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白牛 少年 小村 贼 如果不说战乱,只说和平时期,历朝历代,山贼最多最猖獗的,宋朝敢说第二,没哪个朝代敢认第一。≥ 所以,如果有一伙贼人正在洗劫村落,就不用大惊小怪了。 一个贼人正一刀把眼前这个护着自家女儿的老妇人劈成两半。 紧接着又一刀把扑到老妇人身上哭喊的少女劈倒,又狰狞地接着朝下一个村民扑去。 天虽然未大亮,光线有点暗,但还能看出这伙贼人只有十来人。 但别看只有十来个,那一个个杀起人来眉头都没皱上一皱,而且手中利刃用起来极为利落,砍杀起村民来通常是一刀毙命,鲜有用得着第二刀。 这些都是杀人的好手,刀下毙命的人极惨,不是一刀两断便是心脏之处一刀扎将进去,用刀力量极大,落刀位置极准,一看便是积年老匪。 十多个积年老匪,这是在大宋已经是可以横着走的势力。 在这个年代,一个强悍点的强人就敢拦路劫财,水浒里所谓的英雄好汉们大多便是如此,九纹龙史进当年便曾独身劫过道。 十多个悍匪就敢强攻县城,逼迫县令战战兢兢送上粮草财货保得平安。 这样的奇葩事就只能生在大宋。 按说,这样的村子,是招不来这么一伙强人的,看这村子,也就五六十人的村落,甚至连坞堡都不是,周围防护也就是一些只能防狼虫的木栅栏,如何能防得住这伙强人,眼看村民要死光了。 一个虬髯悍匪,一刀把眼前老翁手中猎叉劈飞,再上一步就要一刀结果了这个老不死的。 死在虬髯悍匪手里的村民怕是已经有十多个了,已经杀得有些眼红,手里短刀被血染得腥红。 老翁没死,哪怕他在被劈掉了手中猎叉后瞪着血红双眼向那一刀劈来的虬髯悍匪扑去,他也没死了。 不是虬髯悍匪的刀不利了,更不是心软不想杀人了,更不是没有力气把眼前老翁砍杀了。 而是,他的刀没了,一支铁箭射中了手腕的人你还能指望他还能抓得住刀? 但悍匪就是悍匪,右手中箭的虬髯大脸痛苦地大吼一声,左手抓住深深插入右手手腕的铁箭猛地一下拔了出来,反手就往那飞扑过来挂在他身上,张开大嘴露出白森森几颗门牙死死咬在他脖子上的老翁后脑插去。 然而,老天看来还不想收走老翁的性命,虬髯悍匪那拿着铁箭扎往老翁后脑的左手又让一支铁箭射穿了手腕。 极度的痛苦让虬髯悍匪双手出不了哪怕是一丝力气,老翁那不断噬咬的牙齿虽然不如年轻时的坚固,但已经啃开了一个口子。 弓弦声不断响起,十几个悍匪拿刀的手腕尽数让铁箭射穿,甚至因铁箭力大,通常射中手腕后都是一穿而过,他们以后就算好了也拿不了刀了。 还有一个倒霉的,居然被铁箭给削断了整个手腕。 但可以看出,那个暗中射出如此精湛箭术的弓手并没有要人命的心思,一一射落悍匪们手中利刃也只不过是想救下眼前的这些村民,虽然已经剩下不多了。 虬髯悍匪做为这伙悍匪的头目,脑子自然清楚,再看铁箭来势是村寨外的浓雾之中时,便清楚这不过是路过人看的不顺眼管闲事了。 再看自己家弟兄全都手腕中箭拿不住刀枪,便知再不知进退,怕是剩下的那几个拿猎叉的村民都能致自己等人于死地。 于是猛地把挂在自己身上的老翁甩在地上,也不顾自己脖子被老翁咬去了一大块皮肉,猛吼一声“退!” 转身便往外奔逃,只是他双手尽断,已经爬不上那马,但身高腿长脚力也是惊人,转眼便带着那十几悍匪消失在晨间浓雾之中。 只留下十几匹马和一辆带蓬的马车。 “贼子……贼子莫走……”老翁咽下口中血肉,一脸狰狞地冲向村寨外,恨不得再撕下几块贼人血肉。 村寨里已经没有几个活人了,除了老翁外也就剩下几个妇人孩子,壮年们在一开始就已死伤殆尽。 妇人孩子本是藏身于屋内,老翁拿猎叉守在屋门,看到老翁冲出去,一妇人急急从屋内跑来拉住老翁。 “七叔公,莫去,全村剩下的骨血全在此屋内,你老若又有三长两短,让我等无用妇孺怎么活命?” 妇人跪地哭喊着死死抱住老翁双脚,不让老翁前进半步。 被妇人这么一拦,满面腥红血迹双目血红的老翁眼中血红这才退去,双腿一软便倒在满地血泊之中。 其实老翁力气早已用尽,此前不过是一股气在胸中撑着,现在贼人退去,那胸中气也跟着散去。 这时瘫坐于地,看着遍地尸骸都是自家子侄,不由悲从中来,老泪夺眶而出。 屋中妇孺看到贼人退去,几个妇人也不再拦在屋门口,齐齐把手中菜刀一扔,抢出来扑到自家男人身上哭喊,昨晚还是活生生的人,这转眼咋就成了身异处的鬼了? 老翁看着这十几妇孺,眼中闪过一丝灰色,虽然这次劫难勉强活下来这些妇孺,在村中青壮已经死光的情况下活下来的可能不会很大了,也许连这个冬天都可能过不去了。 自家儿子也死了,看着儿媳妇和小孙子哭着把儿子分成三块的尸体凑在一起,老翁眼中满是绝望。 他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来,站立不稳地往后退了两步,绊到了一支钉在地上的铁箭。 铁箭看来力量很大,钉在地上绊了老翁差点摔了可铁箭都没动上半点。 老翁站稳后看到铁箭,那死灰色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希望。 老翁站直了身子,走到村寨口,向那铁箭飞来的浓雾抱拳躬身。 “老汉王崎,谢过恩人活命之恩,还请现身一见,让老汉能当面拜谢。” 老翁王崎其实心里也没有底,他不知道浓雾中那射出沉重铁箭的人是谁,也不知道那个人是否会如自己的愿,但已经陷入绝地的妇孺们目前只能看到一根草就抓,万一真的是救命稻草呢! 浓雾里有人出来了,老翁王崎瞪大眼睛看着那快出现的人,出来了! 一头白牛,拉着一辆有点奇怪的牛车车上有一个人。 不过这个人却不是老翁王崎想象中的拳头上能站人,胳膊上能跑书的好汉。 而是一个少年,一个背着一把宽大长剑,手拿一把上好箭钢制强弩的少年,十三四岁左右。 第2章 陈进才 陈进才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只不过是想上山给雷公坳的李老头看看那又复的积年老疾,毕竟自己就要离开这片山区了,今年最后一单生意已经搞定,自己短时间是不会再回到这片山区了,最后帮李老头这次后起码能保他十年内不会再复,至于十年之后嘛!谁又能知道李老头能不能活到十年后呢? 所以他从一早就把自己的东西从剑庐里清理出来放到牛车上,这里走不了汽车,就算是现在他用的牛车,也都是他自己打造出来的高级产品,翻山越岭平常事(先是牛能过去车也能过去的地儿)。≥ 陈进才,一个铸剑人,喜欢钻研各种古法铸剑,并以此接下许多单子,铸出来的剑那是相当的有名气,最近他正在钻研青铜剑的最佳配比,怎么样才能让本来并不怎么坚硬的材料到最后铸成剑器后能坚不可催,锐不可挡? 其实青铜器也并不一定会比钢合金差,陈进才是这么觉得的,因为他觉得人们说青铜剑比钢合金剑差那是因为没有找对青铜剑材料的配比,还有铸造时材料融入的程序和时间。 这就好比是火药,同样是硝石、木炭与硫磺,可不同配比做出来的效果当然不同,有的火药能开山裂石,有的却只能做烟花,甚至有的居然只会冒点烟然后留下许多残渣。 这就是配比和做法程序的重要性,陈进才相信青铜剑也是一样的。 他的坚持,他的理念引来了一个投资者,投资者给了他所有必需的费用,要求只有一个,用最好的配比和程序造一把世上最锋利与坚硬的青铜剑,这把剑的样式很有意思。 投资者给的剑的样式是一把传说中很有名的剑,轩辕剑。 就是那把刻有天地日月,鱼虫花鸟,农桑兵事的王者剑,相传是轩辕黄帝留在世间的象征。 很幸运的,陈进才成功了,他铸出了一把史上最强的青铜剑,比他已知的所有冷兵器都要锋利,都要坚固的青铜剑,很不可思议,传说中的冷钢刀在这把剑身上连个口子都没崩出来就断了。 所以陈进才完美地完成了投资者的委托,并且会在交付这把剑的时候得到一百五十万的报酬,这让他很满意。 其实,要说不满意的也不是没有,可能材料配比的问题,也可能是材料投放的时间或者顺序问题,本来十多斤的材料,铸出来的剑居然有三百六十斤。 对此陈进才推测这应该是这个配比铸出来的剑产生了一种特别的磁场,然后这种磁场与地球磁场相互吸引,这才造成了这本来十多斤的材料现在变成了三百六十斤,这也算是很惊喜的事情,有了这个反应和事例记录,那么相信对国家合金材料研究会有很大帮助的。 所以陈进才决定出山了,他为了铸这把剑在山里耽搁的时间有些长了,不过在出山前他要去帮山里的一些需要的人治疗下身体的小毛病。 当然,陈进才不是医生,在祖国的很多地方是没有医生的,陈进才在搬来这里研究青铜合金配比的日日夜夜里,对周围的山区也熟悉起来,有时候看到了这里的山民们有些小毛病的时候会拿出自己有的一些药给对方,慢慢地也就有了陈医生这个称号。 于是他在研究青铜配比的同时也兼职研究起了医术,当然,是接地气的医术,比如他现在最宝贝的一本书就是那本太祖爷下令编写的《赤脚医生手册》。 甚至他现在的医药箱里都有了一些简单的手术用具,如果哪个正义感过剩的人来到这个山区里看到他行医居然没有行医执照,有时还敢给人做上一些小手术的话,会不会拦着他来问他知不知道谁叫南丁格尔。 这曾经是某台播过的一个真事,一个山区里没有医生,人们生病了靠的仅是一个老阿妈用一些贫脊的草药知识来治疗,甚至有时候还会用古代流传到现在的传说中的咒语,且不说这能不能把人治好,就说那山区里也就这样了,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可后来让一些外来人看到了,他们带来了批判,并问老阿妈知道谁叫南丁格尔么?不知道谁叫南丁格尔你治啥病?不知道南丁格尔治病不怕把人治死么? 当然,现在是没有人把陈进才拦下问知不知道谁叫南丁格尔的,所以他把所有东西都放上牛车后往上一躺拿起平板看小说,这也是他的爱好之一,看小说。 正是因为他的这个爱好,所以他手里的平板别看不起眼,里面的内存简直是大到爆,这是他的一个朋友给他dIy出来的,里面的内存据说已经到了惊人的几百T,里面是居然会全都是小说,天啊!这个小说狂!当然也有些别的什么资料。 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在牛车上看小说了。 这是陈进才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句话,特别是在看到那些贼人把村民当菜切之后,特别是现自己四十多岁的老男人突然变成了十四岁的小正太之后,说的。 很遗憾的是,这个世界通常是没有如果的,据说如果是后悔药,所以当人们说起如果时,就是特别想买后悔药的时候,比如现在的陈进才就很想买。 看到眼前的人都是古人后,冷静下来的陈进才想到自己需要了解一下这个世界,而最了解这个世界的当然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 现在眼前的原住民有两伙,一伙是山贼,一伙是村民。 陈进才是个好人,好人当然是选择跟好人在一起,所以他举起了手里的强弩。 这弩是军用强弩,据说价格比枪还贵一些,威力也没得说,这是他在山野铸剑时打猎解馋的最重要的工具之一,加上那沉重的铁箭,打野猪都是一箭一只的。 所以没有意外的,悍匪们全都退走,陈进才是等到悍匪们真的走了,老翁相邀时才走出来的,没办法,谁叫他现在才十四岁的样子。 十几支铁箭被擦干净放在陈进才身边的案几上,这案几已经换过一张了,刚才那张案几在放轩辕剑的时候压塌了,毕竟三百六十斤的东西可不是一张粗陋单薄的案几可以承受得起的。 “少年郎从何处来……” 第3章 被开膛剖肚的少女 老翁小心翼翼地问,眼中的希翼之色代表了他此刻的心情。 陈进才轻轻把自己手里的大剑放在地上,虽然他现在变成了一个看上去灵秀俊逸的十四岁少年郎,但他的实际年龄都已经三四十了,再加上现代社会那染缸一样的世界给予他的阅历,老翁问的这句话的本意他还是能猜出来一点的。 看着外屋那些正一边哭一边把那些尸碎块拼在一起用麻布包裹的妇人,还有屋里跟在老翁身边的这十来个孩子,在老翁眼中的希翼目光之下,陈进才摇了摇头。 “小子是孤身一人,并无帮手,老丈还是早作打算吧!” 老翁眼里迅死灰一片,本来立得直挺的腰一下撑不住身体,直接就倒到了地上,吓得他身后的那些孩子哭喊着去扶他,可这些只有几岁的孩子们又怎么可能扶得起一个瘫倒的大人。 陈进才叹了口气,不习惯地撩了下因为穿越而变得长到腰际并且已经披散到眼前的头,上前两步伸手把老翁像扶小孩子一样扶了起来,放到一旁的木榻上。 老翁愣了下,看看眼前扶着自己这个少年的手,再看看那被少年平放在地上的大剑,还有那刚刚收拾到一边的案几碎片,本来如死灰一般的眼神竟然慢慢亮起来了。 老翁猛地站起,“叭”地一下跪倒在陈进才面前:“求恩公再施援手,搭救下王家村这剩余骨血,老汉愿做牛做马……” “老人家,别这样,快快起来!”陈进才哪敢让一个看上去都快七十的老人跪自己,赶紧上去把他扶起。 老翁还想往下跪,可是他用尽全力了都还跪不下去,眼前的少年托着他就像托个孩子。 陈进才扶起老人,说道:“老人家,我也只是一个少年,庇护不了你们,如果你们怕那些逃走的匪徒回来报复,不如去寻求官府庇护。” “官府,这里哪来的官府啊!此地虽是大宋地界,可必十年了,就从来没有过官府,只要官府来人,西夏人却总会出兵攻打,几十年了啊!” “刚刚退去的那些人,只是大漠沙盗的取水队,现下里虽然退去了,可等他们回到沙盗领那里,带来的会是群的沙盗,到时候,我等老弱,只有一死啊!” 老翁这一番话说得涕泪直流:“老汉并不怕死,也并非让恩公在些帮我等在此一起送命,而是想让恩公在走的时候能带上我王家村这十来个孩子,他们都没有十岁,至于沙盗们的杀心,就让我们这些老朽与妇人,用命来消吧!” “还望恩公再次施以援手,老汉来生必到恩公手下做牛做马,以报大恩!” 居然没有官府,大宋、西夏? 难道自己穿越到了的是北宋?要知道,大宋与西夏接壤的时候只能是北宋,到了南宋时候,与西夏接壤的只能是金国。 陈进才把老翁扶到榻上,问出他到此地,甚至是这几天在雾里穿行时一直想问的话:“老人家,小子跟在家师身边修行十余年,对世间种种全不知晓,不知此地是哪里,现在皇帝是哪位?世间还有无小子亲人完全不知,便是我带上您这十几个子弟,也不知道能带到何处去,且小子还是一个少年,你又如何能相信小子能带您的这十几个子弟逃出生天?” 老翁愣了,一直想着让老王家的血脉能存活下去,再加上刚刚少年的表现根本就自然而然地忽略了他是一个少年的事实,可哪怕是这少年表现得很强大,也是个少年啊! 这时,外屋突然传来一声妇人惊呼。 听到外面妇人惊呼,老翁“腾”地站起来,伸手拿过猎叉就往外冲,在他之前,反应比他还快是居然是那位叫陈进才的少年,他已经一把抓住那奇重无比的大剑冲了出去。 这不能怪陈进才不紧张,要知道这村子人的仇人可是沙盗,沙盗们要是来报复,肯定不会因为自己不是这个村的而放过他一马,更别说他刚刚还射伤了十几个要屠村的沙盗。 其实,现在他后悔了,刚刚射向那些沙盗的箭不应该是射手腕的,还是从现代文明社会来的,不习惯杀人,虽然说当时杀了那些人也不能保证沙盗们不来报复,可现在没杀掉那些沙盗取水队的后果就是,也许现在,也许今晚就会有大队沙盗前来报复。 其实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按说他要现在就跑了,估摸也没人说他啥,毕竟他可是曾经救了这个村子不少人的,哪怕后来这些人又被前来报复的沙盗杀了,那也跟他没有关系的。 可这样的事儿他做不出来,在现代的时候他就是个好人,不是好人也不会在山区铸剑期间看到山区人有病难治后自己买药给山区人民治病,搞到后来他从一个什么也不会的人自学得跟一个院校里毕业的高材生的水平还高些,当然,最主要是说经验。 所以总的来说,陈进才是个好人,没碰上好说,可让他碰上了,他的性格,是要管一管的。 这也是他听到了惊呼后第一个冲出去的原因。 虚惊一场,不是沙盗来了,陈进才和王老翁冲到外屋看到的是几个妇人含泪地围在一个少女周围。 “怎么回事?什么事大惊小怪的?”王老翁沉声问道,本来没给老王家后辈找到后路的心情很不好,听到惊呼声还以为是沙盗来了,正想着拼个一死算了,哪知道冲出来后却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那几个妇人含泪看过来,其中一个哽咽说道:“七叔公,三丫头没死……” 三丫头,就是陈进才来到这里第一眼看到的那个被老妇人护在身后的少女,事之时她们离村中大屋比较远,跟得慢了些,结果被沙盗给追上。 那老妇人被砍死后,少女扑到她身上时沙盗也给了少女一刀,这一刀,当场就给少女开了膛,沙盗对自己的刀法一向自信,很少有补第二刀的。 没想到这少女居然还没死。 其实这一刀并没有劈到少女的脏器,只是把胸膛和肚子开了一个大口子,都看到里面的肠子了。 少女早就晕了过去,可能是失血过多,本来妇人们以为她死了,把她抬回来后想给她用麻布包了好埋,谁知道竟把她给痛醒了。 老翁过去看了一眼便痛苦地摇头,活不下去了,没听说过有谁被剖开了肚子还能活的,看着少女痛苦的小脸,老翁艰难地说道:“三丫头,放心,很快就不痛了,让七叔公送你一送。” 说完拿过一条绳子打了个活结,套在少女的脖子上,就要给少女一个痛快。 第4章 寿元续命 有人阻止了王老翁的动作,这个时候出来阻止王老翁的只能有一个人,那就是陈进才。 ≦ “恩公,老汉只是想让三丫头走得快些,少些痛苦。”老翁眼里的泪水怎么也含不住了,不停地往下掉,他也心痛啊!可有什么办法,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让三丫头走得痛快些,少受些罪。 确实,在王老翁的这差不多七十年人生的记忆里,甚至于在大宋往上几百年的历史里,都没听说过人被开膛剖肚了还能活下来的人,没有。 既然都没有活下来的可能了,那么,像王老翁这样的决定才是最好的决定,毕竟看着自己的亲人在自己面前痛苦到了极点地煎熬,其实就是最残忍的事。 不过,这对陈进才来说却不算个事! 别忘了,这小子在穿越前虽然主职业是一个铸剑师,可他的副职业居然是一个山里的无证医师,而且还是一个实战经验非常丰富的的无证医生。 说错,是临床经验非常丰富的山村医生,要知道陈进才这个丧心病狂的,居然在山区上那么简陋的地方上做过不止十次的小手术(纯属虚构,切勿模仿)。 当然,其实如果不是什么急症,需要做手术的,他一般都会贡献出自己那辆行走山路如履平地的牛车把患者送到镇上或者县上医院。 但没在山区里生活过的人大概不太知道,在有些山区到镇上或者到县里有时常常要走上一天翻山越岭才能到。 不太着急的话走上一天倒是无所谓,可山里人如果是碰上不着急的病他们的选择大多是不去看,可等到着急了,想去看都不可能了。 而陈进才,就是这个原因下才在山区一年多时间里做了十多次小型手术,全外伤的,因为内伤的他不太懂。 所以当他看到那个胸膛上开了口子的少女时就上去查看了,在看到居然一点内脏也没伤到的时候心里想着这太不可思议了,心里也安定了下来,没伤到内脏就好,只是一个大伤口在吓人加上失血过多,这些都不是事儿! 不过在看到王老翁把绳子打结套到少女脖子上时才知道他的意思,吓了一大跳,这特么谋杀? 于是赶紧阻止:“老人家,别急,这伤小子能治!” 王老翁看着眼前的少年,看到他眼中的真诚,但还是摇了摇头:“恩公,别看老汉是这边荒之地的野人,但老汉这是带罪被贬于此地罢了,连累族人到此,要知道当年老汉也曾是大宋一县令,对于医术一道也略知一二,三丫头没救了,且不说没听说过有人开膛剖肚还能存活的,就是她那血流过多伤了元气,活不成了……” 其实现在少女已经是出气的多入气的少了,失血过多让她连呼吸的力气都差不多没了。 陈进才愕然地看了王老翁一眼,想不到这个老人家曾经还有过这样的过往,但还是自信一笑道:“老人家,你说的这些对小子来说都没有什么问题,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这屋里太冷了,这女孩就算不流血致死,也可能会被冻死,所以请您给屋里生一下火,并且让屋里保持光亮,小子去拿些东西。” 陈进才去拿的当然是他的药箱,别说是像现在这种只是清理以及缝合伤口的小手术,就算是一会需要输血的那些工具,他都也有,只是血浆没有。 不过这都不是什么问题,哪怕是现在的条件简陋,情况也紧急,没时间也没条件查验少女是什么血型,不过只要她不是什么熊猫血,对陈进才身上的o型万能血来说,这都不是事儿! 当初陈进才在山区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他没有保温设备,所以常备不了血浆,但当需要输血的时候,他都是把自己当成了血库,当然,在自己承受范围之内的。 所以在陈进才把药箱拿过来,从里面拿出工具来快地给少女清理完伤口,然后缝合包扎,在测过少女与自己血液的融合情况后,再拿出一根两端都是针头的输液管,往自己血管里一扎,在看到自己的血把输液管里的空气赶出去还喷出来一些后停住,然后扎进少女的血管里,慢慢躺在少女身边。 陈进才做这些的时候很熟练,差不多也就十来分钟,毕竟他在山区的时候经常做这些事,习惯了。 这样的输血法是他从网上查到后傻大胆学来的,据说这是战场上的一种非常情况下的应急输血法。 这对陈进才来说很习惯了的事,可这一切在周围人看来却如同见了鬼。 居然用针线把伤口缝合,这不算什么,可现在那少年在做什么? 那根透明的管子是什么? 天啊!晶莹剔透的宝物居然能把人体里的血给抽出来!还能送到另一个人身上。 王老翁把屋里的妇人赶出去,才走到陈才跟前,先看了下呼吸已经缓过来的少女一眼,看了她本来苍白如纸现在却已经有了点血色的脸后, 对因为失血而显得脸色有点苍白的陈进才说道:“以前听说华佗能把人像猪羊一般地用刀斧切开,把患病之处拿出来后用针线缝合伤口人会恢复康健,想不到恩人居然也会此等医术。” 说着轰然跪下,说道:“更没想到的是,恩公居然会用自己的寿元帮助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续命,此等恩德,老汉此次劫难不死,必做牛做马,结草衔环。” 门外也轰然跪了一地,是那些妇人,她们被老翁赶出去后并没有走,只是站在门口看着,然后就看到和听到接下来的一幕。 王老翁说的话太让人震惊了,特别还是外面那些个没什么见识的妇人们,更是震惊,用自己的寿元帮人续命,那是传说中的神仙才能做到的事儿吧? 一大堆人跪着自己让陈进才很不习惯,抬头看看少女的脸色已经差不多了,艰难地伸手把了下少女的脉门感觉有力了不少,就放下心来。 伸手把输血管拔了,忍着失血过多的恶心慢慢坐起,对王老翁说:“老人家,相比以后结草衔环,我还是觉得现在给我一大份食物更实在!” 这意思很明白了,我饿了!相比着让陈进才去扶,这个让王老翁起来的更快,他急忙出去让妇人们准备吃的。 陈进才真的饿了,在给少女打了一针消炎药后吩咐妇人把少女身上那快结成冰的浸血衣物给换掉并注意给她保暖后,就坐到桌前连手都不洗抱着个大碗喝羊汤。 然后边喝边问王老翁:“老人家,应该你们村里也没什么东西让那些沙盗出手的吧!而且小子在边上看到,他们只是想要命,并不是想抢什么东西,这是为什么呢?” 第5章 村子被灭门的起因 “唉!这个说起来话就长了……” 王老翁名崎,原是一县令,十几年前犯事,全族被徒边州千里,然后全族上下百余口,被徒至此边荒之地。 这里本来是住不了人的,因为这里连水都没有,再往西就有一个不算很大也不算很小的沙漠了,王崎当年得罪的人就是看到这里没水,这才把王家徒到这里。 可天不绝人路,王崎族中有一个算命为生的族叔,会看天地山川水脉,在那位老族叔拿着罗盘奔走三天后,指着一个地方说那便是水眼。 然后王家全族挖了三天,这才挖出一口井来。 这井水不算大,够全族上下用度也有得多,但却不够种庄稼。 那找水的族叔在找到水后不久便死去了,毕竟灯枯油尽了还如此奔波劳累,找到水后一口气松下来便彻底地倒下了。 不过死前留下一句话,那眼井水水气之下藏着火气,目前这么大就已然是极限了,万万不可想着把井挖得再深,若是再挖,把底下的火气挖出来的话,全族都要遭殃的。 此地种不了庄稼,王家人只好种树,打猎,放点牛羊,最重要的生活物资来源居然是用村里唯一也是这附近百里又或者是几百里唯一的一口井的水来换取来往商旅,牧人,强盗们手里的粮食。 本来今天早上那些想把王家村给屠了的沙盗取水队来到这里也只是想来换水而已,如果是往日,这倒是很平常的事。 可坏就坏在,前些日子村里人贪心,总想着把井挖深点,然后可以有水种点庄稼,毕竟整天把自己粮食的命脉寄托在别人手里也不太塌实。 虽然有那位探出水来的老族叔说过,不能再往深里挖了,可是对于族中人来说,没有庄稼的日子就不叫日子,再加上老翁王崎可是个读圣贤书的,子曰不语怪力乱神,敬鬼神而远之。 所以他就有点不相信族叔所说的,再加上十多年过去了,这一点事也没有,于是他也同意了族中深挖井的提议。 这么一挖,出事了! 在青壮们把井水全打出来后便进去把井给深挖了一丈许,惊喜地现,再次挖到一个更大的泉眼。 然而悲哀的是,这挖出来的泉眼居然是热的,比开水还烫,进去挖井的那几个青壮都被烫死了个精光。 族中武力最强的青壮,也就是王崎老翁的儿子死了,一个文武双全的壮年汉子,就为了一口井,被烫死了! 更悲哀的是,本来甘甜冰凉的井水在深挖后居然变得炙热、苦涩,而且还有毒,村里的牛羊就有喝了那些新挖的热井水后被毒死了。 这么一来,可真是绝了王家所有人的路了,在这一片地方,没有水是绝对活不下去的,这几天他们还可以靠那些挖井前储藏起来的水来生活,可这储藏起来的水也顶不了几天了。 而且王家是绝对不能离开这里的,离开了就是抗罪逃离,毕竟当初他们王家是徒千里边州才来的这里,说难听点他们就是贼囚。 就在他们还在想办法解决自己的困境时,另一个危机来了,那就是以前他们的老顾客,大漠里的一股沙盗的取水队来换水了。 沙盗们带来了足够的粮食却没能换得到水,还被告知水不能喝了,有毒。 对沙盗来说,没有足够的水对他们来说可是灭顶之灾,并且在附近没有半点水源的情况下听到了以前好好的水源居然变成有毒的了,他们第一个反应就是,眼前的这些个猪羊们想造反了。 没错!对沙盗来说,这分明是不想让自己这伙沙盗有足够的水,覆灭在缺水之下,便对井水进行投毒,其心可诛,既然如此,那么这个村子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于是沙盗们挥舞起了马刀,屠杀了失去了武力最强青壮的王家村。 然后就是陈进才来之后的事儿了。 听到这里,陈进才还不知道是什么事的话就不用说自己曾经是在现代生活过四十余年的老猫了。 这分明就是挖井挖出个温泉嘛!至于井水里有毒,能没毒嘛! 不说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矿物质,就是那巨量的硫磺,就能把什么人啊马啊的毒个四脚朝天。 要知道那可是能把人烫死的温泉! 说完了这些,王崎老头想再哀求陈进才把王家村剩下的孩子带走。 陈进才突然问了王崎老头一句:“老人家,我想问一下,大宋的人,都有身份证明吗?” 这话把王老头给问住了,大宋当然有身份证明,几个村有一个里长,里长与乡老管的就是户籍与民情,出门远行还要路引,没有路引,没有户籍证明,被抓到了不是被人砍了脑袋当成山贼领赏,就是被抓去入了兵籍去当一名贼配军,有要死的你先上,领功的上官来。 说实话,对比起目前的情况,王老头倒是希望自己的这些子弟们能被边军抓去当贼配军。 但这是不可能的,要知道他的这些子弟都是王氏族人来到这里落户后才出生的,最大的都没有十岁,还是一群孩子,一群孩子当然当不成贼配军,不过当当山贼的级倒是可以了。 所以,王崎老头知道,让眼前这个少年带着自己的子弟逃回大宋是不可能的了。 不由得长叹一声,看来,或许今天晚上,或许明天,等沙盗大队来时,就是王家灭族之日了。 王崎老头叹息,心里满是对列祖列宗的愧疚,子孙不肖啊!老王家,我们这一支,看来是要亡在我手里了。 谁会想到,晋时最贵的王谢两家中王家的嫡系,今天居然要绝在这大漠的边缘,西北的黄沙之中了! 陈进才看到了王老头的愁苦,他也没办法,他自己心里也苦,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世界,原来世界虽然没几个亲人,但朋友倒是不少,现在这一切,都离自己那么遥远。 而且现在还有一个危机就是,自己来到的这个王家村,有一个灭门之祸,而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没有任何的身份证明,也就是说,是个黑户。 对于历史算是很了解的陈进才来说,在大宋来说,没有身份证明的,只能有两种,一种是随时可以杀掉的山民,一种是失去了身份的逃犯或者强盗。 这两种都是要杀头的。 而唯一不用自己身份的,也许就是这里,王家村,当然,王家村快不在了,不是说那个温泉水,其实过滤的温泉水还是可以饮用的。 但最要命的是即将来到的沙盗大军,其实上面的没身份的理由很挫,真实的原因就是这个,陈进才不想看到王家村被沙盗灭掉。 他是个好人! 他踱步走出屋门,准备去看看自己牛车里的东西对此时此刻有什么帮助,却突然“叭”地一声摔倒在地。 第6章 一夜成城 “哪个缺德的居然在屋门前泼水……” 陈进才手里的大剑甩出去了好远,他以一用动物抢一种排泄物的姿势摔倒在屋门前,造成这一重大交通事故的居然是一滩硬起来的水。 好吧!是冰,在屋门前冻成一片的冰,是某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往屋门前泼的一盆水。 不过,在陈进才骂了两句后,这才想起,这不是刚刚自己倒掉的洗手水吗? 居然这么快就结成冰了?这不太科学啊! 飞快地从地上爬起来,捡起自己的轩辕大剑,用大剑轻轻敲了下地面的冰,并不是很厚,一厘米多。 但想到自己刚把水倒出来没多久。 也就是刚洗完手喝个羊肉汤的时间,十分钟不到就结冰了,而且居然还结了一厘米厚,简直不可思议……的冷。 陈进才把羽绒服的拉链给拉了下来,露出里面的保暖内衣,一阵风吹过,果然打了个冷颤,看来真的很冷。 赶紧把拉链拉上,搓了搓手,心里有点兴奋起来,这特么刚刚为啥没想到呢? 转身,刚想进屋找王老头,却看到一个九岁的小姑娘抱着件皮衣往自己这走,边走边说道:“小哥哥!爷爷说你衣服太少了,怕你冷,让小九把爹爹的袍子给你送来,这衣服可暖和。” 说着小姑娘低下头小声地郁郁道:“可是爹爹都不在了,再也没有人保护小九了……” 说着眼泪叭嗒叭嗒地掉到她怀里抱着的皮衣上。 柔柔弱弱的小萝莉最惹人疼了,特别是像陈进才这种有了三四十的心理年龄的大叔灵魂的人,最容易中招了。 眼前的陈进才就是,他揉揉小萝莉的小脑袋,说道:“没事,你爹爹不在了,哥哥保护你,等坏人来的时候看哥哥怎么把他们打跑,好不好?” 嗯嗯!小萝莉拼命点着小脑袋,小手胡乱地擦着眼泪,然后把手里的皮袍递了过来:“那哥哥把皮袍子穿上吧!好暖和好的!” 陈进才笑着扯了扯身上的羽绒服说:“哥哥有衣服了,这件衣服对你那么重要,是你爹爹的遗物,不应该随便拿出来送人。” “可是衣服就是拿来穿的,穿上就不冷了!”小萝莉弱弱地说道。 萌得陈进才的心都要化了,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转身往屋里走,他要找王崎老头确认一些东西。 比如,是否真的在这几百里内只有这么一个水源之地,如果真是,那他的想法就有了一点点操作的可能性。 再一个,村里是否有足够现在幸存下来的人吃很长时间的粮食,如果有,那自己的想法就有了八成的实现的可能。 陈进才要给王家村穿上衣服,不,不是衣服,而是一件厚实得过份的铠甲。 屋里王崎老头已经决定了,反正自己的那些在此地出生的后辈们都没有上过大宋官府的薄册,所以便没有什么私逃罪地的说法。 所以他打算,把村里剩下的粮食装起,能装多少是多少,让孩子们跟着那个陈姓少年走。 走了还有一线生机,可要是不走,那就一点活命的机会都没有了。 陈进才刚走进屋门,王崎老头就一下撞了过来,咣地一下,陈进才倒还没什么,王老头自己就噔噔噔退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到地上。 陈进才赶紧上去把还在地上蒙圈的王老头给扶起来,说道:“老人家,您老没事吧?” 王老头真撞着了,他真没想到眼前的一个十来岁的少年郎的小身板有这么硬,他一脑袋撞上去跟撞树上一般,都好一会过去了还晕乎乎的。 不过还是勉强说了句没事。 不过马上又想起来自己刚刚要出去做什么,那可是逃命的大事,急忙爬起来急急道:“快……快扶我出去找那些妇人,让她们把村里的粮食让都给装到你那牛车去,然后带上我们剩下的所有水,带着孩子们马上走!” 陈进才郁闷道:“不是说了么,就算是我把他们带走了也未必能好好地活下来,毕竟就算是回大宋,也得经过一百多里的无人烟地界,而且,您以为我带着一群孩子能跑得过沙盗的马?” 王老头眼泪哗地下来了:“那又如何,在此地等下去注定是死,跑出去了倒还有些许机会逃出生天,为何不去试试!” 陈进才笑着安慰道:“老人家,别急,我已经找到了让王家村所有人在沙盗刀下活命的法子,但这个法子有两个先决条件,需要找您确实一下。” 王老头愣了,不敢置信地拿已经瞪圆的眼珠子死死盯着陈进才,半晌才艰难地问道:“有法子?” 陈进才认真地点头:“有法子。” “那你想确认甚?”王老头一听有法子了,心里欢喜得都快说不出话来了,要是别人说这话他还不信,但陈进才说,他信。 陈进才理了理思路后说道:“小子想确认的事儿有两个,第一,原来村里的这眼水井是方圆多少里内唯一的水源?” 王崎老头想都不用想地说道:“往东二百里大宋关城以内才有干净水源,往西便是需要走上快则七天,慢则十来天的小沙漠,所以要说此地井水若是无毒,便是这大宋到瀚海大漠的必经之地,也是我王家在此生存的根本,但是现在,全毁了……” “没事,水里那点硫磺不算事,等过两天过了沙盗之个坎,我再整个过滤系统,就可以把温泉水里的有毒物质给过滤掉,变成可以饮用的水了。”陈进才不以为意地摆手道。 接着又问道:“那村里的粮食现在如果没有补充的话够幸存下来的人吃多久?” 王老头刚刚听到陈进才说他可以把温泉水给过滤成能喝的泉水时心里一阵难过,心说:老天啊!要是你让这少年早出现一天,哪怕是半天,我王家也不可能出现如此大劫,可你为何要让这少年那么晚才出现呢? 不过感叹归感叹,陈进才问的话他还是反应很快的:“此前老汉说过,王家村井水是从大宋过瀚海的必经之地,是以用井水换粮倒也换了不少粮,当时全村差不多上百口人吃上一个月是没什么问题的,现在……唉!这十余二十口人,还都是妇人与孩子,吃上半年还绰绰有余的。” “好!”陈进才高兴得一声大喝,接着说道:“那老人家快去把村子里所有能动的人都叫上,我给你们讲个故事,这是能救王家村,能救我们所有人的故事,我要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一夜成城。” 第7章 马车里的人 一听说有解救王家村众人的法子,王老头赶紧让门外的那个小萝莉去叫上所有人准备好干活的家伙,这是陈进才要求的。 然后王老头马上火急火燎地冲进屋里扯住正四处找铲子的陈进才,急问道:“究竟是何计策?能让我王家在三四百沙盗手下活命?” 陈进才在屋里没找到铁铲,要知道铁铲在现在这个时代还没有,但有锹,一种大部分都是木头做的,只有铲口那个部位有铁的铲一样的挖土工具。 看了下那铁铲口都快磨掉完的锹,陈进才随手一扔,看样子还不如自己放在牛车上的那把折叠铲,当然,不是工兵铲那种小铲,而是陈进才自己做的用来铲焦煤的干活用的大铲,然后又拿起一个桶。 还没拿完东西就让王老头给扯住衣袖了。 看到王老头着急的那个样儿,陈进才轻松地笑了:“老人家,听说你曾做过县令,想必是学富五车,不知老人家你听说过曹操一夜成城的故事没有?” “曹操?一夜成城?”王老头一下给蒙了,他从来没听说过曹操还有个一夜成城的典故啊!要知道三国志他也看过,却从来没听说过曹操还有个什么一夜成城! 陈进才猛地一拍自己脑门,自己还枉称学贯中西上下五千年,居然连这种常识性的东西都会搞错,曹操一夜成城的典故不是历史上原有的,而是老罗,罗贯中同学写的那个什么三国演义里第五十九回的东西。 说白了就是瞎编出来的,而现在,老罗同学还不知道在哪一个宇宙空间里晃荡,所以三国演义当然也还没问世,那曹操一夜成城的故事当然还没有出现喽! “恕老汉愚顿,实在想不起三国志里哪里记载了曹操有一夜成城的典故。”王老头低头丧气道。 “呃!”陈进才是个好人,用一个还没有出现的东西来打击一个老人家是非常残忍的,所以他善意地找了个看上去无解的借口:“哈……老人家没想起是对的,这个世界里,三国时的曹操当然没有过一夜成城的经历,而那个有一夜成城经历的曹操据说是另一个世界的,嗯!这都是我师父告诉我的。” 另一个世界?王老头愣了! 陈进才看了下外头,那些妇人们都还没有来,她们都去给自己的丈夫或者父亲,还有她们自己挖坑去了。 是的,妇人们已经在给自己挖坑了,反正是逃不掉的,想要在大漠边上跑得过沙盗的人都已经死了。 所以她们都打算好了,等沙盗一来,就躺在自己挖的坑里给自己一刀,免得落到沙盗手里死的太痛苦。 所以在小萝莉去叫她们的时候才迟迟未到。 而陈进才看到妇人们都没有到,便也不着急,反正就算着急一个人也干不了多少,不如把主意告诉王老头,让他去指挥那些妇人们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在另一个世界,也有个东汉末年,也有个三国,当然也会有个刘备孙权曹操,当然也会有个马。” 陈进才顿了顿说:“下面说的这个典故就是那个世界曹操伐马之时生的故事。” “话说操伐,马毕竟是西北纵横不败之强豪,曹操初战便吃了点亏,便退了几十里,想安营扎寨。” “却不料大军所处之地居然无树可伐,当然做不得城寨,因大军无营可守,无寨可依,是以军士士气十分低落,就连曹操也忧心忡忡,生怕下一次马军之冲击。” “而后幸好,曹军营地来了个人,终南隐士娄圭,字子伯来访,献计一条,以沙土垒墙,用马粪烧化积雪泼于墙上,几十万大军一起动手,一夜过去,曹操军便筑出一座高大冰城,令马久攻不下!这才避免了大败的下场。” “而我刚刚看了下村寨的寨墙都是木头钉进地下的寨墙,我们只要把土盖于木墙之上再泼上水,要知道我们比曹操要好的就是他要把雪水烧化,而我们只需要用桶把温泉里的水提过去泼上就行!” 陈进才接着兴奋地说道:“我等并没有许多工序,只要把土堆到木墙之上,泼水,相信会很快就能筑起丈余两丈的冰墙。” 说完他顿了顿又说道:“今天早上那一队人是沙盗的取水队,那么也就是说沙盗手里的水已经不多了,而这方圆百里之内唯一的水源之地便是这里,那么也就是说,如果不下雪的话,沙盗们在进不来村里的情况下支撑不了几天就会退去,如果不退,那么迎接他们的将会是渴死,当然,前提是不下雪!” 在陈进才说的能把井水过滤到能饮用后,饮用水的问题解决了,粮食村子里面很多,妇人们把一些分散的屋子都给拆了,把那些木头都扛到村中心的几间大屋周围。 陈进才的打算劳动量还是大了,因为村子太大了,不过在把范围缩到只是包围着温泉的那七八间大屋后,这样的冰城也就小得多了根本就跟两三个篮球场差不多大。 妇人们用一天的时间拼命地挑水,堆土泼水,终于在天黑的时候筑起了一座小小的冰城。 说冰城太抬举它了,只能说冰堡,半丈宽两丈高的冰墙,特别是那冰上特有的滑不溜手让这个冰堡已经变得紧不可摧。 当然只有这么点厚这么点高是不能让那些妇人们心里有安全感的,要知道她们的敌人可是那纵横大漠的沙盗们,于是妇人们在陈进才宣布安全了之后还在一桶一桶地提水往冰墙上浇,她们想把冰墙弄得更高,更厚。 看不下去的王老头硬是逼着几个妇人把冰墙外拆掉的屋子里所有的木料都扛回来,当然还有粮食,最后还有那些沙盗取水队留下的马和马车。 “啊……”一声妇人的尖叫声传来,让所有人心头一紧:“这里有个人!” 妇人边说边指着那沙盗留下的马车,她本来是想来把沙盗没来得及骑走的马匹牵到冰堡里去,因为陈进才说了,把东西运进去后要封掉所有出口的,她可舍不得让这么多好马留在外面,反正现在里面的粮食也多,干草也不少,养这十来匹马还是没什么问题的,谁知道一来掀开那马车的帘子却看到了一个人。 第8章 王家的朋友 说起来好笑,那惊叫的妇人刚叫了声就不叫了,因为马车里的那人虽然身穿华贵皮裘,但却被绳子紧紧捆着,扔在车上,连嘴都让一块破布给堵住,只能看着那妇人直眨眼。 寓言故事里有东郭先生,也有救蛇的农夫,但显然在这片险恶的大漠边上,就不可能出现一个好客到无知的人,特别还是一个妇人,而且还是一个刚刚失去了好多亲人的妇人。 战乱中的女人会更谨慎警惕,甚至可以说是胆小,胆大对有些人来说是可以增加活下来的机会,可胆小活下来的机会更大。 胆小的人通常一遇到风吹草动就会远遁千里,就如现在的那位妇人,她虽然还没有远遁,但那微微下蹲的动作是任何动物想要落跑的先兆。 陈进才与王崎老头很快奔出,瞬息便冲至那妇人身边。 王崎老头微喘着气,把猎叉拄在地上看了车里一眼就说道:“把车赶回去,把人放了给他碗吃的。” 陈进才看了眼车里的那个人,啧啧!捆得真结实,被捆了扔车上那么久没被冻死,除了他身上那件皮裘之外,估计那绑得如此实在也是个原因。 王老头看上去对这个人很熟悉,但又不是很亲热,看他没有马上给那人松绑,就知道他对此人有点不冷不热的,却又让人马上给此人马上备吃的。 人胖起来,通常能让人感觉到富态,能让人感觉此人胖得猥琐的,也有,可既让人时而感觉他胖得富态,却时而让人感觉到他胖得猥琐,可能这方圆千里,怕只有眼前这人了。 而现在这个富态而又猥琐的胖子正大口地喝着妇人给他送上来的羊汤,一边大声咒骂,一时咒骂沙盗,一边咒骂王家村,其实骂的最多的就是王崎老头。 看着那个死胖子,陈进才把脸转向王老头方向,笑道:“看来你的这个朋友对你很是不满啊!” 王老头一脸便秘样:“马三,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王家对你的救命之恩的吗?” 马三,就是那个胖子,而且还是一个老胖子,看上去快五十的人,两大碗的羊肉进肚才满意地摸着自己的肚子感叹:“果然只有肚子饱了才是最幸福的,王老头,别跟我扯什么救命之恩,要没我,别说现在,十多年前就没有了你王家了吧!” 王崎老头无奈地向陈进才说道:“此人确是对我王家有大恩,不过,王家能有今天,被远窜千里边州,马三也有三分责任,可若无马三,我王家刚到此地,无水又无粮,是马三,千里迢迢运粮运水来救,便是族叔点出一眼井水后,亦是他带着商队来到此地让人用粮换水,如此十年,已成惯例,所以王家能存活至今,马三功不可没。” 说到这里,陈进才也懂了,这两家有着恩恩怨怨,不过这跟自己没什么关系,跟自己有关系的就是,他知道这个叫马三的胖子是个能信得过的人。 胖子马三用自己那昂贵的皮袍袖子的一抹嘴说道:“王老头,废话不多说了,马三我遭了难,看来你们王家村也差不多,收拾东西跑吧!别管什么皇命了,哪怕以后不在大宋混日子了也要先把命给留住再说啊!” 王崎老头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你能保证有哪匹马能背着你跑得过沙盗?” 这句话把胖子给噎了一下,确实,以他的体型,只能是用马车拉,可是又有哪辆马车能跑得过骑兵,别说马车,就算他是个正常体型的人,给他一匹马,他也跑不过沙盗啊! 正常人有哪个能跑得过基本上都是在马背上生活的沙盗,王家村的妇孺们甚至还比一般的人还差一些,所以说想着跑就别想了。 马三一想到这里也颓然一叹,沉默下来。 王崎老头看他的那个颓然模样,轻哼一声道:“摆着那死人脸给谁看,我们已经有了从沙盗找到活命机会的法子了,只要呆在此地便会安全无忧,倒是你,怎么会被沙盗给绑了扔到车上的?这两年也不见人影,来了两年的新妇人都不认识你,你得庆幸当时去的是一个胆小的,要是别的妇人,杀起一个绑着的人来也就是一刀的事!” 马三跳了起来,怒道:“说起这个我就有火,想不到马三爷纵横了这边州一半辈子,到头来居然让人给卖了,整个商队就活下我一人,若不是老夫以家业诱之,说愿献全部家业以求活命,怕是早死于这一小股沙盗手中了。” 说到这里马三突然惊道:“对了,灭我商队那伙人虽然只有十余人,但他们只是沙里飞的取水队,我被他们扔到车上,他们说话也不避我,所以我知道沙里飞就在这附近,你们刚刚让他们这么离开,怕是不到天黑,他们就会冲杀过来,王老头你如此笃定,究竟是有何良策,若是思虑不周,那你王家就完了!” 王崎老头伸手往旁边的陈进才处作势一引,说道:“若说计策,还是让刚刚救了我王家的恩人,陈进才小郎君说罢,此计还是小郎君想到的。” 马三这才注意起刚刚一直跟王崎老头一起坐在屋里的少年郎,此时听说王老头引以自保的计策居然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说出来的,本来看到王老头说有保命良策后淡定下来的心思也瞬间冰凉。 “王老头,你说的保命良策是他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子说的?会不会儿戏点了?要知道这可关系到你王家剩下十余二十口人的性命,那可都是你王家的希望,可别全折在这了!” 马三虽然在车里没看见外面的情况,不过听都能听得出来,王家人死剩下的人不多了,看到王老头居然把自家所有人的性命押到一个少年郎的计策上,他就觉得王老头老糊涂了。 王老头拿眼睛斜了一下马三,哼声说道:“马三,怎么说话?小郎君刚刚在十多恶贼手中救下王家剩余这二十余口人,王家所有人都是小郎君救下的,不说现在小郎君的计策万无一失,就是有所疏忽,那也不过是把老王家这点骨血还给老天爷罢了。” “他?”马三爷斯马达了,一个少年在十几个强人手里救下了王家村里幸存的人,怎么听都觉得不可思议。正要问清楚这个少年是怎么救下众人的时候,门外冲进来一个小男孩。 “阿公,进才哥哥……进才哥哥,你的白牛不愿意进来,我们拉都拉不动。” 小男孩是小九的弟弟,陈进才刚刚认识的一个小家伙,也是王崎老头的孙子。 王老头眉头一皱:“我们大人正在谈事,你们牵不动可以去找别的大人。” 小男孩抽了抽鼻子说道:“我们就是牵不动了后去找了几个婶婶帮着牵,可是不管我们去了多少人都没能把白牛给拉动,它只是一个劲地舔着墙角的白毛毛在吃。” 第9章 吃泥的白牛 听到小男孩说七八个妇人都拉不动那头白牛,王老头不禁扭转脑袋对陈进才说:“看来不止是人英雄,牛也强悍啊!走,我们去看看!” 马三爷也想去看一下七八个人都拉不动的牛长啥样,谁知道一走出门就被吓了一跳。 他所在的空间只有七八间紧挨在一起的大屋,现在已经分开了这些屋子的功能,有放粮食的,有放柴火的,有住人的,哪怕是屋与屋中间的通道,都在两头堆放了干草,中间用来放置牛羊。 可吓他一跳的不是这些东西,而是这他所在地方的七八间大屋都让一堵高墙给围在中间了。 没错,就是高墙,看上去跟城墙差不多。 不不不,不是差不多,就是城墙,要知道一般小县城的城墙也就两丈来高,这个已经比一般县城的城墙要高了。 只是不知道厚实不厚实,马三爷走近那圈城墙才现,这居然还是一堵掺着沙土草叶中间还是木头柱子的冰墙,冰墙啊!谁想出来的法子? 冰的厚实那是不用人说的,更别说眼前的这堵冰墙有着上半丈宽,哪怕是冲车来了也撞不开它啊!更别说手里只有腰刀铁矛和弓箭的沙盗。 现在马三爷终于相信王家村可以挺过眼前这关了,起码不用像自己想的那样,王家二十余口人不顾一切地向大宋冲去,哪怕是知道能成功跑回大宋的机率很渺茫,但总比在这里坐以待毙的强,可现实比自己想的要强多了。 看着妇人孩子们搬进大屋里的粮食,马三爷估算了下,就算是吃上半年,凭王家这剩下的二十余口人都吃不完这些粮食。 把冰城外的房屋被拆,那些木料被扛进来放在一起,有妇人在木料堆上铺干草,然后拿着水桶往上泼水,一阵寒风吹过,那湿透的干草转眼就结成了冰盖,严实地把木料给覆盖到了下面。 马三爷张口结舌地跟上了王老头和那个叫陈进才的少年郎,边走边问道:“敢问小郎君,那冰城之策,都是你想出来的?” 其实他已经信了是眼前这个少年的计策了,毕竟王老头是什么人他也不是不知道,十年前只不过是清贵一书生县令,除了吟诗写词外啥事也不懂,要不然当年也不会让自己的事给连累得丢官去职徒千里边州了。 不过相信归相信,还是习惯性地来确认一下。 陈进才笑了笑,虽然现在面相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不过那秀气的外表已经能看出成年以后的俊朗,而且那身板看上去还颇为健壮,看上去比一般人十六七一样。 也幸好这样,要不然他现在穿的羽绒服和鞋子肯定不止这么松。 “其实这并不是我想出来的,只是三国时期故事而已,小子不过是拾人牙慧,拿来一用罢了!”陈进才谦虚道。 “哈哈哈!好小子,懂得谦虚,很好!我喜欢!”马三爷大巴掌“啪”地一下拍在少年的肩膀,却感觉拍到石头生铁上一般,手掌振得生疼。 原来是陈进才一迈步间就闪过了他沉重的大巴掌,那马三爷那习惯性地恶作剧的重重一拍,直接拍在陈进才背在身后的大剑上。 王崎老头看到马三爷吃鳖,露出了王家被屠村后的第一缕笑意。 “小郎君说是三国曹操故事,据说是其师长在其小时候所讲之故事,只是如此故事老汉居然闻所未闻,不过就算真是曹操故事,那现在也是小郎君拿出来帮王家渡过难关,若无小郎君,又有谁知晓此事,所以小郎君不用过谦,他马三要对你拜服,你且受着就是!” 王崎老头没有说出陈进才所说的另一个世界的曹操,或者他没听懂,又或者他听懂了以为是少年郎的师长糊弄之语,又或者王老头认为这些都是真的,真的有另一个世界,而陈进才的师长真的知道另一个世界的事,可是他却不愿意告知马三,至于什么原因,谁知道呢? 白牛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间牛棚,它现在正拖着牛车跑到牛棚的墙角边上舔着墙上糊着的长着白毛的红泥,舔得还挺起劲,边上七八个妇人加上几个孩子在一起用力拉,它都还要犟着脑袋去舔那红泥上的白毛。 王老头看着那高大的白牛身上还骑着一个小女孩,几根绳子有的绑在牛角上,有的居然绑到了牛耳朵上(此举危险,切勿模仿),可都这么拉了,这牛都没被拉动,这让王老头冷汗都下来了。 要是这样的牛被眼前的女人孩子骚扰得烦了,是否会狂,万一这白牛受惊狂,眼前的这十几个妇孺怕是能活下来的没几个,做为在大西北活了十几年的人,被牛顶死的牧民也不是没有见过。 现在王家就剩下这么点骨血了,可经不起折腾了啊!王老头着急地上去把妇孺们赶开。 白牛看到陈进才来了,这才没有犟着,低着脑袋蹭进他怀里,还一边摆着自己脑袋上的绳子,硕大的牛脸上居然能看得出这是一种委屈的表情。 陈进才赶紧把白牛脑袋上的绳子全部解开,给它揉已经勒出红印的牛耳朵,给挠了挠下巴,然后就给了牛屁股轻轻一巴掌,想把它赶进冰堡去。 谁知道白牛居然还不想走,还想走回那红泥墙那边。 陈进才走过去,他想看看让白牛恋恋不舍的东西是啥。 结果他走近一看,全身一机灵打了个寒颤,猛地一拍自己的脑门,说道:“这个咋没想到呢!我个笨蛋!” 然后马上跳起来火急火燎地冲王崎老头大叫道:“快!去叫人不要拆坏这些长有白毛的墙壁,快点!这可是我们反守为攻的关键!” 王崎老头刚想问他为什么,却不料他已经像风一样冲到自己的牛车处拿起一个毛刷,从边上捡到一块板子,小心地把墙上的长长的白毛扫到那块小板子里,白毛很多,所以一下子陈进才已经弄到了很大一团的白毛。 看了下手里哪怕是揉捏在一团了还有拳头大的白毛变成的白球,陈进才欢喜大笑:“想不到牛栏的一面墙就有了这么多,老人家,村里还有多少这样的牛栏,还有,请老人家帮忙安排下一些孩子帮忙把这些牛栏墙壁上的白毛给扫下来交给我。” 王崎老头一听,二话没说就把那些妇人孩子叫了过来,让她们按陈进才所说的去做,很直接,很干脆,更没有问为什么。 倒是马三爷这个胖老头,十分好奇眼前这个少年手里的白毛捏成的团团是做什么用的:“这是何物?” 第10章 穿越者们的必备武器 史上有很多很多的穿越者,这些穿越者们一般分两种,一种是穿到了古代,一种呢是穿越到了未来。 由于穿越到的世界或者年代的不同,所成就的也就不尽相同。 不过相比起那些穿越到未来的苦逼们,那些穿越到古代的幸运者们(当然,偶尔一两个一穿过去就被弄死了的倒霉鬼不算)大多都过上了用多上千年的见识来碾压古人,后宫佳丽三千的幸福生活。 当然,想要站得稳,并不是靠见识就能搞定的,哪怕你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可在古代,再好的脑子也得对力量让道。 好吧!不管是什么年代,再好的脑子都比不过绝对的力量,所以对于那些穿越过去变得孤家寡人的穿越者们来说,拥有绝对的力量对他们而言非常重要。 对于从后世穿越过去的幸运或者不幸的人们来说,火与火药的威力就像那铭刻在他们灵魂深处的烙印,让人不管是轮回几世,心里仍然有着对火与爆炸那种强大力量的恐惧和向往。 比如现在的陈进才,作为一个动手能力很强的人,黑火药,哪怕是最强的黑火药对他来说不算个事,黑火药虽然对古代人来说可能只能用来做鞭炮,但甚至是二战时,大威力的黑龙药还能派得上用场。 这种古代方士炼丹时得出来的副产品,经过一代代改良后,哪怕其中的材料还是硝石木炭与硫磺,但精准的经达无数次实验得出的配比使这种很方便就可以得到的可以开山裂石平城灭国的恐怖武器达到了它所能达到的极限,哪怕是到了现代,在某些国家的动荡地区,甚至还有大批黑火药做成的大威力土飞机的存在,甚至曾经老美的人都吃过这种亏。 所以现在,陈进才正在挖井,不,应该说是挖进底的泥。 那热到能烫死人的温泉硫含量已经达到了惊人的地步,这是陈进才用井底泥提炼出他所需要的硫磺之后下的结论。 陈进才把自己关在屋里,他配火药的时候不想让人看到,王崎老头让人在全村所有能长出白毛的地方把所有的白毛刮下,现在正被他倒进一只锅内,提纯。 这些白毛是硝,这种硝在农村很常见,通常是在厕所与牲畜栏的墙壁上,也就是常常被人或者牲畜的尿泡过的地方,才会长出这种东西来。 这种白毛叫芒硝,虽然也能作为制造火药的原料了,但还是不够纯净,把它放到锅里煮开,再把除了锅底的杂质以外的硝倒出来,晒干后就成了纯净的硝。 硫磺有了,硝也有了,那么接下来就是木炭了,其实都说木炭,有谁知道木炭与木炭是不一样的,水浇炭与捂窑炭不一样,松炭与樟炭不一样,柳炭却又比两者更好! 把硫磺、硝、木炭都磨成粉,然后按最好的比例调和在一起,然后还用蛋清把火药弄成一个个的小颗粒,然后就是把这些东西装到一个个小罐里,压实,放上制好的导火索,再把收集来的所有拇指大、小孩拳头大的石块填进罐子里。 在离王家村不到五十里的地方,一匹匹战马的马蹄铁轰轰地敲打着这已经被寒风给冻得斧子劈下去只能砸出一个白印的地面上,天已经黑了,但对于这些从小就生活在马背上的人们来说,这黑暗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不是他们不害怕黑夜,而是他们座下的马匹知道在这里该怎么走。 他们就是沙盗,一马当先的是一个魁梧粗豪的汉子,就是这群沙盗的头目,马鞍边上挂着那巨大的狼牙棒曾经是西夏一个铁鹞子的兵器。 不过从那一小队铁鹞子被自己用人堆死后,自己就在这一片大漠处无敌了,沙盗头子心想。 他们是这一片土地上的王者,四百多,而不是王家村以为的二百多。 四百多沙盗是这一片大漠无解的强大势力,只要不是来了大队的军兵,哪怕是西夏的军兵,只要人不多,他们就敢跟之死磕,如果军兵远远比沙盗们多,那这些沙盗就会逃进大漠,直到军兵消失又再出来。 所以在这片大漠上,他们的意志要比西夏大辽大宋等国的皇帝的意志还要重要,但是,今天他们的权威居然被人挑衅了。 当那十几个取水队的人跑回来后,沙盗头目暴跳如雷,多少年了,多少年没有人敢这么挑衅他们了,哪怕是那种强大的商队,明明有着眼了几百的护卫,明明有着比大宋军中制式弓箭还要强的弓箭,见到他们之后还是不是乖乖地送上自己该有的贡献份额。 可是今天,一个跟跳蚤一样的小村子,居然也对自己派去的取水队拔刀! 真是不可饶恕,现在他的怒火从心底蹿起,他感觉,要是没有王家村剩下所有人的血,浇不熄自己心中的火。 所以今天晚上的王家村已经确定了下场,鸡犬不留! 王家村里并没有人知道沙盗已经到了村子不远处,妇人们在原来留的那个大门处早已经用砂石和上温泉水垒在入口处,寒风吹过不久,就已经冻得严实。 半丈宽的冰墙已经厚实到丧心病狂的地步,再加上两丈的高度,以及那水泼在上面形成的滑不留手的壁面,给在围城里妇孺们一种难得的安全感。 陈进才看了下那几根从地下透进来的竹子,只有自己知道竹子里的导火线通向的是哪里,也许是地狱! 看了下外面暗下去了的天,也许今天晚上,这里将迎来一场大屠杀! 摇摇头,挠了挠自从进了冰堡之后一步不离地跟在自己身后的白牛,这还只是只未成年牛,虽然长得很健壮,但情绪上还是很像个孩子。 像陈进才对它的感觉一样,也许白牛也知道只有陈进才跟它是一个地方来的,所以总怕陈进才突然消失一样,一到天黑就死死地跟在他身后。 几个孩子爬到白牛身上,他们还小,都忘了自己有亲人今天早上刚刚去世,在牛背上嘻嘻哈哈地跟着陈进才去对温泉水进行蒸馏,而蒸馏用具当然是陈进才原来在剑庐用来蒸酒的东西。 夜更黑,老马带来杀机,寒风呼嚎已经掩盖过马匹轻走的脚步声,累了一天的妇孺此刻睡得很香。 第11章 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场战争 一丈三米多,两丈六米多,现在的冰堡在妇孺们不断的加高下,到天黑停工的时候已经有了七米多高。 其实七米多高真的不算高,如果有梯子的话,可问题是没有的话怎么登上这么高的城墙是一个无解的难题。 特别是这城墙还是冰做的,那更是不可逾越的天堑之一。 当然,这只是对普通人来说的,对于沙盗里身手最好的探子来说这不算是什么问题,用马缰绳把两把马朔接到一起变得比城墙还高,人从马背上立起,然后在马匹快冲到城墙根的时候把马朔往地下一支,然后身子一纵就跃上了冰墙。 再然后就掉了下来。 掉下来后人已经不活了,脑门上插的那么一支铁箭是这个身手最好的沙盗探子的致命原因。 看过地道战的人都会对那个在自己屋里挖坑埋缸的老鬼子印象十分深刻,而现在陈进才就是这么干的,空空的水缸埋在地下,当马匹高奔来之时,缸里就会像雷达般出如雷声音。 冰墙上立起一块厚实的门板,门板后的的马三爷小心地往外看了下,刚好看到冰墙下的沙盗正飞快地往这边冲来,他们手里除了弯刀弓箭以外什么也没有。 陈进才把手里的军用重弩递给王老头,这弩虽然强劲,因为加装了滑轮组的缘故,上弦却不用费多大力气,很适合王老头用。 话说王老头以前只是一个书生,最牛的时候也就是一个县令,本来让他射箭是难为了他,可是在这到这里十多年后,生活所迫竟也让他练了一手好箭术,平时猎猎大漠戈壁上的草兔是没什么问题的,更何况现在给他的是一具军用劲弩。 在王老头身边,放着一堆的羽箭,这是平时猎弓用的轻箭,现在全被拿来当成弩箭用了,毕竟陈进才带来的铁箭并不多。 现在王老头正好奇地用装在重弩上的那个红外光学瞄准镜来察看外面的情况,如果不是外面沙盗来犯,那么他一定会大叫,其实现在他的心里已经在大叫了: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宝物,视黑夜如白昼,望远处如眼前,这种宝物,当应献于皇帝,相信应该能换来连城的财富。 也就是说,眼前的这个东西,价值边城! 马三爷手里拿着一把刀,他虽然只是一个商人,不过都到了这个分上了,连孩子都拿着刀叉的情况下,他也是拼了的。 所有的妇人们都跟着马三爷蹲在城墙后面,等沙盗们从冰墙外探头进来的话,她们应该会送上一刀。 一群孩子跟在陈进才后面给他搬冰块,他的身前是一具粗制滥造的投石机,而且还是一具投射距离短的投石机,只不过用的是几根房梁用绳子组合在一起的支架和抛射装置而己。 沙盗们骑着马呼啸而至,冲天而起的箭羽带着破风声飞上了天空,这是抛射的重箭,据说能洞穿铁甲叶子。 没有人会不怕死,所以当沙盗们的重箭飞上天后,城墙后面的妇孺马上躲进冰墙后面刻意留出来的冰洞里,然后看着那重箭嗖嗖地往下扎,哪怕是地面早就冻得硬实了,却还是深深地扎了进去。 沙盗头目驻马不远处,面容冷厉,双眼阴森地盯着那本来没有的冰墙,这太让人意外了。 他回头对自己身边的亲卫道:“把取水队的人给带上来!” 取水队的人现在只有一个了,就是那个双手都伤了的明显是带头的人,这是沙盗头目特别留了他带路,要不然也不会把这么一个废人还留着活到现在。 取水队的其他人,当然是全死了,沙盗里不留无用之人,连刀都拿不起来的沙盗还是沙盗吗? 取水队的队长在颤抖,但还是趴伏在地,想不到自己居然是这个新领拿来立威的鸡,看到自己的那些弟兄人头落地之后,他也知道自己活不了了,自己还能活到现在的就是这个沙盗群里没有人比知道熟悉眼前的王家村。 他也知道自己带完路后应该就活不了了,但他却不敢不带,有时候对某些人来说,能好好地死也算是一个好下场了吧! 要知道他原来那些兄弟们都是被放到马后拖死的,罪名办事不力。 “你们来的时候,这里有城墙吗?”沙盗领冷声问道,本来以为这只是一个小村子而已,自己大队人马来到,那就是手到擒来之事,却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一个城堡。 是什么人,能在一天时间内弄出这么高的一圈城墙。 看到重箭在扎下来之后只能在城墙上留下一个白印就掉了下来,他就知道这圈城墙硬得可以让自己碰破脑袋。 但他不得不动手,要知道自己才掌握这支沙盗群不久,还不能让手下人心服,哪怕自己现在是这个沙盗群里武力最强的人,也不行。 所以他要立威,立威分两种,一种是对外下手,一种是对内开刀。 只对内开刀而对外却没有成绩会让人小看为只会窝里横的老鼠,只会对外下手却对内温和的人得不到别人的敬畏。 而现在,两个最好的下手机会都放到自己的面前了,他当然要把握住。 “没有!今早若有此墙,我也不敢在这里随便杀人!”取水队头目说道。 “好!给你自我了断的机会!”说完也不管拔出刀子捅进肚子的取水队头目,对周围噤若寒蝉的小头目们淡淡说道:“老领死后,连一个跳蚤般的小村子都敢捋我等虎须,若是不把这村子杀个鸡犬不留,怕是以后我等在大漠里的名声便坏了。” “我愿替领解决这种小问题!”一个宋人打扮的汉子出声道,在一群都是头脸都蒙着面巾的沙漠客当中,这样的装扮算得上是特立独行。 “书生!你小看他们了?”领没有回头,只是听到那个宋人打扮的话后淡淡说道。 “领,从袭扰开始,村里除了箭羽落地声外听不到一声惨叫,如果不是村里已经把人都散光的话,就只有一个可能,那个救下村民并把取水队击退,一日便能筑起两丈余高城墙的,是个手段高绝的强人,擅守。” 书生说道:“这样的人,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宋人,而且人很少;只有宋人,才会为了一个几尽死光的小村落得罪我们这么大的势力,也只有宋人可以一夜间把无险可依的村落建成一座坞堡,也只有宋人,为了胸中的道义就敢领着一群老弱妇孺对抗我们,也正是宋人,我们才要小心,因为宋人擅守。” 第12章 白衣秀士王伦 书生叫王伦,很耳熟的名字。 这里又是宋朝,还是北宋年间,而且刚刚听王老头说还是赵佶在位期间。 所以陈进才在听到面前书生自报姓名说自己叫王伦的时候硬是愣了一下。 “白衣秀士王伦?你不是在山东吗?怎么跑到西北来了?” 王伦愣了下,接着笑道:“让这位小兄弟见笑了,在下原是凤翔府人氏,虽对孔夫子故里齐鲁大地心生向往,但却一直未曾去过,不过白衣秀士这个称号很合王某心意,所以王某决定,以后,王某便叫白衣秀士王伦!” 王伦是来谈判的,嗯!谈判是陈进才心里的想法,而王伦心里的想法却是,来劝降的。 其实刚刚沙盗们猛攻了一会了,先是抛射重箭,再以火箭覆盖,想引燃冰堡里的房屋,谁知道里面的屋顶上陈进才都让人往上泼了水,上面一层的冰,别说火箭了,你就算扔个火把上去也没什么卵用。 看到箭雨无用后,沙盗们蜂拥而至,想用蚁附之法冲上去。 蚁附之法,是古代攻城的一种非常有效的方法之一,是古代想攻城了却没有合适可用的攻城器械时所能用的方法之一。 这个法子虽然有效,但得有两个前提,一、士卒不怕死。这一点对现在的沙盗来说不算什么,干这行的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活计,没点胆子的人是活不到今天的。 第二,守城一方人特别少才行。 要是守城的人多了,别人就守在城墙上,不露头,就等着爬上墙时露头的那一瞬间,十杆八杆枪一下捅过去,哪怕是你武功盖世也得跪。 所以这一蚁附攻城法,就是人多打人少,胆大打胆小的活计。 其实这两点在刚刚的攻城战中都已经满足了,沙盗们是不怕死的,他们更怕的是领的怒火,所以攻城时一个个奋不顾身。 而且王家村里守卫的人更少,真正用得上的只有一个老翁一个老胖子一个少年,别的妇孺都只是一个输送物资的作用。 其实说真的起作用的只有陈进才这个少年,他的那架简易的投石机已经让两个老头几个妇人接管了,辟里啪拉的冰球砸出去除了在刚开始吓了那些沙盗一大跳之外就起不了什么作用了。 没人用过投石机,准头太差。 陈进才就干脆绕着冰城墙狂奔,哪里有人要爬上来就抱起早就堆在上面的冰块辟里啪拉使劲往下砸,然后那些好不容易才爬上来还没来得及冒头的沙盗们就被一块块几十斤重的冰城砸了下来,筋断骨拆,甚至还有一个脑袋被砸成饼的。 而王老头看到投石机没什么鸟用后,还是抱着陈进才给他的强弩上了冰墙,偷偷地跑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冒出半个脑袋看了看外面后。 就用强弩上的那个叫瞄准镜的宝物里面的十字套紧了一个骑在马上看上去很像是一个头目的人,然后扳机一扣,“嘣”地一声箭就射出去了。 那还真是一个小头目,不过王老头没能一箭要了他的命,王老头平时用的都是弓,而现在用的是弩,而且还是劲弩。 由于弓与弩的抛物线的不同,所以王老头一下没射准,那箭直接就越过那个幸运的小头目,直接就射到了在他身后的沙盗领的马头上。 当场就把这些沙盗们给吓坏了,离得这么远了怎么还在冰堡的射程之内,能把箭射这么远的人,武艺定然很是高强。 这一箭让沙盗们心生疑虑,再加上看到前面上去攻城的沙盗们在几个小头目的带领下却连城墙都没能爬上去就已经被人用冰块砸下来了,而且死伤还不少了。 由此可以看得出陈进才体力的强悍,他一个人站在冰墙上飞奔,哪里有人爬上来他就到哪去砸大冰块,几十斤的冰块他都砸了几百块了,硬是生生地把所有爬墙的沙盗给顶住,而他还有力气帮着妇孺把原先冻好成型的冰块往城墙上运。 这让马三爷目瞪口呆,他从来就没有想过,一个少年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力气,这让王老头对他鄙夷不已:你还不知道那少年身上背着的那把剑三个人都扶不起来,要是知道了还不知道吓成什么样子。 其实他刚开始也被吓着了,一个人就能防住几百沙盗的进攻,这让他想起书上写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那句话。 不过,当王老头回想起少年曾经过说,另一个世界的曹操时,他就不那么惊讶了,并因此在心里觉得这一切都合乎常理,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他感觉眼前的彪悍少年就应该天生能做到一人守一城。 沙盗们还是受不了这巨大的伤亡,把人都退下去了,他们甚至还从马背上拿下帐蓬锅碗和牛马粪,这是准备宿营了。 书生王伦也是这个时候提出要进冰堡里见一见这位防守高人,因为在他们看来,刚刚在冰墙上作战的可能也仅仅是十来个人,能以十来人守住几百彪悍沙盗攻击的高人,非常值得一见的,如果是能把这样的人拉进队伍,那么他们在沙漠里的话语权和地位就会提升很多吧! 书生王伦就是怀着这个心思来的,或者说沙盗领就是怀着这个心思让书生王伦来的,因为这样的事以前王伦就干过不少,这队伍也因为王伦的缘故从二百人一下涨到了四百余人,让本来只是沙漠中层势力的他们一下跃到中上层。 地位高了,财就更好了。沙盗领虽然残暴,但还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书生王伦是被人用一个大篮子吊上冰墙的,没办法,门被封了。 提篮子只有一个人,这让书生王伦有点惊讶和后怕,因为提篮子的是一个少年,而自己虽然是一个书生,可也是个文武双全的书生,一身健子肉的份量可不轻,要是刚刚这个少年在把自己拉上来时快到顶时拉不住把自己给摔下去,这两三丈高的城墙虽然摔不死人,但摔个筋断骨折还是没有问题的。 不过在担心后看到少年拉着自己的时候很是轻松时,不,不是轻松,而是满不在乎,仿佛自己这一身菜的份量在少年眼里也只是跟一只鸡差不多,很轻巧地把自己给扔到了城墙上。 接下来王伦又错了,本来以为这冰堡里主事的是那个老头,又或者是那个胖老头,谁知道都不是,居然是这个少年。 第13章 劝降 “王某此来,是来救尔等活命来的。 ” 是来救你们的、你们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吗?这是陈进才在现代时空看电视时,特别是在看三国演义时常见的一个说客常见的一个开场白。 只是想不到自己来到宋朝了,终于能亲耳听到真人说这句话,而不是看电视里的表演。 这让他的嘴角有了点笑意,而这点笑意在王伦看来却是嘲讽。 “小兄弟莫非不信!”王伦怒了,一个少年对他嘲讽,让他有点恼羞成怒:“在外面有我等兄弟四百余人,个个都弓马娴熟,杀人如草芥一般,而尔等,不过十余人,若我等兄弟杀心一起,尔等怕是难见明天太阳!” 马三爷一听就怒了,这些个王八蛋,杀光了自己的商队,本就让他对这个沙盗恨之入骨,现在还来这里这么嚣张,在见过眼前少年的彪悍之后,底气大增的他便想怒骂眼前的书生不做却要去做贼的王伦。 刚想站起来就让王老头给拉住了,王老头上精于世故之人,甚至都比做商人半辈子的马三爷眼力还好些,毕竟以前可是当过官的,眼力不好可不行。 就在刚刚,他看到了少年眼中的自得之色,看来少年早有打算,所以就阻止了马三爷的飙。 “想不到王伦兄还有张仪苏秦之能,莫非想用你那三寸不烂之舌来说服我等降了你?”少年一脸的笑意。 天边渐渐白,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夜。 王伦看着天色一脸自得地说道:“当然,王某纵横大漠,除了手中刀,靠的就是胸中沟壑,想不到你等居然会利用这寒冬,用水成冰能一日成城,但你可知,王某曾用一计,攻开了多少小城。” 陈进才眉头一挑,笑道:“哦!想不到王兄还真是高才,不知是何计策威力居然如此之大?” 王伦霍然站起,伸手一指城墙之下:“小兄弟,你看这底下是何物?” 陈进才三人低头一看,见他指的居然是自己刚刚守城时砸下去的大冰块,一脸的摸不着头脑:“王兄想说的是啥?” 王伦一脸得意道:“王某兄弟纵横西北,也克过不少小城,此等城池,有比此地大,有比此地小,墙有比此墙高,亦有比此墙矮,但我等都一一攻克,你可知为何?” 陈进才三人一脸懵逼:“不知!” “因为我等兄弟人多,这话你可服?哈哈哈哈!”王伦大笑地站起:“你看到你们砸下去的冰块,虽然也让我等折损了不少人手,但也把你们的城墙给埋了一丈有余,不说别的,就说我等今日再攻一次,怕是你们砸下去的冰块都够铺好我们策马冲上来的路了。” “降了吧!只要你能入伙,我尽量说服领饶过王家村所有妇孺。” 尽量,也就是没有把握。 王老头和马三爷伸头看向自己的冰墙下面,果然冰块已经把冰墙埋了有一丈左右,他们不禁急了,真要这样,他们还有活路吗? 王老头突然往下冲,一边冲一边喊那些围观的妇孺:“看什么看,快点去拿桶提水挖土和冰筑墙,再不筑就挡不住那些杀千刀的了!” “哈哈哈哈……来不及了,天快亮了,天亮了领就会让兄弟们起进攻,一队人远远地用弓箭压制你们,一队人会用皮袋装土给填出一条攻上城墙的路,怎么样!小兄弟,想好没有,降了吧!只要你入了伙,我一定劝说领让他放过这些妇孺!”王伦在得意地大笑。 陈进才也笑了,一个老成的笑容在他那张少年的脸上是那么的诡异,那胸有成竹的笑容在他脸上却让王伦渗得慌。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王兄很有自信,这是好事!不过王兄稍等我一下,我去拿个东西。” 陈进才拦住了正提着桶往墙上浇的王老头和马三爷,说了句:“没事!” 然后就走下了城墙来到白牛身边,从它身边的牛车里找出一个包,拿出一个盒子就回到城墙上。 伸手在盒子底下拨弄了两下,四个脚就伸出来成了一张小桌子,然后在盒子侧面拉开一个小抽屉,里面是几个玻璃杯和一瓶白色的牛栏山二锅头。 把几个杯子放好,拧开瓶盖,一股浓烈的酒香传来,在场几人竟重重吸了下鼻子。 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陈进才,他是常喝这个。 透明的酒液倒进晶莹剔透的玻璃杯,那浓烈的酒香迅弥漫,哪怕现在这里是空旷的城墙上。 一人给一杯,马三爷最是不堪,他是个商人,知道这些东西的价值。 晶莹剔透的琉璃杯,晶莹剔透的琉璃酒瓶,晶莹剔透的美酒,这些东西有谁见过,马三爷敢用他老婆的小姨子誓,别说现代的皇帝,就算是历朝历代的皇帝宫中都没有这么一套东西。 把四个杯子都倒完,还剩下小半瓶了,陈进才小心地把瓶子收回盒子里,这是最后一瓶了,本来他喜欢喝白牛二的,备了不少,只不过在来这个世界时,在白雾中穿行了好久,都喝完了,而自己的那些美食,也让白牛给吃光了。 现在,就剩下半瓶白牛二了,陈进才决定这些沙盗一解决他就把瓶盖用蜡封上,等自己老了,再拿出来品一品家乡的味道。 所有人都知道那小半瓶酒的价值,所以王伦艰难地把目光从盒子抽屉处抽回来,用嘶哑的声音说道:“把这些全给我,我保王家村所有人平安!” 一听这话,王老头和马三爷这才一激灵,终于想起了自己的处境,王家村还在危难关头呢! 他们和王伦一样,也以为陈进才把这种价值连城的酒拿出来,是为了乞求沙盗们得到了宝物后放过王家村,不禁心中感动,感激涕零。 陈进才笑着摆摆手,也不管这样的动作在一个少年身上出现是多少的诡异。 轻轻地嗫了一小口杯中浓烈的美酒,才长叹一声道:“这是最后一瓶了,喝完这瓶,世间再没有这种酒了,唉……” 定定地看着天边那白的方向,无视着不远处正在集结的沙盗贼人,对王伦笑道:“你以为我拿出这样的酒是想以此酒来换王家村所有人?” 王伦愣道:“难道不是吗?” 陈进才摇头:“你错了,我拿出这酒,只是想装装逼,感受一下,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的感觉,还有,我劝你,降了吧!看你是个人才,死了可惜了!” 第14章 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 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这孩子莫不是紧张过头了结果脑袋短路,如果眼前这些人是现代人的话,说不定他们心里会是这么想的。≥ 看到他们的愕然,陈进才笑了,笑完后指着那个大队沙盗正在集结的地方,问王老头和马三爷:“你们还记得,我在那个地方埋了十几条冰柱子吗?” 王老头点头道:“是了,我当时问你何故,你只是笑而不语,莫非有何奥秘?” 陈进才笑看着那乱糟糟挤在一起的沙盗们,他们也许还不知道,在下一刻,他们将永别这个世界了。 拿出打火机,在冰墙上特意留出来的那个管子处打着,点燃管子里的引线。 这里离埋炸药那里并不远,而陈进才埋的还是急引,所以点着之后会很快烧到那里。 引线有急引慢引之分,慢引的话,一截手指长的引线能燃几分钟,而快引的话,二十米长的引线也就能着个半分钟,更别说这里离沙盗们的集结地只有区区百米。 那就是五个半分钟,也就是两分半钟。 “这个火折子很是别致啊!”马三爷不愧是个商人,他没见过火药,当然不知道刚刚眼前这个少年点着的,会是一个吃人的魔鬼。 王老头也不知道。 更别说王伦了,他在大宋时只是个穷书生而已,根本就没见过火药是怎么点的,所以也让眼前少年手中的奇怪火折子吸引过去了。 就算是大宋军中,能清楚明白火药的味道和威力的怕也没几个,他们也许会清楚那些加了毒药的毒火弹,绝对不会想过,这火药的爆炸威力。 于是,在两分半钟之后,在那些沙盗还没有集结完的时候,大地一震,一声巨响,十几个沙盗的身体像破布娃娃地抛向天空,然后被飞溅而来的碎冰碎石击中,然后摔下来时已经变得千疮百孔。 地面的也有被震死的,也有被碎冰碎石打死的,一脸是血的幸存沙盗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接着又一声巨响再次响起。 大地震动了十四下,冰城墙裂开了两个大口子,还有一段塌了,如果不是陈进才在冰墙塌的时候把几人拉下去,怕是都要被埋在里面,因为塌的就是他们站着的那段冰城墙。 看着几人死死攥着手里的酒杯,心里还有点负罪感都让他赶到天边去了,紧张地说:“你们惊讶归惊讶,别捏坏了我的杯子,这杯子是一套的,少一个就残缺了。” 王伦呆呆地看着外面那地狱一般的场景,傻傻地看了下手里的杯子,又看向眼前这个少年,突然感觉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原来那个唇红齿白的俊朗少年,而是一个从地狱回到人间的恶鬼。 伸手指着外面,呆呆的眼神,傻傻地问道:“那是你干的?” “嗯!”陈进才老实地点头,其实他也是装的,他到现在还没敢转身去看外面成啥样了,他怕自己一看就会吐出来,眼下可不能在这个王伦面前丢脸。 “对了!王兄,喝完这杯酒,你去外面把没死的沙盗给收拢一下,然后告诉他们,他们是我的俘虏了,当然,如果有反抗的,该怎么做你懂的。” 说完转身回了屋,再没看外面,四百多人啊!哪怕都是一些十恶不赦的沙盗,可是突然间四百多人死在自己手上,当然还有幸存下来的,但陈进才敢肯定很少。 要知道那可是足足埋了差不多五十公斤的炸药,而且还是最大威力那种配比的黑火药,在一个狭小的地方,轰然炸响,就算是不被炸死,也会被震死吧! 马三爷恭敬地把几个玻璃杯还了回来,还有那个装了酒的盒子。 王伦在陈进才走后还喃喃地说道:“四百多人啊!四百多人一下就没了!他是恶鬼吗?” 王老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问了一句:“以前被你们攻克的城池,里面的人都怎么样了?” 这话问得王伦一愣,他们以前攻克的城池,那还用说,当然都砍了。 “你们用刀杀人,而里面那位,别管他用什么杀人,可他杀人是为了救人,而你们杀人却是为了抢劫。”王老头悠悠说道。 其实王老头心里也是震憾的,四百条人命啊!转眼间就全死了,幸好和他成为敌人的不是我啊! 其实想想,这不能怪他的,现在王家村与沙盗之间只能活一个,作为王家村这一头的,少年为了自己这头的存活杀死对方也不是什么过错,况且对方是贼,是盗,是强人啊! 事情在心里过了一遍之后,王老头又在心里给陈进才找好了理由,心安理得的理由。 王老头回到大屋,看到的情景又让他吓了一跳,自己的三岁的小孙子,居然爬到了少年的脖子上骑大马。 这让他的心差点就蹦出来,我滴个天爷,我滴个小祖宗哎!那可是谈笑间,喝着酒唱着歌,呸呸呸!是喝着酒就能把四百人同时干掉的人,你居然敢骑在他脖子上! 他这一停,就让陈进才看到了他,笑道:“老人家,你也进来了,对了,那个王伦,他去收拢没死的沙盗了吗?” 王崎老头听他这么一问,赶紧说道:“他去了,只是……” 陈进才疑惑地问:“只是什么?” “只是不知道还能剩下多少人!”王崎老头对还有人能活下来还真没有信心,要知道自己等人站在那么远的地方都让爆炸给震塌了,而那些本来就在爆炸场地的人又怎么可能活下来呢? 陈进才无奈地笑笑:“没办法,村里除了我以外没有一个是能打的,要是我不把他们都给弄死,我不敢保证能确保你们的安全,要知道老的老小的小。” 这本来就是,王崎老头老了,就算是一个普通壮小伙跟他厮杀,他都不一定能赢,更别说眼前的都是一些身经百战的悍匪。 “能有多少就有多少吧!” 他一说完,王老头就好奇地说:“不知道要这些人有啥用处,不如就让那王秀才给带走算了。” 王老头的心里是极力反对把这些个人渣们留下来的,要知道现在王家村都是一些妇孺,万一这个邪恶成性的人留下来后出了什么事,他哭都没有地方哭去。 陈进才苦笑道:“老人家,你就想过把这些瘟神给送走,可是你没想过,我们这里有多少事情要做,房屋要重修,温泉井现在出得太快了,没有好的出水沟,还有,没有一个好的储水过滤池,单靠我那个小设备是净化不了多少水的,这些都是需要劳动力的,而那些死剩下的沙盗,就是很好的劳动力。” 这时马三爷低声说了句:“让那个王伦去收拢那些人,他不会是带人跑了吧?” 第15章 听到你名字就想起林冲 王伦走在一片大坑中间,在大坑的四周还有一些看上去跟破布娃娃一样的尸体。 其实,王伦跟这些沙盗们并没有什么感情,他刚入伙还不到三个月,只是这四百余人突然死在自己面前,而且还是一瞬间就死在自己面前了。 这对他的惊吓,是绝对空前的强烈。 其实对于一个强盗来说,死个几百人真的不算什么,他们也曾经攻过一些小城池,也曾经屠过城,死个一二百人真的对他们来说算不得什么。 可是那是他们拿刀子一刀一刀劈下去的,一个一个杀死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轰轰”几下就全死光了。 这有多少人才够他杀啊! 恐惧源于未知,而现在刚刚那个少年的手段,已经出了王伦的认知,甚至说已经出了这个世界所有人的认知。 当你对一种东西一无所知时,第一个反应应该就是远离它,因为那有可能会给自己带来危险,甚至灭亡。 作为一个聪明人,王伦从来就没想过把自己放入险地之中,哪怕是入伙沙盗,也是带着自己的亲卫进去的。 凭着彪悍的亲卫,哪怕是沙盗领,也不敢对他随意处置。 可是今天,一切都毁了,别说他的亲卫,就是沙盗领,刚刚他已经看到了,躺在那里就跟身上没有半根骨头一样,软得就像是一坨屎。 现在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跑,有多远就跑多远。 每每想起刚刚那个少年,想到的片段都是自己问他外面的是他干的?他很冷静很平静地说是,他只是一个少年,但却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少年,在他手底下死了四百多人居然没有什么反应。 屠城他们也屠过啊!可是一个小城几百人,分摊下来一个沙盗也最多杀个一两个人而已,就算有人杀得多了,也不过十个八个,可是现在里面的那个少年,居然一下子杀了几百个。 这不由得他不害怕。 死的人很多,活下来的并不是很多,但还是有一些的,王伦很快收拢了三四十的残兵,站在冰堡残缺的冰墙外等候。 每个侥幸活下来的人,脸上都是惊恐的表情,但王伦叫他们站在那里等候时,他们虽然惊恐,却脚步都不敢挪动一下,连一下都不敢。 王伦本来是想跑的,可是到了后来想起,想起那个瓶子,想起那个杯子,想起那酒。 那浓香醇厚的酒味好像还在唇齿间回味,那晶莹剔透的酒瓶酒杯还在他的脑子里回转。 有如此宝物,有如此学识,有如此残酷手段,还有那如此强大武力的人,是从哪出来的? 没错,他看到了那少年的强大武力,这也是他不敢跑的主要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当然是少年的神秘。 刚刚天摇地动之时,冰墙震裂,少年把还愣着的三人拎下跳下那两丈高的冰墙时,那武力就征服了他。 那天塌地陷后的尸横遍野,也宣示着少年的强横与酷烈,那武力就征服了他。 另一个他不敢跑的原因是,还活着的马没有一匹,就算是有也跑光了,光脚板还能跑哪去。 站在裂塌的冰墙外,轻声对里面叫道:“王伦奉公子之命把外面没死的都收拢过来了,望各位通传一声。” 冰墙里的是一个妇人,一个拿刀的妇人,不过刀是归鞘的,没拔出来,七叔公说了,现在外面这些人,再给他们个水缸做胆,也不敢再对自己等人有半点不敬。 不过刀还是要拿的,万一真有半个愣的,只管拔刀砍去,有小恩公在,还怕自己吃亏了不成? 所以妇人是不太把外面那些失魂落魄,满面惊恐的贼人放在眼里的。 不过外面的人既然叫通传了,那就通传好了,虽然亲人被他们杀死,不过现在外面已经十倍还回来了,对此,妇人们还是十分满意的。 通传的结果就是,王伦被带进来了,进屋后看到的就是那个少年架着双手,两个小孩坐在他手上,一个小丫头片子坐在他脖子上,正在那里逗小孩子玩! 看到王伦进来,陈进才把小孩子放下让他们去玩,然后问道:“人收拢了多少?” 王伦恭敬回答:“回公子话,一共收拢了四十三个,有三个受了轻伤,其余皆是受了惊吓,没什么大碍。” 陈进才有点意外:“难道没有受重伤的?其余的都死了吗?” “是的!重伤的都死了,哪怕是被飞溅起来的石块打穿了手脚也会把手脚给撕下一半来,更别说打中别的地方了,那么大的口子,就流血都能流出一盆,现在外面说是血流成河也是可以的。”王伦小心说道。 少年看了下眼前低眉顺眼的书生,轻声问了句:“会不会感觉到我有点残忍?” 王伦吓得赶紧低头作揖,连说不敢。 这让陈进才觉得有点意外,这电视上演的,古代人如果觉得害怕的话不是应该马上跪下来求情吗?怎么现在不是? 其实他弄错了年代,动不动就跪下来的年代在元朝以后,元朝以前的朝代都是只跪天地与祖宗,连对父母行礼都只是作揖而已。 当然,罪犯见官除外。 而跪拜礼流行开来也只是元朝的耶律楚材定下的规矩,曰不跪不知礼重。 所以往后的年代跪礼风行,甚至最严重的是我大清,见个身份比自己高点的人就得跪拜。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有站直了的勇气,特别是心里已经把自己当成了罪犯之人。 比如现在冰墙外的这四十三个贼人。 他们在看到王伦低着头恭敬地跟在一个少年身后的时候,已经知道,这里最可怕的人,就是这个少年。 大漠里混饭的人除了手上的本事过硬外,还要眼里过硬,在认为这个少年是让他们全军覆没的可怕人物,以及决定他们命运的人之后,四十三个贼人,呼拉拉地跪了一地。 冰墙上,陈进才审视着下面的这些贼人。 沙盗?在他眼里不过是马贼而已,这可不是什么贫苦大众,而是一群喜欢杀人劫财,不劳而获的蛆虫。 他只是淡淡地往下扫了一眼,就让人感觉到身上寒,这不是他有王霸之气,而是刚刚那几场毁灭了几百人的爆炸,在这些人心中凝聚出了他的杀气。 “王伦,为什么我一听到你的名字,就自然而然地想起林冲呢?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 第16章 食物 林冲?王伦没反应过来,倒是一直站在王老头后面的马三爷脸色大变起来。 不过,这些陈进才是没看到的,他现在看着眼前的四十多个惊恐跪伏在地的沙盗,又或者说是马贼。 跪,这在宋朝是伏罪的意思,也是归降之意,男人黄金膝一跪,从今此身是奴隶,这个也是沙漠里的规矩。 现在这些马贼心里就是这个念头,他们心里起不了反抗之意,对上这个谈笑间就能让天崩地裂的人物,他们提不起勇敢的心。 在离小村很远的地方,挖了一个大坑,能埋四百人的大坑,举起刀枪的手,拿起锄头来也是很有力量的,只是当他们抬起那些破布娃娃一样的尸体,扔下去,再铲土埋上时,才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就算是王伦,也收起了他的那套书生儒袍,换上了短打,扛着锄头,刚刚挖坑他也有份。 每个沙盗都要干活,没有例外,挖完坑埋完尸体后他们还要挖一个更大的坑,据说是用来蓄水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重新建个城墙,眼前这个冰城最久也只能用到开春就会化了,也就只有两个多月吧! 在古代生活,可不敢想象,没有围墙保护的日子是咋样的。 别说什么盗贼,就是随意来一个狼群,都不是沙漠边缘的小村能承受的,所以这就说明了围墙的重要性。 而这一切,都落在了眼下这四十三,啊不,加上王伦就四十四个苦力手里了。 当然,也不是就这样做个没完,陈进才对于这些侥幸在自己手下活下来的沙盗马贼有放过的意思。 这四十几个人现在就是劳改阶段,每个人入伙的时间也就是他们劳改的时间,看手上有没有人命,有一条人命加一年。 在这一点上,王伦是幸运的,他入伙沙盗也就才三个多月,并且在入伙后就当上了军师一类的职位,就没亲自杀过人,所以他的劳改时间居然是这群人里最短的,才三个多月。 大事已定之后,一场酣畅淋漓的大睡是必须的,等陈进才一觉醒来时,已经是日落时分了。 肚子响起几声抗议声,这才让他想起,自己居然饿了快一天一夜了。 饿了就要吃东西,可是当满满一大盆的煮马肉放在你面前时,任何一个现代人都会感觉到痛苦。 任何一个吃过马肉的都知道马肉的味道,一两块还行,可是把这马肉装了一盆,当饭吃,这让陈进才不得不用佩服的眼神看着眼前正吃得稀里哗啦的大家。 特别是王老头,这跟脸盆差不多大的饭盆装着满满的马肉,可还不到一刻钟的样子,居然全进了他的肚子里,这让陈进才很怀疑他会不会是那些传说中的武术高手,要知道那些高手们一顿吃的饭都是拿桶装的,吃羊都是论只的。 当然,这些都是扯淡,真实原因是,生活艰难,王家村平时虽然养了几只牛羊,可除了在陈进才来的那天杀了几只以外,以前只有过年过节才能吃上肉。 今天好不容易死了这么多马,他们的反应是,终于有肉吃了。 不得不说一下,沙盗们做为在沙漠里横行的马贼,一人两三匹马还是有的,如果混到只有一匹马,那你就离死不远了。 所以,别看外面才死了四百人,可却死了几百上千匹马和骆驼,要不是受惊跑走了不少马,可能还会更多。 而现在王老头带着人把这些马肉处理的方法就是,把那些死马切开,成一块块,然后挂在冰墙上让凛冽的寒风把马肉给吹干,而马下水当然是不能弄干了,不过这也是有用的,马杂汤现在就是外面那些干活的劳改的沙盗们的食物。 现在肉那么多了,开荤那是必须的,马肉论盆上,十几年了,从来到这片荒凉的土地开始,就没见过那么多肉,此时看到摆在自己面前的盆子,眼珠子都绿了。 陈进才眼珠子也绿了,不是想吃肉想的,而是受不了这马肉的气味与古怪的味道,清水一煮就捞上来放在盆子里,吃的时候拿起来沾一下盐就吃的马肉根本就不是任何一个现代人能吃的下的,哪怕这个现代人已经穿越到了古代。 把自己手里的肉盆往桌子中间一推,他吃了两块就有点吃不下了,陈进才不是一个不能吃苦的人,但他却是一个挑嘴的。 “怎么不吃?马肉多得是,**百匹马啊!还有骆驼,村子一年的肉食都解决了!”吞下嘴里的肉,王老头一脸的满足,可看到陈进才居然只吃了两块就不吃了,不由得好奇问道。 “这马肉味道太重,我吃不惯,你们吃吧!我来的时候也还带了些食物,我去牛车那拿来做了吃就行,你们吃,不用管我。” 陈进才起身出了屋,白牛在屋外等着他,边上是他的牛车。 白牛就是个小气的,不管任何人,只要不是陈进才,谁想接近牛车都不行,它就趴在牛车边上,谁要走得近了,它就以为对方是想来牛车上偷东西,于是用大大的牛眼死死地盯着对方,只要对方再接近一点它就会冲过去把人给顶走。 当然,只是顶走,而不是顶死,不过就算是顶走也把人给吓着了,万一这白牛用力顶了,把自己给顶死了怎么办! 对这一头比一般牛要大上一倍的白牛,小村里的人心里其实是犯悚的,特别是白牛的角不是向上长的,而是向前长的,这向前长的角表现出牛的脾气一般不怎么好。 不过,被慢慢地顶走了几个人之后妇人们才现,这牛还是很有分寸的,顶你的时候并不会用力顶,而且只要你不接近那辆很特别的牛车就不会管你,连续几人都是这样后这才让她们放下心来。 陈进才走向牛车,对站起来拉着牛脸往自己怀里蹭的白牛脖子挠了下,从牛车里找出盐袋倒了点在手心让白牛舔,侍候完白牛之后才从车里翻出一个麻袋,这是自己在铸剑的空余时间给山民治病和教小孩子读书所得的报酬。 山里人能给什么报酬,也就是一些个土豆红薯老玉米之类的。 现在陈进才就是,捡了几个大点的红薯就进了屋,把红薯洗洗后往锅里一扔,然后去生火。 正生着火的陈进才突然想到自己好像是忘了点什么,突然大叫了一声:“我次奥!” 第17章 林冲是谁? 飞扑上去手忙脚乱地把锅里的红薯给捞起来,还好还好,水还没热! 我滴个老天啊!差点就把这几个宝贝疙瘩给煮了吃了。 王老头和马三爷在大屋里就听到伙房里陈进才的大叫,冲过来一看,看见的居然是陈进才抱着几个沾水的东西宝贝似地拿自己的衣服擦水。 拿自己的衣服去擦那东西上的水,那得多宝贝才能做得出来。 陈进才看到冲进来的王老头和马三爷,抬起头来严肃地说道:“我需要一个地窖,一个温暖的地窖。” 地窖而已,在现在有四十多个劳改人员的情况下,一个精致的,功能完善的地窖出现了。 陈进才小心地把牛车上的红薯土豆和老玉米都放入地窖中去,整个行动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把这些宝贝们磕了碰了伤着了。 要知道现在外面可是滴水成冰啊!这万一把这几袋子这个世界这个时空里大宋朝唯一的这点南美洲独有的作物冻坏,他可哭都没地方哭去。 王老头和马三爷一脸冷汗地看着谁也不让碰,就只是自己一个人把一麻袋一麻袋小心翼翼地把三个麻袋的东西抱进地窖,甚至还拿起牛车里的那卷蚕丝被往上盖,这样的举动让两个老头看得脸皮直抽抽。 王老头看不下去了,那床不知是何材质的被子华贵轻盈,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眼前这个少年居然想用来盖三麻袋的……东西。 被王老头拉住的陈进才这才现自己魔怔了,这地窖挖好了,拿点干草铺地上就行,哪用得着用蚕丝被盖。 回到地上,大家坐定之后,马三爷才一脸好奇地问道:“公子为何对那几袋东西如此上心,不知那又是何物?不过我看那物事上沾有泥土,怕不是土里长的?” 陈进才无奈笑道:“马三爷,都说了多少回了,别称公子,小子说了几回了,小子就叫陈进才,您老高兴,就叫声进才,您老不高兴了,就叫我全名陈进才,可千万别叫公子,这让小子觉得生份,咱怎么说也是共患难过来的嘛!” “那三麻袋确实是地里长的物事,嗯,是粮食,很不错的粮食。” “呼”王老头和马三爷口中长出一口气:“我说进才,几袋子粮食而已,就算是再美味,也不用像侍候小媳妇一样侍候着吧!” 陈进才笑了:“说得不错,小子已经把那几袋粮食当成媳妇一样宝贝了,一会小子就让人在进地窖的地方盖个屋子,以后小子就住在那了!” 马三爷张大了嘴愣愣地问道:“这不至于吧!” “至于!”陈进才的平板里就有一篇文章,他挺喜欢的,虽然笔者的文笔好像差了点,但却能把事情给说明白。 那篇文章名字就叫《神圣的战争》。 为什么篇名就叫得如此吸引人仇恨呢!文章里面分析了每一次的改朝换代,最深层的原因。 经过研究现,不管是上古时期,还是春秋以前,再到秦汉以后,直到清末民初,所有的动荡与不安。 到了最后都只变成两个字,饿的。 俗话说仓禀足才能讲礼仪,再到穷山恶水出刁民,然后再到有恒产才能有恒心。 这三个说法,其实都说的是一个事,那就是吃饱肚子,这个世界就安逸了。 如果仓房里有足够一家子人富足地生活,有几个老百姓还会想着去造反,而且为了继续能够这样和和美美地生活,不想破坏这样生活的人就会对国家的法规,社会的伦理下意识地去尊崇,因为他们害怕万一有不尊崇法规伦理的人会去掠夺他们的财富。 穷山恶水,说明产出的不够,为了吃人们甚至在没粮食的时候敢把邻居的孩子扔到锅里煮熟了吃,这都是肚子逼的,不出刁民就要被饿死了,能不刁么! 到了新中国,太祖爷说了,有恒产才能有恒心,就因为这句话,让广大农民看到了自己能够吃饱的希望,所以,当太祖站出来的时候,大势已定,前朝蒋皇帝只好退守湾岛。 这些,都是肚子饿的威力。 从古到今,只要人类展到一定数量规模之后,生产力跟不上来的后果就是,只要一到大自然有上那么一丁点灾害,那么带来的就会是一整个大族群的整体衰落,甚至灭亡。 就像灭亡了东汉的,黄巾之乱,如果人人都有饭吃,怕是大贤良师再有本事,演讲水平如同希特勒一样,那也白搭。 可坏就坏在,那时候人太多了,对比起所有能耕种的土地,土地的产出来说,人太多了。 人多了怎么办,粮食不够吃了怎么办?刚好又碰到灾年粮食更完蛋了怎么办? 只有两个选择,一、就是等,等所有人把能找到的粮食吃光,然后再也找不出粮食来之后,所有人一起死掉,一起死掉的可能会是一个国家,一个城池,又或者是一个村落,甚至一个族群。 第二,第二个其实才是人类的下意识里做出来的选择,比如,到了一定时候,一定人数占据着所有土地求活的时候,当饭不够吃的时候,就会干掉别人,然后吃掉别人的口粮。 于是就出现了战争。 战争的成绩是显著的,可以掠夺资源,可以消减对方的人口。 所以在很多记录里,开国的民众从来就是幸运的,因为两个新旧王朝的互相征伐之后,这世界就多了很多很多无主的土地。 然后开国民众们等到了这些土地,幸福日子开始了。 其实说穿了都是粮食,其实基本每一个成功改朝换代的开国皇帝身后都有一群吃不上饭的穷人,基本一个被赶下皇位的末代皇帝面前都有一大群吃不上饭的穷人。 由此可以看出粮食的重要性。 而相比起大宋朝这一亩只产百十来二百斤的产量来说,土豆那亩产万斤(当然,那是最近品种,主角拿过去那些不是,现代惠州有亩产万斤的新品种)的产量,在那个时代就是能延续一个王朝的保证。 (说多了,这一段应该是后面说史那部分说的,现在跳过) 马三爷听了陈进才的回答,咂了咂嘴,换了个话题,毕竟在他眼里粮食不算什么,哪怕大西北这里一般不产粮食,可大宋产,所以粮食在他眼里不算话题。 “听刚刚进才与外面那个王伦说话,你知道林冲?”马三爷试探着问道。 王老头好奇了,是谁让马三这个胆大的问起来有点小心:“林冲是谁?” 第18章 冤屈的林家娘子 林冲是谁?这个问题陈进才觉得应该交给马三爷来回答。 毕竟自己知道的林冲是不是马三爷心里的那个林冲还不知道。 看到王老头和陈进才的目光看向自己,马三爷苦笑一声:“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是马某远房表亲。” 纵然是心里早有猜测,此刻陈进才还是心里一紧,八十万禁军教头啊!原来真的是那个豹子头林冲。 豹子头林冲有了,那花和尚鲁智深还会远吗?这妥妥的就是一个水浒里的世界嘛! 陈进才有点出神,自己来到这里,加上在迷雾中行进的那几天,还有来到这个世界的两天,已经有五六天了,也就是说,进才同学离开了生他养他的现代世界已经差不多一周了。 也许再也回不去了,但幸好的事,进才同学由于他那特别的爱好,一直没有娶媳妇,还喜欢一人独处,所以就算是穿越到了北宋,也没什么大不了,还有可能心里欢欣,为这一趟别样之旅。 王崎老头笑道:“想不到啊马三,难怪听说你最近生意做得越来越大,原来东京城里还有这么一座靠山所在,你们老马家看来以后不得了啊!” 马三爷的脸色不对,苦着脸,说道:“以前当然是,可现在,唉……我这表亲,也算是家门不幸了!” 陈进才心里一动,心想难道林冲娘子被高衙内调戏,然后高衙内被林冲教训一顿的剧情过去了? 到哪一步了?野猪林?还是风雪山神庙?还是已经上了梁山?又或者是病死了? 林冲其实是个可怜人,哪怕到了最后,水浒结束那一刻,他也没能报上仇,只好心结难解,病死了。 其实,整个水浒之中,除了林冲与武松,就没有几个是无辜者,就算是杨志,也不过是玩勿职守后逃罪而已,不算英雄。 像做人肉叉烧包的孙二娘,劫朝廷运钞车的晃盖等人,还是宋江这些通黑的国家蛀虫,有一个是好人吗? 正想问清楚,谁知道王老头就抢先一步问道:“哦?此话怎讲?” “我那表亲,七尺昂藏一条大汉,枪棒功夫了得,东京城少有敌手,因此夺了那八十万禁军教头,风头一时无两,却不料因一女子,弄了个刺配沧州,现在都不知如何了!唉……” 马三爷一脸的黯然,想想家里好不突然才有个像样点的靠山,却好景不长,突然就给倒了。 马三爷都说到这了,王老头就算是还想打听清楚些,都要顾忌一下他的感受了,便没有再问。 哦!现在才是刺配沧州啊!还好还好!不过别的倒是陈进才听出不一样的意思来了,这好像林冲被刺配沧州还得怪一个女子?是谁?不会是…… “马三爷,有话就说完,别说截又不说截的让小子听了心痒痒,一个女子害了他?谁?”陈进才好奇问道。 马三爷本不想再说,不过问的是陈进才,他不想说还是得说的,毕竟人家刚刚救了他们。 “还能是谁,当然是我那表亲的浑家(媳妇),同是禁军教头的张教头家贞娘,本是端庄静美,却不料知人知面不知心,竟于庙会之上勾引当朝高太尉府中衙内,却不料让我那表亲碰到,以为是高衙内故意调戏他家夫人,便上去把高衙内一顿好揍,由此便埋下祸根!” 陈进才听得眼都睁大了三分,不会吧!林冲娘子勾引高衙内?你特么逗我玩呢? 不过他却没有打断马三爷的话,还想听听往下还怎么说。 “打了小的,出来个老的,林冲打了高衙内,与打了高太尉又有何不同,都是在太岁头上拔毛啊!” “当然,高太尉也不会无缘无故就找我那表亲的麻烦,毕竟官至太尉,才华、心胸当不是我等可望其项背的,可若是我那表亲把过错送到高太尉手中又是不同,不用太多动作,只动动手便把一个打了他儿子的人打落尘埃,何乐而不为。” 马三慢条斯理的话让陈进才呼吸都噎了一下,高太尉的才华?心胸? 我去!你表逗我行么?陈进才现在看马三爷的眼神有点不对了,马三爷这老小子的崇拜对象不会就是高俅高太尉吧? “我那表亲有一同僚,就是6谦那狗贼,他假传高太尉命,唤我那表亲带着宝刀直往白虎节堂,带兵器闯白虎节堂,可是死罪啊!最后还是高太尉仁慈,放了我那表亲一马,把死罪改为了刺配,这是何等的仁慈!” 马三爷的这番话让陈进才听得瞠目结舌,天啊!这样的话是谁告诉他的?这得脑袋多抽才能信得了这些论调啊! 这些话让陈进才听着都想大耳刮子抽他,太特么恶心了,合着调戏人妻子了还谋算人性命了最后来了一句,因为我仁慈,放你一条生路,刺配沧州吧你! 既然说了,积郁在心中的话不一下吐个痛快是很难受的,所以马三爷还在继续说:“年中的时候,我那表亲已经被押往沧州,怕是现在早就到了,不过还好,起码不用死!最可恶的是那张姓贞娘,若不是她水性杨花,去勾引高衙内,怎会出如此事情!可恶的女人,可恨林冲到最后才认清她的真面目,一纸休了她,休得好!” 陈进才听到这里已经怒了,这完全是颠倒了黑白,这完全与书上写的不一样好不好,林冲娘子是被害者好不好! 想到林冲娘子最后上吊自尽的下场,再想到这样一个坚贞女子在林冲这边的亲戚这里居然会是这样的名声。 想到这,陈进才深深地为林娘子感到不值,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了,林娘子怕是已经自尽了,唉! 陈进才压抑着怒气,缓声问道:“这一切,又是谁与你说的?” 他敢肯定,这马三爷了解的这些,都是一些人加工扭曲过后的东西,离事实十万八千里,听了实在让人火大。 “我在太尉府里有个朋友,林冲出事那时候我还托他去衙内那里关说,他那说来的还能有假?”马三肯定地说道。 第19章 在北宋末年讲水浒 “马三爷,本来想你是一个生意人,听说把生意做得挺可以,想来对于事情会有自己的看法,现在看来,你也不过是人云亦云罢了!” 对于水浒里的女子,除了那些个叫不上名号的,有过出场的,陈进才最同情的除了扈三娘外最同情的就是林冲的娘子。 扈三娘这个就不说了,大户人家的小姐,结果未来夫婿没了,家没了,自己还得嫁给仇人,而且还是一个矮子,最重要的还是一个矮子色鬼。 想来她还能活下来,心里也是很强大的,可林家娘子就有点凄凉了,林冲知道自己被刺配沧州后一定再也没有机会回来了,就给林家娘子写了封休书,让她可以再嫁。 可结果呢!还是没能躲开高衙内,终于忍受不了的时候,一根绳子吊梁上了。 她做错了什么?如果硬要说错,那就只能说她不该长得这般美丽,还是不该去凑热闹去上香? 马三爷绝对是不会认为自己错了的:“绝无可能会错,当初那人对林冲之事跑上跑下,有时马某银钱不够时此人还帮马某出上一些,如此好兄弟,马某绝对相信他,若无他的奔走,林冲岂会从死罪改为刺配,此人于马某,于林冲恩深若海,又岂会哄骗马某!” 陈进才斜了他一眼,问道:“你那朋友在太尉府干啥的?” 马三爷立马说了:“我那朋友姓6,名谦,是太尉府心腹虞候……” 突然间陈进才觉得眼前这个马三爷很可怜,他也许想不到自己费了半天劲求到的人是最后想要林冲命的人吧! 心里有种懒懒的感觉,说道:“马三爷,你绝对不是一个做生意的料,如果你现在还是薄有家资,小子敢肯定,那绝对是您老祖上遗德,而绝对不可能是您拼搏出来的产业,如果现在你的家业还在,那一定是祖宗保佑,我还是来跟你讲一下,林冲那件事的始末吧!” 其实真让陈进才讲,他也讲不出来,对于水浒他也就有个印象,知道个大概,细节之类的他是记不住的。 不过这一切都不是什么问题,他的脑子记不住不要紧,他有平板。 他的平板里有着一切他喜欢的小说,电影电视和一些感兴趣的资料,那大容量的硬盘可以完美地保存着这一切,然后让他随时查询。 现在就是,陈进才从随身的包里拿出平板电脑,放到桌子上,指纹开机,在一阵短暂的开机音乐过后,显示出平板电脑的桌面。 他一边点开文件搜索,一边抬头对王老头和马三爷说道:“你们等会,我找找!” 话刚说完就看到面前王老头和马三爷两个老头已经凑到自己跟前了,王老头伸手想摸一下平板电脑,可那颤抖着的手却好像千斤重,怎么也伸不过去。 末了他咽了口口水艰难地开口道:“这是何物?怎能出如此美妙之音律,还有那画,还能动,太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马三爷两眼也直了,看他那满头的冷汗就知道,他也让眼前这个只有两三个巴掌大的东西给震惊了。 会动的画,还会出美妙的音乐,在陈进才手指下变来变去的画面,这一切都显示出这个东西的奇妙,和宝贵。 陈进才一时没反应过来,要知道他以前在的地方是个山区,而且还是个偏远山区,那里生活的人见识也许跟这里的没什么区别,有些人一辈子也许都出不了一次大山,更别说是见过电脑,手机之类的东西。 当然也没有人想过去偷去抢他的东西,当然也不会有什么怀壁其罪之类的狗血剧情的生。 可是,这里不是山区,这里是大宋朝,在这里,他的那一牛车的东西,多了不敢说的,如果真要算的话,可以换一个国家都不算是夸张的。 甚至是他的牛车里只是用来装水的大雪碧瓶子(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去过山区,在那些地方,一切对城里人来说可以随手扔掉的东西在那里都有用处,包括上面所说的大雪碧瓶子,可以拿来装水到地里喝,当然更可以装酒),要是他拿出去卖掉,应该就能够他吃喝几十年不愁的了,当然,先是别让人黑了。 陈进才这是在山里呆得久了,一时间忘了人与人之间的险恶,亏他刚刚还在讽刺马三爷傻得可爱。 现在他刚刚找到水浒传里林冲的那些章节,欢喜地叫道:“好了!找到了!” 他忘了人心险恶,可是王崎老爷子没忘,拿起陈进才给的那把军用强弩,走出门去,找到那个最彪悍的妇人,把弩递给她后杀气腾腾地说:“不得让人靠近恩公大屋二十步以内,违者射杀!” 王崎老爷子交待完进了屋里又对马三爷瞪眼:“马三,按说你我王马两家两百多年交情,我老汉是信得过你,不过宝物动人心,谁知道你会不会一时口快说出去,你得起誓,今日所见一切种种,不可外泄半句。” 看到王崎老爷子这样,陈进才这才想起,这里已经不是现代的山区了,而是来到了古代的沙漠边缘。 在现代的山区,那里的人是纯粹的,虽然没有用过电脑,但也知道那是个电脑,并不是什么神器,也只不过是个贵一点的玩物罢了。 所以不会有人对这样的东西起心思。 可古代人不一样,前面说了,哪怕是一个大雪碧瓶子,都能在这个时代换到一大笔财富,更别说更神秘,更强大的宝物。 如果让一些有心人知道有这么一个宝物,那围绕着这个宝物的,将会是血流成河。 神秘是未知来历,强大则是说能力的,因为陈进才说,这里面有林冲已经生,还有将要生的一切。 能知道一个人已经生,还有将要生的一切,我滴个老天爷,这是个啥东西? 子不语怪力乱神,王崎老爷子嘴里喃喃地不停念着这句话,撑着自己不让两个膝盖软。 而马三爷已经瘫倒在地了。 刚刚陈进才从那个叫平板电脑的神器里找到的一个个奇怪的文字,他们有些认识,有些却不认识,陈进才说这是他们师门的文字(对陈进才来说,现代就是他的师门,现代的一切都是他的老师)。 第20章 说,还是不说 陈进才把林冲出现起,的那一章章地念出来,从岳庙上香,到6虞候骗林冲去喝酒,骗林家娘子去高衙内那,到高俅让人把林冲骗得带刀进了白虎节堂。 说到这的时候,陈进才低头看了已经瘫倒在地的马三爷说道:“其实你该感激的,是孙佛儿,而不是那个三番四次害了林冲的那个6虞候。” “原来……原来我以为一直都在帮我的,居然会是想要害林冲的贼子!”马三爷瘫在地上喃喃地说,他从来就没想到过,自己送去的财物,居然是送到了仇人的手中。 刚刚说到6谦去用钱收买那两个押解林冲的公人,那拿出来的那十两金子都有可能是自己给他的,自己这是害了林冲吗?要知道自己小姨家也就这么一脉单传,想不到到头来还是让自己送去的钱财害了。 突然,马三爷想到一个事,猛地爬起来急急问道:“后来林冲如何了?现在可安全到沧州了?那两个公人收了财物,怕是到不了沧州了。” 刚问了两句,却自己又给自己找了个悲观的答案。 陈进才摇了摇头,说道:“如果你说的林冲押解沧州的时候是年中,那他现在还没死,他虽然会死,那也得几年以后,报仇无门,心结难解,抑郁病亡。” “不过你现在担心林冲,不如担心下林冲的娘子,虽说张教头在林冲走后已经让贞娘深居简出,但高衙内还是没放过她,时不时前去逼迫骚扰,不堪逼迫的贞娘选择了上吊自尽,而张教头也忧惧而死。” 算算时间,其实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就是后来鲁智深上山,问起林冲时,林冲才说的自家娘子不甘逼迫上吊了。 如果现在去的话,去得早了,也许能救下也不一定,如果能救下林家娘子,那么林冲应该不会这么早死也不一定。 “林冲几年后会死?他是如何死的?可有留下血脉?”马三爷急问道。 林冲家里真的是一代单传,这由不得他不关心,再说他那小姨虽说不是很亲的,但以前马三爷也曾经在她家里生活过一段时间,跟亲小姨没啥区别。 看他那着急模样,陈进才只好找出林冲以后的章节,一一念了出来。 听到那两个公人在路上居然用滚沸的汤水给林冲洗脚,然后第二天还让林冲穿着新草鞋上路,新草鞋啊! 马三爷恨得牙齿直咬得咯咯响,恨不得这两人在自己眼前,自己怎么的也得把他俩都给咬下一块肉来。 再听到两个公人把林冲押入野猪林,把他绑在树上,水火棍猛地劈下时,紧张得都站了起来。 当听到那树后飞出一根禅杖,砸飞了公人手中的水火棍,鲁智深从树后闪出,拿下这两个公人时。 马三爷都站了起来,恨恨说道:“打死,把这两个贼子打死,此等贼子不死,我恨难消!” 陈进才轻笑了声道:“可能你的愿望实现不了了,由此可见,你那表亲确实是个好人,哪怕是这么对他,甚至还想要了他性命的人,他都可以饶恕,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圣人,那就是软蛋,可是你的这位表亲,不是圣人,也不是软蛋,只是一个好人而已。” 是的,一个好人,不过也好不了多久了,也幸好是那场大雪,让这个好人躲过一劫,可是被烧的草场逼他走到了悬崖的尽头。 不管是什么原因,草料是军需品,没有尽好自己的职责看守好草料场,被烧完了,那就是失职,到这儿,林冲就已经死了。 应该说是那个好人林冲,已经死了,活下来的那个,正在慢慢变坏。 上了梁山,梁山上的头领白衣秀士王伦让他拿一个人头做投名状,这要是以前的他,那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可这次的他,已经走投无路,哪怕是经历大变,在大军草料场杀了6虞候和几个官差,心情大变之下,和人起了冲突也只是吓唬一下。 可走到绝路的他,在要一个人头才能留在山上时,他终于变了,心态上开始转变,在杀一个人与自己无路可走之间来选择,他选择了杀一个人。 马三爷听到林冲上了梁山,王伦居然还不想要的时候,愤愤道:“王伦那厮,怎的如此小气?王伦……王伦?莫不是现在外面这个王伦?” 说完就往外走去,王崎老头一把拉住他,问道:“做甚去?” 马三爷大声道:“我要出去问问外面那个王伦是否就是那梁山那个王伦,若是,那我便饶他不得!” 王崎老头哭笑不得,指了下陈进才手中的平板电脑后说道:“是与不是,这里更清楚,何故又要找人晦气?” 听到马三爷的话,陈进才也乐了下,忙道:“此王伦非彼王伦,梁山那王伦已经让林冲给火拼了, 但也就是林冲火拼了王伦,从此在江湖上没了地位,在后来梁山一百单八将里地位高不到哪里去,一个连自己头领都杀的人,哪怕是对自己好不到哪里去的头领,也是背信弃义了, 因此,林冲到最后忧郁至病,一部分是因为他妻子大仇难报,但另一部分未尝不是因为他曾经反过水,火拼过王伦,让大家都信不过,所以才没了地位。” 一百单八将?甚么一百单八将,这话说出来,王崎老头和马三爷马上一脸懵逼样儿,他们不知道这一百单八将的典故是怎么出来的。 不过毕竟王老头也是人老成精的主儿,一看这里面还有故事,就说道:“看来这一百单八将的典故还有些来历,不如恩人就把这事情的头头尾尾一齐说来可好?” 呃!按说王老头的请求也没什么,不就是说一遍这个水浒嘛!这也没多大事,反正陈进才手里的平板电脑里就有,而且也不怕平板电脑没电,因为他手里还有平板电脑用的太阳能充电器呢!这还是他自己dIy出来的,质量有保证。 不过,在这里,把水浒的事全都说出去,真的好吗?要知道自己以后还要在这里混呢!要是自己说出去了,万一把以后要生的事情全都改变了呢?那自己还要不要先知先觉的优势了? 说一个林冲的事儿已经够对得起他们了吧! 说,还是不说呢? 第21章 潘金莲与林冲的相同之处 想了想,陈进才觉得,还是说吧!没有必要藏着掖着。 要知道自己以前看的小说里,一些穿越众们,穿越到他们熟知的某本书世界里的时候,比如那个穿越到天龙八部世界里的那些主角。 还有穿越到神雕侠侣、射雕英雄、倚天屠龙世界里的主角们。 他们穿越过去的好处无非就是武功秘籍,又或者某个时间救个美女然后得到她的欢心之类的好处。 什么九阴真经,九阳神功,小无相功,凌波微步、还有少林七十二绝技等等高深武功。 想想就让人流口水,可现在陈进才的呢?穿到的居然是水浒传,说好的高武世界呢? 在这里又不会有高来高去的轻功,最好的轻功也就是一个做贼的时迁,那也只是手脚快些,身子灵活些,攀爬能力强些罢了,这都是不可复制的。 更没有什么高深的武功秘籍,也没有让你看到后练了就会武功大进打通任督二脉的神功秘录。 有的只是一些普通的枪棒功夫,战场上的厮杀功夫,这些都是一些需要时间的,这些东西陈进才本身就会啊! 后世到了清末时期,那些个人如草芥的年代,拳脚和冷兵器的最后辉煌,就留下了一些东西,陈进才就有幸学习过,传说中武松传下来的夺命鸳鸯脚他就有学习过,很不错的脚法。 要不然他有胆子敢一人呆在深山里铸剑,嫌命长了吧! 武功上已经没有什么可图的了,那么财富上的呢?我们来想想水浒里最大笔财富是啥,还能是啥,除了要攻城略地后才能得到的,那么最容易到手的也不过是生辰纲而已。 问题是,陈进才缺那点钱吗? 不说别的,就说早先说的那个问题,他随便拿出去一个装水的大雪碧瓶子,再加上点仙佛故事,就能卖到大笔的财富,更别说现在陈进才手里的那一套玻璃杯,那半瓶子二锅头,还有他牛车上的一大堆东西。 他缺钱吗? 所以,钱这方面的就吸引不了他。 那么就到最后一个环节了,美女。 那我们就来说一说这水浒里出现的女的,一说到水浒里面的女的,大家也许不会想到李师师,不会想到扈三娘,也可能都会忘了那个开黑店卖人肉叉烧包的孙二娘,但一定不会忘了一个人,那就是潘金莲。 可是,对陈进才来说,潘金莲真的不是他的菜,对于一个为了追求自己的婚外情就能弄死自己丈夫的女人,他还是敬而远之的好,有这么一个女人在身边,万一哪一天她看上一个更年轻英俊的,自己哪天睡着了还能不能醒过来只有天知道了。 所以水浒里面的美女还真不是他的菜,所以,他对水浒还真的没什么可图的,所以还是说了吧!不就是在水浒的世界里说水浒嘛! 说起对潘金莲的观感,这就跟林冲为什么为晃盖等人杀了王伦之后在梁山的地位并没有人重视,就是这个原因,你今天能杀了王伦,那明天就能杀了晃盖,后天就能杀了我宋江,这样的人,我为什么信你? 当然,这也是林冲刚刚从官变成贼的时日并不久远,还不是一个玩心计的人,要不然,如果学习学习一下黑三郎宋江,不声不响就把晃盖给除了。 不明白的人谁不说他义薄云天,明白人谁不赞他手段高明,到最后不管是明白还是不明白到最后都服了他。 不服不行啊!不服,什么死了都不知道,可能自己的老婆孩子还得替自己对他感恩戴德。 所以,林冲只是一个还没摆正自己身份的人,他认为自己是当官的出身,与晃盖这个当过保正的人会有共同语言,会是一类人。 所以会拿起刀子来把王伦给剁了,却从来没想过,江湖人行事和生活方式与他这个在东京城里上班的生活方式并没有一点相同。 这就跟一个当兵的,去香江混大圈,却因为自己的帮主是个杀人如麻连小孩老人都不放过的人,然后在帮主与外人火拼的时候在后面杀了他。 老天爷!下回是不是得拿个水缸做胆才敢把自己的后背对着你? 哪个混江湖的敢说自己什么地方做得谁都没有怨言,可为什么大多数人都不是太害怕自己的后背会被兄弟捅了,那就是混江湖的与混军警方面的认知不同。 混军警方面的,混的是个律法,混的是个正义,只要自己做到了律法公正,良心无碍,那就不用害怕自己后背什么时候让人给捅了,当然,出了内奸另说。 混江湖的,他们混的就是一个义气,已经沦落到了混江湖了,日子过不下去了打家劫舍都是常事,哪来那么多的善恶之分。 可是一帮子恶人在一起了,整天我猜忌你你猜忌我的,那就啥事也不干了,先火拼了再说,死剩的那个就是老大,这可能吗? 不可能,那么怎么办?有办法了,那就是讲义气,兄弟情义嘛!不管他在山下是否十恶不赦,是否无恶不作,但他一日没有对你不起,那你就不能在背后捅刀子。 除非他犯了你忌讳,那你也得明着说,让对方死个明白,像林冲这样的,突然起意,暴起间把王伦给杀了,这样的做法很不成熟。 就连马三爷和王崎老头听到林冲竟然在晃盖面前把王伦给拿下了,也连连摇头。 王崎老头摇头道:“你这个表亲啊!空有一身枪棒功夫,净用在别的地方了,这晃盖上山了,带着一伙子人,王伦虽是寨主,却没几个上得台面的强横人物,必将倚重你家表亲, 可你家表亲可好,一刀子就把自己的头领给杀了,这下好了,晃盖手下能人不少,当了头领,自己兄弟已然够用,又哪里会重用于他,况且他还是一个杀了自己头领之人,谁敢断定,他日碰上官军,他不会把晃盖给杀了投官军去!” 说完摇头叹息,往后陈进才所说的正好是他所断定的,心里更是替那傻汉可惜,家世好了,却接触不到世间种种,不会为人处事,这便是林冲的命。 其实如果不是听到水浒开篇里说到洪太尉打开封印放跑了一百零八妖魔,知道林冲也是其中之一之后,王老头早就对林冲没什么好感了,一个不会为人处世,摆不正自己位置的人,不厌恶已经不错了,还好感! 第22章 手抄本水浒与办事不利的王伦 陈进才给两个老头,嗯!如果马三爷这样差两岁才五十的人算是老头的话,那加上七十上下的王老头就是两个老头。 给两个老头讲水浒的时候他提了一句:“我这个平板电脑还不知道啥时候就会坏了,到时候里面什么也没有,想来你们听着这些也不可能全都记得住,你们就去找些纸笔,记下来吧!” 两个老头一听就愣了,王老头就直接来了一句:“这些天机,真的可以付诸纸笔?” 陈进才没有在意,大大咧咧地说道:“怕啥!反正小子我是不在意的,这万一哪天这平板电脑坏了,想看都看不到了,那就是一大损失,所以还是记下吧!” 两个老头一商量,记下,一定得记下,不过记下之后,一定不能现于人前,此等天机,泄漏出去可是要遭天遣的。 也幸好,这批沙盗全没于陈进才之手,而当初杀了马三爷商队,只留下马三爷一人的正是这批沙盗。 沙盗没于陈进才的一番天崩地陷后,落于沙盗手中的财物又回到了马三爷手中。 而那些财物中,有三分之一便是运到王家村的生活物资,而这些物资里,有着笔墨纸砚。 所以现在大屋里面就是这么一个场景,一个少年正拿着一个平板电脑在念,两个老头在轮流地抄写,这样的场景连着足足一个月,才终于把整个水浒传都抄写下来。 看着陈进才在他们辛辛苦苦抄写出来的书稿上写下《水浒传》这三个字的时候,两个老头怒了:“为何叫水浒传,明明是给一百零八个妖魔立传,应当名为妖魔传才是!” “马老头,你关心这本传记的名字,还不如去关心关心那王伦到哪了?是否已经到了东京找到了林家娘子,相信那鲁智深上山后问时林冲所答你也看到了,林家娘子可是他火拼王伦之后爬人去接时已经死了!” 陈进才慢悠悠说道,一直给这两老头念书,枯燥而无味,就算嘴不累,但心累。 一听陈进才说这个,马三爷马上吹胡子瞪眼睛:“如果不是你与王老头拦着,我马三早到东京城把表弟媳妇给带出来了,还用得着在此地担心?” 王崎老头一听不乐意了:“合着此事还能怪罪到吾等身上不成,谁教你交友不慎,交了6虞候这么一个披着人皮的畜牲,他为了谋算你的那份家业,都把你出行的路线给到沙盗手里,如若你就这样回去,他还会让你活着不成?怕你此去是羊入虎口罢!” 原来,早在一个月前,马三爷就想回东京把林冲娘子接出来,特别是听到林冲娘子拒了高衙内,高衙内害了相思病后差6虞候去草料场害林冲的那一章时,不禁为以前误会了这个表弟媳妇而羞愧不已,正想快马加鞭赶去东京,却不料让王伦给拦了下来。 马三爷以为王伦又想起什么二心,抽出腰间短刀就砍,却不料王伦叫出一句让他和所有人都吓一跳的话来。 王伦说马三爷出关,就是6虞候把消息透露到沙盗手里的,要不然沙盗也不可能知道有人会在这十一月里还往大漠边缘跑,要知道这大漠的冷可是能冻死人的。 听到这个,是个人都知道马三爷是不可能入关了,起码在林冲把6虞候打死之前是不能进去的,不过,今年太旱,现在还没有雪,相信沧州那里也差不多,那么没有雪也就没有风雪山神庙,也就是说6虞候还没有死于林冲之手。 不过,让王伦进去,那就差不多了,王伦在出关前还在大宋有身份,不过是因为一些事情而出的关,可他出关的时间并不长,也就没人知道他出来是干沙盗来了,更不知道他此次是进去给马三爷办事去了。 所以,王伦带上几个手下进了关,到现在快要一个月了,可是连消息都没来,曾经一度让人以为他逃了去,逍遥快活去了。 甚至那些投降劳改的沙盗们也是这么想的,如果不是无意中看到陈进才练拳时一脚把百十斤的石头踹飞到几丈开外,让他们想起了那一场惊天大爆,他们也早就跑了。 不过呆在这里也好,起码这里不会短了他们的吃食,只要干活还是有吃的,相比起他们自己的肉票被抓后的生活,这样的生活简直就是天堂。 王伦是来到东京城了,也找到林冲他老丈人家了,可是有一个问题谁也没想过,也许是没想到过。 那就是,林冲他老丈人张教头凭啥相信你王伦啊?前几天那高衙内还带着人来骚扰过张宅,张贞娘已经被逼得住进地窖去了。 真是造孽啊!张教头虽然一身的枪棒功夫,可遇上了这事,他除了死死顶住,却再也没有半点办法了。 这时却有个书生模样带着五六个彪悍的从人,来家说是林冲表亲派来接人的,这如何能信,莫不是那高衙内又派人来赚我?张教头心里寻思,却是不敢信王伦半分。 “领,要我说,咱直接把人一绑,只出了东京城,那还怕带不得她们一家去到那兰州王家村?这般婆婆妈妈的真不爽利。”说这话的是一个穿着短打下人打扮的壮汉子,其实就是王伦从王家村那带来的原沙盗分子。 这里是一家酒肆,五个粗汉子和一个书生围成一桌却显得有些拥挤,酒家早早把酒饭奉上后便远远离了开去。 这里不是东京城里,而是东京城外三十里远的地方,这一家开在官道边上的酒肆,也可以说得上是驿站,嗯!算是不怎么正规的驿站。 作为一家酒肆的掌柜,眼皮子当然要得,这几个粗汉,还有那个书生的包裹里都带着兵器,这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掌柜的更能看得出来,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不过既然开门做生意了,那就得讲个和气生财,这些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却也没对自己以及这个酒肆做出什么坏事,吃个酒都给足了钱,那就没自己什么事了! 酒肆掌柜心里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拿完酒菜上来的掌柜二话没说就去了后院,眼不见为净。 这也是王伦愿意在这里落脚的原因,毕竟他们都带着兵器。 “你胆子真大,绑了她们你真的有胆子带她们回去?”王伦看了眼那个说话不经脑子的家伙。 那家伙当然不敢,他现在还不敢吃肉,真的,有块肉在他面前他都不敢吃了,只要是有肉在他面前,他总是会想起那次大爆炸后挖完坑去搬尸体的时候,那一块块碎肉跟眼前的就有点像。 回过头都不敢想了,只是艰难地问:“那怎么办?这事办不成,可不敢回去,想跑又不敢跑,那小官人神通厉害,怕是跑不掉。” 在他身边的另四个粗豪汉子也是如丧考妣,都没了说话喝酒的兴致。 王伦一口把碗里的酒喝光,长出一口气后说道:“无奈何,只好去找一个人了。” 第23章 看到卖刀的别凑过去 刚刚那个汉子连忙问道:“领哥哥要见谁人?” 王伦现在的感觉跟曹操有得一拼,虽然他不知道三国演义,更不知道三国演义里曹操大笑时旁边有一人上前捧哏:“丞相为何笑!” 但这并不能阻止自己心里暗爽,心里觉着自己在智商上高人一筹一般,这就是拍马屁的最高境界。 现在刚刚那个粗汉已经接过了曹操身边那人的角色,在捧哏和马屁这一道上,前途无量啊! 王伦饮下一碗水酒,这才说道:“找牙人老蔡,告诉他,我们要一处邻着张教头一家的院落,另,你们着一人回兰州王家村,告诉马老头,张家不信我等,不愿随我等前往,求一信物再来。” “小官人让我等来此,就是怕高俅那厮行那虏人之事,既如此,那我等便住于张宅边上,若是有事,我等到时抢了人就跑,却也不晚。” 牙人,也就是现代所说的中介,东京城的牙人当中,老蔡说不上是最好的,但却也有偌大名头,据说路子很广,就是死要钱。 不过在拿了足足的佣金之后,很快便给王伦他们找了跟张教头家斜对门的院落,甚是宽阔。 王伦他们搬家的架势很大,不说别的,就是那五六匹马,那都是西北之地的好马,哪怕是从后门进的院,也惊动了不少人,其中当然就有张教头。 当然,也不止张教头,五六匹西北地的好马,而且还是王伦他们做沙盗时优中选优挑出来的好马,进了东京城,只要是城里有点耳目的,谁不知道这东京城里来了块肥肉。 这个时代的马,而且还是好马,在大宋,那就是现代法拉利级别以上的跑车,是身份和财富的象征。 不过,在没弄清楚王伦他们底细之前,是没人敢下手的。 而现在的张教头,一脸复杂地看着正在往院里搬东西的王伦等人,他记得这几个人,前段时间天天都去他家劝着带上贞娘跟他们走,说是林冲的表亲派来的。 谁信?既是林冲表亲,为何不亲自前来,却派了几个粗汉,就想把自己一家哄走? 其实,张教头一直不敢信王伦等人,只不过是看出来王伦身后几人,身上满是彪悍之气,杀意腾腾间可以很轻易地让人看出他们都是刀口上舔血的人物,手上的人命怕是不少了。 要知道林冲家世清白,哪怕林冲那位远房表兄,他也是有所耳闻的,世代经商,手里又怎么会有这么多彪悍人物? 是以张教头却是不敢信,要知道在东京城里,碍于官府,想来眼前这些强人也不敢行强掳之事,可要真跟了他们去,万一对方难,就算自己手上枪棒功夫了得,对方也不是易与之辈,到时自己单人匹马,如何护得家人周全? 站在大门处的王伦看到斜对面复杂地看着他的张教头,也不上前搭话,只是遥遥地拱了拱手,就进了院门。 据说,进了东京城的宝马,很难有机会再出去,到最后都会被阉了之后,放到瓦市子斗马用。 据陈进才看过的一本叫大宋的智慧的小说里有一节说过,东京城里有好多马,叫啥的都有,什么玉狮子雪狮子的,什么乌云盖顶什么什么金玉勾的。 还有专门的赛马会,每到比赛,只要获胜,万千缠头就会像雨点一般地扔下来。 而这些个马会,大多都是东京城里的纨绔办的,每个家里都有着天大的靠山,而他们的兴趣就是,搜罗天下好马,阉了,送到马市里斗马,以此来博得他们的财富、地位又或者面子。 王伦他们的马,当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就算是没有注意到的,那市井上的闲汉也会帮那些纨绔注意,用几匹好马的消息换几顿酒水钱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王伦的背景不经查,用不到半个月时间,一个落第秀才的前半辈子生平就已经摆到京城各大纨绔手中,特别是这秀才出关再回来时,手里有的大笔财货与那跨下的好马。 西北地的一个落第书生而已,算不得场面,于是就有人上门了,一口气就要买下王伦手中所有的好马,出手很大方啊! “一匹马五贯?说出去会让人笑掉你的大牙吧!整个东京城,有几匹比我们这些还好的马,五百贯都不会卖与你等,打秋风打到我等头上,莫不是昨晚洗脚水喝多了蒙了你心了!” 王伦手下一个粗汉指着来到家里想用五贯一匹的价格买走他们战马的花胳膊,用浓重西北口音的官话骂道。 花胳膊披着一件短衬,露出胸口的黑毛一从和两个绣满刺青的胳膊,一条灯笼裤下是双薄底快靴,看了眼在那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的王伦慢条斯理地说:“牛二只是个在市井上厮混的闲汉,也爱给各路好汉面子,但是今天这事不成,牛二今日是给驸马都尉府办事,身不由己啊!” “哪个驸马都尉啊?说来我听听!” 王伦听到这个声音,本来还因为听到牛二口中的驸马都尉而心生无奈的情绪突然变得满腔欢喜。 这是小官人来了! 来的可不就是陈进才嘛!一辆非常特别的牛车,正施施然地行向这里,那拉车的白牛,还是那样的一脸臭屁,不可一世的样子。 怪异的牛车上的车蓬正在慢慢地从前往后收起,就像现代的那些跑收起顶蓬一样,不用说就知道那就是陈进才在现代时候dIy出来的山寨产品了。 收起车蓬后,本来还以为来了什么人物的牛二,现这让眼前几个粗汉心安的居然会是一车孩子,和一个老头。 没有人敢无缘无故地小看一个驸马都尉,哪怕这个驸马都尉是气死了公主的王诜,可那也是驸马都尉,而且还是当今官家最为亲厚的人之一。 在东京城里,据说随便指一辆马车,里面都有可能会出现一个皇亲国戚,高官子弟。 而眼前的一切,都表明了这些都不可能是平常人物。 白牛、高贵奇特的牛车,还有那群少年中那个最大的,就是那个用戏谑眼神看着自己的那个抱着一个婴儿的少年,绝对不是一般人! 正因为不是一般人,所以就来了一句不是一般的话:“牛二,回去吧!送你一句忠告,看到脸上有胎记的卖刀,别往前凑,会死人的!” 第24章 白狐和婴孩 牛二让少年这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给说愣了,不过不愧是在东京城混得开的没遮拦汉子,转眼就反应过来,这是在咒自己呢! “小官人这话却也太是伤人,牛二与你近日无怨往日无仇,何故如此咒我,莫不是牛二有地方做得不对?” 看少年一袭雪白衣袍,那温文自信之色根本就不像一个十四五的孩子,不由得牛二不小心。≧ 牛二这种污烂人能成功地在这个东京城活下去,最主要是他们眼力够好,什么样的人能得罪什么样的人不能得罪。 而眼前这个少年显然是不能得罪的。 “牛二啊!本来你来到我的院门堵着要强抢我家的马,是要给你一个教训的,可看在你命不久矣,便提醒下你,你若不信,那便算了,你走吧!” 陈进才摆了摆手,算算时间,眼前这个牛二,活不了多长时间了,不值当为了一个快死的人置气。 “你的意思,是想让我给你一个交代,对也不对?”陈进才抱着襁褓,冷声问道,只是他身上的寒意洴,吓得怀中的婴孩哇哇大哭。 王伦几人没理牛二,上来跟陈进才见礼,然后把车上的小孩子都抱下去,然后来搬车上的行李。 牛车很大,起码比现在的马车要大的多,更别说这牛车还是陈进才在现代的时候打造的,减震,实心橡胶轮胎的运用让那车不管是行走在任何颠簸坎坷都平稳而行。 所以垫得厚厚的皮毛让车里的孩子又暖又舒服,也让趴在那里的一只白狐狸也又暖又舒服。 不过白狐狸的美梦很快就被吵醒了,因为抱在陈进才怀里的那个婴孩哭了。 白狐狸冲着抱着婴孩的陈进才轻轻叫了两声,然后一个侧身躺下,把腹部露了出来。 陈进才轻轻地把婴儿放在白狐狸的肚皮上,婴孩的天性让他很快地进入吃奶模式,只不过跟现代人吃什么羊奶牛奶海豹奶之类的,还没有人喝过狐狸奶吧。 被王伦他们抱下车的小孩子们没有一个离开,就这样围着看那个婴孩吃奶。 在场没有一个人理会牛二,好像这一刻这个东京城有名的闲汉不存在一般,牛二本想作,可看了眼好像什么事都是很云淡风清的少年一眼,带着手下的帮闲,转身走了。 这便是他生存的决窍,没有摸清别人底细的时候,不去冒然招惹,那个少年身上那股淡然,出尘,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气息,他懂。 这种人,绝对是什么豪门世家里出来历练游学的继承人,而他这种闲汉,跟对方不是一个级别的人,冒然冲撞,可能明天东京城外的护城河里又会多一具沉底的尸体。 对于豪门公子官人的那些手段,牛二并不陌生。 小九(王家村王老头的孙女)咬着小白牙看了下那正努力吃奶的婴儿,抬头对少年说道:“进才哥哥,为什么小妹妹的爹爹会不要胡娘呢?为什么不要小妹妹呢?小九的爹娘都很疼小九……” 话没说完她就抱着弟弟两人哭成一团,剩下的三个小孩也是两眼泪汪汪,进才同学叹了口气,上去把这几个小孩子都搂进怀里。 “没事,以后进才哥哥疼你们!” 王伦几个尴尬地看着眼前的场景,虽然眼前这些小孩子的父母不是他们几个杀的,可当初取水队杀人的时候他们就是一伙的。 “咳咳!”王伦不愧是读书人,应变能力还是有的,肚子里的那几滴坏水让他心思一转就把注意力给转移出去,堪称太极神功大成啊! “小官人,这婴孩,怕是只吃狐狸奶是不够的,不如学生去给请一位奶娘?” “对啊对啊!小妹妹这几天都吃不饱,总哭!”小九就是第一个被转移过来的,然后给小婴孩找奶娘就被提上了日程。 王伦是个能干的人,一会就把这些小孩子安顿好,而且还在这些孩子嘴里套出来那个婴孩和白狐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王伦派回去的人快马加鞭,很快就把消息送到,给两个老头说完水浒后的陈进才同学想来看一下这个时空世界上最繁华的都城是啥模样的,于是就来了。 来的时候,王崎老头把自己的孙子孙女都交给了进才同学,还把村里的另外三个比较醒目的小孩子也塞到进才同学手里。 这是怕进才同学一走就不回来了,这样的话,就算他不回来,那带走的几个孩子也能跟着他有个更好的未来,不得不说,王崎老头不愧是当过官的,一肚子的算计。 马三爷虽然在6虞候没死的时候还不敢大张旗鼓地入关,可弄几个户籍证明还是没问题的,但王家村的大人都是流徒,不能入关,而马三爷家里的家人到现在还不知道有几个能信得过,再加上他们信得过我们的陈进才同学。 所以,到了最后,就成了一个牛车,一车小孩,进了关后往东京而来。 其实在大宋,只要有个高点的山头就有可能有几个强人拿着几把生锈的刀在那里看看路上是否会有落单了的肥羊。 所以路上行人一般都会结伴同行,这么一车的小孩子,最大的居然只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模样,不禁让人诧异。 于是,便有好心商队上前问清楚牛车要去的方向后,邀我们进才同学结伴而行,也好有个照应。 虽然这个商队也只有八个人而已,但总比这几个孩子强,进才同学感觉就这么几个孩子上路也是挺引人注意的,好像看小说时说过的,闷声大财才是王道,出风头要不得。 所以虽然进才同学很肯定自己就算是没有前面这个小型八人商队帮助也能顺利地走到东京,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也就顺水推舟地合并到一起走了。 对于这个世界的长途跋涉,进才同学在经历过后才知道这里的艰辛。 没有时一百以上的高公路,更没有时二百以上的高铁路,从兰州到东京城据说慢走居然要还走上半个月一个月,如果骑马,骑术可以八百里加急的话也许几天就到了,可那特么是八百里加急好么,咱这是慢悠悠的牛车。 好吧!咱的牛很猛,不比马差,可那也比不上八百里加急啊!跟着商队走吧! 其实大宋的强人盗贼很多,陈进才路上已经看到过几个鬼鬼祟祟在山上观望的,不过看着也是两三个人,底下商队虽然人也不多,但起码是他们的两三倍。 其实那个收留了陈进才他们几个小孩的商队根本就不是什么合格商队,应该就是第一次出来行商的新手,而这样的人,最是容易出事。 “戒备……” 第25章 白虎 刚刚说商队的伙计能提得刀杀得人,可那也只能是对上人比他们少的,刀比他们锈,体格比他们差,武艺比他们弱的人才行。 如果是对上一只猛虎,那就是个屁!更别说还是只巨型猛虎,进才同学看了眼,觉得这老虎得有个六七百斤,我滴个乖乖,这不是西伯利亚虎该有的体型吗?可现在这里是刚入陕西啊!这里哪来的西伯利亚虎啊! 但正如****某官员的说法,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现在也是这样,不管你应不应该,反正这六七百公斤的老虎就在自己面前。 陈进才低头看了下脚底下趴着的白狐和一个婴孩,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刚刚,听到前面商队警戒伙计大叫的那声“戒备”后,陈进才就把牛车的特制顶蓬给升上来,让孩子们躲了进去。 牛车顶蓬是当年还在现代的时候,听说山里有狼群后做出来的,平时没事儿能收到车里,晚上睡觉的时候升起,跟什么保时捷、法拉利又或者什么什么的敞蓬跑一个德性。 不过比起那些个样子货好的就是,他的这个牛车车蓬是用特别的钢丝织就,用轻钛合金做支架,做的样式还好看,支上后不止是防御能力出众,看上去也很高大上啊! 这个就是居家旅行,常走夜山路的必备良药……我呸,是必备良品。 至于白牛的安危?你别逗了,没见过白牛的武力的人总会有这样的担忧,可一旦见识过白牛的武力,就会知道,什么叫做碾压。 虽然是这样,但陈进才还是把牛车从白牛身上卸下来,让它到牛车后面躲着。 一声虎啸传来,让我们进才同学心里一松,老虎而已,他还以为是什么大队人马。 没错,现在他最怕的就是大队人马的强盗和盗贼,从现代到古代这么大的时空跨越,中间的那几天,那几天的迷雾,对他,还有白牛,进行的改造很成功。 他原来虽然有点力气,但三百六十斤的轩辕剑还是拿不起来的,就算是放上牛车,都是用的简易滑轮组。 可从那片时空迷雾中出来之后,他现,自己拿着,背着那重达三百六十斤的轩辕剑居然感觉轻若无物。 那天给少女输完血后,过了五分钟他无意中现,那针孔居然不知不觉的就没了,最令他感觉到惊奇的是那个被开膛的少女恢复的度快得惊人,现在已经愈合得七七八八了,而且力量也跟着变大了。 在拿着把刀子划了自己一个小口子后现了自己身体强悍的自愈能力后,麻木的进才同学已经对被改造过的白牛武力值出两万的这个事实无动于衷了(哈哈)。 “来了来了!小心些……”商队伙计们互相警告过后,便把三辆马车与进才同学的牛车一起围了起来,看向虎啸传来的地方。 伙计们拿的是刀枪,并无弓箭,在大宋地界,地方不靖的原因是不禁刀枪,但持弓是万万不能的,弓在这个年代,那就是步枪之于现代。 都是违禁品,只能军中或者衙门使用,只要今天这些伙计敢拿出一张弓,那他们就不用做生意了,等着拿下大狱配边州吧! 前方冲来一个白点,近了,近了。 “不是老虎,是只狐狸!”一个商队伙计叫道,声音中充满着喜悦,不用和老虎对上,那便是最幸运的事,他们从来就不认为只有几个伙计就能跟一只老虎叫板。 狐狸全身雪白,正拼命地往商队这边冲来,那疾的身姿竟在草丛中划过一条如水中鱼游引起的分水线。 “嗯?那是……一个孩子!”陈进才的眼力不错,一眼就看到了狐狸嘴里叼着一个小小的婴孩,看清楚后大怒,原来这是一只偷人类小孩吃的狐狸,这是找死! 正要冲出去把婴孩从那只狐狸嘴中抢下,因为他还看到那个婴孩在晃动着自己的小手,那露在狐狸嘴巴外的小手。 婴孩还活着。 婴孩还活着,这是陈进才必须出手的理由,他从来就不是一个能麻木到看着别人去死的人,而且这个还是一个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不久的婴儿。 突然他现自己不需要冲出去了,因为那只白狐已经往这边冲来了,而目标,居然就是已经蓄势待的陈进才这里。 “吼!”一声虎吼突然在离商队不远的树林处传来,然后随着吼声,跳出一只白色巨虎。 而那个方向,就是刚刚白狐狸窜出来的方向,那老虎是来追这只狐狸的。 白狐狸冲到陈进才面前,跳上牛车,把嘴里的婴孩放下,那****的双眼灵动地看了立在车上的陈进才一眼,然后用嘴把那婴孩往他这里拱了拱。 这是什么情况?看着那个婴孩咯咯笑着伸手去抓白狐狸的嘴,身上除了白狐狸的口水外没有半点伤痕,哪怕是草片划伤的伤痕也没有,陈进才就知道他误会了白狐。 伸手抱起婴孩,很轻,应该也就五斤左右,怪不得这狐狸能叼着她跑那么快,因为看那狐狸也就是二十来斤左右。 之所以说她,因为那个婴孩是个女孩,手指很有力气,双眼也很灵动,在陈进才把她抱起来的时候也没有哭,只是灵动的两只大眼睛眨呀眨呀地看着他。 突然感觉在这双眼睛面前,自己所有的烦恼都没了,纯净、空灵。 不过这些感悟很快让巨大白虎给打破了,看到这只巨大白虎之后,陈进才能肯定,这只白虎能活到现在,肯定不容易。 一只得了白化病的老虎失去了丛林保护色,那接近猎物时就会难得多,所以一般得了白化病的老虎都活不长,不为别的,而是因为它们接近不到猎物,饿死了。 而那些凭本事活下来的白虎呢?那就是另一个极端,那就是极其厉害。 当没有了保护色,无法伪装自己的老虎,想要得到吃的,就要付出比正常老虎更多的努力。 当你无法静悄悄地接近猎物,那你就要在奔跑上越猎物才能追得上,如何你无法静静地潜伏给敌人致命一击,无法做到一击毙命,那你就要拥有正面对敌也能轻易击毙对方的实力。 而所有得了白化病还能活下来的老虎们少之又少,可那些成功活下来并且活得很舒服的白虎们都会异常强大,以至于民间传说白虎乃四圣兽之一,主杀伐,那就是因为白化病后长大成虎的白化病老虎确实也挺能打,这是肯定的,因为要是不能打,它肯定是不会活那么长,还能长大也是个不错的成绩。 第26章 白牛的武力值 八个人聚在一起,把马车绕成一圈围在外面,所有牲口都赶进那个圈里,这车上还有货呢!要是牲口让老虎叼走了,难道这马车用人拉啊! 其实这一切都是那个商队的领头人逼着那些个伙计干的,要不然那些个伙计已经差不多都要吓尿了。 这可是老虎啊!而且还是比一般老虎还要大还要凶的白虎啊!这些十七八的商队伙计以前没出来之前可能会在老人的闲话中听到过白老虎的威名,可见,他们应该是第一次,有一个甚至都有些腿软了。 有一个伙计用抖的手紧紧握住手中的刀,用带着口腔的声音叫道:“都是那只狐狸和那个孩子,把它们扔出去就没事了,要不然我们都会死的!” 白虎也看到了眼前的众人,不过它的眼睛却一直盯在那个刚刚被少年抱起的婴儿身上。 而且好像看得出来眼前的这些人都跑不了了,所以也没有再着急,只是缓缓地一步步慢慢逼近。 商队的领头人是个三十多岁的大叔,姓云,云大叔是带着家里的小辈们一起出来行商的,他倒是老经验了,不过那七个小年轻却是第一次出来,而且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有点紧张。 云大叔也看到了刚刚狐狸的举动,走过来看了下被陈进才抱起的婴孩道:“孩子没伤着,看来是被这狐狸当自己的孩子养了,不过,陈哥儿,外面这老虎可是对这狐狸虎视眈眈啊! 这白虎可是凶兽,看那身型得有个七百多斤,这么大的一只老虎,别说我们只有八个刀手,就是再有八个也不够那老虎两爪子拍的。 所以我的意思呢!这样,大叔当然不会让你把这个婴孩扔出去,不过这只狐狸,大叔是要把它赶走的,要是它能把老虎给引开,那我们也就有救了!” 这一刻,人的自私性展现得一塌糊涂,这是应该的,没有人会把自己和一只狐狸摆在同等地位上,哪怕这只狐狸刚刚把一个人类婴孩放到一个少年的手里。 在生命面前,连同伴都可以牺牲,更何况是一只狐狸!云大叔没说把婴孩一起扔出去就已经是人性对他最后的束缚。 对此陈进才觉得很满意,他正想跟云大叔说这样的一只老虎对他来说不算什么,要知道当年自己在山区铸剑时还没有这一身神奇的力气,可是当有一只豹子摸到自己剑庐时还不是让自己赤手空拳给打趴下了,更别说现在的身体素质跟以前一比那是天上比地下。 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出来,狐狸就感觉到这样不行,因为就算是眼前的少年把婴孩给抱起,白虎的目光也并没有离开婴孩的身上。 然后下一秒,狐狸就蹿了出去,然后一段以前陈进才同学在现代时看过的动物世界场景就出现在他眼前。 白狐狸尖叫着在离白虎不远的地方绕着转圈,在白虎转身去追它时又尖叫着往远处跑,跑几步又停下来看白虎,绝对开启了挑衅模式。 这个场景陈进才同学很熟悉,因为动物世界里那些有孩子的小动物们在猛兽接近它们孩子的时候就会这样子用自己的生命在表演,求的只是能把猛兽给引开,哪怕是让猛兽离只自己的孩子远的只是一点点,它们也会豁出性命去做这种事,哪怕最后的结局大多数都是,那只以自身作饵的父亲或者母亲会死在猛兽的嘴下。 可惜今天的白狐失望了,白虎只是在它的挑衅模式下追了它几步,就回头看向牛车上少年怀里的那个婴孩,也许在白虎眼里,那个粉粉嫩嫩的婴孩,可比一身毛的白狐狸要好吃的多了。 狐狸叫得越凄厉起来,引诱白虎时离它的距离也越来越近,看过不知道多少回赵中详版动物世界的陈进才很肯定,这只白虎其实也在诱惑着白狐离它近一点,然后就是回身一爪子,因为动物世界里都是这样的。 这一点云大叔也看出来了,他叹了口气,说道:“看来这白虎也成精了,白狐死后就到我们了,既然不能善了,就只好拼命了!阿大阿二,带着你们弟弟把手里的刀枪给握紧了,能活着回去几个看一会拼命的结果了,如果你们有人能活着回去,就告诉你婶,早点改嫁算求!” 然后拍了拍陈进才的肩膀:“小兄弟,各安天命吧!” 白狐和白虎之间的交锋好像就快到最后阶段了,因为白虎抬脚往陈进才这个方向迈了一步,可这一步,却是葬送白狐的一步。 白狐一看白虎往陈进才这里走,急了,不再离白虎好远才绕圈子,而是直接尖叫一声就往白虎身上扑,到了这份上,它想的是,也许老虎吃了它,就不会去吃它的孩子了吧! 没错,现在白狐心里,陈进才抱着的婴儿就是它的孩子,它现在就像现代放的那些个动物世界里的那些小动物父母似的,为了引开敌人,哪怕是献上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很明显,白虎得逞了,陈进才同学甚至都看到它那血盆大口的嘴角扯起一丝得意地笑,当然,这是错觉,但这并不能阻止我们进才同学对白虎的不满。 于是,在白虎猛地转身,一个巨大虎掌拍下,就要把扑来白狐那可怜的小脑袋瓜子拍碎的时候,(老虎抓猎物大多时候第一招是用拍的,老虎的拍击力相当强大,据说常常会把一头牛的臀骨给拍碎,武术中形意拳的虎扑便是学习老虎的扑击)。 可是白虎这志在必得的一击居然拍空了,它猛地抬头,现是个小小的人类站在离着自己不远的地方,手上拎着一只,白狐。 白虎怒了,这特么是一个食物打扰自己吃另一个食物的行为相当打脸好么! 怒气值瞬间爆表的白虎腾身一扑,它要把眼前的这不自量力的食物全部撕碎,不如此不能消它心头恨意。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两只硕大的长长的牛角在巨大的冲撞力下捅进了腾空而起的白虎腹部,然后就这么抬头一甩,悲催的白虎,几百斤的身躯居然就被挑到空中。 然后翻滚七百二十度据说是三周半之后重重地摔在地上,两只巨大的牛蹄重重地踩在它的脸上,然后,就真的没有然后了。 一只这么巨大的白虎就这样被一头牛给搞定了,这特么不是逗我玩么? 本来已经说好了遗言的云大叔愣愣地一把拉过刚刚吩咐过的伙计:“把我刚刚说的话全都给忘了,要是还记得一句老子扒了你的皮……” 第27章 连蹲个坑都能让人害怕 不管是在古代还是现代,拳头大的好处显而易见,而拥有一个强武力的坐骑当然也是,起码安全系数降低了好多。 知道自己抢了进才同学风头的白牛同志低着头贼溜溜地跑回牛车后面,一点也没有刚刚角顶巨虎,蹄踏虎头的威风,在牛车上小孩的一片欢呼声中偷偷地把脑袋给伸出来看看进才同学生气没有。 看到没有危险,小萝莉小九把车蓬收起,冲出来要看小妹妹,看着被进才同学脱下来的羽绒服包裹起来粉嫩粉嫩的小妹妹,小九的眼睛都萌成了心型。 商队云大叔很快走过来,抱拳作揖笑脸:“想不到小官人深藏不漏,而且就连坐骑,都如此威猛,能跟小官人一起上路,是云某天大福分,往后的路,要靠小官人照顾一二了!” 做为一个老于世故的人,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对他来说就是本能,有一头这样的牛,可比带上十个兵卒要强很多了,因为他的眼很尖,刚刚明明看到白虎似刀的爪子用力抓到白牛身上,居然只看到几道红印子,这可是老虎爪子啊! 现在还不过来抱粗腿什么时候抱,然后自告奋勇想帮少年把老虎皮给剥了。 进才同学拒绝了云大叔的好意,天快黑了,现在天还没黑就出现了一只猛虎,要是天黑了还不出现群狼? 而且猛虎流出来的血,腥气冲天,迎风臭十里,到时候不引来别的猛兽才怪了,要是再来只猛虎倒不害怕,要是狼群,进才同学可顾不住这么多人。 “还是加紧赶路吧!虎皮到下个县城再剥,云叔你不是说下个县城也就十里多点,想来天黑就能赶到,这里血气冲天,小子不想弟弟妹妹们再受到惊吓。”进才同学道。 云大叔面露为难之色:“这老虎太大,不好带啊!” 他说的也是,这老虎体长绝对过三米(算尾巴呢哈),体重少说也有七百多斤,这对已经装满了货物的商队来说有点负荷不下了。 真要运走也行,把货物卸点下来,可那都是钱啊!所以在云大叔看来,最好的方法就是在这里把最贵重的虎皮给剥了,然后把血肉扔掉。 “没事,放在小子的牛车上!”白牛力气跟自己一样大得惊人,想来再多个六七百斤对它来说算不得什么。 四个大棒小伙一人抓住老虎的一条腿吆喝着抬起来,艰难地把它抬上牛车,幸好,这血已经流得差不多了,放在牛车上也没再往外流多少,不过进才同学还是把老虎给翻了个身,垫了张塑料布,怕它弄脏了自己的车子和几个孩子。 几个大小伙子傻住了,这老虎是他们刚刚辛辛苦苦抬上去的,有多重他们知道,可现在牛车上的少年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他翻动这老虎尸体居然好像不费什么劲。 我滴个老天爷爷,看着进才同学轻松地把塑料布垫到老虎底下并包好,然后一个个地把弟弟妹妹们抱上车,然后看着这些孩子们一个个一点都不害怕地趴在巨大的白虎尸体上玩,这些商队伙计们偷偷地咽了口口水。 这一家子人全是怪胎啊! “进才哥哥,老虎肉好吃么?”最小的男孩是个吃货,别的吃货都是萌胖萌胖的,可这个小吃货居然是瘦瘦小小的,一点都没有六岁小男孩的样子。 “马天才你个小馋嘴,你天天吃那么多为什么还长那么瘦?”小九一边抱着小妹妹一边对这个瘦瘦的小男孩说道。 这个小男孩是马三爷最小的儿子,听说陈进才要去东京,马三爷让他怎么也得顺便去延安府把自己最小的孩子给带上。 要不是陈进才嫌麻烦,可能马三爷都要让家族里的小家伙们都跟上。 小家伙确实能吃,而且怎么吃也吃不饱,陈进才一看就知道这孩子是肚子里有虫,看那瘦的要命的小身板和那惊人的饭量,怕是肚子里得有多得吓人的蛔虫! 正因为肚子里虫子太多,这小家伙吃的多饿的快,完全就没有饱的时候,相当可怜。 不过,在接到这个小家伙后不久,进才同学就看出这个毛病了,那不用说,药箱里驱虫的塔糖还是不少的。 对于一个常在山区行医的人来说,驱虫药必不可少,因为山区的人多养牲畜,而牲畜上面很多各种寄生虫,而常和牲畜接触的人,当然也很容易就染上寄生虫病。 所以山区里的常用药里各种驱虫药占的份量还是挺大的。 “马家兄弟只是肚子里有很多虫子,吃下去的粮食都让虫子给吃了,所以会整天的肚子饿,不是馋嘴,王小九,你作为姐姐,会照顾好弟弟的对不对!” 陈进才当然知道王家姐弟对这个刚刚加入队伍的马家小瘦子有点莫名其妙的敌意,这是小孩子对冒然进入自己小圈子的一种自然反应,这种反应在现代的中小学生中很常见,不过既然答应了马三爷要把他儿子照顾好,那当然不能让他被孤立。 然后,他又对马家小瘦子说了一句:“刚刚把驱虫糖给你吃了,现在也有两个时辰了,喏,这是草纸,你马上就要拉肚子了,到时候你就会现自己会拉出来一堆虫子,不过作为一个男孩的你,不会害怕吧!” 马家小瘦子马天才虽然只有七岁,而且瘦瘦弱弱,不过却是个倔脾气:“放心进才哥哥,天才一定不会害怕的,不就是一堆虫子嘛!它们……” 话没说完,他就脸色一变,感觉到肚子在翻滚,二话不说就从牛车上跳下去,刚要钻进路边的树从里,却让陈进才给叫住了:“天快黑了,不能进树丛,就在路边上拉,拉完了我再帮你把它给用土埋了。” 当下马家小瘦子二话没说就在路边上脱下裤子拉了个昏天黑地,然后看到自己真的拉下来一堆堆的长长一条的蛔虫吓得哇哇大哭,一点也没有刚刚拍胸脯保证的那么胆大。 害得进才同学还得在边上一边看着他拉虫子一边还得安慰他,要是他再大一点,进才同学非得在他擦完屁股后再给他几巴掌。 商队的车都停了下来,天已经擦黑了,离县城还有五里多呢!看着路边已经开始变得黑漆漆的山岭,不知道里面有多少猛兽在盯着自己呢!还是等一下后面的牛车吧!别的不说,看到那威猛的白牛,起码心里也安一些啊! 云大叔过来看看进才同学为什么要停下来,结果过来一看居然是一个小孩子在拉屎,可一个小孩子拉屎而已,你车上一群小孩子为毛看得如此惊恐? 他顺着牛车上小孩儿们的目光,看向地下那坨米田共,然后他也差点惊叫出声! 第28章 救治云家族老 相信所有人都见过蚯蚓,可那种有手指粗的见过没,如果不是一条而是几十上百条堆在一起见过没?是不是一想就已经毛骨悚然? 还有比这还让人毛骨悚然的吗?当然有,那就是这些让人忍不住毛骨悚然的东西正从一个人的体内拉出来,然后你就可以想象,这么多的虫子,又长又粗又恶心的虫子就在你的体内活生生地生存着,繁衍着,甚至在你的体内它们都可能成了一个社会一个王朝…… 老天爷!这么想想,你是不是已经汗毛都已经竖起来了?不要以为这是不可能的,哪怕是现代,在一边贫困国家贫困地区,还有这样的病人,肚子里就是一肚子虫子,好恶心的存在。≥ 好吧!云大叔也跟小朋友们一起也被吓到了。 我们可爱的小萝莉王小九吓得已经快要把两只小拳头塞进嘴巴里:“好可怕……进才哥哥,小九也要吃打虫药,也要把肚子里的虫子给打出来,肚子里有那么多虫子,要是小九被虫子咬死了怎么办!” 所以为了小九不被咬死,当然是把驱虫塔糖拿出来,分给各位小盆友。 千万不要以为只要分给小九就行,其他小盆友也是眼巴巴看着你的,就算是不为了打这些可怕的虫子,那塔糖的味道也很好吃呢! 云大叔两眼放光:“小官人原来是个医者?” 进才同学嘿嘿笑了两声:“略懂略懂,家传医术小子只学了些皮毛,治个头痛脑热的是没啥问题,可要是什么大病,那就指望不上了。” 云大叔低头又看了下马天才小盆友拉下来的那些个还在不停蠕动的长长的蛔虫,然后抬头说道:“想来小官人也是个有本事的人,不说别的,就是能生撕虎豹的坐骑,云某估摸着全天下只有小官人才会有; 行于路上,白狐来投,这种事情云某还是在话本里听说过,能有这样事迹的,大多都会是显赫传唱万世之人; 但这些都与云某无关,云某想求之事,却上想让小官人下慈悲,救我家族叔一命! 云某必然感激不尽,只要小官人能救了云某族叔,那云某以后就随小官人差遣,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 云大叔的族叔一直都在,而且在的还是车队里,就在第一辆带蓬马车里躺着。 他老了,老得快死了,其实他并不怕死,而是怕他死后,正在慢慢地舔着伤口正在振作着精神的后辈们把祖辈探出来的商路被断了。 每一条商路都是祖辈们用命探出来的,不管是盗匪如牛毛的大宋,还是那平时是牧民抢东西时是强盗的草原上,一条成熟的商路意味着财富和地位。 而商路,也是云氏还能振作起来的必须。 姓云的本来就少,有史可记的,据说只有隋唐时作乱差点就被灭完门的那一支。 也正是那次的作乱,让本来兴盛的云氏一直挣扎活了几百年才恢复了点元气,靠的就是商路。 而现在最完整的商路资料却储存在这位族老的脑袋里,他老得快死了,可不想把这些资料都带到阴世去,于是现在都是躺在马车上跟着商队走,能教一点是一点。 其实,族老的并不是老了才走不动的,也不是生病,而是受伤了,并且伤口炎感染,而对于伤口感染这一类的病情,就算是到了一战,也没有很好的方法。 其实这位族老同学,能撑到现在,已经算是强悍的意志了。 要知道,古代人打仗,死的大多不是当场死在战场上,而是受了伤了回去后没有得到该有的医治而导致大幅度的战后减员。 先说明的是,在这些伤势里面,箭伤死的人是最多的,先,如果是战场上的话,弓手在大战开始前就会把箭头与金汁放在一起后晾干了用,而战场上所谓的金汁,其实就是粪水。 传说中蒙古兵也常常把自己的箭和马粪插在一起,以保证粪便对箭头的污染。 中箭的人,先会产生伤口炎,溃烂、高烧不退、甚至是昏迷或全身中毒死亡。 一量是中了这种箭的人,基本上也就差不多了,当然,这是在古代,要是逮到现代来,那就是一个破伤风针的事。 可在古代不是啊! 而现在云家的族老,中的就是箭,箭头虽然拿出来了,但伤口已经感染,对于盘尼西林没有出现的年代,这种伤可是要死人了。 于是云家族老就要死了,对于自己要死的结果族老很淡然,但他的淡然下却又透出一丝无奈和渴望。 所以在死之前,族老需要给自己的族人做好最后一件事。 就是认识商道。 陈进才掀开族老的衣服,看到他身体上的那一个还在溃烂伤口后摇了摇头,对于古代人算是奇难甚至说是无解的感染对他来说也只不过是抬抬手的事。 进才同学拿出手术刀,轻轻把老人的坏死臭肉剔除,然后用棉签沾上双氧水给老人伤口消毒。 然后再用针线把老人的伤口进行缝合,然后拿出屁股针,也就是那种小针,破伤风和消炎药水揉合在这北宋时光里。 一针下去,然后对老人家说:“先看看效果,应该没事了!实在不行明天再给你一针。” 是不是觉得很简单,我们得个感冒上医院还得做个脑部cT、做个胸透、抽自化验、验尿,然后各种手段一起上。 最后吊个几天半个月的水,最后大多好了当然也有可能没好,反正不管你好没好,钱是不能少的,少至七八百,多或者几千也不一定。 就这,一个感冒都这么难治,而那个老人都快死了,你打两针消炎药水就好了? 开什么玩笑?而且还是国际玩笑! 其实,还真的没什么难的,城里人花个几千上万才能治好的感冒,对于乡下老医生来说也就是抓个几块钱的药,再或者就是打一屁股针,然后退烧,之后屁事没有。 当然,重病还得去大医院看的,都大病了还怕宰啊! 眼前这个老人只是伤口感染脓溃烂,却没有别的并症,所以在清理完伤口后打点消炎药也差不多了。 一次不行,那就打两次。 用绷带把伤口包扎好,云家族老已经睡着了。 进才同学直起身子对身后的云大叔说道:“没事的,你们这里的人比起我们家乡的人身体要好很多,用药也少,抗药性更是没有,所以小子带来的药起效会很快,应该过两天就没事了。” 云大叔长揖及地,感激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让进才同学给制止了:“病人刚刚睡过去就别把他吵醒了,小子也累了,先回牛车了。” 回到牛车这边重新给白牛挂上车辕,让白牛跟着前前的马车走,然后就倒在了白虎身上。 “天黑了,晚课时间到,你们偷懒了几天,该把功课捡起来,背三字经!” 第29章 蓝田云家 云家人毕竟是商队,哪怕是最青涩的生瓜蛋子商队,也比进才同学这个刚到这个世界还没有一个月的现代人要强。 他们在进了县城之后很快就安排好了住宿问题,包括进才同学等一群小孩子的。 小孩子们也是累了,虽然牛车是四个轮子的,而且还是橡胶轮,也有减震还在车里垫了好几层的皮毛。 可不管做得多好,坐车总是会累的,这一点那些在现代外出打工的农民工们可是深有体会,现代的车可比这行走在大宋朝连柏油路都没有的牛车要强得多。 所以小孩子们在完成了进才同学布置的功课之后一觉就睡到了天亮。 天还没大亮,这群小盆友就都起床了,一个个的都不用别人帮忙就把衣服给穿好,收拾停当。 呃!还是有一个,就是我们的马家小瘦子马天才同学,他还在呼呼大睡。 “马天才,快起来,我们要出去玩了!”王小九摆出大姐大的架势把马天才小盆友从美梦中摇醒,然后就看到我们的马天才小盆友一脸懵逼的样纸。 这是进才同学交给这些小盆友们的任务,每到一个地方,他就会让小盆友们自己出去买东西,自己出去玩。 所以,小盆友们才会这么高兴。 一个个把衣服都穿好,来到进才同学面前,等着他训话。 “咳!马天才今天表现很不好,一会回来自己站到院子里背你学过的三字经十遍。” 进才同学笑咪咪地摸了下马天才小盆友的脑袋说道,可马天才小盆友都快哭了,十遍啊!十遍…… 要知道他是一遍都没有记下来,这两天做功课,他可都是只张着嘴,都没出声音,无师自通滥竽充数的典故。 他以为自己站在最后,进才同学就看不到他,却不知道进才同学注意他已经很久了!哈哈哈哈! 看着马天才小盆友快哭了的表情进才同学才没有再逗他,拿出几个钱袋,交给几个小盆友。 “老规矩,上街去玩可以,但是安全一定要注意,把你们的武器给带上,然后回来后把你们买的东西,掏出去的钱都要给我说清楚,听明白了没有,马天才小盆友!” 进才同学笑咪咪地摸着马天才小盆友的脑袋问道,然后脸容一肃,说道:“还是老规矩,不能主动惹事,但遇到事了要自己解决,解决不了的话,躲到白牛后面让白牛解决!” 然后一群小盆友欢天喜地的出门去了,当然,跟着的还有同样欢天喜地的白牛。 云大叔天一亮就起来去看了下自家的族老,居然现族老已经醒来,还站在窗前往外看,精气神都挺好。 “二叔,您今天感觉怎么样?我看您气色好多了,不过气色好归气色好,您可不能久站,还是躺回床上,有啥事叫我!” 云大叔急忙叫道,前一天都还要快要不行了,这今天居然能站起来算是个大惊喜,可这也不能站起来啊!身上还有伤口呢! 族老摆手止住云大叔要把他扶回床上的举动,指了指窗外让他看。 云大叔往外看,是那群小孩,喧闹地冲出客栈院门外往走,欢天喜地。 云大看着急了:“这他们怎么跑外面去了,小官人也不跟着,这里虽然是县城,但却不安生,这群孩子还一个个都拿着钱袋,老天爷爷,这不是把自己当成羊羔送到那些个泼皮手里么!” “不行,我得跟着去看看,这万一出了啥事,小官人还对咱有恩呢!” 当他要转身往外走时被族老叫住了:“你急什么!你看看那位小官人急了吗?” 云大回头看,却见进才同学只是站在门口看着那群孩子出去,脸上没有丝毫担心。 “昨天与这小官人走了一路,你觉得这小官人是何底细?”族老一脸的郑重问道。 云大听闻,皱着眉头回想了下,说道:“不知是何底细,十四五模样,力大无穷,昨晚进了客栈是他一人把那六七百斤的虎尸扔下车; 这天生神力虽然不能说明什么,但一身高明的医术却不是没有任何底蕴之人可以拥有。” 族老失望地看着他道:“云大,你是我云家年轻一辈最为老成持重之人,现任族长虽带着云家从困境走出,但年岁已高,怕是再过几年,云家重担就要落到你的头上; 可到如今,你虽然比同辈强上许多,但却没有表现出一个族长应当有的眼力。” “其实昨晚那位小官人与我医治之后,我是睡了过去,但又很快醒来,听到了一群孩子背诵经书之声,人之初,性本善……” 族老说到这里,似是叹息又似是沉思,半晌才道:“这部经文虽然不如诗经高深,但细细思之,却意义非凡,不知是何等大儒所作,这是小儿启蒙之圣物啊!” “由此可见,这小官人的家世绝不简单,你昨日跟他聊了,可曾问到小官人名号?他是老朽救命恩人,若连恩人名号都不知,岂非会让世人嘲笑我云家人不念恩情!” 云大这才想起,自己还真不知道小官人叫啥名字,不由得脸一下子臊得通红,期期艾艾地道:“二叔,云大无礼,忘了问。” “你……太让我失望!还不快扶我过去,谢过小官人救命之恩!”族老不顾自己的伤口还没痊愈,对云大厉喝道。 “云家云不器求见小官人!”进才同学正在屋里看狐狸趴下用自己的奶水喂养胡宝儿(胡宝儿就是小婴孩的名字,既然是狐狸救的,跟狐狸姓也就对了),门外却传来一声虚弱却又让人感觉老而弥坚的声音。(别问我怎么能从声音里听出那么多意思来,其实我也不知道,哈哈哈!) 赶紧走出来,看到的是云家商队的伙计们扶着他们那个差点伤口感染死掉的族叔来到自己门前,看到进才同学出来,赶紧上前一揖。 进才同学一看赶紧去把老人家给扶起来:“老人家这可使不得,这不是折我寿嘛!况且昨天小子辛辛苦苦地给您缝合了伤口,您也不想小子的辛苦白费吧!” 云家族老实在拜不下去,只好站直了身子说道:“云不器承蒙小官人援手,本该伤重必死之人,能苟延残喘,救命之恩如再生父母,岂能不礼。” “再说昨日碰上那大虫,若是没有小官人座下白牛出,怕是我云家后生不知要死几个,此又是救命之恩,又岂能不谢!” “这些后生,是我云家一百零六口里还算是出色,如果云家失去这批后生,那便是断了我云氏的希望,所以小官人对我云家恩同再造。” “云家岂能不礼?你等还不拜谢恩人!” 族老话间刚落,身后人都长揖于地。 既然他们要谢,那就让他们谢,进才同学没有再去拦他们,只是好奇地看向云家族老,问道:“老人家刚刚说,你们云家?” 老人有点意外,因为他从眼前的小官人这里看到了探究和一丝兴奋。 “是,云家!” “蓝田云家?”进才同学眼中探究意味更重。 “啊!你如何知晓?”云家祖祠在蓝田,而已还在深山里,这一点除了少数当家族人,连家族子弟都很少有人知道,因为几百年前那场大劫,云家的敌人太多。 现在虽然已经不是唐,云家的敌人也消失得差不多,但差点灭族的教训让云家分明暗两支的方式并没有变。 他们这一支,便是明支,而蓝田那一支,便是暗支,于深山内隐居生活,以保万年。 “哦!那你脖子上应该有块桃木名牌?可否拿出让小子看一眼?”听到这云不器居然真是蓝田云家的,再想到云不器这个名字。 进才同学笑了,云烨云不器,这特么不是唐砖里的么,啥时候来到大宋了? 听到进才同学一开口就要看他的名牌,云不器眼中突然警惕起来。 世人常说,这最了解你的,不是自己,而是你的敌人。 几百年了,应该很少有人知道云家祖地在蓝田了,只有新生儿满周岁之时,族长会孤身前往蓝田祖祠把新生儿名字录入族谱,然后会领到一块桃木名牌。 而这些名牌又叫命牌,云家祖训,从挂上那天起,除了换那根挂着的红绳,其他时间是绝对不许拿下命牌,更不得显露人前。 而眼前的少年一开口就说破了自己家族暗藏之规矩,这样的人,不是云家故旧,就是云家仇敌。 故旧,是没有了,几百年的没落,差点灭族的云家若说自己还有故旧的话那就只有自欺欺人了。 而这种时日如此之久了还记得云家规矩的,如是仇敌,那铁定是生死大仇。 云不器摆手甩开云大扶着自己的双手,站直了身子,本来满怀感激的双眼满是凌厉的目光。 或者说,是敌意? “云逸,字不器,是蓝田云家血脉,小官人若是祖上与云家有仇,不器却不敢生受小官人活命之恩,请把老夫性命拿走便是!” 第30章 你说你爹叫李刚 呃!本来恭恭敬敬给眼前的小官人行礼的云家人看到本来聊得好好的两人突然好像要剑拔弩张一般。 ≧ ≦ 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变成了小官人与自己云家有仇了? 进才同学倒是知道老人误会了,忙解释说:“这个不要误会吓,小子有个师兄,也叫云不器,(不是扯脸,现代是师门,而唐砖里的那个云烨不是他师兄是啥,都是穿越的,那就算是师兄弟吧!) 不过他叫云烨云不器,也是蓝田云氏,所以小子对蓝田云氏有些了解。” 云家族老不淡定了,猛地一下冲过来紧紧抓住进才同学的手说道:“你说还有别的云氏族人?也叫云不器?他在何处?” 对于云家人来说,差点被灭族的经历让他们明白了族人的重要性,也明白了团结的重要性。 也正是因为团结,让他们从开始的几个躲起来死剩下的云家人展到现在的一明一暗两个族群,每个族群都有百十多号人,这已经相当难得了。 所以当听到还有他们不知道的云家人,他们的反应绝对不可能是云淡风轻,而是欣喜若狂。 只有云家的人,才会知道每一个云家血脉的重要性,每多一个族人,对他们来说,那就是一个天大的喜讯。 不过,云家族老的问题…… 呃!这就把我们的进才同学给难住了,你叫他怎么说呢?难道说我说的那个云烨只是一本书上虚构出来的人物? 可自己已经说出去他是自己师兄,现在怎么解释已经是一个难题。 怎么说呢?陈进才同学突然觉得为难起来,不顾着眼前有一群人正眼巴巴地看着他,突然在屋里踱起步来。 “其实……”谁也不知道进才同学下一句会说出什么话来,因为,他想说的话让一阵哭喊声给打断了。 “进才哥哥……进才哥哥,快去救人啊!小九姐姐她们全要被人抓了。”冲进门的是马天才小盆友。 马天才小盆友跑得很快,所以他们出去的规矩就是,几个孩子在明,一个孩子在暗,如果前面几个孩子遇到了什么事,那么那个暗暗跟在老远的后面孩子就往回跑。 而今天跟在后面的,就是我们的马天才小盆友。 所以一看到一群凶神恶煞的粗汉围上前面那几个小孩子的时候,马天才小盆友赶紧回头撒丫子就跑。 进才同学一听有人抓了几个小家伙,脸色都变了,回屋拿起那跟张开的巴掌还大的轩辕剑,大步就出了屋。 至于云家的另一位云不器,早就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扔到九宵云外了。 其实这个县城并不大,而小家伙们去也是买些路上吃用的东西。 所以离客栈并不远,等进才同学怒冲冲地拎着大剑跑到出事地点,然而这事情要像是很出乎他的意料。 小九他们没有被人抓走,甚至都没有被人抓,只是一群人围在一起,躲在了白牛的后面。 而白牛,居然还很淡定地在那里左看看右瞟瞟,完全没有一点紧张模样。 倒是一个十五六左右的儒衫少年人拦在那些凶神恶煞粗汉面前,慷慨激昂地怒斥着他们,而那些凶神恶煞的粗汉花胳膊们居然不敢往前一步。 进才同学很快走到了他们跟前,一直躲到白牛身后的小家伙们看到进才同学,一脸的小紧张这才放松开来。 特别是我们的小萝莉王小九,两只大眼睛里眼泪不要钱地往外哗哗地流。 进才同学没理那些凶神恶煞的花胳膊,也没管那个可能是仗义直言的少年书生,而是快步走到这群最大也只有九岁的孩子们面前。 摸摸头…… (是不是感觉要写抱一下,其实也就是摸摸头最合适) “怎么回事?”进才同学一脸的严肃。 小萝莉王小九张开嘴巴还没说话,就“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嗯?进才同学眉头都竖起来了,这得受了多大委屈,才会让这个坚强的小萝莉连话都说不出来,直接开哭的? 怒火忽地从心底烧起,一股暴虐的气势突然间从陈进才的身上迸出来,袭向在场的所有人。 随手把扛在肩膀上的大剑往地下一丢,轩辕剑就像刀插豆腐似的直没至柄。 那群凶神恶煞的粗汉子突然感觉眼前一花,那个正安慰着弟妹的十三四岁少年就出现在自己面前。 无论是壮还是不壮,无论对方是武艺高强还是弱如鸡子,在度绝且力大无穷的陈进才面前都没有用。 看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少年一脸不善,身上那暴虐的气势让人窒息,花胳膊壮汉暴喝一声,先下手为强。 莆扇大的手掌握成拳也有小钵大小,那一拳下去的气力怕是得有一二百斤,要是上阵去当个大头兵,起码这气力是够够的了。 可是这一切在眼前这个少年眼里那都是个屁,花胳膊壮汉那钵大的拳头挥来,被他用手像掐根草似的拿住,再伸手捏住他脖子,拎了起来。 “就是你们欺负我弟弟妹妹的?”阴寒的气息弥漫了全场,少年还略显稚嫩的声音却能吓得人冷汗直流。 少年身影连晃,以手中的壮汉为兵器,把那群花胳膊全数扫倒在地,不过还好,他无意伤人。 随手把还拎在手里的壮汉扔到地上,走回几小面前,皱眉说道:“小九,越来越回去了,这样的废物也能把你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我给你们的袖箭是干什么用的?” 抻量过这几个花胳膊之后,进才同学疑惑了,这些个空有一身力气却没有半点章法的壮汉,怎么可能吓到小九几个? 虽然说小九几个还小,最大的小九才九岁,不说跑回去的马天才最小的男孩也只有七岁,可如果因此小看这几个小孩,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进才同学用自己的手艺给几个孩子都做了两套小袖箭装在手上,一路走来,从射杀小动物到射伤那几个倒霉催的抢到他们头上的山贼。 每个孩子都已经是见过血了,对于亲眼看到自己村子差点让人屠了的孩子来说,伤人并不是什么难事。 可现在小萝莉王小九的表现让他有点怀疑孩子们自保的能力。 “进才哥哥……小九不是让他们欺负哭的,是那个掌柜的欺负小九,他说小九算数算错了,明明是他错了嘛……哇……” 小萝莉很是委屈,指着一直在身后看着热闹的杂货店掌柜说道,话没说完又哭了。 云家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跟来了,看到进才同学打倒的那些个花胳膊二话没说掏出绳子就绑。 进才同学看到了,不过也没管,云家人帮他是有所求的,倒是现在他知道小九为什么会说不出话来了,是气的。 自从出了王家村,陈进才一直都在教小孩子们识字和算术,每过一个地方都会让小孩子们自己去买东西。 而这些小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年岁太小还是怎么滴,三字经倒是会背了,可那算术,除了小九之外没几个能正常算帐的,过五十以外的加减都蒙圈。 其实已经是难能可贵了,这才教了不到半个月,能加减五十以下的算术对几个七八岁的孩子来说已经真的算不错了。 幸好这里面出了个王小九,不知道因为是女孩的缘故,对数字特别敏感,一些简单的加减乘除对她来说真的不算什么了。 所以一路上,进才同学对于采买之类的事情都很放心地让她去办,每次小九也把帐算得很清楚。 小萝莉也很以此为傲,出现这样被人否决自己答案的事,而且还是自己算对了的情况下,却被别人说自己算错,小丫头说不出话来应该是委屈的。 这是自尊心太强了的缘故啊!进才同学无语,可看着小丫头哭得伤心,只好摸摸头,安慰道:“好了!别哭了,把帐跟哥哥说一下,让哥哥看看小九有没有算错!” 小萝莉抽抽噎噎地消停了:“马天才鞋子破了,要买双新的,要十二钱, 我们的盐没了,就买了点盐巴,一两盐巴十三钱,小九要了五两,是六十五钱。 白牛的豆子吃光了,要买豆子,小九要了一袋,豆子两钱一斤,一袋豆子刚刚掌柜的称了是八十七斤,是一百七十四钱。 后来小九把我们在路上用袖箭打的兔子皮卖给他,二十七张皮子一张三钱是八十一钱。 十二钱加六十五钱再加一百七十四钱减八十一钱本来就是一百七十钱,可是小九数出一百七十钱给掌柜的时候他偏说小九算错了,是二百一十钱,小九说他算错了他还生气说我学艺不精,小九明明没算错嘛!” “没错啊!小九算得很对!”账一听到进才同学耳朵里就知道这帐没算错。 抬头看向那已经有些惊慌的杂货店掌柜,沉声喝问:“不知这位掌柜又是从何得出二百一十钱这个数的?掌柜的好手段啊!怕是平时也是这般坑骗乡亲?” 掌柜的吃他一瞪,再加上他刚刚暴打一群花胳膊壮汉的威势,竟吓得蹬蹬往后退了几步,连忙转身拿出一把算筹,说道:“老汉再算算,再算算!” “掌柜的不用再算了,你算错了,这位小娘子算对了!”那个少年书生这时候终于插得上嘴了,急忙开口道。 接着又对进才同学拱手道:“学生李明台,见过小壮士!” 少年书生说话的时候显得很矜持,显然李明台也是个不错的名号,所以他说完这句后就停了,似乎在等着对方给他接下,然后一大堆久仰之类的马屁。 然而,这一切并没有生,看着他那个傲样,进才同学不知怎么的就想逗他一样:“李明台?哦……不认识!” 李明台本来以为对方真的会一堆奉承话不要钱地甩过来,可没想到,说完之后换来的一句居然是……不认识! 没办法他只好使出杀手锏:“家父名讳上李下纲!” 这回轮到陈进才同学愕然了:“你说啥?你说你爹叫李刚?” 第1章 李纲? 我爸是李刚! 这句豪气万丈的话在清华还是北大吼出来的时候是多么的霸气侧漏,震憾人心! 此话一话,天下人为之胆寒,那时进才同学还没有穿越,感觉说出这话之人甚有王八之气,是天下英主之相,就在他要主动投靠做个新世纪混吃等死的恶霸的时候。≧ ≧ 人家早就深藏身与名,功成名就退隐江湖了。 而现在突然在北宋年间听到这句话,突然有种找到了组织的感觉! 没来由地对这个少年书生有了种同一个世界的亲近感,呀呸! 扯了那么多,不过是因为这个自称是李明台的少年人刚刚帮过几个小家伙,虽然这几个小家伙未必需要帮忙。 但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不管别人有没有帮到你,可是人家毕竟帮了,虽然没能帮得上你,但这个心意得领。 “哦!原来是李兄,幸会幸会!谢过刚刚李兄的仗义直言,使得这些个闲汉不敢对我家弟弟妹妹出手,也便是天大恩德,等我解决此事,便随我去客栈喝酒,如何?” 进才同学也就这么一说,客套客套,毕竟在他心里,虽然领了对方的情,但却没怎么往心里去,因为就这么几个闲汉花胳膊,在几个小家伙手上的袖箭下就是个屁,要知道那可是他特意做出来的精巧东西。 威力足滴很! 可没想到那少年书生居然说了一句好!让他不自然地愣了一下,不过幸好掩饰得快,要不就失礼了。 进才同学缓缓走到那个不信邪,还在拿着算筹苦算的杂货店掌柜面前,用手敲了敲掌柜面前的案子,冷声问道:“这些人,是你招来的?就为了你算错的那几十钱?” “啊?”掌柜的被打断自己的算数,本来是想怒,可又想起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刚刚的种种暴力行径,又把自己的不满给咽了回去。 又见眼前少年脸色冰寒,才想起刚刚少年的问话,急忙道:“不是额不是额,跟老汉么有关系,这些人都是这里的闲汉,刚刚怕是看到几位小娘子小郎君手里的钱袋,怕是心生了歹意,与老汉么油关系!” 看了眼稍微有些紧张的老掌柜,进才同学适才缓缓说道:“没有关系就好!若是你把他们叫来害人,就莫怪我不尊老了!” 走到那些还被捆着爬不起来的闲汉面前,冷声说道:“你等闲汉,抢钱,我不怪你们,可是出来混,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都不知道,死了也是活该,不过杀人太多总是不好,那就挑了你等右手手筋,让你们以后农活可做,闲汉便做不得了!” 手一提,那深深没入至柄的轩辕剑就到了他手里,身形连动,几剑就把几个闲汉的右手筋给挑断。 “走吧!”进才同学像是办了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一般,回头对几个小家伙说。 小萝莉点头,然后拿着一个钱袋跑到那个老掌柜跟前,把钱往外倒:“掌柜的,进才哥哥说我没算错,那我便没算错,给您数一百七十钱你收好,东西我们带走了!” 小萝莉的表现让那个少年书生眼前一亮,顿时觉得这家子人教养并不差,虽然有一个动不动就断人手筋的兄长,可那小姑娘还是善良的。 进才同学带着小盆友们离开,云家人赶紧跟上,他们还想从进才同学这里得到那另一个云氏族人的下落。 而那个少年书生,当然是跟上啊! 他现在对这一家子很感兴趣,那个小姑娘居然算数比他还快些,虽然大宋朝对算术并不是太过重视,但算术还算是书生必学之术。 但多数时,却很少人去重视算学,大多数都是追求经义、诗词,对数目通常大而化之,当官用得着数学的很少,因为大多数都是底下小吏已经给上官算好了。 而上官只要坐在官衙,或是游山玩水,喝酒吟诗,岂不快哉! 但其实,哪个真正为将为相的,谁没有一手好算术,小到算个家长里短大到算足人心,怎么一个算字了得。 而这一切的前提,当然是你会算数。 回到客栈的几个小孩很乖巧地直直站在客栈的院墙边上,开始背三字经。 这也是老规矩了,惹出事了,没有很好地把事情给解决的,背三字经十遍,跟马家小瘦子差不多。 要不是现在是宋朝,陈进才同学已经把三字经关于北宋以后的改得面目全非,也删了不少,不过还是很多字的,十遍还真够累人的。 进才同学很满意:“嗯!很自觉了,马天才,刚刚你做得很好,你的处罚就是赖床的那十遍,后面就没有处罚,背完了才有饭吃!”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昔孟母、择邻处……” 进才同学没有再管那群小孩,只是拿出一个银饼子甩给一旁的店小二:“去整治点拿手的,筛点酒热好了上,我得用好酒谢谢这位兄台。” 一旁的云家族老涎着脸凑了过来:“小官人,不知小老儿能否也讨杯水酒喝?” 进才同学一看到他就觉得头疼,现在他非常痛恨自己的口无遮拦,说什么不好,干嘛非得一见到姓云的就说自己还认识一个姓云的。 那不是没事找抽型么! 不过老人家过来了,才让进才同学记起,老人家的伤口今天还没看过,不知道是不是把炎症都消除掉了。 不过这老人家也真是,伤还没好喝啥酒啊!不过正好是一个把老人支回屋的好借口。 于是说道:“云老,小子可不敢让你喝酒,你的伤口还在呢!有伤需忌酒。 而且,昨日给您包扎的伤口今日还没看过,趁小二上菜还有点时间,不如小子就把您的伤口给打开看一下,看是否还用再用药。” 可好像看透了他意图,老人没给他这个机会,直说刚刚自己打开看了,伤口已经结疤了,没有再烂起脓。 这时候,勤快的小二居然这么快就把菜给上了,这下,菜都上桌了,再赶人就说不过去了。 刚想招呼那位少年书生,却现,这位叫李明台的少年书生,居然……在呆。 拿手在书生眼前晃了晃,书生这才收回了魂魄,一把抓住进才同学的衣袖,双眼狂热:“这位壮士,令弟妹这是背的是何经文?此乃启蒙圣典矣!” 三字经是南宋人编写出来的一部启蒙教材,像歌一般的朗朗上口,而且字义也浅显易懂,一个个的典故组合在一起的故事性还增加了孩子学习的趣味性。 在识字中讲故事,讲故事中培养兴趣,在兴趣中讲道理,这几个特点让这本南宋人编写的家族启蒙教材在后世居然让人摆在论语诗经大学中庸等经文的同等地位上。 这书生是个有真学问的人,不然也不会一听就知道这其中的价值。 已经坐在位子上的进才同学感叹,这李明台家里铁定是饱学之士,要不然也教不出他这样的人。 不过,李纲,李纲? 第2章 醉漏天机 进才同学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却不料眼中的那丝了然已经被早就注意他的云家族老看在眼里。 李纲是谁他现在才想起来,北宋末年的这些个人物事件资料,刚巧,他手里那个装了杂七杂八资料的平板里刚好有。 知道自己来到了北宋末年的进才同学,要是不好好了解一下这些东西,怎么好在这个世界里搞风搞雨。 而李纲,这个在北宋末年救过一次东京城的人,也算是个名人,当然也在自己的了解范围之内。 云家族老也是个老而成精的人,看到进才同学不动声色,他也没说话,只是死皮赖脸地坐上了位子。 李明台终于不再把注意力放到外面,因为几个小家伙已经把三字经给背够了。 进才同学往每个小家伙面前的碗里都放了一大块羊排。 然后进才同学才问小萝莉:“知道刚刚为什么要罚你们吗?” 小萝莉整个人都不好了,罚都罚了,怎么现在还问,好丢脸的好不好! 但还是很老实地回答:“是小九没有做好事情。” 陈进才同学把碗里的酒往嘴里倒,浑浊的酒没有多高的度数,但用来替代啤酒也是很不错的饮品。 喝完一碗酒了才又问小萝莉:“那你今天哪里没做好,你知道吗?” 小萝莉一脸懵逼,在她的心里,被罚了就是没做好,而没做好的究竟是什么,她想了下还是不太肯定,只好摇头。 陈进才拍了拍脑门:“怎么教出这么萌的学生呢!老天爷爷,好吧好吧!那你告诉我,要是今天我没到的话结果会怎么样?” 小萝莉想了想,然后想了又想,这才舒展开她那眉头,说道:“白牛会杀了那些想抢我们钱的闲汉,然后我们就会像在上一个县城那样惹上官司,然后哥哥就会像上次那样把县衙的人全都揍一顿。” 呃!李明台有点无语,白牛杀人,惹上官司后居然把县衙的人全都揍一顿?太匪夷所思了! 他完全不相信这是真的,只是当眼前这个小姑娘在说童言,童言无忌,而且还不必当真。 他没当真,可是有当真的人,那就是云家族老,白牛杀人很不可思议吗?他还见过白牛杀虎呢! 惹上官司后把县衙的人全都揍一顿,这都不算啥!他还听说过十几个悍匪就敢攻打县城的事的。 如果拿十几个悍匪跟眼前这个少年比,云家族老还是会选择眼前的这个少年会赢。 在见识了少年的力大无穷和彪悍武艺后,他现在都替刚刚那些闲汉们感到可惜,你说好死不死地惹下这煞星干啥,这下好了,手筋全断了一条。 想到这,云家族老手不经意地拿起酒碗,突然眼前一亮,他看得出眼前少年对这酒的不经意,不如就喝酒吧! 云家族老这是想试试眼前少年的酒量,听说醉酒的人通常嘴不那么严实。 他拿起面前的酒碗,朝少年一示意就一口干掉后才说:“听小官人如此教育弟妹,老朽觉得有些新奇,不知,在小官人心里,最好的处理方法是什么?” 少年书生李明台也是两眼透着好奇地看向陈进才同学。 进才同学不以为意,这本来就是要说的,要不然下回小萝莉再碰到这种事,也是不会处理。 “小九,还有你们,说你呢马天才,只顾着吃。 今天小九受委屈了,可是这委屈是自找的,那街面上只有那一家杂货店?换一家不行? 那个掌柜一看就知道是刚从伙计升上去的,连算术都没学好,你们不会换一家会算术的? 还有那些闲汉,明知道他们对你们心生歹意,你们都是小孩,为什么不先下手为强?” “啊!”这话又把李明台给惊到了,这个少年壮士不会是脑子有病吧? 一群孩子对上一群闲汉,居然说要孩子们先下手为强,而不是想法子跑。 太不可思议了! 陈进才看了眼这位自称是北宋名臣李纲儿子的少年书生一眼,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就转头对最小的孩子马天才说:“看到那边墙角破洞的探头探脑的老鼠没,给它一家伙,要是打不中,晚上再背三字经十遍。” 小家伙马天才苦着小脸站起来,盯着离他不远的那个墙角,那里正好有一个刚从洞里钻出来想去偷吃的老鼠。 一道乌光闪过……没中,短短的铁箭擦着老鼠的身子钉入地面,二十公分左右的铁箭硬是没入硬实的地面近半。 这要是射在人身上,那画面太美! 少年书生这才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壮士,威力如此巨大的武器放在一个不明事理的孩童手里是否很不安全,万一孩童以此伤人,那后果……” 进才同学笑了笑道:“你想多了,我把东西给孩子们装上的时候说过,这个不能主动伤人,不过要是有人想对孩子们做点什么,我允许他们自卫。” “哪怕他们用这个来杀人?”少年书生骇然问道。 进才同学又灌进一碗酒,这又是云家族老敬的,不能不喝。 “若是有人主动招惹,杀了又何妨,自己死与别人死之间选一个的话,有点脑子的人当然是选别人死!” 说着看着苦着脸怎么拔也拔不出来那支没入硬实地面铁箭的马天才,喝道:“马天才同学,我虽然教你们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但那是说力所能及的事,要是自己做不到,不会让哥哥姐姐们帮忙吗?” 少年书生脸上已经有点铁青了:“你此乃强梁之人想法,自古侠以武犯禁,万事皆有官府,岂容百姓自己刑罚。” 陈进才撇了他一眼后说道:“那你刚刚看到从头到尾,有一个公人出现没?你们这些个读书人,就喜欢把话说一截留一截,留对自己有利的,去对自己有害的。” “你刚刚说的那句话其实原文应该是,儒以文乱国,侠以武犯禁。 此言对否?” 嗞地一下又把一碗酒给倒入嘴里,一边的云家族老不顾自己身上手伤,屁颠屁颠地给他倒上。 进才同学没注意到云家族老眼中的狡诘,说到顺嘴处又是一碗酒下肚,反正对他来说这酒也没什么度数,一碗下肚后他又说道。 “这句话其实就是个屁,儒以文乱国,侠以武犯禁,那照这么说,是不是这天下谁也不能识字,谁也不能习武?这样就太平了?” “想要人不犯禁,那就把法度执行下去,刚刚如果那些闲汉起歹意时有公人在场,又或者那些闲汉以前做下恶事时被抓了,那今天还会由我来断了他们的手筋?侠以武犯禁,只不过是官府不作为,让侠不得不犯禁,若官府做得很好,那想来游侠想犯禁也是不敢的,老百姓就能把他们给干掉了。” 其实古代的酒一般会被归到黄酒类,说到黄酒,底数很低,可在这底数低的背后却是强横的后劲。 而说到顺嘴处的陈进才脱口而出一句话:“其实我的行事方式还是很平和,要是换上另一个姓云的来到这里,知道吗?他曾用一把火烧掉了几万人,这个也叫云不器的家伙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很霸道,叫做:你的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这句话我很喜欢,可是我做不出来他的霸气。” 第3章 醉漏天机2 云家族老的手抖了一下,酒坛子一下重得要拿不住,眼里似乎进了沙子,干涩干涩地要流眼泪。 云家除了这两支还有人在外头,而且还挺霸道。 想到霸道这两个词,云家族老感觉自己要满足了,当一个人可以霸道的时候,那就是他拳头就硬的时候。 他不认为眼前的少年在说谎,因为他看到了少年眼里的羡慕,羡慕那一把火烧了一个城?烧了几万人?还是羡慕那一句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那句话的霸气? 不得而知,但云老心里还是像烧了一把火似的,好热,眼前这个不像人的少年,羡慕的居然是一个姓云的。 与有荣焉啊与有荣焉! 只是这个与自己一样同字的云不器在何处?一把火烧了一座城几万人,这是何等大事啊!为何自己走南闯北却没听到一点风声。 正想再问清楚点,已经喝了大概也有个十多碗的进才同学又冒出一句:“你爹李纲,我知道……” “李纲,1o83……呃……这个说出来你们也不懂,就是李纲能活五十七年,字伯纪,号梁溪先生,祖籍福建邵武,祖父一代迁居江苏无锡。政和二年进士及第对不?” 说着也不管别人反应,借着醉意接着说:“现在是1119,宣和元年,嗯!按理说你们现在应该不在这东京城附近了?你爹不是被贬官了吗? 你说你爹也是作,好好的官不当偏要跟皇帝做对,政和五年,你爹官都当到监察御史兼权殿中侍御史,不过后来却因议论朝政过失,被罢去谏官职事,改任部员外郎,迁起居郎。 有了这教训其实就该老老实实当官,安安心心享福,可是你爹呢? 今年大水,那皇帝已经够心烦的了,你爹居然还给他添堵,这不是没事找抽么,得了,这回贬远了吧! 扔到南剑州沙县管收税去了,你们现在怕也是经过这里到南边上任的吧! 不过还好,你那老爹毕竟是个能人,不会扔在南边收一辈子税的,再过几年,应该就是宣和七年,你爹会被召回来,当的官挺大,太常少卿。 不过,到了那时候,你们家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你爹是个英雄,却不是一个好臣子……哦!对了!听说李纲被贬去南剑州途中第三子病死于肺痨,你是第几子?” 话没说完,进才同学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少年书生李明台小脸突然变得惨白惨白的,前面这些话,只是让他心生警惕,甚至那句李纲只有五十七年寿命的预言还让他心生怒火。 可是后来这些话,却让他心中的怒火像被沸水浇下的积雪,荡然无存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他老爹所经历过的那些事,竟让眼前这个少年说的明明白白,这证明眼前这个少年的高深和神秘。 这也证明这个少年起码有一股子强大到让人侧目的力量来帮他收集各种情报,比如现在他所说的一切。 当然他也关心眼前少年所说的宣和七年,他老爹会被召回来当太常少卿的事。 不过,最关心的却是最后一句,李纲第三子死于贬南剑州途中,肺痨! 把他吓得惨白的就是这么一句,因为从前天早上起,他家三弟就已经烧了,咳出来的都是血丝,叫来大夫说是肺痨。 晴天霹雳!说的就是李纲一家子的心情,也正因为这个,李纲一家子才在这个县城住下,是想试着看能不能把病治好。 李明台走了,走的时候踉踉跄跄,看到进才同学说的话对他的打击有点大。 云老看着被几个小家伙扛进屋的进才同学,神情复杂地对刚刚进来的云大他们说了句:“扶我回去!” 云大他们本来是云老叫进来想让他们扶进才同学进屋的,结果几个小家伙没让,咬着牙涨红了小脸把死猪一样的进才同学给拖到床上去了。 得,又得再呆一天! 云老回屋后,一直在想,刚刚进才同学说过的话,也在想进才同学说这话的时候李明台的反应。 从说李纲寿命的愤怒,到李纲经历的惊讶,从愤怒到惊讶,变得如此之快,那就证明了,进才同学说的都是真实的,也正因为真实,才能让李明台感觉到惊讶。 而李纲宣和七年会官至太常少卿这话,李明台没有重视,但云老重视了,心里想着是不是现在就先跟李纲打好关系。 不过后来那一句李纲当上太常少卿后好日子也到头了的话又打消了他的念想。 特别是那一句李纲不算是一个好臣子,这句话有点诛心啊!那到时候李纲要做了什么才会让那少年有这么一句话呢? 难道是,造反? 想到这的时候云老打了一个机灵,伤口又痒了,这是长肉的症状,作为一个从小就在云家商队里厮混的伙计,再到掌柜,再到族老。 他跟着商队不知道和多少盗匪拼杀过,受过的伤也无数,当然知道这是伤口正在好转的迹象。 可他还不想伤口好那么快,伤口好了,就没有借口跟在这位神秘的少年身边了。 他现在想的是,少年口中的那个云不器在哪?能说出: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这句话的人,铁定不是混得差的人。 如果他能回来,必能将云家从现在的只有两三百人的明暗两个族群给兴旺起来,这是云老作为一个族老的直觉。 所以他一定要跟在这个神秘少年身边,一定要。 一到下午,云大已经被他打带着商队回去了,这样就算是那少年想赶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吧!难道他好意思让一伤着的老者自己赶路吗? 被他猜中的少年当然不会,进才同学第二天看到这样了还是邀请他同车共游东京的,谁叫老头又把自己的伤给弄开了点了呢? 至于李明台回去之后,怎么跟他老爹说的,跟进才同学业没有半毛钱关系,不过走的时候还是留下了张纸条,说要是那李明台还来客栈寻的话可以把那张纸条给他。 纸条也没说啥,只是说肺痨他会治。 白牛在没有经过时空穿越的那团白雾改造之前就已经有一种天生本领,是别的牛没有的。 那就是比狗还灵敏的鼻子,老天爷爷,一头牛长了一只比狗还灵敏的鼻子那可是天大奇闻。 在现代的时候进才同学想吃野味的时候就是白牛暂代猎犬之职。 而现在进了东京城,它又挥了自己的特长,用鼻子找到了王伦他们的居所,厉害! 第4章 《白狐 牛二很苦恼,没有当场搞定王伦对他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 ≤ 其实在东京城混,一个混的是靠山,二个混的是面皮,若是一个闲汉没靠山没面皮了,哪怕他是市井里出了名能打的花胳膊,哪天也是死在阴沟里的命。 东京城在过年,所有人都在过年,可杨志却没办法过年。 这倒霉催的,想自己杨老令公之后,凭从小操练的武艺中了武举,作了个殿帅府统制的勾当。 却不料因为一个花石纲,自己官也当不成了,流落街头,看着兜里仅有的几枚铜钱,叹了口气,拿起被店小二扔出来的行李包裹,走了出去。 知道进才同学现在在哪吗?他在青楼,来到宋朝不进青楼一遭,那算来到宋朝了吗? 不过别人来到青楼都是来寻欢作乐的,可他来青楼,嗯!是带弟弟妹妹们来长见识的。 甚至现在他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婴儿,那是胡宝儿。 小萝莉王小九现在怀里也抱着胡宝儿的奶娘,也就是那只白狐,不过现在进才同学给白狐起了个名字叫胡娘。 不过现在胡娘的奶水不够喂饱胡宝儿了,为此进才同学还在家里养了头母羊。 今天带进才同学来到这间青楼的是王伦,后面还跟着一个老不要脸的云老。 很奇怪的逛青楼组合,一个少年,几个小孩子,一个书生,一个老者。 他们来得很早,其实青楼的姑娘们还没起来,而且他们也不是来这里找姑娘的,所以也就无所谓了。 找了个最高的临街的阁楼,落了座,打算享受下大宋朝的正宗茶艺,特别是那个烹茶的姑娘还很漂亮的份上。 云家族老自从跟着进才同学进了东京城,就一直没离开,还整天地打问另一个云不器的下落。 你让进才同学怎么说? 可不说那云老头是去哪跟到哪啊! 突然小婴儿胡宝儿哭了,本来窝在小萝莉怀里的白狐一听就爬起来,走到进才同学面前的桌子上躺下。 进才同学苦笑,这小家伙就是这样,一天要吃好多顿,急忙把小家伙放到白狐身边。 看着白狐给小家伙喂奶的温馨,进才同学突然想起,如果白狐真的是一只狐狸精,而胡宝儿真的是她女儿的话…… 他又想起了另一个时空的那一歌,那一凄美的白狐。 小萝莉先察觉到了进才同学的脸色有点不对,关切地问道:“进才哥哥,你怎么了?小九感觉进才哥哥心情很不好!” 听到小萝莉的担心,进才同学收拾起沉浸入回忆的心情,温声对小萝莉说道:“没事,哥哥只是想起了记忆里的另一个世界的很凄美的白狐故事。” “哥哥,我想听故事!”几个小家伙一听有故事就都吵吵道。 “好好……哥哥给你们说还不行吗!”被几个小家伙打扰了品茶的兴致。 进才同学后悔不已,早知道前几天就不给几个小家伙讲解什么三字经的故事了,可是不讲,那三字经又是白读了。 可讲故事,让小家伙们一听到有讲故事就两眼放光,烦得他不行,就像现在这样。 “在另一个世界啊!有神,有仙、有妖、有鬼、有佛,不过这些离人的社会有些远; 在人类世界啊!有一个书生,他家里很穷……” 故事是现代时白狐这歌出来后网友们整理出来一个比较凄美的故事,大意就是: 一个穷书生在偶然下救回来一个美貌女子,原来女子是千多年前书生从猎人手里救下放生的一只白狐。 千年的修行之后化为人身,而千年的时间里书生也几经轮回。 化为人身的白狐却因为当年的恩情挂碍,没有成功飞升成仙,若想成仙就必须把恩情报答,那叫因果。 于是找了个机会让书生看似机缘巧合地救了她,从此她就陪伴书生寒窗苦读,风风雨雨,默默无声,不离不弃。 却不想在陪伴书生身旁后不久,她便对书生动了情,在日日夜夜,耳厮鬓磨,她更是情根深种。 终于在书生带着她上京赶考之时,她有了身孕,但怕影响到书生考试,便没有告诉他。 妖是不能与人生子的,妖的血脉与人的血脉不同,不同的血脉生出来的孩子必然是早夭。 除非妖在怀孩子的时候舍得用自身法力去修补孩子的天生缺陷。 白狐对书生的爱已经过了自己,她不想让书生与自己的孩子带着缺陷出生,所以她用了自己全部法力去修补还在娘胎孩子的缺陷。 书生高中了,但却在放榜时被丞相家捉了婿,书生面对丞相时说了家有糟糠,不敢从时,丞相大怒,关了他数天才放回家。 书生回到家了,却不见了妻子。 原来因为修补还在肚子里的孩子天生缺陷,法力几乎耗尽的白狐管束不住自己的妖气,竟被过路的一个和尚看到。 和尚二话不说即刻冲入宅院中捉妖,本来如果白狐千年修为还在的话,和尚是奈何不得她的。 可和尚偏偏在她法力几乎耗尽之时来,竟打得她无一丝反抗之力。 直到和尚把她带到丞相府中时,她才知道原来丞相府本来是想派人来把她这样无名无份(没有父母之命,没有媒妁之言,没有官府备案,最重要是没有办婚礼,属于野合)的人赶走,却不料随行中有高人,竟一眼看出了她的真身。 于是就叫来了和尚,收了她。 本来一切皆休了,却不料丞相府里有一个医者,看到她的腹中有孕,想着法子把变回原形的她放进医箱内带出,只为了她能顺利地把孩子生下。 只是医者告诉她,如果她要把孩子生下来的话,自己的性命可能不保,因为和尚收她时,已经打散了她的大部分真灵,孩子出生之日,便是她陨命之时。 但她还是要把孩子生下来,不过在生孩子的前一刻,她回去看了书生,现书生已经在准备与丞相女儿的婚礼了。 那一夜,大雪。书生洞房花烛,而她却在雪地里跳了一夜的舞,唱了一夜的歌。 然后给书生留下一个孩子,而她,却从此烟消云散…… “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 千年修行千年孤独 夜深人静时可有人听见我在哭 灯火阑珊处可有人看见我跳舞 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 千年等待千年孤独 滚滚红尘里谁又种下了爱的蛊 茫茫人海中谁又喝下了爱的毒 我爱你时你正一贫如洗寒窗苦读 离开你时你正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 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 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 海誓山盟都化做虚无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 只为你临别时的那一次回顾 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 天长地久都化做虚无 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 千年等待千年孤独 滚滚红尘里谁又种下了爱的蛊 茫茫人海中谁又喝下了爱的毒 我爱你时你正一贫如洗寒窗苦读 离开你时你正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 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 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 海誓山盟都化做虚无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 只为你临别时的那一次回顾 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 天长地久都化做虚无 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 天长地久都化做虚无” 进才同学唱的白狐比不上陈瑞,但是还是把那种凄美给唱出来了。 “哥哥!我不要胡娘死……”小萝莉抱起白狐哭着说。 第五章 杨志卖刀 进才同学轻轻搂过她,安慰道:“胡娘不会死,刚刚哥哥说的是另一个世界的白狐,不是狐娘,放心吧!” 离这间青楼不远,有一座桥,桥上有个高大汉子,手里抱着把刀,刀鞘处插了个草标。 站在窗口的进才同学一眼看去,嘿嘿!那一脸的青色胎记,那不是青面兽是谁? 看着他抱着把刀,刀上还插着草标,难道这是到了杨志卖刀杀牛二的那一场戏了? 只是牛二听了自己那句看到卖刀的别凑过去的话,是否会放在心上? 可若是牛二没有被杀,那也就没有后来的杨志押送生辰纲一事了,也就是说自己的先知先觉会有点乱套的感觉。 不过在看到远处醉得东倒西歪的牛二正行将过来时,进才同学笑了:“走了,我们回去,那个卖刀的汉子就要摊上命案了,王伦,你留下,一会去帮那青面汉子做个证。” 说着掏出几个银饼子放在桌子上说道:“那汉子得配到北京大名府,你帮我把这几个饼子给那公人张龙赵虎,让他们在路上对这叫杨志的汉子照顾点。” 说完抱着小胡宝儿,带着几个小家伙走了,当然还有那跟屁虫似的云老头。 “一会那个卖刀的汉子真的会摊上命案?”云老头一脸好奇地问道。 “当然!”进才同学一边带着小九几个快步走着,对于死人的事,他觉得还是让这些小孩子少见点的好。 虽然这些小孩看死人已经不算少了,不过能不看还是不看吧!特别是现在怀里还有一个刚刚睁开眼睛看世界的小人儿呢! “是什么样的命案?”云老头还是好奇,不打破砂锅不罢休。 “一会啊!那个喝多了的牛二就会去问那刀咋卖,那卖刀的汉子就会说卖三千贯。”进才同学边走边回忆着说道。 “三千贯?我个老天爷爷,这分明是讹人,甚么刀能值个三千贯啊!”云老头叫道,三千贯可不是小数目,他们云家商队走一趟有时候都没有五百贯。 “那个牛二一会也是这么说的,问他甚么刀能值三千贯!”进才同学说道: “其实三千贯并不贵,你知道那个汉子是谁?他的祖上可是杨业杨老令公,忠良之后,只是家道中落,再加上前些时候出差误了勾当,让殿帅府给赶出来了。” “今天早上,应该是没钱住店让人赶了出来了吧!所以才上街卖他的家传宝刀,不过做到这样,这老杨家的确实算是没落了,自杨文广后杨家无人,没落了也是应该。” “那牛二去了又如何?”云老紧追着问,他现在伤好得差不多了,追上带着孩子的进才同学毫不费劲。 “那牛二就说这是甚么刀,值三千贯,那杨志便说了,那刀有三个好处,第一,削铜斩铁刀口不卷。” “那牛二一听就拿出二十个大钱叠在一起让杨志斩,那杨志一刀下去直直地把铜钱削成两半后刀口真的不卷。”进才同学回想了下,应该是这样没错,然后就说了出来。 云老一听,赞道:“二十个铜钱一刀成两半,好!刀是好刀,人也是好武艺,这等好刀,确实价格比较贵,不过还是不值三千贯。” 进才同学回头看了他一眼道:“只是削铜斩铁当然还不值三千贯,不过杨志又说了第二是啥!” “他说,第二就是吹毛断。” “如何吹毛断?”如果听这话的是一个现代人,那铁定知道这吹毛断是个什么玩意,可是云老是个古代人,没有电视看没有电脑看,所以不知道这所谓的吹毛断是什么东西。 “那牛二也是这般问的,如何吹毛断,那杨志直接说道,只要把头放在刀口上,轻一吹,那一吹之力已经够让头被刀刃割断。那牛二一试,果然如此,锋利之极!” “削铜斩铁,吹毛断,这不管是刚的柔的,都可对付,确是好刀,可值五千,那汉子卖三千亏了,而且还是杨老令公传下来的刀,五千卖了都亏!”云老是个商人,很快就估算出宝刀的价值。 “嗯!不止你能看出来那是把好刀,那牛二也看出来了,便问杨志那第三是啥!那杨志就说了句:杀人不沾血!” “那牛二一听就来劲了,说让他杀个人来看看,不然怎么证明刀不沾血。” “那杨志当然不肯,只说可以拉条狗来试试。牛二却是不肯,非要杨志杀人。” “杨志不想理睬他,便拔了草标不想卖,却不料牛二上来就抢,杨志不给他便拳脚相加,于是被打惨的杨志就一刀把牛二给杀了后自了。”进才同学笑道。 云老将信将疑,再问了声:“当真?” 进才同学停下脚步,认真地对他说:“当真!” 云老也停住脚步后说道:“我想去看看,一会生的事,是也不是!” 进才同学当然对呆会要生的事相当有信心,除非这里不是水浒世界,只要是,那刚刚自己说的事就会生。 云老跌跌撞撞跑到桥头,不是他身手不好,而是他的心神震动太大,导致这个从小就跟着商队出去拼杀的云家族老走路都走不好了。 王伦刚好也在,一看这老头子这样,急忙拦住他问何事让他如此惊慌。 云老赶紧把进才同学刚刚说的话重说了一遍,后问王伦:“他说的,你信不信?” 王伦根本没二话:“信!俺家小官人举手投足间天崩地裂,岂是凡人,他说啥俺都信!” “天崩地裂?”云老一脸的无语,崇拜也要找个好点的借口行不行?要是他是现代人,铁定会说王伦是一个脑残粉。 看到云老脸上的不信,王伦无所谓地说道:“是或不是,真或不真,那牛二快走到桥头了,只要稍等片刻就知小官人所说真假!” 云老看着不远处四散叫着“大虫来也”的人群,还有那不远处倚在桥栏杆处的青面汉子。 但他们却没有看到离他们不远处有一个蒙着脸的姑娘,她的身边是刚刚在青楼时侍候在边上的那个烹茶姑娘。 她们把他们的话都听进去了。 第6章 与衙内抢女人 “他们说的不会是真的吧?”那个原来给进才同学他们烹茶的女子跟那个戴着面巾蒙着脸的女子说道,与其是说,还不如说是问。 “真与不真,再过片刻便会知晓,只是若是真的,那他刚刚在厢房里讲的那个故事,怕也是真的,那只白狐,以前怕还真是一只狐狸精,而那个婴儿,怕还真是某一个聚了丞相女儿的负心汉的女儿……”那个蒙面女子冷然说道。 看着冷意弥漫的同伴,烹茶姑娘没说什么,她已经习惯了自己同伴在人前笑靥如花,人后冷若冰霜。 只是她还是叹了口气道:“就算是真的又如何?我等人生本就凄苦,哪还有余力去管他人闲事!” 看着渐行渐近的牛二,蒙面女子眼中冷意越盛:“如若眼前一切真如那少年说的,那他于厢房中说的便是真的,既然是真的,那我便不能视而不见。 我等身入青楼,不过是家里实在养不起了,送入青楼求个活命,这我不怨家里。 可如果那人聚了丞相女儿,却又由得自己亲生骨肉在外流浪,那我便给他安上一个负心薄幸,遗弃子女的名头,我看他又怎么能好好享福。” 说话间牛二真的上了桥头看到还傻站在那里抱着把插着草标的刀。 说实话,牛二就算是喝醉了都觉得奇怪,往日只要是自己走在这大路之上,往来人群只要看到自己远来身影都避之不及,而今突然出现一个不避他的,他还觉得有些奇怪。 看着那刀上的草标,他突然醒悟到这人是在卖这把刀,于是水浒里经典的杨志卖刀的一段开始了。 哪怕是前几日进才同学已经提醒过牛二看到卖刀的不要凑上去,会死人的。 不过,后世有句话叫做,阎王要你三更死,不会留人到五更。 哪怕是进才同学提醒了,也无济于事,谁叫牛二喝多了呢!喝多了的人只会靠本性行事。 而牛二靠本性行事的后果就是让忍无可忍的杨志一刀给结果了,果真是杀人不见血的好刀! 心里一阵惊涛骇浪的不是杀了人的杨志,而是心里早有准备的王伦,云老头和那两个姑娘。 王伦听到杨志在喊,让围观的乡亲随他一起去自,为他作证之时,第一个走到杨志跟前说道:“那好汉,学生第一个为你作证,却是那牛二喝醉了对你厮打。” 杨志看对方是个书生,却又腰悬配剑,看那身上隐有阵阵杀气,不由得喜道:“谢过这位先生,不知贵姓?” 王伦笑道:“在下王伦,我家小官人给俺取了个名号叫白衣秀士。” 杨志眼一瞪:“却又来唬弄与我,你当洒家没见过王伦怎的,白衣秀士王伦还在山东梁山落草,莫不是假借名头来赚我?” 王伦又笑道:“梁山那个王伦怕是没有几天活头了,俺家小官人断他活不到下一个今天。 既然活不下去了,他那个白衣秀士的名号就是俺的了,不过,今天说的不应是这个,应是杨兄弟去自,俺去做证才是。” 杨志连声称是,云老作为一个精似鬼的人,已经用言语唤得众人一起,只等杨志前去自时求情保他一命。 只为平日里受那牛二煎迫太甚,实是牛二背靠驸马都尉王诜,官府动他不得,想私底下结果了他,这厮却又一身武艺,今日见死在这卖刀好汉手中,一齐观声雷动。 又岂会不去替杨志做保。 最后只得一群人,浩浩荡荡直奔开封府衙。 因是自,又是牛二撩拨于他,罪行太轻,再加上众人求情,且那牛二又是个恶名累累之物,府尹便判了个配北京大名府。 王伦与云老对望一眼,眼中尽是骇然,这一切都让小官人给说中了,不管是那牛二与杨志的对话与试刀的勾当,还是后来县衙里府尹的判决,刺配北京大名府,这也让小官人给说中了。 其实还有比他们更吃惊的,那便是他们身后不远的两个女子。 不过她们在得到了府尹的判决之后便转身离去,离去时那蒙面女子身上的冷意越浓郁了。 “怜儿,我要让这白狐一夜间传唱整个东京城,回去帮我去给翠玉楼的苏暮姑娘帖子,还有倚柳楼的……” 现在进才同学没有去想杨志的事,他想的是那个林家娘子的事。 书上说林冲火并了王伦之后派人回来接林家娘子时却现林家娘子受不了衙内骚扰上吊死了。 而后他老丈人张教头也忧惧而亡。 火并王伦是晃盖等人上梁山那天的事,也就是他们劫了生辰纲之后的事,还不急。 可是其实进才同学挺可怜那林冲的,水浒里谁都有各种各样自己的原因投了梁山,可怜的除了扈三娘外就是他了。 虽然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对于一个就算是被判配沧州了还不放弃自身做人准则的人来说,别的都是可以原谅的。 到头来他也不过是被上官逼到绝路上的汉子罢了。可惜了林冲的那一身本领。 虽然在自己面前不够看,不过进才同学已经打算好了,以后自己能不出手就不出手,况且自己就算是全身上铁又能打多少钉子? 所以有一个好手下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其实,林冲到上了梁山已经有点疯魔了,短短时间内从天堂到地狱的刺激不是他一个没经历过逆境的人可以克服的。 而能让他远离那些个疯魔状态的当然就是他的老婆,林家娘子张贞娘。 所以为了自己能得到一个可用的手下,一个可用的人材,这个张贞娘是必救不可。 那么现在林冲已经落草了,而杨志已经卖刀,应该这两天就该出前往东京大名府了。 智劫生辰纲是生在盛夏,现在是还有几天到年了,那么林家娘子也就是在这半年里被高衙内骚扰至自杀的。 而想要强抢走那林家娘子分明是不可能,那张家周围有着不少人来人往,就是为了防范那张家人带着女儿逃窜吧! 而且张家人还不信任自己,在那么多人的监视下,就连进才同学都没有把握完整地把林家娘子抢出。 而且最大一个问题就是,林家娘子是上吊死的,上吊都不愿意嫁给高衙内,由此可见此女子的刚烈,万一自己在强抢之时,她自己把自己给弄死了怎么办? 难题啊!跟高衙内抢女人,抢的还不是自己的女人,还有什么比这个还让人憋屈? 第7章 张老教头 在后世有一句广告词,很是经典,叫心动不如行动。≥ 进才同学深以为然,所以他想到就去做了。对于一个斜对门的邻居来说,上门拜访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吧! 所以现在进才同学就带着一帮子弟弟妹妹,敲开了张教头的院门。 开门的张教头家里的老下人,看到门外一群孩子,不由得愣了下,愕然问道:“几位小哥儿小娘子所来何事?” 进才同学上前一揖道:“见过老人家,小子搬来东京城有些日子了,听说隔壁住着位张教头,几日来诸事忙碌不得闲,今日有空,便来拜访一二,家师曾说,邻里和睦亦是为人处世之要道。” 老下人叹了口气道:“小哥儿带着你家弟妹回去吧!我家教头不见客!” 张教头当然不见客,近日来高衙内来骚扰得越厉害了,几次来了都想不理他,但对方怎么说也有个当太尉的爹,吃罪不起啊! 只是对方要见贞娘的要求是万万不能答应的,贞娘已然在地窖处生活了好几个月,从不出屋,若不是有使女锦儿跟随在一旁,怕都要疯了吧! 正心烦着,突然听着门口说话的声音,出来一看是一群小孩。 便问道:“阿福,何事?” 那个叫阿福的老人听到问话赶紧回头说道:“这几个小哥儿小娘子是住在对门的,说是来了那么长时间了没来拜访过要来窜个门子。” 张教头听了走前两步,看是几个孩子,知道不是特意来找事的高衙内派来的,勉强露出了点笑容对这群孩子里最大的进才同学说:“原来是新来的邻居,近日里家中事务较多,不及得过去拜访,是我的不是了。” “既然来了,那就进来吧!刚巧家里也有些沉闷,你们过来了也好热闹热闹!” 张老夫人看着进才同学怀里的小家伙可爱,就伸手要了过去,抱在怀里眉眼里满满都是喜欢,逗得小家伙眉开眼笑的。 张教头看着自己夫人半年里第一次露出笑意,心里暗叹一声,这天杀的世道。 看得出来张老夫人很喜欢孩子,把小九几个拉在身边小声地问着什么说着什么。 进才同学没有上去凑热闹,他只是坐在椅子上,有使女送上茶汤。 他看了下那使女,约摸十六七岁左右,便对她说了句:“你便是锦儿?”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张家人全都色变,张教头更是“腾”地一声站起,冷声喝道:“你是何人?” 张老教头现在才想起来,这斜对门不就是那个叫王伦的彪悍书生买下的宅院,想起那王伦刚来东京城时就来过家里纠缠,居然还说自己是林冲的表兄派来的。 笑话!林冲那表兄要来接走,为何自己不来,这分明是高衙内的人在赚他。 那么,眼前这个少年是从王伦那边来的,还能是好人? 进才同学笑吟吟地站起来:“张教头,刚刚不是说了吗?小子就住在你家对门,可是邻居,小子陈进才,勉强算个家长。” “今天过来,就是来认认门,让教头对我等熟悉熟悉,顺便来说一下现在林冲的下落。” 张教头愣了,本来想马上把这些人都赶走的心思马上就变得迟疑。 可张老夫人就明显多了,她冲过来一脸紧张地问道:“林冲怎么样了?现在沧州如何了?” 一说到林冲,张教头就不淡定了,他们老两口只有一个女儿,嫁给了林冲之后他们老两口就把林冲当成自己的儿子看待。 却没想到出了这等子事。 现在一听眼前少年说起林冲,心急之下急忙问道。 老夫人一听到林冲有消息,整个人都颤颤巍巍的了,进才同学一看赶紧扶老太太做下。 安慰地说道:“林冲目前安好,只是从沧州去了山东,目前还算过得不错,想来过段时日是要叫人来把您几位接走了。” 张教头走过来,让张老夫人带着那几个孩子去后院玩耍,顺便也把贞娘给带上来跟孩子们玩一下放松下心情。 “林冲出了何事?竟从沧州去了山东?”刚刚见进才同学没有细说,便知他是不想在自己夫人面前说出来让他担心,所以他才把自己夫人给支走。 “哦?”进才同学笑了,不过他对张教头居然信了他的话感觉到很奇怪,或者说是好奇。 于是问道:“张教头信我?” 张教头轻笑了下,眼中的愁绪尽去:“老朽也是刚刚想通,高衙内的人日夜都在外头守着,何故要多此一举把我等赚出去,想来我世居东京,也无甚仇家,你无害我之道理,岂能不信。” “只怪老朽前些时日里猪油蒙了心,不信来接我等家人的尊客,以至现在后悔晚矣!” “那高衙内,似是已察觉老朽去意,竟派了不少人手把守我宅院四周,就是一只苍蝇蚊虫,想飞出去亦是千难万难。 就是你等来作客,怕也是落入那高衙内眼线之中了,怕是晚些他会来找你晦气!” 人说人老精鬼老灵,而张教头其实能在这东京城里厮混半生,也是有点生活智慧之人,其实他的心里还有些话没说。 就是进才同学带着一群弟弟妹妹来,难道也是为了赚他么,也许进才同学十四五岁了会有点心机,可那七八岁的孩子有什么心机。 从孩子们进屋的那一刻,他就看出来这些孩子不是眼前这个少年用来演戏的棋子,而是真的在一起相处了很久的人。 因为从孩子身上他没有感觉到有作伪的迹象。 所以在确实眼前少年真的来没有恶意,并且还带来了林冲的消息,那便是友非敌,所以在关心林冲消息之余也关心了下眼前少年的处境。 “老教头不必担心,小子带着弟弟妹妹一群孩子来邻居家窜门,最是正常不过的事儿,到哪里去说,也都无人怀疑!” “倒是林冲,他回不来了……”进才同学没有任何耽误就把6虞候买通公人,于路上下手加害林冲,幸好得鲁智深救下。 听得老教头老泪纵横,心如刀绞。 “6谦,敢欺俺儿,俺与你不共戴天!” 第8章 被高衙内带去青楼找李师师 却是张老夫人在后堂要回来前厅,结果一回来就听到进才同学所说种种,按捺不住,悲呼道。 进才同学赶紧上前接过老夫人手里的胡宝儿,万一老夫人情绪一激动忘了手里还抱着一个小宝贝咋办。 老教头赶紧过去扶住老妻,安慰道:“陈小哥儿不是说了么,吾儿最后不是让那大和尚给救了么,安全到了沧州。” 老夫人没理他,上前两步扯住进才同学衣袖泣声问道:“我儿后来如何了?望陈小哥儿见告一二。” 进才同学眼睛瞪了下跟在老夫人屁股后面的那几个男孩子,老夫人过来也不提醒下,哪怕是咳嗽一声也是好的嘛! 小九没在,应该是在后院陪着那林家娘子了。 “老夫人不必着急,林冲现在很好,只不过生了些事,再不能呆在沧州……” 说着他就把林冲经过柴家庄园,与那庄园里的教头一战,后得柴进手信,去到沧州后凭着手信谋了份看守草料场的轻松活计。 老夫人这才松了一大口气,只是疑惑道:“那明明是沧州,为何又变成了山东,究竟是何原因?” 张老教头也用探究的眼神看着进才同学。 “那高太尉害林冲之心不死,竟派6谦前去再次加害……”接着进才同学又把草料场塌,风雪山神庙里躲过杀劫,最后杀死前去加害的6谦等小人之事后。 再把陷入柴进庄子,后得柴进手信引往梁山之事一说,顺便还说了林冲上山与投名状之事,竟引得老夫人愤恨不已。 “那贼子王伦,竟然如此刁难吾儿,实在可恶!” 进才同学通篇下来都没有说明自己与林冲的关系,老教头很注意到这一点。 不由得问道:“林冲之事,你为何知道得如此清楚?” “小子敬佩林教头为人,打听到高衙内最近要对你家女儿不利,便快马加鞭赶来,只为能做些力所能及之事!”进才同学笑着说道。 