突然一声尖叫,却是吓了我一跳。 怎么呢?有情况?难道有刺客?不会吧!我怎么没看到! “文儿,怎,怎么了啊!” 我一脸狐疑的问道。 “殿下,您,您怎么还躺在床上啊!” 这是咱才明白过来,原来一身白色大褂(对这白色衣褂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好词语)的我此时还是坦胸露肩的坐在床上,而这一幕刚好被进来的文儿给看了个正着。 “哦,文儿啊,你先出去,等本王穿好了你再进来吧!” “殿下,要奴婢伺候您穿吗?” 文儿却是弱弱的问道。 这话一出我却是老脸一红,这白衣大褂咱还真就没研究个明白,你说嘛,古代人怎就这么麻烦呢?直接做个可以套上去的T恤不就好了嘛,干嘛这么麻烦。 当文儿为咱更衣的时候,我嘴里却是呶呶不休。 “文儿,你怎么没去看比赛啊!” 文儿丫头竟然呆在府中,没去看比赛,却是出乎了我的意料,按理说若是我大唐一雪前耻,每个大唐人都该是扬眉吐气啊! “殿下,我,我。” 文儿说到这里却是有些哽咽起来。 这时咱才意识到一个问题,这过去的创伤其实一朝一夕可以化解的啊! “文儿,你看本王这嘴,对了,文儿,你刚刚干什么去了,本王喊你喊了那么久?” 文儿丫头却是冰雪聪慧,见我不提,却也是不再触及自己过往的伤痛。 “殿下,刚刚奴婢给殿下炖鸡汤去了,御医说了,王爷刚刚痊愈,喝些鸡汤有利于恢复。” 看着眼前这般体贴入微的丫头,我还能说些什么呢? “文儿,本王与你讲故事好不好!” “好啊,好啊,文儿最喜欢听故事了!” 到底还是个孩子,此时的文儿却是极尽的天真烂漫。 …… 喝着大唐的酒,啃着大唐的鸡,咱却是说开了,天南地北,这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海里游的,只要是能说的,早都在哪里胡吹海谈,小丫头却是被咱唬得一愣一愣。 “殿下,人真的可以像鸟儿一样自由的飞翔吗?” “嗯,这个理论上可以。” …… “殿下,你简直比先生还厉害!” 作为官宦出生,再从工前小丫头却是读过几年书。 “哈哈,那些个先生怎比得你家王爷我呢!” …… 因为有了文儿着么一位听客,时间往往是过得很快的,这不,一上午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殿下,殿下,画儿她回来了!” “怎么样?” 看着一脸气喘的画儿,我却是有些急切的问道。 “赢了,赢,赢了。” “快,那杯水过来!” “咕噜噜!” 一大杯水却是被喝了个底朝天,看来这丫头真是渴坏了。 “画儿,什么赢了啊!” 文儿却是急着问道。 比赛的结果那可是关乎数十条人的性命,作为受害者,文儿却是不希望这样的悲剧再次的重演。 “殿下,是您赢了啊!” 赢了?虽说咱带着十足的把握,不过当真正的听到这消息时,还是难掩心中的那份激动。 “殿下,您不知道,当时那些个西域胡人喝了您的酒之后那是什么表情,一个个都惊呆了!” “那父皇呢?” 胡人什么表情可不关我的事,咱关心的是父皇对咱的看法有没有什么改变。 “殿下,听娘娘说,圣上龙颜大悦,不仅免了殿下的禁闭,听说明日早朝之时还要对殿下奖励呢!” 说到这里,小丫头却是一脸的兴奋。 “快,备马车,我要进宫面见母妃!” 此时此刻,我却是顾不上画儿的兴奋,明日若要进宫面圣,今日母妃那是必须的见到,一是为了表达对母妃的感谢,另外一些具体情况只有母妃才清楚,画儿毕竟只是个小婢女,一些个事情自然不会那么的清楚。 …… 紫宸殿是皇帝,也就是我现在的这个便宜父亲和他的一帮妃子住得地方,虽然现如今我对这儿不熟,不过一想好歹咱前世也是走南闯北(网上的路过),什么情况没见过,不就是大唐的皇城嘛,再说也有太监带路,我怕啥! “娘娘,蜀王殿下求见!” “恪儿拜见母亲大人,愿母妃安康!” “恪儿,我那可怜的孩儿,快到为娘这边来!让为娘好好看看前日的伤是否好了些。” 这时我抬头才发现,原来自个的这个便宜母妃竟是这般朴实,但却又不失雍容之态,一身浅绿色的绮罗长裙,浑身透着一股自然的香气,恍若人间仙子一般,而看上去却是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三十却应是不到。 不曾想我这一刚走过来却是被一把揽在怀里,要知道好歹之前我也是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这一熊抱我那还受得了,不要说那浑身诱人的香味,就是那胸前的丰腴我也是差点喘不过气来,说不定腿一蹬,又他妈的穿越了! 激动了,激动了!第一次啊!这可是咱在除了咱前世亲娘之后第一次接触其他女子,而且还是这般美丽的女子! 不过现在咱得淡定,这也是俺的娘,俺的亲娘,虽说只能算是便宜货,但好歹也是妈一级的人物,当然前提是古代。 “咳咳!母妃,儿快喘不过气来了!” “哦,恪儿,是为娘的错,刚见面都忘了我的恪儿还是有病在身,来,让为娘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 说着竟是在我的头上摸来摸去,尽管我一万个不愿意,可是我有什么办法,这可是我妈,亲妈!皇帝老爹的女人,我能得罪,哎,没办法,妈,您想摸多久就多久吧! 好还母妃看了一段时间也就停了下来,不知怎么竟是一旁哭泣了起来,这下可好,弄得我一头两个大,这要是让我皇帝老爹看到了,那我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我可没有做任何事让母妃不高兴吧!可是当务之急便是让母妃不要继续下去,没办法,我一咬牙!好吧,拼了! 我却是一副惶恐模样跪在地上。 “母妃,恪儿若是有什么事做错了还望母妃责罚!” “恪儿,你这是干什么?快快起来!” 看着我突然之间跪倒在地上,母妃却是反倒有些惶恐起来,还以为我有什么大事相求,其实大唐一般很少行跪拜礼,当然除了上朝觐见、以及奴仆对主人的礼仪之外,一般长揖即可,我突然行跪拜礼,母妃倒是有些唐突了。 “母妃,儿臣不孝,沉迷涉猎,引得父皇不喜,却是连累母妃担心,儿臣罪过大矣!” “恪儿,快起来!古语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何况你也只是已是沉迷,你父皇也就一时气愤,才将你禁足,如今你在斗酒大会上献上美酒,扬我大唐国威,你父皇可是对你相当的满意啊!你可不要辜负你父皇对你的一片器重啊!” 话说到这里,一些情况咱自个也能揣摩个清楚,原来咱不是那么的令父皇嫌弃啊!看来历史说的也不是那么的假嘛! “愔儿,你来了,快来,快来!你三哥今天正好也在,就在为娘这里一起用点膳,为娘特地为你们炖了鸡汤来喝!“ 就在这时一个毛头小子却是走了进来,不用说此人正是是我的弟弟,还是同父同母的亲弟弟李谙,可是这家伙还真不是什么好鸟,怎天惹事生非,据历史记载,这家伙乃是李世民最不喜欢的儿子之一,当然还有一个家伙李佑,这家伙还真是胆大,居然敢在皇帝老爹还在的日子造反! 而接下来的情况果真验证历史还真是有些真实性。 “嘿嘿,三哥,你还活着啊!我还以为你不行了嘞!” “这是什么话!小兔崽子,等着看你哥哪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也算是为母妃做点好事吧!” 见我面露愠色,母妃却是笑了笑,只是不停的给我俩夹着菜。 “你们兄弟啊,都这么大了,一个都出了阁,一个马上要出阁,还这么玩闹!” “母亲,儿臣知错了!” …… 吃着吃着一个熟悉的东西出现在了咱的面前。 “母妃,你脖子上是怎么呢?” 看着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红点,我不禁感慨万分,想我跨越千年,唯一不变的唯有这该死的蚊子,难道它也是随我一起穿越过来的?还是说它从大唐开始活了千年,一直到了后世。 “宫中蚊虫难以避免,尤其是夏日,虽说宫中点有香料驱蚊,但是被这蚊虫叮咬之事却还是时有发生。” “母妃,何不用点花露水,这东西不管是用于凝目养神,还是蚊虫叮咬都是绝佳之物啊!” “花露水?恪儿,这是何物啊!真有这么好的用处,你父皇整日劳顿,若真是有这家伙你一定要先让你父皇用用啊!” 看着母妃听到我说的花露水这般疗效,竟是眼中冒光!怎么办?都怪这嘴巴生的太快,这可是大唐,哪来什么花露水啊!拒绝母妃,可是那眼神我的心都软了,好吧!就让神再让我穿越一次,回到未来带来花露水吧!可是神啊!你在哪?难道又是一块板砖! 哦,那还是算了,好歹前世我也为了泡妞学的甚为广泛,虽说这妞没泡成,但竟不成想穿越千年,来到这大唐咱这一身本事却是可以大显神威,至于这小小的花露水,当然难不倒我堂堂的大唐三皇子!而且母妃说起,父皇最近因为蚊虫叮咬,更兼处理国事实在劳顿,我若是乘机献上此物,那父皇是不是对咱的印象又要更好上一些呢? 想到这里,我却是急忙从宫中往回赶,带着母妃殷殷的希切,为了获得一个更好的明天,我决定立马动手开始我的花露水之旅,可是理论归于理论,要真正真枪实弹的去制作花露水又谈何容易,首先需要的是溶解物。 对啊!酒,酒不正是那最好的溶解物,想来在大唐最不缺的那就是酒了! 回到蜀王府,我一头就扎进厨房之中,丝毫不顾‘车途劳累’,其实说句实在话,虽然到宫里去的那段青石路还算平整,可是坐惯了咱的‘宝马‘奥拓,习惯了水泥路的我还真有点不大适应这大唐的马车。 “画儿,文儿!” “殿下!您找我!” 丫头又‘嗖‘的一下跑了出来,却是吓了我一跳。 “好了,好了,画儿啊,你等下将这几枚药材交予管事,去王府中的药房将这几枚药取来!” “嗯,是的,殿下,我这就去!” 看着丫头又一溜烟的消失,咱还能什么,苦笑呗!哎,这丫头! 第六章 初遇李胖子 昨夜忙活了一晚上,又是幌,又是摇,那个累啊! 不过今日一大早当晓色朦胧之时,我却是没有丝毫睡意。睍莼璩伤为何,今天咱得上早朝,去见见被后世之人称赞的一代雄主唐太宗李世民,当然也是我的便宜老爹,其实最为重要的还是今个咱要带着咱在大唐的第一件新发明花露水一起上路!哦,不,是上朝! “画儿、文儿,什么时辰呢?” “殿下,快五更了!” “什么!速度,速度,本殿下今个还赶着去上早朝!对了,画儿,别忘记多取上几瓶花露水!” 当然这些个花露水便是我昨日的成果,我试过,效果还不错。 晓色朦胧,不过坐着这大唐的‘宝马’,加上这另类的‘高速公路’,我还有什么可以说的呢?好吧,哪一天我非得弄上一条正真高速公路来,就是再不济,水泥马路也行啊!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刚刚还有的一点睡意全没了,好吧!就当一次‘泰式按摩’吧!嗯,关键还是免费的。 哎,终于不用坐车了,走路的感觉还真是不错啊!青石板路也别有一番风味,特别是呼吸着这来自大唐的清新空气,整个人都是一种享受!一想起后世的空气质量指标,一切都不过是浮云而已! “三郎,三郎!” 有人叫我?靠!惨了,这是谁啊!当一个笑容可掬的中年胖子朝着我一路小跑过来时,我一阵眩晕。 “三郎,三郎!怎么走的这么快啊!都快累死老夫了,听说前几日你马上摔下来得了失忆症,你该不会不认识我了吧!” “多谢大人关心,小王却是得了失忆症之症,至于是谁,小王还真是不记得了。” 我却是一脸的羞愧之色,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 至于事实是怎么样的呢? 靠!你个死胖子,本殿下怎么知道你是谁啊!不过看你这副装扮显然是唐室宗亲,叫个大人应该没问题吧!要知道这个年代‘大人’可不是随便叫的,特别是被本殿下称呼为大人的人,那更是少之又少,当然头号人物是我老爹,大唐一号男猪脚,皇帝陛下李世民,另外一些皇室宗亲叫一叫大人也是可以的,当然要是直系,可是现在除了这‘大人’还有什么更好的称呼,我还真是想不出来了。 然而死胖子接下来的表现却是让我体验到了另一番风味的大唐人物传。 “什么?三郎!你真不认识老子,老子可是你伯父李宗道啊!” 什么?他就是李宗道,那个被世人误解的李家‘曹子文’啊!不过这家伙视财如命,要不然历史上也不会被因为贪赃而入狱。不过话说回来,本殿下欲要在大唐发家,这胖子却是不可或缺的啊!哈哈! “咦,三郎为何发笑?” “哦,小侄唐突了,只不过是看到刚刚叔父的动作,却道叔父原来也是性情中人啊!” “哈哈!三郎哪里话!走走,一起早朝去!” 这老家伙果真是‘性情中人’,谈起钱来不亦乐乎,不过这也好,想本殿下对这大唐的聚财之道不慎甚了解,倒是可以趁机长长见识。 “三郎啊,昨日大会上的那酒正是你酿的吗?” “哦,叔父是不相信侄儿的能力,还是叔父不相信侄儿母妃的话啊!” 听到此处我却是一脸愠色。 “哦,三郎不要误会,叔父我只不过有些难以相信这么好的酒竟是出于我大唐皇室弱冠之年的王爷之手,若是唐突,三郎勿怪!哈哈!” 老胖子却是打着一脸哈哈,熟话说不打笑脸人,看来这句话还真心不错,咱队这胖子还真没什么太多的意见,当然最大的意见还是有的,干嘛这么胖啊! “叔父哪里话,侄儿刚刚话语唐突,叔父莫要怪罪的就是!” 走着走了,突然之间李胖子开口了。 “三郎啊,你腰间葫芦之中所带是何物啊,怎的如此扑鼻香气!” 这家伙,果真不简单,一眼就发现了本殿下所制的花露水,不过话说回来,倒不如趁机向这老家伙传播传播花露水的好处,等到了朝堂之上也好有个说话的啊! “呵呵,叔父,这可是一件好东西啊!此物整个大唐,哦,不!应该是整个世界也都只有小侄这有。” “当真!” 这家伙果真有经商的头脑,一听说我这东西世间绝无竟有,立即眼冒绿光起来。 “哈哈!叔父,小侄怎敢欺瞒叔父,要不我们边走边谈。” “甚好,甚好!” 哈哈!这家伙还真是不简单,不等我开口便主动提出要与我一起开作坊,其实昨夜在摇啊摇的时候,咱就已是在考虑这么一个问题,回到大唐,在是不是该赚它一满罐子,这皇帝要不要争,实在话太累,还不如赚点钱来得实在。 既然李胖子提议联合开作坊,咱自然是乐意的! 当然钱嘛自然他出,再说我也没什么积蓄,开府才几年又怎会比的这老家伙,当然技术我出,人、地方都是他出,五五分成,哈哈!买卖倒是不错。 第七章 朝堂之上的忽悠 这含元殿果真是气魄!远远望去,高大雄浑,摄人心魄。睍莼璩伤 含元殿前更是有着两个阁子,还好咱后世书没白读,此阁名为‘翔鸾’、‘栖凤’,阁前更是有钟楼、鼓楼,至于用处,看到那钟鼓之下排着长队的官员们也就清楚了,上面还有一人,不是别人,正是那监察御史,不要说这个样与后世排队买票一样,当然这里不收门票,只要安检。 老家伙到了含元殿前却是立马安静了下来,从袖中取出象牙笏,这家伙我也有,大唐规定五品以上官吏持象牙笏,以下持竹木笏,只不过我倒是觉得这笏还真是作用不大,记事?直接用个笔记本不就好了吗?哦,差点忘了,这还是大唐,没笔记本来着。 我和一堆亲王、国公站在一块,不过还好这里不便讲话,要不然一个人都不认识可就不好了。 就在此时我突然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靠!竟是有人对我虎视端端,那人与我年纪相仿,一身金色褚袍,不用想我都知道是谁,除了太子李承乾有还会有谁呢? 不过我就纳闷了,你好好当你的太子就是,我招你惹你了,说句实在话,你那皇位本殿下真没兴趣,当然即使我有兴趣那帮朝臣也不会同意啊!谁叫咱娘乃是先朝炀帝之女,弄得我有了两朝血脉,要是我做太子那帮朝臣还不闹翻天啊! 当然我那老爹也不会同意,要不然为何历史记载李承乾之案后,老九李治做了太子呢?才以至于历史上的我李恪,因为房遗爱之案连坐致死。 不过当我觉得李承乾对我有些异样的眼光时,我突然发现目光原来不是停在我身上,因为我前面还有一个胖子,只不过比我矮,因而以至于我产生了错觉,我就说嘛,我李恪完全对你没压力啊,原来是魏王李泰啊! 虽是后世穿越而来,但是对于这两兄弟我就一直没弄明白父皇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立了大哥当太子,有准许二哥开招贤馆招纳贤士,难道就不怕‘玄武门’再次上演吗?虽然历史已是证明这两个家伙一个也没讨好,但是父皇的举措还真是个迷。 只不过‘伴君如伴虎’,最深君王心,而且还是最毒,枉自猜测,哈哈!只要你够胆,当然我不敢去,好吧!我承受我还没那胆,‘铁胆’魏征要不是遇到我那无比英明的父皇怕他早就一腔热血挥洒了他挚爱的土地,难道你就不曾听闻我那英明的父皇还曾说过‘会须杀此田舍翁’否? 当然事情真假我也不知,因为那是后世历史教材上来的,教材的真实性,有待商榷,譬如说后世岛国的历史书。 如今正是贞观六年,前些年征战突厥大获全胜,而如今吐蕃之难亦是未成开始,可以说此时的朝堂却是比较平静的。 不过大唐第一人我今天倒是看到了,看来后世所说还真是不假,果真是一代雄君!连气势都是不同,哦,应该是霸气侧漏,为君者,或王道,或霸道,不过我似乎觉得我这便宜父亲霸道还是强于王道,要不然何来‘天可汗’之称。 “众卿家,可否有本要奏!” “陛下!臣有本要奏!” …… 一时间朝堂之上却是热闹非凡,我就纳闷了这么喧哗,干嘛这些老家伙没有被执金吾给扔出去呢? “哈切!” 这帮老家伙怎么这么能讲?我的天啊,什么时候能轮的到我啊! 还好这帮老家伙终于讲累了,终于是安分了下来。 “诸位还有本奏吗?” 什么?难道皇帝老爹就要走了,我的天啊!难怪,这都什么时间了,不知不觉这太阳都这般烈了。 “既然诸位都没事了,朕却是有一件事要说,蜀王何在!” “儿臣在!” 终于轮到咱了,原来是父皇还没忘记咱啊! “诸位,昨日斗酒大会,我大唐之所以能够胜得西域诸国,一雪前耻,扬我大唐之威,全是吾儿蜀王李恪之功!朕今日就要论功行赏!” …… 咱就那个郁闷啊,父皇竟是在叫了声咱后就自顾自的说开了,不过还好说的都是我。 “儿臣谢过父皇赏赐,不过儿臣不敢居功,全奈父皇洪福,儿臣方才有此功劳,因而此等功劳儿臣不敢独占!” 虽说那些个黄金、锦缎咱有些眼红,不过为了拥有一个更好的印象,一切都是浮云。 “父皇,儿臣此来还有一物欲献给父皇!” 铁得成热大,这话也得乘机会说。 “哦,三郎有何物欲进献啊!” “父皇,儿臣听闻父皇这些日子忙于国事,又兼蚊虫骚扰,儿臣所献之物乃是我大唐绝无仅有之物,就是夏日驱蚊之神药,又可提神醒脑,更兼可做香水之用。” “哦,三郎这世间竟有这等神物!” “陛下!蜀王殿下所说非虚,臣已是见识此物之神奇,当真之妙不可言!” 这老家伙,竟然抢我的台词,不过也好,这老家伙在朝堂影响好歹比我大,经他这么一说广告效果当真是是要好许多,这不,老家伙一说,众人却是议论纷纷起来。 “三郎,果真如任城王所说?” 显然父皇来了兴趣,哈哈!老子就等着鱼儿上钩了。 “父皇,王叔所言非虚,却是这样。” “那三郎还等什么,还不快快拿出来让父皇一饱眼福!” “父皇,您看!” 当我揭开葫芦口时,却是香味四溢,众多朝臣啊、国公啊,立马陷入沉醉之中。 “三郎,快快拿上来!” “哈哈!果真是奇物,真是香味四溢啊!三郎,此物何来啊!” “禀父皇,此物乃是儿臣酿造,昨日儿臣拜谒母亲,却是见母亲身上蚊虫叮咬,又听母亲说起父皇整日操劳国事,因而儿臣特意翻阅古籍才酿造此物,已解父皇劳顿之苦!” “三郎用心了,只是只有这仅仅一瓶却是实在是。” 哈哈!嫌少,还好出门备的多,就是这国公、亲王、大臣一人一瓶都不是问题,要的就是你们用,嘿嘿,只要你们用了还真就不怕以后没了销路。 “父皇,儿臣已是准备数瓶正放在马车之上,要不儿臣取来。” 当然跑路不需要我宫中这么多太监、侍卫,那需要我一个王爷跑路啊!就是要我去我也不去,这么长的路,实在懒得跑。 “嗯,真香!” “是啊!是啊!刚刚还有些困意,涂上去之后还真是清醒许多啊!” “咕噜,咕噜!” 什么声音?难道是? 果不其然,一个粗狂的声音很快想起。 “哈哈!好酒啊!就是太少了!” “老程,你!” 什么?被当成酒喝了,还真是暴殄天物啊!谁?老程,难道是程咬金,我嘞个去,就是不同凡响啊! “卢国公,此物虽好却是不宜饮用啊!” “三郎这却是为何?” “此物饮用之后却是有毒。” “什么?有毒?” 这大老粗还真是被我吓到了,看着他那顿时渣白的脸我却是暗地好笑。 “三郎啊,此物甚好,若是我大唐人人拥有此物,岂不是解除我大唐盛夏一大烦闷啊!” “父皇放心,儿臣定当努力,以求此物在不久的将来我大唐人人皆可拥有!” 靠!什么时候这么虚伪了,明明是伟大的赚钱计划,竟是被我说的这般冠冕堂皇,哎,羞愧啊!羞愧啊! 第八章 联合经营 从早朝下来,麻烦事还真是多,这不,刚踏出含元殿的大门,我就被一大群王公给拦住了。睍莼璩伤 “三郎,听道宗说你却是失忆了,不知你认识我吗?” 一个有些黑瘦,却是看起来精力旺盛的家伙又把我给拦住了。 我怎么认识你?大唐名人这么多我又记得哪一个?没有啥办法,我只得将无助的眼神投向一旁的老胖子李道宗。 “哈哈!孝恭啊,你就不要难为三郎了,刚刚人家三郎不是还多给你一葫芦酒嘛!” 死胖子永远是老好人,只可惜啊,历史上的死胖子最终还是因为得罪长孙无忌、褚遂良被发配边疆,看来老好人也不是万能的啊! 什么?孝恭,这人就是大唐宗室之中与秦王李世民齐名的战将,南平萧铣的河间郡王李孝恭,只不过这家伙晚年沉醉于歌舞,明泽保身的技术还真是炉火纯青。 “原来是叔父,小侄见过叔父!” “哈哈!三郎啊,你小子还真是天资聪慧啊,竟是倒弄出这般妙物,只不过我听道宗说起你欲与他联合办个花露水厂什么的,你看还需不需要再加个人啊!” 难怪,难怪,都是一群没安好心的家伙,主意都打到本殿下都上来了,哎,不过人家可是以后凌烟阁二十四功臣,而且排行第二,可见其在我那个老爹心中的地位,加上又是皇室宗亲,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拒绝,哈哈!还是算了。 “叔父,却是有这事,只不过入股这件事,还得问问任城王叔啊!” “呵呵!三郎这事要是其他人我绝不同意,但是孝恭就不一样了,是说是不是啊,三郎!” 很显然刚刚抛出去的球又回到了我这。老家伙果真是歹毒啊! “三郎,你放心,花露水的事我就不参与了,要不你这蒸馏酒我们五五分成如何,你放心我出钱,你只要出技术,出人就行,这事就这么定了啊!哈哈,还有没有蒸馏酒啊,堂上那么多人还真没喝好。” 还找我要酒?这家伙一开口就要和我五五分成,哎,打不赢,没办法,五五分就五五分吧,想喝酒,哼,没门。 “什么,孝恭,你这就不对了,怎么这蒸馏酒你也要和三郎抢啊,再说要分也不能忘记我吧!” “死胖子,滚粗,你占了三郎五层花露水我可没想要分,这蒸馏酒嘛,那就你也别惦记了。” 瓜分!赤*裸的瓜分,还是当着本殿下的面,没办法,你们都是爷,咱认了。 …… “三郎啊,今天朝堂之上你也看到了,你那蒸馏酒诸位都没有尽兴,要不哪天去你府上举办一次酒宴如何?这蒸馏酒就是咱们的主打招牌!” 酒宴?倒是个好主意,朝堂之上宣传有限,不过这宴会却是大不相同,而且乘机我也好与这些个大唐官吏们打好关系,至少也要留个好名声什么的。 “叔父,宴会是好,只不过您二位也知道,小侄开府不久,怎比得二位叔父殷实。” “哈哈!三郎,你只管出府邸,钱的事就让本王与你道宗王叔解决吧!另外邀请之事交予我等即可,无需你操劳了!” “多谢二位叔父,要不先到小侄府上,商量一些联合办作坊的事宜,顺便家中还有几瓶好酒一起来孝敬二位叔父?” “哈哈!甚好,甚好!” ------------------------------------------------------------------------------------------------------------------ “文正,去把王府中的造酒作坊管事叫来!” 文正是我王府的管事,之前一直在母妃的宫中,只是随着我出阁建府,母妃便是让文正跟着我来了。 “是的,殿下,老奴这就去!” 别看文正是个老太监,办事倒是挺有速度的,这不!不一会功夫,一个黑脸汉子便出现在我的面前。 “小人杨九拜见蜀王殿下!” “免礼,免礼!杨九,这二位是本王的叔父河间郡王与任城王。” 杨九亦是马上见礼,这杨九却说还是我母妃的远方亲戚,在我出阁建府之后却是到我这儿管理造酒作坊,不过此人精通酿酒术,倒是个人才。 “杨九,之前要你做的物件可是准备停当?” “殿下,小人已是请匠人制作完成。” 一个个巨大的木质蒸馏器却是摆在我面前,只不过加长竹制蒸馏管,有辅以精铁盖成漏斗状为冷凝器。 “三郎,难道说你那蒸馏酒就是用这家伙酿成?” 头次见到这样蒸馏器,李孝恭与李道宗这两兄弟却是看的瞠目结舌。 “不瞒二位叔父,正是此物,二位何不在此亲眼看一看那蒸馏酒的酿造呢?” “哈哈!甚好!甚好!” “开工!” “滴答,滴答!” 随着一滴滴蒸馏酒的滴落,两个老家伙却是有些忍不住了,其实不要说他们就是本殿下这个来自后世喝过无数高档白酒的老酒鬼也是挡不住这来自没有化肥、没有农药的大唐高粱酿造的正宗高粱酒啊! “滴……答,滴……答!” “三郎,怎么回事?” 本来还滴的无比欢快的酒滴却是慢了下来。 “殿下,这?” 怎么回事?我却是一手摸向那漏斗状的冷凝装置。 “啊!” “三郎,你没事吧!” “哈哈!本殿下知道了,来啊,杨九,命人用冰冷的井水引之冷凝器,隔一段时间冲刷即可。” “这三郎!” “滴答,滴答!” 不出片刻,酒滴又开始欢快的滴落下来。 “哈哈!三郎,尔真神人也!哈哈!不愧是大唐栋梁之才啊!” “哈哈!叔父过奖了!” ------------------------------------------------------------------------------------------------------------------ “二位叔父,今日小侄却是招待不周了!” “三郎哪里话,不过你府上那厨子的手艺还真是不错,这‘叫花鸡‘还真是口味无穷啊!要不你再给我塞上二只?” “是啊!三郎,今天我们两个老家伙被你这一顿吃,以后怕真是食之无味了,要不三郎,咱们打个商量,你那厨子让给你叔父我成不?” 李道宗这老家伙,这是连根一起端啊!还是河间王叔厚道啊! “什么?河间王叔,你也要一厨子?!” 第九章 兴亡无所谓,皆是百姓泪 “轰隆!轰隆!” 大唐的雷雨时节到了,看来又是一个水涝的时节啊!受灾者百姓,还是自古就有啊! 所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睍莼璩伤 这句话还真是一语中的,入木三分! 对于长安城来说,街市排水系统四通八达,应对这雷雨却是自如,只不过郊区就不好说了。 因为之前商定这建作坊的府邸有李胖子出,这不因为在长安市郊李胖子有几处闲着的院子,所以新的酒作坊与花露水作坊就建在城郊。 不行,我得去看看!若是损失,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试问在这大唐有谁还跟银子过不去,再说这是赚的良心钱,不黑。 “文正,立即为本殿下备上马车,本殿下要去长安郊外看一看作坊的情况!” “殿下,还是等雷雨小了一点再去吧。” “无妨,文正,另外派人去通知一下任城王和河间王,就说本殿下已经前往作坊,问他们二人是否要去。” 当然这也只是说一说而已,这天气,像他们一些个长安成立数一数二的人物,没事是不会出来的,何况李道宗和李孝恭这样的王室,当然我也是个王爷,而且还是亲王,不过咱属于那种要钱不要命的类型,其实也不能怪咱,你说咱好不容易穿越一回,没想到这李恪竟然连点储蓄都没什么,这不,一切都得靠咱勤劳致富了。 妈的!什么破天气,还真是一望望不到边啊! 从城墙上望去,此时的城外的田地、低洼都已被大水淹没,就是官道之上也是积上了一层水。 “三郎,三郎!你怎么一个人去啊!” 在城门外李道宗这老胖子却是赶了来,和他一起来的还有河间王府一管事,听说河间郡王今日偶然小疾却是来不成了。 “叔父,这郊外如此一片汪洋,那百姓岂不是受灾严重!” “是啊,三郎,难得你有这关心百姓的心思,可是这*易躲,天灾难防啊!” 老胖子似有叹息。 什么?*易躲,天灾难防,亏你说的出,人心险恶,那是上天可以想比,历史上你个老家伙还不是玩不过长孙无忌、褚遂良,一把年纪还被流放在外,至于天灾吗?虽是难防,但是可以预防啊,岂不闻汉有张衡地动仪,预测地震那可是一个准,可不是后世那什么地震局的‘事后诸葛亮!’对于水灾多修渠道排灌农田也是良策啊! “叔父,小侄不知这水患是如何解决的啊!” “这个嘛,本王也不太清楚,不过三郎啊,这些自有京兆府管理,你我也是无能为力啊!” 我也不是神,虽说有些不忍,不过我也只能是望洋兴叹,心有力而力不足啊! “叔父,那我们一同去作坊看看以为如何?” “嗯,走!” 本来对于李胖子能够亲自来,却是我始料未及的事,看来对于新作坊,他远比我想象中的要重视些。 “娘,你坚持住,我这就来救你!” 就在此时一个急促的声音响起,原来不远处一座茅草小屋却是在大水中摇摇欲坠,一个老妪半截身子已是落入大水之中,一旁的青年刚救走了一个老汉,却是老不及救走老妪,情况却是万分紧急。 “下车!救人!”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又不要我自个去救。 听到我的吩咐之后,几个随从却是立即下马来,这些家伙年轻力壮,不到一会功夫却是将落入水中老妪就到了官道之上。 “多谢这公子出手相救小人老母,小人没齿难忘!不知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大胆!敢对我家王爷无礼!” “诶,不要这般,你们几个先去车上换身干净衣裳吧!” 我却是挥了挥手叫他们下去,别总王爷王爷的叫,这样不好,太过招摇不是。 “小人不知王爷到来,望王爷恕罪!” “无妨,只是不知这大雨将你家房子都是冲了,你们又去何处呢?” “王爷却是有所不知,每年大水,官府都会安排住处的。” “呵呵,是这样啊,那里先去安排你的家人吧!本王还有事要办!” 对于这事,我还真是不知,为了避免太过尴尬,我却是笑了笑一带而过。 “王爷,王爷要是不嫌弃,小人以后愿跟着王爷,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惜!” 那青年却是突然跪倒在地。 “哦,快快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杨虎。” “哦,杨虎是吧,呵呵,名字不错!等你安顿下来就去蜀王府亲事府吧!就说是本王让你去的!” “小人谢过王爷。” “三郎为何收下此人啊!” 前往作坊的路上,一直未曾开口的李胖子却是问道。 “叔父难道不以为此人却是仁孝之辈么?” …… “杨九,作坊情况怎么样啊!” 自从上次会晤之后,杨九却是被我从王府造酒作坊放到了这联合制造作坊,这家伙是个好手,我可不能埋没人才。 “殿下,此次大雨并未对作坊造成什么实质性影响,只不过附近庄子的农户损失惨重,有许多想到作坊避一避,您看?” 一一行礼之后,杨九却是对我说出事情的原委。 我就说嘛!怎么门口堵着这么多百姓,我还以为是打架闹事的呢!原来都是附近庄子农户啊!我可不是后世黑心的那些‘煤老板’,他们的心是被被煤熏黑的,而面对这么多灾民不救还是不救?我有自己的疑虑。 “叔父,您看这事当如何?” “三郎啊,百姓安置之事本应是官府所管,只不过你若是想要收留的话,却是不要以我等名义,更兼三郎遥领秦州之地,而这里是京兆府所辖,到时只怕却是不好啊!” 老胖子还真是久历官场,的确,我只是一介亲王,而他也不过一个任城郡王,到时若是因为这事贻人口实,被御史参上一本‘越俎代庖’却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可是真的因为这么一点事见死不救,我李恪做不到,但是本殿下绝非愚昧之人,不以亲王之名,并不能说邻里之间周济也非不可啊!这里的庄子随便又不是陛下赐给任城王的,到时若真是出事,随便划个户籍还不了事,再说我也相信父皇绝不会被某些别有用心之人蒙蔽。 “三郎,真要如此。” “叔父,京兆府一时无法顾及所有受灾灾民,我等如此也不枉陛下所言爱民之说啊!” “哈哈!三郎,果真有你父皇之风啊!道宗羞愧啊!” …… 很快作坊周边四乡八邻的百姓都被安顿在了作坊的空闲房中,一时间本就有些拥挤的作坊却是显得更为拥挤,不过能够为这四乡百姓做点什么,也是一种心安吧! “老朽是这四乡邻里的乡老,今日代表我们这四乡八邻的乡亲们谢过蜀王殿下、任城王爷等的大恩,这些是乡亲的一点心意,还请王爷不要嫌弃!” 一个七八十岁的乡老却是带头出来,说是要感谢我们的大恩,更是送上了许多东西,什么鸡蛋啊,面食之类。 不过现在乃是受灾季节,百姓多灾多难,这些都是他们救命的东西,我岂会收下,这人再贪、再黑,那也自己做人的底线,这个就是我为人的底线。 “各位乡亲,快快起来!这礼本王却是不能够收啊,你们都是我大唐的子民,我李恪身为皇室,自然有责任去帮助你们,再说这是被本王遇到,那本王就更有这份责任和义务,大家不必感谢本王,我想任城王爷也不会说硬要接受大家的什么感谢吧!” 说到此处,我却是看了看李胖子,这家伙一脸的笑意忙是点头表示同意,不过从那表情我自然能够看得出这家伙一副老子被你这小子拖下水的模样。 “乡亲们,你们刚刚也看见了,任城王爷也表示同意,各位乡亲就不必这般,若是硬要说什么感谢的话,那一切都是当今圣上皇恩浩荡,恩泽四海!” “殿下,我等百姓自然感谢皇恩浩荡,不过这篮子鸡蛋是我等的心意,殿下万万不要推脱了,不然我等这心里也过意不去啊!” 那乡老一脸的诚恳,看来今天这东西我是不收下不行了,不过想来这真若是收了,那些个闲的御史参上一本那可不是好玩的的,要知道这些个御史那可都是些‘狗仔队’的料,其实也难怪他们,不弄点事出来他们岂不是会集体失业。 不过这不收嘛,这些个乡民还以为咱看不上他们的东西。 这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他妈的,此时此刻咱只想吼上一句,你妹的!做个好事都这么难吗?! 所谓天无绝人之路,不经意之间,咱却是憋见了一旁的李胖子,一个计划却是出现在了咱的脑海之中。 …… “诸位乡亲,这收下你们的东西却是有些不可,不过若是不收乡亲们又会过意不去,以本王看,不如让任城王爷买下如何?我想王叔应该也是乐意的。” “啊!这。” 事情有些突然,李胖子却是想不到被咱摆了一道。 “王叔,小侄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再说您是长辈,这些乡亲们的东西要卖也是您先不是吗?” “哈哈,好好好,侄儿这般惦记你叔父我,叔父自然却之不恭了啊!” 李胖子虽是一脸笑意,不过那话语中愤怒咱是听得出的,不过叔父啊,有这必要吗?不就一篮子蛋吗?这值几个钱啊! ……. “叔父啊,今晚就去小侄府上用餐如何?” “哎,你啊,可是把我都给套了进去了啊!” 第十章 诗名满长安 救灾一事已是过去了几天,似乎朝中那这些个御史也没什么大的动静,不过我可不认为这些个家伙会这般的安静,想来李胖子没少暗地下功夫吧! 不管如何,相安无事最好不过,这不,乘着今日闲来无事,我却是自个跑到这长安城上来溜达溜达了。睍莼璩伤 这长安街市还真是热闹纷繁,不愧是当时出名的世界性大都市,各种买卖应急不暇,有胡人、倭人、高丽商人,甚至还有阿拉伯人来往经商。 看来后世所说‘条条青槐街,相去八*坊’看来是所言非虚啊! 西市?!这就是大唐西市,车马粼粼,人*如织,不远处隐隐传来商贩颇具穿透力的吆喝声,偶尔还有一声马嘶长鸣,恍若置身于一幅色彩斑斓的丰富画卷之中。 “长安大道连狭邪,青牛白马七香车。玉辇纵横过主第,金鞭络绎向侯家。” 这是谁的诗?好像是卢照邻的吧,不过现在是贞观六年,卢照邻那小子还没出身吧!哈哈!到底以后是他抄我的还是我抄他的,天啊!谁还在乎这些! “哈哈!好诗,好诗!” 这小子是谁?该不会又是旧相识吧!我的天,奈何命运这般凄苦呢?上个大街都被人给认出来了,难道是本殿下长得太帅了? “三郎,听父亲说你的了什么失忆症,我看不是吧!饮的这样一首好诗,我怎么看也不想是失忆啊!” 你小子是谁啊!本殿下还真不知道,老的都还好说,小的谁记得啊!就是历史上也不会这么详加记载吧! “什么?三郎,你真不认识我了,你个没良心的,想当年咱好歹为你上刀山、下火海来着,你真不认识我了!” 看着我一脸的茫然,这家伙竟是又是哭又是耍赖,靠!别当我认识你,好吧!其实我还真不认识你! “咦,这不是景恒兄吗?你这是。” 什么?又来一人,还好只和这家伙打了招呼,什么?景恒,难道是李道宗的儿子,难怪长这么胖,原来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三郎,是你啊!怎么,你与景恒兄这是?” 三郎?又是一个认识本殿下,没办法,咱只的继续茫然状。 “九郎啊,你就不要纠结什么了,三郎都不认识我了,你还凑个什么热闹啊!” 小胖子一脸的怨妇像,哎,实在是难为这家伙了,天才演员,只可惜大唐没有电视剧,浪费,纯属浪费。 “什么?三郎,之前家父说起你失忆之后,我却还是不信,不曾想这还是真的啊!” 天啊!又是一个装逼遭雷劈的家伙! 纠结了半天,这两个家伙终于肯说出自己的姓名,不是别人,此二人一个正是河间郡王之子李永,家里排行老九,因而众人又称其‘九郎’,当然另一个就是李景恒,李道宗的大儿子。 ------------------------------------------------------------------------------------------------------------------ “三郎,这里是长安城最好的酒楼‘栖凤楼’,哈哈!你看不错吧!” 这两个家伙死活把我拉到这里,一番吹嘘这栖凤楼何等的好。可是再怎么好我也好不起来,毕竟出钱的是我,是你,能好起来吗? “三郎,听家父说你最近发明了一种名为‘花露水’的东西,可否给我们兄弟两个开开眼界啊!” 什么?白吃老子的,还要老子的花露水,那日你们家两个老头子可是没少拿啊!还想要,等着作坊开了自己去拿吧! “三郎,何必这般愁眉苦脸,不就一餐饭而已嘛,你以前可不是这么小气的啊!” “是啊,是啊,三郎,景恒兄所言正是啊!” 看着这两个挤眉弄眼的,老子美好一天的心情就这样没了啊!天啊!有没有天理啊! “你们两个*丝!” 没办法,忍不住,一个名声极其响亮的词就因为咱一时口误在大唐流传开了。 “*丝?三郎,何为*丝啊!” 两个家伙却是无比好奇的看着咱,此时的我却是心中暗叫不好,这现代的词怎能随便使用,以后要是背上个什么罪名,那可不好办。 “哈哈,随口而已,随口而已,今天酒我请,我请!” 打了个‘哈哈’,我却是想要就这么遮掩过去,可是这两个家伙之后的那句话实在让咱喷血。 “三郎啊,这酒本就是你请我们嘛!快与我们说说何为‘*丝’啊!是不是像我这般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啊!” 小胖子指着他那臃肿的身材竟然说什么风流倜傥,我的天啊,看来‘*丝’这个词你也不适用啊,这摆明的就是‘侮辱’*丝一词嘛! “哈哈,景恒兄啊,你这不是侮辱三郎‘*丝’一词嘛!” 同感,李永的话咱还真有同感,不过这小子接下来的一句咱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呢? “景恒兄,我看只有像我这样高大威猛,身材魁梧之人才可用这‘*丝’的称号吧!” 两个家伙,你一言我一语,却是争得好不热闹!留下悲催的我一个人独自啃着猪蹄,哎,命苦啊! …… “景恒兄,九郎,这可是好东西,你们一定没有喝过,来!咱们一起干!干!” 我却是取出了随身带着的蒸馏酒,上次虽然被收刮了许多花露水给李孝恭和李道宗,不过这蒸馏酒却是以产量不够被我拒绝了,想来这两个家伙应该还不知道这酒的厉害之处! “干,干!” 两个家伙一闻这么飘香四溢的酒,立马就眼冒绿光,扯着我喊‘干’。 “噗!” “三郎,这是什么家伙啊!” 李景恒那小胖子一脸无辜的看着我,我却是心中早已乐开了,哈哈!要你们戏弄老子。 “怎么,景恒兄,难道这酒不好吗?不会吧!这可是斗酒会上我大唐取胜的名酒啊!连高昌‘酒王’对自愧不如的酒,就是陛下也说这就不错啊!” 听到我这话,刚刚还准备将酒一口吐出的小胖子只得硬生生的将酒又吞了下去。 “哈哈!景恒兄,你不行啊!” “噗!” “哈哈!九郎,你还说我!三郎,这家伙可是把酒都吐了出来啊!你看,要不要罚,哈哈!” 酒过三巡,正当我们几个喝的正欢的时候,楼下却是一阵熙攘声传来。 “什么?老板,你说楼上有人包了,快,叫他们下来,今天越王殿下要把楼上都包了!” “可是,各位,这?楼上已经被客人包下了,实在是。” “越王,让我去看看上面到底是何人?竟是这般气场!” …… “哈哈!我倒是谁?原来是蜀王与李景恒、李永你们几个啊!不好意思各位,今天这儿被越王殿下包了,还请各位另觅良处!” 越王?李泰!老子喝老子的酒碍到他越王了。 “三郎,越王他们势大,我们还是避避的好。” “哈哈,还是李胖胖懂事理,待会我会求越王殿下赏你个座位的!” 那小子却是极尽猖獗,而我们的小胖子呢?这家伙只是一个劲的打哈哈。 看来小胖子果然深的李胖子真传,老好人一个,不过这老好人做多了以后那也会变成人皆可欺! 老子两世为人,岂容的被一帮小子欺负! 看了看小胖子,我却是笑了笑说道。 “九郎,景恒,这又是哪里的犬吠声啊!” “哦,三郎有吗?我怎么没听见!” 李永这小子倒是不像小胖子那般,不过这一唱一和倒是深谙用兵之道。 “哼,你,你们,等着。” “这是何人啊!” “三郎,他便是霍国公次子柴令武,一直与我等兄弟不合,他奶奶的,总有一天要揍这小子一顿!” 这小子就是柴令武,娶了巴陵公主,在永徽三年因与高阳公主、房遗爱一同谋反,被赐死的家伙,不过按历史来说,李恪与他还是同病相连啊! “哦,三哥啊,原来是你啊!怎么,小弟办的诗会三哥也有兴趣,不过三哥前几日在斗酒大会上献给父皇的那酒倒是不错,我看三哥还是回去酿你的酒就去吧,到时也好讨一讨父皇欢心啊!” “哈哈!” 接着李泰身后便是响起一阵哄堂大笑。 哼,欺负老子只是个酿酒之徒,李泰啊,李泰,你也太小看你三哥我了吧! 李泰这家伙,向来自负盛名,整个长安城除了父皇、长孙皇后之外,只怕真没他看得起的人,不过这家伙欺负欺负别人到可以,看不起老子,哼,老子也要让你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哦,青雀,难道这诗会三哥我就不能参加,还是说你怕到时你收的这些酒囊饭袋在本王面前出丑,啊,哈哈!” “你。” 柴令武这小子火气还真是大,不过这火憋的太久只怕会y? hu%u14D焚身,内火攻心啊! “哦,看来三哥必是精通诗律啊!不如就在此三哥与我手下一人比试一番如何?” 李泰这小子此时却是一脸的似笑非笑,他妈的,想出老子的丑,不好意思,你他娘的还不配! “哦,四弟啊,这样不好吧!我李恪好歹也是堂堂一个王爷,岂可。” “三哥切不要这般说,诗歌辞赋岂有身份之差,比试一番又有何妨?” “王吉,你可不要对我三哥不敬啊!” 说完李泰身后便是走出一人,也是仪表堂堂,此人正是王吉,乃是太原王氏族人,有点诗名,却是被李泰倚重。 “王爷请!” 这家伙哪有半点请字,不过只怕你那一脸的轻视只会是自取其辱吧! 这小子摇头晃脑,似乎是在构思,不过我倒要看看这小子写出个什么东西来! 哦,这小子开口了! 天啊!这是什么东西啊! “两只好鸭婆,扑通跳下河。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好?他们还在叫好?难道说你个小子是骆宾王他爹,可是哪有这样的混蛋爹啊! 还在那沾沾自喜,想到这老子就是好笑。 “王爷请!” 当然这是个自然的,就让你们这群渣渣们看看什么才叫做诗!渣渣们!颤抖吧!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开头刚刚起句,两旁便是有些悄然无声,见此我自然么是继续开始。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 到了此处,连李泰那小子身后诸人都是忍不住叫好!却是被李泰一眼给瞪了下去,而此时楼上已是聚集许多雅士而来,个个如此如醉。 …… “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李九郎,景恒兄。将进酒,君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好诗!好诗!” 小胖子和九郎立马拍案叫绝。 这两傻小子就是一文盲,此时那些个雅士们都还沉静于诗歌的意境之中,这两小子哪懂得什么意境,只是知道我已念完,拍掌就是。 只是那王吉不知什么时候已是不见了踪迹,看来定是寻得一个什么好去处挖个地洞埋了起来了吧! “四弟啊,三哥做的如何?不知还能入四弟法眼否?” “三哥大才,青雀不及,今日得罪之处,还望三哥勿怪!走,我们走!” 李泰听闻此诗一出已是瞠目结舌,自是知道不敌,不离去又还何必停留,只不过今日之后,我李恪之名怕是将名满长安啊! “哈哈!好一个与尔同消万古愁!蜀王殿下,不知可否给老朽赏个脸一起前往隔壁雅间如何?” 一个白发老者的突然邀请,我却是有些措手不及,思忖片刻却是不知此人是谁?又为何前来相邀呢? 第十一章 品茶大会 当我有些不知所措之时,幸的一旁的小胖子却是暗地提醒了我。睍莼璩伤 “三郎,此人乃是当今文坛领袖,圣上亲封的永兴县子、银青光禄大夫虞世南虞公。” 此人竟是虞世南,我却是有些倍感意外,一场本就无心之举的诗会比斗,竟然引出这样的诗坛巨擘,还真是有些受宠若惊啊! “原来是虞公啊,小侄却是唐突了,只因小侄前些日子一场事故,却是有些健忘,还望虞公切勿见怪啊!” (虞世南:虞世南,隋大业初授秘书郎。入唐,太宗引为秦府参军,弘文馆学士。贞观七年(633年)转秘书监,赐爵永兴县子,授银青光禄大夫,世因称“虞秘监”或“虞永兴”。唐大宗尝称其有德行、忠直、博学、文辞、书翰五绝,誉为‘当代名臣,人伦准的’,谥文懿) “哈哈,蜀王殿下哪里话,殿下之前的不幸,老夫已是知晓,只不过刚刚听殿下一首诗词,却是心中浮想联翩,感慨万分,若是老朽有打搅殿下以及诸位公子喝酒的雅兴,殿下勿要怪罪才是啊!” 老头子也是爽快之人,并不矫情,看来这诗坛领袖也并非一般人所言的那般难以接触嘛! “虞公之邀,乃是小侄的荣幸,岂有不去之理?” 不过到底要不要喊上这两小子一起呢?我却是有些纠结,相邀嘛,可是可怜两个家伙除了些狗屁市井之谈,那会半点文人之风,去了也是折磨,可是这不邀嘛,就兄弟情面上也过不去,而且人家虞世南会怎么看?这些又都不得不考虑在其中。 正待我有些难以取舍之际,小胖子李景恒却是与李永一同开口了。 “虞公,小侄家中突然有事,就不打扰了,先行告辞!三郎,改日我们再好好喝上一餐!” 说完两个家伙却是像兔子见了猎狗一般,还没等我来得及反应,已是早就下了楼去。 “哎。” 我却是有些无语的摇了摇头,这两个家伙还真是明白咱的心思啊,不愧是狐朋狗友! 见我摆头,老爷子却是笑了笑说道。 “殿下,这样一来想必殿下已是没有两难抉择了吧!” 对于老爷子那人畜无害的笑容,我却是只想说上一句。 他妈的,你个人精! ……. “诸位快看,老夫把谁请来了!” 此时隔壁雅间之中,却是早就坐满了几个老头,桌上则是摆好了上等的茶具。 “我等见过蜀王殿下!” 对于我的到来,一些个老头却是相继站起来向我行礼,当然咱也避免不了一个个回敬。 “殿下,老夫来向你介绍这几个老家伙!” 因为之前从马上跌落,我失忆之事却是弄得满城皆知,因而对于我这个情况这些个老家伙也自然明白。 “殿下,此人就是弘文馆学士、渤海县男欧阳询。” 说罢,一个白须老者却是再次站起来想我行礼。 此人就是欧阳询,唐初四大家之一,后世‘欧体’的老祖宗,史传他与虞世南俱以书法驰名初唐,并称‘欧虞’,私下关系极好,看来却是不假啊! “欧阳公笔力险劲,篆体尤精,飞白冠绝,峻于古人,犹龙蛇战斗之象,云雾轻宠之势,风旋雷激,操举若神。真行之朽出于大令,别成一体,森森然若武库矛戟,风神严于智于水。其草书迭荡流通,视之二王,可为动色,然惊其跳骏,不避危险,伤于清雅之致,实乃本王敬佩之至啊!” 见到欧阳询起身,我却是连忙说道这席话,对于这样的书法大家,他们不缺名利、钱财,只要对他们尊敬,这样就比什么都好。 “哈哈!蜀王谬赞了,老夫就一年近古稀的老头子罢了,岂受得了殿下这般赞誉啊!” 虽说是推托之词,不过话语之中那份高兴却是溢于言表的。 此刻虞世南却是开口了。 “欧阳公不择纸笔,皆能如意,乃是我大唐书法第一人当之无愧,既然蜀王殿下都这般赞誉了,欧阳公就不要推脱了啊!哈哈!” “殿下,此人乃是王丰,太原王氏族人。” …… 接下来虞世南却又是帮我介绍了几个老者,虽是有些诗名,不过相比欧阳询、虞世南而言却是有如蚍蜉撼树,名声要小得多。 然而介绍到最后一个老者之时,老爷子却是故意顿了顿。 “殿下可是识得此人?” 这一说,我却是立马有些尴尬,此人仪表非凡,定非一般人可以比,若是稍有得罪,这以后朝堂之上怕是会多那么个人惦记上了却是怎生得好? “虞秘监啊,何必这般为难三郎啊!不过三郎,你当真不认识老夫?” 见我有些茫然的点了点头,这老头却是故作悲叹状。 “罢了,罢了,看来三郎真是有些失忆,老朽乃是萧瑀不知三郎可曾记得这个名字啊!” 萧瑀?这不是‘五遭罢相’经历的牛人嘛! (萧瑀:宋国肃公萧瑀,隋萧皇后之弟,唐初重臣,自幼以孝行闻名天下,且善学能书,骨鲠正直,并深精佛理。) “原来是宋国公啊,恪在这给宋公致歉了!” “哦,三郎岂可如此,老朽不过说说而已,三郎不要见怪才是!刚刚听闻三郎吟诗一首,却是振奋不已,好一个天生我才必有用!不知三郎,此诗可否有个诗名来着?” 老爷子话题一转,却又是问起了刚刚所吟之诗的题目,此诗乃是‘诗仙’李白大作,自然会有诗名,不过此时此刻我还没傻到那个地步说出诗名,既然老爷子这么问了,想来他必是有所图吧! “宋公,此诗乃是小侄随口而作,却是不曾有诗名,不知宋公是否有这个雅兴为小侄提个诗名如何?” “哈哈,老夫正有此意,不如就请欧阳公书写,虞公磨墨,老夫念诗名如何?” 我却是试探性的问了问,不曾想萧瑀竟是真有此意,不过他这一说,倒是立马获得其余几人的认可,看来老爷子的地位在这几人之中却是极高啊! “三郎,老夫见你那首诗中离不开一个酒字,全诗气势豪迈,感情奔放,语言流畅,具有很强的感染力,不如就叫‘将进酒’,三郎你看如何?” 将进酒?怎么这般熟悉,想来大诗仙李白不就也用的这个名字吗?咱不禁感慨,这世间万物看来还真是巧合啊! ……. “殿下,这茶的滋味如何啊!” “啊,却是不错!不曾想虞公手艺却是非凡啊!” 当泯下这所谓的大唐的名茶之后,我竟是一阵恶心感袭来,这是什么味啊!有咸味、香料味、其中那辛辣味更是让人难以咽下。 可是背着良心咱也不能说不好喝。 真是不知道这茶他们怎又喝的这般享受至极? 话说这唐朝的茶,那是茶饼、或者说是茶砖,当然与后世的黑茶又有所不同,何不同?后世的茶是泡的,而大唐的茶它是煮的。 唐代饮茶用的“茶叶”,要经过加工,压制成茶饼,平时,用纸或蒻叶之类包存,放在茶笼里,挂在高处,通风防潮。饮用时,随手取出,将茶末放入茶具内,加上适当佐料。然后,用沸水在茶具内将茶等调成糊状;再加沸水调成茶汤供人饮用。 看着那黑糊糊的一团,我真不知道我是哪来的那般勇气,竟然敢喝下! 想吐?怎么可能,这些要不是文坛名流,就是当朝的大员,这要是吐了,那还岂不是拂了人家面子,你想人家好心好意请你喝茶,你却是当众吐了,将心比心,要是你你那张脸能挂得住吗? 更不要说这些个老脸了。 强忍着心中种种欲要呕吐的欲wang,在一片狰狞之中,咱还是将那一小口给咽了下去,可是看着老爷子几个那真诚的笑脸,这剩下的一大碗看来今个是不喝也得喝了。 就在这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关键时刻,外面竟是传来一阵熙熙攘攘声。 几个老家伙竟是也从窗户之中探出头观望了起来,我很纳闷什么熙攘声可以让这些个专心品茶的老家伙都如此在意,难道说这茶他们也不觉得好喝?这外面的熙攘声不过是他们的借口。 可是不对啊,这喝茶是他们喊我来的吧!这差若是他们连自个都不愿意喝,为何会拉上我?那么唯一的解释,那便是此时楼下的熙攘声绝非那么简单。 不由得,我却亦是细细的听来,这声音怎会这般的熟悉?好像时曾相识? 对,这不就是我那成天惹是生非,无所事事的六弟李谙的声音吗?这家伙到底在干什么??? 第十二章 闯祸的李谙 “让让,让让,谢谢,谢谢!” 像个孙子似的,咱终于挤到了窗户旁,这些个老家伙也真是的,咱再客气好歹也是个亲王嘛,就不能让让嘛,非要咱自己不顾身份去挤。睍莼璩伤 可是眼前的一幕却是使得咱不禁有些大惊失色。 李谙这小子他要干什么! 此时此刻,这繁华的长安街上早已是聚集了许多围观的人,就是连维持京城治安的金吾卫也相继赶了过来。 不过碍于李谙这混小子梁王的身份,这些个金吾卫却是不敢上前,只得站到四周,维护起了治安来。 要说李谙这小子他在干什么,这小子一骑高头大马,竟是挡在了一顶女眷的轿子面前,而那轿子之上写着的不正是一个大大的萧字吗? 整个长安城除了宋国公萧瑀,还有哪个萧家有这般气势,李谙这小子还当真是不要命了啊!连萧氏的人都敢惹,还真是不怕死! 难怪据史记载,愔常非理殴击所部县令,又畋猎无度,数为非法。太宗怒曰:“禽sh?u调伏,可以驯扰于人;铁石镌炼,可为方圆之器。至如愔者,曾不如禽sh?u铁石乎!” 现如今父皇本就不喜欢咱这个弟弟,可这混小子还在到处惹祸,难道嫌母妃担心的还少吗?还是说要咱这个当哥哥的给这混小子去搽屁股! 想来咱好不容易得到父皇的一点欢心,可是爱屋及乌,要是被这小子给毁了,咱一定饶不了这小子! “萧公!” 随着虞世南一声呼唤,咱才发现此时的萧瑀早已是满脸恼怒。 你想,这萧瑀好歹也是梁家天子儿,先隋皇后弟,当朝天子亲家翁,今个咱这里竟是眼睁睁的看到自己的内眷受到这等屈辱,如何不是气急! 只是可怜了我这个倒霉的哥哥,还得不停地向老爷子表示歉意。 “三郎,此事与你无关!” 或许是被咱这许多声的歉意表现得有些过意不去,老爷子终于憋出了一句话来。 可是毕竟是亲哥,这古代兄似父,弟之错,兄之过也。 这些就凭一句话是不可能撇开关系的,此时此刻,咱的心中早已不知将李谙那混蛋给骂了多少面了。 这混小子却是愈发的没有王法了,竟是开始动手将一干萧府仆役打倒在了地。 不行,咱得下去!要不然这混小子还说不定干出什么混事出来! 向几个老家伙简单说明了一下,我却是有些狼狈的出雅间逃窜而出,可是我匆匆下楼之后看到的场面却是与预料之中的竟是大相径庭。 李谙这混小子却是躺在地上,疼的直是大呼小叫,而一旁更是站着一个魁梧的青年,正是怒气满面。 而那一些个金吾卫却是面面相觑,按理说这大唐亲王被打,那可是关乎皇家颜面的事,可是李谙这小子被打,咱那是从心底里呐喊一声。 他妈的,打得好! 不过这时也有些蹊跷啊,就是打的好,该打!可是李谙毕竟也是亲王啊,这些个金吾卫干嘛还不将那汉子捉拿,为何会在这一个个面面相觑,那么唯一的解释便是这个年轻人身份也不简单。 事情就这么一个僵局肯定不好,李谙这小子被打,那毕竟有关乎皇家颜面,要是被父皇知道这小子惹是生非,还丢尽了皇家的脸面,不宰了他才怪,毕竟是咱的亲弟弟,再说咱也不忍心母妃再为那些事而忧心,作为儿子,实在有些不忍心,虽说咱是来自后世,不过在这里,她就是我亲妈了。 “蜀王殿下!您可来了!” 一个金吾卫巡逻的对正见到我的出现,恍若抓到了一根救命草似的,要知道现在这场面可不是他一个小小队正可以处理得了的。 “三哥,三哥,你可来了,那小子他竟然敢打我!三哥,你要为我报仇啊!” 只不过换来的是我一记狠狠的瞪眼。 李谙这混小子,真他娘给咱丢脸,要我给他报仇,你也不看看就你三哥这身板打的过人家吗?再说这一旦动手,那咱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咱的罪孽了。 父皇问起这事,我岂不是成了同党。 但是若不处理的话,一个堂堂蜀王,面对有损皇家颜面的事上竟然无动于衷,以后岂不会被群臣议论,被父皇看不起。 想到此处,还真是有些纠结,你说咱今个出来是不是没看黄历,这先前遇到越王斗诗,还好咱实力强劲,不至于丢脸,后又是品茶,本是无可厚非,可是偏偏又遇到了李谙这混小子这档事。 弄得咱在萧瑀老爷子面前抬不起头来,现在可好,你他娘还要老子跟你报仇! 你说将老子置于这么个尴尬之地,老子能不气么! “你们现将梁王扶回府中,这里的事就交给本王了!都散了,都散了!” 现今之计看来也只能这样了,疏散人群最为重要,免得李谙这小子在这丢人献丑。 “咦,人呢?” 就在我叫金吾卫将李谙送回府中之后,我竟是发现那青年汉子竟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妈的,难道说是畏罪潜逃,这不存心打我蜀王的脸面吗? “三郎,三郎,不用看了,那小子早就闪了!” “你们没走啊!” 就在咱有些纠结之时,小胖子和李永却是跑了出来。 “哪能啊,这么好看的戏,怎么能够少的了我们兄弟两个,你说呢?三郎,哈哈!” 这两家伙,都什么时候了,还和老子说笑,欠抽不是? 不过眼前的事最重要,他们两个以后有的好看。 “对了,景恒、九郎,刚刚那人是谁啊!怎么连金吾卫都有些惧怕啊!” “三郎。你连他都不知啊,他可是这长安城有名的‘小魔王’,就是卢国公程老公爷的二儿子,程怀亮!” 不会吧!他是程咬金的儿子,我就说嘛,还有谁这么霸气,不过这小子干嘛这么急就跑了呢? 就在我还有些纠结之时,一个美若天仙般的女子却是出现在了我面前,虽说戴着帷帐,不过那轮廓,那身段,想必是个绝美之人。 “小女子多谢蜀王解下今日之围。” 这声音,那一刻我竟是有些陶醉起来,那声音只能用超凡脱俗去形容,却又是犹如那细细泉涌,绵绵不断,滋润着心田…… “三郎,三郎,人家都走了,你还傻愣着干嘛!” 罪过,罪过,都差点流哈喇了,还好没人看见。 抬眼望去,那萧家的车辆还真是已经远去。 “真是一个美人啊!只可惜是萧家的庶出。” 小胖子却是在一旁自言自语,我却是听得真切。 “哼,李胖胖,庶出怎么呢?” 一旁的李永似乎有些不乐意了,毕竟他也是庶出。 “你竟然骂我李胖胖!老子最听不得人喊我李胖胖了,李永,老子和你没玩!” “哈哈,你来咬我啊!” 看着嬉笑追逐着的两人,我竟然有些无动于衷,难道说我竟是的了相思症吗? 第十三章 美人终究是我的 “什么?你说梁王一大早就被喊到宫里去了!” 清晨,当我还沉浸于美梦之中时,宫里却是传来这么一个令人有些不安的消息。睍莼璩伤 “你与母妃说,本王即刻就赶到宫中去见父皇,叫母妃不要担心!” 打发走宫人之后,我却是急忙整理行装,往宫中而去。 这种事耽搁不得,谁知道李谙这混小子又会不会闹出什么大事来!这可怜我这个当哥的,这命还真就是苦啊!你说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弟弟呢? 靠!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这大殿之上一跪就是三个人!难道调戏人家少女的还有同党,我怎么不知道啊! 走进一看,原来是程咬金和他儿子程怀亮啊!我就说嘛,咱好歹也是现场目击第一人嘛! “儿臣见过父皇!” “三郎,你来得正好!你看看你这混蛋弟弟,他都干了些什么!” 父皇几近咆哮道,当然不是因为我,昨日李谙这小子可是丢尽了皇家的脸,这叫父皇这老脸以后再臣子面前往哪去搁啊! “三哥,三哥,你终于来了,你快帮我向父皇求个情吧!” 我却是狠狠的再次瞪了这小子一眼。 求情?你混蛋啊!你没见父皇正在气头上吗?现在求情,我看求死差不多! 到时一起下大狱,谁帮我求情啊!你倒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母妃可还得咱照顾呢!何况还有那么多作坊,要是咱因为你下了大狱,岂不是便宜了李胖子那厮,那到时咱又找谁去哭啊! “父皇,您消消气,此次经过儿臣就在现场,儿臣以为此过不在于程怀亮,当然与卢国公更无关联!” 看着地上赤膊上阵,负荆请罪的程家父子,一时间我还真找不出什么好话来形容。 “哦。” 父皇却是微微额首,看来此事有门。 我却是继续说道。 “父皇,此次斗殴之事,实则因为六弟违背我大唐律令,强行非礼少女,而且还是功臣之后,而程怀亮仗义出手乃是人之常情,怀亮更是可谓之我大唐良臣,至于殴打皇子一事,儿臣想来父皇也定不会为一个公然违背法纪的儿子去惩罚功在维护我大唐律法、惩治奸恶的臣子,依儿臣想来父皇定还会嘉奖卢国公及程怀亮,用以彰显父皇不顾私情,坚持律法面前人人平等的光辉形象的!” “哈哈!三郎说的不错,卢国公啊,还不快快请起!怀亮有功于社稷,朕今日还要封赏于他!怀亮啊,不知你要什么赏赐啊!” 父皇这一笑,我却是如释重负,其实父皇并非真心要处罚程家父子,只不过他需要一个台阶,而我的这番话正是一个台阶。 不好!有杀气!就在这时我却是刚到一阵寒光逼来。 李谙,你这混蛋! 还对老子有异样的眼光,难道你不知道你哥我是在救你,现在让皇帝老爹开心,你才有好日子过,不然把你扔到那个山旮旯里面,你又要去母妃那一哭、二闹、三上吊,难道你不知道你已经很让人无语了吗? “父皇,儿臣。” “六弟,你还不向父皇认错!” 李谙这混小子正欲说话,却是被我生生打断。 还好咱的反应快,要不然李谙这混蛋又他妈的犯事了。 李谙啊,李谙,你怎么就不能体谅到你家哥哥的用意呢? “父皇,儿臣知错了,请父皇责罚儿臣吧!” “哼,待会再和你算账!”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李谙这家伙不知道是灵光一闪还是什么原因,哎,管他的,谢天谢地,这家伙终于有些明白,咱也好跟母妃有个交代了!只是可惜啊,这家伙终究是个混蛋啊! …… “怀亮啊,朕今日就将朕的女儿清河公主许配给你,你看如何?” 什么?如今才是贞观六年,整整跨越了一年啊,据史记载清河公主下嫁给程怀亮这小子应该是贞观七年啊!看来我的到来,历史还真的开始背离原先的轨道,是福是祸又有谁说得明、道的白呢? “圣上,这。” 程知节却是似乎有些迟疑。这两父子本就想负荆请罪,赢得点先机,不过今日不但不罚,竟然圣上还以公主下嫁,这又作何道理? 虽说我大唐的公主下嫁功臣之子并非稀奇,不过今日这事来得突然,作为一个久历官场的家伙,程知节迟疑是难免的。 其实我想父皇之所以下嫁清河公主,这也非心血来潮之事,想来他早有此打算,只不过这件事正好给了这个契机,一是彰显自己不顾血脉,秉公行事,去堵住群臣悠悠之口,再者便是更好的拉拢手下之人。 想到此处,我却是急忙说道。 “恭喜卢国公,恭喜驸马爷了!” “多谢蜀王殿下大恩!” “客气,客气!” 不过程咬金这家伙还真是精的很,明知道皇帝不会责备他,还是一早就把儿子捆来了,而且连带自己一起捆绑的,咱就纳闷了,难道是这爷俩互绑的吗? “陛下!宋国公来了!” 就在几人还在互相寒碜之时,宫人突然来报,说是萧老爷子来了。 “哦,快请!快请!” 哎,这该来的还得来啊!如果说之前程家父子是根骨刺的话,那这萧老爷子这是块硬骨头啊! 老家伙不单是个老儒生,而且更是个老顽固!相比后世某人三起三落,这老家伙入朝为相那可是五进五出,可不是一般的强悍!可以说皇帝老爹都有一点怕他。 这混蛋李谙,你说你惹谁不好,偏偏惹上了这么一个老家伙!哎,宗室不幸啊!你哥不幸啊! “宋公此来何事啊!” 父皇一脸笑意的迎上去,话说这老爷子有些个时候父皇也畏惧他几分。 “陛下!臣专为提亲之事而来!” 提亲?提什么亲,难道是趁火打劫,不会吧!那混蛋李谙不就看了一眼,准确的说看都还没来得及看就被程处亮撂倒了,难道这老家伙还想趁机抢走一个皇室公主,咦,不对啊!这萧锐不是早就娶了咱大姐襄城公主了吗? 难道是,天啊!这么便宜李谙那小子了啊! 果真还真是为萧月仙来提亲的,小姑娘家才几岁啊,不至于吧! “父皇,儿臣不愿意娶萧月仙!” 什么?这家伙还拒绝呢?即是如此,何必当初呢? 你既然不要,你哥可就不客气,一想到那日那身影,咱就不知觉有些走不动路了。 你说人家月仙有什么不好,庶出又怎么呢? 不过只可怜人家父亲萧错已是逝世,在萧府到底地位却是极低,也难怪你李谙不愿意,一个堂堂亲王娶人家庶出之女,论谁也不大愿意,只是可怜人家姑娘了。 “什么?逆子,你在跟朕说一遍!” “父皇,我,我。” 混蛋啊,混蛋,你这不是找死吗? “三哥,要不你帮小弟答应了吧!” 这话一出,恍若石破天惊,这丫的,你他妈的想干什么?!什么都要老子帮忙,那你结婚洞房的时候会不会也要老子帮忙啊! 不过这个忙咱可以帮,求之不得嘛,机会难得,正好解了咱单相思之苦。 “父皇,弟之错兄之过!既然六郎不愿意,儿臣只有替六弟答应这门婚事!” 不过咱不能表现的太过饥渴,这一些个该做的还是得做。 是不是有点过了呢?不过李谙这混蛋怎么看着咱都掉眼泪了呢? “三郎,这?” 咱是谁?本身咱是父皇最为疼爱的儿子之一,历史上虽比不上青雀,但也远不是李谙能够比的,再说现如今咱已是诗名满长安,斗酒大会一举夺魁,扬我大唐声威,只怕如今父皇眼中也不比青雀差多少了吧! “父皇,儿臣身为皇室子弟,就得日日思忖为父皇解忧,更兼儿臣听闻萧月仙乃是长安第一才女,儿臣也想亲眼目睹其风采!” 打铁要乘热,咱得再添把火,越旺越好。 “好,好,三郎不愧是朕的好儿子,宋公,你看三郎做您的孙女婿如何啊!” 一时间萧瑀老头竟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本来老家伙要将萧月仙许给李谙就有些心亏,更不用说是咱了,咱蜀王可是要人才有人才,要学识有学识,更兼大唐第一美男子称号。 天啊,老爷子不会理亏,要反悔了吧! “陛下!老臣我。” 哭了,不会吧!难道真的这么感动,不过也是,咱好歹是父皇最为宠爱的儿子之一,竟是去了一个庶出女子做王妃,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不过咱是后世人,这些落后观点咱可没有。 “宋国公,不必如此,以后咱们可是亲上加亲了!” “蜀王仁慈,瑀实不该也!” “哦,难道宋公看不上我这孙女婿么?” “不敢,不敢,只是老臣不敢当啊!陛下!老臣已将月仙过继给大儿门下,已是老臣嫡脉子嗣!” 什么?过继给大儿子,那我以后怎么称呼咱姐襄阳公主,姐?还是岳母?什么跟什么嘛!还好,原来这萧老头以前就还有个儿子,只不过死了,这萧锐才得以继承爵位。 …… “宋公,昨日茶会,事情有些突然,后日酒宴,恪当亲自为宋公献上我王府新制茶叶,到时宋国可要赏脸哦!” “三郎之邀,老夫岂敢不从啊!” 就在几人也谈得正欢之时,一个小丫头却是抱着个球,一蹦一跳的跑了过来。 父皇却是将她一把抱起,那还顾得上我们这些个人,此女到底谁?为何如此受得父皇喜爱? 我不禁有些疑惑。可是却是碍于面子又不好问起,再说人人皆是说我失忆过,可是这小姑娘家可不一定信,一个哥哥要是连自己的妹妹都不记得了,这也说不过去啊! 值得庆幸的是,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却是帮我解开了疑惑。 “父皇,父皇,蹴鞠比赛要开始了!兕子想要和父皇一起来看哦!” 兕子?她就是兕子,父皇最为宠爱的小女儿,晋阳公主。 那么刚刚的那一幕也就不难解释了。 “诸位,今日蹴鞠联赛,何不与朕要一同观之?” 第十四章 那一年,唐朝还在丢橄榄球 人呢?刚刚不还抱着兕子吗?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父皇,你等等儿臣!儿臣不识路啊!” …… 禁军教练场上,还真是人山人海,听说今年的蹴鞠大赛决赛就在这里举行,而且获胜队伍将获得‘大唐蹴鞠国手’的称号! 看来大唐的蹴鞠运动还真是普及,难怪杜甫写过‘十年蹴鞠将雏远,万里秋千习俗同’。睍莼璩伤 想起那‘遭世人唾骂’的后世国足,哼,频繁换帅那是扯淡,那个教练不是世界顶尖精英,结果,嘿嘿,这么多年一直喊着‘冲出亚洲’的口号!但愿有一天不会变成冲出‘亚洲青年队’吧! 依我看,这足球还得从民间抓起,成为民风,成为习俗,什么?没有球场,难道岂不闻巴西这个足球大国,难道他们的乡间田野就建了球场?还有那个伊拉克,人家刚刚被别人一炮轰平,废墟之上还不依旧球姿矫健。 我看踢得好球就一个关键‘当它成为一种习俗,一切都会好办!’大唐就是这样,你看这人山人海,好不热闹!什么后世国足,我看在咱大唐连个普通百姓都不如! 什么?这是唐朝的蹴鞠比赛? 天啊,大哥们,你们是在丢橄榄球吗? 看来史书记载的不错啊!唐朝的蹴鞠比赛已经脱离汉朝以来的“僻脱承便,盖象兵戍”一般的直接对抗,而是中间隔着球门,双方各在一侧,以射门“数多者胜”。不过我就纳闷了,这样踢球有意思吗?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把式吗?难怪说大唐还有女子足球队!以前咱还不相信,天啊!现在总算是相信了。 你说,足球,不就是一种激情吗?没有碰撞哪来的激情,失去激情的足球还有其存在的意义吗?蹴鞠,大唐足球亦应该如此吧!可是为何还是这般人山人海,看来咱只能说是这大唐人没有见过激情四射的足球赛了。 “三郎,你看今年蹴鞠联赛如何啊!” 皇帝老爹显然很是兴奋,果不其然史上记载太宗皇帝热爱蹴鞠这事不假啊! “父皇,儿臣。” “三哥,三哥,你看兕子也能踢球了!” 兕子一脸兴奋的看着我,却是要我和他一起去踢球,不会吧,老子话还未说完了,好吧!虽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咱还是去吧!谁叫兕子这般可爱呢?而且最为重要的是他可是父皇的掌上明珠来着。 什么?实心。 不是说大唐有充气足球了吗?哦,对哦,如今才是贞观六年,那有什么充气足球存在啊!有的只是如《宋朝事实类苑》中载的‘鞠以皮为之,实以毛,蹴蹋而戏也’,至于充气足球的出现那只有在晚唐以后,所谓的‘今用皮,以胞为里嘘气闭而蹴之’的足球才出现。 “三郎,过来!” “父皇想听你说一说对于此次蹴鞠的看法,你看吴国公府上的队伍与河间郡王府上的队伍今日谁占优势啊!” 这?这不是存心难为我吗?看着场上一个个生龙活虎家伙,鬼知道谁踢得准呢?其实关键所在还是这样的球赛实在无趣的很啊! 好吧!看来今天咱豁出去了!为了咱大唐的足球事业欣欣向荣,为了明天不被小小东南亚小国欺凌,咱豁出去了! “父皇,恕儿臣无能,但是儿臣实在是觉得我大唐的蹴鞠比赛缺点什么!” “哦,那三郎你说来听听。” 父皇面色却是有些阴晴变化,刚刚还一脸的笑容,此刻却是已经有些微变。 果真有暴风雨欲来的趋势啊! 就在我欲要进一步说下去之时,下面却是一阵叫喊声。 “三郎,去年你家队伍夺魁,今年我家不服,三郎可否愿意亲自上阵,与我家队伍一决高下啊!” 此时此刻,咱却是一阵头大,这,这人是谁啊! 那个巨大的‘秦’字,看这架势,难道说是翼国公府上的秦怀玉不成? 不过这去年夺冠又是怎么回事?哦,我不知道也对,去年我还在一千多年后了! 话说这个时候咱也好像明白了那么一点,难怪说父皇听了我那话之后竟是脸色突变,原来去年夺魁的就是我蜀王府啊! “三郎啊,怀玉都在下面叫战了,三郎,可不要丢了为父的脸面啊!至于三郎你刚刚所言,还是等你比赛完后在与朕说吧!” 这话都到了这份上,咱也是到了绝路,后路那是不可能的,不就是个蹴鞠嘛,想咱后世那足球踢得也还不错,不都是球嘛,上了场这谁怕谁啊! ……. “王爷,球!” 见我一上场,不知哪个小子却是早已将球踢到我的脚下。 “尼玛,不就是一个球,有什么难得住本王的!” 大脚一踢,只见到一道完美的弧线。 “哈哈!进了,进了!” 进了?怎么可能!这么神?! “啊!” 突然间场上却是传来一声惨叫。 “哈哈!三郎啊,你没事吧!要不下去休息休息!” “没事没事,继续继续!” 不是别人,正是我被一个我被一个不知何方来的球给爆头了,话说这球都踢到老子脸上了,怎么还能进了呢? 可是当看到自家那些个球员一个个苦逼着一张脸,咱是明白了,原来是对方进了啊!至于我那一脚则是直接将球越过门板传到了秦怀玉那小子脚下。 当然那球自然是秦怀玉那小子踢的,可是你这球也没必要踢老子吧! “进了!进了!又进了!” …… “三比零,翼国公府上领先,下面中场休息!” 随着中场的到来,咱却是彻底的被打懵了。 “哎。” 突然一阵叹息却是传来,竟是父皇的! 此时父皇早已是阴晴不定,不行,本还想向父皇说一说新式的足球革新,可是就现在这个状况,还说个屁啊! 不行!为了我大中华足球的崛起,为了我的大唐足球梦!我要崛起,小宇宙,爆发吧! 不就一个小洞嘛,老子再小的洞都见过! …… “下面比赛开始!由翼国公府上先射球!” 妈的!根本就没机会啊!爆发小宇宙那球也不在我手上啊! ……. “五比零!” 不行,再下去就要输了,而且输得还是那般彻底,这以后叫我怎么做人啊! “哈哈!三郎,这最后一个球就让给你们了!” 就在我有些焦头烂额之际,秦怀玉那小子竟是狗屁的故意将球踢到我的面前。 哈哈!天助我也,君子报仇,就在下一秒! 爆发吧!小宇宙! “进了,进了!” 队员们立即发出一阵狂叫。 “好球!” 坐台之上的父皇却是一阵大喝。 秦怀玉什么表亲我不知道,不过我只知道现在就是大转折的最佳时节。 左勾脚、右勾脚…… 越踢却是愈发有了感觉,渐渐地那球恍若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呼之则来,唤之则来。 “五比五!” 最后一球,命运之战就在这一刻,看我一记头球! “哈哈!进了,进了!” 咦,怎么全场竟然每一个掌声,掌声在哪里?不是明明进了吗? “蜀王府,犯规!翼国公府发球!” 什么?不会吧!犯规了,这怎么可能,我那么漂亮的一记头球,我看就是小马丁也射不出那么漂亮的球吧! 只可惜啊,这是大唐,哥玩的是蹴鞠,是用脚不能用头的。 不行,看来以后得加上一条,头球可以,除了用手,用屁股也可以,可是现如今这球一旦输了,咱也没脸和父皇说起啊! 不行,咱得想点办法才好。 “咕噜,咕噜。” 对,有了! “秦小公爷啊,你的球怎么跑开了啊!” 此刻的秦怀玉还沉浸于无比兴奋之中,因为在他看来,今日他秦家已是胜券在握了,而他那一脚早已是对准了鞠。 “啊,什么!” “停!翼国公府上未进球,蜀王府射球!“ 原来就是刚刚那一下,秦怀玉一个不注意却是将鞠竟是给踢了出去,结果了,结果自然是将球踢到了我的脚下。 “你,你!” 秦怀玉却是差点气的吐血,不过为了本王的宏图伟业,怀玉兄,一切都对不起了。 大脚一挥,却是临门一脚。 “进了,进了!” 场下一片欢呼声,咱那些个队员更是欢喜雀跃起来,不过秦家认可没那么好受,一个个都如那打殃的茄子一般,萎了。 …… “三郎啊,踢得不错,看来这大唐蹴鞠第一人非你莫属了啊!哈哈!” 对于我刚刚在球场上的表现父皇却是非常满意,毕竟夺冠的是自己的儿子,有什么还比这个更让人兴奋呢? “父皇,这大唐蹴鞠第一人,儿臣是不敢当!” 什么大唐蹴鞠第一人,我可不在乎,而且这光环加多了也不是很好,毕竟枪打出头鸟来着。 “哦。” 对于我让人意料之外的一句话,父皇却是有些吃惊。 “三郎,你以为何人敢当着大唐蹴鞠第一人?” “父皇,儿臣以为怀玉兄当之无愧!” 刚刚那一幕,想来秦怀玉就是不恨我,怕是也好不到哪里去,而现在面前这个所谓的大唐第一蹴鞠勇士的称号,岂不是我最好化解干戈的办法。 “哦,怀玉,你以为如何?” “我?” 一旁的秦怀玉显然没有料到我竟然会举荐他,不过这家伙是个硬气汉子。 “圣上,赢则赢矣,输则输矣,这大唐蹴鞠第一人怀玉断不敢接!” “怀玉兄,莫非刚刚对本王还有什么不满之处,若是这般,本王先在这里给怀玉兄陪个不是了。” “三郎这是何意,我秦怀玉其实那般不堪之人,大丈夫,生于斯,当无愧于天地,三郎岂能这般看低我秦怀玉的为人?” “这。” 一时间咱还真是无语凝咽,话说还真是咱小鸡肚肠了,惭愧啊,惭愧…… “哈哈,你们两个就不要互相推辞了,这第一勇士,朕授予你二人!” …… “三郎啊,你之前说我大唐蹴鞠有什么瑕疵,不妨当着诸位的面说说如何?” “是的,父皇,儿臣觉得今日蹴鞠比赛,摒弃汉朝以来的直接对抗,而是中间隔着球门,双方各在一侧,以射门‘数多者胜’,这样的话从蹴鞠技术来说,是一种发展,但是间接对抗,从体力训练来说,不能不说却又是蹴鞠运动的一个退步,最为重要的是间接对抗更是失去了蹴鞠运动的精髓所在!” “哦,继续说。” 对我的话,父皇似乎已是有了些兴趣。 “父皇,儿臣觉得我大唐的蹴鞠,应该回到直接对抗的轨道上来,因为蹴鞠的精髓所在在于一种激情,即一种激昂的斗志,所谓‘生命不息,运动不止!’,我大唐蹴鞠表现的就该是这种生命永不停歇的精神,而变间接对抗为直接对抗便是我大唐男儿激昂斗志的最好体现,更是彰显我盛世大唐皇朝永不日落的万丈豪情!” “好!” “好!三郎不愧我大唐才俊!果真气势如虹啊!听三郎一席话,那是浑身充满激情啊!” 话刚说完,一旁的程知节已是拍掌称好。 这老家伙就知道拍马屁,哎!不过看来咱这一席话的确是慷慨激昂了些,罪过!罪过! 不过后来我才知道为什么这老家伙会那般激动,原来这些年来他们程家的蹴鞠队一直是吊车尾,这也使得老家伙每年在蹴鞠大会上都抬不起脸来。 一听说咱要直接对抗,老家伙当然带劲,技术不行,可是他程家的一个个身体壮实的很,拼抢起来自然是占尽优势。 “哈哈!三郎,父皇不曾想你对与蹴鞠竟有这般深刻的独到见解,不愧是父皇的好儿子啊!‘生命不息,运动不止!’哈哈!朕仿佛也是年轻了几十岁啊!又仿佛回到了与众卿一起征战沙场的岁月啊!” “是啊!陛下!蜀王殿下所言的建立永不日落的大唐盛世皇朝何尝不是陛下的雄心壮志啊!” “哈哈!药师你是不常说话的啊!” “三郎,你要革新蹴鞠之术,不知你有何见解啊!” “父皇,革新蹴鞠之术首先便是在于蹴鞠所用的鞠。” “哦,鞠当如何?” “父皇,现如今我大唐所用的鞠都是以皮为之,实以毛,这样制成的鞠既笨重、又费工、费时,儿臣觉得作为鞠应该轻巧,这样蹴鞠之术才能踢得又高又远,而且更为适应兕子玩耍。” “三哥,三哥,是真的吗?” 看着兕子一闪一闪的大眼睛,你说咱能说假话吗?欺骗小萝莉,那还不是禽sh?u啊! “三郎,此物如何得来?” 哈哈!就等这句话,鞠?恩,名字得改一改,就叫‘唐球’吧!足球嘛,太庸俗了! “父皇,儿臣觉得可以用动物之里嘘气闭而吹之,外面则是使用十二块香皮砌成,这样一个鞠便成了,儿臣觉得此物应该有个新名,不知父皇?” 尿泡那是又骚又潲,你以为本殿下愿意用啊!只不过用橡皮气囊,可是大唐到底哪里有橡胶咱都还搞不清楚,无花果胶!还是算了吧!咱做点导线都不够,而且就是有了橡胶想做气囊也不是件容易事,何况有了气囊咱还得有气筒吧!可是咱那个抽气筒又怎么打的气呢?看来咱必须得弄个打气筒出来,不过这家伙倒不是什么困难事,关键是材料容易获取。 “哈哈!三郎,这鞠是你发明的,名就由你取吧!” “多谢父皇,父皇,您看不如叫‘唐球’如何?” “哈哈!唐球,三郎啊,我看还是叫足球吧!” 父皇,您不是要儿臣起名吗?怎么又自个取上了,好吧!足球就足球!您是皇帝,您的地盘,您说的算! 什么?要我起草一份章程,好吧!这是当然的,可是这个足球总管咱就算了吧! 啊!不行,娘啊!救救我吧! 对哦,李谙这小子整天无所事事,纯粹一恶少,这足球交给他岂不很好,反正他自个也爱玩,当然啰,只是训练的事交给他,这足球制造嘛!还是自己开个作坊吧!那可是银子啊! 第十五章 晚宴 “三郎!” “三郎!” “蜀王!” …… 准备已久的晚宴却是如期而至。睍莼璩伤 这万恶的李道宗李胖子明知道老子不认识人,还硬要我来迎客,这不存心要出老子的丑吗?报复,纯粹的报复,不就是前些日子让你买了些鸡蛋吗?有必要这么明目张胆的进行打击吗?再说那鸡蛋不是全让你吃了吗? 却说夜宴的如期到来,河间郡王与李胖子一大早便是到来安排,而在大唐实行的是分餐制,但是如今邀请的人员太多,若是实行分餐制的话势必我这院子地方不足,若是真摆上一条条餐桌的话,我敢保证一定会从我这蜀王府排到西市去的! 还好这难不倒我,既然分餐不行,何不采取后世西方所采用的宴会制度,设上几个大点的餐桌,上面摆满食物就可,想吃可以自己随便即可,而只需帮自己的父皇设个座位即可,谁叫李孝恭还真把自己这个便宜父亲给请来了呢。 桌上上面摆上烛火,花园四周辅以灯笼,虽说这烛火有些昏暗,可是要知道一般的大唐百姓还点不起这烛火,用的是昏暗的油灯,没办法将就着用吧!要说这大唐什么都好,可是没有灯的夜晚还真是有些难熬啊!电灯,有一天本殿下迟早要把你弄到这大唐来!盛世大唐,没有电灯怎么行! “三郎,听说前不久你摔伤失忆了,还认得老夫吗?” 看着眼前这个面有三缕胡须的中年儒士,我还真一时想不出此人是谁?难道是莱国公杜如晦?不,这家伙贞观四年就死了,会是郑国公魏征?不过一般肝火旺盛的人都不该长得这样?那这老家伙会是谁呢?天啊!唐朝功勋这么多,我怎么知道是谁啊! 还好此时李胖子走了过来,不然我还不郁闷死这里啊!不过我在想一个问题,为啥这些家伙总是喜欢问我知不知道他是谁?难道这很好玩吗? “三郎,这位可是鼎鼎有名的房公啊!” “哦,原来是房公到来,失礼,失礼!” 什么?这就是房玄龄,有着“星捧月月隐平,治世夜空灿月明”之称的绝世良相。 只可惜啊!功名再多,亦敌不过一个败家的儿子,“房遗爱谋反事件”,尽毁房玄龄一世忠贞,家族终为逆子恶妇所累,公主赐自尽,房遗爱伏诛,诸子都作为刑徒流配岭南。时兮,命兮,还是自己兮。 “三郎,前几日听闻你那首《将进酒》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作啊 “是啊,蜀王,你那句‘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还真是气势如虹啊!闻之则让人无比振奋啊!” “是啊,是啊,蜀王之才,空前绝古,早已名满长安!那句‘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当是我被书生之楷模啊!” 其实我还本想谦虚几句,怎奈何一群尚书省的官员已是议论开了,我靠!‘诗仙’的诗能不好吗?要你们这般吹嘘,不过这些家伙说的还是挺不错的! 有了李道宗李胖子的一旁介绍,情况却是好多了,这胖子还好有点良心来着。 …… “三郎!” “宋公啊,快请,快请!” 紧接着萧瑀却亦是到来,不过此刻他身后似乎还跟着一个妙龄女子,看过去却是:身作雪白衣衫,一副超凡脱俗,面如凝脂,颈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我却是有些看得呆了。 “噗嗤!” 那女子见我一副痴痴模样,却是忍不住一笑。 这一笑却是将我从意淫中惊醒了过来,却是只得不好意思的笑笑,以示歉意。 “月仙,不得这般无礼,还不见过蜀王殿下!” “小女子萧月仙见过蜀王殿下。” 绵言细语,恍若黄莺出谷,却是再次使人陶醉。 “哦,宋公、月仙姑娘里面请,里面请!” 咱却是急忙将他们请入,以避免再次尴尬产生,要说这里人实在是多了点。 …… 伴着鱼贯而入的一群武将,老子总算是在来到大唐一个星期之后见到了那些被后世神乎其神的大将们,当然他们夜宴穿的是便服,要是重铠赴宴,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要谋反! 靠!原来‘三板斧’程咬金他妈的原来并不用斧啊,小说家误人,小说家误人呐,还好老子没冲动,上去向他讨教几板斧! 不过那个鄂国公尉迟恭倒还真是黑如炭头,难怪后世之人将他尊为驱鬼的门神。 …… 随着父皇一行的最后到来,晚宴终于是开始了。 “三哥,三哥!” 父皇身旁的一个小丫头却是在叫喊着我,只不过我刚刚因为月仙的事却还是处在一种混混沌沌之中,一时间却是没答应,哪曾想却是差点酿成大祸! “三哥,你又忘记兕子了吗?” 小姑娘泪眼婆娑看得我却是直发麻。 兕子?对啊,上次才见过的,怎么又忘了,哎,看我这什么记性!要知道兕子她可是父皇最为溺爱的公主。 不好!惹祸了,一想到这层关系,我却是知道惹祸了,天啊!怎么会惹到这个小祖宗啊!果不其然,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临了! “李恪!你这是干什么!” 被太宗皇帝直呼姓名,我竟是有些不知所措,一代君王的气场就是与众不同!不过还好,父皇好歹给我留了面子,听到声音的不过只是些兄弟姐妹,以及其他一些皇族中人。 “三郎,你怎么惹你父皇生气了啊!” 母妃一脸紧张的走了过来,顺带长孙皇后也一起到来。 “母亲,我,我。” 靠!怎么解释啊!难道就说我因为刚刚发情一时忘记兕子了,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父皇,母亲,三哥又不认识兕子了,兕子好伤心啊!呜呜~~~” 哎,事情终于真相大白了,不过这丑还真是出大了,出大了啊!丢人啊! ------------------------------------------------------------------------------------------------------------------ “老黑啊!你才回长安,这酒你一定没喝过!来,咱们一碗干了,干了!” 宴会开始之后,武将与文臣却是自觉的分成了两堆,这蒸馏酒对于那些征战沙场的武将是佳酿,可是对于那些文官们却不见的是什么美酒了。 “噗!” “老程啊!你诓我,你怎么没一口喝啊!” “哈哈!老黑,这酒不错吧!再说我好像没叫你一口喝完吧!看你心急的样,哈哈!笑死咱老程了!” “哼,你他妈个混蛋,不过这酒还真他妈的烈,就是‘三勒浆’也比不上啊!老程,这酒叫什么名字?是何人所酿?” “这个嘛,好像是叫什么蒸馏酒,这可是蜀王殿下发明的!” “蒸馏酒?嗯,俺倒是觉得叫玉门酿不错!” “哈哈!不错,玉门酿之名与这烈酒真是绝配,尉迟将军真豪气也,所谓‘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北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好诗!三郎真豪气也!” 父皇却是拍案称绝,不过不好意思咱有侵权了,不过王昌龄先生现在应该还没生,应该还没人控告本殿下。 一干武将亦是鼓掌称是,尤其是李靖,却是在反复吟唱的那一句‘黄沙北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原来贞观四年,李靖率部征讨突厥,却是对这西北征战之事记忆犹新。 …… “三郎,听说前不久你的一首《将进酒》名洒整个长安城,如今更是落得‘长安纸贵’,要不趁今日我等齐聚,三郎就为我等作一篇序如何,我等也好体验一下三郎之才啊!” 萧瑀却是立马将我拉到文臣儒士一堆,那些个文臣大儒却早已是议论纷纷起来。 哎,人怕出名猪怕壮!看来所言非虚啊!既然你们要本殿下作序,那本殿下也就不客气了 李白,李诗仙,咱对不起你了,没办法,谁叫你的诗这么出名呢。 “好吧!小王献丑了!” 作序?做什么好了,哈哈!当然是李太白的脍炙人口的佳作《春夜宴从弟桃李园序》,舍它其谁? “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古人秉烛夜游,良有以也,况阳春召我以烟景,大块假我以文章。会桃李之芳园,序天伦之乐事。群季俊秀,皆为惠连。吾人咏歌,独惭康乐。幽赏未已,高谈转清。开琼筵以坐花,飞羽觞而醉月。不有佳咏,何伸雅怀?如诗不成,罚依金谷酒数。” 一阵诵读,我终于发现自己实在是有些太强大了,这不,自己都被自己给感动了,好诗!真的好诗啊! “三郎真乃我大唐诗仙啊!” 萧瑀老爷子还真的被这一首序给说哭了,不仅仅是他,就是连一干文臣们都是哭的稀里哗啦。 什么?父皇都哭了,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说这诗还真有这般大的魅力不成,不过应该不会吧!为什么后世之辈朗朗上口,竟是没有一人这般泪流满面,难道说大唐的都是些精于表演之流,不过这萧老爷子应该不是吧! “宋老国公,您这是?” “感动啊,感动啊,不想三郎这般重兄弟之义,却是不由让老夫想起当年兄弟之情啊,只可惜如今都垂垂老矣!” 熟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萧瑀这句话还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啊!这诗本就是抒发兄弟友谊,更是表达人生短暂、为欢几何? 至于父皇此刻为何流泪我也是总算明白了,难怪为何历史上李世民会将自己十三子、十四子分别过继给隐太子建成、巢刺王元吉,可以想象原来兄弟们之间还是存在感情的啊! ------------------------------------------------------------------------------------------------------------------ “三郎,快过来,快告诉我与你母亲,此为何物啊!我看宫中的‘玉尖面’也是有所不及啊!” 史称杨妃与长孙皇后关系甚好,看来说言非虚,这不,二人一路有说有笑,一起在我那‘狗不理’包子面前大快朵颐。 “皇后娘娘,此物名为‘包子’,却是与长安街上的面食有异曲同工之效。” “哦,原来如此,不过三郎,此物是何人所制啊!” 何人所制,除了我还能有谁?当然功劳不能都算在我头上,要是表现的太过惊世骇俗也就不好了,没办法,厨子啊!这锅你就替我背了吧!还好这包子你也会做,就是皇后要考你应该也没问题,但我想来这皇后娘娘总该不会也在我家弄厨子吧! “皇后,此物正是我家厨子所制。” “哦。” 长孙皇后竟是一脸的得意。 什么?又要咱的厨子,你们这些人啊,下次要是再来的话,自己下厨房去做去,我这可没厨子再用了。 …… “三郎,刚刚听说你在那些个老臣那边饮了一首什么序,如今恰好月仙也在这里,她可是有名的才女,不如你二人各自写上一首,让我们开开眼界如何?” 说话的是我姑姑丹阳公主,薛万彻的老婆,只是咱真搞不懂,为什么咱这个姑姑就这么八卦。 “是啊,是啊,三郎,要不你们小两口就提前夫唱妇随嘛!” 对于这些,我倒是没什么,本来脸就厚,不过咱却是偷偷瞥了一眼仙儿,毕竟女孩子家的脸皮薄,再说这婚期也还没定,仙儿却早已是满脸羞红。 作为一个男人,却是应该为自己的女人担当责任,然而就在我欲要借故推托之时,仙儿却是开口了。 “既然诸位姑姑、姐姐要听,那月仙就冒昧了。” 声音不大,却是很甜,不曾想这小小身躯竟还有这般勇气啊,不愧是我李恪未来的老婆。 “瘦影凭栏望九州,月冷西窗一枕秋。玉笛无端萦旧梦,纤毫有意写新愁。凄凉点尽三年墨,寂寞堆成几阙楼。彻夜燃情温烛泪,相思半卷寄吴钩。” 看来闺中呆久了,还真是竟是寂寞啊,要不怎会写出这般哀愁的怨词呢? “月仙此言差矣!待本王也来上一首!” 此言一出,月仙却是一怔,忽的却是莞尔一笑。 “蜀王殿下请。” 当然我哪会什么诗,不过这事不能也得能,那是关乎自己老婆的事,男人不能说不行。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长短句虽说在初唐不是很盛行,但也不代表没有,所以一首长短句她们也没有用太多奇怪,不过词的意境太深,她们却早已深深沉浸其中。 此时此刻,月仙却是早已眼睛红肿,嘴里似乎喃喃道那一句。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难道这词的魅力竟有这般大么,我却是有些懵懂不解。 不过丹阳姑姑的一句话却是一语点醒梦中人。 “三郎啊,你家小两口的传情也不要这般明目张胆吧,弄得我们这些早已出嫁的女子情何以堪啊!” 话说我终于明白月仙为何流泪了,我的天啊,咱这脸皮再厚在这一群八卦之中也扛不住了,却是狼狈逃窜而去,只引得一阵哄堂大笑。 ------------------------------------------------------------------------------------------------------------------ “三哥,三哥,九哥他不让兕子吃烤鸭,呜呜~~~” 一旁的晋王李治一脸无辜的看着我,这家伙哪有后世帝王之相啊!纯粹一个屁孩样嘛,哦,也对,此时的李治也才五、六岁,至于兕子,还只是一个两岁的小萝莉嘛!我只想说唐朝的公主伤不起啊! 李治和兕子都是长孙皇后所生,二人从小在一起,关系却是极好,因为兕子出生时长孙皇后都有三十多岁了,在大唐这绝对算得上‘高龄’产妇,怎奈何生下来的兕子却是从小体弱多病,因而长孙皇后一直禁止她吃油腻食物,这不监管任物就落到了李治头上。 “雉奴啊,你怎么惹兕子了啊!” “三哥,我哪敢啊!只是母后不要兕子吃油腻食物,我也没有办法啊!” 哈哈!小孩子爱吃的东西,这还不简单!虽然前世我没有孩子,甚至连老婆都没有,但是好歹我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有爹有妈,自然知道小孩子要吃什么,再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 “兕子,三哥带你去吃好吃的去不去啊!” “好嘞,好嘞,还是三哥最疼兕子了!” 当然李治只得一脸苦逼的跟在我的后面。 “哦,兕子啊,这是三哥给你做的鸡蛋莲子羹,你尝一尝味道怎么样!” 鸡蛋莲子羹,木耳、银耳、香菇、莲子、白果、鸡蛋、冰糖做成,简简单单,材料俱全,此乃儿童必杀技!有什么小孩子可以挡着住它的诱hu?。 “哇,三哥,好好吃啊,兕子还要吃!” 看着这一双胖乎乎的小手,外加听着那奶声奶气的声音,我真是特想大说一句:‘小萝莉,你不要闹了!三哥受不了了!!!’ “兕子啊,吃多了不好的,要不三哥还给你少盛一点。” “三哥,不嘛!不嘛!” 哎,怎么突然感觉头好重啊,难怪,原来是头大了啊! 看着兕子高高兴兴的跑了出去,终于消停了可以自己也吃点了,饿啊!可是事实完全不是想得那般,正准备自己也盛上一碗时,竟是发现锅中已无一物。 “三哥,你做的东西还真好吃。” 一个幽幽的声音响起,顿时晕倒,靠!你个稚奴,偷吃老子的鸡蛋羹,有你这丫这样的吗?! “三哥,三哥,刚刚父皇和母后喝了你的鸡蛋羹都称赞你呢!现在父皇要兕子叫你去呢。” 还是兕子好啊!吃了我的东西还知道向父皇提起,哪像稚奴这家伙,吃了都不告诉老子,我靠! “三郎,此物何名啊!” “回父皇,此物名为‘鸡蛋莲子羹’却是上好的补品,儿臣见兕子体弱多病,特地做了此物让兕子一饱口福!” “三郎用心了,你父皇亦是第一次尝到此等美味,三郎啊,你在帮父皇以及皇后与你母亲盛上一些过去。 “这。” “三哥,快去啊!记得,三哥,还跟稚奴再来一碗啊!” 再次扑倒!稚奴,你个混蛋! 第十六章 茶叶经营 “宋公,不知这茶的味道如何?” 看着几个老家伙一脸陶醉状,我却是有些忍不住好笑。睍莼璩伤 “佳品啊!佳品!” “是啊!此物入口,真是唇齿留芳,妙极,妙极啊!” …… 几个老头子却是争先说了起来,言语之间依旧是一脸的陶醉。 “三郎,不知对此物你有何看法啊!” 冷不丁,却是突然冒出一句,至于是谁已经不重要,因为此时此刻,那些个老家伙早已是眼巴巴地看着我,想听一听我这个始作俑者的高谈大论。 有人要阴我? 虽说依旧满脸笑容,不过咱此时最为真实的想法还是这个。 不过想要本王出丑,你也不看看,既然本王有能耐弄出这家伙来,那也没什么可以难得住本王的,你也不想想,这些个老家伙品我这茶的历史加起来也没本王久。 “哈哈!诸位既然这般,那小侄可就不客气了。” “三郎但说,我等洗耳恭听。” 既然话都到了这份上,我自然是没必要在含蓄什么,有什么尽管说,就不信你们这些个老家伙还能说得过我。 “咳咳!” 作为一个有身份的人,这是必备的常识。 “这品茶之道,需要氛境。或独饮,或三五投缘叙怀,身入佳境,心出自然,全在一个“情”字。” “好!” 刚一个‘情’字,这韵味才出来却是被无情的打断,我却是故作无辜之状,只不过心中却是暗暗窃喜,看来这首战之功是达到了。 “三郎你继续说,我看还有那个家伙敢再打断你,要不然老爷子我打断他的腿。” 说话的是虞世南,作为文坛领袖,显然他的话还有一定的作用的。 我莞尔一笑,却是继续说道。 “沐和风,怜丽日,不急不躁,隐形于“潜”字。望星云,邀明月,空山蛙鸣,唇齿盈芳,渐进“品”字。步台阶,行曲径,赏山花抚矮草,只为一个“怡”字。动中求静,浅斟低唱,脏腑于内,全在一个“养”字。忆往怀旧,难忘经历,真水无香,最美不过一个“思”字。旷野倚石,卧看白云,抛却世间浮杂,只求一个“闲”字。十年磨一剑,成竹在胸,志在一个“远”字。风过尘香,坐地日行八万里,飘然一个“仙”字……” ……. 本以为这番高谈阔论之后,叫好声会接连而至,不曾想,此时竟是鸦雀无声。 “诸位。” 只不过依旧无果。 半响之后,还是虞老爷子先回过神来。 “妙极啊,妙极,三郎不曾想你小小年纪对这茶的品悟竟是达到这般境地,却是叫我等情何以堪啊!” “是啊,是啊,现在老夫还恍若沉浸于刚刚那种妙境,老友数人,望星云,邀明月,空山蛙鸣,唇齿盈芳,此情此景却是让人回味无穷啊!” ……. 当然这些浮名虚夸我自不会太多在意,要不然岂不是违背我的本质。 当日品诗大会之后,回到府中,我却是连夜喊来府中制茶的师傅,将后世制茶之法传授,这才有了今日此物。 “三郎,此物何名?” “碧螺春。” “三郎,不知圣上可知此物?” “这个,到是不曾。” 当虞世南问起时,我却是摇了摇头,之初我亦本是想先献给父皇的,不过一想此物若是成为皇室供物,那自己之前的计划岂不是要泡汤了。 “虞公,你也知道本王的情况,此物本王是想。” 岂料虞世南听我这话却是突然大笑道。 “三郎,圣上可不是你想的那般啊!” 不得已咱只的挠了挠头,以示尴尬。 ……. “虞公啊,刚刚你们几位何故围着三郎大笑啊!” “圣上,刚刚却是蜀王向我们几个老家伙展示了一下茶艺,更是让我等见识了一件异物。” 果然是久居朝野,老家伙说话却是滴水不漏。 “哦,三郎,果有此事?” 当父皇看向一旁的我时,我却是只得点了点头。 “就是此物,当真是醇香异常啊!” 当父皇品了一口之后却是一阵感慨,我却是连忙跪下谢罪。 “父皇请恕儿臣之罪。” “哈哈,你小子,此物是你所造,有何之罪?至于你想拿此物干什么,那也是你自己的事,朕岂会怪你呢?” “儿臣谢过父皇。” …… ------------------------------------------------------------------------------------------------------------------ 宴会已经过去几日,这些天蜀王府终于是安静下来了。 咱也得为自个的茶叶作坊好好计划计划。 不过这些日子话说那些个这些该死的书生!非要老子动粗不可,天天堵在咱的蜀王府,说要见一见咱们大唐诗仙的容貌,什么见上一面死而无憾!我去你的!还没等本殿下奏请父皇将这群人赶走,这些家伙已经是溜之大吉。 原来是巡逻的金吾卫士路过。 “文儿,快!帮本殿下沏杯好茶来!” 这可是一套上好的紫砂茶壶,乃是本王专门托人从江南捎来的紫砂请专门匠人制作,顺便给父皇送了一套过去,因为府上那些金银茶壶我实在是用不惯,再说金银乃是重金属,要是那一天中毒挂了,岂不是浪费本殿下穿越后的大好时光! 一壶上好的碧螺春很快就泡好了,真香!闻之感觉就是不一样啊!一想来,大唐煮的茶末还真是有损大唐美好的光辉形象啊!那黑乎乎的又是盐、又是胡椒、又是香料的,这还是茶吗? “画儿,王家来人了吗?” “殿下,应该快到了!” 王家商铺是本殿下出阁建府之后唯一投靠在我蜀王府上的商户,对于大唐而言,许多商户都投靠在一些声名显赫的达官贵人、亦或一些亲王、国公旗下,‘士农工商’。在大唐商人地位低下,不依靠一些达官显贵却是赚钱无门,即使赚到钱也不能保证能不能花到钱。 不过之前我一直很奇怪为何堂堂蜀王府就只有这一家商铺挂号,难道我蜀王府就这般不堪!后来我才明白原来是李恪本人以前不喜这些,要不是王府花费太大,恐怕这王家商铺他也不会要! 当听到这些的时候我他妈真想抽自己耳光子,李恪啊,李恪,你怎么这么蠢呢?难怪历史记载身为吴王的你竟被长孙无忌那老家伙玩死了,我真他妈为你悲哀啊!还好,现在由老子说的算,虽然不敢保证斗得过长孙无忌那老家伙,但是这摆在面前的有钱不赚那就是罪孽啊! “小人王修王百万拜见蜀王殿下!” 进来的一个黑瘦男子此人正是王家商铺负责人王修,他们王氏听说是太原王氏的远房支脉,至于多远就不知道了,不过即使是支脉,以‘天下王氏出太原’的太原王氏的名声,对于他们来说也是有着极大帮助的。 “哦,先生真是让本王好等啊,来、来、来,先生请坐,上茶!” 一听到我这般说,那王修竟是一阵手足无措,看来这大唐所谓的‘士农工商’所言非虚啊!特别是在这太平盛世年间尤盛。 “殿下,先生二字王修愧不敢当,殿下若不嫌弃称某百万就是。” 哈哈!王百万,名字倒是不错,只是不知你到底能不能赚够百万呢?哈哈! “百万啊,可否知道本王此次喊你来的原因?” “回殿下,来之前文总管已经告诉过小人,说是王府新制有一批茶叶,想交予小人代销。” 面色沉稳,不多言多语,不愧有着天生商人的气质! “哈哈!百万啊,这就是新制的茶叶,来,先喝点茶再聊!” 王修只得老老实实的坐下,端起茶杯,闻了闻,却是抿下一口,接着闭上眼睛开始细细品味,突然之间猛地张开眼睛一声大喝。 “好茶!果真是好茶!殿下,此茶碧绿通透,醇香宜人,喝上去之后先苦后甜,真乃是极品啊!” “哈哈!看来百万兄亦是爱茶之人啊!画儿取上几两茶叶过来送与百万兄!” 小恩小惠最能拉拢人,何况这还是大唐!果不其然,王修这家伙明显有些激动。 “小人怎敢蒙殿下赏赐!殿下请放心,王修定不负殿下所托!只是有一事王修还想请问殿下?” “但说无妨。” “敢为殿下,这茶叶的产量如何啊!” 产量?我蜀王府倒是有一片茶园,约有几十亩,今年因为长安附近地区有些天干,产量却不是太高,加上收的附近一些茶园的茶叶,勉强却是制了两千多斤,不过这家伙问产量干什么?这么快就像独自垄断代销权,靠!真商人也。 “殿下勿虑,小人只不过是想根据产量来给这茶叶定个价格,之前殿下不是说还没有定下价格吗?因而小人才会一问。” “哈哈!我看是百万多虑,本王岂有什么疑虑啊!不过这生意场上的事本王还真要听听百万兄的高见啊!” “据殿下所说,此茶产量却是不低,若是此物珍贵的话,我想百贯已不足贵,只不过此物产量颇多,价格太高怕是难以卖出,太少又不划算,现如今整个长安城最好的茶叶不过八、 九百文一斤,而殿下此物优于我大唐一般茶叶,以小人看价格定在一千到一千五百文一斤最为合适。” 什么?好家伙,你还准备百贯一斤啊!在大唐一贯什么概念,那是一千文,像我蜀王府的管事一个月也就二、三贯的工资,平常工人制一斤茶也就二、三文的样子,一文钱在大唐能买什么,大唐的米价差不多一文可以买上二斤,而后世的一斤米价一般的都要二、三块,可以说大唐的一文钱相比后世则是五块钱左右,若真是百贯一斤,那还了得,五十万一斤额茶叶,我的乖乖!后世什么天价月饼、天价大米,相比这个一切都是浮云! 还好这家伙心不是太黑,定了一千到一千五的价格,算起来相比后世则是五千到七千多一斤,虽不是天价,但一般老百姓怕是喝不上了,哎,算了,回到大唐咱也不是什么慈善家,再说这茶叶本就是上层人士饮用,这些家伙的钱不赚白不赚啊! “百万兄,我将这茶叶以每斤八百文批给你如何?” 八百文一斤批发,除开制作费用、场地费用以及工人费用,一斤五百文那可是稳赚,再想一想,这茶一年分为四季种植,春、夏、秋、冬,年产万斤绝不成问题,一年万斤,哈哈!一年纯赚五千贯,想那大唐一年国库收入也就百万贯吧!再加上造酒作坊、花露水作坊,这一年还不得赚上数万贯啊!换成白银,那可是数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啊! “小人谢蜀王殿下之恩!小人一定不会辜负蜀王殿下重托的!” 不过离去之时,这王修似乎是有些心事,难不曾是嫌咱分成少了,可是这也不少了啊! “王兄,且慢!” “殿下,还有何事?” 见我突然叫住自己,这王修却是有些心生疑惑。 你这什么表情?咱好歹是个王爷,一口唾沫一颗钉的人,怎会反悔啊! “哦,王兄无虑,只不过见王兄面带忧色,却是不知所谓何事啊!” “这,这。” 这家伙却是吱吱呜呜起来,难不成干了什么不法的勾当不曾? …… 原来不久前这家伙从胡商那儿进了一批货,没卖出,却是堆在家中,这几日却是愁眉不展。 “百万兄,你进的是何物啊!” 什么?安息香,这不是就孜然吗?哦,上帝,我的烤肉啊!没有辣椒,孜然也可以啊!再加点胡蒜,喷点香油。 其中滋味却是无穷无尽啊! 第十七章 紫宸殿大火之后 你说什么?紫宸殿起火了!?” “回殿下,刚刚宫中得到的消息,小的也不是很清楚。睍莼璩伤” 前来的小太监却是有些惶恐,看来他还真是不太清楚。 不过他不清楚,不代表我就不要弄清楚,父皇,母妃可都是住在哪里,要是出了什么事那还了得。 不过父皇想来应该没事,要是有事那还会这般安静,只怕宫里宫外早就是乱套了,至于母妃有没有事,那就不好说了。 若是按照历史的轨迹应该无碍,不过这个时候,历史还会依旧是那条轨道运行吗? “父皇无恙否?” “回殿下,还好宫中发现的及时,却是并未影响到圣上以及诸位妃子们的安全。” 你个该死的奴才! 本王就问了一句,你回答这么多干嘛!难怪还只是个小太监。 “画儿,你去叫文总管安排一下,本王要进宫去!” 虽说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不过这火后难免会有所惊吓,这作为儿子的去看望看望自己的母亲那是自然。 一路而来,宫中似乎也是恢复了常态,除了几处有些焦黑的宫殿外,也并无什么大碍。 “杨妃娘娘,蜀王求见!” 虽是亲身的娘,可是可是这礼仪不能坏。 “哦,让他进来吧!” 隐隐约约之中,我却是似乎听到有谈话的声音。 果不其然,母妃的对面正坐着另外一个年轻女子,曼妙身姿,却是足下蹑丝履,头上玳瑁光,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当,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 “恪儿,还不见过你的燕妃姨娘。” 做母亲的就是好,知道儿子失忆过,为了不让我尴尬,却是自己先出了声。 “哦,原来是燕妃姨娘,恪儿在这给姨娘请安了。” “呵呵,恪儿不必多礼,杨妃姐姐,你却是好福气啊,恪儿如今那可是诗名满长安啊,比起我家那小子却是不知强了多少。” 说到此处,那燕妃却是一脸的钦羡,不过看得出却是并无甚恶意。 “妹妹哪里话,你我姐妹之间,何须这般,再说贞儿不是还小嘛!” ……. 如果说爱美是女人的天性的话,那么比谁的儿子有出息那就是一个母亲的天性。 这不,母妃与燕妃说开了,我却是一旁尴尬了。 许久之后,母妃终于是记得起我这个儿子来了。 “恪儿啊,不知你今日来看母妃是为何事啊!” “哦,母亲,今日听闻宫中失火,儿臣担心母亲还有诸位姨娘的安危,却是前来探望。” 当然我之前本就想是说探望母妃而已,不过如今这燕妃在这里,自然咱得是也是,不是也得是是。 “咯咯,恪儿这孩子,就是嘴甜,你来探望你母亲便是,我们这些做姨娘的那须得你来探望啊!” 果不其然,一旁的燕妃却早就是乐了。 “三郎啊,难得你有这孝心,这宫中失火,是掌灯宫女不小心的缘故,却也不打紧,你就无需为我等担心了。” 说完两个女人却又是开始说了起来,真搞不懂哪有这么多话要说的。 结果我又悲催了。 …… 本来母妃想留咱吃饭,不过一想到二个女人的唧唧歪歪,咱只的找个理由推托掉了。 其实最为关键的是因为今日府中有大餐。 回到府中,香喷喷的烤肉早就准备好了。 今日王修将他那数百斤孜然送到了府上,我却是一老早就将烤肉的技艺交给了两丫头。 吃着烤肉,喝着葡萄酒,这生活还真是惬意! 而此时此刻我的心中早就开始酝酿着一个伟大的计划…… 不过这期间却是有一个小小的插曲。 事情是关于两个丫头的…… “画儿、文儿,起床了!” 这两丫头,还真是无语了!昨日的烤肉一大半都让她俩吃了,你说吃就吃嘛!还喊着要喝‘玉门酿’,你说这家伙是两丫头能喝的吗?这不,坏事了,两丫头还真就吃坏肚子了,而且还是大半夜! 你说大半夜的哪儿跟她们两个弄御医来,更为重要的是家里的那死大夫什么时候出去不好,偏偏昨日跟总管请假回去一趟,我靠!弄得本殿下一夜没睡好,这不大早上起来还得看看两个丫头怎么样了,毕竟还只是孩子,这不,咱得多关心她们才是。 “多谢殿下关心,奴婢真的很开心啊!” 看着两丫头红通通的眼,我就知道准又是哭了,哎,我说你们两个丫头,怎么动不动就哭呢?难道真的就这么值得感动的掉泪,想来前世自己发高烧,老妈为自己忙来忙去,咱都竟然没有一点难过的意思,哎,看来还不如人家大唐两个姑娘家,羞愧!真他妈羞愧不如啊! “好啦,丫头,不要再哭了,不然本殿下可就生气了,来,本殿下给你们看一样东西!” 看着我手上两份盖有官府户籍的文书,二个丫头更是哭得一塌糊涂。 哎,看来拿的不是时候啊!在大唐是允许买卖奴仆的,如果说下人还是人的话,那奴仆连人都算不上,因为他们只是主人手上的物件,是生是死全凭主人意愿!文儿、画儿虽说在府上地位还可以,但是说到底她们也是奴仆,画儿告诉过我,她与文儿本是犯官之后,后因姿色可以被选入教坊司,后来被杨妃看上,才送到了蜀王府。 对于两个丫头的遭遇,我也只能表示同情,在这个世界,我纵使是个王爷又能改变些什么呢?原以为穿越之后事事在我手,翻天覆地随我愿,而现如今我才发现除了赚点外快,我还真的什么也不能做!面对整个大唐的社会,我也只不过是沧海一粟而已,至于为两个丫头取得户籍这也仅仅是我能够做到的。 至于其他王府的官奴,大多都是司农寺来的,也有部分女奴是从掖庭宫来的,至于他们要是都有了户籍,那我的茶叶制造还有个屁保证啊!为了技术不泄露,为了我的赚钱大业,也只能如此了。 当然小插曲过后,咱自然就得言归正传了。 …… 铜盘? 哈哈!画儿,你那块铜镜本殿下征用了啊!好啦!好啦!不哭,不哭,画儿,下次本殿下给你换块大的好不,嗯,这才乖嘛! 哎,这丫头,不就弄了你一块铜镜吗?有必要哭这么久吗?难道你不知道本殿下正在做一件有利于大唐千秋伟业的大事吗?发电,发电!哈哈!本殿下要发电! “画儿,知道哪儿有磁石吗?” “殿下,你要那东西干什么?难道殿下要远行吗?呜呜,怎么不提前告诉画儿啊,画儿好伤心啊!” 远行?我远什么行,本殿下远行还需要磁石指路吗?再说磁石就只能指路吗?不过好像大唐的磁石也就只能指指路吧! 对啊!兵部,兵部肯定有这家伙,唐军深入大漠征战突厥,靠的就是指南车,这磁石在兵部库府中肯定有。 此时是贞观六年,担任兵部尚书的应该是侯君集,这家伙也是个贪财之辈,据史记载,贞观十三年侯君集攻陷高昌纵兵盗窃,虽被弹劾却被免罪,可以想象我那皇帝父亲对他的厚爱,只不过这家伙还真不是快省心的料,干什么不好,偏偏谋逆,这下可好脑袋玩没了。 虽说我与他没交集,但是李胖子作为刑部尚书应该和他有交集,再说他们二人后来一起征讨吐谷浑,想来私交应该还过得去,弄来一块磁石应该不成问题。 果不其然,李胖子还真的给我弄来了一大块磁石。当然这只是一大块,天然的一大块,没有任何加工的一大块,这怎么行,本殿下要蹄形磁铁,磨。快给本殿下磨成一块马蹄形的,马蹄知道吗?对,就是那样! 制造一个发电机需要的有磁石、铜板(当年的法拉第就是用的这家伙,虽然当年的他连个灯泡也没摇亮,不过我要试一试,好歹咱以前是理工出身的嘛)、铜刷、摇柄、固定架,对了,还要铜导线,可是大唐哪里去弄这导线呢? ---------------------------------------------------------------------------------------------------------------- “铜水弄好了没有?” “殿下,快好了。” “等下铜水溶化后倒入这模具之中,记得加冷水冷凝!” 哈哈!看来咱不愧是天才啊!将铜水倒入钻有细孔的模具。当然模具多得是,将作监就有不少,当然咱的模具是自己做的。 靠!还真是麻烦事多,线是有了,可是橡胶去哪里弄呢?不然总不至于用裸线吧!虽说法拉第这家伙使用的是裸线,可是他那是用自己的生命做赌注,我还年轻,这种傻事本殿下可不会去做。 橡胶?现在橡胶树应该还没开发吧!不过大唐应该不缺这家伙,只不过现如今怕是来不及了,对了,王府之中不是有几棵无花果树吗?那家伙的树脂到可以做成绝缘塑料。 …… 我摇,我摇,我使劲摇! 天啊!又没电流表,怎么知道有你木有电流啊!要不找个人来试一试,应该问题不大,法拉第当初不是连一个小灯泡都没摇亮吗? “殿下,任城王拜见!” 哈哈!来的正好,正愁没人呢? “快快有请!” “三郎啊!好久不见,今日你派人到我府上说是需要磁石,不知所谓何事啊!” 老家伙,不就一块磁石吗?有必要特地跑过来就问这件事吗?老子还以为你来看我的了。 “哈哈!叔父,你看!” 见到那发电机,老家伙却是一阵惊讶。 “叔父啊!你试一下就知道了啊!” “对对,双手分别抓住那两头,啊!就是那样!啊!叔父,准备好,小侄要开始了啊!” 嘿嘿!我摇!我再摇! “啊!” “叔父,你没事吧!” 哈哈!老家伙,被电击的感觉怎样,很爽吧! “三郎啊!这是什么啊!我怎么感觉前身突然一麻,就,就像浑身许多蚂蚁咬了似的。” “啊!叔父,小侄该死啊!望叔父恕罪!小侄真不知此物竟这般厉害!” 第一十八章 点亮那第一盏灯 “三郎,此到底为何物啊!” 李胖子如今那心有余悸的样,更是早已远远的躲在了一边。睍莼璩伤 靠!这么夸张,要不本殿下也自己试一试,哎,不过还是算了吧!一想到那‘霹雳哗啦’的声音,咱就有阴影。 事情发生还是前世,咱是理工出身,实验室里的小型发电机,还有那烤熟的肉香味至今历历在目,虽说来到了大唐,可是恐惧还是跟着带来了。 哎,看来总有一天咱得去弄一双绝缘橡胶手套,可是制作手套的橡胶树在何处?辽宁?那是高句丽的地盘,至于云南?我想问一句,开发了没? “叔父,你不要紧吧!要不小侄帮您请御医来府上看一看!” “三郎啊,御医就不用了,只是你那家伙煞是奇怪,碰上去竟是麻酥酥的,三郎,这到底是何物啊!” 何物?你说这是何物,当然是电了,电,知道不?天上掣的闪电,当然咱的是自己发的。 不过说来李胖子也不可能懂,好吧!咱就一身作则示范一次吧! “叔父,你来帮小侄摇一下,对,没事,就是摇一下而已,啊,对对,就这样!” “啪!” 天啊!还真响!咦怎么没反应了呢? 人呢?叔父,叔父,你在哪里啊! 不会吧!这死胖子怎么跑到桌子底下去了,我就纳闷了,这么庞大的身躯,怎么‘嗖’的一下就钻进去了! ------------------------------------------------------------------------------------------------------------------ “文正,这几日打听的怎么样了?” “殿下!这几日老奴已派人前来长安街头找了,听说在一个胡商哪儿找到了一个能够制作殿下您要的那东西的奴才,只不过。” 玻璃是从阿拉伯世界传到大唐的,其实大唐琉璃的制作技术与玻璃大同小异,只不过玻璃里面SIO2含量不同,因而透明度强于琉璃,而制作电灯玻璃是缺一不可的。这不,这几天,我一直派人在长安街市上寻找能够制作玻璃凡人胡人。 “到底怎么回事?” “殿下,那个胡商却是知道殿下欲非要那个奴隶不可,竟是坐地起价,不愿卖给我们。” “哦,这样啊!文正,过来,你就这么放出话去,哦,对,就这样,好了,去吧!” 哼!和老子坐地起价,你也不看一看这是谁的地盘,不给人,哼哼,那就给老子滚回你的老家去吧! 既然玻璃的事解决了,灯丝?对,最为关键的就是灯丝了! 钨丝,后世的白炽灯大多是钨丝灯,可是钨丝哪里去弄,我还真不知道!钨矿,长安附近还真没有,不过长沙附近应该有,可是就是弄来钨矿,制造钨丝技术也还不成熟,不过当年爱迪生的碳化纤维白炽灯都能连续亮上一千多小时,我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毕竟咱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的。 碳化竹丝,把一截竹丝上撒满炭粉,弯成马蹄形,装到瓷盘中加热,便可做成碳化灯丝了。 至于灯泡的真正完工,那还得玻璃的到来再说,至于抽气,咱的无花果胶活塞制的还不错,用起来一般般,对于大唐一切都得过得去才行! “殿下!殿下!您的办法果真是好,那胡商竟是连一分钱都不敢收就乖乖把人送来了!而且听说那胡商更是连夜逃离长安,回到老家去了!” 这个自然,敢跟老子叫价,你也不看看我是谁?老子可是堂堂三皇子,大唐的蜀王殿下! “你叫什么名字?来自什么地方?” 竟是一个黑奴,我靠!都说黑奴贸易开始于欧洲,我看咱大唐就有吧! “小人阿鲁赞,来自大食,之前在大马士革玻璃厂工作,只因为战争被俘之后,被当做奴隶被卖到这里。” 这家伙在大唐已经十多年了,一口唐朝话却是说的十分流利,看来环境对于一个人来说改变还是太多,往往刻意的做某些事可能还不如顺其自然来得快啊! “会吹玻璃吗?” “吹玻璃?” 这家伙只会做玻璃,不过这不打紧,会做玻璃,那么吹玻璃将会更简单。 …… “画儿,快帮本殿下摇,对!快点摇!” 亮了,哈哈!终于亮了!这可是在失去电灯几个月之后,再一次见到久违的灯光,竟是这般亲切!虽然灯光有些微弱,可是这也必定将会在大唐的历史上记下绚烂的一笔! 电力的时代即将到来! 不过电力不稳,咱得继续改进一下发电机,而且灯丝似乎烤的也不是太好! 圆盘不能用了,咱得换个铜丝线圈,磁石似乎也有些不可靠,电磁铁呢?这倒是个好东西,不过哪里通电流呢?对了,化学电池! “殿下!真的好……好神奇啊!这个竟然可以发光,这是戏法吗?” 画儿、文儿两个小丫头一脸的惊讶,电,对于大唐人看来,就和后世人看UFO一样稀奇。不过画儿啊,这可不是戏法,这叫科学,科学懂吗?好吧,算我白说。 锌、铜、再加点盐水,咱也可以制造伏打电池,什么电力不够,咱就多串联几个,哈哈!对于大唐伏打电池的诞生却不是一件难事,难得就是根本没人想得到简简单单的生活用品竟有这般深藏的作用在里面。 有了电池,这电磁铁还不手到擒来,磁生电、电生磁,二者可谓相互循环,就那如中国古代阴阳道学一般,相应而生。 哈哈!改进后的发电机就是不同,明显灯光亮度加强,只不过这炭丝还真是不禁扛啊!难道还需要咱弄个变压器来着!好吧!干脆就用伏打电池算了,既经济、又实惠! 第十九章 平辽三策 晓色朦胧,今日定是一个震惊大唐的日子! “慢点!别给弄坏了!看你那毛手毛脚的样,这可是宝贝疙瘩!好了,好了,就放在这,对,对!” 这群傻蛋,竟然*的手就帮我搬弄我的宝贝疙瘩!天啊!要是短路了咱找谁去哭啊! …… 不对! 今天宣政殿上情况不对劲,看来咱得静观其变才行。睍莼璩伤 “高句丽屡屡犯我河北道诸州,难道诸位还不允许朕征讨之!” 原来前不久高句丽有南下侵扰河北道营州等地,烧杀抢虐,这不,此刻的老爹太宗皇帝正在气头上,你想啊!老爹是谁?那可是‘天可汗’,何为‘天可汗’那就是全天下的可汗,你一个小小高句丽屁大的地方,他妈的还尽给老子惹事,不给点颜色看看你还真以为我‘天可汗’是闹着玩的啊! 要说这高句丽,还真是块狗皮*药,扯也不是不扯也不是,想那大隋年间,三征高句丽,结果倒好,没把小小高句丽踏平,反倒大隋把自己给耗空了,要不大唐也没有这么快建立,硬要是说的话,其实这高句丽还应该是大唐建立的大功臣,当然此一时彼一时,功臣归功臣,你也不想一想现在这是谁的天下?那是大唐的!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陛下若是此时征讨高句丽,必当重蹈先朝炀帝的覆辙啊!” 一个黑瘦老者竟是当堂叱喝,竟然还把我们伟大的太宗皇帝比作那昏君杨广!靠!这胆够肥! 要问这是谁?除了‘铁胆’谏臣魏征之外,还有何人有这般胆识! 龙有逆鳞,触之则死,应该值得庆幸的是老爹太宗皇帝是个难得的明君,要不然魏征就是胆子再肥,怕是早就成了冢中枯骨,史上最多留下一个忠臣,而不是谏臣!因为一个谏臣的存在关键不在于谏臣自身,而是在于所谏之人他到底让不让你活着谏。 不过这次皇帝老爹好像气的不轻。 “哼”的一声却是拂袖离开含元殿,折进内殿而去。 “哎,这…….” 皇帝都走了,朝臣们还留着干嘛,一个个却是相继离去,不过殿上却还是剩下几人,秘书监魏征、宰辅长孙无忌、尚书左仆射房玄龄、兵部尚书侯君集、并州总管曹国公李绩、右仆射李靖、宋国公萧瑀等人。 任城王本想离去,却是本我一把拉住,哼,小样,本殿下没走,你走什么! “任城王叔,何必这么急着离去呢?” …… “各位,陛下在紫宸殿等着各位呢!” 到底要不要去呢?此时此刻,我竟是有种不想去的感觉,而且这感觉竟是越来越强烈,是不是留下来错了呢?好吧!反正老爹又没叫我,咱回去就是,以后的日子还长呢! “咦,蜀王殿下这么急着去什么地方啊!陛下紫宸殿议事,既然殿下还没有离去,何不一同前往?” 一个万恶的声音响起,长孙无忌?! 难道老子真的和你有仇,历史记载吴王李恪就是死于长孙无忌的诬陷,而当初太宗皇帝准备立李恪为太子时也是长孙无忌反对,你说反对就反对吧,竟然还在太宗皇帝死后还要找机会弄死李恪,看来这仇还真是不简单啊! 哼!不过想摆老子一道,老子也不是好惹的,紫宸殿就紫宸殿,谁怕谁啊! 此时的皇帝老爹正坐在殿上,一脸铁青,而一旁站着的竟然是长孙皇后,却是一脸的憔悴。 难怪历史记载贞观十年,长孙皇后便是病逝,你想啊!身旁有这样一代大帝,整日为其操心,再加上那两个明争暗斗的儿子,这生活能消停吗? “各位都来了啊!” “咦,三郎,你来有何事啊!” 对于自个这个皇帝老爹,说句实在话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人家是皇帝,说不好一刀下去就没了,那管你是什么穿越不穿越的啊! “陛下!蜀王只因在殿中慢走了些,却是被长孙大人叫到此处。” 哈哈!还是李胖子够义气,不愧是咱老李家的人! 对于李道宗这么一说,皇帝老爹也没有继续问下去了,目光却是转向众位朝臣。 “诸位,今日大殿之上是朕急躁了些,在这里却是向各位陪个不是!” 明君果真是明君,连道个歉都这般有气势! “各位,既然大家不同意目前打高句丽,那各位不妨各抒己见!” “陛下!如今西北战事暂停,然北地任有东突厥余孽,更兼薛延陀诸部不稳,西突厥、吐谷浑、吐蕃,这些年也是虎视端端,若陛下此时征讨高句丽,怕是对我大唐不利啊!” 说话的是李绩,大唐罕世良将,贞观四年随李靖征讨西突厥,俘获吉利可汗,如今为并州总管。据史记载李绩镇守并州十六年,无人敢犯。 “嗯,懋功说的不错,朕却是疏忽了。” “陛下,前些年征讨突厥,如今却是国库空虚,需等时日,待国库盈满之时,方可出击啊!” …… 这些家伙还果真厉害,难怪大唐前期这般强势,名将辈出,安能有不强之理! “陛下!蜀王殿下素有才学,前日那句‘黄沙北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在臣脑海至今是荡气回肠啊!不如让蜀王殿下来谈一谈有关征讨高句丽的见解如何?” 又被摆了一道,长孙无忌,你还真是得理不饶人啊! 难道真的是欠你钱没还吗?高句丽,不就是后世的辽宁、朝鲜一带吗?老子没去过可不代表咱没有看过电视,电视知道吗?想你也不知道。 不过要说这个,这谁怕谁啊! “父皇,儿臣认为时近深秋,草枯水冻,一旦一时攻克不下,则恐士马难以久留,因而儿臣实不赞同父皇此刻出征高句丽!但高句丽欺我大唐,为我边患,儿臣以为一旦时机成熟,便可直取高丽皇城!” “哦,三郎继续说来听听!” 很显然父皇起了兴趣。 “父皇,对于高句丽,儿臣想为父皇献上三策!其一为疲敌之策,高句丽乃是小国,其地处寒地,只要我大唐派军驻守辽东要地,坚守不出,只派小队人马在农耕时节骚扰其耕种,便可使其国内顾不上耕种,到时必将是国内粮食匮乏,到时我大唐便可不战而屈人之兵!” 此话一出,却是议论纷纷,虽说众人无不喝采,但更也是在暗骂老子为人太过阴毒,哼!无毒不丈夫,你也不看太宗皇帝怎么当皇帝的! “其二为纵横之策,战国时有苏秦、张仪纵横之策,如今辽东地区,有高句丽、百济、新罗三足鼎力,而百济一向与高句丽靠近与我大唐为敌,反观新罗则是向我大唐,父皇不如连新罗以破高句丽!“ “其三,强我之策,北方之地寒冷,而皮袄对于军队装备太过昂贵,而儿臣闻西域之地有一物名为‘棉花’,此物若是制成衣物则可抵御寒冷,为将士提供冬季保障。” 话一说完皇帝老爹竟是高兴的从龙椅上跳了起来,鼓掌称是。 “哈哈!三郎不愧乃是朕的儿子!此三策真乃平辽之良策啊!” 第二十章 紫宸殿的表演 平辽三策?怎么这么熟悉?这是在哪看到过的呢?好吧!咱真是不记得了,不过记不记得都没问题,关键是咱皇帝老爹开心了,只要他高兴,什么都是浮云! “蜀王真乃奇人也!” “哦,长孙大人谬赞了,长孙大人何许人也!某只是一个小小亲王,怎敢有劳长孙大人夸奖!” 哼!长孙无忌,你果真是只深藏不露的老狐狸! 皇帝老爹似乎是高兴过头,没有在意我与长孙无忌之间明显带着火药的对话,或者说是他已是知道,只不过碍于一个是功勋,一个是自己的儿子,二者之间也不好说什么。睍莼璩伤当然莫测君王心,父皇怎么想对我关系都不大,我又何必自作多情,反而坏了什么事呢? “三郎啊,今日你献平辽三策有功于我大唐社稷,不知你需要什么赏赐呢?” 赏赐?无非官职、钱财,当官?还是算了,端你的饭碗受你管,再说咱不还挂着遥领着秦州那块地嘛!其实现在老爹还在,当个闲散亲王也还不错,至于以后嘛,该争得咱还是得争,要不然真的如历史轨道发展被长孙无忌给玩死了,那还不亏大了。至于钱财嘛,哎,还是勉为其难的收下吧!说句实在话,等咱作坊做大了,那点赏赐咱还真不稀罕! “父皇,这平辽三策皆因父皇乃当世贤君,儿臣更兼得到诸位大臣、国公的提示才得以想出,儿臣岂敢鞠躬,至于赏赐嘛,父皇要是想赏给儿臣一些身外之物也就罢了,至于官职儿臣绝不敢提!” “哦,三郎,何为身外之物啊!” “禀父皇,生不带来,死不带去,金银便是那身外之物!” “哈哈!好一个身外之物,三郎,这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当真可为劝诫百官清廉之准则啊!不过三郎,既然你都说财务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看钱财还是免了吧!你看呢?三郎。” 这?靠!有这么玩弄自己儿子的吗? …… “父皇,只因前些日子紫宸大火,今日儿臣却有一物献给父皇的,只不过见父皇今日殿上拂袖而去,不知现在可否。” “哦,三郎,朕今日听你平辽三策却是高兴,既然有物献上,趁着各位大臣都在,而且皇后也在何不快快取来一观!” 咦,李胖子呢?刚刚还不是在我身旁吗?人呢? “道宗,你这是怎么呢?要不要朕传御医帮你看看啊!” 丢人啊!李胖子这家伙竟然听说我要献上一物给父皇,竟是瘫倒在地,还瑟瑟发抖呢! “皇上啊,为臣无事,只不过有些旧疾,旧疾而已!” “陛下!蜀王殿下献上之物已是运到!” “好!抬进来!” “啊!” 李胖子竟又是昏厥了过去! 哎,还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快、快!传御医!” 见到李胖子再次倒下,父皇却是坐不住了,连忙喊着叫御医。 哼!还需要御医吗?本殿下一句话保证这死胖子起来! “父皇,皇叔之疾儿臣可治!” “哦,那三郎快快救治!” “来人啊!帮我将这两根线取来,分别放在任城王双手之上!我要开始了!” 哈哈!死胖子,还不起来,咱可真得跟你用电击治疗法了啊! “蹦!” 靠!这死胖子反应还真是迅速!真不枉本殿下一片苦心啊! “陛下!为臣已经无恙了,无恙了!” “哦!” 不过看着皇帝老爹以及诸位大臣们那无比惊讶的表情还真是有趣之极! “三郎,此物不是磁石吗?你献上此物有何作用啊!” 这一次我却是将磁石、电磁铁一起带了过来,至于目的嘛,无非是做个比较而已。 “陛下!千万不要小看此物啊!” “哦!道宗说来听听!” 又抢我台词,这死胖子看来还没电够啊! “陛下!此物一旦摇动起来却是可以产生‘电’!” “什么?电!这怎么可能啊!” “是啊,是啊!” 此刻不仅仅是父皇,在场的众人已是议论纷纷起来。 “任城王,你该不会是被吓坏了吧!” 说话的是侯君集,这家伙没读过什么书,却是一身武力,简单点说就是一介武夫而已! “三郎,既然侯尚书不信你给他试一试!” “这?” 好歹这是紫宸殿啊!又不是咱蜀王府,再说咱这家伙经过改进威力可是强多了,要是真把人弄出个三长二短可就不好了! “三郎!你还等什么,就和当初你电我一样!” “哼!任城王,咱谁怕谁啊!蜀王,开始吧!” 这家伙还真是武夫一个,真敢跟我搂胳膊,嘿嘿,既然这样可就不能怪我了!当然咱得跟老李说一下征得他的意见才行,哦!既然老李没意见,那侯大人,咱可就对不起了! “王叔!还是你摇吧!” “好!” “咕噜,咕噜!” 这家伙摇的还真带劲! “啊!” 一声尖叫又开始了! 天啊!竟然在跳舞,不好!快停下来! “扑通!” 一个巨大的身影到了下去。 出事了!还好老子手快!要不然还真是成烤肉了! “传御医!” …… “御医!侯尚书情况如何? “陛下!侯尚书已是无恙,只不过为臣感到奇怪的是,为何侯尚书仿佛是被雷电击中一般,可是今日并不见雷雨啊!” “这?三郎这交给你了!” “哦,侯爱卿,你醒了啊!没事了吧!三郎还不过来想侯尚书赔礼!” 晕,又不是我要他试验的,能怪我吗?再说摇的欢的是李胖子好不好! “蜀王之礼君集不敢受,只怪君集鲁莽,方才有此一厄,怪不得他人!” 武将就是武将,性子直,为人豪爽,不拐弯抹角! “侯卿家啊!刚刚你到底有何感觉啊!” 晕死!原来这才是重点啊! “陛下!刚刚为臣在一瞬间只是感觉一阵酥麻,接着全身不听使唤,顿时却是昏厥过去了!” “哦,侯卿家,好好休息便是。” 什么?难道皇帝老爹也想试一试感觉?不会吧! …… “熄灭烛火!” “三郎,你这东西真的有你说的那般神奇吗?” “父皇放心,只管一观便知。” “亮了!亮了!你看那家伙真的亮了!世间竟有这般神奇之物啊!那烛火竟是远远不及啊!” 那当然这可是改进后的发电机和电灯泡。 此刻不仅仅是那些国公、大臣,就连咱的些还在深宫的兄弟、姐妹们都跑了出来看热闹! “三哥,三哥,兕子也要玩嘛!” 这?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我只得将目光投向了一旁兴奋的有些合不拢嘴的皇帝老爹,但愿吧!这电可不是小孩子能玩的。 “兕子乖哦,你三哥这东西可不是小孩子能玩的,刚刚侯尚书都被电的叫了御医的哦!” 值得庆幸的是这次老爹没让兕子使性子,要不然咱的祸害还真大了! “三郎啊!此物何名啊!” “回父皇,此物名为‘电灯’,制造电力的便是发电机!” “三郎啊!此物父皇帮他起个名字如何?” 哈哈!大唐皇帝为后世电灯起名,这还真是一桩奇闻啊!哈哈!不过你是皇帝,一切随你! “盛世大唐!朕看就叫‘盛唐灯’吧!” 盛唐灯,一段传奇即将开始!盛世大唐!终将被盛唐灯照亮每一个角落! 第二十一章 母妃的生宴(上) “殿下!起床啦!” 自从有了两个小丫头,我发现什么闹钟还真就成了浮云。睍莼璩伤 不过话说再过几日便是母妃的生宴了,看来咱的好好洗洗才是。 此时此刻,一想起父皇问我的为母妃生宴准备了什么东西,咱就是头疼,脑海之中已是有了两样,不过这第三样呢?还真没个着落,算了,洗洗再说。 当哼着‘洗呀洗呀洗澡澡……”的时候,我才发现我错了。 这是什么啊! 一坨一坨的。 “画儿、文儿,有什么洗澡的吗?” “殿下!这个不就是吗?” 弱弱的问一句,这,这是豆渣吗? 大唐的香皂咱终于见识了,澡豆?原来就是这家伙啊! 沐浴露!有沐浴露吗?好吧!这是大唐,不要说沐浴露,就是连块香皂也没有吧! 对啊!香皂,哈哈! 就在此时,咱却是灵光一现。 要是弄块香皂,那不是什么事都解决了吗? 而且女x?ng爱美,这是个亘古不变的定律,这香皂不正是最好的礼物吗? 想到这,哪还有什么洗澡的心情,咱那是激动啊! “殿下!” “谁先搁着,本王等下再洗!” “不是的,殿下,您,您的浴巾没穿啊!” (‘哇哇’,一阵乌鸦飞过,汗……) …… “画儿、文儿,帮本殿下取点猪油过来!” 大唐不准私自宰杀耕牛,没办法,骚腥味十足的羊油咱又不想用,猪油自然成了最好的选择。 烧碱?靠!哪里去弄烧碱来着。电解法?不行,万一氯气没处理干净中毒了咋办?对了,咱可以用纯碱和熟石灰制取啊! 熟石灰多的是,那刷墙的不就是熟石灰吗? 至于纯碱,要知道自然界中是有天然碱存在的,不过必须是盐湖中存在,如今怕是来不及了,算了,还是先烧点草木灰制点草碱吧!没有碳酸钠,碳酸钾也就将就这用吧! 终于咱的原料备齐了,只不过没烧碱,氢氧化钾倒是被弄来了,没办法,将就点用吧! “画儿,帮我取点香料过来!对!那个玫瑰花油也不错!另外别忘了弄一大壶葡萄酒过来!” 接下来,接下来是什么? (此处省略若干字,诸位可以自己百度一下肥皂制作工艺。) …… “殿下!殿下!快来啊!你看看这个!” 哎,画儿啊!又在喊什么,难道不知道本殿下最近缺睡眠时间吗? 哈哈!肥皂,咱的肥皂终于好了!嗯,还是玫瑰味的哦! “画儿,快!快拿把杀猪刀过来!哦,不是本殿下的金丝小刀,快!快!本殿下要分赃啦!哈哈!” …… “殿下!今天不是要带我们去玻璃作坊吗?” 寿辰快到了,咱作为母亲的亲生儿子应该好好准备一番才是,有了肥皂,自然还要其他的东西。 这不,昨天答应两丫头去玻璃作坊,至于干什么?嘿嘿,当然是自有妙用!绝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因为咱还没吃早饭了! …… 玻璃作坊建在城郊,是本王出阁那年父皇连带赏给咱的,一直荒废着没用,就是建蒸馏酒作坊时咱也没用这个地方,你说咱要是出人、出地、还出技术那还不亏大发啊!本以为这地方暂时用不上,没想到不久就派上用场了,这不,咱的玻璃作坊就在这成立了! “喂,慢点赶啊!” 妈的!这赶车的是新来的吧!难道不知道本殿下坐快了‘晕车’吗?还有赶这么急,你他妈急着投胎,咱可不愿意,虽说大唐车祸几率极低,可是往往万分之一的几率就发生在你往往认为绝不可能上。 “画儿、文儿,你们晕车不?” 这是什么表情?两丫头死死地盯着咱,哎,长得帅也是罪过啊! “殿下!什么是晕车啊!” …… 我晕!原来是白自恋了一回啊!不过这左一个、右一个,嘿嘿,感觉还真是不错!‘人生如此,本王何求啊!’ 千万别想歪,咱可不是禽sh?u,咱抱的是枕头,新制的鸭毛枕头,绝不是假冒伪劣! 哎,其实一提到枕头咱就伤心,一想起咱好不容易来到唐朝一趟一觉醒来发现咱竟是枕在一块硬邦邦的‘石头’上,哦,不,是瓷枕上,你说那硬邦邦的家伙,枕着都咯脑袋,其实嘛,说到底都是发型惹得祸,你说没事干嘛得留个那么长的发啊!要不是怕影响发型,咱也不至于抱着枕头当靠背,至今依旧睡着那破石头,凄苦啊!真是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看着鸭绒枕头,却还是只能睡硬邦邦的瓷枕。 “殿下,您来了啊!” 张恨水以前是咱蜀王府上的一个管事,本殿下看他在府上实在是用处有限,却是让他来这玻璃作坊与阿鲁赞一起管理这玻璃作坊,不要说这家伙到这里还真的找到了他的人生价值。 “张管家啊!看来干的不错啊!” “多谢殿下夸奖,这些都是小人分内之事!” “好了,你就不要谦虚了,咦,阿鲁赞人呢?” “殿下!阿管事正在烧制玻璃了,要不我无喊他。” “哦,不用了,本殿下自己去就好了,你先去忙吧!” 嘿嘿,不要说这黑奴还挺有责任心的,烧制玻璃的炉火房温度这么高,这家伙竟然像个没事人似的,看来果真是纯种黑人啊! “阿鲁赞,忙的怎么样了啊!” “哦,蜀王殿下您来了!托殿下的福,第一批玻璃马上就可以投入市场。” 什么?你问咱造玻璃干什么,你也不看看这大唐窗扇上是什么东西?你说敷上一层竹篾纸,你说能有咱这个玻璃透亮吗?再说你也不看一看后世那电视剧里面,一偷听消息就是沾点口水窗户就露出小口,你说要是换上咱这个玻璃他能沾的破窗吗? …… “阿鲁赞,你能按照这个图纸做成这样一个形状吗?” “哦,殿下!我可以试一试,另外还得感谢殿下教给在下吹玻璃法,使得阿鲁赞又是掌握一门新技艺!” 哼,这家伙,倒还是蛮懂的知恩图报的! 几日后。 “殿下!殿下!玻璃作坊那边帮您把东西送过来了!” 嗯,阿鲁赞这家伙倒是个天才,大小适合,样式精美,接下来的就看咱的了。 银镜反应?葡萄糖溶液、氨水、硝酸银溶液、10%的氢氧化钠溶液。 葡萄糖溶液,葡萄中多得是,要知道汉朝就有葡萄的传入,再说没有葡萄,那西域葡萄酒怎么来的啊! 氢氧化钠溶液,上次到是剩了点氢氧化钾,不过上次派出寻找盐湖的人应该回来了吧!氢氧化钠也没多大问题。 硝酸银嘛,这家伙还真是无从下手,银子当然不缺,可是硝酸哪里来呢?咦,对哦,据历史记载,公元八世纪,阿拉伯炼金术士贾比尔?伊本?哈扬在干馏硝石的时候发现并制得了硝酸,这是人类关于硝酸最早的记录。硝石,哈哈!要知道咱大唐可是火药的发源地,硝石这家伙自然不缺了,不过能不能成功,哎,看天意吧!不过想那老外都能整出来,咱一定也行。 最后至于氨水嘛,撒泡尿还不解决了,这是大唐,一切都得将就,再说尿中含那家伙实在不少。 …… 漫长的等待终于过去,该备好的一切就绪,终于功夫不负苦心人,咱终于成功了,哎,只可惜这家伙太费时费力,想要推广还需时日啊! ------------------------------------------------------------------------------------------------------------------ 日子还真是过的快!这不今日便是母亲的生辰,不过咱今日还得等一个人。 “殿下!王妃快到了!” 哈哈!长安第一美女,管她庶出不庶出,咱又不是娶她家世,再说咱是帝王家天下之大又有谁比咱还更高贵呢?出身咱还真不在乎。 …… 要说当日当第一眼见到的时候,我发觉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什么娇小可爱、什么御姐风情,在这里一切都只是浮云,太美了,简直像一张白纸一般清纯,不,是山泉水那般清纯,这一切真的是真的吗? “殿下。” 哦,受不了! 这声音,真甜啊!!! 话说自从当日酒宴之后,仙儿对咱那是熟识多了,尤其是那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弄得人家小仙儿见了咱至今都还脸红来着。 “呵呵,仙儿妹妹,该改口了吧!” 看着我一脸的笑意,小丫头却是愈加泛红。 “夫……夫君。” “哈哈,这就对了嘛!仙儿妹妹,里面请!” 第二十二章 母妃的生宴(下) “夫君。睍莼璩伤” 又是一声娇滴滴的声音,这姑娘家脸怎么这么容易红啊!看来是久居深闺,没怎么见过人。 不会吧!怎么突然觉得有些尴尬起来,难道是咱的定力不够。 想什么呢?咱可不是禽sh?u。 “仙儿妹妹,快快进来!咱们都已是一家人了,何必这么客气!” 哎!忏悔,咱要忏悔,又说错话了,这不,姑娘家更是羞红了脸颊,不过却是‘脸似胭脂粉黛色,气若幽兰惹人怜’,不愧是长安第一美女啊!恐怕要不是庶出,还不惹得长安街头无数王公贵族、五陵年少争先追逐,又岂会让我这般容易一亲芳泽! 这丫头不会有心结吧!怎么一直有些羞答,诶,也难怪作为庶出却是嫁给了我这大唐皇帝最为宠爱的儿子,难免有些不平衡的吧!难道是担心自己配不上我?还是怕我以后对他冷落?丫头,你这又是何必呢? “仙儿妹妹可有心思么?” 我是个现代人,说句实在话平常和父皇、还有那些个王公贵族一起时咱得说的含蓄点,可是对于自家的丫头,咱还是很直白的。 什么?不信,你可以问画儿和文儿!还不信,好吧!你去死吧! “夫君,你不嫌弃仙儿吗?” 果真是般,这丫头虽说已被萧老爷子过继给了长子门下,也算是嫡系出身了,可是这许多年庶出的经历毕竟会让她有些自卑,这是常理,可是仙儿啊!你要为夫怎么回答你这个问题呢? 好吧!也只有这样呢! “夫君,你这是。” 对于咱一把将仙儿搂在怀里的举动,小仙儿有些羞赧,同时有些挣扎,或许还没有正式过门、或许是从未这般被一个陌生的男子如此亲近过,小姑娘有些战栗,似有挣扎,不过结果却是被我搂的更紧。 好吧!禽sh?u咱认了好不!要知道为了解开丫头心结,咱也是没办法的事啊!你以为我想啊,弄得上不上,下不下的,妈的,浑身难受! “仙儿,其实你的心思为夫知道,可是为夫的心思你却是不了解啊!现如今为夫却是只能以一首长短句来表达为夫的心思了!” 小丫头羞赧的点了点头。 好吧!柳大词人,咱对不起了!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能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不对啊!哪来的水啊!不会吧!丫头,你也不至于这样吧! “夫君,仙儿真的好感动哦!‘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夫君你的心意仙儿都已知道,只是仙儿不忍夫君这般挂念啊!” 挂念?好吧!丫头一切随你,只要你开心就好。 ------------------------------------------------------------------------------------------------------------------ 因为是皇家宫廷寿宴,来的自然只有皇家之人。 虽说母亲如今是贵妃,贵为父皇‘四妃’之一,深的父皇宠爱,可是一想到母亲出身前朝公主,身份尊贵,可是经历前朝破灭,父死兄亡,咱心中总觉得不是那回事,当然这些事咱不能说出去,不然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现如今这可是大唐,大隋已是远去。 紫宸宫设宴,左舍是我们这些皇子、公主,右舍却是一些妃嫔、长公主,至于上首坐着的正是父皇、长孙皇后、当然还有母妃。 随着宫中礼官祝词,酒宴开始了,因为这是正宗的大唐宫廷宴,所以是分餐制,二人一桌,当然结婚的便是夫妻二人,自然仙儿丫头要和我坐在一起。 虽说人称‘三郎’,可是老二死的早,咱便是坐在太子李承乾之后,老四青雀坐在咱的下首。青雀这家伙自从上次酒楼事件之后,态度倒是好了许多,这家伙倒是有些真才实学,该不会将我引为知己了吧!靠!咱可对胖子没兴趣。 不对!哪来的异样眼光,第四张桌子!光棍燕王李佑还有咱那个混蛋弟弟梁王李谙,不过李谙对咱这个亲哥哥投来的是无比感谢的目光,因为是咱让这小子终于找到了属于他自己的人生理想,大唐足球队总教头!这小子整天忙得不亦乐乎,听说把咱的一些章程、规则运用的却是恰到好处。 只不过他旁边的老五李佑,这家伙他妈的简直比李谙还不是东西,竟敢看着咱的小仙儿直流口水,满眼的亵渎,靠!你眼里还有咱这个三哥吗? 不行,咱的教育教育他!哈哈!果真是一个娘胎出来的弟兄,李谙这小子咱发现他竟是越来越聪明了! “啊!梁王,你!” 随着一声尖叫,却是很快将众人的目光吸引,哈哈!李谙这小子演技不错,等以后咱大唐有了电视之后,一定请你当演员!你看这小子一副老僧禅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他妈的还真欠揍,哈哈!小子,你三哥就喜欢你这样的! 李佑本就不得父皇喜爱,历史上这混小子竟然敢活生生的造自己老爹的反,成为太宗皇帝唯一杀的一个儿子,看来这家伙实在是脑袋缺根筋!不过反正你迟早也是要死的,以后咱还得加把力,反正早死晚死都是一个死! ------------------------------------------------------------------------------------------------------------------ 经历一点点小插曲,但宴会还得继续,寿礼便是这宴会的重头戏。 嫔妃、长公主献完寿礼之后便是轮到我们这些做儿女的了,不过咱就纳闷,父皇的老婆还真多,四妃、九嫔、九婕妤、九美人、九才人、宝林二十七、御女二十七、采女二十七,我的天啊!父皇能用的了这么多么。 另外咱也好像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为什么武则天在太宗朝时不怎么受宠,原来是父皇前面的老婆太多了啊! 太子李承乾果真是财大起初,一套汉白玉的道家三清,唐朝是崇尚道教的,因而太子的这份礼倒是比较符合他的身份。 “夫君。” 小仙儿在一旁轻轻的推了我一下,哦!对了,下一个就到我了啊! “参见父皇、皇后、母亲,今日母亲生辰,儿臣特意为母亲献上三物,以表儿臣对母亲多年养育之恩情!” “哦,快快呈上来!” 父皇倒是比母妃还要急切,上次给父皇送上足球时,他就问过我,只不过我一直没说,这不,现如今已是饥渴难耐了。 “这是?” 哈哈!没见过吧!这可是咱辛辛苦苦做的保温瓶,一个银镜反应就快点把咱累死。 “父皇,此物名为‘保温瓶’,在冬日却是可以将热水保温,只不过此物制作实在复杂,儿臣亦是只能做的一对,今日借母亲寿辰,儿臣却是欲将其一个送献给母亲,一个赠与皇后。” 长孙皇后待咱娘不错,再说皇后人也好又是后宫之首,没理由不给。 “三郎用心了!只是。” 今日是母亲寿辰,长孙皇后却是怕有些鸠占鹊巢之意。 “姐姐,即是三郎一分心意,您就收下吧!” 父皇,您这是什么表情,难道是因为咱的保温瓶上水晶镶嵌太多,有点刺眼么? “父皇、皇后、母亲,这是儿臣献上的第二件物品!” “三郎,这又是何物啊!” 看到一上来就是十块香气怡人的东西,父皇的刚刚有些失落的心情似乎一扫而光。 “父皇,此物名为‘香皂’,是儿臣特意制造,此物与澡豆作用一般,却是更具有去污的作用,而且儿臣添加不同的香料,洗后更是具有独特的香味!” 这话一出,立马却是引起了轰动,特别是右边那些妃嫔、公主,一个个却是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三郎,此物你可曾还有?” 说话的正是太宗的姐姐平阳公主,柴绍之妻,当年威震关中的娘子军就是她一手建立,可谓是巾帼英雄,不过咱就奇怪了,你说柴绍娶了这样一个老婆是不是应该脸红啊!为啥?自愧不如啊! “平阳姑姑,若是姑姑需要,小侄以后当亲自为您送到府上去。” “呵呵!三郎有劳了!” …… “三郎,你最后一件是何物啊!” “这?这是我自己吗?怎么这般清晰!” 一个巨大的帷幕拉开,里面正是一块巨大的镜子,四周镶有楠木,背后涂得正是银镜。 “皇后、杨妃,朕还是第一次看自己的容貌这般清晰啊!哈哈!” “是啊,皇上,三郎这孩子还真是心灵手巧啊!这可比我宫中那块铜镜亮堂多了!” “三郎,此物何来啊!” “父皇,此物原产西方大食国,名为‘玻璃’,而儿臣在其后面涂上的一层便是白银,因而可以作为镜子之用。” 靠!说多了你们也不懂,干嘛问这么多啊! “三郎,这银子涂得竟这般均匀,你是如何做到的啊!” 不会吧!还真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啊!还好老子又准备,材料都备好了。 …… “这,这,这怎么可能?” 除了小仙儿,太子与青雀两个离我最近,这不,两个家伙早已惊呆了!哈哈!银镜反应,没见过吧! “这,这真乃仙术也!” 