张老教头一看少年不愿意讲,便不再问,只是担忧地说道:“现下里晚了,房前屋后少说得有五六十军汉看守,别说人想跑出去,就算是只蚊子,想飞出去也会被打死,守得端的严实。” 进才同学笑道:“老教头此言差矣,俗话说世上无难事,小子已经叫人从院里往教头院里挖地道,只要地道一通,教头就可以带着家人从地道过小子院内,然后再从后门上车,出西水门上船,这便能出了东京城,此计不知教头觉得如何?” 老教头皱眉道:“西水门上下汇通重地,搜查森严,怕是走不通。” “此事老教头不用担心,小子府中有人已经买通了那西水门码头的守卫都头,到时保证你是顺顺利利出得了城。”进才同学就差拍胸脯了。 最后进才同学终于与老教头商量好了逃出东京城的细节,然后告辞。 出门前老教头叫住他道:“出了这个院子,怕你要遭那高衙内的问对,你如何应答?” “方才小子不是说过了么,我一群孩子,来邻居家窜门,还需要理由么?”进才同学笑笑道。 “你还需告知弟妹,万万不可把我等商议之事说出去,否则你我两家可是大难临头!”老教头一脸严肃道。 “那当然,一事不密,如何谋万世!”进才同学回头对那些手里捧着糕点的弟弟妹妹们问道:“哥哥刚刚怎么教你们的?” 爱现的马天才同学一脸正经地说道:“我们进来就吃好吃的,吃的我好饱。” 哈哈一笑,进才同学摸了摸马天才的脑袋,笑着说对,然后抱着胡宝儿领着白狐与一帮小孩,出了张家大门。 然后回头对送出来的老教头行礼道:“不敢劳烦老教头相送。” “既是邻里,那就常往来,家里糕点想来令弟妹也是喜爱的。”说完张老教头没理那已经出现在自家门口处等着的高衙内,转身进院关门,仿佛没见过此人一般。 回过身来的进才同学看到那站在当街的一个二十来岁白脸无须年青人,手拿一把折扇,话说大冷天的拿着把折扇摇啥啊? 进才同学猜这位就是传说中的高衙内,但也详装不知,对他笑着点了点头就往自家大门走去。 脚下迈着步,心里却在数着数,他想看看那高衙内会不会叫住自己。 “那少年……”果然,还没等进才同学带着小朋友们走几步,高衙内就叫住了他。 进才同学回身,装出疑惑之色问道:“这位兄台何事?” 府门开了,门里走出几个汉子,这是王伦带来的那几个手下,向进才同学和几个小朋友行礼,然后把小九几个带进屋去,还顺手抱走进才同学怀里的胡宝儿。 那几个汉子出现时,在那高衙内身后急急忙忙出现了几个神情警惕的汉子,看上去像是军汉。 军汉们行走此地多时,这张老教头家新搬来的陈府里那几个仆人都是煞气冲天,手里不知有多少人命,看到他们出现在高衙内面前,这让他们很是紧张。 就这样他们还是怕出事,就先拿言语恫吓道:“这是高太尉家衙内,且不可冲撞!” 高衙内笑着对身边的军汉摆摆手,然后对进才同学说道:“并无甚事,只是看到小哥儿从张教头家中出来,想问一下,你在张府,可曾见过那张家小娘子贞娘?” 进才同学笑道:“哈哈哈!原来兄台就是东京城里闻名的花花太岁高衙内,怎么,爱慕那张家小娘子?小子也曾听说过张家小娘子美名,只是这次拜访未能得见。 可惜小子我年岁小了许多,如若不然,定要让老教头许我做个良配!” “那可不行!那张家小娘子哥哥我看上了!”高衙内这一刻感觉眼前这个少年很对自己脾气,说话也亲切了。 “这张家小娘子不行,不过,你也年岁不小了,哥哥我就带你去趟青楼如何……” 不少时,高衙内带着陈进才同学,领着几个军汉出现在东京城最大的——青楼之上。 “来来,进才贤弟,别总说自己年纪小,哥哥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不知道上了多少回青楼了,今天哥哥就带你长长见识,见见我们东京城的花魁,李师师!” 第9章 刚装逼就被打脸 看着身边把手里弹弓抛给手下人的单薄青年,那煞白煞白的脸分明就写着酒色过度,就这样的人还敢往青楼上跑? 进才同学不得不佩服一下这位高衙内作死的行为和节奏。≥≦ 看着眼前的青楼,进才同学笑了下,这不就是自己刚刚离开不久的那家么! 只是现在可不是早上那天刚亮不久门可罗雀的样子,现在这刚刚傍晚,夕阳西下这一刻开始,青楼才是热闹的开始。 不过看着人流如梭,就连高衙内也很诧异。 “怎的今日逛窑子的人如此之多?翰林院的王学士,龙图阁的李大人……那个那个,不就是驸马都尉王诜么?” 高衙内擦了把汗又说道:“老天爷爷,你这是在坑我呢!” “贤弟,本来今日要让你见识下这东京城里最美的花魁,现下里看来却是无甚可能了,这李大家啊……最是喜欢那些有才华的读书人,对我等纨绔虽然还过得去,但若是当场有读书人的话,我等怕是没甚机会叫她来陪酒唱歌了……” 这时一个前去打探消息的下人跑回来,欢喜叫道:“衙内,却是今日李大家要当众献艺,唱一新得的歌儿,所以当场就来了许多大人,还有不少太学生都来了。” 一听说有李师师献艺,本来很不开心以为今天太多读书人去了而没有机会一睹李师师歌舞的高衙内又满血复活了。 “走走,一年难得见几回李大家当众献艺的,贤弟好福气,这第一次来就能见着李大家,确是好福气!” 说完不容分说地把进才同学拉进去,看那样子有些迫不及待了。 “哟!这不是高衙内嘛!快请快请,这好长日子不见衙内光临,还以为衙内看不上我们这御香楼里的姑娘了呢!”一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迎了上来,跟高衙内熟悉地调笑。 高衙内很熟练地从下人处拿过一个银饼子,轻车熟路地投进那老鸹模样妇人沟壑之内,惊得那妇人一声装模做样的惊叫。 “却是最近少来了些,让徐妈妈惦记却是不该,些许心意可让徐妈妈去买些胭脂水粉,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一些,让本衙内对你念念不忘,那本衙内就不会忘了来照顾你生意了!” 高衙内不愧是这青楼的常客,一言行间尽是那风流姿态。 说话间老鸹已经把几人领到一个雅间。 高衙内得意地对进才同学说道:“进才贤弟,这便是这御香楼最好的天字号雅间之一,外面临窗处可看临街之风景,里面那可是观看这御香楼里琴阁花榭的最好去处。” 人家都招呼到这份上了,不接上一句那就是自己的不是了,所以进才同学很识趣地接了一句:“哦!不知这琴阁花榭又是个什么去处?” 这一接,就有点那曹操大笑三声,身边那那捧臭脚的大臣会问:“丞相为何笑?” 就是那么个意思! 果然高衙内很享受这样的配合,得意地笑道:“这琴阁花榭啊!就是这御香楼的成功之处……” 然后高衙内叨逼叨逼叨地说了一大堆,其实不过也就是个古代版的舞台,而且还是小型的。 灯光没有,空间架构理念差得一塌糊涂,完全没有把舞台上的表演毫无保留地展现给所有方位的观众。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这才造成了那些正对着舞台的雅间成了天字号房,稍微斜点的就是地字号,再差点的没得说成了人字号。 再差就没有了,再差就只能坐在一楼大厅处往上看了,又远又看不清,不过却也能解个渴! 突然进才同学现,刚刚吐糟舞台设计的自己才是个彻头彻尾什么也不懂的傻叉。 那因为舞台而分成的天地人三级雅间就是一种身份的对比,而最差的人字房与底下大厅的又是一个最鲜明的对比。 这身份上的差异,才是让客户爽快掏钱的秘密。 “哼!不学无术的浪荡子有何资格占据最好的雅间,你可懂何为音律?宫商角羽徽可曾听过?” 传说中主角去到哪里都会有人上前踩乎,以前进才同学看小说时就好奇,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要上去踩主角呢?这也太假了。 可到了他这里才知道,虽然看着假,可这事实就是当主角的就是到处招仇恨啊! 不过幸好,现在招仇恨的不是他,而是高衙内,进才同学看着非请已进到雅间的几个十七八到二十七八都有的书生脸上高傲而又嫌弃的眼神,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心里突然闪过的是什么样的感觉。 高衙内阵阵头疼,这些个太学生不好好在国子监读书等着将来出个肥缺,跑这儿来做甚么! 不过现在瞎子都知道这些学生是来干嘛的了!这是看上了这个雅间了嘛! 要是平时,高衙内对上国子监生那是一定是败退的,这些书生跟林冲可不一样。 林冲是武人,大宋对武人那是相当严厉,稍有不顺心就可以给你安插一罪名一棍子打死。 当年韩琦找了点错处抓了狄青手下两员猛将,就要杀了,狄青去求情,说二将为国拼杀多年,是好汉子。 结果让韩琦一句话给顶回来了,东华门唱名的才是好汉子。 然后就给杀了。 由此可见武人地位的低下,而文人呢?其实不管是文人犯的什么事,最多就是远窜边州,贬官,却没听说过有几个读书人因罪而死的,当然造反的除外。 而高衙内,他爹是管军的,所以他对上像林冲这样的武人,优势那是用不着说,必须是顶了天的。 可对上读书人,别说是高衙内,就是他爹高太尉来了,在青楼对上这些个太学生,那也是个渣渣。 要知道别说是太尉,就算是皇帝,作过书生头目的老包就曾经喷过皇帝一脸口水然后屁事没有。 不过如果是平日,碰上了这些个太学生,那也就惹不起躲也就是了,可今天不行。 第一个,最重要的一个,今天有李师师登台表演歌舞,这可是一年都没有几回的眼球加灵魂的双重享受,他舍不得就这么离开。 第二个,自己今天刚刚认识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好不容易在新认识的朋友面前装个逼,而你们突然间就要来打脸,这让我以后怎么在朋友面前直起腰? 想到这,高衙内直起腰,真的有一场硬仗要打啊! 第10章 太学生愤怒了 陈进才从来没想过帮高衙内什么,从一开始他已经将自己摆在高衙内的对立面,现在与他相识逛青楼不过是自己随兴挥的结果。 ≧ 为的就是一个目的,最后把张教头一家给救出东京城。 现在他不管是书生逼高衙内也好,高衙内逼书生也罢,在他眼里跟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 那么,高衙内的窘境他是看到了,但又如何呢!在这里,他只是看客而已。 高衙内白净的脸庞略显狰狞:“就算我不懂音律又如何?我付得起银钱,来的时间早,订得这雅间,尔等就算心生羡慕,也只能在一楼与贩夫走卒一道仰望李大家靓影,请吧!离开此间,这雅间有主了。” “笑话!该离开的是你!”太学生本就心高气傲,再加上高衙内一句就算是心生羡慕也只能在一楼与贩夫走卒一道,这句话刺痛了他们。 “不过是一个靠踢蹴鞠献媚而官至太尉家里的浪荡子,也敢出言驱逐我等读书人,一介武人之子而已,也好意思来听李大家歌舞,赶紧归去,莫要在此怡笑大方!” 大宋的士子从来都不怕骂人,特别是大官,更别说是武官。 太尉,那是管军最高的官,但也就是这样,士子们骂了也就骂了,屁事都不会有。 骂了,反而会得到别人的赞赏,说什么不畏强权什么什么的,古代说是清名。 古代以骂人来搏清名的人多了,而这些人都是书生、文官。 古代以骂人邀清名的人很多,你还别报复他,你一报复他就会得了一个心眼小容不得人说的罪过。 这是罪过不是罪名,不过这个罪过在古代威力很大,大到高俅高太尉就算知道眼前这几个书生骂了他也不敢有什么动作。 高衙内也是,他要是敢火,别说他身后的那些军汉,就算是他自己,整天斗鸡溜狗的身体也比眼前这些书生要强。 可是他不敢动手,想对骂,却知道自己不是对手,没奈何,头一低就要灰溜溜地败退。 书生们脸上已经有了快要欢呼雀跃的表情了,不过下一刻,那种表情上又再加上一种愕然的神情,看上去很是狰狞。 却是十四五岁的少年拉住了正准备灰溜溜往外走的高衙内,正是陈进才,他好奇地问道:“我说高衙内,你订这间雅间时不会是没给钱吧?” 高衙内已经没有什么精神了,不过他的随从还是回了一句:“小官人,交了,还是小人交的,照着衙内的吩咐交得足足的,还给了一倍的赏钱!” “哦!那真的太好了!不如衙内把这房间转给小子如何?”陈进才一听就做出十分欢喜状。 他为什么要出头呢?他为什么要出头呢?他为什么要出头呢?重要的事问三遍。 答案是,书生的话刺痛了进才同学心里的那一份遗憾和柔软。 其实后世人经过研究,现了大宋的大多数皇帝都只不过是傀儡而已。 大宋时说过,天子与士大夫共天下,但其实后来人现,这大宋朝的天子,不过是大宋朝的士大夫们选择的一个棋子。 士大夫们遇到事情先考虑的,不会是国家会怎么样,而是自己家的权位会怎么样,士大夫的地位是否会受到影响。 所以才会有黄袍加身、斧光烛影等事例时时提醒后来的皇帝自己的帝位来路不正,且武人不可信之观点,让皇帝对武将防范到了极点。 而防范武人必将倚重文人,这是他们取得的一个胜利。 而文人领兵,又是他们的另一个胜利。 你要是宋朝的文人跟以前的文人一样,上马能将下马能相也行啊! 可你平时一个劲的鄙视武人,连武艺都没练过,还一个劲的鄙视军人的文人,到了战争来了,二话不说就上阵领兵去了。 你好歹平时与底下的军卒磨合一下啊! 这样的人领兵,你不输谁输? 宋一朝,文弱之气太盛,少了血气,连交趾都打不赢,更别说西夏、辽、金。 所以当进才同学听到那个太学生说到那句:一介武人之子……的那话中的讽刺与不屑之意甚重时,心里就被刺得很痛很痛。 你们可知,七年后,你们的皇帝,而且还是两个,会被一群野人押到五国城的一个地窖里关到冻死? 你们可知,七年后,那些个大臣高官,一个个哭丧如狗? 你们可知,那一群野人们最喜欢的就是把你们的妻女带到你们面前强行作乐,还不许你不看? 也许,这些太学生们知道了也就是那样吧!士大夫阶层的利益不可碰触。 像金军围城时,为何降声震天? 还不是那一句,皇帝谁来做都行,只要我家的利益不变就行,不管是谁当皇帝,不是一样要有人当官么。 是的,比起好战的武人,文人倚仗的就是自己的学识,他们的族学可以保证自己家里出来的子弟比别人优秀,所以他们从来不怕改朝换代,更不怕换一个人来当皇帝,哪怕这个皇帝是个异族。 因为他们知道,不管是什么人做皇帝,到最后还得要有人去帮他们管天下,那些人就得是有学识的人,也就是读书人。 也正因为如此,大多数读书人,都是不希望打仗的,因为军功会让武人挤身于朝堂之上,本来蛋糕也就只有这么大点,再多点人来分,那就不够吃了。 所以后世有人说,宋朝的皇帝,不过是士大夫们为了平衡自己的利益而抬出来的一个吉祥物,而已。 所以到了金兵围城之时,宋朝皇帝不敢不降,因为他们再不降,可能晚上就要被人绑出城去又或者死于非命了。 皇帝而已,换一个就是。 这就是进才同学讨厌文人的原因。 所以他现在就要别一别眼前这些太学生的苗头,只因为一个原因,看这些人不爽! “好!进才贤弟既然想要,那哥哥就把这雅间送你又如何!”高衙内大喜,本来就是憋屈地走了,却不料眼前这个刚认识的少年居然把茬儿接过去了。 他有个直觉,觉得眼前这个刚认识不久的少年能让眼前这些个太学生吃一个大鳖。 “那行,衙内的心意,小子就收下了!”陈进才无视对面由欢喜变愕然而显得有些狰狞的太学生们,对欢喜的高衙内笑道。 “既然衙内如此大方,那小子特地邀请衙内进雅间观赏李大家歌舞,不知衙内可赏脸?” 高衙内已经笑得看不见眼珠子了:“当然,当然赏脸!” 太学生愤怒了! 第11章 打了小的 “那厮,为何要横插一手?他与你甚好处?”毕竟年轻,沉不住气,一个十七八左右的太学生伸手一指陈进才,喝道。 “说得好笑!这雅间是高衙内所有,他送与谁人,还需要尔等批准不成?莫非尔等不是太学生,而是那开封府尹不成?” 陈进才笑道,只是他那笑容里,有着多少嘲讽,只有他知道了。 “李大家歌舞就快开始,雅间地小,容不得这许多人,几位太学生还是另觅他处,不送!”陈进才逐客的声音斩钉截铁,不容质疑。 听到这么直接的逐客令,这些一直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太学生们一时有些措手不及。 另觅他处?别逗了,要是从这里灰溜溜退走,别说留在这里观赏歌舞,就是这段时间还敢不敢上街都是个问题。 堂堂太学生,而且还是几个,竟然会被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给逼走,如果真是这样,这是何等奇耻大辱。 “我若不走,你待如何?”还是那个十**的冲动年青太学生,唉!出头鸟先死的道理你不懂? 陈进才笑了:“看来几位这是在耍赖了!不过几位真的很有胆量,居然敢在陈某面前耍无赖,却是好大胆!” 众太学生看他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居然说话口气如此之大,特别是那个出头鸟竟然哈哈笑道:“那厮,就算我等耍无赖了,你又待如何?” 却不料陈进才讥讽道:“你知道陈某看不起你们的是什么吗?只有一张嘴有用,当你们的嘴说不过人时,就只是一盘菜而已!” 陈进才拿起一个锦墩,两手一拍,竟把那厚实得可以砸死人的锦墩给拍成碎片,然后那起那颇为硬实的一角碎片,再伸手一搓,那碎片居然让他搓成了粉。 看着那木屑从少年指间滑落,雅间里一时间竟寂静得不闻人声。 特别是当陈进才双眼露出丝丝杀气,竟让那些太学生里的那几个胆小的脸色变得煞白。 “你这是在威胁我等?威胁我们这些太学生?不愧是武人,总是如此粗鲁,有你等来此,我反得觉得对此间雅士来说,这是一种污辱!” 姜还是老的辣,当那些太学生中那个最为年长的二十五六的一出头,一语中的地击中陈进才的薄弱之处。 陈进才不可能在这里把这些太学生给杀掉,在东京城杀人,多么强大的想法。 况且,就算是能杀,他也不会这么做的,这些太学生跟他的冲突根本就不算是冲突。 只是他把高衙内的矛盾接过来是想教训一下这些百无一用且高傲如公鸡的太学生们。 再说了,他可是好人,无缘无故杀人,你觉得他还是陈进才? “武人又如何?武人就不可来青楼观赏歌舞?大宋律可有条文?”陈进才从容地回了两句,并且在第三句时严厉地质问道。 一时竟问得众太学生语塞,文高武低,文贵武贱,重文轻武是大宋朝的国策,但那只不过是不成文的意识,还不成律。 更别说还有律令限制武人不能逛青楼这一条了,如真有此令一出,怕不是天下大乱了吧! “怎么?可有?若没有,诸位还不请移步走出这个雅间,等我相送乎?”得理不让人,这是学武的打手歌决,同时也是做人的道理。 得理气才直,气直了你还让人,要气直何用。 众太学生齐齐愁眉苦脸起来,这要是就这么灰溜溜走了,而且还是被一个十四五岁的粗鲁武人逼走的,传扬出去,怕是他们连国子监都没脸进去了。 可是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说又说不过,打又打不过,说出去很丢脸的。 这个雅间里的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另一个更好的雅间里,有人用着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看着那些个太学生。 此刻看到那些个学生进退维谷,不由得无名火起,心想此等小事,居然还无法完美解决,怎么算得上是全国俊才集中营国子监里的学生。 不过究竟是他的学生,总不能让他们把脸丢在这里,丢在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手中,而且还是一个武人。 这是最不可以原谅的。 然后一个小厮便从他的雅间出来,直奔这边太学生处。 小厮的面授机宜,没有瞒陈进才,也瞒不了他,这么近的悄悄话对他来说只有愿不愿意听,而不是能不能听得到的事。 小厮带来的话很简单,所以这些个太学生个个士气大涨,当先一人向前一步,说道:“那厮,我等皆有功名在身,你以下犯上,当何罪?” 以下犯上,这个罪名很重,要知道国子监里的太学生都是收录的最起码有着秀才功名的学子,更多的是举人功名。 而现在对面的这几人里,举人就有两个,就是那个很冲动的十**岁士子,还有那个最年长的二十三四岁那个。 剩下的都是秀才。 要知道这个年代,有功名与无功名是不同的,有功名之人可以见官不拜,而无功名之人见官可是要长揖到地的。 且有功名人家是不用交税的,而且进了县学府学国子监的学子还有银钱可拿,可以说与当官就差一步了。 不过要说到以下犯上,却又说不上去,毕竟眼前这些士子还不是官。 只是有个功名而已,当得何事,只要是没有当官就算不得高人一等,还说不上以下犯上。 还不是以为高衙内是个浪荡子不识其中关系,而进才同学只有十四五岁,唬他一唬。 谁知道陈进才却半点当也没上:“以下犯上?此罪甚大,难不成尔等皆已为官?” 此话一出,有几个太学生的脸一下就红了,却是还知道点羞耻,但还是那出头鸟举人同学照旧作死:“怎的?你一介白身,我等身上皆有功名,莫不是还想与我等作对不成?” 其实要是换个人,哪怕换这个世界长大的任何一个没有功名的都行,对上这些个国子监里的士子,当他们摆出功名之时,面临的只有折戟沉沙。 可陈进才不一样,比这个世界多了上千年的见识,功名而已,算个屁。 你叫一个现代人穿越到古代去跟个知府坐在酒楼里喝两杯,可能他都会谦弃那知府太土,难道还会有几个现代人觉得古人比自己牛比的? 第12章 出来老的 “那你觉得陈某是如何以下犯上?莫非,你想要我这真金白银订来的雅间送于你等,这才不是冒犯,如若不然,便是以下犯上不成?此间甚多证人,只要尔等敢说,陈某便把雅间让于尔等又当得甚么!只是怕尔等不敢说罢了!” 陈进才一副咄咄逼人之势,连他都没想到,究其原因,不过是那太学生一句看不起武人的话。 这下,连那冲动的十**的出头鸟举人都知道不对了,这少年要是没有什么谋算,打死他们都不信。 知道他们不会上当,陈进才笑吟吟地说道:“不过是一个青楼上的雅间而已,竟让尔等不顾礼仪廉耻想强行逼迫抢夺,真是大宋培养出来的栋梁之才啊!” “知道不,只要你们刚刚敢说上一句,此雅间我不让于你便是以下犯上,那我就敢以此为理由去开封府衙告你一状。” “就如同你们这些经常揪着人点小错处就无事生非的书生一样,你们喜欢骂人,鼓劲骂大官,因为不管是有错没错,那大官被你等骂了,便损了名誉成就了尔等不畏强权之清名。” “泥巴掉到裤裆里了啊……不是屎也是屎了!” 说着陈进才感叹道:“世间万物万灵,活于世间,不过也就是活个名利二字,甚至可以说尽是利之一字。” “你们敢骂大官,是因为大官不敢因你们骂他而报复于你们,因为这样他会背上骂名。” “而你们喜欢用嘴去攻击别人,可你们不应该用来攻击我,要知道,你们可是都有功名在身,而我只是一个平头百姓,而且还是一个十四岁的平头百姓。” “你们刚刚要是敢说,我不把这雅间让予你们,便是以下犯上,那我便敢去府衙告尔等倚仗功名欺凌百姓。” “我倒想问问府尊,这哪条大宋律里说过自己银钱订下的房间必须要让给有功名之人,如若没有,你们在此做甚?” 陈进才这一番话说得酣畅淋漓,感觉这把太学生训成狗也是一种成就。 “读书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而修身一道便是修礼,我等先来,真金白银订下此雅间,这先来后到非礼乎?” “尔等饱读圣贤书,当知这当今大宋四面皆敌,而尔等能在此安逸读书、种田、游山玩水上青楼,吟诗作对叹世情,所倚仗的,不过是边关那百多万大军守卫,而你等身受边军活命之恩,却在背后打压,轻视武人,当为不义!” “尔等身为国子监生,身受皇恩,生食皇禄,然不思报答,不思量自己对国家做出何等贡献,不思量如何才能对国家做出贡献,却拿着国家给你们的银钱来青楼寻欢作乐,这是昧国之钱粮,是为不廉!” “尔等几个饱读圣贤书的国子监生,个个都学富五车,却于此地让陈某臭骂一顿,居然很能忍,恬不知耻地还等在这里,为的便是等那小厮后面的主人来给你们找回面子?真是无耻!” “在此,陈某对国子监已经失望,能培养出你们这些不知礼义廉耻东西的地方,怕也好不到哪里去!由此,陈某很为大宋的未来担忧啊!” 不过他那酣畅淋漓了,别人就大汗淋漓了。 一群国子监生,道德不修的大帽子扣上去,怕是从此无活路了。 “小友年纪轻轻倒是有些口才,不知是哪位大儒门下高徒,却来戏弄几个不成器的!”一个老而弥坚的声音传来,那些个国子监生一个二个都缩了脖子让出一条路来。 高衙内这时候坐不住了,走了过来规矩地行了一礼道:“小子见过两位老大人!” 两个老儒生,一个姓王,翰林院的编修,一个姓李,龙图阁的大学士。 刚刚开口的就是那个王姓翰林院编修,这翰林院里的人去国子监讲果课那是应该的,大多翰林都会在国子监里有教授之职。 所以说眼前这几个国子监生是他的学生,看到学生吃亏,王翰林这个护短的性子便犯了。 更何况他要是不走出来,等那道德不修的帽子在几个学生头上扣实,那这几个学生可真的就一辈子都给毁了。 这少年好狠的心。 听完高衙内的小声介绍,陈进才笑了:“这是打了小的,便出来老的,小子陈进才,见过两位老大人。” 不管是不是上来为难自己的,先打上招呼,有礼貌总没有错的,自己刚刚骂完这几个国子监的太学生道德不修,不让礼义廉耻。 那么站在责备者这一方,那就要做到道德不亏。 与人老成精的当官的交锋,有时候输了却还在迷糊,这就是所谓的老奸巨滑的能力。 李龙图细看了下陈进才,好一会才道:“奇了,少年,你心很大,似乎天塌于前也不惊慌啊!” 李龙图越怀疑是哪一位大儒能教出这样的学生,才十四岁,就能驳得七八个国子监生哑口无言,面对两个官居高位的老人而面不改事。 只有两个可能,第一,眼前这个少年是个傻子。 不过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若是傻子,那岂不是说国子监的学生连傻子都不如。 既然不是第一种可能,那就是第二种了,这孩子早慧,并在自己的老师精心教导下十四五就成材了。 不过,也许因为是年岁太小,这孩子所做所为,侵略性很重,这是两位老大人所不愿意见到的。 温文如君子,君子如玉,这才是文人该有的姿态。 像刚刚陈进才同学两手拍碎锦橔的做法,在他们看来,那便是粗鲁。 但是他们也不能否认,这样的粗鲁确实很震慑人心。 陈进才笑了笑道:“老大人过奖了,天塌不下来,就算天塌下来,那也有高个顶着,况且两位老大人如此和善的人在,怎会天塌!” “你口才很好!但心太狠,棱角太尖,而棱角太尖之人容易伤着人,也容易伤着自己。”王翰林一脸肃容道。 “谢过两位老大人指点,然小子只是少年,十四岁少年,若不嚣张跋扈,岂不辜负少年岁月!” 第13章 论道 “小友,话不能说太满,人不可做太尽,凡事且留三分力啊!”王学士笑着说道:“就当是老夫厚着老脸,替这几个不成器的求下情,这道德不修的骂名,也就算了吧!” 俗话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但若要人知,也要尽力去宣传,且不听说还有那句酒好也怕巷子深的俗语。 王学士这句话,求情的便是此事到此为止,让进才同学这方不出去宣传,免得眼前这几个太学生以后真的不敢再走进国子监半步了。 也算是一种鸵鸟心理,其实这玩意你知我知,况且就算是大宋的军机,当日决定,次日就能到了辽国君臣手里。 军机要务尚且如此,更别说这区区几个太学生的事。 不过人要的就是一个下楼的台阶,与人方便就是与自己方便,想要台阶,给你就是了。 “其实小子与这几位俊彦是一见如故,正想邀几位一起坐而论道,谈何求情?王学士所言让小子有点不知所以!”陈进才笑道。 “坐而论道啊!这个老夫喜欢,不介意老夫也来凑上一脚吧?”李龙图应该是属蛇的,随棍上随的非常在行。 王学士也是属狐狸的,别人也许还要思考李龙图的用意,他只是脑子一转就明白了啥意思,也开口道:“老夫也正有此意,小友不会是不欢迎吧!” 呃!陈进才一愣,随即明白了他们这是啥意思,这是想找回场子来了,那呆会又会是狂风又暴雨般的考较了。 “哪里哪里!两位老大人若有意,那是小子之荣幸,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啊!两位老大人快请!” 虽然不是很愿意再吸引火力,不过陈进才同学又对这大宋朝传说中的考校起了好奇之心,这来大宋,不见识一下各种各样的事物,那岂不枉来了一回? 而眼前两位老大人的考校,怕也是一个难得的新奇事儿吧! 是的没错!这事,对陈进才来说也只不过是一件新奇事儿,并不足以让他忐忑。 不过别人可不是如此想的。 那几名顺势留下的太学生已经是一脸的兴奋模样,他们认为两位教授(古代称教人东西的喜欢称之为教授,或者老师,但老师需要拜入门下才能这般叫法,一般称之为教师或者教授)这是在替他们出气。 这时一个灵醒的青楼管事走进来,对屋里众人叉手道:“是小的照顾得不周,没注意贵客们人数有些多,安排了此间雅室小了些许, 不如且随小的前去上面,小的刚刚收拾出来一间空间尚可的雅室,让诸位高才可以一边观赏李大家歌舞,一边还可以坐而论道,岂不快哉!” 这就是御香楼的手段了,你还在争吵之时他是不出现的,因为这属于文人间的争吵,他们的处理方式就是随他去,待两方有一方输了,自会自己离去。 这样一来,人们茶余饭后也有得这事儿消遣,而文人间的争吵更会令这御香楼名声雀起。 对于又得名又得利的文人间的打架,在青楼里是不管的,只有等他们打完了,如果有一方输了,青楼会出来表现自己照顾不周,下回对方来一定会给对方留个好位子。 而若是像今天这样,两边打和,那他们就会出来和稀泥,反正都是生活的智慧。 御香楼有四个最好的天字号雅间,也叫厅,分别是梅兰菊竹。 而现在那管事带着众人来的就是竹字厅,虚心忠直四字挂在竹厅大门之上。 这是御香楼对所即将论道士子的一种肯定,因为进这个厅子也需要一定资格的,今天要是没有两位老大人,那就凭这几个国子监生又或者是高衙内的面子是绝对上不来这里。 那跟上来的几个太学生激动得一脸通红,骄傲,从头尖都能秀出傲气来,回到国子监,终于又有吹牛逼的资本了。 王学士与李龙图看着这些激动得满脸通红的太学生和向衙内,再看向那个一脸平静还拿挑惕目光打量着这个雅厅布设的少年,不由得暗叹了声。 人与人怎么差别这么大呢! “小友……”王学士看陈进才打量得仔细,便叫了一声,这打量以后什么时候都行,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比如,问名字。 “嗯!王学士,有甚么事?”陈进才来到这个世界后还没有见过如此精致的古代室内设计。 雅间门口的屏风阻断了外人的视线,那管事在数过这里的人数后给每人都搬了一张小矮几,坐则是跪坐于矮几后的垫子上。 在雅间的另一头,有一个小空间,没有门,只有那垂下的珠帘隔断了两边的空间,却是平时歌伎扶琴时的琴室。 听到王学士的招呼,陈进才连忙致歉:“小子只顾看这花厅优雅,没注意学士在叫我,学士叫我做甚?” 王学士笑道:“此间四个天字号高级雅间,是御香楼最好的雅间,每一个进入此厅的士子都会留下名号,不知小友如何称呼?” “呵呵!竟劳长者动问,刚刚小子竟忘了说自己来历,小子姓陈,名进才,目前还小,尚未取字。”陈进才忙抱拳说道。 “陈进才?陈进才?”王学士与李龙图相对苦笑,这是打算要瞒着了是吗? 那时候,古代人问来历,并不只是会问你叫啥叫啥而已,家住哪里,父母者何人,师者何人等等。 也就是现代人说所说亮关系了。 因为有时候走到外面,可能会有些人与人之间的不愉快,结果是不愉快就开砍呗! 好!砍就砍吧!可是等砍爽了,才现,原来自己砍的那个人竟然会是自己人。 在现代时候看小说电影,看到古代人劈友,都要先报好自己的名头,关系,免得万一打起来之后会砍错亲戚家的孩子…… 现在两位老大人就是这么想的,如果真的是熟人的弟子,伤了和气就不好了。 可是现在,陈进才却瞒得紧紧的,丝毫没有透露出一点他的师承来历。 好吧!两位老大人这才坐下,朗声说道:“虽然话题都给挑起来了,那么论道就开始吧!” 第14章 不声响就是一个局 王学士与李龙图坐的那个位子,是刚进门不远处的一个位子。 不能说这个位置不好,而是因为那个位置只是个下的位置,而那上的位置,则是处于正对着大门屏风的正位处。 两位老大人坐着的位子,已经不能说是下位了,而是快到末位那样子。 高衙内一看两位老大人坐下,他正想也找个位置坐下,可回头一看陈进才没动,福至心灵地也没有动。 倒是那几个太学生中有两个居然傻不拉及了坐在两位老大人边上了。 陈进才可不敢坐,只是没有想到两位老大人如此阴险,这不声不响的考校就开始了。 上前一步,拱手作揖道:“二位老大人,这考校,还是明着来的好,小子还少年,可轻不起老大人们这般吓唬,可是会吓死人的,还请上座吧!” 说完对座做了个请的姿势:“两位老大人不上座,你叫小子又怎么敢入座,这论道又从何谈起?” 高衙内这时才惊出汗来,他平时浪荡惯了,以前没拜入高俅膝下时又只是个街面上的混混,对于礼仪这一方面的,确实是他的短处。 别看高衙内以前是个混街头的浪荡子,可是也正因为他曾经混迹过街头,经历过那市井之间很现实的起落。 所以他更知道,自己之所以可以在东京城内横行,不过是借了他老爹的势,一旦他老爹失势,平时跟在他跟前比狗还乖的浪荡子们绝对不会拉他一把,而且还有可能会踩一脚。 而他爹哪怕是官居太尉,也是个武人,而且还不是统管天下兵马之太尉,而是殿帅府太尉。 殿帅府是个啥,这玩意又叫殿前司,高俅的正式职务(差遣,也叫职事官),应该是殿前都指挥使司的都指挥使、开府仪同三司,下属也尊称他为“殿帅”,又或者太尉,那也只是个尊称而已。 真正军部的最高长官是枢密使,那就算是军部的最高职使,可那在大宋历史上,除了一个狄青,就从来没有武人能做到那个位置。 所以说别看高衙内他爹被人尊称为高太尉,其实也只不过是现代京城军区的一个司令。 这样的人在文人把持朝堂的大宋,都有可能是文人们想撸就能撸下来的货色。 当然,没有把柄当然是无从下手,而且为何高俅能当上太尉而文官们无动于衷。 一个是高俅无甚真本事,没真本事就对文官们的统治没有威胁,皇帝也就借不了势,主。 相比换上另一个稍有些本事的人来坐这位置不好掌控,文官们更想让高俅这样没有威胁的人来坐这个位置。 可先是不要跟文官们过不去,这一点高衙内可是听他老爹说过不少回了,要不然他也不会看到文官就有点灰溜溜的感觉。 文人是最要面皮的,同时也最是阴险,有时候甚至一句话就可能把一个人的一生给毁了。 就比如刚刚陈进才的一句道德不修,特别还是在妓院青楼这种闲杂之地传出去,怕不要一天就能传遍整个东京城。 到时候这些人就真的毁了。 而现在两位老大人也是,只是一坐下,那就是一个局,以彼之矛击彼之盾。 刚刚陈进才以礼义廉耻斥责太学生,两位老大人又用礼做了这个局,若不是这陈进才精明,怕是今天不止是他毁了,自己也毁了。 不知礼倒是一个小罪名,甚至连罪名都算不上。 可你一个少年,还有一介武人之子,居然敢让一个翰林,一个龙图坐在末位而你居然坐在上。 你想做什么?儿子是这样跋扈,那当爹的高太尉是不是也想着什么时候骑到文官头上? 当然,是个人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但就算是不可能,那对大宋文官这种爱面子的生物来说,也算是受了很大的侮辱。 而文官们面对这种来自武人的侮辱通常会只有一个反应,那就是弄死你。 现在,高衙内对眼前这个比自己要小个十来岁的少年是又佩服又有些恨意。 要是自己刚刚怂了那时候这小子跟自己走了不就没有这些事了? 不过想想自己在他那个岁数的时候还去邻居家偷鸡出来烤了吃,而眼前的少年居然在跟两个朝中宿老交锋,这是让他对眼前的少年起了敬佩之心的原因。 看到陈进才的架势,王翰林与李龙图不由得苦笑了下,其实他们本心并没有那般的狠,设这个局,不过是想挫挫眼前少年的锐气。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遏。 他们当知眼前这个叫陈进才的少年是个人才,比眼前的这些太学生要强上许多。可怎么说这些太学生也是他们的学生,总不能就此让他们沉沦下去。 其实文人交锋与武人交锋形式虽然不同,但后果都是差不多的。 就如同小孩打架,如果一个小孩跟另一个小孩打架被打输了,那么在他以后的日子里,心理上总是会认为自己会比那个打赢了自己的那个人差,除非是再打一次,把输的那次给赢回来。 而现在他们的学生,可以肯定的是,纸是包不住火的,等今天的事情传回国子监,那眼前这几个学生的未来堪忧。 而他们现在就是这么打算的,他们先做个局,把这个少年的锐气给挫挫,然后再交给自己的学生去交锋,只要学生们能在这次交锋中不说胜利,只要占到些许便宜,那对心里的阴影就不会如现在这般大。 那样,学生的未来就算是救回来了。 可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少年虽小,他们做的局也微妙,但最终还是没成。 没成,还被少年给点了出来,那就是输了。 丢了老脸了,两个老家伙加起来一百多岁了,合起来算计一个少年,居然还让人给识破了。 不过,怎么说是人老了,经历的全是人生,人生的风沙经历的多了,久经风沙磨砺的脸皮也终将无敌。 所以哪怕是被少年给识破,两位老大人脸上马上出现了赞许之色:“不错的反应,看来尊师确是高人,能教出这等弟子,却是着实不错啊!” 陈进才笑笑,看两位老大人并排坐在位,他便拉着高衙内走到左边下手第一个位子一屁股坐下来,高衙内犹豫了下,也挨着他坐在左边第二个位子。 几个太学生一见,顿时火起,正想指责这少年有何资格坐在左手第一位,那不是说他就是两位老大人之下,他们所有人之上吗? 王翰林与李龙图又暗暗摇了下头,这些学生的气度,唉! 你自己不去抢,别人抢了又想指责。 但还是那句话,谁叫他们都是自己的学生呢! 这回到李龙图招了:“陈进才,我且叫你进才吧!” 陈进才跪坐起来(这是一个姿势,就是跪坐的时候直起身来,算是尊重的意思):“谢过长者亲厚!” “好!”李龙图顺势接过话头:“既然你尊老夫为长,那作为长辈,岂能看后辈沉沦。 你早慧而聪敏,辩才了得,却又为何自己失了身份,与那浪荡子厮混,老夫念你还小,交友不慎,岂不听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乎!” 第15章 打听宫禁,所为者何 李龙图这话阴险,尽挑拨之能事,这些才是他作为一个龙图阁大学士的本事,言语间就可置人于险地。≧ 看似关心,看似恨铁不成钢,但最终却是冠冕堂皇的阳谋。 一句话接过陈进才敬他为长者一言,再以长者的身份斥责进才行为不端,交友不察。 这样,受到训斥的陈进才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而两条路都是死路。 第一条,承认高衙内是不值一交的损友,可这样的话,就得罪人了,先就是高衙内这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会跟他翻脸。 而高太尉呢?对一个让他儿子丢了如此之大颜面之人,怕也是恨之入骨,君不见那林冲现在都被逼得上梁山落了草了么! 第二条路,那就是抵死不承认高衙内是个浪荡子,可要证明高衙内不是个浪荡子比上天摘星难度小不了多少。那么一来的话,不听劝告,与污烂人为伍之名,就可以让陈进才在仕林里寸步难行。 两条路都是死路,王翰林和李龙图已经决定好一会放他一马,毕竟这么小已经可以跟他们放对,那长大以后一定会是个不错的人才。 但教训还是要教训的,就像刚刚王翰林说的那样,浑身棱角刚极易折,容易伤人的同时也容易伤己。 那些太学生已经面露喜色,并不是所有人都明白李老龙图话里的意思,不过就算是话面上的意思就已经足够份量。 特别是那个十**的举人,你特么考上举人真是你自己考的?欢喜得都快站起来斥责陈进才以报他刚刚那被训斥之仇。 心性不定啊! 不过也难怪他欢喜,要知道刚刚他们可是在那地狱边沿转了个身,差点就掉下去了。 到现在他背心还有冷汗呢!道德不修对他们来说就像个重磅炸弹。 就算是刚刚那小子已经说一切已经过去,但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可是青楼,消息逸散最快的地方,怕是从刚刚到现在也就这么短的时间里,刚才自己几个太学生被一个十四岁少年训斥得哑口无言的消息已经快要传遍整个东京城了吧! 不过现在好了!这个少年已经被李老龙图一言而决给逼到悬崖上了,不管他走哪条路都对自己等人没什么威胁了。 此刻的举人同学特别想唱歌,也许,如果他是从后世来的话一定会唱上一句今天是个好日子。 因为不管这个陈进才的少年选择哪条路,都注定了他立身不正,一个立身不正的人的指责有几人当真? 他们认为这样就能把陈进才给干掉了吗? “不知两位老大人,可曾听说过孟尝君?可曾听说鸡鸣狗盗之典故?” 陈进才从来就没想过自己要去混仕林,但有些时候,别人打来了,那你就得接着,然后挥着你的巴掌,扇回去。 “鸡鸣狗盗,这是一个好久远的典故了,意思是齐国有个有爵位的人,可以称君,人们称他为孟尝君。 (别跟小岛国学,那什么人都称君,要知道,他们学去中原之礼仪时候是汉,到唐,身份尊贵,有爵位之人才称君。 就跟中土宋元明清人称呼人为公子一样,古时候的公子一般指的是王之子,才能称得上是公子。) 孟尝君有个毛病,喜欢招揽门客,不管是什么样的人他都喜欢招揽。 谁叫他有钱呢!没法子,门客最多时有三千余。 门客里有一人是做贼的,还有一个学口技的,就是学什么动物叫就像什么动物。 门客里大多都是有些本事的人,大多都看不起这两个,纷纷劝那孟尝君田文把这两人赶走。 孟尝君没有,还是一样好吃好喝待着。 直到有一天,齐王派他出使秦国,这事情生的好奇葩。 秦王本来是已经把田文给封成秦国的宰相了,可后来又把相位给收了回来,还要杀了这孟尝君田文。 这知道自己要死了咋办,这田文听说秦王有一宠妾,特别招秦王喜爱,就派人去见这个秦王的宠妾,问什么条件才可救孟尝君一救。 那宠妾只有一个条件,孟尝君来见秦国时,给秦王送上一件上好的白狐裘,那宠妾也想要上一件。 可这白狐裘当时世间只有一件,而那唯一的一件已经被秦王给收到库房里去了。 这个时候,那做贼的现本事的时候到了,当天晚上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的,别说偷东西了,就是偷人,都没人能现你的。 那哥们就出了,以他狗盗门偷遍天下无敌手的本事,轻易地把那白狐裘给偷到手送给了那个宠妾手中。 得了好处要卖力呀!那宠妾得了孟尝君的好处,在秦王睡她那的时候,枕头风吹得那叫一个好。 于是,田文就被放了。 可是刚放不久就后悔了,心想着那女人为啥替田文说情,是不是跟他有一腿了,于是就想把孟尝君田文抓回来问清楚。 而那孟尝君哪是个等死的客,他直接就溜了,跑得飞快。 可过秦国最后一个城关时完了,据说当时尚无计时器具,只好养了几只鸡来报时,只要鸡叫才可开城关。 于是那个口技了得之人用处来了,引颈一鸣竟与那公鸡鸣叫无甚区别,一时间竟骗得城关军士打开了城门,让孟尝君逃过一劫得以顺利回到齐国。” 陈进才满意地看了眼那听得津津有味的太学生们,然后看了眼两位跪坐得很端正的两位老大人,说道:“这鸡鸣狗盗尚且还有用处,更何况高衙内比之鸡鸣狗盗之人强上那么许多。” 李龙图抬了下眼皮子:“强在何处?” 陈进才笑了笑说道:“像高衙内这等人物,这东京城里,怕不下几十个,都是家中有人官居高位而子弟却不思进取之人。” “而这些人平日里在市井厮混,市井里的东西没有人能比他们更熟,哪里有个辽国人,哪里有个西夏人,还有那大理暗探又在何处,只要他们细心些,哪一个坊间有几个陌生人他们这些厮混的纨绔会不知晓的?” “同时,他们还知道朝廷里的事物,往往是朝堂上刚出的决定,隔天就传到了辽国君臣手中。” “还有,小子还知道前天大宋皇帝吃的是五菜一汤,嗯!看来这个皇帝还算是节俭!” 听到这里,两位老大人“腾”地一下跳了起来,戟指一指陈进才,大喝一声道:“你是何人,无故打探宫禁,所为者何?” 第16章 费尽心思终无用 陈进才笑了:“如小子是间,可会当着两位老大人面前说出,可能两位老大人心想,若小子不是间,那又为何费尽心思去得到宫禁内的消息。” 他说着便站起来:“君不密则失其臣,臣不密则失其身,几事不密则害成。 是以君子慎密而不出也。” “刚刚小子就说了,这便是浪荡子的能力之所在,刚刚皇帝那天的膳食,便是小子在高衙内口中得知。 用得好了,像高衙内这样的浪荡子,能让小子知道今日西水门进了多少船货,上了多少个人,其中有多少外国人,分别都是住哪的,城里还有几个异族人,都是哪个国家的。 而一个不注意,这些个浪荡子们,就会像高衙内被小子套出皇帝吃什么一样,套出大宋的各种机密。” “这便是我与高衙内给二位老大人的提醒,你该谢我俩才是!” 其实这个才是陈进才的大招。 从听到高衙内说的那句翰林院的王编修与龙图阁的大学士那时候的表情时开始,他就琢磨了这么一个局,一个能把高衙内装进去的局。 太学生的上门挑衅是他预料之外的,他本来打算是自己去挑衅太学生的。 现在好了!这一手一出,高衙内最近一定会被禁足,他手下的人马也一定会有所收敛。 特别是那些个游荡于张教头府院边上的军汉人马,更是要撤走的。 这样自己就可以更安全地把张教头一家给送出城。 陈进才费尽心机,要的就是这一刻,但是,前提是眼前这两个老学士不会把自己当成奸细。 当然,两位老大人已经想通了其中关节,也没有真的把他当成奸细,不过看向他的目光却惋惜了许多。 “进才啊!本来,老夫觉得你是个人才,若是能把这棱角给磨圆滑了,那便入得朝堂,可你毕竟是个小孩子,聪慧过了头了,聪明反被聪明误,少了算计了!” 王学士摇头叹道,李龙图也是一样,而对面坐着的太学生们却喜不自胜,如果不是两位老大人在此,他们怕是就要跳起来庆贺。 有时候,说实话是很得罪人的,其实流连于街头的浪荡子大多是并没有刚刚陈进才说的那样能力,而有能力把朝庭宫禁之内的消息往外散的,除了有家人在朝为官的纨绔们,还真的没有别人。 就比如说,刚刚陈进才说的皇帝吃几菜几汤,都什么菜,换个人来都不知道,可刚巧那天高俅陪了皇帝吃饭来着,回来说了那么一嘴。 再然后是高衙内跟陈进才这么一现,得,事情就是这样出了。 而刚刚陈进才这样的话,会得罪一大批纨绔,还有纨绔身后的官,可以这么说,就算是无人报复,那才十四岁的陈进才在朝堂上有这么多仇家,那他以后的仕途将会前途无亮。 此时的高衙内已经不知道怎么说了,按说这个刚认识不到一天的少年刚刚卖了他,他应当愤怒才是。 可如今他心底却无半点怒意,只是有点怜悯地看着眼前的少年,再不说二话,只是转身带着亲随,朝两位老大人叉手,然后无视眼前嘲讽现于面部表情的士子们,走了。 他不用再想法子为难那少年,他认为那少年这样做只是在两位老大人老学士的步步紧逼中做出的最好应对。 在市井上厮混的官宦人家浪荡子有很多,相信过得不久,那个少年就会不知不觉地消失在东京城的地下水道或者护城河里,哪怕他才高八斗智计过人,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是扯淡。 “你最大的靠山已经放弃你了,莫非你还有底气坐于我等面前侃侃而谈?” 还是那个十**岁的举人,刚刚听他与两位老大人通报姓名居然是姓周,而且还是大才子周邦彦的侄子。 陈进才笑了笑道:“我若是你,就不会关心我的问题,而是你今晚回转家去,你叔父听说你来观赏李大家歌舞会是什么反应。” 那周姓举子让他说得一噎,别人不知他叔父与李师师关系,他又如何不知,对于叔父与皇帝抢女人这事儿,他可是听说过的,前几年叔父被外放,便是这抢女人惹下的祸端。 不过幸好后来李师师为叔父求了情,后来才把叔父给召了回来。 让陈进才顶了一顶,那周姓举子不再敢说话,怕眼前少年再说出些更让人难堪的话来。 倒是两位老大人对看了一眼,对少年还如此淡定有些不解,便问道:“看你脸上神色,却无半点一丝懊悔,莫非不知刚刚那番话,会让自己再也进不得仕途吗?” “哈哈哈哈!”陈进才对两位老人拱拱手:“不瞒两位老大人,小子自幼随家师居于深山,此次出山,家师曾说,不得入仕,只可游戏人间即可!既然不入仕途,那便用不着顾忌许多,所以小子打算做个说书先生。”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说书先生是什么营生,没听说过啊! 他们当然没听说过,说书前身就是评书,而评书出现于宋的中晚期,也就是南宋时期。 后世所谓的四大名著,不过也只是明清时的评书话本收集整理而成。 “说书?”王学士看了眼李龙图,见他也是眼露疑惑。 见李龙图也不甚了解,就直接对陈进才问道:“说书是何营生,莫非与那些个落第秀才一般,在乡间私塾教授课业?” “非也非也……”这时从外挤进来一个腰悬长剑的书生,惊慌也似地快步走到陈进才身边,在他耳边说了那么一句话,就让他脸色大变。 这个书生便是王伦,他来告诉陈进才,高衙内居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想强抢林家娘子张贞娘了。 在他来的时候,高衙内已经冲击过一次张家庭院,只不过张老教头不愧曾经任过禁军教头,一手丈长枣木棍使开来,竟让那十几个军汉一时进不得半步。 王伦以前毕竟是贼,自是不敢在东京这样的大城来与军兵为敌,一时竟然束手无策。 只好着急地急奔来寻陈进才,盼着这小官人给拿个主意。 陈进才这一听那还得了,这高衙内分明是知道只要两位老大人把奏折往上这么一递,他们这些官员家里的浪荡子必然是要被禁足的,哪怕他有个殿帅府当太尉的老爹也一样,这是要在自己被禁足前强行拿下林冲的娘子啊! 想不到他居然还是个果决之人,陈进才一边在心中叹道,一边站起,朝两位老大人一叉手道:“两位老大人,今天小子有急事,说书之事,一时解释不清,待小子开始说书之时,必请两位老大人到场,现下里先失陪则个!” 说完一礼,然后也不等两位老人回话,扭头就走了。 边走还边想,任他费尽心思,到头来人算不如天算,哪想到高衙内居然果决到这份上了。 第17章 月黑风高杀人夜 陈进才跟着高衙内进御香楼的时候,正是夕阳西下的当口,而等他现在出来时,居然已经差不多月上中天,不过那月亮太小,弦一样的没甚光亮。≥ 他带着王伦出来的身影让一个姑娘看到了,揉了揉眼,再看走在他身后的王伦,那姑娘这确定自己认的没错。 姑娘马上跑到屋里,看着还在梳妆的冷艳女子,她跑过去拉起那女子,大声说道:“我又看到他了,又看到他了!” 那冷艳女子展颜一笑,仿佛那雪莲花开,天下间众花齐齐失了颜色,她笑道:“你这丫头,看到谁人让你如此急切,莫不是哪个才子?” 那姑娘原来是曾经给陈进才同学烹茶的女子,而这个在众人面前笑靥如花,可在自己独处之时却冷艳非常的女子居然是李师师。 烹茶姑娘吃李师师这么取笑居然完全不管,着急地说道:“他来了,又走了,就是那个……那个小神仙,说什么都中的小神仙。” 李师师还没有反应过来,烹茶姑娘急了:“就是那个说白狐唱白狐还断牛二生死,断杨志刺配大名府的小先生,小神仙。” 烹茶姑娘说的那么明白了,还反应不过来的就不是李师师了,不过一听明白她也急了:“那小神仙现在何处,快带我去!” 那烹茶姑娘拉起她的手,推开门直冲向那临街的厢房,无视那屋里正吃喝玩乐的客人惊讶神情,推开窗口费劲地把两个小脑袋探出去。 然而在那朦胧的黑暗中,只看到两个渐渐远去的身影。 李师师遗憾地回头问那烹茶姑娘:“那小神……小先生刚刚在哪个雅间,你帮我去打听一下他姓甚名谁。” 回到自己的房间,李师师着急中等到了打探结果: “他叫陈进才,是跟着高衙内来的,来了为了雅间之事还与那群太学生争执起来,还把那群太学生给训斥了一通, 最后还是翰林院的王学士与龙图阁的李大学士出面,他才放过那群太学生,然后到了竹厅以后,两位学士给他设了两个局,都让他破了开去, 并且还将了朝堂上的兖兖诸公一军,说这朝堂上诸事不密,连他这种刚来到东京城的人都能探出官家前天与谁吃了饭,都吃了啥!” 说到这里,烹茶姑娘期期艾艾地说道:“周邦彦先生的侄儿讽刺了他几句,结果让小先生顶了回去,说是……说是……说是他来看你的歌舞,他的叔父周帮彦可曾知晓!” 李师师惊到了,她与官家与周邦彦之事,只有当事三人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算是周家子弟,知道的也就是最近官家把周邦彦召回来后才知晓一些,那小先生是如何知道的? 不过一想,那小先生都能断人生死,知人运数,想来知道她与周邦彦和官家之间的事情也不是那么奇怪。 烹茶姑娘又说道:“还有还有,我叫那些个士子说,因为破开两位老大人设下的死局,小先生用了一招两败俱伤的招数, 指责朝堂上的兖兖诸公诸事不密,官家中午吃的甚么,晚上东京城里的如意酒楼就能做出一份同样的菜肴,所以以后小先生入仕之路断了。” 李师师一听,仿佛感同身受,难过非常,全身软倒在座上,喃喃说道:“仕途断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烹茶姑娘笑道:“不打紧的,我打听出来了,那小先生说了,他出山之时,他的授业恩师曾说过不让他进官场,所以他打算当个说书先生。” 说书先生?李师师疑惑,她也不知道何为说书先生,不过一听说那小先生开始说书之时会邀请两位老大人,她心中一动,如果跟两位老大人说一下,等他们得到邀请时能否带上她。 心动不如行动,李师师便是这般做的,两个人悄悄地出现在已经把学生驱散的两位老大人面前,说出自己的请求。 两位老大人对李师师之请求当然是没二话,这放到现在来说二位可是李师师的粉丝。 偶像让自己办件小事,怎么可能不给办,于是事情也就是这样定下来了。 路上,王伦虽然加快了脚步,可是总是跟不上进才同学,总是要时不时小跑才能跟上他的脚步。 陈进才回头问道:“你出来之时,张教头可曾露出颓势?” 王伦喘了口粗气后说道:“不曾,老教头老当益壮,一杆枣木棍便封住了十几人的去路,不信邪的都已经让老教头挑翻了几个,现在就没敢上前,不过听高衙内的口气,他已经去调人了,怕是大队人马一来,老教头孤掌难鸣。” 路不远,转眼便到了自家院子后门,陈进才与王伦进得家里,吩咐人把几个孩子带入地道,然后明面上留几个人照应,剩下的都躲在地道里。 地道虽然本意是用来挖通后救那张贞娘所用,谁知道这还没挖通就出事了。 不过地道虽然没挖通,藏几个人还是能藏的。 照这么看来,原著上也有一次高衙内实在不想耗了然后强攻,而老教头虽然勇力尚在,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 于是张贞娘一看祸事全是自身引来的,便用一条白绫,了结了自己,了结了高衙内的占有欲,同时也了结了林冲还活在世上的希望。 “衙内何必苦苦相逼,天下好女子多不胜数,衙内何苦只见一个张贞娘,不妨归去,小老儿再拿些银钱给几位被小老儿失手伤了的官人吃酒,此事便揭过了如何?” 张教头虽然老了,一手的棍棒功夫还是那般了得,一人一棍守住了院门,虽然面前有十多个彪悍的脱了军衣的军汉,不过却无一人敢往老教头跟前走。 院里使女锦儿手持一根削尖的长棍,墙上但有一人露头她便闪电一般扎去,一时间竟让她扎了好几个落地,甚至有一人眼见就不活了。 高衙内脸色铁青,站在门前不远处,听了才老教头这番话,面皮抽了抽道:“老教头,别不省事,老不以筋骨为能,你虽有本事也不过两人,且待本衙内搬来人马,一拥而上,看你能打得几个!” 正说话间,巷子口当真传来人马脚步声。 听到这脚步声老教头脸色一变,奔跑起来还这般齐整,这定是那高太尉挑了殿帅府精锐。 他回头看了看屋里,扬声叫道:“贞娘,你家老父对你不住,今日怕是要一起往阴世里走一遭了!” “锦儿,一下老夫拼死打开个口子,你且去罢,找到林冲,老夫一家三口的仇,就靠他了!” 第18章 正是家破人亡时 高衙内狠声道:“今天,本衙内得不到,那便毁了去,既然毁了,那便毁彻底些,你们都一起去了吧!敬酒不吃吃罚酒!” 张老教头急,越催促锦儿,锦儿却不动弹:“锦儿幼时随我家林冲相公学那枪棒本事,亦学得那忠义之理,岂能独活而偷生!” 说着又是一棍捅去,再把一个爬上墙头之人喉咙捅了个对穿。 高衙内也听到身后传来之脚步声,不由得哈哈大笑,这时候,能来这里的除了他的人马之外不会再有别人。 胜券在握的高衙内志得意满。 一个满面横须的军汉带着二十来人赶到高衙内面前,叉手道:“禁军枪棒教头李玄领人马听候衙内差遣,衙内但有吩咐,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但说半个不字,便不是好汉!” “好!”高衙内知道有人马来,但不知来的居然会是一个枪棒教头,看来这事让他爹知道了,要不然高衙内自己却是调不来这枪棒教头李玄。 “本衙内要你把眼前这个张老头拿下,本衙内要让这个老头看着自己的女儿被本衙内抱入洞房!” 那李玄一看老教头,面露难色道:“禀衙内,本来衙内吩咐了,可李玄打不过这老头,这老头虽然老了,可他手上的枪棒工夫可是一点也不含糊。” “不如这样,李玄尽力将这老头拦住,余下等人一起涌入院中,量那院中女子一人也顾不得几面院墙。” 高衙内一听,便说了声好! 正当是一大堆子人正缓缓逼向张教头家,他家院里,那林家娘子张贞娘已经从地窖处搬出出来。 她已经换好了平日里最漂亮的衣裳,细细画了眉毛,往脸上扑了些胭脂,一时间竟变得如那画里人模样。 怪不得那高衙内敢为了她而犯天下之大不讳,在东京城里因一己私利而调动军兵。 就这容貌,便是换一个人去,怕也得会生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之感啊! 穿上自己平日里也舍不得穿的绣鞋,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张贞娘喃喃地说道:“今兮往兮,思兮念兮,官人,贞娘去了!” 一条白绫被抛上房梁,贞娘缓缓踏上锦墩,把脑袋伸入那绳套中,就要把锦墩给踩倒。 房门忽地一下打开,冲进来的是张老夫人,她进来就看到自己的女儿已经把自己给打扮得美丽到让人窒息,但却把脖子给伸到绳套里。 张老夫人没有惊慌失措,她只是痛苦地看了那已经把肚子套进了绳子里的女儿一眼就转过头去,泣声道:“决定要走了吗?” 贞娘脸上并无愁容,而且还有一抹淡淡的笑,听到母亲的问话,她轻声道:“母亲原谅,贞娘决定好了,现在就走,只是苦了爹娘,今生,父母大恩是报不了了,来生,来生贞娘还做爹娘的女儿,还做……还做官人的娘子。” 说完轻抹了下眼角又流下的泪,笑道:“女儿好不容易才整好妆容,可不敢让泪水给弄花了,母亲,劳烦代我与父亲说一声,贞娘不孝,先走一步了!” 张老夫人抹着抹不完的泪,泣声道:“去罢,你先走一步,只是到了下面,一定要认清你爹娘,你爹娘会死于刀兵之下,可能要难认一些的,你可要认清楚,只是可怜了锦儿!” 说完走了出去,轻轻掩上门。 贞娘看着母亲走出去,脸上淡淡地笑,说了声:“相公,下辈子再见了!” 然后一下踢翻了垫着脚的锦墩。 张老夫人走出女儿的绣房,回到自己的屋,也对镜子拢了下头,然后伸手于门后拿出一杆花枪。 看到自己老妻手拿花枪走出来,老教头突然仰天嚎叫,声音凄厉如狼,突然后退两步,伸手自背后拿出一个精钢打造的枪头,套在那丈多长的枣木棍上,一拧,就成了一杆长枪。 沙哑着声音问道:“贞娘去了?” 张老夫人点了点头,紧握住手中花枪,淡然道:“去了,妆容我也看了,很美,贞娘她走得很美,我已经让她慢些走,等等我们!” 老教头脚下一踉跄,复又重新站好,悲声说道:“好!今天我们一家三口一起上路,不过,我们得拼着在死之前撕开一个口子让锦儿冲出去找到林冲,替我们报仇!” 锦儿哭着摇头:“娘子已经去了,锦儿回到相公跟前也无颜相见,既是如此,锦儿便不走了,今日便陪了教头老爷与夫人一起去与娘子相见。” 老教头一听怒道:“你不冲出去找到林冲,他又怎知我等是如何死的,此仇不报,叫我在地下如何能瞑目!” 锦儿还是摇头,眼泪不要钱地流,只是还是倔强地摇头:“此间大事,何人不知,若相公有意报仇,那便是无锦儿去寻,他也能打听到,若相公无意报仇,难道让锦儿此去死于相公面前吗?” 老教头听到这里,又哪不知道锦儿是打定了主意不愿意独活了,不由得一通豪情涌上心头,仰天大笑道:“好好好!既然老天不让我等活,那我等就算是死,也要战个痛快!” 说完把枪杆往腰间一收,端了个四平枪势,喝道:“你们跟在我身后,能杀一个便是够本,杀上两个便是能替贞娘的那份给捎上,冲!” 说着后腿一蹬,人已如箭一般蹿了出去,一枪就把当在自己面前的军汉给扎了个对穿,随手一抖,便把那挂在枪头的尸体甩掉。 身后张老夫人手中虽然是杆花枪,但她手中枪每次递出,便有一人中枪倒下,甚至比老教头还要狠辣些。 锦儿也跟在身后,她那削尖了的木棍已经换成了杆大枪,动作间虽然无教头的狠辣,也无张老夫人的刁钻,可中规中矩的枪法无比的扎实,甚少有人能在她轻过后还没倒下的。 转眼间李玄带来的二十多个军汉就少了一半,而张老教头一家冲刺的却是高衙内的方向。 一把刀从预料不到之处闪起一片寒光后没入老教头腹中,随着刀的抽出而喷出的鲜血也把老教头的力气给带走了。 是李玄,明知当面打斗是赢不了老教头的他让手下的军汉先上,然后他拿着把短刀闪在一边侍机而动。 果然让他一刀就把老教头给放倒了。 第19章 丐帮马大元 李玄一击即中后随之远遁,闪到高衙内边上,亡命之徒若还没有断气,就不能掉以轻心,这便是李玄曾于西军效命时总结出来的经验。 果然,他没猜错,老教头落地之时,耗尽全身气力猛地把手中长枪投出,直射正在远处观战之高衙内。 李玄一刀把飞射而来的长枪劈开那么一点,可这么一点竟也救了高衙内的命,长枪擦着高衙内的衣服钉入了他身后的地上。 李玄手里的刀已经握不住了,看了眼那颓然倒下的老教头,恨声说道:“高衙内且再往后些,这老狗飞枪力大,李玄手中虎口震裂,怕是要护不住衙内。” 高衙内刚从死亡边缘转了一圈,现在两个腿肚子正在打转,如何能走得动。 李玄只好走过去,扔下本就握不住了的刀,用自还在抖的双手扶住高衙内,再退远一些。 老教头这么一倒下,张老夫人连忙扔下手中花枪把他扶住,伸手按了按他的伤势,笑道:“老头子,多年不上阵,这是生疏了,防不住刀了,不过没伤着要害,但只怕这流血能流死了。” 老教头艰难说道:“成吧!那老夫就死慢点,且看你二人能杀多少贼子,赚个够本吧!” 两人这么一停下,锦儿亦停在一边守护,对面贼人居然不敢近前,怕是被老教头困兽犹斗伤了性命。 张老夫人点头,伸手拿过边上死掉军汉的刀枪,刃尖插入地面,握把顶住老教头身体,让他半坐在地上,能看得到眼前的厮杀。 说道:“你且看着,看我与锦儿杀个够本!慢死些,等着我们一起上路!” 说完拿起花枪,站直了去。 锦儿也抹了一把泪水,亦站在张老夫人身边,随她一起冲进敌人堆里,一往无前。 全是不要命的打法,两人拼着身上中刀,中枪也要把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给扎死,然后再往前冲。 一时间竟让两个女人给杀了五六个。 看着一步步逼过来手握长枪满身血的女人,高衙内两腿抖得都快站不住了,李玄一个劲地在叫前面的人顶住。 几十个军汉居然差点让两个女人杀了个对穿,不过毕竟是女人,气力总是弱了些,最后实在是杀不动了,两人防护着就往后撤,一直撤到老教头倒地处。 全身上下好几个口子正往外冒血,虽然都没老教头身上的口子大,但口子好几个,时间长了,流血都能流死了。 张老夫人拨掉支着老教头的刀枪,挨着他的背坐下:“老头子,我也没气力了,不过,往脖子上抹一刀的气力还是有的,今天杀的人不少,够本了!” 老教头接过老妻递过来的短刀,笑道:“够本就行了,快些上路吧!总怕贞娘在路上等得久了厌烦,一家三口聚在一起,黄泉路上也不会让游魂野鬼欺负,她可不会拳脚。” 张老夫人轻斥道:“什么一家三口,是一家四口,锦儿也在呢!” 对锦儿轻说:“来,挨着我们坐,死的时候不至于倒在地上,都是些畜生的血,脏!” 锦儿低头应了一声,也捡起把刀挨着二老坐下,轻声说道:“只是不知,我们死后可有人帮着收尸,不过应当是没有的。” 看着三人坐下,几十个围着的军汉呼啦啦地走上去围了一圈,只是拿刀兵指着三人却都不敢上前。 老教头看着围过来的军汉,笑道:“可不敢让你们把老夫捅死,还是我自己来吧!你们的手脏!” 说着背转刀锋,挨着自己的脖颈,对身后两人道:“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这时候突然一声大喊:“老教头且慢,贞娘我等已经救出,且不可自寻短见!” 老教头手中刀一顿,讶然地看向从自己宅院中走出的几个身影,当先一人稍矮,后面几个皆是昂藏大汉,几人脸上都蒙了巾,许是怕人识得。 此刻都是手持刀枪棍棒与宅院中涌出。 高衙内一看事有变故,急忙大声叫道:“快杀了那老狗!” 见他说话,当先冲出那稍矮的汉子用脚挑起地上的一杆枪,拿在手里,往高衙内处用力一甩。 李玄见状双手抱住高衙内滚到一旁,堪堪躲过那擦身而过的投枪扎入地上竟没尽枪头。 被他们躲过之后,那稍矮的汉子就没再理他们,而是带着几人急冲而上,把那围着老教头三人想要动手的那群军汉打了个七零八落。 特别是那稍矮的汉子,手里一根粗的过份的铁棒,只要一挨着,那便是筋断骨折。 转眼间在场所有军汉通通都被打翻在地,只不过这些人打人都避开了致命部位,一时间竟没几个军汉死的。 那稍矮蒙面汉子走到刚刚爬起要跑的李玄还有高衙内面前。 那李玄没想到只是一照面,这事情就居然变成了这个模样,原先他们是猫对方是老鼠,现在居然掉了个。 不顾虎口疼痛,李玄捡起地上一杆长枪,拦在路中间,对高衙内喊道:“衙内且先走,李某若战死,望衙内且帮看顾我那还小的不肖子!” 高衙内爬起,急走,边走还往后看,生怕李玄挡不住来人。 那矮汉子走到李玄面前,用一种很古怪的腔调哼声道:“想不到你也是条汉子,不错!放心,此行我等志在救人,却不是想伤人,不过看你也是条汉子,为何助纣为虐?” 李玄傲然说道:“李某虽然本事不济,但也知生死大义,若想动手,那便快些,李某必拼死一搏,何故拿话辱我,李某做事但听军令,岂会助纣为虐?” 说到最后时他感觉好像有些不对,声音渐低。 稍矮汉子的同伴已经背起老教头等三人,招呼了一声,稍矮汉子正想离开,李玄连忙急叫一声:“且慢走,与李玄一战!” 那稍矮汉子回头看了眼李玄那连枪都握不住了的手说道:“明知是死也要一战?” 李玄艰难说道:“我若在此不死,回去必死,迟早是死,不如在此间死了,我那不肖子还能得些实惠。” 稍矮汉子一听,说道:“明白了!” 回手一棒便把李玄给打断了一条腿,然后收棒就走! 李玄痛呼一声倒下,见那稍矮汉子要走,急呼道:“且留下名号!” 那汉子一顿,随即抛下一句:“丐帮马大元!” 黑夜瞬间吞噬掉那远去的人影,只留下了一地伤兵,还有那念着“丐帮马大元”五个字的李玄。 第20章 躺枪的梁中书 丐帮马大元,金大侠写的天龙八部里的一个不可或缺的关键性人物,虽然是死的,却能影响乔峰去留,算得上是一号人物,如今,终于在另一个时空,留下了自己的痕迹。 可能说到马大元没几个人会记得,但如果说到马夫人康敏,想是没几个看过天龙八部的人会忘记那一个得不到就要毁去的狠辣女子。 当然对李玄来说,什么丐帮,什么马大元,都谁啊? 弦月微光,在漆黑的夜,依然努力地给人光亮,巷子里倒伏着数十人,有的死了,有的还活着。 这便是开封府衙役来时所见到的场面,从今天开始,丐帮终于正式落入官府眼内,虽然不知这个世界究竟有没有丐帮。 但马大元的名头却响彻东京城的地下世界。 然而,这世界真的没有丐帮的马大元,顶着马大元名头的当然是那个带着人背着张教头三人绕了一大圈才跑回自己院子的陈进才。 把老教头三人送入地道之中,再把三人身上的伤口给处理下缝好,才对那流泪不止的张贞娘说:“林家娘子,你且照顾他们,等他们醒来后不可乱动,伤口再挣开就不好了!我先出去看看情况。” 说完对围在边上的几个小孩子说道:“都呆在这里不要乱跑更不要吵,万一让人听到地下有声音就不好了,明不明白?” 几个小孩一起点头,小九鼓着小脸更是保证绝对不会让弟弟妹妹们出地道一步。 这里是地道里挺宽敞的一段,住上几个人那是没什么问题的。 想不到王伦的手下里居然还有这种人才,据说这可是在大西北生活的手艺,在没有树木做梁的大西北,除了帐蓬以外如果想住房子只能在山体里掏洞。 王伦带来东京那几个人没做沙盗前就是专业掏房洞的高手,据说他们以前掏的洞房就没塌过,一间也没有,那就是能吃用一生的高级手艺。 且不管他们如何,弦月夜里,御香楼里高朋满座,李师师用一天的时间把陈进才唱出来的那白狐曲子配乐弄好,当晚夜说白狐。 一夜间那凄美的白狐传唱到东京城所有青楼,所有喜欢逛青楼的文人墨客都知道了那一个白狐的故事,知道了那个相府的千金为了嫁给那书生弄死了那白狐的故事。 此后几天,走到茶楼酒馆,无人不在谈白狐,行至酒肆茶蓬大车店,脚夫行人个个在说丐帮的马大元。 “年兄,李大家所唱白狐,居然让人有种潸然泪下之感,还有那故事,如此凄美,当真令人感叹!” 一书生举杯对同桌另一书生说道。 “年兄所言极是,那书生艳福不浅啊!居然会有狐妖报恩,传说狐妖化人极美,那商纣王的妃子妲己,据说也是只狐妖。” “哦?看来年兄心里很是羡慕那得了白狐的书生啊!哈哈哈哈!” “年兄不羡慕?” “不,年兄羡慕书生得了白狐,可小弟羡慕的却是他得了相府的千金!” “哈哈哈哈!年兄真是直接,不过我也只是听说,李大家所说故事,居然是真的,年兄怎么看?” 一说到这个,这两个互相尊称对方为年兄的读书人突然静了。 不习惯这诡异气氛的年岁小点的书生定了定神,说道:“张年兄以为呢?子不语怪力乱神,小弟以为,白狐是没有的,李大家像是知道了些什么,以狐妖拟人含沙射影罢了。” 年纪大点的那个接道:“难道李年兄认为,这故事真的是影射其人?如果真的这样,那谁会是那个书生?相府又是哪个相府?” 原来这两书生一个姓李一个姓张,看来都是同一年考上的功名,所以都尊称对方为年兄。 李姓书生笑道:“这还用得着说吗?这几年唯一一个嫁女儿的相爷是谁啊?” “嘶!”张姓书生一听,倒吸了一口凉气,挨身过去低声说道:“李年兄说的是蔡相爷?那书生是梁世杰,知大名府那个曾任中书舍人的梁中书?” 李姓书生虽然年轻,但为人却甚是谨慎:“那可是年兄你说的,小弟可不敢这么说啊!” 那张姓书生倒是个胆大的,也没在意李姓书生把责任都给撇开给他,只是摄着牙花子皱着眉毛说道:“这不应该啊!这梁中书聚了蔡相爷的最小女儿也有三年时间,知大名府也有两年了,怎么现在才传出这些个话来?这不可能!” (因为梁中书此人在历史上是没有这个人的,所以适当虚构下,大家别骂我哈!)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与那梁中书还是同乡,他三年前金榜题名时我还去他家吃过酒,他本是一穷书生,也确是有一个从小就在他家长大的青梅竹马。 他读书时家事一概不管,家中大小皆是那女子打理,那女子打理家财也是一番好手段,以梁中书当年一穷二白的情况下,居然让那女子聚上一群女人开织坊,最后还能置上百亩田地。” 张姓书生一听,八卦之心顿起,凑过去低声问道:“当真有此人?为何我去拜访过几次,却一次也没见着?” 李姓书生左右瞄了一眼,然后低声说道:“没了,他们在上京之时一起来的京城,金榜题名时小弟去吃酒时还见。 但到几月后,梁世杰娶相府千金之时小弟再去,却不再见那女子,直到如今再无音讯,据说当时梁世杰还去报过官,到最后也不了了之。” 张姓书生沉吟道:“那正如李大家所说之故事,梁世杰被相府千金请去,示出委身下嫁之意,梁世杰不许,那相府千金就派人去把那女子给……” “再然后,梁世杰几个月找不着此女子,而相府逼得太过,所以只好顺水推舟把相府千金给娶了?” 李姓书生想了想也赞同道:“可能真是如此,怪不得梁世杰新婚,小弟前去庆贺,却不见他脸上有半分笑意,当时总觉得他是攀上了相府,不把我等同乡放在眼里,原来竟是这个道理。” 张姓书生也接口道:“梁世杰却不是个小看同乡之人,在东京城,谁不知道梁中书最为照顾同乡的,定是当时心中愁苦,陪伴自己从贫贱中走到富贵,却在富贵来时却不见了对自己最好的女人,如是我,也会遗憾啊!” 李姓书生突然作恍然大悟状:“原来小弟还奇怪,为何这梁世杰刚中进士,竟能在三月后坐上了中书舍人的位子,当时还以为相爷在照顾自己女婿,现在看来,怕是那相府千金心里过意不去,回去求的相爷,所做的弥补?” “怕是了,当时政务皆是蔡家二位相爷把持。” 第21章 东京城的丐帮 “不对!你们说的都不对,御香楼里的姑娘说了,真的有狐狸,那狐狸真的在养一个婴儿,而那婴儿也只有几个月, 所以说明并非你们说的三年前失踪的那位梁中书家的女子所生,若真如此,岂不是说那女子生的不是梁中书血脉!” 这时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突然转过来又一个书生,突然插话说道,却是他们不知不觉声音高了些,这茶馆里听不到的不多了。 “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但也曾说敬鬼神而远之,此言为证,圣人只是说读书人离鬼神远些,而不是让读书人忽视鬼神之存在!” 那中途插话的书生干脆坐过来,接着说道:“所以,小生认为,李师师大家所说的狐狸确有其事,当时与小生说的姑娘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是否这狐妖生子是真的,只不过有些像那哪咤托生一般,怀了三年才出生?” 张李两书生一听,连连点头,鬼神之说在古代本来就很有市场,特别今天才在读书人当中流传的白狐之事,更是越炒越热。 读书人大多是想象力异常丰富的人群,他们的见识面广,所以能容纳新奇事物,且对万物有好奇之心。 听得白狐这新奇的歌后面那个故事之后,他们中很多人的第一反应不是什么敬鬼神而远之,而是心想,为何那个白狐报恩的书生不是他。 所以在羡慕之余,他们又深信这个故事,并将之流传后世,所以后世才有那么许多传说。 比如什么白蛇传、什么柳毅传书,东晋志怪录里又传什么狐五十年为妇,修百年而成绝世佳人之类的传说。 这一切的一切,都归于书生们的敢想,如果有摆在他们面前的,可能就是敢想敢做了。 正如现在,他们给那故事找到了主,也找到了为什么三年前都离开了梁中书的女子会到最近才产下一个婴儿的理由。 理由很强大,那就是那女子是妖,是狐,既然是能变化的妖,与人不同的妖,那就可能如哪咤一般,怀上个三五年才生下来都很正常。 于是一个完整的故事出来了。 在千年以前,一个书生救了一只白狐,千年后白狐修成了人身,化为一个女孩找到了已经轮回成为一个叫做梁世杰的小孩,他就是那个千年前救了她的书生。 然后女孩便陪着小孩长大,陪他读书,帮他料理家业,终于书生高中了,而白狐却被一个和尚给伤了。 为了保住性命生下孩子,狐狸逃了,直到三年后才带着一个婴儿回到人间。 然后这事不知道怎么就被李师师给知道了,于是她就作了这么一歌,传唱天下,为的只是让天下人知道有那么一只白狐,有那么一个孩子。 好!书生们的脑补能力强到非凡,李师师没有补充完的故事终于在他们嘴里得到了补充,而书生们也认为自己找到了真相。 只苦了一个人,那就是梁中书梁世杰,他无缘无故地被人戴上一顶负心薄幸的罪名,最可怜还是那个蔡相爷家的女儿,也就是梁中书的夫人,无缘无故地变成了谋害一只狐狸原凶。 可怜的人啊! 不过有比他们更可怜的人,那就是整个东京城的乞丐。 陈进才一句“丐帮马大元”威力巨大,直接就把东京城里的所有乞丐都拉到了东京开封府衙,禁军的对立面去。 东京城有丐帮吗?丐帮是有的,可是这里的丐帮可没有金大侠书里的丐帮那样出些义薄云天的人物,也不是什么正派大帮。 而是一群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家伙。 话从那古开封城说起,开封城,城摞城;地上城一座,地下城几层,这是现代时开封那边的老话。 据说从魏开始,到了唐宋时,都有两座城被埋在现在的这座开封城底下了。 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现象,后世有人总结道,谁叫这里有一条飘忽不定的黄河呢!什么时候黄河大怒,那迎接东京城的,将会是再一次的被黄沙淹没。 到了现代时,考古学家从开封城底下挖出六层开封城,都是黄河大水,然后黄沙没过开封城,幸存者又在废墟上建起了新的开封城。 而这样一来,这开封城下就有了好多个地下城市,当然,在宋朝时没有六个这么多,两三个地下城市还是有的。 而那些埋在地下的古开封城,虽说有很多地方已经被黄沙给压塌,但也有很多,并没有被压塌,还很完好地留在地下。 在古开封城被黄沙埋于地下之后,幸存者们知道这地下有好东西,当然会往下挖,在地下挖出一个个的通道,连接着地下的几层古城。 而上面所说的丐帮,大多说的是活跃在这些地下通道中的污烂人。 经过了长年累月的挖掘,地下的通道交叉纵横,哪怕是最熟悉地下通道的人都不敢说自己已经完全了解了所有的地下通道,有时候不熟悉的人进去了甚至走到饿死那一天都不可能找到出来的路。 而东京城的丐帮就是住在这里面的,如果带着孩子上街,突然回头,孩子不见了,再找不见的,不用说了,那一定是丐帮的那群污烂人干的。 他们会趁你不注意,把你家的孩子偷走,然后让人与你联系,让你掏出一定的钱赎回你的孩子。 如果你掏出了钱,那么很好,可能你就得回了孩子,也有可能得不回来。 如果没钱,那么不好意思,他们会把这孩子卖到外地去,至于卖到了哪儿,只有他们知道了。 也许不久会有一个被打断了手脚的小人儿扔在路上乞讨,如果有幸运的父母,就会看到那就是他们丢失的孩子。 他们还拐卖妇女,东京城里哪年不失踪个几十个良家妇女,都让他们给趁不注意时抓进了地下,欺辱过后卖与外地青楼妓所。 反正就是无恶不作,属于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烂人,跟金大侠书中的丐帮相比完全就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丐帮如此猖獗,难道开封府没有清剿过吗?当然有,只不过第一地下通道错综复杂,不知觉进去有可能就永远出不来了。 第二,你以为那些个污烂人弄来的那些个钱货到最后都到了谁手里,他们这些人最后的后台都是一些别人惹不起的存在。 比如说宗室。 第22章 老鼠与丐帮 “听说了吗?盘踞在老鼠洞里的那些个杀千刀的终于让官府给剿了!大快人心啊” 一处酒肆,几个脚夫放下肩膀上的担子,刚坐下,正要叫老板上吃的,却听坐在旁边喝酒的那桌人说道。 一个脚夫一听,激动地跑到那桌人面前问道:“这位哥哥说的可是真的?那老鼠洞里的污烂人都被官府给剿了?” 那桌人正说的热烈,突然插进来一人,若不是看他满面惊喜激动,早就老拳挥过去了。 又见这脚夫急切模样,只好放下心中不快,说道:“嗯!剿了!听说杀了不少人,还救出了不少女子,莫非你有家人陷进去了?” 那脚夫一听只救出来女子,不由又急问道:“只有女子吗?有没有孩子?小孩子?**岁的小孩!” 那人应道:“也许有,但没见着,只看到许多女子,大多都没了人形了,这些天杀的老鼠,也幸好官军清剿了他们!” 这话刚落,角落那桌就有人接道:“官府清剿,这话也就你信,你问问这东京城的百姓,有谁信了!” 原来说起那人奇怪了:“这位哥哥话中何意,难道官府告示中的是假的?那些老鼠洞里的杀千刀的没被剿?” 角落那人应道:“被剿是被剿了,但却不是被官府所剿,而是被丐帮乔峰给剿了! 至于官府,听说半个月前倒是想剿过,但兵马进入地下之后就晕头转向,让地下那些老鼠杀了不少,就想退出来,却没曾想竟在地下迷了路,一时走不出来。 在地下呆了三天,饿得都快都不动道了,最后还是丐帮的乔峰带着人把他们给救出地面,此后他们再也不敢进入地下,绝口不提入地下清剿之事。” “丐帮?乞丐帮派?这东京城地下那些老鼠们不就是掌控着这东京城的乞丐么?怎么还有个丐帮救官府之人,哥哥莫不是玩笑?” 原先开口那人不解,对于官府清剿地下的老鼠,他不过是看了官府的告示,这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可如今一听却不是那么回事,听着角落那仁兄像是个知道内情的,不由得说道: “哥哥一人坐在角落吃酒有甚意思,不若大家一桌,店家,来十斤豚肉,要肥肉,若是你上那没有半点油腥味的瘦肉,看爷爷给不给你银钱!” 店家笑着切了盘那二指宽的肥膘送了上来,说道:“客官就算是拆了我这间小店,我也找不出十斤肥肉给客官啊!这年头有几家人能把猪给养肥喽?” “不如小店给几位送上几斤半肥瘦,不要钱,但请几位能把那东京城里老鼠洞之事给说个清楚明白,可否?” 几个汉子一听有免费的肉吃,哪还不赶紧点头答应,拿两张桌子拼成一个大桌,几个汉子包括刚刚入席的那脚夫也坐在一起,就为了听这东京城里的希奇事。 “半个月前的那次官军清剿老鼠洞,你们可知为何?”原先坐在角落里那汉子先夹起块厚厚的肥肉,一把塞进嘴里,嚼都不嚼就用舌头糊弄两下往下吞,“咕咚”一下咽进肚子又准备再夹一块。 旁边一个脚夫看不下去了,要是他再这般吃下去,一会到自己嘴里的会不会连一块肥肉都没有了。 所以他催道:“先且慢吃,把事儿讲讲,别卖关子,若我等清楚由来,哪还轮得到你卖弄唇舌!” 那准备夹第二块肉的汉子不好意思地收回筷子,嘿嘿笑道:“不知道了吧!我告诉你们,这事儿就得从那八十万禁军教头说起……李玄教头问他名号,你道那矮个子领说了句啥,丐帮马大元。” 丐帮的?听他说的人一阵愣,那脚夫急问:“那丐帮是何方人马,竟如此义薄云天,救下那张老教头全家!我原先还以为丐帮是那老鼠洞里那些操纵乞丐之人。” 说话的汉子趁人不注意快又夹了块肥肉入口,接着说道:“丐帮人与老鼠洞那些当然不一样,当天,高衙内的人让丐帮的马大元带人全部放倒之后,开封府与殿帅府的人就都盯上整个东京城的城蛇社鼠了。” “然后在整个东京城一共找到了二十四个地下通道入口,当时官军一共出动了有五百多人,结果一进去等出来时已经少了有二百余,其余的都死在里面了!” “嘶!这些老鼠还这般厉害?”那脚夫惊道。 “哪是老鼠厉害,你可知那地下世界有多乱,错综复杂的通道到处都是,随处可见的岔道让人晕头转身的,那分两头进去的五百人马有一半是迷了路,二百多人死剩下了一百五十七人,足足少了一百。 另一队的走散失踪也有一百,全起来就是三层的伤亡,最后两队人还碰巧地合在一起。” “然后一直在里面转,一直转了三天啊!多少人被饿得腿软,甚至不用那些老鼠动手,他们就饿死了几个人。” “后来幸好丐帮的人找了进来,把这三百多人带出地下通道外,从那时候人们才知道丐帮与老鼠们的区别。” “经此一役,官府再也没有胆子提清剿之事,然后人们就觉得一切都回到了从前。” 那汉子说完,脚夫又急道:“你方才说那些老鼠已经全部让人剿了的,现在怎么又说官府不敢剿?” 那汉子笑道:“本来是没事的,也正因为官府这清剿失利,那些老鼠便比往常更嚣张,谁知道离官府清剿已经过去了半个月,突然有一天作死了!” 旁人正听到痒处,他却一下给停了,不再说,只是两眼直直盯着桌子上那肥肉。 店老板一看笑骂道:“想吃便吃吧!一会我让伙计再切十斤,吃,吃饱了赶紧说,听得正过瘾。” 那汉子一听还得了,赶紧下筷子夹吧!旁边人一看怎么得了,连忙也伸出筷子夹起盘里的肥肉塞进嘴里,一时间茶话会竟变成了菜市场。 既然吃也吃了,喝也喝了,那就要说了。 汉子抹了下嘴角的油光,笑着说道:“这就得说说那些老鼠们的作死方式……” 第23章 作死的老鼠 原来,在半个月前,陈进才带着王伦等人救走张老教头一家之时,留下丐帮马大元的名号,可就坑苦了那些开封府衙差捕快和官兵。 高太尉的儿子受了委屈,这场子怎么也得找回来,于是这一大票子人冲进了地下,结果还没看到人在哪就被转晕,被人拿刀子在暗处杀了不少。 后来还是被陈进才摸了进去把他们死剩下的三百人给带出来的,临走时那领头的让他留下个名号,好知道是谁帮了自己和手下的兵。 结果陈进才又留下了个丐帮帮主乔峰的名头。 受此一挫,官府也怕了,一下死了上二百人,连敌人的面都没见到,这是谁去谁死啊! 高太尉也没了攻进地下的兴趣了,你道为啥?还不是陈进才带着那些个残兵败将出来时留下的名号,让他们知道丐帮的和老鼠洞里的人不是一个路子。 既然那不算是什么仇人,那还进去找抽干嘛!至于死在地下的那二百官兵,谁认识谁啊! 至于那地下老鼠们是不是为害一方的,有哪个当官的愿意管那么多,再说了,高太尉是军方的,地方上的事,得归开封府管。 所以,就都安静下来了,就跟以前无数次的清剿一样,由于地下世界的神秘莫测,窝在里面的污烂人们又躲过了一劫。 本来事情都平静了,一看事情平静陈进才就把孩子们从地道里接了出来,警告几个孩子不能把地道里的事告诉别人后就没管他们了。 本来救到了张教头一家后陈进才就准备把他们一起带回兰州的,虽说兰州现在不太安宁,但也正是那样的不安宁,才够让他安排展。 留在开封?留在这里等死么,再有个六七年,金兵围城,浩劫过后活下来的还能有多少? 可是张老教头受的伤太重了些,血流得有点多,虽然当时陈进才已经快止血了,但还是失血多了点,还有张老夫人与锦儿,两人身上的口子也不少,所以只好在地道里养着伤。 一切无事,一直到了差不多半个月之后,老教头身上的伤已经大好,陈进才正准备把老教头弄出城去时,生了一件大事。 几个孩子一起出去玩,回来的只有一只狐狸,听狐狸凄厉的叫声就知道这些孩子出事了。 二话没说拿起兵器带着王伦他们就出了门,跟狐狸来到了一个院子前。 这时候可不是讲礼貌的时候,所以身后奔出两人,这两人的腾跃功夫不错,据说短距离内能与奔马并行,累时可跃上奔跑着的快马。 一丈高的院墙拦不住这两人,奔跑,借力在墙上蹬两下后手就扒在墙头上,两手一使劲人就上去了,在墙头上小心看了下之后跳了下去,开门。 进了门,心急如焚的陈进才却现院里居然没一个人,狐狸在一旁着急地叫着,边叫边往里跑。 等来到一只水缸面前,狐狸拼命地用爪子扒着那水缸底下的泥。 水缸很大,也很重,不过在陈进才面前,比水桶重不了多少。 挪开那水缸,就看到一个斜着进去的洞口,洞口很深,狐狸看到洞口就想冲进去,却被陈进才伸手捉住。 拿出一条布带往狐狸身上套,边套边说:“你可不能跑太快,你跑得太快我们追不上你的,要是你跑丢了我们就找不到孩子们了。” 狐狸低声叫了两声,没再跑快,但陈进才还是把布带一头拿在手里:“走吧!带我们去找孩子们!” 狐狸得到许可后连忙往里走,把布条拉得紧绷。 看着黑暗的通道,又看身后拿出火折子照明却几等于无的王伦几人, 陈进才轻声说道:“把外衣撕了结成绳子,用绳子把几人连在一起,免得走散,我们可不敢再步官军后尘啊!他们可是在这里面死了二百多。” “这对小官人来说不算什么吧!要知道上次可是你进来把这些官军给带回地上去的。”王伦笑道。 身后一人突然说道:“王大哥,听说东京城这里都是叫大郎的,叫小官人好像很乡下。” “那就叫大郎,总不能让东京人看我等显得土气,大郎觉得如何?”王伦说着话手上动作可不慢,一会就和几个兄弟把衣服撕成了条接在一起。 “叫什么无所谓,最主要是你们的绳子要结实,免得走着走着就散了。”陈进才看着他们把绳子弄好,便拿起一头走了进去。 孩子都被抓进这里差不多快一个时辰了,再不快点,万一他们把孩子给转移走了怎么办。 王伦见陈进才着急,也不再说话,手里拿着短刀(就是后来说的单刀,一米多长的叫短刀,匕般长的叫短刃,加了长柄的叫长刀)。 地道很宽,比一人高一些,人在里面完全可以直着走路,但如果拿长兵刃就不行了,转都转不过来。 几人一路急走,走过了不少的岔道,突然狐狸就趴在地上轻轻地慢慢地往前挪。 陈进才一看这是前面有敌人,拍拍狐狸的脑袋让它在这等着,顺便也阻止了王伦他们再往前走。 他手提大剑往前摸上几步,在转角处的一个岔口居然看到两个火把下摆着张桌子,桌子边上坐着两个人,正在那里喝酒。 在喝酒的两人边上挨墙靠着两把短刀。 看来这两人就是这里的守门的。 “来……喝!今天张三就幸运了,带人去抓了几个小娃娃,中间有个**岁的女娃娃长的就特别嫩,长得也不错。 这卖到那些暗门子里,调-教个几年,出来又是一个李师师,就是那些个男娃娃,打断了手脚,舌头挖掉,扔在东京城里要饭,一年也能要上不少,看来这次张三财了啊!” “那是,以前小娃娃还好抓些,可最近这家里有孩子的都防范得紧,若是不去城外的农家,还真的很难抓到小娃娃了,可那农家娃娃家里没钱啊! 只能打断手脚扔坛子里养上半年才能挣钱,可是今天张三抓回来的孩子都是富贵孩子,做肉票的话,应该能换回不少银钱,打断手脚当乞丐就亏了。 实话说,我出手十趟都没有今天张三出手一趟挣的多啊!” (从古到今的人贩子拐到孩子后如果家人赎不回去的话,通常后果只有三种,一是卖给别人养,这种在现代有些,在古代,就算是自己没有孩子,也会找亲兄弟的孩子来过继,很少有人买孩子来当儿女养,基本没有。 第二种,模样俊俏的,女的可以卖给那些专门训练清馆的婆子,这些婆子会在买到女娃后用手段让她屈服,然后训练琴棋书画,等学成后卖与青楼。 男娃可卖与男风馆,这些在古代,特别是在唐宋都是有的,那些个变-态的年代有点变-态的事情也不奇怪。 第三种,也就是最普遍的一种,模样不俊俏的,如果不急,他们会把孩子放到一个坛子里养着,养上半年一年,全身都在坛子里只有脑袋露出来, 半年后孩子除了脑袋正常外别的躯体会特别的小而畸形,这样的畸形人扔在街上后同情的人会很多,很能挣钱。 如果没有那个技术,养坛子人也需要技术的,没有技术的会怎么样呢?他们会打断孩子的手脚,或者挖掉孩子的眼睛,不给治。 半年几个月后这孩子就残废了,而这种孩子也是很能引起别人的同情,挣钱能力同样不俗。 而这一种,从古到今从未断绝,所以到了现代,人们经常地在地铁上,广场上,街道旁边看到那一个个奇形怪状的残疾人在乞讨,这些残疾人怎么来? 所以奉劝,看到乞丐,不要施舍,也许这世界上还有不是别人特意弄残的真自然残疾人乞丐,可大多是怎么来的大家都懂。 只有那句话,没有利益就没有伤害,只要乞丐要不到钱,那拐卖孩子去弄成残疾乞讨的事就会少一些,所以看到乞丐,不要给钱,做一个真正有爱心的人) 第24章 摸进地下魔窟 “你还羡慕人家张三,想想你一个月前绑的那几个小娘子,你享受过了还卖给了暗-娼门,挣的也不少了吧!虽说要上交五成,可就算那剩下五成也够你吃喝不愁许久。 ” 陈进才听得一阵火起,拐卖儿童,制造残疾,拐卖妇女,东京城地下世界的老鼠们已经到了天怒人怨的时候,不弄死他们,陈进才都没有脸再进东京城。 不过,这一切都要到救出几个孩子之后了,现在几个小家伙还在对方手上,自己可是投鼠忌器,所以一切都等把几个小家伙救出来再说。 看了眼那个岔道口里面,里面是条弯道,看不清那里面如何,不过自己这里到那两个正在喝酒的放哨者那里还有段距离。 正准备冲过去把这两人一脸解决掉,却不料还没冲过去,其中一人就说了:“行了别喝了,我俩还在看护关口,防着官军摸进来呢!” 另一人还是不管不顾地喝,边喝边说:“甚么官军,官军还有胆子进来?上回老子可是杀了有三四个官军的,那黑夜坑道里,摸着上去,一刀一个,过瘾!” 他话刚说完,就看到自己好像飞了起来,在翻滚中他看到了自己坐在那里手里还拿着个酒碗,只是没了脑袋。 一剑削下两人脑袋,陈进才闪身避过那飙飞着像水枪一样从没了脑袋的脖子里喷出来的血雾,奔到那岔道拐弯处往里看,幸好没人。 让王伦他们拿了火把,继续跟着狐狸往里进,这样的关卡他们碰到了五个,每个都有两个或者三个人。 一路杀过来陈进才不可避免地变成了血人,有时那飞喷出来的血雾不是想避就能避得开的,毕竟这里的通道那么小。 他们现在的任务是偷偷地潜入,偷偷了救得孩子们,所以一切都要小心翼翼。 很庆幸他们养有一只狐狸,也庆幸狐狸养着胡宝儿,只要是狐宝儿走过的路,狐狸就能闻得出来。 虽然别人的气息狐狸也能闻得出来,可是狐性胆小,为了别人它会不会进入这地下世界就不知道了,在它眼里,胡宝儿才是最重要的。 哪怕是它的胆小,也被克服了。 狐狸又趴下了,这又证明前面有人,可这回狐狸趴下的时候是往后退的,证明前面对它来说会很危险,而陈进才的理解就是那前面有很多人。 轻轻地走过去,悄悄地探出头,没人,不过前方还是拐弯处,已经看到灯光了。 再摸过去,果然有好多人,也有好大一个空间,这里原来像是一条河的河底,而那个空间看上去是在一条古代桥梁的底下挖空而成。 空间很大,看上去得有三四十人在一起喝酒吃饭都没有嫌拥挤。 在他们不远处,是一个用木头做成的牢房,碗口粗的原木栅栏把里面和外面分割成两个世界。 在里面的地狱里关着几十个小孩子,有男有女,但都是小孩,可是那里面的情景你看了一次就不忍看第二次。 里面有几个坛子,坛子里装着孩子,还有几个孩子手脚扭曲地躺在地上,还有几个刚刚被砍了手脚没几天,伤口才刚刚结疤。 还有几个眼睛里还是有血水流出来,显然是刚被人弄瞎了。 看到这里陈进才心都揪了起来,里面还有一个火把照不到的角落,不知道小九几个是不是躲到那里面了,也不知道她们是不是也遭受到了这种折磨。 王伦拉了下正做准备要往里冲的陈进才,把他拉回来轻声说道:“大郎,且不可鲁莽,如果孩子们都在那个牢里,现在也无甚危险,我等虽然能把这些老鼠们杀掉,但却防止不了他们逃跑。” 说着指了下几个方位道:“刚刚我看了下,那个地方一共有三个出口,只要有事,他们就可以直接钻进那些出口扬长而去,这不是好事!” 当然不是什么好事!曾经有过一个东京城的捕快都头,也是条没遮拦的好汉,刀枪甚是了得。 他有一好友,夫人和孩子上街时被这些个污烂人掳进了这些个地道里。 那都头一听二话不说就拿着刀冲了进来,救出朋友妻儿之时还在这地下世界大神威,砍杀了不少老鼠一样的污烂人。 却没曾想,半年以后,他的妻子儿女全被人绑了,绑到了这地下折磨至死。 本来那都头开始也防着的,可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防着防着总有防不住的时候,所以妻儿就没了。 那都头也疯了,手拿一把钢刀直接就冲进地下,据说把这地下世界杀了个血流成河,最后力遏死于敌人乱刀之下。 当那些污烂人把都头碎成几块的尸体扔到护城河里时,东京城一时人人自危。 从此哪怕是那些手段高明的强人侠客,哪怕是天下无敌也不敢进地下一步,除非你有保证自己家人安全之策,否则…… 王伦担心的就是这个,他没有保证以后那些孩子们上街都万无一失的能力,所以只能从另一个方向想,不让那些贼人知道谁进了这里,自然也就报复无门了。 陈进才明白他的意思,暗叹道回去得督促孩子们练武了,要不然就算是上个街都不安心啊! 但瑞不是感叹的时候,于是急问王伦:“你有法子?” 王伦微笑着指了指正想往另一个方向走的狐狸轻声说道:“大郎,我虽不知怎么去下一个路口,可胡娘知道,让它带我等过去,此地狭小,留下两人便可。” 说完一指身后四人中的两个说道:“此二人原来在大漠里也算得上是好手,留下此二人守于此处,可阻一阻逃窜的匪徒。” “然后我跟着胡娘到下一个洞口处,再留下两人,最后一个洞口我去守着,大郎便进去大开杀戒,只要是没有弓箭,以大郎步战无敌的武艺,如砍瓜切菜矣!” 陈进才也不知道狐狸能不能从这些岔道里找到去下一个出口的路,只好把它抱起来问:“你能帮我找另一条路么?” 狐狸居然点头,看来真是妖孽,居然还真的能听明白这么复杂的话。 虽然陈进才心里还有些怀疑,但总得试一试吧!于是把狐狸放下轻声道:“好!那就带我们去下一个入口!” 狐狸马上蹿了出去,把布带拉得笔直,陈进才只好苦笑地跟上。 第25章 难道要舍弃这些可怜的孩子吗 在这个地下世界里四通八达也有个坏处,坏处那就是像现在的陈进才一样,可以轻易地通过那四通八达的通道带着人来到那剩下的两个那个大空间出口处。 剩下的两个手下守一处,王伦则守最后一处,不是他的武力比较强,而是陈进才要从这里冲出去砍杀那些丧心病狂的贼子。 正如王伦刚刚说的那样,陈进才只要是步战,那是绝对的无敌,三百六十斤的轩辕剑就算不是削铁如泥使了开去就已经足够他所向无敌了,更何况这宝剑居然削金断玉都是轻而易举之事。 而陈进才碾压式的进攻造成了势如破竹的效果,无数的贼人还没有来得及把手里的酒碗放下就已经现那吃酒的脑袋已经不在自己脖子上了。 反应过来的众匪第一时间当然是逃,就算是那个坐在最上的感觉像是个小头目一样的人,他的行动是最快的,跑的也是最快的。 只不过他跑的时候忘了拿那扔在地上的刀子,所以当他冲入逃跑通道时看见那一道刀光闪过,手里没刀的他只好用自己的手臂去挡。 然后,他的手臂和脑袋一起掉了下来。 作为一个曾经做过刀口舔血沙盗的汉子,守在通道口的表现足以让他们自傲,哪怕是十余人的冲撞也没有让他们后退半分,一刀一个的战果让他们热血沸腾。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没有悬念,只有一个守着通道的兄弟伤了手臂,毕竟刚刚冲来的人太多了,就算他们再彪悍一个措手不及肯定是要受伤的。 没有去管那血流成河的场面,陈进才紧了紧那蒙着脸的布,一剑劈开所有的木笼子牢房,然后慢慢地走进去,火把照不到的地方太黑了,看不清。 “是哥哥……呜呜……哥哥来救我们了!”木牢房深处冲出来一群小孩子子,是小九她们,就连一直被小九抱在怀里的胡宝儿也在。 胡娘这只狐狸着急得团团转,它想看看胡宝儿是不是还好,陈进才松开弟弟妹妹,从小九怀里抱起小胡宝儿,再从地上抱起狐狸。 胡宝儿看到狐狸,急得呀呀直叫,狐狸一听就着陈进才的怀卧了下来,把腹部向着小胡宝儿的脑袋,这时陈进才才知道小胡宝儿这呀呀声是饿了呀! 小九眼泪八岔地趴在陈进才身上直哭:“刚刚好可怕,里面有好几个被人挖掉眼睛的小孩,又有被人砍掉手脚的小孩,还有被打断腿的,还有那被锁在一个罐罐里的小孩子。 他们都好可怜,小九好害怕哥哥没来救我们,那小九就会被挖眼睛砍手脚锁罐子里。” 陈进才一手抱着小胡宝一手抱着狐狸,实在分不出手去安慰这些趴在自己身上吓坏了的弟弟妹妹,好在王伦一个个地检查过地上的没死的补上一刀之后走了过来。 陈进才赶紧把手里的狐狸和胡宝儿递给他,才伸手抱着这些小家伙们安慰。 可突然想起了什么,怒道:“从没离开王家村之时哥哥就说过,不论什么时候都要随身带着刀子和袖箭,可你们为什么不带?” 在王家村的时候陈进才就感觉这个世界并不安全,所以在听到王崎老头打算让这几个孩子跟自己来见识下的时候,就已经给孩子们打造了算得上是这个世界最先进距离杀伤性武器的袖箭。 要是这次出来时带上这些武器,那起码这几个孩子在遇险时会有很大的帮助。 可巧的是,刚好这次没带,刚好就出事了,若是这几个小孩子都带了武器,那抓他们的那几个污烂人怕是讨不到好去。 教训,只一次就足够了,相信这次几个孩子回去后一定会将那小刀与袖箭每天都随身带着,不敢再让这些武器再离开自己半步的。 王伦手里抱着吃饱喝足了的胡宝儿,狐狸已经下了地,他朝陈进才说道:“既然几个小娘子小哥儿已经找到,那我们赶紧出去,这只是地下世界的一个角落,这样的败类还有很多,如果让他们知道了这里生的事,带着这些小孩是出不去的。” 当然要带着那些小孩,看到牢房里的那些惨状,就是陈进才是铁石心肠,也不敢让眼前的这些悲惨的小人儿在自己看到后却无动于衷地弃之而去。 他做不到。 而做不到的话他们就惨了,王伦加上四个手下,而这里最起码有十多个走不动的孩子。 “来!小九抱着宝儿,马天才你抱着狐娘,你们得救,还是狐娘带着哥哥来的,你们以后要记得狐娘可是救过你们的,对宝儿好点!” 陈进才把王伦手里的胡宝儿交给小九,把狐狸放进马天才的怀里,然后让王伦去外面在墙壁上用血写上几个大字:“杀人者,丐帮帮主乔峰!” 等弟弟妹妹们跟着王伦走出去,边走还边问王伦怎么样才能把里面的那些可怜的小朋友一起带走,还说一定要带这些小朋友走,他们都好可怜。 王伦也不知道,这十几个不能走的孩子怎么才能带走,他们只有六个成年人,就算是一个成年人背两个孩子也背不完啊! 等弟弟妹妹们都出去了,陈进才方在里面这些孩子惊恐的目光中仔细打量点数。 “我是来救你们回地面的,但是我们只有六个人,背不了那么多孩子,如果你们还能走动,就努力站起来,跟着我们往外走, 能走的带一下那些眼睛被弄瞎的孩子,腿不好但还能走的别人帮扶一下,实在走不动的一会我与几位叔叔背你们。” 可是当所有能动的孩子都走出这个牢房之后陈进才痛苦地现,就算是他与王伦五人一人背两个也背不完,因为被砍断手脚的,打断腿的,放在坛子里的孩子一共有十六个。 把孩子带出去的机会只有一次,王伦已经往这边走,陈进才知道这是来催自己了,地下世界里丧心病狂的贼人太多了,就他们六个人,就算个个都是万人敌也不可能在这种地形里护住这么多孩子。 更何况自己这六人还不是万人敌! 难道真的要舍弃一些孩子吗?究竟该舍弃谁,又不该舍弃谁? 第26章 丐帮乔峰 这选谁都不对,留给陈进才选择的时间不多。 不过幸好看到了那些让他砍断了的牢房的原木,那些碗口粗的原木都有两三米长,这让陈进才两眼一亮。 在这里绳子绝对不难找,毕竟这里的污烂人大多都是靠着绳子混饭吃的。 用木头做了三个大担架几个小担架,大担架抬四个小孩,小担架抬一个小孩,大担架几个大人抬,小担架把那些孩子中能走的还有点力气的找来抬上。 终于费尽周章地把孩子们送到了地面上。 上了地面就好办了?不怎么好办。 陈进才与王伦他们几个身上都是一身的血,血腥气重到刚刚一只狗看到他们老远就夹着尾巴跑了。 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现在不管是王伦身上,还是他那四个手下身上都有一个大大的包袱,别说陈进才自己身上了,哪怕是小九几个身上都有一小包的金银珠宝和铜钱。 这些东西可不能现于人前啊!摸着自己身上这个大得惊人的包袱,陈进才觉得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马上回家去。 于是,把这些救出来的孩子们带到一个角落,趁着现在自己等人蒙着脸,敲开一个街边住户的房门。 一个银饼子扔到那有面容有些精明现在却惊慌欲狂的房主面前,王伦沉着声音对那人说:“这个,是给你的惊吓费!” 又一个银饼子,王伦又说:“这个,是让你做些好吃食给外面这几个可怜的孩子,这是我们从老鼠洞里救出来的,都是可怜人,莫要亏待他们。” 再一个银饼子,王伦再说道:“这个,是让你明日去找些大夫,把孩子们身上的这些个伤口病痛都给治治,找些干净衣物给他们穿上,然后把这些孩子们给我送到官府去,让官府帮他们找回亲人。” 说完阴冷地盯着那个已经稍微缓过神来的精明住户说道:“三件小事,给你三个银饼,我可有亏待于你?” 那住户忙摇头,说不曾不曾,不敢不敢。 “既然不曾亏待于你,那你就得对这些可怜的孩子做到不亏待不亏心,可否?”王伦见差不多了,便松了气势道。 那住户连忙点头,这时王伦转头对那群孩子说道:“你们都先进院里呆着,一会这位善人会与你们衣物和吃食,等天亮后会找大夫给你们医治伤口,治完伤会送你等去官府,到时官府会帮你等找到亲人。” 这些孩子一听就知道眼前的这几个把他们从地下救出来的人要抛弃他们了,顿时不知所措,一时间只是哭。 陈进才见一切都安排妥当,便转身与王伦一起走向远处的几个小家伙。 这时后面追来那个精明住户,他叫道:“官府问起,如何称呼!” 陈进才突然恶搞心起,回头粗着嗓子沉声道:“在下丐帮帮主乔峰,若官府问起,直说便可,但若有丝毫对这些小孩不住,乔某饶你,乔某的降龙十八掌却饶你不得!” 说完一掌拍向路边一根碗口粗的坊旗旗杆,只听一声响,那碗口大的旗杆便从中而断,上截飞将开去。 打完便飘身而去,只留下那住户愣愣呆呆地看着那被一掌打断的旗杆傻。 “丐帮帮主乔峰?降龙十八掌?丐帮帮主……嘶……前半个月把那三百官军给带出来的那个大英雄也叫丐帮帮主乔峰,这两者会是一人?” 看着那碗口大的断茬,本来还想再多昧点银钱下来的住户也没了那个胆量,把孩子们都叫进院里后叫出躲在房里瑟瑟抖的浑家,让她开伙给这几十个孩子做吃的。 他那浑家心里有些不愿,那可是几十个孩子呢!得吃多少东西,直到两个银饼子扔到她面前,她这才欢天喜地地烧起灶。 回到家,把孩子们全身都察看了没有伤痕后才放心地把这几个让人操心的赶去洗澡。 王伦却不让他闲,手里拎着好几大包东西找过来了,说道:“大郎,我们财了,想不到这老鼠洞里就这么一个点就如此多财宝,还真是杀人放火金腰带啊!” 陈进才笑着问道:“还怀念你那沙盗岁月呢?” 王伦嘿嘿笑道:“哪敢啊!俺不是觉得这老鼠洞里的烂人们做的这些个缺德事不配拥有这些财富嘛!” 陈进才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之后说道:“很好!学会与人讲德行了,不怨我把你从沙盗领的位子上打下来了?” 王伦一听那还得了,急忙笑道:“哪能呢!以王伦这能力,可以在大郎身边效力那是荣幸。” 这可不能怪他,陈进才表现出来的这一切都让他匪夷所思,不管是那些把四百多集结起来的沙盗一锅端掉的大爆炸还是那断人生死的预言都确实了陈进才的不凡。 不是这个时空的人永远不会明白这个时空人的心思,他们不是现代那些有着电视,看着什么探索现的人,像陈进才这样的人在他们看来那就是神奇。 而在这么神奇的人底下效力那只有荣幸,而没有什么憋屈。 “行了!知道你的心思,不就是眼馋那些老鼠的财富嘛!过了今夜,我们去取!我本不想惹事,奈何事却总是惹上我!” 就算王伦不说,他也不想让那地下的老鼠们还活在这个世上,实话说,哪怕这些人明明白白地抢也引不起他如此反感。 能把如此残酷之手段用在自己的族人身上的人,在他眼里已经不能称之为人,而是畜生。 对于能危害到人,甚至已经危害到自己身边的人的时候,还留着这些畜生那就不是仁慈,而是犯罪。 所以把孩子们安全地送回来后,陈进才已经在考虑怎么样把这些老鼠洞里的老鼠都一网打尽的法子。 这打这些老鼠,就如同打蛇,俗话说打蛇不死反受其害,而打这些老鼠也是一样,只要让他们跑掉几个,那等自己等人一松懈,家里人就有可能会遭受到报复。 这是陈进才所不能容忍的,所以他得想一个万全之策。 这时候他想起了个人,就问道:“云老头现在到哪了?为何让他办点事都这么久?” 第27章 平板电脑的再次出手 云老头自从看到陈进才断定杨志杀人那一刻起,就已经下定决心,怎么着也得缠着这个神奇的少年。 可是正待他想着怎么样才能与这个少年把关系再搞近点时,高衙内这边就开始搞事了。 于是陈进才在准备去救贞娘和老教头几人之前就已经把云老头给安排出去了,据说他也有门路可以在夜里出城。 安排云老出去有两个用处,一个是他身上伤还没好,不宜动手,免得伤上加伤,另一个就是让他帮着在城外安排一个可行的退路,免得出到城外后茫然无措。 可没想这云老一出去就去了半个月,到现在还没回来,按云老那性子绝对不可能会一去不回来的,只能说是云老也出事了。 王伦知道大郎说的是什么,接口道:“怕是出事了,云老虽然行商半生,在商路上也厮杀了半生,可现在毕竟是老了,而且还受着伤,这次出去这么久没回来怕是出什么事了!” 陈进才也点头,他也猜是这样,只是心里还不愿意承认,毕竟一起生活了好一段时间,对于熟人,他总不希望有事生。 虽然觉得要去找一下云老的踪迹,不过现在目前的最重要任务是把威胁到自己家人的东西去掉,比如那老鼠洞里的污烂人。 没有睡意的话一夜很难过,可没有睡意的人心里想着事的话就会现,哪怕是黑夜也会很快舍你而去,时光总是匆匆的。 好久没有去翻牛车里的夹层了,在陈府里,有一间房子是不让人靠近的,那就是放着陈进才那辆从现代带来的四轮牛车。 这辆他dIy出来的牛车用的可是又轻便又坚固的钛合金。 什么?用钛合金来做牛车?你有没有说错?很严肃地告诉你,没有说错,陈进才在现代时就是这么任性。 所以为什么路上碰到那老虎时陈进才让孩子们进车里后升起车蓬后就放心了。 那就是因为就算是老虎都不可能会对这牛车做出哪怕是一丝的破坏,因为这牛车上下都是钛合金。 好奢侈! 别人不知道的是,陈进才所有的实验纸质材料都锁进了这钛合金牛车夹层里,而打开这个夹层,却需要只有陈进才只知道的机械密码。 好吧!这样的严防死守,在这个世界里也算得上是最世界最难偷的东西了。 就算是你感觉自己偷不到,想把里面的东西给烧毁那也是不可能的。 在钛合金车厢夹层里还有一层隔热材料,如果给这车厢里的夹层防护一个评价的话,那只能说:天衣无缝! 现在陈进才就是打开这里面来拿东西,比如,太阳能充电器,比如,小型强信号定位器。 说起这个小型强信号定位器,这个可要说说来历了。 这玩意还是陈进才去广西的一个神秘溶洞时买的装备,哪怕是地下,强烈信号也能穿过百米的泥土把定位到他手中的平板这里。 不过就算是如此,他当时去探索那个可怕的神秘的溶洞时也用上了好几百个这样的定位器。 不过幸好这样的定位器体积很小,电池的电量能用很久,电量用完后充电也很方便,放太阳底下晒就行。 把平板插上充电线,然后再把定位器洒到阳光底下晒着,跟钮扣差不多大的定位器是今天晚上夜探地下世界的重要装备。 当然平板也是。 手里拿着平板,想打开看,却因为平板还在充着电就停了手。 不管是手机也好平板也好,只要是还在充着电就最好不要使用。 说多了大道理也听不懂,那就说个最浅显的道理,如果你一边吃着一边拉,习惯了之后,你的肚子里还能存得住东西吗? 陈进才解开手里大剑身上包着的布,把剑从剑鞘中拔出来,昨晚杀了不少人,这剑上虽然两面都有着浮雕,但还是滴血不沾。 那是杨志卖刀时所说的杀人不见血? 王伦来了有一会了,没什么急事,所以就没有打扰陈进才,当看见陈进才手里拿着那把巴掌宽的黄铜色长剑就像拿着一把木剑一样轻巧时,他都有个错觉,那把黄铜色长剑根本就是纸片做完之后染的色。 可是他明白,事实上那把剑如果往自己身上倒来,就算是剑面压着他也能把人给压死,要知道自己虽然是个书生,可力气不小,上次去搬这剑时用尽力气却连抬起来都难。 看着那巴掌宽的剑面上全是浮雕,他一时嘴快就问道:“大郎!这是甚么剑,怎么这剑是全是浮雕?” 陈进才还在专心地擦着剑,听到问话就随意地回答道:“哦!这剑叫轩辕剑,上面的浮雕都是些天地日月,鱼虫花鸟,农桑和兵事。” 王伦眼睛亮了,假装不在意地轻声问道:“这轩辕剑的名字有些大,是怎么来的?” 陈进才有些奇怪地看向王伦:“你还是个读书人?轩辕剑的名字是怎么来的你不知道?仙人聚于山,以山之铜铸剑,上有天地日月、鱼虫花鸟、农桑与兵事,赠与轩辕黄帝,帝以此剑伐蚩尤,后此剑名为轩辕剑!” 王伦闭着嘴,可是还是听到自己牙齿在不停地咯咯咯打架,他不是害怕,而是激动。 “大郎,我先出去安排下晚上的事!”王伦突然感觉呆在这里有很大压力,找了个理由要出去。 “好!”陈进才点头,看了眼走出去的王伦,眼中精光闪动。 谁都不是傻子,王伦不是,陈进才更不是,王伦已经在慢慢地摸自己的底细,自己又怎么会不知。 只是现在手中无人可用,只能用他们,可用归用,敲打还是要的,免得起了什么不应该起的心思。 相对起武力来,宗教力量控制人心的方法要强的多。而刚刚陈进才所说的都是有据可查的传说。 再说一把看上去只有十多斤的铜剑谁会想到居然会有三百多斤削铁如泥? 还杀人不沾血,种种神异再加上传说,还有谁会不认为自己手里的会是几千又或者几万年前的人皇剑。 那么剑,只有自己能用的剑已经是这样了,那用剑的人呢? 这是陈进才刚刚自学到的掌控人心的方法,从小说里学的,虽然很粗糙,但目前看来还是有些用的。 看着还在晒太阳的平板电脑和强信号小型定位器,今晚就要看你们的了。 第28章 杀戮开始了 开封城下的地下世界,哪怕是势力最大的地下霸主也不是全部了解,可是今天居然在陈进才的手下慢慢地现出原型。 平板里有一个软件,可以根据信号源的远近强弱形成一个立体图形,指明通道在哪,这也是陈进才为什么原来能在那个神秘的死亡溶洞中活着走出来的原因之一。 陈进才没有让别人一起跟来,今天晚上只是来探个路而已,人多了反而不好。 从平板上的图形处看到一个从来没有走过的路口,陈进才走了过去,走到尽头才现,这里没有往下的洞口啊! 难道定位探测器的信号波出问题了? 陈进才蹲下来敲了敲图上显示的往下的那个位置,两声空洞的回声传来让他十分兴奋:这底下真的有个洞。 把背上的轩辕剑拔下来轻轻往地上画了一个圈,往上一挑就把那个土块给挑了起来,低头一看,还真的有一个空洞。 看了下平板电脑上显示的地形图,这底下还有很大一个空间,强光手电拿在手里,今天白天可是拿着太阳能充电器充了好久,现在正好拿出来用。 强光照过,底下的一切尽收眼底,眼中看到的一切让他惊得差点叫出声来,这是一片城市,这是一片地下城市。 不是什么地道通地道的地下世界,而是一个城市的一角,在这片城市的上方还看到上面一层的另一个被埋在地下的开封城的地基。 也就是说,现在陈进才所在的这一层的开封城所还存在的那时候,有人进入了当时的开封城底又挖出了更深一层的城市一角,并以此为据点,至于以此为据点做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这挖出来的空间,确实被人用来做基地所在,看着那些个一看就知道是粮仓和兵器房的地方。 再看那改建成的明显就是个训练场所在的地方还有那密麻的小屋。 这里当年就是个屯兵地。 甚至这里还引着一条暗河从训练场前流过,千百年了居然没有涨过,甚至都没有在训练场上留下一丝有水浸过的痕迹。 因为不管是那训练场,还是粮仓,兵器房,还是那些小屋似的兵营,又或者是那看上去像主帅府的大屋,都是灰尘满满。 陈进才没有进去,他轻轻地把那挖起来的土块盖回去,又往上面洒了些灰尘,直到看不出痕迹了,才站起来离去。 几个小时后,陈进才从另一个洞口闪出了地下世界,到了现在,他已经在强信号定位探测器的帮助下画好了整个地下世界的地图,再过几天,他要进入地下世界大开杀界。 只是,那地下世界的出口多了些,不过这一切都难不倒拥有强大破坏力的陈进才先生。 他有可以让这个世界人都感觉到天崩地裂的火药,不就是关闭几个出口么?不是难事! 往后的几个晚上,很多药材行里总是会闪过一个鬼影,如果只是找硝石和硫磺,药材行里是最多的,当然要除了道观以外。 这次配黑火药陈进才并没有让人知道,特别是看得出王伦心思有点怪的时候。 其实对一个以前喜欢独自窝在山上研究金属材料搭配的人来说,看人心真的是很陌生很陌生的活。 既然不会看人心,那就只好摆出你的肌肉,让你的对手,你的下属看明白你的实力,仔细思考志你为敌又或者背叛你是否明智。 这是现代时不知道谁说的话,又或者是哪本小说里看到的,陈进才认为这句话说得很有道理。 炭也在炭行找得足够,谁也没有想到过,在东京城,炭行居然是一个很强大的势力。 东京城一百五十万人口左右一天得用多少薪炭,如果不来到这里,甚至不知道粮商炭商在这里的地位。 不过陈进才并没有去碰西水门附近的炭行总部,而是从分布在东京城所有坊市里的薪炭铺里拿走一袋袋的好炭。 也许那些炭铺老板会在天亮后看到这铺里的货少了许多,可一巴掌拍进柜台面的银饼子想来会让很多人闭嘴并且偷偷地欢喜。 陈进才需要好多炭,所以他背了好几个晚上,这些炭并没有让他全部做成火药,而做火药的其实只是一部分而已。 那一袋袋的坚炭,都让他背到地下世界的深处,不显眼的地方,每一袋炭的边上还有一小罐的火油。 把火药给配好后,陈进才开始进行埋雷行动,他的目标是把这些个地下世界的人渣给全部干掉,所以在陈进才进入地下世界查探以来找的最仔细的就是出口,和关人的牢房。 在强信号定位探测器的帮助下,不管是有人现的还是没人现的洞口,都被陈进才现了。 不是十几个,也不是二十几个,而是多到了三十六个洞口,不过有十多个是还没有人现,灰尘杂草与昆虫遍地。 但不管是有人现还是没人现,除了陈进才特意留下来的洞口之外,所有的洞口薄弱处已经让他安放了可以抹平这里的火药。 陈进才用了三天才把一切都给搞定,而且他还现,里面的几个牢房里现在都没有人了,应该是受到前几天自己救人后的影响,他们直接就把人都给卖到外地去了。 这样也好!省了好多事了。 这些个地道,其实如果科学地扩大一下,也会有陈进才刚现的那一角地下城市里的规模,只是这些老鼠们太懒了,只会祸害人而不会建设。 陈进才现在打算,只要自己能把这些老鼠一网打尽,那他就要利用这下面的地道和那一角地下城市,在六七年后的那场浩劫中做点什么。 不过那也只是打算,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把这些老鼠一个个弄死在地下世界里。 坚炭没什么烟,好炭都是这样,没什么烟火气,却能燃烧得很猛也很久。 陈进才把放在所有不起眼角落里的坚炭全点着了,然后用几根线香,把所有的爆炸点都设成同一时间引爆。 再然后他搬起一块好几百斤的大石头,封住了最后一个没埋火药的洞口。 大概有两分钟左右,大地一阵轻微震动,如果不注意也许还不能现。 只有陈进才知道,杀戮开始了! 只是就这么杀掉几百人,虽然都是一些残害儿童妇女的渣滓,真的应该吗? 陈进才不知道,他在纠结的同时也在想,如果不杀不理,那这份贩卖残害妇女儿童的手段会传承数百年直到后世,想着那天在那些牢房里看到的孩子惨状,再想想那些被着急转移卖掉的另几个牢妇女儿童的下场,陈进才喝下一碗酒,然后居然醉了。 第29章 丐帮和摩尼教 不管是任何时候,护城河里多了二三百具尸体都是一个天大的新闻。≥ 好吧!那不叫新闻,那叫让人惊恐的大事! 看那些刚在城墙上看了两眼就脸色白跑下来的书生们大多都一边惊恐说道耸人听闻之类的话,一边咒骂着杀人的屠夫,一边匆匆往家或者学堂跑去,唯恐慢上一步自己就会变成那护城河里的尸体之一。 就算是开封府的衙差公人也是两腿软,这平时让他们欺负个小老百姓那还差不多,现在面前居然有好几百的尸体漂在那护城河里。 这谁看到了谁不害怕啊! 这么大的事今天早上就报到宫里去了,上面下令让开封府尹立刻彻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开封府尹急匆匆地来到城墙边上,急令衙役把尸体捞起来看看这都是些什么人。 在东京城,时不时地在护城河里现个把死人是很正常的,所以衙门处对这个流程也很熟悉,不过就是把小船划过去,把尸体捞起来而已。 可这是以前,以前也就是一具两具的,现在可是好几百啊! 衙役们看着就腿软,都还有谁敢下水啊! 不过在府尹的怒火下,还需要混饭吃的众衙役和刚刚赶到的殿帅府官军一起把尸体一具具地捞了起来。 却不料刚捞起一具尸体就让一个衙役惊呼一声:“这是秃毛豺王老三!俺滴个老天爷爷,这可是逃了十年,在开封府挂了五十贯赏格的杀人重犯,十年前他屠尽一个富户家二十三口人后逃窜不知所踪,今天却不想死在这护城河里!” “啊……这个也是个重犯,去年刀劈牛村村民十七人只为了杀头牛吃的垒格,据说还是个异族,赏格二十贯!” “佘七,刘通也全是重犯,逃了有七年了,想不到也死在此处了,这下那卖炊饼的李进也可以给他浑家上香告慰一下了,他们一家五口就剩下他自己了,老婆孩子都让这两贼子给杀了。” “啊……” “啊什么啊!别叫了!这些都是重犯,都是,我知道。” 一个年纪大点的衙役对府尹说道:“府尊快差人去拿卷宗,李崇以为这些死在护城河里的尸体都是朝廷重犯,去岁曾有消息称这些历年来的恶贼皆盘踞在地下诸洞之中, 只是此时为何会死在此处,就不得而知了。但不管他们是怎么死的,只要是这些恶贼死了那便是大功一件。” 府尹一听赶紧让人快马加鞭地回府衙把通缉人员的名单图像带过来。 不查不知道,一查那可是惊喜连连啊!在护城河里捞起来的这些人有很多都是榜上有名的重犯,更有很多是积年的老犯了。 现在开封府尹就对着眼前的正对着他大白话的殿帅府统制吃惊,为刚刚殿帅府统制的话。 “这些个积年老匪,都是高手,有从军中逃出的悍卒,有独行经年手段狠辣的惯匪,有一击不中即远遁千里的杀手,还有那盘踞地下经年的贼人,为何今天都死于护城河中?” “不管是何等势力,能做到绝杀这些高手,那就是一个比这些高手更可怕更强大的势力,府尊可又要操心了!” 比这些人更可怕的势力,想想都让人恐惧,只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哪怕是一点线索指出是谁杀了这些人。 这时一个衙差挤了进来大叫道:“府尊,这些匪徒有大来头,这是在那个盘踞地下十几年的匪身上找到的。” 衙差拿来的是一个帐薄,一个用油纸包好的帐薄。 前面应该是衙差打开看过了,沾了些水痕,也有可能是油布包得不紧而导致泡在水中时有些湿润,但大体还是能看出来这帐薄上的字。 开封府尹只翻看两页就脸色大变,合上帐薄叫道:“备车,我要进宫面圣!” 看着急急离开的开封府尹,殿帅府统制心里闪过一丝不安,怎么回事? 已经差不多捞完护城河里尸体的船工挺直了腰,想松口气,却突然看到城墙上有人用血写了几个字。 “杀人者,丐帮乔峰!” 于是,丐帮乔峰的大名就终于出现在东京城所有人的面前,而且是以这种震憾的方式。 二百余快三百的地下世界的贼人统统死了,除了少数几个是自相残杀死的之外,剩下的所有人都是窒息而亡,而且大多还是梦中时死去。 仵作查验称,这些人都是死于一个时间,也就是这一批人被人同时闷死的。 杀人者,丐帮乔峰。 丐帮乔峰,此人开封府尹对他并不是一无所知。 “臣听说过乔峰此人!”开封府尹站在皇帝面前如此说道。 “哦?”皇帝双眉抖了一下。 “臣前日受理一个案子,是清水街住户李老黑送来了几十个身体各种残疾的孩子,据说是有人从地下把他们救了出来,而救他们之人,带头的就叫乔峰,丐帮帮主乔峰。” 开封府尹理了理记忆,再道:“据李老黑所说,当时他怕担干系,便问了下官府问起当如何回答,他们是谁。 那人回答他便是丐帮乔峰,然后使出一招称之为降龙十八掌的掌法,竟一掌把那海碗口粗的旗杆给拍断了。 功夫甚是了得! 而后臣查问那些孩童,得知居然是地下的那些老鼠居然把那乔峰的弟妹给当成普通孩童绑了,乔峰才攻打到地下救的人,此次怕是那乔峰余恨未消,更怕那些老鼠报复,这才先下手为强的吧!” 海碗口?嘶!皇帝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海碗有多大他可是知道的,都差不多跟个小脸盆一样了,这一巴掌抽人身上,那得成什么模样了? 那地下世界他是知道的,也曾派过不少兵马去剿杀,但却收效甚微,想不到这一个丐帮,居然有此能力,竟然能不声不响地把这些老鼠都给灭杀了,起因居然还是几个小孩! 最后还引出了…… 皇帝把手里的帐薄看了下之后扔给刚刚升任右相的王黼,说道:“你且看看是真是假!” 王黼把手中帐薄翻看了下,现这帐薄每月居然有几万贯的支出是送与摩尼教的护法交接,摩尼教……嘶! “官家,此事不管真假,只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这不管是弥勒教也罢,摩尼教也好,这都不是好人。” 第30章 说天龙 且不管谁是不是好人,朝堂上的东西都与普通百姓无关,朝廷没有去通缉杀人者,只是将死者身份一一查明张榜贴将出来,还附上一纸文榜。≥ 说是这些藏于东京地下已久的贼人都是那摩尼教众,拐卖折磨妇女儿童只为给摩尼教收集银钱资金。 这榜一出,整个东京大为震动,言及摩尼教皆恨不得食其肉寑其皮。 当然那是前几天的事了,又回到了那路边的酒肆之中,还是那几个脚夫和那几个酒客。 一个脚夫听完后喜道:“原来那丐帮帮主乔峰救过一群孩子出来?” 原先坐在角落里的那个酒客说道:“你且去看,也许你家孩子也在被救人当中也不一定!” 那脚夫连挑子都不要了,往那已经能看到城墙的东京城跑去,后面那酒客冲他大叫:“去开封府衙,孩子都在开封府衙处等人认领!” 另一个酒客叹了口气道:“你觉得他这去,能找到他儿子吗?” “悬!”原先讲古的那个酒客叹了口气道:“这三十多个孩子只不过是地下世界的一部分,据说第一次丐帮的那个乔峰第一次杀入地下把一个牢里的人给救出来之后,别的牢里的人全给快卖掉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悲悯地看向那快冲向东京城的背影,店家还过去把他的挑子拎到一边去收好,免得他回来找不着。 “这丐帮乔峰是何许人也,居然能一下把所有贼人全数杀死?”店家收好那脚夫挑子后问道。 “其实这没什么的,只不过是有人把一些炭运进地下去点上后再出来把所有的出口全给弄塌了,然后里面的人出也出不来,在里面也没气了,直接全给窒息在里面了!” 比较清楚的还是原来说的那个酒客。 “哦?你为何如此清楚?”店家惊讶问道。 那酒客说:“其实整个东京城的人都知道了,陈进才小先生现在在西水门那个苦力横行的地方说书,我也是西水门混口饭食的,所以清楚些!” 陈进才现在就是在说书,他刚刚说完为何那所谓的丐帮乔峰是如何杀死这地下的所有贼人。 今天要说的是天龙八部。 西水门,是东京城上下汇通码头,这是间很大的茶肆,很大,在这个地方来往的人都是力巴,也就是苦力。 他们不会去要救优雅,只要是能坐下来,喝一文钱一大碗的茶水解渴,然后就着这一大海碗的茶水吃上几个炊饼(馒头),他们就心满意足了。 如果在吃喝中间还能听到那新奇的说书,那就是天大的享受。 茶肆很大,能坐百十来人,茶肆里有一个穿着书生儒衫却又配着剑的文士在管着事,还有几个彪悍的汉子在维持着秩序,又有十多个小伙子是给端茶上饼的。 说来也奇怪,这里卖的茶只有那一钱一大碗的劣茶,卖的吃食也只有那一钱三个的炊饼和一种特制很香却很便宜的豚头肉。 这本不怎么奇怪,因为这里的人大多都是苦力,也吃不起甚么好东西,有这几样便是极好的吃食。 只是这里面居然有一台子,半人高,四四方方,上面是一张桌子和一个椅子,这椅子是个靠背椅,桌子上还有也是一大碗的跟苦力们一样的茶水。 现在陈进才就坐在上面,准备开讲天龙八部。 “好!昨天跟你们讲了这地下的老鼠们怎么被那所谓的丐帮乔峰所杀,而且死者身上还没有什么伤痕……” 突然底下一个苦力笑叫:“知道了,被火薰死咧!烟薰老鼠嘛!” 陈进才笑道:“当然,老鼠就得用烟薰,不过啊!这烟能薰老鼠也能薰人,我知道有很多人现在老家都是在山里挖一个洞就往里住,住的时候冬天得注意些,别没注意不透风自己却被烟薰死了。” “额老家是延安府的,额现在就捎信回去,让他们在家里烤火都开点门缝!”一个陕地汉子高声叫道。 “好!既然大家都知道这火烧掉了气会死人,那我就不多说了,现在就来说一说这所谓的丐帮乔峰!”陈进才笑道,开始了他的第二次说书。 “先,各位老少,我先得跟你们说一下我的来历。”陈进才清了清嗓子说道。 “小子陈进才,一直在山上与家师为伴相依为命十余年,前不久家师与小子说不历红尘万丈怎见本性,于是挥手间小子就到了大宋边界处,兰州。” “然后便来到了东京城,见识到了东京城的繁华,可这繁华之地花销也不少,小子就想啊!怎么才能在这繁华的东京城挣到点平时花用的钱财。” “可是小子身无长技,还不会做生意,家师又明令小子不能考科举,老天爷爷,这让俺咋活!” 陈进才拿起大碗茶喝了一口道:“这也幸好,小子先前十多年里在山上烦闷,家师会讲一些另一个世界里的一些故事与我听。” “后来小子就琢磨,这些故事如此精彩,是否也可以写出来印成书,卖了换点钱以维持生计,于是想到就做。” “小子就把家师讲过之故事全部写下成了一本书稿,名叫天龙八部,里面讲的便是在另一个世界的大宋朝里的丐帮英雄乔峰与他的结义兄弟之事。” “谁知道小子刚刚把书稿写完,转眼去吃个饭食书稿就不见了,然后市井间就流传了什么丐帮马大元,丐帮乔峰之类的人物。” “小子在此声明,这些人物都是在此世间无有之人,那自称丐帮乔峰的,怕就是偷了小子书稿之人冒名而为!” “大胆!丐帮乔帮主义薄云天之人,丐帮马大元先救那正派教头林冲之岳父张老教头一家,而后丐帮帮主乔峰更是深入地下洞窟把陷在里面之官军救出。 最后还救出了好几十个孩子并一把火把地下的老鼠们都薰死,如此英雄人物,我等给他们立个长生牌位尚且觉得不够,你个黄口小儿居然敢对乔帮主出言不逊,若不认错,洒家怕是要替你那不负责的师父来教训教训你!” 众人抬眼望去,居然是一个高大强壮的年青汉子,原本坐在那里吃茶,现下里却怒而起立,逼视台上的陈进才。 那高壮身躯立于茶肆内却像铁塔一般,双拳怒攥之时更似金刚,看着陈进才不认错他就要扑上来了。 第31章 打出一个强横人物 高壮汉子怒立之时,身边一老者像是跟他一起来的,但却没有出声阻止。≥ 陈进才好笑,一个虚构出来的人物居然在短短几天内收获如此崇拜,看来这大宋百姓很是有些英雄情节的。 “虽然我很佩服你率直且急公好义的性格,但却无法认这个错,不过如果你要能教训我,我也是不会介意的。” 陈进才的话很大口气,起码在周围这些看客眼里是这样的,还不介意,就你这小身板,随便找个书生都比你高大(没办法,谁叫陈进才居然才十四岁模样)。 居然敢跟一个高大威猛的铁塔般汉子叫板,不想混了! “既然你执迷不悟,那俺武二就教教你做人,别丢了你师父的面子!” 那高大汉子说道,高大的身形突然化身为猴子般急窜而来,临近陈进才身前时却又变成猛虎之势力扑而来。 人未到气势已来,此时那些坐得离那台子近些的苦力眼前竟似出现一只斑澜猛虎,待择人而噬,不由吓得连连后退,直到定睛看时,哪里有甚么猛虎,不过是台子上那高大年青壮汉的气势罢了。 那高大汉子一桌的老者原本还以为那些个维持秩序的人,特别是那个身上还散着杀气的书生和另四个一看就是手上有着人命的彪悍人物会上前阻止。 所以老者也准备在这些人上前的时候把他们拦下,让台上的汉子能好好教训下或者说试探下那个少年的底。 可是他失算了,不止是这几个看着就像是护卫的人不上去阻止,就连那几个端茶倒水却又傲气得不像是杂役的年轻人们也没有上去阻止,还用一种很是怜悯的目光看向站在少年面前的高壮年轻人。 老者心里突然闪过“咯噔”一下,急忙把目光放到台上,却现那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闪身来到高壮年轻人身边,一只手轻轻抬起,搭在高壮年青人肩膀上。 那高壮年青人居然被那么一搭,连手都动不了了,只是满头大汗似地在那里强撑着。 “服了吗?”陈进才笑着对那高大汉子说道,其实如果只是陈进才的体重,是压不住那高大汉子的,但谁让他背上背着一根长条的布包袱呢!那里面是轩辕剑,重三百六十斤。 三百斤的剑重再加一百多斤的体重(没看错,十四五岁已经有一百多斤重了,骨头架子重就是这样)。 再加上陈进才练的拳练到周身一家,别看只是一个手掌搭在那叫武二的高大汉子身上,却是把全身上下包括剑的重量五百来斤一齐压了上去。 若是五百多斤的东西死物,对那汉子来说却不算什么,便是七八百斤,他也能抬得动,但眼前这少年不是啊! 陈进才这全重五百多斤搭上那武二的身体,竟能一下控制住武二的重心,本来如果扛死物还有些难受,再加上现在重心不稳,全身力气都在维持重心去了,哪还有力气去反抗。 这个叫武二的汉子一听陈进才问他服还是不服,虽然吃力,但还是叫道:“你这小厮却是在暗算与俺,靠身上绑着重物赢俺算得甚本事,有本事把身上那件重物放下,与俺光明打上一场,好让你知晓俺夺命鸳鸯脚的厉害!” 夺命鸳鸯脚?武二?陈进才想到一个人,心里突然变得古怪起来。 “你是武松武二郎?”虽然已经有八分肯定,但陈进才还是问道。 “你是何人?怎知武二名头?”原来真是武松,难怪如此高大威猛,也只有这种好汉子,才能赤手空拳打死猛虎吧! 陈进才放开他,皱眉问道:“你怎会在此,不是应该在柴进庄子处躲着吗?” 武松后退了一步,重新上下打量了下陈进才,确定自己在柴大官人处并无与之会过面,适才疑惑道:“你听说过武松?” 陈进才笑道:“听说过,灌江二郎神武二郎嘛!对了,你此时应当在柴进处,怎会来此?” 武松听了搭茬,只是看向陈进才背后:“那是甚么?怎的如此沉重?” 他当然知道刚刚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绝对不会是眼前这个十四岁少年的,那就是背在后背的长条物事,相信只要那少年敢把背上物事放下,就那身板,也吃不住自己一脚功夫。 陈进才笑道:“还没死心呢?” 武松点头道:“却是没死心,你听过武二名头,亦了解武二为人,武二一听说有架可打,那身子最是兴奋,不知可敢放下那物事与武二打上一场如何。” 这时台下众人这才知道,原来这两日在台是说书的少年,居然还是一位可以与眼前高壮年青人一拼的好汉子。 此时见武松还想打,那众人又还怕不热闹,便起哄笑叫:“小先生便与他打,若不如此,怕是他还有些不服!” 陈进才笑笑,伸手把背后轩辕剑给取下,台下两个伙计连忙抬着个托板过来,陈进才轻轻把剑放于托板上,那两伙计才艰难把剑抬了下去。 哗声四起,众人这才知道原来这少年背上还有如此重之物事,再一想这少年背着这物事一背就是一整天,这是怎么一个天生神力了得。 武松摆了个架势,刚刚他大意了,小看了眼前的这个少年,心想这少年哪怕是有点本事,又能高到哪里去,未曾想自己一个大意,就被他制住。 不过,看到少年把身后重物解下让人抬走,他松了口气,刚刚虽然说让少年见识下他的夺命鸳鸯脚,但他又不是傻子。 刚刚那少年身上背着好几百斤物事时身形就已经如此快捷,现下里把那几百斤东西放下的他会比刚刚慢吗? 答案当然是不会,而且丢掉了几百斤重担后身****比刚刚更快一些。 所以他没有如自己所说的那样使出自己的脚法,而是使上了相扑。 此时的相扑还没有如后世传到扶桑后形成的那样两人各自抓住胳膊互摔,而是包含摔法打法脚法的一种技击术。 武二用上这本事,怕是那相扑打遍东京无敌的高太尉在当上官后这么多年后也生疏得怕是打不过武松,更别说眼前的少年。 那老者心里是这般想的。 第32章 周侗 武松的相扑之术是很精妙,但陈进才这个心性很定的人也把后世的武术练到了一定的层次。 虽然武松的相扑之术了得,还没见识过的陈进才一下就被抓住双手。 武松抓住双手后马上挨身一转脚下飞快一撩,正待来个让他背心着地的夺命扑。 却不料他快陈进才更快,虽说后世的武术没落,虽然人的肢体在退化,但脑子去是进化的。 后世的武术虽然是在明清时断了层再次由战场上的厮杀技法转变出来的,比较简单,但也正因为简单,所以对其中技法的琢磨也比较容易。 有人喜欢把自己练得周身一家,当击打对方时,不管是何处碰到对方,给人的感觉便是一身体重一百多斤全部于一处向自己打来,不得不退,不退则伤。 有人喜欢把手脚练得沉重硬实,使开时,以手脚为鞭以身为杆,把全身之体重通过惯性压在攻击时的手脚之上,亦是周身一家,让人挨着如百多斤的东西瞬间击中。 还有人喜欢把自己给练得活如球,敌来顺势化,化时顺势打,避实就虚,打时擒拿抓闭,犹喜人身向背处打人。 而现在陈进才被武松抓住,一脚撩来时,在武松心中,被他抓住的少年跑不掉必是一脚撂倒。 而陈进才也没慌,只是双腕轻轻一沉,再把手掌往武松大拇指根处一转,武松一下竟抓他不住,让他脱了开来。 陈进才脱开擒拿之时身形猛进,一下站在武松因撩腿而空虚处,轻一推,武松便飞将出去。 “好身法!”那老者站起来大声喝彩,说道:“看小先生身法很好,却不知兵器如何,不如让老夫见识一下如何?” 说着从身后拿出一杆长枪,走向台上的陈进才。 陈进才苦笑道:“不要了吧!” 那老者站定,疑惑道:“莫非你只学拳脚不学兵器?年轻人,拳脚终非正道,还是兵器实用些,莫非与人拼杀你空手对人兵刃么?” 旁边一个新来的伙计听不下去了,他是云家人,云老这几天从家里带来要跟随陈进才的年青人之一,听多了云老所说这个老板如何厉害,加上来这里后见过他练武,知道陈进才的本事如何。 所以听到眼前老者以教训的口气跟陈进才说话,让他心里一阵不忿,能有多大本事啊像你这样教训人。 一时不忿就回嘴呗:“老人家,我家大郎是见您年事已高,两下相争,伤着你不好!” 呃!那老者愣了,陈进才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心里想着这孩子说话真直接。 他心里也确实是这么想的,这老人看着快七十了,人生七十古来稀啊!在这个年代,七十岁的人据说只要不杀人造反,就算他干的事再天怒人怨也屁事没有。 这个年代能活到七十的人是很少的,跟后世的九十一百岁一样稀少,陈进才可不想一个不小心把这个老人给干掉了。 为什么说干掉呢? 他感觉到了老者的强大,老者的眼神里闪过的精芒表现出他内心的强大,而这种强大叫自信。 一个武者的自信树立起来并不是那么的难,只要赢上一两场战斗就可以拥有这种自信。 可是一个年老武者的自信还如此坚定,而且还是一个喜欢拿着枪去找人挑战的老者。 他的自信表明,在以往的几十年岁月里,他经历过无数次的战斗大多都是胜,而非败。 而且如此强烈的自信甚至还能推断得出他可能都没有败过,一个一辈子没败过的差不多七十岁的武者是多可怕,普通人是不懂的。 但陈进才懂,他也算是一个武者,而且经过穿越时空后他的力气可以说在这个世界算是没有比他大的了。 力气大有很大优势,力气大到越别人太多时直接会有一力降十会的用处,可是如果对方有太丰富的经验和一定的技艺,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但如果力气到了可以碾压一切之时,就如同现在的陈进才,那度也会有很大的提高,技巧对陈进才而言却是不算太差。 如果真打,陈进才有自信能赢这个老者,可到了那个份上,留力那是不可能的,而不留力的结果就会是,以那老者的死而惨淡收场。 陈进才与老者并无怨也无仇,并不想因为一场挑战就把老者给干掉,要知道死在他手里的人都有取死之道。 陈进才并不是个滥杀无辜之人。 他正想着理由来让老者放弃较量的想法,但这一切都让那个云家来的小伙计给搅了。 说起云家的小伙计,陈进才把目光投向坐在角落处的云老,云老自从出去一趟找后路找来一群云家后生之后就变得怪怪的。 特别是现在,按说应该出来打个圆场把这老者劝回去的,可是却没动静,只是呆呆地看着外面。 那老者吃那小伙计一顿抢白,那脸一下变得通红,两眼直瞪陈进才道:“莫非真是如此?小先生莫不是瞧不起我周侗?” 嗯?周侗?陈进才两眼瞪得老大,如果说这位老者是周侗,那自己的感觉便是对了的。 说起周侗可能没多少人认识,可如果说到他的徒弟,那认识的人就多了。 北京大名府的玉麒麟卢俊义,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林冲,还有现在还没出现的武穆王岳飞。 还有半个徒弟,那便是眼前这位刚刚飞出去压塌了几张桌子的武松。 陈进才连忙上前两步抱拳道:“原来是周教师当面,小子有眼不识泰山,岂敢与老教师动手,不如入座安歇,等小子讲完这几段书,便陪老教师比个高下,不过不是拼兵器,咱拼酒,可好?” 对周侗陈进才那是绝对绝对有好感,谁叫他晚年教出了个岳飞。 就冲个民族英雄岳飞,哪怕是让陈进才在周老教师面前把把认输都没关系。 这下周侗也看出来了,这少年是打死也不肯跟自己过招了,只是他很疑惑对方的态度,说道:“你认得洒家是谁?” 陈进才笑道:“天下能称得上好汉的,谁没听过周老教师的名头,陕西大侠铁臂膀周侗周老教师,您的三个半徒弟可都是一时俊彦。” “卢员外的枪棒功夫堪称大名府无敌,林冲能当上八十万禁军教头手底下岂能差了,还有那今年才十六岁之岳飞岳鹏举,再过几年便是那万夫不挡之勇,而且还文武双全!” “就是这半个徒儿武松,却也是个英雄!说句马屁功夫话:为人不识老周侗,纵称英雄也无用!” 第33章 偷偷来听说书的人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而周侗也不例外,虽然这眼前少年让他见猎欣喜,但陈进才不与他比,他也无可奈何。≧ 只好随着少年相请而落座,早就爬起来的武松叉手对少年说道:“你的相扑之术了得,我不如你!” 陈进才笑了声道:“拳脚之术而已,无妨,如若无事,可坐下吃茶,听兄弟我说上一段,也当是捧个人场如何!” 武松也是个爽快人,往那一坐说道:“武二有些信你了,便坐下听你说上一段,若说得武二心服,武二向你认错!” 陈进才听了汗了一把,什么叫说得你心服,你要是总是心里不服我又能怎么样你? 不过还是笑笑道:“自是如此,武二郎且先坐着,别扰了大家听说书的兴致,要知道这些苦力兄弟们也是只能在等船时才能歇上那么一歇,咱可不能把他们的时间给浪费喽!” 武二郎一看周围众人皆抬眼望着自己,自己也感着妨碍别人听书也有不对,便对周围作了个罗圈辑,然后才坐下。 陈进才见诸事皆定,才坐回台上,清咳一声才重新开讲。 “刚刚前面说了,有人盗取了家师给我所说的另一个世界的一些人的传记,并用以冒充这些人的名号来行侠仗,对于这些人行侠仗义之行为我感到大快人心, 但对于这些人冒用另一个世界的大侠名号有些不快,毕竟有可能会因为某些事而可能对他们的名声造成侮辱。 所以我陈进才会在这里,把那个世界里那些大侠们做过的事,在这里重新说上一遍,让大家知道,那些真正大侠们到底是怎么样的。” 这时一个看上去像是管事模样的人站了起来,问道:“敢问小先生,什么是另一个世界?” 陈进才早就想到别人会这么问,所以也一早就想好了说法:“这个问题,我在小时候也这么问过家师,那时候家师摸着我的脑袋说,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并不是宇宙间唯一的世界, 就如那佛家所说,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我们生活的这个世间,只是宇宙天地间无数世界中的一个, 而家师跟我讲的,便是另一个跟我们这里差不多的世界!那里也有周,有秦汉,有魏晋隋唐,当然也是五代与宋,还有以后的朝代!” “而家师与我说的,便是那个世界中大宋哲宗时生的一些事!” “不过故事开讲的并不是丐帮中人,而是一个你们可能听说过的人物,后大理国君段誉,当然,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是另一个世界的段誉。” “先说那个段誉啊!跟我们这个世界的段誉可不一样,我们这个世界的段誉呢…… 嗯!与我们这个世界现在当皇帝当得算得上是勤政的,三月时起兵平慕宁、无、矣、破、马等部落反叛后兵败正头疼,然后过了年还有三十七部蛮正等着反叛,有够他头疼的后大理皇帝段誉不同的是。 另一个世界的段誉可以说是一个呆傻书生!大家想不想听那另一个世界段誉的故事?” 陈进才笑着问众人道,双眼扫视着下面看着底下的反应,现在还有十几天就过年了,今年过了年就是112o年了,离金兵南下还有六七年时间,自己要在这六年时间里拉起一支力量,聊以自保。 水浒里的宋江给了他灵感,宋江这个呼保义,及时雨的名号对他的帮助太大了。 而陈进才在这个名号里看到了一个真理,那就是人活于世,名利名利,有名了就有利,有利了才有名,离此二者,人不可活。 所以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出名! 而他出名的方式,那就是说书,比如现在这种,有时候还有限度地出现一些预言的说书,就是他刷声望的方法。 对于手拿一个有着这个时代详细资料的平板电脑的陈进才来说,没有什么比预言未来更能让他出名的了。 而预言未来,你不能平白无故地说这明年这个世界会怎么样,这样别人会把你当成傻子。 如果在说书时不知觉地漏出去,然后让有心人一查证,那无形装-逼才是最为致命。 果然,下面不出他意料的又出现一个问询的声音:“小先生,后大理果真在战乱?那大理皇平叛还败了?明年还有三十七部蛮要造反是真的吗?” 陈进才扫眼看去,却是一个少数民族打扮的人,便笑道:“你不会告诉我,你正是大理国的,现在还不知道宣和三月时有几部反叛而大理皇段正严段誉先生平叛失败吧?” “确是如此!小的确是大理人,随大理使节出使大宋,见小先生在此说书便一时好奇来听了下,却不料听到大理的消息。”那人恭身一礼后说道。 这是个求人的态度,只是这人知道不知道,如果他背后的大理使节看到手下人居然在街上对一个说书的行此大礼会不会抓狂? 大理的使节会不会抓狂陈进才不知道,他好奇的是这大理使节对于自己国家内的消息也太不关心了吧!要不是平板上清楚了记载着这一切,他都要怀疑自己刚才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了。 “你一个使节的手下居然不知道自己国家里的事?这会不会有点离谱?” 听了陈进才的问话,那人脸上有些难明的情绪在集结,说道:“自从离了大理,使节大人就没接到过大理来的书信,派回去信使也进不得关,怕大理出事是真的了,只是小先生是从何处知晓此事的?” “家师在我小时候说的,宣和元年大理几部蛮要叛,宣和二年三十七部蛮要叛,你还有何问题?”陈进才说道,心想穿越福利就是好啊!先知先觉的感觉很爽有没有。 那人听了陈进才所说,定了下后深深地给他行了个礼说道:“尊师真是神仙中人,如小人回去后证实此事,定会禀明国君,请尊师为大理国国师!” 陈进才摆手道:“有事你先去忙吧!国师就免了,我这个徒弟让他赶下山后都找不到回山的路,更别说去寻他,我都找不着,更别说你们了。” 那人朝陈进才叉手,行礼而去,小国就是小国,来到大国之后一刻也不要忘了自己的礼仪,生怕别人说自己从蛮夷小国来,自卑。 这时底下的苦力们看台上的陈进才时目光都不同了,突然都一下涌往那台子边上,高声叫道:“小仙师,且先帮小的看看,何时才能财……” 第34章 却是风波起 在陈进才说过这一切都是他那虚无的师父讲的之后,才勉强地把这些苦力劝回自己的位子上,这才慢慢开讲。 金大侠写的天龙八部,从一开头就非常的能引人入胜,剑湖宫无量剑派的比剑,让人认识了无量剑派剑术的同时也记往了那个傻傻的段誉。 古灵精怪的少女让这些苦力们记在了心里,特别是那个闪电貂,一出场就已经夺掉所有听众的心神。 然后那个看信的无量剑派弟子死了之后,这些听说书的苦力们才知道世间还有如此下毒的办法。 段誉去劝神农帮却害得自己和灵儿陷了进去,让听书的众苦力扼腕叹息,这段誉实在是太傻了。 听到傻段誉为了找解药而被那无量剑派的狗男女追杀而掉下悬崖,在座众人竟齐齐惊呼。 段誉为了那玉人雕像的一句话竟真的磕头千遍,傻得让人笑,却不料就这样得了天大的好处。 武松听着听着,突然低头问周侗道:“老师,这内力是何物,武二练了二十来年武艺,却不知世上尚有内力此物!” 周侗老拳师听闻他问起,也是茫然地摇了摇头,说道:“莫说是你,便是我从六岁随我师习箭枪棒刀盾兵法,十六岁与谭师学相扑之术, (据查周侗少时跟传说中姜维传人学武,后十六岁又拜少林温派传人谭正芳为师学拳脚之术,他传于武松的戳脚番子也就是夺命鸳鸯脚与传于后世的十二路谭腿同根同源) 到如今习练武艺也有七十余年,却不知世上还有内力一事,不过倒是少时随我师习练武艺时他说过,他只得传姜维祖师残传下来的战阵之法, 倒是那东汉末年大乱,传自先秦练气士的百日筑基术到他手上时已经不知所终,听得刚刚小先生所说那段誉习练北冥神功时那卷图册上有十二正经八脉走法,倒像是我师所说的古时练气法门。” 武松心里有些痒,说道:“如此待我找些经脉图来,照着练,看是否能练出内力来。” 说着抬眼望于台上少年,又说道:“老师,你说这少年气力如此之大,难道也是把那内力练就了?” 周侗沉吟一下道:“难说,此少年出现便是个迷,看他身边这些人,各各都是杀人之好手,想来来历自是不凡。” 又说:“那经脉图岂是易得,那都是医家不传之秘,若给了你,他家又吃甚么,况且世上医家,能有足十二正经的图谱已是千难万难,又哪里能有全奇经八脉图谱与你?” 武松只好作罢,医家不传之秘,必是人家不愿意给的,人家不给不能强抢,这是水浒里前期异常遵守底线的两个人之一的道德品格。 武松与林冲,在没有遭遇大难之时,是不可能做出违背道义之事。 陈进才还在台上讲,讲得木婉清与那几个婆婆间的打斗,甚是凶狠,动不动就要人命。 听得底下众人心里暗嘀咕,原来另一个世界的女子竟然也可以如此狠辣,也幸好家里婆娘不如此,若如此,怎能生受?一男子说道。 却引来众人一片骂声,你若有此婆娘,怕是天下大可去得,又怎么会来些说上些风凉话。 这时,陈进才今天的说书已经说到了尾声:“好!今天这段誉之事已经说到这里,明日将是他与丐帮帮主乔峰相逢之时,若是明日有空,皆可前来听听。” “不过听可是要钱的,一碗茶几个炊饼便是这听书门票,各位认为如何?” 一个苦力站起来说道:“我原先还道是谁人消遣我等苦哈哈,一大碗茶居然才一钱,炊饼也是便宜, 便是我等苦力都能吃得饱,不像平日,为了省些银钱回家,宁可饿着也不敢去吃饱, 今日见得小先生做此善事,当感你恩德才行,只是小先生如此,必将恶了别的店家,他们必不能容你。” 陈进才笑道:“且让他们来,看我这些家人,对你等百姓,自会笑脸相迎,若是持刀弄棒来,怕是难得囫囵个儿回去!” 这时众苦力才注意到,原来一个个站在边上像是店里伙计模样的人身上现出的彪悍气息。 这才知道,原来别看这说书的小先生只是在这茶肆里与他们这些苦力厮混,但毕竟是不一样的,有着这些彪悍的家人,说不是富贵之家别人都不信。 那苦力面色讪讪,然后再无颜在这坐着,转身走了。 “是李四那厮,他又替别的酒肆茶馆来威胁新开的茶馆了,最是可恶!” 这时苦力中有识得刚才那人的出声道。 “原来如此,我方才还道他是好心,原来是如此恶毒之人,见不得我等有个安心饭食么?偏要去吃那贵得心疼的酒菜?” 听着别人七零八落地议论,陈进才方知道刚刚那个看似苦力模样的人却是个泼皮,是别的商家看到自己卖的东西便宜了,抢了他家客源后叫来警告自己的。 却不料自己这里居然不是个软柿子,却是喜大普奔。 这时见众人好一阵议论,看着天色已晚,就对众人说道:“众位,你等明日还是且来这吃喝,我陈进才倒想看看别人如何不能容我!” “谢过小先生了!” “小先生高义!” 这时不远处拐角,一个掌柜模样的人撇了撇嘴角道:“哼!邀买人心的祸害,且让我家在开封府做差的二小子去府尊处告你一告。” 说完拂袖而去。 苦力渐渐散去,陈进才也收拾了身上的衣服,走到还没走的周侗武松处,笑问:“不知周老教师还有甚事?” 周侗笑道:“我倒无事,倒是我这个还没入门的学生想与你拼上一拼!” 陈进才苦笑道:“武二郎且算了吧!我气力太大,比拳脚你胜我不得,比兵器,我那剑便是三百六十斤尚能使得泼水不入,你又如何胜我,还是不比了罢!” 武松摆手,说道:“我自知武艺上不是你对手,但我与你拼酒,你待如何?接还是不接?” 陈进才看了看笑着的周侗,再看了看嘿嘿奸笑的武松,说道:“以前我只听说周老教师德高望重,却没想到也有使心眼的时候,还有你武松,还道你是一个爽直人物,却不料居然想到如此招术对付于我,唉!传言不可尽信啊!” 说着回头对王伦道:“叫人去买一瓮酒来,我与这二位喝个天翻地覆!” 第35章 于捕头 夜幕下的东京城,宵禁如同无有的夜晚比之白天的繁华也未有逊色几多。 另外比白天更好的是,这黑幕也是给予一些特定人群的掩护色。 一个衙役模样的人坐一个掌柜模样对面,两人推杯换盏喝得不亦乐乎。 “我家二郎在于捕头底下勾当,往后还得于捕头照看一二,且满饮!”那掌柜模样端酒碗。 于捕头身材高大,那蒲扇般大的手拿起酒碗与掌柜一碰,碗一立便干了。 但酒喝了,人却没醉:“牛掌柜让于某来,不止是喝酒吧?有话直说,于某是个粗人,学不来你们心有九窍的勾当!” 牛掌柜嘿嘿一笑道:“此番叫于捕头来此,一上想请于捕头吃酒,二却是送于捕头一场富贵!” 本来那于捕头手里还夹着一块牛肉,正往嘴里送,却在听到牛掌柜那句话的后一段时停在那里。 双眼圆睁对牛掌柜说道:“牛掌柜办事的性子于某听说过,没把握之事你向来不说,但只要你说,那这事儿便成了七分,现在牛掌柜开口了,那必是很有把握之事了,那便说来与我听听!” 牛掌柜笑道:“若无把握,我怎会去烦你,且听我说!” “这西水门处新开那家茶寮不知于捕头可有听说过?”牛掌柜笑问。 于捕头手一顿,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夹菜,接着说道:“莫不是那茶寮挡了牛掌柜生意?” “不不不!牛某怎会如此卑劣,怎么可能用这些手段对付一个刚开的茶寮,牛某要说之事与这挨不上关系。”牛掌柜一脸的义正辞严。 然后他话风一转又说道:“牛某要说的,是那前几日官府张贴的那张通告檄文,那里面不是披露了那地下盘踞了几十年之久的老鼠们的身份是那摩尼教吗?” 压低了声音:“牛某要送与捕头的,便是发现摩尼教余党那泼天的功劳。” 于捕头那眼睛亮了,这确实是泼天的功劳了,把头往牛掌柜处靠了靠道:“说说看,是什么个章程?” 牛掌柜也挨过去,悄声说道:“丐帮帮主乔峰做得这些大事,救了百姓之余还破灭了摩尼教聚于东京城地下图谋不轨之事,如此英雄,居然有人敢往英雄身上泼脏水,说英雄是假的,而且还是偷了他书稿的贼。” “如此行事,于捕头想想又是为何?” 于捕头很是配合地问道:“这是为何?” 牛掌柜大声说道:“当然是此人恨那坏了他们事的丐帮,坏了他们事的乔峰,所以便出来抹黑于他们,贼子之心,如那司马昭之心矣!” 于捕头这回更是配合得要紧:“原来你是说,那个茶寮里头的人会是那摩尼教的余党,只因恨丐帮上下坏了他们的大事,便出来败坏他们的名声。” “然后还在讲书中加入一些神奇之事,来迷惑愚民,而后便主摩尼教前驱,行那东汉时太平道张角之事?” 听着于捕头说的话,牛掌柜一头的冷汗,这个姓于的可比自己要狠多了。 自己本来只是想给他们安上一个从犯罪名,而于捕头为了他的利益,居然把那少年安上了密谋造反罪名。 于捕头当然知道抓住一个无足轻重的从犯比那密谋造反的主谋功劳要大得多得多,所以心一狠,便把那说书的少年给弄成个造反主谋,那这样一来,是否可以解脱贱业的束缚。 在这里又得说说北宋对贱业的束缚,虽说快、壮、皂三班衙役都是为朝廷办差,看似威风,但又有几人识得其中苦楚。 贱业子孙世代不得科举,就此一条,就能封死多少有本事的人向上爬的路。 有谁不想当官,有谁不想自己的子孙有出息,可一旦身入这些胥吏衙役勾当,不止自己这一辈子毁了,就是子孙后代也让自己给毁了。 子孙若想当官可以,现在辞去这份职业,找人改了民籍,三代以后,方可考取科举。 但想改民籍,却难如登天。 这也是为什么水浒里宋公明从一开始就已经打着把名声广播于四海,然后走上造反受招安这一条道的,因为这是最快的做官并且摆脱贱籍的方法了。 由此可见,宋江真的是深谋远虑啊! 就是他要死了,也不敢让李逵等人再行造反,先行毒死再说,这便是怕自己的努力好不容易让他老宋家摆脱了贱籍,再一造反可就全都白费了。 现在于捕头心里也存着这个心思,谁也不想在这贱业这里呆上这一辈子,甚至十辈子,子子孙孙都受自己祸害只能父死子替做这等不能科考的贱业。 所以在听到牛掌柜说的由头之后,他便计算下自己得到的功劳是否可以让自己摆脱捕头这个位置。 计算过后发现不能的他,加上了自己编造的罪名,这样一来,能抓住一个预谋造反的主谋,那可真是泼天大的富贵了,到时,还怕不能摆脱这个身份? 要知道那殿帅府太尉以前也不过是一个军户身份,还做过几个富贵人家府里的下人,到最后还不是当上了太尉。 机会天天有,看自己会不会把握而已。 而现在机会已经摆在自己面前,那自己要是再不会把握,那可真的是天予不取,反受其疚了。 目光扫了一下于捕头,牛掌柜竟被他脸上的狰狞神色给吓了一跳,忙接过话头说道:“于捕头所说的是,那人行事,还真有些这方面的影子,还真有可能是摩尼教的余孽。” 于捕头很满意牛掌柜的识相,接着说道:“明天于某会去找府尊,禀告这些事实,让他定夺,你准备一下,怕是明日府尊会宣召于你。” 牛掌柜没想到自己居然从背后使阴招变成了站在最前面,脸上苦得都皱成了苦瓜状,但还是无用。 于捕头站起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既然牛掌柜提供了这许多线索证明那些人都是摩尼教余党,那于某就先替府尊还有东京百姓谢过牛掌柜了!” 说罢所长而去。 留下房间里的牛掌柜张着嘴欲言还休!最后却只能苦涩地喝下碗中的酒,那还有一丝甜味的好酒此刻却比猪胆还苦一些。 第36章 李师师房里的客人 “姑娘姑娘,这便是今日那个小先生所说的话,小桃可是过耳不忘的天才,保证保证没有把小先生所说的话有遗漏半句!”一个小萝莉站在李师师面前得意地说道。 “是是是!你没有把小先生的话都给漏掉,可你也不用把他喝水时发出的感叹声,说话间的干咳都给学出来啊!”李师师笑着拍了下眼前的小丫头。 “嗯!那小桃下回一定把小先生的这些坏毛病给去掉再说给姑娘听!”小丫头猛点小脑袋后说道。 “嗯!那你先去休息,明日再去听小先生说书,然后再回来给我说一遍。”李师师笑着摸摸小丫头的小脑袋。 小丫头点着小脑袋说道:“嗯!小桃一定会把小先生所说的都记下来的,可是小先生那里的东西太实惠了,一碗茶和便宜的炊饼吃的小桃好饱。” 小丫头苦恼道:“小先生那里不叫一碗茶和一份炊饼不让人进去听,可是小桃吃一份又觉得好饱好饱,为什么他们不让我吃不完的让带回来呢?而且吃不完也不让走!好苦恼!” 李师师笑道:“那明天我换个肚子大点的人去好不好?免得我们的小桃撑坏了肚子!” 小丫头一听跳了起来,急得小脸通红说道:“姑娘,你可不能这样,小桃明天还要去听那个段誉哥哥怎么跟那丐帮的大英雄乔峰相遇呢!小先生可是说了明天要说这一段呢!” “那你不怕撑坏肚子了?”李师师笑道。 “不怕!”小丫头一脸的大义凛然:“为了听那傻傻的段誉哥哥和丐帮的大英雄会面,再撑着小桃也愿意的。” “呵呵!好好,明天就再让你去,不换人,那你先去好好休息,明天要一字不落地把小先生的话完整地听回来。”李师师不再逗她,摸了摸她的头就让其回去了。 等到小丫头出去,李师师眼睛瞅着那烛光摇曳,想着世上竟然还有如此良善傻气的男子,想着小丫头复述的那段誉故事, 她竟一时痴了,不为段誉,只为那高来高去的江湖女侠木婉清,精灵古怪的钟灵,心里喃喃道:“原来这世间女子竟也能如此闯荡得快活,骑一匹快马,随一个男子,观泰山日出,赏大理山茶,去武夷烹茶,宿于大漠看日落……” 但心中只是想想,却是明白,像自己这等弱女子,也只能坐在这绣楼中卖个唱,就是手里有了赎身的银钱,天下之大,自己又能去得哪里。 “咳!”屏风后转出一个清雅中年男子,李师师连忙起身轻轻一礼道:“却不知官家到访,师师失礼了!” 那清雅中年男子笑着扶起她:“师师何需多礼,我两个乃是文友,以文会友当以平等,不需如此卑躬屈膝。” “以文会友当有气节,可伴君如伴虎,师师不知来者是文友,还是虎!”李师师淡然道。 中年清雅男子原来竟是死后得徽宗庙号的皇帝,赵佶,此刻他没有半点皇帝模样, 讪笑道:“我知道这次未经你允许私自进入你房间有些过了,但若非如此,我又怎能听到如此精彩的……说书?” 李师师点头露出些许笑意道:“是说书!” 赵佶话里有些酸意地说道:“师师,我嫉妒了,你还从来没有对我露出过如此发自内心的笑,可对那位小先生,你却有!” “呵呵!”李师师笑了,笑得很开心,刚才的那丝愁绪随风而去不见踪影:“对一个十四岁的孩子,你也嫉妒吗?” “当然!”赵佶说道,突然觉得不对:“不对,你说那小先生十四岁?” “是啊!”看着一个平日里戴着面具喜怒不形于色的皇帝在自己面前露出如此孩子气的样子,李师师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骄傲还是…… “如果真的是十四岁,那么,那些大理国的话,也就是那些二十七蛮要反的话是真的他老师说的?”赵佶惊道:“如果过了年那二十七蛮真反,那这少年的老师真能知未来?” “知未来?”李师师突然想起那天,自己正在他们隔壁,听到那首白狐,还听到那个少年预言了街上那卖刀的杀劫,更预言到了那牛二的命运该绝。 “或许不用他的老师,他就有此能力!”李师师说道。 赵佶惊,他认识了李师师的时间不短了,知道李师师是个轻易不在词典诗文以外的事上发表自己的任何意见,只是这次居然……难道那位少年真的如此神奇?能令人改变自己心性? “何出此言?”赵佶在看着李师师双眼,他自称为道君皇帝,这天下间道佛二门里的道道其实他都知道一些,也知道这二门里也有一些为争信徒所用之手段。 不外是一些迷惑心志的法门,使将出来,常使人不知不觉间便着了道。 而赵佶做为一个皇帝,少人能骗得了他,只因骗得了他却骗不得他身边的众多能人。 是以只要是道佛二门的本事,赵佶都是学了一点的,便是那迷惑人心的本事,他亦是学了那么一些,但只因自身意志不坚,多惑人不得而反被人惑,这才使他对道佛二门不再热衷,失了计较。 但中了这些伎俩的征兆他是知道的,此刻听李师师对那少年发自内心的尊崇,心惊之余怕是那少年不知不觉间对自己的这位红颜知己下了什么手段。 而中了那些手段之人都有一个共性便是,眼神有时会有一些茫然,对话时反应会有迟钝之感。 所以赵佶此刻与李师师对话之时,目光死死地盯紧了李师师的双眼,生怕她下一刻会出现被人控制后的迷茫。 不过幸好!一切都不过是赵佶的多心,李师师的双眼一直都是那么的有神,看赵佶脸色不对还上前关心地问。 赵佶终于松了口气道:“师师为何对那少年如此推崇?要知道世间神人本就不多,便是有些本事的,又有谁敢说自己能预知未来?” 李师师正色说道:“其实,我与那小先生素未谋面,不过他虽然不在师师面前说过一句话,但他说的话却已经深深地记在了师师的心里。” 她把赵佶带到一间厢房处,在厢房有一阳台,有一围栏,围栏边上有一桌子,桌子边有两锦橔。 一人一边坐下,她抬手指向外面不远处石桥,说道:“在此,他断一人生死,在此,他决一人去留……” 第37章 客人中的花胳膊 昨天晚上与云老谈的有些晚,一早是都不愿意起床,直到小九闯进房中吵醒他,陈进才终于不情不愿地起来了。 走出房门时看到天井里一群小家伙正拿着牙刷在刷牙,配点简单的牙膏对自己这个动手狂人来说不算什么。 不过是简单点用些蜂蜜混合一些桂皮粉做的简易牙膏而已,不过这已经让云老心疼得脸上直抽抽。 蜂蜜不是一般人能弄到的东西,现在这年代没有几个人会养蜜蜂,而想得到蜂蜜就得让有经验的山民进大山里找。 找到之后非常残忍地一把火把那些蜂群给干掉,然后就可以很安全地拿到蜂蜜了。 不过就算如此,去拿蜂蜜也是要分季节的,有时候季节不对你就算是找到了蜂巢也不可能拿到多少蜂蜜,所以在这个时代,蜂蜜很贵。 跟蜂蜜一样,桂皮也很贵,这种香料就不是普通人家能用得起的东西,可这里居然是用来做刷的东西。 洗漱用青盐已经是很奢侈了,想不到这里居然还有更奢侈的,云老心里直嘀咕,不过这用猪鬃毛做的牙刷确实比手指还有柳枝强。 “哥哥早上好!”还是小九乖巧,王小龙、王小虎、王小牛也跟着姐姐问好,只有马天才,嘴上全是沫沫,一开口就“咕咚”地喝了一口。 看得几个小家伙哈哈大笑。 陈进才接过小九递过来的牙刷,也蹲了下去,就着井水刷起牙来。 云老昨天跟陈进才摊牌了,原来这次他出城后是去找后路的,他找的后路就是让陈进才等人躲入云家一段时间。 但这个提议让云家的现任族长给拒绝了,他们云家能从几百年的追杀中存活下来还能把族里的人数展到几百个人,也是有着他们生存的智慧的。 他们不会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而且如果又有新的篮子,他们还要想法子把自己的鸡蛋分出一个放进那个新篮子里。 所以云老就来了,而且还带着一部分青壮,俗话说机会需要人自己去把握,而云家现在的族长便是一个善于把把握机会的人。 比如说现在,而那个善于把握机会的族长除了决定分出一部分云家人的那位族长以外,还有云老这位新扎的这支被分出来的族长。 没错!他带来投奔陈进才的这些云家人,便是分出来的云家新支。 也就是云家的第三支,所做之事,会由现在的这支云氏族长云老负责,后果当然也是他来负责。 而原来那支,则慢慢地由明转暗淡出人们视线,等人们慢慢淡忘他们了,他们再从另一个地方从新出现。 这便是古代的家族生存之道,毕竟那个时代,如果一个人犯事,迁怒到族人的例子多不胜数。 而云老回去所说的陈进才种种神异之事,除了让人看到机会之外还能看到里面所存在的危机。 机会能让族群壮大,而危机却有可能让全族都化为灰灰,在吃个饭都有可能会被噎死的古代,死并不是那么让人觉得可怕,可怕的是族群会被自己连累。 所以云家这么做便是他们在这个时代赖以生存的智慧。 陈进才对于能有人在自己草创之初来帮自己有些满意,看来哥们儿也不是没有一丁点王八之气嘛,这虎躯一震,虽然震不出来什么东西,但有人来帮就是好的。 于是他决定有空把唐砖给他们讲一讲,那唐砖里面的赚钱手段多不胜数,够他们把一个族群给展起来了。 不过现在最主要的是要去那个新买下来的茶寮说书,相信经过昨天与武松的比斗,还有天龙八部的开头,今天的人会非常火爆。 火爆的听众会带来火爆的人气,对声望的提升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特别这还是说书带来的声望。 名利名利,古代人名气的作用大得令他这个现代人都难以相信。 难怪那么多人为了出名时不时地找个皇帝来骂骂,为了出名找个不小心犯了错的权贵来顶撞下,然后就赚了个清贵的名号。 不过,对于出名,谁也没有现代人会出名,现代那为了出名的炒作手段,都可以编成一本书。 而现在陈进才选择的,就是一条比较平稳的路。 用这个时代人对读书人的尊重去出名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因为从昨晚开始,他就叫人去把那个茶寮给改造了下,快到天亮的时候,那匠人已经来找云老前去验收,也就是说改造已经好了! 陈进才再一次站在自己讲书的茶寮处时,就现钱的用处真的是大到自己不敢想象,一个小型的百家讲坛模样的茶寮你见过没有? 没听说过?那罗马斗兽场总听说过吧! 没错,五十个工匠一个晚上居然把茶寮做成了这样模样,差不多就是一个圆月的看台上有着密密麻麻却多而不乱的座位,每个位置面前都有一个可以折叠立起来的小桌子。 外高内低的设计会造成一种圈音效果,哪怕是站在中间的小台上轻轻地说一句话,也可以让哪怕是坐在最外围的人听到这些声音。 陈进才来的时候是快中午,这里已经被那些苦力们占据了大半的位置,不过他们的目标并不全是来听书,而是那便宜到了极点的炊饼和茶。 没有缺少过青菜吃的人不会去想古代人吃的是什么青菜,而那些古代人秋天冬天没有青菜吃会怎么样。 维生素又是如何补充。 茶在那时候人的饮食生活中所占的比重是多少。 这是现代人所想象不出来的,而那些苦力们,他们也许会觉得这听书也是一种享受,可这里能吃饱的炊饼对他们来说吸引力更强。 而那一钱一碗的茶,更是健康的保证,如此惠民的一间茶寮,怎么可能不让这些苦力们趋之若鹜。 对了!忘了说这间茶寮的名字,这间茶寮的名字就叫做一间茶寮。 今天一间茶寮里来的不止是苦力,还有几个身穿儒衫的士子,有两个是云南那边的服饰,最重要的是还有几个大冷天的还穿着开胸坎肩的花胳膊。 再细一看,原来是进来后就把外衣给脱掉的,不是在外面就没穿的,这让陈进才松了口气,这样自己就不用担心眼前这几个是神经病了。 不过也正因为他们显眼,云老看了一眼后走过来低声说:“来找茬儿的!” “没事!”陈进才笑笑,论武力,只要你不是万箭齐又或者直接上床子弩,自己还会怕谁? 第38章 先抓回去 “看来大家都吃得很好!这也是我陈进才建这个茶寮的初心,做出实惠的吃食让大家能吃饱,而我只不过是少赚那么一点点,所以还是那句话,欢迎大家以后常来!” 陈进才笑道,没理那几个明显是要准备找事的花胳膊,接着准备开讲今天的书段。≥ “这般难喝的茶居然还要爷爷一钱,你怎么不去抢?还有这炊饼,难吃得跟豚食一般,也好意思收爷爷钱,说书的,如此坑老百姓的钱,你得给爷爷个说法,若你给的说法爷爷不满意,那爷爷便砸了你这破茶寮!” 果然想安安静静当一个美男子就是这么难,陈进才很是无奈,轻轻侧身闪过扔来的馒头,也就是炊饼,还伸手接过那砸来的茶碗,轻轻放在桌子上。 再望向看台的时候神色已经渐渐冰寒:“看来有些客人并不是来此听书的,那么不好意思了,对于来听书的客人,我陈某人欢迎,对于那些来捣乱的,还请出去吧!免得伤了和气!” 那几个花胳膊对视了一眼,竟哈哈大笑:“爷爷能来你这破地方吃喝,便是看得起你,不曾想你却不知事,竟拿些茶梗水来糊弄爷爷,看来爷爷不给你个教训,怕你是不知爷爷威名,竟敢欺负爷爷实诚!” 说完便拽开坎肩走了下来,几人一起围向陈进才,却不料还没走到台上,冲来几个人影,一脚便把他们踹飞出去,然后行水流云地拖着脚扔出门去。 这一下看得众人齐声喝“彩”。 不过坐在边上的几个人心里就不这么想了,特别是那中年儒雅男子,招过身边一个白面无须的老人,问道:“查过了吗?” “奴婢昨天听到官家吩咐就已经在着手查了,底细查出来了,此人不简单!” 那个白面无须的不用说大家已经知道是个太监了,而那儒雅中年人也不用说都知道是赵佶。 那老太监接着低声说道:“此人最先出现的地方是已经被朝堂上相公们决定弃守的兰州,出现在正在被沙盗屠村的王家村外。” “他一人一弩便击退了一个小队的沙盗取水队,救了那没死完的王家村妇孺,此前种种皆没有痕迹。” “此后沙盗四百余人前去报复,但去的当晚竟然看到本来无甚防御,就算是围墙也没有的王家村一天之间就建起了一丈多高的城墙!” 赵佶本来还觉得这人没什么,但听到这里的时候,才被惊吓到似的抬起头问道:“一天建城?是真是假?” 老太监忙说道:“是真,此时那城墙还立在王家村外,不过现在他们有了苦工,那苦工正努力地给王家村重建一圈城墙!因为以前那一天就能建起来的城墙是冰做的!” “苦工?他们哪来的苦工?”赵佶疑惑。 “那天,四百多沙盗要去报复王家村,准备来个鸡犬不留,谁知道结果是,那陈进才小先生一挥手,天崩地裂下四百多人只剩下了四十余人, 而那位卖给奴婢消息的那人刚好站在小先生旁边,亲眼见到小先生在谈笑间就毁灭了四百余人,端的厉害!” 老太监刚说完,赵佶心里便猛地一跳,谈笑间便天崩地裂,瞬间就毁灭四百余人,这是那神仙手段啊! 两眼死死地盯着下面那个正满面笑容地说着天龙八部的少年,想不到他竟然会使那神仙手段,只是不知这少年是不是真的是神仙。 又或者是哪些仙人化身为少年游戏人间,这也是可以为这间茶寮卖那么低价钱的吃食解释了这种行为。 他这不是为了挣钱,而是为了积德来修行的。 自己脑补完的赵佶为自己的这个现而兴奋不已,浑不知自己那炽热的目光已经让陈进才感觉到了。 抬眼看去,居然是一个中年的儒雅男子,正用一种炽热的目光看着自己,什么意思? 那目光中的兴奋之色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人不是神经病吧?该不会这人好男风? 陈进才打了个激灵,便不再去看他,打定主意下回看到他就让王伦他们拦住他不让进场,什么玩意儿! 突然门口处一阵喧哗,接着抢进一群人来,带头的正是刚刚被打出去的那几个花胳膊。 只见那几个花胳膊中的一个用一种很委屈的语气对一个捕头模样的人说道:“于捕头,你看,就是他们,特别是台上那个小孩,别看他小,力气可不小,就是他踩断了小的胳膊!” 他的胳膊还真是断了,可刚刚把他扔出去的时候并没有断啊!这里的人都看着呢!赵佶奇怪道。 仿佛看出来自己主子的疑惑,老太监赶紧给赵佶解惑道:“不是这里打断的,而是那几个泼皮出去后自已打断了胳膊攀诬这小先生了,想来收了不少钱,如若不然他们不会舍得对自己下这般狠手!” 赵佶瞪大了眼睛:“你是说,眼前的这些人是在攀诬小神仙?” 小神仙?老太监没在意赵佶的称呼,不过他想也是,就那小先生的种种神异,怕是称上一句小神仙也是可以的。 来的当然就是于捕头了,他本来早就想来抓住陈进才他们了,可是想来想去没有找到借口,这时代虽然是古代,但毕竟是在天子脚下,而他又是公门中人,想要抓人是要找理由的。 而这几个花胳膊就是他的理由,只要是以打架斗殴罪带回去,然后上大刑,三木之下,就算是清白人家也能给他打出个谋反大罪,到时候升官财……就指日可待了。 现在理由有了,那么,抓人也就是顺理成章之事了! “是不是你们刚刚打了这几个良善老百姓!还踩断了他的胳膊?”于捕头一出来先是一大顶帽子。 这时候是需要云老出马了,他上前笑脸迎道:“官爷这是误会了,刚刚这几人来我们茶寮捣乱,让小的们给赶了出去,却无有动手打他,至于这几人胳膊是怎么断的,却是不得而知了,这一点,这周围上百的百姓都可做证!” 于捕头一推云老,云老故意一个踉跄,装得甚是逼真,简直就真的像是一个七十岁的老者让人推得差点摔跤的样子演绎得淋漓尽致。 “我于某都接到申冤了,你居然说没有打,没打人家胳膊怎么会断的?你是这茶寮的东主吗?若不是,那便把主人叫出来!”于捕头恶狠狠地吼道。 “先抓回去!” 第39章 拖不走 于捕头的目光由始至终都放在台上的陈进才身上,生怕他一转身跑了,这才是他的目标。≥ ≦ 陈进才拍拍手,放下手里东西上前说道:“这位捕头是吧!不知我等所犯何事你竟要拘捕我等?” “打架斗殴!”于捕头怎么感觉这少年的目光扫到身上有种寒意,忍不住起了些鸡皮疙瘩。 “打谁?谁是人证?” 或是陈进才那少年的模样让他压下了心中寒意,又或者是那升官的欲-望扫平了少年带来的压力与不安。 于捕头悍然说道:“你这厮,我说你打了,那便是你打了,若要争辩,回了府衙内再与我争辩!” “这便是所谓的强词夺理了!这位捕头,我说的可对?你从一开始就没想过与我好好说话,只是想一个劲的把我抓回府衙问罪罢了!我说的可对?” 陈进才慢条斯里地说道,这捕头来找自己麻烦在他看来是拿了别人不少钱了。 可他从来没想过,这个捕头没拿人钱,而是把他当成了升官财的敲门砖。 于捕头没想到眼前这人在自己这等官差面前还如此平静,不由得恼羞成怒地喝道:“来两个人,把他给带走!” 身后的捕快走出两个人,把手往陈进才肩膀上一搭说道:“走吧!” 却不料这一拉却拉不动,不管他们怎么拉,陈进才就像是扎根于黄泉之下的巨木,竟丝毫拉扯不动。 陈进才说道:“你若不出示公文,不出示人证物证,没有任何证据便来冤屈于我,既然如此,就算是你们要抓我,我也是不能随你们去的。” 于捕头不管周围在场的所有人,一时厉喝道:“便是没了公文我便不能拿你?在这开封府,我想拿谁,便可以拿谁!在这一片,我,于某人便是王法!” “再上几个,一定要把他拿到府衙里去。” 周围人群都是些苦力巴,奉公守法的底层人士,虽然知道这些人不是眼前的小先生打伤,但却没几个人站出来劝说。 要知道民不与官斗,富不与官皱眉。 这些苦力也只不过是来这里吃些便宜的茶饼,而不是来帮陈进才对抗官府的。 对抗官府,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瞬间冲上来几个人,王伦他们一见都急了,正要往前冲,陈进才却对他们摆了摆手。 陈进才别看才十四五岁模样,但人的力量下必然有密度非常大的骨骼与肌肉。 强度大得惊人的骨骼和肌肉带来的却是体重的乎常人。 而喜欢把轩辕剑背在身上的陈进才看上去虽然有些不伦不类,不过现在却帮了他的大忙。 他的体重加上轩辕剑的重量都有五百多斤,只要他站着不动,普通人两三个是拉不动他的。 于是现场就看到了一个奇怪的影像,三四个公人捉住一个少年的双臂,拼命地撕扯,结果还是撼动不了少年分毫。 于捕头一看,火冒三丈:“平日里说自己多英雄好汉,现在三四人都拖不走一个孩子?” “捕头,不是我等不努力,实在是这小贼子太狡猾了,不知道用的甚么妖法,我等几人竟拖他不动!”一个捕快愁眉苦脸。 于捕头双眼瞄于陈进才的微屈的双腿,作为一个习练过武艺之人,知道这是人扎根大地的动作。 “哼!会些武艺便敢在官府面前撒野,再来几个人,把他套上铁链,拖回府衙去。” 一条铁链甩到少年身上,云老和王伦脸色大变,有几个伙计已经转进后厨,应该是去拿刀枪去了。 但陈进才还是摇头制止他们,虽然现在离西水门很近,但码头这里毕竟离城门处有此距离,如果在这里有事生,那家里的孩子们肯定带不走。 以古代人喜欢牵连家人的尿性,这些孩子们下场肯定不好! 不过虽然不让王伦他们动手,但要让这些谋算自己的衙差轻易地把自己抓到府衙会让自己心里不爽。 于是陈进才把挂在自己身上的铁链子轻轻一甩,就把这铁链缠到身前几人身上。 再用力一拉,几人被他拉成一团,围着他拉成一团,这么一来,另一端手拿铁链的公人,拉的就是陈进才的体重再加上被铁链缠上几个公人的体重还有陈进才的力量。 还是拉不动! 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这是怎么妖孽的一个少年,平时说书是温文尔雅,却不料被七八个公人一起上去拉扯竟然纹丝不动。 “真是一个好汉啊!” “是啊!想不到小小年纪,竟练得这么一身好武艺!” “这回怕是武艺再好也不行了,要知道他对上的是官差!” “打了几个泼皮而已,用得上如此么?” “哪里是打了几个泼皮啊!你没看把他们扔出去那时候根本没这个伤!” “是啊!怕是这于捕头又是收了别的掌柜银钱来为难这个仁义的少年了!” “这又是为何?” “还不是陈大郎为我等苦力备得如此实惠的吃食,我等苦力几百人,都来陈大郎处吃,别的掌柜便少了营生,怎能不恨,便使了银钱让这于捕头前来祸害!” “这陈大郎仁义啊!他要是被抓了,那我等下回还不是得去别的掌柜处吃那贵得要死的吃食,这般贵,且难吃,舍不得银钱吃饱。” “是啊!这两日,吃得饱了,搬东西都快些,一天比以前两天挣得还多,码头处上下也快了,这要是以后没了这些便宜吃食,还不跟以前一般,钱挣不得多少,饭也吃不饱!” “不若我等下去堵着出路,不让他们带走陈大郎?” “你找死莫要拉上我,冲撞公人,那可是谋反大罪!” “那你待如何?这般仁义的人家怕是少见了,进了府衙,还不知道被屈打成何罪名,上回不是也有一个刘掌柜,不是寻了个由头抓将进去,上了大刑安了个行刺公人大罪,不久便被剁了脑袋,家业妻女都被人夺了!” 台上议论纷纷,这让坐在最上面的赵佶听了个清清,越听脸越是黑的,这般情况下说出来的却最是真实,朝堂内的宰辅皆说天下清明,无甚事让官家操心,他也乐得清闲。 却不料是这般清明法,照这些百姓所说,这于捕头设套抓人可不止一个了。 其实抓别人赵佶也懒得去管,可他现在要抓的是一个小神仙啊! 看着那底下七八个人都拖不走的少年,这真的是小神仙么? 第40章 催眠术 看台上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于捕头不是听不见,可听见了又如何? 为了自己的升官发财,些许****,他们说说又能怎样?只是大声喝道:“赶紧再来几人一起拖走,你们几个也一起上!” 于捕头最后甚至还让那几个闹事后带着他们来的花胳膊上前一起拉铁链,竟也拉不动。 这并不是什么神奇之事,他们这拉不动有许多原因,第一是陈进才与轩辕剑的重量,还有那些被陈进才用铁链套上后挣扎不开的四五个公人重量。 加起来都有上千斤了,再加上那铁链本没多长,被陈进才套上那些公人并锁上捏断钥匙后留在外头的也只有断断一截。 就这么一截东西就算再多人去拉,又能下得多少手?出得多少力? 于是就成了现在这么一个场景,全场公人再加上几个泼皮都拉不动一个少年。 于捕头急了,扔下手中铁尺,拔出腰间短刀往陈进才肩头扎去:“你这贼厮鸟,竟敢拒捕!” 陈进才还是经验少了,一时没想到这捕头作为国家公务人员,竟然当众对自己一个少年拔刀就扎。 他都不知道,现在的于捕头眼里,他就是一个能让自己升官发财的筹码,拔刀算什么! 陈进才的眼睛慢慢变红,眼神竟变得狠辣如刀,于捕头吃他眼神一扫,心神竟有一丝恍惚。 “你叫甚么名字?” 一声如天空飘渺间来的声音在于捕头耳边响起,让他不由自主地回答:“于鱼。” 本来准备让身边的老太监拿着自己腰牌下去的赵佶听到了下面的声音,心神也是一阵恍惚,不过因为这声音并不是针对他,且他本人也学过一些道家的清心法门,恍惚了下就清醒回来了。 拉了下还在恍惚中的老太监,且看看底下如何发展! “于鱼,为何要来为难于我?”陈进才的眼睛虽然因怒而变得血红,但还是制止了那些正待冲上来将于捕头乱刀砍死的云老与王伦等人。 低头看了下被一刀扎中的肩头,心里苦笑,看来自己真的是经验很差,把自己与这些公人绑在一起虽然能够利用他们的体重让别人拖不走自己。 可是,也正因为绑在一起,也让自己躲不开这一刀。 不过好像在穿过时空那层迷雾之时,对身体的改造中还不止力大,还有身体的强韧程度也大有提升,而且还在逐渐提升当中。 想当初自己刚来这个世界,救那个王家村里被开膛剖肚的女孩时,拿输液管针头扎自己来输血都没感觉到什么阻力,可现在…… 轻轻伸手把于捕头用尽全力也只扎进去一点点的刀口拿开,将刀从那于捕头手中拿过来,看着那还在傻傻呆呆的于捕头,心里轻轻一叹,看来自己的精神力也是被改造过了。 要是在没穿越以前,自己学的催眠术想要成功催眠人还得设置一个有特殊气氛的房间,一些小道具,还有那些看似不经意实际上却是有着特殊意义的话语才能成功地把人催眠。 可是现在,看着眼前眼神空洞的于捕头,和身边同样空洞的公人,看台上那些因为离得远所以只是显得有些恍惚的看客们。 还有……陈进才轻轻对那个看台上唯一清醒着的中年男子点点头,算是礼数,世间人千千万万,有特殊本领的不会只有自己一个。 对于一个能在自己提升得不可思议的精神力使出的催眠术中还保持清醒的人,值得自己主动打招呼。 赵佶没想到这个少年能在所有人中找到自己,还跟自己点头打了个招呼,愣了下也点头回了一礼。 于捕头空洞的声音回响在整个寂静的茶寮内:“是牛掌柜,说你抢了他的营生,让我按个摩尼教余党的罪名把你们一网打尽, 而后我觉得余党的功劳不大,以你以低价吃食邀买人心的举动,可以定为想邀买人心谋反的摩尼教主要人物,抓住主谋与余党的功劳是不一样的,足够让我脱离捕头这种贱业升官发财,让我的子孙可以如正常人一般参加科举!” 原来如此,陈进才叹了口气,轻轻松开手中的铁链,走到王伦与云老他们身边一个个地把他们叫醒。 让他们安排好,回去把几个孩子给带上,从今天开始,离开东京城,离开这里回到兰州。 “民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这个道理在何时何地都是一样的!况且我也不想与大宋为敌,所以只有离开这一途了!”跟王伦与云老说过这于捕头来此的原因和意图后,感叹道。 云老很干脆:“大郎去哪,老汉就带着儿郎们跟去哪,便是兰州又如何!” 王伦也应和说是,只是他的眼神不时地往那看台上飘。 陈进才安排好,看着他们出去,这才回头看向从看台往下走的儒雅中年男子。 赵佶现在心惊异常,他不是普通人,这等迷惑人心的伎俩他也是知道的,正如前文说过,他也是学过一些,只不过心志不坚学不好。 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以他皇帝之尊,也见过龙虎山天师施展过这等本事,也不过费尽心里还加上环境原因迷惑个三五个人而已,哪像眼前这少年。 只是瞬间迷惑了全场百多二百人,这还不是专门针对他们,只是误伤已经是这个效果,那么承受着全力的于捕头把真话全数说出也是情理之中了。 到了此刻,如果他再真的认为眼前的少年模样真的是一个少年的话,那他真的是傻子了。 不会是什么老怪物出来游戏人间吧? 他的心里一边想着一边带着那还在恍惚中的老太监来到少年跟前,哪怕身为皇帝也不敢在这种人面前拿大,行礼道:“赵佶,见过道兄!” “哦?赵佶?大宋皇帝?山野草民陈进才见过皇帝!”陈进才微微躬身作揖,其实心里却是挺吃惊的,这就是大宋的皇帝? 自己居然在这种情况下与大宋皇帝来了个特殊的照面,老天爷爷,你可不要玩我,眼下这种情况,这皇帝不给自己弄个妖人的头衔抓起来秋后处决才怪! 突然感觉肩头伤口处有些急痒,伸手挠了挠,突然手顿了顿,居然结疤了,怎么这么快? 不止他的心里吃惊,赵佶都比他吃惊,他虽然是个文人,但作为一个皇帝怎会没见过刀枪,刚刚于捕头那一下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可是全力搠出一刀。 第41章 王伦面君 “道兄不用多礼,虽然有些灭了自己威风,不过赵佶不是什么不懂事的,也知道像你们这些世外高人心里不会太过在意我这个皇帝!”赵佶笑笑道。 陈进才笑笑,赵佶自己可以这么说,但他是不会去接口的,有些事,能做不能说,有些事,能说不能做。 有时一些必要的客气便是人情世故中的达练文章。 比如现在的陈进才就必须谦虚地来一句:“岂敢岂敢!” 赵佶拉了一下身边恍惚的老太监对陈进才说道:“这个老奴在赵佶身边也有几十年了,情谊颇深,还请道兄帮忙恢复下神智。” 看来这个皇帝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起码还算有点情谊,这一点在所有朝代来说,大宋皇帝做的最好。 而且在私人关系上,眼前这个叫赵佶的葬送了北宋半壁的皇帝做得更好,甚至还能与王诜一起去嫖,和周邦彦抢女人,虽然也因为抢女人把周邦彦给贬官,到最后却又放他一马。 这样的人能做个文人,却不能做皇帝。 名无威,这赵佶不会当皇帝,小时候当端王时让人给教废了,可是说大宋朝的皇室,除了嫡系以外的旁枝都是让人给教废了的,为的就是不要让大宋皇室手足相残。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文人们为了更好的掌控这个大宋朝。 所以每一个被叫到给皇族当老师的文人们都知道,自己有一个很奇怪的任务,就是能把皇族子弟们教得只对文事感兴趣,对武事、政事厌恶即是完成了任务,此后必将青云直上。 而赵佶以前当的端王就是,先生把他教得好极了,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吃喝嫖赌更是每样都通,玩这一道他比宋朝的哪一任皇帝都要玩得好。 可他就是不会做皇帝,每一提到政事就头疼的人还当什么皇帝。 立身不正,当然就言无威,若不是他还算得上是一个皇帝,走到大街人都不知道有几个人不鸟他。 言无威后便是行无止,作为一个皇帝,每天要去的地方都会被安排得好的,哪个殿上朝,那个殿处理一些积压政务,晚上去哪里散下心,夜深后去哪个嫔妃的寝宫过夜等等。 没有必要尽量少些出到皇城以外,这样对安全,对皇帝有一个好的休息以应付第二天的政事。 这便叫做皇帝的行止。 而赵佶,第二个毛病便是行无止。 你看他,去御香楼嫖,来这里听书,甚至还听说过他还去市井处看过人斗狗,更去过看妇人相扑。 同是亡国皇帝,崇祯与赵佶,一个是忙死,一个是闲死。 若不是后来文人们看破了金国不需要那么多文人,他们的地位要不保,需要一个宋朝皇室弟子作伐,把一个赵构弄过江去。 那大宋必是亡在赵佶手中。 不过他会不会当皇帝跟陈进才没有半毛钱关系,不过看他这个模样,给人的感觉很舒服,并无盛气凌人之感。 对于一个可以让人感觉到舒服的皇帝,不会是好皇帝,但可能会成为一个可以和你做交易的人。 比如现在。 陈进才笑道:“观天下诸国,较中原神仙还是比较实诚,虽也有虚言恫吓,但大多都是做生意一般收集香火,比如信众祈愿说保佑我如何,愿成了又如何之类。” 赵佶一时不知道少年为何突然说起神仙,可是转念一想,却是知道,这少年意思是可以帮他解掉对老太监的迷惑,但却要他付出相应的代价。 代价?赵佶感觉到很新奇,从来没有人跟自己说过,自己要人办事还需要代价。 新奇之余还有种身份被人藐视之感,心头像是有火在烧。 但不管是什么时代的人,都有一种奇怪的物质,那种越是高位的人,越没朋友的人,就越想要找一个无视自己地位,可以与之平常聊天的朋友。 而现在的赵佶,看到了陈进才的种种神异之后,心里已经把他真正当成了一个与自己平起平坐的人物。 听了陈进才的话,只是想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点头道:“好!于捕头的事朕替你解决了,往后朕若来听书,还望道兄莫要见怪才是。” “谢过皇帝了,只要皇帝要来,且来,只要吃得惯这粗茶炊饼,陈进才喜不自胜,必迎出门外!”陈进才淡淡笑道,一个难题解决,还能在此继续说书圈声望,当然是好事! “不必如此,道兄仍把朕当普通一小民就成?”赵佶当然知道眼前少年是对自己客气,他也不当真。 这时王伦从外面冲来,刚进来就大声说道:“大郎,几个小哥儿小娘子已经上车往城外走了,只是您的白牛不愿意走,拉着牛车来到门外……” 正说着门口处“哐铛”一声响,却是那白牛拉着那牛车竟自从那看台底下的入口处闯进来。 陈进才一见就知道白牛这是紧张自己了,他走过去安抚下白牛,顺便解下它身上的牛车套。 王伦被白牛冲进来的那一声大响吓着了,他不是被声音给吓着,而是怕那些被大郎迷惑的人被那一声大响给唤醒,那样不止是他,就是那些已经提前出城的人也有可能会在出城门之前被人截下。 当然,事实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声音再大,那该恍惚的还是恍惚,该空洞的依旧空洞。 被解开的白牛一刻也不愿意离开陈进才,特别是闻到了陈进才身上的血腥味之后两眼开始变得血红,还是陈进才安抚了许久才把它安抚平静。 “没事了,去把几个小家伙叫回来吧!对了,他是皇帝,你先跟他见个礼,免得他治你个不敬君王的大罪!”陈进才带着白牛过来后对王伦说道,并指了赵佶为他引荐。 平来王伦没觉得怎么,哪怕是他跟眼前这个中年人身边的那个白面无须的老者有过接触,可也没觉得自己有必要与对方客气,可听到陈进才介绍对方是个皇帝,突然整个人都不好了! 而他看向那个站在皇帝身边的白面无须老者时,这才感觉这人不是越看越像那宫里面的太监嘛! 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还没有对皇帝行礼,急忙一揖到地行礼道:“王伦见过官家,官家万岁!” 第42章 打脸是要狠的 赵佶笑着虚扶:“王壮士免礼!看你一身书生打扮,可有功名在身?” 王伦从来没想过皇帝还会关心自己功名之事,激动得身子都在发颤:“回官家,王伦只是个秀才!” “秀才好啊!秀才也是国家栋梁!好好读书,明年去考个举人回来,朕的天下还需要很多像你们这样的人才!”赵佶如果抓人心,也得了点老夫子们的皮毛,再加上他的身份,竟让王伦感激涕零。 “皇帝,我就要叫醒他们了,这于捕头就交与你了!”陈进才说道,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他感觉非常厌恶眼前的王伦,好像他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一样。 赵佶听了道:“好!但请道兄施法!” 王伦听了反应过来,大郎这是要把这些被迷惑之人都给解了,便拔出刀,护在赵佶面前,怕的是那些公人一醒来不知死来冲撞皇帝。 陈进才看到他的举动终于知道自己刚刚为什么有种厌恶王伦的感觉了,原来这是一种直觉,王伦刚刚的忠心突然从自己身上转移到皇帝身上了。 看来王伦以后是不能太信了,自己在他面前展示的种种神异手段还不能收了他的心,而赵佶只是夸了他几句便能让他这么一个敢于亡命的书生死心蹋地? 这是一个现代人所不能够理解的,这也是这个朝代皇权的威力,哪怕陈进才现在展示出种种神异手段,这些只是威吓而已。 可王伦求的却很简单,那便是人间富贵,这世间还有谁能够比皇帝给的富贵还吸引人吗? 所以王伦很会想,也很敢做,做得很到位,至少现在赵佶的面子上的笑容就表示了这一点。 陈进才的声音轻轻地在这个场地里回荡:“你们都困了吗?再困也睡够了吧?既然已经睡够了,那就醒来,你们会感觉,身上的所有疲倦都会远去,只留给你们饱满的精神与身体,醒来!” 随着陈进才话中最后两个字的沉喝,所有迷糊恍惚的人都马上清醒过来,像是睡了一场很足的觉,上午做完苦活后身上的所有疲累都离他们远去,所有人都感觉自己体内充满力量,一拳都能打死一头牛。 老太监看来是个高手,他醒得最快,醒来的那一刻就立刻闪身到赵佶身前,一双手勾如鸟爪。 赵佶笑道:“莫紧张,若真靠你,我都不知死了多少回了,放松!” 老太监看清楚了现在的情景这才放下心来,他也知道,自己刚刚中了暗算,而且还是被波及的暗算。 想到这里,惊骇的目光往一脸淡然的陈进才看去,陈进才感觉到他的目光,朝他轻轻一笑。 老太监骇然,自己的目光只不过刚刚到,他就能感觉到,此等高手…… 于捕头不愧是干着捕头这一份刀口舔血的勾当,武艺如此尚且不说,便说那意志力,比一般人要强得太多,所以哪怕他是被陈进才最主要照顾的人物,也在老太监醒后第二个醒了过来。 他一醒过来就知道自己的情况不秒,回想到刚刚少年的眼神刚刚扫到自己,自己就陷入一片人事不知的状态中去。 这是受暗算了!于捕头第一个反应便是拼命一跳,远离眼前的这个少年。 然后他就看到那个少年和旁边的那几个人像看猴一样看着往后跳跃的自己。 再然后所有人都醒了过来。 抬眼看向那个已经脱离了人群的铁链的少年,大声喝道:“兀那贼子,你敢使手段暗算公人,且敢拒捕,看来今日饶你不得,众兄弟,上手段!” 那些公人本来刚刚醒来,听到于捕头的话后第一个反应便是抄起手上的家伙就往少年这里冲,然后…… 然后他们就看到一个老太监手举着金牌站在他们面前,如朕亲临的牌子高高举起时,对这些吃皇粮或者不吃皇粮的人都有着惊人的震摄力。 于是不管是当差的衙役又或者不当差的苦力们,起来作揖都差不多躬断了腰。 “于捕头,你可知罪?”老太监看了眼已经闪到人群后的皇帝一眼,其实他也不知道皇帝让自己出来对于捕头问罪问的是什么罪。 于捕头也不知道,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曾经在空空洞洞间就把自己来这里的缘由和意图说出来过。 于是他的膝盖还很硬,只是直直地躬着身子,并没有下脆认罪:“于鱼不知所犯何罪,请上使明言!” 不过虽然如此,但对于这个手拿金牌出现在此处的白面无须老者,他心里犯着嘀咕,这不会是为了眼前这个说书的少年来的吧? 他问我罪,莫不是因为我来抓这少年之事?虽然心里有所猜测,但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看来你真的是嘴硬得很,洒家看来真的要替你清醒清醒!”老太监身形一闪,瞬间就蹿到于捕头面前,伸手就是一个大耳括子。 其实苦就苦在,他也不知那于捕头所犯何罪,但皇帝已经要问,那便是肯定有罪,就算是没罪,也要给他问出罪来。 于捕头就遭罪了,脸被那一巴掌打过来,当场牙齿就打出去了几颗,结果面对着拿着如朕亲临的太监,还不敢还手,只得低头含糊地说道:“请上使明示!” 老太监突然灵光一闪,皇帝为什么刚开始没出来到现在才出来,而且还是在自己被眼前这个少年暗算之后醒来才决定让自己出来对于捕头问罪。 在自己迷糊的时间里皇帝与少年究竟达成了什么协议?不过现在皇帝让自己出来对于捕头问罪那肯定是因为眼前这事了。 于是他又是一巴掌甩了过去,把于捕头都抽地上去了,才说道:“那就好好回忆下你是怎么想到来此地抓这间茶寮里的说书人的?” 于捕头这时终于肯定了自己这是踢到铁板了,眼前手拿金牌的太监居然是这个少年的靠山,这个猜测一出现在心里就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嘴巴在发苦。 看了一眼那淡然站在那里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围观群众的少年,于捕头心里猛地悔恨自己怎么鬼迷心窍地要来为难这个可怕的少年呢! 于捕头轰然跪下:“于鱼知罪……” 第43章 真实的皇帝与天龙的后遗症 现在于捕头悔恨非常,心想你有这么大的后台为啥不早说? 老太监也是个伶利人,一眼就看出来赵佶是要示恩于眼前少年,干脆就做得利落些。 “既然知罪,那便去求得小先生的原谅,若你能求得他原谅,那事情还有挽回余地,如若不然,只有把你拿大狱,细细追究你的罪行!” 于捕头也干脆,膝行至陈进才面前,跪伏于地闷声道:“于鱼不知小先生乃当今高人,冒犯了先生,还请先生念在于鱼无知,放于鱼一马吧!” “于捕头客气了,陈进才只是一介百姓,又有何德何能,受得起于捕头的歉意,你回去吧!若想求,便去求那让你下跪之人,而不是我!”陈进才语气冷淡说道。 对于一个想要置自己于死地之人,陈进才觉得自己不会虚伪到不在意,自己不落进下石就已经很对得起他了。 虽然这于捕头被抓是赵佶对自己放出的善意,但这并不代表自己就有替赵佶决定事情的资格,所以他也就没有对于捕头的处理意见发声。 结果当然是于捕头被押走了,至于押到哪里,这跟陈进才有什么关系? 说书在继续,但与刚刚有些不同的是,在场所有人都没有再出一句杂音,不为别的,就为了刚刚那个老太监举出来的那一块金牌。 今天陈进才说书的兴头很大,从木婉清被逼着揭开面纱让段誉看到了她的脸,然后就成了她的丈夫说起。 一直说到杏子林乔峰被揭露辽人身份,放下帮主之位离开,这么长的一段。 一直讲到晚上华灯初上,众人这才在陈进才明天再来的声音中离开。 只是离开归离开,这一个晚上又是多少人睡不着觉呢? 比如大宋的皇帝赵佶,他自一走出那茶寮的出口,本来一脸是笑的脸上阴得都快滴下水来。 不愧是个皇帝,哪怕是背上的衣衫其实已经被冷汗湿透,但他还是强撑着呆在那茶寮里,而不是一想到有危机就马上离开。 他这是让陈进才给吓着了,从陈进才施展出他那惊人的催眠术之后,他侥幸没被成功催眠,但他知道,那只是因为迷惑人心的力量并不是冲着自己来的,自己那只是受到了波及,更因为自己修过静心法门。 所以才逃过这一劫,不过万一下次那个少年特意对自己使用起这个迷惑人心的法门,赵佶不认为自己会比那于捕头强,甚至还因为于捕头武艺上的修为,反而会比自己好上许多。 可是就算是那于捕头,只是弹指间就被那少年迷惑了,所以赵佶对自己并没有多少信心。 赵佶不是傻子,他只是一个身居至尊位的浪子,而大宋的皇帝,哪怕是这么一个浪子,对他祖宗留下的基业也十分着紧。 因为他清楚,只要陈进才愿意,只要像今天那样再对自己来一次迷惑之术,怕是自己怎么把江山禅让于他都有可能,一想到这个赵佶的心里就像是被针扎过一般。 一个真正的正常人从来就不会把自己的命运放到别人的慈悲之上,赵佶当然也是这么一个正常人,所以他马上招来自己的贴身护卫,也就是那两个老太监。 “去找几十个军中的百战之士,要真正的百战之士,见过血杀过人且上过战场还能活下来的真正猛士,不要那些勋贵送去做样子的银样蜡枪头。” 赵佶语气中的着急让两个老太监心中一惊,究竟发生了何事,才让本来一直都很讲究气度的官家变得如此恐慌与急切? “官家,怎么?”一个老太监手拿金牌急冲而去,另一个老太监扶住赵佶急问道。 “刚刚那少年不是施展了一出迷惑人心的神仙术么?你们都被迷惑住了,所有人都被迷惑住了,若不是朕念头还算通达,并无甚么特别的妄念,所以有幸没被迷惑。” “但朕能确实,如若那少年真对朕使出那迷惑神智之法,那朕却是不可能再会有丝毫反抗。” 而龙虎山张天师曾经说过,道佛二家术法,最怕的便是军伍煞气,便是没有那军伍杀气,破术法之物,最好的便是那屠夫用来宰杀牲畜的放血屠刀。 现在赵佶要找的,便是那军中曾经身经百战的强人,利用他们身上那浓郁的血煞之气对抗下次那少年对自己神智的侵扰。 不过既然已经有了防范,那就行了,现在他的心思有一半都在少年刚刚所说的书里的那段北冥神功的心法。 所以他心急火燎地回到皇宫,让刚刚在那里听的太监们把听到的那些东西全部记录下来。 不得不说,在宫里当差,这记性都是相对地出类拔萃,陈进才只是说了那么一遍,这些人却都把该记的都记下了。 几天后,赵佶就对着几个老太监默写出来的那一段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的功法残意,也就是天龙里描述段誉学习时的那一段描述,还有别的天龙上面的武艺描述的记录在逐一对照,看看哪些有错漏。 他这两天听着天龙八部里面对武功的描述,感叹这个世界竟然还有如此让人神往的武艺,颠覆了夫子们一直在他脑子里下的定论。 武人都是粗俗的。 想那高来高去的轻功,层出不穷的毒物,转瞬间即要人命的暗器,还有那能发出无形剑气杀人于数丈之外的六脉神剑。 想着就让人很激动,不过当他看到那写着经脉和易经卦位的纸张时,傻眼了。 “传太医与钦天监……” 像他这样的人还有很多,只要是在东京城有点头面的人物,早就知道了西水门有个牛人在说书,有时还会预言点未来的事,本身更是武艺超群未逢敌手。 所以当天他说的书,到了晚上都会形成纸质文件放到各各当家人手中,然后无数的人在尝试着修炼这里面的功夫。 然而,所有人都得到了这么一个答案,除了里面所说的凌波微步的前几步真的有效果之外,别的都没什么卵用。 特别是东京城的一个钦天监官员以他对易经很深的了解,一下子学会了凌波微步的前五步,竟然真的可以在五六个军卒手中长矛的攻击下毫发无伤地躲过了。 大宋朝没有保密这一说,于是这件事就轰动了整个东京城,没有人再怀疑陈进才所说的天龙里面的武功会是假的,在他们心里,练不出来那就是自己悟得不对,没看那个幸运的不就练出来了嘛! 可是到最后还是练不出来,为啥? 第44章 家贼难防 说所有人都练不出来那是不对的,起码人家太医院的赵医正就好像练出来点什么了。 据他所说,感觉那经脉里有些温温的热热的,就好像是突然有了些什么在身体里慢慢游动,有可能就是西水门那位小先生所说的内力。 当赵佶知道了这么一个消息的时候,马上就让那位赵医正闭嘴,保密。 但已经晚了,在漏洞百出的大宋朝廷里,有什么事儿是可以真正瞒得过有心人的吗? 于是在不久后,那位赵医正可以练得出内力的原因也出来了。 人家赵医正是学医的,听说还是个从小就天资聪颖的天才,虽然现在四十多了,因为是学医的,对身体的保养确实不错,显得比一般的四十岁人要年轻。 最重要的是,他是个学医的,从师学医以来,有幸在其师门继承了三条经脉图谱,没错,就是只有三条经脉图谱而已。 当然还有这些经脉上的一些穴位,这个才是最重要的,更重要的是他在那些说书稿里段誉学内功那一段里注意到了段誉首先提到存想二字。 赵医正告诉皇帝说,可能他能练出自己所有三条经脉图中的一条经脉的内力,虽然只有一点点,但如果真要找原因的话,那就是自己对那条经脉的熟悉帮了自己最大的忙。 而那条经脉便是任脉。 为什么只有任脉能练出来,而别的另两条经脉练不出来,赵医正总结道,有可能是自己悟性不好,另一个原因是自己记下的那三条经脉只有一条任脉是对的。 路记错了,再怎么走也是走不通的,只有路走对了,才能更好地走下去。 于是,得到一条更准确的路线图就是现在所有知道了真相并且想在这内力修炼有所收获的人最着急的事。 终于在陈进才把天龙说得过半的时候,他的说书茶寮里已经没有一个是来自西水门码头的苦力。 东京城的权贵们是不允许苦力们来与他们一起听说书,不过他们害怕陈进才一怒之下停了说书,便把这茶寮边上的地方给买了下来另建了家更大的茶寮,卖起比这里便宜一半的吃食。 于是那些只是为了填饱肚子的苦力们没有半点异议,他们甚至可以在自己吃完之后还买了些打包回家,这一点他们觉得比原来的更好。 陈进才也没有意见的,不过自从见到进来听说书的都是些有钱人之后,他便把进场听说书的门费升了。 如果说进场费是一个人一贯钱你会不会觉得有些贵得丧心病狂?可是对方是一个上个青楼都要打赏个百八十贯的纨绔衙内又或者各位高官王府派来抄录的执笔书生,他们会在乎钱么? 于是一家入门费非常贵得离谱的茶寮出现了,而且还天天满座。 一人一贯钱的门票一天,说是日进斗金都不会有半点夸张,可以说在东京城说书说了小半个月的陈进才是个明面上的有钱人是不错的。 不过这些钱全让陈进才给花出去了,有一天他约见了东京城里的所有粮商,商议了下十万贯的粮草生意。 十万贯的大生意对有钱人来说不算太多,比如说那搂钱高手梁中书同学,他给老丈人蔡京的生辰纲就已经足足十万贯。 出手何等的阔绰,可这样的人毕竟很少,要知道不是每个当官的都是梁中书这种搂钱好手,平时一年能搂个万把两万贯都顶天了。 而一般的大生意人一年能挣做上几单十万贯以上的大单? 所以当十万贯的数目从陈进才口中说出来,直接就引起了东京城粮商的明争暗抢。 到最后这生意落到了两个大粮商手中,他们负责把粮食送到兰州的王家村。 与此同时,赵佶在宫里正听着一个老太监的报告,报告的正是陈进才花了十万贯买粮食到兰州之事。 赵佶一听皱了皱眉:“他哪来的那么多钱?十万贯可不是小数目,他这半个月来说书收的那个钱叫什么门……门票钱,也不到十万贯吧?” “官家,上次跟您说过,那地下的那些老鼠,便是他打死的,后来去搬尸体时那个书生叫王伦的,便有份去帮忙搬了,据他所说,陈进才在地下抢了不少的银钱,不下于二十万贯!” 老太监低声说道,说到二十万贯时语气还是淡淡的,对于跟在皇帝身边的老人来说,二十万贯而已,钱很多么? 赵佶听到了王伦的名字,才想起这个在说书场地时见到的那个带剑书生,于是问道:“这个王伦,是陈进才身边的老人吧!怎会出卖自己的主子?” 老太监笑道:“官家有所不知,这王伦啊!本不是甚么好人,只是大漠上一马贼沙盗,而且还是个头目,投入陈进才手下还是因为群贼围攻王家村之时被抓了,降的。” “本来他没知道老奴是官家的人之时就为钱货出卖过那陈进才的消息,后来,在那说书茶寮之处知道了老奴身份竟是为官家办事之后,就投到老奴手下,帮老奴注意这陈进才之举动。” 赵佶虽然平日里对政务什么不是很关心,但对于陈进才,这个曾经差点让自己陷进迷惑中的人,而且还是一个毫无根脚来历之人,他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所以现在他从那次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在皇城以外,而他的宫门处,时时会有三十多个从边军里挑出来的凶煞之士驻守。 并且还是他走到哪,那三十多个凶煞之士就走到哪,为的就是怕什么时候那个陈进才突然走到自己面前对自己来一句:“你叫甚么?” 没人知道,这段日子他总是做恶梦,梦里见到的便是自己被迷惑后禅位于陈进才后自杀。 “对了官家,老奴感觉那个王伦还隐瞒了陈进才的一些事情,因为有时老奴便感觉他有些欲言又止,但可能又觉得让他说出来的代价或许有些不够,便没说!” 不得不说老太监的猜想是对的,王伦手里至少还有两个陈进才的秘密没有对他透露,原因还真是像他说的那样,得到的不够! “那就给他足够的代价!”赵佶的话很简单,也很果断,他很期待王伦这个真小人用以晋身的筹码是什么,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第45章 卖武功秘籍 说书茶寮,这是东京人对陈进才说书的那个茶寮的称呼。 虽然昨天因为乔峰死去而差点让一个辽国武士把茶寮给拆了,而且在场所有听众都哗然而立,显然对乔峰的死有太多的不愿意。 虽然在场大多数人都是宋人,而乔峰,后来改叫萧峰的那位豪迈人物却征服了所有人,甚至在场有不少来听说书的妇人都洒下了伤心泪。 而且陈进才也宣布这一部人物传记已经说完,但此地还是人潮汹涌。 王伦还不知道他已经注定要当官财了,还在帮着陈进才把拓印出来的人体经脉穴位图和一些编写的武功秘籍搬到说书茶寮。 说书茶寮门口站着十几个云家子弟守着,今天的拍卖会已经宣传了三四天,今天要来的人应该会很多,但茶寮里坐的位置也就二百来个,所以进去的人都有一个硬性标准。 那就是身上带有一万贯交子以上的,才可进场。 说起那些个武功秘籍,并不是什么武林高深秘决,都是一些后世能轻易找到的,被陈进才搜寻到后存入平板电脑里的。 比如现在拍卖的这个罗汉拳谱。 “现在拍卖的拳谱是那个世界的罗汉拳谱,相信刚刚也听清楚了,这拍卖的规矩大家都清楚了吧!便是价高者得!这本罗汉拳谱便是那个世界乔峰在聚贤庄时少林寺高僧用来与之比斗的拳法,也是少林寺基础拳谱之一。” “不过虽然只是少林寺的基础,不过由少林高僧在聚贤庄与乔峰的表现来看,这罗汉拳也是很不错的拳术之一,另外说明一点,在现在这个世界里有没有这种拳谱也尚未可知,所以这本拳谱起拍价是一千贯,加价一次十贯!” 现在在台上主持拍卖的是云老,虽然他也是刚刚听说过拍卖这种模式,不过对于人老成精而且还是久做生意的他来说,接受这种新的商业模式还是很快的。 “现在开始竟价,可有人出价?只要一千贯便可得到另一个世界武林泰斗少林寺基础拳法之一,练到高深处也能打高手如无物的拳法,当然你如果真想这么做,那就得需要像乔峰那样的内力与战斗经验。” “虽然只是基础拳法,但此拳法就胜在基础二字上,万丈高楼平地起,若无坚实的基础,不管以后学什么高深武艺都不会成就太高,这便是基础功夫的用处所在。” 在场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想让别人出来做这出头鸟,可是在场人大多都是读过书的,对于中庸这种理念大家伙都是认同得紧,都知道出头的鸟容易死的道理,于是现场一片沉默。 “一千贯一次……一千贯两次……再有一次没人出价将会流拍,也就是没有人出价我家大郎将会把这本拳谱收回,再也不会放出来拍卖,最后一次喊价,一千贯三……” 本来云老还以为这次拍卖出师不利,第一件拍品就流拍时,终于在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 “一千一十贯,虽然是最基础拳法之一,但毕竟是另一个世界的佛门拳法,既然无人看得上,那和尚就笑纳了。” 出价的是大相国寺的大和尚智能,他满面笑容地对四方合什道。 不过他终究是想得太多,所以一个声音打破了他的幻想:“大和尚,你还高兴得太早,虽然都知道和尚们有钱,但在场所有人都不是穷人。 你没听说么,这本罗汉拳谱虽然只是基础,不过也正因为是基础,可以适应很多人。 盖过房子的人都知道,不管盖什么房子,其实打地基都是一样的,区别就在于地基打得好与不好。 而在另一个世界作为武林泰斗存在的少林寺,他们用来打地基的东西可不是一般人物家里打地基的拳法可以媲美的。 所以老汉也来抢上一抢,为家里后辈抢一本根基拳谱。” 说着一个作武人打扮的老人举起手中奇怪的牌牌叫道:“一千一百贯,大和尚,老汉可比你爽快多了,虽然没有你大相国寺有钱,但却不像你一般抠抠索索,加一次只加十贯有意思吗?且一百一百加!” 云老可不管对方如何,有陈进才当靠山的他不怕任何人,就算是这里的人全部朝他冲过来,他也有信心坐在身后不远处的陈进才能像上次那样把对方摆平。 所以他说话现在都带有一种很明显的挑拨之意,也正是现在这样,他掌握了现代拍卖主持人的精髓。 “很好!17号的顾客出到了一千一百贯,一下就过了大相国寺的智通大和尚,看来智通大和尚想要得到罗汉拳谱的愿望有落空的可能,下面我们来看一下究竟是17号的顾客有钱,还是大相国寺的智通大和尚多金。” 接着云老又爆了个料:“对了忘了说,因为罗汉拳是少林寺的基础拳术,因此拳谱里也会有一些基础的经脉路线,还有这些经脉路线在运行练习时的顺序。” “不过也因为是基础拳术,拳谱里的经脉也很少,只有两条经脉,不过也正因为少,所以练成的度快,基础拳有基础拳的好处就是易学难精,想要练出效果是最快的。” 其实到了现在已经不用云老怎么说了,在场的所有人当中,只是听说这拳谱里有经脉图谱路线就已经沸腾起来了。 “一千五百贯,家父礼部侍郎周全,小弟人称小霸王周通,家里正好是缺少这么一本佛家经典镇宅,不过各位把这本基础拳谱让于小弟,小弟必感激不尽!”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站了起来,看似平淡实是张狂地一开口就抬出了他父亲,幸好不是李刚。 也正因为他爸不是李刚,所以没有人鸟他,还有人马上就站了起来叫道:“礼部侍郎很厉害么?家父尚书省门下平章事都没有像你这样出来显摆得全天下都知道。” “在场所有人有一半以上不会有人认为你家那位礼部侍郎会对他们有威胁,所以你摆出那样的背景也只是惹人笑罢了,在这里,无人敢用权力压人,能压人者,银钱罢了!” “这少林基础拳术,我出两千贯,大家应该等一等下面一些高深武学,相信一下会有乔峰改后的降龙十八掌拍卖,诸君应当留着钱等这些才是,你们说对吧!” 这个站起来出价的人只不过是二十出头,却一脸诚恳地让大家留点钱去抢那后来的那些高深秘籍。 第46章 死士 云老在台上挥汗如雨,不要怀疑只是在台上主持拍卖又怎么会在快过年的东京城挥汗如雨。 如果你面对着动不动就几千上万贯的叫价,换你也会汗出如浆,云老能在第一次主持这种拍卖会而不露怯,这还利益于他老江湖的身份。 不管那台上如何沸腾,都与陈进才无关,他现在在疑惑,为何在自己那个时空,面对着这些很齐全的经脉图穴位图却没人能练出内力来。 而到了这里,一个家里收藏着三条经脉线路有两条是错的图谱的那个赵医正,他凭什么能练出内力来? 凭着一条正确的任脉图谱练出所谓的内力来让陈进才很奇怪,他还以为这是一个特例。 可是当他从平板电脑里翻出经脉穴位图谱画出来让云老看,让他试着去练一下时,奇迹发生了。 云老也居然练出了一丝内力,时间居然只用了短短的两天。 陈进才自己试了试,都十天了没见一丝气感,又以为云老也是特例。 再或者这些东西只能是成年人练,而小孩子练不了? 于是王小九、王小龙、王小虎、马天才他们几个就成了试验品。 几个不笨的孩子也在几天内感觉到了气感,这让陈进才傻了眼了,为什么他们都行,自己却不可以? 想了好久想了好久,可是还是想不明白,难道是这个从现代穿越到这里的时候,经过的那一片迷雾让自己失去了修炼内力的可能吗? 难道就真的如同别人说的,你得到了什么,便会失去点什么? 陈进才知道,穿越时空时经过的那片迷雾,让自己与白牛都得到了变异,都变得力大无穷皮粗肉厚刀剑难伤,可难道却因为这样就失去了修炼内力的资格。 都不知道是亏是赚。 在后世,修炼气功内力的资料一大把一大把的,但却没人听说过有什么人能修炼出内力来。 可是就是这么一些资料,陈进才在挑了一遍后才找出来一篇看着有些靠谱的给孩子们练。 然后结果就是今天早上几个小孩子已经可以把二十斤的石锁抛着玩了。 进步如此之大,突然间陈进才觉得自己的这一身天生神力是不是也会有一天敌不过别人修炼出来的内力? 为此他还特地跑到山上去找了块看上去有点重的巨石试了试,才满意地下得山来。 不管别人把内力练得如何,就自己这力量,相必也能一力降十会。 再说,哪怕是天龙里年轻一辈最强者乔峰,也不可能面对着弓箭硬冲。 什么?你说天龙里年轻一代最强者是虚竹?别逗了好吗?要说内力当然是他最强,无崖子、李秋水、巫行云三人的内力都存到了他体内,当然是内力最浑厚的。 但内力多就强吗? 不管是无崖子还是巫行云都曾经说过虚竹小和尚悟性根基都太差,领悟不到什么高深层次的武功。 而且这内力因为不是自己辛辛苦苦练出来的,使用时难免会有不契合之感。 有话说,千招会不如一招精,招式上如此,内力上也如此,不管是虚竹也好,段誉也好,他们的内力都很雄厚。 可正如段誉没有把大轮明王的内力吸完之前,他身上就算是有千般内力也是时灵时不灵的,倒是把大轮明王的内力吸到身上后,内力充满全身了才会正常地把六脉神剑给使出来。 所以说不是自己修炼出来的,正如一个穷人突然中了五百万的大奖却不知道如何规划,怎么使用,两三年就把中来的大奖给花得光溜溜的大有人在。 所以天龙里年轻一代最强者便是乔峰无疑。 可是乔峰都不敢在大军的弓箭下硬刚,别人就算是练会了内力又怎么样?弓箭过处,寸草不生。 当然口号人人会喊,但事实是弓箭对上天龙里的那种高手有用的时候不是很多。 可是这会是陈进才的困扰吗?对一个什么都喜欢做的动手帝来说,自己动手搞一把枪,简直不要太简单。 对别人来说很困难的事,对他来说会是吗? 所以他很淡定,因为就算是别人会内力了也搞不过他,况且,他不是傻子。 在卖出去的拳谱中,经脉是有的,穴位也是有的,但是修炼的口决却没有。 心法没有的拳谱是拳谱吗? 但是这些拳谱原生态就是这样,在现代时网上下载的就是这样的,陈进才有什么办法,明知道这个世界的人都有可能练出内力来,他就算有心法也不敢传出去啊! 不过,家里的那几个小家伙是有的,从平板里找到那些浩瀚如烟海似的所有修炼内力的口决时,陈进才也是傻了眼的。 在挑了许久,自我感觉很靠谱后才敢让几个小家伙修炼。 至于别人?你还是慢慢琢磨吧!哥们儿给你们说个理念,还卖出去这些拳谱和经脉图已经够仁至义尽了,还想怎样? 就让你们练吧!再练也没有我天生神力厉害,这般想着,但陈进才还是心里愁愁的。 什么天生神力都是假的,天下间没有一样东西是永远超越不了的,就如自己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人听个小说看个经脉图就能修出内力的情况一样。 你就能担保这些人把内力琢磨出练法后练得高深的真的不是你的对手? 陈进才有时候想想,现在他做的事好像就叫做养虎为患?别人都是养一头虎,自己养的却是全天下的虎,这是有一天自己会死在自己养的老虎口一样。 就比如现在,他刚刚离开说书人茶寮,云家子弟和王伦与那几个沙盗手下一起把交子护送回家去,都先走了只有他一人孤身上路。 然后路边拐角暗影处闪出几个黑影,手上几把利刃闪着寒芒瞬间刺到陈进才面前。 陈进才不是什么身经百战的高手,他的所有战力都在自己在现代时拜师学的那几门拳术,他连真实交手都没有几次,只有从兰州王家村到东京这一路上所遇到的贼人而已。 可是他从来就没有遇到过眼前的这种,暗杀! 然后他就中剑了,虽然剑很用力的扎进去,可陈进才身上像盖了很多层小牛皮似的,剑只扎进去浅浅一道印子而已。 看着剑上那蓝莹莹的反光,陈进才目光一缩,这剑上有毒! 惊人神力突然迸发,几百斤重的大剑势不可挡,一下就扇在这些人身上,把他们都扫到墙上。 陈进才猛地冲过去:“你们用的是什么毒,谁的人?快说,不说我就杀了你们!” 其实都不用他威胁,那几个杀手受了他一剑横扫,不已经都到死了的边缘,有四个可能受不了这样的痛苦,直接就把脑袋往墙上一撞,死了。 最后一个看了眼陈进才伤口处流出来的黑血笑着,也不管口中吐出来和血沫,说道:“没有人能救你了,是你说的书提醒了我们,原来杀人还可以用毒,我们的剑上抹是南越最毒的蛇毒与南诏大理的箭毒木,你死定了!” 说完那人也是把脑袋往墙上一撞,红的白的一起流出来。 陈进才收回来不及阻止对方的手,认真地盯了对方一会,这才轻叹了句:“死士!” 正准备撕开衣服看看自己中的剑伤,是不是还有救,却听到无数弓弦声响,回头看时,只见铺天盖地的箭支从天如蝗而下,直奔自己而来。 第47章 血染长街 看到正往天空爬升准备往自己所在的这一片小地方抛射密密麻麻甚至遮盖住了月光的重箭,陈进才二话不说以前所未有过的速度拎起地上的五个死士堆自己身上,而他则蹲在小巷墙角。 这里刚刚是那些死士们躲藏的地方,是他们想要他命的方便之地,而现在,也是陈进才活命之地。 哪怕自己被刀刀剑剑的兵器扎在自己身上时,也就破了那么点皮,可是再牛批的身体也不敢去跟这个时代最强兵器的重箭刚啊! 那不叫硬刚,那叫找死! 想想在现代时人们做过一个试验,发现那重箭高空抛射下来的时候居然能穿透2毫米铁板时,陈进才可不敢想要是自己不是躲在这五具尸体下会不会真的变成一个人型刺猬。 这批射手并不是只抛射一次,他们足足抛射了十次,也就是强弓手的极限,古代能射箭的都是力大之人,看人有多大力除了举石锁之外就是拉弓。 而一个普通的弓手,平时能射十五到二十箭便是极限,可如果是重弓手,一连射十次重箭就已经是极限中的极限。 也只有那些传说中的勇力惊人的强大人物,才会把那传说中的多少石多少石的弓拉满多少次等等。 但是陈进才还是没有起来,果然,过不了几呼吸时间,天空中再次落下又一批次的抛射重箭。 直到认为陈进才真的死了,箭才停了下来,小巷子里这才慢慢传来有序的脚步声。 从尸体底下偷眼看去,这是一队军士,这是宋军最平常的步刀弓手,交错列队的他们保证了至少有两排的弓手能把箭头指向有可能存在危险的前方。 这些刀弓手身上穿着步人甲,这种让宋兵在战场上战无不胜却又胜无不败的铠甲基本上让这种步兵变成了这个时空里全世界最强的步兵。 六十斤重的铠甲让穿上这种铠甲的宋兵手拿着大刀大斧之样重武器时不管对上什么都是所向无敌。 所以在大宋和西夏乃至辽征战时通常正面战场上死的人不是很多。 可当这些兵穿着六十多斤铠甲手拿着一二十斤大刀大斧对溃败的敌人进行乘胜追击时,悲哀地发现,敌人正在远方等着你呢! 于是大败!没有人能穿戴着百多斤的装备追上骑着马的敌人,没有人能在追得精疲力尽后还有余力对骑着马返回的敌人举起刀斧。 更没有人敢在主将要追的命令下不追,哪怕这个主将只是个看了几天兵书学了几天军阵的书生。 当然,好兵也得看将,后世有一部叫亮剑的电视剧里曾说过,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再强大的步兵也要一个好将领带着,要不然你不可能想像不到那种只看到敌军烟尘就已经慌了手脚,马上就要准备下令逃跑的书生主帅带领下的兵能强到哪里去。 所以大宋的兵从来很少打胜的,哪怕原来打胜了后来也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输掉。 当然这是前期的宋兵,到了后期,对于宋兵的铠甲只能用三个字来形容。 好奇葩! 更奇葩的是这种好甲,到了大宋的将作营里做出来的甲居然不能挡刀子。 据司马光所写资治通鉴里所书,大宋开国时所有的铠甲虽然窜甲叶的绳子断了,但把它们窜上后刀剑不能伤分毫。 而到了司马光那时候的将作监所做出来的步人甲居然软脆到不能挡刀剑。 甚至还不如西夏的铠甲,甚至后来不管是刀剑还是铠甲都是西夏人把大宋甩到几条大街以外。 也难怪后来联金攻辽,几十万宋兵竟然被守城的两万辽兵杀了个溃不成军。 这么差劲也难怪后来金人南下,要碰上谁,谁不来打? 陈进才眼前的这些军兵可以看得出是精锐禁军出身,是上过战场的,不是那殿前司那些样子货能比的。 一步一挪一步一蹭是军中步法,脚都是贴着地面挪动,力道全靠后腿蹬动,每人迈动的步伐都是一样,这样才能成一个整队。 也正是他们习惯了这一步一挪的步法,才能在这地面上插满箭支的情况下铲出一条路来。 在逼到陈进才身上的伏尸前方一丈左右,那站在前面的两队弓箭手飞也似的从身后军卒中的缝隙往后退去,在弓箭手的身后是一排的强弩手。 强弩手拿着的是传说中不知道是什么人从西夏人手里偷来的神臂弩,当然眼前的是仿造的。 可就是算是仿造的神臂弩,现在箭槽里放着的重箭飞射出去时也能在这么短距离****穿那五具尸体。 然后重箭就会透过尸体格杀掉最底下的陈进才,不知道重弩之下自己会不会死,陈进才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重新流出鲜红的血液后愈合。 这是自己的身体又多了一个特性,这样的毒都弄不死自己,难道自己居然还有一个能力是百毒不侵? 没有人会认为陈进才还能活着走出这里,哪怕是深在皇宫的赵佶。 “现在有确切消息了?”他在烹茶,每次他要临帖,作画,抚琴之前都要自己烹茶来平静下心灵,平静下那燥动的情绪。 整个东京城,没有几个知道马上就要死掉的会是个什么人,一个前所未有过的,可知未来,断人生死命运的少年。 也可以说是一个妖人。 一个不受朝廷所控制却拥有着超出所有人认知能力的人便是妖人。 哪怕他带给了大宋完整的经脉图,更带给这个世界内力的概念,还有对于侠的重新定义。 但是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没有受到朝廷控制,一切不受控制的突出点都是像病症里癌一样的存在。 而想要这个世界从此安宁平静,需要的便是把这个不受控制的突出点给铲除。 于是就有了那长街上的一切,包括重箭手和重弩,还包括那精锐的步人甲,还有那精锐士兵手中巨大的刀斧。 赵佶的心很不定,其实他心里是矛盾的,他很想陈进才死,却又想他不死。 他一死,这个世界就少了一个不受控制的不安定因素,当然他肯定不知道什么叫做不安定因素,大概齐就是这么个意思。 可是一死,就代表着陈时才身上披着的那层神人的光环去掉。 其实赵佶真的很愿意陈进才是一个不死的神人,如果他真的是神人,那就说明了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有仙,而如果确定了这个世界真的有神仙,又有谁会比一个皇帝更方便去求仙? 陈进才死了吗? 当然没死,死了这本书就完了。 现在的他正把最后一个精锐的脑袋给砍下来。 刚刚在强弩手正想放箭之时,那五具尸体飞砸过来,一起飞扑过来的还有五具尸体之后的陈进才。 手中的轩辕剑切金断玉的特性得到了最好的体现,在场所有人七零八落的尸体碎块说明了这一点。 而在他离去后带着大队人马来到现场的老太监看到这一幕差点没吐出来:“这个人真是个鬼物,手段竟如此残忍!看来还是没死成啊!这都没死,下次想杀他难了!” 他的话刚说完,身后的士兵们吐了一地,没有几个人能站在没过鞋底的粘稠血水中而无动于衷。 这一夜,血染长街,东京城月似刀锋寒如水,夺人心。 第48章 该离开了 东京城不是密不透风的城市,所以那一队五十人精锐士卒被人切成碎块的消息当然是瞒不住的。 调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很搞笑的一个消息是,这不是大宋朝廷的人,这是实话。 这还真的不是大宋朝廷的兵卒,而是从城外来,顺便带来兵甲,然后一进来就知道地方,然后就围杀。 跟城里任何势力没有半毛钱关系。 然而这些话只能骗骗小朋友,哪怕是现在老太监把带兵押着十几个老家伙送到自己面前,陈进才也是不信的。 “这是姑苏慕容家的人,上一批死士就是他们沉于水底之力量,也是借了先生上次受袭的东风,我们这才把他们一网打尽,看来不管是在先生所说的那个世界,还是我们这个世界,慕容家从来就没有安份过!” 老太监谄媚地笑着说,但他所说的话里又有几句是真的就不知道了,不过有一点陈进才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老太监抓来的人真是慕容家的。 这些人不是那些敢与伏击自己的铁血之士,还无法抗拒自己的催眠术,从老太监进来的那一刻起,这些人就不知不觉地被陈进才催眠并问出了一切。 更知道了一件让他心痛的事! 这些人都是慕容家的,而且还真的是打算造反,颠覆整个大宋,侍机而起成就霸业。 可是这一刻却因为一个人就转眼成空了,这个人就是陈进才。 他在书里说的慕容家心存复国之志,结果赵佶突发奇想地让老太监查一下这姑苏城外是否真有一处慕容家的势力。 然后一查,完了,原来还真的有一家姓慕容的,而且这一家姓慕容的也真的是那燕的胡人后裔。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慕容家真的在准备造反。 于是一网成擒,不过却又突然间不小心又让几个主要人物逃走,并且一起带走的是陈进才说书的内容中有慕容家造反的内容,这才让朝廷惦记上他们的消息。 然后,就有了后来发生的暗杀事件。 当那五六十死士入东京城而无事,慕容家的人就已经知道自己中了别人的借刀杀人计了。 可是既然已经错了,那就不妨再继续错下去,于是才有了那场刺杀。 因为这场刺杀也是立威,为慕容家立威,一个在东京城里本事高强、来历神秘的人也死在他们剑下,那如果换成自己呢? 慕容家露在外头的势力虽然大多被抓了,可在暗地里却又声名雀起,毕竟这年月一个皇朝后裔的光环很有用的。 虽然只是一个胡人的皇朝。 只要嫡系不亡,那这个家族就有翻身机会。 陈进才甚至在这几个慕容家人嘴里知道了一些慕容家嫡系的消息。 至于从老太监那里得到的消息,知道这次出手对付自己起码不是赵佶下手后,他松了一口气。 起码在目前为止,他真的很不愿意与赵佶为敌。 夜已深,离陈进才被刺杀已经过去了三天,他现在不知道怎么就坐在房顶上,看着自己院后小巷子里王伦与老太监的窃窃私语。 云老就坐在他身后,夜色如墨,陈进才的脸色谁也没能看清楚,只是王伦与老太监的低声私语在这夜里如同清夜下的虫鸣,是那么的清晰,因为听的人就在他们头上。 武松两拳紧攥,就待跳下去把这两人打死了事,却被陈进才把手掌轻放他肩头上,动弹不得。 武松没回柴进处,从那天周侗与他与陈进才喝了一晚的酒之后,脾气相投的武松就觉得这里也是不错的,再加上陈进才告诉他,当年他以为被自己打死的恶霸其实没死,他身上自己就没了人命官司。 不过,现在还不是他回家与武大会面之时,陈进才让他且待些时日。 这段时日里武松在这里好酒好肉吃着,末了还有经脉图谱可看,对于自己爱饮酒的性子,还得了本陈进才从平板上找出来的醉拳图谱。 醉八仙。 武松是个恩仇都看得很重的人,这一点从他在水浒里的行事就能看得出来。 而且这人还是个正派之人,且头脑清醒。 接触了那么久,他也有点知道陈进才是一种什么样的人,一个有着神秘莫测本领的人,老师周侗离开时说道此人会是一代枭雄,但恐有不臣之心,让他注意提防。 但这些时日里接触下来,平日里也见得他行事,不由得对老师的话有了些疑惑,他真的有不臣之心? 现在看来,现在没有,不过以后会有也不一定,就算是现在眼前少年没有不臣之心,下面那个正与王伦私语的老太监也会把这少年给逼得有不臣之心啊! 这是谁的错? 其实要是以前的武松,他当然就是二话不说站在皇帝这边,毕竟只有皇帝才是正统。 可是现在,天天一起喝酒吃肉练拳脚,武松心里已经把陈进才当兄弟了,为了个啥把兄弟卖了去换官位? 他武松不是这样的人! 正因为他不是这样的人,所以他对下面那个背叛义气兄弟的王伦异常不满,若不是陈进才拦着,他就跳下去当着那老太监的面把王伦一拳打死。 王伦与老太监的话已经说到了末尾,看样子就要分开时,陈进才带着武松轻轻离开屋顶。 走在夜幕里,陈进才轻叹了声,皇权真是个好东西啊!自带无敌魅惑光环么?自己使出了千般手段,还是笼不住一个读书人的心么? 看来,笼络读书人的心思还是错了,这东京城,有那皇帝虎视眈眈。 有时候他不禁问自己,凭自己的手段,可以在七年后,也就是1126年十一月,金攻克宋的东京城,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七年后,金攻克北宋的半壁江山,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凭自己的手段,哪怕是回不去了,回不到现代了,可是在这里,找个海岛住下去自己成立一个王国还是可以的,为什么要在这里替古人担忧那大宋百姓之事? 搞到最后自己怕是没什么好处,而且还有可能会被大宋皇帝赵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何苦呢? 其实,他没发现,他们走得早,没有听到王伦与那老太监所说的“……轩辕剑……” (求收藏收推荐求评论) 第49章 心结解开与初讲唐砖 云老烹茶的架势很正,比一般人都要正得多,见多识广人老成精的人就是这样,经历得多了本事也就多了,随便拿出一样来都可以让人敬佩他的深度。 手里捧着茶盏,陈进才努力去感受其中的意韵,竟什么也没感受出来。 “都说茶为涤烦子,酒为忘忧君,又说文人烹茶只为心清、心静、无烦忧,又说韵味美妙抚人心,可为何从初识茶,到如今,却没有感受过这等韵味?” 陈进才的疑惑,云老并没有马上回答,他只是轻轻捧起茶盏,再慢慢闭上眼睛轻嗅,似在品味茶香。 不知为何,陈进才本来有些烦躁的心居然随着云老轻缓动作而慢慢平静,慢慢淡然。 “你虽知未来,却对明心见性一道迟迟不得其门而入,就如此时盏中茶汤。” 云老慢慢品下盏中茶汤,虔诚般模样把手里茶盏放下,才缓缓说道:“就如那关外放牧的牧民,若少了茶汤他们可能会由此致病,此茶汤对他们来说只是去油腻排肠中毒的良药,与静心何干。” “农夫日间劳作,热毒汗如雨,水吃多了肚中晃荡但还是会渴,如此时来上一大碗茶汤,立时消渴润心肺,此茶汤对他们来说只是解渴之物,与静心何干?” “如大郎所说,从初识茶汤到如今,却从未感受过茶汤静心之作用,确是大郎错了。” “静心的不是茶,亦不是烹茶的过程,而是大郎的心从来就没想静过。” “若心想静时,煮水且听那珠爆之音,磨饼且感其粗细之别,烹煮且观水中色泽明暗,品时嗅其香以怡神、食其味以回甘,品罢袖手以称礼仪。” “如此种种,哪一种不是非得静了心才去碰触,是以,并非是烹茶以静心,而是约束自己之心猿意马才去烹茶。” 云老的意思在心,若你心想静时,烹茶时才能静下,若你心不静时,纵使你烹茶千遍也不过是用来解渴罢了。 突然陈进才想到了别人都能练到内气,而自己这个把这些理论从现代带到古代来的人,到头来却一点也没练到。 原来,不过是信与不信之间。 陈进才从现代来,在那个年代,网络的发达,让地球上哪怕是一个小角落里发生的事也能在短时间内传遍整个地球。 在这些海量的信息里,有真有假难以让人分辨,在这有真有假的信息里,有着数不胜数的功法。 从来没有人想过在网上找来的这些功法会让自己练出点什么东西,谁都知道那是假的,所以也没几个人去练。 于是,那些功法只不过是古代人留下来的精神糟粕而已,专家们都是这么说的。 在现代时陈进才也是练过一段时间这些气功的,可是很遗憾的是,什么也没有练出来。 不过当时陈进才也只是试试而已,心里就对能练出内气心存怀疑的。 现在听了云老一席话,一个堵在他心中已经好几天的问题迎刃而解。 原来,由始至终,自己从来就没有相信过这些东西能练出气功,或者说是内力。 心里始终都觉得这些只不过是小说家写在书里娱人一乐的东西罢了,却从来就没想过这些理论居然是可以的。 想到这里陈进才不由得想起欧洲的一个作家,他的《海底两万里》让人们有了造潜艇的想法,他的《征服者罗比尔》更是给了那个现代直升机发明人灵感,并被那位现代直升机发明人奉为人生导师。 这些都是那些信了小说的人才能得到的灵感,而在自己说书时,在看台上听书的观众们也是信了在另一个世界真的有这种武功,这种内力。 他们信了,所以他们得到了回报,那就是他们真的练出了内力。 这其实就是一个字,信了! 陈进才现在知道自己身上练不出内力是什么毛病了,那就是,知识障。 知识障这个名词用的是佛门的名称,但说的却是天下人。 我们从书上从师上从社会上学到了很多东西,并且把这些东西都定型成了自己的学识。 而一但有了自己的学识和认识,这个人就有了知识障。 他们会一直认为自己的一切都是对的,反对一切与自己认识不同的事物和意识。 就如陈进才来的那个现代一样,他们从小学到的书本上的东西告诉他们,这个世界是无神无鬼更无气功。 于是,哪怕是老祖宗传下了无数的经典,哪怕是经脉穴位图在网络上比比皆是,但也无人再能学得到内功这么一样东西,因为在他们的意识深处,内功这种东西根本就不科学。 古代人不一样,天上打雷,他们会认为天上有个雷神在发怒,闪电,他们会以为那是雷公的老婆电母在和老公吵架。 发大水了有蛟,大旱了求龙王,最可怜的还是那些被和尚们宣传到了极点的蝗神。 据说有宋一朝,曾发蝗灾七十六次,百姓对蝗灾的应对,其实很简单,用草扎一个巨大的蝗虫,拜。 而为何如此,据说是蝗灾的背后是有一个蝗神在发怒,这是神罚,不能反抗。 于是百姓就惨了,本来手里拿着扫把树枝要去灭蝗的,结果一听说他们要灭蝗,各地的和尚庙们都来人了,说蝗神发怒谁敢反抗,会害了百姓。 据说解县有一县尉姓汤,带着百姓不听和尚们的劝阻,说了句敢抢百姓口中食,就算是蝗神亲来,也是要杀的。 他是条汉子,可那些和尚更牛,看他一心想灭蝗,干脆一棍子就把他脑袋给敲碎了。 就这样,好像蝗神就这样被和尚们给造出来了。 这便是信的力量,只要信,那就能出现,哪怕是神。 (最后还说一下和尚们造出来的蝗神有什么用,每次蝗灾,在和尚们的宣传下这就成了蝗神发怒的征兆. 于是开始各种供拜,而蝗虫过后千里赤地后的百姓无助,而现在各地最富有的是谁,当然是和尚庙。 于是一小袋米粮就能换来一亩甚至十几亩的好地这种事在这灾年里是常有的事。 所以当灾难来时,一定是什么庙什么观的人最活跃的时候,也是什么牛鬼蛇神猖獗之时。) 不过,知识障也让陈进才想起自己初知道这个名词的书,不是什么佛经,而是2大神所写的唐砖。 找到了自己症结后的陈进才虽然是坐着的,但很快就在自己的丹田里感觉到一小丝的暖意。 这是解开心结后的成效吗?看来自己也是个练气功的天才。 这一切都是坐在对面的云老带来的,陈进才站起身对云老一礼:“谢云老一言之解惑,作为报答,进才愿给云老讲讲一个叫云烨、云不器的一些事,如云老要记下,请备纸笔!” 第50章 卤盐提炼法与皇帝的决定 云老一听这话,嗖地一下窜去拿纸笔去了,速度快得吓人。 他来跟随陈进才,不就是想知道另一个云家人的消息嘛!上次听说那个云家人第一次出手就能烧死几万人他就激动。 “上次跟你说过,我与另一个云不器是同一个地方出来,也就是同一个师门,所以他的经历我是知道的。” “他起先只是叫云烨,不器这个字,是后来别人给取的,为此他还跳着脚骂了半天。” 刚说着云老就叫道:“且慢些且慢些,老汉写字慢,跟不上大郎说的速度!” 陈进才一脑门的黑线:“你写这些做甚?一会到要写的我提醒你便是。” 看着云老一脸的懵逼,陈进才无奈地摇头,把唐砖的开头掐去一些介绍他来自现代的,只是说他被师父收养进师门之后在里面生活了不少年,后来长大后被师父扔到了荒原上。 “那个云烨啊!他可没有我这一身的力气与武艺,所以他在刚出现在那个世界的时候就差点让狼给吃了。”陈进才笑着说道。 说着他就直接把云烨出现在荒原上遇狼的那一段讲起,让云老的心随着他话里的那个云烨的遭遇而七上八下,时而惊呼时而叹息。 听到云烨害怕被狼群吃掉,用羊油煎蒲公英贿赂马王,云老抖着手用袖子把泪花子擦掉。 “你们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他还只是一个孩子,你们怎么能把他扔到荒原里,要知道每一个云家人能活下来都不容易啊!” 他是在心疼,如果这是历练,这也太狠了,正如他所说的,云家人能活下一个来都不容易,这万一就在那荒原中死在狼吻之下,那死的也太冤了! 陈进才摇头道:“哪有那般娇弱,从我师门里出来的人前知一千年,后知一千年,这两千年的知识里有无数让人能在荒野里活下来的法子,如他这样还会死,那便是他学艺不精,怪不得别人!” 说完无视云老那惊愕又变惊喜的眼神又说道:“你先别给他操心,他能活好几百岁,现在你要注意了,下面要讲的就是一个他回到那个世界后做的第一个挣钱买卖!” “那个买卖在这个世界也是非常挣钱的,弄得好了,你云氏一族成个大富之家也不是什么难事!” 自从进屋就没有任何存在感的武松突然站起来,说道:“这是云家人的买卖勾当,武松不方便听,先走了,茶不错!” 云老听了一副自然如此,你很知趣的样子,仿佛武松真在这听了就是窥探他云家之密一样。 陈进才却笑着起来阻止道:“无妨,二郎的脾性就不是个生意人,就算知道了也无妨,再者,这并非云家的法子,而是我师门的法子,那云烨只不过是拿来用用罢了!” 云老的脸上都黑了,可陈进才还是把武松拉住坐下了,接着说道:“下面,就是那位云烨的首次晋身之阶,你可仔细听真了。” 然后他便把云烨被马群抛弃,带着同样被马群抛弃了的伤小马旺财走上了找寻人烟的路。 然后遇上大唐辅兵。 “大郎你说的是大唐?不是大宋?”云老疑惑道。 陈进才就知道云老会这么问,他早就想好了理由:“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在离开师门后,便被送回了他原来的世界,而那个时候还是唐朝初年。” 说完也不管云老还未解的疑惑,接着把后来的事都给说出来。 听到云烨把食物拿出来分给辅兵去被辅兵说是浪费盐,云烨又把自己从卤矿处提炼出来的盐拿出来,云老有点知道陈进才所说的兴家的买卖是什么了。 从卤矿里提取出白如雪的精盐,这盐,除了现代外的不管是什么年代,都是能挣大钱的买卖。 云老现在有点蒙了,他清楚这个从未见过的云家人给他们的礼物有点大,看着刚刚记下的提炼卤盐的方法,他仿佛看到云家重回鼎盛时的模样。 站起身,对还在叭啦叭啦地和武松说道那云烨和程处默一起被程咬金那个老妖精整治得不要不要的时候,还笑得非常没有形象的陈进才深深一揖。 “云家谢过大郎恩德,云不器愿带所下云家儿郎世代追随大郎,永不言弃!” 陈进才赶紧起身扶起云老,说道:“你现在道谢还早了些,且等你云家由此发家后,再来谢我!” 在大宋皇帝的宫中,赵佶彻夜未眠,他睡不着。 自从听了老太监回来说王伦报上来的陈进才秘密之后,他就睡不着了。 拼命地让管着上古传说的官员去查找关于三皇五帝的传说,然后在一堆书山中找到关于轩辕黄帝的记载。 “仙人广成子与众神、仙聚于首山,取其铜铸一剑,纹天地日月华虫兵事农桑,帝用之,后称轩辕剑!” 轩辕剑……轩辕剑啊! 谁曾想过这记载于纸端的传说居然会是真的,这世上还真有轩辕剑此物。 如果这是真的,这可就是真正的天子剑了! 天子剑? 赵佶失神了。 难怪那个少年如此神异,来历如此神秘,原来居然有此等来头。 不过,天子剑不是应该天子拥有么? 这少年有此宝而不献,居心叵测啊! 赵佶觉得自己就是天子,那天子剑本就该自己拥有,而那陈进才有宝不献,一直把天子剑据为己有,肯定是心有反意。 那么,此人就不能留! 轩辕剑必须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甚至赵佶都觉得,这少年知道那么多东西,都是因为拥有了轩辕剑之缘故。 于是天还没亮,殿帅府高俅就接到命令,秘密挑出好手,悄然把那个说书的少年解决掉,把他身上背的那把剑给弄回来。 最重要的是那把剑,一定要弄回来。 接到命令的高俅连起床气都不敢发,直接挑着人走了,教头都带上了好几个。 作为京中有头面的人物之一,那说书的少年不是个善茬他早就知道了,更知道那少年还坑过他儿子一把。 还知道少年在说书台上打过不少前去挑战的武人。 可那又怎么样?只不过是一个武人罢了,带上弓手把那里一围,武艺再强你还能跑得了? 第1章 逃离东京城 天刚亮,牛车就出了城门口。 驾车的是武松,坐车的是陈进才和王伦。 不过陈进才是坐着的,而王伦是躺着的,而且躺得没有半点形象。 陈进才看着车里的王伦心情有些复杂,没有直接把他杀了就已经是自己天大的善心了,至少武松是这么想的。 昨晚把王伦叫来只是想问一下是什么时候与那个老太监接触上了,却不料王伦在催眠术之下把什么都倒出来之后众人才觉得事情大条了。 特别是从王伦这里说出轩辕剑是天子剑之时。 云老毕竟是人老成精的人物,二话不说就建议马上逃离东京,对此陈进才与武松深为赞同。 于是云老带着所有人进了地道,然后再带着众人从上次那条抛尸的路线往外走。 在陈府地下的那条地道,被陈进才让人给挖通到了地下最近的一条通道处,于是众人退入地道时退得很从容。 在陈进才以前把那些地下世界的污烂人弄死的时候,就发现了一条浅浅的泥土堵住的通往城外的路,所以他当初把那几百人扔到护城河里才能神不知鬼不觉。 现在云老带着除了陈进才与武松王伦外的所有人都带入了地下,准备在过段时间风声不是那么紧的时候再出去,然后回大西北,兰州王家村。 那里是陈进才选定的根基之地。 陈进才一点也不担心云老他们的安全,如果行走江湖半生的云家族老这点本事也没有的话,那云家的废物是要与不要没什么区别的。 再说,这些人里面还有一个算得上是老当益壮的人物,那就是林冲的老丈人,张老教头。 伤已经完好的张老教头可是个人物,说话拿主意云老决定得高明些,可武艺与张老教头比起来就差得远了。 再说,云家那些小伙子们这几天被张老教头当成小兵蛋子训了几天也颇有些样子了,于是陈进才就把手下的所有武力都交与张老教头指挥。 方向主意是云老拿着,临兵布阵厮杀是张老教头,这么安排下去,几个小家伙的安全就有得保障了。 陈进才是不敢把自己放到这些人当中去的,身上背着轩辕剑的自己现在就是一块大磁铁,他可以预见的是,自己去到哪里,哪里就会有一大堆的人冲出来要干掉自己,然后带走这把剑。 白牛的脚程很快,一反牛不善奔跑的常识把牛车拉得飞快,从来就见过四轮牛车更没见过比马还能跑的牛,武松把两只眼睛瞪得比白牛的眼珠子还大。 比高俅等人只是快了一步出城门的陈进才心里清楚,过不了多久全天下的人都会接到赵佶需要配合拿人的命令,不过想来整个大宋能留下自己的人不会很多。 而且以大宋的糜烂,能留下自己的除了拿人堆以外,想来不会有什么别的办法。 王伦是被武松一拳给砸晕的,晕到现在才醒来,晃了晃还有点晕乎的脑袋,回过神后脸色惊得煞白。 推金山倒玉柱地跪倒在陈进才面前,不是王伦心里有多悔恨,而是现在车厢外面升起了一种奇怪的车蓬,对于这种车蓬他可是听说过的,传说中老虎都破坏不了的东西他就更没办法。 如此一来,他除了跪下求饶之外还能做什么? 从来没有怀疑过陈进才是否真的全部了解自己干过的那些事儿,对于这个叫过半个月大郎的人,对于这个把自己从沙盗头目这个位子拉下来的人。 他的心里只有恐惧。 因为他比任何人更了解眼前的这个少年,这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鬼,所有把他惹怒的人到最后都只有一个下场。 那就是死亡,而且这位小爷不出手则矣,一出手死的就是一片。 王家村前的四百沙盗,东京城地下世界的二三百污烂人,这些都是眼前这个少年举手投足间就把人弄死。 别人看到这个少年的笑容会以为那是纯真,却不知道那笑容之后是尸山血海。 “王伦,从王家村到东京城,陈进才可有何处负你?”陈进才的声音有些苦涩,按说王伦这样的人,自己在跑的时候就应该一刀将其杀了。 但不知为何,自己却特别想在王伦口中听到一丝想到或者未想到的理由。 “大郎无有一处负王伦,侵扰家园擒而不杀之恩,依赖有加赋以重任,却是王伦不该,为了些许官位便把大郎给赚了,实是罪该万死。” 王伦的声音有点颤抖,这是害怕的。 他从看到自己被陈进才看穿后便已经知道自己此劫难逃,如果只是他一个人死,他倒是没什么可怕的。 可是眼前这个少年心里可是狠辣到了极点,没看到那些地老鼠们之死,起因不过是眼前少年的弟妹被绑,被少年救出后,只因担心那些地老鼠们报复自己的弟弟妹妹,一把火就把几百个污烂人弄死。 只为了一个可能就弄死了几百人,这等护短到狠辣的心肠让他不寒而栗,当然这也是那些坏事做尽的地老鼠应有的报应。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好美好倔强的诗句,可是也是这句诗,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渗透出浓浓的血腥味,很浓很浓。 只要是认识点字的,明白点道理的,都会从这两句诗这里看到了重重的刀光剑影。 别看王伦是个沙盗,他也是有家的,也是有族群的,家里也是有老婆孩子,在出卖陈进才时他没有想过这个,可到了事情败露之后他才想起眼前这个少年可不是什么良善人物,而是一个杀人盈野的魔王。 他现在跪拜于少年面前,不是求饶自己一命,而是求饶自己族群一命,自己妻儿一命! 可是他想归他想,陈进才从来没想过去找他的族群,其实心软的他甚至没想过要王伦的命。 这是一个很矛盾的人,对敌人,哪怕是敌人有可能会对自己的人有哪怕是一丁点的威胁,他就会硬下心肠把所有威胁通通干掉。 可是对上自己人,哪怕是现在已经不是自己人的王伦,他下不去手,要不然也不会把他带到车上。 有一种马,叫驿马,用于短途冲刺驿站间送报的,传说中的二百里、五百里、八百里加急就是这样送报的。 骑这种马的人身体要极其轻灵,马术要好,所以速度才会比一般的战马要快。 所以骑这种马的人很快就绕过了陈进才这辆牛车,直奔下个州县而去,为的便是能在前面拦住这辆牛车,这把剑。 第2章 王伦的抉择与禁军 一般州县当然不可能驻守有军队,但就算是有军队,在虎符军令没有下来之前是谁也调不动的。 而接到命令的州县能依靠的不过是县衙里那几个捕快兵丁。 所以在陈进才牛车前很快出现了三十余人,手拿刀枪棍棒,杂乱无章的阵势犹如倭寇面前的明朝兵丁。 看着那些无一个身上着甲的衙役兵勇,陈进才和武松都是无甚兴趣。 武松倒是对陈进才如何处置王伦感兴趣,像王伦这种人,放过是不可能的,一旦放过,以后陈进才手下人觉得就算是背叛也无甚要紧,反正只要认错就不会有甚惩罚。 如果要弄死王伦,武松却又会觉得陈进才太凉薄了,他现在就是想看看陈进才把王伦怎么办。 其实如果武松当初要打死王伦之时陈进才没有拦,那谁都不会怪他,也不会有甚么想法。 但事实就是这般奇怪,一旦救下后再要杀,世人就会感觉你凉薄了。 王伦是个聪明人,细一思量也就明白了陈进才心里的矛盾,也知道自己今天一定要死,只是死在谁手里才是最好的这个问题而已。 只是细思量心里便有了判断,于是长身站起,发现自己的配剑还在身上腰间挎着,便朝陈进才一拱手道:“大郎,王伦一时糊涂,为了些许富贵就出卖了大郎,确是不该,不若王伦现在以功折罪,战死于大郎面前,也免了大郎左右为难。” 说罢钻出车厢,陈进才没有拦他,武松还给他让了让位置。 没有什么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氛围,只有一个书生模样的汉子与那些衙役以一刀换一剑这样拼杀。 王伦自知必死,便没有防护身上,只是等对方一刀来,他便以身上肉多之处接了,再还一剑直到对方咽喉,行的是以伤换命之势。 这还是对方不成阵势不懂对战之法,心惊胆战不敢一拥而上之故。 要是一拥而上,再强的人都会被乱枪扎死,更何况只量个稍会些武艺的书生。 其实陈进才对自己人还是心软,几脚把那几个还待围上去群殴王伦的衙役踢飞,武松拿出一根铁打的齐眉棍拦住还想往前凑着找死的傻蛋们。 “不想死的莫往前走……” 都杀红了眼,谁还管你面前是谁,不过在被武松一棍一个地挑飞了去,就再也没有人敢再上前了。 这才想起,刚刚持剑冲出的书生如此疯狂,与人搏杀都是以伤换死,瞬间就杀了好几个衙役。 一个打头的已经如此厉害了,那后来押阵的还能差得了? 特别是带队的都头,心里正在咒骂自己的县尊,边在心里骂边带着人退去,他们可不敢再跟这些人死磕了,朝廷八百里急令下的阻拦命令,现在看来,哪又能拦得住。 王伦看样子已经活不成了,肚子里有两个大口子往外流着血和肠子,还有那肠子破后流出来的花花绿绿。 陈进才捧着他的脑袋让抬高一点,免得从嘴里呛出的血液堵住呼吸系统。 “你,很好!还有什么话要留下吗?” 陈进才知道这是最好的结局,王伦死了,不是自己杀的,这就够了。 “王伦只有一愿,伦有一孩儿,求大郎……教导……”王伦的话音俞发的小了,只是双眼还是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少年。 在他心里,他这是在为自己的孩子求活路,既然答应教导他的孩子,应该就能放过。 可是他没想过的是,陈进才由始至终都没有把心思放到他妻儿那边去,祸不及妻儿,这是后世常说的一句话。 株连这个法子是最有用的治人方法之一,这个法子的威力不是陈进才这样的一个现代人可以理解的。 王伦的最后要求对陈进才来不算什么,便点了点头,看到他点头,王伦与一直暗暗注意着这边的武松都暗暗松了口气。 不过王伦松的这口气是他在这里的最后一口气,走了。 王伦死了,得到的不过是一个黄泥坑,还有一个陈进才教导他孩子的承诺。 陈进才和武松还活着,不过活得不怎么好就是了。 不管是谁,身后有上百殿前司挑选出来的百战精英追杀时活得都不怎么好。 大小厮杀十几次,最狠一次居然是强弩攒射,甚至都不管那与陈进才武松二人战在一起的自己人,那带队的军官就下令了放箭。 当场就死了十几个禁军,武松的胳膊上也扎了一箭,要不是陈进才手脚快把他拽到牛车里,他得跟那倒在地上装刺猬的人一样,身上插满箭头。 禁军首领目瞪口呆地看着毫发无伤的白牛和牛车里的人。 白牛有些不耐烦地晃了晃硕大的牛头,有些不满意身上披的这一身合金网,又不是在山林里过夜,陈进才为何要给它披上这么一身。 武松中的那一箭不过是小事,没中骨头,陈进才很轻易就帮他包扎好。 “二郎,没伤到骨头,过两天就好! 出东京城也有个七八天了,这群苍蝇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来,云老他们应该已经出了东京城,以后不用再做戏了!” 武松看了下胳膊上的包扎,又动了动手臂,确定这手不会因伤而导致战斗力下降之后才说道:“是该给后面这些人一个教训了,如若不然,后面有这么一群人跟着,路上吃酒都不爽利。” 陈进才笑着说道:“你还是把自己的蒙面巾给系好一些罢,要知道现在我们对抗的可是殿前司,皇帝的亲军,要是让他们知道你的身份,可是要诛连的。” 武松从东京城出来后脸上的蒙面巾就没摘下来过,当然吃饭睡觉除外,为的就是怕连累家里的武大。 现在一听陈进才的话,赶紧伸手去摸那蒙面巾是否绑好,惹得陈进才哈哈大笑。 李虎现在志得意满,今年好不容易在殿帅府十大统制出了个缺,自己凭本事通过考核上补上那个缺。 刚补上缺就得高太尉看重,领军中好手追捕这辆牛车上的人,并给他节制调用地方兵丁的手令。 就在刚刚,牛车上那两人与禁军纠缠时,他已经让人去传令地方上厢军带齐人马来围。 武艺好又如何?实力强横又如何?用人堆也能堆死你! 刚刚收到手下兵卒传来的消息,厢军已经到位,正在慢慢地往这边合围,只要围势一成,包管这两人哪都去不了。 李虎听到报告笑了,策马走两步,对那个已经走出奇怪牛车的那个少年高声喝道:“那贼子,尔等二人已经被大军包围,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第3章 擒贼先擒王 没有人愿意去到哪里都带着一条尾巴,而且还是一条随时可以把自己给吃下去的尾巴。 而现在对于陈进才和武松来说,眼前的禁军其实就是一条尾巴而已。 李虎对于他们俩的喊话,他们当然听到,更知道李虎这是什么个意思。 不就是想法子拖住自己两人,让边上那些数以千计万万的厢军围过来嘛! 既然知道这是个什么意思了,那就简单了,只有在这些厢军没有合围之前闯出包围圈就行。 伸手比出一个中指,陈进才往白牛屁股上轻轻拍了下,说道:“白牛,一会不管不顾地往前冲,直往外头冲!” 事实证明这是不对的,没有人能在已经结成阵势披甲执锐的宋兵面前冲阵,而且还是一个能干的首领带领的宋兵。 所以,陈进才与武松无奈看着面前的倒在前方的一棵大树,还有大树后已经结成枪阵的宋兵。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已经换了好几个方向的陈进才不想再换了,他于兵阵前叫停白牛。 “看来今天想不杀太多人就冲出去是不行的了!”陈进才叹道。 武松粗声道:“俺倒是不怕,只要你愿意放弃这牛车,便是带着这白牛,咱也能突围出去,附近山如此之多,我们往山里一躲,官军便是带着百万人马,山高林密又能奈我何?” 苦笑地看着这辆自己从现代带到这个世界的牛车,他舍不下。 这时武松又问了一句道:“便是我们在此摆脱官军,你当官军不会去兰州找王家村的麻烦?” 陈进才笑了:“你不说我都忘了,忘了找一个给皇帝递话的人,那个人选现在有了。” 武松愕然,一时不明白陈进才想说的是什么,不过看到陈进才终于拿出一直不愿意拿出来的轩辕剑,他也拿起身边的齐眉铁棍。 一剑削断身边的一棵水桶粗的大树,然后把一段齐人高的木头斩断出来,剖开成两半挖了个可以把手伸进去抓住的孔洞。 这就成了一个很是厚重的木盾。 陈进才顶着木盾往前冲,然后就听到“嘣”地一声轰鸣,泼天的箭雨不要钱地砸了下来。 武松二话没说把身子缩入牛车后面不露出哪怕是一丁点的身体。 白牛很干脆,直接就趴下,身上那覆盖了百分之九十的合金防咬防刺防箭网可以让它刀枪不入,再加他皮粗肉厚的特殊属性,只要不是牛失前蹄,那它便是坐骑界的无敌小王子。 陈进才尽量把身子缩到厚实的原木盾后,待箭雨过后,地上就像是满地的芦苇开着小花插在地上,就是陈进才手中的半原木盾,也是密密麻麻插着许多箭支。 “吼”陈时才这么一声吼,冲到那拦路的大树跟前猛地一停,手上那百多二百斤的原木盾牌顺着冲势砸了出去。 一人高的水桶粗树干,哪怕只有一半,也有好几百斤的重量,突然间砸将过来,突然就把站在大树后面的枪兵砸死了好多个。 其实拦路的树也不是很粗,只两剑就把这也差不多是水桶粗的拦路树给砍断。 不过陈进才来不及再继续把胜果扩大,因为对面枪阵处已经突出一排长枪,如毒龙一般扎到,让他不得不把身体闪到一边。 这是没法子的事,虽然这长枪扎到他身上也最多是一个小口子甚都扎不进去,可是人没事也不愿意把自己身上弄得血糊拉的。 大剑一挑就把地上被自己劈断的大树的一截给挑到空中向那些枪兵砸去,然后身形一矮,就随着那段大树往里突进,然后大剑四下荡开,剑光闪过之处,一片残肢断臂跌落于地。 武松也跟在这片剑光之后,长棍每每扫出,总有人筋断骨折。 这两人一路突进,速度很是恐怖,但终归只有两个人,只需要耗费些人命在前面顶着,身后众人齐引强弩,总会有可能把对方钉于箭下。 当然这只是他们想当然了,被拉开了大树的路响起轰轰声,仿佛是十多匹马齐齐奔行,回头看时,却只是一只白色的巨牛。 白牛拉着车,轰轰然前行,转眼间就到了陈进才武松身后,往前突击的两人一个转身就跃上了牛车之上。 白牛哞地长叫一声,低头抵角,便是迈蹄狂奔,身披合金网甲,巨大的身躯瞬间化为牛型坦克,挡在它面前的,不管是树,还是坑,还是木墙枪阵,到最后都化为一条路。 就连陈进才也在咋舌,白牛这力量逆天了啊!早知道白牛这般犀利,自己两人还下什么车!看到什么直接让白牛撞过去就行了。 有了白牛这个看上去就像是BUG的存在,陈进才对自己未来跑路的成功率非常的看好。 所以他做了一个非常出人意料的决定。 叫住白牛,让它回头跑,直奔那听说陈进才已经突出包围圈急得赶过来的在场所有人都要听令的殿帅府统制。 李虎。 他急匆匆地赶来,还等所有人押上,挤也要把那两个人挤死,却听来晴天霹雳,那两人跑出了包围圈。 所有辛苦都白费了,逾期不能缴令的后果他可是知道的,正下令所有人追击,却看对面烟尘滚滚直逼而来。 细一看,竟是那只白牛拉着车直冲自己马前而来。 从来没有人见过牛冲锋,而且还是用不输于极品战马的速度冲锋,身后还拉着一驾很特别的牛车。 无数将士的枪尖扎在白牛身上时都被它披的合金网甲挡住,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所有人想知道一下后果的话可以拿着一根木棍去捅一辆高速行驶中的汽车,然后就会看到那棍子“嗖”地一下撞进了自己的肚子,再然后从肚子的另一边冲出,还带走了自己的肠子。 在白牛跟前没有一合之将,白牛的战斗方式很狂野,就是不管对方是谁,有什么武器,它的攻击方式就是:撞! 不算太长却很粗壮的牛角锋锐似刀地可以捅穿任何挡在自己角前的物体,这便是白牛的霸气。 李虎想跑了,他是有武艺没错,可他的武艺在这头疯狂却又清醒的巨牛面前连屁都不是。 但是他没跑了,刚拨转马头就感觉到了天旋地转,老天爷爷,他飞在空中还有时间看了眼自己原来骑的那匹马,已经有半截身子变成了血肉模糊的碎块。 然后他就感觉到自己被一拎一拖,就躺在两人面前,奇怪的是,摔在地上的感觉一点也不疼。 第4章 乌龟壳得用锤子砸 李虎没想过自己怎么会从这么高摔下居然没半点事,嗯!是没时间想。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跳起来,拔出腰间短刀,向前直扑,刀光渗人,那迅捷的动作像极了一只正在猎食的豹子。 武松虎吼一声手中长棍一点,直奔李虎的天灵盖,要是这一棍子点中,李虎哪怕跟猫似的有九条命也完了。 刀短棍长,李虎怎么也不可能先于武松的长棍之前攻击到对方,不过李虎不愧是名字里有一个虎字。 飞窜中的身形一转,就把身子藏在上撩的刀子之后,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武松的棍要比李虎的刀要长,所以虽然他比李虎晚出手,可就算是晚出手他也有把握在李虎手里的刀子碰到自己之前把李虎干掉。 李虎的刀子是短了些,短刀嘛!不是那些长柄长刃的陌刀,也不是加了长柄的朴刀,只是一把一米长的短刀。 刀子往上一撩,顺着棍子来的力往边上引一下,然后刀刃往前挨着棍子往前抹去。 这便是一寸短一寸险,长棍虽长,在远攻方面甚是了得,可一但让人近了身就有些许窘迫。 但武松就是武松,手执棍端贴于腰间用胯力把长棍往外引了下,用的是拦字决,脚下却急如流星地飞踹出去。 李虎识得这脚厉害,往边上猛地一跳,便似得一只老猫受了惊,瞬间就跳出武松脚棍之外,只是他这场近身的意图白费了。 周围禁军见得主将进击受挫,便发一声喊,手持长刀大枪围将上来。 武松一时兴起,俯身捡起地上两把短刀,扔下手中铁棍说道:“棍棒使得不爽利,某家善使双刀,还敢战否?” 李虎也从地上捡起块盾牌,虚掩胸前要害,颇有章法,却是这李虎没有发迹之前便是那边军之刀弓手,远时用弓,近了用刀盾。 能在边军处从小兵升至统制,除了运气之外还得有大战时保命的本事。 李虎的本事就不同寻常,确是条好汉子。 陈进才见两人相斗就好像小说里看过的斗将模样,觉得就挺好玩的,再说也相信武松不会打不过对方。 于是对那些围上来的禁军喝道:“让他们两个打,你们莫要上前打扰,若不然,就如同他一样!” 刚说完人就窜了出去,站在一个正举着手中长枪稳步逼上的禁军面前,一把提起后随手一扔…… “咻……”当然没有咻的一声,只是摔出去七八米,然后压倒无数站在枪阵后面的刀弓手。 刀弓手因为陈进才武松两人与他们纠缠在一起而没了用武之地,一直躲在后面以为没他们什么事,谁知道一个铁鑵头从天而降,砸了他们一个七荤八素。 这些禁军吓得止了步,这速度太快了,眼睛还没看到人在哪自己就先飞出去了,看到那些被砸死的刀弓手也是替他们悲哀,你说你们躲在后头看热闹的居然也有祸事发生,有空还是回去拜拜神吧! 没有人上来围攻了,武松很安心地与李虎斗,双刀看走是没错,武松是练鸳鸯脚的,步子没问题,难怪他说自己善使双刀。 其实使双刀的和李虎使刀盾差不多,这刀盾一个能防一个能攻,双刀亦然。 不过双刀比刀盾强的是,两手间能攻防互换,再加上灵活的步法让人防不胜防,而刀盾只能是用一个固定是攻一个固定是防。 但刀盾比双刀强的就是盾防的要比双刀防的范围大,只要用得好,单打独斗间怕是能攻进去的很少。 武松现在就是这种情况,他攻不进去,对方也伤不了他,可以说对方的本事还是有的,跟他打了个半斤八两。 斗将虽然是人们讲故事才有,但其实这对士气的影响力还是有的,比如现在的禁军士兵看到这眼前的匪徒居然对自己的主将什么办法也没有之后。 恍然大悟,哦!原来这强贼也只有这样的本事了!不也是两个肩膀一个脑袋么! 官军们现在虽然不上前,但可以看得出,一旦他们的主将赢了,马上就会舍生忘死地冲上来解决掉他们两个的就是这些血液沸腾起来的官军们。 就连那站在最后面的人都把身子给挺直了,手拿短刀拍在自己胸前,拍一下低喝一声“护”! 威风气势! 在一声声“护”“护”声中,李虎居然手执盾牌瞅准了机会给武松来了几个狠狠的撞击,然后后手单刀就从盾下撩出,心说把那贼人的双腿一刀撩断,便是大喜。 不过看来大喜还远,武松不是傻子,对面官军头领的李虎一手盾牌看来已经是登堂入室了,竟把他防得滴水不漏。 无论他步法如何好,对方却只需要轻轻移一下方向就做好了对他的防御,这真是老虎吃刺猬,无从下手啊! 李虎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有这等本事,就算是自己手里拿着最拿手的刀盾,刚刚也差点就让对方给一刀捅肚子里去了,这要是拿的别样兵器,怕是自己早就折在此地了。 这该如何是好?突然见到另一个贼人正悠闲地在旁边坐着看戏,心里突然一机灵,对方的最后一人还没有出手,就算是自己拼赢了现在的对手,可另一个同样强横的对手一上来就有可能要致人死地。 看到那与武松正比拼武艺的军官有点慌张地看向自己,陈进才就知道他的心思,于是笑道:“放心,你们俩尽管比,啥时候比完了,我再上!” 言下之意是不会两个打一个的,可是这样就很公平了吗魂淡。 你在一旁虎视眈眈的,谁敢尽力一拼?拼光了力气如何再跟你打?打不赢又怎么还有力气逃跑? 突然那些围在周围的人大叫无耻,陈进才指着他们说道:“你们如此多的人围攻我等只二人而已,有何面目说我等无耻?” “其实你们已经输了!在你们无防备地进入离我只有两丈远之地时,你们已经输了!” 陈进才突然由极静变为极动,瞬间众人只看到一团影子在他们中间乱窜,一件件的兵器从禁军兵丁手中消失,然后再一件件地投向武松李虎斗将之地。 看见场地里堆着的那堆武器,再看看空空如也的双手,在场所有兵丁都十分惊恐,这还是人吗? 陈进才轻轻拿起一只梿枷,梿枷重有十几斤,比起武松手里的双刀要重好多。 把梿枷放到武松手里说道:“乌龟壳得用锤子砸!” 第5章 武松不会使重兵器 李虎见到陈进才给武松递过去的梿枷,脸色变苦。 ≥ 作为一个从最底层的刀盾兵厮混出来的人,当然知道一切重武器是他们刀盾兵的克星。 但就像是水克火,但杯水灭烈火那也是不可能的,在重武器在攻击力优胜的同时,如果刀盾手能把刀盾用得好了,也会反过来变成重武器的克星。 但是,能把刀盾用得好的人太少了,无一不是在战场上百战厮杀存活下来的人。 没上过战场你敢说自己武艺好? 反之重武器就不用那么麻烦,就算是不会用一些加快攻击度的招式与窍门,就算是用一身死力气去砸,也能砸出来威力。 不过重武器的缺点就是出手与收势之间的缓慢会给别人机会攻击到自己,所以在历史上能用得好重武器的武将都得有家传或者师承。 否则就算是给你一把刀,你一刀劈出后是要收回来才能再一次劈出,在你收刀的同时就有可能被另一个人劈倒。 可是你要是学过技巧,就会知道,如果在劈出后不管是否劈到人,你在收回时来一个缠头裹脑,就可以在顺势收回刀时防止别人一刀劈来。 缠头裹脑看似好学,可没人教你有谁会想到?更没人告诉你,缠头裹脑时是要退,缠头裹脑后是要进着劈。 这就是一个技巧问题,并不是所有人拿起来兵器就会用的,所以李虎才会在武松接过梿枷后只是露出一丝苦意,而不是沮丧之色。 那就是他对自己武艺的技巧相当自信,就算是对方手里拿着梿枷他也有法子防御并有机会把对方给干掉。 武松没学过重兵器,他不是甚么有钱人,故老相传,穷文富武,没钱就别去学人家舞枪弄棒,连给自己加气力的肉食都买不起又如何请得起师父? 没有师父教导又如何能学好武艺?普通人一拳打出去只是手的力气,如果有人教你如何用一拳把全身力气打出去的法子,那你一拳便有了全身力气。 这便是学过与没学过的区别。 而现在的武松对重武器就是一个没学过的,手里拿着去瞎砸对上一般的士兵可以,但对上一个用刀盾用得出神入化的对手,可能还没砸到对方就让对方给弄死了。 所以他只好无奈地把梿枷放下,重新拿起双刀对陈进才说道:“大郎,武……我没学过重兵器!” 情绪低落下竟差点把自己名字给说出来。 “彩……”禁军众兵士哪怕是手上没有兵器了,本来看到那蒙面高大汉子拿起那个十几斤还是二十几斤的梿枷时他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在军中厮混的精锐不是那些啥也不懂的混子,知道一个会用重武器的人对刀盾兵的伤害是多重。 可是突然之间神转折,那高大汉子居然没有练过重武器,这让他们本来低落的情绪大为振奋,一起为他们的主将给喝起彩来。 官军给李虎的喝彩他也听在心里,当然有些得意,据盾用刀指着陈进才武松两人大喝道:“兀那两重犯,李某刀盾在手,何人能是得我对手,既识得厉害,你等还是束手就擒罢!” 武松怒得两道眉毛竖起:“那贼将,你使刀盾,某家奈何不得你,莫非你奈何得我双刀?” 李虎也知道,对面这蒙面高大汉子如果使双刀,自己是奈何不得他,但自己若使刀盾,天下又有几人奈何得了自己?况且自己现下里能擒则擒,不能擒则拖住他们。 从得到厢军合围而来的消息到现在已经有了段时间,想来自己拖住对方的目的也是达到了的。 便洋洋得意道:“那又怎样?某家在此与尔等斗将,不过是想将尔等拖住,待那万余厢军合围而来,想来现在应至五里以内,便是说,尔等插翅难飞了!” 陈进才没管得意的李虎,只是好奇地问武松:“你不是周老爷子的弟子?怎的没学重兵器用法,要知道周老爷子教弟子,十八般兵器起码要会十般才行!” 武松低落说道:“武……我只是与老师学了一套脚法,一路双刀,半路棒法,跟老师时日短了些,别的没学到,是以老师怕我坏了他的名头,就没认我这个弟子,甚是惭愧!” 陈进才笑着说道:“你那老师别的武艺那是没得说,但如果说最强的,那便是射术,他的射术天下无双,下回见他之时,哪怕是撒泼打滚也得把他的射术学过来才好啊!” 这当然是开玩笑,让武松这样的粗汉子去撒泼打滚,这个画面太美不敢想啊! 跟武松开了个玩笑后陈进才看向李虎淡淡问道:“你说,你刀盾在手,天下更无一人是你对手?” 李虎傲然道:“不错!李虎敢说,刀盾在手,天下大可去得!” 陈进才一站出来,与武松一比矮了好多,看上去就跟一个大人一个小孩一样,差距啊! 也就是因为他这个身材,李虎不相信对方会用什么重兵器,就这小身板就算用上重兵器他也不怕,小胳膊小腿的能有多少气力? 是以他才敢在这人问时这般傲然说话,这话传回高太尉耳朵里,怕是还会看重自己几分吧!毕竟自己可是有真本事的人。 武松看得对方如此傲气,心里恨不得拿起梿枷把对方砸个稀烂,但又知道,以自己的本事怕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急忙用最后大郎常说的一句话来安慰自己:冲动解决不了问题……冲动解决不了问题! 陈进才就不同了,他直接就拿起武松刚刚扔下的铁棍说道:“重武器嘛!我也不太会,不过对面那位将军,我手劲大,出手很重的,要小心哦!” 李虎哈哈大笑,指着陈进才笑着说道:“那高大身形的尚破不得我刀盾防御,你这豆芽般的身体,拿着根铁棍来此充大?” “那你可做好防御了,盖好你那乌龟壳,爷爷可是要砸了!”陈进才好心地提醒道,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好心,还是故意让对方大意。 李虎心里也是如此想的,外表哈哈大笑其实心里紧张得要命,在追杀的日子里来来回回杀了有十多二十回了,他知道对方的实力,既然对方敢在那个高大蒙面汉子失利后还出来,就证明对方可能有打败自己的实力。 但不管怎么着,该来的还是要来的,他紧了紧手里的盾,大喝一声:“来吧!爷爷等着!” 第6章 震摄 铁棍很快,挥动时李虎只看到一丝残影,一股巨力就撞在自己的盾牌之上,然后盾牌四碎飞去。 ≥ 李虎闭目暗叹一声:“吾命休矣!” 可等了半天却没感觉到疼痛加身,睁开眼一看,看到那根铁棍就停在自己脑袋前,就差那么一点点就打到了,如果有卡尺的话,他会现那个距离只有零点零一公分。 开玩笑!他当然没有卡尺。 所以认为这棍棒贴在自己面前纹丝不动,好功夫! 只是他为何不杀了自己?这个疑惑他冲口而出。 得到的只是陈进才神秘地一笑:“我不杀你,只是想让你给皇帝带个话,我不想弄你赵佶,可你赵佶也别来惹我,别说你躲在皇宫里,就算是把整个皇宫给沉到地下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山神庙道:“你看那个庙,举手间我便可以让它消失在这世间。” 陈进才突然手一挥,一团黑乎乎的物事从他的手里飞了出去,由于飞得太快,以致那东西飞进了山神庙李虎和禁军们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然后陈进才拉着武松蹲下,那个可是加大量威摄版的黑火药手榴弹,而且还是拉弦的,最主要是装药量太大,好几斤最强配方的黑火药装到到弹体里,冲击波都能伤人。 而且这里离山神庙太近,一会飞射向四周的碎砖碎石会让这些人吃一壶的。 李虎也不是个笨蛋,看到陈进才与武松的动作后他也是大惊失色,大声喝道:“蹲下,都给我蹲下!” 周围的军士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一些平时训练有素的听到长官命令虽然不知道为啥还是蹲下,只有一些傻的傲的还愣在那。 然后就“轰”地一声巨响,刚刚还立在路边的一座山神庙,就这样遭遇了无妄之灾,消失在一声爆炸声中。 只留下了一个坑和散碎的砖石。 “轰”地一声巨响,那些蹲下的军士只是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之外还感觉到一阵让人心里有些闷得慌的波动从身边经过。 那些站着的就惨了,运气好的,只是被冲击波给震得有些晕了,那些运气差的,飞射而来的碎石砸在他们的步人甲人,竟能把他们给砸晕过去十好几个人。 还有那几个被砸中脑袋的,要不是手先护住个头,怕是现在只能看到一只烂西瓜了。 所有人惊呆,如果不是刚刚他们看到是从那个少年手中飞出去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他们都有可能会以为这是雷神大怒,一雷劈下毁了山神庙以示警醒。 可是现在不是,这只不过是一个少年一挥手的事,这么一座山神庙就没有了。 老天爷爷啊!这要是扔在军队里,这得死多少人啊!那是个什么武器? 甚至就连武松,都惊骇地看着那山神庙的废墟,他虽然也常听王伦说大郎能举手间让人灰飞烟灭,一直以为是个笑话,却没想到当陈进才把这本事使出来的时候,威力如此惊人。 陈进才等人往南走了,被这个少年手中本事给吓到了的李虎被放了之后就下令撤军。 没有人跟在屁股后面的日子是很舒坦的,陈进才找了点染料把白牛染成黑牛,把牛车拿东西给弄了弄,整得没有那么光辉,没有那么夺目,然后臭屁地上路了。 武松本想回家与哥哥见上一见,却让陈进才说上一句时候未到,便带了他直奔梁山而去。 却说那李虎领兵回去,进白虎节堂面见了高俅高太尉,直把途中种种尽说出来,当说到那少年挥手间山神庙尽毁,高太尉“虎”地一下站起身来。 “此话可有虚言?” 李虎单膝跪地,但说话却很坚定:“李虎但有一句假话,愿受太尉责罚!” 高太尉阴声问道:“也就是说,你此次缉拿贼人不成,不是你们不努力,而是贼人太狡猾了?” 李虎抬头,双目直视案后的高太尉,淡然说道:“李虎办事不力,愿受罚,并无半分怨言,但李虎还是要说一句,不是贼人太狡猾了,而是太强大了。” “当时除了李虎手上还有兵器外,其余围堵的官军手中兵器全被夺走,这还是对方手下留情了的缘故,要不然当场所有人都会死,想不到除了那个蒙面高大汉子之外,那个少年居然会有如此武艺,一棍就碎了我的盾。” 高俅是甚么人,那可是赵佶的心腹,赵佶知道的事也没多少是瞒着他的,此刻他当然知道那少年是什么人。 “想不到这人的武艺居然如此之高,还真如那王伦所说的举手间天崩地陷?这等本事如何得落人间?” 不过心中如此沉吟,但面上神色平静,只是沉声说道:“你且下去,此事并非你之过失,原来真的不是你等不努力,而是贼人太强大了!此行累你了,去休息三日再来点卯。” 李虎喜道:“谢太尉!李虎告退!” 说完就退出门去。 高太尉回头叫道:“来人备马,老夫要进宫面见官家!” 赵佶难得地勤政了好几天,等的就是高俅的消息,突然高俅进来跟他说了一句人跑了不敢追。 如果你是皇帝,你会怎么想? “高俅,高卿家,今日你要不说出个道理来,你这个殿帅府就别呆了,换个能带兵的去。”赵佶很少见地对高俅起了火。 高俅那脸本来就苦,现在就更苦了。 走近两步说道:“官家可还记得,前两日还说那王伦失了心疯了,竟说那少年会天崩地裂之术!” 说着又低了两个音说道:“那是真的,这次带兵去拿那叫陈进才的少年,是殿前司新任统制李虎,刚从西军处调来,实打实的积功升任,并无半分水分。” 没有水分就是背后没有裙带关系,也就是靠实力升上去的,这种人最讨人喜欢的是他们有真本事。 没有靠山的意思就是他们只能靠的上皇家,正因为他们靠的是皇家,所以忠心才够。 只有他们这些人说话皇家才会信上七分,这就是皇家的智慧。 赵佶在听完高俅转述的李虎所言后沉吟了半天后道:“你安排一下,朕要调这李虎来御前听用!” 第7章 朱贵 山路弯弯,尽头上一酒家,店里几个闲人在吃酒。≧ 突然其中一人拍了桌子叫道:“这日子没法过了,好不容易来到这梁山,王头领居然不收留,天下虽大,哪里是个去处?” “不好好在你的插刀岭财,跑来入这小小的水泊梁山,碗大的地方,能有多少吃食,偏来这里抢饭食吃,谁敢收你?”一个独眼汉子笑骂道。 拍桌子那人,也举起酒碗笑骂:“好你个独眼龙,你不也是被那王头领拒了,若不然你也能在此哀叹吃酒?” 独眼龙也叹了口气,举起酒碗与他碰一下,一饮而尽道。 旁边又有一人问道:“两位莫不是独龙岭的独眼龙与插刀岭的崔老大?二位不在宝地财,怎么会来到此地?” 独眼龙心里郁闷,叹了口气道:“厮混不下去了,我那地头来了个强人,一个汉子一个少年一头牛,确是挑了我独龙岭一寨,只为了山下那个被手下喽啰抢上山的一个小女子。” “啊!你那里也是这两人一牛?那两人下手倒有留情时,就是那巨大的白牛实在威猛,直接就把那寨门撞开,刀枪不入,端的厉害!”插刀岭的崔老大惊起,也跟着叹道。 “不对!不是一只黑牛吗?”这时边上另一人也坐了过来插话说道。 独眼龙也说道:“是黑牛没错!我独龙岭便是一个高大汉子和一个少年带着只黑牛拉着辆奇怪的四轮牛车,攻陷的!” 突然这四五个闲汉都聚在一起,一个说牛是白的,一会说牛是黑的,不过不管是说白的还是说黑的,反正都是一个高大的汉子与一个少年,当然还有那辆奇怪的牛车。 这时一个一身短打的汉子走了进来,冲着店里众人一抱拳说道:“众位,在下梁山泊朱贵,蒙王头领看得起,坐山上第五把交椅,奉王头领之令下山与众位好汉通个信。” “梁山泊只是个水洼子,养不得大鱼,眼下众位豪杰不知为甚蜂拥而来,这本是好事,能与各位好汉一起大碗酒大块肉快活本也是人生增事!” “但各位也知晓,这梁山泊上下几百口人,全靠着这附近的这条商道,可各位这么一来,毫无节制地出去劫掠,把我等遇十收三的规矩弃于一旁不顾,让我等好难做啊!” 这时那独眼龙冷哼了一声说道:“老子我从未听说过什么遇十收三的规矩,这却是哪里来的?” 朱贵见独眼龙问,便微笑地回答道:“这是山上第四把交椅,人称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哥哥提出,与王伦等众头领商议过后作出的决定, 对于商路上的人,不能竭泽而渔,只有这商路上有人走,我梁山才能源源不断地收取那三层的买路财!” 那独眼龙这时又说道:“这是你梁山上的决定?” 朱贵应道:“便是如此!” “当真可笑!”独眼龙哈哈大笑道:“从上山投靠被王头领拒了,老子便不可能再入梁山,既然不是你梁山人,何必要守你梁山的规矩?” “就是如此!” “该当如此!” “不是你梁山人,为何守你梁山规矩!说得好!” 一时间店里所有让梁山泊上王伦拒绝收留的众山寨头领一起起哄大叫。 一时间朱贵的脸色变得铁青,看着众人,一字一字地说道:“看来诸位是听不得劝告了,如此就别怪朱贵不讲情面了!” 他话音刚落,店里的堂前屋后上下楼都冲出许多伙计,手里那刀枪甚是锋利,时不时还闪过些寒光。 店里的众好汉止住了吵闹和大叫,严肃地看向眼前的拿刀伙计。 插刀岭那位崔老大严肃地盯着朱贵说道:“早在插刀岭时崔某就听说过你,旱地忽律朱贵,本来是条汉子,不过投在王伦手下没半点出息,现下里你来跟崔某讲规矩?你身份不够!” “哈哈哈哈!崔老大说得好!朱贵什么身份,不过是王伦手底下的一条狗,若是那林冲来了,说不得要卖他一个面子,可你朱贵是个甚么东西,不过就是一个开黑店的耳目,也有面子?”店里一个黑脸汉子笑着叫道。 朱贵脸色已经紫,看来差点就忍受不住火气了,但咬咬牙还是忍下来了,沉声说道:“朱贵如何就不劳各位好汉关心,现在朱贵关心的是如何把各位送出梁山境内!” 那黑脸汉子站起来,两眼迸射出丝丝煞气逼视朱贵:“若老子不走,你待如何?” 朱贵一咬牙:“如此,说不得就要送各位好汉一程了!” 说着大喝一声道:“上!送他们上路!” 说话间一把尖刀从他袖间一闪而出,直奔那黑脸汉子咽喉之间。 “好你个朱贵,果然敢动手!我黑煞神也不是好相与的,自要与你见个高低!”那黑脸汉子早就防着朱贵的这一手。 “上,跟这些小崽子们讲讲什么叫做厮杀!”那崔老大他们叫道,本来店里的五六个汉子齐齐地拔出兵器跃身而上。 不得不说,朱贵的武艺还是可以的,因为到现在为止,店里的所有伙计都倒下了,可他还在艰难地活着,而且还在咬着牙顶着那黑煞神的长刀猛劈。 其实朱贵的武艺不适合光明正大地争斗,只适合暗地里递出致命的一击,然后闪身远遁,深藏身与名。 他的外号叫做旱地忽律,忽律一词,古时候有指鳄鱼,鳄鱼这东西,平时潜在水里,看上去就像根木头,可等你没注意去打水喝水时,它一跃而起就把你拖入水中。 也有指另一种生物有剧毒,喜欢吃乌龟,吃完后还钻到壳里当乌龟,等别人真的把它当成乌龟时,它才出致命一击致人于死地。 而朱贵便是这样的人,可是今天他却当面对上别人,只好是一个惨淡收场。 其实他此刻心里是对大头领王伦是有怨恨的,明知道自己是个暗地里下手的人,却让自己面对面的跟人亮刀子,搞什么堂堂正正,跟林冲争夺声望也不至于如此昏头吧! 但是没有后悔药可吃,他便被黑煞神一脚踢得跌倒,捆了个结实,与店里的伙计都堆到一起。 第8章 白牛先生 “绑他们有甚用处?照我说,还不如一刀结果了,把这店里财物拿上,亡命他方便是,天下之大,哪有容不下我等的山头!” 说话的是一个比较瘦小的汉子,只不过他人虽瘦小,手底下的功夫却是惊人,伸手就砍翻了好几个店里伙计,要知道这店里伙计大多都是梁山寨里也算得上好手,却在他手底下也没有一合之将。 那崔老大听了他的话脸色一变惊道:“时迁,你砍的那几个人,是否没了性命?” 说话间抢步上前,往时迁脚下那几个店伙计摸去,一摸果然,这几个店伙计当真没了呼吸了。 “你完了完了!”崔老大站直了身时,指着时迁的手都在发抖,口中一直说着完了完了,脸色有些惨白。 独眼龙也是大惊,其他几人同样面无人色! 突然有一人叫道:“时迁是跳单帮的,可能没见过白牛先生,不知他有不得滥杀无辜之禁令, 这几****等虽然出去给梁山添堵,却只抢财物没敢要人性命,但只怕这几日时迁不知规矩,他守那路口怕是送了不少人性命,这等祸事怕是要记到我等身上了,何等冤也!” 独眼龙急着说道:“这几个店伙计杀了便杀了,若先生前来责问,便说他们在此开得黑店,也谋害了不少良人,死有余辜,但若时迁在路口劫道时伤了普通人性命,怕是先生那关难过!” 另一人赶紧问道:“时迁,你劫道时有没有杀伤人命?” 看他紧张的,时迁就奇怪了,再看其他人也是一样,都是紧张地看着他,一个人是这样,一群人还是这样,不由得问道:“劫道哪有不杀人的?只有把他们杀个干净,才好在他们身上拿走财货。” 本来众人心中还有些侥幸,这回都惨叫道:“杀不得啊!” “看来我们要各分东西,各自逃难去了!”独眼龙沉声说道,转身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去了。 崔老大一想也是,也转身准备去拿东西走人。 其他人也是这么一个反应,时迁觉得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意思。 “众位哥哥,你们这是……,能不能跟时迁说说,这让你们如此害怕的先生到底是谁?为甚么那么害怕伤人性命?” 已经走到自己行李处的独眼龙把行李往自己的朴刀处一套,往肩头上一扛,走到时迁跟前站定了说道:“时迁兄弟,跑吧!有多远跑多远,离开山东,往南跑!也许跑得早了会留得性命也不一定!” 时迁听得心里发苦,自己到底是犯什么人下的禁令了?哪有人劫道不伤人性命的? 可不劫道,都已经劫了,就算是死,也得让自己知道死在谁手里啊! “这先生是谁啊?哥哥就算是要走,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先与时迁说一下这先生是何等人物才好!” 崔老大这时候也拿好了自己的东西,走出来道:“先生就是白牛先生陈进才,还有他身边那个汉子叫武松,在他们身边有一头白牛甚是神异,刀箭不入。” “是黑牛罢!”边上又一个拿好行李的人走出来说道,独眼龙也点头。 崔老大很肯定自己说的没错:“是白牛先生,我崔大在先生来时已经收到风声,说是有一大汉一少年一黑牛连挑了不少山寨,正一步步往我那插刀岭来,你们的山寨就在我崔大前面,看到你等倒霉,于是崔大就去打探那是何人!” “不打探还好!一打探就吓得崔大肝颤,那武松武二郎也就罢了,师从周侗老教师学了几天拳脚,虽然神勇,却都还是凡人。” “可你们可知那少年是何人?” 众人被他吊起了胃口:“却是何人?我等虽然被他与那武二破了山寨,但我等恶事不多,多是被官府逼得上山落草的穷苦人,伤人害命之事做得少些,被先生放了一马,却不知先生来历!” 崔大点头道:“我与你们一般,皆是些被逼着上山的穷苦人聚在一起,山下是乡里乡亲的没好意思去祸害,只是收些客商过路费,没伤几条人命, 只被先生勒令解散了山寨,各回各家,若是有案在身回不得家乡之人,可以往西北关外兰州王家村。” “可那喜食人心下酒的李大刀疤,被吊到寨墙上晒了三天三夜啊!他的那些寨众,无一幸免,都被这两人一牛杀了个干净,死在那白牛角下的人命数不胜数!” 崔老大的话还没说完,独眼龙他们就急了:“这些我等都知道,那把山脚下农户祸害得苦不堪言,成亲还得他来看看新娘子漂亮不漂亮的那个淫贼刘成喜,让先生给拖在牛车后拖死了,手下诸人都被烙上淫贼字样放归。” “还有那喜欢流窜屠村的十二煞神孙家兄弟,让他们追上钉了四肢挂在树上,让蚊虫活活咬死!这些我等都是知道的,可我等现在想知道的是先生的身份!” 崔大见众人着急,便没再说别的,只是把自己查到的消息给放出来:“你们道那先生是何等人物,竟是那东京城处号称神仙弟子,通晓另一世界事物,更能知晓一些隐秘之事!” “那慕容家本来密谋着造反,可是被那位先生在说书里把他们的密谋揭穿,结果事败,被官家直接把家抄了,兵器铠甲缴获良多。” “为了这事,慕容家那些逃脱了追捕的人摸进了东京城,五十人在一条小巷子里围杀先生一人,被先生一人一剑杀了个干净,五十个人全部被劈成了碎块,血染长街,清洗完后三天都没人敢在那里走过!” 众人咋舌:“全部劈成了碎块?” 崔老大重重点头:“没错!全部劈成了碎块!如此可以看出先生的狠辣,再后来,官家不知为何派出精锐禁军几百人,围杀先生,却让先生杀了不少,杀怕了才撤兵!” “可以说先生在大宋已经是无敌了!所以先生来到我寨门之时,我二话不说献了山寨,所以平时崔大虽有点小恶迹,但态度诚恳,先生便铙了我崔大!” “只是崔大在家乡有命案在身不敢回乡,又不愿去先生所说那西北兰州王家村吃风沙!所以才来的这边,制造梁山泊来了!” 原来先生竟是神仙弟子,这怪不得如此厉害!众人深以为然! “原来这店里人这么多?咦!还有几个死人?这里还有几个绑着的?” 最近好可怜,新旧版交替,有推也没人看到,以后推荐没有新版两个字我都不会再激动!旧版没了!!!!! 第9章 亡命奔逃的时迁 众人回头看去,不禁愕然,原来说着话进来的人居然是一个年轻书生。 让众人愕然的正是他一个书生,居然看到店里血流遍地而不胆寒,刀枪在手却未惊惧,所以众人惊愕他是何人。 崔老大突然心善,生怕这书生只是个傻大胆,一会他们走后住进这店害了性命,便说道:“书生,此地不能留,你若想住店须往别处去才是,在此住店小心别人拿你做成人肉臊子!” 可时迁却不同了,身形一闪,抬手就是一刀往那书生劈去,嘴里还嘟哝道:“爷爷在此说话,你个穷酸却来打扰,却是自寻死路!” 独眼龙眼看时迁刀直往那书生颈间劈去,知是那时迁凶性上来,又想再要一条性命了,心中不禁叫苦,他们往日打劫,也不过是往那些客商身上肥肉多处下浅刀子,很少伤人性命,要不然先生怎会饶了他们。 眼下见那书生就要被一刀砍了脑袋,急忙一抬手中兖刀,挡下时迁那一刀。 口中叫道:“时迁兄弟,你现下里最要紧便是快跑,本来杀了人就犯了先生忌讳,岂能再害哥哥们再犯见死不救之罪!” “是啊是啊!我等来到此处,多是山寨散后家中县府又有大案在身,不得回去又不想去那西北受那风沙, 听说那梁山有那湖中岛处开垦土地,不受官府管辖才来求进水泊,怎料王头领不肯,如此我等才商议劫道,来败坏水泊名声,却真没想过杀人害命!” “可时迁兄弟来得晚了,也怪我等没说,此时你害了客商性命,必会被先生追来惩处,到时怕是性命难保,为此我等也会被认为同伙,何其冤也!” 这几人七嘴八舌道,说得时迁很是烦乱,大叫:“你等俱是好汉,怎会怕那区区一神棍,他若真是神仙弟子,又岂会被官家赶出东京城!” “再说人说不杀我已杀了,还待怎的?杀一人是杀,再杀几人还是杀,那我便杀了这书生再去亡命便是!” “使不得使不得!你原先杀人,我等没看到,被先生问起时,我等还有分辨机会,若你还在我等面前杀人,我等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崔老大几人连忙上前拦住时迁。 又有两人抓住书生往外推:“快走快走,以后住店且先看清楚明白,若不然做了枉死鬼也无处伸冤去!” 书生笑笑,也不挣扎,只随着他们走,只是那两个汉子刚把书生推出店大门,齐齐呆住了。 一辆牛车,拉车的是一头身形庞大的白牛,赶车的是一个高大的汉子,车上坐着笑看下来的是一个少年。 把书生推出来的这两个汉子看到这两人一牛时,再没有力气再迈出一步,只是感觉两腿一软,坐倒在地。 “先……先生,先生来了!”不过这两人惊归惊,却还是还记得义气二字,齐齐回头冲屋里发一声喊。 本来还在劝着时迁的崔老大和独眼龙傻了,艰难把脑袋扭向门口,看到瘫坐在地的两个同伴,顿时面色煞白煞白,拦着时迁不让他杀人的手突然抖了起来。 时迁一看他们表情,再听那去到门口的那两人口中叫的先生二字,哪还不知道是他们刚刚所说的白牛先生来了。 他的反应很快,回头,直奔紧闭的窗户而去。 时迁不愧是水浒里轻身功夫一流的,与戴宗这位擅长远距离奔袭的神行太保不同的是,他的近距离闪躲和逃命功夫是旁人拍马难及的。 这也是他自傲的所倚仗处!在山林处,谁能追上自己?在村落地,有谁是他敌手? 时迁很有把握自己能在那个什么先生进来之前逃出这家店窜进外头的林子,然后他就龙入大海虎归深山。 刚刚还人畜无害的年轻书生突然脸色一变,闪电般抬手,手上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一把小巧模样的钢弩,“嗖”地一声弦响,一支铁箭便把将将把窗户打开的时迁衣领子钉在窗棂顶上。 时迁大惊,身形一缩就把身子从外衣处脱出来,再次撞向又关下来的窗户,却突然止住了身形,因为又一支铁箭钉在自己的手前方两尺。 他不敢再动,人家没有把箭往自己身上射就可以想到对着自己的弩箭不止一支。 时迁很识趣,所以那个少年书生才没有把下一支弩箭往他身上射, 只是笑着说道:“如果我是你,就不会想这种逃命的法子,要知道先生的白牛有一个本领,一个人在这个地方经过的日子只要不超过八天,它就能闻得到,鼻子比狗还灵!” 听到这话的时迁再没有动作,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崔老大们都说,以前的山寨里都没有一个人能逃脱先生的追捕,以为只是虚言恫吓,谁知道居然是真的。 不过嗅人追索的不是一条狗而是一头牛让他惊奇了些,但惊奇归惊奇,他只是看了眼屋里趴了一地的好汉时,心直往下沉,仿若沉到了谷底。 书生笑了笑道:“看来大家都是熟人,只是学生想问一下,谁是店家?” 虽然说着话,可手里的小钢弩依然时时对准着时迁。 崔老大忍着心中惊惧抬起头,先看了眼那书生,又看了眼外面正下车的高大汉子与少年,才用颤抖的声音说道:“那个……” “是小的,小的便是这酒店掌柜朱贵,绳索加身不便相迎,还望这位相公见谅!”却是从被打倒绑住开始就一直沉默冷眼看着屋里所有事情的朱贵在崔老大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出声道。 “哦?”那书生看了眼朱贵后笑道:“好!不过学生只是一个秀才而已,算不得什么相公,不过学生与二哥还有先生想在此借住店里,不知朱掌柜可方便?” 朱贵赶紧叫道:“本来自然是方便,但此刻小的却是大大的不方便,还望秀才相公救上一救!” 书生只是把眼光往朱贵那里一撩就放回时迁身上,只是轻轻说道:“说得也是,崔老大不如帮他一帮,让朱掌柜起来为先生安排一下?” 崔老大哪还敢说话,只是嚅嚅声起来,赶紧去绑朱贵松绑。 那书生见时迁还是站着不动,对他并不放心,但心想在自己弩箭之下也不敢有甚动作,于是叫起独眼龙道:“去把那汉子绑一下,学生看他不太老实啊!” 却听那时迁猛地对那朱贵方向叫了一声:“小心!” 书生一惊,以为朱贵在自己身后袭击,猛地回头,却看到那朱贵刚刚被解来,身后却传来一声响! 回头看去,时迁已经穿窗而出。 第10章 倒也 刚刚闪身入了树林的时迁突然倒着飞了回来,直接从他钻出来的窗户处飞回店里,只不过飞回屋里时钻得不太正,把窗户都撞塌了去。 少年慢慢从树林的阴影中走出来,淡淡的笑容仿佛从来就没有在他脸上消失过,只是那笑容中的冷意让人感觉到冻到心底。 一枝铁箭扎进时迁小腿处,是那个书生,他的箭法很准,铁箭把时迁的小腿骨给射断了,不过时迁倒也是个硬汉,虽然腿断了,但却只是哼一声。 书生并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手一收就不知道把那小钢弩收到哪里去了,伸手拿起从朱贵身上解下来的绳子,双手一提,就把那瘫软在地上的时迁双臂一拎,绳子一套转眼便把他绑得结实。 不是时迁不反抗,而是刚刚外面少年那一脚把他踹得现在肚子里好像有个小人在打拳,小腿还让这书生一箭射断了,就算是想反抗,他也没那个能力了。 “书生现在捆人的水准有所进步,大郎你说是不?”一个高大汉子走进店来,跟在他身后的是那个少年和那头牛。 高大汉子就是武松,少年当然是陈进才了,白牛跟着走进店里让朱贵有点不知所措。 不过毕竟是见过大风浪的人,上前一叉手对这两人说道:“敢问是白牛先生与武二哥当面?” 武松没有架子,也叉手道:“是武松,见过掌柜的!” 朱贵赶紧连说不敢,见少年也叉手回礼,更是不敢,只是说道:“哪里敢当先生大礼,小的今日能得先生搭救,却是小的前世不知积了几大的福份,但请先生入座,小的且把这里收拾好就整治些酒菜上来。” 说着带着刚刚被放开伤不重的伙计抬走地下的尸体,拿水桶布过来擦洗干净,便要进后厨弄点好酒菜。 崔老大、独眼龙等几人却是连坐都不敢坐,倒是被捆起来的时迁,肚子被踹的疼痛已经缓过来了,小腿断了的疼痛也顶得住,有空看这屋里的情况。 见那少年坐于上首,武松与那书生坐在下首,边上站着一排的是崔老大他们那帮子人。 一只白牛嚼着伙计割来的青草,再放点炒得香喷喷的豆饼,那白牛吃得喷香,一点也没有崔老大他们所说的杀人如麻的模样。 这时朱贵捧进来一盘牛肉,一坛子酒。 那书生见到牛肉,发问道:“店家,私杀耕牛犯大宋律,你可知否?” 朱贵一愣,随即看到少年笑,武松的不以为然,随即反应过来,原来这书生看似下手狠辣,其实处事还是穷酸学究的那一套,还没在江湖里泡多久啊! 不过既然书生问到了,他可不敢不说出点理由:“小的这牛可不是私宰的,报备过官府了,下地时摔断了腿,却是不能再干活了。” 书生点头,看来是过关了,只是他又指着那酒道:“如今灾年连连,官家早在八年前禁民间私自用粮食酿酒发卖,你这酒哪里来?” “小相公说哪里话,小的就算是有天大胆子也不敢违抗官家禁令,这都是去县城官府发卖处买回来吃用,却是好酒!” 时迁见那朱贵一个山寨头领在那里装老实人,嘴角一扯,心暗道说不准你吃的那些个牛肉里还掺着人肉咧!还与他说官府律令! 少年这时抬头对崔老大他们说道:“你们也一起坐,好久不见,我们说说话。” 崔老大几人连忙坐了,只是额头上的冷汗却一直就没有止过,朱贵连忙过来倒酒都给几个满上。 面前摆着的酒碗崔老大几人却是拿都不敢拿,他们现在的目光都盯在桌面上,只等少年问话。 少年拿起酒碗示意了下,说道:“且先喝酒,喝完酒说话!” 说完一饮而尽碗中酒,然后咂吧了下嘴说:“不是好酒!” 崔老大等人见少年喝了,又哪敢不喝,但举起酒也一口干了,美酒入喉,甘甜清咧,是好酒啊!怎不是好酒? “崔老大,龙老大,还有你们几位,你们原是不愿去西北风沙之地,我亦允了,放了你等回家,只是你等不回家乡,怎滴流连此地?莫非又想去哪个山头再聚起一帮喽啰劫掠地方?” 少年的话音很轻,听到崔老大他们耳朵里却如同雷鸣一般,吓得他们赶紧起身跪伏于地道:“敢教先生知晓,我等至先生斥责解散山寨后本想回老家生活,但我等谁人不是在家乡有大案在身,哪里敢回去,便是有官府之地亦不敢去!” “流浪了些许时日,才听说这梁山泊来了位林冲,原是那八十万禁军教头,受奸人所害上了梁山落草,提了个建议让寨里喽啰于湖心岛处自耕自种,不用交税与官府,不受官府节制,却也自在。” “于是我等便想来投,却不料那王头领却不是个心胸大的,听到我等名声后不想收留,怕我等占了他的风头。” “我等被拒后却觉得天下虽大,然而却无处可去,只好留连在此十数日!” 书生又哼道:“十数日后觉得身上银钱缺了,便又在路上杀人劫掠?” 崔老大等人脑门上的汗已经逆流成河了:“小的们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再无故杀人了,前几日小的们不愤那梁山不收我等, 便想了个法子,虽说那梁山想自给自足了,但那银钱来处却是跟过往客商收那过路费,小的们就想断了他们这条财路,劫道吓唬过路客商,却是不敢再杀人了!” 武松一瞪眼,怒道:“还敢欺瞒,莫非欺我武松不敢杀人?” “哪里是啊!我等几人虽劫道却从未杀人,但时迁兄弟是从未听过先生教导,这才杀了几个人,但求先生宽恕!” 少年看了眼地上的时迁,眼中很有兴趣:“你叫时迁?鼓上蚤时迁?” 时迁很是不驯:“正是你家爷爷!” 少年不是个好脾气的,双目闪过两道厉芒:“在这个世界里,还没人能当我陈进才的爷爷,因为想当我爷爷的,都死了!” 时迁还想说话,崔老大直扑过来捂住他的嘴,低声说道:“爷爷,我叫你爷爷,你不想要命了!” 时迁看到崔老大眼里尽是担心,心里有些感动,我把你当朋友,你却把我当兄弟。 “时迁错了!请先生原谅,时迁虽是个贼,却一般只偷东西不伤人命。 前几****守那路口七天,却只过路一班人马,是上阳县薛春大老爷的商队,薛春虽然明是商户,暗地里却与天星山上胡二麻子勾结。 城里除他以外商队出城必报与胡二麻子,而后劫掠到的财货两家平分,便是他商队里的伙计都是胡二麻子手下,皆是杀人如麻之盗匪。 我杀他们不冤,若不信,且去查,但有虚言时迁愿受那乔峰杏子林三刀六洞之刑!” 时迁垂头说道,崔老大既然以兄弟待他,他又岂能连累崔老大等人,况且他其实也听说过这先生威名,早就心折了,只不过是被抓了口犟罢了。 少年听了点头:“此事我过后且去查证,明台,帮他把绳子解开,扶过来,我把箭取出骨头复位,若不及时治,怕是日后好了也影响到他最擅长的脚力!” 那书生应是,正待过去,却是崔老大已经高兴得七手八脚地解开时迁身上的绳子。 突然,一直站在边上不说话的朱贵笑着说了一声:“倒也,倒也!” 第11章 是吧?先生 听到这个声音,少年和武松、书生倒没什么反应,崔老大他们却大惊。 然而就算是大惊也没有什么卵用,刚站起来就晃着身子倒下了,接着是书生,然后武松,最后连少年也趴在桌子上晕过去。 “哈哈哈哈!想不到啊想不到!传说中的神仙弟子,威名震天下的白牛先生,灌江口二郎神武松武二郎?也不过如此!” 朱贵大笑让一人惊愕,那人便是时迁,他刚刚被崔老大解开扶起,却不料崔老大蒙汗药发作,倒下时还差点把他也带着倒下。 不过时迁就是时迁,哪怕现在一条腿插着支小铁箭也不妨碍他用单脚闪过倒下的崔老大。 不过他此刻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目光看向朱贵,惊讶道:“他们不是刚刚救了你?” 笑看一脸不敢置信的时迁道:“救了我又如何?你可知道这位先生身上背的是什么?” 朱贵得意地指了下少年背后背着的那个长条形包袱,进了店里就一直没有拿下来。 他走过去,伸手解开那长条形包袱的绳子,显然是想把那东西给拿下来,却没想到,解是解开了,拿却没拿住。 那东西“咚”地一声砸在地上,还把紧紧抓着它的朱贵给带着摔了一跤,不过幸好,在倒下时朱贵已经放开手,所以才没有被压着。 不过差点被压着的朱贵没有生气,反而很兴奋地蹲在地上解开地上那个包袱,随着包袱的解开,一把大剑露了出来! 时迁奇怪,这是什么剑?怎么如此之重?朱贵也是一方好汉,看他的模样解开包袱时连那把剑都抬不起来。 朱贵叫上几个伙计费劲地把这把剑给抬起来,一脸兴奋地他炫耀地对一直在边上冷眼看着的时迁说道:“知道这是什么吗?剑,当然是剑,可你知道这是甚么剑?” 时迁摇头,一脸懵逼模样。 朱贵可能看他腿断了没甚威胁,顺便还可以显摆下自己的战利品,得意地让抬着剑的伙计把剑立起来把手放在剑柄上。 满面笑意怎么也停不下来:“这是轩辕剑,你可知道什么是轩辕剑?” 时迁还是摇摇头,只是看着朱贵道:“我虽不知道什么是轩辕剑,但却知道能让你舍弃了廉耻之心把恩人迷倒的东西会是个让人眼红到不行的东西,哪怕只是一把剑,可这把剑里应该会有些一般人不知道的东西!” 朱贵听了时迁的话,愣了下,突然哈哈大笑道:“廉耻之心,如果你真的知道这轩辕剑是什么东西,你就不会天真地认为廉耻会是个东西。” 突然他的面目狰狞起来,应该是因为时迁腿断了一条,死在他刀下那是尽早的事,在时迁面前显摆一下后再杀了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轩辕剑,是上古神仙铸造的宝剑,送给那位飞升仙界后带着鸡犬升天的轩辕黄帝,轩辕黄帝用这剑征伐四方,相传这剑上有轩辕黄帝留下的天子气,谁拥有此剑,必将得天下!” 时迁心里一动,眼中有了一丝凝重:“朱贵,你也想得天下?” 朱贵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鄙夷地:“你以为天下也是随便个人就可以得到的?就我朱贵这样的,就算是有了天子气,你觉得又有多少人会跟着我去造反?” 时迁摇头:“反正我是不会跟你去造反的,你觉得现在你手中的确实是天子剑?” 朱贵抚摸着店里伙计拼命扶着的大剑,说道:“由不得我不信啊!反正你也快死了,不如就告诉你,让你死前也听听这些隐秘!” “好!我听着!”时迁听到朱贵说他要死了也不见他发怒,只是淡淡地说了声听着。 “传说此剑很重,看上去不过是十斤模样,可实际上却是有三百六十斤,天下无人能拿他来做兵器,除了这把剑选定了的主人,也就是注定的天子。” 朱贵说到这里时突然心里觉得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刚刚把剑背在身上的这个少年,是天生力大还是这把剑的天生主人呢? 他正惊疑,时迁哈哈大笑:“注定的天子?不过是把重剑而已,就算是有三百六十斤,有人天生神力也是可以用的,说是天子剑怕是太牵强了吧!” 朱贵这时正惊疑的不是那把剑的真假,而是现在自己迷翻了的,会不会真的是注定的天子?自己谋算了一个天子? 可如果他是天子,那自己效忠的那个人,算什么? 可是不会错啊!这些消息都是那个自己效忠的人传来的,自己想法子谋算这把剑也是那人下的令。 可如果真的是谋算一个注定了的真命天子,这真的可以? 朱贵突然横起了心,反正不做已经做了,他让伙计把轩辕剑抬到店后,自己拿起一把尖刀,往趴在桌子上的那个少年走去。 什么真命天子,一刀把脑袋割下来,还有什么真命?朱贵现在的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看着那趴着的少年,右手的利刃挥动,朝那少年的脖颈间切去。 “当!”一抹锋利的刀锋出现在朱贵的刀锋前,朱贵惊讶地抬头,一个断了腿的瘦小汉子持刀站在他面前。 是时迁,不知道出自什么心思,单腿站立在少年身边,那条插着短铁箭的腿伤口处往外渗血,但时迁一手拿起衮刀撑地,另一刀举起逼向朱贵。 “断了一条腿的人,本来觉得把这些都干掉后杀不杀你也无妨,反正小店的地窖又不是没关过人,但现在你却自寻死路,说不得要送你一程了, 时迁,如果你腿不断,我朱贵不会是你对手,甚至加上这店里所有伙计都不会是你对手!” 朱贵边说着边往时迁逼去,手里尖刀锋锐,竟发出丝丝寒意,让人心惊胆跳。 “可是如今,我得感谢那书生,要不是他一箭射断了你的小腿,今天我还拿不下你,若是轩辕剑的消息传出去,对我朱贵就是灭顶之灾了,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你明明是被这什么神仙弟子的人射断了腿,为何又要救他?” 时迁那瘦脸笑了:“我不过是在表忠心,顺便求先生饶我一命,是吧?先生!” 第12章 笑死的人 朱贵从六岁开始就没哭过,可是今天他哭了,而且哭得惨不忍睹! 如果你被绑在凳子上,两只脚把鞋子脱了,然后从后面羊圈里牵来一只羊,再找个人往你的脚上刷盐水让那羊去舔,在这种情况下,可能你比朱贵笑得还惨,哭的更惨! 往他脚底板刷盐水的便是崔老大,崔老大等人被一桶水泼醒后第一时间就听到了自己的惩罚,却兰州王家村服役十年,十年后才可以离开。 而他们醒后第二时间就接过了时迁的惩罚,时迁的惩罚就是让朱贵笑,笑到他再也笑不出来。 本来朱贵是怎么也不可能笑的,可是这个奈何不得那个叫陈进才的少年,他只是给大家说了一个故事。 故事里有一个狱卒,逼供时就用了一只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崔老大认为先生的话字字珠玑,每一句都是有道理的,于是便牵来后院羊圈里的那只老羊。 可怜的老羊都不知道多久没有吃到过有盐分的东西了,一嗅到那脚底板上盐的味道舌头就舔个不停。 更可怜的是那朱贵,好好的一个旱地忽律突然变成一个只知道笑的失心疯。 陈进才手里拿着崔老大递来的答案,看了下上面的记录,叹了口气道:“我就知道,柴大官人天生是不甘于现状的,这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啊!” 武松也叹道:“以前只听说柴大官人义薄云天,有小孟尝之称,便是武松也去过那柴大官人庄子住过些时日,天下好汉受柴大官人恩惠太多,若柴大官人要反,怕是天下板荡!” 陈进才笑问:“二郎会去否?” 武松摇了摇头:“柴大官人这反心起的不是时候,不成的!武二虽在柴大官人处躲避有些许时日,深受大恩,但欲报此大恩却很简单,便是把大郎的报复之心给消去,那便是对柴大官人的恩德最好的报答。” 武松知道,柴大官人这次让朱贵办的事,已经触动到了大郎的神经,虽然他不知道什么是神经,不过大郎既然如此说了,那就是朱贵这人办事所做出来的事,已经让陈进才对朱贵此人办事的不屑。 但应该看在自己面子上,放过一次柴大官人,起码能还了自己庇护于他庄园处的恩情。 不过看情况,就算自己让大郎放过柴大官人,柴大官人也不可能会放过大郎,这次失败他是不会放在心上,受过他恩情的好汉这么多,可以想象以后大郎的日子会在刺杀中度过。 陈进才笑道:“柴进要反,是反不起来的,他没兵马,就他庇护的这些个江湖好汉,单打独斗也许彪悍,但上了军阵,却没几个能牛起来。” “依大郎的性格,他反不反的,是官家的事,与自己无关,但明台却可以预见,有天子剑在,怕是大郎无宁日矣!”书生轻摇了下头说道。 书生是李明台,他爹是李纲那位。 当初陈进才就在小店处留下一纸条后就走了,然后就是去东京厮混,李纲早就带着家小南下到南剑州沙县弄小吃的路上。 只不过北宋的路啊!说出来都伤人心,其实最好的是在江上放船直下。 可不行啊!李纲第三子的肺痨,让他们不敢直接南下,而是顺路在南下途中寻找名医。 但肺痨这种病,在古代堪称绝症,而且还是可以传染的绝症,所以不可避免的,李纲的妻子在照顾儿子时也被染上了肺痨。 这对李纲一家打击很大,直接滞留在湖北地界,陈进才当时逃避禁军追杀时是直往南走,也是到了湖北地界,然后在杀退禁军之后,他们转向山东地界时很巧地遇到了滞留在当地已久的李纲一家。 肺痨就是肺结核,肺结核在古代是绝症,但对现在人来说多的是药来治疗这种病,刚好陈进才以前在山区行医时又备有这种药。 所以一切都应该顺理成章么? 当然不是,陈进才提出了一个条件,说自己可以治疗,但诊费就是李明台效忠自己十年,甚至七年都行。 武松当时都有些不舒服,觉得大郎这是在乘人之危,陈进才只用了一句话把武松的不舒服给去掉了。 就是七年后大宋有大难,赵佶虽然对自己不仁,但自己却不能因为赵佶而对遭难的大宋百姓于不顾,所以需要很多读书人。 这个理由很强大,强大到陈进才说他需要的书生不是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而是那种能文能武的书生。 于是在武松自告奋勇地自己提出要教李明台练武后,李明台的苦难日子来了。 得空时陈进才还给他打了把小钢弩,一条行来时,除了刚开始没本事时只能看着牛车围观陈进才、武松与白牛的杀戮外,到了后来,他也开始被逼着开始了对一些民愤很大的山贼出手。 到现在已经算得上是身经百战了,如果跟剿灭山贼也算是战争的话。 所以他在这家店里出现时手段才会这么利落,武松说的也算是学有所成了。 同样的,武松本来只识得几个大字的武夫,也被李明台给折磨了一通,终于也把陈进才让他认的那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里的所有字都给认识了。 这几个月里他们把一路上那些名声极坏的山贼祸害得够呛!特别是一些民愤极大的头目,都会很悲惨地收场。 到这家店前,陈进才从路人处打听到前面就是梁山泊时,就武松与李明台说过梁山泊前有一家酒店,是梁山泊里五头领旱地忽律朱贵开的一家黑店。 如果是没钱也就罢了,但是身上有着财货的肥羊,蒙汗药麻翻,一刀结果了性命,身上肉都剁成臊子做菜。 武松听了当时就要拿起刀子冲进来把这些人都剁了,不过耳朵好的陈进才在走近时听到了里面的争吵。 所以就有了书生李明台刚刚进店的那一幕,然后又有了几个人假装被麻翻的那一场戏,其实到最后只有三个字。 逗你玩! 不过玩得好好的却让时迁个这没有幽默感的家伙给叫破了,不愧是做贼的,眼尖得很! 江湖路漫漫,找点乐子嘛! 这是陈进才的原话,可他是乐了,朱贵与他的伙计们就乐不起来了。 不对!是乐得哭起来了。 每个伙计都被老羊侍候了半天脚心后,都笑抽了,还有一个被活生生的笑死。 看得那些没笑死的人心里拔凉拔凉的,但他们还得继续笑着,连求饶的空儿都没有。 好可怜! 幸运的一个家伙被解开了,让他上梁山报信,告诉林冲故人来访。 林冲来得很快,同来的还有那一个王伦,与杜迁、宋万,还有很多喽啰! 这是要开打啊! 第13章 林冲 林冲不是个帅哥,至于比起武松来要差得远,这一点从他的外号豹子头就已经能看得出来。 如果不是他的脸并不黑,如果再黑就与那古代张飞有得一拼了,庆幸的是戟须环眼也并没有减去半分他英武之气,可以算得上是气质男。 要不然陈进才就要怀疑为什么张家贞娘为何当初看上他了,难道看上他能打? 一大群五六百梁山泊小喽啰围住酒店,王伦与杜迁宋万等人不敢进来,只是站在门口处看着里面。 林冲却不怕,手里拿杆枪就进了酒店,陈进才点点头,林冲作为一个武人,武人所应有的血勇他倒没有因为些许苦难失去。 林冲一进门,见到屋里坐着几个人与一头白牛,这几个人里有几个他还是认识的,不就是前几天上山投靠不成的崔老大独眼龙他们么。 不过他们不是正主,正主是那个少年,坐在中间的那个少年笑吟吟地看着他。 林冲叉手道:“敢问是白牛先生当面,林冲迎接来迟,还望恕罪!” 礼数很周到,但心里却是忐忑的,白牛先生名号他们可是如雷贯耳,经常两人一牛破山灭寨的人物,哪个好汉听到他的名号不是心惊胆战。 自己还敢站在这里说话已经算得豪气了。 少年站起来,笑着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三十来岁的林冲现在居然有了些白了,看来也是个心思重的,难怪再过几年就会病死。 “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 林冲再次叉手:“正是林冲,不知先生来到梁山地界,有什么赐教?” 不愧是曾经当过官的,哪怕是个武官,就是和别人不一样,礼数很足。 陈进才看向武松道:“武二哥,你们师兄弟,他的事还是你说,若他信你,便让他跟我们走,若不信,那也无妨,我把他擒了押着他跟我们走!” 语气很肯定,话更是霸道,但谁都知道,陈进才有霸道的本钱,这一点哪怕是林冲也没办法否认的。 就算现在陈进才要擒他,外面就算是有五六百喽啰也是白搭。 如果说外面五六百人都是弓箭手,林冲能有一拼的勇气,可弓箭这玩意不是穷人家能玩的,更不是一伙山贼玩得起的。 更别说五六百弓箭手,外面这五六百人里能有个十来弓箭手已经可以说是梁山很有钱了。 正想着怎么样才能把朱贵从对方手里救回来,突然听到外面大叫道:“里面的贼厮鸟听着,马上把本寨林冲朱贵两位头领送出来,若是他们损伤了半根寒毛,定要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林冲大急,这是傻,还是想害死我? 他想的没错,外面让人喊话的王伦,就是想让林冲死在这个酒店里,甚至他已经让人准备好了火把,只等里面的人把林冲干掉后就可以扔出火把烧死店里所有人。 其实王伦想除掉林冲好久了,林冲才上山短短时间,就凭着过硬的枪棒武艺得了众人的服,再以各条看上去效果不错的举措让山寨由平时只靠劫掠为生变成现在的半自供自足,已经慢慢地获得了大多数山寨喽啰的敬重。 王伦感到林冲已经慢慢威胁到自己的地位了,今天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机会,林冲就是一个武夫,居然敢只身进入酒店里面见那个可怕异常的白牛先生。 有了这个决定,也就有了王伦现在的动作,他希望自己挑衅的举动会给林冲来到致命的威胁。 王伦不愧是个读书人,他也是知道这里面那位白牛先生强武力的。 可有时候并不是说你能打就可以天下无敌的,天下间可以要人命的可不止兵刃。 天地万物只要用得对了,杀人的威力比刀枪更可怕,比如他现在要用的火把。 现在六百喽啰里有三百人手里没有刀枪,只有两只手各一支火把,现在只等里面林冲的惨叫声传出来,王伦就可以下令让人把所有火把都扔到那个酒店里去。 酒店是木头做的,顶还是草顶,这要是把六百个火把一下子扔过去,王伦可以保证那酒店会马上变成一片火海。 林冲也是以为自己会被大怒的白牛先生给干掉时,武松走了出来,向他叉手行礼:“武二见过师兄!” 林冲愣了一下,奇怪地看了眼武松,说道:“不知这位武兄弟师承何人,为何称我为师兄。” 武松笑说:“师兄且坐下说话,武二曾跟在周侗老师跟前学过半个月武艺,有幸得周老师传我鸳鸯脚,但却没能拜入老师名下。” “但得习老师拳脚,那老师便是武二恩师,师兄是周侗老师亲传弟子,一身枪棒功夫很得老师夸赞,是以武二厚颜称一声师兄!” 林冲一听是周侗师父的学生,不由得从心底闪过一丝喜意,既然有了这点情份,想来这位武二兄弟应当不至于看着自己死在白牛先生手下。 欢喜道:“原来武二兄弟上周师父门下学生,如此也算得是一家人,不如与白牛先生一起上得梁山,大家痛饮一番?” 武松笑道:“喝酒而已,哪用去那梁山,这店虽是黑店,却也有不少好酒,不若师兄且坐下,一起喝个痛快?” “如此最好!” 林冲坐下,醒目的崔老大立马二话没说给他倒了一碗。 林冲拿起酒碗,对主位的陈进才敬了一下道:“林冲敬白牛先生!” 陈进才笑道:“林教头莫要多礼,陈进才也不过是一个少年,不用多礼的,大家且喝了这碗,然后让武松给你说说我们为何要来找你,要知道这一趟,我们可是专程来找你的哦!” “来找我?”林冲这时还记得自己下山来的目的,虽然好奇为何这煞名远播的白牛先生要专门来找自己,可是这一切都要等救出朱贵以后再说了。 “先生,林冲此来,是为了此间酒店老板朱贵而来,听得伙计报信,说朱贵犯到了先生手中,林冲斗胆,还请先生高抬贵手,看在林冲薄面上饶他一遭,林冲感激不尽!” 里面的林冲正向陈进才求情,可外面的王伦叫在喊过一遍之后又再喊第二遍:“里面的贼厮鸟,再说一次,快些把本寨朱贵与林冲两位头领送出来,否则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王伦很得意,他已经决定,在喊话之后,不管里面有没有人出声,他都会下令手下人投火把,到时,不管是威震山东绿林的白牛先生,还是那林冲,都会在自己的六百火把下化为灰烬。 “准备投火把!” 第14章 别跟我玩火 就在王伦让人喊出这话之后,在屋里的陈进才突然觉得心里突然出现一种叫做危机感的东西,上次出现,还是在东京从原来的那一个王伦口中得知他向老太监透露了轩辕剑之事的时候。 那现在…… 陈进才突然走到窗前,往外看去,看到的是那些大白天拿着火把,一脸的跃跃欲试的喽啰们。 这才知道自己危机感的根源,这个王伦比以前那个要狠啊!直接就是使出祝融**,这是要趁机烧死自己的节奏啊! 林冲也走到窗边,看到外面的情况,也大吃一惊:“王伦头领怎能这样?我出去劝劝他!” 说着就要掀起门帘,却不料王伦手上拿着一张强弓,只看到那门帘一动就会一箭射来。 林冲大叫道:“王头领,是我林冲,莫要放箭!” 王伦哪里会听,他好不容易有机会把林冲给弄死,怎么轻易放过。 林冲的话他没接,只是对身边的弓箭手说道:“林头领已经死了,刚刚说话的是别人冒充,你们要为林头领报仇,看紧了那些门窗,只要有人冒头就把箭往那射!” 林冲叫了没人理,想冲出去冲了几次都让十几支箭射回来,不由得大急:“这王头领怎么就不让我出去说明这是误会!” 断了条腿被陈进才上了夹板的时迁窝在椅子上哼哼:“别瞎忙活了,这王伦就是不想让你出去才这么做的,这会在外面这些人眼里你就是个假冒的,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只要他们封住门窗,不让你出现在外面这些人的面前,他们就可以把你当成死人!” 林冲大怒:“原来王伦这么长时间还没把我林冲当成梁山的人,林冲为梁山所做,他都没有看在眼里吗?” 崔老大气急败坏地叫道:“你他娘做得越好,做得越多,就越招王伦嫉恨,他怕你抢了他大头领的位置!” 林冲气得两眼通红:“可我却从未想过夺他山寨,林冲只求有个安身之所,却从未想过这些,王头领误会林冲了!” “王伦的心胸本来就不宽,本来他就不算是太愿意让你上山寨,后来迫不得以让你上了山,可你也成了他最大的心病,林冲,你不死,他心难安!” 陈进才淡淡地说道。 这时外面的王伦觉得时候到了,一声令下,六百根火把像下雨一般在直接把这家酒店淹没。 六百个火把啊!想想都觉得这个数字可怕,火把上的油脂沾到酒店的墙上,瞬间就燃起熊熊大火。 王伦哈哈大笑!神仙弟子又如何?八十万禁军教头又如何?只不过都是一群武夫而已,出门在外行走江湖不能只依靠拳头,要用脑子! 这是智商上的优越感,如果王伦是个现代人的话,他会如此想的。 酒店里的人都惊成一片,都是纵横三山五岳的好汉子,却不想今天就要死在这了,而且还是让人像烟熏老鼠那样熏死。 想想就可怜。 这里面唯二还不慌的就是陈进才和武松,就连书生李明台,也慌得不行不行的,时迁那家伙,要是两条腿都完好的话,他早就冒着被箭射成刺猬的危险冲出去了。 陈进才先进屋里找到一床厚厚的麻布被子,去后厨水缸处把被子浸进去,然后披在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白牛身上。 再然后又如法泡制地把被子浸湿了扔能急得不行的时迁。 “大家把浸湿的被子披到身上可以避火!” 听到陈进才这样说,再看到陈进才这样,屋里众人虽然不知道这样究竟行不行,不过照着陈进才这个神仙弟子的名声,然后再看武松与李明台学着他一样的作派。 众人这才蜂拥地冲入房间里找被子。 其实陈进才一点都不担心,重新把白牛身上的被子拿下来,给白牛披上合金网甲,然后再把湿被子披上,而后他把牛车套到白牛身上,然后再往牛车车蓬处再盖上一屋湿被子。 一切就绪,把时迁放上牛车,递给他一把钢弩,然后让所有人都跟上,然后往白牛屁股上猛拍一巴掌。 白牛怒哞一声,轰轰地拉着车直冲那烂泥加草料糊成的墙壁撞去。 没有什么墙壁会经得起白牛这种怪力的冲撞,更何况说这种烂泥糊的墙,一下就让白牛拉着车撞了一个大洞,房顶哗地一下塌了一大块。 白牛红着眼往外冲,外面的喽啰一见屋里有往外冲的,一阵箭雨直撒过来。 只一瞬间,白牛身上的湿被子就插满了箭支,就连牛车上的湿被子也是,不过跟在牛车后面冲锋的人就好了,没一个是被箭射到的。 时迁本来以为自己这次完了,被扔到车上时,没怎么感觉,可是当天空处被一阵箭雨遮盖住感觉黑压压一片时。 看见这一幕的人会感觉到自己的绝望,时迁就是,他已经做好了变身为一只刺猬的准备,可是天不从人愿,他还是没有如愿地变成一只可爱的刺猬,还是好好地当他的贼吧! 手里的钢弩已经要了三四条人命了,都是那些拿着弓箭的弓手,时迁虽然腿断了,可灵活的脑袋瓜子还在,当然知道如果自己打要是能打死王伦的话这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可是,王伦鬼精鬼精的,看到自己这边的几个弓箭手死了之后他就扔下了手里的弓,躲到喽啰堆里去了。 陈进才现在与武松、李明白三人一起举着一张大桌子,厚实的原木桌子是挡箭支的最好盾牌,只不过如果用来当盾牌用的话重了一些。 但是力气对陈进才与武松来说算是事儿吗?当然不算! 对崔老大林冲等几个闻名山东的山寨好汉来说算重吗?当然也不算! 出得屋来,众人齐齐把身上的湿被子一扔,举着桌子当盾牌手拿刀枪就往那群喽啰里面冲。 却被陈进才一把抓住了,众人不解:“为何不冲杀上去?只有跟他们厮杀在一起了,他们的弓箭才不敢射出来!” 陈进才笑道:“没事了!你们先躲到车后头,王伦跟我玩火,我要让他知道什么才是火的最大威力!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别跟我玩火,这是在关羽面前耍大刀!” 第15章 放他一马 不会有古代人比现代人明白火的威力,火,并不只是火而已,更多的是热量,还有那个热量动能作用下的力量。 比如子弹装药爆时的热量动能推动的子弹头,比如炮弹装药爆时热能推动的炮弹头,比如热量瞬间爆出来的炸弹。 而现在,如果说到使用热的能量,谁敢说比陈进才强! 一个黑乎乎的巴掌大铁罐冒着青烟时被扔了出去,轰然炸响时在密密麻麻的梁山喽啰处清出一大片血淋淋的空地。 所有人都呆住了,就连武松,上回见过一个陈进才所说的手榴弹的威力是一下毁灭了一座山神庙。 可没想到这扔到人堆里竟然会是如此大的威力,只是眨眼间,几十人的性命都没有了! 对于想要自己命的人,陈进才没有什么下不去手,特别是对面站着想弄死自己的还是一伙山贼时,就更没有什么不忍心了。 于是又几个北宋版手榴弹飞了出去,又是几下剧烈爆炸,因为刚刚那下的惨状而吓得有些呆呆愣愣的梁山喽啰们一声喊,正要跑,却还没等他们跑,就又被在他们当中爆炸的手榴弹碎片给要了小命! 如果是在现代战场,区区几个黑火药手榴弹是不会有如此战果的,其实手榴弹这玩意,要防它也很容易,卧倒,卧在低洼处,人员不要密集分散开。 这样防范下,手榴弹在现代战场上杀伤人的数量一般都只是个位数,特别是一线战场老兵,他们防范机枪炮弹手榴弹而拉开的散兵线,规避式突进,都足以让他们比一些什么也不懂的菜鸟更容易保得性命。 可是现在是在哪里?现在是在北宋啊! 北宋人有谁知道什么叫散兵线?什么叫规避式突进? 他们只会密密麻麻地站在一起组成一个个看似强大的军阵,然后一个手榴弹进去,哦! 战果很是惊人,于是就有了现在这种局面。 王伦已经跑了很远了,他是随着那些一哄而散的小喽啰一起跑的,为此他还把自己那一身洁白的文士服给扔了抢了一件喽啰的破衣服披着。 很懂得化妆逃离的真髓啊! 不过很可惜的是,他太招人恨了! 特别是现在的林冲,简直是恨他入骨,想着自己做了这么多,到头来反而换来了一把大火。 差点就被烧成了灰,这仇大了! 王伦被林冲擒着时,还是有人想要来救他的,比如那杜迁和宋万,而且是实心实意地往这边冲,然后…… 然后他们就一起被擒了。 “我不曾负你,为何害我?”林冲的眼珠子到现在还是通红的,他知道为何,可却要王伦亲口说出来才甘心。 宋万与杜迁苦苦申辩,说哪里有害林冲之心,而且还是想着他在里面被害了,想为他报仇罢了,却不曾想林冲真的没死。 一句后世很常见的一句话,误会啊!这是个误会啊! 时迁跳着一只脚过来要把王伦给一刀砍了,却让陈进才给拦了。 陈进才想了好多,现在把王伦给干掉真的好吗?不好吧! 觉得还是把王伦给留着吧!让他与上山的晃盖拼一把,也许有惊喜呢! 梁山上没有了王伦与杜迁宋万这三个头领,那上面的山寨还会不会存在? 如果山寨不复存在,那以后的晃盖想来也不会来投吧! 没有几个可以做得到白手起家的,以陈进才对水浒的了解,让这些祸害白手起家建起个山寨还不如去投一个已经展得差不多的到时候杀了老大上位更现实些。 现在只不过是把一个林冲拉走而已,留着王伦他们,到时候就算是没有林冲,晃盖他们也有可能弄出另一个火并王伦的人来。 对于水浒,陈进才不想在前期改变太多,但对于一些特别的人,还是需要挽救一下的。 但改变太多会让自己对未来的走向很难把握,所以陈进才尽量在自己还没有强大到无视一切的时候尽量不要改变已知的历史走向。 因为只要不变,他就会在往后的日子里获得一定的先机。 这就是他放过王伦的理由。 王伦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远去的一群人,那位传说中对土匪、山贼从不留情的白牛先生? 怎么屁都不放一个就诡异地走了。 其实不止他自己觉得诡异,就连跟在陈进才身后的人觉得也很诡异。 问及时,陈进才只用了一句话解释:“突然心情好了,放他一马!” 莫名其妙! 东京城,蔡府,其实别人都叫这里做相府,一府出两相爷说的就是蔡京父子,未来的六贼之一。 蔡京现在正在大雷霆,就连本来与他父子不两立的儿子蔡攸居然也在座。 “你居然让人做出这等事来,如果让梁世杰知道,你让你的妹妹如何自处?枉你还称自己是最疼这个妹妹,这便是你疼爱妹妹的方式?” 年前得了轻微中风的蔡京虽然平时有些眼斜,且视力也有些下降,但事情一涉及到他唯一的小女儿,他还是暴跳如雷,一点都没有七十多岁老人模样。 那个五十多才有的小女儿可是他含在嘴里的明珠,而且不止是他疼爱这个小女儿,他的儿子们也都十分疼爱这个差他们几十岁的小妹。 而现在与蔡京几乎是形同仇敌的儿子蔡攸,更是最疼爱蔡小妹,那位现在蔡小妹嫁的梁中书,还是他带人去抢回来的。 也正因为这个蔡小妹,这个视自己父亲如仇寇的蔡攸才在这里乖乖地听自己的父亲在这里暴跳如雷地脾气。 只是,你就这么看着一个已经中过一次风的七十多岁老人这么脾气真的好吗?难道你就不怕他血冲大脑一下子就嗝过去? 不过现在的事情他觉得还需要自己那老奸巨猾的老爹出马才想出不影响自己妹子和妹夫感情的主意。 所以才不得不关心一下自己老爹的身体:“莫气了,再气就气出病来,对小妹就更不好了,有一个当相爷的老丈人,梁世杰那小子就算想对小妹不好也得为自己的仕途想想,你可不能病!” 他可是知道自己妹夫当年对那个怀了孕的乡下女子有多长情,现在知道当年是自己把那女子抓走扔到江里,怕是跟自己小妹要掰,要知道自己小妹自从小时候出过了一次意外受的那次伤后损了根本,再也不可能生孩子。 无后,那本就是七出之列,再让梁世杰知道是自己害死了他的女人,那小妹被休定了,要知道这小子性子可是有些烈。 第16章 蔡小妹的担忧 事情是这样的,当年梁世杰在上京赶考途中认识了一个女扮男装的梁小妹,然后高中进士及第。 情根深中的梁小妹知道梁世杰与自己的妻子感情很深,她插不进足,然后相思病就犯了。 比那林黛玉还狠,差点就死了,这姑娘小时候受过重伤身子骨本来就差,这相思病都差点能要了她的命。 结果他老哥蔡攸看不下去了,就把当时刚刚中了状元的梁世杰给绑了去与自己小妹成亲。 而那个梁世杰本来的妻子,则被他弄了一个因故抛弃了梁世杰远走他方的样子,留下一封看得很假的信,然后就把那个可怜的女人给扔进了河里,随风而去了。 可是就在前一段日子,居然有人唱出了一首白狐,白狐背后的那一个故事,说的明明就是他蔡府,说的明明就是他们蔡府的千金蔡小妹,说的明明就是那个蔡府女婿梁世杰梁中书。 现在他们父子俩能坐在一起的原因就是,不知道哪个家伙知道了当年的事,编了个什么白狐的故事出来传唱京城所有青楼酒肆,是继那位小先生所说的丐帮乔峰故事之后的最火爆之事就是青楼里传唱的白狐故事。 这时从外面冲进来一个老管家模样的人,汗都来不及擦就对等在这里的父子俩说道:“老爷,大少爷,查出来了,传出这事的就是那位说丐帮乔峰的小先生。” 什么!蔡京父子大惊。 这下可是瞒不了了,小先生说出来的事,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怀疑,哪怕他说出来的不是真的,影射总是有的,就连蔡京本人,不也是受益人之一么? 蔡京在前两年已经有点轻微中风,这两年身体更有些不好了,蔡攸更是因为他的身体而攻击过他,差点就让他致仕。 可是现在,他一个中过风的七十多岁老头,居然有精神头在客厅里暴跳如雷而屁事没有。 这还得归功于这段时间一直来给他做针灸的名医高士全,名医高士全是天圣年间王惟一的徒孙辈人物。 说起天圣年间王惟一,可能没几个人会知道此人,可如果说起天圣铜人,那就有人知道了。 这天圣铜人,就是天圣年间的御医王惟一奉旨把天下间各医派记载的经脉图谱辨识出真假,最后总结出了六条正经两条脉络,以及经脉上已经确定有用的穴位。 然后天圣铜人在经过明清两代的拾遗补缺,才形成了后世那闻名于世的经络穴位铜人。 名医高士全,在听到陈进才所说的天龙八部后,用自己祖师所传下来的六条正经两条脉络,再凭着自己对医学知识以及人体的了解,在短短时间内习得了一身现阶段来说算得上惊人的内力。 当然,只能说在现阶段是惊人的,与天龙八部里的那些动不动就飞天遁地的强大当然是比不上的。 不过用来给人做针灸调理身体却还是可行的,于是,蔡京就是第一个受益者。 历史上说他没几年好活了,再过两年就要因为老眼昏花退下相位致仕,然后再过几年就会饿死。 现在看他这活蹦乱跳,怒如雷霆的样子,哪像是一个老人该有的样子? 看来高士全的说话是对的,老头子还能再活些年呢!蔡攸心里如是说道。 梁中书现在已经去校场看那个青面汉子打擂去了,他的夫人蔡小妹在屋里看父兄给自己寄来的信。 当她看到自己夫君当年的女人,而且还是一个怀孕的女人竟然被自己的兄长扔到河里,她吓呆了。 老天爷!怎么能这样? 自己不能生育这事她早就知道了,她做梦都想让老天给自己一个孩子,可是,老天不是她老妈,所以,她只好残酷地接受了自己永远不可能有孩子的这一个现实。 最近她在为梁中书找一个能生养的侍妾,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深爱着自己丈夫的她觉得自己既然不能生养,那就有责任为自己的丈夫找一个能生养的女人。 可是梁中书拒绝了,梁中书是一个长情的人,当年蔡攸让自己休妻娶蔡小妹时自己拒绝了。 后来自己妻子不见,自己想出城去找,但相府的人却拦着自己不让出城,非让自己娶了蔡小妹才让出城。 而且还可以帮着自己找原来的妻子。 于是他答应了。 多少年了,他从一个什么都不懂只懂读书与考试的书生变成了一个对人心颇为了解与推敲人心十分到位的一个能吏。 他也渐渐明白了自己当年妻子的下场应当如何。 所以他拒绝了现在妻子蔡小妹的安排,如果当年自己妻子的事蔡小妹有参与的话,再找来一个侍妾,哪怕生下了孩子,那这个侍妾的下场也差不多是一样的惨。 梁中书当然没有那么好的同情心来担心一个女子的下场,他是担心怕自己再对下一个女子有感情,会舍不得这个女子得到一些不应该有的下场。 他是个长情的人,几年来蔡小妹已经进入他的心,蔡小妹还有以前的妻子,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至于孩子? …… 梁中书面无表情地看着教场上杨志用一刀背把对面马上的汉子打落马下,适时地大喝一声好! 等他晚上回到内宅,却看到自己夫人一脸复杂地看着自己,便问道:“何事如此烦忧?不如说将出来,让为夫为你分担些许!” 蔡小妹转过头,很小声地说道:“今日父亲和大哥写信来了,我知道了一件事,一件可能让你发火之事!” 梁中书看着蔡小妹,突然心脏猛地一抽,痛的他哼出声来,他猜到了何事,良久,他才从齿间逼出一句话来:“如此……就别说了,厨娘已经把酒菜做好,且去吃饭!” 蔡小妹没动,梁中书也没动,两人就这样呆了一会后,蔡小妹轻轻地把信纸递过来:“你还是看看吧!我觉得这事儿你应该知道,就算是看了你恨我,恨我大哥,可我还是觉得你应该知道!” 梁中书愣了一会,才傻傻地接过信,傻傻地木然地看,他的样子让蔡小妹一脸的担心。 梁中书的脸很奇怪,表情如那六月的天,变得很厉害,表情很怪,让人看不出来那张脸上表达着什么。 只是最后他说了一句话…… 第17章 梁中书的孩子与生辰纲 “大兄的意思是,那个什么小先生带的那只白狐是我原来的妻子?那个孩子是我的女儿?” 梁中书语气很平静,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但把他熟悉到了极点的蔡小妹却能在他平静的表情下面看到他那极度激动的内心。 “大兄先把事情告诉我,怕日后你知道后我没有个准备,可是我还是觉得这些你最应该知晓,若不然,我又怎能安心与你做夫妻, 但此前我确实不知,旅途上我与胡家姐姐相处得很好!我若知道大兄如此,必不会让他这般做的,这一点,你信我吗?” 蔡小妹刚开始说的时候很平静,但说到最后已经泪如雨下,作为一个父亲到了知命之年才有的小女儿,她的父亲兄长对她的保护一直都很好。 对于一直致力于发展官场特有厚黑文化的标杆,蔡京父子把官场那一套吃人不吐骨头的做法施展得淋漓尽致,不过在蔡小妹面前却从来没有露出过这么一面。 然后就养出了像蔡小妹这个的莲花,出污泥而不染的莲花。 成亲多年,梁中书也知道自己的夫人是个什么心性,但更知道自己的老丈人大舅子是什么心性。 如果这件事是真的,自己三年前的妻子真的是只妖,现在真的生下一个自己的孩子,那自己的这位已经为相多年的大舅哥会马上找到全世界所有有本事的和尚道士去捉妖,把那孩子干掉。 而不是写信来告诉蔡小妹,蔡小妹猜不出他大哥的心思,这两年已经差不多学成精的梁中书难道还不知道这是啥意思嘛? 就是借梁小妹的话来告诉自己,这个孩子的事儿,这是他们搞不定这件事了,掩盖不住了,迫不得以只能让自己知道了。 只是让人难以置信的是,这个世界真的有妖吗? 妖生人真的会有怀孕好几年的吗? 自己的前一任妻子真的叫胡娘,而那只白狐也叫做胡娘,这是巧合吗? 那个孩子真的是自己的孩子? 一边窜的问题压在梁中书的心头透不过气来,他真的希望那是自己的孩子,哪怕她是个女孩,哪怕她的母亲是只妖。 梁中书从来没敢想过自己会有一个孩子,从他猜到一点自己前任妻子消失的原因那一刻起,他就没想过这一辈子会有孩子。 因为成婚那一天蔡小妹就告诉过他,自己小时候受过伤不能再有孩子。 从那时候开始他就绝了这辈子再有孩子的想法,可是今天,自己可能有一个孩子在人间的消息突然摆在自己面前。 一个大大的问号摆在心底,这是真的吗? 突然从心底冒出一个声音,直达自己的脑海,怎么挡也挡不住:我一定要搞明白这是不是我的孩子,如果是,一定要把她带回自己身边,把她养大,让她叫自己一声爹。 还有哪只白狐,真的是陪了自己十多年的胡娘吗? 蔡小妹小心翼翼地问:“夫君,那孩子,有可能真的是你的孩子吗?” 梁中书伸手轻轻抹去她脸上的泪水,轻声说道:“是与不是,且等我让人回去查验清楚才能明了。” “若那真是我的孩儿,你愿待她如己出吗?” 蔡小妹点头,点的很是坚决:“会的,妾身此生不能为夫君生一儿半女,若那孩子真是夫君骨肉,应该尽快把孩子接回来才是。” 梁中书轻轻把她拥过,良久。 杨志没想到自己被刺配大名府后居然还能咸鱼翻身,又重回军官的队列。 于是对自己上任以来第一单大任务十分着紧,可不敢出半点错处啊! 要知道这可是价值十万贯的生辰纲啊! 十万贯,不是十贯也不是百贯,是十万贯啊同志们! 这是恩府对自己的信任,对自己的认可,可是你派人来就派人来,派来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家干啥? 看着那个恩府家(梁中书)派来的那个老家人,说是另有要事到京去办事,谁不知道那是随行来约束自己的。 唉!整天想着昼伏夜出,不知道夜晚是贼人最多的时候么? 才顶着太阳走那么几天路,一个二个就已经受不了的军汉一起围在那个恩府的老家人旁边劝他说说杨志。 杨志看着就是一阵气苦,拿起鞭子就要过去抽打这些懒散军汉,知道这是哪里? 这里可是黄泥岗,贼人出没之地,若不趁那太阳还高,阳光晒得厉害之时上路,怕再阴凉点就要出来贼人了。 在不远处,晃盖、吴用、公孙胜、刘唐、阮家三兄弟七人坐在树荫里悠闲地吃着枣,七八月的天气太阳就是烈,不过如果只是坐在树荫底下吃着枣看着戏,也是一个好享受。 杨志在那边用皮鞭抽打军汉,却让老家人给拦住,老家人走得累了,死活不让走了,只是拦着杨志劝说,再歇息一个时辰再走也不晚。 杨志没法子,这队伍里自己担的责任担的心最大,但说话却不是最大,还有这一无是处的老家人在,唉!早知道就不接这趟任务了。 白胜悠哉悠哉地挑着两桶酒往这边走来了,一边走还一边唱着歌。 唱啥唱啊!只要是脑袋还有点正常的就不会让自己手下喝这酒,武松在一旁撇着嘴哼哼道。 陈进才笑了:“会喝的,这些军汉会吃这些酒,若他们真的只吃酒倒也无妨,可他们不止吃酒,还要吃蒙汗药啊!可算是悲催了!” 林冲不信道:“那杨志我见过,还一起打过一场喝过一场,是条汉子,而且还是条谨慎的汉子,断断不会让手下军汉吃了这些酒,更不可能吃上蒙汗药。” 武松轻声笑了:“师兄,既然大郎说杨志手下这些军汉会被蒙倒,那武二便信这些人全被蒙倒,至于是如何蒙的,那就要问大郎了!” 崔老大独眼龙等人手里提上了兵刃,说道:“那我等是帮哪一头?还是两头都不帮,等他们一方胜出后我们再掩杀而出,神不知鬼不觉地黑吃黑?然后就发达了!” 崔老大说的都流口水了,十万贯啊! 陈进才笑道:“崔老大,你要去,我不拦你,不过你可要想好了,一会把官军蒙倒的那伙人里有个叫托塔天王的,号称力大无穷,虽然比我还差了些,便要对上你们,怕是没几个人是他对手啊!” “那我们要干什么?” 第十八章 黄泥岗上众生相 什么都不干,只是在这里看戏!这是杨志的命!他的命运已经被人安排好,必须要叛出朝廷的,所以现在我们只能看戏!” 陈进才说道,他说的也不全是忽悠,从一开始,洪太尉上龙虎山开始,就已经被人设计,成了掀开封印的人。 而那所谓的一百零八位煞星降世祸乱天下,这才衬托出封印了这一百零八位煞星多年的龙虎山劳苦功高。 所以说,像林冲杨志这一种类人,就是注定了要反了朝廷祸乱天下的。 就算今天自己冲出去阻止了晁盖等人,杨志回去应该也会因为别的事而反出朝廷,只不过如此一来,事情就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之内,这样就不好玩了。 其实,从他把林冲从梁山上带出来那天开始,他已经跟从一开始就把林冲他们这些妖魔一生都安排好了的龙虎山上那位给结了个大怨。 终有一天他会和自己对上的,陈进才把这些前因后果知道得一清二楚。 但明知道后果,他还是要去做的。 就因为一个,龙虎山借大宋龙气屠古神建天庭自立玉帝这事在后世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 龙虎山的张家也因此从宋一朝开始与北方孔家身份齐平。 从此北孔南张两家平分天下直至民国。 而龙虎山忽悠大宋皇帝立的那位天庭之主居然不是姓赵的,而是后世人常听说的那位张家的老祖宗张百忍。 “回去见过你家娘子了?”陈进才问林冲,从梁山把他弄出来后就让他去了趟兰州王家村,去见见他的妻子和老丈人。 顺便让他翻阅一下水浒传,让他对自己本来的未来有一个认识,对自己与水浒里众兄弟的下场都有一个清楚的认识。 书,林冲是看过了,并为此他也只是与娘子温存了两天就回到陈进才身边。 他想看看,别人的经历是否真的如书上一般。如果是,那王家村里的那一本书就不是假的,自己,居然被一个少年给改了命! 要知道,在书里,自己可是从头到尾地凄惨,从一开始就被别人各种陷害,然后上了梁山后又很不应该地火并了王伦弄了个杀老大的名声,从此名声一落千丈。 名声坏了当然混不下去,所以自己哪怕是妻子被逼死,丈人被吓死可也没几个人愿意帮自己报仇的。 一个连老大都杀的人谁敢跟你来往,万一你哪天不顺眼了给你来一刀,找谁说理去? 然后自己最后竟郁屈至死,何等凄惨的人生。 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眼前这个少年在自己还没有杀王伦之前就把自己带离梁山。 如此,应该再与那书上写的不同了吧! 既然不同了,那书上写的是不是真的就有了怀疑。 陈进才当然知道他的怀疑,便对他说道:“你且看着,看看这呆会儿发生的事是否与书上一样!” 林冲知道陈进才说的是什么,他刚才甚至有要冲出去帮杨志的冲动,现在冷静下来,才发现,这是一个检验那本叫水浒的书是不是真实的一个机会。 可是如果是真的,那武松的大哥……林冲双眼闪过一丝不忍。 小先生不会像对杨志一样,待武大出事后才出手吧? 不行!一定要在武大出事之前让小先生出手改命,武松可是自己是师弟。 陈进才没事拿出自己的酒葫芦,灌上两口酒,看着下面正洋洋得意准备施展自己超级骗术的晁盖等人。 他知道晁盖等人看着杨志那群人像是在看傻子,而自己这里的人看晁盖这些人又何尝不是在看傻子? 就像那句啥诗,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却在看你。 嘿嘿!这句不算贴切的话,那就换一句,马郎扛捉喳喳虫,红督雀叮马郎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方言版) 林冲很认真地看着下面正在上演的一幕幕,骇然发现,居然跟书上写的情形一模一样。 那位相府出身随着蔡小妹嫁到梁府的老家人,先是力挺了那些军汉反抗杨志要继续上路的命令,然后在白胜挑着酒桶来时,还同意军汉去买那些不明不白的酒。 特别是那现在贩枣的晁天王们,那下药的手段那叫一个粗糙,可也就是这么粗糙的手法,在杨志的那些猪队友的帮助下,终于完成了这一个历史性事件。 黄泥岗大劫案,十万贯啊!一贯一千钱,一钱能买一个或者三个馒头,回到现代,一块钱也许能买三个馒头。 那么一这贯就是一千块钱,十万个一千块啊兄弟们!发达了! 当然,要发也是晁盖发,跟现在随着陈进才躲到另一个隐秘地方看戏的众人没有半毛钱关系。 崔老大舔了舔有些干了的嘴唇,看着晁盖等人把枣子扔掉往独轮车上绑那装着金银的箱笼。 小声地问道:“先生,这可是十万贯,十万贯啊!” 陈进才回头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消减,只是崔老大等人心里怎么感觉这大热天有股子凉嗖嗖地风呢? “是啊!十万贯呢!林冲,给他五十喽啰,让他去抢!” “好!”林冲正待下去安排,崔老大连忙拖住他。 “我也只是说说,只是说说!不就是十万贯嘛!我崔大视钱财如粪土!” 一脸凛然样,完全看不出刚才那个看着十万贯被拖走就急眼的是他。 陈进才笑了:“你崔大就不像是一个当过山寨头领的人,没脸没皮的还贪财,这批东西不是我们能动的,这是一个大人物送晁盖上绝路的钱财,动了沾上大因果!” 这些话说的没头没尾,在场所有人只有林冲一人能听得懂这话里的意思。 说的也是,这十万贯,就是断送了晁盖一生命运的买命钱,别人还好,他晁盖,为了给那黑三郎宋江让路,死在那曾头市,极为凄惨! 其实这源头不就是在这十万贯身上么!这是拿了不该拿的钱,种下的因结下的果。 哪像自己,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啊! 林冲知道是知道,可他没有出声。 山下那群醉倒的军汉中,杨志醒了,毕竟武艺在身,吃的酒也少,自然是醒得最快。 只是醒了后,长叹一声,叫骂一番,却也无奈地走了。 看着杨志走了,林冲武松等一群人把眼珠子都往陈进才身上瞪,意思就是问,下一步怎么走? 第19章 杨志跟着混 看什么啊!赶紧跟上啊! 陈进才二话不走站起来就走,还不跟上,万一杨志那家伙跑了怎么办! 杨志可怜啊!这家伙,心想着这回完了,十万贯啊!这换成人民币得有上亿了,这就是是押着上亿的运钞车就这样被人劫走了。 可你押运的居然屁事没有,这是不是跟别人勾结的? 绝对是! 在古代啊!人们判案分三种,一种是看证据,二种是看判断,三种是看心情。 这杨志要是回去,当然没有证据证明他就是与那劫生辰纲的人是一伙的,可也没有证据证明不是一伙的啊! 要不然怎么东西没了,你一个人都没伤着? 蒙汗药,别拿蒙汗药说事,要是你再小心点,人家的蒙汗药就能把你蒙倒? 所以,作为盗贼劫匪同伙的你,打进大牢享受人间酷刑一百零八式侍候,这在古代有个形容是这么说的。 三木之下,还怕你说不出真相? 所以明知如此的杨志是不可能回去自投罗网的。 可天下之大,自己还能去哪?还不如找棵歪脖子树自挂东南枝算了! 心灰意冷的,杨志解下腰带往一棵歪脖子树上一甩,打了个结,正准备把脑袋伸进去。 在书里时,杨志就是在这一个时刻后悔的,才没有上吊成。 可是今天,他还没有来得及后悔,一声大喝就在他身后响起:“兀那汉子,你想做甚!” 杨志一愣,心若死灰的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个人抱住双腿使劲往下拽,他不是抱住往上举一下把脖子从绳结处移出来才把人放下,他就是往下拽。 老天爷爷,这一拽,虽然拽的力道不大,可是已经有足够的力气把杨志的脖子勒在绳套上透不过气来,一时间脸上竟然被憋得通红。 就在他以为自己就这样挂掉的时候,那个可恶的声音才说道:“哎呀!怎么解不下来啊!哎呦!原来挂住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然后这个人才七手八脚地把杨志从绳套上解下来,好不容易被从绳套上解下来的杨志这才看清,把自己差点弄死又救了自己的居然是一个少年,那把自己摆弄来摆弄去的动作让他以为这是一个力大无穷的猛士。 却不想居然是个少年。 少年把他放下之后,才轻声问他:“经历过死亡,还想死么?” 杨志正想回答,却看到少年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大堆子的人,其中一个还是熟人,林冲。 “杨兄弟!”林冲对于自己现在效忠的这位有点恶趣味的少年有点无语,本来人家快上吊时会后悔的,你偏要上去让人经历一下死亡的经历,这么折腾人你心里不会累么? 杨志有点惊讶:“林教头,你怎会在此?” 林冲上前拉起杨志:“王伦不能容人,我已不在梁山厮混了,现在投在号称白牛先生的神仙弟子陈进才小先生门下勾当。” “陈进才小先生?莫不是那在东京城讲丐帮乔峰之事,新武学内力学启蒙先生的那位,平灭无数山寨的白牛先生?”杨志问道。 林冲点头道:“正是,来,我与你引见一番,这位把你从树上放下来的就是林冲现在跟随的号称白牛先生的陈进才小先生。” 杨志看了眼陈进才,突然推金山倒玉柱地长拜于地,就连本想玩闹一下的陈进才也吓了一大跳,什么情况! 杨志拜了一拜道:“原来却是小先生当面,不知先生门下王伦与云老在此地么? 杨志在东京犯了命案,是王伦与云老受小先生之命仗义直言,最后还对府尹使了银钱,杨志这才没有判斩立决,改刺大名府, 可以说杨志这条命就是小先生给的,今天杨志不爱惜性命,有负先生大恩,望先生责罚!” 原来,在杨志东京街头杀没毛大虫牛二之后,陈进才给了王伦许多银钱,让他去交好一下那个会刺配大名府的杨志。 王伦做得很到位,他先去找了那个府尹,扔给他一包银钱,然后再陈情述事,把牛二是东京城一大害的事给讲出来,在银钱的攻势和衬托下,杨志的身影一下变得无比高大。 这样的为东京百姓谋福利不惜引刀除害的壮士怎么能死在自己手里呢!于是府尹大笔一挥,得,你刺大名府。 所以杨志这才保了一条命,如果陈进才得知是这样,铁定他会惊出一身冷汗。 合着书上说杨志杀牛二后,东京百姓替他喊冤,这才由斩立决改刺大名府。 里面那个东京百姓居然是自己派去的王伦和云伯,那要是自己没有派王伦他们去,后果会怎么样呢? 不过想想也是不可能,杨志可是水浒里的一员猛将,那位安排了水浒里一百零八人命运的龙虎山高人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棋子死去的,如果没有自己派去的王伦和云老,想来会有第二个王伦和云老。 只是自己一不小心就让人给算计进去了,陈进才想到这里时打了个冷战,突然感觉这天空上的阳光都充满着让人心惊的恶意。 龙虎山那位辛苦安排了上百年,好不容易到了今天,现在就已经让自己破坏了两个人的安排,以后还会更多,那么,到最后发现自己辛苦安排却到了最后关头被人破坏掉。 这样他会不会来找自己拼命?陈进才如是想道。 来是一定要来的,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罢了!这是昨天晚上与林冲讨论过后,林冲得出的结论,他现在对龙虎山上的那位神仙人物有着满满的怨念,凭什么把自己安排的这么惨! 也正因为这种怨念,更是对龙虎山强大有一种清楚的认识,所以对陈进才交给他的训练一路上破山寨收来的无大罪喽啰的任务非常尽心。 因为他也明白,只有陈进才强大到可以抗衡那一种强大到没边的人物,自己这些人的命运才可以改变,否则,自己还是会变成一个非常悲惨的棋子。 虽然他也明白,哪怕是跟着陈进才也是当一个棋子,可是对于自己能当一个悲惨的棋子和一个不那么悲惨的棋子之间。 他肯定是会挑的。 相信,杨志也是会挑的,因为他已经对陈进才宣誓效忠! 第20章 曹正 曹正今天很郁闷,已经杀了七口肥猪了,放血刮毛分肉剔骨清下水,都是他一人干,小舅子被支到前面店里帮忙去了,老丈人丈母娘倒是想帮忙,只是这些累活哪能让老人家上手。 所以就只能一个人忙活,可是哪怕是自己跟师父林冲学了一身武艺,连杀七口肥猪也是会累的。 所以对着身边两个凶神恶煞的大汉说道:“两位哥哥!且容我歇歇,再与你们清理下水分肉,哎呀太累了!” 两个大汉恶声恶气道:“那汉子,我等可缺了你银钱?” 曹正摇头:“不曾有,两位哥哥却不曾短了我银钱,还给多了!” 两个汉子又大声说道:“那便是了,既不短缺你银钱,你只管把猪杀来便是,为何想偷懒?” “二位哥哥,这杀猪是个力气活,我噪(故意打错的,原因你们懂的,原来那个字很危险)刀鬼曹正就算是有膀子力气,杀了七口大猪也是累了的,歇歇再清理也是常理,为何不允?”曹正叫苦连天。 却不料那两个汉子却不爱听他叫苦,一个个横眉怒目道:“既不曾短你银钱,便去给我杀猪,若不早些把肉出了,我那百多兄弟,一人上来给你一泡须(尿),便能把你这破寮子给淹了!” 曹正不乐意了:“二位哥哥这般说话曹正就不太愿意听,莫说你有一百兄弟外面等着,但使你有一千兄弟,我曹正也能在你那一千兄弟到这里之前把你二人像这两口猪一般宰了你信是不信?” 两个汉子乐了:“你且试试,便是我兄弟两人死在你手下,且看你如何在我那些兄弟面前逃脱,更别说你还有浑家与小舅子于前面招呼!” 曹正是傻子吗?是莽撞的人吗?为何要说出这样的话来激怒对方? 曹正不是傻子,也不是莽撞人,他这般做法也是有道理的。 从原书中鲁智深等人打不下二龙山宝珠寺时,他就献策让鲁智深装着被擒,让他绑上山去,这才破了那二龙山,如若不然,就那二龙山上一条路,一条路上三关卡,当然就说了,怕是万人都攻不上去。 如此便可以看出曹正不是个莽撞人,也是有些智计的,可就是有此智计之人,为何会在知道了对方有百多人在外等着时还敢威胁对方? 其实,从今天起床,曹正便感觉自己这附近有些不对,平时那大榕树上吱喳乱叫的鸟儿像是早早就离了巢不知去向,这让平时听着鸟雀之声起床的曹正心里有些不安。 曹正师从于林冲,林冲何许人也,八十万禁军教头,马上马下功夫极为了得,在水浒原书里除了第一高手卢俊义外却还没人能在武艺上压他一头。 后世人总以为林冲只是一个教头,便以为上面还有一个总教头,其实不然,八十万禁军教头只有一个,剩下的皆是些副教头。 水浒书中也有过接替了林冲禁军教头一职出场的描写:八十万禁军教头,官带左义卫亲军指挥使,护驾将军丘岳;八十万禁军副教头,官带右义卫亲军指挥使,车骑将军周昂。 从这里可以看得出来,禁军教头的官还是很大的,在武艺与带兵方面都应该是教授级别的,也就是说很会带兵。 而能拜在他门下的曹正虽然不知为何没有在军中发展,但是相应的军中本事他还是学了一些。 夜鸟不归巢与晨鸟无所踪一样可怕,一样是有一群散发着强大杀气的人或者事物惊到了这些本来在此歇息的鸟儿,让它们迫不得已抗拒天性,在夜幕来临时不敢再回到自己的巢中歇息。 这般可怕的危险潜伏在自己身边,曹正不可能什么都不做,于是他在眼前出现了两个壮汉,前面店里出现了好几个来历不明的人物渲闹着叫上好酒好菜时。 他就知道应该是有人盯上了自己,只是谁呢? 为的是什么? 曹正收到两个壮汉手里的银钱,听对方的要求是杀七口猪时,就知道了对方的大概人数。 点兵法是兵家的基础,曹正当然也学过,如果没学过,那就是林冲这个师父的不对了。 点兵法不是人家站在自己面前列队让你点多少多少人,而是教你在对方露出的点点蛛丝马迹前估算出对方有多少兵马。 比如军灶,比如粮草消耗,比如行军烟尘,比如落地雷声等等。 而现在曹正就是看对方叫自己杀的这七口肥猪,可以看出对方人数应在一百至二百之间。 如此一来他就松了口气,借口前面店里人多,浑家应付不过来,把小舅子支应了过去。 其实把小舅子赶走那时便已经把伺机逃命,从哪逃的意思通过眼色传达了过去。 他那小舅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这些时日与村中庄客一起跟他学些战阵上的本事,对这些眼色还是理解得相当透彻,二话不说便去了前院。 刚刚那两声木柴砸到锅盖的声音便是已经走掉的暗号。 其实在曹正这里,想走真的很容易,屋后那条平日里杀猪清洗的比人还深两丈来宽的河便是曹正的后路。 他敢刚刚这般与这两个壮汉如此说话,不过是听着自己女人与小舅子走的远了,估摸着已经接到老丈人与丈母娘已经被偷偷接到了河那边了,这才找个话题与二人闹将起来。 他是不心甘,怎么能这么不明不白地走,便是来了仇家,也得让自己知道仇家是谁吧! 所以就以言语刺那两人,琢磨着让那二人话里漏点风,透个底出来,以后便是报仇,也能找着正主儿! “却不知是哪里来的贼子,真以为爷爷浑家还在前厅?若不把身后主使招了,爷爷手里这屠猪狗的刀子可不认得好汉!” 曹正虽然知道自己浑家已经逃离,但听到别人以此来威胁自己心里还是有些不爽,于是只是脚下一使劲,便把两个壮汉撞倒,擒将下来,刀子架在脖子上逼问。 “好好好!不愧是林冲的弟子,手段硬是要得,只是你真以为自己的婆娘与舅子逃得了去?” 一个声音传来,几个人被推了回来,却不是那曹正浑家与小舅子、老丈人与丈母娘又是谁人。 曹正眼眶差点迸裂:“你等却是谁人?报个名号!” “你一介要死的人了,不佩知晓我等名号,把手里的刀子放下吧!若不然,怕是你的家人不保!”说话的是一个顶盔的人,说话间军中味道很重。 曹正绝望地看了眼家人,转身投进身后洗猪的河道里,只扔下一句话:“若敢害我家人,我必查到你们家人何处,鸡犬不留!” 然后很快出现在下游对岸百米远处,洒下两滴泪水,头也不回地走了。 (今天有些事,第二章发的有些晚了,第三章也会晚一些,明天就没有推了,一天会改回两章,谢谢!) 第21章 一场玩笑 呃!当场所有人都愣了,那顶盔贯甲的人也愣了,拿下头盔,居然是杨志。 想不到曹正这厮跑得倒是干脆,这一点他比林冲强,做事够干脆,也有心计头脑,特别是走之前最后来的那一句,只要是有头脑的,就没有胆子敢对他的家人动上那么一个手指头。 起码在曹正没有被抓住之前,这些人的安全是完全有保证的,如果是真的被别人抓住的话。 当然,前提是别人有家人。 杨志叫人松开曹正的家人,上前抱拳一礼道:“让几位受惊了,我等是曹正故人,本想与他开个玩笑,却不料玩笑过头了!” 曹正家人面面相觑,都不敢信,却是曹正的小舅子心里以为是自家姐夫临走时那句威胁起了作用,正想得意说两句什么,却让两个老人家一把捂住口舌拖到身后去。 这时林冲从外面进来,杨志对他拱了拱手道:“林教师收的好弟子,却是个好决断的人物!” 林冲一直在笑,对于自家弟子的这个反应,感觉在杨志面前涨脸了,便笑着说道:“哪里话,哪里话,若不是崔老大二人给面子,若他们不装得无还手力气,我那弟子又哪里擒得住他们,怕是反身便让他们擒了才是,不过这决断确是让我满意!” 这时本来被放倒在地的那两个汉子跳了起来,其中一个便是那崔老大,另一个是陈进才新收的山贼头门春,姓门的虽然少,但眼前这位姓门的好汉却是能与武松这位地上强者过得十来招才被擒下的主儿。 崔老大笑道:“林教头这弟子甚是了得,那把尖刀使得雪花一片,看不出哪里是刀尖,若不是先生最近对崔大等人训得狠了,还真不是你这弟子的对手。” 门春也说道:“这曹正的手底下功夫还是不错的,与我俩差不多,若不是两人,我们还真不敢与他闹这么一出,看来他的手上功夫有了林教师一二了。” 杨志看的地方不一样,他摇头道:“你们看到的是手上的功夫,而杨志看到的却是他学自林教师身上的军中功夫。” 说着便数历道:“从早起发现惊鸟未归巢,再到看肉知兵事,然后从敌兵人数算出对方防范之弱点,让家人先走,家人走不掉后自己二话不说回头就走,如此好心性,如此好本事的人不去投军真的浪费了。” 林冲摇头:“你我皆是武官出身,便知在大宋,便是武官当得再高又如何,便是如我,禁军教头,执左义卫天子亲军,然高太尉只是略施小计,便是一个开封府尹便能拿我!” 杨志也是摇头,他知道这其中苦处,若不是自己家累世将门,哪怕已经没落,但却在出生起便自动被划入武人堆里,自家怕也得去试试读书考举了。 武人的悲哀,便是自己哪怕是做得再多,对方看你一眼不顺,便可以拿下马来,甚至都不用理由。 如此,就算是曹正再有本事,在林冲出事后也不敢前去投军的原因,刚好有个财主看他有本事,便给了钱货雇他去做生意,却不料这家伙不是个做生意的料,亏完了。 这才不敢回去,流落在此。 曹正一阵飞奔,却在走了一段后闪入路边一堆草丛,轻轻把头探出,却不见身后有人追赶。 不禁疑惑,这是何意?莫非真把自己放过? 心中明明知道,此时应当立马远遁千里,方是上策,但心中甚是挂念那被抓的浑家与其他家人。 于是慢慢往回摸,让他很奇怪的是,就算是他摸到了河边上,躲在草丛里悄悄地往对岸自己家中探望的时候,却未见一个贼人出来巡查。 正当他悄悄地往水里摸,想摸过对岸去看看时,一只手轻轻地拍打在他的肩膀上。 曹正大惊,什么人能来到自己身后还能让自己感觉不到的?而且还是在自己全身戒备的时候。 大惊归大惊,手底下却是不慢,一把尖刀出现在他的手中,一回手,尖刀从身侧向后向上撩起,寻常上碰到这一刀,怕是要了小命了。 那人却不,曹正感觉自己连对方衣角都没能碰到。 矮身斜窜出去,往地下一滚翻身回头望,却见一个高大汉子与一个身高与自己差不多却顶着一张十几岁少年脸的人笑看着自己。 曹正手里把尖刀握紧,低喝一声:“你等何人,为何暗算于我?” 话音刚落他人已经如兔子般蹿出,不是逃跑,而是直面着那两人而去。 两者之间的距离本来就不远,再加上曹正此人又边说话糊弄边发力蹿过来,如果是一般人,怕是得让他得手了。 曹正是奔着那少年模样的人去的,他看得出来,那个高大汉子身高腿长魁梧壮实,腰挂两把腰刀,应是个硬把式。 再看那少年两手空空,只是背上背着一个长条物事而已,不见任何兵器,看上去比那高大汉子要好欺负得多。 所以他挑了那少年发动自己的袭击,在他看来那是明智的选择,可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的选择是错的。 曹正哪怕是面对着一个少年,哪怕少年身边的高大汉子像是反应不过来,对自己扑向那少年的举动有点无动于衷,可是曹正却不敢有丝毫大意,哪怕自己攻击的对象只是一个少年。 尖刀在抵达少年喉间时停住了,不是曹正想抓住对方而不去下杀手只把刀抵住对方威胁。 他没有这个想法,他的想法就是先干掉一个,然后再干掉另一个就有了些机会,如果真对上两个不了解的对手,他还真没有这个信心。 可是,他的杀手完全没能施展开来,刀尖快要触及对方咽喉时被夹住了。 是被夹住了,不是被挡住,只是被三根手指头轻轻地捏住刀尖,曹正用尽全力竟然不能往前推动分毫。 少年笑了:“曹正,你选我来攻击而不选他,显然,你选错了,不过现在给你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退回去,重新对那个高大汉子进行攻击,只要你能击败他,我们便放你离去,如何?” 说着指头轻轻用力,竟把曹正手中的那把镔铁打就的祖传宝刀给捏断了! 真的捏断了,曹正惊大了双眼似牛。 他傻了眼地看着脚底下的碎片,再抬头看看那个看上去有些无辜的少年,傻了! 他还没傻完,那个高大汉子就拔出一把刀,随手一甩就插在他面前的地上,然后拔出另一把刀握在手里指着他说道:“听说你善使刀,我也善使刀,且来让我看看你的武艺,打得过我,便放你离去,顺便还有你的家人!” (终于来得及,明天就可以两更了,太好了) 第22章 花和尚与武松拼酒 曹正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么些仇家,数来数去也就是替人做生意折了本钱。 可那点银钱也不值当请这么些人马找自己麻烦,还有两个高手。 那个少年他是打死也不敢伸爪子了,不过带双刀的高大汉子既然分他一把刀,便是拼一把又何妨。 曹正确实是善使刀的,一口刀舞成泼雪之势也算得上好本事了。 换了别的人,怕是讨不得好里去,但他对上的是何人? 那是武松,武松是何等人物?施公给武松着墨处写到“水浒寨中最英雄,神勇力无双”,可见武松的厉害。 其实原书中梁山上,若论真本事,不管马上马下,单挑本事谁也不及卢俊义。 卢俊义以下,后世度娘里有人是如此评论,二百步以外谁也打不过花荣,十步到百步之间是张清天下。 而近身搏杀,有马上林冲,马下武松之说,两个都是梁山上卢俊义以下最能打的人物之一。 可为何论本事并非他最能耐,只是马下厉害,为甚施公写水浒时却说他是水浒寨里最英雄? 武松力大,他没和号称托塔天王的晁盖比过力气,谁力大谁力小没个定数。 说他英雄,一是说他气魄,二是说他决断,三才是说他手段。 书中,不管是林冲还是卢俊义,被小小解差公人欺辱成什么模样了却还不敢反抗。 且看武松,“手中枷一用力成了两半个”伸手就把两个解差捏死。 这等决断,比林卢二人强上许多倍。 他的力气在此时才有体现,手中枷一用力便成了两半个,这等力气可比拿多少斤兵器要难的多。 古代枷不是一般罪犯能戴的,那是杀人犯专用产品,有二十斤,四十斤与八十斤。 武松当时戴那个是四十斤枷,枷不大却有四十斤,可见木头的密度。 这枷是防着犯人逃跑的,必须要坚固,而且还是箍在他脖子上的,可这坚固的枷被他一用力就变成了两半,可见他的气力何等惊人。 其实最重要一个,武松是穷人,穷文富武不是说说而已,武松的武艺大多是凭着自己力大,与市井间的厮打练出来的,也只是在碰到周侗之后才练了点系统的拳脚。 他没钱买弓,所以十八般兵器排名第一的弓算是没有,枪法难练,没有老师教授,穷一生也难练出东西。 最后一个说他是马下将,武松一穷人,可能前二十年都没骑过马,怎么练骑术? 可就这样条件,他居然能在武力上与林冲关胜等人比肩,可见他的本事。 此时曹正把刀舞得泼雪模样攻将上去,武松只回手一刀劈在他刀上。 曹正只觉手上那刀不是被别人用刀劈,而是被人用狼牙棒砸,虎口发麻。 这才知道眼前这两人全是怪物,自己那可独搬肥猪的气力在这两个怪物面前没有半点优势。 当下就改变了进攻的方式,不在用刀与对方硬磕,只是游走,瞅着对方肋下要害。 他是寻思着把对方当成了肥猪,找个得空施展下自己的剔骨刀法。 曹正现在后悔了,他在发现连游走都没有对方快时就开始后悔,为甚当初跟师父学艺时要抽出时间来学领军本事,早知道把所有时间拿来练武艺,今天就不可能这般狼狈。 久攻不下,十数来回后曹正虚晃一刀,却突然弹身射向不远处的河道。 他这是想抽身远去,这样起码还有希望。 可是很遗憾的是,事实确实很打击人,他失魂落魄地发现一个人以比他快不知道多少倍的速度站在河道边上。 那是他逃跑的方向。 曹正已经绝望,手中长刀怎么也不敢朝这个能手指断钢刀的少年挥动。 少年那微微笑着的脸庞在他眼里却如恶鬼吃人般的狰狞。 “叮当”一声,曹正手里长刀再也拿捏不住,掉落地上。 一身力气像是被抽掉,全身瘫软差点就倒了。 陈进才一见就知道玩笑开过头了,再不说明这人就有可能废掉。 忙说道:“果然得了你师父的几分本事,曹正,你家人无事,我等是你师父朋友,只听他说你是他弟子中数一数二的,便来试一试,冒犯了,请见谅!” 武松这时也收刀过来,捡起地上腰刀后也说道:“某家武二,是你师父的师弟!” 曹正听到陈进才说话后就已经回魂了,这时再听武松的话才拜倒在地:“曹正见过师叔!师叔试我试得突然,却让曹正吓得差点胆裂!” 武松哼声道:“自是应该,我师兄一身本事,你居然连他三分都没学到,确是该吓吓你!” 陈进才看到武松摆谱就想笑,想那曹正本事不算差了,原书中便是与杨志都能对上三四十合,在江湖上已经是了不得的本事了。 看武松谱摆的也差不多了便开口说道:“行了,你师父已经在你家吃喝上了,我们还在此饿肚子实属不该,走,回去!” 林冲此时哪里是在喝酒,他正跟一个花和尚比武。 都不知道打了多少回合,只打得两人哈哈大笑,感觉很酣畅淋漓一般。 陈进才他们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 看到陈进才他们进来,两人各一退步收势,却都是满身大汗淋漓。 陈进才笑道:“看来二位武艺都是一般厉害,不分胜负啊!大和尚你叫鲁达?” 大和尚当然是鲁达,和林冲一架打得他意气风发,满身舒坦,听得眼前少年问他,却变了模样。 圆瞪一双铜铃怪眼喝道:“你这少年,便是那说书先生?在东京搅了好大风雨那个?” 陈进才笑,知道这大和尚要抻量自己了,淡然道:“正是!大和尚有何指教?” “听说你是那神仙弟子,有前知未来事之能,可知我要怎样与你为难?”大和尚哼声冷道。 林冲拉了拉大和尚:“师兄,莫要莽撞!” 陈进才摆手道:“大和尚还能怎样为难与我?不过二龙山我是不会帮你去打,若要与我较量武艺,现在即可!” 大和尚笑道:“却是我见过最爽快的读书人!” 说着抬起禅杖就要往陈进才身上招呼,却不料他还没起手,就被闪然近身的陈进才两手轻按在他两膀处,竟动不得分毫。 挣扎了半晌,大和尚才大叫道:“比力气我不是对手,我们比喝酒!” 武松笑道:“比力气你不是对手,比喝酒你也不是我对手!” 第23章 二龙山下阅兵 大和尚鲁智深好喝酒,更爱发酒疯,而且发疯时力气还大。 当然,他也克制,没看当初他才出家,就算是发酒疯打坏了山门金刚,也不曾打杀一个和尚。 但发酒疯就是发酒疯,不过幸好还有个比他能喝,跟他一般能打的武松在。 于是,这两人喝多了就乒乒乓乓地在院里打了起来。 林冲想上去隔开他们,陈进才摇了摇头,让他们打去。 鲁智深本是军中汉子,为人处事当然是军中那一套谁拳头硬,便谁为尊的性子。 刚刚陈进才只是伸手按住他就让他动弹不得,所以鲁智深就算是喝多了也不会来他这里找罪受。 可是如果是武松的话就可以欺负欺负了,总不能谁都跟那少年一样天生神力吧! 今天他总是要出一口气的,然后他傻眼了。 都说鲁智深倒拔垂杨柳,是力大无穷的表现,却说武松力气本来就不比他小,现在从练出了内力来后感觉比以前力大了些。 鲁智深砵大的拳头,看着就让人心惊,只是他使的是军中本事,直来去惯了,只一拳便被武松拿住手腕,顺势摔了个马趴。 鲁智深爬将起身叫道:“不消算不消算,洒家醉酒踩了个滑!” 说话间又扑了上来,心下警惕后,武松却是再也摔不得他。 拳来脚往几十个回合,花和尚终是敌不过武松。 毕竟喝了许多酒,酒量再好也迷瞪,可鲁智深是迷瞪了,武松却没有,他练有一门醉拳,越喝越有味道,越喝越有精神,越喝打出来的气力就越大。 到了最后,几乎是武松压着醉和尚打,打的差不多了,这才又起来吃酒。 不过这回,花和尚再不敢小瞧武松了,特别是知道这武松重陈进才便是这几个月来剿灭山贼无算的人之后。 连连说这二龙山上有土匪,那宝珠寺方丈邓龙相当有钱。 本来陈进才不想对这二龙山有甚想法,可是等鲁智深一句宝珠寺里有钱扭转了他的想法。 陈进才现在有钱,他大江南北地剿匪,为的不就是土匪窝里的那点财货么! 现在陈进才手里的钱很多,云老把矿盐提炼法送回云家后,云家已经决定不管有多少收益都会分陈进才一半。 这是应有之义,如果不这样,下回再想从陈进才这里得到更多,就难了。 听说现在云家那里已经立起了云烨的牌位,云烨云不器的名头在云家比谁的都重。 有了云家盐业的股份,有着东京城里卖秘籍来的钱,再有这几个月拼命剿匪抢来的财货,到底是什么让陈进才生活如此窘迫? 他只要是有钱,便会去大采购,什么粮食,铁等等违禁品。 路上看到手艺好点的匠人,二话不说扔过去一包银钱安家,然后拉起人就走。 至于匠人是受官府管辖的贱民,跟陈进才有啥关系,他还怕官府? 最近这货攻破山寨不杀人了,一个个摸清了那些山贼分子的罪恶程度后写上名单。 罪大恶极的劳役多少年,轻微罪行的什么多少个月劳役,没杀过人的分多少田地,立过功的分多少头牛之类。 看不明白?没错了,陈进才这是把这些山贼都往自己的老巢迁。 正经人他不敢打主意,山贼这种没了身份的人他还不敢打主意么? 李明台那个书生就是押送最新一批山贼回兰州了。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是,挑出勇猛之人,编入手下成一军,只有百人,归林冲训练。 但还有一个队伍好奇怪!也有百人,归陈进才训练,此刻看来好是彪悍,可谁又知道,这一百余人,在两个月前还都只是书生。 这些书生都是些家里穷得揭不开锅的了,别看这个揭不开锅,这说得轻巧,可却是能逼死人的。 别看有宋一朝待读书人非常优厚,秀才不用上税,举人还有俸银,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考上举人的,有很多秀才就算是家里不用上税也没有多少土地耕种。 古代人孩子太多了,好多读书人读一辈子都考不上个举人,一辈子就毁在那上面了,到最后只能是去给人做个帐户先生又或者教书先生。 也有很多人明明家里没有钱了却还要砸锅卖铁地把孩子送去读书,求的只为了万一能考上个举人,也能领取朝廷的俸银,也是是个出路。 可是不是什么人都能考个举人,于是很多考不上的秀才们就惨了,一个个家里都没有多少米粮的人被一个个人去到家里,扔过去一大包银钱做安家费,然后让书生们跟着走。 就这样坑蒙拐骗来了一百多个读书人,每一个读书人在进入一个营地前都签上一份合约,对一个叫陈进才的人效忠八年,八年后去留随意。 紧接着这些个书生们就开始了悲惨的生活,每天早上天没亮就被一人用鞭子把他们抽起来,然后每个人奔跑二十里,回来吃早餐。 开始没人能跑回来,甚至都有人逃跑,但却都被追回来后扔到土匪队伍里带到兰州劳役十年。 从此就再也没人敢起逃跑的心思,特别是把这一百来个人分成二十个小队之后,小队里的某个人跑了,全队的人都要去劳役十年的命令发布之后,再也没有人敢去逃跑,因为只要是有人有这个想法,首先抓住你的就是你的队友。 陈进才只带着他们训练了体能,训练了刀法与枪术,然后就不管他们了,让他们自己挑出自己的队长,中队长,还有大队长。 然后就让他们每隔三天就与林冲训练的那群山贼出身的一百精兵对抗。 刚开始被虐得像狗似的,抗议到陈进才处说那些山贼出手太狠,书生们已经有几个骨头断了好几根。 陈进才只发了一句话,基本技能我教给你们了,你们作为他们选出来的头,他们的大队长中队长小队长,就负责给我打胜仗,要不然便撤下去当最底层小兵。 读书人毕竟是读书人,只用了两个月,他们就与山贼们打得有声有色难分难解了! 站在阅兵台上的陈进才感叹道,这两个月来,每天他只是给这些当官的任务,每个兵都应该到什么样的成绩和任务,怎么完成是他们的事情。 就这样,聪明的脑袋瓜子读多了书有些见识,一下子就把林冲训练出来的山贼军打了个七零八落。 第24章 举火烧山 林冲黑着个脸,要不是最后关头他那里有二十来个人举着盾牌组了个乌龟阵拼命冲到书生阵里,拉下四五十书生陪葬,他现在的脸会更黑。 看着眼前这一百余人身上那密布的白点,这是刚刚书生们箭阵给他们留下的印迹。 说起近身搏斗,十个书生都打不过一个林冲麾下的兵,这可是陈进才灭了二十几个山寨挑出来的精英,二十几个山寨才挑出来一百来个,都归到林冲麾下了。 却没想到,前段时间还虐这些书生跟虐什么似的,现在却反过来了,要不是自己这方还有几个反应快的,怕是全军覆没都捞不到一丝安慰的。 夜,堂前,陈进才坐在上首,下面左右坐着林冲、武松、鲁智深、曹正还有那书生军的大队长,中队长与小队长。 还有那林冲座下那唯二十能冲到书生军阵中的那几队人马,确实精英,个个彪悍得很,不愧是几十个山寨里选出来的,不过那一身的白点也表明了他们也在刚刚对抗阅兵中阵亡了。 陈进才沉吟了下说道:“孔高,你是书生军的大队长,你来说说,这两个月来的训练进度,与成果。” 孔高,不是恐高,他是那些书生当中推举出来的第三个队长,也是干得最长的大队长,因为前两个大队长在对抗训练时居然带头逃跑,直接被撸了当小兵。 孔高看上去瘦瘦高高的,不料却是个狠人,陈进才把他任命为大队长之后,他抓起训练来比陈进才狠多了。 以前陈进才训练他们体能时的量被他多加了半倍的量,比如那晨跑本来是跑二十里,也就是十公里,可到了他手里呢? 变成了三十里,也就是十五公里,我的个好天爷爷,直接就把那些书生们给累得要死啊! 可效果很明显,才短短两个月,这些两个月前拿刀都拿不太稳的读书人们,现在拿起刀枪也来算得上是稳如磐石。 陈进才看他们刀的力刀是看他们砍木头,碗口大的木头要连砍十二根才算是合格的刀手,而他们现在勉强及格。 这一点比起林冲麾下的精英要差很多。 林冲麾下的那些山贼精英们,别说拿的是陈进才让匠人们精制的好刀,就是以前的那种铁刀,碗口粗的树而已,别说十二根,便是二十根他们想砍也是砍了的。 可实力这么悬殊,怎么就被这些书生给赢了呢? 孔高站起来,右手一砸胸口,行了个礼:“禀先生,书生军在到孔高手中以来,每三日便与林教头麾下黑虎军对抗一次。” “第一次,我们输了,孔高那时也只是一个酸丁,并不懂得领兵,但听到先生给我们讲的故事,说大宋的枪阵与大唐的陌刀阵,无一不是以队列规矩来约束兵丁以达成军阵的形成, 然后再说到另一个世界的队列训练,据先生所言,这是训练军队的命令反应速度,虽然从未听过什么叫命令反应速度,但其实意思孔高也能猜个一二,不过是一句话,令行禁止罢了!” 于是从那一天起,孔高就与中队长小队长他们约好,以先生所教队列训练来训练队员的令行禁止。 后来成果真的是越来越喜人,我们与黑虎军的对抗,从刚开始的一触即溃到后来顶得时间长点。 然后顶住的时间越来越长,这便是规矩和军阵的力量。 后来,陈进才又说了一个故事,一个滑轮的故事,当然最后还附赠了一个滑轮弓的故事。 听到一个人可以用一组滑轮就把一只巨象拉起来,孔高等人觉得很不可思议,那滑轮真的如此厉害? 人不能对一样东西感兴趣,一旦感兴趣了,就有可能要陷进去。 孔高也是这样的,他从一听到有滑轮弓之样的东西,再到那滑轮弓超强的射程开始。 他就对这种滑轮弓惦记了起来,想造出来这种弓不难,为何? 还不是他们听陈进才讲故事,说到一个岛国上有一个兵种巨牛批,就是长弓手,为何会说他牛批? 你听说过做个长弓只要一个时辰或者半个时辰么?你听说过随手找一根好点的树枝就是一个好的弓身么? 你想过英格兰长弓再加上可以省力气的滑轮时,射程有多远不? 一直信奉先生嘴里从来不说垃圾的孔高二话不说就去匠人处做了那种可以装在弓弦上的滑轮,一把比英格兰长弓射程更远的弓,让孔高喜出望外。 其实弓手,不是一般人能玩的,首先,你没有那个财力是买不来一张好弓的。 就像后世的神枪手都是子弹喂出来的一样,宋朝的箭手为了准确度也算是拼了的。 可是孔高他们并不是手里有了弓就可以无敌的,他们会拉开弓,至于把箭射向哪个靶子就不知道了。 到了搞不定的事,陈进才又来说两句,说什么有些国家的箭阵相当不错的。 每个人不用瞄准,直接列了队,然后隔排向前多少角度拉弓射箭,可以形成一个箭阵。 于是他在去陈进才那里得到许可后,就去匠人处为自己的团队都做了装上滑轮的长弓。 结果装备上之后演练,发现那个什么几段式箭阵真的很好用,特别是用上这个射程远得离谱的滑轮长弓之后。 “你觉得这个箭阵是无敌的吗?”陈进才问道。 孔高摇头:“学生虽然是个文人,往日在乡里也有些狂傲本色,但现在是战阵上的事,需得谨慎才行!” 又道:“箭阵好则好矣,但对上有防备的敌人怕是没什么好用处!” 陈进才又把目光转向林冲,看他是怎么个说法。 林冲见陈进才的目光投来,站起来道:“确是如此,如果打山贼,这种箭阵很好,射程远,这种分段式箭阵又可以保证箭雨源源不断地覆盖,却是好手段!” “但如果对上官军,西夏兵,还有辽兵,怕是没什么用!” “不说别的,且说我大宋官军,只要不是地方厢军,正统禁军里当差的,全副披挂最轻的三十六斤,重的有六十斤,全身上下皆护住,箭雨来时只要护住面目,怕是连伤都不会有!” “西夏人也是,前头冲阵的皆是全身披挂,连马身上都有,当然冲阵的铁骑过后大多皆是皮甲,这等箭阵还是有用的!” “另外,还因为这些都是已经成年了的书生,练也练不出来什么,短兵相接时怕是死的最早的!” 陈进才点头:“好!那你觉得这些书生,优点是何,缺点是何?总结一下!” 林冲沉吟了下说道:“他们的脑子好使,打仗时很快能想到法子去赢,这是其优,劣者嘛!便是他们的肉搏能力很差,一旦短兵相接,这是最惨的!” “好!现在就把他们分给你一半,但你要把那些山贼分过来一半,归武松统领,不过这些书生不是让你们拿去当小兵的,而是去当军官的, 到时候回到兰州王家村时,我要这些书生变成猛士,那些山贼精英全都识字,如若做不到,就卸了位子让给另一个能做到的。” 陈进才这是要把这些人都当成军官培养,到时候只要想拉队伍,只要有军官就行。 陈进才吩咐完后,又转向大和尚道:“智深和尚,等平了这二龙山,里面没有人命的人任你挑一百领着,曹正也是,到时候都给你们一百人马!” 但是首先是要打下二龙山才行,不过打下二龙山对鲁智深他们来说算是难事,但在陈进才他们眼里,并没有什么难度的,比如现在孔高就带着一大群学生兵在对二龙山放火。 一时间火势直冲云霄,烧红了半边天。 第25章 轻纱飘扬厮杀起 林冲和陈进才当然知道,原书时鲁智深和曹正杨志他们曾经用计打过二龙山。 正如现在,给陈进才任参谋的孔高就问,为什么不用计混进去。 他的计策谁都懂,就是用计混进去,然后再在这里面中心开花,一举夺下这个寨子。 但是陈进才的本意是用这个山寨还有以后的山寨来练兵。 要是连这个寨子都拿不下来还要用这种混进去的计策,要知道,这只是欺负些山贼,正经武将,他们都会,非常谨慎,想混是混不进去的。 如此,唯有强攻,但像现在这种山寨都打不下,如何去打那些大城市。 以后碰到西夏的辽国的大城如何拿下,这便是,陈进才练兵的目的。 当然,如果要等到陈进才用兵的时候,大概已经没有辽国了,但还有金国。 孔高想了想,想问陈进才,为什么要练兵,是不是想造反,可是后来又没敢问出来。 交浅言深并不只说的是普通关系,就连上下级之间也可以适用这个词语。 他入陈进才麾下才两个月,虽然这两个月来,虽然陈进才一直在培养他,培养他们这些书生。 但是他明白自己还没有融入这个圈子。正因为没有融入这个圈子,所以有些话是不能说。 就像他刚刚想问的是,是不是要造反。如果他真的问了,他就有可能就人头落地。 世事艰险,那由不得他不小心翼翼。家里还有妻子和孩子,怎么能冒险去干这些可能掉脑袋的事呢? 不过庆幸的是,当初把自己这些书生招来的时候是签了一个叫什么文书还是合同的东西,给的安家费不少。 但最重要的一个就是,这个文书或者合同是有年限的,只需要效忠几年就可以。 从这方面看来,就不会是造反。因为如果造反,他不会给你签个几年的文书。 陈进才没有管孔高怎么想,也不管书生们怎么想,反正签了合同给他干活拿钱,就这么简单,如果你要跑,抓住喽,十年劳役或者更多,就这么简单,谁叫你不遵守合同呢! 不过等到七年后,办完那件大事之后,应该没有书生会真的离开自己。 自己给他们的,每年的报酬也不少,算是工资或者俸禄?都算。 不过这些都不在现在的陈进才想法里面,他现在的想法就是能练出一支好兵。 能当大用的好兵啊,最起码是,要识字。 二龙山是个很好的山寨,上山只有一条路,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也不为过。 最主要是山上还有口挺大的泉水,够几百人平常时饮食用度。 从山下到山上共有三道关卡,关卡上的城墙高险,城墙上有灰瓶,擂木,箭塔,滚油,等等等等。 关卡两边山壁奇险,虽有草木,但并不能攀附。 但是这些,对正在攻山的人来说,不算什么大事儿。 因为他们现在根本就不上山。 山脚下,堆着,一堆堆的,柴火。柴火边上放着,一筐一筐的毒草什么狼毒花呀,乌头哇,还有别的有毒的东西一堆一堆的。 其实是现在没有辣椒,要是有辣椒,放几筐辣椒进去,到时候拿火一烧,那个毒烟就能熏死个人。 没错,现在他们不打算攻山,而是打算用火攻,或者可以说是用烟熏攻。 这个想法,是一个书生,想到的,现在书生们都陈进才给分到原来林冲麾下的黑虎军里各个小队里当副队长。 现在夸张到五个山贼精英的小队里,又多了四个副小队长,好夸张。 他们在底下搞风搞雨,难道山上不知道么? 当然知道,为此他们还到第一个关卡处狠嘲讽了下底下的官军。 二龙山宝珠寺,在青州也算是鼎鼎有名但三大恶山之一。 青州有三大恶山,一为清风山,二为桃花,才是二龙山。 传说统管青州兵马的镇三山黄信的外号就是这么来的。 青州的三大恶山,名头喧天。但就最弱的就是这二龙山。 别的山寨之主,那个不是武艺超群,可在二龙山的寨主,邓龙原本是个和尚,后来凡心未了,改了个俗家名字就还了俗。 你要说他不会武艺它又会点拳脚棍棒,能够在前面跟鲁智深火并还逃回关了去也算是个了不得的好手。 但比清风山桃花山那两山寨里面的头领差很多。 不过依靠的二龙山上山路上的三座关卡,它也能在官军的围剿下,活下来。 那一众和尚也跟他还了俗,纠结了些地痞仗着着山上险峻安定了下来。时不时下山祸害些百姓。倒也过的逍遥自在。 今天给二龙山上的土匪来说,又有乐子看了。 他们的乐子就是看官军怎么攻打二龙山。 陈进才的手下,都穿那统一的制服。拿着统一样式的兵器令行禁止。 看上去比官军还官军,就是官军可能都没有他们做的好。 谁会知道他们,不但不是官军,而且在两个月之前,还都只是一些山贼,土匪,和书生。 在离二龙山关口不远的树林里,陈进才带着人,坐在那里看着自己的士兵在准备。 用毒烟来攻打二龙山是那些书生们想出来的法子。 因为,半懂不懂的陈进才给他们上军事课的时候就说过,天地间最强大的力量,莫过于大自然的力量。 当人力有时穷的时候,不妨借用一下天地间的力量。 天地间的力量莫过于天雷地火,狂风大水。 所以书生们看到这关卡城墙坚不可摧,再从陈进才与林冲,给他们讲解的战例里找到解决的方法。 于是举火烧山与毒烟攻关的方法,就出炉了。 邓龙摇了摇头,对即将到来的攻击很不以为然,他这里又不是没有被官军围攻过,还不是打多少回,退多少回。 火攻,以前的官军也不是没用过,但是他这里的城墙全部都是石块,加上糯米砌成,连一个可以引火的东西都没有,你烧什么呀? 不过看了底下那些队伍整齐的兵马,他是不敢出关去攻击这些兵马,防御才是他现在最好的选择。 关下堆积了很多柴火,柴火跟前有一根杆子,挂着一条轻纱。 微风徐徐吹来,轻纱扬起,弱弱向关卡方摇曳,守候在边上的士兵大喜:“有轻风,关卡方向!” 林冲大喜,站起来向陈进才请命,说:“清风起,正式点火好时候,林冲请命,点火。” 第26章 挫折 林冲从来没有试过这么攻城的,用毒烟攻城?太匪夷所思了! 随着陈进才点头,林冲传令下去,一声令下,一盆盆油泼到柴火堆上,然后再扔进去几个火把,转眼间就燃起熊熊大火。? [(〈 [< 想要用烟攻,柴火着的不能太旺,所以在柴火堆上烧得通透之后,一桶桶的湿牲畜粪扔了上去,同时扔上去的还有那些毒物。 顿时火光暗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浓黑的烟柱,随着微风向那关前飘去。 邓龙本来在看到关前的这些人点火时就已经感觉到有点不妙了,此时再看那浓黑如墨,如墙一般压过来的烟柱,心里闪过很强烈的不详之兆。 “弟兄们都注意了,别让那让官军趁着黑烟遮眼时摸过来偷袭,睁开眼睛看清楚了……” 紧张地喊着话的邓龙突然现自己的嗓子有些刺痛,两眼猛地酸涩难受,眼泪不受控制地自往下掉。 然后他就现,像他这样的,在关卡城墙上都是。 “咳咳咳……”本来还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邓龙不愧是能当上一个山寨大领的人物,心思就是慎密。 他看到那些跟自己一样泡在烟里的,才会有这个症状,而那些没有被黑烟笼罩着的地方,那些喽啰屁事没有。 “这烟里有毒……”他大叫一声便往下跑,做为一个和尚的头,他这一辈子就没上过战场,当然也不会知道,大宋军队曾经用过的这些生化武器的威力。 没错,这种武器在那个大宋的时候就有了。 但那些想出这些主意的书生还以为是他们想的,不过大家都没有说破。 先不管是谁想的,但是这个主意看上去挺不错的,嗯,毒烟一上去就把那些山贼都给赶下城墙去了。 轻轻的微风托着毒烟,慢慢的漫过关卡城墙,黑压压的烟雾让山贼们看的胆战心惊。 马上撒丫子就跑啊,恨不得爹娘给多生两条腿。 不一会儿,关卡上就没有人了。 退回了第二道关卡的山贼们忧虑的看着前面还在慢慢铺来的黑烟。 包括他们的大头领邓龙,也是这么忧虑,忧心的,站在关卡之上。 这种毒烟攻势简直就是无敌了。 作为山寨大头领的他实在找不到办法,让自己的山寨躲过这一劫。 他脚底下就是更为高大的第二层关卡,但是他没有任何安全感。 敌人能攻下第一道关卡就能攻下第二道第三道。 胆战心惊的邓龙,现在都有一种,抛下自己山寨逃命去的冲动。 武松带领的自己手下的兵马已经占据了第一冲关卡,正在往第二冲关卡底下运送柴火。 邓龙看着自己手下,自己山寨上面有四五百的山贼,是否可以打出去跟这二百来个官军决一死战呢? 他在犹豫。 其实不只,他心里想到这种法子,他的手下也想到了。 拼一把! 5oo来个山贼闹哄哄的冲出去了,邓龙没动,他没敢下去,只是看着手下在冲。 他想看看自己的手下战果如何,以摸清官军的实力。 一旦官军的实力太差,他就会带着自己的嫡系跟在那些乌合之众的后面儿掩杀出去。 不过眼前的情形,让他失望了。 像后世美军喜欢用导弹洗地一样,底下的敌人来了一场箭雨洗地。 排成几列的弓手,两排先射,两排准备,两排射完之后两排接着射,那两排射完箭的,又准备。 如此交替射击,居然射出了一波箭雨,直接把冲出去打山贼们,射倒了1oo多。 当时就把他们给吓坏了。 二话不说,屁滚尿流的跑回,关卡里。 邓龙一脸苦涩的看着面前损失惨重的手下。 他可不是关心这些手下,而是震惊于,这些官军怎么跟以前的官兵不一样。 他敢说就算是大宋西军也就是,也只能这样了。 难道,官府为了剿灭他的二龙山居然还把大宋西军给招来啦? 再怎么想也不可能了嘛!他还没那个资格。 这一点他很有自知之明。 可是在底下的兵马又是哪个部队的呢?这样他百思不得其解。 这样的哀愁的是,底下的官兵又在堆放柴火。 可以肯定的是,只要浓烟一起,他还得跑。 可是这二龙山只有一条路,他往哪跑啊? 想了好久,想不出办法的邓龙站在墙头,冲底下大喊。 “卑鄙无耻!你们怎么能如此卑鄙!有本事真刀真枪来攻打我呀!最后真相才算好汉,你们这是算什么!懦夫!” 武松站在关卡下,豪气冲天:“邓龙,你这样也算是个好汉?有本事你下了关跟我单挑,你能光明正大的打赢我,我这就领兵退去又如何!” 邓龙,一时就被他顶得说不出话来。 开什么玩笑,叫他去单挑。 他刚才可看到了那个大汉,那个叫他单挑那个大汉的武力,一刀就把人劈成两半了。 这样的本事,他是决计比不上的,所以他才不下去送死呢! 这是看情况,今天他不死不行了,底下的柴火,也堆的差不多了,那些人正往上面泼油,看来又准备点火,这第二关又准备被破。 现在没有下去跟别人单挑被杀死,然后待会儿被别人攻上山一样被干掉,只不过是早死晚死罢了。 现在他愁眉苦脸,已经准备好叫人撤回到最后一道关。 在古代,有一句话叫做,看天吃饭。 大多数说的是有些地方,雨水呀,还有干旱什么的影响了地里的收成。 所以说看天吃饭! 而现在那些书生献上来的计策之所以成功那是因为天公作美。 在他们要攻山的时候来了些微风帮他们把毒烟给送上去。 可是如果是老天爷看他们不顺眼喽,给他们来的是大风或者是逆风呢? 又或者是没风呢? 当然现在不是没风也不是逆风,而是把风给变大了,变成狂风。 煤气之所以能把人熏死,或者能爆炸,先决条件就是必须得在一个密封或者不通风的环境里。 要不要过往流通的空气就会把煤气给冲淡了。 点火都点不起来别说熏死人了。 毒烟也是这样,如果只是微风的话,可以把毒烟给送上去熏死人,可是如果是狂风,就直接把毒烟给冲淡,什么作用也没有了! 所以当狂风来时,什么毒烟攻势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没用了。 邓龙本来已经绝望,可看到狂风把这烟雾给吹散了的时候他又活过来了。 欢喜的站在关墙上指着下面大骂。 “来呀!不要攻关嘛!你们不是喜欢放毒烟吗?这回来老天爷都不帮你们,看你们还怎么攻!” 第27章 再挫 林冲和武松黑着脸看着关上,关上的山贼头子说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子狠狠的插进他们心里,而他们却无可奈何。 武松扯下外衣,狠狠摔在地上,怒吼:“爷爷不信没了毒烟就攻不进去,贼子等着,看爷爷来收拾你!” 关上邓龙哈哈大笑:“来呀!你且来,爷爷在此等你,等你攻进关口,你若能攻打进来,我叫你爷爷,可你能攻进来吗?哈哈哈哈!” 不止武松,就是林冲听了也是大怒:“好!那就堂堂正正攻打他,不信没了毒烟就攻打不进去,打进去先不杀他,把他抓住,让他叫爷爷!” 这个时候林冲终于显露出他作为八十万禁军教头的本事。 “刀盾兵向前,城墙一箭之地,稳住阵脚。” “弓手列队,对敌人进行箭雨覆盖。” “武松,鲁智深,曹正,各领一班人马随我攻进去!” “孔高,我等攻上去后,弓手由你指挥,我等若攻上城墙,弓手必须往里押进,让对方无还手之力!” 林冲的这些决定都没有上陈进才,这是他自己决定的,因为陈进才在这场战斗一开始,就已经指挥战斗的权力,交付给他了。 而陈进才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打赢。 以前看三国演义的时候陈进才就对诸葛亮最后被累死,感觉到悲哀。 也注定了他只是一个丞相的命,管家的命。 所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那只不过是信不过别人。 作为将军你却去做士兵的活,那叫不务正业。 像诸葛亮作为一个统管全局的丞相,居然干完了文武百官的活,不累死他累死谁呀? 那刘邦作为一二混子的出身,居然能夺得天下,最主要是他会用人。 所以陈进才是决计不会去做那个累死的诸葛亮,而是去做那个夺得天下的刘邦。 并不一定要去夺天下,但一定要会用人。 所以他就把指挥战斗的权力全部交给林冲。 作为老大,他需要做的就是伸手指个方向。 现在他指的方向就是二龙山,他跟林冲他们说,我需要你们拿下它。 邓龙早早的就躲在了城墙上的防箭洞,开什么玩笑,被官军打了那么多次,对大宋军队的箭阵他早就已经领教过了。 第一次碰到的时候差点就把他给弄个全军覆没了。 不过人不会在同一个地方绊倒两次,如果在同一个地方绊倒两次,那就是傻子。 而一个傻子是绝对做不了山寨的头领。 所以城墙上早就做好了防备,在敌人的弓箭手射箭的时候他们就躲起来了。 经营了那么久的山寨,防御手段已经用到了极致。 像覆盖射击这种活,只要山贼们举起一块厚木板就屁事没有。 城墙很高,第二道城墙比第一道城墙要高很多。 武松带的兵马,把云梯搭到城墙上的时候,悲哀的发现连一架云梯都搭不到墙垛边上。 举着厚木板的山贼不惧箭雨的覆盖,墙头挂起从从的鹿角,让云t根本就挨不着城墙。 打磨的溜圆的大石球中间栓了绳索,往下滚着砸死几个人之后又重新拉上去。 还有那浇了油烧着了的大原木段不要钱的往下扔。 竟然也让烧伤了不少人。 一时间,也对这个城墙没有办法,就算是林冲,武松,鲁智深这三个武力超强的牛人也攻打不上去。 他们退到第一个关口,陈进才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尽量不去看他们抬回来的那几个牺牲掉的战士。 他心有愧。 别说那个关墙,依他的身手还有无坚不摧的轩辕剑。 攻破关门压根就不用撞木,直接一剑过去就完事儿了,在这个世界应该还没有什么门可以挡住他手中的剑。 林冲,武松,鲁智深还有曹正,前来请罪。 陈进才扶起他们,淡然说道:“此战失利,我需要知道原因,那不是需要你们来请罪。” “这场战斗,我其实有点后悔,如果我亲自上的话,应该不会死那么多人。” “但这些都是练兵必须要经历的,我希望的是,你们能把兵给练出来,把你们的能力也给练出来。” “既然是练兵,有伤亡在所难免,但我希望的是,伤亡换来的会是自己的进步。” “那么现在,你们所需要的,不是请罪,而是找到自己攻不进去的原因!” “现在,你们找到原因了吗?” 鲁智深摸了下光头愁道:“洒家在小种经略相公手下做过个提辖,领了个五路廉访使的勾当,却也是在战场上厮混过的人物!” “对这攻城一道,却还是有些了解,没十倍兵,如何敢去攻城?这上面贼子有五六百号人马,我等却只二百余,如何强攻得了!” 曹正也接口道:“大和尚说的在理,兵书上说,十而围,五攻,倍战。” “然现下里敌是我两倍,而我方却是攻城方,何其难也!” 武松横眉立目,怒道:“莫不是你想说实在攻打不了?” 曹正勉强笑道:“哪里话,先生若想强攻,那我等必全力以赴,哪怕死个一干二净,也要为先生拿下这个关卡。” 林冲皱眉喝道:“胡闹!先生的意思是练兵,不是要把这兵马全耗在这二龙山下,怎能乱来!” 说完又回头对陈进才道:“先生,这二龙山道太窄,虽说我等手中兵马是以往攻下的各个山寨精英,但太窄的地方也容不下许多人一起进攻!” “如此一来便如灯油一般,烧完再添烧完再添,却起不得什么能把对方一举催毁的燎原之势,实在无奈!” 陈进才皱眉,他弄不明白,这么一个小小关口,怎么就能把林冲这个战争学的北大教授给难倒。 “难道你有对这个关口一筹莫展了吗?” 林冲连忙说道:“当然不是!这山路太小,连冲车都放不下, 如果是以往的话,林冲会让每位士卒轮流挑土填平这山道,量那邓龙也不敢让人出来阻止, 如此只要十天,林冲便能让这山道与城墙持平,到时别说让人攻上去,便是打马上去都行。 但先生却只给了林冲两天时间,所以林冲才会如此急燥!” 陈进才心里郁闷,这就是大宋的北大战争系教授?这水平真不怎么样啊! 第28章 最后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 其实他是冤枉林冲了,第二道关前面那个山道,在最低下横不过四米,也就是一丈来宽,如果一直从底下到上面都是四米宽的话,那倒也没什么。 拿根杆子一架就能往上搭个楼台,可是它不是啊 那条山道,它其实是梯形,那底下窄,上面宽。 正因为它底下窄,所以想搬什么攻城器械进来都搬不进来,哪个攻城器械不是很大很大的体型。 啊,没有攻城器械却想去攻一堵十多米下面很窄,上面很宽的高墙,那是为难人。 古代攻城手段很简单,无非就是人多打人少,四面城墙四面开花。 所以才说十而围之,五而攻之。 就说要攻城的话,起码得有五倍的力量才行。 可是现在林冲呢 先别说山贼有五六百,他就二百人,就说他有个一千人,或者五千人,那又能怎么样 在那条山道里并排着走,只能走五个。可城墙上面呢城墙上面横着宽,因为它是漏斗地形,上面的宽度足足是下面的四五倍。 也就是说前面有五个人爬上城墙去面对的就是自己五倍的兵力。 所以他很吃亏,哪怕是武松亲自带头上去那也得吃亏。 想要顺利的攻打进去,那就得,直接从门撞进去比较合适。 “既然只有冲车得帮助才能攻进去,为什么不做个小点的冲车”陈进才问道。 “小冲车扛不了城墙上面扔下来的大石块,那磨盘大的石块从两三丈的地方扔下来,那力道,能把那些小冲车砸碎”林冲说道。 陈进才笑:“那你为何不造一个尖顶的冲车呢” 人多力量大,这句话不管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都非常适用。 小冲车很快做好,是一个尖顶的,小冲车很高,有一丈高。 不大,还不到三米宽。里面除了能挂上一根合抱的撞木之外,也只能是站个十来个人。 小冲车是生木头做的,不怕火烧。但害怕的是敌人从城墙上浇下来的油,滚油。 所以林冲,让人用烂津把冲车顶,给糊了厚厚一层。 城墙上的邓龙看到冲车的时候脸色已经变了。 他能在这里撑过官军的好几次围剿,就是因为这里是所有的攻城器械都上不来的。 一直以来都没有人想过去改变那个攻城器械。 他也没有想过,突然有一天有人会用冲车把他的城门给冲开。 然后他蒙逼了。 烧滚了的油不要钱的往下泼,泼完滚油他没有如愿的,听到惨叫声。 冲车已经接近了城墙,冲车里的撞木已经开始撞击城门。 “轰轰”的声音就像是敲在土匪们的心上。 一些积年老匪吼叫着,把磨盘大的石块从城墙上推下去。 让三角形果然是最好卸力的形状之一,他们没能成功地把冲车给砸碎。 一声又一声的撞击,像是催命的钟声。 听的土匪们脸色惨白惨白的,仿佛只要城门被破,他们就会马上死去。 其实也差不多了,不过究竟还是差不多就是还没死。 当他们绝望的将火把往下扔,浇过滚油的冲车燃起熊熊大火。 呀,那并没有什么卵用。 撞击还在不紧不慢的进行着,关卡的城门已经不堪重负,从它发出的声响,看来再要几下就有可能倒下。 “撤撤回山上,我们守最后一道关口,关在人在关亡人亡”邓龙悲愤又胆寒地大叫,然后当先撤走。 随着关门的轰然倒下,冲进关去的士卒却没有发现一个敌人。 鲁智深恨恨地顿了一下手中的禅杖,怒道:“这些贼厮鸟,跑的到快,若是跑的慢了半分,看洒家不把他脑浆子给打出来” 这次林冲倒是没敢直接往前冲,他叫斥候到前面打探一下,得到的结果果然很令他沮丧。 最后一道关,果然是最难的关。 原来那最后的关口,根本就不象现在这样是两边山壁夹着的山道,而是只有一面峭壁的,盘山路。 在那盘山路上建一堵墙,就拦住了,整个路的上下。 那路很窄,只能三个人并排走的,最宽的地方,现在已经让他们建成了关卡。 虽说那盘山路别说冲车了,就算人拿的兵器过去都得小心点,毕竟一边可是悬崖峭壁万丈深渊呐 这一掉下去可就是万劫不复喽 这回可别说是林冲了,换作北宋年间任何一个将领过来,他都只能是围困,别无他法可走。 可是围困这条道行不通。 在打这里之前他们就打探清楚了,这上面有一口井,水很大,够吃够用够洗澡。 而且因为二龙山经常被官军攻打,他们居然有备着粮食的习惯。 据说山上库里面的粮食够他们几百人吃一年都够了 这其实也是,陈进才起心思收拾他们的最主要原因之一,这年月山贼有粮食不是招人惦记吗 二龙山,作为青州的三大恶山之一,粮食只是他的财富之一。 据说经常打家劫舍的他们山上藏有好多好多的财宝。 但这只是据说而已,不过依着那句古话,杀人放火金腰带来看。 应该也差不到哪去。 当然,现在说着是攻山的问题,山上有粮有水,也就是说围困解决不了问题。 因为听说以前有队官军围困了他们半年,结果屁事没有,到最后官军灰溜溜的跑了。 林冲,武松,鲁智深曹正四个人围在一起商量了半天,结果屁办法没有一个。 看到他们没办法,邓龙才终于放下心来。 看来虽然这次的官军比以前的官军要彪悍很多,但是还是一样的对自己最后一道关口,没什么办法。 没办法就对啦要知道刚才自己的心,可是已经蹦到了嗓子眼。 要是他们还有能力往上攻,他可就是除了拼死一搏,再没别的出路。 不过幸好看起来这些官兵也不是什么三头六臂的。 到最后还不是一样都只是一个字,困。 那就困呗,看谁耗的过谁 陈进才上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群愁眉苦脸的,停在山道上,不敢往前也不好意思往后。 有种失望,这难道要让自己出手了吗 自己出手当然是,手到擒来,可作为大宋朝的北大教授,而且还是战争系的。 林冲的表现让他实在是有点失望。 按理说一个80万禁军教头不应该只有这么点水准啊 走到林冲他们面前等着他们开口,看是让他出手还是他们自己解决。 第29章 我有一个师兄 当陈进才来到林冲他们身边,才能看到弯道过去的最后一道关卡。 这才知道,是自己误会了林冲他们,别说是他们,就是一战那时候用枪的士兵,如果没有手榴弹,那也得跪! 最主要是这些路都太窄小,底下都是峭壁,走路不小心都有可能会掉下旁边的万丈深渊。 邓龙很得意,手拿一把大弓,他的膂力不错,开得一手硬弓。 但那也只是开得,说他射的多准,那是扯淡! 从小就当的和尚,哪来的弓箭可练,便是当了山贼,有了财货整了这么一张大弓,可射箭这东西不是你想练就能练出来的,得要一个好老师教。 自古有一手好箭术的人武力都惊人的可怕。 吕布如此,老黄忠也如此,狄青还是如此,不久后领兵抗金的岳飞也学得了周侗老教师的箭术精髓。 想想那十八般兵器排行第一的箭,岂是浪得虚名? 又岂是邓龙这个没人教过土匪头子可以学到的。 不过就箭术不怎么样,拿来装装样子也不错。 起码现在的邓龙拿起弓箭来,信心足了很多。 他甚至还跟手下开玩笑说:“且看那些傻子能围到什么时候,上次那批官兵,围了半个月就灰溜溜的跑了,这一次,看他们能围上多久。” 他的信心很足,但他下面的二三当家却没什么信心。 二当家战战兢兢地问:“大当家的,这回可不是以前那些怂兵,都逼到这儿来了,这万一真让他们破关而入,那可咋办?” 三当家也紧张,接口道:“是啊!大当家的,这万一他们再来一次毒烟,我在关墙再高也没用!” 邓龙大笑,要是说刚刚在第二个关口处时他还有些担心,可回到最后一个关口时他的信心又回来了。 “二位贤弟切莫惊慌,官军攻打,又不是打一回两回了,你看他们什么时候能攻上山顶过?” 二当家还是紧张:“可他们也没攻克过哪道关墙啊!这回这个,可是已经攻到了最后的关口来了!” 其实不止二当家三当家胆战心惊,他们手下的小喽啰哪个不是已经吓得心到了嗓子眼? “说到这个,以前可是也有官军能攻破前两道关口,你们那时候还没上山,那次可真是危险啊!当时我还以为,那次是逃不过去了,可万幸的是我成功地跑回了这最后一道关口!” “所以,我活了下来!你们可知那次是谁在领兵?领的又是什么兵?” 邓龙终于成功勾起山贼们的好奇心,强烈的好奇心冲淡了兵临城下的惊惶和焦虑。 纷纷问道:“大当家,却是哪里兵马?可是镇三山手下军兵?” “开甚玩笑!镇三山黄信手下兵马是何等模样你又不是没与他们交过手,就他们也能攻下前两道关口?” 看到成功勾起匪徒们的信心,邓龙松了口气。 有一句不知道是谁说的名言,堡垒都是从内部攻破的。 邓龙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他本身就是和尚出身,每一个成功的和尚首先要学的是人心的掌控,然才是其他。 其实,他刚刚在关墙上看到了一个人,一个能让所有强盗闻风丧胆,有的还为此散伙了自己山寨。 为的就是不让他找到头上去,这个人的威名如此之重。 现在这青州地界,叫得上名号的山贼寨子已经被挑得差不多了。 每一个现在还在自己的寨子撑着的老大们,每一个现在都有那个喜欢挑山贼寨子的人的图片。 一头白牛,一个少年,一高大汉子。 只是破山寨就破了有几十个,看到这位煞神时,他心里已经对自己是否可以依靠这最后一道关口挺住的可能产生了怀疑。 不过,他是不会投降的,自己做过什么自己知道,自己最爱干的事儿就是挖人心肝下酒,而眼前的那位煞神最爱干的就是把像自己这样十恶不赦的土匪头子绑在牛车后拖死。 想着自己被绑在牛车后拖得皮肉一层层脱落,他就忍不住两脚直发软,现在他终于知道自己活挖人心时当时那人的感受是啥模样了。 现在,只好是振奋人心,让山寨上这几百人万众一心,把这波攻势给顶住。 他现在感觉自己就像是三国时的孙权,所有人都可以降,就自己,不能降。 看到陈进才上来,鲁知深走过来大声说:“先生,这关口怕是飞鸟难渡,反正和尚我是没什么好法子了,连强攻都不能,路都是斜的,稍有不慎就会往下掉那看不见底的沟沟去,甚是危险啊!” 曹正没说话,倒是武松,见他上来便走过来道:“大郎,这次怕是真要你出手了,你不出手,这关口怕是难下!” 林冲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办法攻进那道关门,只好叹了口气道:“先生,让你失望了!” 崔老大这时说道:“不如,让我崔大带人上一次,便是崔大这条命填进去,也要把它崩开一个口子!” 独眼龙等人也说道:“我等一起,自为先生效力以来,未立过一功,有此机会,舍我其谁?” 大宋不愧是文风最盛的时代,就连个山贼头子出身的独眼龙也会文绉绉两句,不过陈进才不需要自己的人去做那炮灰。 他只是笑着对众人说道:“我有一个师兄……” 这时,武松一听,急忙踹了一脚身边的士兵,喝道:“去,把那个新来的姓云小子给叫来!” 新来的姓云小子,云飞扬是远在兰州王家村镇场子的云老云不器的孙子,被云老派来陈进才身边,其实就是想让他学点东西,当然还有陈进才只说了个开头就已经让他们云家赚得盆满钵满,后面还有一大把那位云不器先祖的事迹。 不知不觉,陈进才所说的师兄,一位去到另一个世界的唐初逍遥的云烨云不器已经成了这个世界上云家的先祖,现在不管是哪一支云家,祠堂里还有这么一个灵位。 哪怕陈进才一直说那个云烨还没有死,不必立灵牌,可云家人总不听啊! 他们得到的,让他们真心实意地把这位陈进才嘴里说出的云烨就是他们的祖先了,于是,又一个神出来了。 云飞扬拿出纸笔,他写字的速度很快,足以在陈进才的照顾下抄书的速度跟得上演讲的内容。 第30章 天书 现在陈进才要说了就是,那本,叫唐砖的小说里面所写的。 云烨火烧卑沙城大王城之事,这一通故事说下来,让林冲当然觉得不可思议。 就这么个大城居然让一把火给烧成白地,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不同于林冲,鲁智深他们的不敢置信,云家小子云飞扬一丝一亳不敢遗漏半句的抄写下来。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家里新认的老祖宗所经历过的,全部事情。 看着亲自在自己笔下记载的自己老祖宗所做过的事迹,一把火把几万人,全部烧成灰灰。 这样的事情,这样的事情,这世上能有几人能做的出来。 可是自己的老祖宗能做到,这让云飞扬,从心底升起满满的骄傲。 相比起他的坚信不疑,除了武松,在座的所有,算得上将领的,没有一个会相信这个故事里面所说的事情是真的。 哪怕眼前的陈进才说那个放火的人是他的师兄,但也不能让他们相信那会是真的。 开什么玩笑,骗谁呢?一把火烧了几万人! 不过突然林冲愣住了,他想到自己看过的那本水浒传,想到那书里面自己被安排的凄惨人生。 当然还有自己证实过的杨志的悲惨遭遇。 这才突然惊醒,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凡人,而是有办法可以前知500年后知500年的神仙子弟。 那么他说的会是真的?可是这真的很难以让人相信。 不过既然是眼前的少年,说出来那就一定是真的。 这么一来,那种可以在水面上都可以燃烧的黑油很让他好奇,这是什么东西? 想到就问,林冲对上陈进才从来没使过,弯弯肠子。 “那种黑油是什么东西?” 曹正笑道:“师父说什么胡话,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油,还一把火烧几万人,那只是小先生说出来逗大家一乐的!” “洒家在小种经略相公那里也在军阵上厮杀过十多年,却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一种黑油,水都泼不灭的。”鲁智深也是摇头。 其实不止他们不信,崔老大独眼龙他们也不信。 其实这种事儿,在当时北宋年间,说出这样的事来,应该没几个人会相信的。 所以大家只是当陈进才说的是一个故事。 在座只有林冲和武松两人相信陈进才说的是真的。 林冲眼巴巴的看着陈进才,他知道陈进才说出这样的话来,那铁定也是已经帮他准备好了,那种可怕的黑油。 因为,他注意到,杨志,被陈进才派出去,已经有些时日了。 果然在他想到杨志的时候,杨志就风尘仆仆它出现在大家面前。 可能有句话是这么说的,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 意思是不要老唠叨一个人你离越唠叨他他就容易出现在你面前。 最主要是说坏话。 杨志抹了一脸汗,接过陈进才递给他的酒壶猛灌了一口,才放开酒壶大叫一声:“好酒!” 然后又继续说道:“先生,杨志回来交令,你所要的轻油已经全部给运上山来了。” “好!”陈进才笑道:“等下能不能攻下山寨,就看你带回来的东西了!” “对了,你整这些东西的时候,人员是否有伤亡?” 杨志拱手:“确是有两个被炸伤了,以先生所说的蒸馏之法,还是给我成功的弄出来轻油。” 林冲好奇,不过他隐约已经有点知道,这所谓的轻油,应该就是刚刚陈进才所说的,能在水里燃烧的黑油。 这就是杨志受陈进才之命消失了好几天的成果。 他让鼓上蚤时迁,嗯,想办法跟青州的贪官买到府库里面所有的猛火油。 然后用陈进才交给他的办法,蒸馏出一批汽油。 然后送上山来。 林冲在看到那一大罐子,汽油在水面上漂浮着还能点着后,对拿下的最后一道关口再也没有什么担心的。 没有人能在烈火熊熊的关墙上继续站着防御,也没有任何城门可以在汽油的燃烧中还能幸存。 于是整个二龙山寨失去了他们最后一层屏障。 邓龙死了,从关门被烧开关墙烧酥之后,他就知道自己大势已去。 对于那位白牛先生,平时处置罪大恶极的山贼的手法他是深有耳闻。 绝望下,他觉得,跳入关墙外面的万丈深渊,也比落入白牛先生手里面要强得多,所以他眼睛一闭不睁,直接跳下去了。 他这意思是解脱了,只是苦了跟他一起混的二当家三当家。 这两货在看到大当家往悬崖下一跳的时候,就已经抛下兵器跪倒在一旁。 到了这个时候再也没有一个山贼有胆子在陈进才面前站了。 不管他们怎么样把这些山贼给接收,反正到了晚上他们已经在山寨中摆好了庆功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所有参与作战的人都领到了赏钱,回屋睡觉去了。 在场的就剩下几个人。 林冲,武松,杨志鲁智深曹正都在,崔老大独眼龙他们也在,还有那惯偷时迁,他现在也是为陈进才效力的。 他们好奇,阵进才的师兄是哪一位,当然云家小子云飞扬是知道是哪一位,但他就是不说。 武松也是知道的,不过他也没有插话。 “敢问先生的师兄云烨先生,现在何处,到是用了一手好火攻。” 陈进才笑道:“不知你们有没有听说过我在东京说过书,如果你们听说过,那就知道我在说那段书的时候,就曾经说过那只是另外一个世界发生过的事儿!” “我的师门可以联通各个世界,我的师兄所在的世界,与我的并不是一样。” 对于陈进才在东京城说书这事,在座所有人都是稍有耳闻的。 所以对陈进才冒出一个他的师兄在另一个世界这种话,并没有让他们觉得非常突然。 甚至林冲还兴致勃勃的问:“先生,请说一下尊师兄的事迹,让我等也学习学习。” 其实唐砖这本书,陈进才已经看过很久了,这是一本老书。 对于,陈进才海量的阅读量来看,阅读是一件走马观花的乐事。 就比如说看花,花很美!如果只有一朵的话,会让人能瞬间感觉到它的美丽。 可是如果,你把这朵花放在花海当中,转眼间你就会发现自己已经忘了把它放在哪里了。 给林冲他们说了一段说到云烨给程咬金展示炼钢之法和练兵之法时。 在场所有人身上就好像打摆子一样,太激动了,居然还有这等技术。 能直接烧出百炼钢的方法,还有那练兵之法说的都不是很全。 林冲等人,却是识货之人,特别是听到说到这是上古方式的煅体之术时,紧张地让陈进才,重新再说仔细一些。 其实陈进才对里面的细节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不过看到林冲他们急切的眼神,他还是转身出去到牛车上拿出了平板电脑。 第31章 天书(2) 陈进才没有马上说明那个锻体之术的具体细节,而是去拿出一个两巴掌大的小方块物事让林冲等人很好奇。 陈进才开机,优美的音乐声把屋里的这些个厮杀汉震住了。 手指点几下,从文件夹里找出唐砖那本书不过是一个搜索而已。 “从我师门出来之人,经历会有些奇特,更修有一法门,名为一梦千年。” “一梦千年之术会让人有一种活在,千年时光长河里旁观世事沧桑的感觉,而让人感觉神奇的是,这一梦千年,所经历千年的风霜,所有的事情都会是真实的。” “也就是说,这梦里的1000年发生的任何事情在自己醒来后都会真的发生,也正因为如此,从我师门出来的师兄弟们都有一种本领叫做前知1000年。” “当然,这只是他所看到的事情,或者史书记载的东西。” “那么接下来我说的这个师兄,叫云烨,他在梦里被唤醒后,甚至还以为他在梦里娶妻生子,是真的!” 这是说唐砖的铺垫,没有铺垫不行的,难道真的是说云烨是千年之后的人穿越回去的吗? “我师父没有教我们任何东西,可他给我们千年的经历,千年的经历和记忆给予我们的太多。” “那我师兄那些炼钢之术与锻体之术也是在千年之后学到的。” 从今天絮絮叨叨的说着炼钢之术,可林冲他们的心思却不在炼钢之术上面,而是在那个密密麻麻显着字的小方块上面。 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个宝贝,都想知道那些什么宝贝? 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每一个敢问的,可是不问心里就像猫挠似的,痒得很! 陈进才吧嗒吧嗒的说了一通,把那个,炼钢术跟那个锻体术都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透透亮亮。 可抬头一看这些牲口,心思压根就没在自己说的这些内容上面,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手里面的平板电脑。 嘿嘿一笑! 陈进才知道自己拿出来的电脑对他们来说是有点震撼了,不过也没什么。 有些东西总是要现在人前的,不可能把东西都收起来,自个偷偷的用。 不过看到拿出来的效果之后有点失笑,笑道:“你们怎么了?” 所有人都没说话,因为他们不知道说什么。 不过这些人里面不包括时迁,他鼓上蚤时迁就是惯偷,看到宝贝心痒痒的是他的本性。 忍了好久终于忍不住问出声了:“敢问先生,这是何宝物?为何如此神奇,竟能发出比春风楼里面那个春花姑娘弹的还要美妙的琴声,还有字。” 陈进才摇了摇头,你让他怎么说,说这是个电脑,平板电脑? 最先知道什么是电脑吗? 时迁一脸的失望,林冲他们也是,不过他们认为也是情理之中,如此宝贝,谁不是藏着掖着不让人看呢? 先生拿出如此宝贝当着他们的面使用,已经是对他们能天大的信任。 他们现在还想打探这宝贝的,具体的用处,确实大大的不应该! 陈进才没有想那么多,他只是想找出如何让林冲他们理解的方法。 当然,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儿:“怎么说呢,如果非要说的让你们可以理解的话,这是一本书。” 这是书? 很难以让人相信好不好,更是让林冲他们理解不了,他们所理解的书是纸张,上面几个毛笔字。 可是眼前的东西呢?两个巴掌大,方方正正的一块东西,里面居然能发出好听的音乐,还有用手指点点就能显出好多字来。 好吧,这就是一般能发出音乐的书,震惊的脑袋就像生锈了似的,林冲他们只好强迫自己相信,这就是一本书。 “先生,这本书里面写的都是什么呀?”说话的还是时迁。 用一句很现代的话来说,林冲他们对时迁的担心就是,好奇心会害死猫的,少年。 “怎么说呢?这书里面东西很多,上到天上的星星,如何排列;下到大地之下的矿藏哪里分布。” 问到这个问题陈进才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说的清楚,想了想就说吧!反正无所谓,这个东西离开了自己,谁也玩不动,难道这平板上面的指纹锁定那是吃素的? 至于经过了穿越时空时,那神秘的迷雾的改造之后,拿大铁锤子都砸不碎的平板电脑,就算别人偷去了又能怎么着? 而林冲,鲁智深,杨志他们,将来会是自己的班底,瞒的太多,到时候伤感情。 这是一个技术宅的,心理面那不成熟的想法,如果他是一个公司高管里面出来的人物,他心里面就不会这么幼稚。 而是会把这些东西全部捂得严严的,神秘感是一位上位者应有的必备的东西之一。 而这一切陈进才都不懂,毕竟他以前是一个好人嘛!而且还是一个喜欢离群索居的技术宅,人与人之间的交际对他来说,是一个,不算常见的问题。 “这本书上还有这么多东西?”时迁又忍不住地问。 其实不只是他好奇,别人也跟他一样好奇。但是像林冲他们都能压的住自己的好奇心,而他却不行。 碰到一件宝贝儿不弄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是,时迁的性格。 不过既然他问到了,陈进才也觉得没什么不能说的:“当然!这本书里面记载的东西大到这个宇宙的诞生,小到一滴水里面有上千上万上亿的生命,那里面都有记载。” 曾经参与边说着,一边把平板电脑收回牛车的夹层之内。 看到他如此随意,林冲忍不住提醒了句:“先生,此等天书,理应认真的贴身藏好才是,怎能随手藏在牛车之上呢?” 陈进才笑笑:“无妨,除了你们还有谁知道我手中的这本书记载着这么多东西呢!” 林冲很感动,鲁智深也站起来嗷嗷大叫,说是要是想把那宝贝天书拿走,就先从他的尸体上踩过去。 所有人都对天书这个称呼没有异议,上次天文下知地理,识天地初开,懂万物规律,万千道理皆在一个巴掌大,薄薄地小方块里面,不是天书是什么? 于是众人一致对鲁智深这次的起名水平很是赞赏! 为此鲁智深对此很是得意,又跟大家多干了一杯,回头找个陈进才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看到这里,大家应该对陈进才为什么说那么多不该说出来的话,也有点了解了。 丫,就是喝多了! 第32章 有贼 虽然说是个现代来的人,而且也是喜欢喝像老白干二锅头之类的高度酒,对大宋朝这些十来二十几度的黄酒应该是没什么问题才是。 可问题就出在这没什么问题身上,正是喝上去没有什么感觉,没有感觉也就感觉不出来自己快醉了,黄酒的醉便如那春雨,虽无声,蒙蒙间却能湿人春衫袖。 陈进才其实很羡慕那个唐砖里的主角云烨,同是穿越众,为什么他总是能老谋深算,在那污深如化粪池的朝堂里也能混个风生水起。 哪朝哪代都是一样的,朝堂上的衮衮诸公哪个能站在那上面活着的不是一个个计深如海?这大宋朝也是一样,这也是自己不愿意把身家性命全部搭在大宋来替他们了结六七年后那场大灾祸的原因。 不过,该做的努力还是要做的,毕竟自己也是这个民族的一份子,不说了为赵宋皇族,只为了自己那些沦为异族马刀下的猪狗一样的同族们,自己哪怕是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也要折腾出个样子来。 心里忧愁却不能说,于是越发的醉的快了,醉的人大多会发酒疯,只不过那文疯武疯之间的不同有千百样而已。 想来当他清醒后哪怕是再没心计,也会为自己这么随随便便地在这些人面前显摆自己的平板电脑而感觉到丢脸。 太没有城府了,一个喜欢研究学术的人,一个喜欢刀剑的人看来就应该做事粗暴得直来直去,学什么步步惊心,一步看十,也不是那种人才啊! 这是陈进才趴倒在桌子上之前的领悟。 夜已深,林冲一点睡意也没有,让亲兵进来把陈进才扶进去休息之后,这间房间外十步以外就不能近人了,那些手里拿着明晃晃不入鞘钢刀的杀才虎视着各个角落。 看来只要有一丝风吹草动就会把手里的弩箭射出去之后再挥刀扑上。 凝重地看着那辆牛车,白牛已经不再守着自己的牛车了,这个毛病让陈进才改得彻底,不过吃的还是需要盐洒上嫩草才行,吃的那叫一个奢侈。 为此曹正不止一次的告诉陈进才这个好像无所不知的先生,牲畜吃点盐可以,但吃多了也不好! 为此陈进才减了白牛不少盐的份额,为此白牛看到曹正就没有好气,自是早早地回到特意为他收拾的牛棚休息了。 屋里再没有刚刚陈进才在的时候那种悠闲劲了,林冲手边上就是一把衮刀,杨志守着门口虎视眈眈,鲁智深自不用说坐在窗户底下。 “先生一片赤子之心,如此要命的事也能说给我们这些杀才听,此事甚大,如有一丝风声散去,怕是天下各个有些本事的都会起心思,到时又是血流成河!” “而先倒霉的,如无意外必然会是先生,我林冲受先生大恩,但为先生安危,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 时迁是个性子急的人,看林冲说了半天没说到正题上,便开口问:“林教头有话且说,莫不是林教头信不过我等,怕是要火并一番?” 鲁智深是个莽人,闻言两只眉毛竖起,怒声喝道:“若不是你个贼厮鸟多甚鸟嘴,怎会如此境地!” 杨志也是一脸的阴冷,两道目光如刀地往时迁扫去,而且扫的大多还是时迁的脖子位置,让时迁突然感觉凉嗖嗖的。 其实现在他也后悔问出刚刚问的那些个问题了,有些东西,不应该知道的,还是不知道的好,而他,就是犯了这个忌讳。 像天书这种东西,只要一出动就是能掀起天下大乱的物事。 据说东汉时,一卷太平清道领就毁了大汉几百年的基业。 当年大唐又如何?白莲经一本就已经让黄巢攻入长安肆虐天下,大唐基业也差不多了。 如今,又一卷天书出世,会给大宋带来什么? 在座的读过书的不多,但像林冲和杨志这样的累世将门出身人物,当然知道天书出世对大宋意味着什么。 武松坐在当中,坐得很稳,对现场的阵势他是一点也不犯怵,林冲当然也不是针对于他,对于这个早早就跟了先生从东京城冲杀出来与禁军斗了一路的师弟,他当然是信任的。 杨志早就知道了自己是天师道棋子之事,并知道自己如果没有遇到陈进才的话,也是只有造反这一条出路。 就算是没有生辰纲,也会有另一个什么纲的事来逼自己找一个山头落草,然后有一天跟那个想设计天下改一下自己贱民身份的自己这些棋子之首,也可以说是妖魔之首的宋江聚在一起造反,然后落个凄惨下场。 对龙虎山天师道杨志自然是恨之入骨,虽然最后自己会成为那什么星宿,可那被安排的人生有甚意思?就是成了星宿后就能逃离龙虎山张家的掌心了么? 知道自己不可能回到大宋朝廷的怀抱后杨志也是对陈进才忠心耿耿的,何况还是手握天书的陈进才,白牛先生。 鲁智深倒与陈进才没甚么交情,不过他与林冲的交情却是过命的,林冲让他做甚,他便做甚。 站在窗户前他有信心没一个人能在自己的禅杖下穿窗而出。 崔老大他们面面相觑,这时反倒是能看出一个人的决断来,一个憨厚模样的胖子站了起来。 这个人叫吕平,一脸憨厚模样的极容易让人上当,但谁会想到这个憨厚的胖子曾经有一个不算小的山寨,而且名声还不算差。 上次陈进才路过的时候已经决定放过这个吕平手下的寨子了,对一个好名声的山贼下手,那是官府才会做得出来的烂事,自己一个行侠仗义,名声正好得不行的白牛先生怎么能干出这种让人恨的事来呢! 别人都是躲着自己走,可这吕平却不,听到白牛先生从山下经过却不上山,已经把山贼众全部都召起来的吕平赶紧下山追上白牛先生,好说歹说非要解散整个山寨跟着先生。 英雄手底下没有个人侍候着算怎么回事,软磨硬泡下终于磨得陈进才同意他跟在身边,于是跟崔老大们一样领了一小队人马听林冲指挥。 第33章 有贼2 吕平站起来一脸笑:“林教头想的周到,吕平不敢多言,只是我等都是先生麾下人马,想来都是忠心耿耿的汉子,教头有话只管说来,只要是为先生着想的,吕方不敢说半个不字!” 一番话说得斩钉截铁,平时憨厚的脸庞上竟有了一丝丝凛然,看来这几年的山寨之主也不是白做的。 崔老大这回也反应过来了,与独眼龙几人一起表态:“吕平说的没错,但有吩咐,教头说了便是,在座都是先生心腹人,只要是为了先生好,教头说个章程,我等照做便是!”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不管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这番话是非说不可的,如果不说,可能下一秒长刀一闪就会有人人头落地了。 等明天先生一起来,就算是有心回护自己也拼接不回自己的人头了。 其实,这时候林冲也没有什么好法子可想,他只是拿来一个大碗倒上酒,拿出把小刀把自己的手掌划了一道口子,血就跟水龙头没关紧似的流出来,滴到酒里去就是一碗子血酒。 这样别人就明白了,在这个时代,传说中极为重信的古代,歃血为盟已经是最重要的誓言,万箭穿心倒没什么,可是如果在万箭穿心的前面加上全家两个字的话,将会是一个威力巨大,约束力也巨大到没边的誓言。 屋里所有人都在那个大海碗里滴下了自己的血,也不怕这血里带着什么爱死病的小病菌。 当然,还没有那位黑叔叔与大猩猩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互相伤害后,再与同性发生点不可描述的动作,是不可能有什么爱死病的。 不过,如果陈进才在这里,让他也把自己的手掌划一个大口子再闷一大口掺了这么多人血的酒,他是打死也不会干的。 不过既然陈进才没有在这里,就妨碍不到这里的人用血把好好的酒给染成红色,然后一群人共用一个酒碗,你一口我一口地喝着这渗了不少人口水的酒。 然后用慷慨激昂的声音发起桃园结义的口号,像什么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傻事想来没有几个人能做得到。 如果用年纪来论排名,武松是毫无疑问地要排到最后的,可真要按这么排的话谁也不答应。 论武艺的话,除了在马上打不过林冲这个师兄之外,在地上他除了陈进才以外还没有败过给谁。 特别是在他感觉自己下丹田处的气团已经温暖到整个肠胃后,尝试着把那股暖流调到手臂的武松已经力大如牛。 商量了半天到底是没有排排位,一群人在一起就是兄弟,然后又是一通吃喝,最后才醉熏熏地回房休息。 外面警戒的杀才已经退走,既然一群人都立下了重誓不得向外透露此事,那么外面这些人就没有必要留下了。 陈进才对这些事一无所觉,黄酒是能醉人,却不会罪人,那些宿醉后头痛欲裂的症状怎么也赖不到黄酒头上,所以从古到今才有那么多才子佳人会在愁思百结又或者假装愁思百结的时候去买醉。 早上起来只是感觉有些懒散的陈进才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突然对山上的生活有些腻味,牵出白牛,跳到牛背上坐好,也不套车,就这样下山去了,说是去散散心。 散什么心啊!不过是他想起了一个人,那位传说中得了李广三分本事的小李广,现在正好好当着官的花荣,换到现代的话也是个地方人武部部长。 本来可以和和美美过着小日子的人武部部长却在宋江这么一个倒霉催的来到这里之后变了,好好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一个好好的光宗耀祖的国家干部不当,却要去当土匪,这样的神转拆,这样的倒霉运气居然是那位宋江黑三郎给带来的。 现在他就是想去看看,那位义气深重的花荣同学,是长啥模样的。 山寨上其实有他与没他区别不大,得了陈进才的锻体之法,林冲就把任务下放到每一个小队长身上,对于队长这个新词,他觉得很好。 一队之长嘛!既然是一队之长,那训练就应该是以身作则的,要不你凭什么胜了拿着比别人要多的薪金,战后拿比别人多的赏赐? 所以不管是小队长还是中队长还是大队长,还是林冲他们这些教头,一个二个都是以身作则跑在最前面。 完全照着昨天晚上陈进才所说的程咬金训云烨他们的做法。 没有必要全部都练完,能参与这些训练的只有挑出来的精英还有那些书生。 现在都知道那些书生是陈进才最看重的人了,不过对于书生们肉搏能力的差劲他总是痛心疾首,不过幸好林冲很是了解他的心思。 每个书生身后都会跟着一个精英,别误会,不是让那些山贼精英去等书生们受不了的时候帮一把,而是让他们在书生们慢下来的时候踹上一脚狠的。 先生没有回山,但所有人都不会担心先生的安危,以武松的说法,只要大郎愿意,这天下没有他不能去之地。 便是他的坐骑白牛,都不是一般人能伤害得了的。 练了一天的兵,这些头领们睡的都比以前的夜里要沉得多,仿佛是一沾枕头就要深度睡过去的节奏。 简直是不要活了,先生说的程咬金把那些训练力度加倍,听了之后林冲他们这些当官的二话没说也给自己加了量。 一天下来后果断吐出一个字,那就是“累”! 累得要死,泡了一个热水澡之后就把自己扔在床上二话不说开始跟周公他老人家约架,可不敢说欺负他老人家,要是觉得年轻人欺负老人家不合适你还可以在梦里把周公换成周公他闺女。 不过,时迁睡不着,他心里惦记着放在那间屋子大厅的牛车,当然最重要的是牛车里面的那本奇特的书! 天书啊! 就这么想着,不知不觉来到陈进才停放牛车的屋子外,屋外是没人守着的,应该有人守的,不过这些守卫的人想来以为是走些过场,应该找个地方窝着睡觉了吧! 如果这个时候想进去拿那本天书,这就是好机会啊! 第34章 有贼3 时迁回头往外走,这里没有守卫怎么行,起码要两个人守着作作样子嘛! 突然一丝声音传入他的耳中,对这种声音,做了一辈子惯偷的人来说,熟得已经不能再熟了。 他小心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向这院里的唯一阴影处,如果他所料没错,这里有大文章。 果然有大文章,两个守卫横躺在阴影处,一个咽喉处中了一刀,一个背心上中了一刀,刀刀致命,看来对方是个用刀的好手。 时迁现在手里没有武器,伸手用死去守卫处拔出腰刀拿在手里,向放着牛车那间屋子摸去。 在贼祖宗面前偷东西,却是好胆。 时迁想看看这是自己这刚刚结义的兄弟中的哪一个,居然敢对先生的东西起什么歪心思,所以他没有大叫,也没有弄出什么响动,只是轻轻地闪入阴影处,摸到屋角。 他不知道这屋里到底有几个人,一切都以小心为上,昨天知道这屋里牛车中有天书的人太多了,亏林冲还以为,一个血誓就能约束了这些个绿林,却是做梦了! 要知道这些曾经都是一寨之主的山贼头子哪一个不是把脑袋挂在腰带上在道上吃食的狠人,一个牙疼咒怎比得一本天书值钱。 有这么一本无所不知的天书,怕是皇帝都能坐上一坐,还怕谁来? 但时迁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直接下手了,不过也是,先生好不容易下山了,不趁先生不在的时候下手,怕是先生回来了没了下手的机会。 轻轻避开会把自己影子印在窗户上的角度,用口水沾湿了窗户纸,湿的窗户纸捅开才没有声响,要是没湿的,一捅就会轻响一声。 这轻响一声在白天倒是无所谓,可是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那一声轻响就是给屋里的人一声最好的提醒,所以这捅窗户纸也是一门技术活。 作为一个贼祖宗,像捅窗户纸这种小事本不应该拿出来说的,可是当时迁看到屋里的那个正拿着钢刀撬牛车的贼时,愣住了。 本来在没有看到人之前他想了好多个人选,也就是有可能对先生这本天书下手的人。 却从来没想过,林冲,鲁智深、杨志、曹正等人会对先生下手,武松就更不可能了。 要是有人想对先生下手的话,一定脱离不了原来就是一方山贼头目的绿林汉子。 比如崔大,独眼龙,吕平,高起这几个曾经啸聚一方的山贼头子,如果这些人动手,就相对合理些。 可是现在里面那个人是谁? 说出来都没人相信,那人便是林冲的徒弟,曹正。 突然时迁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那曹正动的手,是不是林冲授意的? 如果是林冲授意的,那是否还有同伙? 杨志是不是他们的同伙? 这是有可能的,林冲曾是八十万禁军教头,地位虽然因为是个武官而没有多高,但毕竟曾是朝廷命官。 而杨志也是,作过殿前司统制的他又作过大名府的提辖,最主要杨志是累世将门,与林冲是天生亲近。 很有可能就是林冲的同伙啊! 那鲁智深就不用说了,他都说过,与林冲有生死交情,而且鲁智深与先生并没有太多的交情,林冲有事,他当然会站在林冲这一边。 更不用说鲁智深没出家前还是一个军官。 这些军官聚在一起,偷了先生的天书,一是可以去一个地方以天书之能自立为王。 另一个会是,他们把天书献给大宋皇帝,然后以此功恢复往日官职,甚至还能更进一层楼。 想来想去,时迁觉得这第二个无限接近了真相。 现在怎么办? 时迁做为一个惯偷,决断力惊人,当下决定先跑,去通知武松,想那武松跟着先生从东京城杀将出来,一路上不知打杀了多少禁军,想来是与那朝廷没有半分和解机会。 再说这一路上的情谊,也是时迁相信武松不会与林冲他们一伙对先生下黑手的原因。 他没想过崔大与独眼龙,吕平、高起等人,对于崔大他们,时迁只与那个下邑的高起打过一段时间的交道,觉得那是个讲义气的汉子。 与崔大等人的认识,却是在朱贵那间酒店时认识的。 在没有知道他们与林冲等人是否合伙的情况下,时迁决定除了武松谁也不信。 其实,很奇怪时迁为什么对先生这般忠心,其实有些事情只有时迁自己知道而已,并没有外人知道,自己就算是对不起先生,也没有人会责怪自己忘恩负义。 可是,时迁怕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怕有一天死后下去见到老娘,被他问起为何不尽力帮助先生时自己哑口无言。 更害怕老娘问他可曾知道自己母亲的尸骨是谁帮着他下葬的,还是在他心里帮着把母亲下葬的恩情并不是太大? 没有人知道,白牛小先生陈进才在路过一个小村子时看到一个老妇人死在自己院里后帮着找地方找棺材挖坑葬了,而那个就是时迁的亲娘。 时迁从小手脚就不干净,经常犯了案子引得差人追索,为了不让差人抓进大牢,他是东奔西逃,这几年一直少在家里过过,老娘老了,却不愿用时迁时不时偷偷送回家的银钱买吃食,说怕吃了亏心。 一个人开了块地种着粮食生活得凄惶,老了老了儿子不在身边,有事没人吱声,于是就死了。 时迁那次干脆没拿银钱回家,直接买了粮食背回家,却不见了母亲,偷偷问了隔离邻舍,听闻自己老娘居然已经死了有半个多月,还是两个带着一头白牛的过路人买的棺材帮着下葬的,要不然他们这些邻居只能是挖个坑埋了算。 没钱有几个能买得起棺材,死了拿麻布一包埋了就是,有时还连麻布都省了去。 时迁在老娘坟前跪了三天之后,就起身去寻那带着白牛的两个路人。 所以时迁在朱贵那里的时候,在知道先生是装晕之后,他赶紧地用行动向先生表了忠心,他必须表忠心,为了以后能跟在先生身后。 现在居然有人要对付先生了,他的最重要任务就是把这个消息讲与先生知晓。 而这第一步,当然是先去找武松。 心情激荡之下,却没发现,自己的影子被月光送上了窗棂之上。 第35章 百口莫辩 正悄悄往外摸的时迁突然感觉一阵头皮发麻,忙一个懒驴打滚然后在倒地的同时把手中长刀顺势往上撩去。 曹正不愧是用刀的好手,虽然仓促间对时迁那突然撩出来的那一刀,但还是尽量躲过去,并没有用刀格挡。 时迁站起来稳住自己的身形,曹正的刀使得很好,如果再有半个月,自己腿好得妥妥的,收拾他没问题,可是现在自己的脚还没好利索,与曹正对上也只是个半斤八两,一个大意的话,还不指定谁会放倒谁呢! 时迁轻轻活动着腿脚,一会逃命还得看这双腿,不活动开可不行。 曹正瞅了眼活动着双脚的时迁,沉声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时家哥哥,不知时家哥哥深夜来到先生放置牛车的屋外做甚?莫不是想偷先生的天书?” 时迁冷声道:“你以为我时迁是你?明着对先生忠心,背后却要来偷先生天书?” 曹正可不敢让时迁活动开了腿脚,时迁的一身功夫大多都在腿脚上,一旦他活动开了,倒霉的就有可能是自己了,手把钢刀逼了过去。 一边还用言语乱时迁的心绪:“我对他忠心?我为何要对他忠心?他与我非亲非故,不与我有何恩义,更不是朝廷重臣,现在看来还是一个居心叵测的乱臣贼子,你要让我对他忠心?” 虽然不肯承认,时迁就算是腿还没长得完好,但武艺还是比自己要高的,这一点曹正心里是明白的,对上他没有把握,可是却不打不行。 让时迁一跑出去自己可算是完了,时迁的轻身功夫就算是伤了条腿,也不是自己能摸得着边的,这一点曹正很清楚。 所以只好用言语稳住对方,侍机就是一刀,直奔时迁咽喉而去。 时迁突然发现了一个有趣的地方,就是曹正很紧张自己会突然不顾一切地跑出去,这么一来,就明白了一件事。 这曹正来做这件事,他来偷先生的天书,怕只是他自己的意思,林冲他们应该没有牵扯在内? 有可能,就算是林冲有牵扯在内,也不可能把杨志鲁智深他们也拉到一起。 因为如果都拉到一起了,那现在曹正就不会那么紧张他冲出去了,外面都是他们的人了,那他还怕什么? 现在这样子,那就是证明曹正的同伙不会很多,所以才怕被别人发现。 既然如此,时迁突然一个踉跄,被逼到墙角,大叫一声:“等等,难道你没想过林冲知道你做出这等事情后会怎么想?” 曹正没想到时迁会突然间这么菜,他还以为要苦战一番才行,没想到居然如此轻松地就把时迁给逼到墙角,被逼到墙角的时迁,而且还是这么弱的时迁,绝对不可能从自己的手心逃掉。 “哈哈哈哈!我若得到天书,献给官家,再求官家饶恕师父罪名,岂不是好事一桩,不比在这个所谓先生门下勾当要好上许多?” 曹正轻声笑道。 时迁也轻笑了:“怕是一会让林教头知道你要来偷天书,怕是第一个就会要了你的性命,你待如何?” 现在他已经有八分确定林冲等人没有掺合进这事来,也就是说眼前这一切,都是这曹正想升官发财想疯了,自己悄悄地来偷天书,然后献给大宋官家,换一个高官做做。 却没想到被自己无意中碰到,坏了他的好事,不过是不是自己猜想的这样,那就要看眼前的曹正是怎么回答的了。 “哈哈哈哈!时迁,想偷天书的是你,而不是我,是你想偷天书。 到到此处后,看到守卫森严,便利用自己身份,让守卫对自己全无防范之心,然后你从背后偷袭,背心一刀,咽喉一刀,两条人命就这样去了,时迁啊!你何其残忍!” 曹正听到时迁的责问后眼珠一转,大声说道。 他本是一个心思很活的人,刚刚进去撬那牛车时居然发现自己费尽心机后却对那牛车没有半点办法,偷天书行动失败。 他没想过失败,在来偷之前,只想到把天书拿到手里后会马上离开山寨,西行至东京城,投那皇帝老儿去。 却没想到费尽心思却对那牛车没办法后,他又不想走了,留下来总有机会,也许哪一天,在得到那位小先生的信任之后,他会有机会拿到这本天书,到时候趁机跑路才是正经。 可没想到,他正想把一切都伪装在有人来偷东西没偷到之后杀人下山,却为不知道谁来顶自己的缸而烦恼时,时迁来了。 什么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什么叫天赐良机。 时迁对于这次顶缸可是有着先天优势,他是个惯偷。 “你想冤我?”时迁面色大变,他也想到了这个,林冲他们虽然不是与曹正一样起心思来偷天书,可他们毕竟关系亲密,而自己呢?是个惯偷! 如此,两人同时说对方是来偷天书的,你做为一个正常人,会信哪一个? 时迁可以肯定,在场所有人都会去信曹正而不会来信自己,他第二次痛恨自己的惯偷身份,第一次就是在他老娘坟前。 果然,曹正笑得很阴森地说道:“没错,我就阴你了你又能如何?只要一刀把你杀了,然后再把杀死两个守卫的事往你身上一栽,时迁,你就算走在黄泉路上,也会有人惦记着恨你,恨不得把你再拉上人间再杀一次的。” 时迁一脸愤恨,一张脸已经涨成紫色:“曹正,林教头如此人物,怎么会教会你这样的徒弟?如此阴损,枉为人!” 曹正得意地笑:“时迁,我师父是不会知道阴损的是我,而是狠毒的是你,自己弟兄居然会下如此杀手,好了!安心上路,只要杀了你,我又是我师父座下一位好弟子,而且还是把你这个为偷天书把自己弟兄给干掉的杀千刀的贼给击杀的好汉子!” 说话间已经把时迁逼到墙角,在这个地方,哪怕时迁有千般本事,也不用怕他跑了,曹正手一翻,手中刀一刀接一刀地往缩在墙角的时迁劈去。 第36章 百口莫辩2 时迁突然往下一缩,本来就矮的身体突然又往下矮了许多,快速地劈出一刀狠的,竟劈得曹正握刀的手直发麻。 却见那时迁弹身而起,极限收缩又极限伸长的身躯带来的是巨大的力量,又是一刀劈在曹正的刀上,竟将他劈退了七八步。 “来人啊!抓贼!时迁杀人想夺宝,快来人啊!”曹正脸色煞白,他没想到刚刚是时迁为了套出他的话来而对他示敌以弱。 让他差点就死在那一刀之下,心有余悸,不过毕竟也是个手上不弱的用刀高手,只要没有被那突然一刀给干掉,有了警惕之后,伤脚还没有好的时迁还杀不了他。 而且只要他坚持一下,大队人马就会来到,成为自己的帮手,把这一切的脏水都泼向时迁。 而自己则会因为这个跟那个少年又亲近了些,到时候再接近这本天书就有机会了。 不过前提是要把脏水全部泼到时迁这个惯偷身上才行,所以他越发喊得大声了,先入为主这种事,在哪个时候都是普遍的。 时迁气得发抖,却无可奈何:“曹正,你能否不如此无耻?” 曹正一脸冷笑:“时迁,你跑不掉的,为了天书居然敢杀了自家弟兄,今天你跑不掉了,曹正就算是要拼了命,也要把你留在这里。” 一番话说得义正辞严,如果不知底细,真的会被他那一脸的正气所蒙蔽。 不过时迁就没打算跑:“我不会跑,等林冲来了,我会告诉他,是你想偷天书,哪怕他不信我,就算是怀疑我,他也不敢不等到先生回来就处置我。” 一脸冷笑地继续说道:“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够瞒得过先生,我相信先生会有真正的判断!” 曹正听到外面的人声渐近,可能下了眨眼就来到这里,而关键就在于,要把时迁给逼走。 “你以为,今天做这些的只有我一人吗?哈哈哈哈!我告诉你,还有人躲在暗处,等他们一到,我们两个都会被关起来,等那位小先生回来定夺,而这等的时间里,要弄死一个关在笼子里的你实在太简单了!” 