父皇更夸张,立马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不过想来当年咱第一次做银镜反应时好像没这么有激情吧! “诶,青雀,且慢!” 这臭胖子不要命了吧!竟敢摸老子的硝酸,你知道老子废了多大的劲才弄这么点吗? “兹兹!” 当老子把硝酸滴上一些在生肉上时,看着那冒着白烟的‘兹兹’声不断,这胖子脸都白了。 “三哥,这,多谢三哥了!” 死胖子,咱要不是担心咱的硝酸珍贵,咱可不愿救你,别自作多情了啊! …… 至于后面的事却是有两个人不得不提。 一个是咱的亲弟李谙,这家伙难怪最近找我说要去花露水作坊看看去,这家伙弄了一件花露水给母妃当寿礼,另外这家伙还臭屁的拿了一个咱最近做的‘足球’送给母妃。靠!混小子,母妃要这家伙干什么用啊!不过还好,这家伙终于知道从良了。 而另一个就是李佑,这混蛋竟然拿来十颗高丽参当寿礼,十颗啊!咱送到宫里的都是按斤算的,你他妈的什么意思,算了,老子不和你这小人计较,李谙,剩下的交给你了,要是处理不好,记着,这三哥你就不要给我叫了! 第二十三章 胡姬舞与大唐的假冒伪劣 这群混小子,还真是没完没了,只可惜咱的十几块镜子啊! 哎,亏大发了,亏大发了! “三哥,三哥,你还有那小镜子吗?九哥刚刚都有了,兕子也要嘛。睍莼璩伤” 看着小姑娘家泪眼婆娑状,哎,谁叫咱是个软心肠,最主要的是咱看不小姑娘家哭着鼻涕看着咱,而且这还是兕子,万一被父皇给看到了,那咱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兕子,来,三哥就这么一块了,你一定要收好哦!” “波!” “兕子就知道三哥最疼兕子了,哦,兕子也有小镜子了啰!” 哎,果然还是小孩子啊!不要说兕子还真是可爱,只是可惜历史上的晋阳公主十三、四岁就夭折了,不过,兕子你放心,三哥一定让你好好的活在这盛世大唐,看你三哥科技改造大唐的伟业! …… “仙儿,来,这是为夫给你的!” 仙儿毕竟还没有嫁过来,宋国公府她还是得回去的。 “这,这,夫君,你对仙儿真好!” 看着仙儿一脸幸福状,所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啊!’也不过如此嘛,仙儿以后肯定会是我李恪的好妻子,这一点我绝对相信。 作为女孩子,爱美是天性,无论大唐,还是后世,这都是不变的定律,而爱美的女性必定爱镜子,可以说铜镜受到许多贵族夫人的喜爱,当然这是历史的唐朝,而现在我敢断定不出半月咱的这玻璃镜子必当名震整个长安城! 小仙儿是个美女,可以说爱美是她天性,但是当我将一块块镶有楠木边的镜子送给一个个皇子、公主时,小仙儿却并未开口向我提起,但是即使不说她的心思我也知道。 “仙儿,你翻过来看一看背面!” “夫君,这是?” 小仙儿丫头早已控制不住自己扑倒在了咱的怀里,可谓是‘风髻露鬓眼含春,浅浅嫣红勾人魂’,小仙儿,你就不要这样了,万一你家王爷我控制不住就不好了啊! 要说那镜子背面有什么,其实也就一句话而已。 你问什么话?当然是经久不衰的‘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啊! ------------------------------------------------------------------------------------------------------------------ “三郎,好久不见啊!兄弟几个真的挺想你的!” 靠!怎么这么倒霉,就说嘛,一定要看黄历的,可是画儿偏说没有!这不一上街就遇到李景恒这小胖子了。 “景恒兄,好久不见啊,我也想弟兄们啊!” 哼,想你们,想你们干什么,每次老子请客,白吃白喝咱的,要不是刚刚撞到了,咱早就一抹油闪了。 “三郎啊!今日君子楼上有胡姬来表演,兄弟特意来找你的!” 胡姬?靠!这群家伙,难道不知道大唐的胡姬表演很贵吗?一群吸血鬼啊! …… “三郎!” “三郎,你来了!快,快坐!” 原来是李永这群家伙,一群狐朋狗友啊! “三郎,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卫国公李靖李仆射的儿子业诩兄!” “蜀王殿下,幸会,幸会!” “哈哈!业诩兄,大家都是兄弟,叫我三郎便是啊!” “是啊!业诩,三郎和我们都是兄弟,何必这般客套!” 李永这小子倒是一旁打着哈哈,靠!河间郡王怎么生了个这儿子啊! 不过这时我倒是听到了一个异样的声音,原来是小胖子那家伙在一旁诽谤着。 “明明不是失忆了吗?三郎这家伙怎么见到业诩这小子和当初见到我们时不一样呢?” …… “业诩兄,上次晚宴之上怎么不见你啊!” “哦,这事啊!一言难尽啊!” 什么?这么厉害的家规,我就说嘛,怎么不见这小子上次来,原来是被老爹给打残了啊!看来史上所言卫国公家风甚严是真的啊!只不过不准后世习武倒是有点保身过了啊! ------------------------------------------------------------------------------------------------------------------ “看!胡姬上来了!” 美目深邃、唇色檀红,弹拨乐器恍若飞天之象。难怪这些胡姬是这些长安男人的美梦,先后多少文人雅士为她们挥洒文墨,就是贩夫走卒也乐意散尽家财一睹容颜!原来她们还真是这大唐扉页上的一抹浓彩。 就是唐代著名大诗人李白也曾写过‘……胡姬貌如花,当垆笑春风。笑春风,舞罗衣,君今不醉将安归?’ “滴答,滴答!” 什么情况?好像没下雨啊!靠!真他妈臭死人了,李景恒这胖子竟然看着胡姬跳舞留起了口水,哎,家风啊!只能是家风! …… 这?这是什么?这酒怎么没有竹香味?不对啊!咱作坊的‘玉门酿’都是用竹管做的蒸馏管,就是时间久了应该也有竹香啊!这酒怎么回事? “三郎啊!没想到你还真天才,这么烈的酒你都能弄出来!哈哈!这酒够烈!我喜欢!” 李业诩这家伙原来也是个酒鬼啊!不过这酒还真是不对头。 “景恒啊,造酒作坊里面的人可靠吗?” 花露水作坊的虽是我派的奴仆,不过造酒作坊我却是让李道宗那死胖子负责,不对!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哦,三郎,这事是老头子亲自选的人,应该没问题啊!不过老爹以前都是用的自家奴仆,最近却是因为人手不足用了几个乡邻。” “什么?糊涂!” “三郎,怎么呢?” “快,景恒,还有九郎,你们随我去这家酒楼的下面去看一看!快,小声点!” …… 果真不出所料啊!这群家伙竟然敢公然仿制咱的蒸馏酒,要是这样听之任之那咱的造酒作坊还赚个什么钱啊! “你们这当家的呢?” “你们什么人!” 一个大汉满脸紧张的跑了进来,一脸的横肉,一看就是个保镖。 “哼,你们这蒸馏酒技术是偷来的吧!” “你到底什么人?再不说就对你们不客气了!” 我这一问,那汉子却是更加紧张起来,威胁老子,哼。 …… 什么?连老子也敢打,你他妈的想造反啊!李胖子顶住,咱去叫人! 哈哈!业诩啊!你来的正好,这群家伙连老子也敢打! 看到李业诩一身酒气的冲了进来,咱却是舒缓了一口气,要知道李业诩可不是小胖子和李永那家伙能比的,人家虽说不准练武,可是这家伙天生武痴,更兼一身蛮力。 “什么?你们这群家伙连蜀王殿下也敢打!咱李业诩来也!” 第二十四章 西郊围猎 这些家伙连老子都敢打!真他妈的是不要命了! “带走!” 话说这雍州长史消息还真灵通,一听说有人聚众斗殴就扑颠扑颠的跑来了,接着左诩中郎将带着人也过来了,一看竟是有人殴打皇子,那还了得,这不,这群不怕死的家伙几下就被拿下了。睍莼璩伤 “杨长史,不知殴打亲王该定个什么罪啊!” “这,蜀王殿下!依在下看,这事还是交给大理寺吧!” 靠!这家伙什么态度,难怪说雍州府最清闲,长安一些大事可以交由大理寺,军备防御有十二卫、外加南北衙军,至于一些小事嘛,交给一些地方小官就是了,看来这差事还真是不错!难怪一直雍州府牧都由亲王代领,长史管事就行了,原来这根本就是清闲活啊! …… 不行!咱的去找李胖子说清楚,不然以后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被打是小事,可赚不到钱那就是大事了! “诶,三郎,你等等我,你去什么地方啊!” 李景恒这小胖子倒是够义气,替老子多挨了两拳,这不成了正宗熊猫眼。 “三郎,你这是怎么呢?” 看着我头发散乱,嘴角流血的跑了进来,李道宗这死胖子却是吓了一大跳。 “哎,叔父啊!别提了,你先去看看景恒吧!” “这,这是谁啊!” “父亲,我是景恒啊!” 不会吧!也不至于连自己的儿子都分不清啊!虽说成了熊猫眼,可是那臃肿的身材是变不了的啊! …… “什么?有人敢打你们!还偷了作坊的蒸馏技术!人呢!在什么地方!” 一听事情原委,李胖子可不干了,硬是要跑到大理寺要人,干什么?当然是充为奴隶,这些家伙无法无天,呆在牢里那是浪费粮食,至于砍了又太浪费,所以嘛,充为奴隶是最好的选择。 ----------------------------------------------------------------------------------------------------------------- 天气已是逐渐转凉,秋意也是越来越浓…… 说起来咱来到大唐也是三月有余,这些日子倒还是过的平平淡淡,造酒作坊、花露水作坊以及制茶作坊都已经开始大量盈利,至于玻璃作坊那边,咱却是又扩建了几亩地,这不,如今的长安城上至皇宫内院,下至黎庶,都用起了咱的窗户产品,但是掖庭宫一直却是没装,至于原因,当然一切都是为了后宫的安全,毕竟玻璃也是一种利器。 至于咱的盛唐灯产业嘛,虽然宫外没有什么进展,不过宫里主要宫殿却是早已通电,用的是咱的伏打电池,发电机技术还不成熟,万一用出了人命就不好了!其实发展电力技术,咱觉得办所学校是必须的,只不过现如今还不是时候,关键是钱还没有赚够,哪来时间去教那些小屁孩,当然电力教学,得从屁孩开始! …… 什么?父皇宣召要我们西郊围猎,搞错没有,咱最近才把马遛会一点,围猎?这不是开玩笑吗?好吧!既然下旨咱总不至于抗旨吧!嘿嘿,抗旨?有几颗脑袋砍不玩! 西郊猎场地处长安西郊,地广人稀,丛林茂密,是一专供皇家及公卿狩猎娱乐的地方,专设仆射官管理。猎场没有具体的边界,但凡西郊丛林处都可进行狩猎。狩猎者待确定狩猎地点后,通知仆射官,由仆射官带人圈地戒严,安排好一切之后即可开始狩猎了 日暮夕下,天边的晚霞如害羞的女子粉秀润红,又似青烟般飘渺随意。 夕阳之下,大地泛起阵阵昏黄,让人直觉夕阳无限好!更让人感受到这地处长安西郊的京郊猎场除了那种肃杀、凄凉之感外的另番风味!只不过此时的咱却是提不起兴趣来,为何?一路颠簸,咱的小身板子差点被累垮,哎!看来还是青雀好啊!那身肥肉真是无限的向往啊! “驾……驾……” 驽马声夹着阵阵马啼声打破了京郊猎场平日的宁静,随之而来的是马啼踏起的阵阵灰尘和狩猎的声声呼贺声。 “万岁!万岁!” 一声声山呼海啸的呼喊声响彻整个西郊猎场,除了咱老爹还有谁有这样的威势! “父皇神射,武功第一!可谓英姿雄发,不愧乃是当世‘贤君’啊!” 青雀这家伙还真是会挑选时机,一阵恭维老爹更是喜逐颜开。 “青雀啊,所谓‘贤君’不仅要文治武功,更要爱民如此,不仅君如此,臣子亦当如此,方能震我大唐之威,开创我盛世大唐啊!” 咦,有杀气!靠!又是这两兄弟啊!好吧!要斗你们自己斗吧!说实在的咱真的不怎么感兴趣!好吧!咱还是先趁机休息休息,免得等下又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恪儿,恪儿!” 谁喊我!就不能让咱多休息一会吗?咱真的,好累啊! “父皇!” 没办法,他是当爹的,还是皇帝,能不来吗? “恪儿啊!你一向精于射猎,今日怎这般萎靡不振,是有病恙否?” 精于射猎,我晕!难怪史书记载贞观十一年(637年),年初,转授安州都督(今湖北安陆),之官,世袭;年末,因狩猎过度被弹劾罢官。原来这还是有因由的啊!可是咱现在马都骑得一般般,何况是打猎呢?恐怕就是个活靶子咱也射不中啊! 不过要是有把猎枪就好了,虽说咱射箭不行,可是想后世也是经常进山打打野猪、猎猎野兔。 好吧!既然父皇认为咱有病,咱就有病吧!其实说到底咱还真是有病,这不昨晚没睡好,现在还奔波了快一整天,能不有病吗? 可是还没等咱说话,一个幽幽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陛下!臣观蜀王殿下面色红晕,却不似有病之样,难道说是蜀王殿下自恃骑技之高不愿与诸位皇子一观乎!” 长孙无忌!是可忍俗不可忍!老子什么时候得罪过你,竟要这般步步相逼! “长孙老匹夫!休得诬陷我三哥!” 果真一母同胞的兄弟,李谙真是咱的好兄弟!好!骂得好! “李谙!休得无礼!还不快向长孙中书赔礼!” 靠!都欺到这份上了,难道还真以为咱是砧上鱼肉任你宰割! “父皇!要罚就罚儿臣吧!六弟年幼不知进退,若是冒犯长孙大人之处,儿臣情愿代弟领罪,若是长孙大人还不肯原谅六弟而且还认为李恪是自持娇宠的话,儿臣只有以死明志!” 妈的!豁出去了! “砰!” “快快!拦住三郎!” 靠!他妈的还真是有些过重了,但为了明天,咱得拼上一拼! “蜀王殿下真性情人也!” “是啊!为了弟弟更是敢担责任,不愧我大唐英物啊!” ……. “三哥,三哥!” 这是李谙的声音,还有兕子的,稚奴的…… 至于长孙无忌的表情怎样,哼,想来也不会怎么好看吧!西郊围猎,宰辅长孙无忌公然逼的大唐蜀王撞树以死来明智,哼哼!老匹夫,看你就是钢筋铁骨,纵使父皇不治罪于你,然而朝堂之上口诛笔伐,看你还有何颜面去见众位朝廷同僚、皇室功勋! …… 靠!不会又穿越了吧!画儿、文儿、小仙儿,哈哈!看来咱还活在大唐啊!活着真好! 第二十五章 辞官事件 “夫君,呜呜……” “小仙儿,别哭,你夫君没事。睍莼璩伤” 哎呀!还真是头痛,看来咱这‘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还真是有些过度了。 看着小仙儿、文儿、画儿一干丫头红通的眼睛,咱心里还真不是滋味,可是一切都是为了生存,尽管是大唐也不例外,虽然没有后世买房、买车之苦,可是出生皇家,纵使我不想争夺那位子,可是依然有无数双眼睛紧盯着咱,就像那长孙无忌,历史上的李恪不就是被他给莫须有的罪名砍了脑袋吗? “三哥!你终于醒了啊!” “哦,六弟,你怎么在这?” 李谙这小子竟然也在这,倒是让我有一丝惊奇,不过这家伙在西郊的行为倒是让我对他有了很多改观,至少咱们是亲兄弟,一个娘胎出来的,那关系就是不一般。 “三哥,刚刚母妃来看你了,见你这幅摸样却是当即晕倒了过去,这不,父皇却是带着母后回宫去了,三哥,你放心,长孙无忌那老家伙咱迟早要找他讨回这笔血债的!” 兄弟啊,兄弟,不愧是咱的好兄弟,可是长孙无忌岂是那般容易搬到的,虽然此次咱拼了一把,让这老狐狸难免有些内伤,但是却绝非致命之伤,若是你这般模样,怕是没搬到他,自个就已是先搭了进去吧! “六弟,这些话切不可在外人面前说起,你我弟兄之间倒是无妨,一旦给某些人落了口实,到时不仅是你我性命堪忧,即使母妃怕也是受到牵连啊!” “可是。” “没有可是,六弟,你只要知道你三哥的血不是白流就好,切记,你我都还不是他的对手。” 看着李谙的离去,可是咱的心久久无法平静,本以为历史会因我的到来而改变,可以哪曾想交锋竟是无处不在。 …… “三郎,你没事了吧!” 李道宗、李孝恭这些皇室功勋却是相继来看望。 “多谢各位叔父关心,一点轻伤而已,勿须挂念。” “三郎,你这是哪里话,长孙无忌也太过狠毒,依仗自己是皇室外戚,陛下恩宠,竟敢在猎场将一个亲王逼得那般,三郎,你也不要说了,这些事都是我等亲眼所见!” 说话的是淮安王李神通之子清河王李孝节,按辈分也是咱的叔父,虽说看起来也比咱大不了多少,另外这淮安王一脉七子封王可谓是荣耀至极,不过咱这个小叔父看起来有些年少轻狂了些。 而反观李道宗、李孝恭等人却是稳重的多,毕竟这些人经历的大风大浪比人家吃的盐还要多,特别是李孝恭征南之后回到长安却是沉迷舞乐,却又不失为一种明泽保身,只是可惜了一代将才终究因为这些原因无法再次征战沙场,为我大唐开疆扩土再创辉煌! “清河王叔,慎言啊,切不可因为小侄之事牵扯到了叔父,小侄心中却是过意不去啊!” “三郎切不可说这等话,想你堂堂亲王,陛下亲生儿子尚且如此,那我等郡王若是得罪那长孙无忌还不更是人人自危,难不堪这大唐江山是他长孙家的不成!” “六弟,还不住口!” 这家伙还真是后无遮拦,要不是河间郡王开口,说不定这家伙还会说出什么浑话。 “哦,激动了,三郎勿怪!” “小侄不敢!” “三郎,好生休息,明日朝堂之上陛下定有公论!” ------------------------------------------------------------------------------------------------------------------ 今日的宣政殿上却是热闹非凡,虽无大声喧哗,却也沸沸扬扬。 只不过当众人看着我的到来,一切却是嘎然而止。 “上朝!” 随着一声上朝,我知道一切都已是开始,这里将会是一场博弈,虽然谁输谁赢意义不大,不过有些还是得努力去做。 “陛下!臣有本要奏!” 宋国公萧老爷子却是抢在魏‘铁胆’的前面站了出来,或许不是老爷子他喊得快,而是这一次关系的不是国事,魏征自然不会首先站出来,不过萧老爷子就不同了,这老家伙一身硬骨头,入相更是五进五出,何况老家伙自持出身高贵,根本就看不起一些出身微贱之人,纵使长孙家族乃是北朝以来的贵族,老家伙经常也和长孙无忌意见相悖,这一次,老家伙自然当仁不让。 “陛下!长孙无忌贵为宰辅,本应为我大唐肱骨,然而西郊之事,长孙无忌却是以言离间皇室血脉关系,致使蜀王以死证明清白之身,这等所谓我等皆在现场却是看看清白,还请陛下秉公处理!” 此话一出,一时间一些亲王、郡王以及一些皇室宗亲却是开始小声议论起来,特别是李谙这家伙,看着长孙无忌的眼神都冒出了火。 这家伙老子跟他说的话都到哪里去了,现如今时机未到,彻底得罪权臣,纵使你是皇子又能怎么样,所谓‘儿子多得是,臣子却只有一个。’难道你没看到父皇的脸色越来越差了吗?更何况长孙无忌常年跟在李世民身边,玄武门事变有首拥之功,况且此人对大唐一直兢兢业业,不居功、不自傲,可是说对大唐而言却是一代忠臣,而对于我却是欲除之而后快,当然这些在李承乾事件之后更加强烈,至于西郊之事,或许他也根本从未想过我的举动。 可是若一直软弱,岂不是终有一天事情又会回到历史的轨道上来!如今之计虽说不可能搬到你,可是也要让你知道我李恪绝不是任尔宰割之辈!哪怕我以我血明心志,也要让父皇知道你的用心! “陛下!臣自知有罪,臣愿辞去尚书右仆射之职、齐国公之爵,请陛下让臣回乡颐养!” “什么?这。” …… 朝堂之上又是一阵议论。 老家伙果真厉害,明知道父皇不会让他辞官,他却力辞,这招以退为进却是厉害,只不过我李恪也不是简单之辈。明知道父皇不会辞你的官,那何不把借此机会帮父皇下个台阶,当然也是为了自己。 “父皇,西郊之事全是儿臣之过,若是长孙国舅欲要辞去官职,那将会是我大唐的一大损失,父皇若是一定要准许长孙国舅辞去宰辅之职,那倒不如将儿臣贬为庶人,以宽长孙国舅之心使其留在帝都为我大唐盛世效力!” 咱这话一出恍若一记重磅炸弹顿时炸开了花,一时间不仅是那些亲王、郡王,就是连一些将军、谏臣、文臣也都议论纷纷起来,一个亲王竟是为一个险些要了自己性命的大臣求情,更是不惜愿意自贬庶人,这样的事情却是闻所未闻。 哼哼,和老子斗,真以为我还是十几岁的孩子!人心险恶,何况咱还是两世为人! 不过看着萧瑀、房玄龄、李道宗、李孝恭等等这些老家伙淡淡的笑意,我却是知道他们已是看出我的想法,不过他们一定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竟能有这般心计!另外看着长孙无忌一种无可奈何的表情咱知道,这一场没有刀枪的斗争咱算是打平了。 “好了,好了,大家都不要吵了!” “呵呵,无忌啊!既然恪儿都为你求情了,你就不要在辞官归隐了吧!要不然咱可是又要失去一个儿子了!” ……. “好小子!” “多谢宋国公堂上之言!” “哈哈!你小子啊!” …… “三哥,你为什么还要替长孙老贼求情!” “哈哈!六弟,你还太嫩了点啊!” 第二十六章 鸟铳制作与火器司的诞生 西郊事件已是过去一段时间,一切仿佛都已恢复了宁静,当然宁静的背后又会有怎样的事实,我也道不清、说不明。睍莼璩伤只不过长孙无忌似乎对我没那么刺头,不过要咱放松警惕,那是绝不可能的,因为当敌人对你微笑时,往往已是布上一个陷阱,等着你的到来! 不过如今一切都没有头绪,即使长孙无忌布好陷阱,咱也不知道,而目前最为重要还是围猎之时,一个月后西郊猎场,父皇将要再次围猎,而我自然是必须参加,若到那时还是无法捕获猎物的话,恐怕必会贻人口实,到时就是再撞一次树,只怕也是不顶用了。 可是一个月时间要我学会射箭之技,那怎么可能?就是吃了‘猪快长‘也涨不赢啊! 枪!对,咱要是有把枪那就好办多了,可是这是大唐,咱又哪里弄来枪支呢?对啊!咱可以自己动手制作枪啊! 可是什么枪好呢? 突火枪?不行,这家伙使用竹筒作为枪管发射弹丸,由于是竹制筒只能使用一次,而且在射击了大约四到五次之后,枪管末段的竹质就会因为火药爆炸时的灼烧而变得十分脆弱,摔在地上就会折断,更有甚者,射击的时候因为膛压过高干脆炸膛,竹子哪里撑的住那样的爆炸。 对于一个二十人的火枪队,一次射击能有5个人成功的开火就得烧香拜佛,谢天谢地了!这射出的五发子弹,有两颗能在到达敌人的面前之前不掉下来就又是一种万幸了,而到了敌人的面前可能又会有一颗子弹从敌人的身旁飞过,而最后的子弹,结果当遇到敌人厚重的铠甲之时,你可以想象。 当然目的不同,在冷兵器的时代,威慑,当然威慑最重要。吓得到就好,至于吓不倒,嘿嘿,不是还可以拿着竹子去敲破人家脑袋嘛! 至于后世的步枪,嘿嘿,要知道后世枪支管制太严,不好意思咱真不会,就是会也没有材料啊!就是有材料也无法大量生产啊!无法生产的家伙要这有什么用呢?既不能挣钱,也不能为我大唐改良改良装备,那只能是废材。 可是要什么枪呢?对了,明朝的鸟铳就不错,这种前装滑膛火绳枪却是最为适合如今的大唐使用,这枪由枪管、火药池、枪机、准星、枪柄组成,使用时通过预燃的火绳和扣动枪机,带动火绳点燃火药池内压实的火药,借助火药燃气的爆发力将枪管内铅弹射出,杀伤敌方人马。 不过鸟铳铳管用精铁制作,而此种精铁要用10斤粗铁才能炼出1斤,只有用这样的精铁制成的铳管,才能坚固耐用,射击时不会炸裂。 制作时通常先用精铁卷成一大一小的两根铁管,以大包小,使两者紧密贴实,然后用钢钻钻成内壁光滑平直的铳管。钻铳工艺很精密,每人每天只能钻进1寸左右,大致一个月才能钻成一支。 铳管钻成之后再于前端装准心,后端装照门。铳管尾部内壁刻有阴螺纹,以螺钉旋入旋出,旋入时起闭气作用,旋出后便于清刷铳内壁。管口外呈正8边形,后部有药室,开有火门,并装火门盖。 最后完整的铳管制成之后,安于致密坚硬的铳床上。铳床后部连接弯形枪托,铳床上安龙头形扳机。 好还咱有一个月的时间,当然造枪一切从炼铁开始。 “画儿,等下叫文正派人去趟任城王府,叫任城王为我弄十斤精铁过来!” 炼铁的是都好说,咱的弄张铳床来,这家伙是制大量鸟铳的关键,当然咱要是只造一、两支鸟铳,这家伙倒是还用不上,咱可以人工安装嘛,哎,还是算了,等以后有时间再弄吧!时间也不多了,一个月,咱得努力,努力,在努力! 当然黑火药的事就好办多了,硝酸钾、木炭粉和硫磺粉混合而制成的,这几样咱大唐一样都不缺。 至于铅弹嘛,这还不简单,将融解的铅液高处自由落下就解决了。 ------------------------------------------------------------------------------------------------------------------ 一个月后的西郊猎场,秋的肃杀之气已是愈来愈深…… “驾……驾……” 夕阳之下,大地泛起阵阵昏黄,依旧让人感受到这地处长安西郊的京郊猎场除了那种肃杀、凄凉之感外的另番风味! “砰!” “六弟,快!快填火药和铅弹!” “三哥,你这家伙还真神奇啊!要不哪天也给我弄一个玩玩!” 这家伙,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呢?除了玩难道你就没想到一点其他的用途!比如说,好吧!算我白说了。 “三郎,三郎!” 鸟铳的巨大声响早已将不远处的父皇引了过来。 哈哈!机会来了! “六弟,对着那野猪再放一铳!” “呶……呶……” 那只笨重的野猪终于在咱的鸟铳下毙命。 “竟有这般厉害的东西!三郎!此为何物啊!” “父皇,此为‘鸟铳‘,乃是传自一本古籍所述,这种铳可以射中百步至二百步远的距离,而且杀伤力巨大!” 反正说是那本古书上看的也是无可查证,总不能说是咱是穿越过来的吧! “什么?这么远的距离!” 其实在古代百步穿杨已是神勇,而且还是宝弓,可是咱的鸟铳竟是可以最远射到二百步之外(步约为1.5米),也就是三百米,作为一个古代人,而且还是位曾经带领黑玄军南征北战的军人,又如何不让他惊讶! “父皇,要不您也试一试!” “哈哈!那朕就不客气了!” …… “三郎,是扳动这个吧!” “砰!” “哈哈!三郎,你真是朕的好儿子啊!若是有这等利器,何愁我大唐不征服四海啊!哈哈!” “三郎,回宫!朕要马上与你商议这鸟铳之事!” …… 南衙禁军训练场地上,却是早已聚集了一大群将军、文臣,当然还有禁军。 “三郎,可以开始了!” “是的!父皇!” “六弟,帮我倒火药还有铅弹!” 哈哈!老家伙们!让你们见识见识这鸟铳的厉害! “砰!” …… “什么?!二百步射中!就是咱老黑最多也就百步啊!” “是啊!若是大军装备这什么鸟铳,那还不是人人都是神箭手啊!” …… 武将早已是议论开来,当然这鸟铳本就是军队用的,什么?难道你真的还以为是打鸟用的不成? “三郎,朕决定建立一个火器司,里面有你负责,隶属于兵部,司内一切由你负责,而且你的需求兵部一概先满足你,不过父皇有个要求,那就是在明年开春之际,为我大唐专门配备出一个中等折冲府的鸟铳军士如何?” 一个中等折冲府,那不就是一千人的配置吗?一千条鸟铳,四、五个月的时间,看来咱是任重而道远啊!至于不接差事,嘿嘿,有这个可能吗? “哦,三郎,盛唐灯的事你就先放一放,这鸟铳是关键啊!” 这么急切?难道说父皇又嗅出了战争的味道,是啊!贞观七年就要来临,吐谷浑的战役立马就要展开了啊! 工匠!咱得选工匠! 父皇,你别走这么快啊! 第二十七章 大唐的冬天与咱的幸福生活 爆竿声声至,岁岁家家欢。睍莼璩伤 时间总是这般匆匆流逝,不知不觉咱来到大唐已是半年光景已过,而接下来的到来的便即将是元旦。 不过冬的寒意越来越深,我才发现原来大唐竟然也这么冷来着,只是可怜咱一身绫罗绸缎,竟也是这么近距离的感受的寒冬给自己的特殊照顾,尽管咱的蚕丝被子还算过得去,可是作为一个穿越过来的南方人,这即使身体上不冷,可这心灵上也扛不住没有温室效应的长安城的冬季啊! “烧火,快烧火!” 一大早醒来,裹着一身蚕丝被的咱坐在炭炉盘在瑟瑟发抖。 冷,冷啊! 想咱多少次梦回大唐,今个他妈的蛋都碎了一地! “夫君,你怎么呢?” 看着三女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咱,好吧!要看你们继续看,咱还是冷啊! 在上个月小仙儿就已被咱拐进了王府,哦,不,咱那叫正娶进来的王妃。 说起那日迎亲场面,却是让咱长了见识,为什么说大唐是盛世,原来娶个老婆丝毫不比后世什么宝马开道,一色的大奔迎娶要差,甚至连后世这些都是无法比拟的。 唐朝迎亲有障车,当然还有《障车文》,只有给过财物、酒食之后才能通过,可以说这和后世的发喜糖、打红包差不多。 那一日在送亲队伍的前后簇拥下,浩浩荡荡,一路行进。 送亲队伍中有的骑马;有的拉缰赶车;有的提鱼;有的提食篮;还有的怀抱锦缎。 送亲队伍前面鼓乐喧天,歌声阵阵,众舞女翩翩起舞。一舞女双手叉腰,扭动腰姿,帛带曳地;一舞女双袖上下舞动,身材阿娜;一舞女双臂慢举,轻舞广袖;三个舞女体态轻盈,舞姿优美柔婉…… 还有一对童男童女也穿插在人群中间,男童亦步亦趋,女童手舞足蹈。乐队中从左至右一人弹箜篌、一人抚琴、一人敲正鼓(腰鼓类,用左手拍击鼓面,右手拿鼓槌敲击。)、一人吹笛、一人敲都昙鼓(似腰鼓而小,以槌击之。)、一人敲鸡娄鼓(腰鼓类,一头大一头小,中间有环,可以悬挂,用两手拍击。),一人弹琵琶。 …… 可以说极尽华丽,难怪在《旧唐书?舆服志》记载唐睿宗时有一位大臣上疏说:“往者下俚庸鄙,时有障车,邀其酒食,以为戏乐。近日此风转盛,上及三公,乃广奏音乐,多集徒侣,遮拥道路,留滞淹时,邀致财物,动逾万计。” 原来唐朝当官的自个都看不下去了!然而大唐人尚能认清婚礼奢华,可是为何偏偏后世之人还要对婚礼奢华程度愈演愈烈,难道说真的是社会进步的太多,还是说后人之人反不如古人耶?好吧!这些都已是离我远处,只可惜别人多少次梦回大唐,现如今咱却是梦回现代…… ------------------------------------------------------------------------------------------------------------------ “殿下!刚刚文总管派人来问了,说是殿下数月前从上林苑弄来的一些白色絮状物还要不要?” 白色絮状物?对了,这几个月一直忙于火器司的事,这不,连上次从上林苑摘得的许多棉花都给忘记了,这上林苑的棉花那可是从大食而来的优质棉!咱要是弄床棉被垫在床下面,上面再盖上一床蚕丝被,最好再弄一件棉大衣,嘿嘿,那感觉,妙不可言啊! 对了,仙儿这丫头身体弱,看来咱得先跟她弄件贴身小棉袄,要是这长安第一美女穿着咱制的小棉袄站在咱的面前,嘿嘿!靠!千万别想歪,咱只是关心咱的小仙儿而已。 不过自从上次咱向父皇提出什么‘御辽三策‘之后,上林苑的棉花倒是种了不少,甚至户部都开始试验棉花的种植,所以说咱的棉花后备储量还是很足的。 “画儿、文儿,快去叫文总管做个大弓、取个大棒槌来!本殿下要弹棉花!” …… “小仙儿、文儿、画儿,快带着这个!” 人家小姑娘家,要是吸入这棉絮可就不好了,这不,刚刚做了几个口罩,当然咱在里面塞得是丝,简单是简单了些,可是‘麻雀虽小它也是块肉啊!’咱这口罩随破,它也是口罩啊!难道会是避孕*不成! “夫君,这个是什么啊!怎么感觉怪怪的啊!” 仙儿丫头啊,难道你就不知道这是为夫一切都是为了你吗?仙儿啊!你就别问了啊!咱还要忙呢? “哦,仙儿啊,这叫口罩,就是避免灰尘用的,等下为夫弹着棉花会有许多棉絮,到时飞到咱小仙儿嘴里就不好了,倒是为夫会心疼的。” “夫君。” 看着小仙儿含羞跺脚离去,哈哈!这萝莉就是萝莉啊!当然咱也不是大叔。什么?不信,好吧!其实咱真的也只有十四岁啊! “嘻嘻。” 靠!画儿、文儿这两丫头什么时候都这么不正经了,画儿也就算了,反正一直不正经,可是文儿,你可不要破坏你在本殿下心中完美的形象啊! …… “弹棉花啰!弹……棉花啰!” “殿下!难听死了!” 而当我把无辜的眼神投向小仙儿时,她那有些羞涩的眼神明显也是在诉说着。 “夫君,真的好难听啊!” 好吧!没天理啊!你们竟然敢说本殿下唱的难听,看来一个个都找抽了是吧! 不过难道说真的这么难听!但是咱好像记得前世看过一部有关抗日的电影,里面几个弹棉花的可是把这首弹棉花唱的让一大群鬼子只抹眼泪啊!难道真是咱五音不全,好吧!值得庆幸的是咱大唐没有KTV!更没有麦霸! ------------------------------------------------------------------------------------------------------------------ “丫头们,感觉怎么样啊!” “谢谢夫君!(殿下)!” 看着面前三丫头一人一件贴身小棉袄,嘿嘿,这感觉还真是不错,特别是画儿这丫头,最近好像发育的不错诶!嗯,凹凸有致,不错,不错!咱的羊奶还真有效果! …… “文正,府上的土砖烧的怎样呢?” 在我国古代,烧砖工艺在战国以前已经成熟,不过那时因为等级制度不能烧红砖,必须在烧成红砖后再加一些工序变成青砖方可。不过咱要造炕,这种简单的土砖可比那些青砖实用多了,要知道土坯是热的不良导体,所以土炕被烧热后其温度会持久得多。 只是可惜了,咱大唐没有水泥,只得用粘性黄土灰浆。 “这边,对!砌个炕炉,这边弄了烟囱!” …… 不要说这大唐的匠人还真是厉害,一个下午的功夫,一座火炕就诞生了,哈哈!热炕,咱要热炕! “小仙儿、画儿、文儿,今个都不用回自己房里去睡了!” 靠!这也说错话了!怎么三丫头脸都红了,怪了,画儿不是不脸红的嘛,这丫头可是开放的很啊! “夫君,难道。” 说道这小仙儿的脸更是红扑扑的,我晕啊!仙儿啊!你想到哪里去了啊!你还这么小,咱好歹也要过几年才和你一起吧! …… “夫君,这是什么啊!” “哈哈!这可是好家伙!快!自个把自个的被子弄来,谁先抢的好地方谁就睡哪,哈哈!我先搬被子去了啊!” 第二十八章 吐谷浑事件与火器司的表演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又今朝。睍莼璩伤 转眼之间,咱在大唐过的第一个元旦已是过去些许日子,现如今已是贞观七年。 前世多少次梦回唐朝,可是此时此刻我却是有些怀恋那些不可能再回去的日子,算了,一切都还过的去,不仅有疼爱自己的母亲,还有身为皇帝的父亲,身边娇妻常伴,外面财源广进,既然这般,又何必去伤感那些房贷、车贷的日子,只不过咱前世的爹妈,你们还好吗? …… 又是一个早朝,这还是咱继上次元旦朝贺之后的第一个早操,因为忙于火铳制造,所以父皇允许我上早朝自愿,只不过好久不上早朝,自个都觉得自己越发的懒散了,这不,今个赶了个早! 路过含元殿,却是依稀记得上次含元殿上的盛况。 果真是‘天可汗’,朝贺之际,不仅百官朝贺,就是连西域诸国、突厥、新罗、日本等国都相继派来使者祝贺,可谓是‘盛世大唐地,四夷拜天恩!’ 只不过今日宣政殿上却是气氛有些不对,金銮殿上的父皇面色极度的阴沉。 “诸位!吐谷浑可汗伏允此贼甚是可恶,朕本欲修好,怎奈何此贼屡犯我凉州边境,岂不是欺我大唐无人耶!” 父皇什么人?他可不是那种在边境上放几门大炮就能让你霸占一个女人的软弱统治者。犯我天朝者,虽远必诛!这就是他的性格。 “陛下!臣愿领命远征吐谷浑!” 说话的是宰辅李靖,自从平定东突厥以来,已是有些许年没有战争的身影,而作为一位老将,让他做一个文臣他又怎么能够闲的住,加上李靖本就不善言辞,朝堂之上更是苦不堪言,如今吐谷浑来犯,他又怎能错过这般机会。 “药师啊!由你挂阵朕甚欣慰,只不过老将军如今年以六旬又三,朕却是心有不安啊!” 最深君王心,父皇竟是掉出来几滴泪水,不知是真是假,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父皇一直器重李靖,对他信任有加。据史记载,贞观二十三年(649年),李靖病情恶化,唐太宗亲临病榻慰问,见李靖病危,涕泪俱下,说道:“公乃朕生平故人,于国有劳。今疾若此,为公忧之。” “陛下!廉颇七十尚不服老,何况臣才过花甲之年,每日尚食斗米,开弓上马不成问题!如今外有犯境之敌,臣岂能不上报天恩!” …… “命右仆射李靖为西海道行军大总管,命兵部尚书侯君集、刑部尚书任城王李道宗、凉州都督李大亮、右卫将军李道彦、利州刺史高甑生为各道行军总管,统由李靖指挥,远征吐谷浑,诸位!务必擒拿伏允,以振我大唐声威!” 什么?难道这就是唐征吐谷浑之战的由来,可是这不是贞观九年的事吗?怎么提前了两年,好吧!现如今的大唐电灯都有了,更何况这些本就应该发生的历史呢? “陛下!不可!” 魏‘铁胆’?这老家伙又犯什么神经错乱了,难道说这老家伙真的是主和派,还是说这老家伙对于进谏对外战争有自己的癖好。 “陛下!万万不可此时大军出动啊!如今离耕种期将近,若是大量调动关中府兵怕是不利于春耕啊!陛下!” 唐朝初期主要实行府兵制,府兵的来源,主要是从自耕农和地主中挑选,所谓战时出征,闲时耕种,如今谷雨将至,春耕在即,魏征的话却是也不无道理。 “陛下!魏征所言极是!据臣所知,西河之地,冰雪覆盖,如今已是冰雪融化之时,道路必然泥泞,若是大军出动,必然难以行进,臣建议不如暂时派遣一员大将,领关中部分府兵率先进驻凉州城,以防吐谷浑侵袭,等到五、六月份,却是可以派遣大军征讨!” 可是房玄龄刚一说完,武将们却是可是反驳,朝堂之上竟是一阵喧闹。 …… “太子你怎么看?” 此时的李承乾尚是聪颖,并未沉迷声色犬马之中,作为太子亦是身受父皇的喜爱,只不过这家伙一直却是看青雀不顺眼,那也难怪,青雀依仗父皇恩宠对他步步紧逼,他又如何不提防。 “父皇,依儿臣之见,吐谷浑小国也,敢犯我大唐必当诛之,只不过房公、魏公之言亦是不无道理,至于是否征伐,一切去全凭父皇决定!” 靠!这不是废话吗?说来说去结果又回到了原点,不过有一点咱倒是认同,那就是做主的自然是父皇。 不过父皇一丝不满却是被我捕捉,至于其他人是否发现,那就不关咱的事了,那些事还是让李泰去折腾吧! “三郎,你以为呢?” 我?哈哈!父皇还真以为咱学贯古今啊!不过有一点咱可以保证,以后的历史,大唐在历史上最终的命运咱是知道的,比如说接下来的吐谷浑之役。 “父皇,儿臣以为与吐谷浑之战不可避免,只是如房公、魏公所言,谷雨将至,府兵大规模调动不利于春耕,儿臣以为可以适当招收一些流民作为募兵,另外派遣内附外族作为兵团出战,这样即使出兵也不会过多耽搁农事,另外儿臣关于房公所言道路泥泞一事却是有一办法,不知父皇愿听否?” “哦,三郎快说!” 果然往往最容易引起人兴趣的还是那些大家都关心且有不了解的事物。 “父皇,有一物名为‘水泥’,乃是石灰与粘土按三比一混合制成,此物遇水凝固,而且十分坚固,可以用来修筑道路、桥梁、房屋等等。” “哦,三郎,竟有此物,粘土朕倒是识得,只不过石灰是为何物啊!” 对啊!大唐没有石灰,只有白灰,不过这根本就不存在任何问题。 “父皇,将白灰加水消化石灰生成石灰乳,然后再放在空气中自然生成沉淀,最后沉淀经脱水、干燥和粉碎便制得石灰。” “哈哈!三郎真博古多学也!有此物那我大军出动还有何忧?哈哈!三郎,你的火器司如今如何啊!不知一个折冲府的军械是否已是妥当啊!” “回父皇,儿臣恳请父皇与各位大臣移驾兵部火器司试炼场,好一关这数月以来火器司的成效!” ------------------------------------------------------------------------------------------------------------------ “蜀王殿下!” 上来的是火器司大匠宇文恺,咱的副手,是咱从将作监弄来的,一个老工匠,咱就不明白这老家伙擅长火器,尤其是火药的配置,却为何会去将作监烧大炉? “准备好了吗?” “殿下!一切妥当!” …… “父皇,鸟铳队已是调试完毕!” “开始吧!” “砰!砰!砰!” 一阵噼啪的响声,却是震得许多大臣直捂耳朵,一些胆小的甚至跌到在地。 “哈哈!老程啊!你这是怎么了!这家伙见识了吧!咱和你说你还不信,要不给你来两下!” 看到程咬金一听铳响,竟是立马蹲在地上,咱却是好笑,难道说一个久历沙场的老将竟也怕这玩意,这一刻咱终于明白为什么宋朝的那一次性突火枪竟有这么大的名气,威慑,原来一切都是威慑啊!只不过咱的鸟铳那可是真枪实料,啊!不信?你可以试一试! “放!” “父皇,快遮住耳朵!” “轰!” “地动了,地动了,快!救驾!救驾!” 长孙无忌这老头倒是对大唐忠心耿耿,特别是父皇,此时竟是扑倒在了父皇身上! 妈的!看来以后得再移远点,满身的灰啊! 看着满是慌乱的千牛卫,咱就是好笑,不过最为搞笑的还是父皇此时的表情,一把推来长孙无忌之后,竟是跳了起来,那是相当的兴奋啊! “三郎,这也是火器司制作的火器吗?” 果真是一代帝王,出大事而不惊,如此泰然处之,还能一语中的。 “父皇,儿臣有罪!刚刚惊吓到父皇龙体,罪该万死!” “哈哈!三郎,你何罪之有?还不快告诉父皇此是何物啊!” “父皇,这是弹药,乃是以黑火药为食、精铁为皮,而且里面装有铁石,以麻线裹油侵泡作为引线。点燃引线之后放在投石机上即可射出,此物一旦爆炸威力无比,就是数丈围墙也可炸出缺口!” “此物真乃攻城利器也!” ……. “哦,长孙大人真忠臣也!” …… “哈哈!大老黑,你怎么呢?刚刚怎么钻到桌子里面去了啊!嘿嘿!” “哪,哪有啊!” 第二十九章 水泥督造部上任 “轰!轰!” 炸药的声音依旧响个不停,不过此时我却是在想,数月之后,当大唐的军旗插在伏俟城的时候又有谁能记得住咱! 好吧!其实我早就知道一个事实,火器终究属于国家的利器,决不允许私人买卖,想靠这家伙赚钱,可惜咱不是军火走私贩,而且作为一个军火走私贩命运是极其悲惨的,特别现如今这还是大唐,而火器刚刚起步,私贩?嘿嘿,不好意思,哪怕你是皇帝的亲爹也不行! “父皇,如今火器司出具规模,许多工匠都已是掌握这鸟铳制造之法,甚至更有甚者能将这鸟铳不足之处加以改造,甚至创新,所以儿臣觉得呆在火器司已是不必,因此儿臣特意恳请父皇允许儿臣辞去火器司郎中一职!” 急流勇退有时方是大丈夫所为!当然这不只是一种明哲保身,更是一种生活的态度。睍莼璩伤 火器作为大唐一种强大的武器,威慑力过大,若是由我这个王爷一直把持,就是父皇没有想法,久而久之,朝中的一些闲言碎语也会逐渐的多起来,其实说句实在话,咱做这个火器司郎中纯属当劳力,而且还是吃力不讨好,可是咱这些话又有谁能够相信呢? “三郎,既然你决心已定,父皇也不好勉强,不过你发明火器之事与以往不同,这事有功于社稷,父皇定当要重赏于你,不知你有何要求啊!” 父皇也是个聪明人,一眼却是看出我的心思,只不过这火器乃是国之利器,乃大唐征服外邦的利剑,而这些必当关乎国之根本,虽说我深受父皇喜爱,可毕竟只是一个王爷,若是将这等命脉交予我之手,不论是太子、还是他自己心中都不可能安稳的! 狡兔死,走狗烹,有时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父皇,官职儿臣不敢奢求,只不过儿臣现如今府上又添了一口人,这您是知道的,所以父皇随便表示表示就行了!” 要想暂时麻痹住长孙无忌,就一定得在适当的时候抹点黑,再说‘钱财本吾愿,不要白不要!’ “蜀王殿下还真是不居功,不自傲啊!乃我辈之楷模啊!” 长孙无忌啊,长孙无忌,任尔东西南北风,咱都是高坐灵台只为财! ------------------------------------------------------------------------------------------------------------------ 一万贯啊!父皇就是父皇,嫉妒、恨啊!但是咱不羡慕,再说那位子是人羡慕的吗? 火器司的事可以说与咱无关了,听说之后父皇命房玄龄检校火器司郎中,可以说如今的火器司俨然已是独立于兵部之外,至于为什么没让长孙无忌担任,恐怕是因为对上次西郊事件的隐隐担心吧! 不过不用呆在火器司不意味着咱什么事都不用干了,这不父皇准备设立水泥督造部,挂在工部门下,这不过上几天咱就得上任了! …… 绫罗翡翠不足贵,看尽长安满面花! 今日是咱上任的第一天,这不,兴致正高。 “三郎!三郎!” 李景恒?又是这小胖子,不过上次替咱挨了两拳,咱始终铭记于心。 “景恒兄,找我有何事啊!” “那个三郎,今日有时间吗?我请你喝茶去!” 喝茶?没事你会请咱喝茶,肯定有问题,再说咱还要新官上任,哪里有时间陪你喝茶啊! “景恒啊,你是有所不知,今日是我去工部上任的日子,喝茶只怕是没时间了,若是兄弟有事就明说了吧!咱们兄弟之间谁跟谁啊!” “哦,三郎,是这样……” 原来如此,难怪这般神神秘秘,原来是想要弄支鸟铳,不过上次在兵部试炼场不是每位亲王、国公,以及三品以上大臣人手一把吗?难道李胖子没分到,不对啊!李胖子的鸟铳好像还是我亲自为他挑的啊! “三郎,你也知道我父亲,他可是出了名的吝啬,你想那家伙他能给我碰一下吗?” 哈哈!我就说嘛,李道宗那死胖子不可能没分到啊!原来是你自个想要啊!不过如今咱也不在火器司,而且父皇明文规定,对于非作战部队人员,除亲王、郡王、国公以及三品以上官员者,其余之人一律不准使用火器,否者杖责五十,哼,咱可不敢冒大不韪替你弄支铳,要玩鸟铳,景恒啊!你还是等几年吧! “景恒兄,不是我不替兄弟你弄,只不过如今我已不是火器司的人,另外陛下明文规定,善用火器着杖责五十,兄弟也是为你好啊!要不改天帮你弄支小弩吧!哦!咱还有事,先走了啊!” “诶,三郎,三郎,这。” …… 太极殿右转不多远便是工部,对此我却是轻车熟路,之前为制鸟铳咱可没少来,只是想不到的是才几个月的功夫,咱就从兵部跳槽到这里来了。 “段尚书!三郎有礼了!” “三郎客气了,快快,里面请!等下带你去看一看你的水泥督造部!” “有劳!” 工部尚书段纶算起来是咱的姑丈,他的老婆高密公主是咱老爹的妹妹,虽是工部尚书,可是咱知道这家伙纯属对营造之事那是什么也不懂得,不过这并不重要,想想后世你见过那个当一把手的能力是多么多么的强了的,没有吧! 不过先朝工部尚书宇文恺倒是个例外,督造大兴城(长安)、东都洛阳等等一系列城市,有那个有他那般能力! …… “参见蜀王殿下!尚书大人!” 见到我们到来一干身作绿色朝服的九品主事却是站起来行礼。 “三郎,我来为你介绍一下,此人李义府,可是我工部少有的青年才俊啊!” “微臣李义府见过蜀王殿下!” 听到段纶介绍之后这人却是立马跑到咱面前行礼。 李义府?怎么听得这般耳熟,对了,‘人猫’李义府,高宗朝宰辅,貌柔恭,与人言,嬉怡微笑,而阴贼褊忌著于心,时号义府笑中刀。不过这家伙出身寒门竟能做到宰辅,也是一个人才啊! “李主事这般年轻,却是深的尚书大人亲睐,可谓是人中之杰啊!” “多谢蜀王殿下夸奖!义府只是做了该做的事而已,况且这都是尚书大人教导有方,这才使义府有机会跟在蜀王身边!” 哈哈!难怪如此,这家伙说话滴水不漏,难怪讨得咱那姑父喜欢。 好了,这些都不重要,关键的是水泥咱要开始大量生产了! 第三十章 水泥修路与官商合作的提出 泥灰滚滚遮人眼,为谁辛苦为谁甜啊! 这几日,咱一直呆在水泥督造坊作坊里,没日没夜的工作,你说这万恶的盛唐灯啊!你为啥要出现在这个本不该出现的时代,害的咱在大唐还得上起了晚班,好吧!自作孽不可活啊!一切都是咱种下的因果。睍莼璩伤 “快点!快点!” 真想不明白,怎么越看咱越像周扒皮呢?督造,督造,难怪父皇要起名为督造部,原来就是让咱来督造的啊! “白老,试验情况怎么样了啊!” 白清是咱从将作监弄过来的,父皇恩准过水泥制作咱可以从工部、将作监随意挑选人才只不过这老家伙和其初的宇文凯一样,都是将作监烧大炉的,咱就不明白了,为啥将作监的人才都在烧大炉呢?难怪从宇文护手中要人这么容易的,都是烧大炉的他又不缺! “殿下!按您的吩咐,石灰石已经放在窑中煅烧,并且将产生的气体已经收集在密闭容器之中。” “哦,辛苦了,你先下去吧!” 咱采取的是碳化法深加工制成轻质碳酸钙,之后拌入粘土以三比一的比例,便是最好的水泥性。 只不过最后的碳酸钙沉淀还要经过脱水、干燥和粉碎三个步骤,这些对于能够制造白灰的大唐来说本身就不是问题,只不过当初刚进来的时候咱还以为这粉碎需要人工,可是不曾想这大唐竟然还有水力粉碎机! …… “殿下!成功了,成功了!” 三天后,果然是功夫不负有心啊!看着在水中凝聚成块的水泥,咱的心那是心花怒放啊! “殿下!可喜可贺啊!如今水泥制造成功全赖殿下指导有方啊!工匠们齐心协力啊!” 李义府这家伙又冷不防的恭维道。 不过这话咱爱听! ------------------------------------------------------------------------------------------------------------------ “姑父,今日小侄特有喜事一件要告诉姑父啊!” “哦,三郎,难道说水泥锻造成功呢?哈哈!我就知道,三郎啊,你不愧是大唐的英杰啊!” 这家伙什么表情?这种火热的眼神受不了啊!咱可不搞基的! …… “三郎,要不咱们工部把长安城的大道用你这水泥重新修缮一番?” 用水泥把长安的青石路修缮一番?亏你想得出,这水泥路平是平坦些,当时哪里比得上青石路那般淳朴自然,若真是改了水泥路,那夏季在长安街上还不烤熟啊! 所以说这水泥路修点国道、省道之类的就可以了!当然作用不止于此,谁家建房这水泥总比糯米强吧! “姑父,依小侄看,如今长安城已是扑了青石路,若是再要重新修缮怕是没有必要,因此小侄以为不如将从长安城到附近那个县的官道用水泥修建,这样既可检验水泥的效果,又不失为工部的一项惠民举措。” “好!三郎,就这么办!我立即派人选取官道地址,开始修路!” …… 半个月时间很快过去了,宇文护这家伙竟是跑来和我说路已经修好,原来这家伙竟是捡了条最短的官道,我就说嘛!怎么这么快呢? “父皇,这就是工部最近修的一条水泥官道!” 道路竣工的日子,自然要去剪裁,而请谁呢?作为大唐的第一条水泥官道,父皇肯定是要亲自前往的! “三郎啊!这水泥路的硬度如何啊!” 当一条新的马路出现在一个古代人面前,特别是一个古代盛世之君的面前时,道路的硬度当然是前提! 硬度?咱的水泥路可是混合了卵石、黄沙一起修筑的,那硬度绝对达标,不信,你可以试一试啊! “还请父皇一试!” 什么?这么大的锤,说带出来的啊!好你个宇文护,原来早有准备啊! “敬德,你替朕一试如何?” “臣愿一试!” 好家伙!八十斤的铁锤,这不存心想破坏公共财物吗?要知道咱之前也就准备了一个四十斤重的家伙! “砰!” 什么?裂了!你个败家子啊!咱的路啊! “尉迟将军好神力啊!” 这一锤,什么目光都转移到尉迟恭这黑炭头身上去了,至于朝向咱的那都是不削的眼神,难道咱给人做了嫁衣,还是说咱的水泥硬度还是不行? “陛下!此物却是坚固无比啊!” “哦!” 父皇见到道路裂开,却是有些不悦,咱知道肯定是因为路的裂开有关,你想一个人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结果弄出来一个废品谁心中乐意啊! “陛下!想臣曾持铁锤力碎青石,不曾想臣以千钧之力这物今日竟是只砸开了一道裂缝!” “哈哈!老黑啊!只怕是你老了吧!陛下!臣愿一试!” 程咬金一见尉迟恭竟是不能完全碎开这水泥路,却是立马站了出来请缨。 你说这都是一些什么混蛋啊!难不成这砸路以后也会成为军队一种训练方式,亦或是王公贵族一种娱乐。 “啪!” 什么情况?后空翻,还是狗吃屎?哈哈!你说这程咬金哪里不选,偏偏选了一个最厚的地方,那地方可是咱自己亲自监督人修的,为的就是怕有人检验来着。 “哈哈!老程啊!你这是在干什么?不行就不行吧!干嘛玩后空翻啊!哈哈!” “哈哈!” …… “好了,好了,敬德啊!还不快扶起程将军!” “诸位,有谁还要一试啊!” 父皇果真是父皇,一句话一出,更兼刚刚程知节的举动,那些个文臣哪个还敢有什么非议,特别是那些个轻视的眼神,此时早就是不知收到了何处! “三郎,如今你水泥制造成功,又是大功一件,不知如今你又要什么赏赐啊!总不该又狮子大张口了吧!” 狮子大张口!咱有吗?还不是您看着给的嘛! …… “父皇,儿臣只有一事说与父皇,无需什么奖赏!” “三郎,你说!” “父皇,水泥制造业与火器不同,火器乃是国之利器,当属国家专供,但水泥业关乎民生,与百姓息息相关,不仅可以修路,更是可以修筑房、桥梁,而若是国家坚持以国家之力把大唐的整个版图修建这种水泥路的话,那将会是一笔巨大的消耗,因而儿臣以为国家不如与商家富贾合作,将水泥贩卖给这些商家,允许他们买卖,甚至可以允许在一些地方建造水泥作坊,允许他们生产水泥,而他们生产水泥只需每吨交予国家一定税款便可,而父皇只需在长安设立一个水泥监管司即可,每年由监管司征取税收,这样一来即可扩大我大唐的税收,又可将水泥传到我大唐每一个角落,这样一来便可达到双收的效果!另外儿臣还以为可以在长安设立一个水泥商会,允许各地水泥商进驻,商讨水泥的价格适宜,以及除了各地水泥制造的纠纷,父皇只需派人常驻监督就是,这样也可避免他们蓄意抬高价格!” “哦。” 父皇却是陷入一阵思忖,自古商业低贱,其实政府怕的就是巨商左右朝局,而正因为这样一般百姓都不削于经商,而如今竟是官商合作,作为大唐的一代明君,父皇不得不陷入一阵思索…… “诸位!你们怎么看!” 第三十一章 商会成立与远征吐谷浑的帷幕 任何创新必定是困难重重,哪怕这是盛世大唐也不例外! 父皇回宫之后议事我却是没有前往,该说的都已说的,再多说无疑是废话,再说作为一个始作俑者,如果我去的话反而有些事更不容易解决。睍莼璩伤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身上有些暖意,虽是二、三月的季节,但似乎大唐的冬比后世去的更晚一些。 “夫君。” 哈哈!咱的小仙儿! “啵!” “夫君……” 小仙儿啊!你可是学坏了,什么时候知道撒娇了啊!是不是画儿那丫头交的,哼,敢教坏咱小仙儿,看本殿下等下不打她屁股! 一碗小米粥、一盘酸萝卜皮外加一盘皮蛋,哈哈!生活乐无边啊! 其实嘛,大唐虽说没有辣椒,不过咱这萝卜皮酸溜溜的味道的确不错,特别是放入了大蒜、生姜一起炮制,即清算又可口,却是一道佳品! 至于皮蛋的诞生却是带有一些偶然性,一日,画儿跟我说起,王府之中发现了一枚奇怪的蛋,咱打开一看,这不正是松花蛋吗?原来府中的鸭子喜欢躲在草灰中下蛋,虽然王府的下人时常拾取,但是免不了一漏,这不久而久之竟是自然形成了松花蛋。 鉴于此,我便将制作这松花蛋的技术告诉给了王府下人,至于如何制作工艺却是非常简单,而腌制皮蛋所需的材料有盐、茶以及草木灰等碱性物质大唐都不缺。 皮蛋治好后,几个丫头却是大快朵颐,特别是画儿,连吃了十几个,还好被咱及时制止,更值得庆幸的是咱的皮蛋没有放黄丹粉,要不然几个伶俐丫头变蠢了,那就是咱的罪过! “画儿、文儿,一起吃吧!” “殿下!奴婢服侍殿下与王妃就好了!” 虽然咱给了两丫头户籍,可是两丫头一直还是自己认为自己是奴仆,对于这咱也无能为力,看来最难以改变的不是外在,而是人心啊! 不过等这两丫头长大些,迟早是要被咱收了的,孺人不敢说,因为大唐规定王府孺人两人,乃是正五品,至于媵应该还是可以的,毕竟媵是可以有十个人的。 ------------------------------------------------------------------------------------------------------------------ 什么?这么大早,李胖子就跑来干什么? “三郎,三郎!” “哦,叔父啊!这么早不知用过早膳了没有啊!” 看着李胖子一脸气喘吁吁的样,小仙儿却是亲手为他端上了一杯新春采的‘谷雨茶’。 “多谢王妃!” “任城王叔客气了!” 看!还是咱的小仙儿贤惠。 …… “三郎,不成想你堂堂蜀王的早膳竟是这般简单!你王叔我还真是羞愧难当啊!” 什么?你羞愧难当,羞愧难当还把咱的小米粥喝了一大半,丫的松花蛋让你一个人全包了,就是连块萝卜皮不没给咱留下! 当然你是长辈,咱还得硬着头皮,控制着满腔怒火而且心平气和的笑着说道。 “叔父谬赞了,如今虽是四海太平,但外番仍对我中华虎视端端,父皇即日又要对吐谷浑用兵,我等身为皇子又岂敢奢靡?” 哎,好一副冠冕堂皇的说辞啊!愧疚!愧疚!咱要忏悔!神啊!原谅我吧!其实咱真的就只是好这一口而已啊! “三郎真是心忧国事啊!不过叔父有一事相求,不知可讲否?” “叔父哪里话,但说无妨!” “哦,三郎啊!你那个是什么蛋啊!味道真不错,要不改天给你叔父我送上几百枚如何啊!要是太贵的话,咱出点钱!” 什么?出钱买咱的皮蛋,好你个老狐狸,这样的话你都说得出,明摆着不是在激将我吗?算了,看你一把年纪就送了一坛吧! ------------------------------------------------------------------------------------------------------------------ 酒饱饭足当然要说正事了! “叔父清早前来恐怕不只是为了这一百枚松花蛋吧!” “哈哈!那是当然,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不过我可是为你的事而来!” 为我?不是哄咱开心吧!王叔,你个无利不往的家伙,你会为了我!咱还真是始料未及啊! “三郎,你可知道昨日关于你的提议陛下的决定吗?” “不知。” 原来是这事啊!不过该来的总要来,躲是躲不过的!哪怕父皇不允许,我也是无肯奈何,当然一切需要淡定。 “什么?叔父你是说父皇同意了?” “不错,昨日延英殿上讨论却是十分激烈,对于三郎你的官商合资经营,一些老顽固却是反对的异常激烈,特别是那些个大家士族,不过陛下最终力排众议,加上房公等人的支持,却是准许成立水泥监管司,由工部尚书段纶检校水泥监管使,并且还同意了你的商会的成立!” 哈哈!果真是个好消息,只不过当幸福来的太快之时,咱有些摸不起头脑! 只不过刚刚李胖子说起,咱却是发现咱已是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唐朝初期仍然存在的世家们,虽然隋唐以来实行科举制,但是自南北朝以来的‘九品中正制’带来的影响却是短暂时间难以改变,而更是有所谓“五姓七望”:博陵崔氏、清河崔氏、范阳卢氏、荥阳郑氏、太原王氏、赵郡李氏、陇西李氏,这些大家士族遍布朝野,更是与唐朝皇室、关陇集团之间盘庚错节,且又矛盾重重。 如今建立水泥监管司,更是成立水泥商会,那么对于新兴的水泥业而言,这些世族将不可能对其形成垄断,甚至能不能分到一杯羹都是难事,因为要办水泥厂需要商会的凭证,而商会成员则是来自大唐各个地方的商人,当然这样就不可能为世族所垄断,但是世族进驻却又是不可避免,毕竟他们财大气粗。 对于此,咱不禁想到前世看唐史时,里面记载着有这样一件趣事。 贞观中,太宗皇帝无法忍受高门大族的傲慢,说:“比有山东崔、卢、李、郑四姓,虽累叶陵迟,犹恃其旧地,好自矜大,称为士大夫。每嫁女他族,必广索聘财,以多为贵,论数定约,同于市贾,甚损风俗,有紊礼经。既轻重失宜,理须改革。”于是,命重臣修《氏族志》,但在初稿中,编修者无视皇室及建立唐朝的核心力量——“关陇集团”,而将“山东士族”中的博陵崔氏排为天下第一,后来,太宗干预,在《氏族志》中,抬高了皇室和“关陇集团”,将李氏排在第一,对“山东士族”进行了压制,但却没取得实际效果。 可是这样无异于打肿脸来充胖子,尽管你或许本身是个胖子,但别人就是不认,哪怕你是皇帝也没得办法。 不过这样咱也明白了为啥父皇会力排众议,原来还有这样一层关系所在,而且还是很重要的一方面。 …… “三郎,你成立商会的时候,不要把你叔父给忘记了啊!咱也想弄个水泥厂办办!” “哦!叔父,那是当然,小侄怎敢忘了叔父!” 哈哈!这李胖子还是改不了那无利不往的习性啊! …… 六日后的长安街一处宅院,地产是任城王的,这家伙要入商会自然得为商会做点什么! “诸位!今日本王在此宣布,大唐水泥商会成立!” “噼里啪啦!” 是谁!咱还没讲完呢! …… 商会的建制很简单,设有十二个管事,长安附近雍州诸地占有三个名额,其余九个则是分别在关内、河南、河东、河北、山南、陇右、淮南、江南、剑南、岭南等十道选取,而且每年定期举办二次商业大会,讨论各地水泥制造与销售情况,对于开取、发放凭证一事则是由十二管事商讨得出即可,另外关于管事的任期则是每三年一界由商家自己选取而出,至于我嘛,不是还有个会长嘛,勉为其难,咱就做个名誉会长吧! 至于接下来嘛!哈哈!就在等着一股修路的浪潮席卷整个大唐吧! ------------------------------------------------------------------------------------------------------------------ 如今已是六月,天气渐渐有些燥热起来。 不过紫宸殿上却是更加的燥热,这不战争要开始了! “诸位!据来报,吐谷浑最近又开始侵袭我凉州地界!而现如今春耕已过,刚刚工部上报,从长安到凉州附近的官道已是修完,我大唐军队再无道路泥泞之苦,加上我大唐如今士气正高,更何况如今我大唐已有数个折冲府配置的火器营,朕意已决,出兵吐谷浑!” “尚书左仆射李靖!” “臣在!” “朕命你为西海道行军大总管,统帅兵部尚书、积石道行军总管侯君集、刑部尚书、任城王、鄯善道行军总管李道宗、凉州都督、且末道行军总管李大亮、岷州都督、赤水道行军总管李道彦、利州刺史、盐泽道行军总管高甑生和归唐的东突厥及契苾何力等军进击吐谷浑!务必生擒伏允,扬我大唐国威!” “我等谨遵圣谕!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三十二章 造福大唐女性的新发明 左右威卫主力开拔了,关中府兵们动身了,就是连李胖子也奔赴前线了,不过咱却有些无聊了,火器司咱是别想去了,水泥商会咱就挂了个名,李景恒那小胖子在里面忙的死去活来,至于那什么电力司,整个大唐也就咱一个人。睍莼璩伤 哎!凄凄惨惨戚戚,何处话凄凉啊!一切还是不要说了,至少咱还可以祈祷。 好吧!咱就呆在王府祈祷吧!为谁?除了咱胖子叔外,其他人就不用了吧! 我那可怜的胖子叔李道宗,好歹你也是一位名将,怎么后世的口碑就这么差呢? 那万恶的说书人,肯定是你得罪了他!不过这一切都是一千多年后的事,连浮云都还算不上!现如今咱只能在家为你默默祈祷,但愿你能够活着回来!不过据史书记载,你应该可以活着回来的! 岂不闻贞观十年闰四月,唐军在库山(在今青海天峻)与吐谷浑交战,李道宗部大败吐谷浑,唐军首战告捷。 ---------------------------------------------------------------------------------------------------------------------- “画儿啊!王妃呢?” “殿下!王妃一大早就去膳房了,说是殿下这几天辛苦了,要亲自为你熬汤补一补。” 什么?仙儿会熬汤?她不是萧家的大小姐吗?难道说大唐的女子都厨艺非凡,咦,不对啊,画儿和文儿当初连柴火都少不好的啊! “咦,画儿,你怎么呢?生病了吗?” 就说今个有些不对劲吧!画儿这丫头怎么有些无精打采的样啊!不会是思春了吧!应该不会吧!这丫头今天也才十四岁刚满啊! 看着画儿满脸通红,一溜烟的跑掉了,咱却是一脸茫然。 今个是怎么呢?难道这句话也问错了,画儿不是一般不红脸的吗?今个都是怎么了啊!难道本殿下真的脸上长花了不成。 “文儿,快来,快来!” “殿下!您叫我啊!” “文儿啊!本殿下问你一件事啊,你知道画儿今个是怎么了啊!怎么看上去无精打采,本殿下就是问了一句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这丫头竟还是红着脸一溜烟的就跑了啊!” “噗嗤!” 乱了,咱的整个世界观都彻底乱了,难道这句话很好笑吗?文儿你的笑点也太低了点吧!不过这根本就没笑点啊! “殿下!画儿她是来那个了!” 那个?什么那个那个啊!咱再次迷茫了,难道说咱开始退化了,竟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文儿你根本就是没在和咱说着人话呢? “殿下…….就是那个那个啊!真是羞死了!” 什么?又红着脸跑了一个,不会吧!那个到底是哪个啊!啊!不会吧!难道是来那个了!突然之间灵光一闪,看来咱还是太单纯了点啊! 也是啊!十四岁的人了,早该来了,看来咱是关心少了啊!惭愧!真的惭愧啊! 不过古人应该不会长痘痘吧!若是一脸痘痘那还真是有碍视线,不过关于长痘痘的事咱在后世古籍记载上还真是没发现,因为古代没电脑、电视,没辐射应该不会长。 再说大唐又没后世那么多无良商贩,地沟油之类当然没有,哪里像后世竟是到了需要为禁止使用地沟油而立法,可以说已是到了不得已而为之的程度!难道说时代在进步,人的良心却是被自己一口口蚕食,当那一天没了心的存在,世界还有吗?不过咱可管不着,那里咱是回不去了,也不想回去! …… “猜猜我是谁?” “夫君……” 小仙儿啊,你说你这喊声怎么越来越令人难以控制了啊,咱想一想今年你也十五岁了吧!仙儿啊!快快长,快快长,为夫还在数着手指头呢! “哈哈!仙儿,你这是在干什么啊!” 看这眼前一脸漆黑的仙儿,再看着都可以脱了衣服游泳的一锅汤,咱的世界观彻底荡然无存了,哈哈!笑死我了! “夫君,我,我。” 靠!什么跟什么嘛,还有没有同情心啊!小仙儿看这咱辛苦劳顿,亲自下厨给咱做一顿汤补补身子,虽然汤做的有点不敢恭维,可是有小仙儿那份情意在,那么这汤就比什么都要美味啊! “李恪啊,李恪啊!仙儿为了你第一次下厨,你还敢笑仙儿,你简直就是禽sh?u啊!不,禽sh?u都不如!” “噗嗤!” “夫君,仙儿不准你这么说自己。” 哈哈!还是小仙儿好啊!大唐的女人就是贤惠,当然咱的小仙儿更加贤惠,哪像后世某些女子,还哪里有什么贞操可言啊! “仙儿啊,今日夫君来教你做一道排骨汤!” “真的吗?夫君,真是太好了,仙儿太高兴了!” 仙儿啊!不要搂的这么紧好吧!不然你夫君我可是又要变禽sh?u了啊! ------------------------------------------------------------------------------------------------------------------ “嘿嘿!大家都闭上眼睛,看看今天本殿下给你们带了什么东西!” “殿下!这,这是?” 看着咱手上拿的这玩意,三丫头却是不明白了,当然你们不明白,要是你们知道这玩意,那咱便可以立马问你QQ、微信号了,不过即使有在大唐这家伙问了也没用,要知道腾讯公司又没有和咱一起回到这大唐来! “知道这是什么吗?不知道吧!那本殿下就告诉一一告诉你们,记住,不准跑哦!” 嗯,点头还不可靠!那就对着咱发个誓吧!这应该是个办法! “仙儿,过来!来,为父跟你说啊!这家伙……” “夫君,你坏!” 哈哈!仙儿,咱这可是有跨历史记录的伟大发明啊!你怎么能说为夫坏呢? “哦,仙儿,你可不准跑哦!咱可是刚说好了的!画儿,快来,这家伙现在可是最适合你!” …… 终于三个丫头一脸咋乎的情况下,咱的伟大发明总算是推销出去了,不过咱弄这家伙出来还真是不容易,你们知道吗?本殿下昨晚可是一宿没睡好! 要知道咱昨日买了上好的麻布、蜀锦,再加上之前府中的棉花,咱有缝缝补补,补补缝缝,那可是一个晚上的时间啊!不过为了咱的这些丫头,一切都值得。 “殿下!你真是对王妃还有奴婢们太好了!呜呜~~~~” 什么跟什么嘛!不知道老子最看不得姑娘家的当着咱的面哭吗?画儿啊!求求你了,心心好,就放做咱吧!看!咱还有东西送给你们了! “仙儿、画儿、文儿,这些是咱昨晚一同赶制的新型大唐女士内裤、内衣,特别是这内衣,效果可是比你们这欢襕裙(诃子)好上许多啊!哈哈!要不本殿下亲自为你们示范一下如何?” “夫君。” 诶,大家都别跑啊!刚刚不说说好了都不跑的嘛! 第三十三章 煤炭的发现 *一刻值千金!这句话说得还真对,这不咱昨晚还真是散了‘千金’,哎,可惜啊!又输了,仙儿啊!你就不能少赢点为夫的钱吗?看来咱需要找时间进行适当的金钱万恶论教育了。睍莼璩伤 “仙儿啊,你知道吗?在这个世界上金钱是罪恶之源,是最为肮脏的东西。” 脸不红,心不跳,咱先缓口气再说,淡定、淡定….. “哦,是吗?夫君。” “仙儿,你说为夫怎么舍得去骗咱可爱的小仙儿了!你说是不是啊,仙儿。” “可是夫君,那你为什么还在拼命地挣钱呢?” 是哪个混蛋说古代人傻得像个啥似的!你见过这么傻得古代人吗?哦,不,咱的小仙儿,你就不要再问为夫了,可是看着你那期待的眼神,为夫又于心何忍啊!好吧!咱有必杀技! “仙儿啊!你知道为夫之所以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吗?” 看着小仙儿的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似的,哈哈!心中一阵窃喜啊!上钩了。 “仙儿啊,为夫之所以来到这个世界,是因为为夫有一项神圣的使命而来,那就是为了整个大唐的盛世安宁为夫必须消灭所有的罪恶之源,可是如今为父才发现罪恶之源太过强大,所以为夫只得以牺牲自己来换取整个大唐的祥和盛世,所以为夫才决定拼命的挣钱啊!” 快!快!小仙儿快称赞你夫君的大气凛然,慷慨正义啊! 可是小仙儿接下来的话却是让咱欲哭无泪。 “夫君,你真的很伟大,不过仙儿不想让夫君一个人去冒着这么大的危险,所以呢,夫君以后每天就和仙儿‘斗地主’,让仙儿来消灭夫君的罪恶之源,夫君,你看好不好嘛!” 不会吧!自己竟被仙儿给套进去了,上天啊!这不科学! ------------------------------------------------------------------------------------------------------------------ “殿下!任城王府李景恒小王爷求见!” “哦,知道了,先下去吧!” 这小胖子来我府上干啥?难道对上次鸟铳之事依旧耿耿于怀,还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撞了南墙也不回头呢? “哦,景恒兄啊!不知今日找某有何事啊!” “三郎,咱还不是为了咱府上的那个水泥作坊的事而来啊!” “哦,何事?” 这小子该不会是进赌场把作坊给输了吧!应该不会啊,这小子和他老爹一样视财如命,赌博这件事应该不可能。 “三郎,你家作坊的木炭还有没有剩余啊!咱家的窑子因为准备不足,现在一大堆石灰石堆在作坊,却是没法开工了啊!” 木炭告急?!不过好像咱的作坊里面存货也不多了,不过急救应该没问题。 另外咱好像记得上次制造水泥时白老和咱也提起过木炭这事,烧制石灰石需要大量的木炭,可是这木炭又不是土生土长,是要从炭窑中烧出来的,即是烧制必是需要成本,而且受到许多限制,另外木炭烧窑性价比太高,你想人家烧木炭的也得挣钱啊!你也不看一看人家烧炭的哪一个不都是夜里出去看不见人影的。 既然木炭不行,那烧什么呢?对了,煤,煤可是个好家伙,而且这家伙储存量大,岂不闻后世中国是世界上煤炭产量最大的国家,煤炭产量32.4亿吨,相当于1800.4,占世界比例高达48.3%。 虽然目前在大唐咱没有开采矿井煤矿的能力,再说咱也不是后世那什么‘黑心的煤老板’,岂不闻后世晋地小煤矿四处林立,国家屡令不止,依旧在那些黑暗的角落干着昧着良心的活,哪里去管矿工的生死,可谓是‘纸醉金迷奢靡宴,哪顾矿工生死人!’ …… “景恒兄勿虑!木炭的事我自会安排,不过景恒兄啊,不知你可知道这长安附近哪里有石炭的存在啊!” (注:魏晋以来,称煤为石墨或石炭) 远水解不了近渴,虽说陕西、山西只是隔着一座太行山,不过在没有火车的年代,再加上如今两地的水泥官道尚未竣工,交通却是一大难题,因而咱也只得寻问最近哪里有煤炭的存在。 “石炭?好像听说过,不过三郎,你寻此物有何用处啊!” “哈哈!景恒兄,你不是作坊里面缺乏木炭吗?这石炭可是上好的烧窑材料啊!而且还是天然存在,连木炭前都可以省了啊!景恒兄,你看有没有用处啊!” 哈哈!这家伙果真还是这般没有出息,一听是无本买卖,霎时间连眼睛都冒出了绿光,还好这是大白天,要不然非得让他吓死不可! ------------------------------------------------------------------------------------------------------------------ 长安北临渭河和黄土高原,南邻秦岭,而据后世地理记载西安境内地层发育复杂,构造类型多样,为各种矿产资源的形成提供了有利条件,而大部分金属和非金属矿产分布在南部秦岭山区。 所以秦岭山下是咱的第一站。 “景恒兄啊!这水泥路上跑马车怎么样啊!” “三郎啊!可谓是妙不可言啊!哈哈!” 你当然是妙不可言啊,你也不想一想咱这车你一个人占了多大体积,三个鸭毛枕被你占了两个,至于剩下一个你也抢了半边,你说咱下次还能和你一起出来吗?哎,还是怀恋和自家丫头们一起出去的日子啊!尽管那是青石路。 …… “老人家,请问您老一件事啊!” “这位郎君,不知您所问何事啊!” (注:唐朝年长者也会叫少年人为“郎”或“郎君”。) 看着眼前这位热心的唐朝老汉,再看看他那一身带有补丁的麻布衣衫,咱不禁有些感慨万分,‘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看来即使是这大唐盛世,咱普通的百姓也难以摆脱‘贫苦’二字啊! “老人家,你可知道附近山上是否有一种黑色的石头,可以燃烧的那种?” “哦,郎君,您说的是石炭吧!” 哈哈!有门路,这老汉竟是知道石炭,看来这山上必有煤矿的存在,说不好还是露天开采的煤矿。 “哦,老人家,你知道此物的存在?” “老汉一直久居此山,山上时常掉落一些黑色的石头,却是可以烧,咱们贫苦人家买不起木炭,有时也捡这家伙烧,只不过烧这家伙时常会闹出人命,不过有时冬季太冷,咱们山里人家也顾不上这许多的。” 老汉眼里包含的一种无可奈何,咱又何尝不知,想前世咱也是出生农民家庭,年少时爹妈为了咱读书拼死干活,一年也没多少钱,后来读书出来,咱也还在为房子、车子而每日每页的奔波,可是十几年打拼下来,发现咱的钱连个厕所也买不来,结婚?那更是无从谈起。 “什么?这家伙还闹出人命,三郎,咱还是不用这家伙吧!” 不过看着咱瞥了他一眼,这家伙到时立马住嘴了。 我说景恒啊,景恒!看你那没出息的样,难道你认为咱会不知道这烧煤会煤气中毒吗?不过咱只要将窑子改造一下,对煤炭进行脱硫处理,不要说煤气中毒,就是连大气污染都要减少许多,哎,还是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哦,老人家,你带我们过去过去看一看!” …… “什么?这是天然的优质无烟煤,哈哈!” 看着咱的一脸狂笑,小胖子一脸茫然。 无烟煤可是个好家伙啊!这家伙黑色有金属光泽而发亮、杂质少,质地紧密,固定碳含量高,可达80%以上;挥发分含量低,在10%以下,燃点高,虽是不易着火,但发热量高,刚燃烧时上火慢,火上来后比较大,火力强,火焰短,冒烟少,燃烧时间长,粘结性弱,燃烧时不易结渣,不过燃烧时应掺入适量煤土烧用,以减轻火力强度。 “景恒兄!你先在这守着,我马上回去和段大人说一下,叫他派人前来勘察一番!” “啊!什么?三郎,你不能丢下我不管啊!三郎!” 第三十四章 煤矿开采与建立大唐电学馆的请求 这家伙在干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好吧!咱不认识你,小胖子,出去之后千万不要跟人说你起姓李,这简直就是有如大唐李氏之门风啊! 你说咱就不把扔在这里一会吗?怕你被人打劫又外加三个帐军护着你,你是怕啥啊!难道怕咱把你抛弃呢?不对,说什么呢?此话有歧义,声明一点咱不搞基。睍莼璩伤 …… “姑父,你看!这黑漆漆的便是石炭,如今各个水泥作坊缺乏木炭的炼窑材料,而这石炭便是最好的替代品!” 对于古代开采矿山,咱却是了解的不多,只是知道古代一般都是官营矿山,虽然前世咱在书中读过《旧唐书》,而据《旧唐书?职官志》记载:“凡天下出铜铁州府,听人私采,官收其税”,则是说明唐朝允许民营坑冶。 不过为了保险咱还是把段纶给找来了,毕竟工部之一的虞部是管天下山泽的,而这矿山也是山啊!不找他咱还能找谁?若是咱私自开采,万一被那些个御史知道了,再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还不够咱喝一壶的啊! “哦,三郎,此物我也成听说,只不过这石炭燃烧有毒,却是如何啊!” “姑父,你有所不知这燃烧石炭之所以中毒是因为冬季百姓燃烧这石炭时将房屋封闭,而这石炭燃烧之后产生的一种有毒气体因为无法散出,因而才会导致石炭中毒,其实只要燃烧石炭时敞开门窗便不会中毒!” 至于一氧化碳中毒的原理咱就不说了,说了也说不明白,当然不是咱说的不清楚,关键的是连一氧化氮是什么他们也听不懂。 …… “三郎啊!这石炭若是真的这般好,那我工部的水泥作坊也要用上一用,不过三郎啊,你要开矿找我干什么啊!” 不会吧!不找你,难道找我自己啊! “三郎,你有所不知我朝开矿虽是允许私人开采,只不过这还需要经过少府监的凭证,而且每年还需向少府监交一定税收,只不过本朝从未有人开采过石炭,我亦是不知这事少府监管不管。” “什么?难道山泽不是归虞部管吗?” “山泽却是归工部,可是这山不是一般的山啊!它是矿山。” 什么?搞错没有,原来搞半天竟是弄错了,还跑个半死不活,看来得找个时间把整个大唐的职能部门给弄清楚,要不然以后出的臊还不知道有多少! “三郎勿忧,少府监的事就包在姑父身上了!” “多谢姑父!” ------------------------------------------------------------------------------------------------------------------ “景恒兄,任城王府的奴仆准备的如何?” “三郎啊,你是不知道此次父亲大人出征带走健奴三百充当亲军,而我王府之中若干事务又离不开一些奴仆,所以兄弟啊,千辛万苦也就拼凑这一百青壮!” 什么?就一百!你说李道宗带走三百健仆咱倒是相信,毕竟以奴为兵在唐代以前就已有此事。 再说唐代以奴为兵,大致分为两种情况:一种是将奴用作官府士兵。如《唐会要?奴婢》:“万岁通天元年(696年)九月,敕士庶家僮仆有骁勇者,官酬主直,并令讨击契丹。” 一种是把奴作为私人武装。如“永昌元年(689年)九月,越王贞破,诸家僮胜衣甲者千余人,于是制王公以下,奴婢有数。” 可是你要说你王府就这一百个奴仆可以征调,打死咱也不行,哎,好吧!难得跟你计较,一百就一百个吧!总比没有强,再说咱的府里倒是可以出三百奴仆,可是这远远不够啊!四百人手工挖煤这能干个什么?没办法,看咱能不能从梁王府弄些过来,李谙那家伙府里应该不少,如果再不够便只能去司农寺看一看了,哎,这年头弄个挖煤的都这么困难! …… 谢天谢地!总算弄个八百个奴仆,要说咱那六弟还真给力,问都没问,便二话没说就给了咱三百个,看来还是自家兄弟感情深啊!至于其他人还真是靠不住! …… “宇文典军,以后就要辛苦你了啊!” “宇文彪一定不负殿下重托!” 这些个家伙终于找到可以实现人生价值的地方了,你说咱一个亲王还呆在长安城,要这么多王府亲军干什么! 亲事府的二百多个军士被咱派到了矿山监管那些奴仆算是起到了作用,虽说这些家伙都归属兵部,但是作为亲王,咱还是有使用权的,再说派往矿山的军士咱每人每日除了固有俸禄之外,咱自己还跟他们每人每日发上二、三文钱作为额外补助,条件这么好这些家伙自然愿意去,还对咱一副感恩戴德。 不过对于奴仆吧!虽然挖煤是件很辛苦的事,但是发钱就不用了,当然不是咱心狠,因为在《唐律》中明文规定:“奴婢贱人,律比畜产”、“奴婢既同资产,即合由主处分”。 要说奴仆嘛,在大唐却是地位极低,唐代社会阶层被划分为“良人”与“贱人”,而奴婢是地位最低的“贱民”。 唐代奴婢按照隶属关系可分为官属奴婢和私属奴婢。奴婢的社会地位极其卑贱,被主人当作是生产工具、士兵、奴仆或者是供人玩狎的玩物,没有人身自由,被主人当作是自己的财产随意买卖、馈赠。另外唐朝还用律法的形式规定了奴婢法律地位要处处低人一等。虽然这些落后的东西咱不认同,可是这是大唐,我又有什么办法呢?对于整个大唐而言我做的也不过只是蚍蜉撼树而已! 难道大家以为真的如后世某些穿越小说,一个小瘪三穿越某个朝代便可改变历史,创造辉煌,古人都是猪一般的蠢,自己随便耍个小聪明古人就对你感恩涕零,然后你一身霸气侧漏,就干掉了皇帝,自己建立王朝,难道你岂不闻‘靖难之义’朱棣赶走惠文帝之后,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要知道他可是朱元璋的亲儿子,可是那又怎样,一样是弑君篡位,要受万夫所指! 咱作为一个过来人,只想说的就是穿越,改变的往往不是社会,而是社会重新塑造了你! 既然咱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唯一能做的人道主义便是改善改善他们的生活,在附近山里建了个猪圈,每三日开一次荤,每日供应猪血汤,这家伙清肺。 ------------------------------------------------------------------------------------------------------------------ 大军还在开拔的路上,只不过听说前几日唐军前部在库山(在今青海天峻)与吐谷浑交战,李道宗部大败吐谷浑,唐军首战告捷。 父皇听后却是龙颜大悦,这几日却是心情极佳! 不过在咱看来这些都不过历史上的重演,只不过唯一不同的便是时间有所前移。 此时的西苑正值初夏。 苑中有假山,有湖池,渠流连环,煞是风景秀丽之所! “三郎,听说芙蓉园的荷花已是盛开,不知你是否去过啊!” “回父皇,儿臣最近一直忙于商会的事却是无暇顾及。” 今日西苑之事却是父皇叫上我们几个兄弟姐妹一起游玩,也顺便问一问近些日子我等亲王、公主的情况。 “哦,三郎啊!最近朕听说你弄了个石炭矿山,不知可否有这事啊!” 这才几天啊!看来京中却是无一事能够逃脱父皇的耳目,难怪历史记载贞观十七年李承乾谋反之事太宗皇帝一早破获,原是如此。 “父皇,儿臣却是建了一个石炭矿场,却是为解水泥制作木炭之缺。” “哈哈!三郎啊,父皇怎么觉得你这个王爷那一天都要比朕还要富有啊!” 此话何意!没办法,跪了再说。 “扑通”一声。 “父皇,儿臣若有过错还请父皇责罚!” “哦,三郎,朕不过说说而已,你这是何意啊!不过三郎,朕却有一事要与你说。” “父皇请讲!” “三郎啊!最近你那个盛唐灯总是有些忽明忽暗,你看你那电力部是不是……” ……. 原来是为这事啊!吓的咱小心肝一跳一跳的,果真是伴君如伴虎啊,尽管咱还是皇帝的亲儿子,可是那又怎样! “父皇,电力之事非同小可,儿臣恳请父皇准许儿臣办一电力学馆,如书学、医学、律学一般,设立电学博士,招取生员,以发展我大唐电力!” 第三十五章 大唐电学教材 越是盛世,则越是开放,越是开放,则越是富强,一切的一切都是相辅相成,而很显然初唐就是这样一个盛世! 穿越盛世,政治清明,哈哈!咱是幸运的! 贞观年间,是中国古代经济、政治、军事、教育以及科技等多个方面相当辉煌的一个时期。睍莼璩伤 教育方面,科举制度与学校教学并举,据史记载唐高祖于618年恢复了国子学、太学和四门学,地方州县学校也恢复招生,并对各校招生的标准和人数都作了规定。另外又为皇族及功臣子弟开办了小学;在门下省设置了负责详正图籍、教授生徒的修文馆,后改为弘文馆,在太医署下创建了医学。 太宗皇帝极为重视文教事业,先后令颜师古校订《五经定本》,孔颖达负责编撰《五经正义》,以此作为教材颁行天下。同时将国子学改为国子监,使国子监再次成为独立的教育行政机构,加强了对教育事业的管理和领导。 贞观二年,恢复了书学,次年又将医学教育推广到各个府州,要求各个府州皆立医学,设置医药博士,招收学生。贞观六年,开设了律学,专门培养司法人才。在唐太宗的大力倡导下,学校教育的发展出现了一派高*。 当然也正是因为这些咱才敢跟父皇提出设立电力学馆,倘若是咱不幸到了‘八股取士’的明朝,嘿嘿,你敢提吗? …… 思忖良久,父皇终于开口了。 我晕!有必要这么久吗?不就设立一个学馆吗?哎,只可惜人比人气死人啊!前些日子青雀那胖小子不是就在自个越王府设了个文学馆嘛,而且还是父皇亲自恩准的,就是那一众谏臣扯红了脖子也没用! 可是父皇接下来的话却是让咱有些欲笑而又不能,为什么?哈哈!敢笑皇帝,这不是明显的赶着投胎啊! “三郎啊,学馆之事容易,可是朕哪里跟你找来这许多博士教学呢?” 找博士?哈哈,不是开玩笑吧!医学博士、算学博士好找,咱看你怎么给咱找来一个电学博士!当然,穿越千年,或许可以弄来一些,可问题的关键是怎么才能穿越呢?问我?哈哈!看,飞碟!哦不,是板砖! (注:唐朝把对某一种职业有专门精通的人称之为“博士”,如“医学博士”、“算学博士”等) “父皇,此事就交与儿臣办吧!儿臣定当在下月中旬之前编出一本电学教材,以为我大唐电学学习创立标准!” “哦,即使这般,三郎,那就辛苦你了,至于你需要什么帮助,尽可到国子监获得帮助。” 国子监?父皇,您严重了,咱的这些旁工巧技可不敢劳顿那些个精通五经的大儒,再说他们也起不到作用,除了之乎者也,谈论古人忠孝仁义之道,自然科学对他们来说还是算了,不过算学博士咱倒是可以找上几个,至于那些个太史局那些整日以观察星星为乐的家伙们还是算了吧,他们还是观察天象、颁布历法吧! ---------------------------------------------------------------------------------------------------------------- 电力基础教学?想起来容易,做起来还真是麻烦,不过想咱前世电子专业毕业,编个基础电力知识应该没多大问题,关键只是时间上的早与迟。 …… “夫君,喝点参粥吧!你都好些日子没有休息好了!” 话说自从上次西苑回来,咱就一直废寝忘食,当然不是咱有多么敬业,关键是咱在父皇面前担保是下月中旬之前完成,可是这一写起来之后咱才发现这事不简单啊!关键连问的一个人也没有! “哦,仙儿,你先放在这儿吧!为夫等下再喝。” 喝粥?哪里有时间啊!咱正忙着呢?什么?商会有事!叫李景恒那小胖子去,他那家伙哪有拿了工资不干活的道理!我在干什么?本殿下在奉旨编书呢! …… 电学入门,电是什么?电怎么产生……这些个在后世看似弱智的问题,在这大唐又有谁能够知道呢?在他们心中电是禁区,那是神灵掌控的东西! 欲授其知识,必先正其心啊!要不然连电是怎么产生的都不知道,却还以为是雷公、电母干的好事,那还学个屁的电学,造个屁的盛世灯、发电机啊! 电阻、电容、电感器…… 没有!不要紧,咱先交着,等以后咱开了先河,总会有人接着咱的脚步继续走下去,这样这些家伙也就有了! 至于库伦定律、电荷守恒、法拉利定律…… 这些都是电学的基础,当然不可或缺,要不然没了理论,事件从何开始! 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咱的电学教程编撰成功了! 此教材分为三大部分,一为绪论,所谓正其心,也就是让学子首先进ru电力的世界,认识电,不再害怕电,知道电是如何产生的!其二为器材篇,罗列一些列电力发明与电力原件,虽然这些东西并不存在于大唐,但咱却是坚信不远的将来,大唐必是能人辈出!其三为理论篇,奠定好了理论,才能谈及实践,没了理论的实践的乱想,当然没了实践的理论又是空谈。 《大唐电力教材》哈哈!完成! ------------------------------------------------------------------------------------------------------------------ “父皇,儿臣已是完成电力教程的编撰,还请父皇过目!” 此时的宣政殿上,早已是议论纷纷,因为前不久长安贴出告示,那就是长安城将设立一门新的学科电学,并设立电学馆,广招生员。 而今日正是蜀王编撰教材完成的日子! “各位爱卿!你们看看这教材如何?” 哈哈!父皇啊!干嘛那么认真的看啊!弱弱的问一声你能看的懂吗?至于各位爱卿看?哈哈!笑死咱了! …… “各位爱卿啊!你们觉得编的如何啊!” 这话一出,本就看的面红耳躁的这些大臣们更是面面相觑,不过令咱有些奇怪的是武将似乎要比文臣强一些,难道说武将们的理学要比文臣们强这是先天注定的吗? 可是尉迟恭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彻底让咱的世界观面目全非了! “殿下!那个画的棒子上还绕着什么东西的不知是什么新式兵器啊!” “哦,这个嘛,敬德啊!你得问三郎才是,他可是武器奇才啊!” 大棒?哪里来的大棒啊!咱就纳闷了,近前一看,原来这家伙指着的竟然是缠着导线的电阻!大棒?哦,难道像吗? …… 好吧!父皇,心心好!您就放我回去吧!咱的小心脏可是受不了啊! 第三十六章 大败吐谷浑与探矿事件 虽正值盛夏,可是酷暑却难以遏止此时整个大唐的振奋。睍莼璩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四百米的广场上挤满了朝臣以及那些大破吐谷浑携胜而来的将士们,山呼海啸,朝拜天恩! “众卿家平身!” 承天门上父皇一身金色褚袍,接受着众人的朝拜,一句‘众卿平身!’那是何等的威势!男儿当如此,不过咱有的只是顶礼膜拜,至于羡慕,咱可没有,也不敢想,你说那地方是一般人能够想得吗? “微臣西海道行军大总管李靖,率兵部尚书、积石道行军总管侯君集、刑部尚书、任城王、鄯善道行军总管李道宗、凉州都督、且末道行军总管李大亮、岷州都督、赤水道行军总管李道彦、利州刺史、盐泽道行军总管高甑生及众左右威卫大军将士们叩拜天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兵锋所指,万夷来朝!这该是何等的气势! 短短数月,我大唐将士们,历经艰辛,大破吐谷浑,将我大唐的军旗牢牢的插在了伏俟城头之上,什么叫做霸气,这就是霸气! 敢犯我大唐者,虽远必诛!的一种无畏气概! 想想后世,东夷小国,竟敢堂而皇之占据天朝之地,可是后世之人除了声讨、声讨、在声讨。结果是什么,结果就是东夷跳梁小丑愈发猖獗,欺我天朝无人耶! 咱虽然是个爱好和平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人若犯我,万里关山路,荡平逆贼心! …… 走下承天门,父皇亲自为李靖斟酒。 “李大将军一路劳顿了!” 古代皇帝为功臣斟酒属于常事,不过走下高台足以看出父皇对李靖这位爱将的恩宠! ------------------------------------------------------------------------------------------------------------------ 夜晚十分,盛世灯将整个大殿照的通明。 此时的麟德殿上,一派喜气洋洋,空气中更是洋溢着盛世大唐之像! “看!胡姬上来了!” 不知谁一声呼喊,只见一群身着胡裙舞衣的貌美女子却是偏偏而来! 美目深邃、唇色檀红,弹拨乐器恍若飞天之象。咱不禁感慨这大唐的另一番风味,开放是这个时代国力强盛的标志! “王叔,听说您这次打破吐谷浑可是立有头功啊!” “哈哈!三郎,你小子消息还挺灵通的嘛!来!咱喝了这杯!” 这老胖子看来今日却是有些兴奋啊!不过这立功了嘛,兴奋是应该的,这不兴奋那就有问题了。 这不,不远处的利州刺史、盐泽道行军总管高甑生可就没这么兴奋了,看来历史上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据史记载利州刺史、盐泽道行军总管高甑生征战吐谷浑时因为贻误行军时间被李靖责罚,导致后来的‘诬告’世间发生,结果后来李靖没事,这家伙却被流放千里! 只可惜啊!这家伙千不该万不该,你也不想想人家李世民是谁?那可是一代明君,再说作为一代名将的李靖又受到父皇的恩宠,你去告人家,还是诬告,这不是自己挖坑自己跳吗? …… “三郎啊!听景恒说起你在这段日子里有办了个什么石炭厂是不是啊!” 看着这家伙一脸酒气,竟还是不忘赚钱的事,咱就觉得好笑,哎,果真是个无利不往的家伙啊! 不过对此,咱也只得点头承认。 “三郎,不是叔父说你,你怎么能趁你叔父不在就欺负景恒呢?” 什么?欺负你家小胖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难道说是上次把那家伙丢在秦岭煤矿的事吧!可是不应该啊!难道这事也算得上是欺负? “三郎啊,你知道咱家景恒老实,是个老实人,可是你也不该只给他二成的利润吧!” 我就说嘛,肯定不可能是上次那件事,说到底原来是关于石炭厂利润的事啊!你个死胖子你还好意思说,你家就出了一百个奴仆,老子给你二成就算不错的了!你还想嫌弃咱给的少。 当然这些话自己想想就可以了,说出来就不值钱了,有些话憋着还是要金贵些。 “叔父啊!您才回来,又是事您不清楚情况,您知道吗?不是小侄不想多分点利润给你府上,只是这开采石炭这事与旷工有关,当然也就是奴仆了,您也知道咱府上奴仆本就不多,还在花露水作坊安排了许多奴仆,因而矿上小侄千辛万苦才弄出三百人来,本想指靠您府上能多出些人来,可是景恒兄说叔父您此次出征带走数百健仆,因而您府上只剩一百个,而且还一股脑给了我,可是这人加起来也就四百,哪能开采石炭啊!这不小侄只好前往六弟府上要了三百奴仆,你说小侄也不能亏待咱六弟吧!所以小侄又给了六弟二成,这样之后,小侄又还得向少府监交上三成税收,所以说啊!叔父,小侄给上这二成也是不容易啊!” “三郎啊!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景恒那小子没跟老子说实话,等咱回去了好好教训教训他!” 哈哈!景恒没说实话,我看是你李胖子想的多了点吧!哎,贪财也不能太过啊! “对啊!三郎,你刚刚说这石炭厂缺乏什么来着?” 突然之间,李胖子竟是突然灵光一闪,甚至连喝的酒都被他丢到哇抓国去了! “叔父难道府上还有多余的奴仆吗?” “哈哈!三郎,你叔父现在手上可正是有一千俘虏啊!这不正是现成的吗?” 对啊!大唐不正是可以将俘虏充为官奴吗?这一战唐军大获全胜,想必收获肯定不少吧! “叔父,小侄觉得此事可行!” “哈哈!好,咱这就叫李大亮、薛万彻他们去,这些个家伙私藏肯定不少啊!” ------------------------------------------------------------------------------------------------------------------ 三千吐谷浑战俘都已被送到了秦岭矿场,再加上咱新派过去的三百亲事府军士,如今的秦岭石炭厂已是初具规模,年产更是达到数万吨石炭…… 然而随着各地水泥作坊的建造,再加上各道的水泥官道建设大潮,秦岭石炭厂的石炭产量更是告罄! 没办法!这不,咱的石炭探查队终于出发了! 哈哈!朔州,咱来了!大唐的‘山西煤老板’咱来了! (注:朔州太堡露天煤矿是后世中国最大的露天煤矿。) …… “哦!文正,何事这等惊慌啊!” “殿下!探查队的人回,回来了!” 对于文正的举动咱有点不解,不就是探查队的回来了吗?有必要这等惊慌失措吗?又不是贼匪进府了! “杨十,你们这是怎么呢?” 杨十是这次探查队的队正,可以说探查队的事由他一人负责,而且此次出去打的还是任城王府的牌子,不会吧!难道有人还敢砸李胖子的场子! “殿下!我等无能,还望殿下治罪!” 第三十七章 太原王氏与新的煤炭大业 “什么?” 太原王氏?这些家伙还真是不给皇室留面子啊!难怪父皇千方百计要削弱这些大家世族的势力。睍莼璩伤 作为“五姓七望”之一的太原王氏,有着天下王氏出太原的说法。 古籍称太原王氏,“四大家族”之四,“裔迁太原,王家频称,因以王姓,代出群英”。 上次水泥官商合营事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已是损害了世家的利益,而如今在太原王氏的老巢朔州探查石炭矿,被人家挡在门外则是必然的事,哎,咱怎么就没想到这层呢?不过还好,咱有先见之明,没打出咱蜀王府的招牌。 不行!咱得去趟李胖子府上! ------------------------------------------------------------------------------------------------------------------ 都什么时候了,李胖子这家伙还在吃早饭! “三郎啊!这么早来我府上何事啊!快来、快来!一起用膳吧!” 一碗小米、一碟酸萝卜皮外加一盘松花蛋,请问一下这是模仿吗?可是这模仿也没见过照搬的啊! “三郎,你这松花蛋还真不错,想来出征的日子虽然艰辛,不过一吃到你这蛋啊!将士们一个个的都来了精神!什么吐谷浑,那就叫不堪一击啊!” 哈哈!看你这胖子得瑟样!不过接下来的消息不是咱打击你,只怪你这名头人家还真不给你面子啊! “叔父,你可知道探查队的人已经回来了!” “哈哈!怎么样?找到石炭矿了吗?” 这胖子总是一脸的笑意,真不知道到底是天性使然,还是这家伙实在太过虚伪啊! …… “什么?三郎,你打着咱的旗号?” 看着李胖子一脸的诧异,咱就觉得好笑,不是说你面子大吗?咱也就试一试而已,没想到啊!哎…… “叔父啊,你也知道小侄只是一个出阁不久的亲王,哪有叔父任城郡王的名气大啊!所以呢,小侄妄自做主,打着您王府的旗号,可是没想到啊!那太原王氏太欺人太甚,你说他的面子都可以不给,可是他们竟然连您的面子都不给,叔父啊,小侄行事不当,让您任城王府名声受损还请叔父责罚!” 怎么样?这话可是咱在来的路上精心相好的,不过说句实在话,王叔啊!你的任城王名气在人家王氏眼里还真不算什么! …… 什么?李胖子竟然就这么过去了,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愤怒吗?好吧!看来靠你是靠不住了,不过对付太原王氏,咱已是有了计较。 ------------------------------------------------------------------------------------------------------------------ 呵呵!想自个垄断山西煤矿业,你也不看看你采的煤矿是用来干什么的! “景恒兄!商会的告示都贴出了吗?” “三郎,你吩咐的告示已经以商会的名义发到了个个州县的水泥作坊,就等把咱的焦炭正真的炼制出来就可以了,哈哈!不过三郎,你这一招可是真毒啊!” 我毒?不会吧!一切都是生活所逼啊! “哦,对了,记住将焦炭炼制后可以给长安附近的炼铁、冶铜作坊送过去一些,也让他们用一用咱这新东西!咱可不能厚此薄彼啊!哈哈! 烟煤在隔绝空气的条件下,加热到950-1050℃,经过干燥、热解、熔融、粘结、固化、收缩等阶段最终制成焦炭,焦炭具备块度大、反应性低、气孔率小、具有足够的抗冲击破碎强度、灰分和硫分低等特点,是炼铁、炼铜极佳的材料,虽然成本高于普通煤矿,不过使用起来的效果,嘿嘿,就不用咱说了吧! 既然你王氏欲要独霸朔州煤矿,嘿嘿,至于最后鹿死谁手,咱们到时再见! 对了,那焦炉煤气与那煤焦油可也是好东西啊! …… “这蜂窝煤的效果怎么样啊!” 秦岭石炭矿附近咱又建了一处作坊专门用来生产这种蜂窝煤,同时又在水泥厂里面办了一个水泥煤炉作坊,当然有了煤没有煤炉是不行的,难道有了米饭却没有碗你也可以吃饭?什么!手抓饭?难道不是盛在碗里的吗? “殿下!不知为何掺了粘土之后虽然可以做成您所说的那种蜂窝煤,不过却是不想之前那般容易灼烧了!” 什么?点不燃,这不可能啊!后世那些煤场不都是这么制作蜂窝煤的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点不燃,点不燃? 难道是!?对了,助燃剂!硝酸盐好弄,盐矿附近肯定有,可是这高锰酸钾哪里弄呢?自然之中又不存在,看来只有自己制了。 历史上的高锰酸钾在1659年被西方人发现,既然西方人能做的事,咱也一定能做,不过要说这高锰酸钾还真是个好东西! 可以制糖精,维生素C、异烟肼及安息香酸的氧化剂;在医药上用作防腐剂、消毒剂、除臭剂及解毒剂;在水质净化及废水处理中,作水处理剂,控制臭味和脱色;在气体净化中,可除去痕量硫、砷、磷、硅烷、硼烷及硫化物(咱的煤场正好用得到);在采矿冶金方面,用于从铜中分离钼,从锌和镉中除杂,以及化合物浮选的氧化剂;还用作特殊织物、蜡、油脂及树脂的漂白剂,防毒面具的吸附剂,木材及铜的着色剂等。 其实对于制作高锰酸钾的材料也还简单,从天然矿石中取得的二氧化锰和氢氧化钾在空气中加热,产生锰酸钾,再于碱性溶液中与氧化剂进行电解化得到高锰酸钾。 或许之前的大唐没有能力制作这家伙,不过咱的到来之后,氢氧化钾有了,肥皂作坊多得是! 至于电解嘛,咱不已经是将电力开始带入了大唐吗? (注:蜂窝煤主要用于家庭生火、取暖,用无烟煤制成的蜂窝状的圆柱形煤球。由原煤、碳化锯木屑、石灰、红(黄)泥、木炭粉等混合物基料和由硝酸盐、高锰酸钾等组成的易燃助燃剂所组成。) …… “怎么样啊!” “殿下!您真神了,经过您这一摆弄,嘿,燃烧起来快多了,您看还没有什么黑烟了!” 哈哈!那是,要知道咱的这个蜂窝煤那是烧的又旺,时间又长,而且无烟无味,关键是还很安全哦! 第三十八章 父皇的到来 夜色有些宁静。睍莼璩伤 独自站在院中,看着天上皎洁的月,慢慢的抿上一口老白干,却是思绪万千,酒中味、心中思,竟开始缓缓交融…… 不过这大唐的月还真是明亮,毕竟这是不是后世,工业时代带来迅猛发展经济的同时,还哪里有什么碧水南天,皎洁月华呢? …… 哎,来到大唐细数起来已是快一年了吧!尽管我并不想回到过去的世界,可是每每看着这大唐的月,一种相思,何处闲愁? 是对未来的迷惘,还是对同一轮明月下不同空间的那些人、那些事而潜藏心中的一份思念呢?问自己么?我不知道。 …… “夫君。” “哦,仙儿啊,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觉啊!” 看着仙儿的到来,我却是忘记了那份潜藏的愁苦,那份思念,对谁?是前世的爹妈吗?或许是吧! “夫君,你有心事么?” 淡雅的装束,山川起伏的优美体态,晶莹似雪又充满张弹之力的肌肤,在这皎洁的月光下,仙儿真如仙子般令人陶醉,不过柳眉似蹙,一股淡淡的忧伤也在其中。 “仙儿,来,过来陪为夫喝点酒!” 当然咱不会将老白干递给咱的小仙儿,那家伙根本不是女人喝的东西。 “夫君是在想一个人吧!” 嗅着淡淡的处子之香,仙儿的一言一颦都被我看在眼里。 想一个人?是吗?我怎么连自己都不知道,或许是吧!或许又不是!管他的了,在这大唐仙儿就是咱的亲人,最亲最亲的人,当然母妃也是。 …… “夫君,你好点了么?” 对于眼前惹人怜爱的丫头,咱又怎能不心情好点呢?不过丫头,你真的想多了。 ------------------------------------------------------------------------------------------------------------------ 长安今年的七月却是比起去年,更加酷热难耐。 不过庆幸的是这大唐是有冷饮的存在的,其实中国冷饮的历史大约起源于3000年前的商代,当时的富贵人家已知冬日凿冰贮藏于窖,以备来年盛夏消暑之需。 至于造冰技术其实在大唐也已是有了,《杜阳杂编》记载:“盛夏安镬,用水晶如掌者汲水煮沸,取越瓶盛汤,油帛密封,复煮千沸,急沉涧底,平旦冰结矣,名寒筵冰。”至于是不是初唐,咱还就真不知道了。 要说咱蜀王府上的冰窖里面藏冰还是很多的,至少够咱、仙儿、画儿、文儿还是可以喝上一夏日的! “画儿,酸梅汤准备好了吗?本殿下快热死了!快!快!给咱来上一壶!” “咕!咕!……” “哈哈!还真是舒坦啊!” 咦,不对啊!画儿今个怎么这么安静呢? “哈哈!三哥,你怎么这么喝的冷饮的啊!” 兕子的声音?兕子怎么来了啊!啊!父皇!稚奴!他们怎么来了! “儿臣参见父皇!不知父皇到来未曾远迎还望父皇恕罪!” “三郎啊!父皇为夫出来,这里没有外人,就无需多礼了,要说起来父皇冒然前来却是打搅你了啊!只不过兕子自从上次宴会之后一直喊着要来你府上吃美食,父皇却是一直担心你忙于事务却是一直未敢打扰啊!哈哈!” 庙堂之上的庄严大帝,此时却是一副慈父之态。 “父皇说笑了,您的到来儿臣便是三生有幸,怎敢论起打搅一话。” …… “三哥,父皇,你们就不要说了,兕子都饿了,三哥,你上次做的鸡蛋莲子羹到现在兕子都一直惦记着呢!” 看着一脸可爱的小萝莉,加上那可怜巴巴的模样,却是直呼受不了啊! “哈哈!兕子,父皇带你去喝鸡蛋莲子羹哦!” 这一幕哪里有什么君父之礼,可谓是其乐融融乎! …… “三哥,这是什么啊!兕子还要吃。” 面前的一盆冰淇淋,兕子却是吃了一大碗,不过这家伙在夏天却是不能吃上太多,关键兕子还是个小姑娘家! “兕子啊!三哥做的此物名为‘冰淇淋’,乃是用山泉水、奶酪、蜜糖加冰制成,不过兕子啊,不是三哥不让你吃了,只是这家伙吃多了却是不利于身体啊!” “三哥,那兕子可以带上一些回去吃吗?” 什么?吃了还要打包带走!兕子啊,你三哥家的冰也是限量供应啊!不过,好吧!兕子,能不要卖萌了吗?三哥给你带一些打包啊,可是这么热的天等回到皇宫还不成为奶油水吗? 哈哈!对了,何不用硝石制点工业冰保持冰淇淋的原装了!当然咱需要一个夹层!好吧,现做!咱府上硝石却是有些。 “兕子,三哥给你变个仙术好不好啊!” “哈哈!好啊,好啊!父皇,快来啊!三哥要给兕子变仙术了啊!” 咦,对啊!父皇呢? 什么?不会吧!父皇你还敢读此书啊!所谓‘少不多水浒,老不读三国’是有其道理的,水浒之中英雄豪杰义结金兰,打家劫舍,仗义疏财,却是易被年轻人误读,导致一系列违纪犯法,当然至于老不读三国更是有其道理,三国之道,在于权谋,老者本就精于权谋,读了三国那还了得! 可是悲剧还是发生了,这不咱的一本回忆式三国演义正在被父皇看的津津有味,父皇啊!您已是精于权谋,作为一位千古大帝,你本身就不亚于一部三国,而您一旦看了三国,那还了得啊! “哈哈!三郎,此真乃一部好书也!” 第三十九章 父皇要去秦岭石炭矿 其实很多时候古人的智慧我们无法想象,特别是对于权谋,在不知不觉中其实我正是在刀尖上舞动,当然这些我后来才知道。睍莼璩伤 …… 父皇在一旁看着盗版三国却是津津有味,值得一提的是往常对于兕子的要求都是有求必应,哪怕那时正是激烈的朝堂争论,可是今日除了刚刚一句‘此真乃神书也!’之后,竟是无动于衷。 难道说这真的是一本‘神书’吗?之前我怎么没发现呢? “兕子啊,父皇正在思索一些大事,咱就不要打搅他了!” 那叫什么大事啊!那叫看小说看得入迷好吧!李恪啊,李恪,你竟然欺骗如此可爱的小萝莉,罪过啊!罪过! “三哥,兕子知道父皇忙的,好啦,三哥,你就做给兕子一个人看吧!兕子要看仙术哦!” 史上记载晋阳公主有长孙皇后之风,看来果真不错,小小年纪就能知道自己父母的心思,如此听话、懂事就是咱也是自愧不如。 而想想后世的某些孩子,不要说只有兕子这么大的,就是已是长到八、九岁,甚至十多岁的那些孩子娇生惯养,自私自利,难道他们真的就是所谓的‘金贵宝宝’、还是说天生‘富二代’,可是这些人比起身为父皇最为宠爱的公主兕子,这些人的身份难道就高贵那么多吗?或许真的高贵那么多吧!因为他们都是爹妈手上的乖宝宝,‘捧着怕坏了,含着怕化了。’ …… “哦,哦,三哥,真的好神奇啊!” 看着碗中冒出一阵白气,当然这是硝石加入水后大量吸收热量空气中水分冷凝所致,也就是俗话说的‘冷气’。 其实硝石制冰大约到了唐朝末期,人们在生产火药时开采出大量硝石,发现硝石溶于水时会吸收大量的热,可使水降温到结冰,从此人们可以在夏天制冰了。不过因为咱,一个不小心,又让它提前了数百年,不过相比盛世灯、鸟铳而言,这家伙却是小儿科了。 …… “兕子,三哥告诉你啊,这家伙不能喝的哦,要是喝了就会……” “热死我了,热死我了!三哥,有冰镇酸梅汤喝吗?啊!有冰水,哈哈!” “咕!咕!……” 就这样在咱和兕子一片诧异中,稚奴这混小子竟是一口将一碗的冰水喝了干净…… “九哥,你没事吧!” 看着稚奴的一脸狐疑,咱就觉得好笑。 “三哥,你这冰水怎么有一点点不同啊!” 哈哈!不同?当然不同了,这可是硝石制的冰,硝石?知道硝石吗?另外这家伙也可以通便哦! “九弟,你肚子没什么反应吧!” “咕!咕!……” “噗!” “啊!不行了,不行了,三哥,你家更衣室在什么地方啊!啊!真不不行了!” (注:更衣室,唐朝厕所称呼) 对于稚奴的表现,兕子却是有些担心,毕竟一母兄妹,而且从小一起长大,自然感情深厚,不过兕子啊!你放心,稚奴没事的,让他通通便就好了! “是真的吗?三哥,九哥真的没事吗?” ……. 不过稚奴啊!稚奴,看你小子以后还乱喝乱吃咱的东西不!哈哈! ------------------------------------------------------------------------------------------------------------------ “三郎,你这府上厨子的手艺真是越来越不错了啊!” “多谢父皇夸奖,不过父皇若是需要随时可以带上几个去御膳房的!” “哈哈!三郎啊,你父皇怎可夺人所爱呢?哈哈!” 差距啊!这就是差距啊!当初李胖子吃了咱府上的东西,硬是捞走了咱的厨子,哎,这就是差距啊! “咦,稚奴,你怎么不吃点东西呢?你三哥府上的这‘叫花鸡’味道还真是不错,另外这松花蛋可也是美味啊!” 稚奴?稚奴现在还敢吃东西吗?刚刚来了个一泻千里,怕现在还记忆犹新吧!哈哈! “父皇,儿臣我……” …… “三郎,听说你在长安附近挖了一座什么石炭矿,不知能不能带着父皇去看一看啊!” 什么?要去看咱的石炭场,这有问题吗?父皇要去随时都可以去啊! …… 通往秦岭石炭矿场的水泥官道上,一家马车正在疾驰。 “三哥,你这个枕头真的很舒服啊!比兕子的玉枕舒适多了!” “呵呵,兕子,你要的话三哥帮你做上几个好不好啊!” “哦,哦!兕子就知道三哥对兕子最好了!” ------------------------------------------------------------------------------------------------------------------ “殿下!” 宇文彪知道我来之后,立马跑出十里来迎接!哎,这家伙还真是死心不改啊!就知道吹嘘拍屁,还好你是跟着咱,不然遇到‘魏铁胆’之类,嘿嘿,怕是,还是不说了。 当然父皇此次微服出访,一般人根本就不认识他,什么?你不信,难道你真的以为皇帝出来就有一身王霸之气,哈哈!孩子,你想多了点啊! “三郎,你先自己忙去吧!我随便走走!” 这里有数百亲事府军士,父皇的安危当然没有问题,既然他有意隐瞒自己的身份,我有何必自作多情,弄巧成拙了! “宇文典军,矿上的情况怎么样啊!” “殿下!一切都是按照您的要求办,如今之前的奴仆全部都返回,如今矿上的都是上次送来的吐谷浑战俘,不过最近天气炎热,有些死伤。” 什么?有死伤! “宇文典军,带我去看看!” …… 什么?这是在干什么?虐待奴隶吗?要是把这些人都给打死了,你们给老子挖矿啊! “宇文典军,告诉所有军士,以后禁止体罚这些战俘,要不然这些战俘死完了,你们都下矿给我挖矿去!” “是,是,殿下,我一定规范他们的军纪!” 看着这家伙唯唯诺诺色样,咱也不想多说什么,嘿嘿,不过要是真的战俘都死完了,你们自己真的可以看着办了。 “宇文典军啊!另外记得改一下战俘夏季出工,等下将战俘分为三批,分次出工休息,切记!不可再像以往一样鞭打这些俘虏了,另外你去弄些硝石过来,等下我教你一制冰之法!” …… “三哥,三哥!” 兕子?他不是陪在父皇身边吗? “兕子,你怎么一个人来了,父皇呢?” “三哥,父皇正在和一个白胡子老爷爷说话呢!刚刚父皇还说三哥真是好样的呢!” 好样的!哈哈!那是当然,咱的秦岭煤矿可是惠及周围的十里八乡的乡民们,也不看一看每日通往各地水泥作坊的官道上,那可是马啾啾、车辚辚,一派热闹繁华之景! 第四十章 萧老爷子到访与王氏来人 秦岭石炭场之后,父皇径直带着兕子,稚奴回到了皇宫,不过从父皇的眼里,我却是看到了一些喜悦,不过这喜悦之中似乎带着点什么,是对咱石炭厂惠及大唐百姓的欣喜吗? 到底什么呢?问我么,我不知道,什么?问父皇,‘莫测帝王心’,父皇也是皇帝,什么事都好问,就是帝王的心思不可问,当然更不可测! 岂不闻汉有杨修,一人一口酥,那是摸透了曹操的心里,可是这家伙自恃才高猜出了还一张大嘴巴到处说,结果怎样,落得生死辕门前,只剩下后世叹曰:“聪明杨德祖,世代继簪缨。睍莼璩伤笔下龙蛇走,胸中绵帛成。开谈惊四座,捷对冠群英。身死因才误,非关欲退兵。” 人都没了,再叹还有屁用! …… “仙儿,过来,让为夫看看,哈哈!咱的小仙儿越来越发水嫩了!” “夫君,你又取笑妾身了!” 看着小仙儿一副娇羞模样,咱的心就麻酥酥的,还好咱的定力好,要不一时把持不住那就真成禽sh?u了! “殿下!宋国公来了!” 萧瑀来了!这老爷子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看来一定一定有情况! …… “宋国公来了!三郎有失远迎,还望国公勿怪!” “三郎你怎么还活着!” 老家伙一脸铁青,咱可谓是热脸贴了冷屁股! 这是什么话,你还活着,难道本殿下不活着好能去死啊!不过咱心里承受能力强,加上老头在朝堂之上一直帮着咱,又是咱小仙儿的爷爷,所以咱得淡定,淡定,再淡定…… 不过淡定也不代表咱没有脾气。 “萧仆射说笑了,本王活得好生生的怎么会死呢?” “哎,三郎,刚刚老夫唐突了,不过你可知道昨日有人弹劾你在郊外蓄养私兵,图谋不轨,这消息也是老夫刚刚才听到!” 什么?御史弹劾,还是昨日,可是昨日父皇不是到了我府上吗?难道说父皇是。 想到此处咱一阵冷汗却是冒了出来。 难怪父皇昨日突然到访,却是说只为兕子想吃咱府上的美食,这么一个可笑而幼稚的理由我竟是相信了! 原来父皇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咱的石炭场而来!难怪昨日父皇离开之时会有那种如负重释的感觉,还有兕子跑来和我说的那句话,难道说这事兕子也是知道的吗? …… “什么?!三郎,你说昨日陛下去了秦岭石炭场?” 当我把昨日父皇来到我府上,并且去了石炭场的情况说与萧老爷子听时,老爷子却是一阵惊讶。 而当我将父皇离去的时的表情说与老爷子听时,老爷子这才舒缓一口气过来,想来老爷子也不想自己的孙女早早的做寡妇,或是连寡妇都做不成,直接跟着咱四处流浪去了。 “宋公,恪虽是皇室子弟,但朝中受到小人排挤,恪不愿参与过多纷扰,只愿平安此生,为我大唐做点力所能及之事,恪恳请宋公能多给恪一些照顾,多多提醒恪所犯过失,以免被他人所害,更是怕累及月仙。” 老头子在朝中虽不如长孙无忌那般得宠,但是作为前朝帝胄,两朝元老,更兼善学能书,骨鲠正直,所以说父皇还是比较尊重萧老爷子的。 虽然我不想过多的卷进政治的旋涡,而且那个旋涡太深、太大,我也经受不住,你也不看一看咱这一小身板怎么能行?不过咱不想卷进其中,并不代表别人也那么想,要不然咱与那长孙无忌前世无怨,后世无仇,这家伙干嘛像个苍蝇一样老盯着咱不放,难道在那老家伙眼里咱真和某物一般,我呸,你才一样呢! 而朝中若是有了萧老爷子的帮助,虽然也不一定强到什么地方,毕竟万一有什么事情,咱也好有个照应啊! “三郎哪里话,你我都是一家人何必客气,要不然老夫也不会这么一大早的来与你说啊!” “哈哈!宋公教训的是,恪唐突了!” …… ------------------------------------------------------------------------------------------------------------------ “殿下!王府外有人求见,说是什么太原王氏!” “噗!” 刚喝的一口热茶被咱一口喷了出来,什么?这才多少时日,难道王氏的人就坚持不住了,不过咱好像打的是任城王府的旗号吧!难道李胖子出卖了咱? “快请!” …… “在下太原王越,拜见蜀王殿下!” “哦,原来是越兄啊!客气!客气!小王一直听说太原王氏乃是大家,更是有着‘天下王氏出太原’的说法,而且小王还听说太原王氏一直不削与我的陇右子弟来往,不知越兄今日此来是为何事啊!” 不削与陇右交往,这可不是我说的,上次咱的探寻队可就是被你们的人这么轰着回来的!哼,皇室出自陇右,你等不削与我陇右交往,就是看不起皇帝,哼哼,这顶帽子够大的吧! “殿下严重了,我太原王氏虽是大家,但岂敢不尊重皇室,却是殿下误听了!” 这家伙倒是有些气度,不过不挫挫你的锐气,你还真不知道咱蜀王府是那么容易来的! “越兄啊!小王可不是道听途说,只不过上次任城王的探查队之事你可知晓啊!你也知道小王与任城王叔一直是合作关系,再说王叔也是我们皇室中人吧!” “蜀王,殿下这,这。” 这?这什么这?现在知道求老子了吧!难道就只准你们做初一,不准我们做十五,哼,自作孽不可活!想独霸朔州煤矿,你也不看一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胃口! …… “什么?三七分?殿下这。” “哦,难道不行吗?” “这,殿下!要不五五如何?” 看着王越一脸咋白,咱就觉得好笑,和本殿下讨价还价,你还不够格! “哦,是吗?来人啊!送客!” “且慢,殿下!四六如何?” “来啊!还等什么!送客!” 第四十一章 目标!泉州 资本在不断的原始的积累着,时至今日又已是到了贞观八年,算起来在大唐呆的日子已有两个年头,这些年财源滚滚,万贯的钱财进ru王府,说句实在话,到底有多少咱还真不太清楚。睍莼璩伤 要知道蒸馏酒作坊、花露水作坊、玻璃作坊、肥皂作坊、水泥作坊再加上朔州、秦岭等地的石炭矿等等一些列的收入,两年的积累已是很大的一笔财富。 …… 挣钱,挣钱,只知道拼命的挣钱,你说咱是为了什么?哈哈!为了什么,没有钱在哪里都一样,哪怕在大唐,没有钱你个穷亲王又算得个什么!要知道做任何事的基础首先在于资金的原始积累。 看来是时候出去闯荡了! 贞观七年,若是按照之前的历史发展,咱应该是在齐州都督任上一年,不过因为我的到来,历史正朝着未知的方向发生着偏转,因为要执教电学馆,我却是当了将近一年的电学博士,当然也是唯一的电学博士,现如今一年的教学已是略有成效,特别是学馆前面那巨大的发电机模型,我相信总有一天,大唐将会正真的进ru电力的时代…… ------------------------------------------------------------------------------------------------------------------ 久居庙堂,终是难以作为,何况朝中情况太过复杂,稍有不慎恐怕就将分碎骨,都贞观八年了,我不能再有任何的犹豫,尽管如今的生活十分安逸,不过安逸的日子只有两个结果,要么历史真的完全脱离轨道,在长安我将一生无忧,要么历史将会回到原来的轨道,那么永徽四年,因房遗爱涉嫌谋反为乞命而被长孙无忌诬陷而死。 不过我可不是一个坐以待毙之人,或许前途多舛,但好歹有改变命运的希望! 紫宸殿上,父皇却是一脸的凝重。 “恪儿,你真的要赴泉州么?” 见我无比正式的点了点头,父皇亦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两年以来,我蜀王府日进斗金,而我也整日忙于商事,似乎对政治已是完全没了兴趣!而起初那些担心我惦记皇位的声音似乎也越来越小,不过我重未敢轻视过,毕竟就是因为这事才会让历史上的李恪丢掉了性命。 如今我突然请求父皇说自己想要外任为都督,这些家伙更是喜形于色,毕竟这两年来父皇对我恩宠明显更甚于其他亲王。 “陛下,蜀王如今已是十岁又六,可以堪当大任,如今蜀王更是乞求为泉州都督,治理南蛮边荒,实乃皇室之幸,陛下之幸啊!” 哼,长孙无忌,还陛下之幸!我看是你长孙无忌之幸吧!不过咱的心思尤其是你能够了解,泉州如今虽是南荒之地,但你岂有知道它的富庶,那可是江南鱼米之乡! “恪儿啊!此去泉州,前途艰险,父皇决定派千牛卫中郎将率二千人随你南下,泉州一切事物由你节制,而且朕还准许你在泉州建造火器司,用来防备蛮夷,三郎,你看如何?” “陛下!这。” 长孙无忌还想说什么却是被父皇止住,这些恩惠或许是对我下泉州安危的担心,毕竟泉州之地还是多为狂锋獠之地,岂不闻数年后‘开漳圣王’开漳州之举的艰难,那可是几代人的努力! 不过特许我建造火器司,呵呵!哎,此时不提也罢!不过听说如今火器司的鸟铳又改良了,若是前往泉州,咱得先弄上几百只火铳,也好组建一个鸟铳团! (注:大唐每五人为一火,设火长,每队五火,设队正,每旅两队,设旅帅,每团两旅,设校尉) …… 此去泉州,可谓是万事俱备,不过此去,到底需要多久的时日,我真的一无所知,而还有一个心结一直堵在咱的心里,那就是贞观十年,长孙皇后病逝,以至于太子与魏王矛盾渐深,最终导致稚奴那小屁孩即位,也就是后来的高宗皇帝。 当然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有了后来的武周篡唐,所以说长孙皇后的早逝对大唐是一件极其大的损失,而为了解决这个麻烦,我必须要找到一个人,此人那就是编写《千金方》,有着药王之称的大唐名医孙思邈。 “父皇,儿臣临走之前还有一事恳求父皇答应。” “哦,恪儿你说!” “父皇,皇后这些年劳累,却是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儿臣却是实在不忍皇后如此,因而儿臣特意打听,峨眉山上有一名医,此人名叫孙思邈,乃是北周大统三年所生,如今已是早过花甲之年!” “哦,恪儿用心了!不过恪儿你所说的可是那药王孙思邈!” 用心,那叫扯淡,若不是不想太子与青雀争的死去活来,我才懒得管这破事!不过父皇竟然知道孙思邈,我却是有些吃惊。 “父皇认识孙思邈?” “三郎啊!你不知道这家伙可是个老顽固!当年朕刚即位,想招他入朝为官,可是竟被这老家伙一口拒绝!” 这家伙!倒是有趣,竟敢拒绝太宗皇帝,够胆! “父皇,孙思邈为当世良医,儿臣觉得父皇不应封他爵位、官职,只需这样这样既可。” …… “哈哈!三郎,就这么办!” ------------------------------------------------------------------------------------------------------------------ “什么?恪儿,你要去泉州,那可是多为狂锋獠之地,你怎么能去哪里呢?是不是你又惹你父皇生气了,快,快!母亲带你去向你父皇请罪,让他不要让你去哪个鬼地方!” 一听我要去泉州任都督,母妃的眼泪立马便是流了出来,作为一个孝顺的儿子,母妃自然是十分疼爱我的。 “母亲,不是父皇要恪儿去泉州的,是恪儿主动提出来的,母亲,泉州之地虽是多为狂锋獠之地,但也算富庶之地,而且恪儿如今已是渐长,好男儿志在四方!恪儿也该好好出去闯荡一方了!” “可是,恪儿,母亲我。” 看着母亲的欲言又止,哎,只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 “六弟,你三哥就要去南方了,母亲就有劳你照顾了!” “三哥放心,你我都是兄弟,母亲自然有我照顾,你就的放心的去泉州吧!不过三哥你也得多注意自己啊!” 第四十二章 长安城外话离别与一点小插曲 十里长亭外,为君送别离。睍莼璩伤 不是咱不想低调,关键是这想低调也低调不起来,人品好吗?我看就是,你在看着十里长亭排满者送别之人,呸!什么叫送别之人,本殿下又不是急着去黄泉路! 李胖子来送咱了,还外带一个小胖子,不过咱怎么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看不到一点离别时应该有的那种感觉呢?哦,我算是明白了,你们两父子难道以为咱去了泉州,咱的作坊你们就是你们说的算了吗?嘿嘿,李胖子啊!咱的蜀王府还在长安呢?另外那些作坊管事也是我府上的人吧!哈哈! “叔父啊!小侄此行前往泉州不知有多少时日,加上前途凶险,一切未仆,若是小侄不幸丧命于狂锋獠之地,那小侄长安的作坊就有劳叔父照看了啊!” …… 这胖子什么表情,默许么,我去哦,你个死胖子! “三郎哪里话,如今我大唐盛世,威震四夷,兵锋所指,所向披靡!何况泉州之地,虽是南蛮,仍为我大唐江南道管辖,岂可轻言丧命之言!” 说话的是萧瑀,老家伙义正言辞的模样还真是好笑,不过老爷子站着说话不腰疼,泉州之地外有海寇,内有蛮夷,不信你去试一试。 “是啊,是啊!三郎,萧老国公说的是啊!” 这死胖子,没事又出来瞎折腾什么! …… “启程!” “三郎一路保重!” …… 此刻一曲哀怨的调子响起,竟是唱到。 “南浦凄凄别,西风袅袅秋。一看肠一断,好去莫回头。” 谁?这是谁唱的!! ------------------------------------------------------------------------------------------------------------------ 如今大唐‘水泥大造路运动’已是风风火火的开展了两年,可以说整个大唐的官道基本上都是修葺一新,这不,从长安到泉州的路程不知缩短了多少倍来着。 此次南下泉州,除了父皇特许的二千千牛卫,再加上自己王府的一千军士,以及王府一些随同南下的奴仆、官吏却是有三、四千人之众。 “夫君,大海真的那么漂亮吗?” 小仙儿老早就依偎在自己身旁,虽然那股淡淡的处子之香有些迷人心神,但咱是谁,那可是久经‘情场’的悍将!淡定,淡定…… “小仙儿啊!为夫什么时候骗过咱可爱的小仙儿啊!” “呸!夫君,仙儿已经不小了,今年都十六了!” 说着小仙儿故意挺了挺自己应以为傲的小小双峰,嗯,不错,不错!再过一两年就可以采摘了! “夫君,你坏。” 什么嘛,又流口水了,李恪啊,李恪,你怎么能这样呢? “嘻嘻。” 画儿、文儿,你们还敢笑,等到时候那你们,嘿嘿!嗯,有点猥琐,外加一点邪恶! 不过画儿丫头的发育着实不错,会不会起初做的有点小了呢?要是束缚太多可就影响发育了,不行,咱得问问她。 “画儿啊,你坐过来一下!” “嗯,是这样的,画儿啊,你有没有一点感觉那个有点紧啊!” 顺着咱那犀利的目光,三个丫头都是知道了咱的所指,一个个都脸红耳燥起来,不过画儿啊!你就不要装了,你那小九九谁不知道啊!想想你也十六、七岁了,嗯,再等些日子咱也该收网了。 …… “丫头们,你们知道吗?大海真的很漂亮、很漂亮,一片湛蓝的天,下面更是有着一望无际的海……” 从未见过大海的姑娘们,此时此刻心中充满着对大海的希冀,毕竟长安的天再美,那里也只有秦岭,只有黄河,而没有一望无际的大海! ------------------------------------------------------------------------------------------------------------------ “尉迟中郎将,你过来一下!” “蜀王殿下!你找我!” 尉迟宝林,这家伙正是尉迟恭的次子,因为功臣子嗣,这家伙早早的便进ru千牛卫,充当皇家护卫,要说这家伙五大三粗,倒是个豪爽性子! 不过千牛卫作为皇家卫率,也就是门卫之类,看来这家子人是有当门神的传统!他老爹尉迟恭那可是后世有名的门神爷! “尉迟兄,你我以后便是同僚,要是尉迟兄不嫌弃的话,称呼我三郎就可!” “蜀王殿下!这。” “哈哈!尉迟兄无需如此,来人啊!给尉迟将军取上一坛‘玉门酿’来!” …… “多谢蜀王殿下!” “哦,尉迟兄,怎么还殿下殿下的呢?” “呵呵,蜀……哦,不,三郎,多谢,俺就不客气了!” 哈哈!果真有尉迟家风!不过尉迟兄啊,切不可贪杯啊! “三郎,今日还,还有一个弟兄要介绍给你!” 这家伙一脸醉醺醺的模样,哎,咱的罪过,到时不会连马也不会骑了吧!不过尉迟兄弟啊!这酒也没叫你全部喝光吧! 不过这还有人介绍给我是什么意思呢?难道说你私藏了什么好东西,嘿嘿! …… “三郎!” “业诩兄!你怎么在这里啊!” 就在咱还在意淫时,一个大块头却是出现在咱的面前,不是别人,正是卫国公李靖唯一的儿子李业诩! 什么?这家伙竟是逃出来的,要是让卫公知道他在咱这里,那父皇还不剥了咱的皮啊!不行,这家伙咱得送回去! ….., 这是干什么?抱大腿吗?好吧!业诩兄,咱可是服了你了。 “业诩兄,要不你就先将就一下,委屈做我的王府谘议参军事如何?” (注:《武德令》,亲王府谘议参军事,正五品下也。) “多谢三郎收留!这干什么都行,哈哈!就是给你赶车咱也乐意!” 哎!看来这家伙是被李靖快逼疯了,要不堂堂卫公嫡子怎么又会逃到我这做个王府参军呢?不过咱还是要上一奏,至少这件事得让父皇知道,要不然以后又被御史弹劾,咱可不愿背黑锅!其实关键是黑锅太大,咱背不起啊! 第四十三章 藿香正气水的发明 南下已有数日,虽然已是立秋,但是南方的天气依旧格外的湿re,而且南方闽越之地,还属南蛮之地,不要说什么水泥官道,就是连一条像样的官道都没有看到。睍莼璩伤 “三郎,不好了!军中大量军士出现乏力现象,这可如何是好!” 李业诩急匆匆的跑过来向我报告军中的情况。 北方军士来到南方必定水土不服,何况盛夏炎热,军士们穿着厚重的铠甲,却是湿re难耐,当然铠甲是不能随便脱的,如今已是进ru泉州地界,此处乃是蛮夷聚集之地,军士们得时常警惕,防范蛮夷侵袭。 但是现如今酷暑难耐,军士们病倒大半,即使硝石制冰,也是难以为继,若是照这样情况下去,不等蛮夷来袭,恐怕我大军已是损失殆尽了。 …… “快!快把军中医官!” 大唐的军队中设有医官制度,也就是‘检校病儿官’,乃是卫公李靖创立,如今在军中盛行。 “检校病儿官王二见过蜀王殿下!” 开什么玩笑?一个二十来岁的家伙竟然担负着整个大军的安危!?顾不得那么多了,先问上一问再说。 “无须多礼,王医官,不知这军中。” “殿下!这军中之症在我看来乃是南方湿re引起,据某在长安医学馆中所学……” 然后呢?怎么没然后了,讲了半天没有后文,却是连怎么治病一言未提! 不会吧!一个纸上谈兵的家伙,这样的家伙怎么分到我军中来了,难道本殿下就这么衰吗?老天爷啊!怎么这么不公平啊! 哎,求人不如求己,看来也只有靠我自己了! …… 祛除湿re,那藿香正气水岂不是神药? 苍术、陈皮、厚朴、白芷、茯苓、大腹皮、半夏、甘草、紫苏这些药材随军都有,只不过这藿香嘛,北方却是没有此物,不过据历史记载此物原产菲律宾,在福建、台湾、广西都有存在,至于大唐传了过来没有却是只有赌一赌运气了! 不过《唐史》记载,‘顿逊国出藿香,插校便生,叶如都梁者,是也。’我想来问题应该不大。 “业诩!你立即派军士带着当地土著寻找方茎有节,中虚,叶微似茄叶。洁古、东垣惟用其叶,不用枝梗,今人并枝梗用之,因叶多伪故耳之物!” 藿香二月生苗,茎梗甚密,作丛,叶似桑而小薄。六月、七月采之,暴干,乃芳香,须黄色,然后可收,若是此地有藿香,便正是采摘之时。 …… 果真太不绝我!军士在林中竟是发现大量广藿香的存在,那么既然找到主要的材料,那么制作藿香正气水再也不能拖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至于藿香正气水的制法却是简单,如今随着蒸馏酒的诞生,酒精浓度绝不成问题! 1.取苍术、陈皮、厚朴、白芷分别照流浸膏剂与浸膏剂项下的渗漉法,用酒精作溶剂,浸渍一日后进行渗漉,前三种各收集初漉液,后一种收集初漉液,备用。 2.继续渗漉,收集续漉液,浓缩后并入初漉液中。茯苓加水煮沸后,温浸二次,第一次3时辰,第二次2时辰,取汁。 3.用生半夏用冷水浸泡,每8时辰换水一次,泡至透心后,另加干姜13.5克,加水煎煮二次,第一次3时辰,第二次2时辰;大腹皮加水煎煮3时辰,甘草浸膏打碎后水煮化开;合并上述水煎液,滤过,滤液浓缩至适量。 4.将广藿香油、紫苏叶油用酒精适量溶解,静置,滤过,灌装,即得。 …… ------------------------------------------------------------------------------------------------------------------ “仙儿,仙儿,你没事吧!” 真是祸不单行!来到泉州才两日,小仙儿因为南方湿re病倒了!哎,都怪我,早知道就不带仙儿来这蛮荒之地了! “画儿,快去帮我把昨日制成的药水端一碗过来,哦,记住!你和文儿也要喝一点!” “噗!” “夫君,这。” “呕……” 哈哈!呕了好啊!呕了自然湿re之毒便自然可以解了,小仙儿,你都快吓死为夫了! …… “三郎,前面就是莆田县的治所了!” “哦,业诩啊!传令下去!大军驻扎莆田县外!原地休整两日!” ------------------------------------------------------------------------------------------------------------------ “仙儿,你终于醒了啊!都快担心死为夫了!” 对于仙儿的好转,一股子兴奋之情充斥在自己周身。 “王妃姐姐,你不知道你昏迷的日子里殿下有多么的担心你。” 文儿弱弱的说道。 “夫君,仙儿连累夫君了,夫君,我,呜呜。” 哎,丫头啊!这怎么能说连累呢?你醒来没事就是为夫最大的期盼啊!可是仙儿,你能不能不要哭啊!为夫最受不了小丫头在我面前哭了。 …… “莆田县令陈睦见过蜀王殿下!” “哦,陈县令不必多礼!本王驻军几日却是烦劳贵县了!” “殿下客气了,莆田乃属泉州治下,如今殿下领泉州都督,某怎敢有都督烦劳治下之县的说辞呢!” (注:贞观元年(627年),丰州撤消,南安、莆田、龙溪三县并入泉州(今福州)。) “哈哈!不过陈县令,本王大军几日后即将开拔前往泉州,还请陈县令替本王多多征些粮草!” “殿下放心!我莆田虽比不上雍州之地,但也是鱼米之乡,筹备几千人的粮草却是不成问题!” …… “殿下!帐外有泉州刺史府司马求见!” 泉州司马?怎么都跑到这莆田来了! “泉州司马王业参见蜀王殿下!” 看着一身有些狼狈的这位王姓泉州司马,咱不禁有些纳闷,难道说这家伙是连滚带爬过来的吗? “殿下!今日潮州海寇犯我泉州,而我泉州镇兵远远少于海寇,如今泉州呢城却是危在旦夕!殿下昨日派人通知曹刺史车驾已到莆田,下官这才奉命赶到莆田,却是恳请殿下立即出兵以解泉州之困啊!” 第四十四章 泉州告急!紧急救援 泉州告急!海寇犯边! 这是什么情况!没听错吧! 想我堂堂大唐,兵锋所指,万夷来朝!向来只有我大唐四处征伐别人的份,哪有这海寇草芥之辈攻击我大唐上州之理! 当然这些也不能怪州牧无能,我大唐开国以来,一直面临着西北部突厥的巨大威胁,贞观四年李靖等人率军攻克定襄,活捉吉利,威振北狄,但是北方仍有薛延陀、铁勒诸部,西北有西域诸国、西突厥汗国,西南部有着吐蕃,可就是东北部的弹丸小国高丽也是大唐的心腹之患,可以这么说大唐大量的驻军都被放到了北部,至于南方泉潮间的大片区域都是缺乏有效的管辖。睍莼璩伤 而后世福建之地贞观年间仅仅只有两个州,泉州与建州,而偌大的闽中、闽南、闽西大片领域都归属泉州一州之地管辖。 (注:贞观年间泉州有莆田、南安、龙溪、清源四个县,属于中州。) 这么广袤的地区,又怎能不受到贼寇以及蛮獠的侵扰,不过对于海寇竟敢公然攻打朝廷中州之事,这简直难以相信!至少我不信! 要知道作为一个中州至少都有几千府兵的卫戍,更兼地方之上还有边防军的存在,当然也就是所谓的军、守捉、镇、戍所辖的屯戍部队,少说也有数千,而如果事情是真的的话,那么只有唯一一个可能让海寇这么有恃无恐,那就是他们定有援军的存在! (注:贞观年间镇、戍各分上中下三等.500人为上镇,300人为中镇.不足300人为下镇;50人为上戍.30人为中戍,不足30人为下戍。每镇、戍分别置镇将、镇副,戍主、戍副各一人) 可是又会有谁作为他们的援军呢?难道说是历史上存在的“蛮獠啸乱”提前开始了,可是这也不可能提前这么多年吧!要知道这个时候‘开漳圣王’陈元光还生都没有生呢! ------------------------------------------------------------------------------------------------------------------- “都督,我愿领军前去解泉州之围!” 李业诩这家伙却是自告奋勇的要去解围,可是咱的兵力也就这三千人,这海寇既然敢攻打泉州城必定将有万余之中,冒然前去岂不是狼入虎口,这些卫士可是咱在这泉潮之地的家底,要是都让你败光了,我找谁去哭啊! “业诩,现如今情况不明,冒然出击不但无法解泉州之围,怕就是我带来的这些关中子弟怕也是遭受无妄之灾啊!” “这。” 此话一出,众将却都也是一阵沉默。 干等也不是办法!难道说老子刚来泉州就要做了流*都督,这也太有辱我大唐军威! “击鼓!聚将!” …… 虽然莆田作为泉州四县之一,可是也仅仅驻有一个上镇的府兵,并且就是这区区五百人还要防备闽中蛮獠的侵扰,以维护百姓的安宁,而且我已是暗暗察觉到蛮獠部落必定会有动作!至于是什么,我只能说我不知道。 事到如今,也唯有一战,不过说句实在话,区区海寇咱还真没放在眼里! 此次南下,三千军士中就有三百鸟铳卫士,而两千千牛卫作为皇家卫率无疑是帝国最强的战斗军种之一,其中一千步兵,一千轻骑,亲一色的装备,那就是唐刀,长槊,马匹,弓箭! 一个字形容,那就是‘牛气!’ 不过咱相信不要多久,这四样就该改成唐刀,长槊,马匹,马枪了!那时的唐军才是真正的所向披靡!无往不胜! 什么?为什么不带重骑兵?这泉潮之地皆是山岳,你以为这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大沙漠,任尔铁骑踏遍关山路啊! 至于剩下的七百卫士,全用于护卫家眷,毕竟虽能保证这莆田就是安全的呢?当然其中的一百卫士,那可是咱的杀手锏!虽说鸟铳威力巨大,不过这大唐的重型弩床也是有着不逊于鸟铳的威力,甚至比起现在的鸟铳而言威力更甚一筹,何况那可是能够射到六百步的存在,只不过这家伙太过笨重,机动性太差! 要不然唐军人手一把,嘿嘿!我只想说大唐无敌! …… “尉迟将军!你率一千千牛卫轻骑火速赶往泉州支援!” “得令!” “宇文彪,你率亲事府三百卫士前往泉州城东门鼓山,将军中所有火蹲炮带上,不要吝啬弹药,在鼓山之上给我狠狠炮击他狗ni?ng养的贼寇!” “得令!” 这火蹲炮是火器司工匠为南方山林作战的府兵所制,其实设计图纸乃是当初我仿制明朝戚继光‘虎蹲炮’所制,这次南下,父皇却是特许我带了一百门。 其实嘛,这火蹲炮正是迫击炮的前身,这种轻便的火炮跑管薄,射程不远,适用于山地作战,机动灵活,由于前装,可以大仰角发射,乃是南方作战极佳的火器。 …… 谁也没闲着,陈睦被咱派到了临近的江南道越州等地请兵求援,毕竟那里离扬州大都督府不是太远,虽然咱不属于江南道管,但是岭南道远水解不了近渴,咱就不明白,为什么贞观年间咱被丢到了岭南道呢?若是江南道不来人,那咱还真成了没爹妈疼的孩子了! “业诩,我可把这二百鸟铳手,外加五百千牛卫都交给你了!此次绕到背后,你的任务可是不轻啊!” “都督放心,业诩绝不辱没我大唐军威!” “哈哈!业诩啊!严重了,不过我可要看看你步兵的马匹的速度快,还是尉迟兄骑兵的马快啊!哈哈!” 你这家伙,要是咱的鸟铳手出了问题,你自己看着办吧! ------------------------------------------------------------------------------------------------------------------- “快!快!将弩床隐于县衙之外的密林之中,啊!对,快,快,千牛卫和一百鸟铳手山林埋伏待命,剩下的卫士守在县郭护卫县中百姓与家眷……” 山雨欲来!哈哈!要来就来的更猛来了些吧! 来吧!闽中蛮獠,咱要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大唐将士! 第四十五章 野人山的传说与泉莆大捷 攻身为下,攻心为上。睍莼璩伤 自从大军开拔,奔赴泉州之后,咱就一直开始念叨着这句话。 不要说马谡还真是个人才,只可惜遇到了一个诸葛亮,结果大家都悲剧了! …… 不过此时此刻站在莆田的城头上,咱的心里忽然涌出一股莫名的悸动,虽然这里有城墙,有瓮城,也有护城河,可是比起长安的来,这简直都是劣质加盗版货!不过看来,咱的水泥制造业那可是大有前途啊! “夫君,你说蛮獠都长什么样啊!” 小仙儿,你还真以为你夫君是万能的啊! 虽说咱前世看了不少有关开漳圣王的电视剧,可是虽又知道这些无良的家伙是不是在恶搞呢?难道你看过的徒手撕鬼子,弓弩赛三八大盖的故事还少吗? 至于电视里面的那些家伙据说是一身粗布衣物,听说还是抢的汉人的,哦,不,是换来的!武器嘛,一根木棍绑着一块石头,到还凑合,生气起来对着别人大吼大叫,还不忘捶着自己还未进化完全的胸毛…… 哎,什么跟什么嘛!野人吗?哦,也许是吧! “仙儿啊,你见过大猩猩吗?” 看着小仙儿直摇头,咱才发现这大猩猩那是非洲才有的家伙,什么?非洲在哪?哦,就是那个遍地都是大猩猩的地方! “那仙儿你见过猿猴吗?” 啊!对,对!仙儿啊!这些家伙和那猿猴都一样!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 当然咱不是有意要这么说的,咱也是有凭有据的,你说这大唐都进ru封建社会巅峰时代了,你们还在干什么,刀耕?火种? 你们知道吗?这是破坏自然环境!好了,说了也是白说,其实最关键的是人家汉人希望帮助你们好好的迈一个大步直接进ru新时代,可是你们倒好,不仅不接受,反而要赶出汉人,彻底将这闽地变成你们刀耕火种,外加围捕猎物的后花园,你说你们这不是暴殄天物还是干什么? …… “都督,你说的果然不错,这些蛮獠果真是要出动攻打县郭啊!” 说话的是丁儒,听说是陈县令的女婿,不过这都不重要,关键是这家伙懂‘蛮獠话’,所以说啊!这掌握第二语言就是有前途啊! 看着山林中闪过的黑影,咱免不了有些紧张,毕竟咱是一个文明人,不削与动刀动枪的。 ------------------------------------------------------------------------------------------------------------------ 这万恶的不良导演啊!谁告诉咱他们都是用的石器的,他们手里也有刀啊!还有是谁告诉咱他们穿的像野人似的,这和后世客家人打扮也差不多嘛! (注:历史文献对于畲族人民的描写,与描写其它蛮撩一样,都说他们“男女椎髻,跌足,衣尚青、蓝色。男子短衫,不巾不帽;妇女高髻垂缨,头戴竹冠蒙布,饰理路状”。这种装饰打扮,与数十年前客家人的装饰打扮几无二致。) 仙儿啊!你不能怪为夫骗你啊!都是那万恶的后世恶搞影响了你夫君的思维啊! “什么?这么多!” 不会吧!难道是倾巢出动,这数下来好歹也有数千之众啊!还好咱在这莆田坐镇,要不然以莆田那五百府兵,就是血流成河,也难以为继啊! “都督,这是蛮獠中雷姓部曲,也是蛮獠之中对我大唐最为仇视的部曲之一!” 蛮獠(畲族)以盘、蓝、雷、钟为主要姓氏,传说他们的始祖盘瓠因为帮助皇帝平息了外患,得以娶其第三公主为妻,婚后迁居深山,生下三男一女,长子姓盘,次子姓蓝,三子姓雷,四女姓钟,子孙逐渐繁衍成为畲族。而历史上曾经发生的‘蛮獠之乱’就是以这雷,蓝之姓为主,看来这雷姓攻打这莆田也是合乎情理之中的事。 不过既然咱觉得既然你都来了,咱不能不给你们这些家伙留下点深刻映象,不知道知道厉害,还以为我关中子弟好欺耶! 攻身为下,攻心为上,但是这有个前提,那就是先攻其身,大的对方怕了,软了,再能攻其心,若是一味攻心,那样只会纵容这些蛮夷,以为我大唐是软弱可欺的!那样的话还谈什么攻心,结果只会是越来越猖獗!岂不闻诸葛亮‘七擒七放’,这‘擒’还在‘放’的前面! “许兵曹!” “在!” “命卫士将二十门火炮填好火药,等我号令!” “是!” 这二十门火炮也是咱从火器司带出来的,图纸是仿造后世明军的弗朗机炮制成,这家伙,“以铁为之,长五六尺,大者重千余斤,小者百五十斤,巨腹长颈,腹有修孔。以子铳五枚,贮药置腹中,发及百余丈。”乃是海战利器,本来是想带上几门装备海船用的,只可惜,咱连泉州都没到,就要到了海寇入侵,以及这蛮獠作乱,而军中百门火蹲跑都运到泉州去了,所以咱只能将这海炮当护城炮用了,看来咱以后还得弄上一两门红衣大炮出来,那家伙还是给力一些! ------------------------------------------------------------------------------------------------------------------ “放!” “轰!轰!……” 二十门火炮齐发,顿时有如天崩地坼一般,不要说远处的蛮獠,就是咱的莆田县郭也在剧烈的震动着。 “都督,此真神器也!” 看着火炮齐发带来的巨大震撼力,丁儒这家伙连眼睛都惊呆了! 其实这火炮的威力有多大咱也是第一次见到,特别还是二十门火炮同时开火。 火炮一开。城下的蛮獠却如惊弓之鸟忙是四处逃窜而去,至于嘴中呱呱叫喊着什么,咱还真听不懂。 “丁兄,你可知道蛮獠说的什么?” “都督,他们在喊着蛇神怒了,蛇神怒了!哎!这可惜这些家伙一直执着于蛮荒文化,那又知晓这外面的世界啊!” “哦,丁兄,哈哈!” “许兵曹,传本王令,隐于林中者,一百鸟铳卫士先行发射,五百千牛卫随后出击!此战务必大挫蛮獠之气以扬我大唐之威!” “领命!” 丁儒似乎还在感慨,不过这家伙忽视了重要的一点。 “丁兄啊,蜀有七擒七纵,而那擒还摆在纵的前面啊!” “哦,都督,这。” “哈哈!慢慢揣摩吧!” …… ------------------------------------------------------------------------------------------------------------------- “报!殿下!此站歼灭蛮獠数百之众,残余退往山林密布之地,卫士却是不便乘胜追杀,而我军仅有数十卫士受伤,而且还是在战斗中被火铳误伤。” 什么?被自家火器误伤,看来这火铳使用还需加强啊! “好!徐兵曹传我令下,今日为我大唐将士把酒庆功,但切不可放松警惕,防止蛮獠夜袭!” …… “报!殿下!泉州来报!我军大败海寇与泉州城下,尉迟将军正率军乘胜追击!” “好!明日大军启程,开赴泉州!” “谨遵王谕!” 第四十六章 用兵条例与上奏要人 自古闽中地,榕城一枝花。睍莼璩伤 虽说如今的泉州(福州)还没有北宋年间满城绿荫蔽日,暑不张盖的榕树,却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在这里有的都是一股子不同于长安城那种北方之地所特有的豪迈、雄浑之气,更多有的是南方之地所带来的温文尔雅。 虽然后世福州成为了‘四大火炉’之首,极端气温最高42.3℃,难怪说非洲人在咱们这个地方也会中暑!当然这些是后话,那是建立在全球温室效应的条件下,你想想看连南极都开始融化了,泉州(福州)又怎么不热呢? 不过现如今的泉州是大唐的泉州,这里候资源丰富,气温适宜,温暖湿润,四季常青,雨量充沛,霜少无雪,夏长冬短,乃是居住的绝佳之地,只不过有一点,咱还在纳闷着,台风要是来了,咱会不会要睡大街上呢? 不过接下来的日子里,倒是让我实实在在的体验了一把…… ------------------------------------------------------------------------------------------------------------------ “殿下!李参军回来了!” 