这话说的没错,一旦林冲他们来到,听到自己和曹正互相控诉的话,就应该会把自己和曹正两人关起来,像自己这种人,屋子是关不住的,只能是笼子。 当然曹正也是,所以到时候两个人都会被关在笼子里,而那被关在笼子里的人,就算是像自己这样的高手,如果想要弄死,时迁自己都能找出一百种方法。 如果真的如曹正所言,他还有同伙躲在暗处,自己可没有,那不就是死定了? 时迁一咬牙:“老子现在就算是死,也要了结了你再说!” 他已经在那一瞬间做好了决定,自己就算是死,也不能让曹正这样的小人跟在先生身边搞风搞雨。 想来,只要他舍得拼命,这一身本领本就比曹正要强上许多,拼命的情况下,他有自信曹正一定躲不过自己这一刀。 刀卷着匹练出去了,直奔曹正胸腹之间,是撩刀势,这撩刀势是刀法中极为阴毒的刀势,从下到上借地面之力发全身之劲,时迁敢说他这一刀能有五六百斤之力。 是不是觉得很夸张? 其实这一点都不夸张,普通人只要会弄,也能劈出个三四百斤力气的刀。 怎么弄呢!武术界有句话说,练会得拳后,练兵器简单,会得兵器后,练拳则难。 这句话的意思呢!就是当你练会了拳脚之后,当然这是指那些会用的,而不是说那些练了套路几十年却不知道怎么用的。 当你会了拳脚之后,拿上兵器,那兵器就像手臂之延伸,所以练兵器也就自然而然就学会了。 由此说明了拳脚的重要性,而这拳脚,只要学会了,一个人打出个二三百斤力气那是没问题的。 为什么是这么说呢? 练拳人打出拳的威力,有几个因素,一是体重,二是肌肉力量,三是步法运用,四是出拳的姿势。 当你把手臂伸直不曲,握紧拳头,全身如一体,用脚往前蹬,那拳头撞到物体的力量就是你全身体重的重量。 如果再练得高明一点,在自己把身体练到周身一家的情况下,在自己的拳头快要打到对方的情况下,用自己的力气奋力出拳,然后在打到对方的同时又重新恢复周身一体的状态,那样子就是把自己的体重加上自己的力气打到对方身上。 而时迁现在就是,他现在身体有个一百来斤,双手握刀从底下撩起的力量有个一百来斤,双脚不顾旧伤猛地蹬地也有个一百来斤力气, 同时在蹿出去的那一瞬间闪电般地转起他的腰,用腰胯之力催刀,一刀劈去,竟发现一声极为凄厉的破空之声。 如此威势,竟突破了时迁本身的极限,让他的武艺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他有信心,这一刀能斩曹正。 曹正傻了,他没想到自己用言语想把时迁给逼走却逼得他用尽全力来杀自己。 这一刀是决计不能挡的,五六百斤的力气就不用说了,就说那力气是从地起的,你怎么挡? 武术上有句话叫做力从地起是无穷,人之所以有力气,那是因为双脚站在大地之上,你人身体有多重,在没有特殊窍门之下,你向下的力就会有多大。 时迁劈来的刀是从下往上劈的,那么如果想要挡的话,就要从上往下挡。 可时迁劈来的刀看上去得有五六百斤,而自己仓促之间去挡的话,怕能有一百来斤向下的力已经算是不错的了,还怎么挡? 要是硬挡的话,挡不了就是死啊!从下往上的开膛剖肚不是曹正想要的。 也躲不开,太快了,时迁只要是豁出去了,不顾那只伤脚以后是不是会落下病根,用尽全力移动,现在山寨上没有一个人有他的速度快,怎么躲? 曹正绝望了,难道今天就要死在这里?自己还没有拿到天书,还没有用天书去跟官家换个大官做做光宗耀祖,还没有享受过一天的荣华富贵。 不过曹正性子也是很光棍,他没有闭上眼,而是大吼一声把手里的刀子用自己生平最快的速度挥向扑来时迁的咽喉,这只是一招正常的围魏救赵。 如果是正常人,怕是会被曹正的这一招可以说得上是同归于尽,也可以说得上是围魏救赵的招法击退。 毕竟杀了对方自己也要死,还不如下招再要他狗命。 但是时迁是普通人吗?显然不是,血气上头的他哪怕是要与曹正同归于尽也要把他干掉。 所以对那把往自己咽喉抹来的钢刀视而不见,自己手中从下往上撩的腰刀上又加了几分力,这次就要把他开膛剖肚。 现在谁也收不住力了,看来这场打斗没有胜利者,到最后怕是有人被劈成两半,一个身首异处。 第37章 百口莫辩3 “当……当”两声响,时迁的刀被另一把刀挡住了,他眼角余光扫去,惊喜道:“武二哥!” 曹正的刀也被拦住,是他的师父林冲,而他的反应就比较大了:“老师速来帮我擒他,这个惯偷,想偷先生的天书,被我起夜看到,便跟了过来,见他一人一刀地杀了这两个守卫,冲进屋里拿刀去撬先生的牛车。” “我一看哪里敢当看不到,便拿了刀奔他而去,却不料打他不过,差点死于他的刀下,老师助我一臂,拿下他!” 说着曹正拿刀又要往时迁那里冲,却被林冲一把拉住:“把你说的话再说清楚一些,哪怕是一个细节,也要给我说清楚了!” 武松以前是非常看不起时迁的,像这种偷偷摸摸的勾当,最是让人看不起,怎么看都有一种猥琐的味道。 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时迁已经没有以前那种厌恶感觉了。 而且,他甚至有种感觉,时迁看到他时,眼里竟有一丝欣喜,一丝从心底涌现的欣喜。 他不知道为什么时迁看到自己会有发自内心的喜悦,但是自己看时迁顺眼了好多。 不过顺眼归顺眼了,问话还是得问的:“怎么回事?曹正说他看到你杀了两个护卫,还想偷大郎的天书,可是真的?” 时迁收刀,大声说道:“可能你们不信,我说的也跟那贼子曹正差不多,今晚起夜,不知怎么了就来到了这个屋子外,发现居然没有一个护卫,就准备去调两个人来守着。” “可是在我快走远的时候,听到了屋里的一声异响,这声音我很熟悉,这是撬东西发出的声音,而屋里能让人撬的,值得撬的,就只有那辆先生留下的牛车,也就是说有人在屋里撬先生的牛车想偷那本天书!” “于是,我才意识到这里不是没有守卫,而是守卫都让人给干掉了,果然,在阴影下找到那两个守卫之时,他们已经让人给干掉了,连手里的刀都没有拔出来!” “而他们俩的致命伤一个在背心一个在咽喉,死时眼中还有惊愕表情,是个熟人做的,于是我便从守卫腰里拔了把刀,摸到窗下想看看是谁?” “结果就看到了曹正,看到曹正的时候我以为完了,这曹正出现在这里偷天书,那作为曹正师父的林冲有可能就是指使……” 林冲本来一脸平静,听到这里大怒:“一派胡言!” 武松很淡定,他只是轻轻说了句:“我师兄定然不会做出此等事情,他全家都是先生所救,岂是如此忘恩负义之徒!” 这时曹正一脸愤恨地大喝道:“时迁,你冤我便冤我,莫牵连我老师,你刚刚不是说要把天书偷了去献给官家求个高官做做光宗耀祖么?怎么现在又改口了?” 说着他又对林冲身后的鲁智深杨志两个说道:“刚刚我示敌以弱,哄他说出了意图,那厮以为我死定了,说出了意图,现在又准备攀咬老师,却是好狠毒的心肠!” 说着还不过瘾,拎刀就往这边冲来,一边冲一边喝道:“你冤我也就罢了,还敢冤我老师,我曹正必不容你,不共戴天!” 武松突然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曹正极度之厌恶起来,突然飞起一脚,就把曹正给踢得退回林冲身边。 一脸冰寒喝道:“哪个让你毛毛燥燥的,站着听他把话说完!” “可是你们听他说完就中计了,他可是个惯偷!玩弄人心也是他的强项!”曹正跳着脚叫道,脸上满满全是担心,好像是在担心这些人都中了时迁的计策一般。 林冲满面阴郁,沉声喝道:“且让他说,在场所有人难道都会让他挑拨了吗?” 这已经先入为主了,这就是曹正的真正意图。 先主为入有多可怕,平时是不知道,可到了关键时刻,那可是关系到事情成败的最紧要的一环。 比如现在,已经有几个人没打算相信时迁的话了,那就是崔老大等人。 武松的神情还是很淡定,见都平静了,就淡淡对时迁说道:“说吧!” “好!”时迁接着说道:“本来想着,这些人都信不过了,但还有一人能信过,那便是武二哥,于是打算退出去先告诉武二哥,然后再下山去找先生,只要先生一到,还怕别人起什么心思吗?” “可是在退出来的时候不知道在哪里露出了破绽,居然让在里面撬着牛车的曹正给发现了,悄悄摸出来一刀差点就劈中我的。” “其实那时候我要是想走,还是可以走的,只是我想弄清楚,他在这里面究竟是一个人想偷天书,还是有同伙。” “于是我示敌以弱,终于探听出来,林教头并不是他的同伙,我才放下心来,却不料这厮居然想把这杀人撬车想偷天书的罪名脏水泼到老子头上!” 说到这里的时候时迁怒不可遏,自己是名声不好,名声不好是他心里的痛,而现在居然有人用他心里那块最脆弱的地方来攻击他。 武松听完,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把目光投向林冲与鲁智深杨志他们。 崔老大说道:“时兄弟,你莫说哥哥不帮你,却是你自己的名声太坏,哥哥就算想信你都不敢了!” 倒是吕平那个憨厚胖子走出来说道:“其实,这谁是谁非,光听他们的也不成,而且都是兄弟,就算是有甚错处,不是还得让先生回来再行裁决,难道让我等兄弟相残?” 武松对把两人关起来,等陈进才回来之后才行决定的看法很是肯定。 时迁也对那个姓吕的胖子有了不少的好感。 林冲他们也觉得有道理,只是鲁智深在那里嘟囔道:“还等个甚子,惯偷就是个惯偷,直接一杖给打死扔悬崖下就行,免得脏了地方!” 但少数服从多数是没有什么异议的,于是,曹正、时迁两人都被关进了笼子里,而笼子则被分开锁到两间屋子里,隔壁。 一天了,又夜,时迁好像被人遗忘,当然,一起被遗忘的还有隔壁屋的曹正。 不管怎么样,对兄弟挥刀,饿上一两天也是应该的。 这是绿林中的规矩,也是林冲他们的规矩。 不过时迁这边比曹正那边的要好的是,那个叫吕平的胖子,来给两人送饭了,说是不忍看结义兄弟饿肚子。 时迁刚吃一口就没再吃了,等吕平从隔壁屋过来后却惊奇地发现自己才转过去这么快时间,时迁居然吃光了饭菜。 时迁一脸笑地感谢吕平,说叫他下回送饭来时记得带点酒,一天一夜没喝酒的嘴里要淡出个鸟来了! 吕平笑着应是,说下次一定,然后就走了! 时迁在吕平走后不久就感觉到两眼发昏,眼前阵阵重影,然后天旋地转。 吕平不知什么时候又进来了,手里拿着一条腰带,他把手里的腰带打了个活结套,就往笼子里的时迁脖子上套,只是那时迁趴在地上很不好套,又隔了个笼子,弄了好久都没套上。 “弄好了吗?他死了没?”隔壁传来曹正的声音。 这时不远处传来说话声,吕平低声道:“有人来了,我先离开下,一会再来弄死他。” 看得出来,他是想把时迁给勒死后做成上吊到笼子里的假象。 可是因为有人来了,而先躲开, 人没来,那里山寨巡逻的守卫,不过,当吕平再一次来到这个木笼子前的时候,他笑了。 因为这笼子里不见时迁的身影,只有刚刚时迁坐着的那个地方上有一滩饭菜。 木笼的门打开了,什么锁能锁住时迁这个贼祖宗? 不过,时迁啊时迁,你可知这一走,你就百口莫辩了? “不好了!时迁逃跑了……” 第38章 一切都是个局 时迁现在的心里面是憋屈的,不过心里再憋屈也得跑,用尽全力跑,哪怕底下的伤脚,感觉已经不是自己的。 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了,他听的出来,这些追兵里面还有曹正的喊话声,看来他是清白了。 而自己呢?却背这个罪名到处跑。 时迁觉得脚越来越不像是自己的脚,已经麻木了没有感觉了,其实那条伤脚在跟曹正动手的时候已经又重新伤重了。 那他从那个木笼子逃出来之后,其实一直都在在用一条腿在跑,跑到现在都是靠他的意志在撑。 既然先生帮他把老娘给葬喽,那自己还他一条命又如何? 所以他现在的意志,念头里面只有一个,就是找到先生把这里发生的事儿都给告诉他,让他明白谁是他身边的毒蛇。 毒蛇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藏在草丛里面没让人发现的毒蛇才可怕。 可是现在不行了,他终于走不动了,绝望的看着越来越近的追兵,还有追兵里面那张讨厌的脸。 束手就擒吗?然后被曹正用言语侮辱吗? 我时迁堂堂一条汉子,死就死了吧,怎能落到你手里! “先生啊,我走啦!没有人信时迁,那便不信吧!” 彻底走不动的时迁,把刀子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眼睛一闭,就准备用力,然后离开这个世界。 用力,刀子没动。 再用力,刀子还是没动。 这个时候还不知道有问题时迁以前就白混了。 睁开双眼看到的是一张微笑的脸,一张少年的脸,却让他激动地热泪盈眶,带着哭腔喊一声:“先生……” 然后竟泣不成声。 所有人都不信自己,有一种众叛亲离的感觉,那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受,差点就让时迁崩溃了。 陈进才很理解他的这种感受,人都是群居动物,都是需要别人认同的。 众叛亲离,就是得不到哪怕是一个人的支持和认同。 当所有人都不支持你都不认同你的时候,那是在这个世界上最累的时候。 “把刀子放下,我信你!”陈进才淡淡的话语,给了时迁最大的信心。 扔开刀子瘫坐在地上抱着脚看着渐渐近了的追兵,先生都在这里了,还拿着刀干嘛?还有人敢在先生面前动刀子吗? 追兵很快来跟前,看到陈进才时,他们的反应是马上行礼,至于抓捕时迁? 那就要看,眼前这位先生的意思。 曹正一脸的惊讶,没想到陈进才回来的那么快,而曹正身后的吕平,那憨厚的胖脸上,正隐秘的变幻着颜色。 阻止了他们的行礼,陈进才指了指躺着在地上的时迁,对几个士兵说:“弄个担架抬上他回山。” 曹正还想做最后的努力:“先生,你下山期间,时迁想去偷你的天书,所以我们需要把他给绑住,免得他逃跑了!” 陈进才似笑非笑的看他一样,走了,那些抬着时迁的兵卒赶紧跟上。 曹正和吕平对望了一眼,咬咬牙,也跟着回山了,他们不信,都到了这份上了,时迁还能翻盘? 现在整个山寨起码百分之七八十的人站在他们这一边,他们就不信,这位先生能在,这先生能在百分之七八十的反对声中,把偷天书的罪名从石迁身上拿过来扣到他们身上。 所以时迁还活着又能怎么样? 似乎在大宋,每一个山寨好像都有一个聚义厅。 而今天的聚义厅显然是不可能如往日般平静,山寨的大小头领,这样说的有点匪气。 陈进才手下的各个队长,都齐聚在,聚义厅里。 “听说在我下山之后,山上出了大事儿?”陈进才的脸,冷若冰霜,他的口气也冷若冰霜。 平时虽然尊敬,但林冲他们看陈进才的时候并没有觉得他身上有什么霸气,只是有点神仙子弟身上应有的神秘。 可是今天感觉不一样了,这个少年端坐在聚义厅中间的那把大交椅上,神色凛然。 正面面对他,那并不算严厉的目光只是淡淡的扫过自己身上,威严的气势竟然压得自己差点趴下。 已经有人趴下来,林冲不用回头就知道除了武松和鲁智深杨志,剩下人都趴下来。 所有人都惊骇,以前这个说一句话都要笑一下的少年,居然有那么强悍的气势。 没有人敢说话,就连曹正这个,打算使尽浑身解数,将从林冲那里学到的军中阴谋术用的淋漓尽致,把偷天书的罪名安到石迁身上,然后利用群情激奋把时迁弄死,然后,自己就安全了!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连他的师傅林冲开口,都被陈进才给摆手止住了。 “我刚刚回来时,看到时迁被你们追赶,我想先听听时迁是怎么说的?” 曹正一听急了,正如他用的那个计策一般,要的就是先入为主。 可是现在陈进才却让时迁先说,那么一来,他的话就让陈进才先入为主了。 他昨天弄了这么多事,使了那么多计,好不容易弄得山寨里大多数甚至全部的人都对自己的话有了个底。 从时迁的身份,前科来质疑他的话中可信度。 然后,用计让吕平逼他逃跑,这样就把他的罪名坐死。 最后就是吕平劝说林冲他们把已经证明了“清白”的自己放出来,然后自己很愤怒,一定要把污蔑自己的罪人时迁给亲自抓回来。 然后,在抓他的时候,若一不小心把他干掉,那很正常是不是? 可是,陈进才一回来,以前的种种谋划,皆付之流水。 他用力撑起自己的身体,曹正第一次发现自己有那么坚韧的意志,他居然在陈进才的气势威压冲击下还能冷静谋划,极力争取先机。 由此可见,水浒中的一百零八将,没一个人是简单的。 曹正努力地忍住心中颤抖,把身子挺直,大声说道:“先生,曹正有话要说!” 顿时,聚义厅内的空气都好像凝固了一下,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聚焦在曹正身上。 特别是,陈进才的那道目光,更是冷厉如刀,让曹正感觉心发冷。 冷汗一滴滴地从额头上冒出,但他还是咬着牙再次说道:“先生,曹正有话说!” 陈进才笑了,他笑着如春风般温暖,他的话如流水般沁入人的心扉:“曹正,你想说话了?你想说就说吧……” 第39章 一切都是个局2 武松听到了陈进才以这种音调说话时,就悄悄地伸出手指堵住了耳朵。 他在一路上见过不知道多少次陈进才用这种语调说话,然后对方山寨那些个守门的悍匪就傻傻地把门打开。 他还见过一个喜欢生片小孩子身上肉生吃的一个悍匪在这种语调的话语指挥下,用刀生生地把自己三条肢体都片成白骨,而那些片下来的肉都自己吃回肚子里去了。 醒来后那位喜欢生吃片孩子肉的悍匪,连自杀都没有力气了,被止住血只剩下几根带点肉白骨的两条腿撑不住身体,只能躺在地上哀嚎,一直哀嚎了四个时辰,才生生地疼死了,就如以前被他生生片死的孩子一样死去。 当时所有看着的人都跪了,不管是山贼头目,还是那个从来就没出过寨门只是在山寨里喂马的女匪,他们大多数人跪下的第一件事不是求饶,而是拔出刀子往自己脖子上抹去。 在刀子抹到脖子前,一双眼睛还惊恐地乞求地看着陈进才,生怕他开口阻止自己的自杀。 那一次,几百个山贼死在自己刀下,没有人杀他们,他们都是死在自己的恐怖压力下的自杀,相比起那活活疼了四个时辰疼死,自己来一刀会痛快点。 这次,曹正完了! “说吧!你何时开始,想着利用我来为自己捞取升官发财的资本?”陈进才的声音让在场所有人都突然有点迷糊,就算是武松有先见之明用手指堵住了耳朵,可是不知为何,还是跟别人一样,脑子居然有点发晕。 不过幸好是,陈进才的精神力量只是针对曹正本人,其他人只是轻轻晕了下就恢复过来。 林冲回过神来就看到自己徒弟傻傻地站在那里,口水直流,没见过这种事的他正想上去关心下,可陈进才一开口却让他愣住了。 所有人都看着曹正,可是他却已经不知道了,陈进才的精神一直在增长,增长得太快,对这一方面的控制还不是很熟练,等陈进才放开对曹正控制的话,应该他不会再是个正常人。 “从见着你,便起了以你白牛先生换富贵之心,曹某人开的路边店,天南海北混吃食的人哪个不是手眼通天之人,这些人从店里过,我便知晓了这天下还有一个白牛先生敢与官家做对而且还毫发无伤。” “所以你就在想,如果你在我这里弄到点东西与大宋官家交换会不会换来一些富贵?” “不!”曹正迷糊的脸满是狰狞地咆哮,却醒不过来:“弄什么东西,我要把你干掉,拿去跟官家换个大官做做!” “此生我谋划两次,为的就是脱掉这屠户的贱籍,第一次,我拜林冲为师,为的就是借他那八十万禁军教头地位把我拉入军中,做一个武官。” “为此我下了死力去练林冲教的一切,就是为了以后能领军,我不愧是聪明人,林冲教的一切,我除了枪术不怎么样之外,都学得青出于蓝。” “就在我满怀希望地等出师那天林冲会把我带进军中做官,却没想到他竟然得罪了高衙内,你说高衙内能看上你女人是看得起你,把女人给他就完了呗,现在好了!官也没了,女人也没了!” 林冲眼睛都给气红了,他没想到,自己的徒弟明着对自己多好,原来心里却是这么想的,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居然要让自己的师父把师母送人的想法都有,这是何等的奇葩? 武松已经在摸自己的刀了,这等道德败坏黑了心的贼子,对武二这种对道德非常坚持的人来说,这种人十恶不赦! “好了!林冲自己被陷害了没死,一想起这个我就生气,你没死我就惨了,你林冲死了一了百了,可你林冲没死,就有时时有人记得我是你林冲的徒弟!” “林冲狗贼,你害死我了!如若不是你舍不得死,我曹正会从繁华东京城来到这个穷山恶水的山东找吃食?” 所有在场的人都怒了,世上居然会有如此不要脸之人,不约而同地感觉自己手很痒! “那你想怎么对付我的?”陈进才的声音又幽幽响起,每次响起,都会给众人带来一丝晕眩感。 “起初是下毒,在你的饭菜里曹某人已经下毒七回了,从最初的蒙汗药到前不久的鹤顶红,都对你没什么作用,然后我就对你断了念头,再不敢起什么另外的心思!” 曹正虽然还是在说,可狰狞的脸已经回复正常,双目依然无神。 “哪怕是听到了你有天书,其实刚开始我都没再敢起心思去偷,可是昨天吕平找到我,言语间点出往日我下毒之事,并以此要胁,然后还说他是皇家密谍,让我偷出那本天书,他保我一个官做!” “于是便偷了,可还没把牛车撬开就被时迁注意到,打不开牛车,我还想呆在你的身边侍机偷得那本天书,所以只好把脏水泼时迁身上。” “好!后面的你不用说,这些我都清楚,我一直在对面山头看着你们,你们在我离开之后发生的事都看得一清二楚。” “来人,把曹正给带下去,还有那吕平,也一起带下去!” 陈进才没有审问吕平,他是皇家官谍,不想弄那么复杂,所以也就没问,到时候想杀了就杀了,想放了就放了,挺好! 这时屋里的所有人现在还不明白这几天发生的事是眼前这个少年一手策划,目的就是引出身边的蛀虫的话那就是笨得可以了。 果然,陈进才扫了一眼众人后才说道:“这段时日,我一直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总有感觉,有人要躲在我们当中谋算,却不知是何人,所以只好设下这一局,这才引出曹正与吕平两人,其中有瞒住各位,对不住了!” 林冲推金山倒玉柱拜倒:“林冲深受先生大恩,却教徒无方,还望先生责罚!” 陈进才上前把他扶起,劝慰道:“与你何干,你且不听曹正那厮说了,他拜你为师,用心便就不纯,他犯错,是他天性如此,却不是你能教出来,且起来吧!” 这时鲁智深却上前一步道:“先生你忒不爽利,你那般大的本事,一句话就能让曹正说出实话,为何还要设局?这般,莫不是脱裤子放屁?” 话很不客气,但却是现在聚义厅里大多数人的想法,感觉这便是多此一举。 事实真是如此吗?陈进才苦笑道:“若我还在东京城那时,那时能力稳定,像你所说,一句话便能让人说出实话,但现在不行。” “从东京城出来以后,征伐了三省四十七寨,每次征伐过后我的能力都会增长,而现在已经增长到一个很难自由控制之地步,正因为我很难控制,在没理清到底谁才是叛徒的情况下,不敢贸贸然对你们用这种能力,若是用了,你们就会像现在的曹正一样,变成白痴!” 第40章 给武松说西门庆 天子何以让人敬畏? 不外乎传说乃天之子下凡以掌天下,世人称尊,这不过是神秘学的一种功能体现。 传说毕竟是传说,谁也没见过这世上有万世不灭的王朝,当然也不会有万世不灭的天子。 这一点就足以让有识之士对那所谓的天子之称耻笑不已。 其实,治国这种事,很简单的,比如说忽悠。 忽悠当然是一个很重要的部分,国之大事,在祀在戎,所谓的祀,其实就是忽悠的一部分,天子嘛!拜一下自己的老爹这不过份,顺便报告一下自己在人间做出什么成绩,然后有什么困难之类的。 其实就是做给大家看的,就是忽悠! 不过,天子统治万民,难道真的只是用传说来忽悠么? 当然不是,都说国之大事,在祀在戎,如果忽悠是祀的话,那戎,就是兵马了。 当天子忽悠不了聪明人的时候,他们就会出动手中的暴力机器,军队,把所有不服自己的,不认同自己天子身份的聪明人都给干掉。 当然,还有一个是不能拿出来说的,那就是利益。 其实利益这东西,在春秋时,人们已经研究得很透彻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也就是说,这天下间没有一个人,做的每一件事不是冲着利益去的。 只不过是每个人求的不同,哪怕神佛,也不可能例外。 所以要当好一个天子,首先要有神秘感,或者说神圣感,其实就是要忽悠。 第二个,就是要有一个很硬的拳头,看到哪里反对的就一拳头过去把对方砸个粉碎,也就是传说中的传治各种不服。 第三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个,那就是,要让跟你的人,支持你的人得到好处。 只要做到这三点,想做个天子也是很容易的。 不过陈进才现在可没心情去做什么天子,虽然目前这三点他已经拥有。 神仙子弟的名头在现在这些山贼面前好用得不得了,他身上的种种神异之处让每一个认识他的人都会认可他神仙子弟的身份。 有这个身份就已经够了,这世上有多少造反的只是有一个小小的名声就已经可以做到振臂一呼,万人景从的地步,现在陈进才可是神仙子弟,比一般所谓的乡下什么名人强得不知道甩几条街了。 名声有了,剩下就看看拳头的。 只要认识陈进才的,或者说了解一点的,甚至都不怎么了解的,今天已经了解了,不是说了解了陈进才是怎样一个人,而是了解了他的手段。 他与武松,在只有两人的情况下攻克山寨不下二三十座,由此就可以看到他的武力值是何等强悍。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那神秘莫测的本事,只是言语间就把人给控制了,特别是在武松口中得到陈进才这种本事并不是只能控制一个人,而是很多人之后,没有人敢对陈进才的武力再有怀疑。 神秘有名声来头,一身武力值爆表,那么前两者都齐了,那么后面的,就是跟着他对大家有什么好处这件事了。 其实现在只要是跟着陈进才干的人,没有一个是不开心的,哪怕他们以前是山贼,可是现在不是了,而是一群专门围剿山贼的义民。 起码陈进才是这么跟他们说的,只不过是一群训练过的义民罢了,看天下这么多的山贼,荼毒地方民不聊生,为了社会民生,为了全天下穷苦的老百姓,剿灭山贼义不容辞啊! 至于剿匪所得的财货,当然是按着每次战斗各人斩获算功劳,功劳多的分多点,功劳少的分少点,没功劳的给个出场费。 就这样,这些山贼精英和书生们现在哪个不是富得流油,要知道自从组建了这只义民队之后,大大小小的山寨不知道剿过十几个还二十几个,只要不是死在攻打那些山寨的战斗中,活下来的,哪个没有几个人头的功劳? 每个人的赏赐发下来,如果不是每次在战后都会把赏赐下来的钱货让人帮着捎回兰州王家村去给自己的家眷,怕是现在就是背着铜钱也能让他们一个个走不动道。 没错!在这里说明一下,这些义民队里的每一个人,不管是强迫来的以前做山贼这行当的山贼精英也好,还是签合约的书生也罢,他们被挑进来,首先的一个要求是有家眷。 然后在他们被招收进来之后,他们的家眷就已经被送往兰州王家村。 这么做是林冲建议的,他说这个世界上最难掌控的就是人心,而家眷却是大多数接连着人心的一根绳子。 哪怕是自己死了后,该有的赏赐一分也不少地送到自己家眷手中,知道白牛先生有这么个承诺后义民队里没有一个人是贪生怕死的。 名望有,拳头有,跟着他还能吃香的喝辣的还有银钱拿,傻子才不干呢! 当然,像曹正这样一心想要找个机会出卖陈进才的也不是没有,但你想出卖陈进才来换个官位,看到曹正的下场后,不知道还有几个人敢起这样的心思。 武松陪陈进才喝酒,却见陈进才拿出那本古怪的天书,拿手指点了几下,然后递给自己:“诺!看看吧!这是关于你的一生。” 武松小心地接过平板电脑,这本他们心目中的天书里密密麻麻全是字,看得他一阵子的眼晕。 看了几个字,他就看不下去了,武松笑着说:“那个……明台一回去,就没人教我认字,这些字有些认识,有些不认识……” 陈进才从武松手上拿回平板电脑,仔细一看,这哪是武松不识字,明明是这上面的字是简体字,武松这个认繁体字还有一丢丢困难的人硬要他去读简体字实在是相当为难他了。 没奈何,陈进才只好拿着平板,给他读水浒传里他所经历过的一切。 “其实,你的命,从在东京城内相遇那一刻开始,已经让我给改变了,本来你应该在看完你的老师周侗之后重新回到柴进的庄园里做客躲官司!” “然后宋江因为私通盗匪押解边州时经过柴进庄园时告诉你,你家武大托他告知你一声,上次你打的那个人没死,所以你的官司了了……” “你打了老虎之后……你杀了潘金莲之后,接着跑到狮子楼把西门庆也给杀了……” “这是真的?”武松喘着粗气打断陈进才的故事:“那潘金莲真的会伙同西门庆下药害我兄长?” 第41章 公孙胜 陈进才点头,武松大怒:“我这便去,先把西门庆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看他如何还能害我兄长!” 说罢,他就要动身,毕竟那是他的兄长,想着自己的兄长,会被别人给药死,他心头就像火烧般难受。 陈进才拦住他:“你要如何办?” 武松理所当然道:“当然是在西门庆,没有暗害我兄长之前,去把他干掉,怎敢让他伤我兄长一丝一亳!” “然后呢?你的嫂子呢?还有你兄长以后的生活你怎么安排?”陈进才问道。 “这……”武松语塞,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问题,他现在只想着回去杀了一个西门庆再说。 陈进才说道:“其实你们这108个人,从一出生就开始了注定的,要谋反,这是避免不了的, 而你的兄长,就是逼你谋反关键,这一切都是被安排好了的, 这次回去,就算你能把西门庆给杀喽,可还是避免不了下次再出现东门庆北门庆之类的人物!” “你的兄长一样要死!” 武松大惊:“为何如此?” 陈进才拿着平板手指点了点,找到水浒传的第一章,给武松念读。 从洪太尉上龙虎山,然后再被他们一群道士戏弄,最后还是那个修的跟少年模样的天师下了个套,让洪太尉放走了108个妖魔。 这一段都被陈进才一一讲了出来,让武松听得一头雾水。 不由的问道:“这是何意?” “这是那些龙虎山的道士们,设下的一个局,也可以说是,天下道门设下的一个局。 他们先让皇帝知道,自己这些人为这天下付出了多少,封印了这108个妖魔多少年付出了多少辛苦。 但是空口无凭,谁知道那几个妖魔到底对人有害,还是无害。 如果无害,那他们的功劳就小了,功劳小了,本事儿也就小了。 本事一小,那在未来的新朝廷里他们就得不到好的地位。” “所以这逃跑的108个妖魔,他们必须得天下,有所危害,而且危害的越烈越好越严重越好。” “而你武松,就是在108个妖魔当中的一个,而且还是地位挺高的一个,所以你必须对大宋的天下做出危害,也就是造反,祸害百姓!” “当然,其他的107个同样如此,他们或是明白或是不明白自己的使命,不管明不明白,到最后都会被那些道士们安排下的后手逼的去造反。” “林冲是如此,逼他的是高衙内,鲁达也是如此,安排下的后手是郑屠。 杨志也是如此,杨志投胎投的好哇!他直接投到杨家去了,杨无敌的气运,虽然经过了后世子孙不断的消耗,到了杨志身上的时候,已经没有多少了。 不过虽然没有多少气运了,想设计还是比你们一般人要难的多!” “不过说到底也没费多少手脚,一个牛二,一个生辰纲,就把杨志给逼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这些可都是道门的手段啊!” 陈进才叹道,好像浑然不觉,自己身后来了好几个人。 其实林冲杨志鲁智深他们来的时候早已经知晓了,不过既然说开了,那就明说了就行了。 林冲往前一步问道:“先生,其实我们的命运这本书在你允许之下林冲已经看完,但认林冲费解的是,道门在大宋已经是高高在上,为何还要多此一举来设计我等再图地位?他们图的是何地位?” 杨志也是露出探究之色,就鲁智深那个莽和尚,非常渴望了解。 其实最恼火的就是鲁智深,他性子直,想象一下自己以后的生活就跟个提线木偶一样,被人-操控着生活,他就一阵心头火起,恨不得那什么鸟天师一下出现在自己面前让自己一禅杖打个西瓜般脆烂。 陈进才叹口气道:“如果我说,这大宋的气运,还有六年了,你等信还是不信?” 林冲大惊:“先生,大宋要亡?” 杨志也是大惊,他现在虽然已经是个罪人,但祖上却是大宋的将门,那刻在骨子里的天性就是为大宋征战,突然听到以后大宋要亡,心里震荡。 鲁智深大喝道:“一派胡言,大宋怎能亡?谁能灭了大宋?西夏?还是辽国?洒家曾在小种经略相公麾下勾当,也与西夏人厮杀过几回,西夏人在马上是强横,可下了马攻城,那就是个屁!辽国人比西夏人还不如!我大宋兵马,虽然许久不曾主动攻打厮杀,或是不会进攻,但守城天下无敌!” 鲁智深哪里知道,几年后的一役,他口中还算强盛,守城天下无敌的大宋兵马去攻打那雄才大略的后来西辽国开国皇帝耶律大石守卫的城池,被打了个稀里哗啦。 然后大宋唯一一支能打的兵马就葬送到了那里。 然后北宋就灭了,只留了个******在南方苟延残喘。 陈进才笑笑:“不是西夏,也不是辽,而是另一个国家,灭了辽之后顺便还把宋给灭了,占了大宋的大半壁江山。不过,前面树林里的那位,听得已经够多的了,不打算出来跟我们见个面吗?” 林冲等人一听,这林中还有人?为何自己竟会不知? 杨志打眼看去,那林中并无甚么动静,便是那矮树上蝉儿也还在嘶鸣,哪里像是有人在的模样? 倒是鲁智深干脆,直接捡起几块脑袋大的石头,弹丸般地投射出去,直击陈进才所指的树从。 这回可是躲不了了,一声哈哈大笑,走出一个道人,一袭青灰道袍洗得发白,背上松纹古剑,手中简简单单一柄牛尾拂尘,颌下三缕长须,竟是一神仙中人模样。 “晦气!竟是一鸟道士!”说这话的是鲁智深,他刚刚虽然在质疑陈进才所说,但其实心里面已经信得透透的,心中对龙虎山上的道士厌恶到了极点。 “莫非,你便是那龙虎山上道士?”武松一脸的好奇,听了陈进才所说,才知道自己的一生居然会是被那龙虎山的道士操控,然而他却没见过一个龙虎山道士,很是好奇龙虎山道士长成啥模样。 “贫道公孙胜有礼了,虽是道士,但却不是龙虎山道士。”原来这个道人居然是公孙胜! 这时候轮到林冲好奇了:“你就是公孙胜?那位罗真人弟子?现在你们不是在梁山么?怎会出现在此处?” 公孙胜面色变了变道:“看来你们知道的很多了,起码比贫道多得多,不过,陈进才道友,你也是道门中人,这般坏我道门大事,所为何来?” 第42章 杨志刀劈公孙 道友? 陈进才脸色有点古怪,自己什么时候就成了道门的人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不过感觉古怪归古怪,但有些事还是要说清楚的,比如现在:“一清道长,你们谋划之事,我不喜欢,但亦不反对,每个势力都有他选择的权利,但却不喜欢你们为了一己之私置自己的族群于不顾,你们这般损耗大宋元气,让她在几年后万劫不复,心里不觉得羞愧么? 不过此次来,倒不是来坏你们事的,只是看中了几个人才,想要他们在中原陆沉之际力挽狂澜,把你们造的孽给弥补一下,免得二百年后因果报应,道门差点就被灭了道统!” 二百年后被灭了道统?公孙胜心里冷笑,传说中这位白牛先生可前知五百年未来事,道门中人知道那不过是个传说。 便是他道门中传说中成仙成圣之人,也不过是身体康健一些,寿命长一些,有些法力,却不曾有人敢说自己可前知未来事,便是一年都不可能,更何况百年五百年? 算命者有,但真有以一斑窥全豹之人,便是有这等本事也只是能看一人兴衰而已,便是知晓,又有几人敢说,天机不可泄漏难道只是一句戏言吗? 看一门之道统兴衰?谁信? 无论是道门还是佛门中人都有迷惑人心这一法门,不过是后世之心理学,总的来说就是骗人的。 公孙胜为皂阁山罗真人弟子,这等法门当然也是习练过的,自信满满自己不会被骗。 却不知道如果世道不变,北宋灭亡后龙虎山并没有如愿成为金国皇室信奉教派,因为有识人士看破了道门伎俩,南宋也不再供奉道门。 哪怕是后来道门中有丘处机看出龙起苍原,带着弟子入草原中向成吉思汗铁木真传道也没有止住道门的没落。 蒙古帝国在铁木真死后四分五裂,但忽必烈一部还是一统了中原,然后看到上蹿下跳的道门,好玩之心一起,便安排了佛道二门辩经,辩输之人自己焚烧自己的经典。 那一次辩经,道门输了,熊熊烈火焚烧完经典,从此之后道门地位一落千丈,再也无法与佛门抗衡,这便是一个选择性的问题。 道门是中原本土教派,却放着大宋这个汉人为主的国家不去发展,在看到大宋气运有些不稳时也不想着去相帮补救,不补救也行,你隐世也可以,可道门却做了什么? 谋划了几十年,放出这一百零八个妖魔,却只是为了让大宋耗的元气快一些,然后让有可能的未来君临整个中原的族群看到自己的实力,算得上是一种投名状。 却从来没想过,从五胡乱华那一刻起,当石勒叫道:“我乃胡人,当信胡教”之后,所有胡人都把除了自己萨满教之外的佛教当成国教,而你本主的道教,信你做甚,你是胡教么? 所以道门与佛门辩经当然是要输的,不输也要输,如你不输,烧的就不是经典,而是道人。 所以不管是道门三山弄出来的天庭,还是放出来这一百零八妖魔祸乱世间,都做错了。 没有对自己民族有归属感的教派不是好教派,没有了民众基础,这也是道门发展不起来的原因。 陈进才想着后世那许多灵山大川上面遍布的和尚庙,却很少见道观,再想着后世人总结的,信佛的越多,中国国运越弱的论调,不由得瞪了眼前的公孙胜一眼。 都是这些不成器的东西! 公孙胜吃陈进才这么一瞪,愣了,这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应该是一个少年对一个中年人的眼神么?这不会是倒过来了吧! 不过他只是念头一闪就过去了,自己的意图是啥他很清楚:“陈道友,同是道门一脉……” “住了!谁是你道门一脉?有事说事!一个没出息的教派谁乐意呆谁呆,反正别往我身上扯!” 陈进才被这个教派给弄得伤心了,特别是他昨晚看资料看到居然还是道士让被金兵围困下的东京城门大开,要不然这东京城还没有那么快被攻进去。 都说北宋灭亡是赵桓荒唐,派了几十个道士就想去败几万又或者几十万金兵,到最后却被道士坑了一把,才城门大开。 谁曾想过,这不荒唐行吗?不答应可能出城的就是被绑的自己又或者是驾崩了的皇帝了。 公孙胜眼中恼怒之色闪过,心头火起之下也不讲究甚么礼数,当下把拂尘收起,拔出背上的松纹剑。 非常干脆地一指陈进才道:“本以为白牛先生是道门一脉,大家有些误会,说开了也便罢了,却不料小先生并非我道门中人,却处处坏我等大事,既如此,那公孙胜只有向先生讨教讨教!” 听到居然有人想跟陈进才单挑,林冲几人乐了,特别是武松,更是差点笑疼了肚子。 “那道人,武松不知道你有多少本事,但想挑战大郎,却是有些不自量,不如,让武松陪你活动下筋骨如何?” 武松就是个打架狂,看到有人想打架,刚刚听了西门庆之事后憋了一肚子的火,就想找个人出出气,却不想现在公孙胜找上门来了。 他这里拿了双刀就要冲上去,却不料身后抢出一人,手执长刀直向道士面门劈去。 却是青面兽杨志,他边冲去边叫道:“二郎且歇,你等打山寨时捞了仗打,我却好久没开荤腥,这道人便让了我过过手瘾,晚上请你吃酒!” 杨志手中拿着的便是那长把子朴刀,身形扑上之时便是一刀直劈开山势威凌而下,似是有那神挡杀神,佛挡诛佛之意。 公孙胜何等人物,初到晁盖庄中之时,便瞬间放翻了庄中十几个庄客。 晁盖的庄客啊!可不是一般人物,都是些三山五岳的好汉子,能被晁盖留在庄中的怕是手上都有些本事,可还是让公孙胜一瞬间就放翻了十几个。 由此可以看出公孙胜是何等人物。 杨志虽然是名门之后,这刀势威猛,却感觉自己劈到那水中,无一处劈到那实处,一一被那道人避将开去,更是拿着手里的剑往自己破绽处刺去,连忙避开! 却不料那道人更似得理不让人一般,杨志那大开大合的武艺竟一下被道人抢入怀中,一脚蹬来,便把杨志给蹬了个马趴。 一合! 只有一合杨志便败在道人手上,公孙胜武艺竟厉害如厮! 第43章 再战公孙 大意了! 谁都看得出杨志本事如何,再说,后世讨论的杨志本事可是梁山八骠骑之一,武艺端的厉害。 可怎么一合就败下阵来了? 那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大意了。 可是,真的是大意了吗? 也许不是吧!刚刚那一手泼风也似地刀光砍去,换个其他人怕是要躺下了,可那道人如何? 扶风摆柳般晃了几下,便抢入杨志怀里,那叫一个干净,利落! 杨志打的那叫一个先声夺人,以气势逼人,却不料道人身法如此精熟,似风似雾又似水,无处着力又无所不入。 公孙胜一脚把杨志蹬飞之后,鲁智深已经抢了出去,口中大叫道:“是个高手,且让酒家先来!” 陈进才几人上前扶起杨志,杨志羞愧得满面通红:“先生,杨志给你丢人了!” 陈进才笑道:“有甚么可丢人的,胜败乃兵家常事,你将门出身,难道还看不开?只要性命还在,那便还有赌本,下次再来便是!” “况且,这公孙胜,不是简单人物,你输在他手底下,不冤!” 说着问林冲:“林教头也知其中底细,以你之意,这公孙胜本事如何?” 林冲沉默,他也是通篇看过原本水浒的,知道要是没有陈进才冒出来改变了自己等人命运,一切都如那水浒原本上记载的话…… 这个公孙胜,到最后都不曾有人摸清其底细! 林冲以前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今天刚好碰到公孙胜了,陈进才又有此一问,这才想到,原来以为这梁山上一百零八号汉子最强是自己师兄卢俊义,却没想到,其实最强的还是这个不声不响的公孙胜! 琢磨了半天,林冲还是无奈地摇头:“林冲不知,不过林冲可帮先生摸摸他的底!” 武松在一旁道:“刚刚杨家哥哥大意,现在鲁家哥哥上场,应该能摸出点底细来,只小心谨慎,不说把他拿下,摸点底细怕是可以。” 陈进才笑道:“武二哥,这个可不一定……” 在后世水浒迷中有个说法,说公孙一人,可敌梁山上其余的一百零七将。 不过他不会现在就把这个论调说出来,要是真的把这个说了出来,那还用打吗? 鲁智深扛着禅杖直奔公孙道人面前站好,把手中粗大禅杖一顿,道:“那道人,且去换了兵器来,酒家这禅杖六十余斤,怕是一杖下去,你那细条也似钢剑抵受不住!” 公孙道人本来一身火气,不过现下里听到这莽和尚话语,火气竟也消退,笑道:“和尚,力大未必真英雄,你且来攻!” 鲁智深一听心里暗道,提醒也提醒了,莫道酒家不仗义,直打了便是! 想罢挥舞禅杖便打,一口六十余斤水磨禅杖舞动时飞沙走石,便是站在边上那风声便能将人吓煞。 杖影飞舞下,那公孙道人却像那随风飘荡落叶,虽在杖影之下,却那万千杖影只是掠过而不挨其身,手里松纹宝剑时不时地刺出,让大开大合的鲁智深手忙脚乱。 不过看得出来,公孙道人手下留情了,眨眼过了三十余合,鲁智深收住禅杖,跳出圈外,叫道:“那道人,酒家服了,本事这般大,却戏耍于我,若不然,酒家便像杨志,一合便败了!” 说完鲁智深垂头扛着禅杖就走,到林冲跟前说道:“你也不成,那道士本事太大!” 林冲武艺比鲁智深要高,特别是跟陈进才之后,从陈进才这里得到了经脉图后也悟出点内力之类的东西,虽然少,但却很有用。 鲁智深与公孙道人之间的打斗他也看了,知道和尚这话没错,不过,打起来非得要单打独斗么? 林冲和武松两人合力斗公孙,这是陈进才的要求。 不管是林冲还是武松只要是单打独斗基本上是打不过公孙胜,可如果两个联手那就不一样了。 在原书里武松虽然出手一般都是非死即伤,稍有说与人打平手的。 正面放对,未有败绩,但它也有丢人的时候。 在一个花园那里面,被七八个军汉一个板凳就放翻了,这是他第一次丢人。 虽然说有很多原因,最大的原因是他不想动手,但是,确确实实是让人放翻喽。 第二次在鸳鸯楼,杀了一堆人之后,跑了,跑了一个多时辰之后,困了乏了而且棒疮还犯了,没奈何找了个破庙睡觉。 却不料刚睡着就让人用挠钩给抓了,差点就让人剁了做包子。 这个是第二次丢脸! 第三次是醉打孔亮那次,喝酒没了个谱,喝酒喝到能醉倒在小溪里面的,算是他一个。 结果直接让人给绑喽! 除了这三次丢脸,武松其他战绩,基本上只要是跟他对上的,基本没有好下场。 就是原来的武松,可现在呢? 现在的武松不认识宋江,当然以后也不会去梁山,更不会去当头陀。 如果用林冲的话说,现在的武松比书里面记载的武松要厉害的多,特别是他跟在陈进才身边,学到吐纳养气之术,武力更是飙升。 更别说武松是跟着陈进才一路杀过来的,不管是心性还是手段都经过了大大小小的考验。 便是林冲与他往日来切磋,都说胜不得武松,且武松力大,比我强的多矣! 林冲自觉的比书上记载的自己要强了许多,起码在心性上自己有了原来不曾有的果敢。 在武艺上,一胆二眼三手段,胆子比别的都要重要,若不然,有一身本事却畏首畏尾,对上敌人,你又能发挥出来多少? 正是如此,原书中,林冲虽然屡次立下大功,但其实,如果论战斗力的话他只能跟关胜一起,排在第二位,比他的师兄卢俊义,要低很多。 不过现在不会啦!家小全部搬到,王家村之后,林冲发现自己的性情,里面多了果敢二字,然后更发现自己的武艺居然比原来,要提升了好多。 他曾这么想过,如果现在要他与卢俊义单打独斗的话,练出了一丝内力的他应该不输于,枪棒无双的卢俊义。 所以他们两个在听到陈进才让他们去双斗公孙胜之时,便信心满满,起码武松的信心是满满的,所以他手拿双刀就冲了上去。 第44章 公孙胜的实际战力 通过前两场打斗,算是让林冲他们看出来了,这公孙道人擅长技巧性的近身打斗。 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哪怕是两个普通人,一个手上拿着根一丈的杆子就是比手里拿着根短棍的强。 所以武艺一途,通常是力大打力小,长打短,强打弱。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当一个手拿长枪的碰到一个手拿短刀的以为拿对方如反掌,却不料会被对方抢入中门,一刀把自己结果。 这便是长兵器的坏处,因为太长了,所以只要是被别人抢了进来,大多都会很惨! 所以才会有句话说“一寸短一寸险”。 不过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各有各的用处。 其实武松对于近身武艺的造诣是别人难以想像的,玉环步与鸳鸯脚是周侗老教师教与他。 由于他爱喝酒,陈进才还在资料里找了门醉拳给他,这门异于常理的拳术配上玉环步,竟让他练得神鬼莫测。 林冲的枪也是高深,又是长兵器,一寸长一寸强,再加上武松双刀近身,一寸短一寸险。 长短配合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结果,林冲加上武松竟有了长短合一,天下无敌之势。 果然,武松在前林冲在后,公孙胜便战得艰苦起来。 想近身之际,有武松执双刀阻拦,只拦着不进攻,却是把他与林冲护得个严严实实。 林冲得武松相护,用了全力使枪,瞬间竟把枪刺出一片枪影,密密麻麻般罩向那道人公孙胜。 没逼到那份上,就不知道公孙胜的恐怖,以武松的本事,不攻只守,好几次都差点被道人闪入中门,不得不把双刀护得密实些。 转眼间已过去五十来合,公孙胜围着林武二人打转,想寻到一丝破绽而不可得。 林冲心里火起,自己两人齐来战他居然五十余合平手,这等结果是真的很难以让人接受。 突然口中大喝一声,手中枪突然一振,刚刚还如那泼风般的枪影竟一下子消失了,好像那里就真的没存在过一杆枪一般。 鲁智深兴奋得大喝:“好!想不到林兄弟一别几个月,竟能把枪术练的如斯地步,快的居然没了影,却是好枪法!” 武松也在此时跟着大喝,手中双刀竟不再防守,也如泼风般斩出。 却是林武二人试探了良久,得出了公孙胜的战力估计,才突然递出的杀招。 刀似泼风般来,枪却似遁入虚空不留痕迹,想防都无穷防起。 公孙胜脸上再不复原先的从容,身形急退,但已经晚了! 杨志看见林武两人终于一反颓势,竟开始逼着公孙胜打之时,便一扫刚刚战败的愁苦,欢喜大叫:“好!那道人要招架不住了!” 鲁智深也是欢喜大叫:“是极!看来两位老弟要占上风,哈哈哈哈!想不到啊!林武二人刀枪互补竟能让公孙胜这等高手无可奈何,确是厉害!” 陈进才一屁股坐在块大石头上,对身边死盯着打斗场面没放的孔高说道:“你看得见?” 孔高摇头,不过还是很兴奋的说道:“原来人的本领居然能练到如此高强的地步,看那棵脸盘大的松树,竟被一刀砍断,确是厉害非凡!” 陈进才失笑:“不懂莫要乱说,你眼力跟不上就看个热闹就行,那哪是砍一刀,都砍了七刀了,那还只是刀尖处划过,若真砍到,怕是一刀两刀的事!” “砍了七刀?”孔高一副自己被打击到了的样子:“为何我看到的是只砍了一刀?” 陈进才没好气地说道:“都说了你眼力不行,那刀子挥动得太快,前一刀的残影未曾散去,后一刀便已经来了,七刀的残影合在一起,便在你眼中成了一刀的样子。” 孔高又问:“先生,那要如何才能看得通透?跟得上那刀的速度?” 陈进才对这个倒是有些清楚,他在现代练武时也经历过,夜里数香火头,不同距离的香火头可以调节眼珠子里的状体,数完香火头就用葯水洗眼睛,如此一年,眼力就好得很了。 把这个对孔高说了,然后说以后等他把武艺练上来了之后帮他把眼睛洗练洗练(上述切勿模仿,药物有毒),给他弄一双鹰眼,孔高才安心看场面上的打斗。 “二郎与林教师的配合确实非凡,这林教师武艺我是知道的,年前还在那梁山下打了一场,那时虽然也算凌厉,但若要拿下我,怕是要到五十招以后! 可现在,再对上林教师,怕是过不了十招!”杨志叹道,为林冲的枪术心折。 鲁智深也说道:“确是如此,洒家与林兄弟在大相国寺相识,当时我等还相互耍了下棍棒枪法,当时我兄弟确实还无此本事!” 意下之意,这么些天不见,林冲的本事增长的很快,连他都不敢说能接住林冲了,更别说还有那比林冲还凌厉几分的武松。 武松与林冲二人的凌厉攻势,就是强如公孙胜也不敢直挡其锋。 公孙胜现在只能以其灵活得过份的步法围着林武二人乱转,。 说到底,就算是配合再强,毕竟也是两个人,游斗下,只要时间一长,两人配合绝对会出现破绽,那时便是分胜负之时! 不过林冲武松何许人也?这个世界顶尖武将中的一员,又是师兄弟,信得过,两人只要配合便是天衣无缝。 一时一二百合过去,竟也不分胜负。 当然,若论单独斗将排着来,便是十个武松林冲也不够道人败的,可这不是配合了么? 现在林武二人打起来有规律了。 古代武将之争,通常会打几回合,十几合,几十合。 但要说能打个一百合,虽然有,但从古到今又有几个?更别说几百合的。 不为别的,体力而已。 现在林武二人能与公孙胜打上快二百合,一是因为林武二人皆是武艺高强之牛人,二个那是因为林武二人会配合。 这两人现在有些无耻了,林冲力怯时,武松一奋起全力守住四方,双刀舞起泼水不进,让林冲得以歇息片刻。 等林冲歇得差不多,又是无漏的守势,让武松得歇。 这般互换,竟把公孙胜耗得体力去了七七八八,眼看就要把他拿下。 鲁智深与杨志已经面露喜色,孔高差点就要欢呼。 但陈进才摇摇头,公孙胜何等人物,怎么可能就这么能拿下? 第45章 陈进才vs公孙胜 所有人看到公孙胜现在的疲惫,一齐欢喜,只有陈进才摇头。 果然,公孙胜突然把疲惫的脸色一收,竟然露出满脸的从容,满头满脸的汗水竟然在一瞬间不知去向。 面对林冲和武松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公孙胜只是从容的轻轻往后一跳,就跳到十几步开外。 “好了,玩也玩够了,让你们看看我的本事吧!”公孙胜竖剑喝道。 林冲,武松在看到公孙胜往后跳开的时候就已经觉得有点不对,但却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 公孙胜竖起松纹宝剑,满脸戏谑喝道:“好了!不陪你们玩耍了!看我道法厉害!” 言下之意,却是把与林冲,武松二人相斗当成一场玩耍。 能说出这话的人,要么是个疯子,不知天高地厚的疯子。 要么就是真的完全把林冲,武松二人,看着跟小孩一般,对他没有半点威胁,所以认真不起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是傻子,哪里会不知道这公孙胜真的是个本事通天的人物。 特别是看到他现在浑身上下没有半点汗滴,好像刚刚汗流浃背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这种本事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刚刚的气喘吁吁,好像就要快挂了似的,现在气定神闲云淡风清的样子,哪还有半点要累死的样子。 他立起松文古剑,不见如何作势,也不见他念咒吟经,只是古剑往前一指,口中大喝“疾”! 这是陈进才,甚至可以说是在场所有人,第一次看到道士做法。 当然是真正的道士,而不是像陈进才这样把催眠术拿来充数的。 这才是真正的飞沙走石,刚刚鲁智深弄出来的那些场景在这场面跟前就是小儿科。 要只是飞沙走石就好了,林冲和武松倒没有那么惊慌,可飞沙走石之后还有黑烟滚滚,瞬间就笼罩了整个打斗的场地,还把旁边围观的人全部笼罩进去了。 人们天生的,害怕黑暗。不是怕这个颜色,那是害怕黑暗里的未知。 恐惧往往来自于不了解,而人类天生的,在黑暗中不能视物,导致人类天生的,害怕黑暗,他们不知道黑暗里潜伏的是什么? 或许是一条蛇,一只猛虎,还是一头野猪,又或者是一把刀子,一杆枪? 人处于黑暗之中,就像大地之子离开了地面,是那么的脆弱! 所以当武松和林冲每人都被一脚给踹飞出来之后,他们自己才明白,跟公孙胜的差距是那么大! 从公孙胜放出黑烟那一刻起,陈进才就冲进去了,也正因为是他冲进去,本来想要把林冲和武松给干掉的公孙胜才没有机会下手。 笼罩着所有人的黑烟渐渐散去,但是离公孙胜三丈之内的黑烟,还在。 陈进才在里面跟他厮斗。 没有,与公孙胜交手之前,谁也没有想到公孙胜的身手竟然如此厉害,就连陈进才出手,到目前为止都讨不到什么好。 道门中随意出来这么一个弟子,竟然厉害如斯,那么在背后,策划这些事情的皂阁山罗真人,茅山的高人,龙虎山的天师又是何等的实力! 说他讨不了什么好,是因为到目前为止还一下都没有打到公孙胜,陈进才发现这个能发出黑烟的东西怎么跟后世小鬼子那忍者遁术有点像,难道那个忍术真的是从中国传过去的? 他感觉到自己冲进黑烟的时候,身边有两人被崩出去了,不用说那肯定是林冲和武松。 按说自己冲进来的任务已经完成,可以功成身退,但他很无奈,并且很无力的发现,自己没有可以走掉的机会! 黑烟很浓,虽然只是笼罩三丈之内,但三丈之内是一种风景,三丈之外,又是另一种风景。 陈进才现在的感觉就是,这黑烟里是一个世界,黑烟外又是另一个世界,他自从冲进这个世界之后,就已经找不到回到外面那个世界的路。 黑烟的世界里,不知是真是幻地出现了好多敌人。 在他眼前出现了一个火车站,一个他很熟悉的火车站,马店火车站。 当初陈进才年轻的时候,他曾游历中原,却因一头乌黑浓密长及腰间的头发而被几个小混混误以为是个女孩儿,拿着把小刀子就把他给围了,说是要抢劫。 到现在陈进才对这些小混混还印象深刻是因为他是第一次被人抢劫也是第一次把别人给揍了。 也许人类的每个第一次都是印象十分深刻,所以陈进才在黑烟的幻想里看到了第一幕就是自己曾经在马店火车站揍过的那几个小混混。 转眼间陈进才就哭了,他一直不想面对的,更不愿意想起的事儿,就是那个温柔的女孩儿。 他以为随着十几二十年的时光过去,自己会永远记不得,曾经有过那么一个女孩儿住在过他的心里。 可是当幻象里出现了那个女孩儿,她带着一个孩子,一个男孩儿,走到他面前说:“这是你儿子!” 陈进才愕然:“你爸不是带着你去医院打掉了吗?” 女孩嗔怪地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脑壳说你傻了吗?都八个月了还怎么打? 是啊!她爹把她带离自己身边送去天津的时候,她经怀了自己八个月的孩子。 都八个月了还怎么打? 这句话就直接问进陈进才的心里去了,难道自己在后世,真的是有一个孩子啦? 那女孩还如自己16年前碰到她那时候一样那么美,那么温柔。 从那个男孩儿叫自己一声爹那时候开始,陈进才已经彻底地沉迷于幻想之中。 他不知道这是幻象吗?不!他当然知道的,这是幻象,不是真的。 可,这又怎么样呢?就算是幻象,他也愿意在这个幻象里,跟这个姑娘这个孩子生活到久远。 不愿意起床的陈进才最终还是起床了,轻轻地掖了下床上姑娘的被子,去做了个早餐,把自己孩子叫起来吃早餐之后送去上学。 朝九晚五的上班族的生活是以前的他不敢想象的,不过回家之后看到她做的那一桌子菜不由得从心底里面笑出来。 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不过这一切在女孩为他夹菜的时候都静止了。 第46章 胜公孙 看到那姑娘给自己夹菜,陈进才顿了下,痛苦地说道:“其实,你如果一直让我这般沉迷下去,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可你为何要让她来给我夹菜,就算是夹菜,也不能让她用右手夹啊!她是个左撇子。” 漫天幻象在陈进才说出这句话之后如烟花散尽般逝去,那姑娘要散掉之时,对自己投来的目光是如此地让人心碎,那感觉让陈进才直愿随她而去。 不过,一切都是梦幻而已,公孙胜使出的法术甚是了得,竟然让陈进才这样的人物都陷了进去,不得不说,宗教对于人心的玩弄,确实是比一般人走得更远了。 不过这等玩弄人心的法术,首先就得让自己的心灵融入其中,所以当陈进才破去那门幻术之后,公孙胜喷出一口逆血。 这不是被气的,而是被伤的,受到了伤害的公孙胜大惊,自己出山以来,这是第一次有人让自己受伤。 往日里,都是自己压低了自家水平与别人戏耍,哪曾想自己也有吃亏的一天? 黑烟散去,场中两人静立,只是公孙胜嘴角含血,而陈进才手扶大剑磊落从容,再无半点悲切,只是可惜那梦幻远去。 围观众人又哪会不知是公孙胜吃了亏,不禁欢声雀跃。 “先生就是先生,哪怕是对上高深莫测的道人,竟也转眼间就让对方吃了亏去,这才对得起神仙子弟这个名头啊!” “哼!先生是何等人物,区区黑烟之术,竟也来先生面前献丑,真如先生说的那句话,孔夫子庙前卖文章么?” “休得胡说,你没看那道人也是一身本事,看他现在虽然吃了点亏,不过观其眼神,怕是还有最后手段未曾使出,若不然他不会是如此自信眼神!” “真有此事?为何小弟看不出那道人眼神里有自信?” “那你可曾在他眼里看到惊慌?” “未曾!” “那便是了!都到这份上了,法术被破去都不曾有惊慌神色,那不是自信又是何来?” 他们的话陈进才当然听到了,公孙胜当然也听到了,陈进才从伊人远去的心情里走出,对公孙胜说道:“他们说的不曾有错,我亦看到你眼中自信,有甚手段,只管使来,且让陈某领教下皂阁山罗真人门下高徒手段!” 公孙胜傲然道:“从刚才你破我法门,便知你真是我道门人物。 若不是,怎会入世情黑烟迷惑? 我这黑烟,普通人陷入,也只是黑烟,虽绝五感,但并不惑心志。 修行人陷入,却能由浅入深,挖出此人心中憾事! 而你刚刚,却是已经陷入其中,天下修行人物,莫不过佛道二门,你非佛门子弟,不是道门又是何门中人?” 陈进才摇头:“我曾做一梦,梦里另有人生,那一世活了四十有余,见天下所有稀罕,亦尝人间极端苦楚,曾坐工具一日飞行十万里,亦用物事千里亦传音。” “有人手指按下万里外火海一片,人间尽化焦土,有人星空中遨游累月经年,那些人住世间生存有万千法门,而我只是学过一样带回,便是催眠术!” 陈进才声音越到后面就越低,慢慢几乎不见,却是已经在刚刚的话语之中用上了催眠术。 世人用催眠术,莫不是说一些让人心怀放开的宽心话语,可是陈进才刚刚对公孙胜用得出来,却是反其道而行之。 用的却是震憾人心之洪钟大吕,先震之以惊,再让催眠之力如春风细雨般渗入公孙胜那被震开了丝丝裂缝的心境。 公孙胜作为皂阁山罗真人之得意弟子,心境不可谓不坚,眼神不可谓不毒。 可正是因为他眼神太毒了,一眼就能看得出来,陈进才所说,虽然托言是梦,但看他眼神,却是说的十足十是真的。 一日飞行十万里,千里外亦传音,当然有此法宝么?他不禁又细看了眼陈进才,却发现无论他如何看,都从陈进才眼里看到了真实。 这让他震惊,若真有此法宝,那道门可兴矣! 再听手指按下万里外火海一片,人间尽化焦土这一句,公孙胜的心神已经不是震惊了,已经陷入了恍惚之中。 他修行多年,心志愈坚,若陈进才说的是假话,定会在他心里响起警兆,可偏偏陈进才说的是真的。 从陈进才这里感受到了说话时的真心实意之后,这才让公孙胜震惊之余陷入恍惚。 当然,这不过是一个催眠术与公孙胜的清心咒相对抗的过程。 可不管是陷入了恍惚的公孙胜如何念诵清心咒言,当陈进才说出那句有人在星空中遨游经年累月之后,作为一个修道人,他终于陷进去了。 陈进才话音刚落,公孙胜就已经站在原地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林武鲁杨等人一见,欢声四起! “哈哈哈哈!先生法术一出,便是那号称入云龙的公孙胜也着了道!” “那是,也不看看先生是谁,不过先生现在对自己的法术控制得很好了,刚刚他使出法术之时,我竟然没有如那两次一般,哪怕是捂紧了耳朵也让先生的话在脑子里响起。” “所言甚是,先生现在做法,竟能收放自如了,现在虽然听到先生的话,但先生要对付的不是我等,我等竟然不受影响,却是先生的本事比以前好了!” “先生本事当然没得说,不过那入云龙公孙胜的本事也不小啊!一个人就把我等几个打了个遍,若他真打也就罢了,但高明之处便是,把我等打了个落花流水之后,才发现他居然只是戏耍我等,确也是高人啊!” “说的没错!刚刚我与武松在他收起那疲惫之相时就觉得不对,但听一声喝,一股黑烟便把我等给罩了去,正惊慌间,一人吃了一脚,便飞了出来,却是本事高明之人!” “本事高了,我等不是对手,不过他却也不是先生之对手,听他话音,却是刚刚在黑烟里对先生使了什么手段,却让先生给破了去,转眼先生给他用了本事,他去没能破了,这便是差距!” 众人皆以为事便如此了了,有两个士卒手里拿了绳索便要过去把那道人绑了,却不料当场又有惊变。 在公孙胜睡过去不过五息之数,从他怀里自动飞出一物,有眼尖者看到那是一颗黄豆。 当然,那个眼尖者只能是陈进才,陈进才看见那颗黄豆从公孙胜怀里飞出之后,落在地上,转眼间便变成了一个巨汉。 一个额覆黄巾的巨汉,林冲一见这个巨汉不由得大惊道:“黄巾力士!” 第47章 战黄巾 陈进才也知道黄巾力士的,但那只是在书里,书里李逵斧劈罗真人时被罗真人用两个葫芦代替之后,还把这个喜欢杀人的李逵用黄巾力士给抓上天,扔到衙门去。 短短几句,便可看出这黄巾力士的能耐。 既然叫力士,力大已经是一个必不可少的基础,抓李逵跟抓鸡崽子似的,由此可看出这种神兵的武力有多强大。 而且还会飞天遁地,这更是让人觉得无力,这便是神了,哪怕是神兵,也是神啊! 一个凡人对上一个神,谁对上谁犯怵! 所以林冲一拍大腿,叫道:“惨也!” 旁边鲁智深问:“甚么黄巾力士?不过这身板,怕是一丈都有了吧!那胳膊比我两个大腿还粗,这等人物称之为力士,也算是实在,只是不知这身板大得离谱,是不是会不灵活。” 杨志急道:“我的个鲁家哥哥哎!真个没见识,黄巾力士是神兵,看来这次先生要有麻烦了!” 林冲也急得团团转,最后一咬呀说道:“不管了,若先生落得下风,我等便拼了性命,上去抢了就走,能走几个走几个,如何?” 杨志点头:“那是实在,我便让那些喽啰们就此退去,免得误伤到,却是不好!” 鲁智深亦同意,把腰间戒刀拔出,细细擦了,再把上身僧袍撕得细细,把禅杖裹上,却是怕一会禅杖太滑会抓不住,看来他是想拼命了。 倒是还有一人老神在在,那便是武松,看众人如此忙碌,不由笑道:“不必慌张,不过区区一个黄巾力士罢了,大郎想要把他弄死不过是反掌,却是平常事!” 林冲虽听了,不过还是把手中枪细细擦了,不留一丝滑手之处,然后才说:“且不管先生有何本事能把那神兵放倒,但有备方能无患,若先生真个不敌,我等正好冲上去抢人,若先生真个敌住,那便一起欢喜便是!” 武松听得也在理,也拿起自己双刀,擦拭起把手,不过心里却依然对陈进才信心满满。 这边林武杨鲁几人商议,也不过转眼间,却见那黄巾力士落于地上之后,却不去看严阵以待的陈进才,也不去看准备抢人的林冲几人,而是蹲下身来低头看向那站着睡觉的公孙胜。 没错!就是蹲下身来还得低头才能好好地看清楚公孙胜的情况,就是有这般高大,铜铃般怪眼瞪圆了细细看了一遍公孙胜,却看不出什么来。 只好站直了回身,两眼射出精光逼视站得最近的陈进才,声如巨雷:“便是你使了手段,禁锢了我徒儿神思?” 陈进才大为惊讶,这是……公孙胜的那个师父罗真人?据说修成陆地神仙般的罗真人? 拱手道:“莫不是皂阁山罗真人当面?” 那黄巾力士点头:“正是老道,老道寄了神思于这力士之内,防的便是老道这徒儿安危,刚刚心头有警,出来便看到徒儿是这般模样。 少年,看你骨龄不大,拜在何人门下,竟去修这禁锢神思之法,邪道也! 若你有心悔改,便给我徒解来禁锢,随我回山接受惩戒,那便事了,若不然,便将你打杀当场!” 霸道!一种从骨子里透出的霸道,这是短短几句话就把他皂阁山的霸气给显露无遗。 什么邪道不邪道的,陈进才就没把他当回事儿,这玩意儿就看人说。 就像那笑傲江湖里面,什么是正什么是邪? 不过是一小撮人站在什么所谓的道义最高点来指点江山,肯定又或者否定别人的人生,以及别人的人生观! 名门正派就是对的,名门正派之外的那就是邪道! 除了刘正风要金盆洗手之时,嵩山派却来灭他满门,谁是正谁是邪? 岳不群为了得到一份剑谱,千般谋算,他是正还是邪? 再说一门东西是正还是邪,这个很难界定,就比如说一个很古老的俗话,斧子,在樵夫手里是拿来砍柴的,而在土匪手里却是拿来杀人的,这斧子是正还是邪? 催眠术是正还是邪陈进才也不知道,有人用它来治疗心理疾病,有人用它来作奸犯科,还有人用它来防身自卫。 就比如说现在,陈进才就是拿来防身自卫的,当然有时也拿来攻城略寨。 不过你罗真人上嘴皮子下嘴皮子一碰,就直接把陈进才给定了性了,一个用邪法的妖人。 不管是可从古到今哪个时段,都有一些人,想找人麻烦的时候说上就上了,不要什么借口,这种人是真小人。 可还有一些人,看上你的东西的时候,总会先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先把你批判一番,打到道义的最低谷,甚至是深渊,然后才顺理成章的,义正词严的拿走你的东西,而这种人就是伪君子。 在现在的陈进才看来,现在罗真人就是个伪君子。 不就是想,救回他的弟子,顺便还找个理由来对付自己,最后顺便还要找个理由来拿走自己催眠术的法门。 这在陈进才看来,无可厚非,拿来主义,不管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都是非常盛行。 道门的诸多法门,佛门的各种神通,还不都是伐山破庙的时候抢夺别人的,弱肉强食,是自古恒理! 这一点没什么,但是首先得被你抢的那个人没有反抗之力。 而陈进才从来不认为自己没有反抗之力,哪怕对上的是陆地神仙一般的罗真人。 陈进才哈哈大笑:“真人还是出手把我打杀当场吧!我只想看看手中的宝剑锋利不锋利!” 说吧,举起手中大剑指向罗真人存思所在的黄巾力士。 “哈哈哈……小子,你孤陋寡闻,怕是不知道我这个神兵的厉害,老道这个神兵叫做黄巾力士想来你已经知道了。 力大无穷,我就不说了,你手中的宝剑,怕是连黄巾力士身上的铠甲都划不出一个划痕,更别说与之对战,你还是降了吧!” 罗真人很是得意,他从来没有想过出动了黄巾力士之后会有失败这一说。 所以他干脆显出身来,一股黑烟从黄巾力士身上,散溢出来形成一个人虚幻点的道人。 已经很老了,一点都没有传说中仙人的形象,什么鹤发童颜那什么长须飘飘,就是一个穿着道袍的糟老头。 他现出身形之后,又问了陈进才一声:“少年,你降是不降,再不降,悔之晚矣!” 陈进才哈哈大笑,倔强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只是冷冷的,从牙缝的吐出两个字:“来吧!” 第48章 艰难一战 “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小辈,下到阴间可别怪我没有手下留情!” 黑烟幻化的罗真人不再云淡风轻,狠声说道:“本还想留你一条小命,既然你不珍惜那就别怪老道,力士,不把他砸成肉泥,别回来!” 黄巾覆额,身披金甲的黄巾力士本就身高丈余让人望而生畏,如果再拿上一把宣花大斧那就更可怕了! 体型大动作笨拙是常理,但有一种动物,体型大动作并不笨拙,这种动物就是大猩猩。 现在黄巾力士就像一只拿着武器的大猩猩一般,“蹭”这一下跳过来,门板大的斧子就这么劈下来,看那威势,山都有可能让他劈开。 按理说碰上这样的招,这样的猛人,这样的大斧,最好的选择就是避其锋芒。 可陈进才却不,他突发奇想地想看看自己的力量跟黄巾力士的力量比起来会相差多远。 然后他手中的大剑带着呼啸的风声,迎向了,猛劈而来的大斧。 一声轰然巨响,陈进才飞了出去,他有时候很骄傲自己被改造出来的巨力,而且随着自己体型的增长,面貌从娃娃脸,慢慢的向青年转变的时候力量也在增长。 可再增长也是有个度的,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跟黄巾力士有的一拼,毕竟黄巾力士可是传说中,最有力量的神兵。 就是没想过自己会飞出去那么惨!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起来,动作很迅速爬起来的同时,猛的往边上一跳,就是害怕黄巾力士紧跟着冲上来继续对他又是一斧子。 让他意外的是黄巾力士并没有冲上来,而是待在原地哇哇大叫,叫声中满是愤怒。 站定之后陈进才方有空,看向那个黄金巾力士,想知道他为什么没冲上来,而且还那么愤怒。 对于黄巾力的战斗素养他是非常了解的,作为一种战斗机器存在的,黄巾力士就像后世幻想出来的机甲或者是高达一样。 都是杀戮机器呀!怎么会抓不住,刚才那个机会呢? 不过在他抬眼看去的时候就明白了,还打个屁!黄巾力士的大斧子已经崩了一个大口。 那虽说没有门板那么大,但要算大的离谱的斧子被崩开了,碗口一个大洞,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把金黄色的大斧子,斧把居然承受不了刚才两人相撞的力气,硬给崩断了。 黄巾力士没有过多的情感,但是愤怒这一项他还是有的,不过愤怒归愤怒,他没敢空着手冲过来。 其实不是他不敢,而是罗真人不敢,道家人炼制一个神兵,不容易呀! 可不敢无缘无故的折在这里,刚刚手拿兵器都没奈何陈进才,更别说现在已经没有了兵器。 不过说到兵器,罗真人,现在虽然是个幻影,但是他眼中冒出来的精光还是很清晰的看到,这是贪婪吗? 没错,就是贪婪! 陈进才手拿着轩辕剑跟黄巾力士的大斧拼了一记,而且还是硬拼了一记。 生生的把大斧给磕开了一个大口子,而且还把斧把给都给崩断了,可是就这样,他手里的大剑居然屁事没有! 别人不知道,罗真人能不知道自己手下的黄巾力士拿的是什么兵器? 都是自己穷搜天下弄来的材料做成的兵器,甚至都可以说的上是神器,能大能小,无坚不摧,可居然在与那把剑硬拼了一记之下居然给损毁了! 那小子手里的那把剑什么东西? 罗真人两眼放光,在他心里那把剑已经不是陈进才的了,而是他的。 “小子!老道起了爱才之心,能出现一个在力量上与黄巾力士相抗衡的凡人万年不见。 现在老道改主意了,只要你献上手中的那把剑,老道就让你就此离去如何?” 陈进才现在才发现自己手中的剑居然毫发无伤,这种效果,不知道是自己铸造它之时材料配比的原因,还是经过时空迷雾的时候产生的变异。 不过终归是好事。 感觉了下全身,没有哪里在刚才那张碰撞中受伤,这才对自己的身体强悍程度有所了解,信心满满! “黄巾力士也不过如此,罗真人,你是以什么为底气来要求我交出手中这把剑,难道是以一个手中没了兵刃的黄巾力士为底气吗?” 陈进才笑着说道,其实他也不相信鼎鼎大名的罗真人只有那么一个底牌。 他在等着对方出招,黄巾力士已经见识过了,罗真人底下的手段是什么呢?值得期待! 其实看过水浒传的人都知道,罗真人的拿手本事,不是黄巾力士而是五雷天心正法。 风云起时天摇地动,飞沙走石间乌云满天,罗真人立于虚空之中,口中赦令不停喝出。 雨滴一点点的砸在陈进才脸上,从刚才万里无云,到现在乌云密布,倾盆大雨,时间如果按后世算的话,才过去两三分钟,这就是罗真人的呼风唤雨之术吗? 罗真人没有用出五雷天心正法,没有谁一开头就把自己的绝学,当成不要钱的大白菜一样往外扔。 不过呼风唤雨术也是很强悍的一门法术,当一个陆地秃龙卷出现在陈进才面前时,他没有选择,只能转身跑。 不管一个凡人,多么牛逼,面对像龙卷风这样的天地大杀器,再牛逼的人物也得跑,不跑的结果就看身后的那棵大树。 两人合抱着一颗大树,被秃龙卷给连根拔起卷上了天,像那些百十来斤二百来斤的石头,更是早就上了天,然后再从几百米外甚至更远的高空掉下摔得粉身碎骨。 陈进才不敢想象,自己被卷上天摔下来的话会不会变成一团肉酱。 他的脑子里刚闪过这个念头,然后一团肉酱就掉在他面前,除了那对鹿角还算完整,能让他看得出那团肉酱的前身份之外,剩下的只让他寒意从天灵盖冒出来。 看来那秃龙卷里面还有别的东西,要不然一般的龙卷风只会把东西卷到天上完了再摔下来,到了地上,再摔成肉酱。 可自己刚才看的清楚,这只鹿在掉到地上之前已经变成肉酱了,瞬间在陈进才心里对这龙卷风的警戒程度已经提高到最高级别。 但这一切都没什么卵用,只能迈开两腿撒丫子跑吧! 不管什么时候,秃龙卷最怕的就是参天大树,一颗它不怕,当参天大树连成一片变成树林的时候,在强大的龙卷风也会止步。 看到林冲他们不要命的想冲过来,看他们的样子,是没见过龙卷风,陈进才只能大叫:“快跑,别过来!” 然后转身就向,树林里面逃去。 (今天更晚了,上班有事儿,所以抱歉!) 第49章 没有用的避雷针 二龙山巅,电闪雷鸣,有人在狼奔豕突,有人在惊恐退避,有人在高声大笑,更有人傻傻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有那金甲神人护着。 狼奔豕突的是陈进才,一直以为自己跑的快,今天才知道跑的太慢了,都跑不过龙卷风,这是一个冷笑话! 龙卷风是可怕的,尤其是这个龙卷风还受人控制,那就更可怕了! 幸好只是陈进才已经窜进树林子里面了,一棵棵高大的树木被连根拔起,扔到空中。 当然令人高兴的是,随着一颗颗树木被拔起,龙卷风的力量也在渐渐削弱。 就是正常的,不管是自然界的龙卷风还是人为造出来的龙卷风,树木就是它们的克星。 龙卷风的威力是强大的,但在肆虐了几个山头的参天大树之后,也只有无奈的消散。 只因它这个龙卷风不是自然形成的,如果是自然形成,可能是肆虐几百里也有可能,可现在是罗真人用法术弄出来的,消耗的可是罗真人的法力。 罗真人也不是傻子,看到龙卷风不可能对陈进才造成伤害之后,立马就改变了策略。 满天的小雨滴,突然变成瓢泼大雨,然后再从瓢泼大雨,变成黄豆大的冰雹,然后黄豆大的冰雹再变成拳头大。 后世做过一个实验,一个鸡蛋,从高空坠落砸到人的脑袋上,会不会对人的脑袋造成伤害。 然后结果是惊人的,如果鸡蛋从一定的高空掉下来可以把人给砸死。 在后世有些地方,喜欢用枪对天射击以示庆祝,每年都会有人被从天而降的子弹砸死不少,是砸死! 可是如果把鸡蛋和子弹,都换成冰雹,而且是拳头大的冰雹,从高空掉落,结果又会是怎么样了? 结果就是,没得二话,这要是被砸到的脑袋上肯定会是一个大窟窿。 而且这冰雹覆盖面积比刚才的龙卷风要大得多得多,让陈进才无处可逃。 飞在空中的罗真人没有找到躲在林子里面的陈进才,不过这不重要,他不相信在漫天的冰雹下,陈进才还能躲在下面多久? 冰雹覆盖了整个山头,无论陈进才多快他都不可能躲得过这些冰雹。 看着那碗口粗的树枝被从高空坠下的拳头大冰雹砸断之后,罗真人满意的看着下面,他现在非常期待看到一个头破血流筋断骨折的陈进才。 哪怕死了都没关系,如果没死那陈进才所用催眠术,必定会落入自己的手中。 而他要是死了,他手中的神剑也会落入自己手中,反正怎么样都不吃亏。 林冲,武松,杨志鲁智深等人,远远的看着这一切,心里都绝望了,特别是看到那个山头,完全被冰雹饱和攻击过一遍之后,他们就更绝望了! 所有大树现在已经变成光秃秃的了,一些小点的枝杈,全部都给打断了,没有海碗大的树枝就压根就不可能在冰雹下坚持过来。 整个山头一片凄惨景象啊!这个时候陈进才在哪里?怎么没有听到他的惨叫声? “那个……小先生应该没事儿吧?”说这话的是鲁智深,但是他问的问题,没有人能够回答。 因为别人也不知道答案。 哪怕是对陈进才最有信心的武松,他想如果是自己的话,就没有可能在这次冰雹打击下,活着。 不过奇怪的是,哪怕是所有人都认为陈进才完了,可作为敌人的罗真人却认为,在冰雹覆盖下的陈进才亳发无伤。 本来陈进才是躲在大树底下的,可是当他发现在大树底下也不能确保自己的安全的时候,他就把自己的目光瞄向,大树旁边的石壁。 用轩辕剑在石壁上挖洞确实有点委屈神剑了,这把能跟黄巾力士手中兵器对拼的神剑,用来在石壁上挖洞简直是如切豆腐一般的容易。 只是几下就能挖出一个能容身的洞穴,石洞上厚厚的顶层当然无惧冰雹的侵袭。 所以陈进才悠闲的看着,这场用法术,弄出来的冰雹雨,摧毁了整个山头所有树木花草,还有鸟兽。 罪孽深重啊!只是这句感叹,不知道是说他自己还是说,用出冰雹战术的罗真人。 一阵狂风卷走了地上阻碍视线的残枝败叶,陈进才新挖的那个洞就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哪怕是隔着一个山头,林冲,武松等人还是清楚的看到,洞里面安然无恙的陈进才。 不由得齐声欢呼,都松了一口气呀! “哈哈,我就知道小先生没那么容易死!”说这话的鲁智深,齐齐收到了别人的白眼,刚才他铁定不是这么想的。 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林冲就没有,他可是看过全本水浒传的人,知道里面罗真人的本事,五雷天心正法是一个绕不过去的坎。 就是不知道待会儿罗真人用出这个法术的时候陈进才是否有办法扛得住。 雷电,从古到今都是代表着威严刑罚之力,还没有听说过,谁能在雷电之下逃生的,在林冲的认识里,被雷电劈中,绝无幸免之理! 所以他现在唯一一个念头就是,不要被罗真人弄出来的雷电劈中啊!会死人的! 果然看到陈进才毫发无损的多的石洞里,罗真人给气乐了。 “小辈,你以为躲在洞里,老道就对你无可奈何了吗?” 陈进才摊开手耸了耸肩,有点无赖的说:“不能怪我呀!你要是真枪真刀的实干,我可不怵你,可你要用道术,我挡不住,只有走了呗! 现在我就躲在洞里,有本事你刮风啊!有本事下冰雹啊!” 现在陈进才贱贱的模样,才有点少年人该有的样子,而且他无赖的话把罗真人给气的七窍生烟。 其实陈进才也没有办法,在罗真人是虚幻的,可能来的只是,他本尊的一股神思,到目前为止,陈进才还不知道怎么去消灭像这种虚幻的生物。 只好像现在这样耍无赖! 听到了他无赖的话,罗真人怒了:“你以为躲在洞里就对你没有办法啦?小辈,你太想当然了!也罢,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皂阁山的五雷天心正法,待会被雷电劈死可别说老道不曾给过你机会!” 雷电!陈进才大惊,手脚很快,把手中的轩辕剑往洞口一插,然后拼命地把身上一大堆黑乎乎的东西,用最快的速度翻出来,丢到刚刚挖出来的坑里面用土填上。 他刚干完这些事儿,随着罗真人的一声清喝,水桶粗的雷电柱子就劈进来啦! 一阵电光闪耀过后,插在洞口的轩辕剑没事儿。 可在轩辕剑里面不远的陈进才却满脸乌黑的躺在地上,口中喃喃说道:“原来有避雷针也没用啊!” 第50章 两败俱伤 轩辕剑傲然立在洞口,在它周围的石壁上都是雷电击过的焦黑和碎屑,反正整个地面感觉就跟别人拿那个风镐给轮过一遍似的。 陈进才身子轻轻抽搐,他不知道别人被电打了之后是什么感觉,但是,如果被问起,他就会告诉你。 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人拿着个大锤子往脑门上猛的一锤,眼前一黑。 心脏就像有被什么东西揪住一样,反正整个人都是蒙的,脑子在那个时候也是停止了转动。 不过不知道是他身体特别强悍,还是怎么着,这是一小会儿,他的身体便回复了些许控制能力,再有几分钟应该就可以恢复整个身体的行动能力。 所以他只是抽抽抽,并没有尝试着爬起来。 曹真人不在飘在空中,慢慢的降落下来,看了眼趴在洞里地上抽抽的陈进才,冷哼了声:“嗨,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贱骨头!” 说完便走到洞口,那是他最大的目标,一把能把黄巾力士手中神兵崩坏自己却没有半点伤口的剑,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剑,应该会有点来头,他要仔细看看。 至于陈进才,没死了也是个好事儿,落到自己手里,还怕从他嘴里套不出,那个让公孙胜着了道的法门来吗? 围着插在地上的那把剑转了一圈,罗真人震惊了。 “这……这难道是……传说中的上古神剑,轩辕神剑?” 罗真人好像癫狂一般,手舞足蹈的想去把那剑给拔起来,却怎么也拔不动。 “怎么回事?我这神思分身之力能御二百斤,却把不动一把剑,有古怪!” “哈哈哈哈!区区御物二百斤的分身,也想拔动老子的轩辕剑,能御物四百斤再来吧!” 陈进才没有尝试爬起来,但他虽然不爬起来嘴巴却还能动,所以冷嘲热讽是必不可少的。 罗真人看了一眼,还趴在地上的陈进才,这时候他的养气功夫已经回来了,听到陈进才的冷嘲热讽他也只是笑了笑。 然后说道:“小辈,你这是想故意激怒老道,然后求个速死吗?” 说着得意一笑,继续道:“不过老道已经看穿你的意图,想死没那么容易。 就算是要死,也要把老道想知道的东西全部交代出来之后再死,比如刚刚对付老道徒儿的那个法门。” “若不然,老道有一百种方法可以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到这里的时候,罗真人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得狰狞恐怖。 陈进才笑了:“不管你有几百种方法来对付我,也阻止不了我笑你现在看得到这把剑却拔不动的憋屈模样,哈哈哈哈!” 罗真人被陈进才说的一愣,但随即笑了:“看来你要失望了,老道还有一个黄巾力士,莫说一把剑,便是十把百把,老道也能把它带回山去!” 呃!陈进才竟然被他说的哑口无言,罗真人得意一笑,走出去了,他要指挥那个黄巾力士来这里把剑拔起。 林冲,武松他们这边已经炸开了锅,站在另一个山头能清楚地看到这边发生什么情况。 当然看到了,雷电过后陈进才的凄惨,也看到了罗真人降落在陈进才跟前,他们终于可以确定,这一场交锋中陈进才输了! “几位兄弟,先生,输了!” 林冲肃穆的说:“先生,虽然输了,也许一会儿可能会死。 话不多说,先生对我林冲有大恩,粉身碎骨难报,虽然这次先生输的一败涂地,但林冲实在做不出来抛弃恩人独自逃命! 虽远在兰州王家村还有妻子岳丈一家,但顾不得这许多,现下里林冲准备冲上去做最后的努力,能救先生,则救!救不了先生,便随他一同赴死,也算是还了他的恩情。 至于兰州王家村的家小,就拜托各位兄弟了! 还有那兰州王家村是先生原来选定的基础之地,那里地处西夏大宋吐番三个势力的交界处,可以此为基点,训练出一批骑兵。 这事儿,先生与我说过,他说六年后大宋会被灭,东京城的皇帝以及大臣都被俘虏往北方,此乃汉人的奇耻大辱! 他练这一支骑兵目的就是为了在大宋皇帝大臣被掳走的时候,半路把他们给截下。 哪怕让他们统统战死,也不能让他们被俘虏到北方之后,猪狗一样的生活。” 林冲长出一口气道:“这便是先生的心愿,本来生受先生大恩,他的心愿是林冲必须要去完成之事! 但是先生,殒命在即,林冲知道此刻冲上去做不了什么,但是可以跟着先生一起去死,至于先生的心愿,就靠诸位兄弟了!” 说完对几人一叉手:“拜托诸位兄弟,林冲去死啦!” 说完手拿长枪往陈进才所在之地狂奔,他就不是来救人的,因为他知道救不出去,他是来找死的! 武松回头看杨志和鲁智深还有孔高:“武松只是一介市井混混青皮,对于军阵之事,不甚了解。 况且大郎与我一同出生入死,武松看他就跟看自己亲弟弟一样,他死了,武松岂能活着让人嘲笑,不够义气! 兰州王家村之大事,不管是训练骑兵,还是六年后去救那皇帝,都需要通晓军事之人。 你二人都是将官出身,通晓兵事。 所以此等大事就交托给你们了,万万不可负了我们所托,违了先生意愿,师兄等我,武松随你去死!。” 武松手提双刀往前冲了几步突然又回过身来,对杨志说:“本来刚刚大郎与我说,我哥哥武大不久后将要被西门庆和潘金莲谋害,让我前去把这两人给杀,现在武松去不了了,请两位哥哥,帮我一忙,去把西门庆与潘金莲打杀了事,然后,再拿银钱给我哥哥武大再续一房以续香火……” 话一说完便拿着双刀,往那山头而去,走着唱:“可惜手中无好酒哇……便往黄泉不低头……” 杨志刚想说话,鲁智深一摆手:“你乃将门之后,兵书战阵什么都懂,救皇帝老儿之事就靠你了!和尚我只管活得爽快,死的也爽快!” 说完就没了人影,追武松去了。 杨志眼泪都下来了,大叫道:“就你等有义气,难道我杨志没义气吗?” 说完提刀就要追上去,却被孔高一把抱住:“杨志头领,你可不能去呀!现在山寨上几百人小命都在你手上,兰州王家村那里也有上千人的性命,也在你手上,六年后皇帝和大臣们的性命都在你手上,你死了他们怎么办!” 说的拿起一把朴刀,对杨志说:“你不能死,你的性命关系重大,既然你不能死,我孔高虽是一书生,愿替你一死以全你的义气!” 说完提着朴刀就往那山头跑去,却让杨志一把拿住:“你去有甚用,不如回家练好了杀敌本事,六年后救得那皇帝和大臣,杨志先把这命给记上这六年,六年后的今天,杨志再到阴间找你们去!” 说完杨志猛的跪下磕了几个响头,然后带着孔高回头就跑,他得赶紧回去让山寨里面的人全部躲起来,要不然,等罗真人空出手来,再多的凡人都不够他一通雷劈的。 第51章 两败俱伤 黄巾力士背上背着公孙胜,飞了过来,一个山头之间的距离对他来说也不过是几呼吸的事。 罗真人走出去,这个洞口太小,他站在这里就挡住黄巾力士了,黄巾力士轻轻放下公孙胜,伸出手来要去拔那把插在石洞口的轩辕剑。 罗真人刚走去,习惯性地走在地面上并没有腾空,却突然间被一杆长枪的枪刃掠过喉间。 他瞪大了眼睛,这……是被人偷袭了?而且还是一个高手,凡人看不出来,他可是看得出来这枪尖上所附着着冷芒可是主杀伐的庚金之气,也就是通俗说的杀气。 当然是个高手,能在他不注意间偷袭成功的,不是个高手这句话说出来就是连罗真人都得反对! 虽然罗真人只是个道士,并不是什么江洋大盗,更不是身经百战的军士,对于危险这方面可能会比那些天天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人感知能力要差一些。 不过毕竟是一个可以称得上是陆地神仙的人物,虽然只是个分身,但感知能力也差不到哪里去,可见这个偷袭自己的,能悄无声息地来到自己身边并偷袭成功,而且杀气凝实,居然能伤害到自己神思所在,武艺之道修炼得不错! 不过偷袭的林冲表情就精彩了,本来看到自己的枪刃划过罗真人的脖颈时,都看到那脑袋要掉下来一样,可罗真人却又伸手捧住自己的脑袋又装了回去。 然后那本来已经斩掉出来的脑袋居然又成功地接好了,连一丝痕迹都没再看到! 这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幸好的是,虽然已经把脑袋给接回去,不过重新完好如初的罗真人身影居然没有那般凝实了,看到这一切的林冲不由得大喜,原来自己的攻击还是有用的。 手中枪猛递了出去,又是一阵猛烈的枪影,罗真人想要躲闪,飞上天去,却不料林冲早就看出了他的意图,步步紧逼,枪影上封防止罗真人逃脱,让罗真人想跑跑不走,有苦说不出! “你是何人,敢对老道出手之人还是要记住才是,免得一会你被砸成肉沫后没了个名堂!”罗真人还是逃出了枪影所在,因为黄巾力士来替他扛下了所有攻击。 感觉到自己这具分身比原来少了几分凝实,不由得对那个用枪汉子有了几分警惕,这可是能斩阴魂的人物啊! 黄巾力士没有兵器,他还没来得及拔起那把宝剑就得赶紧前来救主,所以只好赤手空拳过来。 不过黄巾力士虽然没有兵器,但也不是林冲能解决得了的,他的枪势大力沉,可扎到黄巾力士身上连防都没能破了。 黄巾力士身上的铠甲覆盖了脖子以下所有部位,林冲的枪扎在铠甲上连划痕都没有。 罗真大接二连三地受挫,已经把自己的养气功夫都给喂了狗了,铁青着脸看林冲被黄巾力士逼得不断退却。 突然,一缕刀风又从他脖颈间掠过,脑袋再次掉了下来,又来一个? 这次来的是武松,他一刀斩落罗真人分身的脑袋后停也不停,直直又是几刀便把罗真人大卸了八块。 都这样了罗真人还没有死,这几块碎块一下子飞上了半空,然后在半空中重新凝结成形,只是成形后的罗真人更虚幻了,都差不多透明了,看来刚才这几刀对他伤害很大。 “竖子!竖子!若不是老夫连番使用大型术法贼去楼空,今天便会让你知道何叫天雷滚滚!”飞在武松头顶的罗真人暴跳如雷! 见够不着罗真人,武松对追打林冲的黄巾力士冲过去就是一刀,林冲刚刚挨了黄巾力士一拳头,应该伤得很重,因为他飞了出去。 林冲伤的很重,血不要钱的往外吐,看来是伤到内脏了,看见武松过来,赶紧叫道:“莫理会我,赶紧去把先生带走,我刚才看了看,他还没死!” 武松一听,赶紧来个急刹车,转身就往陈进才的方向冲去。 却不料他不找黄巾力士麻烦,黄巾力士却不愿意放过他,一脚就把他抽到石壁上,黄巾力士的力量,根本就不是凡人可以抵挡的。 武松感觉到自己的肋骨断了好多处,完了都完了!今天大家就一起死在这吧! 林冲也是唉叹一声,事情到了这一步也就无所谓了,算是求仁得仁吧! “还有谁?还有谁?还有谁要不自量力的来阻止我!”罗真人仰天哈哈大笑,这是一种憋屈到了极点,然后又报复成功的爽,让他已经有点语无伦次! “还有我!贼道,拿命来!”鲁智深手中的禅杖有六十二斤,在他双手挥动间甚至引动风云变色,但一切都没有什么卵用! “哈哈哈哈!刚刚老道就在空中看到你鬼鬼祟祟摸来,还自以为得意?你不知道你锃亮的光头就如明灯,狗熊一般的身体居然学人家贼行贼道,幼稚!” 鲁智深的禅杖还没有打到罗真人的时候已经被黄巾力士给拿住了! 一人拿一头,鲁智深不愿意放手,开什么玩笑,有兵还打不过呢!赤手空拳更大不过了。 可是实力悬殊太大,黄巾力士轻轻一抬手,就把拿着禅杖另一头的鲁智深给吊了起来,然后手一甩! “卟”的一声,鲁智深便步了武松的后尘,和石壁来了个零距离接触,直接给砸晕了过去。 看来凡人跟神之间这差距好大,哪怕黄巾力士只是神兵一级别的,可差距就是差距! 黄巾力士很轻松的拔起陈进才插在洞口的轩辕剑,往罗真人处走来。 罗真人哈哈大笑:“虽然一波三折,但结果还是很令人满意,轩辕神剑到手,老道都不敢想象,茅山与龙虎山看到我皂阁山居然执掌轩辕神剑时会是什么心情!” 虚幻的两手轻轻拂过黄巾力士手中捧着的轩辕剑锋:“这可是上古神人铸造出来的神剑!这可是上古人皇用过的人皇剑!此间有大气运啊!合该为我所有!” 不过就算轩辕剑到手,罗真人还是没有想到放过陈进才用来对付他徒儿的那个秘法。 存思了一些术法力量,教出一些狂风把武松,林冲,鲁智深三人一起卷到悬崖边上。 如果在后世现代,这一个站在原地不动,伸手就能把人用风卷到悬崖边的能力,绝对是帅酷到不行! 可是罗真人一开口绝对能让别人对他讨厌到了极点:“小辈,这三个人就在悬崖边上,只要我心念一起,就能聚一阵狂风把他们卷下悬崖,摔个粉身碎骨,若想他们活命,就交出你所掌握的秘法!” 到了这份上,本来半死不活的陈进才忽然坐起:“你想要的东西在这里面!” 忽然伸手扔过来几个黑乎乎的东西,黄巾力士一伸手就接了两个,罗真人也伸手接了一个。 三个黑乎乎的东西还往外冒着烟,罗真人突然感觉不对:“快快扔掉!” 不过已经晚了! 一声轰然巨响,火光热浪,冲击波差点就把林冲,武松,鲁智深三人冲下悬崖去,不过最后还是他们命大。 他们强撑的身体看向爆炸处,那里只有滚滚浓烟,看不到人影。 第52章 乱 “小辈毁我分身,坏我神兵,不共戴天!”一声苍劲大喝从天际传来,但随之渐渐不可闻。 林冲等人焦急地看着烟雾渐散处,刚刚那声大喝传来时,他们的感觉就像是山猫见到了老虎,噤若寒蝉! 但这并不能冲散他们紧张的心情,依旧着急地看着烟雾散去的方向,那里有一个挣扎起来的身影! 是陈进才!他还没有死,挣扎直往这边踉踉跄跄走来,他要是再不来,这林冲武松鲁智深三人就要被半截黄巾力士的身子压死了。 黄巾力士其实也怕手榴弹的,一个两个可能没什么,可四个五个一起爆掉,产生出来的巨大威力却不是一个小小的神兵就能抵挡。 就是罗真人,哦!可以说成是罗真人的分身,在这里不得不说罗真人法力高强,就连一个分身都有那么强的术法力量。 然而,这一切并没有什么卵用! 在五颗手榴弹同时爆炸产生的冲击波中,那至阳至刚的能量就不是一个虚幻的生物所能抵挡的,于是便化为了灰灰! 而那手握了四颗手榴弹在手中的黄巾力士,被炸掉了上半个身子,剩下的这半截尸体,竟被炸得飞来砸到动弹不得的林冲、武松和鲁智深身上。 这可要的小命喽!三米多高的黄巾力士被炸掉了脑袋和肩膀,还剩下大半截的身子带着那一身甲少说也得有个五六百斤,这么一砸下来,要知道他们可是重伤号! 如果陈进才晚过来这么半柱香,这三个铁铁地被压死,被陈进才艰难地把那半截尸体搬走后,林冲他们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陈进才伤的本来就重,这时候还过来把那几百斤重的东西搬走,其实说搬也不对,他只不过有力气给这半截尸体翻了个身让从林冲三人身上掉下去而已。 做完这一切后,陈进才像虚脱一般也躺在林冲他们的身边,打死也不动了! 他们没有看到,那半截黄巾力士的尸身正慢慢消融,只是消融出来的玄黄色气体正丝丝地往眼前四人身上所有毛孔渗去。 话说杨志拖着孔高跑回山寨,找来各个中队长,给他们一刻时间,让他们领着自己的人马上跑下山去,到山脚下集结。 俗话说练兵千日用兵一时,平时训练结果出来了,一声令下,所有人员马上丢下手中所有东西,拿着兵器就跟着自己的官长往山下冲。 到了山下,再跑出好远再有人质疑杨志的军令,那个人就是时迁。 视陈进才为自己恩人的时迁来找到杨志后就问了一句:“先生呢?” 杨志虽然不愿意说,但他知道,要是不把事情给说清楚,怕是这底下的人不会再愿意走了。 能在没有先生的命令带人跑到这里才遇到波折,这已经是平日里士兵的训练多了,形成了按命令走的自然反应。 但这已经是极限了,如果再不向手下的中队长小队长们解释清楚这事的原委,怕是一会当兵的要哗变啊! 开会,拿到古代说的叫集思广益,当然也有直接宣旨的,比如说现在。 “先生死了?”说这话的是时迁,他已经冲过去揪住杨志的上衣,若是平时,两个时迁都不敢这般,可今天杨志却默默地承受时迁的怒火。 “死了!”杨志回答的很平静:“被一个老道给暗算了,林冲他们已经去赴死,只我一人独活。” “你自己跑了?他们都选择赴死,而你却跑了回来,顺便还可以谋算下山上的兵马,可对?”时迁眼神冷厉,大声喝问道。 杨志突然爆发了:“你当老子不愿意一起去死吗?杨志可是怕死之辈?我本来就是想着一起去死的,可林冲却回头跟我说要留下性命,先生在塞外的村落建了一个势力……” 这时孔高站出来:“杨统领,慎言!” 这事儿太大,孔高是个读书人,懂得些理,有些事是不能公诸于众。 他懂,杨志作过统制官的当然也懂,于是便停了话头,时迁一看,手中快刀“刷”地一下递过来,架在孔高脖子上,满面狰狞:“有甚不能说?有甚,不能说?把事儿从头给爷爷说清楚!” 帐内没人说话,也没有人觉得时迁把刀架在孔高脖子上有什么不对,他们也想知道,先生是怎么死的,林冲又交待了杨志什么,孔高又为什么提醒杨志不让说? 杨志伸手,把时迁手中刀拿开,肃然道:“既然你等要知道,那便告诉你等,小队长以下的出去,守住大帐,在场人都发个毒誓,在此听到的一切都不可泄露出去半句,若有背者,千里万里,杨志绝不饶他!” 不够格的小队长们都出去了,在场的都是中队长以上的人物,几个能力比较突出的书生,几个带兵还算中规中矩的山贼精英,这些都是中队长。 还有崔老大、独眼龙、高起、时迁等几个半路上投靠的山贼头子,然后便是杨志与孔高。 “当时……先生在另一个山头,挖了个洞躲过那妖人的冰雹雨,一山的参天大树都毁了,可先生还毫发无损地躲在洞里,可是那妖人当即就挥手使出了雷电,当时先生就不行了……” “林冲赴死,走前告诉我等几人,说六年后大宋天崩,被异族灭,皇帝大臣被虏,此乃汉人之奇耻大辱,先生在西北聚了钱财,粮草,好汉便是要在这六年里练出一支骑军,到时可救下皇帝大臣,若不能救下,那便让他们战死!” “武松借故不会兵事,赴死去了,鲁达那和尚也借口不通兵法,也赴死去了,只留下我杨志来当这贪生怕死没义气之人!” 说到这里,杨志两眼发红,一把抓住时迁衣领提了起来:“时迁,你当我愿意活着?” 时迁挣脱杨志双手,二话不说,给杨志跪下磕头:“杨家哥哥见谅,时迁一时糊涂没了义气,本想马上给自己一刀随先生去了,顺便给哥哥陪罪,但先生有心愿未了,那时迁先把自己这条命给哥哥记上,了先生心愿之后,时迁再给自己一刀全了义气!” “哈哈哈哈!好一个忠肝义胆的白牛先生,先生前知五百年,不知有没有料过自己今天会死?不过,对于先生所说之事,崔大从来都没怀疑过,大宋会被灭,皇帝与大臣被俘,先生既然说了,那就一定会发生!” 说话的是崔老大,此时他脸上没有半点悲戚之意,只有一脸的得意:“可是,这与我崔大,又有何关系?” 第53章 诛逆 崔老大的话,独眼龙也是赞同的:“崔大哥说的是,咱兄弟天生地养,不欠皇帝老儿酒肉钱,为何要给他卖命去,怕是现下里跑去跟皇帝老儿说,六年后你逢大难,爷爷会来救你,怕是他第一个要杀的便是你吧!” “所以这事兄弟不想掺合!”崔老大看了眼众人说道:“此前我等聚在一起,并非是我等有甚么情谊,不过是先生还在,卖他个面子,顺便跟着他吃香的喝辣,可现在先生不在了,留下个什么遗愿要我等去完成? 不管你等怎么想,反正这事我崔大不干,崔大别的志向没有,只想占一山头,收收过路费,然后抢个压寨夫人给自己生个娃,至于皇帝大臣如何,与我有甚干系?” 说罢站起来说道:“你们商议你们的,我先走一步,还有,我手下那一彪兵马我也会带走!” 独眼龙也跟着站起来,看来他的意思与崔老大一般无二,果然他开口了:“崔老大说的话,与我独眼龙想说的是一个意思,没受过皇帝的恩惠,却要为他卖命,这事,我独眼龙干不出来,手底那一彪人马我也带走,找个山头立寨劫道分金银何等快事,去为人卖命?” 两人正想转身离去,突然杨志叫住他们。 崔老大与独眼龙拔出手中刀迅速非常,回身警惕地看向杨志道:“杨统领,大家都是一起喝过血酒结义的兄弟,好聚好散也不失为美事,你就高抬贵手,放兄弟二人离去如何?” 杨志眼神凌厉地扫了他们俩一眼道:“人各有志,正如你所说,大家都是一起歃血为盟的结义兄弟,想走,杨志也不敢为难兄弟。 但有两点,一、刚刚所说,你们出了这个帐门,便烂在肚子里,只字不可外泄。 二、此地所有兵马都是先生心血,一兵一卒你们都不能带走。 如此,以后见面,我等还是兄弟!” 杨志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但听这话的人却平静不起来,崔老大红着眼睛吼道:“杨志,莫以先生作伐,先生已经死了,你以他名头作伐,不亏心吗?” “莫逼我,崔大武艺虽比不得你,但你若想杀我,少不得要流二斤血,我会走,属于我的兵马也会带走,大家好聚好散,各奔前程便了,若不然拼你个鱼死网破!” 边说边往帐外走,眼里警惕地看着对面的时迁、杨志和几个山贼精英中队长,至于离帐门最近的那几个书生,谁会把他们放在眼里? 突然崔老大看到紧紧跟在自己身边的独眼龙瞪大了眼看向自己身后,便感觉不对,身子猛地一扭,但还是晚了。 一把刀子从背后捅进了崔老大的肚子,崔老大愕然,低头看了下肚子处露出的刀尖,回头看那个捅了自己一刀的人,居然是自己看不起的书生中队长。 什么时候书生也会杀人了?崔老大脸上扭曲地狰狞,猛地抬手,想把这背后伤人的书生脑袋给切下来。 然而突然就感觉到自己飞了起来,然后他还看到自己站着的没了脑袋的身体,看到那个拿刀捅自己的书生,还有把自己脑袋给削了去的……时迁! 至于那看到自己被削了脑袋就吓得划破了帐蓬蹿出去的独眼龙,还飞在空中只剩下一颗脑袋的崔老大无声地叹了口气,你还是逃不掉啊! 一个手拿着方天画戟的高大汉子,刚刚还在帐里,就在独眼龙蹿出帐蓬的同时他也跳了出来,把靠在帐门处的兵器拿起来便是一挑,就把独眼龙给挑到戟上。 独眼龙悔恨地看着这个世界一眼,早知道就不那般任性了,其实救皇帝也是个伟大使命啊!为何自己却要反对?落了这般下场怨谁? “高起,好本事!”说这话的是时迁。 说实话,以前他很是看不起高起的,不为别的,只因为高起用的兵器是方天画戟。 为什么说因为高起用的是方天画戟就看不起他?那是时迁以为高起没什么真本事,拿着把方天画戟只是装样子,也就是说高起这个人是个样子货。 方天画戟这种兵器啊!本来就不是让人拿来征战的,只是一种仪仗,一种特定的仪仗。 可是想要拿来征战也行,古往今来,用戟的人少,会用戟的人更少,能把戟用出名堂的人到目前为止只有两个。 一个便是那西楚霸王项羽,另一个就是那温候吕布。 这两个都有一个共同点便是,他们都是天生神力之人,这便是用戟的门坎之一,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用方天画戟的人,必须要天生神力! 而时迁之前看高起时,看不到他像是有神力的样子,没有天生神力而强去练戟,能力武艺也高不到哪里去,所以一直以来时迁都看不上高起。 可今天高起让他吃了一惊,不管是高起的速度,还是高起的武艺,或者是力量,不管是哪一项都已经让人可以佩服一下了。 把独眼龙挂在戟头当旗子用的高起闻言抖掉了戟上的尸体,笑道:“哪里哪里!时统领高看了!” 孔高走出来叫过几个喽啰把这两条尸体抬出去埋了,然后回到帐里。 “现在大家都没甚要说,那杨志便安排下往后之事,武二郎大哥之事,需要人去把那西门庆一刀杀了,时迁,别人去不放心,你带着高起去如何?武二随先生去了,总不能让他走的不安心!”杨志收拾了心情说道。 时迁点头:“那是自然,武二郎的大哥也是我时迁的哥哥,西门庆是一定要死,可那潘金莲……” 这潘金莲可是个大难题了,若是别人,杀了也就杀了,可是那是武大的媳妇,既然说了武二的哥哥也就是他们的哥哥,那就这般贸然把潘金莲杀死,到时候又如何面对武大? 要知道如果是按刚刚杨志说出来自己听到的武松之事来说的话,现在潘金莲还没有红杏出墙,拿什么理由去杀? 难道要去跟武大郎说,你老婆以后会出轨,还会毒死你,所以我们要帮你现在就把她干掉! 这样? 这么说出来,鬼都不信,别说人了! 这可是个大难题了! 第54章 落难(1) 杨志也是沉呤,武松之事,已经改了,只是不知武松死后,他的因果是否还在继续,那武大郎的妻子是否还会因为那莫名其妙的一棍而跟西门庆结上孽缘。 还是孔高说道:“这些种种,皆乃道门安排,让时统领且去,多带几人,时时看护着,若这段时间里西门不来沾染潘金莲则皆大欢喜,证明道门之人因武松死去而不再安排一切,只需把武大夫妇接到关外便是。” “若是那西门庆还来,便在他们将要毒死武大之时,出手把人救下再行把这些人打杀了事!” “不妥!”说话的是个小伙子,姓云,就是云老的那个孩子,他手中拿着一本册子,他翻看了下手中的那本书册道:“这是原来武二哥的人生,喏!这是他哥哥武大被毒妇毒杀的那一段!他们毒杀武大是因为怕武松知道哥哥被他们打了,若没有武松,武大还不是随他们揉捏,哪用得着毒杀?” 他手中的书册便是记载着武松生平的那一本,这是王崎老爷子在空闲时把各个妖魔生平分写下来,都送来陈进才这里,以便陈进才拿出来忽悠这一百零八将,原来这一切都放在云家小伙子这里保管,现在被他把武松的那本给拿出来。 细细看了,这才说道。 武松生平?帐内个个都起了心思,都想拿来一看,看没被先生改命前武松的命运如何! 书册在众人手里转了一圈,突然一个书生说道:“这很简单不过,武大被杀,是因为西门庆潘金莲怕武松知道她们的奸情,现在武松死了,那便再给武大找一个武艺高强的弟弟便是!” 众人抬头看他,见是刚刚那个敢用刀子捅进崔老大肚子的书生。 杨志一想也是,不由得对眼前这个书生高看了几分,问道:“司徒益兴,能一刀把崔老大给干掉,确有几分胆色,现在又能想出如此计策,确是能文能武!” 司徒益兴拱手道:“哪里哪里,那一刀虽然捅进他肚子去了,却没能杀了他,若不是时迁统领一刀削下他脑袋,益兴怕是已经下阴间去追随先生去了!” 说着他又对时迁拱了拱手,时迁摆摆手道:“大家兄弟,这多虚礼做甚!不过这次你失手,却是不太应该,先生在时曾说过,让我等跟你们学文,让你等跟我们学武,你平时应该没用心学习武艺,那一刀扎肚子不如扎腰子,若你扎得正了,哪来下面许多事了!” 司徒益兴点头受教:“益兴平时确是少练武艺,总认为哪怕个人武艺再高,却也只能百人敌,总认为用脑子杀人才是最好的,却没想到今日这崔大给益兴上了一课,不管多聪明的脑袋,若对方不管不顾不听你的直接给你来上一刀,怕是再好的脑子也是没用的!” 杨志点头:“确是如此,便如先生,论智慧,先生比那罗真人高上不知几何,可那罗真人来了不管也不顾,直接杀手全上……唉!这般,若依你,那武大郎之事该当如何?” 司徒益兴听问,沉吟了下后说道:“不如就让益兴跟着时统领与高统领去,两位统领皆与武松统领歃血为盟过,当是兄弟,那去了高起统领便以兄弟身份去拜会武大,行武松统领原来之责任,如此可好?只是不知,那景阳岗上老虎吃人没,高统领能否独力杀老虎!” 高起笑道:“打虎而已,小事尔!” 司徒益兴道:“若如武松一般,不用兵器呢?” 高起一愣,苦笑:“不能!高某一身本事尽在这方画戟上,离了兵器,怕是能打三四壮汉,打虎,却是不能的!” 司徒益兴叹道:“也只好拿兵器杀了,只是不知会不会像武松统领原来那样因赤手空拳打死猛虎让人佩服而聘为都头,不过见一步走一步吧!我与时统领在暗,你在明,护住武大郎便是,如果实在没法子逼出潘金莲真面目,只好把她也一起带走便是!” 杨志点头,也只好这样了! 陈进才刚才晕过去了,刚把黄巾力士搬开的时候没看到那半截尸体在消散,可陈进才刚刚翻了个身,就发现了不对,这尸体怎么在消融? 这消融化成的玄黄气怎么一缕缕地渗进自己四人身体? 陈进才想挣扎,但已经彻底没了气力的他就算是想爬起来都是个奢望。 只好叫林冲他们,林冲他们更惨,大概也是只能动一下脑袋吧! 听到陈进才的话,林冲他们也是很好奇地看着那一丝丝一缕缕的玄黄气钻入自己的身体,而他们,却无可奈何! 看清楚,这是好奇地看着,不是惊恐,而是好奇! 都无可奈何了,身子都动不了了,这时候想怕都怕不起来,只好是好奇,他们想看看这玄黄气雾钻入自己身体后自己会起什么变化! 然后他们就不是好奇,而是惊喜了! 随着那种玄黄气雾钻入身体的越来越多,他们感觉到自己身体越来越痒。 不对!是身体上的伤口越来越痒,然后就飞快地愈合起来! 没错!就是飞快地愈合起来!身上所有伤口都飞快结了疤,止了血,而且过了不是很久,那个疤就会掉落,露出红红的长出来的新肉。 不过,这并不是苦难的结束,而是苦难的开始! 所有躺在地上的人都感觉到了自己动不了了,一点也动不了了,全身不受控制地麻木,接着就是从骨头里透出来的奇痒! 怎么说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的骨头是中空的,里面装着好多好多的小蚂蚁在里面啃咬,骨头从里到外的痒,痒得人想死! 怎么说林冲武松他们的心情呢? 如果能动的话,他们早就一头撞到石壁上死掉算了,可是他们不能动。 陈进才也是,那从里到外,骨子里的奇痒也让他痛不欲生,然而如果说林冲他们痒到晕过去也是一种幸福的话,他就可怜了!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他比较清醒一样,钻入林冲他们身上的玄黄气雾在他们晕过去之后就不再往里钻,然后剩下所有的气雾都聚到陈进才的身上,酷刑开始了! 陈进才连话都说不出来,一直到黄巾力士的尸身消融完,那化出来的气雾都钻完进自己身体之后,身上的那种麻木感与痒得晕都晕不掉的感觉终于没了,他成功地晕了过去! 第55章 落难2 陈进才到现在都还动不了,当然林冲他们也是,四个人像是木头一样的躺在地上,直到一只老虎的到来。 ?? {? 〔 老虎像是饿了,猎食时没有找到猎物然后经过这里,又或者是闻到了四人身上的血腥味,专程来这里想饱餐一顿人肉。 林冲正与武松说着话,他们身上的伤早就好了,连疤都掉了,只是还是动不了。 “想不到我林冲英雄一世,到最后却落了个兽腹裹尸的下场,武松,此时你作何想?” “师兄,死便死了,武松还能作何想,只是家中哥哥,不知会不会死在那毒妇手中,若如此,教武松怎能心安?” “杨志既然受我等所托,必将不负所托,对此你大可放心就是!” “也是!躺了这许久,口中淡出个鸟来了,为何身上只能是嘴动,而身子却动不了?就是被这大虫咬在身上时不知是否也如现在这般麻木?” 鲁智深听着这两人说话本来没有说话的**,不过当听到武松说嘴淡的时候,他便选择性地当没听到最后这句,接口道:“确是嘴淡出个鸟了,只是下了阴间,不知可有酒肉?若是阴间无酒无肉,那可如何是好?” 林冲笑了,他两眼盯着陈进才看了一眼,见他还是没醒来,便说道:“这等通晓幽冥本事兄弟可没有,若是先生醒来,怕是知晓一些,只是先生到现在还未曾醒来,看来我等这次是要殁于虎口了!武松说的是,可惜无酒!” 是啊!可惜无酒!武松对步步逼近的老虎视而不见,只是感叹人之将死,可惜无酒! 奇迹一般来说总在人们最失望最绝望的时候来临,如果不是最绝望之时来的,会被人尊称为奇迹吗? 陈进才醒了! 醒来就看到一张血盆大口准备往自己脖子处咬来,他还没来得及说话,自己的想法就已经出去了。 滚!一个想法,又或者是一个念头,一个没有宣诸于口的命令,竟然威力如此之大! 一只六七百斤的大老虎卖萌地滚来滚去地其实并没有什么好看的,那钢鞭一般的虎尾随着老虎的滚动扫在地上碎石乱飞! 林冲武松鲁智深三人傻了,打死都不相信眼前这只翻来翻去打滚还学家猫呼噜呼噜喷气出声音的居然是只六七百斤的老虎。 陈进才虽然醒来,但身子却好像还在睡,也跟林冲他们一样,动弹不得! 不过,老虎的反应让他还想起一个人,那就是公孙胜! 公孙胜不知道死了没有,那黄巾力士去拔轩辕剑时把他放下了的,只是不知道那五只大型手榴弹爆炸时的冲击波有没有把他弄死? 陈进才觉得很可能没有。 道家与佛家人不同。 佛家人视身躯如臭皮囊,只修精神,对肉身少有修持,只挑出一些倒霉鬼去修什么金刚之术作为护法,这是麻子不叫麻子,叫坑人! 佛家之术修持神魂才能成正果,若修肉身便会变得不伦不类,到最后神魂与肉身合一,死后不得脱,就连佛家常说的轮回都不可得! 也就是说修金刚法之人只要一死,便烟消云散了! 但佛家富贵却需强力手段护持,金刚之法亦需要人去修持,但世修金刚法,又有几人明白,死后烟消云散不入轮回? 但道家不同,道家上古代修帝王道,授帝王术,积功德修人身百窍,历世情炼胸中心意,俗称黄老之术。 修人身百窍以寿延年,炼胸中心意怯烦清静,积功德以铺脚下路,授帝王术以谋天下愿力! 道家无轮回,但求一生,自是身心如一,也就是说,身有多强,道有多真,身若如柳,怎能拴束猿马? 这是上古道家修持,所以古代方士无不是强横之辈,驱熊灭虎不过抬手间。 东汉张鲁汉中伐山破庙,立五斗米道建十方阴世,修驱神役鬼术,虽有别于上古道家,但也都是杀伐之道。 五斗米道到现在的天师道,主杀伐,道人身心修持很重要,如果是他们的人,能修到公孙胜这样的,区区边缘地带的冲击波还要不了他的命。 可是现在公孙胜是皂阁山的,陈进才不知道这皂阁山是传自于哪里,肉身修持如何,只能是试一下,自己还能不能控制起公孙胜来。 果然修道之人就是不一样,陈进才只是轻喝一声:“公孙胜,过来!” 一个身穿破衣烂衫的披道人就出现在陈进才面前,真是****运啊!明明有五个手榴弹一起爆的,为何就冲击波就伤不到他呢? 要知道就算是一战时都有黑火之药做的手榴弹只有一斤余重,装药只有六两,威力已经大得不得了了,可这次自己做的大型的装药可是两斤。 能从这爆炸中活下来也算是公孙胜的运气,陈进才打算,等自己几人好转之后就把公孙胜给放过算了。 值得庆幸的是,对公孙胜下手之时,自己的精神已经得到了控制,并不会对他的脑子造成什么伤害。 公孙胜眼中茫然一片,但手底下却不曾慢上那么半分,他是在扎爬犁。 现在陈进才与武松林冲鲁智深一共四人都动弹不得,虽然现在有武力强横的公孙胜,但他一人双手,又能带得了几个? 所以,陈进才只好用自己控制老虎的法子控制住了公孙胜,砍树扎爬犁这样的事对公孙胜的这具身体来说简直就是轻而易举之事。 老虎拉爬犁这样的奇景闻所未闻,可当控制那老虎的是一个道人的时候,这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所以当知道这爬犁上躺着的四人都是病人时,一辆宽大的马车就被镇上富户给送了过来。 老虎当然是放归山林,道人对于百姓们的指责无动于衷,只是轻轻一句护法有功就放任了一只可以吃人的七百斤猛虎回到了山林之中。 在镇上时,几个从青楼里请来的歌伎细细地清洗了几个躺着如僵尸一般的四人,只是在洗到陈进才时又细细地洗了好久! 如果可能,陈进才永远不愿意如此让人侍候,只是为什么,自己会动弹不得呢? 他只是觉得,自己身体里有一股力量盘恒,却不能为自己所用,这股强横的力量甚至越了自己原来那提举千斤如稻草一般的神力不知道多少倍。 奈何不为自己所用,导致现在自己四人如僵尸一般活着,生不如死! 第56章 小道姑 陈进才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居然能听到十几二十丈外两人说的悄悄话,所以当他晚上睡觉前习惯性地想听听这周围动静时,听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这两个漂亮的雏儿,可是从东京城里绑来的高级货色,只要是把她们带到扬州雪月楼,这般顶级的货色就能有二百贯的收入,但是前提是这两人是处子,可你呢?居然想对她们下手,莫非你嫌银钱咬手?” “这不是太漂亮了,一时差点忍不住,只是这两个可是道姑,穿上道袍可比一般女子要勾人的多!” 陈进才很是好奇,这道姑要有多漂亮才能让绑匪无视自己将要得手的四百贯收入。 所以让公孙胜出手杀人也就是很顺理成章的事。 两个小道姑看上去也只有十五六岁,其实已经不算小了,在这个年代,十五六岁都已经有可能是几个孩子的娘了。 当公孙胜拿着松纹剑把两个人贩子的脑袋削掉,然后再把两个小道姑身上手上的绳子削断后,两个小道姑就很懂事地跟在公孙胜身后。 其实以前陈进才看小说的时候总是在想那些个浪迹天涯的侠客们,他们身上的钱是哪来的。 比如公孙胜,他行走江湖,也会些治病救人小术,还会些驱邪压惊小道,但却总是不收钱,那他是怎么生活的? 不过这一切疑惑,都在公孙胜把一包银钱放在他面前时就有了答案,他给的指令是把那两个人贩子杀了,把两个可怜的小道姑给顺手救下,然后就没有指令了,而完成了这两项之后的公孙胜居然自己去会搜寻那两个人贩子身上屋里财物。 看来这就是那些侠客们行走江湖手段之一。 饶有兴趣地看向两个小道姑,问道:“两位小娘子哪里人氏?为何流落到那人贩子手里?” 两个小道姑轻轻行了个淑女的万福礼,居然不是行道家礼仪,看来这两个也不是什么真正的小道姑。 “月姬见过几位相公,几位相公万福!” “嗯!小落落也见过几位相公,几位相公万福!” 陈进才虽然是坐在椅子上,而已也是个书生模样,虽然年纪小了点,但看到救自己的那位道爷一言不发地走到他面前把手里的财物放下时,那位叫月姬的疑似小道姑就已经知道这里是谁主事。 所以在看到陈进才问她们时,她们才行了大礼,救命之恩,行个大礼也不为过。 “嗯!同是落难江湖的沦落人,不必多礼!坐下吧!”两个小道姑人漂亮,行的礼也好看,陈进才连忙叫她们坐下,然后对她们说:“我身边这几位都是我哥哥,我们都得了一种怪病,动不得身,不能回礼,切莫见怪!” 鲁智深玩笑道:“小娘子叫错了,洒家是和尚,不是相公,相公们都在朝堂上算计人,和尚愚笨,万万不敢沾相公的边,免得被发卖了,还得替他们数铜钱,却是冤枉得慌!” “想不到我们这种穷措大也有被人家叫相公的一天!”武松这几日心情也不怎么好,毕竟不管是谁,从武艺高强突然变成现在这个模样,活不活死不死的模样,比植物人还不如。 植物人还没有意识,一觉眼睛一闭不睁就过去了,也许醒来之后也只是觉得这不过是一切时间长点的觉,醒来就是新的一天。 又或者是一直不醒,就这么睡一辈子,无知无觉过一生,也不觉得痛苦。 可是现在他们四人,每个人都是清醒的,可是全身上下除了嘴巴和眼睛,就再没有一处地方是可以动的了。 世人皆说,人最恐惧的惩罚之一,有一个就是小黑屋,在那个无天无地无人无声的世界里住上那么几天,足以让人崩溃到疯掉。 不过比起小黑屋来,陈进才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更像一个刑罚,自己四人好像就被别人锁进一个身形铁盒里,只露出眼睛和嘴,能看能说却不能动,这么下去会让人发疯的。 不过幸好,陈进才比武松他们强的就是,他能控制一些生物来帮自己做事,比如公孙胜,比如老虎,再比如那拉车的马。 林冲不愧是军官出身,思维慎密:“先生,你若还不叫公孙道人去把那边手尾给处理一番,怕是我等要逃了!” 陈进才一听也是,刚刚自己可是听到了公孙胜手中剑划开人贩子咽喉的声音,更听到人头掉到地上的声音,不由得好奇地问道:“你们刚刚看到那位道爷杀人,心里不害怕么?” 那个叫小落落的小道姑看起来要小一点,一听陈进才这么问,有点婴儿肥的小脑袋猛点头:“嗯!刚刚小落落吓的都快要死了,怎么会不害怕!” 陈进才不由得更是好奇:“那就奇怪了,为什么你都那么害怕了,我在隔壁都听不到你们的尖叫声?” 小落落不好意思地低了下头:“本来小落落吓的想尖叫的,可是那两个坏人用布把我的嘴给堵上了,都堵了一天,现在都还酸着!” 如果这个小落落是蠢萌可爱的话,这个叫月姬的女孩就是端庄雅致型的,她一低头,像是想到了自己什么不好的事,脸上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月姬当时虽然没有被堵上嘴,但却已被吓得说不出话,叫不出声了,倒叫小相公见笑!” 见两个小娘子都不好意思了,陈进才也就没有再问,吩咐道:“公孙胜,你且去把隔壁那手尾给清理下,万不可留下把柄,你行走江湖多年,这些都有做过?” 公孙胜呆呆地回了一句:“做过。” 陈进才点头,既然做过,那就按他以前的做法就行。 两个小道姑突然呆住了,怎么这里的人说的话听上去都很像人们常说的江洋大盗? “我叫陈进才,这三位是我的哥哥们,那个留胡子不是和尚的是林冲,那个不是和尚不留胡子的叫武松,那个是和尚却留胡子的叫鲁智深,对了!你们还没说自己是哪里人氏,看看是否顺路,以便把你们给送回家去!”陈进才说道,他们要去找那位神医安道全求医的,可不能带着两个小娘子上路,不方便! 第57章 晕车又晕船的小娘子 月姫突然愣了,终于尖叫起来,幸好陈进才及时用及时用自己的神思化为两个字:“闭嘴!” 只有两个字,就要让已经忘乎所以的月姬给闭上了嘴。 月姬呜呜呜的哼哼,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不过心里越发的兴奋,真的是他真的是他! 只有他才有这种神仙本事!只有他才配让父亲大发雷霆。 这样的人才是自己梦中的男子。 都说十五六的女子爱做梦,她们没有看过至尊宝与紫霞仙子,但是一定曾经做过总有一天一个盖世英雄,身披金甲踏着七彩祥云来迎娶自己的梦。 当然这也只是她们被养在深闺的时候做做梦而已,怎样让她们付诸行动去追求她们肯定没有那个胆量! 可是自己有啊!月姬小道姑对自己说,像是肯定又像是打气,到底是什么让她自己知道。 “你想害我们又要逃命吗?要知道隔壁可是被杀了两个人,万一被别人发现什么后果不用我说了吧!”陈进才没好气的说道。 “说说吧!你们怎么被抓住的?” “嗯嗯!这个我知道我知道!我来说我来说!”小落落抢了跳出来叫道。 率真可爱的小落落从一开始就得到了陈进才的好感。 所以现在看他跳出来说话就直接同意了。 月姫小道姑一看小落落要说,小脸红红地躲到一边去。 “好!那我说,不过在我说之前,我们要确定一个事,你是否在东京城说天龙八部那个陈进才?” 陈进才应了一声是,然后得到确定了之后,小落落两片嘴唇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的说起来,说得异常欢快! “我家公……我家小娘子从听到了你的那些传说之后,就迷上你了!” “她说你就是一个英雄,从为了救弟妹那冲进地下魔窟,再到看到下面惨状之后一怒之下把那些害人的魔鬼全部杀死!” “如果只是一个冲动跋扈的武夫倒也罢了,可你居然是个神仙子弟, 一部传记从你嘴里说出来,竟能让人感同身受。 我家小娘子说,乔峰的豪迈阿朱的善良与聪慧,让人心生向往,特别是乔峰的那种痴心不忘,更是让人渴求!” “能说出最本传记之人,必是位不凡为伟男子。 所以我家小娘子喜欢上你了! 正如那位阿紫所做的一样,喜欢了便去追求,所以我们两个就穿了道袍跑出来,刚跑出来在东京城转了几圈然后就被抓来这里了!” 说到这里小落落委屈的说:“为此小落落都瘦了,你要补偿我呢!” 看着小丫头可爱的样子陈进才和武松几人哈哈大笑,多日来的郁闷一扫而空:“那你要什么补偿?” 落落小丫头片子小脑袋想了半天,才诺诺的说:“恩……我要吃好吃的!” “好!今天我就请你吃好吃的!”陈进才开怀大笑,特别是看到林冲武松他们也笑得很开怀之后,他就更开心了! 月姫小娘子越来越温柔了,这样陈进才感觉到头疼。 小姑娘很漂亮,十五六岁更是在这个世界是可以嫁人生小孩的年纪,所以要说泡这样的妞有什么负罪感那是扯淡! 但是现在什么情况,陈进才由衷的叹服,古代人的追星情节居然也如现代的年轻人不妨多让! 更离谱是连人都没见过就芳心暗许了,这一切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现在自己什么情况。 外有强敌,向罗真人,自己弄死了他一个分身,他不得来找自己算账啊! 相比起自己的唯一的催眠术,罗真人那些才真正的叫神仙手段! 一出手不是风就是雨,要不就是冰雹,在来就是闪电,真要让他找到自己,以自己现在这个身体,怕是怎么死都不知道! 所以现在两个小美妞跟着自己那完全是带了两个大的麻烦! 所以他觉得自己有点头疼,看来那个温柔备至的月姫,不能连累人家啊! “月姫啊!你也看到了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失望啊? 没有你心中盖世英雄的形象吧!回去吧!已经变成一滩烂泥的我,不在值得你倾慕!” “而且我还有好多仇人,他们每一个找到我都会连累你,我的这些仇人异常强大,出手便是翻江倒海,祸乱人间。 所以乖乖的回家去吧!江湖太险,不适合你们这些千金大小姐出来浪荡!” “我不!”陈进才好话都快说遍了,可是这个叫月姫的小道姑硬是不听,打死也不说出她家里在哪! 陈进才的催眠术,现在高明到都不用辛辛苦苦的营造环境氛围诱导,而是直接问便可以得到答案。 但是他不想,在自己的朋友或者并不是敌人的身份所在的人物上使用这个技能。 因为控制人有瘾。 在现代学催眠术的时候,他就曾经听说过一个人。 学完催眠术回去,碰到一个催眠一个,然后就上瘾了。 每碰到一个人总要催眠一下,到最后导致她周围所有人都大乱,她可以说的上是众叛亲离。 最后被所有人送进了精神病院,在精神病院的时候,有人进去给她送饭甚至都得堵住了耳朵才能进去! 就是这么夸张。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身体力量剧增,精神力量的剧增。 连催眠术都比原来世界更高大上很多,还有知识层面的优越感,这些都让陈进才感觉自己有点飘飘然了。 有人说人的极至,不是天才就是疯子!陈进才不想当疯子,所以尽可能的控制自己少去使用那些超自然的力量。 而不去探究这两个小道姑脑子里面的东西,她们又不说的话,最后的结果只好是这两个小丫头片子跟着自己后面,赶都赶不走! 不过现在他后悔了! 这两个小道姑就是当奶奶,的命运。 这两个小姑奶奶,从坐上车开始到现在就没停止过晕车。 看着她们晕的要死要活的,吐的也是要死要活的。 陈进才都不敢想象,那些人贩子是怎么把她们从东京城送到这里来? 这个问题在自己特地照顾她们,让公孙胜由陆路换成水路,在看到她们还是一样吐了稀里哗啦之后,越发的好奇起这个答案。 问过她们,得到的答案居然是,人贩子见她们吐的如此厉害,居然用麻药把她们都给麻倒了。 自己也这样? (今天上架,决定五更,现在是第一更)(未完待续。) 第58章 晕船药 小道姑现在根本不能见人了,小脑袋顶着的发髻都吐得散了。 披散下来还沾上不少呕吐物,两个小丫头片子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过每次陈进才开口说要送她们回家,得到的总是摇头。 两张小脸蛋已经吐的发青,多吐了几次之后,两个小丫头片了已经不是想死了,而是要死了! 不管是谁把胆汁吐了又吐,其实离死也差不多了! 在陈进才还没有穿越之前,听说过那么个病例。 一个人坐船,结果刚上船她就病危了,送了医院。 去的时候医生说,再晚送来一点可能这个人就没了! 现在月姫和小落落虽然不至于如此,但是也差不到哪去。 两个小娘子软软地瘫在船上,有气出……幸好还有气进,陈进才把公孙胜控制过去把她们扶起来靠在舱壁上, “你是不是在想我们不坐船,走陆路?”林冲已经算得上是非常熟悉陈进才的人了,看陈进才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出声问道。 陈进才点头,看两个小道姑的样子,不能让她们吐死在船上啊! “你心乱了!”林冲没好气地说道:“公孙胜去收拾血迹尸体没收拾好,现在我们上岸,迎接我等的会是海捕公文和衙差!” 陈进才哀叹:“虑事不周,忘了让店家忘记我们了!” 鲁智深本来想想摇头,结果却摇不动,只好大声说:“都说出家人心善,你比出家人还心善,你是怕自己还控制不住伤了店家的脑子让他变白痴吧?找甚借口!” 陈进才嘿嘿两声干笑,随即又为难道:“那要咋办?” 上岸是上不了,可坐船能把人给晕死,这可如何是好,更苦的是陈进才几人都如木头一般无知觉,就算是想救治也动不了手。 武松也笑了:“师兄说你心乱了,本来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守着自己那本无所不知的天书却不知道从里面找到一个方法来治治这晕车晕船的毛病?” 陈进才这才想起,自己真的可能存有这方面的资料在平板电脑里,毕竟以前自己在山区行医时,那里好多山里人出门坐车时也有经常晕车的,可那时候自己直接就拿出晕车药了。 可古代哪来的晕车药,也只能看看平板电脑里是否有记载了。 不过陈进才还是反驳武松说道:“哪里是什么无所不知,只有里面的资料很多,但并不是无所不知,更不是什么天书,只是一本储存了知识的物体而已!” 对自己人当然不能忽悠,这些时日里的共患难,特别是这三个哥哥怀赴死之心来救自己时,而且是在知道自己没有可能救得了的情况下,还怀着必死之心去作最后的努力,这不是兄弟情谊是甚么? 所以现在陈进才现在尽量做到除了不能说的不说之外,别的都要做到真心相待。 公孙胜从陈进才怀里拿出平板电脑用指纹开了锁,然后启动语音搜索文件功能,寻找能解决晕车晕船问题的解决办法。 说起这个平板电脑,本来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是陈进才不拿着它,就会把它锁到牛车里。 可是现在,白牛和牛车都已经被杨志哄回了关外去了,没错!就是哄的!白牛还跟小孩子一样不乐意,不过那辆牛车却被它护得死死的。 那天陈进才拿着平板跟武松讲他的事,然后公孙胜出现打了一场,罗真人出现又打了一场,特别是罗真人最后出手的那一次,可是雷电啊! 结果还是没坏,原因不知道是因为穿越时空经过那重迷雾之时平板电脑发生了变异,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雷电都打不坏,还是陈进才趴在地上时挡住了所有电弧,没有电打到电脑上所以没事还是…… 反正就是没坏。 现在这个场景很滑稽,船家在船尾撑船,舱里有四个木头人坐在椅子上,两个小娘子软软地趴在甲板上动也不动像滩烂泥一般。 一个柱子样的道人在随着波浪上下起伏的船体一般起伏,哪怕是浪再大他也像是在船体上钉死了一般,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定定地举在一个最年轻的木头人面前。 那个木头人哪都不能动,除了嘴。 不过嘴能动就行了,陈进才现在已经没了少年模样,脸庞变得硬朗好多,声音也变得低沉浑厚,这是这段时间来体内的这股力量对自己身体的改造的成果。 浑厚的声音说起普通话来那个平板识别的比较全面,与以前在现代时差不多四十岁的陈进才锁定的声纹相差不大,你若是让他用前段时间那个变声期内那种声调说普通话,那平板绝对识别不出来。 还有一个奇葩的事,刚刚陈进才习惯性说起现在大宋的官话,平板电脑硬是识别不出来,还一个劲地提醒请说普通话,如果不是两个美丽的小娘子瘫成了死狗模样在自己面前,玩性大起的陈进才一定会用各种方言来试试自己下载的那个语音识别软件好不好用! 不过现在,还是先找药!或者方法! 没有西药,没有中成药,只能是一些古老的方法和一些常见且便宜的药物,毕竟古代不比现代,现在人药房里药材那个全啊!辽东的人参,高原上的藏红花,天山的雪莲不是事儿! 可是现在呢?一个药店没有那些天南地北的药材,有的只是常见的,甚至一起都要自己去采回来,而电视上那种一拉开柜子里面就有齐全的药材的那只有一个,太医菀! 天南有病用天南药,地北伤了施地北针,交通不便利的结果就是物资的不流通或者流通得慢,再说有很多药现在都还没有发现,中药的发展得靠一个人,就是那李时珍! 所以常见的药很重要,而现在陈进才要的就是那常见的药。 博学的平板电脑很快给出了答案,很简单也很常见的东西,生姜! 生姜这东西好!不知道的以为它只是调味品,却不知道它还是味很重要却又很常见的药材! 关于生姜也有好多传说,不过传说而已,不值得列出来,但谚语却一定要说,“冬吃萝卜夏吃姜,不用医生开药方!” 生姜治晕船也很简单,从船家那里拿来好几快老姜,片出几片来,贴在两个姑娘太阳穴上,用布包好,再找两片木板,把切好的生姜往中间一放,公孙胜的巨力在他的掌中有了体现,姜汁很快榨出来两大碗,一人一大碗灌进去,软趴趴的两个小娘子都被呛醒了!(未完待续。) 第59章 船家的哀求 如果说拿来补身体,其实鱼比肉好! 鱼汤就不错,不过得看什么鱼,草鱼就没有鲢鱼好,鲤鱼就没有鲫鱼美味,不过这一切与一种类似于鲶鱼中的一种叫石燕鱼的美味比起来,这些都差了许多! 这是船家特地去给船上的贵客们逮来的,据说是只有贵人才能吃的美味,而且还上了州府律条。 据说几十年前有一个叫欧阳修的名士路过此地时看到一老翁天天早上去候清泉,每一处清泉都被他钓起一条几近透明的鱼儿。 不大,最大不过三指,却异常灵醒。 据老翁说,此鱼在早上太阳将起而未起之际浮出水面,于红日初升那一刻的紫气出时觅食,紫气消退时再沉入水底,却是难得。 而且此鱼所处之地,必有泉眼,若敌来时,瞬息钻入泉眼之中进入地下河,甚是精灵! 不过此鱼虽精灵,但却有一个毛病,在太阳刚刚跃出地面那一瞬间开始到一刻后这段时间它有一个强烈觅食的习惯,最喜腥臊之气。 于是老翁遍寻泉眼,每天都在一个泉眼处钓到一条回家补身体。 最后傲然地告诉欧阳修,他已经一百二十余岁了,眼不花耳不聋,就是靠的吃这个鱼。 欧阳修其人倒是得老翁请吃了一顿鱼汤,确实美味,至于有无延年益寿之功效,这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当地官员听说了这事以后,就起了心思,说是此等宝贝平民不可乱用,得收归贡品行列,延年益寿啊! 万一是真的,那献了上去,皇帝一高兴,是不是就会把自己的官位升一升呢? 再说了,这鱼这般宝贵,都是看泉眼生存的,在这大地之上,泉眼是有数的,当然依赖着泉眼生存的石燕鱼也是有数的。 有数的宝贝当然是先紧着贵人们先吃,所以州府主事官员在吃过一顿石燕鱼汤后,立刻就把州府律条上本来就多的条例又多加了一条,平民不得采石燕! 可惜的是,石燕鱼离开原来水域不久就会死去,不管你是怎么装它,只要是离开了那个环境就会死去,当人们用冰块冻住运到府城的石燕打汤,吃了竟觉寡淡无味,再无石燕的美妙。 “嗯……嗯!这种鲜美的鱼儿就该作为贡品送给皇帝吃吃,让他知道平时吃的都是什么东西啊!难吃死了!”月姬本来那么温柔一个小娘子,晕了一次船后好了就成了这样,会撒娇,有点刁蛮。 好吧!可能这才是她的本性! 不过她的本性显露了也是善良的,因为她在喝汤后觉得很好喝之后,会喂自己这四个木头喝。 要不是自己告诉她们,这段时间自己四人不会饿,怕是会被她们把鱼汤全部喂完。 只是陈进才轻轻地嗒吧了下自己的嘴,那鱼汤的鲜香确实让人回味,是石燕的味道。 其实石燕的传说到现代还有,不过到陈进才穿越那时候的前十年,石燕已经绝了,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广南西路的一个小山村里,当地上听说这种鱼很贵之后好多人都背着电鱼机一个泉眼一个泉眼地用电打,然后就大大小小全都打绝了! 想不到时隔千年,又能喝到这么美味的鱼汤,也算不错! 不过,是什么让这个船家敢违抗州府律条去钓石燕来讨好自己这些人呢? 公孙胜出现在舱门处,这是给船家的威慑,催眠术不能常用,也不能用于常人,要不然自己会于心不安,不过用公孙胜就不同了。 在船家眼里,这位奇奇怪怪的道爷比那些传说中的将军还猛。 昨晚他们停于一个水镇码头,上去买些路上消耗。 买完物资之后往回走时看到一个镇中富户家生子骑着奔马于闹市驰骋,差点就踩到一个八九岁的小娘子身上。 当时这位道爷背上还背着那个最年轻的木头人,(也就是陈进才)然而却一拳就把那奔马给打飞出去,救下了那个八九岁的小娘子。 至于那奔马上的富户家生子,谁在意? 所以公孙胜对船家的威慑是最强,没有之一,现在目前为止。 陈进才现在坐的是轮椅,全木制,月姬时不时会推着他到停靠的码头镇上转转看看,虽然有很多时候她都会把轮椅给摔了,把他也给摔了。 但陈进才已经开始对这个女孩有了些好感。 现在也是她推着自己从船舱里推到舱门处看着外面江面的帆影,那里孤鹭与水天一色,很美! 船老大姓蒋,与二子共驶此帆船,若顺风顺水,一路千里之后轻易把钱给赚了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是今天他不想赚钱了,带着两个儿子从早上就到大江边上溪流处寻那泉眼去,千辛万苦才钓回来几条石燕,全部做成美味送给了眼前的这几位奇奇怪怪的人品尝。 然后带着两个儿子跪在舱门处。 陈进才被月姬推着走到那个船家面前,头低不下,只好把眼珠子往下转,很是辛苦,最后实在不转了,眼睛看向前方。 “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船家你觉得呢?” 轻轻的一句话,但蒋姓船家却把身子伏得更低,只是一句话而已,他居然觉得在这里,最让人恐惧的不是那个奇怪的道爷,而是眼前这个很年轻的奇怪木头人! 能在江海上厮混到现在儿孙同堂还活在人间的船老大每个人都有一手本事,那就是看天明先机,观人了祸福。 其实说白了就是会看天气,能观人心识性情,什么样的人该搭,什么样的人不该接他生意,都有一定的学问,毕竟江河之上人烟罕至,万一有点什么歹心,江河之上把船家一杀,抢了船都上好几百上千贯啊! 不过在接这单生意时船老大走眼了,他以为一个道士带两个道姑再带几个不能动的病人不会对他有什么威胁,可事实是,眼前这些人起码有两个能对他们这一家子有性命威胁。 比如那个叫公孙胜的奇怪道人,再一个就是这个连动都动不了,只能嘴巴动的最年轻木头人,叫什么白牛先生? 不过,觉得自己走眼是昨天之前的事儿了,过了昨天晚上,他非常庆幸自己当初接了这个生意! “老汉确是有事相求……” (哈哈哈哈!五更第三,今天的任务还有两章,别人都是怎么写这些来着?哦!求推荐,求订阅,求月票?)(未完待续。) 第60章 奇奇怪怪的神都没有什么好东西 “违反州府律条捉来石燕鱼,只为有事相求,只是不知船家下这般大的注,所为何来?” 陈进才相信让蒋姓船家下如此重注的必是相当大的难事,要知道这石燕鱼的名头可是贡鱼,私捉贡鱼,可是要杀头的。 是什么让船家冒着杀头之罪来巴结自己?他不由得对船家的答案期待起来。 不过,船家的答案还没来得及说,就已经让鲁智深给打断了,都说鲁智深是个莽和尚,但其实林冲武松鲁智深三人当中,他才是最精明的。 做人精明啊!就少受好多罪,这是他从大相国寺出来后悟出来的真理,所以在原书里,鲁智深从入了梁山一直到圆寂,都是顺顺当当的没什么毛病,到最后死去,还是想死就死了! 鲁达本就是一个精明人,虽打死了郑屠失了官身当了和尚,不过看他行事,哪一件不是精明人干的事。 从救走金老父女时所施手段,本是极好,且没有后患,只是一时力大失手打死了郑屠,所以才让人没注意到这手段是何等精明。 到梁山上虽不争,但地位却稳稳的靠前交椅,如此就可以看得出他手段高明。 如此人精,可是也看得出来船家所求是为难事,如是平时,管上一管也可,便是插不下手去,还能跑了。 可现如今,一行人中有许多个瘫汉,万一失了计较,中了别人圈套,你让一个公孙胜救得了几个人? 所以他在陈进才问过后便大声说道:“老头居心不良,怕是圈套,莫要多管闲事,若真有难处,且让我等把事儿办完,恢复了身体,有了计较才好管去!” 船家听了以为陈进才不管了,趴在甲板上猛地磕头:“求先生救救小人全村老小,小人全村老小五十一口人只剩下小人与身边的这两个孩儿是好的,别的人都染了重病,求先生伸伸援手,帮小人村里拔了那病痛吧!” 拔了病痛?陈进才就奇了:“我不过是治了个晕船的毛病,你又从何处看得出我会治病?” 刚把这个问题问出口,他就想到了,不止他想到了,林冲他们也想到了。 “你看到了天书?”林冲声音冷厉:“我等拿出天书之时把你父子三人叫出去,便是不欲害你等性命,却不料你们居然找死?” 那日,陈进才让公孙胜从自己怀里拿出平板之时,就说过让船家不得进来打扰,他又没有时时用神思关注外头动静的打算,所以没想到这船家还会偷看偷听。 最主要是,当时舱里月姬与小落落都吐得要死一般,谁还有心思去注意那船老大父子三人的动静。 就这么一个小疏忽,就导出了现在这一幕。 林冲冷厉的一声喝问,让月姬明白了这一切的前因后果,如果是别的倒是无所谓,但一旦关系到陈进才的东西,她就觉得现在林冲的态度是极对的。 在她心里,便是自己老爹,想要抢陈进才的天书,也是不可以的。 好吧!这是一个古代追星追傻了脑子的人。 不过,她想了想还是问道:“难道我们要把他们当成那两个人贩子一般杀了?这样会不会太过了,让他们发誓不说出去行不行?” 武松冷哼一声:“他们若是个好汉,我武松定当信他们言出必行,但他们是个什么东西?怎知他们不会过后把我等消息卖到官府去?又或者把大郎拥有天书之事告之旁人?这个险,冒不得!” 虽然觉得这般杀人会有些草率,但却怪不得他们,谁叫那倒霉的船家听了不该听的东西,要知道当初可是不想害他们性命,所以才让他们出舱不可靠近的,却不料这些不知死活的还是偷偷的看到不该看的。 自己找死怨得了谁? 陈进才摇了摇头:“武二哥,人命有时候很重,若他们没有恶意,只是好奇看到,现在又为了全村人性命来求我,如此把他们杀了,心里会有些不安!” 船家父子连忙磕头:“确是好奇,当时确是好奇,当时看到还无有甚么想法。 到后来一碗姜汁就把为难了我们船家的客人晕船之症给治了,我等才知道这天书的奇妙。 这才想起自己村中人还在受那病痛折磨,望先生可怜,若要我父子性命,只管拿去。 反正如果能救治好我那几个乖孙与村中父老,我父子三人舍了性命又如何!” 说到这里船家哭喊道:“先生啊!你不知道小人家里的苦啊!” “小人村中不知来了什么妖魔,全村人在一年间都得了一种怪病,腹大如鼓,全身骨瘦如柴,却似那饿死鬼一般,无论吃多少都不饱……” “什么妖魔,少扯些有的没的!”陈进才厌恶地打断船家的哭诉,如果有妖魔也是这些愚民创造出来的。 有点什么事就往神啊怪啊什么的身上扯,却不知本来世间没有这个神怪的,当说有这个神怪的多了,信有这个神怪的人多了,这个神怪也就有了! 是真的有,这便是造神。 所谓造神并不是什么神秘之事,在现代,可能是国家不允许有什么神神怪怪之类的东西压在人们头上作威作福,于是便有了建国之后不成精之类的说法。 不过就是这样,在后世东北,现在还有什么山精野怪之类的东西,这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如那神啊佛啊之类的,都是人们拜出来的玩意儿! 有些神,是人们有这个愿望了创造出来的,拜的人多了,就有了,像月老之类的,还真有这个神,只不过到了现代信的人少了,也就没了计较。 有些神,并不是什么美好愿望造出来的,欲望,比如说蝗神。 其实蝗神这个神职虽然是和尚们把他发扬光大,不过却不能把蝗神的出现赖到和尚们的头上。 蝗神本来是没有的,最早出现是汉朝时,一次蝗灾,不大,只席卷了一个州,然后就过去了。 一个当地的孝廉,是当地的一个地主,家里有着不少存粮。 蝗灾过后什么也没剩下,全县人除了家中有存粮的富户地主,剩下的所有自耕农们家里没有存粮只有卖地。 手握存粮的孝廉用攒下的粮食换来巨量的土地,然后他觉得如果再来几次蝗灾的话,就更好了! 于是,造神开始了! 不过把蝗神的威吓能力发展到极致的是宋以后的和尚,他们宣扬蝗灾是蝗神发怒,让农民不得扑杀蝗虫,从而在灾后得到大批土地。 最多是在得到土地之后施点粥。 所以一切奇奇怪怪的神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五更之四)(未完待续。) 第61章 不过是一肚子虫子罢了 “没有去请过大夫?”所有古古怪怪的毛病,去请大夫看那是常识,有了毛病,不去找医生而去问鬼神,这种人陈进才觉得把他吊起来抽一顿,那还是轻的。 不过很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就是,船家哭丧的脸说道:“确是请大夫看了的,大夫当时去了,当时只有两三个是这个毛病,大夫去了当天就会开了药,说是肚子里面有虫子!” 这没错呀!按他说的症状,腹大如鼓骨瘦如柴,这明显就是肚子里面有一大包虫子的症状! “那吃了药之后有什么反应?”陈进才当然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要不然这个船老大就不会现在跪在自己面前哀求了。 既然船老大如此哀求,必定是后来事情又有了变故,所以他们才会说是得罪了什么妖魔。 “吃了药,当天晚上就拉出许多许多许多的虫子,一条条蠕动的虫子把人吓得魂都快没了!” 船老大说道:“我们当时都快吓疯了!谁会想到自己的身体里面会有那么多虫子!” 林冲武松鲁智深当然也觉得很不可思议,特别是月姫和小落落都已经吓得发抖了。 月姫吓的拉着陈进才那没知觉的手问道:“真的会有如此可怕的事情吗?人的身体里面真的可以有那么多虫子?” 那那个人会不会被虫子从里面一点一点往外吃,吃光了呀? 这是小落落问的。 “看什么虫子了,有些虫子会哦!”小小的吓唬了小落落一通。 陈进才说道:“既然把虫子都拉出来了应该无事了才对,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船老大苦着脸说:“那几个人当时倒是好了,可他们好了没一段时日,肚子又鼓起来了,而且这次鼓的还不止他们几个,连带着他们隔壁邻居家所有人都得了这个毛病!” 陈进才大惊,什么情况,难道还是血吸虫病? 这不对啊!血吸虫病是肚大如鼓,但他不会骨瘦如柴啊! 不过到底是什么病去看一下就知道了,于是问道:“看你对一次的如此熟悉,家乡应该就是这附近人,听你这么一说,我对你们村里那个毛病很好奇。 你们村子如果近的话,就带我们去看一眼吧! 看完,应该知道是什么毛病,如果能治,就给你治喽! 如果治不好,那我也没办法,如此可好?” 船老大千恩万谢:“谢谢先生慈悲谢谢先生慈悲!” “先别忙着谢,具体情况你需得一一道来!” 船老大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之后,陈进才驴捋出一点脉络来。 其实事情很简单,应该是这样的: 他们村里人有人病了,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结果弄了一肚子的虫。 人肚子面有虫很正常,有虫打了就是。中药里面有好多打虫药,虽然都有点毒,但是经过医生搭配之后会有很好的打虫效果。 可是船老大他们村那几个人,打虫到是打了,成果很喜人,打出来了一肚子的虫! 不过,时间过的并不是很久之后,为什么会复发呢? 而且复发之后,还连累了隔壁邻居再到最后蔓延至全村。 既然再次得病了就赶紧找大夫,上次那个大夫就很好! 可是让他们感觉到晴天霹雳的是,他们找来了大夫,为了治病,大夫住在他们村一个月,最后村民们没治好反倒大夫自己要得了那种病! 好可怕!大夫从此就没走,一直住在村里面,他说怕离开这里之后,接触到别人时会把这奇怪的病传染给别人。 “既然如此,为何你父子三人没有得病?难道那些虫子还会认人不成?”陈进才他很好奇,船老大父子三人为什么没有得病。 “我父子三人常年在外跑船,这次回去之后那位现在住在村里的大夫不让我父子三人进村,说是要为村子里留点骨血!” 船老大很庆幸自己父子三人么有进村,看村子西口那个大勇家,也是跑船回去住了十天。 结果肚子就大起来了,这是他不听那位大夫劝告的后果。 听到这里武松倒吸了一口凉气:“大郎,连大夫都吃不了的病,你去了万一也染上了那种病……” 林冲也劝阻:“先生,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如果我等身体完好,无甚毛病,去了还有些许自保之力。 可是你看现在我等,躺在床上便如木头一般,除了眼睛和嘴巴你看我等还有哪些地方能动了? 如果去了,一切顺利还好,如若不然那就有可能把命丢在那里了!” 鲁智深这时候也说:“先生,死倒是不怕,怕的是死的憋屈!” 说着顿了一顿,又说:“你看看我们现在这些人,一个傀儡一样的道人现在已经是我们最强大的武力。 除了先生你,我们这三个木头人没有半点战斗力,还有这两个娇滴滴的小娘子,你说就我们这样的,还想去救别人?” 船老大一看事情急转直下,有些急了,领了自己两个儿子猛的磕头,边磕头边哀求: “几位好心人啊!救救我们村里面的人吧!在村里还有老汉那几岁大的小孙子啊! 上次远远的在河里船上往家里看了一眼,看到那几个小孙子的双手双脚那叫一个瘦啊!” 船家说的老泪纵横:“看到他们那个样子,老汉的心都要碎了呀!” 一个老船家带着他那俩儿子哭的稀里哗啦的,让人闻着伤心听了流泪。 当然这是月姫的感觉。 她居然跟着哭了,看得月姫哭小落落也跟着哭。 两个女人脆弱的心灵,感觉有好几十个人等着自己去解救的伟大使命不容亵渎!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一个女人是五十只鸭子,两个女人就是一百只鸭子! 陈进才不是善于聆听女人哭泣哀求的浪子,虽然现在他也觉得林冲武松鲁智深三人说的挺有理的,但是两个小女人的哭泣让他改变了主意,这是弱点吗? 所以他决定要去看一看,反正做与不做治与不治等看完再说嘛! 听船老大的介绍,他们的村子四面环水,也就说幸好是这四面环着的河水把他们的村子给隔离开来,这才让这一场虫子导致的瘟疫没有蔓延开去。 陈进才他还没见过这个世界的瘟疫,突然有种想去征服这个瘟疫的强烈欲之望! (五更第五)(未完待续。) 第62章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现在陈进才他们的位置其实离船家村子并不是很远,顺风的话,两个时辰便可以到达。 船家也是来到这里后想起村里惨状悲从中来,才下定决心来招惹眼前这些奇奇怪怪的人。 林冲武松与鲁智深三人还在劝说陈进才不要现在去,要去也得等自己身体好了再去。 “其实你们也知道,这次我等去找那安道全,只不过是死马当成活马医,我们这个病是什么造成的你们也是看到了的,也就是说,有可能,我们会一直这么瘫下去!” 武松本想点头,却动不了,只好叹了口气道:“是啊!我们这可是弑神的报应,哪怕那个安道全再厉害也不过是凡人,怎么可能治得了黄巾力士死时对我等的诅咒!” 在他们看来,自己的这种情况,就是那黄巾力士死后对他们的报复,要不怎么解释那个黄巾力士消散之后的玄黄气雾渗入他们身体之后就动不了的这个情况? 林冲与鲁智深也没有再说话,看来他们也接受了这个观点,自己等人去找那安道全不过是试试,真能治好的可能没有多大。 “如此,既然我等其实能被治好的机率并不大,何必急在一时? 倒是这船家他们村里疫病,关系到几十条人命,迟去不如早去,早看完早安心,要知道肚子里有虫,严重可是要死人的。 听船老大他们说的,应该是很严重了才是,不如现在就去看看,早看早安心,也免得病人因此有所亡故又或者把此疫病给带出村向外界漫延,如此,我等于心何安!” 陈进才一番话,说服了林冲三人,也把船家父子三人说得泪水涟涟。 船老大猛磕几个响头后大声叫道:“只要先生把老汉村里疫病治好,老汉父子三人,永远给几位先生推轮椅,若有差遣,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 他那两个儿子也高声道:“愿受差遣,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 三拜后被陈进才赶去开船了。 他们一走,月姬就泪水涟涟地问陈进才道:“你们可能一辈子就这么瘫着了?” 陈进才咧嘴笑:“嗯!这次我们的毛病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原理,所以不知道怎么治,这次南下找的那个安道全,恐怕也是不知道的,据说大宋除了御医班里那些个御医,在大宋朝,怕也就只有他一人能治好了!” “如果他治不好,所以我们这辈子就只好瘫了喽!” 月姬脸上的泪流得更凶猛了,哗哗的:“不会的,他治不好不是还是皇宫里的御医么?” “呃!怎么说呢!我们跟皇帝赵佶,那个……有点小误会,所以现在他恨我们恨得要死,所以是不会让御医给我等治病的!” “况且,就算是御医,也没有多大可能把我们这病给治好,因为我们这病的起因太骇人听闻!” 月姬无言。 只是泪流不止,想不到自己的英雄,那个让自己父亲头疼不已的人物,从此以后就那么瘫着,她的心接受不了。 不过好奇心高于一切的小落落就不一样了,她关心的是病的起因:“你们真的弑神了么?什么样的神?你们这么瘫着就是被神死后的诅咒么?” 陈进才轻轻扯着嘴笑笑,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说的话多了,感觉嘴巴没那么紧了,已经能够轻轻笑一笑了。 “不是什么大神,只是道家养出来的神兵,而且还是那种最低级的神兵,叫黄巾力士。” “哇!这个我知道我知道,当初小姐的书房里就有这么一本书说神神怪怪的,小落落还为了偷看那本书被嬷嬷打了屁股的,书里面说了黄巾力士了的,说是力大无穷呢!” “你们是怎么把他杀死的?弑神啊!想想就感觉到紧张,你们的胆子真大呢!如果让小落落来,小落落肯定不敢,说不定见到那黄巾力士的时候就跪倒拜上了!” 小落落非常好奇地打听着陈进才他们弑神的过程,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有五百只鸭子在你耳边叫唤,而你却动不了,赶不走它们。 月姬终于问了句:“你不是有本天书么?为什么不去问问天书呢?” 陈进才笑笑道:“那本不是天书,只不过是一本记载了很多知识的载体,我暂且以你们可以理解的方式称它为书,它可以是一本书,却不是天书!” “而且那本书里虽然记载了好多东西,但对目前我们这种情况是没有记录的,所以没有必要去问!” 林冲突然笑了,不过他笑的时候嘴张的不能大开,所以笑容很诡异。 陈进才也笑了,不过他笑的是林冲那诡异的笑容,这好像在后世有一年春晚,有一个女演员演的一个去棒子国整容回来的故事,林冲笑的那模样就特别像她那样子。 “知道林冲笑甚?你也跟着笑?”鲁智深没好气地说道,不知道为何,从陈进才答应了去那个瘟疫村看看之后,他心头上的警兆猛跳起来。 陈进才不以为意,还是微笑道:“不管林冲笑什么,但现在你不觉得他笑的样子很古怪么?” 林冲笑了笑后道:“我笑你,你也笑我,不过,你可知道我笑你什么?” 陈进才好奇:“你笑我什么?” “笑你心善,手里握着天书这等神物,还有搂钱的手段,还知兵,当初看你组建军队还以为你是想反,谁知道你是想着六年后救那皇帝老儿一次,莫非你以后会跑到皇帝老儿手底下混饭吃不成?”林冲笑问。 其实这个问题他想问好久了,只是一直就没有机会,在他看来,皇帝死不死的跟自己已经没有关系了。 在草料场之前,在陆谦没有找到那里想把他烧死之前,他对皇帝,对朝廷还是很有归属感的,毕竟他爹就是军官,自己也是个军官。 可是从草料场那一刻,他把所有来找霉头的人都给干掉之后,他已经对这个朝廷绝望了! “放心吧!我是何人,岂会沦落到在他人手下做牛马?救赵佶一次,算是为这个民族尽了点心,不让别人觉得汉人好欺,如此便罢了,去他手底下做官?他有甚么官位合适我做?皇帝么?” 月姬好像有些着急了,想问点什么,但却被船家打断了。 却是船家进来对陈进才说,他们村到了! 鲁智深轻声对陈进才说道:“小心些,酒家觉着有些不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未完待续。) 第63章 小心为上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个感觉不止是鲁智深有,武松从那个船家进来说到了之后,他就有了这个感觉。 倒是林冲不再说什么,看得出来他不想让陈进才分心,既然来了,不管是什么人在自己面前挖了个什么坑立了个什么墙,该面对还得面对! 突然陈进才有种作茧自缚的感觉,因为他在听到鲁智深说感觉不对的时候,他也有这种感觉。 然后他才发现,自己带着林冲他们三人来是多么的不明智,哪怕是把他们安置好了之后再来也行啊! 他们三个是绝对不能带上岸的,可是只留他们在船上也不放心,陈进才想了想,决定留公孙胜在船上守护他们,自己只要催眠术在手,天下大可去得! 现在他的催眠术已经不用开口说话了,想要控制某个人,只要对方不是像罗真人那样的,那随时就可以控制到。 所以他才敢说天下大可去得。 船老大不敢让自己的大船靠岸,靠岸的是一个临时做出来的木筏,船老大不敢让自己两个儿子上岸,他自己背着陈进才上了木筏,往岸边划去。 船老大的两个儿子二十几岁的人了,哭得像个孩子,他们其实对这个木头人一样的先生很没有信心,在他们心里,自己父亲这一上去,怕是有去无回了。 这个时代的人心还是淳朴的,只要是自己身上染有可以传染病的,就很少说有出门去传给人的,所以只要船老大带陈进才上去时染上了,他绝对不会再回到船上了,因为他会害怕把病再传染给自己的两个儿子。 其实不止他们担心老爹,林冲武松鲁智深也在担心陈进才,三人被月姬与小落落和公孙胜推到甲板上看着不远处那个慢慢被木筏接近的村庄。 那个村庄很诡异,到现在还没有几个人出门,远远看去,就算那几个出门到到河边拎竹筒抓鱼的人,也是低着脑袋无力地走路,好像是一阵风,就可以把人给吹倒。 突然有一个,走着走着,可能是自己那鼓起好高的肚子挡住了脚下的视线或者还是什么,走在田梗上的人一头扎到边上的水田里,再也不动弹一下。 跟他一起走的那几个人,只是回头麻木地看了眼,就没再理会,还是直接一步一拖地把手中的竹筒拖回了家。 至于那个扎进水田里的,并不是被淹死的,而是……陈进才被船老大背到那个倒毙在水田里的那个人跟前,让船老大拿起跟棍子把死人翻了个身。 “是村东的狗子,没想到就这么去了!”船老大看着那勉强能认出来的浮肿脸庞,无力地哀叹,就想这样离去,看到连狗子都这样死了,自己家里那个老婆子和儿媳孙子怎么样? “等等,你用棍子把他的衣襟挑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陈进才好像看到死者的肚子里有东西在动。 木棍很轻松地挑开本来就松松垮垮的衣襟,看到的一幕却让两人头皮发麻。 “你们村里面的人没救了,而且应该也死得差不多,这不是犯病,而是被人下了盅!”陈进才在他背上叹气道。 想了想他觉得还是要说:“我觉得你现在最要紧的不是回家去,而是回到你那帆船上去烧一桶水把身上的衣物都给烫一下,然后用草木灰水把身上全给洗上一遍,我总感觉,从我们上了这个岛,这个河中岛之后,被落入别人的算计当中了!” 船老大从听到村里人不是生病,而是被人下盅之后,彻底地要疯了,抬腿就往自己家里奔去。 陈进才叹了口气,如果他愿意,可以随时用神思催眠控制住船老大,让他回转船上,按自己的意思清洁自身,保全自己。 可是他有种感觉,就算是自己把船老大控制住送到船上去,他也不可能再活着了。 据他所说,能让他一直坚持在外跑船,就是可以到处寻访能治这种病的医生,跑船只是挣点医药费,顺带的。 他们一直在外头活动的动力就是希望有一天,能找到一个好大夫把家里人都给救治好。 可是现在,他们突然发现,自己的家人不是生的怪病,而是被人下盅了,没得救,这如何不让他们崩溃! 如果不是陈进才轻轻用神思暗示船老大不得放下自己,恐怕船老大早就把自己扔下,飞奔回家去看看家人是否还有人活着,死的又是谁? 只是,这村子里的所有村民到底得罪了谁? 居然都用到下盅这种恶心人的手段来了! 下盅,可能现代人都没有几个是陌生的,可如果是在古代,那就陌生得很了,除了在皇家还有记录之外,民间任何一个敢以巫盅之术害人的,必将被抓回去,烧死! 但是真正的下盅与现代人从武侠小说里看到的下盅不一样,更不是那种把好多毒物放到一个器皿里让它们争斗,然后最后一个吃完了其他所有毒物后便成了一个盅的前身。 然后有人对这种毒物用心血喂养,这样有助于与自己所养的盅心灵相通。 当然,作为一个从后世来的人,陈进才当然知道这种养盅下盅方法就是个扯淡。 下盅的方法好简单好简单。 在不知道哪本小说上,陈进才曾经看过,南疆某地黑苗,在古代有一种习俗。 那就是从族中挑选一个少女,往她的肚子里喂进大量寄生虫卵,然后用针把少女的嘴给缝住,然后每天透过缝在少女口中的物事喂进一些流食以维持生命。 让少女肚子里的虫卵孵化后在人体内生长,再然后一点点地把少女吃得只剩下一张皮。 这便是养盅,而当少女被吃剩下一张皮之后,那张皮上会有无数的虫卵,那些便是养盅得出的成果。 然后想要害谁,偷偷地把虫卵散布在被谋害人所在的水井里,各种吃食里,只要是这些从人体中繁衍出来的虫卵会非常适应人体的环境,很快就占领了被害人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让他凄惨地死去! 这就是下盅! 而现在船老大家的蒋家村,就是可能被人在水井里下了盅,导致一村子的人都中了盅。 这么长时间了,村里的人想来也是死得差不多了,只是不知船老大的家人都死光没? 想到这里,陈进才脑中的神思轻轻探出,不知不觉地对船老大作出暗示,这个地方他觉得处处危机,还是让船老大小心为上! (未完待续。) 第64章 地窖 船老大在自家门前已经站了有一会儿了,他在大门口处往里看,看到院里有人,家里的鸡鸭猪狗都没了,整个家里静悄悄地。 船老大没有大声呼喊,甚至都不敢往里进,他害怕进去后看到的是一地尸骨,更害怕看到像刚刚那样的,那一地尸骨上面有像刚刚狗子肚子里那样的虫子的可怕狰狞。 陈进才趴伏在船老大背后,他背的不好,还跑,能把陈进才背住了已经是万幸,所以姿势不太好,而陈进才没有抬头低头的能力,所以什么都看不到。 不过,他却比船老大还清楚院里面的情况,神思念力能延伸出二十丈的他可以清清楚楚地知道里面有没有人,所以说道:“进去吧!在你们屋后不远地方,应该是猪圈再过去点是不是有个地窑?那里有人!” 船老大刚想嚎叫一声冲进去,还没开口就感觉好像是有人按往他的嘴巴不让张开一样,叫不出来。 是陈进才,陈进才现在唯一还能动的就是自己的精神念力,也就是宋朝老道们所说的神思。 他从进村开始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再用神思观看到那躲在地窖里的老老小小时更感觉到不对了。 这个时候船老大还想嚎叫?这不是想让人知道自己回来了,到时候后果堪忧啊! 陈进才轻声说道:“赶快悄悄地进去,别出声,刚刚没人知道我们进村了,现在更不能让人知道,快点!” 船老大不是笨人,从陈进才口中知道了自己村的人不是得病而是被别人下盅之后他全身就开始发冷,如果真是这样,那下盅的肯定是想不知不觉地要了自己这个村子里所有人的性命,现在听陈进才这么一提醒,哪还不知道悄无声息的重要性。 很快进了门,不过如果有人往那边那边可以通往外面的大河上一看,也知道他们家有人回来了,所以他们被发现的概率只能寄托在没有人去注意那江面。 船老大进了院门,也不去那些屋子里钻,直接朝着陈进才所说的方向走,什么时候自己院里有了一个地窖的? 地窖的入口伪装得很好,甚至不是陈进才说船老大看上十遍都不可能找得到这个入口,可能地窖里的老老少少听到了外面的声音。 陈进才的神思念力里能看到里面的四个婆娘拿起了草叉对着地窖入口。 这四个婆娘看不清楚年龄面貌,连陈进才的神思念力都看不出她们的发色,反正就是一头乱糟糟的乱草。 几个大点的孩子很熟练地捂着年纪小点的孩子的嘴,轻轻地往里挪,可能为的只是给大人留下一点可以作战的空间。 一切都很熟练了,看来这个地窖经历的一点也不少。 当陈进才把这些都告诉船老大时,船老大的老泪不停地往下掉,轻轻地扒开地窖口的伪装,低声从缝隙处往里叫:“秀……秀……老大家的……老二家的……是你们在里面么?我是蒋树啊!” 里面的四个婆娘从船老大蒋树开始扒拉着地窖口处的伪装时开始紧张起来,都举起了手中的草叉,只等着外面的人打开入口时给他来一下子,如果只是一个人的话幸运的还能活,如果来的人多了,拼完再说吧! 身后有着孩子的女人有着一般人想象不到的勇气。 不过有三个女人在听到船老大蒋树的声音后身子软了下来,极度紧张后又突然放松的心让她们全身发软,甚至都没有力气回答外面蒋树的呼喊发问。 不过还有一个站着的,那个婆娘听着声音很年轻,她还是握紧了手中的草叉紧紧地看着入口,一边低声地问瘫倒在地上的另三个婆娘:“婶,真的是蒋树叔的声音么?” 三个瘫倒的婆娘中间那个点了点头,用哭腔说道:“是这个杀千刀的,蒋树,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 本来很坚强的妇人这一刻哭得稀里哗啦,前一刻还瘫在地上的她马上跳起来,往入口处扒拉:“蒋树你个杀千刀的终于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蒋树把陈进才放在一边,这样方便自己打开地窖的门,猛拽了几下没能把地窖门给拽开,却听到里面老妻的怒喝:“松开,里面横栓都没松你拽甚么拽!” 地窖门从里面往外打开的,一个肮脏得跟鬼一样的妇人冲里面往外冲,带着一身刺鼻的气味冲到船老大蒋树怀里。 蒋树没有在意妇人身上的气味,只是把冲过来的妇人紧紧地搂在怀里,紧紧的。 妇人被蒋树搂到怀里之后,正想扯开嗓子哭嚎,却突然松开蒋树,一把拽住他的衣襟,把他直往地窖里拽。 “不用往里面进了,我在这里,保你们无忧!”陈进才很害怕船老大蒋树也把自己背进那个地窖里。 他刚才用神思念力观看的时候没有注意细看里面的环境,现在更不敢看了,那个妇人身上的味道隔着这么远都能把自己给呛着,这把自己背进里了,那还不把自己活活给熏死? 那妇人却被突然而来的声音给吓了一跳,但她反应很迅速,听到声音的同时就低头抱起脚边的一块脑袋大的石头就往声音发出处扑了过去。 没有在生死边缘处煎熬过的人是理解不到那时时感受生死边缘那些人的疯狂,特别还是一个带着孩子的人。 从妇人的反应看来,她已经有点野兽化了,这是一个超级护犊子的人,看来地窖里的那几个孩子使本来一个柔弱的妇人进化成这样,足以看出她对孩子的爱能胜过一切。 无法想象一个老妇人手里抱着脑袋大的石头也能动作如此快速,蒋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老妻已经把那脑袋大的石头往一颗脑袋上砸去。 不过,谁都知道,老妇人这一砸是砸不中的,石头已经被她扔到一边去了,在陈进才的神思念力之下,能伤到他的东西很少了。 “没有必要再进地窖去了,有我在,保你们平安无事,当然,要对方没有弓箭手才行!”陈进才再次说道。 船老大连忙应是,一把拉过老妻,招呼着地窖里的所有人出来。 他的两个儿媳,他的孙儿! 不对! 不管是自己的老妻,还是儿媳,还有孙儿,肚子都没有鼓起来,一点都不像犯病模样。 还有最后一个爬出来的看不出来模样的女子,她是谁? (未完待续。) 第65章 大夫的女儿也是大夫 陈进才被放在正堂里的的椅子上,看到这些人在忙活。 地窖里面的人不知道多久没洗过澡,在得知烧开过的水里面的虫子会杀死掉之后,她们一个个放水都烧开洗了个澡。 没有人敢不听陈进才的话,因为刚刚陈进才叫她们去烧水洗澡。 说烧开了的水里面没有虫子或者虫子已经被杀死,结果没人信,然后陈俊材一生气就给她们一点精神暗示。 然后一个个赶紧烧水洗澡去了,哪怕心里再不愿意,可是却发现自己的肢体居然不由自己控制了。 那她自己着急的满头大汗,该烧水还是烧水,该洗澡还得洗澡。 所有东西该拿开水泡的拿开水泡,喝的水全部烧开。 没有生石灰,于是草木灰就被当成了消毒的东西,洒得院里各个角落都是。 院里炊烟起时,陈进才就知道会有人来,二十丈的感知距离让他可以在别人没来到之前,知道对方的来意以便及时反应。 陈进才问站在自己边上的船老大蒋树:“如果你已经被全村抛弃,会不会离开?” 蒋树不明所以,不过现在坐在边上的一个女孩开口了:“叔,这位先生说得没错,我们被全村人都给抛弃了!” 蒋树更是不明白了,陈进才看到外面来势汹汹的一群人,有二三十个,看着装束形态还有那鼓起的肚子就知道那是村民,不过走在最前面黑衣斗篷盖住了脸的几个人又是谁? 从精神状态上还有他们的体态上,看不出已经患了病的特征,由此可以知道这些人不简单。 而且而且他们抬了一个担架,上面有一个人,看上去是被利器削断了胳膊。 “看来刚刚他们已经发现江面上那艘船了,应该要派人想摸上去,结果就被我留在船上的那位道人给削断了胳膊,现在正抬着那人往这边来呢!” 陈进才笑着说,让蒋树做好准备。 蒋树连忙应是,然后做准备去,结果被旁边那个女孩拉住:“叔,怎么他说什么你信什么呀?你能确定他说的是真的嘛?” 其实说做准备也就是做个心理准备,因为再做准备也没什么用! 他一个人对上几十个人再做准备又能怎么样?所以一切都还得看陈进才的。 其实他心里还有担心,他担心的船上自己的两个儿子,不过想到留在船上的那位道人的恐怖,他就放下心来。 因为他知道如果是留在船上那个道人都没用的话,就算自己再着急也没有什么用! 对于这位女孩的问话,蒋树没有半点烦躁,指了指外头说:“丫头,你到外面看看就知道了。” 看着吱溜一下跑到外头看去的那个女孩,陈进才问了一下:“她是你侄女啊?” 蒋树苦笑了声:“她就是那个魏大夫的女儿魏心,小小年纪学得她父亲的一身医术,我们把魏大夫给接来,不止害了他的性命也害了魏心的一生!” 害了她的一生,这话怎么说? 陈进才探究的看着蒋树,等他说出怎么就害了这个女孩的一生。 “这是那位魏大夫的女儿,魏大夫还有一个徒弟,是这个丫头的未婚夫,可是也跟魏大夫一样死在村子里面了!” 说到这里蒋树抹了下眼睛,他感觉太对不起这个女孩了。 他们这里正说着话,魏心跑进来大叫:“叔,他们真的来了,来了好多人!我们要不要躲一下?” 陈进才笑道:“你出去看到他们是怎么样子的?冲进来了吗?” 魏心没好气地冲着他说:“都到门口打转了,怎么还不着急?赶紧把孩子都藏起来,女人们都拿起家伙等着干仗!” 看的出来,以前蒋树他们家里那几个女人当中,就是这个小丫头在拿主意,想不到她还是个花木兰的性格。 陈进才笑的问她:“你出去再看看,他们是不是还在门外打转!” 魏心疑惑的重新到院子里看了看大门外,发现外面的人真的是拿了棍棒在大门外打转,好像不得其门而入似的都不会去推那个大门。 这就是那位先生的本事吗?小丫头魏心肚子里面满是疑惑。 回头看到蒋树搬着个椅子来到院里放下,就知道他是想把那个木头一样的先生背过来。 她不知道蒋树是如何把这位神秘莫测的先生请来,不过有了救星的感觉真的很舒服! 看到那三个女人带着孩子穿着用滚水泡过在火堆上烘干的衣服走出来,她满心欢喜过去:“婶!嫂子!” 四个女人站在一起,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在对方两上见过笑容了。 以前就算对方脸上有笑容也看不出来,当天天躲在地窖里面污垢满脸了谁能看的出谁笑了? 现在知道自家请来了一位神秘莫测的先生,虽然感觉像木头一样有点古怪但是本事不小就行。 看着在外面围栏,是木做的围栏并没有围墙,到处转圈可是却进不来的那几十个人不得其门而入。 在从小丫头魏心嘴里听到这是那位坐在椅子上木头一样的先生本事时,一伙人赶紧趴在陈进才面前跪拜,像跪拜神佛一般。 从来没有人把陈进才当过神来拜,可是现在有了! 而且当她们想拜却拜不下去,一个个向他要跪下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腿脚,不受控制的站直,腰杆挺直之后,更是肯定了心里的想法。 眼前的这位先生就是一个神仙! 这一刻她们感觉到了什么是安心,看一下院墙外大门外,那些肚子鼓鼓的村民,那些曾经的叔伯们,眼里再也没有那么的惊慌。 “村口二叔公又来要灌我们吃那些虫虫的蛋蛋吗?” 最小的那个孩子看着院外那些人天真的问道,他一点都不愿意吃那些虫虫的蛋蛋,可是如果不吃的话就会挨揍,揍的好疼好疼! “不会啦!爷爷给我们带来了神仙,所以今后我们再也不用怕那些人来害我们了!” 出声安慰孩子的是蒋树的老妻,上次就是这些人把自己一家人绑起来,一个一个的把虫子灌进她们的肚子里。 如果不是魏心,这个大夫的女儿也是大夫,可能她们早就死掉了吧! 有时候她都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会无视自己叔伯的身份,来加害自己这些人,难道他们就不觉得愧疚吗? 善良的人呐!总是会替别人找这样那样的理由,却从来没有真正看懂别人加害自己时的内心。 “心里准备好怎么对他们了没有?我要放他们进来了!”(未完待续。) 第66章 可恨 一听陈进才说要把这些人给放进来,那个魏心马上出来阻止。 “叔,现在可不能放他们进来!”魏心抓住蒋树的衣襟着急地说。 蒋树安慰她道:“没事的,莫看这些人手上都带着棍棒,个个凶神恶煞,但只要先生在此地,他们来也无用!” 口中虽然这般说话,可脸上神情却异常复杂,他本来把这位神奇的先生找来是为了眼前这些手拿棍棒凶神恶煞地要往里冲的村中父老。 可是现在眼前的这些村中父老已经不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些亲近的邻居,同村同族,而是一个个目露凶光手拿棍棒想要冲进来的暴徒。 为何如此呢?时间太短,他还没有来得及了解村中一切,眼前这些人就来了,这多多少少都有点让他措手不及。 魏心急了,她把蒋树拉到身后的那三个女人四个孩子面前,指着她们对蒋树说:“树,心儿不是害怕外面那些人,从他们在外面乱转却不得其门而入,这位先生淡定地问你是否把这些人放进来那一刻起,心儿就已经不再对外面这些人心生惧意。” 说着她抱起跟前最小的小孩,那是蒋树最小的孙子,对蒋树说:“叔,你知道眼前这些人对你的孙子做过什么?” 又指着蒋树的老妻和两个儿媳妇和另外几个孩子说:“你知道那些人对她们都做过什么?” 说着放下手里的小孩,站直了指着外面那些人说道:“在好多天以前,我们在这些人面前瑟瑟发抖,现在原谅心儿狐假虎威地说一句,借着先生的威势,我不怕他们了,而且要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 “不知道他们的可恨的行径,就不会知道他们有多该死!如果是以前,心儿万万不敢冒出要惩罚他们的念头,可是现在,我们不是有先生做主了么?” 说着魏心哭了起来:“我只想讨回个公道!替我父亲,替我师兄,还替婶和两位嫂子与几个孩子,我们只要个公道!” 她说到这里,蒋树的老妻与两个儿媳妇跟着哭起来。 老妇人哭着对蒋树说:“当家的,让先生给我们做主,要个公道,你可不能看在同村同族的份上放过他们, 几个孙儿多么乖巧,却被他们抓住绑起来往肚子里面灌虫子。 两个儿媳妇,自从嫁过来便与人无相争处,也让绑起来灌了虫子。 就算是我,嫁到蒋家村几十年,与他们相处从无半点着急之时,可就是这样,也被他们绑起来往肚子灌那恶心的虫子!” 说到这里她哀声一叹:“这些人都不知道怎么了,怎么能狠毒到这份上,魏大夫这般好的一个医者,治病救人就没要过穷人半钱,可就是这般仁者,居然让他们给活活打死了!” “什么!”蒋树大惊,他从回来到现在就没见过魏大夫,一直以为他是得了那个病,也就是被人下盅害死的,刚刚看到魏大夫女儿时不好问,怕问到了伤心,可是现在才知道不是! 魏大夫这般好人居然会被人活活打死?这太颠覆蒋树的认知了。 “仔细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陈进才虽然不能转身扭头,却能清楚知道在场所有人的表情,对蒋树家人的悲苦看得一清二楚。 再听到她们的哭诉,突然觉得自己要管一管这样的闲事,一定要管,不过在管之前,要清楚自己所管之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魏心在一旁哭得身子都在发软,却在听到陈进才这句话后站得直直地走到陈进才身前一礼后道:“这事!心儿在暗处看得一清二楚,更是把事情也给探得一清二楚,还是让我来说吧!” “好!”陈进才同意了她的请求,这个少女也是个口才伶利的,让她说也许比别人说得清楚些,于是道:“好!你说,我听着!” 事情很复杂,不过由于魏心由头到尾全部都有参与其中,所以对整个事情都有一些了解,说的也比较全面。 原来,当初蒋家村村民有人得了虫病,本不是什么大事,应该是在外出时染上了虫病,因为得病那几个人是一批船上的。 这几个人得的病也不是什么难治的虫病,只是一肚子蛔虫而已,打了去就好了! 可是当魏大夫回去没一段时间,就又被蒋家村的人给请来了,因为上回犯了虫病的那几个人又复发了,而且还连累了不少同村的村民。 一下子这么多人得了虫病就不得了了,魏大夫就觉得有蹊跷。 正常人就觉得不可能嘛!一下子这么多人得了病,而且发作的还这么快,因为上次他来到这里治病时村民们还没有半点要发虫病的迹象。 可是现在呢?一个个腹大如鼓,这才过去多长时间,离上次自己来时才过去两个月,按说要成这样的病状怎么说也得个半年一年的吧! 可现在,两个月! 于是魏大夫就觉得不对了,甚至猜测到这有可能是别人下盅,毕竟这里快到建康府了,地处南方,下盅之风很盛行,想到有人下盅也不出奇。 这让魏大夫很气愤,是什么仇什么怨能让人对一村几十口人下些毒手,正义感很足的魏大夫当然不会坐视不理,他就在村子里住了下来。 而且就是住在蒋树家里,同行的和上次来的一样,都是他的一个徒弟和自己闺女。 不过他高看了自己的本事,又或者低看了隐藏在暗处的下盅者,他也中盅了,而且还是一种比较难治的,发作得很快的盅。 村里人被治过一次,拉完一肚子虫子之后以为灾难过去,谁知道再过七八天肚子又鼓起来了,而且这次的居然是另一种盅虫,他上次开的药没什么用。 为此,在得知蒋树与两个儿子要回来时才坐小船在江上拦住他不让回来,为的就是不让下盅者能接近蒋村最后三个未被暗算的人,如果事有不谐,也算是为蒋家血脉留下点根。 而他,作为一个大夫,一个济世为己任的大夫,他留了下来,发誓哪怕自己被盅虫咬死,也要把这盅给治好! 可是没想到的是,他还没有来得及把全村人给治好,却让这些自己要救治的村民给活活打死了! “是什么仇恨让村民们要活活打死魏大夫?”陈进才一下子抓住了问题的关键点。(未完待续。) 第67章 她要报仇 是啊!没有仇怨会有人把另一个人活活打死么?而且还是一村子的人把一个人活活打死,这肯定是有原因的,而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这个原因。 然而,原因却让陈进才大大惊讶了一番,而且末了他还骂了一句:“特么的就因为这个把一个一心为民的医者活活打死?” 原来,在魏大夫再次把村民们肚子里的虫子打掉之后,过了不久,当村民们的肚子再一次地鼓起来时,一个传说在村民间悄然传播。 村子摊上大事儿了,据说不知道村里的谁,冲撞了过路的邪魔,邪魔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于是在整个村子里散播了疫病,让村民们都患上虫病,邪魔如此做,便是为了看那些冲撞了自己的村民们受尽痛苦而死。 村民们就该受尽痛苦而死,只要死上一部分人,邪魔才会放过剩下的村民。 而那些剩下的村民就会不药而愈,但在这期间却不能有任何治疗。 不能吃药,如果吃药的话,邪魔如果一生气,就吃一个,死一个! 这话刚开始是没多少人相信的,有两个人一时受不了自己肚子里虫子的蠕动,就去找魏大夫拿药。 魏大夫刚好用自己作了试验,试出了对这次的盅该用何药,用多少量之后,便给这两人各一份的药。 确不料真如那传言所说,只要是想吃药治疗的,吃一个死一个,因为两个去拿药的人都死了。 没有人去说魏大夫医术不好治死了人,这已经跟医术没有关系了现在,这只是邪魔下的惩戒! 村民更加的害怕,再也没有人来找魏大夫开药了,所有人都在等别人先死,祈祷自己比别人慢死一点,等死的人够让邪魔满意后,自己就有机会活下去了。 听魏心说到这里的时候,陈进才想起了自己还没有穿越时在现代网上看到的一个寓言。 几个人上山游玩,结果碰到了熊,这几个转身就跑,而熊一看人跑了它就跟在这些人的屁股后面追。 有人跑得很快,一下子就没影了,剩下的两人在后面死跑着。 剩下这两人看着紧追不舍的熊哀叹,一个人认为自己这两人应该同心协力共渡难关,因为他们是绝对跑不过一头熊的。 可另一个却不是这种想法,他伸出脚把身边的人绊倒,然后说了句:“我跑不过熊,但能跑得过你就行了!” 果然逃出生天,而那个被他绊倒的当然让熊给吃了。 魏大夫不信有邪魔,因为他知道这一切都是那个隐藏在暗地里的那个下盅者做的,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何要算计这条村的村民,但硬着一口气的他决不许对方如此对待善良百姓。 不信息的药能治死人,他先用自己试药,无害后再对蒋树的家人用药,一个个地把她们给治好! 他感觉到了将来的大风暴,正吩咐让蒋树家的几个女人和自己的女儿找个地方偷偷地挖地窖时,突然传来消息,自己的徒弟在帮村民们起鱼笼时不知道怎么地掉入水中,不知去向死活。 魏大夫跌跌撞撞地奔向河边,这说是他的徒弟,可是十几年了,都是把这徒弟当成儿子在养的,怎么就死了呢! 知道是那些下盅的人坐不住了,开始下杀手了,魏大夫悲痛之余异常愤恨,也很小心,把自己女儿给叫出去躲藏起来,但他还是悄悄地把药都给配好! 够全村几十口人用的药,都配好了! 可是他不知道,一股针对他的风潮正在暗涌。 又有新的传言,现在邪魔改主意了,吃药的人不死了,但是别人要死。 只要被救治好一人,那么就会另有十个人会被这些虫子咬死。 这就是变异的连坐法么? 所有村民都愤怒起来,都一起认为是蒋树家的所有人被治好惹怒了邪魔,如果真照邪魔的算法,蒋树家的这几个人被治好,那一个村子的人不是都要死光? 治好一人另死十人,就蒋树家被治好的都有七个了,这蒋家村也刚好那么多。 这是要把大家伙都给逼死的节奏啊!没办法的村民们打算让蒋树家的所有人都重新得虫病。 然后一群人凶神恶煞地冲进来,把所有人都绑了起来,只有被魏大夫吩咐躲在地窖里的魏心没被发现。 村民们发一声喊,也不知道他们是从什么地方找来这么多蛔虫,把绑起来的蒋树家所有人都灌了好多蛔虫。 他们认为只有这样,大家都是肚子里有虫的,没有一个是好的,那样邪魔才不会生气。 那样大家就可以坐着等,等别人先死,那个死剩下的就能活下来了。 在把蛔虫都给灌进老老少少的肚子里之后,对魏大夫他们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了。 现在村民们最怕什么?当然是最怕魏大夫再治好一个,那样的话别人就会死掉十个,再被他治好几个,全村人都没了。 所以,为了不让魏大夫再治好人,村民们决定,要把魏大夫打死,只有死了,才不会再治好人。 为了不留后患,村民们还把村子里都搜了一遍想找到魏大夫的女儿魏心,因为她也是个大夫,如果能找到,把两人一起打死才安心。 如果现代人看到这种情况,会很多人替这些村民觉得悲哀,会感叹这些人怎么会如此愚昧! 其实不止是古代,哪怕是现代,在阿三国,不是也有很多人被荣誉杀死的吗? 可见愚昧无处不在! 在找来找去没有找到魏大夫的女儿后,村民们齐齐发一声喊,一阵乱棒打下…… 等他们散去,本来苦苦劝告这是盅,不是什么邪魔的魏大夫就变成了没有骨头的面口袋。 体内的骨头全都被敲碎了,死得很惨,一个在临死前还要劝告村民不要去信什么邪魔,要治病才能好的伟大医者,被他要去救助的患者给活活打死了! 他应该会死不瞑目吧! 魏心哭得差点就抽过去了,她还记得当初等声嚣散去,她悄悄从地窖里爬出来时,看到的居然是自己老父如烂泥面袋一般的尸体。 那一刻甚至她都想跟着自己老父亲一起去追自己师兄去算了,可是刚刚被她解下来的蒋树家老小抱住了拿刀划往脖子的手。 这一刻她改主意了,她要报仇! (这一刻,在这里对那些看盗版书的同学们说一声,不如我们一起看正版吧!总不能让我辛辛苦苦码几十万字却养不活自己吧!另外,求月票,推票,收藏!)(未完待续。) 第68章 师兄 相对于魏心的恨意滔天,外面那些人心里才是愤恨不已,今天早上去提下鱼竹筒时又死了一个,现在村里面只有二十来个人还活着了。 邪魔在拿走了这么多性命之后,并没有对他们有所饶恕,而是还接着一个接一个地收走村民们的性命。 女人与小孩都死光了,现在剩下的都是一些原来强壮的男人,也只有他们,还算经得起腹中虫子的折腾。 几经生死,他们才会更珍惜活着的机会,可眼看着还活着的人越来越少了,他们就越发的着急。 他们都认为是当初蒋树一家子们被不知道谁救走了之后邪魔对他们的报复。 有一个被治好就死十人,那自己这些人不是都得死光? 在一片惶恐之中时,来了几个人,一身黑衣黑衫斗蓬面巾见不得人,说自己是什么魔神使者。 此地冲撞了魔神之后受魔神惩罚,本来只是死几个人就完事的,结果有人不服惩罚,这才导致现在村里人死得差不多了还在死,那是魔神心里火气没有下去。 而那让魔神火气不消的就是蒋树家,正是她们逃脱了惩罚之后,才让魔神生气。 现在,蒋树家里人回来了,只要他们去把蒋树家里所有人都抓住,打死,那魔神的火气就会下去,他们也许会有一条生路也不定。 一番错漏百出的谎言如果在现代,连去骗八岁小丫头都没人会信,可是在这里,在这个邪魔传说传了几个月,被病痛虫子折磨了几个月的村子里有了不同寻常的威力。 所有人都集结起来,由所有使都带着先去找那江面上那艘帆船上留守的人麻烦。 一个个木筏子被划向那艘帆船,他们都能看到船上留守的蒋树两个儿子脸上那惊愕的表情,可能是看到这些以前亲和慈爱友善的叔伯兄弟,手里拿着柴刀棍棒坐着筏子气势汹汹地冲着自己家的帆船来一时反应不过来。 一个黑衣服的魔神使者身手很好,木筏刚刚靠近就能一跃而起,往那船上跳去。 看着他手里的刀,只要他能在船上立足,挥手间杀光船上的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另几个魔神使者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事情并没有如他们所想的一般发展。 一个道人出现在船头,只是一剑挥去便削去了那身在空中的魔神使者手臂。 只是削去手臂,并没有削去头颅,这是公孙胜的习惯,能不要人命就不要人命,他得到的命令就是守住这艘船就行。 这时蒋树的两个儿子也反应过来了,赶紧地把锚给收起,张帆离这些神色狰狞的叔伯兄弟们远一些。 有风,所以当帆船张帆之后速度很快,不是小木筏能追得上的,而且这些骨瘦如柴,腹大如鼓的村民们也不可能划着小木筏走那么远。 追不上帆船,这些人只好退而求其次,一窝蜂般回到岸上随着那几个魔神使者往蒋树家冲去,那里刚刚燃起了炊烟,想来是有人在家的。 他们现在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去找到蒋树家所有人,打死! 至于蒋树也是他们的亲人这个问题早就被他们抛之脑后了。 不过今天怎么那么奇怪,他们看着不远处的蒋树家,却怎么走也走不到,走着走着心就慌了。 不止村民们心慌,那几个什么魔神使者,也早就心慌慌了。 陈进才的催眠术跟现代所有人的催眠术一样,只不过别人用的是言语诱导,而他用的是神思念力强行在别人的脑子里动手脚。 在蒋树的院子外转了那么久,一直朝着他们看得到的远处目标走,一直走,那便是陈进才对他们稍稍施加了点影响之后的结果。 于是他们就一直在屋外打转,从来就没有想过这里有什么蹊跷,更没有人想过转身就跑,只有傻傻地往前走,傻傻地打转。 也许,现代有很多人传说的鬼打墙也是这样的吧!看着是直直的走,自己也以为是直直的走,可到清醒时发现,自己居然一直在原地转悠。 魏心的一通哭诉,到最后只变成一句话,她要报仇。 她的意思只有一个,那就是想让蒋树认清楚他的兄弟子侄是个什么样的人,更想让陈进才帮她找出那在背后推动村民来打死她父亲的真凶,她若不手刃仇人,此生难安。 看到眼前这个哭得快晕厥过去的女大夫,陈进才叹了口气道:“好!我尽力帮你找到真凶,不过于此地我也是路过而已,你不用抱太大希望!” 魏心急了,上前一把跪在陈进才面前哀求:“先生,先生一定要帮我,魏心此生若不报此仇,必如行尸走肉,活在世上不能替亲人报仇,还活着有甚意思!求先生帮我!” 蒋树看着眼前的魏心,心里一阵心酸,从知道自己村子里被下盅开始,他就一直在担心家人,从来没有想过去找那个下盅的凶手。 特别是看到家人安然无恙之后,这个找出下盅凶手的人的心思越来越淡了。 现在看到魏心的执着模样,再想想自己,再看看外面那些腹大如鼓却骨瘦如柴的同族,他们眼中的愤恨让面容狰狞扭丑,突然很陌生。 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 还不是那不知道在这个小村子里图谋什么,又或者报复什么,居然选择用下盅来灭绝这个村子的生机的幕后人物。 他是谁? 第一次从蒋树心底发出这样的怒吼! 推金山倒玉柱般跪倒在陈进才面前,趴伏在地:“蒋树愿以一生供先生差遣,请先生帮蒋树找出仇家,让谋算了蒋树同族的恶人授首!” 蒋树身后家人看到当家的跪下了,也急忙过来跟着跪下,她们没资格说蒋树说过的话,但是一个姿态虔诚的求告模样她们还是会摆的。 “好!你们且起来吧!”不知道为何,陈进才感觉到了眼前这些人的虔诚,更感觉到了这些人的期望。 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脖子有点松动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看向外面的几个黑衣人,想找真凶? 也许外面那几个人就是找到真凶的关键? 本来正在乱转的那些人突然看到了蒋树家的真的大门口,欢喜地一拥而进! 冲进去后的众人看到蒋树的一家子还有一个年轻人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 “蒋树,都是你们一家子,害了全村人,今天我们就要把你家人都打死!” 一个面目狰狞的汉子大叫,正准备带头冲过去把棍棒砸到那几个老弱脑袋上,却发现自己的脚怎么也抬不动。 到是有几个动了,是站在魔神使者边上的村民,不过他们不是冲向蒋树家人,而是冲向那几个使者,一把扯下他们脸上的蒙面巾。 魏心呆住了:“师兄?”(未完待续。) 第69章 万恶金为首 似乎这一切从魏心看到其中一个什么魔神使者后好像有了点头绪了。 师兄?很惊喜的称呼,却听不出惊喜的味道来。 魏心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师兄居然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以前每次想起他时总是思念如狂,心如刀绞,恨不得师兄马上出现在自己面前说自己没有死也舍不得死。 可是当自己的师兄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她却发现这个世界是多么的可笑。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还是我亲自把你推到河里去,亲眼看着沉入河底,怎么可能还活着?”说这话的是一个村民,而且是一个跟在那些所谓的魔神使者后面的村民,听的话当初应该就是他趁这个魏心的师兄走到河边时故意把他推下河的。 那个师兄只是静静地看着魏心不说话,眼神里闪过一丝愧疚,但随即一闪而逝。 “这是王怀大夫,他还在我们家里住过,我认识!”蒋树的二孙子还小,看不出现在诡异的气氛,只是认出了熟人,便嘴快地说了出来。 陈进才看到了故事,看到了故事就欣赏这是个好习惯,于是那些碍事的村民被他用催眠术弄到一边,现场只留下那位叫王怀的大夫还有跟他一伙的所谓魔神使者。 魏心突然间觉得很委屈,她一直以来都在苦撑着的理念就是为自己的父亲,为自己的未来夫婿报仇。 可是今天,她突然感觉到这个世界好残忍,那些盅惑村民的人,跟自己的未来夫婿居然是一伙的,而且看样子王怀还在那群人里有着不同寻常的地位。 原来自己的父亲居然是被自己的未婚夫婿害死的,想通了这一点之后魏心突然很想去死。 她感觉只有一死才能彻底地远离这个肮脏的尘世,也许到阴世去陪伴自己的老父亲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心死如灰说的就是她现在这样的。 只是,她不明白,他为何要害自己的父亲,要知道自己的父亲可是十几年都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一样看待的呀! 为什么?绝望的魏心吐出了这几个字,没有得到答案,她就算是死也不会甘心。 王怀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说话! 不过陈进才是不会让他如愿地做掩口葫芦的,精神暗示之下,王怀虽然眼神很挣扎,但他的嘴皮子却不受控制。 “因为金子!” 话匣子一开就收不住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金子,谁会想到这种小渔树底下居然会是一个巨大的金矿所在? 所有人都想不到王怀是谁人,当年他被魏大夫收留时才七八岁大,一直生活到现在,直到最近他的兄长找到他,他才知道自己家里居然有了如此大的势力。 因为他有个哥哥叫王庆! 说到王庆陈进才就知道是什么人了!水浒四大寇之一,淮西王庆。 现在应该还没有开始造反,不过也快了。 王庆现在手底下经营得不错,有一班手下,点了不少山头立寨,势力非常大。 当年王怀是被人贩子拐来卖的,被他逃出来后流落街头,最后是一个悬壶济世的大夫把他收养,那个人就是魏大夫。 最近王庆有了些势力之后,终于抓到当年拐卖他弟弟的那个人贩子,知道拐到什么地方去了,在哪逃的。 于是一通好找之后,把王怀给找到。 在他们没有找到王怀之前,王怀一生的愿望就是娶魏心,然后接过魏大夫的铺子继续悬壶济世一生。 正当他还在犹豫的时候,魏大夫带着他和魏心来替蒋村的人治虫病。 治病之余他烦闷地坐在河边看日落,却不料顺手在河砂里抓了一把居然发现河砂里面有金沙! 不过他还不敢确定是金矿,又扑下河里潜到水底捞起一把沙子,发现这把沙子里面真的还有金沙,真的是金矿,而且看那些金沙这么多,定然是一个富矿! 他欢喜坏了! 自己前两天不是那么想回自己的哥哥王庆那里是因为自己去了也没什么地位,去了有啥意思!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一个金矿,小时候四五岁跟在父亲边上去看家族里偷挖的那个金矿比起这个来差的不是一点,这可是河里捞起来的沙子里都有好多金沙的所在。 这样的一个金矿,带给自己的功劳,他必将会在哥哥王庆所在的势力里获得一个好的位置。 男人,谁没有把握权力的欲之望(抱歉,没有中间之个之字发上去会和谐,你们懂的),哪怕只是一伙绿林草寇中的权力,那也是权力。 他毕竟跟哥哥王庆一样流着父亲王砉的血,跟哥哥王庆一样都对权力有着很强烈的向往。 于是他决定了把这座金矿当成自己回归的见面礼。 于是他在离开这个小村子后不久,又悄悄地回来了,在村里人的水井里撒下很多很多的寄生虫卵。 既然这里有金矿,那这里的村民们就一个都不能活,不过,是不能拿刀杀人的。 刀子杀人流出来的血腥味会引来官差,他需要的是一个让人听着就害怕的鬼域,而不是凶杀现场。 这里的金矿太明显,如果不是这些村民太没见识,换个有点经验的人来早就把这金沙给发现了,所以这个险不能冒。 还是用寄生虫把村民们弄死会更没有后患,毕竟如果是生病就能把一个村子的人都弄死的话,这个村子以后绝对不会再有人来。 没有人来就对了,那以后开采金矿之时就不会怕被人发现! 所以他使用了下盅的手法。 也就是下寄生虫的手法。 他快成功了,但是没想到的是,那些村民又来请自己的师父去治病。 然而他师父魏大夫一进村就知道了是有人下盅,转眼就把驱虫药给配出来了! 那段时间王怀心很累,他在权力和师父的养育之恩中间选一边的时候,想了好久之后,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这一家子的天性,他选择了权力! 于是,他被人推到了河里,对于一个能潜到两丈深的河底捞起一捧沙子的人来说,掉到河里能淹死他吗? 当然不能,他早走远了! 然后对付他师父的计划开始了! 然后就有了后来的这一切! 陈进才听完王怀辟里啪拉地把事情从头到尾地说了一遍之后,呆愣了下,苦笑道:“万恶金为首啊!为了个金矿,连养了自己十几年的师父都能下得去手!真狠!” 他愣了这么一下,王怀身边的一人突然挣脱了他的催眠控制,伸手从怀里拿出一个东西往天空甩去。 一声尖利的啸声从那个东西上发出,传出很远,这竟是一支响箭!(未完待续。) 第70章 催眠术也不是万能的 咦?居然还有人能摆脱自己的催眠术! 陈进才很是惊讶,不由得问道:“你是何人,能从我的控制里挣脱,也算本事!” 虽然是趁自己发愣的时候挣脱的,但陈进才自觉在催眠术方面也算得上是个高手,所以认为能在自己控制下挣脱的人必定也不是什么普通人。 就没再对他再出手。 果然,对方也算是一号人物,放下斗蓬扯下面巾,是一个二十七八的汉子,甩完手中响箭之后本来还等着对方恼羞成怒地重新控制自己又或者把自己给杀了。 可是却只等到一句话。 淮西绿林盟主王庆手下军师李助之徒,杀人剑李兴。 这就是那个汉子自报的姓名。 北宋四大寇之一的淮西王庆?座下军师金剑先生李助?一手剑术可比古之王越,论武功,便是卢俊义也敌他不过。 不过也是,原书中卢俊义虽然是梁山上除了公孙胜之外的第一高手,但出到江湖却已经不是了。 江湖之大,怎能没有几个能人? 从李助的弟子李兴身上陈进才看到了自己催眠术的缺陷,因为他从李兴的眼中看到了杀气腾腾,也正是这种杀人盈野的杀气,让自己催眠术的控制对他来说并不是那么的牢不可破。 一直以来,陈进才用催眠术对上的都是什么人?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陈进才第一次在东京城感觉到了自己精神力的增长,第一次感受到了催眠术的便利,从那以后就过度的依赖催眠术了。 然后从东京城杀出来后,对上的不过是一些山贼头子,对自己的催眠术没有半点抵挡之力。 哪怕是公孙胜这位道门高弟,在自己的催眠术下也没有幸存的道理。 这一切,都让自己产生了天下无敌的错觉,催眠术能帮自己包打一切的错觉。 可是刚刚发生的一幕在提醒自己,也是给自己一个当头棒喝,催眠术并不能解决一切问题,它的弱点很大! 虽然刚刚陈进才对控制这些人有点漫不经心,所以那个金剑先生李助的徒弟李兴能挣脱开也算是一种运气。 不过,为什么是他能挣脱,而不是别人? 这就是催眠术的弱点,这个弱点只要是会点道术,对道术有点认识的人都会知道。 道术怕煞气,不是什么邪魔的那种煞气,而是军伍的那种煞气。 还怕杀气,哪个杀人盈野杀气冲天的人心志不是坚如铁石,可有人听说过有人能用道术害得了那些铁血将军? 所以当初大宋皇帝赵佶在知道陈进才有这个本事之后马上八百里加急从西军抽调了几百真正的铁血战士护卫自己,就是因为他知道这种本事的弱点所在。 刚刚李兴之所以能挣脱开陈进才的控制,就是因为他杀人太多,一身杀气冲天,勉强能冲开陈进才本来漫不经心而且后来还发愣的心灵控制。 陈进才暗暗打算,看来自己这次把身体给治好之后,要好好地打造一下自己的兵马了,以前用催眠术在山贼群中所向无敌,那是因为没有碰上真正的高手。 万一有天自己对上金兵,那几万几十万的强悍军队站在自己面前,就算是想控制都控制不了,到那时,只有军队对军队,铁血对铁血,没有半点可以取巧的。 看来以前自己把那些山贼精英随意扔给林冲杨志他们,确实是不太上心了! 陈进才招呼了下蒋树,说道:“去收拾下东西,我们要走了!” 蒋树不明所以,疑惑道:“先生,为何不取了他们性命再走,他们可是害死我全村老少的凶手!罪恶滔天啊!” 陈进才无奈地苦笑:“我也不想啊!可是这小村周围有我感觉到危险的气息,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可是我想现在河中间你的那艘帆船已经被围住,而我们也被困在这里了!” 刚刚那个李兴甩出去的响箭,应该就是一道什么样的命令,而让陈进才感觉到危险的就有一种,像罗真人那样的高人,还有就是铁血百战军阵! 李助是何等人物,他既然是道门修剑一脉,就会知道道门的弱点,虽然陈进才的催眠术不是什么道术,可是也不过是精神影响罢了。 铁血军阵一成,士兵里只有金戈铁马,只有将官军令,如那木头铁石一般随令进退,你催眠术再强,又如何去控制一堆木头铁石? 所以陈进才现在选择的是最明智的做法,那就是三十六计中作为上策里的重中之重的走为上计。 不过在走的时候带上个人质那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陈进才现在就趴在王怀的背上,他控制不了那些结成军阵的士兵,但单个的话,哪怕是像李兴这样的杀威深重,心志坚强宛铁石的杀人剑也躲不过被控制的下场。 至于从来没有上过战场的王怀,控制他还不跟手捏一只蚂蚁一般啊! 不过他没有控制杀人剑李兴,因为他知道前面会拦住自己军阵还要他下令让自己通过。 果然像自己猜想的那样,自己被几百人组成的军阵围住了,江面上的船也让另外几艘给钳制住动弹不得。 不过倒是没有人敢跳到那艘帆船上去,想来应该是在公孙胜手下死了不少人。 况且还没有这边的命令,所以他们暂且忍耐了下来,想来是想等这边的命令后再来一次大的一气把那个道士的船给攻下来。 看着王怀不情愿也只能一步步迈腿的样子,陈进才感觉着身后不远处的李兴,说道:“放心,只要我们上了船,走上五里水路就会把他放掉,也不会把这个金矿给说出去,这买卖划算不?” 他边说着话,一边感觉着远处围着自己这些人的煞气冲天的军阵,这王庆想造反想了多久了? 如此强悍的精兵都练出来了,难怪等到他正式竖旗,就能攻下八个军州八十几个县,原来早早地就已经做好准备了! 他试了下,自己控制不了军阵里的士兵,自己的神思念力伸过去的时候被军阵煞气冲了下就胸闷了下。 看来一支强军是势在必行了! 蒋树带着家人全上船了,就连失魂落魄的魏心也让人扶上了自家的帆船。 陈进才让王怀背着自己站在船头对指挥着那几艘帆船下帆的李兴笑道:“谢过李兄相送,放心,我说话算话,五里后把他放回来!” 这时魏心突然回魂了,一把扑到陈进才面前哭喊:“先生……你可不能把他给放了啊!他害死了我父亲……他是个畜生!”(未完待续。) 第71章 安道全是你师叔 那个王怀虽然被陈进才控制着背他,但神志却没去控制,所以当神志清醒而肢体却不受控制的王怀听到魏心的哭诉,其实他的内心是崩溃的! 陈进才的内心也是崩溃的,如果自己的身体是好的,虽说催眠术对上真正的铁血军阵不好使了,可自己的本事,别说对上二百军阵,但是对上五百,只要注意不被对方合围,像常山赵子龙那样来个七荡七决都没问题! 其实,猛将冲阵就跟街头打架一样,一个高手对上一群混混,怎么打? 如果被那群混混围住,一堆棍棒下来,别说你没有三头六臂,就是有,也防不了这么多,只能被打死。 可真正的高手打架,就算对方十几二十个,他只要有经验,手上有功夫,跑得还快,尽量走位让自己每次只对上一个人,尽快将对手解决,边打边走。 这才是街头打架和古代猛将冲阵的真啼,要注意打的时候与对方大将离的不远。 就跟街头打架,一定要跟对方的人离的不太远,要不然对方一堆人一人扔一把刀,一人扔一个酒瓶子,再强的人也得躺下。 猛将也是,世人都说赵子龙七进七出是因为曹操没有下令放箭,可是这里却为赵子龙正名一下,有本事你倒是放箭啊! 当时赵子龙正与曹操手下几个大将纠缠,曹操想放箭也是不敢的,如果他敢放箭,还有几人来投他? 现在陈进才估计自己本事,虽然比不上吕布关羽老黄忠,但跟赵子龙一比也是可以的。 虽说赵子龙一生也没与什么大将对上过,但就曹操阵中七荡七决已经说明本事了! 赵子龙都能,我陈进才也能! 看着眼前慢慢远去的二百军阵,只不过是二百军阵而已,只要身体好转一些,又岂会像今天这般憋屈? 陈进才看了眼跪地哭诉要杀掉这个王怀的魏心,昔日恩义,竟敌不过一个金矿,只是苦了这个奇女子,若没有她,怕是蒋树家里所有人都在被灌了一肚子虫子之后死得凄惨了。 现在她哭着哀求要杀掉王怀,却是不可能的,他来大宋不久,但对大宋生活的规矩却深有体会。 你可以奸诈,可以小人,但要躲起来偷偷地干,不能明目张胆地背信弃义。 如若不然,天下虽大,却没什么地方可去。 这哪跟现代相比,现代简直就是小人与骗子的天堂,听说居然还有一个诈骗村,专以富婆借种生小孩来骗钱,若骗不到会在村里让人看不起! 好奇葩! 但是这些在大宋这个朝代不行,如果你做得很隐秘才好,若不然,被人曝光出来,日子会很难过。 所以陈进才既然已经说好了五里水路会放王怀走,那就得五里,六里都不行! 这便是信义! 所以对魏心只能安慰:“魏心啊!现在让你报仇是不行的,已经说过了五里水路就把他放走,那就得放,不过,等我身体大好,再帮你报仇去!如何?” 王怀被放在一个河心岛处,以他的本事,游到河岸处不是难事,没把他放到河岸上,只是看他不顺眼罢了! 这便是背义小人的坏处,到处都会有人看自己不顺眼,处处给自己使绊子。 陈进才还在舱里安慰魏心,自从把王怀放走之后她就好像傻了一般,看着这个好女子这般难受,陈进才也觉得不好受,就示意月姬与小落落去安慰她一下。 其实小落落只会卖萌,哪会安慰人,倒是月姬,好像对安慰人很有天赋,只说了一句话就把魏心的魂给招回来了! “我家先生勇力非凡,曾力击五百禁卫军于野而自己却毫发无伤。 先生的几位兄长也有万夫不挡之勇,那位有古代张飞容貌却比张飞白比张飞好看的英武汉子曾经是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接的是前八十万禁军总教头王进的位子。 那位最为高大,而且英气俊朗的汉子叫武松,与林教头乃师兄弟,一身神力无……呃……只比先生差一些,拳脚无敌! 还有这位,鲁达,现在当了和尚,叫鲁智深,原是西军中的一位高级武官,有万夫不挡之通,曾经在东京大相国寺因为一只老鸦在他碗里放了点东西而大怒,拔掉了那只老鸦窝的所在,一个垂杨柳树,力有千斤以上! 有他们在,王怀那二百兵马算得了什么?只是现在他们身体有恙,所以着急去找建康府安道全求医,等他们身体好转,再帮你报仇不迟!” 魏心听了月姬的话,特别是建康府安道全这几个字的时候,突然来了精神:“那是我师叔!” 不过陈进才却苦笑道:“我们去不了建康府了,淮西王庆,说建康府没他的部署打死都不信,以我等这些人,如果他在前路布下铁血军阵,我等怕是没命来回,往回走吧!” 一个金矿的利益足以让人疯狂,更何况是准备造反的王庆,为此调出一支大军也不足为奇,一切只为了把消息盖住。 在很久以前,古人们都知道了发财要悄悄的,也就是后世人常说,悄悄地进村,打枪地不要! 能当上北宋四大寇之一,坐拥八座军州八十六个县的王庆会是连这都想不到的人吗?谁都不信吧! 所以,为了掩盖消息,不只是前往建康府的路不能走了,往回走的路也险阻从从。 不过还好!出了王庆的地盘,大队人马就不会出现在前路上,而没有大队人马聚拢煞气,铁血军阵就是个屁! 几个人的军阵那叫军阵吗? 不是军阵,哪怕是李助亲来,也对陈进才产生不了威胁,一个练剑的道门弟子而已。 原书中连公孙胜都敌不过的人,怎么可能有资格在自己面前得瑟。 只是说了那么许久,公孙胜呢? 怎么自回来时看了一眼之后,开船以后就没再见过公孙胜人影了? 陈进才脸色一变,感知散发出去笼罩住整条船上下各个角落。 没有人!哪里都没有人! 那个被自己控制住了的公孙胜居然像突然消失了一般,不见一丝踪迹,好像这船上根本就没有过这个人一样。 直到自己想起,这是哪个高人来过了?居然能让自己这一船人都忘了公孙胜的存在,若不是自己警醒,怕是明天都不会有人想到公孙胜已经跑了! (未完待续。) 第72章 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陈进才可以肯定自己的感知里没有看到有人上到船上来,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现在他肯定自己要打的话是打不过罗真人,不过罗真人真要悄悄地上到船上来偷走公孙胜也是不可能的。 要真是罗真人来的话,有可能就是顺手把自己给逮住一起带走了。 哪么现在只有一个结论,那就是公孙胜自己走了。 也许就在自己把王怀放走的那一刻,公孙胜趁自己大意时走的。 可是一个问题来了,公孙胜是何时脱离自己控制的?虽然说就他的意志力比之刚刚见过的那个能挣脱自己控制的李兴要强好多。 可自己刚刚对付李兴时都不用什么心思,也就是说没打算下死力去控制他,李兴能挣脱自己的控制,凭他的杀气确实不算什么难事。 可对公孙胜的控制自己可是下死力了的,便是罗真人亲至,没有自己解除催眠,也救不来公孙胜。 问武松他们,自己走之后船上的公孙胜是什么样子和反应,难道是自己离他远了,控制力把握不好了? 不至于啊! 在后世现代,催眠术控制人有两种体现。 一、浅度催眠,这是一种常态的医疗性催眠,被催眠者会在催眠师的帮助下释放出平时不敢碰触的心理压力,达到被治愈的效果。 但这种催眠对人的控制力度小得很,而且还是不能有任何打扰,只要有打扰,对方就会从被催眠状态中清醒,使催眠失败。 所以这种催眠只能影响,基本上不能控制。 第二种就强悍多了,第二种催眠方法叫做大脑深皮层催眠,这种催眠其实是一种禁忌。 这是一种能把人当成木偶的行为。 当有人去到柜员机,拿出自己的银行卡想取出里面的钱来应急,却发现里面的数额居然只有一块的时候,他的心是崩溃的。 更崩溃的是,当他报警,调来视频监控看的时候,发现居然是自己来取走完自己的存款,并没有别人盗取的迹象。 崩溃边缘的是,他自己取的为什么却没有任何印象和记忆? 这已经很凄惨了! 更凄惨的还在后面,某年某月某日,一个人正在午睡,却突然身体手脚不受控制地乱动,然后再不受控制地走上天台,再然后不受控制地在天台上跳了一只舞,最后一跃而下。 场面相当惨烈,警方到最后调取监控视频与旁观人士口供会给出一个结论。 这位平时喜欢午睡的先生在睡觉时梦游了,先在天台上跳了只舞,然后跳了下来,至死原因居然是梦游。 这是两个催眠程度的体现,一种是浅的,一有打扰就会醒来,而且要催眠师当面控制。 另一种是深层次的,不需要催眠师当面控制,只需要把对方控制住了,哪怕隔得再远,对方也会在催眠师当初埋在脑海里的那些指令行动。 而本来陈进才控制公孙胜就是用的第二种,也就是深层次的催眠,这种催眠是不可能被自然弄醒。 那么排查到最后得出的结果是,公孙胜不知道是被哪个高人给偷走了。 “公孙胜是何许人?”魏心听说这里少了一个人之后就好奇怪面前这些人的表情,特别是坐在轮椅上当木头的四人语气好怪! 好像走的那人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能不怪么?陈进才倒是无所谓,对于催眠术的了解,他知道虽然道家也有可能解来那些对公孙胜神魂(现代人说的精神)的禁锢,但最后的结果会是有可能对他的精神造成一定的影响,强来的话可能最后会得到一个疯道人。 可是这些武松他们不知道啊! 能对上林冲武松与杨志加上鲁智深四人不败的人物,这公孙胜太强悍了,若是下回他还来,要是陈进才不在,谁也挡不住啊! 不过陈进才想通之后便没有了这种担心,他在等着别人来求他,相信这个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把人偷走的人,也是个不错的高手。 高手见面,不是十分地令人期待么? 不过现在他更关心的是,魏心说安道全是她的师叔? 魏心对陈进才的问题猛点头:“建康府的安道全确实是魏心的师叔,他与我父亲都是一个师父收的徒弟,后来我师公死的早,师叔基本上都是跟父亲学的医家本事。” 听到这里陈进才兴奋了:“你是说安道全的医术都是跟你爹学的?” 魏心点点头:“听父亲与师叔喝酒时感叹过,当初师叔拜入师公门下之时只有十岁。 可我父亲当时虽然只有十六岁,但却是四岁便拜入师公门下,到十六岁时已经把师公的医家本事学了个十足,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而且那时候师公刚收下师叔不久,便被一个强人一刀杀了,虽然后来那个强人被师公当年治过的许多病人追杀致死,可也没能教师叔本事。 所以我父亲作为师兄,长兄为父,只好代师传艺,所以师叔的医家本事都是我父亲传授,这一点并无虚假!” 陈进才突然来了兴趣,想不到眼前的魏心也是个家学渊源的人物,不由得问道:“那你父亲的医术,你继承了多少?” 魏心一听这话,小脸都羞得通红,半天才不好意思地回一句:“五层!” “才五层本事?”鲁智深叹了口气道:“从先生开始打探你家医术的时候,酒家就知道他是在找不到安道全之余想试试看你行不行。 现在看来,只继承了你爹五成本事,小娘子不学好,有空师史谈情说爱却不知道把本事给继承下来,现在失传了吧!不孝女啊!” 多日不能动弹的苦闷,莫说像鲁智深这样生性静不下来的花和尚,便是那林冲也喜欢胡思乱想了,武松倒是现在有空就静静地养气,倒也清净。 只是苦闷的花和尚现在碰到个人能说说话,一点不放过地挖苦,气得魏心二话不说给他把脉,想证明自己的医术还有点那么个上下。 陈进才让月姬把自己推到船头处,看着不停倒退远去的两边江岸景致,正逢夕阳西下,看江面上波光鳞鳞,起伏的波浪反射着一天最后的光芒,一片斑澜。 “你是不是有什么要对我说的?”陈进才看着眼前美景,心思却不在美景之上。(未完待续。) 第73章 谁都不是傻子 “我叫赵月!” 月姬说话时声音很平静,像是说一件很普通很平常的事,可是她说出来的却总是让人不能平静。 “话说不知道你爹犯个什么毛病,好好的公主不叫,叫什么帝姬,还是公主好听行不?”陈进才揉了揉自己不小心皱起来的眉心,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 月姬本来紧绷着脸装平静却一下子笑出声来,心头的紧张与忐忑在这一声笑里远去,好像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她嘟着嘴的样子很好看:“胡说,明明是帝姬比公主更有身份,春秋时,只有周天子的女儿才能叫王姬,只有那些诸侯的女儿才叫公主。 后来,周没了,才没有了王姬这一称呼,若论高贵,却是王姬比公主要高贵的。” 周天子为王,后世天子为帝,所以现在的赵佶复古礼,封自己的女儿为帝姬。 “从我们一出现就落入你们的眼线中了?”陈进才还是感觉到很头疼,在大宋的土地上想瞒过这个国度最高权力者的眼睛真的有点难。 就跟后世****,国人的孩子丢了,找个几年十几年几十年找不着。 可若是一个老外的自行车丢了,保证不用要你一个小时就能把自行车给你找回来。 这是一个态度问题,凡事就怕认真,只要当家的认真的,这事就没有办不成的。 只是看他想不想去办,是不是真的想去办,态度很重要。 这便是大宋皇帝的底气,他惦记上你了,你就会被一个能调动这个国家一切的人用一切可能来打败,收伏。 陈进才不可能每碰到一个人都用催眠术催眠一下问清楚是不是别人派来的奸细。 虽然现在他的精神力已经趋于稳定状态,不会再因为催眠而伤人。 但是这样每个接触的人都要催眠排查一下,谁心里没有个疙瘩?大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其实陈进才一直都想不通,不是说北宋末代皇帝之一赵佶是个昏庸无能的君主么?怎么一下子动作这么快了? “若说我父皇昏庸无能,先生偏听偏信了,父皇虽然算不得英明,但却也不昏庸!”月姬低声地为自己父亲辩解。 陈进才笑了声道:“那你告诉我,在朝堂之上,你父皇还能说话算话么?” 月姬苦了个脸,她的样子十分无奈:“不能,大宋是天子与士大夫共天下,所以在朝堂上父皇并不能一言而决!” 陈进才嗤笑一声道:“这话也就骗骗别人,你信么?” 月姬幽幽地叹了口气道:“不信,那又能如何?所以只能信!” “所以你们现在连密谍司都用到皇家的女儿了?”陈进才笑道:“为此,不惜牺牲两个密谍让我们杀?” 月姬神色黯然:“父皇接到急报,你手上有天书一册,能知天下事,此事重大,不能假手于人,而皇家里敢于接近你而让父皇放心的,只有我这个常伴父皇左右的帝姬。” “那两个却是真正的人贩子,不过他们在扬州的买家却是我密谍司之人,为了接近你,月姬也是下了本的!” 此刻陈进才真的想鼓掌,历史果然是文人们写的,把宋徽宗赵佶写得一无是处,这严重误导了自己这种后来人的判断。 幸好还没有怎么对上,要不然,到时候怎么吃亏都不一定。 果然,最信不过的就是那些写历史的文人,隋炀帝杨广真的如史书上写的一无是处吗? 唐太宗李世民真的是如史书上写得如此英明神武? 历史都是文人写的,想写什么就写什么,一条大运河养活了多少船夫,纤夫,没人去写。 大旱之年去官府处执劳役,可得口粮,没人去写。 几十万劳工开运河,难免死伤,这便成了杨广的罪证。 打高丽时李渊督运的粮草,运送不力,没人去写。 打高丽时山东贵族几大姓在后面扯后腿更是没人去写。 打高丽时杨玄感造反是谁支持的?更没人去写! 天下文华,在隋唐年间,皆归于山东,朝堂之上,高官者莫不是五大姓中出来之人。 为何杨李二家都是一个劲的要打高丽?只是为了出一口气? 太过于偏颇了! 为的只不过是想把帝国中的不安定因素消耗在国外战争上,也就是现代老美所用的策略。 而那个不安定因素,就是山东贵族的五大家,掌控朝廷官帽子的五大家。 不过这个目的从杨坚,到杨广,李世民,一直到李治才收到一点成效,而把这件事给做得最好的,其实是李治他媳妇武媚娘。 到了武媚娘时期,才终于把五大姓给弄了下去,几朝皇帝,居然不如一个女子做得好! 虽然武则天在位期间因为大兴佛寺,广设诏狱而让人诟病,但她打压五大家让寒门士子能有上进之机这一点比前那几个皇帝要做得好得多。 所以,什么都可以信,就是不能信写史的文人,这是至理。 陈进才现在也认为这是至理,起码如果写宋史那个人站在自己面前,自己可能会忍不住给他一大嘴巴子! 害自己在美女面前丢脸了有木有! 当然这是瞎话,而是自己居然以为那个皇帝真的是个傻皇帝,要是这家伙在自己没注意,正得意之时突然弄个阴的,那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只是很奇怪的是,为什么月姬会主动把这事儿给说出来呢? 有问题要问这是个好习惯,所以陈进才就直接问了,而这个问题的信息量可能有点大,以至于月姬不知道怎么回答才最中听。 小落落要过来都让武松说腿有点麻让她帮捶捶的理由给弄走了。 毕竟月姬既然这么做了,敢透露出来其实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她没想过陈进才会问得如此直白。 对人说人话对鬼说鬼话这是皇家人所需要的品质,对于直白的人,用原先准备好的辞藻华丽,煌煌大义的理由是要不得了,她只好重新又找了一条。 “我现在不说,怕以后你知道了会揍我!”说完这句话后月姬都被自己的话给逗了一乐。 一个帝姬怕被别人揍,这个笑话也够冷的。 “那你现在还想要那本所谓的天书吗?”陈进才笑问,只是那笑容有点诡异。 “想,当然想,可你会给么?”月姬一脸的不信。 (只要大家看正版,我尽量一天万更,可是订阅不上来我没动力,嘿嘿嘿嘿)(未完待续。) 第74章 解铃还需系铃人 这两天陈进才一直在笑,冷笑。 月姬现在也不装那一脸的温柔贤淑,时不时地就过来气一气陈进才,不过陈进才也不跟她生气,就看她在那里变着花样气自己。 还好,她的臭脾气只针对陈进才一个,对别人倒是挺好的,不过自从知道她是帝姬之后,船上的人对她的态度就有点怪怪的。 这些她不管,自从那天陈进才让她把平板电脑拿出来后,无论她怎么弄也不会用。 开什么玩笑!又是指纹锁又是声纹锁,就不信你能打开! 陈进才笑着看她摆弄,直到后来她也没辙了,只好把平板又扔回来给陈进才。 她倒也知道,陈进才这是给她看,却不是让她拿回去的给赵佶,明知道自己被耍了之后脾气一直不怎么好。 不过,陈进才倒是很开心,因为他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那是公孙胜的气息。 “你笑什么?笑得好恶心啊!”月姬过来看到陈进才坐在轮椅上傻傻地笑,不由得问道。 “月姬,作为一位帝姬,教养问题可影射出皇家素质,且作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之人,方才这句问话,显得有些粗俗!这不像你啊!月姬!”陈进才两眼深情留不住地深邃。 果然还是套路得人心,在陈进才的眼神攻势下,早就把淑女气质扔到哪边山头的月姬突然感觉全身上下哪都不对了,特别是刚刚,自己怎么就不小心说出那么粗俗的话来了? 陈进才这个时候如果能动,那就会一巴掌拍到自己脑门上,怎么就不小心连说话都带着点媚惑了呢? 轻喝一声:“月姬,我问你个问题!” 陈进才的一声清喝,把月姬吓了一个机灵,忙说道:“你问吧!” 说完低下头捂着有点发烫的脸,刚刚自己怎么了?随即瞪起眼珠子:“你怎能对我用手段?” “不小心……嘿嘿……不小心而已!”陈进才只好陪笑道。 情知真是如此的月姬不再纠缠这件事,再说如果真要对自己用手段自己也逃不开去。 “难题?”月姬看了眼陈进才后问道。 陈进才笑:“不算难,这个典故出自宋,只是不知道是现在这个宋,还是后二百年的宋。” 月姬倒没在意这个,反正陈进才神神叨叨惯了,她蛮横地叫道:“不算难那也是难题,要是我答出来了,你把那把剑送我!” 呃!陈进才早就知道她在打自己东西的主意,原来是平板电脑,现在又是轩辕剑,下回又是什么呢? “你能拿得动么?只要你能拿得动,现在剑就在舱里,拿去就是,说好了,可不能让人帮你抬!”陈进才贼笑着说。 本来听到拿去就是时月姬笑开,可听到最后那句不能让人帮抬,就郁闷了,恨恨地拿两个指头捏住陈进才的腰间肉,拧,使劲拧! 陈进才配合地大叫! “又骗我!明明都没感觉!”月姬当然知道现在陈进才他们四人身上不能动的地方都没知觉,拧了两下便放开了。 “好吧!说你的问题,我看看是何问题居然让无所不知的白牛先生来求教于我!” 陈进才脸都黑了:“什么求教,明明是考你!” 月姬又蛮不讲理道:“我就当是求教了,说不说,若不说,那便不陪你玩这种游戏了!” “好!你听好了!有一个老和尚问过一个问题,老虎项下有一金铃,如何才能解下?”陈进才看着不远处的风景,心下满是愉悦。 “老虎项下有金铃?”月姬有点疑惑,这是什么问题,这么简单? “只是这个问题?这就是你的难题?”一脸的不可置信:“在你眼里,月姬真的有这么傻么?以至于你拿这个来逗我?” 被小姑娘质问最最折磨人的,特别是一个不再装温柔,已经露出刁蛮本性的帝姬在质问你她是不是好傻时,你只好狼狈投降。 “什么时候说过这是个难题,只不过说是个问题,问题嘛!有问有答就行,有什么傻不傻的,应景就好!” 陈进才有点无奈,好不容易对着外面那个未知的对手装个逼,却让这个刁蛮的丫头给破坏了自己高手的气场,自己现在是不是应该哭丧着个脸呢?这是一个很深奥的问题。 等这个刁蛮的丫头发够了疯,站起来整理了衣角:“既然白牛先生那么诚心地请教月姬问题,那么月姬只能放下身段,指点下可怜的白牛先生。” “那个老和尚太笨了,老虎项下有金铃,既然有人能在老虎脖子下绑上金铃,那这只老虎当然是家养的,而家养的老虎当是有主之物,那金铃多半是主人绑上去,既然主人能绑,当然亦能解,是以,让那绑系金铃之人去解,此事不就结了?” “那老和尚太笨了些,这种问题亦拿来考人!”月姬清越的声音传出很远,很远。 “和尚确实很笨,帝姬说的确实有道理,只是老和尚很好奇,白牛先生又是如何知晓老和尚来自法眼宗?”声音平和,一个老和尚提着一个人从波里行来。 “哇!哪来的和尚,不知礼仪,偷听别家私话,却知尊的哪家法门所在!”月姬站直了身,一脸的肃容,好像她从来都不知道刚刚有人在外面偷听一样,装得很像。 不过一会就露了馅,悄悄地对陈进才说道:“你看你看,踏波行哎! 在东京城你说书时,曾说过少林寺有一门绝技叫一苇渡江,还说当年达摩就是这般过河的。 想到到现在可真的见到活人了,啊不!是活人用的一苇渡江了! 不过,这种本事,你若身体完好,会不?” 月姬当年在东京时,可是让宫人天天去守着那说书茶寮,只要是陈进才说过的故事,她都每天要看上好几遍才入睡,对陈进才所说过的话,她比他记得还清楚些。 陈进才的眼力可跟这个小丫头不一样,况且就算是眼力不行,在他的感知里,可是感觉到了那个老和尚脚底下踩着东西。 有意思! 看来这老和尚也被自己说的故事给毒害了,一捆大的那种竹子捆成三角型,老和尚提着人踩在一角中间。 他立于上面时,那捆竹子刚刚没在河水之下,这里浪不大,天色还不好,没点好眼力还真的以为这老和尚真会什么一苇渡江呢! 又或者步步生莲? 这便是那佛门比道门盛行的道理,只要有一个机会,就不会放过一个机会,有什么比忽悠百姓更能让自己的宗教更快的发展? 答案是没有,所以忽悠百姓是宗教发展的第一位,而眼前的老和尚做得就很好! 佛门到了后世能发展得那么大,除了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自己是胡教身份,在元和清这两朝得到长足发展有很大关系,不过明朝也能发展得这么好,那就与他们能抓住机会来支持人造反这个特性有关。 谁叫朱元璋同学是佛门出身呢! 不过眼前的老和尚装逼装到自己面前,这有点过份了吧!而且他手上拎着的居然还是公孙胜! (未完待续。) 第75章 可怕的尚公主 老和尚待到船边,脚一跺水面下的三角形竹排,便把那绑着竹排的绳子踢断,他人也随着反冲力一跃便到了帆船之上。 那竹排散成了一根根竹子,这等天色之下,还有谁去注意? “老和尚很俊的身手,只是不请自来,而且还是两次,却是有点当习惯了不速之客的意思?”陈进才淡淡的声音传出,江河之中却好像为之一静,天地间却只有这么一个声音。 老和尚脸色大变,放下手里的公孙胜,一跤跌坐,口中不停念动经文,语速之快令人咋舌! 站在陈进才边上的月姬惊奇地看着离自己不远的地方,老和尚以最快的速度出汗,是出汗。 出汗是人就会出现,可是像雨水一样的出汗只在书里见过传说,可那也只是文人的牵强附会,可没想到今天涨见识了,还真有人在最短时间里把自己全身上下给浇透的! 老和尚全身上下水嗒嗒的,看样子就要支持不住了,陈进才方才松开自己的精神力。 老和尚本来严防死守到了极致,已经用尽了气力,突然跟前一空,对方的攻击再没到来,给他的感觉,就好像是用尽全力的一拳打到了空处,没伤着人,却把自己给甩出去了! 然后老和尚华丽丽地晕过去了! 蒋树这时候才从守着的船舱里冲出来,船舱里那么多不能动的,来的还是一个高手,刚刚他紧张得差点把自己给吓死。 没想到还是让先生给弄晕了,手里拿着一把尖刀就往那个晕倒的老和尚冲去,另一只手还拿着一根麻绳。 陈进才却说道:“不用,你提桶水把他泼醒便可!” 月姬问道:“探出他的底了?对你无害?你好可怕,这般厉害一个老和尚连宫里最强手段的供奉都难及其项背,可在你面前却如孩童一般无力,现在已经如此,很难想象等你身体好了之后加上强横的身体又是何等的无敌!” 陈进才有些无奈:“作为一个女人,你聪明的有点过份,可又愚蠢得过份,难道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做难得糊涂吗?” “不如!你嫁给我,我答应你,等有一天你父亲兄弟在与大臣争锋中失败,内忧外患时被推出去牺牲时我救他们一次如何?” 听到这话,月姬脸上突然严肃起来:“我看你说的不像是玩笑!” 陈进才笑着说:“我也觉得自己说的不像是玩笑!” “既然不是玩笑!那就是真的!也就是说有一天我父皇与皇兄们真的会有那么一劫?”月姬认真地看向陈进才的眼睛,想从中看出他说的是真是假。 陈进才现在很想点头,然后扮一下无辜,只是说事实而已,用得着这样看我吗? 月姬细看了陈进才的表情和眼神,其实一点也看不出来,这只不过是她思考的方式之一。 很快她点了下头:“好!回东京月姬就会上禀父皇让他在东京找地方建你的驸马府,建成之日,便是我下嫁之时!” 呃!陈进才愣了:“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啊!” 天地良心,刚刚他真的只是开玩笑而已,皇家的女儿他也敢去碰么?深宫里出来的人他哪里敢要啊! 哪个深宫里活着长大的不是从心计中挣扎存活下来的强悍人物,哪怕她只是皇帝的女儿。 什么步步惊心的在现代可是播得火起,那里面的心计让人看了冷汗直流,自己在这个世界的伟大目标是创造一个民族,娶了这么一个女人回去,自己梦想中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咋办? 谁斗得过她这个从小皇宫里长大的强悍人物? 当然,只是玩笑,什么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陈进才想到没怎么想过,只是一个公主,嗯!现在叫帝姬真的不是他想要的。 可是好像他刚刚说错话了,话一出口,这不要紧,当没听到就行,可偏偏眼前的月姬当真了。 陈进才慌了:“你可别拿这样的眼神看我,我真的在开玩笑的,况且我也不会去娶什么公主,陈进才顶天立地,还没有给别人当孙子的习惯!” 这个可没错,在古时候,娶公主可不是什么好事!这年头,像王诜那样的运气好到爆的驸马真的很少! 蜀国公主这样的好女子在公主堆里面只有一个,但却摊上了王诜这样的人渣。 古代娶公主不叫娶公主,那叫尚公主,意思是不是公主嫁给你,而是你去攀附公主,意思就是吃软饭的小白脸。 而且据说公主有公主府,驸马有驸马府,驸马什么时候想和公主睡,得打报告,同意了才能进公主府过夜。 活得憋屈不?你还不能纳妾,敢跟王诜一样的人很少,一般正常点的公主会马上让人把那个敢与驸马过夜的女子杖毙! 像蜀国公主这样孝顺婆婆爱护家庭的公主真的很少见,而且这个蜀国公主还是神宗皇帝最喜欢的妹妹,可就算如此也没有骄横跋扈,而是温柔如水。 最可恨的是那王诜在蜀国公主病重之时,还带了个青楼女子在她面前直播无遮大会。 到最后蜀国公主是给气死的! 公主中的唯一一个好人,却没有个好下场,所以世人现在都觉得公主飞扬跋扈点是应该的,有个榜样在那里嘛! 做为一个公主,谁想混得比蜀国公主还惨? 不过,从蜀国公主死后,公主们越发地难侍候了,所以只要是正经人家,一般都会把尚公主当成苦差事,而且只要是书生,一般都是离公主有多远就跑多远。 现在眼前的月姬居然把自己的玩笑当真了,这可要了陈进才的老命喽! 看见月姬还是一动不动地死盯着自己看,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波光映照,竟然发现她又增添了几分美艳! 是朵好看的玫瑰花,不过玫瑰有刺,扎手,不想要啊! “这样!如果你觉得自己是为了几年后救你父亲的事,大可不必担心,我已经做了安排了。 就算是你不嫁给我,我也已经早就安排好了!只要大劫一起,我一定会起兵救你父皇与你的皇兄,不信你去船舱里面问我那几个哥哥!他们都知道的!” 陈进才着急地说,真怕这个傻姑娘一根筋硬要嫁给自己。(未完待续。) 第76章 地狱与第二个老和尚 月姬清冷的眼神扫了陈进才一眼后转身进了船舱,她要去问一下,是不是真的如陈进才所说的,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安排好了以后救她的父皇与皇兄一次。 不管她进去怎么问,陈进才的额头上都是冷汗,这是吓的,太吓人了! 一让公主这种生物进宅,倒不是怕她,而是怕她们整治后宅的手段,要是她把公主那一套带到这边来,别人还活不活了? 一桶水倒到老和尚脑袋、全身,然后老和尚就醒了,很平静地把身上的衣服袈裟整理一下,又拎起公孙胜走到陈进才面前。 看到陈进才面前一个人也没有,他也很顺利地走到,陈进才一脸的笑意。 老和尚一屁股坐在甲板上,抬头看轮椅上的陈进才,问道:“几成力?” 陈进才笑:“四成!” 老和尚抚掌大笑:“枉老和尚自以为法眼宗可从自己手中重拾往日辉煌,却不料在白牛先生面前居然过不了四成力!” 陈进才笑了:“你那竹筏子不是自己扎的吧!装神弄鬼都让你们玩出花儿来了,如此智慧,难道不知道像你这种,来我舟上会是一来无回?我很好奇你们倚仗的是什么?” “五十僧兵!”老和尚也不卖关子,直接就说了,他的倚仗就是从法眼宗带出来的五十僧兵。 “你们佛门真狠啊!坑自己人有这么坑的?一坑就是五十个,都修金刚法门?死后不入轮回啊!真残忍!” 老和尚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就是火气很旺,眼前个个年轻人说什么都想驳斥下:“哼!只要我佛门化六道轮回成功,阎罗十殿现形,这些僧兵到最后都会有一个归宿,何来残忍之说!” “阿弥陀佛!法忍,你失言了!”一条小舟,一个老僧比眼前的老和尚还老,没有船夫舟自行,这一点得有技巧,就像是玩一个大型的冲浪板,没有一定技巧的人还玩不来这个。 看来这个更老的和尚是个玩冲浪板的高手!陈进才叫来蒋树,让他放下梯子,那个老和尚踏平地一般行来,看得蒋树一阵头皮发麻! 尼码,谁见过两船之间上舷梯不用扶手走上来的?吓人! 陈进才笑了笑:“其实五十僧兵于我如浮云,只不过你的倚仗是这个真正的老和尚吧!” 法忍老和尚不再说话,从刚刚不知不觉又着了陈进才的道就知道对方手段高明,被后来的真正老和尚喝醒之后,就绝了再与陈进才搭话的兴趣,再多说几句,怕是再多的秘密也不够套走的。 世人都知佛教于国有大害,可在宋以后,再也没有哪个朝代灭过佛,何解? 就是因为刚刚法忍老和尚所说的阴曹地府。 后世人总说阴曹地府,可有人知道那阴曹地府十殿阎罗十八层地狱是佛门弄出来的? 而且这个东西是在宋朝时弄出来的,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不远了,想不到自己居然又撞到一个事,还是天大的事! 你说佛道二门好怪,一个造天庭,一个造地府。 后世证明,地府比天庭要持久,谁敢保证自己不死?万一自己死后进了地府,佛门不让自己下辈子投个好胎怎么办? 至于说地府是佛门造出来的,不信? 随你信不信,万一是真的呢? 还有历史上灭佛的四位皇帝,都被他们说成了魔王,并传说镇于第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被祸及子孙。 其实,不管是造天庭还是造地府,都是造出来的,利用的便是一个人言可畏的计策。 就像子与2大神所写的唐砖里所说,天下间所有一切,都可以用数学来解释。 三人成虎这句话便是这些事件的原型。 当世人都说有阴曹地府,一个两个有识之士知道没有,但他们说出来的话有人信吗? 一个人说有老虎没人信,两个人再说,将信将疑,第三个又说时,终于有人认为前面有老虎了。 其实前面什么也没有。 一个人说地下有阴曹地府,可能没人信,十个人说也白搭,万人说呢?十万人说呢? 信了吧! 然后再把四位灭佛皇帝弄成魔王镇在第十八层,还祸及子孙。 当一个人这么说,笑话! 十个人这么说,还是笑话! 可当佛经一印出来,世上所有佛教徒都这么说时,那四个灭佛皇帝就真的成了魔王,还真的会祸及子孙。 至于祸及子孙那事儿吧!没有那么玄乎,只不过说的人多了,个个都真的以为跟你交往、做生意、做亲家、跟你混又或者让你跟着混都会倒霉的时候。 你就是真的倒霉了!这便是传说中那一句经典,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就是这么个意思! 同理,一个人不信佛,甚至不让家人信佛,一个高僧来了,说他会下地狱,还会报应在子孙身上。 同理,名声在外的高僧说话谁敢不信,于是这家人就会如上面所说那样被人孤立,到最后家族没落。 然后大家就会说,原来报应是真的啊!看来不信佛是不行的了,于是人人信佛。 佛家便是利用这一切,让一切都成为事实,有时候当武力不能成事时,动一下脑子便可以成就千年。 有人说,佛教是导人向善的,不应如此看待。 其实所有宗教都有导人向善那一面,只有佛教才会让人灭国,哪次灭佛,不是佛家发展得太大危及了国本,不灭不行了。 最主要是佛家太贪,他们攒的财富太多,被皇帝给盯上了,不灭他们灭谁? 佛寺,在当权者看来,不过是一只只的肥猪,如果没肉吃了,杀只猪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国库没钱了,灭佛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是这一切,都在佛家造出地狱之后,将被彻底地改变,也许会有因故灭了一个寺院的,但从宋以后,大规模灭佛再也没有了。 可是,这跟陈进才有什么关系呢?怎么你们一个二个都找上我了? 道门找来了,佛门也找来了,当我好欺负? 陈进才怒意突然如火烧一般从心底升起:“老和尚,你怎么称呼?” “老和尚本无名号,既然施主称我为老和尚,那我便是老和尚吧!” 老和尚身上并无袈裟,只有一袭黑衣,赤足,答罢后一步一顿,一步一顿地走到法忍老和尚边上。 黑衣老和尚可比法忍老和尚要老得多,眉毛都要垂到嘴角,当他一下跌坐在法忍老和尚身前时,法忍老和尚感觉到浑身松了一松。 “施主,老和尚看你与我佛有缘,不如入我佛门,得大自在,大快乐!”黑衣老和尚声音也带着一丝丝不同寻常。 陈进才暗笑一声,早就知道像宗教这类人物最喜欢弄催眠术了,不过,这催眠术在自己面前不够看的。 (准备解决瘫痪,回归大西北,种田,整军,打天下!不过,在这里想问一下,究竟需要建一个说书人的群不?有加群的请在书评区留言,我好建群!)(未完待续。) 第77章 交锋 “老和尚,对于神佛本质,这天下无人能比我清楚,可知道陈进才来自于何地乎?” 陈进才对这种小儿科的催眠术不屑一顾,只要对方不能走到自己身前,一切动作都是纸老虎。 不过,走不到他身前也是可以攻击到他的,当年在搏浪沙,韩国贵族张良,就是命手下大力士于远方向秦始皇帝车驾投了一只大锤,把车驾砸得稀碎之后顺便也把始皇帝给砸死了。 世人愚昧,皆传始皇帝不是英雄,不是被砸死,而是被吓死,岂不知始皇帝何许人,一生经历刺杀又有几许,像搏浪沙之事,不过其中之一,也是最后一次。 很不幸的是,不管是吓死还是被砸死,始皇帝的死究其原因便是那只飞向车驾的大锤。 现在也有人准备向陈进才砸锤子,虽然跟搏浪沙那只相比小了许多,但数量却多了许多。 二十丈的距离可以让陈进才清楚地看见那些正准备向自己砸锤子的人,一群僧兵,不是五十个,而是一百。 不过幸好的是,僧兵虽然叫兵,如果单拿出来,可单挑普通兵五个,可这样的僧兵组合起来到了百数以上,却不如一支普通兵百数所有的战力,更成不了什么铁血军阵。 再成不了铁血军阵也是很牛比的,比如现在,一人拿着一只小锤子正准备往自己身上砸的行为很不好! 如果陈进才身体受自己控制,那什么事也没有,可如果像现在这样,那没奈何。 不过陈进才却面无惧色:“这些僧兵,就是你们敢上来坐在我面前谈条件的倚仗?法忍老和尚,你不诚实!” 法忍老和尚无耻地笑了:“五十与一百的差别并不大,正如道门与佛门的差别并不大一样,施主,你与佛门有缘,还是皈依佛门吧!” 黑衣老和尚一脸的悲苦:“施主,你有大智慧,于世间无根脚,出自不可知之地,当知世间皆苦,一切有为法,如露亦如电,如梦幻泡影!” 法忍老和尚也跟着说道:“世间种种皆是虚妄,一切皆是空,欲得大自在,须得看破尘世种种,入我空门,立地成佛,得大快乐大欢喜!” 佛门梵音,渡化的一种,更是一种直入人心的催眠术,于世间传道无往而不利。 特别是两个老和尚一同使出来时,更是威力惊人,船舱里的众人只是听到一点点,本来警惕的眼神平和下来,渐渐地再无半点情感,如止水一般。 如果没有人去喝破解去他们的催眠术,他们将会虔诚地信奉佛门一生,死而无悔,这便是佛门信徒遍天下的原因之一。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我只与一人说过自己原来所在的世界,现在便也说与你们听听!” 佛门梵音确实有些威力,陈进才自己都感觉到有点幻觉出现了,两个老和尚应该都是法眼宗里的镇宗人物了。 虽然比不上罗真人的强横,但对这种润物细无声的人心玩弄之术却又比道门那动不动打打杀杀要难防得多。 陈进才决定反击了,再不反应,自己都要被陷进去! “那个世界,我生活在南方崖州地界,有时又生活在邑州,崖州与邑州之间的来往,有时我会坐一种叫汽车的法宝行走,这种一个时辰可以跑六百里的法宝在那个世界遍地都是,只要有钱就可以买来!” (一个时辰是两个小时,汽车时速快时可以开一百五十公里,两个小时三百,而三百公里是古代六百多里,所以这个数据没错!) “还有一种叫火车的法宝,这种法宝强大得惊人,可以带几百上千人在大地上飞奔,一天一夜可行上万里路!” “如果有时候我出行会觉得这火车与汽车太慢,会去乘坐一种叫飞机的铁鸟一样的法宝,这种飞行法宝能把人从崖州带往大名府只需要两个时辰!” “那个世界的强大不是你们可以想像的,强大的将军只要一声令下,几千里上万里外他想灭掉的地方就会被攻击在一片火海,鸡犬不留!” “那里面的皇帝,强悍到你们不敢相信,他们只要念一句咒语,一个手指便可以把像大宋这样的国家从大地上抹去!” “你们说,我来自这些地方,而你们这些人,连骗人的理论都还没有发展成熟的教派,怎么吸引我?” 陈进才配合着自己的精神力抛出一个又一个的语言炸弹,眼中真诚无比。 催眠术的最大要点就是你要在被催眠的人面前显得真诚,当然是说那些棘手的被催眠者,比如说像现在眼前的这两个老和尚。 只要你显得真诚,才会有可能让对方落入你的语言陷阱,其实催眠术本质来说也就是一个挖坑陷人的过程。 两个老和尚震惊地看向陈进才的双眼,想从他眼中看出虚假与欺骗,结果他们什么也没有看到,只看到就是这样的眼神。 他们就知道陈进才说的是真的,当然是真的,为了坑这两个老和尚陈进才也是拼了的,所有说的事情都是真的,只是稍微艺术加工了一下下而已。 只是在汽车,火车、飞机、导弹与核弹之后加了点法宝与道术之类的东西,让科技产物变成了他口中的神话。 而这神话却在他心中真实无比,因为他说的这些东西确实是有这么个威力。 什么话是最能骗人的?那就是真话,这是陈进才学催眠术之时学到的第一句话。 两个老和尚的精神力强度不错,如果真要对他们进行控制,将会是一场需要耗点时间的交锋,那样就会给底下那一百僧兵可趁之机。 所以陈进才想要速战速决的话,就需要用上手段,刚刚的那番话,就是陈进才的手段。 两个老和尚真的陷进去了,现在他们面前已经没有了陈进才,没有了那江,那船,那人,那夜。 只有那些在人的控制下穿梭于大地之上的名叫汽车的法定,一个道人与人争斗,打生打死之后好不容易把对方干掉,却看到对方身后突然来了好多帮手,二话不说转身祭出一件汽车法宝飞身而上,扬长而去。 一个民众想要从扬州到开封看望亲人,搭上一种长长的像蛇叫火车的法宝,天亮出发,天没黑就到了,还能赶得上晚饭! 还有那飞机!天啊!那将军与皇帝的法力真的有这么强大么? 真的有这样的世界么? 这样的世界是不是天界?神仙所在之地? 神仙……(未完待续。) 第78章 解铃 人心很奇怪,它就像是一只玻璃球,当它没有任何裂缝时,想要它裂开非常的难,强行想在上面扒开一条裂缝的后果就是让这个玻璃球破碎成渣。 可是,如果当这个玻璃球有了一点小裂缝,那么当你想要把这条裂缝给搞大,却是轻而易举之事。 陈进才把两个老和尚的神志从他们的幻想中弄了回来,让他们不得不面对现实。 第一次非常的难,不过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容易多了,这一点两个老和尚心如死灰,没想到,两人联心居然还陷在对方的手中。 他们的菩提心了有裂缝,现在只要是陈进才一个念头,就会让他们重新变成木偶。 所以他们不敢再炸刺,和尚们常说一切都是空,一切都是梦幻泡影,可又有几人愿意就这样死去的,说到底能把自己骗住的人很少。 修行是什么?相信一样东西,然后去修炼它,当你相信到了极致,那你就有可能修得出那种东西。 就比如修炼气功的人,他必须在练之前有个清楚的认知,就是他相信有气功的存在,而且是从内心深处的相信,如此才能练出气功。 正如有人相信有内力的存在,相信到了极致,所以有可能会练出内力。 而有人不相信内力的存在,不管他怎么练也不可能练出来,那是因为他不相信。 这是一种信仰!也是意志力的体现。 唐砖里的云烨跟李二说过一个事,就是现代有人做过一个试验,蒙上人的眼睛,假装拿刀划过那人的手腕,然后吊起一小桶水让水滴慢慢滴下来,然后告诉那人,滴的是他的血,血流完,他就死了! 结果那人就真的死了! 不是吓死的,而是自己意识里认为自己死了,那他就真的死了,这是精神层面上的东西。 也就是信的问题。 古话有句非常经典的话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就是这个意思。 而那些修行之人,首先就要把自己的那套东西信到了极致,而这种人才能修出真正的东西,心境也是极为强大。 可是一旦把这些东西打破,他们就会对以前自己信到了极致的东西产生怀疑。 如果以前两个老和尚还能视死如归的话,现在他们会比较惜命,因为他们发现自己的道还不是很完整,如果真的完整,那么就不会被区区一个陈进才给打破了心境。 所以他们认为自己需要去追寻,而想要去追寻,去寻找,那就先要把命给保下来,所以现在他们对陈进才执礼甚恭。 让刚刚从他们梵音中醒来的船舱中所有人都愕然不已。 “奇怪!刚刚这两个老和尚不是与先生针锋相对,差点要干起来吗?怎么现在居然感觉他们在对先生很恭敬的样子?” 蒋树一脸的疑惑,刚刚还差点就动手了,现在怎么这样了? 林冲笑了:“定是先生与他们的交锋中胜了,而且胜的还很轻松,要不然这两个老和尚也不会如此恭敬!” 鲁智深还是有点疑惑:“不过还是有些诡异啊!这佛家法门,修到他们这个地步了还会对别人表现出巴结和恭敬吗?” 武松也很怀疑地说道:“他们两个老和尚不会也像公孙胜那样被控制了吧?” “应该不是,你们一路上见公孙胜说过话吗?像这两个老和尚一样笑容满面地说着恭维话,见过吗?”月姬也一脸的不确定,转身问林冲他们,然后才得到一个放心的答案。 “不行!以后不能再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再控制人,这样会引起别人的恐慌,对他以后发展不利!” 转头月姬就对陈进才这样的行为担心起来,眨眼间就已经决定以后限制陈进才再做出这样的行为,要做也得是暗地里做。 不过她的决定却让林冲三人目瞪口呆,心想她凭什么管住陈进才的时候,月姬好像看出了他们的心思,说道:“知道你们想什么,他是我的驸马,我关心他是应该的!” 鲁智深向来是有什么就说什么的主儿,一听这个就开口问道:“你们刚刚在船头的话和尚在船舱里也能听到,可是先生不是说了,这是玩笑嘛! 而且我们也告诉你了,救你老爹这事儿,他是在碰到你之前就已经有安排了,你怎么还想着用自己来求他救你老爹?” 林冲也恭敬说道:“帝姬不用忧心,先生说了会救,那就一定会救,更不会用此来要挟你的!” 对于林冲来说,对皇帝的尊敬还是有的,虽然高俅是赵佶手下心腹,但总不能把高俅做的错事都推到皇帝的头上吧! 不过也只是尊重和恭敬而已,真要对上,相信林冲还是毫不犹豫地拼命的。 “大郎害怕你!”武松是明白人,从陈进才话里听出了这么个意思,说话又直,就直接说出来了,把月姬气了个半死! 武松这么一说,林冲他们都闭上了嘴。 他们当然知道陈进才害怕月姬什么,都是在东京城里厮混过的人物,哪里不知道公主都是什么德性。 如果单说打,可能陈进才发起狠来灭了皇宫都行,可公主进宅就不是这种打打杀杀的粗糙汉子们能应付的。 其实照武松的意思,嫁进来就嫁进来,安安分分的还好,要是不听话,休了就是。 女人嘛!在这个年代,其实除了正妻之外都只是一个人形的物品,甚至可以送人。 就连苏东坡苏大胡子,不也是经常把家里的美妾送人么! 这一点是这个时代男人们都有的通病,可这一路剿匪行来,陈进才有个毛病,看不惯男人对女人不好。 这一路上不知道因为这个去管人闲事,经常走着走着,看到路边上有一个男的在打老婆,然后他就若无其事地过去就是一脚。 然后说以后再打老婆就给他好看,结果后来有一个男的还以为自己妻子与他有染! 让人啼笑皆非! 但也因为如此,陈进才这个维护女人的毛病被林冲三人知晓,当然也知道如果是眼前这个皇帝女儿真的嫁给了陈进才,陈进才会对她没有办法,而陈家后宅也完了。 这就是陈进才不愿意挨着月姬的原因。 还是鲁智深有急智,转移了话题:“好像现在他们说好了什么,不过为何说的如此小声,像个娘们!” 月姬当然知道他是在转移话题,不过刚刚武松的话打击到她了,所以也顺势下台阶:“好像是说什么解铃还需系铃人之事!” 林冲大喜:“是了!我等身上这些禁锢身体力量是先生弑神后的诅咒,佛道二门对这些都有些研究,应该先生是以解开公孙胜为价码换解开我等身上诅咒之法!” “可佛道不两立,他们又为何要为了公孙胜来求先生?”鲁智深现在可是佛门中人,对佛道之争还是知道一些的。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如果没有先生破坏的话,整个梁山一百零八将中,你是佛门的棋子,公孙胜是道门的棋子! 公孙胜是知道自己是棋子,而你从一开始到最后死去,都不知道自己的棋子身份!所以我猜他们佛道二门联合起来下一盘大棋! 公孙胜可能太重要了,没了他这盘棋就会崩,所以不能不救。 道门太远,而佛门法眼宗的人离这里近,所以他们来救公孙胜也是应有之义!”(未完待续。) 第79章 黄鼠狼进宅了 黑衣老和尚把甲板上的公孙胜提起来说道:“我二人学艺不精,败于先生手下,这便让那些僧兵退去,愿受先生处罚!只是求先生一事!” 陈进才心里明白这是想让自己解除对公孙胜的禁锢,这没问题,自己等的不就是这一刻么。 “你等所求,是公孙胜之事?” 黑衣老和尚点头:“正是,望先生高抬贵手,饶过他这遭,也算让我等还了皂阁山的人情。” 陈进才笑了,他等的就是这个时候:“放了他,你们还了皂阁山人情,那于我有何好处?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无好处之事,做来好吃亏的!” 黑衣老和尚也笑道:“老和尚虽然技艺不精,败于先生手下,但一双老眼也算是看遍世情,先生留着公孙胜,应该不会只是拿来当奴仆一般罢?” “好眼力!一个道门亲传弟子,我真若用他来当奴仆,怕是不久后会有高人源源不绝的找我麻烦,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 陈进才笑笑说道:“只是现下里我有个麻烦事,需要等公孙先生的师门长辈来解决下下,却是还得留他身上禁锢几日,铒在,还怕鱼不来?” 老和尚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先生倒是好算计,不过老和尚虽然学艺不精,但对于解决问题倒是有些兴趣,先生不如将烦恼见告一二,看老和尚有无法子帮到先生!” 陈进才等的就是这句,笑意满满地说道:“哦?原来老和尚还有这爱好!不会太麻烦你吧?” 黑衣老和尚当然知道陈进才等的就是他这话:“老和尚生平最喜助人,特别是像帮先生这样的人解决烦恼,亦是一大乐事!” “哦!原来老和尚爱好如此奇特,刚好我以后也许有不少麻烦要解决,不如老和尚还俗跟在我身边,帮我解决麻烦如何?”陈进才感觉自己这一刻有些无耻了。 但他只是开玩笑,却没想黑衣老和尚当真了! “能跟在出自神仙之地的白牛先生身边是老和尚的荣幸,不过,老和尚不还俗可否呢?” 这说话得陈进才愣了一下,这我是开玩笑的! “老和尚见谅,我只是开开玩笑,别当真!” 黑衣老和尚笑了,一直一脸悲苦的他笑起来倒有几分神仙气,白眉白须的,如果再加上白头发,便会是一个神仙人物,不过就算是光头的,也是一番高僧气派。 “莫非先生认为老和尚没有资格跟随骥尾?不过老和尚年岁八十有九,没几年好活,还俗与不还俗,区别不大,先生不会因为老和尚是和尚就不允许跟随吧?” 陈进才笑道:“还真是这样,虽然我主张信仰自由,但有时你们佛门的人吃相太难看,无时无刻不想着扩大自己的影响力。 比如说现在,你名声都不要的跟在我身边不就是看好我也许是以后天下逐鹿的人主之一么?你们佛门啊!这点道门是远远比不上的!” “而且我还告诉你,老和尚,我才不会去当什么皇帝,那样子太累,你打错主意了!” 这时候月姬刚好走出来,突然听到陈进才说的这句话,猛的一愣,然后快步走来,站在陈进才身后不动,只是脸上煞白。 黑衣老和尚叹了口气看了眼站在陈进才身后的月姬道:“独力难挽天倾,先生当不可做那逆天之事才好!千百年来,闻仲、卢植等人可没有好下场啊!色字头上一把刀,先生大才,不可自误才好!” 月姬的脸色越发的惨白了,手底下拼命抓住陈进才的肩膀,陈进才感知了一下,看到都发青了,不由得脸色发苦地说道:“你若是想捏,去捏那老和尚去,是他得罪的你,不是我!” 月姬强笑一声松开手,故作刁蛮地叫道:“老和尚一身骨头,哪里捏得动,还是你一身肉,捏起来舒服些!” 陈进才知道她虽然强笑,但内心却是已经担心忧心到了极点,心下一软,只好随着她的话头去哄,故意哇哇大叫:“喂喂,好疼好疼,都青紫了,你就不会换个地方揉捏,哎呦!都破皮了!” 月姬这才真正地笑起来,她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刚刚武松会说那句话,更知道林冲他们为什么会那样的表情,恨不得自己离陈进才远点,现在知道了,这死家伙对女人硬不起心肠。 突然她得意地笑了:“老和尚,你说晚了,刚刚他已经跟我求亲,本帝姬答应了,所以现在他是本帝姬的驸马,也是大宋的驸马,作为大宋的驸马,大宋兴,他兴,大宋亡,他也跑不了!” 陈进才着急大叫:“我什么时候说过向你求亲的话,那只是开玩笑,男女婚姻大事,得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媒六娉方可,怎能一句玩笑就可当真,作不得数,我不承认!” “哈哈哈哈!”月姬笑得没有一点帝姬风范,一脸的奸计得逞之色道:“你不承认便不是了吗?本帝姬赖上你了,你又能如何?” 黑衣老和尚摇头不忍直视,作为天家之女,怎能如此没了体统!不过,想到这天家之女,为了即将倾覆的大宋江山,连最起码的面皮都不要了,当着自己两个老和尚的面如此行事,怕是要把自己二人当成见证人。 想到这里黑衣老和尚回身便走,走时抛下一句话:“如帝姬所言,刚刚先生已经邀请了老和尚,老和尚便给你个面子,必会跟在先生身边不辞劳苦,请先生放心! 还有先生之麻烦,老和尚已经看出来了,过了今晚,老和尚便帮先生把这个麻烦给解决了!” 他可是看出来了,这白牛先生虽说是神仙地出来的,但毕竟年岁还小,跟他这快要百岁的老家贼来说,嫩了去了。 让他一眼就看出了这个白牛先生的本性,这家伙是个顺毛驴,只要你捋着他走,便没有任何问题,就是传说中的吃软不吃硬! 人只要是被人知道了性格,那就好对付多了,这还得感谢那位帝姬啊! 只是不好,欠了那帝姬的一份人情,只是不知她能否抓住今晚的这一机会,若她抓得住,那自己便当还了这一份人情,若是连这个机会都抓不住,那便以后再还。 不过,白牛先生此次看来是逃脱不了了,那位帝姬一看就是个精明人物,岂会不懂自己意思? 只是从此白牛先生要陷进大宋这一将倾大厦,那这大厦还会倾吗? 看不透啊!看不透! 他不知道,陈进才把他恨上了,咬牙切齿地发誓等自己好了之后要把这黑衣老和尚给揍一顿再说! 看着正把林冲武松鲁智深三位摆在高座上,自己披了块红布就当成红盖头,连件红衣服都不穿就扶着自己拜堂的月姬欲哭无泪。 陈进才正想用催眠术把她催眠算了,结果她手里捏着一串佛珠,这不是刚刚那老和尚手里的那一串佛珠么? 感觉到佛珠上的阵阵波动,陈进才长叹一声,又被坑了,有佛珠相护,自己催眠她要用点力,可她的脑子不像和尚们,没修炼过的人脑子很脆,可不想把她给灭了才好! 这是避免不了的?黄鼠狼进宅了啊! (未完待续。) 第80章 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有媳妇儿了? 陈进才是可怜的,他很不开心。 当然不开心,没有谁被着一个女子扶着脑袋对拜更离谱的了。 本来月姬是想让蒋树扶着陈进才的,可是蒋树却不敢,当然也不敢来阻止月姬,因为小落落鼓着小嘴挡在他面前,自己向前一步她就要哭的样子很吓人的好不! 特别是知道陈进才不喜欢看到欺负女人之后。 所以现在陈进才只好滑稽地坐在椅子上对着林冲武松鲁智深三个点头,他可是对月姬说过三人都是他的哥哥,父母不在哥哥做高堂亦是应该的。 至于女方那边只摆了两张椅子,没人坐,当是父亲赵佶和那位只是宫中一个没什么地位的贵人母亲。 一拜天地,月姬自己跪下磕了个头,然后扶着陈进才的脑袋点了一下。 二拜高堂,月姬对着面前无可奈何的林冲三人跪下磕头,又扶着陈进才脑袋点一下。 然后夫妻对拜就简单了,她对着陈进才跪拜了一下,然后又扶着他的脑袋对自己点了一下,然后自己给自己叫了一声:“礼成!” 一个很滑稽的婚礼,一个没有三媒六娉的婚礼,一个并不是什么你情我愿郎情妾意的婚礼。 看着简单盖了块红布当盖头的月姬脖子上那一串佛珠,陈进才恨声说道:“老和尚,这回你不想还俗也不成了!” 月姬眉开眼笑地也跟着说:“当然,驸马想让他还俗,那他就得还俗,不还不行!” 陈进才斜眼看她,哼声道:“别人刚把随身了一辈子的念珠给了你,你转身就把他给卖了,这样真的好么?” “驸马……”月姬的话还没说完就让陈进才给打断了。 陈进才痛苦地说:“别叫我驸马,既然你要认死理地以为嫁给我,我就可能把大宋给救了,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不可能的,大宋救不了了!” “庙堂之上,文人利益盘根错节,皇帝与士大夫共天下只是一句笑话,你父皇十年不曾理会过朝政了吧?这便是大臣们把皇帝给驱离于朝政之外了。” “你父皇可以罢免大臣,却收不回权力,本来文人、武人、皇帝三权分力,而皇帝是居中平衡之要冲,可现在你们老赵家怎么搞?” “武人一点权力也没有,朝堂上一党独大,这便形成了文人与皇帝的直面,皇帝才多少人手,文人有多少颗脑袋?你皇帝再英明神武也只是一个颗脑袋能玩得过文人?” “本来皇帝天生就站在大臣的对立面,现在大臣们都是文人,而你那位父皇,被别人夸了两次之后就真以为自己是文人了?”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金石蹴鞠什么都会,就是不会帝王术!结果他在位期间本来还可维持的皇家权柄旁落,连贬一个跟他抢一个青楼女子的周邦彦到最后还不得不在文人压力下把他召回,到最后还美其名曰皇帝大度,耻辱吧!” “大宋救不了了,因为我不喜欢现在这样的大宋,不过我可以答应你会救你爹和你的哥哥,别的我就不能保证了,而且我也不会当你的什么驸马……” 月姬掩住他的嘴,说道:“我们已经拜过天地,自是夫妻,既然夫君不喜欢驸马这个称呼,那妾身便称你为夫君!” “既然夫君说了,以后会救父皇与皇兄,那月姬还能苛求甚么?出嫁从夫,自是夫君说什么便是什么啰!” 说完回头对小落落说道:“来帮忙把相公推到房间里去,我们去入洞房!” 陈进才对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而且还不得不满脸苦涩,自己身体一点感觉都没有,入毛线的洞房啊! “你还是放过我吧……” 然而哀求得再多也没有什么卵用,月姬铁了心的要把他的驸马名头给坐实了,只听说过山贼抢压寨夫人的,却没想到公主抢起男人来也是异常的强悍。 谁都知道现在陈进才的身体没有知觉,哪怕是像月姬这样的美女脱光了躺在他身边也吃不到嘴里。 不过,谁在乎他能不能吃到嘴里?反正礼已经成了,帝姬成了他的媳妇儿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他跑不掉了! 当然,如果是现代,这当然没有什么法律效力,只要他明天好了,拍拍屁股走人,一点事儿没有。 可是现在是古代,大宋朝啊!月姬这么一弄,她的名声,名节都没了。 陈进才做不出来这种事,所以,月姬算是真的能把他给赖上了。 “我说,你挪挪,别趴我胸口上,压得我透不过气!”陈进才对趴在自己身上的月姬说道,这叫什么事儿?要趴也得脱了衣服再趴嘛! 月姬紧绷了一天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没理陈进才的话,只是趴在陈进才身上喃喃地说着:“终于赖上你了,你不知道,十五六的姑娘家最是喜欢幻想,但我是帝姬啊!你不知道当帝姬很惨的,以后嫁人只能嫁个废物,好人家谁要我们这些人啊!” “所以别人十五六时就可以幻想过几日或者过几个月自己会嫁个什么样的好夫婿,可是只有皇家女儿最希望的是嫁人的那一天永远都不要到来!” “娶了公主不能当官,所以有才的读书人是不会娶公主的,武将也不愿意,娶了公主前程都没了,哪怕是父皇把公主称号换成了帝姬也是一样的,可是嫁给一个废物,谁愿意?” “我就不愿意,前些时候父皇找到我,让我接近你,然后盗出天书!所以我来了,不是为了盗天书,而是为了接近你,嫁给你!只有嫁给你了,父皇以后才不会让我嫁给一个废物!我讨厌废物!” 陈进才感知到月姬边说边流泪,心里突然感觉自己这么对她是不是很过份? 月姬还在继续说:“出嫁从夫,月姬从打定主意要嫁给你开始,就没打算过要偷你的天书!” “不过,既然不偷你的天书,那让你帮帮父皇也是要的,要不然我会愧疚死的!” “所以在听到你早就在打算救父皇的时候,月姬就知道,不能把你放过了。” “可是听到老和尚的话后,就知道自己现在再不把握机会,等你好了一定会把我当成瘟疫一般避开,你认为我会让机会白白溜走吗?” 陈进才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自己,怎么就突然了媳妇了? 不过,“你再是我媳妇也得在我身上下来再说,我现在全身无力,你再把我压死了可是谋杀亲夫!” “你终于承认我了!”月姬喜极而泣! (今天要万更,这书虽然现在成绩不好,但还是想大家来起点看正版,支持下吧!)(未完待续。) 第81章 谁给谁解铃 早早地黑衣老和尚就上了船,对推着陈进才到甲板上晒太阳的月姬说道:“恭喜帝姬大婚,老和尚穷,无甚么贺礼,那一串念珠就不收回,当是老和尚送的贺礼罢!” 月姬福了下身,答道:“谢过大和尚,若无大和尚的贺礼,只怕月姬无法达成愿望,只是以后大和尚称呼月姬时,称陈赵氏即可,无需再称帝姬,在月姬眼中,帝姬之尊贵,不及陈赵氏之万一!” 陈进才黑着脸说道:“老和尚觉得装作看不见我便能把这事给躲过去?” 黑衣老和尚看见陈进才的黑脸就想笑,不过毕竟修佛多年,这点养气功夫还是有的,这才没笑出声来,不过既然陈进才责问来了,可要应付好,若不然他这一怒,自己可要出丑不可! 不过陈进才已经打算好让他出丑了,一段古怪的爵士舞由一个八十多快九十的黑衣老和尚跳来的效果当真不错,而且还是黑衣老和尚清醒的神智,不受控制的肢体跳的。 在大宋朝的老和尚,跳爵士舞! 只要想想就会感觉到这个画面好污!但这就是陈进才的恶趣味! 谁叫你算计我的?算计我了就要承受算计我的后果,当然老和尚也清楚这一点。 所以就算是自己不受控制地跳了一段很是古怪的舞蹈之后,停下来之时若无其事地问陈进才是否满意,若是不满意他还可以继续跳。 有时候人一旦老成了精,就会滑不溜手,特别是像和尚这种喜欢揣摩人心的职业。 对此陈进才只好把话题转移开:“老和尚想过怎么解决我身上麻烦没有?而且我还想起,你并没有知道我身上麻烦是如何来,又怎能夸口自己能解决?” 黑衣老和尚笑道:“不过是一个神兵死后所化出的香火愿力加身罢了,上次老和尚点了安神香才上的船,这般才瞒过了先生耳目,在救下公孙胜的同时也听到了你等所说种种!” “你等所说的弑神反噬,不过是造就黄巾力士的巨量香火愿力加身之象罢了!这等好事,你等居然当成诅咒,哈哈哈哈!” 陈进才黑着脸:“本来就看你不爽,你再哈哈哈,呆会就让你跳段脱衣舞!老和尚跳脱衣舞,人间一大奇景!” 黑衣老和尚的嘲笑戛然而止,干笑了两声,这家伙可是说到做到的,堂堂法眼宗长老刚刚跳那古怪的舞蹈算是赔罪倒也无妨,可万一把自己弄得跳那个什么脱衣舞,丢的可不是自己的老脸,而是法眼宗的脸面啊! “其实这个事,老和尚不能解决!” 黑衣老和尚刚说完就看到陈进才就要发飙的样子赶紧接着说:“老和尚不能解决,可是他能解决啊!” 黑衣老和尚说的是躺在地上的公孙胜,不知道老和尚用了什么手段,让公孙胜不管怎么样都只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会醒来。 这就绝了陈进才的一大手段,要不然当初他们两个老和尚上船时就不会那么轻易地离去了。 “他被老和尚用了安神香,顾名思义,安神香,安的是神魂,而在先生手段之下,他的神魂现在一塌糊涂,所以在安神香之下只能沉睡, 等老和尚解开安神香之后,他自然就会恢复成受先生控制之时模样!” 黑衣老和尚说道:“正说法眼祖师所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老和尚无法解开你对他的禁锢,所以现在来找你解铃来, 而让香火愿力入体是道门的门内之秘,但千百年来又有几人能成,不过虽然成者稀少,但香火愿力入体后如何做,他们还是学过,所以你这只老虎项下金铃,还得公孙胜来解!” “不过不得不佩服你们的运道,别人想那香火入体,那可是千难万难,到最后却只能用来养育神兵,你可知死在你手中的那个黄巾力士是费了多少代人才能养出来一批?” 黑衣老和尚的话让陈进才愣了:“一批?这东西还有一批?” 看到陈进才愕然的模样黑衣老和尚就发笑:“一批,才几个最多十个,若是有上个几十百多个,那我佛门还怎么与之争!” “只是想不到啊!如此强悍之黄巾力士,居然就在你手里折了一个,难道真的是佛祖佑我佛门?” 还佛祖佑你佛门?那是我五个二斤药量的手榴弹一起炸的威力,五个啊!足足十斤的最强配方药量,炸起来能把一个小城堡给掀飞。 用来炸一个最低等的神兵,却还只是炸掉了半个膀子和脑袋,确实强悍! 不过不爽归不爽,陈进才还是把公孙胜的催眠术给解了,反正只要是催眠了第一次,再催眠第二次就简单多了。 公孙胜醒来时糊涂了足足有一分钟才慢慢地恢复神智,恢复神志后第一件事就是怒目拔剑往陈进才冲来! “贼子居然敢暗算于我,纳命来!” 陈进才看着老和尚,如果老和尚不出手把他拦下来,陈进才准备把公孙胜催眠了再问,那样子反而得到的答案再真实。 不过,那样有可能就毁了公孙胜,因为像这种宗派之间的秘辛,一般都会有师门长辈在他的记忆里加上一把锁,而这把锁会在秘术被别人碰触时会炸开。 也许陈进才在得到秘术后公孙胜的脑子才会被弄成一团糟,又或者陈进才没有得到秘术之时公孙胜的脑子已经乱了。 所以他不想冒这个险,不过,如果黑衣老和尚想阴他,那他就冒一下这个险又如何! 果然,老和尚把公孙胜给拦住了,不拦不行,看陈进才那样子,那耐人寻味的眼神,如果再不把公孙胜拦下,绝对会让自己后悔,这一点老和尚觉得应该相信自己的预感。 黑衣老和尚给公孙胜拿出一只纸鹤,里面写有一些信息,是罗真人发过来给法眼宗求助,让他们帮着把公孙胜给救出。 毕竟罗真人只有一个徒弟而已。 听到黑衣老和尚说用的是香火入体的解决方法跟陈进才交换自己的解救,公孙胜二话没说就给了他方法。 其实很简单,只是黄庭经里百穴存神的方法,这只是一个说法,其实就是往所有的窍穴里储存能量,也就是把所有的香火能量储存到全身三百六十个窍穴里。 当然,这只是理论,公孙胜说了,皂阁山记载的窍穴并没有三百多个,只有一百多个而已,有很多已经失传。 但这些对陈进才来说不算什么,他敢说在这个年代,比他懂的穴位还多的人还没有出生。(未完待续。) 第82章 奸诈公孙胜 公孙胜很干脆,二话不说,师门祖传的秘术说给就给了,有时候人太干脆了就容易引人怀疑,哪怕他是看完他师父给他的传信纸鹤之后做的决定,那也让人怀疑。 好歹你被人奴役了这么久,火气不能说没就没了呀!而且以前还是个脾气比较爆燥的公孙胜。 可你前一刻还怒发冲冠,下一刻就心平气和,这算什么? “这里面有鬼!” 这句话是月姬说的,而且是当着公孙胜的面说的,说的时候死死盯着公孙胜的眼睛,想从里面看出什么变化来。 其实能有什么变化,书里说能从人眼里看出心绪变化的是眼珠子的转动以及眼睛部位的面部表情,再加观察者心里的直觉。 而现在月姬的直觉告诉她,陈进才要是真的按着公孙胜的法门去修炼,怕是很不好,非常非常的不好! 不过究竟有多不好,那她就不知道了! “你是何人?本道人与这位先生之间的交易,且是一个下人可以插嘴的?” 公孙胜一脸的不喜,不管是佛门还是道家,都喜欢说众生平等,可这众生平等是说的,真实的佛门与道门里等级森严到了极点。 特别是今天月姬梳了个妇人妆,粗衣麻布地站在陈进才身后,双手扶着轮椅的握把,咋一看还以为是个推车的下人,所以才喝斥道。 黑衣老和尚一头冷汗,赶紧一把拉住公孙胜,一边对月姬笑道:“帝姬恕罪则个,公孙胜只是不知道您的身份,所以才出言顶撞,还望饶恕一二!” 公孙胜冷汗都出来了,不会吧!这随随便便得罪个人就是帝姬?自己难道走了霉运了? 哀叹归哀叹,但做错了事还是要道歉的,可他还没有道歉,就听到对方又砸下另一块巨石一样的信息。 “大和尚又说错话了,妾身现在是陈赵氏,并不是什么帝姬,以后别说错了!”月姬一脸平静地说出这句话时,公孙胜都快晕了。 现在哪怕是皇帝的闺女也没有眼前这位白牛先生的妻子那般让人可怕。 皇帝要治他罪他还可以跑,可眼前这位想要收拾他只不过是一个念头的事,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吓得他连忙道歉:“公孙胜有眼不识真仙,还望夫人海涵!” “罢了!你只要保证这法门是真的,确是你师门用来炼这入体香火愿力的,我便既往不咎!”月姬说道,很干脆! 说到底她还是心里没谱,见陈进才一脸平静地随她自己胡闹,就知道陈进才其实心里也在怀疑。 不过月姬干脆,公孙胜也干脆:“公孙胜在此发誓,此法门是我师门于几百年前传下,并无虚假,若有半点不实,愿受天雷之刑!” 哗!老和尚在公孙胜身后嘴角直抽抽,如果公孙胜不发誓,他还真就信了公孙胜没有给眼前的白牛先生下套,可现在公孙胜发了誓,他反而笃定地认为公孙胜是给白牛先生下套了。 而且看来还狠,为了下套他连毒誓都发了,不过既然发了毒誓,那就是抠了字眼了! 法门一定是他师门传下的,但别的……那就不知道了! “既然如此!我等当信公孙道长才是,你看他毒誓都发,这还不信,还要怎的?”说话的是林冲,他坐在椅子上的这些时日是这一生中最痛苦的一段经历。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摆脱现在的困境。 公孙胜冲他行了个叉手,唱了个大肥诺,这道士,为了争取个人支持连道家的礼仪都给改了。 “还是林教头懂我,为此,公孙胜便不可能哄骗于你,若真哄骗了林教头,与猪狗何异?” “既如此,那我等还能说甚,那便练了,只是你这三百六十窍穴我等不认识半个,这还得赖道长指点一二啊!”鲁智深是个大咧咧的性子,林冲一生谨慎,现在既然林冲都信了,那便没什么问题,所以便出声道。 便是武松,他看了眼陈进才,然后摇头道:“不可轻忽啊!武二始终觉得此事有些不妥,还待斟酌!” 鲁智深哈哈大笑:“不愧是跟李明台学了好些时日的文章,都会用斟酌二字文绉绉地说话了,不错!不过和尚等不及了,既然有法子,那便拿来试试,和尚愿做这试药之人!” 公孙胜见鲁智深看向自己,便说道:“其实若说识得窍穴之多,你需得问先生, 先生在东京城发卖那十二正经图已经让医家之人对其恨之入骨,认为那是挖空医家祖业之举动,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先生做得过了! 要知道就算是天圣年间,敢把经脉图刻于铜人之上的那位,到最后还不是让人对付死了?天圣铜人现在不过是一个皇宫宝库里的玩物而已!” 陈进才笑了:“他们应当感谢我才是,他们医家之人,一家收个几经几脉,而且大多错漏百出,好心把真的拿出来发卖还是错的,正好让他们回家补全了自家经脉图谱。” “还有,你的法门,我认可了,现在你便可离去,老和尚的舟船就在底下,你自去,再不走,万一我反悔过来,你可是要后悔!” 公孙胜致谢,然后真的就随黑衣老和尚走了。 在陈进才舟船后不远,其实也是挨着停的那几艘大船上是那一百来的僧兵,公孙胜来到这边船上时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黑衣老和尚见他表情,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推测,公孙胜一定是在法门上阴了陈进才的,若不然绝对不可能一上这边的船便松一口气的样子。 “你阴了他?” 黑衣老和尚现在的心情是复杂的,他现在就如行走在路上,碰到一个三叉路口,却不知道走哪条路才能到达自己的彼岸。 不过,人都是要做出抉择的。 比如说刚刚他没在陈进才船上说起这件事,而是回到自己船上后才问,便是如此。 公孙胜嘿嘿笑着不说话,声音不敢大了怕不远处的陈进才等人听到。 得意地笑了有一会后才说道:“是阴了他,我等静待结果就好!” “那你可是发了毒誓,为何不惧?”黑衣老和尚奇道。 “哈哈哈哈!那法门当真是师门于几百年前传下,这点不假,公孙胜自然不惧,只是那法门缺陷太大,失大于得,于人无益,送他们正好!” 说罢公孙胜低声大笑,欢喜却又怕人知的感觉很不好,于是便催黑衣老和尚快些开船,他要去别的地方畅快地大笑一场! (居然有人要我日更两万,我说你看看哪把刀锋利,把我干掉算了,日更两万,吓死我?)(未完待续。) 第83章 终于找到真正的法子 黑衣老和尚一边让人去叫那些僧兵起锚,一边问道:“却是何故?” 公孙胜得意笑道:“那法门是当初研究香火神道之本门前辈所创,虽然也有对香火愿力加身后炼化有用,但害处却是香火愿力乃人间祈愿所聚,杂念众多,世人得之易生心魔外邪!” “特别是修持念力之人!”黑衣老和尚惊怖轻叫道。 “没错!对于普通人来说,只是出点心魔外道,过上些清心寡欲时日便可,但对修道人来说,这便是一剂毒药!”公孙胜得意道。 “那所谓的白牛先生不是修持神魂么?那我公孙胜便看看,神思过处,处处皆外魔你会怎样!” 黑衣老和尚说道:“此法门甚是凶险,这白牛先生万一修持此法,必心生妄念,修为不得寸进,而且还有可能倒退!” 说着看向公孙胜道:“都说老贼老贼,越老越贼,为何老和尚明年便九十,却不及你一个三十来岁的牛鼻子奸诈?” 公孙胜大笑道:“你我修持方向不同,你佛家修止妄,说什么如身在荆棘林,不动则不伤! 那是自欺欺人罢了,当年你等佛门入中土,哄骗不得后起兵,东汉末年那位,硬是用僧兵打出一片天地。 但比竟是外来的,时运不长便被灭掉,然后专攻玩弄人心,却是出了比道门还高的成绩。 但那又如何,我道门靠伐山破庙起家,修的便是那杀伐之道,行的便是那最适合人族生存之道。 既是杀伐之道,些许攻伐计策还是要有的,玩弄人心,我不如你,但杀伐计策,你不如我!” 黑衣老和尚只是笑笑,随即想起:“这次你阴了他一把靠的是那过时有害之法门,却不知那真正法门是否也是甚么不传之秘?” “何来甚么不传之秘,大道至简,我道门三山众多高人研究五百年,最后只得出一个不算是办法的办法!”公孙胜渐渐地嘴边好像不把门一般。 黑衣老和尚也感觉到了公孙胜的不正常,心中暗叹一声,但还是例行公事一般问道:“不知道是何办法?这办法是研究了五百年才定下的法子,想来效果很不错!” 公孙胜没有发现自己的异常,只听到黑衣老和尚这么一问他就迫不及待地说道:“当然效果不错,也就是这样师门前辈才得到这么一个结论,大道至简啊!” “大道至简?却是至理名言啊!不过,这个法子到底是怎么样的?居然让你如此推崇,可否说来听听?”黑衣老和尚淡淡问道,那个样子,似期待,又似抗拒,表情很怪。 其实,他脸上的表情是不希望公孙胜说的居多吧! 但公孙胜还是说了,而且说的还很快,好像是怕谁不让他说一般:“其实也不是什么高明法子,只有一个字,打! 如果非要说得更明白一些,那便是用物品,以适合的力量拍打身体各个部位,让那些板结于全身的香火愿力渗入身体各个部位,却不沾神魂! 如此一来,经过香火愿力洗炼,身体便如那钢铁浇铸一般!” 公孙胜笑着对黑衣老和尚说道:“此法佛门用不得,我道门谓之八九玄身,你佛门不修身体,得之无用,是以告诉你也无妨!” 陈进才一笑,用精神念力给黑衣老和尚送去一个信息:“朋友是拿来卖的,不过记你一个人情!” 黑衣老和尚收到这个信息之后,才长出一口气,对舱外僧兵问道:“起好锚了?” “禀长老,锚已起好,如何行走?” 黑衣老和尚与法忍老和尚对看了一眼后叹了口气说道:“顺流直下罢!” 僧兵领命而去,一声令下,几艘大船便缓缓顺流而下了,黑衣老和尚甚至没有去与陈进才告别一声,样子做到了够够的。 谁会想到,就在刚刚,他已经把天真的公孙胜给卖了! 陈进才看着和尚的那些船慢慢消失在视线之外,便收回目光,对蒋树道:“去拿两张长凳来,再拿根硬些的木棍!” 林冲这时才出声问道:“探听到真的法门了?” 陈进才笑了说:“当然,不过如果没有那法眼宗的黑衣老和尚,也没法这般容易便得到这法子,不过,哥哥刚刚不管是说话还是脸上眼睛的表情都很到位啊!不愧是学过军略出身的人物!” 鲁智深也笑道:“不错,论起糊弄人,我比起林冲兄弟差得太多,不过比武二要好,二郎你这脸色就糊弄不了别人!” 武松只好苦笑:“若说糊弄人,谁有那黑衣老和尚厉害,你看那公孙胜,被出卖了此刻还对他感恩戴德罢!” 林冲对于这些当面对你笑,背后给你一刀的人物心里有些阴影,当年的陆谦便是如此。 “是了!论起玩弄人心,我等确实比那些玩弄人心而又人老成精了的老和尚们差得太远,不过先生,那神秘的法门倒底是什么?” 陈进才一听林冲问起就苦笑起来:“不是什么高深法门,从头到尾不过只有一个字,那便是打!” 说着便把公孙胜的原话从头到尾说了个精光,听完之后林冲他们面上露出狐疑之色。 鲁智深急问:“会不会是那公孙胜知道你在窥探于他,故意乱说?” 武松接着道:“又或者是他想哄骗那黑衣老和尚?” 陈进才很肯定地说道:“不会,因为在他们谈话之初,我便对公孙施了点小小的引诱之术,让他不由自主地说出知道的一切,所以我可以肯定,这一定是真的法子!” 月姬在一边听了好久,这时候心疼道:“那得要多少力量去打,打多久啊!” 陈进才一时不适应有人如此对他的关心,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但还是开口应道:“无事,反正现在也不觉得疼!” 说到这里,他突然问道:“你昨天让小落落把信放于河水之上,是给你父皇的吧?” 月姬点头:“月姬知道你不想承认这门婚事,不过月姬就是要赖上你了,所以先把事情给捅到父皇那里,先说好了,免得到时候你们两个看到了尴尬!” 陈进才心想,怕是想让赵佶下旨把这事给打成铁事吧! 不过现在不去想那些烦心事,恢复身体自由是现在的最紧要的任务。 只不过这拍打身体,这不是后世那些练硬气功的人做的事么? (八千,朋友来找,先去喝酒,晚上回来再码一章)(未完待续。) 第84章 报纸和活字 如果你认识白牛先生,然后看到白牛先生被一根根棒子抽在身上,你会有什么感想呢? 现在陈进才就是被一棒棒的抽在身上,蒋树打人的手艺算是练出来了,一天天的用大棒子给四个人型魔兽挠痒痒的感觉就是他那样的。 四个不知道疼痛的人等着被他打,什么时候打人也变成了一个苦差事了? 其实在蒋树看来,打人是一个技术活,怎么打,打多少力,打哪里,哪里打得多了要换个地方,这些都是一样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本事。 比如现在,陈进才、武松、林冲和鲁智深四人齐齐地躲在长凳上等着他去打。 已经打了一个多月,陈进才感觉自己身上结成了硬板的玄黄之气终于被打散开来,一丝一缕地渗进了自己的骨骼肌肉的每一处,让他感觉到身上有无穷的力量。 现在只有手上的玄黄之气没有打出去了,不过陈进才已经不用蒋树帮忙,他找了一个布袋,里面装满了铁沙。 也就是后世常用的铁沙袋。 两只手臂抡圆了砸出,狠狠地砸在那铁沙袋之上,然后陈进才就感觉到手指上的玄黄之气有了松动。 没有人想过来帮陈进才松动下筋骨,这个在他砸坏了十四个沙袋之后就没有人有过这个想法了。 林冲一边愉快地挨着板子,一边高声对陈进才说:“先生,你这样是不行的,你得去找铁,找一块铁毡子把它当成沙袋打就能把那香火愿力给打开了!谁叫你吸收的香火愿力比我们多呢!” 林冲他们现在身上的香火愿力已经化开了,化到身子里去了,不过,他们也喜欢上了被人用板子拍打的感觉。 香火愿力的渗入让他们的身体已经像钢铁铸造,硬实得可怕,现在蒋树手中的板子已经换成了铁板,一板子下来得有个三五十斤力气。 可没想到的是,这三五十斤的力气砸到这几位爷身上时真的如同挠痒痒一般。 到最后林冲这三人只好轮流来给彼此用铁板子按摩一下身子骨。 每天陈进才对他们那是羡慕嫉妒恨!自己的双手还没有知觉呢! 一下又一下地把自己那被香火愿力侵袭到还是一点知觉也没有的双手砸到铁沙袋上,应该还有一天,自己的身体就会习惯这种东西。 手臂里的力量很坚固,不过在陈进才不懈的努力下,一下又一下地砸到一个沙袋上石头上铁块上。 再一天又一夜的努力终于没有白费,陈进才弯曲着自己的手指,看来自己这一个来月的练习终于把身上那些板结的那些香火愿力弄碎到身体里了。 没有像什么玄幻小说里面弄的什么内视,但现在陈进才感觉自己就是在练后世的胸中碎大石。 不过,不管是硬气功也好,还是胸口碎大石也罢,都没有放在他的心上,现在他心里想的却是,佛道二教的发展史。 又或者说是现在佛道二门现在所有谋划。 总结了一下,他发现,不管是造天庭,还是创地府,都不过是佛道二门运用人心,又或者说是民心的结果。 造了天庭之后,龙虎山天师道一直到民国,地位还是有一些的。 建了地府之后,哪代朝廷,不管那佛身上有多少金箔,又或者用了多少铜铸佛,又或者圈了多少地,都没再有大规模灭佛的情况发生。 这一切,都不过是他们操控了民心,民心即天心啊! 而来自后世的陈进才却是知道,民心这东西是可以引导的,而那引导之物,更是所有穿越众都必不可少的报纸。 有一种叫报纸的东西,在没有电台,没有电视,没有网络的古代,拿出来就是可以毁灭世界秩序的核武器! 当然,这太夸张了!不过也差不多。 所以在感觉自己全身通透,所有香火愿力都渗透到身体里面去了之后,陈进才考虑起了报纸。 如果把自己要说的小说印成报纸卖出去,会不会挣很多? 呃!这只能说周刊,不过如果再加一版时事,那不就成了报纸了吗? 不过报纸这东西就要用到一个东西,那就是活字,活字印刷术啊! 那个中国最早发明,却不珍惜这个名头,结果让棒子申遗了,一下子就变成了棒子发明的了。 然后别人申遗了却又觉得这名头宝贵,又要去抢,结果抢不过别人了。 现在棒子国那里,有一个活字印刷术博物馆,已经做成产业了,带动了周围一大片的经济。 这就是教训,但国人专家从来不看到这一点,一样样的遗弃,弃如敝履。 可是当别人捡起来,说是自己的,并拿来得到利益的时候,又后悔起来,原来自己当初扔掉的是一个金饭碗啊! 中医是这样,当初在国内,一大批的学者专家批判中医为伪科学,可人家棒子不,直接申遗了。 人家申遗了才着急了,可没用啊!变韩医了,人家申遗成功了,变成人家的了。 说起这个陈进才就生气。 不过现在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了,他现在的就是想想这个活字印刷术是咋搞。 话说这活字印刷术是几十年前东京一个叫毕昇的人搞出来的东西,为了这个,被人下了大狱。 不知道后来被人弄死了没。 开玩笑,一个没后台的人弄出这种东西来不是断人财路么? 要知道现在印书的都是雕版印,一块雕版费老鼻子钱了,可你活字一出来,以后书就不值钱了,你叫人家那些雕版印书坊如何安心!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所以一个青史留名的高人大匠毕昇,就被弄进大狱里去了,死活就没人关心了,反正从历史上对这个人也就是一笔带过,什么生平什么生卒年限都没有。 不过陈进才关心的不是这个,他关心的是那些印字的油墨,究竟是怎么配的。 内事不决问百度,外事不决问狗狗。 不过现在陈进才一样也没有,他只有一个选择,就是内事不决问平板,外事不决也先问问平板。 拿出平板,开机,满天神佛都念了个遍之后打开了搜索,一定要有啊!一定要有啊! 要是没有这活字印刷术的技术,他还得叫人研究,虽然说有了个方向之后再研究会快很多,可是现在陈进才等不了。 不过,幸好他当年无聊时什么东西都往平板里存,这活字印刷术的秘密在平板里还真有,而且不是几十年前毕升的那种泥活字,而是成熟了的铅活字! 等着!大宋朝的报纸周刊风暴,我来了! (有人还是说我更少了,没法子,都去看盗版,没动力)(未完待续。) 第85章 不可饶恕的陈进才 月姬早早地做好了早餐,这是她最近才学会的技能,做饭。 这是蒋树家老妻拉着她语重心长地说了一个时辰的成果,老妇人才不知道什么是帝姬,你要是说公主可能她会知道是皇帝女儿,可帝姬,是什么鬼? 在老妇人眼里,月姬便是一个富家小娘子,很奇怪地与那个年轻的恩人拜了堂之后就成了恩人的女人。 可是在老妇人眼里这个富家小娘子不是个合格的妇人,一个连饭食都不会做的女人,算不得好女人,所以老妇人看不得年轻的恩人摊上这么个懒婆娘,便把月姬叫去聊了好久,教她怎么样才能做好一个妇人。 比如现在,她就学会了做饭,虽然做的很不好吃,但竟然还能吃! 对于女人来说,第一次做饭居然能做到还能吃的情况下,绝对是有大厨体质或者说潜力的。 月姬对蒋树的老妻说的每一句话都深深地记在心里,她现在要做的是一个平常人的媳妇,而不是那高高在上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帝姬,陈进才不喜欢一个高高在上的人。 一个平常的妇人,做饭洗衣侍候丈夫,她现在每一样都是在学着做,都做得挺好,如果不论她前天洗坏的陈进才的短裤的话。 小落落每次都心疼地去要帮她洗时,月姬总是不让,她的衣物可以让小落落洗,但陈进才的不行。 比如,现在的早餐,本来是小落落去做的,可是却让她赶出来,要亲自做给陈进才吃,其实如果真要让陈进才选的话,他宁愿吃小落落做的。 今天月姬做的早餐是瘦肉粥,如果不论那米粒还没烂,肉丝切得太大,样子实在难看,最后还没放盐这些缺点的话,其实还是一个不错的早餐的。 陈进才早早就起来了,他现在手里拿着自己那把重达三百六十斤的轩辕大剑,切一块块小小的铜锭,他要把这些铜锭切成一个个的小小长柱形,就是那种活字的那种坯。 本来要是想要最好的,那种铅锡还有啥加在一起的铅合金活字是最好的选择,可现在陈进才现在手里没有材料,不过铜块倒是有一些,于是便直接用铜切开,准备自己动手雕成一个个活字。 月姬走进来看到这一幕惊呼了一声,手里的早餐差点就不要了,急忙放好,冲过来对陈进才就大叫:“夫君,你怎么能这么糟蹋这把天子剑!” 抱着陈进才的手就不放开,打死她也不让陈进才继续用轩辕剑去切那些个铜块,陈进才哭笑不得地说道:“东西不就是拿来用的嘛!不用它,还有什么东西能有这么锋利?只用一下下,把这几百个切完就不切了,来,起来,让我赶紧切完就不用了好不?” “不行!别的月姬都依你,可这个不行,夫君,这可是天子剑,连我父皇当初都派兵来抢的天子剑,那可是掌天下气运的镇国神器,可不能让你如此糟蹋,你快把剑让我收起来,别的随你如何,但这个不行!” 月姬现在认了死理了,她可是对这把剑闻名已久了,当初父皇暗地里派了几百禁军精英兵马去抢这把剑她可是知道的,后来没抢到,禁军那个带队李虎回来都被下了大狱,说是没尽力。 而当晚宫里就杖毙了十二个宫人,可见她父皇在得不到这把剑后有多生气,本来她还以为父皇会继续派个再厉害点的人去抢,却不料父皇再没有明着派人,而是暗地里把皇家密谍给派出去了。 当时还不知道陈进才手中有天书,其目的就是陈进才现在手上的这把轩辕剑,传说中的天子剑。 可是,这么一把宝贵的天子剑,居然被陈进才拿来切割铜块,老天爷!别吓我行不行! 看着月姫像只小猫似的挂在自己拿剑的手臂上,陈进才哭笑不得:“你就算再挂几个上来也晃不动我的手,不如下来,好好说话!” 月姫晃了半天,发现真的没能晃动半分,只好抬头,有点小倔强地对陈进才说:“我不管,你今天就是不能糟蹋这把剑!你把它给我保管!” 陈进才失笑:“我就算给你保管,你也拿不动啊!” 月姫蛮不讲理地哼哼道:“那你给我拿到房里面,放在里面让我保管!” 陈进才哭笑不得地看前整个人趴在自己手上的月姫,却不料她也抬头毫不示弱地回瞪着自己。 只好投降:“好好好!不切了行不?把这剑拿到房间里面放着让你保管,行了吧!满意了就下来,看看你自己,哪来一点皇家礼数!” 月姫看他跟自己服软,心里感觉甜甜的,说话也变得懦懦软软的:“我妾身现在是陈赵氏,要皇家礼数作甚?” 东京城,皇宫。 赵佶现在在大殿里面来回踱步,大发雷霆:“一个神棍,有何资格娶皇家女儿,还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我先学本事而已,竟敢如此夸下海口,恬不知耻!” 一个身着黄色罗裙的三十左右女子战战兢兢地站在那里等皇帝发完脾气。 “你生的好女儿!私定终身!她居然跟一个神棍私定终身!这让皇家的脸面往哪搁?往哪搁?” 赵佶突然停下步子,对那女子吼道。 看来这个女子是月姬的母亲,此刻正因月姫之事受赵佶的责难。 不过,那瑟瑟发抖的身体下真的是惧怕的内心吗? 赵佶看不到的角度,月姫的母亲嘴角露出一丝不知是何意味的笑容,不过很快就一闪而逝。 “官家若是不高兴,可把那神棍捉拿,找个由头菜市口外一刀便可,这等心怀鬼胎之人,定是故意接近月姫,罪不可恕!” 赵佶闻言更怒:“若是真有如此轻易,朕又何必如此火大,欲拿此人,非千军万马而不可得,你当此人真的会是个普通神棍?” 月姫的母亲嘴角隐秘笑容更是时不时地闪过,若不是久处深宫,怕早就笑出声来了。 “竟有如此人物?官家,月姫嫁他也不亏啊!非千军万马而拿不住的当是非常人,您又何必生气?‘’ “可她居然私定终身,不可饶恕!“(未完待续。) 第86章 危险与两女情义 不管东京城里赵佶是如何的暴跳如雷,但在陈进才身边的月姬却是感觉哪里都是柔情蜜意。 因为今天陈进才带她上岸到城里去玩耍,她当然知道陈进才不是专程一岸进城玩的,可是她还是开心。 今天陈进才把那些铜块都切成一条条的小的铜柱子之后,准备动手往上面刻字,下刀时才发现自己不会刻字,勉强刻得出来之后却发现刻得好差劲。 到最后还是月姬点醒了他。 月姬说一个人不可能什么都会,其实自己有时候勉强做出来的东西匠人们会比你做的更好。 陈进才想想也是,自己虽然知道怎么做的,但知道怎么做并不代表着就会做,就能做得熟练。 这就是为什么同样是做钳工的,别人的是八级钳工,可你却是个刚入门的。 东西都是一样的做,但每个人所能做到的完美却不一样。 正如陈进才现在刻字,他知道自己刻出来的当然跟匠人刻出来的差得多得多,所以当月姬来劝他时,他就听从劝告收起家伙,准备上岸来买些东西。 既然要做报纸,哪怕是在船上做流动的报纸,陈进才也要去买好多东西。 比如纸,比如调墨的东西,再比如切边的铡纸刀,这些都是要买的。 如果是别人,就一个调墨就难倒了不少人,就算是知道方向,可那个墨,却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调得出来的,往往要试验好多次,试验几天几个月几年。 用的是什么材料,什么配比,这个配比比那个效果要好,为什么?因为哪种材料,还有没有比这个效果更好的。 这些都要试验,可能试一次就能找到最好配比,也可能做个千百次试验也找不到最好的配比。 可是现在这一切都不是问题,因为陈进才有平板,有平板不是最重要的,而是平板里有他所需要的调墨的配方。 从最早的泥活字,到木活字,再到铜活字,最后铅合金活字等等,每一种活字所用到的墨都不会一样。 而每一种活字的墨在平板里都记载着配方。 所以,最难的墨,搞定了,现在就是看最简单的,也就是最基本的组成部分之一的活字体。 陈进才已经让蒋树给打听过了,这个城里还有些金石雕刻能人,对于这些的反字,简单得跟什么似的。 于是陈进才带着小铜柱,领着粘他的月姬,上岸去了。 小落落对没能跟着去表示失望,很失望,非常失望! 看着那失望的两只大眼睛陈进才只好低头:“一起去,一起去!” 于是轻若无物地拿着那一千多个小铜柱装的箱子,身后跟着叽叽喳喳地嘴巴说个不停的两个美人。 这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逛街压马路了么? 陈进才奇怪地想道,不过随即摇摇头把这个想法给甩出自己的脑袋之外。 他现在要找的匠人是一个雕刻高手,姓杜的一个老者,据说干这一行已经快五十年了,他这一手雕刻功夫当年在整个府城都是有名的,更别说现在所住的这个县城。 这是月姬身后跟着的那些密探打探出来的,看着他们远远跟着辛苦,陈进才干脆让他们跟紧一点,有什么事就让月姬交给他们去办。 不过,像涉及到这活字的事,月姬却打死也不愿意交给那些密探去办。 不管是让老师傅刻铜反字,又或者去买调墨的材料,都是逼着陈进才自己去买,又或者交给自己,她自己去买,不过在买的时候,她还会把陈进才拖着去给她当保镖。 陈进才一想,这样的话还不如自己去买呢!有时候女人去了反而会累死他,比如说现在。 把雕刻的事儿交付给那位姓杜的老师傅,然后在得到三天后来取的这一个信息后,就带着两个美女逛街主,这个时代没有什么好逛的。 不过女人和男人不同的时,不管是在何时何地哪个时代,女人这种生物只要是一碰到逛街这个事的时候,都能状态超常地把这些本来就很少的商铺都给逛了一遍。 这一点男人只好甘拜下风。 一醉楼是个酒楼,是这个县城最好的酒楼。 小落落去要了个靠窗挨街的位子便上了二楼,三人这才落座,小二就来问吃什么菜。 陈进才很豪气地说把他们这里拿手的都来一点,可是一个小县还能有什么好点的厨师,无非就是牛不小心摔死了拿来的牛肉! 不过还不错,牛肉弄得还不错,牛杂架上萝卜去炖也是一个不错的美味。 只是这酒只是个带着饭的饭酒,不过聊胜于无,一顿饭吃得很愉快就是因为两个美丽的小娘子说话的声音都能让人多下一碗饭。 虽然只是一起上岸来走走而已,而且还是办正事儿时抽空来走走的,但月姬觉得世间最美妙的时刻莫过于此。 心里甜蜜得连走出酒楼大门口时都差点让门槛给绊了一下。 可是也就是这一下,让她睁大了微醉的双眼猛地看往前方。 小落落也是尖叫起来,抬腿就往陈进才背后扑去,脸上满是坚决。 月姬也是,不过她扑向的是面向自己的陈进才的背,她只是冲过去后往陈进才背上一跳之后就不下来了。 一看两人的动作陈进才就知道有危险,从前两天把全身的香火愿力全部溶入身体各处后,拿尖刀匕首把自己身上各个位置都试了下,最后竟然发现,这真的是好像钢铁铸就。 刀子都扎不进去。 这一点月姬与小落落都没注意过这个问题,她们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陈进才有危险了。 从小落落扑过去的地方有一个男子,一个中年的胡子拉茬脸,手里拿着一只强弩,一只可以杀人的强弩。 陈进才从来没有过被人用强弩射过,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箭扎进身体,不过现在他对自己的身体强悍程度并没有了解。 不过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眼前的这两个小女子为了帮自己挡箭就此死去的话,陈进才是不会原谅自己的,就因为自己一时偷懒,这才造成了这次的危险。 (好可怕,为什么如此困,我码字都睡着过一回了,难道今天又补不回昨天那一章?)(未完待续。) 第87章 陈进才的血腥手段 陈进才低吼一声,大手一伸就把从自己身边蹿出去的小落落给抓住,一把甩到自己背上让她跟月姬趴在一起,然后猛的转身。 他想看看自己背对着的方向里究竟是什么让两女如此惊慌,那个手拿强弩的男子站在大街上如黑暗中的萤火虫一般的耀眼,又如大地上的孤狼一般从身体里冲出惊天杀气,杀气直指陈进才。 “死吧!”突然陈进才发现,不只是一个杀手,而是好多个。 一瞬间射出来的强弩箭让他看得心胆俱裂,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因为现在密密麻麻的都是箭,自己因为身体原因死不死的不知道,但背上的这两女却是要死了! 其实现在陈进才真的很佩服自己的速度,他又用快到自己都不敢相信的速度把背上的两女给拎到自己身前,然后把自己的身体尽量弓成一个大弯。 然后用力地把两女搂入怀里,大张胳膊迎向那些飞来的箭。 陈进才怀里的两女被搂得缩成了一团,已经护得很严实了但还是有护不到的地方。 月姬小腿上被一箭射中了,弩箭扎了进去,不过虽然没有射中骨头,只要是把箭杆剪断箭头给拔出来就行,可是月姬现在疼得都快晕过去了。 她一个深宫女子,又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可是现在,别说万箭穿心,现在月姬觉得一箭穿身就已经如此难受了,更别说万箭穿心了。 陈进才低头看到时,心中猛地一抽,接着他就感觉到自己胸中似有烈火猛烧,烧得心中难受,不由得大喝一声,听得像是一只受了伤的猛兽在嘶吼。 小脸煞白的月姬忍着疼仰头问陈进才:“夫君,月姬的脚是不是断了?为何月姬只觉得疼,可除了疼却再也感觉到不自己的脚了?” 陈进才沙哑着嗓子说道:“说什么傻话,放心,那支箭只是穿过去而已,连骨头都没伤着,你是美丽的精灵,有我在,你不会变成一个跛脚精灵的。” 月姬苦着小脸看了下自己那不能动了的脚,一动就疼得直冒冷汗,她才不敢动,不过虽然好痛,但她还是很高兴:“夫君,第一次看到你这么温柔跟我说话,要是知道挨一箭就能让你如此温柔对我,我早就找人给自己一箭了!” “说什么傻话,你是我的妻子,真要拿箭射自己,不怕夫君我心疼么?” 陈进才轻轻地把她放在地上,尽量让那条中箭了的脚不被碰着,但放到地上之后还是被碰到了箭杆,疼得月姬裂着嘴直喊疼。 不过她虽然叫疼却是一脸的兴奋,因为陈进才第一次正面地承认自己是他的妻子了,也第一次自称是她的夫君,突然她觉得自己好幸福。 有种感觉哪怕脚下再疼也感觉不到疼了,这是幸福的一天,也是幸运的一天,哪怕是自己被射一箭,虽然很疼,但是月姬觉得,这一箭太值了! 小落落眼泪八岔地抱着月姬的手直哭,一边哭还一边问她疼不疼,害得月姬一边回味着自己的幸福感一边还要安慰这个蠢萌蠢萌的小落落,这一刻,好像小落落是公主。 所有手里拿着强弩的人都被控制住,他们的攻击只有一波,他们手上只有一支箭,一箭不成随即远遁是他们的宗旨,可没想到的是,他们还没来得及跑,又或者跑了几步又被抓回来了。 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押着往外逃二十几个强弩手往回走,尽管这些人神志清醒着,但是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脚居然不受自己控制地一个个走到那个本来是要被他们刺杀的年轻人面前。 想反抗也反抗不了,这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争斗。 陈进才轻轻用力,尽量不扯动的情况下把那支箭给拔了出来。 手里没有绷带,但身上的衣服还算干净,是今天刚换的,便撕下一条当是绷带把小腿上的伤口给裹住了。 二十几个强弩手开始聚集,他们脸上都是只有一个表情,就是震惊,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惊惧。 没有一个人的神智是不清醒的,所以他们就被陈进才用精神暗示控制他们肉体的时候,被控制的那人脑子与两眼是清醒,但是却悲哀地感觉到自己的手脚居然已经不受自己控制地一步步地走到陈进才的面前。 迎接这二十几个强弩手的是无尽的恐惧,他们还没有见过如此匪夷所思之事,这是鬼吗? 还是神? 陈进才不是鬼也不是神,所以现在他的背上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箭支,少说也有十几支左右。 哦!不! 不能说是插,说是这些箭插在上面还不如说是这些箭是挂在上面更妥当一些。 哪怕是军用强弩,也没能把陈进才紧绷着肌肉的背部射穿,所以现在很多射不进去的箭支挂在衣服之上,也就是挂在陈进才的背上。 陈进才的背是因为前一个月的铁板拍打,现在居然练到连箭都射不进的程度了,只是不知道那个传说中这个时代最强的弩,八牛弩是否也能挡下来。 不过就算是有这个心思,陈进才也不会用自己的身体去试的,开玩笑,万一能伤着呢! 陈进才轻轻地把月姬的伤口包好之后,把她轻轻地背起来,然后对这伙人的其中一个说道:“我没什么要问你的,因为要拿你来立威,自尽吧!” 那个其实也是一个小头目之一,他以前也想过自己是怎么死的,是死在跟别的山寨对战的时候吧? 因为那时候是他们在头领的带领下对别的山贼进行火并之事,然后合成一股势力。 所以那时候死些人是很正常的事,可是任这个小头目怎么想怎么猜,也猜不到自己居然是这么死的。 被人控制住手脚,神智清醒地看着手里拿着刀往自己的脖子处放,然后轻轻地拉,再轻轻地推,然后再拉…… 就跟锯树一般…… 清淅地感觉到脖子处的皮肉被轻轻拉开,一点一点地被拉开,再感觉到血管被拉开一个口子后,高压的血液从大动脉处喷射而出,顿时形成了一大片的血雾,把那一片地方全部染成了红色。 不过等血液干后,应该会变成褐色吧! 小头目的意识随着血液的喷薄而出逐渐地离体远去,他终于死了,在那可怕的恐怖中死去,不知他是否还能入那轮回。 “我看看下面是谁!” (不行了,今晚码字都能睡着了,今天的任务八千搞定,可欠昨天的两千还没补上,明天再说了!好困,睡觉!)(未完待续。) 第88章 王怀,不死不休 看着那个小头目在地上抽抽,体内那仅剩不多的血液已经喷不出来,没有了压力的血液只能慢慢地渗出。 但可以看得出来,那个小头目的神智已经不在他的身上了,死去,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惧莫名,死不可怕,作为杀手,特别是军中杀手,死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很正常的结局。 “我现在只要指使者,只要你们说出来,我就可以让你们痛快地死去,你们也可以不说,但有可能会很痛苦,在我手里,死,是最幸福的事!” 陈进才平静的语气下压抑的是那汹涌的怒火,暴怒临界点前挣扎的他让人站在他面前时就像面对的洪荒猛兽。 二十几个杀手,有小头目两个,一个已经在陈进才的怒火下痛苦地死去,另一个目露绝望之色,惊惧地看着陈进才。 过了好久,陈进才轻轻把月姬背到背上时,那个小头目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于是开口道:“我只需要一个自裁的机会,一个能痛快地去死的机会,我,和我的这些手下!” 什么时候,想死,都要求人了? 这个世界有时候就是这么荒谬,但在绝对的控制下,想自裁也需要同意的。 陈进才左手轻轻地把月姬往上托了托,右手牵着已经闭着眼睛不敢看现场的小落落,淡淡地说道:“好!不过,你们只有一次机会,如果不能让我满意,相信你们不会想象得到自己是如何痛苦地死去。” 那个小头目如释重负一般虚脱下去,无力地开口说道:“是王怀,淮西王庆之胞弟,是他向王庆进言说你知他家金矿之所在,讨来我们两组天字号杀手以强弩对付于你,另,如我们这两组对付不了你,他还调来五百军阵,以化整为零之法潜入你们前往东京之必经路,准备用军阵来对你道法!” 陈进才听了面无表情,只是淡淡地再问了一句:“只有这样吗?” 那个小头目急了:“这般情报换一个死去的资格,还不够吗?” “不够!”陈进才只是淡淡的话语,却有着主宰人生死的权力。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这个世界上最残酷的刑罚,没有之一。 小头目已经绝望,破口大骂,言语污秽到不堪入耳,但陈进才却无动于衷,再次淡然说道:“如果,再没有让我满意的信息,我会让你们互食而亡。” 这句话,就连趴在陈进才背上不敢睁眼的月姬都颤抖了一下,不过在听到陈进才在自己脑海里用神思说了一句“吓他们的”之后,重新平静下来。 小落落已经把身体挤进陈进才怀里了,她也怕,不过纵然如此可怕的话在陈进才口中说出,但是她怕的时候依然是往陈进才怀里挤,仿佛天地间只有那个怀抱才是最温暖的,最让人心安。 但对那个小头目来说,陈进才现在就像一只从阴世上来的恶鬼,还是那种吃人的那种,口中那些污言秽语再也骂不出口,他现在绞尽脑汁地想到一个能换到自己去死的筹码。 “那些军兵带着有八牛弩,十二具八牛弩!”终于让他找到了应该能让对方满意的东西,果断地说出来。 陈进才这才哼了一声:“我给予你们自尽的权利!” 他刚说完,在场所有杀手都感觉到自己的双手能动了,大喜过望的他们二话没说马上抽出腰间的短刃,往胸口心脏处肋骨间插了进去,都是杀手,当然知道怎么样死才是最快最没有痛苦的。 他们都不怕死,但却害怕落到陈进才这样的人手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得了的。 快步走向停靠在码头上的帆船,几百军兵穿州过省,大宋的官府得有多废材,才能出现这种荒唐事呢? 还拿着八牛弩! 月姬趴在他背上担心地问:“夫君,几百军兵,能结成对你威胁军阵的必是精兵,淮西王庆手握如此精兵,怕是心有反意,我们不如去官府避避吧!” 她的心思是,自己是皇家帝姬,陈进才是自己夫君,进到官府之后,官府怎么也会出兵保护的。 陈进才把她往上托了托,手指间接触到的绵软让他的心思差点就恍惚了下,笑说:“我不愿与你父亲有太多接触,你知道我手上的东西是何等的吸引人,特别是皇帝,所以在我看来,你父亲比王庆还危险些。” “那王庆没来,来的是王怀,那个魏心的师兄,不过他只带来五百军兵就以为吃定了我,却是他想岔了,他还以为我等还是前些时候的那些个废人?便是我的催眠术对他们没用,可我手中勇力就能让他们这五百军兵来得去不得!” 月姬还是不放心:“可他们有八牛弩啊!” 八牛弩啊!陈进才笑笑,好武器也得是看谁用,对谁用。 “没事,你现在的任务啊!就是把我们吓坏了的小落落给哄回魂,再把自己的脚给养好,一个伤员,就不要想那么多了,夫君我自会解决!” 小落落现在已经敢睁开眼了,听到陈进才说她,连忙抗议:“小落落才没有吓坏,人家只是觉得血糊拉的恶心,没错!就是恶心,才没有害怕!” 月姬笑她:“刚才都不知道是谁,连眼睛都吓得不敢睁开,我还以为被吓坏了呢!” “害得我这个伤员还要安慰你,我突然觉得好像自己不像个受伤的,反而小落落更像!” 小落落听了有点小怪不好意思的:“好吧好吧!小落落这次是害怕了,怕的差点死掉,可那是小落落第一次看到这种事情嘛! 下次,下次小落落绝对不会再害怕了,一定!” 月姬笑到忘了脚上的痛:“好了好了!不笑话你了,你啊!用夫君的话说就是蠢萌蠢萌的!” 陈进才笑笑,他现在心里总是感觉哪里有些不妥,心里总有一个声音让他快点赶回帆船依靠处,那里会有事情发生,不好的事。 从这里去到码头不远,特别是在陈进才一手搂起小落落,另一手托稳月姫,然后对着码头发力飞奔。 结果还是晚了,眼前发生的一幕让他两只眼眶差点瞪裂:“不!王怀,我陈进才与你不死不休!”(未完待续。) 第89章 只身赴贼难 有几百人手持刀枪围着码头,码头上只有三艘帆船,其中一艘就是陈进才坐的那艘。 不过现在陈进才看到的却是,自己的那艘船已经被八牛弩的那标枪般的弩枪给扎成了刺猬,旁边两艘也是,不少人被钉在上面。 看着那已经被扎成了刺猬的座船,陈进才不敢想象里面的人都怎么样了,怕是都被钉死在里面了吧! 这个还真有可能,他们要是在舱里不出来的话,当然看不到外面围着的这些山贼兵,更看不到这些山贼兵里的这些八牛弩,如果看到,相信他们已经解开缆绳把船放出去了,哪用得着像现在这样靠在边上被箭射成了刺猬船。 陈进才想着船里的林冲,武松和鲁智深,他们虽然一身本事,最近也因为那些香火愿力的原因,弄了一身的铜皮铁骨。 可是,这是八牛弩啊!射出去的弩枪可是能作为攻城凿存在的神器!哪又是林冲他们那些只能抗菜刀的初级硬气功能抗住的? 就算是自己,都不敢说自己能抗住弩枪的攻击而不受伤,特别是看到船都成了刺猬之后也没见到半个人跳出来反抗,或者说反杀。 没有人反抗,没有人反杀出来,这不是那三人的性格,所以陈进才看到那一片的风平浪静之后,心里对林冲等人的存活已经没了希望。 不过,没有希望其实还是要看到尸体才死心的。 可是站在这里,离那艘船已经超出了二十丈,超出了陈进才的精神感知范围了。 陈进才只能干着急,却不知里面的任何情况。 心里一急放下怀里的小落落就要往里冲,他要去救林冲他们,还有那被自己这些人连累的蒋树一家。 哪怕他们已经死在这弩枪之下,也要见尸了才行,还有最后一个让他想冲出去的理由是心里莫名出现的一股子暴虐,让他突然想大开杀界。 小落落死死地抓住他的袖子,苦苦劝道:“相公,相公,可不能冲出去,他们得有好几百人,你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你背上的月帝姬想想啊!她可是细皮嫩肉的万一有刀子再往她身上开口子可怎么办啊!” 这时陈进才突然嘣地一声把身后的大门推开,那大门上放着的门闸对他来说就跟没有一样被他轻轻推折了,断了。 大门后是一个手拿着一把柴刀的书生,看到陈进才之时,手中柴刀高举着就往他砍来,却在砍来时看到他背上的月姬与身边的小落落,突然反应过来这不是歹人,劈出去的柴刀赶紧拼命地往边上挪,生怕真的把无辜路人砍死。 不过,像这种攻击,对陈进才来说就是个蚊子一般的事情,就算他没有拼命地把刀挪开,对陈进才来说也不过是扭断一人脖子的事。 可眼前书生虽然暴烈,却本事稀松,不过还算是眼明手快,一下子把柴刀劈向别处,让自己能很快分清楚此人是不是好人。 现在看来是。 陈进才把月姬放下,然后伸手把书生手里的柴刀轻轻一拿就夺了过来,放到小落落手里:“看好月姬,别让坏人把你们给欺负了!” 说完就往外走,小落落一把把他拉住:“别出去了行不,那些山贼杀完人就会走的,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让月帝姬怎么办?” 陈进才闻言,脚下似有千斤重,迈步艰难,现在他眼中闪过刚刚在街上时,碰到杀手,是月姬跳上来趴在他的背上想替他挡箭。 说实话陈进才真不想出去,但外面那破烂的船只让他不得不出去,低下头来咬牙,不过很快又再抬头:“你们小心,林冲他们跟我时间很长了,大家在一起,虽不是亲兄弟,却比得了亲兄弟,他们有危险,陈进才却是不能坐视!” 说道往外走去:“月姬,我认你这个妻子了,此次若不死,回来与你圆房!” 月姬本来因为陈进才要出去而煞白的脸一下子激动得通红:“只要你认我这个妻子,你生,月姬便陪你生,你死,月姬就陪你一起到黄泉之下打一片天地!” 小落落嘟嘴:“这些山贼真可恶,可是为何官府能任由他们横行而到现在还没有人出来把他们围剿?” “官府哪来的军兵来剿匪,恐怕现在为数不多的兵马现在该是围着尊上的县府衙门拱卫,所以是没有可能来剿灭这些猖獗的山贼,县尊没有向那些山贼投降,便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突然冒出来的话是那个被陈进才夺了刀的书生,也幸好这个书生心善,及时挪开了自己劈出去的刀子,若不然,现在怕已经被陈进才一下捏死了吧! 见陈进才终于把目光放在他身上,他轻一作揖道:“学生唐毅,刚刚不知道是帝姬,竟对帝姬举刀,却是万死之罪, 不过若是这位驸马出去拼杀,学生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不敢随驸马出去拼杀,但却敢在此对驸马说一句,但有唐毅一口气在,定不会让帝姬伤于山贼之手!” 陈进才这才细细把这个刚刚差点就死在自己手上的书生上下打量了下,然后对这人有了个印象结论,穷!人不错,是个人才! 穷,是这个身上儒袍全是补丁,人不错,却是此人双眼甚正,起码有百分之八十可能是个好人。 陈进才不能再耽搁,他怕自己再晚些出去,本来船上还有人活着却因为自己晚些救他们而因此死去。 所以便选择了相信这个书生,道:“好!我妻子就麻烦贵地躲避,回头我若不死,你可到我手下做事,保你一世富贵!” 书生唐毅连忙应是,他看得出陈进才说这话时露出来的霸气,特别是说一世富贵之时。 回头看向那个坐在院中的女子,那个可是帝姬,只要是把她守护好了,还怕没有功劳? 陈进才俯身轻轻在月姬额上一吻,转身便大步往外冲。 就这么赤手空拳地往外冲的陈进才吓了唐毅一大跳,惊道:“他,他就这么冲出去了?一个人,却对付外面几百个山贼?” 月姬看都没看他,只是嘴里说道:“只要他出手,区区五百贼兵,催枯拉朽而已!” “只身赴贼难,真壮士!” (今晚睡觉前一定要把今天的一万字给码出来,码不出来不睡觉,现在四千)(未完待续。) 第90章 我们都没死 贼兵不知道与此地县尊有过什么约定,还是他这里太强大,让县尊不敢让自己的那几十个兵丁来送死,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但是贼兵们一点都不怕有人从自己后面打来。 不过,该死的暗哨也没什么心思注意身后,一心只关心面前的这场八牛弩的表演。 当陈进才的手都摸到八牛弩上时,他们才发现身后的同伙不知道有多少被眼前这个年轻人扭断脖子死去。 八牛弩这东西一般都是固定好在一辆马车上的,可是在陈进才的发力下,巨大的八牛弩居然被他一把从马车上扯下,被扯下时那已经被固定在弦上的弩枪竟然没被甩掉。 八牛弩的弩机是用敲的,并不是那种扣板机的那种。 陈进才一只手举起那几百斤的八牛弩,另一只手轻轻地在这弩的弩机会轻拍一下,还在弦上的弩枪一下子撞射出去一下就把一个山贼串起,并一下子砸到另一台八牛弩上。 把手里已经发射完弩枪的八牛弩像石头一样的扔出去,又一下子砸到再一台八牛弩身上,直接就砸了个粉碎。 一下子就废了对方的三台八牛弩,山贼的大小头目急了,急急地转过八牛弩的视界,把箭头稳稳地锁定在陈进才身上。 陈进才突然拎起身边一个正拿刀往自己身上砍来的山贼精兵,往离自己还有些距离的八牛弩砸去! 力大无穷是个什么样的感觉?感觉就是现在陈进才所做的事儿一样。 向自己冲来的一看就知道是个精英级小头目的山贼手中拿的是根铁枪,看上去很有份量,也正因为很有份量,所以就被那个小头目暴殄天物地把这杆看上去很不错的铁枪当成了铁棍给来了一个竖劈。 陈进才闪电般伸手,轻轻地不透半点人间烟火气地把那铁枪接住,小头目使劲往回夺,却动弹不得,被陈进才接到手里的铁枪感觉就像直接铸在他手中一样,小头目竟扯不动分毫。 “好好的铁枪居然让你当棍使,好兵器给蒙了尘,过来吧你!”陈进才看了眼铁枪的枪刃,居然还是以前马槊的那种扁平加放血槽的枪刃,不由得对这枪落到不识货的人手中而心疼。 一把夺了过来,回身一脚便把这小头目给踹飞出去,看他胸口塌进去的那一大块,怕是活不成了! 铁枪到了陈进才手里才是让他变成如虎添翼。 世上枪法本只有三招,一招拦,一招拿,再一招扎! 陈进才现在也不拦,也不拿,他就扎。 无以伦比的移动速度让他不用担心这五百人能把他围住,一个没有被人围上的无敌猛将才是无敌猛将。 一个被围上的无敌猛将就是一个笑话。 正如那在曹操阵中七荡七决的赵云赵子龙那一招,时刻地现对方的小头目站在一处,再然后是移动速度。 时时地和对方的小头目在一起,不会招箭雨,因为对方怕误伤,当年赵子龙就是靠这一招才有了七进七出的神话。 移动速度是陈进才能在八牛弩下还依然存活着的原因,正如现代战争中的大炮和飞机。 一门加农炮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打下一架飞机来,它们不是一个档次上。 陈进才就是,五百人的军阵,他一个人想要全部歼灭他们那是不可能的,不过杀散倒是可以。 不杀散他们,又如何能入码头处那烂船中搜索船中是否有幸存者? 不过,这可是五百人的军阵,哪怕是五百只鸭子,就是想要全部杀死,也得杀上好一阵子,更别说是五百个拿着兵器身穿铠甲的精兵。 战阵中的枪,要的就是一个快狠准,要的就是一个简单明快。 陈进才仗着自己身体强横,从一开始就没有去防守自身,要现在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字,那就是快! 铁枪在他手中如那黑色毒蛇,更如那蛇信,闪烁吞吐。 每一次闪烁都会倒下一个山贼,每倒下一个山贼,就又有一个补上他的位子。 陈进才现在不停地加快自己手中铁枪伸缩的速度,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 这句至理名言果然是对的,到现在为止,所有冲到陈进才面前的所有山贼都没有在他身上留下过哪怕是一条刀伤,一条也没有。 不是陈进才身体太强横了别人砍不进,而是敌人一般才冲到陈进才面前还没来得及举起手中刀枪,就被陈进才手中铁枪如蛇吐信般点中了咽喉等各种要害。 陈进才甚至还在这一场杀戮中进入了一个悟道类的空灵世界。 悟道这话说得夸张点了,不过陈进才倒是真的在这场杀戮中得到了好多,就只是实战经验就已经是别的人拍马也赶不上的。 也正是因为这些个杀戮,才让陈进才对于自己的冷兵器战阵水平提升到了让人侧目的地步。 轻轻把枪尾戳穿一个贼兵的脑袋,往把枪尾往回一收,然后顺势往前一送,枪头刃划过,又把一个贼兵的下巴削开,再把枪尖轻轻到一定程度。 杀戮在进行,随着陈进才手中的铁枪吞吐的着寒芒,一条接一条地收割着山贼精英们的性命。 其实,陈进才只是想把他们给赶走,现在,他心急如焚地一个个地赶着人家走,为的就是想早一点到下面那个破船那里看看是否还有人存活。 不过,非常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先生慢点杀,留点给林冲过过瘾!”街角处转出一个抢拿长枪的汉子,不是林冲是谁! 林冲身后是武松,他出来后只是轻轻向陈进才点了点头。 鲁智深天生的人来疯:“先生!五百人你就想一个人全部杀光?不讲究,还是让和尚给你分担一些吧!” 陈进才看到他们三个出来,心已经放下了一大半,心宽之余大笑道:“好好好!看来你们都没有伤在八牛弩之下,蒋树他们如何了?” 林冲笑道:“我等既然无事,他们当然也是无事的,刚刚山贼合围之时,我等便从那另一边下水,幸好的是不管是蒋树,还是蒋树的家人每一个都是水中好手。” “所以我们都没死!” (啊啊啊啊!我又被拉出去喝酒了现在才回来,用手机友了一半,今天又完成不了任务)(未完待续。) 第91章 厮杀 推荐阅读: ?武松一把夺过对方的板斧转了半圈用腰力给甩了出去,刷地一下把前方清出了一条人槽,斧子甩出去的那个方向人都断成了两截,不管是手中有盾还是拿兵器去挡,被武松甩出去的板斧直直飞出去了四五丈,劈死了一路人才没入那泥地里。 然后高喝一声:“痛快!” 真是一个杀星降世! “嗡”地一声响,陈进才眼角注意到一个山贼终于瞄准了自己砸下了那弩机消息,一枝弩枪飞射而出,直奔自己这个方向。 大吼一声,伸手擒了两个身边的山贼,身子半拧以腰身之边把这两个山贼往前方横砸,果然拍砸到了飞射而来的弩枪上,这支对方志在必得的弩枪竟然就这样被拍飞了,还顺便带走了一串的山贼。 鲁智深心里憋屈了好久了,自从那黄巾力士身上的香火愿力渗入他的身体之后,就一直像个木头人一样坐在那里无知无觉,若不是还有林冲武松两人一起说说话,怕是他早就疯了。 现在终于可以松开心情了,他哈哈大笑地把背上一直背着的东西往陈进才处一扔:“接住你的剑,哈哈哈哈!平生只爱杀人放火,这回洒家便杀个够!” 一禅杖下去,那个手里挨着盾的山贼直接就被拍在地上,成了一滩肉泥。 “太轻太轻!这禅杖太轻了使着不爽利,回头定要打一根百斤的禅杖耍耍!” 鲁智深大叫,他现在经过香火愿力版硬气功的淬炼之后,他的身体强度,还有韧性都得到了大大的加强,以前用起来十分顺手的六十二斤禅杖现在用起来轻飘飘的,用得极其不爽。 其实不止是陈进才现在刀砍上去很难伤,就连吸收那黄巾力士死时消散的香火愿力没他多的林冲武松鲁智深三人现在也不怕刀砍,一般的弓箭身到他们身上跟挠痒痒差不多。 虽然长枪到现在还挡不了,不过看谁用,就如鲁智深现在被一个小头目用枪扎在身上了,却只能扎进去半寸,鲁智深对这个结果得意得哈哈大笑。 不过有看到不远处的三具八牛弩都瞄准自己之后,也不敢太过造次,一个缩身冲入敌人堆里,如果再不行就只好用上那一招懒驴打滚了,虽然懒驴和他这个秃驴不挨边,不过依旧是不爽! 没法子,就算是陈进才,他也不敢用自己的身体去试试八牛弩到底对自己有没有危害性。 三个负责瞄准的山贼弩手一起把目标定到了那个胖大和尚身上,因为他叫的声音最大,声音如此嚣张想让人注意不到都不行。 可是看到对方察觉了自己被瞄准之后缩身冲进了山贼堆里,不管山贼被打杀了多少人,他始终是缩在山贼堆后面往这边推进。 都不是笨蛋,哪还不知道对方就是利用自己人让自己这些八牛弩不也攻击,然后再推进到这里,毁了这几具对他威胁很大的利器。 负责指挥八牛弩的山贼头目咬牙:“不管他身前有多少人,你们只要照着他所在之地,射!” “啊!头领,他身前还有很多自己人,你确实真的要射?”那几个拿着锤子准备砸下去却又不敢砸的山贼弩手迟疑。 山贼头目怒喝:“快给我射,要是让他冲过来,我们都得死,现在除了八牛弩,还有能挡住他们的东西吗?是你?还是你?别管别人,不是别人死,就是你们死!” 说着拔出腰间刀:“再不射我就砍了你们!” 好吧!死别人总比死自己强!怀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情,几个掌握大锤的山贼弩手正举着锤子准备砸下去,就有一个被把飞来的大斧给削去了半个身子。 另一个被一杆枪给穿到头颅上,直接就把整个脑袋瓜子给穿爆了,脑浆子四处乱飞,无头的尸体扑倒在八牛弩之上。 最后一个也是被削去了半个身子,不过不是被斧子削掉的,而是被一面盾牌给削去了上半身。 就在那个主管八牛弩的山贼头目七手八脚地拉开扑在上面的尸体想再次发射时,抬头却看到自己跟前已经站着一个胖大和尚与一个拿着把巴掌宽大手臂长短的剑一个年轻人。 山贼头目在自己脑袋被削飞上天时脑子里还在想,这个在战场上拿剑的人,怕不是傻子吧! 这三具八牛弩被鲁智深三禅杖打得粉碎,然后又伙同陈进才一起冲向那些正七手八脚地给八牛弩上弦的人。 八牛弩威力巨大,可却有一个缺点,就是上弦特别费劲,八牛弩有说这弩枪射出去有八牛之力,同时也是上这弩弦也需八牛之力。 所以现在剩下的每一具八牛弩后面都有一串正在给八牛弩上弦的人,等到陈进才与鲁智深两个冲到他们面前了,他们还没反应过来,这时候上弦也没用了,只有拿起刀枪。 不过在这两个人面前,再多的挣扎也是无用的,瞬间便被屠戮一空,鲁智深想要去毁掉这几具剩下的八牛弩时被陈进才拦住:“留着,看这上弦的速度,等有人真的傻到再次来上弦我们再回来杀,这些八牛弩留着有用!” 林冲和武松两个合在一处在这个战场上纵横无敌,现在武松已经扔下了一直用着的双刀,而是拿着一把宣花大斧,也不知道是从谁里夺过来的。 本来这宣花斧其实没有多少实用性,一般都是大礼仪上所有的仪仗,好看的。 却没想到居然被人拿来做兵器,不过想来不是个高手,不然手中兵器也不会被武松夺来。 现在武松正跟林冲学长兵器用法,这个战场就是他的训练场,所有人都是真人靶子。 宣花斧可刺,可劈可削,但手无千斤力气,是不可能使得开。 可武松刚好是个身具千斤力的家伙,再加上有林冲这个长兵器行家的师兄在一旁教导,竟拿着把宣花斧跟着林冲在敌阵中杀了个七进七出。 五百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可是对上陈进才他们四人,绝对少了! 就在陈进才再次甩飞夺来的盾牌削掉面前的一堆人头之后,在场所有山贼都崩溃了,发了一声喊四散逃去。 陈进才四人随后掩杀了一阵,本想找到这伙山贼精英的领头人,硬是没找着,那个王怀也不曾看到。 一地的残肢,一地的血,流成河积成洼,四个身上全被血浇了一身通透的人站在一起相对着哈哈大笑,厮杀后的畅快无人能懂! 陈进才这时候才想起,月姬还在那院里,急忙说道:“月姬伤了,现在应该会很担心,我们先去找她们!” 院子门根本就没关,院里一片狼籍,屋里好像被贼兵劫掠过一番模样,唯独就是没见着月姬与小落落,就算是那书生唐毅,也不见了! (昨天我又失言了,唉!这是补昨天的量)(未完待续。) 看过《大宋说书人》的书友还喜欢 第92章 洗澡 陈进才心头一紧,来不及所有屋都去找,直接感知一下扫过去,这才放下心来。 院里有一棵老槐树,很奇怪,按理在传说中,槐树招鬼,一般人是不会在自己家时种这种树,可是这院里居然还有人留着这种树。 不过这不归陈进才管,他走到槐树边是因为那里有块石头,这是一块扁平状的石头,虽然体积很大,但却不重,放在那里就跟埋了一半在土里一样,其实不是。 陈进才走过去,把那块石头轻轻搬起放在一边,石头搬来后就出现了一个洞口。 这是一个树洞,然后人为地再扩大一点之后,就变成了大人都可以钻进去的洞口。 如果再从树根处掏出一个地窖的话,那样子简直就是绝了。 见到洞口处的石板被人从外面揭开,洞里响起一阵惊呼,听起声音里面的人还不少。 不过马上倒是响起月姬的声音:“都拿起我们手里的叉,死也要拼一把!” 月姬从听到蒋树家人在地窖里的那些事之后,当时就说过要以她们为榜样,现在果然如此。 不过,一切都过去了。 陈进才在洞口处温声说道:“就你那腿脚,还拼一把,跟谁拼去,上来吧!” 洞里发出两声尖叫,听出来了,就算是没听出来也猜出来了,当然是月姬和小落落两个。 地窖是斜着挖进去的,并不是那种垂直下去的,所以人是能爬着出来的。 第一个出来的当然不是月姬,是唐毅。 作为这里面的唯一一个男人,他当然是要第一个出来的,哪怕是探探路,虽然事实上不用,但他还是得第一个出来,没有理由。 月姬和小落落出来了,躲在地窖里虽然身上沾了点泥,可一点都没有影响她的美丽。 看到陈进才的第一眼她就尖叫起来,然后也不管自己的脚还受着贯穿伤,飞一般地扑过来,要不是陈进才眼明手快地把她抱住。 月姬一把挣开陈进才,陈进才还是小心地把她扶住,特别是她伤脚那一边。 月姬没理他,就一个劲地翻看他全身上下,嘴里尖叫着问:“伤在哪了?伤在哪了?” 小落落也是尖叫着跑过来,帮着月姬一起翻,看她们紧张的那个模样,陈进才突然感觉有人关心着其实挺不错的。 不过看到自己身上的血污都糊到她们俩身上去了,便轻轻地把她们拉开:“没事,不是我自己的血,都是别人的!” 其实也不怪月姬她们两个担心,此刻,不管是他,还是他身后的林冲武松和鲁智深三人,哪个身上不是被人用盆子盛血泼过一般,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红的,而且最可怕的是,武松那家伙脑袋上顶着一截肠子他自己却没有发现! 所以紧张过后,月姬她们还有刚从地窖里爬出来的那几个唐毅的女眷一起看着武松脑袋上的那根肠子呕吐了一地。 一阵血腥气飘来,其实唐毅也差点吐了,不过作为一个男人,而且还是做为一个在自己妻妾面前的男人,他忍住了。 武松看到他的反应,欣然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是个汉子!” 却不料唐毅的脸一下子青了,因为随着武松的这两下动作,他脑袋上顶着的那截肠子掉了下来,手指长的肠子挂到了武松拍唐毅的那个胳膊上。 武松才知道自己被血污浇透了的脑袋上居然还顶着这么一截肠子,不过这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只是把胳膊甩甩,然后再拍了唐毅肩膀两下,然后回头到陈进才面前:“我去把蒋树一家和魏心带回来!” 陈进才点头说好。 回过头却发现鲁智深和林冲有点无良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书生,叫什么?哦!唐毅,看着这个叫唐毅的书生,那个目光很无良。 陈进才也看了眼,就吓了一跳,唐毅的脸青青的,咽喉一下一下的蠕动,一看就知道他是在忍受着什么。 还能忍受什么?当然是吐呗! 陈进才一边轻轻地拍着月姬与小落落的背,一边对唐毅说道:“受不了你就别看,你一个书生,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受不了也很正常,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还逼着自己死死盯着那截肠子,自己找罪受嘛!” 鲁智深也笑着说:“那书生,放弃吧!你忍不住了,你看那肠子里还有那青绿色的东西,一看就恶心,我都快忍不住了,别忍着了,吐吧!” 唐毅怒视着他,伸手一指,正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整个袖子都是血,这是刚刚那个脑袋上顶着一截肠子的人拍他肩膀时留下的,都流到袖子上了。 又想到肠子了,这下唐毅可真的就忍不住了,直接扶着双膝,“哇”地一下吐了个痛快! “哈哈哈哈……”鲁智深诡计得逞,得意非常。 陈进才摇了摇头,对鲁智深的恶趣味有些无奈,却不料本来已经吐完了的月姬听到鲁智深的话之后,抬起头就看到了那截肠子,然后忍不住“哇”地一下吐了个昏天黑地。 陈进才见状,哭笑不得,又看见因为自己轻拍她们的背,让本来靠在自己身上的两女现在居然跟自己一样都是血污了。 吐完起来再看到自己身上的血污,还得吐,再这样下去,那不是怎么吐都止不住? 唉!还是去找个地方洗个澡吧! 一手一个,轻轻抱起两女,那个还在吐个没完的唐毅说道:“唐毅,你总想着肠子,怎能不吐,不去想它,那它又与你何碍?现在我想借你一个浴室!” 唐毅本来已经快吐完了,再次听到肠子,又哇地一声吐了出来,不敢再呆在那里了,捂着嘴马上往屋里跑,远远丢下一句话:“跟我来!” 陈进才抱着两女就要随唐毅走,不过在走前对林冲和鲁智深说道:“两位哥哥要等一下再洗了!” 鲁智深不耐地摆手:“自去自去,和尚粗野惯了,洗个澡罢了,哪用什么浴室热水,大河里一跳,搓两下,又是一个干干净净的好汉……呃……好和尚!哈哈哈哈!” “好!”陈进才转身就走,不过走了两步就停下来回头说:“林教头一会去看看船上还有甚东西没坏的,最主要是看那我们蒸出来的烈酒还在否,月姬伤了,一会要用烈酒给她洗洗伤口!” 唐毅家的一妻一妾很是能干,一下就把热水给烧好送进来,陈进才给那大浴盆加满了水,然后对月姬道:“水刚好!可以洗了!” 月姬红着小脸蚁声说道:“那你还不出去?” 陈进才摇头,无赖地说道:“不出去,我不是说了么,这次不死,回来与你圆房,圆房,就从为妻子洗澡开始吧!”(未完待续。) 第93章 给她一巴掌 羞涩的月姬不依:“不行,我让小落落帮我就行,你赶紧出去!” 陈进才嘿嘿笑着:“别闹,早点洗完好出去处理你脚上的伤口,小落落也跑不掉,你们两个我都一起洗。” 小落落呢?她早就羞涩地躲到一边去了,她是月姬的贴身丫头,月姬嫁给陈进才,她当然也是跟着来当通房大丫头的。 所以听到陈进才说要两个一起洗的时候,她其实是非常非常羞涩外加开心的。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都被陈进才一把抓过来一下子剥了个干净了,还说啥? 屋里一阵打闹尖叫娇喘,让拿着衣物等在外头的女人脸红不已。 她是魏心,刚刚被武松从藏身之地叫了出来之后匆匆上那艘已经算是破船的蒋家帆船上找到那些存放衣物的箱笼,幸好,都没坏掉。 然后当然是她来侍候着了,要不然你叫蒋树的儿媳妇来侍候就不合适了嘛! 当然其实她来也不合适,不过这不是小落落也陷里面去了嘛! 于是……只好…… 她就出现在了这里! 这一等,就等了好久! 就在她如坐针毡,度日如年的时候,里面的声音终于停歇,然后又过了一会,一声门响,门轻打开一条缝,钻出一个小脑袋往外看,看到她以后笑了:“魏心姐姐,谢谢你给我们送衣物!” 是小落落,魏心笑笑,走过去把衣物放在小落落伸出来的手中,轻轻地说了句:“你们啊!现在还是白天……” 悠悠地说了这一句之后,轻轻地走了,都没有看到,在她背后,被一句话给羞到了的小落落缩回小脑袋关门时动作有些大了,拉到了哪里,竟差点一下子坐到地上。 幸好,身后伸出一双手扶住她,她也顺势滑入对方的怀抱,听对方温声说:“是我不好!高兴起来忘了照顾你们的身体,下次不会了!” 这个人当然是陈进才,他轻轻地把小落落抱去坐好,然后拿起衣物想给月姬穿上,月姬打死也不让,只好随她。 其实真要让他帮着穿也麻烦,这女人的衣物,一身就得有好多件,好麻烦的! 三人一起穿好衣物走出去,走出去时两女还是有些不方便,陈进才一手轻搂一个,感知一下林冲他们在哪里,便走了过去。 这是唐毅家的客厅,林冲武松鲁智深三人早就洗好全身上下的血污,连兵器都洗得干净。 正在厅里胡吃海喝,看到他进来了,扔过来一坛子酒,鲁智深说道:“只剩下这一坛了,伤药在那边!” 刚刚给月姬洗澡时陈进才根本没敢让她的伤腿碰到水,只是把伤口边上的血污轻轻擦去。 不过现在有了鲁智深拿来的蒸馏过的八十几度应该是有的烈酒,拿来消消毒,冲洗一下后再把陈进才最近配的盗版牌云南白药给敷上,拿过魏心递过来的干净布条细心包扎好。 轻拍了下包扎好的地方,陈进才笑道:“没事了,只是扎了个小眼,没伤到血管,没伤到骨头,五六天就能长好了!” 魏心过来细细看着陈进才包扎的手法,这是她学习的一个过程,不过陈进才感觉到她的心思不在包扎的手法上,而是在别的地方。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是不是想问那位王怀的消息?” 陈进才的话让魏心微微有些失神,但她的心里其实真的是这么想的,刚刚她想问的就是王怀的消息。 不过现在她的心很复杂,想知道王怀死在陈进才他们刀下的消息,又不想王怀死在他们手下的心情。 不过,既然陈进才问起,她只好说:“魏心就是想问那贼子的消息,可是……” 陈进才知道她的心情是怎么样的,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而且还是自己的未来夫婿,居然是杀死自己父亲的真凶。 这让她的心都不知道怎么样才好! 恨他?是应该的,因为他害死了自己的父亲,自古以来,杀父之仇夺妻之恨,都是不共戴天的仇恨。 就这一点,自己是非常希望他这次死在先生手中剑下,也好消自己心头那差点让自己发狂的仇恨。 可是,还有一丝丝地不敢去想他死时的情景,毕竟,那可是自己从小到大都被父亲告诉说的,那是你以后的夫婿。 十多年了,本来如果没有蒋家村的事发生,就打算在半年前完婚的,可是现在…… 是造化弄人么? 一边是杀父之仇带来的滔天恨意,一边却又是十来年相伴的爱意,两者交织在一起时引得她的脸色变幻之快,让人咋舌。 看着她的脸色,再看着她那逐渐变得混乱的眼神,陈进才从资料里见过这种情况的介绍,这是发疯的前兆。 把小落落拉过来,指着魏心的脸对她说:“来,用尽你最大的力气给她一巴掌!” 小落落不明所以,不过陈进才让她打,她只好伸出白嫩嫩的手掌,轻轻地摸了一下魏心的脸庞。 陈进才哭笑不得:“这就是你的打吗?快点,一巴掌把她扇醒,要不然她就要发疯了!” 陈进才自己是不能打的,像这种将疯未疯的情况他听说过,如果是同性将她们打醒还好。 如果是异性把她们从那个混乱而又让人疯狂的世界中拉回来,那她们会把那个把她们拉回来的人当成依靠,而且这种依靠的心理依赖有可能会是一辈子,比催眠还狠。 催眠还有解开的一天,可这种依赖,是永远没有解除的时候,他可不想再被女孩赖上,有月姬和小落落就够了。 月姬是妻子,小落落是不可能嫁出去的,所以收下也是应该,可是再有别人,那就心里过不去了,这是一个现代人的心结吗? 当然,现代来的渣男的话,这个就不说了! 所以,最心底里面的想法,就是魏心绝对不能让自己给打醒,而小落落是个不错的人选。 可是被陈进才寄予厚望的小落落,居然又再次摸……再摸…… 唉!看了一眼周围,唐毅跟他不熟,林冲有媳妇了,鲁智深是个和尚,最后只有武松了,刚好武松也是个好人,就他了! “二哥,过来,用合适的力量给她一巴掌,别把她打死了,打醒就成,再不打她就要发疯了!”陈进才一把拉过武松对他说,然后把小落落赶紧拉走,你还摸…… 武松愣了:“你为何不打?” 陈进才连头也不回:“我不合适!” (为了给武二哥找个媳妇我也是拼了的)(未完待续。) 第94章 陈进才认姐 武松这辈子就没打过女人,原书里他第一次对女人下手便是他嫂子潘金莲,可是这里,还没到潘金莲情节呢! 所以武松只是张着巴掌硬是打不下去,看得陈进才都觉得着急,叫道:“怎么还不打?再不打她可是要疯,疯了可就难治了!” 精神病只要犯过一次,然后就不管是治得有多好,永远有可能再犯。 就如一块玻璃,哪怕是它没有裂痕之前你都能站在上面跳,可是一旦它有过裂痕,然后不管你怎么修补,裂痕依旧存在。 然后就再也不可能在上面站人了,而且不单单是不能站人,还不能承受多大力,也许轻轻拍一下也能让它的裂痕再大一点,又或者马上来个支离破碎。 人心和玻璃差不多,最怕的就是当初的第一条裂痕。 而陈进才现在叫武松所做的,就是在魏心的这一条裂痕还没有出现前把它消除掉。 武松为难地看着自己的手,实在下不去手啊!只能回头看向陈进才哭丧着脸:“既然如此,为何你不去打,却让我打!” 陈进才再细看了下魏心的眼神,这是要乱到极点了,再不下手就晚了:“她现在正陷入一个有大恐惧的地方,能把她从那个地方拉回来的人就是把她打醒的人,而有一个后遗症就是她醒来后会对那个打醒她的人十分依赖。 如若是她的父母,或者姐妹,甚至是女的也行,不会有什么问题,可若是男人,那她将会从此依赖一生。 也就是说她会一辈子跟在那个把她拉回来的人身边,你说我现在有了月姬和小落落,还敢招惹女人么?” “在这里,林教头有娘子了,林张氏是个千里挑一的大美人,现在还在塞外王家村等着他回去。 唐毅有一妻一妾,这样的人哪还能让魏心姑娘跟着他做小。 蒋树就别说了,都有孙子的人了,再说魏心都是叫他为叔,更不可能! 至于蒋树叔的两个儿子,孩子都有了,魏心过去也是做小,当然不行! 鲁家哥哥又是个和尚,虽说是个花和尚,但只是说他背上那绣的刺青,又不是说他的本性,你问他可敢娶媳妇? 所以在场只有你最合适,你不上,谁上?” 停了一下后继续扔出一个决定性的重磅炸弹:“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在原来的命运你,你注定孤苦终老,凄凉一生,那是他们给你安排的命运。 可现在作为你的兄弟,我不服他们给你安排的命运,所以,她就是你以后的媳妇,你武二郎英雄一世,岂能孤独终老!” 这话说得武松也是血脉贲张:“好!既然大郎都替我想到了,如果武二再不珍惜,那可就不是英雄!只是在魏心姑娘不清醒时就替她决定了她以后的归属,总感觉与道门那些人没什么两样!” 陈进才看他还是那么的犹犹豫豫,不由得大急:“平时你杀伐果断,可怎么一到这男女之事就变得如此婆妈? 你不帮她决定,让她以后还一边念想着那个跟自己有杀父之仇的混帐东西,在恨与爱之间交织,再发一次疯?” 武松摇头:“当然不想……” “那不想还不打!”陈进才一声大吼,都快急出心脏病了,你怎么还那么啰嗦! 吃他一吼,武松当即扬起手,“啪”地给了魏心一嘴巴,然而,还是没有用。 陈进才怒了:“武二你今天是不是没吃饭,没力气是不是,不能把她打伤但打晕打醒这种活你干不了?” 武松这回终于狠下心了,扬手就是狠狠地一巴掌,直接就把魏心给打倒在地,不过他还是收着力的,不会把她真的打伤,只是疼而已。 武松急忙把她扶起,看到魏心只是抚摸着脸,眼中一片惊慌之色,看到他时才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扑入他的怀中。 这是一个症结,无解! 当然也有人说过这是无稽之谈,根本没有这种症状,但大多精神病人如果在将疯未疯之际,有人拉他们一把的话,他们的脑海皮层里就会有这个人的深度记忆。 也许是这些个记忆左右了病人的思考?不得而知。 不过,看到魏心终于清醒,陈进才靠近过来细细看了下她的眼神,还好,已经完全清醒了。 伸出一个巴掌到魏心面前,收回一个手指,然后问道:“魏家姐姐,这是几根指头?” 魏心正哭得伤心,本来觉得武松的怀抱多温暖,却不料过来一个捣乱的,没好气地一把拍掉陈进才的手,又想重新把脸埋回武松怀里。 突然想起这里怎么这么多人,一声惊呼站起来,差点就把武松的下巴给顶到。 脸红得跟块刚染过的红布一样,都不用上胭脂就已经美艳得不行,站在那里两手使劲揉着衣角。 这时候陈进才再次伸过手去,恬着脸问道:“魏家姐姐,这是几根手指?” 本来跟武松有了点亲密动作被抓包心里有点慌乱的心情还没平静下来,没好气地对陈进才说道:“当姐姐傻吗?四根,我魏心又不是不识数!” 好嘛!清醒过来了!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 突然陈进才说道:“魏家姐姐,内个,现在你看武二哥是不是感觉特别亲切?” 这一句话问得突然,魏心都不知道怎么去回答了,这也是陈进才一直在山区治病,还真没有碰到过此类病症,其实他也只是看资料看得多了,照着资料来的。 这个问题在现代当然问出来没问题,可是现在这是在大宋朝啊! 他问这个魏心还真回答不出来,没法子了,陈进才只好出最后一招:“武二哥把魏家姐姐给抱起来一下!” 武松还以为陈进才还在给魏心治病,一听了就毫不犹豫地弯腰来了个公主抱。 “哎哎……干嘛呀!”突然被抱起,魏心开始也挣扎了两下,不过抱她的是武松,挣扎了两下之后就没有再挣扎,只是羞红了脸,就把小脸给埋到武松怀里,当鸵鸟了。 众人见了哈哈大笑! 陈进才也笑了,笑完后又说道:“魏家姐姐现在无父无母,我想把她认做亲姐姐,不知道大家意下如何?魏家姐姐意下如何?” (未完待续。) 第95章 咱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众人哪有什么意见,只看魏心的了,魏心对自己突然有了个弟弟也没什么意见,便点了头!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魏家姐姐也没意见,那么从今天开始,魏心便是我陈进才的姐姐!月姬,小落落过来拜见姐姐!” 小落落赶紧把月姬给扶起来,走过来给魏心行礼,魏心哪里敢让,这可是帝姬! 急忙在武松怀里挣扎下来,想扶住两人,却不料陈进才也在一边一礼之后说道:“不用拦她,这是礼数,嫁入我家门后她便不是帝姬,而是我陈家媳妇,你是姐姐,礼数是一定要到的!” 说着伸手扶住月姬让她全了这一礼。 魏心只好等月姬行完礼后才伸手把她扶起,一脸歉意地说道:“弟妹,你拜我这个姐姐,姐姐却没什么礼物,以后再补上好了!” 月姬笑道:“其实在深宫之中,能真心叫出姐姐这个称呼的机会很少,甚至说没有。 现在,月姬叫出姐姐二字却是真实无虚,姐姐能应月姬,那便是亲姐姐,礼物甚么的,见外了!” 小落落也拜了一下:“小落落见过姑小姐!” 陈进才在一旁说道:“叫什么姑小姐,真当我是你家姑爷?我告诉你,我是你夫君,你也要叫姐姐!” 小落落眼泪哗地流出来了,她一直把自己摆在通房大丫头的位置,从来就没想过自己也能当一个妾室。 陈进才的话等于是给了她一个身份,怎么不让她泪流满面。 这话屋里的所有人都听懂了,月姬也对这个结果很满意,至少小落落是跟着她一起长大的,不是什么不认识的人。 而她从打算嫁给陈进才之后就已经把小落落的事也给打算进去了,陈进才只不过是把这句话早说了不知道多久,反正迟早是要说的。 魏心见小落落只顾着哭不说话,就上前一把把她拥住:“你也是个好运气的,跟了那么个男人有什么好哭的,来,叫声姐姐听听!” 小落落收住哭声,小声地叫了声:“姐!” 魏心也被小落落给带得落了泪,她突然又想起了那个害死了自己父亲的师兄,突然觉得那个人是多少的恶心,是什么样的心肠,才能对一个养育了自己十几年的亲人下手!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在大宋朝可不是说着玩的,这就是为什么有资格收徒弟的人收的徒弟都不敢太多就是这样,儿子太多也不好养。 师父,亦师亦父,这十几年自己一直看在眼里,如果自己父亲对他不住,他如此,还有说本无父子之情。 可自己父亲明明对他比自己这个女儿还好,看他跟亲儿子一样亲,不!根本他才是亲的,自己才是收养的那种。 而他,居然能对一个对他好到了极点的父亲下杀手。 而刚刚自己,居然在为了这么一个恶心的人还心存爱意,多愚蠢才能干出这事来啊! 还是眼前这个小妮子运气好,跟了月姬这么一个不错的主子,随着一起嫁给了自己刚认下的弟弟。 挣了个真正的名分。 有名分跟没名分是不同的,在大宋朝,有些人家里会买来一些女子,作为侍妾。 侍妾与妾所不同的是,妾是有身分的,而侍妾是没身分的,甚至如果有朋友来玩,他们甚至还有人叫出自己侍妾来歌舞,甚至给朋友侍寑都有可能,因为在他们眼里侍妾不过是养在家里的歌伎而已。 这也是为什么在古代,没名分的庶子一般没有继承家业的资格,就是这个原因,谁知道他是谁的种。 可是妾不同,作为一个有身分的妾,她与妻一样有同样的义务,也就是守节的义务,这是为了她以后的孩子有一个继承点家业的资格。 而现在的小落落得到了这个身分,这对她一个丫头出身的人来说,哪怕是宫女出身的人来说,能做到陈进才的妾,已经算得上是陈进才宅心仁厚。 如果她不是跟着月姬,从小就跟着月姬一起长大,就算是月姬,都不会同意陈进才给小落落这个身份。 为什么? 因为宫里的规矩,其实宫里的所有女人,除了皇帝的女儿,其他的女人不管大小,都是皇帝的,当然这是理论上的。 又或者是在别的人家里不是随着家中小娘子一起长大的,一般都不可能得到妾室身分。 谁知道皇帝走着走着走到哪里看到个宫女漂亮了就抓回房宠幸一番。 这样的人,哪怕是跟着月姬嫁过来了,你跟她睡在一起可以,但是却不能给她身分。 一是影响不好,对皇帝或者对原来主家的影响不好。 二也是对现在主家的保护,万一现在这丫头还跟原来主家那个相好还藕断丝连,万一生下来个孩子,还不知道是谁的,要知道那个世界可是没有什么地摁哎检测! 可小落落一直跟在月姬身边就不一样了,知根知底的不可能是自己父皇的女人,这么一来就放心地让她占住一个妾室的位置,免得给了什么不熟悉的女子不好! 陈进才看到魏心都与两女见过礼了,便说道:“心姐,我虽然是你的弟弟,但也是陈家家主,你该拜我这个家主了!” 魏心突然知道自己一直以来不愿意面对的是什么了,那就是孤独,一种没有亲人的孤独。 可是今天,在这一刻,这种孤独将会离她远去,而且是永远离去了,这让她喜极而泣。 给陈进才福了一福之后,魏心猛地把眼前这个比自己小的男人抱住,这是自己的弟弟了,这是自己的弟弟了! 这就是仪式感,两个本来没什么交集,并才认识不到一个月两个月的人,能有多少感情? 可是这么一套仪式上来,突然能感觉得到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亲人,很亲很亲的亲人。 这一点是现代人所想象不到的,这就是仪式感维系的亲情。 “好!既然心姐你是我的亲人了,而我又是家主,现在有件事要征求一下你的意见!”陈进才严肃地说。 见到陈进才严肃,魏心也跟着严肃起来:“嗯!你说!”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心姐你已经不小了,也是出嫁的年纪。 刚好武二哥未婚,而且他刚刚也说了,对你有意,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地想娶你,就是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咱是答应他?还是不答应他?” (看看有没有人对武二哥的婚姻感兴趣,有兴趣的来起点书评留言)(未完待续。) 第96章 他拿出的是什么 魏心的脸“刷”地一下变成了红布,没想到陈进才说的是这个,虽然陈进才是刚刚认下的弟弟,可是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是自己和自己这伙人中的主心骨。 可是现在他居然在问自己一个很不想面对的问题。 武松啊!偷看了眼刚刚自己还趴着的他的怀里,宽阔的胸怀给她的是安心和温暖。 突然有点小不好意思起来,不知道该怎么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难道真要让自己说出不愿意,或者愿意? 太难为情了! 不对!心底里一丝自己不愿意面对的事情闪过她的眉头,早两天自己还在惦记那个让自己恶心到受不了的王怀,可现在居然会因为武松对自己有意而有点沾沾自喜,难道自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么? 怎么会这样? 所以她沉吟了好久,一直都没有说话,更没有点头或者摇头。 陈进才知道,如果不趁现在她的内心防卫还没有恢复强大到以前那种水平之前把王怀从她的心里赶出去,然后把武松的身影装进她的心里,那之前的一切都会白费掉。 魏心固然会因为武松救过她而对武松铭记到脑海深处,永远不会忘却,但却也没办法把她心底里的那个陪伴了十多年的王怀身影去掉。 这样的话,终会有一天,魏心会在父亲、王怀与武松这三个内心深处无法消除的身影而再次陷入精神错乱当中。 到时候,等待她的,将会是无法再挽救! 陈进才决定再下一剂猛药,于是严肃道:“嗯!明白了,看来是心姐看不上武松这个粗汉子!” “其实武松五大三粗的,且爱打打杀杀,还好怀中之物,唯一的好处就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见过他对哪个女人出过手,也对女人有点礼貌!” “不过若想凭着这些就能娶到我陈进才的姐姐却是痴心妄想,武二哥,虽然你长得也算俊朗,高大威猛,一表人材,不过我家姐姐不喜欢你,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不过这样,改天小弟我看到好的,便给你抓一个来替你暖床如何?” 这话一落,武松还没有开口说话,魏心就急了:“我甚时候说过不愿了……” 这时唐毅轻推了下自己的妻子,他妻子也是个伶利人,便走了过来,轻轻搂住着急了却不知道怎么说的魏心。 扭头对陈进才说道:“就没见过这样的弟弟,像武壮士之样的好汉子,真英雄,岂有不帮自己姐姐抓住还往外推的道理。 多余的话也不说了,女儿家的婚事,哪用征求甚么意见,当然是你们男人家做主就好,所以怎么与武壮士淡婚期是你的事,而我们魏心妹妹,只需要等着出嫁就好!” 说完就拉着魏心往后去了,本来魏心还不想走,可是还是让唐毅的一妻一妾硬是给带走了。 陈进才对唐毅伸出大拇指:“有这样的贤内助,唐家书生,你唐家以后若是家业不盛,只有可能是运气实在是非常非常的差的情况下了!” 唐毅躬身一揖道:“驸马过奖了……” 陈进才不得不打断他的话头道:“我叫陈进才,在江湖上也有个匪号,人称白牛先生,你叫我进才就好!” 话是这么说,可真要听他的话,唐毅就真的是一个傻瓜了,进才他当然是不敢叫的,不过先生二字他倒是叫得出口:“却是唐毅唐突了,不如称呼阁下为先生,可好?” “好!随你!”陈进才不是一个能在一个称呼上扯半天的人,与唐毅互动了下之后便又回到了正题:“二哥,魏家姐姐……啊不,现在是我的姐姐已经是让我作主许给你了,你觉得甚么时候作婚期好?” 武松愣了一下,他没料到陈进才会这么快问到婚期,这一天转折太大了,本来就是一个围观的,却不料现下里却变成这件事的主儿。 更想不到的是,今天自己居然要面对一个什么时候成亲的婚期! 这样一个问题! 武松愣了一下之后突然道:“今晚成不? 我想把她带到兄长武大面前,告诉兄长,我武二也有媳妇了,他也有兄弟媳妇了。 从前天身体完全复原之后,武二便有这样想法,要回去找我兄长,虽说当时已经托付与杨志,但不知现如今兄长情况让武二心急如焚。 所以便今晚成婚,成婚后明日与我一驾马车,回那清河县找我家兄长武大!然后在我兄长跟前再办一次!” 其实现在陈进才还真的不知道武大如何了,虽然听他们说起林冲三人赴死时,武松也曾交待过杨志要去救自己哥哥一救,只是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这是兄弟人伦大事,拖不得,武松此话一出,众人都觉得今晚便是那良辰吉日,哪怕院外还有那遍地的残肢断臂,血流满地。 但,谁在乎? 不过,说起外头的那些情况,陈进才心里有些纳闷,怎么时间过去这般长了,怎么县城里的人还没有出来查看? 鲁智深哈哈大笑地走过来,狠狠地给了武松一个大大的熊抱,大笑着说:“好!只是你这一成婚,佛门就又少了一个棋子,就他们那些德性,怕是不会干休! 不过,既然你我兄弟,佛门的手段哥哥我帮你接下,只管带着你的娇妻回你兄长处,待得见到你家哥哥,便将他一同接往塞外先生处,在那里佛家起码鞭长莫及!” 武松也是狠狠地在他背上拍了拍道:“好!那你便先替兄弟顶着,武二先带兄长往塞外,然后再回来与哥哥一起抗!” 鲁智深拍拍光脑袋说道:“没的办法啊!没礼,不过幸好还有一身子力气,只好出力气以为礼。” 林冲也走过来,怀里掏出一叠票据:“这是我让李明台带回去的分与我的财富,现在,分出一半恭贺你二人新婚!” 唐毅刚刚出去通知了自己妻妾屋里这几个人的决定,于是,又一个女子摆脱了单身。 唐毅送给武松的礼物很书生,因为那是四本书,想着武松抱着书本读着的样子真的有点滑稽。 蒋树一家送了一颗河蚌里出的紫珍珠,据说可是千载难逢的东西,却没想到是现在帮上大忙了。 然后一个个地齐齐看着陈进才,作为一个小舅子,他拿出来的是什么嫁妆? (今天两更,已经完了,开始存稿!并且以后更新规律,早八点中午十二点半)(未完待续。) 第97章 陈进才的礼物 看到大家都看着自己,陈进才其实也没有想到用什么当礼物,因为这一切来得太快,他事前还真没有准备。 不过,要让他像鲁智深那样不要脸不要皮地什么也没有当然说不过去,既然认了这个姐姐,那就要把这个小舅子当好了。 像林冲那样,拿出一大堆财货又不是他的风格,况且,武松现在也不缺钱,运回王家村的财货里也有武松的一份。 用什么礼物好呢? 有了! 陈进才让鲁智深拿来块金砖,这确实是块砖,挺大的。 这是公孙胜以前的劳动成果,他们在路过一个水寨边上时被打劫了,然后公孙胜一人在陈进才的指令下冲杀上去。 就灭了水寨的头领。 把水寨的贼众都赶走之后,就搜刮到了巨量的财富。 这让陈进才他们知道,原来山贼并不算富裕的,水贼才算。 陈进才现在手里的金砖就是水贼头领觉得金子零碎,才铸成了现在这种金砖。 好收藏好携带,多好! 这一点陈进才他们也是认同的,所以就一直带在船上。 金砖在陈进才手里被揉捏,揉捏。 想揉捏出一个动物来,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但如果用剑雕,那就没问题了。 当然,陈进才的雕工还是不错的,当年他可是正正经经地去跟雕刻师父学过,要不也雕刻不出铸轩辕剑时所用的模。 被未知能量改造过后的身体哪怕是拿着轩辕剑雕刻手里的一方金砖,他也是举重若轻。 很快一个长着翅膀的老虎出现在陈进才手中,老虎身后是一方大印。 陈进才轻拎大剑,剑尖轻触印面,轻划,轻写,轻抹。 很快就雕刻出来几个字,不过是反字,想看出来是什么字很难。 不过反字想看出来很难,那印出来就不难了。 唐毅手很快,刚好他这里也有印泥,虽然不是什么好印泥,但起码有得用嘛不是? 武松手捧大印轻轻沾了印泥,在纸上重重盖下他人生中第一个印章。 汉征西将军印! 林冲与唐毅看着那张纸上印出来的六个篆字,不约而同地重重坐倒在凳子上。 月姫也是默默地坐回她的位置,只是手里那指甲掐入掌心而不自知。 到是鲁智深与武松看不懂那上面的字,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们的反应。 林冲世代将门,虽然不知道是从哪代起,但他爹开始就已经是京中悍将,林冲小时候就已经被荆条逼着去认那些篆字,为的就是以后能认清那军令上盖的是什么人的印章。 所以他一看这个就知道上面的字是什么意思,正因为如此,他才如此震惊。 征西将军啊! 最重要不是这个征西将军,他其实不在乎这个征西将军征的是哪个西。 而是,陈进才这样的行为叫做拜将,私封大将。 而基本上有这种行为的人都可以归类为一种人,那便是反贼。 这是想要造反前的行为之一。 可是之前不久,自己才听他说要在几年后救皇帝一次,怎么现在变了? 不过,缓过神来的林冲也不慌神了,毕竟现在他对于大宋朝庭的忠心也慢慢淡了下来。 畏威怀德,是让一个人保持忠诚的重要条件,可是现在大宋的朝廷对林冲来说,威已经没有了,大宋军中除了西军,能打的基本上没有。 德?从自己被冤到现在,朝廷对他的恩情已了。 所以,如果陈进才真的要造反的话,那便一起反就行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头轻松起来。 月姫心里发苦,口中发苦,手上就算是不可能发苦,但她还是感觉手上在发苦。 手上在发苦,有这种感觉的人可想而知她的心乱到什么程度了才会出现这种不可能的错觉。 汉征西将军啊! 这是玩笑吗? 绝对不是! 这是突然起意吗?看着就不像,他的模样看上去就像是蓄谋已久一样。 天书,天子剑。 果然自己的一番努力,都敌不过男人的野心么? 唐毅太激动了,激动到他手脚无力,坐在凳子上起不来,只是颤抖着把手指向陈进才,嘶哑的声音低吼着却说不出一句话。 这个看上去就是一个刚刚摆脱了少年的人生阶段的年轻人。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做出这样事情,这可是诛九族之大罪。 他现在最想的是,马上进屋,拖上两个婆娘,收拾细软抽身走吧! 再不走那刀子就该砍到自身上了。 不过随即他又哭丧着脸起来。 自古时有话,君不密失其国,臣不密失其身,诸事不密必成害也。 也就是说,到现在这一刻了,自己想抽手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像这种,自己要跑的最后结果一定会是被灭口。 所以他还是没跑,也没敢跑。 不懂就问是个好习惯,鲁智深就有这样的好习惯,所以他问了:“你们一个个的看了那几个字之后哭丧着脸,究竟是甚字?” 他问的是林冲,没文化本来是一件可怕的事,可是现在,没文化居然变成了一件幸福的事,可本来如此幸福的人你偏偏去问那几个字干嘛? 于是悲剧了,听到林冲平静地说出‘汉征西将军印’这几个字时,鲁智深都不平静了。 他不像林冲那般谨慎,直接就叫了出来:“私拜大将,这是造反啊!” 武松是识字的,跟李明台学了不少字,可那都是宋楷,那几个篆字摆在他面前让他认却是为难他了。 不过,鲁智深的一声大叫他倒是听清楚了。 心里暗说了句:果然当初周老师没说错,大郎果然是个造反的料子。 不过想归想,他手下的反应可不慢,直接包都不包,也不怕那印泥沾染到自己身上,直接就把金印揣怀里了。 “好!大郎,这个将军武二当了!” 呃!陈进才怎么突然感觉所有人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对了,等到鲁智深大叫那一声之后,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回身看向月姫时,果然看到她的脸色苍白,眼睛真愣愣地看着地面,好像傻了一般。 看来她也是误会自己要造她老爹的反了,连忙过去安慰辩白:“月姫,你们都误会了,造反这种毁名声之事,为夫我岂会去做,咱闹事也不能在宋境闹事啊!那样子我那老丈人脸上也不好看!” 月姫脸色才回复了一些,毕竟他既然能低下身段来向自己解释,也不会为了这个来骗自己。 “那不知夫君打算去哪里闹事?”(未完待续。) 第98章 信鸽 其实,陈进才弄这个金印时根本就没有想过那么多,只是想起曹操临死前还惦记的这枚汉征西将军印,一时心血来潮就弄了出来。 结果,现在尴尬了。 不过,到了现在这个份上,再说这是自己这是无意中想起的,估计都没人信。 有些时候,真话往往都是很难令人相信的。 不过,现在离北宋灭亡还剩下不足六年时间了,自己出来的这段时间里,收获已经很大。 几十个山寨被自己攻破的收获就是大量的山贼,那些头目被干掉了之后的山贼放下刀枪就是一个很好的农民,有地种又有几个人愿意上山落草。 现在王家村那里怕是已经积聚了上千人,虽然那个温泉下的暗河已经被自己让李明台带人挖开,水是够喝了,有剿灭山寨带回去的财富,想来养活这千把人也是够了的。 至于现在武松的这个金印闹出来的误会,那就让它不再是误会就行。 “月姫,我的来处,注定了我不可能给人做臣子,我们那个地方出来的人是不太可能给人做臣子。” 陈进才说道:“当然也有例外,但很少,既然不可能做臣子,那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造反,这是我们那个地方出来的人最好的选择。” “也是最后的选择,那个地方人的骄傲让他们天生的不会屈从于任何人。” 月姫的脸色又开始发白,不过她还在等着陈进才说下面的话。 林冲与武松也是一脸的期待,至于鲁智深,那还用说,他都说自己生平最爱杀人放火。 陈进才看了眼他们后又说道:“但我却非常痛恨造反!” “一大堆自己人在一起打生打死的,到后来便宜了别人!三国归晋时死了多少人,八王之乱又死了多少人,不如此,又怎会有后来的五胡乱华,你们可知那时候的汉人女子与孩子,都是被吃的下场啊!” 月姫“噌”地站了起来,一点也不顾自己那刚刚被包扎过的伤腿:“夫君,你说真的?你真的不造反?” 她别的没听到,就听到陈进才说的前一句,他非常痛恨造反。 陈进才点头:“我痛恨造反的,但也痛恨那些让人造反的皇帝,你父皇就是一个。” “月姫才不管你恨不恨,反正你不造反就行!”月姫说着笑,笑得眼泪珠子都出来了。 如果陈进才造反,她都不知道怎么办,一边是父亲一边是丈夫。 可是一旁的鲁智深不满意了:“先生,你一边说自己不可能去给人做臣子,一边又说自己不可能造反,这话说两头,信哪头啊?” “所以我才给了武松那个大印,现在我的根基在王家村,你们没去过,林冲去过,地处大宋边界处,当然也是西夏边界处,而那一块地方,还挨着吐蕃人。” 陈进才说道:“我以此为根基,当然不用作为谁的臣子,只是那个地盘太小了,觉得可以往西边打打,把地盘弄大点,吐蕃人所在的青塘就不错!反正现在那里正在大乱!“ “可是那里不是不适合耕种吗?把那片地方打下来做甚么?”唐毅问道。 陈进才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后道:“不打那里打哪里?打大宋,她不乐意,打西夏,除了我亲自到他们皇宫里走一趟,你觉得我们需要多少兵力才能打下西夏的土地,然后守住?” 不知道为何,林冲总感觉现在陈进才的目光有点奇怪,其实不止是他,就连最大大咧咧的鲁智深都看出来了。 不过,那是他们跟着陈进才时间长了,才发现这其中的差别,就是身为女人的月姬,都没有察觉到这种特别。 唐毅却还不知道陈进才看他的眼神有些怪,毕竟他才第一次见陈进才,所以还是毫无所觉地继续劝说道:“可是那些吐蕃人很是凶狠,当年几十万将士打下青塘,朝堂上的衮衮诸公都觉得这买卖亏了。 那高原之地,只长草不能种植,还需军士防守,于是便把那块无用之地放弃了事,可见那里无利可图。 先生又何必要去做这等吃力不讨好之事,不如打西夏好些,毕竟现在落入西夏手中的河套之地可是好地方啊!那可是西夏人的粮仓!” 现场很是滑稽,一大群人,男男女女,讲的居然是打仗打哪里的军国大事,而且刚刚还谈的是造不造反的惊天秘闻。 在场的人都有谁,现在点一点,蒋树一家子,就是他老妻、儿子儿媳四人,还有四个小孙子,这边还有小落落与月姬,剩下的才是林冲武松鲁智深,如果刚刚没有魏心被扶出去,居然还有唐毅的一妻一妾,当然现在魏心与唐毅的女人出去了,现在还剩下唐毅,最后还有陈进才。 整个就是一个大杂烩,咋一看,还以为他们在开的是什么吃吃喝喝的聚会,毕竟这里又有老又有小的,可谁会想到这里面讨论的会是军国大事? 蒋树一家子一脸的懵逼,看着这个说打那里,那个说打这里好,然后左看看,右看看,然后一家子从兜里拿出把虾米干,吃了起来,这绝逼是看电影吃瓜子的架势。 这其实反应了他们最真实的心态,反正老家也不能呆了,去别的地方也生存得很难,所以他们不管是陈进才想造反,还是不想造反,跟着就是了,想太多心累。 现在月姬终于慢慢地看出来了,林冲他们在暗笑,毕竟在一艘船上那么长时间,他们都不能动,只有嘴角还会动些,所以一旦有什么感情流露,铁定是在嘴角就把他们给出卖了的。 也就是说,林冲他们在看笑话,看谁的笑话? 当然不可能是看陈进才的笑话,以他们对陈进才的亲近,会看他笑话才怪,那不是看陈进才的,那只有一个人了,就是唐毅。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看唐毅笑话呢? 月姬看向那个正在和自己夫君争论的唐毅,看了一会,到小落落去蒋树老妻那里拿了一把虾米干,过来分自己一半时,她才能看出来,原来唐毅在装傻。 原来谁都不傻! 武松的婚礼很简单,直接就夫妻对拜就完事了,然后就送入洞房,不过在送入洞房之前,陈进才说出了武松拿到手里的那枚金印的第一个条件,也是唯一的条件,那就是杀掉王怀! 白日里入洞房的只有武松一个,在把武松送入洞房之后,陈进才几人坐在屋中喝酒,唐毅作陪,突然他说要上个茅房,出去了。 然后不久后陈进才嘴角轻轻一笑,因为在他的感知里,五只信鸽被放飞了出去。(未完待续。) 第99章 信鹰 陈进才呵呵一笑,对月姬说道:“你出去,到院外走走,看看那几只鸽子的信里写的是什么,看完后重新放回去,我想看看这个唐毅是哪头的人!” 月姬笑着点头:“我也想看看,究竟是哪方的人,让你们这样憋着坏来戏弄于他!” 林冲抚摸着自己那一脸张飞般的胡子,谁会想过这个有着张飞的相貌却有着赵云的英气的人还有着一肚子的带兵本事,可是,汉征西将军印没给他。 不过,他相信陈进才会安排有自己的位子。 所以倒是很安心地和鲁智深一起有点小期待月姬进来会带来什么消息。 月姬几步走出院门,没人注意到她出去了。 刚出院门没多远,五只信鸽就扑愣愣地飞过来停在她肩膀上,让她惊奇不已,看来自己夫君的本事连小鸟都挡不住。 轻轻地把信鸽脚上竹筒的纸条拿出来一看,却哭笑不得,重新又把纸条竹筒给绑回去,轻轻一叹,把几只鸽子往空中一抛,看它们远去了,这才回到院里。 那唐毅已经回来了,正在与陈进才他们几人谈笑风生,月姬好笑地看着这个装得很明显一点都不专业的,想笑! “夫君,这大白天的,喝酒有甚意思,你看把唐书生都灌得半醉,倒是失了为客之道,不如我等出外面走走,我想看看你们的战场是何等的惨烈!” 月姬说完就往外走,陈进才快步走过来一把拉住她说道:“外面官府没来清那些尸体,所以很难看,这里离那里远一些,倒没有那般浓重的血腥气,你就别出去找罪受了。” “月姬刚刚在外面突然想到一件事,想说与夫君听听!”月姬撒娇地拉着陈进才让他随自己出去。 陈进才没法子,只好随她,待两人步出院门不远处,见月姬还想往前走,便拦住她:“见到我们身上血都能吐好久,再见到那些因为天气热而发臭的尸体你还不三天不下饭,若有事在此说便可,无需再前行!” 月姬笑着推他,娇憨道:“好喜欢夫君宠月姬的感觉,嗯!不过月姬倒不是个不长进的,刚刚你掌控一切,无有发现月姬其实已经看到那些尸体了吗?现在已经不怕了!” 陈进才有点惊讶:“真的?” “当然!”见陈进才明显不信,她便真的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就看到前面不远处正被乌鸦与几只秃鹫啄得一片狼籍的几具尸体,接着又一只秃鹫降落了下来,惊起了一群苍蝇,竟似乌云一般。 随风传来一阵恶臭,月姬作了两声干呕,但却没真的呕出来,看来真的是有进步了,陈进才过去一把拉住她心疼道:“不用如此为难自己,以后你不用面对这些,是以现在也无需去学着面对,我们回去,有何事回去了再说!” 月姬仰着脸笑,没有接陈进才的话,而是说的另一个方向:“夫君看到那些秃鹫了吗?那些现在正与乌鸦抢尸体的秃鹫!” 陈进才见她倔强,便没有再劝,只是站在尸体的这个方向挡住她视线,却不料竟然被她拉开,指着围绕那堆尸体进食的秃鹫说道:“夫君,你且看那些秃鹫,在天空之上,有几个能吃得了它们的?” 陈进才这才注意到那些秃鹫,讶然:“咦!这大秃鹫怎么在这里也有?不是在天山和东北那边才有的东西吗?” 见他答非所问,月姬不依了:“夫君,你还没回答我呢!” 陈进才被她摇得,赶紧说道:“这大秃鹫,又叫座山雕,虽说比它大的鹰还有,不过以它为食的却很少,或者说根本没有!” 确实是,虽然说也有把几十斤黄羊抓起来到高空之后往下扔把羊摔死之后进食的那种大雕,据说现在还有能把人拎起来的。 不过应该很少,而且也应该是小孩。 不过那些个大雕们除了领地之争以外,一般不会去无故攻击别的鹰。 “刚刚那个唐毅给放了五只鸽子,都是给最近的州府的,而且五只都是,夫君可知为何同一个地方他要放五只鸽子吗?”月姬扬起那素净的小脸,眉目如画的精致总是会让人迷失。 “你是告诉我,刚刚唐毅放的那些鸽子都是给你们皇家密谍附近州府据点,而他同时放五只,是鸽子太容易被别的猛禽攻击,经常送不到信?”陈进才一想就知道月姬说话的心思。 “既然夫君同意不追究了,那我们可否装作还未知晓他的身份,离开算了!”月姬求情道。 她倒不是怕陈进才把那唐毅给杀了,而是把陈进才把唐毅给揭穿。 要知道皇家密谍都有很严格之制度,一旦暴露,可能面临的便是清洗,彻底清洗。 月姬现在心软,不愿意见到一个刚刚进入密谍司的人这么快就被清洗掉,也算是自己为父皇又尽了一份力。 至于怎么看出唐毅是刚进入密谍司,这个就是月姬的眼力。 陈进才对月姬这个要求很同意,毕竟,他只是报告而已,并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自己这些人又不怕皇帝来找麻烦。 “好!可是你说信鸽这个,想跟我说的是这个秃鹫吗?” 月姬点头说:“对啊!月姬刚刚看到信鸽后,又看到那些吃尸体的秃鹫,心里就想啊!如果把秃鹫训成如信鸽一般灵巧听话,是否也可以为我等送信?而且还不会像鸽子一般路上可能被别的猛禽吃掉。” “到时候,不管是你去征伐哪里,传递军情可比马要快上好多倍,如此之好的主意,夫君可有奖励?” 月姬的表功,倒是让陈进才开了思路,月姬说的没错,别人用信鸽,自己用信鹰也是不错的。 训鹰对别人来说是难事,可对自己来说,那算是难事吗? 秃鹫那个小脑子对陈进才发出的指令遵行不曾有半点违背,皆因陈进才把一些指令通过神思输入到它的小脑子里,并永久地刻在它那可怜的小脑袋里。 看着一只秃鹫在自己身前跳舞,月姬欢喜得差点大叫,如果不是那秃鹫脑袋上都是尸液,她早就抱上去了。(未完待续。) 第100章 赵佶上青楼看报纸 武松走了,带着魏心,走的时候,拍着胸脯说,一定会带上王怀的人头去证明陈进才没有看错自己。 陈进才告诉他,王怀的人头是一定要,但自己又不可以有任何损伤。 武松大笑着领命,然后带着魏心扬长而去,临走前还干掉了半坛子酒,为什么说半糖呢?因为有另外一半坛子是陈进才干掉的。 幸好这个时代没有查醉驾的,要不然,他驾的马车,就得让交警给查扣了,还得拘个15天罚个12分。 蒋树的船那是要不得了,但是在这里,他能买个更好的,因为陈进才他不差钱。 活字印刷术所需的铜活字和墨到位之后,陈进才就离开了。 这里的官府办事效率真的很差,到他们离开的时候,那码头上面的尸体还没有人去清走。 唐毅的信鸽飞去哪里,林冲和鲁智深都知道,但谁也没说。 唐毅到现在还以为自己没有暴露,等陈进才他们一伙子走了之后又放出了几个信鸽,应该是通报他们的行踪去了。 走了不远的陈进才他们也看见了那几个信鸽,但是没有去理它们。 甚至一人一个看紧了船上那十几只鹰和秃鹫,怕这十几只杀才嘴馋了把那几只鸽子给弄下来吃了就不好啦! 这是陈进才训练出来的,看到铜活字后,活字印刷术印报纸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但报纸的时效性倒是个问题。 现在有了这十几只鹰和秃鹫,这些负重能高达一到二公斤的飞行动物,会是很好的运输机。 陈进才甚至能预见,在未来不用多久,自己的地盘上肯定是飞起来就黑压压的一片鹰和秃鹫。 可以预想到这种前景,当报纸行业大火,每天来往的飞行动物会是一个惊人的数字,到时候,驯养和供养这些飞行动物就会形成一个产业链。 陈进才发现月姬的这个突然想法,居然让自己在草原上,得到一个牢不可破的地位。 每天这些飞行动物会吃大量的肉,而草原上最不缺的就是肉。 林冲对陈进才的设想很赞同:“草原之所以难对付,最主要是在他们居无定所,你就算想打也找不着,那个你想打的人所在的位置。 草原民族经常南下是因为每到冬日,只要下雪,就经常被冻死,和饿死不少牛羊,所以一到,冬天他们就会经常的,把一些多余出来的牛羊杀掉。 看那些被杀掉的牛羊都不一定能吃到第二年解冻,因为不耐储存的肉食总有这样那样的原因,会坏掉。 而粮食则不同,粮食耐储存啊!当我们用粮食跟他们换肉食,相信他们是十分欢迎的!” 陈进才笑了笑说:“这个以后再说,现在还早,就先不操这个心了,现在,琢磨的是怎么用报纸,挣钱呢!” 鲁智深嘟囔着:“挣钱的事儿,别叫我,和尚生平最爱喝酒,完了是杀人放火,这挣钱,还不如让我去抢钱呢,劫个道我倒还是可以的!” 其实陈进才经营报纸的意图没那么简单,这段时间的思索,让陈进才知道,想要成功,面子很重要,面子代表的是名气,名气代表的是利益。 路过东京城时,陈进才问月姬下不下船去跟她父皇告别一下,月姬摇头,她认为只要自己回了皇宫就没有可能再出来了,所以现在不是回去看望她父亲的最好时候。 至于什么时候才是最好时候,这个事,谁又能说的准呢? 当陈进才的催眠术发展到不用开口,不用别人听到都能影响到别人的时候,在别人眼里他已经是个神了! 当然,这只是夸张一点说法! 不过对蒋树来说,陈进财就是个神,因为他现在正处理的,是陈进才用精神力影响到那些鱼,让那些几十斤的大鱼嗖嗖的往自己船上蹦! 这是给那些鹰的食物当然也是给人的食物。 其实他到现在还在感叹,原来催眠术也可以这样用啊! 他们一路上不停歇,走到船不能再走,他们才弃船上岸。 满满当当把船上的东西装了几辆大车,就出发了,穿州过省。 只是,不少人看到车上站着的几只鹰和秃鹫,就想过去问问,多少钱能卖? 可是那些想过去问价钱的人往往走着走着就莫名其妙回来了,然后都忘了自己想要过去问什么了? 当然这种事发生个一次两次,大概是没人注意,可是每当这种事发生的多了,人们就好奇,那车里面的到底是谁? 怎么自己就莫名其妙的回来了?莫非是中什么妖术? 可是没等他们探个究竟,这些车队已经走远了! 只留下身后一个个的传说! 陈进才他们过边关的时候很顺利,没有说什么画图公文贴在城门口通缉他们的。 守城门的几个小兵还想拦住马车来查查那里面是什么? 不过转眼间又迷迷登登的,回去抬关卡放行,这样旁边熟悉的人看见了,心里奇怪。 这一种几辆大车的肥羊,按理说平时起码得勒索个几贯才发过去,对这些商户来说他们肥的流油,也不在乎这几贯钱。 东京城。 如果说谁最觉得烦心的话,那肯定肥赵佶莫属。 自己最疼爱的女儿,路过东京城,却一过家门而不入。 当然,女儿而已,说女儿他有好多个,也不是特别在乎这一个。 但是他在乎的是,那个年轻人手里的,天书和天子剑。 让他烦心的还不只是这一个而已,还有那派了500多个军士带着十几具八牛弩围攻那个年轻人的,是哪方势力? 想到对方能不知不觉的把500精兵调到离东京城不太远的州府地界,他的脑袋就一阵阵的抽疼。 看来自己的天下,已经是千疮百孔。 想到这里,他就对和自己女儿私定终身的那个年轻人手中的那两样东西垂涎三尺。 可是没办法呀! 从密报中得知这三四个人,就能把那500精兵杀了个屁滚尿流,尸横遍地,血流成河之后。 他就绝了抽调兵马对付那个年轻人的想法。 他虽然不懂兵事,但是也知道,如果是这种太强悍的将领,绝不是随随便便派个几百一千人就能把他擒获的,更何况,对方还是个有特殊本事的强悍人物。 头疼啊! “师师来给我捏捏这脑袋,疼的厉害!” 赵佶现在所在之地,居然是李师师所在的青楼。 李师师轻移莲步,过来轻轻把手搭在赵佶的太阳穴上,轻轻的揉动。 随她一起过来的,还有一张纸,写满字的字。 “官家,这是一份报纸,也是世界上第一份报纸,嗯,这上面是这样自称的。 里面写的东西有点意思,官家应该很有兴趣了解!”(未完待续。) 第1章 震撼的报纸与西夏兵 报纸这什么东西? 几张纸铺开来差不多有半个桌子那么大,上面密密麻麻正正反反都写着字。 他拿起来一看其中一张的正面,四个大字,作为标题浮现在他眼中。 “笑傲江湖,什么文章?”正当他准备细看,却被李师师拿过他手中的那张,把另外一张给他,说这张才是你应该看的。 《偏僻渔村被灭门,几十条人命,惨遭害死,原因居然是因为一个金矿》 标题很好,而且没有半点虚假,这是已经得到了现代报纸标题党的真传。 让人一眼看上去就特别想了解底下的内容,这才是标题党的真髓所在。 写故事的人文笔很好,谴词造句之间颇显功力,只用区区几千字,就把一个故事从头到尾说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不过没有什么华丽的辞藻,一看就是大白话,这个到时,愿意看就明白了。 可是,没有华丽的词藻修饰,怎么显出撰稿人的功力? 通篇文字都很简单,就是一个村子有人病了,请了大夫去给村里人看病,结果大夫带去的那个徒弟一眼看出来,春联所在的位置有一个大金矿,非常大的金矿! 然后就简单了?直接报官升官发财? 当然没有,那个大夫的徒弟,并没有去报官也没有让别人知道。 他还给村民们下了巫盅之术,让村民们患上奇怪的病症,治不好。 为的就是让村民们全部一个个的死去,金矿好不被人发现。 结果人算不如天算,然后出来一个高人救了该救的,放弃了该放弃的。 然后在大夫的徒弟领着大队人马的逼迫下离开了。 故事很短,只说了两三天的事儿,用几千字说完。 可故事中就让人看出来医者的伟大,一个真正的医者魏大夫。 这位执着的为了村民而牺牲掉自己的医生,很让人钦佩! 人性在金钱中所表现出来的丑恶!比如那个魏大夫的徒弟,王怀。 还有人在生死边缘中挣扎,所表现出来的两个极端,软弱和疯狂。 如那些被人下了蛊的村民们,他们害怕,别人比自己好,害怕自己不是活下来那个,然后生生得把那些虫子又从颜灌回已经被治好的蒋树家人肚子里。 一段一段的文字,都在叙述得事情的真相,还有对人性的拷问。 但是,赵佶的注意力并没有在这些字上面,而是在两个字上面停留,那两个字就是,金矿! 特别是这两个字,前面还有一个大字,就特别吸引人的眼球。 很快,一个太监从房间里走出去,匆匆的跑向皇宫,他需要去布置一些情况,因为官家要那个金矿。 皇帝也是缺钱的! 特别是宋朝的皇帝,又或者可以说成赵佶比哪个皇帝都缺钱。 因为艮岳,他被道门忽悠走了不少的银钱,大臣们故意给他摆了一道,让他从国库里面拿,然后呢? 文官清流个个以劳民伤财,指责与他,让自己在文官面前说话都没有多少底气一样。 说到底,手里没钱就是难啊! 现在一个金矿摆在自己面前,如果自己再不去珍惜的话,那就是脑袋不清楚了! 不过看到这里他的气又上来了,月姬那丫头明明在那里的,为什么不把这个事给及时报上来? 《大宋官员不作为,强人穿州过县围帝姬》 这个,赵佶虽然早就知道了个大概,毕竟是飞鸽传书,一张字条上能写多少字?还不是把消息做一个笼统的归纳,然后写上,可能像刚刚上面看到的金矿事,如果用飞鸽传书,怕是那几千字会统统归纳成几十个字,然后这边接到纸条后,还得逐句逐句地去理解。 所以虽然赵佶知道了个大概,但现在这里有具体的所有事情记录过程,细细看上一遍也是好的。 五百人的山贼精兵,哪怕是一个军州,大多也只是驻扎着厢兵,只怕是拉出来一两千人与那五百人的山贼精英相斗,可能也是打不过的。 “贼兵穿州过县能快速移动到船只所在之处,如果机动性能,已经是精锐中的精锐了,再带上八牛弩,还是十二具,那位白牛先生带着三个人就能把这五百精锐杀个丢盔卸甲?荒谬!”说这话的是一个太监,而且还是一个长胡子的太监。 他是童贯,算是现在这个时代大宋中知兵的一个吧!起码不是那种上了战场不管一三五就叫人冲的二愣子。 他也是打过老仗的人了,怎么会不知道五百人军阵能完整地运动到一个地方而不散乱是多么精锐了,就是西军中,能做到这一点的,怕也是没几个营。 一个说书先生带着两个逃犯,一个未知人士只四个人就冲散了那五百个精锐军阵,确实荒谬绝伦。 “什么?淮西王庆竟有如此实力?还有那个金矿……” 东京城都讨论着几个话题,就是报纸、报纸上说的金矿、当然还有报纸上所说的淮西王庆。 然后大批的人手马上都冲到西水门码头,往报纸上所说的金矿之地,扬帆! 反正不管如何,报纸火了! 报纸上所说的都是真的,因为今天早朝时有几个老臣拿着那份报纸到朝上询问,月帝姬是否真如报纸上所说,跟那位传说是神仙弟子的说书先生陈进才私订终身了。 赵佶对着几位老臣,还能说什么,人家才不是关心帝姬跟谁私定终身,而是在问那张报纸的真实性。 对此赵佶能说什么?只好点头说是,报纸上说的都是真的! 然后才有了大批人马出东京这一幕,大金矿啊! 至于帝姬如何,还有那报纸上另一张纸上的笑傲江湖,却没几人去看了。 没几个人去看,那也就是说有人看了,而李师师就是这看的那几个人,有谁知道,她现在也是个武艺好手了,最喜欢这种描写江湖人的东西。 陈进才一行人很顺利地出了大宋的最后一道关墙,又走了二百里终于到原来王家村所在附近。 甚至已经能远远看到原来王家村的地方已经伫立起来的几丈高的城墙,也看到那城墙之上有人在走动巡视。 回到家了,陈进才心里一阵轻松,却不料天上的秃鹫在天上猛写着8字,前面有敌人? 林冲也是参与修订这几个秃鹫示警的讯号,当然也能看得懂,便说道:“前面有兵马,这种动作是看到前方有大量人拿着兵器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陈进才淡笑了声道:“没事,继续走,我们三人一起拼杀,天下谁能挡我前进,再说前面可能是杨志派出来的前哨!” 让他们失望了,他们走的不远,就有一彪兵马把他们围住,是西夏人的兵马!(未完待续。) 第2章 收七成的税 西夏人?两个百人队的阵容已经显示出西夏人对他们的重视。 要知道现在的西夏人出现在这片土地上,哪怕是与大宋交界的土地上,常设十人队,最高不过是五十人队。 在这里劫掠宋人村庄的人口与财货,十人队的擒生军已经足以震慑一切,因为他们身后站着的是西夏,敢于进攻大宋的西夏。 每次进攻大宋,找到的理由都不会很合理,他们也不会专心地去找一个过得去的理由,因为对他们来说,进攻大宋,没有理由都有可能打,更别说有理由了。 至于理由到底成立不成立,又有什么关系? 西夏人行事就是如此霸道,但你能如何? 在这片土地上,就如同当初的大辽在北边那茫茫大漠中的威信一样,西夏人在大西北这块土地上的威名也同样让人无法有信心与之抗衡。 这就是西夏人的擒生军十人就能在此横行的原因。 而现在,前方有西夏人二百! 林冲与鲁智深手轻轻地放在鞍边挂着武器的鞍钩旁,只是轻轻放着,只等对方冲过来,那便是一场厮杀。 不过,这是西夏兵,应该不比那五百山贼精兵差到哪里去,所以这将是一场苦战。 最主要是对方手里人手一弓,远程战力比那些山贼精兵强的不是一点两点,比那八牛弩灵活的西夏骑兵不是那十几具不专业人才操作的弩具可以比的。 每个女人手里都发有一把小刀子,作为女人,被俘虏的话,别等了,还是一刀子把自己给结果去了吧! 可能如果现代人见到这种情况,怕又要说为了什么贞节自杀很不值。 醒醒吧! 在这个时代女人最可怕的不是失去什么贞节,而是生不如死。 陈进才以前剿匪时,就不止一次见过那些山贼吃人心。 所以他对蒋树给这些女人手里各发一把刀子的举动并没有阻止,而且还让蒋树把马车上的弩都给每个女人都发上一具。 “虽然用不着你们帮着拼命,但是拿来防身也好!”陈进才对月姬说,另一只手也拍了拍小落落。 就在所有人都做好拼命的准备之后,还在奇怪,这些西夏人为何不冲过来? 正是这样想着时,对方动了! 不过动的只有一骑,西夏骑兵带着他们的独有的彪悍气势策马走来,对林冲与鲁智深不屑一顾,对陈进才更是没有看上一眼。 鲁智深与林冲脸色很是难看,就这么目中无人地走过来打量,巡视,哪怕自己等人手边上就是兵器了,那西夏骑兵脸上也没有变色半分。 他只看大车,看到后面几辆装满东西的大车,他才满意地点了下头。 现在陈进才两只手上都没有拿武器,马上也没有,而且还穿着一身的文士服,并且策马走在马车前面一点,林冲与鲁智深身后一点。 所以西夏骑兵一眼就可以看出他是这个车队的主事人,于是在巡视完车队之后,无视了那些女人手里的弩具已经上好了弦,刀子已经出了鞘,径直走到陈进才面前。 一直任由马匹走着,一直走,就好像没看到陈进才一样就这么任由着跨下的马这么撞过去,就好像就是想把陈进才连人带马一起撞倒一样。 林冲与鲁智深眉头一扬就想动手,不就是两百西夏兵么?难杀一点,又不是一定杀不掉。 不过被陈进才悄悄地制止了,他想看看这个西夏人下一步要做什么。 不得不说,西夏人的骑术很好,跨下的战马也与他配合得十分到位,离陈进才还有一个马头的位置处,西夏人的战马就停了下来。 “你是宋人?商队?” 这个西夏人的汉话说的很好,这倒是很正常的,因为这个时代,说汉话是一种贵人才能干的事,能学会汉话是一种荣耀。 这一点不像后世,会说西方人的语言才觉得有面子。 况且,西夏境内的汉人也是不少的,只不过时间长了,汉人也胡化了。 所以,一个特地出来交涉的军士,可以说出音很正的汉话,那也是很正常的。 宋人?应该不算吧!这能算是汉人。 所以陈进才回答道:“嗯,我是汉人,是商队。” “汉人?汉人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是汉人,不过同时我也是西夏人,庙里的和尚说,我前辈子做了孽,所以这辈子才投胎成了汉人,本来我是可以投胎成党项人,我痛恨汉人!” 不知道因为陈进才说汉人这个称呼,触痛了这个西夏骑兵心里的某个地方,本来好好的他突然暴怒起来。 陈进才没有说话,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个西夏骑兵很悲哀。 并不是说汉人这个种族有多高贵,又或者党项人这个种族有多高贵,当一个人因为种种原因,他开始痛恨和仇视自己的种族的时候,甚至开始背叛他的种族的时候,还有那个动作是他不能背叛了? 人出生在这个世上,没得选择,他的身份或者高贵,或者卑微,但那都不是自己可以痛恨和敌视自己出身种族的理由。 你可以努力去改变自己的地位,但请不要敌视和仇视自己的出身。 不过这个西夏骑兵可没有管陈进才是怎么想的,他继续大声呼喝:“所有的宋人商队,全部留下七成的货作为税费!” “七层?税?”鲁智深憋不住了,开口说道:“再说这地方真要论起还是大宋的地界,凭什么是你们西夏人收税?” “你们可以不交,我们可以用刀箭来取,不过到时候就不是七成,而是全部!”西夏骑兵不屑的说道。 接着又说:“大宋地界?哼!我西夏兵马所在之地,那便是西夏地界!” “什么原因如此霸道,我还不信,还真有人敢在我夫君面前如此说话!” 说这句话的人是月姬,她在车里听着听着都觉得气炸了,现在宫里时常听到说西夏人霸道,可没想到霸道到这个份上! 那西夏骑兵一看到掀开车帘子钻出来的月姬就愣住了,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接着大喜。 “统领,这里有个绝色美人!” 这个西夏骑兵大叫着拨马往回跑,边跑边叫道,不过他用的是西夏党项语叫的。(未完待续。) 第3章 你不该让他们过来 陈进才没有去拦那个跑着去报信的那个非常痛恨自己汉族身份的西夏骑兵,虽然知道呆会那个骑兵会带来那二百余骑兵的攻击。 月姬见他皱眉,便问道:“怎么了?一脸的不开心,这二百个西夏骑兵应该对你们没有威胁才是,你为何烦心?” 陈进才摇摇头说:“我在想的是,这西夏人怎么就跑到我的地盘来收税来了?” “难道杨志已经控制不住这个地方了吗?“ 月姫也不知道,说道:“你将东京城的关系都交给我经营,我已经在那些商人口中得知,这里确是杨志在管着,时迁高起帮着他管兵事,李明台与孔高帮他管民事,王崎老爷子帮着管农事。” “那这些个西夏人又是怎么回事?”陈进才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鲁智深可没有他的这些烦恼,他拿起马鞍处的禅杖,非常期待地看向那些正慢慢逼兵的西夏人。 林冲却拦住他说:“先且慢动,对方并没有冲阵的意思!” 对面的西夏人并没有做出冲阵的态势与阵型,他们只是轻轻地策马,护卫着一个同样身披重甲的中年大汉。 能看出他是个中年大汉是因为这个人没有放下头盔上的面甲。 两条眉毛之间的悬针纹表现除了此人的刻板性格,特别是那布满胡子的刀削般了脸庞,就容易感觉到他不好说话,非常不好说话! 一袋子金饼,扔到了陈进才的面前。 严肃刻板的人,哪怕是在强抢民女,也做得很严肃刻板。 那个统领模样的人此刻正一脸严肃地对陈进才说道:“收下这袋金子,这个女人就与你再没有关系!” 陈进才严肃起来:“你的意思是用这袋金子来难买我的夫人吗?” 统领说道:“没错!留下这个女人,带着你的车队走吧!这次不收你的税了!” “只能告诉你,这是我的夫人,是不卖的!”陈进才笑着说道,只是看到他的笑容,林冲和鲁智深的手已经伸向马鞍边上的长枪与禅杖。 陈进才的笑容很危险,但是那个西夏人统领看不懂,就算看得懂,他也没在意,也不会在意。 在他认为,无论是谁,背后站着二百西夏骑兵的人,说出来的话别人只能接受不能拒绝。 “没事儿,你不卖就不用再卖了,把除了这个女人之外的所有人都杀光!” 西夏人统领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下的这个命令会是错误的,所有反抗在二百名西夏骑兵面前都是微不足道的。 这样他还可以省了一笔金子和得到一大批财货,好几车呢! 西夏人统领下令的时候是用的是党项语,陈进才他们听不懂,不过有些事儿不用听的懂,看也能看的明白。 看到西夏人举起他们的武器,那又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麻烦两位哥哥教教他们怎么做人!既然起了不该起的心思,那就往死里打!”陈进才微笑的笑容瞬间凝固,冷声说道。 鲁智深怪叫一声举着禅杖,策马就往前冲:“早就看这些兔崽子们不顺眼了,现在终于舍得上来送死了,真好!难不成知道你家和尚爷爷,最喜欢的就是杀人放火?” 这些西夏人骑兵刚刚护送自己的统领过来,此刻大家相对的距离都不是很远,鲁智深冲上去时马速还没提起来就已经接触上了。 鲁智深一禅杖把三个骑兵的脑袋给打碎,突然把身子趴在马背上躲过横扫过来的两根狼牙棒。 待这两根狼牙棒扫过,鲁智深策马撞过去,一把拿住其中一根狼牙棒的时候,手中禅杖已经敲碎了那两人的脑袋。 夺到手中的那个狼牙棒,鲁智深站在马背上猛的拧腰甩臂,把这个沉重的玩意儿给甩了出去。 强大的膂力甩出去的狼牙棒砸倒了三四个人才停了下来,接着手中禅杖如泼风一般地横扫出去。 “痛快,这才是爽利的厮杀!”鲁智深哈哈大笑地叫道,杀着十分痛快! 一个狼牙棒在鲁智深防御不到的地方从下往上砸,一下就把他的马头给砸了个粉碎。 鲁智深并没有惊慌,顺势一滚,就把自己从马尸下脱离了。 西夏骑兵转眼就被他杀了十几个,本就对他愤恨不矣,现在见他落下马来,便齐齐发了一声喊,冲过来就要把他剁成肉酱。 “哈哈哈哈!总觉得坐在马上厮杀不爽利!谁让和尚是马下将,就让你们这些骑兵,看看我这个步兵的强悍!” 鲁智深的骑术本事不好,骑在马上,总感觉自己的战力大打了折扣。 现在回到地面上,他感觉到了一阵踏实,更是把手中禅杖舞了个水泼不进,人形坦克一般朝着对方,碾压过去! 早在鲁智深往那些骑兵冲过去之时,林冲回头朝那个西夏人统领说了一句:“把他们带到我们面前,是你的失策!” 说完就冲了过去,鲁智深一个人对上二百骑兵确实有点困难,可现在加上林冲就不一样了! 林冲是马上将,手中长枪,是毒蛇一般的伸缩,每伸缩一次,总有一个西夏骑兵掉落马下。 西夏骑兵的人虽然多,虽然彪悍,但却对鲁智深和林冲没有一点办法,硬是被他俩杀了个七零八落。 西夏人统领急了,他没想到,刚刚看走了眼,那两个人还是个万年敌类型的武将! 不过他没有回头去救手下的那些骑兵,而是策马往陈进才这里冲来。 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不是只有汉人才懂。 从刚刚林冲回头对他说,他最大的错误就是把这些骑兵叫的离他们太近了。 听到这信心十足的话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骑兵当他站住的时候屁都不是,只有跑起来的冲撞的十足的那才叫骑兵,站在原地的,不成队型的,那就是一个沉重的靶子,自己连频繁的举起刀枪都难。 只要是骑兵,不管是重骑兵还是轻骑兵,还是弓骑兵,只要不跑起来那都是靶子! 重甲骑兵靠的是刀枪不入的防御,还有威猛无比的冲撞克敌制胜,可若是站在原地,只要把他拖下来给一锤子他就会完蛋! 轻骑兵就不用说了,就说弓骑兵,弓骑兵因为在马上,所以说用的角弓比步兵所用的长弓要小很多,射程也要短很多! 可若是站在原地跟步兵对射,死的一定是他们。 所以说林冲说这个统领犯了一个大过错,这话一点都没错! 而现在这个犯了一次错的西夏人统领,想挽回自己过错,他的唯一选择就是把陈进才给拿下,因为现在傻子都能看得出来陈进才是这个车队的核心,也就是领头的。 其实他的选择,并没有错,错的他的目标是陈进才!(未完待续。) 第4章 我们赌一把 看到对方冲过来,陈进才轻轻地下马,走到马车边上拿起一直放在车上的轩辕剑。 然后就没有再上马,轩辕剑太重了,再加上自己的体重这匹马受不了,没有好马的悲哀就是如此。 那西夏人统领策马,身上重甲如山岳,黑沉厚重,已经覆下之面甲狰狞。 身披重甲的骑士,身披重甲的战马,缓缓压来,那感觉就像是对方是一座凌空于自己脑袋上的山岳,正缓缓向自己压来,巨压之下都有些让人透不过气之感觉。 重甲骑士一般都虽然半里左右提速,因为马身上的重量太重了,一下子就提速,提不起来。 但是眼前的这个西夏人统领,座下战马不知道是什么马种,马背上有那么重的东西,竟然一下子就蹿起来,居然一下子就能把自己的速度提到普通马冲刺的速度上,而且还有加快的趋势。 两者之间的距离太短了,那个西夏统领心里叹息一声,距离短速度没提起来自己的攻击比平时要弱上一些的。 不过,纵然是速度没有提到最快,可是现在的速度已经跟平常马匹冲刺一般的速度,所以就算只是现在的速度,那灭了前面那个年轻书生跟玩一般。 虽然是一个拿剑的书生。 西夏统领跨下的战马以雷霆万钧之势撞向那书生,他仿佛能看到那书生像破布一般被撞飞出去了。 因为那书生不知道是不是吓傻了,居然没躲。 不过躲也没用,自己手里的狼牙棒不是吃素的,只要对方想躲自己的马,那自己这一棒子下去,无论他怎么躲,也躲不过自己的这一棒。 不过事情好像不像他希望的那样,那个年轻书生被马撞飞出去,然后自己会纵马过去把那个美人给抢上马来,献给那位好色如命的王子,只求他早些离开这里,让自己等人能正常的活动劫掠。 现在都只管着给王子找美人,都多长时间没有去劫掠过宋人了? “那两个汉子,回头看吧!你们的领头者,现在即将死在我的手下!”那统领回头大叫了一声,他想把那两个人从手下骑兵处把注意力移到自己身上。 谁知道那两个汉子,连头都不回,林冲只是淡淡地回了句:“傻!” 没有直面过陈进才,就不会知道他究竟有多强,总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蠢货以为自己天下无双。 然后下一刻,那统领终于知道那一声“傻”是啥意思了,他的马倒下了,被陈进才抡起剑一下就把它拍在地上。 愕然地看着眼前的陈进才,他亲眼看着那年轻书生一剑拍在马头上,然后马就倒下了,一起倒下的还有自己。 陈进才蹲下来,看着这个被自己战马压在大腿上的中年男子,拿下他的头盔拍了拍那张脸轻轻说道:“我生平最恨两种人,一个是欺负我家人的人,一个就是惦记我媳妇的人,而你刚刚想抢走的那个,就是我的媳妇!” 那统领两眼赤红,拍脸这种极具侮辱性的动作一向是他对别人做,从来没有人对自己做过这样的动作,这让他暴怒起来。 有人说,当自己什么都不想,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的时候,你就会所向无敌。 当陈进才看到那被马尸压在身底半个大腿的西夏统领,只是轻轻伸手,就把那重达千斤的战马给抬起来些,然后把自己的脚给抽出来。 身披重甲的骑兵统领咆哮地蹲身,两手一用力,就把那匹死马掀飞,露出被压在马下的那根狼牙棒。 “卑贱的宋人,兔子一样的种,牛羊一样的东西,是什么让你敢如此对待伟大的西夏骑兵,今天,我赫鲁花,要让你明白自己的身份,明白你们都是一群卑贱的牛羊,一群牛羊猪狗也敢对伟大的西夏骑兵递刀枪!” 那骑兵统领看来也是个力大无穷的人,一身几十斤的宋步人甲模式,不过看上去比大宋的铠甲要好很多,穿在他身上却在这一刻看着轻如无物。 看来愤怒的力量极为高端,一下子就把这人的所有潜能都激发出来了。 手里拿着的狼牙棒带着风声呼啸而至,看那声势,便是在他面前有一座山,这一棒子下去也能把它砸个稀烂。 但那终归是想象,单打独斗在陈进才这里行不通,陈进才可以自信的说,抛开那些佛道二门还有别的会术法的人物,天下间,现在打架能跟他单打独头能占到便宜的,怕是没几个人了,也许都没这种人。 就算是有,那个人也不会是面前的西夏人骑兵统领,赫鲁花。 陈进才只是快速地斜上一步,剑尖轻挑,一下子就把赫鲁花手中狼牙棒给削得只有一截柄,差点就把他的手指给削了。 手中再一轻扬,剑从赫鲁花头顶处掠过,削下一从小辫子,但没有要他的命,因为在要他命之前,自己必须要了解一下面的情况如何了! 看着手里的狼牙棒柄,再抚摸了把头顶上已经变成了中南海的发型,两眼赤红的他接受不了。 赫鲁花虽然现在只是两只百人队的统领,但这两支队伍却不是一般的军士,他们可是擒生军,只有军中精英才得入擒生军,而自己能做到两百擒生军的统领,可不是一般的拍拍屁股就能做的,首先里面的兵都不服你,怎么办,那就是打到他服。 如此有能耐的人通常都是骄傲的,可现在一个很骄傲的人,被人无情地击碎了他的所有骄傲。 不禁让他恼羞成怒:“那书生,可敢放下兵器,我们赤手空拳打上一场,谁输了任由对方处置,你可敢赌?” 陈进才轻笑一声道:“你觉得我像个傻子?还是你是傻子,明明能一剑把你杀了的,还要傻到跟你比拳脚?” “再说,我陈进才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你说比拳脚就跟你比?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再说了,打赢你又有什么好处?” 陈进才不屑的言语让赫鲁花大怒:“懦夫,有本事与我赤手空拳单打独斗,别像个懦夫!” 陈进才当然不惧赫鲁花,只是他想把这个赫鲁花收伏到手下帮自己训练骑兵的话,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要与我赌一把也可以,你现在的身份与我不对等,所以任对方处置的赌注你还不够格,所以你必须得再找到一个让我心动的赌注!” 在这里这个赫鲁花哪还有什么赌注,若是说有,那么一定会是正在跟林冲鲁智深两人激战的还剩下几十个的西夏骑兵身上。 (未完待续。) 第5章 谁才是真傻子 陈进才脸上的表情带动对方的动作,他看向那剩下的六七十个西夏骑兵的贪婪样子深深地出卖了内心的意图。〔(( 赫鲁花大笑:“看来你看上了伟大的西夏骑兵,好!我便以剩下的西夏骑兵加上我,作为赌注,与你一搏赤手空拳相扑之术,你可敢应战?” 刚刚陈进才一剑拍倒自己奔行冲撞的战马,这没什么,只要不是太过胆小的武将,面对着只有一匹的重骑兵时,运气好的话也是有可能把武器砸到马头上把自己给弄趴下,运气而已! 以赫鲁花的体格,谁也不相信眼前两个加起来可能都没有他重年轻书生会在赤手空拳的相扑中能赢过他。 陈进才已经把林冲与鲁智深二人给叫回来了,再不叫回来,那些西夏骑兵就能被他们给杀光,这一眨眼,本来还有六十多个,现在却只剩下五十几个心惊胆战的了。 赫鲁花两手空空,面对着陈进才,他身后是那五十多个再无斗志的骑兵,这些现在已经没了斗志的骑兵居然把胜利的希望寄托在他们的统领与对面那个年轻书生的一战中。 陈进才轻声让月姬和小落落把马车再往后面赶点,然后拿点葵花子在马车上强势围观即可,林鲁二人,当然是要跟在马车边上守护的。 不过他们对陈进才的胜负没有多少关心,而是只跟陈进才说了一个事:“看来,这王家堡里真出问题了,我等在此打了震天响,居然无人出来看个究竟,只有在城墙上往这里看上一眼,而且看的只是一些小兵,并无头面人物!” 陈进才深深地看了一眼几里开外的从王家村变成了王家堡的地方,这里是自己选好的基地,不容有失,哪怕是会有什么妖蛾子,踩死就行了! 只是不知道杨志如何,时迁又如何了! 不过这些都得等到待会儿自己与这个赫鲁花,打一场之后再说了。 把手里的轩辕剑插在地上,缓缓地向场中走去。 赫鲁花两眼放光的盯着被陈进才插在地上的轩辕剑,心里不停的有一个声音在说这是我的,这是我的! 他坚信只要自己把眼前的年轻书生给搞定了,剩下的那两个绝对不会说什么问题。 至于,自己有没有能力搞定眼前的这个年轻书生,他毫不怀疑。 因为他始终坚信了一件事儿就是,劳心者绝对比劳力者要高明许多。 而他从来不认为自己就是个劳力者,哪怕他有着一身强悍的武艺。 在这里说一下,这个时代的相扑。 这个时代的相扑还没有展到,在擂台上大家穿着兜裆布,然后两个胖子一起在擂台上抱来抱去摔来摔去。 在这个时代的相扑就是,包含的所有赤手空拳的搏戏,也就是搏击! 有摔法,有腿法,有拳法,反正只要是能用的上了都可以用。 赫鲁花让自己的士兵上来帮他卸甲,上来的是他的亲兵。 他隐秘的跟亲兵使了个眼色,服侍他多年的亲兵当然知道他什么意思,也隐秘的给他回了个眼神。 赫鲁花身上的铠甲,很快就被扒了下来,不过他感觉到自己后腰上有了个什么东西,这才满意地往场中走去。 他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才是他的为人准则。 现在对面的那个年轻书生,在他眼里就是个傻子。 既然有机会把对方干掉还留什么手,居然还想要把自己给降服,真是天真! 如果宋国的人都这么天真就好了,那我大白高国(西夏国的自称)就该入主中原! 陈进才觉得,自己有点想当然了。 这个赫鲁花,他与亲兵的互动很是隐秘,以为没人看得到,却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哪怕是一个眼神,只要眼前这个年轻书生愿意,就绝对瞒不过去。 陈进才庆幸自己谨慎,只要是这类与人对话或者对战时,都会先把自己的神思笼罩着这片区域。 就算是这个家伙哪怕是想阴自己也不可能成功,但让人当成傻子一样耍的话,还要不要脸了? 林冲与鲁智深轻轻地点了下头,对陈进才在自己脑海里说的话作出了最隐秘的回应。 月姫饶有兴趣地点点头,动作很轻,虽然不是很明白自己夫君的意思,不过,让她配合而已,又不是什么难事! 相扑嘛! 该有的礼仪还是要有的,比如说现在陈进才正在抱的拳,赫鲁花轻轻弯腰右手砸在自己左胸之上。 等等,这赫鲁花怎么做反了? 本来是应该右手握着拳砸在左胸,现在怎么变成右手背着,左手砸在右胸之上。 两人之间间隔不到三尺,这在这个时代相扑当中也是一个规矩,相扑本来是从礼出便是开始。 只要是你拳抱过了,别的什么民族礼该施的也施了,那就别浪费时间,直接上。 那三尺的距离就是让双方开始吧! 赫鲁花出手了,既然没有人追究他礼仪不对,那他背在身后的右手在左手从右胸放下时的掩护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递出。 陈进才突然脸露惊恐,因为赫鲁花伸出来的右手居然不是空的,而是手握着一把短刃,划向自己的脖颈。 他当然不会束手待毙,身子猛地一矮,往地下一缩,躲过了一刀。 林冲惊叫一声:“无耻,说好的相扑,你居然拿刀子!” 鲁智深更加直接,手拿着禅杖就要扑上来。 陈进才艰难地躲开一刀又一刀,有一次差点就被刺中,真是惊险! 赫鲁花烦燥地把手里的度又加快了几分,为什么还刺不到他,一边叫道:“只要那两个人敢冲上来,你们就把他们身后的那些妇人杀死!” 剩下的那五十多个西夏骑兵闻言围了上去,他们可不怕逼近了,但他们手中有弓。 蒋树在这会儿工夫已经把那几驾马车给围成一圈,女人孩子都躲了进去,他拿着把刀跟林冲与鲁智深二人守在外头。 西夏人真的是训练有素,区区五十几人,就能把箭雨压制用得如此炉火纯青,林冲与鲁智深两人只能一人拿着块厚厚的车板顶在车阵处,不得往场中一步。 急得月姫大叫,但却没有半点办法,只好看着陈进才在赫鲁花手下挣扎求活。 陈进才像是没有力气再躲,停了下来,赫鲁花手中的短刃本来想一刀过去把那血管给划开,只是不知不觉地感觉自己的成就感还不够。 于是,刀子在架到这个年轻书生脖子上后就停了下来,赫鲁花得意地说:“书生,你知道什么叫傻子么?”(未完待续。) 第6章 什么情况 “啥意思?要杀就杀,别显摆自己的卑鄙,若不是我一时心软,想要给你个公平,你能有现在?还卑鄙地偷偷拿刀子,难道你西夏人的相扑还拿刀子?”陈进才装作气愤模样,大声质问。 “看!这就是傻,这是战场,不是你们宋人东京城里的那些勾栏瓦肆,不是那些在台上取乐市井的相扑,这是战争,我与你现在是两军交战,你的两个家将把我的一百多人杀死,你还要跟我相扑?” 赫鲁花哈哈大笑:“你是我见过最单纯的宋人,世人皆说宋人书生天生心有九窍,论奸诈狡滑天下无人能出其右,这也是我等西夏猛士直到如今还无法入主中原的原因,可现在,居然出现了一个心思如此单纯愚蠢的宋人书生,这难道就是你们宋人常说的物极必反吗?” 月姬现在真的急了,刀子都架在脖子上了她还能不急吗? 万一那个蠢人把手中的刀子那么一划,陈进才还不得马上与她天人永隔啊! 林冲见她如此着急,便说道:“装装就算了,别真的着急,那样的刀子连我俩的皮肉都割不进去多少,更别说是先生。 先生如此必有道理!” 赫鲁花接着说道:“知道为何叫你傻子?在我赫鲁花眼中,最好的敌人便是已经死去的敌人,我从来不会在自己能一刀把别人干掉的情况下还停下来听人说这样公不公平! 都能一刀砍死了,还让别人用计谋脱身,你说你是不是傻?若是我,必定先一刀砍了再说!” 他一脸的意气风发,对陈进才唾骂道。 “确是不该,看来我是错了,本来就不应该出关跑这趟买卖,却不料要命送在此,只是前几次家里族老来回几次都无甚问题,怎么到了我,就变成这样了!难道这王家堡,都让你们西夏人占据了不成?” 陈进才一脸的颓败,不些不甘地问道。 谁知道一问到这个赫鲁花就暴怒起来:“你是蠢货吗?如果我们攻进去了,还会在此地拦住你们来收税?” “那里面是谁?”陈进才不脸的不解。 赫鲁花烦燥地吼道:“还不是那个种家的小崽子带着兵马进来了,如若不然,我早就攻进去了!还用得着在此地拦着?” “哦!也就是说,现在这里面不再是杨志作主了,而是那个姓种的宋将把这里给占了是吧?”陈进才又问道。 赫鲁花摇头:“也不是,在那种家人来这之前我率麾下攻打过一次这个王家堡,却没能打下来,那里有五将非常厉害,杀了我不少兵马。 一个姓杨的拿刀汉子武艺高强,与我相比是不分上下,还有一张姓老将,一手枣木枪挨着就死,还有一个拿刀的矮子姓时,最后还有一个手拿画戟的高姓将,都是高手! 只是他们战将厉害,兵马却少而劣,于是便打了个不分上下,于是我便射进去一封信去威胁,已求援,不降破则屠城! 却不料他竟干脆到竟然以王家堡税收的一半诱惑到那种家,竟派了兵马驻守,你们宋人别的不行,但守城还行,我们竟然攻不进去,只好守在外面抢东西,可抢东西也不爽利,西夏正指着这些商人从宋国带来铁器与茶叶,不敢让他们失了生计,只好在这里收五成税收!” 这时候,终于有人觉得自己家统领不对了,大声问道:“统领,你怎么了?” 这时,赫鲁花这才好像大梦初醒一般,大汗淋漓般眨眼惊叫:“你对我做了什么?” 一边叫着一边用力想把自己手里的短刃划开眼前这人的颈动脉。 却没想到,他的手动不了了,眼前的这个书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自己的手给捏住了,挣都挣不开。 陈进才笑着对赫鲁花说道:“正如你所说,正常人都是会一刀就把敌人干掉。 而坏人通常都会在那里说说说上一大通,然后再被好人逃脱,现在看来我是好人,而你,则是那个坏蛋!” “而现在,为了不使自己变成傻子,我准备一刀把你干掉,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陈进才的话让现在已经动弹不得的赫鲁花大惊:“我愿降!” 他是一个惜命的,更是一个聪明人,既然是聪明人,那就总是更透彻地了解到什么叫忠诚。 不是有谁说过那么一句话,所谓忠诚,不过是背叛的价码还不够,但又有多少价码能比得过自己的命? 可惜,越是惜命的人就越容易失去性命,赫鲁花从打月姬主意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了会死在陈进才手里。 陈进才用从赫鲁花手中得到的刀一把划过他的脖子,再轻轻闪过那像高压喷雾枪喷出来的血雾。 赫鲁花惊愕的眼中尽是不甘,双手拼命地去捂那喷出血雾的脖子,却无济无事。 那五十骑兵在惊愕中看到本来还制着对手的统领怎么一下子就被对方反杀,然后齐齐是一个反应,那就是拿起刀枪,狂吼着为统领报仇,双眼血红舍生忘死地冲来。 林冲和鲁智深在哈哈大笑中冲了出去,刚刚二百人都对抗不了他们两人,现在只剩下五十几个,就更对抗不了。 陈进才现在才不想去杀这些起不了什么波澜的最后这五十西夏兵,顺便把月姬也扶上了车。 上车后蒋树二话没说就要把车帘子打下来,不让里面的女眷们看到这些骑兵的凄惨。 等林冲他们差不多完事了,陈进才便让蒋树先一步赶车,他实在有点想看看这王家堡里究竟成啥模样了。 王老头又什么样了,王小九呢? 出来好久,不知不觉都把这里当成故乡了,也是,不是故乡哪里会下那么大功夫。 远远地看到这边来人了,上面叫了一声:“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堡门紧闭,吊桥那是必须吊起的,想不到自己离开后这城堡建的还算可以。 只是刚刚这句问话有点刺耳了点,自己几人刚刚在那边灭了两个西夏人的百人队,他们在城墙上还能看不着? 既然看到了,难道不会去上报? 然后看到自己来了应该有人领头的出来交涉吧!可是只有个小兵躲在墙垛后喝问? 什么情况?(未完待续。) 第7章 这是大宋的地盘 在陈进才面前插着一支箭,这是一箭之地,意思是让来者留步,未得允许若入这一箭之地以内,便是来犯之敌,必将迎来如雨箭矢。 这是军州的规矩,应该是针对刚刚自己剿灭的西夏骑兵而设。 只是现在自己等人已经等了好一小会了,怎么还没见人去通报,难道自己刚刚灭杀了西夏人的事他们没有看到? 正在陈进才疑惑间,林冲与鲁智深打算亲自攻上城头看个究竟时,城墙里终于听到嘈杂的人声。 陈进才耳力惊人,早就听到里面的大声争吵,不过自己现在还在这城门的一箭之地以外,感知不到里面。 不过,很快墙头上出现了大队人马,还出现了几员将,陈进才很快从里面看到杨志。 只有杨志,他还在和身边的那个小将在争执着什么,在扫了一眼城墙下没有大队兵马之后还想回头再与那小将说些什么。 这时城下传来一声大喝:“杨志,快快打开城门,先生回来了,哥哥们也回来了!” 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这是鲁智深的声音,他那大嗓门如果真的去打仗,用来骂阵最好,还不用费喇叭。 熟悉的声音传入杨志耳朵,杨志抬头,惊喜地发现本来以为已经死掉了的鲁智深、林冲还有最重要的陈进才都站在城下,都活生生地站在城下。 这时那小将身边的属下才指着下面说:“就是那三个人,是他们灭杀了西夏的两个百人队!” 嘶!这位小将倒抽了一口凉气,还没有反应过来,杨志就把跟在身边的亲兵叫来急急叫道:“去,把时迁将军与高起将军叫来,不用守那些东西了,你就告诉他们,先生没死,他回来了!谁也不能抢我们东西!” 那亲兵领命而去,杨志趴在墙头上往下喊:“是先生回来了,等着,我马上给你们放下吊桥!” 说完就去放吊桥,却不料在这里被阻止了,一群军士齐齐拿枪防备着他,未得军令这些将士是不可能让杨志放下吊桥的! 杨志回头对那小将道:“这是我家先生,我要放下吊桥!” 那小将眼中闪过一丝未明光芒,口中淡淡说道:“来者武力太强,我需要谨慎行事,暂且不能放下吊桥!” 杨志怒道:“那是我家先生,这是他的地盘,他要回来,凭啥不可!” “这是大宋的地盘!”小将冷声道。 “这是大宋的地盘?你现在跟我说这是大宋的地盘?”杨志突然觉得肚子里面的委屈,像火山喷发一样冒出来。 “我杨家与你种家世代交好,前些时候西夏人来犯,为王家堡百姓计,我杨志亲去你种家求援。 可你种家说了什么?你种家说此地非大宋之地,没有义务来保护此地百姓,没有把我杨志抓起来就已经是因为两家世代交情。 若不是我拿出最近花销帐册再以税收相诱,你会来? 现下里不愿先生回来,怕是想谋算里面的那些东西吧! 种玉,你拦不住先生,若你真要拦,等时迁与高起张老教头到来,大家将是不死不休的结果! 你可以试试!” 说着杨志指了下正带着大队人马往这边狂奔的时迁等人。 特别是着甲的白发老将张老教头,更是威势不减当年。 挤进吊桥的绞盘处,那些士兵没有得到小将种玉的指令,没有对他的任何行动作出反应。 杨志一把夺过士兵手中刀,转身猛地剁在绞盘处的绳索上。 陈进才此时已经走到城门前,刚刚在上面的争执,那名叫做种玉的小将各个表情与借口,他都一一看在眼里。 这里是大宋的地盘? 早干嘛去了? 对于喜欢割地的宋朝来说,这边荒之地并不是那么重要,所以此前几十年,在被西夏人击败后就已经放弃了这个荒凉得只有沙砾的地方。 特别是王家村的这个地界,更是已经彻底消失在大宋疆域图的地界说是西夏人的地盘都比说是大宋的地盘更为真实。 但现在对陈进才来说,这里哪个国家的土地都不是,是自己的地盘,不服来抢! 一声轰响,吊桥重重地砸在城门前壕沟两边,打开的城门前抢出几人,当先一人是时迁。 本来一直以为先生已经死去的时迁从听到杨志亲兵传来的消息都不敢相信。 先生还活着! 一阵从头到尾的惊喜,让时迁步履如风,第一个奔到陈进才面前,单膝着地行了个军礼。 “时迁见过先生!你终于活着回来了!我就知道你死不了!“说到最后时迁泣不成声。 要说忠心,时迁是最忠心的,为的不是别的,而是时迁的老娘就是陈进才帮忙才入的土,从知道此事开始,时迁就把自己摆在陈进才死忠的位子上。 陈进才两步走过去,拉起时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些时日,苦了你们,不过,以后都会好的!” 这一点时迁深以为然,先生都活着回来了,还有什么坎是他们迈不过去的? 张老教头刚要上前与陈进才见礼,林冲却已经是拜倒在他面前。 “林冲给岳丈泰山请安!” 张老教头把他扶起,上下看了两遍没什么明显处有伤,不由得松口气:“贞娘听说你毙命于罗真人之手,天天以泪洗脸。 此刻你回来之事,我已谴人去知会,等此间事了,你便去安慰安慰她,莫再让她伤心!” 林冲称是,然后就立于一旁看着自己的老丈人给陈进才行礼。 不过老人家的礼还没全就被陈进才扶起。 “张老教头劳苦功高,如此高龄还累得帮我守城池,却是让进才心中惭愧,进才在此谢过!” 高起没有过来,只是一人执戟站在城门洞子处,看到杨志冲出来时也只是点点头。 陈进才看到高起的模样,就知道杨志引狼入室后这些宋兵与宋将与自己这些人还起过矛盾,看样子还挺严重。 高起那是防着别人趁这些将领都出门后关闭城门。 于是陈进才抬手扶起正要行礼的杨志,说道:“回去再说,免得高起紧张。” 走进城门后,那小将也出现在城门里的不远处。 (在此感谢焱鳯,超级类书虫,ksxoek,哈密探秘,肖狼,魂梦任飞扬几位好友一直的支持,当然不有我的老朋友星辰汐)(未完待续。) 第8章 悔不当初 他叫种玉,与传说中的小种相公有啥关系? 不过,这些都得先放一放再说,现在有大把的事儿要做,与这个小将的交流待自己了解了堡里的情况再说。 种玉本想等着对方过来打招呼,自己可是大宋的官,在这种荒蛮之地,别说大宋的文官,就是一个武官在这里也是高贵身份。 所以这个叫什么白牛先生的年轻人,怎么的也得来给自己见个礼吧! 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是,对方没来。 而是直接就往里走了。 这让种玉直觉脸上无光,甚至他还感觉到部下那诧异眼神,当然这也许是他的错觉,也许是事实。 他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种玉还年轻,十七的年纪统领三百甲士的人很少,而种玉就是其中一个。 虽然以他将军家世为底,但种家治家甚严,他能得此位置,本就是自己本事争来的。 小小年纪有此成绩,想来他也是个能打仗的人,要不然种家不会听到西夏人还剩下二百多点的骑兵之后还派他来。 而且来就来了,带来的兵也只有三百多点,这就足以证明种家对这个种玉还是很有信心的。 年轻,有本事,必然有点心高气傲,心高气傲的人手底下当然也有心高气傲的主儿。 于是他的副手过来了:“虞候,此人本应过来拜见我等才是,却不知为何视而不见?却是气人!” 另一人也走过来:“确实气人,我等是他们请来守城的,然后却对我等无视,何故?再说那个什么先生,看上去也不过十五六年纪,为何看到他回来后这些人如寻到那定心丸一般,不再惶急?” 他们不知道,种玉可是知道眼前的是什么人,手握传说中的轩辕剑让官家起了贪心,派出几百真正的禁军精锐,而且还运去八牛弩,为的就是在这位当时还是十四岁模样的少年先生手中夺得那把天子剑。 可惜后来不知为何不了了之,连贵如官家,手握天下兵马,都不敢再对这个少年再递爪子,此事棘手! 不过,这里的一样东西,得之,不说得天下,但可保家族万年。 想到这里,种玉咬咬牙,对身后的部下沉声道:“上一次急脚快马走了多久了?” 部下回答:“今早在我们知道此事,知道此地居然有此宝物之后就马上派出去了,到现在当有两个时辰!” “再派五个,就说东京城要找的白牛先生,已经回到王家堡,问他身上物事,我等谋还是不谋?” 那部下领命却未去,手里拿过刚写好的阴符信说道:“刚刚他们三人灭了西夏两个百人队,统领赫鲁花被那位书生一刀杀了,此事报还是不报?” 种玉现在突然觉得自己刚刚问的最后一句就是个废话,谋是不谋,他谋得起了吗? 两个西夏百人队啊!而且还是擒生军,这要是在平地上,自己得用五百人才堪堪敌过,要有千人方能战而胜之。 可刚刚这三个,一个书生,一个员外加上一个和尚,居然就把这二百西夏骑兵在平原上给灭了! 何其恐怖! “备礼!准备一下随我去拜访白牛先生!”想了半天,他才想出这么个主意,急脚快马要派,白牛先生要拜,呃拜访! 离家的时间长了,这个只短暂在这生活个把月的地方却像是他的故乡那样让人难以割舍。 还有让他惦记的,就是那位第一个碰到的老头,王崎老头。 再次见到王崎老头的时候,是自己原来划出的培育种苗区域,这里是培育红薯与土豆的地方。 王崎老头一个人搬了张凳子坐在一个院子门口,原王家村所有人,就是那些妇人孩子,手里都拿着刀枪弓矢散在院里满面警惕。 王老头看到陈进才的时候才真的松下一口气来:“你终于回来了,刚刚有人来通知时迁,说你回来了我还不信,生怕是那种家小崽子使的坏,把我等引开,然后来强夺你的宝贝!” 陈进才疑惑,宝贝?什么宝贝?我自己有宝贝咋不知道? 从院里跑出一个小女孩,正是王小九,这小姑娘才差不多半年多点不见,都变了个样,要长开了,这会儿正欢喜地往这里冲。 “哥哥,哥哥,你回来了,就知道你能回来,他们都说你死了,我就骂他们,哥哥怎么会死,你可是天上下来的,果然现在回来了,就知道他们说的是假话!” 小九还跟以前一样,喜欢往陈进才身上蹦,陈进才轻轻把她抱住,说:“小九都是大姑娘了,怎么还喜欢往哥哥身上蹦啊!” “小九才不要当大姑娘,当大姑娘是要嫁人的,小九才不愿意嫁得远远的,就要在这里陪爷爷,陪哥哥!”说着说着小丫头哭了起来。 小丫头不知道哭了多少回了,每回都是想哥哥了难过哭,她虽然嘴里说着不信,可知道那些大人当然不会无故去骗她,有可能进才哥哥真的已经死了,她好难过,每天少吃了好多米饭呢! 虽然听在一起呆了两三个月,但陈进才确实是把这几个小孩当成自己亲弟妹一般看待。 孩子嘛!你对她好,她就记住你亲近你。 几个跟着去过东京的小家伙都围在自己身边,陈进才挨个地摸摸脑袋。 看到陈进才回来,那群女人孩子才真正地松了口气,手里拿着的刀枪也放松地垂落身边。 陈进才看到她们模样,便问道:“这是在防那些宋兵?” 说到这个,杨志急步走到陈进才面前,一拜到地:“先生,是杨志的错,前些天不知那些西夏人从哪里得到消息,知道这里大量地与商人交易民生物资,便找上前来,说此地乃他们西夏国土,他们要收七成物资为税,杨志哪里肯干,只好与他们打上一场。” “打了便打了,依城而守你们当不吃亏,吃亏就在他们吃亏了可以损失个百人队之后可以让上面再派个千人队,而你们则是打一人少一人!”陈进才说道。 杨志点头:“杨志便是如此想的,于是便以杨家人的身份去见求见种家在此地的管事,求点援兵,却不料,悔不当初!”(未完待续。) 第9章 逃不过被灭口 “什么悔不当初?你的决定是对的,如果没有这些宋兵,我们这些人早就被西夏人攻进来打杀完了!”王琦老头说道。 接着他又说:“其实这一切怨我,若不是那么的大嗓门,也不会引起种玉的注意,让他发现这里还有红薯这种宝贝儿!” 这么紧张,就为了几个红薯?陈进才才反应过来这个时候是古代。 红薯啊!这可是当年我大清,康熙爷,能成为千古一帝的关键。 话说明末那时候惨啊!国家税收被一大群文官全部给搂回去了,魏忠贤一死大明的税收就完全是一塌糊涂,直接就被那些劝皇帝不与民争利的文人们给弄得国库里面都能跑耗子了。 结果小冰河时代来时,气候突变,天下间灾荒四起,饿殍遍野,这些叫嚣着要轻君,天下利诸于天下文官士大夫们倒是赚得盘满钵满,却一点也舍不得拿出来赈灾,结果天下烽烟四起! 大明就是这么灭亡的,到了大清就会好很多吗? 好个屁!除了杀了人有些多,那个土地可以重新分配,该饿的人还是得饿!因为那些分到土地的都是旗人。 康熙爷是用什么让天下太平的?就是这个红薯! 话说这个红薯啊,它也不是一种下去就能收很多。 明末的时候朝廷也叫人做过这个东西,可是当时不会种啊!秧也不分苗也不拔,也不间一下那些过多的藤蔓。 结果,一个县的农民颗粒无收,也不能说颗粒无收,而是收起来一个一个,两个指头三个指头大的一些小红薯,没什么鸟用。 这其实就是,农业科技没有研究到那份上的结果,有个好作物给你,都不会种都种不出产量来,那就是自己的过错。 到了清康熙的时候,终于有农民摸索出了怎么种这红薯的技巧,其实就是适当摘去一些过多的藤蔓,但又不能摘的过多,适量的施肥会对,红薯的生长好一些。 掌握了这一个种植红薯技术的康熙王朝,才能让天下人吃饱,也有了,康熙爷的千古一帝称号! 若没有红薯,他就是个屁! 当年八旗兵圈地圈的多严重啊!天下间有好多好多人没有土地,只好沦为别人的佃户。 可是佃户很惨的,种地出来的大头都让旗人给拿去了,只有勉强够吃的,也许还不够吃的粮食留给自己。 这样下来,一年到头哪怕是辛辛苦苦干活,丰收,出来的粮食也不够吃,每年都饿死不少。 可是当种植红薯的技术出来之后,哪怕收成后交给旗人八成,留下的两成也够一家子吃到来年! 因为这红薯实在是太高产了! 特别是在新地,那就更高产了! 一块地在没有种过红薯之前,那叫种红薯的新地,特别是那些从来没有耕种过的坡地,山地,产量更是高到离谱! 红薯的产量高的什么程度呢?我们用麦子做个比较。 古代一亩地打两石,甚至三石粮食,最好最好的土地,最多只能打五石粮食。 那么五石粮食有多少呢?据说古代一石有77斤,最高产量的五石,都不到400斤粮食。 而红薯呢?在最差的地,产量最低也有2000以上,但是2000确实很少见了,一般都是最差都是3000斤以上。 如果是好地的话,施肥呀!别的手段都用的到的话,在现代,有些地方亩产居然能达到12000多斤,这是何等可怕的产量! 不过红薯这玩意儿,有个毛病就是,它很难吸收。 对于吃红薯,有一句谚语,叫做:“一百斤红薯九十六斤粪,还有四斤是皮!” 所以吃这东西吃多了的人,一般来说,脸色都不会很好,但你不能否认的是,它能让你吃饱了。 让天下人吃饱,这是历代皇帝都没有做到的事情居然让康熙给做到了,这就是他被别人称为千古一帝的原因之一。 农民谁管理哪个皇帝坐天下,都跟他没关系,他要的只是吃饱肚子。 谁能让我吃饱肚子,谁就是明君,这就是农民脑子里面最淳朴的想法! 后世有谁会想到,康熙的千古一帝的名头居然是红薯这个玩意儿给挣来的! 陈进才终于把红薯的重要性给想了个通透,对于种玉想要红薯的想法也了解了。 几个红薯而已,想要给他呗!为何要闹得,差点要翻脸的地步呢? 甚至从他进来,到现在,还没有看到李明台和孔高他们。 他们都到哪去了? 陈进才把这几个问题那么一说,杨志就说了:“李明台与孔高他们带着一些识字的人,大都是当初的那些书生兵,去帮这一些来到这个地方发展的原山贼现在自己兵,找家属去了!” “只有家属也来到这里,他们才会静下心做他们该做的事!” 说着嗫了下牙花子,头疼道:“就是种玉这个事儿,本来我们也想过,给他几个,让他回去育种也就行了!” “可不曾想,他居然不愿意!” “他说此种作物乃天赐之宝,有德者居之,可是我等山野草民,可以据为己有的?” “所以他要把所有的红薯全部,运回去,一个也不给我们留!” “不会吧?老种家的人,一直都这么霸道吗?”陈进才诧异的问道。 在陈进才的记忆里,大宋的将门不是一向都是很少惹祸,就怕被文官弹劾! “是小种经略相公的孙子,他们在西北,边州的名声很好,但是这一次却是例外了!”杨志也是疑惑不解。 这个时候,王琦老头笑着开口了:“你们呐,就是有脑子没用到点上!” 老头看到,所有人的注意都在他这里时,得意的笑说:“你们以为刚才我叫那些,妇人与孩子躲在院子里面为何?就是怕那些人过来,强抢!” “那些妇人孩子,拿刀枪与人对砍,怕是占不到什么便宜,可如果只是在里面剁那些红薯,反正不多,还不够她们一通剁的!” “这就绝了种玉他们要来强抢练的念头,因为他怕我们毁掉这些红薯种子,因为他不知道红薯的藤蔓,比种子好种得多!” “红薯真不能给他们呐,给了他们,我们这个堡里所有人都逃不过被灭口的下场!”(未完待续。) 第十章 你看那个人,跟了我们好远了 逃不过被灭口的下场,这太夸张了吧!既然把东西全部给了他,怎么会还会灭口呢? 在场所有人都疑惑了,心里都想着这个王老头是不是故意往吓人里说。 王琦老头当然知道别人的疑惑,便说道:“好吧!今天既然你回来了,那就没什么可怕的,让杨志把他手下的300兵丁全部调来守住这里,我们到屋里说去,毕竟这里人多嘴杂!” 今天的王家堡,与自己离开前的王家堡比起来,真的是云泥之别! 平整的街道,街道两边几个区域内,整齐的房屋院落,看着就让人觉得舒服。 每家每户里都有人,只是现在每人,脸上都是苦着的,人心惶惶的感觉! 他们或坐在厅堂里往外看,和坐在院里往外看,每个人坐的姿势都不一样,但是有一点相同的就是他们身边都带着一根棍棒或者柴刀,甚至是菜刀! 由此可以看出,他们心里很不安很没有安全感。 所以才会,哪怕是坐在院里面,都要带给一根棍棒,或者菜刀。 不过他们在看到陈进才的时候,脸上才显出激动。 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看到陈进才经过的时候,撇下手里的棍棒狂奔出来,边跑还边叫道:“先生先生!” 于是陈进才便停下来等他,看看他有什么事儿。 那汉子跑到陈进才面前时,插手唱了一个大肥喏:“朱三见过先生!” 陈进才笑着扶起:“原来是朱三哥,有礼!只是不知朱三哥唤我何事?” 朱三站起身,这时他身后也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正一个个的朝陈进才插手行礼。 人太多,陈进才笑着拱手往周围一圈道:“人太多就不一一回礼了,见谅!” “哪敢让先生回礼,不敢不敢!” “就是当初我等还是先生手下亡魂,蒙先生不杀大恩,还把我等救出贼巢,现在能见到先生,行个礼问个安,是我等福分,怎敢让先生回礼!” “就是就是,先生是神仙子弟,您回的礼,我们哪受得起呀!” 这些,全部都是当初陈进才在剿灭山寨时,查验出的,没有太大恶迹,但是又因为落草为寇的案底而回不了家乡,就把他们全部交给李明台,一个个带到这里来。 其实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落草为寇,大多数都是被逼的,在他们来这里住前,陈进才就给他们承诺过,这里有地种,而且收的田赋不高。 所以现在一个二个全部来到这安下了家,还在堡外开垦了不少田地,就等着李明台孔高他们,把自己家人给接来。 谁知道这时候西夏人来了,宋兵也来了。 对西夏人,他们也许听说过残暴,只是听说。 因为他们一直生活在内地,没有来过边州,还没有领略过西夏人的残暴。 但是对于宋兵的残暴,他们可是记忆犹新,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被逼的,落草为寇啊! 所以这几天他们个个都人心惶惶,行走坐卧兵器不离手,哪怕他们的兵器只是棍棒。 他们信得过陈进才,因为陈进才剿匪路上的所作所为,他们都听说过,自己也经历过。 知道这个别人传说起来可怕的先生,那是对有恶迹非常严重,才下手非常狠! 但对于那些没有恶迹的山贼,他都会板子高高举起轻轻落下,放他一马! 而现在这些能生活在这从王家村升级为王家堡的地方,都是陈进才认为恶迹极轻,甚至没有恶迹的。 所以对陈进才,他们会觉得有些亲切,再加上前些时候李明台他们说谁开垦的土地就是谁家的之后,他们对这里就更亲切了。 土地啊!现在他们回到家里都没有土地,就算是他们没有落草为寇时,也没有土地了。 来到这里,居然有了土地,不过就是灌溉有点问题,水是有的,陈进才曾经叫李明台指挥人挖开水眼,把那个原来挨着温泉边上的那条暗河给挖开。 就是王家那位高人点的水眼的那个位置,其实是两个水眼,一个是地下暗河,一个是温泉水眼。 水是有,但是陈进才担心暗河水不是无限的,所以对于暗河水的用法是有规定,就是得挖坎儿井。 他在平板上看到2大神写的那两本唐砖和另一本叫什么了,里面就有写过在沙漠里坎儿井的作用就是防止水被蒸发和被松散的沙子无休止地吸收。 从而造成无用的浪费! 坎儿井不过是挖一条地下的河道,只要人心齐,泰山移,西夏人与宋兵没来之前,李明台等人已经领着这一千多号人挖了好几条延伸到沙漠里的坎儿井。 这些原来的山贼众,在听到那些自己开垦的土地都是给自己家分的之后,个个都爆发出生命的热情,坎儿井的进度惊人。 到现在,坎儿井都完成了,突然西夏人来了,宋兵也来了,而且他们还听到传说那位先生也死了。 顿时他们就感觉天要塌下来一样,特别是这段时间西夏人骑兵在外,他们不能出去劳作,人只要一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 整天想着万一西夏人进来他们怎么办,然后又想万一西夏人走了,这里归宋兵军管了,他们又怎么办! 一直想,想到人心惶惶。 然而这一切,在看到陈进才时,都化为安全感与平静。 他们相信陈进才的能力,能给他们一个最好的安排,因为陈进才是个好人! 朱三看到众人给先生行礼以后,脸上郁郁之色一扫而空,大声喝道:“大家看到先生回来了,心也该安下了,以先生的本事,不管是西夏人,还是大宋的兵马,这都不是问题,大家都回去吧!别妨碍先生与统领们谈论大事!” 看着众人慢慢不舍但又兴奋地散去,刚好站在街头拐角的种玉脸上有点铁青,哼了一声:“一群刁民!” 陈进才对杨志说:“这人有点能力,回头你考验下他,看看擅长那一样,给他们合适的位置!” 杨志点头,他也看到刚刚朱三的言行,做得不错,给个管事先试试,反正现在正到处缺人! 如果现在这一千来个汉子的家人全部接来,那这里人就多了! 怕是要上万人口,他们几个可管不过来。 正要往前走,身后的小落落扯住月姬的袖子说:“你看那个人,跟了我们好远了!”(谢谢守护我心中的白鹤一直的支持)(未完待续。) 第11章 武大炊饼 大家回头看,居然是那个小将种玉。 其实也不是说跟了好久,只是刚刚在朱三哥他们一群人围着陈进才的时候他碰上的。 当时有朱三他们一大群人围着陈进才,他不好上去,直到朱三他们走了,陈进才已经走远,他才跟了上来。 其实大家都注意到他,只是看陈进才没有回头,便跟着装没看到,甚至脚步还有所加快。 可是等到小落落开口,这个时候还装看不到那就太过了,在面子上过不去。 反正本来就是想晾晾他,毕竟这小子在城门处可是不想让自己进来的,有想谋算自己的意思,所以陈进才装看不到。 可是没想到,小落落这一下说破,陈进才也只好回头看向那正往这边走来的种玉。 种玉老远就叉手道:“种玉见过白牛先生当面,刚刚在城门处不敢肯定先生身份,没有上前见礼,望先生恕罪则个!” “哪里哪里!陈进才一介升斗布衣,岂敢受将军礼,说将出去,世人要笑进才山野之人不懂礼数,还是进才给将军见礼吧!” 陈进才说着叉手笑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种本事他可是比眼前的这个种玉要强上许多。 “先生莫要笑话种玉,种玉只是统三百卒之小小虞候,岂敢称将军,倒是家兄种存统马军一千,勉强称得指挥使。 家兄素来仰慕先生名头,今日听得先生回还,想来已经在拜见先生之路上矣! 若先生见过家兄,便知晓种玉不过是家里最不成器子弟,愧煞人了!” 种玉这说话拐弯的本事不小,不愧是将门出来的子弟,明里说自己不行,他老哥很行。 可暗地里,说自己带的只有三百步卒,而他老哥带着一千骑兵已经在来的路上。 一千骑兵,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很强的军事力量了,可能在老种经略相公手里不小的力量了。 以宋廷的实力来看,这老种经略相公怕是有一万骑兵已经是非常不可思议之事了,可就是这只有一万的骑兵,再加那些守城的步卒,老种经略相公,也就是种师道居然能在与西夏人的边城攻防战上占上风,而且还经常让这一万多骑兵主动出击并且有所斩获。 由此可见这一万骑兵的份量,现在居然要分出一千来对付自己,看来自己这个红薯对他们很有吸引力啊! 不过,就一千骑兵想让自己束手,怕是打的算盘不怎么精啊! “噢?令兄已经在来的路上?”陈进才不动声色,轻轻地把对方的话头接下。 种玉知道对方听出来话里的意思,不过看到对方神情淡定,心里突然没了底起来,毕竟刚刚对方带着两员将就能把赫鲁花那二百西夏骑兵杀了个干干净净一个不留。 最重要的是在他们身上还没看到哪怕是一道伤痕,这是何等可怕的战力? 而且西夏人的骑兵可是具装重甲,刚刚杨志让人把那些身披重甲的战马牵进来,还有西夏骑兵的盔甲放在车上运进来时,他可是看得清楚。 可自己兄长那一千骑兵都是轻骑,战斗力比西夏人的骑兵要差好多,甚至可以说让那二百西夏铁骑与自己兄长那一千轻骑对战,胜面多点的还是那二百西夏铁骑。 想到这里的种玉脸色都有点不好了! 不过陈进才问到,那他只好硬着头皮答道:“是,家兄慕先生威名,总说此等人物,此生若不见上一见,哪里称得英雄!” 陈进才笑道:“令兄过奖了,进才不过是乡野布衣,哪受得令兄如此人物尊崇,但若是令兄真来,那进才便备上好酒,虚席以待!” 种玉听话音知道今天的接触就到这了,大家都是聪明人,就不用别人下逐客令了。 于是便说道:“既如此,先生刚回来,必然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是以种玉这便告辞,等过两日,家兄来时再一并拜访!” 说着拿过身边部下一直提着的礼物:“先生回来,本应来送酒,但军中不可饮酒,是以没有存货,只能备了些许薄礼,以表心意!” 陈进才笑着接过:“却是重礼!” 随手递给一个随员之后,对种玉说道:“我二人年岁差别不大,种玉兄若有瑕,可到进才府上,有美酒!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先生却是直爽,那种玉就此告辞!”说完叉手,等陈进才回礼后转身就走! 陈进才定定地站在那里目送他离去,不过脸上闪过一丝讥讽,种玉以为他转身时眼中的那一瞬间的阴狠与决然自己看不出来? 一千骑兵?怕是得再多上两倍吧! 正如他所料,种玉在转过街角时,对身边副手说道:“你现在马上出城,王家堡已经不再受控,你去对我二哥说,一千骑兵起不得大用,让他与父亲再商量,少说也得三千骑,若有五千骑更好,这可是关系到家族万年,半点也松懈不得!”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人会在二三十丈外还能感知到别人的种种,哪怕是声音,再小声的窃窃私语也躲不过陈进才的感知。 在听到种玉的话时,他都有种现在就去把这小子给抓起来吊打的冲动。 回过头来,陈进才看到一片担忧的面孔,笑了:“无事,回去再说!” 说着让他们继续带路,带自己到王家堡现在的住所,还是小孩子好啊!小九还是整个人挂在陈进才胳膊上,一点也感觉不到身边大人们的沉重心思。 “炊饼!武大炊饼!卖炊饼了!又香又甜的炊饼!”一句曾经陈进才很熟悉的台词,让刚刚把小九抱起来的陈进才愣了! 十岁大的女孩子一点矜持也没有地挂在陈进才的身上,王崎老头觉得不全体统,正想过去把孙女给抱下来,却不料陈进才突然往前急走。 未走多远,街边就有一个炊饼铺子,一个身材矮小一米五左右的中年汉子站在炊饼铺里吆喝,铺子外挂着条旗,上写着武大炊饼四个大字。 陈进才走到铺子跟前,这汉子真的不好看,脸上那个粗糙,身材还矮,难怪潘金莲要弄死他,不过原书里他可没有后世一个明星那样的好运气,原书里他被人一碗药弄死了,可后世那个明星,两次都没被弄死! “客官可是想要炊饼?”矮小中年汉子见陈进才走到自己铺前,忙问道。 陈进才看着蒸笼里面所谓的炊饼,原来是馒头,便笑着点点头:“武家哥哥,我们这群人一人三个,我请!” 指着自己身后走来的人说,然后掏出块银饼子,递给武大后拿起六个馒头,分了三个给挂在自己身上的小九,走了! 他来了!那武松现在干嘛? (今天有大神给我章推,多发一章)(未完待续。) 第12章 白牛白狐加胡宝儿 武大急得跳脚:“你给多了,我还没给你找铜钱呢!” 说完低头往底下钱箱里面翻了翻,一下子把他愁死了,手里的银饼子挺大还挺沉的,自己可没有银子找,要找铜钱得找多少铜钱呢! “武家哥哥,找甚呢?” 武大赶紧把脑袋从钱箱里面抬起来,看到自己铺子跟前站了一堆的人,一看,哟!全是熟人呐! “时迁兄弟,高起兄弟,王老爷子,哟!杨统领,你们这一大群人这是要干嘛去?”武大,看到这些熟人后马上打招呼。 “来你这,拿炊饼吃啊!”说着时迁拿起仨,就跑着向陈进才追去。 高起朝武大点了点头,也拿起三个走了,杨志也过来,还没拿,武大就先拿起三个给他递过去。 后面的人一个一个的排队拿炊饼,人太多一下子差点就把炊饼铺里面的炊饼,全部拿光。 等到最后一个人拿完,武大才拦住他问:“原来刚才那个年轻的相公,给的银钱是请你们吃炊饼啊?可是他给的银子太多了,就算兑换成铜钱,都差不多能买一屋子的炊饼了!” 那人也是个熟人,当初也跟过杨志武松和陈进才他们一起去剿匪,知道陈进才与他们之间的关系。 便笑着说:“你就别计较这么点银子,他是先生,白牛先生陈进才,与你兄弟武松相熟,对人非常之好,他给你的银钱你就安心收下!” 说完赶紧跟着前面人的脚步走,去晚了可不好,万一先生点卯认人,自己不到,那就麻烦了! 这留下武大一个人愣愣的看到这群人远去的背影,喃喃的说:“原来他就是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白牛先生!” 其实现在陈进才最想看到的就是,自己的白牛,它可是陪着自己穿越了时空的同伴。 所以他,抱着小九越走越快,还不时的回头催催月姬和小落落。 至于后面那些人,都是脚程很快的人不用催。 堡主府从修好后,就一直没人住进去,当然,杨志他们在里面办公,不算。 后院他们是绝对不会进去的,因为那里有一辆牛车,传说中那辆牛车里面有很多宝物,甚至有人说那辆牛车本身就是宝物! 可是没有人敢去打,那辆牛车和车上东西的主意! 其实以前也有过不少人打过那牛车的主意。 毕竟都是贼嘛以前,不过这些贼进了堡主府后院,然后就再也没出来过,再出来都是横着出来的。 知道内情的人都清楚,在院里面有一头凶兽,便是杨志和高起他们联起手来都挡不了那凶兽的愤怒。 那头凶兽就是白牛! 对于刀箭难伤,力大无穷,两角尖锐的白牛来说,还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挡它的进攻。 现在可以接近它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胡宝儿,另一个就是王小九。 胡宝儿是谁?只是一个一岁多点大的小女娃娃,就是白狐胡娘一直带的那个。 现在白狐,也就是胡娘和胡宝儿就住在牛车上,她们哪也不去! 特别是这几天,胡娘连例行的带胡宝儿练走路都没有去。 见过会给牛套车的狐狸没有?这里就有一只。 平时白牛也经常出去转悠,不过它每次出去都要拉着牛车,它怕别人偷牛车上的东西。 刚开始给它套车的都是王小九,后来也不知道,白狐是什么时候学会了给牛套车。 每次白牛想出去逛逛,它都会跟白狐说,但是它怎么说,而白狐又怎么听得懂,这就是动物界的事了! 反正动物间的交流,别人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儿。 只是知道不管是白牛想出去逛逛,还是胡娘想出去走走,又或者是胡宝儿在院里待烦了,胡娘都会给白牛套上车,到城外转上一圈。 其实,在后院里不只是住着白牛和胡娘加胡宝儿,还有两个人,一男一女。 男的40来岁,在这个30岁能称老夫的时代,40岁都能自称老汉了。 所以男的姓蔡大家都叫他蔡老头。 女的二十七八,二十七八在这个时代已经可以称之为中年妇女,她姓梁,大家都称她为梁大娘子。 这两个是两个月前找来的,他们径直的找到杨志,然后密谈了两个时辰,杨志就同意了蔡老头当胡宝儿的管家,梁大娘子当胡宝儿的奶娘。 话说胡宝儿也应该找个奶娘了,其实在东京城就已经找过一个,但是后来逃出东京城以后,就一直没有去找。 现在这俩人找上门来,正好合适! 于是,这两个人就开始负责起胡娘跟胡宝儿平时的生活。 其实,本来蔡老汉跟梁大娘子来这里之前,王琦老头和李明台,不知道安排了过多少人来照顾胡宝儿,可每次都是因为白牛与白狐不认同,靠近不得胡宝儿半分。 白狐不认同,其实问题不大。 因为白狐,虽然说动作灵敏,而且体型比一般的狐狸要大上十来斤,爪牙也锋利。 但其实它占不了多大分量,毕竟再厉害也只是一只狐狸。 可白牛就不一样了,这可是能杀老虎的牛,至今那张白老虎的皮,还扔在牛车里面呢! 都被胡娘和胡宝儿卷成了一个窝,若不是牛车的车蓬子是防水的,怕那么好的老虎皮早就让糟践坏了! 现在说着是白牛的杀伤力,当那些不知死活的贼,夜里摸进堡主府后院想通牛车上的东西的时候,都被白牛给用角顶死了,没有幸免的! 所以给胡宝儿安排奶娘,还得看白牛的脸色。 当然其实这跟白牛没有半毛钱关系,事实上是白狐看不上眼后,用它们动物间的沟通方式来告诉白牛这人它不满意。 可蔡老汉与粱大娘子来后,杨志只是在白牛与白狐面前说了那么一句,白狐居然同意了。 虽然白牛还是不让这俩人靠近牛车,但是允许他们来照顾胡宝儿。 院里有颗树,是王琦老汉专门种在这儿的。 白牛与白狐再加上车上的胡宝儿,都在树荫底下乘着凉,可突然间白牛与白狐都烦躁起来! 白狐更是站在牛车上又叫又跳,白牛“噌”了一下站起来,快步来到车套架底下,白狐着急的给它挂上车套带,还很灵巧的打了个结。 然后重新跳上车,急着叫的让白牛往外走。 “姨娘这是要往哪走?现在城外都是西夏大军,咱可不敢往城外走啊!再待在家中几日,等西夏人退去之后,再到城外散心可好?” 不怕死拦着牛车前面的是梁大娘子,她所说的姨娘就是白狐。(未完待续。) 第13章 胡宝儿是谁的孩子 白牛鼻子处喷着气,对两人在前面拦往自己感觉到很不爽,但却没有不管不顾地冲撞过去,只是在原地烦躁地刨蹄。 它是聪明的,更是有灵性的,谁对它起歹意感觉得到,可是眼前这两个人照顾了它们三个两个多月,就跟当初自己不愿意回来,杨志拉着牛车在前面引它跟着回来,它只能在后面追,不也没对杨志下手,就是因为它本能里知道杨志是自己人一样。 所以面前两个人拦着,它还真不好撞过去,只好愤怒地“哞”地怒叫一声,似是威吓对方让开,要不然就撞过去了。 “牛爷,现在可不能出去,这外面兵荒马乱的,万一有个什么闪失,那我们可就是大罪过了!” 说这话的是蔡老汉,他这最近几天全身都披挂着,腰刀挂着,枪棒在手,就算是睡着兵器都离身不到三尺,为的就是万一西夏人冲得进城,他好抱着胡宝儿杀出城去。 这是他来到这儿的使命,哪怕是死,也要保得胡宝儿周全。 “是啊!这最近几天不是都在后院呆着挺好,为甚一定要出去,再过几天,再过几天西夏人走了之后,小妇人陪着你们一起出城逛,成不成?” 梁大娘子一边站在前面死死拦住,她不是不知道白牛的厉害,但却是真的不能让它们带着宝儿小娘子出去啊! 万一出个什么差池,你叫那二位怎么活人? 其实她现在两条腿就跟汤饼似的,直发软,真怕白牛一个不管不顾地猛冲过来,自己小命玩完。 可幸好,白牛没有往前冲,虽然鼻子处总是不耐烦地喷着气,但还是没有失去理智,没错,就是理智。 它回头朝白狐“哞”地一声,像是在说什么,但就算是在说什么,蔡老汉与梁大娘子也是不清楚的。 不过好像白狐不同意,站在车上口中不停地朝白牛抗议,又叫又跳。 但白牛不为所动,越发急躁,回头再次用比上次大的声音再叫一次。 白狐妥协了,它回头钻进车里,把还窝在白虎皮上睡午觉的胡宝儿叼出来。 其实一岁多的胡宝儿都快赶上它重了,可是它叼着小家伙的衣服总是很轻易地把她叼起。 白牛趴下让白狐更好地从车辕上下来,白狐叼着小家伙来到梁大娘子面前,把胡宝儿交给她,然后再次窜上牛车,兴奋地大叫一声。 白牛等的就是现在,头一低就往外走,也不管蔡老汉了,在它心里,自己已经做到这样了,他还不让开就是不给自己面子,撞上也不管了。 大概,应该……是这么想的吧! 果然,蔡老汉一见白牛低头撞来,再不敢拦,马上躲到一边。 身后梁大娘子却叫道:“胡姨娘,你也不能出去,伤到了怎么办?” 就要往外追,蔡老汉一把把她抓住:“追甚么,有白牛在,谁能伤得了它!” 梁大娘子一把挣开蔡老汉的手,恨恨地说道:“就知道你不在意胡姨娘的生死,当年若不是你们相府,姨娘用得着露出原形,怀着宝儿小娘子几年才生出来么?” 蔡老汉闻言撒手:“慎言,我们做下人的,岂能乱议主家得失,再说,两位大小相爷现下里抛开往日成见,让老汉来,不就是为了护住宝儿小娘子么!” “不管你去还是不去,我都要去把胡姨娘给找回来,这西夏人还在外面呢!”梁大娘子把被吵醒,正迷瞪着的胡宝儿往蔡老汉怀里一放,便奔了出去。 然后她就看到,白牛将牛头埋在一个年轻书生的怀里,王小九小娘子骑在牛脖子上撒娇,白狐胡姨娘居然爬到那个书生的脑袋上不下来。 真难为几十斤的狐狸趴在脑袋上那书生跟个没事人似的,像是一点感觉也没有。 他是谁? 为何胡姨娘对他一点都不怕生? 还有那白牛……哦!难道他就是那个小先生?收养了胡宝儿的那个小先生? 可是他不是死了吗? 看到这个坞堡能管事的人都站在他身后,梁大娘子突然明白,这个年轻书生就是那位小先生,也是自己来时,自己老爷交待过,见到这位小先生是要以礼相待的。 见他们开始注意到自己,梁大娘子上前几步,对着那书生以及他身后的众人福了下,说道:“梁家梁王氏见过陈先生,见过杨统领、时统领、高统领、王老爷子以及各位!” “梁家?是谁?”陈进才疑惑。 杨志见了赶紧说道:“是大名府的梁中书,里面还有一个老汉,四十多岁,武艺不在我之下,是东京城蔡相府里的老人,来这里,是为了照顾胡宝儿与胡娘的!” “来照顾胡宝儿与胡娘?什么意思?”陈进才更疑惑了,难道胡宝儿是梁蔡两家的孩子? 不可能啊! 自己碰到胡娘的时候还没出陕,离东京城还很远,如果真的是蔡家孩子,那白狐又是如何把孩子从东京城带到陕地去的? 就更不用说大名府了,那里更远,离自己发现白狐的地方有个几千公里呢! 那就更不可能了,因为孩子才几个月,就算是狐狸在孩子出生时就叼出来带走,也不可能走上个几千公里。 那现在这两家是个啥意思? 他们怎么就确定这胡宝儿是他们的孩子?陈进才觉得需要好好问问! “我们进去再说吧!这大街之上,说人私事乱入人耳总是不好!”王崎老爷子说道,这事当初他也是知道的,杨志瞒谁也不瞒他啊! 大家很快就进到堡主府,这是专给陈进才建的府邸,虽然建好后很快杨志就带回来陈进才不幸的消息,但最后也没人住进去,只是杨志把处理事务的地方搬进堡主府的厢房,主厅房都没有去动,也算是一个纪念。 不过现在陈进才又活着回来了,自然是在正厅聚事,不过看着白牛拖着牛车就想进厅里,陈进才很感动,白牛的事他可听杨志说过了,这些天来一直帮自己守着牛车,就怕别人拿走牛车上的东西。 过去拉住白牛,轻轻把牛车套给解下来,说:“没事儿,我回来了,这些东西没人敢拿,就放在天井这吧!” (今天断网,现在才有,抱歉更晚了今天!其实来看正版的好少,所有来看正版的读者,日出在这里谢谢了!)(未完待续。) 第14章 练走路的胡宝儿 把牛车解了放在天井就带着白牛进了大厅,看到所有人都站在大厅里两排位子前等着自己,便往那唯一还空着主位的三张椅子走去,当然一起的还有月姬与小落落。 走到主位上坐定,月姬倒是从容,不过小落落却如坐针毡,毕竟她以前可是站着服侍人的,没想到今天还会坐着等人拜见。 “王崎、杨志、时迁、高起、司徒益兴……见过先生!见过两位夫人!”所有人都在自己的位子前向陈进才躬身行礼。 陈进才没有阻止,他知道这是一个确定身份的时候,自己当得起这个身份,眼前的这些人,不负他们便是了。 白牛满足地躺在陈进才座前的位置,小落落两只脚都可以放在它身上,说也奇怪,小落落本来很慌的,很怕给自己夫君丢脸,可当两脚踩在白牛身上时,慌乱的心竟平静下来。 “大家都起来安坐,那位梁王氏,你既然抱着胡娘就不用站着,也找个位子坐下,先来说说,你们又是蔡府,又是梁府的怎么回事?胡宝儿怎么就成了你们两家的孩子了?” 陈进才现在最好奇的就是这个,就连刚刚王崎老头要说的为什么种家人要来灭门的理由对他的吸引力,连现在梁王氏要说的事情的一半诱惑力都没有。 因为他不惧对方的攻击,但却对一些奇怪的事情有着很强的好奇心。 这胡宝儿怎么成了这两家孩子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这事你不是知道? 既然你一切明了,又何必让小妇人再讲一遍?背后论人私隐,对先生名声有碍吧!” 梁大娘子不愧是大户人家里出来的,哪怕是一个下人,说话也有理有据,不卑不亢,颇有几分读书人家里出来的气质。 陈进才笑笑,随即将笑容收起,严肃道:“此事,枉论我知还是不知,你来此,便得将来龙与去脉说将出来,若不然宝儿身边岂能留得来历不明,意图不明之人!” “你就当我什么都不明白,把自己的来意,为何而来说个清楚便是,不如此,如何安心!” 陈进才的话让在场所有人心里称是,没错啊!就连当初杨志,只是听说了来者一个是蔡相府中人,一个知大名府的梁中书府里来人,看了印信之后便已经信了,却没有问清楚这其中缘由,万一是假的呢! 想到这里杨志也是一脸的惭愧。 不过没想到这梁家大娘子却是不愿说:“此得家中密事,岂能于大庭广众之下贸然说出,先生也是读书人,岂能为难于我小妇人!” 这时一直没出过声的月姬开口了:“夫君,这等事,就不是甚么大事,既然那胡宝儿是我们家孩子,那便是归月姬管,不如便让月姬来问她,这样不会家私外传,只在我几个妇人之间明了,如何?” 自古男主外女主内千年来未曾有过改变,胡宝儿之事,陈进才也与她说过,对于神奇的白狐救婴儿的事情她也是大感神奇,现在这神奇之事居然还有后续,这对她来说此事太吸引人了,于是开口把处理这件事的权力给要过去。 当然,其实是在众人面前跟陈进才要一个做为女主人的权力,也是在众人面前显示一下自己的地位。 对此陈进才还有什么好说的,只好点头。 月姬便引了梁大娘子进了后院,其实是梁大娘子引她进去,她这个女主人,还不如梁大娘子对此地的熟悉。 当然,就算是梁大娘子对此地比自己熟悉,可那又如何,这里的女主人是自己,不是梁大娘子。 虽然这里的房屋比起皇宫来天差地远,厚实的石头墙壁比起皇宫里的青砖红瓦雕梁画栋更是没得比较,可让月姬心安的是,这里是自己的地盘了,作为陈进才的正妻,她享受这一刻。 她们来到后院,见到陈进才后心情很好的白狐,看到蔡老汉怀里挣扎着的要下地的胡宝儿,便“哧溜”一声从梁大娘子怀里下了地,伸着爪子指了指胡宝儿对蔡老汉轻叫两声。 蔡老汉还是一身的顶盔贯甲,见白狐的动作之后躬身把胡宝儿放下:“胡姨娘不出去是对的,在这后院一亩三分地老汉还能护你们周全,可要是出去了,老汉就护你们不得了,这兵荒马乱的!” 白狐一脸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没什么动作,只是看到胡宝儿看到月姬后两眼放光地往她这边爬,只爬几步就往月姬伸出两只胖乎乎小手:“抱……” 白狐看不下去了,走过去用前脚狠狠地给胡宝儿嫩屁股上来上一下,直接就把胡宝儿推着打了个滚。 月姬一看正想过去阻止,万一白狐伤了小家伙怎么办?她现在看着胡宝儿越看越喜欢,好可爱! 被白狐推倒的胡宝儿又翻身坐了起来,小嘴扁扁就想哭,却不料白狐再次轻叫一声,径直往院里的花间小路走去。 看到白狐走了的胡宝儿急了,刚爬着又想跟过去,被白狐回头又叫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月姬竟从白狐眼中看出严厉二字。 那个感觉就像是孩子犯错了被母亲吼了一样,果然胡宝儿委委屈屈地原地晃晃悠悠地在原地站了起来,然后迈着晃晃悠悠的步子跟着白狐往小路走去,至于今天新看到刚刚还想让她抱的月姬,早被忘到脑后去了。 这一切都让月姬看得目瞪口呆,这太神奇了! 难道这白狐真的如原来夫君所说的那个故事一样,是一只狐狸精? “现在胡姨娘每天都让宝儿小娘子练走路,才一岁大一天就走好几里地模样,看得心疼,但胡姨娘却每天都要小娘子练,小妇人看着都心疼!” 梁家大娘子看月姬惊奇的神色后说道,眼中掩不掉的骄傲。 蔡老汉这时才注意这个梁家大娘子带进来的女子自己不认识,便问道:“咦!你是何人?” “蔡老汉不得无礼,这位乃此地主人妻子,那位陈先生的夫人!这位也是!”梁家大娘子生怕蔡老汉说错话,赶紧说道,为他介绍月姬与小落落的身份。 “啊?那位先生不是不在人世了吗?”蔡老汉诧异道,随即怀疑地盯着月姬看,差点就直接问她是不是假冒的。 “哪里不在人世,那位先生回来了,没死,正在前厅与几位管事商议大事!却是他要了解我二人来历,你也知道发生在胡姨娘身上的事太过于匪夷所思,不足以外人道,所以先生便让夫人来过问此事!” 梁家大娘子说道。 “哦!原来如此,老汉见过夫人,夫人想知道什么?”蔡老汉躬身道,那位先生回来,想来这西夏人不算事儿,自己终于可以放松下了。 “好!那便把你们的来历,为何而来,都说说吧!”客套完了说正事,月姬这点做得很好! (昨天晚上火灾,一直搞到早上,一晚上没睡觉,先去睡一会,第二章会在晚八点上传,见谅!)(未完待续。) 第15章 被一枪抽飞的梁家大娘子 蔡老汉愕然:“说说?说什么?还有甚么是你们不知道的?” 还是梁家大娘子爽快,直接说了:“不知两位夫人是哪里人?可有听先生说过那白狐故事?” 月姬轻叹:“月姬自是东京人氏,夫君曾作白狐歌,月姬于未出阁前便听说,那歌里种种却是催人泪下!那书生却是负心薄幸,怀孕妻子不见了,找找不见之后便不找了,便聚了那相爷女儿!” “想那怀了孕后濒死还一意孤行要生下孩子的白狐,月姬就替她觉得不值……” 梁大娘子满脸变得通红,大声拦住话头:“夫人慎言,我家老爷可没做过负心薄幸之事,当年娶胡姨娘不见,是小蔡相公去见我家老爷。 当时小妇人还有屋外等着侍候,听到屋里小蔡相公与老爷说,天下之大,找一人何其难也,特别是在京城之地,他一个外乡人,手中无官无职无人可用。 当时屋里老爷一个七尺男儿泣不成声,直呼如何是好,便是却那开封府报官,那官府竟也无从查起,仿佛当时的夫人,现在的胡姨娘如从来没出现过在这世上一般,竟无半点蛛丝马迹! 你让我家老爷如何?他也无有法子可想,当时小妇人在屋外听得直流泪!” 梁大娘子说着说着就流下泪来,小落落看不下去给她递过条丝巾去,她接过丝巾躬身谢过后正要接着说,旁边的蔡老汉听不下去了。 “此等家丑,岂可外扬,梁家大娘子,你此言过了,不可再说,免得着人笑话,对你家老爷声名也不好!” 蔡老汉的声音刚停,梁家大娘子就怒目圆瞪:“我家老爷现在声名便被败坏了,小妇人若不帮着我家老爷把实情说出,市井上便一直流传着我家老爷在自己的怀孕妻子失踪不久便娶了相府千金!” “为了权利富贵名位,连妻儿都不管之负心薄幸之徒的声名难道好到哪里去?” “是你家小蔡相公劝我家老爷,说只要娶了现在的夫人,就是当时之相府千金,就会出人出力去帮我家老爷找当时的夫人,现在的胡姨娘,可事实上呢?” 蔡老汉一脸铁青:“主家私隐,你知我知便好,如此在外人面前说来,有失厚道,莫非姑爷家教真的如此不堪?” 说着往前两步,手上拿着铁枪的手捏得青筋虬结,想来是心里愤怒到了极点,看来此人对蔡家父子倒是忠心。 看他样子还想去对梁家大娘子出手,月姬赶紧抢上两步,正想把他拦下,一边使眼色让小落落到外面叫人。 突然闪过一道白影蹿到梁家大娘子跟前,停下来后却是白狐胡娘,它趴在梁家大娘子跟前对着蔡老汉做出警戒的姿态,口中的咆哮声阵阵。 白狐的咆哮清越,传出了好远,可能动物们的听觉都比较灵敏,本来懒懒地趴躺着的白牛听到这声咆哮后“噌”地一声站起,朝陈进才低“哞”了一声后蹿出出去,想不到它那巨大身形竟也能如此迅捷。 话说这边梁家大娘子看到白狐居然护在自己跟前,眼泪哗地就下来了,不管不顾地把白狐抱在怀里后哭着说:“胡姨娘还记得我的,就知道她还记得我的! 梁王氏十几年前卖入梁府,直到嫁给府中下人,姨娘都一直对我很好!哪怕是现在,都没有人形了,变成了一只狐狸,都还护着我这个下人。 今天,梁王氏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哪怕是你现下里结果了小妇人,小妇人也得替我家老爷,替我怀中以前的夫人,说一句公道话!” 说着她把怀里挣扎个不停的白狐递给月姬,白狐对这两个女人不好挣扎太过,怕自己的爪子伤了她们,只好看着她们把自己抱来抱去。 梁家大娘子轻轻把月姬与白狐挡在身后,冷笑说道:“你以为,小妇人不说,这些事儿就没人知晓?你可知道,此地为何地,此地的主人是谁?” “此地虽然叫王家堡,但谁都知道堡主肯定是陈进才先生,你莫非不知进才先生可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你家小蔡相爷的那点事儿能瞒得过天下人,瞒得过他?” “若不然那白狐歌是如何做出?又怎知我家老爷从小相伴,青梅竹马的女子叫胡娘?又怎知小蔡相公几年前为了让我家老爷娶他家妹子,找了个武艺高强的庄客,把胡娘给抓走毒打一顿扔到大河里?” “也当是我家夫人胡娘子命硬,怀孕之身不知得哪个医者救治,以狐狸之身怀宝儿小娘子三年这才顺利让她落地出生,你说她受了多大苦?” 说着她对着蔡老汉上前一步:“你说,就为我家夫人胡娘子受的苦,值不值我梁王氏为她豁出性命说上那么一说,哪怕下一刻让你一枪扎死又如何!” 蔡老汉脸色铁青,冷厉声音从牙缝中渗出:“梁王氏,慎言,你家夫人是相府千金,不是什么狐狸成精的胡娘子!” 梁家大娘子挺直了腰杆直视蔡老汉,哪怕对方脸俞发铁青,握枪的手青筋更是暴露,她还是不改口:“就冲刚刚胡娘子还记得我,还如以前那般护住我梁王氏,我梁王氏从今往后便只有那么一个夫人,那便是眼前的胡娘子!” 蔡老汉缓缓提起手中铁枪:“看来,她就算变回了狐狸,也很有威胁到我家小姐,如此,老汉不要妨要作一下恶事,免得这等威胁成了真!” 梁家大娘子脸色突变,边往蔡老汉扑去边回头对月姬说道:“快抱着我家胡娘子走,大恩大德,来世再报!” 月姬见那蔡老汉只是轻轻一枪便抽飞了梁家大娘子后,便知道事不可为,她的最正确选择就是马上跑,回前厅找自己的夫君,只要自己的夫君一到,便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动刀枪,也没有人在他面前动得了刀枪。 转身就跑的同时也在埋怨小落落平时怎么不练练跑步,叫个人还要那么久,她一点也不管刚刚发生的事只是在眨眼间。 正跑着的月姬突然感觉怀里一空,怀里的白狐已经猛地一下挣脱了她的怀抱,蹿了出去。 蔡老汉一枪抽飞了梁家大娘子之后,正想追赶奔逃中的月姬,与她怀中的白狐。 当然,最重要是她怀中的白狐。 可没想到他刚动步,一道白影便扑面而来,直扑他双眼而来。 蔡老汉赶紧抬起手挡住面门,他对白狐能拥有这样的速度感觉到措不及防。 一阵刺痛从自己的手臂处传来,一看,竟是白狐用自己的爪子在自己手臂上开了几条槽子,样子看得吓人。 不过看到白狐在攻击自己之后并没有一击而遁,而是护在梁家大娘子面前时,他狰狞笑道:“本来以你的速度,真要跑老汉还真的追不上,不过明知是死你也要护住她,看来你还真的是那个被小蔡相爷扔进大河里的狐狸精! 不过,今日,老汉要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说着他扔下手中铁枪,铁枪虽然可以使的力更大,但使将出来的速度不及腰间刀,所以他拔出了腰中刀,往眼前白狐一刀斩去。 这时一个蹒跚的小身影从花间小路处走来,正是胡宝儿,她一眼看到倒在地上的梁家大娘子与正护在她面前的白狐,开心地笑着走过来,一边走还一边含糊地叫:“娘……奶……娘……” (不好意思!这章发得晚了些)(未完待续。) 第16章 误会 突然一声愤怒咆哮,如雷的蹄声响起,蔡老汉反应很是敏捷,一个侧滚就翻到一边,回手一刀劈下后刀也不要,伸手一捞就拿起刚刚扔在地上的铁枪。 迅速地回身戒备,却见是本来一直没见到的白牛回来了,那本来一直清明的牛眼中满是血红之色,从听到白狐求救声后狂奔而来的它身上头上满是碎砖木屑。 白狐见到白牛回来,那样子就像松了一口气,用两只后肢站直了身,两只前爪指着蔡老汉叽叽喳喳说了好一大通,不这在场的两个女人没一个能听懂的。 蔡老汉也没听懂,不过想来白狐说的也不是什么好话,对上这样的妖精其实在古代并不是很多人会害怕,军中猛士可听过有谁会怕神鬼妖魔的,但不怕是不怕,面对明显也成了精一般模样的灵醒的白牛,蔡老汉知道自己肯定是没有机会击败它的。 所以他把主意打到正蹒跚走来的胡宝儿,其实胡宝儿还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梁大娘子时感觉饿了,看到奶娘不由得高兴。 所以在知道自己不可能在白牛面前把白狐给干掉后,蔡老汉马上倒拖着铁枪,往胡宝儿冲去。 白狐一见,也顾不得叫了,着急地一闪身冲过去,它不能让胡宝儿被对方伤害,这是做为一个母亲的自觉。 不过比它更快的是白牛,在蔡老汉还差几步手就捞到胡宝儿了,可是冲刺而来的白牛一脑袋就把他给顶飞。 急切间他只来得及伸脚避过那尖利的长角在白牛的牛头上踹出一脚,借着那力往前翻滚,但却错过最后一个抓住胡宝儿的机会。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得出那是一群人,蔡老汉虽然自恃自身武力过人,搏杀经验更是非凡,但对城中的一些人他对上也是没底的,不说杨志与高起,便是那时迁,速度都比起自己快上许多,手中刀不是一般的猛士可比,其中刁钻不在那些江湖上闻名已久的积年老匪之下。 蔡老汉是军伍出身,有三五同伴他能敌匪十人,二十人,有百人为队他敢破山灭寨,但若是独身一人对上时迁这种江湖中擅长独行的高手,也许死战能胜,但对方人一多,他只敢说自己跑起来无人能及。 所以他在一枪扎出想伤白牛眼珠被它用摇头闪过后,看到那用尽全身之边的铁枪尖在白牛头顶也只是划出一条浅痕,见了一丝血,皮外伤时,急速闪过白牛角抵,却躲不过身撞。 蔡老汉腾空而起,不是什么轻功,也不是什么飞檐走壁,而是被撞飞的,不过毕竟是行伍里出来的死剩之人,对自己身体的防护不是一般江湖人物可比。 虽然被撞,但在防护手段之下,并没有把他的脑子给撞蒙,在白牛虎视眈眈之下,他是不敢让自己身在空中的身体再掉到地上。 于是手中的铁枪便有了用途,不知道在宋朝有没有撑杆跳这种奥运项目,他现在就是用自己手中那一丈长的铁枪在空中来了个撑杆跳,飞上了不远处的院墙。 可刚在宽厚的院墙上刚站住,一把剑就架在他脖子上了。 回头看去,不知何时他身后的院墙上已经站着一位年轻书生,脸色冰寒,手拿一把宽大的铜剑,架在自己脖颈处。 见到此人,蔡老汉再不想抵抗,手中一松,铁枪便从手中落下,别说对方已经把剑都架到自己脖颈上了,便是没有,只要对方把剑往自己身上别的地方来上一剑,自己身上这套经历不知多少次战斗都未曾让人砍坏过的铠甲起不了哪怕是一丁点的用处。 因为他知道,此剑名轩辕! “老汉见过白牛先生,认栽了,随先生处置便是!”很爽快,不愧是从军中退出后还能在相府当差的猛士一类人,做事爽快,哪怕认输都认得爽快! 陈进才收起手中剑,用剑不过是不想让对方受伤,要不然他早就一拳过去了。 相比起拳头,一般人更怕的是兵器,相信只要是一把剑架在脖子上,就会知道这一剑下来自己会死。 可是当对方告诉你,他一拳可以把你打死时,你肯定是不信的。 所以陈进才不想用拳头把对方给打伤,只好用剑架在对方脖子上。 蔡老汉刚下地就被人绑上了,陈进才知道了原委之后哭笑不得,这什么跟什么? 胡娘不过是自己瞎起的名字而已,白狐那首歌那个故事,不过是自己来到这个时代之前的那个世界里的一首歌而已。 怎么这么巧,只是唱个歌说个故事起个名字就能摊上一大摊子事! 怎么这些能做到相爷的蔡老头与蔡小老头都没长脑子么? 哪来的那么多妖精来看上一个穷书生,那是故事好不好! 至于梁中书其人,怕是多年后依然放不下原配,听到这事很雷同后病急乱投医,这个可以原谅,可是那大小蔡相爷,真的是够了! 可是你要陈进才怎么说才好?说出去这只是一个误会?想了想之后陈进才还是没说,也许名义上有个父亲对胡宝儿也是不错的。 他不想说出异议。 如果自己说穿了这一切,那胡宝儿再继续处于无父无母之野孩子行列,不处于这个时代,就不可能想象得到这个时代的人对于身份的认同感与疏离感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所以对于胡宝儿有这么一个身份,梁家嫡女的身份不错,只是,那梁中书又是用什么来确定胡宝儿是他的孩子呢? 不会是只凭一个故事一首歌吧? 对于一个因误会而起杀心的蔡老汉而言,一刀把他砍了未免有失偏颇,只好让人先把他关起来,过后再说! 愣愣地看着慢慢被卫兵拖出去的蔡老汉,待蔡老汉消失后他才回过神来,看向那梁家大娘子,无奈地哀叹一声,这梁家大娘子念念不忘的胡娘子怕是早就死在那江河之中了,她却还在这里忠心耿耿地以为一只狐狸是她以主的恩主。 “是什么让你如此忠心?而且还是对一只狐狸,你不怕么?如果它真的是你以前的夫人,那便是一只狐狸精,对于精怪,你应该会觉得害怕才对,为何知道它是一个精怪之后还如此忠心?” 这个问题,是听完月姬说过刚刚发生过的所有事之后,便产生的问题。 “小时候,记事儿起,就不知道自己家在何处,只是知道自己一家人都在流浪,后来有天父亲饿死了,母亲也饿死了。 自己当时找到县城跪在街上,只想让人帮着自己去把父母亲拉出去找个地方给埋了,没有人伸手,便是帮,他们也是帮那些男童,起码那些男童长成之后也是一个壮劳力!” (要攒稿了攒稿了,最近查了下,别的网站这本书点击到爆,问题是我正版的好少订阅,这里呼吁一下,关注正版吧!)(未完待续。) 第17章 坑爹的血知识 梁大娘子说道,边说还边流着泪:“当时夫人走到我面前时我根本就没抱希望,因为夫人当时穿得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她那时还不是夫人,梳的也是丫环头。 可没曾想,她真的回家背了半袋子粮食去棺材铺换了两口薄棺材,那时候可是荒年啊!” “到了夫人家才知道,原来家里只有三个人,当时还是少爷的老爷,与青梅竹马的夫人,还有一个前一年也是像我这般买回来的梁福,他是男童,能跟主家姓,我是女童,却只能用自己的姓!” “当时老爷只会念书,写字、作诗,家里家外全是夫人在操持,买下我与梁福也是夫人作的主,换了别家人,荒年谁会用可以救命的粮食去帮人?而且买回来的还是不能干活只能吃饭的孩童!” “还是夫人,她会认药与治病,经常带着我与梁福上山采药,还告诉我们什么样的植物能吃,怎么才能挖到摘到,在灾荒之年,我们硬是靠着给人治病,上山挖吃的,哪怕是山上能吃的树叶子都被吃光了我们还可以在地下挖到能吃的黄精与山药!” “治病换来的粮食夫人还拿去救济别人,不少村民都因她而活,若这样良善的人是精怪,又有什么可怕的?” 陈进才的心里像是被塞进去一块石头,这狗曰一般的世道,这里的人都真的以为现在被梁家大娘子抱在怀里的白狐是那位梁中书的原配胡娘子,可是只有自己知道,那胡娘子铁定已经死了! 一个怀孕之后还被打了个半死之人,她凭什么还活着,现在的白狐胡娘子,不过是一个美丽的误会罢了。 要不说这个世界最难的是糊涂,难得糊涂便是至理,只有自己一人知道真相的感觉,真的很不爽啊! 看着听完梁大娘子话后郑重地向那只白狐行礼的王崎老头,再看那些跟在王崎老头身后准备接着向白狐行礼的杨志他们,陈进才一阵头疼。 这真相真的不能说了,这一说出来,铁定毁了所有人的美好,好人不能好报了,还当好人做什么? 一个家里分明已经穷得揭不开锅了,还拿着半袋粮食去跟棺材铺换棺材只为了帮一个小丫头片子葬父母,会帮人治病,穷人不要钱,富人只要点粮食,得到了粮食还不藏起来自己慢慢吃,而是分出去给村民们怕他们被饿死! 老天爷啊!这等好人,你怎么就忍让一个和尚把她打死沉了江了? 想到这里,陈进才不由得替梁中书感觉到悲哀,后半辈子还得跟这个仇人之妹生活在一起,这是何等的悲哀与憋屈! 这天下间,富贵人都是不把别人当人看的么?一个孕妇他们是怎么下的手,怎么下得去手? 不只是一个蔡相爷如此,其实整个大宋,他们的高官们,也是大多如此了! 也许不只是大宋,而是天下间,富贵人不把平民老百姓当人的,普天下一样吧! 王崎老头待大家向梁大娘子怀中白狐行完礼后说道:“能活人命无数,便是精怪又何妨!居然被打回原形却是过了!但万幸的是好人有好报,纵是晚了三年,可在三年后还能诞下千金胡宝儿,也算是老天还没闭眼!” 杨志也说是:“王老说的是这个理,相府太过霸道了些,那些和尚却也是多管闲事,胡娘子又没害过凡人,甚至还活人无数,他们凭甚出手对付胡娘子,没了道义!” “相识日久,胡宝儿灵醒可爱,很是讨人喜欢,高起想认下这么一个干女儿,不知先生觉得如何?”高起站起来对陈进才拱手,认真地问道。 时迁第一个跳出来反对:“认义女这种事,岂能让你高起一人独专,我时迁也决定认下了!” 一时间在场所有人都出声说他们也要认下这么一个义女,于是才一岁多点的胡宝儿突然间一天内干爹无数! “梁王氏,我有一问题问你!”待众人起哄过后,陈进才认真地问起一个问题。 梁家大娘子怀抱白狐落落大方地说道:“请先生发问便是,但有梁王氏所知,说便是!” 陈进才点头:“好!那我且问你,你又是如何确定这胡宝儿便是梁中书骨血?” 说到这个,梁大娘子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之色:“怎么?莫非先生还想谋夺小妇人手中这认亲的本事不成?这可是小妇人学自夫人的医家不传之秘!” 梁大娘子的话让陈进才啼笑皆飞,更让别人听得发笑,特别是王崎老头,更是大笑道:“你且放心,先生本身便是医学大家,身负上古华佗传承,更能以血续寿元,就别说你那点小技!” 王崎老头一番话没有把梁大娘子说服,倒是把陈进才说得个满脸通红。 这是为什么呢?原来他从发现平板只要是没电了就拿出来晒晒太阳,时间不长就会电量满格之后,他就经常拿出平板来学习。 在这段时间里,他又重新学到好多新知识,特别是以前自己一度弄错了的东西,就是刚刚王崎老头所说的以血续寿元,当然王崎老头说夸张了,其实就是输血。 以前陈进才在山里,还有来到这里后的第一次手术,都有输血,也一直没有出过事,当然以前在山里那么多次都没有出过事是他很少利用当时觉得的O型万能血,大多都是用的医用血浆,而且选择的血浆类型没错,所以到现在都没出过事,他还以为自己是对的。 前些时候重新学习平板里的资料才发现,原来O型血是万能血这个知识已经过时,自己学到的是那输血前期的知识,是有错误的。 最新的资料显示,其实O型血也不是万能的,对上别的血型也不行,但紧急时可以拿来应急一下,不过如果血型不对,还是有可能出事。 不过若是在不试一下就会死的情况下,为什么不试一下输O型血会不会出问题呢? 不过一切都掩盖不了,陈进才以前学习的医学知识过时了,特别是对于输血的认识不足,王崎老头的夸赞,对他来说就是拿起鞭子在狠狠地抽打自己的灵魂。 不过现在不是坦白自己错误的时候,有时候领导人是不会错的,因为他的这些本事一说出来就能引起别人的叹服! 原来先生还会医术! 特别是梁家大娘子在听到这句话后,二话不说便把自己的方法说了出来:“其实也不是什么高深法门,不过是有个秘方可以让血在水中不散,然后小妇人便拿了我家老爷梁世杰梁中书的一滴血,来到这里后再滴入宝儿小娘子的血,看两者相溶,那便是老爷的骨血!” 王崎老头哈哈大笑道:“不就是滴血认亲么?还医家不传之秘,古书上早有记载!” 陈进才听到这句话突然感觉到心塞,这坑爹的血知识,害了多少人,在现代人都知道,两血不相容并不一定不是亲父子,有可能老爹是A,老娘又是别的血型,你可能随老娘,也可能两个一起掺合,反正父子、母子俩的血型不相同的好多好多! 滴血认亲就是个渣渣! (明天开始就要上推荐,加更,一天三更,早中晚吧!)(未完待续。) 第18章 终于说到要被灭门的原因 陈进才现在不好说出这句话,他决定,以后的日子里他会把这些医学知识一一地讲给所有人听,让他们少出些错。 可恶的官府现在也在用滴血认亲这套法门来辩别两方是否是亲父子,这种做法伤害了多少人! 不过,在没有亲子鉴定技术的大宋,他渐渐理解了那些大家族对于庶出子为何视同于下人了。 因为特别是大宋,正妻以外的侍妾都有可能会出来陪客人睡觉,这种让陈进才深恶痛绝的不尊重女性的做法,更是让那些侍妾生下来的孩子没有地位的原因之一。 谁知道这孩子是谁的种,怎能让他继承家业,所以陈进才也理解古代为何要特别特别注重女人的贞节方面事! 在春秋,秦兵耐苦战,可死战;汉时重军功,兵士也大多耐苦战,唐初府兵甲天下,所为者何? 无非是拼了这条老命给家里儿孙搏个富贵,可自己在外拼命,家里婆娘却躲着偷人,也许以后还给自己弄了个喜当爹。 然后自己一死,也许那军功就落在让自己喜当爹的小子身上了,这等憋屈事,谁能忍? 所以在没有亲子鉴定的古代,女子贞节方面的要求很严格。 但是有一个后世人认识错误的地方,那便是在明清以前,寡妇是不禁嫁娶的,丈夫活着时你需要守节,这是为了血脉不乱,丈夫没了三年后可以改嫁,反正都知道再生出来的孩子不可能是那死了丈夫的血脉。 这是古人的一点对鉴定自己血脉所做的努力! 所以哪怕是陈进才现在对这个滴血认亲的行为很不满,现在他也拿不出更让别人接受的鉴定方式,只好不说话。 让小落落与梁大娘子去安顿,为了要哄住被吓到了哇哇哭的小宝儿,陈进才把她骑在肩膀上给小人儿当马骑,巅得小家伙哇哇大叫,不过这是笑叫! 见小家伙重新破涕为笑,陈进才方把她从肩膀上拿下来话到月姬怀里:“先练练怎么抱孩子,免得以后我们有孩子了你不会抱。” 王崎老头听了哈哈大笑:“这是当然,夫人这可是要练练啊!这抱孩子也是门学问!” 众人一直哄堂大笑! 月姬羞红了脸,不过看了眼陈进才,也笑了。 小家伙听到大家笑,她也跟着傻乐,很是可爱! 厅堂里大家都坐回自己的席位,然后重复刚刚的话题。 “好!现在大家都有请我们的王老,来说明一下自己的想法,为何我等可能要被灭门,知道个原因!”陈进才说道。 月姬抱着孩子的手一僵,脸色难看,她也是跟着大伙一路进的城堡,当然知道王崎老头是因何而发,也知道这里所要被灭门的源头。 那就是种家,威震大西北的种家军。 在她心里,甚至在所有人心里,陈进才都是无敌的,哪怕是罗真人这等神仙人物,都在陈进才手下损了一个分身。 可是所有人都知道,陈进才也不是万能的,他与林冲鲁智深三人一起破五百山贼精锐,可如果不是五百而是一千呢? 如果不是一千而是三千、五千呢? 如果不是山贼而是禁军精锐呢?又或者是西军! 如果下回来的不是十二具八牛弩,而是二十具、二百具呢? 在万千弩枪的攒射下,哪样的神仙人物能活下来? 所以在听到种家有可能让这里所有人都被灭门的情况下,在场所有人的心情都是沉重的,一个个都静下来想听听王崎老头怎么说。 只要找到原因,就有可能解决掉问题,最怕的是到死,都找不到原因之所在! 死都不知道自己为啥而死是最憋屈最难受的。 “说说吧!俺们第一次见面,你不知道洒家性子,洒家最是愚笨,若是自己想的,绝对想不通透,只好等你老爷子解惑一二!”说话的鲁智深,性子愚笨说不上,只是这等人心深处的伎俩,却不是他所长。 王崎老头哈哈一笑站出来,手捋颌下稀疏的短须,得意道:“大家可知这大宋的江山是怎么来的?” “大宋江山可是本朝太祖夺自人家柴家孤儿寡母之手,而后太宗皇帝斧光烛影之后于自家侄儿之手夺于那至尊帝位!二者来历都非正统……” “大胆老匹夫,竟敢乱我皇家名声,万死!”月姬“噌”地一下站起来,杏眼圆睁直瞪王崎老头,如果不是手里还抱着小家伙,怕不是已经拿刀子上了! 陈进才皱起了眉,这月姬怎么回事?往日里不是这个性子,再说王崎老头说的也是实话。 还没待他出声,在场所有人,除了林冲与鲁智深以外所有人,当然蒋树他们早已经安顿,并没有在此,所以除了林冲与鲁智深以外,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皇家?是了,刚刚进城时陈进才只是随口提了句这两位是他的夫人,一名月姬,一名落落。 当时他们可没敢去关心一个妇人的名字,何况是陈进才的夫人。 可现在想来,月姬,从皇帝佶登临九五,天下女子不可以姬称之,除皇家女! 当然这只是当年的一道令喻,有几人遵从已不可知,民间多有将女儿小名念姬,以增贵气。 但眼前的夫人明显不是,因为介绍自家夫人不可能将小名说出,那只是闺房之趣,不足以外人道。 所以在场所有人都猜到了月姬的身份,心中一片发苦,特别是王崎老头。 王崎老头虽然刚刚说得慷慨,可毕竟赵宋治国百多年,皇室威严已入人心,虽现在朝堂人大臣处处掣肘皇家形势一片大好,但在朝堂之外,皇室还是很有威严的。 “胡闹!此地非大宋地界,这点我早已说过,是他,他们家的族人在此三国界之间找到了一口泉眼,才安顿下来,在这里,他是主人,而你我,皆是客! 你凭甚这般在人家的地盘上如此对待一地之主,而且还是一位老人,莫说当你祖父,便是当你曾祖也绰绰有余,如此,礼数何在!” 陈进才沉声喝道,就说公主进家门就如同黄鼠狼进后宅一般没好处,唉!悔之晚矣! “还不赶紧给王老道歉?” 不过看到那张小脸上倔强的表情,陈进才心里一软,口气也软了下来! 月姬不情不愿地上前对王崎老头轻轻一福:“长者恕罪,月姬一时口不择言没了礼数,却是不该!” 王崎老头哪里敢受她礼,连忙避过:“草民哪里敢受帝姬礼数,快快请起!” “你带着孩子去后院,看看小落落她们把我们房间布置得如何了!”陈进才见月姬在此让大家氛围有点不对,只好让她到后院去。 她一走这里就炸了起来。 时迁第一个就跳出来问道:“先生,你甚时候娶的这么一个皇帝女,莫不是以前做出救皇帝决定之时就已经看上了人家的女儿?这才布置了以后救人一命?” 这话问起,林冲与鲁智深一脸便秘神色。 (大家猜猜,为什么月姬会突然间对王崎老头如此?) (未完待续。) 第19章 悲哀的大宋将门 陈进才脸上挂不住了:“去去去,坐好听王老说说,这种家要灭我们的理由! 王崎老头,刚刚妇道人家言语,莫往心里去,那赵匡胤夺人孤儿寡母手中天下,他做得出,那就得耐人说,那赵匡义夺他侄儿天下,做了就别怕人说! 况且在此地,也算你的地盘,不是大宋地盘,谁能治你罪!” 王崎老头一脸的惊魂未定,再听现在陈进才一说,便苦笑道:“还哪里又是老汉的地盘,你看我王家还剩下甚么人,都是一群孤儿寡母,若不是你,怕是早就被这天地间吞没得一干二净,不留半点痕迹!” “看现下里虽还叫王家堡,但此地几千余人,有你迁来之山贼洗手之徒,有商贾之辈,有宋人军兵,各形各色加起来已经比西域中的一个小城人还多! 而因为你的缘故,还有老汉的地位,哪怕那时候以为你死了,杨志与李明台都没有哪怕一丝看不起老汉!足矣!” “老汉遵从你的吩咐,小心翼翼地培育出红薯来,却一不小心走漏消息,为这里的所有人带来可能的灭门之祸,却是老汉的过错,这王家堡之名,却是用不得了!” “你还是给王家堡改个名字,至于你的心意,我们王家所有人,都放在心里便是!” 听了王崎老头的话,大家想想还真是如此,王家堡这个名字确实已经不适合用了,只是用什么名字好? “王崎老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纠结这个名字,好好!过了这次什么灭门之后我随便改,你倒是说说这个什么原因让我们有灭门之危才行啊!” 陈进才从来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他与这些古人不同,名字嘛!无所谓! “好!那老汉就说说这原因!大宋的太祖是武将出身,挟兵马夺了柴家天下,大宋的太宗更是如此,掌天下兵马之后夺了侄儿天下!” 王崎老头不再纠结,一脸凝重地说道:“然后由此开始,由于立身不正,大宋皇帝由开朝到现在一直都在打压武人,甚至为了打压武人,大宋太祖都已经说出与士大夫共天下之说!” “看大宋的将门如今都成什么样子了?将门子弟为了家族延续,一个个地把自己养成了猪,可这样还是不行,朝中大臣与皇帝还是不放心他们,于是一个个的活得比烂泥还烂!” “到朝廷要出兵之时打死都不会出去上阵,他们明白,仗打赢了没他们好处,打输了更没有好处,不如不去!” “这些将门一个个地没落了,杨家,呼延家,曹家、潘家等等,几十家将门现在还有曹家还在,还是占了点外戚的光。” “种家不想走他们的路,在西北这里扎根,果然壮大,可又有兴盛几天谁也不知。 如有一天能把西军调上战场,这几十万西军一定会回不来,皇家不允许他们回来,朝堂上的衮衮诸公不允许他们回来,战争胜败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能战之西军死还是不死!” 王崎老头这一番话把在场所有人说得冷汗直流,他们没想到当个兵也会这般凶险,上层的任何争斗都会让自己丢了性命。 不过,这可能吗?众人一起将目光投向陈进才,因为陈进才知道往后的事情。 陈进才沉重地点了点头:“过几年,大宋联金攻辽,几十万军队被辽兵三万残兵打败,回来的士兵十不存一!这也是这北方大宋灭亡之因!” “贼厮鸟!死在战场上洒家不怕,若是死在自己人暗算之下,怕是到了地下,也是恨不得爬上来生吃了他们!”鲁智深怒目圆睁,椅子边上的案上茶杯吃他手一扫,摔了个粉碎! 在场所有人,当过兵的鲁智深、林冲、杨志背脊发寒,心想着自己在战场上与敌方拼命,但在己方皇帝与大臣心里,早就想把自己这些人留在战场上了,这样,还打个甚? “种家当然知道皇帝与大臣们的这些心思,哪怕皇帝没有这个心思,大臣们却害怕一个将门之崛起会对他们文人统治这个国家有威胁,所以哪怕皇帝不想弄死这几十万西军,到最后那些文官大臣也会下手把这些军士给坑死!” 王崎老头接着说道:“老汉也在京中厮混过一段时间才外放知一县之地,文官中的这等腌攒事,老汉却是一清二楚!” “想来种家也想过此事,他们不甘有一天会被文官大臣们把自己的势力拿来当豚一般的杀了,所以他们没事从来不出西北之地。 可这还是不行,文官们不管是知兵不知兵,都会每隔一段时间来此地指挥一场大战,坑死些兵卒,让西军不至于强大得超出他们控制! 对武将做得最明显,莫过于韩琦,只是一点小事就杀了两员猛将,只因这两员猛将是狄汉臣手下最重要的臂膀,杀了这两人,便是砍掉狄汉臣的臂膀,让他脱不开文官们的控制,所以后来哪怕是狄汉臣做到枢相之位,也在忧惧中死去! 一只猛虎,便这般让他们给折磨死!这便是大宋朝的武将!” “种家不想当这样的将门,他不想自己的子孙在自己拼死拼活后什么也享受不到,这是所有将门都想过之事!” “但将门便是将门,他们上了这船,就再也没有机会下去,这便是他们之处境!” 时迁脑子没转过弯:“可这跟他们要灭我们有何关系?” “那我问你,一亩良田能打多少粮食?”王崎老汉问道。 时迁摸摸头,好久不耕田了,依稀记得是一亩两石左右:“小时曾随父母耕作,一亩有二三石!” “那便是了,你们可知先生从师门处带来之红薯,亩打粮食多少石?三十石!”王崎老头得意地对众人说,毕竟他可是亲手种出来的,与有荣焉! 三十石!这个数字吓傻了所有人!当然杨志除外,他已经傻过了,所以他在思考王崎老头的意思! “你是说,如果这种粮食是种家发现,带回大宋让百姓种植,则天下再无饥瑾之虞,如此功德、名声必将闻名于世,一个养活天下百姓的名声,便能保他们种家万年! 而现在这粮食是我王家堡的,是先生的,并不是他种家的,所以他必须要让这粮食是他种家发现,并将之传之于天下,而过程中不得出现别的无相关人,为此,他们可以灭杀这一城之人!” 说到这里杨志感觉有点口干:“如果是我杨志,莫说一城几千人,为了自己麾下三十万兵马,为了自己的家族万年,便是万人,屠了又何妨!” “便是如此!所以此前你以为种玉不攻进园里是怕你那三百山贼兵?他是怕我王家几十妇孺一把火把那堆红薯给烧了!” 蔡老汉认为自己这回死定了,所以倒也坦然,两个军士把他手上锁链给去了,但脚上却没去,便把他关于一牢房之内,牢房很多,却大多空着,只有他隔壁有两人,一人生无可恋地看着牢笼外的屋顶,一人见到他进来后大喜!(未完待续。) 第20章 如何是好 “你是何人?为何会被关进此地?”隔壁那间的转来转去的那个汉子,一见蔡老汉被关进来,就急着问道,他是吕平,关进这里已经几个月了。 蔡老汉伸了伸腿,脚镣得有好几斤,不好跑,但并不是没有机会,一边看着这四周的环境,一边回答那个烦躁的汉子:“差点杀人!” 吕平一听,浑身的热情消退:“才差点杀人啊!看来也不是什么好汉!爷爷倒是杀人如麻的好汉子,而你却杀个人都没杀成,丢人!” “如果你能在白牛跟前杀个人,老汉便服你!”蔡老汉继续打量这里的牢笼,边说道。 吕平本来已经把身子投到草堆上,可听到蔡老汉这么一说,一下就把身子给弹起来:“在白牛跟前杀人?你这厮吹牛!” 蔡老汉没理他,继续找这里的漏洞,坐以待毙不是他的性格,但看了好久却没什么机会,如果他脚下没有锁链脚镣,那倒是还有点机会,可是现在…… “别看了,没机会,你倒不如说说为何要在白牛面前杀人的,说得高兴了,老子出去带你一个!”吕平说道。 蔡老汉不为所动:“莫非你方才做梦,如今还未醒?净说胡话! 这监牢整个笼子都用铁木所作,坚固非常,便是老汉自恃力巨如熊,也没脸说这海碗口粗的铁木自己能弄断,就你那身板,还杀人如麻,莫不是什么山上小贼头不成? 就你这般,又如何能逃得出去?还大言不惭说要捎上老汉!” “老哥哥说得差了,这家伙还真有可能打得开这牢笼,不过,出到外头如何逃出这王家堡,他就没了底气,所以才一个劲的笼络于你!”那个本来躺在草堆上直直地看着屋顶的头发蓬乱,满脸胡须的汉子听到这里,便开口说道。 蔡老汉不淡定了:“当真?” 满脸胡须的汉子坐直起来,看着蔡老汉说:“自然当真,这般给你介绍一下,老子原来有个名堂,躁刀手曹正是也,这小子也如你所说只是个贼头,不过还有一个身份却是皇家密探,叫吕平!” 原来这便是在二龙山抓起来的曹正与吕平,却是杨志一直不曾杀他们。 吕平叫道:“先莫说,先莫说我等打算,让他说清楚,到底是如何才进来的,咱是找一起逃出的同伴,不是给自己找催命鬼!” 现在轮到蔡老汉激动了,他听明白,这两人有法子走出这个牢笼,却没法子走出王家堡,可这对他来说不是个问题。 只要自己走得出这个牢笼,往那种家的宋兵那里一躲,说出自己是蔡府之人,自保却是无虞,现在加上一个皇家密探,哪怕是一个暴露了身份的皇家密探,大宋兵马还不下死力地保他们? “老汉是蔡相府上老人,此行是来办事,事没办成,便进来了!只要我等能出得牢笼,现在城中有宋兵,以我等身份,往那宋兵中一躲,性命便得保了无忧,所以对老汉来说,难便难在出得这牢笼!” 吕平一听大喜,他一点都不知道城中事,这里接触到的狱卒都是只生活在这一小片地方,不曾出去独身汉子,自是什么消息也没有。 “那便到了夜里,我等便出那死力去求活!曹正,你确定你的疯病已经好得透了?” 曹正扫了他一眼,阴寒:“你可知此乃老子伤疤?” 吕平陪笑:“这不是确定一下,出得去时无妨碍么!” 曹正扰了扰自己的乱发,用布条扎好:“我若不疯,你说杨志会放过我?刚来到这城堡的城门处时我便醒了,只是一直装疯,为的便是逃得一条性命!” “那便好!多份气力便多一分胜算,现在我等且等天黑!” 前厅。 “那种家大军来了如何是好?这红薯不管是给了种家,又或者是不给种家,他们都会杀人,到头来我等怕是难逃一死,不如我等现在舍了此城远窜西域,种家在西北统甲三十余万,不是个容易对付的啊!” “是啊!这对上了种家,怕往后是永无宁日了!” “说的也是,虽然种家不可能把所有兵力都派出来,哪怕派出五千骑,便足以攻下这个小城堡!” “便是攻不下这等小城,那我们此处物资粮草都是要经过种家所治州县,到时恶了种家,只须把宋地来此的商路切了,我等小城几千人,怕是过不下去!” 你一言我一语的,到最后齐齐看向陈进才,只有让陈进才拿主意了,反正到现在为止,他拿的主意都没有错过。 陈进才笑笑,不过是种家而已,自己虽然不愿意太去惹人,但也不是种家这种占地为王的将门可以惹得起的。 他可是听到了种玉的话,不就是五千骑兵么? 现在被陈进才与种玉齐齐惦记的种存与五千骑兵,正整装待发。 其实种存本来是早就要出去了的,但他的父亲却还在犹豫,这也是后来老种经略相公与小种经略相公战死之后种家彻底没落的原因。 他们的下一代接班人不行,起码决断不行。 就比如现在,明明刚接到消息时就开始整顿兵马,可是现在居然才怀疑消息的正确性,以至于明明已经整顿好了准备出发的骑兵们现在只能等着。 “不知道父亲还在犹豫什么?阿玉来的消息不是已经说明了,那种作物了吗?” 说这话的是种存,也就是种玉的哥哥,与种玉是一母同胞。 现在正着急地在自己父亲处着急劝说。 “亩产三十石,如此匪夷所思之事你居然会信,莫不成你的脑子被猪食给灌了?一听就知道不可能!“ 种存他们的父亲才四十来岁,沉吟道:“我在意的不是什么红薯作物,而是那王家堡里巨量的财富!” “可是出动到五千人马,却是要慎重!无故动兵,若无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朝廷又会来问罪责了!“ 种存一笑道:“父亲你多虑了,有一伙人,聚万众,于地方筑城准备自立,然而事态紧急,父亲就派我去镇压,经过一场艰难的战斗,终于把这些要自立土鳖给弄死,然后再上报朝廷表功,不就解决了吗?“(未完待续。) 第21章 拭目以待 陈进才看着议事前厅里所有人,开口说道:“种家,不足道,我自有办法让其退去,而现在,我们必须要做之事,便是收回宋军所掌之城防,杨志!” 杨志马上离座而出:“杨志在!” “去接收回种玉现在所管之城防,以后王家堡的城防不用他们管了,该给他们的钱货尽数给了,礼送出城!”陈进才觉得此前种种甚是可笑,把城防交给别人,不过当时对上西夏人,这也是杨志他们没有办法了的办法。 “这般去接收,就算钱货尽数给了,怕是那种玉也会心有不甘,怕会起波折!”王崎老头起身说道。 陈进才哈哈一笑道:“心有不甘他也要认了,会起点小波折而已,把它抚平就是,林冲、鲁智深二位哥哥也去,那种玉手下有什么异动,平了他们!” “是!”林冲起身接令。 至于鲁智深就狂放多了:“哈哈哈哈!有打打杀杀之事交给洒家便是,洒家做这等事最是爽利!” 种玉现在正在城头,思考着怎么样在自家兄长来到之前还占据着这城门处。 他担心那位白牛先生回来,第一个回收的便是这城防,毕竟以前杨志他们把自己这批人请来,为的就是防那西夏人,可现在那二百西夏人都被杀了个一干二净,还防个啥! 所以他现在可以预料得到,这接下来应该是要让自己等拔腿走人的了,毕竟谁也不可能会把自己的城防交给一个外人,那样睡觉怕都不塌实吧! 果然,杨志来了,来的人不多,十几个军士扛着几个大箱。 副手突然脸色变了,轻拉了下种玉说:“虞候,那两人,便是灭杀了西夏人铁骑的猛将,就是那两个没穿铠甲的,一个和尚一个平常汉子,就是那个拿钢枪那个!” 种玉担心的就是这个,两人就灭杀了二百西夏铁骑,自己这三百来人也不够他们杀的,所以纵有不甘,他也只能是笑着迎了出去。 “杨世兄,这箱箱笼笼的所为何事?” 杨志没想到前几天对自己还是不冷不热来帮忙守着只是为了钱的种玉现在居然如此热情。 不过在看到他时不时地把眼神往林冲他俩身上瞟时就知道他忌惮的是什么。 于是笑道:“种世兄,多日来承蒙世兄照顾,才让本城在西夏人之威胁下还能保住,现在西夏人没了,琢磨着不能再耽误世兄了。 要知道哪怕是边将,调动二百人都需让枢密院批示,若是累得种家让上面责难,那便是杨志的不是了。 于是乎现在杨志备上些许薄礼,钱货五万贯,小小心意,种世兄莫要嫌少才是!” 很好!钱货给到你了,而且还很大方,听到那几个箱笼里有钱货五万贯,种玉心里还是一愣的。 西北不是大名府,梁中书那动不动一年就十万贯生辰纲地送给蔡相,那是他大名府富裕,好搜刮! 可这大西北,想搜刮却是难了些,五万贯不是个小数目了! 于是种玉明知今天不交出手里的城防是不行了,若是自己现在敢说半个不字,他都不敢肯定对方会不会对自己下手,这不是胆怯,而是明知不可为,却要陪上性命,那叫不智! 于是只好顺水推舟:“这是五万贯?太多了罢!种玉受不起啊!” 杨志见到对方神情松动,哪里不知道对方去意已生,便说道:“种世兄所言差矣,种世兄来帮我杨志,那是两家间之情分。 既是情分,杨志又岂敢用些个阿堵物来玷污你我两家祖上传下来之情分,这五万贯钱货可不是给你帮忙之好处费,你我两家情谊说这个就伤了情分。 所以这是杨志送给老种经略相公的小小薄礼,不成敬意,这个种世兄可推不掉了吧!哈哈哈哈!” 种玉只好让手下军士接过这些箱笼,对杨志叉手道:“既然是世兄给家祖父的礼物,种玉就收下了,只是小弟离家的时间长了,有些想家,现如今西夏人已经败亡,王家堡已无忧,小弟便琢磨何时交出这城防……” “哈哈哈哈!种世兄只管去,王家堡现在有先生在,西夏人莫说来几百,便是来一万,王家堡自是不惧!”杨志笑道,他都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在来这之前他都有想过种玉会如何的心有不甘,却没想到来了之后因为有林冲与鲁智深两人在,竟让种玉心生怯意,自动放手了城防,自言离去。 这是好事! “那杨志这就回去让军士准备,半个时辰后让他们来交接,种世兄半个时辰后就要走了,不如现下里我们去喝上一杯如何?” 杨志趁热打铁,一句话就给种玉规定了离开的时间,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的时间让他收拾东西,却是太赶了点,不过既然有林冲与鲁智深这两个威慑在,不用白不用嘛! 说完让手下放下那几个大箱笼,叉手后转身就走! 种玉不甘地看着杨志他们的背影,他现在很想就这般冲杀过去,但却知道,有那两个高大身影在,自己这些人都讨不了好的。 再不甘,最后只能化为叹息,顺手打开了箱笼,珠光宝气一时闪花了他的双眼,伸手拿起一朵看上去很名贵的珠钗,那上面还有些血迹。 “看来传说中的杨志他们随着那位先生剿尽山东河北两地各个山头的山贼土匪,得了海量金银,这是真的! 这小城里,竟有那海量金银,哼!且先留在你们手,到最后都是我种家的!” 东京城。 报纸已经发了两期了,每期都只有三百张,数量甚是稀少,不过自从上次第一期时报纸上记载有一个金矿,并且所有手快的家族都捞了一把之后落入了皇家手中。 这也说明了这报纸上的东西真实不虚,所以当第二期报纸刚刚从那位庄里有大鹰降落的商户中出现时,一张报纸竟然突然间就飙升了身价。 居然有了一种开封纸贵之感,上一期报纸上指出哪里有金矿,那这一期呢? 会是什么? 大家拭目以待!(未完待续。) 第22章 红薯 《红薯,一种亩产三十石以上的作物》 “荒唐!什么作物能亩产三十石,老夫年近七十,也算是耕读传家,最多也不过是亩收三石粮食,三十石,真乃滑天下之大稽也!” 国子监,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夫子手中拿着一张报纸,痛心疾首地对底下的监生说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前唐时节,有人用金箔披于豚身,谓之麒麟! 何其荒唐也,今竟有随之而后者,竟拿出更不可思议之事来,谓之祥瑞! 红薯?哈哈哈哈!它若真亩收三十石粮,老夫便去给拿出此物之人牵马坠镫又何妨!” 一个学生站起行礼道:“老师所言甚是,那说出此物之人不过是哗众取宠之徒罢了,老师慧眼,岂是那些容易被蒙蔽之市井中人!” 另一个监生也站起来疑惑道:“只是这报纸上所言,少有虚假,上次便是说出一金矿之地,然后世人按图索骥,竟真看到有一金矿,并无虚言! 还说那淮西王庆有反意,竟可谴五百精兵穿州过省而诸官不识,全无察觉,在济水县码头处一场厮杀,后来兵部查问,竟是真实无虚! 还有这记者名,两篇文章消息署名除了白牛先生之外还有一个叫做九天彩凤之人,只是此名虽然女气,但却也透出一丝霸气。 而现在这篇文章,署名也是那九天彩凤,虽然少了那白牛先生,但怕也是真实不虚!” “莫说那白牛先生,不过是一个黄口小儿,说得一口好故事,可做过什么为国为民之事?”这时又站出来一个监生,戟指前面站起那个学生道。 这位监生可是当初在青楼与陈进才他们起过冲突之人中的一个,曾经因为陈进才的指责而名声受累,消沉过一会! 现在终于过那个坎,继续回到国子监求学。 “为国为民之举,他开创内功学说,这些有别于上古已经失传之练气术对身体有何等益处你会不知? 要知道你可是用人家散布出来的经脉图与理论练出了些许内气,你那三天一病十天一大病的身体到现在三个月还没发过一次病,便是得这内气之功! 你得了人之恩惠,却又反过来鄙夷对方,确是不为人子!”第二个站起来的监生指着第三个站起的监生说道。 “周小史,你不过是练出了点内气,力举百斤而已,不用如此维护那所谓的白牛先生吧!莫不是你以为他能看到你对他的阿谀奉承?”第三个监生受对方如此奚落,心里不忿,怒骂道! 原来第二个站起来为陈进才说话的监生叫周小史,想不到这看上去文弱的书生居然还是个力能举百斤的书生,虽然比起孔夫子那力能擎牛的巨力来说还是个渣渣,但已经摆脱了手无缚鸡之力的行列。 听到第三个监生骂自己阿谀奉承,周小史长笑鄙夷道:“我只不过是说句公道话,若说他白牛先生别的,我无话可说,但就他公布这修炼功法这一点,让像你这种体弱多病之人练了内功变得身体强健这一点来讲,他有功于万民! 就上次他们披露出来之金矿来说,他们有功于国,使国努充盈,还有那次披露出淮西王庆之前,谁会想到,大宋已经有了一个国中之国! 如此,还能说那白牛先生与国无功与民无益么?” 这时,讲台上那位老夫子训斥道:“尔等读圣贤书,当时刻以斯文示人,修炼那些个旁门左道有何用,于国何用,于家何用,圣贤书里找道理,才是正途!” 周小史拱手道:“老师,可这修炼之法,对身体有益,难道不应提倡么?” 老夫子勃然大怒:“周小史,那些东西,就适合你这种粗鲁之辈去修习,粗鄙之徒!” 说完老夫子拂袖而去! 这时候,谁也没想到,在门外拐角处有一小厮,手拿纸笔把这一切都记下来,尤其是那些对话! 那小厮转头离去,出了国子监直奔成东京城外那巨鹰飞起落下的庄园,庄园门口赫然五个大字:东京城报社。 这是一个让人垂涎之地,这里发出去的报纸,价值之大,让人匪夷所思! 正如这次所发的红薯消息,如果这是真的,亩收三十石粮食的作物,足以让人疯狂! 其实东京城里,非常好奇这东京城报社的消息来源于何地,还有那报纸,又是从何而来? 只有报社里面的人才知道,这些报纸都是一只只巨鹰从远处运输而来,不过每只巨鹰都只能送一些六斤重,或者四斤中的东西,再重一些它们就送不了了。 据说这些老鹰每个时辰可以飞四百里地,可以在五个时辰内飞到那遥远的王家堡,然后在从那换一批鹰,把报纸再带回来。 没错!印报纸的地方就在王家堡,现在负责这一个产业的是月姬与小落落,还有几个书生。 那九天彩凤那个笔名就是她,记者名与笔名,是陈进才说的,说这样另取一个名号,觉得比较有范儿! 至于什么叫有范儿,她就不知道了,不过她感觉是自己夫君说出来的,总有点道理,记者记者不就记录的那个人吗? 时迁已经带着十几只老鹰出发了,他要把这些老鹰都送到云家的商行每一个大一些的分点处。 这时候经纬天下的第一步,当然,这是王琦老头说的。 而陈进才的原话就是,为了得到第一手的报纸资料,即时时讯! 云老头自从得到消息说陈进才回来之后,他就已经快马加鞭地往王家堡赶,杨志最近这几个月购买物资的财货就有他这一支云家商行贡献。 他这一支云家,明地里是大宋境内,挺大的一个皮毛商,像什么牛角啊牛筋之类的战略物资,他也能弄得着,为的就是,他能弄出很多盐来! 因为盐和铁和布和铜钱都是这里的钱币之一,甚至铜钱都没有它坚挺。 人家说古代有两种生意最赚钱,一个事儿,贩盐,一个是贩铁! 而云老一支的云家就占的其中之一,虽然只有几个月的运作,其中的利润,足以令人乍舌。 重新回到王家堡,在堡主府的隔壁有一个大院,很大的屋里面就摆放的一件件印刷的工具,门上挂着一块匾:印刷部! 离印刷部不远有一个屋子,上面也有一块匾:编辑部! 而编辑部里面的员工就是月姬与小落落还有几个书生! 在离编辑部不远的地方,是一个个鹰笼架子,那上面无所事事的站着好多鹰,这些都是陈进才到外面走了一天,弄回来的战利品,别的不多大草原沙漠上的鹰还是有很多的。 训好的鹰不琢人,有十几个老人在伺候这些鹰,有喂食的,有给鹰背上绑东西的,有从鹰背上卸下东西的。 一个从鹰背上卸下东西的老人突然发现居然有回头消息了:“管事儿的管事儿的,报社那头有消息回来了!” 月姬看的手里的消息,有点头疼,便去找到陈进才,把手中的字条递给他问他咋办? 陈进才看了眼说:“给他开一个板块,把这些都发到报纸上去,我们报纸要做的就是真实,就是把原话原原本本的发上去,让世人评说!” “不过这个小厮不错,居然是为了报恩,才把这个消息给东京城报社送去,话说在东京城给我们卖报纸那位,也是个不错的人那! 发个消息过去,在报社里面给那个小厮一个位置,记者的位置!” “还有让他们收集一下东京城里质疑我们红薯的消息,也一起发过来排版,昨天一期介绍的是王琦老头他们种出来的红薯有三十石一亩!” “今天就介绍一下,这红薯的来历,还有那几个,被熊孩子们炖了吃的土豆也写上去,就说,这个土豆比红薯还好能亩收五十石!” 陈进才说到这里,一旁坐着的王崎老头急道:“可不是,孩子们拿去炖了,吃了,是那时候扩大地窖的时候那几个沙盗俘虏顺手摸去烤了吃了!” 陈进才笑道:“行了行了!又不是怪你,你着什么急?不是还剩两个种出来了嘛!” “明年把这几个长出来的土豆蛋切成几块育芽,然后就可以培育出不少种子!好东西不能一下子全拿出去吧!就先留着,我们种几年再说,先把红薯放出去!” “然后明天,或者后天收集够了一般报纸的,质疑或者相信红薯的消息,排成一版发出去。 然后再让报社给那些上了报纸的作者稿酬,以后形成永例,只要报纸采用了你的稿子就得给你付费,这很公平!” “最近几期报纸,我们的报道热点就是红薯,能亩收三十石粮食的红薯!还有别忘了把我的笑傲江湖,也发一段出去!发个几章!” 回到编辑部的月姬意气风发:“来我们把这个,红薯的来历给排一下,印出去,看有多少目光短淺之徒质疑我们这亩产三十石的祥瑞,先生说了,等他们一起质疑了,我们再给他狠狠打脸!” 几个书生愣了:“打脸怎么打脸?”(未完待续。) 第23章 找骂的报社 现在东京城里流传着这么一个笑话,那就是能亩产三十石的粮食,红薯。 于是在一夜之间,几乎城里的每一个人都听说了这个东西。 然后,在东京城里的爷们骂人时又多了一个词,那便是红薯,你就是个红薯,就如那现代一般。 没人能相信,有种亩产三十石的粮食,别说三十石,就是三石都很少见,所以别说三十石了。 都有人觉得自己要被编这个谎话的人给蠢哭,你要精明一些,别说三十石,便说是四五石,那便真的是祥瑞了,可你居然编了个三十石,还能再蠢些么? 同理,报道这一消息的东京城报纸,因为这一消息,关注度大减,皆因世人皆以为此类报纸不过是记载一些哗众取宠类的消息,为的不过是博人一笑罢了。 不过报纸并没有因此而销量大减,还是一从鹰背上的竹筒处一拿出来,刚拿出门外就都被瓜分掉了。 不过购买报纸的人大多变了,在那些富贵人家不抢了之后,抢的大多都是一些衙内。 现在上青楼,要是手上没有一份报纸,人家都不带理你的。 想想现代人要车要房要手表,可这在大宋,只要一份报纸,没错!就是这特么的一份报纸就足以让一个普通头牌留你一夜而不用花钱。 因为这份报纸比那睡一夜头牌的花销还要贵一些,就算那些个富贵或者清贵人物不再抢去,这报纸的价格还是没有降下来,贵得吓人! “姑娘!你说这报纸上说的是真的么?世上真的有亩产三十石的粮食?” 李师师着急地一把接过贴身丫头递来的报纸:“不太清楚,世间有太多的不明白,还是关心白牛先生的说书好一些!” 贴身丫头一脸的好奇:“姑娘给我说说,那个少镖头林平之,跑得掉吗?” 李师师没理她,只是低头看了一会儿才抬起头道:“被那对卖酒的老者与丑女给救了,看不出这等纨绔子弟骨子里居然还是个温文讲理之人,宁饿却不愿去偷路边的龙眼果!” “姑娘,龙眼果又是何物?怎的听起却是十分好吃模样!”贴身丫头好奇道。 “便是那药铺里的桂圆,只是桂圆是晒干了,而那龙眼果据说在刚成熟时摘下吃时,煞是好吃,与那荔枝一时伯仲!” 李师师的话音刚落,小丫头便又接着问道:“那林平之不去偷人家东西,不是要饿死吗?” “没有,他去讨吃的,别人打他,他本想还手,可还是心善,没下得去手,摔了自己一个屁墩!”李师师像是被故事里的林平之给感染了,心情变得有些低落起来。 “姑娘,给我说说嘛!你就说说嘛!”小丫头一脸着急地哀求。 “好好好!我跟你说……这一见尼姑,逢赌必输,却是埋汰人……原来这令狐冲居然会是如此侠义潇洒之人,恨不能相逢之,只是看他与小师妹如此,必是一对情侣,羡煞旁人!” 李师师感叹完,小丫头就在一边催她:“姑娘,接下来呢?接下来呢?” 李师师扬了扬手中的报纸道:“今天的报纸里说的这段故事,已经到此了,等下期报纸来时,我再给你读!” 小丫头一脸遗憾:“原来读完了?还不知道后来那个林平之以后会怎么样,那个大师兄令狐冲会不会回山就娶小师妹!那个青城派好可恶!” 突然她看到地上还有一张报纸,原来刚刚拿起来时居然掉了一张,便把它捡起来,急切地递给李师师道:“姑娘姑娘,你看看,这张上面有没有后面的事?这白牛先生的说书,说得太好了!听得让我着急!” 李师师接过一看:“不是,都说那故事已经说完,这上面说的是红薯的来历,咦!这红薯还是白牛先生陈进才从师门带出来的,是三十石没错,而且还有种可以收五十石的叫土豆的东西,不过本来只有五六个种子,居然被沙盗俘虏弄走几个烤来吃了!” “这红薯居然是白牛先生陈进才从师门带出来的,那么一说,这三十石粮食还真有可能!” “天啊!无法想象,这一亩地能收三十石,那地多的,不就发了!”小丫头差点把小拳头塞进自己小嘴巴里。 “是啊!更可恶的还是那种可以收五十石的叫土豆的东西,被烤吃得只剩下两只种子,这两个种子说是培育培育,就能来年多收点种子。”李师师说道。 “嘿!居然还有这种事!” 李师师的话音带着鄙视:“国子监里的老夫子太过食古不化了,明明对身体有益之功夫,居然不让弟子练,何其荒谬!” “就是就是!”小丫头猛点小脑袋:“我被姑娘你逼着修炼,都练出内气,还有那能走出三步的凌波微步!” “现在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走路也不难走了,有时扶起那些喝得烂醉如泥的客人时,便是再醉也能把他扶起来了!” 这种强身健体的东西,居然被老夫子说是邪道。 真正的不可思议! 这是骂那位白牛先生的,而红薯据说又是白牛先生从师门带出之物,那他们怀疑这个产量没有三十石也很正常。 国子监与白牛先生天生就不对头! 只是这东京城报社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把这明显是鄙视那些练那内气之法的所有人都走了邪道的话登到报纸上的? 还有这版的最后一行里写的什么?字还挺大! 上书,报纸,是会记载着时事,道理,等等一切发生过的事。 也可以发表一些大家对时局的看法,周围一些新发生的事。 最后在这里向东京城所有有识之事,评论这红薯,不管是什么观点,都只管道来! 写下自己的观点,不管你是报人,还是骂事,甚至其实最好就是骂报社。 国子监里那位白发老头,其实现在手里也有一份报纸,发现自己说的话居然也在这报纸上面录有,也看到了东京城报社的找骂宣言。 约稿!所有会写字的,能写出一篇文章,写出一篇时事,哪怕是写出自己碰到的任何一件趣事。 最后还加上一句,甚至可以像国子监里的这位老夫子,骂报社都没关系! 这是在找骂吗?(未完待续。) 第24章 出名的不二法门 报纸。 不过老夫子却看到记载自己与学生在课堂上言语问答的那个板块下面,又画出另一个板块,上写着对国子监师生问答之评论。 “儒者,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修身者,儒者之基,少之不能为之儒,何为修身?” “顾名而思义,修身,修自身,养自身,自身修养!修养为何物,修养为之三,一,修德 二、修体、 三修本事。” “儒者,人之所需而已,修身之所以为基,但是这齐家、治国、平天下都需要这修身的本事!” “修身如何作为?不过是看你所需,如你要齐家,但将自身修养至可以承担一个家,自身本事能把这家给养活。 如若想治国,便可知这治国如何作为,一县之地何如,一州之地何如,一国之地何如。” “若要平天下,就不与大宋之学者论这个了,大宋文人早已将先贤所教之平天下就着晚间小酒,吃了!” “观国子监师生对话,甚是无趣!那师者德行不知如何,但听他言语,老夫七十有余,耕读传家,也不是不识田亩,从未听说过有亩收三十石粮食之作物。 一言而否了此种作物之真实性,在此并非想据理力争什么真实,毕竟于言语之上得失于事实无甚帮助,在此,陈某请老夫子过来,亲手挖一挖这红薯,还有半亩地没收,来此一看必知产量,只是老夫子敢不敢与陈某人一赌,若有三十石产量,老夫子留下帮陈某教书三年,如何?” “还有老夫子最后那句话,修炼强身术便是邪道一说,陈某人不敢苟同,修身一项里有修体一说,便是指修炼自身,让身体强健,少病,若不然,便是你有天大本事,可治国平天下,那又如何,你身体不行,过几天就要病死了! 谁说书生便要手无缚鸡之力?谁说书生便要体弱多病?孔圣力能擎牛,尤善射,百步可穿杨! 列国之士子,汉唐之书生,多是马下能相,马上能战之人,夫子以为如何?” “君子有六艺,礼乐书数射御,不知老夫子可是君子乎?” “笔者,白牛。” 老夫子看着这几句文笔狗屁不通的评论,气得胡子都在发抖:“想不到老夫国子监治学四十余年,到头来却被一黄口孺子骂老夫不是君子!气煞老夫也!” 一旁坐着的五十岁儿子赶紧过来给他老人家拍背:“莫气了莫气了,这黄口孺子连您都敢指着名字骂,却是连他所说修身的第一条便过不去,不修德行,如何立身!” 说着对着堂前侍立的十七八岁的最小儿子说道:“你今天晚上之功课,便是以这白牛陈某人之不敬长者,为之失德一题写一篇过得去之文章,投到那什么东京城报社去,看他敢不敢登!” “是!儿子一定将文章写得花团锦簇,将那小儿骂个狗血淋头,为爷爷出这口恶气!”那小子起身道。 “胡闹!要写可以,但不可拿你们诗会词会上那些华而不实之物上报与之辩论,那便是自取其辱,要平实,有物,主抓那黄口小儿在言语上诋毁长者一事,论其失德,一失德之人,有何面目敢在世人面前夸夸其谈!” 老夫子毕竟是当过几十年官,老了老了还被请回国子监治学之人,都活成精了,一听孙子说话明显是没抓住重点,便也不气了,开口指点道。 不得不说,老夫子做过几十年官,这斗争经验足得很,一针见血。 这个时代,世人崇德,重名声,如一个名声坏了,便是他再做上诸般大事,也得不到一声好! 如果指责那白牛陈某人失德,那便是封死了对方以后的路,这是找到了要害,要一棍打死之结果,至于那半亩红薯,他们选择性地忘记了。 他们忘了,但在王家堡牢笼里的三个人可没有忘了自己逃跑的初衷。 是夜,过的很是漫长,特别是从三更到五更的这段时间,那是在打熬人的心智。 牢房里三个人,没人能睡得着。 牢房一角的净桶里,装的不是尿,而是他们三人一顿一顿的,省出来的水。 已经有半桶之多。 据说五更时候是人最困的时候,在古代传说中的夜袭里,大多都说是这个时候去偷别人的营地。 而杀手们,通常也最喜欢这个时候去递上那致命的一刀。 因为确实是这个时候人是最困的,有备对无备的话,这是最好时机! 现在有备的是牢房里面的这三个人,蔡老汉,吕平以及曹正。 蔡老汉是这里面的人应该是武艺最强的,杨志都说自己与他不相上下,由此可见他武艺之高。 可是这一次逃生他不是主力,甚至他都不清楚,吕平和曹正他们的谋划是什么。 他只知道自己的义务,就是出了这个牢房后,尽自己的一份力,同心协力的逃出城去。 他以为这一次出逃的主要手段是吕平所出,但他明显猜错了。 到了五更天的时候,本来想死狗一样躺在草堆里面的曹正,跳了起来。 “把你们的衣服都给我!”曹正跳起来之后,第一句话就是这么一句。 吕平二话没说把衣服扒了,递了过去。 倒是蔡老汉犹豫了下,不过想起前面的约定,还是把自己的上衣给扒下来递过去。 曹正把三件上衣全部用净桶里的水,浸湿,包在两根牢笼上的栅栏上。 打个结,然后从草堆里面拿出一根木棍,把木棍插在湿衣服里面,然后以木棍为杠杆不停地拧紧湿透了的衣服。 吕平兴奋地看着曹正做这些,好像他对曹正所做的这一切都非常有信心,就是不知道他的信心是从哪来? 蔡老汉心里是这样想的,不懂就要问,这是一个人的美德。 “你如此这般作为,难道能用衣服把这铁木所做的牢笼给拧断吗?若如此,那太不可思议了!” 曹正对蔡老汉的怀疑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淡淡地说了句:“这是白牛先生,曾经给我们说过的一个故事里面,所用的手段! 虽然我曾经背叛过白牛先生,但对他的学识我从不怀疑,他说这样能打破牢笼,便就真的可以打破牢笼!”(未完待续。) 第25章 烈日下的奔跑 蔡老汉没有与白牛先生接触过多久,唯一的接触就是自己跳上墙头后而那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自己背后的年轻书生。 那人,那剑,只是轻轻地站在那里,却如山岳般厚重,蔡老汉那一刻感觉自己在见到他的瞬间,就兴不起反抗的念头。 所以在听到曹正说自己的法子是从白牛先生那里听来之后,便对这个法子有了信心。 湿透了的麻衣坚韧无比,在木棍那一圈又一圈的拧动下,两根铁木栅栏被拉得越来越近,然后就在“嘎嘣”一声中,被拉脱了。 吕平虽然当过皇家密谍,不过看他的所作所为,一切行止都知道他其实是个不称职的密谍。 对于情绪的控制他还没有做到炉火纯青,所以在看到牢笼被破,他欢喜得差点叫出声来。 还是蔡老汉稳重些,这就是曹正为什么让吕平接触蔡老汉的原因。 因为他觉得蔡老汉比吕平要靠谱,因为蔡老汉脚上戴着镣铐,而这种待遇是吕平与自己从来没有享受过的。 能让王家堡这里的人给上镣铐的对象,怕不是江洋大盗,就是军中悍将,反正都是武力极高的好汉。 而想要逃出这里,便需要极高的武力。 自己与吕平的身手只能算得上在江湖中能勉强混得开,说是高手也是,但见过自己师父林冲的身手的他,当然知道自己的那手刀法,期负期负腿受了重伤差点废了的时迁可以,但是真正与没受过伤的时迁对战,怕自己什么时候被削下脑袋都不知道。 所以一个武艺高极的打手很重要,这对自己逃生的可能很重要。 至于打手脚上的脚镣,那是个事吗? 蔡老汉两脚之间的链条被湿衣服包裹,以免走路时发出响声,然后走到看守处,一伸手就把两个看守脖子给扭断。 脚镣的钥匙就在那看守处,好几斤重的脚镣在离开他的脚踝时,蔡老汉感觉心里一块石头的搬起,扔掉。 手里握着刀子脚上没有镣铐的蔡老汉,感觉不一样了,虽然不敢说一切尽在掌握,但起码再次面对那位白牛先生的时候,他有了拿刀抵抗的决心和资本。 黎明的前夕,非常寂静! 三个高手,穿行于街道之上,速度非常快,他们不敢不快。 天色已经有了点亮光,如果在天大亮之前他们不能出到城外,那么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会付诸东流。 没有电视上演的那种狗血情节,临要逃跑成功了却因为绊倒街边的小东西要被别人发现。 如果三个高手,其中一个还是与杨志有得一拼的蔡老汉,他们精心策划的逃跑行动,居然还会被没有准备的守卫发现的话,那还称什么高手! 从城门楼子处找到的绳索,让三个人很轻易的滑下那几丈高的城墙。 下了地后,他们只有一个举动,那就是朝着大宋的方向没命狂奔。 因为他们知道,等天亮后有人去接班,就是王家堡所有军兵大索天下之时。 事实上,就在他们刚刚出城,已经有人看到那倒毙在牢里的两个看守,冲进牢里时,看到了那被湿透了的衣服绞断了栅栏的牢笼。 空无一人的牢笼,让他们意识到,犯人跑了,而且在跑之前还把两个守卫给杀了。 牢房外的铜锣被敲得震天响,把所有的守卫都给叫醒的同时,也把全城堡的人都给叫醒了。 陈进才面前跪着两个人,是牢里看守的两个班头,现在面如死灰。 他们知道事儿大了,仅仅是跪在陈进才面前,他们都能感受到陈进才滔天的怒火。 陈进才看了下眼前瑟瑟发抖的俩人,收起不小心散发出来的气势,这才沉声说道:“若只是犯人跑了,没多大事儿,跑了就跑了,再抓回来就行! 可现在是死了两个看守,两个看守,李明台和高起已经带人去找他们的家眷,可是当人家家眷来到的时候,你们让我怎么跟她们说?说不好意思,你们她丈夫,父亲,儿子被逃犯给杀了?” “如果你们巡查之时,能巡查的仔细一些,还会发生此等事情?” 两个班头没敢说话,只是死死地趴在地上,大汗淋漓! “先生,城里都搜遍了,没有发现逃犯的身影,应该是逃出城外去了。” 杨志林冲等人鱼贯而入,一个个的回报他们搜索的结果,都是同一个结果,那就是没找到! “这两个押下去,玩忽职守所以才导致看守的殉职,领军棍四十,班头之职缷去,另挑能人接任!” 听到这个决断,两个班头瘫倒在地,且不说班头之职薪资优厚,就说那四十军棍,能挨下来也是个半死啊! 不过他们没敢求饶,为啥?死人了呗! 而且死的还是自己人,自己的袍泽兄弟,被军棍打死,死了也就死了,到时候还不失为一条好汉! 可若是为了怕挨这四十军棍而求饶,恐怕他们自己都会惭愧死! 陈进才对这些玩忽职守的当官的非常看不顺眼,不管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所以直接就把这俩给撸了。 然后又说道:“给那两位殉职的看守即将来到的家眷每人百贯抚恤,他们的子女家属,堡主府养之,幼者养至成年,老者孝至死去!” “先生仗义,洒家以前在西军勾当,军兵战士,官家发的抚恤是一百三十余钱。 老种经略相公自觉官家的抚恤太少,便又拿出每人一十三贯钱,已显得优厚。 但兵卒死去之后,家人便没了关照,若家中尚有男丁还好,若家中再没有男丁,或者男丁尚幼,则家中过的便会无比凄惨!” 说这话的是鲁智深,他以前是在西军当兵的,所以对军队中的抚恤十分了解,此刻见到陈进才如此大方,心中折服。 “现在先生此举,真乃功德无量!” 众人一起叉手说道。 陈进才摆手:“在场的都是兄弟,不用说那些虚的,逃跑的那三个人逃就逃了,还杀了我们的人,若不把他们擒回来,如何对得起死去的两位看守!” 太阳当空照,在大西北,人们会告诉新来这里的每一个人,不要在太阳正烈的时候奔跑,会被晒死的! 但有人却不得不跑,而且还没有马,也没有水,看他们汗流浃背,怕是再这么跑下去,还真的会被晒死! 他们是用生命在奔跑,却没有看到天空上正盘旋着的雄鹰! 因为他们的目光,已经被前面那一大队人马吸引住,因为那骑兵队列里飘着两面旗帜。 一面旗帜上写的宋,一面旗帜上写着种。(未完待续。) 第26章 五千马贼 “哈哈哈哈!这是我大宋的兵马……这是我大宋的兵马!” 蔡老汉、吕平、曹正三人大喜,直直艰难地迈动那灌了铅也似的双腿,努力地向大军迎去。 他们欢喜地嘶喊着往大军冲去,突然蔡老汉脸色一变,一脚就把身边的吕平踹倒,一支箭“嗖”地射过刚刚吕平所站的地方。 吕平本来还想破口大骂踹自己的蔡老头,却在看到自己原来所在之地处插着一支羽箭时,纵然身体十分缺水了,但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转头就往大军处嘶吼:“我们是宋人,为什么朝我等放箭?” “来者何人!竟敢冲撞大军,按律当斩!”这时大军中有一将走出,年约三十上下,一开口便是那硬梆梆的铁律。 吕平正待破口大骂,并说出自己是皇家密谍的身份,却被蔡老汉拉住往一旁闪开。 蔡老汉是百战悍卒,甚至可能还做过武官,只是后来不知为何入了蔡府做门客。 虽然去做了门客,但毕竟是从军中出去的人物,知道刚刚大军里做这种事并没有什么过分之处。 直直迎着大军而去名叫冲军,此等人,杀无赦! 自己三人刚刚正是直直冲着大军过去了,只要对方较真,一个冲军的罪名,直接就是斩。 话说这三人,有两人是知道冲军是大罪,蔡老汉与曹正。 蔡老汉那是百战悍卒,自是知道军中规矩,但刚刚成功逃生,一时间忘记了。 曹正倒没有从过军,不过他师从的是林冲,林冲是八十万禁军教头,对于军中事务自是熟悉,曹正便是如此习得林冲大量的军事知识。 倒是吕平,他原先是个贼,山贼! 虽然不是一般的山贼,而是山贼头子,可那又如何? 不像蔡老汉一样从过军,不像曹正一般幸运有个教他军中种种的师父。 所以三人中就属他最菜! 如果不是身边的两人,怕是他现在已经被箭射成刺猬了。 把自己三人拖到一旁,没错,就是把自己三人拖到一旁。 哪怕是说自己,也是说拖,因为他们疲惫到了极点的身体在看到大宋的军队之时那兴奋劲过后,便是那更深层次的疲累,所以哪怕是武艺高强的蔡老汉,把他们俩拖到路边后,也把自己这具身体扔在路边上的沙土里。 太累了! 在沙漠里的奔跑,与那平实干旱的泥地里奔路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形态。 酷热的太阳晒起来要人命,可如果没有做好防护的话,地上的沙子也能把人烫死。 如果想要不被烫死的话,唯有不停地奔跑,就像那热锅上的蚂蚁,只有不停地跑,才能继续挣扎地活着,很幸运地,他们并没有像那热锅上的蚂蚁那样耗光了力气倒在那铁锅一般的沙子地面上。 从他们看到现在的大军时就知道自己活了,不过就算是知道自己得救定了,但他们还是要尽快地找到这支军队的执掌者,他们需要庇护! 不过跑到现在他们也累得挺挺的了,一旦倒下,哪怕是地面已经把他们裸露出来的皮肤给烫起了一个个的燎泡,也没有力气再爬起来。 “我……要见你们将主……我要见你们将主!”蔡老汉把手里的刀给扔得远远的,其实只离他有几步远,不过以他现在的力气也只能扔到那里了,扔完手中刀他嘶声大喊起来。 十几匹马围了过来,当中一骑,便是刚刚的那个中年汉子,蔡老汉一见他过来了就大喊:“那将军,老汉乃东京城蔡相府中门客蔡福,我边上这个已经晕过去的是皇家密谍吕平,那位是吕平招安的人物曹正,后有追兵,求将军兵马庇护!” “蔡相府上的门客?皇家密谍?还有招安的人?都不是简单人物啊!” 那中年汉子大奇:“何人追杀你们,兵力如何?在下种松,只领五百骑军,如果追兵多了,那我也不能庇护得住,莫不是西夏人?” 一边问一边让人把这三个抬上马车上去,然后一个水袋递了过去。 待蔡老汉蔡福仰头把那水袋里的水一口喝了个三分之一,就知道他是渴惨了,至于吕平,他已经晕过去了。 曹正勉强抬手接过蔡老汉递过来的水袋,一口灌进去也是三分之一,然后把水朝吕平脸上洒上水,果然是特务剧里常用的招数,在被水洒了之后吕平一个机灵就醒了过来。 看到曹正手中水袋时,饥渴难耐的吕平一把抢了过来,一口气把水壶里的水都喝光。 蔡老汉抹了把嘴唇之后看向自己所在的这个军阵,真的只有五百骑,不过,有五百骑就够了! 他在王家堡生活了两个月有余,当然知道里面的兵力情况,王家堡里没什么骑兵。 有个一百已经算是不错的了,而自己三人已经跑了老远,想要追上自己等人只能是骑兵,而王家堡那一百骑兵对上这五百骑兵,那画面太美…… 他有这个想法那是因为没有看到林冲与鲁智深两人屠杀西夏重骑,而且还是正面强杀,如果看到,他是不是会马上远离这支队伍,有多快跑多跑地往东京逃窜。 不过,他不是没有看到么,剩下的这俩是刚刚从牢里出来,更没看到。 所以他们很放心地认为,只要是进了宋军中间,王家堡的人再想把他们抓住就难如登天了。 在场的人都是这么想的。 陈进才骑着白牛正缓缓地向这里逼近,他手下除了守城的,剩下能拿得出手的都撒出去了,每个人领着一只巨鹰之后就向四面八方搜索而去。 鹰在天空之上是他们的耳目,而陈进才运气比较好,他的鹰看到了正在逃窜的三个犯人。 将信息让几只鹰带给几个分头搜的林冲鲁智深杨志高起四人。 本来在听到他们一个是蔡相府上的人,一个是皇家的人,还有一个招安来的江湖人。 种松本来想等他们恢复点之后再将他们送往大营,却没想到居然听到他们的追兵居然是,那位王家堡的白牛先生! 天啊!蔡老汉三人不知道林冲他们只是很短时间内就以两人之力把整个西夏人的骑兵都给灭了。 可种松知道啊! 像这种人形怪兽,万一真与那白牛先生起误会,自己这五百人,怕是性命堪忧啊! “前面是何方军队?” 一个清越的声音传来,种松抬眼望去,见是一年轻书生,手提一把宝剑,骑牛而来。 种松回头看看自己的军阵,幸好自己刚刚把旗帜给收了起来,这时没人敢说这是大宋的军队。 此刻听到前方那位骑着白牛的男子发问,便回答道:“老子不是军队里的,俺们是马贼先锋,在我们身后十里,有五千马贼随后就到!” 五千马贼?(未完待续。) 第27章 你若不服,我便用此剑伏你 马贼?而且还是五千的马贼? 你开玩笑呢?五千马贼得多少牧民商贾才养得起? 马贼与商贾牧民老百姓之间的关系就如同狼与羊之间的关系。 羊多,狼群就会大一些,羊少了,狼群内部就会分化,争斗直至把这多出来的狼驱逐,或者弄死,直至管着这一片领地的狼群不会把羊都吃掉,这便是大自然的物竞天择规律。 马贼与商贾牧民之间的关系也是如此,没有庞大的牧民与商贾,马贼们便抢不到东西,抢不到东西就活不下去。 五千马贼?那就是一个笑话! 在这大漠之上,这大西北,没有一片土壤是可以养活得了五千马贼的。 “怎么样?他们打起来了吗?那白牛先生对上五百马贼先锋,怕也是没有胜算吧!那三个逃跑的犯人,看来杀死了看守也得不到该有的惩罚!” 东京城里,所有人都在为这么一件事议论纷纷。 在遥远的大西北,有一个城堡,那里是三国交界之地,名王家堡,堡主便是那白牛先生陈进才。 一日,牢里的三个重犯逃跑,跑时杀害了两个牢房的看守。 为此,王家堡全城大索后发现对方已经逃出了城,白牛先生只说了一句话:“古汉朝将军说过一言,流传千古,那便是那句‘犯强汉者,虽远必诛’,进才虽不肖,但却不敢有辱先辈傲骨,如今有人杀我看守兄弟,进才在此立誓,天涯海角,必将此三人抓回王家堡,神挡杀神,佛挡诛佛!” 然后把手下将领全撒出去,最后却是白牛先生一人在一个方向找到这三个犯人,可却眼睁睁地看着这三个犯人进了马贼群里,五百马贼。 报纸上到这里就结束了,只留下了让人纠结的五百马贼先锋,和站在马贼阵前的白牛先生。 (在这里纠正一下前面的错误,是一个书友提出来的,开封到兰州并不远,只有一千公里,而且那是开车,可如果是鹰在天上飞,可以走直线,并不会因为路的上山下坡蜿蜒曲折而增加路程,所以算下来应该会是六百公里左右,而鹰的时速是八十公里,在古代的鹰可能更快更大一些,所以也就是六个小时都不用,作者在前面的设定是错的,从开封到王家堡只需要三个时辰,而不是五个时辰!) 东京城的大街刚刚被夜幕笼罩,大街上华灯初上,一个个报童开始叫卖报纸,现在离宵禁还早,而卖报纸根本就用不了那么长时间。 这是月姬在王家堡处安定下来后加大印版量之后,给东京城的报社供的报纸也多了起来,一天有几千份报纸,只是苦了那运送报纸的巨鹰。 现在东京人都知道了,那一溜雄鹰从天空往城外那个庄子落下之时,便是那报纸到了。 不过也因为是报纸多了,大家都能分得到一些,便不再去抢,价钱倒是回落了一点。 报社也被王家堡处提了个要求,那便是尽量聘用一些贫困人家的大孩子上街去卖报纸,或者给他们弄一个卖报纸的点,但用人一定要是贫困家庭的大孩子! 所以现在东京城里只要报纸一到就会有很多卖报的报童出现叫卖报纸。 对于这一期报纸,东京城的人很是期待,因为他们知道,有很多读书人看到国子监的那位老夫子一下子在东京城里所有人面前出了一把名之后,他们知道了一个新的出名方法。 那就是上报纸。 出名要趁早啊!名利名利,有名才有利,名排在利之前,便是在这个世界这个时代,有了名才有各种利益,不管你是恶名,还是骂名,还是才名还是别的什么名。 反正只要是出名,总会有好处的。 月姬就非常的明白这一点,所以在陈进才把消息往回放的时候,刚从巨鹰背上拿下消息的她马上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 对于自己的夫君敢不敢,能不能在五百马贼群里抓到这三个重犯,她一点都不担心。 她知道自己的夫君有一个弱点,就是看不得自己人受苦,更别说在他跟前不远把他的部下给杀了。 那他还真有可能追杀那三个人到天涯海角,不死不休! 这个时候不管是谁敢挡在他面前,他还真有可能谁挡干掉谁。 神挡杀神,佛挡诛佛这句话不是笑话,而是很有可能,传说中的罗真人,一个陆地神仙一般的人物,不就被他杀了个分身么? 那黄巾力士,神兵,哪怕是最低级的神兵,那也是神,除了拿大军征伐,历史上还没有听说过哪个凡人能独力把黄巾力士干掉,可是自己的夫君能! 所以她觉得这是自己夫君出名的好机会,一个为自己两个被杀的部下讨公道,敢独身直冲五百马贼并把那三个重犯抓回来的首领,必将得到世人崇拜。 特别是这个人还是大宋的帝姬夫君的情况下。 所以她在写这篇文章时,落的笔名是这样的。 记者:九天彩凤赵月 老夫子与书生们对红薯的鄙视与对报社不实言论的谴责没人去看,现在东京城大街小巷里都在说那白牛先生对上那五百马贼,而且还是身后有五千马贼群的五百马贼先锋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听说了吗?以前在这里说书的那位先生,就是整天骑着一头大白牛的那位,现在居然在边疆三国交界之地建了座城!” “当然听说了,现在报纸上全是西北那边的消息,别的就只有河北那边的一个小县城剿了个小山头二十余个山贼,你看嘛!报上来铁定说是剿灭落草巨寇,斩首二百有余,却不料他们所做之事,已经上了报纸……” “咱现在先不说那河北那边的,就说这先生,你说他能在这五百马贼手中把那三个重犯给抓回去吗?” “这个……我怎么晓得,我又不在当场!看那报纸上的时间,是今天已时之事,现在怕是已经有了结果,只是看这报纸的运送之快,最少也得到明天那份报纸才能知道结果了!” 话说回头,当时陈进才在那五百马贼面前,长声道:“刚刚有三人,系我王家堡重犯,你们把他们三人交出,便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种松自然不能交出手中这三人,且不说这三人一个是蔡相门客,应该是被蔡相叫来做不可说之事,另一个却是皇家密谍,还有一个招安之人,这三人聚在一起是何等诡秘,应该是出来要办什么事,既如此,他种松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把人交出去。 再者说,他们这五千人马,来的目的就是来抢这白牛先生的王家堡,本来就是敌对,怎么会听陈进才的乖乖把人交出去?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回答,陈进才拔出轩辕剑,剑指前方:“我在出来前说过,抓这三人,神挡杀神,佛挡诛佛,既然你们不交出我想要的人,那我便自来取之,手中剑,名轩辕,主杀伐、征服。 你若不服,我便用此剑来伏你们!”(未完待续。) 第28章 服不服 后世人拍古代战争片,很搞笑地看到两员武将骑着马在那里转着圈对打,而周围的士兵却在那里观看,何其假也。 真实的战场上一旦出现像这样骑着马在战场上不再奔跑,那便只有死路一条。 一个士兵一扑之力就可以把骑士从马上扑下,然后用刀子从对方的铠甲缝里捅进去。 不管你是大将还是小兵,都是一个样子。 所以骑兵,特别是甲具骑兵,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铁骑,这种骑兵只能跑起来,不跑就死,他们的威力在于冲杀起来可以利用自己超强的防御以及强有力的冲撞力,一旦停下来想要再跑起来真的会很难。 但是不管是什么骑兵,只要是骑兵对决,那手拿弯刀的都是渣渣,骑兵只能拿马槊,长枪。 弯刀是拿来虐步兵的,其实真正的骑兵时代,用马刀对决的都是傻叉。 陈进才觉得他在没穿越之前看过的电视,就是那种古代战争的电视,只有成吉思汗那部电视拍得还像那么点样。 有一个场景是这样,铁木真领着大军冲锋,马速太快时他的身子前倾,几乎就趴在马上了。 手里的长枪紧紧地握住并不是像别的电视那样的挥舞,而是紧紧握住直接前方,直指不动。 与敌人对冲之时,只需要在越来越近的对冲中轻轻地挪动一点点,练过枪的人都知道,手里拿着的枪虽然只挪了一点点,但枪尖却能移动好多。 所以只要手里拿着的枪杆子将枪尖挪动到对方冲来的那个方向,冲过去,就能把敌人从马上刺落,刺落一个接一个之后要冲过对方阵营才能回头,免得被陷入阵中。 冲阵之时,要是被对方困住了,这才是丢掉手中长枪用上马刀之时。 陈进才让座下白牛缓缓前行,慢慢加速,一个人居然对着五百人进攻,一个人! 所有人都当他是个傻人,但是种松可不是这么想,一声高亢的喝声响彻全军:“弓,重箭三抛射,重弩准备!” “嘣”“嘣”“嘣”三阵弦响,五百张弓一共射出一千五百支箭瞬间覆盖了陈进才的前后左右。 在那箭支升起到自己上空时,陈进才感觉就像是被一朵乌云盖住,黑压压的很不爽。 重箭呼啸而下,这是令人闻风胆寒的箭雨阵,对付这样的箭雨,你就是有多远,就走多远,但有一丝差池,就是被钉成刺猬的下场。 这也是宋军能屹立边疆百多快二百年的绝活之一。 陈进才抬头看了下,那密密麻麻的箭支就这样往自己身上扑来,忙举起手臂挡住眼睛,然后任那箭雨往自己身上落来。 一时间,他身上所有地方都挂满了箭支,就连脑袋上绑头发的布条,也被箭给射断了,现在披头散发的。 宋军大惊:“他不是人!他不怕弓箭!” 瞬间阵脚就有些乱了,种松其实心里也乱了,不过到底是在碰到种玉时就已经有了准备,所以惊慌的程度并不大。 见弓箭对他没有伤害后,他又大叫一声:“弓箭力弱,重弩,一队二队三队,瞄准他再射,四队五队,覆盖!射!” 重弩有多重?二百步距离射一些薄点的铁板,直接一箭就穿了。 这回陈进才可不敢拿自己的身体去试试究竟能不能在重弩下无伤,直接一个闪身,直接就躲到白牛的肚子底下去。 白牛现在一般的弓箭就真的伤不到它,不过重弩与八牛弩就不一定了。 不过,这说的是未着甲的白牛,要知道,白牛可是有衣服的,一件钛合金网甲,小拇指般大的网眼哪怕是弓箭也身不进去。 所以在重弩箭雨之下,陈进才就躲进了白牛的阴影里,然后重弩再次无功。 白牛一直就没有停下,而且速度还快速提升,在箭雨的间隙里,陈进才重新坐回白牛的背上,手举大剑往前:“冲!” 白牛的攻击很简单,也很实用,它就是撞,用力撞,摧枯拉朽地撞。 它那巨大的体型,再披上钛合金网甲后就像是一辆重型坦克,“轰”地一下撞进了骑兵群里。 如果在天空中看的话,就会看到,那个骑兵方阵处正有一条线在迅速地伸长。 那不是线,而是白牛推进的路,从人群中推出来的路。 白牛的每一次甩头,就会有一匹马被它甩出去,当然还有马背上的人。 陈进才骑坐在白牛之上,对围拢过来的敌骑只有一招,那就是一剑拍碎对方的马头。 一匹匹马在陈进才与白牛面前倒下,但奇迹是从来没有主动去伤其中的某一个人,当然,你被倒下的马匹压断腿之种事可不能怪在他身上。 五百人的军阵其实很薄,两句话的功夫就已经穿透。 当陈进才停住白牛站在种松面前时,再没有人上来对他递刀枪。 人心都是肉长的,刚刚这顿厮杀,无数骑兵被杀得人仰马翻,到最后却没死一个人,说出去,谁信? 可事实就是如此,如此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对方手下留情了呗! 于是乎,哪怕是陈进才停牛在种松面前,也没人再上去对他动刀枪了。 蔡老汉、吕平以及曹正三人已经绝望,种信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书生,却找不到任何话来阻止对方带走这三个人。 “服不服?”陈进才轻轻收剑入怀,刚刚砸碎了不少马头的轩辕剑上没有沾到半点血迹。 种松却无言以对,对方只说了三个字,但对他来说这三个字却像压在他心头的三座大山,让他不得不服! 见种松再无言语,陈进才随手指了三个骑兵道:“你们三个,下马!” 那三个骑兵只是愣了一下就下了马,还能说啥?打又打不过别人,自己不下来难道等着别人来把自己踹下马去? 陈进才回头对蔡吕曹三人道:“上马!难道等着我请你们上马不成?” 突然,蔡老汉眼中一亮,看向那马匹之时眼中闪过一丝热切。 吕平与曹正已经绝望了,在付出了如此之大的辛苦之后,得到的不是自由,而是希望之后更大的失望。 听到陈进才的话后,他们乖乖地上了马,跟着前面的白牛往外走去。 这些骑兵如潮水般分开,让出一条路来,目送着这四人通过。 突然这个时候,走在最后面的蔡老汉突然策马转向另一个方向,狂奔! 原来他一开始的热切就是想用这匹马来逃离。 (这几天忙,所以更新的时间会有些乱,各位见谅)(未完待续。) 第29章 打错了 “哈哈哈哈!想让老汉跟你回去,莫不是刚刚没睡醒,做的是白日梦?” 蔡老汉边跑边张狂地大叫,然后大笑着便要策马离去。 吕平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那大笑着策马的蔡老汉,至于曹正,压根就没去看他。 他们都跟过陈进才一段时间,都知道先生有一门本事,就是控制心灵,不管是人的还是动物的。 其实就是催眠术,但在他们眼里这就是神秘莫测了。 他们都知道,先生仁厚,但并不代表先生是傻子,他既然能够放心地让他们骑上马,就表示不会害怕这三人能在半路跑掉。 果然,无论蔡老汉怎么策马,怎么拉缰绳,都阻止不了跨下的战马一步步地回到陈进才他们三人的身后。 陈进才没有回头,只是随着白牛一步步地往回走,身后的三匹马也是亦步亦趋。 蔡老汉面若死灰,他从来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在他策马离开的那一刻,他心里还在嘲笑这两个老老实实地跟在陈进才屁股后马的吕平与曹正。 有逃生机会也不懂得用,到底是没上过战场的废物,哪如自己一般,从来不放过一丝机会。 却不料,到最后,原来废物是自己,居然没有学会看清形势。 一牛三马慢慢走远,只留下了一脸震惊的宋军士兵,这是他们养出来的马,可他们自己都做不到让马匹这么听话。 东京城。 城西,这里比起城里的其他各个地方都差,正如每盏灯都会有最黑暗的阴影一样,东京城也有一个贫民区。 虽然是个贫民区,但就如现代的所有农民工想迁进城一样,城外的想迁进这个贫民区都很难。 这里出去的人,会去给城里所有要用人的家府,商铺,工坊打工,别人可没有这个资格,要的就是贫民区那里上了册的军户。 这些人知根知底,每个人什么底细都清楚得很,所以用的放心。 军户,也算得上是幸运,也算得上是不幸的一群人。 一入军户,便一生是军户,没得改变,子弟不能科举,不能做文官,当然武官可以凭本事与运气。 军户是幸运的,他们在灾年也会有一点微薄的禄米度日,但那点禄米在经过层层克扣之后大多都不够养活家人,而且还因为军户的原因,他们不能轻易地离开居所。 禄米不够养活家人,又不能离开居所在地去谋生,而且又没有田地,所以这些人不幸的。 平时还要时不进地被集合起来作一些挖河道,搭戏台子,搬运东西,盖房子之类的活计,若不是如此,他们早就饿死不知道多少了。 虽然干这些活所得之酬劳大头都是当官的拿走了,可到手的也勉强可以把日子过下去。 只是做为军户,想要积攒些家业却是个天方夜潭。 而没有攒下家业的后果就是,如果这些军户在厢军任事的当家人走了,如果留下的孤儿寡母里那孩子大点还好,如果孩子年少,那就惨了! 家里就断了禄米来源,那禄米虽少,但却是命根,少不得啊! 栓柱家的现在就是,本来栓柱还在时,因为他本身力大,干的活是别的人两个,挣的钱也多了,日子还能过得不错,当然只是比别的军户。 可是自从栓柱出了事,家里最大的只有个八岁的孩子,按规定要到十岁才能顶他爹的名进厢军的名册,才有禄米可拿。 可是现在才八岁! 而且底下还有个更小一点的,四岁的女娃等吃的。 栓柱的浑家发愁地看着四面漏风的屋子,再看着爬在自己身上撒娇的小女儿,明天得去城东牙行处看看还能不能再接一份浆洗的活计,这孩子越来越大了,吃的是越来越多,自己帮大户人家浆洗衣物得的那点铜钱都不够平时吃用,屋子也该请人检修检修了。 哪里都要用钱啊! 突然门口处传来自家孩子大叫声:“母亲,母亲,孩儿挣到铜钱了!” 话音刚落就看到一个八九岁模样的熊孩子窜到自己跟前,手里捧着一把铜钱,因为走得急,还有一枚掉到地上,孩子赶紧蹲下捡起,小心地走到她面前献宝。 她的眼眶一红,没有马上去接孩子手里的铜钱,而是转身拿起了门边的木棍,却被怀里的小丫头抱住手臂哀求:“母亲莫要打哥哥,莫要打哥哥,丫头再也不叫肚子饿了,只求母亲莫要打哥哥!” 熊孩子没有跑,只是眼眶发红,一副受了委屈模样:“母亲,孩儿没做坏事,这些铜钱都是孩子给人家做工赚回来的,不曾做过有辱门风的事!” 她本想信,因为自己的孩子就没有骗过家人,可是看到他手中那一捧铜钱,怕有三十几枚,忍不住拉开小丫头又举起手中木棍抽了下去。 “做工?你一个八岁孩子给谁做工?给谁做工一天能给你三十几钱? 三十几钱啊!便是为娘给人浆洗一天,也不过六七钱,有时还是四五钱,你现在拿回来三十几钱告诉为娘这是你挣的,我打死你,让你不学好!让你小小年纪不学好!” “给为娘跪下!”她一边没命地抽打一边没命地心疼,可是心疼也要打,虽然打的都是屁股和脊背这些肉多的地方,但那一条条血痕还是让她心疼的直掉眼泪。 “母亲,你打便是,但孩儿没做错事,孩儿不能跪,母亲说过,这跪下是伏罪,孩儿无罪,岂能伏罪?”八岁的熊孩子往怀里死死地抱着那捧铜钱,生怕母亲在抽打自己时打中手里的钱,但小脸上满是委屈。 看到自己孩儿身上那重重血痕,她再也下不去手,“哇”地一声抱着两个孩子哭得撕心裂肺:“孩儿啊!莫怪娘打你,老刘家只剩下你这么个男丁了,娘可不能让你走错了路,毁了老刘家的骨血啊!” 这时外面抢进一个汉子,进来就看到抱在一起嚎啕大哭的母子三人,再看到熊孩子身上那重重血痕,才猛地跺了跺脚道: “我就知道,以栓柱嫂子治家的性子,看到小熊一下拿回来这般多的铜钱,一定会以为小熊作了甚坏事,必定会二话不说就是一顿打! 小熊往日可能是皮了些,可今天这钱,真是他辛辛苦苦挣回来的,今天这顿打,打错了啊!”(未完待续。) 第30章 谁是大善人 “打错了?”她愕然抬起头,看向来人。 来人是自己丈夫生时最好的朋友,却也是信得过,叫李九。 李九见她动问,赶紧点头道:“是打错了,今天小熊拿回家的铜钱都是他挣来的,没做甚坏事!” 妇人赶紧问道:“怎么可能是他挣的,他去做了甚?那可是三十多钱,我去浆洗一天都挣不来这么多钱,他一个八岁的孩子就能拿回来,你叫我怎能相信这是他挣回来的?” “嫂子,小熊他真的没做甚坏事,他去卖报纸了,这是他预……预什么来着?”李九一时间想不起来该怎么说了。 “预支!那报社管事说这叫预支!”熊孩子抬头说道,说着把手里捧着的铜钱递过来:“母亲,孩儿没去做坏事,没去做偷儿,孩儿去做工了。 东京城外那家报社要招十个报童,是李九叔叫孩儿去的,工钱有一天十钱,好高的工钱呢!李九叔说他跟着厢军营的虞候去做工都拿不到这般高的工钱!” “当真?”妇人认真地看向李九问道。 李九赶紧点头应道:“嫂子,这确是真的,那报社可是说了,在东京城里找十家快过不下日子人家,也就是像你们家这样的遭了难的,他们要招十个报童,要选的确是东京城里快过不下去的人家,于是李九赶紧去给你们报上。” “原本便是随意地报一个名,那告示上可是说了一天有十钱,当时也是心说这等好事当然不可能真的落在你们手里,但试一下总没坏处,要坏又还能坏到哪里去,便去报了!” “结果,第二天报社的人便来到你们家附近打探过你们家的情况,确是贫困得过不下去了,家里还没了男人。 于是便找了虞候与我作保,担保小熊之孩子确是栓柱的孩子,然后便收了小熊。 今天是他上工的第一天,管事见小熊为了省钱,一天都舍不得吃东西,便给他预支了三天工钱。” 说到这里李九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刚刚我看到小熊拿着铜钱回来,就想到他回来必定会被你教训,本想追将上来,帮着他解释,却不料在路上听到有人在念读报纸,一时便忘了回来!” “那王家堡的抚恤真高啊!我们不小心死了,一百三十钱抚恤,刚好可以买只羊的价钱,若是有时羊贵,还买不了一只羊,这军户的命就是不值钱,有时都比不过一只羊!” 李九说到这里有点哽咽,刘栓柱就是,死了只拿到了一百三十钱的抚恤,这一百三十钱够干个啥! 妇人一下愣住了,双手愣愣地支在那里接过自孩儿手里的铜钱,眼泪流的都看不得了。 突然手一抖,两掌中的铜钱掉了一地,然后也不管那满地乱滚的铜钱,一把抱住熊孩子,哭嚎道:“为娘错了,为娘错怪自己的孩儿了……” 熊孩子被抱住了不敢挣开,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那些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钱被掉入尘埃,只能嚅嚅地说道:“母亲,那……那铜钱呆会不见了!” 妇人现在才不去管那些铜钱,她心疼地摸着孩子背上的血痕,痛恨着自己刚刚的不分青红皂白,更痛恨自己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这可是自己的孩子啊! 而且还是这般懂事的孩子! 抚摸着孩子身上那些血痕哽咽地问:“疼吗?为娘下手太狠,苦了我的孩儿了!” 熊孩子有点着急:“母亲,孩儿不疼,过两天就好了,可是那铜钱,一会儿要不见了!” 李九早就悄悄地离开了,妇人放开熊孩子,准备去捡自己孩子第一次挣回来的铜钱,却看到自己的小女儿用胖乎乎的小手正一枚枚地捡起地上的铜钱放在自己的衣襟处,已经捡到最后一枚了,她还特意扫视了一圈发现没了才满足地走到妇人面前。 “母亲,囡囡已经把铜钱给捡起来了,是不是以后就不用哥哥饿肚子省吃的给囡囡吃了?” 妇人看着自己的这么一对懂事的儿女,感觉到自己的心都要化了,自己前辈子是积了什么德,怎么就能在这辈子生出这么懂事的一对儿女呢! 晚上,她为了犒劳自己那个已经会挣钱的孩儿以及开始懂事的囡囡,特意去切了片薄瘦肉,肥肉太贵不敢买,但瘦内轻轻煸一下也是有点油的。 吃饭时她才想起来问那个招了自己孩儿做报童的报社是个什么地方。 “孩儿也不晓得那是个甚地方,只知道是个大善人开的一个商铺吧! 都是李九叔告诉孩儿的,他说如果当初爹爹是在那个叫做白牛先生的手下当兵,那就会衣食无忧。 虽然孩儿不知道什么叫衣食无忧,但是我听说在那个叫白牛先生的手下当兵就算是死了也有百贯的铜钱抚恤! 母亲,那百贯的铜钱有买多少米面?多少肥肉了?” 妇人震惊:“你莫不是哄为娘?百贯钱可够我们贫苦人家生活个几十年了,死一个人就有那么值钱? 要知道你父亲死后可只是领到一百三十余钱!那年大旱,羊羔涨价,你父亲的抚恤金连只羊都买不到!” 小囡囡抓着哥哥的手对自己的母亲说:“哥哥是乖孩子,不会哄母亲的,哥哥说的一定是真的!囡囡最相信哥哥了!” 妇人抱起小丫头,拎爱地捏了捏她鼻子说道:“为娘自然知道哥哥不会哄为娘,可为娘不是担心哥哥听错嘛!” 熊孩子说道:“母亲,孩儿没有说错,也没有听错。 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就连雄鹰飞的最快的时候也要三个时辰,那里有个城堡,城堡里有个大善人,叫做白牛先生!” “他可是个大好人,听说东京城外的那个报社,就是白牛先生开的,报社里招十个报童也是白牛先生下令的!” “今天孩儿卖完报纸之后,就坐在那里听别人念。” “原来他那里有三个犯人逃跑了,跑的时候还杀掉了看守,白牛先生就为了两个看守的死而大发雷霆,为此,还有两个当官的丢了官。” 妇人喃喃地:“确实个好人呐!只是为了两个区区的看守就撤掉了别人的官,当初你爹死的时候,可也没人出来说半句话。” “他当然是好人!”说到这里,熊孩子一脸的激动:“你不知道,那两个当官的被撤掉之后还挨了军棍。” “然后每家死掉的看守家里都会得到一大笔钱,然后他们还帮养小孩和老人,小孩养到成年,老人养到死去!” 天呐!那位白牛先生简直就是,神仙! 只有仙人会有如此高尚的品德! (有人说作者一定要有个群,于是我就建了一个,我猜没人加4330.825.35)(未完待续。) 第31章 李九 名声这玩意儿,有时候真的很重要。 比如那报童,明明只要是把报纸用马车送进城去就好,报社偏偏要雇那些贫苦人家孩子来卖。 庄园里的那几十只巨鹰,要侍候的也是贫苦家的汉子,李九就是其中之一。 想要来这里做工也是要经过考察的,究竟是不是贫苦人家里的汉子,家里有几口人,几个人干活,等等。 李九现在就是一个光棍,娶不起媳妇儿,因为他平时做工的钱都花销在接到家里的那几个死去同袍家里的孩子。 当报社的人在暗地里去他家附近查访过之后,得出他应该不会为了得到工作而找人来做戏,得到工作之后抛弃这些孩子的结论后,便给了他这份侍候鹰的工作。 这工作也简单,拿刀子分猪肉,切成一条条的喂那些鹰就是,就是哪批鹰要飞前喂一顿牛肉就好,只要飞到了目的地,那里有大把的牛羊肉。 这里也是有十个汉子干活,一个汉子负责三只鹰,只要你的那三只鹰没问题,就好。 侍候三只鹰很简单,所以在闲瑕之余聊两句很正常。 “李九,拿了这份活计,怕是不久就要娶个媳妇回家了,不过这里的所有人里面,兄弟我最佩服的就是你李九。 七个!七个孩子,全是袍泽兄弟家留下来的孤儿,若没得了你的照顾,这些孩子怕不是要饿死,也幸好有你啊! 不过这里有日钱二十,比现在去相爷家里做工挣得都多,刨去你家中吃用,这一天也能省下不少,攒几个月,能娶个媳妇了!” 一个熟悉李九的汉子说道,他边说边把自己手中那一大块肉递到自己身前那巨鹰眼前,自己的眼睛却在看着李九说话。 浑没发现自己手里的肉太大块,更没有发现自己拿着肉已经糊在巨鹰眼睛上两次了。 李九在一旁看到,便叫道:“你莫要像以前一般懒散,好不容易得了个好勾当,莫不是你想失去这份工作?” 正说着,突然那人眼前巨鹰猛地一翅膀扇到他的脑袋上,把那人一下就给扇蒙。 不过那巨鹰还好,只是轻轻扇一下,没有上嘴和上爪,所以被它教训了的人不过是让它扇了个跟头。 多位喂鹰人赶紧冲过来,七手八脚地把人从巨鹰翅膀下拉出来,也幸好巨鹰没有下死手,要不然别人还想拉? 巨鹰没有再动,经过陈进才的灵魂教育,它们现在的智力就像是一个十岁的孩子,你跟它们讲道理,它还真的能听懂,鹰的智力虽然不及乌鸦,但也差不是很多。 所以巨鹰在对那个把肉喂到它眼上的那人一翅膀之后就没再理他,这也是喂鹰人们能把人从它跟前救开的原因。 “哎呦!哎哟!巨鹰要杀人了!巨鹰要杀人了!”那人也是个奇葩,摸着脑袋眼珠子一转就想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李九冷哼一声道:“莫要冤枉那巨鹰了,是你自己拿肉擦了两回它的眼珠子了,第一回我都看到它扭头,结果第二次擦了之后它也没啄你,只是拿翅膀抽你一下而已。” 众人回头一看还真是,那巨鹰从头到尾都没下它的专用架子。 这时管事的过来,问众人道:“所谓何事?” 那被鹰打之人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摸着自己的脑袋对管事说道:“管事,小的被鹰打了!” 被鹰打了?什么情况? 如果说他被鹰打了,那太不可能了。 要知道鹰的打架大多都是抓,啄…… 可打人,那就有点意思了。 不过看到一堆人围在这里看上去也不是作假,便急问:“那伤到哪里没有?若有,赶紧送医救治,怎能围在此处?” 李九忙上前去:“管事,他看上去只是受了些惊吓,并无大事,那鹰想来应是玩笑一下,你且忙去,若有事再请教于你,如何?” 管事过来上下细看了那人一眼道:“若真无事,那我便去了,这些鹰力大,莫再与它们开玩笑了!伤着自家不好!” 李九连忙应是,管事这才转身走开去了。 待那管事刚走,那人这才叫道:“李九,你让他们掐着我不让老子说话,说不准刚刚老子就搂了大把铜钱进兜子了!” 原来刚刚就在这人要向管事以此事为由要点补偿,却没想到让李九一个眼色,身边的人借扶他之势,伸手从他那散落披散的头发后伸出,轻按在他颈侧处,竟让他不能发声。 这是军中法门,而且还得是军中斥候才会的法门,而李九所在之捧日军,明着是禁军,但实则是厢军。 (此法实属虚构,请勿模仿,就是模仿也模仿不出来) 但无论是禁军还是厢军,他们都有自己的斥候,很巧,这里十个喂鹰人中,就有两个是斥候出身的。 一个是李九,一个是现在扶着那人的王七。 李九冷哼一声后道:“我是为你好!也是为大家好! 若你真以此为由让管事给你补偿亦不是不可,但你可有想过与你一同来的同区军户可有三人。 你一个游荡子不想干活,便在街上厮混,一天一顿也饿不死你。 可与你同区的三家军户可有家小,若因你而让他们三人被辞去这份工作,你难道能出日钱二十的工钱让他们养家不成? 祸害自己,我李九不想管你,但你若想祸害同袍,我李九这关你便过不去!” 人在做天在看,李九一向都认同这一点,而且对上的还是以精明能敛财的东京城报社,更是不得了。 人家那么精明的人,而且在这龙盘虎踞说不上,但勾心斗角吃人不吐骨头的人如海一般的东京城里,能安然地把买卖做到现在这般大,会能被你糊弄了钱货去? 就算糊弄去了,过个几天弄了清楚,还不把他们那一区一起的军户给辞了。 甚至有可能会把这一批人都给辞了,自己家里有七个孩子,可冒不起这个险。 突然天空中扑愣愣地响起扑翅声,李九一听赶紧抬头看,果然,今天的报纸来了,想来是那位先生一人对上五百马贼的结果出来了吧! (今天忙得,回来坐在电脑前码到一千多字的时候竟累得睡着了,醒来之后发现已经过了十二点,为此一睡,日出损失了全勤,一觉六百块,睡得我心疼!)(未完待续。) 第32章 以剑换人 此时,在报社最高的楼台之上,有两人在对饮,皆是文士。 不过这两文士与别人看上去有些不同,细一看怕是因为他们腰间那剑。 佩剑之文士在盛唐还比较盛行,大宋以斯文为美,是以宋之文士,十指不沾阳春水,路遇劫匪还吟诗,待得一刀临头去,始悔男儿莫为雌。 这二人,一边饮酒一边饶有趣味地看着底下的那场闹剧,从边上一个小铜管处传出李九的应对声音,好像还是传说中的土电话。 “明台兄不是去接那些堡中兄弟家眷,怎会如此有空来东京城找小弟饮酒?”一个白衣文士饮罢说道。 “看你说的,东京第一大粮商朱家子,莫非不欢迎李某人来叨扰你家水酒?”另一个文士笑道。 他便是李明台,本来是带人去把那些山贼转良民的家眷迁去王家堡,现在做到一半后,时迁送鹰时也送来陈进才的信,接到信他就来到这里。 此刻他边说着边举起手中杯,对着底下的李九说道:“此人,手段不错是个人才,李某看上了,想与朱兄商量一下,这等人才让于我如何?” “明台兄,这般不好吧!话说这王家堡猛将如云,麾下大多都是那些穷凶极恶的山贼从良,不缺这么一个能人,何必要跟小弟抢人才呢!”朱家子名顺,字伯然,此刻苦笑地说。 李明台摇头:“人才还是太少了,什么都要先生亲自出马,你看他这次的一上对上五百马贼先锋,若是手底下再多些能人,何至于如此!” 朱顺听他说起那五百马贼先锋之事,但接话道:“你觉得,这五百马贼先锋,对上先生,结果如何?” 李明台奇怪地看着朱顺,有些意外地说道:“你好奇怪!怎么会问此等问题,先生对上五百马贼,这还用说吗?” 他说的是如此的理所当然,在他心里从来不认为自家先生对上五百马贼会有什么难度。 五百马贼而已,便是一千,若先生真的放开手脚,怕是都挡不住先生一刻。 此刻朱顺在他眼里变了,与所有没有见过先生战力的人一般,他们都是夏天的虫子,一个劲地问你冰雪是何模样,可若是你没见过,再与你说,又怎能说得清? 你又如何信了? 不过他看向朱顺腰间长剑时,心中暗笑,佩剑书生,不是有剑就行的。 于是伸手道:“明台以为,现如今这天下间只有我堡中书生才会配刀剑在身,却不知原来朱兄也爱配剑,可否借剑一观。” 朱顺笑道:“便是知道堡中书生养英武之气,便学那东施,让明台兄见笑了!” 话虽如此,但眼中得意之色一闪而过,怕是刚刚李明台的话骚到他的痒处了。 解下腰间长剑双手递过。 李明台微躬身双手接过,先观赏下剑的外形,甚是华美,以唐剑式。 剑这东西,从汉后就失去了地位,多是仪器。 唐以来,皆以刀为利器,刀利于劈砍,以势慑人。 所以导致用剑者寥寥,高深剑术竟也没有多少流传,但还是有剑术于儒家子中流传,比如那李白,有人称之为酒仙,有人称之为剑仙,有人称之为酒剑仙。 便是一代用剑大家,但他一身武艺,如他的诗一般,自去夜郎国一途中,再也不见。 不过唐剑还是用样式留下,当然也有击剑术! 现在朱顺解下之剑便是唐剑模样,刃长三尺,柄长两掌,可单手持,亦可双手持,可刺可劈,确是好剑,更好的是这把剑的样式。 很花!李明台轻轻拔出剑的第一感觉。 确实很花,好好的一把唐剑,整得太多装饰就失去其君子如玉之感。 李明台只看了一眼便再没有看下去的感觉,把剑入鞘双手递还朱顺,笑道:“现如今大宋士子饮酒无歌便饮不下去,饮酒无诗也饮不下去,便是再不堪,没有两段曲子词,那就实在是说不过去了!” “而你我二人,无歌无诗亦无美人唱曲子,这酒却是喝得无味,不如我等击剑饮酒如何?” 朱顺大笑:“如此可是小弟占便宜了,小弟家中有一教师,擅唐剑术,传于小弟后,小弟时时习之,自觉得虽不能说难逢敌手,但明台兄若想败我,却是难了些!” “未战先以言语击其信心,现在明台可以确定朱兄修习的是唐剑术了,此乃剑一式,攻心?”李明台笑道。 朱顺轻轻拔出手中剑,两竖掌长的剑柄适合两手合握,直指李明台道:“唐剑术,剑一,攻心术要决,有虚实两法,但虚者下,实者上,明台兄觉得,朱某人用的是虚,还是实?” 李明台解下腰间剑,举于胸前缓缓拔出,道:“明台手中为汉之八面剑,略为宽大,长三尺,宽一掌,柄一竖掌半,重三斤八两,可刺,可劈砍,乃先生抬爱于青州府为明台铸之,可削金断玉而没有丝毫崩口,朱兄小心!” 可削金断玉而没有丝毫崩口,这话一出,瞬间便把朱顺的气势给化解,这话也是攻心,呆会打的时候朱顺必束手束脚,生怕自己的剑会被砍断。 果然,李明台说完,便上步递剑,剑尖点向朱顺胸前,却是却是又急又快。 剑者,兵之王者,其实与枪是一般无二,只不过是短了些,并且刃长了些的短枪罢了,用法也差不多,都是刺! 当然还有别的用法,但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还是刺!现在的李明台用的便是这一刺。 李明台习武才半年有余,还是武松所授,不过剑术并不是,而是他听完先生所说的一个名叫英雄的故事之后,里面说的那位叫做无名的的卖国贼就是练的一剑,十步一杀! 十年练一剑,自己再请教过先生之后,得到剑道唯一刺之后,便半年以来每天刺五千剑。 他相信自己这一刺,无人可挡! 朱顺的攻心术是实的,他的剑也很快,也算得上是一个高手,但剑却不是一把好剑! 李明台虽然每天都刺上五千剑,但对朱顺这个从小就由教师教导的富商子来说,还差了点。 但他胜在出手快,先下手为强,朱顺若不想被刺,在退的同时必然要用剑去挡。 然后就感觉到手中一轻,朱顺的剑居然被刺断了,如切豆腐一般。 李明台的剑在朱顺胸前一搭之后便缩了回去,还剑入鞘! 朱顺看着手中断剑愣了下道:“原来还真有削铁如泥的宝剑啊!” “确实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可想要?”李明台一脸的戏谑。 朱顺看了下他那贼兮兮的表情,再看了下下面正跟那个被鹰打的人争论什么的李九,哪里还不知道李明台打的是什么主意。 不过,用这么一个人换这么一把宝剑,怎么看都是挣的。 “换了!”朱顺一把抢过李明台手中宝剑,朴实无华的外表,谁会知道这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 “一把宝剑换一个人,你失策了!”朱顺大笑,不过随即假装不经意: “对了,回去帮我问一下先生,我们的分成是不是少了些?” 李明台却也笑道:“有他,就有一大批军户!分成之事,应该是变不了的,我且回去再帮你问问!” 朱顺还想说什么,天空却黑了下来,抬头看,竟是那铺天盖地几十只大鹰。 这是报纸来了! (昨天的第三章补上,今天的三章只有下午给大家送上了,今天特意休了一天假,就为了更新,大家有票投一下月票,虽然攒月票了)(未完待续。) 第33章 白牛先生死定了 曾经在看小说时,经常看到一个熟悉的地方,那便是樊楼,传说中的樊楼。 因为这个名字,陈进才来东京时还一度猜测把这座樊楼的内里布设写得如此清楚的作者是不是也是个穿越者,只不过自己是从现代穿到了古代,而那些作者君都是从古代穿越到了现代并写出了那些作品。 樊楼确实令人难忘! 以前,一般樊楼开始热闹起来的时候是华灯初上之时,可自从有了报纸之后,并且报纸有大多会在中午时分到东京城的这个规律之后。 作为报纸发卖点之一的樊楼,只要是一到正午就会变得人声鼎沸,就为了看那报纸的后续消息。 “楮兄,你也来了?” “当然,柳兄你不也来了么?” “你与俞兄都来看那结果,小弟岂能不来?” “今天报纸来时,待看那白牛如何面对五百马贼,可是转头灰溜溜逃窜,还是故作样子不成后被五百马贼愤而杀之!” “为何不猜那白牛单骑匹马大败五百马贼?要知道,在一小县码头处,他也曾与麾下几人大败五百山贼精锐,那还有十二具八牛弩!” “那岂能一样?山贼与马贼虽然同背贼名,但山贼不过是刚扔下锄头作恶之农民,而马贼,多是来去如风,恶贯满盈之悍匪!两者岂能相同?” 说这几句话的是几个书生,他们都是国子监生,今天课了才出来到樊楼处等今天的报纸。 书生们今天因为有课来得晚了些,没有找到什么好位子,并且楼上雅间大多已经让人长订了,最后只能坐在这大厅里开了个角落。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他们喝了两杯显得有点肆意的话语也传遍了大厅。 在另一角,是一堆商贾桌子,一个肥胖如猪的中年员外对另一个干瘦老者问道:“严老,您老曾经营草原大漠,大风大浪见过不少,可曾见识过马贼?” 干瘦老老点头,凝重道:“老朽当年经营大漠多年,确实见过不少马贼,少则十几人,或者几十人一伙,最多二三百人一伙的马贼呼啸于草原大漠。 他们不止劫掠商队牧民,马贼之间也常有战斗,多是黑吃黑之事! 这般说罢,假如那前些时候与白牛先生几人战于小县码头之山贼精锐是厢军,那马贼便是西夏之铁鹞子!” 嘶!老者周围坐着的那些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西夏铁鹞子啊!在场所有人哪个不是如雷贯耳! 不能说在场所有人,而是所有大宋有点见识的人都知道西夏铁鹞子之威名。 大宋常年与西夏人打打和和,不停地割地,当然对西夏人的军队相当熟悉。 西夏人除去拱卫皇宫之禁卫,在外之作战军队最强者,便是那铁鹞子,往下才是擒生军,再次是各大军司,最次者便是各部族私军。 以前段时间的山贼精锐比之厢军,再以塞外马贼比之铁鹞子,可见两者差距之大。 “这般说来,纵然那白牛先生能轻易击败那那五百山贼精锐,也不敢说同样能击败那五百马贼!”另一个头戴方帽的富商说道。 “不能吧!要知道,当初在码头边上击败那五百山贼精锐时,还有那几个猛人相助,现如今只有白牛先生一人,这仗打不得!”又一人说道。 “我若是那先生,好汉不吃那眼前亏,必定会回转去,回到王家堡处集结兵力,再回来寻这些马贼之晦气!”这是一个圆滑的。 “咳!”这时干瘦老者猛咳了下道:“以后,王家堡那边的生意可以断了!” 老者这话一出,众人皆惊,就算是那白牛先生不敌那五百马贼,回转王家堡召集手下再战就是。 要知道此前帮着白牛先生统领王家堡的杨志可是一员猛将,还有那瘦小时迁,据说也是位了不得的高手,还有那手持方天画戟的高起,更是不可多得的猛将,有古之项羽、吕布之风。 还有当初跟在那白牛先生陈进才身边在小县码头击败五百贼兵的几位猛人,怕也跟了那位陈先生回到大西北。 到时只要召集齐了猛将,还怕这五百马贼不成? 最坏的打算,不过是那些马贼把三个重犯救走,让那位先生刚说出天涯海角,不死不休之话后,就马上被马贼打脸。 虽如此,可是这白牛先生被打脸,与自己同王家堡做生意有什么影响? 其中一人小心地问道:“严老,你是不是说错了?” 严老一脸的凝重:“哼!从上张报纸听到那五百马贼的消息之后朽就已经开始撤回在王家堡的产业,不过现在派去的人还在路上,都是急脚快马,只是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最先开口的那个肥胖员外惊道:“严老究竟看出甚么?与我等后辈说说,也莫让我等受那些个大损失!” 周围众人齐声应是,就连刚刚还在高谈阔论的书生们也静了下来,等着那严老的回答。 要知道这位严老可是个传奇人物,当初被家族给踢出来之后白手起家,硬是在几十年间挣下了诺大产业,在东京城甚至有半城之称,眼光自是独到。 所以哪怕在场所有人都不是什么无名之辈也不会在此人面前拿大,因为这位严老有让人对他起敬之才能本事。 不认识这位严老的人很少,哪怕是那些眼高于顶的太学生,他们在国子监可以指点江山,但在这位严老面前,却没有什么高谈阔论的资格,哪怕这位严老只是个商人。 严老见所有人都看向自己,便端起面前茶盏喝了一口后组织了下词语,发现到最后只剩下几句话:“你们谁见过马贼还有先锋?这大草原大漠上哪里可以养活五千马贼?西夏人哪次抢掠需要扮马贼的?” 说到这里后他顿了顿后对众人说道:“所以我说白牛先生陈进才,算是完了!只是可惜了这驯鹰的手艺!” 严老的话没有说穿,但众人都不是笨蛋,刚刚严老说马贼最大的群不过是二三百,可是现在白牛先生所遇到的居然是五千马贼的先锋。 这里面的信息量太大了! 这不是马贼,那不是马贼是什么? 能一下拉出五千骑兵的,怕是只有军队了,而刚刚严老也说了,西夏人劫掠从来不用扮马贼,那么一说,就只有朝廷的西军了! 西军啊! (今天的第一章,晚是晚了点,但今天是要三更,哪怕写到三点)(未完待续。) 第34章 他死定了? 楼上雅间不多,但可以坐在雅间的都是大人物。 其中一家姓曹,累世将门,雅间里的只有一个年轻人,二十郎当岁,一个歌伎用嘴巴含酒度于他口中。 他哈哈大笑,两手不停,游移于歌伎胸前之雪白滑腻,但眼中却清明异常。 楼下那位严姓老者他认识,不过对于别人称那位严老为严半城之时,他不屑地轻笑一声,一介商贾,猪狗一样的东西,什么时候就让人宰来吃喝了,还敢自以为富倾半城? 不过虽然如此,他对这位严姓老者的见解还是有些佩服的,能看到这一点的人不多,就是自己,如果不是自己老爹秘密传他家传领兵心得,怕也是不通这些吧! 没法子啊! 满朝大臣看不得一个将门存在,哪怕是前朝皇后的娘家,也不行! 这些年一直在装花花公子,再装下去可真的会变成那些废物一般的纨绔了。 那位白牛先生曾经在家里与一个叫王伦的下人说过一句话:“扮猪吃老虎,可扮猪的时间长了就真的变成猪了!” 这话不知道怎么流入了皇宫,然后再从皇宫传到东京城里,那些没落或者就将没落的将门子弟认为这句话说到自己身上是非常贴切的。 其实如果说将门任由自己的子弟没落那是不可能的,哪家不会把自己最核心的知识传给一个子弟之后就让他消失掉。 这是一个家族的暗系,家族的生存之道,就是他曹家,不也是在宋辽边境处扶起了股不小的山贼势力么? 对于那位白牛先生在河北山东两地剿的大大小小的山寨,有多少是那些将门子弟私下里支持的。 也正因为如此,又有多少人对那位白牛先生恨之入骨。 不过,这跟老曹家没什么关系,自己还是花花大少,就如那高俅的衙内一样,做个纨绔就好! 这一点高衙内做得很好,所以文人们对高俅那个太尉才这般放心。 不过,装归装,该明白的还是要明白,底下那位严老说的便是对的,大漠上没有可能会有五百人以上之马贼,更不可能会有五千人的马贼团伙。 如果有,那便是一个原因,就是大宋的西军正在装成马贼要对一个地方进行劫掠,劫掠过后再穿上军衣冲杀过去,把那些不存在的马贼给赶走,然后便可得到军功和财货。 这一点是所有将门有清楚之事。 就冲下面那个严老头说出这一点,便成了所有将门的敌人,有些事就是能做不能说,一说,就完了! 所以这严老头完了,还想把产业给撤回来?这半城之名,到最后能有半间屋子就算他命大了! “老种家,看来看上了那白牛陈进才从河北山东搜刮的山贼财货啊!嘿嘿!只是不知道你这五千骑又有多少能回来了!那可是根硬骨头啊!” 年轻人嘿嘿笑道,他笑的是老种家下那么大的本钱,不知道有多少收益,这五千兵马,到最后能回来的不知道还有多少! 这白牛陈进才可不是什么善人,那是吃肉的猛虎,看河北山东那些血流成河的山寨就知道了。 不过虽然对陈进才有些佩服,他却从来没想过那位陈进才能活着回来。 要知道,这次老种家就去了五千人,这么多百战之士一上,哪怕那位白牛陈进才真的是项羽再世,也无力回天了! 拿过一把金瓜子,放到歌伎手中让她退下,便一手拎过桌子上的酒壶,斟酒于地:“世间又少了一个有趣人物,却是可惜了!” 在曹家雅间对面,是蔡府中人,也是一个年轻人,小蔡相之子,蔡允。 他想起自己来时,父亲一脸严厉之语气:“那白牛陈进才追杀之人里有一个人,是你祖父家老人,你去看看结果,那蔡福是否能逃脱!” 他还记得自己好奇地问父亲:“父亲与祖父不和已久,为何对祖父家中老门客如此关心?” “若你父亲与祖父一心,朝中上下可会有我蔡家立锥之地?”小蔡相与自己的儿子说起这个一脸的严肃。 “虽然不知道那蔡福在王家堡为何成了逃犯,杀了人,不过他既然已经逃到那队马贼处,想来已经是安全的,不过你还是去看看今天报纸上是否有结果!” 蔡允一脸的好奇:“父亲,为何说蔡福跑到马贼队里便会安全?” “马贼是种家的人,他敢让我蔡家人受半点委屈?”话虽轻描淡写,但作为一个文人高官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不过虽然如此,他还是让蔡允来了,就为了让他们第一时间知道蔡福的下落,当然最重要是知道那个胡宝儿的下落。 前往王家堡了解情况的人已经出发,但想要最快消息,还是报纸,毕竟那巨鹰只要三个时辰就可以从王家堡飞到东京。 而要三天都到不了! 所以蔡允来了,听到下面严姓老者所说的话之后,他叹了声,看来民间也不尽然都是些目光短浅之徒。 不过你又何必要说出来呢? 他也拿过酒壶,往地上倒了些,不是敬别人,而是提前敬底下的严老,他日子不长了! 在樊楼的最高处,只有一个雅间,今天这个雅间里早早地就来了人,两个一看就知道是高手的人守在门口,无人敢近! 屋里就三个人,一个男的,一个女的,一个不男不女的。 赵佶看着那个老太监在自己的饭食上一样夹上一口吃掉,然后过了一会没反应之后他才动筷子。 就连筷子都是银的。 没法子了,最近刺杀有点多,自从自己占了那个金矿之后,那刺杀就多了起来。 刺杀不成下毒的,淮西王庆啊! 不过,真的是他吗? 赵佶没有多想,在老太监试过都没有毒之后,他举起怀子对跟前的李师师道:“好久没出来散心,想见师师一面而不可得,甚是相思!” 李师师红色罗衫薄,双手盈盈举杯,遥敬赵佶:“官家身体要紧,便是这次出宫师师都觉得官家是在冒险,何必呢?” 赵佶笑笑道:“你莫看眼前只有门口处两个护卫,与屋中这个大伴,但其实如若有甚风吹草动,突然出现在你我面前的高手会不下百人,他们还以为朕不知道!” “官家觉得这白牛先生这次真的会如下面老者所说,完了吗?” (哈哈哈哈!没有一个人加我群,只好把它撤了)(未完待续。) 第35章 报纸来了 李师师看似不经意的话,却是她现在最想知道的事,不知为何,她总会想起那个少年,那只白狐,那个女婴与那几个孩子。 作为沦落风尘久,只道人间尽孤苦的青楼女子,每天里强颜欢笑间,又有多少是真的开心! 可是看到那少年,看到那只白狐,看到那个小娃娃与那几个孩子,她羡慕。 所以她发现自己很关心那个曾经的少年,现在怕也已经不是少年了吧! 特别是在从他的说书中学到那几步凌波微步之后,她就觉得自己欠了那少年的。 听到往日少年居然碰上了如此困境,不知如何才能帮得上忙。 赵佶没有直接回答李师师的话,扭头问那老太监:“大伴觉得如何?” 老太监双手拢于袖间,说道:“官家,老奴掌密印以来,最大一事便是去挖那白牛陈进才之来历,而后发现,此人真于世间无半点痕迹!” “再看其种种行事手段,都显示出确实可以前知。” “还有最近之事,他可弑神,杀仙,神兵黄巾力士没于他手,仙人罗真人分身没于他手!这是世间少有之高手!” 赵佶皱眉道:“你的意思是种家这次出动五千轻骑,还是奈何不得他是么?” 老太监摇头:“其实皇家惧怕道佛二门,不过是那些神仙之辈都能飞天遁地,让人防不胜防罢了,若其不能飞天遁地,只要手握大军,谁会惧他!” “据老奴所知,那白牛陈进才虽自称是神仙子弟,但却不会飞,虽武力惊人堪比上古项羽,但还是血肉之躯,五百人杀其不得,一千!一千人杀其不得,五千!” “官家手握禁军百万,杀他易如反掌,便是那老种经略相公,种师道,手下三十万兵马,若想围杀于他,简单至极!” 李师师听得脸色隐隐发白,暗暗为那少年担心。 赵佶烦躁地摆摆手:“他去那三国交界之地自立,虽说也占了大宋一点地方,但大多是在西夏与吐蕃那边,反正这大宋土地被那些贤臣们割的也够多了,不差这么点! 现在月儿跟他跟得死心塌地,我又如何才能下手对付他,便是种师道,也不能轻易去动他!” 老太监低头道:“官家,不怕他重来一遍李元昊故事?” 这一点一下捅穿了赵佶心中如纸一般薄弱的不忍,他的骨子里毕竟是个皇帝,沉吟了一会后:“随种师道去折腾,只是莫要弄了个灰头土脸才好啊!” 老太监点头:“如此老奴便不下手,只看戏便好,看老种经略相公如何动作,他若成了,老奴便把月帝姬接回,他若不成而被那白牛陈进才败之,那老奴亦乐见其成!” “嗯!好了!这事儿今天定下,那便看看这结果了,如果那陈进才面对这五百骑也会退却,他那媲美上古项羽之武力便是虚的,这样的人,不值得月儿托付终身,你便去把人接回来,至于他便自生之灭吧!”赵佶道,他其实最不舍的便是月姬。 如果,有人看翻到樊楼的楼顶,就会发现,有两个人坐在屋顶上吃酒,下面便是赵佶的雅间。 “李助,吃饱喝足了便回你的华山里练你的剑仙之道,莫再出来寻龙,天地变了,不再是你等剑仙可以放肆之时了!”说这话的还是一个老太监,老的都快死了的那种。 “李葵花,你净身入宫多年,可曾听说过当年陈抟祖师曾与本朝太祖说过,本朝不超过百七十年,便会丢掉半壁江山,我李助寻龙,只为求这半壁江山气运,你怎能阻我?” 李助是一个中年人,手中一把无鞘金剑,轻放于膝上,一只酒壶在左手间轻轻晃动。 老太监轻轻活动着双手,双手间时隐时现一丝银光。 两人脸上再无笑意,俱是全神贯注,李助的右手始终轻轻放在离剑柄一寸所在。 两个的气势做到足足,看来只要是一动就有一人会被立毙对方手下,就在这时候,一个中年文士突然不知从何处跃出,轻轻落在两人附近,拱手道:“两位,莫要惊动了官家,不好!再说你二人都是一个血脉出来的,何苦自相残杀?” 突然正在对峙的两人猛地把目光转向那文士,老太监眼中闪过一丝阴郁:“黄博士,你查过我?” “华山隐仙门出来的剑仙,与隐仙门被逐的血脉? 据说你先天不足才被隐仙门放出的,而且还怕你被世人歧视而送你入的宫,此事被录入秘册,而黄某是整理道藏以及宫中书籍,刚巧看到!并非有意去查你!”中年文士轻笑着说道。 “而李助,你也是隐仙门出来的剑仙,一身剑术惊人,何不效忠朝廷,为何要去信那百多年前之所谓仙人预言!那仙人,今安在?” 李助没有答话,只是看了下老太监与中年文士一眼后,跳下樊楼走了。 中年文士见状笑笑,也想转身下楼,突然回转身来对老太监说道:“对了!可能我与你两人不久要去一趟那个叫王家堡的地方,你可以做好准备!” 老太监心中一震,惊呼:“王家堡?有结果了?” 中年文士摇摇头:“刚刚屋里的大伴传出消息,不管那白牛陈进才成败,都要去一趟见见月帝姬!” 突然从街头那边传来欢呼,紧接着一辆急速奔来的马车,冲向樊楼。 这时一坐在樊楼一层大厅的所有人都涌到大街上等着那马车的到来,因为那辆马车之上,有报纸,更有报童! 报纸来了! 各个雅间的都有人下楼去了,为的就是那么一份报纸,他们,或者他们的主子很关心现在的白牛陈进才如何面对这五百马贼,而且还是给五千马贼当先锋的悍匪。 那位姓黄的中年文士没有下去,回头到老太监说道:“你觉得那个白牛陈进才会怎么应对这五百骑兵?” 老太监摇摇头说道:“没见过那位白牛陈进才,不知如何下结论。” 黄姓中年文士笑笑道:“我猜现在那先生已经成功抓住了三名逃犯,而且还击败了那五百骑兵!” 老太监好奇道:“这又是为何如此肯定?” (谢谢神水2016,谢谢真1h你们两位的打赏。另外求打赏求月票)(未完待续。) 第36章 不会是被杀了吧 “你不会不知道九天彩凤是谁,若那先生败了,还会有报纸来吗?” 说罢黄姓文士转身而去,白衣飘飘潇洒得很。 老太监也笑了笑,走了,月姬的笔名,很好猜。 马车上有几个报童,他们每人身上都背着一个篾条织就的书箱,里面就有一摞摞报纸,铜活字的出现让印刷出来的字体能小得多,几千字的报道也只占了一小张纸,一份报纸也轻便得不得了。 所以每个报童背上的书箱里装上几百份的报纸根本就很轻松。 马车是拉着这些报童去各个卖报点的,樊楼这个卖报点负责的是刘熊。 就是那个拿钱回家被母亲痛揍一顿的熊孩子,现在已经收拾得利利落落地背着书箱,跳下马车欢快地就要走进樊楼。 谁知道下了车抬头一看,哇! 黑压压的都是人,所有人看到他背后的书箱里都是灼热与着急。 这个时候,就能看出樊楼的能力了。 一些平时樊楼用个三瓜俩枣请来帮趁的闲汉,一个个地走过来,他们可不敢对那些围过来的客人们无礼,但围在那背着报纸的小孩身边还是可以的。 一个闲汉围成的圈把熊孩子裹在里面,樊楼的管事出来了,向周围作了个圈揖,唱了好大一个肥诺。 “各位贵客……各位贵客,小的知道各位心里着急,不过现在这样也不是个法子,这报纸跑不了,不过在此地当然也无法发卖,不如行让报童进去,到了位置才好一一发卖,借过借过了!” 熊孩子也是个心大的,看到这么些人围着他却没有半点慌乱,只是看着周围的人咧着嘴笑。 到底还是些有素质的人,熊孩子很快进到樊楼里,这里有他的一个专座。 如果后世有人来看到这大宋卖报纸的能这么牛皮,绝对目瞪(狗)呆。 熊孩子已经卖了两天的报纸了,对于卖报纸的套路已经熟悉,他手中有一个印鉴本。 印鉴本是干什么的? 可以这么说,这是订报纸的那些人的印鉴,熊孩子不识字,所有报童都没人识字,可是这些报纸里有好多都是别人先掏钱订了的,可不能把它们给卖出去,出了问题,怕是很难交差。 于是就有了这个印鉴本,那里收录有所有订购了报纸的人印鉴。 熊孩子把自己书箱里的报纸都一一拿出来小心放到桌子上,然后才对守在一旁的管事说道:“谢谢管事爷爷,可以了!” 那管事点点头,这发卖报纸的各个步骤都是那报社的社长与自家的主家商量好了的,一切按顺序来就行! 一排帮闲守在前面,此时看到管事点头,便齐声说道:“报纸完备,现在请预定过的各家以印鉴领报纸!” 总得来说,大宋的个人素质还是比较高的,特别是在东京城这块,你若出得半点丑,半要不了半个时辰便会传遍大街小巷。 没人插队! 能订购报纸的不是钱的问题,毕竟这些都是狼多肉少,八九十万上百万人的大城,几千份报纸跟瓦片扔到湖里一般激不起半点波浪,如果说数量的话。 能被报社认同下得了定的都是有一定实力人家,这一点是朱顺听陈进才传来的话后拍板的。 所以当这些订了报纸的人家下人出来领报纸时,是没几个人敢出来捣乱的,除非是不想在东京城混了。 最先一个上来领的是一个白面无须的老者,上来他先拿出一个印鉴与图册上第一个比对了下之后拿起一份报纸便上了楼。 然后剩下的也是一般,一个个都拿到了报纸之后马上出门飞奔。 想来他们的主家在家里也是着急得如那热锅蚂蚁了吧! 还有比他们更急的,想全城三千份报纸,分为十个点,每个点三百份,可每个点三百份报纸就有二百份是下了订的,只有一百余份是可以拿来发卖的。 这让樊楼里面所有没有资格订阅的人心里着急,生怕自己一会儿抢不着一份。 “楮兄,你说这些个人,拿了也不在此处看一下,我们就在此干看着也不是个办法啊!”一个书生急了,看着那报纸被一份份地拿走,到最后自己还能不能抢到都是一个问题。 那位被他叫做楮兄的文士笑道:“莫急,这些能有资格下订的人家都不是你我可以得罪得起,不如放宽心,等他们全部拿走之后再去抢!” 又一个书生笑道:“这里人山人海,柳兄那是怕抢不到,其实小弟也怕抢不到。 现在还好,前几次发卖的报纸,最少三百份,最多才一千份,抢购者众,想抢到一份,很难!前几次小弟就是,哪怕努力再三,却还是抢不到那么一份报纸!” 那位楮姓文士安慰道:“那也无妨,这樊楼里现在多出一个职业,便是说书博士,说的便是这报纸上的东西,而不管这报纸有多少份,樊楼是一定会有一份,到时我等便估上几壶美酒,一边听那说书博士读报,岂不快哉!” 严姓老者能被称为半城,也算是有点地位,在那些个地位特殊的人都拿完之后,仆人也拿着他的印鉴领到了这份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报纸。 “严老,怎么样了?那个白牛陈进才是否在那些马贼前折戟,还是转身全身而退了?”瞬间一大堆人拥在严老身后观看,一个富商挤不进去,着急地问道。 严姓老者看得入神,并没有去回答他,也没有抬头,其他人也读报都读得认真,都没有理他。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当然是退去了,那白牛陈进才虽然可恶,但作为一个读书人,他又不是傻子,你当他是那些不用脑子的武夫么?趋利避害是聪明人之作为!只是如此显得他有点像无胆匪类而已!” 说这话的是那些书生中的一个,现在报纸还没发完下了订的,自然他们也没拿到报纸,只是看到那个严姓老者在看,有些着急,便引起话题想让那边拥在严老身边的那些正在看的人回一句嘴,好从中了解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可是居然没人理他,所有挤在严老身后的人都脸色凝重地细读报中的每一个字,竟无人理会这些平时都要以礼相待的太学生们。 柳姓书生见到看报的众人神色凝重,不由得心中一动,然后大声道:“不会是那白牛陈进才不知死活,自己一人去冲击那五百马贼,然后被杀了吧?” (未完待续。) 第37章 项羽 “他是读书人,当不会如此愚蠢才是!”柳书生说到后面越来越小声,因为他发现刚刚那几个正在看报纸的人正诡异地看着自己。 那个肥胖如肉山一般的员外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又低头细看严老手中的报纸。 严老看了一遍,脸色有点难看了,有点不敢相信地又从头再看一遍。 “失算了!真的失算了!以前总觉得,那位白牛先生就算是勇力惊人,也不过以一挡百,可现在看来,怕是真有上古项羽之能了!” 一个商人站直了身子,从严老身后走出,让出位子让另一个商人进去蹭报纸,只是走出来的他一脸的不敢置信: “苍天爷爷啊!怎么会有如此强横之人物,就算是前唐薛礼薛仁贵,百骑冲突厥万人,可那是挟大唐之威行事,对方不过是一支万人部族罢了,并非万人军兵。 可这白牛先生面对的可是五百精骑啊!如今,一人便击败了五百精骑,五百啊!” 这个商人的话音并不响亮,可是在这樊楼里,起码在这大厅里,所有人都听到了。 “不可能!他只有一个人,一个人就算是再能打,也不可能打得过五百人,难道那五百马贼都是废物吗?”柳书生一脸的不信,大声叫道。 在他身后的所有书生都是一个表情,不信!满脸的不信。 柳书生现在心里真的是不能接受,他们这些国子监生,最看不惯的便是那被人称之为白牛先生的陈进才。 从去年第一次见到那个少年,被那毫不留情地设计了一次后,他们这些国子监生,就对那个被称为白牛先生的陈进才痛恨到了极点。 能看到他倒霉,他就算是三个月不吃花酒都愿意,本来这次,他哦不!他和同在国子监里的同窗们,都在欢喜地等待那白牛陈进才在那五百马贼面前灰溜溜地丢一次脸。 可是就这么简单的一个愿望,那些马贼居然没有帮他们实现,这……这真是废物! 对于柳书生的嫉妒恨,严老心里却不是这样的,刚刚想到两个问题。 自己做错了两件事,从看到刚刚那个面白无须的老者后他就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一件事,然后在看到报纸后就更意识到自己早就已经做错了事。 听到马贼五千,他便想到针对那位白牛先生的是那大宋西北的主人,老种家。 他的第一感觉就是,那白牛先生惹到了西北种家,就绝对讨不了好去,绝对会是一个人死产业消的下场。 所以他二话不说便派了人直奔兰州王家堡,就为了在老种家真正对付王家堡之前撤出自己家的所有,免得损失太重。 这是自己做的第一件错事,本来他在做完这件事后就觉得自己哪里做得不对,可一直都找不到原因,现在找到了,那就是在那位白牛先生看上去要有难时撤出那里的投资,恶了那位白牛先生陈进才,这是自己做的第一件错事。 如果说这件错事造成的后果不过是自己的家业投资方向错了的话,最多不过少挣一些财货,对自己的家业造不成多大的影响。 可第二件错事,那便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妄议将门隐私。 从自己在这里说出那五千马贼不是马贼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已经站在大宋所有将门另一方向,那边,悬崖万丈! 这一点,他也是从那个第一个上去拿报纸的白面无须老者的出现才想到。 太监,只有宫里有的物种。 他出现在此地,并且拿到了报纸之后不像别人那样出门狂奔而去,而是上到了顶楼。 从看到那个太监上到顶楼的那个雅间之后,他便知道那里有谁了,然后再看到往下两层里所有雅间门口都站有几个彪悍护卫之时,他就知道,自己家的末日来了。 严老不愧是一个果断之人,二话不说便把手中报纸递给身边一人,不理旁人诧异眼神,带着仆人出门匆匆扬长而去。 他要去做一件事,一件能救自己一家之事! 旁人可不管他心里怎么样,要去干什么,但是报纸可在眼前。 于是马上拿起那张报纸,再次看向那上面的报道,越看越兴奋,大声说道:“先生一牛一人一剑,直奔敌阵而去,…… 那白牛刀枪不入,众马贼虽刀枪齐上而不得伤,白牛力无穷,挡者无不立仆于地,有躲过白牛者,双被先生剑拍于马面,马中之无不额碎毙命,刹那间先生竟无人可挡…… 先生神勇,竟无一人再敢近身,立于贼首面前,问曰,可服?贼首竟不敢应! 先生手指贼众,说,与我三匹马! 贼众竟不敢不从,乖巧至极献出三匹上好战马。 本以为三犯人已经知错,但有老贼蔡福者,欲欺先生大度,不以绳索缚之,但再起奔逃心思! 先生领其三人方出贼阵,那老贼蔡福便策马狂奔,便欲逃之,却不料先生虽大度,却不是贼人可戏弄之人,那马奔逃片刻,竟又回到先生骥尾,那老贼方知先生是何等人也! 先生走出几步,回头对马贼阵中轻声说,若心中再有不服,我陈进才在王家堡恭候大驾! 说罢便扬长而去!” 声音不大,却是让大厅之中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一时间所有人都让那白牛先生的强悍与霸气震惊得思绪都几乎停止了转动。 原来这白牛先生并没有在那五百马贼面前退却,而是在对方决意与自己作对之时直接就冲了上去,一人一牛一剑,伏尽五百桀骜。 直逼贼首问,服不服? 只有三个字,道尽胸中霸气! 服不服? 服不服? 服不服? 这三个字不停地在大厅里所有人的脑子里翻滚,不停地翻滚,他们甚至可以看到一个当年的少年,手持一把大剑骑着巨大的白牛直闯敌阵。 杀得敌阵丢盔卸甲后直逼贼首前,冷咧的面容不动,只是轻轻开口:“服不服?” 然后在所有贼众瑟瑟发抖中,领着三个重犯施施然回转远方的城池! 这是什么? 那是一位豪杰,从这位先生身上,他们看到了那位纵使千百年来,从来没有被超越过的无敌战神,项羽!(未完待续。) 第38章 掌嘴 “那小子确有几分霸气,只是不能为我所用,若能为我所用,又惧天下何人? 可惜啊!不过如此人物,小月儿嫁得此人,当初在宫里时的朝思夜想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不过,我心里却还是不舒服,不如这样,那小子若真能在种家接下来的攻势中站得住脚,你便让那李葵花与黄裳去的时候,如果他挡不住,那便把小月儿接回来。 若他挡得住种家攻势,那便告诉他,给朕弄二十万贯聘礼来!若没有,小月儿还是得接回来住上一段时间!” 赵佶看了报纸上那一则报道那一场战斗的篇幅后,先感叹一番,然后再很不爽地说道。 月姬是他让去的,当听到天书一词时,他就起了这个心思。 谁知道天书没弄到,自己的闺女倒赔了一个。 这就让他心里很不爽。 从报纸上看到那几个重犯里的名字有吕平之名时,他就想起了那本天书,无所不知的天书啊! 那小子何德何能敢据于手中,不怕天谴吗? 这次派出手中最强武力,就是知道了那些马贼不过是种家派出的兵马之后想到的一个招。 为的就是准备在种家有可能成功地围杀掉那个称号白牛的年轻书生后让这两人侍机拿到他手中的天书。 小月儿只是个借口,在天书面前,在江山社稷面前,女儿真的不算什么。 老太监低声应是,他知道官家的心思,说到底还是在那本天书上,谁知道这次种家的目的是不是也在月帝姬男人手里的那本天书上? 至于让那陈进才来替官家卖命这个想法想想就好了,要是那书生傻呵呵地来给官家卖命,绝对会被官家与大宋文人一起挖个坑让他自己往里跳。 大宋容不得武人,这是谁都知道的事,谁都知道这样不好,可是没办法,容不得便是容不得。 哪怕是这位摆着读书人样子却勇武冠绝天下的白牛先生陈进才,也不例外,不管是自己武力超强,还是带兵能力超强,那都是禁忌。 特别是像陈进才这种来历不明而又武力超强,又不是那种甘于人下之人,那就更不可能了! 倒是李师师明白了点什么:“官家,你是说,您的女儿跟了那位白牛先生,那他不就是驸马了?不就是一家人了吗?可为何师师还未听说过官家有嫁过哪位帝姬与他?” “这个驸马他可不愿意当,月儿曾经来过信说,她找到了自己的梦中人,只愿此生相守,就没再回来过,不过信中倒是说了,那陈进才不愿做朕的驸马,不过普通的翁婿关系而已,驸马是决计不做的。” 说到这里赵佶脸抽了下说道:“那陈进才还大言不惭地说,以后会救我一命,岂有此理,朕乃天子,麾下甲兵百万,还用他救?” 老太监脸抽了抽,心说可不一定啊!这救命分好多种,危险也分好多种。 刀兵之事还好说,万一是病痛之类的呢?据说那白牛先生还是个神医。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要是他真如此无脑,还能在宫中活到现在这样? 柳书生现在满脸的不相信,一个人,一个他讨厌的人怎么能如此出彩,他不信。 走过去一把夺过刚刚读出那篇报道的人手中报纸,细细看去,像是要找出文中那陈进才的哪怕一点点的不是。 很快,他笑了! 笑得很是畅快,笑得很是疯狂,好像心中所有郁气,在这一笑中消散得无影无踪。 在这大厅之中,突然出现的肆无忌惮的大笑,哦不!狂笑很吸引人目光。 大家都在猜他是否被刺激得太过狠了而导致可能是失心疯了。 他的同窗,也就是那个姓楮的书生小心地走过来,轻轻拉了下他又怕再次刺激到,小心地问道:“柳兄,你没事罢?” 柳书生止住大笑,看到楮书生,兴奋地拉着他说道:“来来,楮兄,原来我们都上了那白牛陈进才的恶当了,你来看!” 上当了? 上什么当了? 看到柳书生不是失心疯,众人不禁松了一口气,人性本善啊! 不过随即又被柳书生的话惊到了,上什么当了? 柳书生一把拉过楮书生,指着报纸上的一角说道:“你来看看,这几个字是甚么?” 楮书生好奇,是什么字让柳书生如获至宝一般兴奋,还说是因此可以分辨出是上了那陈进才的恶当了。 于是低头看去:“九天彩凤,赵月。” 这又如何?楮书生一脸迷糊:“这是那个记者之名,很熟悉啊!这有何问题?” “哈哈哈哈!小弟就知道楮兄没注意这一点,是很熟悉,熟悉是因为这人已经连续报道过好多次大事!” 柳书生大笑说。 他这一说楮书生就记起来了:“哦!你说的便是那渔村巫盅事,金矿事,码头激战事中,三者都是他所说所写!” “没错!”见楮书生说到正题上,柳书生一拍巴掌叫道:“正是这几件事,才可以看出来,此人正是与那白牛陈进才狼狈为奸之徒,也正是如此,他才给大家设了这么一个局,让大家上了这么一个恶当!” 他这么一说,楮书生倒是有点懂了:“你是说,这报纸上的一切都是假的?那些报纸上所报道的一切都是白牛陈进才吹嘘自己所为?” “肯定如此,你想,渔村巫盅事与金矿事在何处,码头激战事又在何处,大漠战马贼又在何处,为何这几处此人都如同亲见一般,要知道这些地方可是相差万里,由此可以得出一个结果!” 说到这里,柳书生得意地大笑:“也正是如此,才能让小弟找到他们的破绽,哈哈哈哈!” “这九天彩凤赵月,一听上去便知道是个女的,但名字这东西,谁又能说得准,我猜这九天彩凤赵月,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此人就是白牛陈进才本人,用几真几假之事用报纸作伐来玩弄人心。 第二,就是这人与陈进才一直都在一起,所以报道出来所有事都是替那白牛陈进才吹嘘,以图名声谋不轨之事! 本来以前看那报纸上他所报道还以为有如此文笔之人会是个谦谦君子,却没想到他竟然竟是如此小人!” 柳书生得意大笑传到楼上雅间之中,二楼雅间里不管是姓曹的还是姓蔡的,都露出一丝幸灾乐祸,那姓柳的书生,完了! 果然,顶楼雅间里,赵佶面若寒霜,牙缝里迸出两个字:“掌嘴!” (果然没有人加我读者群,再说一次吧!433082535)(未完待续。) 第39章 她是谁 九天彩凤是何人,有点头面之人当然清楚,可是这柳书生他不知道啊! 要是知道,给三个水缸做胆他也不敢这么说话啊! 其实本来这质疑也没甚么,可你也别说那么大声,还生怕大厅里有人没听到,揭穿不了那陈进才的阴谋。 就差吼着说了,结果惨了吧!直接就传到顶楼那九天彩凤她爹耳朵里了,这不是找揍么! 只是轻轻一声掌嘴,就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彪悍人马从樊楼外进了,直奔那还在慷慨激昂的柳书生而去,二话没说按住了就直接大嘴巴子猛刮。 书生,特别是国子监生在东京城都是横着走的,什么时候受过这待遇,当时直接就蒙圈了。 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这些人身上彪悍气息浓郁,额上金印生怕人一眼看到不知道他们是军中悍卒,一下一下刮得那叫一个开心。 军中人对文人其实除了敬畏还有愤恨,平时那是不敢做些什么的,可一旦有犯了错的书生要执行什么无关于生命的刑罚,那他们可是会下狠手的。 靠这个吃饭的人,当然要对自己手艺要练好才行,于是怎么打才是最疼最难受的他们就摸了个门儿清。 这时候好不容易逮了个书生,那还不得往死了折腾,反正上面叫他们掌嘴,又没说掌嘴多少,打多久,打成什么样子,反正就是往死里打呗! 于是在那柳书生的惨叫声中,正手扇,反手扇,反手扇完正手扇。 打得个不亦乐呼! 看得出来这些人是军汉,本来被吓得当了鹌鹑的国子监生又神气活现起来,一拥而上。 别误会,他们当然不敢动手去拦住那些军汉,动手动脚的有失斯文身份,当然其实是怕动手在那些彪悍的军汉手里讨不得好去。 但他们会动嘴啊! 书生不是最厉害的是嘴嘛!而且,以他们国子监生可以在东京城横着走的身份,想来就算是把这些军汉骂死他们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 于是,那位与柳书生私交甚好的楮书生“英勇”地站了出来,义正辞严地对正在动手的军汉喝道:“大胆!你可知道打的是甚么人?国子监生,那可是天子门生!” 没人理他,也没人上来赶他,不过掌嘴的依然在掌嘴,不过已经换了个人了,因为哪怕是前一个军汉的巴掌也算得上皮糙肉厚,但也已经有些红肿了。 好不容易过了一把打书生的瘾,却因为自己的手掌不够硬而打不够,这样的心思在军汉心里出现也是醉了的。 至于军汉想着回去再找找那位白牛先生当年曾经发卖过一本叫铁砂掌的绝学,有时候一定要去查查被哪一家买去了,一定要找个机会把这本绝学给偷到。 不为别的,就为了下回有这样给书生掌嘴的机会能多扇几巴掌。 任谁能学有他心通,知道一个军汉不惜去做贼冒着生命危险去偷一本书,为的居然是下次有机会给书生们掌嘴时可以抽得更爽这个理由是不是很强大? 看到没有人理会自己的楮书生感觉到自己受了羞辱,一群军汉,一群下贱的军汉,一群卑贱到臭虫一般还要刺面防逃跑的贼配军,居然敢不给自己面子! “你们若不住手,信不信我带上国子监所有学生到宫门去静坐,弹劾你们欺压读书人,信不信天下所有的士子用口水把你们都淹死!” 还真别说,他这个威胁很有威力,不过那是平时,平时确实很有威力,不过现在却不是个好时候。 因为一个人出现了,一个面白无须的人,而且还是一个老人,他一出现,好多人就看出了他的身份。 都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国子监生里父母多是高官,怎么会不识得官家身边的老太监? 所以当这老太监出现后,所有慷慨激昂的书生们全部都…… “好了!停了罢,这小子去其国子监生身份,至于他的功名,也一起去了罢!”老太监细声细气地说道,但却没有人敢打断他说话。 不过在他说话之后,那楮书生还是鼓起勇气站了出来,他记得报纸上有过一句话叫做,想出名,要趁早。 有对抗官家的旨意还大的名声么?再说大宋没有以言死人的先例,所以怕什么。 “不知道这位公公,我国子监生柳贤弟所犯何错,居然让官家罚得如此之重,我等士子不服,需要一个让我等信服的理由,若不然,明天宫门处必有我全体国子监生静坐身影!” 说完这句话,楮书生突然感觉自己身影高大了许多,他相信,自己勇于对抗皇权的名声传出去,朝堂上的执宰们必有所耳闻,到时候…… “本来没有什么过错,不过,不过在他辱骂完九天彩凤之后,他就有了过错!”老太监笑吟吟的说道。 其实他早就看这些书生不顺眼,不过也知道这是一个国家的基石,所以只要他们做的不是很过分,官家就不会出手对付他们。 所以自己一直没有机会教训他们一顿,现在好不容易逮着一个机会,让官家暴怒,有权不用过期作废,既然如此,要是抓不住这种机会,会遭天谴的! 不过他的话,听到那个楮姓书生耳朵里,觉得非常刺耳! “那九天彩凤怎么了,说他又何妨?他是谁人,竟然如此尊贵!就连官家,都不曾禁止书生议论,更何况区区一记者乎!” 楮书生感觉自己今天终于领悟了什么叫怒发冲冠,正义满腔! “说可以,但不可以辱骂污蔑,若如此,这人便是你们的榜样! 你觉得,刚才这书生说说这言语,配的上他国子监生的身份吗?” 老太监说出这样的话时,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位叫做九天彩凤的记者看来很不简单! 赵月,赵月。 能让官家出动身边的老太监出来办一件事儿,而且这个人的名字还叫赵月。 聪明点的位置够的消息灵通点的人都已经猜到,这赵月是谁? 不过,楮书生居然猜不到,在场还有很多人跟他一样猜不到。 于是心里就有了一个问号,或者说是一个问题,她是谁?(未完待续。) 第40章 逃命 把月姬的身份给说出去,当然不是老太监自己的想法,他还没有这个胆子。 今天在这里的聪明人在知道那位老太监想要把事情给说出去之后,就知道赵佶想让别人知道在那白牛先生身边还有个女子叫赵月,是他赵佶的女儿,大宋的帝姬。 这个时候说这个的原因很简单,赵佶不想自己的女儿在接下来的种家攻势中受到哪怕是一点点的伤害。 不过他倒是没说月姬与陈进才已经是私订终身了,只是说明了月姬的身份。 所以当他把月姬的身份表明了之后,相信很快就能传到种师道的耳中,到时老种家哪怕是把陈进才给拿下了,也会放月姬一马。 要是不说,至于种家平了王家堡之后是否真的看到过月姬,是否把她顺手干掉了,谁知道? 可是现在说了,还明言于天下,不惜丢了三分皇家面子,真的就是为了父女情深么? 也许不是吧! 也许还有一丝想法,要是老种家的军队在那陈进才面前碰了个头破血流的,赵佶会因为这个而跟陈进才还有点香火情分,到时候不至于真的翻脸,毕竟可是个堪比项羽之人,自己可没有韩信。 “她是谁?这位公公,是哪位人物居然让官家禁我等发声,大宋朝皇家与士大夫共天下,若不说出个理由,我们就算是嘴被抽烂,也会为我等读书人争个道理!” 又一个书生硬挺着出来了。 一句与士大夫共天下,听到顶楼雅间里的赵佶脸上抽,再抽抽,再抽抽。 当初,老赵得了天下,由于是叛乱得的天下,于情不合,于礼不合,于理不合,得不到天下读书人的人心。 没有读书人替他治理国家,净靠一群当兵的是不行的,万一军政一把抓了什么时候造反了怎么办? 就下了招猛药,跟那些读书人说,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得!这个世界其实没有什么是不能背叛,哪怕是自己的道德信念,于是老赵家治国的人才有了,这句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话也传了下来。 可是到如今,这些士大夫越来越过份,有谁知道,自己要下的一道旨意,没经过那些士大夫的同意就出不了宫门? 这不就是当年周天子的故事么?令不出宫门! 而那句与士大夫共治天下也变成了与士大夫共天下! 每次听到这句话赵佶的脸就会抽抽,可再抽也没办法,士大夫势大,皇家已经落于下风。 没法子啊! 不过虽然士大夫势大,但对皇室还算保持着尊重,就算是表面的尊重。 这也是后面南宋为什么一个接一个的权臣出现的缘故! 那时候皇家已经彻底势弱,不再需要再维持表面的尊重了。 不过现在,皇家的位置还是很重要的。 “那九天彩凤赵月,便是当今官家之女,月帝姬!你们在此大放厥词,可有把皇家威严放在眼里?”老太监的话说得声色俱厉,大有这些书生再胡说八道就把他们一一抓住再抽上十几二十巴掌的架势。 不过,眼前书生们都被这个消息给整蒙圈了,那个一直在报纸上写报道的那个人,居然是个女子,而且还是个帝姬。 老太监看他们没回神,摇了摇头一脸的遗憾,想再教训几个读书人的愿望落空了。 言语间侮辱皇家,就算是士大夫再势大,也没有任何理由阻挡自己教训这些书生。 身为一个读书人,面子上的东西是一定要学会的,哪怕是骨子里对这些忠孝节义不屑一顾,但面上还是要讲的。 虽然到了亡国之时,降得最快的也就是这些读书人,但是平时,这些面上的东西还是要讲的。 没有机会再教训这些书生的老太监带着人走了,官家应该也在别的门口出去回了宫,他还站在这里做甚么? 在场所有人,在老太监离开之后,纷纷喧闹起来,他们心里特别想知道,那月帝姬,是什么时候去的那位白牛先生身边? 是以什么身份去的? 为何天下竟然没有半点风闻? 还有很多人着急地钻出人群,向他们身后的主家处飞奔,相信明天,朝堂人衮衮诸公就开始担心了罢,这官家这是想反抗他们士大夫的控制吗? 要不然怎么不声不响地就派出了自己的女儿接近这个来历不明却又强悍无比的白牛先生陈进才? 这些事与严老是没有半毛钱关系的,这个号称半城的人现在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家里所有仆人都往外院轰,然后把他的家人都叫到内宅里,然后就再也没出来。 严老的大儿子本来是准备去青楼喝个酒与人商量个大生意,可是却被老爷子让人叫了回来。 “父亲,儿子正准备跟粮行的李员外商量下南方二季粮,可还没开口,您就把儿子叫回来了,这是出了啥事?” 他也知道,父亲把自己这么着急地叫回来,应该不是什么小事,而且看屋里所有人都齐了,全家人,没有一个落下的。 不过虽然说是全家人,可是也没有几个,严老是个长情的,除了当年愿意随他一起被家族逐出来的丫环,后来成了他的夫人之外,就没有再要过别的女人。 只有两个儿子,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也学了他父亲的样子,都只娶了一个女人。 再算上兄弟俩的四个孩子,其实这一家子人都没几个人,现在全在这儿了! 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是出了大事了!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要走,而且要快些走,若不然,就再也走不掉了!” 严老看到人齐了,二话不说便站了起来沉声说道。 “走?现在就走?”他大儿子感觉到事情的严重了,这让自己父亲能着急成这个模样,还把全家人都给带上的,那可能就是祸及全家的大灾难,可是这个家的家业都不要了? 不过他没有问出来,而是走到这间屋子的屋角处,在什么地方按了一下后,居然推开了一个小门,一个能让人刚刚可以钻进去的小门。 这就是他们家在东京城的逃生之路,只有自己这个大儿子与父亲才知道的路,逃命用的。 (今天发的晚了些,朋友们见谅哈)(未完待续。) 第41章 和平饭店 “这是咱们家最后的逃生通道,可从此门进后一路走到东京城外,三十年前搬进东京城内时,父亲就开始准备,本来以为一直都派不上用场,却没想到今天却要走这一遭了!” 严家老大回身对身后的弟弟与其他人说道。 “说那多做甚,再慢两分,可能就走不脱了,几个小的先进,然后妇人,老二,老大你最后收拾残局,定要对方以为我等死个精光了才行!”严老一声令下,阻止了大儿子的长篇大论。 要是换了个现代人,肯定吐槽道,大哥,现在逃命呢!你以为旅游? 人不多,很快就进了地道,严老大还没进来,他作为大儿子肯定是要断后的。 手里拿着油灯,将灯油倾倒在门窗之上,床柜被席,然后一把火点上,再钻进来地道,把入口复原后松了口气。 其实他们知道,自己这么做也防止不了敌人能在大火熄灭之后找到地道口知道自己等人已经离开了东京城。 可是自己等人要的就是一个大火燃烧的这一夜时间。 在大火没有熄灭之前,没有人能够进到火场之内找到地道入口,更没有人能知道自己等人不是死在大火中而是逃出了东京城。 只是出了东京城又去哪里,这个他就不知道了。 不过,他相信自己的父亲已经有了计较,毕竟在三十年前就已经给家里挖了这条地道,以父亲那走一步想三步的性子,铁定已经给家里找好了去处! 不过纵然是这么想,他还是快步在地道里追上了自己的父亲,有些问题不问个清楚心里总是不安。 他走到时,他兄弟正问着这个问题:“父亲,不知道这次我们家惹上了谁家,竟逼得我们一家像老鼠一般的逃亡?又是为了何事惹上了他们?” 严老虽然五十有余,不过身子骨也算得康健,虽说这地道难行,不过也没有拖大家后腿,听到小儿子问话,便回答道:“莫非你还想到时候回来找他们报仇不成?莫想了,这次的仇家太多,连为父我都起不了半点与之对抗之心思,你又怎能起这般心思。” “仇家太多?” 严老二名春,但性子虽然在老父亲面前很好,对外面去是性如烈火:“仇家太多又何妨?父亲但说是谁人,且待我等逃出生天,儿子便一一寻他们找回这次逼得我全家逃亡之辱!” “老二莫要胡说,若是寻常仇家,以父亲之能,岂会突然间便弃家而逃,定是这些仇家实在是抗不过,才会如此罢!” 严家老大名安,这些年一直帮着老父亲打理家业,眼界也变得大了些,对于这次老父亲一句话也不说便带着他们弃家而逃,心中便对那些未知的仇家充满了恐惧感。 所以他现在也很想知道自己的仇家到底是谁,于是也问道:“父亲,到底是哪里的仇家,为何儿子没有听到半点风声!” 严老叹了口气道:“都怪为父,为父一时嘴快,把将门中那不能说之秘密说了个底儿掉,所以便成了大宋所有将门共同的仇人,而且还是生死大仇!” “嘶!”严家两兄弟倒抽了一口凉气,严春一不小心还差点两条腿绊到一起,扶了一把地道墙壁后回头震惊地问老父亲: “父亲,您到底是说了啥?居然还惹到了整个大宋的将门?这可是会让我们家粉身碎骨的呀!” 这下他再也不说回来报仇的话了,而是发愁自己这些人的生路在哪里了。 不过看到底自己父亲说了什么,严不严重,值不值得对方费尽心思来追杀自己这一家子人了。 严老苦笑着说:“为父一时没注意,不小心把每一家将门都有养贼自重之事给说出去,回过味来之后马上就回了家,把你们都叫回来,为的就是在那些将门死士没来灭门之前逃得一命!” 严安震惊地张大了嘴,久久合拢不了:“完了,俗话说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我们现在不是在断人财路,而是在断人根啊!这可比断人财路要严重得多了!” 严春这回终于挺不住了,腿软,一下子坐在地上爬不起来了:“父亲,你小儿子我虽然性似烈火,这些年来也惹了不少事,好多回都差点死了,哪怕是去年被黑云寨里强人绑去差点点了天灯,但儿子都没有怂过! 可是这次,儿子觉得腿软了,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我们这一家子,大宋没我们立锥之地了,就算是去了辽国西夏,也活不下来啊!这世上哪还有那些将门死士去不了的地方?” “这可是家族生死大仇啊! 养贼自重,可他们都养的不是贼,而是他们分出去的嫡系血脉,这是怕自己家的血脉在这东京城里养废了分出去的。 你现在这么一说,这天下间的贼匪哪还有活路,他们没了活路,那便是将门没了活路,这都没了活路了,快死之前又怎么会不把我们这些让他们没了活路的人先弄死了再说! 儿子倒是不怕死,您老人家的血脉倒没一个是怕死的,可儿子怕您的孙子死! 大哥两个儿子,我也两个儿子,都没满十六,都还没娶亲,还没有留下血脉,就这么死了,可就是断了根了啊!” 严春在地上哭的涕泪横流,他说的倒没半点虚假,因为他真的不是自己怕死,而是真的在关心四个后辈,关心他严家的血脉。 在他心里,得罪了整个大宋将门,确实是天下之大也无处可躲,无处可藏! 想到这里的时候,他便没有了爬起来的力气,反正去哪都是死,还跑啥跑? 多此一举嘛! 严安心里虽然也是这般想法,但他心性比严春要坚韧好多,心里也对自己父亲有很强的信心。 要知道父亲进了东京城之后就开始营造逃生路线。 他不信,经营了30年的逃生路线会一点作用也没有。 这源自于他对自己父亲的崇拜已经到了一个极点。 一个只用三十年时间就从白手起家把家业经营到在东京城被人家叫做半城,这样的人岂会没有想过,在走投无路之后的对策? 远在西北王家堡,陈进才正在与月姬和小落落,拿着平板看电影。 电影的名字叫做,《和平饭店》。(未完待续。) 第42章 愿以浮财百万换安身 “夫君,那杀人王死了吗?”看完这片电影,两个女人哭的已经不成样子了。 陈进才撇嘴,不就是看个电影嘛!至于哭成这样? “也许死了,也许没死,大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只能祝福他们,没死吧!” 月姬黯然道:“其实杀人王这一辈子,活着太累,死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发哥和童姐的演技,成功地折服了这个时空的两个新影迷,竟让两个女人的眼泪像不要钱似的往外直淌,难怪说女人都是水做的。 “可是帝……” 小落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进才给打断了。 “说了多少回了,以后叫姐姐就行,宫里的那一套别往外带,在家里就有家里的样子,你们是陈家的女人,不是宫里的女人。” 小落落点着小脑袋:“哦!” “你刚刚想说什么?”陈进才揉着她的小脑袋,小落落越来越乖巧可爱了。 “小落落想说,要是杀人王死了,那老板娘真的就太可怜了!”小落落幽幽说道。 “她心怀阴谋而来,却得到了一份情,纵然这份情来得快也去得快,但她得到过了,纵然杀人王再也醒不过来,她这辈子也因为这份情而活得精彩!足够了!”陈进才轻声说道。 “果然外人都是信不过的,那些最后背弃了杀人王的那些本来托庇于他的饭店那些人,个个都该死!” 月姬不愧是皇家里出来的女儿,看问题首先不是看那最感人的一面,而是在看到那最感人一面的同时又看到里面的人性。 然后一语中的。 是的,人性是丑恶的,一旦发现自己跟着的人无法带给自己好处,背弃是最正常的选择。 陈进才轻轻搂过两个女人:“这只是人性,像那些人,他们一个个都是因为怕死,才去托庇于和平饭店。 也正因为怕死,他们背弃了杀人王,这个世界,不怕死的人没有几个,所以我们对别人不要太强求。” 月姬轻轻地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点的位置,小脑袋顶了下他的下巴说道:“答应月姬一个事情好不?” 陈进才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发,又蹭了蹭小落落一下才说道:“你说!” “以后不要轻易地把天书拿出去给人看到,以后这本天书就是咱家的宝物,传家宝,只能咱家的男丁看,女人都不能看,哪怕是我们两个,还有以后生下来的女儿,都不行!” 月姬正色说道。 陈进才愣了下,才说道:“你是看完这片电影之后有的想法还是以前就有了?” 月姬轻轻地窝在他怀里,伸手在挤在她旁边抢了半个怀抱位置的小落落腋窝里挠了挠后说道:“本来以前就有点这个想法,现在看了这个什么……杀人王的下场之后,才真正觉得,人心这东西,很难捉摸。 总之,小心无大错吧!天书是陈家的东西,可万一拿出去的次数多了,大家都觉得这东西就该拿出来一起分享,就不好了!” 陈进才点头,道理是这个道理:“好!听你的,以后只有我们家的子女才能看这里面的东西,这样可以了吧!” “女儿也不行!女儿终归是要嫁人的,万一把里面的东西都学了去,嫁到别人家那不就都成别人的了吗!不行!”这一点在月姬看来没得商量,传儿不传女这就该做成铁律。 陈进才好笑地看着她,说道:“我说月姬啊!今年我看上去才十五六,而你呢?才十六,小落落也才十五,孩子毛都没见一根就说这个算不算是早了点?” “十五六?夫君你到底十几?”月姬一脸的好奇。 陈进才一听月姬打探自己的岁数就有点无辜,怎么说才好呢?四十?十五?还是十六? 最后只有苦笑一声道:“其实这个我也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是十五还是十六,不过不管是十五还是十六,说孩子都好早吧!” 他的心思还在现代的那种思维,十五六的年纪是初中生吧! 想不到自己来到古代后居然收了两个初中生,何其邪恶也! “夫君!”小落落出声道:“十五六说孩子不早了,还晚了,正常人家十四五都有孩子了,再晚点的十六有孩子,可是现在夫君看上去都有十五六了,孩子却没影呢!却是慢了些!” “不过夫君你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岁数呢?” 问到这个问题时,月姬也一脸好奇地看向陈进才,在宫里时还听说了,去年的陈进才还只是个十四岁模样,现在看上去哪还有少年模样,分明是十六了的成年人模样了! 结果还不知道自己岁数! 陈进才一时无语,难道告诉你们说老子穿越前已经是大叔级别的么?你们这些十几岁的小萝莉都只是老子这头老牛嘴边的嫩草! 不过穿越过来时变得脸嫩了,看上去才十四模样而已。 当然只是想想,此时无声胜有声,他一把抱起两个美人,走向床榻处,边走还边哈哈大笑:“既然说现在没有孩子算是晚了的,那现在我们就努力努力,造个孩子出来!” 一夜无梦! 早上醒来的陈进才小心地挪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两个小美人八爪鱼一样的手脚,昨天晚上疯狂了好久才睡,还是再让她们睡一会吧! 刚起来穿好衣服,出门就看到一个下人匆匆跑来,见到陈进才后行礼道:“先生,杨志统领与林冲统领在前厅等候,像是有急事的样子!” 有急事?什么急事?从自己把那三个重犯重新押回来打入大牢打算今天再次审理这三个人,除了这个就没有什么大事了啊! 难道是那些马贼等到了后续部队寻仇来了?不能啊!昨天自己还派了巨鹰去侦察,据巨鹰带回来的信息来看,那些人快马一天也到不了这里,至少要两天时间。 既然不是马贼之事,那还有什么大事? 陈进才快步走到前厅,看到所有人都在了,只有自己那个位置是空着的,便走过去坐好! 众人看他落座,齐齐站起行礼道:“见过先生!” 陈进才摆手,对王崎老人带着这些粗汉子整出来的规矩很不爽,不过也随他们去了:“都坐下吧!这么着急找我来,所为何事?” 王崎老头手里拿着一张纸,卷着的纸,一看就知道这是鹰背上装着的,应该是东京城里来的东西,只是不知道里面写什么。 护卫从王崎老头手里把纸拿了交到陈进才手上,陈进才一边打开一边问道:“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还这么着急?” 王崎老头笑道:“你看一眼就知道了!” 陈进才展开纸卷,就被第一句给震了一下:“老朽严同,愿以浮财百万换安身!” (今天又发得晚了,抱歉)(未完待续。) 第43章 往哪走 严同,就是东京城严半城严老。 在地道里时,面对两个儿子的绝望,他缓缓说道:“都没事,起来继续走,我们还有活路!” “还有活路?”听到还有活路,严春二话没说就从地上“噌”地一下爬起:“父亲,还有什么活路可走?” 老实说,若不是一向对自己的父亲有信心,他今天还真就没了爬起来的勇气,他实在不敢面对自己的妻儿死在自己面前的情景。 不过看到走在自己面前的惊慌的妻子,明知道不可能,但还是怀着对自己父亲能力的信任,还有不想让妻子惊慌的想法,他还是爬了起来。 相比起他来,他大哥严安就是对自己父亲的能力信任得一塌糊涂:“父亲你且安排着,既然还有活路,那咱们就继续走!” 一边说着一边招呼前面的儿子侄儿走快一些,然后中间的女人,本来那些女人也被吓得走不动道了,可听到说还有活路,就一个二个走得飞快! 严春一边走一边问道:“父亲,既然有活路,为何不带上对我们忠心耿耿的仆人?这几十年的情分,总不能说丢下就丢下了!” 严老一边快步走着一边说道:“带上他们那是害了他们,将门出死士有可能只会是想要我们的命,只要我们还活着一天,那他们的目标就是我们。 而如果我们带着那些忠心的仆人,目标就大了,目标大了就容易被人发现。 而且,你又怎么知道这些仆人当中哪些是忠心的哪些是别人安插进来的钉子?” 严安叹道:“是啊!自从父亲进了东京城,府里的下人们,又有几个是纯粹的,大多都是那些想吃到我们产业的人安插进来的钉子,三十年间我们严家挫败了多少想吞掉我严家家业之人,想想就知道除了从家里带来的那少数几个仆人,府里还真没几人可以信得过!” 严老沉声说道:“为父当然没有忘记对我严家忠心耿耿之人,那些早就跟着我们的老人,刚刚把你们叫回来之前我已经做了安排,余者不足惜!” 其实地道并不算远,如果往在地面上的话,但也不算近,因为这是在地底下。 因为挖得够深,所以他们直接到了城外,地道的出口处是一个农庄。 严家人还没到农庄门口,里面的家狗狂叫个不停,引得屋里的主人出来察看情况,一眼看到外面夜色里的人影。 虽然模模糊糊看不清楚,但也依稀能看到人不老少,差不多得有十个左右,便大声喝道:“哪里来人,此处只是个小农庄,无得甚么财货,不值当来抢!” 说话的是一个小老头,屋里抢出两个后生,手拿棍棒就往外冲:“哪里来的泼皮敢来爷爷庄上撒野!” 抢到外头时却看到是老老小小还有女人,顿时愣住,没有哪个强人泼皮来抢掠还带着老人孩子加女人的。 小老头也出来了,一眼看到正往这边走的严老,顿时脸色一变,说出来的声音都变了:“到底还是用上了,老汉还想着这辈子用不到老汉才好,却不料到头来还是用上了。” 严老沉声说道:“本来老夫也想过最好一辈子不用来到这里,现在却来了,现在老夫需要两辆车!” 小老头说道:“老汉有四辆车,带上老汉一家罢,生一起生,死一起死!若让老汉一家另走,怕是走不掉!” 严老叹声道:“那就一起吧!一笔写不过两个严字!” 小老头不说话,直接转身进了屋,留下两个后生傻傻地分不清楚状况。 小老头远远抛下一句话:“傻愣在那里做甚,还不进来备车!” 两个后生才醒悟过来:“哦!” 严春上前一步问自己父亲:“父亲,这位……” “你该叫伯父,是为父的一个族兄,当年为父反出家族,还是他助为父站稳脚跟。 不过在过后为父与决裂的家族争塞外的机会时下手重了些,他看不过去,干脆就离开了。 来这里买了个农庄,顺便帮我严家占住这个地方,因为这里是我们的逃生出口!”严老喃喃说道。 严安上前接话:“哦!原来是他,儿子还小,只你说过几回这位伯父,往后就再没听您提起过,原来他住在此处。” “嗯!却是对不住他的,一直以来不敢与他来往过密,便是怕招起家里那些别有用心的眼线注意,对不住他了!”严老一脸的愧疚。 马车很快出来,跟严老这边一样,一家九口人每人身上只带着些金银细软,然后就什么都没带了,轻装上阵! 大家伙都上了马车,小老头与严老坐在最前面一辆车上,小老头赶车,后辈们都被他赶到车厢里。 鞭子一扬,“啪”地一声响,马车前行,小老头轻叹了声道:“当年一起到大漠与马贼厮杀,亲自赶车运货,多年不掌鞭了,想不到现在又开始从头来过。” “狡兔三窟,我这三十余年也做了不少准备,所以哪怕再从头来过也不会像以前那般白手起家,只是七哥,你那熟铜锏,可还使得动?”严老笑道。 “老汉这些年闲来无事,只好耍些兵器打发时间,虽然比你年长三岁,但手里本事定然不比你弱,怕是你这些年来锦衣玉食,手上那些大漠里闯荡的本事怕都已经忘光了吧!” 小老头笑道,手不经意间摸了摸身边上比手臂长些的布袋子。 “不敢忘啊!这年头,哪个商人敢忘了打熬身体本事,一般都活不长,虽然家业已经大多分给两个儿子打理,但手上本事还是在的,只是年老了,没有壮年时的力气了,这次不知道还能不能凭手里本事逃出生天了!”严老沉声道。 小老头看了眼他的手,确实手上还是重重老茧,可见他确实每天都在打熬身体,便奇道:“你说的商人忘了打熬身体一般都活不长的那是路上的行商,而你现在可是人称半城之坐商,何需再为安全而吃苦。 说到这,你现在一个护卫都不带,可是得罪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举家逃亡之时连护卫都信不过了?” 严老被问到这个问题时,突然严肃地说道:“七哥,本来如果你不愿意跟来,我也得硬要把你带来,你知道我得罪了何人?” 小老儿见状也郑重问道:“何人?” “天下将门!” “嘶!那天下处处是死路,走也是死,不走也是死,往哪走?” “东京城报社!”(未完待续。) 第44章 站在鹰背的乌鸦 什么?严同家老小在报社门口? 朱顺走出来一看大为惊讶,看到十几个人,老老小小的站在报社大门口处。 “老朽严同,见过朱社长!”严老上前拱手道。 “严老说哪里话,快往里请!”朱顺赶紧把这些人都往里请。 客厅。 朱顺将客人们安排入座,一一照顾到位后才问到:“敢问一下您老,看你们这个架势,难不成是有什么变故?” 严老是什么人他当然清楚,在东京城号称半城之人,连自己老爹都难以望其背项。 可是面前的画风不对! 这一个二个大大小小老老少少背着包裹,面容上少了富贵人家的从容,更多了些小猎物奔逃时惧怕猎人时的惊慌。 “一言难尽!老夫闯了大祸,累及家人只好亡命奔逃,现在只求一庇护之所!”严老感觉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凄凉无比! 一天前自己还是号称半城的富贵人家,出入有车,吃食有鱼,家中金玉满堂,饮宴有美人醇酒! 可是突然间这一切都变了,只因为自己说错了一句话,如果给他再重来一次的机会,他一定打死也不会说出那句话来。 虽然因为自己的家业,整个东京城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自己的过错,也许直到某一天自己露出破绽,自己家就会让别人吃得毛都不剩。 但总比现在要强,现在他的最后一个选择就是来这里寻求一丝希望。 也是最后一丝希望! 他希望像那位把白牛先生陈进才寻求庇护,而这里,是那位白牛先生的产业这一点还是瞒不住他。 “什么!你要投靠白牛先生?”朱顺诧异莫名。 要知道,眼前这位严半城,在几天前可是放了快马去王家堡要撤回所有商队,因为那五千马贼,可是现在怎么改主意了? 难道现在他改主意,是因为他认为白牛先生可以打败那5000马贼? “若不投靠白牛先生,天下之大,将无我严家容身之地!”严老正色道。 听到严老这么说,朱顺的眼睛立马眯了起来,他感觉到事情不对了! “不知严家得罪了谁人?竟让严老如此如临大敌,不惜举家逃亡,不做一丝抵抗努力!” “说出来可能会吓到朱社长,严某得罪的是整个大宋的将门,所以天下虽大,却无严某容身之地。 所以,今天到朱社长这里,就是想求朱社长,帮着向白牛先生递一句话,严家愿出浮财百万换一居庇护之地。” 严老的话把朱顺给吓了一大跳,整个大宋的将门? “此话当真?” 严老苦笑:“若不当真,我与你开这等玩笑作甚?” 严老当然不像是开玩笑的,严家人这老老小小的还带着包裹,当然也不像! “严老,若真如此,你来我这儿也没有用啊!” 朱顺知道大宋将门的能耐,别看到他们平时活的跟猪似的,可是如果有人碰到他们的命门,让他们发起疯来,天下没有人敢当面挡其锋芒! “那老夫直言,自知到你也没有用,不过老夫来这,只是想让你帮着向白牛先生传个信,告诉他,我有浮财百万,愿以此换安身!” 严老现在说话很直接,因为按以前说话的方式,一句话,绕了几个弯才说出自己的目的,那样耗的时间太长了! 现在的时间紧急,他耗不起了! “你就那么有信心,白牛先生就可以扛得住,整个大宋的将门?”朱顺很好奇他的信心从哪来。 他更好奇严老怎么就能信能过,白牛先生的人品! 难道他就不怕,白牛先生收了钱之后,在把他交给那些将门? 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严老苦笑:“我知道你的疑惑,但是,事到如今老夫还有的选择吗?” “天下之大,已无老夫立足之地,也许只有白牛先生的王家堡,才有我严家之希望所在,如此,不过是死里求活罢了!” “老夫这些年,也攒了不少钱财,所以愿以钱财百万贯,向白牛先生求个希望,望朱社长行个方便才好!” 朱顺苦笑:“此事,小侄也做不到主,且待小侄给你找一个能做主的人!” “不用找了,小弟刚好赶到!”李明台从门外转进来,轻声说道。 然后朝着严老和小老头,拱了拱手:“学生,李明台,见过二位长者!” “李明台?”严老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白衣佩剑文士,佩剑的书生啊!只活在久远的传说中,却没想到,这大宋朝还有书生崇尚这种古老的装束,也不怕人笑话他粗鄙! “正是,学生李明台,现在为陈先生座下谋士,还算能说上一些话。”李明台笑着说道。 “对于您老的来意,学生听说了,不过兹事体大,学生觉得,你还是亲自去问先生为好!” 严老不明白,亲自去问?难道那位陈进才先生在这里?不可能吧!今天中午不是还在报纸上看到他大胜那五百马贼的消息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李明台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误会了,忙解释道:“您老误会了,学生意思是,这里有鹰,你可以将你之事,你之要求,都写在纸上,然后让那些巨鹰帮你把信送到大西北之王家堡!” 哦!原来如此!其实严老来之前就已经想过这样,不过现在让李明台说出来更好,于是点头要过笔墨,洋洋洒洒写了一张纸。 开头第一句就直接写道:“……严同愿以浮财百万贯换安身……” 陈进才看到这句话时不禁击节叫道:“好!够直接,我喜欢这么直接的,浮财百万,刚好现在王家堡正是缺钱的时候,他这百万贯来得很是及时!” 正好刚刚陈进才于昨晚看了发哥演的《和平饭店》,现在居然真有一个走投无路的来他这里求庇护,而且还不是白手来求,而是拿浮财百万贯来求。 有钱收,还做了善事,何乐而不为呢? “先生,可是他严家得罪的可是整个大宋的将门啊!”杨志可是将门出身,知道将门发起狠来有多大力量,担心对自己这边的发展很不利。 “没事!一群为了自己家而养匪为重,祸害百姓的将门还不让人说了,他们要是敢对我们呲牙我打断他们的狗腿!” 中午时分,从王家堡来的巨鹰除了带来今天的报纸之外还带来了给李明台的信,最主要是,每一只巨鹰背上都飞下来一只乌鸦! (也开始有人让我给他们章推了,就我还是扑街呢!章推谁看,不过还是推一下吧!朋友的《生逢大明乱世》大家去看一下,不过说好了,我只推,这书我没看过!哈哈哈!)(未完待续。) 第45章 它们是妖 如果问你,世界是最聪明的鸟是什么鸟? 你会怎么回答? 可能你会说是八哥,或者鹩哥,又或者可以学人说话的鹦鹉? 不! 这些都不对! 真正最聪明的鸟类其实就是那只看上去灰不溜丢还听说有点不吉利的乌鸦? 不可能吧! 其实真的很难以让人想象,不过却是事实! 小时候陈进才上学就学过那篇乌鸦喝水的作文,长大以后也听说过古代有人训练过乌鸦为军队服务过的传说。 再然后还有国外学者观察研究表明乌鸦居然有与人类、猩猩、猴子一样的思考能力,还会学会用一些简单点的工具。 最重要的是,乌鸦比猩猩、猴子要好很多的是,它会说话! 是的! 不只是八哥与鹦鹉会说话,经过训练的乌鸦比这两种鸟要聪明得多,而且还会简单的对话,智商可能如十岁小孩一般。 这是与大猩猩一样的智商。 而大猩猩不会说话。 而且乌鸦会飞! 乌鸦很多! 乌鸦…… 对陈进才来说,训练一只乌鸦比训练一只老鹰差不多,不过用途不一样而已。 来的二十几只乌鸦居然站在李明台面前排成一排,嗯!很像是军队里的队列训练,这是陈进才的恶趣味! 不过接下来就让一旁围观的众人甚至包括李明台自己都吓了一跳。 因为,乌鸦说话了…… “报告统领,乌鸦侦查大队前来报到,请统领出示自己的印鉴,让我确认你的身份!” 说这句话的是一个看上去就知道是个领头的大乌鸦。 它一说话就直接把旁边围观的人吓了个半死,特别是那几个严家的女人。 “妖……它们是妖……还是乌鸦……老天爷啊!” “老爷……妖怪啊……” “会说话的乌鸦,老人们说过……乌鸦都不吉利……” “老天爷爷……快把老爷拉回来,别靠太近,那是妖……” 一时间当场大乱,甚至包括严家的那些男人都退了好几步。 还有朱顺,他差点也退了,不过看到李明台没退,他强忍着心中惧意才硬挺着没有后退。 不过还是说话颤抖了:“明台兄,这真的是先生派来的?怎么还会说人话?” 李明台其实也是惊的,不过只是惊讶了一下,便恢复过来,因为跟过先生一段时间,他还见过先生跟狼群玩耍,与狼群做游戏呢! 所以对这些有点诡异之事有了些抵抗力。 不过倒是两个严家的老头反应出乎别人的意料之外,严老和那个小老头。 小老头把自己的布条包给解开,快速地拿出两根熟铜锏,分了一根给严老后两人警戒着慢慢走上前来。 “它们是妖?”严老走近后轻声问李明台,他怕声音大了惊到那群乌鸦,所以说话很小声。 小老头眼中闪着兴奋之色:“老汉沉寂了近三十年,原想着这辈子就这样过了,却没想到年过五十了还能看到一群妖,很想试试杀妖的感觉啊!” 可能是他的目光让乌鸦感觉到了威胁,那只乌鸦头领看了他一眼后大声叫道:“散!” 一群乌鸦就突然间哗啦一声全部飞了起来,跑到屋顶上去了,有的干脆就直接躲到巨鹰身上去,而那些巨鹰想来也是认识它们的,没有对它们做出攻击姿势。 那只乌鸦头领飞到屋顶上时,偏着脑袋看下面的小老头,大声叫道:“嘎!老头,乌鸦大队长感觉到了你眼中的恶意,别再靠近,否则乌鸦大队长将申请巨鹰大队的武力支援!” 呃!它的话让听到的人又是一愣! 乌鸦大队长?巨鹰大队? 他们的目光看向那些平时用来运送报纸的巨鹰群,如果这几十只巨鹰暴动起来,那么在场所有人都不会好过! 那可是会飞的东西,而且还是武力值还有点看头的巨鹰,如果真打起来,谁又能在这么多的飞行猛禽下好过? 如果有弩阵的话另说。 不过想让这里有弩阵有点强人所难了。 所以,综合以上种种,如果真的如那只乌鸦所说,它们跟巨鹰合起伙来,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够它们弄的。 而且乌鸦这家伙的速度还飞快,也是眼珠子之类的攻击小能手。 李明台赶紧制止了那小老头的靠近,拿起随着报纸来的信,打开。 “明台,接受严家投靠,验明严家那个藏银之地之真假,护送严家来王家堡吧! 为了你路上行事方便,我派去一支乌鸦大队。 这些乌鸦我已经帮它们开了灵智,它们的智慧如十岁幼童,又教授它们辨识军阵隐秘接近敌人之法,可做斥候之用! 虽此前你已经有巨鹰,但巨鹰目标大,且不会人言,不及乌鸦,望慎重用之! 另,因严家得罪的是整个大宋的将门,所以你们前路将会困难重重。 为此,我已经让林冲与鲁智深两位哥哥前去接应,有他们接应,定当无忧,不过在碰到他们之前,你一切都要小心!” 信不长,不过把话说得很是明白了,这些乌鸦来历,还有对严家的态度,都已经说了个一清二楚。 当看到林冲与鲁智深两个会带人来接应之时,李明台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其实他的压力也很大啊! 不过现在,有了这支乌鸦大队后,不知道对自己往后的行程是不是真的有帮助? 他看完信后转身对身后众人说道:“无事了!这些乌鸦不过是被先生开了灵智, 能听人言有智慧,并不是妖,所以各位且宽心罢!” 他虽然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不知道在别人心里震开了多大一片的波澜。 给一只动物开灵智,这不是道佛两家高人传说中里的点化之术么? 那可是神仙之术啊! 就连现在传说中的两家高人们都不会的手段罢! 天啊! 那真的只有传说中才有的手段现在活生生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真是神仙手段……神仙手段啊!”严同严老用颤抖的话音喃喃说道。 如果陈进才在这里,一定会呸他一脸。 这是我辛辛苦苦催眠了好久才催眠好的二十多只乌鸦好不好,跟神仙手段有什么关系? 这是那乌鸦本身就是有十岁孩子的智慧,若它没有,那你怎么训练也训练不会。 就跟一个小孩,以前没有接触过外人,一直由动物带大的话,可能会变成狼孩,可能会变成虎孩,但是他或者她有说人话的资本,思考的资本,只是接触过的环境里没有学习到这些,可如果他回到人类的世界,他或者她也会经过多年的学习而学会说话,开车,衣冠楚楚。 这只是环境与知识的差别造成的,并不是他天生不会。 乌鸦也是,它有这个智慧,陈进才的催眠术只不过是把这些知识通过催眠输入它们的脑子里,一个十岁的孩童智力所能承受的知识,其实已经可以很多了! 李明台他们可不知道这些,固执地认为这是陈进才在点化了那些乌鸦,于是对屋顶上的乌鸦叫道:“且下来,给你看印鉴!” (好多人都说我写歪了,不是啊!一切都照着尽量现实的去写,还得写出新意,并适度夸张)(未完待续。) 第46章 迫近的马贼群 乌鸦可能在来之前看过李明台的印鉴,所以当它看到那盖到纸上的鲜红印鉴时,就招呼了自己那十九个部下。 “乌鸦大队全员二十鸟前来报到,请统领指示!‘’ 在陈进才的恶趣味下,乌鸦大队的所有成员都变成了军队里面的作派。 这并不是太难,毕竟乌鸦可是有着十岁孩子的智慧,自古童子军并不少见。 所以让拥有十岁孩子智慧的乌鸦熟悉军队里的指令并不是太难。 虽然惊讶,但李明台很快试着下了命令:“你们现在散开,往外搜索十里,看是否有敌人,知道怎么分辨哪些人是敌人吗?知道多远是十里远吗?” 乌鸦挺了挺身子,用听上去很傲然的语气说道:“当然,十里远当然知道是多远!但怎么分辨敌人却不知道,不过手里拿着兵器的我们能分得出来!看到第一个敌人,我们就可以从衣服上看出他的同伴。” 周围的人大为惊讶,怎么这乌鸦什么都懂? 心里对白牛先生陈进才更是佩服,严家老小开始对自己的未来,有点信心了。 接着乌鸦大队长,就走出队列,回头对那些还站着队列的乌鸦说了:“现在大家都听到啦!我们分散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撒出去十里,看到带着兵器就回来报告,听明白了吗?” 震撼人心的一幕就是,一大群乌鸦说的人话。 “明白了!” 然后这二十只乌鸦分了七八个方向飞了出去,看来真如它们所说的要撒着出去。 严老现在浑身都在颤抖,手里的熟铜锏都快握不住了。 嘴里喃喃的说道:“我没有选错,严家还有活路……严家还有活路!” 其实别看他在这之前一片胸有成竹的模样,其实在他的心里何尝不是忐忑不安,他们这些人眼里觉得最重要的就是血脉的延续。 这一点,除了后世的一些奇葩之外,基本上所有的物种,都有一种把自己的血脉,往后延续的天性。 在没有看到现在的神异场面之前,其实他对自己唯一的选择,也就是白牛先生的能力还有所怀疑。 但是现在不会了! 一个能把一群乌鸦点化成会说人话,会办人事儿的妖,相信庇护他们严家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对那位神通广大的白牛先生,来说不算什么大事! 既然不是什么大事儿,那他的心就放下去了。 报社不是什么久留之地,所以要做好,尽快离去的准备。 “上次我跟你说要的那个人,与他的帮手,看上去都是军伍中的高手,你要把这两个人交给我!”李明台对朱顺说。 朱顺当然知道李明台说的是谁,就是那天看到的李九和他的帮手。 李九和他的帮手很快被叫来,一进门就看到了一屋子人,老老少少地都在看着他们,顿时有点傻傻地分不清楚了。 当然,这只是玩笑话。 进来看到朱顺,赶紧上前行礼道:“李九,王二见过社长。” “两位壮士且起来,来,我与你们介绍一个人,这个书生姓李,跟你李九一个姓,现在他有点事需得你帮忙!“朱顺温声对两人说道。 李明台笑着上前一步,说道:“他说的那人就是我了, 在下虽然是个书生,但说话也喜欢快人快语。 叫你们来,是看上了你们的身手本事与经验,帮我们把眼前的一家子人送到塞外。 事成之后,许你俩银钱各一百贯,如何?” 听到这话,朱顺明显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这才是最好的手段。 若是你现在跟人说要招揽,怕是要失望了,这个时候不是招揽人才的时候,不过却是个雇佣人才之好时候。 对李明台说出那个百贯价码,也觉得是非常合适的,少了不好看,多了这李九两人上肯定起疑心。 至于真的招募他俩,等到了王家堡再招也不晚。 想通了这一节的朱顺暗叹,要不对方是先生身边的重要人物,而自己只是个合作者,不爽了还可以换的,这就是差距啊! 李九身边的王二一听到百贯这个价码,整个人都不好了,就送一趟人就赏百贯,这活值啊! 于是忙开口答应,生怕答应得晚了,对方给反悔了那自己会心疼到三天吃不下饭的。 “这位相公,既然承蒙您看得起,王二也不是个不知好歹的,那便应了。 莫说护送一家子人,便是水里去火里去,为了这一百贯,王二便是舍了这一条命那也得去走上那么一遭!“ 李明台击节赞道:“好!够爽快,是条汉子,任务完成的够爽利的话,事成之后便给你加一百贯又何妨!” 听到李明台这么说话,站在他身后的严同老人心里“咯噔”一下。 心说糟了! 古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一个护送任务,百贯钱已经是天价,但还算能说得过去。 可如果再加一百贯,那就不叫天价那叫吓人! 这个只要稍微精明点的都会怀疑,他阅人无数,怎会看不出来那李九看似粗鲁,但却是个精细人。 接下来就应该是本来听说起百贯时有点意动的心思在听到李明台又加一百贯之后便从欢喜变得警惕,接着开口拒绝。 看来这位李明台聪明则聪明矣,但毕竟涉世还浅,对上普通人还好,但一旦对上那些精通人情世故的军汉,警惕的他们会怀疑一切,因为他们的命真的太不值钱了。 “李九现在是军汉身份,东京城都不敢稍离,更莫讲到塞外去,那更是不可能之事,还望社长与这位相公见谅!” 果不其然,正如严老这个人精所料,在听到二百贯后,李九倒吸了一口凉气,把王二拉到自己身后上前一步说道。 王二本来还有点挣扎,可看到李九狠瞪自己的眼神后,才消停下来,因为他想起,自己能在一次次的任务中活下来,就是什么都听李九的。 “我什么都听他的,他说去就去,他说不去就不去!”最后王二只有不甘地放弃那可能一辈子都挣不到的二百贯。 大西北,王家堡。 陈进才正坐在堂上,门外人潮汹涌,堂下跪着三人,正是那吕平、曹正、蔡老汉蔡福三人,今天是要开堂审他们。 这还没有开始,就听到门外高声喊叫:“报……城门外两里,大队马贼正在逼近,具体人数大概五千余……” 上次推的那本书改名了!!!再给他推一次,虽然我的读者其实也不多《明末开封一秀才》大家也可以去看看,虽然我也不知道怎么样。(未完待续。) 第47章 给老夫磕三个响头 啊!五千马贼? 本来正围在城主府衙大堂外等着看这王家堡历史性的一刻,第一次开堂审案。 而且还是审的杀人大案。 两个牢房看守被三个犯人给杀了,而且这三个犯人差一点就逃掉了。 可没曾想,大案还没有开始审,就听到了这般骇人的消息。 五千马贼啊! 那得多少? 要知道,现在王家堡的居民以前都是干什么的,都是一些大宋内地穷山恶水山寨里的山贼。 他们知道最凶恶的山贼是什么样的,可来了这里之后,听到的却是再凶狠的山贼,只要对上马贼,那就如同一个孩童对上一个大人一般的实力悬殊。 作为曾经的山贼,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实力悬殊,更知道实力悬殊的两方对上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那就是一方死去,另一方活着。 现在整个王家堡都没有五千人,守卫不过五百,拿什么来守护这座城池? 所以当来报的守卫站起来把事情给说完,那些山贼出身的居民居然“哗”地一下给一下子散了个干干净净! 大街上顿时响起一片哭喊声,这是那些早早被李明台把家眷迁来的人家,他们正在收拾细软,准备跑路。 武记炊饼店,武大看着自己隔壁疯狂地收拾东西的邻居,不由得叫了声:“狗子,你真要跑啊?” 那狗子一边把自己那少得可怜的铜钱一把包起,一边没好气地说道:“不跑还能怎么着?留在这里等死啊?城外两里处就是五千马贼,这时候不跑,就再也跑不了了!” 武大好奇地问道:“马贼就在城外两里处,也就是出了城门就是马贼,这样,你怎么跑?” 然后又问道:“就算你从别的地方,也就是城墙爬下去,怎么跑?凭你的两条腿吗?跑得过奔马的四条腿吗?” “还是你以为,马贼们看到你们逃出去后不会去追杀你们?” 武大别看长成这样,想问题还挺全面的,一下子就把狗子跑后要面对的情况问了个遍,突然就把狗子给问住了。 “对啊!逃了出去,万一那些马贼追上来,在茫茫大漠上,人怎么跑也跑不过马啊! 难道被追上后跪地求饶?马贼穷凶极恶,想来也不会那么好心会饶了我,那我还跑什么? 可是不跑,难道留在这里等死吗?”狗子突然觉得自己怎么做都不对,喃喃自语。 “武大哥,你说说,我们该怎么办?要知道外面可是有五千马贼啊!五千啊!” 突然一个声音插进来说到,这又是一个背着包裹的汉子,手里还拿着把刀,来到这里之后,王家堡不禁刀枪,所以每家都有一两把兵器傍身。 “是啊!武家哥哥,既然你看出了问题,那你说说,我等又该怎么办,五千马贼啊!城里所有人加起来都没有五千,你让我们怎么对付那些马贼?难道降了?” 说这话的又是一个拿枪的汉子,他本来想去城门处往外跑的,可是发现这里停了几个人,然后声音太大,让他听到了。 他一想事情还真是如此,就算想跑,外面两里处就有五千马贼,你往哪跑? 武大笑道:“降了?你可听说过马贼曾留过活口没?若有,你可以去试试,若没有,那你就要小心了,他们以往就没有留过活口,那这次为何又要留下你?难道你长得与众不同?” 狗子都急了:“武家哥哥,你就别笑了,都火烧眉毛了,你若心里有想法就说出来,若能求了大家伙一命,日后定当厚报!” “是啊是啊!有想法就说出来,让大家都听听,若能救了大家的命,以后但凡用得着兄弟,水里火里去!” 更有火爆者,往武大面前的柜台处一拍喝道:“武大,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婆婆妈妈信不信老子揍你?” 武大不以为忤,还是一脸的笑意:“各位各位,你们都心太急,太容易慌了! 你们看那城主府慌了吗? 从接到报告后到现在,城主府都做过什么了? 什么都没做过! 而昨天,在那些马贼没有到来之前,在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有马贼要来之前,杨志统领已经把城里能用得上的兵丁都调到了城墙上去。 由此可见,城主府早就得到了消息,而在他们得到了消息之后,陈先生居然还能如此悠闲地在今天审讯那三个重逃犯,那肯定是对此事有了把握! 你们都是先生从三山五岳里找来的人,相信也见过他的手段,也知道他的为人,别看他对那些个十恶不赦之人那般狠辣,可你们见过他对普通手上没有恶迹的人给过脸色没有? 他是一个好人! 而作为一个好人,当然不会把你们的安危不管不顾。 所以,你们若是心里发慌,不如去城主府去问问先生,相信你们只要一问,就会得到答案了!” 众人一听,没错啊!有理啊! 我们咋就没想起,王家堡还有个白牛先生陈进才,那个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的神仙子弟。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去求问一下? 于是便有人大叫一声道:“走,我等去城主府找先生问个究竟!” “对!走!也许先生有法子也说不定!” “没错!先生既然把我等叫到这里,那绝对不会不管我等,且去问问!” 于是一大群人开始转身,向城主府方向走去,一路上不断有人看到这一大群子人后便问一下干嘛去。 然后就得到了刚刚武大与众人所说的一切,才知道众人这里要去城主府问问有什么法子。 想想也是,以他们的能力,就算是能跑出城去,也跑不过马贼的四条腿,既然如此,那又何以要跑? 不如去问问先生! 于是这个念头一起,就加入了这一群子人,等他们到了城主府前时,这一群人居然已经有了五六百人! 守卫在城主府门前的守卫一看,赶紧上来问怎么回事! 这群人把自己的要求一说,守卫一看是来问先生怎么办的,便说要进去禀报一声,让他们在堂前等候,然后就进去了! 堂前一下子多了五六百人,堂里的人不可能听不到看不到,这时守卫回到大堂内对陈进才行礼说:“禀先生,堂外有五六百人聚集动问,先生对城外的五千马贼可有退敌之策?” 陈进才还没来得及回答,堂下跪着的蔡老汉一个挺身就站了起来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进才小儿,外面那五千兵马,那是来救老夫的,你将老夫三人从五百人中劫出,那你能在五千人面前还能保持你的不败吗? 给你个机会,把老夫放了,给老夫磕三个响头,老夫被可以令城外兵马放你一条活路”(未完待续。) 第48章 你不敢 蔡老汉的话让另两个跪在底下的人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但也只有一丝而已。 那一丝希望就是希望蔡老汉能挟外面那假称自己是马贼的大宋西军骑兵之威,压住眼前的先生。 可是,能成功吗? 别人不知道先生脾气,可他们两个知道啊! 如果蔡老汉真的跟过先生一段时间,就会知道先生这个人吃软不吃硬。 威胁,只会适得其反! 所以他们眼中的希望只得一丝,没有有多少,他们都是聪明人。 吕平,皇家密谍。 曹正,跟林冲学过多年领兵之事。 他们所懂的东西可不是蔡老汉这个军阵前的厮杀汉可以理解的,他们当然知道,城外的大宋西军骑兵不是为了解救他们而来。 他们三个算个什么? 别说来人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就算是知道了,那又如何? 派五千兵马,而且还是一出动就耗无数钱粮的骑兵,去救三个奴仆? 或者说一个相府的奴仆,一个皇家的密探,一个投诚的山贼头子。 真以为自己脸大啊? 只有蔡老汉,他也知道来的兵马不是救自己的,但他却不知道眼前自己所威胁的这个年轻书生的脾气,还在抱着一丝希望在那里威胁。 “若不放了我,大军进城,必将鸡犬不留!” 这句话让蔡老汉说得很有气势,没错! 就是气势! 这种话一般人说出来是没有那种威慑直入人心的气势,但蔡老汉喝出这句话的时候,他那戎马半生,厮杀了半辈子积下来的杀气在这一刻,这一句话时心情地释放出去,弥漫了整个大堂。 一时间堂里的衙役,大堂门口的围观的吃瓜群众,竟让蔡老汉散发出来的气势震得心中泛起一阵凉意。 “外面那些马贼真的是来救他们的吗?” “可能是,你看那老头,说话气势就不一样,铁定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没错!看他那杀气腾腾的,不知道是杀了多少人才积累了这许多杀气,不是善人啊!” “当然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就是你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还说他,不过那老汉听说了,上次逃跑还弄死了两个看守,估计先生不会把他放了,哪怕是城外的马贼真的是为了他而来!” “不会吧?真的是为他而来?” “应该是,要不你看他为何如此笃定?” “确是如此,看那老头一脸的嚣张,看来他是已经知道城外的马贼一定是来救他的了!” “应该没错的,我听说啊!这次他们三个都差点逃跑成功了,已经跑到一个五百人的马贼先锋队里!” “对对对!这事我也知道,当时先生看到这三个逃到那五百马贼群里,便上前让他们交出来,说若不交,他便来自取!” “没错!后来先生一牛一剑直闯敌阵,把那五百马贼打了个落花流水,直接把这三人给擒了回来!” “是啊!先生是很能打,能在五百马贼骑兵中取这三人而回,比那千军之中取上将首级的古之猛将还要威猛凌厉,可称千人敌!” “千人敌有什么用,那可是五千人,便是五千头豚,一个人杀了还不知晓要杀多长时间,莫说外面那些都是拿着刀枪弓箭之马贼!” “是啊!刚刚城墙上还没戒严,我还上了城墙看了一眼,发现那马贼装备之精良,弓刀枪甲,无一不备,若不是没有旗号,老子还以为那是哪个国家的精良骑兵,甚时候马贼也这般富有了?” “不错,我也上去看了一眼便被戒严的士兵给赶下来了,那些马贼的装备真让人眼馋啊!若我等还在做山贼之时,真有这么一身,铁定纵横无敌了!” “你这厮,不胡吹大气便能死了不成?现在火都烧了眉毛了,还在谈这些闲话,你们说那老汉说的会不会是真的?” “啥真的?哦!你说是外面那些马贼是来救他们的那句啊!估摸着会是真的!” “我也估计是真的,你看那老头,说出这话时那个自信,是装不出来的!” “我也猜是真的,你们说,要是真把这老头给放了,那些马贼会不会退去?” 一句话,突然就让人声鼎沸的堂外人群突然间就静了下来。 放了他,城外的那五千马贼会不会退去? 其实,只要是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人家出动五千人就是为了救回来几个人,一路上耗费无数,人家就不眼热这王家堡里的财富? 特别是城主府的财富。 “那如果这样还不行的话,那不如再加点财货?城主府可是很有钱的!” 一个声音弱弱地说道。 不过他的话却给大家燃起了一丝丝希望之光。 “是啊!先把这老头三人放了,然后再大家一起让城主府出些财货,让那群马贼退去,应该有机会的!” “对啊!没错!先生既然把我们从关内弄到塞外来,就得要负责我们的安全,听说城主府财货可多,上百万贯还是有的。 毕竟他剿了我们河北山东不少的寨子,加加起来得到的财货得有一两百万贯,既然他有那么多钱,拿个一百万贯来让马贼退去又有什么不好!” “没错!既然灾祸是城主府惹出来的,那就让城主府出财货平了此事,若不然,我们今天便反了他,抢了他的银钱让马贼们退去!” “对!城主府出钱让马贼退去!” “城主府出钱让马贼退去!” “城主府出钱让马贼退去!放了那三个人!” “放了那三个人!出钱让马贼退去!” 大堂里的陈进才脸上抽了抽,看了眼堂下站着的两股战战的衙役一眼,再看了下那两个本来软趴趴地跪在地上,一面死灰的吕平与曹正,他们的脸色居然慢慢恢复了神采! 显然,他们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还能如此转折。 本来有点发软的腰肢慢慢挺直了起来,人也不再跪着了,挺直了腰,一长身便站起来了。 一双眼睛也不再飘忽,而是敢直视陈进才的目光,眼神中还有些得意。 “哈哈哈哈!听到了吗?这便是你的臣民发出来的声音,他们已经帮你做出了决定,放了我们,交出你手上所有钱财,也许还有一条活路!” 蔡老汉得意地大笑道,笑得神采飞扬! 陈进才铁青着脸,双目逼视而来,沉声说:“难道你们忘了!我欲杀你们,谁人能拦?”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吕平得意地笑了:“你不敢!凭我对你的了解,你不敢!哈哈哈哈……”(未完待续。) 第49章 你们想干什么 你不敢! 这句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是所有人!当场就愣住了。 他不敢?说先生他不敢? 他不敢杀这三个人? 为什么? 难道先生会是个怕事的人吗? 你这么刺激他不对吧! 难道你想死得早一些?站在他身边的蔡老汉都是这个想法。 他心想着自己的计策都快要成功了,以马贼恐吓于他,民意挟裹,他甚至都要想象自己要被在马贼攻城前释放,然后就可以远走天边,逃出这里。 至于马贼?谁在乎! 谁在乎这些马贼来这里做什么? 他可是看到了那些马贼在收起旗号前的样子,那可都是大宋的边军,而且还是最精锐的西军骑兵。 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是朝堂上衮衮诸公的意思,还是种师道自己的意思? 如果是朝堂上衮衮诸公的意思还好,可若是种师道自己的意思,他都可以肯定,自己这些人,王家堡里的这些人,都是一样的,都会被斩尽杀绝,寸草不留。 这是他在那五百马贼群里想到的事! 吕平与曹正都以为他蔡老汉以前只是个大兵头子,只是个厮杀汉,却没有想到,在到蔡相府上荣养前,他可是已经差点要做到虞候之职了,若不是得罪了人,怕是已经能给儿孙搏个前程了。 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不过因为自己进蔡相府里效力,儿孙被脱了军籍,可以入得私塾,读得书,以后出了人才了可以科举,也是不错的。 好日子还大把的,他可不愿意把自己的老命给丢在这里,所以他从那天想跑跑不掉之后就一直在寻找机会,寻找可以同时在陈进才面前,那些假装成马贼的大宋西军骑兵面前,一个活命的机会。 那就是现在! 果然,在他的几句话下,外面那些蠢货居然被他挑起了恐惧与愚蠢,居然还以为自己有活路。 难道他们还认为今天过后,这个城堡里还有活的人吗? 不过越愚蠢就越好!只有蠢货,才会在现在这个时刻为自己所用。 人老精鬼老灵啊!谁要是认为一个在边塞上活了几十年还能活得须尾齐全的老家伙是个没头脑的蠢货那就是找死。 不过,哪怕是蔡老汉再精明,也不知道现在吕平在做什么。 他现在就想狠狠地抓住吕平的脖子,用自己最大的声音来问他搞什么鬼,然后再一把捏断他的脖子! 他不懂,在吕平的意识里,陈进才是个好人,但也是顺毛驴,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主儿。 你哄得他高兴,或者心软了可以,可你若是以为,就凭着城外的五千马贼,还有堂外的那五六百城里居民就可以让陈进才屈服,那想得也太美了! 可以说,他现在与曹正一样,衣服下摆里的两条腿都在发软。 有谁知道,他与老曹那硬直的腰,居然是装出来的,共一个牢房那么长时间,他跟老曹之间的默契只用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也就是说,他与曹正现在,都是一起装的,装得那么的有恃无恐,其实也是在抓住这五六百居民带来的一丝机会,因为再由蔡老汉这个自以为聪明的蠢货整下去,可能就要被这好不容易抓住的机会逃走了! 而他们甚至都要被陈进才给一刀砍了! 他跟曹正对眼神的意思就是这个,不能再让这老头作死下去了,他们是要求活的,不是要求死的。 于是他们便站了起来…… “我不敢?我真的不敢么?”陈进才的声音很冷,让人听了有种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的那种感觉。 随着这两问,一股冰冷的气息直逼吕平三人内心,这不是什么玄乎的东西,而是一种死亡的威胁。 因为吕平曹正蔡老汉三人都明白,自己的小命现在还握在对方手里,对方的一个表情一个动作甚至一个心态,都有可能会影响到自己的生命。 现在,他的话,让人听到了话里有一种要马上抽刀要把他们碎尸万段的意思在里面,这是一种冷,冷到入心的气息被这句话送到他们的心里。 让他们的心在慢慢地发寒! 吕平在陈进才说完这句话之后牙齿竟然慢慢地在打架,虽然他已经在极力控制了,但这真的不是想控制就能控制得住的,冷汗从额头上流下来! 曹正就没想到吕平会说这么一句话,听到他说完这句话时突然就感觉自己都懵了! 这是找死吗? 果然,陈进才听完之后就直接给了两问,这两问当中含着的杀气,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你甚至都不敢想象,一个杀猪宰牛如家常便饭,杀个人也是等闲事的汉子曹正在听到这两句话的时候,突然就感觉到自己差点就憋不住尿出来了! 因为曹正感觉,陈进才就该是为了让吕平的这句话成为一句废话,下一刻就会找到一只吓猴子的鸡。 突然发现,自己怎么看怎么像那只被杀来吓猴子的鸡…… 但是这个时候,他想不出任何救自己小命的法子,只好祈祷,希望陈进才不会想到还有杀鸡儆猴这个法子去破吕平的激! 不要啊! 可能是他的祈祷起作用了,也可能是陈进才不知道还有杀鸡儆猴的这么一个法子,所以陈进才没有把他拿去一刀砍了脑袋。 他只是沉声说道:“你现在可以找到一个理由来说明我为什么不敢杀你们三个,我倒是想看看,你们都把自己当成了什么? 居然敢断言我不敢杀你?天下间还有人敢跟我陈进才说我不敢杀你?很好!” 吕平强撑着让自己不倒下,他得拼一把,面对如此恐怖人物,他除了拼一把之外再没有别的什么选择。 刚要开口,却发现一个声音都说不出来,这不是他中了什么招,而是他太紧张了,导致自己都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定了定神,吕平才说道:“你不敢杀我们,因为你知道,杀了我们必定会引起城外马贼的怒火,到时候当他们攻进了这个城池之后,必会将怒火撒到城里的这些居民头上!” “我们当然知道,你不是没有杀我们的胆量,而是没有杀了我们之后让城里居民承受后果的胆量!我说的可对?先生!” 把话说出去后的吕平很是紧张,他害怕自己猜错了,要是猜错了就毁了自己三人的小命了。 不过依他对陈进才的了解,就知道他的心性是什么人! 当年在河北山东两地,有过几次他们带着几百的山贼从良后挑出来的兵,轻过一些农村时,都被被下令说,只是动了老百姓的一砖一瓦,轻则军棍,重则掉脑袋。 当时他们还真以为是说说,可是刚刚说完这条军令的当天晚上,他们宿在一个村子外头,进村买粮时,几个狗改不了****的混蛋看到一个漂亮姑娘只是调戏了下,就被抓起来当成吓猴子的鸡一刀给剁下了脑袋。 当时还有很多人对自己兄弟只是调戏了一下姑娘就被砍头这种事很想不通,明明只是言语调戏一下又没有上手摸,凭什么这般严厉? 吕平只记得当时陈进才召集了所有人说了那么一句话:“他们是老百姓,而你们是我手下的兵,我手下的兵最不能干的就是欺负老百姓!” 