还没等咱进泉州都督府,卫士却是来报李业诩回来了。 “业诩兄!收获如何啊!对了,怎么没见尉迟兄一起回来啊!” 这家伙一脸苦逼相,难道说吃亏了,不行咱得数数鸟铳手看少了没有! “三郎啊!你别提了,尉迟宝林那家伙在鼓山一阵炮击之后,直接追着逃窜的海贼向海口而来,不曾想这些海贼的船早就在海岸停靠,那些海贼一个个乘船而去,而我的鸟铳军士尚未准备停当,这不大半海贼都被讨回海里去了,要是不这鸟铳能射击百多步距离,怕是咱一个斩获都没有啊!” 什么?就为这事,我还以为你损失惨重了,说到底原来是连与海寇的正面交锋都没有,我说业诩啊!这日子还长着呢?你急什么啊! …… “哦,对了,尉迟兄呢?” “他啊,他在收拾他的骑兵,听说这次他的骑兵有些损失,好像是被鼓山的火炮炸的。” “哦,他在何处,我去看看!” “应该在北城军营吧!” “走,去看看!” …… 什么?一千轻骑因炮误伤一百,死亡三十六人!千牛卫乃是皇家卫率,如今初来泉州就有损伤,咱也不好和父皇交代,当然最为重要的是要尽快草拟出一份关于炮、步、骑联合作战的方案,要不然这么下去,迟早咱只剩下一杆子空炮了的! “尉迟兄!” “殿下!末将此次决策失误,方使我轻骑损失,还请殿下治罪!” 原来当初鼓山炮击之后,尉迟宝林立功心切,却是还未等炮火停歇就率部出击,要不是轻骑机动性好,可能这损伤远不止这个数。 “尉迟兄勿须自责,此次千牛卫损失也有本王的错,这火炮乃是一种全新的武器,其使用部署我大唐军士却是没有一套相应的作战部署,这才导致火炮误伤轻骑,所以尉迟兄也无需过多自责,只不过下次切不可如此贪功冒进就是!当然若是还有下次那尉迟兄可不要怪本王不讲情面了!” “谨遵蜀王教诲!” 尉迟宝林也是一员悍将,对于悍将,手腕很重要,刚柔并济往往事半功倍。 ------------------------------------------------------------------------------------------------------------------ 因为火炮、鸟铳等等一系列火器的出现,现如今咱是不得不拟出一套关于炮、步、骑等多兵种联合作战的方案。 火炮手有着压制、歼灭敌方有生力量,破坏、封锁敌方交通枢纽、桥梁和渡口,破坏敌方工程设施、仓库以及其他重要目标,必要时,在障碍区开辟通路的作用,可以说作为大唐新型的军种,火炮乃是国之利器,有如一把出鞘的钢刀,直插对方心脏! 而骑兵在这个时代是机动性最强的部队,日奔万里奇袭乃是唐军的一大特色,譬如公元630年(贞观四年)正月,,李靖率领三千精锐骑兵,奇袭定襄,平定东突厥,威震北狄,这些都是唐军骑兵巨大机动性的体现。反观步兵,作为最为基本的部队,在大唐本应作为骑兵的辅助力量,不过鸟铳等火器的出现,步兵注定不会甘于寂寞…… …… 三日三夜,咱都呆在都督府一直没有合眼,但付出总会有所回报,这不,咱的论《火器、骑、步兵种联合作战条列》终于出炉了! 火器为攻城,野战利器!每逢战,必以火器轰击敌人,挫其锐气,乱起阵脚!骑兵作为两翼包抄主力,机动作战,即可回防又可出击,中间以鸟铳卫士为主,加以配有陌刀、盾甲步兵组成混合方阵步步推进…… …… 不过虽说这用军条例已经出来,但是经略泉州之地,面对如今又躲入深山却时时骚扰州府的蛮獠,以及逃窜走的海寇,咱也是分身乏力,毕竟咱不是什么好的将军,可以说对于具体的作战咱真的难以应付,那么一个将才的出现便是此刻咱急需的! 对!上奏父皇,一时说明泉莆之战的情况,最为重要的还是需要向父皇要人! 咱的写份奏则上报! 至于咱写了些什么,大意是这样的,父亲大人在上,儿子奉命任泉州都督不足半月,就招到了海贼与蛮獠的洗劫,如今泉州这地方实在太乱,儿臣希望父亲大人可以派人过来支援一下!不然儿臣恐怕今生永世咱也难见天恩了! …… “殿下!殿下!圣上已派左郎将陈政率府兵南下支援!” 什么?陈政!开来这开漳还真离不开他们一家啊! “哦,朝中关于本王上奏有什么意见吗?” 不会吧!父皇准备动用扬州大都督府府兵南下平叛,结果被一干人直接驳回去了?! 哎,我那可怜的父皇啊! 难怪《魏郑公谏录》里有这么一段“我有一口语,欲向卿等道:往前天子是天子,今时天子即非天子邪?往前天子儿是天子儿,今天子儿即非天子儿邪?我见隋家诸王,一品以下皆不免其踬顿,我自不许儿子纵横,卿等何为蔑我儿邪?我若教之,岂不能折辱卿等?” 起初咱还不信,不过现在看来也不得不信啊! 那么如今父亲您该又不会又被魏征一顿板砖抽回去蹲墙角反省去了吧! 第四十七章 平闽之策与大唐战船 泉州城外唯一一条通往北门的水泥官道上,此时一大队南下府兵正在缓缓行进…… …… “玉钤卫翊府左郎将、归德将军陈政率固始籍将士见过蜀王殿下!” “陈将军一路辛苦!众将士一路辛苦!今日本王与众位远道而来的将士接风洗尘!” …… “陈将军年少有为,果真有将门之风啊!” 虽然一切都乱了,本来公元669年才来闽地的陈政贞观八年来到了泉州,不过此时的陈政也并非那已过知命之年的老头子,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总要比一个老头强上许多吧! “陈老侯爷可还安好?” (注:陈政之父陈犊,河南固始浮光山人,佐高祖李渊平定天下,功拜玉钤卫翊府中郎将,有开国元勋济美嘉庆侯封爵。睍莼璩伤贞观二十三年(649年)五月陈克耕病逝,太宗赐谥其“威顺”,并致悼词曰:“伟哉陈公,命世之雄,为时所劫,尊以元戎。得知天命,不萃其躬,师徇霍邑,率众来同。威行冀北,名震河东,斩朱说李,困杜擒充。缉熙帝畿,不自为功,万世而下,人慕沐风。”) “家父一切安好,有劳殿下关心!” …… “哈哈!陈将军请,这是采摘与泉州鼓山的龙井,陈将军快尝一尝看味道如何?” “多谢殿下!” 这陈政也不客气,一口饮去,不过咱就喜欢这样的! “某在固始曾闻长安市中有一新茶,乃是出于殿下之手,某一直无缘相见,不曾想今日在这泉州之地竟能亲自尝到殿下所制之新茶,实乃某三生有幸啊!” 什么?难道固始没有茶叶的销售,不可能啊!长安附近的茶园有百顷茶园,而王氏茶坊可是把作坊里的茶叶远销各地啊! “殿下!其实并非……” 我还能说些什么呢?身为开国元勋济美嘉庆侯,陈家门风竟是如此这般高风亮节,清廉啊!实在是清廉的都有些清苦了! “陈将军,这些茶叶都是闽地产的,将军带回去也好与家人一起尝一尝这新茶的滋味啊!” “这。” 算是拉拢吗?应该不算是吧!咱的茶叶那可是多得是!这不泉州的新茶坊马上又要开张了! ---------------------------------------------------------------------------------------------------------------- “殿下!对于上次泉州、莆田之战某已是了解,不过对于海战消灭海寇之事某却是不太擅长,而对于闽地蛮獠之乱某却是有些自己的见地,不知殿下是否有些兴趣?” “哦,将军请讲!” 历史的车轮虽然发生部分偏转,但是那也只是局部的,这平漳建府之事还得记在你们陈家头上,要不然后世的开漳圣王庙还祭奠谁啊!难道是我?还是算了,咱不想让后人知道咱是穿越过来的! “殿下!以某看这蛮獠之乱其一在于我朝对泉潮间的大片区域缺乏有效的管辖,这些年北地不宁,全国大部府兵囤积在陇右、关中之地,而在江南、岭南府兵却是匮乏,此谓之于兵,另外闽地只设有建、泉二州,根本无法管理整个闽地。 其二自秦汉以后,汉人陆续南迁,特别是在两晋与南北朝时期,“永嘉之乱”“卢循入闽”和“侯景之乱”三次政局动荡,中原汉人向闽南迁移的人口越来越多。这些入闽汉人从中原带来先进的生产设备和技术,他们占据平原沿海地区和人口相对密集的城邑附近,发展传统农业、养殖业和手工业,过着比较稳定的定居生活。而蛮獠人虽有一些长期与汉人杂居而受汉人影响,掌握一定的农业、手工业技能的人群,但多数人仍习惯于世居深山河泽,过着比较原始的游猎、采集和刀耕火种的生活。这种生产力水平的反差势必产生贫富差距,这样,生性强悍、生产力水平低下的蛮人,面对逐步增加的汉人及其不断扩张的势力,有可能觉得这是对其生存的威胁,为了巩固蛮人固有的生存空间和生产生活资源,从而与汉人发生矛盾和冲突,这样才攻取城邑,发生叛乱。 其三蛮人与汉人社会文明程度存在较大的差距,蛮獠不懂中原礼仪,更不要谈起四书五经之说,多数蛮獠人都属“化外之民”,他们虽有共同的图腾信仰和本民族的语言,但没有本民族的文字,懂汉文的人很少。所以就绝大多数蛮獠人而言,经纶纲纪对他们没有任何约束力,他们可能也不懂、不理解且无法自觉遵守朝廷的律令!” 虽说古人太傻,太天真,至少相比他们我是自愧不如,要知道前世咱好歹也是个工科博士,可是为什么后世那么多穿越历史的小说里面一个混混就能将古代名将、儒士糊弄的一愣一愣的呢?结果还外加一句古人真好骗!哎,真的不懂! 陈政对于蛮獠之乱分析乃是从政治、经济、文化全面分析,这点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就是到了后世这个话题那也是得聚集了一群研究员。 “妙!妙啊!将军之言顿使恪茅塞顿开,将军真将才也!不知对此平蛮獠之策陈将军有何建议啊!” “殿下过誉了!对于此某以为再派大军平叛之时,另外其一朝廷应该在闽地多设立州县,并加大府兵的驻军数量,其二官府应该在闽地建立许多有蛮獠居住点,并且使其能与汉民加大交流,进而使得蛮獠的能够过上定居的安定生活,其三在各地开始广建孔庙,设立州县学堂,教化蛮獠,使其能够遵照封建伦理纲常,遵守朝廷及地方政府的法律制度。” “将军所言极是!陈将军,不日本王派你前往龙溪县九龙江平叛如何?” “末将谨遵王瑜!” 看着陈政离去的背影,咱总算是放下了之前的担忧,毕竟陈氏平定闽地这是历史所趋,任何人也难以改变的事实,再说有他安抚蛮獠我也放心。 ------------------------------------------------------------------------------------------------------------------ “曹刺史,这泉州有海船制造场吗?” 唐朝初期江南之地因为手工业发达,加上朝廷大力支持造船业,江南之地却是造船业兴盛,据说在扬州就有大型造船厂十数家。 “殿下!泉州之南倒是有一处造船点,不过由于长期受到海寇骚扰,如今已是有些荒废,不过如今泉州城倒是有几艘海鹘战船!” 不会吧!就几艘海鹘船,这泉州还歹是南方中州,竟是连一个正常经营的造船场都没有,怎能不让人有些惊讶! 另外要说这海鹘船乃是唐朝水军装备最广的一种船型。海鹘船的船型特点与众不同:船舱用生牛皮围覆,防止巨浪破坏船体,且防火攻;船头低尾部高,前宽后窄,船体形状如海鹘飞行状;更奇的是船体两侧还置浮板四到八具,形如海鹘翅膀(今称披水,或称撬头),浮板有增强船体稳定性、减低摇摆度的功效。 而船上的主战武器有绞车弩、炮车和拍竿,值得一提的是这绞车弩是将十二石的巨弩设在绞车上,能同时发射七支箭,绞车弩威力大、射程远,是当时进攻突击的远程杀伤性武器,也是水军最重要的舰载武器。有史料为证,唐朝杜佑在《通典》149卷中记载:“绞车弩,中七百步(约1000米)……置弩必处其高,争山夺水……非弩不克”。 不过如今咱有了那火炮,这绞车弩的作用却是没有那么大了,不过仍在适当的位置配有绞车弩也是非常有必要的,毕竟此时的火炮弹药受到天气影响较大,若是海上遇到较大的风暴天气,一旦炮弹受潮,那么绞车弩必当发挥有较大的作用。 “曹刺史,你立即派人与我一起到城南的造船场一看究竟!” “是!殿下!” 第四十八章 改造船场与建造泉州火器司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生。睍莼璩伤 这是咱看到这泉州造船场后突然想到的一句话,哦,不对,不对!什么叫国破,如今的大唐那是万夷来朝的盛世之景!只不过这城春草木生却是形容的无以复加。 什么叫做‘风又飘飘,雨又潇潇’,我看这就是绝佳之地! …… “曾长史,这造船场现在还有人管理吗?” 哎,这残破样即便有人管理,那也可能是古稀老头之类,算了,为今之计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泉州造船场工匠许大海参……参见蜀王殿……殿下!” 不会吧!还真是个年逾古稀的老头,难怪这好端端的造船场会这般的萧索,看来还是有原因的啊! “老丈,敢问多少高寿啊!” “什么!殿下,老头子没听清!您再说一遍好吗?” 不会吧!就这样的工匠,那咱的泉州造船业该何时才能兴盛啊!更不要说出海贸易的伟大宏图了! …… 一个七十又三的古稀老头守着一个满处沧夷的造船场,苍天啊!何解!何解啊! “殿下!这就是泉州造船场仅剩的三艘海鹘船!” 当泉州长史将我带到那几艘简直不能成为船的船面前时,咱的心彻底的凉了,龙骨断裂,封闭仓既不能封、也不能闭,咦,浮板呢?什么浮板成了柴火,烧饭去了!? …… “曾长史,回到府衙立即以泉州都督府的名义起草一部文书,就说泉州造船场将重新开始船舶制造,大量招收匠人。” “谨遵王谕!” ------------------------------------------------------------------------------------------------------------------ 日子总是匆匆流逝,来泉州已经有一个月有余。 不过这些日子倒还平静,自从上次大败海寇于泉州城下,这些天来海寇们却是安静了许多,至于闽地的蛮獠,我已派出陈政,对于陈政我却是放心的! 那么这一个月来咱在做什么呢?游山玩水?我呸!本殿下连都督府都没有踏出去过一步! 这些日子咱一直在研究这古代的战船,自秦汉以来到现如今,有楼船、艨艟、斗舰、走舸、游艇和海鹘等六种,而海鹘船在如今有最为广泛使用。 所谓楼船,在后世中记载,“船上建楼三重,列女墻、战格,树幡帜,开弩窗矛穴,置抛车垒石铁汁,状如城垒。忽遇暴风,人力莫能制,此亦非便于事,然为水军不可不设,以成形势。” 蒙冲,以生牛皮蒙船覆背,两厢开掣棹孔,左右前后有弩窗矛穴,敌不得近,矢石不能攻。此不用大船,务于疾速,乘人之不及,非战之船也。 …… 这些战船在江、湖之中水战是有战绩,不过适不适用于海战就不好说,但是历史上海鹘船却是在白水口一战中大败倭军,那可是以170对阵倭军1000战船而大获全胜的战绩,可以说扬了我大唐之威!不过那时的弹丸小国在泱泱大唐的眼里还真不值一提! 因而这海鹘船是肯定要制造的,而且还应该是作为主力舰船。至于火力配置,咱觉得可以参照明朝的火器配置,舰首备红夷炮1门、千斤火炮10门、鸟铳100支、弩箭5000支、火药弩10张、火药60斤、铅弹200斤。 另外明朝的一种小型船只也正是剿灭海寇极好的战舰,名为网梭,每船藏有三、四人,持鸟铳,每战必聚集百艘,呈合围之势。 而明朝福船造价太高,不过小型福船‘苍山船’却是比较适合目前制作,而每船配置为大火炮2座,碗口铳3个,鸟铳4把,烟罐60个,火箭100支,粗火药150斤,鸟铳火药40斤,努药1瓶,大小铅弹160斤,火箭100斤支等。 …… “殿下!如今泉州造船场已经招募熟练匠人五百名,此时就等殿下谕令,立马开工!” “好!传本王谕,泉州船厂立即开工,另外鼓励匠人们不辞辛苦,为我大唐海上事业多做出一份贡献!” “得令!” ------------------------------------------------------------------------------------------------------------------ 造船已是如火如荼的准备了起来,不过此时咱的火器司亦应该开始运作了,不然等海船造成拿什么去装备这些舰船呢?难道又是长弓、长箭?要是这样那还设计个屁啊! “宇文匠师,这泉州城的火器司准备的怎么样了啊!” 宇文恺这家伙如今已是成了火器大师,长安城内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听说父皇都几次亲自接见过他,不过听说咱要来这泉州之时,这老家伙硬是要跟着我来,这不,他还几次向父皇申请,尽管作为火器大匠,父皇对他有些偏爱,不过也拗不过这老家伙的执着,这不,如今跑到咱这泉州火器司当大匠,可是咱这里一清二白哪里比得上长安火器司啊! 难道说这家伙这么感谢咱的提携之恩,不过表示表示就行了,与不必要跟着来嘛!后来咱才知道原来这老家伙祖籍就是这泉州,家中以制作土鞭炮为生,后来父母双亲被海寇杀害,自此流浪,后来才到了长安,我就说嘛,难怪这家伙一个烧锅炉的怎么这么了解火药的配置,要来是有根源的啊! “殿下!如今火器司一切都已准备停当,如今泉州南部山区开采了一座新的铁矿,而在龙溪附近又发现一座硝石矿,可以说这些都为我火器司制造提供了许多便利,而火器司现已招募工匠五百人,预计年可产鸟铳一千余之,红衣炮十门,火炮一百门,虎蹲炮五百门,以及各种黑火药、铅弹、烟筒、火箭无数。” “哈哈!好!大师啊!只要照这个进度下去,我泉州便可打造一支强大的舟师,大破海寇之日,指日可待!” …… 老家伙!不会吧!怎么你哭了,难道咱的这番话这有么感染力,这也太夸张了点吧! 好吧!说出实在话咱也激动,咱也感动,啊!我也要哭了! 第四十九章 台风来了与木瓜的用处 虽说长安八月秋风阵阵凉,不过这泉州八月却是阵阵海风暖。睍莼璩伤 可是就在咱还在享受日光浴的日子里,一个巨大的噩梦正在袭来…… …… “殿下!泉州长史谒见!” “哦!快请!” 这曾长史还是一日既往的干练,如今这泉州城大大小小的政务基本都由他处理,至于曹刺史嘛,如今也是到了退休的年纪,一个包包回去过年了,其实嘛,对于这事咱也有些歉意,毕竟大唐贞观年间设立都督之后,就不会再有刺史了,特别是像我这样的亲王兼任都督,所以说还是咱抢了人家的饭碗,哎,惭愧啊!惭愧! 不过当初老曹离去时似乎对咱感恩戴谢,这些咱倒是有些犯糊涂,难道是这海寇侵扰太甚,老曹苦不堪言,不过作为一个堂堂正四品的中州刺史,老曹这点觉悟应该是有的吧! 虽然现在咱不甚明白,不过马上咱就知道了当初老曹那感恩戴德的眼神是为了什么了。 “殿下!据沿海县渔民来报最近东海附近形成移浪,造成潮汐异常,使得海底淤泥搅起、海水发臭、鱼类更有异情况,由此看来定是最近有台风袭来啊!” 什么?真的有台风啊!这不都到了八月底了嘛,怎么这九月马上要到了还给咱来这一出,台风啊!该真不会把咱都督府卷起屋上三层瓦吧! 不行!咱不能坐以待毙,要是真被接了房顶,还不被淋成落汤鸡啊!关键是以后出丑出大了没脸回长安啊! 还有就是那沿海渔村的那小茅草房甚至脸匹瓦都没有,在台风面前那可真是呈吹枯拉朽之势,不止卷我屋上三重茅那么简单了,那可是一卷就是一栋小茅屋,说不好连人一块上了天! “曾长史,你速派人去泉州城北的水泥作坊提取万担水泥,在台风未来之前,在台风登陆之前加固海堤,以确保泉州无恙!” “可是。” 水泥作坊是咱的私人产业,而泉州只是一个中州,这些年又饱受海寇侵扰,早已是州贫民疾,这也是曾长史犹豫的原因。 “没有什么可是,快去!时间紧迫,这水泥费用是本都督自己私人出的,你不要担心州府经济支出,何况本王作为泉州都督,这些也是本王应该做的!” “曾泰替泉州百姓多谢蜀王殿下再造之恩!” 这家伙实在干什么!咱大唐一般不行跪拜之礼,除非是特别重大的事情,比如说祭祀,要知道父皇平日都享不到这分待遇! “曾长史,快快请起!你这是干什么?这些都是本王力所能及之事,长史何必如此!” 海寇、海潮、台风一向是泉州百姓最为痛觉的三件事,如今咱出资重新修缮海堤,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泉州人曾泰自然是感恩涕零。 看着曾泰兴冲冲的跑出都督府,其实咱真正想说的还是,你快点滚吧!要是老子让台风灌顶了,你来负责啊! …… 不过总的来说,钱是赚不完的,虽然咱爱钱,可是民生依旧重要,要是连人都没了,那还赚钱有什么用啊! ----------------------------------------------------------------------------------------------------------------- “呼!呼!…….” 外面的台风在呼啸,都督府里两个巨大的荔枝树在风中摇曳着,只不过没了荔枝挂枝头。 “夫君,好大的风啊!” 小仙儿死死地搂着咱,对于一个生于北地,长于北地的人来说,这么大的风是是不可能见到的,尽管北地边风厉害,可是比起这海上横跨而来的台风,那只能是小儿科,而且虽能保证这风还不是跨越美洲、太平洋历尽艰险而来呢! “仙儿不要怕,这风过去了就没事了!” “嗯。” 说完一头又扎进咱的怀里。 哎,虽说这风刮得有点凉意,不过胸口为啥这般燥热呢? …… “仙儿啊,你慢点吃,还有你文儿,看你像个什么样,咦,画儿人呢?不会吧,都躺在里面吃的啊!” 咱一边咬了一口香蕉,一边暗自菲薄道。 哎,这些丫头就是不让人省心啊! 话说咱都督府里堆满了水果,什么响彻闽地的福橘啊,岭南特产香蕉啊,上好的木瓜啊!等等一系列,只要是这个时节这个地方这个朝代应有的水果那是应有尽有! 当然这些可不是咱买的,那是咱这次为泉州百姓修筑海堤,抵御台风百姓送的,其实嘛现在这些家伙野的多的是,也不值几个钱,不过礼轻情义大,咱也不缺钱,最重要的是这是最能体现出咱为政爱民之举嘛! “仙儿啊,那福橘你少吃点,吃多了上火的!还有你文儿,那香蕉也不能吃的太多啊!画儿,你看看你!都快掉进橄榄堆里面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所谓盛极必反,这些家伙能吃多吗?快,都给本殿下去喝藿香正气水去! …… “仙儿啊!快过来,为夫告诉你啊!这家伙要经常吃知道吗?对了,文儿也一样!” “殿下!那画儿呢?” 画儿却是努了努嘴。 看了看画儿胸前一抹骄傲,哎,画儿啊,你还是算了吧!不是本殿下小气,你还真是不需要啊! “夫君,此物何名啊!” “哦,本地称为木瓜,又叫万寿瓜,此物炖汤之后不仅可以美容,更是可以,嘿嘿。” “夫君,你坏。” 当咱再次露出那猥琐的目光时,仙儿与文儿的脸立即‘嗖‘的一下变红了,之后却是羞红着脸跑回了内屋,至于画儿嘛,起初看着仙儿、文儿脸色羞红,却是‘咯咯’的笑个不停,不过当明白咱起初的那句话之后,那本就有些红扑扑的脸蛋却是愈发红透开来! “殿下,哼,不理你了!” 哈哈! 第五十章 泉州纨绔事件与萧府来人 “仙儿,好了没有啊!” “夫君,就差一点点了,嗯,还有眉毛,这胡须还差一些……” …… 什么?镜子中的咱还是咱吗?这不活生生一个中年大叔吗?难道小仙儿是大叔控?天啊!不会吧! “夫君,仙儿给你扮的还不错吧!这样应该就没人能认出夫君你了!” “呵呵!当然了,咱家仙儿肯定扮的最好了啊!” 哎,咱的良心在受煎熬啊! …… 如今已经到了十月,以往此时长安早已是满城梧桐扫落叶,处于一片萧杀之气当中,不过此时的泉州还是一片生意盎然,四季常绿的樟树、榕树遍布整个泉州中的大小角落。睍莼璩伤 “仙儿啊,你看这泉州城比起长安如何啊!” 一路上仙儿丫头一直依偎在咱的怀里,一股淡淡的处子之香还真是有些弄得咱有些心猿意马,你说那有什么心思逛街啊! “夫君,只要有你的地方,仙儿就觉得很满足,不论是在何地都一样让仙儿喜欢。” 哎,丫头,看着依偎在怀里的小仙儿,咱唯有紧紧地搂在怀里,无言却是胜过千言万语…… 仙儿,为夫何尝不是一样呢?有你在为夫的身边,一切都是安好,不论何时何地,天涯海角,有你在,心就在。 “仙儿,为夫只愿执子之手,与而偕老。” “夫君,我。” …… “仙儿,为夫带你去吃这泉州城有名的蒸油蛤、炒竹蛏还有绿豆饼好不好啊!” “好啊!好啊!夫君,仙儿最爱吃泉州的绿豆饼了!” 看着谈起绿豆饼立马眉飞色舞起来的小仙儿,咱不禁感慨,吃货啊!果真是吃货啊!不过说句实在话,这泉州的绿豆饼味道还真不错来着! ------------------------------------------------------------------------------------------------------------------ “翠湖楼”是整个泉州城最大的酒楼,而这里的海产也是整个泉州城做的最好的。 “仙儿,好不好吃啊!” “嗯,夫君,这文蛤真是太好吃了!要不给画儿她们带点回去吧!” 仙儿虽是出自兰陵萧氏,乃是宋公的孙女,可是毕竟是庶出,在这个时代庶出子女的地位是非常低下的,因而仙儿从小知道奴仆们是何等的艰辛,所以嫁到府上之后,三女之间却是亲如姐妹。 “仙儿啊,不用了,等下回到都督府,我叫他们买上一些就好!” …… “仙儿,咱们走吧!” 看着桌上的一片狼藉,还真是有些惨不忍睹! 就在咱牵着小仙儿欲要离去之时,却是一个令人无比厌恶的声音响起。 “这位小娘子,哪里去啊!” 娘子本是这个时代称呼女性的词语,不过从面前这个举止轻浮的富家子弟口中出来竟是一股恶臭! 哼,老子的老婆都敢调戏,你小子还真是有胆啊!咱倒要看看你想干些什么! 对于我的一阵冷笑,对面的那富家恶少似乎有些生气,哦,咱好怕怕哦! “喂,你个田舍翁!此等娘子怎是你能拥有!” 田舍翁?你骂老子是乡巴佬,哈哈!我是乡巴佬,那我爹是什么,那也岂不是乡巴佬不成?哈哈!我爹是谁?那可是当朝皇帝,你骂当朝皇帝是乡巴佬,哈哈!父亲啊!看来还真是一切因缘定啊!当初你骂魏铁胆是乡巴佬,今天你儿子竟被人骂是乡巴佬了!哎,可悲,可叹啊!不过老子最恨人骂老子乡巴佬! “夫君。” 看来对于突如其来的情况小仙儿是被吓到了,毕竟从小长在官家之地,怎见过怎般阵势,当然当年咱那如今已是从良的弟弟在小仙儿面前耍过,不过当时六弟连仙儿面都没见就被程怀亮给撂倒了。 “嘿嘿,小娘子,别怕!狗奴,还等什么,快给我抢过来啊!” 什么?抢!哈哈!小子,你够胆! “砰!” “火……火器!” 没有一点保命手段咱会随便出来吗?这手铳正是泉州火器司为咱专门打造的,而且这手铳更是改变以往火绳枪的做法,乃是使用燧石摩擦生火制作工艺,不过工艺还不成熟,所以还并未大量制造。 “哦,你认识这个?” 这家伙竟然知道火器,看来知道的还不少嘛! “快,快!” 手铳声一响,却是立马引来了泉州的衙役。 “刚刚火器是谁开的?” 衙役小心翼翼的问道。 火器对于泉州来说还是个新鲜玩意,其实对于大唐而言都还是新鲜玩意,如今的大唐除了几个陇右的府兵拥有火器卫士之外,其余州道都还罕有火器存在,当然泉州是个例外,那也是因为我的到来。 “哦,自己看看吧!” 火器已被咱收起来,我却是将鱼符递给衙役。 (注:朝官制三品以上紫袍,佩金鱼袋;五品以上绯袍,佩银鱼袋;六品以下绿袍,无鱼袋。) …… “金色鱼袋?您……您是蜀王殿……殿下!” 看着咱的金色鱼袋,衙役连接都不敢接却是立马跪倒在地。 这是什么嘛!动不动就跪,咱好像还不需要祭祀吧! …… “好了,王衙役,你将此人带回府衙就好了!由长史大人过问吧!” “是!” ------------------------------------------------------------------------------------------------------------------ 看着被衙役带走的那富家子弟,咱不觉有些好笑,哼,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我想一想,在咱唐律之中到底有没有关于辱骂亲王、强抢王妃这一条罪名呢? 嗯,这家伙是萧氏子弟,还真是有辱兰陵萧氏啊! “仙儿,你没事吧!” “嗯,夫君,仙儿没事的!” “哦,那咱们一起回都督府吧!” …… “殿下!萧府来人了!” “哦,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这么快,看来这萧氏在泉州势力挺大的嘛,兰陵萧氏支脉,嘿嘿,萧老爷子,要是你这闽地支脉不听话,可就别怪本王不给你兰陵萧氏的面子了啊! 抢我的水泥作坊生意,嘿嘿,我倒要看看这闽地的兰陵萧氏到底有怎样的能耐! 第五十一章 萧氏宴 世族的身影无处不在,既然无法彻底消灭,那也要步步打击…… …… 什么?这是兰陵萧氏的族人? 一瞥八字胡,一身圆领袍衫,一双小眼睛直咕噜咕噜的转,滚圆滚圆的身躯,一看就是油水过剩的奸商模样,那又有半分大家世族的样,难怪父皇要想方设法打击这些世族大家,原来这些家伙有堕落成如此模样了啊! “兰陵萧阳拜见泉州都督、蜀王殿下!” 兰陵萧阳?哈哈!难道你不说兰陵二字,我就不知道你是兰陵萧氏之人!好家伙,扯张虎皮拉架势,兰陵萧氏又怎么呢?老子连太原王氏也敢算计!再说你能代表整个兰陵萧氏?我看你们也不过是沦落到了闽地的一个小小支脉而已,还在本王面前得瑟。睍莼璩伤 不过咱这个人一向‘口是心非’,嘿嘿,有意见也不能当面提嘛!特别是对于那些老奸巨猾的家伙! “哦,原来是兰陵萧氏一族啊!有礼了,有礼了!不知萧兄所来何事啊!” 不知是咱的无比恭敬感化了他,还是这家伙本身就底气不足,更不曾想到咱竟然会这么以礼相待,还一口一个萧兄喊着。 “哦,蜀王殿下客气了!其实是这么一件事,昨日家侄冒犯蜀王殿下,某奉家中大人之命特来请求蜀王殿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只要殿下肯放过家侄,我闽地萧氏愿意出万贯家资献与蜀王殿下!” 哈哈!万贯家资?你当咱是要饭的啊!再说咱也不缺这点钱,要是咱收了你这万贯,被那些个御史知道了,老子免不了一个收受贿赂的罪名!而且你家小子调戏咱家仙儿,难道只值万贯!你说到底是你家小子只值这个价呢?还是一个王妃是个大街货呢? “萧兄啊!这你就不对了,什么叫做本王放过你家侄儿,你家就出万贯相赠!难道你认为本王就这么不堪,只是个贪财之徒吗?再说你家小子公然强抢王妃,要不是本王随身有准备,怕是你萧兄如今也不能站在这里了吧!另外《唐律》之中还有一条大不敬之罪不知萧兄是否知晓,令侄可是骂了本王是‘田舍翁’,萧兄啊,你看是不是连带本王的父亲一起骂了呢?” “不过萧兄放心,对于这事本王可是有轻重的!” (注:《唐律》名例疏议即云:“五刑之中,十恶尤切。亏损名教,毁裂冠冕,特标篇首,以为明诫。”1、谋反2、谋大逆3、谋叛4、恶逆5、不道6、大不敬7、不孝8、不睦9、不义10、内乱) “这,这。” 萧阳却是一脸躁红,不知从何说起,哪里还有起初那扯虎皮的气势所在。 “蜀王殿下!萧某先行告辞!” “哦,萧兄慢走!本王就不送了!” 看着萧阳踏出门槛时的趔趄,咱就不就好笑 哼,和本王斗,你也不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 ------------------------------------------------------------------------------------------------------------------ “殿下!萧府送来了请柬,说是萧老爷子八十大寿!” “噗!” 听到这话,老子一口茶就喷了出去!靠!浪费老子一杯好茶! 什么?刚刚萧阳才踏出门去,怎么萧老爷子又过八十大寿啊!事出蹊跷必有妖,看来萧氏是有备而来啊!去?还是不去呢?哼,难道本王还惧这些! 喂,那个谁?等下叫李参军带些千牛卫随我一同前往! …… 看堂上正在领舞的美人,梳九骑仙髻,穿翠衣,佩七宝璎珞,垂手旋转,嫣然纵送,舞女们斜曳裙裾,如花似云。随着曲调节奏加快,她们的舞步也渐趋激昂热烈,曲终四弦一声戛然而止,软舞如鸾凤收翅般结尾。 咱不禁感慨这什么才叫做‘旧时王谢人家!’不曾想这偏居闽地的萧氏竟这般奢靡、豪华,难怪出口万贯,虽说咱是不在乎,可是在那个一文钱相当于如今五块钱,一贯又抵一千文的大唐,这万贯就是在后世都是有些分量的,不信!那你自己你算一算! “蜀王殿下!君可满饮此杯,再为老夫歌一曲否?” 一个白胡子一大把的老头颤巍巍起身,拿一只鎏金仕女狩猎纹八瓣银杯,案边的婢女立刻往杯中倒满酒,老家伙擎着杯子就冲咱过来了,这家伙应是萧氏主人无疑! 不过要本王唱歌,嘿嘿,难道您要听啥“菊花残,满地伤”?还是唱“不该嗅到她的美擦掉一切陪你睡”?或者“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泪奔……五星红旗迎风飘扬就算了吧!) 还好,咱可爱的小仙儿替咱解了围,要不然这首先就出丑出大了! …… ------------------------------------------------------------------------------------------------------------------ “萧公乃是闽地德高望重之辈,几日又逢萧公耄耋之喜,本王特地奉上新茶十斤,还望萧公不要嫌弃!” 老家伙,活了八十岁还不让人省心,虽说姜还是老的辣,不过咱也是出生牛犊不怕虎,何况即使你是虎,也是只没牙的老虎,而我也是一只吃了火药的的公牛! “蜀王殿下客气了,老朽怎当殿下大礼,只不过老朽听闻蜀王殿下名震长安,如今出镇泉州那是我等之幸啊!” 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不过这话倒是说的不错! 不过咱没说什么,一笑置之足以,再说话说多了也不值钱。 …… “殿下!前日家孙冒犯殿下之事,老朽已是知晓,只不过殿下能否看在老朽年迈……” 我道是什么呢?老家伙之前一阵阿谀奉承原来最后的话才是重点啊!想一阵奉承将本王吹得糊里糊涂,你再好乘虚而入,老家伙啊!老家伙!还好本王没让你绕进去。 “萧公啊,其实本王绝非斤斤计较之辈,也并非本王一定要借机找你萧氏的麻烦,只不过令孙无故说本王是田舍翁,那可是犯了大不敬之罪啊!再说本王王妃也是萧氏之女,乃是当朝宋国公嫡孙,萧公你看这。” 怎么样?这顶帽子扣得如何啊!想借萧氏之名,你也不看看我和萧瑀是什么关系,那可是亲家! …… “蜀王殿下!老朽愿让出这泉州城三分之一的产业作坊,你看如何?只愿殿下放过家孙一马!” 这老爷子你要干啥?跪下!你个八十岁的人给我下跪,本朝以孝治天下,不孝就是十恶之一,你这一跪,那些不明事理的人还不把本王骂死啊!到时本王还不成万夫所指,不要说在这泉州呆不下去,就是朝堂之上也难免有些言语啊! 好吧!老爷子,你狠!不过这种牛氓咱可不怕! “噗通!”一声,咱亦是反身跪倒在地!四目相对! 第五十二章 一半的作坊与马尾海港 一个是耄耋之年,闽地德高望重的萧氏族人,一个是泉州都督,久负盛名,而且还是当今皇帝最为宠爱的蜀王,二人竟是都跪倒在地,面对此情此景众人却是面面相觑…… 哼,老头子,想玩我,本王奉陪到底! “萧公啊,你都已是耄耋之年,我朝历来以孝治国,萧公这般,本王也只能陪着萧公一起了!萧公啊!作为兰陵萧氏望族,萧公该不会为了自己的孙儿硬要本王背上一个不敬长者、不尊国家法度的名声吧!” 大蛇在七寸!对于世族来说名声就是世族的命! 我这一喊,老家伙果真面上过不去了,却是扶着案桌徐徐站了起来。睍莼璩伤 当然老家伙都起来了,咱的目的也达成了,所以再跪那也没了对象,再说也没人随便敢受咱的这一拜啊! “蜀王殿下!老朽糊涂,老朽糊涂了!只是我那孙儿乃是我唯一的嫡孙,还请蜀王殿下能够看着老朽一点薄面上对我那孙儿从亲发落,老朽情愿让出泉州城一半的作坊!” “父亲!” 萧阳刚想说什么却是被萧老爷子一眼瞪了回去,这个社会不敬老是非常严重的事,管你是谁,那可是十恶之一,就是皇帝也要受到口诛笔伐,你也不看看父皇给他老爹修的宫殿,那可是比自己的还要好些。 哪里像后世子女每年回家看看自己的爸妈都还要立法! 不过他们两父子的事可与咱无关,至于这一半的作坊嘛,萧氏在泉州城的势力那可是不小啊!这一半的作坊正好可以用来咱的茶叶、玻璃、水泥、花露水以及肥皂的销售,不过好是好,可是明目张胆的就这么接受怕是有些不妥啊!这样一来必当贻人口实,说不定还会被朝中某些人以此来做文章。 嗯,对,就这么办!哈哈!咱真是越来越佩服自己了! “萧公啊!本王一直乃是遵循我大唐律令办事,而我大唐又提倡孝治天下,特别是是向您这样耄耋老人,那更应该是受到本王敬重,若是与情本王应该给萧公薄面,可是与理,萧公啊,你真是让本王为难啊!” 哎,真他妈说的蛋都碎了一地,做人啊,还真是复杂! 咱这话一出,老头子果然被咱越套越深,哎,都八十了,还出了劳什么这份神啊!看来一切还都是娇生惯养惹得祸啊!纨绔,任何时代都不一个好东西! …… “萧公啊,哎,见到您老实在年纪太大,本王在这么下去实在过意不去,本王就有违一次律令,向父皇求个情把令孙放出来吧!至于萧公所说的一半产业既然萧公这么坚持,那本王也不好推迟,不过本王却不愿因私废公,让别人说什么本王贪图萧家财物的,就这样吧!萧公将作坊转移到泉州长史府治下,也算是为泉州百姓做的贡献了吧!萧公你看如何?” 这些日子萧家小子早已被咱转到了千牛卫看押,任萧家在泉州势力再大又如何,咱带的千牛卫乃是关中子弟组成,皇家亲率,其实那般容易打探的,不过想来千牛卫的七星鞭的滋味应该让那小子给尝够了吧!不过这一半作坊到手,哈哈!感觉还真是不错! ------------------------------------------------------------------------------------------------------------------ 上次萧氏事件已是过去一段时间,如今已近年关,泉州造船场如今已是造有八艘海鹘大船,二艘苍山船,至于网梭小船也有数百艘,而接下来要做的一件事当然是得建一个军、商都可用用的海港了。 “殿下!曾长史谒见!” “哦,快请!” 这不,应该有点眉目了! “殿下!殿下!地方找到了!” 果然曾泰一脸兴奋的跑了进来。 “曾长史,先喝口茶,再慢慢说来!” “咕咕…….” 慢点!慢点!这茶是刚泡的…… …… “殿下!闽东下游马江附近风平浪静,而且水深港平,却是殿下口中所言的极佳海港啊!” 马江?不就是马尾吗?哦,对了,马尾港那可是久负盛名的海港啊!我怎么把它给忘记了! 东汉光帝建武元年(25年)各地商船经过马尾来往福州,开始了水上贸易,后世的马尾船政那也是相当的有名。 …… “曾长史,立马传本王谕告知泉州长史府各司各衙,都督府各级官吏,一起随本王前往马江,根据马江地理环境等具体情况,建言献策,准备修筑马江海港!” “领王谕!” ------------------------------------------------------------------------------------------------------------------ “三郎,这马江还真是一望无余啊!” 一望无余?哈哈!这个李业诩什么时候跟老子开启玩笑来了,不过这马江还这是一望无余啊! 不过等咱的海港修建之后,这马江定会焕发一股新的活力啊! …… “泉州别驾何在!” “下官在!” “尔会同泉州都督府咨事参军事、泉州司士参军一起负责马江海港修建,务必在明年六月之前完工!如若延期,定罚不饶!” “领命!” “哈哈!业诩兄啊,你看我给你找的这份差事如何啊!” “三郎,你还不如让咱去和尉迟兄一起去训练火器演练…..” 这家伙一听是当监工,满肚子却都是牢骚起来。 …… 碧水蓝天,望着不远处的东海,还有近在此尺的琉球宝岛(台湾),你说,咱的远洋经商、蓝水之路,一切都还会远吗? 第五十三章 泉州的第一个元旦 元旦佳节。睍莼璩伤 此刻的泉州都督府里正是一片歌舞升平。 128位千牛卫将士披甲持戟,执纛健步,交错屈伸,首尾回互,往来刺击,像战阵之形。一边的伴奏乐队吹筚篥、擂大鼓,声震百里,凛然竦动,伎人们边舞边放声高唱,声韵慷慨。 这已是咱第三次听到这《秦王破阵乐》了,虽说这泉州都督府的破阵乐比起咱在长安承天门前见过的差上那么一点,不过那慷慨激昂的韵调却是使百官看了都激动不已,兴奋异常。 难怪父皇总喜欢在打破敌人、蛮夷的时候演唱这曲子,你说当年那个吉利在被俘之后,押解长安听到这雄浑的曲子只怕刚刚萌发起来的反叛之心就被无情的浇灭了吧!哎,一代草原霸主,可悲,可叹啊! “尉迟兄,喝!这泉州黄酒味道比起玉门酿还真不差啊!” “是啊,业诩兄,喝,喝!还多着了!” …… 什么叫还多着呢?尉迟宝林和李业诩这两个家伙都足足喝了咱两坛子黄酒了,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你们就不知道省点喝啊! 要说这闽地的黄酒还真是一绝,黄酒并非蒸馏酒,乃是酿造酒,和葡萄酒、啤酒并称三绝,只不过这闽地黄酒用的是红曲稻米酿造而成,传说中的女儿红就是这家伙! 南方之地讲究那种温文尔雅、诗情画意,简单的说就是一个字“淡”!而这与北方之地的那种豪迈是不同的,所以蒸馏酒在大唐也不是万能的,比如说在这南方,玉门酿的生意就明显不如咱在长安的作坊,当然咱的蒸馏酒也就主要成了咱做花露水的配料了…… “蜀王殿下!听闻殿下在长安时久负诗名,不知能否让我等开开眼界如何?” 正当咱还沉寂于咱的赚钱大计之时,这一干吃饱了撑着的泉州府吏们竟是要咱作诗?一时间哪有闲情给你们作诗啊! “众位你们不知道,三郎的才情那是长安一绝啊!还……还记得那句叫什么来着,对,胡姬貌春……花,啊!各位啊!抱歉,实在有些想不起来了啊!” “呼……呼……” 这家伙竟是躺着呼呼大睡起来,当然咱不会让这家伙就这么躺在这儿,咱还是对这群兔崽子子挺关心,当然主要还是这家伙躺在这影响市容!哦,不,是影响府容! 哎,我说业诩啊,业诩!你喝就喝你的酒吧!干嘛硬要出来插句话了,还胡姬貌如花,我看你是美酒貌如花吧!现在你一觉睡了倒好,咱可是要收拾这一推烂摊子。 你看那泉州府官吏一个个期待的眼神,哎,抱歉,抱歉!随便窃上一首吧! “诸位,献丑了!” “蜀王殿下请!” “青春几何时,黄鸟鸣不歇。天涯失乡路,江外老华发。心飞秦塞云,影滞楚关月。身世殊烂漫,田园久芜没。岁晏何所从,长歌谢金阙。” …… “蜀王大才啊!” “是啊,是啊!” …… 这群家伙,诗仙的诗当然好了,需要你们给咱吹嘘吗?哎,看来自古官场皆一般啊! “殿下可曾有不如意之事?” 曾泰一句话却是让咱有些不知所措,当然这些小事立马咱也就调整了过来。 “曾长史何来此言啊!” “殿下此诗的确是惊世骇俗!不过刚刚听闻殿下一句,‘天涯失乡路,江外老华发。’却是无尽悲凉之意啊!这等所想却是道出了卑职所想,却是不知殿下为何有此不如意啊!” 对啊,这首江南望怀想必是太白兄晚年所做,自从出了长安赐金而归,太白兄从此便是不如意事*九,纵是豪迈多情时,亦有望春悲情事啊! “哦,曾长史,如今泉州之地海寇未平,本王自是心有不如意之事啊!” “殿下真乃为国为民啊!” 哎,算是忽悠过去了吗?还好只是作首诗而已,何况又没有反动的话语,再说大唐应该也没文字狱吧! ------------------------------------------------------------------------------------------------------------------ “仙儿,昨晚那个紫薯饼怎么样啊!” “夫君,真的好好吃哦,要不今天再给仙儿做点好不好啊!” “好好,咱的小仙儿要什么为夫都做给你吃!” 大清早的将小姑娘家搂在怀里还真是一种来自心底的温情,当然没有丝毫情s?成分,至少是现在,要知道咱可不是禽sh?u来着。 “仙儿,你最近喝了那个汤来着的吧!让为夫好好看一看,嗯,效果不错嘛!” “夫君。” 只是这一次小仙儿却是没有跑开,而是拼命的往咱的胸口钻,对,就是那鸵鸟遇到危险时那样!我呸,说什么呢!咱的小仙儿岂是那鸵鸟能比的。 不对,有问题!此时的小仙儿虽然脸红透了半边天,竟是没有离开,难道说这小丫头思春了吗?不会吧!难道今天咱这禽sh?u做定了! 果不其然,小仙儿面泛桃花,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只盯着咱看,不会吧!丫头,你竟然流口水了!哦,不好,原来是咱滴的! “夫君,仙儿想要。” 声音不大,却是每个字都在咱脑海中不断地回放着,不行,有点上火了!仙儿啊!你不能在这样了,不然为夫真的要变禽sh?u了啊! “夫君,难道妾身不讨夫君喜欢么?” “这。” …… 啊!不行了!禽sh?u咱也认了!这年一过仙儿也有十七岁了吧! “呜呜呜……” 淡淡的处子之香扑鼻而来,薄薄的嘴唇娇艳欲滴,咱再也难以忍受了,禽sh?u,咱来了! 第五十四章 鼓山野餐与海寇来犯 陶醉啊,陶醉,这种感觉,简直是说不清,道不明啊! …… 就在咱享受这小仙儿那淡淡的薄唇,就在在肾上腺激素暴涨,就在咱快要彻底变成禽sh?u的时候,突然一声门开了。睍莼璩伤 “殿下!曾长史,啊!” 不会吧!仙儿,你怎么没有关门啊!! 随着一声尖叫,咱始终没当成一回彻底的禽sh?u,当然这一声尖叫也将咱从肾上腺激素高涨中叫了回来,至少恢复了些许理智。 “夫君,我。” 看着怀里充满迷离的小仙儿,咱既然禽sh?u是不能做了,不过抱抱丫头应该还是可以的。 “小仙儿,是为夫唐突了,你知道为何为夫一直不肯要你吗?仙儿,你还太小了,要是万一怀上了,出了什么事的话,那可是一尸两命啊!为夫会难过死的啊!” “夫君,我,呜呜……” 仙儿,你别哭啊!为夫最不喜小姑娘家在咱面前哭了。 不行,咱也要哭了……. 啊!啊!啊! 谁鬼哭狼嚎啊! ------------------------------------------------------------------------------------------------------------------ “曾长史,你找本王何事啊!” “殿下!昨日不是元旦刚过,今日我等特来投贴回礼。” “哦,曾长史,里面请,里面请!” 我道是干什么呢?原来是过年了,来拜年的,就持一张贴,这不白吃白喝吗? …… “夫君,明日就是人日了,我们一起出游登高如何?” (注:人日,唐朝习俗,即正月七日,盛行剪彩纸,出游登高) “咱家仙儿要去那就去哪,要不明日咱们去鼓山,顺便在鼓山下野食如何?” “好啊,好啊,仙儿最喜欢野食了!” 哎,这丫头,也没必要这么兴奋劲吧!看来这段日子在府里关久了。 当然咱之所以选择鼓山出游也是有原因的,你想啊,如今是什么日子,元旦刚过,家家户户置办年货,那是富得流油的时候,你说这个时候他海寇不来大劫什么时候来啊!而这鼓山之上那可是有咱的红衣大炮二门,泉州火器司刚造出来的就让给了鼓山炮台,另外鼓山炮台还驻扎有三百卫士,五十门火蹲跑,你说一般的海寇他敢来吗? …… “画儿,野餐用的配料都准备好了吗?” “殿下!一切都准备好了,还有帷帐一个不落下!” 帷帐?你说帷帐干什么?咱们出去那是有女眷的,要是让人看到多不好啊!其实关键这还是唐朝的贵族子弟出去野游的习俗,当然若是几个风流洒脱的郎君们,那还要这帷帐干啥!咱要亲近自然,咱说你看不就看呗,反正咱又不吃亏。 当然不为帷帐的唯一后果就是一群乡人乞丐前来围观,而且众人还是飞流直下三千丈…… “画儿,别忘记多捎带一百斤羊肉,咱要烧烤麻辣羊肉窜!” …… 什么?哥们你说咱又胡编乱造,大唐根本就没有辣椒嘛,是啊,是不错啊!可是咱说过有辣椒吗?没有吧!咱这里的说的辣那是有根据的! 辢,辛也。——《广雅》 辛甚曰辣。——《通俗文》(东汉) 江南曰辣,中国曰辛。——《声类》(三国)。 现在知道了吧!辣并不要是那个辣,好吧!你懂得。 要说唐朝那也是有辣味的,主力是姜与芥末,还有一个现在很少作调料用的茱萸。当然还有花椒、葱、蒜、韭菜、扶留藤,汉代张骞通西域引入中原的胡椒也可以提供辣味。 至于这茱萸是什么?难道不曾听说过王维的《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中的那句‘遍插茱萸少一人’,对,那个茱萸便是这个茱萸。《本草纲目》载,食茱萸“味辛而苦,土人八月采,捣滤取汁,入石灰搅成,名曰艾油,亦曰辣米油。味辛辣,入食物中用”。 …… 这古代的空气质量就是不错啊!而且这鼓山上的青石台阶砌的也还行!想前世咱就是一个胖子,不成想现如今爬个山竟是这般健步如飞啊! “殿下!您来了啊!” “哦,宇文典军辛苦,来,今日人日也没有什么好东西捎带给弟兄们,这是刚宰杀的东山羊,本王给弟兄们送来一百斤,来,快搬下来!” 宇文彪这家伙还是一如既然的对咱谄媚模样,不过只要对咱忠诚那是肯定的。 “殿下!这山中锦鸡甚多,不知殿下是否有兴致?” 射猎?那还是算了吧! “三郎,此日我等游历这鼓山,何不趁兴打上几只锦鸡,也好野餐之用啊!” 业诩这家伙!你怎么老是跟我唱反调啊!要不是看着你老爹的份上,老子早把你开除了,扔回长安去了。 …… “砰!” “哈哈!三郎铳法不错啊!” 那是!咱以前那可是一等猎手来着,不过心疼啊!咱那手铳的子弹可是专配的! “给我来只鸟铳!” “砰!砰!砰!” 业诩你个家伙!那红腹锦鸡后世那可是受到保护的!想来该不会是让你在大唐就打的不剩几只了吧! ------------------------------------------------------------------------------------------------------------------ “三郎,你看我的收获如何啊!” “一只,二只……二十只!” 我的乖乖,这家伙要是放在后世都不知要枪毙多少回了,哦,不,这家伙放到后世那该是个典型官二代,而且是‘红色家族’,应该问题不大! 选好地方,奴婢们就开始动手,用围幕把这块地方围起来,围三面,留一面对着河水花树以便欣赏风景。 …… “三郎,这个是我的,你别抢啊!” 业诩这家伙,连吃了五只锦鸡,竟然还不松手,还好咱手快给仙儿一干丫头一人抢了一只。 仙儿这吃货,这不正在大快朵颐呢! “夫君,这石头烧文蛤真的好好吃啊!” 石头烧文蛤?仙儿啊,这叫炭烧文蛤好不好! …… 就在众人大快朵颐之时,山下斥候突然来报,海寇饶过马尾港朝鼓山而来! 什么?他娘的还真来了啊! 击鼓! 马尾港口有几十门火炮,外加一门红衣大炮,五百泉州府兵驻扎,并且还有一半的鸟铳,这海寇还真是狡诈,竟然绕开了马尾港,径直朝咱鼓山而来,哈哈!难道这群家伙上次没被炸好吗?这次一定要让他们吃饱了再回去! 泉州城里现有一千轻骑,五百鸟铳手,不过咱此时的鼓山却是只有三百炮手,一百咱带来的鸟铳手,当然咱的火力充裕,五十门火蹲跑,二门红衣大炮那可不说着玩的! “宇文彪,传我令,火炮手立即集结炮口,准备炮击来犯海寇!” “得令!” “业诩,你与我率五十鸟铳手埋于山道两侧,一旦发现火炮之下漏网之鱼立即开火!” “领命!” “剩下五十卫士保护女眷!” “另外派斥候立马通知尉迟将军,叫他率一千千牛卫轻骑出城,与我合围海寇于泉州城下! “得令!” …… 第五十五章 原来是倭寇 不对啊!这些家伙明显就不是中原人相啊!一个个小挫矮子,是哪里的呢?哎,已是还真是一时想不起来!这些家伙一个个手持钢刀,也就是三、四百人的样子,难道这些家伙也能攻城?怕是咱一发红衣大炮的炮弹他们都受不了吧! 难道是先头部队,也不对啊!斥候没有说还有后续人马啊,再说咱这望远镜那可是放大四十倍的军事望远镜,那可是用上好的水晶打磨而成的! “三郎,你那玩意让我看一看!” 李业诩这家伙,还真是麻烦!好啦,好啦!那去看吧!记得别给老子弄坏了! …… “殿下!他们已经进ru炮击范围!” “好,开火!” 这群一看就是长期泡在海里,缺乏营养的家伙,怎不知道怎么还有力气抢劫,还真是可悲可叹啊! “砰!砰!砰!” 几十门火蹲炮与山顶之上的红衣大炮一齐开火,那响声却是惊天动地,恍若地动一般! …… 火炮一响,山下的一群海寇却是争先逃窜起来,显然这是他们第一次遇到这家伙! “他们在说什么?” “他们好像在说什么‘八嘎’,‘八什么’来着,不知道是什么鸟语!” 八嘎?这不是鬼子话吗?难道说这群家伙是倭寇?不会吧!难道大唐边境也有倭寇,哦,也对啊!不久之后的白江口之战,那些岛国的鸟蛋不就想攻占我大唐吗?我就说嘛,怎么都是一些矮挫之人,不过,嘿嘿,那是的倭寇在我大唐面前还真是不如狗啊! 一想到后世倭寇占我东北,南京大屠杀等等一系列恶行,咱就咬牙切齿,这该死的倭人一直亡我中华之心不死,既然如今在这大唐让咱遇到了你,不如也让咱来一次大屠杀!对,东京大屠杀! “三郎,何为倭寇啊!” “哦,就是那些长得又矮又挫,裤裆里抹着一块月事布的家伙!” “那岂不是太变态了!” “那是当然的!” 变态?岂止是变态那么简单啊!不过业诩,变态这个词你是从哪学来的啊!难道你也是穿越来的? …… “殿下!残余海寇正向鼓山山道涌来!” “嗯,传令下去,所有鸟铳卫士立即戒备,等我令下,准备开火!” “得令!” ------------------------------------------------------------------------------------------------------------------ “三郎,那个小胡子的留给我!” “业诩兄,不要客气,随便挑!” “哈哈!那我就不客气了!” 鼓山山道上,一群被火炮早已炸晕头的倭寇们却是争先向山道涌来,不过咱的火蹲跑那可是山地炮。睍莼璩伤移个位置照样能轰他狗ni?ng养的! “三百步……” “二百五……” “二百步,开火!” “砰!砰!砰!” 一时间山间小道‘霹雳声’不断,五十只鸟铳同时开火,还是挺热闹的。 “天神啊!日照大神啊!八歧大神啊!救命啊!” 还日照大神?我呸!你叫‘牙买得’看老子考不考虑放你们一马! 看着被鸟铳和火炮打的满地逃窜的倭寇们,咱不禁有些纳闷,看来后世那些吼着天皇万岁!一个个没事切肚子玩的家伙还没有出现啊! …… “殿下!尉迟将军率轻骑已达山下!” 哈哈!来了吗?该收工了! “传我令!所有大唐的勇士们,现在是你们为我大唐荣耀而战的时候了,杀!……” “得令!” …… 五十名千牛卫将士将鸟铳挂在背后,却是手擒着陌刀向着山道之下而去,而此时的山下亦是传来大唐轻骑冲锋的声响…… “砰!砰!” 这是刀剑声相撞的声响,我大唐的陌刀岂是如今倭寇那切菜刀能够相比,要知道后世的日本军刀的老祖宗就是我大唐的陌刀! …… “殿下!此战我军将士共歼灭海寇二百七十人,生擒四十!” “军士伤亡如何啊!” “殿下!卫士十人轻伤,却是无一伤亡,几年前小将参加了对吐谷浑的战役,虽说大破吐谷浑,却是我军亦有许多伤亡,不曾想殿下今日指挥这一战竟是以近乎零的代价斩获将近三百人,此战可谓真正打出了我大唐的军威啊!” “哦,哈哈!本王还不知道你的名讳呢!” “小将右千牛卫王方翼见过殿下!” 什么?此人竟是王方翼!祖母唐高祖妹妹同安大长公主,后来的高宗朝名将!威名响震西域的大将军! 不过也对啊!据史记载,王方翼幼时丧父,与母亲李氏相依为命,博得“孝童”的美称。后来,李氏因与婆婆同安大长公主关系不和睦,被大长公主将他们母子赶到到乡下的凤泉别墅。而后来,王方翼被召回京城加入了皇家御林军担任了右千牛职务。 真是造化弄人啊!不成想这一代名将竟是到了咱军中! 第五十六章 沿海炮台修建与远征前的举措 “三郎,不知这海寇的裤裆里是不是真的裹得一块月事布啊!” 业诩啊,业诩,真没想到,你还对这事感兴趣啊!不过你硬是要感兴趣咱也不能阻挡你吧!嘿嘿,说句实在话,咱也感兴趣…… “呵呵,业诩兄若是感兴趣,何不要他们脱下来给你看看呢?” “这,这…….嘿嘿,三郎啊,算了,我看还是算了吧!” 哈哈!这家伙,不过若业诩真是干了,只怕也会被卫公给抽的找不到家门了吧! …… 看着一个个小矬矮子倭人,通通跪伏在山道之下,咱不禁有些感慨,虽说倭人是狼,大和民族是世界上最为可怕的民族,我看任何一个民族都不存在所谓的最强,或者说是不可战胜,后世的倭人谓之为狼,所谓的‘只要倭人不过万,过万则不可战胜!’,可是这大唐的倭人在我大唐面前,可以说也只能是一只摇头摆尾的狗,至于为何,关键一个字,打!打的他伤筋错骨,这样一个被誉为‘狼’的民族也将会是一只‘狗’!一只摇头摆尾的狗! 历史记载自从白江口之战后,一千余年倭人不敢犯我中华领地,更兼后来大明大败倭人于釜山,至于为何后世倭人如此嚣张跋扈?哼,甲午中日海战,满清政府丧权辱国,却是自此给东夷小丑留下我泱泱中华软弱可欺的印象,而这个印象却是一发不可收拾,倭人亡我之心便一直不死…… …… “军中有谁会倭话!” 羞愧啊,真是羞愧!堂堂大唐数千将士竟是无一人识得这倭话! 难道说是这个时候我大唐还不识得这倭人?不对啊!隋朝大业年间,日本圣德太子就曾派小野妹子前来朝贺,当然这个小野妹子可是个男的…… 哎,看来如今的大唐对着东夷小国还是重视不够啊!师夷长技以制夷,当然此时的大唐那才是正真的天朝,傲视一切番夷小国!不过若是大唐军士人人知晓这番夷小国之言,到时对于我大军的征伐必当是最大的助力,所谓攻心为上,知己知彼应从了解敌人的母语开始! …… “三郎,你会这倭话吗?” 我?还是算了吧!前世岛国教育片倒是看过不少,不过加起来也就那么几句话啊!什么……(此处省略若干字) “殿下!找到了,找到了!刚刚曾长史在泉州书学馆中寻得一个博士却是懂得这倭话!” “哦,快请!” …… “王博士,你替本王问一下这些家伙是从什么地方过来的!” 王愿,泉州书学博士,前朝时成担任遣隋使的翻译人员,只是大业末年,隋失其鹿,天下群雄共逐!为了逃避战乱这才躲到这闽地,直到贞观二年父皇设立书学,这才出来教书。睍莼璩伤 “是,殿下!” (以下省略若干鸟国语言……) 什么?原来这些家伙是从倭国西海道萨摩国因为国内内乱而来(如今鹿儿岛),只不过这些可怜的家伙在海上遇到了海寇,海寇却是将他们骗到这泉州城,说是泉州城根本就没有大唐守军防备,这些家伙竟是当真,更是兴冲冲而来,只可惜三百多人,如今在咱大唐精锐面前只剩下这四十个伤残…… ------------------------------------------------------------------------------------------------------------------ “殿下!你真要收这些倭人?” 曾泰似乎对这些东夷不放心,其实不要说他,就是咱其实也不大放心!不过这些人留着是有好处的,杀戮简单,但是灭亡就不是那般容易,对于以后的谋划,这些家伙的作用那还是相当大的,而且此时日本正处于飞鸟时代,倭人一样怕死,根本不会喊着什么天皇万岁!然后没事自己给切了,这一点咱还是放心。 “曾长史,无需多虑,这些本殿下自由打算,就将这些家伙安置在附近村镇吧!只需派人传授他们孔孟之道即可!” 乘着这些家伙本国还没有洗脑的习惯,如今在这大唐提前给他们传输传输大唐的理念那是非常好的,说不定哪天他们会喊着大唐万岁!然后去玩切腹也说不定啊! …… “对了,曾长史,你速将泉州都督府泉州别驾、司士参军传来!” “是!” …… “我等见过蜀王殿下!” “哦,免礼,对了,诸位,如今泉州港修建的进度如何?” “殿下!修筑任务一切进展顺利,若是不出意外的话,五月间即可提前完工!” 哦,提前一个月?提前是好事啊!关键不能是豆腐渣工程就好! “诸位,其实本王今日找诸位来是有另外一件事要与诸位说!” 我这话一出,二人却是有些面面相觑,似有不解,当然不解就对了!若是你们都解了,那我干什么去啊!回家抱孩子,好吧!革命尚未成功,不好意思,咱还是处男。 “殿下请讲!” “诸位,前日倭寇入侵泉州地界,竟是置地鼓山之下,由此可见在闽江沿岸、以及沿海地带建立炮塔的意义非凡!” …… 五里一小炮台,十里一大炮台,每小炮台设有火炮两尊,卫士十人,每大炮台设有红衣大炮一门,卫士二十,至于红衣大炮的制造,如今的泉州城西、城东又各开了一家火器制造作坊,加上制造改良,时至今日,每月已是可以生产红衣大炮十门、火炮五十门,至于鸟铳那些每月则是可以生产一百五十余枝。 “诸位,若是修筑炮台期间遇到困难,与我但说无妨!但切记对于修筑炮台民工不可克扣工饷,另外优秀者适当每日多与一些,至于涨工钱的事由我都督府办就可以了!” “我等领王谕!必当在三月之内完工炮台!” ------------------------------------------------------------------------------------------------------------------ “王将军,海师练的如何了啊!” 王方翼自从被咱慧眼识英才之后,却是从右千牛被咱弄到这闽江之上用来训练最近组建的泉州海师。 “殿下!请看!” “放炮!” “轰!轰轰!” 江面立即响声一片,远处的几座洲岛立马在火炮声中整为平地! 炮声齐整有序,江风吹过,江面上旌旗展展,煞是威风!哈哈!看来这王方翼还真不是徒有虚名啊!咱只与他说过后世一些海战范例,不曾想这家伙竟然能够将海师训练的这般英勇之师! 不过此时此刻看着闽江之上大小林立的十多艘海鹘、苍山船,以及数百只网梭小船,咱心中满腹豪情壮志! 哈哈!海师,咱终于也有了自己的海师了! 第五十七章 惩治恶贼与网箱养殖的构想 “鹅湖山下稻粱肥,豚栅鸡栖半掩扉。睍莼璩伤桑柘影斜春社散,家家扶得醉人归。” “哈哈!殿下果然好才情啊!” “曾长史过誉了!只不过看着这春社的情景不由有感而发而已!” 立春后第五个戊日为社日,家家户户祭祀土地爷的日子。 (注:由汉至唐,皆有祭祀。通常以立春和立秋后第五个戊日为春社和秋社。) 看着田间一片绿油油的稻田,咱心中有的是欢喜,其实百姓的要求很简单有地种、有粮吃、有衣穿,一切足以,不过数千年封建统治往往连这点要求都无法满足百姓的需求,更是苛捐杂税,非要弄得民不聊生,百姓揭竿而起时再发费大量对我人力、物力镇*才好。 只不过如今的大唐,有父皇这样一位明君,‘民可载舟,亦可覆舟’就是出自父皇之口,而均田制更是让许多流*百姓有了自己的些许土地,尽管不多,但对于一个封建王朝而言这已是格外的恩赐,至于后世均田制瓦解,农民再此不得不沦为地主的佃户,盛极一时的府兵亦是走向衰亡,当然这些都是我无法改变的,因为我也不是万能的,更为最要的是我发现此时的自己很多时候都在随着这个时代的运转而一步步的前行…… …… “老人家,你们往常一年能产多少谷子啊!” 因为是便装,加上我一再的要求,我们到莆田县中村子里面的是根本无人知道,而面前的这个老头自然不会知道我是谁。 “这位郎君好没见识,是从县里面来的吧!” 老汉这么一说,背后的千牛卫欲要上前,却是被我一把拦住。 “老人家说的不错,某正是从县里来的,今日见这春社热闹非凡,特来走走!” “哦,老汉就知道是这般,郎君有所不知我们这地方的稻子一年两季,好年成的时候一亩可以收上200~300斤吧!就是年成不好亦是百来斤左右。(古代中国,十合为一升,十升为一斗,十斗为一斛。实在有些难以弄个明白,大家勿怪啊!)” 一亩200多斤,而我大唐的均田制规定男丁人均口分田(公田)八十亩,永业田(私田)二十亩,这么算来倒还是过的去,虽说没有后世杂交水稻那么强势,不过交交税收,倒是有些富余。 …… “阿耶,阿耶,不要啊!不要!” (注:唐朝阿耶谓之父亲) 突然而来的声音实在有些不合时宜,咱本来心情倒还不错,可是这一阵凄惨的呼喊,咱的心都揪了起来。 “老人家,这是何故啊!” “哎,造孽啊!一切都是造孽啊!” 老汉似有叹息。 原来此间住着一个恶霸,依仗自己父亲的表姑的大姨妈的二舅舅的弟弟在县衙里面当差便是横行乡里,无恶不作,而村正根本不敢管这厮,因为前几个的村正因为这事被他一阵毒打,因为他县里有人,村里的人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求这家伙不要惹上自己就好。 而今日此人拉扯的这方人家便是因为家中遭灾,加上前些年年成不是太好,只得将家中的永业田抵给那恶霸,后来更是被强占了那八十亩的口分田,如今这恶霸看到他家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儿生的水灵,却是欲要强娶为妾,于是乎,就发生了不久之前的这件事…… 禽sh?u啊!禽sh?u,连十二、三岁的小姑娘都不肯放过,不过这家伙连口分田都敢占有,哪还有什么事这家伙不敢做呢?不过这事既然让本殿下看到了,嘿嘿,错过了的话,那岂不是太可惜了! …… “你是何人?为何拦着本公子的去路!” 公子?这家伙竟然自称公子,哈哈!这家伙也喊得出,这公子能是这等货色可以叫的吗?想当初父皇都只是称自己为公子。 “哦,有吗?公子我倒是没看到,狗倒是看到了一条!哦,各位,你们看到有什么公子了吗?” “哈哈!” “你,你敢取笑本公子是狗!” “哦,有吗?我好像没说吧!” “你,哼,给我上!” 看着那恶奴身后扑上来的十几个恶仆,哼,咱却是有些好笑!对本王动手,你也不看你够不够胆! …… “砰!蹦蹦!啪!啪!” 一阵可以说是不成比例的战斗很快便是结束,尽管此次咱只是带出了数十个卫士,可是这些都是久经训练的皇家卫率,再说咱的近卫那可是人人都配有手铳,即使是面对一群海盗咱也不虚。 “你,你敢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哦,你是谁啊!” “我,哈哈!说出来要吓死你们这些田舍翁!” “我父亲的表姑的大姨妈的二舅舅的弟弟是莆田县尉,怎么样,害怕了吧!” 田舍翁?又是一个叫咱田舍翁的家伙,还表姑的大姨妈的三表弟,老子去*妈的!此等恶贼,留着何用! “曾长史,接下来就交给你了,记住!把这家伙家里所有田产充为公田,分给莆田没地的百姓作为永业田!” “是!殿下!” “你们什么人啊!你们竟敢分我的田产,你们不怕报复吗?” 这家伙,看来脑袋还真是缺根筋啊!老子都喊曾长史了,这家伙竟然还在叫嚣,哎!不会在这家伙眼里就他那什么大姨妈的三表弟的二舅舅的弟弟那个莆田县尉是最大的官吧! 和此等愚蠢之人还真是没有说话的必要啊! “曾长史,此贼公然辱骂皇室,所犯何罪?” “殿下!当为十恶大不敬!” “那强抢民女,占据公田……” …… “就地格杀!” “是!” ------------------------------------------------------------------------------------------------------------------ “殿下!这就是连江!” 看着这个小小渔村,咱还真不敢相信这会是后世那个全国第二大的水产大县,而且此时的黄岐港似乎也还只是一个小鱼港。 就在此时不远处却是传来闽南歌曲,悠扬而让人舒畅…… “哥仔今旦来接箸(呀哥仔啊)接箸乍接一双箸(呀哥仔啊)一双牙箸有怜搦(呀哥仔啊)伊官伊奶啛着哥仔大桌细桌……” “殿下!你看!渔民捕鱼而归了!” “走!去看看!” 小黄鱼、大黄鱼、石斑鱼…… 不成想这海产还真是丰富啊! …… “哦,老人家,这许多品种如此多的海鱼都卖到何处啊!” “这位郎君,你是不知道,这鱼啊都卖到泉州城里去的!” “看你们这每次出海捕获倒是挺多啊!” “哎,这捕鱼旺季还行,而且还要碰到好的出海天气,若是淡季,就不行了啰!” 对啊!出海捕鱼的确得看天气,还且还得看淡、旺季!若是在淡季也能收获这般的话,那岂不是,哈哈!对了!网箱养殖! 可是如何编制网箱?这纤维大唐是不可能有的,咱也不懂这么深奥的化学提炼,对了,竹编,用竹子不正是可以编成这网箱吗?哈哈!天才,果真咱是天才啊! 第五十八章 出征!将士们 泉州的五月,掐指间已是到来。睍莼璩伤 夏风中透露着已是丝丝暖意,站在已经完工的马尾港口,心中涌出的是万丈豪情! “大唐万岁!万岁!” “万岁!” …… 那是我泉州海师的呐喊!那是数千将士的呐喊!将士万岁!大唐万岁! “泉州海师将军右千牛王方翼率泉州三千海师等待蜀王殿下令下!” “王将军辛苦了,将士们辛苦了!今日我李恪将于众位将士一起出征,为了我大唐的荣耀,为了我泉州百姓的安危,将士们!我们为荣誉而战!大唐必胜!” “必胜!必胜!” 一浪高过一浪的呐喊声,响彻整个马尾海港。 当然这一切正是我想要的,逢战必亮剑,要的就是气势,有我无敌的无畏气概! ------------------------------------------------------------------------------------------------------------------ 从去年九月到如今,已是过了足足八个月,而在这八个月之中,泉州造船场为我泉州还是已是打造了十艘海鹘大船、二十五艘苍山船,至于网梭小船则是达到三百艘。 而每艘海鹘大船之上舰首备红衣炮1门、舰尾一门红衣大炮、千斤火炮10门、鸟铳100支、十架弩床、弩箭5000支、火药弩10张、火药60斤、铅弹200斤,每船配有八十名水军将士,一百五十府兵,外加二十水手。 苍山船则是而每船配置为大火炮2座,碗口铳3个,五架弩床、鸟铳4把,烟罐60个,火箭100支,粗火药150斤,鸟铳火药40斤,努药1瓶,大小铅弹160斤,火箭100斤支,每船配有五十水军将士,五十府兵,每船十名水手。 至于网梭小船每船水军三名,配有鸟铳三只,弓箭三百只。 此次出击共计海师三千、府兵二千七百五十名、水手加工匠五百,再加上咱的亲率千牛卫一百,此次出征将士已是达到六千余人,虽说咱的泉州海师的规模还比不上父皇白江口之战那么威猛,不过咱的这只力量亦是不容小觑,数百门火炮的轰击试问有谁能扛的住? 当然既然咱都亲自挂帅了,自然安保工作得做好点! …… “尉迟兄,这泉州城可就交给你了!” “殿下放心!只要有尉迟宝林在,担保泉州无恙!如若有失,提人头来见!” 作为领军将领尉迟宝林更加的稳重,因而这守泉州城的任务也非他莫属,至于业诩,这家伙冲锋陷阵是快好料,只不过要说领军打仗比起他老爹我大唐的‘军神‘卫公李靖那可是不能比啊!人人都说长江后浪推前浪,我想那只是前浪实在太低,要是高些许,不要说后浪推前浪,就是有前浪在,后浪他也别想翻起来! “业诩兄,走吧!不要再留恋什么了!” 看着这家伙有些恋恋不舍,不会吧!这家伙难道门都没出就胆怯了! 还是说业诩这家伙最近瞒着老子在搞什么地下活动,所谓等待良人归来那一刻,可是那个等待的人连面都还没出!哦,不对是出征的那一刻! ------------------------------------------------------------------------------------------------------------------ “王将军,前锋已到何处呢?” 出海已是有了两天,可是除了茫茫大海连个孤岛都没看到,更不要说是什么海寇了! “殿下!如今已是快到了平潭岛了!” “呕,噗!” 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再次响起,不会吧!业诩这家伙晕船啊!难怪之前犹犹豫豫像个娘们似的,原来他是有自知之明啊!早知道就喝点藿香正气水啊! “王将军,传我令!凡事晕船将士一律分发藿香正气水,另外在平潭岛靠岸,补足海师所需淡水,记住!加强警戒!” “得令!” “都督令!船队前方平潭岛靠岸,补充淡水!” …… “报!据观察手来报!发现前方五十里外有海寇迹象!” 什么?有海寇!怎么才到平潭岛就有海寇迹象,平潭乃是清源县管辖,这里驻有府兵,应该不可能有海寇的出现啊!难道说是海寇派出的岗哨?! “王将军,速派网梭小船将其拦截!” “得令!” 每逢战,必聚百艘,围而歼之!这就是网梭船的群狼战术! …… 不出片刻,网梭小船便是归队。 “报!俘虏带到!” “你们可是潮州海寇!” “是,是!回这位将军的话,我们的确是潮……潮州海寇……” 刚刚网梭小船的狼群战术,更兼数百只鸟铳一起开火,早就将这些家伙吓破了胆,更为重要的是这几十艘巨大的海船上还有数百门让他们闻风丧胆的火炮! “你们为何会出现在这片海域!据我所知,潮州海寇大本营应该是南澳岛才是!” “回这位将军的话,其实我们的大本营不在潮州,而在……在” “何处!” “琉球南……南部…..” 什么?!在台湾南部! “那你们为何会出现此处!” “因为最近我们的大哥又要有大行动,我们是去联络南澳岛的弟兄们的。” “什么行动?” “这……这” 看着两个家伙唧唧歪歪,咱知道这里面肯定没有什么好事情要发生! “不说老子蹦了你们!” “砰!” ……. “交代,我们全交代,大哥说此次他已联络泉州蛮獠,准备攻打什么驻扎在安溪县的大唐将军陈政的府兵!” 第五十九章 攻取台南 “扬帆!加速航行!” 当王方翼问我是否需要救援陈政的府兵时,我笑了笑,平潭离安溪的距离要远远多于距离台南的距离,而且此刻海寇已经向安溪进发,我大军若回援安溪,可能将会导致海寇的逃窜,那么这次筹划已久的海征便失去意义,反观此时的台南势必空虚,一招乘虚而入,先灭了贼巢以绝后患倒不失为上次,其次再来招围魏救赵,引敌回援深入,嘿嘿,老子就不信弄不死这些个家伙…… 不过前提是陈政他那几千府兵守上十来天,不过在咱供给了百来门火蹲炮,数十门红衣大炮的前提下,这些家伙要是受不住,那不能怪咱,只能说历史吓了眼,不是我的错。睍莼璩伤 …… “报!殿下!前面就是澎湖屿,据交代上面有数百海寇占据!” 澎湖屿?呵呵,看来离琉球不远了啊! “王将军,你亲率十艘苍山船、五艘海鹘、百艘网梭绕道进ru澎湖西南面,切断海寇逃亡琉球之路,并且防患南澳之敌!” “得令!” “哦,另外到达方位之后放火箭为号!” “是!” …… “啾!砰!” 不出片刻,天空之中闪过一道耀眼的红光,显然攻击可以开始了! “开炮!” 南北夹击,几十门红衣大炮,数百门火炮一齐开火,整个澎湖屿顿时笼罩在一片火海中。 虽说隋大业以来,相继有汉人移居澎湖屿,不过自从海寇来到这澎湖之后,这原来定居的百姓要么返回泉州,要么来到了琉球,所以说咱的这一顿炮击喂的都是一干子海寇。 短短一刻钟的炮击,海寇在澎湖屿沿海地带所建的一切工事便如吹枯拉朽般随风而去,剩下的只有火海与海寇的尖叫声,挣扎声…… “三郎,你快看看!哈哈!这群家伙还真是抱头鼠窜啊!” “哈哈!业诩啊!怎么你就不晕船了?” “啊!我,对啊,呕,不行了……” “噗!” 不会吧!这家伙刚刚还不是生龙活虎,幸灾乐祸的吗?怎么一听这晕船二字就真的晕船了,心理作用,一切都是心理作用! ------------------------------------------------------------------------------------------------------------------ “殿下!澎湖海寇部分逃亡安溪而去,是否命海师追击!” 逃到安溪去了?呵呵!咱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怕的就是你不去! “王将军,命海师只收捕逃亡琉球等地的海寇,至于安溪的就让他们去吧!” “可是,这……” “王将军,不知围魏救赵你可听说过啊!咱们现在怕的就是安溪的海寇不知道消息,好了,肃清澎湖残余之后,立即向琉球南部出发!告诉将士们不怕苦,不怕累!继续发扬我大唐海师的优良作风!” “殿下高见!方翼这就下达命令去!” …… “殿下!前面就是赤崁港了!我海师先头部队距离海岸已不足十里!” 赤崁,即是后世的台南,位于今琉球西南海岸,嘉南平原南端。面积2192平方公里,地势平坦,地形北阔南尖,曾文、鹿耳门、盐水、二仁四溪流贯其境,形成平原与沼地交错的低缓地带,西邻澎湖海峡与澎湖屿相望,为掌控平原咽喉地位。 据俘虏称,这赤崁本是居住这当地土著西拉雅族,后来数千海寇大败当地土著,因而占据了嘉南平原南部,至于山区以及北部则是因为山高林密,却是被当地土著占据。 本来赤崁海寇与澎湖海寇成犄角之势,怎奈何因为之前已是获悉澎湖海寇情况,澎湖海寇受到我海师突然包抄,更兼我海师船坚炮利,这些个海寇又怎是敌手?这不澎湖失陷,这台南就成了一座孤地。 上有当地土著,后无丝毫退路,唯一有的就是翻过阿里山逃出升天了!不过这海寇可不是红军,他们也没有过雪山的勇气! …… “命网梭小船蛰伏待命,海鹘、苍山集体开炮!轰击赤崁海寇营寨,务必摧毁一切防御工事!” “得令!” “蜀王有令!集体开炮!” “轰!轰!” …… 赤崁乃是海寇真正的老巢,这里海寇经营多年,修筑许多箭楼、壕沟,不过这些在火炮面前还真不值得一提,火光四射,弹指间,一切飞灰湮灭! “靠岸!” 一千鸟铳手、一千轻骑、五百火蹲炮手相继登上了赤崁近滩,此时的海贼营地已是一片狼藉,本来海寇出发之后仅仅只是留有五百人,在咱一顿炮击之后,却是只有一、二百人苟延残喘,却是还欲凭借残余工事抵抗。 勇气可嘉,不过这只是一种临死前的徒劳罢了! “放!” “砰!砰!” 一千多只鸟铳轮流开火,外加数百火蹲炮持续不断的开火,这些家伙不出片刻就挂出了白旗。 还以为真是一群亡命之徒呢!哈哈!不过也就这般而已。 看着眼前剩下的一百来个海寇,怎么处置倒真是个难题!关在大牢,还得管饭,白吃白喝不划算,丢在矿场挖石炭,这些家伙毕竟是当过贼的,与那些外藩俘虏又不同,他们会说汉话! 哎!好吧!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就交给父皇吧!这些家伙扔到长安斩了是最好的,省事! “带走!” …… “报!据安溪来报!陈将军打破蛮獠与海寇于九龙江之下,斩首千余,如今海寇已经退往琉球而来!” 哈哈!陈政果真不负所望啊!斩首千余,战绩不错嘛! 既然如今有把这海寇赶回海里来了,那岂能容他有再上岸来的道理? “令澎湖守军速将沿海炮台搭建!令王将军速派网梭小船前往吸引海寇今日伏击圈,另外派一支有二艘海鹘,五艘苍山,一百网梭组成的偏师堵在海寇南下南澳的一切要道,我等就在这澎湖海峡两侧,一旦海寇进ru,立即炮击!” “得令!” 哈哈!一锅大杂烩,还真是期待的啊! 第六十章 澎湖海战与泉州移民 “殿下!澎湖守卫来报,海寇离澎湖屿只有五十海里距离,海师将领请问殿下是否开炮!” 五十海里?哼,急什么,等放进来之后那岂不是更加精彩。睍莼璩伤 “传我令,澎湖海师暂且避过海寇船只,原地待命,放海寇进来,违令者,斩!” “得令!” …… 不出片刻,澎湖海峡之上已是出现点点帆影。 呵呵,来了!还以为这些家伙听到澎湖失陷之后会重新夺回澎湖,没想到这些家伙竟是直奔台南而来,难道以为我泉州海师还在等你们回到赤崁老巢之后再动手吗?呵呵,简直很傻很天真! “哈哈!这……” “殿下何故发笑!” “哦,王将军啊!无妨,你速传我令,所有海师暂不动手,一旦海寇进ru伏击圈立即开炮!” “是!” …… 片刻之后,不用望远镜,肉眼都已是可以望见海寇一路逃遁而来的船只。 “独眼龙?” 望远镜中一个独眼龙正擒着大刀,立于船头指挥着海寇奔袭赤崁而来。 一只、二只…… …… 足足三十只海船上却是载有大约3000余名海寇,而且人人似有狼狈,看来安溪一战这海寇却是吃了不少苦头啊!不过这样也好,省的咱太辛苦! “殿下!海寇已经开始登岸,是否。” “不急,等都一半海寇登陆再说!” …… “发信号!” “是!” “啾!砰!” 赤崁海寇营地我早已布下二千府兵,其中火蹲炮五百门,鸟铳五百,轻骑一千,这些都是之前备好的,不仅仅是六千府兵,战马也有一千匹。 “轰!轰!” 隐于赤崁周围的海师率先开火!正是那几十门红衣大炮!紧接着岸上的火蹲炮、海师的火炮、碗口铳亦是对着正在登陆的海寇开起了火! 炮声阵阵,炮弹所至之处对海寇而言无一不是一场灾厄。 “唐军来了!快跑啊!” “不要慌!不要慌!都不要慌!快!快!回到船上去!” 独眼龙这一喊似乎惊慌失措的海寇们又回过了神,进而争先往没有被炸沉,或者说暂时没有起火的海船上涌去! 想逃吗?哈哈!这独眼龙目光倒是毒辣,知道岸上火力太猛,而且两面受敌,还不如往海上去! 不过这算盘好是好,然而咱泉州海师的力量可不是这些家伙可以想象的! “传本王令!所有海船给我对准欲要逃走的海寇,将他们打回岸上去!” “是!” …… “集中火力!开火!” 上百门火炮,几十门红衣炮火力全开,一时间海寇仅剩的二十艘海船顷刻间只有几艘还是可以开动。 咦,这独眼龙还在?嘿嘿,今日不让你喂鱼就对不住老子了! “炮给本王!” 距离十里,风力……. (目测下距离后用公式:角度=90-屏距+(-)风力*2,顺风加逆风减……) 嘿嘿,前世网上看的知识就是用来应急的,这不,打p?o调高度咱是学会了! “点火!” “啾!砰!” 这声音不错,还真是悦耳啊!难怪那么多历史名将喜欢炮战,原来这打跑的滋味还真是不错啊! “中了!中了!殿下打p?o真是神勇啊!” 厄…… 打p?o神勇?这话有歧义啊!你到底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可是看着那炮手满是钦佩的眼神,好吧!是咱想多了! 刚刚一炮击中那独眼龙的座驾,剩余的残寇立马停止向海中逃离,却是争先再次向海岸而去,至少不用落水喂鲨鱼了…… “殿下!水中有许多残余海寇泅水逃离,殿下!是否射杀!” 这些家伙,常年强抢沿海百姓财物,抗拒官府,甚至公然围攻州府,当是穷凶极恶,冥顽不灵之徒,这种人留着何用! “诸位!这些都是常年祸害泉州百姓的恶徒,传我令!就地以鸟铳、弩床射杀!铅弹用完,一律使用弓箭射击!直到杀尽为止!” “得令!” 一时间,澎湖海域血流成河,上千海寇丧命于此…… “杀!” “杀!杀!” 岸上的轻骑开始冲锋,唐刀所到之处,唯有人头落地,刹那间剩余的海寇亦是血洒赤崁港,无一活口…… “呼!” 看着这遍地的尸体,以及早已是被鲜血染成鲜红色的海水,伴着一阵海风袭来,空气中弥漫着的亦是那浓烈的血腥味,让人不自觉的有些想要呕吐。 不!我不能呕吐,这是战争!没有血液的洗礼,哪来一只无往不胜的海师,而国家作为一把利器,本应保护自己的国民,这些家伙不服王化,四处劫掠,是我大唐的一块芥蒂,为了我大唐海境的安宁,不要说是三千海寇血满澎湖,就是三万、三十万贼寇血满东海,本王也不会有任何惭愧! 因为这些人该杀!杀一儆百,为的就是不要再出现这许多凶恶之徒! ------------------------------------------------------------------------------------------------------------------ 澎湖之战,我泉州海师一战成名!如今沿海海寇望我泉州海师旗帜便是闻风散胆,不畏什么,畏的就是一战杀的三千琉球海寇血流澎湖,而无一活口! …… “曾长史,泉州等地的移民怎么样了!” “回殿下!如今已经招收了大约三千余名汉人,不日即可移至澎湖、台南之地!” “好!这事逆价紧办就是!后日,你与我一起前往台南一趟!” “是!” 回到泉州已有一个礼拜,咱一直忙活着的便是那移民琉球、澎湖之事,现如今已是招到三千汉人,虽然还远远不够,不过也还一般般了。 …… “哈哈!业诩啊!日子过得蛮清闲的嘛!” “哦,三郎,你终于来了!你还不来我都要在这澎湖屿上闲死了!” 这家伙!在海上钓鱼钓的不亦乐乎!哪有半点会要闲死的样子!恐怕是嫌我来扥太早了吧! …… 当初海战结束之后,我却是在澎湖留些五百府兵驻守,而台南则是驻有一千府兵,此次再次回到这里除了带来的三千移民之外,几十门红衣大炮,还有上百的火蹲炮也被咱运来了,干什么?那当然是用于炮台修建的,试问有谁能够保证,这里没有敌人的再次侵袭呢?至于那数百火蹲炮那是运往台南的,如今虽然击溃海寇,不过琉球其他地方的情况一概不知,没有炮以及军队驻扎怎么能行,何况嘉南平原北地还有当地土著的存在! 第六十一章 土著暴动与密信 “轰!” 泉州的六月紧随着澎湖海战悄悄到来,当然这‘轰’的不是火炮声,那是泉州六月的滚滚雷鸣声! 泉州六月的到来,可不是什么太好的消息,暴雨!雷鸣!台风!哪一样都不是什么好鸟! 半夜,丫头们都睡了,只剩咱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房中,怎么睡都睡不着,捧着一杯香茗,思绪纷飞,看着四周电闪雷鸣,难道说暴风雨真的要来了吗?心中一股莫名的担忧,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有什么阴谋正在张开他的饕餮大嘴,择人而噬么….. “夫君,你有心思吗?” 小仙儿?不,如今的仙儿不小了,看着面前这个出落的有如出水芙蓉的妙龄少女,可谓是冰肌玉骨、闭月羞花,不过此时此刻我竟然没有半点想成为禽sh?u的欲wang。睍莼璩伤 “仙儿,你怎么还没有睡啊!都这么晚了,熬夜对于女孩子是不好的!” “夫君,仙儿见夫君似有心事重重,仙儿哪里睡得着觉啊!” 小巧玲珑,却又似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仙儿,来,陪夫君坐一坐。” …… “仙儿,你知道吗?其实为夫此生有你足矣,什么富贵、荣耀、权利,若是没有你的相伴,这些对于为夫来说又还有什么意义呢?” “夫君,我。” 仙儿一头栽进咱的怀里,这一刻,紧紧的搂着这一辈子咱最爱的人,心中纵有万丈愁绪,也被这暖暖的情意所融化。 …… “夫君,是暴风雨要来了吗?” “仙儿,你怕吗?” “不,有夫君在,仙儿哪里都不怕!” 这一y?情话绵绵,我也不知道一直到什么时候,只是记得,那时天际刚刚露出鱼肚…… ------------------------------------------------------------------------------------------------------------------ “报!殿下!不好了,据琉球守军来报!今日大股土著向我台南大营发动袭击,台南守将请求海师救援!” “什么?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难道这就是所谓风雨欲来的暴风骤雨?不行,台南可是征服琉球的一个桥头堡,决不能有失! …… “夫君,你又要出征了吗?” “乖!仙儿,在家等着为夫凯旋而归!” “夫君,你自己要保重啊!” “画儿、文儿,在家照顾好王妃,另外你们自己也要多加注意!” “是!殿下您也要保重啊!” …… “开拔!” “蜀王有令!海师开拔!” 此次再次上台南,带的大多是泉州当地的府兵,这些军士对于台南的熟识度远胜于北地而来府兵,当然亲军是咱自己的。 “殿下!前面就是澎湖,是否靠岸!” 靠岸?开什么玩笑,军情十万火急,要是那些个野蛮人连命也不要的进攻就是火炮也不济事啊! “传我令!直奔赤崁港!勿须停留!” “是!” …… 这什么情况?赤崁港一片祥和,难道全军覆没,不可能啊!全军覆没也有尸骸啊!难道这些个土著都是食人族?而且吃人也不吐骨头的? “殿下!你看,有渔民出海!” 这!这到底什么情况! “小哥,不是说我土著来袭台南大营的吗?怎么?” “哦,这位将军,一大早是有土著来袭,不过被台南大营一阵炮火轰击之后,却是都跑干净了!入籍哪有什么土著来袭啊!” 什么?李业诩!你这家伙! “来人!放信号箭!” “啾!” …… “三郎啊!你可来了!” “李业诩!你搞什么鬼!” 看着李业诩这家伙带着一杆子人过来,咱却是几近咆哮,屁大一点就请求救援,来了啥事也没有,以后要是真有大事,谁会来救你! “三郎啊,今个早上是有大量土著来袭咱台南大营的,只不过咱这炮一开火,这些个家伙就逃跑了!” 看着李业诩一副这能怪我的表情,咱的肺都快被气炸了!忍,咱忍了,李业诩,你个混蛋!你给老子记住! …… “业诩,你这赤崁港的炮台呢?” 当初给台南大营运来了三十们红衣大炮,就是为了在赤崁港以及台南大营修建炮台用的,特别是这赤崁港,岸防炮那是必备的! “哦,三郎,你看那不是吗?” 哈哈!这家伙倒是个人才,竟然将红衣炮隐匿在岸边灌木丛里,这红衣大炮的有效距离有400~500步,炮击距离倒是恰到好处,而且还可以远离敌人的搜索。 …… “业诩,你和我回泉州去吧!看你在这台南大营挺辛苦的!” “三郎,哦,不,大都督,蜀王啊!您千万别把我带走啊!下次,我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 这是耍赖吗?堂堂卫公长子,这成何体统啊!简直有辱门风啊! …… “好吧!业诩,你给好好守住台南,记住!战争永远不是目的,而是一种手段,而且不是最好的手段,你应该多学学陈政将军早安溪安抚蛮獠的做法!攻心为上啊!过日子我把丁儒派过来给你做参军!” ------------------------------------------------------------------------------------------------------------------ 本以为上次乌龙事件就是这不安的来源,可是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才发现原来还有一个更大的灾厄正在等着我…… …… “殿下!有您从长安来的家信!” 家信?难道是母妃写给咱的! 萧瑀?是萧老爷子写给咱的,难道长安出事了吗? “三郎,如今朝野之上议论纷纷,说你私自建立海师,攻占番夷,有欲自立之心,起初陛下还能为你辩解,打压,可是现如今你在琉球建立军营,就是连陛下都有些迟疑……望你珍重!” 什么?自立之心?哈哈!长孙无忌,我就说嘛,当初为什么咱来泉州之时你没有反对,原来这一切都有你的谋划,先是欲借海寇、蛮獠杀我于泉州城下,如今我灭掉海寇,你又唆使一干御史弹劾我,哈哈!长孙无忌啊!长孙无忌!你打的好算盘啊! 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你做的初一,就不要怪我做十五了! 第六十二章 负荆请罪回长安 “殿下!您真的就这么去长安吗?” “曾长史,哎……本王亦是没有办法啊!此次前往长安不知祸兮福旦,但为了泉州所有同僚不受到这无妄之灾,本王也只得如此了!” 当听说我将独自返回长安时,泉州官吏及许多百姓皆是前来送行。睍莼璩伤 “殿下!仁慈,我等泉州官吏及百姓谢过蜀王大恩!蜀王此去前途未卜,我曾泰愿陪同殿下前往,万死不辞!” “曾长史不必了!若是你都离开泉州,那本王恐怕又要落得个结党营私的罪名!再说这泉州、澎湖、台南新定!许多地方都需要你来处理,你怎可擅离职守。” …… “尉迟将军,我都督府里的亲眷安危就拜托你了!” “殿下放心!只有有某在,誓当保证殿下家眷安危!” “那就拜托尉迟兄了!若是本王这次难以逃脱灾厄,务必将本王家眷送到长安宋公府上!” …… 尉迟宝林一副忠肝义胆,倒是值得托付。 “王将军这是何故啊!” 看着王方翼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咱真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这么感情丰富!难道说这次真的是咱的末日来了么,不,这才贞观八年,这怎么可能!不过,此次不弄死长孙无忌那个老家伙,老子绝不甘心! “殿下!方翼承蒙殿下提拔,让方翼得以掌管泉州水师,如今殿下遭厄,方翼却是不能报殿下之恩,方翼怎能不痛哭流涕!” “王将军,勿要这般,又不是生死离别,何必这般!” “好了!诸位同僚以及乡亲们的情意李恪铭记于心!告辞!” “殿下保重!” ……. 坐在北上的马车上,伴着车轱辘直咕咕的转动,此刻的心却是始终无法平静。 仙儿,为夫不是有意要骗你的!可是此次北上至于前途怎样,为夫心中实在没底,若是此次为夫真的回不来了,你和画儿、文儿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 虽然已是半夜,长安依旧是繁华盛世,虽有夜禁,不过也有专门的闹市,只不过此次回长安我却是没有半点兴致。 在大唐,外任藩王没有皇帝的宣召不得轻易回京,我,当然也不例外! “殿下!要回王府么!” “不了,本王要直接进宫!”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走!” …… “殿下!如今玄武门已是关闭,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栓子,你若是有些困就先回府上睡一觉吧!” 栓子是府上的马夫,马术高超,且又一直对王府忠心耿耿,正是因为这样此次回长安我才要他驾车。 “殿下!您误会了,栓子不是这个意思!” 夜色虽有些昏暗,栓子涨红的脸我却是看到清晰,毕竟这盛世灯都已是装到了这城门外郭,看来这一年多来,盛世灯发展还是挺迅速的。 “好了,栓子,本王没那意思,你要睡就躺在车上睡会吧!本王随便走走看!” …… ------------------------------------------------------------------------------------------------------------------ “殿下!玄武门开了!” “哦,知道了!栓子,你先回王府吧!” “殿下!您真要如此吗?” 看着我背后的荆棘,栓子还是忍不住问道。 这些可不是什么北地的荆棘,这可是闽地独有的,这种荆棘不论长度,还是硬度、密度都要远胜于这北地荆棘,扎在身上不仅痛,而且还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 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男人就该对自己狠一点!特别是这种存亡关头! …… “蜀王殿下!您这是!” 看着咱背着荆棘而来,而且背后血迹斑斑,守门的监门卫卫士却是有些疑惑,一个外藩亲王今日这般打扮却是为何? “各位弟兄,本王从闽地而来只为请的陛下原谅,还请各位勿怪!” 最终监门卫并未为难,却是让我负荆而进,只不过留在监门外的斑斑血迹有些分外耀眼。 …… 宣政殿外,一条大道正是朝臣们早朝必经之路,而我就跪在那大道之上,静静的独自忍受着钻心的痛苦。 “不知今日陛下是否会同意对蜀王的制裁啊!” “是啊!长孙仆射他们对蜀王殿下太过苛刻了,我还听说蜀王在闽地广施仁政了,那建海师分明就是为了打击海寇嘛!” “哎,禁言,禁言啊!这些事我等少管才是啊!” “咦,你们看这里怎么有斑斑血迹!哦!快看哪里好像还跪着一个人!” “那好像是……是蜀王殿下!” 朝臣的话都被我听到耳旁,不过这些家伙虽不靠谱,但是也人言可畏啊! …… “三哥!你这是!” 稚奴那小子贞观五年就被封为晋王,如今却是被允许参与早朝,而当他进来看到我跪倒在这大道之中,却是立马跑过来要将我扶起。 不过咱千里迢迢从闽地跑回这长安就为这一跪,岂是那么容易就起来的! “九弟,你不要再扶你三哥了,你三哥自知有罪,今日特来向父皇请罪,以免罪及泉州官吏!九弟,你就不要为难你三哥了!” “三哥,不,三哥,你看你这朝服都被染成血色了,你不能在这么下去了,我这就向父皇说去!” 稚奴虽说有些没心没肺,不过毕竟只是八岁的孩子,但是对我的兄弟感情却是真的。 “三郎啊!你这是干什么啊!” 稚奴刚走,李胖子却是小跑了过来。 一年不见,本应是来个拥抱,不过此情此景却满是一种无限凄凉之感…… “三郎,你糊涂啊!没有陛下旨意,你擅自如今,如今怕又是给一些人找到参你的最好理由啊!” 萧老爷子显然也没想到竟会这么遇到我,见到我满身血迹,而且疲敝的神态,老爷子对着某些人却是一番大骂,却是引来不少人的赞许,这些大多数都是武将,看来前不久咱的澎湖海战影响力不错嘛! 对了!长孙无忌那厮怎么没看见,难道是怕受万夫所指,还是又向父皇密奏什么去了。 不过任尔东西那北风,既然老子都来了,就不会怕你!哪怕粉身碎骨,也绝不向你这小人妥协丝毫! 第六十三章 朝堂之上的暗战 或许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之后该干什么还得干什么,这不朝会很快开始,刚刚还聚集一块的官吏们却是一拥而散。睍莼璩伤 不过我还在坚持,哪怕这样的后果让我难以想象,既然已经做了我就绝不后悔!即使进也死,退也死,那我宁愿死在前进的路上!绝不苟延残喘,人生终究不免一个死字! …… 宣政殿上一片肃静,这与往常大不相同,事出反常必有妖!我知道暴风雨应该要来了!不过我不畏惧,来到大唐已是二世为人,死都不怕,我还怕什么!说不定拼死一战,或许前途将会柳暗花明! “蜀王!陛下传你上殿!” 哼,终于要来了吗? 站起身,我竟是一个趔趄,幸好一旁的内侍将我扶起,而我一步步踽踽独行,前面正是那命运未卜的大殿! 走进宣政殿,里面不仅是一种肃静,更是一种肃杀! 一步、二步…… 后面的一个个血印是那么的刺眼,在这里留下的是一个名满长安的大唐皇子的鲜血! 父皇一脸的凝重,这表情我从未见过,就是前些年西郊事件我也未曾讲过父皇这般脸色。 “罪臣李恪拜见皇帝陛下!” 一个‘罪臣’,一个‘皇帝陛下’,似乎我与他之间存在的已没有了丝毫血脉联系,有的只是君和臣。 这话一出,父皇的脸色愈加阴沉,暴风雨终于要来了! “李恪,你想干什么!” 一阵几近咆哮的吼声,似乎他已不是我的父亲,我也不再是他的儿子,不过咆哮中吐露出的丝丝凄凉作为一个儿子,我感觉的到。 父皇,并非儿臣硬要如此,若不是为了生存,我李恪也断不会做出这般的事! …… “罪臣李恪私建海师,擅自攻击琉球海寇,此罪罪不容诛!但此事皆是罪臣李恪一手为之,与泉州众官吏无关,陛下若要诛杀就诛杀罪臣一人!但是有人说罪臣私建海师是为自己私利图谋造反,罪臣不愿辩解,也不想辩解,只求以死明志!” 一口一个‘罪臣’,特别是那个有人,明显的语调加重,高高在上的长孙无忌这个千夫所指的罪名应该扣上了吧! “陛下!蜀王李恪私自回到长安,按罪当诛!” 一个御史跑出来奏到。 哼,连魏铁胆都没出来说什么,你个小小御史口口声声就是当诛!你以为大唐的皇子就是街上的大白菜一样的贱卖啊! 这御史话一出,父皇面色却是愈加难堪,本来我这一弄父皇就难有台阶下,而这家伙一闹,这台阶就更不好下了! 见到自家的圣上面色难堪,这家伙竟还是不知趣的站在那一动不动,好像今日父皇不把我砍了这家伙就绝不甘心! “陛下!蜀王回京负荆请罪,怕是受到某些谣言相传,这才急忙赶回长安而来!” 房玄龄却是出来说了一句话,当然也正是这句话,父皇也终于有台阶可下。 “三郎,父皇何曾说要治你的罪,你又有何罪啊!” 既然父皇已经改口,我也不好再继续下去,毕竟对于任何一个人而言有台阶下是很重要的。 “父皇,恕儿臣此行鲁莽,不过儿臣亦不想父皇每日在朝堂之上为难,说父皇袒护儿臣,说儿臣有什么不臣之心,这些儿臣断不能接受!” “三郎啊,这些你是从何听起啊!” “父皇,这些不要说儿臣从何听起,如今满长安的人都在说起这事,说儿臣私设海师名为追捕海寇,实为妄图自立!” “三郎啊!清者自清,浊则自浊,你这又是何必呢?” 父皇叹了一口气说道。 哼,清者自清,浊则自浊,要是老子再晚来几天怕就是被千牛卫请到长安来了! “父皇,儿臣一向洁身自爱,虽不是什么大气之人,但是一些玩笑还是可以开的,但若是某些人说儿臣有不臣之心,儿臣断不能接受!” 这一次我没有丝毫隐晦,既然敌人已是再次发起挑战,我又怎能退缩! 看着站在首位的长孙无忌,我眼中只有怒火! …… 一边的是自己的儿子,一边的是自己的爱臣,皇后的哥哥,父皇作为一个君王,其中的关系厉害自然清楚,只不过他不愿点破。 不过这一次,我必须要将这一切挑明,免得以后在受这无妄之灾! “父皇,儿臣本不愿与某些人为敌,只不过儿臣镇守在外,若是时常因为某些无中生有的事而受到某些人的诬告,儿臣情愿今日在这大殿之上将一切说的明明白白,免得以后某些小人背后暗箭伤人!长孙仆射,您说是也不是?” “哦,蜀王殿下多虑了,蜀王殿下为国建功立业,怎又会有什么小人在陛下面前挑拨呢?再说陛下圣明,断不会听信什么小人之言!” 哼,断不会听小人之言,难道说你不认为自己是小人么?挑拨父子骨肉之情,这些事你还做的少吗? “哦,既然长孙仆射都这说了,那李恪就放心了,不过只怕是长孙仆射还有些不放心李恪吧!” 句句刀枪剑雨,争锋从未停止过。 “好了,好了,三郎啊!长孙国舅也没什么其他意思,之前这都是那些个御史说起的! 就在这时,房玄龄却又是站了出来。 “启奏圣上!臣今晨受到泉州长史所上万民书,为蜀王殿下请命!” “哦,快快呈上来!” 万民书?这曾泰倒还是重情重义! …… “哈哈!三郎,不愧是朕的好儿子!兴修水利、整顿官吏、派人劝化蛮獠、用兵海寇、经营琉球,这些都是利国利民之事啊!” “三郎,这些你怎么不和朕说起!” “父皇,儿臣听闻朝中说起儿臣谋求自立,因而急于赶往长安向父皇请罪,因而贻误,还望父皇恕罪!” 哎,看来此次事情又是黄了,父皇对长孙无忌的宠爱甚至远胜于我们这些个儿子啊!虽然父皇对自己大加赞赏,不过我却高兴不起来,今日已经撕破了脸皮,怕是以后前途更加艰难啊! …… “三郎,你把衣服脱下来给众位看看!” “诸位,你们看到了没有,三郎为了证明自己清白之身,不惜从闽地千里奔向长安,连王府都不成回,看到这一条条血迹了吗?你们说朕有这样的儿子,何愁天下不天平!另外无忌啊!你和三郎之间的恩怨也该化了吧!毕竟你是长辈啊!” “陛下!无忌知错了!” …… “三郎,朕封你为闽州大都督,辖泉州、建州、琉球,节制州中大小事务,另外朕改封你为闽王,旨意即日下达!三郎啊,这闽州就拜托你了!” “请父皇放心,儿臣定不负父皇重托!” 第六十四章 母妃的眼泪与父皇的交谈 经过这一场事件,我突然明白有些事根本不能按照自己的预期下去,或许有些事历史已经偏离了轨迹,本应在贞观十年改封吴王的我,如今在贞观八年我却是在一场戏剧性的闹剧中被戏剧性的分为了闽王,这是一个什么王,至少前世大唐的历史中我还真不知道。睍莼璩伤 不过既然有些事无法改变,该做什么,我还得做什么,该怎样生活还得怎样生活!虽说此次无法扳倒长孙无忌,不过父皇的那句‘毕竟你是长辈!’这句话的含义是不言而喻的,间隙纵是没有,二人也定不会像以往那般亲密。 …… 出了宣政殿,李靖却是走了过来。 “三郎,恭喜啊!” “卫公说笑了,三郎改任闽州都督,只不过是责任更大了一些,岂有什么恭喜可言!” “哈哈!是老夫糊涂了!” 看着李靖有些欲言又止的神态,我却是笑了笑。 “卫公可是要问业诩兄?” “哦,这个,三郎啊,我那不孝子给你添麻烦了!” “呵呵!卫公说笑了,业诩兄在恪平定琉球海寇时屡立战功,现如今镇守台南,更是为我大唐有守土护疆之功啊!” 业诩啊!业诩,谁说卫公不疼爱你这个唯一的儿子,只不过作为一个父亲,爱深深几许,需要的是时间慢慢沉淀,亦是如那老酒越藏越香…… “诸位,改日恪将在王府设宴,到时诸位可是不要有所推辞啊!” ------------------------------------------------------------------------------------------------------------------ 南熏殿。 “不孝子拜见母亲大人!” 母亲依旧一身碧绿罗绮,只不过明显有些消瘦。 “恪儿啊!你这又是何苦呢!” 说完母妃竟是忍不住抽泣了起来,打在儿身,痛在娘心,母亲永远是个伟大的名称!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即使你漂泊天涯、无依无靠,但你记住家中还会有人为你牵挂,那就是母亲! “母亲,一切都是恪儿的错,让母亲您担心了!” 母妃终于没有再抹眼泪,毕竟那些事似乎已是过去,再提对谁都不好。 “恪儿,过来,让为娘看看你的背伤。” 其实我本不愿当着母妃的面脱下衣裳,只不过作为一个儿子‘顺’比‘孝’有时更加的重要。 “啪!啪……” 怎么后背有水珠划过?原来看着那一条条被荆棘划过的伤痕,母亲再次忍不住落泪了。 哎,母亲啊!我可怜的母亲!儿子再也不会让您为我留下一滴泪了,这些事儿子再也不会做了,就是做也定不会再让你知道!而为我担心,为我落泪! …… “母亲,这是闽地所产的紫珍珠,儿臣亲自为您采摘的!” 虽说是急匆匆的赶回长安,可是一些必备之物当然不能落下,就像这紫珍珠。 “恪儿啊,此物虽好,不过这后宫之中可是还有皇后!” 母妃是个聪明人,作为一个前朝公主在今朝后宫,自然很多方面其实是比不上那些今朝贵胄之女的,不过母妃却在后宫人缘极好,这也与她的为人处事是分不开的! “母亲放心,这里还有十多颗紫珍珠是献给皇后以及众位姨娘的!” …… “咦,三郎,此为何物啊!” 母妃一眼就看到了我带来一筐水果中的木瓜,哈哈!母妃,您眼光真不错啊! “母亲,这是闽地所产的木瓜,又名万寿瓜,此物与牛奶一起炖汤却是又养颜的效果,特别适合母亲!若是母亲喜欢,以后每年儿臣都会派人来为母亲送上一些。” “恪儿,你费神了!” “哦,对了,恪儿,仙儿在泉州还好?是不是不太适应啊!” “回母亲,仙儿在泉州一切都好啊!” “那恪儿啊!不是为娘说你,你可仙儿成婚都快二年了吧!怎么到现在还连个孩子都没有啊!要不要为娘再帮你府上选上几个媵人如何!” 就知道母妃问起小仙儿来没什么好事!这不,原来说到底是要给我选媵人!其实嘛,就是给咱选了媵人也没用,为什么?咱根本就没打算做禽sh?u! “父皇!” 当然父皇的出现正好给了咱一个台阶下。 “哦,三郎啊!你也在这啊!” 看着父皇表现的一副惊讶,咱还真不知道,到底是巧合呢?还是父皇你有意而为之? “哦,三郎,看来你这次来长安给你母妃带的东西还不少嘛!” …… “恩,不错,这家伙味道还真不错!三郎啊!此为何物啊!” “父皇,此为闽地特产福橘,若是父皇喜欢儿臣每年愿为父皇送来千斤!” “哦,这个嘛,三郎啊!还是算了吧!这家伙即使如此美味想来也是贵重吧!” 果真是一代明君,纵使是自己喜好之物,首先考虑的也是民生问题。 “父皇有所不知,此物虽是美味无比,却在闽地广为种植,而且产量颇丰,儿臣在泉州的都督府里面亦是种植数棵,父皇若是喜欢,儿臣愿为父皇每年亲自采摘,以表儿臣孝心!” ------------------------------------------------------------------------------------------------------------------ “三郎啊,闽地多艰,这些为父是知道的,朝堂之事,三郎无须担心,只要是有利于我大唐基业之事,父皇绝对鼎力支持,至于你说的漳州建州之事,朕没有意见,只不过那琉球之事还需父皇再三斟酌。” “父皇苦衷儿臣明白,闽地纵是再多艰,儿臣亦无悔!只不过这琉球建州事宜还请父皇好好思虑!” …… “三郎,这是何物!” 一早父皇怕就是看上了咱挂在腰间的望远镜,没办法,他是爹! “三郎,此物端是神奇啊!不知此物何来!” “父皇,此物乃是儿臣制之,名为望远镜,却是海上、陆上战争适用勘测敌情所用!亦是可以用于围猎,父皇若是喜欢就赠与父皇!” “哈哈!这个父皇那就不客气了啊!” 第六十五章 途遇荆州与再回泉州 “三郎一路保重!” “闽王殿下!一路保重!” “草草离筵,匆匆去路!诸位!李恪告辞了!” 这日下着蒙蒙细雨,在七、八月的天很少有这样的情景,或许是这么多人为我饯行,上天也有些不忍放出那骄阳。睍莼璩伤 …… “栓子,荆州还有多远!” 如今已是贞观八年,有一件事不得不做了,或许有些事早已是注定那是历史必然要走的路程,而我将无法改变,不过即使无法改变,我也要试上一试! “殿下!前面不远就是荆州了,殿下,我们不是回泉州吗?怎么要去荆州呢?” “呵呵,栓子啊!本王是去拜访一个老朋友的!” …… “殿下!前面就是荆州城了!” “好,本王知道了!对了,栓子,你与我把刘将军叫来!” “右卫中郎将刘纪见过闽王殿下!” “哦,刘将军客气了!呵呵!若是不介意叫我三郎便是!” 此次再回闽地,父皇派了亲卫护送我南下,而领军的便是任国公刘弘基之子右卫亲府中郎将刘纪。 (注:左右卫所领有亲卫,与勋卫、翊卫合称三卫。) “闽王殿下!刘纪不敢!” 虽说三卫充的都是贵胄子弟,不过此时的这些贵胄子弟大多数都是深受先辈熏陶,绝非一干子纨绔子弟,其中很多人都是与自己的父辈一起为我大唐的建立立下不少功勋的! (注:唐初,二品、三品子,补亲卫;二品曾孙、三品孙、四品子、职事官五品及孙、勋官三品以上有封爵者及国公之子。补勋卫及论府(指太子左右率府)亲卫;四品孙、五品及上柱国之子,补翊卫及率府勋卫;勋官二品及县男以上或散官五品以上子孙,补诸卫及率府翊卫(按诸卫即除左右卫外的左右骁卫等十四卫,均有左右翊中郎将。) “刘将军,你将卫士安排在了驿馆之后与我去荆州都督府一趟!” “是!” ------------------------------------------------------------------------------------------------------------------ “这位军爷,可否持我帖进去,就说长安故人前来拜见你家都督!” “哦,二位稍等片刻!” “殿下!你与这荆州都督怎的熟识?若是在下说的不错的话,这荆州都督武士彟怕已是春秋之年了吧!” “哈哈!刘将军还真是博闻啊!荆州都督应国公武士彟的确快是春秋之年,不过这应国公却是与我祖父、父皇交好,作为晚辈,如今路经这荆州看看也是应该的!至于说是故人,哈哈!大家都是陇右子弟,怎又不是故人耶!刘将军你说呢?” …… 不多时,都督府中一个老者却是走了出来,当然此人正是荆州都督武士彟。 “蜀王殿下远道而来,老朽却是有怠慢之罪啊!” “应国公,如今我家王爷已是闽王了!” “还不退下,!怎敢对应公无礼!这里哪有你多嘴的地方!” 栓子这奴才,人家应国公可是父皇重臣,要是被什么别有用心之人参上一本,说我纵奴不敬功臣,一顿斥责是难免的! “应公,我家奴仆不懂事,还望应公勿怪!” “哦,哪里哪里!原来殿下如今已是闽王了,老朽不知还望殿下勿怪!” 对于我的册封起码还得三日后才能到达南方诸州、县,武士彟不知也在情理之中。 “难道应公就准备在这门口招呼我们不成?” “哦,老朽糊涂!老朽糊涂!闽王殿下!快请!快请!” …… “应公治理这荆州之法,却是值得小侄学习啊!” “哈哈!闽王说笑了,这不过都是老朽分内之事而已啊!” (注:贞观六年(632年),李世民改任武士彟为荆州都督。他在荆州打击豪强,“宽力役之事,急农桑之业”,使荆州生产发展,“奸吏豪右,畏威怀惠”,唐太宗手敕称誉他的“善政”。) “不过老朽听说殿下前些日子指挥海师澎湖一战,那可是斩获不少啊!” “哈哈!应公客气了!喝茶!喝茶!” …… “应公,恪在长安时听说您有一女,有倾国之姿,才貌双全,不知可否一见啊!” 重点!这才是重点!当然不是咱好色!这女子你道是谁?那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她可是历史上第一位女皇武则天! “哦,殿下可是说媚娘,真不巧,殿下!小女昨日与拙荆一起回长安省亲去了!” 什么?省亲,还是昨日!哈哈!这说明什么?难道真的说历史大的轨道无法改变吗?可若不是这样,为何偏偏我来的前一天人家会去省亲呢?难道说是巧合?可是这个世上哪有这么多巧合的存在!往往巧合的背后孕育的都是必然。 …… “应公,多有打扰,告辞了!” “殿下一路好走!” 既然有些事情不好勉强,那我又能有何作为,哎!还是好好的走自己的路吧!天意不可强为,强为往往逆天而亡,我就这一身子骨,一切还是顺其自然的好!再说贞观十一年武媚娘才被父皇选入宫中,我相信,只有历史发生了丝毫变化,我就能避免我大唐正统的覆灭! 其实怎么说呢,虽然大的方向没有变化,不过对于我这个异类而言,命数时刻都在改变,毕竟历史上的李恪,现如今还呆在长安,做他的逍遥王爷呢! ------------------------------------------------------------------------------------------------------------------ “栓子,离泉州还有多远啊!” “殿下!黄昏之时应该就能赶到!殿下,您是在惦记王妃吧!” 你个小子!老子惦记自己的老婆都有问题啊!我又没惦记别人的老婆!不过说句实在话,离开泉州也有数天了,咱还真是挺想咱家仙儿的! “栓子,再快点!” “好嘞,殿下!驾!” …… “哈哈!猜猜我是谁!” “夫君!是你吗?夫君!” 看着后园独自坐在石阶上出神的小仙儿,我却是忍住不走到后面蒙上了她的双眼。 湿了?手湿了!难道说? 果然当我见到那张熟识的面庞时,早已是泪眼婆娑,而且清秀的面庞明显有些消瘦开来。 “仙儿,你瘦了。” “夫君,真的是你!这些天你到底去什么地方了,为什么不告诉仙儿啊!夫君!” 此时此刻我的心竟是一股莫名的痛,仙儿,为夫有你足矣!我却是什么也没说,一把将仙儿搂在怀中,任有她的泪水在我胸前挥洒。 “夫君,你坏!你坏!这些天担心死仙儿了!” 停止哭泣的仙儿却是开始了以往的‘暴力’,一阵粉拳砸在了我的胸前、以及后背之上。 “啊!仙儿,疼!” “夫君,我。” 看着我有些反常的表现,仙儿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毕竟以往这样我从未喊过痛,只不过这次后背的荆棘血痕还是新伤。 “夫君,你,你这是怎么了!夫君,呜呜……” “乖,仙儿,为夫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还有仙儿,为夫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那就是从今天起,咱的小仙儿不再是蜀王妃了!” 看着仙儿一脸的惊愕!哦!不对!话没说完,要不然仙儿还以为咱不要她了! “仙儿,不好意思,为夫话没说完!从现在起你是闽王妃了,哈哈!” “真的吗?夫君改封闽王呢?” “是啊,父皇还任命你家夫君我做了闽州大都督,节制闽州一切事物!” 第六十六章 开漳之事与蒸汽机的发明 泉州都督府。睍莼璩伤 只见一个身影快速的跑了进来。 “翊府左郎将、归德将军陈政参见闽州大都督、闽王殿下!” 看着陈政一身戎装,想必是听到我的命令之后便是没顾得上休息从安溪军营快马而来。 “陈将军,勿须多礼!来,先喝杯茶解解乏!” “多谢殿下!” …… “陈将军可知本王传你来的用意?” “末将不知,还请殿下明示!” 几天前,我的册封已是到达闽地,因而闽地众官吏无不知晓我已由蜀王改为闽王,并且领了闽州大都督。 “陈将军,你是否还记得你来泉州之时说的那平蛮獠之策!” “末将记得。” “哦,那说来听听!” “是!末将当初说这蛮獠之乱其一在于我朝对泉潮间的大片区域缺乏有效的管辖,这些年北地不宁,全国大部府兵囤积在陇右、关中之地,而在江南、岭南府兵却是匮乏,此谓之于兵,另外闽地只设有建、泉二州,根本无法管理整个闽地……” “好!停!就是这里!” 陈政却是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哈哈!陈将军难道以为本王脸上身有黄金么?” “殿下!这。” 陈政这家伙用来镇守边地是块好料!要不然也不会成为开漳圣王他老爹!不过这开起玩笑来就有些不行了。 “哈哈!陈将军,本王就与你直说了吧!陛下已是恩准你开漳建府!” “什么?” 一张大口张的怎一个圆子了得! 当幸福来的太快,每一个的表情大同小异,当往往就是陈政这幅摸样。 …… “陈政多谢殿下大恩!末将知道上次殿下北上九死一生,但上次末将因为蛮獠之事难以脱身为殿下送行,不曾想殿下还能记得末将提的这事!” “哈哈!陈将军切勿这般,本王不过做个顺水人情,要感谢你还得感谢陛下!再说陈将军建议开漳建府利国利民,本王又岂能不挂在心上呢!不过将军不要忘了在开漳之时记得告诉本王就行了啊!” “末将岂敢!等到开漳之时末将定会亲自来泉州与殿下一同前往!” “哈哈!将军切不可食言啊!本王可就在这泉州都督府静候佳音哦!” 开漳建府,哈哈!到时咱的塑像是不是会刻在漳州的大街上呢?不行,到时一定要摆个好姿势,一想到这后世那么多漳州子弟都得拜咱,激动啊!当然你要问陈元光哪里去了,那小毛孩还没出生吧! ------------------------------------------------------------------------------------------------------------------ 漳州之事已是告一段落,这些日子府上却是难得的清闲,不行,这么闲着一定会弄出病来!这不,最近几天腰酸背痛的,当然咱肾好,千万别乱想,咱可是很清纯的! 可是做个什么呢?一时间头有些大。 “咚……咚……” “夫君,你又在想什么呢?” “哦,仙儿啊,没什么,对了,仙儿这‘咚咚’声是何物发出啊!” 看着仙儿一脸茫然的看着我,难道说错话了,应该没有啊! “夫君,刚刚你不是说要喝茶么,画儿正在给你烧茶水啊!” (注:铁釜在我国有文字记载的历史,可以追溯到秦汉。唐宋时期,经茶圣陆羽的推广介绍,煮茶式开始流行,铁釜(时名为汤釜)正是当时中国茶道里十分流行的一种煮水器具。) 哦,原来如此,对了!烧茶,水蒸汽,哈哈!咱何不弄台蒸汽机出来,到时候当蒸汽火车穿山越岭的时候,嘿嘿,那岂不是一曲美妙的奏乐! 有想法就动手!咱可不是一个空想主义者。 汽缸、底座、活塞、曲柄连杆机构、滑阀配汽机构、调速机构和飞轮是组成蒸汽机的基本材料,一样都不可或缺,而我将要制造的是瓦特改良后的蒸汽机,像纽可门那种可能随时爆炸,而且效率极低的蒸汽机咱可不想要,但要制作改良蒸汽机,则是需要从分离式冷凝器、汽缸外设置绝热层、用油润滑活塞、行星式齿轮、平行运动连杆机构、离心式调速器、节气阀、压力计获得改良,而其中又以分离冷凝器、活塞制作最为关键。 嘿嘿,不过对于咱一个二十一世纪来的工科生要是连个冷凝器都搞不定,这大唐咱也就白来了,虽说咱是白手起家,一切从零开始! …… “铁球打好了吗?” “殿下!已经好了!” 咱现在做的是离心式调速器,这家伙是一个简单的自动控制系统,是一个锥摆结构连接至蒸汽机阀门,利用负反馈的原理控制蒸汽机的运行速度,这种原始工艺在大唐也不算是太困难。 其实在大唐最不好做的还是那个齿轮,关键这家伙要求太高,不过慢慢打造迟早可以切合好的。 …… 二个多月过去了,咱的新式蒸汽机也终于出炉了,样子虽说是抽象了点,但这好歹也是大唐第一台蒸汽机吧! “殿下!一切都准备好了!” “烧火!” “是!” 一时间黑烟滚滚,看来以后得用焦煤,这烟煤威力实在还是太大了点! “动了,殿下!动了!” 哈哈!动了,咱的第一台蒸汽机在这么简陋的条件下竟然成功了!看着转动的速度,拉动一、二十节车皮应该没有任何问题! “殿下!此物有何用啊!” 何用?当然有用了,不然本王吃饱了撑着啊!下面咱的蒸汽火车也该出山了吧!哈哈!还有蒸汽舰艇。 看来不远的将来这蒸汽大时代即将降临我盛世大唐啊! 第六十七章 那一夜的柔情 “呜……轰!轰!轰!” 蒸汽机车,哈哈!咱的蒸汽机车!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当铁轨铺到日落的地方,那里就有我大唐的身影!什么大食,什么波斯,都统统滚蛋吧! 这是什么?多瑙河?莱茵河!哈哈!哦,那是英吉利海峡! 那远处传来的不正是我大唐蒸汽机车的轰鸣声吗? ‘呜呜……轰!轰!轰!’伴随着的那是征服,征服…… …… “夫君,夫君,你怎么了。睍莼璩伤” 睁开朦胧的睡眼,出现的面前的是一团柔软,那淡淡的香气,啊!陶醉啊!不行了,不行了,受不了了! 咱本能的一个熊抱,将面前的人儿搂在怀里,接着按到身下,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雷霆暴雨般的狂吻,似乎身下的人儿有着一丝挣扎,不过在本能下,越挣扎便是越兴奋,而越兴奋便是越狂野…… “啊!” 什么啊!这是什么! 一块床头木板将我从睡梦与狂野中打醒了过来,就是这样咱想咱又是再一次没能变成禽sh?u。 “仙儿!” 看着自己身下可怜人儿罗裙撕裂,以至酥xi%u14Dng半露,咱心中却很不是滋味,李恪啊!李恪!你怎么又犯毛病了呢! “夫君,我。” 小仙儿脸色绯红,一抹红晕久久无法散去,难道说这丫头真的是动情了吗? 十七岁的姑娘了,在古代那也是大姑娘了,你说那个姑娘不怀春,仙儿嫁过来已有一年多了,却是连个子嗣都没添,没有孩子这在古代可以说是一种耻辱,那得忍受多少世俗的眼光,可是这些日子以来小仙儿从未向我有过丝毫抱怨。 仙儿,是为夫想的不周到,为夫对不起你。 “夫君,你,你可以再像刚刚那样疼仙儿吗?” 话语说的很轻,不过我却是听得清清楚楚,再过个年仙儿就十八岁了,也就成年了。 虽然我是个坚持原则的人,但是并不意味着自己是个不知变通的人,上次回到长安母妃的那些话还声声入耳,再不添个孙子、孙女的怕是母妃那里真说不过去了,以后回到长安仙儿也会更加的为难。 好吧!既然这样,禽sh?u就禽sh?u,咱也认了,为了仙儿,一切都值得! 想到这里,一时间又是满屋春光无限开来…… …… “仙儿,为夫要来了。” 看着身下可爱的仙儿,我咬了咬她的耳垂轻轻的说道。 “恩,夫君,轻点。” 这一刻,柔情似水,一句‘轻点’,而又是无限情意绵绵…… “啊!” 当我进ru仙儿身体的那一刻,一声娇哼,我却是一个机灵!这一刻,仙儿真正的成为了我的人,那瞬间,整个人被包裹在一片柔情之中。 “仙儿,疼么?” “嗯。” 轻轻的一声‘嗯’,包含的只有情意绵绵几许深…… 看着脸色绯红的仙儿,我却是忍不住再一次吻向她的红唇,而身下亦是开始在慢慢的耕耘着…… 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我已是沉寂于一种奇妙的感觉,我知道仙儿也是一样,这不仅仅是男女之间单纯的欢爱,其中还有的是一种情,一种海誓山盟的男女之情。 …… 美好的时光往往稍纵即逝,这不随着一声怒吼,我和仙儿却是一同到达了人生最为美妙的境界。 看着昏睡在自己怀里的小仙儿,我却是忍不住再次吻上她那依旧绯红的脸颊。 “夫君。” 这丫头,吓我一跳!原来是在装睡啊! “咱家仙儿刚刚可是很生猛哦!” “哼,夫君。” 就在仙儿起身的那一刻,床单上那点点殷红的血迹是那么是刺眼,我的心突然一紧,李恪啊,李恪!这可是仙儿的第一次啊!大唐虽然开放,可是这第一次同样珍贵啊!可是咱就这样…… 我还能说些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将仙儿搂在怀里,静静的搂着,就这样哪怕一生一世,我也毫无怨悔! “夫君,你搂痛仙儿了。” “哦,仙儿啊!为夫的错,我忏悔!我忏悔!” “噗嗤!” 仙儿却是被我逗乐了,竟是笑了出来。 就是这一笑,那是倾国倾城惹人怜,试问大唐几人睹? 仙儿,来!再给为夫笑一个! 第六十八章 大唐的蒸汽机车梦 或许是人生的第一次,仙儿显得有些疲倦,静静的躺在我的怀里,听我讲述着一个遥远的未来。睍莼璩伤 从蒸汽机车到蒸汽舰船,又从大洋彼岸的美洲,再到美丽的阿尔卑斯山脉,一个又一个的新奇事物,唬的小仙儿一愣一愣的。 当然我不会说起高铁、磁悬浮,就是霓虹灯我也不会说,这些事物那比未来还要未来,这些说了只会更加勾起欲wang,而要在这大唐实现简直是不可能的事实。 我是一个现实主义者,我不会说一些让仙儿无比渴望却有根本难以实现的东西,但这蒸汽机车我是势在必得! “夫君,你说的那个‘呜呜….’叫的东西真的那么神奇吗?” “那是当然,你说为夫什么时候欺骗过咱可爱的小仙儿了的。” 我轻轻的挫了挫小仙儿的额头,笑着说道。 “夫君,你那日造的那个大块头是不是就要造这东西来着?” 仙儿果真冰雪聪慧,上次蒸汽机完工的日子她是在的,只不过没想到这丫头竟能猜到这东西的用途。 “哈哈!为夫就知道咱家仙儿最聪明了!” 不过仙儿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让咱羞愧难当。 “夫君,你不是在梦呓中说起过吗?” 不会吧!原来咱还说过梦话啊!看来前世的毛病都带到这大唐来了。 还好,咱一向吃着碗里绝不想着锅里,要不然那可就不妙了啊! ------------------------------------------------------------------------------------------------------------------ 翌日。 咱再次来到打铁作坊,今日咱要为我大唐开创历史新局面! 那就是蒸汽机车的制造,虽说蒸汽机没有了问题,不过要在这一清二白的年代里造出这家伙,那可不是一件说办就办的容易事。 蒸汽机车必须具备锅炉、汽机和走行三个基本部分。 就蒸汽机车的原理而言,把煤填入炉膛时,煤在燃烧过程中,它蕴藏的化学能就转换成热能,把机车锅炉中的水加热、汽化,形成400℃以上的过热蒸汽,再进ru蒸汽机膨胀作功,推动汽机活塞往复运动,活塞通过连杆、摇杆,将往复直线运动变为轮转圆周运动,带动机车动轮旋转,从而牵引机车前进。 当然最为关键的还是蒸汽机部分,毕竟那是动力源,没了蒸汽机还叫什么蒸汽机车啊!当然其实叫的更多的还是另一个名,无论是蒸汽机、内燃机还是电力的,都用那一个名‘火车’! 至于锅炉部分,咱觉得嘛,用水泥加精铁一起打造应该不错,至少有了精铁,这锅炉的爆炸性应该就要差上许多。 而锅炉是燃料(一般是煤)燃烧将水加热使之蒸发为蒸汽,并贮存蒸汽的设备,它由火箱、锅胴和烟箱所组成。 火箱位于锅炉的后部,是煤燃烧的地方,在内外火箱之间容纳着水和高压蒸汽。锅炉的中间部分是锅胴,内部横装大大小小的烟管,烟管外面贮存锅水。这样,烟管既能排出火箱内的燃气又能增加加热面积。燃气在烟管通过时,将热传给锅水或蒸汽,提高了锅炉的蒸发率。锅炉的前部是烟箱,它利用通风装置将燃气排出,并使空气由炉床下部进ru火箱,达到诱导通风的目的。 至于通风装置而言,鼓风冶铁自古有之,这一点咱一点不用愁,当然那水排鼓风咱不会用,但是明代的活塞式拉风箱倒是可以借用借用。 (注:我国古代早期的鼓风机叫“橐”(tu?),是牛皮做成的一个口小腹大的大口袋,压迫橐腹则风从口出。因多个风橐排在一起鼓风,故又称“排橐”。橐开始是以人力手工操作的,东汉时杜诗改用水力做动力,称作“水排”,还有用马做动力,称作“马排”。宋代将风橐改为简单的木风箱,称为“木扇”,箱后盖板为活动的,称为“排扇”,与连杆相连。当水轮转动通过其他机械带动连杆作直线往复运动时,排就随之作往复运动,把空气送入炉。明代普遍使用活塞式木风箱,当时就已把它叫做“风箱”,风箱内装的活塞叫“鞴”(b?i)。) 当然最后的一样走行部分同样重要,不过这是个机械活,咱得找些木匠过来!要知道木匠老祖宗对于这机械制造那是相当的给力! 不过咱可不要那木头车子,弄不好车还没开就被锅炉给点着了! 至于走行部分由的走行部分包括轮对、轴箱和弹簧装置等部件。 安装在机车前转向架上的小轮对叫导向轮对,机车前进时,它在前面引导,使机车顺利通过曲线。机车中部能产生牵引力的大轮对叫动轮。机车后转向架上的小轮对叫从轮,除了担负一部分重量外,当机车倒行时还能起导轮作用。轴箱和车辆的滑动轴承轴箱相类似,主要起润滑作用,防止车轴在高速运行时过热。弹簧装置的作用主要是缓和运行时的振动,减轻车轮对线路的冲击,另外还能把车架上部的重量平均分配给各个轮对。 (注:轮对分导轮、动轮、从轮三种。) 而传动机构则是通过活塞杆、十字头、摇杆、连杆等,画个图纸交给工匠们打造就可以了,对于他们咱还是放的心的,偷工加料的‘豆腐渣’工程基本是不可能,要知道这还是唐朝! …… 转眼之间一个月又是过去了。 这日我还在都督府里和仙儿戏耍,作坊的工匠却是向我禀报机车头已是完工了。 “仙儿,走,为夫带你和画儿、文儿一起去看那个‘呜呜……’叫的东西!” “好啊,好啊!” 仙儿却是高兴的像个孩子,或许她本就还是个孩子。 …… “夫君,这个黑乎乎的东西可以跑起来吗?” “哈哈!仙儿,来,远点!马上你就知道了!” 虽然采用的是加工后的无烟煤,不过谁能保证这家伙的效果到底又怎么样呢?要是只喷的乌烟瘴气倒是没什么,不过若要是不小心来个爆炸可就不好玩了! 虽然对于锅炉爆炸一事,咱也有了准备。 譬如说根据事故的性质,有的要放出炉膛内燃煤,有的并不要放掉燃煤。放出燃煤的方法是:炉排应以最高的速度将燃煤送入落灰斗。燃煤落灰斗后,可用水浇灭或用沙土,湿炉灰压在燃煤上使火熄灭,但在任何情况下不得往炉膛里浇水来冷却锅炉。 又譬如在紧急停炉时,入无缺水和满水现象,可以采用给水,排污的方式来加速冷却和降低锅炉的压力,当水温降到70oC以下时,(没有温度计可以用手自己感觉嘛,呵呵,开个玩笑,水银温度计制造起来并不是太麻烦。)方可把锅水放净。 …… 当然这一切咱都写在了书里面,书名叫什么呢?对!就叫《大唐蒸汽机车指南录》! “呜呜…….砰!砰!” “哈哈!夫君,动了,动了!” 仙儿显然很是激动,不过一旁激动的人何止他一人,这一个月来,那许多工匠为了咱大唐铁路的事业那是呕心沥血,今日成功之日自然是争先雀呼,欢庆这值得纪念的一刻! 我同样难掩心中的那份激情,看着临时铺设的铁轨上的蒸汽机车,咱的心在跳动,或许别人只是看个新鲜,不过咱知道这家伙的用途可不是看个新鲜那个简单!因为一旦这家伙加上车皮之后在整个大唐开始运行,那么意味着,我大唐的军队能随时开往任何一个前线作战,而且后方运粮、运火器、运衣被同样勿须担忧! 而另外这家伙一旦商用,咱的货物买卖南北将再也不会有任何地域隔阂,甚至咱可以亲易的将货物卖到西域、甚至大食,欧洲的任何一个角落,到那个时候一个巨大的商业帝国必当会随着大唐的步伐一同出现在世人的面前,而那个商业帝国的主宰者便将是我,大唐闽王李恪! “诸位!今日都督府中设宴!各位不醉不归!” “我等谢闽王恩典!” 第六十九章 陈郡谢氏与合资办铁路 任何新事物的出现都会遇到巨大的阻力。睍莼璩伤 本来以为在这开放的大唐盛世不可能出现什么反对的声音,不过当蒸汽机车的运行之后我才发现当初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 公元604年,隋炀帝力排众议开凿大运河,这本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千秋伟业,可是结果怎样,随着而来的是无数的反对声,而炀帝自己更是丧命于这场声势浩大的反对声中。 前车之鉴,后事之师,这一切过去仅仅几十年,而我自比炀帝是不如的,因为我压根没有相当皇帝的欲wang,但是铁路的修建工程浩大,比起运河的修建也不遑多让,不要说那无数的铁轨,就是枕木那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当我不是一个因为一点困难就退缩的人,此时此刻我突然想到了后世的一句歌词‘哪怕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好吧!纵是前路多艰,咱也要拼上一把!为了大唐的足迹踏遍欧亚大陆,更是为了咱的伟大商业帝国计划!当然后者才是最为重要的,毕竟大唐再强盛那也没咱的份! …… “曾长史,枕木准备的如何啊!” “回殿下!泉州各地已准备樟木、松木数千石,只等殿下令下!” (注:重量单位,一百二十市斤为一石。) “曾长史,传我令下去,要工匠们将木材做成长约八尺、宽约一尺的矩状,可否清楚?” “哦,下官这就去办!只不过殿下,萧氏那些。” “我知道了,这事我自会处理,你先下去吧!哦,差点忘了,还有一件事交给你去办……” “下官明白!” (注:一尺约为0.333米。) 曾泰是个好官,更是个明白事理的开明之人,修建铁路有利于我大唐千秋万业,更是有利于我大唐的百姓,不仅仅是出行,买卖同样也会更加便利! 不过铁路的修建却是引起了闽地萧氏的强烈不满,因为一旦泉州与漳州的铁路修通,那么对他们闽地萧氏的驮马运输业来说那将会是致命的打击! 之前的水泥修路计划闽地萧氏虽没反对,但是毕竟水泥马路的修建对他们驮马运输从某些方面来说还是有利的,但是铁路修建不同,因为这铁路修通之后之上的蒸汽机车便可替代驮马的作用,这是萧氏万万不愿接受的事实!自然反对声最大的也是他们。 嘿嘿,不过任你萧氏喊得多么的凶,毕竟你拿我一个王爷也不敢咋地,而且闽地之中也不见得每一个大户都会支持你们萧氏,至于为什么?哈哈!咱自有打算! ------------------------------------------------------------------------------------------------------------------ “曾长史,人都到了吗?” “殿下!按您的吩咐,下官已是遍请闽地诸僚以及所有大户。” “哦,萧家呢?” “哈哈!殿下只要开口,下官这就去办!” 曾泰笑了笑说道,这家伙看来受咱贻害不浅啊! “哦,就不烦劳曾长史了吧!” …… “在下李恪见过诸位闽地才俊,冒然相扰有不周之处还望各位见谅!” “闽王殿下客气了!” 这些家伙别看长得歪瓜裂枣,那可都是闽地的大户。 “诸位请坐!上茶!来!诸位尝尝这鼓山大红袍味道如何?” 闽地红茶闻名于后世,特别是武夷山的大红袍,不过现如今那武夷山那是山越、蛮夷居住之所,要在那上面种植茶叶怕是有些困难,而且武夷山作为道教、儒家的福地,要在那上面搞开发,嘿嘿,不要说那般道士不同意,就是那干子儒生也会将咱一口唾沫淹死的! “早就听闻闽王善治新茶,果不其然这大红袍比起那碧螺春又是一番滋味啊!” “哦,这位仁兄是?” “回闽王殿下!在下谢晖!” 姓谢?难道说是,不可能吧!这谢氏不是已经衰落了吗? “哦,谢兄可是陈郡谢氏后人?” “殿下却是如何知道?” 谢晖听我说起陈郡谢氏眼睛却是忽的一亮,不过之后便是开始暗淡下来,毕竟陈郡谢氏已是成为历史。 陈郡谢氏本是大族,可是然盛极必衰,一场飞来横祸——侯景之乱横扫江南,加之历朝皇帝对谢氏的猜忌,陈郡谢氏急剧没落。陈朝末年,当谢贞去世后,这位昔日华丽豪门,伴随着乌衣巷一道,无奈的落下了帷幕。 “谢兄仪表非凡,又见兄自称谢氏,因而本王方才想起陈郡谢氏一族,只可惜陈郡谢氏自谢元正死后却是大不如前了啊!谢兄也不必太过烦恼才是。 “多谢殿下对我陈郡谢氏如此关心,而殿下所说的谢元正正是在下的祖父!” 什么?这家伙竟然是陈郡谢氏的直系血脉!我有点不敢相信在这里我竟然还能遇到当年与琅琊王氏并称的谢氏直系后人! “那大商谢靖是。” “不错,正是家父!” 弃官为商,谢靖虽是一代商贾,不过始终谢氏再也难以挤进大家世族之列,因为在世族眼中商人始终处于最低位。 …… 和谢晖的谈话当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至于请这些人的目的才是重点,毕竟咱的大红袍那可不是大路货,也不是谁想喝就能喝到的! 当我将自己的意图说与众人时,现场却是一片肃静,毕竟这蒸汽机车是一样新的事物,任何人都不知道是否这家伙真的会有这么大的效益,而商人无论后世还是现在,在乎的都是一个字‘利’! 片刻的沉寂冷清的有些可怕,甚至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于乐观于自己的想法。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的出现,意味着一切都在发生着改变! “殿下!我谢氏愿与殿下一起合资!” 谢晖的话让我有些意外,虽说谢氏以前是大族,不过如今的陈郡谢氏已是成为历史的符号,而且在这些人中如今的谢氏也不是最为富有的,但是就是这个谢晖,他竟是首先同意与我闽州大都督府一起合资办铁路!难道说就因为我的那番话让他感动呢?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终于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谢氏终究有些影响力,看到谢氏率先同意后,在场将近三分之二的大户都是同意一起修建闽州诸地的铁路线,至于怎么分成,这些都是后事,不过现如今有了这群人的支持,嘿嘿!萧氏,我看你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了! 众怒难犯,你敢吗?至少我不敢! 第七十章 准备事宜 这是一场没有刀光剑影的斗争,但是稍不留意依旧会埋葬于这场新的变革的浪潮之中。睍莼璩伤 虽然闽地联合融资经营铁路的计划已是拟定,但是我还是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有那么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悄悄孕育着,只等待爆发的那一刻…… 清晨,我还在都督府里洗脸刷牙,当然这些是必备的,哪怕是大唐也不例外,虽然没有牙刷但是有手嘛,虽说没有牙膏,但是有盐巴!后世常说的盐白牙膏就是这理! (不是咱不想弄吧牙刷出来,只是没有纤维,没有塑料我也无能为力啊!至于橡胶嘛,那家伙做个轮胎还可以,做牙刷就是做出来了,咱也不敢用啊!) “王司马,泉漳附近路段是否勘测清楚!” 曾泰忙于州府之事,如今随着我被任命为闽州大都督,这家伙自然就成了我闽州大都督府的长史,如今却要管理泉、漳、建外加一个澎湖还有台南的事物,可谓是异常的忙碌,咱也不好再将这勘测路段的事交予他吧!因而这泉州司马王业自然成了不二人选。 “回殿下,如今泉漳之间大部分路段都已勘测完毕,唯有一处。” 看到王业面露难色,其中之事咱也猜得出一些原委。 “王司马但说无妨!” “殿下,这泉漳铁路修筑要经过萧家一处田产,您看这。” 萧家一直反对铁路的修建,这些事在闽地大小官员中都是清楚的。 “哦,是口分田还是永业田?” “回殿下是口分田!” 口分田你还找咱,又不是他家私人田产,换一块不就得了! “殿下!您是不知道,就是这口分田那萧家也不让,说是就是闽王您亲自去也没用!” 哦,看来着萧家是准备扛到底啊!本来还想铁路修建离你们近一点,也给你们一点收益,不过看来现如今怕是没有必要了! “王司马,那其他还有什么路可走?” “殿下倒是还有一条路,只不过要经过五虎山,却是。” 五虎山?不正是泉州南面的那座山吗?只记得有这样一句诗描绘过哪里‘到山不识山面目,但见九鼻盘溪曲。归来兀坐小窗下,倚天百尺堆汉玉’。 诗是好诗,山也是好山!只不过挡着老子建铁路,一切都是枉然,一个字,炸!再说咱也不会炸完,而且也炸不完! “王司马,你速去火器司,调集数十石黑火药以及数门红衣大炮,准备炸山开道!” “什么?” 王业一嘴张的老大,怕是一个椰子也塞得进去吧! 值得庆幸的现在咱身旁没有椰子这玩意,毕竟咱是一个想得到更是做得到的人! ------------------------------------------------------------------------------------------------------------------ 当王业离去之后,我突然感觉有种莫名的悸动,就和当初萧老爷子来信前一样。 只不过上次事件之后,我却是告诉老爷子以后还是尽量少送信来泉州,这样一是为了避免我的嫌疑,另外也不利于老爷子他自己,毕竟老爷子性情耿直,在朝堂之上得罪过许多人。 “殿下!京师千牛卫前来传旨!” 果不其然,看来这机车之事还真是没完没了啊! …… “陛下有旨,命闽王李恪不日前往长安!” “这位兄弟,不知父皇宣我入京有何要事啊!” “殿下!我等只是奉命行事,至于是什么我等不知,还望殿下勿怪!” “呵呵!即是这样,那容我准备一番,明日即随众位一起赴长安如何?” “殿下请便!我等明日再来!” “哦,各位馆驿休息,来人啊!取几坛上好的黄酒送与兄弟们!” “多谢殿下!” 千牛卫离去之后,我却是命王府管事立即前往各地将一干大户叫来都督府,毕竟要去长安,咱也要给这些人一个交代,其实也就是稳稳他们的心而已。 …… “不知殿下急着叫我等前来何事?” “诸位!先喝杯茶,听本王慢慢道来!” …… “什么?殿下被突召长安,那这铁路之事当如何?” 虽然咱是在这些家伙喝茶的的时候提出此事,不曾想这些个家伙反应竟还是这般强烈! “诸位!诸位!安静!请听本王说!” 在咱再三劝说下这些家伙终于安静了下来。 “诸位,此次去长安,本王定会说服父皇准许我大唐的铁路建设,到时候就不仅仅是这闽地,而是整个大唐甚至是整个世界都将铺满我大唐的铁路,诸位!我李恪以我的人格担保,此次前行一定不负诸位所托!” 这一次现场再次冷场,看来咱的人格还真是比不上白花花的金银来的实在啊! “我谢氏愿与闽王,愿与大唐铁路共进退!” 这一次又是谢晖帮咱解了这个围,看来这恩情到时不得不还啊!或许说在这家伙手中谢氏将会再次崛起于世家之列,或许说谢氏将会依旧延续商贾之路,不过不管怎样,或许谢氏是咱商业路上一个不错的盟友! …… “殿下!泉漳铁路还要继续吗?” 继续,怎么不继续,难道你就这么对本王没有信心么? “呵呵,王司马,你以为呢?” 第七十一章 长安城的机车表演 “将蒸汽机车头拆好之后运上马车,另外铁轨、木枕都给本王拆下装好!” “是!殿下!” 都督府外却是一片忙活,几十匹高头大马早已在城外准备,就等这些机车零件拆装完成然后用马车运到长安去。睍莼璩伤不错!你听的没错,就是用马车运到长安去! 荒唐!有比这个还荒唐的事吗?有,当然有,后世的大清帝国就有。 1876年8月,在英国人修建的吴淞铁路,之后大清敌国竟是将其买下,将铁路拆掉,却是用骡马拉着车头奔驰在大道之上,而大清帝国光绪年间曾有一条铁路贯穿与中南海和北海之间。在这条铁路上,不是火车头来牵引列车,而是由太监来拉着走。 当然我可不是那顽固的满清人,而我盛世大唐也绝非那闭关锁国的满清所能比,满清用骡马拉火车那是闭关锁国,至于我嘛,嘿嘿,没铁路修建,不至于让咱自己拉着去长安吧! 至于满清数百年的闭关锁国换来了什么,那是一个挂在几代中国人身上难以抹去的‘东亚病夫’的印记,那是令人你难以齿言的‘狗与中国人不能进’的招牌,而且那还是挂在我堂堂中华的领土之上! 而我大唐呢?兵锋所指!万夷来朝! 开放,这就开放与封闭起来的差距,后世中国要是没有改革开放,不敢想象,也不愿想象后世中国又是一副怎样的模样呢? …… “夫君,你要好好的,仙儿等你回来。” 此次长安之行我却是没有瞒着仙儿,毕竟突然的失踪,对于仙儿来说那时心中的牵挂,而我宁愿这牵挂不在,何况此行长安多多少少心中有些底。 “仙儿,为夫辞去定不会耽搁多少时日,呵呵,下次回来为夫可不想再看到咱小仙儿的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啊!” “夫君。” 仙儿一脸通红,若不是人多咱一定会忍不住‘啵’上一口。 虽说已是成为咱真正的女人,不过这份小姑娘的性子始终还是难以在短暂的时间内有所改观,不过这样咱喜欢! “画儿、文儿在家好好陪着王妃,另外你们俩也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有些活就交给其他人做就是!” “恩,殿下放心!” 咱不是个厚此薄彼之辈,虽说画儿、文儿只是咱府上的小丫头,不过收为媵人那只是迟早的事! …… “陈司兵可否准备停当!” “殿下!一切皆好!” “启程!” “呶!驾!” 伴着清晨的一缕阳光,马车转眼已是消失在水泥官道的尽头…… ------------------------------------------------------------------------------------------------------------------ 长安的十月,秋风扫落叶,早已是一副萧索的迹象。 “殿下!要不要先回王府呢?” 栓子这家伙,不去王府去哪儿啊!难道又要露宿街头?好吧,要去你一个人去吧! 咱在长安的府邸,什么都还是老样子,唯一变的就是那个蜀王的牌子不见了,如今早就是刻着闽王两个朱篆大字。 “殿下你回来了啊!难道殿下任期已满,咦,王妃呢?” “哦!本王奉父皇召临时回朝,至于王妃他们都还在泉州。” 自从去了泉州,这长安的王府就一直由文正看管,虽说只是个太监,但是文正这个人还是值得放心的! 一夜的休息,咱才发现咱真的好久没睡咱的这炕了,不过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哎,什么时候能有时间再和仙儿她们一起躺在这北地的炕上一起享受着温暖的时刻呢? …… “儿臣拜见父皇!” 今日的宣政殿上似乎也不是如想象的那么简单。 “哦,恪儿一路辛苦!免礼!” “辛苦不敢当,父皇传召就是儿臣身在千万里之外,儿臣也定会全力赶来!只是不知父皇此次传儿臣前来是为何事?” “哦,恪儿啊!至于何事还是由驾部郎中与你说吧!” (注:《唐六典》记载,唐朝兵部下设驾部,由驾部郎中管理国家驾舆与驿传,驾部郎中同时也管理马政,这样便于全国驿站马屁的统一使用。) “王郎中,你就与闽王说一说吧!” “是!圣上!闽王殿下!上次泉州来报说是闽王殿下私找什么铁路,将访碍国家驿站的使用……” 父皇面色虽不是面带微笑,不过已是没有丝毫阴沉之色,毕竟此事关乎的不是如同上次建立泉州水师那样关乎国家命脉的军队的大事。 不过这有人报告?嘿嘿,这驿站之事应该是归于泉州兵曹司兵参军管理吧!可是这兵曹陈参军一直被咱派到泉州附近修海港,哪来时间打小报告,而且大唐律令明文规定不得越级上报,纵是驿站系统自立于其他机构,但是每道也有判官管理啊!而且陈司兵虽不是咱的亲信,要说是这越级上报之事他也断不会去做!那么唯一的解释便是闽地萧氏! “父皇,儿臣此来刚好司兵一同前来,不知可否传来一问,亦是好让各位了解此事的的原委!” “哦,传!” …… “王郎中,不知是何人前来禀告啊!” “哦,对了,李尚书,不知我朝律令,越级上报,而且还是越权上报不知是何罪啊!” 李胖子这家伙作为刑部尚书,当然这律令由他嘴里讲出来最好。 “圣上,卑职我。” 当李胖子讲出有关律令之后,那王郎中却是一阵哆嗦,看来此事与他定会脱不了关系,不过这种事咱不爱计较,闽地萧家既然要玩那也要回了闽地在和他玩。 “父皇,儿臣在闽地创造一物名为‘蒸汽机车’,此物不需骡马之力,只需加以石炭便可日行千里,而且还可以大量载人、载物,至于刚刚王郎中所说的有碍于驿站运输却是无中生有之事,驿站所负责的是国家公文书信的传递,又传达紧急军事情报,而铁路修建却是从运输出发,可以说二者交集甚小,如果要说起这铁路运输与什么有冲突,我看唯有与驮马运输有关联而已,不过这铁路事宜巨大,儿臣以为,可以仿造水泥修筑官道一般,由官商一起合资办理,至于父皇若要设专门运兵线却是可以由朝廷专造一条线路即可!” 此话一出,朝堂之上立即却是热闹非凡,特别是听说可以官商合资,这些个家伙却是一个个打起了算盘。 “三郎,不知此物现在何处?” 大量运输兵力、马匹,对于父皇而言,这可是一个巨大的诱hu?!特别是如今吐谷浑、东突厥已平,父皇却是早已是想东征高句丽! “父皇,此物儿臣已是拆装运回长安,重新组装后确是可以演示!” “哦,三郎何不前去引我等一观!” …… “呜!砰!砰!……” “父皇小心!” 我却是一把将父皇从机车旁拉开,这家伙技术还不是太成熟,若是出了什么事故,那可就是欲哭无泪了! “动了!动了!” “哈哈!此物真乃仙器也!” ……. 长见识了吧!不过轨道有限,就只能开这么远了,要不然再开那就是脱轨了,那是重大事故! “三郎,此物真可运兵!” 看着这黑黢黢的东西能动,不过对于大量运兵,父皇似乎还是有点疑惑。 “父皇,此物之后拉上车厢,就如马车后面的车辆一般,而这车头却是可是拉是几十匹车厢,因而大量运兵绝不成问题。” 时间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至于成不成我看说再多那也是扯淡,这一切唯有等待时间的慢慢沉淀…… 第七十二章 约定!水陆夹击 切的最终目的唯有征服! 长安城的机车表演虽说精彩,不过真正让父皇一锤定音的还是它将有利于我大唐的军事,这才是关键,当然若是只为咱赚点小钱,父皇他老人家那会这般容易开口! 