从那时候起,陈进才手下的兵还真没有再干过骚扰老百姓的事,哪怕是新被收编到的山贼降兵想要干这事的时候,也会被老兵们拦住。 因为一队里有一人犯了骚扰老百姓这一条,就一队人全部打军棍,然后视情况对那个骚扰了老百姓那人进行处罚。 可以说在陈进才手底下当兵,吃好喝好俸银高,可规矩也严,什么事都要依规矩办事,说什么要求个令行禁止。 但所有的规矩再严也没有那一条骚扰老百姓的那条严格,只要让人告到军中执法队,叫什么……宪兵队,那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 由此可见,陈进才对百姓重视到什么地步了,所以吕平就赌那么一把,他想看看,这陈进才对百姓的维护,是否会比对自己威严的维护要重要得多。 “先生!哪怕马贼再多,也不可能留得下你,这一点我们都知道,可是,他们留不下你,却能留下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是任何人! 先生,您如此仁慈之人,应该不会忍心看着这些百姓,这些跟着你的士兵,在你抽身离去后一个个被马贼打杀在这里,在这漫漫黄沙之地,他们埋骨于此,再也回不了故乡!” 不得不说,能做到皇家密谍的,隐藏自己的身份是一个必备本领,可除了隐藏自己身份之外,当还有盅惑人心的技能,而现在的吕平,因天时地利对他有利,竟把这项技能已经提升到了满级! 在堂外的所有人都沸腾了,特别是在听到以陈进才的本事,随时都可以抽身离去的时候,人声鼎沸到了极点。 堂外的五六百人很快就变成了上千人,乱七八糟地叫了叫着。 “先生!放了他们三个吧!” “先生,拿出你的家财,让马贼们走吧!” “先生,放了他们三个,拿出你的家财平息马贼愤怒吧!” “是啊!你再不放了他们三个,马贼就要攻进来了!” “你再不放了他们三个,让他们出去说情,我们都会死的!我知道你不会死,没有人能杀得了你,可你也要可怜可怜我们这些人啊!” “马贼不会什么好处都捞不着就走的,先生,把你的家财拿出来让马贼们走吧!” “这城里可是有着好几千的百姓啊!为了百姓,就舍弃了你的那点家财吧!” 这么多人在高声喧闹,纷纷要求陈进才放人和交出财物贿赂马贼,渐渐地声音慢慢统一。 “陈进才放人,交出家财……陈进才放人,交出家财……” 他们现在情绪都给挑起来了,他们就是要陈进才放人,就是要陈进才交出财产。 他们不管放了人交出了财产给那些马贼之后,那些马贼会不会放过他们,但现在他们不管,就是要陈进才放人交出财产。 听到这些整齐的呼喊,吕平笑了! 相信有了这些城里居民的民意,陈进才不得不妥协,而只要陈进才一妥协,那他的威望就再也没有了。 所有人都知道,他会害怕,他会害怕民意,而民意这东西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因为民意是会被左右的。 就比如现在,其实,骑兵不好攻城,这一点是常识,还有一个常识就是,想要攻打一个城池,同等的士气下,起码要二十倍的兵马才行! 可是王家堡不是一般的城池,有比一般的城池更要高大厚实的城墙,这就更增加了王家堡被攻陷的难度。 而且,王家堡还有四五百的精兵,二十倍的话,再加上骑兵攻城的弱点,外面的那些骑兵,得有个上万人才能对这座城池造成点威胁。 如果陈进才再发动城里百姓帮着守城,那就更不用说了,这里可是有好几千的前山贼,都是拿过刀枪的好手! 这么几千人,如果被组织上了城墙,别说城外那几千骑兵,怕是再来两万骑兵,那也是吃土的料,再熬几天等那些骑兵没水没粮后,胜的还是王家堡。 可现在城里居民没有想到这个,他们的民意就是,放人,给钱,然后期待对方的仁慈。 所以说民意真的不是一个好东西!不过对现在的吕平来说,民意就是一个好东西,一个可以逼得一个无敌人物投降的好东西! 然而结果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很明显,他猜错了! 堂里的衙役着急地堵着门口,已经有人想要冲进来了,越来越激动的人就想冲进来抓着陈进才的脖子让他放人,拿钱财! 没有人想过,他们害怕马贼,可这马贼还没有进城,眼前有一个比马贼还恐怖的人,那就是陈进才。 眼前的五六百,哦!现在已经七八百了,人很多! 但他们在看到一个人出现在大堂门口时,所有闹腾的人都停了下来。 陈进才只是走到大堂门口处就止住脚步,一双眼闪烁着精光,扫向眼前众人,沉声喝道:“你们,想干什么?” (今天弄个四千大章,以后尽量一天六千,今天的任务完成,开始存稿!还有,求订阅,求打赏,哈哈哈哈!打赏得多了会加更哦!在这里谢谢宝宝和竹子来打赏,谢谢)(未完待续。) 第50章 我是说书人,给你说个故事 陈进才的话让外面所有人一下子都给静了下来,他们现在才想起来,自己面前站着的,就是一个手上人命堆垒如山的主儿。 死在他手上的人,大概是连他自己也记不得有多少了吧!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死在他手上的大多都是一些罪大恶极之人,大多! 而且有的还死得极其的惨,而且是惨到了极点的那种! 他们还记得那个喜欢吃人肉,尤其喜欢吃女人孩子肉的山贼头子,最后一刀刀地把自己身上的肉给片下来放到自己嘴里的那个情景。 就算是没有亲眼看到,不是那个山寨出来的,不过每个人都有喝酒吹牛的习惯,大家来到这里没多久,对各个山头山寨上所发生的事儿都有了一个了解,特别是那些很震憾人心的事。 就比如让那个爱吃人肉的生生片了自己的肉,在自己清醒时吃下去就很震憾人心。 现在在这座城池里的居民,陈进才在他们心里的威望无人能及。 他没出现还好,还有人敢咋呼,可当他一出现在这些人面前,这七八百人竟一下变得死寂一般。 “先生!我们不过是求活而已!求活啊!只要你交出那三个人,再交出你的家财,我们就能活了!” 一个声音突兀地出现在一片寂静的场面上,一下就把众人的目光给吸引到他的身上,他吓了一大跳,然后马上往人群里躲。 往人群里躲是最好的躲藏方法,可是周围的人不配合,那就会让他像那黑夜里的萤火虫一般的引人注目。 因为,不管他想躲到哪里,周围的人就会猛地散开,离他远远的。 后来,一直躲没地方躲的他直接就不躲了,因为不管他去到哪,哪里的人都会像潮水一般地退去,他躲不了。 反正也躲不了,于是干脆光棍地往前一站,直着腰真着脖子站在那里与陈进才对礼,那个目光,很放肆! 陈进才突然觉得很玩味,很久了,不知道有多久自己没有见过敢于跟自己直视的人,而且,这个还是城里的居民,那更难得了! 不过,这真的是这座城里的居民吗? 陈进才笑了,笑得很开心,他还想着怎么跟居民说这件事,怎么样才能让别人信,可是现在对方居然自己就找上门来了! 这样也好!这样,对方来说,总比自己苦口婆心地说还要入人心,还要让人听得进去。 那人见陈进才什么都不说,就只是在那里笑,笑得他的心都有点发慌了,感觉自己要是不做点什么,好像就很不妙了。 于是大声叫道:“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交出这三个人,交出家财就能活了我们全城百姓的命,有什么不对?难道你为了家财,视我等性命于不顾吗?” 陈进才渐渐停了笑声,没有去看那个人,而是微笑着对众人说道:“一直以来,有人说大宋的君臣们都没有保密的这一个想法和意识,据说夸张的,只要是大宋官家在宫里临幸了哪一位妃子,三天后辽国皇宫里就会知道!” “大宋的朝堂上衮衮诸公做出一个决定,那两天后就一定会出现在辽皇的龙案上!” “据说那位被大宋朝堂上下逼得忧惧而死的那位大宋的战神狄青狄汉臣,所发出的军令居然不到时候不敢往营帐外发,怕的就是漏密!” “当然,上面所说,都只是玩笑罢了,不过,通过这几个玩笑,可以看得出大宋的人,对于密谍的防范做得很差,非常差! 而我们虽然在王家堡立了根本,在这三个势力交界之地立了根本,可其实我们都是来自于宋地的汉人。 哪怕你原来是宋地的山贼,不容于官府,不容于百姓,可你们不可否认,你们是来自于宋地!” “所以你们对密谍的防范真的很差,现在,我来问你们,你们在此那么多人,有谁认识这个刚刚还在把你们的情绪给煽动起来的人?有吗?” 听到陈进才这么一问,在场的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无一人站出来说认识于他。 “没人认识我又如何?难道我说错了吗?只要你交出这三个人,交出你的家财给马贼,我们就会没事,我们城里的所有人都会没事!” 那人犹在嘴硬地说着,陈进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你知道我们这个城池里的居民都是来自于哪里的吗?他们是我一个山头一个山头地攻打,迁过来的普通山贼,每一个山头都有不少人。 而现在,在这里的所有人,居然没有一个认得你,你还能说甚么?除了外面那些马贼混进来的细作,你还能是什么人? 还有,你不是一个人来的吧!就你一个人也煽动不了这么多人的情绪,不如你来说说,你有多少个同伙?” “什么同伙?什么细作,你莫不是因为我是个出头鸟就针对我,冤枉我! 我跟你说,我不怕你!为大家的安危,我不怕你!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那人还在自辩,但却发现周围的人看他的眼神里满满地都是恶意。 “你认识他吗?他是哪个山头的?是我们山头的吗?”一个人问身边的熟人道。 熟人摇头:“不是我们山头的,娄十三,是你们山头的吗?” “不是!我们山头哪有如此英雄人物,还敢对先生大声说话,若真有这种人,我们哪有不认识的道理!” “我们山头也没有……” “我们的也没有……” 一声声的确认问答让那个细作脸色越来越难看,越来越不安。 陈进才笑着看场中那人手足无措的样子,朗声对大家说道:“其实应该还有不少密谍奸细躲在你们中间,本来我可以让他们都站出来的。 但是,不如让你们自己把他们找出来,这样,你们会更相信自己的判断!” “现在,你们就找到自己的山头,每个山头的人都找到自己的伙伴,都是一个山头的,别说你不认识自己山头的人,那么剩下的,便是那些细作了! 所以,开始找吧!” 其实七八百人不多,一下子就分开成了十几个人堆,只剩下五六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场地中间,脸上一片惊恐之色! 没有人认识他们,没有人跟他们一个山头的,也就是说,他们都是奸细! 发了一声喊,这五六个人像被烧了尾巴的兔子一般蹿向不远处的房屋,身手很高,看来能当侦察兵的都是高手! 不过,他们的选择错了,一阵弓弦声响起,箭支如雨飞射而来,在周围的屋顶上闪出一个个的弓弩手,他们手里拿着的,是来自于大宋的仿制神臂弩。 六个人,被弩箭钉在地上像几只还在蹬腿的兔子,惨叫声凄厉得渗人,并且身体也在不停的抽搐。 弓弩手都是好手,能跟在陈进才身边的都是从那几百守卫里挑出来的,不管是千里挑一也算得上是百里挑一。 手上的活计那是没得说,更何况那神臂弩也不是什么难用的兵器。 弩的弦上的比较慢,可是如果身边有几只上好了弦和箭的弩,那就没有慢那一说了。 细作们的动作很快,移动得也快,陈进才事先对弩手们下令过,尽量不要弄死,留活口。 每个弩手身边都有几具上好弦箭的神臂弩的结果就是他们那不叫射箭,那叫泼水。 说是泼水太夸张了,不过如果说是箭雨,那是绝对没有一点夸张成分。 所有的弩箭全朝这些细作的下三路招呼,所有细作都没有例外的大腿往下都扎满了弩箭。 只有两个倒霉了些,可能射他们的弩手有点紧张了,手抬高了点,直接就射到他们肚子上。 那就不用说了,这两人倒霉催的活不成了,陈进才如果愿意还是可以救他们一下的,但他不愿意。 因为救他们要消耗自己的为数不多的消炎药,不多了,自己再怎么好心都不可能会为了敌人消耗掉自己的救命药。 慢慢走过去,陈进才拔出手中大剑,轻轻划过那两个肚子中箭的人喉间,既然不能活了,那就走得痛快些好了! 避过那喷射出来的血雾,走向第三个人。 视人命于草芥的样子,出现在陈进才身上怎么都不会感觉有违和感。 虽然那一身白色的文士服让陈进才看上去很是儒雅与斯文,但不知道为何,周围的人看他的时候,却看到了血气冲天如海,杀意逼人! 陈进才的声音却如九天仙籁一般悦耳入心,甚至都让人忽略了这里刚刚有人被杀掉。 “你们来此的目的是什么?告诉我!“ 陈进才的话音很轻,却让人无法抗拒,起码现在这些被钉在地上的人无法抗拒的。 所以哪怕他们说话断断续续,可是也成功地把他们来的意思给交代清楚了。 他们来,就是来把这座城池给弄乱,因为他们来的只有五千骑兵,并没有带多少攻城器械。 而攻城战,攻心为上,作为密谍,他们要做的就是进来扰乱人心,甚至有可能的话还会趁机打开城门。 不过因为这里城门被杨志守得很好,他们没有机会,于是便来人群中挑拨。 差点就让他们成功了! 陈进才没有问他们是什么势力,他们当然也没有说。 他只问了一句,如果真的交了钱财,马贼是不是会真的放了城里的居民? 这些细作所有的答案都是不,外面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这里发生的任何事不能传出去一个字! 所以这里的人,注定了要一个不留的。 陈进才没有去问放人不放人的事,他知道这些人都是老种家的人马,绝对不是什么来救人的。 他还要拿这三个人做伐,所以对这个问题也没有问上半句。 因为不管是得到什么答案,都没有半点好处。 从细作处得到了想要的东西,所有弩箭都被粗暴的拔出来,一包粗劣的金创药狠狠按在伤口上更是让那些细作叫得凄惨! 然后一条粗大的铁链锁上拖到牢房里去了。 处理完这些细作,陈进才就没有再讲话,而是漠然转身,回大堂去了。 连看周围一眼的意思都欠奉。 这一点大家都知道这次是伤了陈进才的心了,只是区区几个细作,他们就被挑拨得要反。 如果说反了能让自己活命还好,可是当他们发现自己哪怕是反了,或者说成功地反了陈进才后得到的也不是活命机会时,他们才知道自己这群人都是蠢货! 而且他们还知道,哪怕是真的反了,自己这七八百人在陈进才面前也跟纸糊的没什么区别。 可是,陈进才却跟他们讲道理! 这让他们感觉自己太不是人了! 其实无所谓说伤不伤心,陈进才知道自己在这些人心里的定位是什么! 就是一个手段强悍的领头人,把他们从山贼的身份重新变回农民,或者是正常身份的人。 给他们做工的岗位,给他们分了一些荒芜的土地,让他们挣得到钱,如此而已! 可若要说自己对他们有什么恩情那就是放屁了! 这些都是些什么人啊! 他们以前都是山贼,不管他们说自己落草的理由是什么,可山贼就是山贼! 他们会因为这些对人感恩吗? 不会!当然自己也不会以他们的恩人自居,也许有人还觉得当山贼比当老百姓要好呢! 回到大堂,重新坐回堂上大案后面,俯视着下边面如死灰的三人,不想再对他们有什么废话,直接宣判! “蔡福、吕平、曹正三人越狱杀看守一事,现在判决: 三人越狱一事,当杖四十,十年劳改之刑,另因越狱导致两个看守被杀,加杖二十,十年劳改。 吕平,此前因谋算自家兄弟被关押,一直未判,现判杖二十,十五年劳改。 曹正,因谋算自己兄弟并动手杀了两名守卫被关押,一直未判,现判杖二十,死刑。 动手杀死两个看守的蔡福,因杀两名看守,杖四十,死刑。” “现在宣判如下: 吕平,杖八十,从即日起关押劳改三十五年! 曹正,杖八十,后拖到城门处斩首! 蔡福,杖一百,后拖到城门处斩首!” 杖八十,人都差不多要打废,杖一百,蔡福哪怕是打熬了几十年的身子骨也被打得只哼哼! 那个只学了点粗陋医术的医官随着一身血的吕平到牢房里去,至于剩下的两位,直接就拖到了城门处。 杨志现在正紧张地布置城防,刚刚城主府大堂处的喧闹他也听到了,不过有陈进才在,他也就派了个小兵去看一下就没再管了。 现在看到陈进才让人拖着两个被打得跟血葫芦似的来到城门处,不由得上前问:“先生,你怎么来了?” 陈进才苦笑道:“没办法不来,宣判完才发现居然没地方砍脑袋,只好来这里借城门一用!” 身后跟着的那一帮子人听了哈哈大笑,刚刚因为城外马贼而带来的紧张一扫而空。 “陈进才……你不会有……好下场的,老子……老子是蔡相爷府上……之人,你居然敢……敢对老子下刀子,老子在下面看着你,看你如何死得凄惨……” 蔡老汉被拖了一路也清醒了,就算是不清醒也被痛醒了! 一醒来马上开口大骂道,他知道自己今天是难以幸免了,不如就在死前骂个痛快了再说。 曹正也抬头看了陈进才一眼,又看了那本来就没有多少力气了还要抬头大骂的蔡老汉,艰难地摇了摇头。 陈进才看看时候差不多了,据说行刑一定要午时不知道是定的规矩,不过他倒是没什么意见。 没有来到这个时代,就不会知道这个时代的人对于仪式感的认同有多深,所以既然这个时代有午时斩首的这个仪式,陈进才还是觉得遵守的为好! 一摆手,便有一个书记官上去问蔡福:“时辰就要到了,你有什么未了之事,需要记下,送到哪里,都说一说罢!” 这是陈进才新弄的规矩,遗书嘛! 蔡老汉狰狞问道:“老子真说了,你便真能送到?” 书记官点头,对蔡老汉的狰狞视而不见,他可不是大宋内地的那些书生,他可曾是书生军的一员,现在分到了各个岗位上了而已! 对于这种无用的狰狞,他是不放在心上的:“请放心,只要不是太过偏远之地,我们是可以送到!这也是为犯人尽的最后一点心意!” “那好!就写吧!蔡福尽力了,却未能做好相爷交待之事,现在只有一个要求,便是请相爷有朝一日,送这陈进才恶贼到地下来见我,蔡福顿首!说完了,这遗书给老子送到东京城蔡相府!” 说完蔡老汉一脸的戏谑笑意,突然感觉自己身上的痛像是少了很多一般,心里得意极了! 那书记官为难地看向陈进才,陈进才笑笑,摆摆手道:“照他说的写,既然他要记人帮他报仇,那就给他送到,我等着!” 书记官听到陈进才都没有意见了,他当然也没有意见,大笔挥动间就记下了蔡老汉的话! 到曹正了,曹正突然抬头道:“先生,不知道以前分给我的那些金银是否还算是我的?” 陈进才愣了下,随即点头:“那些是你该得的,当然算是你的,怎么?你想送到你家里?” 曹正点头,突然泪流满面:“其实我本想说自己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可是想着家中妻子孤儿寡母的没了梁柱怕是要挨人欺负,只是想让先生帮我送些银钱给她们,让他们安生过日子便好!” “好!不过帮你送银钱去也行,不过要收千分之十的费用,你觉得可以么?” “先生仁义,曹正不知道吃了什么糊了心肝,竟然反先生,下辈子曹正再到先生面前效力!送我上路吧!” 两个刽子手的刀很快,一刀下去两条血柱冲天而起。 王家堡第一次判决就这样落下帷幕。 林冲不在,这次是故意派他出去的,其实一直不处理曹正就是看在林冲的面子上。 可是林冲却又不好求情,因为他知道陈进才的性子。 在陈进才看来,自己人的命金贵,外人打伤打死自己一个人都不可饶恕了,更何况是你自己人杀了自己人,而且一杀还是两个! 所以林冲没有求情,而是顺着陈进才的命令去接应那位严同严半城去了,也算是眼不见为净吧! 不过,他不在,张老教头与林冲媳妇林张氏却不得不来。 林张氏身后是几个汉子抬着的一口棺木,这是林冲早就已经备下的,等的就是今天。 林张氏虽然是个女人,却是个武人家的女人,手里拿着针线把曹正的脑袋缝上去却是一点也不怕。 缝好了脑袋才把曹正放进棺木里,还要抬回府中洗干净了换身衣服等马贼退去后才下葬。 林冲不在,这一切都只好是她一个女人作主,其实有时候,陈进才总感觉在处理家事上,林张氏要比林冲有担当得多。 张老教头只是陪着自己女儿来,他不能插手,林张氏是曹正师母,曹正之事只能她动手。 陈进才走过去,有点不好意思地对张老教头拱手,刚要说什么,张老教头就摇头道: “老朽知道你要说甚么,不必如此,你做得没有半点错处,林冲离开,便是知道你做得没有半分错处,他站在中间,不如避开!” “等我帮贞娘把曹正尸身带回府中,再拿兵器来帮杨志守城,老了老了,也要出一分力才行!” 陈进才拱手,目送他们离去。 杨志突然领过来一个人:“先生,他说自己是马贼使者!” 其实刚刚陈进才就看到了马贼阵中一骑行来,料想是劝降的来了。 “你就是那位人称白牛先生的陈进才?也不怎么样嘛!”来人并没有行礼,他来就是来威吓的,这一点谁都知道。 顺便通牒。 陈进才看着这个小丑一般来这里透优越的什么使者,彪悍到是彪悍了,可是这样的人做使者真的好吗? “你说那么多废话,不如将你的来意直说!” 陈进才笑着说。 既然陈进才都这么说了,那使者当然没二话:“只有一句话,马上打开城门让我们进来,若说半个不字,我们攻进城后,鸡犬不留!” 这句话很霸气,如果对别人说的话! 可是他这话是对陈进才说的,于是陈进才笑着转身看向外面不远处看不到边的马贼群,人一上千,无边无沿? “可能你们来之前,已经调查过我的,知道我的本职其实是个说书人,既然是说书人,使者你难得来一次,我便给你说个故事罢!” (哈哈哈哈!弄个六千字大章,今天的就搞定了!明天再见!求打赏!哈哈哈哈!)(未完待续。) 第51章 信天翁的攻击 那使者懵比了,他没有想到,自己抛出那些狠话,那些通牒之后,得到的居然会是这么一个答案! 讲故事?老子辛辛苦苦来到这里劝降你来跟我说你要讲故事?讲尼码比! 那使者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使者,而是一个悍卒出身升上来的小军官,自身技艺本就不错。 他来的目的当然也不是什么劝降,而是像现在这样…… 一把轻巧的手弩出现在他宽大的袍袖间,对着陈进才就射,弩上乌黑光泽的铁箭好像还淬过一些不该出现的东西,比如剧毒。 弩很小巧,但射出来的箭却不少,一共三支,乌黑轻细的箭支射不远,但用来偷袭却是神器。 长针一般细箭射出后那使者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在来之前,他已经得到了将主的保证,这趟来,不管他成或者不成,自己的妻儿子女都会得到该得到的。 这一点他还是可以相信的,人生一世,搏的不就是为家里儿女多留些家当么,有这些,丢了这条小命怕什么? 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子! 老种家的信用还是很好的,这一点他很信得过,所以来得很没有顾虑,手里小弩射得也没有半点手抖。 他很自信,这点距离,这点出其不意,那个白牛先生陈进才绝对不可能会躲得过去这三支铁箭,只要让铁箭划破一点皮,那么……他这一条命,就去定了! 所有人都看着他在大笑的感觉很不好,而且还是像看傻瓜一样的看。 他仰天笑得肆无忌惮,却没有听到该听到的慌乱,低头却看到那些看傻瓜的眼神。 怎么回事?他连忙抬头看向陈进才的方向,难道让他给躲开了? 抬头看到的情景很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因为,陈进才并没有躲开,那三支长针般细箭就插在他身上,没有一支是射不中目标的。 不过却没有周围的人脸上看到慌张,哪怕是杨志脸上,都没有半点波动神色。 再细看陈进才的脸色,竟还是如常一般,没有半点毒发迹象,更没有中了箭一般的反应。 陈进才似笑非笑地把那挂在自己衣服上的细箭除下,轻轻摸了下那箭头的锋芒道:“很锋利的箭,而且还有毒,不知道是什么毒?” “还有这弩也很轻巧,只是力道太小,射出来的箭还伤不到我,不如下回使者来的时候带上具大点的,或许就可以了!” 他的动作直接就吓住了那使者,张口结舌地问道:“你穿了内甲?” 陈进才轻笑了声,拿过身边一兵士手中刀,对着自己另一只手一刀砍下去。 那使者顿时瞪大了眼珠子,因为他看到的是那把刀居然都砍断了,那手居然没事! “少林金刚不坏神功!原来你在东京城里发卖的那些功夫秘籍都是真有其事,这是少林金刚不坏神功!” 陈进才差点笑出声来,这是变异过了的硬气功,什么少林金刚不坏神功,那都是在网上找到人编出来的不知真假的功夫秘籍,当时缺钱用就拿出来拍卖,没想到居然还有很多人都练出来那种神奇功夫了! 现在自己只不过显摆了一下,也被误认为什么少林金刚不坏神功,只是不知道那个拍卖走了那本什么少林金刚不坏神功的人到底有没有像别人那样真的练成了。 “怪不得你们刚才看我的样子就像是小丑一般,若早知道你练就了少林金刚不坏神功,我又何苦……杀了我罢!” 这使者现在万念俱灰,千算万算,就没想到眼前的陈进才居然刀枪不入,这还怎么杀? 到了这个份上了,只求速死了! 他若是事败了不死,那么家中老小,虽然不会怎么样,但被人鄙视还是会的。 可不愿意为了自己偷生而害得家人难过,不如速死,所以他便开口求死! 陈进才笑笑,把手中弩箭放到兵士的托盘里,再把托盘里那只轻巧的小弩拿起来看了下后,才放回去让士兵退下。 “来人,给使者拿个高点的凳子来,我们坐在这里欣赏城外马贼大军的威势,顺便给使者讲个故事!” 陈进才并没有让人把这使者一刀给砍了,仿佛刚刚那三箭不是眼前的这个使者射出来的而是别的什么人一般。 看到周围的士兵真的给自己搬来一张凳子,使者不知道为何反而是不敢坐下,只是站在那里问:“陈进才,你倒底是想干的甚?” 陈进才奇怪了:“只是叫你坐凳子听我讲故事而已,还能做甚?而且只是让你坐凳子而已,为何好像是要上刑场一般的模样?” 那使者满头大汗:“谁知道你倒底想做甚,要知道你们这些个肚子里满是墨水的,心都是黑的,随便转上一转就能想出一条害人的计策了,谁知道你让我坐上去又想如何害我?” 陈进才苦笑,后世有个报告,说男人大多数都有被迫害妄想症,以前他还不是很认可这句话,现在他认可了! “你认为我会如何害你?坐在这里与你相谈甚欢,然后让你家主帅看到,认为你叛变投敌,然后把你的家人喀嚓一声全部砍了?” 陈进才好笑地问道,谁知道他这么一说,那使者直接脸色都发白了,还真有可能啊! 听他这么一说,使者听了越来越觉得有道理,就是这样,果然这些肚子里有墨水的一开口就是毒计! 所以他坚决不坐,就那么站着,盘算着什么时候趁人不注意抢过一把刀,哪怕杀不了陈进才,自己了断也是好的! 想到这里他看了看墙垛处,就算是想从那里跳下去也不可能,好多人守着呢! 话说当一个人想死都死不了的情况下人心的苦闷是难以形容的,特别是还有人要给他讲故事的情况下! “使者贵姓?” “赵伯奋!” “不实在啊!难道现在的当兵的都这般狡猾了么?伯奋明明就是你的字,伯奋,伯仲叔季,想不到你还是个大哥,家里几兄弟?” 一听到陈进才问起这些,那赵伯奋警惕起来:“你打听俺家里人做甚? 老子告诉你,一人做事一人当,这句话还是你说的天龙八部里出的那句话。 是英雄的就把怨气都通通撒老子脑门上,莫去扰老子家人,若你敢去,便是变成了鬼,老子也不会放过你!” 陈进才笑着伸手做了个往下压的姿势道:“好好好!咱不说你的家人,咱来讲故事!好久不说书了,都感觉有点把手艺丢了的感觉!” “来来来!坐下坐下,听我说一段!”说着还拍拍身旁的凳子对那赵伯奋说道。 “坐就坐!”现在赵伯奋想通了,其实不管他坐不坐凳子,眼前的人要算计自己那是轻而易举之事,用不着防得跟什么似的,防也防不了! 既然防不了,那就不防了,该坐坐,若有酒的话,就更好了! “酒?好!咱喝着酒慢慢说!杨志,你也坐下听听!很有趣的一个故事!”陈进才转头让士兵送上酒菜,他要在这城门楼子上说一段书,呃! 也就是讲故事! 顺便看看城外的风景!五千马贼唱的大戏可是千古难得一见,为此多喝两杯也是应该! 酒菜上来了,陈进才拿起酒杯轻酌一口后,问那赵伯奋:“伯奋啊!你这一辈子,见过最大的鸟是什么鸟?” 本来打算不管陈进才说什么都不答腔的赵伯奋没想到会被问的是这么一个问题! 见过最大的鸟是什么鸟?这是什么问题?什么破问题? 他还在犹豫是回答好还是不回答好,陈进才就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下去才对他说道:“说说!不问你军中机密,但这个问题与军中机密没甚关系。 再说我对你们是老种家的骑兵这个事情清楚得很,也没有什么要问你的,咱就问些与军队无关的,说说吧!” 赵伯奋一起还真的跟军队没关系,不算泄密,不过对陈进才说他们是老种家的骑兵这事没有答任何腔,但对那个见过最大的鸟的那个问题有了点兴趣,他想知道陈进才得到了自己的答案后又想说什么! “俺见过最大的鸟是一只雕,张开翅膀比我张开双手还大上许多,能把一只二十来斤的小羊羔抓上天再扔下来摔死,那便是我见过最大的鸟!” 赵伯奋见过的应该是寻常的草原雕,这种黑雕其实若是让它们长途运送东西还真的不如秃鹫,不过它们的爆发力比秃鹫强。 像秃鹫负重最重超过六斤就起飞艰难不同,它们带着一二十斤的小羊羔也能飞上天,但就是飞不远,所以那些雕通常是抓到了猎物之后抓起来飞到高空后扔下来摔死。 然后吃个痛快之后,再带着肉回巢喂伴侣或者孩子。 “哦!那样子确实挺大的了!可是你知道我见过的鸟有多大么?”陈进才听完赵伯奋所说答案之后说道。 赵伯奋摇头,然后静静等着陈进才装比。 “我见过一种叫做漂泊信天翁的鸟,据说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会飞的鸟,当然,某些现在还存活着的洪荒异种不算在其中的话,这种鸟当得上是所有会飞鸟类当中的最大者!因为它们的翅膀张大后居然有一丈多长!” 陈进才轻轻地说道,他陷入了回忆中,当年他坐船去看那信天翁保护区里的产卵岛屿时看到信天翁时的震憾还在昨天一样,只是一切都已经成为过去,那个世界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摇摇头,把不合时宜的愁绪甩走,陈进才又饮了一杯后不再看那赵伯奋,只是又轻轻说道:“你们认为的最厉害的军队是哪支?辽的皮室军?西夏的铁鹞子?知道吗?你们这些军队在我眼里只不过是过家家的玩意儿!” 这话说的,不只是让那赵伯奋听得莫名其妙,就连杨志,和杨志身边的士兵,还有那个正在疯狂做着笔记的书记官都听得莫名其妙! 什么跟什么?刚刚说的是鸟好不好?怎么一下子就又说到军队了? 这鸟好像跟军队没什么关系吧!不过虽然是心有疑问,不过既然陈进才这么说,他们也就这么听了! “在一个遥远的世界,有几个最强大的国家,他们的军队,可飞天遁地,催毁大宋大辽西夏之样的国家只需要挥手间!” 这一番话让赵伯奋听到后,震惊之余便是满脸的不信,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军队,唬人也要找点正常点的事来唬嘛! 不过在看到杨志也是一脸的震惊,但却没有半点怀疑之色时,他就知道,也许陈进才说的有可能是真的! 于是便忍住了开口反驳陈进才的冲动,他想听听接下来陈进才还会说出什么来,因为他觉得陈进才不会无缘无故地说这些话! “当然,这等强大武力一般不会用到,但飞天遁地这些普通的军队还是有的。” “在那个世界里,发生过两次波及了整个世界的战争,整个世界几十个国家都参与进了这两次世界大战!最后一共伤亡上亿人!也就是你们所说的万万!一万万人!” 听到这个数字时,不止是那个赵伯奋傻了,就是杨志也傻了! 万万啊!一万万人是多少? 那就是整个大宋,还多! 可能整个大宋都没有一万万人,而陈进才所说的那两场战争,死伤的人居然已经达到了一万万人,这是何其可怕的一个数据! 可能吗?不可能吗?不过陈进才都这么说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之事! 陈进才不管他们震憾不震憾,还是继续说道:“那两场战争里有两个阵营,其中一个叫同盟军,他们想给自己的飞行大队建一个机场,你们可以理解成可以飞天的军队的营地!” “他们选中了一个海岛,就要在上面建造营地,可是他们选的地方却注定了他们些行的失败,因为他们选的营地居然是信天翁的居住海岛!” 听到这里,赵伯奋叫了起来:“哈!俺知道了,然后他们就被那些叫信……信天翁的鸟给赶走了是吧! 可是再怎么大,它们也只是一群鸟,又如何与那些可以飞天遁地的军队对抗? 别的不说,便是那些没有飞天遁地能力的军队,也就是刚刚你所说的外面那些小孩子过家家的军队,认真起来,对抗一群鸟也不会落下风,哪怕那些鸟再大再多,也抗不住刀子和弓箭!” 陈进才笑了:“好!那我现在就来给你说说这信天翁是怎么对这些同盟军发起攻击!” (推本书《大明1629》,没书看帮我去看看能不能看得下去)(未完待续。) 第52章 能把人砸死的鸟蛋 其实,在那场盟军与信天翁的战争中,最终胜利者好像没有,有的只有两败俱伤,或者是两方都是失败者。 第一场对决,是铺天盖地的信天翁用它们的嘴,爪子与翅膀把盟军给挤下了海。 第二场对决,在盟军的枪弹之下,信天翁飞上高空,再然后用它们的粪便空袭盟军,甚至在粪便用还杂着几只鸟蛋。 第三场对决是一边倒的屠杀,盟军最后用了毒气,把最近几个海岛的信天翁都杀了个干干净净,然后成功地在海岛上修建了机场。 都以为这事完了吗?当然没有! 事儿还没完,盟军与信天翁之间的战争还没有结束。 往后只要是盟军的飞机起飞,就会有别处来的信天翁就会撞上去,用自己的身体把飞机给撞下来,一只撞不下来就两只,两只撞不下来就十只,到最后盟军只好废弃了这个机场。 这个陈进才是不会说的,他只是挑一些趣事来说说。 比如信天翁用粪便攻击的这种趣事是可以拿来说一说的。 “你们知道,那信天翁是怎么样攻击才是最让那些军队难受的吗?” 陈进才笑着看眼前的赵伯奋问道。 赵伯奋摇头,陈进才又笑问杨志,杨志也摇头。 看到这两人都摇头,陈进才诡异地笑了:“它们用的是粪便攻击,你们可以想像一下,几万只信天翁飞翔在天际,看到地上有人在活动的话,它们就会过来拉屎! 几万坨鸟屎从天而降,就像下了一场鸟屎雨,让人躲无可躲,防不胜防!“ 鸟屎雨攻击?这……这……这太让人恶心了! 别说赵伯奋,就连杨志和旁边的士兵们也都被恶心到了! 想象一下,只要自己出现在一群鸟的视线之内时,然后一大堆粪便从天而降,淋了自己一身,想到这,已经有人吐了出来。 “先生,这鸟屎雨恶心倒是恶心了,可这再恶心也不可能把那些军队赶走吧!” 杨志摇摇头后说道。 赵伯奋也点头,很同意这个说法,他现在都不想着怎么自杀了,自杀也要听完故事再想了。 陈进才笑道:“鸟屎当然只能恶心人,可如果当鸟屎当中有几十只鸟蛋,那可就不是恶心人这么简单了!” “鸟蛋?鸟蛋又能做甚?”任在场所有人都想不到区区几只鸟蛋会起什么用,不说在场的杨志,赵伯奋,又或者是那正奋笔疾书的书记官,甚至是在场的所有士兵,都想不到这鸟蛋还有什么用。 其实不只是他们,就算是现代人,如果平时没有注意过,也不会明白区区一个鸟蛋会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作用。 “在说这句话之前,你其实应该问一下那信天翁的蛋有多大多重!”陈进才笑道。 赵伯奋见他卖关子,只好问道:“能有多大?那鸟张开翅膀有一丈还多,难道下的蛋还能有人头大不成?” 杨志摇头:“不可能有人头大小,以前我曾见过一只大雕,张开翅膀也有差不多一丈,不过下的蛋也不过是拳头大小,也就是比鹅蛋要大一些而已!” 陈进才点头:“没错!信天翁的蛋确实没有人头大小,只是比成年人的拳头要大上一些罢了,而且这一只信天翁的蛋便有那个世界的七两重。 不过那个世界的一斤是十两,而这里的一斤是十六两,所以那里的一两比这里的一两要重许多,换算过来就是十一两多!” 十一两多重的鸟蛋,这句话让赵伯奋和杨志还有身后的所有人都呆住了,那得七八个鸡蛋才能顶住吧! 赵伯奋撇嘴:“就算是那信天翁的蛋比拳头还大一些,那又如何?难不成还能靠这些鸟蛋把底下的人给砸死不成?笑话!鸟蛋这种东西也就是一小层蛋壳,轻轻一碰就碎的东西,你要说它能杀人?” 陈进才笑笑,没说话,只是把目光投向若有所思的杨志,想看看他的反应。 听到这里,杨志算是听出来陈进才的意思了,他的意思竟然是,那鸟蛋居然把底下的军队里的人给砸死了几个? 如果是别人说这种话,他是绝对不信的,不过要是陈进才说的话,那杨志就信,就算不是这种十一两的信天翁蛋,就算是陈进才说一只普通的鸡蛋能砸死人,他也信! 还真被他给蒙对了,鸡蛋还真的能砸死人! 在现代,曾经有一个谣言,说是一块硬币从一千米高的高空往下掉到地上砸到行人脑袋的话,有可能会砸碎人的头骨。 不过,这明显很不科学! 因为这硬币太轻了,空气中的浮力让这硬币不管是从任何高度掉下来都不可能会有太大的质量,翻滚会形成太大的阻力,让硬币到最后没有形成可以伤到人的动能! 这一点,有一个叫做“流言终结者”的栏目已经把这个谣言给粉碎了,不管是在什么高度,硬币都不可能有那个动能砸死人! 不过,如果是子弹头,那就没有问题了,听说在某些喜欢对天鸣枪的国家里,每年被从天而降掉下来的子弹头给砸死的人不少! 不过,子弹头是能砸死人,可是鸡蛋多脆弱,怎么可能会砸死人? 在现代时也有人为些而提出怀疑,为此重庆山城的一个高校教授做了这么一个实验,用普通鸡蛋在楼上往下扔来测试高空落下的鸡蛋力量。 他们从四楼往下扔时,鸡蛋会有四十四斤重,相当于一个七岁男孩的体重。 从八楼往下扔时,鸡蛋会有六十多斤,差不多是十岁男孩的重量。 到十八楼时,鸡蛋已经变成了九十多斤,已经是十四岁男孩的重量。 他们测试的最高楼层是二十五楼,鸡蛋已经到了一百一十斤左右,成年的女子有时都没有这么重! 一个成年的女子的重量,聚到一个鸡蛋上,当鸡蛋从高达二十五层楼砸下,刚好砸到一个人的脑袋上时,会发生什么事呢? 所以,到最后那位高校的教授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从二十五层扔下的鸡蛋已经有可能会致人于死地了,再高就…… 赵伯奋随着陈进才的目光转到杨志脸上,见到杨志一脸若有所思时,不由得叫道:“你不会真信他如此荒谬说法,一颗鸟蛋也能杀人?” 杨志认真地点头,一脸严肃地说道:“我信!” 赵伯奋愕然,可随即又没好气地说道:“就算是信天翁的鸟蛋能砸死人又如何?你可有几万只信天翁?若有,且让那几万只信天翁去城外下蛋,看那些鸟蛋能否砸死外面盔甲下的大军!” (今天的六千,搞定,现在均订开始上来了,越来越有动力了!要是我均定能上三百,一天更一万!先在这里保证,不过现在差好多!)(未完待续。) 第53章 千鹰大阵 赵伯奋从刚刚陈进才说的话里听得出,信天翁是海鸟,这里不可能有信天翁,更不可能有大量的信天翁,就算是有大量的信天翁,可又能有多少蛋? 城外的所谓马贼,其实是大宋的骑兵,兵甲之利不是辽夏两国可以媲美的,因为大宋有钱! 外面那些虽然不是那些身着步人甲的甲士,但起码的防护还是有的,不过哪怕是起码的防护,也不是一只鸟蛋可以无视的防护。 就算是那只鸟蛋不是从一千米高掉下,哪怕是两千米,也最多是砸到头盔上时,能把盔甲里的骑兵给砸晕,绝对砸不死!这一点不只是赵伯奋知道,陈进才也知道! 不过,谁说从空中掉下的是鸟蛋? 陈进才神秘地一笑,他决定改一下信天翁与盟军作战的结局,这不能再两败俱伤了,信天翁需要一场胜利! “信天翁是一种很有骨气并且很有勇气的鸟,它们在盟军的武器之下其实只能无奈地被屠杀,不过这一切在那几只蛋砸死了几个盟军士兵之后开始转变!” “信天翁可能是有一定智慧的鸟类,它们也看到了那被鸟蛋砸死的士兵后,可能受到了一定的启发,再次落到海岛上之后,它们再次飞起时,脚上便不再是空空如野,而是抓着或大或小的石头!” “一只信天翁有二十斤到二十五斤左右,没有风时,在海面上自己都飞不起来。 不过若是在海岛之上,就算是没有风,它们也可以用悬崖让自己给飞起来,还能带起三到四斤东西,若是在更高的地方,再有风的情况下,它们甚至能带起八到九斤的东西飞上天空!” 当年那场信天翁与盟军之间的战争虽然是信天翁死了好几万,最后也逼得盟军放弃了那个机场,不过,还真没有刚刚陈进才所说的那样的作战方式。 它们只会傻傻地用身体去撞飞机,与飞机同归于尽,但它们并不会带上好几斤的石头飞上天空往下砸。 刚刚这段,只不过是陈进才一厢情愿地改了信天翁的结局罢了,要是信天翁真有那么聪明,到现代时就不会差不多灭绝了! 不过,陈进才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不会吧!鸟蛋都这么狠了,那要是带上个好几斤的石头从天上扔下来,那穿再厚的盔甲也没什么用了!不过!真有如此聪明的鸟吗?” 赵伯奋大叫,如果说鸟蛋他还能反驳一下的话,那天空中掉下的几斤重石头,就不是他可以反驳的了。 不过,他还是不愿意服输,只好找到一个看上去非常合理的理由! 那就是,他赌那信天翁不会那么聪明! 杨志现在笑了!笑得很放弃!笑得很肆无忌惮!笑得很是开怀,笑得赵伯奋一脸的愕然,自己又说错了什么? 只有陈进才知道杨志在笑什么! 没有人知道,在这个王家堡里,有一份工作叫鹰食屠宰场,顾名思义,鹰食屠宰场就是专门给鹰准备吃食的屠宰场。 鹰食屠宰场里每天杀的牛都有十五六甚至二十头,每一头牛都是陈进才让人用布,用面,用米,用盐跟牧民们换回来的,为的就是给王家堡里的秃鹫和巨鹰喂食。 现在所有消息灵通的人都知道王家堡里鹰多,可到底有多少,这谁也不知道,只知道在这座城池里,有一块地方是专门让鹰歇息的地方,照顾那些鹰的人,已经增加到了二百来个,这就创造了二百来个高薪岗位。 话说陈进才刚刚回到王家堡没多久,怎么一下子就来了这么多秃鹫和巨鹰? 这就得说说陈进才回来之后让这些巨鹰与秃鹫所做的事了,让它们四散开去,寻找这方圆千里之内的所有鹰类,一旦发现,马上回来带上大部队过去就是一顿群欧。 然后就是往王家堡赶,只要到了王家堡,就没有鹰类还能在陈进才面前保持自己的独立性。 陈进才在这里已经聚了一千多鹰类,还有开始分到各地云家商号的信鹰,差不多就要一千五往上的鹰。 如果说只论体型大,可能这些鹰没有刚刚所说的信天翁大,可若说要论能抓多重的东西,那鹰可是比信天翁厉害得多了! 一些老鹰能抓些小羊羔,有些老鹰能抓些大点的羊羔,这些都不算什么,可有些老鹰,居然去抓人去了! 在陈进才还没有穿越的时候,看到过一个视频,一群西方登山者爬到半山腰上时,看到天上盘旋着一只老鹰,于是便大声欢呼! 可没想到,那鹰下一步所做的事差点把他们给吓死,它直接俯冲下来,抓住其中一个男子就要往上拎,那个男子吓得挣扎了好久才能挣扎开来。 而且他被老鹰带着翻了两个跟头,由此可见老鹰的力量有多大! 从这里,到城外那几千马贼处,也不过是几里地,对巨鹰来说,不过是一个滑翔的距离罢了! 杨志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前两天陈进才要让城里每家出一个人做工把到城外搬石头了,而且还是搬的那种拳头大一两斤的石头,原来是为了这个做准备! 一个鸟蛋都能把人砸死,那一块石头呢? 哪怕外面那些马贼每一个人都顶盔贯甲,可是,他们防得住从几百丈高空掉下的一两斤的石头吗? 能吗?是个人都知道了不能!更何况那些鹰的还可以飞得更高。 而且,眼前的陈进才就是一个最好的驯鹰人,甚至可以让这些鹰摆出阵形来,指挥这些鹰群如使臂指一般。 想到那些高空石雨下的马贼骑兵们的可能的凄惨下场,杨志就觉得一阵快意,有了这些鹰群,自己这一方不管是遇到哪国军队,首先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你笑甚么?难道我说错了?世上根本就没有如此聪明的鸟!再说就算是有如此聪明的鸟,又与你们有什么关系?难道会有鸟群来帮你们扔石头赶走我们现在城外的大军么?” 赵伯奋看到杨志肆无忌惮地大笑后并用看傻瓜一般的眼神看着自己后,大怒地叫道。 陈进才呵呵笑了两声没说话,但他身后的书记官得到示意后却开口道:“我们没有信天翁,更没有上万的信天翁,但我们有巨鹰! 有一千多只可以带着起码十斤东西飞上高空的巨鹰,但我们不会让它们带那么多,我们有无数一两斤拳头大的石块!”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竹哨子,放到口中吹起一声长长的尖利哨声! 突然从城里飞起一从乌云,当人看到这从乌云之时,同时也听到了千万声鹰唳! 这便是王家堡的千鹰大阵,也是陈进才的千鹰大阵! (现在均订正稳步上升,过二百日更八千,过三百均日更一万,求打赏求订正版各种打滚求!)(未完待续。) 第54章 那一下从天而降的风情 你最想干的事是什么?如果有人这么问你的话你一般都会怎么回答? 如果让陈进才回答的话,他会告诉你,他曾经最想的事,就是在英雄那个电影里,当秦军弩阵的那个指挥官,在老秦人一声声的“风……大风……”的呼喝声中,自己一声令下,万箭齐发。 箭支在空中密密麻麻地飞行,像一群蝗虫,黑压压的更像一丛乌云。 而这丛乌云又是如此的美丽,如此的致命! 现在,在陈进才的身后,天空中,也有一丛乌云,一丛一千多只鹰聚成的乌云,这也是美丽而又致命的,因为这些鹰的爪子上都抓着一块一两斤重的石头。 “赵伯奋使者,今天开始,王家堡正式更名为和平谷!“陈进才笑着说道。 其实改名这个想法早就有了,从陈进才把这几千放下刀剑改邪归正的山贼送来这里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这里不适合以王家村,或者王家堡这样族群性明显的地名。 所以在王崎老头的强烈要求下,还有杨志他们的一再建议下,陈进才终于同意改这座城的名字! 不过,他很懒,在看完《和平饭店》这部电影之后,特别是接到严同老头的求助信之后。 他觉得自己这座城市的定位找到了,就是和平饭店那一类的城市。 不过,想要把这座城池打造成和平饭店那样的城市其实最重要的是威望。 如杀人王一般的威望,可以让四方不敢来触犯的威望。 也是在这座城池里所有人心中不敢起别的心思的威望。 现在,机会来了!不是吗? 其实,从严同老头来的那封信里可以看到,东京城里其实都知道,陈进才现在面对的不是什么马贼,而是老种家麾下的骑兵。 如果说,大宋境内的山贼与塞外的马贼相比就好比大宋厢军与西夏铁鹞子。 那如果拿马贼来与大宋骑兵比,也就好比一群散乱的流氓与一队纪律严明的禁军。 很明显陈进才眼前所要面对的,是更为艰难的局面。 但是如果今天陈进才轻而易举地把眼前的这五千大宋西军骑兵击败,那他就有了在大宋的威望。 也许就迈出了第一步!也许还要有第二步,第三步,但这些都不急,饭得一口一口吃,事当然也得一件一件办。 现在,先把外面的小麻烦给解决再说吧! 陈进才掏出一个埙,陶埙。 将陶埙慢慢放至唇间,一声低沉、肃杀之音骤然而起,直云宵之上,传到那群鹰之处。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一千多只鹰同时唳叫会怎么样?应该没有! 也许有人听过一千只鸡一起叫的声音,会觉得那会非常吵闹,可那不是齐声叫的,如果一千只鸡同时开口,你会感觉到只有一只鸡在叫,一只巨大的鸡在鸣叫! 普通情况下,怎么也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因为不可能会有一千只鸡或者一千只鹰在同时鸣叫,总有前后,分别。 所以叫出来的声音哪怕是嘈杂,但不会形成什么大的声浪,因为那些鸡不是一个整体,所以叫出来的也不可能会是一个整体。 可是这些原因在陈进才这里却不管用,在他的催眠术调整过之后,战时,天空中的这个鹰群都会按指令来做出该做的动作,哪怕是叫声,也会整齐到像是一个整体而不是分散开的一千只! 一千只鹰同时开口唳叫发出的声浪,震得城墙上有的兵士都有点摇摇欲坠。 而幸好的是,那些鸣叫不是冲自己这方的士兵而去,而是冲对方座下的马匹去的。 听说大自然里有一些叫做什么种族压制的东西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老鼠对猫的畏惧究竟是因为体型还是天性?马牛羊对虎豹豺狼的畏惧是身形还是天性? 这就不得而知了,但是现在,城外那五千骑兵座下的马匹在听到了这一千只鹰同声发出来的叫声之后,竟有一千多的战马双膝发软跪倒在沙地上! 在战阵的最前方,在前面那片的战马全部被吓软腿之后,还有两骑傲然地矗立在最前方。 那是种存,种玉两兄弟。 他们兄弟俩跨下的战马可不是旁边的那些普通战马可比,甚至种存那匹一看就知道是马王的神骏还抬起两只前腿人立而起仰天长嘶,一看就知道是在回应天上鹰群的挑衅! 种存回头看了下身后的这些还没有开战自己的战马就已经被吓软腿的部下们,大声喝道:“吹号!” 种玉忙说道:“哥,就这么去攻打?你派去的那个赵伯奋还没回来,也没有传来消息。” 种存笑道:“去打?你哥哥我还没那般傻,来时只图了快,可没带有攻城器械。 却没想到前几年还只是一个小村的地方,现在居然也建起了一座城池,城墙还那般高,确是棘手。 可我大宋军人,最不怕的就是攻城,尤其是骑兵,更不怕攻城!” 种玉疑惑了,不会吧!这骑兵下了马,可比步兵强不了多少,有些还不如步兵呢! 别说攻城可是步兵擅长的活,什么时候变成骑兵反而是最会攻城的人了? 看出了他的疑惑,种存哈哈大笑起来:“小弟,你接触军伍还少,特别是没接触过骑兵,当你接触多了,你就会发现,还没有骑兵攻不下的城池!” 种玉看着身后的一众骑兵渐渐加速往前冲,便着急地指着正缓缓移动过来的天上乌云,指着那朵千鹰组成的乌云说道:“那玩意……那群黑色巨鹰正往这边冲来,你怎么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哈哈哈哈!一群鹰而已,这里所有人身上都有一套铠甲,虽然士兵们的身上只是皮甲,但又有哪种鹰的爪子能抓破那些皮甲的?”种存大笑道,浑没有把天上的那个巨大的鹰群放在眼里。 不过他还是让人拿起弓弩来做好准备,准备在这些鹰群在城里那些人的驱使下飞下来袭击自己这些人之时给它们来个痛快的。 种玉一想也是,于是问道:“那些冲出去的骑兵马背上怎么还有一个皮袋子?装的什么……” 话没说完,突然从天而降了一块石头“咣”地一声直接砸到他的脑门上,直接就把他的头盔砸了个大坑,种玉就直接倒了下去! (晚上更的有些晚了,这是今天的第四千,一会还有两千)(未完待续。) 第55章 放箭 种存见种玉倒下,愕然抬头,却看到天空中已经是乌云密布,是那群巨鹰。 他想再细看时,却看到天空中那片乌云下密密麻麻地全是黑点,这……这是刚刚击倒种玉的东西?这是什么鬼东西? 不过现在已经来不及探究这么多了,他往前一扑便跳了下马,然后把种玉往自己马下拖,双手挥舞间已经把种玉马上的那只骑盾拿在手里,然后又电光火石般把自己马上的盾也拿到手里,往上一合,挡在自己与种玉裸、露在马身外的躯体之处。 然后一个撕心裂肺的声音从他喉间吼出:“举盾……” 现在,平时训练的结果出来了,在听到种存的那声撕心裂肺的吼声时第一时间举起手中盾牌的人存活了下来。 而那些平时训练得并不是那么努力的人,就慢了许多,结果是很惨的。 无数一两斤的石头从空中落下,在一波石头雨过后,种存的战阵中就空了一大块! 大多数都晕了,因为他们都有头盔,老种家对骑兵可是宝贝到了极点,防具都是紧好的来,头盔的质量却是极好的。 而这质量好的头盔就是不一般,挡得住石块的攻击。 不过也有倒霉的,可能他们被石头砸中时姿势有点不对,然后被那天上掉下来的石头一砸,颈椎断掉了! 还有更可怜的,是那些不是着铁甲,而是着皮甲的,这些更惨,石头从天而降带了多大的力道,直接就透过那些皮甲往身体里撞,然后大多筋断骨折,再有者当场吐血死亡。 其实一千只鹰,飞到高空中往下投东西是需要准头的,只不过,陈进才才没时间去训练这些鹰的准备,所以这一千多只鹰只好差不多变成挤在一起才往下放石头。 所以看上去一个战阵一下子变成看上去被咬了一块的饼干模样看上去吓人,其战果也不过是三四百人。 为什么说是三四百人?刚刚不是说了有人举盾了吗?怎么还会倒下那么多人? 想过一块一两斤的石头从几百米或者上千米高空坠下的力量有多大了吗? 如果见过冰雹雨的话,特别是跟鹌鹑蛋差不多大甚至还大的冰雹雨下下来的时候,你就会看到那车前盖开始有坑了,再大一些,像鸡蛋那么大的时候,那挡风的钢化玻璃都没说的,碎定了! 可那才多重点,现在可是一二斤的石头!这还是陈进才特意让这些巨鹰飞的不算太高,若是再高一些,恐怕石雨之下无活口,不管是人还是马! 这是陈进才与那个赵伯奋说的原话,并告诉他,如果种家人再不降,他可就直让那些巨鹰把放下石头的高度再往上升个百丈。 然后才把他放出城门,看着他扬长而去直奔不算远处的种家阵营。 “结阵……结阵……神臂弩上弦,腰弩上弦,三石弓准备……”种玉只是晕了那么下,现在已经醒了过来,看着自家兄长在那里紧张地布局想要伏击一下那批巨鹰。 “将主……将主,我回来了……”赵伯奋才说了这么两句话就泣不成声。 种存愣了下,他还以为赵伯奋已经死了呢!却没想到居然还活活出现在自己面前。 “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已经死在对方手中,没想到你还活着!”种存随即反应过来,心里对赵伯奋这员悍卒,现在变成了悍将没事还有些欢喜:“你没死真的太好了,不过,他们让你带了什么消息回来的?” 赵伯奋听到这句话,忽地一声单膝行了个军礼:“报将主,他让伯奋带回来一句话,降了吧!” “什么!赵伯奋你现在投了那边是吧!然后回过头来算计我们,让将主降了?好大的狗胆!”种存身边一个甲士扶着腰里剑,对赵伯奋大喝! 种存也一脸疑惑地看向赵伯奋道:“莫非,你真的已经降了那边?” 赵伯奋突然感觉自己被一只大锤重重地击中胸口,痛得他差点趴在沙地上,哭喊道:“将主,天地良心,赵伯奋之心可昭日月,若有做出对不住兄弟们的事,天打五雷劈!” “好!我信你,你起来!”种存上前把赵伯奋扶起,后让他看看自己刚刚而好的弓弩箭阵:“等它们这些鸟再来,我便会让它们损失惨重!” 赵伯奋站直了身后苦笑道:“将主,没用的,知道刚刚为何没几个人死吗? 就是因为那位陈进才先生决得要给你一个机会,所以才让那些巨鹰飞得低点。 而他说,这些石头越高掉下来就威力越大。现在巨鹰们已经回城去拿第二块石头,这次来你再不降的话,那些巨鹰就会飞到更高的高度去然后对着你们把爪下石头一放!” “好!你刚回来,就别说了,先找块盾牌等下波巨鸟来时你好有东西挡,尽量让自己不受伤!”种存不爱听赵伯奋对陈进才这边千鹰大阵的吹捧,他认为自己绝对可以对付得了这所谓的千鹰大阵。 陈进才远远看着那些宋军被巨鹰吓了一次之后,居然开始弄弓弩箭阵,看来外面那种家人,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儿!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巨鹰的辉煌胜利来妆点这个夜晚吧! 陈进才也不用埙了,只是仰天一声啸声起,苍凉,吓人! 回来后终于可以歇一回的巨鹰们听到了这个啸声,蹭地抓起身前的石头,然后冲天而起,慢慢盘旋,然后准备在所有巨鹰准备好之后,一起压向敌人。 种存,作为老种这一辈最为出色的人,现在也准备好了迎接那冲天而起的巨鹰阵前来厮杀。 战士们都挨在一起,手中弩直指天空,他们就等着敌人送上门来。 巨鹰越来越近了,种存的手心慢慢渗出了些细汗,还有比他更夸张的,就是那赵伯奋,他直接去占了一台八牛弩,他要用自己的力量去刷好自己做为种家军一员的荣誉。 时间在这一刻感觉过得越来越慢了,不过终究是要过的,天上地下两大集团再次相接,在那雨点般的石头落下的同时,种存也大叫道:“放箭!”(未完待续。) 第56章 不降即死 就在种存大声叫着放箭之时,他却发现突然之间那天上的巨鹰居然猛地上升了高度,然后他就被部下给拉到盾阵下面了。 本来他的部署是这样的的,地上结好盾阵,然后在鹰群来后,看它们攻击的是哪一个部位,然后在鹰群攻击范围内的所有士兵在石头雨还没有落下之前马上躲进盾阵,而那些不在鹰群攻击范围之内的,则用弓弩对鹰群进行射击。 因为他已经看出来了,这些鹰群为了打击有效,都没有散得太开,要祸害也只是祸害一小块地方的士兵。 而且刚刚虽然有不少举盾的因为那石头砸下来的力量太大,而把举盾的手砸脱了臼,然后再接着被砸晕或者砸死,可是还是有不少士兵因为举盾而活下来了。 由此可见,盾牌还是有很大好处的。 所以他对自己的盾阵很有信心,结成阵势的盾可比一个人孤零零地举着时有用多了,这一点是谁都要认可的道理。 也是一个人应该知道的常识,不过很快就会变成被打破的常识。 因为,他寄予厚望的盾阵,碎了! 盾阵下的士兵那是非死即伤,伤亡有点惨重! 本来趴在八牛弩车边上拼命地把弩对准天上的赵伯奋连滚带爬地扑过来叫道:“将主,没有用,弓箭对鹰群没有用!” 种存钻出盾阵一看,鹰群又回到城里去了,而地上自己被石头砸中的部下,哪怕是结成盾阵,在那一区域居然全部盾碎,无一幸免地全死了。 地上哪怕是有一只巨鹰尸体也成啊!可是居然什么也没有,这就尴尬了! 他扑过去把那些让盾阵下躲得好好没露出半点身体的部下们伤亡惨重的石头拿起。 没比刚刚那批的大啊!可为什么威力比刚才那次的大了,要知道刚刚那次的,就算是单人举盾都能防住,没理由现在结成盾阵了就反而是更弱了? 他突然想起刚刚赵伯奋回来说的那句“他说是觉得要给你一个机会,这才让那些巨鹰飞低点……” 于是回头叫道:“赵伯奋!” “在,将主!”赵伯奋赶紧跑过来。 “你说,上次那些鹰飞低点才让我们只死了几个人是什么意思?”种存这次终于抓住了这事的重点。 一直跟在他旁边的种玉愕然道:“哥哥,莫不是你真以为第一次是城里的那位想放我们一马?” “要不你以为呢?”种存回头问他,接着又扭头对赵伯奋说:“你说!” “将主,这事儿我听到的不多,不过陈进才倒是把这石头的威力给说了。 他说,就算是一只鸡蛋,从百丈的高度砸下来,也有可能会砸死一个人,更别说是一块一二斤重的石头。 他还说了,随着石头落下时的高度越高,威力也就越大,现在只是让我们知道这个石头的威力,让我们降了,若是再不降,那个鹰群下一次来,可就真的要放到可以伤人的高度了!” 果然是提到了可以伤人的高度,不过这次伤人很少,都是死人! 种存心头一阵无名火起却又无可奈何,他的那些皮袋子骑兵又回来了,这些本来是去把皮袋子里的土倒到城外填出一条路的高招在城里的鹰群面前,那就是渣渣! 这还是刚刚那些鹰群放过了这些去填土的骑兵,要是往他们头上扔上一波石头雨,这批人能回来几个真的不知道了。 种存感觉现在自己就像是掉到装着半缸水的水缸里的老鼠,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不过,降是绝对不会降的,三十六计走为上吧!趁那些鹰还没有出来之前。 “撤!”令行禁止就是这样的,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不惹你了! 这是种存现在心里的想法,他是憋屈的,其实不只是他,就算是他老种家现在还健在的军神,老种经略相公种师道,也就是他爷爷来了,在这批会扔石头的巨鹰面前,也只有吃土的份! “先生!看来他们这是想跑啊!”杨志说道。 “哈哈哈哈!看来,以后在战场上用不到老夫这把老骨头了!只是先生的千鹰大阵一到,挡者披靡啊!看看,只是区区一千只鹰,就能让大宋最强的西军里最强的骑兵退去,跑路!前无古人啊!” 张老教头手中一杆长枪,本来是想来帮着守城的,却没想到倒是来看了一场好戏! 陈进才笑道:“老教头过奖了,不过眼前这些人跑不了,都说在地上,两条腿的很少能跑得过四条腿的,可是在这世界上,四条腿的也很少能跑得过这长翅膀的! 今天,我要的不是他们撤退,而是让他们降了!” 张老教头愕然:“让他们降了?不可能吧!这是大宋西军,据说骨头很硬!” 陈进才傲然一笑:“我想,在这个世界里,没有哪支军队敢在我面前说骨头很硬!哪怕他真的骨头很硬,但我有的是锤子,也有的是从天而降的石头!” 陈进才是绝对不同意让眼前的这支大宋骑兵离开的,他要一举打败这支骑兵的威名。 这已经不是以前在大宋境内的小打小闹了,其实他知道,从这个城池开始与商队们开始大宗交易之后,这个小城池就已经入了各方势力的眼中。 这是一块肥肉,谁都想咬一口,而眼前的老种家骑兵,不过是想先下手而已。 既然来了,那就要打痛了再说,要不然,要是来骚扰后被打败了什么事也没有拍拍屁股就走了,那以后什么人都敢来咬一口再走,成了固然欢喜,败了也无妨,离开就是! 这样可不行!既然敢来张嘴,就要有被打掉牙的准备,敢来,就要有回不去的准备! 陈进才叫人送来一块布,写上四个大字“不降即死”。 然后把那块布卷了,招来一只巨鹰让它抓住,送信去了! 种存还是非常有责任心的,哪怕是跑着也要带上战死者的尸体,这是一种操守,也是一种惯例,但不可否认的是,这几百条尸体真的有点拖慢了他们的行军速度! 因为马在刚刚那也死了不少! 而被拖慢速度的恶果出来了,那就是他们根本没跑多远就被鹰群挡住了去路。 不过它们并没有攻击,只是静静地在种家骑兵前进的方向悬浮。 突然其中一只飞了出来,爪子一松,一块布飘然而下…… (未完待续。) 第57章 降了 不降即死! 四个大字写得很随意,可那一笔一划之间,却透出浓浓的杀意! 种存看着手上的这几个随意到狗屁不通的大字,脑门上青筋直跳,咬牙切齿。 种玉在他身边,他哥打开这布条看之时就在边上看着,然后他也被这四个字给气着了,正当他跳起来想说些什么时,却听他老哥从牙齿缝里狠狠地迸出几个字:“这字,烂到姥姥家了!亏他还自号什么白牛先生,字都不会写!” 呃!这话听得种玉身子一晃,话说现在重点不是这个好不! 赵伯奋策马挨了过来,愁眉苦脸地问道:“将主,该当如何?咱是怎么走也不可能跑得过天上飞的鹰啊!” 种存刚刚那句话只是让自己的压力缓和一下的法子,他随即严肃地对赵伯奋道:“分兵,传令下去,我们分兵,分成十路,看这群鹰又跟上谁!” 种玉惊叫道:“哥哥不可,这是弃车保帅之举,会失人心的!” “再拖下去,别说人心,连人都要没了!哪来的心?”种存一脸的坚决,慈不掌兵就是这个道理,为人主帅岂能为了芝麻放弃西瓜,岂会为了一点点人心而让自己整个部队都陷入危险之中。 赵伯奋小声对种玉说道:“将主的话是对的,现在不分兵,我们只能被天上的鹰一次次地砸死,如果分兵,也许还能回去一部分!” “既然如此,那便分,我要带一队人马!”种玉说道。 但是他的要求被种存无情地镇压了:“不行!现在碰到的人太过诡异,你要与我在一起,万一你要出个三长两短,回去爹得扒了我皮!” 接着种存长叹了声又说道:“我现在终于信你说的话了,既然连鹰都能训练成为军队一般,那能产出三十石的粮食又有什么奇怪的? 不过这也算是没有辱没了他神仙子弟之威名,你们给我记住了,以后,不能在别人面前说我们此趟来是为了金银而来,就是说为了给大宋百姓取到那亩产出三十石的粮种,明白么?” “明白了!”他身边众人齐声点头道。 “好!那现在分兵,五百人一队,分头行动,我们回到关内再重整军威,下回做好准备了再来!” 种存大声说道,然后挥手下令:“好!现在走吧!” 十个小团体轰然而散,各奔东西,求的就是一个乱字,让天上的鹰群不知道追哪一个团结。 种存一边跑,一边哈哈大笑,看来他猜想的是对的,这些鹰起码会一时乱了阵脚,这样他们跑的时间又多了一些! 不过就算它们不乱,选了一个追下去,那也不会有很差的结果,最差的结果就是它们把其中一队人给灭了,最后却追丢了其他九队。 可是当他回头看时,却被吓住了。 鹰群里分出几十只单独的鹰来,几只一队分别追向四散的十伙马贼,然后剩下的一大群,选中一个队伍追了下去。 呃!种家骑兵! 这好像有点逆天了,不过却是陈进才仔细考虑过的事,因为空军在这个世界里已经无敌了,而面对这些鹰群,除了投降以外就是逃跑了。 而逃跑,怎么跑才是最好的?为些陈进才还做了一些换位思考。 散开跑!分开跑!这样的话在陈进才还在现代时充斥着电视荧幕,神剧里的台词里主角被追的时候总是会让人分开跑。 既然有可能会分开跑,那没理由如果分开能跑的话种家人不会让自己的骑兵分开跑啊! 所以他就换位推想了下,自己要是分开跑会怎么分,怎么分才是最有利的,怎么分才是对鹰群攻击最好的应对! 其实像种存现在所做的事,他都已经推算过了。 也为此而想出了对策,你若是分开跑,那我就训练鹰群在碰到这种情况下会怎么做! 比如,可以先让两只或者三只为一队去追踪正在分开逃跑的敌人。 再比如现在,那分布在这片沙地万圆五十里内,那林立的石头堆,这些,就是鹰群的战略要地! 或者说是弹药库更为贴切些,而且,这样的弹药库在这一片地带,还有好多,所以无论鹰群在这一片哪里攻击,都不会怕没了有往下扔的石头。 发起狠的鹰群其实是最可怕的!特别是还会使用工具的鹰群。 有一个动物学家说过,当一只动物学会使用了工具,那就已经与人没有两样的。 而陈进才对这些鹰的催眠并不是把它们变成自己的工具,而是把一些可用的知识通过催眠输送到它们的脑子里面。 现在这些鹰还会思考,它们在学会使用石头攻击之后,鹰类的攻击本能再加上石头的威力,让这些在地面奔逃的骑兵们很快就全军覆没的下场。 当种存看到那鹰群再次来到自己头顶的,眼都急得赤红,毕竟还是年轻,虽然是种师道孙子辈中最出色的,但毕竟还是太年轻。 历史告诉我们,有时天赋与家乡再加上知识也不及一个经验,而赵伯奋就是靠着上百次死命搏杀才积功升的官,这种情况他只是转眼间就想到了办法。 “将主,这样下去不是个法子,我们这五百人,再这样聚在一起,只有一起死而已,现在唯一法子只能散开! 这些鹰虽然在天空中能用石头砸到我们,可是它们的准头很差,只能聚在一起组成阵势,这样才能像箭雨阵一般把我等覆盖!” “如果我等再次散开,然后单骑逃回,这样可能我等还有机会回到关内,再这样聚下去,就只能死在这里!” “那就散开,单骑突围!”一个做统帅的不可能什么都会,但他必须要具备一个可以从自己部下的建议找出真正有用信息的物质。 这一点种存正好具备,所以他下令了,这令下得干脆,下得当机立断! 可是他悲哀地发现,就算是自己这些人散开了也不行,当一只巨鹰以时速三百公里的速度从天上往下俯冲,然后在快要接近目标时松开自己的爪子再腾空而起! 然后那个被瞄准的骑兵直接连人带马被那时速三百公里的拳头大的石头轰得血肉横飞! “降了!”种存看不下去了,因为在所有人的头上,都跟有一只或者几只巨鹰! (今天的工作有点忙,可能第三章也许更不了,但我尽量)(未完待续。) 第58章 你下次再来,更惨 一只巨鹰落在种存和种玉他们面前,种玉差点就有一种上去一枪把这巨鹰捅死的冲动。 可是他毕竟还是没有动,军人最需要的还是自控力,这一点,他们这些将门出身的人还是可以的。 种存不明白这巨鹰下来的意思,赵伯奋也没有明白,他在城门楼子上时没有听说过还有巨鹰受降的说法啊! 不过下一刻更让他们惊讶的事情出现了! 一只乌鸦,从巨鹰脖子后那从蓬松的羽毛处钻出,就这样站在巨鹰背上对种存他们几人叫出一句人话:“降了!那就写上投降文书,让我们去令那些四散的人投降,然后自己到城门外集合!” 种玉和刘伯奋与一众军士大惊:“妖怪……” 齐齐往后退了一步,看来是吓得不轻,不过赵伯奋毕竟是厮杀出来的,胆气壮,退了一步后站住了手中长枪往那乌鸦一指,喝道:“你是妖?” 乌鸦怒了:“你才是妖,你全家都是妖!” 不知道这段时间陈进才是怎么教育这些乌鸦的,反正是现在这只,一听到别人说它是妖就怒不可遏! 不过,还是没有影响它办正事:“快点,再不快点,我们可就要再次发起攻击了!” 乌鸦就是乌鸦,就算是能说人话,声音也会尖锐一些,而一个尖锐的声音说到再次发起攻击这种话时就会特别的让人难受,也更让人心惊。 种存没有为乌鸦会说话儿感觉到惊讶,一个能把巨鹰练得这么聪明并这么有攻击力的人,让个乌鸦说话,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吗? 看了眼那个正要散开却被巨鹰一个俯冲就砸了个血肉横飞的部下残破的躯体,叹了口气,都不是一个档次级别的,降,就降了吧! 拿过笔墨纸砚,写了个投降的命令,盖上自己的大印后递给眼前的乌鸦。 乌鸦当然没有接,它气得大叫:“欺负我个子小,是吗?” 种存只好笑笑,转手递到巨鹰面前,巨鹰直接用嘴巴叼住。 “你们也马上散开,派最快的马去把你们的部队给集结起来,要不然他们不信,我们可是要攻击的!” 乌鸦一板一眼的按照前面陈进才给它交代的话说出来,然后就让巨鹰飞了起来,领着天上的鹰群,向下一个目标飞去! 种存无奈的看了眼鹰群飞去的方向,又看了下天上留下跟着自己这些人的两三只巨鹰。 无力对身边人吩咐说:“去吧,去几个人去通知一下其他人,我们降了,让他们也降了吧!莫要再有伤亡!” 身边的人领命而去,种存再次看了燕天上还在盘旋的巨鹰,确认自己没有任何机会跑掉,长叹一声,拨转马头往回走来! 他不知道面临自己的将会是什么,但正如那四个大字上面所说的,不降就死了! 还有比死更难接受的事吗?况且自己身后还有种家,大西北处拥兵几十万的家族。 有这个作为底气,种存知道自己不会有太难受的待遇! 纵然对方是一个能养鹰隼成军,令乌鸦说人话之人,在种家几十万兵马面前,也都还是孙子! 别说一千只巨鹰,就是一万只,在自己家几十万的虎狼之师面前,就像河里的一滴水花,起不了什么波澜! 所以哪怕种存降了,心里也是带着骄傲降的,他心里还存着一个念头,终有一天做好了对抗天上的巨鹰准备,他还会回来的。 不让那陈进才在自己跟前降一次,他的心不通达! 就是这个念头支撑着他走到陈进才面前。 杨志冲他们拱了拱手,没有说话,在这个环境下,不管是说话还是不说话,都是非常尴尬。 因为大家都是熟人嘛!特别是种玉,他前几天还在这里驻防,可现在却是作为攻击而又投降的一方站在这里,实在是尴尬到了极点! “你不服气?”陈进才一脸的微笑,看着种存说道。 种存长出一口气,事到如今了,成王败寇,脸上再摆个不服不忿的表情,那是自己找罪受! 大丈夫能屈能伸嘛!他叉手一礼:“种存见过先生,败在先生手下,倒没有什么不服气的!” 陈进才哈哈大笑:“你呀!其实就是不服气,是吗?” 种存没有说话,两眼看着城下,一员老将正在那里接收投降的骑兵。 他的部队全回到城下来了,一个都没有跑出去,所有想单独溜走的人都被巨鹰扑杀砸死当场。 那员老将正在收缴他们的战马,甲具,突然那些骑兵鼓噪起来,原来是有一个悍将不愿意自己的爱马被收走,还有自己的兵器。 种存认得,这是自己手下一员悍将,刚才兵分十路,其中有一路就是他领着的。 他反抗了,挥舞的手中马槊策马向那员老将冲来,那狠厉的气势,看来那老将凶多吉少…… 就在种存要出声制止的时候,却突然看到陈进才脸上没有半点着急的神色,什么意思? 突然想到什么,种存赶紧往城下看去,却看到那老将不紧不慢地把急冲而来,气势凶凶的对手一枪挑飞,摔下马来时,已经没有了气息! 高手!这人是谁? 心痛自己失去了一员悍将之余,种存却对底下的那员老将起了好奇之心:“那老将是谁?” “他啊!他就是王进跑到你们种家效力之后,接替王进的位置,当上八十万禁军教头的林冲的岳父,以前也是禁军教头,张老教头!” 陈进才笑着说道,从那个悍将要炸刺儿那时候开始,就知道他死定了,别看张老教头老了,但他手中的大枪可不老! “对了!我刚才问你,在你心中可是很不服气?” 种存再次被问到这话,心里的那股气给激出来了:“敢问白牛先生,你所倚仗的,不过是天上的鹰群! 至于你在守在城墙上面的几百兵,起的用处也有限! 若我下次来,以甲士为主,以粗大圆木做车,可防鹰群投石,你又待如何?要知道,在这大西北,可有带甲三十余万!” 陈进才哈哈一笑:“待会儿给你看个东西,让你知道,就算下回你再来,带甲士三十万,其结果也是输,而且还会更惨!”(未完待续。) 第59章 西夏骑兵 下次来更惨? 这句话别说种家兄弟不信,就是杨志都不信,甚至他认为这只不过是先生的策略,所以他很懂事的没说话。 毕竟,种家在大西北真的是有三十万甲士的,这力量,如果在大西北这一块地盘上,是无敌了! 虽然看上去大宋的军队每次都是没占到什么便宜,可大多都是胜多输少,只不过胜了追不上别人,败了就一塌糊涂。 所以后来人看历史说大宋总是在割地,总是在割地,就以为宋人的军队不行。 要是真不行,早就让人打到东京城去了,只不过胜仗虽多,却得到的好处不多。 就像是一个巨人与一个飞车党在打架,巨人手里拿着个狼牙棒,如果飞车党冲来的话就是一棒子,来多少打多少! 可是如果飞车党爬起来,要跑,累死巨人也追不上啊! 陈进才看到杨志那隐秘的不以为然,到最后变成了然的神色,便知道种家兄弟俩不信了。 连杨志都不信的事,你说这种家人能信? 鹰群早就回城休息了,不过算是休整,若有陈进才号令,马上又会出法,现在折腾了半天,早饿了。 为此陈进才又令人准备好了鹰食,也就是又宰了十几二十头牛,先把鹰喂个半饱再说。 不过,鹰群休息了,却还有没休息的鹰,比如现在正盘旋在那些降兵头顶的那轮流的十几只,还有那远处正在快速接近的黑影,那也是只巨鹰,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派出去的了。 远处回来的那只巨鹰来到陈进才面前时,降落了下来,停在他面前的城墙垛上,向陈进才轻叫了声。 陈进才走过去轻轻从巨鹰背上的信筒处拿出一封信,让边上士兵给巨鹰送过来一盘生牛肉之后,才打开信来看。 看完之后笑道:“好!快了!一会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巨鹰的威力!” 陈进才的话让种家两兄弟,甚至还有杨志低头思索起来,先生原先可没有提前对他们说啊! 难道,是不信任他了? 不过,陈进才的话让他打消息了这个猜测:“在刚刚去让鹰群去追杀你们的时候,我收到了一条消息,有一伙跟你们一样目的的客人要到了! 所以我便临时给你们增加一这么一个节目!就是让你们看看鹰群真正的威力! 让你们知道,这大西北处你种家麾下的三十万甲士,在我面前,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的东西!” 陈进才说话之狂傲,种存倒是神色未变,到是种玉,却是被他的话激得脑门上青筋直跳,一声虎吼:“大言不惭,老子受不了你了,便是拼了一死,老子也要结果了你再说!” 叫道便一个虎跳,就要扑过来与陈进才拼命,却被早就注意他情况的种存给一把抱住,急得满头大汗:“种玉,种玉,你不想自己,也要想想下面被解甲看押起来的几千人马!” 不得不说老种家的人责任心还是蛮强的,如果说想自己的话,种玉宁愿就此死去,可自己老哥说到要想一下那些被卸了甲的那些部下,他就立马冷静下来了。 说真的,事情闹到现在,他感觉自己是要负很大责任的,如果他没有因为那些红薯之事报给自己家里,自己家里就不会因为这个而想到这堡里的海量金银财货。 也就没有了这次的的惨败! 虽然自己家里惦记这个小城堡的财富已经很长时间了,没有自己报回去的这个由头还是会派兵来攻打。 可是,家里决定派兵来攻打和自己这次报回去引得大家想起派兵来攻打掠夺是两回事! 如果是家里决定,那么就算是败了,那也是家里决策错了,可是现在是自己先招惹了陈进才,再把自己家的骑兵给弄来整了个全军覆没。 这个责任就大了,他要担这个责任,所以他才会很莽撞地扑过来,想的就是等自己死了,罪责会全部归到自己身上,这样种存就没有了责任,在继承人的争夺上不至于落了下风。 要知道他俩可是亲兄弟,总不能因为自己的一个念头的失误,而坑了自己的老哥吧! 所以,从他决定扑向陈进才的时候,他就做好了这个准备,把所有罪责都背到自己身上。 可是种存做为兄长,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弟弟打算,一见他想扑过来,马上把他抱住,一句话就劝住了他。 种存的话又提醒了种玉一次,如果自己就这样死了,挑衅陈进才的结果自己的老哥是否能承受得了,如果正如自己老哥所说,他迁怒其他人的话,那自己家那几千部下,下场又会如何呢? 想到这里,他就不敢死了,起码不敢死在陈进才手里了! 不过陈进才好像没有看到他刚刚要扑出来的动作一样,继续笑着说道:“而现在回来的这封信上说,那些客人现在离我们已经只有十五里了,如果扣除这鹰飞回来的路程的话,怕是离我们已经只有十里了!” 说着他招过一只乌鸦,对它说道:“去告诉云老,让他注意安全,所有人都要全须全尾地回到城下!” 那乌鸦清脆地应了声:“是!长官!” 然后二话不说便跳上那只刚刚吃了牛肉的巨鹰身上,长途飞行,速度不是它的擅长,它的擅长是能说人话! 巨鹰也很有默契地,在乌鸦跳上它的背后便往外一跳双翅一扇就飞了起来,扶摇直上,向北而去! 陈进才转身对杨志说道:“云老他们就要回来了,你到下面去,准备做个接应,还有,城外的这些降兵,也要让他们安静些,毕竟呆会我们来的客人会有点吓人,也吓人的多!” 杨志应是,就下去了,陈进才的意思他懂,云老回来当然很重要,可是更重要的却是让这些降兵安静,不闹事! 看到杨志带着几百人手持强弩出现,张老教头迎上来说道:“何须你下来,老夫一人领兵即可!” 杨志笑道:“杨志当然知道张老教师之本事,只是先生说呆会儿会有一些客人追着云老他们来,让我下来做好准备,不要引起降兵们的慌乱!” 突然他们听到了如雷声,接着就看到北方有大股烟尘如长龙般飘荡于天际。 所有人都大惊,尤其以城墙上的种存更为吃惊,大叫道:“这是西夏骑兵!”(未完待续。) 第60章 天崩地裂下的覆灭 从北方来的,冲天的尘埃柱,而在那个方向来的,不用想那一定是西夏骑兵。 以种存的经验看来,少说得有五千以上,看那情况,少说也得有八千骑兵! 那股烟尘,如果换成宋军骑兵,那得一万多骑以上,不过西夏人与宋军不一样的是,他们的甲具虽然不多,但他们的马多。 宋军一人才一马,最多在后队有些挽马替他们带些东西,不过大多都要自带,可西夏人却不一样,他们马多,大多都是一人双马或者三马,所以那股烟尘看上去像是有一万多骑,其实不过是才五千到八千的骑兵。 不过,不管是五千还是八千,哪怕是只有一千,只有一千刀枪在手人在鞍的西夏骑兵,就能把城外的那些已经被解除了兵器铠甲的四千大宋降兵屠个一干二净。 现在城下就是一个简易兵营,里面的宋军骑兵手里没有刀枪,跨下没马,那些西夏人来了,会对这些手无寸铁的宋军骑兵放过吗? 似乎下面的那些降兵的命运已经被注定了!不过,还有一丝转机,那就是让陈进才发还给他们兵器,马匹,还有把他们放进城! 想到这里,种存就想冲出来抓着陈进才的脖子让他把刚刚收缴的所有东西都重新交出来,不过看着那股烟尘,再算了下对方来的速度和时间,他发现就算是重新发给骑兵们兵器也不够时间披甲了。 最后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让陈进才把城门打开,让这些降兵进城。 于是他冲陈进才一叉手:“先生,来的是西夏骑兵,种存恳请先生看在大家都是宋人出身的份上,让城外的这些儿郎们进城躲上那么一躲,但有要求,种存一一从命就是!” 倒底陈进才让没让进城?这不只是种存最关心的事,也是大宋京城人民所关心之事! 从那天开始之后,东京城报社发行的报纸就有一说一地把那里每一天发生的事都印到报纸上,并且最近还加量了。 现在不止是东京城,大名府,还有杭州临安府等等几个大城市都有了东京城报社的存在,当然也有了报纸的存在,虽然因为巨鹰的行程让报纸到达的速度有些慢!但还是能把报纸都送到的! 东京城。 还是那现在日夜不休的樊楼,正有人在念最新的报纸:“……原来这五千马贼真的是大宋西军的骑兵,而那带兵之人,居然是那老种经略相公之孙,被俘后先生问之,你为何冒马贼之名,起兵扰我安宁?” 底下有人问道:“是啊!这种存胆子可真大,谁给他胆子敢私自出兵的?可有对朝中做好报备?这如同谋反!” 说话的是一个书生,不过看来不像是国子监生,因为现在的时间,国子监生正在上课。 所以就没什么人理他,因为人们关心的就是那种家兄弟为何要对那现在改名为和平堡的人下手。 “种存大声说道:‘不为别的,就为你城中的红薯!你可知道,整个大宋境内,有多少饥民,多少盗贼?都说天下承平,不过是唬人之语罢了! 整个大宋天下,说盗贼多如牛毛都不为过,你当他们愿意当贼?只不过是地里种出来之粮不够吃食,才不得已落草,而你城中之红薯,居然亩产三十石,种某若能将此作物带回大宋,便是受你千刀万剐又何妨!’ 真义士也!居然是为了让大宋百姓吃饱!” “……这话说西夏兵之残忍与罪恶,实在是罄竹难书……看到那烟尘柱时,种存便想到城下那几千降兵,便恳求那白牛先生陈进才放那些降兵进城,以免死在那西夏人之手!” 楼上那读报人读到这里时顿了一下,却让底下人一片喝骂:“快些读,银钱少不得你的,读得爽利些,那先生让大宋的兵进城没……” 到底让宋兵进城没? 陈进才却是莫测高深地看着远处的烟尘,笑笑,没说话,只是指了指天上的巨鹰,城下的杨志和张老教头,还有那几百城里出去安顿降兵的守兵。 他们都没有一个慌张的,只有那些降兵,都是一些打老仗的悍卒了,一看烟尘就知道是什么人来了。 来的是西夏人,西夏人可是跟宋人是世仇,落到西夏人手里只有两条路,就是死或者做奴隶。 其实党项人本来不多,可是他们会抓奴隶啊!草原上各大部族的,宋人的。 最好抓的就是宋人奴隶,因为宋人多,随便一个村庄就有几百人,而在大宋,村庄多得如天上的星星,不去抓对不起老天的恩赐! 不过大家都知道,成年人是不好掌控的,而做奴隶最好的年纪就是没有高过车轮,就是后来能让世界颤抖的铁木真最为人知的话,那就是把所有高过车轮的男子全部杀死。 其实这不是铁木真首创,这是所有草原民族的认识,只不过是经由铁木真而让世界上的人知道有这么一个规矩。 而现在城下的这些个降兵都知道,落到西夏人手里的下场,所以一起鼓噪起来,大声地让城下在看守的人还他们兵器! “西夏人来了,兄弟,把你刚刚收去的兵器还给哥哥吧!大家都是宋人,你不能让哥哥我死在西夏人手里吧!”这是一个普通的骑兵降卒。 “那位老将军,赶快把我等兵器马匹还来,西夏人将至,看人数得有好几千人马,你们才几百人,抗不住的,还是将我等放将出来,一起杀他个痛快!” 说这话是一个军官,而且也是一个刚刚兵分十路其中一路的统兵官,说话就是有见地,然而却没什么卵用! 因为他喊话的对象是张老教头,老头子什么风浪没见过,只要天上的鹰还在,他需要害怕即将来临的西夏人吗? 所以他也只是笑笑,然后指了天上的巨鹰对那军官说道:“莫担心,有天上的鹰阵在,西夏人就算是来上二十万,也起不得什么风浪!” 老教头的信心很足,女婿是林冲的他可是听过自家半儿对这位陈进才先生的评价:“在二龙山以前,天下能挡其锋者除神仙之流外无人,二龙山之后,天下能对其有威胁者无人!” 既然陈进才没有着急地让他们进城,而是让城里守兵出来安抚管制这些人,就是对即将到来的西夏兵应对胸有成竹,既然都这样,他还操啥子心? 况且,最最重要的是,天上的鹰阵还在,那就没有问题,相比起宋军骑兵,西夏人的骑兵不过是作战勇气方面比较强大坚定,真要论防御他们在宋军面前也只是个渣渣。 可是张老教头看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在鹰阵下面,就算是你再有勇气,武艺再强大,那也是个渣渣! 几百丈高空掉下的石头都不是用盾可以防得住的,而你武艺再强,也打不到天空中那高不可攀的飞鹰。 如之奈何? 在这样的情况下,老教头觉得以后武艺要没有用了,碰到甚至不服的,鹰阵过去就是一顿砸,不管底下有什么最后结果只能是变成一堆稀巴烂! 这以后的战争模式变了啊! 不过,天下间哪有像陈进才这样的对鹰群如使臂指,也就是说,天下间能出现这么奇葩的战斗方式,除了现在已经改名为和平谷的原王家堡有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地方还能出现这样的战斗方式。 正琢磨着,身边的杨志轻说一声:“来了!” 他们看到了正在那烟尘前策马狂奔的云老,这是老熟人了,云老在杨志来到这里后就去经略草原,用手里的盐和茶,却为这座新生的城堡注入经济活力,现在终于回来了! 云老虽然去年差点就死掉,不过在陈进才的救治下,好转之后他那行商一世的身子骨底子还在,所以虽然年岁已高,以前在行商路上的打拼练习的武艺还在,所以现在逃命逃得那叫一个矫健如龙。 跟在云老身后的是几十个云家子弟,再远处二三里远,大队西夏人已经往这边开来了。 陈进才指着那些西夏人对种存说道:“看来你的猜测错了,西夏人可不止八千以下,得有万人左右,不过无所谓多少,今天,就让你看看,这些西夏人是怎么被灭掉的!” 他说话间,一只只巨鹰已经起飞,从他们头上掠过,像一片乌云。 种存抬眼看去,发现那些巨鹰爪子下抓的居然不是石头,而是一些陶土坛子,每一个陶土坛子上都有一个把手,巨鹰就是抓住这些把手把坛子带上天的,比石头要好抓多了! 他向陈进才问道:“那是什么?坛子里是什么?” 陈进才笑道:“坛子里是火0药,你们用来做烟花的东西!” 做烟花的东西?种存觉得没那么简单,还想问,可是陈进才却指着那些巨鹰去的方向说道:“别急,且看着,看完再说!” 随着陈进才的手指看去,种存愕然地看着那些巨鹰在快飞到那些西夏骑兵上空时,低头往坛子处一根绳索处啄住一扯,然后就把坛子往下扔后马上就往上飞。 接着他就看到了有史以来最剧烈的天崩地裂!也看到了那些西夏人的覆灭,那像破布娃娃一般飞上天的骑兵和残肢四散让他惊恐地发现,原来对付自己时,人家真的是留了手的啊! (请大家看书的来起点网看正版啊!)(未完待续。) 第61章 各方反应 东京城处有樊楼,樊楼有处读书台,台上一人执报纸,声若洪钟念异闻,声哑无人问! “却说那白牛先生说,这只不过是你们烟花里填充之火0药……种存惊骇地看向那天崩地裂之地,竟大惊失色! 记者小落落前去采访,问起种存当时的感受,种存说,有此利器,天下各国谁能挡其锋!” 刚刚人声鼎沸的樊楼突然间静了下来,落针可闻,哪怕是呼吸声,都不敢喘太大声了,只因为他们太震惊了!一万余骑,而且还是西夏骑兵,可是在那鹰群下,在那火0药坛子下,然后全军覆没,活下来的不足一千,这是何其惊人的战果! 樊楼角落处,有一邋遢老道人,竟能自坐一桌而无人驱赶,甚至有人走过,只当看不见这里坐着一个老道人,看那道人身前桌上摆满了肥鸡美酒,正在埋头大嚼。 别人看不到并不代表所有人都看不到,一个肥大老和尚于人群中来,一身油腻袈裟披在身上,已经黢黑,如游鱼一般地行走于人群之中,周围人却对他一无所觉。 肥大老和尚重重坐在一个凳子上时,那凳子差点就因为他的体重而崩溃,不过还好!这个时代很少有豆腐渣工作程,哪怕是一张凳子,也是可以经得起考验的。 埋头苦吃的老道人根本没有抬头,只是一个劲地和手中肥鸡的鸡屁股较劲,不过话倒是从牙缝里迸出来了。 “你不在自己的寺里等着那些傻蛋给你送好吃好喝,怎么舍得出山来看老道偷吃?” 肥大老和尚也伸手拿起一只肥鸡,一口就把那最肥美的鸡胸脯肉给咬下一口,美美地嚼着才说道:“你不也急得出来偷吃了吗?为何老和尚不能出来开开荤?” 肥大老和尚像是很久没吃过东西,手上的肥鸡很就只剩下一堆骨头,伸手就要往那桌了最后一只肥鸡擒去,却不料那老道人手更快些,在老和尚手到前就已经把那最后一只肥鸡拿到手里还狠狠咬上一口。 “你这肥和尚,想吃自己去偷,硬要拿老道辛苦拿来的,亏不亏心!”说罢还在肥大老和尚拿到桌上酒坛子前把那酒坛子抱在怀里! 肥大老和尚只好笑笑,看着左手肥鸡,右手美酒的老道士说道:“用到障眼术去厨房偷东西,再用竹篱术围着一个角落独酌,将本事用在这些地方上,可真是够了!” 老道士斜了他一眼说道:“你这一路上过来,不也是骗吃骗喝,别说你给钱了,看你一身的油腻,这一路来吃的喝的怕是有不少肥鸡狗肉了吧!” 肥大老和尚恼羞成怒道:“就不许和尚饿了一路过来,这不过是以前沾上的油腻?” “你那些徒子徒孙,你要在寺里,能不能你整得干净了?不说别的,就说你那新徒孙广亮,就是一把操持俗务的好手罢!” 老道士的话里有玄机,肥大老和尚寺里一个做事比较的徒孙在他出来前刚被提上来主持一些事务,居然就被老道士知道了,可见在自己寺里,也有道门的暗手啊! 不过肥大老和尚也不觉得佛门会吃亏,他笑道:“据说你上茅山已经化整为零,隐居于深山大泽间,只在上茅山留下一点道统,又是为何?” 老道士苦笑道:“好了!谁都在谁的米缸里掺有沙子,我来此地之前才决定之事,这短时日就让你知晓了,两门中还有何秘事?” “可却有人怕是不知何为秘事,有任何事都要宣诸于天下!这霹雳外丹法是你道门之物吧!就这样被那黄口小儿宣诸于众,怕是对你道门地位有所威胁罢!”肥大和尚笑吟吟道。 像是这挑拨之话语不是出自他口一般,手里不知何时竟然有了一个酒壶,对着壶嘴喝了个不亦乐乎! 不过确实是挠到老道士的痒处了,他用破袖子胡乱抹了下油腻的嘴站了起来,对肥大老和尚说道:“我欲前往那和平谷一趟,不如同往?” 肥大老和尚哈哈一笑,开口笑道:“上茅山真人去与神仙弟子去讲道理,此等千古难寻之趣事,老和尚岂能不去?同去!同去!” 老道士哈哈大笑,与肥大老和尚挤入人群扬长而去,等他们离去后才有人看到角落里那零落的鸡骨头与一地的酒坛子。 不过,那是樊楼伙计该操心的事了。 不管是什么时候,只要是报纸来了,总有一份是送到宫里来的,而现在赵佶案上就是这么一份,可就是这么一份普通的报纸,却让赵佶觉得之皇宫之中怎么感觉像冰窖一般的寒冷! 突然他觉得自己需要晒晒太阳,驱驱身上的寒气。 走上高高的宫墙,手里拍着厚实的墙垛,这面平日里给他安心和平静的宫墙在他眼里已经失去了厚重,再高大厚重的城墙已经无用,还有什么城墙可以防御那天空中掉下来的陶土坛子? 他相信在那陶土坛子下,皇宫里的所有人不会比那西夏人骑兵好上多少! 在宫墙上站了许久的他才感觉身子上有些暖意了,才从宫墙上下来,还要回到御书房去,高俅与童贯应该到了。 其实真正到了有事之时,他这个做皇帝的当然是知道文人于军事无用,而现在用得上手的只有军汉出身而又官居殿前司太尉的高俅与懂兵事的童贯,余者不足论! 当然,要是没有到他感觉到的最危急关头,他不会把事情做得如此赤果果,可现在他都感觉如果下一刻因为种家事而对大宋有所不满的陈进才谴上几千巨鹰,带着那些陶土坛子从天而来的话,自己可就…… 所以都到了现在这个份上了,就不要去管文官们怎么想了,还是把这两个懂兵事的叫进来问问吧! 如果这两人没有对策,怕是可能要迁都了! 当然只是赵佶脑子里想想而已,想要迁都也得问群臣答不答应啊! 进得御书房时,高俅与童贯已经在这里等着他了,赵佶抬手止住了两人的行礼,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半点在意这些虚礼。 “今天的报纸你等也看了吧!说说你等的看法,若陈白牛对东京有了那么个意思,朕该当如何?”(未完待续。) 第62章 宫中问计 童贯与高俅对视了一眼,正想着把自己来时想的托词说出来之时,忽听外面内侍入内报道:“诸大臣卿相已于外头等候!” 赵佶眼中闪过一丝急色,但转瞬即逝声音平和说道:“宣!” 说罢于当中龙椅坐下,静待众臣工入内。 其实来的人不多,但都是现在赵佶感觉用得着的,而对方又真的为自己所用的。 只有梁师成、王黼、张商英、还有三四个老头,最后一个本来已经在前不久被罢官了的蔡京都来了。 这些人都是一时的才智之士,一番见礼之后,赵佶直接就是开门见山,说了:“现在,诸臣工既然都来了,那就都说说吧!以后我大宋对那兰州和平谷是何态度!” 他没有像刚刚对高俅童贯二人说话那样的直白,对亲近之人说话,与对大臣们说话是有区别的。 不过他的意思大家都懂了,在座的都是什么人,谁家里没有一份固定每期都送到的报纸? 看完报纸还不明白赵佶所担心的是什么的话,他们凭什么几经宦海沉浮还身居高位。 不过知道归知道,他们是不会做第一个开口的人,而是把所有目光都投到蔡京身上。 他们可是看过报纸的,自是知道蔡府有个门客被那陈白牛关到大牢里杀了看守逃狱是这整个事件的开端,起码在报纸上是这么说的。 而蔡京这个最先派出门客潜到现在叫和平谷以前叫王家堡的地方做什么? 他又知道什么?了解了什么?在座的怕是都没有蔡京知道的多吧! 当然,除了皇帝! 因为皇帝的女儿现在正在给那陈白牛当暧床的,还做了个叫什么记者的活,当然,在这里的,除了张商英以外,哪一个不是皇帝好不容易扶起来的心腹。 所以哪有胆子敢直接问,既然不敢问皇帝,那问蔡京就不是那么难办了。 不过,他们还是不会轻易问出来,而是看向蔡京,向皇帝提醒,这个人可能知道的意思。 “太师,看来你知道点什么,不如说说?”赵佶叫的是以前的尊称,说话有点直接,连客套都没有了,现在这事都火烧眉毛了,容不得他再耗时间去弄些虚礼。 蔡京苦笑:“误会,大家误会了,京并没有比大家多了解多少,那蔡福确是老朽让去那王家堡,但却不是去摸清什么状况,不过是为了一个小儿,小女婿梁世杰的唯一的孩子!” 梁世杰的孩子?蔡京的话让在座所有人都是一阵迷糊,什么意思? 看到大家,包括皇帝在内都用着好奇的眼神来看自己,蔡京知道今天要是不把事情说清楚,怕是今天这关就过不去。 “家丑,家丑啊!想来各位都是风流雅致之人,多有留连于那秦楼楚馆之间,必定对那曲风迥异的白狐歌也是耳熟能详了!” 这么一说,大家都明白了,原来那白狐歌里所说的故事都是真的,而那里面的书生就是那梁世杰,而里面那相府想来就是那蔡府了罢。 待得蔡京把一切都给说了出来,听得是蔡攸居然要为让自己妹妹嫁得梁世杰,竟把对方的怀孕了的老婆抓出来之后拿去沉江,幸好对方是一精怪,方逃得性命,要是个凡人,怕又是一条人命! “官家,臣参蔡攸草菅人命,目无法纪,虽是四年前陈案,又无人上告,但观此人行事,行事如此无法无天,再加上德行有亏,实在不可再供职中枢,宜夺其职远窜边州!”说这话的是张商英,这位史上有名的佛门护法,家中养着一只黑老虎的当官的就他一个。 蔡京只是退后一步,对张商英参他儿子好像一点反应也没有,反正把自己摘出去了,剩下的爱谁谁。 赵佶对这张商英没眼色的弹劾十分的不满,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现在是讨论以后对那西北和平谷的态度,或者更正确地说,是讨论如何让和平谷和平地对待自己,而不是在这里互相弹劾扯皮。 “好了好了!此事以后再议,今天所议的,便是那和平谷事,张爱卿,你可有何高见?” 张商英胸有成竹,淡然说:“官家,你富有天下,何故忌惮一个小小西北城池,官家所忌惮者,怕不过是那天上飞的鹰与那鹰爪下的陶土坛子!” “而商英心中已经有两个计策,现在便把愚见给说一说,请各位斧正!” “其实,这飞鹰之阵,对待凡人可以,因为它们飞翔于九天之上,凡人刀箭难及,是以故,伤其不得防其不得,由此可见那控制飞鹰之白牛先生陈进才确是个神仙子弟,一身本事神秘莫测!” “可他再神秘莫测,也不过还是一个人,不是神也不是仙,他还是会死,如有一高手,策马千里行那荆轲要离专诸之事,只要他一去,那和平谷便成了没了头的蛇,想怎么捏便怎么捏!” “哼!张相太过自以为是了,那陈白牛何许人也,天下少有之猛将,天下能胜过他的能有几人? 怕是还没杀得了那陈白牛,却已经命丧于他手,进而让他迁怒于东京城! 到时,怕是整个东京城都生灵涂炭罢!” 说这话的是高俅,他军汉出身,年轻时一身相扑之术打遍东京城无敌手,就是枪棒之术差了些,身手其实还算可以,对陈进才的武力更是有个直观的认识,知道此人是天下难有敌手。 刺杀?让谁去?失败了又怎么办?对方发起火来,又该如何? “这个应该不妥,官家想必也是知晓的,在那二龙山屠神灭仙之后,陈进才与林冲、鲁达三人得那仙神之气入体。 现已经修成去年他于说书茶寮处发卖的那些秘籍上中的一门强大武艺,另一个世界的少林金刚不坏体,刀枪难入!怕是专诸再世执鱼肠,怕也是杀他不得!” 再一个说话的是梁师成,作为一个有隐相之称的太监,他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而且今天这个情况,有些事是可以说的,就比如刚刚说的这个! 张商英好像也知道这第一条路不行,所以脸上没有半点波动:“那就只有第二条路了!”(未完待续。) 第63章 拦路的两人 “第二条路?”众人一阵诧异,他们想了半天都没想到的对策,这张商英一想就两条? 智慧差距如此之大吗?且听他如何说罢! 张商英淡然点头:“没错!第二条路,既然凡人已经对他没有威胁,那不是凡人呢?天下之大,修道之人众多,难道就没有几个高人能对付得了他? 若道门没有,佛门的臣倒是可以肯定,还是有几个得了罗汉果位之比丘愿意出手的,为国尽忠乃是本份,何乐而不为!” “嘿嘿!张相果然厉害,都能替佛门做主了,不过不止佛门有罗汉,道家也有真人,那神宵天宫的林灵素真人,一身雷法通天,非旁人可比!”梁师成阴声说道。 对于梁师成这种人来说,他们所有的一切都是皇帝给的,而一个将佛门放在国家之前,对皇帝来说就是一场背叛,梁师成看不惯这样的。 而眼前的张商英就是一个虔诚的居士,更是让他看不惯。 赵佶可不管底下这些人的争执,叫他们来,不就是想让他们给自己一个办法,现在有了。 而且这个办法看上去还挺不错的,你陈进才不是神秘莫测,手段神奇么,咱们就找些比你更神奇的,而现在找到了! 林灵素还好找些,因为他现在正在东京城神宵天宫处,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可是那些有罗汉果位的高僧们,可就要张商英出马了! 张商英欣然应允,这不就是那些高僧们所要的么?也是他这个伏虎罗汉转生,现在的沙门护法,也就是佛门护法非常愿意看到的事,就是佛门开始从民间底层往朝堂上渗透,以后这朝堂上不再是道门一手遮天了,这不是对佛门来说可喜可贺之事么! 远山,夜色,鸦出没。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晚上了,乌鸦一般都不会再独自出去了,但它们可以站在巨鹰身上出去,这样就不会有天黑了看不到路的情况出现。 当然就算是巨鹰把乌鸦带出去它还是看不到情况的,因为哪怕是乌鸦好像也怕黑,跟一般的鸟并没有什么区别。 可是就算是乌鸦怕黑,它们也得跟在巨鹰背上散出去,因为就算是它们看不到,可是巨鹰能啊! 而聪明的乌鸦与巨鹰之间存在有外语问题吗?这一点很让人担心,不过很快这点小担心就让乌鸦给打消了。 前面来了很多人,个个都带着弓箭打着火把,晚上在此地驻扎,不用想就是在等我们的。 乌鸦的原话就是这样的,都会用小情绪说话了,进步得很快! 不过正是如此聪慧的乌鸦在路上帮着他们避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死劫。 李明台看着自己手下的这些书生兵正跟着李九学着做一些一个真正的斥候该做之事。 比如说如何做才能让自己的身子在草丛里走而不会弄出太大的声响。 李明台他们现在就是在昼伏夜出,走夜路。 其实那个时代走夜路真的跟现代是不一样的,走夜路都是在用生命去走。 如果还是走在草丛里就更是这样了,因为你不知道自己下一脚踩进去,是不是就踩到了一条蛇,又或者什么! 在一个书生兵上大号时被一条狼从草丛里追出来之后,李九就下令就算是上大号也要三人一起去。 严同哪怕是身子骨还硬朗,可是也在这日夜颠倒的赶路中消瘦了许多。 小老头,也就是严同的族兄走到他身边,轻声说道:“现在,有点后悔没?” “兄长,咱都是从开裆裤一起玩到现在,可见我说过一句后悔?”严同笑着,手里的皮子轻柔地擦拭着手中的双锏,这是在路过一个小镇时在铁匠铺处看到的,并不是很精致,但胜在实用。 不过兵器这东西要的就是一个熟悉,而这熟悉的过程用也是一途,擦也是一途。 正如他刚刚所说的,他哪怕是在樊楼处一时失口说出了将门秘密而导致自己两家要需要背井离乡还被所有将门追杀,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未曾后悔过,大丈夫做就做了后悔个甚。 严家人,现在每个人手里都拿着用得上的兵器,哪怕是那些女人,手里也会拿着把腰刀。 “不过,本来我觉得这段路,怕是要死上不少人,最多可以跑掉几个最小的已经心满意足了,可没想到一路走来,居然没有死掉哪怕一个人!真是神奇!”严同老人叹了口气道。 小老头族兄点头道:“术业有专攻啊!论隐秘一路,李九算得上是宗师级别,与国于家都有利。” 严同摇头:“在此事上,李九是居功至伟,但是其实比李九还重要的却是那两队鸟,巨鹰与乌鸦!若没有这两种鸟,我们两大家子还能顺利到这里!” “特别是乌鸦,在听到乌鸦说话那一刻当时我真的以为那是一个妖,不过在接下来的所有行动中都有这种乌鸦提前做的预警,若是没有这些乌鸦和巨鹰,可能就算是有李九这两位隐秘行军的高手带着,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这轻松!” 小老头点点头道:“我们毕竟是老了,这次还以为会让沉寂了几十年的双锏吃点东西,可没想到,我们一路走来了竟安全得让我有点无措!” 突然,正带着后面的人正翻过一道山梁,把刚刚那些生火宿营的追兵给远远甩到身后的李九却发现自己这些人的去路里稳稳地坐着两个人! 没错!是坐,而不是站。 而且他们还在那里下棋,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居然有了一张石桌,不过看地上印痕,应该是刚刚放上去的印痕。 看来他俩是专门来等自己这一行人了,李九定睛看时,就会感觉到,你仿佛在逗我! 这两个人,一个身穿着大红艳色的袍服,白面无须但发已经全白,看上去已经有了些年纪了,而且还不小。 而另一个人呢!是一个青衣文士,有多少岁呢?看上去像是有三十,又像是有四十,你想说他五六十,也可以,反正你心里想看到他几岁,他就几岁! (未完待续。) 第64章 投靠错了主子 李九的反应他的搭档早就看在眼里,很快地就已经向后面的人发出戒备隐蔽的信号。 李明台带的都是书生兵,这些人可都是当成未来的军官培养的,每个人身上的装备都好到不得了,身上皮甲穿着,腰里刀,手里枪,背上还背着一张弩。 刀是好刀枪也是好枪,但就是一百把刀枪加起来的价植都没有一张弩的价值要大。 像现在的戒备意思,李九早就告诉过他们什么才是正确的戒备状态。 半蹲,长枪放在脚边可随时拿起,抽出背上强弩用脚踩着上弦,装上三支箭。 弩就是有这么个好处,上完弦之后可以轻松地拿着戒备,不多的书生兵虽然零散地散开围着最里面的老弱,但他们手里的弩,可以支撑他们这个脆弱的防线,只要有敌人来犯,他们就会泼出去一波箭雨。 现在李九后悔了,他真的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该接这个活的,现在用屁股想都知道眼前的两人是个高手,而且就算是现在自己手里的强弩对准了他们,但李九的心里感觉明明白白地告诉自己,这手段对上他们一点用也没有! 在得到李明台承诺,得到会把自己家里养的那几个孩子,还有自己实在养不过来没有能力去照顾的别的袍泽的孩子也一起接到王家堡照顾,还送他们读书这个承诺后。 李九就答应了这趟差事,自己在外辛劳,不就是为了那些孩子有口吃的么,这事儿他干了!况且又不是什么坏事,只是为了救一家子说错话了得罪天下将门的可怜人而已。 特别是知道这天下间大多将门都会支持点山贼势力时,他就对这些养匪自重的将门恨之入骨,因为自己的那些袍泽,大多都是在剿匪时死的。 可是不管怎么说,恨意再大,钱再多,都没有自己的小命重要,小命没了,什么都没了。 而现在,他面临的就是这么一个问题,眼前的高手给他的感觉就是,危险,极度之危险! 李九能在这么些年活下来,其实不是说自己的所在的军队一直都是给人做工,挣钱的没有危险,他们也有厮杀的时候。 而李九所在又是一支还算是有战斗力的一部,经常的被派出去剿匪,而李九能在一场又一场的打斗中活下来,靠的是他天生对危险的感知。 而现在这个,他知道,如果对方两人对他出手,他死定了。 既然是死定了,不过死前做一番努力也是好的,他轻轻地发出一个讯号,身后的王二跟了他那么长时间,对他的一切讯号都是那么明了,轻轻地安排下去,并没有惊动前面的两人。 李九轻轻垂下手中强弩,走上前去,也不说话,只是看向两人当中的那个棋盘。 然后摇了摇头,没说话,就这么站在边上,月光落在他手中刀时竟映出一汪秋水。 “年轻人,你对老夫这一步摇头,那该下哪里?”如果你们认为说这句话的是那个白面无须大红袍的银发老人,那你们就错了,因为说这话的是那个文士,那个看不懂他岁数的文士。 李九摇头,说道:“虽然我不知道您的岁数,不过能把我这个快四十的人叫做年轻人,想来您的岁数挺大的了,不过,我都快四十的人了,普通人家里都是当爷爷的人了,被你叫做年轻人,好像很不妥吧! 哦!对了!我不会下棋,刚刚我摇头,是因为我看不懂这上面的是什么个局面!” 说到这里,好像感觉到自己刚刚这么说话有点无礼,放下右手中的强弩,不过左手的刀并没有放下,两手叉起向那文士一礼,因为行礼都是左手包右手拱手,于是左手刀便自然地落入右手掌心。 “刚刚是李九失礼了,长者勿怪!” “哈哈哈哈!”突然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的大红袍服银发无须老人大声笑了起来,只是他的声音怎么那么尖锐? 大红袍银发无须老人指着那文士大笑道:“黄编修,居然还有人敢在你面前耍心眼,哈哈哈哈!连洒家都没那个自信能用心眼在你面前讨着好去,而你现在居然被一个小年轻人给耍了!传将出去,这是何等让人惊讶之事!” 青衣文士冷哼一声道:“李葵花,你又怎知老夫被他耍了不是老夫愿意的?老夫只为看一场戏而已!” 银发无须老人不理青衣文士,转过头来看向李九说道:“小伙子,你很有前途,用自己看似紧张的轻咳,传讯给身后距离很远的同伴,然后再让最后面的同伴开始组织人撤退,并且已经让人放出巨鹰!” 他的话刚落,在本来就寂静的夜里就听到了几声扑翼声,然后月光下一只巨鹰冲天而起。 青衣文士手里捏了一颗棋子,弹射出去,月光下看不到棋子的踪迹,但那本来已经飞起来了的巨鹰,在一声凄厉的哀鸣下,掉了下来。 李九本来一片从容的面上一片死灰,他在出来前的一个要求就是,不管自己是不是能完成这个任务,他家里的孩子们都要帮着养大! 不过,在能求援的情况下,他要把随队的巨鹰放出来求援,虽然知道就算是援兵来了他们也被结果了,但起码要知道弄死他们的是谁。 可是没想到居然连飞了起来的巨鹰都能被打了下来,而且还是被一颗棋子打下来的。 “早听说东昌府有员守将名张清,人称没羽箭,手中一把飞石无人可挡,未曾想在此看到比那没羽箭还强的暗器手法,既然两位来站挡我,想必亦有原因,不如说将出来,许是误会也说不定!”李九在做最后的努力。 他想让身后的人想法子逃出去一个是一个,虽然他知道在眼前这两个高手面前逃跑这种想法可能是有点…… 但努力一把总没有错不是? “哈哈哈哈!早就听说白牛陈进才手底下人才济济,未曾想就这么一个带队的斥候,也有这般优秀,不过你们好像投靠错了主子!” “从他在东京城第一天说书起,把道家练气之理化入故事中教导普罗大众那一刻起,他便得罪了天下道门! 而后来经脉穴位之散布,他又得罪了古传医家。 而现在,居然想要收留那得罪了天下将门之严家人,这是想自绝于天下,如此主子,你等居然还死心塌地的投靠他?” (又发晚了,见谅!请大家喜欢这本书的来起点中文网看正版,谢谢!)(未完待续。) 第65章 你们为何如此拼命 在看到李九拖延对方后,后面的才反应过来,几个书生兵的反应很快,快速而又隐秘地向后闪去。 严家老小除了两个老头,当年行走江湖的经验这么多年就算是忘了些,可底子还在,他们老哥俩看来对锏比较熟悉,两人手中浑铁锏在手中执着轻摇,这是在活动手腕备战。 两老头经验是足了,可剩下的那些,小老头的儿孙虽然也练武打熬身体,不过却没有行走过江湖,都是农家庄户里打转,哪来半点的江湖经验。 严同家的两个儿子虽然也去行商过,手上功夫也有一些,不过家大业大之后人手也足,人手足了前呼后拥便是那几百上千人一个商队,又有哪路强人敢去老虎头上找虱子?所以他们也没有什么江湖经验。 现在他们虽说手里拿着长枪违在圈外护着里面的孩子和女眷,可是别的反应却一脸的茫然。 那几个往后退的书生兵悄悄地摸过来,轻声对两个老头子说了句:“用命撑住吧!” 然后快速来到几个还不到十二岁的孩子处,在一群人惊讶的眼神当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就在几个孩子耳后轻轻一拍,几个孩子就晕了,然后很快一人背一个,转身就往后跑。 他们的动作很快,跑的不远后,他们便闪入了草丛间,人影便再不复见。 由此可见经验的重要性,因为等这几个士兵背着孩子闪入草丛中时,剩下的人里面才有了反应。 严家的几个壮汉才反应过来,正想大声喝止以及追上去,几个女人也正要尖叫,可是却被两个老头给低声喝住了:“闭嘴!” 严同家老大手里拿着长枪就要去追被背走的儿子,结果被自家老爹这么一喝才反应过来,这是到了绝境了,这些人选择了先帮孩子们逃出去。 大家都一齐反应了过来,紧紧握住手里刀枪,看向不远处的那两个怪人,上前一步,他们要堵住可能追过来的两人去路,不让他们去追那些书生兵和孩子。 看到书生兵们的反应严家老小都知道自己这些人逃掉的可能性已经是很小了。 这几天来他们也不是没有遇到过那些将门派来寻仇的私兵,其实说是私兵,还不如说是他们养起来的山贼。 可是哪怕是碰上五倍以上的对手也没有见到这些属于一个叫书生军的队伍里都识字的士兵如此紧张。 他们甚至还对那五倍多的敌人发起冲锋,直接正面将对方击溃杀败,然后才离开。 严同老人不是什么没见识的人,像这样的兵,摆在大宋的军伍里都能算得是上禁军中的精锐,这种精兵就在自己身边一直护卫着,这让他这前几天感觉到安心,这一百多万贯没有白花。 可是现在,这些书生兵已经舍弃了自己的队友,也舍弃了他们这些老人与壮汉,就为了送几个孩子走,留下自己的队友顶在后面。 到了现在这样,他就明白了! 现在这种情况根本就是要死里求活了,不过死的是他们这些识字的兵和严家的老人中年少年,活的只是那几个背走了孩子的识字兵与那几个孩子。 不过,有几个能逃出去,族兄与自己的血脉还能延续,那就还没有输透,还有本钱返本,严同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为了这几个孩子能活着逃出去,自己这些人都死光了又何妨,只是他暗替这些识字兵们觉得可惜,这些天来对他们的了解,都知道这些识字兵们的来历,居然真的是书生。 一支队伍全是书生啊!据说没有几个不是秀才的,不过学识也不差,这让他觉得惊奇,这是多奢侈才能做出这种事来? 这可都是大宋的人才啊! 可是现在,这些书生兵们齐齐向那两个奇怪的人逼去,他们现在已经知道自己必死了,在这两个高手面前,可以用一枚黑白子击落一只已经升空了的巨鹰,这是何等高手才能干出这事来? 如果对着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来一颗这么的一枚棋子,那么,又有谁能躲得过? 书生军第二中队,这是他们的旗号,本来这面旗是中队长卷了放到怀里的,现在在明知必死的情况下,中队长拿出了自己怀里的军旗,用手里的枪挑了起来。 其实他们中队里的人不多,走了那几个背人的之后只有二十二个,可是现在二十二人左手拿着刀枪,右手拿着强弩直接前方,缓缓往前逼去竟也能走出千军万马的气势。 其实他们的目标很小,只是希望自己现在做的一切,能让那几个战友带着那几个孩子逃过一劫。 似笑非笑地看着李九,不管是李葵花还是黄编修,都没有将这些缓缓逼来的那些书生兵放在眼里,哪怕他们手中拿着强弩,而且还是那种一种可以射三箭的强弩。 银发无须的李葵花开口了:“年轻人,说说你的想法吧!你为了什么替白牛陈进才卖命?莫非那陈白牛有什么与众不同?” 青衣文士黄编修淡淡地说道:“你若说得高兴了,我便慢些再去追那几个孩子!” 原来他们不是看不到夜色里那几个士兵背走几个孩子,而是觉得就算是让他们跑也跑不远,所以就没放在心上,一会完事了再去追也一样的。 可是这话一说,李九就不得不说话了:“无他,李九拿得了别人银钱,替别人卖命罢了,今天碰到二位高手,想来以二位身份,必不是专程来与我等为难,不如抬一下手,放了我等如何?” 银发无须老人笑着问他:“你叫李九?哦!原来你不是陈白牛的人,嗨!害我俩误会了半天,小伙子,洒家看你是个人才,不如跟在洒家身边,洒家传你从道经里得来的高深武艺,可好?” 听到这里,那青衣文士却笑道:“你也好意思说自己那身武艺是从道经里弄出来的,你敢说练你那身本事没去势前能练吗?我看这小子是个人才,而且看上去居然还从没婚配过,你就行行好,放过这小子吧!” “明知会丢了性命也要让手下人把孩子救走,碰到危险还有灵敏感知,面对我们两个伸手就能要了你命的人还敢挥刀!你确是个人才!” 一道寒光闪过,却是李九看这两人在得意洋洋显摆之时,找准机会用尽自己最快的速度一刀挥出,竟一下就削到那青衣文士胸腹之间。 但很可惜的是,这一道寒光,在临近青衣之际就被两根手指,就是一根大拇指与一根食指捏住,一边说话一边轻轻地捏住。 刀,是被青衣文士轻轻捏住的,李九在自己的刀子被捏住之后就已经放手了,弃刀往后一滚,抄起原来自己放在地上的强弩朝这两人就射,边射还边大喊:“弩射!” 他的箭射出去了,在他的箭射出去的同时,身后的书生兵们,还有严家老小手中弩里的箭都一起射出去了。 他们在射出去弩里的所有箭的同时也瞪大了眼睛看结果,然后结果就是他们所有人都定格在这一个动作上。 一缕红色轻烟在他们当中绕了一圈后,他们每一个人都再也动不了了。 轻烟停了下来,才发现这道轻烟不过是那位银发无须穿红袍的老人,这速度世所罕见啊! 老人轻咳了声道:“黄编修,人洒家给你制住了,剩下的就看你的移魂大0法了!洒家再到后面把那几个躲起来的拎回来!” 说着他扯了扯手里正举着挂了军旗的长枪,不料那中队长把枪握的还挺紧,于是他笑了笑道:“洒家觉得你应该从这个问起,感觉这个比那个李九要大一些!” 说着往远处一跃,竟然又化作了红色轻烟远去,他去追那几个背了孩子逃的士兵去了。 青衣文士黄编修慢慢来到中队长眼前,看了眼中队长手中的军旗后说道:“书生军?不错的名号!不过,你们为什么这般拼命呢?难道你们就不怕死了吗?说说吧!你……怕死吗……” 说着,他的眼中像是变得无尽的深遂,话音也慢慢变飘渺。 中队长很快变得木然,不过他对青衣文士黄编修的话作出了回答:“当然怕死,可是死又何妨,在跟着先生走过千山万水,见过山贼洗劫百姓的残忍。 见过辽地汉人入宋境打草谷时宋人的悲凉,到王家堡后再见到西夏擒生军对宋境的劫掠,才知道了天下间百姓们竟然过得如此凄惨! 先生说,我们可以用自己的双手,自己的学识去改变这个世界,让所有的老百姓只要不懒就都能吃得上饭,平平安安地活下去,为了这个目标,我们可能会死。 可是死又何妨?我们不怕死,却怕自己再看到百姓们过得凄惨,过得生不如死! 为此,先生教了我们几句话,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本来还好好的青衣文士黄编修,在听到最后这两句话之后,突然眼睛一下子变得血红,一字一顿地从他牙齿缝里迸出来,声音如冰般寒冷。 “食……菜……事……魔……教……”(未完待续。) 第66章 食菜事魔教 瞬时间,一股冰寒气息弥漫开来,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股突然出现的气息给激得打了个机灵。 便是那被黄编修用移魂大0法控制住了神智的中队长,也被刺激得清醒了过来,这黄编修的移魂大0法看来还不太完善,如果是陈进才的话,一个催眠术下去,就中队长这样的人物是绝对醒不过来。 现在中队长醒过来之后,察觉到自己刚刚好像被这个青衣文士控制了,心想自己不会说出来什么不应该说的了吧!惊急叫道:“你对我做了甚!” 却不料他开口说话又刺激到眼前的青衣文士了,当青衣文士抬起头,他惊愕地发现青衣文士两眼竟然如魔鬼一般的血红。 青衣文士黄编修嘿然一笑道:“本来不想做甚,可是,现在老夫却想做点甚!嘿嘿嘿嘿!” 说罢闪电般伸手,卡着中队长的脖子一捏,那支撑着脑袋的颈椎骨一下竟让他隔着皮肉捏了个粉碎。 中队长惊愕的眼神还在死死地瞪着,但却已经没有任何生气,他已经死在青衣文士黄编修手里。 “中队长……中队长……狗贼……狗贼……” 所有被制住了的书生兵虽然身子都定在原地,可是却都惊呼大喊,随着中队长破布袋一样被甩在地上而变得悲痛欲绝。 李九眼里快喷出火来了,都是自己带错了路,才让兄弟们遭遇到这两个老贼,都是自己的错,自己收了钱却没有把事儿办好! 他还记得,那中队长喜欢比武,天天到了安全地方宿营后都要找自己打上半天,他们的情谊从这几天都打成铁子了,可没想到因为自己的疏忽而让朋友给送了性命。 “老贼,既然杀了,便把老子也一起杀了!”李九大吼,这一刻,他是真的想死。 一缕红色轻烟飘过,停下来时却是那银发无须老人李葵花,他现在手里拎着的是那几个被书生兵们背走的几个孩子。 现在他一手拎几个,竟拎着衣服就把人给拎回来了,而且几个孩子怎么说也有好几百斤,他竟然感觉不费什么力气一般,就连速度都没有变多少。 孩子他是拎回了了,可是那几个书生兵他没有管,也没有伤,只是孩子被抢后,那几个书生兵还会逃走吗?还是慷慨赴义般回来送死? 这一点李葵花很想知道,也正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没有对那几个书生兵出手。 可一回来他就感觉到情况不对了,地上怎么躺了一个,还是那个刚刚自己觉得是个官的,已经没气了! “黄裳,怎么回事,做为一个编修博士,怎能如此不知轻重,他们可都是和平谷的人,这万一月帝姬为此跟官家发脾气,你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话一说出口他才觉得不对劲了,黄裳身上的气息不对,寒冰刺骨的气息他才走近一些就感觉到了。 不由得大为惊愕:“出了何事?你的情绪不对!” 黄裳没有理他,直接又走到另一个被制住书生军的士兵面前,伸出手掌,曲指成爪抓向那书生兵的头骨。 “九阴神爪都出来了,可见你今天很不对劲,此等狠辣功夫,你不是一直都说要少用,洒家走的那么点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何事?你能否与我说清楚了再动手! 黄裳,黄大学士!黄大编修!黄大博士!说清楚了,只要合理,洒家绝对不再拦你,如何?” 李葵花身影一闪,便来到那名士兵身前,出手挡住黄裳的就要抓到那士兵脑袋上的手爪。 黄裳见李葵花拦住自己,更怒了,喝道:“李葵花,你的小身板还经不起老夫的拳脚,闪开!” “再经不起也不能再让你杀人啊!要不到官家面前洒家不好说话,好歹你想杀人也得给洒家个理由,要不然,你是三朝老臣没事,可洒家可没有你的这般尊贵,会很惨的!”李葵花急道,虽然不可能会像他说的那般惨,但总不能让他乱杀人,这可是陈白牛的人! 黄裳轻轻一抖就把李葵花给抖了开去,高声喝道:“当年,仁宗皇帝在位,食菜事魔教谋算天下,老夫领兵平乱,功成而返! 虽有此许漏网之鱼,但却将东南各地将反之教众屠尽还世间清明,百姓不受战火荼毒,可有功?” 李葵花肃然道:“当时我还是一个小太监,但已经随侍于仁宗皇帝身边,听得黄大学士熟读兵书知兵事,平那些毒害百姓之魔教徒如破竹一般,仁宗皇帝收到黄大学士捷报后多吃了半碗粥,谁敢言你无功,李葵花绝不放过他!” “老夫还未回到东京,最先得到的不是皇帝的赞赏,而是家人之噩耗!老夫全家三十六口人,当时老夫刚出生不久的孙子也被剖开肝肠挂于梁上你可曾听说?可曾知道老夫心中之恨心中之痛!” 黄裳说到这里,饶是他武艺惊天,但却还是人心,念及伤心处竟说得涕泪横流。 李葵花竟也被说得悲切:“洒家当时虽在深宫,但因随侍仁宗皇帝,却也是听说了的,当晚皇帝把宫里能摔的都摔了,说自己大将在外征战,可家眷住在东京城都被人灭了满门,如此,让他如何对得起征战在外的你! 而后密谍司大索天下,搜寻食菜事魔教余党,一时间天下杀得人头滚滚,此事洒家又如何不知!” 黄裳冷哼一声:“大索天下又有何用,密谍司之人对当年食菜事魔教那几个杀了老夫全家满门之人又起得了甚么作用,连他们的踪迹都找不着,只找到些替罪羊一般的人物作数,以为老夫不知!” “那些确是食菜事魔教里之人,至于那几个亲入东京城屠你家满门之高手,但是当时你亲去,到最后都讨不到好来,你让那些密谍司之人又如何对付得了这些高手!” 李葵花为密谍司的人辩驳道,毕竟现在密谍司可是在自己的手下,为手下开脱那是一个好老大该做的! “是啊!那几个余孽,连老夫当时都不是他们对手,差点就命丧他们手中,若不是老夫研究出来的易经锻骨篇已经大成,怕是当时就回不来了!”黄裳说道。 “为了报仇,你自愿成为宫内藏书编修,让仁宗皇帝把你的一切存在过的痕迹都消除掉,为的便是留得一条命练好武艺去把那几个已经不是人多就能杀掉的仇人报仇!” 李葵花如此说却让黄裳心情更是低落:“练好了武艺又如何?等老夫觉得自己武艺已经比仇人要高,去找上门时,却只看到仇人的坟茔,老夫竟然没能亲手报上仇!没能亲手报这个仇啊!” “可是今天,你可知道,这些都是什么人?他们都是食菜事魔教之余孽!” 李葵花大惊:“什么!” (在这里给朋友推本书《北宋崛起》)(未完待续。) 第67章 刑 “什么?食菜事魔教?”李葵花脸上开始严肃起来,不再是那一脸惫赖地阻止,而是真正一脸严肃地再次确认:“你确定没错?他们真是那食菜事魔教徒!” “当然没错,要知道,他们的教中口号,老夫哪怕是到死那天,都忘不了那几句话。 焚我残躯,熊熊圣火。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唯善除恶,唯光明故。 喜乐悲愁,皆归尘土。 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当年他们就是打着这等悲天悯人口号,行那奴役百姓之事,更可气者被奴役者还一脸心甘情愿,控制人心到极致的除了食菜事魔教外再找不出别人! 也正是这些人,在老夫家宅里,用老夫家人之血,在院墙中定下这六句话,正是这六句话,时时刻刻让老夫铭记着,自己的深仇大恨! 当年老夫功成找上门去时,已经所有仇家都已经老死,所有食菜事魔教徒消声匿迹起来,老夫心灰之下隐匿于书海中潜心编修大道藏几十年,没想到今天却让老夫找到这些魔嵬子了! 你说,老夫如何杀不得?” 说完就要把眼前书生兵给干掉,士兵惊怒但却无可奈何,正当他绝望时,那个叫李葵花的老太监再次拦住这个听说还是三朝老臣的黄裳。 “你为何又阻我?难道食菜事魔教还杀不得?”黄裳勃然大怒,差点就一掌往老太监身上拍去。 李葵花老太监一脸严肃地,坚决地拦住黄裳:“黄大博士,黄大编修,你被仇恨冲昏头了?这是谁的人?” 黄裳怒道:“谁的人?谁的人重要?老夫只知道,只要是食菜事魔教就一定要死!谁拦也不行!” 说罢扬手就往老太监攻去,不过他还知道留手,想来只是想把他给逼开,让自己可以手忍那些心中认为的食菜事魔教徒。 老太监也怒了,并没有躲开,只是凭着手中奇快的速度速攻向黄裳双目,这也是想逼他退开。 边打还边喝道:“黄裳,用心想下,你是想杀这些无足轻重的喽啰,还是他们身后的主事者,莫非你不想将他们连根拔起?” 这句话直接说到点子上了,做为了一个当年统过兵的文官,而且还是亲自上过战阵懂武事的文官,这些他都想不到么? 他当然能想到,可是他不愿意去想,当年的仇人都已经化作了尘土,现在杀得再多人,也不可能亲手报得了仇,每每想到这个,他都会忍不住地发狂。 但是他不愿意去想,并不代表他想不到,既然李葵花老太监说出来了,那么,他就明了。 说的不错啊!杀这些个小喽啰,有什么用,不如找到他们身后的那个大的,一网打尽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只是,他知道老太监李葵花心里担心的是什么,一冷静下来,他就知道了老太监心里想的是什么了。 他担心,那位白牛先生陈进才,那位现在拥有一个城池,这不是什么问题,可是拥有着天下间最强的攻击能力,这才是个最致命的。 一旦这个人真的跟那食菜事魔教扯上关系,那对大宋天下,或者说对大宋官家,将是最致命的威胁。 所以他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打探清楚这些食菜事魔教众,是不是真的是陈进才的手下人,如果是,陈进才是不是知道这些人是食菜事魔教众。 这一点很重要,重要到突然黄裳觉得自己的私仇已经变得无足轻重。 他回头,在李葵花眼中看到了一丝内心深处的恐惧,其实仔细想想,他也觉得恐惧。 以食菜事魔教的疯狂,如果真的掌握了想陈进才那样的空中攻击手段! 那么后果就严重,这个天下间没有那个皇帝会觉得安全,首当其冲的怕就会是大宋的皇帝吧! 到时候必定是天下大乱,生灵涂炭! 看到李葵花盯着自己,他知道李葵花的意思,现在,他们已经不信这些人说出来的口供,因为食菜事魔教对刑讯的抵抗能力超强是所有人都共知的事情! 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黄裳的移魂大0法,只有在心神,或者说神智被控制的情况下食菜事魔教徒说出来的话,才有点可信度! 黄裳一把拎过那个士兵,解开对那士兵喉咙间的禁制,声音变得缥缈:“告诉我,你是谁……” 可惜呀!他们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这个士兵把他自己还有祖宗三代都交代了个遍,可就是嘴硬的说自己不是,什么食菜事魔教徒!更不要让他说背后的主使者是不是陈进才。 黄裳叹了口气,他不信邪地把所有人都用移魂大法问了一遍,得到的答案却不是自己想要的。 既然在移魂大0法之下,他们得不到想要的答案,那就只下手逼供了。 酷刑,可能黄裳并不常用,但李葵花却是熟手。 可是他们还是失望了,在用酷刑弄死两人之后,他们还是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洒家觉得,再折磨这些早就跟在陈进才身边的人,也没有什么用处,许是他们跟他的时间太长,早已经被陈进才潜移默化地将他们的神智控制了!”李葵花如是说道。 突然他们齐齐把目光转向李九,这个在这些士兵的口中才入伙没几天的斥候头子李九,应该没有被控制过神智。 也许他可以是一个突破口! 李九看到这俩人将目光投向自己时,他就知道这酷刑是躲不过去了。 看向那两个像是破布娃娃一样扔在地上的书生兵尸体,他刚才可是亲眼看了这两个相处的极其短暂的同袍,被一点一点的折磨致死。 这一刻,如果他知道什么是食菜事魔教,教内的主事人是谁,他一定会说出来,可现在不是不知道么! 李葵花阴森森地走到他面前,往他身上不知道哪里拍了下,他便知道自己能说话了。 急忙说道:“两位,听你们说话是为官家办事的人,这位还是宫里的,可李九我真的是不知道啊! 这么着吧!反正李九也知道自己今天活不了,你们问什么就问,我知无不言! 可能不能给我个痛快?” 李葵花老太监阴笑道:“你怕疼?”(未完待续。) 第68章 金剑孤独 “怕!当然怕!李九不是怕死之人,但李九怕疼!求求二位老祖宗,你们都是三朝老臣,一大把年纪,高高在上的人物,不用为难我们这些最底层的蚁子吧!干这事折阳寿啊!” 李九哀求,要不是性子太硬哭不出来,他都要涕泪横流地求眼前这两个手段莫测的高手了,不是求放过,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再让对方把他放过有点不现实,他只求对方给他个痛快。 李葵花嘿嘿笑着,上下瞅了他两眼后再次问道:“咱家看得出你怕疼,而且还很怕! 既然如此,那你就老老实实把知道的都说出来,那么就不会遭罪,而且还可以给你一个痛快,这生意如何?放心,咱家姓李,你也姓李,也许不久前咱还是一家呢!” 什么不久前是一家,李葵花是从华山深处的隐剑仙门出来的,跟你红尘里的李家有半毛钱关系?这么说话,不过是李葵花逗他玩罢了。 都是千年的狐狸,李九也是久混江湖人物,市井之间,能混得开的,谁不会揣摩点人心。 哪里会信李葵花所说的话,他也是军中人物,还是斥候里面的高手,他们抓到活口,会分为战时,或者非战时刑讯。 如果非战时,只是提前打探,他们一般会问五遍。第一遍会在刑前问,记下。 第二遍会刺甲,也就是手脚指甲缝处用签捅进去,然后再问。 第三遍名洗马,找一个竹刷子,一个烧开水的锅,水烧开了后用瓢舀起浇到大腿手臂之类的地方,然后用竹刷子刷下一层肉来。 第四遍名削肉,找一把快刀,从脚底板慢慢削,片出一片薄薄的肉片出来,一个高明的刀手,一个脚底板能片出几上百片薄如蝉翼的肉片来,然后再让对方吃下去。 最后一个,拉肠,太过血腥,就不介绍了! 每行一遍刑就问一遍,到最后问出来的东西与以前的相差不多,他们才满意,如果每一次问的答案都不一样,那么只好把前面的流程再重来一遍。 这一点,不过是何时何地何种军人,只要是去抓活口拿消息的,都是这样的,所以那些被俘的人们,其实最好是找个地方将自己给弄死。 不过上面这个是非战时打探消息的,如果真的是战时抓活口舌头,直接就上第四道,削肉。 而刚刚李葵花用的手段就是这个。 李九可以肯定的是,就算是自己知道什么食菜事魔教的事,老老实实地说了出来,那也没有什么卵用,该上的刑还是得上,该受的罪还是要受,你没有受刑几次后说出来的话作比较,你的任何供述,对他们来说都是不能相信。 认命了!李九现在多希望自己在这一刻就死去,可惜,有一句话叫做生死两难! 被绑在树上后,十根手指十根脚趾依次被慢慢插进绣针,这是一种牙签一般大的针,插进指甲与肉之间形成的撕裂的那种疼痛对李九来说是前所未有的体验,一种********的痛! 这次李葵花没有直接就上第四种手段削肉,他认为刚刚那个太直接了,还没有来得及给时间受刑的心里形成恐惧,就被整死了,这样不好!于是他决定还是按以前的法子,从刺甲开始吧! 李九的惨叫让严家人听得毛骨悚然,严家人心里早就想求饶了,可是开不了口说话,只好在一阵胆战心惊下煎熬。 也许他们心里拼命地在想,等会儿,这些刑会不会在自己身上也走这么一遭? 不过就算是要受一遭那个罪,他们也没有办法,谁叫现在医落到了人家手里。 等李九惨叫了好一会之后,李葵花才又阴笑地出现在他面前:“现在,想好了没?有无想起食菜事魔教之事?” 李九满身冷汗,这是疼的,艰难地抬起头,哀求道:“求你了,给我个痛快,虽然很想回答你,可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是食菜事魔教啊!如果这世上真要有后悔药,我李九打死也不接这次的活了啊!” 李葵花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头火起,阴笑道:“年轻人,你认命罢,如果不说,只要把咱家会的手段在你身上全部试上一遍,到时你莫怪咱家残忍便是!” “刺甲看来对你来说不算个事,洗马又太过麻烦,只好又开始削肉了,小伙子,你可要撑住啊!咱家会从脚掌开始削,脚掌到小腿,小腿再到大腿,保证削不到你血管,你一下子肯定是死不了,但可是会很痛!” 李九见老太监就要低头来脱自己鞋袜,只能大叫道:“真的不知道啊!弄死我吧!” 李葵花没理他,继续低头,从脚板削起好!又痛,血还不多! 突然身后黄裳猛扑上来,衣袖伸出一条玉笛,猛地点出在李葵花面前三寸处,李葵花突然好像受了惊地猫,惊得一跳,竟一下跳出好远,但还是被削掉了一缕头发。 “叮”地一声响黄裳玉笛前出现一把剑,一把上镶着许多金丝的剑,特别是黄裳的玉笛点上去时,那剑竟然弯了弯后还削掉了李葵花的头发。 李葵花出离地愤怒了:“李助,你是何意?若刚刚黄裳不出手,你就要一剑把咱家给杀了可是?” 金丝软剑的主人,竟然是那金剑先生李助,没想到东京城一别之后,再见面居然会对李葵花痛下杀手! 不过,好像不是! “若我要杀你,你又岂能逃得掉?”金剑先生李助一脸的傲气,还剑入鞘后傲然道,对黄裳的玉笛却是看都不愿意再去看两眼,并没有放在心上。 “那就别来捣乱,咱家在忙正事!”李葵花没好气地说道。 李助摇头道:“我并非捣乱,而是要救下他们!” “你疯了!他们是食菜事魔教众,祸乱天下之源,你一个华山隐剑仙门的人,跟他们凑在一起,也不怕师门把你给逐出去!” 李葵花叫道,隐剑仙门的门规很严,如果弟子真的危害苍生,他们一定会将之逐出师门。 李助仰天哈哈大笑:“此事你不用再担心,我因私自下山寻龙,祸乱天下,已经被华山隐剑仙门逐出师门,不得再以李氏子孙自称! 现在无名无姓,无亲无友,不再是李助,世间也再无有那金剑先生,从此我孤独一人。 下山后,行于山间路逢大雨发了山洪,却让我观山洪泄势悟得一招剑法,便欲找人试剑,想来想去,这天下间,纯论武艺,能与我切磋的,只有你们两,所以便来找你们。 却没曾想,在此居然还能见到一出大戏,食菜事魔教啊! 食菜事魔教是天下祸乱之源,而我又是因祸乱天下而被逐出华山,同病相怜啊! 既如此,救他们一救又何妨!”(未完待续。) 第69章 夜里能看到见的乌鸦 谁都能听得出,这金剑先生虽是笑声,可那笑声中又哪里有半点笑意,特别是李葵花听来,都不过是一片凄凉。 隐仙门,说得好听,可是这些年随着道门三山强势,已经不再大宋开初那般的辉煌,说到底还是当初陈抟祖师将华山从本朝太祖手中赢来时答应守大宋百五十年,这也是李葵花在当初小小年纪就能随侍仁宗皇帝之原因。 不过,华山隐仙门对大宋百五十年守护一过,本来依靠大宋气运的发展得不错的华山道门快速没落,倒是依靠自身只修剑道的隐剑仙门一支,剑仙还有点实力。 其实,李葵花知道李助下山寻龙,不过是因为那陈抟祖师所说大宋将失半壁江山,那华山就是在这半壁里。 道门气运,便是香火,财力,物力,人力之总和,以前华山出人出力帮大宋皇家,大宋皇家也投桃报李,华山的香火不错。 为什么那些传说中修炼的都会一个劲的上忽悠天下忽悠地中间还忽悠空气,还不都是去忽悠香火和钱财去了。 法侣财地,修炼的四要,这是最重要的,香火是法,修炼的方法也是法,但有了方法,有了香火之力就可以修炼了吗? 当然不能,修炼不是闭门造车,你需要有人给你解惑,有人一起探讨,相互之间有一个督促,如此,你便需要一个师门。 侣乃同伴、师门之意,那么剩下的财与地就好解释了,修道很花钱的,你不去忽悠一点财货来,怎么维持自己平日里的花销? 地盘这种事就不用说了,其实说到底还是这个地盘惹的祸,以前现在,华山都在大宋的地盘上,可以后不是啊! 这半壁江山会落到谁的手里,其实现在都没有哪个道门能看得清,龙虎山与上茅山、阁皂山都不在这半壁江山里,所以他们可以从容布局,冷眼观天下! 可是这华山不行啊!华山地处北方,还是西北方,到时候不管是哪个势力得了这半壁江山,华山都会落入对方的管辖之内,那样的话,万一得了这半壁江山的势力看华山不顺眼,那么华人就有道统被灭的危险。 也正因为看到这个,李助对门中那些顺其自然的长老们有着无比怨念。 所以他自己便下了山,在红尘俗世游荡整整十年,培养了一个人物,便是淮西王庆,本来打算再培养几年,等大宋快失去北方这半壁江山之时再发出致命一击,然后支持王庆一举夺了北方,到时华山气运便是不愁。 可是这一切,都让一座金矿给坏了,在金矿被陈进才发现之后,出于谨慎,李助就让王庆马上收缩兵马,退回暗中发展的几个山寨以掩人耳目。 却不料最近这王庆枭雄之心日盛,竟派出五百精兵去截杀几个人,最后不但失败了还弄得天下皆知,一个还没有成长起来的枭雄就不再是枭雄,特别是还被朝廷知道了的。 不出意外的,在朝廷大军压境的情况下,王庆摆在明面上的势力竟如摧枯拉朽一般被灭了个干净。 不过好歹还能听得下个人言,李助让他把势力转入暗处,自己诈死也转入暗处,实力也保了个七七八八。 却没想到这个时候李助却收到了华山上的传讯,于是便有了此次的华山之行。 本来,经营十年经营出一方势力,回去后也能表表功显摆显摆,却没想到回到华山,得到的却不是赞扬,而是自己父亲的逝世消息与漫天指责。 祸乱天下,生灵涂炭是华山隐仙门内给自己的评价,也是给自己的惩罚! 这句话一传出世间,对于修道之人来说,人心即天心,三人成虎,千夫所指无疾而终这三句话不是笑话。 被世人所怨恨之人下场从来没有一个是好过的,哪怕子孙也是一般!这是一个祸及子孙的惩罚! 其实这本没什么,只要李助能帮着王庆夺了天下,人心便会被扭转,到时自己以国师之名,借天下气运,还怕一句祸乱天下之评价吗? 可是隐仙门中长老却有了个决议,将他手中所执之金剑收回,逐出华山,并且门中李氏族长也收回他之姓氏,他与他那还在红尘中打滚的子嗣不得再以李为姓! 他以前所执金剑,是门中前辈蕴养经年,当然不能让他带走。 可是,剑仙便是一身修为都在剑上,没有一把好剑,这一身修为就废了一半,最后还是自家姑姑,偷偷拿了把自己的金丝软剑给他,才不至于让他没有兵器可用。 其实李葵花按辈分来说,起码是李助的叔伯辈了,可是他净身入宫之后,就与华山之上断了关系,但血脉这种联系,哪怕是口头上断了关系,在心里还是千丝万缕。 其实,他从知道李助下山寻龙那一刻起,就知道那是在为华山隐仙门作出努力,哪怕李助只是隐仙门的分支,隐剑仙门。 可没想到,李助所做的一切竟得到了这么一个回报,逐出师门,逐出家族,剥夺姓氏。 特别是那句祸乱天下,生灵涂炭,这已经不是普通打击了,而是要毁了这么个人,什么深仇大恨? “你手里没了蕴养百年的金剑,再被评了那句祸乱天下,生灵涂炭之后,你身上剑仙的万法不沾已经破去,没有十年都难以恢复过来,难道还想去帮那王庆? 须知王庆得罪人太多,其中不乏道佛二门高手,虽然武艺上也许不如你,但法0术你现在已经防不了了!何苦去冒险? 再说现在已经被逐出师门,要那江山气运也无用,不如找个地方休养几年,将自己的修持恢复回来再说如何?” 李葵花那么老个人了,十几岁入的宫,到现在这么多年了,隐仙门的人从来就没有给他来过什么信,哪怕是他父母仙去,也没给他来个只言片语,但那么多年了,他还是渴望有天家里来个亲人看看他。 宫里人的孤独,不是随便个人可以理解的…… 现在看到李助如此,心中却是不忍:“其实,我也是个孤独人,从离开华山那天起,再没回过华山,都忘了上面是啥样了! 以后,我也不姓李了吧!宫里那群可怜人都叫我葵花老祖,那便做个葵花老祖!” 这时,一个刺耳声音传来:“就是这里……就是这里,哈哈哈哈!我是一只夜里能看得见的乌鸦!” (谢谢大家能来起点看正版,终于有点写下去的动力了!)(未完待续。) 第70章 能吓死人的乌鸦 这一句呱噪地说话声,使本来因为李助与葵花老祖的感叹身世而变得悲凉而死寂的夜色里变得生动起来。 或者说,变得危险起来,因为身手如黄裳葵花老祖与李助这样的高手,居然没有发现自己身边不远处来了一个人,若不是这人脑袋有毛病,自己说话露了行迹,他们都感觉不到。 其实哪怕是这人开口说了话,他们也感觉不到,说话那人的存在! 何等可怕的存在? 黄裳骇然,葵花老祖骇然,金剑先生更是骇然! “是谁?哪位高人在林子里说话,且请出来一叙,老夫黄裳愿交天下朋友!” 黄裳双手执礼,昂首向四周转了一圈后说道,声音倒是不卑不亢,但眼中的凝重,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 没办法不凝重,这样悄无声息地来到自己身边不远的所在,虽然那是一片树林子,但能在自己面前潜伏到树林子里而不被人发现,那也是高手中的高手了。 只有到了他们这个地步的人才知道,能做到这一点的,特别是刚刚黄裳注意到葵花老祖和金剑先生,他们眼中也是一丝骇然闪过,看来也是没有发觉那说话之人在哪! 至于刚刚话里所说的乌鸦,他们不会认为那会是一只真的乌鸦在说话,在他们的认知里,从来没有人说过乌鸦会说话,也从来没有过史料记载乌鸦会说话。 他们认为那是一个叫乌鸦的人,而这个叫乌鸦的人,则是一个比他们身手还高的人。 至于书生军里面有巨鹰之事他们知道了,可乌鸦之事,他们还没有来得及知道。 “老头,你找谁?是找我吗?”尖利的声音还是传来,是那个方向,可是那里在三人的感知下没人,甚至一只鸟也……呃!有一只鸟。 好吧!感知又一次的无功而返,只是这次不是感知,而是葵花老祖已经轻身扑入那片林子里,惊飞了……一只鸟! 然后他什么也没有找到,哪怕是一个影子都找不到,倒是紧接着树林子更深处的地方有人扯着嗓子大叫:“想偷偷地来打我,哈哈哈哈!被我识破了吧!统领,几位统领,人在这边呢!快过来啊!” 高人啊!确实高人! 葵花老祖面对黄裳摇了摇头道:“以往放眼天下,在武艺方面,咱家除了你黄大学士,谁都不服,可今天咱家算是服了,能在咱家眼皮子底下闪到远处去而不被看见比毫,武艺何等高深!” 黄裳也点头道:“而且看来人还不止一个,还有不少,听这话里像是来了一标人马,看情况吧!若事不可为,回避方是正理。” 葵花老祖很认同他的这句话,小命才是最重要的,他能在深宫中活到这个岁数,身手高强是一方面,背景也是一方面,但其实自己爱惜自己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他才能在深宫这个吃人的地方活到现在,而现在,面对一个神秘莫测的敌人,一个在自己面前晃悠而自己却无法发现他半点踪迹的敌人,他们现在想到的已经只有事有不皆,只好跑了! “他们在哪?”一个狂暴的声音响起,离这里还远,不快听他刚开始说出第一个字到一句话四个字说完,距离已经又往前跨了好大一个距离,这是一个惊人的速度。 不过,黄裳与葵花老祖松了一口气,这才放下心来。 原来这个声音虽然狂暴,也中气很足,并且在声音在还听得出这人身含一些内气,但只是一些,并不是很多,而这点内气对黄裳与葵花老祖来说,也只不过是大人面前的小家伙罢了! 不过,下一刻他们色变了,因为又响起两个说话声:“就在那边,乌鸦刚刚在那边叫了,小弟听得清楚!” “嗯!确是那边响起的乌鸦声音,快些,别让那些贼子坏了弟兄们的性命!” 这来的会是什么人?看他说完一句话,已经行进了许多路了,离这边虽然还远,不过想来他们出声是让可能正在下手杀人的敌人会有些顾忌,能救回一个救回一个。 黄裳与葵花老祖果然有些顾忌了,因为看得出,来人的速度虽然没有他们快,说话里能听出来,中气虽足,可内里所含内气却是不多,如果真要打斗起来,是打不过自己这些人,可他们为何居然跑得如此之快? 速度上虽然没有他们快,一起来三个人,不过最重要的是听起来还是个统领,后面是否会是有一大队人马来呢? 他们这些高手,听得像是武艺很高,能万军众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可实际上,他们这些高手碰上大军也只是个菜,累都能把他们给累死! 不过要是单打独斗,刺个杀啥的,还是很轻松的,可是万一被大军围上,那只有一条路,在大军没有完全围上之前,闪! 现在他们担心的事儿来了!在那三个声音之后,一片整齐的步伐声又传了过来,他们对战阵并不陌生,特别是黄裳,当年可是统军大帅。 这个整齐的步伐声,分明就是一个大队的部队在急行军! 听到这样了!他们还不跑啊!不过在跑之前,要杀一下这里被制住的所有食菜事魔教众还是可以的。 黄裳大袖一拂,卷起那原来下棋那石桌上所有棋子,正想着天女散花般散射出去,把这些书生兵全部杀死,之后再跑! 却没想到,一把软剑在一抖间,便被挺得笔直,剑尖直指向黄裳兜着棋子的衣袖,那剑气吞吐下,竟逼得黄裳不得不放弃杀死这些魔教众的打算。 “李助,你怎能如此!”葵花老祖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不过黄裳却喝道:“别拖了,这些都是精兵中的精兵,这步子整齐之程度便是禁军中真正的精英都走不出来,而且还是急行军中!再不走可就真的走不了了!” 葵花老祖恨恨地瞪了李助一眼,李助收剑对他一抱拳道:“莫怪,救人救到底,还有,以后天下间再没有李助这人,在下独孤!” “走罢!”黄裳跳了过来,推了葵花老祖一把手齐齐向一个方向跃去。 却不料在他们面前突然响起一个有点小尖锐,刚刚那个叫乌鸦的神秘人的声音:“回去!” 听得自己两人跟前突然响起这一个声音,黄裳与葵花老祖被吓了一跳,反应很快地猛往身后一跳,定睛看时,才发现刚刚说话的居然真的是一只乌鸦! 真的……是一只乌鸦! “兀那贼子莫走,吃和尚一铲!”被乌鸦吓了这么一吓,他们就再也走不了了,因为他们身后已经跳出一个胖大和尚,一个手提长枪张飞模样的汉子,一个高大俊郎的彪形大汉。 (今天又抱歉,去办事十二点半才回来,弄个驾驶证,更新晚了,见谅了!)(未完待续。) 第71章 林鲁武与黄葵之间的对决 只是耽搁了那么一下,黄裳与葵花老祖就走不掉了。 鲁智深一禅杖挥来,竟如擎天大柱倒下一般,蒲扇一般的方便铲那头,竟化出门扇般大的铲影,直接兜住他们的去路。 此路不通,那就走另一个方向,这是所有正常人都会选择的,结果这条路还是不通! 因为一片如雪刀光覆盖住了去路,这是一个手持双刀高大高大俊朗的彪形大汉。 既然两个方向都跑不了了,想转第三个方向已经晚了,因为那里已经有一个长得跟张飞差不多,却又有赵云般的英气,手持长枪的汉子守在那里。 这是被围住了,被耽误的这个时间,三个汉子身后了那些精兵已经围了上来,看了他们手上的强弩,黄裳与葵花老祖就已经知道自己今天想要脱身,就得制服眼前的三个汉子。 “兀那贼子,可是想跑,先得问问和尚手中禅杖答不答应!”鲁智深虽是说着,但却没有攻上来,他在等手下的精兵把那些被制住了的书生兵都给救走再说。 那些精兵有上二百人,顿时把场中围了个严严实实。 黄裳在慢慢调整自己的呼吸,练过搏击术之人都知道,人的力量,一部分来自于心脏对血液的搬运,一部分来自于呼吸! 一个好的呼吸频率,可以调控好自身的状态,这也是为什么连那些练跑步的都要注意自己的呼吸就是这个道理。 现在的状况,已经容不得黄裳掉以轻心了,几百人还是几百精兵的敌人,哪怕是像他这样的高手,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会丢了性命。 更别说眼前的精兵们人手一具强弩,那一弩三箭的配置射将出来,将会是一从箭雨,而且还是强劲的穿甲箭雨。 要知道这可是弩啊!强弩! “其实,你们不应该近身来,凭你们的身手还杀不得我们二人,不过你们既然进来了,那就别想着离开这个圈了。 也正因为有你们,外面的这些强弩手才不敢轻举妄动,要不然就是一阵箭雨怕我二人就要交代在此了! 可是这个机会你们生生地失去了,哈哈哈哈!你们是不是傻?” 说这话的是葵花老祖,确实如此,如果刚刚这三人没有围着自己,哪怕是冲着自己二人的背影射出那几百具弩里的箭,自己二人铁定要交待在这里! 可是他们,居然为了不误伤那被自己制住的这些士兵,宁愿放弃这么一个可以干掉自己二人的良机,现在围住自己二人的意思,一方面是为了不让自己二人跑掉,别一方面,不过是为了让自己阻止不了那些精兵对书生兵的救援。 不过,在看清这三个人之后,他对这三个人的选择并没有什么意外。 因为这三个人对他来说已经是耳熟能详之人,这不是陈白牛手底下的三员大将么? 陈白牛能为了两个牢狱看守而对三个重犯百里追凶,于五百军阵中强行将人犯带回。 由此可见,陈白牛的护短程度,所以他手下的大将也是如此护短也就不奇怪了。 “咱家还道是谁,原来是白牛先生手下大将,话说你们未经大宋朝廷同意,就擅自进入我大宋境内,如同入侵,不知你们是自己进来的,还是奉了陈白牛的意思进来的?” 没有人理他,林冲看向正在搬起那三具明显已经没了气息,还有两具身上都没有半点好肉,都已经被片得体无完肤,有些地方都已经看到森森白骨。 那脚掌,两人的脚掌都已经被片得只剩下那脚的骨架子,手段的残忍简直就是令人发指。 林冲几人看得眼睛都要崩出眶来:“两个老贼,竟对我等弟兄用出此等手段,今天却是饶你们不得!” 一个精兵在树上解下李九,正从他的十个二十个指头上拔下那一根根绣针。 每拔下一根,以李九的性子,居然被痛晕过去好几回,这是何等的疼痛啊! 葵花老祖看着林冲说道:“我知道你,东京城八十万禁军教头,可惜不洁身自爱,先是烧了草料场,然后梁山从贼,到现在又叛出大宋,人称豹子头林冲,对吧?” 林冲转过头来,细细的看着葵花老祖一眼后说道:“差不多可以称做老怪,去白面无须而且话音尖细,你是宫里的宦官? 想不到区区一个老太监,就能用出如此狠毒手法折磨人,按说你是为大宋官家办事,若你折磨的是别人,林冲不好说什么,但不幸的是你折磨死的是俺林冲的兄弟,是我们和平谷的士兵! 今天,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你二人便是逃到天边,也逃不出和平谷的追杀!正如我家先生说说,哪怕你跑到天涯海角,从今天起,我们不死不休!” 林冲说到不死不休这一句时,他说的话像是在牙缝里面迸出来似的。 随着这句弥漫着寒气的话说出口,在场所有人都感受到,他双目中突然间爆发出来的杀气,凌厉,慑人心魄! 直逼场中的黄裳与葵花老祖! 从出现开始就一言不发但却已经是全身弥漫杀气逼人的武松,双手一磕手中钢刀。 “铿锵……铿锵……铿锵……” 随着手中钢刀有节奏的碰撞声,武松得双眼很快变得血红,口中猛然发出一声咆哮:“不死不休!” 随着武松的咆哮,看到了自己的袍泽所遭受的惨状,在场的所有士兵,眼睛也跟着红了起来,紧接着也发出他们内心的咆哮。 “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 每一个士兵都紧紧握紧自己手中的强弩和刀枪,他们胸中有满腔的愤怒,为自己的袍泽,为自己的兄弟! 陈进才告诉过他们,从他们决定聚在一起,为自己的未来打拼,为自己的家人打拼,更为他陈进才的理想打拼时,他们就是兄弟,就是家人! 而他陈进才别的没有,只有一个可以拿的出手的,那就是他极其的护短,所以他对所有人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有人欺负了他们的袍泽,兄弟,那就要他们百倍千倍还回来。 现在,袍泽的惨状他们的胸中愤怒几乎要把自己给燃烧! “众将士听令!我们就算是用命也要把他们二人围杀在此,不死不休!” 说完,武松三人咆哮向场中黄裳二人杀去(未完待续。) 第72章 武松要挂 武松双刀,快到了极致,舞将出去,竟如泼水一般,一刀刀劈去直奔黄裳要害。 他从师周侗,学到的这路双刀术,练到如今已经是炉火纯青之境界,纯以短刀术比较,世上能与他并肩者,不过一手之数。 但武艺修到一定程度了,对于危险的感觉最为灵醒,比如现在,他们三人对眼前两人的感觉就是危险,极度之危险,就连旁边那个刚刚护住自己这方士卒的手持软剑的中年人,身上也有一种极度危险的气息。 这也是他刚才吼出那句就算是用命拼,也要将对方围杀在此地的咆哮原因之所在。 因为这种危险气息,他们以前只在陈进才身上感觉过,而陈进才与他们的差距,那就是天与地的差距。 跟随在陈进才身边已经有段时间的三人都明白,若陈进才想要干掉他们三人,怕是不费吹灰之力。 而眼前三人跟他们的感觉虽然比起陈进才来说危险感觉没有那般强烈,怕也差不多,特别是那个拿剑的感觉似友非敌,但认真感觉时又不太像。 不过,比自己强就不杀了吗?危险人物,手段高明就可以杀我袍泽?而且还是虐杀! 此仇不报,他武松,林冲与鲁智深还有什么面目回去见陈进才。 所以哪怕知道眼前人物有可能会让自己等人死在当场,可是,那又如何?惟死而已! 鲁智深手里禅杖挟强劲凛冽气势如山拍下,形如金刚怒目击妖魔,一手疯魔杖法使将出来,竟有一种让人挡者披糜之感觉。 可是他对面的就是那个看上去就阴毒到恶心的老太监,而那个老太监葵花老祖的武艺就在一个快字。 在那泼风般的疯魔杖下,那葵花老祖只不过是左右摇摆,身形竟如那随风摆柳一般,那禅杖竟不能沾他半点衣角。 相比起身形诡秘的葵花老祖,黄裳的手段就正常得多了,他从当年仁宗皇帝时,就已经是个高手,而且还是一个从道藏里悟出道门不传之秘的练气术,也就是内功,还为此还创出几门以此内功为基础的武艺。 内功在身,虽然不知道与真正的道门相比高下如何,不过现在,他竟以内力贯入那玉笛之中,一下就挑飞了武松手中双刀,竟力大如斯! 以武松神力,居然在猝不及防之下被挑飞了手中兵器,虽然是猝不及防,但也因此可以看出黄裳手段之高,世所罕见。 林冲本来是跟武松一起围攻黄裳,却不料被黄裳手中玉笛这般一挑一缠,手中长枪也差点被挑走。 突然,手中没了兵器被黄裳一玉笛击在肩头的武松哈哈大笑,对林冲说:“师兄且去帮鲁家哥哥,且看武松赤手斗老贼!” “好!”林冲看到鲁智深和敌人感觉更危险些,便点头跳了过去。 武松在说罢就已经空手攻了上去,竟势如猛虎:“老贼,我武松虽然惯使双刀,但最长者,却是拳脚,来来来,且看武松手段!” 黄裳冷哼一声,手下却没有停下半点,一笛便往武松喉间点去:“小子,老夫习练拳脚时,你父母都还未出世呢!连根基都不稳的拳脚,也好意思拿来献眼!” 却是武松将将在他玉笛点到喉咙前那一刻,突然打了个踉跄,本来要点中他喉间的玉笛一下子又点到了他肩膀处。 不过虽然口中如此一说,但心里却是震惊万分,因为眼前这个小子,虽然吃了他两笛,除了走路踉跄了点却屁事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要知道自己这内力贯注之下,玉笛点到大青石上,便是坚硬如铁的大青石,也会碎裂成渣,可今天这小子,居然在中了自己两下玉笛之后,屁事没有! 难道自己功力退化了?黄裳对自己不禁有些怀疑! 却不料武松趁他失神那么一瞬间,左手自左上往右下一揽,格开他再次点来的玉笛,同时间右手成扣,锁向黄裳喉间。 “曹国舅,仙人敬酒锁喉扣!” 一起怒喝,黄裳只见在电光火石之间,三根手指成爪又成扣状,往自己喉间锁来,饶是他这辈子在生死边缘走过无数回,这一次也让这一扣给吓了一身冷汗! 急忙间一闪,闪过了喉咙却闪不过那张脸,武松一扣竟从他脸上撕下一块肉来! “哈哈哈哈!老贼,你也不过如此嘛!来来来!再来再来,你们在我兄弟袍泽身上削下来多少肉,现在便让我从你们身上撕下多少肉!公平!爽快!哈哈哈哈!” 武松大笑着扑了上去,只撕下来一块肉哪里够,想起刚刚那几位兄弟只剩下白骨的脚板,大腿、胸和背,都被削到看到森森白骨,白骨啊! 这是凌迟啊!什么深仇大恨,让你用上凌迟这种手段?想要杀人你一刀了结了也行啊!你居然用凌迟,这让武松恨意滔天! 黄裳感觉自己脸上猛地一痛,然后就看到了武松手上那块从自己脸上撕去的肉,摸了一把自己的脸,鲜血满手。 顿时双眼一下变得赤红:“小子,以为只有你才有爪功么?看我九阴神爪!” 猛地扔下手中玉笛,双手成爪,扑将上来。 九阴神爪,可能这个名字会有点陌生,可这门功夫,练到了极至会有凌厉之力,尤其是对敌人的头盖骨情有独钟,这门功夫后世有一个威震武林,让人闻风丧胆的名字! 那就是九阴白骨爪,其实九阴白骨爪这个名字是在梅超风偷走九阴真经之后,夫妻俩练错了才有了这个名字,其实这门功夫原来的名字就叫做九阴神爪。 只是自从梅超风之后,世人只知九阴白骨爪之名,却不知原来九阴白骨爪真正的名字。 不管是梅超风,还是再后来的周芷若,她们练出来的九阴白骨爪都算不得正宗,都是以速成之法练就,就算是如此,可也靠这门武功搏得偌大威名。 大家试想一下,若梅超风不瞎,天下自可横行,五绝除外,谁人能挡? 周芷若拿到九阴真经后只练九阴白骨爪,还是用的速成之法,就算这样,也是当时天下间无人能敌了,若不是后来杨过后人出现以正宗的九阴神爪将其击败,望江湖内外,谁可阻其锋? 由此可见九阴神爪之厉害,而现在黄裳作为九阴真经之创始人,对于九阴真经之修为,他是绝对的登峰造极。 此刻他扑将上来,两手成爪,一手抓向武松头顶,一手抓向武松胸前心脏处! 想那黄裳自悟出九阴真经之后,日夜修习,到现在快百岁之人,看上去也就三十来岁,可见功力深厚,他这一用全力,身形便似那一股轻烟,岂是武松能拦。 于是黄裳很顺利地两个爪子狠狠地抓向武松头骨和心脏,看来这次武松要挂! (今天中秋,在这里祝大家中秋团圆,快乐!而且最重要的,虽然卖不了萌,但还是要打滚求来起点订阅,打赏!)(未完待续。) 第73章 摧心掌对上刀枪不入 没有意外的,黄裳的九阴白骨爪狠狠的扣在武松的脑门儿上。 然而结果很出人意料,武松并没有在这一抓下丧生。 而是……毫发无伤,真的是毫发无伤啊! 怎么就会毫发无伤呢,这不科学呀?不过虽然毫发无伤,但是黄裳手中的巨力还是把武松猛的打到在地。 “二郎,你没事儿吧?”看到武松被打到在地,林冲他们急了。 想过来查看甚至抵挡接下来黄裳的攻击,可是他们却走不了了! 为什么呀?当然是因为葵花老祖,说实话,就他这速度,没谁啦! 甚至在林冲他们眼里,现在葵花老祖的速度比陈进才还要快上几分! 而就在这种速度之下,葵花老祖还手持两把匕首,如一阵轻烟般游走在他们身边,时不时的递上一刀,让他们防不胜防! 不过,葵花老祖虽然武艺高深莫测,但他不是那种一打上架就疯狂的人,他很谨慎。 也正因为如此,到现在为止,林冲和鲁智深身上还没有受伤。 因为林冲的枪法确实不错,虽然没有传说中赵子龙的百鸟朝凤枪法。 但是却不容小视,虽然说不上是什么有名的枪法,但是看现在葵花老祖的反应,就已经知道这确实是很高深的技艺! 枪枪不离葵花老祖的要害,每次葵花老祖都是险而又险的避开。 然后在另一边还有鲁智深的疯魔杖法,看来力道只要是挨上一下,不死也得残废! 可是纵然如此,林冲他们想要分一个人过来看武松的伤势,那也是不行的,因为现在他们两个堪堪敌得住那葵花老祖,只要分出一个剩下那一个铁定是完了。 所以现在的林冲和鲁智深只能着急,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葵花老祖得意的大笑:“鲁达,想不到你做了和尚做的那么死心塌地,连疯魔杖法都学会了!” “只是不知道你以前军中的本事和现在的疯魔杖法哪一个比较高深一些?” 他这是调侃,红果果的调侃!虽然很气人,但是这也证明了他现在还有余力,在林冲和鲁智深两人围攻之下还有余力来开玩笑,这确实是高手中的高手! 由此可见隐仙门确实是一个可怕的门派! 虽然这里面可能并没有真正的神仙,但就冲着这些哪怕是被遗弃的的血脉,也会习得一身好武艺,由此可见,这些古老门派的底蕴所在。 其实别看葵花老祖现在这么得瑟,他说话也有说话所含的意义,在他的心里并没有像表现出来的那样的悠然自得,在林冲和鲁智深的狂风暴雨攻击下,他还能安然无恙靠的就是,脚下的速度,一旦脚下的速度一慢,他就有可能会死在,林冲他们的兵器之下。 所以像他刚刚说的那句话其实就是在乱敌心智。 只要他的言语刺激到林冲和鲁智深俩人其中一个乱了方寸,那他就有机会把一个人干掉之后,剩下的那个还不是由他捏圆搓扁! 果然,在他的言语攻击之下,鲁智深的杖法稍稍乱了一下就又恢复回来。 可是高手过招,只是稍纵即逝的机会,就有可能会导致一场战斗大转变。 而现在就是,鲁智深的乱那麽一下,就被葵花老祖在他身上连续割了五刀,每一道都很快,很有力! 林冲两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口中喊道:“哥哥小心!” 然后还是眼睁睁的看的葵花老祖,在鲁智深上割了五刀,还有两刀是割在喉咙上的。 然而令人更为意外的事发生了,被葵花老祖的匕首在身上割了五刀的鲁智深居然屁事没有! 血痕都没有一条的鲁智深其实都以为自己要死了,因为毕竟脖子挨了两刀嘛! 在感觉到自己挨两刀的情况下,鲁智深拼起了,他虎吼一声,拼尽全身勇力猛的向葵花老祖挥出他这辈子速度最快的一杖。 相对着鲁智深的拼命,葵花老祖犯了他这辈子最大的错误,那就是他微微愣了一下,奇怪怎么自己那五刀居然一点用处也没用,怎么对方连点伤口都没有。 然而就是愣了那么一下,他就被鲁智深用全力给拍飞了出去,是拍飞了呀! 鲁智深的力气有多大?最后可以从他倒拔垂杨柳,那一件事儿,看得出来! 一个居然能把垂杨柳给拔起来的人,嚯!到底有多少力气才能干出这活来? 不过他还是没有给葵花老祖造成多大的伤害,因为就在他的禅杖在打到葵花老祖身上的时候,其实葵花老祖已经使出了轻身功夫。 看上去是鲁智深一禅杖把他打出去了,但其实是葵花老祖用了轻身功夫的时候轻轻把手,搭在他的禅杖之上借力飞出去的。 他只受了一点轻伤,是因为他借力飞出去的时候飞的太急了,鲁智深的力气太大了,他撞树上了。 “刀枪不入?难道发卖的那本少林金刚不坏之身的练法是真的,世上居然真的有刀枪不入之人?” 这一切都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而在葵花老祖撞到树上之时,武松居然屁事没有的爬起来了! “嘿嘿嘿嘿!老贼,可是三天没吃饭?爷爷身上可是一点伤也没有,下回打的时候,再用点劲啊!” 这是武松得意大笑说的话,从刚开始,他被黄裳一玉笛点在肩上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想起来了,他们的身体从二龙山那个黄巾力士被陈进才弄死之后,那神灵之气钻入他们的身体已经把身体改造的刀枪不入! 所以就算是黄裳武艺再强,可是你打不死我,又能如何? “老贼如何?你刚才打我现在轮到我来打你,看我蓝采和,单提敬酒拦腰破!” 说着欺身进去,一拳便往那黄裳腰间轰去! 他的步伐晃荡,竟让黄裳避无可避,心里一横,猛然喝道:“刀枪不入又何妨,且看我摧心掌!” 九阴真经里面有好多门武艺,九阴白骨爪,摧心掌,移魂大0法等等等等,还有很多! 而摧心掌就是其中一门很厉害的武功,这是以前黄裳领过兵,他看出军中将领与江湖人不同,军中将领有甲胄在身,普通的刀枪棍棒,很难伤了他们,于是他就研究了这一门摧心掌! 哪怕你身穿铠甲,防护的再严密,铠甲再厚,只要被摧心掌打中,掌力就会透过铠甲直摧敌人的内脏。 这种掌法是谁挨谁死!而现在黄裳不顾武松轰来的拳头,一掌便往他胸口拍去,这是想凭着自己受伤也要弄死武松松的意思吗?(未完待续。) 第74章 让大宋官家把人交出来 武松的拳,不是那么好受的,从一开始就打算硬挺武松一拳也要给他一掌的黄裳被一拳打中心窝子。 与此同时,黄裳也一掌拍到武松胸前,其实此处已经被武松给护住了,但黄裳还是一裳拍到武松护着胸的手臂处。 没有意外的,黄裳被一拳轰飞了出去,直直飞出两丈多远撞在一块大石头上,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这是他功力深厚运足周身才没有被这一拳给打死,可是却差点被这一撞给撞死,高手间的搏杀,步步凶险。 “武二,你咋样了!”却是林冲的急叫声,因为武松从把黄裳给打飞出去之后,就没有再动过。 武松没有说话,反而是那撞到石头上都撞吐了血的黄裳,哈哈大笑地虽然艰难但却是在爬起来:“中了老夫一记摧心掌,他是没救了! 他以为用小臂挡住老夫的手掌就不会受伤,谁知道老夫这一掌乃是阴柔掌力,便是你用盾牌挡住,老夫也能将掌力打到你内脏里面,所以,他死定了!” 林冲听了,两步跨到武松跟前,却见武松两眼圆睁,脸色狰狞但却已经凝固。 林冲心里一急,赶紧轻拍了下武松肩膀:“二郎,你怎么样了?” 却不料,他这轻轻一拍,却把武松给拍倒下去了,林冲大惊,赶紧把他扶住,低头细看却见血不要钱地从武松嘴角流出。 “二郎……二郎!”武松没有任何回应,圆睁的双目更是没有任何反应与波动。 “哈哈哈哈!中了老夫一记摧心掌,岂能还有命在吗?林冲,你还是给他收尸罢了!”已经站稳了的黄裳觉得自己已经再上了一个层次,死在他手里的高手很多,可是有哪个是刀枪不入的? 可是今天,死在他手里的,就有一个刀枪不入的家伙,接下来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林冲轻轻地把武松放倒在地,不死心地把手从武松鼻尖处收回,真的没气了! 站直了身时,林冲周身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气温都骤降了几分,死死盯着黄裳道:“他死了,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武松的神力就算是我们家先生也佩服几分,所以你现在就别装了,来来来,就让我林冲送你一程,送你到黄泉路上与我家武二兄弟再打一场分个高下!” 鲁智深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林冲说什么?武二兄弟死了? 武二兄弟死了!他嘴里喃喃说道。 接下来抬头,双目血红,仰天一声堪比野兽的嚎叫,凄厉:“老贼,今天和尚不将你们碎尸万段,又怎对得起我武二兄弟!今天,咱们一起到黄泉路上走一遭吧!” 说罢,手提禅杖往黄裳直冲过去,林冲也虎吼一声,往黄裳处一跃,提枪便扎,那气势,看来今天不把这老贼给弄死是不罢休了。 此老贼不死,自己就算还活着都是生不如死,回去怎么跟先生说?怎么跟武大说?怎么对自己的袍泽兄弟们说? “来来来!你摧心掌厉害,咱们就拼个死活,躲个甚子!” 在林冲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黄裳狼狈地闪避,如果自己没有受伤,那林冲这般速度的攻击,其实都不是什么难事! 可现在不是已经受伤了么!所以他现在只能艰难地闪避,而且那边还有一个胖和尚要冲过来。 不过鲁智深还是没能成功地冲过来一起围攻黄裳,他现在已经被葵花老祖缠住了。 现在葵花老祖并没有再拿他的那两把匕首,而是两手各拿一根大绣针,攻击的也不再是看到哪都攻击,而是只冲几个位置去的,比如说眼睛、耳孔、鼻孔这几个地方。 在他看来,你就算是全身都刀枪不入,可这些个地方,是怎么也不可能刀枪不入的。 不止是他这么想,鲁智深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被葵花老祖给缠住。 不过也只是缠住而已,速度全开的葵花老祖是鲁智深碰不到的,可注意防护自己弱点的鲁智深也不是葵花老祖能伤得着的,除非他也学会黄裳自创的摧心掌。 所以他二人只能在此互相纠缠,僵持,却不得动地方。 而黄裳被林冲一顿急攻,也是急得火起,再这样下去,受了重伤的自己肯定是耗不过那没伤的林冲,而葵花老祖又指望不上了。 牙一咬,他做出一个决定,决定避开自己致命部位受林冲一枪之后,把他一掌给毙了,反正就算是受再重的伤,只要自己小命还在,凭自己的易筋煅骨篇,也能让自己完好如初,也许还能破而后立也不一定! 想到就做这个性格是他能成为一代武学宗师的缘故吧!在林冲一枪朔来时,熟知人体要害的他用自己不致命的位置受了这一枪,然后用自己的身体锁住这杆枪。 接着欺身上去,任由长枪从自己身上穿过去,他就这样贴近了手无寸铁的林冲,又是一掌,直接将林冲打倒在地,就没有再看他,不用看,死定了! 艰难地把长枪从自己的身体里抽出,强忍着伤势,黄裳一步一步往正在死战不休的鲁智深与葵花老祖逼近。 其实不远,就几步路,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咫尺天涯。 才几步路,看着林冲步武松后尘的鲁智深虎目泪流,本来一直咆哮不休的口中也不再出声,只是眼中的死意已经浓郁到怎么也化不开的地步。 “既然不想活了,那就随他们一起下去阴间吧!也许到了下面,你们还能做兄弟!”黄裳也看到了和尚眼中死意,叹了口气说道,不过说归说,他可没有留情,轻飘飘的一掌拍出,直指鲁智深。 鲁智深长叹一声,扔掉手中禅杖,那意思也很明显了,他已经没有了抵抗的意思了!急得周围士兵大叫:“鲁统领,快躲啊!” 鲁智深没有躲,见他扔下手中禅杖后,葵花老祖的攻击也停了下来,既然已经死了两个,那这个在摧心掌下也不会有意外地死去,他又何必再做恶人。 不过他随即后悔了,因为本来已经放下禅杖的鲁智深突然在他松懈之后,一个闪身就把他给抓住,送到黄裳的掌下…… 黄裳大惊,忙收回几分力,已经来不及了,葵花老祖一脸不可思议地倒下,不过还能说话:“没……没想……到,一向都……是咱家……阴别……别人……今天……天……却被别……人给阴……阴了……” 鲁智深哈哈大笑,笑得疯狂,对黄裳暴怒后拍来的手掌视而不见,死也要拉下一个,他做到了! 黄裳看着这胖大和尚倒下,却不敢让他倒下,手一提就把这和尚给提在手里,他现在需要一个人肉盾牌,毕竟这可是几百强弩盯着自己,不弄个盾牌,他跑不掉。 这三个人身体都刀枪不入,却是做盾牌的好材料,而胖和尚的身体够大,就更合适了。 突然,黄裳感觉到自己的双脚动不了,却是本来以为已经死了的武松抓往了自己双脚。 武松抓住黄裳的双脚后,用尽全力吼出声来:“所有士兵,听命令,把所有的弩箭都射出来,把这片土地,全部覆盖,我要拉着他们一起死!一起死!射出来吧!” 一个小队长忍不住说道:“可是统领,你还在场中,还有鲁统领和林统领,都还在场中,我们下不去手!” 武松大怒:“你就当我们都死了,林家哥哥和鲁家哥哥已经死了,而我也快死了,你们再不射箭,是想等我死后让此恶贼逃脱吗?我命令你们,射箭!把手里的箭通通射出来,这是命令!” 这是命令!从这些人跟着陈进才那天开始,陈进才订的军刚开始只有三条,那就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然后别的军规是后来慢慢加上去的,但最开始的三条是凌驾于所有军规之上。 听到武松的命令,哪怕是那些士兵再不情愿,也举起了手中的强弩,这是要谋杀了自己的统领了么? 这一切都是那个老贼害的,所有士兵都将手中的强弩对准了场中的黄裳,就要扣下弩机,让弩上的利箭将这个老贼钉死在场中。 突然武松觉得自己手中一轻,他还以为是黄裳挣开了自己的手,抬头看时,发现黄裳已经晕了过去,提在一人手里,那人手中还拎着那个看上去跟死了差不多的老太监。 是李助,不,现在已经没有名字了,他拎着两人对武松说道:“这个……有些不好意思,这个人是在下本家叔叔,不得不救!” 说着举着手里的老太监示意了下又说道:“既然救了,干脆两人一起救了,还有你的那两个哥哥,都没有死,只是伤到了内脏,要休养一些日子罢了!你没有发现自己现在并不是回光返照么?你们的身体很强啊!” 说着就这样提着两人,选了处士兵少的地方,一闪而逝,看那速度,比葵花老祖还快,等士兵们反应过来,就已经失去了踪迹。 “放鹰,告诉先生这里的一切!”说完武松便晕了过去! 和平谷,陈进才正在武大的炊饼店处跟武大说着话:“……对对对!那苏大学士的东坡肉就是这般做法,哥哥且去试试,这东坡肉也叫红烧肉,相当好吃,人间美味,哥哥做出来之后也不用只是卖炊饼了,红烧肉配炊饼也是不错的!” “先生……先生……巨鹰还回了急报,杨统领让你回去议事!”一个通讯兵急忙赶来,大声报告。 议事厅里。 “什么?武松林冲鲁智深三人重伤至今未醒,还有几个袍泽被折磨凌迟至死?好大的胆子,敢动我的人!” 陈进才怒不可遏,狠狠地一掌就把议事的桌子拍成了碎片:“发信让东京城报社向大宋官家转达我的意思,让他交人,如果不交人,我亲自飞到他的皇宫上空去撒尿!去吧!” 说完对已经随着云老他们一起回来的时迁问道:“我们的大号孔明灯,做得怎么样了?” (有读者说现在有种体系不明朗的缺点,哈哈哈哈!不如我们把他当成看点如何?这个世界有道门,有人养出来的神灵,却没有真正的神仙,有武功高强者,但有什么武功能对抗科技的力量,到最后,陈进才会得到什么?这里有一个体系,一个真正获得最终利益的体系!请跟着看吧!看到最后就明白了!)(未完待续。) 第75章 热气球 说起这个热气球啊!你要是哪个穿越的不整个热气球根本就配不上穿越者的身份。 谁不有飞天的梦想,谁没有想随心所欲冲上云宵遨游天际云头低的梦想。 如果是在现代,你想上个天,就算是掏钱买了飞机票也只是随着航班东西来去,哪像热气球,可以随着自己心意空中流浪。 然而这一切,哪怕是在现代也不是轻易可以达成的愿望,天朝的空中管制太厉害了。 以至于到现在,都没有多少个飞行爱好者俱乐部。 不过到了这里,有能力有实力了,想弄个热气球却没了材料。 不说别的,就那个喷火口的那个地方的隔热,都不是轻易可以解决的事情。 以至于陈进才早就想用自己平板里的知识来飞一次天来装个逼,都没能成。 可是这一切困难随着时迁的归来而被轻易地破解了。 这家伙去找云老的时候,居然还顺手牵羊偷了一个西域富商要进献给西夏国王的火烷布。 那批西夏骑兵,本来就是为了追这火烷布而来的,结果到最后却被陈进才当成了杀给猴子看的鸡! 火烷布是何等宝物,据传说是一种叫火鼠身上的毛,遇火而不烧,污则浴火而净而闻名。 也正是因为听上去是宝物,所以时迁才手痒去偷了来。 这玩意在这个时代确实是个宝物,据史料记载就算是在宋朝,也是珍贵到一寸换万金的地步。 其实作为穿越者的陈进才来说,什么火鼠毛啊!就是用石棉纤维织出来的布,用来隔热隔火焰最好。 这用东西,就是做热气球的必须品啊! 其实想做热气球,还有好多难关要过,比如怎样弄出一个大大的不漏气的热气球的球体是一个很考验人的脑筋。 不过,这一切都不是问题,如何在古代弄出热气球这一个难题已经有人帮自己给解决了。 比如怎样弄出来一个不漏气的气囊这一个问题,已经在唐砖一书中有了解答。 用上好的丝绸涂上精制出来的鱼胶,这也是一个不错的法子。 其实,怎么样做最好的领导是现在陈进才要做的事。 而所谓最好的领导就是不要事事躬亲,要懂得用人,所以在陈进才把时迁与云老一起叫到跟前,告诉他们,从那一刻开始,他们两个就负责这个热气球的研发工作。 为什么要让他们去做这种事,第一,对唐砖里的事要说出来,第一个就绕不开云家,哪怕是唐砖里的那个云家不一定是现在这个云家。 但陈进才还想要云家以后还为自己效力的话,每次把唐砖里的东西拿出来的话,都会要一个云家人在身边记录,而现在云老也在,那么负责记录的当然就是云老。 陈进才把唐砖里那一段云烨怎么研究热气球的布料,然后把热气球的原理图给画出来之后,就撒手不管了。 一直到了今天,才想起来问问做成什么样子了。 时迁出来回道:“禀先生,那个大号孔明灯,也就是热气球已经做好了,只是哪怕是把先生你做出来的那个喷火油的钢铁瓶子和喷口装好,热气球只飞上天一会就又降下来了!” “到现在还没有安排人上去过,我们害怕出事,只安排人绑了几头猪放进去。” “那为何会降下来你们可曾了解过原因?”陈进才对他们没有成功抱着很平学的态度去看。 毕竟这是一些古人在搞科研嘛!能弄个带几头猪上天的热气球已经不错了,就不能奢求太多。 有问题,那就找到问题原因解决也就是了。 对于陈进才的问题,时迁显然已经有了准备:“已经找到原因了,是因为先生你做出来的那个火油瓶子需要过一段时间就往里打气才能保证里面的火油喷出来的力度,可是只放进去一群猪是无法打气的。” “所以你就来这里让我解除用人做试验的禁令,对吗?“陈进才笑着说道。 时迁嘿嘿笑了两声后道:“先生果然厉害,一句话就说到了点子上,时迁就是这么个意思!” 没法子了!从刚开始研究这热气球开始,陈进才就不停地在时迁和云老面前说一定不能私自让人上去试验,这玩意可是个空中作业,那是会死人的。 对于自己人的安危陈进才是重视到了极点。 所以他在接到时迁的请示后,决定要先去看看再决定。 缝制球形气袋的不是妇人,其实在古代,裁缝也大多都是男人而不是女人,而且现在的和平谷严重缺少女人,去哪找那么多女的来缝制,所以现在在这里缝制一个又一个的热气球袋的都是一个男子。 不过这些男子都把在这里面做工的所有事都已经签了保密协议,一旦泄漏出这些球形气袋的构成方法,他们将会受到和平谷的惩罚。 那就是死,而且还无法逃脱,因为和平谷会派人万里追踪,不死不撤回命令。 没有人会轻视和平谷的万里追杀令,因为和平谷有超强的打击力,只要是没有想到对策之前,没有人敢在和平谷的千鹰大阵面前得瑟。 但也不是太过重视,毕竟陈进才统领的和平谷,只是追过一次逃犯而已,还没有人认识到和平谷的可怕。 我就算是得罪了你,你纵然是有超强的空中打击能力那又如何?我躲起来让你找不着,你又如何杀我! 可是,今天陈进才会用事实告诉世人,只要和平谷的万里追杀令一下,天下间无人可以幸免,哪怕你是一位皇帝的走狗,也从不例外! 陈进才的信从和平谷起飞到东京城外东京报社,平时还需要三个时辰的路,硬是让贴心地感觉到了陈进才怒火的巨鹰飞出了鹰的世界记录,两个时辰它就飞完了平时三个时辰的路。 竹筒里的信是用火漆做了记号的,让朱顺一眼看到就知道这是急信,把收信人一看吓了他一大跳。 “大宋皇帝亲启!” 六个大字写得杀气凛冽,让朱顺眉头紧皱了下,这难办了! 不过皱眉归皱眉,难办归难办,事情被吩咐到了,他就得去把这事给办了! “来人,给我备车……”本来他还想大吼一声我要进城面君,可到最后却没有吼出声。 和平谷。 陈进才不管别人怎么劝,哪怕是时迁说先让他试一下安不安全然后陈进才再上,可陈进才却不管。 哪怕是王崎老人,司徒书生还有云老一个劲地劝他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他还是跳进了热气球下方的承重筐里,然后往外扔沙袋。 热气球升起来了,不知道会不会像唐砖里的那样,爆了!(未完待续。) 第76章 朱顺送信入皇城 热气球在没有确定安全性能之前,就贸贸然的用人做试验实属不智,而且上去试验的还是一方势力之老大,这就更丧心病狂了! 不过,陈进才也不是没有准备,背上背着降落伞,而且还是他自己山寨的,别人做的他不放心,他自己做了个背身上爬进了热气球底下的篮筐。 现在陈进才的样子很奇怪,身上背着一个大大的包,这是降落伞,可是包上站着两只巨鹰算是怎么一回事? 合着这降落伞毕竟是山寨来了,它不会自己打开,需要的是陈进才拉开绳结了,然后背包上的两只巨鹰会抓着那上面的绳子往上飞,那样才能把降落伞给打开一点。 降落伞这东西啊!要不打开就很难打开,只要打开一点,那就容易了,不过前提是你自己要叠好,你要是揉成了一团乱,那就什么也不用说了! 而用巨鹰来扯开降落伞这一招,除了陈进才自己能用,别人都用不了,因为都不放心,只有陈进才自己才会指挥得这些巨鹰如使臂指。 这也是陈进才为什么要自己上去试验而不是让别人去试了,只要他敢保证自己中空中掉下来而死不了。 随着一个又一个的沙袋往下扔,喷嘴里不停地往外喷出火焰,热气球慢慢地往上飞起,如果不是地上的牵引绳没有解开,早就飞上高空中去了。 火油压气瓶子是陈进才自己铸出来的,别人做的他不放心,只有他自己的手艺才安心些。 看来他就是那诸葛亮的命了,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这一点,会累死人的。 不过,谁叫这个关系到自己小命呢!这个时代,论金属冶炼铸造技术,谁能有他牛? 可以说,如果这个热气球成功,谁能把这个复制过去?就是火油瓶子用来增加压力的打气筒都不会造出来吧! 其实这也是陈进才想了好久之后才用牛筋啊什么的辛苦熬制出来当成橡胶用,才造成的打气筒,才能往火油瓶子里加压,然后才能让火油喷出来形成像后世煤气炉一样的火焰。 没有这样,热气球是打死也飞不起来的,想要有热气球,火焰喷射技术就是一道坎,不过幸好,这道坎对陈进才来说不存在。 见热气球慢慢地升上来了,陈进才没有再往外扔沙袋,不能一下子升得太快,要升得太快,会爆的。 就算是现代人,也没有几个知道热气球是怎么控制方向的吧!可是这对陈进才来说并不是什么问题,他曾经去过一些热气球爱好者俱乐部,还记得那是火鸡国,还学会了怎么样利用不同高度的空气流来控制自己想要去的方向。 怎么说呢!这么说吧! 天空中一片平静,地面上也万里无风,是不是就代表着空中所有地方的空气都是静止的呢? 答案当然不是,在空中,没有绝对静止的空气,它们是不停流动的。 不同高度都会有不同的空气流层,它们的层次感很明显。 拿什么来比喻一下呢? 就拿高楼吧!一栋四十层的楼,一至五层是东风,你如果想去东边,那么,你到那个高度就行,那里的风会把你带到东边去,风速多快,那么理论上你的热气球就可以多快,但要注意安全。 可是如果你超出了一到五层这个距离,比如到了六到十层,本来在一到五层是往东方走的空气流也许在这个阶段的高度就已经变成往南走或者往北走了。 所以如果你到了这个层次,本来想往东走到最后却会被吹向南方或者北方。 一个热气球的驾驶者,需要有很好的上下寻找适合自己空气流的经验,这样就可以很愉快地玩热气球了。 刚好,陈进才勉强有点这么个经验,在地下的人解开牵引绳后,他把绳子收了起来,再慢慢地调整着喷火口的阀门让热气球缓缓上升。 脚底下的沙袋都已经扔下去了,这样可以节省一点火油,陈进才趴在篮筐边上往下看,看到底下的人居然真的如同是一群蚂蚁。 找到一个往北的空气流层,他想去看看城外的那些降军现在怎么样了。 种存和种玉现在没有在城外,对于他们这些降军大小将领五十六人,全部都弄进城了,关在一个院里,没让他们出去,现在正在大院里两两相扑着玩。 突然种玉低头,却看到一个巨大的黑影掠过大地,抬头看去,顿时惊住了,大叫道:“天上……天上有个会飞的大怪物!” 一时间所有人抬头看去,见是一个比屋子还大些的东西在天上飞,因为飞得太高,看不清楚那是什么东西,不过能在天上飞的一般都不是什么易与之物,一时间人心慌慌,纷纷议论那是什么东西。 种存抬头看去时,眼神犀利的他却看到了正在往下看的陈进才,呆住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苦笑道:“有此神物,还能带人,从此天下还有哪里他去不得的?” 东京城。 一辆马车直奔禁宫大门,禁宫门楼上的控弩卫已经将自己掌控的八牛弩对准了这辆马车的车厢,一旦这车一过了警戒线,自己马上击发手下的这具八牛弩,到时候八牛弩上的三支弩枪,就会把那辆不知死活的马车轰成碎片。 不过,他没机会了,因为马车在警戒线前停了下来,一个青年书生从马车上跳下来对禁卫大叫:“西北和平谷白牛先生陈进才致信大宋官家,还望通禀!” 其实,朱顺现在虽然手里拿着陈进才来的书信,却不敢保证自己能把信真的送到官家手里,其实说真的,他本人也不愿意卷入这事当中。 他也是个懂武的,那信封上那几个大字,杀气凛冽,谁又看不出来? 想来那信中也不是什么好事,自己卷入其中,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啊! 不过,这封信还真不能让别人碰,既然信上做了印记,那这信就不能让别人接手碰到,一个也不行! 陈进才在他眼里已经如同一个势力的王,虽然只有一个小城,跟大宋的一个镇子?还是一个县差不多的地方。 可是奈何不了人家拳头硬啊!在这世界,拳头硬就是道理,特别是人家的拳头还能在空中飞过来打你的时候,那就更是道理了。 这一点,大宋的皇帝也是知道的,所以在朱顺只是等了一小会,皇城禁宫的大门就开了,走出一个老太监。 “那书生,官家要见你,跟咱家来吧!” (抱歉抱歉,又更晚了!)(未完待续。) 第77章 倒霉的朱顺 “朱顺?朕听说过你,听说你经营的东京城报社很不错!大伴,给他个座。”赵佶面见了朱顺,待朱顺行礼后接过信并没有马上打开,只是轻轻放在一边笑着对面前这个年青的做书生装束的富商之子说道。 “草民那些小打小闹算不得什么,怎入得官家眼。”朱顺恭谨回答道,有点紧张……好吧……是好紧张。 其实历朝历代,只有大宋对商人比较宽松,要是别的朝代,你一介商人之子,没有功名的前提下,敢去穿书生袍服,会挨揍的。 作为一个商人之子,能在大宋官家面前有位子坐,朱顺紧张加激动得脸都有些发红,看着这个刚刚把自己浑身上下都摸了个遍的老太监搬来的锦墩,真的要往上坐吗? “坐罢!官家让你坐了,那便是你的恩典,难道还要官家再三请你坐不成?”老太监轻轻地在朱顺耳边说了这么一句,朱顺才感恩戴德地坐下,还只坐半个屁股。 “你那个报社是与那西北陈白牛合作开的可是?”赵佶笑吟吟地问道。 东京城报社日进斗金,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在深宫之中都知道,盯着这个报社的有心人不少。 谁会想到一张所谓的报纸,居然会让人舍得掏钱去买,而这钱掏的还不少。 这就是垄断的好处,没有人的印刷术能有和平谷那么**,没有人可以像和平谷那样有那么快的消息传送能力,更没有像和平谷那么快的报纸运送能力,也没有和平谷那么铺开那么多的消息暗探。 这一切加起来就是强大的垄断网络,而且还是独一无二的,所以和平谷印出来的报纸一向很贵。 哪怕是报道的只是大草原上一群豺狼如何捕猎一只野马,又或者是牧民们怎么放牧。 平时都是拿手捏牛粪之类的事情,哪怕是只是小小的牛粪,都能水出几千字,占了一个版面。 还有最要紧的就是那陈白牛在报纸上连载的那个叫笑傲江湖的故事,说的是另一个世界的江湖。 那位华山派的大师兄,一位好酒不羁,为救一个小尼姑跟采花贼坐着比剑的令狐冲,那个家破人亡很凄惨的林平之。 最后都怎么样了? 桃谷六仙糊涂了些,令狐冲为什么都要死了还不去找那风太师叔救命?那害死了六猴儿的人是谁?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那每一版的故事后面,都有一招剑法。 经过宫中供奉的试验,那些剑法,不管是华山剑法,又或者是什么别的门派剑法,都是极为高明的剑术。 现在不管是东京城,还是大名府,又或者是杭州府和泉州、青州等等的有点余钱的,都会为了看这上面的趣事又或者是故事甚至可能是剑法而掏出不菲的铜钱来买这一张报纸来看。 赵佶让人算了算那卖出去的报纸一天能卖多少钱,得到的却是一个天大的数字,让他眼红不已。 虽然他也知道,这门生意夺不过来,就那巨鹰已经是抢夺这门生意的拦路虎,这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弄到并侍弄得好的物事。 所以赵佶今天也只是动念问了一下,并没起什么别的念头。 不过他虽然没起什么念头,他问起了,朱顺只好赶紧说道:“官家容禀,与那白牛先生合作这报社也是去过开封府处登记在册的,该有的账目,该缴的税草民都缴的清楚,在这点上,草民还是能自信地说一句,东京城报社不曾有失本份!” 他倒没有想过赵佶有可能会夺了他的东京城报社,而是想到赵佶关心的会不会是自己没交税之类的。 不过他不担心赵佶这个做皇帝的抢人的产业,但对别人,却不是那么放心了。 其实一直以来,他就没想过自己的报社能安安稳稳地开下去,尤其是这段时间报纸所带来的暴利,就让他知道,自己是坐在火山口上。 白牛先生是很强,也很霸气,也更护短,可是这里是东京,是大宋的京城,可不是什么边塞小城可比的,也不是那野外的几百骑兵可比的。 哪怕是自己被人弄死了夺了家财,白牛先生还能为了自己带兵杀进大宋的腹地,为自己报仇不成? 其实不只是他心里如此想的,别人也是如此想的,这些时日东京城报社卷走的大量财富,没有一个人是看了不眼红的。 特别是这报纸还没有一个特定的价格,完全是看情况来定价,一旦朱顺认定今天的报纸有可能会大卖,他就会把报纸的价格涨上十倍。 可以说,这报纸不是什么普通人能听能看的东西,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整个大宋的都城,东京城有百万人口,而东京城报社一次只能拿出三四千份的报纸,这犹如是一滴水入了油锅,除了溅起点油花之外,转眼就看不到它的存在了。 所以涨价,而且是合理的涨价便是朱顺的手段了,再然后日进斗金不是梦。 其实说真的,要不是陈进才前几次大发神威,先一人一牛一剑横扫了五百扮成马贼的大宋西军,而且还不杀一人就把那三个重犯给带走。 再然后用千鹰大阵降伏了大宋西军去假扮马贼的五千骑兵。 最后一次更骇人听闻地用千鹰大阵带上一种叫火0药的东西把西夏人的一万骑兵给弄得死伤无数,逃回去的怕也没有两千。 据说和平谷人全城出动去打扫战场都用了两三天,弄回来腌制起来的死马耗完了全城所有的坛子。 也就是这三个消息,让东京城里所有对东京城报社里巨量财富起了心思的人压了几天,可是最近快压不住了。 现在已经有不少人到自己报社的周围去晃荡,想来城里有点权势的人暗地里都用不少可以用的力量,也许那就是自己报社的危险所在。 不过想起李明台的书生兵也留有不少在报社里,他又安心不少,只要不是官府对自己的报社起了心思,那就没什么事!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接下来报社要面对的有可能是官府的全面打击。 因为赵佶面前的老太监用银刀当着他的面拆开了陈进才给他的那封信。(未完待续。) 第78章 救命的报纸 突然大殿内静下来了,而且静得可怕,虽然朱顺知道白牛先生发来的这封给大宋官家的急信里不会是什么好事,可是他还是被官家的反应给吓着了。 赵佶捏着信纸的手在颤抖,那信纸像是有千斤重,因为捏着信纸的手很用力,用力到每一个骨节都在发白。 他的脸在抽动,双目因为愤怒而慢慢充血,气息开始变得粗重,慢慢地整个大殿里就只有他那粗重的喘息声。 从种种表现看来,这位大宋官家,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这不能怪他,只能怪这封信,还有写这封信的人,实在是太嚣张了! 你什么身份?什么身份让你敢对一个皇帝说出这些话来?你是什么东西? “交出黄裳与李葵花,秋毫无犯。 若不然,小婿自己来取!” 说不多,只有两句话二十一个字,可那一笔一划间竟如刀砍斧劈,杀意透纸而出,竟让看信的赵佶一阵失神。 可失神过后便是愤怒,极度的愤怒,皇帝的身份让赵佶感觉到了羞辱而不是威胁,特别是最后那个小婿二字,竟让他有一种老丈人被自己女婿威胁的感觉,这是一种憋屈到了极点的愤怒! 赵佶觉得,不让这小子吃点亏,付出点代价,他还真以为自己是天下无敌了? 他觉得自己现在需要出气,而一个出气筒则是他现在最需要的东西,再不出出气,他感觉自己就要被气炸了。 不过,幸好眼前摆着一个朱顺,怒火中烧的赵佶一抬头就看到了还在自己面前大模大样地坐着的朱顺。 “来呀!将朱顺押入开封府衙,责府尹拷问,此人与逆贼陈白牛之间所有事!” 朱顺脸“刷”地一下就白了,而且还是惨白惨白的,吓人! “从接到这封信时就知道自己今天可能要惨,可没想到惨成这样,唉!这大狱一下,还能不能出去可就不知道了!” 朱顺心想道,他现在想到的是,就算是自己还能出去,家里那些人也要整得他出不去,要知道自己的那些堂兄弟们眼红自己手里的钱财已经不是一天两天。 不过他下一刻就不会有这种烦恼了,因为赵佶又下了一道旨意,令人马上去查封东京城报社里所有的财货,一粒米都不许留。 好了!这下自己就没有烦恼了,不过幸好自己的一切,已经听李明台的把财货都送到和平谷后便把妻儿送到那里去了。 这也是为什么和平谷能放心让他处理这么多事的缘故之一。 其实在最近这段时间里,朱顺开始感觉到自己的不妙来,感觉总有一天,自己会死在这上面来。 因为陈进才现在不是大宋人了,或者说陈进才从始致终都没有是大宋人,哪怕他在东京城住过几个月,哪怕当初他拿过大宋的名籍路引。 所以当陈进才从大西北当初王家自己立寨的那一个地方,三个势力交界处立起自己的城池并从王家堡改名为和平谷那一刻起。 从严老说破那些马贼其实不过是大宋西军假扮的那一刻起。 在大宋朝野上下,已经把那个叫和平谷的小地方当成了域外,另一个势力。 所以当陈进才把那几千大宋西军给活捉了之后,东京城上下民众对西军战力严重的不满意。 更有人因为西军为了抢那种传说中能产出三十石粮食的红薯而征战的愚蠢行为而怒骂不已,下这命令的就是个没脑子的,这世上会真的亩产三十石的粮食吗?为一个吹出来的牛皮搭上几百上千的大宋军兵性命实在是不可饶恕。 也许有人能客观地看待那两场战事,知道那些西军实在是碰上了不该碰的敌人。 从那一刻起,和平谷从一个无足轻重的势力变成了一个敌人。 而朱顺这个,与大宋的敌人有着密切联系合作的人该如何自处? 从大宋西军那几千人投降了的消息随着报纸传来时,朱顺已经对自己倒霉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甚至他都准备好了去开封府大牢里住上那么几年,过过瘾! 可马上第二天便传来了,在千鹰大阵之下,一万多西夏人灰飞烟灭,而且只是一瞬间。 当时就把所有人给吓住了,自己才能好好的熬过那么些天,现在好了! 陈进才的一封信,终于彻底地惹怒了官家,自己终于也知道了自己的下场。 就是连累了家里了,这一点让他很是愧疚。 不过啊!幸好自己还有后手,自己一出事,马上会有信从和平谷飞到杭州,再快马送到自己父亲手中,一定会比朝廷的海捕文书要快,相信自己的父亲哪怕是扬帆出海,也定能逃过一劫。 朱顺一被押出大殿,殿内就听到了赵佶砸东西的声音,还有他的咆哮:“小儿也敢欺我……” 朱顺正被几个禁军押着走,却突然看到对面急急地冲来一个小宦官。 定睛一看,嘿!熟人啊! 不过,他虽然对这个小宦官很熟悉,人家对他可不熟悉,他对人家熟悉是别人小宦官是天天往他那报社处取报纸的人。 这是皇家的特权,只要是飞鹰大队来了,那肯定是报纸来了,那个小宦官就会第一时间到报社处拿到皇宫的一份报纸而不是像别人那样等人送进城里再拿。 今天朱顺虽然拿到信,不过那是独自来的信,而不是随着报纸来的,所以等到了现在,想来这报纸是到了。 那个小宦官看来不知道今天是他最后一次拿报纸了,明天也许就再也没有报社这个地方的存在了。 朱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后脚步没有停上半分,认命地往皇城大门走去,这路很长,但也走不了多久了! 那小宦官手里拿着报纸,像往常那样来到殿外,对门外的内侍行礼道:“见过李大伴,今天的报纸来了!” 然后双手送上,那内侍是一直跟在赵佶身边的那位老太监,他轻拿过那报纸瞟了一眼后对小宦官说:“伶利的小人儿,以后可能就没有这份活计了!下去吧!” 然后推门进去,把也许是东京城的最后一份报纸交给赵佶。 然后殿内就是一片沉寂,突然传来一声清喝:“去把那朱顺给放了!” (再次晚点,再次致歉!不好意思哈!!!!)(未完待续。) 第79章 凡人也可以飞天 朱顺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刚刚被押出皇城正往开封府衙走,却被一个侍卫从后面追上来,让押的人把他给放了,接着就策马匆匆地往城外跑。 朱顺就这样傻傻地站在大街之上愣了好久?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间就峰回路转了? 说好的打入开封府大狱,说好的大刑侍候,三木之下也要他把所有一切与陈白牛所有联系都说一遍的皇命呢? 然后,他再傻也知道,肯定是今天的那份报纸上出了问题了,那上面肯定是有让官家改主意决定的东西或者说事! 也就是说,今天救了自己的,是那张报纸! 不行!朱顺觉得,他一定要先搞清楚那报纸上到底报道了什么,让大宋的皇帝马上就放了自己。 这能让到一个皇帝朝令夕改的,必然不是什么小事,好奇心让朱顺再也等不下去。 他要去樊楼,那里有读书台,也就是原来的读报台,只是有人觉得读报台不好听,便改了叫读书台。 樊楼很近,哪怕是步行的也用不了多长时间,随手扔出十几个钱,那站在门口的闲汉马上娴熟地一抖自己那无师自通的无影手,那天女散花一般的大钱一个不落地摞在他的手掌。 “谢这位相公赏,请问想雅间听曲还是阁楼赏花?虽说这东京城花间头魁因为师师娘子之故已经三年无有新人出,但除头魁之外,当有榜眼探花,这樊楼虽不怎么样,但今年却侥幸评得榜眼一名。” 闲汉收了钱,那便要办事,十几个钱的赏,在现代那叫小费,一个钱能买炊饼三五个,三个钱能买碟小菜,五个钱能估两碗好酒,不小的一笔了! 但他介绍的却不是朱顺想要的,他只问一两句话再:“今天的报纸送到了没?可曾开读了?” 那闲汉赶紧说道:“哪有如此之快,刚刚那小报童才发卖完报纸离去,想要听读报,还得请客人上到楼上,开一雅间,估上几角好酒,且吃着,一会那读报博士准备好了,便会开始读,且不用心焦!” 朱顺当然是从善如流,手中又抛出十几钱:“好!赏你,去给在下开一雅间,要听那读报声清楚的!” “得勒!”闲汉二话没说便带着朱顺上了二楼,请他进了有一个正对着那读书台窗口的雅间,再让侍女们上了几个小菜与酒,问清了朱顺不用招花服侍之后便退了出去。 那闲汉对朱顺之事一点也不奇怪,不外乎是一些公子哥,家里没抢到报纸,于是来开一雅间听听那报上有何奇趣之事,这样的人一天有好多,雅间都不够,大多是只好坐在底下大厅。 朱顺坐下,先倒了一杯酒,斟倒在地板上,这是敬给祖先的,今天的一切,大起大落,能在皇帝面前赐座,接着马上就要被打下大牢,可转眼间又把自己给放了。 这等精彩,别人一辈子怕也是没有机会遇见罢!可是他朱顺有,这一刻他想哈哈狂笑。 在准备好了之后,底下的读报博士已经站到读书台上是一个看上去四十多的一个教书先生模样的老儒生。 这个人他认识,这个老儒生来这里读报纸,说起来还是自己安排的,也没有别的目的,就是让他来读报。 其实也不是他的主意,而是白牛先生陈进才的意思,自古以来,武力征服也许是很可怕,但文化侵略却更可怕。 而报纸,则是陈进才影响这个世界的重要途径之一,宣读报纸的这个人,则是陈进才的终端。 “好!既然大家来齐了,那么牛某就读一读今天的报纸,告诉大家一些奇闻趣事!” 老儒生用镇纸把报纸轻轻摊开,平铺在桌面上,然后拿起一块惊堂木,猛地往案上一拍,响起震天价一声,像足了当初陈进才在说书茶寮时的做派。 “好!现在来说说这头版头条,《从今天起,凡人也可飞天》,什么……” 本来,老儒生把报纸摊开在桌面上时,便习惯性地端起茶杯,然后把要读之题目念出来后准备用茶水润润喉后再读正文,这也是学的陈进才的作派,现在所有的读报人都快把陈进才当成了这一行业的创派祖师了,基本上每一个说书人的作派都尽量地学那陈进才的,甚是好笑! 可就在老儒生举起杯子在读完后正想喝,却反应过来刚刚自己念的是啥,反应过来的他吓得居然连杯子都拿不稳了,直接就把整杯热茶都倒到自己的裤裆上了。 “嗷!”这不是狼嚎,而是被烫到了裤裆后的老儒生发出来的惨嚎,可他只是惨嚎了一声就没有再发出别的声音。 因为底下的人都叫开了:“老学究,回家再去看你那鸟,现在先读一下那凡人如何上天!” “是啊!我也想知道凡人是如何能上得了天的,那在天上飞来飞去的不是神仙,便是佛陀,凡人又如何能上得了天! 学究莫叫了,你先读着,一会儿某家必将奉上花红让你包起这樊楼的榜眼探花一起帮你吹鸟,现下里还是帮我们把报纸给读了,某家还想听听,这凡人又是如何能上得了天!” 叫出这话的是一个行商,家不在东京,入得东京城里也不租买宅院,只是住在这樊楼边上那客栈处,天天来樊楼处听报纸与找姑娘,快活得不行,谁叫他有钱呢! 好像这每次行商过后若不犒劳一下自己,那人生就太苦了,于是现在夜夜笙歌。 现在一听说这世上还有凡人可上天的法子,不由得激动起来。 没有人能不激动,在这世界,对于一切都是感觉到未知,既然未知,那就想象。 于是那天上有神仙,月亮上有宫殿,殿里有仙子,玉兔,还有那不知道多少年过去了还在砍树的吴刚。 也有传说有人找到了那连接天地的建木,然后就在建木上往上爬,到了天上的世界之后就变成了神仙。 现在听到居然有让凡人也可以飞上天的法子,所有人都激动起来,要不是读书台建在二楼,怕这些家伙就可冲上来抢这报纸来看了。 群情汹涌,老儒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好好好!这就读这就读……” (谢谢有好多朋友投我月票,可是在这里我要告诉大家一声,别投了,不如你们去起点的APP上抢月票包,拿到点币了打赏我也是个好主意,月票没用啊!大哭!!)(未完待续。) 第80章 谁家后院没有葡萄架 “人从出生到死,或许有人羡慕猿猴之在参天大树之上纵横跳跃,或许有人会羡慕鱼在水里淹不死遨游四洋,但最多人羡慕者,怕是只有那鸟儿有翅,于空中自在飞翔,朝游苍梧暮归东海那是神仙,当然也有可能是鸟! 那么,能飞天的只能是鸟儿或者神仙乎?怕不是吧!春秋时,据说有人做一木鸟,可自在飞翔天际一天。 又有汉末诸葛,作孔明灯,可使灯自飞,油尽灯方毁,现如今,有西北和平谷陈进才,号白牛,观诸葛孔明灯,悟出热气球之物事,能载人飞天,更可载人还有武器于空中对敌作出打击! 今天,陈白牛驾热气球飞出和平谷,至城外旧战场处,于空中扔下二十个轰天雷,顿时把一处三丈高之土丘炸为一个两丈之大坑。 更无意间炸中地下水脉,那大坑现在被几千降兵扩挖成湖,可在湖中泛小舟,如此城外作物水源再也不差!” 樊楼里,所有人都惊呼,锤胸顿足者有之,哀嚎叹息者有之,不一而足。 “那陈白牛暴殄天物,想既然有那飞天之物,那当然是马上去那天外天看看,天宫在何处,入得天宫便是神仙,怎还恋凡间事?竟用此等神物去作那刀兵杀伐之事,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就是,有此物事,啊不!有此神物,某家哪里还会留恋凡间种种,当是直上云宵,寻那天上宫厥重楼才是,却还来做刀兵杀伐之物,却也是浪费了,浪费了!” “不行!我要去那和平谷看,是否真的会有如此神物,若那陈白牛贪恋人间事,便用身家换他一个唤做热气球之神物又何妨!” “就是就是,同去同去,若能换了,那成仙路上我俩一起,哈哈哈哈!” “也是啊!不行,老夫也得去看看,那神物是否真的!” “王某人也去看看,若真的,成仙路上怎么能没有我王某人!” 一时间所有人都议论纷纷,更有甚者已经快步离去,想来是收拾行装要去看看,和平谷那是否真的有这神乎其神,能带人上天的热气球。 若有,求之,求之不得,再求之,再三求不得,那便抢之,当然,这只是他们以前的行事,在和平谷,想来他们除了求之外不会再有别的什么想法。 于是一下子樊楼里的人瞬间清空,只留那读报的老儒生神情萧瑟地坐在那里,手抚报纸:“今天的报纸还没读完……唉!飞天神器……” 朱顺没有管那台上的老儒生,径直出了樊楼,此刻他只想哈哈大笑,连他都想不到,原来自己的后台有那么硬! 且不管那飞天神器热气球,是不是可以把人带到天宫去,但那报纸上说了,就算别的不说,用来做军事神器,那也是可以的。 那土炸弹被叫做轰天雷已经是人所周知的事情,那土炸弹的威力更是世人所知,一万余西夏骑兵的覆灭已经为这图炸弹的威力做出了很好的解释和证明。 谁也不知道和平谷的热气球有多少,更没有人知道,和平谷的土炸弹有多少。 其实从头到尾朱顺都不知道,陈进才给官家的信里到底说的是什么,居然让官家,发如此怒气。 但他知道得很清楚的就是,热气球加上轰天雷,能让官家对自己这个本该打入大牢,严刑拷问之后菜市口砍头的人高抬贵手。 这粗腿得抱啊!而且还得死死的抱!审时度势求利本是商家的本色,而自小跟着自己父亲学那商家本事的朱顺觉得,或许,和平谷会是一个好的效忠对象! 车马行,是东京城租用马车的地方,这里出城回报社还很远,他要租了个车才行,要是用走的,怕是得走上小半天。 刚坐上马车出到城门口,就看到一队禁军从城外回来,他也不以为意。 不过回到报社之后,才听到书生兵们的汇报,说是刚刚来了一队禁军,刚说了要封禁这里所有一切,人全部要抓了,可他们刚要行动却让后面一个快马急脚给叫停了,然后就撤了。 他才知道刚刚在城门口处看到的那队禁军原来是来封自己的报社的,哈哈哈哈!抹了一把子汗之后,他才庆幸地哈哈大笑! 和平谷。 城主府后宅,月姬正泪眼婆娑地死命地哭,盯着陈进才死命地哭,眼泪不要钱似的,陈进才头都大了。 “有话就说嘛!你这一回来就哭,连话也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受了什么委屈?” 陈进才是超级不会哄女人的主儿,月姬就是知道他的这个毛病,反正回来就哭,哭到陈进才手忙脚乱了才说道:“我是你妻子对不?” “嗯!没错,你是我妻子,这个还用说吗?”陈进才哪还不知道月姬是为的啥来的,不就是为了自己写的那封信让他给知道了嘛! “那我爹是你岳父对不?”月姬紧接着就如陈进才所料的那样,直接说到她爹身上去了。 一说到这个,陈进才就不好说话了,她说的也没错那是她爹,当然也是他岳父,如果真论这个这么跟他岳父说话,那确实有点不对了。 “是是是,当时不是一时愤怒过头了嘛!你想啊,那是为夫的部下被凌迟了,而且被凌迟的还是两个,碰上这事,能不出头?” 到了这份上,陈进才只好说事实摆道理,希望能说服月姫,要不然一直在自己面前哭也不是个事啊! 跟女人说道理有时候是说不通的,更别说是像陈进才这样的不会跟女人扯淡的人。 不过,月姫也不是普通女人,她关心的是陈进才对她的态度,见陈进才真的是着急自己的态度,便收了架势。 “月姫也不是什么胡搅蛮缠的女人,也并不是让你不管部下的事。 一个中队长被杀,两个士兵被凌迟,这等惨事你要是再不出头,他是你的部下会离心离德。 这要是我不想看到的,毕竟我是你的女人,而这些士兵也是我的部下。 可是我想要求的是,你对我的父亲,要有一点最起码的尊重,就算是一个女婿对一个岳父的尊重!”(未完待续。) 第81章 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说的也是,女婿当半儿,如果只是做为一个女婿,这样跟自己的老丈人说话,那是绝对不行的。 人家好歹把自己养了十多年的闺女给了你,可你的?连句好话都给没有给他,这事到了谁身上会不生气的? 其实这是陈进才先入为主了,他每回想到赵佶,都会想到那一年,金兵二度围城,虏二帝北归,宫人大臣家眷几千上万,可能活着到那金国都城的女子很少。 哪怕是赵佶的贵妃女儿还有宫女,都是一样的,不止一次地在赵佶面前被一大群人糟蹋,所有大臣的妻女都没有幸免。 而赵佶,则不止一次和自己的儿子一起被泼上马尿,吃马槽里的豆子,还是马吃剩下的。 到最后,这老货居然被憋屈到不知道是被冻死,还是被饿死在五国城的地窑里了。 这样的人,你让陈进才这个知道了原来历史走向的,知道了赵佶是这么一个窝囊的人之后,你让陈进才如何待如何看赵佶? 所以在刚刚得知了是赵佶的人把自己的士兵弄成这样后,他一方面是愤怒有人对自己的士兵用了这等恶毒的手段,另一个方面则是想着,赵佶你都这样的人了,居然还有胆子招惹自己。 于是就为此大发雷霆,一个不敢去招惹别人的家伙居然有胆子来招惹自己了,难道自己是最差的那个?谁都敢来欺负一下吗? 当时的陈进才是这么想的,自己再不发点威,那别说建什么和平谷,便是来个人都会认为自己被欺负。 所以在两种感觉之下,他才会写出那么一封信,在那一刻他都忘了对方居然还是自己的岳父大人。 现在听月姬这么一说,他也觉得自己过份了许多,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于是他马上执笔重写了一封信,一封给大宋皇帝赵佶写的信。 “岳父大人在上,小婿陈进才拜上: 小婿不才,前世不知修了多大的福才在今生娶到美丽又迷人而且能力还超人的月姬,然而我们在成婚之前无有给岳父大人通知,在成亲之后也没有去东京城拜会,很是失了晚辈的理。 不过听月姬说起,当年小婿在东京城说书时,曾与岳父大人有过一面之缘,不过当时小婿是有眼不识得真人,误了抱岳父大腿的时机,确是该死!” “以后,待有时间小婿一定会带月姬回东京城去拜谒岳父,一起吃饭喝酒,也其乐无穷! 还有一事,小婿前些时候有几个部下,被岳父宫中李葵花与黄裳,用凌迟之手段折磨至死,小婿因心急此仇,所以给岳父写的那封信确是不该。 不过,对于李葵花与黄裳的二人之追索,小婿是绝对不可能放弃。 在部下的口中得知,李葵花与黄裳两人的武艺超绝,想来让岳父大人交出这两名杀人凶手,怕是很难,不过小婿在此想让岳父大人转达两句话, 两位,此仇不共戴天,为此我在和平谷建了一擂台,我们上得台去,一决生死!” 写到这里,陈进才把信递给一旁的月姬说道:“你且看看,若还有你实在看不下去的,我还改!” 月姬在他拿笔写时都从头看到尾,若真有不妥,她早就说了,不过现在还是撇了撇嘴道:“夫君,想你一代说书人这个行当的创派级人物,却没想到写出信来如此的不通顺,一点都跟你的身份不般配!” 确实是,陈进才那点半文半白的话如果换了另一个书生写,早就被笑得无地自容了,可现在出现在陈进才的手中时,却不会有人嘲笑。 因为以现在陈进才的地位,只要不是像清朝皇帝乾隆那样的诗才,别人只能夸这信的节奏控的好,并且还会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 月姬轻轻地接过陈进才手中的信纸,拿出一张牛皮纸折成一个信封,然后把用火漆把信封口封好。 接着她对陈进才说道:“好!我马上让鹰帮你发往东京,不过除了这封信,你还有别的要发的吗?” 陈进才笑着说:“当然不止这样,我还要上报纸登消息……” 东京城。 赵佶手里拿着刚到的信,也不管前面前站着两个人,还有一个坐在不远处,一共三人! 站着的两个人赫然就是引起这一重风波的人,李葵花与黄裳。 坐着的那人当然是现在已经没有了姓名的金剑先生。 “先坐下再说,来来,大伴,搬几个凳子,顺便把这张报纸上的声明给大家念上一下再说!” 赵佶看完陈进才给他的那封信后,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看完以后再看到那张报纸上的消息之后才知道到底有多大区别。 然后他叫来了葵花老祖和黄裳,没想到还跟来了个人,若不是葵花老祖与黄裳这两个皇家老供奉再三保证这个叫金剑先生的人不会对皇帝造成危害。 金剑先生早就被那一丛丛的弩箭中成长为一只刺猬,哪会像现在这样,直直地坐在自己的沙发上。 樊楼。 读报人又是一天的开始:“现在,我们开始今天的读报,不过在头版头条上,有一个挑战声名!” “久闻葵花老祖与黄裳俱是天才,无论是黄裳创出来的九阴真经,还是葵花老祖以天残之身创出来的葵花宝典,都是这天下间难得一见并且可以称得上是天下无敌的武功,世间能出这二人,幸甚! 不知二位看到这份报纸时会有何想法,但陈某人对二位的名号那是刻骨铭新,从你二人下手对我部下二人行凌迟之酷刑时,我们三人之间,或者说我们两方之间只能有一方还能活在这个世上。 所以,陈某人于和平谷中设了一个擂台,请二位当世高手前来比武,我们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既分高下,也决生死这句话,是那片《一个人的武林》里封于修最喜欢说的一句话。 陈进才在想起这句话时,就觉得这句话十分的适用于现在的这个场合,于是他就让月姬给报纸里登记上了。 于是为了这句话,陈进才在所有东京城居民的眼里,一时变得异常的豪迈与霸气。 “既分高下,也决生死!”(未完待续。) 第82章 一个月后,决战和平谷 “这黄裳是谁啊?怎么咱大宋还有这等人物吗?还有这葵花老祖,怎么听起来有点怪怪的?” “是啊!这两人是谁?九阴真经,葵花宝典?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武功,但听着这两个名字都觉得这不是什么平凡武功,只是这两人是谁?在哪?” “这位仁兄莫不是说笑?平凡武艺能入得那陈白牛的眼吗? 要知道此人可是单骑冲阵,于五百骑兵大阵中毫发无损地把三个重犯带走,所有骑兵都被打得七零八落,还无一人是伤在他手下,大多只是击飞,就这等掌控能力,说是天下第一武艺也说不定。 能让他作出挑战之举,并且还为此登报,想来,这两人也不是什么善与之辈,怕得是与之齐平的高手,所以这两门绝学当然算得上是天下第一武艺!” 突然另一个人又疑问道:“这天下第一武艺,怎么评了两个?那谁是第一?” 当先一人顿时语塞:“这个……这个谁知道,谁知道那陈白牛为何两门武功都说是天下无敌!” “咦!你现在怎么直称那白牛先生的名号了?以前你还一脸崇拜地称呼他为白牛先生,现在居然态度改了那么许多,却是为何?” 那直呼陈进才名号的人抬头高声道:“当然,那陈白牛挑战的是我大宋高手,小可虽不才,却不敢做咱宋人的叛徒!” “是啊!对,咱们就支持咱大宋的高手,可是这两位高手在哪呢?这想支持也没法支持啊!还有他们会不会应战?” 这个问题问到点子上了,其实皇宫里的赵佶也正问出这个问题,结果看到两人都是一脸的无奈。 这也让赵佶满心的好奇,便问道:“为何你二人居然是如此表情?” “官家,若这陈进才没有把挑战声明发到那报纸之上,我二人去打也就打了,输赢都无谓,于大宋名声无碍,可如今这事弄得沸沸扬扬,这便不好办了!” 黄裳作为三朝老臣了,虽然后来他一直都是窝在书海里修大道藏,可是并不代表他不懂这朝堂之上的破事。 一眼就看到了陈进才的险恶用心,这是想用自己二人的死,来打击整个大宋的威信。 其实这真的是冤枉陈进才了,他是绝对没有想到那么多,哪怕是登报纸,也只是怕这两人不敢应战,便用名声去累他们,逼他们应战罢了,没想过打击大宋威信之类的。 樊楼中,有人问起这两个高手在哪里时,突然在樊楼某处传来一个声音:“这两位高手都是三朝老臣了,一个是内宫中的供奉太监,一个是负责编撰大道藏的编修博士,都是绝顶高手!” 谁说的话?众人循声望去,却发现那个角落里空无一人,不过现在没有人去关心这事,他们只是心里奇怪了一下,那里说话的人呢? 接着便没有人再去管这件小事,因为他们被刚刚那句话中的信息给惊到了。 没想到啊!这大宋的绝顶高手不在将门,不在道佛二门,而是在这皇宫之中,还一个是太监,一个却是那文士。 这个消息也太惊人了些吧!不过随之而来的是惊喜,然后才是希翼。 “走!我们去皇城门口,让官家给我们一个答复,这次陈白牛的挑战,我朝高手接还是不接?” 在这个时代,好就好在,皇家不会以言罪人,只要是没有人造反,你就算是去皇城门口站上一天都没有人管你的,就算你是有自己的诉求。 于是一群人聚集在宫门处时,禁军统领就让人过来询问是何意图,在士兵过来询问之时,已经有人准备好城墙上八牛弩的箭支,这是常备的警戒。 “尔等齐聚宫门,所为何事?若无要事那便速速散去,若有要事也要先去那开封府。”说话的是士兵倒没有什么恶劣的态度,只因这一群人带队的前面是十几个书生。 “倒也无甚大事,只是我等百姓想知道我大宋朝中的高手,会不会有胆量接下那和平谷陈白牛的挑战罢了!” 说着带头的那个书生突然往地上一坐,再说道:“不必担忧我等做何过激之事,我等只是静坐于此,等消息罢了!“ “什么?几百个百姓在宫门处静坐,只为等到是否应战消息?”听到报告的赵佶感觉到棘手起来。 看向那黄裳与葵花老祖,问道:“真无必胜之把握?你们可是先帝告诉朕的皇帝最后屏障,竟也对那陈白牛的威胁毫无把握?” 黄裳摇头:“官家,若那陈白牛只是道法显圣,老臣反而不惧,武艺练到老臣这个份上之人,内力过处自有风雷起,万法不沾。 可那陈白牛所倚仗的却不是道法,而是那万夫不挡之武艺。 虽然还没有与之交过手,但听其种种事迹却已经得知,那林冲与鲁达还有那武松三人身手差那陈白牛多矣,却能与臣等二人拼了个两败俱伤。 由此可见,那陈白牛是个劲敌,不过,既然陈白牛都逼到这份上了,那这一仗臣接下了!” 黄裳的意思大家都懂,陈进才各种手段齐下,将他们逼得个退无可退,只能应战了,难道做缩头乌龟让人嘲笑大宋更无一个是男儿么? 葵花老祖也说道:“打就打罢,不过还是需要时间,咱家身子里的内伤还需半个月才能养好。 这段时间咱家要琢磨琢磨,如何才能破了那金刚不坏之体。 不可能林鲁武三人有金刚不坏体,而陈白牛这个拿出秘籍之人会没有,咱家可没有黄博士的摧心掌啊!” 他现在还对那三人刀枪不入的身体怨念很大,也很忌惮,怎么打也伤不到对方的感觉实在是很不爽! 黄裳笑道:“不就是摧心掌么,下去老夫教你就是,不为别的,只为能胜了那陈白牛,如此也算是灭了个野心不小的家伙吧!当年李元昊也是如此起家的,官家慎之!” 赵佶现在已经把月姫放到一边去了,皇家做事,谁还记得对方是自己女儿的丈夫? 更何况还是这个倒霉女婿逼自己在先。 宫门大开,一个内侍走了出来,对静坐宫门处的几百人高声叫道:“我朝中高手,两位三朝老臣,黄裳大学士,葵花老供奉齐齐应战,一个月后,决战和平谷!”(未完待续。) 第83章 才问起潘金莲与西门庆的下场 见黄裳与葵花老供奉接下了这一场挑战,赵佶心里才暗暗松了口气,但对二人说,下去好好养伤,一个月后那一场比武可是生死之战,输不得啊! 黄裳二人应了下来,便告辞出了大殿,从头到尾一声都不响的李助说道:“两位,你们若真要打,怕是没有半分胜算!要不要某家帮忙?” 葵花老祖回头皱眉说道:“此事与你没有关系,李助……” “助已经被剥夺了姓氏,没有家族除了犬子外就是孤独一人,古有独孤氏,今天助便拿来用用,以后两位可以叫某家独孤助!”李助,不!现在已经改名为独孤助的金剑先生说道。 “好!便唤你独孤助,此事与你没半点关系,何故来淌这趟混水,你刚被夺了那蕴养多年的金剑,心性蒙尘,已经不是那万法不沾的武者心性,对上那陈进才太过危险,不可!” 葵花老祖打死都不同意独孤助掺和进来,毕竟再怎么改自己的姓氏也换不了自己的血脉,那可是自己的子侄。 而自己两人对上那陈进才,可是分生死的决斗,一不小心就会身死道消,他可不敢冒这个险让独孤助跟着自己一起送死。 再加上个独孤助又有何用,听说那陈进才其实最厉害的不是那一身武艺而已,那一身道法听说也是鬼神莫测。 而且刚刚他已经说了,蕴养多年的本命武器被收了回去,这对独孤助的心性有很大的伤害,在这种情况下,受到道法的攻击会变得容易很多。 正因为这些种种原因,他才不愿意让独孤助掺和进这一滩混水里面。 不过,独孤助可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他说道:“他也是助的敌人,终有一天我们会碰上,但助却不敢说自己会是他的对手,甚至还有可能会死在他手里。 而现在,与你们一起的话,尚有几分击杀他的可能,独孤助怎么会看着这个机会就这样消失在自己面前呢?” 黄裳突然说了一句:“你的意思是,车轮战?” 独孤助笑了笑道:“必要时,还可以围攻,这个主意你觉得如何?” “很对我胃口!嘎嘎嘎嘎!”葵花老祖尖声笑了起来。 黄裳他们一走出大殿,赵佶脸上却突然变了色,变得难看起来,从一只袖子抽出一张信纸,上面只有两行字,而那两行字却是让他看得眼角直抽抽。 “若以上小小要求岳父大人都无法满足,那小婿只好自己从天上飞来抓人!” 短短两句话,却让赵佶脸上阴得发黑,心里对陈进才却是更加恨之入骨。 可是他却不知道,这只有两行字的信却不是陈进才写的,而是月姬写的。 这是为啥呢? 这个就要说说赵佶的性格,依他的性格,绝对是不可能会答应让自己家的大臣跑到别的势力范围去比武,更不可能会交出这两个心腹。 这样当然不行,如果这两个人不交出来的话,那么会有两个结局。 一、这两个伤害了和平谷部下的人没有受到惩罚,陈进才也因此在和平谷威信尽失,一个没有威信的领导人是不会被人信服,于是这个结局自然是陈进才所有势力全部土崩瓦解。 二、赵佶不交人出来,那么陈进才的性子却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因为这是已经弄到他的人了,以他那护短的性子,赵佶不交人他还真有可能会真的领兵来打你大宋皇宫。 这两个都不是什么好结局,所以作为赵佶的女儿,陈进才的妻子,月姬当然不可能会让这样的结局出现。 那么她的手段就是这一张纸,她深知自己父亲的性子,胆不大,于是她就来了恐吓这一遭。 这个时候就只有让那两个老臣到和平谷走上一遭了,至于这两个老头去到和平谷后还有没有命回来就不是她能知道的事了。 不过月姬倒是有一点很是有信心的就是,在她心里陈进才是无敌的,哪怕那两个老头听上去很厉害的样子。 她偷偷在陈进才没有注意到的时候用他的笔迹写出这么两句话,再偷偷地与前那一张陈进才写的信一起放到信封里,便让鹰送来了。 果然在收到信之后,赵佶真的没有阻止两个三朝老臣的接战,还鼓励了下,于是黄裳与葵花老祖死定了。 只是不知道这二人如果一个月后死在陈进才手里的话,那以后,笑傲江湖里的葵花宝典与催心掌还有没有可能再出现? 要知道青城派的摧心掌可是得自于峨嵋派,那分成恒山、青城两派的峨嵋派,传承的可是郭襄女侠的家传武学与九阳功,而九阴真经又是郭襄她爹郭靖学全了的。 当然这一切都跟陈进才没有任何关系,他现在正在张罗着武大郎的婚事,没错,就是武大郎! 武松他哥,现在正在办着婚事,新娘是从京兆府买过来的,在这人吃人的社会,想买个人真的很容易,虽然买的那个是为了葬夫而卖身的寡妇。 但是,一个能为了埋葬自己丈夫而卖身的女人真的很难得,是个过日子的。 并且在买她的时候就说好了,把武大郎的,优点缺点全都说了一遍,没有说哄骗之类的。 武松受伤的事儿还没有告诉武大郎,不过事还是给他先办了。 武大郎对自己的婚事本来还是挺高兴的,可是武松不在总感觉缺了点啥。 看到忙头忙尾的帮着收拾的时迁,陈进才突然想起一件事儿,那西门大官人跟潘金莲到哪去了? 想到这就把时迁给叫过来,把心里的疑问,问了一下。 然后得到了一个,啼笑皆非的答案。 他们居然是学的书上的武松,先上山打虎,然后让高起去那都头,跟武大郎说他是武松的兄弟。 然后接下来就跟以前书上一样了,潘金莲看上了英俊的高起,想勾引他! 结果大家都懂的,高起离开了,然后王婆再跟西门大官人达成了交易,把潘金莲介绍给他。 最后一切都一样,武大郎挨揍了,但是并没有被下毒,他们在门外看着呢! 潘金莲拿起毒碗的时候他们就充了进去。(未完待续。) 第84章 胡商 巨弩 少女 武大郎最近的日子过得不错,听陈进才说了一段苏东坡的故事后得到了东坡肉的制作方法之后,他每天摆在店里的十几张桌子就没有在饭点时空过。 现在他的这间铺子也扩大了几倍,也改了名字,叫武大酒家。 