要知道父皇顶着的压力那是巨大的,驮马运输业那是自古就有之,其中牵扯到的利益有多大,谁也说不清楚,虽说咱提议官商合资办铁路,不过这里面的商毕竟只会是少数人,而且还多是陇右集团,你说父皇他老人家顶的压力能不大吗? 不过有着陇右集团的支持,父皇好歹压力也会小上许多,要不然这背上的担子太重,他也不会接,若是要接也会扔给我去接! 当然了,生个儿子这就是用处!什么用处?你不知道,就是有好事不会让你知道,有困难事你帮着扛啊!呵呵,开个玩笑。睍莼璩伤 是夜,父皇却是邀我曲江夜游长谈。 “三郎,你觉得修建这铁路工期如何?” 父皇问的很急切,毕竟如今东突厥已平、吐谷浑基本上已是灭国,至于吐蕃嘛,上次松州之战,在我大唐凶悍的火力,外加我英勇善战的大唐勇士的铁蹄之下,那些个吐蕃娃娃们又滚回雪域高原,高唱着‘雪域高原’去了…… 说的也怪,本来是发生在贞观十二年的松州之战,它还真是硬生生的提早了四年,不过咱就纳闷,大唐在变化那是因为咱的到来,可是吐蕃他奶奶的又怎么会发生这么快的变化,难道说他吐蕃也有穿越过来的大神指点,不对啊!要是有大神指点,怕是吐蕃早就牛气哄哄的唱着‘农奴大解放’去了吧!那会被咱的红衣大炮给吓尿了,那么只有一种解释,战争很大一部分都是咱引起的,当然,佛曰,不可说,不可说,说了就会砍头的!毕竟秋天来了! (注:历史上的松州之战是唐和吐蕃的第一次战役。635年唐太宗征服了唐西部的吐谷浑之后,吐谷浑的西南近邻吐蕃国力上升,很快威胁到吐谷浑。638年,吐蕃的松赞干布因为唐太宗拒绝把唐朝公主嫁给他,认为唐太宗受了吐谷浑的蛊惑,率领20万军队攻击吐谷浑,唐朝派5万军队,由侯君集、牛进达指挥,击退了吐蕃的攻击。) “父皇准备于高句丽动武了吧!” “是啊!一想起当年你提出的平辽三策,算起来现如今已是有二年多了吧!朕无时无刻不在想这如何平定这伙家伙,为我中华子弟报的大仇啊!” 前朝炀帝百万大军攻击高句丽,却是致使三十万关中子弟埋骨辽河,这对我堂堂中华而言,不可谓不是一种莫大的耻辱! 如今父皇名震北地、西陲,被称为‘天可汗‘,可是这高句丽小国阴奉阳违,常常以颠覆中华道统为己任,自然是我大唐的心腹之患,此贼不除,必为我大唐之喉中哽骨! “父皇,这铁路修筑不比水泥官道,若是有些瑕疵,或许会产生事故,所以说必须徐徐图之才好!而父皇若要对高句丽用兵,依儿臣看,此时虽是秋冬之际来临,我大军又配有棉服,冬季作战应该不成问题!” “哦,三郎,你还有什么高见快快讲来!” “父皇,如今高句丽国内政局混乱,内部王族高氏与东部泉氏矛盾重重,其余北部、西部、南部亦是貌合神离,所谓国乱,此为其一。” (注:南北朝以后,五部的名称发生变化,也被称为内部、东部、西部、南部、北部。) “哦,三郎,你继续说来!” “父皇,南北纷争之时,百济和新罗联手攻打高句丽。高句丽丢失朝鲜半岛中部具有重要战略意义的肥沃的汉江流域。由此失去重要的要地,高句丽国力已是大减,此为其二。其三,如今辽东之地,三国分立,一为新罗、二为高句丽、三为百济,百济向来与高句丽亲善,三国之间成胶着状态,而新罗向来与我大唐秦山,若我大唐此时出兵,联合新罗定能一句踏平高句丽!其四,我大唐如今火器使用广泛,在对吐谷浑、吐蕃之战中已是显现出强大的战力,更兼我海师举世无双,水陆并进,何愁高句丽不破!” 上次海师事件之后,父皇却是借鉴我泉州海师所建,重新改造扬州、登州海师,一律都是海鹘大船,并配有火炮、红衣大炮等火器。 “恩,三郎啊!明日内朝,我再与众位卿家商议!” 作为一代圣君,不独断专才,这样才能真正的谓之为一代大帝,很显然父皇正是这样的人。 “父皇,若父皇攻取高句丽之日,儿臣愿亲率泉州海师从海上夹击高句丽、百济大军!” “哈哈!三郎啊,此事还是明日再说,不过你有这份心意你父皇我就心领了啊!” ------------------------------------------------------------------------------------------------------------------ “三郎啊!你看这铁路修建具体该如何啊!” 避开高丽军事,父皇却是问起了铁路之事。 “父皇,儿臣以为山高林密之地修建铁路却是艰难,不到万不得已之际不应开山修路,因而儿臣以为,父皇可以修筑沿西域诸城,经河西走廊、黄河、穿越太行山,直达营州的东西铁路大动脉,这样东西兵力方便来回,却是可以加固北地边防,卫我大唐河山!另外南北而言,儿臣以为必有三条线要修建,其一为自长安越秦岭,直到剑南诸地的南北交通线,其二为自长安到洛阳,再过郑州,南下汉水,越长江自岳州,再到潭州、衡州,最后到达广州的铁路大动脉,其三从幽州自青州,沿运河至扬州再到闽地的一条交通枢纽,这样以东西大线为主(大唐以北地为重),南北为辅,四通八达,与我大唐将是利千秋万代之伟业!后世子孙定会称赞父皇之雄才伟略!” 谁不爱拍马屁,其实关键只要拍的在理就行!毕竟父皇他也是人啊!而且还是个皇帝。 “哈哈!三郎啊!若是真如你这般说,却是交通贯穿南北、东西,什么武装割据,这些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哈哈!三郎啊,你看这铁路何时开始修筑为好!” “父皇,此时宜早不宜迟,依儿臣看应该立马开始准备事宜,另外儿臣以为铁路必将成为我大唐命脉,父皇可以按照驿站制度,十里设一站台,补充各种给养,而商用线路还需修筑站台与售票站,以备商家运货以及百姓乘车买卖车票所用,另外儿臣还以为父皇应该专门设立一只铁路维修,以及保护铁路安全的一支卫队,防止某些人的蓄意破坏。” …… 铁路建设才刚刚起步,要走的路还很多很多,而且随着时间的后移,铁路运输也会越来越兴盛,至于未来的去向在何方,我也不知道…… 一切就如同一只放出去的凶兽,一旦放出,后果如何,天知道,其实铁路的开办即将掀起的是什么,那是资本的萌芽,资本主义就是那一只凶兽,不知不觉,因为我的到来,资本这只嗜血的凶兽开始张牙舞爪,直到我也将会渐渐难以控制…… 第七十三章 女皇死了? “三郎,此次回来可否给你母亲带些什么闽地特产啊!” 特产?咱已是二个月里面第二次回长安了,而且因为走得急,哪有什么特产带回长安啊! “父皇,我。睍莼璩伤” “哈哈!三郎啊,父皇就知道你最有孝心了,上次带回的那个望远镜不错,皇后与你母亲用后都感觉甚好,你看这次回来你又带了东西回来!” 带了东西?我怎么不知道啊! “哦,难道是父皇看错了吗?这个不是?” 当咱顺着父皇的眼神看去时,咱才终于发现那目光的最终目的地,竟然是咱的火铳! 不会吧!父皇,这个你也看起了,要是您喜欢赶明儿,我将图纸放到这长安火器司便是,您到时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类型的!何必独恋咱这一枝花呢? 看着咱的一阵茫然父皇却是又凑过来说话了。 “三郎啊,既然这样,那为父可就不客气了啊!” “这。” …… 好吧!你是当爹的,更是当皇帝的!没办*论公论私咱都说不过去,没办法!父皇啊!您要就都要去吧! “诶,三郎,一把就好,一把就好!” 这话一出,咱却是立马把火铳收了起来,要知道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大路货! “父皇,听说园子里的冬柰熟了,儿臣已是有些年头没有见到过这新鲜的果子了!” (柰,古时苹果称谓之柰。) “哈哈!既然三郎要去,为父自然相陪啊!” 哼,父皇啊,父皇!到时可别管做儿子的下狠手啊! …… “三郎啊,这冬柰随便摘些回泉州吧!” 这是? 哈哈!傻眼了吧,父皇不是您让儿臣随便摘得吗?那儿臣还真不客气了啊! 一棵,两棵….. 一阵风卷残云之后,园里的数十棵果树无一幸免,能吃的,暂时不能吃的,以后才能吃的,却是统统收下!吃不了,吃不了咱还可以酿酒嘛,苹果酒味道不错哦! 咱父皇一片诧异的目光中咱早已是早就消失在了曲江园林。 哎,只是可怜了这些个搬运冬柰的千牛卫卫士们,好吧!打赏,每人一贯!不差钱。 ------------------------------------------------------------------------------------------------------------------ “三哥,这就要走了吗?” 稚奴已是个七岁大的孩子了,这家伙虽说有时有些没心没肺,不过待我来说这兄弟之间感情却是真的,稚奴,你放心,你三哥定不会让你遇到武媚娘,我大唐的国运定当长存! “三哥,三哥,兕子好想再吃三哥做的鸡蛋羹哦!” 如今兕子也已是四岁了,不过依旧是个萝莉,而且还更萌了。 我却是一把抱起兕子,笑道。 “兕子啊,等三哥以后有时间一定天天给兕子*蛋羹好不好!” 这算是承诺吗?或许算是吧! 不过看来兕子的身体比以前好多了,看来神医孙思邈还真是神医啊! “三哥,你要记得哦!” “三哥,我们拉钩好不好。” ……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随变谁就是小狗,哦,三哥和兕子拉钩啰!” 兕子在咱脸上轻轻的亲了一口之后却是高兴的跑开了,呵呵,毕竟还是孩子啊!兕子,你一定要好好注意自己的身体哦! “稚奴,好好照顾兕子哦,这本书是三哥给你的,好好看哦!” “谢谢三哥!稚奴知道了!” 送给稚奴的是一本练兵布阵之法,当然也是咱根据后世无数新型作战兵法杂合而成,其中就包括新式海师、炮兵作战的运用之法,咱相信这些稚奴迟早是会用得上的。 “三哥,一路保重!” 到长安已是呆了数天,在拜会母亲之后,咱却是要赶回泉州,毕竟在长安呆的太久,对丫头们的思念之情已是与日俱增。 ------------------------------------------------------------------------------------------------------------------ “殿下!前面林中好似有什么声响,要不。” 刘纪却是跑过来向我禀告。 这一路来来往往,护送的任务却是交给了右卫亲府。 “哦,走,去看看!” …… 一百来个亲卫一半却是下马步入林中,当然这种事怎么能少了咱。 “殿下!有人!” “嘘!” 隐隐约约,一个无比y?n荡的声音却是传入咱的耳旁。 “嘿嘿,这位娘子,你看你这么年轻,跟着那老头子太可惜了,何不跟着本大王,做个压寨夫人,岂不快活!” …… 什么?堂堂盛世大唐竟还有这般匪寇强抢良家妇女?这律令何在!我大唐威严何在! “刘将军,你带一对卫士到那边去,到时以手势为令!” “是!” 哈哈!这群家伙,还真不知天高地厚! “开火!” 所有的亲卫皆是人手一把改良后的鸟铳,可以一人发射,而且已是该用燧石发动,可以说已是不受下雨的限制。 “砰!” 七、八十个贼寇在一阵鸟铳声中已是损失大半,剩下的已是成了惊弓之鸟。 “上!” 收枪,上马,举刀,马上、地下,试问有谁是我大唐军士的敌手! “杀!” 虽是官宦子弟,此时的亲卫战斗力却亦是强悍无比! 一阵风卷残云,该收拾都已收拾,不过剩下那个强盗头子却是一阵战栗的搂着一个看上起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女孩。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绑票?呵呵,这些咱看多了,不过能不能撕票,看得可不是你的刀快不快,而是咱的手铳的速度! “媚娘,媚娘,你这畜生,快放了我那可怜的孩子!” 什么?媚娘,难道她是?武媚娘,一代女皇武则天! 想到这咱却是不知觉的陷入一阵思虑之中,救,还是不救? 不过那天真无邪的眼神,那有什么所谓的女主天生的霸气,她不过也只是一个小姑娘家罢了! “哈哈!你们慢慢想吧!本大王先走了!” “媚娘!” 看着一个小小的身影被推下万丈悬崖,这一刻我的心里却是一阵莫名的痛!不过一想到此人以后残杀我宗室唐宗室三十四人(包括咱的七弟越王李贞等),朝廷大臣三十六人,咱的心里却又是一阵畅快! “砰!” 自然而然,杀人者偿命! …… “夫人不必如此难过,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在下乃是闽王李恪,与尊夫应公却是相识,就由本王送夫人回荆州吧!” “多谢闽王殿下!” …… 难道一代女皇真的就这么香消玉损了吗?这一切又有谁能够可以保证呢?哎,天地大势,到底该去向何处,我却又陷入一阵思虑之中…… 第七十四章 双收 虽是老年丧女,武士彟表现的却是不如杨氏那般,虽说大唐女权之风盛行,但这毕竟是男权社会,何况武士彟还有两个儿子,不过若是武士彟知道在他这个女儿乃是历史上的女主,不知他又该作何想法呢? 哎,现在一切都还未定,说句实在话,要说咱的到来历史的轨迹发生了一些变化,不过要说一代有名的女主都死了,那这弯转的就太大了一些,难道会说历史根本不会改变什么,难道说没了武则天,还会有什么杨则天、孙则天之类,这又会有谁知道呢?好吧!天或许知道。睍莼璩伤 …… 在荆州短暂停留之后,我却是连夜赶回泉州,毕竟现如今是多事之秋,哪有那么多闲杂时间给咱挥霍! 连夜赶路,当回到泉州之时已是大半夜,当然幸亏有那水泥官道,要不然还不知道什么时间能够跑到。 这个时候了,丫头们应该睡了吧! 当咱蹑手蹑脚的回到房中之时,竟是发现房中的盛唐灯竟然还没有熄掉,难道说仙儿还没有睡么。 就在这时似乎传来一阵梦呓,我却是屏气凝声细细的听了起来。 “夫君,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夫君。” 仙儿这丫头竟然在梦里都喊着咱,哎,一切都是咱的罪孽啊! 不过啊!仙儿,这点着灯睡觉对你的皮肤科是不好啊! “是谁!” 就当咱关掉盛唐灯的那一刻,却是传来一声娇斥,紧接着当咱还没弄清是什么情况下,在这黑灯瞎火中咱就被劈头盖脸的暴打了一顿。 “来人啊!有刺客!” 接着这一声‘有刺客’,咱就纳闷了,刺客,有刺客?对啊!打本王的不就是刺客吗?不过这是谁喊得,一阵昏头转向之中,咱已是有些迷迷糊糊。 “抓刺客!抓刺客~!刺客在哪!” 当王府亲军打着火把冲进来的时候,却是发现房间一角正躺着一个人。 “刺客在哪!” “这里!” “快!将盛唐灯打开!” …… “这,王爷!” 当咱鼻青脸肿的站起来之后,这些个亲军却是面面相觑,一个个显然有些摸不清头脑。 好生生的闽王怎么就成刺客了呢?不要说这些家伙想不通,就是我也想不通。不过罪魁祸首被咱还是找到了,画儿,文儿,还有仙儿! 谋杀亲夫啊!我在呐喊! “好了,没事没事,一点误会,你们都下去吧!” “是!殿下!” “哦,别忘了把门关上!” 看着亲军们的离开,咱当然得将目光转向另一边了。 “夫君,你没事吧!” 仙儿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事?你看有没有事!咱就纳闷了,这些个丫头平时那般柔弱,怎么一下起手来就这般凶悍呢?难道说是传说中的母老虎附体? “殿下!我们。” 仙儿还好,毕竟她没直接参与这血腥的暴力,可是文儿、花儿就不同了,她们可是直接施暴人,这不如今两个小丫头像做错事一般缩在墙角,却是楚楚可怜。 “殿下!都是奴婢的错,这不能怪王妃的!” “夫君,这不能怪画儿、文儿妹妹,她们也不知道夫君会半夜回来啊!” 小仙儿却是向我替二个小丫头求情,不过咱也不想罚这两丫头,虽说有些鼻青脸肿,但毕竟没伤到什么要害,当然就是伤了要害,咱也不会罚她们,谁叫都是咱的女人呢? 不过今天机会不错! “仙儿啊,这殴打亲王的罪名可不小啊!你是本王的妃子,到不要什么紧,不过画儿、文儿嘛!” 我却是一脸正经的看着仙儿说道。 “夫君,那你就把文儿、画儿一起收了吧!” 仙儿有些急切,却是脱口而出。 而这话一出,画儿、文儿丫头却是有些微微的脸红开来,不过咱在画儿眼中看到的更多是一种渴望,至于文儿更多的是一种期盼与羞赧。 “哦,仙儿果真要这般!” “嗯。” 仙儿却是猛地点了点头。 “哦,画儿、文儿,还不谢谢王妃,好了,明天你们就把装换了吧!” 当然两个丫头只能做媵人,毕竟身份问题,要是做孺人,我也不好向母亲交代。 “奴婢多谢王爷!” 多谢我!看着三个丫头的会心一笑,不会吧!该不会是这一切都是你们设计好了的吧! ……. “哎,仙儿啊,轻点啊!疼,疼!” “夫君,乖,还有一下子就好了!” 看着小仙儿半夜为咱涂抹这药水时的那副认真模样,咱不觉一股怒火从下面燃了起来,不行了,忍不住了! 一个翻身,咱却是将小仙儿压在身下。 …… “夫君,轻点。” …… 第七十五章 出征!高句丽 “夫君,真的又要出征了吗?” “仙儿,这次出征是为夫在父皇面前亲口答应的,不过仙儿你放心,此次出征高句丽为夫定会得胜归来!” 回到泉州的一个星期之后,父皇却是派人相告,半月之后出征高句丽! 其中兵分三路,东路以并州都督、曹国公李世绩为辽东道行军大总管,右武卫将军孙贰朗为副总管率关中府兵五万与营州都督府兵会合从新城道进ru高丽奔高句丽辽东城而来;西路以尚书仆射、卫公李靖为青丘道行军大总管,任城王李道宗为行军副总管,率关中府兵三万从莱州乘楼船直取北卑沙城;水路以鄅国公、相州都督长史张亮为平壤道行军总管率莱州海师应对高句丽水军。睍莼璩伤 至于本王嘛,父皇倒是仁慈,整个百济都交给咱了! 可是又要守漳州、泉州、建州,还有澎湖、琉球,哪有这么多多余的军士,当然啰,父皇却是将扬州都督府三万府兵,外加登州一万府兵交给了咱,再加上咱的五十只海鹘,三百艘网梭却是足够! 虽然时近深秋,草枯水冻,士马难以久留,不过出兵要的就是速战速决!而且一切事物都是相对的,我大唐缺马草,你高丽也缺啊!再说从贞观六年咱提出平辽三策之后,父皇就已是命户部开始准备,如今却已是过去可将近两年,可以说粮草也是相当充裕。 另外在长安等关中之地,棉花也从工部的实验田中推广到了关中各户,甚至蜀地、江南都开始种植,而棉纺织机的诞生(当年在种植棉花之后,我却是仿造南宋时期黄道婆的棉纺机与大唐的麻纺织机一起改进而成),更是让大唐的军士可以在冬季真正的不在惧怕那北地的严寒! …… “曾长史,所有闽州都督府各级官吏是否都到齐了啊!” “殿下!都已到齐,现如今正在大堂等待殿下前去了!” “哦,你先去吧!本王随后就来!” …… “诸位,知道此次本王召集各位的原因吗?” “殿下!听说圣上欲要起兵高句丽,殿下却是亦要率海师北上吗?” 尉迟宝林却是站出来说道。 “哈哈!尉迟兄看来消息灵通嘛!不错,本王此次正是要率泉州海师北上,下面曾长史宣读本王谕!” “曾长史,开始吧!” “是,闽王!” 曾泰向我示意之后却是开始宣读我早就写好谕令。 “奉闽州大都督府都督、闽王王谕,此次本王奉命出征高句丽盟国百济,调动泉州海师三十艘海鹘大船、二十艘苍山船、三百网梭并泉州海师水军三千、闽州大都督府府兵五千北上,由海师统帅王方翼率领,关于闽州部署,由都督府咨议参军事李业诩暂代海师职务,与闽王府户曹参军事丁儒一同负责台南、澎湖、海师之事,由千牛卫中郎将尉迟宝林、右卫亲军中郎将刘纪一同负责泉州防御事物,归德将军、翊府左郎将、漳州刺史负责漳州各地防务,建州刺史…….特令闽州大都督府长史暂代大都督职务,其余闽州都督府各级官吏各司其职,不得有误!” …… “业诩兄,丁儒兄啊!这琉球、澎湖只是可是交给你们了啊!” “三郎,你放心!只要有我李业诩在,担保琉球无恙、澎湖无恙!” “殿下!丁儒得遇殿下提携之恩,自当肝脑涂地,与李将军一起担起重任!” “哈哈!丁兄严重了!” 丁儒本是一介布衣,虽然满腹将经纶,在咱来这泉州之前也只是一个莆田县丞,一个给县令打下手的职位,虽说陈县令将女儿嫁给了他,但那也只一个正八品上的县丞。 (注:诸州上县丞、中牧监丞、(《武德令》,正八品上。)) 而现如今却是被咱一提就提到了闽州大都督府户曹参军事,那可是从五品的官,如何不感恩戴德呢? (注:《武德令》亲王府功曹、仓曹、户曹、兵曹参军事,从五品下) ------------------------------------------------------------------------------------------------------------------ 经过一个星期的准备,闽州诸地已是安排妥当,当然出征的海师更是需要这段时间的安排。 “王将军!各海师船舰是否已是妥当!” “回殿下!泉州海师一切准备停当,就等殿下令下!” “好!传令下去,起航!” 一声令下,浩浩汤汤的海事船队却是直奔扬州而来,毕竟哪里还有数百艘海鹘以及三万府兵等待着我的到来,会合之后一起前往登州! 其实在蒸汽机发明之后,我却是想组装蒸汽铁甲舰的,不过因为时间问题,这些不得不耽搁下来,当然这造铁甲舰那是迟早的事! …… “殿下!前面就是扬州了!” “放信号!” “是!” 其实本来军中用的是旗语,不过这海上距离太远使用旗语却是不如这信号弹来的实在。 “啾!砰!” 两声清脆的声响,显然扬州驻军已是受到信号,要不然贸然靠上去那后果不堪设想,要知道自从咱在马尾港设立炮台之后,只要是沿海重镇一般都有红衣大炮的存在,咱可不想仗还没打就被自家人先轰了一顿! “靠岸!” “是!” 第七十六章 名将苏定方 十月的扬州柳絮纷飞,虽谈不上肃杀,但也有些许寒意。睍莼璩伤 “扬州大都督府长史、江南道巡察使李袭誉拜见闽州大都督、熊津道大总管、闽王殿下!” (一口气说这么多,老爷子不累吗?) 扬州海港上,长史李袭誉却是早就带着一干子扬州大小官吏相迎。 (注:扬州大都督为越王李泰遥领,并不之官。) “李长史有礼了!” 这李袭誉看上去已是一个花甲之年的老爷子。 其实有些时候咱有些纳闷,为何古代任用官员都是活到老做到老,一辈子辛辛苦苦,为国家操劳一生,就是死了也不安宁,还要追封什么都督、大夫之类,连死人也不放过,可谓是一日为官,此生就不明不白了! 依我看,倒不如设立一个老干疗养院,将到了年纪的通通扔到里面,而多提拔一些后起之秀,岂不是更好!当然这只是我一家之言,要真是这么做了,那那些老家伙岂不恨死咱! 当然对于这李袭誉咱还是有些了解的。 据史记载,李在职庄肃,素好读书,手不释卷。居家以俭约自处,所得俸禄,散给宗亲,余赀写书数万卷。 可以说是个清官、儒官,而历史上有这么一句名言就是出自他口。 “吾近京城有赐田十顷,耕之可以充食;河内有赐桑千树,蚕之可以充衣;江东所写之书,读之可以求官。吾没之后,尔曹但能勤此三事,亦何羡于人!” 其人如何,一句话已是尽形彰显。 “本王听说李长史为官威严廉政,在扬州兴水利、劝农商,颇有政绩,却是我大唐良臣啊!” “殿下谬赞了,这些都是本官该做的!” 似乎这李袭誉并不太愿与我谈起这些,毕竟我虽是亲王、大都督,可是也管不着这扬州之事,当然也不敢管。 “殿下,扬州都督府五万府兵已由武卫中郎将、扬州水师总管苏定方将军统帅正在水师驻地等待殿下检阅!” 苏定方么,这家伙怎么跑到扬州来当什么水师总管了呢?一个武卫中郎将不该守着皇城么! 当然既然上天把苏定方给咱送来了,不要白不要,等以后平了百济、高句丽,咱还要一不做二不休,连人一块拐卖走!哈哈! 要说这苏定方,那可了不得,此人乃是大唐正真的名将,就是与战神李靖来说也是不遑多让,贞观四年,苏定方随李靖征东突厥,苏为前部,二月初八夜,苏定方亲率二百骑兵为前锋,手持弓弩,趁大雾秘密行进,突袭吉利牙帐,驰掩杀数十百人,颉利及隋公主狼狈散走,余众俯伏。 足以见此人之胆气,更是有勇有谋!不愧当世名将! 而历史上的高宗朝灭亡高句丽,带兵之人也正是这个苏定方,龙朔元年(661年)八月十一日,苏定方破高丽于浿江(今朝鲜大同江),屡战皆捷,遂围平壤城。 只可惜,历史上的苏定方在年逾古稀之际正是在西北边陲啸啸马鸣、瑟瑟寒风中,度过他戎马生涯的最后时刻,乾封二年(667年),苏定方病逝,终年七十六岁,死后追封幽州都督。 我就说什么来着,一个古稀之年的老人本该在家颐养天年,奈何制度所逼,一日入朝,众生为官,鞠躬尽瘁,马革裹尸啊! …… “武卫中郎将、扬州水师总管、熊津道副总管苏定方拜见闽州大都督、熊津道总管、闽王殿下!” (不会吧!又是这么长!) 苏定方看上去却是个有些略显清瘦的中年汉子,有些儒雅之气。 此时此刻,咱不禁想到了后世的某些电影、小说,小说家误人、后世电视人更误人!什么破隋唐演义,后世演了一遍又一遍,一个史上真正战功显赫、青史留名的大唐名将竟被歪曲成了穷凶极恶、阴险狡诈、十恶不赦的大反派,而且还教育了一代又一代! 对,你苏定方就是一个大反派,谁说的!对,我说的!我是导演我做主!历史算什么,什么吸引观众,咱就做什么! …… “苏将军,久仰威名啊!” “闽王殿下客气了!” “哈哈!苏将军一身虎胆,就是三国猛将赵云赵子龙也不过如此啊,之身百骑直捣突厥牙帐,在我大唐也是少有人能为之啊!恪之言怎是客气,不过是事实而已啊!” 对于这样的将才,放下身段,才能够更亲切。 “若是恪所记非虚的话,将军如今已是四十又四了吧!” 此时的苏定方虽然已是显露出了他的军事天分,不过初唐之际,人才济济,卫公李靖、鄂公尉迟公、河间王李孝恭等等这些都是不是将才,所以说如今的苏定方虽做了武卫中郎将,那也还是名声抵不过卫公之流,当然等这些老家伙死后,苏定方就名声大显了! “殿下竟是知道苏某的年岁,苏某却是有些愧不敢当!” 一个四品下的中级官吏竟受到一个堂堂亲王、从二品大都督的亲睐,任何一个人都会心存感激之心,当然苏定方也不例外。 “苏将军客气了,恪对将军久仰,这些不过都是些许小事而已,哦,对了,将军若是不弃,叫我三郎便是,不知恪却是可否称将军一声苏兄,将军你看如何。” “这。” 苏定方显然有些顾虑,毕竟他只是中郎将。 “哦,苏将军,若是为难,私下称呼便可,当然恪欲称将军为兄,将军可不要嫌弃本王啊!哈哈!” 苏兄亦或酥xi%u14Dng?哈哈!好邪恶! …… 扬州咱海师却是停歇一晚,补给一些淡水以及粮草之类。 翌日,海天之接旭日刚刚升起,海师却是再次起航,当然还有扬州海师战船一百余艘,皆是海鹘大船,看来还是扬州出手阔绰啊! 目标!登州。 “起航!” 那里等待咱的还有登州的一万府兵! (作者说:苏定方是被后世通俗小说、评书和戏剧扭曲形象最严重的历史人物之一。在《说唐演义全传》、《兴唐传》等古典小说及其相关评书中,苏定方这位功勋卓著、彪炳史册的大唐名将和其子孙皆被歪曲成了穷凶极恶、阴险狡诈、十恶不赦的大反派,以衬托罗成、罗通等虚构人物的英勇。 其实一代名将苏定方,初征西突厥?百骑破万军、灭西突厥?俘沙钵罗可汗、征葱岭?擒多曼、平百济?俘扶余义慈、攻高句丽?围平壤、安定吐蕃?终老边陲一生战功赫赫! 苏定方,作为唐朝强盛时期的优秀将领代表,成为民族反击侵略,开拓进取精神的象征!唐朝立国二百八十九年,其疆域至高宗朝达到了巅峰,东征西讨、战斗一生的邢国公可谓功不可没! 可就是这样一位大英雄,为何恰恰在小说评书中屡次扮演大反派角!小说评书颠倒黑白,岂不令人叹息?让人心寒!) 第七十七章 海战!一触即发 扬州至登州的路程并不是遥远,一日航程却是在翌日拂晓之际赶到了登州港。睍莼璩伤 时间已是到了十月中旬,拂晓之际,海天之接却依旧是迷雾笼罩,所有的的战舰皆是隐隐约约排列在大海之中。 当然不用担心迷路的问题,海上指南针的发达程度,已是超出了我的想象,本来还想改进改进,但现如今看来完全不用费那力气。 “殿下!前方就是登州港,是否发信号!” “嗯。” 当王方翼问其是否发信号时,我却是点了点头。 其实我本打算不进登州,乘百济不备,直接海上突袭,可是这样一来必会有所打乱其余诸路大军的作战,而且弄不好还会惹上御史这个大麻烦,吃苦不讨好,我看还是算了。 “啾!砰!” 信号弹很快就发射了出去,不过进登州港之前咱还需要做一件事来着。 “宇文彪!” “殿下!” “此物你可否识得?” 我却是掏出一张黄海、东海的海图递给宇文彪。 要说这海图那是有来历的,还记得当初的鼓山炮战吗?这海图正是从那些个倭寇哪儿弄来的,这些家伙常年流窜于黄、东海之交,没有海图是万万不行的! “殿下,末将出自将官世家,先朝事时家父随炀帝征高丽,家中却是有这海图,因而末将却是识得此图!” 这宇文彪虽是咱王府典军,那也好歹是正五品上的官,人家御史中丞也就这等级,所以说没点能耐或是背景想当个典军那也是不易,而这宇文彪正是前朝宇文家族的人,那可是北周的皇族,只可惜如今早已是我大唐的天下。 “如此甚好!宇文典军,既然你识得此图,本王却是有一事要交予你,你过来,我与你说!” “……” “此事关系重大,你要记住,定要插上标记,以防我军误入!宇文将军,此事就拜托你了!” “请殿下放心,末将定会完成任务!” 看着宇文彪带走的一百余艘网梭小船,咱却是笑了笑,不知这好戏到底会不会上演呢?咱有些期待。 “殿下,此物真有如此效果吗?” “哈哈!苏兄不信自可一试啊!” …… “卑职登州刺史窦先拜见闽州大都督、熊津道大总管、闽王殿下!” 这窦先乃是窦太后族人,这窦氏作为两朝后氏亦是大族,那辈分,这窦先咱还得称呼他一声阿舅,当然辈分是辈分。 “窦刺史客气了,本王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扬州水军总管、熊津道行军副总管苏定方将军!” “哦,苏将军突厥一战闻名遐迩,窦某不曾想竟在这登州之地还能遇到将军,真是借闽王之福啊!” 哈哈!窦先这家伙,这马屁还真是能拍! “窦刺史哪里话,这都得仰仗圣上天恩,才有此机会,你说了窦刺史?” “哈哈!殿下说的是,卑职糊涂了,卑职糊涂了!殿下以及各位将军快请,快请!” …… “殿下,这登州之地偏僻,下官却是待之不周了!” 山东半岛本就风景秀丽,这烟海园又是登州有名的园林,这窦先竟是把这作为了我的暂时行营,不过这个先河可不能开,关键朝中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咱,一个不小心怕就会是死翘翘。 “窦刺史严重了,这烟海园乃是先朝炀帝征高丽时的行辕,怎可为之不周,只不过我朝速来厉行节俭,父皇、皇后都是以身作则,本王生为大唐皇子又岂能享受这等富贵,我看窦刺史还是泽登州沿海驻军之地选取一地作为营地即可,窦刺史你看如何?” “殿下,这。” 窦先显然不曾料到我竟会拒绝入住烟海园,却是有些迟疑。 “哈哈!窦刺史无需这般,若是窦刺史真就为难的话,那本王却是还需向父皇写上一道罪责方敢入住啊!我想窦公也不愿本王写上这么一份罪己折吧!” “下官不敢!既然殿下不愿入住,卑职照办就是!” “哦,这样才好嘛!对了,窦刺史,不知登州府兵准备如何?” “回殿下,一万府兵早已集结待命!” …… 登州海防却是比不得扬州,仅有数门红衣炮台,不过我随军带来的红衣大炮却是有许多,加强这登州防务并不成问题,而且父皇在扬、幽、衮等十道十二州相继建有火器司,并有朝廷亲自管理,可是说火器是有后续保障的。 “苏兄,是不是觉得恪舍弃烟海园,反是在这炮台建营地有些费解啊!” “三郎不住烟海园怕是不仅仅是因为朝堂节俭之风吧!” “哈哈!苏兄有何见地?” “不可说,不可说啊!” “哈哈!知我者苏兄啊!” …… “报!殿下,宇文将军回来了!” “哦!本王知道了,苏兄,我们去看看吧!” …… “殿下!” “宇文将军,情况如何啊!” “殿下!已按您的吩咐三个区域皆是布置!” “哈哈!宇文将军辛苦了,今夜本王与诸位不醉不归!” “传令下去!今夜每位军士赏黄酒一壶,羊肉一斤!” “谢殿下!” 第七十八章 进击!百济 登州的晚秋远比泉州来的更为猛烈,海风席卷整个大陆,携带着丝丝凉意,秋已是越来越深…… 亏得我大唐早已广植棉花,棉纺织业更是欣欣向荣之景。睍莼璩伤 看着将士们一身厚厚的棉大衣,咱却是一阵欣慰,毕竟因为我的到来,我大唐军士们才在这严寒中获得那一丝温暖。 那一日我正在海滩上漫步,却终于是等到了进攻的消息。 “殿下!前方来报!” “哦,快讲!” “东路大军攻克辽东重镇辽东城,斩俘两万余人,西路大军与莱州海师已是攻占高句丽卑沙城!” “哈哈!好!好啊!” 这等消息怎能不让人兴奋! 兵锋所指!万夷来朝!这就是我大唐的军威所在! “传本王令!立即召集所有将军至帅帐商议!” “是!” 既然征高丽的大军都动了,我这边自然也得行动起来了。 站在登州的海滩,抬眼望去,对面正是那百济王朝,呵呵,既然一切已是开始,即将笼罩在你们上空的那将是死亡! …… “闽王殿下!” 一进帅帐,将军们早已聚集里面,一个个脸上洋溢着喜悦与激动,却是热闹非凡,显然不久前刚刚发生的辽东大捷他们都已是知晓。 “诸位!辽东之事大家都已是知晓了吧!” “殿下!如今东路、西路、莱州海师都已是进击,我熊津道大军何时进击啊!” 毕竟是年轻气盛,同时良将,但比起苏定方来说,王方翼还是沉稳不够。 “哈哈!方翼啊,不要心急,这仗有你打的,难道这百济一国你还嫌少吗?” “殿下,我。” 方翼却是一阵脸红。 而帅帐之中却是一阵大笑,当然声明一点咱不是有意的,不过这小子还真是需要一点磨练,毕竟泉州如今还只是一座小庙,要想成长,有些是必须经历的。 “哈哈!诸位,好了,就不要笑方翼了,他也不过是说出诸位的想法罢了啊!下面发布总管令!” “武卫中郎将、熊津道行军副总管苏定方何在!” “末将在!” 年纪大还是有年纪大的好处,比如说这苏定方一言不发的站在诸人之中,不认识的还以为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旅帅来着。 “苏将军,你亲率海鹘大船五十艘,扬州府兵二万取沘泗城!” “末将领命!” 这沘泗城乃是百济沿海重镇,更是百济与大唐、倭国海上交易的主要地,自然是防御重地,当然唯有派出苏定方我才安心。 “右千牛卫郎将王方翼何在!” “小将在!” “你与本王轻率大军,直取熊津城!” “领命!” “闽王府典军宇文彪何在!” “末将在!” “宇文将军,你率海鹘十艘、苍山十艘、另外本王给你一百网梭、卫士一万在上次所在区域设伏,此事关系重大,宇文将军,还有什么要求你尽可提来,只要本王能做的一定尽力助你!” “殿下!宇文彪并无要求,只是有点疑惑,不知殿下可否相告!” 宇文彪一脸疑惑,不过他想的什么我也能猜出个大概。 “宇文典军请讲!” “是!殿下,宇文彪只是不解为何诸位将军都征百济去了,偏偏某要去埋伏,再说埋伏也得要有埋伏之人啊!在下却是不解!” “哈哈!宇文典军,这可不是你想那般简单,等下本王与你细说,好了,诸位都回去准备吧!明日子时进击!” “得令!” 诸军散后,我却是将宇文彪留下,告诉他责任所在。 “宇文典军,你可曾明白本王用意!” “殿下重托,恕某愚钝,末将定当不辱使命!” “哈哈!好了,宇文典军先去休息吧!明日子时大军就要开拔了!” “是!末将告退!” …… 夜色下的大海,不时带来习习海风,那是海的味道,不过只怕今日之后,飘来的恐怕就不止这海的气息了吧! 血腥味,淡淡的,或许吧!也许现实比想象更加现实,因为那将是一场屠杀的到来! 百姓是无辜的,可恨的只有那些个无知的野蛮人! 犯我大唐天威者,死! 第七十九章 遭遇大食商船 子时的海港还是笼罩在一片迷蒙的黑暗之中,不过此时出击再好不过了,当然不用担心海上黑暗会导致海师迷失在这茫茫大海,因为浅海每隔十里就有一处航灯。睍莼璩伤 海灯是以水泥浇筑而成,以海水作为能源,毕竟海水中盐分含量远远符合化学电池的标准,而发光源则是改进后的盛唐灯,当然这些都是我之前向父皇提议的,毕竟这航灯无论是战争、还是商用都是很有必要的。 “殿下!前方十里发现异动!” 虽然是黑暗笼罩,不过海船上都配备着有超大功率的航灯,可以射到百步之外。 “关闭航灯!派网梭小船靠上去!” “得令!” 百济常年与我大唐以及倭国通商,可以说是海上强国,当然它这个海上强国也是受到限制的,比如的说遇到我大唐的海师,它就只能一边站了,不过尽管如此,但凡事小心谨慎也是有必要的。 …… “报!殿下,前面是一艘商船,上面的好像不是中原人!” “那是百济人?” “殿下说笑了,百济、高丽皆是我与大唐人生的面貌相差无几,只是语言不通而已。” “哦,方翼你说说看。” 我却是有点好奇,这海域除了大唐、百济、倭国商人难道还存在其他什么种族?难道是西欧商人,不过那海上霸主西班牙、葡萄牙还不知道在何处吧!更不要说那什么海上马车夫荷兰了,他们大概还是些野人来这吧! “殿下,这些人男子鼻高,黑而髯,而女子白晳,出辄鄣面,以末将看来,应该是白大食之人!” (注:《新唐书?西域传下?大食》:“大食,本波斯地。男子鼻高,黑而髯。女子白晳,出辄鄣面。) 大食人?这些人不该是与我大唐有贸易往来吗?怎么从海路到了这里?随着而来的是一个个个疑问,当然战争立马就将开始,不过有些事还是得弄清楚的。 “方翼,带他们上来!” “是,殿下!” …… “哦,真主在上,愿安拉保佑你,我尊敬的大唐闽王殿下!” 一个黑瘦的穆斯林汉子竟是操着一口流利的大唐话向我问候。 “哦,你会讲唐话?” “小人常年来大唐经商,因而会一些唐话。” …… 原来家伙叫奥斯曼?尼加,一伙人本是要去扬州进行经商贸易的,却是在大海上遇到了大风暴,遗失了指南针,因而漂流到了这里,却是恰好被我大军遇到,至于后来嘛,后来就被咱喊到了船上问话来了。 不过令咱最为惊奇的这家伙竟然还是大食王朝哈里发的侄子,这哈里发可不是什么大街上的白菜,那可是大食的王,集政治、经济、军事、宗教为一身的大人物,这家伙作为一个皇室成员,竟然不想着开疆扩土,却是到处做生意赚钱,看来和咱还真是有些臭味相投啊! “尼加啊,你们从这南下,不久就可以到达扬州,另外本王已命人为你准备了食物,你们现在可以走了。” 毕竟战争要开始了,咱不能留着这家伙交谈经商心得,要不然非得好好说个一天一夜才好! “丽萨,快过来谢谢伟大的大唐闽王殿下!他是真主派来救助我们的使者!” 这家伙唧唧歪歪的说了一番大食话,咱却是半点也听不懂,当然后来咱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还真主派来,老子可是大唐的殿下,去*妈的真主! 就在这时咱才发现,在尼加身后竟还有一个妙龄女子。 “这。” 虽说是盖着头纱,不过那双浅浅素手,尤其是那双迷人的眼睛,竟是一双蓝眸,诱hu?隐匿其中,却是令人不自觉有些陶醉起来。 “小女子丽萨拜见殿下!” 虽说这汉语有些蹩脚,不过那声音竟是那般的清脆悦耳,所谓‘余音绕梁三尺’也不过如此! “殿下,殿下!” “哦,本王有些失礼了。” 幸的方翼推了咱一把,要不然还真是溴大了,人家一个姑娘家被咱这一看也是有些羞赧起来,毕竟穆斯林女子比起我大唐而言开放程度还是不能同日而语的。 …… “哦,对了,尼加,若是有时间不妨以后去泉州看看,到时本王定当盛情款待尔等!” “多谢闽王殿下,在下有时间一定会去泉州的!” 看着一行人的离去,不过离去时那穆斯林小姑娘那充满好奇的眼神似乎还有些什么,只不过说不清、道不明而已,不过是不是咱想的多了一点呢? 天或许知道这是什么…… ------------------------------------------------------------------------------------------------------------------ 遭遇大食海船只是一个小小插曲,毕竟攻占百济才是此行目的。 海船继续航行,却是离百济海师停泊已是只有十里的距离。 …… “殿下!前面发现了百济海船!” “哦,传我令下去!命所有海鹘大船做好战斗准备,信号一发,立即炮击!” “是!” 第八十章 白江口海战 透过望远镜远远看去,停泊在百济海港的船只虽是有如蚍蜉一般渺小,不过却是密密麻麻,很显然这便是百济水师驻地无疑。睍莼璩伤 如今还是破晓时分,由于已是深秋,这天却还是灰蒙蒙的一片。 此时的百济海港却还是未在晨曦中醒来,一切竟是那般静谧与祥和,可是有谁能够想象这里即将又会沦为炮火的汪洋中呢? 我不是一个肆意破坏的人,我也不想打破这片宁静,可是如今战事一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若是因为一念仁慈,恐怕从这里出发的百济援军屠杀的就会是我大唐的勇士,所以不管如何,这一战必须打! …… “开炮!” 十里的距离已是进ru我大唐海师火炮的射击距离,一时间,近五十艘海鹘大船上却是千炮齐发,顿时不远处的百济海港已是沦为一片火海之中。 屠杀,可是说咱这是在单方面屠杀! 百济王朝是万万不会想到咱这只偏师的会乘夜出动,而且还是一只拥有一万五千人的大军。 “殿下!百济人已是乱成一锅粥,我等是否乘胜追击!” “靠上去!” “是!” “哦,慢!” 就在卫士转身的那一刻却是被我叫住。 “殿下,有何吩咐?” “你可知这百济海师总管是何人?” “回殿下,是扶余季,此人乃是百济王室,听说是百济武王的叔父。” 说来也惭愧,俗话虽说是开战前需要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不过这个什么扶余季咱还真没听说过,难怪咱不去清楚,看来是有原因的啊! “哦,对了,此地名为何啊!” “白江口。” 什么?这是白江口,历史竟是这般惊人的相似,公元663年发生的的白江口海战今日竟在咱手中上演了,那难道说历史将会记载两次白江口之战,要不然刘元轨还怎么成名?不过今日一战,百济从此除名,看来历史还是只给了一次白江口海战的机会啊! …… “报!殿下!” “前面怎么回事,为何网梭小船停滞不前!” “回殿下!我军突然遇到百济军强烈的抵抗,敌人投掷火箭,却是对我网梭小船造成不小伤害!” 什么?还有人抵抗!? 听到这里咱却是有些吃惊,经过这一阵炮击竟然还有人抵抗,看来这扶余季也有些能耐吧! “速传本王令!令网梭小船依次退回,所有海鹘、苍山大船将炮口对准百济海港再次轰击!” “得令!” 既然无法靠上去,那就再给你们一顿火药爽上一爽! 其实早在前轮的轰炸中,百济所有停在港口的大船基本上都以报废,当然漏网之鱼皆是一些小船,不过咱这次换上火炮,这家伙威力虽说比不上红衣大炮,定点打击效果却是优于红衣大炮,可以说这家伙打小船那是一个比一个准。 “开炮!” 旗手一阵号令,顿时上千门火炮却是一同开火,那些个隐匿在大船四周的小船却是立马被炸得漫天飞舞,横板四溅起来! “炸得好!” 看着对面海港再次陷入一片火海,方翼这厮竟是举手称是起来! 哎,年轻啊,还真是太年轻了啊!我说方翼啊,就是炸得好,咱也不要这么明目张胆的嚣张好吧!低调,咱得低调,就是炮打的好也得低调才行。 …… “殿下!百济水鬼出动了!” 当卫士向我报告时,我却是立马取过望远镜向不远处看去,只见港口一处,隐隐约约一些个黑影的却是沉入把冰冷的海中,显然这些就是那所谓的‘水鬼’。 作为古代水战,这‘水鬼’却是长期扮演着重要的的角色,身作特质服饰,嘴衔短刀,潜入水底,凿破船底便是他们的拿手活,不过这些个家伙对于咱的海鹘大船、以及苍山海船都没有威胁,因为咱的海鹘大船都是包着一层铁甲,虽说不厚,却是足以抵御这‘水鬼’的利刃,不过网梭小船却是没这福利了。 “传我令下去!命网梭小船布下水雷后,立即后退,留出一片隔离地,等网梭后退立即炮击隔离地!” “得令!” 哈哈!水鬼么,看来这称呼还真是要名副其实了!就让这白江口成为你们的葬生之地吧! 要说这水雷,那是仿制后世明朝的水底雷、混江龙而成,是触发式水雷,当然这一阵炮弹打下去,嘿嘿,打个水鬼还真是有些大才小用了。 …… “开火!” 隔离海域之上却是立马开始沸腾起来,上百颗水雷,加上无数炮弹威力可想而知。 一时间海上巨浪翻滚,当然这是巨大的炮弹冲击波造成的。 炮火还在继续,虽说海面上热闹非凡,却是始终未见一个水鬼的尸体。 难道估计有误,还是这些家伙本事真这般了得!咱不觉有些暗自担心起来! 就在这里一个声音却是响起。 “浮起来了,浮起来了!” 靠!这些家伙没被炸飞,竟是被震晕了过去,不过斩草不除根,那将是后患无穷!既然火炮轰不死,那就鸟铳好了! …… “火铳手准备!发射!” “砰!砰!砰!” 看过狩猎吗?对!就是狩猎,而且还是固定靶子。 数万只鸟铳下还有活口,你信吗?至少我不信,屠杀,是我制造的一场屠杀!不过为了我大唐,一切都值得! 阿门!睡梦中安息或许是本殿下给你们最好的恩赐了吧! 不过千万记住!下辈子投胎不要再做什么小国寡民,即便是个王那也没意思,要做就做我大唐的子民吧! 第八十一章 攻占百济(上) 当整个白江口海面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之后,剩下的只有一具具浮尸,以及还在燃烧着的海船残骸,一派萧索与肃杀,这就是战争。睍莼璩伤 我不是屠夫,但却做了屠夫的事。 或许哪一天上天会有报应,我想找个时间咱得去庙里忏悔,但不是现在。 战争遗留传下来的一大堆乱摊子还等着咱去收拾,虽说百济海师全军覆没,但是熊津城似乎并未又要开城投降的意思,看来他们还有所倚待,难道说咱的炮火还不够猛烈,并未下破这群百济人的胆,或许吧!是咱太仁慈了! …… “殿下!熊津城并未开城投降,请殿下定夺!” 定夺?还定夺个屁啊!既然他们先暂太过仁慈,那咱们就让他们尝一尝正真的人间炼狱的滋味。 “斥候!” “在!” “速传我令!将军中所有喇叭对准熊津城喊话,就说百济王室公然与我天朝为敌,如今天军到来,只为捉拿百济王室,与百姓无关,只要百姓愿意开城投降,一概免罪,否则到时天威降临,便是无一幸免!” 心理战在任何时代都有的自己的用处,而使用喇叭喊话无疑更具有震慑力。 要说咱大唐蒸汽机车都能开,这个小小的喇叭制作自然不成问题。 …… “城中百姓听着,我天朝大军将至,只罪及百济王室,与尔等无关,我大唐闽王殿下说了,只要你们肯出来投降,定不会。” “嗖!”的一声,喊话的卫士却是倒在了地上。 “不好!有神箭手!保护闽王殿下!” 方翼忙是大喝一声。 咱却是十足的无语,这一喊,他妹的不就是告诉敌人本王的位置了吗?还好咱没那么笨。 “快!抬下去急救!” 我大唐的军中是有自己的医疗队伍的,只不过是地道的中医。 “大军莫慌,给我取铳来!” 他娘西皮的!竟然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你也不回去照一照自己有几斤几两! “嗖!” 就是现在!当看到一支利箭再次射来之时,咱却是早已瞄准敌方城头上的那个黑点! 眼、手、心三点一线! “砰!” 一颗铅弹应声而发,即将完成的是结束一个罪恶的生灵!阿门! 当然不用担心这一铳射不死,咱的铅弹是上了毒药的,那是见血封喉,当然这类化学武器军中还有很多。 “啊!” 一声凄厉的声音咱是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注意安全,继续喊话!” “是,殿下!” …… 喊话还在继续,似乎咱那一铳将对方神射手的单给吓破了,还说这些家伙也压根就没胆了呢? 就在这时,熊津城里突然一片喧哗声,听到这里咱却是一阵喜上眉梢。 “殿下!此后来报!熊津城里内乱了!” 早在攻占百济海港之后,咱就已是派出多名斥候办成百济百姓模样混入熊津城打探消息,这不斥候却是来报了。 “传令下去,所有火炮、红衣炮、碗口铳给我通通对准熊津城城头,务必给我轰开熊津城头!” “得令!” 在得到指令之后,所有的海船立马调转炮口,开始了新一轮的轰击! “轰!轰!” 霎时间好不热闹,熊津城尽管城高石坚,不过在咱的炮口下一切都是虚妄。 “方翼!” “末将在!” “方翼将军,熊津城破城就在刹那间,城破之后,你速集结五千骑兵火速控制熊津城!” “得令!” 前往别小看咱这五千骑兵,那可都是一色的马铳(改良后的鸟铳,适合骑兵作战)、唐刀、马炮(小型迫击炮,与虎蹲炮类似,有三角,可以固定在马头发射)。 这样的骑兵试问有谁可以抵挡! “方翼,记住进城后切不可肆意劫掠,务必速速控制百济王宫、官衙以及参与的军队!” “请殿下放心!” …… 炮火声很快停了下来,剩下的便是立即开始登陆! “将士们!今日是你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百济王城就在你们面前,成败与否,就在这一战,尔等有信心一战否!” “有!有!” “有!” …… 喊声铺天盖地而来,却是雄浑无比,恍若一部波澜壮阔的史诗一般。 “将士们!随我杀!” “杀!杀!杀!” “杀”声绵绵不断,直透霄汉!千骑卷狼烟,好一幅铁血战争的场面! “三千人留守海船,在港口布置炮台,控制海岸线,其余七千人立即随本王进熊津城支援万王将军!” “是!” 剩下的还有一千骑兵,配置与先前五千人一般,至于身下六千都是步兵,其中还有五百炮手,当然步兵的配置与骑兵略有差别,一色的鸟铳、唐刀、盾牌、外加一千粒铅弹和一个火药袋。 …… “报!王将军在攻打百济王宫时受阻!” 什么?这家伙连个王宫都拿不下! “传我令!命王将军围而不攻!等待大军到来!” 第八十二章 攻占百济(下) 连续的炮击,远远望去此时的百济熊津城头早已是残垣断壁,一片萧索,时不时的有百济难民从熊津城中逃了出来,一个个衣衫褴褛,似乎已是饱受战争的苦难。睍莼璩伤 “传令下去!有侵扰百济百姓者杀无赦!” “是!” 大唐百姓是人,百济百姓也是人,何况战争本不是他们的错,他们大多是无辜的。 我想其实有些真正的做到每战必胜,船坚炮利、兵士勇猛都不是关键,有些时候广施仁政恰恰可以得到意想不到的后果。 岂不闻先朝秦末刘邦攻占咸阳,废苛政,与咸阳百姓颁布‘约法三章,终究为以后的霸业奠定了根基,反观项羽而言,一代霸王虽是一代战神,缝战无往不利,可是火烧咸阳宫,大火三月不熄,烧掉的不仅仅是一座宫殿,更是咸阳百姓的心,也是天下百姓的心,结果了,这汉子一生未败,一败不仅失去了天下,连小命也玩没了,还说什么‘是老天要灭了咱,不是咱仗打不好之类的话’,糊涂啊!糊涂! “火速进城!” “是!” …… “殿下!” 守住城门口的骑兵却是下马见过。 “怎么才这么点人守住城门?” 这是咱才发现守住城门的竟然只有二十多个骑兵。 “回殿下!其无人等都随王将军攻入城中,却是人手实在不足!” 什么五千兵都人手不足,咱有些惊讶! “尔等好好护卫城门,另外本王派十个队与你协同护卫城门!” “是!殿下!” 十个队人虽不多,但好歹也五百人的队伍,不过这城门那是重地人,不派点人怎么行。 “哦,对了速派人在制高点架设红衣炮!” 海上的支援虽有,但还是不如在这熊津城头架设红衣炮来得实在。 “全军速去百济王宫支援王将军!” 当一切都安排好后,自然火速支援王方翼这家伙是必须的。 …… 大军开进熊津城之后,发现各处倒是并非想象中的那般混乱,至少百济各司各衙都有我们的人把守,而且在熊津城衙门口已是贴出了安民告示,是由百济文与汉文一同书写。 看到这咱才是正真的觉得方翼这家伙果有与众不同之处啊! “王将军现在何处!” “回殿下!王将军如今正在百济王宫南门!” “你速带我等前去!” “得令!” 在熊津城衙门咱却是叫住了一个骑兵,看样子是个火正。 这是什么情况!? 眼前的一切彻底让咱惊呆了,我就说嘛,几千人马还带有火器怎么就轰不开这个熊京城王宫! 原来整个熊京城的王宫乃是青石砌成,这家伙可比水泥还要坚硬,而且马蹲炮作为骑兵炮轰炸敌军还可以,不过炸开这青石却是有些困难。 而且百济王宫修的高度远甚于马头,即使将马蹲炮置于地上炮击,那也是炸不到城墙的,或许个把炮弹可以丢进去,可以效果却是不佳。 看着城墙上箭雨纷飞,咱大唐军士却是只有防御的份,咱一时间却是有些恼怒开来。 “命王将军后撤五里,速来见我!” “是!” …… “方翼,你受伤了?可否碍事?” 看着方翼衣襟上血迹斑斑,我上前问道。 “殿下,这点箭伤算不了什么,殿下,小将无能,未能攻占百济王宫,望殿下责罚!” 王方翼这小子却是跪在地上,态度倒是诚恳。 “殿下!王将军身先士卒,殿下要是责罚就罚我等吧!” 一干轻骑见到方翼跪下,却是争先下马跪下。 这是干什么?在你们眼里我难道就是这样一个人吗? “诸位,快快起来,本王何时要责怪王将军了,方翼,快快请起,难道你想陷本王于不仁不义之中么?” 听到咱这话之后,方翼却是站了起来,似乎有些羞愧难当。 “诸位,有伤的下马治伤,其余人等随本王继续攻打百济王宫!方翼,你也先下去治伤吧!” “不!殿下,不攻下百济王宫,末将绝不下去!” 听说我要他下去疗伤,这家伙却是不干了,叫嚣着一定要随我一同攻打,哎,年轻人啊,就是气盛! “哈哈!方翼若是坚持,那本王也不勉强,不过之前还是依本王的把伤口包扎一下吧!” 这次这家伙终究还是妥协了。 就在这时,军士来报。 “殿下!百济军似乎欲要突围而出!” 果然南门口黑压压的一片。 呵呵,既然找死那也不能怪咱了! “来人啊,速传本王令,个门守卫与我鸟铳、马蹲炮齐开,把人给我打进去!” “是!” 其实刚到南门之时,咱就把咱的七千人按比例分到了三门,当然百济只有三门,还有一门是一处绝壁,大概是九十度的样子,这些个百济人应该飞不出去。 “殿下为何要将他们打进去?” 方翼有些不解的问道。 “呵呵,方翼啊,关门打狗才好玩嘛!” “可是我们。” 方翼却是欲言又止,当然他的想法咱知道。 “方翼,你看这个!” “哈哈!殿下高见!” “哪里,哪里!” …… “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回殿下,一切完备,只等殿下一声令下!” “好,开始吧!” “是!” “啾!砰!” 随着信号弹发射,早已准备好的一百门红衣炮却是立即开火!一时间好不热闹! 哈哈!对,没错,就是一百人,要知道咱随军可是有五百炮手,他们手里可是有一百门红衣炮来着。 嘿嘿!不知道这百济王宫是否可以承受这红衣炮弹的威力呢?期待啊! ------------------------------------------------------------------------------------------------------------------ “殿下!城破了!” 果不其然,一刻钟不到,这百济王宫的青石城墙便是不堪忍受这炮火的巨大折磨,自己裂了开来。 “骑兵上马,开始冲锋!” “步兵布阵,队列前行!” …… “杀!” 骑兵的‘杀’声惊天动地,吓得敌人心惊胆跳!步兵的‘杀’声整齐有序,气场十足! 试问天下!有谁能够阻挡我大唐勇士的步伐! 第八十三章 扶余冰 当大军冲进了破开的断壁残垣之后,剩下的唯有秋风扫落叶了。睍莼璩伤 秋已是越来越深,冬即将到来,想必这些个窝在王宫中的家伙应该库存很足吧!要不然怎么过冬呢?当然这些家伙现如今注定都是我的了。 哦,不行,必须得封了库存,要不然被御史弹劾,这事咱扛不住,俗话说‘君子爱财,取之有度!’咱就勉为其难的做回君子吧! 不出三个时辰,整个百济王宫便是彻底掌握在了咱的手中,一干子百济军士死的死,降的降,却是好不凄凉。 当然最为凄凉的莫过于这些个百济王公贵族,刹那间,从天上掉到了地上,前一秒还是贵族,这一刻就已成为了我大唐的囚徒。 “方翼,传本王令下去!禁止军士肆意劫掠,验封府库,违令者,斩!” “是!殿下!” …… “报!殿下!百济武王跑了!” 什么?这些个家伙都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让一个王给逃了,弄不好那可是遗患无穷啊! “来人啊!速传王令!命卫士禁止一切难民出入,一旦有情况立即来报!” “是!” 当我听说百济武王没有捉到的消息时不惊有些吃惊,没有捉到对方的最高统领,那还叫做征服吗? 要说这百济武王,此人名叫扶余璋,相传这家伙是个龙种,据《三国遗事》则记载,武王为寡母与京师南池之池龙交通而生。 不过你信吗?笑话,他要是真是龙王生的,那咱大唐攻击百济时,他那池龙老爹哪里去了?哈哈,总该不会让咱的炮火给吓尿了吧! 哼哼,就是他老爹真出来,咱这万炮齐发也要轰他个半截龙尾下来! 不过这家伙是个典型的多面派,前隋时左右于隋与高丽之间,现如今又左右与我大唐与高句丽之间谋其利益,不过这家伙最近与高句丽更是狼狈为奸,不仅仅是侵犯新罗,更是屡屡从海上侵袭我登州、莱州地界,简直是罪大恶极! …… “参军何在!” “下官在!” 一旁的参军却是站了出来。 “此战斩获如何?” 对于斩获自然是咱最为关心之事。 “回殿下,此战共斩获首级八千有余,擒获百济王室一千余人,大臣二千八百人……” 竟然一个小小的国都有将近三千官吏,如此冗官,可想而知运行起来实在是速度啊!怕是建个猪圈也要几十道工序吧! “王室之中有哪些人?” “回殿下!除了百济武王失踪以外,我军捕获了百济王储扶余慈等武王子嗣四十余人,另外还有三百妃嫔,六百扶余王族。” 没想到这百济王储,后世的义慈王都让咱给捉了,这家伙被时人成为‘海东曾子’,却是一个孝子,历史上的他即位后,虽说对贵族中心的政治体制进行改革,强化王权。曾亲自率军进攻新罗,取其数十城。但是贵族的内部分裂,与王室的穷奢亟欲,使得国政开始混乱,更有甚者,名将苏定方征百济,这家伙便彻底成了亡国之君。 不过这一次,这家伙的命比起历史来说却是要好上许多,至少咱不会将一个一把年纪的老头子迁到长安去,最多让他永远的留在故地,当然现在的他还是个中年汉子。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汉子正被五花大绑的捆在百济熊津城县衙之内,披头散发,却是有些凄惨。(百济皇宫被咱封了,一切只有等到父皇的批令下来才行。) “哦,快,快给王储松绑,你们这些家伙是怎么回事,本王明明三令五申不准对王室这样!” 一个个卫士确实傻眼了,自家的王爷变脸还真快啊!当然咱之前的确是三令五申,不过内容是一个王族也不要放过,当然这当人说人话,当过说鬼话,你们这些个家伙也不看看情况,还傻愣着干嘛! 当然在咱的一阵挤眉弄眼之后,方翼却是反应了过来,急忙去为义慈王松绑。 哎,看来还是方翼这家伙了解咱啊! …… “义慈王子,卫士们不周之处,本王替他们想王子道歉了!” 对于咱的道歉,一个快四十岁了的王储竟然不知所措,咱却暗自觉得好笑。 “罪国之人愧不敢当大唐闽王殿下之礼!” 义慈王子竟是欲要给咱跪倒,看来这家伙跪的太多了啊!习惯,习惯而已!只不过已经成了自然。 “父亲,您何必给他下跪,他们本就是坏人嘛!” 一个泼辣的女生突然响起,虽然咱一句也听不懂,不过是个女子的声音咱还是知道的。 循声而去,却是一个十六、七岁的百济妙龄女子。不过脸上却是抹了黑炭,看不清面貌,不过想来必是怕受我唐军侮辱才这般行径,不过咱的军队那是秋毫无犯,哪里还需这般。 “???!” (韩语:闭嘴!) 义慈王却是惊恐的对着身后的女子一声叱喝,看那表情似乎有些焦急。 “闽王殿下!小女不懂事,还望殿下不要放在心里!” 义慈王子精通韩语,一口汉话却是十分流利。 “父亲,你不要想他求情!反正人家都打到咱家里来了,何必再这样忍屈求全!” 这小姑娘竟然也会说汉话,而且还敢在这个时候说的这般有骨气!哈哈!小妞性子不错!够猛!够烈! “哈哈!你叫什么名字?可知道我是何人?” “本姑娘乃是百济义慈王储之女扶余冰,至于你是何人关本姑娘何事!” “贱婢安敢对我闽王殿下无礼!” 一旁的方翼却早已是怒不可遏! “哦,方翼,无需如此,退下便是!” “殿下,这。” 方翼有些不情愿,不过这都是人之常情,谁愿意看着自家王爷被一个敌国小女子这般轻视。 “呵呵,方翼啊,有些时候让人尊敬不在于武力,以理服人也很重要,呵呵,无妨,无妨!” “你是扶余冰吧!既然郡主不愿知道在下的名号,那本王只得自报家门了,本王就是大唐三皇子,奉旨熊津道大总管、闽州大都督闽王李恪!” “哼,谁要记得你这么长的名字!” 扶余冰却是一声冷哼,而此时一旁的扶余慈早已是吓得忙是磕头。 “哈哈!不记得没关系啊!若是你愿意也可以叫我三郎啊!” “哼,叫就叫,那个什么三郎,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小姑娘家的果然单纯,这么容易就上钩了。 “呵呵,本王有说要杀你吗?对了,这三郎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叫的哦,你我之间又非亲非故的!” “我,我。” 扶余冰却是一阵语塞起来。脸色却是有些泛红,尽管一脸涂得漆黑。 “哈哈!我说扶余郡主,你还是把你那张貌美如花的脸洗洗吧!” “你,你怎么知道的!” 小姑娘家一阵气鼓鼓的说道。 “我嘛,我猜的啊!不会是真的吧!哈哈!” “你,你耍无赖!” …… “传令下去!今晚船中设宴,为将士们庆功,并为义慈王子压惊!” “是!” 第八十四章 薯童谣 夜幕降临,除了安排在熊津城暂时维护治安的五千驻军之外,其余的卫士却是都退回了百济海港的海船之上。睍莼璩伤 夜色中咱的旗舰之上却是灯火通明,一盏盏盛唐灯发出的耀眼灯光却是让那些个百济王族们目瞪口呆。 而舰上的一门门红衣大炮更是让这些个百济人心惊胆跳,毕竟火器巨大的威力早已是让这些个家伙吓破了胆。 …… “奏乐!” 席间奏乐很重要,我大唐可是音律大国,在这些个百济人面前自然不能让他们小瞧,尽管此时他们早已是成了咱的座上囚。 “四海皇风被,千年德水清;戎衣更不著,今日告功成。” 自然《秦王破阵乐》成了咱的首选,这不仅是父皇的大作,更是我大唐的军歌,战歌! 一百二十八位卫士披甲持戟﹐执纛演习,擂大鼓,声震百里,气壮山河! …… 携胜利之威,我大唐军士却是异常亢奋,特别是方翼这家伙竟然席上手舞足蹈起来,可能是玉门酿喝多了,这家伙竟是异常兴奋。 就在此刻,我却是发现那些个百济王族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模样,一个个无精打采起来,呵呵,看来这《秦王破阵乐》却是效果极佳啊!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却是再次响起。 “哼,闽王殿下!难道就只有大唐有这乐曲,欺我百济就没有吗?” 只见一个少女却是从外舱走了进来,玉质柔肌,姿态光艳,不是那扶余冰又是何人? “哦,郡主何不为我等展示一下你百济的风采?” 我却是笑了笑说道。 不过扶余慈却是表现的相当紧张,对着扶余冰又是一阵叱喝。 “呵呵,义慈王子难道不愿将你们百济的舞蹈展现给我大唐看么?呵呵,还是说王子认为我们大唐之人还不配看郡主的舞蹈呢?” 此话一出,义慈王子却是从餐桌前起身,匍匐跪倒在咱的面前,忙是磕头谢罪。 当然我不会和他计较这些,因而却是叫卫士将他扶起。 “郡主现在却是可以开始了吧!” 咱端起了一杯葡萄酒,却是笑着说道。 “闽王殿下!小女子还有一个请求,还请殿下允许!” 哦,还有事?不过谅你一个小姑娘家也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而且不答应你岂不是说明我大唐皇子气量太小。 “好吧!只要是本王能够决定的本王都答应你,郡主你看如何?” “小女子想请殿下为我伴舞!” “哈哈!” 什么?伴舞,呵呵!你可还是咱来到大唐之后跟咱第一次提出这样要求的人啊!够格! 对于咱的一阵大笑,一干百济王族却是面面相觑,毕竟对于咱这个闽王他们却是了解甚少。 “好!本王答应你!” ……. “当我再次回到你身边,漾动你情愫,此时此时善花公主,不为人知成为薯童小媳妇,啊哟,啊哟,该如何是好,喔啦唎唷,月娘,月娘高空笑,这该如何是好……” 一首凄凉的曲子却是想起,这丫头竟是唱起了关于她祖母与祖父的凄美爱情故事《薯童谣》,一时间一些个百济王族却是一个个默默地抽泣起来。 这丫头,她是想干什么?难道想激起这些这些个百济人的反抗心理么,要本王伴舞,你不是存心想看本王的笑话吗? “殿下怎么了?难道要与本小女子失约不成!” 扶余冰却是一脸冷笑的看着我。 “他娘的什么破东西,一场宴会的心情都给弄没了!” 当然咱的这些个将军们却是忍不住的怒骂了起来,要不是咱在这,怕是扶余冰早就被丢到大海去喂鲨鱼了也不好说。 “哦,诸位稍安勿躁!这样岂不是让郡主觉得我大唐男人没气量不成,不然以后那个百济姑娘会要咱大唐的男人呢?呵呵!” “呵呵,郡主既然一再要求,本王也不好再推迟什么了!” 呵呵,不就是个跳舞嘛,谁不会!可是殊不知一个巨大的危险正在等待咱的到来,当然此时我却是不知道,不然打死咱咱也不会去。 “开始吧!” 当咱一只手搭在小丫头手上时,丫头竟是有些迟疑,一丝淡淡的红晕却是显现出来,不过亦是稍纵即逝,但咱知道这丫头肯定是第一次与陌生男子有亲密接触。 …… “当我再次回到你身边,漾动你情愫,此时此时善花公主,不为人知成为薯童小媳妇,啊哟,啊哟,该如何是好,喔啦唎唷,月娘,月娘高空笑,这该如何是好……” 当薯童谣的调子再次响起时,咱却是开始了伴舞,要知道本王自从回到大唐之后学的最多就是这舞蹈了,无论胡舞,还是剑舞,那是样样精通,就在咱开始有点进ru角色之时,腹部却是传来一阵钻心般的疼痛,一眼憋去,一直金钗却是正好插在咱的腹部,要不是咱身上的一件软甲怕是早就再次穿越了。 不过此时此刻,咱算是明白了,这丫头她要杀我,此时此刻扶余冰眼中充满的惊慌之色却是被咱看到眼里,丫头,这就算是本王欠你的吧! 我知道只要我一出声,扶余冰便会立即在我面前消失,化作一团肉泥,这不是我想看到的结局。 我却是停止继续舞动,在丫头一片诧异的眼神中慢慢的回到座位。 “诸位,本王今日有些稍感不适,就由王将军替本王继续主持!” 腹痛难忍,咱不可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呵呵,郡主,本王不欠你的了!” …… 在扶余冰一阵惊慌失措之中咱却是回到自己的房中,并且对亲军几声嘀咕。 不过当咱回到房中之后后面发生了什么,咱却是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因为咱已是昏死了过去。 第八十五章 刘仁轨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关透过船舷照射进屋中的时候,我却是睁开了双眼。睍莼璩伤 “哈哈!活着真好!” 看着面前熟识的一切,我发现我竟然还活着,昨日的宴会历历在目,不过回到屋中之后发生了什么我却是一无所知,因为那时的我已是昏迷不醒。 “来人啊!” 一个卫士却是快步跑了过来。 “快!扶本王起来!” “啊!” “殿下!您没事吧!”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喊叫,卫士显得有些紧张。 “无妨!无妨!” 虽然嘴上那般说,可是来自腹部的疼痛却是有些难以忍受,当扯开衣襟时咱才发现不知何时起咱的腹部竟是多了许多药膏,当然少不了纱巾包裹。 “可知昨日发生了何事?” 说句实在话,咱心中还惦记着一个人,虽说昨日昏迷之前咱拔下了那根金钗,现如今都还藏在咱的袖中,不过本王无缘无故昏迷定会引起一些慌乱与猜忌。 “回殿下,昨日您昏迷之后,随军博士却是立即为您诊治,幸的殿下您今天能够醒过来,却是我大军之福啊!” 卫士很是激动的说着。 “呵呵,本王无恙,对了,昨日本王昏迷之事军中以为如何?” 其实这才是咱要问的重点,昏不昏迷关系都不大,是否有什么异动才是关键。 “殿下,军中并无什么情况,殿下放心,昨日殿下昏迷之后,因为王将军忙于招呼而且一醉不醒,所以登州来的参军刘将军却是代行指令暂时封锁消息,一切等殿下醒来之后再行处置。” “刘将军,什么刘将军?” 我却是有些疑惑,我怎么不知道我军中还有这号人物的存在,暂时封锁消息,关键时刻避免军心动荡,想必此人绝非一般人物啊! “哦,殿下,就是登州录事参军事刘仁轨将军。” 刘仁轨?当咱从卫士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时竟是这般的熟悉,不会吧!这刘仁轨难道说是唐初名将,历史上征百济的名将刘仁轨?可是现如今他不应该是在陈仓默默地做他的陈仓县尉吗?怎么又跑到登州做了个录事参军,虽说也只是个正八品上的小官,不过比起那个从九品上县尉却是大了不止一点。 看来历史没有忘记刘仁轨,这不,他还真就随咱的大军一同来了这百济。 “速传刘仁轨将军来见我!” …… 不多时只见一个中年汉子却是走了进来,据史记载刘仁轨生于公元601年,此时正值壮年,只可惜一直默默无闻。 “末将登州录事参军见过闽王殿下!不知殿下是否无恙?” “呵呵,有劳将军将军惦记!将军昨日及时封闭消息却是做的极好啊!” “殿下过誉了,这些不过是卑职力所能及之事。” 谦虚卑躬,果真有名将之风。 “刘将军,本王闻你先前在陈仓为官,如今却是不知为何到了登州啊!” “回殿下,卑职的确曾在陈仓为官,不过贞观七年,卑职受到一纸调令却是到了这登州做录事参军事。” 虽然话语平淡,不过言语中一种郁郁不得志却是显露了出来。 “哈哈!原来如此,不过将军之才却是做个八品的参军实在是大材小用,若是将军不弃,本王保举将军为我闽王府司马如何?” (注:王府司马,从四品下) 从一个八品提到四品,中间那可是千山万水的距离!那道鸿沟可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本来就长期怀才不遇,如今受到一个亲王的赏识,刘仁轨怎能不感恩涕。 “卑职多谢殿下大恩!末将愿为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纵是一个中年汉子,此刻的刘仁轨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幸福,也是难以掩饰他心中的激动之情。 “哈哈!刘将军不必如此!一切都是为了我大唐,为了大唐而已啊!” “卑职口拙,殿下说的是!” “哦,对了,殿下,昨日之事?” 很显然刘仁轨已是猜出了这其中一些端倪,但是作为了一个聪明人他不会就这么直言出来。 “呵呵,刘将军,此事已是过去,就勿要提起了啊!” “遵命!”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容易,显然刘仁轨就是这样的人。 …… “义慈王子起来得早啊!” 在甲板之上我却是遇到了扶余义慈,这家伙正在吹海风,似乎心事重重,当然他身后有咱的人看守着,至于其他王族可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一个大船舱集体看守起来就行了。 “殿下,您没事了吧!” 扶余义慈看到咱显然有些激动,看得出昨日之事他是知道的,难怪昨日他会阻止扶余冰跳百济舞,原是这般。 “呵呵,义慈王子好像对本王无恙很是激动啊!” “哦,应该的,应该的,殿下无恙就好,无恙就好!” 扶余义慈忙是说道,当然对于他咱也不想说得太多,当然原因是各方面的。 “哦,对了,义慈王子,不知郡主现在何处啊!” “蹦!”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扶余义慈听说我问起扶余冰,却是连手中的茶杯都掉到了甲板之上,显然有些惊慌失措。 我却是慢慢的低下身子捡起了尚未破碎的茶杯递给扶余义慈。 “王子怎么连个茶杯都端不起了,难道昨日也是偶感风寒么,呵呵!来人啊,帮义慈王子换个杯子!” …… 在扶余义慈尚未亲醒过来之时,咱已是离去,不过走之前,咱却是看着他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 “义慈王子,本王说说而已,王子切勿想得太多啊!呵呵!” …… “殿下!” 当咱走到扶余冰房间之外时,却是发现足足有十几个卫士把守,呵呵,看来刘仁轨这家伙还真是有点意思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重症看护室么? 第八十六章 心中有我 “你们都下去吧!” 一个小姑娘家的又不要这么多大男人看着吗?虽说这丫头昨日对咱下了重手,但是咱不是个记仇的人,何况从丫头眼中咱能够看出这丫头本质并不坏,若是放在我大唐,定是个活泼自在的小丫头,哪会像这般心事重重,毕竟对她而言这是亡国后的屈辱。睍莼璩伤 可是这一切又能怪的谁呢?要怪就怪丫头你不该出生这百济王室之中。 “殿下,这。” 对于咱这个要求,卫士显然有些顾虑,毕竟昨日那件事影响实在不好,尽管这些家伙不说,不过咱都清楚。 “呵呵,诸位!难道还怕你们的闽王殿下我连个小丫头都应付不了嘛!” …… “咚!咚!” “????!???!” 当一句百济话朝咱咆哮而来之后,咱却是傻傻的的站在门外一脸的无解,丫头啊!你说啥啊! 当然房中传来的玉枕咆哮声却是将卫士们又成功的吸引了过来,原来这些个家伙一直在听墙角啊! 不过来得正好,咱正好用得着。 “诸位,有谁识得这百济话?” 终于一位自告奋勇的军士被人给推了出来。 “你懂这百济话?” “回殿下,小人乃是登州人氏,幼时家父时常带小人来往于百济做生意,因而小人却是懂些百济话。” 原来如此,我就说嘛,一个卫士怎会懂得这百济话,原来是有根由的啊! “你说说刚刚扶余郡主说的是一句什么啊!” “殿下,这。” 卫士面色却是似有为难之意,当然是个明眼人都可以猜出原因是什么。 “但说无妨!” “那殿下小人真说了。” “你说吧!” 得到咱的再次承诺后卫士却终于是开口了。 “殿下,刚刚扶余郡主说的是。” “停,好了,本王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 卫士刚要说却是被咱打断,虽说咱很想听听具体是什么,不过往往是最为关键的时候,咱还是最终选择了放弃。 …… “扶余郡主,是本王,听你父亲说起郡主心情不好,本王特意前来探望,难道说郡主连给本王见面的机会都不给么,呵呵。” 在咱一番话之后,房门却始终没有打开,呵呵,小丫头耍脾气,不过本王最不怕的就是这个了。 “郡主,要是实在不便的话,那本王先告辞了啊!” 说完咱却是立马闪到房门一侧隐匿起来。 “吱嘎!” 就在这时门却是开了,咱清晰的望见,一个梨花带雨的姑娘跑了出来,不过发现没人之后却是一阵似有惆怅。 就、说时迟那时快,咱却是一个跨步就闪进了房门中而去,找个隐秘的地方蹲了下去。 “骗子,你个大骗子,刚刚还说看人家的,怎没说走就走了呢?哎,不知道你现在怎么样了。” 看见没人之后,扶余冰却是立即回到屋中重新关上房门,坐在梳妆台前开始自言自语起来,这一切都被咱看在眼里,心中竟是莫名的涌出一股心殇,更是有种欲要前去紧紧地将丫头搂在怀里的冲动,当然咱是一个理智的人,这种冲动的事一般不会去做。 不过理智归于理智,既然都进来了,自然不可能一直这么干蹲着干活,至少咱得干点什么。 乘其不备,咱却是捂住了丫头的双眼。 “你是何人!” 小丫头显得十分紧张,突然出现的一个陌生人对于任何一个女子而言都是巨大的威胁,更不要说此时的百济已是弄得国破人亡。 “哈哈!郡主,可是在想某人啊!” “是你!你,你不是走了吗?怎么进来了!” 听到是咱的声音之后,丫头明显的一怔,不过很快便是恢复常态。 “呵呵,难道说郡主不希望见到本王么。” “你,我,我……谁要见到你啊!你个混蛋!” “哦,是这样啊,看来是本王自作多情,那本王就真走了啊!” 说完咱却是做转身欲要离开状。 “别,我,我。” 扶余冰却是反身一把拉住我的衣襟,却是扑倒在咱的怀里大声的抽泣了起来。 “丫头,想哭就哭吧!本王就在这里,” 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却是经历了亡国之恨,如今偏偏又对我这个敌人产生了情愫,哎,丫头,真难为你了…… ……. “你,你伤好了些吗?” 丫头轻轻的依偎在咱怀里轻声说道。 “呵呵,本王还等着娶你了,怎么那么就容易死啊!” 对于咱的话小丫头并未多说什么,只不过那一丝甜蜜咱却是看着在眼里。 “你昨日为什么没有当即说有人行刺啊!” “丫头,本王昨日不是都说了吗?那是本王欠你的,而且,呵呵,本王也不忍心看着丫头你被咱的部下剁了喂鲨鱼啊,呵呵!” “我,我。” 丫头一时无言,脸蛋却是泛着更深的红晕。 “丫头,这是你的金钗,来,本王原物归还。” “这,我,我,你恨我吗?” 恨?丫头,你想多了。 “丫头啊,本王疼你还来不及了,来,这支钗本王亲自为你戴上!” …… “丫头啊,过去都过去了,从今以后,有本王在就没人敢再欺负你了,本王将会用这一生好好的去珍惜你,还有那些将一身托付给本王的人,若它日本王失信,你可以拿着金钗再次刺进。” “呜呜。” 就咱咱还准备继续说下去之时,一张香唇却是堵住了咱的嘴,那滋味,却是无法用言语去表达。 “冰儿都明白。” 一句冰儿都明白,其中绵绵的情意却是又有几人能够知晓。 …… “冰儿,为夫家中还有王妃与二位媵人……” “夫君,这些在百济也是常事,我父亲就有二十位妃子,只要夫君心里有着冰儿就好,至于其他什么冰儿都不在乎的。” 第八十七章 儋罗大捷 *一刻值千金,但是这一刻,我还不能。睍莼璩伤 “冰儿,今天就到这里吧!” “夫君,你是嫌弃冰儿吗?还是说你觉得冰儿作为亡国之人根本配不上夫君啊!” 丫头啊,真不知何时你才能不要想得这般多,其实这也不怪你,如今故国刚刚被灭,整个百济人都处在一种早木皆兵的状态。 何况冰儿还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自幼受到父亲、母亲的疼爱,纵使之前表现的那般,其实也不过只是一种表象而已。 可是说我的出现已是彻底搅乱了她的心,此时的我可以说是早已是成了冰儿黑夜中的一丝烛火,她对我的依靠已是难以挽回。 因而当咱停止进一步的行动时,冰儿这丫头才说出刚刚那番话,可以说这也是她的真实想法的流露,不参丝毫的虚情假意在里面。 “傻丫头,你说什么呢?为夫是这样的人吗?” 此时的我却是轻轻抚着丫头的额头,为她整理着有些散乱的发髻。 “那,那夫君为何不要了冰儿呢?” 说这话时冰儿丫头早已是一脸绯红,或许刚刚的情意还未完全散去。 “丫头啊,为夫知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往往自己的第一次弥足珍贵,为夫觉得就这样要了你的身体,对为夫来说却是心中不安,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一个堂堂的郡主,为夫一定要给你一个不逊于任何一个女子的婚礼!” “夫君,我,是冰儿错怪夫君了,呜呜……” 听完咱这话,冰儿丫头早已是将头埋在咱的身上抽泣了起来。 对于了女人来言,特别是一个亡国的女人而言,有时一个可以依靠的承若往往比什么都重要。 …… “冰儿,你有一个哥哥扶余丰在倭国吧!” “夫君,这,这你也知道?” 当咱说起这事,冰儿丫头显得有些惊讶。 “呵呵,傻丫头,你也不看你夫君是谁。” “臭嘴!” “哈哈!不是有人喜欢嘛!” …… “夫君,你不会把我父亲大人他们怎么样吧!” 躺在咱怀里冰儿弱弱的问道。 其实咱明白,这些才是冰儿丫头最为关心的事,但咱不会点破,毕竟她是我的女人。 “丫头,你以为呢?” “冰儿不知道。” 丫头摇了摇头说道。 “其实这不是为夫能决定,当时为夫敢担保定保你父亲、母亲无恙,哪怕就是拼掉咱的这一身王爵!” 当然咱这一身王爵是不可能掉的,除非咱大唐改朝换代了,当然这个可能性几乎为零。 “夫君,我。” “呵呵,冰儿啊,你先好好休息,切不可在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了,不然为夫会心疼的!” “嗯,夫君,冰儿记得了。” 当咱离开之时,小丫头早已是泪眼婆娑。 ……. 百济武王去了何处?咱心中亦是有了计较,特别是冰儿丫头说这些年武王与倭国舒明天皇来往密切之事,咱更是坚定心中所想。 就在这时,王府副典军刘晔却是匆匆赶来。 “报!殿下,宇文将军在儋罗大败倭国派遣军二万,并生擒倭国左近卫少将朴市田来津以及倭*军士五千!” 哈哈!果然咱没看错人,这宇文彪果真没丢宇文家族的脸。 “宇文将军现在何处!” “回殿下!宇文将军已到白江口,却是派末将回来先行禀告!” 此时的刘晔脸上洋溢的满是胜利的喜悦。 “哈哈!本王亲自为宇文将军以及我大唐将士接风洗尘,来人,速速备好酒宴,今夜为宇文将军接风洗尘!” “是!” …… 冬日的暖阳照在身上却是异常的舒适,不过更令人兴奋的还是咱马上可以看一看那倭国正规军都是那般货色了。 “末将宇文彪率全体将士拜见殿下!” “哈哈!宇文将军辛苦了,诸位将士们辛苦了!在这里本王替我大唐百姓谢过诸位了!宇文将军,诸位,请满饮此杯!” “多谢殿下!” “带上来!” 喝完酒,当然就得进ru正题了。 只见一个矮个子而且满脸络腮胡子的家伙被带到了咱的面前,不用说这便是朴市田来津,倭国圣德太子时代重臣秦河胜之子,历史上的他也曾亲率倭军踏入百济的领土,现如今亦是踏入了百济之地,只不过这一次的身份不一样了而已。 “……” 这家伙并不会说汉语,一阵叽里咕噜却是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当然这些都没有任何关系。 “王博士,王博士何在!” “殿下!下官在这里!” 王愿,这个书学博士自从上次给咱翻译之后总算有了他大展才华的时机。 “王博士,你给本王翻译一些这家伙说的些什么!” “殿下,他,他说他要杀尽我们这群唐狗!” “什么!他奶奶的,去死吧!” 方翼早就擒出了手中的唐刀准备一刀劈了这家伙,还好咱眼疾手快,忙时制止了方翼这家伙。 “方翼,你先退下!” “殿下!我。” 虽有些不甘情愿,不过方翼却是不得不服从咱的命令。 “呵呵,你是朴市田来津吧!不知我们这群唐狗在你面前,你怎么杀了我们啊!” 王愿开始了同步直播中。 …… 对于这家伙,那简直就是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不过他的安置咱已是想好了,咱在朔州的煤矿不是还缺人手吗?这些个倭人不正是免费的劳力吗?当然之前这些家伙还得让父皇过过目才行。 “刘晔,你立即率一千军士从海路将这一干倭军经登州押解到长安,听从圣上处置!” “得令!” …… “殿下真是神算啊!这些个倭人在殿下要咱布下的水雷阵中三百艘海船已是丧失近了三分之二,至于其他海船咱那火炮一开,这些个家伙却是早就屁股尿流争先逃跑了!” 如果的倭人尚没有什么为天皇效忠的思想,因而此时的倭人和其他国家的军士一般,一样会投降,这可惜这些个情况在后世已是彻底地消失在历史的洪流之中了。 可悲乎?还是可叹乎?有谁能够真正的说得清,道的明呢? …… “殿下!末将还在倭国船队中俘获了一干百济人,殿下要不要过一过目!” 百济人?呵呵,难道会有大鱼么,还真是有些期待啊! “宇文将军,速速带本王前去!” “是!” 第八十八章 失踪的百济武王 此时的百济海港的一个角落一百来个百济人却是窝在一堆,面目呆滞,看得出儋罗一战给他们带来了巨大的心理震撼,然而死里逃生,更是让他们有种劫后余生之感。睍莼璩伤 “殿下,是否叫扶余义慈他们来认一认这里面是否有他们的百济王存在!” 方翼却是说道。 不过我并没有同意,至于其中原因嘛,更多了是为了冰儿,一个亡国的弱女子打击本来就已很深,若是又唤他们前来指正自己的王,那必当造成更大的心理伤害,甚至难以弥补。 “方翼啊,此事本王自有办法,何况方翼啊,就是喊那些百济王族前来,他们也未必会出卖自己的王的,呵呵!” “殿下说的是,方翼糊涂了。” 经过这许多,年轻人的性子总算缓和了些,方翼啊,你的路还长的着了。 “刘将军!” “殿下!” “你速带人将这一百战俘拖到空旷之地,然后这般这般,可曾清楚?” “殿下,末将明白!” 看着刘仁轨带走一干战俘,咱却是会心一笑,此时交给刘仁轨本王绝对放心,只不过此时的方翼却是有些疑惑的站在一旁。 “呵呵,方翼啊!来,陪本王喝杯茶去!” “殿下,我。” 方翼似有推辞。 “呵呵,难道方翼昨日就还未醒?” “不是,不是……” “哈哈!不是就陪本王喝茶去,哪来这般废话,来,走!” …… “殿下伤势如何?” 方翼突然蹦出来的一句话却是把咱吓了一跳。之前咱这家伙一点未提昨日之事,咱还以为这家伙昨日喝多了还真就什么都不知道,原来这小子心知肚明啊!只不过一直未说,看来这家伙还真是有长进啊! “呵呵,方翼啊,昨日之事已是过去,不提也罢,喝茶,喝茶!” 见我有意避开这个话题,方翼这小子也没有再继续下去,毕竟这小子以后能够成为一方将才,那定也是绝非泛泛之辈。 不一会时间,卫士却是来报。 “殿下!刘将军按照您的吩咐已是将人带来了!” 呵呵,这么快! “方翼啊,你看,这不结果马上就知晓!” 刘仁轨却是带来了一个看上去年近春秋的老头,令人无语的是这老家伙竟然还梨花带雨过。 “殿下!此人听到殿下备好的乐曲却是大哭流涕,而且此人身体素质极差,想来此人便是百济武王无疑!” “殿下!这,这怎么可能?” “哈哈!刘将军啊,你是被这混蛋给误解了,不过此人聪明反被聪明误,他身后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百济武王扶余璋,是不是啊!武王殿下!” (刘仁轨啊,刘仁轨,你怎么不仔细瞧瞧身后那家伙的胡须明显刚剃,至于前面那家伙,你见过有不对称的胡须了的吗?明显就是一个老太监嘛!) “殿下,这。” “呵呵,刘将军啊,你自己问问他不就可以可以了吗?” “出来!” 对于自己被欺骗,刘仁轨这家伙却是相当气愤,一手竟是提着那老头子的耳朵把他揪了出来。 哎,为武将者,果真是真爷们! “刘将军啊,切勿如此,人家好歹也是百济武王嘛,当然啰,前提是他承认,不然对于一个百济太监本王可不愿多费什么口舌,刘将军爱怎样就怎样吧!你说呢?武王殿下?” 咱一边喝着茶,一边笑了笑说道。 “????!????!” 老家伙听完咱的话后却是一阵叽里呱啦的叫喊着,当然这百济话咱还真听不明白。 “那个谁谁谁!快来给本王翻译!” 昨日那卫士却是闻声而来。 “殿下!小人在这里!” “这老头刚刚说的是什么?” “殿下,他说,说。” “好!停,下去领赏吧!” 就在卫士刚要开口说时,又被咱一口喝住。却是弄得这家伙一脸的茫然,不过一听有赏却又立即噗颠噗颠的跑下去了。 “武王还是和本王说汉话吧!” 堂堂大唐,怎能与小国在一起说小国之言,那岂不是贻笑大方! “不错!我就是百济武王扶余璋!” 老家伙终于不堪折磨开始说话了,不曾想竟这么坦白。 “哈哈!武王殿下若是早就这般坦白,何必受那苦呢?不过阁下这般就承认自己的身份,本王却是有些不放心啊!诸位以为呢?” 无耻,真的很无耻!不过这就是我,无不无耻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你要怎么样!” “呵呵,武王殿下不要这般激动,老人家还是心平气和的好!来人啊,给武王殿下松绑,上茶!” “是!” …… “武王殿下,其实恨简单,殿下只需将我高祖皇帝当年赐给你带方郡王百济王印给本王一看本王就知晓了。” 早年,唐高祖曾册封武王为带方郡王百济王这件事我是知道的。 对于我的要求扶余璋似乎有些顾虑。 “呵呵,难道武王还会以为本王惦记你这块金印不成?” 最终扶余璋还是拿出了那块四方金印,上面篆刻着的正是带方郡王百济王几个金印大字,好像还是18K的,应该值点钱,不过咱可不稀罕。 “武王殿下!此印本王代为你保管了吧!” “你!你!” 老人家一时没忍住,却是昏厥了过去。 …… “快!急救!” “殿下!怎么急救啊!” “傻啊!人工呼吸不会啊!” “什么是人工呼吸啊!” “你和你夫人一起嘴对嘴,会不会啊!对,就这样!你个大老爷们害什么羞啊!” 第八十九章 胜利会师 一阵急救过后,武王老爷子总算是苏醒了过来。睍莼璩伤 “武王殿下,本王只是与你保管一下,何必这般急切呢?再说只有武王殿下表现得好,说不定本王奏过圣上之后还能让你做一个逍遥王爷,你看如何?”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扶余璋一脸紧张的看着我,仿佛在他眼里我早已是一个恶魔的化身。 此时的扶余璋哪里像那后世高丽棒子的电视剧《薯童谣》表现的那般阳光、那般英俊潇洒,当然或许是年老体衰,一切都开始退化的缘故,或者说高丽棒子拍的那片子就是为自己糊弄自己而弄出来的。 “哈哈!武王殿下,何必这般紧张,本王难道有这般恐怖么?还是说武王殿下看惯了美娇娘,惧怕我大唐这等英武之师啊!” 说完却是引起了现场唐军的一顿哄堂大笑,一个个将军们却是笑歪了嘴,额,有这么好笑吗?我怎么不知道呢? “笑啊,怎么不笑了啊!” 看着咱看脸色突变,这些个家伙却是立马面面相觑起来。 “哈哈哈!这么好笑怎么不笑了啊!你们啊,何必这么在乎本王的动作,笑你们的继续啊!” …… 取笑扶余璋这家伙也够了,再笑也是没有丝毫必要,不过从他的口中咱却是知道了一件事,这老家伙当初带着卫士化妆逃离出熊津城还真是为了寻求我国的帮助,而就在我军攻打百济的几天前扶余璋已是向舒明天皇发了救援函,以至于这些家伙在海上便是遇到了朴市田来津的军队,因而这样才会有了后来一起被俘的经历。 “来人啊!请百济武王进屋休息!” “是!” 卫士早已是在一旁待命。 “殿下打算怎么处置这百济武王?” 看着扶余璋被押解到了船舱,刘仁轨却是忍不住问道。 处置他?咱可没这么大的能耐,仁轨啊,你想多了! “刘将军啊,你认为本王有这个权利么,呵呵!” 对于我的一笑置之,刘仁轨却是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看来他已是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哦,对了,苏将军那里是否有消息?” 已经是第二天了,熊津咱已拿下,但沘泗城竟是没有丝毫消息传来,难道说苏定方攻占沘泗城受到了什么阻碍不成? “回殿下!派出的斥候应该很快就回来了吧!殿下无需急躁!” 勿须急躁?咋能不急吗?要是沘泗城无法攻下,那就意味着熊津城随时都可能成为一座孤城,到时若沘泗、倭国两面来袭,那我军岂不是要再度被赶回到登州去不成吗? …… “报!殿下,前方斥候回报!” “快呈上来!” 就在咱一时间咱有些焦急之时,却是忽见斥候来报。 “哈哈!壮哉我苏大将军,壮哉我大唐将士!” 看着手上的塘报咱一时间竟是百感交集,原来昨日黄昏苏定方已是兵不刃血,进ru了沘泗城,俘获了守城的百济王子扶余福晋,更是迫使达率兼郡将黑齿米脂率领数十酋长投降我大唐,这消息又怎能不让人振奋! “殿下!塘报上怎么说?” 一些个将军早已忍不住自己心中的那份激动,特别是方翼这小子,要不是本王拽的紧怕早就是让和这家伙给抢走了。 “咳咳!诸位啊!稍安勿躁!” 咱故意咳了咳,毕竟玄虚很重要。 果不其然,现场立马安静许多,一个个屏气凝声等待咱的下一句话。 “嗯,口有些渴了,先喝杯茶吧!” (现场皆倒,却是一片混乱……好吧,诸位,不就喝个茶嘛,有必要这么激动吗?) …… “什么?殿下,苏将军已经攻下沘泗城?!” 这些个家伙不知道消息时一个个紧张成那样,如今知道了确切消息竟然还质疑咱的权威,简直俗不可忍啊!好吧!咱还是忍了。 “来人啊!” “在!” “速传本王令,命苏大将军三日后与本王会师熊津城!” “是!” 哈哈!终于征百济要告一段落了,不过咱肩上的任务却是不轻啊!至少对于冰儿的承诺就不简单。 …… 三日后,熊津城外郭,苏定方却是率一万五千军士以及俘获的三千战俘向熊津城而来。 “苏将军此战大破敌军,却是功不可没啊!” “殿下过誉了,比起殿下攻占王城,苏某此役又算得了什么了!” “哈哈!苏将军客气了!酒宴已是备好,快请!快请!” …… 酒宴很快就开始了,当然那些个位高权重的百济王族咱也得请,总不能这般苛刻人家吧!好歹这里也曾今是他们地盘。 “殿下!这位就是黑齿将军!” 苏定方却是指着一位身强力壮大汉对咱说道,不用说此人正是黑齿米脂,不过咱看上去此人的牙也不黑啊!干嘛叫个黑齿啊! 不过咱却是想起了一个人,大唐名将黑齿常之不就是百济人吗?难道说此人会和黑齿常之有联系? “黑齿将军可认识黑齿常之?” 听到我这一说,黑齿米脂竟是有些惊讶。 “殿下怎会认得幼子?” 第九十章 苏定方请缨 一个大唐皇子竟然认识一个只有四岁的异国幼童,对于黑齿米脂而言这简直是不可思议,当然他绝对不知道咱是穿越而来,若是知道定不会有这般惊异,当然即使咱说咱是穿越而来,他也听不懂。睍莼璩伤 不过还好,咱遇事临危不惧的本性,外加独有的厚脸皮救了咱。 “哦,黑齿将军,前日本王做了一个梦,说是今日会有一位姓黑齿的将军携带自己的幼子黑齿常之而来,因而刚刚听到苏将军说起将军之名才有此问吗,将军切勿见怪啊!” 用神仙托梦,看来这个办法在古代还真是有些用处,这不,咱这一说,黑齿米脂却是似有所悟。 当然其他人的表情咱却是可以忽略不计了,不过不得不提,方翼啊,方翼,你什么表情啊!想笑就笑吧! “诸位!今日船中设宴大家尽情欢饮,不醉不归!” “我等谢殿下恩典!” …… 葡萄美酒,沙场醉卧,看着将士们处在胜利的喜悦之中,此情此景,却是不禁让人感概颇多。 “殿下!末将曾闻殿下诗名响彻长安,今日何不借此良机,一展殿下之才啊!” 黑齿米脂显然是喝多了,早就没了之初那番的紧促,这不红着脸扯着嗓子在那叫喊着。 不过一旁的苏定方却是有些难堪,毕竟此人是他亲自引荐而来的。 “殿下,黑齿将军喝多了,还请勿要责备!” “哈哈!苏将军哪里话,黑齿将军乃是性情中人,本王岂会怪罪,既然黑齿将军一定要本王作诗一首,那本王可就献丑了!” 一手擒着酒杯,一手取出宝剑,我却是开始舞起了一段剑舞。 “野幕敞琼筵,羌戎贺劳旋。醉和金甲舞,雷鼓动山川。” 此情此景这首诗倒是最合适宜,特别是一句‘醉和金甲舞,雷鼓动山川’,奏凯庆功,卢纶这首诗仿佛就是为我今日之宴所写。 “好!好!殿下果然大才!” 诗声刚落,方翼等人却是站起来拍手叫好! 我却是笑了笑示意他们坐下,却是走到黑齿米脂前面端起了酒杯。 “黑齿将军归顺我大唐,乃我大唐之福,这杯酒本王先干为敬!” 说完一满杯黄酒却被咱一饮而尽,看着本王我一饮而尽,黑齿米脂早已是感恩涕零,毕竟作为一名降将缺乏的就是他人的信任,而被作为主帅的我这般看重,黑齿米脂怎能不会感恩呢? “谢殿下敬酒!黑齿米脂这碗酒敬殿下了!” 说完这家伙竟是端着一碗玉门酿直咕噜咕噜的灌了进去,一旁的咱却早已是目瞪口呆,这可是五十多度的蒸馏酒啊!哥们,你受得了吗?这可不是你们那什么竹炭酒能够比的啊! “好!好酒!” 果然一碗酒下肚之后,黑齿米脂这家伙就扛不住了,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来人啊!快扶黑齿将军下去休息!” “是!” …… “诸位!功名只向马上取,谓之英雄大丈夫!来!诸位满饮此杯!” “谢闽王!” “来人!奏乐!” “塞外悲风切,交河冰已结。瀚海百重波,阴山千里雪。迥戍危烽火,层峦引高节。悠悠卷旆旌,饮马出长城。寒沙连骑迹,朔吹断边声。胡尘清玉塞,羌笛韵金钲。绝漠干戈戢,车徒振原隰。都尉反龙堆,将军旋马邑。扬麾氛雾静,纪石功名立。荒裔一戎衣,灵台凯歌入。” 此时此刻奏起的《饮马长城窟行》,乃是父皇扛鼎之作,诗中所表现的塞外悲壮之景,出征奋然之情,立功慷慨之意,跃然纸上。 ‘悠悠卷旆旌,饮马出长城。’兵出长城,争雄天下!这不正是我大唐定鼎天下,四宾来潮的真实写照吗? 随着军姬曼妙身姿,以及那慷慨激昂的奏乐,我大唐将士们一个个却是群情激昂,争先开始喝唱,毕竟写这首诗的那是他们的圣上,一代大帝唐太宗! ------------------------------------------------------------------------------------------------------------------ 翌日,我却是闲来无事在甲板上钓起了鱼来,至于鱼竿是用水竹制成,鱼线嘛,那是蚕丝撮合而成,又称‘真丝线’,虽说钓不了什么鲨鱼之类,钓个螃蟹还是不成问题的。 “殿下,怎有如此雅兴独自在这垂钓?” 这时苏定方却是走了过来。 “呵呵,苏兄啊,要不要也来一杆子啊!” “哦,殿下啊!这海上钓鱼还是算了,您还是自个钓吧!” 苏定方摆了摆手说道。 “哈哈!那本王就一个人钓了,哦,对了,苏兄,你此来不会就是为了与我说起这事吧!” “哈哈!殿下果然非同常人,的确,苏某却是有事。” “你说。” “殿下可知辽东战局?” 辽东战局?自从前些日子李绩辽东大捷之后,辽东战局咱还真是了解的就不多了。 “哦,却是有些时日不曾听闻了,苏兄有何话但说无妨!” “那苏某就不客气了,殿下,苏某上次从沘泗前线回来时却是得知李绩大将军围攻安市城时却是受阻,如今殿下已是开始亲征高句丽了!” “什么?本王怎没接到父皇亲征的消息!” 咱却是一脸的惊讶,毕竟父皇亲征那可不是什么小事。 “殿下,此时苏某也是前些日子听辽东传来的消息,只怕圣上亲征的消息可能几日后才到吧!” “嗯,也有可能,哦对了,苏兄,如今辽东受阻,你怎么看?” 苏定方既然与我提起辽东之事,必是有自己的打算,毕竟此人本就是唐初名将。 “殿下,苏某以为如今草枯水冻,于大军却是不利,但若是我大军退回,那连日以来的硕果便会荡然无存,依苏某看,若是我正百济大军北上,两面夹击,到时必破高句丽!” 定方说起远征高句丽时却是慷慨激昂,很显然对于此时他绝非心血来潮。 “苏兄啊,此时本王也是想过,不过本王却是有一事担心啊!” 两面夹击何尝不是良策,只可惜如今百济刚刚平定,哪有多余兵力北上啊! “殿下勿忧!若是殿下信得过苏某,苏某愿率一支偏师北上!” 第九十一章 又一个吃货 苏定方要去高句丽,在我看来此战他定当建不世奇功,打破高句丽,扬我大唐国威! 不过苏定方此一去山高路远,我怕是再也难以像今天这般并肩作战,毕竟父皇是个求贤若渴之人,对于一个屡立奇功的将军怎会弃之一旁,依我看此次高句丽之战之后苏定方必当会像李绩、李靖一般,真正的成为我大唐的沙场宿将,之后镇守边关震慑宵小! 但是咱之前想要‘掳走’苏定方的想法看来是要泡汤,作为名将素有雄心,我那泉州毕竟庙小人微,就是将他‘掳到’泉州,想必他苏定方也会有些郁郁不得志,咱不是一个小家子气的人,何况一切都是为了大唐,若是以后苏定方如李靖他们那般,对我而言在朝堂之上也会是我的一大助力,至少不会刻意去打压我,毕竟怎么说我对他也算有知遇之恩! “苏将军,对于你本王是绝对相信的,将军即是有这想法,那本王立即给父皇上奏,以期允许我百济偏师北上,夹击高句丽!” “苏某在此谢过闽王!” 此时此刻从苏定方的眼神之中,我看到了一丝火热,虽不成表露,但我也看得真真切切,毕竟为将者,得以征战沙场,那是每一个将军的夙愿,更何况是对于像苏定方这样的名将呢? …… “父皇,儿臣听闻李绩大将军围困安市数日而不克,而如今草枯水冻,人马劳顿,但一速战为上策,依儿臣看若是依旧这般围困,却是不利于我军,若是撤离,则更是多日之功,毁于一夕之间,儿臣以为撤实为下下之策,儿臣已如十一月初旬攻占熊津、沘泗等百济诸城,更是俘获百济武王扶余璋、百济皇储义慈王子,至于百济皇族不计其数,因而至此我军万急之时,儿臣以为派一支偏师从百济北上,背后夹击定能大破高句丽之军…….” 连夜。睍莼璩伤我却是给父皇写了一道奏折,提出偏师北上支援安市唐军的要求,之后加急送到长安,我想不出几日,父皇必当会允许我偏师北上,不过奏折中我却是并未提到父皇亲征的丝毫消息,毕竟父皇下发的消息未到,若是一个皇子随意打探皇帝的行踪,那这个罪名即便是没有也会无中生有,朝中对咱虎视眈眈人太多,我必须小心谨慎! …… “快将父皇谕旨递上来!” 果然,不到二日的功夫,信使就回来了,原来此刻父皇已经到了营州,不出一日便会进ru辽东战场,而此次更是带大军二十万,看来父皇一举踏平高句丽的决心已是非常大。 而且父皇已是同意我征百济的偏师北上,与我大军主力一起攻取安市城。并且派武安郡公、统军薛万彻率军二万自登州而来,协同扫清百济残敌,而且更是派出了莒国公唐俭为征讨百济犒军大使,带着锦帛万匹、御酒千坛、肉食万斤、钱币万贯随军前来犒赏征百济大军,以此激励我大唐军士再接再厉,奋勇杀敌! …… 熊津城外,数万大军却是缓缓的的从熊津城开拔,正式奔赴辽东前线。 “苏将军,本王相信将军此去定能大获全胜,为我大唐开疆扩土创下不世奇功!哈哈,将军此去本王也无什么要求,却是希望他日将军叱咤疆场、封官拜爵之际不要忘记本王就好!” 看着一代将才就这么离去,说句心里话心中实有不舍,不过强人所难非我之意,何况强扭的瓜也并不甜! “殿下知遇之恩定方岂敢忘却,他日殿下若是用得上定方之际,定方虽万死不能辞!” 苏定方也是聪明人,我的意思他自然清楚,不过人各有志,他的志向远不在我那里,而我又何必强求呢? “将军一路走好!” “殿下保重!” …… 大军开拔亦是有些日子,此时我征百济大军在这熊津城尚有二万余人,加上驻扎沘泗城的五千大军,也就二万五千多一点,当然因为俘获了武王扶余璋,百济各地的反叛势力却是始终无法名正言顺,加上黑齿米脂的十部落,约三万余人,但对于百济各地的平叛还是有些力不从心,本想以百济人治百济人,怎奈何此事我却一直未找到什么合适人选,也只能作罢! 而几日后从长安来的援军已是在熊津港口登陆,二万生力军的加入,我的平叛计划却是如鱼得水,既然暂时找不到合适人选,那就将这些个顽固分子镇*的好,省得以后再兴风作浪。 “莒国公、武安郡公,本王却是有礼了!” “殿下客气了!圣上听闻殿下攻占熊津、沘泗诸城,更是俘获了百济武王却是异常兴奋,反复叮嘱下官一定要将旨意下达!呵呵,殿下该领圣旨了!” 一把年纪的唐俭却是笑着说道。 “臣熊津道大总管、闽王李恪接圣旨!” “圣上有旨,闽王李恪自十月来,数日之内攻占百济重镇熊津、沘泗,连挫倭国,更是俘获百济武王、王储义慈王子,以及倭将朴市田来津,朕心甚慰之,特加封闽王李恪为特进,赏金万贯,其余将士待来日班师回朝时各有封赏,朕特命莒国公携锦帛万匹、御酒千坛、肉食万斤、钱币万贯替朕犒赏前线军士,望我大唐将士为我大唐万世基业奋勇杀敌,以宽朕心!”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当接过圣旨,我却是早已备好酒宴等待,毕竟唐俭做为父皇身边的重臣,和他打好关系那是非常重要的!而且我却是对于唐俭有一个喜好却是甚为了解,当然作为忠于职守,忠于唐室的良臣,贪财不会,不过却是嗜好美食。 (据史记载,唐俭一生,忠于职守,忠于唐室,且多于心智,常有奇谋。虽多逢坎坷,总能绝处逢生,有誉为“福臣”。但其至爱美食,每每盛修肴馔,与亲宾纵酒为乐,从来不把为宦官场留意于胸,不亲理事,后又与盐州刺史张臣合谋,违唐律私收其羊,终为御史所劾,因小过而受罚,被贬为光禄大夫。) “莒国公,小侄听闻老国公甚好美食,小侄却是特意命人捕获这三文鱼,亲自下厨为老国公做了这道清蒸三文鱼头,还请老国公尝上一尝。” 由于唐家与我李家是世代相交,何况唐俭又是一位年逾春秋的老汉,自称小侄却是理所当然。 “三郎客气了,那老夫可就不客气了啊!” 果然是吃货,闻到美味就走不动路了,这不老爷子早就急不可耐,欲要大快朵颐! 要说这清蒸三文鱼头,那是后世常吃的一种做法,蒸出来的鱼肉质细腻,油而不腻,只可惜没有辣椒,只能以生姜、大蒜、花椒、茱萸代替,另外以特制的芝麻油、豆豉油拌在一起清蒸,却是恰到好处,其滋味那是妙不可言。 “好!好!好!” 吃上一口之后,老爷子却是连说三声好字,见到一个资深吃货都是这般表情,其余人亦是争先尝了起来。 “此味只因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啊!三郎,这‘大唐厨神’的称号你是当之无愧啊!” “哈哈!老国公严重了,若是国公喜欢的话,本王可以将此技教给厨子,之后送与老国公如何?” 还‘大唐厨神’?有这么神吗? “当真?” “当真,小侄哪敢欺瞒老国公啊!” …… 夜宴很快过去,当然参加宴席的都是我大唐的将士,当然也包括百济降将,毕竟只有清了他们,他们才会相信我把他们当自己人去看了。 夜色下的海景却是有些许清冷,一轮明月海上升,皎洁的月光,加上本就越来越冷的天,不清冷才怪! “吱嘎!” “是谁!” 冰儿丫头竟然门都没有关,当然因为我的原因,这里是绝对安全的。 “丫头,是我!” 看着丫头一脸的紧张,以及有些日渐消瘦的面庞,我却是有些心痛起来。 “丫头,又在想心思了,来,这是为夫替你熬得墨鱼粥,趁热喝了吧!” “夫君,你对冰儿真是太好了!” “丫头,谁叫你肯认我这个夫君呢?来,为夫喂你喝。” 摸了摸小丫头有些消瘦的面颊,我却是开始喂起了手上的热粥,一勺勺,一口口…… 第九十二章 辽东见父皇 “夫君,你会一直这么疼冰儿么?” 看着怀里感动的稀里哗啦的丫头,我一时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我绝不是一个始乱终弃之人。睍莼璩伤 摸着冰儿的面颊,我却是低下自己的脑袋,用自己的嘴角的温热轻轻的在她耳旁说道。 “冰儿,为夫的心,始终都在你们这些丫头身上,你,仙儿,还有画儿、文儿,至少这份爱此生不变,哪怕海枯石烂。” “夫君,我。” 往往外表看上去坚强的女子,其实就内心深处而言都是无比脆弱的,哪怕是历史上的女皇武则天,其实就内心深处而言她也只是一个脆弱的女人,当然冰儿也不例外。 “夫君,你教冰儿做菜好吗?” 对于冰儿突如其来的要求我却是一怔,作为一个郡主,哪怕是亡了国的郡主,也没必要自己做饭啊,就是以后随我回到泉州,那也是没有必要的啊! “夫君你,你不要误会了,冰儿是想,是想。” 看着冰儿丫头一时的语塞,我更是有些摸不清头脑。 …… 一阵糊里糊涂之后,咱总算是明白了过来,原来冰儿是怕回到泉州之后,什么都不会干,因而会在仙儿她们面前丢丑啊! 不过话说回来,冰儿啊,你真的想多了,不过作为一个女人而言,这也是人之常情了吧! …… “夫君,你看冰儿做的这糖醋鱼怎么样啊!” 之前我却是将怎么做糖醋鱼的方法教给冰儿,这不现在就是检验冰儿厨艺的时候到了。 “啊!嗯…..” 这是糖醋鱼吗?这是什么味道!不过咱的涵养那不是一般的好,不管怎么难咽,咱也要咽下去的。 “夫君,你怎么了啊!” “没事,没事,冰儿啊,你这个放的是什么啊!” “糖啊!” 冰儿直指一旁白花花的东西说道,不过霎时咱就无语了。 什么?不会吧!冰儿,你竟然连白糖都不知道?好吧,看来为夫还是高估你了! ------------------------------------------------------------------------------------------------------------------ 自从薛万彻带兵前来之后,对于百济的平叛却是更加的容易,毕竟那可是几万装备精良的部队。 转眼之间,半月已是过去。 一日,我却是闲来无事又在船上钓起了鱼,卫士却是一路小跑而来。 “殿下,从前线回来的斥候已经回来了!” “哦,快去传来!” “是!” 不一会,一个看上去一路劳顿的斥候却是气喘喘的到了我的面前。 “一路辛苦了,快与本王说一说前线的情况!” 前线战况如何,自然是我要问的重点。 “回殿下,前线大捷啊!” 前线大捷,还真是令人心奋啊! “殿下!前日李世绩大将军与任城王、苏将军一起夹击安市城,大破敌军十万余众,迫使高丽北部耨萨高延寿、高惠真向我大军投降!” 说到这里斥候显然有些激动,毕竟此等壮我声威的大事任凭哪一个唐人都是这般! “哦,对了,圣上如今到了何处!” “回殿下,据报殿下如今已是到了安市城!” 什么?就到了安市,看来父皇荡平高丽的决心还真是给下足了啊!既然父皇已是到了,看来本王已是该去那辽东了。 …… 回到房中,我却是开始准备给父皇上分奏折,毕竟此时咱名义上还是熊津道大总管,但是许多事却是移交给了薛万彻,当然除了咱从泉州带了的兵。 “儿臣听闻父皇已到辽东数日,奈何百济新定,前些日子难以托身,今日闻听安市大捷,儿臣却是欲要北上见过父皇……” 一封奏折那是写的相当的感人肺腑,至少咱自己都被自己感动了。 …… “方翼,你与我北上一同见圣,另外将武王、义慈王子一同带上!” “是!” 此次北上,我却是将冰儿留在了百济,毕竟能否得说动父皇一切都还是未知的,将冰儿留在百济至少将会比带到辽东安全。 “宇文典军!” “末将在!” “此行辽东,你定要保护好在这船上的一干百济贵族,另外扶余郡主你要万分注意她的安危,宇文典军,这里就交给你了!” “殿下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 对于内事交给宇文彪咱是放心的,至于外事吗?外面有薛万彻领兵,一切无忧,至于港口防务,刘仁轨却不失为一个最好的选择。 “启程!” 望着远处船头似有泪光闪烁的冰儿,我却是无言以对,冰儿,为夫给你的承若绝非心血来潮,你放心为夫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第九十三章 门口闹剧 一路北上,所见之处皆是哀鸿遍野,一派残破之景,百姓争相携妻带子颠沛流离,看着我大唐军队的开进皆是争相避开,毕竟在他们眼里我们都是侵略者,这无可厚非,尽管我大唐军士纪律严明,但是侵略的事实却是无法改变。睍莼璩伤 毕竟这一切都是战争,胜者为王,败者寇,哪有那么多事事非非,高句丽早已是我大唐的心腹之患,不可不除! 我做不到菩萨的慈悲天下,但也绝非杀人不眨眼的屠夫,一路上此情此景出境而发那是理所当然的。 “方翼,你见这此情此景作何感想啊!” “殿下,不知恕末将直言否?” 一路之上我却是与方翼一同乘马而行,说句实在话,这些年来咱的骑马技术那还是长进不少。 “你说。” “殿下,末将以为战争乃是一把利器,对高句丽作战是维护我大唐辽东稳定,数百年来高句丽一直为我中原心头之患,除之,乃是为了我大唐边境的安宁,更是为彰显我大唐声威,不过末将以为往往战争的最后受伤的还是百姓。” 作为历史上的一代名将,虽说现如今有些年轻气盛,不过就其本性而言,关心黎庶那是自然,不然亦不可谓之为名将。 最多只能称得上是匹夫、悍将,而不是名将! “哈哈,方翼啊,本王不曾想你还有这等想法,却是来之不易啊,的确啊,记得圣上曾经说过‘民可载舟、亦可覆舟’,不过前提是我大唐荣光下普照着的百姓,你我身为臣子要做的就是将这大唐的荣光洒遍太阳可以照射到的任何一个角落,方翼以为呢?” 将大唐的荣光洒遍太阳照射的任何一个角落,此等豪言壮志试问整个世界除了我大唐还有谁能够喊出这等豪言壮志! “哈哈,殿下说的是,我等臣子定当如此,方能以报天恩!” ------------------------------------------------------------------------------------------------------------------ 大军行进三日,便是已到安市城外。 一路而来,虽说有些磕磕绊绊,不过咱带来的一千轻骑那可不是说着玩的,一些个高句丽残军哪经得起咱这一千精干轻骑冲锋,虽然一行人中百济武王、义慈王子夹杂其中,不过要说从我这一千带着马蹲炮的铁血雄骑手中抢人,哈哈!试问谁有这胆! 话又说回来,在这途中的确在还是遇到了一活厉害的山贼的偷袭,倒是造成些许伤亡,不过在我大军立马反击过程中,这些个毛贼连老巢都给端了。 山里作战?哈哈!这马蹲炮那是山林火炮火蹲跑改进版,上可谓马炮,下可谓山地炮,数千门炮火下去,谁又能够抵挡丝毫? …… “殿下!马上就到了!” 当咱还沉寂于一片遐想之中时,方翼却是提醒咱已是快到了安市北门。 “来者何人!” 一个亲卫朗将模样的小将却是将我叫停,看样子这家伙比方翼还要年轻,一看便是哪家子弟充的亲卫。 “大胆!你可知这位是何人!” 见到那小将那般无礼,方翼却是忍不住呵斥道。 “哼,管你们是谁,没有圣上旨意一律拿下!” 这家伙还真是有些油盐不进,还真准备动手将我等拿下,不过他这话一出,却是引得咱身后一千轻骑架炮上弹,当然父皇在里面,要是弄大了事情可就不好了。 “停下!你们都是干什么!” 还好咱制止的快,要不然这炮弹一响,这没有谋反都成了谋反了!那还了得! 不过要说这混小子那还真是有些可恶,一见我身后的骑兵放下马蹲炮却是立即得瑟起来,不过咱现在不和你计较,再说你个屁孩再也没必要和你计较。 我却是下了马来,走到他的面前。 “殿下!” 方翼似乎有些气愤至极。 “呵呵,无妨。” 对于我的示意,方翼只得收回那冒着火光的眼神。 不过这一举动更是触使了那小将的得瑟,好吧!小子,本王忍了。 “这位将军,我乃是熊津道大总管、闽州大都督、闽王李恪,奉皇命来安市见过圣上,这是批文!” 说完我拿出有父皇批阅的批文递了上去,那上面可是有父皇的金印,这家伙不该这个也不认识吧!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咱只能说是彻底的无语了,这家伙竟然看也不看,就扔到了一旁,一脸鄙视对着我说道。 “什么熊津道大总管的,太长了,我不记得,再说我也不认识,不过今天反正没有圣上的指令你们不能进去!” 感情这小子是诚心给咱找麻烦是吧!就是老子闽王的名号你不认也就算了,可是圣上的批文你也敢丢,那还不反了! “来人啊!与本王绑了!” 这话一出,身后的卫士早就一拥上前将这小子绑了起来,这小子太嚣张,卫士们早就看不下去,更为重要这些可都是我我从闽地带来的兵,他们可不管你是什么,只要我一声令下,哪怕国公都给绑了,当然圣上他们不会绑,毕竟我也没那想法。 而看着自己的将军被绑,一干卫士们早就进去禀报了。 “你们,你们凭什么绑我!” 这小子被绑了竟然还是这般嚣张,看来还真是得去看看脑子了,还真是不知道哪家贵胄会这般傻愣。 “是何人竟敢在这这般嚣张!” 一个熟悉的声音却是出现在咱的耳旁,接着一个巨大的炭头带着一干千牛卫向北门而来,此人不正是鄂国公尉迟恭又是何人! “闽王殿下!这是?” “哈哈!鄂国公啊,好久不见啊,不知一向可好!” 见到是我尉迟恭显然有些意外。 “叔父,救救小侄啊,这人竟敢自称什么闽王,还绑了小侄!” 那小子一见尉迟恭出来却是立即有叫个不停。 “闭嘴!这正是闽王殿下!污蔑亲王,等下你老爹也护不住你!” “哦,鄂国公,不知这位是哪位国公的公子啊!” 我却是笑着看着尉迟恭说道。 “哦,殿下不知,这位是老程的小儿子程处征,今年刚补了亲卫,却是和父兄一起来到辽东,还望殿下勿怪!” 尉迟恭虽说与程知节打打闹闹,不过就感情来说却是非常好的,要不然尉迟恭此时也不会这般紧张。 “哦,原来是程将军的公子啊,我就说怎么这般胆大,哈哈!不过不认识本王不打紧,鄂国公啊,这小子竟然将本王递给他的圣上批文给扔了,你看本王该不该绑啊!” “什么?这小子,哎,你哥了,怎么你小子在这守门!” “我哥,我哥他如厕去了,所以叫……叫我帮他看会,叔父啊,你快救救我吧,小侄真不知道那是圣上的批文啊!” 这小子见到尉迟恭面色突变,却是立即吓尿了,竟然哭了起来,我就说嘛,这小子怎么不可能不畏惧呢?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却是扑通扑通的跑了过来。 而接下来传来的便是尉迟恭的一声怒吼。 “程怀弼!还不快给我死过来!” 第九十四章 辽东再聚 见到尉迟恭那架势,程怀弼却是有些战战兢兢,不过虽说有些畏惧,可是不得不来,谁叫人家是他的伯父,和他老爹臭味相投呢? 不过看着程怀弼那屁颠屁颠的模样,咱就觉得好笑,这家伙和他老爹程知节还是一般模样啊! “尉迟伯父,您叫我?” 程怀弼一脸嬉笑的上前。睍莼璩伤 “老子不叫你还叫谁啊!你个混小子,怎么自己不站岗换了你四弟啊!你看看这小子都闹出了什么事!” 热脸贴了冷屁股,不过尉迟恭的脾气那是谁人不知,就是太宗皇帝咱老爹他怕也敢撸一把,要不历史上怎又流传着他将李道宗李胖子这个和事老在太宗皇帝面前给揍了一顿呢? 因而程怀弼却是只得一旁赔笑。 就在这时一个晴天霹雳般的吼声却是响起。 “黑炭头,我就说嘛,出来这么长时间,原来你是和两个小辈一般计较来了,难道你以为咱老程的儿子就是这般让你欺负的不成!” 一个同样身材魁梧全身披挂的大汉走了出来,不是程知节又是何人? “老程,你!哼,这般说来老子不管了,殿下,恕老臣无礼,先行告退!” 尉迟恭却是向我施礼之后欲要离去,作为一个叱咤疆场多年的悍将,哪受得这般冤枉。 对于这些个突如其来的状况,咱这个主要角色似乎成了一旁的观众起来,哎,还真是有些无语,这些个家伙干嘛弄得这般复杂,不过说句实在话,这戏倒是不错,这般草草了结岂不可惜? “鄂公哪里话,程将军怕也是一时误解,鄂国公却是无需这般,再说此时本就有些误会,本王看还是算了吧!呵呵,鄂国公以为如何?” 虽说这戏还有的一看,不过如今这是多事之秋,何况下令将程处征绑了也并非我的意愿,没事咱去得罪他老程家岂不是吃饱了撑着,再说朝中之事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这些咱自然明白。 “殿下,这……哎,罢了罢了,全凭殿下做主!” 尉迟恭摆了摆手算是同意了咱的说法,毕竟他儿子在咱的帐下,这老家伙这点面子是要给的嘛,当然啰,这只是咱自个的想法,至于到底是与不是,这可就与我没有直接关系了,反正咱的话起了作用就好。 “卢国公别来无恙啊!本王可是想煞国公了!” 哎,这话说得,那是有昧良心啊!不过有昧良心的事这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闽王殿下,您什么时候来了!看到闽王殿下你的英容,老程我真是……真是,哎,你看我这,我这都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我!” 程知节这老家伙果然有演戏的天赋,咱还以为咱的有些恶心,这老家伙这不是存心恶心咱嘛!不过恶心归恶心,没恶意那还就是朋友。 就这样一次历史性的伟大‘会晤’就这么开始了,一个大大的拥抱,本王差点没让这老家伙勒死,还好咱身体扛得住,要不然这不想再次被穿越都得再次被动了,首先申明一点咱不喜欢被动,因而事情的发生是这样的。 在所有人诧异的眼神中,一个年轻的身影竟是主动抱着一个壮汉,在哪转啊转啊…… 当然这一切都是假设,包括事情发生的经过都是经过咱的大脑杜撰而成,至于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这个嘛,得去问问程咬金,对了,卢国公呢? …… 在一个阴暗的角落中,一个黑炭头和一个壮汉子正在比划着。 “老黑啊,咱可说好了,这次咱们比划谁赢这酒就归谁啊!” “哼,来吧!谁怕谁啊!” 黑炭头撸了撸袖子说道。 有比划?难道是单挑?哈哈!运气不错! 咱静静的贴着墙角贼头贼脑的探着头看着两个老家伙的比划。可是接下来的的一幕却还是让咱真正的长了见识,这辈子,上辈子,那是整个一辈子都没见过的大场面。 …… “两只小蜜蜂啊,飞到花丛中啊…….” 老家伙这是在比划?我的天啊!我的世界观在这一刻彻底的被沦陷了! 只听见‘噗通’一声。 接下来的便已经不重要了。 …… “殿下,如今圣上正在大帐之中,殿下一路车马劳顿要不要先去休息再面见圣上!” 一路的确是车马劳顿,这浑身的骨架子都快散了,程咬金这话倒是说的实在,毕竟吃人嘴短嘛!不用说,这酒他赢了,当然咱也不蠢,这不,又各自再给两老家伙各送了一坛闽地黄酒。 不过咱可是有事而来,有些时候事情的发展那可是瞬息而变的。 “哦,卢国公啊,本王无妨,还是先去面见父皇吧!” “哈哈,既然殿下坚持,那老程我只得从命了,殿下请!” “哈哈,国公请!” 虽然我大军已是攻占安市城,不过父皇却是并未住进城主府中,据说这哈死父皇自己的要求,毕竟长年累月的征战,父皇早就习惯了睡大帐的习惯,哪怕当了这许多年皇帝也是一般。 掀开大帐,父皇此时此刻正在全神贯注的读着一本书来着,不过距离有些远却是看不太清。 “圣上。” 程咬金欲要上前,却是被我一把拉住,看着父皇那般聚精会神,我却是不忍心打扰。 …… 就这样,时间一点点过去,我和程咬金却是一直就这么站在一旁,足足一个时辰过去,父皇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书,此时此刻我却是才看清楚,那不正是我手抄的那本《三国》吗?不曾想这些年别过去了父皇一直还带在身上。 “恪儿,你什么时候来的!快,快到父皇身旁来!” 看到我的到来父皇却是一阵激动,大破百济,这些足以让让父皇为我骄傲,不过居功切不可傲,这些我自然知道。 “对了,程将军啊,你先下去休息啊!” “圣上,臣告退!” 第九十五章 三国鼎立论 “恪儿,这是西域高昌国献上的特制葡萄酒,来,为父给你斟上!” 父皇亲自为我斟酒,这却是让我有些受宠若惊。睍莼璩伤 “三郎啊,此次进军,你夜袭百济,大破敌军于熊津城下,更是俘获百济武王,此等战绩真是壮我大唐声威哉!” 攻占百济,对于整个辽东战局而言具有相当大的影响,百济一破,高句丽自然亦是成了瓮中之鳖。 不过父皇这般为我表功我知道自己却是切不可居功自傲,毕竟自己只是一介亲王,就是父皇对自己再溺爱,那也还只是亲王,若是居功自傲,处理不好自然会落的把柄,到时入了他人彀中,那可就是悔之晚矣。 “父皇,百济一战,全赖将士拼命,父皇天威,儿臣岂敢据此功劳。” “哈哈!三郎啊,为父就知道你会这般说,你放心,这里只有我们父子二人,无所谓君与臣,你也无需与为父这般客气!来!喝酒!” 此话一出,父皇却是一阵大笑,接着又与我斟满了杯中的酒,要我畅谈就是。 当然父皇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矫情,毕竟过于矫情,往往会让人不悦。而且长孙无忌此次并未随军东征,而是在长安辅佐太子李承乾监国,至于今日之谈,那却是除了天知、地知,也就我和父皇知道了。 …… “父亲啊,此酒虽说甘醇无比,却是不如儿臣在闽地的那黄酒老辣,清爽。” 连续喝了几大杯之后,酒劲却是上来了,父皇要喝酒怎能不喝,不喝那就是抗旨。 “三郎啊,你对这辽东战局如何看啊!” 为我怎么看?哈哈,父皇你还真把我当真什么军事家了啊! “父皇,这些想来父皇心中已是有了计较了吧!” “哈哈!那是,那是,你父皇我不过是想听听你的意见,但说无妨!” 此时的父皇亦是喝的有些醉熏,不过这要我说战局嘛,侃侃也行。 “父皇,如今辽东战局已…..已是明了,辽东、安市等高句丽重镇皆在我大唐掌……控之中,高句丽五部之众,北部耨萨高……延寿、南部耨萨高惠贞在辽东之战皆已归顺我大唐,而西部却是早已被我大唐铁骑踏平,至于高句丽大对卢(相当于宰相)、东部大人渊盖苏文虽然仍然控制着高句丽东部诸城,高句丽荣留王守着平壤,不过儿……儿臣以为盖苏文与荣留王之间间隙已久,定不会同心协力,父皇只需这般……这般,他们君臣必然会……” “哈哈!三郎啊,你小子还真有你的,来,我们爷俩好好喝上一顿,来,喝!” “来人啊!点灯!”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 朦胧之间父皇竟是舞起了一段剑舞,不过看着看着便是没了知觉。 …… “别闹,别闹!” 不知过了多久,咱还处在美梦之中,却是不知何处有什么东西在我脸上晃来晃去。 “父皇!” 腿?哪来的腿?一条毛茸茸的大腿就搁在咱的脸上,还在那摆来摆去。 “父皇?!” 当看到父皇那张熟悉的脸庞时,咱却是一惊,还好咱没有什么过激行动,要不然罪过可就大了,这可是一条龙腿啊,想来昨晚咱抱了龙腿睡了一晚,罪过啊,罪过! 搬开?可是对方是父皇,不搬开吗?这有实在有些不好受。 “三郎啊,这么早就醒来了啊!” 正当咱有些手足无措之时,父皇却是醒了过来,当然那龙脚瞬间就移开了,不留下一丝痕迹,当然父皇不提,我也不会说,过去就过去了,说不定哪天咱有穿越了回去,这抱着史上第一帝大腿睡觉可不是想有就有的,当然,穿越回去?我怎么舍得咱的那些个老婆。 “三郎啊,你昨日说你已将百济武王、义慈王子带来了?” “是的,父皇。” “哦,昨日顾着和你喝酒去了,却是有些怠慢他们了,来人啊,去把百济武王以及义慈王子请到大帐来!” “是!陛下!” 不大一会,百济武王扶余璋和扶余义慈却是被带到了大帐。 此时的扶余璋早已是没了当初那般气势,作为一个亡国之君面对天朝帝王,一切都不过是浮云罢了。 “来人啊,谁叫你们这般对待百济武王,二位快快请坐!” 对于百济父皇似乎并没有像对待高句丽那般的仇恨,毕竟这些年侵扰营州等地的都是高句丽人,至于百济,自从武王即位之后与我大唐的关系也还说得过去,至于为何攻打百济,只不过百济与高句丽之间却是关系密切,而且攻占百济将大大的有利于辽东战局。 “我等罪国之人拜见上朝陛下!” 这些年父皇南征北战,大小征战不下百场,更是被尊为天可汗,可是说在这些属国眼中父皇就如那天上的太阳一般耀眼,当然也有一些个特例,比如说那高句丽、还有那倭国,这些藐视天朝者注定命运是很悲催的。 “带方郡王多虑了,早上还没用膳吧!来人啊,上菜!” 父皇丝毫不提对二人的处置,自然作为儿子我也不方便说些什么,却是安静的坐在一边。 烤全羊? 看来这家伙父皇却是很是钟爱,当然经过特殊处理的羊肉却是少了许多羶臊味,尤其是孜然的加入更是增添了许多滋味。 …… 整个早膳的时间却是极短,但自始至终父皇却是始终未提对二人的处置,直到二人离开大帐。 “三郎,是不是觉得很是奇怪为何朕不曾对二人做任何处理。” 看着二人离去之后,父皇却是笑着对我说道。 “父皇,儿臣愚钝,不过想来父皇不做计较定是有了自己的主意了吧!” 难测君王心,自然我不会傻到那地步,纵使父皇对我绝对的信任。 “三郎啊,你又矫情了,不要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快说说你的看法!” 你知道?父皇你都知道什么啊!难道你在我身边都安插了人? “三郎啊,真也没有什么其他意思,只是昨日你嘴里喊着什么三国鼎立,因而朕才想听听你的看法。” 昨日?梦中?有讲梦话么?我怎么不知道?! 那好吧,本来此行就是为这而来,既然父皇都这般说了,那却是再好不过的了。 “父皇,儿臣却是以为万事万物之所以有了均衡,那是因为制约。” 说到这里父皇却是一怔,不过很快就又是恢复了常态。 “哦,三郎啊,你继续说。” “父皇,儿臣以为如今高句丽灭亡就在旦夕之间,而高句丽灭亡之后,更兼百济为我大唐攻占,那这半岛之上就只有新罗一家独大!” 说到这里我却是停了下来看了看父皇,毕竟新罗是我大唐的属国,而且一同对抗高句丽,若是此时处理不好,定会寒了那些个属国的心,以后时有反叛就难说了。 对于我这番话,父皇却又是陷入了沉寂,一时间却是安静了下来。 …… “三郎,你说的这些都在理,依你看该如何?” 片刻之后父皇终于开口说道,不过想来作为千古大帝,父皇定已是有了计较,只不过却是需要一个人开口说出,自然那个人便是我了。 “父皇,儿臣以为切不可坐拥新罗做大,现今新罗虽臣服我大唐,但难保数年之后,新罗不会野心日益增大,儿臣以为可以在百济熊津、马韩、金涟、德安都督府,而以东明一地作为百济藩属,同样在高句丽五部东部设立一藩属国,这样以达到制衡的效果。” “这些朕却是清楚,只不过新罗朕却是如何说呢?” 我却是笑了笑继续说道。 “父皇,新罗只是我大唐的属国,到时父皇只需派人这般这般即可……” “哈哈!好计策!” 对我的‘体恤属国王族说法‘,父皇却是拍掌称是,想来新罗就是有说法他也不敢,当然一旦有说法那正好给了咱大唐出兵绝佳的理由。 …… “三郎,你以为这百济谁可为王?” “父皇,儿臣以为扶余义慈有东海曾子之称,向来心向我大唐,儿臣以为此人可为百济新王。” “哦,此人孝名朕也闻之,既然三郎你这么说了,那朕准许便是。” 对于立百济新王一事父皇却是答应的很是爽快,毕竟如今的百济无疑此人最符合条件。 “父皇,儿臣还有一事要奏!” 当然公事了了就到了私事。 “三郎,你说。” “父皇,儿臣以为若要更好的安抚这些属国,还需采取和亲,以我大唐亲王迎娶百济公主、或是百济郡王迎娶我大唐公主、郡主。” 听到这话,父皇却是一笑。 “哦,三郎你看这王室之中谁最为适合?” “这……,若是父皇为难的话,儿臣甘愿为了我大唐去迎娶百济郡主!” 本是为了自己的私事,却是被咱说的大气凛然,哎,汗颜啊,真是汗颜! “哈哈!你小子,不要以为你那点私事朕不知道,不就是想娶那百济郡主扶余冰嘛,想我李世民的儿子想娶哪个那便是谁的福气,你这事为父准了便是!” “多谢父皇大恩!” 第九十六章 敌袭(上) 拂晓时分,依照惯例我本还裹着毛毯睡着大觉,不过心中却是突然莫名生出一种悸动。睍莼璩伤 昨日父皇说起,高句丽权臣渊盖苏文一直窝在泊汋城,却是不与我大军交战,因而父皇却是派李绩回辽东城整顿兵马,命苏定方前往安市四周清剿残余的高句丽军队,至于李靖等人都还呆在卑沙城,可以说此时对于高句丽残余而言已是形成了三面包围之态。 不过尽管父皇此次东征带来了五万大军,然而一大部分都是跟着苏定方去围剿残敌,所以说此时的安市城仅仅只有一万多大军驻扎,可以说防御力量是相对薄弱的。 但是安市离辽东城、卑沙城相距皆不是太远,并成掎角之势,就常理而言,安市城是绝对安全的吗,这也是为什么父皇会分兵的原因。 不过作为一个历史上有着赫赫大名的渊盖苏文,我可不相信他会这般的安静的等待着别人去攻击他,之后坐以待毙,等着被我大唐拿为阶下囚,想来历史上此人连自己的王都敢杀,这等亡命之徒又会有什么不敢去做的呢? 想到这里我却是惊起了一身冷汗,万一这盖苏文大军突进,直扑安市而来,而我大军又没有准备,那还不一失足成千古恨。 对于这一系列的种种猜测,我早已是睡意全无,草草的穿上衣甲却是直奔父皇的大帐而去。 “让开!本王有急事!” 门口的卫士却是挡住了我的去路。 “闽王殿下,圣上还在就寝,有事还是等下再来吧!” 又是一群不开窍的家伙,要是高句丽大军真的奇袭安市,看你们有几颗脑袋! “这位小哥,本王真的有急事向父皇禀报!麻烦小哥进帐禀报!” “这,闽王,我们千牛卫的规矩您是知道,小的我也……” 门口的千牛卫军士却亦是面露难色。 此时的我却是如那热锅上的蚂蚁,冲进去,不是我不敢,只不过万一父皇在里面宠幸什么的,那可就不好了,当然最为重要的是咱的生份实在特殊,为了避开某些潜在的嫌疑,其实不可能就这么冲进去的。 “卢国公,您可来了!” 就在这时,程知节却是从大帐外走过,看他那捂着下体急切样,还有那摇摇晃晃的走路,一看就知道是让一泡尿给憋醒了。 “是殿下啊!你等等,老臣去去就来!” 活人不可能让尿憋死,就是我再急,怕也得给他留出一泡尿的时间来。 要是老家伙憋坏了什么的,那我还不让他家那几个混小子给暴揍一顿啊! …… “殿下这么早找老臣有什么啊!” 找你有事?这家伙还真是有些厚颜啊!不过现在也就你可以帮我了,什么汗颜不汗颜都去他妹的,能见父皇就行。 “卢国公啊,本王突然有些悸动,感觉有些大事要发生,却是急着要见父皇,可是这些个卫士却是不让本王进去,本王无法,也只得来求老国公了!” “哈哈!原来是这事啊!殿下勿忧,老臣这就去!” 作为父皇多年的近卫军官,程知节要去进帅帐却是比我容易多了。 “殿下,圣上有请!” 果不然,不出一会功夫,帐中却是传来一阵喊声,看来这老程果然有他的一套。 什么情况?当我进ru大帐之时,却是见两旁的千牛卫军士都捂着脸,难道说这老家伙刚刚用强了的?好吧,这些可与我没什么关系。 “三郎啊,何故这般衣冠不整前来见朕啊?” “父皇,儿臣突然有一事想到,却是急忙来报!” “哦,何事,你说!” 父皇此刻脸上却是露出一丝惊讶之色,大清早有什么急事,而且还是衣冠不整前来,父皇自然有些异色。 “父皇,儿臣昨日听闻父皇所言高句丽东部大人渊盖苏文龟缩在泊汋城之中,如今我安市城防守薄弱,一旦盖苏文等人孤注一掷,奇袭我安市城,倒是却是怕。” “快!快!为朕取来地图!” 我的一番话还未讲完,父皇却是急忙喊军士将地图铺开。 看着地图盯着片刻之后,父皇却是面露凝色。 “来人啊!击鼓聚将,大帐议事!” “得令!” …… 三通击鼓之后,诸将却是集聚大帐,很多将军皆是衣甲不整,很是显然事发有些急切,这些个家伙击鼓时定是还在帐中睡觉。 “诸位,事发有些紧急召集诸位,诸位还请见谅!” “圣上,到底有何事?这般清晨击鼓聚将?” 说话的乃是左屯卫大将军薛万钧,此人乃是大唐名将,深得父皇的喜爱,此次东征的护卫任务也就交给他了。 (注:薛万均,唐朝将领,本敦煌人,后徙京兆咸阳,隋朝名将薛世雄之子,历任左屯卫大将军、爵潞国公、死后陪葬昭陵。) “三郎,下面由你来说!” “是,父皇!” 军中主事,这荣誉却是莫大的,看着父皇信任的眼神,我自然不会拒绝。 “诸位,请看这里!” 顺着期的手势,诸将的目光却是皆是聚集到了一处——泊汋城。 “殿下,这不是高句丽那什么狗屁大对卢盖苏文那缩头乌龟的老巢吗?” 薛万钧作为猛将,却不一定是大将,大将者,勇谋兼备,这薛万钧看来是勇多余了谋,当然这只是咱的客观看法,或许连日的胜利将士们有些飘飘然起来。 “是啊!薛大将军说的没错,这泊汋城就是那老王八的乌龟壳嘛!” 一干将士却是纷纷附和,很明显在他们的眼里这个盖苏文真不经看,不过这些家伙却怕是忘记了这安市城在火炮的剧烈轰击下可是足足坚持了一个星期之久,守将杨万春硬是没让我大军破城,直到后来苏定方率军两面夹击而来安市才破,而城主杨万春更是在这种情况下率领一千参军逃到了石城而去。 “呵呵,诸位看来是胜券在握了啊,不过容本王说句话不知诸位愿不愿意听呢?” “殿下请讲!” “呵呵,那本王就说了,不知诸位是否记得这安市在我大唐强大的炮火下竟是足足一个星期未曾攻下呢?难道诸位以为是都比李世绩大将军统兵布阵要强么?诸位以为呢?” “这……” 一时间诸人却是面面相觑起来。 第九十七章 敌袭(下) 静,那是绝对的静。睍莼璩伤 此时的大帐立即陷入一种沉寂之中,我却是笑了笑,大帐之中不乏名将,尉迟恭、程知节、薛万钧这些都是不世名将,不过比起李绩而言却自是无法比拟。 并州都督、舒国公李绩在整个大唐能与之比拟的唯有‘军神‘李靖、河间郡王李孝恭、任城王李道宗,至于程知节、尉迟恭之流却是稍逊一筹,至于苏定方倒是可以与其比拟,只不过此时的苏定方还是一颗耀眼的新星,冉冉升起那也是需要时间的。 不久之前李绩大军久围安市不下,这些他们都是知道的,当然若是换成其中任何一人,定也不敢拍拍xi%u14Dng部说自己比李绩强,如今他们在这沾沾自喜,被咱说到这痛处却是一个个面子之上挂不下去也是自然。 “好了,诸位皆是我大唐栋梁之才,刚刚闽王不过是说说而已,诸位切不可往心里去,只是刚刚闽王说的不错,记住,戒骄戒躁,这样我大唐才能百战不殆!” 见到父皇站出来缓解一下场面,我亦是笑了笑说道。 “诸位将军,刚刚李恪若有冒犯之处还望各位勿要往心里去,在这里恪给诸位将军请罪了!” 说我却是不忘一个个拱手表示歉意。 “殿下严重了,刚刚殿下说的是,我等轻视敌军却是有违兵家大忌,殿下这般大礼我等却是有愧了!” 一些个将军却是连忙后退,皆是不敢受我之礼。 “不,诸位将军,恪以为你们这种藐视敌人的做法是对的!” “哦!” 众人一时皆是诧异,连父皇也是一惊。 我却是顿了一顿,接着说道。 “诸位,对于敌人我们心灵上需要藐视,不管他们多么强大,我们都可以藐视他,不过在战术、战争中我们却是需要正视我们的对手,哪怕对法只有一兵一卒!” 好像有抄袭嫌疑,不过这话被咱说出来还是有些铿锵有力的。 “好!说的好!三郎此言乃为将者良言,我大唐每个将军务必要将它牢记在心里!” 此话一出父皇却是拍掌称是,不过此时军情紧急,这些还是以后再说吧! …… “诸位,本王以为高句丽之所以在泊汋城安按军不动绝非一味逃避,只不过我大军最近连连大捷,士气正旺,高句丽无非是为了为了避战,而高句丽东部大对卢渊盖苏文乃一代枭雄,绝非胆小怕死之辈,因此本王以为不日渊盖苏文定会奇袭!” “什么?” 当‘奇袭‘二字说出来的那一刻,大帐之中顿时沸腾了开来。一个个面色皆是一种不敢相信的诧异。 “诸位,当然这只是本王的猜测,至于是否应对还要取决父皇的旨意。” 说完我却是将目光投向一旁的父皇,毕竟有皇帝在这儿,做什么事都得掂量掂量着。 “诸位,刚刚三郎已将一些都向诸位说了,不知诸位作何感想啊!” 说完父皇却是将目光投向了那些个将军们,为将者不为君上担忧要着干什么,养老?那还占着茅坑干什么? “陛下,只需给臣五千精兵,臣定当提盖苏文人头来见!” 说话的是尉迟恭,当然他敢说这话那也是有底气的,鄂国公尉迟恭的‘门神‘的大名可不是说着玩的,洛阳一战尉迟恭单槊匹马入万军从中来去自如,更是救下李世民,立下盖世奇功。 “哈哈!尉迟将军勇气却是不减当年啊!” 父皇见到自己的爱将提出要领兵御敌城外,却是笑着说道,可以看出对于尉迟恭,父皇还是非常相信的。 “哼,陛下,我老程也愿提一支精兵,誓斩盖苏文人头来见!” 程知节这家伙却是一直与尉迟恭对着干,谁也不服谁,这不一听尉迟恭要领兵也提出要领兵作战来了。 “老程,你!” “哼,老黑啊,难道就准你大老黑领兵不成?我老程也不是吃素的!” 连个家伙横眉对冷眼,却是有些不感到对方誓不摆休的味道,一定要来争个高低才好。 “哈哈,二位将军若是都领兵御敌,那谁来保护陛下呢?” 见到父皇在一旁对我示意,我却是笑了笑说道。 “这……” 二人顿时有些语塞起来,竟是有些吱唔起来。 “报!……” 就在这时帐外斥候却是来报。 “何事!” “回陛下!前方探子来报,泊汋城似乎有出兵的异象!” “多少人?” “近十万之众。” 果不其然,这盖苏文还真是按耐不住了啊! “发兵何处?” “安……安市。” “父皇,看来此次盖苏文定是孤注一掷,我等不可小觑啊!” 如今高句丽灭亡就在旦夕之间,这盖苏文既然出兵自然会是举国之兵而来,而我安市却是只有区区一万多兵士,不过我大军火器充裕,却是一大杀敌利器。 “三郎,你有何看法?” 父皇却是一脸紧蹙,既然斥候已是来报,那么援军定无法短暂时间集结前来救援,而这一段真空期便是留给我安市的守军来自己独自面对,不得不让人有些急切。 此时此刻那些个将军似乎也没有在提出什么带兵御敌,毕竟敌我悬殊实在太大。 “父皇,儿臣以为敌军来得实在有些急促,我援军短暂时间怕是难以赶到,但儿臣以为我军虽少,但火器充裕,却是可以一战。” 以少甚多的战咱大唐打的可不少,据史记载,倭国援军十万围困我唐军刘仁愿部一万余人与百济府城,数月不破,可想而知我大唐在守城方面远非这些个东夷能比。 “哦,三郎,你快快说来一听!” “是的,父皇,不过之前儿臣想问父皇,不知我军中具体尚有多少兵士?火器多少”” “殿下,如今安市尚有驻军一万五千,鸟铳一万余枝、红衣大炮一百门、各种火蹲跑四百余门、以及各种火雷千斤。” 得到父皇的许可后,尉迟恭却是站出来回话,管军之事却是由他负责。 “父皇,儿臣此来却是听闻这安市城外东有一山名为厝石山,西有一山名为帽山,两山互为觭角之势,对峙可观,登高俯视,城廓尽收眼底;眺望营口港口,舟楫隐约可见,环顾四周,莽莽群山,中为坦荡平原,可以说此处乃是绝佳的伏击之地,对,就是这!” 指着地图之上一个小点,我却是斩钉截铁的说道。 “嗯,此处朕曾听闻,却是有‘辽东重地’之称啊!三郎,百济一战你一鸣惊人,今日朕就将这安市之战交予你指挥如何?” “儿臣定不负父皇重托!” 既然父皇要将此战交予我,我当然不会推脱,其实这种事我也没有选择的权利。 …… “诸将听令!” 接过父皇的帅令之后,我却是开始而接下来的安排。 “尉迟将军何在!” “末将在!” “尉迟将军,你带三千军士埋伏在厝石山,携红衣大炮二十门,带城中红旗舞动,开炮轰击便是!” “得令!” “程将军,你带……” 因为有父皇的任命,用起这些个沙场老将起来却是容易得多,当然要是让咱自己独自驾驭,怕是咱也不敢用这些个大老爷们。 “方翼,你过来!” 等诸将都离去之后我却是叫住了方翼。 作为一个小小的千牛卫朗将方翼本是没有资格参加军事会议的,不过因为是我带来的部下,加上百济一战有功于社稷,父皇却重新任命他为左千牛卫中郎将,那可是正四品下的官,因而有了可参与会议的资格。 “殿下!” “方翼,你带五百精壮,速去这里,这里……” “末将领命!” 看着王方翼的离去,我却露出丝毫狡黠的笑意,不过这一切都逃不过父皇的眼神。 “三郎,你又有什么惊喜要给父皇啊!” “父皇稍安,到时便知晓了。” “哈哈,你小子,还跟朕玩起了迷藏,好吧,朕就等着你的好消息,走,一起去城头看看!” 第九十八章 渊盖苏文 “报!陛下,高句丽大军离安市不到百里!” 就在我还在安市城楼之上与父皇巡查楼防设施之时,探子却是报来敌军的动向。睍莼璩伤 “这般迅速!” 泊汋城离安市的距离十万大军行进少说也要一天的路程,除非高句丽军甩开一切包袱,轻骑而行,可是不觉令人有些惊奇,此时的高句丽难道还有这么多战马不成。 “三郎啊,不出二个是时辰敌军怕是就到了这安市的城楼下了!” 将自己的命运交予我,父皇对我却是极大的信任,当然我也顶不会辜负父皇的一番信任,最为主要,我也没那胆子敢去玩忽职守。 “父皇,但请放心,如今我安市城尚有六十门红衣大炮,其余火器数不胜数,更兼还有一万英勇善战的将士们,我大唐没有不胜的理由!” 说句实在话,以一万敌十万的压力那还是很大的,尽管我们有许多火器,占据天时,地利,人和,当敌军也绝非白菜豆腐任人揉n?。 “哈哈!三郎啊,父皇自然是对你有信心的,走,我们继续看看布防如何?” …… “薛将军,红衣大炮布置如何?” “回殿下,四门各布置十门红衣大炮,另外按照殿下的要求,留下二十门红衣炮作为机动!” “如此甚好,薛将军,等下你多在四门备些‘万人敌’,以及滚油。” (万人敌:早期烧夷弹,大型爆炸燃烧武器,重约四十公斤,外表泥质,为了安全运输,一般外部安有木箱。) “殿下放心,一切妥当!” 尉迟恭,程知节都派出去了,薛万钧自然得成为我守城的助手。 “三郎啊,你说这‘万人敌’真有那般威力?” ‘万人敌’虽然火器司早有发明,不过这家伙一般用于守城,父皇自然是不成见过,毕竟我大唐来守敌军来攻,这都是很多年前的老黄历了,要说现在一般都是我们打别人,哪有别人打我们的道理,要不是父皇身在安市,且又是敌我数量悬殊过大,怕早就是将部队拉到城外去干上一架了。 “父皇,这事儿臣实在不好说,不过等下父皇可以在高句丽人身上试验一下效果如何?” “哈哈,你小子,还和你父皇我玩起了迷藏,好,朕就看看你这‘万人敌’是否真的‘万人敌’!” …… “方翼,一切是否妥当?” 在高句丽大军到来的不久之前,方翼却是带人回到城中。 “回殿下,按照殿下布置,一切妥当,就等高句丽那些家伙进去尝一尝滋味如何了!” 作为名将,对于敌人都有着几乎一样的表情,那就是来自心底的藐视。 “好了,方翼,你先下去休息吧!等下还有一场恶战!” “是,殿下!” 方翼走后不久,父皇却是走了过来。 “三郎啊,刚刚不知又有何好消息啊!看你笑的这般。” 笑了?我有笑么?万一打不赢咱只有哭的份吗,这个时候怎么可能笑呢?父皇啊,错觉,一定是您的错觉。 “父皇,不知可曾听闻我火器司中的一种利器——地雷。” “哦,听是听过,就是不知这东西威力如何啊!” 父皇却是摆了摆头,当然作为一代大帝没事时不会整天呆着火器司的,这不知道也是为常事。 “父皇啊,这地雷就是……” “轰!~~~” 就在咱正欲与父皇说起这地雷的妙用时,远处却是突然传来一阵爆炸声,整个安市城都为之一震。 “父皇,你没事吧!” 突如其来的爆炸声让父皇有些震惊,头上的金盔都有些歪了位置,不过好歹身经百战,片刻之后,父皇却是恢复了常态。 “无事,三郎,这是怎么回事?” 爆炸声似乎是来自西北方向,那正是之前要方翼布雷区的地方,难道说是高句丽大军已是进ru我军雷区。 “报!陛下,高句丽大军在前方遭遇不明爆炸,却是死伤严重!” 不明爆炸?死伤无数?哈哈!看来这份大礼高句丽还真是来者不拒啊!只是不知接下来的重礼他还是不是这般不客气来着,哈哈! “父皇,刚刚前方的爆炸声便是这地雷的威力,父皇以为如何?” “哦,竟有这般山崩地裂之势,哈哈,三郎啊,有此物,何愁那高句丽大军不破啊!” 父皇却是一脸的惊喜之色。 …… “陛下,高句丽大军已到城外!” 果然不出二个时辰的功夫,高句丽大军已是安市城外,其中为首一人,面如重枣,长须美髯,头戴一顶嵌宝狮子青铜盔,雉尾高挑,身穿一领二龙戏水蓝青蟒,外置雁翎甲。前后护心,锁袋内悬弓,右边插一壶狼牙箭,坐下一匹混海驹,手端赤铜大砍刀,这不正是渊盖苏文又是何人? (史载,渊盖苏文“貌魁秀,美须髯,冠服皆饰以金,佩五刀,左右莫敢仰视。使贵人伏诸地,践以升马。出入陈兵,长呼禁切”。) “城上唐童听者,你在中原稳坐龙庭,太平无事。想你活不耐烦,前来侵犯我邦。今日上门买卖,不得不做。唐童要逃命,也万万不能,若降顺我邦,低首称臣,我狼主决不亏你一家。亲王封你的,待保全性命,亦且原为万人之尊。若不听本帅之言,管叫一城唐兵尽作刀下之鬼。” 城下的的盖苏文却是极尽叫嚣,看来他对我安市城中兵士缺乏却是知道的,故而想激我军士出战,速战速决,占领这安市城。 不过上帝欲让人灭亡,必先让其疯狂,看来此战已是奠定了盖苏文悲催命运的结局。 “我呸,你那番邦草寇,怎欺我大唐无人,看你家爷爷薛万钧斩下汝这颗狗头!” 第九十九章 今宵有酒今宵醉 此等大辱,对于一个大唐但凡是有血气的男儿来说都是难以忍受的,做为父皇东征的近卫统帅,左屯卫大将军,薛万钧自然是满腔的怒火。睍莼璩伤 只见他撮起手中的金背大刀,却是欲要出城迎战。 当然作为一个负责全局的统帅而言,我是不可能让他出城的。 “薛将军且慢!番邦虽说是嚣张至极,身为大唐男儿本应为国出战大杀其威风,不过将军试想,我安市城中本就将士缺乏,更兼圣上还在城中,若是将军执意出战,那圣上的安危该又交予何人呢?向本王纵有护驾之心,但天生羸弱,怕也是力不从心啊!” 此时此刻,我并没有说什么人家是主动要你这个傻蛋出城之类的话,当然这些话说了只会更加激起薛万钧出城作战的决心。 反观以父皇的安危作为理由却是极好的,毕竟此行薛万钧的任务便是护卫父皇的安危,说到这里他也不得不顾虑。 “这,哎,罢了,罢了。” 果不其然,薛万钧却是只得打消出城为战的心思。 “三郎啊,你啊!” 对于我刚刚的表现父皇却是并未言语,只是之后笑了笑说了这么一句。 为君者,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当然并不意味着父皇对于刚刚盖苏文那句话无动于衷,反而可以说刚刚盖苏文那句话深深地刺痛了这位天朝‘大可汗’的心,不过作为一名富有军事眼光的帝王,父皇自然知道其中的厉害之处。 “传本王令,如有擅自出城为战者,杀无赦!” 为了防备还有人擅自出战,我却是下了一道死命令,对于这些个元勋功臣,这个是最有效不过的了。 …… “城上的唐童,你们这群懦夫,除了用些小把戏偷袭你家爷爷,还会做什么!” 见到城中并未有人出战,这盖苏文却是有些急了,本就是倾巢奇袭,若是短暂时间不能攻陷安市,到时我大唐援军一到,两面夹击,哪有不破之理?可以说此时此刻的盖苏文便是如那热锅上的蚂蚁,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骂,都给我骂!” “唐童一群窝囊废,只会龟缩当王八!” “……” 城下喊的却是愈发的热闹起来,想来这些家伙也快到了山穷水复的地步了。 “父皇,今日天气这般舒适,儿臣想请父皇喝上一杯如何?” “哈哈,三郎啊,城下喊得这般热闹,你还有喝酒的心思?” 父皇笑了笑说道。 “父皇,他们喊他们的,我们在这城上喝酒又有何妨呢?不过这三国之中黄忠定军山砍了夏侯渊的故事父皇应该比儿臣清楚吧!” 三国时,刘备取西川,听从法正的谋划,率军强渡沔水,直插定军山,占据了定军山有利的地形,黄忠于定军山上以逸待劳,出奇兵,以杀夏侯渊。(演义见第七十一回第七十一回占对山黄忠逸待劳据汉水赵云寡胜众) 而如今的阵势却是有几分相似之处,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敌军奇袭而来,求的是速战速决,我军固守以逸待劳,自然是该干什么还干什么,至于城下喊的热闹就让他喊吧! “哈哈!三郎,朕就依你,不过你我二人饮酒却是太过乏味,来人啊,传朕旨意,城头歌舞,以酒助兴,另外赏赐将士每人一斤羊肉,都与朕吃好喝足!” “是,陛下!” “三郎啊,你看为父这一下如何啊!” 此时父皇却是都这我一脸的笑意说道。 喝酒吃肉,还有歌舞!而且还是人人赏肉一斤,父皇啊,儿臣却是甘拜下风,姜果真还是老的辣啊! “父皇英明,儿臣不及!” “哈哈!喝酒,来!” …… “陛下!番邦草寇还在下面喊战,陛下却是又赏酒又赏肉,还有军妓舞乐,末将实在有些不明白!” 命令下去不久,薛万钧却是急冲冲的跑了上来,脸上写满了不解。 “爱卿啊,来,喝酒,有什么不懂得问闽王便是!朕这只管喝酒吃肉!” 说着父皇故意对我努了努嘴,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了,当然作为儿子为老子分忧解难那是再寻常不过的了。 “薛将军,本王与你说,是这般,这般……” “爱卿现在可否吃肉、饮酒乎?” “为臣多谢陛下赏赐!” 这不,只消一句话,这薛万钧便是摆平了,其实咱也没说什么,不就是‘吃好喝好,上阵杀敌才有力气嘛!’ …… 酒过一旬,城上莺歌燕舞,哦,不对,演奏的是秦王破阵乐,这歌怎么听也是听不出那什么莺歌燕舞起来的。 “三郎啊,楼下还在骂吗?” 父皇几杯酒下肚似乎有了些许醉意,不过作为主帅,这戏咱是不能演得过了头了,要不然假戏真做了,可就不好看了。 “父皇,城下还在继续。” “哦,这都一个时辰过去了,他们不累吗?” 父皇却是一脸诧异的看着我,不过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父皇,这事儿臣看来还是得问问那些个番邦才好!” “三郎何意?” 父皇却是一脸的疑虑。 “父皇,您稍安,儿臣自有主意。来人啊!快去将我带来的东西取过来!” 我却是对着一旁自己的亲兵喊道。 “是!殿下!” 不出片刻,在父皇诧异的眼神之中,一个黑乎乎的形似唢呐的家伙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唢呐大约在公元三世纪在中国出现,新疆拜城克孜尔石窟第38窟中的伎乐壁画已有吹奏唢呐形象。) “三郎,你取这胡人的乐器前来有何用处啊!” 看着咱手中加大码的‘唢呐’,父皇却是有些不解。 “父皇,此物并非什么西域乐器,而是一种扩音器,名为喇叭。” “扩音器?是为何物?” 看看父皇一张张得无比夸张的嘴,咱却是汗颜了,咱竟然跟一个一千多年前的人谈起扩音器,哦,上帝啊,我都做了些什么! 不过幸的咱口齿伶俐,总算向父皇说明白了什么叫扩音器,。其实也很简单,做个示范就可以了。 要说这喇叭的制造,其实最为关键的还是振膜问题的解决,不过这也难不倒咱,用个猪大肠外包金箔便是可以构成了,至于磁铁之类,更是不成问题了。 “三郎,开始吧!” “城下的兄弟们,你们累不累啊,我乃大唐闽王,若是城下的弟兄们喊泪了的话,我大唐随时欢迎诸位弟兄们来城上一醉方休的!” 得到父皇的允许之后,咱却是亲自上阵,拿着大喇叭喊了起来。 一时间透过喇叭的作用,咱的声音却是响遍整个安市城,之前城下有些模糊不清的歌舞声更是随着这喇叭一起在每一个高句丽士兵耳旁响起…… 至于此时此刻这些个喊了半天的家伙心中作何感想,那就不是咱需要管的了,不过想来这家伙心中定也不会好受到哪里去吧! 第一百章 枭雄末路(上) “殿下!番邦进攻了!” 果不其然,盖苏文却是忍不住了,我军城头吃酒吃肉,他们却在这空旷的城外拼死的白喊了一个时辰,任凭耐心再好,怕是也难以持久,再加上本就奇袭而来,高句丽大军求的就是速战速决,如今之计强行攻城也是此时他们唯一的选择。睍莼璩伤 此时的安市城下却是‘杀’声扑面而来,几近十万的大军压城而来,给人多少还是有种压抑。 ‘黑云压城城欲摧’,看来这还是十分在理的,不过任它敌军来势汹汹,我都稳如泰山,毕竟一个多时辰过去了,敌军那种大军压境一举破城的气场却是消失殆尽。 “传本王令!守城诸军以令旗为号,千百步内举旗开炮!” “得令!” 改进后的红衣大炮虽是可以有七八里的距离,不过放近了打,往往可以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 …… “还有多远?” “回殿下,还有二千步!” …… “一千步!” “开炮!” 吃饱喝足之后,咱这些个大唐儿郎们有的是力气,眼看这填弹的速度都是比往日快上不止一个层次,不过咱却是有些担心,这些个家伙弹填快了该不会把这红衣大炮炸膛吧!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咱的这些红衣大炮那是火器司采取最新的炼钢术获取的好钢造就,当然炸膛的机遇亦是会小上许多。 “轰!” 命令一下,令旗挥动,一时间,却是地动山摇起来,帽山、厝石山上看到令旗挥动,却是同时打p?o,一时间‘霹雳哗啦’,却是好不热闹。 此情此景,就像是那锅中炒豆子一般,只不过这炒豆子的乃是我大唐的儿郎,至于那豆子嘛,不是这些个高句丽人又还能是谁?当然咱不是用锅铲炒的,咱用的可是红衣大炮当的铲子。 不一会功夫,城下已是人仰马翻,血肉横飞,炮火的硝烟弥漫在整个战场,一声声的惨叫有些刺耳,这一刻这里恍若已是人间地狱一般。 …… “三郎啊,这炮战的威力果然是不同凡响啊!” “是啊,只不过这场战争似乎已是成为一场屠杀,太过血腥,儿臣只怕是这一战,儿臣造下的孽却是深重啊!而且这一战,儿臣却是担心我大唐与高句丽而言,这仇恨会绵绵不断啊!” 虽说是敌人,不过看着这一场无边的杀孽,我的心中还是不又生出一丝悸动,毕竟这城下死伤的那也是生灵啊! “三郎啊,对于敌人我们不该愧疚,战场之上容不得一丝怜悯之心,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些你还需有待成长啊!” 对于我的一阵叹息,父皇却是意味深长的拍了拍我的肩头,之后更是说了这么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然而就是这一拍,我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刚刚思绪太多,咱竟是忘了父皇就在自己的身边,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咱没有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父皇说的是,儿臣知错了。” “三郎啊,父皇并未曾有怪你之意,你从小就有颗仁者之心,只是有些可惜了,哎……” 至于后面的话父皇却是并未说出,却是一阵叹息取代,不过其中的阴晦之处,父皇不说我能猜到几分,不过既然父皇不愿提及,我自然不会吃饱了撑着去提。 “殿下!番寇踏着死尸离城墙不足百步,是否还要继续开炮!” 就在这时军士却是来报。 不足百步?开炮?能开炮吗?要是城外面的炮弹一不小心落到了城中,却又如何是好,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些个高句丽人竟然在如此猛烈的炮火之下还能顶得住,竟是踏着死尸而来,不得不说此刻的盖苏文已是到了背水一战的时刻。 不过我堂堂大中华的‘背水一战’可不是那么好学的,再说我大唐也不是当年的秦军可以比拟的,再说你盖苏文也学不来当年的西楚霸王。 然而你高句丽人敢顶着炮火而来,却是有些血性,不过只是可惜今日这安市城下定当成为你们的埋骨之地。 “准备‘万人敌’!” “是!” “杀!” 城下的那些个从炮火中幸免于难的高句丽士兵却是喊得‘杀’声铺天盖地而来,哎,只是真不知,从红衣大炮的炮火幸免又是不是你们的悲哀呢? “放!” 一时间城上数百个‘万人敌’一同推下,这家伙可不是那那红衣大炮的炮弹可以比拟的,几十斤中的家伙,那里面可是填满了黑火药,更是参杂了铁屑在里面,爆炸起来威力无比。 “轰!” 一经落地,除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更是火光四溢,作为烧夷弹,没有燃烧效果那是不可能的,而且爆炸发出的强大热量顿时将那些个高句丽军士的铁甲连带化掉,来自城下的凄厉声不断发出。 …… “退了,退了!高句丽人退了!” 强大的火器终究让这些个高句丽人吓破了胆,此时此刻,十万高句丽大军已是十之不存三、四,看着城下狼狈逃窜的高句丽人,想来盖苏文此人终究还是折戟沉沙于此,想背水一战的美梦被咱彻底扼杀在了摇篮之中。 “看,苏将军,那是苏将军旗号!” 苏定方离安市最近,听闻安市危机,却是率四万精锐直奔安市而来,正是遇到了逃窜的高句丽人,一场厮杀自然在所难免。 “薛将军!” “末将在!” “速带本部人马出城与苏将军一起追击高句丽残军,务必擒拿盖苏文前来!” “是!” 却说薛万钧早就是急不可耐,磨拳搽掌早就想干上一场。 “王方翼!” “末将在!” “带着本王带来的一千轻骑与薛将军一起立功去吧!” “是!殿下!” 方翼这家伙老早就和我说起要领兵一战,自然咱不能厚此薄彼。 …… “三郎啊,不愧是朕的儿子啊!” 方翼走后,父皇却是走了过来,一脸皆是赞许之色,刚刚的一场炮战防卫战,我军却是无一损伤,反观高句丽,损伤竟是达到五、六万人之众,而大多数竟是在炮火之中因为慌乱践踏而死。 可悲!可叹! “陛下,陛下!好消息,好消息啊!我军已将高句丽残军围困在了辽河!” 一个时辰过去了,尉迟恭、程咬金却是回来了,说是我军已将高句丽残余围困在了辽河之边,围困辽河,可以说此时的高句丽已是陷入了死地,当然他们不可能置之死地而后生,背水一战他们已是缺乏了一件东西,那就是舍我其谁的勇气! “三郎,走,我们去看看如何?” “父皇要去,儿臣自然愿往!” 这还用问吗?父皇你去了,我能不去吗? “尉迟将军,程将军,此战你们都辛苦了,你们就呆在城中好好休息,不需随朕而行了。” 第一百零一章 枭雄末路(下) “陛下!此去辽河怎能少的了老臣二人!” 听说圣上要将自己二人留在安市城中休息,两个老家伙立即不干了,这不,立马请缨要一同前往。睍莼璩伤 “二位老国公啊,既然父皇可怜二位辛苦,二位也该体谅一下父皇的一番心意吧!” “可是,殿下,我二人不过就……” 尉迟恭本欲急于证明自己根本不辛苦,话刚说到一般却是被程知节拐了一肘子。 动作虽说有些清微,不过却是被咱看到眼里。 “老程啊,你干什么啊!” 这尉迟恭是个不折不扣的汉子,加上因为父皇要他们留在安市休息本就想要说明自己的情况,可是就是这一下竟然被程知节给打断了,一时间却是有些恼怒开来。 对于尉迟恭这突如其来的一吼,程咬金这家伙却是立马拉长了脸,为啥?面子的问题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我呸,你个黑炭头,俺老程什么时候拐了你了,你那只眼睛看到了!“ 这程咬金自然也不是什么善茬,尉迟恭有着酒宴之上当着皇帝的面一拳差点打瞎李道宗这胖子的丰功伟绩,要说这程咬金那也是响当当的一条汉子,虽没有传说之中的三板斧劫黄杠,定瓦岗,不过他那一条槊可也是使得神鬼莫测。 …… “好了,好了,二位爱卿不要争执了,既然二位愿去,随朕去就是了!“ “臣等多谢陛下圣恩!” 看着两个老家伙的暗自窃喜,恰似什么事情得逞一般,咱却是有些好笑,原来一番争执却不是空穴来风啊,不过两个老家伙演戏的功夫还真是不错,只可惜啊!我大唐还没有拍戏的,就是连个剧院都还不知道在何处? 留下八千军士守城,父皇却是只带了一千卫士护驾,当然这些个都是皇家精锐,除了火器的配备是一流的外,而且人人功夫非凡,皆是可以以一当十之流。 一路而行,沿途皆是弥漫在硝烟之中,火炮的味道与鲜血一起弥漫在整个天地之中,令人却是闻之不自觉有些呕吐。 “喔……喔……” 时不时停留在死尸旁的是一些个老鸦,争抢死尸,还有那些个残肢断臂,场面有些难以启齿。 “驾!驾!~~~” 父皇从这些死尸旁经历,却是风掣电闪,似乎这些都是无关乎的存在。 不过我知道,对于这些个历来骚扰我大唐边境的高句丽人已是恨之入骨,尤其是先隋大业年间,四征高句丽,皆是大败而归损失了我中华子弟百万,这些都被父皇称之为‘莫大的耻辱。’ 由此可想而知,对于这些个高句丽士兵的死,冷漠那是在所难免的事,不过攻城为下攻心为上,若要正真的征服高句丽,得民心无疑是最为重要的,而怎么得到这些个番邦之民的民心,源于‘尊重’二字。 前途多艰,看来以后得多劝一劝父皇,只是一切都还需时日啊! …… “末将苏定方见过陛下!末将救驾来迟,请陛下治罪!” 见到龙旗旌展,苏定方一身白袍白铠,却是立刻下马疾驰而来觐见。 “苏将军快快请起!你能率军及时赶到,朕岂能怪罪你,快快请起!” 父皇却是急忙将苏定方扶起,动作虽是有种水到渠成之感,不过那种亲密之感却是显而易见的,咱自是知道父皇对与眼前的这个年逾天命之年的中郎将已不是一般的器重。 “闽王殿下!” 起身之后的苏定方却是对我行礼道。 “苏兄,熊津一别已是多日,托父皇之福,不曾想今日竟是在这遇到将军,不知将军可好?” “有劳闽王挂念了,自熊津一别,苏某一切安好。” 苏定方是个不忘旧的人,虽是如今得到父皇的信任,不过咱这个有着‘知遇之恩’的人他还是不会忘得。 “苏将军,那河畔的栅栏可是高句丽残军所在?” “回陛下,正是高句丽残军,如今我四万大军已是将高句丽一万残军团团围困在了辽河之口,想那高句丽人就是插翅已是难逃!” 苏定方是个不放厥词之人,如今话语之中带着着都是掷地有声,那么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此时的高句丽大军真的就是瓮中之鳖,就是下辽河他也泅不回泊汋城了! “报!将军!” “何事!” “高句丽人正在砸锅,凿船,不知何故!” 就在这时探子却是来报,说是对方竟在砸锅凿船。 “哈哈哈!” 一时咱没忍住却是笑出了声,看着众人有些面面相觑,咱却是有些尴尬起来。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父皇出来为了解了围,要不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下台。 “哈哈,三郎啊,何事这般好笑啊!说出来与诸位一起分享也好啊!” “父皇,儿臣刚刚有些唐突,还望父皇勿怪,只是刚刚儿臣听说敌军正在砸锅凿船,却是不自觉有些好笑。” “哦,为何?” 父皇看着我似乎是一时未曾明白。 “父皇,儿臣听闻秦末群雄并起之时,西楚霸王项羽破釜沉舟一举以数万军队大破秦军四十万精锐,不曾想今日这辽河之地,盖苏文这厮竟然用起了我中华老祖宗的一套,故而发笑。” “哈哈!多亏三郎你提醒啊!难怪朕怎么这般耳熟,原来是用了当年西楚霸王的一套,不过这盖苏文怕是打错算盘了,就是他是西楚霸王转世,我大唐又岂是当年的秦军能比,诸位以为如何?” “哈哈!陛下所言极是,这些个番邦草寇只怕会是偷鸡不成反啄把米啊!” ……. 一时间将领们却是议论纷纷起来。 这些个家伙刚刚打了胜仗,却是一个个谈的红光满面,又岂是那程知节,又在和那些个晚辈谈及他刚刚安市守卫战的丰功伟绩起来。 不过骄兵必败,如今的高句丽在我大唐面前补过一只秋后蚂蚱,但是急了眼的蚂蚱被他咬上一口也还是有些痛的。 “哈哈!诸位且听本王说,这如今的高句丽那就是秋后蚂蚱,不过这蚂蚱虽小它也是一块肉,诸位,我看大家还是小心为妙,到时要是被这蚂蚱咬伤了那可就不美了啊,诸位以为如何?” 此话一出,我特意看了看父皇的表情,看得出他嘴上没说什么,但却是十分满意我刚刚的一番话。 “陛下以为为今之计当为如何?” 虽是此刻这支军队的主帅,不过如今圣上在这,而且还有一干德高望重的老臣,苏定方自然不敢如往日那般随意发号司令了。 “苏将军,我与三郎还有诸位都是听说将军将高句丽困在这辽河,才来看看,朕想你该如何指挥就如何指挥吧!” “谨遵圣谕。” …… “所有红衣大炮准备,对准辽河口上的高句丽大军,开炮!” 一声令下,却是万炮齐谙!有如万马齐奔之势! 苏定方深谙我炮兵之道,凡战,以炮为先! “杀!” 一阵炮火之后,夹着马蹲炮的轻骑兵却是开始冲锋…… 尽管对方只有一万不到的残军,不过高句丽人破釜沉舟,倒是有些气势,前有大军压近,后有大河挡路,不拼怎会生存? 不过在我大军猛烈地炮火之下,一切都是枉然,向前,加速的不过是今日坟墓的时间。 …… “陛下!高句丽大对卢盖苏文被我军困在了戈兰滩!” 一个时辰过后,高句丽一万残军彻底的被我大唐清剿,死的死,伤的伤,战斗基本已是不在可能。 “走!诸位与朕一起去看看这个权倾高句丽的东部大人,大对卢泉盖苏文!” 上帝果然是个好孩子,说要让人灭亡,还真就让人疯狂! 此时的盖苏文一袭散发披肩,铠甲之上血迹染染,不知是他自己的,还是我大唐将士的,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此时他的已是到了穷途末路。 长须美髯,头戴一顶嵌宝狮子青铜盔,雉尾高挑,身穿一领二龙戏水蓝青蟒,外置雁翎甲。前后护心,锁袋内悬弓,右边插一壶狼牙箭,坐下一匹混海驹,手端赤铜大砍刀,这些不过都已成为了过去式罢了! “盖苏文,你不是要杀朕吗?朕就在这里,你来啊!” 对于父皇的一番话,盖苏文显得极为暴躁,手中一把钢刀似乎欲要直劈过来,这一下却是吓坏了一些个军士,怕的就是自己的圣上有什么闪失。 “我呸,你那唐童,凭你们那妖器厉害算什么英雄好汉,若要论本事,和你盖苏文爷爷大干一场,有谁敢吗!” 此刻的盖苏文已是几近疯狂,双眼格外的通红,却是欲要择人而噬一般。 此人不可久留,留之则必生祸患! “陛下!看臣活劈了他!” 薛万钧不知何时冒了出来,却是主动请缨一战。 “薛爱卿,一切小心!” “多谢陛下关心!陛下勿忧,且看臣立斩此贼!” 第一百零二章 大捷之后 遥想当年,西征吐谷浑,薛万钧一柄金背刀,独自冲入敌阵,无人敢挡,与诸将杀敌数千,勇冠三军。睍莼璩伤 可谓将门虎子一身胆,杀的蛮夷心胆寒! 反观这盖苏文,虽为一代枭雄,但却并非什么猛将,虽说正值虎狼之年,不过要论这武艺,他东夷番邦怎又会是我堂堂中华的敌手! 一身玄黑铁甲,手中一柄金背大刀,胯下一匹踏雪乌骓马,薛万钧却是一身好打扮,不过这家伙并非后世那些个绣花枕头,人家的左屯卫大将军那是自己一步步打下来的! “兀那贼子,看刀!” 薛万钧并不多说,却是直接砍了上去,战场之上不多言语,有的都是杀劲狠劲,这股子干练却是我极其佩服的。 看着唐军之中有人过来,盖苏文那鲜红的血眸之中似乎闪过一丝异动,像是激动,又像是一股子兴奋,至于到底是什么。我也说不清道不明,不过一种不祥的预感却是笼罩在我的心头,此事定有蹊跷! 当薛万钧的大刀离盖苏文不到半步之遥之时,盖苏文竟是没有丝毫反应,难道说对方已是放弃抵抗,求的一死么?不,这绝不可能,作为一代枭雄,奸诈简直是他的代名词,又怎么会引颈待戮呢? 一手伸怀…… 这动作竟是那般熟悉,不好!? “砰!” 接着只听见一声铳响,一个巨大的身躯倒在了地上。 …… “救驾!救驾!” 突如其来的情况显然让一些个千牛卫有些紧张失措起来。 “父皇勿忧,刚刚开铳的乃是儿臣,如今罪魁祸首已被击毙!” 看着倒在地上的盖苏文,我却是露出一股子冷笑。 “小子,想和你家王爷比手速,你小子功夫还不到家!” “三郎,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 经过刚刚的事,父皇有些不解的问道。 “回父皇,刚刚儿臣见到这盖苏文并未举刀与薛将军交战,却竟是将手伸到了怀里,儿臣想来这贼子定是怀中藏有火铳,想要依靠这火铳突袭薛将军,儿臣不得已才开铳,刚刚惊驾之罪还请父皇惩治!” 虽然父皇不会对我惩罚,不过这些个话该说的还是得说,毕竟作为一个帝王面子很是重要,虽然父皇是个奇葩,常常被魏铁胆当众扫面子下不了台阶,但是也正是因为这样父皇才得已获得当世明君的称号。 …… “死了吗?” “回陛下,已没了生机,这把火铳就是从此贼子怀中搜出,铅弹已是上膛,随时可以发射!” (军中的火铳早就大量更换为燧石发动,火绳枪逐步开始退出火器行列。) “哈哈,三郎啊,你果真是朕的福王啊!” “父皇严重了!” 此刻薛万钧早就下马而来跪倒在了我的面前。 “薛万钧多谢闽王殿下救命之恩!” 薛万钧是条汉子,而知恩图报是作为真汉子的标准之一。 “薛将军严重了,将军为我大唐出生入死,本王总不能眼看将军遭遇不测吧!只是刚刚冒然出手实属有些冒犯将军,若有什么冒犯还望将军海涵就是啊!本王岂敢言将军报谢之恩啊!哈哈!” …… “好了,好了,三郎你也就不要推脱了,今日一战全歼盖苏文十万大军,更是杀死敌酋盖苏文,此战可谓我大军进ru高句丽以来最为辉煌的一战,今日安市城中设宴,朕要与诸位一起欢庆此战的胜利!天佑大唐,无往不胜!大唐!万岁!” “万岁!万岁!” …… 作为帝王,关键时刻采取的某些凝聚人心的举措往往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此战大破高句丽,父皇这席话日后将会激励着我大唐的将士们缝战必是勇往直前,为了荣耀而战!绝不退缩! 夜晚,安市军营的大帐之中却是灯火通明。 围着烧的正旺的篝火,端起手中的美酒,看着军姬矫健的舞姿,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这些无不显现出一种沙场征战胜利而归的万千豪气,直逼霄汉而来! 这晚我喝得有些多,很多人都劝我,不喝,那是不给面子,你说父皇敬酒能不喝吗?一些个老臣敬酒能不喝吗?就是一些个八辈子打不到杆的敬酒咱也得喝,谁又知道许多年后人家会不会成为权臣呢? 亲王,哼!权臣面前亲王又算个什么!历史上的李恪不是被长孙无忌随便找了个罪名就给卡擦了吗? 不过这酒壮人胆,一想起长孙无忌那老家伙咱的牙就痒痒的,这不,酒精上头之后咱一切都不再那般矜持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端着酒杯,依靠着仅有的一点知觉我却是猛地站起了身,接着却是喊出了那三个‘为什么!’ 当然众人的表情我是不知道的,要是知道众人的表情我也不可能酒后乱性,当然之后咱还说了些什么咱确实不清楚了,咱只知道咱是带着对长孙无忌的满腔愤慨醉的一塌糊涂的…… “妈的,头真的好疼!这,这是什么地方啊!” “三郎,你醒了啊!朕还以为你个小子就耐在朕这床上不走了啊!哈哈!” 父皇?竟然是父皇,咱又躺在父皇的龙榻之上,罪过啊,罪过!话说咱昨天不会真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俗话说酒后吐真言,咱这酒后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当然要看听着人怎么想了,怎么看了!不过父皇虽是一脸笑意,似乎什么也没曾发生过一样,不过这种事咱还是主动一点好,毕竟昨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咱说不定就对长孙无忌痛骂了一顿,即使咱是亲王,这罪名也是不小。 “父皇,儿臣昨日醉酒乱言,还请父皇治罪!” 翻下龙榻的我却是有些诚惶诚恐的跪倒在地。 “三郎,你这是何意,快快起来!” “父皇,儿臣自知昨日醉酒之后辱骂长孙仆射,让父皇难堪,儿臣有罪,望父皇治罪!” 上次朝堂之上的交锋,虽说咱的苦肉之计没有绊倒长孙无忌,不过是的父皇与他之间的间隙却已是产生,今日咱借着酒劲大骂了一场,只怕是我与长孙无忌的间隙已是弄得军中竟知,若是咱此此不处理好,怕是以后传到长孙无忌耳中定会生些祸端起来,所以今日咱必须要父皇给个明确的定论。 作为帝王,父皇自然是精通权术,咱的这些个想法自然难逃他的法眼。 “三郎啊,你的心思为父都知道,好了,起来说话!” 第一百零三章 天策上将 事情的结果有些我都甚至可以猜想得到,想那长孙无忌乃是凌烟阁上第一人,不过想来现在还是贞观八年的腊月,这阁子还没有建,但建与不建,在父皇的心中长孙无忌的地位都是一样。睍莼璩伤 不提别的,玄武门之变的首功就是长孙无忌,就凭这个我这个亲生儿子都是难以比拟的,为何?因为父皇他是个重感情的人。 虽说父皇对我好言宽待,说是昨日之事他以下令军中但凡流传者定斩不饶,不过有些事想来父皇是误会了,不,我得说明白,这些年来一直和长孙无忌斗,即使父皇嘴上不说,他定也会以为是我这个做儿子的心思太过狭窄,不能与功臣相容。 可是要不是他长孙无忌步步相逼,我李恪又怎会一直与那老家伙纠缠,再说我可是没有那什么不良的癖好。 “父皇,儿臣无能,这些年始终无法与长孙仆射处理好关系,然儿臣皆是出于无奈之举,儿臣并非野心之人,有一箪食、一瓢汤、有佳人足以,可长孙仆射自西郊围猎以来对儿臣步步紧逼,为了活命儿臣有些皆是不得已而为之,父皇啊,儿臣不求什么,只求的一生无忧足以,可是这帝王之家有些时候儿臣却是如履薄冰啊!父皇!” 一把鼻涕一把泪,当然这些参杂的真真假假,不过发自内心的真情那是必须的,一想到历史上的咱被长孙无忌以莫须有的罪名诬陷而死,咱心中就有一丝胆寒。 “恪儿啊,这些朕都知道,你放心,朕有生之年定保你安然无恙!” 看着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父皇亦是忍不住眼角有些湿润,毕竟血浓于水,这是父与子的父子之情啊! 有生之年?有生之年自然无恙,可是父皇您百年之后,谁能保证,当然众人靠不住时唯有靠我自己了,我欲求生,谁能让我死! “父皇,儿臣看来此生都是难以与长孙仆射和好了,当然也有特例,那就是除非儿臣战死沙场,为我大唐抛一腔热血!父皇,儿臣还记得您问儿臣此战之后还要什么,那么儿臣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请父皇允许儿臣一生为我大唐戍守闽地边陲,直至老死边地!以表儿臣对我大唐的忠心耿耿!” 字字带血,泣血而书。 “恪儿啊,你,你这又是何苦呢!哎,罢了,罢了,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朕也不会勉强于你,恪儿啊,此战你功在社稷,朕是赏罚分明之人,朕今日就册封你为天策上将,替朕镇守闽地!” 什么?天策上将?! 当父皇说出这番话之时咱却是惊呆了,这天策上将乃是当年高祖皇帝封给父皇的官职,那是无上的荣耀,自从父皇玄武门之变登上帝位之后,便是不再用此官职,不曾想今日父皇竟是在九年之后,将这个尘封已久的官职再次封给了我,这有怎不让人吃惊! (天策上将是天策府官制的一种,职位在亲王、三公之上,仅次于名义上的文官之首三师(即太师、太傅、太保),天策府则是武官官府之首,在十四卫府之上,天策上将可以自己招募人才作为天策府中官员,即所谓的“许自置官属”。) 不过对于这一封号,到底是福兮还是祸兮,我却是不知道了,可是玄武门之变,兄弟相残的惨剧父皇他不该不会记得,可是为什么就是这样一个封号他又会给我呢? “父皇,这个封号儿臣万死不敢要,还请父皇收回成命!” “恪儿啊,不该想的不要顾虑的太多,这是父皇给你的,谁也不能说些什么,记住这天下还是我李家的!” 父皇眼中带着的是一种深邃,他想什么我不能猜,也不敢猜,就是敢猜说也是不敢说的,难测君王心,有些时候不是难测,而是根本就不敢测! 不过那那一句‘这天下还是我李家的!’却是荡气回肠,始终在我心间萦绕开来,不能说,也不敢说,唯有自己去细细的品味,或许随着时光的流逝,一些东西总会沉淀下来的…… 但话又说回来,这天策上将看来咱是想推脱都是难以推脱掉了,再推弄不好反而是弄巧成拙了。 “儿臣多谢父皇,但请父皇放心儿臣为了我大唐的荣耀!定当以我余生铸我唐魂!报效天恩!” “恪儿啊,快快起来,有你这句话,父皇我就放心了,至于这诏书即日下达。” …… “父皇,儿臣就此别过!” “一路好走!” 带着父皇的殷殷希冀咱已是踏上了回到百济的路上,至于之后嘛。当然是带着泉州来的海师儿郎们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了! 如今的辽东战局已是相当的明朗,昨日卑沙城来报,李靖乘盖苏文倾巢而出之时已是率领大军奇袭了泊汋城,之后更是乘胜一举攻破石城,杀死了守关的高句丽老将乙之德文,并生擒了逃到石城的安市城主杨德春。 而东路大军在李世绩的率领下,更是完全平定了高句丽东部、北部、西部大半之地,除了一万大军在副总管孙贰郎的率领下征讨渊净土之外,其余诸军都已南下与安市大军一到汇合,准备一起向高句丽王城平壤汇集。 而现如今的高句丽荣留王却是已经成为了正真意义上的孤家寡人,而那平壤城亦是成了一座孤城,父皇昨日已是派了使臣发下最后的通牒,要么举城投降,要么引颈待戮,抵抗不过都是无谓的,丝毫没有意义。 当然这些已与我的关系不大,百济故地父皇已是派了王文度为熊津都督,节制熊津、马韩故地,派刘仁愿为德安都督,管辖德安、金链二地。至于剩下的东明父皇没有食言,封了扶余义慈为百济福王,去做了他的小国之王,当然至于我嘛,父皇不都是封了咱为天策上将了么,自然咱得回到咱的藩属地闽地去继续做咱的闽王了。 另外对于咱迎娶百济公主扶余冰的诏书,父皇却是让唐俭带着诏书一同与我前往百济宣旨,那些个百济王族都还在百济等着咱的消息的了。 当然这些个家伙的去留还真的与咱关系不大,不过父皇仁慈,除了将百济武王以及一干直系王族迁到长安之后,其他的王族大多与扶余义慈一起迁到了东明去继续做他们的逍遥王族,或许这个王族已是不再轻松,可是王族始终还是王族,无可改变…… …… 在安市回熊津的路途,咱却是归心似箭。 为何?你问我为何?冰儿还在熊津城等着咱,而且自从九月离开泉州,如今已是腊月中旬,虽说过去的日子并不是太久,不过离开仙儿她们太久,思念之情那是在所难免的。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思念自是绵绵无所期。 “我等恭迎闽王殿下!” 先前早已到来的熊津都督王文度早已是率领熊津道诸官员列队前来迎接,刘仁轨与宇文彪却是早就交出了防务,当然一干百济王族的看守任务还是有我带来的大军看守,我不来,这王文度也是不敢随意用事,至于武安郡王薛万彻早就将军队管理权移交给了熊津都督府,自己则是率领亲军去与自己的哥哥汇合去了。 “王都督,有劳了!” (王文度,唐初名将,曾在贞观十九年,以水军行军副总管从程名振征高句丽,攻卑沙城有功。永徽六年,唐以程知节为葱山道行军大总管,王文度任副大总管,讨伐贺鲁,以矫诏及指挥不善获罪,当诛,后除名为民。后为左卫郎将,显庆五年,苏定方平百济,承命总兵留镇熊津,渡海,卒。) “殿下客气了,宴席已是准备好了,还请殿下以及诸位就席。” 第一百零四章 她是本王的女人 再次见到冰儿的时候已是深夜。睍莼璩伤 那时酒后有些微醺,被一干人扶着回到了房中之后,我自个也不知道为何突然醒了过来,借着船上的微弱的灯光,我却是有些摇晃的向着冰儿的房中而来。 虽说有些醉意,不过头脑却还是有些清醒。 门竟然没有关,里面透着的是有些微弱的盛唐灯的点点灯光。 “啊……啊……” …… 我并没有直接进去,因为依稀之间我却是听到了什么声响,不对,里面不止一个人! 想到这我的心却是猛地一个颤抖,难道说竟然乘我不在去做那苟且之事! 这一刻,接着已是上头的酒精作用,我心中的激愤却是难以平歇,气愤之下本欲破门而入,可毕竟理智还是逐步占了上风。 你我本就萍水相逢,我又怎能勉强你的生活,再说我也是堂堂大唐亲王,计较这些又是何必! 罢了,罢了!至于和父皇提及的事还是由我和父皇再讲清楚去吧! 就在转身的那一刻,我不曾察觉自己的眼角竟是滴下了一滴泪水,其中的滋味,哼哼,我不愿去尝,也不想去尝…… 至于那什么甜言蜜语,山盟海誓,我呸!都统统滚蛋去吧! 依旧是沿着回来的路,带着满心的伤痕,走在本就有些飘忽的海船之上,更是显得有些飘忽。 “砰!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深深的刺激了我的神经,本就心情差到极点的我正欲张口教训一下来人,可是当那张熟识的不能再熟识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之时我却是惊呆了。 “冰儿,是你!真的是你么!” 紧紧的拽着冰儿的手,看着那个日渐消瘦的身影,那一刻,心中有的只是柔情。 可是美妙的时刻往往是极其短暂的,当冰儿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的时候,咱却是突然两眼一闭,醉倒在了冰儿怀里。 那一刻,那迷人的处子之香扑鼻而来,我醉了。 却是不知道到底是醉了酒,还是醉了心……. …… 翌日,当冬日的暖阳透过船舷照射进来的时候,我却是睁开了双眼。 “冰儿。” 我却是轻轻的一声呼唤。 看着坐在床头,头倚在我的被子上还在打着瞌睡的小丫头,咱心中却是涌出一股莫名的暖意,当然更是因为自己的无端猜测有些忏悔。 想来定是一夜未睡,喊声过后冰儿竟是没有丝毫反应。 我却是不愿打扰她的美梦,缓缓的将自己抽出被子,准备起身。 “夫君,你醒了啊!” 此时冰儿却是睁开了朦胧的双眼,罪过啊,罪过!冰儿啊,你家夫君我可不是有意的啊! 然而就在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我的心却是猛地一颤,双眸有些通红,明显是有哭过的痕迹。 “冰儿,这么久没看到你夫君,是不是想我了啊!” 当然心中即使有些感伤咱也不会表露,这刚刚见面哪有就抱着痛哭的道理。 “夫君,哪……哪有啊!” 听到我的一阵调侃,冰儿却是有些羞赧。 不过却是引起咱的一番感慨,这恋爱中的女人还真是连女汉子都把持不住啊!更何况冰儿本就一个外强内心柔弱的女孩子了。 “冰儿,你这是怎么了!” 就在冰儿抬手之时,手臂上一条刺眼的血痕却是被我看的清清楚楚。 “哦,没,没什么的。” 言语之间,冰儿明显有些慌乱。 我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事冰儿在瞒着我,当然不仅仅是因为冰儿眼神之中的慌乱,更是因为昨日醉酒之后在那房中听到的呻y?n声,加上今早冰儿手上的血痕,这一切不得不令我心生疑惑。 对我二世为人的我而言,这个世上对于我来说最为重要的便是我的女人,仙儿、画儿、文儿,当然还有冰儿,对我而言,你可以骂我,但是要是谁敢欺负我的女人,只有一个字,死! 哪怕你是皇亲国戚,拼的一身剐,父皇我也敢拔下几根胡须! …… 在我的‘严刑逼供’之下,冰儿终于说出了缘故。 原来昨日被我遇到的正是冰儿的后母,义慈王的王妃阿慈萱,当然‘捉奸不在现场’,咱也不能随意让义慈王背上一个绿帽子的名声,何况此时的扶余义慈已在我唐军的护卫下到了东明开始继续他的王位。 因为按照我的要求,除了被有唐军在外围看押之外,这些个百济王族的管理还是由她们自己内部看管,而这阿慈萱一直以来对冰儿对比较刻薄,因为义慈王是个老好人,这个问题一直随着百济的破灭也是没有解决。 只不过随着百济被我攻破之后,二人似乎关系和缓了一些,更是因为我对冰儿的照顾,这阿慈萱更是有所顾忌。 不过因为昨日唐俭宣召的时候,因为我想给冰儿给个惊喜,故意要唐俭不要提及,可是因为昨日喝的太多,本想说的惊喜却是被一顿酒个泡汤了。 但是更没我想到的是因为昨日诏书没有对冰儿作出安排,刚刚得到特赦的阿慈萱却是立马叫人将冰儿赶出了之前我专门照顾她的房间,更是连夜与自己的小情人一起欢庆这个美妙的时刻,而这一切恰好被我给遇到,只是我不曾破门而入。 “冰儿,你放心,你是我的女人,谁要是欺负你就是与本王我过不去,至于对你造成的伤害本王会叫她百倍、千倍的付出!” “夫君,我。” 看着冰儿又要泛滥的眼神,我却是笑了笑摸了摸她有些消瘦的脸庞。 “傻丫头,你放心,你夫君我自有安排的。” …… “来人啊!与本王召集所有熊津道官员以及百济王族!” “得令!” 虽说已是移交了熊津都督的权利,不过一个中州都督在咱的面前还是不够看,不要说天策上将,就是这闽王的名头,他王文度也不得不唤之即到。 “下官王文度见过闽王殿下!” 不出片刻功夫,王文度却是急着赶来。 “王都督客气,本王知道都督忙于政务,本不愿打扰,不过在这熊津以都督为首,有些事还得请都督做个见证,若有打扰之处还请都督见谅啊!” “都督言重,下官愧不敢当啊!” 我笑了笑不再言语,却是看了看船下集结的数千人,这里面有熊津道官员、我闽州都督府的人,当然也有那些个亡了国的百济王族们,当然因为出于政治考虑,百济国又在东明由我大唐的操控下存在了。 “诸位可是知道她是何人?” 指着站在自己身旁的冰儿,我开口了。 那一刻场下竟是一片静寂。 不过他不说,我自不言…… “莒公,可以开始了!” 昨日我与唐俭却是早有约定,即是第二日再行宣布父皇将冰儿嫁给我的诏书。 “圣上有旨,百济郡主扶余冰温文贤淑……为表我大唐与百济永结盟好,朕特命闽王迎娶百济郡主扶余冰……” 说道这里老家伙特意对我笑了笑,却是故意拉长了声调。 随着我将迎娶冰儿的消息传出,却是早就打破了刚刚的宁静,不仅仅是百济一些王族,就是连我大唐熊津诸道的官员也是万分惊讶,毕竟此时我可谓是风光八面,一个大唐的亲王,皇帝最为宠爱的儿子之一,镇守一方的大员,诸多的光环都加上我的身上。 而冰儿在这些人看来不过也就只是一个亡国之人,纵使生的如花似玉,那也摆脱不了亡国的事实。 当然他们怎么看那与我却是无关,作为一个大唐的亲王咱又何必去在乎他们的眼光,再说这也是父皇下的旨意,想违抗都不行,毕竟欺君不是闹着玩的。 当诏书念完,时间已是刚到时候,也是该到收网的时候了,在众人的一片议论纷纷之中,我却是开口了。 “诸位,无论你之前是知道还是不知道,不过现在你们都应该知道,她,扶余冰!就是我大唐闽王李恪的女人!” “夫君,我。” 对于冰儿的欲言又止,我却早已发现此时的丫头眼眸有些泛红,要不是此处人多,怕是早已扑入了我的怀里尽情的抽泣了起来。 第一百零五章 启程!泉州 “带上来!” 随着一声令下,两个颤抖的身影却是匍匐在我的面前,寒冬之中有些瑟瑟发抖。睍莼璩伤 二人正是百济王妃阿慈萱和她一起苟且之事的家臣。 当然至于发抖到底是因为天气寒冷,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却是与我无关紧要了,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值得我去过多的考虑。 “冰儿,二人已在你的面前了,至于二人的处置一切随你,你不要有甚顾忌,本王这点权力还是有的。” 如今百济傀儡之国刚刚成立,,按理说此时正是笼络人心之时,对百济名义上的王妃下手明显不符合时势所趋,当然这些我自是知道,三国鼎立的提出本就是我的建议,我自然不会搬起石头轧自己的脚。 因而我将此事的处理权交给冰儿,这些个百济王族就是有话都是无法表露的,为何?要知道冰儿可是百济的公主,义慈王的女儿,将百济王妃交给她处理自然最好,再说此事缘由根本也是因为阿慈萱对冰儿的所作所为。 而关于这阿慈萱给不给义慈王戴绿帽子,那与我关系就不大,反正又不是给咱戴的绿帽子。 “夫君,我。” 冰儿看着我喃喃道,似乎还是有些迟疑。 我看了看冰儿却是会心一笑,既然已经交给了冰儿,我自然不会再多说什么,剩下的唯有做个坚实的后盾足以。 然而事情的最后或多或少我都能够猜到些许,冰儿那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甚至有些时候连刀子嘴都还算不上。 不过就这么便宜了这对ji%u101n夫淫妇那可不是我的风格,不过若是将二人德丑事外扬,似乎岳父的面子上过不去,好歹他也是堂堂的百济王啊! 当然对于此事的处理咱自然是早有计较,先让二人签供画押,供出二人之间的奸情,之后以我闽王外加冰儿的名义派人将此函送与扶余慈,想来义慈王就是脾性再好,也不会容许自己的家臣给自己戴上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吧! …… 启程的日子,一场鹅毛大雪却是突如其来,挥挥洒洒,整个天地笼罩在了一片银装索裹的苍茫世界。 说来也怪,虽是时至深冬,可是这一场大雪却是大军开进辽东之后的第一场大雪。 我常想到底会不会是我大军的气势太盛,这老天爷本欲降下的大雪都被咱给融化在了心间了呢? “夫君,好漂亮的雪啊!” 看着漫天雪花飞舞,冰儿却是像个孩子似的天真烂漫。 不过这一刻起,咱心里已是暗下决心,咱这一辈子,一定好好好呵护这些个丫头们,这也是作为一个男人,一个丈夫的职责所在,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王爷,一切准备妥当,是否起航?” “起航!” 虽然停留百济的这些个日子,父皇任命我为天策上将的消息已经传遍军中,不过这一切的一切似乎没有什么丝毫的变化,对于这些个将军来说,他们依旧叫着我王爷,当然王爷的称呼我早已习惯。 不过这一切的一切似乎太过安静,我原本以为父皇任命我为天策上将的消息传到京都,那些个官员们一定会炸开锅,可是事情的发展似乎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当消息传来,京都似乎一切都像往常那般平静,就是连长孙无忌这老家伙也是片言未语。 甚至太子李承乾的东宫,以及越王李泰一干人都是未曾有丝毫动静,一切都是这般的安静,静的都有些可怕,难道说是有一个巨大的阴谋正张开他的大嘴等待着我入彀中? 我不知道,我也不敢多想,因为想也是白想。 不过离开安市时父皇的一句话‘恪儿啊,不该想的不要顾虑的太多,这是父皇给你的,谁也不能说些什么,记住这天下还是我李家的!’始终在我脑中萦绕。 对与父皇我是相信的,虎毒不食子,虽然历史上杀自己儿子的皇帝也有,不过那些要么是为君者昏庸无道,要么是为儿臣者,忤逆也。 而现在二者不占其一,要说父皇要杀我,那是不可能的,想来历史记载贞观十七年,李承乾案发,太宗皇帝都没有处死他,可见父皇对与骨肉亲情是看的相当重的,至于历史上杀李佑一事,那存属李佑那小子不知死活,硬要找死,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造反?呵呵,这家伙也不看看自己手上有几个听自己的兵,就靠那些个无赖瘪三要造反?这和拿块豆腐撞死有多大的区别呢? …… “夫君,你说泉州是不是和这熊津城一样美丽啊!” 看着渐渐驶离港口的船队,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故土,冰儿一双眸子中明显有些伤感,毕竟这里是她生活了长达十七年的故土,而这一去,何年何月才能在回故乡,何尝又不是一个迷呢? 对于这些,冰儿冰雪聪颖自然是明白的。 “丫头,虽然泉州你看不到这么大的雪,不过那里却又是另外一番风味啊!再说那里不是还有夫君我吗?” 将冰儿一把搂在怀里,我却是轻轻的凑到她的耳边说道。 不过说句实在话,虽说仙儿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再说一个王爷娶个三妻四妾那是常事,不过对于冰儿的到来,仙儿会不会怪我,我心里却是没底,不过既然生米已成熟饭,一切都只有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大不了以后咱打个地铺睡觉就是。 “刘将军,一切是否安排妥当?” 当船队驶到登州的时候,我的登州行营自然已是不复存在,虽然刘仁轨被我要了人,但登州军队交接的事还是得让他去办。 “那就好,对了,刘将军,你也知道父皇给了本王天策上将的职务,以后正式任命你为我天策府从事中郎吧!” (天策府从事中郎,从第四品下,协助长史、司马管理府中各类事务。) 作为具有天策府府主,咱自然可以任命天策府的一切人员。刘仁轨作为一员战将,让他戴在王府做个长史却是实在有些亏待他了。 “末将谢殿下大恩!” 听到我将他任命为天策府从事,刘仁轨却是跪倒在地以示感恩。 “将军这是何故,快快请起,本王这些不过都是任人唯贤而已,一切都是为了我大唐,将军快快请起便是!” 话虽这么说,不过咱知道刘仁轨此人对我绝对是可以值得信赖之人,要不然这天策府的官职咱也不会随便任命。 …… “殿下,扬州是否停靠?” “不必停靠,直接回泉州!” “得令!船队注意,殿下有令!径直开往泉州港!” 随着卫士那嘹亮而雄浑的声音,此时此刻我的心思却是早已回到千里之外的泉州。 仙儿、画儿、文儿,你们一切可好? 第一百零六章 修建天策府 “马尾,那是马尾海港,到了,到了,我们终于回来了!” 经过海上几日的行驶,隐隐约约,马尾港已是出现在了船队的面前,一些随同征战的将士在甲板上却是欢呼雀跃。睍莼璩伤 胜利而归本就是一个将士的荣耀,何况二个月以来大小征战无数,能活着看到故土更是一件值得兴奋的事。 此次大军出征,虽说一路告捷,但战争不会有任何的仁慈可言,我泉州八千将士之中仍有三百将士为我大唐的荣光,将自己的满腔热血挥洒在了异国他乡。 “殿下,前面就是马尾海港了!” “发信号弹!” “是!” 当卫士向我禀告的时候,我本还躺在床上看着《孙子兵法》来着,可是一听消息,却是一阵欣喜,泉州,咱终于回来了! 猛吸了一口气,咱却是走到冰儿的房门口准备敲门。 就在这时却是猛地听到冰儿的声音传来。 “夫君,夫君!你看,那是什么!好热闹啊!” 我的天啊!猛地回头咱才发现冰儿却是正呆在甲板上,手握着望远镜喊个不停!看样子却是十分的激动。 不过这样也好,等见了仙儿以后,咱也不用担心这融洽问题。 “夫君,快来,快来!” 就在咱还在继续为某些后续问题考虑,比如说仙儿会不会让咱跪搓衣板之类的,话说这个年代是有搓衣板了的,要不李白的《秋歌》中为何会说‘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来着呢? “哦,为夫这就来了!” 回府还没有,不过眼前这个小姑奶奶开口了,那个不去吗? 至于不去?这个可以试试看,话说这和冰儿正式确定关系之后,咱才知道这丫头的性子不是一般的厉害,耍性子远比跪搓衣板来得实在,而且咱还不能打,不能骂,当然作为一个男人,一个丈夫打自己老婆的事非大丈夫所为,虽然是个*丝男,但好歹咱是个男人来着。 “冰儿啊,那是我大唐的舞狮,怎么,丫头你以前没见过吗?” 这舞狮文化乃是我中华的一绝,相传这一习俗起源于三国时期,南北朝时开始流行,唐代时狮舞已成为盛行于宫廷、军旅、民间的一项活动。 “什么是狮子啊!我们百济从没见过这东西,夫君,不曾想你们大唐还真是不同凡响啊!” 冰儿啊,什么叫你们大唐,是我们大唐好不好,你现在是咱的人了,看来得找个日子教你知道一下什么叫做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啊!再说咱可是王爷,龙种好不! “冰儿啊,这舞狮啊就是……” 想咱这么博学多才,教个小丫头那是自然手到擒来,这不,冰儿被咱说的一愣一愣的,什么文殊菩萨的青毛狮子,什么魏武帝的‘瑞狮’啊…… 想怎说就怎么说,反正说了她也不一定懂,自然不会怀疑咱的权威性,而且这样一来咱的身影那是不自觉的又在冰儿丫头心中提高,哈哈,一举二得的是不干白不干!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南狮的表演咱来闽地这么久还真没这么热热闹闹的看上一回。 这南派狮舞以表演“文狮”为主,表演时讲究表情,有搔痒、抖毛、舔毛等动作,惟妙惟肖,逗人喜爱,也有难度较大的吐球等技巧,与长安的手握旋转绣球,配以京锣、鼓钹、逗引瑞狮相比却又是另一番风味,而北地的狮子大多在“狮子郎”的引导下,表演腾翻、扑跌、跳跃、登高、朝拜等,以及走梅花桩、窜桌子、踩滚球等等。 …… “我等恭迎天策上将、闽州大都督、闽王凯旋而归!” 港口之上,曾泰早已率领闽州府大小官员前来迎接。 “曾长史有劳了,多谢诸位前来为我远征的将士们前来接风洗尘,本王代表将士们多谢了!” 身为王爷,这礼仪却是不能丢的,自然这面子工程咱得做全。 “殿下,您的天策府正在建造,您要不去看看?” 回府的路上,当曾泰向我提起正在建造天策府时,咱却是一惊,这泉州不是有了一个闽王府了吗?这天策府何不挂个名,何必又要另外建上一座,岂不是劳民伤财之举?而且这么做若是被某些别有用心之人利用,岂不是要陷我于万劫不复的境界! “曾长史,本王在这泉州已是有了闽王府,再建这天策将军府岂不是劳民伤财之举么?” 说到此处,我却是面带愠色。 “殿下恕罪,请听下官说,这天策府并非我闽州都督府的意见,而是前些日子朝廷下文,由工部亲自派人前来监修的。” 见到我面带愠色,曾泰急忙解释道。 “哦,有这么一回事?” 朝廷下旨,工部来人。想到这里我却是一惊,父皇派人要建天策府这到底是何意?还是说这旨意根本就不是父皇下的呢? “曾长史,朝廷派何人前来监修?” “这个嘛,此人好像是工部段尚书亲自挑选的人,哦,是工部员外郎李义府。” “什么?!是他!” 当听到李义府三个字时咱却是一惊,惊的不是什么,而是朝廷竟然派这么个人来我闽州,这‘人猫’可不是什么好鸟,虽说以前在长安时当做咱的下手,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才几年的功夫,这家伙竟然从九品主事做到了从六品上的员外郎,不得不让人有些惊叹,不过转念一想这家伙历史上有‘人猫’的大名,做这么个员外郎自然是不足为怪了! “殿下识得此人?” 见我面带诧异,曾泰却是问道。 “哦,本王以前在长安监管水泥时,此人曾是本王部下,对了,曾长史,刚刚本王不明就里,多有冒犯,还望长史多多海涵啊!” 曾泰是个难得的官吏,闽州大大小小的治理都离不开他,自然咱不能随意冤枉与他,而且知错能改一直就是本王的一大作风。 “殿下哪里话,下官岂敢对殿下有此想法,殿下征战辛苦,还是先回府上休息吧!想来王妃也是许久不见殿下了啊!” “呵呵,曾长史说笑了,不过回府前本王想先去天策将军府看看,不知曾长史可否愿意与本王一道啊!” 本来咱是想立马回王府看咱仙儿来这,可是一听说这李义府竟是被派到闽州给咱修什么天策将军府,这样一来哪还有什么兴致回府? “下官自当奉陪。” “宇文将军!” “末将在!” “你速将郡主送回府中!” “是!” 去之前咱自然要将一些个事情处理好,当然这头等大事便是先送冰儿回王府,不过话说看着我与曾泰一旁交谈,冰儿的表现却是极好,老老实实的呆在轿中。 “刘将军,你也与本王一同去吧!” 作为咱的天策府从事中郎,而且是新人,咱自然得让他时刻感到咱早已把他当成自己人。 “是,殿下!” “诸位,走吧!曾长史,还麻烦前面带路!” 第一百零七章 当头棒喝 天策府新建地址竟是选在了泉州城最为繁华的榕城街上,却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事。睍莼璩伤 榕城街这里正是我泉州产业最为集中的地方,我闽地的一大半产业也正是在这儿,要是这天策府建了,影响泉州城的生意不说,这市井之地是一个府邸应该建的地方吗? 咱不禁有些怀疑,这建天策府到底是利我,还是损我来着? “曾长史,你可知这天策府占了多少面积?” 作为泉州府长史,这些对于他曾泰而言自然是清晰不过。 “回殿下,据报大约有三百亩吧!” “什么?!” 听到三百亩时咱的心顿时都是拔凉拔凉的,这榕城街市面积本就不大,今个有因为建个根本没有必要的府邸占了三百亩,这不是断我的命根子嘛! 当然惊讶归惊讶,咱还不至于当众爆发,这个时代,脾气爆了伤身又伤神。而且关于这天策府的建造咱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 “殿下,您没事吧!” 曾泰却是发现了我面色的异常,却是问道。 “哦,无妨,曾长史,我们进去看看吧!” “你们几个腿脚利索点,这里,快点,快点!” “这里,这里!你他妈是猪啊!” 远远地一个身着绿色袍衫的青年在那里吆喝着,此人正是李义府无疑。 “殿下,要不要下官通报一声?” 曾泰一旁问道。 “哦,不必,故人见面,还是本王自己亲自去吧!” 其实咱的心中早就憋着一肚子的火,在这榕城街上修府邸,占了咱三百亩地方,那可是日进斗金的地方,竟然就被你给这么糟蹋了,说句实话,这个时候咱都有生吞活剥这家伙的心思了。 不过现在一切都不明朗,咱还是近观其变的好。 “义府兄,还记得在下吗?” “闽王殿下!!下官李义府不知殿下到来,有失远迎,望殿下恕罪!” 李义府此时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一切倒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不过这家伙向来面笑心黑,他的话千万不可当真,谁又知道这家伙心里在想着什么。 “义府兄,哪里话,你我都是故人,好久不见,此次相逢何必在乎那些凡俗礼仪,义府兄,您说呢?” 咱却是凑上去笑着说道。 “义府不敢与殿下称兄道弟,殿下这般却是折杀下官了!” 哼,折杀?折杀你的话,那你干嘛在老子这繁华之地建什么天策府,这不是纯属挡我财路吗? 当然这些自己清楚就好,有些话点明了就不值钱。 “哦,义府兄,看来在义府兄眼里本王连与义府兄称兄道弟的资格都没有啊,好了,好了,既然这样本王亦不自作多情了,曾长史,我们还是走吧!” 刚说完我却是不等李义府这家伙反应过来,却是欲要转身离去。 “殿下,这。” 我的这一举动却是使得李义府一头雾水,其实不要说他,咱自己都没弄清咱在做啥,不过事情反正没个头绪,不如将这睡越搅浑越好,说不定这家伙什么时候就露出了什么马脚来了。 “哦,差点忘了,李员外,这人啊,还是懂的感恩的好啊,要不然今天是河东,说不定明天就是河西了啊!走啦!走啦!诸位,咱们回府去吧!” 这次李义府什么表情我却是没有看,不过看与不看,这大概都是知道的,咱这当头一棒要的就是打的对方不知所措,摸不准头脑! “杨虎,过来一下!” 离开天策府不久,乘无人时我却是唤来我的护卫亲军队正杨虎,此人是我从长安就一直跟在我的身旁,绝对值得信赖。 “殿下,您找我啊!” “杨虎,本王有件事要你去做,你过来,是这么,这么……” “听明白了吗?” “末将明白。” “好了,你去办吧!” “是!” 看着杨虎的离去,我悬着的心却是稍稍安稳了些。 “曾长史,今日我大军凯旋而归,何不去我府上一同庆贺一番!” “殿下之邀,我等自当前往才是!” “那好,今夜王府设宴,都督府大小官吏、军中大小将校俱往王府一同庆贺!” “我等多谢殿下!” 至于要邀不邀李义府,我看就没这个必要了,至于得不得罪你,哼,这个有关系吗?你这小小‘人猫’咱是吃定了! 泉州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 冬夜,星河却是极其的绚烂。 今夜无月,大大小小官吏聚齐一块,不仅仅是因为凯旋而归,同样也是因为年也快了。 “诸位!今夜大家吃好,喝好,一切都由本王包了!” 什么叫做财大气出,这才是! 不要说什么玻璃、肥皂业,单单就是那制茶业日进又何止斗金啊! …… “开门!快给本王开门啊!” 在不知道喝了多少盅酒之后,咱却是摇摇晃晃的回到了后院。 看着仙儿房中那尚未熄灭的盛唐灯,我却是摇摇晃晃的走了过去,想来已是有好长时间不曾对咱可爱的小仙儿亲近亲近了。 然而事情总是事与愿违,小仙儿竟然不给咱开门,这还不反了不成! 踹门?还是算了,这不,冰儿房门里的灯也不还是开着的吗?走,去冰儿房里! “噗通!” 可是就在咱还没有踏出去,一不留神却是摔倒在地,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却是还真不记得了,因为咱真醉了。 第一百零八章 契机!建州大旱 “妈呀!头痛!” 当醒来的时候,天已是微微亮了,因为昨日喝的太多,醒来之后依旧有些隐隐作痛。睍莼璩伤 “仙儿!” 环顾四周之后,咱才发现自己竟是躺在仙儿的房里,当然这也是咱的房里,因为之前只和仙儿有了夫妻之实,这房间自然是咱的主卧室。 此时的仙儿竟是衣不解带,披着一件毛毯却是扑在我的胸口睡的正香。 我本不愿吵醒仙儿,想必昨日定是我醉后倒在了她房门外,才使得她一夜不曾睡好,想到这里我却是一阵愧疚。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样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却是实在有些让人难受。 “夫君,你醒了啊!” 被这么一个柔滴滴的身躯压着难免会出些状况,要说咱也是一个正常男人,二个月以来一直未近女色,当然冰儿咱是报过,可是那什么进一步行动绝对没有,天地良心! 要说此时此刻,仙儿胸前那一堆柔软,却是几欲将我心火撩动,更有甚者,仙儿那身上特有的香味,扑鼻而来,更是让人难以抵御。 这不,一个不小心,却是使得仙儿惊醒了过来。 “仙儿啊,这,这时间还早,你,你先睡会吧!” 时值冬日,天色还有些朦胧,这个时候正是最为安静的时刻,看了看四周没有什么动静,仙儿却是有欲扑在咱的胸口继续猫腻着。 而此时我却是正欲起身,可一切似乎冥冥注定。 “啊!” 接着一声尖叫,我却是吓了一跳。 “夫君,这,这是什么啊!” 不看不知道,这一看咱自己都吓了一跳,原来在强烈的刺激之下咱早就已是一柱擎天,而正欲起身的我,却是被欲要继续睡觉的仙儿抱了个满怀,羞愧,真是羞愧啊! 其实这真不能怪咱,早就说了嘛,咱是个正常的男人,而且都憋了两个月了,竟这么一闹能不有点动静吗? “夫君,呜呜……” “仙儿,别闹!” 我却是一个转身搂着仙儿,对着那娇艳欲滴的红唇就直接上去了。 这一刻,*,那才叫真正的点燃了…… “夫君,你轻点。” 此时怀里的人儿早就被咱脱得只剩下一件娇小的内衣,却是一脸娇羞,看过去那一对胸器早已不是几年前的那个小姑娘可以比拟的了,咱不禁感慨这牛奶木瓜的效果就是不一样啊!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因为立马就是野兽的表演,非礼勿视! …… 快乐的时光往往总是去的太过匆匆。 “仙儿,为夫还行吧!” “呸,夫君,你坏死了!” 仙儿却是暗自啐了口。 低头望去,此时的仙儿却是一脸的红晕,似乎还有些气喘,看来刚刚的动作实在太过激烈了些。 “仙儿,你说昨晚为什么把你夫君我关在门外?” “哼,还不是气夫君不过,这才出去两个月,也不给府上写封家书回来,让我们担心,所以,所以……” 仙儿却是有些支支吾吾起来。 不过她的心思我却是明白,尽管仙儿是个通勤达理的人,不过咱说都没说,却是带回冰儿,实在是有些让人措手不及,任凭任何一个涵养极好的女子都是有些一时难以接受的。 不过看着仙儿吱唔起来愈发红晕的脸蛋,我却是忍不住亲了一口,笑着说道。 “仙儿,你该是不会担心为夫的心给其他女子抢走吧!” “你怎么……哪有,哪有啊!” 其实仙儿说了一半的话她不说我也知道。 “仙儿,冰儿的事是为夫的不对,不过你放心为夫对你的心永远是不会变得,因为你们都是我李恪的女人!” “夫君,我,呜呜呜……” “好了,好了,仙儿,不哭,不哭,再哭,再哭为夫就变大灰狼来了。” 最见不得女孩子哭,仙儿这一哭咱还真想不到什么更好的理由。 可就是这一说,仙儿竟真的是不哭了,可是从她那眼神之中怎么看到的都是一股子赤**的欲wang啊!仙儿,你不会是跟画儿学坏了吧! …… 今个府上的早膳却是比往日来的丰盛一些。 小米粥、松花蛋、泡菜,除了这些往日的必备之外,却是多了一盘烤鸭,还是秘制的。 “夫君,请用膳!” 四个丫头立在一旁,毕恭毕敬,却是弄着咱一头雾水,今个是怎么了? “王爷,您此去征战一路辛苦了,这鸭是专门给冰儿姐姐准备的!” “噗!” 画儿这话刚说完,咱那夹着一块烤鸭刚要往嘴里送的手不知觉一抖,接着刚喝道嘴里的小米粥却是喷了出来。 “夫君,你没事吧!画儿妹妹,看你说的,给冰儿妹妹准备的你之前要和夫君说啊,你不知道夫君一直都是手疾眼快,吃到碗里想着锅里的的嘛!夫君,你没事吧!” 仙儿虽是叱喝,不过这话中有话咱可是听出来了,这哪里是说画儿啊!这不明摆着说我吗?反了,真是反了,看来这早上的教育不到位啊,这晚上还得继续再教育。 “哦,为夫没事,吃,你们都吃,你们吃的开心就好!冰儿啊,这是仙儿她们为你准备的,为夫啊,嘴馋,还是不要摆在我面前了,我这个人啊,禁不住诱hu?,不过这诱hu?嘛,也不是什么都能诱hu?到你们夫君的,咱认死理!哈哈!吃,吃,你们吃!我看着。” “噗嗤!” 看着咱真就摆出你们吃我看着的表情,四丫头却是都忍不住笑了。 “夫君,王妃姐姐,画儿、文儿妹妹她们疼冰儿,冰儿知道,夫君若是想吃夫君吃吧!” 笑归笑,冰儿毕竟是初来乍到,一些个东西也是生疏,见我一旁干坐却是有些不忍。 “哈哈!看到没,还是冰儿疼夫君我,你们啊,都没大没小的,来,冰儿啊,坐为夫身边来,为夫今天亲口喂你们吃,好,冰儿,就你开始!来,张口!” “呜呜。” “夫君,你坏。” “哈哈!要你们戏弄为夫!” …… 玩笑归玩笑,打闹归打闹,这正经事还是得办。 “杨虎,有什么情况吗?” “殿下果然料事如神,昨夜我们的人果真看到那府上有一骑出来,却是被弟兄们逮着正着,另外弟兄们还在这小子身上收到一封信。” “哦,给我看看。” 听到收到一封信,咱自然是提起了兴趣。 哈哈!果然是这般,咱就说这群家伙不可能没有行动,竟然是要和本王玩这个,想断我财路,哼,不可能! “殿下,送信的那人要不要。” 杨虎眼中闪过厉色,却是做抹脖之状。 “不,此人得留着跟咱送信,不能杀!” “那,这。” 见我不允许,杨虎却是有些不解。 “杨虎,你过来,这样,这样……至于那人,嘿嘿,这个就不要本王教你们了吧!” “殿下放心,末将这就去办!” 看着杨虎离去,不过咱心中却又是涌出一个疑惑,这事好办,不过这契机是什么呢? 就在咱有些苦恼之时,小厮却是来报,说是曾泰有急事求见。 我却是立马赶到议事厅中,远远地却是望见曾泰在哪来回的走着,似有什么急事使他不安。 “曾长史,有何要事急着见本王啊!” “殿下,刚刚下官接到建州刺史府的奏报,说是建州冬季以来雨水甚少,缺失导致大旱啊!” 建州大旱?我却是一惊,这还真是多事之秋啊! “大旱,大旱……” 我嘴里却是喃喃道。 突然之间,咱脑海之中却是灵光一现,哈哈!这大旱不正是咱期待已久的契机嘛! “殿下,您。” 而我突然之间的一阵狂笑,却是使得曾泰有些摸不到头脑。 “曾长史,此事勿扰,本王自有计较,关于救灾之事等下都督府一起商讨!” 第一百零九章 救灾大行动 都督府上,此时曾泰早已召集都督府大小官吏前来议事。睍莼璩伤 看着诸人一个个面带愁云,虽说我有自己的计较,不过想到那成千上万的灾民在这本应万家团圆的季节里却是因为突来的大旱而遭灾,无论怎么说心里都是无法平静的。 “诸位,今个本王召集诸位前来,想必诸位已是知道缘由,那么诸位有何良言尽管说来!” “殿下,下官以为当今之计,当以开仓救济!” 曾泰却是说道。 曾泰是个好官,这开仓放粮自是必须的,只不过救济一日是一日,却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 “曾长史,开仓放粮那是必然,传本王令,闽州都督府六曹参军事会同闽州都督府长史、闽州都督府录事参军事一同负责开仓之事!” “领王谕!” “曾长史,此时本王就交予你了,这担子可不轻啊!” “下官定不负殿下所托!” 曾泰面色坚毅,他的能力我却是相信的。 “诸位啊,所谓一方有难,八方支援,这建州有难,同为我闽州的诸僚,诸位是不是应该有所行动啊!” 这些个官吏久居闽地,没有敛财我却是不信,当然我也不是硬要他们捐多少,只不过有些表面上的功夫不得不做,难道说建州旱灾,我闽州都督府除了放粮,连个钱也舍不得捐一分吗?以后朝堂之上面上还真说不过去。 不过其实这捐钱咱还有更深的意味在里面。 “诸位,我闽王府先做个表率,为建州灾民捐出十万贯!” 十万贯,那可不是个小数目,到后世那可是五个亿!想我闽州茶行一日也只有万贯收入,当然啰,这仅仅只是闽州茶行,咱还有长安茶行、百济茶行等大小茶行十几家,当然其中以闽州茶行与长安最大,至于其他行业到底有多少收入,咱自个都不是太明白,家里掌钱的事归仙儿,我不管。 十万贯一出,众人一阵惊叹之后却是面面相觑,十万贯在他们心中实在是个大数目! “下官替建州百姓多谢殿下大恩了!” 见到众人默不作声,曾泰却是突然跪倒在地拜谢道。 见到长史跪谢,这些个都督府大小官吏却是争先跪拜,一时间弄得我反倒是有些尴尬起来。 “曾长史,诸位,你们这是干什么,岂不是折杀本王,快快起来!” “殿下,下官愿出五百石钱粮!” 起身后曾泰的一句话却是不得不让我有些意外,五百石啊!想他从三品大都督府长史一年也就四百多石,当然这只是禄米,不过曾泰的条件我是知道的,五十多岁的老爷子了,膝下无子,却又要养活一大家子人,实属不易,他要捐五百石,我自然不会答应,当然我不会就这么折了他的面子。 古人所谓‘贫贱不能移’,这种思想在这些个士子出生的官员心中那是相当的根深蒂固。 “曾长史,你年岁已高,若是你执意这般,却是使得本王难堪啊!” “这。” 我这一说,曾泰自然不好继续坚持,毕竟说到这里他也能体谅到我的用意。 “诸位,今个凡事给建州受灾的百姓捐钱的,今天本王闽地商行利润按诸位捐的数目给诸位分红!” “我捐千贯!” …… 一时间现场却是热闹非凡,哎,这些个家伙啊!不过说句实在话分点利就分点利,咱不缺钱! “闽州录事参军事何在!” “下官在!” 一个身作绿袍的官员却是站了出来。 “等钱物募捐之后,你速与建州曹刺史会同建州个知县将这些财物送到灾民手中,不得有误!” “是!” 这些钱可都是有咱的银子在里面,咱自然不能肥了那些个硕鼠! “诸位,大家都知道,天策府还在修建,那些耗费的可都是我大唐的财力,然而我建州百姓大旱,民众苦不堪言,我李恪身为皇子,又是这闽州的父母官,岂可因为自己的需求而致使百姓不顾,本王想向父皇提出停止修建天策府,不知诸位可否愿与本王一起联名!” 一口一个民生,咱说的义正言辞,哪有半点虚情假意,就是有怕是也非一般人可以看出。 “殿下为百姓着想,实乃我闽地百姓之福啊!只是殿下这天策府乃是圣上旨意,怕是。” 说到这里曾泰却是不再言语。 我却是笑了笑,说道。 “诸位,若是圣上怪罪下来,由我李恪一人担当就是,与我闽州诸僚无关!” “殿下此言差矣,我闽州诸僚岂是那等贪生怕死之辈,殿下既然高义,我曾泰自然附议,我想这闽州诸僚应该都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历尽官场数十载,曾泰一双眼睛早已是练得炉火纯青,一些个似乎还有什么异议的人都已是闭嘴。 “我等附议!” 见此我却是对着曾泰笑了笑,这老家伙一是看着我一脸笑意,其实这附议之事不过一场戏,我一说,曾泰一喝,自然是不敢有人不附议。 是夜。 我却是在书房之中连夜书写信函。 其实信的内容无非说是什么建州大旱,天策府修建劳民伤财,将王府与天策府并在一起即可,当然也并非完全这样,其实在信的后面我还加杂了另外一份信函,只不过那是关于这已是修建完成的府邸的安排,至于具体内容,此处暂不说明。 “殿下,曾长史夤夜来访!” 见到下人说起曾泰连夜前来,一些似乎咱已是猜到些许。 “殿下,李员外在这建州大旱之际竟是突然大量征调民夫修建天策府,就是连事先准备派到建州救灾的民夫都被他调走了,殿下,这事您当管一管啊!” 听到此处,咱却是眼睛忽的闪过一道亮光,当然除了我自己一般人不可能发觉。 “岂有此理,曾长史勿忧,本王这就派人前往交涉,不过曾长史,天策府毕竟是圣上所批,在我等信函还未得到圣上批准之前,本王也不敢保证啊!曾长史,天色一晚,本王还是先派人送你回府,此事我看还得从长计议啊!” 看着我一脸苦闷,曾泰自然不会久留,却是有些无奈的离去。 “哼,看来好戏开场啊!” 看这曾泰离去,此时的我嘴角却是露出一丝不曾察觉的笑意。 …… 几日后,泉州火器司作坊。 “宇文大师,这炮弹准备的如何啊!” “殿下,这些个东西已按殿下要求制作了三百发,只是不知殿下要在这些炮弹之中塞些盐巴为何啊!” 宇文恺摸着一把白胡子却是有些不解的问道。 “哦,这个嘛,宇文大师啊,你看今个这个天气为不会下雨啊!” 我却是并未直接回答,只是笑了笑问道。 看了看天空中有些昏暗的天空,宇文恺却是摇了摇头说道。 “殿下,云层虽厚,今日却是不会降雨啊!” 第一百一十章 父皇的圣旨 “哦,宇文大师真就这般认为?” 看着宇文恺一脸的肯定,我却是笑了笑。睍莼璩伤 “本王以为马上就有一场雨下,不知大师相信否?” “哈哈,王爷说笑了,以老夫这么多年经验来看,这虽是乌云紧蹙,却是不会下雨的,这腊月之中雨水本就不多,何况百里之外的建州已是旬月不见滴水降落了,泉州虽说并未发生旱灾,不过要说这天气有雨,老夫是不相信的!” 摸了摸自己已是发白的胡须,宇文恺却是笑着说道。 “本王愿与大师打个赌如何?” “王爷请说!” “本王愿意向上天祈祷求雨,大师以为可行否?” “啊!这。” 听说作法求雨,宇文恺却是有些惊讶,一张嘴张的老大。 “王爷也会这道术?” 道教乃是我大唐的国教,可以说道士这个职业在我大唐是十分受人尊敬的。想来我大唐李姓那相传是道主老子的后人,这道教岂能不兴盛,而相术大师袁天罡、李淳风皆是当世有名的道士。 “谈不上会,不过本王想来精陈所至,金石为开,只要本王心诚则一定很灵验,来人啊!填上十多枚刚刚制好的炮弹,对空发射,以此使得神灵感应,以此本王求雨看看效果如何!” “是!” “王爷要道袍、法器否?” 宇文恺仍是有些将信将疑。 “大师,这些本王就免了吧!本王也未必能求得雨来,宇文大师切不要太过计较才是啊!” “轰!砰!” 看着几十枚填有盐巴的炮弹打入空中,我却是暗自笑了笑,之后开始闭眼凝神,嘴中念念有词开来。 至于念了些啥呢?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吗?道德经?还是赚钱经?管他的,开坛求雨,纯属扯淡,要不是我自己有自己的计较,谁愿这般故作玄虚。 “下了,下了!” 冬季的雨不同于夏季,没有那么的热情奔放,冬天的第一场雨,轻轻柔柔地下着,如丝若缕,搁在脸上,更多是一丝微凉。 “这,这,殿下,这简直神了,神了啊!” 看着稀稀松松的雨丝落在脸颊,宇文恺却是像个孩子一般,不能自己。 “王爷,既然您能为泉州求来一场雨,何不为大旱的建州也求来一场雨啊!” 对于众人的请求,我却是面露难色。 “诸位,在这泉州小打小闹便可,若是去建州,本王未必能求得雨来,再说本王乃是皇族之人,若是披头散发,为建州求雨,怕是在王室影响不好吧!” “殿下此言差已,我等皆是知道殿下心怀天下黎庶,为了建州百姓,殿下岂会在乎这些个流言蜚语!” 就在众人有些语塞之时,一阵豪爽的声音却是响起,定睛看去不是李业诩又是何人! “业诩兄,是你啊!你不是在台南镇守吗?怎么回泉州来了!” “三郎啊,我听说你出征归来,你我兄弟好久又不见,却是有些想念三郎你啊!” 二个月不见,此时的李业诩早已是胡渣稀疏,看起来却是相比来闽地之前成熟了许多。 “哈哈,你小子,会想我?算了,你我兄弟,有什么事,直接说吧!你那小九九就不要瞒着本王了!” “哈哈,三郎,看来你还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啊,不过此来泉州我也没什么大事,只是不过这岛上呆久了,想回来看看,顺便为岛上的兄弟们带些年货过去,这不,快过年了吧!” 说罢业诩却是对着我笑了笑。 “哦,你看我,这事都差点忘了,业诩啊,等下我叫人为将士们特意备上一份红包,另外猪羊各一百头!” 说句实在话,要不是业诩突然到来,咱还真就差点把这事忘了,几千驻守在台南、澎湖的卫士们,他们离开大陆驻守海岛,这福利自然得好点。 “那我就在此代将士们谢谢殿下了啊!” “你我兄弟,何必在乎这些,今晚王府设宴,不醉不归!” “大师,还有诸位,这求雨之事容本王思虑一番!” 转身离去之时,我自然得告个别。 “王爷好走!” …… “三郎啊,刚刚来之时,见你求雨,不知道什么时候你有了这般本事啊!” “哈哈,你说呢?” “我哪知道啊!” “你都不知道,你问我我又问谁啊!哦,对了,业诩,你来泉州,台南的驻防没有什么差错吧!” “三郎你放心,一切都有丁儒了!” …… 这一夜,酒喝了很多,至于多少我自己都记不清了,只是知道业诩这家伙半夜是被人抬着回到府中的,要知道这家伙平常喝个三、四斤可不是什么问题。 “殿下,钦差来了!” 翌日,我正在书房中看书,却是忽闻钦差的到来,不惊有些迟疑,这传旨的到底是长安来的,还是父皇从辽东发来的呢? “哦,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打发走小厮之后,咱却是换好衣襟前往接旨,要知道这旨意不管从何处来的,咱都得去接,不接那自然是抗旨,后果吗?可以自负。 “唐公!是您老啊!您老此来闽州怎么不与恪提前知会,恪也好准备准备啊!” 来的正是莒国公唐俭,此时此刻咱也自然明白这旨意是来自何处了,看来之前的联名上书已是有了个定论。 “哈哈!王爷客气了,老臣此来一是奉圣上旨意前来宣旨,另外也顺便看一看这闽地风俗,要是惊动了殿下,怕是老臣看得不切,也不好与圣上交差啊!” 说罢唐俭却是笑着看着我,其言深意已是跃然纸上,这些我自然知会。 “哈哈,唐公哪里话,这有无本王陪伴唐公看唐公的,本王岂敢有所遮掩啊,再说这天地之大,就是本王想掩盖某些也是掩盖不了的啊!何况这人在做,天在看,小王岂会不知啊!” 唐俭肯于我说这话,其实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争对,要是有争对,他也不会婉言与我说起他来的主要目的。 “哈哈!王爷,咱们还是接旨吧!” 老家伙终于言归正卷,开始宣读旨意了。 “臣天策上将、闽州都督、闽王李恪率闽州大小官吏恭迎圣旨!” “圣旨下,朕曾曰:民者,国之根本也,民能载舟,亦能覆舟。今有闽州都督府大都督闽王恪及大小官吏联名上书,只因建州大旱,民不聊生,天策修建耗资巨大,影响民生,上奏请停天策府建造,朕体上天有好生之德,允闽州官吏所奏,停建天策府,另外朕受闽王恪关于天策府后续事宜可便宜行事,大小官吏若有违朕旨意者,皆由闽王代朕处置,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谢过天恩,咱心中却是窃喜,便宜行事啊!这不就意味着只要不违背法纪,这善后事宜该怎么还不怎么做。 “闽王,闽王!” “哦,唐公!” 只因咱想得太多,却是差点忘记了这旨咱还没接,要不是唐俭提醒怕是咱今个这丑那是出定了! “唐公,此来闽地本王也没什么好东西招待,特意府中设宴款待,不知唐公以为如何啊!” 起身接旨之后,我却是凑到唐俭耳旁道。 “哈哈!殿下还是这般好客啊,只是老臣前来时日已久,怕是不能再耽搁,此去圣上应该已从辽东返回了,老臣要急着前往复旨了,闽王好意,看来老臣是无法领了啊!” 对于唐俭急着离去,说是急着复旨,不过以我看来不想引得他人口实应该更多一些,不过他不说,我自不会讲明。 “唐公既然如此,恪也不好强留,这些都是我闽地特产,还请唐公一路食用!” “殿下这。” 看着满篓子果类,老爷子却是还有些迟疑,显然是有些顾忌。 “哈哈!唐公啊,这些不过是自家府上产的些福橘,来人啊,都倒出来,给大人装到车上,记着好好选,切记不要给大人选到坏的了!” 看着一个个滚在地上清清楚楚的橘子,老爷子却是会心一笑,也不再推辞。 “老臣那就多谢殿下大礼了,后会有期!” “唐公一路好走!” 第一百一十一章 逃跑的李义府 本来我是想留老爷子与我一起去建州求雨的,顺便让他替咱宣传宣传皇恩浩荡,不过看老爷子那一刻也不敢停留的架势,咱知道了留了也是白流,关键是根本就留不住。睍莼璩伤 要知道老年人上了年纪,那脾气可不是一般的倔,尤其是这些个为我大唐建立立下赫赫功勋的老家伙们。 “殿下。” 正当我正欲进府的时候,杨虎却是突然到来。 “跟我来。” 此处人多口杂,自然不是说是的地方,我却是将他叫入府中。 “说吧,有什么情况?” 当杨虎对着我耳旁轻轻说起之后,我却是一惊。 “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刚刚,现在应该走得不远!” “为何不早早报来!” 等人都要开溜了才报与我,这不是存心给我难看嘛! 看着我一脸的愠色,杨虎却是急忙跪倒在地。 “殿下明鉴,刚刚您与钦差一起商谈正欢,末将却是不敢打扰啊!” “你这是干什么,快快起来,本王又不曾责怪与你,快,立马召集府中卫士,我们立即前往阻拦!” 原来就在刚刚的功夫。李义府这小子竟是准备要开溜了,这个堂堂的天策府监工竟然就这么不辞而别,作为主人怎能不前去送送行! “哦,对了,叫上曾长史一起!” “是!” 想来李义府这家伙也跑不快,相比我大唐的轻骑而言,其他一切都是浮云。 “殿下!这么急喊下官有何事啊!” 刚刚送钦差不久,曾泰刚准备回府却是被我喊来,自然是有疑虑的。 “曾长史,时间紧急,待我马上与你慢慢说来!” …… “什么?!李员外不辞而别,私自回京了!” 听到李义府独自跑回长安的消息,曾泰也是一脸的惊讶,显然他也没用想到这钦差刚走,这李义府后腿就跟着跑了。 “我就说嘛,难怪钦差来的时候,不见李员外来!” 曾泰喃喃道。 “哈哈!曾长史,这李员外本就不是我闽州府的人嘛,岂能和你我相提并论,曾长史,你说呢?” 都是历经官场数十年的人了,我话中的意思曾泰自然是明白的。 “那是,像李员外这般不顾黎庶死活的朝廷大吏,我闽州自然是高攀不起啊!” “哈哈,曾长史严重了,不过今天这位李员外连故人之情都不顾就这么走了,但他不仁,我等却不能不义,走,去送送这位李员外!驾!” “驾!” “杨虎。” “末将在!” “去问问守城官,看有没有什么马车出去!” “是!” 不久之后杨虎却是回来了。 “怎么说?” “回殿下,守城官说是半个时辰前有一辆工部的车辆从这驶出。” 半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不过这泉州外通往长安的官道就一条,却是好办。 “走,驾!” …… “殿下,前面好像有一辆马车,看样子好像是工部的!” 一辆有着工部字样的马车却是就在一里外疾驰着,想来必是李义府那家伙的无疑。 “追上去!” 一里的距离,无论如何,一辆马车是跑不过轻骑的。 “呶!” “你,你们是干,干什么的!” 被我们拦住之后,赶车的车夫几近恐慌的说道。 “大胆!敢对王爷无礼!” 见到车夫不但不见礼,反而问我来历,杨虎却是突然次喝道。 “好了,好了,杨虎啊,切不要吓到别人了,以后要是传出去我闽王府的欺负黎庶就不好了!” “哦,你不要怕,我是大唐闽王,我们没有什么恶意,只不过想要和你车上的这位李员外说说话。” 此时我却是下了马来,走到车前。 “李兄,故人来见,怎么李兄这般不给本王面子啊!” 此话一出,似乎有如泥牛入海,竟是没有丝毫的波澜,此时咱心中猛地一个吱嘎,暗道一声。 “不好!” “打开!” “是!” 卫士掀开帷幕,里面竟是空无一人! 中计了! 顿时咱却是有些脸色苍白,想我李恪来这大唐已有几年光景,可是这还是头一回被人给耍了。 “殿下,既然事已至此,想来李员外也不想我们送他,还是先回去吧!” 看着我一脸泛白,曾泰却是说道。 其实这个时候也就他敢说。 “回府!” “殿下,这人怎么办!” “放了!” “殿下,这。” 渐渐地我却是从愤怒中清醒了过来。 见到我说放了车夫,杨虎却是有些迟疑。 他妈的,你的傻蛋,别人早有安排,你认为你能从一个车夫口中得到什么消息。 “杨将军,既然殿下说放就放了吧!想来一个车夫也不知道什么,若是故意为难,怕是会折了我闽州都督府的颜面啊!” 见到我面色阴晴不定,曾泰却是急忙说道,毕竟是混过来的人,自然要比这些个新兵蛋子强得多。 “殿下,你有何打算?” 一路上见我情绪稳定之后,曾泰却是试探的问道。 “曾长史以为如何?” “下官以为此事还是禀明圣上的好,想他好歹是朝廷派来的人,不过李员外在我闽州建州遭受旱灾之际竟然还大量召集民工,不顾我建州灾民死活之事,我想圣上当有定论!” 曾泰一句话说的却是丝毫不拖泥带水,看来这久历官场就是连我这个穿越过来二世为人的人都不如啊! “好,既然曾长史都这般说了,那我们还是将这事禀明圣上,最好能够让被强征的民夫一起上书,曾长史,你看如何?” “下官以为如此甚好!” 李义府啊,李义府,本来还不想把那真怎么样,投靠他人对付我也就罢了,竟然在这闽州之地竟这般戏耍与我,是可忍孰不可忍!既然你要走,那就不要怪本王心狠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遇上劫道的 李义府的事情不过只是个小小的插曲,虽说有些出乎人的意料之外,不过想要这么彻底的消失那却是不可能。睍莼璩伤 书函已经写好了,不过此次却不是我写的,这是由曾泰用都督府长史的名义却是强过我数倍,毕竟我要是过多的向父皇奏请这些,难免有以权谋私之嫌。 “殿下,曾长史说了,赈灾物资已是准备齐全,就等王爷令下,机车便是可以向建州出发了!” 此次前往建州,这泉建铁路却是派上了用场,毕竟比起驮马运输这机车却是要省下许多人力物力。 要说这泉建铁路,这是我闽地的第二条铁路,当然也是我闽州府与谢家等闽地商贾一起合资修建的。 要说这官商合资的东西就是快,这商人嘛,讲的是个利,这利字当头,由不得他们不用心。 当然我闽地最大的一条铁路还是泉漳线,这条铁路那是北边直抵扬州,更是沿着扬州北上直达幽州,向西可以直通长安,而向南则是可以到达岭南道诸州,可以说这条泉漳线那才是我闽地的大动脉。 “哦,你下下去,告诉曾长史,说是本王立刻就到!” 见到来人下去之后,我却是折进后院之中。 “什么,冰儿你不去么?” 之前这些个丫头却是求着我说什么府中待久了,闷得慌,听说我要去建州求雨什么的,硬是好说歹说更着要去,可是现在冰儿却是说不去了,我却是有些不解。 难道说又想家呢?还是本王这几天怠慢了呢?后者好像没有吧!咱这几天一直是大被同眠的好不。 “夫君,冰儿妹妹说她突然来那个了!” 冰儿一脸羞红却是不愿说,仙儿却是替她说道。 “那个,那个是哪个啊?” 突然听说来那个了,说句实在话,咱还真是一头的雾水。 “那个,就是那个啊!” 急切之中仙儿脸色却是愈加通红。 “咯咯。” 文儿、画儿两丫头倒好,竟是在一旁你看这我,我看着嬉笑了起来。 “笑,还笑,再笑为夫就不带你俩出去了!” 我这一说,两丫头却是立马安静了些,不过画儿却是一旁喃喃道。 “哼,夫君真是的,明明就是夫君不对嘛,再说仙儿姐姐都说得那么清楚了。” 不过虽是喃喃,我却是听得真切。 这不,咱狠狠的瞪了小丫头一眼,这丫头还不管教都要被宠坏了。 不过此时咱好像是明白了点,原来冰儿是来了那个啊!这么重大的事咱都不知道,这是咱的疏忽啊! “冰儿啊,这些时日琐事太多,竟是把这个都忘了,既然这样这几日就好好在府中休息吧!哦,对了,冰儿啊,她们几个把为夫的那个伟大发明给你用了没有啊,要是没有为夫再给你做几个去!” 话一说完,冰儿却是愈加满面通红起来。 “哼,夫君。” 而我了,更是遭受其他几个丫头的白眼,哎,心都痛了。 “冰儿妹妹,要不我留在府里陪陪你吧!” 对于冰儿一个人留在府中,仙儿却是有些不忍。 “仙儿姐姐,你们还是随着夫君一起走走吧,我在府中呆些时日也正好熟悉熟悉。” “好了,好了,你们就不要再这般了,此去时间也不是太长,既然冰儿身体有恙,就让她在府中休息也好。” 曾泰还在等着咱,咱自然不能耽搁太久。 …… “夫君,仙儿姐姐,文儿,画儿妹妹一路好走!” “妹妹(姐姐),你也好好休息!” …… “夫君,我们也要坐机车去吗?” 指了指黑乎乎的大家伙,仙似乎有些儿有些担心地问道。 “怎么,仙儿你不想做这个么?” “嗯。” 仙儿却是点点头表示同意。 “画儿、文儿你们呢?” “夫君,我和文儿想坐这个大家伙,不过仙儿姐姐她。” 仙儿毕竟是王妃,虽说都是咱的人,这大小之分还是有的。 “画儿、文儿妹妹,无妨,要是你们想坐,就坐机车吧!” 三个丫头相处也久,彼此之间却是情如姐妹。 “好了,好了,既然你两丫头要坐就坐机车去吧!我和仙儿就乘马车走官道吧!” 对于我的决定,画儿、文儿两个小丫头却是几近兴奋,这不,早就跑开了。 “哎,这俩丫头啊!” “夫君,你不会怪仙儿这般要求吧!” “你说呢?丫头。” 坐回马车的我却是一把揽过仙儿,早就对着仙儿耳垂边吻了过去。 “夫君,亲点。” ……. 泉州通往建州的官道却是要通过一段山区,听说这山中时常有匪徒出现,这不,为了安全起见,咱却是带着一支由一千亲军组成的轻骑部队,外加五百辎重部队,领队的是宇文彪。 这支亲军那是我在泉州后组建的,这些个兵那都是咱从辽东战场带回来的,可都是见过血的。 “殿下,前面就是死亡谷了,之前听人说这山中有一伙强人,不知是否绕道过去。” 临近一个名为‘死亡谷’的地方,一行队伍却是停了下来。 “此处是官道,离建州不过百里,若是我等绕道不仅耽搁时日,岂不说我堂堂大唐王爷害怕了几个毛贼不可!” 说句实在话,几年来自从咱有这火器在手,无论是打倭寇,还是海贼、百济,咱都未逢败绩,今个几个草寇岂能吓到咱。 不过此地过于险恶,堤防点是有必要的。 “宇文将军,速将辎重部队派与两旁,骑兵夹在中间而行!” “是!” 要说这辎重部队,可不是独轮车那么简单,这些车辆可都是咱造机车剩下的钢铁打造儿成,有四轮,两旁高约三尺,有枪眼。即可防御又可依托这枪眼发起攻势。 “吱吱,吱吱!” 谷中却是格外的静,虽是腊月,却是依旧可以听到鸣虫的叫声。 “不好,不会真就有什么埋伏吧!” 这世事难料,话说这预料什么坏事,他妈的霉运就接踵而来,这不,还真来了! “咚!咚!咚!” 只听三声鼓响,外面却是一阵呐喊声,不过听着阵势倒不像普通的山贼,难道说有叛军?! 想到这我心中却是不觉一紧。 “殿下,我们被包围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山上来人 “砰!砰!” 外面却是响起一阵阵利箭撞到两旁厚重的铁板的声响。睍莼璩伤 “宇文将军,外面什么情况!” 我却是没有下车,要知道我这马车在这队伍之中太过显眼,说不定这一下去就给射成了筛子。 对于这种‘出师未捷生先死’的事,我自然有所顾忌。 “殿下,峡谷之上皆是敌人,我等被困在这山谷之中!” 宇文彪贴着马车大声说道。 宇文彪话语中的急切,我却是听得真切,这宇文彪不是怕死之人,向来更是沉稳,今日这般急切,看来这外面的局势的确是有些不利。 “宇文将军,伤亡如何?” “殿下,多亏那您之前的安排,大军却是暂未有伤亡,不过就是这陷入山谷之中,进退两难,末将以为这样亦不是长久之计啊!” 困于谷中,进退两难,我自是知道其中的困境,不过这些个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围困我一千多人而且装备精良的大军呢? 一般匪寇是不可能有这个能力的,而且此次本王走官道这件事这些个匪寇又是如何知道的呢?难道说泉州城中有匪寇的奸细,可是这些家伙公然围困我的大军,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一个个疑惑萦绕脑海之中,我却是没有半点思绪。 “夫君。” 仙儿却是轻轻的唤了声,看得出小丫头心中是有些害怕的,毕竟这种事她还是第一次面对过。 “呵呵,仙儿,别怕,有夫君呢!这些个蟊贼还不够给你夫君塞牙缝的了!” 身为一个男人,纵使身临险境,我也断不会让自己的女人担心。 “嗯,夫君,仙儿不怕的。” 看着握紧拳头的仙儿,我却是笑了笑。 “宇文将军,你可知外面是些什么人吗?衣着那般?” 山势虽高,我军中自有望远镜,想来还是能够看得真切的。 “殿下,山上云雾萦绕,不是太清晰,不过这些家伙看上去并非一般的流寇!” “废话,老子不看都知道!” 我却是暗自唾骂了口。 “殿下,这些人好像穿着倒像是前朝的服饰,不过似乎又与南朝的接近些……” 宇文彪却是还在那自言自语,一会是,一会又不是,不过这其中的大概,我也能猜测到一些,那就是这些家伙定是与前朝南方的政权有关,至于是哪个,我却是不知,想来隋末天下大乱,各地反叛势力那么多,谁又知道这些人是什么的余孽呢? 不过如今都到了贞观九年,这天下早已是我大唐的了,这些家伙竟然还能在这出现,更是敢公然围攻我的一支数量不小的轻骑,想来这是就没那么简单! 不过一切都是猜测,要想正真的弄清楚,看来得深入虎穴才行啊! “宇文将军,传本王令下去,立刻反击!” 外面箭雨的噼啪声还响个不停,难道这些个家伙真就欺负我大唐无人耶! “是!殿下,火铳手准备,依托有利地形,开火!” “砰!砰!” 紧接着却是火铳声不断,不过这一阵火铳之后,对面的箭雨声倒是小了不少,看来这火力咱还是有优势的。 只是可惜此次前往运往建州红衣大炮都是由机车拉着的,咱这里现如今就只有马炮,可是这家伙平射还行,若要仰射却是反倒不如这火铳了。 “殿下,贼寇们停止进攻了!” “哦,快,待本王下去!” 我却是在一堆卫视的掩护之下下了马车,我的乖乖,这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吓一跳,什么时候这山竟然这般高了! 就在我有些感慨的时候,卫士却是急忙来报。 “何事!” “殿下,山上有人打旗语,似乎有人过来了!” “哦,几个人?” 听到有人过来,我却是眉头紧蹙的问道。 “回殿下,只有一人,是否放行!” 听到这里,我却是眉头些微有些舒展,不过这伙贼寇到底要干什么,看来还得看了才知道。 见我点头之后,卫士却是急着跑下去传令去了。 “殿下有令,诸军不得开火!放行!” ……. “说吧,你们老大有什么话要说?” 看着眼前有些黑瘦的小子,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我却是有些好奇,明显就是营养有些不良,可是什么可以促使着他们竟敢劫我的道。 “我家将军说了,想请你家王爷和王妃一起山上议事!” “将军?哈哈!你等草寇还敢自称将军吗,那本将军这个四品典军是不是个元帅啊!哈哈!真是笑死了!” 听那人说起将军,一旁的宇文彪和一些个将士却是哈哈大笑起来。 “哼,你!怎敢辱骂我家将军!” 那黑瘦小子却是一把抽出了宇文彪的刀,做拼命状。 “妈的,你小子,敢在王爷面前抽了本将的刀,找死!” 见到自己的唐刀竟是被一个贼寇小子拔了,宇文彪却是立马举铳,欲要毙了这个小子。 本以为这小子会有些胆怯,不过事情的发展却是有些出乎意料,这小子依旧一脸怒视,一副你不道歉老子就跟你没完的模样,我却是看得有些好笑。 真不知这小子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有些犯傻。不过这胆气倒是让人不禁有些钦佩。 “好了,好了,宇文将军,何必与他一个孩子过不去。” 我一把却是按下宇文彪手中的铳,自然是好言相劝。 “小子,你一口一个你家将军要王爷、王妃山上议事,你可是知道我是谁?” 我却是笑了笑说道。 “你?不知道!” 看了半响,那黑小子却是说了一句实在令咱无语的话。 “大胆!敢对闽王殿下无礼!” “呵呵,无妨,无妨,哦,对了,你们将军为何要本王还有王妃一起山上议事,你可是知道所谓何事啊!” “这个嘛,我就不知道了。” 那小子却是捞了捞头,似有些道歉。 当然他就一个跑腿的小子,我也没打算问出个什么来,所以他说不知道我也没什么惊奇的。 “那本王一个人前去如何?” 其实对于到底是什么人敢在这里劫我的道,我本就有些好奇,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本就打算去看看,正巧他们来人,自然是符合我的心意,不过要仙儿一起去,这又是作何道理,我却是有些恼怒。 仙儿是我的逆鳞,我自然不愿她去冒这个险。 “不行,我家将军说了一定要王妃一起!” 看到这小子竟是这般固执,话说泥菩萨也有三分气,我却是有些恼怒起来。 “哼,若是本王不愿意呢?你岂不是要把本王和王妃绑着去不成!” “与我拿下!” 见我面露怒色,一干子武将却是一拥而上而那小子拿了下来。 “慢!” 一声娇喝却是响起。 “仙儿,你怎么下来了?” “夫君,我都听到了,若是夫君愿往,岂有仙儿不陪夫君一起的呢?” “这,可是。” 话未说完却是被仙儿那柔弱无骨的小手遮住。 “夫君,你的心意仙儿都明白的。” …… “上山!” “殿下三思啊!” 见我欲要上山去,一个个军士却是有些急了。 “呵呵,诸位,想本王好歹也是历经大战数场,什么场面没有见过,此等草寇,本王何惧之有啊!” 虽是这么说,不过这衣袖之中还是带了两把手铳。 “殿下执意如此,我等将士也不好阻拦,不过殿下放心,若是殿下有什么不测,一声铳响,我等敢不用命!” 见我心意已决,将士们也不好劝说,我的脾气他们是知道的,一旦决定的事,任谁说也没用。 ……. “往哪看呢?小子!” 这小子年纪不大,色心却是不小啊! “这位姐姐好像我亲姐姐。” 黑小子却是一旁喃喃道。 “呵呵,你姐姐呢?” 仙儿向来都是那般的善良,却是笑着问道。 “我姐姐她,她不在了。” 说到这里,黑小子竟是有些嗫嚅。 “是这样啊,你也可以叫我姐姐啊!” “且慢,仙儿,这小子一肚子坏水,你可别被他给骗了!” “哼,谁骗你了,谁骗你了!” 本就一句玩笑话,这小子竟是当真了,一个劲的咆哮着。 “好了,好了,夫君,他还是个孩子了!” ……. “来,小子,给你,吃吧!” 看到这小子黑瘦样,我却是知道这小子定是没吃饱过。 “谢谢,谢谢坏蛋王爷,你放心,我会保护仙女姐姐的!” 这家伙也不矫情,一路上竟是大啃了起来。 “哼,你小子啊,还是再长几年吧!”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一个找死的家伙 沿着山中崎岖的小路而上,路险而艰,却是一处极佳的险地,易守难攻,只怕是唯有上百门红衣大炮一齐开火,或许才能够拿下,我却是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带人打上来,若是那般,纵使是胜利,恐怕那也只是险胜,这不是我愿意看到的,那些卫士都是我的根底,我立足之本,我不忍心看着这些家底被咱陪在这个丝毫没有什么意义的地方,至少现在我是这般认为。睍莼璩伤 翻过半山腰,却是另一番景象。 这些贼寇竟是有这么大一处安身之所,山中有房屋,有田地,有哨所,有布防,俨然就是一个缩小型的世外国度。 而且这山中旌旗展展,十步一岗,五步一哨,却是做的滴水不漏,我不禁有些怀疑,这些到底是些什么人?为何又会在这闽地大山之中开辟了这么一处世外之地。 “嘿,小子,你家将军到底是何人?为何会要见我?” 进ru这山中岗哨,那些个贼人对这小子似乎是格外的尊敬,不由得我却是有些急切想知道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历,难道说是这伙贼人之中的重要人物,可是为何一个重要人物有这般饥瘦呢? “我家将军可是个好人,对兄弟们可好了,这周边没人不说我家将军好的!” 说到这里,这小子却是满脸洋溢的一股子骄傲,似乎说的就是他自己来的。 “哼,那还不是一伙贼人。” 对于这小子,我却是忍不住讽刺道,看他那得瑟样。 “谁说的!我家将军可是大好人,从不想那一般山贼骚扰百姓,而且由于经常受到那些蛮獠骚扰,许多周边的百姓还来投靠我家将军了!” “哦,有这等事?” 此人竟还维护一方治安,可是这等收拢人心,此人到底是有什么目的?难道说是造反?可是如今四海太平,皇恩恩泽四海,他们凭什么造反?就是造反,这弹丸之地就是易守难攻,又岂能住当我大唐数百万将士! 哎,摸不透啊! ……. “你们先在这里稍等一下,我去和我家将军禀报一声!” 在一处山寨门口,这小子竟是说要去禀告,把我们扔在了外面,看来这群家伙还真是缺乏待客之道啊! 不过咱倒是可是乘机看一看此处到底有什么玄机。 然而就当我准备好好欣赏一番的时候,一个令人无比恶心的声音却是响了起来。 “这是哪家的小妞啊,身的这般水灵,想来做上一做定是爽到极点啊!哈哈哈!” 一个外面极其猥琐的家伙竟是对着仙儿一脸色眯眯的看着,似乎还是准备动手动脚,而一旁的我似乎被这些家伙直接给忽视掉了。 “夫君。” 仙儿毕竟久居府中,而且想她身份是何等是何等的显贵,自是不曾遇到这等事。 “过来,仙儿,有为夫在了。” 一把将丫头搂在怀里,我却是轻轻的安慰道。 “哦,你这小白脸是什么人?这等美丽的女子岂是你能享用的!” 那猥琐男见到仙儿扑到我的怀里,却是有些恼怒道。 冷笑一声我却是说道。 “哈哈,你问我是什么人?” “对,老子就是问你是什么杂碎!” 这家伙,看来脑中定是被门给轧过,老子一身紫色袍服,腰间一条玉钩带,这家伙竟是问我是什么杂碎,不是脑袋被轧过又是那般? 想到这里,我却是伸出了咱那金枝玉叶的右手,中指一竖,算是回答了他。 这家伙压根就不值得本王与他多说,那样是降低本王的身份。 “你,你什么意思!” 实在是有些惭愧,这手势原来这丫的死货他竟然看不懂啊!既然这样,那本王还是费费口舌吧! “你,不配!” 三个字,言简意赅,却又是中气十足,想来久居高位,有些性子那是受到些潜移默化的,比如说这王霸之气! “哼,哈哈哈!” 本以为这家伙会被咱气个半死,最少也会暴跳如雷,不过这家伙竟是一阵大小,虽说笑得有些恐怖,不过那也是笑,难道说这家伙被咱气傻了不成?不过这种人渣少一个是一个,多是是个负担。 “小子,你可知道这里什么什么地方?老子是什么人吗?来人啊,与我将这小娘子拉过来,老子要当着这小子的面和这小娘子做上一做,哈哈哈!” “砰!” 笑声突然‘嘎然’而止,只听见一声淡淡的叩击声。 “噗通!” 紧接着那个丑陋的身躯带着他那丑陋的笑容被咱送到了地狱。 “哼,想死还不容易。” 轻轻的吹了口手铳上还冒着得热气,我却是一声冷哼道。 就在这家伙出现调戏仙儿的时候,在我心中此人不过早就成了一具尸体,本来这家伙若是不这么急的话,我还准备让他多活一会,不过竟然这么急着去死,我也不介意送他一程。 要知道,仙儿是我的女人,冒犯我的女人,后果只会有一个,死! “二爷,二爷!” 半响之后,那些个跟班却是清醒了过来。 一个匪寇却是咬牙切齿,红着眼睛看着我。 “你杀了二爷,兄弟们!给我杀了这厮!” “我看谁敢!” 这个时候,也顾不上那许多,我却是掏出另一把手铳,两铳在手,指着那些个正欲冲过来的家伙大声呵斥道。 刚刚一击毙命,手铳的威力这些个家伙却是见识了,见我掏出了两把这家伙,那些个还欲冲过来的家伙怔了怔,却是有些顾忌。 “兄弟们,我们人多,不用怕他,上啊!” 可是随着又一声喊,人似乎越聚越多,此时此刻将仙儿护在身下,看着圈子越来越小,我却是暗自有些急切起来,要是短兵相接,这手铳自然断不是刚到的对手! “住手!不得对贵客无礼!” 就在这时,一声‘住手’却是使得我暗地松了口气。 一个魁梧的身躯却是走了过来。 “此人是谁?” 第一百十五章 那一声公主 “是你!” 看着那人身后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我却是不禁一个寒战打来。睍莼璩伤 身后那人不是别人,竟然是之前金蝉脱壳逃离的李义府这个奸臣贼子!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我闽王府的车队会在这破地方遇袭?为何这山上主人会喊我上山?原来这一切皆是一个阴谋! 可是为什么他们会叫我和仙儿一起上山,难道说只为垂怜美色吗?想到这我却是不禁抓紧了手中的火铳,要是这些家伙真是胆敢上前对仙儿有什么非分之想,今日就是拼了这条命,咱也要搏上一搏! “殿下,下官竟能在此处遇到殿下,还真是下官三生有幸啊!” “哈哈,殿下不敢当,想你这等叛*贼子,本王可受不起那一声殿下!” 突然之间,我竟是觉得这家伙竟是那般的恶心,一时间新仇旧恨却是汇聚在了一起,要不是看着他们人多,老子还真想一铳给放了他。 而且其中还有太多疑惑,咱都还需要这家伙替咱来揭开,要不然他死了,这一通糊涂账咱又找谁去问? “殿下,下官可并非什么乱贼,下官可是朝廷工部员外郎,乃是圣上亲自任命的。” 这家伙这个时候还在恬不知耻的说自己是我大唐的官,真不知道他妈怎么生了这么一个不要脸的家伙,连他李家八辈子的脸都丢尽了。 “圣上任命?哈哈,难道你不知道如今你已是成了在逃的大唐钦犯,而且还是圣上钦点的,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你,哼,李恪,死到临头你还这般大言不惭,要不是你们一伙闽地的狗官陷害,我李义府岂能落到这般境地,不过今日只要能够杀了你,哼,我想回到长安自有人替我洗清的,哈哈哈!” 此时此刻的李义府早已露出了他那真是的嘴脸,在他眼里,我不够就是一个死尸罢了。 “先生且慢!” 李义府身前那个彪壮大汉却是开口了。 “雷将军,此人便是大唐闽王,将军何不就此杀之!” 见到来人竟是出言阻止,李义府却是有些不解。 “来的都是客,先生不会这都不知吧!” 此人话中带着的些许不满,我却是听得真切,看来这汉子并非李义府一伙的啊!不过既然不是和李义府一伙之人,那他有事何许人? “二郎,二郎,是何人害了你啊,为父一定要他偿命!” 就在这时,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看上去有些阴鸷的老者从后面军营之中跑了出来,对着刚刚那具是的不能再死的尸体在哭。 “雷将军,就是他,就是他杀了二爷!” 刚刚的那个小校却是立马指着我说道。 “小子,是你,是你杀了我家二郎,本将军今天要你偿命!” 那老家伙一双阴鸷的眼睛却是突然变的血红,猛地一下抽出身旁一把制式大刀却是欲要上前来劈了我。 此时此刻,我早已是将手中的手铳抓牢,却是不成想因为长久握铳,一不小心手滑,右手的火铳竟是滑落在地。 而那刀已是举到了我的面前,左手已是来不及开火,我已是将头扭了过去,却是不忍心看到自己身首异处的模样。 难道说我要死了吗? “不要!” 就在这时仙儿竟是挣脱我的怀里,挡在了我的面前。 “仙儿,回来!” 可是这一刻什么就来不及了,一想到仙儿竟是要眼睁睁的看着仙儿死在我的面前,愤怒早已充斥我的脑海。 “蹦!” 一声清脆响起。 我却是从无尽的愤怒之中恢复了些许过来。 眼前似乎并没有什么发生,仙儿还站在我的面前,尽管有些瑟瑟发抖,不过她还活着。 而地上一把大刀却是掉在了地上,那把刀正是刚刚那老者手中的刀。 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雷老,请自重!这里是铁蹄营,不是你们雷家!” 我很诧异,原来刚刚那生死一刻,竟是那中年汉子挡下了那一刀。 “哼。” 那老头子尽管面色都变绿了,不过却是不敢发作,抱着儿子的尸体一旁离去了。 “多谢了!” 出于感激,我却是说了声谢谢。 “闽王殿下,不必说谢,刚刚本将只不过是不愿某些人在我面前太过放肆。” 对与那汉子的漠然,我也没过多在意,毕竟人家刚刚是救了仙儿的。 不过接下来发生了一幕,我却是有些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原来那汉子竟是盯着仙儿看个不停,虽说不至于流个口水什么的,不过我李恪的女人岂容的他人这般赤**的看。 “这位将军,虽说您刚刚救了本王妻子,不过这。” 不过再一次咱有被直接忽视掉了。 “这位姑娘,不知可否将那玉佩与某一看否?” 惭愧,惭愧! 原来刚刚不是盯着咱家仙儿,而是她那块一直戴在腰间的玉佩啊! 要说这玉佩,却也奇怪,玉石是纯正的羊脂白玉,玉温润细腻,如脂如膏,不过在玉的中间却是一道血红,似乎是天然而成,依托那血色雕刻的竟然也不是什么凡物,而是神鸟火凤,显得格外栩栩如生。 要知道这在古代这凤凰可不是什么人可以随便用的,那可是皇室家族女性一般才可以佩戴。 以前我也没太多在意,或是这凤型玉佩咱在一些个姐姐、妹妹、姑姑那看得多了,再说仙儿是我的王妃,那也是皇室中人,配个凤型玉佩也没有什么的。 不过现如今,这中年汉子竟然是提出要看着玉佩,我却是才重新勾起这份记忆,难道说这汉子是看上了这玉佩的价值,可是既然是看上了,为何说话语气还这般客气?强抢不就是了,显然他不是为了财。 既然不是为财,那又是为了什么?一时半刻,我还真就是不明白。 “夫君。” 仙儿却是转过头来看了看我,见那汉子也没恶意,我却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见到我允许,仙儿却是解下腰间的玉佩,递给那中年大汉,接过玉佩的那一刻,那汉子却是显得极为恭敬。 就在我为此有些不解之时,那汉子却是突然喃喃道。 “血玉,就是这血玉,十多年了,我终于见到了!” 接着那汉子却是满脸有些激动地对仙儿问道。 “这玉佩姑娘从何而来?” “这是我母亲弥留之前留给我的,恩人有什么不是吗?” 因为救过自己,仙儿却是直接喊上了恩人。 “噗通!” 仙儿话刚说完,那汉子的举措却是吓了我一跳。 这是干什么? 然而那汉子接下来的一句话,我却是凌乱了。 “公主,末将苦等十五年,终于见到你了!” 公主?难道仙儿是我妹妹?我*了?!不会啊,仙儿姓萧,不姓李啊!难道说仙儿是……. 这,这又怎么可能?! 第一百一十六章 仙儿的身世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公主’,咱可怜的小仙儿早已是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却是眼巴巴的看着我。睍莼璩伤 可我何尝又不是有些一头雾水,虽说之前已是有了些猜测,不过当着狗血的事真的摆在面前之时,还真是有些手足无措。 “雷将军,此处怕是有些不便吧!” 突然之间,我却是有些不祥的预感到来,循着那雷将军身后望去,此刻竟是不见了那李义府的踪迹,加上那雷姓老头离去之时恶毒的眼神,以及这突如其来的‘公主’。 一切的一切的事情不自觉却是让我不得不联想起来,难道说还真的有什么阴谋正在酝酿,不过现如今李义府的突然消失,看来这一切的谜团还得去找这雷将军才能够真正的了解了。 “闽王说的是,快快,里面请!” 自从见到那块玉佩,这壮汉却是对我和仙儿态度却是早已发生了一个极大的改变,至少已是没有当初那般无视。 “喂,小子,过来!” 随着这壮汉一同进大宅之时,我却是发现了刚刚那黑小子,就在此刻,一个计划却是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 无论如何,这一把我都赌上了! “坏蛋王爷,刚刚你没事吧!” 这小子还真是欠揍,不过想来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本王也不和你计较。 “小子,这块玉佩你拿着,等下若是这山寨之中有什么情况发生,你速持着这玉佩到山下给你之前见过的那位将军,他一切都会明白的。” 这小家伙似乎是之前有些歉意,毕竟要不是他把咱就这么丢在那山门之外,这一切是不会发生的。 因而结果我的玉佩之时也并未太多的啰嗦。 …… “公主,你真的不记得末将了吗?” 进ru议事大堂,这大汉却是问道。 不过仙儿似乎还真的不记得这些个什么公主不公主的,却是一个劲的摇着头。 “这位将军,想来你是弄错了吧!仙儿是我的我王妃,乃是如今我大唐宋国公的孙女,又怎会是你说的什么公主?” 我却是出言试探道。 “不!公主怎会是什么你们大唐送宋国公的孙女,他是我大梁王萧冼的女儿,我大梁的安宁公主萧月仙!” 说到这里,这大汉却是几近咆哮。 果真如此吗?当当面听这大汉说起仙儿的身世,我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虽说之前我也有这方面的预感,不过当亲口听到这事,却是还有些难以接受。 此时的仙儿早就惊呆了,要不是我急事将她抱在怀里,怕是此刻早就昏阙在地了。 萧冼何许人也!那可是隋末占据整个南方的反王,同时又是南北朝时后梁的子嗣,身具的那也是有皇室血统,不过作为反王,命运注定是悲剧的,武德四年,被河间郡王,也就是咱叔父李孝恭与我大唐军神李靖活捉。 同年被杀于长安! “公主,末将唐突了!末将知道这个结果公主难以接受,不过这些都是事实,我等在这闽地大山之中已是等待有了整整十四年,要不是这个血玉,末将差点铸成大错啊!” 从愤怒之中清醒过来的汉子却是连忙跪下谢罪道。 “夫君,我。” 此时的仙儿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身份却是一时难以接受,尤其还是一代反王之女。 “雷将军,不知可否安排一个安全的地方让仙儿好好休息一下。” 此刻仙儿已是处于一种极其虚弱的状态,若是再与她说些什么,定是难以接受,只怕会生出祸端,这自然不是我愿意看到的。 “哦,是末将唐突了,萍儿,快,扶公主下去休息!” 这时只见一个中年妇女却是从后堂走了出来。 “夫君。” 仙儿却是有些迟疑。 “哦,公主放心,这是在下内子。” 壮汉却是连忙解释道,深怕会有什么误解起来。 “仙儿,你先去修息吧,为夫还有事与雷将军要说。” “嗯,夫君。” 说句实在话,作为一个贤妻,仙儿是极其合格的。 …… “雷将军,不知本王有句话,将军愿意听否?” 仙儿走后,我却是开口了。 “殿下请讲!” “本王见你山寨之中,虽说排兵布阵严密,不过见你山寨之中人人皆是面黄肌瘦,想来山中条件不是很好吧!” 我却是淡淡说道。 “不满闽王,的确,这些年因为收成问题,山寨之中的确缺乏粮草!” 这汉子也不是矫情之人,回答的倒是干脆。 “那将军何不下山掠夺一番呢?” “闽王这是何意?我铁蹄军怎可与那寻常打家劫舍的强盗所比!” 话一说完,那壮汉似有怒意。 “哈哈,将军息怒,不过以本王看不是将军不愿吧!想如今天下,四方早已归附于王化,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不是我大唐之民,将军若真是派人四处劫掠,只怕是待到我大唐大军一到,你这山寨怕是瞬间也会夷为平地吧!” “哼,你!” 汉子脸色愈发难看,不过这鱼已是上钩,咱还需添上几把柴火才行。 “哈哈!难道将军以为就凭你这上千号人就能够与我大唐百万雄师对抗么?不要说就是将军这几千人,就是你们大梁凤鸣天子还不是被我大唐大破,只可惜现在将军久居这闽地,恐怕还不知我大唐如今早已大破突厥,活捉了吉利可汗,更是西破吐谷浑,追杀吐谷浑可汗二千里!直把我大唐的战旗插到了伏俟城头!” 说到此处,这汉子却是有些呆了,不再有什么言语,因为这些都是事实,事实面前往往是无懈可击的。 不过打铁得成热,我却是继续说道。 “就在不久之前,我大唐更是一举攻破高句丽、百济,威震辽东!想必将军也是有所耳闻吧!这高句丽自从大汉之始,便是我汉人的仇敌,想来将军也是个汉人吧!现如今看来不知将军是否还有信心抵御我大唐的百万大军呢?” …… 依旧是默不作声,不过这并不妨碍我。 “将军,你口口声声一个公主公主的叫,可是你可知道腻着一声公主将会给仙儿带来什么!你知道吗?那是杀头的罪,本王受到株连不要紧,可是本王决不允许自己的女人受到丝毫威胁,刚刚,就在刚刚,你的手下还要对本王的妻子,你口口声声的公主动手动脚,要不是本王早有准备,只怕我那可怜的仙儿,雷将军,本王真的不知道你现在这般是要害了你家公主吗,还是要救你家公主,若你还是刚刚那般,看你怎生对得起那你家死去多年的主公!因为是你,是你的自私一步步会将馅儿的性命葬送!本王现在明确的就告诉你,只有本王才能正真的让她幸福!” “我。” 对于我的口诛笔伐,那汉子早已是不知道说些什么,我知道自己已是成功了。 “雷将军,你若真为你家公主、为了你这数千好男儿好,本王以为只有唯一一个办法。” “闽王请说。” “那就是归顺我大唐,为我大唐建功立业!这样才是唯一的出路!” “这,我。” 这一刻那中年大汉却是开始犹豫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叛乱的伊始 “好,我答应你!” 思忖了半响,那汉子却是终于开口了。睍莼璩伤 “好,雷将军,作为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本应征战杀场,为国效力,窝在这大山之中终究非长久之计啊!” 收降是迟早的事,只是不成想这汉子竟是这般干脆。 “雷将军有什么要求尽管与本王说,只要本王能够办到的绝不说半个不字!” “不,闽王,我之所以答应你并不是为了我只记得荣华富贵,在我雷某人眼中一切荣华富贵皆是过往云烟,我为的是公主殿下!” “哦。” 虽说他的用意我也知道些许,像他这样一个在大山中为了一个承诺苦苦等了十几年的汉子,是不可能轻易为什么富贵所改变自己的本心,那就是等待自己要等的那个人。 为了一个承诺,其他皆是浮云。 如今仙儿是我的王妃,这个事实不可能改变,他也明白现在这个世上也只有我能够正真的去保护仙儿,而她唯一的出路自然只有跟在我的身旁,去好好的保护我,这样才能完成他那一生的承诺。 “当年梁王被缚,我等兄弟带着王妃、公主好不容易才拼杀了出来,可是却是在江州遇到盖彦举那叛徒,王妃被执不堪侮辱,却是投江而死,而公主却是在乱军之中走丢,若不是今日在这里遇到公主,我雷某人真不知怎生对得住死去多年的梁王!” 说到这里,那汉子竟是嚎啕大哭起来。 弄的一旁的我却是有些无从下手。 “雷将军,梁王的事本王也曾听闻,梁王萧冼仁义大度,有武皇之风,然而被缚受戮,本王也以为可叹,然本王作为晚辈。却是不好过多非议,将军勿怪才是。” 欲要拉拢一人,必先投其所好,无疑此人所好便是萧冼,我那死去多年的岳丈,只是这么多年此人一直对梁王萧冼念念不忘,看来必是受过生死大恩。 果不其然,那壮汉接下来的话却是道出了他为何苦等十多年的秘密。 “我叫雷猛,本是隋末罗川人,当年隋末炀帝无道,天下纷乱,颍川贼首沈柳生四处肆掠,当年我只是个十多岁的孩童,也就这般大小。” 说着却是指了指站在一旁的黑瘦小子。 “当年流贼杀我父母,若不是梁王相救,我们兄弟怕是早就沦为贼寇刀下之鬼,后来梁王看重我兄弟,让我兄弟进了他的铁蹄军,四处征杀,只是可惜梁王最终难逃一败,不过当年梁王要我兄弟护送公主的那一幕,我雷某人是永远是不会忘的!” 说到这里,那汉子眼中皆是一种坚毅。 “哦,对了,雷将军,我见你和那李义府相识,难道说本王此行的行径是他告诉你的?” 不过他的回答我却是有些吃惊。 “什么?!萧氏!” “不错,其实王爷可能有所不知,其实我铁蹄军在这闽地大山之中的秘密,他闽地萧家是知道的,而王爷此行的路径也是他们向末将提供的,至于这什么李义府,他便是此次萧家派来送信之人。” 此时此刻,我算是明白了,我就说嘛,我大军的时间这些个久居大山之人怎会得知,还有李义府他一个长安来的,又怎会和这大山之中的这么一只队伍相识。 原来这一切都是闽地萧氏在暗地操作啊,当然我不会傻到会认为这闽地萧氏便是整件事的主谋,他闽地萧氏,区区兰陵萧氏的旁支,还不够这个胆敢来谋害本王。 就是接她十个胆,他们也没这个能耐,那么唯一的解释便是他们只是别人的枪头,而真正握枪的还在身后。 此时我却是想起了之初李义府写给长安的那封信,说来也是奇怪,竟然没有写是给什么人的,起初我还没过多在意,只是以为是长孙无忌暗地操作。 不过今日看来并非这般简单,他长孙无忌乃是陇右集团的人,和那兰陵萧氏都没有什么瓜葛,更不要说是闽地萧氏了,那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竟然远隔千万里可以随意操控闽地萧氏,又可以将李义府受到门下。 此人到底是谁?我却是丝毫没有头绪。 我突然又想起了当日,长安来信,说是御史争先弹劾我私设海师,我本以为此是是长孙无忌一手操纵。 那日朝堂之上却是彻底的与长孙无忌争锋相对,欲要拼个你死我活,不过现在想来那个时候的长孙无忌似乎并不愿过多与我为敌,事情的结果却是草草收场,也是那件事之后父皇封我做了闽州大都督、闽王。 而将消息传到长安的无疑又是闽地萧氏! 难道说这两件事之间有某些联系在里面,还是说这两件事本就是一人所为,而那人不是长孙无忌,而是另有其人,可是一时间我还真想不到是谁会有这么大的能耐。 不行,看来此事之后咱得亲自再去拜访拜访他闽地萧家。 “哦,对了,雷将军,之前那个雷老可是将军的长兄?” 不过眼前的事最为关键,一想到那老者离去之时那无比怨恨的表情,我却是有些担心,再加上此刻李义府这小子也是没了踪迹。 “不,他不是我的长兄,我兄长早在十多年前的那场突围战时已是战死了。” 说到这里,似乎又是勾起了雷猛某些记忆。 我却是连忙表示歉意,说道。 “雷将军勿怪,本王不是有意问的。” “无妨,王爷,要说此人他原本是末将进驻大山之后遇到的一个当地匪首,只不过当年他却是投靠了我,加上又是同姓,我却是让他做了这山寨之中的老二,至于刚刚殿下杀死他那儿子这事,殿下勿忧,想那厮竟敢侮辱公主殿下,就是王爷不出手,末将也会看了他,至于他老子,有末将在也不怕他翻出什么浪来,这山寨之中还有我一千铁蹄军的弟兄,岂是他那些号人可以比的!” 说到这里,雷猛却是豪气十足,不过他这豪气并不能给我带来多大的安全感。 “雷将军,切勿要轻视啊!” 我却是提醒道。 “王爷多虑了,若是王爷有所顾虑,待会末将亲自将那厮捉来以宽殿下之心。” 我却是不在说些什么,我知道说得再多也是没用,看来我自个得多预防才是。 就在这时,门外一个小校却是来报。 “将军,二将军请您后山议事!” “哦,你先下去,告诉二将军我随后就到!” “且慢!” 自从那小校进来的那一刻,我却是觉得有些不对头,这厮今日自己主帅的议事大厅竟是这般鬼鬼祟祟,而且议事何必去后山,这里不就是议事大厅吗? “王爷有什么疑问吗?” 我却是并未回答,直接向那小校走了过去,随即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手铳。 “王爷这是何意?” “将军莫急,想必一切很快就清楚了!” 我却是冷笑一声道。 “说,为何进来之后这般鬼鬼祟祟,议事不在前厅偏在后山,快说是不是你家那什么二将军要谋反!说,不然本王一枪崩了你!” “说,我说,我都说,王爷不要开这个便是。” 不要说这家伙还真是好吓,这不,什么都开始招了,其实也不全怪他,只不过之前咱一铳将那什么二爷蹦的时候太过吓人。 …… “什么?雷奎那老家伙敢造老子的反,他反了不成!王爷勿忧,到末将亲自取了那厮的人头来!” 听到雷奎造自己的反,雷猛却是暴跳如雷,非要立马前去宰了那厮,以泄其愤。 不过现在可不是他逞能的时候。 “雷将军,万万不可,岂不闻那小校说如今这山寨之中大多是他的人了,就连你那以前铁蹄亲军也有一般人了,以一敌三,将军可有多大的胜算?” “哼,就是拼的一兵一卒,老子也要宰了他这狗ni?ng养的!” “哦,那将军要是拼了命,还有谁去保护公主呢?本王可就这点本事啊!” 这厮是个暴脾气,也是个犟脾气,若是就这么劝说下去那是铁定的完蛋,不过打蛇打三寸,要的就是软肋,而仙儿,他所谓的公主的安全便是他的软肋所在。 “王爷,这,末将我。” 果然一听我这一说,雷猛却是有些手足无措其起来了。 “将军勿忧,我们固守待援就是!你不是还有五百可用之人吗?” “待援?可是这大山之中哪有什么援兵啊!” 听说待援,雷猛却是有些不解。 “哈哈!谁说这大山之中就没了援军,难道将军忘了本王不成?” “哦,哈哈,这个末将还真是差点忘了,不过这山路艰险,易守难攻,王爷的兵马怎的进山啊!” 我却是笑而不答,只是指了指一旁不知何时一时不见的那黑小子,雷猛却是突然大悟。 “雷将军,传令下去,让你本部所有听命于你的将士都胳膊上系上红绳,以免误伤!” “得令!” 第一百一十八章 该死!又跑了 “报!将军,二将军带人冲上来了!兄弟们快抵不住了!” 对于这个消息,我也没有太多的惊讶,虽说这铁蹄军凶悍无比,但是这人数之比那是一比三,再说对方那边也有叛变过去的五百铁蹄军。睍莼璩伤 “日他八辈子祖宗!什么二将军,他就是一个狗日的!给我传令弟兄们,援兵很快就到,给我抵住!” “是!将军!” 雷猛真汉子,这句话还真他娘骂的带劲! 不过现在援兵未到,还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雷将军,想那五百叛变的勇士都是你从江陵带出来的好男儿,想必此次叛变定时受到什么人的蛊惑,才以至如此吧!” 当初听说雷猛手下竟是有五百人同时叛变,咱还真就是有些惊讶,要说这叛变要么主帅不得人心,全部叛变,可是现如今显然不是这样的。 这雷猛虽是脾气暴躁,可是却深得自己手下的信奈,要不然为何此时还有五百勇士为他拼死卖命呢? 而现如今有五百勇士叛变,那么只有唯一的解释,那便是这五百人定是受到什么人的蛊惑而为之。 至于蛊惑之人是谁?我不知道,不过想来和那雷奎也是脱不了关系的。 “哦,王爷这般说来,本将却是也有些奇怪,向来我铁蹄军一分为二,这左军一直为我亲自率领,而右军却是由与我江陵一起逃出来的兄弟铁岭指挥,按理说这铁岭与我一同接受过梁王的托孤,不该会无故叛变啊!” 说到此处,雷猛却是陷入一阵思索。 “雷将军,难道说这雷奎给了这铁岭许多好处,或是许给他许多富贵不成?” 无故叛变,要么是为财,要么是为利,除了这两样我还真就想不出其他个所以然来。 “不,绝不可能,虽说铁岭与我并不是那么合得来,不过此人向来光明磊落,而且也深受梁王当日之恩,绝不可能做出这般是来!” 说到此处,雷猛却是十分的坚定。 “那将军,你我何不去看看外面形势如何,也好过这里猜测。” “殿下所言极是,走!” 汉子果然是汉子,扛着一把大砍刀,却是大步踏出了房门而去。 此时外面却还是在混战在一起,鲜血弥漫着整个空间,看着自己人杀自己人,此时的雷猛却是一声大喝。 “都给我住手!” 这一声吼,声如雷鸣,响如霹雳,却是气场十足。 一时间倒是使得还在厮杀的那些个军士怔了怔。 “不好!” 此时暗叫一声。 雷猛这家伙,不是彻底将自己暴露给别人嘛! 这可是一块肉靶子。 想到这里,我却是想也来不及想,一个扑身将雷猛那硕大的身躯撞倒在一旁。 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雷猛刚刚站立的那一块,一支利箭却是将一名铁蹄军的勇士射倒在地,连‘嗯哼’都没来得及,却已是一箭毙命! “好险!” 我却是暗自吁了口气。 一箭中喉,想来敌方有神箭手,想到这里我却是更加隐隐担心起来。 “王爷,多谢了!” 倒在一旁的雷猛算是明白了刚刚的一幕。 “嘘。” 现在可不是什么感恩戴谢的时候,对方可是有神箭手在瞄着咱们呢。 “将军可否将你盔帽借本王一用。” 对于我这个要求,雷猛也没问什么,却是直接取下头盔欲要递给我。 我却是摆了摆手以示拒绝。 见雷猛有些不解,我却是轻声说道。 “将军只需将头盔用你那刀把举起便是。” 事态紧急,我亦是无法去做过多解释。 当然对于我这要求,雷猛也没多问,却照做了。 山上有风,盔帽上的红襟却是随风舞动。 “嗖!” 隐隐约约风中却是一支利箭破风而来。 就是现在,前方十二点钟方向。 “砰!” 举起手铳,我却是毫不犹豫的开了一铳。 “啊!” 随着而来的是一声凄厉的惨叫。 而紧接着的便是一声丧失亲人的悲怆。 “大郎!” ……. 得手了! “雷将军,你可知雷奎哭的是何人?” “哦,应该是他大儿子,是个神射手!” 果然,之前射箭的应该就是此人,不过想来刚刚我那一铳已是将他毙命,猜测是对的! “雷猛,我要你为我儿子偿命,弟兄们,杀啊!他们坚持不住了!” 叛乱的事还没问出来,看来现在问也是没了可能,不曾想这家伙竟然兽x?ng大发,连命都不要了往上冲。 “兄弟们,雷奎老贼本就不是我铁蹄军的人,如今又是背弃我铁蹄军,该不该杀!” “杀!杀!” 雷猛是个真汉子,哪受得这般窝囊,却是拿起大刀,召集军士欲要死拼! 本来我还想要他冷静冷静,不够就目前这状况,看来那是不可能的事了,射人先射马,如今也唯有此策了。 可是那雷奎藏在那不断冲锋的兵士之中,哪能那般就能发现? 就在这时,山下却是传来一阵冲锋声。 “杀!火铳手准备,臂上没有红线者一律射杀!” “得令!” ……. 接着却是一阵火铳排山倒海的声响。 “殿下,末将来迟,还请殿下治罪!” “哈哈!宇文将军何罪之有?要不是你及时赶到,这场面本王还真不知道怎么处理了,来,宇文将军,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前梁铁蹄军统帅雷猛将军。” “雷将军,这位是我闽王府典军宇文将军!” “久仰久仰,前梁王手下铁蹄军的威名,宇文彪可是如雷贯耳啊,只是听说前朝江陵一战铁蹄军从此失去踪迹,不曾想却是今日可以在这还能遇见啊!” “宇文将军哪里话,刚刚宇文将军那一个冲击,那才是让雷某人大看眼界啊!” 人们常说,文人们惺惺相惜,在我看来这武将也是一般啊! “二位将军,我们还是先将这伙逆贼收拾了再来把酒言欢吧!” “殿下所言极是,我等这就去!” ……. “什么?你说收遍整个山寨也没发现!不可能,绝不可能,再给本王去搜!” 李义府这小子又跑了! 听到这消息我却是一怔,这小子留着迟早是个祸患,而且若要知道策划整个事件的幕后主角,除了闽地萧家,这李义府绝对也是个重要线索! 第一百一十九章 辛闻 “带上来!” “是!” 坐在山寨头把交椅上的我却是有些恼怒。睍莼璩伤 刚刚搜山竟然还是连李义府那混蛋的一个毫毛都没发现,难道说李义府那家伙是鸟变的,可以飞出这大山,不过这进山之道唯有二条路。 一条有着山中军事守卫,另一条则是刚刚我大军上来的那一条,不过这第二条除了山中少有几人知晓之外,其他人根本就是闻所未闻。 据守卫说,这上山之路根本就没人下去。 那么难道说是李义府这小子获取了这第二条路的信息,乘着山寨之中混乱,匆匆下了山去。 可是刚刚此路已是被我大军上山来征用,期间时间不过几分钟的样子,想来这也不可能,除非是这家伙在这山寨发生混乱前就已是跑了,这也是唯一的解释。 当然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而事情的结果却是李义府这小子还真就他娘的怪异消失了。 邪门,真他娘的邪门! 这不,没了突破口,咱只能找上这雷奎来了解了解情况。 “跪下!”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这家伙早已是成了一滩烂泥。 其实我常想这样一个问题,面临生死,一个人往往会有不同的表现。其一,不怕死的,当然也不会求饶;其二,怕死的,但有点骨气,知道自己必死,也不会去求饶;而这第三类,则是没骨气的窝囊废,明知自己难逃一死,却也一个劲的求饶。 至于这雷奎属于哪一类,不说大家自是明白。 “雷奎,你可知道依我大唐律令,谋害亲王者,敢当何罪啊!” “饶命,王爷饶命!” 这家伙却是还在一个劲的求饶。 我却是一声冷哼。 “此乃五罪之首,论罪当诛!” “啊!” 这家伙却是面色一白,突然昏死过去。 对于这样的情况,我却是有些无语,一个男人,还是每日过着刀口上生活的男人,竟然会这般畏惧生死。 但转念一想,这也是人之常情,往往来说见惯生死的人,才知道生命的珍贵之处,自然也会更加珍惜自己的性命。 不过做人并不意味的为了生存,区别于畜生而言,人还多了份骨气,当然雷奎是不可能有的。 “拿冷水来!” “是!王爷。” 这个时节,冲个冷水往往刻意清醒清醒头脑,所谓寒冬刺骨,这不是没有道理的。 “啊!” 接着一声惨叫。 不过接下来的一幕却是看得我瞠目结舌。 “王爷,我招,我全招!” 醒来之后,这家伙竟然不打自招。 不过这样也好,省的我逼供。 这皮肉之苦嘛,少受一点也好。 “王爷,小的只有一个请求,还请王爷答应,要不然,小的就是死,死也不招!” 死? 哦,威胁本王,不过看你说话的这样,哪有那样啊!可悲可叹。 再说你这样的人不值得本王杀你,不过嘛,嘿嘿。 “本王答应本王不杀他,二位将军以为如何?” 我却是笑着回头问道。 “王爷是什么就是什么。” 宇文彪却是连忙回应道。 “可是,王爷,我。” 雷猛似乎有些疑虑,因为刚刚审讯之中他得知,原来右营将军铁岭却是被这雷奎谋杀,而嫁祸给了他,这才导致右营集体叛乱。 若是不杀此人,断不能给死去的铁岭以及那些个死去的右营弟兄们报仇,如今听我说却是我不杀此人,雷猛心中的疑惑自然是有的。 不过见我对他坦然一笑,雷猛却是不再说些什么了。 毕竟刚刚的救命之恩,他已是对我不在那般的生疏,在他看来我的决定定是有自己的深意在里面。 “雷奎,你说吧!” ...... 接下来雷奎的一句话却是使得我不得不有些诧异,原来李义府此来早就是已将以重金还有高爵贿赂了他。 目的在自然很明确,那就是借他之手杀掉我,然后嫁祸给雷猛,最后这件事便是可以堂而皇之的说是闽王前往建州途中,遇到山贼雷猛袭击身亡。 他妈的此计还真毒! 其实据雷奎讲,李义府之前本不打算上场来的,只不过调戏事件事发突然,我一铳毙了雷奎的儿子。 之后李义府却是改变主意,想要借此矛盾之际,就立马解决掉我,可是事与愿违,雷猛因为不希望外人插足山寨之事而作罢。 至于那之后,便是发生了刚才一幕,只不过一个小小细节,他是万万没有预料到的,那就是仙儿会是雷猛苦等了十多年的公主。 不过一个区区员外郎竟可以给他人许以爵位,看来此事后面的人物还真炙手可热。 封爵之事要么是当今圣上,要么是未来的圣上。除了这二人其他人断没这个本事,不过要说这背后之人是父皇,那我是想都不曾想的事,父皇若是要杀我,何须这么多繁缛知节。 一纸令下,不死也得死。 那么在我看来,这背后之人也只有一人而已,那就是当今太子李承乾! 不过我纵使封了天策将军,可是父皇已是命我永镇闽地,我要叛乱,那也是会背负道义上的谴责,这事只要是个正常人是都不会做的。 而且魏王李泰这些年步步紧逼,他的危险摆明了比我要大,可是为何他要偏偏想我先出手呢? “什么?你再说一面!“ “是,是,当初李义府给我看的那令牌不是很清楚,不过却是有一个‘王’字,小人却是记得清清楚楚。” “当真?” “小人就是一百个胆也不敢期满王爷啊!” 见到雷奎那副模样,想来这件事他也没必要欺骗于我,不过一个‘王’字,难道说会是某位王爷? 要说这王爷与我有隙的,除了魏王李泰我还真就是猜不出第二位,至于其他亲王,要么就是太小,要么就是没这实力。 至于说什么郡王之类的,在我大唐,一个郡王他能比得过一个亲王吗?而且郡王之中,以任城王和河间王为首,这两家伙还是咱的合伙人,他有必要害我吗?再说这害我之事,他们那是百害而无一利。 难道真是李泰么? 能动用如此实力亲王之中,除了他也当真无人,不过现在太子压在一头,他有这个必要吗? ...... “王爷,小的都说完了,现在可以放了小的了吧!” 就在我还是嘀咕着到底会是谁时?雷奎却是在一旁说话了。 “哦,本王是没事了,不过雷将军好像还找你有点事啊!呵呵,雷将军是不是这样啊!” 说完我却是对着雷猛笑了笑。 此时雷猛却似恍然大悟,对于笑了笑表示感激,直接走到前去,提起那早就瘫痪在地的雷奎。 “王爷,你说过的,你不杀我的啊!” 雷奎急忙向我大喊道。 我却是冷笑一声。 “哦,本王是说过不杀你啊,不过雷将军好像没说他不找你吧!” “闽王,你,你......雷将军,不!雷大哥,大哥,饶命,饶命!” ...... “狗贼,你也有今日!今日当着众位弟兄的面,我要拿你去祭奠死去的弟兄!” 第一百二十章 惊现的死尸 “雷将军,你可将你这山寨之中百姓先行安置,若是不愿走的可以自行留下,若是想走的可以随你一起前往泉州城外安置。睍莼璩伤” 如今再呆在这山中也是毫无意义,观光,那有什么心情。 再说如今乃是是水干草枯的日子,这大地萧索一片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雷将军,这是本王的令牌,你持这令牌便可以去泉州兵马司衙门安置,找刘仁轨或是尉迟宝林将军即可,雷将军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事宜尽管说来。” 虽说如今重新修编后的铁蹄军已是只有五百之众,不过这是军队的战队力却是不容小觑,想当年这支军队全盛之际也就五千满员。 可是萧冼却是凭着这支大军,征杀南方诸地,终打下半壁江山,最终若不是铁蹄军内部内讧,以及是遇到素有‘战神’之称的李靖大将军,这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 所以说这仅剩的五百铁蹄军将士,我必须得去好好安排。 “王爷放心,雷某没什么要求了,等将这山中百姓安置下来,雷某人定当率领弟兄们到泉州交割事宜。” 自从此次事件的发生,雷猛性子似乎转变多了,至少当着我的面,他也不再会那么的粗暴。 “雷将军这般说,本王却是放心了,不过雷将军,之前我与将军的约定将军可是不要忘记啊!” 我却是笑了笑看着雷猛,不过眼中却是一种不容置喙,因为这件事关乎的是仙儿,作为男人,自然我只会希望自己的女人去快快乐乐的活一辈子,而不是一生都处于一种恐惧、不安之中。 “王爷但请放心,我雷猛向天盟誓,此事就是雷猛哪怕粉身碎骨,也绝不会让第三人知道,若有违背誓言,天雷轰顶而亡!” “雷将军严重了,不过本王只不过是想要仙儿一生不会活在过去的阴影便是,雷将军这誓言太大了,大了。” 古人对天的敬仰,是最为神圣的,那么也就是说对上天发的誓言,往往是最刻骨铭心的誓言。 哪怕粉身碎骨,也不违背誓言。 …… “雷将军就不要送了,宇文将军我们下山吧!” “王爷、宇文将军一路好走!” “雷兄请回吧!” 不要说日子相处不久,宇文彪和雷猛这两个家伙倒是臭味相投。 “宇文将军,山下安排如何?” 下山的路上,我却是问起山下的一些情况。 “殿下放心,我已经安排了五百卫士看守,依靠铁墙都是火蹲炮,那些个逃窜而走的流寇是攻不破的。” “呵呵,如此甚好。” …… “夫君,你说之前雷将军为什么叫我公主,可是刚刚出来的时候,却是又说认错人了呢?” 仙儿是个聪明的女孩子,有些事不是那么好糊弄刚过去的。 “仙儿啊,刚刚雷将军不是也说了嘛,只因为你那块玉佩与他家公主的太像了,不过刚刚雷将军不是也说了嘛,这玉佩是有一丝差异的,他认错了而已,呵呵,小仙儿,你就不要想那么多了,若是咱家小仙儿想要什么公主,那为夫哪天就求父皇封仙儿一个公主,只不过为夫可做不了什么驸马了啊!” “哼,夫君又取笑仙儿了,不理夫君了。” 仙儿听我这一说却是立马羞红了脸,躲闪到了一旁。 “哈哈,仙儿真不理夫君我了,那为夫可就。” “不要。” “夫君,你,呜呜呜…….” …… “夫君,人多,羞羞。” 被咱搂在怀里的小仙儿早已是情迷意乱,声音渐渐地越来越小…… 就是这个时候! …… 妈的!谁啊! 就在咱准备一探黄龙之际,轿子却是忽的停了下来。 可想而知,刚刚好不容易酝酿好的气氛一下子都给破坏掉了,你说这事,作为一个男人能不急嘛! “夫君,怎么了啊!” 看着怀里的小仙儿已是从情迷之中渐渐清醒了过来,咱算是明白这事今天又黄了。 “哦,小仙儿,没事,本王去看看。” “什么情况!” 掀开帘幕,我却是问道。 “报!王爷,前面兄弟们发现了二具死尸!” “哦,快,待本王去看看!” 听说有两具死尸,我却是一惊,这朗朗乾坤,什么时候成了到处尸横遍野之地。 “夫君。” 听说外面发现死尸,仙儿却是有些小小的担忧。 “仙儿莫怕,为夫看看就来。” …… “王爷,就是那两具。” 当卫士将两具死尸指给我看时,对于其中一具,远远望去,竟是发现那身材竟是那般的熟悉。 “殿下,您来了啊!” 宇文彪见我过来,却是起身迎到。 “可是我军中将士?” 尽管穿的是灰色布衣,不过首先想到的还是自家卫士。 “不是,殿下,其中一人殿下当是相当熟悉。” “哦,是谁?” 听到此处,端是一惊。 “李义府!” “什么!?” 这个消息还真是有些令人难以置信,寻遍整个山寨都不见踪迹的家伙,竟是横死在此处大道之上,这又作何解释? 而且此人已死,那幕后之人的线索却又是断了一条。 “伤口何处?” “末将已是探查,颈上一刀,胸前三刀,不过这些都是次要的,因为致命上都不是这里。” 宇文彪曾经做过几年大理寺的尸检,对于这死者验伤却是相当熟识,这一点我是知道的。 “宇文将军但说无妨。” “哦。你们几个先散了吧!” …… “殿下,请恕末将谨慎,因为伤者致命之伤是在于火铳一铳击在心脏而死。” “什么?哦,宇文将军,本王知道了,你先叫人将尸身抬走。” 火铳乃是军中才能拥有,其余除了少数亲王、郡王,开国郡公以外,其他人拥有当为死罪。 那么这么一来事情却是清楚了许多,想来此人必是欲盖弥彰,只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 “是。” “且慢,宇文将军,你过来,本王有事先和你说来,今夜安营,我这般、这般……” 宇文彪离去时却是被我叫住,因为那一刻,一条计策却是浮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 “王爷,末将这就去办!”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夜审尸身 “殿下,前面就是建州三合村了!” 大军朝着建州继续行进,黄昏时分,却是到了建州所属的一个小村子三合村,因为小村庄靠近泉州的缘故,受灾却是不如建州中心地带严重。睍莼璩伤 “宇文将军,传令下去!大军今日在村外驻扎,明日再前往建州!” “是!” 一时间,数千人的帐篷却是搭建完毕,军士们围着篝火却是开始驱除冬日的寒气。 而我安排好了仙儿的住处之后,却是带着亲卫开始在军中转了开来,因为就是刚刚宇文彪宣布了一条消息,那就是本王我今夜将对使李义府尸身借尸返魂,夜审其尸。 …… “宇文将军说,今晚王爷要审那个尸身,可是人都死了,那还能审啊!” “你知道什么,上次在火器司,王爷求雨灵验,我是亲眼看到的,咱家王爷那可不是一般的人。” 卫士们你一言我一语却是说开了。 听到这些我却是笑了笑,继续在大营中穿行着。 …… “殿下,一切皆已准备停当。” 不知何时,杨虎却是跑到身旁对我嘀咕了几句。 “好了,你先下去吧,叫弟兄们都精神点!” “是。” “咚……咚……” 就在这时忽的村落之中钟声悠扬,却是不远处寺庙之中传来的。 突然间,一个想法却是出现在了我的脑海。 “哦,等一下。” 救灾杨虎转身离去的那一刻我却是叫住了他。 “殿下,还有何事?” 我却是笑着将他唤到身旁对他几声嘀咕了起来…… …… 话说这夜审死尸,当然我怎会那一套,李义府的尸体早就被咱命人给埋了,至于这什么夜审,不过是要引蛇出洞而已。 因为那胸口毙命的火铳铅弹,不得不让人怀疑,我军中有内奸。 自然要做好这件事,除了我的亲军,其他人是不能完全依靠的,而这亲军乃是我从长安起就一直跟随。 身世清白,绝对值得信耐。 夜色渐渐昏暗下来,营中早已是点亮了盛唐灯,如今此物在军中和宫廷、官员府邸却是十分盛行。 而我军中乃是用的手摇发电机发电,伏打电池此物消耗太大,却是不太适合军中使用。 而此时此刻,大军已是吃过晚餐,自然好戏也即将上演开来。 走到营地中间,我却是大声的说道。 “诸位将士们,今夜本王将亲自审问李义府这个恶贼!此贼虽死,却是罪大恶极,而且本王还要揪出此人身后的主谋!事情成功与否就在今夜!” 说到此处,我却是顿了顿,环顾了一下四周却是继续说开了。 “刚刚那个大钟大家可曾见到,这个就是本王今夜通灵之物,诸军务必各施其职,如有违抗军令者,杀无赦!大军可曾明白!” “谨遵王谕!” 我却是笑了笑,环视了一眼四周,却是继续说道。 “诸位,本王听说此间寺庙,这大钟最为灵验,具有招人魂魄之功效,今夜成功与否,却是全赖这大钟了啊!来人啊,与我将李义府那反贼的尸身拖到这大钟之下,本王立即要进行这招魂仪式!” “是!” 虽说营中有着盛唐灯照明,不过我提议因为是要招魂,一律却是点起了火把。 时值冬夜,寒风之中,那些个火把、火堆却是显得有些摇摇欲坠,那大钟亦是有些隐隐约约藏于那中军大帐之中。 “殿下,一切准备停当!” 做好一切,杨虎却是突然笑了笑朝我点了点头。 “招魂开始!” 随着一声大喝,突然却是一股寒风忽的刮来,一切显得是那般诡异……. 一时间整个军营之中却是显得格外的静,每一个军士都在那屏住了呼吸,等下下一秒的发生。 “不…….不要,我……不想…….死…….” 就在这时,突然却是传来一声惊悚般的索命声。 “真的,殿下真的把魂魄找来了。” “是啊,不知道到底是谁杀了这人啊,听说此人还是朝廷的什么员外郎了。” ……. 安静片刻后之后,一时间营中军士却是小声议论了开来。 我却是不禁有些觉得好笑,看了看一旁蹲在地上做出那般声音的杨虎,我就觉得好笑。 这小子他娘的那扮大神还真是有一套! ……. “贼子,你可知罪!” 我却是故作大声一喝。 “下官……有罪,下官有罪……” 这声音听得还真是麻酥酥的,要不是自导自演,这他妈还真要被吓掉魂。 “你说,是谁杀了你,还有你幕后的那人是谁,只要说了,本王免你之罪,而且还请大f%u1CE师为你来生超度,你看如何?” “说……我说,不过……殿下,我需要十分钟记忆苏醒……” “好,本王等你十分钟。” “殿下,您的晚宴来了!” “好,本王立马就去!杨虎啊,你们几个给本王看好了,我去去就来!” “殿下,这死尸有什么看的,再说有这么一大铜钟,他还能跑什么地方去啊,要不殿下,也让弟兄们整两盅。” “哈哈,你小子,也好,都累了一天了,记住只有十分钟,时间不要太长!” “是!” 转身离开大帐的那一刻,我笑了笑,想必刚刚一阵谈话整个军营中都听到了吧!何况那个隐藏在黑暗之中的人呢? …… “殿下,有异动,刚刚据隐藏与四周的弟兄们说,刚刚有一个人影转进了大帐,殿下,现在是否?” 不到五分钟的功夫杨虎却是向我说道。 “不急,他跑不掉的。” 抿了一口杯中的葡萄酒,我却是笑了笑说道。 半响之后却是酒足饭饱。 “走,是时候收网了!” 伴随着一声酒足饭饱后的满足感,我却是大步踏出大帐而去。 第一百二十二章 意想不到的结果 “殿下。睍莼璩伤” 刚一走到那立有大钟的大帐外,几个负责监视卫士却是走了过来。 “情况怎么样?” 我笑了笑问道。 “回殿下,刚刚那人一身黑袍却是看的不是太清,另外殿下不下令抓捕,我等却是不敢擅自做主,却是让那厮跑掉,我等实在有罪。” 那为首卫士却是急忙说道。 “无妨,此贼跑不掉的。” 不等卫士有所反应,我却是一脸笑意的走了进去,留下那些个卫士却是有些摸不到头的散开了。 因为作为我的亲卫有这样一条铁的纪律,那就是本王的决定毫不犹豫的执行,本王不说的事,绝不要有任何的质疑。 “殿下,现在是否开始?” 见我进ru帐内,杨虎却是问道。 “嗯,你去通知宇文将军,封锁住营地所有出口,之后命大军紧急集合,就说本王已经从尸体口中得到答案。” “得令!” 看着杨虎离去的的身影,我却是笑了笑,对于这即将要到来的结果心中还真是充满了一丝好奇。 这个人会是谁呢? “报!殿下,一切准备停当!” 不出片刻,杨虎却是跑过来向我说道。 “走。” …… 此时的大帐之间临时构建的场地上早已是点亮了熊熊篝火,此时的将士们满脸皆是肃静,因为他们都在等待着这个所谓的结果的到来。 “诸位,刚刚本王已是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知道了是谁杀了李义府,本王也知道他就在……” 说到此处,我却又是顿了顿,借故环顾了一下四周。 静,只能说一切都是那般的静,甚至这个时候我连自己又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难道说自己预判错了,还是说这人影藏的功夫不是一般的深,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能这般的自然之态。 此时此刻,我甚至有些顾虑起来,要是自己判断失误,随意猜测是不是会寒了这些将士们的心呢? 不过我向来不是个怕惹上麻烦上身的人,要不然我也不会来到这闽地,为自己的未来某一线生机。 此路艰难,若是我那样一切皆有天定的人,此时此刻我只怕是还窝在长安那小小的蜀王府里玩鸟、看花,静静的去等待命运的安排。 可是现实不是那样,如今就是想要那般也已没了可能,我要做的就是为了自己、为了家人,我要走出自己的路。 想到此处,咬了咬嘴,我已是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就在你们中间!” 说到此处,我却是再次环顾了四周,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出现。 有的不过的那些个张大嘴后的诧异,我知道这个消息无疑是枚重磅炸弹,因为这个结果他们是万万不会去想的。 “诸位,本王说这个话并非空穴来风,想来不久大家自然会知道结果,不过本王想要说的是,李义府此人罪大恶极,本是死不足惜,不过在其死后再补上几刀,这该是怎样的深仇大恨,待会本王却是想要看看这人到底是谁?” “来人啊,传本王令,上至各个将军,下至各个旅帅、队正、火长相继检查,凡是发现手底带黑的一律大帐问话!” “得令!” 布置一切,我却是回到大帐之中,我相信很快便是会有结果出现。 …… “报!殿下,军中已是发现五人手中带黑,现已带到!” 果然不出半响,亲卫却是将人带到。 我的乖乖,还一抓就是五个! 难道会是几人一起干的,不过之前负责监视的亲卫来报,似乎只有一个黑影,看来这里面还有误会。 “呵呵,诸位不要惊慌,本王只想找出那个心中自知之明的人,与其余众人无关,只不过之所以召集诸位,只想澄清一下而已。” “来人啊,端水!” 很快卫士却是端来一盆清水。 看着五人将手皆是放在清水之中,我却是笑了笑,想来结果很快就应该知道了吧! …… “什么?” 可是事情的结果并未向我预料之中的那般,因为五个人洗手之后,手上都没了黑色印记。 难道说五人都不是疑犯?难道之前我的猜测是错的,可是为什么卫士说有黑影?难道说那人戴有黑色手套。 可是在这大钟之上我涂抹的可是秘制的松油加上墨块熬制而成,就是手上缠有什么衣襟那也无法避免透过衣襟染上这墨油的。 “殿下,我们?” “哦,没你们什么事了,先下去吧!对了,今晚本王有些唐突,事后会补偿诸位的!” “多谢殿下,那我们先下去了!” 见到我的示意之后,五人却是欲要转身离去。 “殿下,这。” 杨虎见状却是急忙挡在五人面前。 “杨虎啊,不是他们,看来本王还是漏掉了什么。” 见我示意放行,杨虎却是不得不退到一边,而我亦是陷入了思索之中。 ……. 片刻之后,卫士却是来报。 “殿下,宇文将军在外面发现一名逃跑军士。” “哦,快,带到大帐!” 果不其然,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没错,此人手上那块真是之前的墨油所致。 “说吧,你的幕后之人是谁?”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小的真不知道,真不知道啊!” 这小子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倒是愈发佩服起这家伙的勇气来。 “来人啊,上刑具!” 夹棍、杀威棒…… 要说这大唐军中的刑具还真是不错。 “怎么样?” 当这些家伙摆在面前是,我却是笑了笑问道。 ……. “说,我说,我是萧老爷手下,他说上头要这人死。” 终于这家伙经不住棍棒教育,总算是老实了。 “说,那个萧老爷,可是闽地萧家,还有。” “啊!” 可是就在这一刻话还未问完,却是见那人已是七窍流血,倒地而亡。 “不好!有刺客!”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一波三折终有果 看着倒在地上七窍流血的那厮,我知道刚刚杀人灭口之人绝对是个用暗器的高手。睍莼璩伤 “殿下,就是那厮!” 顺着杨虎所指方向望去,眼前却是突然一个黑色身影闪过,不用说此人就是刚刚那个杀人灭口之人。 “来人啊,上!” 杨虎却是立马召集亲卫欲要追过去。 “且慢!大家不要去追了!” 我却是摆了摆手,叫卫士们停了下来。 “殿下,这。” 杨虎一脸狐疑,显然对于我这个决定有些不解。 不过作为我的亲卫统领,和其他所有亲卫一样,凡是我的决定,不能去问为什么,执行便是。 因而杨虎也只能做出这般欲言又止。 “杨虎啊,你认为他能跑得掉吗?” 我笑了笑,没有做什么解释,倒是反问了一句。 “这。” 此时此刻,不要说杨虎,就是一干亲卫都是更加的疑惑起来,只不过出于铁的纪律,他们却是不便问而已。 “呵呵,诸位啊,先把这死尸拖出去埋了,不管他做了什么,毕竟他也曾是我们的兄弟,好了,找个安静的地方去吧!” “王爷大恩!” 对于我的决定,一些个卫士早已是泪流满面,在他们看来,自家的王爷对于一个背叛自己的人尚且这般,那么对于他们这些个一直忠心耿耿卫士自然是更加的优厚。 “杨虎啊,来,叫弟兄们都别站着,坐,坐,喝点酒,这可是本王珍藏葡萄酒。” 看着此时大帐之中,那些个如同斗败的公鸡一般耷拉着脑袋的亲卫们,我却是觉得好笑,不就是失败一次嘛,再说事情远远没有结束,这不,宇文彪也还不是没有来嘛! …… 接下来的时间里,这一幕还真是有些不忍直视,这些个家伙,竟然全部围在一起,一个个端着酒杯,当然不是喝酒,而是看着我喝,好吧,我喝,我馋死你们! “啊,真香!这酒可是西域大师特制的,本王可就也就这一坛啊!” 说罢,一手却是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一个大鸡腿,啃了起来,还一边啃一边大块朵颐,这倒好,这一个个家伙竟都是面面相觑起来。 杨虎这家伙更绝,竟是猛地跪倒在地。 “殿下,属下无能,还请殿下不要这般折磨自己啊!” 什么? 这一问还真是石破天惊!刚刚摆在嘴边的鸡腿却是因为一丝迟疑掉在了地上。 “啪!” 声音倒是清脆吗,而我也从刚刚那句话中醒来。 什么叫折磨自己,老子吃自己的,喝自己的酒,我折磨自己什么了啊! 不过看着卫士们一个个关切的表情,我倒算是明白了,你们不会是以为本王因为疑犯被杀,线索断了之后,想不开才这般大吃大喝的吧! 好吧,你们都是人才啊!本王算是服了你们了。 …… “殿下,宇文将军求见!” “哦,快请!” 宇文彪来的正是时候,咱也终于不用和这些个家伙大眼瞪小眼了,话说本王在你们眼里就是这般禁不住打击的人嘛。 “王爷,人带到了,只是一身黑衣连眼睛都给遮掩了,末将却是没有将其真面目拆开,只等王爷裁决!” 宇文彪走了进来却是说道。 “好,带进来!” 看着被带进来的一身黑衣的家伙,一些个大帐之中的亲卫早就已是惊呆了,这不正是之前逃走的那厮嘛。 此时此刻,我发现在他们眼里,我早已是成了一个运筹帷幄神一般的存在,那眼中充满的只有崇拜、崇拜、再崇拜。 “宇文将军,辛苦了,先一旁休息吧,来人啊,给宇文将军上酒!” 原来之前在这驻地的外围我早已是要宇文彪布下两道防护,用的都是一些从闽地招来的贫苦子弟,却是值得信赖之人。 而这黑衣汉子便是在最外一层埋伏圈被咱事先埋伏好的卫士给逮到的。 “说吧,本王只想知道,你们背后的主子到底是谁?为什么屡次与本王作对?” 此时此刻,此人的身份已是不再重要,重要的是这人幕后的主子到底是什么人?太子?还魏王? “王爷真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一个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却是从这黑衣人嘴中出来,那一刻我却是猛地一怔,这声音竟是那般熟悉。 可是一时间我却是想不起此人到底是谁? “是你!” 就在这时,一旁喝着美酒的宇文彪却是猛地一怔,之后却是一声大喝。 进而跑到那人面前,揭开了那人黑色头巾。 “是你!竟然是你!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背叛王爷,王爷待我们兄弟可是不薄啊!” 原来那人竟是亲事府副典军刘晔! 难怪宇文彪竟是这般的激动。 “王爷,宇文彪识人不察,手下竟然出现叛徒都丝毫不知,末将有罪,还望王爷治罪!” 宇文彪却是突然跪倒在我的身旁,多年兄弟一朝竟是成为敌人,任凭任何一个人心中都不会好过。 “说吧,谁是你的主子。” 这一刻我竟然是那般的平静,一个自己王府亲军的副典军竟然背叛自己,这该是多大的诱hu?啊!或者说那人身后的主子该又是何等人物? “王爷真要听么?” 此时的刘烨竟是一丝玩味,这一切愈发的证明我的猜测的准确性。 “说吧。” 我依旧一副波澜不惊,其实心中却是早已泛出万丈波澜。 “王爷想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么?” 刘晔依旧是一丝玩味。 “你!” 一旁的杨虎早已是怒气冲天,欲要一刀劈了刘晔。 在他看来一个背叛自家王爷的人,事情败露之后竟还是这般嚣张,简直是罪大恶极! “下去吧!” 刘烨的话我实在很好奇,同样我相信他也不会杀我,要不然之前在他出手之时我已是一具死尸躺在地上了。 “刘晔,你若敢伤害殿下,我宇文彪就是天涯海角也不饶你!” “宇文将军,你放心,殿下这些年的恩情我记得,我刘晔绝不是那般恩将仇报的小人,你放心我绝不会害王爷的。” 说到这里刘烨依旧是那般平淡。 而我也愈发的好奇。 …… “说吧。” “王爷可认识这枚腰牌?” 刘烨却是从衣襟之中掏出了一块金色令牌,而那上面竟是赫然写着‘齐王’二字。 是他!这怎么可能,一个小小的齐王也敢与我李恪斗,他凭什么? 难道说此人背后还有人? 这会是谁呢?一个敢拿王爷当枪使的人?该会又有怎样的炙手可热的权利的呢? 一时间我却是陷入深深的思索。 ……. “你可以走了。”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我最终决定放过刘烨一马,因为他是个汉子,绝不是那一般阴险小人,之所以弃我而去,定是有他的原因。 “王爷不问我为何背板王爷您么?” 此时此刻刘烨放倒是有些迟疑,因为对于一个叛徒而言我显得太过仁慈。 “你是条汉子,齐王是个怎样的人我知道,因而本王知道你断不会为了利益背弃本王的,想来你定是有自己的难事罢了!” “多谢王爷大恩,不过王爷若是就这样放了我回去,想来我也活不回齐州。” “哈哈,好一个刘晔,看来你的身份本王却是猜不透了啊!” 我却是笑了笑。 “王爷想多了,不过王爷这般为我大唐千秋万世,想来圣上是会看着眼里的,这闽州也非久留之地啊!” “厄。” 此时此刻我有些似懂非懂,迷雾似乎越来越深…… …… “来人啊,将这叛贼权杖五十,弃之荒野!” 一百二十四章 终到建州 “宇文将军,似有心事啊。睍莼璩伤” 命令下达之后,帐外却是传来声声哀嚎声。 此时此刻我只想说的是,刘烨这人还真是能装,五十杖责,而且还是五重一轻,竟然都能叫的这般酣畅淋漓,还真是常人有所不及啊! 见到宇文彪似有揪心,我却是问道。 毕竟二人私交可不是一日两日了,要说没有一点私情,反倒我会觉得宇文彪这人缺乏情意。 “殿下,我。” 被我问及,宇文彪却是有些不好开口。 私交是重要,不过毕竟刘晔是个背叛了我的人,至少在他看来是这般。 “宇文将军,本王知道你与刘典军之间兄弟情谊,本王也不是个那般不尽情意之人,只要是你认为是该做的,你就去做吧!” 御人之道,在于御心,所谓将心比心,有些时候不是所谓钱才可以比拟的。 这不,此时此刻的宇文彪眼中满是一种感激。 “殿下,末将明白。” 一句简简单单的末将明白,却是早已心照不宣,我却是淡淡一笑。 …… 回到仙儿大帐之中已是到了大半夜,同样也是折腾了大半夜后带着疲惫回来。 大帐之中油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却是异常的安静,想来仙儿已是睡下了。 “夫君。” 就在我准备吻一下仙儿熟睡的脸蛋之时,仙儿却是醒了过来,原来这丫头一直还没有睡下。 “仙儿,这般时候了,怎么还没睡啊。” 我笑了笑说道。 “夫君,刚刚帐外说什么‘刺客’,仙儿却是有些担心夫君。” 看着仙儿有些略显疲惫的面颊,我却是心中一酸,这些日子发生的实在太多,想来丫头心中思绪也是太多。 真不知道此次带她出来到底是福是祸? 我知道有些事是终究瞒不住的,因为仙儿她是个冰雪聪慧的女子,不过对于我而言,有些事能够埋藏就埋藏吧! 作为一个男人,我要的只是自己心爱之人,开开心心,快乐就好,至于其他的一个人默默去扛就是。 “仙儿,没事的,一切都有为夫了,这不,你看你夫君我不是好好的吗?” 说罢我早已是将仙儿搂在怀里,剩下的唯有帐外那些窸窸窣窣的蟋蟀声、蝈蝈声….. …… “夫君,能轻点不,外面人多。” 怀里的小仙儿早已是满面娇红,似乎还是有些羞赧之色,就像个初经人事的小姑娘家似的,不过我就好这口来着。 “仙儿,别怕,这帐篷大,而且,而且为夫会很温柔的…….” …… “啊呜,夫君,啊……夫君,轻点…..” (此处省略若干字节…….) “大军开拔!” 清晨第一缕晨曦的到来,大军却是已经开拔了。 “仙儿,为夫昨夜表现的如何啊!” 此时马车之中的仙儿依旧是一脸红晕,似乎昨夜的激情还未淡去。 “夫君,你坏,昨夜,昨夜那么生猛,都,都弄疼仙儿了。” 说到此处仙儿的面颊却是愈加的红晕起来,却是使得咱早上好不容易泻下火的‘一柱擎天’再次燃起熊熊烈焰。 哎,造孽啊,悲催啊! “夫君,你怎么了啊!不舒服吗?” 见到我面色有些异常,仙儿却是起身急忙问道。 可是这一起身,却是刚刚好触到了那里,这一触到好,本来还想压抑的熊熊烈焰看来是再也难以抑制下去了。 “夫君,你。” 此时的仙儿亦是发现了我的什么异常,看着底下那伟岸之处,脸色顿时更加的红晕,简直就是那红透了的果子一般。 “仙儿,为夫,我。” 此时此刻,我却是突然有些尴尬起来,你说,这什么跟什么嘛,这早上才来,这才多久的功夫,又来了! “夫君,还想要么?” 就在我有些羞愧难当,寻个地洞欲要钻进去的时候,一个柔柔的声音却是响起。 “仙儿,真的么。” 我却是一阵兴奋,眼中早已是迸发出激情的火花。 “嗯。” 见到仙儿再次有些羞涩的点头,我却是终于难以抑制住心中那份熊熊燃烧的烈焰。 烧吧!越烧越烈吧!就让我在这烈火中永生吧! 仙儿,咱来了! (此处省略……) …… “夫君。” “干嘛?” “口水流出来了。” ---------------------------哇---------哇---------------哇----------------------------------------------- “殿下,前方就是建州城了!” “好的,本王知道了,通知下去,大军城外驻扎!” “是!” “夫君,要到了吗?” 因为刚刚被要了不知道多少了,仙儿却是还躺在咱的怀里酣睡,听说建州到了,却是睁开了有些朦胧的双眸。 “还不急,仙儿,你先睡会吧!” 看着略显有些疲态的仙儿,我却是只想抽自己几个耳刮子,仙儿过了年,也才十八,自己怎么可以这样了。 “夫君,仙儿不累,你不要责怪自己了,这些都是仙儿心甘情愿的,只是仙儿一直未能为夫君添个子嗣,仙儿却是。” 仙儿这话却是猛地将我点醒,我就说嘛,仙儿为何一直在每次这事之后总是有些愧疚之感,原来是为这般啊! 这里是大唐,在繁华也是古代,古人有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可以说这增添子嗣无论皇家贵族,还是贫民百姓都是一般,那是重中之重,想来与仙儿结婚已有三个年头。 而和仙儿的第一次已是已有一年的时间,仙儿却始终没有什么反应,我虽说现在不想要个孩子,可是仙儿定不会这般想,而我越是宠着她,对她来说越将会是巨大的愧疚之感。 而且三年了,始终没有子嗣,母妃那说不定也会有什么微词,难怪上次进京见母妃时,她却是问起仙儿的情况,当时我却是没怎么在意,想在想起来定是因为我和仙儿始终没有子嗣这事而来。 明白这层道理,我却是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按理说这每次情况都很好啊,虽说我现在不想要个孩子,可是始终是要有的,否则那就是不孝了。 …… 难道会是我的问题。 老天爷啊!这里有男科医院来着嘛!你不会是想要玩死我吧! 第一百二十五章 建州一霸 纠结半天,这到底是不是咱哪方面的事,一切都还是未知数。睍莼璩伤 某位伟人曾经说过,时间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到了古代也是一个理。 所以说嘛,这事看来还得回到泉州以后找冰儿或是画儿、文儿试验试验才行。虽说咱不急着要孩子,可是这关乎自个方面的事咱也不能忽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来着。 不过现如今也不是想得太多的时候,因为建州干旱已久,这降雨之事却是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本来之前我是不打算搞得这般隆重的,不过一想到之前曾泰与我说起这建州多蛮荒之民一事,这才有了最开始的打算。 所谓弘扬我大唐恩泽,圣上体恤万民之说。 这些不过是想借机拍一拍马屁而已,当然这是实话,既能恩泽于民,有利于这闽地一方百姓,又能拍上一拍我那位文功武治的圣上老爹,天底下这般好事可不多。 “殿下,曾长史已汇集建州曹刺史、及建州刺史府大小官吏,以及建州镇司衙门诸官吏在城门口相迎殿下王驾。” 就在我还沉浸于遐想之时,卫士却是来报,原来这建州到了。 “哦,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仙儿,你与诸军一起呆在这军中,为夫却是要去见一见这些建州官员了。” 此行虽说是带着几个丫头出来,不过这王妃可不比皇后,这公事还是避一避的好。 “夫君,你去吧,仙儿一切都明白,不过等下仙儿想等画儿、文儿妹妹一起到来,去城里购点吃食,夫君,不知。” 其实对于仙儿的话,她不说我都明白她要干什么。 仙儿心地善良,这一路来所经之处,田地之中皆是土地干涸,刚刚种下的苗子却是无一生还,虽说还没到赤地千里的境地,不过这苗都死光了,来年那可真就是颗粒无收了。 如今这苗是一波一波的种,当然结果只会有一个,那自然是一波一波的死。 对于地主人家还好,家中存粮那多的是,不过一般的小户农家,那都是一年耕,一年收,那有什么余粮禁得这般挥霍,那种的可都是他们的口粮! 尽管这大旱日子不是太长,不过这一路来建州城外逃荒的已是一批一批开始聚集在了设在建州城外的灾民收拢点,因为这里有官府设立的粥食供应处。 这家里的存粮都一波一波下了地,自然为了生存,不得不来这获得一餐之食。 “呵呵,仙儿,等下为夫派点卫士和你们一起去,不过得要注意安全啊!” “多谢夫君了。” 仙儿一听我的话,却是一脸笑的很是开心。 “哦,谢我啊,那仙儿是不是要给为夫一点奖励啊,要不就。” 看着可爱的小仙儿,我却是忍不住调侃道。 “啵!” 一个清脆的声音却是响起。 仙儿啊,这个是偷袭吗?好吧,仙儿,要不再来一次吧! “夫君,你坏。” ……. 跳下马车,此时大军已是停了下来在城东角人烟稀少处开始安营扎寨。 “杨虎,等下王妃去城中选购东西,你派几个得力的亲卫一同前往。” “是,王爷放心。” 吩咐完了杨虎,我却是直接朝临时的马厩而去。 “杨虎,你去通知宇文将军,叫他与本王一同前往城门口见曾长史他们。” 却是一眨眼功夫,宇文彪却是疾驰而来。 “殿下,您叫我。” 一路风尘,看上去宇文彪却是有些疲态。 “宇文将军一路辛苦了,等下见过曾长史、曹刺史他们之后你就先行回帐中休息吧!” 话语之中我却是有些歉意。 “殿下哪里话,这都是末将职责所在,岂敢轻言辛苦。” “宇文将军太见外了,好了,等下见过曾长史他们之后,你就先回来休息。” “可是。” 宇文彪似乎还是有些迟疑。 “这是本王的命令,你就不要可是了。” “是。” 看到宇文彪点头,我却是笑了笑。 对于这个脾气,唯有命令这才是王道。 …… “闽州大都督府长史曾泰率建州刺史及建州刺史府诸官吏见过大都督,闽王殿下,殿下一路辛苦!” 话说建州城门外迎接的人虽是比较多,不过排场却是相当的简单,到是符合我的心意,看来这曾泰倒是深谙我意。 “诸位辛苦才是,救灾大事刻不容缓,诸位就不要这般客气了。” 我笑了笑说道。 “殿下,一切皆已准备停当,就等殿下到来即可。” 曾泰拱了拱身回道。 “火炮现在何处?” “回殿下,不知殿下需要在何处求雨,因而却是还堆在建州府衙门,殿下要不先去看看?” “哦,不必了,曾长史你与曹刺史现在带本王去看看这城外又什么高地就好,一干大小官吏各司其职就好,特殊时期不比这般繁文缛节,一切民生为重才好!” “闽王以民生为本,却是我闽州百姓之福,我等闽地官吏之楷模啊!” 此时曹刺史却是一副感恩戴谢。 这老家伙从泉州刺史到了建州刺史,真搞不懂一把年纪还这般能拍马屁。 “是啊!闽王就是我闽地的大救星啊!” …… 这还了得,一时间大小官吏却是争先说了起来。 “诸位,本王秉承圣上相教,人本之说,诸位不必这般,若是诸位不说不畅的话,感恩当今圣上之德便是。” 我却是笑了笑。 若是人这些个家伙说下去,被某些别有用心之人利用,那还不以为我是拉占山头,准备搞反叛啊! ……. “殿下何曾今日方才到达?若不是派出侦骑来报说是殿下近日即将到达,我等却是欲要派出大军前去接殿下了。” 一路上曾泰却是问道。 “哦,有待长史了,一路上倒是遇到点小麻烦,不知曾长史还记得那李义府吗?” “当然记得,不过殿下,此人不是早已逃窜了吗?” “不错,不过他已经被人杀了。” “啊!” 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曾泰却是有些惊异。 “曾长史,有些事等会了泉州本王再与你细说,此处人多口杂。” “下官明白。” ……. “曹刺史啊,此处名为何地啊!” 寻遍了建州四处,终于发现一处高地却是最为理想的发射地点。 “殿下,此处无名。” “哦,曹刺史,那本王就为这命个名不知如何?” “殿下命名,建州百姓自当求之不得。” “哈哈,曹刺史客气,本王就看叫‘恩泽坡‘如何?四海恩泽,全仗圣恩!” “哈哈,殿下,好名啊!” 这些个家伙还真是马屁精,什么时候都忘不了这一口,不过这拍的越响,对于父皇的那皇恩恩泽四海,惠及蛮夷的形象来说那也是更加有力的宣传,恩泽王化,蛮夷归心,这些不正是我的初衷吗? ……. “报!曹刺史,刚刚衙门有人来报,说是街上出事了!” 就在我还在与那些个老油条侃的正欢的时候,一个建州衙役突然来报。 “李县令干什么的,不知道王爷还在此处嘛,这点小事还来!” 曹刺史却是有些恼怒。 “诶,曹刺史,等他说完嘛!” “李县令他说了,此时他无法处理,因为对方是建州恶霸萧涯,刚刚连李县令都被他的人打了!” “什么?还有这等事!” 一个堂堂县令,七品官衔,竟被一个小小恶霸打了,那还了得,这不是丢尽了我大唐官吏的脸面吗? “所谓何事?” “听说萧涯欲要调戏三个女子,却是与那女子身后的几个大汉起了冲突,不过因为他们人多,那几个汉子却是吃了亏,李县令闻声赶来,那几个汉子却是拿出……拿出…….” 说到此处,那衙役却是有些战栗起来。 “说,什么!” 听到此处,一种不祥的预感却是油然而生。 “回殿下,拿出的正是闽王府的……的腰牌。” 是仙儿她们! 他娘的,管你什么恶霸,连老子的女人也敢调戏,管你什么人,结果都一样,死! “他娘的,杨虎,你干什么吃的,来人啊!速派人回大营,召集亲卫,本王要看看这是什么恶霸!”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一阵粗口,一行官吏却是顿时傻眼了,不过看我匆匆骑马而去,他们知道有大事要发生了。 “快,快,召集建州衙门所有衙役,随本刺史一同去看看!” 第一百二十六章 你简直是兰陵萧氏的耻辱! “驾…….驾……呶!” 疾驰而来,却是见市井之中早就是围上了一大群看戏的百姓。睍莼璩伤 因为走得急切,身后却是只跟有四个亲卫,纵使亲卫们在外面打声叱喝,都是无济于事,一时间却是被拦在了外面,却是不知如何是好。 不过尽管是在外围,里面那打斗声,还有那y?n笑声却是听的真切,一想到里面仙儿她们的安危,一股无名火却是顿时冲天而起。 他奶奶的,顾不得这许多了! “来人啊!与本王举铳对天开火,驱散他们!一切后果本王负责!” “是!” “砰!砰!砰!” 四支火铳声响却是极大的,这一放,一时间那些个围观的百姓却是急忙闪到了一旁,从他们的眼里我看到了恐惧。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瞻前顾后,哪是男儿所为! 走过人群,里面的一切却是完美的呈现在了我的面前。 值得庆幸的是仙儿她们在护卫的保护下倒是安然无恙,不过六个亲军,除了护在仙儿身边的二个外,还有二个在厮打之中,但也已是伤痕累累,至于剩下的两个却是倒在地上,早已是奄奄一息。 而对方撂倒在地的那是七八个壮汉,不过对方依旧还有十多个大汉,可以说是敌众我寡,只怕是还晚来一刻,仙儿她们定遭遇什么不测。 若真是那般,我发誓,誓要屠尽这建州萧氏一族,挫骨扬飞,新仇旧恨一起算,方才解我心头之恨! “都给我住手!” 看着眼前的一切,一声铳响之后,我却是一声大喝。 这一喝,现场却是安静了许多。 其实那一刻,我真想一铳毙了那些大汉身后那猥琐至极的青年人,不过一想到若是这般就让他死了,却是太过便宜。 按大唐律,不要说调戏王妃,就是殴打王府亲军,那也是够他死上千百遍了。 “殿下!我等未能保障王妃安危罪该万死!” 我的到来无疑是黑暗之中的一盏亮光,卫士却是跪倒在地。 “哦,你们拼死护主,何罪之有?你们先扶王妃她们先回军营,这里交给本王了!” “是!” “夫君。” 离去之前仙儿却是轻声唤道。 “没事,你和画儿、文儿先回去休息吧!” 我却是笑了笑安慰道。 “嗯。” 三个丫头点了点头却是在亲卫的护送下离去。 “下官李毅见过闽王殿下!” 就在这时一个鼻青脸肿的身作青绿官袍的男子却是向我拱手道。 看来此人便是之前衙役所言的李县令了。 “李县令,辛苦了,不知李县令可否带着衙役先将本王的亲军带去医治。” “下官这就去办!” 看着李毅带着人离开,我却是欲要看一看这建州一霸到底是何方人物! “拦住!给我拦住那美人!” 就在这时,一个让我有些无语的声音却是响了起来。 看来这建州一霸还真是不简单,我这么一个堂堂的王爷,闽州大都督竟让他这么忽视了。 “哈哈哈!本王曾经听说这世上有不怕死的人,本王一直不信,不曾想今日还真是见到了啊!” 此时此刻,我都有点怀疑这家伙到底是个傻子,还是有什么人在后面给予了他这么大的权力! 公然藐视我大唐亲王、殴打朝廷官员、是朝廷律法不顾!这些不要说一个小小恶霸,就是当朝太子也没这个胆!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便是他们要造反! “哼,这建州城老子说一,没人敢说第二,你算个什么东西!” 公然辱骂亲王,此罪当诛!又有一条。 面对这等宵小,我还真是没必要做口舌之争,我要看的是这家伙在这建州实力到底有多大来着。 见我不说话,这家伙却是愈加嚣张起来。 “兄弟们,不要怕,一切有我萧氏顶着,给我上,他们人少!” 这话却是让我不禁有些哑然,原来是欺负我人少啊! 听到这话,那些狗腿子本来还有些迟疑,现在却是竟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看着这十多个家伙,我真是不知道他们的勇气何来,一个萧氏难道就足以让他们这般疯狂。 “保护殿下!” 随着一声大喝,我知道宇文彪带着人到了,五百亲卫在建州大街上奔驰而来,一个个手提唐刀,背负鸟铳却煞是威风。 “宇文彪来迟,请殿下责罚!” “宇文将军来的正是时候,这好戏才刚刚开始,不曾错过,不曾错过!” 我却是笑道。 “来人啊!都与我拿下,押回中军大帐!” 嚣张那也是有限度的,五百全副武装的大唐卫士,冲锋一万草原鞑靼都没有丝毫问题,更不要说是这二十多个恶奴了,若是这萧涯还是那般,我只能说此人正常地方那是不收的! “殿下,殿下!” 正当我押解一干人准备离去之时,曹刺史却是气喘吁吁的带着建州衙役赶来。 “哈哈!曹刺史,真不好意思,一场好戏都错过了,不过本王现在有一件事还麻烦你去做。” “殿下请讲!” 本来见到自己来迟,曹刺史却是有些难堪,不过我的一句话却是顿时让他燃起了希望。 “哦,刚刚此人说自己是建州萧家的,而且说一切后果由萧家负责,这些都是诸位听到的,,现在本王就好让这萧大财主明白自己的犯了什么罪,曹刺史,你是主管建州大小事务的官员,这大唐律令想必刺史定是相当熟悉吧!” “下官自然熟悉。” “那就开始吧!” “依大唐律令,此贼公然侮辱亲王,大不敬,该处已极刑,当斩!殴打千牛卫…….” 此时此刻,那小子已是由之前的嚣张气焰变得有些面色苍白起来,想必这底气已使用足了。 “曹刺史,这是本王大都督府令,本王派二百卫士与你一起查抄这建州萧氏一伙逆党,钱财全部散发给受灾民,商铺一律充公,如有住拦者一律杀无赦!” “是,下官这就去办!” “你,你们,你就不怕兰陵萧氏找你的麻烦吗?” 原本早已瘫坐在地上的萧涯,忽的却是不知从哪来的一股勇气。 “哈哈!就你还敢提兰陵萧氏,你他娘的简直是兰陵萧氏的耻辱!” 第一百二十七章 敲山震虎 “走!快走!” 看着早已是瘫痪在地被卫士架走的萧涯,我却是有些好笑。睍莼璩伤 刚刚不还是那般天王老子就是咱爹的模样,可是这几句话的功夫不到,却是这般善变,不得不感慨这人心的奇特。 “殿下,您准备开始了吗?” 曾泰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却是意味深长的说道。 “呵呵,曾长史啊,都我为鱼肉了,本王可不是那般任人宰割啊!” 我却是一笑置之,之后却是又笑了笑道。 “曾长史,这萧氏之祸可是危及闽地之民啊!” “殿下,这些下官都是明白,下官定会做自己该做的事,不过殿下,下官对自己的能力却是明白,若殿下需要,下官却是有一挚友兴许殿下用得上。” 见到曾泰一脸的诚恳,我知道他是认真的。 曾泰其人,说句实在话,我却是有些了解,其人乃是能吏,天下太平之时,有其大用,让却非谋臣,虽说我与闽地萧氏还有其他一些利害关系,他心中明了,不过却是无法谋断那些事。 当然正是因为明白自身,曾泰才会与我说起这些。 而自从父皇任命我为天策上将以来,我的天策府却还一直是个空架子,除了任命刘仁轨做了天策府从事郎中之后,却是一直未曾任命其他人入府,可以说此时的天策府只是一个空架子。 虽说王方翼、宇文彪、雷猛这些以后都可入府,不过这府中却是没有一位善谋之人,曾泰我之前是考虑过,不过作为智谋,明显不行。 然而这天策府长史却是非他莫属,因为这对府中大小之事的管理,怕是我身旁之人无出其右者。 当然刚刚曾泰与我说起推荐一人,我却是有些期盼,不过现在却不是时候,这闽地萧氏乃是一大祸患,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在身旁爆炸,因而这颗毒刺必须得拔掉,而现在这建州之事不正是我拔掉这颗毒刺的最好时机吗? “曾长史,此时本王自有定论,一切等回泉州之后再说吧!” 我却是笑了笑,策马扬鞭出了城去。 …… 回到军营,却是看到萧涯这厮早就在品尝千牛卫的七星鞭,当然他们打他们的,这个我却是什么兴趣来着。 而我关心的自然是这家抄的如何? 话说这抄家的速度还真不怎么样,这已是到了响午,这不,曹刺史却是才匆匆而来。 “曹刺史,事情如何啊!” “回殿下,建州萧氏大小一百余口人已经皆是收押,只是。” 说到此处,曹刺史却是迟疑之色。 “哦,还有何难事么?曹刺史。” 建州萧氏在这建州可谓是盘根错节,若不是有我的命令,加上我派的二百多个卫士,怕是这曹刺史还真不敢动这萧家。 “殿下,下官有一事要奏。” “你说。” “殿下,这萧家在府之人皆是收押,不过因为这萧涯一人而收整个萧氏,怕是,而且有一人却是。” 果不其然,这萧家还真是有什么硬茬子,不过今日这再硬的茬子咱都要把它给拔了,事情已到了这般境地,不发那是不行的了。 “曹刺史,难道是要替这萧家鸣冤不曾?” 我却是似有玩味的笑了笑。 “殿下,下官不敢,殿下恕罪!” 曹刺史却是有些惊慌失措。 “曹刺史,可知这天下还是我李家的天下!我还是堂堂闽王,当朝圣上亲生儿子!就这般任他一个小小世族的分支欺辱我这个当朝天子的亲生儿子,凌辱王妃、殴打堂堂天子卫率千牛卫!你说是谁给他们的胆子!曹刺史,你身为建州父母官,本王知道你的难处,不过今日本王就替你做这个主,是何人让你一个堂堂四品此时这般畏惧,快快说来!” “下官知罪,下官知罪,此人乃是建州镇府镇将萧炎,而且此人还是萧涯的长兄。” 镇府镇将?原来如此,就是这曹州刺史四品大员怎会如此畏惧,原来是对方有兵在手啊! 不过他一个中府镇兵,区区三百兵力,难道还敢造反不曾? “殿下有所不知,这建州镇府不同其他镇府,这里面绝大部分都是萧家的私军,下官起初也是不知道,后来在一次酒宴之上,无意之中听闻这镇府之中虽说表面之上只有区区三百镇兵,不过这私底下却是大约有三千人的队伍。” “什么?” 这一个消息不可谓不有些出乎意料之外,三千军马啊!难道说这萧家还真是准备造反不成?! “曹刺史,这等大事,你为何不报!” “殿下,下官何尝不想,不过这建州之地表面上看上去那是风平浪静,不过这私底下早已是萧府的势力,下官几次想要上书泉州府,都是了无影讯啊!” “有这等事?曾长史,这是你可曾知晓?” 此时一旁的曾泰已是有些焦头烂额起来。 “殿下,这建州到闽州都督府的上书都是经由本官之手,至于刚刚曹刺史所言,下官却是不曾见到丝毫啊!” 曾泰的话我自然相信,他是个实诚人,当然曹刺史也不可能在我面前撒谎,欺骗一个亲王他根本没有丝毫好处,何况我还是他的顶头上司。 这萧家势力再大,也不过一个世族,而且还只是一个分支的存在,至于这建州萧家,她是连泉州萧家都不如。 “看来事情是愈发的有趣了啊!” “不好!” 就在我思索着该如何去应付这即将到来的场面之时,我却是忽的灵光一闪。 就在这时,卫士却是急忙来报。 “殿下,刚刚押送红衣大炮的卫士在运输途中遭遇不明身份之人的伏击,二十门红衣大炮有十门被抢,三十余名卫士却是有十多人伤亡!” 第一百二十八章 即将到来的一场好戏 “什么?!” 当卫士来报的时候,我却是犹如晴天霹雳,看来最不愿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睍莼璩伤 试问此时此刻,除了那萧炎,还有谁能抢去那些红衣大炮,此时的情况已是很是明显,他萧家反了! 红衣大炮被抢,我建州城防却是少了一大件利器。 何况此来建州,我随行而来不过一千五百兵士,外加之前先行到来的不过也就二千人的样子,至于那些个建州衙役这一算上来顶多二千多一点的样子。 然而建州四门分兵把守,若是三千叛军集中力量攻其一门,在没有大炮守城的情况下却是有些岌岌可危。 “宇文将军!” “末将在!” “你速命大军撤回城中,分兵把守四门,另外火速派出一支侦骑报告叛军的动向!” “得令!” 此时此刻,叛军怕是早已开始行动起来,这抢炮不过是个开始,此时我不得不有所行动,要不然等到三千叛军到来,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曹刺史,你火速调集衙役,将查抄萧氏一门的所有财物一齐散发给灾民,不得有误!” 散财于民,这样得到的将会是建州城百姓的支持。 不过此时曹刺史却是似乎面露难色。 “曹刺史,难道本王说得不够清楚么,还是曹刺史想给自己留条后路,或是说曹刺史认为这叛军势力可以堪比我大唐精锐之师不成?”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曹刺史早已是有些瑟瑟发抖,因为他看到了我眼中的那一丝厉色。 “曹刺史,你先去吧,你的难处本王知道,本王也不想难为你,此次事件平息之后,本王会考虑让你回闽州都督府某个好差事的!” 说到此处,我却是好言宽慰,毕竟恩威并施才是王道,这曹刺史之所以这般,不过是想过的平平安安,不要卷入什么政治斗争之中,如今我答应给他闲职养老,他自然是不会再有什么疑虑。 “殿下放心,下官这就去办!” 说罢却是欲要转身离去。 “且慢!” 就在这时我却是突然叫住了他。 “殿下还有何吩咐?” “曹刺史,另外你将萧氏造反之事通报与民,就说本王欢迎百姓来一起守卫这建州城!” ……. “殿下,是否要泉州方面出兵前来解围?” 曾泰却是问道。。 “曾长史,泉州离这却是太远,所谓远水解不了近渴,不过曾长史话又说回来,难道长史不信本王能够平的这一伙叛军不成?” 我笑了笑道。 “殿下之才下官自然清楚,不过这次三千叛军,何况这。” 曾泰的话我自然明白,这何况的意思已是不言而喻,这建州乃是萧氏经营多年,如今我虽是查抄萧府,不过难免会有漏网之鱼,而且还有那些个隐藏于暗处的家伙正在虎视眈眈,说不定叛贼一到城下,这吊桥便会被人给放下。 之后便是长驱直入的叛军鱼涌而出,而这建州城也将不会属于我大唐的势力。 “长史放心,本王自有计较。” 其实就是在命曹刺史放财与民之时,我也才想到这一点,若是真叫这二千大军进城守卫,怕是这城是守不住。 当然不是我守城的卫士不卖力,只是因为最厉害的城堡也挡不住内部的破坏,而守城之道乃是我大军的薄弱,这些都是野战军出身,擅长的都是野战之道,冲锋陷阵乃是他们的长处,至于守城之道,不能说是短处,但至少也不擅长。 何况这些个镇兵世居此处,而且这闽地本土士兵一个个擅长的就是这攻城之战,当然决定这些是因为闽地多山丘,哪有北方那般广袤的草原,可以驰马奔腾,叱咤疆场! 以己之短攻人之长,不可谓不明智之举。 “杨虎!” “你速将宇文将军唤来!” ……. “殿下,您唤我。” “宇文将军,大军进城安排如何?” “回殿下,尚在准备,只是殿下,卫士们大多不解为何不与这叛军直接开战,难不成我大军还怕这些个叛军不成?” 对于宇文彪这话却是笑了笑。 “宇文将军,你速去城外找五百个灾民,换上我军士的铠甲,然后这般…….这般…….” “殿下,好计策啊!” 对于我耳旁嘀咕的几句,宇文彪却是忽的喜上心头。 “呵呵,去办吧!记住!这事得办的逼真,时间不多了,本王早先寻找求雨之地却是发现在那东门一里之外大道之外却是有一处密林,你可以考虑考虑。” …… “杨虎!” 等宇文彪走后我却是再次唤来杨虎。 “这是本王的亲笔书函,你速去雷猛将军那……叫他这般,这般,就说是本王的命令。” “是,末将这就去办!” 看着杨虎离去的离去的背影,我却是突然涌出一种莫名的激动。 看来这一场好戏就要开场了啊! 第一百二十九章 造反还有理由 “殿下,刚刚下官在城楼上走了一圈,这守城的将士为何如此匮乏?” 刚刚部署完,我正欲去寻得仙儿她们好做安排,曾泰却是走开了过来。睍莼璩伤 “曾长史啊,此事稍后自见分晓便是。” 我笑了笑道。 “殿下,可是这。” 曾泰似乎还有疑虑,不过此时点破却是不好,看来这疑惑他还得先自个揣着才行。 “曾长史啊,不要顾虑太多,哦,对了,等下我专门安排些卫士给你。” 我却是宽慰道。 “下官多谢殿下了。” 看着曾泰对我回礼,我却是笑了笑拍着他的肩道。 “曾长史,你乃是我闽州不可或缺的官吏,更是我大唐不可或缺之人,本王自当是要用心了,长史就无需和本王客气了。” 说罢我却是直奔仙儿她们哪里而去,至于曾泰何种表情,似乎是不是那么重要了,一切随意才好,太过在意,反而不美。 此时此刻,仙儿她们已是随同大军进了城中,当然城外那是自然不能呆了,要不然贼寇三千,几个弱女子那是没有保障的。 “仙儿,你们如今感觉怎么样了?” “夫君,我们一切安好,只是刚刚听宇文将军说起,什么建州城将有叛军来袭,夫君,你。” 此时的仙儿却是一脸有些憔悴,反观画儿、文儿却是要好上许多,或许是先天身子就有些虚,或者说是这一路来经历的实在太多,心力有些交瘁了吧! 其实每每想到此处,我心中都是有些伤痛,或许此行就不该带着仙儿来的,或许这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然而身为一个男人,我必须得坚强,因为只有我坚强,才能给她们足够的安全感。 “呵呵,没事,仙儿,你和画儿、文儿她们好好休息就是,地方为夫已经给你们安排好了,就在曹刺史的刺史衙门,另外这次为夫给你们安排了五十名精锐卫士,想来这次应该不会再有人敢戏弄咱的夫人了吧!” 我却是笑着看着几个丫头道。 “夫君,都什么时候了,还和妾身们开玩笑。” 仙儿有些嗔怒道,不过从她们的眼里我看到的却是一种甜蜜。 …… “夫君,现如今卫士本就不够,可是你又派五十卫士给我们,这。” “是啊,殿下,姐姐说的对,现如今战事紧急,我们怎么能要这么多卫士呢?何况刺史府应该不会有什么不测吧!” 看着三个丫头那副我们能行的表情,我却是笑了笑。 “丫头们,若是你们真有什么闪失,为夫我就是有金山银山、炙手可热的权利,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夫君,我……” 此时此刻三个丫头竟都是泪眼婆娑,看来咱这情煽的又有些夸张了,要不然丫头怎又会这般,不过话又说回来,天地良心,我是认真的好不。 …… “对了,曾长史,之前有一事一直未曾说起。” 再次回到城头,见到曾泰还是那般一脸疑虑的站在那儿,我却是笑着走过去说道。 “殿下所谓何事?” “哦,曾长史,此事说来大也可大,说小也可小,就是今日这萧氏反叛,不知长史可曾给中书省上个折子什么的。” 看着我一脸的笑意,曾泰似乎想到了什么。 “殿下是要,这事下官立即去办!” 要说这反叛之事,按理说要是不上奏,平息下来当个山贼叛乱、或是蛮獠之乱即可,毕竟这不是直接威胁到中原皇朝统治的大事。 要不然历史上的蛮獠之乱何必纠结那么久,若是朝廷真要下大力气,这小小蛮獠何须费那么多精力,其关键原因还是在于他们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威胁到长安的统治。 而反观如今这萧炎之乱,可以说他也翻不起什么浪来,简单点说或许萧炎之乱或许只是穷途暮路而已,单凭这几千军力若真是要和百万大唐精锐死磕,怕是他还没这个资格。 所以说此事我闽州府自己处理即可,因为当年父皇任我为闽州大都督之时,那是所言闽州之地,不论事之巨细,皆可由我断之。 所以说如今这事亦是不在例外,不过这小小萧氏我还真没想把它怎么样,不是其他什么,关键实在是他们实在是不配。 但是这小小萧氏虽是不配,不过他那身后影藏着的,我相信绝非齐王那么简单,上书朝廷,我要的就是震一震他那身后之人! 我要让他们知道,我李恪绝非什么善类!至少也不不是人皆可欺之辈! “报!” “何事,说。” 就在我还沉寂于自己的世界之时,卫士却是快马来报。 “回殿下,前方侦骑来报,说是发现叛军不到十里之外。” 对于这条消息的传来,我不得不说,这叛军来的还真是迅速,看来此次他们定是抱着速战速决,而且还是志在必得之势。 “好了,你先下去,哦,对了,告诉宇文将军,等待命令!” “是。” 时间在分分秒秒的过去,转眼已是到了黄昏时刻,此时此刻天际早已是满布厚厚的云层,看上去令人有些压抑。 不过话说回来,此时此刻何尝不是人工造雨最好的时机,只是可怜了这建州百姓,刚刚遭遇大旱,如今这大旱尚未退去,又是刀兵祸乱,还真是一个不祥的年头。 可是这些怎能去怪这些无辜的百姓,唯可叹,天地不公,万物为刍狗! “叛军来了!” 军士们的议论声却是将我从魂游中唤醒,本以为城下应该是旌旗阵阵,只可惜啊,还真是浪费了我的一番表情。 一色杂七杂八的军装,一个个懒散模样,刀不锋,箭未胯,当然这些镇兵是不会有鸟铳装备的,可以说火器还与他们绝缘,我真的很佩服这些个叛军,怎会有勇气去跟着反叛来着? 为首一人却是身的魁梧,不过那八字胡却是看得让人有些寒碜,想来这人便是萧炎无疑。 而那叛军阵前十多门红衣炮整整齐齐的摆在叛军面前,此时此刻我却是在想一个问题,这些叛军有炮弹吗?话说此行军用的那炮弹我好像没带吧! 不过很快我便想到了令人不禁有些啼笑皆非的结果,看来此人还真是我的贵人啊! 就在这时城下却是喊话了。 “闽王殿下,本将军今日所为皆是殿下所逼,要不是殿下无辜收押我萧氏之人,收我萧氏家财,本将断不会走上这一步,闽王殿下,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殿下就这点兵力兵力守城,而且又没有这火炮,怕是殿下守不住吧!只是到时这城门一破,一切可不是本将愿意看到的啊!” 威逼?亦或利诱? 对于这萧炎的一番话我却是不得不佩服这小子的厚颜无耻起来,他娘的这年代造反都有了这么多理由! “你就是萧炎吧!你说本王无故扣押你们萧家,不知这建州还是不是我大唐的疆域,不知这大唐还是不是我李家的天下,亦或在你萧炎的眼里这建州早就该改成姓萧的了!” “你!你,你强词夺理!” 城头之上我却是侃侃而谈,指点江山,城下之人却早已是有些词穷。 造反,毕竟不需要太多理由,何况这还是盛世大唐! “萧炎,你弟萧涯公然凌辱本王王妃、殴打朝廷卫率千牛卫、无视国法,你还敢说无罪!而你身为朝廷镇将,食我大唐俸禄,竟然私蓄私兵,如今又公然进犯建州城,你还敢说你是被逼的!你这等无视国家王法,枉为人臣的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你还敢在这大言不惭,简直是厚颜无耻之徒,像你这等无视国家之法,无耻之尤的乱臣贼子就不该苟活于世!” “你!你,你……” 骂的却是酣畅淋漓,说的却是字字在理,城下的萧炎早已是被骂的差点吐血而亡,不过想他这般脸皮极厚之人,一时半会还是骂不死的。 “来人啊,开炮!” 第一百三十章 一团散沙 “哈、哈、哈哈!” 就在那一瞬间,一阵爽朗的笑声却是充斥在整个建州城的上空。睍莼璩伤 一时间无论是城下的、还是城下的都呆住了,时间却是个停滞在了那一秒。 “殿下,您。” 曾泰有些担心的看着我。 一时间我却是有些面目呆滞,那是尴尬啊!你想此时此刻,这么多人盯着我看,而且还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场面能不尴尬? “曾长史,本王没事,你们这是怎么呢?” “哦,殿下无事便好,无事便好!” 曾泰见我无恙却是急忙说道。 此时此刻我还真是思绪万千啊!看来作为一个公众人物,这笑还真不能那么随便啊,要不然还真就被人给集体误解,我倒是没什么,不过久而久之这影响不好。 其实说句实在话,听到萧炎下令开炮的时候,咱真是忍不住了。 就在这时萧炎那厮却又是开口说话了。 “闽王,不要故弄玄虚,这建州离泉州的距离不是一、两里路,恐怕此时此刻,你也不会有人来救,你还真以为你是天神下凡,自有天兵来就救啊!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哈哈,若是闽王你害怕了,此时开城投降也来得及,本将对你绝对既往不咎,你看如何?” 对于这番话,我只是想说这小子还真是秀逗了,看来之前的那番大气凛然的话还是没有到达一定的效果。 这药还得继续来点猛的! “哈哈!萧炎,你这厮如今已是死到临头还敢在这大言不惭,本王乃是当今圣上之子,堂堂的闽王,奉圣谕镇守闽地,以保一方安宁,而今建州大旱,此本是我闽地诸位同僚一起联手抗灾之危难关头,而你,身为我大唐镇将不思回报天恩,以解黎庶之苦,反而乘此多难之计,公然反叛,你罪莫大焉,还敢与本我提这投降之时,似你这等不忠不义之徒,还敢在这叫嚣,想这建州乃我天朝王土,想尔等这种猪狗不如之人还敢在这贻笑大方,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 俗话讲的好,打蛇打七寸,这骂人还真得骂到点上,而且这药下的越猛效果越好。 这不,城下的萧炎又是被骂的满脸通红,咬牙切齿。 “闽王,既然你找死,那就不要怪本将了,兄弟们,开炮!” 不过当这命令再次下达的时候,一些个军士似乎有些迟疑开来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这些日子难道本将军白养你们了,好钢用在刀刃上,一切由本将军负责,你们怕什么,只要攻入建州城,荣华富贵你们享之不尽!” 对于自己士兵的反常,萧炎却是有些急了。 要知道事情拖得越久对他越是不利,不过看来这城中的内奸似乎还不敢下手,至于为什么,四门皆有老子安排的狙击手,谁敢擅自开门,那就是一个死。 “诸位建州镇军兄弟,本王知道你们之中有些人是不愿跟着这叛贼一起反叛的,若是此时放下兵器,本王既往不咎,若是继续这般冥顽不灵,到时我大军一到只怕会是悔之晚矣!” 有门!看着萧炎此时此刻有些略微的紧张,我看得出来这群人似乎对他并不是那么的死心塌地,所以这语言攻势还得继续。 就在这时,萧炎的举动却是让我有些佩服。 此时只见他亲自拿着火把依次点燃每一蹲红衣炮,之后竟是说了一句让我嗔目结舌的话。 “弟兄们,这炮火本将开了,你们是想要退路都没有退路了!” 看着洋洋得意的萧炎,我只想说上一句,原来无耻还能这样啊! “保护殿下!” 就在我有些嗔目结舌之际,曾泰却是一声大吼,身旁的亲军却是立马将我护在身下。 而此时我才反应过来,话说这炮弹还真是来了啊! 不过事情的发展却是完全在我的意外之中,果不其然这炮弹却是只是稍稍的刮下了点城上的灰尘,之后便是炸出了一些白色粉状物,弥漫在了整个建州城。 “这,这是怎么回事?” 城下的萧炎有些不敢置信的嘶吼着,之后却是一股脑的将所有的炮弹打了出去,不过结果都是一样,此时此刻白色的烟雾却是弥漫在了整个空间之中。 “殿下,这是?” 对于眼前的这一切曾泰却是迷茫了,所谓的人工造雨这件事我却是从未与任何人提及其中的奥秘,当然曾泰亦不例外。 按照之前的想法,我还准备接着这机会好好颂扬一番我天朝恩德德泽四海,父皇天威波及蛮夷。 现在可好,只可惜啊,之前的所有准备都泡汤了,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咱这事和谁也没细说,看来一切都只得烂在自个肚子了。 “盐,是盐!” 落在卫士嘴里的盐化了,士兵们却是有些莫名的兴奋,我就不明白了,这落个盐至于么。 “轰!” 云层沾染着那些随风舞动的盐粉,这天看来是要下雨了。 忽的我脑中却是闪过一个念头,那就是何不借个这个机会再好好打击打击这群叛贼呢? “萧炎,你看到没有,你的倒行逆施如今已是天地不容,老天将会降下雷惩,而上天有好生之德,却是即将有一场来为你送终,记住了,这老天爷在为你们的倒行逆施而抽泣,认命吧!你们得不到什么好结果,这一场送终的大雨马上就将到来!” “哈哈!闽王,你糊弄谁了,建州已有数月不见雨水,像这般天气本将见的多了,那有什么雨下!还雷罚,什么老天爷为我送终之类,闽王,你太天真了吧!” 横刀立马,建州城下,萧炎笑的却是实在有些夸张。 “轰!砰!” 就在这里,一记响雷还真就炸了下来,而巧合的是爆炸的地点就在萧炎马前不到一米的地方。 受到这一惊吓,那马却是一个趔趄,将还在笑的狂野的萧炎颠到了地上。 “好!萧炎,你看你的惩罚来了!” 此时此刻城上却是一片叫好声。 “雷惩来了,雷惩来了,弟兄们,我们快跑啊!” 不知何时,叛军中却是出现一个异样的声音,而就是这一喊,叛军却是立马慌乱起来。 “都给我安静,不要慌,那有什么雷惩,不过是一个巧合罢了!再有敢言雷罚者,杀!” 面对此情此景,萧炎却是顾不上疼痛,却是立马吼道,这一吼倒是让本来还有慌乱的叛军一时间安静了许多。 “下雨了!下雨了!果然老天爷给他们送终来了!” 就在此时此刻,天际却是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来,一场久违的雨终于在干涸数月之后来到了这片土地。 而这场雨的到来,结果可以预料,本来就有些不稳的军心,此时此刻那是彻底的乱了,一时间三千叛军却是七零八落,存者十之二三。 “不要慌,不要乱……” 尽管萧炎竭尽全力的嘶吼,不过很快那嘶吼声便被一片混乱所掩埋其中…… 是时候了! 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我眼中却是闪过一道厉色。 “砰!” 随着信号弹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杀!” 叛军身后却是猛地传来无数马蹄声,还有那扑天而来的喊杀声。 “援军来了,快跑啊!” “…….” 一百三十一章 惊天阴谋(上) “快逃啊!唐军杀过来了!” …… 此时此刻城下早已是如惊弓之鸟,一个个叛军就像那无头的苍蝇一般到处乱窜。睍莼璩伤 本以为这叛军还有点实力,哪曾想着战斗还没开始已是成了定局,看来自古所谓乱臣贼子还真是没有什么好下场。 而就在这个时候,随着一场久违的雨水的到来,久经旱灾之苦的百姓一个个早已是欢呼雀跃,至于之前所谓叛军来袭的阴影早已是散去。 看着那一个个洋溢着幸福笑脸的百姓在雨中手舞足蹈,咱却时不禁感慨万分。 其实那些个普通的百姓是很容易满足的,有一箪食、有一瓢水、有一处小院,耕者有其地,便是一种满足。 然而此时此刻还不是感慨的时候,有些善后之事还需我亲力亲为。 “放下吊桥,接应宇文将军!” 城中尚有一千军士,除了安排维持城中治安的五百军士外,还有五百预备役,本打算是最关键时候的救命草,不过现如今这个样子,看来救命草是不需要了。 除了五百维持治安的军士外,这五百预备部队却是全部被我放了出去,毕竟三千叛军,这战场打扫也是需要时间的。 “曾长史,你立即以闽州都督府的名义起草一份安民告示,就说叛军已被击破,百姓可相安无事。” “是,殿下。” 出榜安民乃是重中之重,虽说叛军已败,不过城中人有某些别有用心之人,到时若是煽起那些不明情况的百姓*乱却是有违初衷。 当然安排这两件事后,剩下的自然是喝壶好茶,缓解缓解压抑的心情来着。 …… “报!” “何事。” 正当一壶上好的大红袍泡好的时候,卫士却是来报。 “殿下,宇文将军已与红树林生擒叛贼匪首萧炎,将军命小的先行回来复命!” “好,宇文将军果真不负本王之托,你回去告诉宇文将军,就说将匪首押到建州刺史府衙门,本王随后就到!” “是。” 卫士离去之后,我却是下了城头,急忙端着泡好的大红袍直奔刺史府而去。 “带上来!” 片刻功夫,萧炎却是被押了上来。 “殿下,末将已将贼首带到,请殿下发落!” 宇文彪一身戎装,不过左臂上绑着纱布,看上去似乎是挂了彩。 “宇文将军受伤了?严重否?” 我一脸心急的问道,却是走下案台。 “殿下,末将无妨,不过受点小伤,有劳殿下挂念了。” 见我降阶下来,宇文彪有些受宠若惊,下意识的退了退。 “宇文将军,此次歼灭匪寇你首功一件,这是本王*刚沏好的一壶武夷大红袍,却说本王听闻你擒获萧炎那厮欣喜万分,这茶就先与将军品尝了,另外今晚本王还要与诸位论功行赏。” “末将多谢王爷赏赐。” 宇文彪也是个汉子,虽说有些受宠若惊,但却不矫情,见我递上泡好的大红袍,却亦是不客气的收下了。 “宇文将军,这茶先不急,此战收获如何你还未与本王以及诸位提及了。” 见到宇文彪这厮揣着茶就欲到一旁饮用,我却是有些无语,这家伙原来不止个是酒鬼,对这茶也是这般喜好啊! 当然要宇文彪当众说此战战果,其实最重要的是咱想要让在场的某些与萧氏有千丝万缕联系的建州府官吏明白局势,还有就是此刻早已是面如死灰,蓬头垢面的萧炎好好的清醒清醒。 要知道这嚣张久了,一旦掉下来,那就不清醒了,自然人不清醒了,咱也就问不出咱想要知道的东西了。 “回殿下,此战我军斩获匪寇七百余人,俘获一千四百余人,另外还有七百余人向我军投诚,至于剩下一百多叛军却是逃散,如今旅帅姚政正率军追击。” “那我军伤亡如何?” “回殿下,此战我军一千五百卫士伤亡两百,其中亡者十二人,重伤十人,其余皆是轻伤。” 一千五百军士仅仅伤亡二百,其中死亡人数仅有十二人,重伤十人,这比例与斩首匪寇七百而言,可谓大获全胜。 虽说我军装有一色火铳、火蹲炮、横刀,不过三十比一的胜率,那也算得上全胜。 “这也太令人难以置信了吧。” “我大唐军威不可触犯啊!” “…….” 听到这消息,一时间府衙之上却是议论纷纷,当然有喜者,也有忧者。 至于这些个在我军大胜之际为何堪忧之辈,看来这事还有的计较啊!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何况心急也吃不了热豆腐。 “萧炎,你身为我建州镇将,竟然私蓄私兵,图谋反叛,此罪足以灭你满门!” “啊!” 一句灭你满门,却是将本就瑟瑟发抖的萧炎吓得一个哆嗦,却是瘫倒在地。 “来人啊,给我架起来,大丈夫敢作敢为,若知今日,何必当初,似你这般,造反你都不配!” 说句实在话,此时此刻我真是怒了,这种软骨头老子最看不起了,得势时洋洋得意,一旦失势,就是一滩烂泥,这种人连男人也不配。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私蓄私兵一事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小的领兵冒犯,实属鬼迷心窍,请殿下饶了小的这一命吧!” 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看着趴在地上不肯起来,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的的这家伙,咱就是一阵恶心。 值得庆幸的是咱还好没吃饭,要不然这当众呕吐却是有失礼数。 不过恶心归恶心,萧炎的话却是引起了我的兴趣。 “萧炎,若是你从实交代,本王说不定可以饶你一命。” “是,是,小人从实交代,从实交代。” 看着如同哈巴狗一般的那家伙,咱真他娘的想要一脚将这家伙给踢了,不过为了咱闽州的将来,一切咱都要忍了。 ……. “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 第一百三十二章 惊天阴谋(下) “你说的可是事实?” “小的说的千真万确,不敢欺瞒闽王丝毫啊!” 惊闻这三千私兵原来是泉州萧氏谋划与潮州海寇一起蓄谋我泉州城的暗中力量,我却是不由得暗自吸了口冷气。睍莼璩伤 而听到这个消息,衙门里的那些个官吏更是面面相觑起来。 “说,你们的具体计划是什么?” 此时的我有些眉目紧蹙,想来时至今日,我才发现原来一个阴谋早就是在我身旁开始展开,若不是一个误打误撞,此时此刻我都还蒙在鼓里,这一切如何不让人有些忧心。 “这……这……” 被问及此处,刚刚还一副什么都交代的萧炎竟是有些迟疑起来。 见到他眼中闪烁的光芒,我突然发觉原来自己太过心急,此时正是在刺史府公堂之上,两排罗列的正是那些个建州府的的官吏,其中难免有些属于泉州来的内奸。 想到这里,我却是连忙示意曾泰,曾泰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却是立刻说道。 “诸位同僚,近日案件审到此处,还请诸位先行回去休息,明日王爷再行理会。” 而我亦是做疲倦态,欲要转入后堂。 “闽王殿下,我等先行离去。” 这些老油条自然明白我已是下了驱逐令,有些事不该他们听的,他们最好不要听。 “诸位慢走,今日夜间还有宴席,诸位到时可要及时赴宴啊!” “我等多谢王爷。” 诸官告辞,须臾时间便是皆都离去。 而偌大的刺史府衙门却是只剩下本王我、曾泰、曹刺史、宇文彪以及萧炎,当然还有那些看守的卫士。 “萧炎,现在你可以交代了吧!” 萧炎却是瞅了瞅曹刺史,似乎还是不肯交代。 “萧炎,本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不要拿我的宽容当做你一再拖延的借口,如今这里的都是本王的人,没有你们泉州萧氏的奸细,我想他们也知道本王的脾性,这辈子最看不得的就是奸细!” 说到此处,我却是趁机瞅了瞅一旁的曹刺史,虽说依旧是满脸平静,不过他内心怎么想这些还有待事实去证明。 见我声色俱下,萧炎早已是瑟瑟发抖起来。 “我交代,我都交代。” …… “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 泉州萧氏家族除了与潮州余寇有关联之外,竟然还丧心病狂,欲要乘闽州一年一度各州去都督府拜节之计,联合海寇,引入叛军奇袭都督府,以期制造海寇入侵,攻破泉州,杀死闽王的假象,竟而将我在泉州一切的商会重新掌控,恢复其昔日的一家独大,此计不可谓不毒。 而再过一个星期便是一年一度元旦的到来,若不是上天庇佑,让我意外擒获这等惊天阴谋,说不定还真就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乱臣贼子当诛!” 听到萧炎所说,宇文彪早已是怒不可止。 而曾泰依旧是面目有些苦楚,泉州表面平静,暗地却是这般波涛汹涌,作为大都督府长史,自然是心急如焚。 反观曹刺史,竟是额头渗出了点汗水,尽管不是很明显,但我却是看的真切。 “王爷饶命,之前王爷不是答应放过小人吗?王爷饶命啊!” 见到宇文彪面脸怒色的看着自己,萧炎早已是吓得不轻,一个劲的哆嗦起来。 “好了,好了,宇文将军,来人啊,将这位萧将军带下去好好‘招待’,‘招待’,具体如何,就不要本王详说了吧!” 对于这种人,我是本能的厌恶,然而这人还得讲信誉不是,何况我还是堂堂的王爷来着。 见我这般说,卫士却是立即领会,这些人中有从尉迟宝林的千牛卫军士,对于他们来说这所谓的‘招待’之道,他们最在行。 “是。” “多谢闽王,多谢闽王不杀之恩!” 一滩烂泥的萧炎听到我的话,却是喜出望外,忙是磕头谢恩。 看着萧炎离去,我却是暗自有些好笑,看来这小伙还是太年轻啊,连千牛卫的功夫都还不知道。 我只想说,阿门!自求多福吧!不过放心,这条命你能保得住。 “诸位,先散了吧!今日刺史府设宴,本王为将士们庆功!” “是,殿下!” 就在众人欲要离去之时,我却是喊住了宇文彪和曾泰,毕竟这二人才是心腹,尤其是在这等多事之秋。 “殿下,还有何事?” 武将性子急,因而宇文彪却是先行问道。 “宇文将军,今夜虽是宴席,不过这建州地面仍不是太平,其中门道太多,叫将士们注意点,务必保证今夜城中稳定,如有差池,休怪本王不留情面!” 说到这里不禁意之间我却是提高了语调。 “殿下放心,末将绝不辱使命!” 对于宇文彪的承诺我是比较放心的,当初的儋罗大捷已是证明了一切。 “宇文将军,且慢,本王还有一事,你过来,这般…….这般…….将军可曾明白?” 我却是叫来宇文彪贴身说到。 “末将明白,这就去办!” 说完简单告别之后却是转身离去。 待到宇文彪走后,曾泰却是笑着说到。 “殿下,什么大事连曾某都要回绝啊!” “哈哈,曾长史勿怪,本王并未有意这般,只不过。” 我自是知道曾泰是戏言,因而已是故意怒了努嘴。 曾泰是聪明人,自然知道隔墙有耳的道理,要说这曾泰也是泉州人氏,而且在我来之前也曾和曹刺史共事,不过我之所以如此信任,那是因为此人忠义,而且他的一些事,咱泉州这几年,没什么可以瞒得住我。 “呵呵,殿下,泰不过戏言尔,殿下不必放在心上,只是殿下留下曾泰,想必定是有什么重要安排吧!” “哈哈,曾长史果真聪明人,不错,本王却是有一事,只是长史不知还曾记得李毅此人?” “哦,殿下说的可是那县令李毅?” “不错,就是他。” 第一百三十三章 重新洗牌 “不曾想曾长史这般好记性啊!” 我却是笑了笑道。睍莼璩伤 其实当我提起李毅这人时,也不会想到曾泰还能记得,看来对于此人他也是有所注意的,那么说来此时却是省了些不必要的麻烦。 “殿下谬赞了,泰生为闽州都督府长史此乃职责所在。” 曾泰此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性子,不过这并不影响我对他的信任。 “曾长史,里面太闷,听说这里的园子风景不错,不如我们边走边聊,曾长史意下如何?”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却是笑了笑道。 “殿下之邀,泰自当从命,殿下先请。” 我的意思曾泰自然明白,只见他却是一个恭请状,做先请之态。 “哎,你啊!” 面对此情此景,我亦是只得无了奈何的摇了摇头,却是笑着先行踏出。 …… “曾长史,可知为何本王要提及此人?” 通往西苑的路上,我却是开口问道。 “殿下可是在考泰否?” “哈哈,算是吧,此处无外人,隔墙亦无耳,但说无妨。” 我却是笑了笑,示意曾泰尽管说便是。 “以泰看来,殿下应当是想委以重任,怕是这建州,殿下准备一次大的洗牌了吧!可是殿下,曹刺史他久历此间之事,殿下就这般换将,何况李毅此人虽是有这处理一州之才,恐怕这资历却是。” 曾泰却是说出了他的顾虑。 听到此话,我却是笑了笑,虽说没有急于回答曾泰的疑虑,不过心中却是早就有了计较。 资历?什么叫做资历,那不过是倚老卖老,官位那是有能者居之,这资历那也是得需要个过程,难不成说那些青年才俊因为没有资历,就只能熬到有资历时在上,那是已是垂垂老矣。 当然曾泰的顾虑也不是没有他的道理,作为一州之首,若是无法服众,那么一州之事将会难以展开,也就说即使再才华横溢,那将会也是狗咬刺猬,无从下手。 然而此时的建州,却是处于特殊时期,可以说这里绝大数官员都与萧家脱不了关系,若是这样的人继续任用下去,那必将会是一颗随时都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 事关乎自身利益,岂能容忍他能酣睡一旁,时刻使得自己如坐针芒之上。 所以说此时此刻,什么资历都不是问题,问题是我需要那些个不是定时炸弹的人出来任职,而李毅此人到建州任命才仅仅三个月,可以说此人身世清白,至少是与萧氏不会有什么联系,而且几次接触,我发现此人性格耿直,可以说是这建州的不二人选。 “曾长史,你所言本王亦是深思熟虑,然而此时的建州,已是非常时期,可以说这府衙之中,到底有多少人参与萧氏的阴谋,本王不得而知,可以说选出一些有才干,而且没有萧氏背景的官吏乃是重中之重,何况任人本就尽其才,本王不过是给这些人一个施展抱负的机会而已,至于结果如何,那就得看他们的造化了。” “哎,殿下即使已经决定,泰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是这曹刺史。” 见我心意已决,曾泰却是叹了口气也不还说些什么了,毕竟这事本王做的也没什么错。 “呵呵,看来曾长史到现在还挂念这曹刺史啊,此事本王自有计较,再说曹刺史也该到了颐养之年了。” “殿下以为曹刺史与萧氏之间有联系否?” 就在这时,曾泰却是冷不丁的冒出了这句话来。 “哦,呵呵,曾长史,此事自有公道,曾长史却是先替本王将李毅一事以都督府的名义安排下去,此事方是当务之急啊!” “殿下,泰亦是与曹刺史共事,难道殿下就不。” 若是往常曾泰绝不会在做计较,不过此时与往日不同,因为在曾泰看来他也曾与曹刺史共事,如今我怀疑曹刺史,却是对他还这般委以重任,任是一常人也会有所顾虑。 “曾长史,你多虑了,本王对你却是容不得一丝怀疑的,当年你上万民书救本王一事,本王牢记于心。” 我却是轻描淡写道。 “殿下,下官,我,我。” 一时间,一个中年汉子竟是有些语塞起来,我看得出他是真情流露。 “好了,好了,曾长史,你我先去园子看看,到底是不是传说中的那般美丽。” “殿下勿怪,人老重情,却是让殿下见笑了,见笑了。” …… 将近夜晚时分,大军已是在城中选择一处空旷地建好了营寨,而我自然是带着仙儿他们搬进了大军营寨,毕竟刺史府情况太过复杂。 “报!殿下,宇文将军求见!” 就在我还在案桌上审查那些个关于建州官吏的资料之时,卫士却是来报说是宇文彪来了。 “哦,快请!” “哈哈!殿下,你看谁来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宇文彪却是满脸兴奋的走了进来。 “雷将军,你可算是来了啊!” 宇文彪身后跟着一大汉,不是雷猛又是何人。 “猛见过闽王殿下,见到杨虎时,末将正欲拔寨前往泉州,一听说杨虎说起建州城危机,却是急忙赶来,可是一到建州城下却是不见一个叛军,末将还以为叛军已经破城,正欲准备攻城之际还好见到了宇文将军,这才避免了一场误会,原来殿下早就以少胜多大破敌军,雷猛这一听却是佩服至极啊!” 作为一个真汉子,雷猛还是一如既然的粗狂。 “哈哈。雷将军来了就好,本王就等着你来正好有一事安排给你,待会再与你细说,对了,今晚本王设宴,你可与宇文将军好好和上一杯,不过却是勿要贪杯误事啊!” 我笑了笑道。 “王爷哪里话,末将虽说嗜酒,不过这公私之事却是分明啊!” “开个玩笑,雷将军,你先同宇文将军一起去安排一下将士们的住处,本王稍后就到。” “王爷,末将先行告辞。” “且慢!” 就在二人欲要离去之时,我却是发现自己似乎是忽略了一件事。 “宇文将军,差点忘了,那是安排的如何?” “殿下,此事末将却是安排杨虎将军去办了,此事他比我有经验,想必马上就有消息了吧!” “殿下,哦,二位都在啊!” 就在这时杨虎却是突然大步走了进来,看来一脸的喜悦之色,想必此时却是有了结果。 第一百三十四章 夜宴 “殿下,我们就先行告辞!” 见到杨虎的到来,宇文彪却是拉着雷猛向我告辞。睍莼璩伤 “嗯。” 见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之后,二人却是离营而去。 “宇文将军,何必这般急切,咱喝酒也不在乎这一时嘛!” 就在二人离去之时,雷猛那粗狂的声音却是隐隐约约传入耳旁。 “雷将军,你啊,走走走!咱兄弟喝酒去!” 对于宇文彪那隐约之间的欲言又止,我却是会心一笑。 宇文彪虽也是个汉子,不过这些年来一直跟在我身边,而且本就是出自于大家宇文家族,所以一些个处事细节自然要比雷猛想的周密。 当然雷猛与我相处时间不多,而且这些年雷猛一直呆在山中,这所谓的处事之道自然是要差上一些,更何况天性使然,非人力所能改变。 …… “杨虎,事情如何?” 杨虎满面笑意,很显然是有了新的发现。 “殿下,刚刚末将听闻宇文将军所说,却是立马赶去,哪曾想这一去,嘿,还真就立马逮到了一个。” 说到此处,杨虎更是喜逐颜开。 “哦,可有什么发现?” 不过此时此刻,我却是开心不起来,一是急于需要证实自己的想法,另外一旦真的证明,那么这趟浑水更是急需自己去解决。 可想而知,此时的自个心中的那份急切。 “殿下,这是刚刚收出来的一封信函,殿下还请过目。” 见我面露焦急之色,杨虎却是立马将一封信函递给了我。 接过信函我并未直接打开,这信函是送到泉州去的,上面写的是萧公亲启,这总不该会是一份嘘寒问暖的家书吧!然而二人非亲非故,何来家书之说? “杨虎,你继续与本王监视刺史府的大小动静,一有情况,立即来报!” 今夜事关重要,对于刚刚结束的一场战斗,以及从审讯之中获得的惊天阴谋,一切的一切都说明此时此刻的我们断不可掉以轻心,一旦出现什么不该出现的错误,那么即将到来的可能就说无法预料的灾难,或者说之前的一切计较都会有如一江春水,付之东流。 “杨虎,今夜关系重大,务必要提高紧惕,小心行事!” “是,王爷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 作为我的卫队长,杨虎是值得信赖的,关键在于他那骨子里来自农村的实在与忠诚。 杨虎离去之后,我却是撕开了信封,一个个漂亮的小楷却是在我面前展现的淋漓尽致,且又挥洒自如。 我不得不感慨,若曹炳亨不当这个刺史,很有可能他将会是一个很好的书法大家,说不定有欧阳询的成就也不好说,然而历史有没有如果,一切不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 事实就摆在眼前,曹炳亨与泉州萧家有着非同一般的联系。 ‘萧公,建州之事,今已暴露无疑,曹某虽时一州刺史已是力不能及,现今之际自保已难……’ 然而继续下去,我却是万分惊讶。 ‘萧公,曹某若是深陷其中,事不怪公,然则建州事大,萧公竟是未曾谈及,如今东墙事发,为盼公早作打算……’ 之前曾也想过当初审讯这萧炎获得有关惊天阴谋之时,曹刺史表现并不是所谓的东墙事发之感,反倒是同样惊奇,之初我还以为他是刻意的掩饰而已,不过从这信函可以看出,此事这曹炳亨不过亦是局外人。 但这局外人是局外人一码事,曹炳亨始终与泉州萧氏联系紧密,此人却是不可能再在这刺史的位置上待了,至于如何处理,这些我自是有了理会。 …… 夜宴很快到来。 此时的建州刺史府衙门早就是人山人海,当然都是些参加宴会的建州官吏,至于军队的庆功会,却是被我安排回到了泉州之后。 “殿下,一切既已准备停当,可以开始了。” 曾泰不知何时已是走了过来。 “开始吧!” 得到我的示意,曾泰却是开口道。 “诸位,宴会开始!” 一时间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古琴涔涔、钟声叮咚。 而鉴于此,那些个本来还有些上下忐忑的官吏们,似乎已是忘记了自己曾有的顾虑,云白光洁的厅堂倒映着泪水般清澈的珠光,空灵虚幻,美景如花隔云端,让人分辨不清何处是实景,何处是虚无? 而那些个舞姬长裾连理带,广袖合欢襦。状似明月泛云河,体如轻风动流波。不要说是个男人,但凡是个正常个人都会沉沦之中。 但我例外,因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一手的安排。 …… 酒过三巡,一切都已是脱离了所谓虚伪的面纱,什么欢笑、什么放d?ng…… 这一刻都已是表现得淋漓尽致。 当然这一刻,至少我是清醒的,因为我压根就没有喝一滴酒,至于我杯中的,哼哼,那些不过是山上的清泉而已,至于他们喝的,那可是没有丝毫掺假的‘玉门酿’。 “诸位,诸位!” 连续喊了两声,这些家伙竟是置若罔闻,看来被酒精麻痹之后,这胆也是肥了许多。 当然这并不能难到我,别忘了,军用喇叭,那是喊话的神器。 “诸位!” 这一次,经过放大二十倍的声音,这一喊,那自然是惊天地、泣鬼神! 因为此刻众人明显的一怔,却是安静了下来。 “诸位!大家都知道今日是我将士大破叛军的日子,按理说该是举城同庆,可是,此时此刻那些最应该在这里欢庆胜利的人,他们在哪里?有谁可以回答我!” “有谁!有谁!!” 一连三声,却是噤若寒蝉。 紧接着众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却是面面相觑起来。 此刻对于这般早已是我预料之中的场面,我却是一声冷笑。 “诸位,既然你们不说,那本王告诉你们!此刻他们正在干什么?!他们正等待本王的命令,时机而动,因为今夜将会是对所有依附叛逆的大清洗!!” “大清洗!大清洗!!” 那一刻这三个字却是震彻整个厅堂,那些个本来还是面色红晕的家伙,一时间却是面色陡然一变,渣白、渣白…… 我相信此时此刻的他们是清醒的。 “曾长史,开始吧!” “是,王爷!” 第一百三十五章 吏治整顿 “咚、咚、咚!” 随着一声开始,门外却是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睍莼璩伤 破门而入的皆是些手持唐刀,身作绣有瑞牛服饰,头戴黑介帻,脚上虎头湛金靴的卫士,当然这些自然是我当年来这闽地之时随行的千牛卫军士。 他们作为天子卫率,虽是现在属我指挥,不过头号依旧存在,而且这些抓捕行动用他们,对于我来说,在这气势上首先便是要强过自己那些个王府亲军,至于那些个泉州府的府兵那更是无法与其相比。 “坐下,坐下!” 作为领队,杨虎却是带头冲了进来。 横刀一握,那些个本就吓得有些面色有些苍白的官吏更是一个哆嗦,便是瘫倒在地。 当然所谓正者无畏,若是心中无愧者,自然不会怕这些。 “杨虎,这是干什么!快退下!” 对杨虎我故意使了个眼色,随后却是叱喝道。 当然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我眼中丝毫是没有怒意可言,不过那些个早已吓得瘫倒在地的家伙,恐怕也没那个心思来细细的揣摩了。 此时此刻,三魂七魄,怕是他们早就丢的一干二净。 “王爷,您这是?” 就在这时曹炳亨却是开口问道。 毕竟不管怎说,此时此刻他还是建州刺史,朝廷四品大吏。 当然这一切都只能说是他的一厢情愿。 “哦,曹刺史有何疑虑么?” 我转过目光,对曹炳亨一阵打量,却是笑了笑说道。 此时的曹炳亨早已是满头大汗,之前的那般平静却是始终无法继续下去,因为他心里清楚,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王爷,此次难道不是宴会否?然则此般却是为何,下官实在不知。” 曹炳亨却是强撑这咬牙说完了那几个字。 “是啊,王爷今日不知所谓何事!” “……” 当曹炳亨这么一说,那些个本是有些惊慌失措的家伙似乎是找到了一棵救命稻草,一个个却是争先说了起来。 其中有一个家伙竟是吼道。 “王爷,你随意对建州府衙门官吏拘押,我们要去告你!” 当然这家伙一说,却是立马引来了无数白眼。 告我?难道不知道这大唐律令规定,不可越级上报么?还是说你们不知道本王乃是这闽州大都督。 更何况,你们要真是去见皇帝,说我随意拘押官吏。恐怕到时你们勾结叛贼,图谋反叛的大事那将是闹得天下皆知,我倒是不怕,不过这后面总会有人会提前让你们闭嘴,记住!是永远的闭上。 “诸位,你们看来还很清醒嘛,不是有人说要告本王吗?不过我大唐律令规定不可擅自越级上奏想必大家都知道吧!建州归属闽州大都督府管辖,本都督就在这里,谁要告就上来告吧!本王自当秉公处理。” 此话一出,我却是复坐回席上。 当然对于我所说的所谓的处理,这些家伙却是面面相觑起来,一个个都是恨恨的看着那个之前吼着要告我的人。 恐怕在他们心里,那家伙祖宗上下八十代也是不够他们骂的。 “诸位,既然你们不说,那就给本王安静点!” 见这些家伙那般模样,我却是眉头微微一皱,厉声吼道。 果然,这一吼,包括曹炳亨在内的一干建州官吏却是安静了下来。 “曾长史,开始吧!” “是。” 见我示意之后,曾泰却是掏出怀中书函,面目铁青的打开。 这书函自然是对整个建州府大小官吏这些年与萧家勾结的资料,作为闽州都督府长史,初次见到自己治下之州竟是有这么多与反叛相互勾结鱼肉百姓的蛀虫,自然是愤怒异常,因而这面色铁青也是再好解释不过了。 而就在曾泰取出书函的那一刻,一些个官吏更是面如死灰,斗大的汗滴便如那雨下一般。 “建州长史刘瑜勾结萧氏,为萧炎私兵大开方便之门……” “拿下!” “建州兵曹钱远私收萧家黄金百两,利用掌握兵甲府库之便,为叛军提供明光甲一千副、陌刀一千五百、箭支…..” …… 一时间建州上至长史,下至县尉、府吏,足足有一百余人因为与萧家的牵连而被拘,当然至于最后该怎么判,这还需要等到回到泉州交由闽州长史、别驾与司法参军事等大小官吏会审之后才能决定下来。 “都带下去!” 数分钟前还是热闹非凡的宴会,一时间却是人走宴冷了下来,剩下的一些官吏却是一个个有如劫后重生一般舒缓了口气。 其实剩下的一些人并非真的就那般守身如玉,只是比起之前拿下的那些人来说,要么就是与萧氏没有什么联系,要么就是为官清正,吏治能干,尽管有些瑕疵有些也是可以忽略掉的,毕竟偌大的一个建州还是需要人来维持的,尤其是在这个特殊时期。 当然至于那些个既没才干,又与萧氏联系太多的家伙,没办法,这建州的大牢那是待定了。 “王爷,下官我。” 见自己并未被我就地拿下,曹炳亨终究还是忍不住说道。 “哦,曹刺史,不急,你的任命马上就到,你放心,本王答应你的绝不反悔。” 看着曹炳亨,我却是似有深意的笑了笑。 “这。” 一时间曹炳亨却是有些呆了,事情的发展似乎是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诸位,既然有罚就有赏,如今建州刚刚经历大旱,又有兵灾之祸,却是多事之秋,如今吏治整顿,尔等还站在这里,那就说明你们必是我大唐的骄傲!下面开始任命!” 话毕,曾泰又是开始宣读有关的安排。 “建州刺史曹炳亨治理建州三年来,殚精竭力,本该嘉奖,然则治下发生兵变之事,尔身为一州这首却是失于查探,故免去其建州刺史一职,调回泉州听用。” “谢王爷。” 对于这个安排,曹炳亨却是重重的舒缓了一口气,劫后余生不过如此而已。 “建州县令李毅为官勤廉,善于吏治,擢其为建州刺史……” ……. 第一百三十六章 春满其间 建州城外,早已是一片萧索。睍莼璩伤 寒风阵阵,预料着一场大雪的即将到来,同样元旦亦是在旦夕之间,而这离萧氏所谓的阴谋仅仅只有六天,我必须赶回泉州去主持大局,要不然到时恐怕真会是一场无法避免的灾祸。 虽说建州三千叛军皆以告破,不过还有那些个人数不明的海寇残余,这些无疑是对泉州城潜在的最大威胁。 一年多前,虽然我大军在琉球南部、澎湖屿歼灭海寇大部,不过当年大澳屿以及琉球逃窜的海寇却是有些逃出生天,据报说是一直躲在潮州附近海域,更是与我围剿大军打起了游击。 就这样对残寇的围剿不了了之,同样我一直在寻求机会将这一股海寇全歼,彻底的解决心腹之患,然而时间一直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不过此次获悉萧氏勾结海寇,欲一同图谋我泉州,此事听起来也并非有如我想得那般坏,因为就在昨日对建州官吏整顿之后,一个绝佳的计划却是出现在了在了我的脑海之中。 “雷将军,这建州城的城防可就交予你了。” 临行前我却是紧握着雷猛的手说道。 “王爷放心,有末将在,定保这建州无虞。” 当初叫杨虎给雷猛传信之时,我已是想到了这一点,雷猛是个值得信赖的人,不过毕竟背负前朝贼将之名,若是就这般放到泉州,难免有些非议。 虽说父皇任命我为全权负责闽州大小事务,不过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等到雷猛积累些军功,到时回到泉州无论是对他,还是对我都会是最好的选择。 其实最为重要,我泉州防务不缺人手,而这建州刚刚经历过了一场劫难,镇兵匮乏,防务松弛,一旦有什么山贼、蛮獠来犯,没有一只精兵防守的话,那将会是一场无法预料到的灾厄。 而且铁蹄军属于典型的山林野战军队,建州十万大山便可任其叱咤风云。 “雷将军,自今日起你便为我天策府参军事,职位虽是不高,却是代本王行使这建州城防之责,以后你却是务必要与李刺史一道精诚合作,共同护我建州一方安宁!” “我等谨遵王爷谕令!” 建州诸僚却是在李毅带头下一起回道。 我却是会心一笑,之后面色一变却是加重了语气再次说道。 “诸位,本王再告诫诸位一句话,若是有什么话传到本王耳中,说诸位有人不思上报天恩,下体黎庶,鱼肉乡里,或是阴谋反叛,到时不管尔是何人,定斩不饶!”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不提前下点猛药,这些个家伙恐怕这段时间一过,有些又会得意忘形,从而忘记了自己姓什么。 此话一出,众人却是哑然。 “王爷放心,下官定当以镇此间风气,绝不辜负王爷所托,若有丝毫差池,下官愿以自己人头担保。” 就在众官哑然之时,李毅却是站出来跪下回答道。 我却是笑了笑一把将李毅扶起。 “李刺史,严重了,这建州本王可就交与你了。” …… 大军此行回泉州,却是依旧分为两路,一路有曾泰带路,乘坐蒸汽机车先行回泉州安置,至于我却是带着仙儿她们走官道而回。 “夫君,不累么。” 尽管已是连续两夜都没睡好觉,本以为可以在回泉州的路上好好的打会瞌睡,可是当自己真正的坐在回程的马车上的时候却是丝毫没有睡意。 一想到暗地之中斗争的残酷性,我却是忧心忡忡,尤其是刘晔离开之时,所说的那些话,这些不由得让我有些猜测,难道说刘晔会是父皇的人,用来监视齐王李佑,可是派到我身旁又是为了什么,难道说父皇对自己也是一直不放心么? “仙儿,为夫没事,此行路途曲折太多,你倒是有些瘦了,为夫却是看得心疼啊!” 摸着仙儿有些略显消瘦的脸庞,我却是不无有些心疼。 “夫君,仙儿是不是太没用了,总是让夫君担心。” 说到这里仙儿眼角竟是溢出了泪滴。 “额,这。” 对于仙儿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我竟是有些手足无措。 不过片刻调整之后,却是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这些年来,我一直呵护着仙儿她们,的确,扪心自问,我承认有些时候我太娇惯她们了,不管有什么大事,我都只想一个人去扛着,不想让她们知道,从而为我担心。 我知道这样做,仙儿她们会被我贯坏的,不过即使这般,那又如何,作为一个男人岂能让自己的去承受什么伤害,我要的就是她们辛福快乐的生活,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这个,便是我一生要去实践的承诺。 想到这里,我却是掏出手绢擦拭起了仙儿眼角的泪滴,笑了笑说道。 “傻丫头,怎么会呢?在夫君眼里,只要你们开心,这比什么都好。” “夫君,我。” 话刚说完,仙儿早已是泪水肆意,直接扑到了我的怀里。 煽情,看来还真是有些煽情了,不过当一切都是出于真情流露,不煽情都是不可能。 仙儿这一个满怀,顿时却是香气四溢,扑鼻而来。 一时间我竟是不能把持,身下那一物顿时来了个一飞冲天,直抵花心而来。 “夫君,你。” 小仙儿脸红的性子却是这些年一直未曾改变,我身下一有反应,仙儿却是立刻发现了有些什么不对。 “嘿嘿,小仙儿,要不要啊。” 夫妻这么多年了,自然对于这事我也不会再有什么顾忌。 “夫君,轻点。” 仙儿羞红着脸点了点头。 “好嘞。” 对于仙儿的许可,我早已是一个猛虎下山,再来上一个翻江倒海,顺势将小仙儿压在了自己身下。 “嗯嗯,夫君,你好像又厉害了不少…….” 厉害?怎能不厉害,这是个男人的本钱。 然而就是仙儿这么一句话,却是有如催化剂一般,彻底的将我心中的y? hu%u14D燃烧。 “夫君,你,你,样子怎么。” 仙儿还想说些什么,我那容他再说什么,却是早就用嘴填满了那娇憨欲滴的花蕊。 ……. 一时间却已是春满其间。 第一百三十七章 父皇的到来 “殿下,前面就到泉州城了!” 一日的行程,伴着极度欢yu,不知不觉泉州城却是就到了。睍莼璩伤 “蹦!” 看着躺在怀里还未醒来的仙儿,我却是忍不住吻了下去。 “夫君。” 被咱这一弄,仙儿却是睡眼朦胧,一声娇滴滴的呼喊几度让我y? hu%u14D再次燃烧起来。 但是作为久经战阵的男人,咱还是强行的给憋回去了,仙儿年一过,也才十九,这事做多了对她不宜。 “我的小仙儿,泉州城就快到了。” 看着躺在怀里的仙儿,我却是轻声唤道。 却是柔情似水,情意绵绵。 ……. 却说此行建州,虽说是变故较大,不过建州大旱已是基本解决,虽说没有达到之前所谓的效果,不过却是惊悉惊天阴谋,彻底捣毁萧氏在建州多年的积蓄,不得不说这是一件巨大的收获。 而且路中意外将铁骑军这样一只前朝铁军收于囊中,更是获得雷猛这样员猛将,这些都是之前没有预料到的。 不过李义府之死、刘晔的身份,等等这些却是让我有些太过突然。 然而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一切到底是福是祸,结果又如何,没到最后的那一刻,一切却都是不好说。 “夫君,你又在想心思了。” 见我坐在一旁,面色凝重。 仙儿却是轻轻的说道。 “哦,仙儿,为夫没事,走,泉州到了,我们先下去吧!” “嗯。” 仙儿还是那般的乖巧怜人,我却是笑了笑一把抱着她下了车来。 之后却是直朝后院而来,说句实话,出去几日,冰儿一个人呆在府中,不担心那是不可能。 “夫君,你何时回泉州城的啊!” 就在我还在思忖着冰儿丫头此时此刻正在干什么,会不会在想我这个夫君之时,冰儿竟是迎面而来。,见我的出现,明显有些惊喜。 “冰儿,你这是?” 不过见到冰儿手中端着我那特质的一套紫砂壶向着前厅而去,我却是不禁有些疑惑。 按理说就是有人到来,这端茶倒水那自然是有下人去做的,冰儿她作为一介堂堂公主,又是我李恪的孺人竟然给人亲自端茶倒水,这又算怎么回事? 试问这天地之大,又有几人有这般殊荣? “哦,夫君,你说这个啊,刚刚有几个长安来的贵客,说是夫君的旧识,而且其中一人年纪虽是有些大了,却是器宇轩昂,而且眼中有股端倪天下的气场,一看就不是一般人,一说与夫君相识,想必定也是皇家之人,我怕丫鬟们做不好,这才亲自准备前去沏茶的,没想到在这竟然遇到夫君回泉州了。” 冰儿看着我却是小脸蛋上充满着激动,毕竟已是几日不见,远离百济,又因我不再身旁,这思念自然是在所难免的。 不过一听冰儿这般说,我一时间却是有些疑惑起来,冰儿天资聪慧,向来看人极为的尖锐,一般人哪能这般进ru她的眼帘,能得到她这般赞誉,想来此人定是贵客。 “哦,冰儿,你速速带为夫前去。” “这,夫君,你一路辛苦了,要不冰儿先去招待。” 冰儿却是有些迟疑。 “没事,冰儿,一路之上已是休息的差不多了,你先带为夫去看看。” 拗不过我,冰儿只得点了点带着我向着前厅而去。 就在自己踏入大厅的那一刻,一个令自己熟识的不能再熟识的背影却是映入了让我的眼帘。 弁服、黑介帻、缁布冠、乌皮*靴、玉石勾带。 这一身打扮,还有那略微有些伟岸的身材,不是父皇又是何人? 而他身旁站立的正是唐俭、尉迟恭、程知节三人。 “儿臣见过父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父皇竟是来了泉州,这一惊,我却是来了个全礼。 而我这一举动,但是让一旁的冰儿有些惊呆了,一时间竟是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虽说冰儿也是公主,可是我大唐的皇帝岂是他那百济小国所能比的? 尤其是眼前的这位还是被称为‘天可汗’的大唐皇帝,天之骄子唐太宗。 “三郎啊,快快起来,朕此次是微服到来,这些都免了吧!” 起身之后,看着一旁有些呆滞的冰儿,我还真是不得不感慨,冰儿这眼还真是毒,器宇轩昂,端倪天下,一朝天子,尤其是这样的绝世雄主,能不有这样的气势么。 不过在这突然时期,父皇的突然到来所谓那般,而这一切对我来说是福是祸,一切的一切都还是个未知数…… 第一百三十八章 交代,全交代 “冰儿,快来见过父皇。睍莼璩伤” 看到冰儿还傻乎乎的站在那儿,一愣一愣的,我才个忽的明白原来咱把这事给忽略了,急忙拉着她到了父皇面前。 冰儿未曾见过父皇,自然不认识,但是就是在做这中情况下,竟是没有丝毫的懈怠之意,而这全凭冰儿她自己的判断。 我不得不暗自庆幸,试想若是有什么真有什么冒犯之处,即使父皇不会责罚,但是平心而论,父皇的这第一印象也不会好到什么地方去。 “扶余冰不知圣上驾到,望圣上责罚。” 冰儿这丫头竟是学着我的摸样,给父皇行了个全礼。 “快快请起!你就是恪儿的那个百济王妃吧!你做的很好,朕心甚慰,岂有什么责罚。” 父皇连忙要我将冰儿扶起。 “诸位卿家,朕就说嘛,难怪当年三年愿意以身作则,为了让我大唐与百济情如一家人,自愿迎娶百济公主,诸位啊,三郎可不是个愿意吃亏的人,朕当时就纳闷了,若不是今日所见,这疑惑朕还不知何时可解啊!” “哈哈,圣上说的是,扶余郡主生得这般沉鱼落雁,闽王殿下自然是不会吃什么亏啊!” …… 父皇却是笑着对着唐俭几个拿我开涮了起来,关键是几个老不要脸竟然还真说开了,你一言我一语,弄得我这一把老脸都不知道往哪放了,哎,实在有些丢人。 “父皇取笑了,儿臣哪有这般猥琐不堪。” 我却是一旁喃喃道。 此刻的冰儿亦是拽着我的衣襟,面色羞红,眼巴巴的看着我。 可此时此刻,为夫自个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冰儿啊,咱们就忍忍吧!谁叫咱们不幸遇到这么一群老不知羞的老家伙呢? 见我脸色羞红,父皇却是更加来劲,笑的更加肆无忌惮,说句实在话,来大唐这些年了,父皇这般笑的肆无忌惮我还真是第一回看到。 没办法,为博得父皇一笑,就是出卖点自己的肉t%u1D0又何妨?再说这说一说,又没什么其他的外人,无妨,无妨。 …… “三郎啊,你不会怪朕来的这般唐突吧!” 看来几个老家伙已是调侃好了,父皇却是恢复了以往的面容,虽不是如万夷人、来朝那般严肃,但也不如之前那般笑的洒脱。 “父皇哪里话,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父皇来闽地儿臣欢迎还来不及,怎敢说唐突二字啊!父皇这是折杀儿臣了,儿臣还望父皇收回前言,不然儿臣却是愧为臣子啊!” “哈哈,三郎啊,为父不过说说而已,何必计较,对了,朕听说你前不久去建州求雨,不知收获如何啊!” 当看着父皇那张笑脸之时,我的心却是只听得‘吱嘎’一声。 我断不会傻到还真就以为父皇来闽地,就是为看看我这个儿子,从百济回来这才多久,再说大老爷们之间有什么好看的。 而当父皇说起建州二字之时,我自个已是揣测到了一些。 看来父皇前来,还真是为了考察考察咱来着啊! 突然间我想起了刘晔,当初离去之时那句。 ‘王爷这般为我大唐千秋万世,想来圣上是会看着眼里的,这闽州也非久留之地啊!’ 难道说父皇为那事而来! 何事? 自然是雷猛铁蹄军的事,还有那一、两千铁蹄军的猛士。 私自将前朝叛军收为己用,就是不谋反,那也是必将怡人口舌之事。 但现如今父皇微服前来,势必是不想将此事扩大化,他需要的或许只是来自我的一份解释。 “父皇,儿臣有罪!” 我却是猛地再次跪倒在地。 这一跪,却是让父皇面色一变。 “三郎,你这是何意,快快起来说话!” “父皇,此行建州,路途之间儿臣曾险遭不测,差点今生再也与父皇无缘相见。” “哦,三郎,快与朕详细说来。” 父皇却是有些惊异。 “父皇,儿臣途径一处,名为死亡谷,那想这山中竟有一伙庞大的势力盘踞此处……” 接下来我却是全说开了,当然期间我却是将有关仙儿身世之谜掩盖了下来,毕竟作为一个丈夫,我不想仙儿有什么闪失,或许父皇并不会旧事重提,不过就是有一丝顾虑,我都会死守到底,哪怕是对于仙儿她自己,这个慌我也想对她一辈子撒下去,直到带入坟墓。 “你说是前朝萧冼的铁蹄军?” 听到铁蹄军这几个字,父皇却是有些隐隐的惊喜,当然我却是不知道这喜从何来。 然而此刻父皇却是讲开了。 “当年梁王萧冼盘踞江陵,占领着整个南方,听说靠的就是这一支无往不利的铁蹄军,朕一直想要自己的玄甲军与这铁蹄军比上一比,看到底谁厉害,只可惜朕当年虽是纵横北方,横扫窦建德、王世充等一干反王,然则始终未能有机会与这萧冼的铁蹄军一战,而后河间王与卫公大破萧冼,从此这铁蹄军便是销声匿迹,朕还一直引以为憾,不曾想这支军队竟被三郎你收编了啊!哈哈!” 父皇却是将我扶起,拍了拍我的肩说道。 看得出父皇很高兴,因为在他看来我这个儿子在他面前至少对他没有什么隐瞒,而这个对于一个帝王来说没有什么比这个还重要的了。 “三郎,那个雷猛现在何处啊!” “父皇,您是要?” 对与父皇突然这么一问,我还真怕父皇一刀将这什么前朝余逆给砍了。 “哈哈,三郎啊,你不要这般紧张,为父岂是那般小鸡肚肠之人,当年萧冼投降我大唐,却被你祖父下令斩杀,此事为父一直记在心上,若是当初你父我人在长安,或许萧冼此人还能保的一条性命,只可惜啊!” 萧冼此人也算得上一位枭雄,作为一代霸主,父皇似乎有些心心相惜之感,这可惜二人从未谋面。 “父皇,是儿臣多虑了,只是儿臣已命雷将军镇守建州,这一时半会怕是。” “哦,建州不是有镇兵把守,怎会?” 父皇有些疑惑道。 “父皇有所不知,前不久建州发生了一场叛变,而为首者便是建州镇将。” “什么?竟有此事!” 第一百三十九章 搭台好戏 “泱泱大唐,岂容这般宵小猖獗!” 当我将有关闽地萧氏预谋颠覆我泉州之事说与父皇听之后,父皇早已是怒不可遏。睍莼璩伤 一个小小世族竟敢明目张胆的去造反,想来父皇一生南镇北战,使得四方蛮夷皆是臣服,而今自家内院竟是起火,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那些个四方蛮獠笑话! “那萧炎何在!朕倒要看看这厮怎生得这般大胆!” 怒火中烧,一向冷静的父皇竟是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圣上,您保重龙体啊!这等小事老臣想来闽王殿下定能给圣上一个满意的答案的。” 见到这种情况,唐俭却是一旁平息父皇的怒火,一旁向我不停递着眼色。 “老狐狸!” 我却是心中暗自唾了句。 什么叫做我给父皇一个满意的答案,弄得像我造反一般。 不过有些事情那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万一父皇真的在泉州气出什么事来,那这个担子可不是我能扛得住的。 “父皇,唐公说的在理,此事儿臣定会给父皇一个满意的答案,还请父皇保重龙体啊!” 说来着也怪,我这一说,父皇却是立马平静了下来,一切似乎都像是预谋好了的一般,弄得我总有一种被戏耍的感觉。 但是这又有什么办法,父皇是爹,儿子受了别人的委屈可以和爹说,但是被自家的爹给玩了,不好在于自己的爹去说吧! “父皇,这是我闽地特产的极品大红袍,乃是儿臣静心培制,不知父皇以为口感如何?” 不过虽是笑着说道,然而此刻咱却是一阵肉疼。 极品大红袍,我一年也只能弄来一斤不到,平常自己也是舍不得喝,今天父皇一来,就是一两多的大红袍,你说能不肉疼么。 关键咱还得陪着笑脸,一副父皇想喝多少就多少的模样。 “三郎啊,这茶倒是不错,你用心了,只是现如今你说萧氏预谋反叛之事,父皇想听听你的看法?” 茶倒不错,就这么一句话,这可是极品大红袍啊! 突然之间咱有种泪流满面的感觉,似乎咱的热脸又贴了父皇他老人家的冷屁股来着。 但是父皇问起对于谋反之事该如何处理,咱只的先把此事交代好了才行。 “父皇,儿臣以为萧氏竟敢行这般谋反之事,事情并非想象的那般简单。” “哦,你继续说。” 父皇面色凝重,却是起了兴趣。 “父皇,儿臣以为,闽州萧氏不过是兰陵萧家的一个分支,而且迁居闽地多年,与兰陵萧氏似乎已是若离若合,就这般小小氏族,若是没人在后面给他撑腰,他是没这个胆子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行这逆天之事的!” 既然父皇在这里,事情却是好办的多了,这幕后之人我一定要将他在父皇面前给揪出来。 “三郎,你说是谁?” “父皇,敢谋害皇子的人,儿臣实在不敢随意猜测。” 我却是推辞道。 玄武之变,父皇得以执掌天下,靠的就是弑兄杀弟。 前车之鉴,后车之师。 因而父皇的心中最恨的便是自己的儿子一样的重复走之前自己走的路。 我自然没有傻到那个地步,父皇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儿子们互相攻讦,你死我活的争斗。即使是证据确凿,我也不会去说这幕后之人是谁,因为一旦开口,那必将是会触及父皇心中的隐痛。 “三郎啊,此事为父自会处理,不过现如今你萧家谋反迫在眉睫,你却是当如何处置。” 我不言语,父皇亦是知道我的顾虑,却是直接将有些给跳了过去。 不过在我想来有些事情父皇比任何一个人都是要清楚的,尽管他自己不说,但我也不会随意揣测。 “父皇,如今三千叛军在建州已被儿臣悉数剿灭,现如今这泉州的萧家已是没牙的老虎,蹦跳不起来的,不过儿臣以为,现如今却不是收网之时。” “这是为何?” “因为儿臣想给父皇搭上一台好戏。” 我却是笑了笑说道。 “哦,说来听听。” 见我卖个关子,父皇一时却是来了兴致。 “父皇可还记得,儿臣刚来闽地之时曾经剿过海寇这一回事?” “此事为父自然记得,那一战三郎你不是还寻得海外一地琉球么,不过此事与你要与朕搭一台好戏可有甚关联。” “父皇有所不知,其实当年儿臣那一战虽说是重创海贼,不过却并未全歼,这些年儿臣一直寻找余寇藏身之所,只可惜茫茫大海,却是无处寻得,因而只得作罢,不过就在不久前儿臣却是得知一个惊天阴谋。” “什么阴谋?” 当阴谋二字一出,不仅仅是父皇,就连之前还在不停糟蹋这咱的大红袍的程咬金,尉迟恭都是凑了过来。 …… “当真?” 当我将萧氏竟还是欲同勾结海寇一同颠覆泉州之时,众人皆是惊异。 试想,一个小小家族竟可以与早已是消息的没有踪迹的余寇取到联系,那么这暗地之中对方该有多大的渠道,要知道闽州都督府一年多来一直追求下落都是没有丝毫线索,可是他一个家族偏偏就可以做到。 那么唯一的解释便只能是,这海寇与萧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父皇,儿臣搭这台大戏还有一事恳请父皇,不知父皇。” “三郎,你说。” “儿臣但请父皇能元旦之际留在泉州!” 狠一狠心,我却是咬牙道。 元旦佳节,往年天子必当要亲自祭祀太庙,慰藉神灵,以求四海呈平,海内归心。 而我欲要搭好大戏,这日子却又只能是在元旦佳节。 “圣上,这。” 听闻我这一说,唐俭却是先行开口了。 而此刻父皇亦是陷入沉思之中。 第一百四十章 琉球告急 PS:书上架了,什么上架感言的真不知道说些什么,至于订阅什么的更是不敢奢求,文笔稚嫩什么的芦苇心里都知道,望大家能够谅解,而在这里芦苇唯一想说的,那就是感谢编辑幻楼大大的一路支持,在这里真心的谢谢大大了! 父皇的沉默,一时间现场却是陷入一片沉寂之中。睍莼璩伤 众人皆不言语,气氛却是有些尴尬起来。 但这一切又有什么办法? 父皇身为堂堂天子,他老人家在思考问题的时候,岂容我们这等臣子在一旁喧闹,纵使父皇他老人家不以为忤逆,然则那些个传承千年所谓的君臣之道也是不容许我们如此行径的辂。 其实对我而言,父皇能够留下来看我搭台大戏,此事说到底也是无关紧要,因为这台戏就是父皇不来泉州,我也要唱上一曲。 因为在计划酝酿之时,咱压根就不知道父皇他老人家来了泉州。 不过父皇此来,若是就让他这般匆匆离去,作为儿子,咱心中却是有些过意不去,再说父皇此来,想来若是不用点实际行动给他看看,恐怕他也是不会就这么安心的回到长安妍。 要知道,这之间的路途可并不是想象的那么的近。 “三郎,朕答应你!” 果不其然,思忖片刻,父皇开口表示同意了。 “儿臣谢过父皇。” 不过对于父皇的话,唐俭却是有些不解。 “陛下,您若是不回长安亲自举行祭祀之礼,怕是会。” 老家伙话说到一半却是停住了,都是聪明人,有些话点到即可。 元旦的祭祀大典乃是我大唐最为重要的祭祀之一,往年每逢这一日,不仅仅是满朝文武,就是外邦番夷也会前来觐见。 唐俭的话说的很明白了,若是太宗皇帝您自个不去亲自压阵,那我大唐怕是无人能够去做这个活了。 “唐公啊,这祭祀之事那是年年有之,可三郎今个要给朕搭台好戏那可不是常有之事,好了,唐公,朕心意已决,尔等就无需再劝。” “既然圣上这般说,老臣不再多言就是。” 唐俭可不是魏铁胆,第一他不是谏臣,第二这家伙历经两朝三帝,所谓吏治之道那是无比纯熟,可以说就是老狐狸一只。 既然皇帝心意已决,作为臣子的劝也劝了,心意达到便是,唐俭自然不会再说什么,毕竟那不是他的职业,犯不着犟这股劲。 “唐公,你立马替朕拟一道旨意,就说今年元旦祭祀大典,朕因为处理辽东之事耽搁,无法亲自带进,就由太子李承乾及中书省房公、尚书令长孙无忌替朕如期举行。” “老臣领旨。” “三郎啊,现如今朕该做的都已是做了,这大戏你也该让朕明白一二吧!” 对于元旦祭祀之事安排好之后,父皇却是扭头笑着问道。 “父皇,这大戏若是提前说了,怕是戏就不好看了,儿臣恳请父皇却是先行在泉州修养一阵,到时儿臣自然给父皇一场好戏。” 大戏的事我却是买了个关子,一是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再者有些事说白了就不值钱了,更何况我本就是个贱人,贱人嘛,自然矫情。 “你啊!” 对于我的故弄玄虚,父皇却也是一阵无奈,拍了拍我的肩以拾无奈道。 “父皇,您来泉州一定还没有领略这泉州的风光吧!虽说不及长安,风土人情,却亦是别有一番风味!” 见到父皇似乎是有些失望,我却是立马转换风向,来了个见风使舵。 “三郎,为父不是说你,想你文武全才,可就是这你溜须马屁的功夫实在是,哎,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父皇虽是扳着脸,但是言语之中分明就是高兴,溜须马屁谁不喜欢,而且还是自个儿子在拍。 “父皇教训的是,不过儿臣一向不敢对父皇溜须拍马,这些都是铁铮铮的事实。” “你啊!” 父皇笑了笑,自顾的却是品起了茶来。 不过可就是这一品,还真就是出事了。 “不对啊,三郎,刚刚朕还记得这可是一满壶来着,现如今怎会这般?” 就当父皇此话一出,咱却是有些摸不着头,刚刚不都还是满着的,而且之前一直谈话,谁也没喝来着,难道说蒸发的这么快? 突然之间,我却是憋见一旁的程知节、尉迟恭二人。 程胖子一脸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过尉迟黑炭那张黑脸却是黑的有些不正常来着。 尉迟恭似乎想说些什么,不过程胖子一瞪,这家伙又给缩回去了。 此刻,咱可算是明白了,话说这两家伙怎么一直这般安静来着,原来是在一顿牛饮来着。 试想,这可是千金难求的极品大红袍,一年也就十斤左右,刚刚这一下,咱可是直接供出了一斤。 想到这里,我却是对着两个老不知羞的家伙狠狠瞪了一眼。 “父皇,刚刚只因茶水冷去,却是失去之前的醇味,因而儿臣要冰儿却是给倒掉了,若是父皇需要,儿臣这就再要冰儿沏上一壶。” 说着我却是朝着一旁的冰儿使了个眼色。 冰儿聪明伶俐,自然明白我的意思。 “罢了,罢了,此茶极为珍贵,想来三郎你也不是储藏许多。” 当父皇说这句话的时候,咱真就是发自内心的感激,一句话。 还是咱爹懂我啊! 此事作罢,我分明却是感受到了来自程胖子、尉迟恭投来的感激。 算了,算了,不过一斤茶而已,本王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 饮茶过后,父皇突然起身说道。 “三郎啊,为父初来泉州,想随便走走,不知你意下如何?” 这是什么话,天地之大,都是父皇您的,何必问我,难不曾您真把我当成土皇帝不成? “天地之大,皆是王土,父皇若这般说,却是羞煞儿臣了,父皇若是想要走走,儿臣这就安排下去,陪父皇一起看看。” 我忙是惶恐道。 “三郎啊,你多虑了,为父不过在这泉州城里随意逛上一逛,再说朕本就微服,你若是叫上泉州府的大小官吏,那朕微服岂不是有名无实,另外你还要给为父搭上一台大戏,时间也不是太长,你还是好好准备为善啊!” “可是父皇,如今乃是多事之秋,若父皇龙体出现什么意外,儿臣却是万死不辞。” “哈哈,殿下多虑了,有我和老程在,看有谁敢伤的陛下分毫!” “那是,想俺老程当年持槊冲营…….” …… “好了,好了,三郎啊,有尉迟将军和程将军,想来定不会有什么差池吧!” 话已说到这份上,再矫情我也不会说些什么,咱虽是贱人,但绝非蠢材。 父皇微服,自然有他的想法,我又何必自作多情,话说到了其实就可以了。 …… “杨虎,你速选上十多个精壮卫士,乔装打扮暗中保护刚刚出府的那一行人,记住!若有什么闪失,军法处置!” “得令!” “殿下,末将能问问刚刚那一行是什么人啊,连殿下都这般恭敬?” 杨虎这小子,这与我相处久了,却是有些不再像其余那亲卫一般严格的执行那条所谓的‘本王的决定毫不犹豫的执行,本王不说的事,绝不要有任何的质疑’。 当然作为我最为信任的属下,有些时候是有些特权的。 若是其余卫士像他这般问东问西,恐怕早就被我拖出去军法从事了。 “杨虎啊,本王与你说有些事啊,可以问,有些事就不可以问,好了,去执行吧!” “是!” 杨虎是个知趣的人,见我那般说自然是明白我话中的意思。 “来人啊,速传闽州府长史曾泰、刘仁轨将军、尉迟宝林将军、王方翼将军、刘纪一将军前来都督府中议事!” 不过这令刚下去,只见有卫士匆匆来报。 “殿下,今晨琉球山中蛮夷突然向我赤崁城发动袭击,幸的李将军、丁户曹参军及时组织力量抵抗,然则蛮夷实在人多势众,我赤崁城一千府兵却是难以长久维持,因而李将军、丁户曹特派小的持亲笔书函前来告援!” “什么?!” 第一百四十一章 刘仁轨的看法 “拿过来!” 接过卫士手中的信函,撕开之后我早己是迫不及待。睍莼璩伤 字体矫健而豪迈,一看便是李业诩亲笔,看来此信倒是不假。 ‘殿下,业诩顿书,今晨有琉球南部山区一股来历不明的人突然向我赤崁府发动袭击,所幸被我守军及时发觉,才使赤崁免于沦陷,然则此伙贼人来势汹汹,且贼人数量过于庞大,我赤崁守军难以为继,因而恳请殿下发兵救援,业诩。’ 琉球南部平原乃是我作为征服整个琉球的大本营,自然不能够丢失辂。 可是这山中蛮夷一向相安无事,怎会突然与我赤崁守军发生冲突,进而强行攻击我赤崁城,而且台南山区我也曾去过,山中大多数都是些刀耕火种,以渔猎为生的少数民族,这些人甚至还在使用着石斧、石镰等新石器时代的工具,这些人造反,怎么可能? 然而业诩跟了我这些年,他的情况我自然知道,虽说有些时候有些鲁莽行事,但是大事之上绝不犯糊涂,他的话也是值得可信的。 但就是这两件都没有问题的事还就偏偏碰到了一起,信么,可是这道理上说不过去,不信,那是对本应值得信赖的事不信任妍。 一时间,各种问题却是猛地搅成了一团,咱那脑中可谓是彻底的糊涂了起来。 贼他娘的! 有谁能告诉我,到底什么情况啊! “殿下,您叫我!” 曾泰是最先赶到的,见我有些焦头烂额,曾泰却是出言问道。 “你自己看看吧!” 说完我却是将手中的信函递给了他。 “这是?” 结果我手中的信函,曾泰似乎有些费解。 其实也不怪他,像今天这般焦头烂额,来到泉州也快三年了,这还真是第一回。 赤崁出事,萧家阴谋越来越近,海寇还跟着瞎起哄,当这些事情一股脑的砸来时,你说,这能不让人焦头烂额嘛! “尉迟将军,好久不见!” “是啊,王将军一向可好!” “刘将军,你那酒什么时候请啊,我可是等了很久了啊!” ……. 不大一会功夫,那些个统军将领却是接踵而至。 这些个家伙倒是好,老子正如那热锅上的蚂蚁,这些家伙竟还拉起了家常。 “娘希匹的!都给老子住嘴!说好了没有!” 突然一句石破天惊的‘娘希匹’,一个个将军却是有些呆住了,在他们面前,我以往都可是温文尔雅的形象,尽管有时笑里藏刀,不过那也是一脸嬉笑。 而今个这么一句经典的‘娘希匹’,还真是第一次从我嘴里出来让他们给听到。 见我这般,曾泰却是立马使了个眼色给众人,示意他们小声点,因为他们的王爷,老子我很是气愤。 “殿下,你这是怎么了,有谁敢惹我家王爷,他不想活了不。” 方翼还是一如既往的性子,见我正用冷屁股对着他们,他还偏偏拿着自家的热脸硬是要来凑上一凑。 当然后果很简单,一句话还未说完就被我给瞪了回去。 “诸位,这是刚刚赤崁城来的书函,大家看看。” 看过书函之后,曾泰却是将书函直接递给了众人,而他则是一脸的凝重之色。 “曾长史,此事你如何看?” 心绪稍微有些平静之后,我却是问道。 “殿下,泰只为一介治吏,对于军事部署一概不通,只怕是有心无力。” 曾泰这句话倒是实诚,的确对于怎样处理这事,我还真就没指望他有什么好的部署。 “曾长史过谦了,本王不过想听一听对于单纯的琉球山中蛮獠攻击我大唐驻军的赤崁城一事有何见地。” “这,既然王爷已经这般问及,那泰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以泰来看,此事大有蹊跷!” 迟疑片刻之后,曾泰却是开口说道。 “殿下,起初殿下初次出征之时,攻陷赤崁城等琉球之南的土地,设置官吏之后,下官就曾命丁儒将这琉球之南的详情以及蛮夷分布风俗悉数整理成册,录在泉州地理志当中。” “哦,此时本王怎会不知?” “殿下恕卑职之罪,没有将此事禀告,只不过当时殿下远征百济,回到泉州之后,卑职亦是忘了此事。” 曾泰忙是说道。 “曾长史勿怪,本王问问而已,这地方吏治本就属长史所管,何过之有?长史接着说。” 我却是好言宽慰。 “殿下,这琉球南部山中蛮夷皆是刀耕火种,还是以物易物的原始生活,若要说蛮夷叛乱,卑职断不敢相信!然则业诩将军常年跟随殿下,又是卫公长子,他的话却又是。” 一阵慷慨激昂之后,曾泰亦是缄口无言。 不过他倒是和我想到了一处。 “诸位将军,你们怎生看待?” “殿下,业诩兄你我都是知道的,他绝不会无故谎报军情,欺瞒殿下,依末将看,我们应当尽早发兵的好!” 尉迟宝林还是个急性子,一听琉球有事却是急着喊着要去救援。 刘纪一、王方翼同样都是表示要增兵琉球,救援李业诩,尤其是方翼,直喊着自家的水军要去教训那伙不知天高地厚的贼人。 对此我却是有些眉目紧蹙起来。 尉迟宝林,刘纪一都是猛将,一路子的人,冲锋陷阵还可,谋略却是稍逊一筹,他们喊着要前去救援,这些都无可厚非。 至于方翼,虽说是难得的名将,可毕竟年纪尚轻,年轻人嘛,自然冲动冲动是可以理解的。 就在我还在为到底出不出兵?当然兵士要出的,关键是怎么出兵而纠结之时,猛地却是发现一旁的刘仁轨却是还在一旁默不作声。 “刘将军,此时你怎生看?” “殿下是在问卑职么?” 刘仁轨的话差点让我吐血,虽说刘纪一也姓刘,不过本王可是一直称呼他为刘中郎将。 “嗯,将军一直在一旁闭目凝神,想必定是有什么高见,但说无妨。” 刘仁轨是员谋将,何况年近四十,比起方翼他们来说自然是沉稳许多。 “殿下,卑职以为此事定有蹊跷!” “哈哈!” 此话一出,方翼这小子竟是哈哈大笑起来,我却是一脸的愠色,这小子看来得找个机会敲打敲打了。 “刘兄,此事蹊跷,我等皆可看出,刘兄想来不会就跟我等总结一二吧!” 方翼此话一出,刘仁轨似乎并未生气,只是笑了笑看着我。 “方翼,刘将军好歹是长者,你怎可如此行事!” 见我发怒,方翼这小子却是立马住嘴。 “刘将军勿要责怪方翼,方翼尚年轻气盛,有些鲁莽之处将军多多包涵,另外诸位将军都是我闽州将僚,理应同心协力,以后若是再有这种事,本王当定不饶恕!好了,刘将军,你接着说。” “是,殿下,卑职以为两种想法都没有错。” “哦?” “殿下,卑职对业诩将军虽不熟识,但业诩将军乃卫公长子,有多年跟随殿下,他的话不当质疑,不过蛮夷尚是刀耕火种,说他们突袭赤坎城也说不过去,那么唯一的解释便是。” 说到这里刘仁轨却是故意顿了顿。 “什么解释?” “这伙蛮夷不是真正的蛮夷!” “你是说?” “是的,卑职以为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一股势力,而且这股势力相当的强大,而突袭赤坎城的应该就是这伙势力。” 另外一伙势力?听到刘仁轨这般说,我心中却是猛地一怔。 其实之初我也曾有这个想法,不过马上就被我自个给否定了,因为在我脑海之中实在想不出琉球到底还有什么势力的存在。 不过现如今,这第三股势力的出现无疑又是最好的说法。 “诸位,你们怎么看?” “殿下,卑职觉得刘将军所言在理。” 曾泰道。 “附议!” “附议!” “方翼,你呢?” 我看着方翼笑道。 “末将也附议。” “那好,本王也附议,下面开始部署。” 第一百四十二章 备战 赤坎城形势危急,此时决不能耽搁太久,若是当断不断,只怕到时必是一场无法预料到的后果。睍莼璩伤 赤崁失守,琉球南部势必全部丧失,澎湖便会直接成为了前沿炮灰,何况琉球、澎湖等地可是还有我几千的百姓,当初这些个积蓄不容易,我断不会就这般白白拱手相送。 做赔本买卖,这可不是我李恪一贯作风! 派兵增援那是天经地义,只不过关键在于派谁前去,又怎么个增援法? “殿下,还是让末将率水师前往吧!辂” 方翼见我欲要点将,却是自个毛遂自荐起来。 “不可!” “泉州水师刚刚随本王一同征战百济,还没来得及休整,若是这般贸然出击,你不心疼,本王可会心疼,因而本王决不允许海师全军作为主力出击,特别是那些个刚刚从前线回来的将士们。妾” 泉州水师与我百济征战,虽说损失不是太大,没有伤筋错骨,不过这回航时日太短,水师需要休息,怎可就这般在不明敌情的情况下率军出击。 因而我却是出言回绝道。 “殿下,我。” 方翼似乎还想说些什么,见我一个瞪眼,却是活生生的给憋了回去。 “除了海师不可作为主力全军出击之外,诸位有何良言皆可说与本王听听。” 此话一出,一时间倒是有些冷场。 却是让我有些出乎意料,方翼不发表言论,那是因为我刚刚瞪了他一眼,可是连尉迟宝林、刘纪一也是一言不发,算了,他们两人冲锋陷阵倒是可以,攻谋之道却是差了一点。 其实这些都无关重要,因为在我心中已是有了最佳人选,可是就偏偏这个最佳人选,他也是竟和我玩起了躲猫猫。 在哪里一言不发起来。 “刘将军,你有何御敌之策?” 别人不说,不代表我不可以问,既然刘仁轨一言不发,倒不如我先行出击,下手为强。 “殿下,如今一切皆不明朗,断不可言什么排兵布阵,因而仁轨无话可说。” “哦。” 刘仁轨的一句话倒是将我点醒了些许,说句实在话,现如今赤坎城一切情况不明,贸然排兵布阵、调兵遣将那也只是纸上谈兵而已。 话说看来我还是太急切了点。 “刘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曾你说王爷不懂军事?” 尉迟宝林和他父亲尉迟恭一般,一样的火爆脾气,而且跟我也有快三年了,或许在他心中我早已是成了偶像一般的存在。 因而刘仁轨这一说,却是让他带有些不满。 “尉迟将军,何以这般认为?” 此话一出,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不对的气味开来。 其实在我以往的印象之中,刘仁轨一直是个谦卑的人,我还一度以为这是他的个性,可是后来逐渐的接触与了解,我才发现我错了,原来这家伙压根也是个炮楼子。 他对我的谦卑,那是因为我只得他尊敬,而且对他来说我还有知遇之恩。 而起初方翼笑他,他没动怒,那是因为二人共同经历过百济这个战场,双方对有些了解,而对于方翼率军攻占百济王城之事刘仁轨也是知道的,虽不至于钦佩,但也有那么一小点赞许。 不过此刻尉迟宝林这么一开口,那情况可就不一样了,毕竟二人共事时间不久,而且上次进军百济是,尉迟宝林奉命留守。 不过在我看来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的恐怕是尉迟宝林的父亲尉迟恭乃是朝堂重臣,亲封的鄂国公,而尉迟宝林年纪轻轻就能够做到千牛卫中郎将,在这些在刘仁轨眼中看来只不过是因为祖上的恩宠罢了,因此刘仁轨眼中丝毫就看不上尉迟宝林。 可以说他觉得,一个纨绔官二代,凭什么跟他横!想他文韬武略,四十岁之前也只是一个小小参将,若不是遇到我,恐怕还只是一个小小参军也是说不定的。 “小将就这般以为,难不曾刘将军有什么意见不成?” “……” 一时间气味却是越来越不对头,弥漫开来的火药味却是有些呛人口鼻。 就在我还没来得及劝说之际,一场蓄谋已久的战斗却是先行给打响了。 “他娘的,刘仁轨,你敢骂老子,看老子不活劈了你!” “小子,要劈老子,你还嫩了点!” …… 一时间二人却是争锋相对起来,若不是一旁的刘纪一、方翼还有曾泰拉住,这个时候还真就给拔刀相向了。 “干什么!都给老子住手!” 对于我突如其来的一声吼,现场却是顿时恢复了宁静。 “你们这是干什么!如今内忧外患之际,你们就能不能消停一点!” 一时间却是安静了下来,不过二人似乎还都是憋了一肚子的气,谁也不肯服这个软。 此时此刻,我也只能是走到二人面前,一手握住一人,强扭着将二人的手握在一起,尽管感到丝丝抵触,不过我这个王爷的面子他们不得不买。 “二位,都是本王的过错,刘将军,尉迟将军你们二人握手言个和,就算不为本王薄面,也要为那些个还在拼死抵抗的弟兄们,在这里就算本王求二位了。” “王爷严重了!” 见我欲要行礼,二人却是不约而同的将我扶住。 “看来二位是同意本王所言了。” “这。” 二人却又是迟疑起来。 “那看来本王这礼还是得。” “殿下,万万不可。” 事已至此,二人却是只得极不情愿的伸手互相言和。 “尉迟将军,冒犯了。” “刘将军,本将也是多有冒犯。” 尽管二人多少有些貌合神离,但是至少今天这场架是打不起来了。 “诸位将军,刚刚刘将军说得在理,只怪本王有些冒失了,在这里先给各位道个不是。” 说完在众人的诧异中,我却是实实在在的行了个礼。 “殿下,您。” 刘仁轨见我这般,似乎是要说些什么,我却是笑了笑示意他此事无妨。 因为此刻在他的眼中,我看到了一丝内疚,的确,刚刚他也是有些过了,只不过本王我爱才和爱财一般,若是依我以往的脾性,二人早就出去军法侍候了。 “本王决定先行派遣刘仁轨将军率二千府兵前往赤崁探听虚实,见机行事,以图救援赤崁守军,尉迟将军率三千府兵作为后续力量,另外泉州海师镇守海港,随时准备拔锚起航,至于刘中郎将继续镇守泉州,护卫泉州安危,诸位以为如何。” “我等谨遵王瑜!” “另外,此战乃是一场恶战,本王与泉州还需处理某些事物,不能亲自前往,此战当选一主帅,本王以为刘仁轨将军久历战事,可做主帅,代本王行事,尉迟将军可为副,协助刘将军一同作战,二位可有异议。” “没有。” 见到二人憋了好久终于给了一个答复,我却是笑了笑。 “二位,此战非同小可,二位务必要同心协力啊!好了,诸位都各自回去准备吧!大军午时即刻开拔!” “得令!” …… 众人散后,曾泰却是不解的问道。 “殿下,既然二人亦是这般形如水火,怎可还安排一处?” 看了看曾泰,我笑了笑似有玩味的说道。 “曾长史,难道你不认为此战二人定能齐心协力么?” “殿下是说。” 曾泰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曾长史啊,此事已定,我们还是先制定关于泉州城的计划吧!” “可是殿下,如今泉州大将悉数调往琉球,如今我泉州府也是只剩三千府兵,这事只怕是。” 曾泰却是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哈哈,曾长史,难道本王亲自坐镇,你还不放心么?” 第一百四十三章 提前行动 “殿下说的哪里话,卑职怎敢质疑殿下!” 听到我的话,曾泰忙是摆了摆手道。睍莼璩伤 “曾长史,你说的这些本王自是清楚,然而本王自有安排,长史放心就是,况且前些日子泉州诸僚不都是还在谈论本王那是最保险的人嘛!” 我笑了笑道。 “哈哈,殿下说笑了,既然如此,卑职也就放心了,只是殿下,这曹刺史却是该如何置之?辂” “哦。” 当曾泰说起曹炳亨的事,我却是发现原来我把他竟然给忽略了。 此人关系重大,断不可就这么放了,但是若是关押起来,却又是难免让我有些出尔反尔的嫌疑,自毁形象,这事我自然不会贸然尝试娅。 可是既不能用,又不能放,我突然觉得带回此人是不是一项重大的错误决定呢? 但当初已然允诺,我自然不会随意反悔,那不是我的性格,更重要的是,我觉得此人并非一无是处。 就在自己突然有些拿捏不定时,却是隐隐约约听到曾泰在一旁喃喃道。 “哎,这琉球之事紧急,如今泉州事变未定,怕是会生的许多变故……” 对啊! 迟则生变,琉球之事却是让人有些措手不及,而这泉州之事若是拖到几日后的元旦,说不定会生出什么变故起来。 想来自己之前在父皇面前夸下海口,说是要搭台好戏,如今琉球之事的突然到来,指不定那好戏还真就给黄了,当然黄不黄倒是无所谓,若是真的让父皇受到一点什么伤害,那可就是罪无可恕。 到时千夫所指,也是百口莫辩了。 而就在此刻,一个绝佳的计划却是逐渐的在我脑海中开始酝酿…… “曾长史,你过来,本王与你有话要说。” …… “这,这,殿下,是不是有点太冒险了,万一若要是。” 听到我的话,曾泰明显有些惊讶。 因为在他面前,此事实在太悬,而且又绝非我一贯的风格。 “曾长史,你就不要再顾虑这么多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说得对,琉球之事是来得有些突然了,若不是这样,本王也断不会这般做。” “既然殿下执意,卑职也不好在说些什么了,事不宜迟,卑职这就去做,只是曹炳亨那是。” 对于我的坚持,曾泰不再说些什么,不过临行之前却是提出了自己的疑虑。 “你就将此事交予千牛卫吧!他们对这事轻车熟路。” “是。” …… “来人啊,将宇文将军速速传来王府议事!” 不一会功夫,宇文彪却是风风火火的赶来。 “殿下,您叫我,刚刚听兄弟们说起,大军今日就要开拔前往琉球。” 宇文彪淡淡的说道。 虽说是淡淡,但是我看得出他心中似有不快,原因很简单,因为大军开拔这事我竟然没有叫他。 但是向他这般沉稳老练的人,一般是不会轻易表露对自己上级的不满的。 “是有这回事,不过宇文将军,此行建州一路辛苦,全靠将军车前马后,本王却是实在不忍心一回泉州就打扰将军休息,因而未曾唤及将军,还望宇文将军勿要怪本王啊!” 我笑了笑道。 “殿下严重了,卑职怎敢怪罪王爷,只是身为大唐军士,这些都是卑职理所应当,岂有劳顿之说。” 宇文彪见我这般言语,却是即将说道。 “好了,好了,宇文将军,你与本王也是相识已久,本王的性子你还不了解,今日唤你前来,是有一件不亚于救援琉球的大事要你去完成,你过来,本王细细与你说来。” 将宇文彪唤到身下,我却是与他将我的安排说了一遍。 …… “殿下,这事是不是太过冒险。” 对于我的话,宇文彪同样是有些疑惑。 “宇文将军,本王心中已有计较,何况这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况且泉州是我大唐的领地,这些宵小又怎能烦的了天,宇文将军勿忧,事不宜迟,你即可下去安排方是。” “是,卑职这就去办!” 说完宇文彪却是转身离去,就在此时我忽的叫住了他。 “且慢!” “殿下还有何事?” “宇文将军,此事你要与曾长史多多商议,这一战事关泉州同僚的身死之责,本王可就全部交予你了!” “殿下放心,卑职定不辱使命!” “本王信你。” …… 就在宇文彪离去不久,杨虎却是大步走了进来。 “殿下,贵客已然回府,末将前来向您回禀。” “可有什么情况?” “殿下,一切安好。” 安好便是,父皇逗留此处,若真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一切真就是百口莫辩了。 一听父皇安好,这口气咱也就松了下去。 “杨虎,最近泉州局势不稳,这行人的保护任务,本王可就全交给你了,记住,就是不管本王,你也要给我看好这一行的人安危!” “是,殿下!” “对了,继续叫人给我盯住萧府的动静,一有情况立即来报!” 自从回到泉州,据手下报来,萧家上下似乎都是闭户不出,就是连一些个日常买卖都不如以往那般。 这些情况不得不令人生疑,难道说萧家已是得到什么消息?不过想来消息封锁严密,他萧家也没这个能耐。 然而一切皆以小心为妙,这监视之事乃是重中之重。 “杨虎,你肩上的担子可是不轻啊!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与本王说就是。” 临走前,拍了拍杨虎的肩膀,我笑了笑道。 “殿下放心,杨虎定当不辱使命,至于什么需要,杨虎感殿下当年之恩,怎敢说要什么需求,就是以死相报,卑职也是在所不惜。” 杨虎单膝跪地,却是字字发自肺腑。 “杨虎,你这是干什么?快快起来,本王不过说说而已,至于当年之事,你也无须过多挂念,哎,想来你与本王一同来到泉州一晃已快三年,等这些日子泉州恢复了过来,本王准许你回家看看。” 此时此刻,咱还真是感慨万分,想当年因为无意之举,就下一名老妪,可曾想三年后,身边就多了这么一位忠心耿耿的亲军统领。 只能说,一切冥冥之中自有造化! “杨虎多谢王爷恩准。” 尽管只有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此时杨虎眼角早已是清泪几许,毕竟作为一个常年在外的游子,那个不是对家牵肠挂肚,思恋绵绵…… …… “父皇,您回了啊!“ 对于父皇几人的回府,我自然得表现的一副惊喜之态。 “三郎啊,刚刚朕听闻街上百姓说起泉州大军开拔琉球,就连官府都是张贴榜文,此事到底为何啊!” 还没等坐下,程咬金已是一脸疑惑道。 而父皇更是在一旁看着我。 我知道,其实这话本应是父皇想问的,只不过现如今程咬金代问罢了。 不过如今城中即是已将此事闹得沸沸扬扬,看来第一步却是十分的成功,我心中却是暗自窃喜。 “父皇,您走不久,琉球赤坎城却是急报,说是赤坎城突然遭到袭击,形势危急,儿臣这才急命部下领兵出击。” “哦,原是这般。” 听闻此言,父皇却是恍然大悟一般。 不过接下来的一句话似乎才是问题的根本,因为这次是父皇亲自过问。 “三郎啊,出兵之事本乃是绝密,而如何出兵更是不可随意泄露分毫,虽说官府并未明榜告知出兵计划,然则泉州城大街小巷之中都在传说着,此战泉州府倾巢出动,如今泉州只剩区区只有五百守兵,此事却是何故?” 第一百四十四章 相赠 父皇的话,一时间我却是不知该如何应答。睍莼璩伤 不做言语,显然是不可能的,欺君之罪不说,最为重要的还是君王那颗‘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的猜忌之心。 父皇虽是一代明君,但是这猜忌之心乃是人之本性,更不要说身为皇帝的父皇了,若是不然,我想父皇泉州之行怕是也没这个必要了。 但若是直言相告,一是此事绝密,容不得半点泄露,然而最为关键的是此事有冒险之嫌,更是我自己临时的想法,若是让父皇以为我是那般朝朝暮暮之徒,岂不是毁了我这些年还不容易建立起来一些光辉形象。 可谓一失足成千古恨辂! 一想到若是失去父皇宠幸,我就有些不自觉的头痛起来。 如今可以说我羽翼未丰,寄人篱下,什么事都还的靠父皇担待,若是一旦父皇对我不再过问,恐怕到时那扑地而来的讨伐声,也会将我淹没其中。 其实在命令下达之时,我是这么想的娈。 将提前行动的计划先行隐瞒,等到海寇来袭之时,可与父皇交代说是海寇提前来袭,这样便可名正言顺的提前收网,而父皇想来也断不会有什么疑惑。 但事与愿违,官府的榜文,以及百姓的言论还是让父皇起了些疑心。 “三郎,你有恙否?” 就在我两难之际,父皇却是开口问道。 “可能是今日事物太多,又恰逢琉球之故,却是有些眩晕。” 两难之际,突然听问父皇这般话,我就如那寒冷的冬夜突然得到一支火把的温暖一样兴奋,却是急忙点头称是。 “且慢,殿下,刚刚圣上所言,殿下还是说完了也好让我们几个心安啊!” 就在这时程咬金却是突然嬉皮笑脸的跳了出来说道。 “娘西皮的!枉费老子之前在父皇面前给你们挽回了点面子!” 看着一脸嬉笑的老家伙,我却是一阵暗骂。 但伸手不打笑脸人,我却是还得面子上装的和气一点的说。何况此时父皇那表情分明就是‘三郎啊,你还是先交代吧!’ 事到如今,也没了办法,这一张黑脸,一张白脸,却煞是厉害,斗不过,咱忍了。 “父皇,儿臣有所欺瞒,还请父皇治罪!” 先发制人,咱得再次掌握主动权。 “三郎,这是为何?快快起来!” 果然啊,父皇还是有些心软,若不知这般,我这一套功夫也不可能每次都是这般灵验。 “父皇,容儿臣详禀。” “你说。” “其实这一切都是儿臣故意安排。” 看了看四周的情况,确定没人之后,我却是小声言道。 “哦。” 听闻此言,父皇略微有些惊异。 “父皇,儿臣可否与父皇细细说来。” 听闻此话,父皇却是看了我许久,之后的一句话却是足以让我感动。 “三郎啊,此时你就不必说了,朕之前不过一时兴起,既然琉球突变,那么之前的安排自然不会一层不变,这些为父就不听了,三郎啊,你也不要想得太多,你是朕的儿子,朕相信你!” 说完,父皇却是有些意味深长的拍了拍我的肩笑了笑道。 “父皇我。” 父皇的举动一时间让我有些反应不过来,竟是有些无语伦次起来。 “殿下啊,圣上可是一老早就喊着要来闽地尝一尝殿下您的手艺,老臣可是将数月前殿下在百济的那道名菜,叫什么来着,想想啊,是叫什么清蒸鱼头的,对,就是这个介绍给圣上后,圣上可是一直惦记着呢!” 唐俭的话,在关键时刻却是让我下了台,我自然得知恩图报。 因为在唐俭老爷子的嘴角,我已是看到了所谓的‘馋涎’。 “是啊,三郎,朕可是一直惦记着。” 父皇笑了笑道。 我想他应该也看到了唐老爷子嘴角的‘馋涎’,只不过对于自己的臣子,他也要给他们一个台阶去下。 “父皇,还有几位老国公,今日三郎我亲自下厨,为诸位准备一顿丰盛的晚宴。” “殿下,老臣听说你这的什么黄酒名响天下啊!” 程咬金突然冒出了一句话。 “程老国公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对于程咬金的话咱只能打着哈哈应承,话说回来这老家伙要东西那还真是会选时间。 若不是如此,恐怕就凭他之前唱黑脸的表演,不要说黄酒,就是米酒也没他喝的,不过这海水想喝多少嘛,我还是不至于吝啬。 …… “殿下,原来您在这儿啊!” 就在我还在厨房里忙的一塌糊涂之时,曾泰却是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哦,曾长史,事情如何?” 放下手中洗好的三文鱼头,我却是问道。 “殿下,刚刚据报,人已经走了。” 曾泰道。 “有什么意外吗?” “殿下猜得果真不错,的确都是按着预料的方向发展,对了,之前官府已是下发了榜文,此刻想来整个泉州城都已是知道大军去了琉球,而泉州守兵只有区区五百而已。” 曾泰笑了笑,略显有些兴奋。 “此事本王亦是知道,曾长史啊,此事办的不错,哦,对了,这清蒸三文鱼头味道不错,王府也是用不完,这一份本王就给长史捎回府上如何?” 父皇来到泉州此事本就是绝密,尽管曾泰作为我的长史,我也不便相告,因而这晚宴自然无法留他,不过这些菜倒是可以给他打分包捎回。 “王爷,这。” 曾泰似有犹豫。 “曾长史,你就不要这般客气了,此物乃是本王在连江自养的,不用担心那些琐事。” 曾泰为官清廉,尽管身为闽州长史,生活却是清贫,他那每年的俸禄绝大部分都寄给了乡里,听闻当年曾泰父母早逝,若不是相邻周济,怕早已是饿死。 因而对于家乡乡邻,对于无数的像家乡相邻一般的普通百姓,曾泰都是格外的关心,每逢灾年还是不是周济一些,而此次建州大旱曾泰欲要捐出五百石,却是被我婉言拒绝了。 而往常每日,小葱白豆腐,常常就是他一日的饭菜,当然这些我也是无意之中才发现的。 “曾长史啊,听闻令爱最近身体欠安,这鱼还是就不要客气了,另外本王已经安排王府账房预备千贯送到府上,这些都是本王自家生意所得,就当本王这些年对长史的一点心意吧!” “殿下,卑职我。” 对于我的话,曾泰已是老泪众横。 我这一千贯虽不是太多,但这已是雪中送炭,曾泰膝下无子,却是三个女儿,大女儿,二女儿都是嫁给了泉州城普通的官吏,而这三女儿因为年纪尚有,加上老年得子,身的体弱,却是养在府中。 而前些日子,就是这三女儿因为意外犯病,而今年的俸禄又还没发,往年又没甚遗留,却是让曾泰万分焦急,但他曾泰向来是个硬汉子,自然不会像我提及,若不是听冰儿说起,我还真是不知。 “曾泰啊,这些年本王在泉州也有些家底,之前本王也与王妃商议了,这城南的一家棉布铺准备转到长史的户下,一来是为长史家乡的相邻做些什么,另外长史日常实在艰辛,本王每日锦衣玉食,却是实在有些过意不去,若是长史不收,那本王看来以后也得每日小葱豆腐过日了啊!” 我笑了笑道,其实在泉州大部分都是我的产业,送曾泰一两家都没有丝毫问题,何况这样恩威并施,方能确保我的部下没有后续之忧,至少不会因为钱而背叛我。 而对于在泉州的经营,因为花露水、盛唐灯、镜子等等一系列的绝佳垄断,再加上我与谢家的联合经营,萧家的店铺那是垮的垮,关的关,想来就是这般才使得萧家兔子急红了眼。 不过挡我生钱路着死,我管你谁! “殿下,店铺之事,卑职我实在是受之不起啊!” 曾泰忙是推脱道。 尽管这个条件很诱惑,但是关于自家的清誉,一切都是浮云。 “哈哈,此事长史就不要推托了,店铺是本王旗下的产业,来的正当,何况转入长史户下,每年却是也要收个一贯,好了,好了,此时已定,曾长史无需多言。” “这。” 对于我已经认定的事,曾泰知道多说也是无意,性格使然,是无法改变的。 而一年一贯的收租,恐怕天地之大,再无这般好处了,曾泰虽不善经营,但是每日棉衣店铺的进出匆忙,他想必亦是看在眼里。 “曾长史啊,今日就到这里了,本王还要忙,你先回去准备吧!想来贼人必定是马上就有什么动作!” “是,卑职这就回去安排。” 第一百四十五章 请君入彀 厨房中捣鼓个半天,一顿大餐终于完工了。睍莼璩伤 清蒸三文鱼头、黑山羊炖冬笋、鸡汤氽海蚌、淡糟香螺片、荔枝肉、醉糟鸡…… 不用说,自从来到闽地,咱的厨艺那已是集众家之长,特别是对于这古闽之地菜系的了解,那可谓是臻入化境。 当菜刚刚端上座时,看着父皇他们似有陶醉的表情,我知道,这菜他们今天应该是很满意了。 尤其是唐俭老爷子,那眼神,就直勾勾的望着面前的那份清蒸三文鱼,就差什么直流三千尺了辂。 “三郎,此乃?” 盯着面前一盘香味四溢的大餐,父皇却是忍不住问道。 “父皇,此物乃是儿臣从一古方上的来,却是十分味美,常言道冬季补神,此物更是滋补绝佳。婀” “哦,不如朕就为此菜起个名如何?” 父皇却是饶有兴致道。 “父皇赐名,儿臣却之不恭,父皇请。” 恭维一番的话那是必须得说的,利人利己,何乐而不为。 “此物可谓是‘酝启荤香飘四邻,佛闻弃禅跳墙来’,以朕看来,不如就叫它‘佛跳墙’如何?” 佛跳墙?这名怎这般熟悉,敢情后世闽越名菜‘佛跳墙’就是出自父皇之口。 其实在父皇面前的这盘还真是我仿造是后世闽越之地的名菜‘佛跳墙’而制,不曾想今日父皇所起之名,竟然与千年之后名菜竟是这般的吻合。 一时间我却是有些出神。 见我愣了愣,父皇却是出言问道。 “三郎,怎么,是朕这名起得不太符合心意否?” 听闻此言,我却是立马回了神过来,大庭广众,竟然老神在外,说来惭愧啊!只不过这历史竟是出奇般吻合,有些震惊那也是常态。 毕竟作为一个凡人,七情六欲那也是人之常情。 “父皇,儿臣只是为父皇才华恨意所震撼,‘佛跳墙’,依儿臣看来,怕是世间已是无出其右者。” “哈哈,三郎,你啊。” 父皇一脸高兴,至于是为刚刚起的名而满意,还是为美味,亦或说是我的话很是让他受用,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父皇他老人家高兴就好。 “父皇,此物当以蓑衣萝卜一碟、油芥辣一碟、火腿拌豆芽心一碟、冬菇炒豆苗一碟,再用银丝卷、芝麻烧饼佐食。” 说罢,我已是上前为父皇亲自卷上一个‘芝麻烧饼佛跳墙’。 “软嫩柔润,浓郁荤香,荤而不腻,妙极!妙极!!!” “父皇这般赞誉,儿臣却是不恭了。” 我忙是说道。 “哈哈,三郎,为父可不是恭维你啊,你看看唐公。” 说着父皇却是故意朝一旁撸了撸眼。 这是什么情况? 风云残卷,怎一副狼藉了得! 试问一句,唐公啊,您老是前一段时间就一直在为这一天准备着吧! ……. 就在众人沉浸于美食、美酒的世界时,一阵紧促的脚步声却是将一切给破坏。 “何事?没见本王今日宴会么。” 我一脸愠色道。 “王爷,小的已是没有办法,萧家萧阳硬说有事要见殿下!” 萧家? 听闻此言我却是微微一怔,不过很快一切便已是梳洗了明白。 探探班,看来这是动手前的节奏,不过既然你想探,尽管来就是。 不过对于父皇来说,我也得征求他的意见。 见我一旁投过来的眼神,父皇自然明白我的用意,却是微微颔首,其实对于父皇的同意,在我看来那是必然之事。 对于闽地萧家,想来父皇比我更感兴趣。 “传上来!” “是,王爷。” 管事抹了一把汗,忙是退了出去。 而紧接着进来的便是一副不敢恭维的尊荣。 一瞥八字胡,一身圆领袍衫,一双小眼睛直咕噜咕噜的转,滚圆滚圆的身躯,不是萧阳又是何人? “萧阳见过闽王殿下。” 虽是一脸笑意,不过这家伙皮笑肉不笑的功夫有些日子不见,似乎已是臻至化境。 “哦,是萧家公子啊,赐座。” 末座一张小座椅早已是备好,若是有意让他好好探查一番,只怕此时他连进入宴席的机会都是不会有。 因为早在之前,就被直接丢了出去。 “王爷,不必了,今日听全城百姓相传说是琉球受到什么袭击,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家父说了,若是王爷有什么需要,我萧家那定当是决不推辞!” 萧阳句句带劲,倒是说的一副义正言辞。 不过在我耳中就忽的怎么觉得这般让人不寒而栗,让萧家人来保护我闽王府,试问天下,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加让人快速去阎王爷那报道? “萧公子哪里话,回去之后,还请萧公子替本王先多谢萧老爷好意,不过琉球之事,本王还是请萧老爷子不要相信那些个街上传言,这些不过都是些有心之人别具用心罢了。” 我却是一阵含糊其词。 而父皇此刻似乎是在一旁冷观我二人的表演,一丝笑意不自觉的流露了出来。 “王爷,既然这般,小的就不打扰诸位的雅兴了。” 见到如此,萧阳却是拱手而退。 或许在他的心里,已是有了他的计较。 不过那一番含糊其辞的表演,在我自己看来至少是应该毫无破绽的,因为连我自己都已是相信。 “殿下,这美食配美酒,还真是一副不错的风景啊,只是可惜,可惜。” 而就在萧阳摇头晃脑离去的那一刻,那一句赤*裸的讽刺,那份嚣张已是到了极致,看来在他的心里,恐怕我早已是瓮中之鳖。 “小!” 听闻此言,尉迟恭却是欲要拍案而起。 想他堂堂鄂国公,为大唐出生入死,立下盖世功勋,岂容这般宵小在他面前猖獗。 “我。” 不过见到父皇对他的示意,尉迟恭只得将说到一半的话收了回去,一口黄酒下肚,却是独自生起了闷气。 “父皇,打扰父皇的雅兴,实在是儿臣之过。” 萧阳离去之后,我却是立马对父皇请罪。 “殿下,此事不怪你,那萧家实在是嚣张,若不陛下不许,老黑我一定活撕了他!” 尉迟恭听闻我一番话,却是再也控制不住,抢在父皇面前说道。不过父皇似乎并未生气,对于自己的爱将,只要是不违背原则的事,他向来都是十分包容。 “是啊,三郎,尉迟将军已是言明,你有何必这般,好了,好了,这酒咱还得继续喝。” 父皇笑了笑依旧举杯。 不过此刻至于父皇在想什么,这又有谁能够知道呢? ……. “三郎啊,今日宴席之间,这请君入彀倒是不错嘛!” 宴会之后,父皇笑了笑拍着我的肩说完这话之后,却又是笑了笑离开。 请君入彀? 我不禁有些冷汗冒出,都说最深君王心,看来这君王之道,还真是高深莫测。 因为就在宴会前一秒。 “阿福,等下若是…….你这般这般,可曾明白?” “是,殿下。” ....... “殿下,杨虎来了。” 就在我还为此事有些不寒而栗之时,卫士却是相告杨虎来了。 “快,叫他去前厅。” “是。” 来到大厅,杨虎早已是到了。 “杨虎,有什么情况?” “殿下,刚刚据报说是城外有一辆不明身份的马车驶向萧府。” “哦,有这事。” 来历不明? 难道说是海寇那边前来联系的人,看来今夜注定还是非比寻常啊! 第一百四十六章 萧老爷子之死(上) 今夜无月。睍莼璩伤 夜,黑沉沉的,不知不觉些许压抑笼罩在心间,一时间,举杯,竟是无言。 “夫君,是在担心琉球之事么?” 不知何时,仙儿竟是到了身旁,依偎在我的怀中。 “仙儿,还没睡啊,来,陪夫君喝一杯。辂” 笑了笑,我并未直接回答仙儿的话,却是递上了酒杯。 “嗯。” 仙儿也没有说些什么,直接接过了我递上前来的酒杯,里面正是父皇特赐的高昌葡萄美酒婵。 “仙儿,你说,为夫是不是这些年有些过了。” 或许是酒精上头,或许是沉寂已久的压力突然之间有种难以抑制的感觉。 不觉之下,我竟是说了句连自己都有些摸不到头脑的话。 “夫君,没有啊,在仙儿眼里,你永远都是姐妹们的好夫君。” 仙儿似乎有些泪眼婆娑,或许伤感也能传染,此刻我心中的抑郁之情,不知不觉之前已是传染到了仙儿身旁。 “傻丫头,你哭什么,好了,好了,别哭了,为夫不是在这儿吗?早些回去休息,为夫今夜还有要事。” 可能是仙儿的柔情将我满腔的愁绪都化为乌有。 一时间,我已是从之前那种沉闷、压抑的情绪中渐渐苏醒过来。 取出锦绢,我慢慢的将仙儿泪眼擦拭,笑了笑说道。 “嗯,夫君,一定要小心啊!” 今夜有些不同往常,即使没有什么小道消息,凭着女人的直觉,仙儿都能猜得到今夜注定不会平淡。 而一句浅浅的‘一定要小心’,则不仅仅是一个女人对自己男人的关心,更重要的是对自己男人的绝对信任。 ……. “情况怎样?” “殿下,据萧府中线人来报,说是今夜从戌时开始,整个萧府上下便是开始忙碌起来,如今萧家后园之中却是有大量人员出动,只因萧府萧老爷子下令,但凡没有萧家老爷子之令,即使是直系子弟也不能随意出入,因此内院里面发生了什么,却是无法得知。” 当杨虎将消息说与我听时,事情的大概,我也能猜得个七八。 内院戒严,自是非奸即盗。 想来今夜子时一过,便是他们动手的绝佳之机。 “对了,杨虎,那人身份探查的怎样?” 进入萧府的到底是何人? 这足以引起我的兴趣。 “殿下,末将办事不利,此人进入萧府之后却是恍若泥牛入海,竟是没了半点消息。” “哦。” 对于这个消息的到来,我却是有些出乎意料之外,按理说,此人若是海寇来人,那么到了萧家之后,定是有什么要事一起前来商议,这么说来必会有在萧家众人面前露面的机会,而一旦出现,那么我这儿一定或多或少会有消息传来,可现如今杨虎竟是说泥牛入海。 难道说此人一来萧府,便是被单独绝密招待,可是一个海寇他凭什么有这般待遇?可是若不是海寇难道说是幕后之人派人前来?或者说就是这幕后之人? 一时间一个个不解的疑惑出现在我的脑海之中,可我竟是丝毫没有什么头绪。 可是这盲目的困惑又有什么用处?那样只能徒增烦恼,扰乱正常的判断罢了。 …… 不管那么多了,该来的始终是要来的,成败与否,一切就看今夜了。 打定主意,此刻心中自然是舒畅了许多。 “来人啊,速传本王令,命曾长史与宇文将军速来王府,记住,一定保护要他二位此行前来多加注意安全!” “是。” “殿下,你说这萧家今夜一定会行动吗?” 卫士走后,杨虎却是问道。 “哦,杨虎啊,你怎么看呢?” 我笑了笑,转而问杨虎道。 “我,殿下,末将就一粗人,自从跟着殿下之后虽是学了许多,不过比起殿下您还是相差甚远啊!” 杨虎说罢却是做一副感慨道。 “哈哈,你啊!” 跟了我许多年,杨虎这小子倒是把我溜须马屁的真功夫给学到了。 …… “杨虎啊,不管今夜是否萧家要动手,我们都必须严加戒备,因为这萧家就是一颗定时炸弹,只要我们松懈,说不定那天就给爆炸了。” “可是殿下,末将有一事不知该问不该问。” “你说。” “殿下既然已是知道萧家早有阴谋,可是为何不早先就将萧府一网打尽呢?” 杨虎面带有些疑惑之色道。 对于杨虎这般问,其实我早已是想到,因为我相信恐怕不止是他,在这泉州府恐怕是还有许多军士这般想吧! “杨虎啊,本王只想告诉你,以后不管什么时候,面对什么情况,都不要太过于相信你看到的,也不要轻易的去做你认为一定就对的事情。” “殿下,我。” 听完我的话,杨虎却是挠了挠后脑勺。 “以后你会明白的,其实人生就是一场修行,需要自己慢慢的体会。” …… “殿下,您叫我。” 就在杨虎还处于一种玄之又玄的境界之时,曾泰与宇文彪却是先后到来。 “一路前来可还好。” 笑了笑,我早已是迎了上去。 “托王爷的福,此行倒是遇到一、两个宵小,不过都是些自不量力之徒。” 宇文彪道。 “没事就好,想必萧家的事,诸位也都有所耳闻了吧!” “是的,殿下,据报萧家今夜动作似乎有些不同往常。” 曾泰回道。 “曾长史、宇文将军,殿下是以为今夜萧家会有行动。” 一旁杨虎却是说道。 “诸位,杨虎说的不错,本王却是这般推测,今夜子时一过,萧家定会有所动作。” “子时?这般快?” 听闻此言,宇文彪与曾泰俱是面色一紧。 “二位都是本王左膀右臂,如今情势迫在眉睫,却是不得已深夜召集二位前来。” 上前我却是拱了拱手,似有歉意道。 “殿下,这是那般,殿下对泰之恩,泰虽死不能报!” 曾泰上前却是道。 “殿下,曾长史所言就是我宇文彪所言,殿下有何具体安排,我二人定不会半点推辞。” 见到二人表态,我这心亦是安稳了许多,二人是我的心腹,如果连他们都不可靠,这泉州能用的人也就不多了。 “曾长史,你集合泉州衙役、五城兵马司,这般……这般……”“是,殿下,泰定不辱使命!” 说罢,曾泰却是欲匆匆下去。 “曾长史,一切以自身安全为目的。” 曾泰离去的那一刻,我却是叫住了他。 “嗯,殿下,卑职会的。” 王府的灯光有些微弱,不过依稀之间我却是看见了曾泰泪光闪烁。 “宇文将军,你速率领泉州府兵一千人在城外布置,另外二千人军士由本王亲自指挥。” “是,王爷放心,卑职这就去办!” ……. “杨虎,你我去王府四周好好巡视一番,以确保万无一失。” 就在曾泰、宇文彪离去之后,我却是对杨虎道。 “殿下,此时还是交给末将吧!您还是万金之躯,若是。” 对于我所言要去王府周边巡视,杨虎有些疑虑道。 “哈哈,杨虎啊,你不是担心本王会去生些乱子吧!你放心,本王自保有余。” ……. “王爷,你看,这四周都有暗哨。” 杨虎终究妥协了,一路前来,明暗布置有序,我倒是不得不感慨,杨虎这家伙倒是深谙用兵布阵之道,看来之前早些年我送与他的兵书没少用功。 “窸窣,窸窣…….” “嘘,殿下,有人。” 就在一个离王府不远处的小巷,一阵窸窣声却是传来。 对于这突其来的变故,身后的亲卫却是一个个明显有些紧张,当然不是什么其他缘故,只因我还在这里。 不过随着杨虎一个熟练的动作,卫士却是安稳了下来,一个个伏在墙角开始倾听,当然我自然也不例外。 果然有人! 就在耳根贴在墙角那一刻,有些东西自然而然的出现在了耳旁。 “三哥,,你说老爷子也真是的,凭什么萧业那小子就可以在府中舒坦,而你我兄弟偏偏在这寒冬腊月在外面受冻!” “嘘,小声点,没见到对面就是闽王府吗?你不要命了!” “哼,我倒是想闽王早点将老爷子给端了,到时你我才有出头之日啊!” “笨啊,老爷子完了,我们可都是连坐,老爷子至少命还在……” “可是…….” 二人似乎是还在继续,不过他俩之间其他埋怨的话我实在没了兴趣,不过此刻突如其来的一个想法倒是让我有些暗自庆幸了一把。 “杨虎。” 一声轻唤,杨虎已是明白了我的意思,却是几个手势之后,带着几个亲卫却已是慢慢步上去…… 第一百四十七章 萧老爷子之死(下) “你,你们是什么人?” 黑暗中,借着微弱的火光,两个有些瑟瑟发抖的人在我面前却是不断的颤栗着。睍莼璩伤 “安静点。” 对于二人这般表现,杨虎却早已是不耐烦将手中的刀搁在了二人的脖子上。 深冬腊月,黑灯瞎火,一把透着寒光的钢刀架在自家脖子上,但凡是个怕死的人都会忍不住有点出格的行为辂。 果不其然,这刀一搁,空气中很快便是弥漫开了一种刺鼻的气味。 “汩汩……” 而且随即传开来的还有一些个特别的声响嫜。 “这两家伙。” 亲卫对于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一个个却是忍不住掩面而笑。 而我,当然我也在笑,只不过是心中再笑,作为王爷,咱不能太过随意。 不过今天看来,遇到的这两家伙都他娘的还真是怂蛋! 虽说怂蛋咱看不起,不过这人一怂嘛,自然有些时候倒是省去了不少事,可以说他两越怂,反倒是咱越开心,所以说来,这人啊,就是天生的矛盾体。 “二位,真的不知道我是谁?” 此时此刻,我也没什么闲情和这两家伙浪费时间。 “你,你是闽……闽王。” 虽说灯火有些昏暗,不过依稀之间我亦是看得出二人那听到我的声音之后的诧异表情。 “不错,正是本王,说吧,你二人在此处有什么任务。” 表明身份之后,我自然是开门见山问道。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这不关小的事,都是萧老爷子们一手安排,不关小的事。” 二人竟是在地上不停的哀求起来。 不过此时此刻,这种表演似乎是有些不符合场景,而且二人唧唧歪歪太过心烦,想到这里,我便是看向一旁的杨虎。 “安静点,再吵小心你们的脑袋!” 得到我的示意,杨虎压低声音后便又是一番恐吓道。 对于杨虎这一声吼,二人却是立马安静了许多。 “说吧,只要说的是本王愿意听的,或许本王可以饶你们一命,说不定还会有什么赏赐也说不好。” 见二人表现不错,我笑了笑道。 “真,真的吗?王…….王爷。” 听闻此言,二人的声音明显有些战栗,听得出那不是害怕,而是少许的激动。 “废什么话,王爷也是你们敢质疑的!” ……. 杨虎与我的一番白脸黑脸,软硬皆施之后,二人最后的心理防线终于被攻破,却是开始一五一十的交代。 “什么?这个有个暗道直通萧府后院?” 当听闻二人交代,说是他们呆的附近的草丛之下竟有一个地洞入口之时,我却是不禁一阵寒栗。 这地洞直接可以通到萧府,而这地洞的另外一端,离王府仅仅半墙之隔,谁又敢说这条地道它没有直接挖到王府之中呢? 若不是偶然发现,那一旦敌人从地洞攻入王府,那后果却是不堪设想。 “这地洞是否还有其他出口?” “不,不,王……王爷,这个我们就真不知道了。” 问及此处,二人却是不停地摇头。 “找死!” 杨虎见二人说不知道,一手抡刀却是作欲砍下去之状。 “饶命,王爷饶命啊,就是真砍了小的,小的也不知道啊!” “好了,杨虎,他们看来是不知道了。” 我却是摆了摆叫住了杨虎。 在我看来,二人的表情已是告诉我他们不像是在说谎。 “兄弟啊,说来也怪,您说这北方气候干燥,夯土基实,打个地洞的到是可靠,可是这泉州气候湿润,这粘土粘的,这洞还真是不知道如何打的。” “是啊,这洞也不踏实啊!” …… 就在此时一旁卫士小声的嘀咕倒是提醒了。 这泉州之地土壤过于松散,根本就不可能适合打地洞之说,可是这两家伙也不像是在说谎,而且刚刚按照二人所说一番简单探查之后,却是有一个地洞的存在,只不过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并未派人下去查看。 “你们这地洞是如何让其不至于坍塌的?” “回王爷,老爷子命匠人在……在洞中铺了水……水泥。” 水泥? 原来如此,我就说缘何这些天我的水泥作坊里面水泥销售量猛增,原来竟是被这萧家给用来修地道了,不过说来用水泥修地道,这萧家倒是有一套。 不过如此工程,整天‘叮叮咚咚‘,这五城兵马司衙门怎么就没半点反应,看来此事之后,还需一番大的整顿才行。 可现如今说这些都没什么用了,如今最为关键的还是这地洞该作如何处理? 水泥,水泥…… 反复念叨,突然之间却是灵光一闪。 何不来个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既然你能用水泥,那我为何就不能用呢? 作为泉州最大水泥作坊拥有者,我可不缺少此物,现如今我的王府之中就有着几吨的储备,这些都是为了以防出现什么紧急情况而储备,不曾想今天倒是有了用武之地。 想到此处,我却是将杨虎唤道耳旁。 “杨虎,你速带五百卫士这般……这般……事情紧急,火速去办!” “哈哈,王爷妙极啊,只是这样是不是太过歹毒了些。” 杨虎笑了笑道。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何况这些本就是敌人。” “是。” ……. 杨虎走后,面前二人的作何处理便成了目前的需要解决的问题。 “你二人恨萧家老爷子?” “王爷,这。” 对于我的话,二人似乎有些迟疑。 “若是我答应将萧家以后让你们做主呢?” …… 步步为营,随着我抛出来的筹码越来越大,二人已是有些气喘起来,终于有人沉不住气了。 “王……王爷,你说的是……是真的?” “绝无虚言,本王以本王的人格担保。” …… 片刻安静之后,二人点了点头。 “不过你们得先替本王做件事。” “王爷请讲。” “你们回到萧府,就说这般…….这般…….” “是,王爷,我兄弟二人这就去办。” “你叫什么?” “萧衍,这是我哥萧何。” “萧家以后就是你们的了。” 当我再次做出自己的承若之后,兄弟二人已是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看着逐渐消失的背影,我却是笑了笑。 不得不感慨,所谓利益面前,总会有人忘记曾经有过的胆怯! …… “杨虎,什么时刻?” “王爷,快子时了,王爷,你看信号!” 就在此时,天际之间划过一道闪亮的光亮。 “城门开了!” “看来萧家那两小子成功了,杨虎,速速命人动手!” “得令!” “杀!” 喊杀声铺天盖地而来,想来萧家人怕是翘首以待,只可惜领头之人明显就是宇文彪扮作的海盗头头。 ……. “关门,关门!” 战斗打的很是激烈,那一战直到天际翻了白肚,一切才嘎然而止。 “报!殿下,宇文将军前来报捷!” “报!殿下,王方翼将军来了!” ……. 一时间前来报捷之人却是鱼涌而至。 “殿下,大捷、大捷啊!” 曾泰一脸兴奋的向我拥了过来。 “曾长史,萧家情况如何?” “已然全部控制,卑职已派人在清点情况,萧阳已被卑职生擒!” “好,本王为你请功!” 然则就在此时,一条消息的到来却是让我有些哑然失色。 “殿下,长史,刚刚搜查萧府之时,发现萧家老爷子被杀死在暗室之中!” 第一百四十八章 谜一般的死局 萧老爷子死了? 当初次听闻这个消息,我有点懵了。睍莼璩伤 心中在不停的念叨,大哥,您不是在玩我吧! 可是看着卫士那充满真情的无比诚恳的表情,我有什么理由去质疑他呢? 慢慢的,我开始从之前所谓的懵懂中渐渐苏醒了过来,我的脑海在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着之前的所有交代的话语,看我到底有没有出现什么纰漏辂。 可回放的结果很简单。 那就是我三令五申,一再要求无论如何,萧家老爷子都要给我活着带到我的面前。 难道是有人违背我的意愿嬲? 不,我相信我的兵,他们的真诚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战斗中已经证实过的,犯不着为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在这里杀掉一个耋耄之年的老头。 难道说是自杀? 可是为何尸体会被发现在密室之中呢? 若是他杀? 可是到底又会是谁呢? 一个有一个的疑惑在脑海中弥漫开来,我陷入一阵深思。 …… “走,去萧府!”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突然意识到我在这里的盲目思索,那不过是天马行空,毫无边际,所不定想着想着这人就有点异于常人了。 时间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萧府一趟那是势在必行。 “带上萧阳,或许他知道些什么端倪。” “是。” …… 凄凄惨惨戚戚,怎一个惨淡了得! 此刻的萧府,那简直是残花败柳、破盆烂瓦狼藉一片,可谓是惨不忍睹,不忍直视! 遥想当年,那一夜,灯火通明,美人领舞,梳九骑仙髻,穿翠衣,佩七宝璎珞,垂手旋转,嫣然纵送,如花似云。 看今朝,唯有叹乎。所谓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时间这东西,足以将一切改变。 “父亲,父亲大人,您说是谁害死了您啊!” 就在我还在感伤之时,一阵听着让人有些慎得慌的鬼哭狼嚎将我从虚幻之中拉了回来。 就在不远处,萧阳不顾卫士的阻拦,拼命地向前冲了过去,之后却是嚎啕大哭。 “走,去看看!” 然而走进一看,却着实是让我有些不忍直视。 “将他扶起来!” “是。” 经过几个大汉的努力,萧阳总算是被控制住了。 我一直很好奇,为何现场几个卫士看守竟然都让这萧阳挣脱了,可是当我真正的亲临现场,我终于明白了这个理。 设身处地,若是我遇到这般情况,想必我也不会比萧阳的动静来的小。 此刻,所见到的,那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怒目圆睁,散发披肩,七窍流血,就这样孤零零的躺在这样一个阴暗的地方。 说句实在话,尽管面前的是我的敌人,处处想我置我于死地的对头,可是就出于一个人类的本性来说,无论是谁,当看到一个八十多岁的老者就这般死状孤零零的躺在这里,任谁都是开心不起来的。 “仵作,死者是何死因?” “回殿下,据卑职探查,是被人活活勒死的。” “可否有可能是死者上吊而死?” 我再次问道。 “殿下,卑职以为绝不可能是死者上吊而死。” “哦,你说。” “因为卑职在死亡的现场发现地面之上有挣扎的痕迹,想来一个上吊之人被发现之时也不可能是躺在地上的,而且萧老爷子死后怒目圆睁,很明显他若是自杀,断不可能有这般表情。” 仵作的话,倒是一时间让我灵台之中清明了许多。 就目前而言,至少我是可以排除老爷子不是畏罪自杀,同样我也可以排除掉萧老爷子是被我的卫士所杀,因为用刀总是要比用绳子结果来得实在。 “死亡地点在什么地方?” “殿下,就在里面的暗室之中。” “走,进去看看!” 数盏盛唐灯、几十支火把一时间却是将漆黑的暗室一时间照的通亮。 一张床、一副桌椅、一盏油灯,而且一尘不染,很显然这里曾今有人住过,而且绝对不是萧老爷子自己住的,因为一个耄耋之年的老头显然不会睡在这么一张狭窄的木床上去苛刻自己,据我所知,萧老爷子颈椎不好,一般的金丝软绵床睡着都不舒服,何况是这破木板起床。 那么,换句话说,住在这里的另有其人,而且此人一定与萧老爷子的死有莫大关系。 可是此人又会是谁?为什么会住在萧老爷子书房后的暗室之中,整日不见天日?而且萧老爷子在事情败露之后,为何又会来到这里? 一时间,随之而来的谜团却是越来越多…… 一个个谜团萦绕,不知不觉之中我已是在这暗室之中来回了十多圈。 “这是什么?” 就在这时,一块残破的的信纸却是引起了我的注意。 “洁白光滑,细薄坚韧,这是?玉屑!” 见我对着手中的纸屑有些发呆。 一旁的曾泰却是一声惊呼。 “玉屑?曾长史,你说这是玉屑!” “殿下,据卑职看来,此物应当是玉屑无疑,可是此物怎会出现这里?” 说罢,曾泰却是眉头紧蹙起来。 还曾记得。 李贺有诗云:长翻蜀纸卷明君,转角含商破碧云。 说的便是名闻天下的蜀纸,玉板、贡余、经屑(亦名玉屑)、表光,而面前的这残碎竟然会是这蜀纸四绝之一的玉屑,而从前隋以来,这玉屑便是王公贵族专用之物。 难道说住在这里的是? 想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那个连夜进入萧府,又突然莫名消失的那个人。 “来人啊!将萧阳带过来!” 当卫士将萧阳再次带到面前的时候,此刻的萧阳竟是开始精神恍惚起来,嘴中开始念念叨叨,只不过含糊其辞,常人根本就是听不明白其之所言。 萧阳他疯了? 不过此刻,猛的突然想到萧阳突然还活着,想来就是他不疯,也是问不出什么,至于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没有像萧老爷子一般冰冷的躺在地上。 “带下去吧!” “殿下,当今之计却是如何?” 曾泰问道。 不过我并未回答,因为此刻我突然之间想到了另外一件更为重要的事。 “是谁第一个发现萧老爷子死在暗室之中?”此话一出,一时间却是陷入一阵死寂。 …… “殿下,就是此人。” “哦。” 当面前出现的是一个泉州衙役之时,我却是有些失落。 “王爷,小的不是最先发现的,之前是有一个萧家仆役打扮的人最先发现之后,说与小人听的。” 见我面色阴晴不定,本来还是兴冲冲的跑来的家伙却是又再交代了这么一句。 “人呢?” “刚刚还在,可是这一会功夫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什么?” “王爷,我,我。” 见我吗突如其来的一声咋乎,衙役却是吓得不轻。 “好了,你先下去吧!等回到衙门去领赏。” “谢……谢王爷。” 衙役走后,曾泰却是上前问道。 “殿下,您是担心这衙役之前遇到的那人便是这杀人凶手?” “不错。” 我点了点头。 “殿下,想来这厮走得不远,末将这就去给您将此贼人追回来!” 杨虎忙是近前请缨道。 “哼。” 闻此言,我心中却是一阵冷笑,去追?人家既然可以这般亲易逃脱,那又岂会让我们追上,在说此人是谁?恐怕是除了死去的萧老爷子,也是无一人可以知晓。 那么,可以说为今之计,此案已成一个谜,至少随着萧老爷子的死,这个谜似乎已是成为了一个死局。 而我们,不过只是这局外之人。 第一百四十九章 李佑反了 一战大捷! 萧氏阴谋败露,泉州萧家彻底瓦解,整个泉州城从此之后,可以说商界之中唯我闽王府一枝独秀! 可是面对那曾几何时无限繁华,现如今却是一片狼藉,无边萧索的萧府,一时间我竟是百感交集。睍莼璩伤 起初曾经无数次出现脑海中的种种场景,一时间却是一片空白。 萧老爷子死了,那个身份神秘的与皇族千丝万缕联系的杀手没有丝毫着落,而萧老爷子为何死之前会出现在这里?而那封玉屑上面到底曾写个什么辂? 可以说,这一切都只能是个谜。难道说幕后之人真的是齐王李佑,可是就凭他出阁不久,又怎会有这般实力? 想他母亲阴妃,不过是前朝罪臣之女,又怎能比得上咱母妃前朝公主的身份,可就是这样,咱若不是靠自己的打拼,还有咱那绝代风华的文采,又怎会有今天的成就? 岂不闻,咱那同父同母的弟弟李谙,若不是咱的关系,恐怕连那大唐蹴鞠总教头都还难的混上,或许现如今还在躲在哪个角落去做那调戏良家父女的勾当嫫。 可是尽管我不相信这幕后所谓的皇家之人便是齐王,可是当日刘晔为何又会与我说上那样一番话。 那么事情的结果就只能是,他阴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而他齐王现如今又在笼络一帮前朝叛逆,准备酝酿大的阴谋。 可是为何针对之人首先便是我闽王李恪?难道真是为了钱? 然则天下钱粮出苏杭一带,可我这闽地不过是尚属蛮夷之地啊! 一个个的疑惑充斥其中,隐隐约约之间,我只感觉一张弥天大网似乎并未散去,而且欲撒愈大,我这心头却是一阵哆嗦,可这大网的背后到底又是有什么样的阴谋,我却是一无所知。 唯一能够确定的,那就是此时还远远没有结束…… “殿下,现在却是如何?” 杨虎见我一旁默然,却是向前问道。 “回府。” 我一脸阴郁道。 “王爷,今日大捷,兄弟们却都还是在。” 见我面色有些难看,曾泰却是上前说道。 “这。” 曾泰的一句未说完的话,却是点醒了我。 此刻,抬眼望去,哪一个将士不是满脸洋溢着胜利的喜悦。 “呵呵。” 心中不自觉我却是一阵冷笑,话说这万花丛中过,我一张苦瓜脸又算是什么。 昨日行动之前,那是口口声的承诺过,此战胜利后,我要为将士们设宴庆功! 但若是这一张阴霾的脸色,将士们会怎么想,我是他们的主帅,若是将士们以为我出尔反尔,以后又怎么能够指望他们拼死杀敌! “曾长史,本王有些过了。” 想到这里,我笑了笑对曾泰道。 “王爷哪里话,这些都是卑职职责所在。” “诸位将士!此战大捷,今夜本王为诸位将士庆功!” 取过喇叭,字字却是铿锵有力,足以响彻整个萧家大院。 “我等谢过王爷!” 听闻此言,一时间整个萧家大院却是一片热闹非凡,无处不是洋溢着将士们的喜悦。 “王爷,萧老爷子尸身如何处理?” “寻个地方,好生安葬吧!” 对于一个已然死去的耄耋老者,纵使是曾经的敌人,可是当一切都已是过往,恩仇又有什么必要呢? 因而当曾泰问及此事时,我却是坦言道。 “王爷大善。” ……. “怎么样?本王算是信守承若吧!” 当我将萧家大院的钥匙交予萧家兄弟时,萧衍、萧何兄弟早已是感恩戴谢,尽管此刻的萧家大院已是名不其实,只剩一副空架子罢了,可是毕竟这也还是萧家大院,他们曾无时不刻想要得到的地方。 “王爷,您真打算将这萧家大院交予此二人,此二人出卖自家宗堂,殿下若是这般,怕是会影响殿下清誉啊!” 对于我的举措,曾泰忙是上前道。 “曾长史,你说的这些本王都明白,只不过本王既然已经承诺,若是随意违背诺言,只怕会更是贻笑大方,好了,曾长史,此事就这般。” 见我已然决定,曾泰也不在说些什么。 “哦,对了,曾长史,曹炳亨此人现在何处?” 当初曹炳亨被千牛卫故意放走之后,便是没了踪迹,本以为此人会呆在萧家,可是如今收遍整个萧家大院,也不见此人踪迹。 “王爷,曹刺史他走了。” “走了?走什么地方去了?” 闻此言,我忙是问道。 “王爷,这是卫士在萧老爷子书房搜到的一封信。” 说罢,曾泰便是从衣袖中取过一封信来。 “这是?” “曹刺史留下来的。” 接过信,我却是细细看来,原来这信是曹炳亨写给萧老爷子的,信中写道。 ‘萧公,曹某经此一劫,早已看破红尘之念,炳亨只想携老妻、儿女一起隐遁这闽地十万大山……’ “果真是走了啊!” “殿下,这是他的选择。” …… “唐公,您这是?” 回到王府,内厅之中却是只有唐俭一人而已。 “闽王殿下,陛下已在今晨先行回到长安,为了避免王爷担忧,因而老臣却是留在此处向王爷禀明。” “唐公,这。” 一路之上,我还想着该是如何向父皇说明昨夜的情形,怎知父皇竟是先行回了长安。 可是这般急促,难不曾是突厥汗国突然犯边不成?还是说高句丽局势不稳,再次反叛? “唐公可否与小王透露一下父皇为何会这般匆匆离去么?” “闽王殿下,这是陛下留给殿下的信函,看过之后殿下自知。” 说完唐俭却是掏出一封信函。 接过细看,里面正是父皇的飞白之书。 ‘三郎吾儿,朕匆匆别离,实属无奈,吾儿勿怪,闽州之行,朕收益颇丰,吾儿勤于州事,实乃朕之幸,闽州之幸,大唐之幸。 三郎吾儿,朕想来吾儿此刻定是凯旋而归,收获颇丰,朕心甚明…… …… 三郎吾儿,朕此次匆匆而别,想来吾儿定是心存疑惑,此事吾儿无虑,实则尔五弟佑,不服王化,勾结余孽,私造兵械,意图谋反…….’ “什么?齐王造反!”当我看到此处,却是忍不住惊呼道。 “嘘,殿下甚言。” 闻此言,我自知失言,忙以示歉意。 李佑造反? 虽说我怀疑萧家与齐王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然而如今萧家虽是事泄,不过萧老爷子已死,况且那无名之人不见踪迹,纵使我有心弹劾,那也是无凭无据,李佑他又缘何会这般狗急跳墙,走上造反这一条不归之路! “王爷,若是无事,老臣就先行告退,这就回长安去了。” 见我还在一旁有些发呆,唐俭却是说道。 “哦,唐公何不多住几日?” “王爷好意心领了,不过此刻老臣想来陛下应该盼着臣回去才是。” 唐俭一脸的笑意。 然而此话似乎是别有一番韵味。 “唐公一路好走!” “王爷公务繁忙,就不要再送了,哦,对了,殿下,陛下曾经多次对老臣叹息,说是王爷大才留在这闽地却是是属浪费啊!王爷保重。” 注:617年,李渊太原起兵后。李渊幼子李智云为阴世师所害,年十四。阴世师、骨仪又令京兆郡访渊之五庙茔域所在并发掘,与李唐可谓国仇家恨。李渊入长安后以阴世师、骨仪等拒义兵并斩之,阴世师卒年五十三。阴世师子阴弘智,因年幼得以免死。其女阴氏则成为唐太宗妃。 第一百五十章 酒宴风波 午夜时分,王府之中却是灯火通明。睍莼璩伤 一盏盏盛唐灯,传递的无不是我大唐的盛世年华,只可惜,如此盛世下掩盖着的波涛暗涌让人无时无刻不提心吊胆。 “王爷,可以开始了。” 当一切准备停当,曾泰却是上前道。 “嗯。开始吧!辂” “是,王爷。奏乐!” 见我点头示意,曾泰起身唤了声‘奏乐’!一时间整个王府大院却是好不热闹。 ‘四海皇风被,千年德水清;戎衣更不著,今日告功成……媲’ 依旧是秦王破阵乐的调子,可曲调激昂,最是百听不厌。 甲士披甲持戟﹐执纛演习,擂大鼓,声震百里,气壮山河;震天响,传声上百里,气势雄浑,感天动地! …… “王爷,您动情了。” 对于身旁曾泰的提醒,我才发觉,此刻的我早已是泪湿沾襟。 “多谢,本王失礼了。” 轻轻的擦拭之后,我笑了笑以示歉意道。 泪水打湿衣襟,看来刚刚还真是动情了,是感动么,为我大唐盛世繁华,所向披靡;还是为了自己前途而堪忧,局势变幻莫测,稍有不慎,便是风云四起,变幻莫测;或许一切都不是,至于是为了什么,谁又能够说得清,道的明……. …… 论功行赏是此次宴会的重中之重,此战一举粉碎萧家阴谋,全歼海贼残寇,还我闽地一个朗朗乾坤,此战,不得不赏! 起身,倒酒,此刻的我已将一切的阴霾扫净,因为我不想我的将士们看到我心中的不快。 “将士们,举起你们的酒杯,此战大获全胜,全来诸位将士用力,我李恪再此谢过诸位,望我闽地诸僚同心协力,上不愧于圣上,下不愧于万民,以此共铸我闽州辉煌!诸位,满饮此杯!” “谢过闽王殿下!” 一时间山呼海啸,煞是壮观! 而就在那一刻,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竟是出现在我的心头,将我环绕其间。 而我只想说的是,那感觉真好! 片刻的须弥,一时间却是恢复了清明,我明白刚刚那种感觉是什么,不过只可惜,世间万物往往是可遇而不可求,或者说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既然选择了闽地,再想出去,注定那是一条充满荆棘之路,也许还是一条不归之路。 此物虽是诱惑,然而注定是条充满血腥之路,我不畏惧杀戮,但我珍惜来自不易的安宁,仙儿、冰儿、画儿,还有文儿,这些丫头都是我命中注定需要呵护的人。 我不希望为了自己日渐生出的念想,而将她们的后半辈子作为自己的赌注,因为我下不了手。 因为我有作为一个男人该负起来的责任! 想到这里,我心中自然明朗许多。 “曾长史,可以开始了。” “是的,殿下。” 此战论功行赏,乃是之前就有的约定,此刻自然是到了需要兑现的时刻。 取出之前早已拟好的榜单,曾泰径直走到宴会中间。 此刻原本还有些喧闹的宴会一时间却是出奇的静,众人皆是屏气凝声等待着属于自己的那份功劳。 清了清嗓,曾泰接过喇叭却是开始宣读道。 不过当曾泰将榜单铺展开来之时,那一刻,曾泰却是明显一怔,接着却是将目光转向了我,眼中充满了疑惑。 而我并未言语,似乎也是不想言语,只是看了看曾泰笑了笑而已。 见我不做言语,曾泰一时间却是有些无措起来,而像他这般精于吏道之辈,竟是哑口无言,有谁能够想象? 而一旁的我依旧是冷眼看着这一切,时不时的露出丝毫笑意。 对于曾泰突如其来的表现,一些个还在等待赏赐的军士们却是坐不住了。 “曾长史,你还在等什么!” “是啊,曾长史,兄弟们还在等着了!” …… 也不知是谁带的头,一时间众人却是群情激愤,场面渐渐的有些控制不住局面。 我明白,此时此刻,却是该到我出面解决的时候了。 “诸位!静一静!且听本王说上一句!” 我的话还是有着相当分量的,随之而来自然是一时的宁静。 “曾长史,为难你了。” 当我笑了笑再次走向曾泰时,曾泰明显的却是松了口气。 “殿下,卑职我。” 对于曾泰的欲言又止,我没有说什么,却是接过他手中的榜单。 之后一个简单的动作,那份榜单便是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这。” 那一刻,仿佛时间都已在那一刻停止,众人皆是一片诧异,一个个张大了嘴,满是一副不可思议。 为何? 因为此时此刻,在众人面前的不过是白纸一张,上面没有半点文字。 “诸位,知道为什么吗?” 当众人将目光投向曾泰之时,我摇了摇头,而不知何时起我的右手上却又是出现了另外一份榜单。 “诸位,可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一手白纸一张,一手却是点点滴滴狼毫挥洒其上,一时间众人有些痴了。 “殿下,您。” 不过曾泰似乎明白了什么,虽说只有半截话,不过看他那恍然大悟的表情,想来对于发生的一切他也是理清了头绪。 “诸位,本王右手上的方才是曾长史之前拟好的的名册,这里面记录的每一个人本王相信都是此战厥功甚伟之人,但是本王今日却是并不打算将这份名单上在座的诸位一一论功行赏!” 此话一出有如石破天惊,一时间众人皆是面面相觑。 “诸位,此时此刻你们肯定是在心底里骂本王不守承诺,要骂你们就骂吧!本王绝不为之辩解一句,因为本王有愧于诸位!” “殿下,我等绝无此意!” 闻其言,众人一时间忙是起身谢罪。 “诸位这是何意,快快请起!” “诸位,昨日一战,我大军全歼海寇一千余人,剿灭萧家叛贼五百余人,这些本王心中都有一杆秤,你们的功绩本王不会忘记,可是诸位,就在我们今日一起欢庆大捷之际,你们可曾还记得,就在数百里的琉球赤崁,我驻岛大军还在拼死守卫赤崁,死亡,离他们就在咫尺之间,就在刚刚本王得报,我驻军又一次与贼人交战,敌我悬殊,尽管援军达到,现如今情形那也是岌岌可危,诸位,今日你我欢饮,庆功领赏,快乐无比!可是每每想到还在前线浴血奋战的将士们,本王的心无时不在滴血啊!” 说到此处,我竟是咳出了少许干血出来,看样子这些天还是超劳过度了些。“殿下!” 见我这般,诸将却是拥了过来。 “无妨,诸位,本王此刻不过是想让诸位得知我琉球将士的拼命,不想有一天,当那些前线回来的将士们得知在他们浴血奋战之际,我们却是在论功行赏,他们到时做和想法,本王不知道,而且对于本王而言也算不了什么,可是本王却是不想在座的诸位受到误解和委屈,若是这般,本王罪莫大焉!” 当这一番蕴含至情的话语说完,每一个人都是面带凝色,默默不语。 终于片刻的沉默之后,有人起身说话了,此人正是方翼。 “王爷,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等绝无怨言!” 方翼的话一时间到时得到不少认同,此情此景我暗中舒缓了口气,尽管不知这些随之而来的人是不是发自内心,不过至少表面之上也是得到认同。 “好,很好!” 我笑了笑,接着却是三次清脆的击掌声响起。 “啪!啪!啪!” 而随后三掌过后,一群端着一份份有帷幕遮盖的物品的卫士却是出现了大厅之中。 对于突然的这一出,在场的每一个人皆是满脸疑惑。 “诸位将军,这些都是本王今日为诸位将军的赏赐的!” “王爷,这是。” 方翼有些不解的问道。 “诸位将军无虑,本王之前不过是想要告诉诸位将军,论功行赏还不是时候,在我们的身边还有着无数的杀戮与挑战,我们不因为了一时的成就就忘乎所以,我们得时刻的清醒的认识到我们每一个人脚下的路并未走完,安逸,只能是诸位走向未来的坟墓,本王不想看到诸位过早的走向自己的坟墓,当然有功就得赏,这个也是必须的!” “我等谢王爷教诲!” 那一刻,有的人似有所悟,有的人却是眉头紧蹙,这些都不重要,因为每个人的领悟力那是上天所定,无法更改,不过总有一天他们都会明白。 “诸位,每人蜀锦十匹、香皂一件、黄酒十坛、赏银十贯,另外军士每人赏肉一斤,赏银一贯、赏酒一壶!” “谢过王爷!” …… “王爷,赤坎城真的又与贼人交战,损失惨重么?” 宴会散后,曾泰并未急着离去,却是上前问道。 “呵呵,曾长史,这些长史信么?” 我笑了笑反问了一句。 “不知道。” 曾泰摇了摇头。 “曾长史,你信刘仁轨将军么?不过不管长史你信还是不信,不过本王却是相信,好了,曾长史,时间也不早了,等下我叫卫士送您回府!另外此战你厥功甚伟,本王也没什么好东西给你,不过见你嗜好饮茶,便派人做了一套紫砂壶赠与你,还有十斤碧螺春,长史勿要推脱才是啊!” 说罢,拍了拍还在出神的曾泰后,我已是步出了前厅。 剩下的唯有还是有些发呆的曾泰,还傻傻的立在哪儿,不过转过身后,那清澈的‘滴答’声却是闯入了我的耳旁…… 笑了笑,此刻的我早已是消息在了后院之中。 第一百五十一章 齐州密行(上) 泉州的冬,有些萧索;泉州的月,有些清冽。睍莼璩伤 夜已很深,仙儿她们都已睡下,院中唯有我一人,冷冽的月光挥洒心间,无边的温柔亲吻着酒后燥热的脸颊,掠去满心的浮华。 这一刻,神清气爽。 然而举杯、斟酒,却是难抵美酒的诱惑,对酒、当歌,本就是一副大好山河! 就在这一刻,一道黑影却是闪进了院落辂。 “你来了。” 我却是淡淡的一句道。 “是的,王爷,您找我。婧” 来人声音嘶哑,有些生硬,仿佛是常年不与人打交道一般,而且话语之中不带丝毫感***彩。 而黑夜给了他最好的掩护,他那一身黑袍与这夜却是融为了一体,唯一能够感觉的只有一道寒光,那是来自如同鹰一般犀利的眼神。 “先生,坐吧!” “谢王爷,卑职还是站着的好。” 对于我的话,黑衣人却是直接拒绝了,哪怕我是王爷,他也没半点犹豫。 当然,这些都在我的预料之中,我知道有些事是他们最为珍贵的东西,哪怕是性命都无法相提并论,那便是信仰与操守。 “知道本王此次叫你来的目的吗?” “卑职不知。” 夜色中依旧是一句不带有丝毫表情的话语,冷冷冰冰,恍若此刻站在我的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台机器。 “这是此次的任务,先生拿去看看吧!” 此刻我却是从衣袖中掏出一封信函递了过去。 “此次是第一次行动,你们训练的怎么样了?” “王爷放心,三年苦修,黑衣卫绝不辜负王爷重托。” “先生,行动时间按照信函计划,另外这是给兄弟们!” 说罢,我却是递上一袋金币。 “殿下,此物我等断不可收,王爷收留我们,我们苏我族人岂是那种不知报恩之人,王爷若是这般,卑职唯有以死明志。” 虽说话语依旧那般生硬,不过难掩一种激动之情。 “苏我先生,元旦将至,这些不过是本王给诸位的一些小小心意,本王想来好久不曾去看大家,苏我先生不要见怪才是,若是先生不取,改日本王便只得亲自前往了。” “这。” 夜色之中尽管看不清苏我忠义的脸色,不过些许表情是可以猜测的到的。 “苏我先生,事情有些紧急,我就不留先生叙谈,想来先生也是不想别人看到先生的面庞。” “卑职告退。” “蹦!” 唯听一声响,一阵紫烟过后,黑夜却是再次恢复了宁静。 “妙不可言啊!” 一声赞叹却是发自内心,而刚刚这一幕的表演正是来自倭国的忍术,只不过,此刻他已为我所用。 苏我忠义,倭国人,本是权臣苏我家族支脉,而随着苏我家族的失败,带领族*流落在了萨摩国,之后又被领主驱逐漂流海外,直到登上我泉州地界。 至于后面的故事,那是发生在三年前,我刚刚来到泉州的时候,那一战,苏我家族死的死,伤的伤,余下诸人皆是被我大唐军俘虏。 只不过这个时候所谓的忠君爱国,喊着为天皇陛下尽忠剖腹自尽的日本武士还没有出现,因而他们选择的投降,被我安置在了泉州郊外的一块田地,而我这三年来不断地派些儒士,与这些个倭人讲述着忠君之道,当然这里的君当然是我大唐。 至于具体的便是我闽王李恪,而就在与这些人交往之中,我却是发现了一个秘密,苏我家族竟是所谓的忍世家! 三年的时间准备,因而造就了苏我忠义嘴中的‘黑衣卫’,‘黑衣卫’由十二人组成,按地支十二依次分布,这些人都是苏我家族的精英,精通忍术,更是擅长火器,是我一只藏于暗处的绝密力量。 只不过之前,因为各种原因,我一直未曾使用这支力量。 而今日便是这支力量三年后的第一次行动,因为它关乎着一个重大的秘密的揭开,而此刻的我亦是到了不得已而使用这支力量的时刻。 …… “殿下,如今琉球之事迫在眉睫,殿下此刻离去,怕是会。” 翌日,当我将自己的想法说以曾泰时,曾泰一日往日般表达出了自己的顾虑。 “曾长史,琉球之事却是迫在眉睫,不过本王即是将此事全权交予刘仁轨将军,那么本王就有理由相信他,而且想来昨日的话,曾长史定是已明白本王的心意。” “即使这般,还望王爷早去早回,更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曾泰叹了几口气,却是只得同意。 “对了,曾长史,本王此去乃是绝密,有些话想来曾长史定是替本王已经想好。” 我却是笑了笑。 “是的,王爷放心便是,卑职会与诸僚说起殿下已然前去琉球督战,不日即将回泉州。” 见我笑着看着他,曾泰点了点道。 “别忘了还有王妃,若是王妃问起,你也可这般说。” “是,王爷。” 此去齐州之事,我并未与仙儿她们说,只因她们为我担心,毕竟此刻的齐州已然反叛,此刻朝廷的大军想来就在征讨的途中。 “王爷一路好走!” …… 此去齐州,人不多,只有杨虎加上十多亲军而已。 扮成前往北地贩卖棉服的客商,要知道,自从棉花在我大唐开始兴起之后,这棉布客商却是翘手的很,当然最为重要的是,往往每到一处,这棉布客商查的松,也正是因为如此,这棉服客商才成了此行的首选。 “王爷,你说。” “嗯。” 杨虎话刚说一般,却硬是被我瞪了回去。 “哦,是老板,李老板。” 杨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忙是改口道。 让他们叫我老板,这事却是容不得半点马虎,想那齐州城如今定已是人人如那惊慌之鸟,若是叫上一句王爷那还了得,若是落到李佑那小子手上,我这岂有活命之理? “大家都记住了,以后都不可再叫之前互相的名讳,而我大家都叫李老板,可曾明白?” “是,王爷。” “咚!” 一阵清脆的敲击声却是响起。 “刚刚王爷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你们怎么回答的!”杨虎这家伙,背着手倒是做得有模有样,见此我却是笑了笑,之后无言。 “咕隆,咕隆,轰!轰!轰!!!” 那是一阵蒸汽机车启动的声响,汽笛声悠扬而长远。 从泉州到齐州之间何止万里,当然有了铁路运输,我们自然不可走着去,若是那般,只恐怕等我们到了齐州,那也是人走茶凉,因为我压根就不相信李佑他能阻挡朝廷大军超过一炷香的功夫。 毕竟不是所有的藩王军队都像我泉州卫士这般具有非同一般的强悍战斗。 而从泉州到齐州之间有着一条泉扬、扬幽铁路,当然到了青州地界,离那齐州也就不远了。 “王爷,您说这东西还真是神奇啊!真不知王爷您是怎么想到的!” “咳咳。” 见我干咳两声,杨虎却是立马变口。 “哦,是李老板,李老板。” 他这一副嘴脸,一时间倒是引起一阵哄堂大笑。 “去去,你们懂什么,王爷是老板,我自然是得这么称呼是吧!王爷。” ……. “殿下,前面就是齐州城!” 一日一夜的路途,连日奔波,总算齐州城就在了眼前。 “殿下,这齐州城怎会这般的宁静,根本不像大战即将爆发的情形。” 杨虎的一阵嘟嚷,我却是听得真切。 不过透过望远镜的观察,一切似乎是安静了点,来来往往依旧是川流不息,哪有所谓的大战一触即发的景象。 难道说李佑这么快就被俘了? 想到这里,我心头却是猛地一个个擦,若真是这般,那么想来此行齐州不就是纯属浪费时间来着。 第一百五十二章 齐州密行(下) “走,进城!” “好嘞,李老板!” 杨虎一声吆喝,还真就是那么一回事。睍莼璩伤 此刻的齐州,车水马龙,至于其中有没有蹊跷那也得去了之后才能够真正的去了解,去明白。 “站住!辂” 当众人赶着马车靠近城门口时,却是被门口的守军一声吆喝住了。 “干什么的!干什么的!” 那军士却是趾高气扬,指着我的鼻子一阵吆喝嫱。 “他娘的。” 此情此景,杨虎撸个袖子却是上了前去,那架势非要干上一架不可。 而这一举动,立马却是引来几个守城的军士。 “干什么,回去!” 眼见事情有些不可开交,我只得上前将杨虎给拉开了回来。 “不是,王。” “王什么王,王老板今天不在,是我李老板!” 被我强行拉了回来,一时杨虎却是有些语无伦次,险些喊出了一声王爷,幸亏我反应及时,这才避免了更大的祸事。 “这位军爷,您消消气,我们都是从南方到北地贩卖棉布的客商,途经此地,看看能不能卖个还价钱,这位是小人的伙计,以前就是个厨子,脾气有些火爆了,军爷勿怪,军爷勿怪,这些事小的给军爷的一点小意思,军爷也好买个酒肉,也是小人的一点心意。” 对于我递过来的十贯钱,那军士一阵推诿之后,便是收在怀里。 “还是你这当老板的懂事,好了,好了,过去吧!” 军士摆了摆手,便是放出了一条路。 “快走,快走!” “这位军爷,小的听说这齐州城有什么战事要开,为何这里还是这般商业繁华?” 临走之际,我却是向之前那个军士问道。 “您是从那儿得知的?” 见我这般问,那军士却是面色忽变,将我拉到了一边。 “哦,小的在京城里有个朋友,前不久他之前与小人传书,说是最近不要到齐州一代做买卖,可是我这商队都出来了,也不好返回是吧!而且今日所见,这齐州城并非如那般所言的战事临近来着。” 闻我之言,那军士却是显得更加谨慎起来,更是时不时的朝着四周望了望。 “嘘,您啊,小声点,我跟您说啊,这事是齐王府参军燕弘信亲自交代,虽说朝廷大军不日就到,不过啊,这些都是表面现象,我劝您啊,还是早些离开的好,免得引得杀生之祸啊。” “这位军爷,这是何故啊,还请军爷救救小的,小的还上有高堂,下有妻小,不想就这般死在异乡,还请军爷教我。” 一时间我却是声如泪下,又取出十贯钱物塞了过去,更是抓着那军士的戎装不停的恳求道。 “哎,哎,这位先生,切不要这般说,今日你我相见便是有缘,那我就与先生你指点一二…….” 所谓吃人手短,受过我二十贯钱财之后,那军士却是在我耳旁一阵嘀咕。 “先生可要记住,全城的馆驿切不可居住,时间不早了,先生还是寻得个庙宇住下才是。对了,先生,此时还请先生为我保密才是。” “这位军爷,多谢救命之恩,军爷放心,就是打死小的,小的也不会说的。” …… “杨芳、仁阔。” “在。” “你们速将这一车棉布带上几个人寻个地方转手之后,再回这齐州城中的慈恩寺与我们汇合。” “是。” 慈恩寺是齐州城中的一座不大不小的庙宇,这样的庙宇却是最适合我们借宿之用。 之前那军士所言,看得出并未丝毫谎意,因为当一个人撒起谎来的时候是不可能那般神色的,而且在我看来他也没来由骗我,虽说一出手就是二十贯,但毕竟在他看来我也就是一个小小的棉布商人,而那二十贯不过是为了换的一条命而已。 不过刚刚那军士的话,还真是不得不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只能说,上帝欲要人灭亡,必先让其疯狂。 朝廷大军攻城迫在眉睫,他竟然还想在这个时候大发一笔,对于全城馆驿之中的商贩大抢一笔,发上一笔不义之财,所谓要钱不要命原是说的这般。 若不是偶的看城军尉所言在,只怕是定会受那无妄之灾。 而如今看来李佑这小子真的离灭亡不久了,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小子还在齐州,那么说来,我就还有机会去探听得知,看那幕后之人到底会不会是李佑这小子,或者说就是他这个不畏生死的疯狂家伙! “王爷,真是不明白,为什么要那般低三下四。” 前往慈恩寺的途中,杨虎少不了一阵嘀咕。 “呵呵,杨虎啊,在嘀咕什么呢?” 我笑了笑故意问道。 “啊,没,没什么,这齐州城还真是大啊!” 对于我的提问,杨虎忙是说道,想自圆其说,只不过这自圆其说的本事还真是有些拙劣。 “杨虎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里再说也是他们的地盘,我们本就是乔装而来,若是这般暴露,不知这后果你却是想过没有。” “这,王爷,我。” 对于我的话,杨虎一时有些语塞起来,而我早已是大步向前直奔着慈恩寺所来。 “兄弟们,前面就是慈恩寺了,大家加快点步伐!” ……. 夜晚的齐州城来的却是比泉州更加的寒咧。 而身处佛寺。孤灯青书,更是几分寂寥。 “先生,来了啊!” “是的,王爷。” 黑暗之中,一个身影却是隐隐约约。 “有什么情况?” “齐王这几日,整日莺歌燕舞,纵酒欢愉。” “没了?” 听到此处,我眉头却是不自觉有些紧蹙起来。 一个造反的人,竟然还在莺歌燕舞,纵酒欢愉,这怎么可能? “是的,王爷。” 可是一句冷冰冰的话又将我拉回了现实之中,这一切都是真的。 “可曾探得齐王最近可是与什么神秘人有过联系,或是说有无从我泉州而来之人进过王府?” 面对一个整日莺歌燕舞的齐王,就目前而言是不可能可以探听到什么消息来的,不过换个角度若是从之前哪个逃出泉州的神秘人入手,只怕事情便会好办的多。 “王爷,昨日深夜,齐王是接见了一个人,只不过深处暗室,卑职却是无法知晓什么消息,至于此人,因为一直未曾得到殿下的指示,卑职等不敢擅自行动。”“现在齐王府谁在?” “子、卯、丑。” “传本王令,你速回去与其余卫士一同将那人带到本王面前。” “是。” ……. 清晨,当冬日的第一缕暖阳照射下来之时,本来是清净之地的庙堂突然之间却是变得喧闹之来。 “杨虎,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王爷,刚刚据杨芳等人来报,说是今晨齐州兵曹杜兴敏突然发难,以齐州五城兵马司的打破王府,活捉了齐王李佑!目前齐州正在大的清洗!” “什么?” 李佑被俘是不是身边之人立刻会得到清洗呢? 那么如今之计,唯有希冀于黑衣卫身上了,或许那个神秘人将会成为唯一解开秘密的契机所在。 “殿下,听说刘德威将军已经率军进城,不日就将齐王押解进京,殿下,如今我们却是当如何?” 注:唐太宗贞观十七年(643年)李祐派燕弘亮等率20骑射杀权万纪,支解之,昝君 谟等劝他起兵谋反,有人劝李祐入豆子冈(在今山东惠民)为盗,李祐犹豫不决。三月, 唐太宗急召兵部尚书李勋与刘德威伐齐王。李祐日夜与燕弘亮等五人对其妃宴乐。三月 三十日被兵曹参军杜行敏擒住,押送至长安,被太宗赐死于内省,贬为庶人。 第一百五十三章 墨家 “王爷,要不派人去街上看一看!” 杨虎问起此刻该当如何之时,一时间我竟有些心乱如麻。睍莼璩伤 “将军,此刻街上这般乱糟糟的,而且听庙里的师傅们说,此刻还在大肆搜剿什么从外面来的乱党,你我若就是这般上街,其不容易被当做乱党抓去。” 卫士仁阔却是在一旁嘀咕了一句。 “你小子,说什么来着,看打是不?辂” 见仁阔竟是反驳自己的意见,本就是关系极好,一时玩闹,杨虎却是扬起了手,笑着做欲打状。 “好了,好了杨虎,都什么时候,你们还在这里有心思嬉闹。” 见我横眉冷对,二人却是安静了下来骒。 “对了,仁阔,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王爷,末将刚刚说外面乱哄哄的,只怕是一出去就会被抓住,不过王爷,卑职是和杨将军说的笑的,王爷,卑职绝不是胆小怕事啊!” 仁阔忙是说道。 “无妨,无妨,你们的秉性本王都是了解的,不过仁阔啊,你刚刚说是他们在抓捕什么来着?” “哦,王爷,卑职是说他们在抓捕外面来的乱党,对了,这些都是听庙里面的大师们说的。” “乱党?外面来的?” 一时间我却是反复念叨着这几个字眼。 “王爷,您无恙吧!” 见我面带凝重,嘴中又是自顾自的念叨着,杨虎几个却忙是问道。 “哦,无妨,只是刚刚突然想到些许事情罢了,对了,从现在起都呆在这是庙宇之中静观其变,没有本王的命令,一律不得擅自行动,违令者定斩不饶!” “是。” 说罢,我却是回到院中,自个开始独自思索起来。 为何要查外来的贼人?难道说齐王造反还与外人有什么勾结不曾? 而这个也是我此刻唯一可以想到的,至于更深的那方面,不是我想不到,而是我不愿去想,此行齐州是绝密,若是那外人指的是我们,那么泉州必不是那般的安静,或者说泉州暗地还潜藏着有叛徒,当然另外一种可能便是那真正的幕后之人已将我的心思玩弄于鼓掌之间,我的每一步行动不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罢了。 而若是这样,那么那幕后之人便是我难以想象的恐怖,当然这样也不是我愿意去看到的,因为我宁愿去相信前者,毕竟揪出一个叛徒与同一个鬼魅一般的人过招那是要轻松许多的。 当然若真是搜查是为我们而来,那么说来,齐王的背后才会是真正的幕后主使,齐王李佑不过他手中一枚棋子罢了。 可是能够将堂堂一介王爷当做棋子,又可以让朝廷的讨逆大军充当搜查队,我一时还真是难以想象此人究竟会是谁?竟然有这般的实力。 而且若真是矛头指向我们而来,那么呆在这寺庙之中也绝非是长久之计。 “王爷,卑职办事不利。” 就在我还沉浸于思索之中时,苏我忠义却是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此刻他左手之上竟是浸满血迹,看样子定是遭遇了一场战斗脱身而至。 “先生无恙否?” 我起身却是问道。 “无恙,这些都是那些人的鲜血。” “可有伤亡?” “没有伤亡,卑职已命十二卫全线撤离,现如今皆在这慈恩寺附近待命。” “先生刚刚你说你们遭遇到一伙人的袭击?到底是何人?” 黑衣卫行事一向只对我一人负责,就是整个泉州也只有我一个人知晓黑衣卫的存在,若是说这场袭击那是一场预谋的话,那么只有一个解释,那个所谓的叛徒便是我自己或者说是黑衣卫的人。 说我自己是叛徒,自己出卖自己,话说我脑子又没病,自然是无稽之谈。 但如果说是黑衣卫中的人,那更是不可能,这些人乃是倭国中人,成为我的秘密力量也不过是我一时的想法而已,根本就不存在什么预谋之说,而且三年来对于这支神秘力量的付出,我是超过了对于泉州的所有部队,哪怕是我自己的亲卫也不曾这般用心,何况这些人早已在我泉州立家,他们的家人此时此刻就呆在我泉州,背叛我,至少我想不出任何理由。 那么这一场袭击唯一的解释便是,敌人知道我们必定知晓我们会去寻得那人,这样一场所谓的埋伏便是形成了。 而且若是这般,此计不可谓不阴险,因为这样的后果,不仅仅是可以将我的力量削弱,又可以让我产生疑心,这样以达到一举两得的效果。 当然想法是好的,不过敌人似乎忽略了一些,所谓削弱我的实力,黑衣卫行事诡异,忍术高超,作战凶狠,火器强大,其实一般人那般好随意收拾的。 另外就是太看不起我这个人了,想我好歹一个几千年后的灵魂,岂会那边的盲目判断,随意猜疑,何况所谓的‘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绝不是我的性格。 “那人怎样了?” ‘卑职有愧,在卑职率人到来之前已然被杀。” 此刻听到这话,我自然已是见怪不怪,既然别人都已是埋伏好了等待鱼儿上钩,那么诱饵十四是虎门有区别吗? 要知道在他们那些猎人的眼里,我们这些所谓的鱼儿是根本不知道鱼儿是死活的。 “罢了,罢了,先生,此时都是本王想的欠缺,你们没事就好,至于此事来日方才。” 我好言安慰道。 “多谢殿王爷,只不过我等初次作战失利,责罚那是在所难免,卑职愿替兄弟们受此责罚。” 尽管全身裹着黑布,不过苏我忠义的那股坚毅,我还是听得出来的。 他们是我的秘密力量,是身为黑衣卫的存在,但是同样他们是忍,对于忍来说,任务失败,是不可能没有责罚的,这是他们的传统,即使我是他们的王爷,这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因为看重一个人、或是一个团队,首先做的不是钱财的拉拢,而是对他们传统的尊重,信仰的尊重。 “先生,即使这般,那本王就罚先生一个月的俸禄吧!” “这,王爷,恐怕是。”听闻此言,苏我忠义有些迟疑之色。 话说这罚上一个月的俸禄对于他们而言,这根本就是无关紧要,因为我给他们的待遇,俸禄与一般府兵没什么差异,不过每年的赏赐那却是重头戏,而我如今却说只罚俸禄,不提赏赐,而且还是一个月的俸禄,对于苏我忠义来说自然有点迟疑。 “先生,就这般,不要多说,对了,先生你们之前遇到的那些人都是什么打扮,或是操什么武器之类?” 说道此处,我却是话题一转,不在说起责罚之事,毕竟罚与不罚,对于此刻的我来说,根本就是无足轻重,现在最为关键的还是那伙是什么人,或者说是面对此刻城中的搜查当务之急该是如何? 苏我忠义不傻,话语行间他已是明白了我的意思。 “王爷,当时是黑夜,看的不是很清楚,不过依稀之间卑职看得出这些人亦是穿着黑色衣物,而且这些人擅长于机械制造,他们的手弩威力丝毫不逊于我们的手铳,只不过用起来不如我们便利,而且更因我们忍术的便利才得以全身而退。” 黑衣打扮倒是无甚奇异之处,但凡刺客之流,一般都是这般打扮,不过当苏我说起这些人的手弩丝毫不逊于我的手铳,这个到不得不引起我的注意。 “对了,王爷,这是卑职得到的一支手弩。” 就在此刻,苏我递过来了一支小弩与我跟前。 “就是此物?” “是的,王爷。” 接过此物,看去还真是制作精良,若非大师绝不可能有这般手笔,甲械坊的东西我也看过,绝不可能有这般工艺,那么这又会是出自何人的手笔呢? “吱嘎!” 就在我有些疑惑难解之时,小弩却是掉在地上摔了开来,更是被我一脚踩上。 弩从根部裂了开来。 “王爷,这。” 还不容易得来的线索再次断了,苏我忠义不禁有些沮丧。 “且慢,这是。” 就在苏我欲要收拾之时,一个小小的字体却是引起了我的注意。 “王爷,这是?” “大篆,先秦的文字。” “非……攻,是他?” 这些年古籍看过不少,所说当年秦始皇焚书坑儒,不过有些东西在民间却是保留了下来,因而篆书我是认识的,无论大篆、小篆。 “王爷说的是?” “墨家。” “可是先秦时候机械制作的鼻祖墨家!” 说到此处,苏我忠义显然有些激动。 “你们也曾听说?” “是的,王爷,以前在王城时,家中有典籍记载先秦时的诸子百家,卑职对于墨家机关术已知的钦佩的很啊!” 见苏我忠义那般兴奋劲,这般看来所谓的徐福东渡看来还真是有这么一回事来着。不过此时此刻我的心却是五味交杂。 “不错,就是这个墨家,几百年了,不曾想会出现在了这里,不过先生啊,现在可不是你兴奋的时候,这墨家可不是那般容易对付啊!” 就在这时,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不好!看来中计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 老僧揭语 “王爷,何事这般?” 见我突如其来的面色一变,苏我忠义忙是问道。睍莼璩伤 “情况紧急,来不及与你详说,你速速带着黑衣卫潜行而去。” “可是王爷,那您。”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苏我似乎有些迟疑,毕竟我让他们走,而作为他们的王爷,我却没有说一起走辂。 “先生,莫非先生不记得当初黑衣卫的誓训了么?” 下意识之间言语之中,我的话透露出的是一股子冰冷。 “卑职不敢忘,卑职这就带弟兄们撤离慈悲寺。骅” 说罢,苏我便是转身欲要离去。 “且慢,记住,今夜子时我们城门口见,若是子时本王没有出现,这封信你务必要与本王送到泉州曾长史手上,切记!” “卑职就是粉身碎骨,也定不辱重托!” 面对我的殷殷托付,苏我忠义却是割手溅血,以表誓死效命。 “去吧!一路保重!” “王爷保重!” “蹦!” 一阵烟雾之后,苏我忠义已是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 “王爷,不好了,刚刚杨芳他们听的庙里小和尚说起,说是有一伙军士闯了进来,说是这寺庙之中窝藏有齐王逆党,现在前院方丈正与他们交涉,只怕立马就会搜查到这后院之中!” 就在苏我忠义刚走,杨虎却是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本王已经知道了,他们是朝着我们来的。” “什么?王爷,你是说。” 听闻此言,杨虎一张嘴却是长得老大,满脸的不可思议,之前一脸的慌张,是怕被人发现我们的身份,而如今却是对这个所谓的‘逆党’就是我们而严重出乎意料之外的诧异。 “时间紧急,来不及与你详说,你速将弟兄们叫来这里来!” “是,末将这就去。” 杨虎转身离去的那一刻,终究一句话我还是没有忍住。 贼他娘的!老子是杀你全家,还是掘了你家八辈子祖坟,竟这般赶尽杀绝! 不得不说,这幕后之人用意不可谓不深,黑白两道,皆是死局,所谓黑者,之前黑衣卫遇到的那伙手持墨家弓弩之人便为黑,他们的使命无外乎杀人灭口,同时将我一同杀掉之后,那也将会是悄无声息,毕竟此行齐州,本就是秘密前来。 当然黑道杀人灭口,设下埋伏,只可惜遇到了黑衣卫,我手中一支最为强大的力量,使得他们折戟沉沙,不过同样黑衣卫撤离之后,他们按照蛛丝马迹查到了慈恩寺,至于什么方法,墨家百年机关术,有谁又可以说全部了解呢? 当然黑道的折戟沉沙,自然会带动所谓的白道,也就是官军,至于刘德威是否参与其中,我却是不得而知,虽说史料记载刘德威品行端正,乃是我大唐不可多得的名将,不过现实总与史实差距太大,在朝之时,我与这刘德威相见甚少,只因此人在绵州做刺史做了许多年。 当然不管刘德威是否参与其中,只要是我在齐州被发现,到时再扣上那么一个勾结齐王,预谋反叛的罪名,到时不要说保住王爵,就是这命还有没有都是问题。 就是父皇宅心仁厚,放我一马,可那幕后处心积虑之人又怎么可能会让我继续活在这个世上。 此时此刻,只叹自己太过于急切知道事实的真相,才走而挺险,这才进入他人彀中。 不过,此刻自怨自艾那只会一错再错,为今之计,只有逃出虎口升天,其后再作打算。 “王爷,人都到齐了。” 不大会功夫,卫士们却都已是齐聚房中。 “外面情况怎么样了?” “王爷,搜查的军士即将进入后院,要不我们拼死保护王爷杀出去!” “对,杨将军说得对,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 一时间却是群起激愤。 “住口!好什么好,你们杀出去,就十多人你们怎么杀,而且你们若这般行事那更不是堂而皇之的告诉别人,我们就是叛逆,到时被人就地正法,你们去阎王殿叫冤去!” 见我面色铁青,众人一时间却是哑口无言,有些面面相觑。 “王爷,那我们总不该束手就擒吧!” 杨虎有些委屈道。 “谁告诉你们本王要你们束手就擒了,特别是你,杨虎,就知道喊打喊杀,本王以后怎样放心给以重任!” 对于杨虎,有些时候还真是让人有些恨铁不成钢,此人虽是忠诚、勇猛,不过遇事之时有些时候却是一头热,靠的是一腔热情,而为将者,此乃大忌,这就是这些年他只能一直呆在我的身旁作为我的亲卫护卫长的原因。 对于我的一阵感慨,杨虎忙是一旁认错,我只得苦笑,或许我的良苦用心总有一天他会明白。 “都过来,本王与你们看一样东西。” 说罢,一张手绘的地图却是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王爷,这是寺庙的地图,您什么时候。” “不错,这正是寺庙的地图,昨夜本王连夜绘制而成。” “王爷深谋远虑,我等佩服至极!” 众军忙是齐言。 “好了,你们过来看吗,这里,这里…….” ……. 其实此图的真正来由,还需回到昨日夜中。 “先生,你将辰、申、亥与本王留下,本王还有用处。” “是,王爷。” 当黑影转身之后,不大一会功夫,有三道黑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来了。” “是的,王爷,族长说您找我们。” “是的,你们速速与本王绘上一幅慈恩寺的地图,特别是此处是否有什么密道之类,务必详加绘制。” “是,卑职这就去办。” ……. “可曾明白?” “与众人将计划交代之后,我却是再次问道。 “明白,王爷,我等这就去办。” “注意周全,后山寺塚见。” “走!” 任务下去之后,两队人马却是相继而去。 “王爷,火起了!” 就在前往后山寺塚之时,却是突见寺庙之中一阵浓烟而起,铺天盖地而来。 “阿弥陀佛,本王亦是被逼无奈,他日若有缘,本王当为我佛重塑金身!” 看着寺庙大火,我却是发下了大愿,毕竟佛学乃是我朝根本,佛学之中更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唐玄奘,僧一行都是佛学中典范,若是以后有人说起此事,我也得找个阶梯下,而这发宏愿便是最好的办法。 “杨芳他们得手了,走,我们快去后山!” “阿弥陀佛,老僧见礼了。” 就在我等急于前往后山之时,突然却是喧起一声佛号。 抬眼望去,却是唯见一个老僧盘坐在路边石台之上,只不过之前因为走得慌忙,加上老僧禅定已至深处,超脱世间,因而却是未曾发觉。 “阿弥陀佛,这位大师,在下走的急切,一时冒犯大师,还请大师勿怪。”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老僧,我却是上前一礼,只不过惦记着逃离之事,却是有些心神慌乱。 “阿弥陀佛,施主严重了,老僧本就行将枯塚,怎受得贵人一礼,不过老僧之见,贵人这般匆忙,只怕会是前有狼后有虎,此去怕是难以脱离升天啊!” 老僧依旧盘坐石台。 不过老僧的话,却是不由是我心中一阵哆嗦。 前有狼后有虎,难道说后山之路也被堵了不成?可这老僧怎又得知,难道说他也是受人指使的不成?但是若是那般,我岂还能走到此处。 “你这老。” 见老僧对我这般,杨虎却正欲上前。 “不可无礼!” 幸的我急忙阻拦,这才避免了一场灾祸。 “大师,我兄弟冒犯大师,我在这替他向大师陪个礼,刚刚听闻大师所言,还请大师指条明路给在下,来日定当重重谢过。” “阿弥陀佛,老僧有一道揭语相赠:十三年后,枯木逢春,心怀天下,各具才能,称霸寰宇,帝业永祚。贵人若是信得过贫僧,就随贫僧一往吧!” 老僧一道揭语,我却是听得有些似懂非懂,不过此时此刻我还是选择相信他。 “大师,只是在下还有些弟兄。” “无妨,此路乃是通往后山的唯一路途,老僧命徒儿交代便是。” 第一百五十五章 神秘黑印 冬季的暖阳虽是格外的耀眼。睍莼璩伤 而紧随着老僧步伐,周边的环境却是愈发的有些阴深起来。 秋的落叶散了一地,还没有完全化为腐朽,走在上面却是‘吱嘎’、‘吱嘎’的响个不停。 让人有些慎得慌,看得出这里已是荒芜了许久。 “贵人,前面就是。辂”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老僧却是将我们一行人带到了一个石壁前。 “大师,这前面分明已是。” 对于出现在眼前的石壁,难免让人有些疑虑驽。 “你这贼秃!” 见我面露疑虑之色,杨虎却是一时兴起,欲要起身拳脚相向。 “切勿鲁莽!” 幸的我及时抱住,要不然这老和尚若是被杨虎揍上几拳,那定是非死即伤。 “大师,让您受惊了。” “阿弥陀佛,无妨,无妨,只不过这位小哥,老僧有一句揭语相赠,不知这位小哥愿意听否?” 老和尚倒也是大肚,看来早已看过红尘往事,才有的这番气度。 “你说。” 被我强行劝回,杨虎本就一肚子的气,自然是面色不悦,然而因为我的缘故,他又不得不回复。 “阿弥陀佛,这位小哥,老僧有四言相赠,肝胆豪气人杰现,忠孝恩悌报君恩。他年若为王侯将,只欠一人一口中。” 老僧的四言揭语却是让人有些费解,前面二句倒是可以理解,杨虎此人本就是忠肝义胆,以后作为大将也不是不可,只是这一人一口却是为何?这倒是让人费解。 “大师,可否点醒一二?” “阿弥陀佛,天机不可泄露,贵人以后自会明了。” 说罢,老和尚却是独自向前,在前面的石壁上摸寻着什么。 “轰!” “这是?” 随着一声响动,一个石洞却是出现在了面前。 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石洞,洞口很小,大约每次只能容许一人进出,而洞口更是布满青苔,有些湿滑,很明显这洞已是有些历史。 “贵人勿虑,且跟着老僧便是。” 见众人解释面露异色,老僧也不多言,遂是带头进入洞中。 “王爷,真要进去么?” 见到老和尚已是进入洞中,杨虎却是小声问道。 看了看身后的卫士们,思忖片刻,也仅仅只能是片刻的思忖,时间不等人,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让我去慢慢思索,因为决策的稍有不慎,结果可能会是我的弟兄们跟着我一起葬身此地。 但是冥冥之中有种预感,告诉着我应当去相信。 终于,片刻之后,我做出了决定。 “走,进去!” 说罢,我也是率先进入其中。 “且慢!王爷。” 就在那一刻杨虎却是突然拉住了我。 “王爷,还是末将先行吧!” “这。” 面对真情流露的杨虎,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就在此刻,杨虎已是抢在我的前面率先进入其中。 “走,跟上!” 随后的一声吆喝,众人已是消失在了洞中。 而就在所用人进入的那一刻,随着‘轰!’的一声,石洞再次关闭。 “取电筒!” “是!” 昏暗的石洞一时间照的灯火通明。 要说这电筒,乃是早在来泉州之前,我将绘制图纸就已是交予电力学校的相关管事,要他们琢磨琢磨,来泉州三年,此事一直是泥牛入海,我本以为此时就这么不了了之。 就当我差点将此事忘记之时,不曾想长安电力学馆竟是派人送来此物,此物乃是纯银参杂合金打制,采用的是伏打干电池,虽说照明度不如后世手电筒,不过亦是可以用于山洞探查。 因而此行齐州,我便是将此物装备在了队伍之中,以应意外之变,不曾想此处便是用到了。 “此物还真是神奇,竟然这么小一个装置也可以发出光亮。” “是啊,听说这是王爷的设想,真不知王爷为何知道这般多…….” “好了,好了,此物电量只够三个时辰,大家快走!” …… “滴答,滴答……” 一路前来,满耳皆是洞中的水滴声,而这洞似乎亦是越来越深,当然也愈加宽敞,行至宽处,足足可以并排行走三个人。 “吱嘎!” 突然,我意识到我这一脚下去似乎踩到了什么。 “灯光!” 一时间,数盏手电筒却是齐至我的脚下。 “这是?” 面前的一具白骨却是让我有些意外,其实意外的不是一具白骨,而是白骨之中一颗黑沉沉的印章,在灯照下竟然意外耀眼。 “阿弥陀佛。” 老和尚此刻却是喧出一声佛号。 “大师,这是?” 我拾起黑印却是问道。 “造化,造化,贵人,一切皆是因缘定,此印与你有缘,贵人收下便是,以后自有用处。” 看过之后,老僧并未多说,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有缘,便是又开始走在了前面。 “王爷,要不要。” 杨虎却是对我做了一个上前状,只不过话还未说完,便是被我狠狠的瞪了回来。 …… 行走还在继续,也不知到底走了多久,只是愈发觉得这洞越来越深,渐渐的我竟是有种迷失的感觉。 “电量不足了。” 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此时此刻电筒的光明显的暗了下来。 “取手铳来,寻点木棍过来。” “是。” 这洞中一路过来,但是发现不少兵器,而那长枪的木柄却是火把的最好选择。 “燃了,燃了。” 火铳乃是采用燧石发射,而这燧石无疑是最好的燃火之物。 “杨虎,每人一支,分发下去。” “李老板,李老板!” 就在火把刚刚分发下去,身后却是一阵喊声,原来杨芳他们已是到了。 “情况如何?” “一切顺利,想来此刻那些个家伙还在忙的焦头烂额吧!” 说到此处,几人却是喜逐颜开,为自己那把大火烧的尽兴。 此刻老僧却是将带着杨芳他们而来的小沙弥换了过去,耳旁却是一阵嘀咕。 “贵人,一切安好,我们继续吧!” “多谢大师,那就就继续前行。” ……. “吱嘎!” 随着一声响,终究路走完了。 透过洞口向外看去,此刻竟已是满天繁星,不曾想这一走竟是一天的光景。 “阿弥陀佛,贵人,前面便是出口了,老僧就送到此处。”老僧道了一句佛号。 “多谢大师相助,只是不知大师贵姓,以后再下也好报答。” “阿弥陀佛,名号不过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何况老僧就如蜉蝣一般,贵人无需烦劳,只要贵人记得当初贵人所发宏愿即可,老僧别无他求,另外贵人所得那块黑印不是凡物,还望贵人善用才是。” 老和尚面如淡然如水,却是坦然不惊道。 “大师对于此物是否可以透露一二,在下也好有所明了。” 而当我再次问起此印之时,老和尚并未像之前那般遮遮掩掩,说什么天机之理,却是说道。 “老僧揭语一道相赠,贵人听好便是,知事郎,此印现,长白山,揭竿起,绿林党,俯首向。贵人,老僧言及此处,贵人一路珍重!” “大师珍重!” …… “王爷,这老家伙神神叨叨,到底说的什么啊!” “大师,非你我懂得,记住!以后遇到这种大师切不可鲁莽。” “是,王爷,末将知道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脱险出城 “呼……呼……” 这北地的天还真是多变,之前还是冷月寒星,此刻已是北风呼啸,寒风刮在脸颊上上却是有如刀割般疼痛。睍莼璩伤 此时已是到了深冬,即使是泉州之地,此时在野外也有些寒冷,更不要说这北地,虽说人人皆是穿着棉衣,可是众人此刻都已是窝在一起相互取其暖来。 “呼呼,冷死了,这鬼天气,王爷,我们现在呆在这即使不被发现,迟早也会冻死这里。” 透着夜色,杨虎边哈着手边哆嗦道塍。 “兄弟们,冷么?” 我冷不防一声道。 “冷。莉” 没来得及反应,众人之口却是如出一辙齐应道。 “不……我们不冷。” 等众人反应过来,皆忙是说道。 昏暗之中,看着那一张张有些通红的脸蛋,听着那略微有些哆嗦的声音,还在喊着自己不冷,就为了我的安心,不知不觉却是少许感动。 “杨虎,兄弟们都不冷,为何就你说冷呢?” 尽管此时此刻情况不是太妙,我却是开起了杨虎的玩笑。 “王爷,这些家伙他们,你看看,王爷,这一个个哆嗦的,还喊不冷。” 杨虎听闻此言,却忙是指着那些个卫士们说教道。 “呵呵,好了,好了,仁阔,你将身后的包裹取过来。” “是。” 在众人惊异的眼神中,我却是接过仁阔手中的包裹打开。 “王爷,此为何物?” 借着微弱的电筒光芒,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只只黑色的手状毛绒物。 对于众人的话,我却是笑而不答。 取过之后,径直戴到了手上。 “来!试一试。” 说罢,我却是给杨虎丢了一双过去。 “弟兄们,向本王那般,你们自己套上。” …… “舒服,真舒服,王爷,此物戴在手上却是既舒适,有暖和。” 戴过之后,杨虎却是突然吱吱称赞了一番。 而对于杨虎的这一番话,之前还有些疑虑的众人却是蜂拥而上,十多双手套转眼就被抢个精光。 “真舒服。” “是啊,真暖和。” …… 一时间,众人却是小声议论了起来。 “王爷,此物到底是为何物啊!” “此物名为手套,好了,大家既然都已准备好了,我们就开始行动吧!” 本来我还想卖弄一番,不过就目前这个状况看来是不适合了。 “王爷,我们去哪儿啊!” 是啊,去哪啊! 当众人问起之时,我倒是一怔。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不是还没有交代清楚嘛,再说除了出城,我们还能去哪儿,难不曾去见上一见刘德威。 “出城。” “是。” 说到这里,众人却是不再言语。 作为我的亲军,有一条便是绝对的服从,而且这些年跟着我剿灭贼寇,平定百济,我带给他们的不仅仅是每一次奇迹的诞生,更是一种绝对的安全感。 不言语,那便是信任。 ...... 循着微弱的电筒,一行人却是探寻着城门口的方向。 大约一、二个时辰之后,我竟是惊人的发现,竟然还没有发现半点人烟,更是连条像样的街道都没有看到。 难不成我们已是出城?可是为什么出口处有那般多的的废弃瓦砾来着? 想到此处,心中却是一声‘咯吱’。 “王爷,有人。” 就在我还在为此事疑惑时,杨虎却是悄然近身道。 果不其然,低下身躯,细细听来,不远处果真还真是有人在那里一阵窸窣。 “杨虎。” 唤了声杨虎,我却是使用手语将我的意图告诉了他。 当然这些所谓的后世军事化手语,我的亲军却是人人都会,人人都懂,这些只是他们训练的基本课程。 同样,收到我的命令之后,杨虎亦用手语表示自己已经清楚,随后却是唤起几人一同悄然动身。 …… “噗通!” 不大会功夫,一个已被黑布蒙上双眼的家伙便是被扔到了我的面前。 “还有人吗?” “还有一个因逃跑,被一铳毙命了。” “安排下去,小心警戒!” “是!” 安排完一切之后,自然就到了审问面前之人的时候了。 之前早在杨虎他们将此人丢过来之际,我已是细细观察此人,虽说夜色有些昏暗,不过透着电筒模模糊糊倒也是看的真切。 此人一身黑袍,腰间所挂之物正是一把精致小弩,而袖口之上似乎还绣着什么字。 突然间我却是想到之前苏我忠义与我说起的的袭击一事,那日所见不正也是这样一把精致小弩,难不成他们是墨家之人?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哼,我墨家弟子岂有贪生之理,落在你们手中,要杀便杀,何来那般废话!” 果真是墨家之人,这小子言语之间倒也是一副大气禀然。 “我呸,你小子,竟敢大言不惭,管你什么墨家、白家,今天你爷我就先废了你,看你还狂不狂!” 那墨家小子话一说完,杨虎早已是跳将出来。 我却是一阵好笑,杨虎这小子倒也还是粗中有细,本就是为我出气,却也没有将我那名讳喊出。 “下去。” 见我上前,杨虎便也是自觉的不再言语。 “刚刚你配合的也是挺好的嘛,我也就问了你一句你是何人,不成想你回答的竟是这般爽快啊!哈哈!” 我笑了笑道。 “哈哈!” 闻此言,众人皆是哄堂大笑。 “你,你。” 面对众人的嬉笑,那墨家小子一时却是无语起来。 “好了,再问你一句,你们在这里有何作为,还有你们墨家不是消失多年,怎会出现在这齐州城,据我所知,你们墨家的机关城应该也不在这里吧!” “无可奉告。” 当我问完一系列的话之后,同样也得到了预料之中的一句话。 “可以了。” 笑了笑,我却是淡淡说到。 “明白。” 见我一脸笑意,杨虎早已是上前。 “你们想干什么?我们墨家不会放过的你!” “小子,唧唧歪歪的,你不是要图个痛快吗?现在成全你!” ……. 转身之后,不久二人的声响似乎已是越来越小,直到嘎然而止,而我却不由一声冷笑。 “墨家,惹上我闽王李恪,定也要你吃不了兜着走!”“王爷,那小子真不禁吓,还没出手就吓尿了,可是王爷,为何不干脆一刀宰了,那样岂不是。” 不一会功夫,杨虎却是赶了上前。 “你认为丢了东西,他还能活着回去么?对了,信呢?” “这里。” 说罢,杨虎却是从袖中掏出一份信函与我。 ……. “王爷,我们现在去。” “砰!” 杨虎话未说完,却是换来一个叮当响。 “你小子想存心看本王笑话是吧!” “王爷,您想多了,末将真不知道这就是城外。” “什么?” “啊,不,末将,不是。” “哈哈,你啊!” 当我再次问及,见到杨虎那般凌乱模样,我却是忍不住笑了笑。 ……. “杨虎,与我将信号弹取来。” 听闻此言,杨虎却是有些兴奋道。 “王爷,难道我们有接应不成?” “你想要有么?” “恩恩。” 见我淡淡笑意,杨虎满眼皆是期许,毕竟此行齐州可谓是一波三折,而且还是一无所获。 “不好意思,没有。” 第一百五十七章 回闽(上) 漆黑的夜,一行人却是凭着微弱的火光在崎岖的山道上穿行。睍莼璩伤 因为没有马车,何况官道上情况也不明了,贸然在官道上行走,其风险是丝毫不逊于此刻在齐州城中穿梭的。 “杨虎,传令下去,山路崎岖,叫兄弟们跟紧!” “是。” 队伍就这般山黑夜中穿行着,响彻耳旁的是呼啸的山风,听得让人不禁有些莫名的寒战,当然不是畏惧夜的深邃,只不过这风声中夹带的寒意太令人毛骨悚然塍。 “马车,王爷,前面有一辆马车。” 大约走了一、二个时辰,凭着微弱的火星,不远处一辆漆黑的马车却是让人眼前为之一亮。 “取指南针过来!莉” 听闻此言,我却是唤人将随行的指南针取了过来。 说罢,卫士却是将一砚台状指南针递了过来,此物乃是我大唐军用指南车的减缩版,但是依旧实用。 “正南方。” 见到指针标识无误之后,我亦是放下心来。 “走,过去!” 得到我的指示之后,诸军却是上前而去。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却是迅速的闪过。 “王爷,有人!” 卫士立马大声说道。 “无妨,自己人,你们先去马车上看看。顺便看看有什么食物。” 闻此言,众人不再言语,却是早已涌上了马车而去。 见众军径向马车,我却是转过一旁。 “出来吧!” “王爷。” 黑夜之中一个身影却是出现在了我的身旁,只不过一身黑衣却是与周边环境早已融为一团,一般人不细看之下是难以发现什么端倪的。 “先生,辛苦了,情况如何?” “王爷是指。” “当然包括所有的。” 我笑了笑道。 “王爷放心,此处方圆百里,没有敌人踪迹。” “如此甚好,兄弟们没有伤亡吧!” 作为一支队伍的统帅,关心每一位队伍成员的安危是必修课。 “谢过王爷关心,皆是无恙,另外王爷,刚刚就在卑职等欲要撤离之时,却是发现一辆马车进了齐州城,径往齐王府而去,卑职本想细查,怎奈何防务实在过于严密,为了避免弄巧成拙,卑职只得下令让弟兄们返回,此事重大,卑职不得不向王爷说明,若是此事卑职做得不对,还请王爷责罚。” 话语中,苏我忠义却是有些歉意。 “先生多虑了,此时你做的很好,贸然行进乃是兵家大忌,安然退回便是极好的了,先生,你们此行辛苦,任务到此结束,你们却是可以回闽休整,等本王回闽州之后,却是还一件更为重要的任务。” “是,卑职这就先行回闽,王爷一路保重。” 说罢,只听清脆一声响,黑影便是消失在了周围。 “杨虎,过来。” “王爷,您唤我。” 听闻我的呼喊,杨虎却是一阵风似的迅速到来,见我无事,却是重重的舒缓了一口气。 想来刚刚我与苏我忠义交谈之际,他却是在一旁为我安危而担心。 “杨虎,告诉兄弟们,多拾些干木材,我们生火取暖。” “是。” 听闻此言,转身离去之际,杨虎却是相当兴奋。 至于为何,或许是严寒之中突然可以生火,或者说是我的话间接地已是告诉他,我们现在很安全,那种提心吊胆的行走终于不再需要。 当然现如今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苏我忠义与我说起的那句话,有人进入齐王府,还是从城外而来,更是有大批的人看护。 可是齐王在白天已被连日送往长安,此刻此人深夜到来,到底是所谓何事,而且此人又会是怎样的身份?齐王的谋反,还有对我的一系列针对是不是都是此人所为?难道说此人才是幕后之人,可是此人到底是怎样的身份?竟有此般权利? 此时此刻,一切都只是一个谜,能够顺利逃回已是不幸中的万幸,我也不敢再奢求什么,至少此时我过的要比齐王那倒霉孩子要好上许多。 何况此行齐州,我还得到了一枚来历不明的黑印,虽说目前还不知道是什么,但老和尚的揭语似乎在向我透露着些什么,那就是此物绝不简单。 ……. “王爷,王爷,这是我们刚刚大的山鸡,已经烤好了,你来尝一尝吧!” 就在我还在为此行齐州理顺思路之时,杨虎却是突然喊道。 原来就在刚刚这些个家伙竟是偷偷的去打山鸡、野兔,此刻香味四溢,想来收获却是颇丰。 “王爷,您的。” 当我走进之时,杨虎早已是将一只烤好的山鸡递了过来,虽说除了盐巴,什么也没有,不过看着那滋滋作响的鸡皮,不由不勾起人肚中的蛔虫起来。 “嗯,味道不错,杨虎啊,你这厨艺却是愈发长进,等会了泉州本王给你安排个更好的差事!” 咬了一口鸡肉,我却是说道。 “王爷,什么差事啊,是不是让末将也和宇文将军他们一样带兵去打仗啊!王爷,不瞒您说,我早就想去了。” 说到此处,杨虎却是一脸的高兴劲,仿佛此刻,他已是成了一名带兵打仗的将军般。 “哦,将军之事以后再说吗,本王跟你安排的可比将军好多了,只是不知你愿不愿意。” “愿意,末将愿意。” 对于我的话,杨虎却是早已满眼星星亮晶晶了。 “哦,是这样的,本王王府的大厨之职暂缺,既然你愿意,那回泉之后,你就去王府报道吧!” “王爷,这,算了,还是算了吧!” 我的话一出,杨虎却是急红了脸,本以为给安排个将军当当,原来到头只是个厨子长,这样看来倒不如亲军侍卫长。 “哈哈!” 一时间众人皆是哄堂大笑起来。 “去去,吃你们的!” ……. “王爷,您真不会要我去给您当大厨吧!您看,我哪够格啊!” 众人一顿饱餐之后,却皆是围着火堆烘烤起来,以驱散冬的严寒。 而杨虎又是凑了上来说道。 尽管知道我是开着玩笑,可是心中却是仍有些忐忑不安。 “哈哈,你啊,要是真让你给本王当大厨,那本王从哪里弄来这样一个好的卫队长啊!”“吱嘎,吱嘎。” 远离官道,马车却是行走在一旁的山道之上。 “王爷,您说,之前那老和尚说的什么知世郎会不会是一个人来着?想来末将以前在家中之时,末将的娘亲便是唤末将叫八斤郎来着。” 马车之中,因为一时闲得发慌,杨虎却是突然问起我这事。 听闻此言,突然间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一时间却是并未言语。 “杨将军啊,你为何叫什么八斤郎啊,是不是。” 见我并未言语,卫士们却是调侃起杨虎起来,毕竟三年多了,众人的感情却是极好,虽说的打打闹闹,但面对身死关头,自家兄弟往往是最重要的。 “滚粗,没见到王爷正在思考问题吗?” 杨府这一招倒是厉害,却是立马将众人顶了回去。 而此时此刻,我脑海中却是渐渐一个人影浮现其中。 知世郎,不正是隋末起义大潮之中的那个长白山的强盗王薄吗?而此人正是齐州人氏,历史记载,此人曾做过武德年间的齐郡总管,后在武德五年被仇人杀害。 可是想来,他个一强盗出生的齐州总管又怎会被人在自家管辖的地界被人仇杀,难道说真就是仇杀这般简单。 可是若这黑印真与这王薄有什么关联,那么多年前的这场所谓的仇杀就远远没有那般简单。 因为老和尚在揭语中还有一句话,长白山,揭竿起,绿林党,俯首向。 当年的王薄不正是在长白山起义的么,可是想他若真是一介小小土匪强盗,一时间又怎会有那般号召力,快速拥有数万大军,转战鲁地,叱咤风云。 难道说其中奥义真与这小小黑印相关联么? 注:王薄,齐郡邹平人。隋炀帝大业七年十月,王薄因兵役繁重,与同郡孟让首先起兵反隋,在邹平与章丘之间的长白山聚集逃亡农民,举起了反隋的义旗。 第一百五十八章 回闽(下) “杨芳,本王若是记得不错的话,你应该是齐州人氏吧!” 想起王薄此人,突然间我却是意识到了杨芳正是齐州人氏,想来对于这片土地曾经的人物当会是有所了解。睍莼璩伤 “回王爷,小的正是齐州人氏,只不过离开家乡已久,却是有些生疏了。” 当我问起此事,杨芳却是回道。 “那你可曾听起你祖辈与你说起武德年间齐州总管王薄此人?塍” “王薄?” 当我说完,杨芳略微一怔,却是摇了摇头。 见此我却是有些略微的失望,尽管有些事是在预料之中,不过当真正发生的时候失落还是难免的栗。 “王爷,小的章丘的老家有一老儒生,听说年轻时在齐州城呆过,想来他应该是知道王爷所问之人。” 当杨芳与我说起此事,当时我确实有所心动,不过转念想来,章丘离此处有一段距离,而且此行齐州时日已久,若是再不回泉州,难免生些变故。 想及此出,我却是笑了笑道。 “呵呵,此次出行已久,等下次有机会,本王再行拜会吧!” …… 马车整整奔波了一夜,不知不觉天际却是露出了鱼肚,伸了伸懒腰,却待好好舒缓一下心情。 “呶……呶……” 就在此时,马车却是猛地一震。 “什么情况?” 当我还未来得及问起,外面却是突然想起一阵声响。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我的天!劫道的! 透过马车前沿的帷幕,十多个长得人高马大的山匪骑着马却是在那洋洋得意。 “王爷,要不要。” 杨虎早亦是按耐不住,与我做了个抹脖子状。 这些家伙一个个肥头大耳,想来平常也没少欺压当地百姓,杀则杀之,更何况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连本王的马车都敢截。 杀之也是为民除害! “嘶嘶~~~~” 就在此时,一声马鸣却是响起,马声浑圆而敦厚,马蹄声响,更是带有一股金属碰撞的声响,听到此处,但凡是个对马有些了解的人都知道,这是一匹绝世良驹! 掀开帷幕,之间那群山贼之后又是来了几人,为首一人骑着一匹浑身乌黑的骏马,四蹄踏雪,眼有紫瞳,煞是矫健,让人不自觉有些钦羡。 此时此刻,想起李白在天马歌中所写‘天马出来月氏窟,背为虎纹龙翼骨,嘶青云,振绿发,兰筋权奇走灭没。’ 原来这世间还真有此种良驹! 只是此等骏马竟是落为匪寇山贼的坐骑,还真是有些浪费。 “王爷,这是西域名种,名唤‘踏雪乌蹄’,而此马眼带紫瞳,显然更是‘踏雪乌蹄‘之中的良种。” 当众人看着那宝马有些惊呆之际,一旁的仁阔却是突然说道。 “仁阔,你懂马?” 我却是有些惊讶,不曾想自己身旁还有这般对宝马这般熟识之人。 “王爷,家父乃是太仆寺牧长,曾在陇右喂马,小的自小跟在父亲身旁,因而有些了解,不过此马珍贵,却是不知为何会出现此处?” …… “嘘,他们好像在说什么。” 就在此时,那些个本来还是洋洋得意,不可一世的强盗们见那中年人到来,皆是面露鞠躬之色,想来此人正是这货山贼的头目。 “大哥,您来了,我就说嘛,今天一定有大鱼,这不,你还不信,一大早就让弟弟我逮住这么个大家伙!” 车外,一人却是笑得不可一世,或许在他们看来,我们不过是砧板上的肉,想吃随时割,可是在我们看来他们不过也就是块拦路石罢了,搬掉就是。 “你这家伙,还真是运气不赖,今天哥哥我为你庆功!” 二人的话,众人却是听得真真切切。 “弟兄们,他们在分账,你们说怎么办?” 看着众人,我却是笑了笑小声道。 “剁了。” 听闻此言,众人皆是做出一个切割的姿势,看来此行齐州一趟实在把他们憋坏了,被人像追耗子一般四处躲藏,或许他们从军以来并未有过这般窝囊事。 “开始准备。” “是。” “记住别把那好马给本王弄跑了。” “王爷放心,末将决不让这家伙溜开。” 杨虎拍了拍胸膛却是向我保证道。 ……. “车上的人听着,这里是你爷爷我台阶山的地盘,识相的快快滚下车来,将一车的金银财宝交出来,大爷我心情好说不定饶了你们一条小命!” 车外的强盗们却是又在开始叫嚣着,似乎他们有些等不及了。 “记住,十个人,五个人留在车中,等下本王下去之后,另外五人快速进入后面的林中,务必不要放走一人。” “是。” 交代完一切,我便是举出之前早已备好的白旗跳下了马车,却是一边哆嗦着。 “各位好汉,小的就是小本买卖,还请各位大爷高抬贵手,若是各位大爷肯放过小的,小的愿意出一百贯相赠。” (一文相当于后世五块,一贯大约千文,即百贯相当于后世五十万。) “五十贯,我*,大哥,就说是个大家伙吧!” 听闻此言,强盗们却是相当的兴奋,一时间却是争先交头接耳起来,见到此处,我忙是故意咳嗽了几声。 而此刻,为首那两个家伙更是眉飞色舞,似乎谈得很是兴奋,或许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头任人宰割的肥羊无疑。 “百贯,哼,你以为百贯就可以打发你家爷爷了吗?我呸,小的们,给我搜!” 果不其然,强盗们对于此刻车上的东西却是感兴趣的很,当然真要是让他们一窝蜂上前,反倒有些不美,一是此刻林中五人尚未就位,再者这么一伙蜂拥而至,肯定难免有漏网之鱼。 想到此处,一个更好的计划出现在了我的脑海,既然这群家伙贪财,那么定是更加好色无疑,何不就此我好再加上一把柴吗,这火烧得越旺却是越好。 “各位大哥行行好,要不小的就出千贯,车上有女眷却是。” “女眷?” 听到这里,果不其然这群家伙却是个个眼冒火光,恨不得立马上前却是好好的发泄一番。“这位兄弟,你说你们车上有女眷?” 一满脸横肉,眼中尽是猥琐的胖子却是问道。 “是的,各位大爷,小的愿意出千贯,只要你们放小的一家过去。” 言语满是恳求之意吗,此时此刻,就连我自个都有些怀疑自己车上还真久藏有女不倦来着,不得不佩服咱这演技却是愈发的高明。 “大哥。” 那胖子见我这般模样,却是反身向他那所谓的大哥使了个眼色吗,至于说了什么,隔得有些远,加上声音太小却是未曾听得明白。 “你这小子,我家大哥说了,想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不是说谎来着。” 说罢,那胖子竟是纵马上前。 见到此处,我自然是心中暗自欢喜,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当然作为一个演员,这戏还得继续演下去。 “不要啊,这位大哥,小的就出千贯之姿可好,还请这位。” 见到那胖子已是下马往车上而来,我却是立马挡在车门口,随即躲进车中。做拼死保护状。 “嘿嘿,没用的,小娘子。” 车外那胖子一声淫笑,却是掀开车帘跨了进来。 “啊!” 那胖子一声还未来得及出,一刀下去便已是被结果。 见此状,我却是一阵暗笑,自作孽,不可活。 当然山贼其余人还在外面,咱这戏还得继续下去。 “啊!” 随着一声惨叫,我却是做故意被人推下来状,在地上滚上一滚,之后便是一阵嘶吼。 “你们禽兽啊,连有夫之妇都不放过啊!” 边说我却边是做的捶地状,而此刻车中竟是传来些许挣扎声,竟还有呻吟声,不得不感慨咱这伙兵还真他娘的都是天才! “他奶奶的,这混小子竟然吃独食!” 随着一声骂娘,我知道大事已成。 当我暗自瞟去之时,那为首大汉已是下了良驹向车中而来。 ……. 事情的结果不用多说,车中埋伏的是五个久经战争的亲军,战力岂是常人能比,何况人手配的那是精致短刀、精准手铳。 当然,因为我的要求,对于此人我要的却是留得一口气,我还有用途。 对于自家大哥、二哥进去已是良久,那些个早已精虫上头的山贼们已是憋不住了。 “弟兄们,大哥们吃肉,我们也该喝粥了,上啊!” 不知是谁一声喊,这群家伙竟是向疯了一般冲向马车而来。 当然此刻等待他们的唯有。 “砰,砰,砰!” 来自四面八方的火铳声过后,倒在地上的早已是一具具死尸。 …… “王爷,马牵来了!” “嗯,不错。” 摸了摸还有些狂躁不安的踏雪,我却是笑了笑道。 “仁阔,此马还有些急躁,剩下的事就交与你了。” “是,王爷。” “打扫战场,记住,不要留下一个活口!” ……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回到车中,那大汉早已是没了之前的那种得意之色,反之却是满眼的惊恐,因为就在刚刚,他的那些个喽啰们一个不留,顷刻间被全部*杀。 “认识这个么。” 当我将腰间的令牌在他眼前晃过之后,这家伙却是大惊失色。 “你是……是闽王,王爷在上,小的该死,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王爷大驾,还望王爷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小的。” 知道我的身份之后,这家伙却忙是磕头谢罪。 “说,这马你说从何而来?” “这……这马是小的前不久从一伙人手上抢来的。” “什么人?” “不知道,小的不知道,王爷,还请饶过小的一命啊!” 这厮却是几近哀求。 见这家伙这般摸样,想来不像是在说假。 因而也没有了再问的必要。 “王爷,此人。” 见我转身,杨虎却是上前问道。 “你说呢?” “呵呵,末将明白。” 第一百五十九章 竟然是他们! 片刻的时间,一切已是嘎然而止。睍莼璩伤 “王爷,一切已是妥当。” “准备启程!” “是。” 当将这些个山贼都集体掩埋之后,我却是吩咐启程上路,毕竟眼看时间离元旦已是越开越近,此刻若还为这些琐事逗留太久,只怕到时风言风语流传开来,到了父皇的耳中却就是不美了膈。 “王爷,王爷。” 就在马车准备启程之际,杨虎却是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而且还是满脸的兴奋溢于言表。 “何事这般兴奋?莫非刚刚你还在那些个山贼身上发达了一笔。脂” 我笑了笑道。 “哎,别提了,这群家伙那有什么好东西,不过王爷,我从刚刚那家伙身上搜到了这个。” 说罢,杨虎却早已是将一物递了上来。 “蟠龙玉佩?!” 见到面前杨虎递过来的一块浑白一体,质地细腻、光泽滋润的羊脂龙形白玉,乃是产自西域之地,也就是后世的和田古玉,乃是玉中极品,更何况还是蟠龙环形,这玉的主人不可为身份不尊贵。 因为即使是我,身为大唐的闽王,皇室贵胄,镇守一方的藩王也没有这么一块玉佩。 但是此种质地的玉佩我也曾见过,那是在父皇一次宴会之上,我也不过是偶尔瞥见父皇腰间悬挂此类物件。 难道说此玉乃是出自皇宫之中? 想及此处,我心中不禁一声嘎吱,却是有些暗自心神不定。 “杨虎,此物何来?” “王爷,就是刚刚从那山贼头子身上搜来。” 见我面色忽的一变,杨虎却是一五一十的交代道。 “人呢?” “谁?” 杨虎却是有些摸不到头脑。 “就是刚刚那个山贼头子。” “不是……不是,那个,王爷您叫我那个了吗。” 见我又问起山贼头子,杨虎却是更加丈二和尚摸不到头。 “什么?” “呼~~~~~” 听到这里,我却是重重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启程吧!” 刚刚我的确是叫杨虎将此人直接‘咔嚓’掉,只不过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玉佩之时,却是在慌乱之间将此事却又是忘却,而今恢复清明,却也是只能作罢。 “王爷,此玉有什么问题吗?” 片刻后,见我面色有些缓解,杨虎却是突然上前问道。 “不错,据本王看来,此玉乃是皇室之物。” “什么,这怎么可能?” 听闻此处,不仅是杨虎,身边的卫士皆是面色一紧。 “此玉出自于西域古国,名为‘和田玉’,你看此物雕琢之物又是蟠龙,而且栩栩如生,明显就是出自大家之手,纵观我大唐有此手艺者,无出将作之右,因而本王断定此物必是皇室所有,就是连本王也无这般雕琢精致之物。” “可是王爷,那山贼说此物乃是上次打劫一伙商队所得,可是怎又会是皇室之物呢?” 听闻此言,杨虎却已是说出心中的疑虑。 “什么?你说此物是他们打劫所来。” 杨虎的话明显让我一怔,起初还以为此物来历已成死局,不曾想来竟是有一丝的线索。 “就是与那踏雪一同而来。” “嗯。” 杨虎点了点头。 “还有吗?” “没了。” 杨虎摇了摇头。 “你怎生不早说此事?” “王爷,您也没问起末将啊。” 说罢,杨虎这小子却是满脸的委屈。 我去!你小子,还求安慰,欠抽! ……. 冬日的暖阳,很快便已是将光芒照射进入到了马车之中,直接照在了我手中的玉佩之上。 “将帘幕拉上,有些刺眼。” “是。” 然而就在此时,一旁的杨芳却是喊道。 “王爷,这与上面好像有字。” “哦,不急着拉帘幕!” 听闻杨芳此言,我却是早将玉佩取过在阳光之中照了照,细细端倪起来。 果真有字!我就说嘛,此物不可能没有什么端倪出来,原来是要在阳光照射下才能有所发现,可是想来玉佩一般乃是阴柔之物,一般人又怎会将此物那在太阳下照射。 若是不机缘巧合,只怕这个秘密一时间还真是难以揭开。 “这是,青……” 端倪之下,发现这玉佩之上却是刻着两个篆体,亏得我熟识一些,要不然还真是只得干着急。 可是当不自觉读出一个字后,我明显的一怔,却是没有再次说话。 “王爷,是什么啊!” 身旁的卫士却是有些好奇。 “无甚,就是两个字而已,哦,对了,累了一夜了,大家也都好好歇歇吧!” 见我似乎在可以的遮掩什么,卫士们也不再继续问下去,跟着我这些年,他们知道有些事可以问,有些事却是不该去问。 ……. 将卫士们安抚之后,我自个的心却是久久未能平静。 竟让是他!难道这幕后之人就是他吗?可是为什么我却是成了他这般非要置之死地而后快之人,难不曾他觉得我的威胁竟是可以堪比太子。 青雀,青雀! 当我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却是想到了之前的那封来自墨家弟子的一封绝密信。 撕开信封,同样,另一个熟悉的名字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太子李承乾! 此刻似乎久久环绕在心中的疑惑也随之揭开了不少。 泉州萧家、齐王李佑、神秘来人、墨家、朝廷大军,这一个个看似不可能扯上联系的人或是事,一时间因为这两个人却是产生了某些千丝万缕的联系。 利用齐王、笼络萧家、掌控墨家,这些也只有那个笑面虎魏王李泰和太子李承乾有这个能耐,当然这一切的目的无非是至我于死地,或许这些年我我的真太过显眼,或许在他魏王看来我的威胁远比目前所谓的太子李承乾还要来的厉害,或许他李承乾看来我这个外放藩王要比在他身旁一直争宠的李泰还够威胁。 或许就是这样才让这兄弟俩同时向我出手。 但是父皇让我为闽州都督,天策上将的前提那是永镇闽地,若我要争皇储,首先便是先天缺陷,何况我乃是前朝血脉,那些个朝臣怎么肯让我为储君,而且做大唐之君并非我本愿,我要的是凭借自己的双手去打拼属于自己的帝国。 靠着先人的恩宠执掌一大帝国,这些我不稀罕,不过李泰、李承乾二人在我心中也是必杀的局面,既然他们对我已是动手,那么即使不去争这个所谓的储君,这位子我也绝不能让李泰两兄弟两个有丝毫的机会。既然历史上的李承乾被废是源于齐王反叛牵扯,现如今齐王事泄,可是太子却是安好,那么将太子拉下马的机会还得让给我来做。 至于李泰这笑面虎,我李恪发誓,誓要让你身败名裂! 当然刺史绝非一蹴而就,毕竟此时二人经营已久,而我却羽翼未丰,何况久居闽地不在朝中,看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的好。 不过既然他们要玩,那我就陪你们玩玩。 不让老子活得滋润,那老子就让你们连王爷、太子都没得做! …… “王爷,您总算回来!” 三天二夜的路途,总算回到了泉州。 而一大早接到我回闽的消息,曾泰便是兴冲冲的赶到王府来见我。。 “曾长史,这些日子一切可还安好?” “王爷,一切安好,另外,前日琉球塘报,说是赤崁大捷啊!” “曾长史,看来本王所言非虚吧!” 听闻此言,我却是有些激动,虽说对于刘仁轨的能力我是绝对的相信,不过当亲耳听闻此事,我依旧是难以掩饰心中那份激动之情。 第一百六十章 佳节到来(上) 人逢喜事精神爽,虽说此行齐州并不是那般顺利,但偶然的机会也是我窥的了阴谋的冰山一角,至少自己心中也有了杆秤,不再像以往那般黑暗之中玩太极,故弄玄虚了。睍莼璩晓 何况琉球大捷,更是喜事一件。 “曾长史,如今大军已到何处?” “回王爷,塘报上说,大军应该今日就回泉州。” 曾泰顿了顿手道膈。 “如此甚好,曾泰啊,你立刻以闽州都督府的名义,向朝廷据陈战况。” 虽说父皇将闽州之事全权交予我处理,不过父皇的信任不能成为了我每次大战拒不上表的理由,何况父皇是否真如那般信任自己,这个有谁可以肯定。 再说上表一事可谓百利而无一害,一来让父皇放心,二来也可以堵住悠悠众口,让某些别有用心之人无处施展脂。 “是,卑职这就去办。” 说罢,曾泰便是径直离去。 “且慢。” 此刻,我却是唤住了他。 “曾泰啊,你怎生不问起本王此行的收获啊。” 我笑了笑道。 “王爷既然不说,卑职自然也不便问,何况王爷平安归闽,泰便知足矣” 曾泰拱了拱手。 “哈哈,你啊,对了,本王给你看一件东西。” 说罢,我便是取出那块黑印递给曾泰。 “可识此物?” 接过黑印,曾泰却是细细端倪了起来。 只不过半响之后,却是摇了摇头。 见到曾泰摇头,我却是接过黑印,倒也并不足为奇,此印乃是出自齐州,曾泰长于闽地,不知道也不为怪。 “不过王爷,卑职有一好友,年轻时曾游历四方,如今隐居泉州莲花峰上,想来或是知道。” 曾泰却是突然说道。 就在此时我突然想到当初曾泰他要与我推荐一人,前来相佐,只不过这些日子实在太过繁忙,一时间却是将此事忘却。 “曾泰啊,可是当初你说的那位贤者?” “是的,王爷,就是此人。卑职幼年与其相交,深知其人之术,此人师承当年前隋大儒房晖远,可谓是学通古今。” 言语之间,曾泰满是赞誉之色,看得出那是发自内心深处。 “曾长史,此人学识与长史你相比当是如何?” 听闻此言,曾泰却是连忙摆手。 “不可比,不可比,此就好比天上的繁星与地上的顽石,却是无法比拟。” “长史所言,本王本应不该质疑,然则此等大贤缘何埋没此地,向来当今圣上政治开明,我大唐国力蒸蒸日上,作为大贤既有致仕之愿,隐老与此,本王却是有些不解。” 一个才学精通烁古的大儒竟然隐姓埋名此地,对于此人是否真如曾泰所言那般大才,我却是不得不有些怀疑。 “王爷,有一句话,卑职不知当说不当说。” 问我言及此处,曾泰却是说道。 “但说无妨。” “卑职就直言了,王爷,当时朝堂之上能者、良将辈出,譬如房公、长孙公、萧公之流,李卫公、任城王之佐,此等要么出自陛下门下,亦或陇右大家、各地世族,而想来我等闽地虽有贤才,却也既非天子门下、大家世族,若要谋得一职,施展抱负却亦是恐会人云亦云,沦为大流罢了,想来卑职友人,年事已高,今又春秋,纵是陛下召见,怕这山高路远,也是心有力而不足。” 曾泰的话,却是让我想到了许多,的的确确,此时天下寒士要想出人头地还是有些困难。 就是连身为宰辅的房玄龄只因出生寒族,也是时常受到那些个大家世族的轻视,当然为首者便是萧瑀老爷子。 虽说如今也是科举选士,然则魏晋九品中正制带来的数百年的影响岂又是说消失就消失的。 代表皇族的陇右集团、兰陵萧氏、太原王氏…… 这些都是庞然大物,就是帝国想要出手,也不得不考虑其中的利害关系,毕竟里面旁支错节太过厉害,这也是父皇为之头疼的的大事。 当年水泥商会之所以得到父皇的支持,很大程度上也是由于父皇想借此以打击世族的势力。 “曾长史,即使这般,本王也就明白了,等大军回闽之后,你我却是好一同去拜访这位大儒才是。” “王爷,那卑职先行告退。” …… 冬日的暖阳照在身上,身心却是无比的舒畅,想来已是好久没有这般轻松过了。 “猜猜我是谁?” 蹑手蹑脚回到后院,此刻仙儿却正是和文儿一道坐在后院之中刺着绣。我却是走到仙儿身后捂住小仙儿的眼睛。 “啊呜!” 突然却是一声娇哼声响起。 细看下来,原来是刚刚因为捂得突然,仙儿一针却是刺入自己的手中,殷红的鲜血却是循着刺绣的长针流了下来。 “没事吧!仙儿,都是为夫的错,为夫不好。” 见此我却是急忙将仙儿流血的手指放在自己嘴中,帮她将血吸了出来。 “夫君,我。” 见此仙儿一时间却是有些手足无措。 “还好,伤口不深,来人啊,取些玉门酿、还有纱布过来。” 我却是一旁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很快,丫鬟便是取来了些许玉门酿。 而我却是将酒缓缓地洒在刚刚流血的伤口上,竟而将纱巾裹上,做完这一切,我却是舒缓了口气。 虽说这小小伤口问题不大,不过这是大唐,医术水平远远不及后世,若真是发炎引发了什么其他的其他并发症,到时可谓就是后悔晚矣。 “谢谢夫君了。” 见我这般,仙儿这丫头却已是眼角有些通红。 “都是为夫的错,不过仙儿,你们下次再做女红时可要注意了,再说你们这些丫头,娱乐活动这般多,这女红为夫看来以后还是少做吧!再说你们又不需要为自己嫁妆准备了不是。” 我却是笑了笑。 “夫君,你坏。” 前半句还好,后半句一说,两丫头竟是都连有些泛红起来。 ……. “夫君,您什么时候回府的啊!” 之前出去之事,我却只是说及去了趟琉球,至于齐州行我并不想说与仙儿她们,为的就是想不要她们为我而担心。 “就在刚刚,你们看,为夫给你们带了什么。”说罢,我却是取出几瓶上品胭脂,以及金钗玉环,当然这些都是在回了闽州买的。 不过女孩子天性喜欢这些,至于说那里买的其实并不重要。 “对了,冰儿她们呢?” 我却是问道。 “夫君,冰儿妹妹她们一大早就去街上采集年货去了,应该很快就回来了吧!” “仙儿姐姐,你看我们买了什么!” 说曹操,曹操到。 这不,老早就听到了冰儿的声音。 “夫君。” 见我此刻站在院中,冰儿却是怔了怔,显然倍感意外。 “怎么,不想夫君回来啊!” 我却是笑了笑道。 “哪里,这么久了,也不见夫君踪迹,还以为夫君又去哪里拈花惹草了呢!” 冰儿丫头努了努嘴道。 那樱桃小嘴却煞是好看,一时间我竟是有些看得痴了。 “臭王爷,呆王爷。” 见我一脸傻样的盯着自己看,冰儿却是鼓了鼓腮帮子。 ……. “王爷,你流哈喇子了。” “啊!” 亏得一旁的画儿说起,咱才反应过来。 却是有些尴尬,连一张老脸都羞红了,但咱毕竟千淬百炼,这些小场面哪能那般出本王的丑。 “啾!” “夫君,你。” 对于咱那一招突然袭击,冰儿却是有些猝不及防,等反应过来,咱已是奸计得逞,在一旁偷笑着。 “哼,夫君,你坏。” 唾了一声之后,冰儿却是慌不择路的逃离开来。 “哈哈!” 剩下的唯有满园的笑声。 “冰儿,你的金钗还要不要的,不要为夫可就没收了啊!” 第一百六十一章 佳节到来(中) 明日就是元旦佳节,府中早已是一派喜气洋洋。睍莼璩晓 就在刚刚冰儿还告诉我说,各地商铺的管事都前来汇报,今年却是个大丰收年,日进斗金早已不是个神话。 “夫人们,今夜为夫给你们包饺子吃,想来咱们也是好久没这般团聚过了。” 我的提议很快便是有了响应。 “好嘞,夫君,冰儿要吃海虾紫菜馅的!膈” 冰儿很是开心,要说这是她来泉州后的第一个年,也是在我大唐的第一个年。 当然更深层次的原因,或许除了冰儿自个以外,也就我知晓,一切都只因冰儿母亲去得早,而扶余太子又给她接了个后妈,也就是之前在百济时给义慈王戴绿帽子的那位。 因而这些年,冰儿虽是贵为郡主,却是过得并不愉快值。 当然我需要的做的,就是让她快快乐乐的生活,给她一个丈夫应有的温暖。 “你啊,就知道吃。” 我笑了笑戳了戳冰儿的小脸说道。 “嘿嘿。” 冰儿丫头却是向我做了个鬼脸,之后却是跑开了,之前买回的大哈密瓜,她硬要亲自为我们分好。 “你们呢?” 我笑了笑看着画儿她们道。 “王爷,我要吃韭菜猪肉馅。” 画儿依旧不减当年,还是那般的风风火火,却是和冰儿臭味相投。 “你呀!” 一听韭菜咱就有些莫名的反应,这不当咱坏坏的看着画儿的时候,这丫头也是有些羞赧起来。 不顾话又说回来,这么多年了,本王不就看看嘛,何况这名分已定,咱还有什么好羞赧的嘛。 不过这韭菜,嘿嘿,还真是浮想联翩啊! “王爷,文儿随便就好。” 文儿却是一旁弱弱的道。 “那怎么行,你看看你,身子都这般弱了,哪天要是来台风,你这小身板准被台风刮走,好了,为夫看啊,你就吃点羊肉的吧!冬季来了,这家伙滋补!” “嗯,谢谢王爷。” 文儿丫头却是一如既往性子,不过看着丫头瘦弱的身躯,有时想想却是忍不住有些心痛,或许这些年对她的关心实在是少了点。 不止文儿、还有画儿、冰儿,就是仙儿我都做得有些欠缺。 每每想起这些,我总是有种负罪感。 “仙儿,你呢?” 当我柔情四起的问道仙儿之时,小仙儿早已是满脸羞红,其实咱也是很无奈,这么多年了,仙儿这脸红的习惯依旧,只是有些不明白,都是有过夫妻之实的人了,为何总还如像初恋的小女孩那般。 只能说天性如此,岂是人力所能改变,不过这种感觉,每每相处,却还蛮是受用,或许这就是贱人的本性吧! “仙儿只要夫君平安就好。” 当一句发自内心的妻子对自己丈夫的话语传来,我早已是心如浪花般澎湃,进而一把将仙儿搂在了怀里。 “呜呜。” 突然怀里却是响起嘤嘤般抽泣,细听过后才发现仙儿早已是哭成了一个泪人。 “仙儿,怎么呢?” 当我捧起仙儿的脸柔情似水的问道之时,仙儿却忙是摸了摸眼角的泪花。 “夫君,没事,仙儿只是有些激动而已。” “仙儿姐姐,是不是臭夫君又欺负你了!” 冰儿这丫头,不知何时又是风风火火的跑了出来,两手往腰间一插,这样式倒像非要和我理论一番不可。 “冰儿妹妹,你错怪夫君了。” 仙儿忙是为我说辞。 “你个傻丫头。” 我却是故意戳了戳仙儿额头道。 “冰儿,快到为夫身边来!” 这丫头坛子还挺肥的,竟敢明目张胆诬陷本王,看来是得好好进行思想改造再教育了。 “不,偏不。” 一听我要她过去,冰儿这丫头却是努了努嘴,故意扭过了头。 “真的,那今晚,嘿嘿。” 听闻此言,冰儿丫头却是有些稳不住立场了,这不,屁颠屁颠的却是跑了过来,嬉皮笑脸道。 “夫君。” 这声音听起来却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丫头还真是以为勾*死人不犯法。 “现在知道喊夫君了啊!” “嗯嗯。” 这丫头脸变得还真快,此刻却是一个劲的如小鸡啄米一般点着头。 “晚了。” “夫君,奴家错了。” 这丫头还真是狐狸*变得,这会功夫使劲的拽着咱的衣裳却是耍起了赖,这不,还气揣上了,这不分明勾*嘛! “好啦,好啦,为夫算是服了你了,不过今天这是需要惩罚,不然以后为夫岂还不落下个治家不严的名头!” 见我一脸正义的说,冰儿终于是老实了下来。 “夫君,那你要怎么处理啊!” “嘿嘿。” 忽的见我充满淫意的笑声,冰儿面色却是一变,想要转身却早就已是被我抱在了怀里。 “啾!” “夫君,你坏。” “哈哈,为夫那不是坏,那叫做好色知不知道,而且就还专门好色你们!” 可是就在咱这一番豪言壮志刚刚说完,却是一同响起了四女的嘘声。 “嘘!” 我汗,我汗,你们说,我容易嘛,我,为夫都是一片真心好不,你们这不是把真心当驴肝肺啊! 我这叫什么来着,对,咱这是一片冰心在玉壶好不,虽说咱这话有些粗,可这话粗理不粗嘛! …… 和四女短暂的相聚,片刻欢愉之后,还有一件重要的事等着我去做。 琉球大捷,今日大军凯旋,我自当要设宴款待将士们的回归。 马尾港码头。 礼炮三响之后,早已是鼓声、乐声震天而起。 一身紫袍袭人、玉钩环腰,这身装备怕是我已有许久没有装扮了。 “王爷,他们来了!” “末将刘仁轨、末将尉迟宝林见过闽王殿下!” “我等见过闽王殿下!” 一时间数千大军一起拜见,这情景煞是壮观! “而且将军一路辛苦,快快请起!诸位都辛苦了,快快请起!” “谢过王爷!” “诸位!今日王府设宴,本王要为诸位庆功!” 此话一出,一时间更是山呼海啸,气场之足只怕是不亚于当日大破高句丽、活捉盖苏文。 …… “奏乐!” 因为冬季的缘故,王府的庆功宴却是开的比较早。 “诸位,这是本王今日为诸位凯旋而归特意宰杀的东山黑羊,用炭火烘烤而熟,其中更是加入蒜薹、孜然、胡蒜数十种香料,虽说比不上草原烤羊,但味道却也是极美,诸位今日可以敞开的吃、敞开的喝!” “谢过王爷。” 此话一出,众人却是围着烤羊吃开了,毕竟此等美食可不是时常可以吃到,就东山黑羊来说,一头那也是百贯的价格。 “刘将军,琉球之事到底如何,本王却是有些好奇。” “王爷,据卑职探知,此次琉球之事,却是有人蓄意挑起蛮夷闹事而起。” 喝完杯中的酒,刘仁轨却是与我说出了其中的因由。 “可知何人?” “暂时不知。” 刘仁轨却是摇了摇头。 “不过王爷,卑职猜测,这幕后之人怕是与前朝某些人脱不了关系,王爷,请看此物。” 说完,刘仁轨却是从袖中掏出一物递与了我。 “这是?” 第一百六十二章 佳节到来(下) “十三环金玉蹀躞!” “是的,王爷。睍莼璩晓” 当我有些惊讶的说出这几个字时,刘仁轨却是点了点头。 此时此刻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条金玉十三环蹀躞,玉带底边泛紫金,一看便非凡物。 所谓蹀躞带本为胡制膈。 带间有带环,用作佩挂各种随身应用的物件,如带弓、剑、帉帨、算囊、刀、砺石之类。其制本采自马上的秋根,为适应马上需要。 蹀躞带自魏晋时传入中原,到唐代,曾一度被定为文武官员必佩之物,以悬挂算袋、刀子、砺石、契苾真、哕厥、针筒、火石袋等七件物品,俗称”蹀躞七事”。 而从玉带的底色还能将其官阶体现出来。据两唐书的记载,最高等级的玉带底色为紫色,整条玉带由十三块组成,此刻面前的蹀躞不仅仅是泛紫,紫色之中透漏的还有着一种象征着帝室高贵血统的的金色止。 而这紫金之色无疑又是前朝帝室独有的癖好,也难怪刘仁轨会这般说来,琉球之事与前隋有关。 可是当年江都之变,宇文化及缢杀隋炀帝之后,连同身处江都的齐王杨暕及其二子一同杀害,皇室数百口之众一齐被诛。 可以说江都之变后隋朝帝室可谓是十室九空,除了代王杨侑,越王杨侗,可二人再在随后的隋末战乱中亦是相继罢黜,竟而被杀。 可以说,前隋皇室子弟已是鲜有存者,而如今琉球之事,难不曾会是当年江都之变逃得一线生机的皇室中人。 可是这又会是谁呢?而且为何会贸然向我赤坎城出兵? 只能说现如今这一切都还只是一个谜团。 “刘将军,此事可曾?” “王爷放心,此事卑职自知关系重大,却是未曾说与他人。” 刘仁轨很快便是明白了我的意图,毕竟事关前朝皇族,弄不好那将会是一场不可避免的祸端。 “刘将军,此时权且这般,本王一时也是没有头绪,而且元旦就在明日,本王却是还有些许事要做,此时恐怕只能先缓一缓,不过如今赤崁却是。” “王爷放心,卑职已与业诩将军一道,在赤坎城附近修建三座小城巩固赤崁安危,更是在赤崁周边设下暗堡数座,中有山炮数门,暗堡都是以王爷说传水泥铸造,而且卑职发现在水泥中加入了钢铁,更是使得暗堡牢不可破,可以说固若金汤。” 听闻此言,刘仁轨却是再次道来。 不过言及此处,刘仁轨明显有些心奋,尤其是关于钢铁之说。 “哦,刘将军加入了钢筋在水泥里面?” 我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古代人竟然会想到水泥钢筋铸造暗堡,的的确确,在这个年代,恐怕是红衣大炮也是一时半会难以攻破这样的工事吧! 不过刘仁轨的话却是有些一语点醒梦中人,既然唐朝钢铁技术已是非常成熟,那么这水泥钢筋铸造之法何不就此推广,即使人们不愿造高楼大厦,那造个高质量的大桥想来也是可以的。 或许有那么一天,一座横跨长江天险的大桥将会出现在我盛世大唐,那岂不是盛世一件! “王爷,卑职此举有不妥么?” 见我一时间竟是默不作声,刘仁轨却是有些疑虑道。 “哦,刘将军,非也,非也,将军此举乃是利民与千秋万代,岂有不妥之处,本王*刚不过是为将军这般创举而有所震撼而已,将军无虑才是,另外此法本王将会向闽州诸地推广,更是会上表父皇,为将军请功!” 此话一出,刘仁轨却是眉头微微一皱。 “王爷,卑职不过小术一件而已,上表请功,只怕是。” 话虽未曾说完,不过刘仁轨的意思却也是不言而明。 或许这个的时代,唯有那些不世战绩、兴国利民,大开水利这些方才值得去称颂,值得去请功,铸造暗堡不过小术儿,却是不值一提。 但是他们何尝明白,有些时候一个小小的发明,它的后果将会是改变世界! 可是说服一个几千年前的人明白这个,似乎有点牵强,不过今日我却是饶有兴致。 “刘将军,真就以为将军你这水泥钢筋是为小道尔?” 面对我突如其来的话,一向稳重的刘仁轨一时间竟是有些失措起来。 “刘将军,本王却是问问而已,将军还请放松些,即是这般,那本王有个问题却是想问问将军。” 稍稍恢复些,刘仁轨却是面露歉意道。 “王爷,卑职刚刚多有冒犯,王爷要问什么,但说便是。” “刘将军,本王问题很简单,只是想问一问将军可知我朝铸造建筑一般用的都是些什么材料?” “这,卑职虽不是出自工部,建造之时却也是略知一二,我大唐建筑一般都是木结构主导,北方也有以夯土结构,砖石结构而成,听闻南方蛮夷之地也有竹木而成。” 听刘仁轨侃侃而谈,我却是笑了笑。 “王爷何故发笑。” “将军不要误解,本王绝无他意,只不过刚刚听将军之谈,未曾想来将军却也在建筑方面独树一帜啊!” “王爷谬赞了,仁轨不过只是知晓这些而已,谈不上独树一帜。” 刘仁轨忙是拱手道。 “哈哈!将军谦虚了,不过将军可知这水泥亦可用来建造大殿,甚至是擎天之物。” 然而此话一出,刘仁轨却并非想象之中的那般诧异,反倒是突然问道。 “王爷,水泥虽是硬度极高,但是缺乏柔韧性,怕是。” 此言一出,足以看出,此时刘仁轨已是落入彀中,我却是笑了笑反是说道。 “刘将军,这就不是需要将军之前所言及的水泥钢筋之说么。” 一时间刘仁轨似乎已是明白了什么,进而却是拱手道。 “卑职愚昧,多谢王爷为卑职开导,卑职再也不会这般亲易做此等判断,更是不敢再去轻视所谓的小道。” “将军严重了,本王不过餐后笑谈,将军还望不要见怪才是啊!来,将军,请!” “王爷,请!” …… 酒宴很快便是散去,我却是急忙往着后院而去,因为丫头们还等着我给与的承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更何况还是一个丈夫所言。 “夫君,你终于来了,姐妹们都等的好久了,啰,饺子都快凉了。” 当仙儿指着桌上满满一旁饺子的时候,一时间我竟是发觉自己眼角有些胀痛的感觉,鼻子竟也是不争气的有些抽泣。 作为一个男人,还真是失败! “夫君,眼里进沙子了吗?” 见我眼角有些通红,几个丫头却是走了前来,满是关切的表情。 但是这样的结果却是。 “哈哈!仙儿姐姐,你看夫君竟然被我们的温柔贤惠给感动得哭了!” 温柔贤惠? 冰儿啊,这个词也就你敢用。 …… “夫君,冰儿妹妹不过说说而已,夫君还是不要。” 见我满眼通红,仙儿却忙是说道。 而此刻,反观冰儿丫头亦是安静了不少,毕竟我这般模样,从未有过,至少在她们面前。 靠!这该死的的蜉蝣,怎生就跑到我眼中去了,哎呦,疼死本王我了! 当然此时此刻,这才是我最为真实的写照。 不行了,不行了…… “仙儿,快快,帮为夫吹吹眼睛,有虫子进去了!” “噗嗤!” 此言一出,现场却是一片笑声,可我自始至终却是有些摸不到头脑了。 敢情我原来一直就是个局外人来着。 …… “君,你为我们作首诗好不好!” 三盏过后,几个丫头早已是有些昏昏沉沉,当然我也是有些晕晕沉沉,毕竟之前宴上我就喝了不少。 就在此时也不知是谁突然要我作诗一首,可是这个时候,头脑昏昏沉沉,哪记得什么诗起来,莫非你们真以为我是李太白不成,可以斗酒诗百篇。 但是此刻作诗不成,但并不意味着咱其他不行,比如唱歌,虽说不至于天籁之音,但前世好歹也是‘麦霸‘级别。 “为夫今日诗就不作了,唱首曲是如何?” “夫君还会唱曲,好啊,好啊!” 这回我倒是听清楚是谁的声音了,除了冰儿再无出其右者。 “取琴来!” 本来还想取个吉他什么的,可是这年代咱还是将就着点吧!这古琴好歹也不比那什么吉他差,虽说唱起歌来有点不伦不类。 “开始了啊!” 清了清嗓,很快一首歌便是响起。 我想你依然在我房间 再我一遍就走 我想是情歌唱得太慎重 害你舍不得我 没有缠绵悱恻的场面 没有对白的你爱我 如果灯光再昏暗都无用 你眼泪为谁流 黑夜说思念让人简单 星星说月亮最寂寞 …… 我想是缘份哪里出差错 情歌才唱着不松口 我想是天分不够难掌握 唱不好的你爱我 不多时,一阵嘤嘤声却是响起,四个丫头早已是成了泪人一般。 “丫头们,怎么了啊!” “臭夫君,坏夫君,总是拿这些来骗我们的感动,不过,呜呜,夫君,真的好感动啊!” …… “丫头们,今天天色已晚,要不。” 将四个丫头好不容易安抚下来,早已是到了该休息的时刻,熬夜对女孩子不好。。 “夫君,人家要你多陪陪嘛!” “是啊,夫君。” 一时间几个丫头都是缠了过来,这样式非要我一个个陪不可,只可惜,咱只有一个人,分身无术啊! 当是一个念头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想来我还真是个天才! “丫头们,不如今夜咱们大被同眠如何,这样。” 然而话还未说完,接着响彻整个后院的却是一阵凄厉的声响。 “谋杀亲夫了啊!” 第一百六十三章 元旦盛宴 “嗯嗯。睍莼璩晓” 谁啊,别闹,别闹,再让本王好好的看一看。 哇!好大,好大!真的好大! 丰润圆滑,凝脂若雪。 忍不住吞了无数次的口水,近点,再近点……辂. “哇!” 喘不过气来了,喘不过起来了,不会就这么挂在这里了吧! 不行,出师未捷生先死不是本王的作风,何况这么个死法也太窝囊,咱一定要占据主导纡。 翻过来,对,翻过来……. “呜呜。” 不行,太大了,实在太大了,这馒头怎么这么大啊,翻也翻不过来。 “啊!” 就在我还继续为馒头而纠结的时候,一声惊天气泣鬼神的声音响起,我却是睁开朦胧的双眼。 我去!原来是做梦啊! 不对,着白乎乎的东西是什么?这感觉,嗯,怎么还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味来着。 “仙儿,是你。” 可我将头好不容易拱出来的时候,当然过程是艰难的,当我的鼻子经过无数次的挤压之后,却是发现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夫君,呜呜。” “仙儿,别哭,别哭。” 此时此刻,我才是发现我们二人的姿势实在有些不雅,男下女上,而就在刚刚,那压得我喘不过气来的不正就是仙儿那日渐发育的丰乳么。 “仙儿,都是为夫不好,别哭,别哭。” 尽管我一再重复这这么一句话,可始终仙儿都是泪眼婆娑。 这一下,倒是让我有些慌了,刚刚真不会是弄疼哪了吧! 就在我有些百思不得其解,有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时,仙儿终于弱弱的一声让我知道了原委。 “夫君,你的手弄疼人家了。” 不说还好,这一说,那个尴尬啊,原来咱那一双手一直按在仙儿的胸前就一直没有放下过,难怪刚刚怎么感觉那柔软,哎,不可说,不可说…… 不过还好,咱摸得是自家的仙儿,要是某一天在那烟花之地出现这种情况,那还不羞煞咱这张老脸,当然这种情况几乎为零。 本王可不是那般随意的人。 然而就在将手拿开的那一瞬间,突然之间,却是感觉内心空荡荡的,似乎是少了些什么。 而看着仙儿罗衫微解,凝脂若雪,里面更是秀色一片的躺在自个怀里。 却又是不自觉想起之前那股柔软,以及淡淡奶香,一时间只觉胯下一热,猛地一物却是有如狂龙出海,一发不可收拾。 “嗯。”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仙儿却是不自觉的发出一声嘤咛。 “仙儿,为夫。” 想及昨日的欢愉,看着怀中的佳人,一时间我竟是为自己这种想法生出了罪恶感。 “夫君,没事的,奴家昨日还没有好好的被夫君疼爱了。” 仙儿的话虽是莺莺细语,但是咱我的耳旁却早已是选起了波澜。 更何况仙儿这丫头,竟是开始玩起了火,虽是面色羞红,但双手竟已是移到了我那磅礴之处,缓缓的来来回回……. “啊!” 随着一声咆哮,咱早已沦为了猛兽,撕碎,撕碎……. 一时间柔纱制成的衣裳却是漫天飞舞,迷乱了人眼。 “仙儿,为夫来了!” “嗯。” 仙儿丫头含羞着点了点头,竟是将指尖含在嘴里,半倚在床边,那动作,实在是让人欲罢不能。 …… “啊!” “嗯……嗯……夫君,轻点。” …… 欢乐的时间总是有如白马过膝,却是稍纵即逝。 当再一次完成耕种任务之后,我和仙儿都已是大汗淋漓,躺在床上早已不想动弹。 “仙儿,为夫怎么样?” 当我恬不知耻的问道一旁的仙儿之时。 仙儿却是面色更加红晕。 “夫君,你坏,坏死了。” 抬头一望,毕竟如今已是日上三更。 “咦,冰儿她们怎么还没起来?” 昨夜大被同眠,一张大炕上那是睡着五个人,这不,床的另一边三个丫头还睡得死沉死沉的。 不过不对啊,刚刚动作那么大,难道还不足以让她们醒来。 “夫君,妹妹们都是第一次,可能太累了吧!都怪夫君,一点也不懂的怜香惜玉。” 再次换好衣服,仙儿却是暗嗔道。 咦,难道昨日还真是梅开几度了,我怎么一点没印象了,唯一记得的只有昨日四女终于答应与咱大被同眠来着。 不过很快,我便发现一些异常,那是印在床褥上的殷殷血渍,明显便是处子之血,仙儿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看来昨夜咱还真的梅开几度了。 丫头们,说来惭愧,为夫昨日还真是没有什么印象了,难道说咱喝醉之后,被你们…… 想到此处,咱心里却是猛地一声咯吱。 上天啊,这不该会是事实吧!那样说出去咱也没脸见人了! “簌簌。” 不对,有声响,丫头们没睡着。 冰儿! “夫君。” 当我猛地将一旁的冰儿翻过身来时,冰儿却是睡眼懵忪道,接着却是用一双小手做擦拭状。 “啊!” 正当我欲要问及些许事之时,却又是一阵尖叫声响起。 “夫君,你。” 看着冰儿突然红透的脸颊,再看看她蒙住双眼的动作,我才发现,此时此刻原来咱还是一丝不挂。 而就那么坐在冰儿身旁,一条怒龙似乎又有了动作。 想及此出,我却忙是取过一旁的衣服套上。 “冰儿,可以睁开眼了。” “夫君,你那。” 松开双手的冰儿竟是突然指着之前咱那雄伟处道。 “冰儿,这。” 然而冰儿这一指,到时让我老脸一红,难不曾这丫头也想要。 果不其然,冰儿的话让我有些招架不住了。 “夫君,冰儿也想要。” 此刻冰儿的声音竟是比之前仙儿还要小,但我却是听得真切。 “冰儿,昨日你不是已经,为夫怕你。” 面对如漆似胶的貌美女子,特别是想冰儿这般的美人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之前听仙儿说起昨日之事,我却是有些为冰儿身体担心。 听闻此言,冰儿面色却是更加红晕起来。 而声音已是如听那蚊子嗡嗡般。 但是听闻此言,我却是有些凌乱了。 “夫君,其实昨日冰儿没有,夫君只和文儿、画儿妹妹,还有仙儿姐姐,冰儿怕……怕疼,所以仙儿姐姐说……说要帮冰儿示范。”“夫君,今日是元旦,为妻先下去忙活了。” 冰儿的话一出,仙儿却忙是羞红着脸狼狈逃离。 看着冰儿一脸的期许,敢情早上那温存的一幕,只当是给冰儿丫头当示范了,那好吧!冰儿,既然你有这般要求,为夫岂有拒绝之理。 何况冰儿那胸前的柔软似乎比起仙儿来说那也是有过之而我无不及吧! 特别是那迷人的嘴唇,总让人着迷。 “冰儿,那为夫来了!” “嗯。” 冰儿却亦是娇羞般点了点头,不过从那有些喘嘘之中,我知道冰儿此刻定是紧张万分,想来女子的第一次多是这般,毕竟对于她们,这是最为珍贵的,因为一生唯有一次。 “冰儿,别紧张。” 当我缓缓的褪下冰儿一身紫色的纱衣,缓缓的在她娇酮上抚摸之时,喘息声却是越来越重。 而当胸口的粉嫩出现面前之时,喘息声已是愈发不可收拾。 而起并未直接直捣黄龙,反倒是用嘴轻轻的叼起了蓓蕾,细细品尝起来。 “夫君,快,快,奴家不行了,快,快…….” 话语中透着一丝焦急,那是自然而然所成,我知道,时间到了。 “冰儿,第一次有点疼,要是疼,你就咬为夫的肩头。” “嗯嗯。” 就是此时,枪出如龙! “啊!” …… “夫君,这东西脏,你干嘛要留着啊!” 一切都已结束的时候已是到了八、九点的样子,而当我收起那一张床罩之时,丫头们却是有些不解。 “傻丫头,这是你们的第一次,为夫自然得珍藏着,这样才能更好的时刻提醒着为夫,要一生一世对你们好,另外你们仙儿姐姐的那一块为夫也一直珍藏着。” 说完,我却是看了看仙儿笑道。 “嗯,夫君是重情义的人。” 仙儿点了点头。 “夫君。” 一时间,却都已是泪眼婆娑,扑在我的胸前抽泣了起来。 “好了,好了,今天过节,大喜气的,都不要哭了,再说脸哭花了,为夫会心疼的。” …… “这是父皇上次特意赏赐的宫廷玉枣炖制的八宝粥,你们多喝点,对了,今夜为夫还要给你们看一样好东西!” 看着我一脸的笑意,几个丫头却都是有些好奇。 “夫君,什么啊!” “秘密,哈哈,谁先喝完,为夫就先告诉她!” 第一百六十四章 漫天飞舞的烟花 冬的夜,黑暗中透露的总是一股子寒意。睍莼璩晓 黑的越深,冷的却越是彻底。 而今日却是大不相同,元旦灯会也是成为一种习俗,自然这一夜亦是人山人海。 “宇文将军,布置的怎么样了?” “回王爷的话,卑职已是安排大小巡逻队伍,昼夜巡视,绝不会有半点差池。辂” 虽说如今海寇、、以及萧氏已是基本剿灭,但是有谁能够保证这隐于黑暗之中的就是绝对的没有丝毫危险,防范于未然是很有必要的。 特别是像元旦灯会这般大的集会。 “那就好,对了,元旦也到了,这些本王给弟兄们的一点心意,等下烦恼宇文将军替本王给弟兄们发下去。纥” 我却是指着一旁一箩筐的铜贯道,这些少说也有几千贯,不过比起人心而言,这些都是无足轻重的。 “卑职替弟兄们谢过王爷了,只是王爷,这。” 以往的年头,我也会像今日这般发放些铜贯,美其名为‘奖金’。 只不过今年的奖金却是多于往常,因为区区一个城防巡营就有以往整个大军一半的‘奖金。 “宇文将军,勿要多虑,今年不与往常,本王早就答应大破敌人的阴谋之后要与诸军庆功,却是一直未曾如愿,几年多发些也是以表本王的心意吧!” “是,王爷,卑职一定将王爷的话给弟兄们带到!” ……. “夫君,您说的什么东西要给我们看啊!” 冰儿一把拽着我的衣襟却是撒娇道。 此刻游完整个灯会,时间已是快到了子时,虽是早已是过了平常该睡觉的时刻,可是几个丫头明显有些兴奋。 “嘿嘿,真想知道?” 见到这个丫头都是一脸的期许,我却是笑了笑。 “嗯。” 听闻此言,几个丫头却是像小鸡啄米一般,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那,你们是不是要给为夫什么奖励呢?” 见到这般模样,我却是故意卖起了关子。 “夫君,你想要什么呢?” 仙儿作为几个丫头的姐姐,也是本王的王妃,却是带头弱弱的说道。 “哦,让为夫好好想一想。” 我却是故作的沉思了起来,想来揩油得趁机,这可是个绝佳的机会。 “哎,算了,算了,要不为夫就勉为其难的亲你们一人一口吧!或者你们亲为夫也行啊!” 摆了摆手,我却是故作为难状。 “嗯嗯,夫君,那我们就亲你吧。” 到底是傻丫头,几个丫头一时间竟都是同意了,这在以往可不是那般容易得到满足的。 然而就在我暗自庆幸,闭上眼准备等待幸福到来时。 半响等来的却是一阵凉凉的寒风,当我睁开眼,我的天,人呢? 难道被这些个丫头给耍了? 看来这些个丫头们越来越鬼精灵了,哎,还是洗洗睡吧! “嘿!” 就在此刻,只觉背后猛地生出一阵冷风,却是一个冷不丁的小手拍在了我的后背。 “夫君!” 回头一看,一个獠牙露在外面的怪脸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果真还是吓了一跳,当然吓一跳归吓一跳。我可不会认为这世间还有这么身材苗条,声音莞尔的怪物。 不过话又说回来,丫头们竟敢作弄到本王头上来了,那还不反了不成。 不行,既然你们要玩,那为夫就好好陪你们玩一玩。 此刻一个绝佳的注意却是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 “啊!有鬼!” 随着一声凄厉的叫声,我却是浑身一软,瘫倒在了地上,进而两眼一翻,口吐白沫起来。 …… “夫君,夫君,你怎么了啊!冰儿妹妹,早就说了,不要这么吓唬夫君。” 果不其然,这刚一躺下,仙儿的声音却是响起。 “夫君,你真不会,夫君,你醒醒啊,冰儿再也不敢了,呜呜。” 听到仙儿的叱喝,以及我这般模样,冰儿丫头这个始作俑者一时间竟是有些慌乱起来,不禁拽着我的衣大哭起来。 我嘞个去!冰儿,有你这么对待一个昏迷不醒的病人的吗?为夫就是没事也会闹出是来。 “冰儿妹妹,别哭了,此时也不全怪你,姐姐我也没有及时劝阻你,快,我们将夫君扶起来!” 仙儿不愧年长几个月,加上又是本王妻妾之首,这些年跟在本王身旁,更是日渐成熟了起来,自然做起事来也不像其他几个丫头那般。 就在几个丫头全部围拢过来,一起要将我扶起之时,我却是么猛地睁开眼来,一把将四女搂在了怀里。 “夫君,你。” “哈哈,傻丫头,真以为你那小伎俩就能吓到为夫啊!” 我却是爽朗一笑。 可是笑还没笑完,却是只觉胸口一阵疼痛。 “臭夫君,要你吓唬我。” 原来就在我将丫头们搂在怀中的那一刻,冰儿醒悟过来之后却是毫不犹豫的将一张小嘴对着咱胸间咬了过来,一双小手更是上下厮打着。 嘴中却还在骂骂捏捏。 “谋杀亲夫啊!” 当我将求救的眼神投向一旁的仙儿时,仙儿竟是咩着小嘴在一旁偷笑,连画儿、文儿皆是一般。 没办法,我只能发出之前那般杀猪声。 ……. “我错了,为夫我错了,要是以后再这般,就,呜呜。” 终于,冰儿或许的打累了,终于歇手了。 不过前提是我还得承若以后再也不能这般利用她们脆弱的心灵,去骗取同情了。 然而当我那句誓言还未发完,一张小嘴却是贴了过来。 “夫君,姐妹们都是开玩笑的,夫君贵为皇族,这誓言还是不要随便发的好。” 贴过小嘴的仙儿,此刻的仙儿早已是满脸通红。 而我却是一阵感动,或许仙儿真的太惯着我了。 “仙儿姐姐,你也太惯着夫君了。” 见到这般冰儿却是一张小嘴努了努,作为皇室郡主,冰儿难免却是还有些孩子气。 “哈哈,好了,好了,丫头们你们不是想知道为夫给你们今夜准备的什么吗?走,为夫带你们去看!” “好嘞,好嘞。” 一听这话,刚刚的生闷气早已不知被冰儿丢到什么地方去了,却是又跑到我的身旁亲了我一口,之后眼中满是期许的眼神。 这丫头!或许在一起久了,这丫头的本性都表现出来了,这分明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嘛!或许这个长不大的孩子永远只是在我面前长不大而已。 当然我有责任去好好呵护,因为我的承诺,待丫头们的心,始终不变,哪怕海枯石烂,至死不渝。 “走,去仁政桥。” …… “王爷。” 仁政桥乃是泉州城自南北朝以来就曾修建,听说是为纪念当初晋室南迁,带动整的南方地区大开发而建,却是有着独特的意义。 此时的仁政桥上卫士早已是严正以待,等待着我的命令。 “可以开始了。” “是。” “夫君,这是什么啊!” 几个丫头见到那如同盒子一般的东西,却无不是好奇。 “来,捂住耳朵。” 我却是笑了笑并未回答,却是要几个丫头将耳朵捂好。 …… “轰!” 就在一刹那,只听一声响,却是如平地惊雷一般。 “蹦!” “这是,啊,好美!” 此时的夜空,早已是被绚烂的光芒所映照,赤、橙、黄、绿、青、蓝、紫,谁持彩练当空舞! 却又是恍若银河九天,绚烂多姿……. 总之此刻泉州的上空,已是被照得通亮,围观的人们更是目不暇接,感慨着鬼斧神工。 而几个丫头,更是如痴如醉。 这烟花的由来,乃是我命火器司单独制造,火器司自然不缺黑火药,而那发光粉乃是采用的铝粉,建州府附近有铝矿,早在来泉州之时,我已派人在此处建有炼铝厂。 当然建立炼铝厂绝非单单是为研发生产所用,铝材料轻质,铝产品却是更好的适合多种器物的炼制。 而铝的炼制在我大唐也不过刚刚起步,这里面需要探索的还有太多太多。 …… “有字,夫君,你看,还有字!” 此刻的仙儿就如孩子般兴奋的冲我喊道。 我却是笑了笑。 “仙儿,你看看那上面是什么字?” “是,是。”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当几个字读完,几个丫头早已是泪眼婆娑,或许真的,此情此景有些太过煽情。 ……. “夫君,明日就要回长安了吗?” “有些想长安了吧。” “嗯嗯,三年了,也不知爷爷他们怎么样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回长安 元旦进京是我与父皇之前的就有的约定,不曾想这日期已是眼前。睍莼璩晓 “曾长史,本王回长安这段时间,整个闽州大小事务可就交予你了。” 临行之前,一干子闽州诸僚前来相送,我却是紧紧地拽住曾泰的手道。 “王爷放心,泰定当不辱使命。” 离开闽州也不是一回二回,每逢离泉,大小事务曾泰都能处理的尽然有序,我自然是放的心的辂。 “仁轨。” “卑职在。” “这段日子,整个闽州大小防务你可要费心了。绁” 刘仁轨虽是新人,但我对他有知遇之恩,何况他乃当世名将,我没理由不将整个防务由他权代。 “王爷放心,卑职遇事定当与曾长史,以及诸位将军一道商议,定不负王爷所托。” 刘仁轨此言一出,我却是笑了笑,此人端是厉害,我的些许心事也能猜到,与诸将商议,不过就是安我心罢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李恪岂是那般小鸡肚肠之人,对自己的部下时时提防,在我看来那不过是无能的表现,作为一个有思想有抱负的领导者,一个王爷,做到那份上也实在是太掉份。 岂不闻当年父皇大破刘武周之时,收降尉迟敬德,榻上共眠之事,那该是如何的气魄,要知道,此刻的尉迟敬德还仅仅只是个刚刚打了败仗,被迫投降的降将。 当然父皇的气魄我做不到,无他,只不过尉迟敬德的那丫脚味太重,熏得慌。 “诸位,本王拜托了。” “王爷,一路好走!” …… 此行长安,乃是由我亲自带队,一行五百人的亲军马队,一路自保却是无虞,任凭那些个小小毛贼我还真没有放在眼里。 至于王府典军宇文彪,却是因为之前答应大捷后的放他假期,因而此行我并未让他随行,毕竟泉州三年,他的家眷也是随他早早搬迁至此,恰逢佳节,自然也是需要与家人团聚,我又岂能做那般无情之事。 “夫君,此行回长安,缘何不乘机车,、这样岂不是费了许多时日?” 车厢中仙儿依偎在我的怀里,却是有些小鸟依人。 “呵呵,仙儿,为夫还不是担心咱的仙儿不愿坐那玩意嘛。” 我却是故意笑了笑调侃道。 “哪有嘛,妾身只不过之前不太喜欢那黑漆漆的家伙罢了,不过今日回长安,不同嘛。” 仙儿嘟了嘟小嘴道。 “哦,有何不同啊!” “夫君!” 见我一时间没完没了,小仙儿却是一声撒娇,却是听的人骨头都碎了。 “哈哈,好了,好了,为夫开个玩笑,不过啊,至于不坐机车,却是因为本王昨日得到来自铁路管理司的一份塘报,却是扬州段出现故障,那些个铁路护卫军们还在抢修之中而已。” 话说当年父皇接受我的建议修建全国性的铁路运线之后,由于朝廷大力支持,加上官商合资的积极性,可以说差不多半年多过去了,如今贯穿整个帝国的几条铁路干线已是全线修通。 这几条分别是甘凉—陇右线、长洛—郑汉线、鄂谭—衡广线、冀幽—营辽线、再加上青扬—苏泉线,可以说几条大动脉已是将整个长安帝国联系在了一块。 而一些个官商合资的小型铁路更是数不胜数,而帝国的铁路运输业更是蒸蒸日上,不仅帝国挣了大满贯,就是那些个商家们亦是挣得颇丰。 而当初那些反对的声音自然是越来越小,毕竟铁路运输已成了一种趋势,若此刻还有人站出来反对,那牵涉到的利益可不是什么太原王家、陇右守旧派,这么一两个所谓的‘庞然大物’所能摆平得了的,因为就他们而言,或多或许这杯羹也都是有所掺和的。 当然,一个新的行业的产生自然也需一定新的制度的诞生,当年我建议父皇设立铁路管理部门,并设立相应的军队以保障铁路大动脉的畅通。 之后的岁月里,父皇却是撇开六部,专门设立了铁路管理署,由鄂国公尉迟敬德专门负责,由此事可以看出父皇对与此事的看重,若不然也断不会让一位自己的亲信功勋去专门来负责。 当然铁路管理署设立之后,自然也就诞生了我大唐历史上第一支专门用来维护铁路日常的队伍,铁路卫。 父皇以十里为一卫,百里为一镇的方式管理,却是参照了我大唐的边防镇兵制度,只不过这铁路未做的却是更加彻底,一家入卫,全家入卫,一时间到是一个简单可行的办法,而且效率极高,至于以后怎么发展,那又有谁能够预测得了的呢? 不过卫所兵士的响筹却是极高,毕竟铁路运输是个香饽饽,自然利润很高,而卫士们可以在自己负责的路段获取极少数的分红,虽说极少,但日积月累也是个大数目,何况这还是在这个温饱就行的古代社会。 其实就铁路管理而言,我发现父皇做得更为彻底,因为他还建立了一所类似于电力学院的书院,教材是本王还有工部、户部、兵部、刑部、吏部等五部官吏联合编制,而教官乃是五部中精通驿站之术的官员,甚至此次回长安,父皇之前也是对我早有安排,那就是铁路学院讲课。 …… “夫君,路途太远,不如叫上冰儿她们,我们玩一盘‘三国’以解旅途劳顿如何?” “仙儿开口,为夫自然奉陪。” 我笑了笑点头道。 “嗯嗯,仙儿这就去喊来妹妹她们。” 见我同意,仙儿很是兴奋。 半响之后。 “仙儿,你不是要去叫上冰儿她们么。” “是啊,妾身正在准备了。” 看着仙儿在一旁摆弄着咱的大喇叭,咱却是一头雾水,难不曾这丫头? “夫君,这个不是可是说的很大声么,这样妾身就可以。” 听闻此言,我却是彻底凌乱了。 话说仙儿啊,这家伙可不是这么用的! 不过此时此刻,一个突如其来的想法出现在了我的脑海,要是有台电*什么的,,不是一切都解决了吗? 可是大唐造电*,这似乎有点遥遥不可期了吧!……. “夫君,为什么您又当主公啊!” 冰儿嘟着小嘴却是说道。 “呵呵,难道为夫长的就不像这上面的主公么,再说哪有女子当主公之理啊!哈哈!” “哼,臭夫君。” 此刻车中玩的所谓‘三国’,其实就是后世桌游三国杀的古代版,乃是我在泉州后所制,每张牌都是用细檀木而成,而上面的人物图案,那是请雕刻大师一刀刀雕刻,这一副下来,那可是价值斐然,当然娱乐不是目的,此物我有数套,此行一并带到了长安来。 因为有些时候一件小小的器物,要不金银珠宝作用还要大得多,比如说这个。 …… “王爷,长安城快到了!” “好的,本王知晓了。” 伸了个懒腰,将手上一部不知何人所写的札记合上之后,我却是道。 “王爷,杨将军求见。” 就在此刻卫士却是说杨虎要来见我,我才是记起之前我与杨虎的承诺。 “哦,快叫他进来!” “末将见过王爷、王妃!” 一一行礼之后,杨虎却是起身。 “杨虎啊,你跟在本王身边也有三年了吧,此行你回家中探看老母,本王也无甚好东西相赠,这是一百贯你拿着,另外本王这里有一颗百年高丽参,你带回去给你母亲他老人家好好补补,聊表本王以及王妃的心意才是。” 说罢,我却是从身后取过一个长盒,里面正是一颗百年高丽参,只不过此物虽是珍贵,价值千贯,但与我却也是浮云。 “王爷,这,末将却是受之不恭。” 见到如此,杨虎却忙是推辞道。 毕竟对于他一个亲军队长而言,每年的俸禄不过十来贯,而如今我却是一掷何止千金之数。 “杨虎,你知道本王的脾气,若还是这般忸怩作态。可就不要怪本王生无名之火了,再说此物本王又不是给你的,你推辞什么啊!” “王爷,大恩不言谢,王爷对末将之恩末将此生不忘,末将谢过,就此告辞。” 虽说看上去杨虎并未有什么异样,不过话语之中却亦是听出一声哽咽。 “嗯,一路好走,替本王向你母亲她老人家问个好,对了,探亲过后,你可直接回泉州,不必再回长安等本王。” “是,王爷,末将告辞。” ……. 回到位于长安街上的闽王府邸之时,已是到了日落时分。 “老奴恭迎王爷,王妃回府!” 文正早已是在门口等待。 这些年,王府大小事务却是全有他打理,倒也还是敬职敬业。 “起身吧!文正啊,这些年本王出镇闽州,却是辛苦你了,这些是本王从闽地给你带的一点小东西,平时吃点也好,你看,几年不见你这双鬓也是白了不少。” 说完我却是将一大包海蛤蜊、海鱼、墨鱼等一大包干货递给了他。 这些却都是我在连江的海鱼水箱养殖基地的产货,此次回长安,我却是带了几大车,当然这些都是上下打理所用。 毕竟这些年,这些都是珍馐佳品,何况上面还有我连江的冠名品牌,这个名号那在长安可是响的很。 “王爷,老奴我。” 文正一时间竟是哭的稀里哗啦,或许真是老了,有些多情,再说他一个宫中不要的老太监,晚年还能有一个王爷对他这般,他自然是感激的很。 “好啦,好啦,文总管啊,这些都是本王应该的,呵呵,您啊,就不必往太往心里去,要是伤了身体,本王一时间还真是不好找想你这般的总管,对了,晚餐是否齐备?” “王爷说的是,老奴年老多情了,王爷,那个,晚餐已是准备多时,就等王爷,王妃们开餐。” 第一百六十六章 暗战(上) 次日的清晨,风和日丽,旭日暖阳却是格外的舒适。睍莼璩晓 “王爷,马车已是准备停当。” “嗯,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今天是进宫面见父皇的日子,之前听闻西域诸国、辽东藩属以及倭国都会派遣使节前来道贺,或许这也就是父皇此刻约我回长安的原因。 “仙儿,今日本王进宫朝圣,你就带冰儿在王府之中逛一逛也好。攴” “夫君放心,妾身明白。” 仙儿点了点头道。 “嗯,若是出府想到长安街上逛一逛,记得多带些侍卫,为夫将杨芳留给你们。迕” “嗯,夫君,妾身记住了。” 对于仙儿她们上街,我没少费心,总是有那些个仗着自家有几分权势、或者是财势的家伙往窗口上撞。 或许是仙儿她们身的太过沉鱼落雁之美,不过这些也不是那些个浮浪子弟就敢调戏本王的夫人的理由。 但真若有人还敢冒这般不韪,结果也只有一个,或许横尸街头是最好的选择,因为至少没有全家不留。 ……. “笃!笃!笃!” 一进玄武门,远远地就听见号角声震天而起,气势雄浑。 咱却是不得不感慨,我大唐帝国的国威正是威震四海,恩泽四方! “三郎啊,好久不见啊!” 此刻,一个略微有些颤抖着声音却是响起,回首一看,却正是萧瑀老爷子,几年不见萧老爷子却是精神了不少,看上去倒越是红光满面。 “萧公,一向可好,本王此次回长安,却是来的急促,还不及去府上给萧公投贴拜礼,萧公勿怪才是啊!” 我忙是伸过手,握住萧老爷子的手道。 “哈哈!三郎啊,几年不见,怎这般客气,你我都是一家人,何须说着两般话。” “萧公教训的是,本王惭愧了,惭愧了,不知萧公今日却是有何喜事,这般红光满面啊!” 我却是抚掌而笑。 “此事啊,哈哈,三郎,等朝会下来,咱爷孙俩好好谈,好好谈。” 萧老爷子卖了个关子,却是笑呵呵道。 “如此也好,萧公,请!” “王爷请!” “哈哈!” ……. 就在我二人还在互相恭维之时,身后却是又响起一阵声响。 “三郎啊,你回长安了也不来看看你叔父我。”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这不是任城王李道宗李胖子又是何人,只不过现如今人家改为江夏王了。 “原来是叔父啊,小侄昨日刚刚回长安,却是来不及拜见诸位长辈,还请各位叔伯勿要见怪才是,对了,上次王叔册封江夏王,小侄身处闽地,却是已是难以为继,还望王叔勿要怪罪小侄才是啊!” “你小子,和你王叔说这个干什么,对了,此时回长安想必有不少好东西吧!听说唐俭那老头都被你给征服了,嘿嘿,是不是。” 看着李胖子猥琐的笑脸,以及那忍不住小小激动的搓手,我真是有些无言。 哎,无良的叔父啊! “叔父啊,侄儿此行回长安,却是自然为叔父备下大礼,只不过侄儿听说,这几年,叔父可是没少在作坊死抠,啊,哦。” 听闻此言。李胖子脸色却是一变,进而急忙为自己开脱起来。 “没有的事,绝对没有的事,你看你别下这么大的家业一声不响就去了闽地,叔父*操持这么大的家业我容易嘛我,不过上次圣上说你还是永镇闽地,关键还是你自个提出来的,这是你叔父我就纳闷了,那蛮夷之地有甚好的,岂能有长安这繁华之地好。” “哈哈,叔父啊,闽地属于蛮夷自然难以与长安相比,但侄儿也有一个梦想,那就是有生之年可以为我大唐边地开发做出自己应有的贡献,为我大唐恩泽蛮夷,更是为了传扬圣上无所不及的王化之道,为了这个梦想,小侄就是抛头颅、洒热血也将会径直向前,绝不退缩。” 说到此处,我却是越说越是激昂,此刻周边更是聚集了不少前来朝会的大臣们。 我的这番豪言壮志,更是引来了不少称赞声。 “三郎啊,叔父愚昧啊,见笑了,见笑了。” 李胖子这家伙忙是说道,这感觉就如演戏一般,或许这就是心有灵犀吧! “叔父乃我大唐肱骨之臣,诸位皆是见识,本王岂能说叔父愚昧呢?这样岂不是羞煞小侄,叔父还请收回前言。” 此时此刻的我,满脸皆是是一副义正言辞之色,看的却是让人丝毫生不出丝毫亵渎之意,围观的众官僚除了称赞声不断之外,更是唏嘘不断。 “好了,好了,二位啊,你们就不要在这般坚持了,三郎刚刚的话老夫也是深有感触啊,不想三郎小小年纪竟有此等抱负,想来老朽却是汗颜啊!” 此刻萧老爷子却是出来说道。 而他这一番话,却是立即引来不少共鸣。 “是啊,王爷,萧公说的对,我等皆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老臣听说这些年闽地发展迅速,蛮夷归于王华,想来这一定是王爷的功劳!” “是啊,是啊,王爷,我们都支持你!” 一时间却是群情激奋起来,看到此情此景,我却是暗自笑了笑,心里却是暗自舒缓了一口气。 至于原因是什么? 故事还要从我来闽地的前两天说起。 那日,我刚刚从齐州返回泉州,却是突然收到来自长安的一封信,写信的是江夏王李道宗,信里面说是对于我被封天策上将之事,有部分谏臣将要一起在里面做文章,说我有阴谋反叛的野心,企图割据闽地而自治。 听闻这个消息,我却是吓出一身冷汗,其实弹劾我所谓的天策上将并无大碍,而问题的关键却是说我阴谋自立,这才是我最大的顾忌。虽说这些御史那还是空穴来风,但若是三人成虎,也不得不防。 遥想当日父皇任我为天策上将之日,虽是承诺任命乃是他作为帝国皇帝的任命,但是这也不不能完全的作为依靠,毕竟作为一国之主,最为忌惮的便是所谓的反叛、治理。 当日父皇虽是亲自前往闽地,但是至始至终仍有那些背后欲至我于死地而后快的黑手,所以回到长安,如何去让群臣看到我根本就无所谓的自立之心,这便成了所有的重点。也正是因为如此,也才有之前的那一幕发生。 ……. “诸位,都散了吧!朝会要开始了。” 当人群散去,时间已是不早,此刻父皇在正在太极殿里上朝,因为今日是番邦使团进京的日子,所以朝会要比平常来得早。 因为之后在麟德殿却是还有宴会,以期接受番邦朝贺所需。 ……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家平身。” 今日的父皇一身赭黄圆袍、头戴璞帽、身挽十二环金玉蹀躞,看上去却是难以掩饰的兴奋。 至于为何? 或许是节日喜庆,或许是因为如今的帝国如日中天,恩泽遍布四海,当然其中真正的奥妙,又有谁可以说得清,道的明,毕竟帝王之心岂是一般人可以随意猜测。 “诸位,可有奏表要上,若是无事,今日散朝便是。” “启奏吾皇,臣有表要上。” 就在父皇话刚说完,却是只见一御史上前,见此父皇却是微微皱了些眉头。 “何事?” “臣弹劾闽王李恪,据闽地有自立之心!” 此言一出,整个朝堂却是立马喧哗起来。 闻此言,父皇亦是面色忽变,有些阴沉下来,毕竟前些日子父皇刚刚从闽地回来,我谋不谋反,父皇心中自然明了。 “可有依据。” 半响之后,父皇却是从嘴中憋出一句话来。 “陛下,此事整个朝堂之上解释明了,臣不过是说出诸位大臣的心意而已。” 说到此处,那御史面上竟是有些洋洋得意起来,或许在他眼里,我早已是众矢之的。 此时,我却是憋了一眼站在我前面的太子李承乾、魏王李泰一眼,一人洋洋得意吗,暗自发笑,一人却是事不关己一般,恍若此事与自己根本就是丝毫没有半点关系。 “诸位,还有谁弹劾闽王密谋反叛?” “陛下,闽王入闽三年,兢兢业业,克己奉公,扫平海寇、安抚蛮獠,却是有功无过,岂有背叛圣上之说。” 萧老爷子早已是站出来说道。 “嗯。” 此话一出,父皇却是微微颔首。 “陛下,萧瑀与闽王本是亲家,自然是为闽王美言,臣以为闽王阴谋自立,也与萧瑀脱不了干系。” 然而那御史不知是一时间鬼迷心窍,还是那般,竟是公然向萧老爷子开火。 “糟了,这下有好戏看了。” 就在那玉石此话刚一落地,整个朝堂之上皆是面色一变,就是连父皇脸色亦是一紧。 萧瑀何许人? 那是‘臣是梁朝天子儿,隋朝皇后弟,尚书左仆射,天子亲家翁。‘ 为人耿直,眼中最是容不得半点沙子,由于出生高贵,最是看不起房玄龄等寒门出身,就是连父皇也让他三分。 如今竟被一个御史凭空诬陷,作为几度入相之人,萧瑀又岂能善罢甘休。 “这位臣工,你刚刚说老臣与闽王一起阴谋反叛,不知可有凭证?汝虽是一介御史,但老臣亦是尚书仆射,依我大唐律令,但凡子虚乌有之罪,汝可知晓?” 事情竟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萧瑀虽是面色一紧,但却始终没有暴走之态,或许这些年老家伙的脾性改了改,但是只怕这出头的御史今日怕会是难逃此厄。 “陛下,老臣以为萧公所言在理,老臣奉皇命前往闽地,多地探查,闽王为政一方却是兢兢业业,绝无所谓阴谋反叛之说。” 就在此刻唐俭却是站出来说话了。 “臣附议。” 接着房玄龄亦是站了出来。 “臣也附议。” 一时间众人却是相继出来。 而此时此刻,那御史早已是汗流浃背,双腿都有些战栗起来。 或许此时此刻,他在后悔自个为何这般不合时宜的站出来说话。 然而总是在某些时候,还有那些个不怕死的人出来说话,而如今这人的出场却是让众人面色一变,皆是哑然失色。 不过此人的出场,李泰却是笑了。 而我,也笑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暗战(下)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睍莼璩晓 李承乾啊,李承乾,看来你终究是逃不脱历史的囚笼,而你又是否知晓,你迈出的这一小步注定将成为你一步步偏离太子之位的一大筹码,或许这也将会是以临门一脚。 将你直接踢进那无尽的深渊,至于结果如何,又有谁可以说得清,道的明呢? 对于太子的表现,本是还有些熙攘的朝堂,却是立马安静下来了。 没有人知道这个时候,这个东宫太子,未来的储君此刻出来的用意,毕竟今日之事已是有了定论,他何必再出来摊上这一天滩浑水,无论是赞同,或者说是反对,他一个太子本就是可以置身事外攴。 难不曾他也相当这个出头鸟,可是这般不合时宜的事情,堂堂东宫太子又缘何这般,难道说只为与一介藩王争宠而已。 可是这有什么意义呢? 就在朝臣们都万分疑惑之时,李承乾却是开口了迮。 “父皇,常言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何况御史谏臣制度乃是我大唐立国之根本,御史更是其中佼佼者方能胜任,因而儿臣以为,决不可断然否定御史所言。” 此言一出,那本还是有些战战兢兢的御史一时间仿佛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而他身后那些本已是禁言的御史们,同样亦是神气起来。 然而此时此刻,我却是笑了。 李承乾啊,李承乾,你可知你此言一出,你将是将自己置身于怎样的境地么? 那是众矢之的!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于是才是根本,那一干为大唐立下汗马功劳的朝臣们在你眼里又算得了什么,若是真要你一日称帝,尤其有他们这些老臣活着的日子,那么即是这般,你以为你这位子还能稳妥下去么? 而且你这般夸大御史的作用,居心是什么,恐怕明眼人就能看出,刚刚御史对萧瑀开炮,诸位臣僚皆是支持萧瑀,而你这一挺御史,难不曾你真的要反对所有的大臣不成?! 更为重要的父皇之前明显就是舒缓了一口气,而你这一出,是要置咱们的父皇于什么境地,难不成你真以为这里就你东宫太子说的算。 果不其然,李承乾此话一出,父皇的面色却是忽的又暗了下去,阴沉沉的看得让人慎得慌。 而萧老爷子等诸位朝臣亦是有些怒目而视。 或许在他们看来,你个东宫太子算什么东西,老子本就是前朝老臣,就是当今天子也要敬重几分,何况你个东宫太子,更为重要的是明日花落谁家尚是不知,毕竟当年玄武门之变,众人那是历历在目。 “太子,你有何见地?” 或许此刻李承乾亦是察觉到了大殿里的不对头,但是出弓哪有回头箭,此时此刻,他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道。 “父皇,儿臣以为要将此事彻底查清,应该速派朝中大臣会同岭南道观察使彻查闽州才是,另外还应取缔闽王在闽州一切权利,彻查闽王一切官职,囚禁宫中,等待结果的。” 囚禁宫中,撤销一切官职…… 听闻此言,我却是不觉有些好笑,就因一个御史的子虚乌有,就将我一个堂堂亲王这般处置,何况当日父皇亲口承诺,这天策上将乃是父皇亲封,岂有是你一个东宫太子可以说随意撤就撤的。 这般做,你可曾想过,你欲将父皇的威严置于何地,今日你还只是太子,若一旦你登上皇位,那你眼中岂还有人。 当然,此言一出,群臣亦是大骇,聪明人都知道,此事已不再是御史弹劾那般简单,而是朝中两派的争执,那是关乎未来继承人的争执,尽管我并不这般看,可是并不代表群臣这般看来。 而那之前首先发难的御史此时此刻似乎已是预料到了这一点,一时间面色却是煞白,因为历史的过往证明,在历代争储中,首先牺牲的就是他们这些出头鸟。 毕竟当今圣上康健,自然不会希望自己的子嗣就这般争执,若要息事宁人,那么首先开刀的自然会是那无关乎轻重,却是当了导火索之人。 “够了。” 李承乾话未说完,父皇早已是雷霆一怒。 玄武门事变历历在目,想来父皇自然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在自己儿子上又重演,可是如今太子李承乾这般作为,无疑是在父皇伤口上撒盐,又怎会不怒不可止。 “陛下但息龙庭之怒,太子年幼,不明事理,还望陛下宽恕才是。” 父皇的一声雷霆之怒,却是使得李承乾面色突然一白。 而就在此刻,站出来说话的是国子监祭酒孔颖达,当然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太子右庶子。 起初,当太子李承乾出面维护御史之时,作为历经两朝三帝的大儒,孔颖达早已是感到了不安。 而现如今父皇的雷霆一怒更是验证了他之前的猜想,不过作为东宫属臣,他却是不得不在各个暗藏杀机的情况下出面以期维持太子之位。 “年幼,年幼,朕用尔等还有何用,来人啊,拖出去杖责五十!” 此刻的父皇早已是怒不可遏,却是叫人将孔颖达拖出去杖责,想孔颖达一介快春秋之年的老朽又怎能受得住这般。 何况孔颖达乃是一代大儒,与房玄龄、虞世南、萧瑀相比,那也是不遑多让,若是这般处置,到时只怕会是寒了天下儒士的心。 就在此时,一直未曾出声的魏铁胆说话了。 之前所争那是多少涉嫌皇储之争,魏征虽是一根筋,但是并不糊涂,何况身为御史之首,他自是知道御史的弹劾多少有些子虚乌有,这趟浑水他不想趟,然而现如今皇帝要杖责孔颖达,此事关乎的那将会是皇权的权威性。 作为帝国的谏臣,此刻容不得他又半点迟疑。 “陛下,孔祭酒乃国之大儒,陛下向来以仁孝治国,若是就因孔祭酒出言冒犯陛下就这般处置,怕是会寒了天下儒士的心,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卫士何在!还等什么,与朕拉出去杖责!” 此刻的父皇早已是怒火攻心,哪里听得半点劝谏,哪怕你是魏铁胆也不行。其实众人心中皆是明了,圣上之所以发此龙颜大怒,不过是对于太子李承乾的极度失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而已。 对于孔颖达的杖责不过是一个发泄口而已,其实此时此刻父皇心中只怕是有些心如死灰,子嗣之争已是成了一个怪圈,而他竟是有些无能为力,太子与魏王之争他早已看眼里,哪想今日太子作为长子,在这个本应举朝欢庆的日子里竟是又向自己的弟弟发难。 这不由不让父皇心神俱疲。 “陛下,老臣今日死谏陛下,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见到皇帝老子竟然不给自己面子。魏铁胆一时间劲也是起来了,竟是红着脖子喊着要死扛。 此言一出,父皇却是面色愈加难堪。 “来人啊,与朕将这田舍翁拖出去砍了!” 竟要砍了魏征,看来此刻的父皇已是恼怒到了极致。 “哈哈!陛下,老臣这颗头早就不属于老臣了,陛下若是需要,随时去取!然则即使一死,老陈依旧请陛下收回成命!” 作为一代谏臣,魏征言辞之激切,态度之坚定却是不得不让人心生佩服之感。 而他神色自若,不稍动摇,当真是为臣者一代楷模。 “你!” 魏铁胆的话似乎一时间对父皇已是一种触动,让父皇本已是暴怒的心境稍微平缓了些。 “陛下,郑国公所言皆是利国利民,陛下一向宅心仁厚们向来郑公言语虽烈,陛下断也不会不会计较一番才是。” 房玄龄的话却是让父皇有了足够的台阶。 而余下诸臣亦是相继求情。 思忖片刻之后,父皇面色终究是平缓了下来。 “人言魏徵举动疏慢,我但觉妩媚,适为此耳,今日朕实属有些失当,诸公勿要计较。” “陛下仁慈,我等岂敢计较。” …… 朝堂上的气氛得以缓和,此刻已是到了我该要出场的时刻,毕竟总是一语不发却是不好,何况此时本为我而起,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 更何况老虎不发威,你当本王真是那般任由尔等揉捏,因为本王也不是吃素的。 “父皇,此事皆因儿臣所起,既然大哥对儿臣做了处理,为了消除打个疑虑,避免骨肉相煎,儿臣愿意接受处理,自愿撤销天策上将、闽州都督府大都督称号,即日交接,回宫接受审查。” 说到此处,我早已是跪倒在地,唏嘘声一片。 或许是之前的一言不发,众人早已是将我忘记,而我此刻的出场,却是让众人不禁有些哑然。 “三郎,你这是?” “儿臣本不愿让父皇为儿臣操心,然而此时此刻,儿臣不得不想起当年陈王曹植所言是何等的悲怆,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说到此处,我早已是声泪俱下。 而整个朝堂之上的官吏们不少听闻此言,也皆是唏嘘不已。 反观此时的李承乾却是刚刚从父皇的雷霆一怒中舒缓一口气,然而他却忽略了我的重要性,我闽王李恪绝不是那般任人宰割之徒。 不过此时的李承乾似乎学乖了不少。 却是只见他突然道。 “父皇,都是儿臣一时糊涂,不该误听那些小人之言吗,随意猜忌自家弟兄,还望父皇责罚。” 不曾想来,李承乾这家伙转变能力还真是有些惊人,果不其然,此言一出,父皇本是有些难堪的脸色却是舒缓了不少。 “三郎,你起身说话。” 就在此刻父皇却是走下龙銮,上前握住我的手道。 “诸位,今日在这里,朕要向诸位臣工澄清一件事,那就是再回长安的不久前,朕亲自去了闽地!因而闽王*刚所言,朕不允!” “什么?” 此言一出,那些个臣僚们却是议论纷纷起来。 而李承乾、李泰二人却是表情大异,一人惊白了脸,却又是劫后余生,另一人则是暗自庆幸,舒缓了口气。 不过那些个出言弹劾的御史们面上却是不好受了,如今没有了支持,尤其是之前那个甘当出头鸟的家伙,不仅仅的诬陷之罪,更是一连得罪的不仅仅是我闽王李恪,更是连带萧瑀等一干老臣,甚至说起来连皇帝都包含其中,因为父皇自己亲口承认我,并与谋反之举,而那御史所言造反之说,不是连皇帝也一同质疑又是什么? “陛下,臣该死,臣该死,都是他们唆使臣这么说的,不关臣的事啊!” 此时此刻,只见之前那率先发难的御史已如一滩烂泥般坐在了地上,嘴中却是忙呼恕罪。 “来人啊,与朕将这厮押出午门斩立决!” 对于那御史所言,父皇似乎置若罔闻,因为此时此刻,太子李承乾早已是汗流满面。 “父皇,此人虽有罪但罪不当诛,想来也是一时糊涂,不如押入大牢即可,何况今日乃是吉日,番邦来朝,斩杀大臣怕是有辱国体。” “嗯,三郎此言在理,准奏!” “谢吾皇,谢闽王…….” “拉走!” 第一百六十八章 碉堡战术 就在将那犯有诬陷之罪的御史拉走之时,此刻,父皇却是开口说道。睍莼璩晓 “诸位,我大唐立国之本,不是所谓什么制度,而是天下万民,民可载舟,亦可覆舟,而御史职责乃是劝谏为君者施政是否利于民,立于国,而不是子虚乌有,利用御史之能,凭空诬陷,今日之事,就此作罢,朕不予追究,若是以后还有这般诬陷之事,定按我大唐律令严惩不贷!” 此言既出,一旁的太子李承乾明显有些面色泛白,因为就在不久前,他说的那句话,御史乃是治国之本,而今父皇的民为本却正是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如此这般又怎能不心中惊恐,虽说此事就此了结,但是在父皇的心中,或许他太子的地位已是不如往常。 “我等谨遵圣言。攴” “三郎,你过来。” 突然,父皇却是将我唤之身旁。 “父皇。迦” 我拱了拱手道。 见此父皇却是微微额首。 紧接着,父皇却是又将李承乾唤了过来,此举却是让人有些不解。 “太子,你身为朕之长子,国之储君,理当有大肚容天下之量,更应与弟兄友爱,若是像今日这般,不明真相,随意对自家兄弟猜忌,朕百年之后,你的这些兄弟尤其还能有所立身之地,只怕到时就连‘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的弟弟们已是来不及,若是这般,你怎叫父皇安心将这皇位托付于你!” “父皇,儿臣知罪,儿臣知罪!” 听闻此言,李承乾早已是犹如那惊弓之鸟,宫室之中明争暗斗实在太过凶险,不说我李恪,就是他身旁的魏王李泰那可是一直对那皇位虎视端端,这一点李承乾比谁都明白。 “好了,好了,你身为帝国皇子,未来储君,这不是让臣子们笑话又是什么,朕以为,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今日朕就为你们兄弟二人以释前嫌,三郎,你以为如何?” “父皇此言大善,儿臣岂有不听之理,若是大哥愿意,儿臣绝无私心,有甚偏颇之意,他日大哥若为帝,儿臣愿为大哥开疆扩土,以振我大唐雄风!” 此言既出,却已是慷慨激昂。 “好,三郎,有你这句话,朕也就放心了,太子,今日之事,你也当着诸位臣僚表个态吧!” 听闻此言,父皇忙是拍掌称是。 只不顾不远处的李泰看上去却是有些阴晴不定。 “是,父皇。” 对与父皇的话,李承乾自然是不敢违背。 “诸位臣僚,今日之事,实属吾之罪过,以后本宫定当对兄弟、姐妹多加友爱,今日本宫在此立誓,他日若是再有今日这般之事,定当受群臣所指,自愿受罚,此言已出,天地为鉴。” 在父皇的威严之下,李承乾不得不发出誓言,因为他清楚,若是还不有所表示,只怕是这东宫之位愈加会是岌岌可危。 尽管这所谓的誓言说的含糊其辞,但那毕竟也是一个太子对于臣僚的承诺,这般看来,至少以后明面上的争斗却是可以放下了些。 毕竟父皇在位,作为太子,李承乾不至于嚣张到那般地步。 “如此甚好,来,今日在此,朕为尔等兄弟释厄,以后便是和和睦睦,如有违背者,朕绝不留情面!” “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父皇的话,可谓一箭双雕,其中更是含影射沙,尔等兄弟不仅仅是今日我与太子之间,更是魏王与太子、以及所有的皇子之间。 今日盟誓,那是对于所有皇子的一种束缚,有群臣所见,天地为证。 ……. “今日朝会,就到今日,诸位臣工可往麟德殿就宴。”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朝会散过之后,朝臣们却是三五成群相继离去。 而我却是与萧瑀、李道宗、唐俭几人并伴而行,身后却是跟着一大群所谓的‘新手’,这些大多是这三年来新进的进士,以及各书院选上来的专业人才。 而我李恪在他们眼中似乎早已是神一般的人物,诗情、电学、机械制造,任何一样在他们心中似乎都是高不可攀的,这一切从他们那迷离的眼神中便是可以察觉的到。 至于此刻李承乾去了哪里,听旁人说起吗,太子却是用黑着脸早早的已是离去,听闻此处,我却是不得不感慨,此人度量何其狭窄,难怪历史上竟被自己的弟弟比的走上造反这一条路,作为一介太子这该又是怎样的悲哀。 “闽王殿下,闽王殿下。” 就在我还在沉思之中时,身后却是响起一阵声响,回头一看,却是李靖。 “哦,是卫国公啊,小侄此行回京还未来的及看望卫公,卫公还请勿要见怪啊!” 不知不觉之中,这句话似乎已是成了咱的口头禅,只不过一时间还真是没有更好的话语说来。 “殿下客气了,老臣此来只不过是。” 说到此处,李靖却是欲言又止,似乎有甚心思。 不过片刻之后,我却是恍然大悟。 “卫公是在想念业诩兄吧!” “是啊,让殿下见笑了,这孽子离家都快三年了,也不知道回家看看,不过这些年还要感谢闽王殿下对这孽子多有照顾才是啊!” 俗话说,虎毒不食子,这天底下哪有父母不关心自己的儿子,尽管当年李靖对于业诩是严厉了些,不过那都是恨铁不成钢,也是一个父亲的无奈。 如今的卫公已是六十有六,一个快年近古稀的老人自然会是对自己的儿女思念倍增,何况李业诩又是李靖唯一的儿子。 想及此出,我却是笑了笑道。 “卫公哪里话,业诩兄屡立战功,为我大唐悍将,又怎有拖累照顾一说,此次本王进京,本欲是连带业诩兄一块启程,怎奈何琉球之事急需猛将镇守,一时业诩兄却是难以为继,此行为能让卫公一家团聚,实则本王之过,卫公还请勿要责怪才是。” “王爷这般说却是让老臣汗颜,不过那孽子替我大唐镇守边疆那也是算得上有点用处,老夫岂会是如此不顾国事,如今这孽子既能这般也不枉老夫多年教育。” 李靖抚掌叹息道。“卫公,我就说嘛,业诩那小子跟在闽王身旁挺好,你还不放心这小子,说他会出祸端。” 此刻李靖身旁的李世绩却是出言笑道。 “哈哈,英国公所言甚是,卫公多虑了,不过本王这里却是正好有一封业诩兄托本王带给卫公的信函,刚刚若不是卫公叫住,只怕本王却是差点忘却,却是羞愧万分啊!” “哦。孽子有信?” 听闻此言,李靖明显有些激动之色。 “信在此处。” 从衣襟之中我却是掏出信函,话说此信乃是刘仁轨从赤坎城带回来的,毕竟游子在外,三年了,哪有不想家之理。 ……. 接过信函,李靖却是有些微微颤抖,一个被自己称为孽子的儿子在离家三年后给自己写信了,这又如何不让一个年近古稀的老者激动。 收下信函,李靖终究没有此刻撕开,或许回到家中和老妻红拂一同去看,那才是人生的乐趣。 “王爷,多有打扰,那我等就先行一步。” 拱了拱,李靖等人却是欲要离去,就在此时,我却是叫住了他。 “卫公且慢,本王这里有一件东西想给诸位看看。” 说罢,我却是从袖中掏出一个卷轴。 “这是?” 结过卷轴,李靖似乎有些许疑色。 毕竟刚刚所历之时,人人皆是有些顾虑,特别是那些个战功赫赫的武将,明显就是怕被扣上一顶高帽子。 至于李道宗、萧瑀和我一道,一人乃是皇亲国戚,与我关系那是众人皆知,另一人又是与我又亲,至于一同赴宴,他们也没有什么顾忌。 而想来刚刚李靖主动叫上我,怕是只为儿子之时,有些不得以,另外李靖此人性格耿直,对于此时虽有所顾忌,但也不是太多的在乎。 “妙!妙!妙!!!” 看完卷轴,李靖却是连声大呼三个妙字.。 原来这卷轴上记载的乃是一份军事报告,即所谓的碉堡建造与铁丝栅栏,以及雷区的设置的各种分析。 其中还有水雷雷区的布置,如何用来摧毁敌军的船只的问题详加分析。 便是构成所谓的‘碉堡战术’。 其实在中国古代的明清时期,就有了所谓的碉堡战术,只不过冷兵器时代的‘碉堡战术’一般被称为被动防御,那些木质的碉堡面对火器却是不堪一击,至于后来民*时期的,因为水泥钢筋的出现,碉堡战术再次复燃,曾给红军造成了极大的损伤。 而我这份‘碉堡战术’,乃是以水泥钢筋制造的碉堡,配置铁丝栅栏,外加雷区,这些在草原边陲重镇设置,配置轻重火器,不管有多少草原鞑子,那也休想过去半步,而那铁栅栏注定是骑兵的噩梦。 “何物竟能得到卫公这般赞誉,在下却是要来看上一看。” 李靖的话一时间却是引起了众人的好奇心,而李世绩无疑是第一人。 “重点设防、以静制动,哈哈,闽王此言还真是超乎想象啊!想我大军几度出塞,杀的突厥人人仰马翻,然而一旦大军撤离,城池却是时常备受***扰,若是这般战术,那真是妙不可言啊!” 第一百六十九章 朝贺盛宴(上) “三郎,此为何物,却是让李兄与懋功兄这般激动。睍莼璩晓” 李世绩此言一出,李道宗表情却是愈发的激动起来,作为一代名将,李胖子自然能嗅到其中的妙处。 “叔父,看看却是自知。” 我笑了笑道。 “你小子。攴” 说罢,李胖子却是不顾还在万分沉醉的李世绩,而直接将李世绩手中的卷轴取了过来。 “喂,道宗,这是何意,我还尚未读完。” 对于自家手中的东西被人无故取走,李世绩一时却是有些恼怒逅。 见到李世绩与自己急了起来,李胖子却是一阵肉笑道。 “懋功兄,本王就看看而已,等下看完立刻还你。” 此言一出,一时间李世绩也只能无能为力,只能任由李胖子这个无赖这般下去,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纵使是只笑面虎也不行,何况同为朝中大臣,而且二人私交却也不错,自然不会再过多计较一番。 “哈哈!妙,妙啊!三郎这等好东西为何今日才取出来,当日若是辽东战场,有了此等战术,那安市城之战断也不会那般艰辛才是。” 说到此处,李胖子却是愈说愈发的带劲,当然这一切还得从所谓的安市之战说起。 当日我大军远征辽东,三路大军水陆并发,却是势如破竹,高句丽军在帝国强大的武力下却是不堪一击。然而就在此刻,我帝国的军队却是在安市城下受阻。 因而使得大军一度停滞于此,然而大军安营扎寨之后,高句丽骑兵却是频繁***扰,虽是未有大的威胁,不过蚂蚁虽小,时日已久亦能撼动大象,因而帝国的大军不得不后撤三十里。 如此这般,却是使得好不容易夺下的城外工事又落入敌手,之后若不是苏定方率偏师与大军左右夹击,更兼帝*军队的火器再一次得以提升,这才一举攻破安市城。 而那时,李道宗却是率军从卑沙城参与了此战,因而才有这般说。 只不过此言一出,我却是万分尴尬。 “叔父,那个小侄也是才。” 见我有些吞吐之意,萧瑀老爷子却是出来与我解了围。 “江夏王,切勿这般说来,只怕是三郎当日辽东之战是尚未有这般战术罢了。” 老爷子此言一出,李胖子一时却是清醒了过来,毕竟他那一番话将我置的处境却是不妙,想来此刻为了这班大臣,此言他们又会怎么想,当然他们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怕还有某些别有用心之人的挑拨。 毕竟三人为虎,却是不得不防。 “三郎啊,叔父却是唐突了,勿怪,勿怪啊!” 这李胖子倒是知错能改,只不过这一刻那些质疑的眼神可不是一句话就能那般化解的。 就在此刻李靖却是出口道。 “王爷,此术虽是精妙,然则篆书上看来,却是言语之间缺乏斟酌,想来却是刚刚成书不久吧!” 说罢,李靖却是笑了笑看了李世绩一眼。而一旁的李世绩似乎亦是明白了些许,却是又道。 “卫公所言极是,王爷轮的碉堡战术虽是精妙,然则言语之间却是有些错杂,显然是仓促完书。” 二人此言说完,我却是投去感激的眼神,毕竟二人的这番话那是为我洗去了所有的疑虑,毕竟以他二人的威望,能够质疑的人可是就不多了。 “卫公、英国公所言极是,本王此书的确是进京前不久完稿,却是言语之间多错杂之言,还望二位前辈多加指正方是。” 听闻此言,李靖却是道。 “指正谈不上,若是此战术多用于实战,经验总结方显其妙处。” “”卫公所言就是在下想要说的,王爷此战术万般精妙,只不过是实战还是匮乏了些。” …… “诸位怎地这般热闹,不知朕此来是否打扰。” 就在众人都欲要散去之时,一阵熟悉的声音却是响起。 毋庸置疑,这般有男性磁性的声音除了父皇还真是难得发现,要说啊,父皇的声音还真是让人无时不刻不醒人耳目。 “陛下!” “陛下!” 父皇的到来,众人却是不自觉的的让出了一条路来,而被众人围在里面的我们便是暴露了出来。 “三郎、卫公、萧公、懋功,原来是你们啊!朕就纳闷,还有谁能够聚集这般朝公围观。” 父皇却是一阵爽朗。 “陛下,你看三郎此物。” 见到父皇到来,李胖子却是忙将手中的卷轴递了过去。 “这是?” 面面对突如其来的东西,父皇却是有些迟疑,然而片刻之后却是无比诧异的表情。 “这是何人所作?” “陛下,此乃闽王所作。” 一旁的李世绩却是出口道。 “三郎,果真如此。” 此时此刻,父皇脸色满是惊异的表情看着我道。 尽管被人这般看着有些尴尬,而且还是被帝国的统治者这般盯着,不过面对父皇,我却是无法容的半点迟疑。 “父皇,可以这般说,不过父皇此物并非儿臣一人的成果。” “哦,快快说来。” 显然我的话勾起了父皇极大的兴趣。 “父皇,准确来说,此书的完成是儿臣受到我闽州都督府参军刘仁轨在赤崁城一战之中修建水泥工事突发奇想而成,而之后儿臣却是在其上加入了铁栅栏,地雷区这些元素进去,却是更进一步适应整个战争的需要,不过这碉堡战术却是儿臣命名,本想将此战术上呈父皇,只不过儿臣却是担心此书成文不久,缺陷甚多,确实欲想让卫公等久历战争的沙场老将替儿臣商榷、修改之后,再呈与父皇,不曾想却是,儿臣不当之处,还请父皇治罪。” 一口气下来却亦是有些口干舌燥,不过想来这般之后,父皇定是也不会再有何疑虑在了里面。 不过接下来父皇的话委实却是让人有些色变。 “诸位啊,此份兵法战术想来诸位已是了解,闽王竟将此等重要之物不按时呈上,诸位,你们看着该当何罪啊!” 什么?! 父皇面色沉重,看上去还真不像开玩笑,俗话说难测君王心,还真是不假。 “陛下,这。”一时间众人皆是有些不解,一个个却是面面相觑起来。 “哈哈!” 就在众人都万分不解之时,父皇却是一阵大笑,使得众人更是有些摸不到头脑。 “诸位啊,既然你们不说,那朕就说了,闽王献上此等之物,利于我大唐千秋万世,功在社稷,然则又有迟报之过,因而功过相抵,闽州参军刘仁轨,协助完成此书,有功社稷,朕特赐紫袍一件,另升格其为亲卫中郎将,早晚随侍闽王,旨意下达,闽王回闽之地代为传达,三郎啊,父皇这份安排如何啊!” 此言一出,父皇却是冲我笑了笑。 此等旨意想来已是最好的结果,如今我已身为闽王、闽州都督、天策上将,已是尊贵无比,再往上恐怕也只有那太子之位。 大殿之上,父皇才为我与太子释厄,,此刻若是又与我赏赐只怕会是让朝臣们费解,更是可能加剧那种影藏暗处的争斗,父皇是过来人心中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 然而‘碉堡战术’实在太过惊人骇俗,不赏又不足以达到赏罚分明,而那又是为君者相当重要的,毕竟只有赏罚分明,才能使得臣下去相信自己,,而信任是君臣之间必不可少的。 自然所谓的迟报便是最好的借口,功过相抵,即使减少那些不必要的争对吗,又是堵住了群臣的悠悠诸口,却是一举两得之事,而封赏刘仁轨却是又让我不至于吃个暗亏,也算是对我的奖励,毕竟聪明人很容易就看出,其实我根本就不须什么奖励,而提刘仁轨之名,却是绝非空穴来风,而是想为他求个官职。 而父皇是何等的聪明,自然一眼看出我的想法。 这才有了赐紫袍一件,四品亲卫中郎将之封,要知道作为平民出生,这般赏赐对于刘仁轨而言那绝对是莫大的宽慰,而父皇让我传达,无疑将这份恩情更为彻底的让给我,却也是一番苦心。 “儿臣谢过父皇。” 聪明人与聪明人往往事情简单得多,见我点头称谢,父皇却是笑了笑。 “诸位,宴会马上就要开始,诸位还是随朕一同赴宴吧!” ……. 麟德殿乃是帝国专门用来招待外国使节的地方,同样也是展现我帝国绝代风华之所。 此时的大殿两旁早已是摆好了席位,分为左右而坐。 左边为外国使臣,而右边却是我大唐皇子、郡王、以及众臣的席位,而我作为三皇子,却是坐在了太子之后,下首之人正是魏王李泰。 而这二人似乎已是早早到来。 此时的二人却是面色各异,李承乾一脸的凝色,似乎刚刚的朝堂之上伤的够深,当然我绝不是那般犯贱之辈,用自家的笑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 当然这些表露在外的人没有什么可怕,怕的就是那隐晦的过深之人,譬如说此刻正坐在我下首的李泰。 我刚坐下之时,这李泰竟是与我投之一笑,笑的竟是那般让人慎得慌,而此刻,此人把酒盏欢,似乎一切都与自己无关,这却是让人不自觉想起起初朝堂之上,李泰京师一直默不作声,一切在他眼中似乎已是成了一场闹剧。 那么此人究竟有着怎样的算胖,而那夜齐州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李泰又派人寻的是什么,这一切似乎已是随着李佑的死而成了永久的谜团。 “奏乐!” 就在我还在深思之时,却是鼓声四起,又是‘破阵乐’,宴会却是开始了。 第一百七十章 朝贺盛宴(下) 乐声响起,但见数百军士,披甲持戟,执纛演习。睍莼璩晓 左圆、右方,先偏、后伍、鱼丽、鹅贯、箕张、翼舒,交错屈伸,首尾回互,往来刺击,以像战阵之形。舞凡三变,每变为四阵,计十二阵,与歌节相应。 擂大鼓,声震百里,气壮山河。 更有甚者,乐曲过后,数千马军,引队入场,马蹄铿锵,却是气势不凡。 “轰!轰!轰!!!攴” 之后却是二十四门红衣大炮齐响,响声可谓是有如平地惊雷,仿佛石破天惊一般,当然这声响帝国的子民们闻之只会是心中无比的激奋,因为这是我大唐帝国的实力。 …… 来大唐已有三年之久,破阵乐也不只听过一面,然而今朝的气场却还真是让人有些震撼不已逄。 ‘四海皇风被,千年德水清;戎衣更不著,今日告功成’。 三年来,帝国的军队早已是闻名遐迩,所谓但敢犯我帝国者,虽远必诛! “好!” 帝国的百官看了都激动不已,兴奋异常,特别是在面对那些个朝贺而来的番邦面前,而这无疑是对于那些狼子野心的番邦们最好的震撼。 此刻的对面的番邦使节们似乎是使面色各异,有的惴惴不安,有的似有深思、当然更多的那是一种无比震撼,或许这是来自心灵的震撼。 就在我还有些沉迷刚刚的破阵乐所带来的强烈震撼之中时,宴会的曲风却是徒然一转。 却是胡姬舞曲。 只见一个个西域胡女身穿宽摆长裙,头戴饰品,长袖摆,旋舞起来时,身如飘雪飞如燕,全身彩带飘逸,裙摆旋为弧形,做旋转的瞬间姿态,正是‘回风乱舞当空霰’。 舞之起来,却是妙不可言。 而此刻刚刚还异常兴奋的臣僚们却是安静了下来,早已经是“万过其谁辨始终,四座安能分背面”。 也难怪当年白居易会唱出一首,胡旋女,出康居。弦歌一声双袖举,回雪飘飘转蓬舞。左旋右转不知疲,千匝万周无已时。 原来当真是妙不可言,所谓胡旋之义世莫知,胡旋之容我能传。 …… “好!” 此刻殿上端坐的父皇却是起身叫好,更是情不自禁的做起了‘胡旋舞疾如风’,不得不感概我大唐皇室还真是胡风旺盛。 一阵手舞之后,父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却是突然举杯。 “诸位,今日是我天朝值得欢庆之日,今夕良辰美景,诸位不妨以这胡姬之舞作诗如何,诸位无论各国使节,或是我大唐臣子,都可一试,但凡胜出者,朕有赏!” 父皇的话那是帝国的权威,自然是一言九鼎,毕竟此时本就不关乎治国之本,而且本就盛宴,以诗助兴本就是我大唐士子的风雅之道。 自然而然那些个谏臣也不会傻到没事找事出来劝阻。 此言一出,那些个番邦使节却是一阵嘀咕,似乎是在商榷,不过片刻之后皆是不约点头,毕竟‘天可汗’的话不是他们这些个使节可以否决的。 “尊敬的天可汗陛下,我们很愿意陛下这般提议。” 起身一人看那打扮,似乎是东*厥人,现如今东*厥已是被我帝国马蹄彻底的碾碎,但西*厥尚未归附。 只不过这些年我帝国的军队东平高句丽、西征东*厥、剿灭吐谷浑、大破吐蕃、、西域诸国无不望风而降,而、西突厥之人似乎已是有些感到了危机感,这才派来了使节,只不过他的使节似乎坐在最末手的位置。 而这一切似乎有悖于常理,因为位置往往是由国力大小所决定,如今东东*厥虽已是臣服,然则其毕竟是草原帝国,因而位置也比较靠前,虽不如吐蕃,但也强如高句丽,却是排在了第二的位置,但西突厥帝国实力可谓是不比东*厥差,但竟是坐在了高昌这些小国之后,想来此次来朝,他们或许还真是只为了探看一些口实。 那么这西突厥征服之战却是不可避免的了,或许就在下一秒,我大军又是即将开拔,毕竟如今陇右、甘凉线的修通,大军的出发效率那时快上了许多,连人带马,外加大军储备,就是打上了十月、八月也不成问题,当然速战速决乃是我帝*军队一贯的作风,机车的运用只不过省去了中途不必要的浪费罢了。 “诸位,图里可汗既然已是开口,那诗会便开始了吧!” 图里可汗乃是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之弟,本就是西突厥之国,难怪穿做这般相像,只不过自从东*厥灭亡之前,铁勒九部就已是脱离而去,迁往北部,虽是这些年与我大唐关系甚密,然则非我族类,何况其控弦之士多达二十万之众,不得不有所顾虑。 但现如今我帝*军队刚从辽东征战而回,尚需修养,何况西突厥汗国、吐蕃远比薛延陀危险来的要打,父皇自然有着他的顾虑,因而才有刚刚那番话。 “可汗陛下,在下乃是回纥图密度可汗帐下,久闻天朝地大物博,人才辈出,在下想借此机会特此领教一番天朝风华。” 就在这时,一个来自回纥的家伙却是站了出来,做了这出头鸟。 “多有冒犯。” 见父皇额首称是,此人却是开口了。 “雪飘摇转蓬舞,左旋右转不知疲;千匝万周无已时,唯将此曲献君王。” 雪花一样在空中飘摇,象蓬草一样迎风飞舞,来回的旋转根本不知疲倦,转啊转啊,转了无数个圈都没有停止…… 诗歌的意境还真不错,看来这所谓的出头鸟却还真是有些能耐。 “好!” 此诗作罢,父皇却是称是叫好,当然这一声好包含的不过是希望我大唐有更好的诗句出现,以求技压全场,这样也才不枉父皇最早的提议,若不然却是使得父皇一代君主的颜面何存。 当然这一切我似乎并没有太多的兴趣,或许这些我早已是看淡了许多,或许我根本就是写不出来,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今天我只不过一个看客而已。 “嗯,好酒。”举杯抿了一口面前的西域葡萄美酒,一时间还真是有些陶醉起来。 可是一切似乎都是事与愿违,因为就在回纥使节作诗后,全场一时间竟是哑口无言,我很奇怪,那些个文坛大豪们一时间都是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缄默,难道他们不知道这会拂了父皇的颜面,或者说他们已是江郎才尽。 面对此刻这般情形,那回纥使节似乎是有些洋洋得意起来,因为在他看来今日他将会是在场唯一的胜出者。 “青雀,你来!” 此刻父皇却是面色有些沉青,既然那些老家伙不给面子,那么自家的儿子还是此刻最好的依靠。 当然以诗名闻名遐迩的魏王自然成为第一人选,至于为何不是我,毕竟我已是离开长安三年,当日虽是诗名满长安,然而时间却是足以冲淡一切,自然而然,父皇的第一反应自然就会是魏王。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是让我有些始料未及。 贼他娘,又被摆了一道! 当听到魏王李泰一句。 “父皇,三哥已回长安,此功儿臣断不敢取。” 此话一出,一口还未下咽的美酒差点喷了出来。 好一个李泰,这话一出,那便是为我下好了一个不得不战的死局,此话一出,难道还会有回旋的余地,当然没有,何为此功不愿去取,嚣张,那是何等的嚣张。 只不过现如今这恶果唯有我去填,若是推迟,有这种可能吗?不要说父皇的殷殷期许,就是那回纥使节的眼神也是注定我别无选择,虽说我不畏惧,然而被人摆弄的感觉实在是有些让人有些不真自在。 不过想出我的丑,也绝非那般的易事。 “三郎,你可愿意?” “父皇,既然四弟将此功劳让与儿臣,儿臣也不好拂了四弟的这份情才是。” 说罢,我却是故意看了看李泰这小子,只不过李泰那小子那笑面虎的模样还真是看得让人有些恶心。 “三哥,好好把握才是。” “那是自然。” ……. “在下大唐闽王李恪。” “请。” 看着那回纥人眼中的不屑,我却是暗自有些好笑,论诗歌帝国才是你们的祖宗,你们这些草原鞑子。 帝国迟早有一天让你们彻底的明白什么才叫做绝对的征服。 “胡旋之义世莫知,胡旋之容我能传。蓬断霜根羊角医,竿戴朱盘火轮炫。骊珠进珥逐龙星,虹量轻巾掣流电。潜鲸暗嗡笪海波,回风乱舞当空霰。万过其谁辨终始,四座安能分背面?才人观者相为言,承奉君恩在圆变。” 这是元稹的一首《胡旋女》,虽是不及诗仙李白的当垆笑春风,当也是别有一番风味,至少不是你个鞑子能够比拟的了得。 “承让。” 此诗一出,那回纥人早已是目瞪口呆。 而周围片刻沉寂之后,却是响声一片。 “妙啊,三郎,不愧是朕的儿子!” 父皇的表情更是有些夸张,举杯起舞却是让人有些难以接受。 “四弟,承让了。” “三哥大才,弟却是望尘莫及,惭愧,惭愧。” 从牙缝中挤出的一丝笑意,却是让人有如一阵冷风拂面,李泰此人,倒是实在让人可怕。 第一百七十一章 禄东赞 诗歌不过是个插曲,自然不能过分的当回事,这一点但凡是聪明人皆能理解,只不过回到座位的那一刻,看到太子李承乾投来的恶毒眼神。睍莼璩晓 我却是唯有一笑置之,一件本属娱乐之事竟被这般在意,看来此人心胸却是太过狭隘,俗话说宰相肚中能撑船,作为帝国的太子竟是这般的姿态,试问天下有谁愿意服他,既然这般,这太子之位当真是岌岌可危。 或许根本就等不到贞观十七年。 反观之下李泰这厮却是可怕得多,外面无比的冷静,如寒冰般,却是足以让人有些寒战,难怪这几年李承乾屡屡如坐针毡。 现在看来已经是非常明了之事攴。 至于诗会的结果,父皇到底是有些安抚之意,毕竟如今的薛延陀与回纥虽是与我大唐较好,可是毕竟属于外邦,何况控弦之士何止数万,若是产生些误会,到时只怕是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后果。 毕竟帝国的军队难以一时间全面出击,毕竟整个西部那是数千万公里的交界,纵使帝国的军队再是那般骁勇,战线过长怕也是有些力不从心,何况若是那般,对于战争的费用那是不可估量的。 想当年前隋时期,炀帝就因三征高句丽弄得国库紧张,百姓苦不堪言,这样才为后来的灭亡埋下了祸根遨。 前车之鉴,后事之师,这些父皇自然熟记于心,而至于如何安抚,恩赐无疑是最好的办法。 “此次诗会各有千秋,皆赏。” “谢过天可汗陛下!” “谢过父皇。” 看得出回纥那家伙很是满足,或许名利对于他来说就等同于可以与我天朝一绝高低,当然这些班门弄斧的小辈实在是可怜。 只不过没人愿意说出来罢了,毕竟这关乎两国所谓的友谊。 诗会的小插曲之后,歌舞还在继续,百官们依旧沉浸与胡姬舞的旋律之中,只不过一项更为重要的仪式即将开始。 朝贺献礼! “皇帝陛下有旨,朝贺开始!” 一阵嘶哑的声音却是响起,尽管对于太监的声音有些反感,不过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朝贺就要开始了。 “尊敬的天可汗陛下,我吐蕃松赞干布为大唐陛下献上虫草十斤、藏花十斤、沙金百两……” 吐蕃人自从上次松州大败之后,似乎已是学乖了,不再提什么和亲之事,松赞干布这家伙似乎亦是不敢再打我大唐公主的主意,不过这些家伙似乎又是惦记上了另外一件东西。 “赏吐蕃赞普紫袍一件,金玉蹀躞一条。” 父皇的赏赐还真是让人大跌眼镜,紫袍、蹀躞,这分明就是赏给自家臣子一般,看来父皇是想看看吐蕃人作何表现。 不过那吐蕃时臣接下来的话却还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其胆识。 “大唐皇帝陛下,此物恕本使不能接受。” 此言一出,全场皆是一片噤声,众人皆是面色一变,而父皇明显的有些惊讶。 小小吐蕃竟有人有这般胆识,还真是让人稀奇。 “哦,你可否与朕说明一下原委。” 父皇笑了笑,却是让人不禁感受到一丝的寒意,或许这天本就是有些寒冷了。 “皇帝陛下,本使乃是奉我吐蕃赞普之命前来天朝贺岁,然而我吐蕃并不属于贵朝,皇帝陛下上次我赞普这般,岂不是将我赞普当做天朝的属臣,因而本使断不会接受。” “哦,呵呵,这般说话,你不怕死么。” 父皇再次笑了笑。 “两国之间从未有过斩杀使臣先例,何况本使乃是奉我赞普之命前来贺岁,而且本使节出言句句在理,从无懈怠天朝之意,想来皇帝陛下定也不会因此事将本使斩杀在这大殿之上。” 这吐蕃使节倒是有些气量,身处这等环境到也是这般波澜不惊,或许他已是料定父皇不会杀他,或许这家伙根本不畏死。 “哈哈,说得好,不过朕若是要将你作为这第一人呢?” 此言一出,空气中一时竟是弥漫起了杀意。 “悉听尊便,只要大唐皇帝陛下愿意背下这杀害使臣的声名,不过皇帝陛下,我吐蕃赞普已在基倴城下聚集二十万大军,只怕是。” 威胁,赤*裸的威胁,这个时候,竟还敢威胁父皇,或许此人还真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要知道一生戎马的父皇最不怕的就是这威胁二字。 “你这厮尔敢欺我大唐无人耶!” 此言一出,我大唐将领们立马是怒不可止,一个个恨不得上前活劈了这家伙,一时间现场却是有些难以控制。 “哈哈哈!好久没人敢这般与朕这般说了。” 就在此刻父皇却是一阵大笑,而这一笑整个现场却是立马安静了下来。 “不知朕可否知道你的名讳?” “在下禄东赞。” 此言一出,我却是有些倍感惊讶,话说此人竟是吐蕃大相禄东赞,难怪有这般胆识,只不过松赞干布将此人作为使节派出,却还真是让人有些意外啊! 或许在他松赞干布看来,没人比禄东赞更适合此行了。 “你就是吐蕃大相,难怪有这般胆识,朕却是闻名久矣,却是不成相会。” “多谢,只不过皇帝陛下,本使此来其实有一句话想要说与大唐皇帝陛下听。” “哦,你说。” 此刻父皇明显有些好奇道。 “尊敬的大唐皇帝陛下,本使节受我吐蕃赞普所托,前些年松州一战,我吐蕃大军之所以败退,全因天朝特殊的武器…….” 禄东赞还在那里夸夸而谈,不过他的话我倒是明白了,原来这家伙朝贺原本就只为一事,那就是想得到我大唐的火器制造。 只不过一些意外的变故,禄东赞却是临门改变了策略,选择激将法而已。 “哦,你们这般想。” 父皇却是陷入一时的沉寂。 或许一时间父皇却是找不到更好的话来反击,不过对于我而言,火器的发明者,显然此刻没人比我更有力的站出来去反驳。 “大相此言谬矣。” “大唐闽王殿下。” 对于突如其来话语,禄东赞明显一怔,接着却是恢复了常态。“闽王有何高见。” “父皇。” 此刻我却是将这厮给直接忽视了过去,却是向父皇拱了拱手。 而见我出面,父皇却是笑了笑,点了点头。 “是,父皇。” “哦,对了,刚刚大相说什么来着?” “你。” 一时间禄东赞却是有些铁青。 只不过这是大唐,若是他对我做出了什么不好的举动的话,只怕是真就殒身此地了。 “大相,有一句话不知道大相可曾听闻。” 我笑了笑道。 “你说。” 或许此刻的禄东赞根本就不愿去听,不过这场面也容不得他半点推辞。 “人无耻那是也应该有度的,过了可就不好了。” 伸出右手食指,我却是摇了摇。 “你。” 显然此刻的禄东赞已被我激怒了,而对于一个怒火中烧的人来说往往此刻的破绽百出的。 “难道大相不这般认为,刚刚依大相所言,松州之战乃是因为我大唐火器之利,是非兵之过,难不曾大相以为这火器就不属于我大唐的国之利器么,更可笑的就是大相希望公平对决,希望得到我大唐的火器,这简直是无耻之极,火器乃是我大唐的结晶,其中历经艰辛,若是就凭大相一句话就想轻易得到,那与窃取有何差别,难道说大相不是无耻之极又是什么,或者说对于你们吐蕃而言,这些本就是家常事,那么本王只能是无言以对,毕竟本王对一个无耻之尤的民族说三道四,因为本王觉得是在丢不起那人。” “你,你。” 此话一出,禄东赞早已是怒不可止,而那种效果正是我想要看到的,同样也是父皇愿意看到的。 因为一旦禄东赞失去理智,做出了些什么,那么我大唐便是师出有名,而宴会之后也将会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吐蕃大相无故伤害大唐皇子,被处极刑。 “哈哈哈!” 不过似乎想象中的情形并未发生,禄东赞不愧乃是吐蕃大相,片刻的愤怒之后竟是平静了下来。 “闽王殿下好口才,本使节自愧不如,大唐皇帝陛下,本使节就此告辞!” 说罢却是拂袖而去。 就在这时,尉迟恭与程知节却是拦住了欲要离去的禄东赞。 “想要这般就走了吗?” 见此情形,禄东赞却是回身道。 “大唐皇帝陛下,这是?” “哈哈,大相勿怪,朕这二位臣子脾气甚怪,大相刚才那般实在是失礼,若是大相不拿出点诚意出来,只怕是大相难出麟德殿啊!” “来人啊,将朕赐予的紫袍、蹀躞给大相送过去。” “你,哼。” 面对递过来的东西,禄东赞清楚,自己若是不接,只怕还真是出不了这门。 “还不放大相出门去!” 第一百七十二章 嚣张的咄陆人 “哼。睍莼璩晓” 禄东赞却是一脸铁青接过递上来的紫袍、蹀躞,拂袖而去。 因为此时此刻已是容不得他,若是有半点迟疑,他明白或许他自个真就会是饮恨于此。 作为一个聪明人,禄东赞心中自然是清楚的。 ……攴. 禄东赞的离去,似乎并未有丝毫影响,进贡依旧在继续着。 不过禄东赞离去的那一刻,父皇的嘴角我似乎察觉到了一丝笑意,难道说父皇有向吐蕃进攻的打算,可是如今的西突厥明显就有对西域诸国的虎狼之心。 我大唐的西突厥一战那是在所难免,丝绸之路乃是我大唐与西域诸国以及大食等国陆上交易唯一的通道遄。 而西突厥汗国凭借地利,屡屡对我商队袭击,掠夺财富,是的丝绸之路上人心惶惶,严重影响我帝国的路上贸易,而且,现如今陇右线的开通,唯一的威胁便是西突厥汗国,而西突厥对西域之地独占之心久矣,可以说此刻帝国与西突厥汗国早已是剑拔弩张,当然西突厥遣使过来的用意也是在明显不过,不过是要探听虚实而已。 可是若是两端战局同时展开,任我大唐国力再是雄厚,这多方开战那也想来是耗费极大的,作为一代君主,这一点父皇不可能不明白。 而如今禄东赞此事已开,难道说是父皇的失误,可是主动权明显就握在我大唐手中,或许真的就是我想错了。 父皇此刻压根还不想与吐蕃开战,或许只是演戏给某些人看,当然一切都是假设。 …… “尊敬的大唐皇帝陛下,我康国国王向大唐皇帝陛下献上贡锁于铠、水精杯、玛瑙瓶、鸵鸟卵及越诸、侏儒、胡旋女……” 西域一些小国,例如所谓康国、石国…… 皆是对我帝国大献殷勤,当然这也无可厚非,面对北面的西突厥汗国、西南部吐火罗,无疑这些西域小国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力量支撑,而我帝国无疑他们最好的选择。 西域诸地凡是归属,父皇皆是采取都督制度,当然这鱼中原之地所谓的都督那是不同的,毕竟天高皇帝远,加上又是少数部族,因而采取的是以夷制夷,简单点也就是换汤不换药,只不过换了名字而已。 而对于那些西域小国而言,这些根本就是无足轻重,最为重要的还是他们可以得到我大唐帝国这个强有力的后盾,因而这几年请求内附之国那已是如过江之鲫一般。 “赏!” 一声赏赐,那些个小国使臣早已是感恩戴谢,能够见到天朝皇帝陛下尊荣已是莫大的荣幸,何况还是天朝赏赐之物。 “尊敬的大唐皇帝陛下,本使节代表我西突厥汗国咥利失可汗为大唐皇帝陛下献上骏马五百匹,请求大唐皇帝陛下下嫁公主与我咥利失可汗。” 就在此刻,西突厥使节却是说道。 骏马五百匹,就换我堂堂帝国公主,看来这些西突厥人还真是有些异想天开。 然而就在那西突厥使者话一刚落,一人却又是站起了身。 “大唐皇帝陛下,我乙毗咄陆可汗愿出骏马八百匹,求皇帝陛下下嫁公主与我西突厥乙毗咄陆可汗。” 一个汗国,两个可汗? 此刻我才想起原来贞观九年,也就是即将过去的一年,突厥咥利失可汗失去民心,国内内乱,咄陆五部却是立欲谷设为乙毗咄陆可汗,与咥利失可汗以以列伊河为界,相互交战。 咄陆五部乃是突厥之中好战部署,乙毗咄陆可汗为人亦是嚣张跋扈,而常常袭击我大唐商旅的传闻便是此人部下。 而且这些人还有一个令商旅闻风散胆的名字‘逐风者’。 随着陇右线的修建,我帝国虽是加强了军事防御,然而一旦商旅出了陇右线,依旧会遭遇这些沙漠中的恶魔,传闻这些人都是些生饮人血之徒。 只不过天高皇帝远,加上西突厥国内纷乱,帝国与咥利失可汗的协议不过是一纸空谈,面对咄咄逼人,实力强劲的乙毗咄陆可汗,咥利失可汗连自保都是问题,怎又管的那沙漠中的‘逐风者’。 这也难怪咥利失可汗会派使臣向我大唐联姻,原来只为这般。 与此同时,我也突然明白之前西突厥使者的那种眼神,原来看的不是我唐人,而是两个分裂部落的相互仇视。 但是乙毗咄陆可汗此人野心极大,龟兹、都善、且末、焉耆、史国、何国、穆国等皆受其节度,而且前不久更是大破吐火罗军,如今控弦之士十万,可以说更是嚣张到了极致。 听闻此人已在伊州之外集结大军,至于为何,那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可以是乙毗咄陆可汗使者到来,恐怕会是没那般求亲简单。 “咳咳!” 对于西突厥使节将我大唐宫殿当做自家牙帐争执一般,父皇竟是满面笑意,丝毫没有动怒的迹象。 而一个个早已是怒不可止的将军们,看着此情此景却是有些摸不到头脑了。 而我,亦是一头雾水,当然对父皇的了解,在我看来或许是这两只小虫根本就是五官重要,但是嚣张总是会有后果的,可以想象,父皇的心中,西突厥不过早已是画上了一个句号。 “二位不要争执,赏二位可汗每人黄金百两,锦缎百匹,至于联姻之事事关重大,且容朕思量一番,还请二位使臣先行回复各位可汗。” “谢过皇帝陛下!” “多谢!” 咄陆人的傲慢已是让人有些难以抑制心中的激愤,只不过看着父皇的一张笑脸,没人敢出来说话。 但有一点很是明确,父皇的笑意真的很冷,很冷…… 番邦朝贡之后,却是数年一度的外放藩王的进贡,当然这么算起来,也就只是我一人的独角戏了。 本来还有齐王李佑,只可惜那个倒霉孩子已被禁于宫中,连自由都没了,谈何进贡。 至于魏王李泰,虽是挂着扬州都督的名号,但是只为父皇太过宠爱,却是未曾置官,至于其余诸人。 六弟李谙还在做他的蹴鞠教练,至于何事前往蜀地,那也该是明年的事,其余有如李晖、李治等,实在是年纪太小,不便外放,有的甚至还养在宫中,连建阁都还没有,朝贡自然是无从说起。 “父皇,儿臣出镇闽地三年,无时不忘父皇教诲,教化于民,方使得蛮夷之地有教化兴旺之象,今儿臣奉旨朝贺,特为父皇献上三件宝物,以表儿臣之心。” 对于给与我一人的独角戏时间,我自然是要好好把握。 “哦,三郎,何三件之物,快与朕呈上来!” 对于我所言三件宝物,父皇却是有些上心。 “牵上来!” 随着我一声话语,一阵‘笃笃’声却是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皆是面色一变,无不有些惊讶,不过其中有一人面色却是变化的稍微有些剧烈,不过那也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 而此人便是魏王李泰。 “良驹,此真乃良驹是也!” 牵上来的正是当初偶然得到的良驹‘踏雪乌蹄’,此马本就西域良种,自然是分外矫健。 父皇乃是好马之人,若是不然,历史上断也不会留下秦王八骏之名,此刻父皇早已是走下鸾台,向着骏马而来。 “紫瞳,竟是紫瞳,啊,三郎啊,不,说什么来着,对了,诸位都可前来一观。” 父皇一时间高兴的竟是有些语无伦次,却已是忘记问起此马的来历。 当然既然带此马前来,我就不打算让其他人有可乘之机。 “父皇,此马乃是儿臣在前些日子剿灭贼匪的过程中偶然得到,对于此马,儿臣却是不甚了解,不过见此马神采飞扬,骨骼奇曲,想来定是良马无疑,儿臣知道父皇爱马,因而借此机会故将此马献上,以表儿臣心意。” 就在父皇与众人对此马赞叹不已之时,我却是说道。 “哈哈!三郎啊,此马乃是‘踏雪乌蹄’,或许你不知道此马的来历,此马在前朝时乃是宫中良驹,只可惜前隋末年天下大乱,群雄四起,而此马竟也是在战乱中遗失,从此我中原便是再无此马踪迹,后来朕也多次寻找,只可惜亦是有如泥牛入海,而此马眼有紫瞳,更是其中珍品,不曾想今日三郎你竟是给为父找来了,而且并未据为己有,朕心甚慰,心甚慰!” “陛下,此马果真乃是前朝‘踏雪乌蹄’,然则骨龄不过一年,看来当初是贼人偷得此马后的繁衍的后代啊!” 尉迟恭看后却是道。 作为武将,相马之道,尉迟恭显然更甚一筹,而他那匹乌骓马相传有着西楚霸王那匹乌骓马的血脉。 “卿家所言正是,爱卿啊,此马朕可就交付与你了!” “陛下放心,老臣当不辱使命。” 没将此马交由太仆寺专门看理,却是交由尉迟恭,在我或许看来此马在不久的将来定当会出现在我大唐精锐骑兵之中,难怪父皇说起他寻得多年,原来是为这般。 “三郎啊,你献马有功,朕稍后有赏,不知现在可否让我等看看你那第二件是为何物啊!” 第一百七十三章 父皇,您面前的是整个世界 “抬上来!” 在众人的望眼欲穿中,只见四个卫士正在踽踽慢行。睍莼璩晓 “嘿、嘿、嘿……” 声音伴着动感,节奏却是不错。 不过四人早已是大汗淋漓,看来闽州人办事还是太实在攴。 “这,这是。” 众人早已有些惊呆,因为出现在面前的是足足有二米来长的有黑色布帷遮掩之物,而且众人见四个卫士大汗淋漓,自然是知道此物有千钧之重,不然但不会让四个精壮汉子这般喘息。 “三郎,这是?邂” 父皇看的有些呆了,却是问道。 “父皇,请看。” 我笑了笑,却是一手揭开黑色布帷。 “这是?” 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的正是一块黑乎乎的东西。 “此乃战舰?” “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此物虽是船型,然则无帆,怎能航行?” ……. 此物一出,一时间宴会之上关于这是船非船的问题却是争得个死去活来。 对于众人的争论,父皇却是笑了笑,看上去似有欣慰,毕竟朝堂之上越是充满活力,则越是证明这个时代的兴盛与发达。 作为一代君王,父皇自然心中明白。 “阎卿家,你以为三郎所献此为何物?” 此刻一个四十开外的中年人却是起身站了出来,此人正是当朝将作大匠阎立德。 (注:阎立德(约596~656)唐代建筑家,工艺美术家,画家。名让,字立德,以字行。雍州万年(今陕西西安)人。出身于工程世家,唐武德至贞观年间任尚衣奉御、将作少匠、将作大匠、工部尚书等。) 历史上阎立德曾多次奉命前往鄱阳湖一代监造艨艟巨舰,可以说此人乃是这个时代船舰的权威,难怪父皇为这般问及。 不过时代的局限性,乃是跨越千年后的屏障,恐怕也是非人力所能为。 “陛下,闽王所献此物过于精妙,不过以臣看来,此物虽是无帆,但是这身后却是有两个旋桨,因而臣断定,此处便是发动之所,想来定是船舰,但此物全身钢铁所成,臣确实不解。” 阎立德此话一出,却是让我有些意外,不曾想此人观察竟是这般精细,舰尾的螺旋桨也逃不过他的法眼,若是将此物内部结构让他看来,想来也会明白其中奥妙。 毕竟蒸汽机车在我大唐已有半载,而将作监承载的任务便有蒸汽机的制作工艺,作为大匠,阎立德自然是清楚的。 “三郎,既然阎卿家皆有疑虑,那不妨与众人说说此物的来历却是如何?” 对于阎立德的话,父皇却是笑了笑,仿佛一切都已是预料之中。 “父皇,阎大匠所言却是有五分对,五分错。” “哦,却是为何?” 父皇显然已是愈发的好奇。 “禀父皇,此物却是船舰,而且有一个新名字,唤作‘铁甲战舰‘,顾名思义,此舰是木质的舰船在外层包上厚厚的铁甲,却是坚不可摧,而舰尾的螺旋桨正式发动装置,里面采用的乃是与蒸汽机车一样的原理,乃是用蒸汽机发动,而着高大的突出部分便是烟囱,而舵乃是采用发电机控制,用导线与之相连,水手转动船舵便可自由控制,因而儿臣说阎大匠是五分对。” “哦。” 听闻此言,父皇却是恍然大悟一般。 至于他明白了什么,我倒是有些好奇,难不曾寥寥几语父皇真就明白了。 不过当我说起坚不可摧几个字之时,父皇明显是眼前一亮。 “妙极,妙极,原是蒸汽机发动,难怪会是无需船帆。” …… 此言一出,众人却是不禁赞到,对于他们而言这无疑是个创世之举。 “三郎,还有呢?” 对于后面的半句话,父皇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父皇,儿臣之所以说阎大匠此言五分错,那是因为铁甲战舰和木质战船一般,水中畅行无阻,而且驰骋大海,更是木质战舰远不能比的。” 说到此处我却是顿了顿。 伺机环视四周,此刻众人的表情却是各有差异,我唐人多得是欣喜,西域小国多是惊叹,而草原帝国们却是恍若无事,不过新罗与倭国的使节们却是面色并不好看,尤其是倭国,白江口之战的阴影似乎并未散去而且此后我大唐似乎也并未提及此事,这更加加剧了倭国人的恐惧,而现如今此物的出现,无疑是更加的使的他们绝望。 大海之中畅行无阻,意味着那是他们的大海不再是他们的守护神。 …… “哦,继续说来。” 众人的表情丝毫没有影响到父皇的兴致。 “父皇,其实船舰是否能够在水面航行,看的不是材料如何,而是它是否具有足够的承载力,也就是浮力,只要接触面积越大,纵使一块钢板也能浮在水面……” (此处省略若干字……) 接下来的关于船体构造,力学解释的时间,众人听得那是昏昏欲睡,就连大匠阎立德也是捂住脑袋表示头疼。 不过父皇似乎是听得津津有味,难道说他真的听得懂,还是说父皇您也是穿越过来的不成? “妙极,妙极!三郎,此等话语乃是我中原从未有过,三郎,为父不得不惊叹汝之能,想来古之鲁班之术想来也是难以企及啊!” “父皇缪赞了,儿臣不过妙手偶得之,怎可与先人比拟。” “三郎啊,陛下可不是常这般夸人的啊!” 一旁的房玄龄却是笑道。 “房相所言极是,恪当谨记之。” …… “好了,你们二位就不要在这般相互过谦了,对了,三郎,此物虽是精妙,然则我大唐却是无人可做,怕是。” 就在我还与房玄龄互相恭维之时,父皇却是开口道来。 “父皇,此乃此舰的图纸,父皇但请过目,只是此物建造需求尚多,怕是非我举国之力不能成。” 说到此处,我却是故意朝着父皇笑了笑。 父皇是何等的精明之人,自然明白了我的意思。 “此言极是,不过想来我帝国地大物博,何况乎蒸汽机已是掌握熟练,更兼铁矿诸多,也是一般小国不能比的,三郎放心便是。” 其实这场戏不过是给某些人看的,果不其然,倭国与辽东三国之人,脸色却是愈加苍白起来。 “三郎,这第三件你是不是也该给朕看上一看了。” 前两件都是这般惊世之举,而作为压轴之物,无疑让人更加的好奇。 “父皇,请看。” 此刻,我却是从袖中掏出一物。 “图纸?” 见此众人皆是有些倍感意外,显然在他们看来,一张图纸纵使是金箔而成,断也不会如前两样那般惊世骇俗。 “难道是突厥人的布防图?” “不,应该是吐蕃人的布防图!” ……. 将领们倒是实在,却是争得个死去活来,到了高*甚至是欲要大打出手,不过这一举动,却是看的本有些恼怒的突厥人,一时间竟是面面相觑起来。 “展开!” “是,王爷。” 难以想象,袖中竟也可以装下这长有三米,高有一米的家伙。 “这是?” 面对这么一张大图,而且上面竟是布满线条,更是有红纱、靓蓝等绘制的不等大小,而这图的中间最为明显的无疑是我大唐帝国几个大字。 “父皇,您面前的就是整个世界!” 此言一出,全场无论是我大唐众人,还是蛮夷、番邦,无一不是为之震撼。 “原来世界这般大啊!” “是啊!我大唐原来只有世界的一小部分啊!”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无疑不是对未知世界的震撼。 “父皇,此物乃是儿臣根据大食海商所给图纸绘制儿臣,今日特此先给父皇,愿我帝国荡四海,平四方!” 第一百七十四章 军事院校 荡四海,平四方。睍莼璩晓 在群臣的一片惊愕之后,随着父皇的一声爽朗,却是满朝的斗志高昂,甚至还有着不同寻常的咆哮。 作为掠食者,这是与生俱来的本质。 不过其中依旧伴着异样的声音,叹息、悲叹、惊恐…… 或许那些个对立者们感到的是一种无力,一种凄凉攴。 宴会之后进行的怎样,我不知道,唯一能够感受到的唯有父皇的笑意,站在整个世界的面前,父皇笑的竟是那般开心。 想来作为一个野心勃勃的君王,也唯有整个世界方能够让他这般的兴奋。 民能载舟,亦能覆舟孱。 那是对于我帝国的子民们,至于那些不服于王化之人,征服,惟有征服…… …… “三郎,你真有这般打算?” 宴会之后,父皇却是偕同一干功勋,以及我们这些子女们在苑囿之中,观亭阁、游假山。 而就在此刻,父皇却是问道。 看面色有些严肃,毕竟四海之大超乎人的想象,或许父皇还是有些忧心忡忡。 “父皇,只要父皇恩准,即使前方再多艰辛,儿臣也绝无怨言,生于斯,长于斯,生为我大唐的男儿,儿臣以为定当为我大唐开疆扩土,做出一份贡献,这样方不枉儿臣来这世间走上一遭。” “你啊。” 听闻此言,父皇却是笑了笑。 “不过为父没有多余兵力给你,你也知晓,这些年战事不断,虽说我大唐这些年国力与日俱增,然则过多的用兵对帝国而言那将是一份沉重的负担,何况北地西突厥、西有吐蕃之敌,为父那是再也无法有多余兵力与你。” 说到此处,父皇却是重重的叹了口气。 “父皇放心,此是儿臣自然知晓,不过用兵之道儿臣以为当是以战养战,征服者,攻心为上,儿臣以为一万五千兵力足以平定这南部诸地,平定之后,辅以教化,宣扬儒家忠孝之道,任用当地蛮夷,以夷制夷,方为上策,而且这三年来,闽地财力足以支持一支一万大军,因而儿臣绝无有向父皇要兵力之请。” “嗯,三郎啊,这般说来朕也就放心了,不过话说回来,你小子在闽地可是家大业大,这些年那么多作坊想来定是赚了不少吧!” 父皇笑了笑道。 “托父皇的福,这些年是赚了不少,不过儿臣这些年那是自给自足,而且还为父皇纳了那般多的税收,应该说父皇才是赚的不少而已才是。” “哼哼,你小子,敢拿朕开起玩笑来了,不过话说回来,你这出海那是前途未仆,一切还是小心才是。” 不管宫室之中子嗣争储是那般的血雨腥风,无论是事关帝国未来的波澜壮阔,此时此刻,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语只不过是一个父亲对于即将远行的孩子的关心罢了。 “儿臣定当不辱使命,不过父皇,儿臣有一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哦,你说。” 对于我突如其来的话语,父皇先是有些意外,不过很快便是恢复了常态。 “父皇,这些年我帝国虽是百战百胜,然而现如今随着帝*军队的不断战争需要,军事将领的重要性越发的重要,而现如今我帝国之中虽有卫公、鄂国公之流,然则新一代领军将领却是难以有如同卫公这般大唐战神。” 说道此处我却是顿了顿,而此刻的父皇似乎也是似有所思。 “继续说。” “是,父皇,在一些基层旅帅、队正更是从战争中选拔,这些人大多只是悍将,而不足以真正的去面对敌人,若是一旦失去指挥,结果就可能只是无谓的牺牲,因而儿臣想恳请父皇以帝国的名义设立军事学院,每年系统的从卫旅之中选择部分将领前来系统学习,更可以每年从民间招收一些具有军事天分的学员通过考试之后,进行学习,而这些人毕业之后便可以派往各个军中担任下级军官,经过军中历练之后,优秀者便是可以委以重任,那时我帝国的军中便是可以涌现出大量能征善战之才,而且还是帝国最为忠心耿耿的将士。” “嗯,来人啊,去将卫公、房相等请过来议事。” 听闻我这番话,父皇并未直接与我言语是非,却是命人将李靖、房玄龄等唤来。 可以想象父皇对于此事的也绝非那般草草敷衍,因为在我的那一席话中,父皇似乎听到了什么亮点,至于是什么,这还需等到众人来之后方能知晓。 而此刻的卫公等人却正在不远处,三五成群,观赏良辰美景,似乎是有意的避免对父皇与我谈话的打扰。 “陛下。” 不大一会的功夫,众人却是聚集了过来。 然而此刻,我却是感到一股异样的眼神射向自己而来,回首一瞥,正对着的却是太子李承乾,那双眼神,似乎是要将我生吞活剥一般。 不过我却是好笑,此人早已是成为魏王李泰的猎物,竟然还想再去找我这么一个即将奉命开疆扩土藩王的麻烦,就因朝堂之事耿耿于怀,还真是小鸡肚肠,这也难怪父皇一直魏王李泰与他之间一直的模凌两可。 原来这般小鸡肚肠之人,还真是不太适合继承这般强大的帝国,现如今父皇之所以没有作何处理,或许只不过是为了等待,但是这等待或许只是一厢情愿。 笑了笑之后,我却是回过了头。 这种人不值得我去为之伤神。 “三郎,你将之前与朕所言说与诸位听闻吧!” “嗯。” 点了点头,我却是说开了。 一番言语之后,众人却是面色各异,有的似有深思,有的明显有些激动,而更多的人不过是一种不可思议。 终于,房玄龄开口了。 “陛下,闽王所言,臣以为乃是一大创举,自汉朝以来,对于贤士乃是实行孝廉制度,以及魏晋以来的九品中正制度,而自从前隋以来,科举取士,已成我大唐治国之本,所谓常科、制举和学馆是我大唐科举的三个组成部分,常科主要有“明经”和“进士”两个科,不过闽王殿下所言这般,似乎是将常科与学馆相结合,而且还是培养所谓军事人才,却是前无古人之术,以臣看来,倒不失为一种尝试。” 想我大唐本就极近开放,绝无南宋程朱之学的那种‘存天理,灭人欲’的那种桎梏所在,何况房玄龄本就寒门出生,这更就使得他对于新生的事物没有那种所谓的排斥。“诸位以为如何?” 当房玄龄讲完之后,父皇却是微微颔首称是。 “陛下,臣却是有些不解,不知有几句话可否与闽王殿下一问。” 此刻,李靖却是道,自从听闻我之言,李靖却是一直眉头紧蹙,似乎有甚心思。 “三郎以为如何?” 闻此言,父皇却是笑了笑道。 “儿臣无异议,卫公请。” 笑了笑,我却是做请状。 李靖也不客气,却是开口说道。 “闽王殿下,汝所言,设立军事院校此举却是有利于提升我大唐军事力量,培养一批领军之将,然则所谓学院办置并非易事,就如刚刚房公所言,此乃前无古人之举,因而若是建立军事院校,则我等却是一无所知,这从何办起此为其一,其二,所谓学院办理,则必有授业解惑者,然则自古兵家多为闭门收徒,想来殿下应当有所耳闻,因而军事院校办理,这授业之人却是如何而来,此为其二,老臣有这二问不明,还请闽王殿下能为老臣详加说明。” 李靖此言一出,立马那些个将领们却是点头称是,毕竟李靖做为我大唐战神一般的人物,他的话很大程度上亦是代表了我帝国大多数将领们的意见。 “卫公所言极是,我等也正有此问。” 果不其然,李世绩等人却是相继问道。 而此刻的父皇依旧是笑着看着我,或许父皇也想看一看,我这个儿子到底有多大的能耐,特别是面对这么多功勋老臣。 不过似乎有一点他们已是忽略,那就是既然我有此番言论,那么我就绝非空穴来风。 第一百七十五章 军事院校(二) 在众人的一片期许之中,整个现场显得有些压抑。睍莼璩晓 呼吸声,却是愈加的浓厚。 这天,虽已是深冬,但寒烈的天似乎抵挡不了众人眼中的火热。 有人期盼,有人紧张,当然也有人等着看着我的笑话,军事院校,或许在有些眼里那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或许在某些人看来前无古人之举,唯有圣人能为,但若是此时果真能为,那么我可谓之圣人否攴? 当然这些人中,有些看的不仅仅是事物的本身,他们看得不过是我这个王爷的笑柄而已。 不过这般说来,又岂是那般如愿以偿。 “咳咳。屦” 一阵猛烈地咳嗽声却是打破了这场所谓的沉寂。 出声的却是江夏王李胖子,看来一向对金银之物感兴趣的胖子叔对于这军事那也是超乎寻常的喜好。 不过幸亏李胖子打破了这沉寂的场面,要不然面对这般功勋前辈,终是千言万语,怕是也不知怎般开口。 “诸位,偶感风寒,勿怪,勿怪!” 李胖子摆了摆手,忙是表示歉意道。 不过,在李胖子眼中我却是看到一丝狡黠,话说这家伙还真是有一套。 “道宗,若是不适,往亭中休憩片刻也好。” 此刻父皇却是发话了。 “陛下,臣不过是偶感而已,并无大碍,何况三郎在此言及军事学院一事,臣亦甚为好奇。” 闻此言,李胖子却是面色忽变,刚刚那种计谋得逞的模样刹时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不过是一种因为被人看穿的急切,看着李胖子那般模样,我却是有些好笑。 “呵呵,无妨甚好,诸位,这外面天气甚寒,以朕看来不如亭中一坐,再听三郎所言如何?” “陛下所言甚是。” 此刻虽是寒冬,然则却是暖阳映照,倒也不是那般寒冷,何况四处通风的小亭之中,与外面有甚区别,这个却是让人费解。 但是父皇眼神之中似乎传递着什么,或许只是有些压抑,移驾小亭之中,不过舒缓一下气氛,仅此而已。 “来人啊,替诸位卿家将茶倒上,朕要与诸卿家一同听三郎解惑。” “谢陛下!” 一时间,整个小亭之中那是茶香四溢,此刻在众人杯中沉浮的正是我从闽地带过来的极品大红袍,自从父皇上次品尝之后,此物便是成了皇家进贡之物,虽说是每年仅产十斤,但父皇他老人家要喝,做儿子自然得忍痛割肉,还好父皇没有‘赶尽杀绝’。 用他的话说,‘为父知道你小子有存货,咱们九一分,我九你一,就这样了。’ 面对这样‘十分合理’的要求,我能表现自己的不满么,显然,没这个可能。 …… 茶水已好,接下来的自然就是我的解惑。 “父皇,刚刚卫公言及,儿臣冒昧简而论之,其一,便所谓制度之缺,其二,则为师者之缺,卫公,不知小子所言可否得当?” “嗯,闽王所言极是,老臣便是此理。” 卫公李靖微微额首道。 “诸位,其实依本王看来,卫公所言之时乃是对于如何置办的问题,并非有对于是否该办军校的争论,换而言之,依卫公所言,只要此二点解决,那么卫公以及诸位将军、大臣对于置办军校之事那是绝无异议的,不知本王可否这般可理解。” 借力打力,顺藤摸瓜,此谓上策。 果然此言一出,众人皆是有些倍感意外,不过从卫公李靖眼中我看到的是一丝赞许,或许对于我的建议,老将军本就有着此般想法。 然而这般的决定权很大程度上都来自父皇的认可,因此一时间众人却是不知从何说起。 “哈哈!三郎啊,你这小子,朕以为只要你之言却是可以让诸位卿家认可,那么你这意见朕准奏!” 父皇的爽朗一笑打破了沉寂,众人在那一瞬间似乎都是如释重负一般,毕竟之前那所谓的选择题实在有些难以开口。 毕竟随意开口者多少有些李代桃僵之嫌,终是父皇乃是不可多得的明君,这越疱代俎也不是人人可以敢做的。 “儿臣领命!” “诸位,其实本王看来,这其一并非难事,我帝国有书院、医科、算术科、更有电力学府,因而再多上这一门军事学府也不足为怪。所谓章程者,并非一人之力所能为,至于细节之处还需诸位商榷,然则具体骨架本王却是以为,军院置办,可有骑兵、步兵、炮兵、医护兵、工程兵、辎重兵等科。” “闽王,何为医护兵、工程兵?” 此话刚出,李世绩却是道。 在我大唐,虽有所谓检校医儿官,但是真正的军医院组织并未形成,因而李世绩听闻医护兵不解也不足为怪。 至于工程兵不解,那更是预料之中,想来古代打仗,遇到河流修建浮桥,那是全员一起上,哪有什么区分。 “英国公,想来国公也是熟知我军中存在的‘检校医官‘制度,凡是遇战,必有伤亡,医官担负便为救助之责,然而本王以为我帝国所谓医官制度并不完善,大量医官乃是选取民间医者,或是医科之士,然则军中医者不同于寻常医者,身为的乃是帝*军人,其次对于士兵的救治也不同于普通百姓疾病,而是战争中受伤的士兵,因而他们需要一个集中的学习,那么这群人便是所谓‘医护兵’,至于何为工程兵,所谓术业有专攻,行军打仗,遇山开路,遇河建桥,这是军旅必备,想我帝*军队,以往皆是无甚区分,实则是资源的浪费,若是军中有专门所谓‘工程兵’存在,那么想来军中之事那定当是事半功倍。” “嗯,这般细分兵种还真是闻所未闻,实在是有些玄妙。” 李世绩点了点头,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三郎,你继续道来。” 捋了捋胡须,父皇点了点头道。 “是,父皇,儿臣以为各科可以开所谓公共科目以及专业科目,公共科目,即所谓军中常识,以及日常操练、儒学教育等,而至于专业科目,自然是骑兵主要是骑兵基本马术以及骑兵作战战术,步兵则为步兵操练,步兵作战等等……” 一时间我却是将一系列构想一一详述。而众人闻此言,不自觉皆是点头称是,毕竟这般尝试对于他们而言,这绝对是第一次听闻。 “当兵还要学儒家书生那套啊!” 程知节却是摇了摇头道。 “你个呆子,谁说当兵就不读书,岂不闻‘儒将’之说。” 尉迟恭闻此言,却是不忘嘲讽一番。 “哼,你个黑炭头,嫌俺老程书读的少,咱还歹也是将门出生,你个打铁的!” …… 二人似乎是越来越起劲,不过生活若是没了这二人的斗嘴,父皇的生活想来定也会缺少些细语欢颜。 “好了,好了,你们二个就不要斗嘴了,这般大人了,在一个晚辈面前丢不丢人。” 父皇对与自家这两个爱将往往很多时候亦是时常无语。 “哈哈!” 父皇此话一出,接着四周却是一阵笑声,都是一个战坑中爬出来的弟兄,自然笑一笑那也是常事。 “去去,一边去!” 面对众人的笑声,二个家伙一个白着脸,一个黑着脸忙是嘟哝道。 但结果只能是更加肆无忌惮的笑声。 ……. “三郎,依你所言,这其一倒是让我等大开眼界,却是可以一试,不过这其二嘛,三郎,你又有何见地?” 与众人一番交流之后,这第一看来是通关了,不过眼下很快便是其二。 “父皇,这其二却是非儿臣所能及。” “哦。” 对于我这番话,父皇显然有些意料之外。 而众人亦是表情各异。 “三郎,若是无授业之人,那这岂不是空中楼阁?” “父皇所言极是,但是儿臣以为这其二不在于儿臣,亦非儿臣所能及。” 我笑了笑道。 “那你说来。” “儿臣以为此事还需面前诸位国公、大臣。” “我们。” 听闻此言,众人却是有些面面相觑。 不过那一刻在卫公眼中我似乎看到的是一股如释重负。 第一百七十六章 军事学院(三) 此刻亭中众人,何许人也,皆是对我大唐建立立下赫赫战功之人。睍莼璩晓 此言一出,他们又岂能不明白。 只不过此刻众人表现出的惊讶之色,或许只是因为这授业解惑之道,在这些武将心中似乎有些偏离了轨道而已。 或者他们根本以为这本身就是戏言尔。 “闽王,你的意思是我等为军校教授,不知可否戏言尔。攴” 果不其然,一阵面面相觑之后,终于有人起身道。 此人正是鄂国公尉迟敬德,作为行伍出生,虽说贵为国公,然而始终乃是出自铁匠世家,虽说领兵打仗骁勇有谋,但是要说这授业解惑之道对于尉迟恭而言实在是有些无从下手。 因而有这般言论也不足为怪妃。 “闽王殿下,敬德所言不无道理,我等皆有戍边之任在身,若是还需传业解惑,只怕是分身乏力啊!” 紧接着起身道的乃是李世绩。 虽然贵为国公,然而此刻的李世绩却是刚被父皇任命为幽州都督,戍守边关,因而才有此说。 二人此言一出,那些个将领与朝臣们却是议论开了。 一时间却是好不热闹。 此刻,父皇却是并未言语,依旧笑着看我,似乎在他心中没有丝毫担心我这个儿子会因为诸多的问题困扰,而使得计划胎死腹中。 与此同时,卫公李靖却是一旁阴沉着脸,似乎此刻心中在做着什么激烈的斗争。 卫公李靖如今已是快到古稀之年,因而早已在长安闲置,安度晚年,又因富贵在身,又深惧盈满,能知足而退的性子,所以如今早已是逐渐权利边缘化,所以卫公处境与众人却是不同的。 然而作为满腹才华的军事理论家,他自然又不甘心自己的这满腹才华随着自己带进坟墓之中。 因而历史上也才有了收苏定方为徒之事,只不过因为我的到来,此时的苏定方似乎并未拜师学道,听闻此刻的苏定方正被父皇任命为幽州都督,与突厥人对峙着。 不过只一切皆不重要,重要的是卫公此刻矛盾的心理,即是担心教授将领有结党营私之嫌,又是担心自己满腔才华这般亲易的流逝。 “诸位国公所言在理,不过有一点只怕诸位未曾明白本王之意。” 我笑了笑道。 “哦,闽王请讲。” 对于此言,众人却是有了兴趣,一时间却是安静了下来。 “诸位,本王本意并非是要诸位国公、将军舍弃戍边重任,专心担当军校教员之责,本王以为军校教员可由四部分组成,其一,乃是选取帝*军队中精干的校尉作为长期教员,教授学员基本的用军常识,以及进行体能训练,其二从学馆、医馆之中抽调精英骨干教授学员,对于学员日常人文教育,以及医护兵专业教育,其三就是已然安享晚年的功勋之臣,若有想为我大唐培养更多可塑之才想法者,皆可为之可军校特殊教授,可自己选择相应学员进行授业之道,或是为学员在某些时刻进行集体授业。” 说道此处我却是顿了顿,看来看卫公一眼,此时的卫公似乎是似有所思一般,并未言语吗,却是陷入一阵深思之中。 我笑了笑,却是继续道。 “其四,便是诸位在外戍守或是为帝国征战的将军们,凡是进京修养者,或是进京供职者,只要得到军校允可,便可进行相应的军事教育座谈,同样长安六部官员,或是其他官吏,只要有相应的能力者,通过审核,皆可为学员授业,以上四点,便为本王之初衷。” “另外军校若是成立,本王以为还可设立一个特殊的将领培训班,在这里面可对一些中层将领进行一定的培训,或者系统学习,这样亦可防止在长期的休战过程之中,帝国的将领们有懈怠之意。” “嗯。” 听闻此言,众人却是相继点了点头,至于真的是否完全理解,实践才是检验的唯一标准。 “不错,不错,三郎言却是让朕眼前也为之一亮,只是三郎这般言论,朕却是不知在场的诸位以为如何啊!” 说罢,父皇却是笑了笑看着亭中的众人道。 “陛下,闽王所言却是让人为之耳目一新,微臣甚至可以想象在不久的将来,我帝国的将领们又将会是一番怎样的欣欣向荣之相!” 房玄龄似乎对于军校的建立有着十分大的兴趣,因而一直吉利的促成此事。 “房相所言极是,我等亦是这般看来。” 随着房玄龄出言,一些个朝臣们皆是出言道,萧老爷子也不例外,毕竟此言出自我之口,萧老爷子还不至于连我都不认了。 “无忌,你以为呢?” “臣以为闽王此论却是有些道理,若是我大唐真有这般学院,那么对于我大唐军队而言不可谓不是一大助力。” 一旁的长孙无忌点了点头道。 长孙无忌这番话也不足为怪,其实长孙无忌此人并非什么小人,此人做的那般很大程度上都是为了皇权,一定程度也是为了他长孙家的权益,也就是为了维护她妹妹的子嗣,也就是长孙皇后一脉,而随着父皇对我的任命,永镇闽州之誓,长孙无忌对我似乎也没有了之前那般仇视。 当然我也不会丝毫懈怠半点,毕竟此刻没有什么不代表以后没有什么的发生,此刻的风平浪静,或许只因父皇的威压而已。 “只是。” 然而就在此刻,长孙无忌却是有些迟疑道。 “哦,无忌有何但说无妨。” “是,陛下,臣只是以为,军校办后,只怕若是缺乏控制,却是。” 长孙无忌的话虽是未曾说完,不过此刻的父皇已是面色有些阴沉下来,却是想到了什么。 当然这一切也是逃脱不了皇权二字,其实长孙无忌未说完的话便是,军校之中若是结党营私,竟而控制军队,只怕对皇权不利。 想到这点,我却是笑了笑道。 “父皇,儿臣之前有一事并未言及,若是军校建立之后,儿臣以为除了朝廷对于军校官吏的安排之外,儿臣以为可以设一荣誉军校祭酒,是为军校之中荣誉形象,并不需要参与军校之中日常教育,而且儿臣以为父皇可我为军校荣誉祭酒,而军校一切学员皆是父皇的门生,即天子门生,这将是学员们至高无上的荣耀。另外儿臣军校之中也应有相应的宗旨,即是军校学员的信仰,儿臣以为学员皆是应该有为帝国荣誉而战的宗旨,儿臣此论不知可否?” 听闻此言,父皇面色却是忽的一变,满脸似乎洋溢着的皆是一种发自心中的兴奋之情。“三郎啊,好一个天子门生之说,皆为帝国荣耀之战,朕闻此言,不觉如沐春风,为之振奋不已啊!无忌,这般说来,汝可有什么疑虑?” “陛下,臣无议。” 长孙无忌却是微微颔首道。 “卫公,汝等以为如何?” 此刻父皇却是看向一旁的武将们,只因此处卫公最为德高望重,他不言,其余诸将却是也不便说来。 而此时卫公李靖已是似乎是下定决心一般,却是道。 “陛下,老臣已是一把年纪,只怕不久也将不久于人世,但老臣纵使再也无法为我帝国征战四方,老臣也希望一老臣绵薄之力,为我大唐帝国培养一批后续人才,让他们继续为帝国的事业开疆扩土,为陛下去效力疆场,征杀四方!” 年近七旬的老汉说起话来却是掷地有声,不愧谓之当世名将。 “哈哈,卫公严重了,卫公有这般心思,朕心甚慰,只不过卫公为我大唐建立出生入死,战功赫赫,若是朕还这般让卫公辛劳,朕却是心甚不安啊!” “陛下,廉颇其实尚未老矣,臣况且离古稀之年尚有时日,怎敢贪图享乐不为国出一份力!” 对与父皇此言,卫公似乎是犟上了,不过在我看来,父皇怎又会对这样一位不是将才方之不用,那番话不过谦辞罢了。 不过老将一时的心急,似乎是将这事理解有些偏颇,却是让父皇一时不好开口。 “父皇,卫公一心为国吗,乃我辈之楷模,儿臣以为卫公既有此心,父皇应是体恤才是,这样也好安卫公之心,安众将之心,何况卫公本是军中名将,父皇可将卫公作为儿臣所言其三者任之,想来这样定也不妨碍卫公修养,又可成全卫公之意。” “三郎此言甚是,朕恩准之!” “老臣谢过陛下!” 第一百七十七章 兕子,不哭不哭 军事院校的办置一事总算是一锤定音,随着卫公李靖的答应,河间王李孝恭等人也是相继允诺。睍莼璩晓 这些年,河间王李孝恭早已是闲职在京,加上为人生性谨慎,深谙明哲保身之道,因而平常日日笙歌,沉迷歌舞。 或许这才导致历史上年过五十而暴毙,想来也是早年南征北战,一时的松懈只会加剧本已是伤痕累累的身躯猝然崩溃,或者说日日的笙歌早已迷失了自己曾有过的追求。 而所谓量变是质变的根基,多年这般混混沌沌的结果只能是突然的暴毙而亡。 或许这样的生活,活着与死亡又有怎样的区别呢攴? 看着李孝恭一种浴火重生般的喜悦,我却是笑了笑,或许这也算得上是人尽其才了。 而与此同时新的军事院校被父皇命名为了‘帝*军事学院’。 以褒国公段志玄为军校祭酒,段志玄此人如同美国的巴顿将军一样,是我大唐帝国‘装甲部队’---玄甲军的主要战将之一,参与了太原起兵及全国统一战争,更是参与了玄武门之变,且作战勇敢、军功卓越,是飞将军李广的“唐朝版”,可以说是父皇的亲信将领娆。 而且段志玄为人正直、耿介诚挚、治军严谨、不趋时利,634年曾作为主将(在贞观朝能做主将是很不容易的事,只有李靖征突厥及吐谷浑、李绩征薛延陀及高丽、李道宗征薛延陀、侯君集征高昌及击吐蕃、柴绍征梁师都、阿史那社尔征安西四镇、段志玄征吐谷浑主过军)率军击退吐谷浑的军事进攻,为将者的”智、信、严、勇、仁”在他身上集中体现。 种种因素,段玄志成为帝*军校祭酒第一任。 而‘精勤求学,敦笃励志,果毅力行,忠恕任事’作为军校示训,无疑是我帝*军人的标杆,为大唐而战,为荣耀而战,是矢志不渝的追求! …… “父皇,儿臣奉命即将为我大唐开扩海路,因而儿臣还有一不情之请想请父皇允诺。” 军校之事已然办妥,唯等颁布政令,国库支出银两,则事已成矣。 此时的父皇显然有些兴奋,毕竟此举那是利于我帝国千秋之事。 “三郎,有何事,但说无妨。” “父皇,儿臣想在闽地创办一所帝国海军军校,以期培养一批优秀的海上将领,为我大唐征战海路提供更好的有利条件。” 军校办置事关国体,想我作为一介藩王,虽说镇守一方,却是并非易事,不过我大唐素来对步卒、骑兵的重视远强于水师,何况如今辽东已平,帝国的重点都放在了西部吐蕃、北部突厥,以及更西之地的大食。 而我所言海上之路,创办海师学院,相比陆上军校而来,其地位则是远远不足,因而即使是有人说起我有谋反之心那想来份量也是微不足道的。 一个时代有着一个时代观念上的差距,而我大唐也摆脱不了海师远不如陆上之师的想法,更何况我为帝国走上海开疆扩土之路,本就是前无古人之举,一切可以说都是零起点,这创办海师学院那也是情理之中。 而听闻此言,父皇似乎是早有预料一般,竟是没有什么迟疑之色,反倒是笑了笑道。 “三郎,依你之前所言,朕早已是料想你又这般想法,征服海路,纵有什么铁甲战舰、红衣大炮,怕也是不及人才来的重要啊!三郎,你既有心去海外开疆扩土,为父又岂能不应允你建立海师学院之求呢?” 父皇此番话出,出乎意外的竟是没有认出来驳斥,就连长孙无忌亦唯有若有所思般的点点了头,便不再言语什么。 至于太子李承乾,这家伙自从朝堂之上咎由自取,自作自受之后却是安静了许多,或许是对之前之举仍是历历在目,不敢亲举妄动,或许这家伙脑袋忽的灵泛,从我这一系列动作中看出了什么些许,那就是我根本没有心思去与他争什么太子之位。 ……. “诸位,今日观赏之举朕看就到此为止,诸位以为如何?” “我等告辞,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自然这赏园一事也有个时间的限度。 “父皇,儿臣这就先行退下了。” “嗯,三郎啊,前途多艰,你这一去为父也不知何时方能相见,多加保重啊,对了,你此行回京,你母妃那你该去看看了,这些日子她常与朕念叨起你来。” 父皇笑了笑道,此时的父皇让人唯有的却是一份单纯的父爱。 “父皇多加保重方是,儿臣此行为我帝国千秋万业,纵使粉身碎骨,抛洒热血于海上,儿臣也绝无怨言,至于母妃那里,儿臣自是会去,还请父皇勿虑。” “哈哈,不愧朕的儿子,有这般志气,朕心甚慰,好了,时日不早,想来你那家中自会有人担心吧!” 说罢,父皇却是爽朗一笑先行离去。 那背影走得那般洒脱,夕阳余晖下,却是不禁让人有些痴迷……. “三哥,三哥。” 就在我还有些发呆之际,一个声音却是响起。 “六弟、七弟、八弟、雉奴、兕子、兰陵、东阳是你们几个啊!” 身后却是聚集了李治、李谙、兕子等几个家伙,其中最大的李谙也不过十五、六岁,而最小的兕子也刚刚好六岁。 “三哥,刚刚父皇在和你说什么呢?还有那么多大臣,说的好热闹啊!” 兕子当真还是个小姑娘家家,边说话,边捂了捂自己红扑扑的脸蛋。 “兕子,三哥那是在议论国家大事,你个小孩子就不要问了。” 兕子此言刚出,雉奴却是立马板着脸说道,倒像极了一个长辈对晚辈进行教育,只不过此刻的雉奴这家伙也仅仅只有九岁而已。 “哼,九哥,你也不比兕子大多少嘛!” 不愧继承长孙皇后之风,说起话来那是丝毫不比任何人差,瞧兕子刺客双手叉腰,一股气呼呼的模样,我却是有些好笑。 不过兕子这一举动,倒是把雉奴这坏小子给唬的一愣一愣的。“好了,好了,兕子啊,你就别和你九哥气呼呼了,来,让三哥抱抱,看重了没有。” “好嘞,好嘞。” 听闻我之言,兕子却是立马像变了个人似的,立马换了笑脸,张开双手让我抱。 “嗯嗯,长胖了,三哥我都快抱不动了。” 抱起肉乎乎的兕子,我却是笑了笑道。 三年来在神医孙思邈的精心调理下,本是因为先天缺陷,体质较弱的兕子却是体质不断的改善,自然这身体好了,小姑娘家家的肉自然就长起来。 看到这里,我的心却是也放了下来,当年的誓言至少已是实现了许多。 “三哥,三哥,你看兕子这里也有很多肉肉了哦!还有这里,这里。” 小姑娘家家的却是不停的向我炫耀着自己这三年来的成就。 “嗯嗯。” 此情此景,不知不觉心头却是一热,一股热泪竟是流了出来。 或许这就是亲情吧! 一种责任,一种感动…… “三哥,三哥,你怎么哭了,是兕子做错事了吗?” 小丫头竟是发现了我眼角流下的泪水,满是一副紧张的模样。 而兕子的一番话,一时间却是弄得众人有些紧张兮兮起来,毕竟出闽三年,平海寇,定台南,出兵百济,一战大捷,种种事迹,在这些个还在宫中带着的小家伙心中咱那光辉形象却是深深的影响着他们。 因而我这一阵热泪,自然是掀起波澜。 “兕子,你看看,三哥都让弄哭了。” 雉奴却是对着兕子说道。 “三哥,我,我……” 雉奴的话却是让兕子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接着泪眼婆娑。 此时此刻我才意识到自己犯下的错误。 “好了,好了,都是三哥的错,兕子乖,三哥错了好不好。” “三哥,哇…….” 对于我的话,兕子却是再也控制不住的伏在我的身上大哭起来,看来这委屈实在是太多了。 ……. “今日大伙若是没事,去三哥我府上筵席如何?” 好不容易抚平了兕子受伤的心灵,我却是道。 毕竟这筵席已是自从我出镇闽地三年都不曾有了,此次回京却是极好的机会,谁又能够知道下一次又会是何年头的事呢? “好啊,好啊,三哥,兕子好想吃三哥给兕子做的鸡蛋羹了!” 听闻此言,兕子早已是破涕而笑,拍掌欢呼雀跃。 第一百七十八章 青雀,保重 众人欢呼雀跃,正欲随我一同往我闽王府一聚之时,猛地,一人却是从背后拍了我一下。睍莼璩晓 回首望去,一张胖墩墩的笑脸看得让人有些慎得慌。 “三哥,小弟听闻三哥雄心壮志,却是不觉如沐春风之感啊!只不过三哥,你邀请弟妹一同前往三哥王府聚餐,却是为何不叫上我这个弟弟,难不曾三哥看不上我这个魏王不成?” “青雀这厮倒是有些意思。” 我暗道烨。 一顶魏王的帽子扣在我头上,一上来就是此般咄咄逼人,明摆着言下之意却是不给他面子,就是不给封他魏王之人,也就是父皇的面子。 此般用心却也是歹毒无比。 不过此刻青雀这厮独自近身而来,想来却是不欲过度与我纠结于此,或许他的目的只不过是想给我当头棒喝钨。 “青雀这厮,本王不找你,你倒是好,找*门来了,不过既是已然出招,我又岂有不接招之理。” 我心中暗自发笑。 见我嘴角微微扬起的一丝微笑,青雀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却是面色也微微一紧。 或许他也不想将事情闹大,毕竟刚刚父皇允我出征海路之壮举,朝堂之上太子李承乾的遭遇他不可能不清楚,何况青雀此人心思缜密,没有必胜的把握,那是绝不愿意出手一搏的。 而且此刻他最大威胁断也不会是我这个即将奉命远洋出海的闽王。 “哦,三哥,小弟玩笑话而已,三哥当不得真,小弟还有急事,先行回府。” 果不其然,李泰却是拱手欲要离去。 “想这般就走了,当真以为我好欺负不成。” 被人此般戏谑,那不是我的风格,哪怕你是王爷那也不行。 “噗通!” 就在李泰转身离去之时,却是听到一声沉闷的响声。 紧接着却是一阵呻吟。 “啊……” “青雀,怎这般不小心,来,让三哥看看摔倒哪里了么?” 不等众人反应,我已是率先一个箭步将李泰扶起。 “这厮还真是肥重,难怪父皇喜欢。” 我心中暗道。 “你!” 此刻的青雀面露狠色,却是有些恼怒。 原来刚刚就在李泰转身一瞬间,我却是微微伸出了脚。 只不过摔倒的瞬间,我是非一般的将他扶起,在陆续散去的朝臣面前,看的的一幕,那只会是一个当哥哥的对自己弟弟的无比关心罢了。 “哼。” 这一点青雀自然明白,却是只得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吃下这个哑巴亏。 “咦,这是什么?青雀,可是你之物?” 地上一物,我忙是拾了起来,言语之中充满了好奇声。 “不是我的。” 青雀看也没看,却是道。 不过一秒钟的停顿之后,他眼中却是闪过一道惊慌之色。 “此物是我的,三哥还与我才是。” 此时我手中端详之物,正是一块蟠龙玉环。 “四弟啊,刚才你还说起,此物不是你的,缘何此刻又是说此物是你的呢?” 我却是笑了笑,意味深长道。 “这。” 一时间青雀却是有些语塞。 当然此事本就我之手笔,我自然是不会将此物又收了回去,因为此物与我手中却是没有太大作用。 不过若是就此让与李泰这厮,倒是有非凡的意义,不说一石二鸟,至少也足以安他之心,毕竟此刻他要对我出手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献马一事,已显出丝毫端倪,若是将他逼的太急,只怕后果却是不好说了。 “哦,青雀啊,此物还真是和你有缘啊,你看这上面是不是用篆书写着你的名字。” 一阵端倪,我却是道。 “既是此般有缘,青雀啊,此物三哥就当是你之物了。” 说罢,我却是将玉环递与一旁有些满脸异色的李泰。 “多谢三哥厚爱。” 不等李泰言语,我已是将所做的所说的一切安妥,此刻李泰却是也只得从牙缝之中挤出这几个字来。 “三哥,泰就此辞去。” 说罢,李泰却是一脸愠色匆匆离去。 毕竟此刻再待在此处,那也只能是自取其辱。 “哦,青雀,你不去三哥府上一聚了啊,对了,另外青雀啊,那玉佩你下次可要注意好生保管,下次若再次丢失,到你三哥手上还好,若是其余人,可就不想你三哥我这般了。” “哼。” 随着一声闷哼,青雀一阵甩手却是转身离去,只不过那脸色却是有如猪肝一般。 …… “哈哈!” 青雀远不不就,我却是一阵爽朗笑声。 “哈哈!” 紧接着身后的雉奴他们亦是传来一阵笑声。 “你们笑什么?” 回过头,我却是不无调侃道。 “三哥,你笑就不准我们笑啊,再说刚刚青雀那模样还真是让人忍不住好笑。” 东阳是个泼辣性子,见我问及一张小嘴却是好不厉害。 “哈哈!” 我却是笑了笑,并未言语。 “三哥,你不知道,四哥这人平常总是那般高高在上,看不起我等兄弟,哪像三哥这般对我等这般和气。” 李晖等人却是道出了缘由,原来李泰这厮在几个兄弟之中却是此般声名狼藉。 “兕子,那你为何要笑啊!” 突然间看到一旁看着众人有些茫然的小兕子,我却是一时间有些玩心四起。 听闻我之言,兕子却是嘟着小嘴,拍了拍小脑袋似乎在思索什么,那样子简直是萌翻了全场。 特别是那红扑扑的小脸蛋更是让人忍不住去捏上一捏才好。 然而兕子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再也让我忍不住冲动。 “三哥笑了,兕子看着就开心,所以兕子就笑了啊!”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啊! 我不得不一阵感慨,不过兕子此般贴我,而父皇对于兕子爱那是超乎寻常,对于我而言,这无疑不是一件隐形间最大的助力。 “兕子,乖,来,三哥抱!” 看着面前一脸无邪的兕子,我却是早就将她抱在了怀里。 “走,去三哥府上,三哥给兕子做大餐去!” “好耶,好耶!三哥最好了!” 听闻此言,兕子早已是拍掌称是,那模样,胖嘟嘟的却煞是可爱至极。 ……回到王府,仙儿几个丫头却早已是在后院之中等候着我的归来。 “王妃姐姐,兕子来看你了!” 兕子是认识仙儿的,几年前的那场聚会就已是互相认识,只不过那时的兕子太小,不过说起来如今兕子也不过五、六岁而已。 “兕子妹妹,三年不见,却是愈发水灵了。” 仙儿笑了笑道。 “哪有,哪有,仙儿王妃姐姐才愈发漂亮了了。” 兕子嘟着小嘴忙是说道。 看着两个小丫头在哪里互相吹捧,我却是笑了笑,忍不住说道。 “兕子,你王妃姐姐有你三哥滋润着,自然会是愈发漂亮啊!” 兕子到底还小,不过听闻此言,仙儿早已是满面红晕起来,一脸的羞涩却是惹人怜爱不已。 “咯咯。” 一旁的东阳几人却是在一旁咯咯声不断。 兕子见众人皆是一般,却是愈发的有些好奇。 “三哥,他们都笑什么啊,兕子怎么不明白了。” 看着一脸无邪的兕子,我也不忍心拂她兴致,只不过有些话却还真是有些少儿不宜,若不然想来被父皇知道,那还不扒了我一层皮。 “好了,好了,兕子啊,你别和他们一番计较,他们啊,都没往什么好地方想,咱家兕子乖,就不要问了啊!” 经我这一说,众人却是笑的更欢了,只不过兕子此刻似乎明白了什么,嘀哒着小脑袋不住的点头。 “仙儿,冰儿,本王也难的回京一趟,你们先带着众兄弟姐妹休息,本王亲自下厨,为咱可爱的兕子弄顿大餐。” 第一百七十九章 布局 夜已渐渐的深去,兕子她们已是早已散去。睍莼璩晓 毕竟父皇对尚未出阁的兄弟姐妹们看管甚严,我自然不好违背父皇的旨意,或是让他有些难堪不已。 不过兕子临行前,那甜甜的笑容却是不禁让人有些倍感欢喜。 或许真的,对于孩子我已是有了一种渴望。 “夫君,夜已深了,早些休息才好。烨” 见我望着窗外有些出神,仙儿近身细声道。 “嗯,时间还早,为夫还坐坐,仙儿你先与冰儿她们一起前去休息吧!” 摸着仙儿冰清玉洁的脸颊,我不无怜爱道诬。 “嗯,夫君你也早生安歇。” 说罢,仙儿却是转身离去。 “出来吧!” 见到仙儿渐渐消失在视线之中,我却是对着黑暗之中道了声。 “王爷。” 黑暗中,一个身影却是走了出来,来人正是苏我忠义。 “情况如何?” “王爷放心,奉命之后,黑衣卫连夜兼程,多方打探,已是基本查明机关城的位置。” 黑暗中的声音依旧冷淡道。 此般迅速? 听闻苏我忠义这般说,我却是有些吃惊,不过想来黑衣卫行事想来无甚差错,何况对我忠心不二,我却是也释怀许多。 “王爷,不过有一事在下想禀于王爷。” “你说。” “王爷,据我等调查,墨家机关城就在这京师之中,而且又分三处,墨家机关城就由这三处组成。” “什么?就在长安!?” 听闻此言,我却是万分惊讶,不曾想此般历经数千年的组织竟然没有隐藏于深山古刹,反倒是在我大唐皇帝眼皮底下。 “消息时候可靠?” 我不禁再次问道,以示确认。 被我再次问及,苏我依旧是点了点头。 其实再次问及,并非我不信任黑衣卫,不过黑衣卫一向办事利索,此事那定也是确切万分。 不过这么大一个组织竟能大隐隐于市,做到此般,倒是不得不让人有些倍感意外,不过想来墨家侠客多半出自于民间,藏民于市那也正常,不过此般组织要立足长安,没有一定的经济支柱是不可能的。 但墨家传承千年,一向偏重于农业为本,要大规模依靠经商为生是不可能的,‘墨守成规’已是说明墨家的传统绝非那般轻易改变。 既是这般,如此一个巨大的组织,又怎样去维持,若是太子李承乾一人为之,这长安城虽大,可又怎能逃过父皇的耳目? 墨家思想本就是不利于皇权的统治,历代的统治者虽可用,不过当太平盛世下,作为一个统治者是不可能眼中允许这样一个沙子般的存在,哪怕是父皇也不例外,除异己,固皇权,这是每一个统治者必做的事情。 唯一不同的不过只是方式、方法不同而已。 难道说此事父皇知晓,只不过没有揭穿,或者说是另有其深意不成? 猛地间想及此处,我心中却是不觉有些咯吱声。 “此事看来不便亲自参与。” 此刻这是我心中唯一的想法。 想及此处,我却是道。 “苏我先生,黑衣卫尚在何处?可否行动?” “黑衣卫一切静待王爷指令,尚未有所行动。” 见我眉头忽的紧蹙,苏我忠义忙是道。 “没有行动便好,苏我先生,你立刻命所有人立即撤出,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是,王爷。” 面对突如其来的命令,苏我忠义面色虽有一丝不解,可是作为黑衣卫,‘服从命令’是他们唯一的准则。 “且慢!” 就在苏我忠义转身之时,我却是叫住了他。 “王爷,还有何吩咐?” “先生,附耳过来,本王有话与你细说。” …… 片刻之后。 “先生可否明白?” “王爷放心,我这就去安排。” “先生办事,本王放心,此事一了,即可回闽。” 我笑了笑道。 “王爷,属下先行告退。” 说罢,唯见一阵烟起,苏我忠义已是消失不见。 明月依旧当空,虽说有些清冷,不过却是别有一番风味。 看着一汪明月,此刻我的嘴角竟是露出一丝笑意。 “青雀、大哥,一切想来很是精彩吧!” ……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很快来长安已达三日之久。 期间仙儿已是回了萧府见过萧老爷子,而我这些日子自然是该送礼的送礼,该请客的请客,日子不可能闲暇的下来。 “该回闽地了!” 日子似乎已是逐渐转暖,我知道也该是我回闽地的日子了,毕竟作为一个藩王,尤其是外放藩王,久居长安难免有些贻人口实。 “我们明日回闽,你们意下如何?” 我笑了笑问道。 “一切都听夫君说言。” 几个丫头却是齐声道。 “那好,既是此般,明日启程如何?不过今日时间尚早,不如我们。” 我一脸笑意看着几个丫头,却是有些眼冒绿光。 “夫君。” 随着一声娇叱,几个丫头早已是蒙着脸跑开了。 “哎,看你们想哪里去了,本王不过只想要做做运动,造福全人类嘛!” 就在我一阵感概之时,一丫鬟却是跑了过来。 “王爷,江夏王府来人了,说是蒸馏酒作坊要举行一个什么年终大会,想请王爷前去致辞。” 小丫头显然跑得有些急切,却是有些上气不接下气道。 “这李胖子!” 不过听闻此话,我却是暗自骂道。 话说蒸馏酒作坊这些年是愈发的红火,早已不是当日那般规模,而且更是集中各地名酒都予以生产,可以说规模那是越来越大,当然利润那也是愈发的多。 前些日子,李胖子其实就与我说起,这蒸馏酒作坊要举办个什么年终大会,给工人们发奖金什么的,这老家伙硬要我去说上几句,只不过宴会之上我一直未曾表态,哪曾想今日竟是跑*门来了。 只不过被人强迫行事那绝非我的作风,因此我的回答自然很是干脆。 “不去。” “王爷,江夏王府来人还说了,他说若是王爷不去,只怕。” 小丫头似乎还有些喋喋不休。 “只怕什么?” 我不无好奇,却是想看看李胖子这家伙能有什么好话。 “王爷,这些不是奴婢说的,奴婢只是转达而已。”见我语气加重,面色一紧,小丫鬟明显有些惶恐不安。 “好了,好了,本王不怪你就是,快与本王说来,到底所为何事?” “是的,王爷,他说若是王爷不去,只怕,只怕王爷以后的分成会少许多。” 小丫头小声道,不过我却是听得真切,尤其是涉及所谓的‘钱’字,虽然我并不缺钱。 “岂有此理!” 不过还是没忍住,我已是一掌拍在了面前的座椅上。 “王爷,奴婢该死。” 见我此般,小丫鬟早已是吓得跪倒在地。 “好了,此处没你的事,你先下去吧!” “多谢王爷。” 听闻我的话,小丫鬟却是犹如大赦,只不过脸色却是有些羞红,或许刚才吓得有些不轻。 然而就在小丫鬟刚刚转身之际,一阵爽朗的声音却是响起。 “三郎好兴致,连小丫鬟都不放过啊!” 回首一看却是一副猥琐至极的面庞,以及那略显有些臃肿的身材,或许那只是家族遗传。 “景恒兄,原来是你啊,多年不见,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我忙是上前道。 “哈哈,三郎啊,我哪有什么好兴致,若不是家中那位,我可不敢随意打扰您的兴致哦,不过听说三年不见,三郎你又添了几房,听闻还有什么百济国的公主,弟我可是佩服万分啊!” “哈哈,景恒兄过谦了,听王叔说起,景恒兄可是家中娇妻不少啊!哈哈!” …… 小胖子虽说猥琐不变,不过三年的代理经历,早已是一副‘恶商’嘴脸,当然最为重要的是他把我说动了。 “景恒兄稍等片刻,本王稍后就来。” “三郎去便是,弟在府外等候。” 第一百八十章 “主人”与“打狗”(上) 转回后堂,仙儿等人已是早早的在后院等待我的带来。睍莼璩晓 “一切是否已是妥当?” 笑了笑,我却是轻声道。 “夫君,臣妾等一切都已是妥当,就等夫君所言,便可启程闽地。” “嗯,走吧。焘” 微微颔首,我却是转身携带仙儿、冰儿等离后堂而去。 此刻,文正早已是带着王府众人在门口等待。 “文正啊,本王这就要回闽地去了,这天高路远,本王身负父皇重托,也不知何年何月方的回来,此处本王可就交予你了。爨” 我却是上前笑了笑道。 “王爷宽心便是,王爷对老奴有再造之恩,老奴就是粉身碎骨,老奴定当也要为王爷好好看护这王府。” 闻此言,文正忙是有些惶恐道。 “哈哈,文总管言重了,总管做事本王放心。” 笑了笑,我却是道。 我心中明白,其实文正此般说夜并非是所谓的说辞,可以说乃是肺腑之言,因为我的的确确是给了他再造之恩。 毕竟之前文正不过是个从母妃宫中出来的老太监,像他这种年纪渐大,又无法深的皇上或是皇后恩宠的老太监一般也就只能苟延残喘罢了,而如今作为我闽王府长安的总管,又岂不是给了他所谓的再造之恩。 ……. “老奴送王爷、王妃。” 伴随着一阵阵嘶哑的声音,众人已是步出了府外。 仙儿似乎有些不舍,一切我都看在眼里,毕竟长安之地乃是仙儿她生活了十多年岁月之地,而这王府却是见证了仙儿与我最初相识、相爱之地。 “仙儿,走吧。” 虽是明白仙儿心思,我却并未点明,只是不无怜爱道。 再多的回忆只会加剧心中更多的思念与不舍,这些在我心中深深的明了。 “嗯。” 闻我之言,仙儿却是微微点了点头,而那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却是让人无不怜爱。 “此一去山高路远,而回京之日更是不知何夕,仙儿可曾后悔……” “有夫君在,仙儿那也不悔。” …… “景恒兄,本王让景恒兄久等了。” 此刻,李景恒还在王府门口踱着小步,我却是上前道。 “哦,王爷哪里话,不过王爷这是……” 李景恒忙是上前,只不过见我此般阵容却是有些疑虑。 “景恒兄勿虑,本王回长安已有一段时日,而闽地如今虽是已然整顿一新,但仍是外有海寇袭扰,内忧蛮夷,本王长期不在闽地,却是心有甚忧,今日正逢景恒兄所邀,本王却是正好顺道回闽。” 笑了笑,我却是上前拍了拍李小胖子的肩道。 “哈哈,王爷所言差矣,景恒岂敢有何疑虑,既然王爷这般回闽,兄弟又岂有什么疑虑!” 李小胖子打了个‘哈哈’道。 李景恒何等人也,李胖子嫡传,那是深的李胖子之道,我此般回闽,不作声色,明显就是不想惊动太多,至于其中因由,这些想来那是不言而喻的。 “哈哈,景恒兄,看你说的,本王一向低调为人,只不过此次回闽不过是不想惊动太多,想来景恒兄定是可以体谅本王的。” “哈哈哈!” “哈哈!” 一阵爽朗的声音却是响起。 …… 都是聪明人,说话起来自然是容易,更何况我们之间本就荣辱俱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王爷,前面就快到了。” 一路而来,整个长安城无不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片刻功夫已是出城十里有余。 “这作坊经营得体,日益兴隆,全赖叔父、景恒兄之功啊!” “王爷说笑了。” “哈哈!景恒兄过谦了,你我不是外人,本王不过实话实说吧!“ …… “打,给我死劲的打!我呸!也不看看我家公子是谁,他娘的!” 突然间一阵让人闻之有些恶心的吆喝声响了起来。 “打!给我打!死劲的打,往死里打!不就是个姑娘嘛,我家公子看得上那是你们家的福分,一个小小的戊卒也敢挡着,真是不知死活,兄弟给我往死里打!” 叫嚣声越来越肆无忌惮,听着却是让人无不有些恶心。 “王爷,您这是。” 见我调转马头,李景恒却是道。 “哦,景恒兄,本王不过闻之有些好奇,却是不知我大唐朗朗乾坤,怎又会有这等宵小之辈猖獗。” 我却是笑了笑道。 “景恒兄可有爱好,不如与本王一同观之,景恒兄以为如何?” “哈哈,王爷说笑,既然王爷愿往,弟自然是责无旁贷。” 李小胖子一脸笑意道。 “既是此般,那就一同前往吧!你等且留于此处,且等本王片刻。” “是,王爷。” 安排完整个车队之后,带着几人我却是欲要前去,就在此刻,仙儿却是出身叫道。 “王爷,一切注意。” 回之一笑,我却是给仙儿一个心安。 “夫君,冰儿要去。” 就在刚刚转身一刻,一个熟悉的声音却是响起。 回首一看。 我的天,小祖宗,就知道你闲不住! …… 带着冰儿、侍卫几人,却是很快便到了众人云集之处。 “且让,且让开些。” 中国人爱热闹,就是这古人也不假,虽说这叫嚣声传遍四野之地,可是想要挤进去,却是有些破费周折。 “王爷,没挤着您吧!” 李小胖子挤出一条道却是道。 “无妨,你等护住王妃且好。” “是。” 安排好众人,往那人群中定睛一看,那几个恶奴猛踢之人虽是看得不甚清晰,但是那依稀之间竟是有些熟识之感。 “杨芳,你看那人怎感觉有些熟识啊!” “是啊,我也这般觉得。” 此刻,杨芳等人的小声议论,却是更加重了我的所思所想。 “我呸!” 就在此刻,一阵令人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却是让我猛地一惊。 “是他!” 一个身影却是很快在我脑海之中浮现出来。 杨虎!?是他! 一个我闽王府堂堂亲军队长,随我南征北战,竟然在此处被这些宵小所欺辱,这些我是断然不敢相信的。 “王爷,是杨将军。” 杨芳几人亦是听出了声响,却是一旁小声道,不过话语之中早已是怒不可止,这些我是听得出来的,只把若不是顾忌我在此处,几人早已是上前去了。 “我知道。” 我却是淡淡一声道。 “王爷,这。” 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平静却是让众人有些不解,在他们看来我这个王爷向来都是恩怨分明,而且对于自己人那也是格外的护短,今日在这长安城外见自己的亲军队长被一些宵小所欺,竟是无动于衷,不解那也是人之常情所在。 “你们且宽心,王爷定会有他的主意。” 冰儿却是对一旁卫士宽慰道。 闻此言,我却是对着一旁的冰儿投之一笑。 的确,冰儿说得对,我是有自己的决断,按理说若是我一般的侍卫被人此般凌辱,我早已是上前,只不过杨虎身为我的亲军队长,今日竟是在此等宵小面前这般任人宰割,如那绵羊一般,这些我是万万不解的。 难不成杨虎此人竟是失了那骨气所在,可是这短短离别几日,又怎会此般可能? 而当真若是失了骨气,我也会救他,只不过之前的那种倚重却是不复存在,可是若是失了骨气又怎会这般一声不吭任人踢打,而一声不吭,而且怀中似乎还护着什么东西一般。 这一切无不让我有些倍感疑虑。 “景恒兄,这些是什么人,当众广庭之下竟是这般飞扬跋扈。” 要想弄清事情的真相,看来还是得从那飞扬跋扈之人的主子是谁说起,而我就不在长安,所知甚少,而李景恒无疑是最好的提问对象。 “哦,王爷是说此人啊,他是这长安城外有名的地主恶霸,此人姓苏,听闻是太子殿下的太子妃的族人,替着太子在此处经营酒肆作坊,却是做些欺压良善,打压同行之事,因为背后仰仗势力过于庞大,众人那是敢怒不敢言,不过王爷宽心,我李家的作坊他还是没那胆子敢占个分毫。” 说道此处李景恒却是隐隐约约有些怒气,不过话语之中更多的还是些不屑。 毕竟我们都是李氏子孙,而他撑死不过太子的后戚,何况这当今天下鹿死谁手那也说不定。 别人不知,他李景恒不可能不有所耳闻,毕竟如今这太子与魏王不可,那是朝中皆之,更何况还有一个深受父皇宠爱的我,大唐闽王——李恪! “哦,原来此般。” 笑了笑,我却是道。 “王爷,您。” 似乎话语之间流露的些许杀意让李小胖子有些不安,却是出言道。 “景恒兄宽心且是,本王不过想与景恒兄看场好戏。” 第一百八十一章 “主人”与“打狗”(下) “哈哈!王爷,你还真是不改当年绝代风华啊!” 李小胖子一脸猥琐道。睍莼璩晓 我们都是从小玩的兄弟,自然是相互知根知底的,只不过这几年离开之后,或许都是有些成熟开来,不过这作为兄弟的知根知底的本性那是不可能改变的,特别是我哪招牌式的笑脸,在几年前的长安街上,那可是‘一大特色’。 “杨芳,仁阔。” “在。焘” “你们看到那昏厥在地的老妪还有那姑娘没有,你们可去……” 唤过一旁的二人,我却是一阵小声嘀咕。 “是。洽” 片刻之后,杨、仁二人却是转身消失在了人海之中。 “夫君……又有什么好玩的啊!” 冰儿眼尖手快,一把拉住我嗲嗲声道,却是叫的人好不酥软,要是一般人还真是被弄得酥软筋骨。 不过对我而言,我唯有一言论之。 “你个小狐狸!” 自从有了夫妻之实,冰儿丫头似乎心中的寒冰已是被我的绝代柔情所融化,自然一个真正的‘小魔女’也就诞生了。 当然我也曾是那一般人,只不过经历过某些事情之后,我才会成为非一般人,特别是面的冰儿突然之间的嗲声,我知道这个时候那是决不能发软的,要不然那就真不好收拾结局了。 要问到底所谓何事? 哎,不说也罢,不说也罢,我对不住自家的小老弟啊!还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 “冰儿啊,稍安勿躁,为夫马上有一场好戏来送与冰儿。” “嗯嗯,冰儿最喜欢夫君了。” 见我定力增长了不少,冰儿忙是一脸笑意道。 而我却是有些跌跌撞撞,这心情嘛,好不容易才给平复下来。 耻辱啊,耻辱! 被自家老婆欺辱此般,哎,命也,时也。 不过咱总觉得冰儿那丫头笑的怎么像是故意似的,难不曾是几个丫头故意的,哎,家门不幸,不幸啊! …… “王爷,一切皆已妥当,就等殿下了。” 不出片刻,杨芳却是与我附耳道。 “嗯,叫兄弟听本王号令,先不要打草惊蛇才是。” “是。” 其实之前的观察之后,我终究是发现了些许端倪,以及从那些恶奴的叫嚣声中,我已是渐渐明白了。 一旁的叫嚣依旧此起彼伏。 就在此刻一个花花大少的声音却是响起,闻之让人不觉有些不舒畅。 “好啦,好啦,阿贵啊,人不要给本公子打死了,今天好歹是本公子成亲的日子,死人了太晦气,快,与本公子将那妞抬走,本公子今天要大宴宾客。” “是,是,公子。” 闻此言,那管家模样的家奴早已跑到那所谓的公子面前,一副奴颜婢膝,却是让我再次看到了一副大唐的奴才相。 只不过这些年看得多了,有些事情看的也淡了些,人自然也是心静如水了些。 “可是公子,那小子那怀中之物?” 此刻,那管事却是小声道。 怀中之物? 听闻此言,我心中亦是一声‘咯吱’,方觉杨虎那怀中之物却是未曾细细看来。 然而细看之下,却是檀香木盒,雕工极细,有神鬼之功。 这不正是? 突然间我却是想起一物而来,与此同时,心中亦是有些感慨。 看着被打的七窍出血,不成人样的杨虎,我知道自己该是出手了。 “啪!” 突然间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却是响起。 之间刚刚还在那公子面前奴颜婢膝的管家已被那公子一巴掌扇的七荤八素,跌倒在了地上。 “阿贵该死!阿贵该死!” 那奴才早已是跪倒在不停的抽打着自己耳光,哪还有之前的那种飞扬跋扈。 “呸!” …… 人群中时不时有些不削声响起,不过于我而言却是一笑置之。 不过唯一让我有些上心的还是那看似花花公子的家伙竟是有这般气力,看来所言陇右子弟多有尚武之人却是不错的。 “你个***才,本公子说什么你还敢狡辩,扫了本公子的兴致,小心你的狗命!再说一个小小戊卒手中能有什么好家伙,何况我苏家岂能还有什么缺的!” 那公子却是一旁怒骂的倒在地上不停的那家奴管事。 “好了,起来吧!别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我苏家丢不起这人!” 那花花大少依旧在那骂骂咧咧。 “哈哈!” 就在此时,我却是一阵爽朗。 “你是谁?!竟敢笑我家公子!” 听闻我的笑声,之前那还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的家奴却是忽的对我呵斥道,而他那个所谓的公子却亦是被我一阵笑声吸引了过来。 不过那目光之中表露的东西却是让我有些不是很舒服。 哈喇子?! 顺着那家伙的目光,我却是明白了因由,原来那家伙竟是盯上我一旁的冰儿。 冰儿天生丽质,柔情蚀骨,乃是天生的美人胚子,岂非一般凡人可比,一般人为之痴迷也是常事,不过这家伙竟是当着本王的面,将我完全给忽视,而且一副色眯眯的模样,流着哈喇子,这将我李恪当做什么人了! 不过此情此景似乎已是许久未曾有过,突然间一股莫名的兴奋却是充斥心头。 “哈哈哈!” “哼,夫君,你还笑。” 冰儿何等冰雪聪慧,自然是知道发生了什么,却是嘟哝这一张樱桃小嘴道。 不过这一动作,却是让那花花大少看的是更加的痴迷。 早已是‘飞流直下三千尺’。 我不得不怀疑冰儿这丫头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冰儿啊,为夫想来这家伙到底能不能满足咱可爱的冰儿来着啊,哈哈!” 我笑了笑道。 “嗯,坏死了,夫君。” 冰儿一阵羞红道。 不过片刻之后,这丫头却是一脸鬼笑道。 “夫君,这家伙这么看着冰儿,夫君就不伤心么。” “哈哈!” 而随之而来的却是愈发的笑意。 ……. 就在此刻,那花花大少似乎已从自家的意淫之中清醒了过来,却是将那家奴唤道一阵嘀咕。 之后,却是却是见那***才径直走到了冰儿面前。 “这位小姐,我家公子有请,还请这位小姐给个面子。” “你这。” 见此情况,我身旁的侍卫们早已是怒不可止。 “诶。” 我却是一把拦住就要动手的侍卫们,笑了笑道。 “无妨,无妨。” “咯咯。” 闻此言,冰儿却是‘咯咯’的笑个不停,却是仿若未曾听闻一般。 “这位小姐,我家公子相邀,还请…….” 那奴才见冰儿不曾理他,却也是强忍着心中不快再次道。 不过话还未说完,却是被冰儿给打断了。 “夫君,刚刚一阵狗吠,不知夫君可曾听闻哦。” “哈哈!” 此言一出,却是引得周围的卫士以及那些个相亲们一阵笑意。 “哈哈,似有似有。” 我亦是笑了笑道。 哎,这丫头! “你!” 冰儿的话,那奴才自然是听明白了,可是自家主子交代,他也不好发作,却是只得一阵咬牙切齿。 而就在此刻,见到自己奴才被人戏耍,那花花大少却是走了过来,只不过依旧是将我给忽视了。 “这位小姐,在下姓苏,乃是当朝太子妃远亲,今日偶遇小姐一面,恍若天仙一般,小子冒昧想请这位美丽的小姐一同筵席,不知小姐是否给在下一个面子。” 太子妃内侄? 闻此言,我却是一阵好笑,一个太子妃的小小族人竟是此般目无王法,若真是有个一官半职,那还了得,岂不是将我大唐的江山都要给颠覆不成!? “哈哈!” 想到此处,我却是有一阵笑意。 “你是何人?” 那公子却是强忍着自己的怒意道,或许这家伙是为了在冰儿面前可以表露自己是个谦谦公子,不过只可惜遇错了人,咱家冰儿可是喜欢咱这个类型的,什么谦谦公子,那不过都是过眼云烟,道貌岸然。 “我家公子问你是谁?耳聋啊!” 见自家主子对我的质问,那***才却是立马吼道,而那只狗爪子更是朝我伸了过来。 只不过事情并非他想象的那般而已…… 第一百八十二章 罪当诛 “啊!” 一阵鬼哭狼嚎突然间却是响彻田间大道,更是吸引不少了围观乡民,当然更多人只不过看一下这家伙被人宰割的嘴脸。睍莼璩晓 “呸!活该!” “是啊,什么人啊,这下遇到硬茬了吧!” …焘… “放开!快放开我!还不放开,有你们好果子吃!” 这***才虽是不停的呻吟,不过这幅跋扈的嘴脸似乎一点都没有变化,反而是更加的恶狠狠道。 “嗯。区” 闻此言,我却是笑了笑示意身旁的侍卫道。 作为我的亲兵,自然是明白我的意思,哪怕只有一个小小的眼神。 “找死!” 作为我的亲军侍卫,见有人此般辱我,更兼得我意愿,杨芳早已是大手翻转,将那***才的手来了个‘180’度。 “咯吱!” 随着一声清脆,那刚刚还在叫嚣着的奴才却是立马静了声,晕倒在地。 至于何故,却是骨折手痛晕死罢了。 “尔敢!?” 见到自己的***才被人这般打晕在地,那花花大少却是一脸怒气。 我却是笑了笑。 在我想来可以说虽然这倒地之人只是他的一个奴才,生与死对他而言并不重要,只不过在他看来他自个打也就罢了,怎可容他人在自己面前此般行事。 所谓‘打狗还得看主人’,这奴才就是一条狗,这打晕他自个的狗,不就是让他自己面子上过不去吗?好歹在他看来他也是这长安城外一大名人,这不存心不给他自己脸面吗? “来人啊,与本公子狠狠的教训这群人!” 果不其然,这家伙却是立马将自己的一群恶奴唤了前来。 “与我打!” 那花花大少却是一脸奸笑。 或许在他看来,我等不过只是一群不识时务之人,就是他案板之上鱼肉而已。 “嚓!” 就在那些恶奴欲要近身之时,我身后的侍卫们却是一个个相继准备拔出腰间的快刀。 “莫急!莫急!” 见此情况,我却是笑了笑示意众侍卫勿要这般急切,让他们收刀入鞘。 “且慢!” 面对那些个为虎作伥的恶奴,我却是出言道。 “哦,害怕了。” 见我此言,那花花大少却是故作惊讶道。 而闻此言,他的那些个恶奴们更是一个个笑的有些肆无忌惮。 “害怕?不,我只是想知道,在你眼中,这天下不知是你所谓的太子妃家的大唐,还是李氏的大唐。” 我笑了笑,却是笑着问道。 “这。”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提问,那花花大少一时间竟是有些语塞,不过那也仅仅只是一时片刻。 接下来却是立马又恢复之前的嘴脸。 “哼,管他谁的!是谁的也不是你的,本少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哼哼。” 闻此言,我却是摇了摇头。 孺子却是猖獗至极! “来人了,还不与本少拿下,今日就送到苏县令哪里去,论他了伤人之罪。” 说罢,那些个恶奴们却是又上了前来。 “不知死活!” 我却是一阵冷笑。 面对这样一群不知死活,鱼肉百姓的家伙,说理自然是不明不白的,何况我这人对于诸如此类也不喜欢说什么理,尤其是对于这个伤我亲军护卫,猥琐我冰儿的家伙。 至于之前迟迟未动,一是为了了解杨虎的情况,其二也是因为我还不想与太子闹得太僵,以免有些什么后患,只不过今日之事,已是没有余地,更何况对于我那个大哥,我也不抱什么期望,更何况现如今他与魏王那可正是胶着之态。 我处置他一个小小的势力,那也是无关紧要,更重要的就是我依律的是我大唐律令,想开这是不争之实。 当然,他太子李承乾我本就不惧,有些疑虑不过只是说说,做做表面文章而已,至于事实,想来不过是多寻个乐子,去掉一个竞争对手,顺便为民除害,何乐而不为呢? “动手!” 随着一声令下,身后却是几十把明晃晃的钢刀出现。 “你,你到底是何人?!” 这花花大少见着场面却是忽的面色一白,毕竟作为苏家的人,他有些见识,那就是我背后的那些个钢刀绝非普通家奴所备,因为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些刀那是制式的朝廷军械。 “许县令到!” 就在此刻,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却是让我有些小小的意外。 “干什么!都干什么!” 一个趾高气扬的衙役却是吆喝道。 看那麽样便是时常这模样惯了的,只是让我有些纳闷的是这天子脚下,又怎么有这般飞扬跋扈之徒! 食百姓之血汗,不体恤于民,管中窥豹,一个小吏如此,可以想象一个父母官又能好到怎样去? “许县令,你可来了!” 此刻一个生的有些消瘦的中年人模样的儒士却是出现在了我面前。 这就是所谓的许县令?! 面前出现的儒生模样的县令却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本以为是个五短身材,肥肠满肚之徒,不曾想却是这般儒生气质,难不曾是个道貌岸然之辈? 不过这知人知面不知心,一切还需静观其变,若是不成,顺便为这长安城外百姓做下一桩善事也好。 “哦,是苏公子啊!” 那县令拱手道,言语之中一副奴颜婢膝却是让人有些不觉好笑。 果真是个道貌岸然之辈! “许县令,这些人手持官府制式道具,此处行凶,本公子怀疑这些人有私藏军械之罪。” 那花花大少却是道。 私藏军械?! 闻此言,我却是不觉有些好笑,想我堂堂大唐闽王、闽州大都督、海道大都督,说我私藏军械,岂不是要说我有谋反之嫌不成? “私藏军械?” 听闻那花花大少所言,这许县令却是面色有些微微一变,紧接着眼中露出一丝精光,嘴角微微有些抽搐。 这一动作却是被我看在眼里。 “苏公子放心,本县令定会秉公处理的。” 要说今日出行,我却是一席黑色袍衫,并未是穿着紫袍、戴什么十二蹀躞之类,虽说咱是英俊潇洒,不过这穿着普通,那也是泯然众人。 “来人啊!与我拿下,到县衙审问!” “哈哈哈!” 闻此言,我却是一阵爽朗大笑。 而随着“吱嘎!”一声,伴之而来的却是一声大喝。 “谁敢!” “哎,杨芳,这是干什么,去,把杨虎兄弟扶过来。” “是。”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 见我的侍卫走向一旁奄奄一息的杨虎,那花花大少却是一声大喝。 “许县令,你看这。” “与我拿下!” 对于我的一阵爽朗大笑,那许县令却是有些气急,或许在他看来我实在是有些放肆。 “且慢!许县令,先看过再说,切不要后悔才是啊!” 我笑了笑却是意味深长道。 “给许县令看看。” 解下腰间鱼袋,我却是让卫士递到了那许县令面前。 “这是?” 看着那递过之物,许县令面色却是突然一变。 “玉鱼袋!?” 虽说大唐‘章服制度’规定,亲王配以玉鱼者、三品以上金鱼袋紫色衣称为“金紫”,五品以上银鱼袋绯色衣称为“银绯”,至于一个县令区区七品,是不可能有此殊荣的。 不过没吃过猪肉,岂还不成见过猪跑,显然这许县令便是后者。 “闽……闽王。” 接过鱼袋之后,见到上面刻着的两个字,许县令更是手都有些微微战栗。 “噗通!” “闽……闽王。” 听闻此言,那花花大少却是一阵哆嗦,而那手中的扇子更是直接掉在了地上。 见到此情此情我却是有些好笑。 “哦,对了,差点忘了告诉这位苏大少爷,您刚刚对着说话的这位姑娘正是本王妃子,百济扶余公主,还有你打的这个人正是本王的亲军卫队队长,不知此事你可曾知晓。” “这,这。” “哈哈!” …… “许知县,不知一个出镇闽地王爷是否应该有几个侍卫?” “该有,该有。” “若是有人因为一个王爷带着几个卫士,就说私藏军械,不知算不算是诬陷之罪啊!” 我笑了笑问道。 此刻许知县早已是满脸冒汗。 “算,算。” “不知这大唐律令,这诬陷亲王之罪刚当如何啊!” “这……这。” “难道许县令身为我大唐县令,堂堂地方父母官,难不曾不闻我大唐律令否?” “王爷恕罪,王爷恕罪,下官自是知道,我大唐律令,诬陷之罪,当……当。” 此刻许县令早已是一脸渣白。 “罪当诛。” 第一百八十三章 王爷,谢谢了 大唐制造,第一百八十三章 王爷,谢谢了 罪当诛! 罪当诛!!! …… 当这三个字从许县令嘴中说出之时,一个‘噗通’声却是格外的刺耳。舒悫鹉琻 此刻,那花花大少苏公子早已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面色有些苍白,或许他曾怀疑过我有些不同寻常的身份焘。 因而他才有些迟疑,未曾立马动手,而是借助外人之力想要治我个私藏之罪,或许在他看来我纵是再显赫,也不过是有些实力的商贾罢了,在大唐‘工农商贾’,那是铮铮事实,无论如何我也是斗不过官府的。 只是可惜,他错了,我不仅仅是个商人,同样我还是大唐的王爷,闽州的都督。 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一个小小的天子妃的后戚,就这般跋扈,鱼肉百姓,在本王面前扯虎皮,又岂能容你兮。 不过若是以冒犯之罪治之,却是有些…… 思及此处,我却是涌出些许笑意。 “夫君为何发笑?” 见我此般,冰儿却是道。 “冰儿冰雪聪慧,却是猜猜?” 划了划小丫头的鼻子,我却是笑的更甚。 “想来夫君定是想到些许更好的玩意?” “非也,非也。” 我却是摆了摆头,故作一副深沉道。 不过话说回来,毕竟是天性使然,冰儿这丫头还真是有些戏耍、玩闹。 “夫君,说嘛,说嘛。” 一听我说不是,冰儿这丫头倒是绝了,竟是拉着我的衣襟使起了小性子。 那副娇滴滴的模样,却是让我情何以堪,要知道此刻这周围可是数白双眼睛盯着咱,这叫我这张老脸往哪儿去搁? 哎,冰儿,为夫却是服了你了。 “好了,好了,冰儿,为夫错了,此事还是稍后再说。” 玩闹归玩闹,这关乎于大事面前,冰儿还是明白是非之道的,若不然我也不会为之倾心于此。 至于什么是大事,比如说就是现在。 …… “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我是苏家嫡子,太子妃的娘家人,我……我是皇家贵戚,不能杀我……不能杀我。“ 此刻的那苏大公子早已是如一滩乱泥一般,在地上不停的嘀咕着。 眼孔有些放大,却是有些呆滞开来。 “这家伙,无趣。” 见这般模样,我却是有些好笑。 记得有一位伟大的哲学家、思想家说过。 ‘一切反动势力都是纸老虎!’ 今日看来果真不假,虽说历史已是穿越千年,不过人类这点优良传统似乎是不曾落下,给传承了下去。 “王爷。” 就在这时,仁阔几人却是将杨虎扶了过来。 “情况如何?” “无甚大碍,杨将军只是有些外伤罢了,暂时昏厥,不曾伤及五脏六腑。” 仁阔道。 作为亲军,这些跌打损伤之术那是必备常识。 “如此甚好,先将杨将军扶到车上休息。” “是。” 没有伤及内脏,却是好消息,若果真伤的太深,这群家伙今日那也是一个别想活着出去。 “苏县令,本王出镇闽地数年,这些想来许大人定是知晓。” 安排完杨虎之后,我却是对着一旁至今还有些战栗的许县令道。 “下官知道,下官知道,王爷乃我大唐肱骨之臣,下官早有耳闻,只是一直未曾谋面,今日一见,王爷果真是器宇轩昂,不同凡响啊!” 许县令忙是道。 “此人马屁功夫倒是不错,只可惜用错了地方。” 我暗自揣度道。 “许县令过誉了,本王只不过作为我大唐帝国一份子,为我帝国之宏图大业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罢了,其实我与许县令都是为大唐做事,为百姓做事,想来许县令也是此般想的吧!” 此言即出,我却是看了看许县令道。 “王爷说的是,说的是。” 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滴,那许县令忙是道。 “如此甚好,本王之前所言那些不过是与县令开个玩笑,这位苏公子说本王私藏军械,本王若是恼怒,岂不是说本王心中有鬼,或是本王就是那般小肚鸡肠之辈不成?” “这…….王爷所言极是。” 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说辞,许县令却是略显片刻的迟疑之色。 很快似乎已是明白了些许。 “王爷,这苏家公子殴打普通百姓,强抢民女,下官定会给王爷一个交代。” 果真是个聪明人,这许县令此言倒是甚合我意。 “诶,许县令言过了,这并非给本王一个交代,而是给这百姓一个交代才是啊!” 我笑了笑道。 “王爷说的是,王爷说的是,下官这就去办!来人啊,与本官将一干人犯带回县衙!” 说罢,那衙役却是上前将那一干恶奴纷纷拿下。 而此刻那花花大少似乎还沉浸与刚刚的世界之中不能自拔。 直到…… “许县令,你不能抓我,我苏家不会放过你的,太子不会放过你的!” 那苏公子的话虽是闻之有些嚣张至极,不过却是喊出了所谓的‘现实’。此刻,许县令看着我明显有些疑虑。 只不过碍于我的面子,却是不好开口,毕竟我是堂堂王爷,何况事情本就在于苏大少爷的飞扬跋扈,而我之前所言,已是说的再明白不过。 “许县令,你若为百姓办好此事,本王定会为你有所担当的,我大唐绝不会亏了一个为民的好官,可若是许县令真有什么难处,那本王也绝不勉强。”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下官定会秉公处置,绝不负了百姓。” 许县令忙是说道。 “那好,本王有事,就想走一步!” “王爷好走!” …… “怎么样?” “王爷,杨将军已是苏醒,只不过有些虚弱。” “哦,本王知晓了。” 拂开马车上的帷幕,我却是跳了上去。 “王爷。” 见我到来,杨虎忙是起身,却是有些激动之故,顿时一阵阵咳嗽声响起。 “躺下,快躺下!” 我忙是道。 “王爷,我……” 杨虎竟是有些哽咽道。 “哭什么哭,堂堂七尺男儿,所谓血可流,泪不能淌!好了,好了,此事本王已是知晓,你就在这好好休养吧!” 我这一番话,杨虎这小子果然听话了。 “哦,对了,本王*刚问过你家母亲,问她愿不愿意与本王一同前往闽地,本王听闻你家父亲已是逝世,这孤儿寡母实在辛苦,何况此次本王奉命出海,一时半会也回不了京师了,本王便是替你做主将你母亲与妹妹一同接到闽州去,到时再为你寻个府邸,也好让你母亲颐养天年。” “王爷,这。” 听闻我言,杨虎却是这哽咽声又是起了。 “干什么,干什么,杨虎啊,本王为人你是知道的,好了,不要在这般小女人态了,若是不然本王真就把你丢到王府做厨子去了!” 我故意嗔怒道。 说起这做厨子之事,却是有因由的,那还是当日齐州之行,我对杨虎调侃之言。 “好了,你先休息,一切本王都为你安排了。” 说罢,我却是起身离去。 说真的,我见不得男人哭。 “王爷。” 临行前杨虎叫住了我,我回过了头。 “谢谢了。” 最终那滴泪花没有低落,我看得真切…… …… “王爷好手段啊!” 此时李景恒那小子迎了上来笑道。 “哈哈,景恒兄严重了,只不过刚刚本王不见景恒兄有所表现啊!” 我笑了笑道。 “此乃王爷之事,弟自然不敢有越俎代庖之嫌啊!” 这家伙却又是一个哈哈道。 这家伙,还真是有些厚黑真谛。 我暗自唾了口,不过他不出手也是应该的,毕竟此事本就是我的事。 第一百八十四章 归闽(大结局.1) 大唐制造,第一百八十四章 归闽(大结局.1) 所谓是,天地风霜尽,乾坤气象和;历添新岁月,春满旧山河。舒悫鹉琻 这元旦刚过也不久,如今的作坊内院那也是喜气洋洋,好不一番热闹! 作坊四周皆是张灯结彩,而那一间间厂房更是被盛唐灯照得通亮,听闻这能源源自于大唐电力学校一教师所制作的水力发电机所生。 见此情此景我却是感概万分。 想及当年刚刚筹备大唐电力学院之初,整个电力学院的教材都是我一人费了几日几日几夜而成旄。 至于那些个学院教授,不过是跟着我学了几日,无非是粗通罢了,至于如何教学,那也是边自学所谓的《大唐电力教材》,便不停的摸索着当日我放在电力学院的一台简易发电机而已。 简单点说,那时的教授与生员是没有什么差别的。 但是就是此般状况下,在我镇守闽地三年之后,竟是有人摸索出了水力发电系统,虽说是极尽简单,与水力风车发动原理几近相似,不过这样的壮举足以让人称赞崞。 毕竟他让电力发动系统在我大唐解放了人力,用上了自然的力量。 这不可谓不是一个壮举! 而此次回闽,我已是从电力学院带走几件水力发电系统,更是抽走了几个能干的学员,以此为我即将创办的大唐海军学院打下良好的基础。 毕竟远洋出海,电力那是必不可少的,而能够在海上可以持续发电这些都是厄待解决的问题,所谓集思广益,带走这些人不过都是希望新的发电系统能够尽快的研究出来。 至于我嘛,作为一个全权的负责人,自然是有着更为重要的责任,那就是运筹帷幄,控制整个大局,因而这些‘琐事’自然不好亲力亲为。 当然最为重要的还是我已是‘山穷水复’没了路。 就在我还在思绪连篇之时,此刻一阵令人熟识的不能在熟识的声音将我拉回了现实。 “闽王殿下,老夫姗姗来迟,勿要怪罪啊!” 李胖子一脸笑意迎了上来。 “叔父哪里话,小侄怎敢怪罪叔父,若是不然叔父也不会这会时间还能在这说笑才是啊,哈哈!” 我笑了笑道。 “哈哈,你小子,还真是男儿本色啊!走,这酒宴都已安排妥当,就等你们入席了。” 闻我戏谑之言,李胖子却是笑道,毕竟我与他之间那是没什么太多的忌惮存乎于此,若不是年龄问题,差不多也可平辈相交了。 “叔父,请。” 虽然之前李景恒只言所谓新年致辞,不过若是连筵席都没有,还谈何致辞。 当然这所谓的致辞,那也是酒宴致辞,虽说这长安城外的作坊有我的股份,而且还是大股份,不过毕竟我人已离开长安多时,作坊的重点也已是南移闽地。 可以说我的什么致辞不过是纯属玩笑,说到底李胖子不过是想和我谈谈这利润之事,因为最近听闻这死胖子又准备将这作坊扩上一扩。 要问这李胖子他是什么人,最精明的商人,只可惜入错了行,当了个什么将军。 而这什么致辞不过就正好成了最佳的机会。 “闽王好!” “闽王好!” …… 入席大多都是些长安附近的豪右,可以说都或多或少与这陇右集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而交往上这些人,可以说只有利,没有必,想来这天下乃是我李姓的天下,而陇右集团又是我大唐的支撑。 交好陇右集团,于公于私那都是上策,何况这些人如今因为商业之间的联系,这更有必要相交。 “诸位客气了,本王多次听闻陇右多豪俊,只因就镇边地未有机会与诸位相识,今日一见果真是一个个器宇轩昂,英雄才气啊!” 拱了拱手,我笑了笑道。 “闽王客气了,我等听闻闽王殿下文武全才,英雄气概,今日一见,我等方是大开眼界啊!” 虽说是互相吹捧,不过话语之间我知道众人心中都是高兴的,毕竟作为一个王爷,在他们眼里我是把他们平等相待,哪怕只是一句话而已。 “坐,都坐!诸位啊,今日闽王殿下来此地,是给老夫的面子,也是给诸位的面子,今日大家自个一定要喝好,同时也要让闽王喝好才是!” 见我与众人一番推诿,李胖子却是举杯道。 “这老不为尊的家伙!” 闻此言,我却是暗自唾骂了一口。 想将我灌醉之后,再好和我谈利润的事,这老家伙还真会打如意算盘。 “江夏王爷所言极是,闽王回长安一趟不容易,今日一定要一醉方休!” 果不其然,立马从中有好事者开始大声吆喝起来。 而随着这一声吆喝,接下来却是更加热闹非凡,众人那是放开了喉咙喊着要喝酒。 这众情难却,自然是推诿不掉了的,不过若真是和这些家伙举杯干起了‘玉门酿’,那还真就不清不白了。 此刻,一旁的李胖子一脸笑的满是灿烂。 这家伙还真以为就这么吃定我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今日恐怕还真就‘自身难保’了。 有什么办法可以逃过这么热情高涨的众人呢? 此刻我的大脑正在以每秒数千兆的速度运转着,直到…… 对,有了。 “且慢!” 对于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声音,众人明显一怔。 “诸位,今日难得与诸位一同欢庆,此等场合本王以为一般佳酿难以显现此等喜庆,正好本王前些日子得到父皇赏赐好酒十坛,今日就与诸位一同享用了!叔父以为如何?” 言及此处,我却是看着一旁的李胖子笑了笑道。 “极好,极好,有圣上所赐佳酿,却是极好!” 闻我此言,李胖子明显有些迟疑之色,不过立马却是笑道。 “既是此般,来人啊!与本王抬上来!” 其实父皇赐酒这事,虽是有的,不过至于多少那也是除了父皇、我外加相关办置人员之外是没人知晓的,哪怕是李胖子。 实则御酒有三十瓶,都是些西域产的葡萄佳酿,要说我大唐自从‘玉门酿’大规模作坊化之后,这御酒反倒使用上西域葡萄酒,这不可谓不是一大笑话。 不过喝着这葡萄酒,又只有这区区十坛,这数百十口人喝上去那也没有多少,何况还是葡萄酒,重要的还是这喝完御酒再喝其他的那就有些说不开了。 毕竟相比一般的酒,这御酒那就是天上的‘凤凰’,这一般佳酿只能是野鸡了,充其量也就一只漂亮点的野鸡,哪怕这野鸡比那凤凰还要漂亮许多。 “好酒!好酒啊!” …… 众人很快便是喝开了,不过许久下来,这李胖子似乎并未提及所谓建厂一事。 看来还需我先出手啊! 此情此景,我却是暗自揣度道。 “叔父,听闻叔父有新扩建作坊一事,不知是否当真啊!” 接着三成微醺,我却是道。 “三郎啊,此事你从何听来啊!” 闻我言及此事,李胖子有些诧异。 “哈哈,叔父,此事小侄早有耳闻,只是一直未有时间与叔父论及,不过叔父,这作坊扩建虽然乃是我联合作坊大事一桩,叔父自行决断便可。” “哦。三郎,这。” 我的话李胖子显然倍感意外,本来还想将我灌醉,再多占些利,哪像我竟是这般说辞。 毕竟在他眼里,我可是出了名的奸猾。 当然在我眼里,他也一样。 其实长安的作坊与我而言,现如今作用已不是太大,这长安虽是国际大都市,不过现如今我大唐交通便利,我闽地的作坊货物同样远销各地,所以说我看的并不太重。 至于之前换酒一事其实也并不是一味的想要避免喝醉,当然其中也是因为我想与这些陇右之人的结交,更为重要的是我不喜欢被人玩弄罢了。 “叔父,作坊一事,小侄就不多问了,以前是多少小侄让利一成给叔父您,叔父您岁数渐大,小侄也是一番心意,还望叔父收下才是。” 第一百八十五章 归闽(大结局.2) 大唐制造,第一百八十五章 归闽(大结局.2) “贤侄一路好走!” 李胖子终究是承下了我的‘美意’,想来我与他之间这一点还是只得放下心的,虽说老家伙视财如命,可是比起我与他之间的某种联系来说,钱财又算得了什么。舒悫鹉琻 “贤侄,此间离去,只怕是时日久矣,不过贤侄放心,这朝堂之上叔父我定当竭力为你*旋……” 这些是李胖子的原话,虽说可信度不高,不过也是足以说明我们之间的联系。 李胖子是聪明人,何尝我又不是旄。 “叔父哪里话,不过小侄此去闽州,这长安之中一切打点就仰仗于叔父操心了。” 这,是我的原话。 …崛… 终于是到了离京回闽之日了。 一路之上,车辆徐徐而行,直奔闽地…… “夫君。” 车上一声轻唤,仙儿却是将头轻轻地搁在了我的怀里。 此刻,怀里玉人,却是清香袭人,不是处子之香,那是一种女人的体香,是仙儿独有的,而我也是一直为之所情谜。 “仙儿似有心思。” 摸了摸怀中玉人的脸颊,却是有如玉脂一般细腻。 “夫君,此去果真是遥遥无期么。” 闻我所言,仙儿却是细声道。 “哪有,仙儿你多虑了。” 我却是笑了笑道。 此刻仙儿却是一反常态,起身正色道。 “夫君,仙儿已经不小了。” 仙儿的举动却是让我微微一怔,依稀间,我突然发觉仙儿已经不再是以前的仙儿了,似乎已是成熟了许多。 其实有些事我是看在眼里的,只是一直不忍心而已。 自从嫁入皇家,成为我李恪的女人,仙儿无时无刻不再变化着,她注定是成为我李恪背后默默支持的女人。 这些年,为了我,仙儿舍弃了许多,坚强了许多,这些我都是知晓的。 记得那是刚刚入闽之时,仙儿因为初次来到南方之地,却是有些不适,而那时我恰逢出泉州各地查看事宜。 而仙儿硬是没有叫府中管事告知我。 她说。 她不能给他的夫君,我,拖后腿…… 此刻,看着有些略显疲态的仙儿,心中我却是涌现出一丝自责。 曾几何时,我一直都是把仙儿当做一个娇小、羸弱的女人看待,我发誓我一定要好好的呵护她,这一辈子不让她受一丝伤害,就这样一辈子…… 可是渐渐的我发觉我错了,仙儿是个坚强的丫头,或许他不需要我这么过多的爱怜,因为过多的爱怜反倒会是成为一种怜悯。 我知道,仙儿她不愿成为这样的女人,一辈子需要我为她殚精竭虑,她希望的仅仅或许是自己可以真正的成为我身后的女人。 ……. “仙儿,你怪为夫么。” 捧着仙儿那张倾国倾城的小脸,我不无爱怜道。 “噗通!” 一滴清泪突然间坠落在地。 “仙儿,你怎么呢?” 我忙是问道,深怕是说错了什么,惹得仙儿到了伤心处。 “夫君,没什么,没什么。” 见我这般模样,仙儿忙是抹了眼角的泪滴道。 “夫君,仙儿哪敢责怪夫君啊,只是仙儿觉得……觉得夫君太宠爱仙儿了。” 言及此处,仙儿再也难以抑制自己泪水的流淌,而我却是顺势将仙儿搂在了怀里。 这一刻,无言。 却又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 三日之后,车队早已是进入闽州地界,只不过一切都是那般安静。 “王爷,前面就是泉州城了。” 侍卫来报之时,我还抱着仙儿在睡觉,一夜缠绵,却是意犹未尽。 “好,本王知道了,传本王令下去,准备进城!” “是!” …… 曾泰早已接到我回闽的消息,却是早已在城外等候我的到来。 “下官闽州都督府长史曾泰,携闽州诸僚欢迎闽州大都督、闽王殿下回闽!” “曾长史辛苦了。” 下了马车,我却是紧紧握着曾泰的手道。 “王爷此般说来泰愧矣。” “王爷。” 刘仁轨一旁行礼道。 “刘将军,这些日子辛苦了,另外本王给你带了一个好消息!” 看着一旁的刘仁轨,我却是笑了笑道。 “哦,不知是何喜事,让王爷此般高兴。” 见我一脸笑意,刘仁轨有些迟疑道。 “哈哈!来人啊,与本王将圣旨取来!” 我并未直接解答刘仁轨之疑惑,却是直接命人取来当初父皇的旨意。 “刘将军,今日本王待父皇宣读圣上旨意,刘仁轨接旨!” “末将在!” 闻我所言,刘仁轨早已是跪倒在地接旨。 “圣上有旨,闽州参军刘仁轨创立‘碉堡战术’,功在社稷,朕特封刘仁轨为亲卫中郎将,赐紫袍,随命常侍闽王左右,钦此。” 圣旨宣读完之后,刘仁轨却是有些呆滞开来,迟迟未能接旨谢恩。 或许这幸福来得太快,往往让人难以预期。 想来几日之内,一个正七品上的王府参军到正四品下的亲卫中郎将,这该是何等的殊荣!更兼圣上赐下紫袍,那可是只有三品以上的宰相们才有的殊荣,他一个小小的参军怎有这等殊荣! 当然片刻之后,刘仁轨便是明白这一切都是源于我,因为这里有两个字‘碉堡’,这是当初我与他说过的,当日我还曾笑着说要与他请功,或许当时他只是无意笑之。 若是不然,此刻定不会也这般不知所措,要知道刘仁轨此人可不是容易惊慌失措的人。 “刘将军,圣上旨意已下,刘将军还不快快接旨谢恩!” 见刘仁轨有些迟疑,我却是笑了笑道。 “王爷,末将受之有愧啊!” 猜到了这前因后果之后,刘仁轨却是推脱道。 其实他这一举动我早已是预料到,想来他若是那般轻易受之,也就不是他刘仁轨了,而我自然也不会这般费那许多心思。 思忖这番,我却是笑了笑。 “刘将军这是什么话,若是你不相信本王,难道你还觉得圣上他也是无法明察秋毫。” 言及此处,我却是笑了笑看着一旁迟迟没有起身的刘仁轨道。 “这。” 闻我之言,一时间刘仁轨却是有些不能言语。 毕竟我这一席话可是将父皇他老人家给搬了出来,若是刘仁轨还不肯接受,那便是不忠不义了。 “末将领旨谢恩。”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再推脱那也是无济于事。 “此般甚好,刘将军,本王恭喜将军了!” 在刘仁轨接过圣旨之后,我却是笑了笑道。 “恭贺刘将军高升!” “恭贺刘将军高升!” 一时间却是众说纷繁,好不热闹。 “一切全凭王爷成全!” “客气、客气!” “诸位,今日王府设宴,本王与众位同僚一同庆贺一番!” “谢过王爷!” …… “曾长史,台南方面有何异动否?” “回王爷,暂时没有什么异象,前不久刘纪一将军从赤坎城来报,说是一切正常。” 曾泰如实道。 “如此甚好。” --------- 第一百八十六章 归闽(大结局.完) 大唐制造,第一百八十六章 归闽(大结局.完) 今夜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晚。舒悫鹉琻 宴会进行的热闹而流俗,丝竹声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 …… 寒冬的冰冷虽未完全散去,可是此刻的席间早已是一派喜气洋洋,幸福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洋溢着。 “诸位,此间二十瓶御酒乃是圣上所赐,诸位,请举杯,以敬圣上一杯!旄” 担起酒杯,我早已是起身道。 “干!” 随着我一口满杯,众人却是皆朝着北方长安所向慢饮一杯嵫。 “诸位,开席之前本王有一事要与诸位说,还请诸位洗耳一听!” 放下酒杯,我却是笑了笑看着在座那些大小官吏笑道。 听闻此言,刚刚还是举杯欢笑的众人却是顿时静了下来,只不过不时的议论声却是从未断绝,当然一切皆是被我看到眼里,只不过宴会之中,没有亲军所谓的令行禁止那般苛刻。 可以说此间的议论纷纷更是可以说明我闽州诸僚之间的融洽,而没有过多的顾忌无疑是一个国家或是组织兴盛的最好说明。 想来正是此般,也才有了我大唐的绝世繁华,而这些都与思想禁锢、整天生活在当今受怕的满清帝国形成了鲜明对比。 作为跨越千年而来的我,这些我是深有感触。 “诸位,想来一定很是好奇本王接下来会说些什么吧!” “王爷,有何事您就直说了吧!俺是粗人,猜不的这些。” 尉迟宝林早已从赤坎城返闽,此刻却是多喝了点老黄酒,闻我所言却是首先出来一阵嚷嚷道。 “尉迟将军。” 尉迟宝林此言一出,身旁的刘纪一却是轻轻的拉了他一把。 “哎,老刘啊,你拉俺干什么啊!” 那曾想这一拉,却是换的尉迟宝林一阵疑惑声。 其实一切本没什么,只不过此刻整个宴席之上早已是有些静悄悄,而这一声吼无疑是将众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在了二人身上。 此情此景,刘纪一却是老脸顿时一红,一时间有些尴尬了起来。 当然这一切都被我看在眼里,我却是不觉有些好笑起来。 这刘纪一本就是与尉迟宝林同样身为贵胄子弟,一个千牛卫中郎将、一个亲卫中郎将,本是陇右子弟,有眼前这一幕也不为过。 只是可怜刘纪一,选个什么时候不好,偏食趁着这尉迟宝林多喝了几杯。 而且刘纪一那厚黑学的水平明显不如尉迟宝林…… …… “哈哈!” 随着我一声爽朗大笑,刘纪一明显捏了把汗,眼中却是与我投来感激之色。 我却是一笑置之。 “尉迟将军果真豪爽之人,刘将军你可不要怪罪尉迟将军啊!” “王爷教训的是,末将怎敢怪罪尉迟将军。” 刘纪一忙是拱手道。 刘纪一是聪明人,我那一招暗度陈仓自然是知晓明白的。 “诸位,今日之事,想来大家也有所耳闻,曾长史。” 言及此处,我却是看了看身旁的曾泰道。 “嗯,王爷。” 与我微微点头之后,曾泰却是站了起身,径直走到了大堂中间站定,紧接着却是从袖中取出一物。 “圣上有旨!” 见到曾泰手中的那卷黄色锦书,诸人却是立马相继给跪倒在地,就连有些微醺尉迟宝林亦是有些三分清醒。 “朕今观乎天下,四海虽是生平,然则四周多有蛮夷之地,我大唐生为天朝理应恩泽四海,威加乎海内。 …… 闽王仁慈,执掌闽地以来恪尽职守,为我帝国立下煌煌战功,功在社稷。 …… 朕已年老,虽有远洋出征之心,怎奈国事繁忙,闽王恪仁孝,替朕远征南蛮化外之人,朕心甚慰之,特令闽王恪为征南大都督,仍行闽州大都督之职,便宜行事,所属官员任命,悉数闽王恪。 闽王负责帝国远洋之事,替朕宣扬我天朝之恩德……” 此份圣旨乃是父皇于我回闽之前所下。 而这便是成为我出征四海之地最好的证明,当然也是一道绝佳的护身符。 “恭贺闽王!” “贺喜闽王!” …… 众人一时间却是相继起身贺道,尤其是那些个武将们更是一个个兴奋不已。 所谓‘文死谏,武死战’,或许这些个家伙们骨子里面多的唯有那些对于战争的饥渴,而这也是我所希冀的。 身为我的武将,若是连战争的激情都没有了,那还谈何说起什么震杀四方! “诸位,此事父皇旨意之上已是说的十分明了,诸位乃我闽地之肱骨,大唐之栋梁,今日陛下将此等重大之事托付于我,望诸位齐心协力,共铸我大唐之魂!” 言及此处,我却也是一份慷慨激昂,毕竟那些年出海征战的梦想,今日已是现实。 “我等谨记闽王殿下所言,为我帝国,共铸唐魂!” …… “下面本王宣布任命!” “刘仁轨!” “末将在!” 刘仁轨是我最为重视的爱将之一,如今大战伊始,自然有着其独特的作用与地位。 “本王任你为征南副都督,随替本王坐镇琉球、南洋之地!” 刘仁轨作为一代将才,有统军之能,这开头前战交予他我是放心的,更兼此刻他已是被封为亲卫中郎将,更是赤坎一战,赫赫战功,也是有了统军打前战之威望。 “尉迟宝林!” “末将在!” “本王任命你为前部先锋,随同刘仁轨将军一同出征,凡事听命于刘仁轨将军,尉迟将军,你可否为之。” 尉迟宝林是员悍将,更兼乃是鄂国公之子,对我大唐那是忠心耿耿,作为前部先锋再好不过,只不过因为与刘仁轨旧日有细,却是让我有些忧虑。 “王爷放心,俺绝对听刘仁轨将军的,上次赤坎城一战,俺可是对刘仁轨将军心服口服,此次作为刘仁轨将军前部先锋,绝无怨言!” “哈哈!如此甚好!刘将军,你看此事如何?” 闻此言,我却是也渐渐放下心来,毕竟尉迟宝林是个豪爽真汉子。 刘仁轨见我此言,却是道。 “末将定不负王爷所托,必当与尉迟将军同心协力。” …… “王方翼,刘纪一,宇文彪!” “末将在!” “王将军,本王任你为镇南都督府参军事,闽州海师都督,替我大军运输一切钱粮。” “是!” “刘纪一将军,你为镇南都督府别驾、宇文彪你为镇南都督府参军,你二人责任重大,本王就将这闽地的边防之物交予你二人了。” “王爷尽管放心便是,我二人定当极尽所能。” “雷猛!” “末将在!” 一个嗡嗡的声音却是响起,此刻雷猛早已是被我从建州调了回来。 “本王命你带着虎贲营的弟兄们随本王左右,为我护卫虎贲!” “得令!” …… “开席!” …… 时间总是那般匆匆,转眼间已是到了三月之间。 而如今位于琉球赤坎城之中,一座大院已是悄然兴起,上面龙飞凤舞,却是撰写着征南大都督府几个大字。 而我,此刻正面朝着这座即将完工的大院。 “王爷,那人来了。” 此刻,一个身作锦衣的中年男子却是缓缓走了上来,而他身后跟着的却是一个锦衣的女子。 “你来了。” 我笑了笑道。 “让你久等了。“ 简单的言语,旁人看上去我与他之间却如同异常熟识的朋友之间。 “你母亲可还好?” “母亲很好,父皇很是疼爱母亲,只是母亲他不知道。” 言及此处,我有些欲言又止。 或许都是有些尴尬,那人却是唤过身后的女子。 “灵儿,快来见过你家哥哥。” 闻此言,那身后的女子却是缓缓上前,道了个万福。 “灵儿见过哥哥。” “好、好,果然是出落得水灵,想来定是寻了个好人家吧!” 我笑了笑道。 “还没有呢,这丫头整天精灵古怪,哪有人敢娶啊!” 那中年却是一阵叹息。 闻此言,那小丫头却是朝我吐了吐舌。 “那日我为妹妹寻个如意郎君如何?” “哦,那就有劳了。” 闻我所言,中年眼中却是忽的一亮。 …… “我先走了。” “一路好走!” “哥哥,你答应小妹的事一定莫要忘了才好。” 临走前小丫头不忘这般说辞。 我却是有些无言以对。 …… 而那个人,他有他的名字。 杨暕,先隋的齐王,我的亲舅舅。 …… 公元639年,贞观十二年,刘仁轨率大军平定吕宋、林邑。 公元640年,贞观十三年,王方翼、雷猛率军破真腊、骠国、兵临天竺。 ……. 公元642年,贞观十五年,徐世绩大破西突厥,大唐设立安西都护府、北庭都护府。 公元643年,贞观十六年,王方翼率军攻破东天竺、中天竺,大将王玄策兵出吐蕃,打败北天竺,俘获天竺王阿罗顺。 …… 一切看上去似乎都已归于平静,其实我的故事远远没有结束。 “夫君,你说宝宝长大了像谁?” 天涯海角,仙儿挺着个大肚子依偎在我的怀里。 “丫头,肯定像你了,做娘的这么温柔体贴,当然像娘了,呵呵。” 我笑了笑道。 “哥哥。” 突然间不远处传来一阵声音,而我有些闻之变色。 “仙儿,不好,这个丫头怎么来了,冰儿,一定是冰儿,这死丫头看我回去怎么收拾她!” “啊,仙儿,快躲起来,灵儿这丫头来了。” ……. “哥哥!” “啊!你,你怎么来了!啊!不要啊!” (全书终2014.02.13晚,二十二点十六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