现在他的名气可不小了,来到和平谷不来武大酒家吃上几顿好吃的,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来过和平谷,特别是那东坡肉。 就是现在太阳才升起不久,就已经有几个胡商在此吃喝了。 他新娶的媳妇也是个能干的主儿,每天早上帮着武大把炊饼做好,然后再把猪肉给弄好,然后再把每天王家送来的青菜给洗好,最后还磨得一手好豆腐。 要说在和平谷城哪里好,就是这点好,秋风都起了,还能吃到绿菜,不得不说就是那世界上最繁华之地东京城,那也不可能的。 可是谁让和平谷有一个温泉呢!不过温泉是王家的,那当年王家可是为了挖这个温泉死过人,地方还是人家祖辈点出来的,谁也抢不走这个温泉。 在那白牛先生巧妙布置下,那温泉四周就建起了好多的菜园子,借助温泉的地热种菜这种事不是陈进才首创,但巧妙地利用建筑和水流让温泉发挥最大作用这方面不是任何一个古代人可以做得到的。 因为陈进才是现代人,一个手拿着平板的现代人,特别是平板里还有这方面资料。 于是一个巨大的王家菜园子出来了,一年四季都能长出绿菜的菜园子也许别的地方有,比如那长安城外的汤谷,但这么大,能供上全城几千人的需求,唯王家菜园子。 但王家菜园子虽然让王家那些个孤儿寡母安下心来,不过王家人却有一个所有人中最重要的责任,就是守护全城的水源,那个在温泉边上不算太远的暗河出口。 今天送菜来的王家人却换了个人,一个少女,一辆牛车,只是少女的力气不大,把车上的菜筐搬下来时憋得满脸通红。 “哎哟!怎么换了你这么个小丫头来,王家那些婆娘是不是偷懒去了,夭寿的,来来来,坐下来喝碗豆腐脑再说,这个等我来搬!” 武大媳妇赶紧走过去,手一搭菜筐就下来了,不愧是下苦人家出身,把少女拉到铺里桌子上坐下,回头向屋里的武大叫了一声:“当家的,给王家这丫头来碗豆腐脑!” “好!马上来,怎么今天送菜的是个小娘子,那些婆娘偷懒?”武大端了碗豆腐脑出来,放好之后才说道。 “不是的武大叔,是今天温泉边的种子地里正在开始收第二季红薯和土豆,伯母婶娘们都去帮忙收去了,我身子弱只能驾牛车来给你们送菜。 有一个大宋东京城来的老学究带着一群叫什么国子什么书生在那里看,他们还为了这两个作物的产量还和七叔公吵架,打赌!”少女接过武大送来的豆腐脑后轻声说。 武大媳妇用点不高兴的语气说道:“当家的,你看叔叔的小舅子是不是大方过头了,怎么什么好东西都往大宋送啊! 也没看别人说咱们的好啊!虽说他娶的是大宋的帝姬,可是这嫁出来的女儿泼出来的水,总不能一直挖着夫家去肥了自己的娘家吧!这事儿我看不惯!” 武大呵呵笑道:“你个妇道人家知道个甚,先生与我们说过了,他一直就想把红薯和土豆两种东西传到大宋去,让百姓都能吃饱饭,没有人上山做贼! 先生是神仙子弟,以后可是要做神仙的,当然是要造福百姓,积攒功德好做神仙啊!” 武大媳妇高兴叫了:“真的?那咱武家还有个做神仙的亲戚?” “嫂嫂莫听哥哥胡说,陈进才哪来那个德行做得了神仙!”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却是陈进才的声音,店里所有人都往门口看去,不管是那少女,还是那几个胡商。 果然,陈进才还没有进来,先进来的就是一只白牛,然后才是陈进才。 “我家兄弟做不得神仙,谁能做神仙?”武大也不叫陈进才先生了,因为这是陈进才要求的,不过背后他还是会以先生二字来尊称。 看到白牛来了,武大媳妇伸手就拿过一个木盆,往里舀了些豆腐脑。 白牛喜欢吃豆腐脑,这是陈进才始料未及的,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养的白牛会跟云烨的旺财一样奇特。 不同之处,不过是旺财喜欢喝稠酒,而白牛却喜欢喝豆腐脑罢了。 王家少女一看到陈进才就站起来了,小脸通红地对陈进才轻声叫道:“进才哥哥!” 王家人,不管是孩子多大,都会比陈进才小,哪怕眼前的少女已经是王家孩子里面最大的,可也比陈进才小,所以叫他一声进才哥哥是应该的。 不过,这个称呼好像现在只是王家人的专用,别人谁好这么叫? 所以哪怕陈进才好像对这个少女没什么印象,可听这称呼也知道是王家孩子。 不过,怎么很少看到她?王家的那群孩子一天到晚地到自己跟前厮闹,却独独少了她? 她是谁?不过门外的送菜牛阵已经说明了这是王家人的身份。 虽然记不起她是谁了,不过既然少女向自己打招呼了,陈进才便对她笑着点点头说:“武家嫂嫂做的豆腐脑很好吃,你多吃些!” 少女小脸都红透了,小脑袋都低到胸前点点:“嗯!” 陈进才笑笑,接着说道:“你们自忙自的,我去隔壁看我姐和武二哥,听说我姐想在隔壁开个医馆,我来看看能帮上什么忙!” 武大一听这个就笑着说道:“二哥儿家的确实是个高明大夫,她不开医馆可惜了。 没看二哥儿回来时只剩下半口气了,经她这么一治,才半月多些,就好得差不多了。 要不是我跟他说好前不能出屋,他前天就要过来给我帮忙,你说我这么个小店两个人咋就忙不过来,用得着他这个伤号来帮忙!”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姐那医术,不开医馆可惜了!我去看看,你们忙!”说着转身就往外走。 就在陈进才走到门口处时,一直没怎么说话也没有什么存在感的胡商突然从几个人围着的桌子后面拿出一把巨大的弩,一把比神臂弩还大上一倍,而且还是金属打造,箭槽上那支粗大的铁箭看上去很是慑人! (更得有些晚,见谅了!刚回来!)(未完待续。) 第85章 你可还记得我 “陈进才莫走!”几个胡商手里的弩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组装起来的,对着已经走到门口的陈进才喝道。 其实,在刚刚这几个胡商站起来拿出巨弩时,陈进才的催眠术已经发动。 然后他发现,自己万试万灵的催眠术居然对这几个胡商不管用了! 怎么回事? “哈哈哈哈!陈进才,我刚刚感觉到了你的攻击,可又如何?你的道术,攻不进我的心灵!”一个胡商哈哈大笑,然后一把薅掉自己脑门上的枯黄色头发,露出那油亮水滑的光头。 所有胡商都拿下自己头顶上的头发,都是油亮水滑的大光头,都是和尚啊! 和尚手里拿着巨弩,那杀气腾腾的巨弩与和尚平时那慈眉善目的形象太不搭了。 不过陈进才并没有因为自己面对着的是巨弩而显得有半点担心,他还有闲心地拉着白牛不让它冲过去。 “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让你们能够抵御我的攻击?” 陈进才淡淡的话语让和尚们哈哈大笑,一个个得意地抖出了脖间的佛珠! “从你用千鹰大阵炸死了我大白高国上万人马那天开始,我大白高国上下就与你不死不休,想必那千鹰大阵,也只有你才能指挥,只要杀了你,那千鹰大阵就不复存在!” “既然想要杀你,当然要查你底细,原来你却还是个人才,一身道法显圣人前,自身还有超强武艺,只是这等人才为何要愚蠢地跟我大白高国作对?” “这些佛珠,是我大白高国都城六百高僧加持护身之念,足足一个月又六天才加持完成,戴上者半年万法不沾。 莫说你陈白牛,便是那大宋国阁皂山的罗真人,那龙虎山的张天师,那上茅山之刘混康来用道术攻击我等,我等也会安然无恙!” “知道我等师兄弟手中是何物事吗?告诉你也无妨,这便是我大白高国最好的钢材,真正的百炼钢做的强弩,虽不是八牛弩,威力却与八牛弩一般无二。 谁不知道你这厮居然是刀枪不入了,既然知道了,那我们就可以拿出应对的方法。 这弩,这其实是为了猎杀你而造出来之神兵利器! 所以你今天死定了,没有人可以在这种弩下逃生!” 当先一个和尚淡淡地说道,虽然话音很平静,但平静下面的不平静却是个人都能听得出来。 看来他是个领头的,不过他身后的和尚却有不同看法:“师兄,我等给他一个齐射便了了,小心话说多了夜长梦多事有变故啊!” 当先和尚听了点头:“也是!射死他!” 见这几个和尚不再显摆,陈进才伸手往那门板上一抠,把门板往下一拆就朝那几个和尚甩过去。 然后对武大几人吼了声:“跑!” 其实陈进才到现在还没有跑,就是怕这几个和尚在弄不死自己之后会把怒火撒到武大郎等人身上。 要不然他现在轩辕剑不在身边,面对这种专门为了弄死自己而研究出来的巨弩,而且还是百炼钢打造成的巨弩,他早就跑了! 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上弦的,但陈进才真的不想试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挡得住这种跟八牛弩一样强劲的巨弩。 可是,武大他们没走,自己怎么也不能走,只好跟现在一样,用自己吸引住对方的注意,然后让武大他们趁机开溜。 “我这就走这就走!”武大一把拉住自己家那个已经腿发软的婆娘,一把又抓住王家那个少女想把她也带走,却没想到那少女居然挣开了。 那群和尚狼狈地被那块门板给吓了一跳,被砸倒了两个,突然陈进财的身形欺身而上,身形快速地接近那几个和尚。 那几个和尚又被陈进才急蹿而来的身形又是吓了一跳,竟一下子又被陈进才用拳头放倒了两个。 正准备再次冲过去对剩下的几个还能站着的和尚动拳头,却没想到,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陈白牛,放下你手中的人,好好地站着,要不然我手上的这两个人就要没命了!” 陈进才手里拎着一人正准备捏死呢,听到这句话回过头来,却看到原来是刚刚那两个被自己砸倒在地的其中一个乘机抓住了武大夫妻俩。 两把短刀架在武大夫妻俩的脖子上,武大媳妇双腿好像是筛糠一般,倒是武大眼中很是平静。 “兄弟,莫管我们,武大能有今天,已经很满足了,只是怕是连累了我媳妇! 我知晓了自己的命,从我家兄弟回来之后,我便与他说了潘金莲之事,他与我说了原由! 原来,本来的我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只不过是你们把我从天命中偷了出来,才继续活了那么久,还给我再次娶了个好媳妇,知足了! 从知道自己早就应该死了之后,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到来,上天会再次把我的命给收走。” “而今天,看来是到时辰了,只是媳妇啊!苦了你再做一次寡妇了!” 武大郎说完,眼中闪过一丝坚决,身子一偏就把自己脖子往抓着自己的那个和尚手中刀子撞去。 他打的主意很好,就是哪怕是自己死,也不能因为自己而让陈进才历险,甚至送命。 可是抓他的那个和尚也是个精明人,听到武大的话哪还又不知他的意思。 于是短刀马上收回离武大三尺远,让武大撞了个空,武大还待再撞,就让他媳妇给死死拉住,拉到她身后去紧紧护住。 “当家的,你可不能死,你还没给咱老武家留后,怎能去死!”本来两腿还发抖发软的人现在看到自己丈夫差点死掉,突然变得坚强起来。 死死挡在和尚面前不让他接近武大,武大媳妇不明白刚刚自己的丈夫为什么要去死,但不管怎么说,武大都不能死! 被和尚用刀逼到角落里,武大媳妇大喊:“先生,救我们啊!” 陈进才叹了口气,放下举在空中的一个和尚,但并没有松手,说道:“我现在也抓了你们的人,你们放了他俩,我也会放你们的人,怎么样?” 那和尚长笑一声:“来杀你,有几人会想着能活着回去,我等死便死了,只要能杀得了你,便是我们马上就死,那又何妨?” “不想这武家大郎夫妻不死,其实很简单,陈进才,你只需要转过身去,我们想试试你的刀枪不入金刚不坏能抗,还是我们的弩厉害!” 正说着话,说是等陈进才转身,其实他也知道陈进才不会转身背对着他们让他们射箭,但他马上就射出了手中的铁箭。 陈进才已经做好准备要躲,却没想到突然一道身影猛地挡在他的面前,被那铁弩箭命中身体,发出一声惨叫后就被那支大铁箭给洞穿了,然后箭支插在惊呆了的陈进才身上。 是那个少女,是那个少女想去给陈进才挡住那支箭,可还是没挡住。 陈进才没有拔箭,猛地上前扶起那个少女,问:“为什么?” 少女无声笑了,说的话不细听都听不到:“进才哥哥,你可还记得我……” 话没说完,就带着笑容走了!(未完待续。) 第86章 你们背后的人是谁 “你醒醒……姑娘,你醒醒啊!”陈进才有点不知所措,有人为了自己而死,这还是第一次。 一直以来,都认为无论何时何地,他都能掌控一切,哪怕是碰上罗真人,也没有让事情脱出自己的控制,还是按着自己的意愿与罗真人同归于尽了。 可是现在,有一位少女为了挡住向自己射来的箭,死了! 这没有在他的意料之内,他认为自己掌控一切的心正在崩溃。 人心崩溃的结果有好多种,有人会变成烂泥,有人却能变成野兽。 而现在,当初陈进才本意是要偏安一隅,好好的建设自己的和平谷,好好的收留一些外面走投无路的人,将他们变为自己治下的居民。 然后建一所学校,将自己会的平板电脑里有的,都教给学校里面的学生,让这些学生去改变这个世界! 相对于别的穿越者,一来就要征服整个世界的目标不同,陈进才只给自己定了一个小目标,那就是给自己建一座小城,建一座学校,逍遥的活在天地间,征服世界这种苦活累活脏活,还是让别人去干吧! 可是明明心无大志都成这样了,为什么还是有人来招惹他呢? 轻轻的想把女孩身上的血洞给盖住,却发现她那破裂了好大一块的衣服已经盖不住她的身体,衣服下那细腻的皮肤上有一条长长的蜈蚣斑。 看到这条蜈蚣斑,他终于记起这个女孩是谁了。 弓弦声再次响起,又是几支铁箭射在蹲立在地上的陈进才身上,响起几声如射在皮革里面的声音一样,箭头入肉三分! 陈进才仿佛是没有感觉一样,任由那几支铁箭将自己射得跟箭猪似的,就是低了低头,躲开射向脑门的那一箭之外,再没有别的躲避动作。 不过弓弦上仿佛惊醒了他,他才想起屋里还有几个想致自己于死地的和尚,也是躺在地上香魂缥缈的王家少女被杀的凶手。 箭猪一样的男人慢慢站了起来,堵在门口,身上散发出慑人的寒意,一种叫杀气的东西开始在屋里弥漫。 仿佛像没有痛觉一样,陈进才像拔什么东西一样把铁箭从自己身上拔出来,刚脆利落的一甩。 那粗大跟长枪一样的铁箭,一下就射到了那个站在武大郎他们跟前的和尚脖子上,直接就把脖子给撕断了,连惨叫都没来得及。 “你们想激怒我,现在你们的目标达到了!”陈进才说完这句话,手里又拔出来身上的一支箭,又是一甩! 不过这次并没有射到对方的致命地方,力道也没那么重,仅仅是射在一个和尚的肩膀把他给钉在地上而已。 “可是你们没想到,愤怒的我却想起了一件事儿,哪有做贼的,会嚣张的告诉别人,自己是贼!” 陈进才说着就又往前踏了一步,有一支铁箭在他身上被拔出来射到又一个和尚的肩膀上,把他钉在地上。 “那么我现在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力量,让你们这些和尚豁出性命,来用出这一招,祸水东引之计!” 陈进才身上有多少支箭,刚才射箭的就有多少个和尚,等陈进才站在最后一个和尚身前的时候,他身上也只有一支箭了,不过却留下了好几个触目惊心的伤口。 “一个女孩儿,一个还算不得成年人的女孩,刚才就被你们的弩箭在身上开了一个巨大的伤口。 我现在就有一个冲动,一个也想在你们身上开一个这么大的伤口的冲动!” 陈进才现在已经有点神经质了,看着那个被自己同伴惨叫声吓得脸色惨白惨白的和尚,他突然把自己的脑袋伸到对方的耳边,神经兮兮的说:“我想我的这个冲动,你能理解对吗?” 他的话他的动作,都让人觉得害怕,那个唯一还没有被铁箭钉在地上的和尚竟然被他如此疯狂的举动给吓瘫了,直接一下子软在地上,惊恐地口中喃喃道:“你……你不是人……你是那魔鬼……魔鬼……” 陈进才慢慢地走到这个和尚的身边,蹲下来对他说道:“我感觉到了你们心里那浓浓的恶意,在我心里却有那么一个感觉,那就是你们绝对不会是西夏人,也就是你们口中的大白高国人,我很相信自己的感觉,那么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自己是哪一方势力派来的!” “也许你们曾经真真正正地调查过我,相信对我的复杂性也会有很大的了解。 也许你们会知道,也许我不会太过在意你们对我的敌意和无礼,但是有一点相信你们是知道的,那就是我很护短,千万不能动我的人。 可是今天,你们动了!而且动得还很彻底,直接就把人给弄死了。 一个还没有彻底长开的少女,还没有来得及嫁人,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刻从来没有享受过,就这样被你们在身体上开了这么大的一个血洞。 你们可知道,她可是吃了十几年粮食才长那么大的?你们可知道,她们一家子人就活下来她这么一个血脉?你们这是让她们家断了香火了啊!” 手里拿着那铁箭轻轻地从那和尚的胸膛处往下划,尖利的箭头能轻易刺穿和尚身上的皮袍,陈进才已经试过了,而且还试了好几次。 “我现在就只是想知道,是谁让你们来的?惹起了我的怒火,那就让这个世界血流成河!告诉我你们身后的人是谁?” 陈进才一下接一下地用手中的铁箭轻轻地插入对方的胳膊、大腿、肩膀等不致命的地方,脸色狰狞得让人害怕。 武大媳妇就被吓坏了,陈进才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狠戾气息,不是武大媳妇这样没见过多少大世面的女子可以经得起。 武大这时候也回过神来了,马上让自己的婆娘去城主府找卫队,他自己却往隔壁大叫:“二哥儿快来,有人要杀先生!” 他担心的却是这刺客不止眼前的这几个,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陈进才的安全,其次才是别的,至于一会陈进才是否会让自己的和平谷血流成河,就只有天知道了! (未完待续。) 第87章 入魔 “何人敢在武松面前撒野?”一声暴喝,一个彪形大汉手提双刀跃上墙头,跳将过来,不是武松却又是谁! 半个多月的养伤已经让他又恢复到了一个能上山打虎下海擒龙的好汉子,这番一听说有人要杀陈进才,虽然知道以陈进才的身手,吃亏的只能是对手。 可一想到自家哥哥还在这边,哪里放心得下,一时着急便跳了墙过来。 不过在跳墙过来后却看到陈进才拿着一支铁箭一下又一下的扎一个和尚的大腿,扎进去后还拧一下!看得他有点牙酸,也把提起的心放了下来。 不过武大的心可没那么快放下,连忙拉着自己兄弟说道:“二哥儿,你且看看这四周可还有敌人,要有刺客,怕不只是这一波,还是小心为上,这先生可不能有任何闪失啊!” 确实也是,现在和平谷不管谁都能死了,就是陈进才死不得。 为什么这么说?现在和平谷正在建两个地方,一个是百家讲坛,一个是羊毛工场。 单就建百家讲坛来说,就已经能养活几百人,这个建筑是陈进才从平板电脑里找到的一家歌剧院的图纸,这样的一个歌剧院,要的就是对声音的最大利用。 要的就是舞台上的演员不用话筒不用任何的扩音设备,他或者她说的话也能通过周围梯形递增的看台聚拢的声音能让看台上的观众哪怕并不是很注意却能听到。 这是一个大工程,现在已经有好几百人在这里做工,还有那个羊毛工场,在这里把牧民们带来的羊剪好毛,然后再纺成羊毛线,最后再到了几百个织布机那一道工序,那就是把羊毛线织成呢子料。 而这两个地方,能吸引那么多目光的当然是因为这两个地方解决了这座城池居民一半的工作名额。 再加上愿意在城外土地上侍弄庄稼的,一整个城的人都有了自己的工作,这是武大这种人最喜欢看到的样子。 陈进才以前还说,以后会陆续地开一些厂,会继续招收工人,并且和平谷还会扩大,现在已经趁着那几千降兵还在手里,已经开始规划新的和平谷所扩大的范围有多大,准备在哪里筑新的城墙了。 为此陈进才还让人建了一个叫什么水泥的火窑,那里也招了不少人上工。 可以上所说种种,都是陈进才让弄的,只要把他弄死,和平谷现在所做的一切都会停下来,所有人的工作都会丢掉,而没有人有工做,没有钱货收入,也就再没有人能来武大这里吃肉喝酒拿炊饼。 所以,武大是很看重陈进才的安危的,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的武力值无限接近零,便把照顾陈进才的重任交给自己那很能打的兄弟。 武松应了一声,让哥哥离开这里到后院躲躲,武大不愿意,武松就没有再勉强,毕竟有时候后院都未必安全,这里还有自己和陈进才两个高强战力。 看到屋里有一个身上穿了个大洞,断肠子啊什么的都流出来的少女,武松就好奇地问这是谁? 武大沉痛地说道:“这是一个好女孩,老王崎家里的族孙,为了给先生挡那一箭,被撕开了个大洞,死得惨啊!” 说着眼泪就下来了:“先生在那女孩死后就变了,变得现在怪怪的,让人一看心里就犯怵,好像下一刻先生就会化作恶鬼来把自己给撕碎一般!” 说着他转身入了房间,他记得自己还有一匹新麻布,干脆要拿出来把女孩的尸身给盖上卷起,女孩儿已经死了,那就让她死得好看些,那就没必要再让她的肠子再流在地上吧! 武松听到这女孩是王家女孩时,已经开始抽凉气了,谁不知道陈进才已经把王家看成是自己的家族了,那王家所有的孩子都是他的弟妹。 可是居然有一个死在他的面前,而且还是为他挡的箭,武松发现自己已经不敢再想陈进才会发什么样的疯了。 其实现在这种,拿着一支铁箭扎人大腿这样的事,不过是小事了。 可是武松担心地看着双眼迸射出疯狂的陈进才,他担心,再这样下去,陈进才会入魔。 其实现在陈进才已经入了魔了,他感觉自己的脑子里一时有一个人,一时有一群人,在他的脑子里大叫:“杀……杀光他们……杀光所有敌人……杀光所有人……” 若不是平时自己读的书多,练的字多,心性磨炼得够强韧,陈进才甚至都感觉到自己有可能会起来奔向自己的房间拿出那把轩辕剑把所有能看到的生命都一剑砍死。 突然他发现,天地间所有东西都是那么可恶,所有的东西所有人的都突然间变得面目可憎。 所以他对面前的那个和尚说道:“其实,我知道有一个地方有一些刑罚,可以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它的名字叫做,满清十大酷刑! 这是本来这个世界千百年后出现的一个异族统治中原大地一个叫清朝的王朝,别的也许与现在无关,不过最让人记得的,那便是这个被称为满清十大酷刑的东西!” 他边说还边嘿嘿轻笑着说道:“而如果你们不交代好自己是什么人,从哪里来,受谁指使,说不得我会让你们试试这种刑罚的威力!” “满清十大酷刑里最常见的,也是最常用的是剥皮,你想知道怎么剥的吗?别着急,让我慢慢地告诉你!” 陈进才说出来的话慢慢变得阴森,武松一听就知道坏了,这分明是真的入魔了。 要知道陈进才的武力值可是吊打自己加上鲁智深、林冲三人,不过不知道加上杨志和张老教头、高起等人是不是可以制服得了入了魔的陈进才。 如果不能,以陈进才的武力和破坏力,到时候和平谷都要被他拆了去的。 “哥哥,快,你快跑去城主府叫夫人来唤醒先生,就说先生入魔了,还有,再叫几人分头去通知杨志张老教头他们,还有林冲哥哥和鲁智深哥哥,带上粗大的绳子,怕是要遭!”武松的话有点着急。 (今天出任务,回来的有些晚了,大家见谅,在这里推荐一本朋友的书,他们都说挺好的《北宋有坦克》)(未完待续。) 第89章 背后的真相 开始傻傻地笑了,这就证明他的神智开始不受控制。 “姐,你咋来啦?”陈进才嘿嘿傻笑地问魏心。 魏心温言劝他:“姐在隔壁听到你声音了,所以就过来了,咱先把刀子放下行不行?看着怪吓人!” 她打定主意了,今天怎么说也不能让他把这个和尚给干掉。 “刀子?”陈进才疑惑的看了看自己往前伸的手,和那手里的刀,刀前方的和尚。 不然一下子变得暴怒:“不行!我还要剥那和尚的皮,他们害死了三丫头,王家的三丫头当初是我千辛万苦才救活的,可是却死在他们手里,她是为了想替我挡箭而死的,我要替她报仇!” 武松这时出声说道:“我这就帮你把他们脑袋拧下来替三丫头报仇,可是你真的不能再亲自动手了。” “不行!如果这些和尚不把他们的幕后主使说出来,我说剥了他们的皮就要剥了他们的皮!”陈进才暴躁地说道。 紧接着他又烦躁地对武松叫道:“你放开,再不给我放开就别怪我伤了你了啊!” 武松和魏心夫妻俩连番苦劝,终于把陈进才劝烦了。 被武松紧紧抱住的那只手,就是轻轻一扬就把武松给甩到墙上去了。 不过幸好他还记得这是他姐夫,没下死手,武松只是在地上打了个滚之后又冲上来,一脚就把那和尚给踢开,然后躺倒在地用双手双脚锁住陈进才要跟上去的脚。 但是纵然武松是天生神力,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曾经他就是轻轻一挣就把他的绞锁给挣开。 就在武松也无法阻止陈进才,魏心上去也只是被轻轻地拎起放在一旁。 门外冲进来好几个人,林冲,杨志,鲁智深,张老教头还有高起,时迁。 武大郎虽然长得不怎么样,但是说话还能说的很清楚,去叫人的时候已经把所有缘由都给说明白了。 所以这些人一来就看到武松在地上锁陈进才的脚,却转眼间就被陈进才给挣开之后,他们就彻底明白了眼前的所有状况。 于是个个冲上来扳脚的扳脚锁手的锁手,边制止他一边还劝他。 “先生,醒醒!” “先生,这些人我来替你料理,你先去歇息!” “我帮你捏碎他们的鸟蛋,几个杂碎而已,哪能污了先生的双手!” 反正七嘴八舌,都是想要劝陈进才的,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你们都是来逼我放弃追查这些和尚幕后主使的吗?别做梦了! 哪怕是再多人劝我,再多人拦我,也不可能阻止我为三丫头报仇的心,这些和尚还有他们身后的指使者,一个也逃不掉!” 这话说完,把自己的身子往外猛的一挣,竟把身上挂着的所有人都给挣脱弹飞出去! 眼看着陈进才的手就要伸到和尚那,突然一个声音传来:“夫君,你若是给他剥皮,弄死了他,以后想找这些和尚的幕后主使者就难了! 难道你现在已经糊涂成这个模样,连自己最擅长的事儿居然都忘了吗?” 没错,来的就是月姬,她一进来就用言语制止了陈进才的冲动。 陈进才回头看向她:“月姬,你怎么来了?你要是来阻止我剥皮的吗?你们都要包庇这些和尚幕后的主使者吗?” 说到最后时,他的声音居然高的起来,看来又是要暴怒了! “当然不是来阻止你的,而是想来问问,万一你把他们全给剥了皮,可是却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怎么办?”面对陈进才的暴怒,月姫并没有慌,徐徐问道。 果然,她的问题问得陈进才一愣:“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月姬,你说该怎么办?” 在地上躺着不敢动弹怕自己动弹了破坏月姬营造出来的气氛,这几个和平谷里有头有脸人物居然都不要了脸面,一个二个躺着地上装死狗,只为了事情能向好的方面发展。 月姫现在才笑笑说:“夫君,你忘了?你最强的本事不是打打杀杀,而是那能掌控人心的道法!” “你想要知道什么,只要掌控了最几个和尚的心灵,还怕从他们嘴里套不出来吗?” 一句话,如醍醐灌顶又如当头棒喝,瞬间就把陈进才从疯狂边缘给拉了回来。 看到他眼神回复清明,魏心欢喜叫了声:“回神了!” 众人才长出一口气来。 这个时候陈进才,才想起自己还有催眠术,在自己的催眠术下还有什么是自己不能够知道的。 只是从刚一开始,催眠术就失去了效用之后,他才下意识的认为催眠术已经没用。 现在想想,这些和尚能抵御自己的催眠术,不过都是他们脖子上戴的佛珠,抵挡住了自己的念力。 五百高僧,念经加持了六六三十六天的佛珠居然能抵挡自己的精神念力和催眠术。 可见这些被信众们养着的,并提供崇信念力的佛家也并不是那么一无是处。 难怪再过百年,在蒙古大汗的主持之下辩经大会上,能打击得道家丢盔卸甲,一蹶不振千年。 拿下和尚们脖子上的佛珠后,和尚们齐齐脸色大变,其实他们所有人,都无惧死亡,但是却害怕自己的心灵失守。 一切都不会因为和尚们害怕而有所改变,陈进,才静下心来之后的精神力,不是没有了佛珠的和尚们能抵御的了的。 随着陈进才精神力的侵袭,他得到了一个答案,这些和尚是辽国人。 “辽国人?我们这里并没有跟辽国有任何关系,他们也不会与我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何来暗算我们?” 张老教头奇怪说道。 “难道事情是这样,这些和尚都是辽国派来的,为的就是陷害并挑起先生对西夏的仇恨?” 这句话很有道理,清醒过来,静下心的陈进才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还有最后一个和尚没有问,他还是例行公事地走过去,用出催眠术:“你是谁?哪里的和尚?为什么要来和平谷?” “和尚叫慧海,五台山上清凉寺出家,领上师之命,与诸位佛家同门” 这是怎么回事?在自己催眠术下,居然还有人能守住心中秘密。 不过,陈进才也不是什么办法也没有,像这种事儿,在后世有一种审讯叫疲劳审讯。 在重复再重复的催眠审讯下,他终于攻破了这些和尚,心灵最深处的堡垒。 知道了一个对自己很不利的秘密,这个秘密让他恨到仰天大叫:“是你们逼我的!”(未完待续。) 第88章 坏了 陈进才明显没有注意到武松做了什么,他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眼前的这几个和尚身上。 他已经捡起了地上的短刀,这是那些和尚带来的,很锋利,本来是用来对付他的,现在却被他拿着对付起了这些和尚。 “咱们现在就来说说剥皮,这剥皮可是个技术活啊!剥的皮不能太厚也不能太薄,厚的太难看,薄的却是容易破的东西。” 陈进才越发阴森的声音已经让那和尚吓得快晕过去了,人就是这样,总说自己是多么多么的不怕死,可是当死到临头时,才知道自己心里还是怕死的。 好死不如赖活着这不只是一句老话而已,这还是一个智慧的总结。 “这个剥皮啊!你知道下刀的地方在哪里不?我告诉你啊!就在你的脊椎处下刀,一刀就把你的背上的皮分成两半,然后慢慢地分皮,就像分牛皮一样,慢慢撕!” 他的话让人听了觉得毛骨悚然,可是他却不自觉,伸手一刀把和尚身上的衣服给挑了开来,却没有划开一丝皮肤,足见他刀法拿捏之准。 “现在我要在你身上开一个口子,你感觉一下,自己被剥皮的感觉,听说你的皮被剥掉了之后,会有一天的时间让你惨嚎,一般都要叫上一天才死,所以你有得享受了哦! 其实我最想的就是另一种剥皮的方法,据说把你们埋到土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然后在你们的脑袋上割个十字,然后往里面灌水银,重重的水银在进入皮层里后会撕开肉和皮肤,这样据说最是省事! 因为听说那会很疼,一疼啊你们就要不停地扭动,可是越扭动就越疼。 最后疼的什么程度,会疼到一个人从自己的皮囊里爬出来,然后一张人皮就剥下来了! 不过更省事的就是找到沥青,在几百年后,有一个叫九千岁的太监,喜欢往人身上浇沥青。 然后再一冻,据说再拿锤子敲啊敲,最后会得到一张人皮,当然你要洗掉沥青才行!” “其实第二第三种方法,我也只是听说过还不知道管不管用。 本来今天想试一试来着,不过现在和平谷无法找到水银和沥青,只好用最费劲的方法,我亲自下手把你的皮给剥掉。” 陈进才正要下刀子,突然身边伸过一只手拦住了他,他转头一看,是武松。 武松伸手拦住陈进才后,凝重地对他说:“大郎,人死不能复生,以后的路还挺长,你可不能发疯!” 陈进才看着武松笑,只是笑得很是渗人:“我只不过想知道这些人的身后是谁,可是他们却不说,那我只好拿他们来试试手,练练剥皮之术也是不错的!” “大郎,你可不能下手,酷刑会让你的心更受邪念侵袭,真的会让你更深的入魔!”武松说的入魔,当然不是现代人所理解的入魔,而是那个时代神经病的称呼,据说还是和尚们首创。 对于这种突然间心性大变的人,那时候的人感觉患者因为受大刺激之后,被天地间无所不在的邪魔入侵身体,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其实不过是现代人的神经病。 那和尚就算再惊恐,也咬定了自己是大白高国人,特别是看到武松过来阻止陈进才的时候,他又有坚持下去的勇气。 “入魔?不不不,我只是想让他们受到一个凶手应有的惩罚!” 陈进才只是轻轻顿了一下,还是因为阻止他的人是武松所以才停了那么一下,然后还是把手里的刀子伸向那和尚。 天生神力的武松,双手抓着陈进才的手臂,竟然像个孩子抓住大人手臂一样,那样的无力! 不过幸好,哪怕是已经陷入快要入魔怔的程度,陈进才也还有神智,不会对武松做出什么攻击。 武松现在像个柱子一样,站在陈进才面前死死地扛着他的手,他不在乎眼前这个和尚的性命,但是却害怕陈进才因此而入魔。 前面说了入魔是一种神经病,而神经病有一个特点就是,永远不可能断根,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所以现在武松最害怕的是陈进才有了第一次入魔,有点经验的人都知道,会让陈进才彻底入魔的点,就是那个和尚! 这要陈进才下了第一刀,那他这个魔就入定了,也就是他这个神经病是犯定了! 陈进才的手很稳,没有一丝颤抖,哪怕武松整个人都顶住他的手,也没有任何颤抖地慢慢伸过去,不快不慢! 武松绝望的发现,就凭自己是阻止不了陈进才了。 “大郎,看清楚我是谁,是我呀! 武松武二郎,你姐夫,快醒醒! 莫要入了魔,入了魔怔就万劫不复了!” 正当他满头大汗却感觉到无能为力的时候,一个女人从门外冲了进来。 “娘子,速来劝劝你弟,再慢上几分他可要入魔了!”武松看到这个女子喜出望外。 因为这个是他老婆魏心,也是陈进才认的姐姐。 他不认为陈进才对自家娘子这个认来的姐姐有比对自己还深的感情。 但有一点他很确定,那就是陈进才护短,非常非常的护短,亲人哪怕是认来的亲人在他心里的位置很重。 在这个时代,真心认一个亲人,其实跟真的亲人也差不多。 果然,魏心一听到说陈进才就要入魔怔了,当场就急了! 她作为一个大夫,当然知道入魔的后果,现在的手段,没有一个医家敢断言自己能够根治,不让魔怔复发。 她冲过来时看到武松死死地扛着陈进才的手,陈进才的手上还拿着把刀子,正往趴在地上那个和尚身上伸去。 她赶紧伸手去扳陈进才的脸,让他看向自己:“大郎,还认得我是谁吗?还记得我是谁吗?你可别真的入了魔呀!” 就怕陈进才已经不记得自她是谁了,一旦陈进才的记忆开始混乱,那就证明他的入魔已经不可挽回。 不过幸好,陈进才的记忆还在,被魏心把脸扳过来后,傻傻的冲她笑了下:“姐,说什么傻话呢!” 可是看到他那傻傻的笑容,魏心的心里咯噔一声:坏啦!(未完待续。) 第90章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这是一句古话,也是很多高高在上之人所说之言语,意思很简单,而且也因为简单,所以就有了许多释义。 然后最常见的便出来了,民众可以朝自己安排的方向去走,照着自己的意愿办事,便却不能让他们知道为了什么,谁得到了利益。 这也许是孔子原来的意思,也有可能是后来人故意曲解了孔子的意思,可是不管如何,现在行于人间的大多都是以上的这个说法。 也就是愚民。 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有人是这般解释,天地不仁所以大仁,视万物皆如草狗一般无二,不独关爱你,也不独怨恨他,是为大公平。 皇帝为圣人,不仁便是大仁,以天下百姓俱视如草狗一般,不照顾你,当然也不照顾他,也是为大公平。 但是却有人是这般解释,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是天地乃蕴养万物,高于万物之上,而天地间所有东西的枯荣长消,不过是因为这一方天地之意愿,天地让你长便长,让你消便消,如一人对待蝼蚁一般! 皇帝天子手握天下权柄,待天下百姓也如草狗蝼蚁一般无二,你的生死予夺,不过在他的一念之间。 不过是天地,还是皇帝,还是权贵,还是一些特别的人,有一个东西都是一样的,那就是视百姓为刍狗。 以前在看唐砖时,看到一个情节,说寒辙劝云烨说,这天下间,想要出山去教授世间百姓智慧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商鞅被五辆战车撕成了碎片,伍子胥被自杀,晁错被腰斩,王莽没有好下场,王安石与张居正的子孙也都没有好下场。 本来这一切都没有什么,哪怕是自己看唐砖那本书时也不过是一笑而过,世上哪有那么多隐世门派,力量,不过因为是小说,就没在意。 却没想到,在自己穿越来到这里之后,却真的遇到了唐砖里寒辙里那样的隐藏在历史角落里的力量。 这些力量,一直躲在历史的暗处,维持着自己那掌控一切的位置与地位。 而眼前这些和尚,就是来自于这些力量的人,佛家暗宗。 传说中狡兔有三窟,而历史上因为太过富有兼并土地太多,收录僧众过多曾经最多时占过全国人口十之一二的佛家,当然也需要再多几个窟。 佛家有些时候太富,人太多,吃相太难看,所以就被人盯上了,三武一宗这四个世世代代被佛家镇压在第十八层地狱的皇帝当然就是曾经灭过佛的。 佛家当年可是有一个美誉“入家破家,入国破国”,不管是什么时候,和尚们都是最会赚钱的,据说徽宗时代,最富有的不是国库,而是那大相国寺。 每次灭佛,对国家带来的好处无可限量,大量铜佛像被铸成铜钱,大量僧侣被强迫还俗成农民去种田,成士兵去守边。 也正是因为这些灭佛运动,让佛家里的有识之士觉得,他们需要一个暗门,或者叫暗宗。 这就是佛门的三窟之一,所以现在哪怕是当政者再来一次灭佛,他们留下的火种会让世界在很短时间内再次把佛门传播到全世界。 这只是为了鸡蛋不放在同时一个篮子里,是为了防止所有鸡蛋全被打烂,可事情发展到现在就全变了。 收藏种子当然是收藏最优秀的,一代一代的收藏到现在,佛门暗宗里已经是优秀种子扎堆。 而聪明人一多起来,就有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那就是这个世界,真理只掌握在少数人手中,若是知道了真理的人一多起来,那真理就不再是真理了。 于是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这些佛门暗宗们就跟古时候消亡的那些大家族,一些隐世门派一样,试图掌控世人的认知。 他们并不是想掌控一个王朝,可是他们想掌控人心,就像上面所说的那样,他们认为世间并不需要聪明人,任何一个超出他们掌控的聪明人要是没有别的后台,被弄死便是应该的。 陈进才从这些和尚口中得到的消息就是,对自己下手的人,就是佛门的暗宗。 费了那么大的劲,来对付自己,就为了自己开始发行的报纸! 这是何等荒谬的理由,可事实居然就是如此,佛家从陈进才开始在东京城说书那天就已经注意到他了。 说一部书,却创造出了一个武林,将道佛二家独有的内气理论公诸天下,这是造福百姓之举,却也是道佛二家暗处里的力量愤恨陈进才的原因之一。 天地之所以能将万物当成那刍狗,是因为天地有自然之威,龙蛇起陆之间天崩地裂之下万物无有幸免之。 皇帝圣人,士族,权贵,隐世门派之所以能将百姓万民当成刍狗一般,不就是他们比百姓多了学识,底蕴,势力。 而道佛二家比普通百姓,甚至是所有凡人来说,他们多了内气之道,比普通人更长寿,而更长寿者谓之神异,正因为这种神异让他们觉得自己有别于普通百姓凡人。 而陈进才的所做所为,却让他们对凡人的优势正在慢慢减弱,特别是现在很多聪明人现在已经习得了比较浅显的内气之后,他们更是危机感大增。 于是便有了王伦告知那宫中大伴,陈进才有轩辕剑之事,才有了后来陈进才被赶出东京城之事! 可是这事儿还没有完,报纸的出现,还有报纸上天南地北地趣闻,报纸上那注写着剑法如何练习的笑傲江湖。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让这些人下定决心要把陈进才干掉的事,不过是陈进才将唐砖里写的那段。 一个天竺来的和尚用一种死了之后放到水里还能活过来的鱼去哄骗长孙的那一小段文,还有用一株本来是枯死的,但喷上一口水又活过来的草去哄骗帝王时的一小段文都登上了报纸。 让世人都知道了佛家做为大倚仗用来骗信徒的本事都给披露了出来。 这是断了佛家根基的大招,要知道他们用这两个手段作为神通显世招了多少信徒。 现在都让他给捅了出去,不来弄死他弄谁?而且和尚还告诉他,不止是佛门想要他的命,道门也琢磨他的脑袋呢! (最近这更新有点不定时,还请读者们原谅)(未完待续。) 第91章 历史修正性 金大侠的射雕三部曲分别是《射雕英雄传》《神雕侠侣》《倚天屠龙记》这三本书。 分别写了南宋后期合蒙灭金以及蒙古攻宋初期,而后是蒙人势大,凌天下之威狂攻南宋数十年之间还死了一个大汗时期,再后则是南宋被灭后,蒙元后期。 如果陈进才把这三本书都一起抛出去,会不会对历史产生影响呢? 比如,大宋不再和那个穷得要当裤子的刚立起旗号不久的大金结盟。 但这是不可能的!历史的修正性在外力还不够大的时候威力是无穷的,它总是能把一切已经偏离了原来行走路线的轨道给拉回来。 比如现在,在大宋皇宫里,正准备启程去和平谷比武的黄裳和葵花老祖被叫到皇帝的书房。 赵佶坐在书房之内,脸色阴郁地看着桌子上的三本书,看到他们走进来才抬头。 “黄大学士,你的九阴真经,里面可是有一路爪法叫九阴神爪,有一门疗伤以及修炼内功上好法门叫易筋锻骨篇,一门能控制人心智的法门叫移魂大0法,还有一路掌法叫摧心掌? 九阴真经总歌决是,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 洋洋洒洒,竟真的把九阴真经总纲照着书本念了出来,听得黄裳汗流满面:“官家从何处得来这九阴真经总纲?简直是一字不差!” 这不能怪黄裳汗流满面,这九阴真经总纲是他今天早上刚刚整理出来的,而且他也刚刚把自己这些年悟下的武功刚刚写成册子,为了就是让自己比武输了死后,这门高深绝学能再有个传人。 可是自己还没有把自己的书拿出来让任何人看到,怎么这里面的东西就已经被写成另一本书,放在官家案上了? 这是他又摸了摸自己怀里,感觉到那九阴真经的册子还在自己身上时,才出的冷汗。 到底是什么高手,能在自己不知不觉间把怀里的经书拿手,抄写之后再不知不觉地送回自己怀中而没有让自己察觉半分? “君不密失其国,臣不密失其0身的道理,黄爱卿,你作为一个三朝老臣,不会连这点也不懂吧?” 赵佶现在可是心头满是怒火,这比武就要开始了,居然就一开始就被人摸清楚了自己这方的武功路数,这还怎么打? “你看看你,你的武艺早就已经让人在一本传记中写了个通透,你还怎么打?” 说着赵佶就把手中的一本书给扔了过来,黄裳接住书低头看,几个大字就写在那封面处《射雕英雄传》。 “这本书的最后一页便是你的总纲,是那陈进才另加上去做了说明!不过幸好的是,你那些武艺法门书中也只是出现过一些名称,并不详细说明练法。” 黄裳听到官家的话之后,便直接把书翻到了最后一页上,细一看后大惊:“这真的是老臣今天刚写的九阴真经总纲,却无半点错处! 这书竟是和平谷陈进才的手笔?这如何可能,要知道这总纲也只是老臣今早才写出来的,而且为了怕泄漏,还用了梵文书写,可没想到,今早才成的稿,却已经出现在别人的书中了?” 赵佶突然抓住了点什么:“你是说,你的这个九阴真经总纲,是今天早上才写出来,以前并无此总纲?” “官家,确是如此,老臣昨晚一夜未睡,便是为了把自己一身所悟都写出来,万一老臣死在陈进才剑下,一身所悟岂不是失了传承,这让老臣在九泉之下如何能安!” “而这一篇总纲,是老臣天亮时才写就出来,也就是说,在老臣写出来这篇总纲之前,陈白牛已经知道老臣要写什么了,并以此来印成书,难道以前他说的可是真的,他真的能前知五百年?” 赵佶突然觉得自己身上没了半点力气,他难道会告诉黄裳,这几本书就在三天前已经到了东京城。 算算时间,三天前到的东京城,而且还是用马车运来的几千上万册拿到东京城发卖,这马车可不比那天上飞鹰运输那般的快速,从和平谷走到东京城要多长时间赵佶可是知道的。 也就是说,在半个月前,陈进才已经知道了半个月后黄裳要写出来的这一往篇总纲。 他难道真的可以前知五百年?妖人诸葛只有一个罢,现在还来一个? 不对!这小子既然写出这么个东西肯定是有目的的,他的目的是什么? 挥手让黄裳他们出去,勉励了他们几句,祝他们在和平谷得胜归来,然后目送着这两个走起来有点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气势身影消失在自己面前。 然后回想着这三本书中的剧情,其实并不难想,大宋居然在书中只有襄阳以南的领土,而襄阳以北的国家居然不是辽,而是金! 原来以后辽会被金灭了,而大宋也会被金侵占了半壁江山,只是这可能吗? 金?赵佶突然想到一个人来,马植。 想到马植就想到马植带来的消息,金国虽是一个小国,但却能以那么点人数建国对抗辽。 可是那么点人数,真的有可能会打败辽国?然后还占了大宋的半壁江山?这太不可思议了吧! 马植南归的意思他还记得很清楚,与金结盟共灭辽国,可金灭了辽之后,真的会对大宋动手吗? 大宋也不是泥捏的吧!可是陈进才写的书上为什么会是这么说? 可是问题又来了,陈进才为什么要在书中提醒,这金会在灭辽之后再占了大宋的半壁? 陈进才说的话能信吗?可是黄裳的九阴真经总纲就足以证明,陈进才有这个能力预知未来,特别是在他手上还有天书的情况下。 可是谁能保证,这书中说的,会全部都是未来应该发生的事? “大伴,你觉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赵佶轻声问道。 “官家,这事咱家也说不明白,但有一样事却是很明白,那就是咱大宋的两个高手正要与那陈白牛生死相搏,可是他却又为何处处要与大宋着想? 这事,怎么想怎么就觉得不对劲!依咱家看啊!这书上写得,半真半假,可以考证的,必然是真的,如那九阴真经,便是如此,而那无法考证的,那必然是假的!” 一直像木头一般站在旁边很没有存在感的老太监说道:“其目的,不过是想阻止我大宋真的跟那金国结盟,一旦灭辽,大宋的国力不是小小的和平谷可是对抗得了的!对他而言,还是现在的大宋比较安全一些!” 赵佶一拍大腿道:“说得好!传诸位臣工,议联金灭辽之举!”(未完待续。) 第92章 夕阳下,赴约人 在沙漠边上,有一座城池。 此刻正是黄昏,快要下山的夕阳挥洒在大地上的阳光已经变成金黄色。 那金黄色的阳光照射的金黄色的沙子上面是那如火一般美丽的晚霞。 驼铃声悠扬,一支驼队从阳光里走来,竟披上了金黄色衣裳。 城池外不远有一个湖,一个大湖上波光鳞洵,一天的最后但也是最美的阳光洒到湖面上时,轻风徐来,竟吹皱一幅图画! 一切都是那么静美! 但这一片宁静,竟是会被一柱烟尘打破。 “长河落日圆,大漠孤烟直!” “和尚用诗句也不会用,此烟非彼烟也!那是炊烟,怎与现在透着杀气的马后烟尘相比?” 在和平谷的城墙上,一个角落里两个奇怪的人正对坐着喝酒,不太远的地方正有几个士兵正在站岗,却对这个角落不闻不问,好像这里从来就没有这两个人一般。 这两个人,正是曾经出现过在东京城樊楼的那个胖大老和尚和那个喜欢偷酒偷肉吃的老道人。 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被几个杂物看似随意但却别有意味地地这么一摆,外面的人竟真的就看不到他们,于是他们就在那个角落里摆上酒菜,不为人知,却又光明正大的吃喝,竟也逍遥! 如果陈进才在这里,他一定会惊呼:这个时代居然有这么先进这么精妙的光学伪装,太不可思议了! 胖大和尚的僧袍不知何时已经洗濯干净,素净的披在身上也有几分高僧本色。 只是现在手提不知从哪顺来的酒壶,对着壶嘴喝一口酒的,手指远方烟尘处,并吟唱了一句唐朝人的诗。 只是气势是有了,诗句里面的意境也是有了,可是你一个胖大老和尚手里拿着一壶酒,就不是很煞风景吗? 起码坐在他对面的老道士是这么想的,不过他的形象也好不到哪去,一个手上拿着肥鸡低着头飞擒大咬,一个狮子摇头就把最有嚼头的鸡胸脯肉给撕到嘴里。 美美的细细嚼了几下,那筋道的感觉,城里居民后院里散养的肥鸡特有的鲜香弥漫开来。 满足的咽了下去之后,再补上一口城里最好的客栈后厨里摸到的好酒,这才叹息一声:“这才是人生啊!” 肥大老和尚一脸鄙视的看着他:“说得好像你茅山上的徒子徒孙虐待你似的,一只肥鸡,一壶好酒就把你满足成这样?” 老道士斜了他一眼,不屑道:“你还好意思说,我去摸回来的两壶酒有一壶就落到你手上了,你要说我对,先把那壶酒还给我再说!” “咳咳!”肥大老和尚看了看天,顾左右而言他:“今天天气不错,老道你说,来的这几个家伙有没有命活着回去?” 老道士撇了撇嘴,不再纠缠那壶酒,答道:“我估计着悬,这几个家伙的底细我们都知道,可是那陈白牛的底细,你查了一个月了,查出来半点头绪了吗?” “嘶!”听到老道士说道这个问题,肥大老和尚忍不住嗫了嗫牙花子:“说了也奇怪,身份到了我们这个地步,还有什么隐世门派能瞒得住我们的?”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再贴你还是和尚成不了佛!” 老道士一脸的嫌弃:“不说别的,就说半个月前佛门的暗宗要除掉陈白牛,你不也是没有收到半点风声吗?” “够了啊!刘混康,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你这完全是反着来是吧?”肥大老和尚,一脸的气急败坏。 既然被气到了,那就要反击,其实这俩人就像个孩子。 不过既然已经活到这个份上,而且地位也有这么高,他们这些种种作为,可以当做是游戏人间。 “你刘混康乃道门领袖,可是尽你道门之力,大索天下,特别是这西北之地,你们可说查了差不多小半年,查出来什么东西了吗?” 肥大老和尚一脸得意地反击道,既然要打击人,那就要打击到根子上,而阁皂山的罗真人被这座城市里面的主人,陈白牛弄死了个分身,并杀了门派**养多年的黄巾力士,这是道门中永远的痛! 老道士竟被这一番话攻击的几乎语噎,不过马上就反应过来:“那又如何?依他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这不长时间来看,他的种种手段确实说得上是神仙弟子的应有道行。 纵然他来历不明那又如何?只要我们知道他是道门弟子,行的是弘扬道法之事不就行了!” 说着老道士抬头嘲笑的对肥大老和尚说:“这是个护犊子的主儿,你们佛门暗宗出手弄死了那小女娃,依他的性子来看这次你们佛门看来是凶多吉少,不知道你这座佛门的靠山,出不出手护在自己的徒子徒孙啊?” 说到这个问题,肥大老和尚丧气了:“出手我怎么出手啊?要是罗真人没被他杀了个分身,黄巾力士有没有被他吸收掉,他还不是万法不沾,我当然能像,罗真人上次那样,出手不让他伏于掌下!” 老道士再次撇了撇嘴:“你当老道是啥也不懂的蛋子,还万法不沾? 这世上有没有绝对的万法不沾你和我都很清楚,自己本事不够就本事不够,承认了也就是了,找什么借口!” 肥大老和尚被他说的恼羞成怒了:“刘混康,你要是对自己的道行有信心,早就出手了,还用等到现在?现在是大哥不说二哥,乌鸦别说猪黑!” 老道士很不要脸的对肥大老和尚露出了个嘲笑脸,然后低头在自己手上的鸡骨架上撕下最后一块肉,随手把鸡骨头扔出城墙外,再把酒壶里面的最后一滴酒喝掉。 然后才正色地对肥大老和尚说:“没错!以我刘混康的道行,确实是拿他没办法,这一点在我没来到这里之前,还无法确定。 但来到这里之后终于可以确定了,以我刘混康的能力,在没有下定破釜沉舟的决心之前,我确实拿他没有办法! 可是这又如何?我能与你一样吗?我很大方的承认了,而你却在找借口,你还不是跟我一样,再豁出去之前,你奈何得了他吗?” “还不如坐着看戏,看看不用道法,纯以大宋皇宫中的最高武力,生死相搏之下能不能把他干掉,这样我们就省事儿了!” 城门上方,和平谷三个大字儿写的苍劲有力! 黄裳对身边的葵花老祖与独孤助说道:“想不到,这陈白牛的字,还有俩看头!”(未完待续。) 第93章 和平谷见闻 葵花老祖和独孤助都不是不学无术之人,所以对黄裳所说的话极为认同。 这时身后一个声音传来:“这位贵人所说极是!这和平谷的主人确实是位大才之人!” 众人回头望去,竟然是刚才被他们超越的驼牛队,说话的看上去像是驼牛队的掌柜。 这位掌柜看上去五六十了,这让黄裳等人很奇怪。 在这个时代,人们普遍活的比较短命,五六十已经能算得上是寿者。 有这个年纪的人一般来说都是会在家里頣养天年,怎么还会出来赶着驼队行商,难道是为了那俩钱,他们也是拼了的? “噢!不知掌柜的,何出此言?还望赐教一二!” 黄裳虽然一把年纪了,但他看上去比那掌柜的还年轻,也就和独孤助一样,看上去很是年轻。 不过多年的书海里面养气,让他身上就是有一股子贵气,所以虽然是随和的说出来一句询问的话,但已经让那掌柜的感觉到,受宠若惊! “哪里说的上赐教,贵人既然相问,小老儿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老掌柜有点激动的说。 “白牛先生陈进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这个你们知道吧?”老掌柜笑问。 “还请老人家莫要卖关子,我独孤助只知道这陈进才一身武艺惊天地泣鬼神,却还不知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还请老人家细说才好!” 老人家说话喜欢让人捧一下,而现在独孤助便知情知趣的捧了那么一下,于是老人家成功的卖了个关子之后,满意了! 于是继续说道:“说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一点也没有夸张,你们可是我做的是什么生意?” “我做的是泥炭生意,不过这泥炭在和平谷里不叫泥炭,它叫煤炭。 和平谷这个地方,本来树木不多,以前只有王家村几十个人在这里的时候,牛粪马粪加羊粪,还有荒山上小树林里面的一些枯枝,勉强够一村子的人平时生活生火之用。” “可是自从去年,白牛先生开始剿匪以来,一共往这里迁了几千人,别说生火,就是喝水都成问题!” 说到这里,老掌柜才停下来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没有水,在别人看来,可是灭顶之灾,可是在白牛先生眼里看来,这竟然不是个事儿!” “有一个叫李明台的年轻书生,带回来先生画了一张地图,地图上只画了两个地方,一个地方就是现在的水眼所在,另一个地方,就是小老儿现在的煤炭矿脉所在地!” “几千人,在一天之内,挖好了一条绕到现在城里居民区一圈的河道,最后才挖开那水眼。 你们可知道,那水眼离地面居然才只有半丈,可在先生之前居然没有一个人能看出来那居然是条暗河!” “你说他知道个水眼倒也不奇怪,毕竟山川地理之术,学的精通了找水还是很简单的!” 说到这里老掌柜激动起来:“你们可知道,小老儿现在的矿脉,在没有挖出来之前,离地面有多深吗?” “足足五丈深,在没有挖到之前,谁都不信,那块地底下居然还有煤炭,因为在那层土上面,没有看出哪怕一丝煤炭的痕迹。 可是别人不信我信!对于先生,我是毫无保留的相信!于是先生就以一个合适的价位,把这个煤矿给了小老儿!” 说到这里时,小老头满脸红光:“照着先生给的位置,小老儿子直直挖下去五丈,当小老儿看了那黑色的煤炭时,当场就老泪纵横!” “放到先生知不知道天文我不太清楚,但谁要说先生不懂地理,小老儿就第一个跟他急!” 其实这不过是后世靖安煤矿的地方,陈进才非常非常有信心地肯定那块地底下有煤矿,在现代可能算不得什么大矿,但在这,这已经是非常惊人一个矿脉啦! 听到这里,有人提出不同意见,那个人是黄裳马队里的一员。 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他不以为然的说道:“他知道水眼在那,知道煤炭矿脉在哪?很有可能就是他的师门,原先有过记录!” 这个怀疑很正常,而且是非常正常,这,不管是谁都有可能是这么怀疑的! 因为怎么看,那么年轻的一个半大小伙子,才十五六岁,怎么会有可能是因为地理大师,还会看水脉还有矿脉。 不过也不是,完全不可相信,那你要拿出证据来不是? “好!不信?那我等就来说说这煤,其实煤炭东西不算稀罕东西,但在大宋其实很少人在用,这一点就算我不说你们也知道是为什么,不就是因为经常有原因为用煤炭而导致自己被烟熏死!” “可是这事儿在和平谷就没有发生过,你们可知道是为何?”老掌柜一脸的骄傲地问道。 三人行必有我师!这句话是官居大学士的黄裳也是很认同的。 所以他很郑重地向老掌柜行礼:“愿闻其详!” 黄裳看上去是这伙人里面最尊贵的一个,他的礼让老掌柜觉得有点飘飘然了。 二话没说就开始讲了:“听说大宋人,不想用这个煤炭是因为容易有炭毒伤人,而这个问题对先生来说根本就不是个问题!” “他直接打造了一个炉子,铁炉子,接上的铁管把毒烟给引到屋外去,他还教我们做了蜂窝煤,可以让煤炭的火更旺!” “这一切,是不学无术的人可以做的出来的吗?” “哼!”那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冷哼一声道:“不过说奇淫巧技罢了,算得了什么本事!已故韩琦相公说得好!东华门唱名才算得上英雄!” 他这句话一出,就感觉周围的人像看傻子一样看他,他感觉不对,低头想想才反应过来。 这和平谷别看他在三国交界之地的一个小城,可确是实实在在独0立于世间的一方势力,人家的地位可比你东华门唱名的好汉,要高多了! “先生说了,韩琦那句为了立威而说出来的,东华门唱名才是好汉这句话,要是他早出现几十年,一定会把他全家上下屠了个干干净净,因为是他让那些守卫国家的军人流血又流泪!”(未完待续。) 第94章 和平谷见闻(二) “说得好!自韩琦老匹夫之后,打一场仗无论胜败,都会杀几个猛将来立威确实是这些文人们的手段,更是让大宋所有守土将士寒心的手段!” 没想到老掌柜的话一说出,居然马上就在黄裳身后的几十人马队里跳出一个支持者,开口就直呼韩琦为老匹夫,很是威猛。 众人看去时,竟是身后几十人军汉的统领者英才,这是保护这个马队里的那些随黄裳他们三人来的文官用的。 “英才,这里轮不到你一介贼配军说话,快退回去!”刚刚拿韩琦那句话来说事的中年汉子看那儒袍应该是随黄裳他们来记录这一场比武的官员,当然也可能有别的目的也不一定。 不过终究是文官,哪怕是一个再小的文官威严也不是一个军汉可以无视的,哪怕是统领着现在护卫他们力量的军汉,可那还是军汉,只要是武人,就不能在文官面前眦牙。 更何况是敢直呼已故韩琦相公之名头,极度不敬,这个文官已经打算好了,只要是回到大宋去,第一件事就是把眼前这个军汉全家打入大牢再说。 不过这个文官的话注定要被无视了,那位名叫英才的军汉斜了那文官一眼后说道:“少来在老子面前装腔作势的摆你们文官的谱,在这西北行不通,我家老种相公说了,这次黄大学士与葵花老供奉凶多吉少,才让我等跟着来以护着你们回程,若你们不需要,那我等这些贼配军也没必要再跟着了!” 这人感觉说话不经脑子,当着黄裳的面说他们这次凶多吉少,这得脑子多抽才能说出这种话来? 可是这话在黄裳他们听来,却是另一种的提醒,有些话,有些场合下能说,什么人能说什么人不能说,怎么说都是有讲究的。 这种无意中说出来的话,不会太得罪人,却又能引人深思警惕,看来这老种经略相公有事要求自己。 “英才统领,有话直说便是,这种师道还有何话要说?”黄裳活到这个岁数了,自然已经把那些弯弯绕摸了个清楚。 他也过了那个陪人家拐着弯子说话的年纪,自然说话直来直去。 “黄大学士果然英明!还请黄大学士看那边,在那大湖周围扶着犁牵着牛开耕的那些人,他们负责这大湖之畔这些土地的翻耕,待那冬天大雪一下,那就是一片可以耕种的好地。 还有那些挖河道的人,他们的责任是挖出一条条沟垅,保证湖水能够把这些d全部灌溉到。 还有那些从地下钻出来的,就是坎儿井的,其实城里那位说,以后用不着坎儿井了,他备了好多陶管,为了就是不让太阳把这些水全部给晒干,比坎儿井更有用!” 这位名叫英才的军汉统领,应该官位是个提辖,不过在西军当中应该算是种家的心腹吧!要不然种师道也不会将他派出来与自己商谈,不过他现在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黄裳问:“你想说什么?老夫感觉,你对这些知道的那么清楚,不像大宋西军的,反倒是像和平谷里面的人,你是聪明人,想来下面应该会给我一个解释!” 这句话一说出来,在场所有人都感觉到身上一沉,竟是黄裳放开了他的气势,竟让别人有如负山岳的感觉。 当然,气势这东西只对一些意志力不是那么坚定的人才起作用,显然眼前这个军汉统领与他们三人一样,不是经过的尸山血海的洗礼,就是实力已经让他对这样的气势免疫。 不过眼前的统领看来是第一个,尸山血海让他的心智竟已如同铁石一般。 所以黄裳的气势对他没有用,不过对于问题他还是要回答的:“我知道这些很简单,因为那些干活的人全是我大宋西军的骑兵,都是我的袍泽兄弟,你说他们干的事儿,我能不知道吗?” 这位叫英才的统领指了下那些干活的人说道,接着又指了黄裳身后的那些人。 “所以黄大学士还是把你的气势给收起来,别待会儿我没被你伤着但那些脆弱的文官可就不一定了!” “什么?这陈白牛竟如此作践我大宋,这些贼配军虽然卑贱,但现在也算是大宋的脸面,他陈白牛安敢如此?欺人太甚!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黄裳收起了气势,第一个跳起来竟然是那个文官,一跳起来就说了一句很有气势的话,不过下一刻就让人忍不住的想揍他一顿! 他竟上前一把抓住那叫英才的统领衣领叫道:“那些骑兵为何不去战死?竟要留在这里丢人现眼,食君之禄就是为了给官家丢脸的吗?” 英才再也忍不下去了,一巴掌就把这玩意儿给扇得转了两圈,摔在地上跟死狗似的。 黄裳若是想制止,哪怕是巴掌快扇到脸上了他也能制止得了,可是他没有动,就算他是文官,当年要是带过兵征战过的文官,就刚才那会儿说过的话,他要是当年带兵的时候就直接拔刀把这货给砍了。 葵花老祖和独孤助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葵花老祖习惯了让黄裳做主,而独孤助则是来打酱油的,所以他没出声。 那英才统领将那货扇倒在地之后,恨声说道:“最恨你们这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动不动就让人战死,动不动就说别人丢人! 你可知道他们碰到的是什么?是一千只巨鹰组成的大阵,它能攻击到你而你却打不着它,完全是一面倒的屠杀,我等可是死伤了一千多人才降的!” 那被扇倒在地的货到了这份上,还在嘴硬:“孔曰成仁,孟曰取义!你们食君之禄,当有为君战死以全名声之责!”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个老子问心无愧,若是与西夏人征战,必定戮力同心死战不休!” 英才统领一脸的无奈:“因为与西夏人打仗,哪怕是西夏人再凶再残,牙口再好,于我们对上起码要崩掉他满口牙齿,可是这和平谷不一样,你就算是死伤殆尽,也不可能碰到他一根寒毛,这没有意义的仗这么有意义的战死与自杀有什么区别?” “我们这些精锐的战士,虽然打不过和平谷,但用来防备西夏人那是绰绰有余,这一次就是因为陈白牛放回这批士兵的条件与黄大学士有关,所以我们才会对黄大学士有所求!”(未完待续。) 第95章 和平谷见闻(三) “愿闻其详!”黄裳知道戏肉来了,笑着说道,其实他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想知道,陈进才会出个什么样的条件来对付自己! 而且竟然还让种师道也帮着他说话,这让他有点期待起来! “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为难的事,最主要是陈白牛害怕你死了之后,九阴真经失传,所以想让你在说书台上,讲经十日留下些传人再比武!” 英才小心翼翼的说完这番话之后,看着黄裳的脸色。 “陈白牛就是以这些士兵作为筹码要挟我的?那么,听我讲经的都有谁?”黄裳不置可否,只是开口问道。 “当然不是,士兵只是一方面,他与我们想赎回自己士兵的人谈过,若你讲经十日,陈白牛不但把这几千骑兵还给我们,而且还承诺在他有生之年不会主动去攻击大宋,其实这一点最重要!” 接着英才就笑了:“还有最后一点,陈白牛也说了,现在和平谷里面所有的财富堪比大宋国库,如果你的本事够强能把他干掉,那就和平谷里面的所有一切都会是大宋的!” “当然,如果觉得让你讲经时,会让陈白牛知道你的武功路数,他也可以讲讲自己的剑法,免得到时候你死在他剑下时会觉得不公平!” 这是城外所有干活的人都扛着家伙回来了,看到城门不远处围着这么些人,好奇看了过来。 有一个牵牛的一个扛犁走了过来,看到这些是宋人装束,还有一个驼牛队,以为这是一一些行商,老远就叫道:“驼队里可有酒?宋人的酒!” “有酒有酒!”老掌柜大声叫了起来,他的牛车队是运煤炭的,但是驼队里面还是有很多好东西,比如这宋人的酒就是其中一样! 宋人的酒好喝,和平谷里面的酒不好喝,为什么? 一个字,贵!第二个字,烈!又贵又烈的酒是那些来往的客商最喜欢的东西,可却不是眼前这些被俘虏的大宋骑兵说能喝得起的。 于是从大宋那边运来的酒,虽然已经加上运费,还有利润做出了溢价,但与和平谷里产出的酒相比反而价格就低了好多。 所以好多觉得和平谷里面的酒贵,于是就来买这些从大宋运来的较为便宜的酒就成了首选,而消费主力就是这些降兵。 听到有酒,好多个大宋降兵就围了过来,纷纷掏出怀里的铜钱要买驼队里的酒! “稍候稍候!小老儿虽然带来了酒但是还没有报备,还不能发卖给你们!且容小老儿去报备一番!” 说完这句话,老掌柜就急急地跑向城门处,因为那里有入城检验官,他需要报备一下自己所带来的任何货物才可以交易,因为在和平谷的势力范围之内,所交易的货物都需要交税! “这些降兵,买东西?”黄裳一脸古怪的看向英才,怀疑地问道。 “令人很难以置信吧!这就是和平谷的气度,也是陈白牛的气度!” 英才知道黄裳想说什么,便接过话来:“这些降兵,除了不能跑之外,别的就没有什么限制,本来以前还是让这些降兵住在城外。 可是后来发生过一起100多只狼组成的狼群袭击那些全部被收缴了武器的降兵之后,虽然因为鹰群及时救援没伤亡几个,但是陈白牛还是让这些降兵搬到城里住去。” “除了收缴兵器铠甲,别的什么东西都没有拿这些降兵的!” “不过,虽然把这些降兵给放进了城,但是陈白牛并没有给他们提供食物,水倒是管够的,房子倒也暖和,就是在食物得拿钱去买!” “在和平谷,能挣钱的路子多了去,只不过一些来钱容易的路子都会优先考虑在和平谷有身份证的本地居民! 而像这些降兵,想要挣钱,只能做一些又苦又累的活!” “就像现在的在外耕田,挖沟,都是些苦活累活,不过挣得钱也挺多,并没有因为他们是降兵的身份而克扣。 哪怕是这些最低等的苦活累活,拿到的工钱也不比东京城给大户人家做工挣得少!” “所以他们来买酒买菜也是很正常的事儿!” 英才说道,说到这时候他其实心里也有些迷茫,有一种就算是不把这些降兵给赎回去,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这种错觉! “焦叔焦叔!你来了?可有给我兄弟俩带了好酒?”突然一个声音传来,回头看去时,发现也是两个牵着牛扛着犁的年轻人,却不是种存和种玉兄弟俩又是谁? “你的姓氏是焦?”黄裳才知道眼前军官居然不是姓英。 “哈哈哈哈!某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焦英才是也,而且还是韩琦那老匹夫,拿来立威给狄青狄相公看那只鸡其中一个的后人!” 焦英才哈哈大笑,这是笑声中带着一丝悲凉,为自己的先人,更为了在自己先人后面,每次被拿来立威祭旗的大宋猛将们。 “原来是那罪囚之后,难怪如此不懂礼数!等我回到京中,不要你全家万劫不复妄为人!”那个刚刚被焦英才教训了的文官从地上爬起来,心里怨恨的想到。 种存兄弟俩走过来,至于手里的牛绳和犁,谁管他呀!放一边就是! “怎么你们也要下地里干活?”焦英才奇怪的说道,他记得每次来都给这兄弟俩捎来不少的铜钱,按说吃饭了,消费什么的都够了,怎么还用下地挣钱? “焦叔,你给我的那点钱根本就不够,还有好多伤兵下不了地的,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饿死,所以就把手里的铜钱都分给他们之后,我们就没有了,只能去地里干活挣个三瓜俩枣的!” 焦英才凝视了他俩好久,好久才哈哈大笑说:“好!老种家到底是把年轻一辈个养出来了,后继有人后继有人了!” “来来来!这位就是我们大宋武艺最高的人,黄大学士!他可是三朝老臣,别看那显得跟四十来岁差不多,可是他的实际年龄给你爷爷当爷爷都合适了!” “你能否脱困,就看黄大学士的啦!”(未完待续。) 第96章 陆地神仙黄裳 “大宋武艺第一高手?”种家两兄弟一脸蒙逼的看着眼前这个只有,四十来岁模样一身书生打扮黄裳,这就是大宋第一高手? 种玉本来还想说点什么,却被他哥哥种存拉了一把,没说出来。 种存拉着弟弟向黄裳等人行礼:“种家不肖子存,与弟玉,见过黄大学生与葵花老供奉,还有诸位。 大家现在停在城门外不是个事,太阳落山就进不了城了,不如我们先办进城手续。 我兄弟虽为降将之身,但几日劳作,却也攒下来点薄酒钱,不如几位移步到城里我兄弟暂住之地,让我兄弟对几位款待一二。” “两个辱没了祖宗的降将,有甚资格款待我等,吃你的酒,没得害我失了身份!”又是那个作死的家伙,刚才被扇了耳光的掌印还没消去,现在又跳出来作死了! “嘿嘿嘿嘿嘿!张成,难怪看你一把年纪了,十九岁中的进士三十几岁还是一个没名堂的小官,自以为有多尊贵,其实就是个屁!” 说话的是葵花老祖,其实他要不说话,黄裳就要大嘴巴扇过去了! “而你这一次的责任,是多做多看,少说话!咱家告诉你,你最好是求神拜佛让他们保佑我们此次比武会胜出,如果我们二人死在那陈白牛手上,你也就回不去了,你可明白?” 葵花老祖的话让那位叫张成的文官变了脸色,一脸惨白地看向焦英才与种家兄弟俩,惊恐地说道:“老供奉的意思是说,他们会杀了下官?” 忍无可忍的黄裳受不了了,直接一巴掌把这张成给扇掉了半口牙齿,喝道:“你若再开口,他们不杀你,老夫杀你!” 见过蠢人,没见过这般蠢的,这一路上碰到了多少看似牧民实是马匪的,要不是看到他们这伙人太多,不敢冲过来。 若是自己与葵花老祖死在陈进才手里,只要这些个军汉找个借口不再护送他们回去,他们这几个文官,会有几个有命活着回到关内。 真是蠢才,还在这个时候还可劲得罪这些军汉,连审时度势都不会的人,也能当官,他不禁为大宋的未来担忧。 大宋会失半壁江山?而且就在这几年? 黄裳不由得想起葵花老祖与独孤助这两个隐仙门里出来的人说过,当年陈抟老祖说过,大宋会失掉半壁江山。 可惜啊!自己也许就看不到了,从来的时候就已经有这个预感,再加上刚刚焦英才所说的种师道的叮嘱,他就知道,自己这一趟是必死无疑,本来他已经认命了。 可是现在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他又有了一种强烈求生的意志,自己要活下去,必须要活下去,如果陈抟老祖说的是真的,那么自己怎么也要活到那时尽自己的一份力。 当他把一切杂念放下,心里只有这么一个坚定念头时,突然发现身体里的某一个地方突然松动,然后“咔嚓”一声,就如同是一把锁被打开了一般。 “嚯!这老小子跨出那么一步,进入先天了!这个世界的顶尖人物又多了一个!哈哈哈哈!这下该那陈白牛头疼了,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啊!” 肥大老和尚站得远远地遥看这里,手舞足蹈地大笑,得道高人的风范让他丢了个干净。 “嗯!进入先天之后,首先陈家小子的道法就用不了,他还没到可以对一个先天高手用道法的层次。 纯用武艺,大宋应该还没有一个能是这黄裳的对手,而陈家小子,看来也悬,悬得好啊!悬得有期待! 如果连这黄裳入了先天都对陈进才没法子的话,我们只好出手,以两败俱伤之策将其毁掉,只要把他灭掉,这天下还在我道佛二门控制之中!” 老道士手里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一把拂尘,看上去仙风道骨,但说出来的话却不是那么让人舒坦。 不过他说的还好,肥大老和尚讲的还更草蛋:“说得好,这黄裳入了先天,陈白牛就算是把他打死了,自己也会有所消耗,甚至会受伤,到时候我二人两败俱伤也会伤得轻些!” “不过,你连两败俱伤都说出来了,那是有多不看好那黄裳啊!” 老道士回头斜了他一眼道:“你见过那把轩辕剑了?见过罗真人了?” “呃!见过了,都见过了!”肥大老和尚一脸的尴尬。 “既然见过了罗真人,见过了轩辕剑,你就该知道,哪怕是黄裳这老小子进了先天,可能对上我等有得一拼,可若是陈白牛会用轩辕剑,他也只有败亡一途!” 老道士刘混康解下腰间葫芦,猛灌了一口偷来的烈酒,平复了下胸中心猿意马! 肥大老和尚一把抢过那酒葫芦,也给自己灌了一口后才说道:“现在只好求佛祖发发慈悲,最好让陈白牛永远也发现不了轩辕剑中秘密,如若不然,我等只好与他同归于尽而不是两败俱伤了!” “现在就怕是黄裳这老小子成也先天,败也先天了!” 体内一个不知名的关卡被打开,一种陌生却又熟悉的力量在自己身体里游动、运转,这一刻黄裳就感觉自己沐浴在这天地之间,成为天地腹中胎儿,一呼一吸之间,竟是天地间力量在自己身体里与体外的出入徘徊。 这是天地的力量,黄裳在这一刻兴奋地发现,自己可以掌控一丝天地的力量为己用,还可以用来壮大己身。 兴奋到了极点不由得仰天长啸,高亢的啸声响彻天地,更响彻整个和平谷城。 许是黄裳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啸声有多大威力,也许是心里压抑得太久了现在终于感觉可以释放出来了。 也许是挑衅?向陈进才的挑衅吗?现在的黄裳自信心爆棚到了极点,他感觉自己到了一个世人前所未有的高度,掌控天地间的力量,只有传说中的陆地神仙才有的能力。 这一刻,陈进才又算得了什么?他迫不及待地向陈进才发出一个讯号,既然要比武,就现在吧!他要看看,这传说中的白牛先生,神仙子弟对上自己这个陆地神仙,会是什么结果!(未完待续。) 第97章 王见王 就在黄裳身边的人都差不多晕完,只剩下葵花老祖和独孤助时,黄裳的啸声才停了下来。 他一停,葵花老祖就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怎么回事?你的啸声要是再不停,连咱家都会气血浮动,看来你的武艺又精进了,到哪一步了?” 就连独孤助也一脸着急地看向黄裳,他从啸声中感觉到了一种力量,一种他从来没接触过的力量。 黄裳本来就是要显摆一番才能平息掉心中喜悦,在感觉了下身边那些晕过去的人只是晕而不是死之后,才开怀大笑道:“此次,我等从九死一生的命运里把命给挣回来了!” 葵花老祖大喜:“你现在是什么情况,难道你能稳赢了那陈白牛?” 黄裳笑着点头:“老夫感觉到可以掌控天地间的一丝力量,甚至可以借用那一丝力量去修复自己以前的暗伤,虽只有一丝,却比任何我们以前修炼出来的力量要强大! 老夫以前怀疑这天地间是否曾经有过彭祖那样的妖孽,但现在信了,能借用天地间力量去修复自身,可使自身永远年轻,不老则不死! 老夫现在虽然还没到那种地步,但感觉现在的情况很像传说中的陆地神仙!” “那陈白牛虽然厉害,但老夫可以肯定,在他的武艺上,定然不及老夫,而老夫此前还怕他的道术的话,现在已经可以很肯定地说,他的道术对老夫没用,老夫现在是真正的万法不沾!哈哈哈哈!” 陆地神仙!这个说法当场就把葵花老祖与独孤助给惊呆了,他们打死也不相信,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居然能够见到一位陆地神仙。 他们不会认为黄裳所说有假,因为就是黄裳刚刚的啸声,都能把这里的几十人全部震晕过去,牛马骆驼也震晕了不少,就连他们两人,也被震得气血浮动,仅仅啸声就已经是如此了,这等力量就不是武艺所能有的威力。 说是陆地神仙,也只有陆地神仙才会有这样的本事! 而且,居然还会修复自己的身体,难道这世上还真有人不老不死,称仙作神? 想到自己原来也跟他一般模样,黄裳,葵花老祖,还有独孤助三个人都是半斤八两。 甚至观山洪爆发而悟出来的那一招剑法练熟之后,独孤助都觉得自己比他们俩要高出一点点。 可现在,站在黄裳面前,独孤助感觉自己跟前站着是一座山。 可转眼间那山“忽”地一下不见了,站在自己面前的突然间变成了一朵云,虚无飘渺无处着力。 他像是无处不在可又像是没有一处在,他在天地之中却好像化身为天地,难怪他刚才说可以掌控一丝天地间的力量为己用,原来这就是陆地神仙吗? 葵花老祖兴奋的着急的问道:“刚才你站在这里良久,是悟到了什么?才让你一下子顿悟成陆地神仙的?” 其实这话独孤助也想问,不过他不是葵花老祖,葵花老祖与黄裳几十年老交情了,从仁宗时代就开始认识到现在,有些话葵花老祖能问,但他独孤助不能问。 不过虽然他不能亲自问,但是有葵花老祖问出来也行,都是一个问题! 陆地神仙呐!谁不想弄一个来当当,如果真的像黄裳所说的那样,可以借天地之力来修复自己身上所有的暗伤,还自己一个年轻的身体,那不是长生不老又是什么,也许自己就是第二个彭祖! 想想就觉得诱惑,所以哪怕骄傲如他独孤助,也是眼巴巴的看着黄裳,生怕他说出来的话自己一个没注意,没听到或者听漏了就麻烦了! 其实不只是他独孤助眼巴巴的看着,注意着,离他不远处了一个隐秘的地方,一个肥大的老和尚还有一个猥琐的老道士,这个用杂物巧妙的摆放,挡住了自己的身形。 其实就是奇门遁甲的一种布置,如果搁到现代的话,就是所谓的光学伪装或者光学隐形伪装。 这只不过是一些古老的门派所研究出来的技艺,根据史料记载,这种遁术会跟相扑一起,在宋朝年间由东渡的大师带到扶桑去,由此引起了扶桑国继唐朝以来第二次大规模的谴使到中原学习。 而这种遁术也会在扶桑国发扬光大,不过换了个名称,他们称之为忍术! 据说,扶桑国所有忍术流派的祖师爷,都是一个叫做大觉禅师的人,而这个人就是从宋朝的时候过去的一个和尚,一个博学多才的和尚! 话说回来,像那肥大的老和尚和猥琐的老道士这种道佛二家的扛把子人物,怎么会拉得下脸,来偷听黄裳悟入先天的玄机。 其实还真不能怪他们不要脸,其实像他们这种道佛二家的人,也不都是修习道法,勤练佛法之人。 毕竟术法这东西有个缺点就是不能对凡人出手,对凡人出手如果出人命的话后果会很严重。 这种严重的后果在后世有一个说法叫做战争综合征,也叫战后综合症! 这个战争综合征,后世也有很多士兵会得这个战争综合征,可为什么说修炼道术的人对凡人出手会得这个毛病,而且得这个毛病还特别重,很难治得好,修道的都称之为心魔! 为什么会有心魔这种东西出现呢?也就是特别特别严重的,战争综合征! 这个就要说一下,道术的杀伤力对凡人出手,那可是没人反抗得了,而没人反抗的了就如同屠一只猪一只狗一般,久而久之就会漠视人命! 漠视人命的修道者,就跟现代一个手拿的ak47的凶徒漠视人命一样,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会拿出炸弹来,往人群里面扔一发。 这种人都会被人称作为心魔作祟,往往刚开始会很疯狂,仗着自己一身本事,为祸人间,然后到最后通常会死的很惨! 所以发展到后来,修炼道法的,都会知道一个禁忌,那就是尽量不要对凡人出手。 既然修炼道法的不能对凡人出手,可有时候总是要出动点雷霆手段,于是武艺的作用就出来啦! 所以不管是哪一门哪一派,门中总会有一些护法,专门修习武艺的护法,如果能让自己门中的护法多出几个陆地神仙也是不错的! 这就是他们在这里偷听的理由,可是上天好像在跟他们作对。 就在黄裳快要把自己的心得给说出来的时候,一个人出现在了城门口。(未完待续。) 第98章 你想问什么? 青衣年轻书生,十五六左右,说是书生却在背着一把大剑,闪电般地在城门处冲出。 他是听到了黄裳的长啸声便冲出来的,他在长啸声中听到了挑战之意,心知今天来了劲敌,心里担心那些城门处的普通士兵。 陈进才刚出城门,就感觉到有好多道目光怨恨的盯着自己,什么情况? 他浑然不知自己出来却断了别人以后成为陆地神仙的路,错过今天,心情不再激动的黄裳想必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轻易的说出自己成就陆地神仙的秘密。 不过他不关心这个,他关心的是城门口那晕倒的士兵,从听到长啸声他就知道来了个高手,急忙赶过来可还是来晚了一步! 不过在确定那士兵只是晕过去,而没有生命危险之后他才放下心。 “里面出来些人,把外面的晕倒的拖回去!”陈进才看到那几名士兵没事,便回头对城门洞里叫了一声。 里面马上出来一队士兵,一边惊恐地看向黄裳戒备,一边把那几个晕在城外的几个士兵给抬回城门内。 这时走在最后的那个小队长模样的人跑到陈进才身边说道:“先生,你可要小心啊!那个中年文士只是叫几声,他们就晕了一点,而我们城墙上也晕了几个兄弟,要不是我们都是躲在城门洞子里守着,怕也是得晕,现在城墙上兄弟们都慌了!” “慌什么!几位统领马上就到,厉害人物自有我们去对付,你们一会儿回去把城门给关上,城墙上所有巨弩都给我上弦,情况不对就万箭齐发,弄死几个是几个!” “是!先生!”小队长回去了,厚重的城门也“砰”地一声重重关上,从现在开始,城里城外两个世界。 陈进才从城里的士兵出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对黄裳他们三人站在倒了一地的军汉当中的人非常关注,生怕他们当中那个刚刚长啸的高手对这些小兵们出手。 不过黄裳他们也没有出手,只是静静地看着陈进才安排人把自己的士兵拖回去。 没有人说话,陈进才在打量着眼前的这三个人,而眼前的三个人也在打量他。 看了一会之后,陈进才的目光锁定在黄裳身上,只有他,因为这三个人只有这个他看不透,而这种感觉只有在一人人身上出现过,那就是当初的罗真人分身。 不过看着看着他怎么感觉眼前的人很是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先生,就是他们三人,我三人就是被那个文士和那个红衣老太监打伤,而那个看上去三十多四十的,他腰里有一柄软剑,上次我看他收于腰间!” 正是林冲,他们几人自听到警讯之后就往城墙处赶来,也只比陈进才慢了一步。 此刻一看底下这几人,就算是化成灰他们都记得,鲁智深和武松更是直接就想往下跳,也不怕摔断腿那么高。 不过陈进才制止了他们:“你们且在上面防着,莫让他们从城墙上翻进城去,这里我一人足矣!” 听到陈进才这么说,鲁智深与武松两人才停下准备往外跳的身形,一人跑去抢了一具那巨大的改进型八牛床弩,对准了下面的三人,只要陈进才一声令下,他们就泼出去一把床弩箭雨。 不过黄裳倒是对那城墙上林立的八牛床弩没有什么感觉,而葵花老祖在看到黄裳对他点了点头之后,便和独孤助站在他身后,他们相信一个陆地神仙绝对有能力护住自己二人。 就算是护不住,以自己二人的本事,只要黄裳阻上那么一阻,自己二人也会有能力逃出这床弩射击之范围。 所以他们俩很淡定,想近距离看看陆地神仙有什么威能! “你就是陈白牛?传言你少年英才,今日一看,才发现所言非虚,想来你已经知道老夫是谁,老夫黄裳,本是一介书生,后读遍天下道藏,创武学九阴真经,这些想来你也是知道的了! 你挑战我等,此番老夫便来应战,不过,告诉你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本来,老夫还对自己这一战很没有信心,可是就在刚刚,老夫突然顿悟,成就了陆地神仙之境!” 黄裳细细打量了眼前这位名闻天下的陈白牛,心境变了,才发现眼前的,不过是一个刚刚摆脱少年身份,甚至都没有十六岁的一个年轻人,一个年轻书生。 想起刚刚,自己还在为将要和这个年轻书生生死相搏而悲观到了极致才顿悟,不由得有些汗颜。 然后不等陈进才对陆地神仙这个名词做出反应,他又接着说道:“不知道,你是否还会继续我们之间的比武?要知道,你的比武对手已经变成一位神仙,哪怕只是陆地神仙!” 其实说真的,在看到陈进才之后,黄裳觉得这天下间出一个人才也不容易,自己就这般的轻易将眼前个这年轻的神仙子弟灭杀于比武当中,也是对人才的一种糟蹋。 他生平第一次因为对方是人才而起了惋惜之心,心想如果对方放弃了这场比武对自己低头,那自己将会放对方一马,将之带回大宋让之对官家效力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过,这一切都得等搞清楚一件事情再说:“如果你放弃了这一场比武,老夫就会饶你一命,前提是你只需老实地回答老夫一个问题才行!” 突然陈进才笑了:“原来你老人家已经顿悟成了陆地神仙,难怪气性这般足,一声长啸便可震晕此地方圆十丈内所有普通人,如此强大,当提上陆地神仙一说!” “不知道黄老神仙想问点甚?陈进才但有知道一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陈进才的脸上在笑,可他的笑容里却没有半点笑意,这一点所有人都清楚了。 突然葵花老祖拉着独孤助飞快地往走掠走,因为陈进才飞快地蹿了过来。 黄裳没动,因为他看出来陈进才不是向自己扑来。 陈进才当然不是向他扑来,他还没有这么强硬的心性会置地上那些晕倒在地的大宋军汉们于不顾。 急掠如风,每到一个晕倒在地的大宋军汉身边都是一手抓住往那几丈高的城墙上扔去。 那里有林冲几人接住,对些黄裳也没有阻止。 只一瞬间陈进才就把十几个晕倒的军汉全都扔上了城墙,这回头对黄裳问道:“你想问什么?” (未完待续。) 第99章 开打 陈进才的问话让黄裳哈哈大笑,他越来越欣赏眼前的这个年轻书生了,如果可以,跟这个小年轻同朝为官,也是件很愉快的事儿! 因为刚才他的所作所为,很对自己的胃口! 人生就是如此奇妙,不久前自己还在对眼前这个年轻书生仰望,可才过多长时间?自己已经可以站在一个比他更高的山巅对他进行俯视。 甚至还确确实实已一个前辈的口气对他说话,这在以前根本就是不敢想象的事儿! “你在食菜事魔教里面,是什么职位?坛主?舵主?还是法王?还是五行旗的? 你们的总坛在哪?只要你说出来,弃暗投明,我可以做主向大宋官家讨个人情,再加上月帝姫的面子,想来你留下一条性命还是很容易的。” 陈进才愣了:“食菜事魔教?什么东西?” “你不知道?”黄裳起初是不信,但到了他这个境界,别人是不是说谎他会有感觉! 可是经过他的感觉,却得出的结论是陈进才并没有说谎,也就是说陈进才并不是食菜事魔教的教徒! 陈进才没听说过食菜事魔教很正常,当初黄裳误会那些护送严家的书生兵是食菜事魔教这件事,真正知道原因还活着的只有李九。 为什么会这么说?当然是因为当初黄裳第一次审讯那些士兵,用的是移魂大0法,醒来之后都不知道自己被问过了什么话。 第二次审讯用的手段,虽然是刑讯手段,可当时为了防止串供,每次审讯都会把一人单独的拎到一边去审,结果所有被刑讯过的人都已经死掉了。 所以目前为止唯一知道黄裳大开杀戒的原因是他认为这些人全部是食菜事魔教教徒的人只有李九一人。 林冲与武松他们也不知道还有黄裳误会食菜事魔教一说,还以为是为了截杀严家人才顺带虐杀自己士兵,所以也没问李九。 至于严家,来到和平谷后虽然和陈进才见了一面,不过他们可不知道什么是食菜事魔教,更不知道这个原因。 “当然不知道,不过稍等,马上就会知道了!”内事不决问百度,当然现在没有百度,但是他有平板电脑。 “食菜事魔教,找到了!又称摩尼教,后称明教,在明朝朱元璋得天下之后,改名为日月神教! 宋朝,多在南方活动,北宋末有一个相当显赫之人。 哈哈!这个人我听说过,叫方腊!” 陈进才找资料看到现在才记起来,这水浒传到后面不就是跟方腊打嘛! “你是因为误会了我是食菜事魔教的人,所以才对我的手下下如此狠手?” 陈进才盯着黄裳问道。 黄裳点头,然后又摇头:“是不是误会,这个得查清楚以后才知道!” “明白了!可是我不管你是不是误会,我只知道你们虐杀了我的手下,我的兄弟袍泽,不管什么原因,我们注定了所以有一方能活下来!” 说到这里,陈进才回头对城墙上众人叫道:“现在这个情况,已经不是你们可以介入的了,在我与眼前的这个陆地神仙动手前,说一下我的嘱咐。 若我战败绝不苟活,但是你们就应该投降,因为如果我战败,一个陆地神仙不是你们可以抗衡的!” 和平谷,白牛先生陈进才与大宋两个绝顶高手比武的消息传开以后,来和平谷的人就多了起来。 有大宋的人这不奇怪,听说和平谷并不禁止任何人进入。 只要你做好身份登记,不带兵器,当然还有最重要一点那就是要带上足够的钱。 因为在和平谷里面,不管是吃喝还是玩乐,消费都很高! 到目前为止,已经有很多宋人,有钱的宋人进入到这个城市,只为了观赏一场旷世之战! 其实关注这一战的人并不只是大宋的人,西夏也派人来了。 对于这座只是瞬间就让他们损失了1万骑兵的城市,他们充满了敬畏与对强者的崇拜。 所以在探子打探清楚这座城并不限制别人特别是西夏人进来的时候,他们就来了。 他们也想看看,这位神秘的白牛先生跟大宋国最强的两位高手到底谁更厉害一些,这关系到以后他们对待和平谷的态度! 其实辽国人也来了,只不过他们没有表明身份,还有一个叫完颜拓哉的年轻人也来了。 城里早就来了的宋人听到消息,纷纷走上城墙,就连严家人也上了城墙。 在听到黄裳是陆地神仙后,还有陈进才的吩咐之后,谁都知道和平谷的归属已经不是一堵城墙可以决定的了。 有没有人上城墙已经不重要了,所以林冲杨志也就没管,一时间城墙上人满为患。 宋人好奇那个敢跟陈进才放对的是不是这次比武的中年文士为何这么年轻,难道不是大宋第一高手黄裳? 刚好有一个员外的护院,是城墙上守城士兵的师兄,只不过现在两人天各一方,没想到在这里相遇。 那个员外可是京兆府有名的富户,胆子也大,便问身边的护院:“那个站在白牛先生身前的是不是黄大学士?不是说他是三朝老臣,应该一大把年纪了吧!怎么会是个三十多快四十岁的人?” 黄裳自从成就了陆地神仙之后,又显得年轻了许多。 那个护院也搞不清楚,这不刚好自己的师弟是守城的士兵,就过去问他:“师弟,那站在陈先生对面的那个真的是黄大学士?怎么这么年轻?” 士兵忧心回道:“黄裳已经是陆地神仙,返老还童的是常事儿!” 这一下他师兄得意哈哈大笑,说:“投错主子了吧!” 在他心里,这回那陈白牛要死在陆地神仙手里的是板上钉钉的事儿,而这一座城池被大宋接收那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毕竟谁能拦得住一个陆地神仙! 然后以嘲弄的口气说那个士兵:“我的主家,是京兆府有名的富户,府上还缺一个刷马桶的,如果你要来,我一定跟主家说个人情,让你进来刷马桶!” “师兄,你怎能如此羞辱于我?” 就在士兵被羞辱的满脸通红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时,下面陈进才说话了:“开打吧!”(未完待续。) 第100章 发麻的手 开打?现在打打杀杀的已经不是黄裳心里最关注的事了,他关注的是陈进才刚刚拿出来的那个东西。 还有他刚刚说过的话! 最重要的是,他刚刚说的北宋末叫摩尼教里面的那三个字,北宋末! “你刚刚拿出来的,便是那天书?知天下之事,前五百年,后五百年?”黄裳压抑着自己心里的激动,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静,轻声问道。 刚刚陈进才听到自己问话时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可是拿出那个可以自动发光,自己发出声音,还有悦耳的音乐,确实是一个闻所未闻的宝贝。 陈进才只是在上面用手写了几个字,就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能有如此神奇的,除了天书还有什么?当然是天书,也只可以是天书! 北宋末、明朝这些词语对一个生活在一个叫大宋国的古代人来说算是很陌生,因为他不知道北宋是哪个国家,也不知道明朝是哪个朝代。 但他不是傻子,能从道藏中悟出九阴真经并修炼到陆地神仙之境界的,能是一个傻子? 古人云,望一叶而知秋。 听到北宋一词时,他就下意识地认为,这是在说自己大宋,他要弄明白,心里一直会有的疑问。 那就是现在的大宋还能有多少年的江山?那半壁江山到底是谁给夺了去? “呃!这个我叫它平板电脑,不过你们也许很难理解这个称呼,意思是一本知道很多事情的书,如果以现在对它的理解,它算得上是一本天书!” 陈进才淡然说道,平板电脑里存着的知识,对现在的宋朝人来说,确实是无上的知识,称之为天书也无不可。 “北宋是现在的大宋?明朝的朱元璋又是哪方英雄?”黄裳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事! 呃!这个问题啊!还以为问的啥! “没错!北宋就是现在的大宋,而明朝本来是二百年后才出现的一个朝代!” 随着陈进才的话,黄裳的眼中突然闪过一比贪婪:“天书里记载着这些?朝代的兴衰更替之秘?” “没错!还有什么要问的,一下子问完,我好不容易才攒起来点气势,被你一耗二耗都给耗没了,你不会是想给我来个一鼓二泄三遏的把戏吧!你一个陆地神仙,至于嘛!” 陈进才终于明白黄裳的意思了,出言鄙视道。 “哈哈哈哈!站着的位置越高,就越感觉到你的深不可测,白牛先生陈进才,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打探出来你来自于何方。 只是一个神仙子弟的名头就让人不敢小看于你,哪怕是已经成就了陆地神仙的老夫,也不敢掉以轻心!” 特别是你手中的天书,那才是老夫如此谨慎的原因,天书,只有在老夫这个陆地神仙这里才是名符其实的天书。 黄裳心说道,没错!他就是打着要抢陈进才手里天书的主意! 其实不只是他是这样想的,在城墙上隐秘的往下看的那俩人也是这么想的。 “老和尚,看到陈白牛手上的天书,你不想弄过来看看?”老道士轻笑说道。 “老和尚还想多留两年命在这世上逍遥,这世上的狗肉和美酒老和尚还没吃够,怎么会自己找死!”老和尚斜了他一眼,意思说你怎么不去? 这两个都是精明人,哪里会看不出底下那俩人都是杀神,他们现在看戏就好,有道是鹤蚌相争,渔翁得利! 也许待会他们两败俱伤之后能出去捡便宜也说不定,其实不用也许,他们能确定到最后肯定是两败俱伤。 因为到了他们这份儿上,谁强谁弱凭感觉就能感觉的出来。 他们来了有一个多月了,对于陈进才的实力他们知之甚详。 一个连他们两个同时都不敢去轻易出手的人,陈进才也不是盏省油得灯! 那黄裳,本来也不过是个武艺甚高的普通人,可突然间一切情况都变了,武一入先天,可沟通天地比之道法也差不到哪去了! 所以现在冲出去抢那天书实在是愚蠢至极,冒冒失失的冲出去,东西可能没抢到人就挂了。 可是有人不这么想,一个很英俊的年轻书生,虽然是宋人打扮但一身彪悍之气却不是宋人那些雌粥粥的书生能有的。 他手提一把斧枪,直接就从城墙上跳下来,几丈高十几米的城墙居然眼睛连炸都不眨就跳下来了。 不过他不会什么轻身功夫,就是像石头又像秤砣一样往下掉,然后轰然一声响就砸到了地上居然屁事没有! 不过他如此动作倒是让人侧目,不管是城墙上还是城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住了,都想看看这小伙子到底想干什么? 这些人当然也包括陈进才和黄裳,没想到这个拿着斧枪年轻穿着书生的衣服却不像书生的人,直接就往陈进才处冲去。 手中斧枪一指陈进才道:“我叫完颜拓哉,金国人。 听说你有一本天书,所以我来了!来这里就是为了借你的天书,但先说好了我不打算还! 你也可以不借,但我会用手中的宣花斧,让你心甘情愿的借给我!” 所有人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陈进才很好奇的对他说:“你知道什么叫陆地神仙吗?” “不知道!应该是跟天神一般的大人物,可那又如何?宣花斧在手,神挡杀神鬼拦诛鬼! 你若不交出手中的天书,我便一斧子把你给劈了!” 这名叫完颜拓哉的金国人,朗声说道。 “金国人,滚蛋!” 黄裳一脸的不高兴,两个高手决斗却突然来个臭虫捣乱,那个感觉就跟吃饭吃的正香,结果却发现饭里面有只苍蝇一样! “找死!”金国人是还没有开化的民族,他们也许因为环境的原因身体强悍,但你要让他们理解什么叫做陆地神仙,他们理解不出来! 所以,完颜拓哉直接就是一斧子劈了过去! 宣花斧劈下去了,但是下一刻却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那个陆地神仙居然躲着没有躲,直接就让那把宣花斧一下劈到脑门上了。 然而更让人惊讶的是,斧子就像劈在铁块上似的,震得完颜拓哉手都麻了!(未完待续。) 第101章 轩辕剑的秘密 完颜拓哉在金国也是个勇士,手上宣花斧有三十多斤,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的宣花斧劈到别人脑门上,对方居然屁事没有,而自己却被震到手麻的抓不住斧子! 这太不可思议了!这个人的脑袋是铁做的吗? 其实不只是完颜拓哉自己一人觉得不可思议,现在能看到这个情形的,所有人都觉得很不可思议,这些人中,甚至还包括的那肥大老和尚和那猥琐的老道士。 这与他们以前认为的先天武者不同,没想到还能在如此威力的攻击下毫发无损,而且还是硬扛! 这样他们改变了对武者的认识,传闻武者达到先天之后能借用天地间的一丝力量,却没想到这一丝力量竟然给人带来如此震撼! “哈哈哈哈!在金国来的土包子,想来是没听说过陆地神仙是什么样的,竟然敢对神仙动手,这下踢到铁板了吧!” 城墙上的大宋的人哈哈大笑,都在嘲笑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金国小子。 倒是西夏国来的那几位,脑袋上冷汗直流,背上的衣服全湿透了! 大宋国多了这样的一个人物,这对西夏人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儿,甚至还可以说的上是坏事! 不过辽国人就无所谓:“你宋国这个陆地神仙都是三朝老臣了,可我辽国也有一个,而且还比你的年轻,我们的大石林牙正是壮年,比你的这个陆地神仙要强多了!” 陈进才撇了撇嘴,对这个逗b地完颜拓哉,很是无语! 你劈不死人还不赶紧跑想干什么呀?难道要等黄裳给他来一下九阴白骨爪往脑袋上扎上五个透明窟窿? “这一下看来,白牛先生这边悬,对方都刀枪不入,那么大一把斧子劈到脑门上,居然屁事没有! 这样他还怎么打?所以这白牛先生可能是死定了!” 城墙上站着密密麻麻的百姓们都在议论,都对陈进才的结局表示不是很乐观! 武松更急:“我们这算是在先生杀了那个黄巾力士之后,抢夺的黄巾力士被杀后消散出来的神力炼体,也算是有点效果。 平时一般的刀枪避都不避一点伤也没有,可是看刚才那个金国人的力道,那斧子要是我脑门儿上的话,我的脑袋肯定会向西瓜那样,一破两半。 可刚才那个,你们谁敢用脑袋接?” “这么一个高手,我对先生没信心啊!” 林冲也是一样的反应,他们都可以看到出刚才那个完颜拓哉都是猛将级别的,可是一位猛将用尽全力一斧子劈去正中脑袋,居然屁事儿也没有,这不科学! 当然他不知道科学的什么东西,他只知道,现在底下那个陆地神仙很厉害,不过究竟有多厉害那就不知道了! 看到黄裳没有动,看来他对这个金国人还没有起杀心,于是干脆走过去抓起这个金国人的脖子。 完颜拓哉本来是想躲的,却发现不管自己怎么躲,都躲不掉陈进才抓向自己喉咙的那一爪! 他都退了好几步了,可陈进才递出来的爪子,就跟附骨之蛆似的甩都甩不了! 然后他就感觉自己被抓住了! 然后陈进才一把抓住他之后,一扬手就把他扔回城墙上去! 举重若轻,这个词放到现在的陈进才身上最为贴切。 “好了,现在没人捣乱,我们可以痛痛快快的大打一场,看看到最后鹿死谁手!” 陈进才扔完人之后拍拍手对还在摆pose装逼的黄裳说道。 “好,你既然着急的要死,那老夫就成全你!”黄裳冷哼一声道。 “我只是想试一试自己跟陆地神仙之间的差距有多大,况且我还有一笔血债要应在你身上。 你我之间绝对要死一个,来吧,让我们尽情一战,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陈进才觉得现在自己颇有封与修的几分神韵,真是做不到他脸上的那种狰狞! “好,既然你已经不想活了,那就来吧!” 黄裳伸手做请字模样:“好,你年纪小,我让你先出手!” “行啊!现在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先下手为强,哪怕你是神仙,也要把你打到连屎都出来了!” 陈进才看到黄裳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真是一副欠揍的模样! 二话不说,往前一个斜步,一个拳头就冲一个诡异的角度轰向黄裳的面门。 拳头过处竟有风雷之声骤起,他的拳很快,可黄裳接的也快。 转眼间,拳头对拳头乒乓邦邦的打了起来,拳拳到肉打的很是激烈和精彩! “还高手打架,跟我们这些从街头打架打到现在的,又有什么不同?” 城墙上一个护院说到,他就是刚才嘲笑那个士兵的一个人,不过只是嘲笑一下而已,真叫他下城打他是不敢的,就像在城下了飞沙走石的景象,就知道已经开打了这俩人功力之深厚。 “都留着手啊!陈进才连剑都没拔出来,那个陆地神仙也没有尽全力,现在大家都在试探!” 城墙上有点眼力的人都在议论这个, 说,往前一个斜步,一个拳头就冲一个诡异的角度轰向黄裳的面门。 拳头过处竟有风雷之声骤起,他的拳很快,可黄裳接的也快。 转眼间,拳头对拳头乒乓邦邦的打了起来,拳拳到肉打的很是激烈和精彩! “还高手打架,跟我们这些从街头打架打到现在的,又有什么不同?” 城墙上一个护院说到,他就是刚才嘲笑那个士兵的一个人,不过只是嘲笑一下而已,真叫他下城打他是不敢的,就像在城下了飞沙走石的景象,就知道已经开打了这俩人功力之深厚。 “都留着手啊!陈进才连剑都没拔出来,那个陆地神仙也没有尽全力,现在大家都在试探!” 城墙上有点眼力的人都在 说,往前一个斜步,一个拳头就冲一个诡异的角度轰向黄裳的面门。 拳头过处竟有风雷之声骤起,他的拳很快,可黄裳接的也快。 转眼间,拳头对拳头乒乓邦邦的打了起来,拳拳到肉打的很是激烈和精彩! “还高手打架,跟我们这些从街头打架打到现在的,又有什么不同?” 城墙上一个护院说到,他就是刚才嘲笑那个士兵的一个人,不过只是嘲笑一下而已,真叫他下城打他是不敢的,就像在城下了飞沙走石的景象,就知道已经开打了这俩人功力之深厚。 “都留着手啊!陈进才连剑都没拔出来,那个陆地神仙也没有尽全力,现在大家都在试探!” 城墙上有点眼力的人都在(未完待续。) 第102章 人间正器 “老道士,仔细给我说说,这轩辕剑到底有什么威能?老和尚现在可是好奇的紧呢!” 这俩人算是鬼鬼祟祟的,特别是那肥大老和尚,他看向陈进才的那把轩辕剑的时候,哪怕他掩饰的再好也让老道士看见他眼中的贪婪之色! “老和尚,你就熄了你那点心思,轩辕剑不是你能碰的,那是人道正器,更是人道正气!” 猥琐的老道士这一刻不再猥琐,一脸的严肃义正词严:“连罗真人这种已经差不多超脱世间,只差最后一步连都受不了,在轩辕剑上的威能!” 这两句话说出来,肥大老和尚眼中莫名而起的贪婪之色居然消退了下去,对猥琐老道士宣了个佛号:“阿弥陀佛!谢过道兄指点,想不到老和尚修持多年,竟然也起了贪念,惭愧呀惭愧!” 猥琐老道士摆手说:“其实不怪你,当初我第一眼看到这把剑的时候,心里也起了贪念,若不是罗真人的警醒告诉老道,怕是当时就让这把剑里面的雷给劈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说起来就得从二龙山那一场打斗说起。 话说当初在二龙山上,罗真人雷劈陈进才,陈进才那个跑啊,好不容易跑到一洞里,结果还是被罗真人发现一大堆雷电劈下去。 当时陈进才不就是拔出背上的轩辕剑插在洞口处当避雷针,可是后来就算有了轩辕剑当避雷针,陈进才还是被雷电劈的焦黑! 不过后来罗真人貌似被陈进才扔出来的几个炸0弹给炸死了! 可事实真的如此吗?当然不可能真的如此,你当这个世界的真人真的是那么容易就被炸0弹给炸死啦? 哪怕只是一个分身,更何况还要捎上一个黄巾力士,可能吗?当然不可能! 虽然陈进才他们是这样认为的,但是事实可能是远远超越他们的想象。 而现在这个肥大的老和尚和那个猥琐的老道士,他们是何等人物,不是一派之尊便是一寺之首,眼线遍布天下,修行界有什么事风吹草动他们是不知道的? 阁皂山罗真人吃了个大亏这件事儿,瞒不住有心人的耳目! 天下间出了个让一个真人,束手无策,还吃了个大亏的人物,他们当然要了解了解。 去到罗真人处打听,却发现以前说打听的种种全部都是错的,罗真人说自己分身的死不是被轰天雷炸得,而是被那把轩辕剑给干掉的! 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这两个既猥琐又肥大的老道士和老和尚被惊住了! 原来当时,陈进才把轩辕剑拔出来,插在洞口的时候,确实起到了避雷针的作用。 而且这避雷针完美的把罗真人劈出去的闪电全部收集到剑体里面,这还不算! 更令人发指的是,那轩辕剑居然把罗真人招来的雷云上面所有的雷电全给吸干净了。 吸干净也就罢了,当时罗真人看着就眼热,他一看到了那把剑的样式,然后马上就想起来典籍里面记载的这把剑的来龙去脉。 当时他兴奋的呀!马上想去把这剑收起来,这可是神剑,像这种受天地气运的神物,当然只有他自己那种离仙人只有一步之遥的,真人才可以拥有,也才配拥有! 就在他上去拔剑的时候,陈进才扔出的那窜炸0弹,爆炸后虽然对他没有任何伤害,但是却让他没有注意到,轩辕剑上那蕴含着那股毁灭的力量! 然后,当他拔剑时,那股毁灭的力量就在轩辕剑上爆发出来。 然后他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分身,还有那个来救援自己的黄巾力士,一起被轩辕剑上毁灭性的力量给摧毁,留给他一种生死之间的恐惧! 这就是罗真人跟他们说的,轩辕剑上的事,就跟后世拍霸王洗发水那个程龙大哥所说的那样,其实一开始他们是不信的,直到来到这里他们隐匿了一个月来打探陈进才的过往和来历。 甚至有一次他们还离轩辕剑很近很近,甚至那次伸手都可以把轩辕剑给拿起来。 但是他们没敢,轩辕剑里面汹涌澎湃的毁灭性力量,从那次被罗真人雷劈开启之后,就一直没有熄灭和平静! 在他们离轩辕剑近点的时候,那没有人控制的轩辕剑都跳动不已,如果不是插在剑鞘里面,可能得剑上的能量就已经劈过来将他们毁灭! 可是他们居然发现一件事儿,就是那轩辕剑对普通人居然没有效果,应该说没有敌意! 因为在他们观察期间有很多士兵,侍女去擦那把剑,可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甚至他们都感觉到那剑里面的能量平静如初。 哪怕是像鲁智深,林冲这样的武艺高绝的人去擦剑,也没有任何反应! 为此他们得出一个结论,这把剑可能只对修道者有敌意。 修道者是什么?偷天地万物之灵气为己用,想去成就那仙人之位! 这也是他们认为黄裳入了先天之后,会引发轩辕剑的敌意缘故。 因为一旦练武的进入了先天,那就能跟修道的一样借天地灵气为己用,也就是偷天! 这个也就是老道是通过自己门派内的典籍记载推断出来的! “这轩辕剑是上古大能和神灵们铸造而成,为的就是守天地这规矩,灭杀那不守规矩之人,而帮神灵们运行这件事儿的人,就是那轩辕黄帝!” “上古神灵其实到现在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天师道的伐山破庙,你佛门初入中原,南北朝之际杀了多少上古神灵,这个你们也知道!” “这一点从古代有很多神灵嫁女儿给凡人,与凡人互相通婚显圣,到现在除了汉寿亭侯,在没一人显圣就知道上古神灵现在都死的差不多啦!” “其实从远古开始,上古神灵就想过这个结果,当人族自己能修炼成仙的时候,必将会抛弃甚至灭杀他们神灵!” “而人族自己修炼成仙,行的是逆天之道,偷天地灵气为己用。 可天地灵气是有数的,成仙的人多了,天地间被偷去的灵气就越多,天地灵气少了人族的生存环境就会变得恶劣,这要是天地神灵不容许人族有修仙之辈出现的原因!” “而这一把剑,正因为是天地诸神一起铸造的,为的是行天道保人族久远。 所以遇到偷天之徒必将愤怒,而不管是罗真人,还是你老和尚,还是我刘混康都是抽天地灵气为己用的天地大贼,是轩辕剑除之而后快之人。 若我等成仙,可能还可以对抗一下,可现在以我二人的修为,还有底下黄裳那先天修为,要对抗轩辕剑,只能说做梦! 可笑那黄裳还真以为自己是陆地神仙,却不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先天罢了!” 肥大老和尚第一次听猥琐老道士,说的这么清楚,细致。 他们佛家毕竟是外来教派,纵然来到中土之后拿了很多道家的教义过来,用来完成他们的理论。 但是也只是拿了一些有一部分秘辛他们还是不知道的,现在听猥琐老道士这么一说瞬间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这样他不得不感叹一声,这就是底蕴啊! “这也就是你说斩钉截铁的要把陈进才干掉的原因?” 之前老和尚只听说,陈进才是自己宗门掌控天下的拦路石,却没想到这里面还有道统之争! 不过想想道理,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圣人不死大盗不止,便是这个道理呀! 心里数着陈进才了一桩又一桩的罪状,肥大老和尚忍不住就替他哀嚎了一声,得罪了那么多人,你想活下来都难呐! “没错!这就是我们道佛二门两个老家伙来到这个沙漠边缘的小城,奔波一个月的目的!” 猥琐老道士,现在不再猥琐,正经起来还能在他老脸上看到几丝凛然:“没错!这就是我们两个老家伙来到这里的原因之一,这小子必须死,这把轩辕剑,也必须得毁掉!” 肥大老和尚不是好忽悠的:“天书是我佛门的,也必须是我佛门的,否则老和尚就扬长而去,你可以再找另外一个人联手!” 刘混康心里暗恨,谁不知道天书是好东西,但是不给佛门点甜头这肥大老和尚绝对说到做到,说走就走! “此事我们再行商议,现在这个时机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以同时达到两个目标!” “可以去掉皇宫的一个先天高手,然后陈进才一定会耗费了好大力量才能干掉对方,甚至还有可能两败俱伤。 这样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说什么时候才能再有,错过了这个机会在想干掉陈进才就绝无可能!” 老和尚只是提一下条件,其实也没报多大希望,果然刘混康没答应,只好退一步说道:“好,此事日后在商议!” 城墙下。 黄裳在陈进才伸手抓向背后的剑柄时,他突然有一种心悸的感觉,怎么回事儿? 陈进才的剑一寸一寸的往出拔,花鸟鱼虫,军事征伐,日月星辰,农耕渔猎等图案一一出现,黄裳突然感觉那天地灵气居然不受自己控制了! “轩辕剑!为什么会如此?为什么轩辕剑一出,老夫就控制不了这天地灵气?” 到现在,黄裳还不知道这轩辕剑能克制他的话,他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铿”地一声响,轩辕剑终于被完完全全地拔了出来。 相传古时候,有凶人持兵器行于野,遇敌,兵去鞘即风云起直动九霄! 这只不过是野记上记载的逸事,谁也没当真过,可是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开了一次眼界。 陈进才持剑在手,竟然搅得风云动,在轩辕剑的上方大量的电离子趁着水汽慢慢的聚合成一朵雷云! 陈进才不好受,老实说他手麻了,现在给他的感觉就是轩辕剑正在发电! 没错,就是在发电! 在现代做一个最简单的发电装置很容易,不外乎就是磁圈还有铜线,还有各种那个啥小东西,反正就是正负极之间互相吸引却又得不到所产生的那种力量就叫电! 而现在拔出了轩辕剑之后,陈进才居然在黄裳身上感觉到一股吸力,对轩辕剑的吸引力! 对于陈进才来说,这样的感觉很熟悉,自己曾经实验的作出那种简单的发电机组,就是这样的工作原理! 从自己手上的剑里传来的感觉看,自己手上的像是正极,那么现实中正极和负极两条电线相碰的话,会炸出一个大火花。 那么如果现在自己手中的轩辕剑跟,黄裳碰在一起的话,会成什么样子呢? 陈进才很期待,城墙上的人也很期待,不只是那老和尚和老道士,所有人都在关心这俩人碰撞的结果! “黄裳黄大学士,热身现在结束,接下来,性命相搏的时间到了,让我们一起期待结果,是你黄大学士活着,还是我陈进才活下去!” “好!”黄裳手执一支玉笛,对陈进才说道:“老夫手中玉笛,可不是一般玉,乃是皇宫中藩国的贡品,********,所以老夫拿来做了兵器。 老夫自创了一门笔法,专打身上经脉穴位,你可要小心了!” 这是装0逼呀!什么都能忍就是装0逼不能忍! 好好的打一场架你能死啊?就你会做吗?老子也会! “轩辕剑,重360斤!我本来会两门剑法,一门太极剑,使将开来不管你用刀用枪用棍,用剑还是用飞镖我都能防了,并且破之!” “但是今天我不打算用这门剑法,间,你要跟我比能耐,那我就跟你比能耐,我还有另一门剑法,只有八个字!”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 “此剑法得寻一个山洪容易爆发之地,持剑跳入山洪之中,以剑击洪水,以及洪水中的树枝,还有石头,还有一切可击之物,数年方可大成!” “好啦,牛逼也吹过了!我的士气你也耗完了,可以再次开打了吧?这次真正的不死不休如何?” 其实所有人都着急了,都想看的,结果呢! 结果两个人在那叨逼叨!怎么都没打起来! 终于,陈进才不再等待,闪电般冲了过去,一剑挥向黄裳脖间!(未完待续。) 第103章 蚌鹤相争 说实话,陈进才的速度已经够快了,快似流星,速如闪电这句话根本就不足以形容他的速度有多快。 陈进才平板电脑里面有一部电影叫功夫,功夫电影里面的火云邪神说过一句话很经典。 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 这一句话要是喜欢练拳的人,特别是像陈进才这种练得是真正的技击类武术的人最为尊崇的真理! 那不是那些追求高新难还有好看大表演类武术可以理解的。 其实天下武功无过于此理,而现在陈进才的剑,在所有人看来已经快到了一个极致。 可是他的对手是一个先天武者,可以说先天武者说这个世界上除了陈进才这个怪胎以外,人类身体条件所能达到的仅次于顶端的一个层次。 一个人想要快,就需要他的身体条件能支撑的了,如果身体不行,你就算想快也快不起来! 比如你想跑100米,如果你没有博尔特那个身体,你怎么跑的过他? 那怕现在陈进才身体变态的可以,可是比起先天武者来说,可是还是差上一截。 速度一个是取决于训练,还有一个是取决于身体的条件,在身体条件上陈进才并不占优势,所以他的速度也不占优势! 闪电一般的剑,轻松的划过措手不及的黄裳喉间。 城墙上所有围观的人大哗,一个陆地神仙就这样完啦? 可是陈进才却没有半点放松,身子猛的一矮,脚下轻点人就快速翻了出去。 就在城墙上众人奇怪他在干什么的时候,那被一剑划过喉间的黄裳竟消失了,接着一个人出现在陈进才刚才所站的位置上。 正是黄裳,原来刚才陈进才一剑划过喉间的不过是他的残影。 这是身形快到了极致,才会有这种残影现像,由此可见一个先天武者究竟多厉害,居然可以欺骗人的眼睛! “太快了!这就是陆地神仙的速度吗?” “是啊,现在我看见居然有好几个黄大学士,这里速度多快! 如果是我,可能连刀都没抬起来就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了!” “你们只看到黄大学士的速度,一个陆地神仙有这样的速度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们应当看看这和平谷主,白牛先生陈进才怎么也有这样的速度?” “是啊!黄大学士有这样的速度是因为他是陆地神仙,可我们从来没有听说过陈进才是陆地神仙啊!” “你们怎么就确定那陈白牛不是陆地神仙?你们想想,从陈白牛出世到现在,经历过多少场战斗,你见过他吃亏了没有?” “兄台说的对,那陈白牛从出道到现在,大大小小的仗不知道打过多少,可是还真没吃过亏!这说明了什么?” “真为你的脑袋捉急,那我问你,陈进才是什么来头?” “什么来头?这个小弟刚从辽国过来,具体事情知道的还不是太清楚,还请兄台赐教一二!” “原来你是辽国人,我也是辽国人,不过我常往东京城做生意,对这陈白牛也算是摸的清楚,这就给你说道说道!” 城墙上的人纷纷发出自己的惊叹,为自己能见到如此惊人的比武,更为世上还有这么强的人。 兔起鹘落个成语不足以形容这两位强者凌厉的攻防。 围观的吃瓜群众们并不知道他们究竟过了多少招,更不知道他们究竟谁吃了亏。 只是知道烟尘四起,气浪纵横并且人影重重的交战场地里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传出一声,哪怕是武器交击的声响。 所有围观的吃瓜群众当中,只有两个是看得清楚,场中所有情况的人。 那就是肥大老和尚和猥琐老道士,现在他们的眼中充满了忌惮。 “想不到武者到了先天,竟然能有如此杀伤力,比起道门真人也丝毫不差,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肥大老和尚看着底下的争斗场面,感慨的说道。 “以前只听说过先天之名,却还没有真正见识过先天武者的能耐,现在看来是,各有千秋!” 对这一点,猥琐的老道士,很是赞同! “所以,这两个人一个都不能放过,站在这个世界上巅峰的人,有那么几个就够了,不需要再多出两个来而且还是两个这么强的!” 肥大老和尚咬牙说道,此刻的他哪还有半点佛门高僧的模样,慈眉善目里却闪烁着浓重的杀意! “看情况吧!看看他们是否会做到两败俱伤,如果两败俱伤,那我们就做一次渔翁!” 猥琐老道士不再猥琐,严肃的说。 城墙下正在争斗的两人,相互间兵器并没有碰触过哪怕一次,但其中凶险不足以外人道。 每一次轩辕剑的锋芒都险之又险地掠过黄裳要害之处,但每次都是差之毫厘。 而作为武学大家的黄裳,以先天之境界笛使剑招,竟然也招招不离陈进才的险处,只要躲的慢一步,便是死人的结果。 如果每每都到最后一刻,两人总是会惊险的躲过去,然后重新发起下一招! 他们也许想看看,谁的身体先撑不住,速度先慢下来,又或者谁先疏忽先出错。 在这种情况下只要稍微有一点疏忽,就是死亡的代价! “想不到啊想不到!想不到姐夫居然真的还这么厉害,对上黄大学士这种陆地神仙,竟然没有马上败下阵来!” “睿王子,现在看来,鹿死谁手还不一定,没想到白牛先生居然强到可以抗衡一个陆地神仙! 这是这般打下去,得打到什么时候?” 不只是他们这么想,城墙下正在打斗了俩人也是这么想的。 “陈白牛,这一般打下去,要打到什么时候,不如我们硬拼一场,既然技巧上大家半斤八两,那我们就来拼力量!” 黄裳先开口说了,速度这方面对他来说有点限制,可是若说到力量上,他有绝对的信心! 开始轩辕剑刚拔出来的时候,对他搬运天地之间的那一丝力量进自己的身体有点干扰。 但他毕竟是先天,这么长时间他也习惯过来如何在轩辕剑的干扰下掌控天地间的那一丝力量进入自己的身体! 拼力量他有自信!可陈进才更有自信。 “好,我们就拼力量!”(未完待续。) 第104章 渔翁 城墙下争斗的俩人齐齐的停下身形,黄裳不愧是先天武者,纵然是激烈的打斗了那么长时间,他脸上竟然看不到一丝汗渍,高手! 不过好像陈进才也是这样,强悍的被不知名能量改造过的身体,然后再次被黄巾力士崩溃后的神力二次改造。 他的身体比起先天武者来说,并没有差多少,所以他也是哪怕经历了那么剧烈的一场打斗,鼻尖上居然一点汗也没有! 两人商定了要用力量决胜负,他们的话虽然平和却传出好远,让所有围观的吃瓜群众感觉,就是在他们耳边轻声说一样。 肥大老和尚眼中满是兴奋,作为一个只是听说却没有见过轩辕剑的威力的老和尚来说,他从这场打斗一开始就已经期待看到,轩辕剑展示出它的威力。 可遗憾的是从一开始到现在,俩人的武器从来没有交击过一次。 这样他的愿望落了空,不过现在柳暗花明,这俩人要比力量,那就拭目以待! 根据后世记载,九阴真经的武功太过于注重杀伐,太过于狠辣。 这句话是跟王重阳斗酒论武,嬴后得到王重阳手中的九阴真经观看后的斗酒僧所说的。 也正因为如此,王重阳在得到九阴真经之后并没有去修炼,但并不是说这九阴真经的内力会差。 这一点,从斗酒僧回到少林寺之后,用九阴真经的内功心法,再加上少林寺的阴阳调和之术组合在一起创出的那部九阳神功就可见一斑! 只是加了点阴阳调和之术,组合在一起的内功,哪怕是只学到一点皮毛,就已经足以造就出少林,峨眉,武当三个派别的地位。 就这,谁还敢说九阴真经的内功不行? 所以在黄裳的内力贯注之下,一支玉笛竟似镔铁铸造的长剑,可削金断玉! 陈进才提起手中轩辕剑,再一次郑重说:“可听好了,再跟你说一次,手中轩辕剑重三百六十斤能削金断玉!” “无妨,来吧!老夫相信手中玉笛不会比你的轩辕剑差!”黄裳对自己的内力很有自信。 既然如此,陈进才不再废话:“重剑无锋,大巧不工!管你千招万招来,我自一力破之,这一招取其力字,你可小心了!” 练武的人都知道,若想将武器使出力道来,用的不是手,而是脚到腿到腰,然后以腰带身以身带肩,以肩带手,才能使出最大的力来,所以所有的根基在脚。 陈进才微微蹲下,蓄力转膝拧腰转胯剑使刀招用轩辕剑使出一招力劈华山,直劈黄裳顶门。 黄裳谁人,看那呼啸而来的轩辕剑,哪里会看不出其中厉害,不过作为一个练武百年,身至先天的人物,这一道还是应付的了的。 手中玉笛在他内力的灌注之下就发出一层白蒙蒙的毫光,往轩辕剑的力点点去! “好碰上了,碰上了!”肥大老和尚一阵激动,终于能看到轩辕剑的威力! 在所有人激动的紧张的注视下,两件武器终于碰撞在了一起! 然后,一场巨大的爆炸声响彻了全场,爆炸了! 城墙下争斗的俩人齐齐的停下身形,黄裳不愧是先天武者,纵然是激烈的打斗了那么长时间,他脸上竟然看不到一丝汗渍,高手! 不过好像陈进才也是这样,强悍的被不知名能量改造过的身体,然后再次被黄巾力士崩溃后的神力二次改造。 他的身体比起先天武者来说,并没有差多少,所以他也是哪怕经历了那么剧烈的一场打斗,鼻尖上居然一点汗也没有! 两人商定了要用力量决胜负,他们的话虽然平和却传出好远,让所有围观的吃瓜群众感觉,就是在他们耳边轻声说一样。 肥大老和尚眼中满是兴奋,作为一个只是听说却没有见过轩辕剑的威力的老和尚来说,他从这场打斗一开始就已经期待看到,轩辕剑展示出它的威力。 可遗憾的是从一开始到现在,俩人的武器从来没有交击过一次。 这样他的愿望落了空,不过现在柳暗花明,这俩人要比力量,那就拭目以待! 根据后世记载,九阴真经的武功太过于注重杀伐,太过于狠辣。 这句话是跟王重阳斗酒论武,嬴后得到王重阳手中的九阴真经观看后的斗酒僧所说的。 也正因为如此,王重阳在得到九阴真经之后并没有去修炼,但并不是说这九阴真经的内力会差。 这一点,从斗酒僧回到少林寺之后,用九阴真经的内功心法,再加上少林寺的阴阳调和之术组合在一起创出的那部九阳神功就可见一斑! 只是加了点阴阳调和之术,组合在一起的内功,哪怕是只学到一点皮毛,就已经足以造就出少林,峨眉,武当三个派别的地位。 就这,谁还敢说九阴真经的内功不行? 所以在黄裳的内力贯注之下,一支玉笛竟似镔铁铸造的长剑,可削金断玉! 陈进才提起手中轩辕剑,再一次郑重说:“可听好了,再跟你说一次,手中轩辕剑重三百六十斤能削金断玉!” “无妨,来吧!老夫相信手中玉笛不会比你的轩辕剑差!”黄裳对自己的内力很有自信。 既然如此,陈进才不再废话:“重剑无锋,大巧不工!管你千招万招来,我自一力破之,这一招取其力字,你可小心了!” 练武的人都知道,若想将武器使出力道来,用的不是手,而是脚到腿到腰,然后以腰带身以身带肩,以肩带手,才能使出最大的力来,所以所有的根基在脚。 陈进才微微蹲下,蓄力转膝拧腰转胯剑使刀招用轩辕剑使出一招力劈华山,直劈黄裳顶门。 黄裳谁人,看那呼啸而来的轩辕剑,哪里会看不出其中厉害,不过作为一个练武百年,身至先天的人物,这一道还是应付的了的。 手中玉笛在他内力的灌注之下就发出一层白蒙蒙的毫光,往轩辕剑的力点点去! “好碰上了,碰上了!”肥大老和尚一阵激动,终于能看到轩辕剑的威力! 在所有人激动的紧张的注视下,两件武器终于碰撞在了一起! 然后,一场巨大的爆炸声响彻了全场,爆炸了!(未完待续。) 第105章 谁是狐狸 “快啊!莫要让那天书被这两贼秃牛鼻子给抢走,就不信一拥而上,他能炸得了多少人!” 本来被猥琐老道士手里的外丹轰天雷这么一炸,已经吓住了大多数人,可是却有一个声音在人群里高声叫了这么一句。 顿时本来已经快停下的人潮竟然又再次往前冲去,而且冲得还更急了些。 “说的没错!看他一记雷法也只不过能炸死一人,我等这里人流如海,他能炸得多少?不过我等一拥而上,各凭本事抢天书罢!有得天书,怕是能得仙缘啊!那可是成仙的机会!” 人群里时不时地响起这么一个声音,不停地鼓动人群向前,到了最后还指挥着人群把四周给围上,不让那肥大老和尚与那猥琐老道士有逃脱的可能。 “快快快!那老和尚已经去到那陈白牛处了,来不及了,你们赶紧去把那边给围上,莫经走了贼和尚!” “那边围上东南方向,围紧了,咱们这么多人,其中还不乏高手,哪怕就算是神仙来了,怕也是闯不过咱们这些人!” “还有那些弓箭了得的好汉们,拿起你们背上的弓箭,这些和尚道士都会飞,但他们挡不得太多弓箭,莫要让他们从天上跑了!” 这么一个神秘的声音居然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好汉们指挥得很是到位。 而这些不管是大宋的,还是大辽的,又或者是西夏的好汉们,只要是有心要抢那天书的,竟然发现,这般一指挥,竟然成了天罗地网。 天书啊!就如刚刚那个声音所说的一样,天书代表的可是仙缘,有天书,就有可能成仙,与天地同寿,日月同辉! 谁不想拥有?当然其实大多数人都是来打酱油的,如果是想去抢那陈进才怀里的那本天书,谁也没有那现在已经站在陈进才面前的老和尚快。 而且看刚刚老和尚与那猥琐老道士从城墙上下来那都是用飞的,而那老道士杀人都是用雷法炸的,虽然是外丹雷法,可那也是雷法。 所以,是个人都看得出来,这两个人不好惹,在场所有人都没有马上冲上去。 有一句话说的好啊!出头的椽子先烂,更说了,枪打出头鸟! 好吧!枪打出头鸟这句话现在还没有,不过意思都差不多,眼前这两人这么牛0逼的人物,谁能在他们手上抢东西? 就算是能抢,那也是得等别人耗光了他们两人的杀伤力之后再去抢啊! 要是自己贸贸然冲上去,直接就挨了一雷,粉身碎骨下,以后谁得到便宜又跟自己没关系,这般吃亏的事谁愿意去干? 那老和尚在这么多人面前依然大大咧咧地走到陈进才面前,要低头去找陈进才怀里的那本天书。 突然,他伸向陈进才怀里的那只手猛地一缩,“嗖”地一支箭强劲地在他手边擦过,那箭在他小臂处擦着皮肤而过,竟蹭出一条血痕。 只是擦臂而过就能擦出如此血痕,可见那箭是如何强劲,而如此强劲的箭,居然不是辽国人射出来的,也不是西夏人射出来的,而是一个大宋国的人射出来的。 这个人就是那个睿王子身边的那个高大威猛的护卫,一张五石强弓本来只存在于演义话本之间,想不到现在真的有人以此作为兵器。 很明显这张弓射出来的箭真的对这个老和尚有威胁了,正是因为感觉到了危险,才让老和尚缩了缩手。 不过这些人也只是用弓箭来阻止老和尚拿到天书而已,却没有真的去攻击这老和尚,至于另一个方向的猥琐老道士,当然也被一箭给逼离了黄裳两步远。 黄裳是大宋的大学士,更是一个新晋的陆地神仙,这是大宋宝贵财富,作为一个大宋王子的护卫,当然也是宋臣,看不得自己家的同僚,还是神仙同僚死在一个猥琐的老道士手里。 其实老道士手里长剑已经快削到黄裳的脖子处了,却没想到竟然被一箭射到自己剑上,竟把自己拿剑的手给震麻了。 他能感觉出来,这是对方给自己的警告,并不是想杀自己! 只是没想到啊!他居然在对方的箭上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危险,不过也只有一丝。 对上这些人,其实很简单不过了! 甚至都用不到外丹轰天雷,老虎不发威,你们这些蝼蚁还真以为自己是盘菜? “若我是你们,当马上退去,免得自误,天书乃神物也,岂是你等凡夫俗子能惦记得了的!” 老道士神情一肃,沉声喝道,他也只是这么一说,先礼后兵嘛! 起码别人是这么想的,可是事实呢? “哞!”一声暴喝响彻全场,却是老和尚以佛门心音法喝出一个用以震慑人心的音节。 就这么一声,便是佛门佛法神通之一,狮子吼! 在场所有人起码有一半的人是被震蒙了的,不过也有武艺高强的,心志坚定的只是心里难受了一下,并没有被震蒙。 不过没有被震蒙也并不可能会被幸免,因为还有老道士。 “此地漫漫黄沙,风尘阵阵,听那驼铃声,悠悠从那落日处来。 转眼间,黑风阵阵卷动天地,飞沙走石间砂石消人骨,看你们后面,那便是黑风暴来了!” 老道士的声音低沉而飘渺,仿佛从所有人的耳边响起,很轻,但却入人心。 所有人眼中迷离,不管是刚刚被老和尚的狮子吼给震蒙了的,还是没有震蒙说得上是身负超强武艺的好汉,就像那睿王子的那个护卫,竟然也迷失在了老道士的话里,那话里的世界里。 随着老道士的话,他们看到了大漠连天一色,更看到了那落日驼铃声声,沙丘条条棱角顺风向,千条如一。 一切都很美,可是这美好的一切都不会长久,正如世事一般。 天边起风了,黑风!连天接地的高耸入云的风沙墙竟以那快马都不及的速度向那队驼队袭来。 沙漠里的沙子最爱的便是吃人血,特别是在黑风暴卷起的那些沙子,更是如此。 漫天的黄沙在那风的助力下摧毁着自己遇到的一切,驼队里的旅人被刚开始的那阵风沙撕开了蒙在头上的纱巾。 然后旅人的皮毛竟然被狂风中的黄沙极速地刷去,然后再一层,再一层……(未完待续。) 第106章 老和尚叫法海 旅人竟然被活活地刷成了白骨,然后被风沙卷上天空,被风沙撕了个支离破碎。 看到这一个情景的所有人心里都升起一丝的寒意,沙漠里的风暴竟然残暴如斯? 恐惧,在那沙墙向自己这些人逼来的时候从心里升起! “跑啊!还等什么?等着自己也变成那样被风沙消骨么?” 当老道士的声音在所有人心底响起的时候,所有人竟然都随着他们见到的世界远离沙尘暴的方向逃去! “嘿嘿!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佩服!两位!”说这话的是陈进才,只是此刻的他哪里还有两败俱伤油尽灯枯的样子。 场中还有四个人,城墙上还有三个人,这些都只是最后清醒的人了。 不得不说,刘混康不愧是道门高手,不得不说,他的催眠术可经陈进才的要强多了,当然,只是说他对这个技能的研究程度,并没有说刘混康的本事就一定比陈进才的厉害。 哪怕是催眠术! 没有人能接受,刚刚前一刻还是自己掌控全局,可下一刻却发现,自己竟然落到了别人的算计当中,而且还是那种算计得死死的。 没有人能在被黄裳,一个根本就没有受到半点伤的黄裳用九阴白骨爪拎着后颈的时候逃脱,更不敢对之反抗。 哪怕是刘混康已经成就真人,一个修道的真人其实如果对上武者先天,其实是没有多少胜算的。 更何况还是黄裳这种不一般的先天,那可是能在道藏中悟出顶级武学的人,这种天生的万中无一的武学奇才,一旦上了先天,那就不是一般的先天能比的。 可怜刘混康这位真人,空有一身法0力,却碰上了一个武道先天,以武道先天那对道法的免疫力来看,刘混康就算是会罗真人的内丹雷法,或者林灵素的雷法,可能会让黄裳有点忌惮。 可惜现在刘混康,一身本事碰到克星却是一点用也没有了。 肥大老和尚更惨,化身为人肉乒乓球的他正被陈进才用轩辕剑当球拍猛抽。 为什么这么残忍?令陈进才愤恨不已的是刚刚老和尚为了要在陈进才身上找到那个被藏起来了的平板电脑,连陈进才的裤裆都没有逃脱被摸索的命运。 你要是一个漂亮小姑娘在他的裤裆处摸个没完,陈进才这货是绝对不会说什么,甚至还会摆个姿势舒服些享受一下,可你一个老和尚……你死定了! 所以他很悲愤地在爬起来之后,要把肥大老和尚当成皮球打出翔。 当然,这也只是说说,陈进才只是用轩辕剑抽了那么一下,就直接把老和尚给电了个直抽抽! 一直到陈进才把他们拎进城里,用链子锁好后,肥大老和尚的身子还直抖,看来这轩辕剑的本事确实很逆天。 和平谷里的城主府,月姬着急地看着门口处,没有人知道自己丈夫今天下的这一着棋有多凶险,可是她知道。 从陈进才跟她说自己感觉到了危险之后,他们就开始布置这一切了,今天是收获的日子,只是不知道收获如何! 林冲武松鲁智深是三个除了陈进才黄裳以外还能站着的人,他们也是二龙山罗真人分身被灭,神兵消散后获得好处最多的。 “老和尚想问一句,你们这是做了个圈套,等着我们两人往里跳,只是你们是如何知道我们两人的所在?” 不甘心的老和尚问出了心中疑问,其实不光是他有疑问,那猥琐的老道士刘混康也有这个疑问。 肥大老和尚与猥琐老道士纵横世间,几无敌手,便是前那些日子于城中游走,还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地完成了对陈进才的了解。 可没想到,一回头却是自己二人着了道,算人者人恒算之,等自己二人志得意满之时,急转直下的情况让自己措手不及! “回到城主府再说,到了城主府便与你一一道来,不过,为了怕你二人逃了,在下为你二人准备了两个大的精钢笼子!”陈进才笑着说道。 月姬远远地迎了出来,本来愁思满面的她在看到陈进才手上提着的人,还有他身后的黄裳以及他手里提着的老道士后,才笑逐颜开来! 几个力士抬着两个精钢笼子进到大厅里来,这是陈进才自己铸造的,就是为了要关肥大老和尚与猥琐老道士的。 其实说精钢笼子是委屈了,要知道这可是陈进才怕这两个厉害人物一不小心就弄坏了自己的笼子后,亲自出手用简单的工具,调出一款很实用的合金方子做了这两个笼子! 被关在笼子里,这两人才老实了,一个道门真人,一个佛门成就罗汉果位的人物,在被关进笼子像是困顿了的虎豹。 不过,高人毕竟是高人,哪怕是住笼子也住得很是淡然。 “怎么?还想知道你们是怎么被我发现的吗?按理说,像你们这样神出鬼没的,其实还真是很难被人发现!不过,我陈进才不同,因为我有一把剑,一把可以说得上与我心灵相通的轩辕剑!” “这个月,你们来探查了整个城主府七次,有四次都已经逼到我陈进才的床前,差点就命丧你们手里的我为何每次都那么巧的醒来,都是因为轩辕剑!” “每次你们一来,轩辕剑就会跳动,然后我就醒来,可是每次醒来后却都看不到人影,于是后来我们睡觉时就会用一些筛过的细灰洒在房间里!” 陈进才想起那几天,自己每天被惊醒,可醒来后虽然从心底里闪过一丝危险的感觉,但却又无可奈何的感觉到现在还很不爽! “再一次被轩辕剑惊醒,虽然仍然是空无一人,不过我却在床边上的细灰上看到了两个人的脚印!” “你们也知道,说追踪猎物,不外乎山里老猎人的猎狗,可是你们不知道的是,在我这里,还有一个比猎狗鼻子还灵敏的,那就是我的白牛!” 陈进才跟着白牛去发现了猥琐的老道士二人,然后他又偷听了这两人对自己的图谋。 “对了,这猥琐老道士叫刘混康,高人啊!可是老和尚你叫啥名字?” “老和尚法海。” (在这里感谢横贯东西、炎家兄弟、升级变身、霜之哀伤之殇几位兄弟的打赏,在这里谢了!)(未完待续。) 第107章 人生不外乎演技 “法海?”陈进才愣了,接着就跳了起来,指着那痴肥如猪的老和尚叫道:“你就是法海?不会吧!就你这一身肥肉也想去跟许仙去抢白蛇?” 陈进才感觉到自己的三观正在崩塌,什么情况?自己来的那是什么一个世界! 肥法海一愣:“白牛先生听过老和尚名头?老和尚可是有六七十年未在世间走动,这世间应该已经没有老和尚的任何行迹才是!许仙又是何人?” 关在另一个合金笼子里的刘混康倒是对自己现在这个处境安之若素,听到肥法海的话后哼笑道:“他手中有天书,还怕查不到你的根脚?” 肥法海这才了然,也是,手里把拿着天书,自己的根脚对他来说不是和尚头上的虱子,一目了然么! 不过他很好奇,这许仙是何人?白蛇? 倒是刘混康不关心这些,他好奇的是那给月姬行过礼后坐在一边的皇上黄裳和刚刚清醒过来的葵花老祖,怎么他们与陈进才的仇恨就这么解了? “你和平谷不是说与黄裳与那太监不死不休,怎么还合起伙来给我们下了个套?你如此,会失了和平谷所有人之民心,离心离德不远矣!” 刘混康的话一出口,陈进才与林冲他们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黄裳与葵花老祖脸上泛过一丝苦色。 他们倒是想真是的合伙下个套,站在合伙人的身份上,可是这明显不是,他们一个陆地神仙,当然他们还不知道先天不是陆地神仙,一个葵花宝典的创始人,扔到江湖上也算是先天之下的绝顶高手,可是现在却身不由己了! 其实,黄裳并不是今天才悟到先天境界,早在几天前他已经进入了先天境界,并且已经来过一次和平谷,不过却没有进城,因为他在城外就遇到了陈进才,并且当时就已经和陈进才打了一场。 结果是让他崩溃的,因为就算是进入先天境界,他也打不过陈进才! 他们在城外来了一场空前绝后,真实无比的战斗,在陈进才还没有用到轩辕剑之前,他们确实打得难分难解,不相上下。 可是在陈进才用到轩辕剑之后,战斗就好无疑问地一面倒了。 事实上,轩辕剑与先天真气相碰撞,是根本就不会发生爆炸,刚刚他们在城外的爆炸只不过是做戏,一切都是商量好的! 在后来世界也就是陈进才来的那个现代,有一句话很经典的话,一直流传于世上,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而刚刚黄裳的表现就已经完爆了后世的那些奥斯卡影帝,要是他穿越到现代去演电影,那拿下小金人那是刚刚的! 可是就算比武输了,以黄裳的地位,还有他的性子来看,怎么也不像一个投降了屈服的人。 而且就陈进才那性子,也不可能为了黄裳这么一个先天高手,而选择放弃替他的弟兄们报仇! 那么事实又是怎么样的呢? 其实,轩辕剑虽然与先天真气的碰撞不可能会发生爆炸,但是先天真气在黄裳身上布成的罡气层遇到了轩辕剑里面的能量,就像冰雪遇到了沸水! 所以哪怕是先天真气把黄裳的身体强化的不要不要的,但陈进才一剑下去也能把他劈成两段。 不过就在黄裳快要被陈进才干掉的前一刻,黄裳问出了他心里一直想问的问题。 他问陈进才,前面他发行出版的那三本小说,《射雕英雄传》《神雕侠侣》《倚天屠龙记》里面所说的朝代是不是真的。 临死之人问的话,陈进才当然不会去刻意的隐瞒什么,他直接的告诉黄裳,大宋分北宋和南宋,而这北宋没有多长时间了还有几年吧! 那南宋直接是屈辱的活着,从那位去了金营之后就再也没有生育能力的宋高宗赵构开始,一直到后来被背着跳海了那位小皇帝,南宋的皇帝,一直都是充满的屈辱! 崖山一跳之后再无中国,千年骨气随了那海波去。 不过相比起南宋的屈辱,北宋被俘虏的这两位皇帝更惨,那些大臣妻女们更惨! 特别是那位当皇帝当成艺术家的宋徽宗赵佶,还有他那可怜的儿子,刚当上皇帝没多久就被金兵给拿去了。 陈进才说这些的时候,他也只是用说故事的心情说而已。 毕竟,其实他跟赵佶没什么情分,只不过睡了他一个闺女,他已经做出决定,事到临头之时,去从金兵手里把他救回来就是了。 至于别人,到时候看情况! 至于去救大宋,得了吧,本来对这个国家就不是很喜欢,现在救他他也撑不下去多少年。 还是让金国去灭了他吧,等他把宋国给灭了,就算只灭半壁江山,到时候再从金国手里把这半壁江山给抢过来也就是了。 黄裳听完这些之后,黯然不语很长时间,为大宋,也为崖山。 好久之后他才问陈进才:“天命可改乎?” 他的意思陈进才懂,他想救大宋,作为大宋的老臣子,他有这种心思无可厚非。 救大宋很难吗?在陈进才看了一点也不难,只要未来在金兵南下的时候,直接放出去一群巨鹰,一通狂轰乱炸,他不相信在这个时代,还有什么可以防御的了自己的攻击。 所以他的回答是这样的:“可改,但我却不愿意去改,这个懦弱的国度太让人失望,所以就算是能救大宋,我也不会去救!” “不过等金人攻下东京城之后,抓住了大宋的皇帝,我倒是可以出手改一下以后的命运!” 黄裳听到这里猛然惊道:“老夫懂了,你想等金国人攻下半个大宋之后,然后才从金国人手中把那半壁江山个抢回来,如此便是名正言顺!当真好算计!” “权势江山真的有如此重要,让你致千万百姓黎民于不顾,你可想过,大宋的半壁江山落入金国人之手,受苦的还是百姓啊!” 陈进才冷哼一声:“你觉得我出手保下现在的大宋对百姓黎民都好吗?” “在大宋的边关,靠近辽国人那边,每年都被辽国人往这边打草谷,每年死多少人你知道吗?” “靠近西夏那边,每年被西夏的擒生军屠杀多少村落你知道吗?” “还有东南,花石纲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你又知道吗?” 黄裳对这一切都不知道,因为他在几十年埋身书海,对外界种种都不曾关心过半分,当然不知道! 此刻听起陈进才的责问,竟也急得大汗淋漓! “就算你不出手就大宋,但老夫用九阴真经求你出手一次,东京城破之后,千万千万要救得大宋皇帝一命!万不可让他辱没那群野兽之手!”(未完待续。) 第108章 都是买卖 其实黄裳不知道的是,陈进才早就打定了主意,做为一个女婿,他不会让自己的老丈人落在敌人手里受尽屈辱而死,而且还是饿死。 作为一个汉人,他不能忍受汉人的皇帝落在一群野人手中受尽屈辱而死,起码现在赵佶还算是汉人的最高领袖,哪怕他现在做得很不称职,但只要他还在位一天,那就是整个中原大地的汉人领袖。 而让自己的领袖落在对方手中受尽屈辱而死,这种事陈进才做不出来,所以,赵佶到最后只能是落入他的手里,也只能落入他的手里。 不过,落入他的手里后,皇帝是再也没得做了,好好地研究自己的那些艺术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起码现在陈进才是这么打算的。 可是这一切黄裳都不知道,他只知道陈进才不愿意再看到大宋再统治中原百姓,不愿意所有的华夏人再文弱下去,不愿意看到百年后那一场崖山一跳。 这些他都懂,也相信陈进才有这个能力,在金人抢夺大宋的半壁江山之后再从对方手中抢过来。 可是他对大宋官家的悲惨命运真的感觉受不了,明白归明白,真受不了!所以他想用自己创出来的九阴真经,换陈进才在大宋将亡之际,救大宋皇帝一救。 这个买卖,陈进才接了,接得很干脆,换了是你,本来已经打算花钱买的东西,可是在你要掏钱的时候,突然有人怕你不买,说我再加点添头,你可一定要买啊! 这种情况下,傻子才不买呢! 于是陈进才接下了这一桩买卖,不过却又加入一个条件,那就是帮他再演一场戏。 于是,一个压制了自己真正实力的先天高手来了,来到城外来一场突破,然后兴之所至一声长啸震晕了好多人,最后与闻声而来的陈进才一场大战。 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为了引出这两个和尚老道,对于道佛二门那些神秘手段的敬畏之心。 作一场戏来最暗算那些想来暗算自己的高手有何不可?所以就有了现在被关在笼子里的两位高人。 随着黄裳一句句道出所有经历,法海老和尚与老道士刘混康脸色煞白。 他们在自己被关进这个笼子的时候还很平静,可是当陈进才关上那个现代才发明出来的那种机关锁时,他们俩的才微微有点色变。 可是当黄裳不管不顾地把陈进才说的一切事都当着他们说出来的时候,他们就知道自己完了。 他们好的话,也许只是受几年牢狱之灾,可若是运气不好,可能以后就只能在这牢笼里渡过了。 在现代时,常常有电视里面有人演,有一人做出案子,而当时有人在场,那人马上二话不说趴在地上大叫,我什么都没看到! 为什么有这么个情节,还不是因为害怕那作案的担心自己容貌泄露出来被警方追辑,会把他个这个目击证人干掉。 同理,现在的法海老和尚与刘混康担心的就是这样,几年后大宋官家会被抓走,这是一。 而陈进才有能力去阻止这一切而没去阻止,这是二。 金兵要将大宋官家押送到黄龙府,途中陈进才要去劫人,这是三。 别的还有,但最主要是这三个,现在他们已经知道了,而知道之后,想要离开那就千难万难了。 其实活到他们这个岁数了,也知足了,再说以他们修行多年的心性,区区死生大事,还无法给他们的道心佛性带来什么冲击。 不过,让他们变色的,却是他们身上的传承,因为种种原因让大多数本事都没有传下去。 如果今天真的死在这里,他们可以预见到,自己的门派传承可能就要大多数本事都要断了。 他们很是悔恨,当初传本事的时候不是那么矫情的话,怕是自己的这身本事就已经后继有人,哪里还会因为自己被关在这种笼子里面不知未来如何而担心自己这一脉没了传人。 “那你们现在是否已经得到陈白牛的原谅,然后他不再打算替那些士兵报仇了?” 问话的是刘混康,他想知道陈进才是不是会真的如此宽宏大量,如果陈进才真的是传说中对宋人如此宽容,如果是,那么自己的老命应该还能保得住。 自己的老命他不算是很在乎,他在乎的是死之前没有在家里,没有告诉派中传承下来的九老仙都功印的最后用法,没有说香火与神位之间的关系。 可是很可惜,他的主意打错了,黄裳给他们的回答让他们两人绝望:“没戏的,陈进才的性子很倔,想要得到他的原谅简直就是比登天还难一些! 我二人,以陪他演了这场大戏给你们欣赏,可是我们还是要死,不过就是把这死的时间从现在变成了十天之后,而老夫不过是可以在这十天内把自己的一生所学从说书台那样说出来,也算是传下了我的一丝所学!” 黄裳的话带来一丝无奈,不过却又无可奈何,一失手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经是百年身这句话就是为他而存在的,再给他一个机会重来,他一定不会那么冒失地伸手就把那陈进才的士兵弄死了。 可是世事没有如果,说真的如果再有机会重来一次,刘混康一定不会再来招惹陈进才! “哈哈哈哈!我听到了你们在我背后说我的坏话,不过本人大人有大量,不计较之些,不过咱们之间可以做个交易!” 陈进才从月姬的你侬我侬中享受了其中甜蜜,不过现在还是办正事要紧。 要办什么事呢?就是来跟法海肥老头,要不然就是那个老道士刘混康,谈一笔生意。 陈进才想着谈的是什么生意,当然是想把他们两位的修炼体系给弄个明白,要知道自己这一身强横的力量根本就不是自己苦练出来的,也传不下去。 所以给自己儿孙弄一套好的家学便是一个很重要的事,九阴真经是,眼前刘混康也是。 “不知道白牛先生要与我们做个干什么样的交易?要知道老道士身无长物,也没什么东西与你交易啊!” (在这里郑重地谢谢霜之哀伤之殇的打赏!谢谢!)(未完待续。) 第109章 事情不简单 “两位能成为道佛两家顶梁柱一般的人物,想来不会是愚笨之人,怎的也说起这等话来! 莫非在欺我年少无知乎?”陈进才的脸上满是冰霜。 不过虽然脸上这么作势,可心里面却想道:“装,两个老家伙给我装,道佛两大势力的瓢把子,没点东西?不过是认为自己没有胆量对他们怎么样,所以可以算得上是有恃无恐,当真可恨!” 当真以为自己真的不敢对他们怎么样吗?那如果真的么想的话就大错特错了,他陈进才天不怕地不怕,当然也不怕这两个老神棍有文化,既然不服自己那就治他一番就是了! 月姬跟他那么长时间的夫妻,看他的脸色那还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急忙把他拉过一边厢房:“夫君,你想怎么对这两位?这可是道家佛家两门的领袖!轻易招惹不得!” “本来如果,妾身早知道咱们要对付的是道佛两家的领袖的话,早就出言劝阻了,当然现在也不晚,不如我等把他们客客气气,礼送出境就算啦!” 月姬是皇家闺女,本来知道的事就有点多,再加上她曾经做过一段时间密谍司的小头头,更是知道一些深处点的东西,她还知道最深处最忌讳的事儿,就是道佛二家的事儿! 可是现在自己的夫君要对付的是道佛二家的头目,这可不能说不是大事儿了! “怎么他们碰不得吗?”武松等人跟过来在一旁听到月姫跟陈进才之间的话,便问道。 “是碰不得,月姫还在宫中之时,常听父皇提起过,这天下最不能招惹的就是道佛二门, 本想细问父皇什么意思,但父皇总说我还小,等长大一些就明白了,果然,等我长大以后就知道了一些,更深些的事情!道佛二门真的很可怕!” “这事儿,如果你问鲁家哥哥,想必他是很清楚的,如若不然,他怎么能从一个普通的提辖,变成能倒拔垂杨柳的罗汉一般人物!” 被点到名的鲁智深一愣,随之反应过来:“确实如此,和尚我以前虽是提辖,但若论本事与现在没法比,现在的本事大多是在五台山文殊院出家之时智真师傅教授的法门,虽然智真师傅点拨我只是一两天时间,但我从五台山文殊院离开时,跟没出家前是天上地下!” 鲁智深说出来的话很可怕,五台山文殊院的一个长老,仅仅几天时间就可以打造出一个高手,虽然说鲁智深的底子也很厚,那位长老能把他打造出来也是因为他底子厚的原因。 可是这样已经很可怕了,如果他们认真起来是不是短时间内就可以造就出一批高手? 毕竟这个世界还是拳头说了算,这一点,只要是聪明人都能想得到。 “陈白牛,想不到尊夫人居然还是一个如此聪明贤惠之女子,此等奇女子,当得上贤内助之名!” 话音从大厅中传来,这一点陈进才早就知道了,区区墙壁,又怎能隔绝得了那两位的耳朵,不过月姬不知道罢了。 果然,月姬听到话音之后小脸一红,哪又还不知道自己做了件蠢事。 说话的正是那法海老和尚,此刻他正在用戏谑的眼神看着回到大厅的陈进才,仿佛在嘲笑他的无知。 看到他的眼神陈进才怒了:“道佛两家势力强大又如何?今天你们落到我手里了,是龙给我盘的是虎给我趴着!” “这儿不是大宋,这儿是和平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来干什么的?这一个月来,你们进过我的房间至于五回心存杀意,若不是轩辕剑护主,怕我早就死在你们二人手中多时。” 陈进才说的没有夸张,确实前那几次这二位倒是想把他干掉来着,不过一来慑于轩辕剑的威胁,二来每次陈进才都能在他们有行动之前及时醒来,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所以这么多次以来陈进才还能毫发无伤地站在这里,也算得上是好运气了。 其实这也是这道佛二门的两位头领们太过谨慎了,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可不只是说说,一句话已经道尽了世间百态。 当人们还一无所有,只剩下一条烂命之时,往往那是他们最能拼命之时,可当自己拥有了一份家业之后,他们就会变得惜命起来。 除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之外,还有一句可以拿来做胆怯的借口的就是那一句,我是玉,怎能去与破瓦碰。 确是如此,确是如此啊!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可穿着漂亮鞋的却怕那没鞋穿的穷鬼。 在法海老和尚与老道士刘混康眼里,他们坐拥那立于世间顶端的道佛二门首席之位,当得玉器之名位。 而陈进才,虽然现在坐拥一座小城池,也拥有自己的势力,传说还是神仙子弟,可在他们眼中,却只不过是一个凡物,一个破瓦罐而已。 这么一个小城,怎么可能与势力遍布天下的道佛二门比较,要知道刘混康可是主持过建天庭的三个主事人之一。 可见他在道门中的地位有多高,如此位高权重者当然与陈进才不对等,对上陈进才谨慎一些也是对的。 这就是为什么前几次,陈进才感觉到杀意后醒来后都看不到人的原因之一。 也是他们老是狠不下心拿自己去跟陈进才拼命要等他与黄裳两败俱伤之后才出手的原因之一。 不过,这几次的杀意也是让陈进才下定了主意想坑死这两人的原因之一,这回谁说情都不行。 所以当月姬说这两人是道佛二门领袖,不好太过得罪,以免被天下道佛二教门徒围攻,最好还是礼送出境的好! 可是陈进才会这样吗?当然不会,他心里明白,从那天三丫头为自己死的那一刻开始,他已经和这些高高在上的教派势不两立了。 而且他也知道,这些高高在上看似掌控一切的人们不希望看到自己活在这个世间,只是没想到来的人当中,居然会是两教中身份如此之高的人物。 “既然二位不愿意交易点什么,那就去我和平谷的牢里住上一段时间罢,我再想想如何处置这两位想置我于死地之人!” 陈进才决定先把他们放到牢里好了,一刀杀了可惜!不过他却没想到,事情却不那么简单。 (未完待续。) 第110章 原因 “小心!”一声尖声大叫,是葵花老祖,他一边大叫着一边往黄裳冲去,可是还是来不及了。 一道细小却很明亮得耀眼的闪电出现在一个人的手中,然后狠狠地劈向无奈地坐在椅子上的黄裳。 很明显,黄裳因为入了先天,警惕性差了很多,不过警惕性再差,他也看到了那一道已经劈到他面门闪电,不过他也没躲。 因为就算是躲,他也躲不过,从来还没有人听说过有人能在雷电临头还能躲得过,哪怕是人为发出来的雷电,那速度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躲得过的。 所以黄裳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一道闪电给劈中,然后直接就被劈成了焦炭。 这个结果大大的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包括劈出那道雷电的刘混康,也惊愕了那么半秒。 一个先天,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被劈死了呢?那可是先天,先天啊! 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不知道先天与陆地神仙的区别,一直以为黄裳晋级的是陆地神仙境界。 一个陆地神仙,不能说无敌了,可也不可能随便一道闪电就劈死了,怎么这么容易死? 这个惊人的结果,让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哪怕是正在扑过去的葵花老祖,也愣住了。 刘混康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钻出了那个合金打造的囚笼,左手还拿着那根在合金笼子上拆下来的一根栅栏,最重要是这是一根合金栅栏。 他是怎么拆下来的? “哈哈哈哈!早就听说过茅山宗上养有一种从大漠里寻回来的奇虫,食金蚁,果然名不虚传啊!” 老道士刘混康手里正好还拿着一只瓷瓶子,里面就是那些食金蚁的毒液,能消金溶铁,刚刚他就是用这种毒液腐蚀掉了那合金囚笼里的栅栏柱子,钻出来的。 这些手段,对他们茅山非常熟悉的法海老和尚当然一清二楚。 “只是那黄裳怎么会一下就让你给弄死了?不应该啊!” 还在牢笼里面的法海老和尚还在奇怪地问道,按理说老道士的雷法不会那般厉害才对,怎么一个先天都直接在他的雷法下劈成焦炭的这种事也会发生? “先天不是传说万法不侵么?虽然说得过了,但对道法有抵抗力那是对的,怎么会一下就死了?这般干脆!” 其实不只是他不信,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一切,一个先天啊! 可是事实就是事实,死了就是死了,都成一坨焦炭了,还有什么可说的,除了留下一堆震惊的人之外,就什么也没剩下了。 “哈哈哈哈!看来老道选对了时候,若是平时,老道这一道雷法,以黄裳那先天之身,怕也不过是抽搐两下,可今天却不一样!” 老道士刘混康不管别人的目光,上前一步站在那具焦尸身前察看,以他的经验很快就看到了原因所在。 “在他身上,老道感觉到了两股力量,一股是老道的雷霆之力,另一道却是一股更为暴烈的力量。” 除了老道士外,所有人都僵在原地,他们现在怕了,一道闪电劈下,一个在他们眼中是陆地神仙的高手,就这么死在那雷电之下,如果雷电找上的是他们,那只有死路一条了。 他们现在都把目光看向陈进才,现在他们心里,陈进才就是最强的了,可能也只有他才能挡挡会用雷法的老道士刘混康。 不过那老道士没有理他们,只是低头查看那黄裳的尸体,最后他回头对在囚笼里悠然地看着的法海老和尚说道:“还在里面玩呢?赶紧出来吧!他身体里面的力量我看不准,快点!” 语气是十分不耐,像是对老和尚还在笼子里显得我在外头像是干苦力活。 “好好好!老和尚马上出来,马上出来!”法海老和尚突然把脑袋放到合金笼子的栅栏上,栅栏缝挺小的,他的脑袋钻不过去。 不过这难不倒他,整个脑袋像是橡皮泥做成的一般,竟然就这样从那比脑袋还小一点的缝隙里钻出来。 其实,世人都知道,只要脑袋能过去,那么身体自然也能过去,所以在看到那肥大的老和尚把自己像烂泥一般地把自己的那身肥肉从笼子边上往外挤。 别以为看得辛苦而老和尚速度就很慢,可是那速度简直快得可以。 只是转眼间那老和尚就来到那具焦尸跟前,低下头扒拉一下,先是疑惑,接着皱眉,最后在回头看了一眼陈进才之后,突然在他面前的那把轩辕剑上扫了一眼后才恍然大悟。 “不用想了,这黄裳死得冤啊!” 法海老和尚的话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老道士迫不及待地问道:“到底怎样?是何缘故?” 武松林冲鲁智深三人已经站在陈进才与月姬几人前面,他们自信,就算是雷法劈中,以他们的身体也是绝对抗住一两次。 不过现在还没人理他们,只是把主意放到地上的那具尸体处,等着法海老和尚的讲述。 “老道士,你可还记得,刚刚在城外时他们引诱我等下去的那一场大战,虽然后来我二人被制住后将计就计了,可当时确实是被蒙骗住了的,若不如此,当时我二人绝对不敢下去!” 法海老和尚的话让老道士一顿点头,确实当时他们二人下去的时候真的以为这二人两败俱伤了。 “确实不错,白牛先生与黄裳的打斗确实是非常的真实,以致到最后我二人真的以为两位同归于尽了。” 老道士缓缓说道,不过经法海老和尚一提起,他就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了。 “你的意思是,为了演得真实点,他们当时的真打是真打出火气来了,然后再躲在地上装死!” 他低头感受了一下这些这具焦尸上渐渐消退的力量,可以确定了,这是轩辕剑上的力量。 也就是说,当时的黄裳与陈进才打的时候为了逼真他们是真打,然后在打的时候,不小心让轩辕剑上的力量给入侵到身体之内。 而轩辕剑里的能量相当狂暴,可以肯定是另一种形式的雷法,而黄裳体内早就被那些狂暴的力量给弄成了浆糊,所以当老道人刘混康劈出一道细闪电时,得到的结果却是两电从体外到体内,互相吸引互相糟蹋,结果就是…… (感谢安崽的老爸打赏,谢谢!)(未完待续。) 第111章 仇人与厮杀 “哈哈哈哈!想不到这机缘巧合之下,居然让你弄死了一个先天,老牛鼻子,运气逆了天了!” 法海老和尚欢声大笑,旁若无人嚣张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去抽他。 没办法不高兴,对于修道的人来说,能弄死一个先天的机会简直是少到基本没有,反倒是武艺修到先天的人要弄死这些修道修到真人境界的要简单一些。 因为先天已经能勾连天地,身体极为强横,便是术法中最强的雷法对他们来说也只是麻一下,僵一下,然后屁事没有。 这样的你让修道的人怎么杀?趁他僵麻之时上去照着脖子就是一刀吗?得了吧!勾连天地的身体已经可以练得似玉似石,不惧刀斧了,这一点连后世那些练硬气功的人都能小心点就不怕小刀割,(是割不是刺,刺会死人的,哈哈哈哈,割也是有技巧的,是表演,别模仿啊!)更何况先天这种勾连了天地的强者。 不过你要是能炼出一口飞剑,蕴养上十几年,那样的法宝才能对先天造成一定的伤害,甚至杀先天。 所以现在机缘巧合之下干掉了一个先天,绝对是一个大喜事! “呀……”尖利的喊叫声从屋里传到屋外,再到天穹之上,这是葵花老祖的声音,也是他最后的悲鸣,更是他的示警。 被留在不远处的独孤助听到这个声音后腾地弹身窜出窗外,他听懂了自家族叔的最后一声悲鸣的意思:快跑,报仇! 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他就知道葵花老祖死定了,隐仙门里有一种灭绝了自身生机让自己的功力暴涨的功法,为的就是与敌人同归于尽,又或者是替自家人阻拦强敌不得已而为之。 同出于隐仙门,虽然独孤助是隐剑仙门,可也是隐仙门里分支,当然也学过这个法门,更清楚这个办法是不到最后一刻不会用的,而现在能逼着葵花老祖用出了这个法门,想必是到了最后一刻,只为了拦住对方一下让自己逃命。 独孤助没有拖沓,直接抽身就走,翻墙越脊对他来说平常事,想要让人发现自己不了的去翻墙越脊,那就是本事了! 当他一阵风般从城墙一角掠过,站在城外的漫漫黄沙中时,回身跪倒在地,对着刚刚葵花老祖厉叫的方向拜了三拜:“族叔放心,独孤助有生之年,必报此仇!就算独孤助无能,但从今以后,和平谷陈白牛,我们独孤氏与你不死不休!” 然后转身迎着漫漫风沙,往大宋的方向,走去。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背上已经有了一块青石墓碑,上书“族叔独孤葵花之墓”。 回头说起,那和平谷城主府时发生的事。 就说那法海老和尚哈哈大笑,庆幸老道士运气好,不小心弄死了个先天之后。 老道士一脸得意地笑道:“哪里哪里,侥幸侥幸!” 这两人在互相吹捧,半点没有把陈进才与屋里的所有人放在眼里。 而且还伸脚往那黄裳焦黑的身体踢了踢,目无余子的样子相当可恨。 首先就有人受不了了,那个人就是葵花老祖。 看到身为先天武者的黄裳,竟然被对方一下就给放翻了,他就知道自己如果冲上去,后果也绝对是一个死字。 但是作为多年老友的黄裳死在对方手上,死后变成焦炭的尸体还被对方如此糟蹋,他受不了! 法海老和尚说的那个机缘巧合他听不懂,但不管听得懂听不懂,该做的事儿还是得做的。 不过是一死罢了,都活了那么长时间了,活腻味了都,死有什么可怕的? 书上说的好!人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葵花老祖从这一刻起,就已经没把自己当成活人,他出自隐仙门,自有一门求死的法子! 这个法子很简单,通过他隐仙门里面隐秘的法子刺激全身所有的生机,让本来可以支持人再活个几十年的生机一下子全部爆发出来,变成强悍的战斗力! 不过,这一种类似于天魔解体大0法的手段只能撑住一刻,超过了一刻葵花老祖就必死无疑,因为他的体内所有内脏都碎了。 在用上这门同归于尽的法子之前,他发出一声只有同是隐仙门出来的独孤助才能明白的厉声尖叫。 他要让独孤助先走,看到这两个老者如此有恃无恐,他就知道就算是今天陈进才火力全开,也有可能拿这两个老者没有办法。 如果陈进才拿这两个老贼没有办法,那么再加上独孤助也没有什么用,除了再加上一条人命之外。 所以他传出去的信息就是,快跑!报仇! 他不知道独孤助听到传讯之后误会了,居然认为仇人是陈进才,不过就算知道也无所谓。 因为就看今天的结果,如果陈进才死在眼前这两个老贼手中,那么日后独孤助肯定会知道,干掉自己的是眼前的这两个老贼,而不是陈进才。 如果今天,陈进才大发神威干掉了眼前这两个老贼,那么以后独孤助来找陈进才报仇的话,肯定也是打不过陈进才,相信陈进才也会因为自己,而放过独孤助一马。 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可担心的?所以葵花老祖,攻的义无反顾! 他现在的武器并不是那两把短刀,而是绣花针。 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这是他最近才懂得的道理,而相对来说绣花针绝对比刀要快! 绣花针这种东西,其实真的要防住很难,尤其是一个自0爆了生机,拼完自己所有生命力只为求得一刻时间的强悍战斗力。 所以当感觉到危险的老道士刘混康闪身的时候已经晚了。在他的左眼上斜斜地钉进去一枚绣花针,不过因为是斜着钉进去的,并没有直插脑髓,而是从老道士左眼角处飞射了出去。 绣花针飞射出去带走了老道士刘混康的一声惨叫,其实葵花老祖射出来的绣花针并不止一枚,但是都要那个法海老和尚给拦住了。 法海老和尚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怀里拿出一个紫金钵一样的东西,不过钵子上有一个盖子,看上去像铅做的。 老和尚托着那钵子一圈,竟然一下子差不多全收完了葵花老祖射出去的绣花针!(未完待续。) 第112章 能发雷电的法宝 看到法海老和尚的紫金钵,陈进才的心里就咯噔一下,特别是看到那个紫金钵一下就把九成九的绣花针都给进去,心里不禁嘀咕一下:这不会就是那个收了白娘子的紫金钵吧? 不过虽然在心里嘀咕,可是手脚可没慢上半点,在拔剑冲上去的那一刻他吩咐林冲他们护着月姬往后院转移。 林冲他们几人已经看不清屋里打斗的人中谁是谁了,他们只看到是一团团人影在不停地闪转,腾挪,碰撞! 这种级别的打斗已经不是他们这几个有插得进去手了,哪怕是心中再有不甘,他们也只好护送着月姬她们从后院转出去。 他们要去集结军队,就算是普通人对上这种高手间的打斗没有半点帮助,但军中的八牛床弩却是杀敌利器,相信没有几个能在这种大杀器中安然。 陈进才冲过去的时候,看到了满脸是血的老道士刘混康正发出野兽般的沉吼,一只眼珠子的代价让他心中怒火都要冲到天灵盖。 可是哪怕他吼得吓人,手中雷法也是没有停歇半分,可是很奇怪的是,到现在为止,葵花老祖竟然没有被劈到哪怕是一次。 一次也没有!不光是他手中的雷法打不中葵花老祖,一旁的法海老和尚也出手,可是不管是老道士的雷电,还是法海老和尚的神通,都不能一下把他弄死! “哈哈哈哈!果然笑傲江湖里面所写的是对的,天下武功,谁是我葵花宝典对手! 东方不败只是得我葵花宝典残本,就已经能在几个江湖绝顶高手的围攻下游刃有余。 来吧来吧!老牛鼻子,快让你家老祖看看你还有几个眼珠子!哈哈哈哈!” 场中一股轻烟般的人物竟然是那葵花老祖,此时他就在这不算小的厅堂里纵横来去如烟如雾如尘,可那烟雾中不时闪耀着细小的厉芒却让老和尚和老道士时不时地手忙脚乱。 没办法不手忙脚乱,如果不小心,现在面目狰狞的老道士刘混康就是前车之鉴啊! 没办法,谁让葵花老祖这绣花针真的都冲他们的眼睛鼻子还有耳朵孔飞射而来,这绣花针那么小,葵花老祖速度又这么快,稍有不慎就会真的着了道了。 就在陈进才往战团里冲的时候,老和尚突然站住,猛地往外一跃,竟一下子脱离了战团,对着战团里所有人猛地喝出一个真言:“唵!” ********大概就是说的这样,因为陈进才在听到那一声“唵”之后,突然发现这世界突然寂静下来了。 天地之间的空气像是粘稠起来,陈进才这样的天下少见的神力,竟然在这里行动中感觉到了如水一般的的阻力。 更不要说像葵花老祖那样的轻巧型高手,哪怕因为这用了那套燃烧生命力的法门而强化了三倍有余,可是也没法在这一片天地里快速行动,虽然还能动,不过却跟蜗牛半里路都要好久一样。 “哈哈哈哈!还没有人能在老和尚的六字真言里逃脱,不过接下来的事老和尚就不管了,刘混康,该你了!”一击得手的老和尚得意地大笑。 老道士刘混康,生怕老和尚一会气力用尽收了神通,所以在法海的气场放开老道士之后,老道士往那被定住了的葵花老祖掠去。 葵花老祖被陷入到法海老和尚的真言定力之中,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老道士刘混康往自己这边给冲来。 还好还好!这老道士刘混康没有直接用他的那个雷电把自己的劈死。 “老太监,你那飘渺如轻烟的身法呢?为何现在变成了一只泥潭里艰难爬动的乌龟,感觉如何?”刘混康现在已经没有了道门高人的气度,气急败坏地嘲笑着在重重压力下还奋力挣扎前行的葵花老祖。 “一只独眼的畜牲罢了,咱家就算是乌龟也比你好上那么一点!” 喝骂声中葵花老祖还在挣扎着,明明已经绝境,他怎么还不放弃? 刘混康大怒,指着葵花老祖喝道:“老太监,有些气力便再挣扎挣扎,能逃便逃。 逃不了的话老道今天不将所有刑罚都上过那么一圈便不会放过你!你就等着享受吧!让你受尽人间苦楚再死,以报瞎眼之仇!” 可是下一刻他傻眼了,因为猛地一下葵花老祖再度消失在他跟前,触不及防地再一根绣花针一下子就插进了老道士刘混康的耳道中将他的耳膜一下子弄毁了。 再次朝天惨嚎一声,手畜五雷之力往周围转扫,却没有打到哪怕是葵花老祖的衣角。 葵花老祖得以脱困,当然不是那个法海老和尚已经没有力量支持这么大的真言阵势,而是现在那个法海老和尚真在躲陈进才的剑,轩辕剑! 要知道轩辕剑里可是有着一种强大到了极点更是狂暴到了极点的力量。 在陈进才被裹进阵里时,才感觉到手中轩辕剑里面那些能量怎么对包裹进这座真言咒阵有多么厌恶,因为它直接就从手中剑传来的力道直接就震碎了挑起了整个真言咒阵。 话说刚刚法海老和尚念动真言咒布阵,用真言阵来限制陈进才与葵花老祖的行动力。 却不料他的真言咒阵居然一下子就被轩辕剑破去,当陈进才的轩辕剑更是直接挑向法海老和尚的脑袋。 他的想法很简单,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的,佛道二门的报复那是以后在说了,所以弄死这两个不要脸的法海老和尚与里面那个老道士。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所以他的剑招刺的,招招不离老和尚的要害之处。 不过别看老和尚老了,身手还真是没法说,竟然连躲一十出招凌厉的轩辕剑。 话说陈进才这边手拿轩辕剑把这法海老和尚像追兔子一般从这头追到那头,追得法海老和尚苦不堪言。 “老牛鼻子,莫再留手了,已经到拼命时候,快拿出真本事来,再慢两分俺法海也只能到地府转转去了!” 老和尚法海被逼急了,往老道士刘混康吼了一声,老道士也觉得现在已经到了被逼着绝境份上了,于是也吼了一声道:“好!今天也让你们看看,这老道拼命的力量!” 说着他突然伸出左手,手上拿着一个小小的枪型物品朝葵花老祖一指,一条闪电就从老道士手中的枪型物品闪过,直劈而去! “啊……”半声惨叫,然后才变成了焦黑,这次倒没有成炭也没有死,不过看上去离死也差不多了,不知道多少万伏,才能把人瞬间打成这样。 (感谢再次打赏的霜之哀伤之殇,谢谢)(未完待续。) 第113章 电击枪? 一下就搞定了一个在类似于天魔解体大0法下从原来的先天以下战力翻几倍后可比先天的葵花老祖,不得不说,这一道闪电的威力实在太大。 葵花老祖胸前被电击的地方衣服已经化为飞灰,从那个大洞里看到里面被高温炙伤的皮肤一团焦黑。 大量失水后,葵花老祖现在伤口焦黑处以外的皮肤已经变得干枯,龟裂,崩起如头屑一般。 脸上因为失水太多,两片嘴唇都合不拢了,现在就跟那些病了好久快死的前一刻那些病人一样,嘴唇已经没有包住牙齿的能力,露出一嘴的牙齿跟龅牙一样。 不过,他神智还在,毕竟他刚刚爆发了全部生机换这一刻战力翻倍,虽然没能像先天那样引天地之力来改造自己的身体,但最起码的强化还是有的。 虽然这种强化很短暂,可是已经可以在那道闪电下还苟活着一口气。 “好……强……强大……的……法宝……” 葵花老祖艰难地把手伸到怀里可能是想拿最后一把绣花针,却再没力气把手拿出来,说出他在这世上的最后一句话,而且还是夸那敌人的法宝的,然后就这样去了,死不瞑目。 看到葵花老祖就这样死去,陈进才心里也不好受,这是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吗?葵花老祖死了,那下一个该自己了吧! 因为他也没把握自己能躲得过那闪电的攻击,那以发出闪电的法宝确实强大啊!陈进才心里紧了起来,自己也能在那攻击之下存活下来吗? 不过虽然心里没了个底,但有句老话说的好啊!只要还没死,那就有拼命的理由,不拼是个死,拼了也许还有点机会。 所以他现在要拼一下,而他拼命的方向很简单,他现在一个人,对上两个道佛二门的高手必死无疑,哪怕是手上拿着轩辕剑也一样。 不过如果能在老道士刘混康对自己发动攻击时先把这个法海老和尚给拿下的话,那也许自己还有一线希望。 所以他把自己的速度发挥到了极致,可是法海老和尚也不是吃素的,他是个酒肉和尚,所以速度也不慢,不过是手上动作不慢,他的紫金钵居然上下封挡,居然真的就把陈进才极速进攻的轩辕剑给挡住了。 这可是一个手怀神力挥动着一把几百斤重的武器,居然这法海老和尚给挡住了,而且用的还是一个钵,虽然是一个紫金钵,削铁如泥,切金断玉的轩辕剑居然没在上面造成什么伤痕,看来也是一件宝贝啊! 不过,法海老和尚再能封挡也拦不住陈进才想把他干掉的心,因为不把他干掉,他们两个合起来就把自己给干掉了。 这可是性命攸关之大事啊!百忙中再看了一眼那倒在地上的葵花老祖与黄裳,死成这样,很难看啊! 再说被电打死好像很疼的,当然这是百忙之中陈进才给自己开的一个玩笑,其实他是担心,如果自己死在这老道士的雷电之下,那武松林冲鲁智深他们怎么办?杨志现在还被大宋通辑着呢! 最后是,月姬怎么办?还回大宋皇宫去?然后赵佶再把她嫁给另一个男人?还是不嫁,最后被金人掳走蹂躏至死? 不!这一切的结果都不是自己能够接受的,自己不能死,绝对不可以死!如果死了到了九泉之下,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所以玩笑担忧过后,他的心里就只有这么一个执念,自己不能死,为了家人,为了朋友,为了兄弟! 为了自己! 心有执念能让一个本该消散的亡者灵魂变成恶鬼,心有执念能让一个穷鬼做千百次试验只为了一盏电灯,心有执念才让一对兄弟俩在一次次失败之后造出第一架能把人带上天的飞机。 陈进才现在也是心有执念,他只不过是想活下来而已,而想要在这两位高手的手上活下来。 “为了活着!”陈进才在心里喊了一声,有时候口号给起到意想不到的功效,这是催眠自己的力量。 在这句口号之下,陈进才的速度竟然匪夷所思地快了起来。 其实写了这么多,在场不过是过了几秒,本来那老道士应该在这几秒内有无数次机会对着陈进才一道雷电劈过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他还没有动手。 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只要他还没动手就是自己的机会。 陈进才这么一快起来,老和尚法海就受不了的,他刚刚还有勉强撑住,可现在陈进才的速度都快了差不多尼码一倍,一伸手剑就到了自己眼前了,这句老和尚可不敢再封挡了,再挡都不知道往哪挡,只好往后一个虎跳。 他跳,陈进才也跟着他跳了过去,如影随形,片刻不敢让他离开自己身边。 他认为现在老道士还不敢用他手中的那个法宝劈出雷电,应该是因为自己与老和尚不停地移形换影,自己又尽量把对着老道士这一边的位置有意地留给老和尚。 所以老道士刘混康才害怕误伤了自己的同伴,不敢贸然地对自己使用雷电,应该是这样。 所以陈进才是不可能让老和尚法海离开自己一步,这也是为什么老和尚现在还活着的原因了。 陈进才是想先把老和尚给干掉,不过这种干掉是抓住的意思,而且是一定要活着抓住,就是为了能在那种可以劈出雷电的法宝面前有点说话的权利,又或者可以拿到一个挡箭牌。 所以他才会在有可能会弄死老和尚法海的情况下会收住手,可是想弄死一个人很容易,活捉就难了。 特别是对方还是一个高手,那就更难,哪怕是像陈进才这样的身手与本事,那也是一样。 不过那是之前,在陈进才速度快上一倍的情况下,天下间能躲过他的擒拿的人应该没有几个了。 所以当陈进才把手抓在法海老和尚脖子上时,他们之间的打斗结束了。 这也是很快,几个呼吸之间发生的事,让老道士与老和尚两人都有点措手不及。 陈进才在拿到老和尚之后,把身子躲在老和尚之后时,伸手就把老和尚身上所有关节全都卸了,才将目光看向老道士刘混康。 特别是他手中的能劈出雷电的法宝,可是在看到那件法宝的时候他忍不住惊讶地叫出声来:“电击枪?” (再次感谢霜之哀伤之殇的打赏,有人读者始终支持的感觉很不错!谢谢!昨天更新晚了一分钟,全勤没了!哈哈哈哈!)(未完待续。) 第114章 难道他也是穿越的? 电击枪? 陈进才喊出这句话时,他的心里是崩溃的,怎么会出现这么个东西? 一个道教高人的法宝,怎么会是充满了未来风的看似电击枪一样的物品? 老道士本来早已经把手里那小巧的电击枪对准了陈进才,可是却没有击发。 这是枪型的能发射出电流攻击的远程电击类武器,这种东西在穿越前,陈进才就在某宝上几过那种能击发一米远的,可眼前这个打击的可不止一米,十几甚至几十米都有可能。 那么,这个电击类枪型武器的来源是哪里?难道眼前的这个老道士也是穿越来的?而且是在自己生活的那个年代再往后几十年甚至几百年后穿越来的? 要不然他手中的电击枪怎么会有那么远的打击距离?这个在自己来的那个年代还没有这么强悍的自卫型武器。 自己那个年代的远程电击类枪型武器跟这个比起来剩下就是老莱他哥俩刚刚发明的人类史上第一架载人飞机与喷气式战机相比一般。 想到这里时陈进才的眼神猛地一缩,一直以为自己是唯一一个穿越到这个时代的人,却没想到,还有人一起穿越来了,那么也就是说,在这个时空里有两个主角? 他现在严重怀疑,如果自己穿越到这个时空是有人特意安排的,那么,自己到底是不是主角? 如果自己不是主角,那么就是天生给那位也是穿越来的主角当垫脚石吗? 当然这也只是想想而已,这个猜想太过匪夷所思,又或者是他不愿意去面对。 其实在他的心里还有更匪夷所思的猜想,不为别的,只因为他爱看小说,小说里什么样的可能都有,也因为如此,对于自己连穿越这种事都遭遇了的,再出现点更不可思议之事的也可以理解的。 “我讨厌双穿!”双穿就代表着自己以前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个笑话,特别还是一个比自己来的年代还要远的,科技还要比自己发展得更好的。 这突然感觉自己好有危机感,不过,眼前的这个老道士真的会是一个穿越者吗? 也是从地球的未来穿越过来的?还是什么别的高级科技世界? 这个问题就像是一条正在吞噬人心的毒蛇,一点一点的折磨着陈进才。 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眼前这个手里拿着电击枪的老道士给留下来,一定要问明白,这家伙是从哪个年代穿越来,或者是哪个世界穿越来的,来了多久。 最最重要的是,他知不知道是怎么回去?这是陈进才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最想知道的问题之一。 “放下法海秃驴,交出天书,老道士就放你一马,如若不然,老道士手中的法宝定会让你知晓甚么叫做天打雷劈!” 老道士轻扬手里的电击类枪型武器,冷冷地对陈进才下最后通谍,看那架势,要是陈进才再不把老和尚法海放开,他可是真的要发射手中的电击枪了。 他却不知道,自己说的这句话让陈进才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眼前这个手里拿着高科技产品电击枪的老道士并不是穿越来的,天书?呵呵! 陈进才小心把捏着法海老和尚脖子的手缩了回来,换成捏着老和尚后颈,这是把手也藏在老和尚身后了,一丝也没有露出来给那老道士当电击目标。 “老牛鼻子,竟敢骂我!”法海老和尚挣扎起来,而且挣扎的幅度还不小,身子晃动间已经把自己与陈进才那完美的重合给打破,露出了不少陈进才的身体。 可是,老道士并没有动,也没有向那露出来的陈进才躯体击发手中的电击枪。 甚至当成没看到法海老和尚为自己做出的努力,这让老和尚极度之愤怒,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给他争到了机会他却没有把握住。 “老牛鼻子,你以为装没看到我不知道?这计策能用一次用不得第二次,这么一个好机会你竟然浪费了,莫非你根本就没想过将和尚我从这小子手中救回去?” 在陈进才意识到老和尚做什么的时候,二话不说便控制了老和尚的动作,然后重新把自己的身体藏到老和尚身后,举着老和尚的身体做挡箭牌向那老道士缓缓逼去。 “老和尚,那老道士早就不在意你死活了,要不然刚刚我与你的打斗中,有多少次机会他可以用手中的法宝发出雷电来把我劈死,可你看他对我用过一次了吗? 一次也没有!眼睁睁地看着你落入我手中,在你用身体为他创造出机会时他却没有去把握,你确定他是你朋友?而不是你仇人想在这个时候对你用那借刀杀人的计策?” 陈进才现在说的话句句诛心,但是个人都知道这那拙劣的挑拨离间之计。 老道士与老和尚多年好友了,虽然宗教不同常有纷争,可也没有影响这两人能成为至交。 能成为至交的人会因为陈进才那拙劣的表演而反目成仇吗?当然不会,陈进才也不认为他们会,这么说只是说说而已,为自己向老道士逼近的动作找一点乐子。 缓解一下气氛总是好的嘛!当然老道士可不是这么想的,面对老和尚的责难与陈进才的挑拨,他的心里苦只有自己才清楚。 自己手中的法宝没有雷电了!他刚刚已经勾动击发法宝的那个按钮或者说是扳机,可是却没有一丝闪电射出来,对这个现象他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是法宝里储存的雷电之力已经耗完了,这可就麻烦了,想要补充这件法宝里的雷电之力,他还需要找一个雷雨天,做一个风筝把手中的这件法宝给带上天上雷云处吸收里面的雷电之力。 其实像他们这种能飞天的人物,换别的事做起来很容易,可是雷电却永远是他们的禁忌。 这也是以前他们为这个法宝充加雷电之力只敢用风筝,而不敢自己带着法宝直入雷云之间的原因。 现在,雷电之力用完了的法宝比一根木棍都不如,所以老道士现在是只能忽悠陈进才,能把眼前这个可恶的神仙子弟给忽悠瘸了更好,不能忽悠瘸了能把他忽悠得放了法海老和尚也行啊!(未完待续。) 第115章 谈判 现在老道士只能做出一副非常紧张法海老和尚的样子,希望能把陈进才给瞒过去吧! 特别是在陈进才看到老和尚闹腾太厉害,把手里的轩辕剑往他身上贴了一下。 然后老和尚的身体就像被上了电刑一样,猛的一下身子僵直,就像那被扔上岸边的鱼,徒劳的张大的嘴呼吸,却呼吸不到一丝他需要的空气。 冷汗像水一样,不要钱地从老和尚那个秃脑袋往外冒,眨眼间就把他身上的衣服都给汗湿了,饶是老和尚心志坚如铁石,才没有让自己的惨叫声显得太难听。 不过那野兽般的嚎叫声也好听不到哪去,声音里包含着的痛苦让人听的心惊胆战! “放开!将那把剑拿远点,你若将法海和尚折磨死了,老道我没了顾忌的后果你想过没有?” 老道士刘混康看到法海老和尚的惨状,哪怕是现在只有一只耳朵能听到,他也能从自己老友的惨叫声中明白那有多痛苦。 这是怎么回事?那轩辕剑怎么还有这种用处? 其实陈进才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剑往老和尚身边挨得越近就越有一种沸腾的感觉。 没错,陈进才现在能清清楚楚地从轩辕剑里感觉到剑里蕴含的巨大能量,而这种能量居然对老和尚体内的某种力量产生反应,变得有攻击性起来。 这很……可以说是玄幻,但陈进才在看到对面那个猥琐老道士手中的那把科幻味十足的绝逼是来自未来的或者说是另一个文明的远程电击类武器后,觉得现在的一切跟玄幻搭不上界,活脱脱就是一个科幻味儿! 然后既然如此,他就轻轻地把手中的轩辕剑往法海老和尚身上那么一贴,然后就看到了这很有电刑味道的结果。 难道,异变后的轩辕剑里有一种力量与老和尚修炼的力量对冲?陈进才费了点劲把剑从老和尚身上拿来。 嗯!还有点磁性,而且也没有伤到自己那接触到老和尚身体的那只手,这能量还认人? 其实现在城主府外已经里三圈外三圈地围着好多士兵,月姬小落落她们就在这些士兵的拱卫当中。 林冲武松他们正在紧张地调派城里所有的八牛床弩,用陈进才跟他们说过的交叉射角,定好了位,每个人射什么地方。 对上这些个高人不能瞄准了再射,等你射过去的时候,目标都不知道跑哪去了,这种速度上快到没朋友的敌人,唯一一个办法就是将他有可能经过的地方来一场覆盖。 而说到箭雨覆盖,没有人比宋军出身的军官们强,但用直射的八牛床子弩覆盖,这可是有难度的。 幸好以前陈进才跟他们说过后世近代才出现的交叉射界,陈进才业余的讲,他们却是专业的听,听来后那么一理解就变成了现在的八牛床子弩交叉覆盖阵,号称弩阵之下蚊蝇不存,纵是飞鸟也难渡! 陈进才他什么都不多,就是钱多,而且像床子弩之样的东西,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并且几个滑轮组一上之后,上弦也不用牛拉了,也不用绞盘,直接两人就能轻易上弦,端的好用! 所以林冲他们很快就把这床子弩给摆出了花来,箭在弦上,就等着敌人现身。 其实林冲他们一点都不期待敌人现身,他们想看到的是陈进才笑着走出来,这就证明那两个老贼已经授首在他的剑下。 可他们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陈进才没有走出来,走出来的是那两个老贼,他们会用弩阵来迎接敌人,哪怕有可能失败之后在那两个老贼手下活下来的希望不及万一,但他们义无反顾。 “哥,你说咱这弩阵对上里面的那两人,成还是不成啊?兄弟我心里怎么没底呢?” 弩阵里一个正在上弦的士兵问身边做击发准备的年纪大点的射手。 “成不成不一样要对付他们,这俩人现在对付的可是先生,我们的衣食父母! 你现在手里拿的军晌,不说比你当山贼的时候分到的要多多少,就说万一先生死在对方手里,这座城池被大宋给夺了,我们这些以前是当山贼的人会有什么好下场?” 那个射手年长一些,想的事儿多一些,直接就想到根子上了。 “要是先生死了,我们就没有什么好日子过喽! 你想想你的家人现在正在羊毛纺织厂上班,肥皂厂里你妹子也在那刨食,先生一死,万一这些工厂这些产业都被东京城里面的吃人不吐骨头的货色给吞了去,你觉得在里面刨食吃的家人会有好日子过?” “所以现在我们找到机会就要干死那两个人,万一先生把人引出来的话!” 可是年轻的上弦兵很是担心的问:“可是我们现在站在外头不知道屋里什么情况,如果他们把先生给杀了,我们也帮不上忙!” 年长点的射手呸了他一口:“乌鸦嘴给我闭上,先生长命百岁,就算先生有了什么意外,我们便给他报仇了就是!你啰嗦个啥?” 年轻点的上弦兵想想也是,低头把脚下的弩箭放的更顺手一些。 却没想到一声惨叫突破天际,差点就让那个做好击发准备的射手把跟前的床子弩上的弩枪给吓的发射出去。 陈进才都不用放出神思念力,只是听声音就已经能把外面的情况,猜了个七七八八! 手里的轩辕剑指着老道士喝道:“有本事就把你手里的雷电给劈过来,看能不能像劈他们才样要把我劈死,看看是先劈死老和尚还是先劈死我!” 老道士虽然是演戏,但已经把法宝还能射出雷电的样子演了个九成九,却没人发现那个法宝居然是个空壳子! 甚至叫嚣到了最后,倒是刘混康的心里,都差点还真以为自己的这个法宝是还能激发的。 现在的情况是陈进才手里拎着法海老和尚像猥琐老道士逼过去,吓得老道士连连后退,现在是半点高人风范也没有了! “停下停下!再过来老道我可要放雷电了啊!”老道士刘混康气急败坏的叫道。 陈进才停住脚步,他不敢逼太紧,怕逼太紧对方还真是会让自己和法海老和尚一起同归于尽那就麻烦了! “好,现在我们可以谈谈,怎么解决眼前这个问题!”(未完待续。) 第116章 老和尚没吃饭 现在双方都没有了从容,刘混康一只眼睛一只耳朵直接给废了,两根绣花针虽然没能要了他的命,不过也废了。 不过陈进才也没有半点神仙子弟的德性,高大的身体拼命收缩着躲在老和尚的身后,也就是法海老和尚肥大,要是别的人挡在他跟前,任由他怎么收缩自己的身体也不可能把躲得如此安逸。 法海老和尚身上所有关节都被陈进才卸了,不过这对他来说居然不算什么,在陈进才把所有注意力都投向猥琐老道士的时候,他那宽大的僧袍里陈进才看不到的关节处肌肉正在慢慢收缩。 这是想只凭着肌肉就能接回自己关节的能力,贸似只有天竺的苦行僧们练习的瑜珈才会有这等能力。 难怪刚刚法海老和尚能很轻易地把自己给变软后从那囚笼缝里挤出来,原来如此。 听说瑜珈练到极致能把全身的骨头都给卸一遍后自己用肌肉的力量重新给接回去,煞是厉害! 现在看法海老和尚的动作,应该已经差不多把那瑜珈练到登峰造极了,因为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他利用那宽大的僧袍掩护,已经把所有的关节都接上了。 只不过他还是一声不响的任由陈进才把他拎着,还佯装着自己还是一副毫无还手之力的模样。 这是准备在合适的时机里对陈进才攻出最合适的一击,这好像很卑鄙,不过成王败寇,只要能将陈进才给打死了,谁会在意他用的手段是否光明。 老道士对陈进才要好好谈谈的要求那是万分的愿意,不过却又不敢表露到脸上去,所以在磨蹭了好一会之后才显得不情不愿地点头。 “好!那咱们就谈谈,白牛先生你是不是也该放下老和尚了? 虽然知道你陈白牛天生神力,可你也要顾及一下老和尚的老命。 万一什么时候你一激动,手指头那么一用力,老和尚的老命就这么没了!这就不好了!” 老道士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不过现在老和尚却不愿意陈进才就这么放下自己。 自己好不容易恢复了,受了那么多折磨,不咬回陈进才的一块肉,老和尚就觉得自己吃了大亏了! 他很希望陈进才马上反驳,反驳之后自己会有更痛恨他的理由支持一会的出手偷袭。 可是就算陈进才马上就要把自己给放下来,那么自己也不会就这样放过他的,老和尚心里如此想道。 陈进才如何对他,他可是记得很清楚的,一上来就把自己全身的关节都给卸了,还把手里的轩辕剑贴在自己身上。 法海老和尚觉得,天底下所有的酷刑,都没有比让自己这种修炼有成的人被轩辕剑里的能量入体更痛苦的,既然让自己受此痛苦,那自己也不能让他好过了。 更何况,在他的心里,陈进才是一定要被干掉的,不管是天书还是这把能感觉是专伤修行有成之人的轩辕剑,都不是陈进才这种土鳖应该掌握的。 像这种宝物,当然是要像佛家灵隐寺这样的佛家丛林都能拥有,至于陈进才?不过是一个凡夫俗子一样的蠢货罢了! 让老和尚失望的是,陈进才居然答应放下自己了,而且马上就要放。 这就尴尬了,他一直认为陈进才是一个过度骄傲的人,一个有了力量就忘乎所以的人。 可是事实告诉我们,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是对的,哪怕是看上去再嚣张的人,也有可能会息事宁人,比如现在! 陈进才对老道士的话很是认同,自己老是这般捏着老和尚确实不妥,万一真像老道士说的,自己直接一下就把他给捏死了,那也不值当。 “好!我答应把老和尚放开,不过你也得把自己手里的那个能发射雷电的东西给拿开,收起来! 要不万一你对我这么来上一下,我可受不了!死在你手下的话可就是冤枉了。 你收起来我就把这老和尚放了!” 陈进才的话并没有得到认同,他的武力值摆在那里,其实就算是现在刘混康都没有胆量敢正面硬刚他的武力,现在刘混康就靠唬。 没错!就是靠唬!刘混康老道士手里拿着一个雷电之力已经完全用光的法宝,真打起来他对陈进才一点攻击力也没有。 而陈进才哪怕是赤手空拳都能把他们两人给捏死,特别是现在出手的速度已经超越了原来的速度时,他们这两人在他面前好像都不算什么了! 老道士不敢放下自己手中的雷电法宝,而陈进才也不敢当着那电击枪下放开已经成为挡箭牌的肥大老和尚法海大和尚。 “你那武器太霸道,而且还是可以发出雷电的东西,所以你老拿在手上我是绝对不会放心的,不如这样!我离你远些放开老和尚,你把这武器给收起来可好?” 陈进才这也算是循循善诱,反正就是一个态度,老道士不把那个武器给收起来,他是绝对不可能让一个可以做自己挡箭牌的肥大老和尚重新站起来。 不过,老和尚能不能站起来好像也不是他说的算了,因为一个没注意,老和尚向陈进才递出了蓄势已久的拳头! 沙煲一样大的拳头就是只是一句很正常的形容,这很正常,可是当陈进才不知道为什么的时候,这一个蓄势很久的拳头轰在他的身体腹部处。 “哈哈哈哈!想不到吧!想不到和尚我也会来个黑手,更想不到和尚我的所有关节都接了回去了吧!”一拳得手法海老和尚哈哈大笑,接着又一拳轰向陈进才的面门。 老道士没想到事情居然来了一个神转折,天啊!以法海老和尚的力量,一拳轰到陈进才的脸上,怕是要直接就能把对方给干掉的。 “好!老和尚这下给力了!”他欢喜地大叫,为事情终于有一个解决的方向。 可是,事实让他失望了,陈进才对于老和尚真的是反应不过来,可是,就算是没有反应过来被老和尚往肚子上再准备往脸上乱写东西。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老和尚的一拳,打到陈进才脸上时,像是打到了铁板一般。 “老和尚,昨天没吃饭啊?”陈进才挨了两拳之后人也清醒过来:“要是没吃饭,就吃了饭再来打,打到老子脸上软绵绵的算什么?” 然而,真的是这样吗? (再次感谢霜之哀伤之殇的打赏)(未完待续。) 第117章 交易 你一边说着叫老和尚吃饱了再打一边再次抓住他卸掉他的关节算是什么回事? 法海老和尚欲哭无泪地看着再次变得烂泥一滩的自己,这家伙的手怎么这么快?自己怎么躲也躲不开他抓来的手。 最最重要的是,为什么自己打到他身上跟砸中铁板一样,伤的反而是自己的拳头,为什么? 陈进才很没有注意法海老和尚的内心世界,他现在很认真的盯着拎在手上的老和尚,研究他怎么能自己就把自己的关节给接上了? “打个商量,法海大师,咱做个交易,你再重新把这关节自己接上,然后我就放了你如何?”陈进才现在的口气就好像是奸商看到了奇货可居的宝贝。 就连那虎视眈眈的老道士刘混康手里的能威胁到自己的雷电法宝都顾不上了。 但事实真的如此吗?当然不是,因为老道士首先就把那法宝手了起来,并示意陈进才放了法海,做出一副很担心法海的样子。 七十若是有人能通其心,必定会听到老道士哀叹的那一声,咋就没雷电之力了呢?没有电多不方便啊! 好吧!人生如戏,全特么靠演技,不过现在老和尚靠的就不是演技了,他靠的是手艺。 老和尚的僧袍挡不住陈进才渗透入骨的神思念力,他体内那慢慢蠕动的肌肉带动着关节回到正确的方位,重新驳接。 等老和尚把身上的关节恢复得七七八八之后,陈进才才问道:“法海大师去过天猪?要不怎么学得会婆罗门的瑜伽之术?这可是灭了你们天竺祖庭的教派 !莫非法海大师改信婆罗门了?” 陈进才的话让法海惊骇得差点从地上蹦起来,不过那还没有来得及接上的踝关节让他又重重的摔回地上。 “你怎么知道?你也去过天竺?” 法海没想到自己年轻的时候去重走的,那一遍当年唐玄奘走过的路。 到那万佛初始之祖地找到自己心安之处,却不料找到的情景让他心丧若死。 西天万佛初始之地没有了佛法丛林,倒是有了一个叫婆罗门的门派在那里横行。 在那里他也见识到了,在婆罗门里面有一门叫做苦修律条的智瑜伽法门,让他觉得他山之石,也可攻玉,就千方百计学了来。 并且还练了个登峰造极,最后他也靠这一门奇特的技艺,在融合了中原的佛门神通之后形成了他独有的能力。 可以随意拆卸的骨头关节让他的攻击永远意想不到,很少有人在法海禅师手下撑过三招,他的武力在佛门当中可以排得上前三! 当然,这是物业方面的,佛家乃是出家人,起码表面是这样! 所以武艺方面,佛门的信徒们对此并不是很看重,可是法海禅师另一个方面就足以让千千万万的佛教信徒,尊他为罗汉! 为什么呢?在这里就不得不说一下法海禅师特有的一个神通。 曾经法海禅师让他的弟子把自己埋在坑里其实二天,挖出来后发现还活的好好的。 当然还活得好好的,起码现在还在陈进才面前吹牛打屁! 埋在土里七十二天还能活,这已经是够吓人的了,可这法海禅师还不满足。 他又让自己的弟子把他捆在一块大石头上,扔到深潭底,也是七十二天之后才去把他捞上来。 当时都把官府给惊动了,飞来峰处八百高僧齐祈福。 那七十二天里,一千厢军布满了那个深潭的周围,连一只蚊虫都不能近,以防有人搞鬼,愚弄百姓! 为此,当地官府还派了几十个水性好的军士。 每隔半个时辰换人下水一次检查,看这法海禅师是否还在水底下被绑在石头上。 结果由始至终,七十二天里法海禅师都安安稳稳的在潭底下打坐。 等到七十二天数尽,高僧们把法海禅师拉上来的时候,就连当时的府尊,都把法海禅师敬为天人。 从此法海禅师是罗汉的名声传扬四海,也让佛门跟着沾了大光。 而让法海禅师有如此成绩的,就他自己认为,若没有这一门苦修律条的智瑜伽法门,自己是没有如此高的成就! 不过这个秘密一直被他保留到现在,包括天竺佛教祖地,已经没有佛门的这个秘密一直被他藏在心底! 谁知道,今天居然被陈进才一语道破天机,只是区区两句话,对法海大师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他警觉地问起,倒不是怕自己罗汉的神话被破,毕竟能几十天不吃不喝,不呼吸的人,连他都认为自己是罗汉! 他惊惧的是,陈进才怎么连万里之外的天竺都知道? 而且连瑜伽术是婆罗门的,这个都知道! 突然他想到一个可能,于是贪婪的看向陈进才的怀里,那里有一本天书! 这一切都可以解说得通了,天书在手,天下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同时他也下了一个决定,这一次一定要保住性命回去。 把这个消息带回佛门,召集更多的高收益定要把这本天书给夺回去。 他相信,只要天书到手,成佛不是问题,佛门成为天下第一教更不是问题! 但前提是只要天书到手。 现在不管是法海禅师还是刘混康老道士,甚至是陈进才都只有一个愿望,暂时先把这事儿给平下去! 话说,其实法海禅师与老道士刘混康跟陈进才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解不开的那种。 所以陈进才并没有那种……非得把眼前的这老道士和老和尚都给弄死的心态,虽然这两位都是想来要自己命的。 所以在看到老道士刘混康放下手里的远程电击类武器,也就是他口中说的雷电法宝来显示诚意,陈进才也觉得得饶人处且饶人是个不错的道理! 所以他也很大方地把法海老和尚给放了,这样显得大家都有诚意,坐下来谈一谈。 “进来两个人,把里面收拾收拾!”当陈进才出现在门口,对着外面招呼的时候,月姬和小落落相拥喜极而泣! 两具焦黑的尸体被士兵从城主府抬出来,里面被打碎的家具很快被清了出来。 一张大桌子,两边坐着的分别是陈进才坐一头,老和尚和老道士坐一头,王琦老头坐中间记录。 谈判开始!或者说交易开始!(未完待续。) 第118章 过了这块石头你就能活 西风烈,这种天气里,要是不在自己口鼻之间围一块纱巾,后果就是等风沙过后,自己鼻子里面竟是细沙尘土。 其实如果是行走在这一片戈壁和沙漠之间的老人,一般不会在这种天气形势或者干路,当然,如果你赶的是骆驼另当别论! 如果你确实是要在这种大风天气赶路,那么你就要注意了,可能你的马如果是极速跑的话,跑不了多远围就会死于肺里面全是沙子这种症状! 这就是在沙漠里面大风天气,没有做好准备赶路的后果! 这是前人积累了多少年的经验,非常值得后人去尊重并且学习。 可是现在就有一人一骑奔行于这大风天气当中的沙漠。 不过看来那个人还不算是蠢笨到家,还知道给自己围上一条纱巾,可是那马没有给围上。 马是瘦马,驮着一个人却发挥的超乎常马的速度,在这沙漠里飞奔。 当然人也胖不到哪去,一身沾满了尘土的锦衣,披在前面这个瘦弱青年身上就好像是挂在竹竿架子上一样,风吹直晃荡。 他叫朴白,不是漂白,纵然是,口鼻上披着一层轻纱,但也挡不住瘦马奔腾时掀起的灰尘。 不过好像瘦马奔腾掀起的灰尘已经飘到身后去了,那他现在脸上那应该就是,西风烈时掀起的沙丘上那细细的沙土。 不过好像他现在关心的不是这个,频频的向后张望,果然不负他所期待的那样,在他身后地平线处开始出现一个马头,接着又一个…… 那当然不是他所期待的,他期待着是身后永远不再出现人或者马。 可是有时候事情并不是你想,他就是!所以当朴白不希望身后出现人马时,人马却出现了! 当他身后所有人马都跳出地平线,他百忙之中回头数了数,有十几个之多! 朴白只感觉到心里发苦,嘴里发苦,果然还是追上了吗? 不过,他眼中还有一丝希冀,也许还有不远自己就能找到生路。 “瘦马呀瘦马,可要快点跑啊!我朴白的身家性命可就全在你脚上了!” 身下瘦马好像能听懂他所说的话,脚底下猛一发力,速度竟又快了不少! 不过就算再快,瘦马毕竟是瘦马,就算是爆发了小宇宙也只是徒劳而已! 身后十几人,每个人都是一人双马,轮流驱策之下马力当然是保持的很好,起码比前面朴白的瘦马要好得多。 他们与朴白之间距离的缩短是让人绝望的,肥硕的冲刺健马上是十几个彪悍的身影。 “朴秀才……莫要跑了……从河南地跑到大漠上……也算有能耐……唉……别跑啦!你从我们黑风十八煞手里逃不掉的!” 原来在这朴白身后,一直追着的这十八个人,居然还挺有名的,叫什么黑风十八煞。 这一听上去就是伙子厉害人物,不过好像现在报名号没什么用,因为前面的朴白又狠狠的踹了一下马肚子,瘦马又往前窜了一大步! 他的眼睛里冒出了希望,因为就在他的前方不远处,有一块巨大的石头。 巨大的石头上面,插着一把一丈长的大剑,如果见过轩辕剑的人在这里,就会发现这活脱脱的就是轩辕剑的放大版。 在那放大版的轩辕剑底下巨石,对着朴白这一方向的石面上,写着三个大字:和平谷。 “和平谷?哈哈哈哈!天无绝人之路,乖马儿,快快跑,只要进了和平谷我们就有一条生路!” 朴白兴奋的大叫,全身仿佛突然间涌出用不完的力气,恨不得马上就越过那快插着大剑的巨石,和平谷应该在那个巨石后面。 “大哥,不对啊!那书呆子前面好像就是和平谷的地界,这万一让他跑到和平谷去了,咱可就拿他没办法啦!” 在朴白身后直追的十八骑,其中的一个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前面石头上写着的那三个字,还有那万斤巨石上插着的那把巨剑! “是啊!大哥,可不能让他冲过那块石头,那可是和平谷的地界,要是让他冲过那块儿石头了,我们就算是再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过去要他的小命!” 十八煞中另一个人也开口说道,看来和平谷的威名在江湖上还是很有市场的。 “哼!想跑进和平谷去,做的好梦!”这十八煞中一马当先的领头人冷声哼道,然后从背上摘下一张大弓,从箭壶里拿出一只雕翎箭,弯弓搭箭朝前面的那个身影射去。 朴白现在满心欢喜,他知道只要自己跨过那块石头一步,哪怕只有区区一步,自己就已经是从地狱回到天堂了! 快了快了,瘦马不负他所托,驮着他就要冲到那巨石边上。 可是突然朴白感觉自己胯下的瘦马猛的一僵,然后一支巨大的雕翎箭就从马脖子处钻出去。 瘦马轰然倒地,倒地的时候还压断了朴白的一条腿。 朴白欲哭无泪,他没想到从地狱到天堂,再从天堂到地狱,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儿。 明明他就差几步路了,明明只要跨过这块巨石就能活命,可却在这最后关头,马死了,腿也断了。 希望也没有了! 这个时候,不管是他,还是从他身后追过来的十八煞,都看见了一个奇景。 那块插着巨剑的石头居然是中空的,里面仿佛是一个房子,在打开的房门处站着一个手拄着长枪的老兵。 老兵很老,看上去得要六十多了,也很难看,只有一只脚还少了一个耳朵。 可是老兵的两只眼睛仍然那么有神,短须似戟,虽然只是静静的站在那石头底下小门处,虽然只有一条腿站着,只是站在那里就像铁铸的石头琢的一样。 朴白在看到老兵的时候双眼又燃起希望:“老伯,救我!” 老兵仍然站在那里没动,只是拄着长枪的那只手上青筋坟起,但好一会才长叹一声道:“爬过来,只有几步,爬过了这块石头能活!” 朴白回头看向身后缓缓逼来的那十八个悍匪,拼命地想把已经被压断的腿从死马身下抽出来。 可是疼的冷汗直冒也没能拔出来,只好绝望地,眼睁睁的看着悍匪十八煞把自己围在这个离和平谷地界只有三步的地方。(未完待续。) 第119章 我是农科院的 “哈哈哈哈!小子,想让这人救你?莫白日做梦了!”没有意外地,身后追来之人很快就来到朴白的跟前,就是他那离和平谷地界三步远的地方都立着一匹马挡在那必经之路上。 十八煞正眼都不瞧一下眼前的老祖,一个废人而已,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什么东西砍去的左腿上绑着一根铁棍当脚,腰里挎着的那把刀都不知道多久没拔出来过了。 看到老卒没动作,也没来救他,朴白心里绝望透了,没想到都跑到这里了,竟然还是功亏一溃。 十八煞的话,没有让他绝望的心再起一丝波动,眼中光芒已经灰败。 “我家二叔给你们多少财货?竟能让你们千里迢迢追杀到此,怕是不小数目吧? 也是,我父一死,家中产业大部落入他手,随便拿出个九牛一毛也能让你们这些个悍匪亡命了,唉!就差几步了,就差几步了!” 朴白的话引起围在他身边十八个悍匪的得意大笑,一个端坐在马上就如同铁塔一般的人,看上去就是那个大哥的开口说道: “不多,你二叔夺到你父产业的三成,折成铜钱与我们时堆满了三间屋子,这也是我们装钱的屋子太小的缘故!” 那匪首的话让众悍匪们又是一阵张狂大笑,其中一个笑着说道:“没想到你一介书生还有点本事,差点就让你跑进和平谷!” 那个铁塔般的匪首也笑道:“还好还好!还差几步,不过小子,最可笑的就是你叫那老卒出来救你,可知道,就算是你叫破了喉咙,他也不会出来救你!” 老卒额上青筋暴起,牙根咬了又咬,听到现在他哪里还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大哥死后弟弟谋夺兄长家财,以兄长家财三成换十八悍匪的千里追杀。 这个小伙子不知道哪里听到来和平谷能活得一命,便千里逃亡,谁知道来到这里的却还差那么点距离,时也命也! 现在老卒看向那朴白的目光里满是惋惜,但却还是似铁似石一般站在原地,不动分毫。 剧痛让朴白不得不说话来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为何?把话摆个明白,给我个瞑目如何?” 那匪首没说话,倒是他身边的一个白面悍匪说道:“嘿嘿!告诉你也无妨! 别说那老头想不想救你,或者敢不敢当着我们这么多好汉的刀子下来救你,但是他想救,也不敢迈出那石头一步!” 这时他身边的另一个人说:“二哥,不是不能迈出那块石头一步,而是不能越过那块石头往这边来。” 这个时候那个匪首笑着说:“老六,你别鸡蛋里挑骨头,咱不是什么读书人挑什么字眼啊! 看那朴秀才可怜,把话给他说明白最后再给他个痛快,事儿就了了! 到时候他心满意足下去阴间,而我们也是心满意足的拿着他的人头换我们的从前,皆大欢喜嘛!” 那个叫老六的悍匪只好说道:“好好好!我不说话,让二哥给他说个明白!” 白脸悍匪继续说道:“去年,在道门和佛门两大势力与和平谷的一场大战,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之后,他们定下了一个和约。 在五年之内,和平谷兵锋不得出和平谷范围半步,为此,道佛二门付出了一些白牛先生需要的典籍,还有50万贯! 五年之内只要违法和约,道佛二门会倾全教之力,拼的元气大伤也要把和平谷给覆灭掉! 所以眼前这个老头,虽然他很想救你,他也知道我们是悍匪,可能又怎么样呢? 在他跟前,就是和平谷的边界线,他只要敢跨出一步,就有可能招致道佛二门所有力量不惜后果的覆灭和平谷! 所以哪怕是你喊破喉咙,他也不可能有那个胆量过来救你,他付不起这个责任!” 那个叫老六的悍匪跟着笑道:“没错!虽然这老头非常的看我们不顺眼,可是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欺负你,不!是干掉你!” 这时候一个声音插了进来:“你们说少了,在合约里面还有一条,就是,只要是我和平谷的人在外面受了欺负,我和平谷的士兵就有权介入!” 说话的正是那个老卒,他无视了那十八个悍匪,直接把目光放在已经绝望了的朴白身上。 “小伙子,我们和平谷人分两种,一种是我们的常住居民,另外一种就是我们炎黄学宫的学生!” 老卒的话让朴白喜出望外,他大喜地叫道:“我是学生,我是和平谷炎黄学宫农科院今年招收的学生朴白!” “不好!快把他干掉,再晚就来不及了!”那个白脸的悍匪突然大叫,一脸的着急模样让他的同伙看的莫名其妙。 “怎么了二哥?什么来不及了?”周围的悍匪们都没动,他们是一个很有组织并且阶级很严格的团伙,老大没发话,没人敢动! 其实就连那个叫二哥的白脸悍匪也没敢动,因为那个铁塔般的匪首,没有说话! 所以那个二哥,赶紧跟那个匪首说:“大哥,我们得赶紧把他干掉,要不然……” 他话没有说完,又让别人给打断了,而打断他说话的正是那个老卒。 “学生娃,你的学生证跟入学通知,拿出来!” “入学通知和学生证都在这!”朴白福至心灵般看到希望,赶紧以他生平最快的速度拿出那个可以救命的学生证和入学通知。 看到朴白正往外掏学生证和入学通知时,那个叫二哥的悍匪来不及等到他那铁塔般的大哥发话,就策马上前一枪扎向正往外掏救命稻草的朴白。 “大哥,我先动手回头再与你分说,再不动手就晚了!” 但那个二哥还是晚了一步,因为朴白已经把学生证给掏出来了。 不过,那个二哥好像没看到一样,还是挺着自己的长枪,往那朴白扎去。 “大胆!”一只铁箭猛的钉在了那二哥的马头上,而且还是在两个眼睛当中做了个对穿。 那个二哥身手不错,马倒的时候他只是一跳,就站住了,不过却没了再杀朴白的机会。 老卒一瘸一拐的走过来,无视了那边界,更无视了那十八个悍匪。 他走到朴白的跟前站住,竟在另外十七个悍匪面前用他腰间那把带鞘的刀,狠狠地扇在那个二哥的脸上。 “谁给你的胆子,敢对一个拿出了和平谷炎黄学宫学生证的人起杀心?” 一手抢过朴白手里的陈进才用特殊合金制作的学生证,扔在那个叫二哥的跟前。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那上面写着什么!” 那个学生证扔在地上时露出来的是背面,而那背面只有几句话。 “作为和平谷的学子,就是和平谷的公民。 无论你们走在世界的哪个角落,请你们记住,和平谷的军队就是你们强大的后盾!”(未完待续。) 第120章 青衣楼 “老东西你找死!” “老家伙想死了这是,真以为自己靠着和平谷我们就不敢动你了?我们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十八煞!弄死你和平谷又能拿我们怎么样?” …… 看到自己的二哥被打,还是被一个老头打,而且打的还是脸。 十几个悍匪都怒了,不过怒归怒了,却没有马上冲上前去,他们相信,以自己二哥的手段,弄死眼前这个老卒跟玩似的。 而且还是一个断了腿的老头,年纪大得差点就能当他爷爷那种,要那一条老命费不了一刀的气力。 可是,他们在这里骂了半天,被那老卒用带鞘的刀一下扇了差点摔一大跟头的老二,居然只是吐了口血唾沫和两颗断掉的牙齿,没有还手。 铁塔般的匪首觉得很蹊跷,老二是自己十八煞里面的军师型人物,他到现在还没有还手,那里面一定有原因,就跟刚刚他没得到自己同意就要上前干掉那朴白一样。 于是他摆了摆手,止往了身后十几个弟兄的漫骂,他想看看老二怎么处理,毕竟一直以来,老二处理的事还没出错过。 “他刚才不是还没有把证摆出来么,还有像这种铁片做成的学生证,很容易就可以伪造一个,谁知道他是不是真是你们和平谷的学生,万一是假的呢?” 其实现在叫二哥的悍匪那是死鸭子嘴硬,他当然知道这学生证是真的,不过他就是不承认,有些东西打死也不能承认。 在朴白没拿出来学生证之前,老卒在和平谷兵锋不能出边界之外的条件所限,哪怕是自己这十八人把朴白在老卒面前虐杀,老卒连屁都放不出来。 可是,当朴白把学生证一拿出来表明了身份,那他就是和平谷的公民,和平谷公民是现在天下间最不能招惹的生物之一。 而他刚刚要在那朴白没把学生证摆出来前把人打杀了,老卒也是想放屁都没办法,可是现在,明明白白的学生证摆在他面前,现在他除了硬扯这学生证不知真伪这个理由了。 “伪造?你说这学生证是伪造的?”老卒斜了他一眼,然后猛地拔出挎着的腰刀,劈了下来! “二哥小心!” “老货你敢!” “老东西敢伤我二哥,定要让你好看!” 那二哥全身上下所有毛孔都猛地一缩,他感觉到了那刀锋处带着的凛冽杀意,差点就往后来个驴打滚了。 不过好在他能看得明白,那老卒的刀虽然是朝着自己这个方向劈来,但劈的却不是他。 “当”地一声响,老卒的刀就劈在那叫二哥的悍匪面前,那一块特殊合金做的学生证上。 那些悍匪们才知道老卒砍的不是他们二哥,只是都觉得这老货傻了吧!砍那铁片做的学生证干啥? 那一条腿被压在死马下的朴白看到这一刀劈的是什么时,眼前忍不住一黑,心更是从悬崖顶一直往下掉到深谷的感觉。 自己的学生证被刀劈坏了会怎么样他还没想过,只是习惯性地想到了自己抓在手里的护身符就这样没了! 他怎么想,那些悍匪怎么想,老卒不管,收起刀对那叫二哥的悍匪冷声说道:“这学生证是真的,已经检验完了,所以这小子是我和平谷的人,你有意见吗?” 一刀劈下去就是检验?你这也太不把别人当回事了吧!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就算不是所有人,起码那叫二哥的悍匪心里是这么想的。 这时那个铁塔般的匪首看不下去了,皱眉大喝道:“老头,拿了个水缸做胆是不?今天,你若能证明这学生证是真的也就罢了,若是证明不出来,老子就让你来得去不得! 不说别的,若你证明不了,就你私自越过边界线这一条罪名,就足以让你和平谷万劫不复,说不得我等就替你们白牛先生教训教训你了!” 其实作为匪首,他是非常佩服自己家老二找到的这个理由,要不然他还是有点怵和平谷的威名。 他对那白牛先生陈进才还是有点耳闻的,说是天下第一护犊子也不为过。 现在老二在对方掏学生证的时候还攻击,可大可小,往大了说老二这是在攻击和平谷公民,往小了说那就是他还没掏出来,无凭无据的作不得数。 而且就算是掏出来了,就这么一个小铁片子,随便找个铁匠就能做一个,到时候安一个用假证件的罪名不就是了。 所以他准备不管老卒怎么说,他就是不认为朴白拿出来的学生证不是真的。 老卒没理他,哪怕他是十八煞悍匪中的老大,在他眼里连个屁都不是,他现在就是死死盯着那老二悍匪说道: “这些学生证都是和平谷之主,白牛先生用特殊方法材料所铸,刀枪不能伤丝毫。 我们检验这种学生证的方法就是用刀子劈上去,无划痕便是真的,你若不信,用自己腰间刀去劈着试试!” 那老二低头捡起那学生证细细查看,发现刚刚老卒刚猛的那一刀,还真是没在这块看上去就只是一块小铁片的学生证划出哪怕是一丝痕迹。 匪首心里很不爽,刚刚老卒在他说话之后连目光都没有往他这里投上一丝,这让他感觉自己的威严受到了严重的挑衅。 “老头,这里只有你一人吧!别真以为靠着和平谷的名头就能横行天下,信不信今天我们十八煞一人一刀将你剁成肉酱后远走高飞,不留一丝痕迹。 要知道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只要我们不留痕迹,谁会知道是我们杀的你? 别太嚣张!小心我忍不住出手!” 匪首咬牙切齿的狠话随着风吹去很远,但老卒眼中却是不屑:“你可以试试!” 说完没有再理这些悍匪,将自己的长枪插入那死马身下,像用撬棍一样把死马撬起来,看不出来他只有一只脚还能这么干活。 把死马撬起来之后才平稳地拉出朴白的断腿,细看了下:“还好,只是断了骨头,和平谷城别的不好说,论医术天下第一还是当得!” 匪首确实被老卒的话给气到了,大喝一声道:“老狗才,今天不将你的人头剁下难消我心头之恨!” 那老二一听大惊失色:“大哥,这话说不得啊!” “确实说不得,不但说不得,而且还做不得!上一个敢这么对我的士兵说话还想干掉我的士兵的人,坟头草已经很高了!” 一句淡然的话语虽然声音很轻,但却能在这大风中准确地送入到所有人的耳朵里。 这句话在众人耳边响起的时候,一头白牛拉着一辆牛车出现在众人眼前,慢悠悠地驶了过来。 匪首从看到那辆牛车开始,两条腿已经像面条一样开始软了,突然一咬牙振作了点精神把马头往回一拨就想跑。 可是突然他觉得胸口一凉,低头看时却发现一截很熟悉的枪头从自己的胸口透了出来。 愕然地回身把脑袋用力地拧了一百八十度,两眼瞪向这杆长枪的主人,自己的二弟,张嘴艰难地问了句:“为什……么?” “大哥,你千不该万不该,就不应该对这和平谷的士兵起杀心啊!” 那个叫二哥的悍匪猛地往回一抽手中的长枪,从腰里拔出刀子一刀就把匪首的脑袋给削了下来,回头往牛车方向双膝一软就跪了下来。 “小的已经把冒犯贵谷士兵的贼子枭首,念在我等十七人并无冒犯,饶我等一命吧!” 他跪在沙地里,手拼命地在背后给那些还坐在马上的悍匪们打手势,看得出他的威望还是很高的,哪怕是刚刚把自己的老大给干掉,但却没人怀疑他的决定。 所有悍匪从马上跳下,跪伏在沙地上,头不敢抬!倒是老卒一边把朴白给扶着,一边还站得笔直,右手并指举到眉梢行了个军礼。 牛车来到他们跟前停下,车上端坐着一个年轻书生,看了眼那个叫老二的悍匪摆在那里的人头,再看到那跪了一地的人,他点了点头。 “很好!很有应变能力,性格果断是个人才,死罪可免了,去和平谷里青衣楼接个任务,完成了这事就了了!” 那二哥一听大喜,今天的杀劫终于是过去了,下回再也不敢和平谷方向靠近了。 至于去青衣楼接任务,这个他还是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的,大难不死的欢喜让他领着手下十六个悍匪大叫:“谢先生不杀之恩!” 那年轻书生就是陈进才,他吩咐了一句之后就没再理这些悍匪,回头看向老卒扶着的朴白:“你是来和平谷读书的?” 朴白点头接着又问道:“你就是那闻名天下的白牛先生?” 陈进才笑了笑道:“白牛先生好像是我,不过闻名天下,闻的是臭名吧!” “你腿断了,来,我扶你上牛车,坐车进去!”跳下车来只是两手轻轻一扶,朴白只感觉自己一下子就被举进车里。 果然如传闻一样,力大无穷啊! 把朴白扶上牛车后陈进才方扭头看向那名老卒:“老李,你儿子都去我那闹了两回了,说你腿脚不好却整天往外跑,正想给你张罗着退伍呢!” 原来老卒姓李,老李听了陈进才的话后胸膛又是一挺:“报告长官,和平谷兵役法规定,兵役法一定要满四年才能退伍,我今年才第三年,长官不能赶我走!” “我虽然少了一条腿,但却不想就这样为了这个死在家里,若是长官硬是要我退伍,那我也不愿意回家,一定会去青衣楼接任务去!” 老李哽着脖子嚷嚷道,看来他是打死也不想退伍的。 陈进才上上下下地看了他一遍后说道:“就你?还去青衣楼?” (未完待续。) 第121章 见闻 朴白没想到,过了那块石头上插巨剑的地方之后,居然会是另一番天地。 一丛丛低矮的植物趴伏在沙地之上,远远看去像一块绿毯,直直地往延伸而去。 这在自己离开兰州城三百余里之后的这段路里见到的最多绿色。 “在很多年前,这里并不是沙漠,这里春秋时也曾绿树成荫,只不过前人在此定居后耕种过多伤了地力,烧火做饭时砍伐过多而伤了固土之木,于是后来慢慢就变成了这样了。” 摸索了下发现朴白的腿断的并没有什么碎茬,就为他接上了,从牛车后跟着的那十七骑处拿了两个刀鞘当夹板就给他固定住了。 陈进才没有麻药,便说些话让朴白从自己的伤脚处把心思移开。 “在和平谷生活的所有人,只要是需要在此地生活一个月以上的,都要在城外领十亩绿化地,你既然来入学,那么以后也要领十亩绿化地的。” 绿化地这一个新名词让朴白有种摸不着头脑的感觉,忍不住问了下:“这十亩地,学生省得,这地分好土,劣土,沙土,盐碱土,这绿化地是哪种土?” 他的这句话引得陈进才哈哈大笑:“在此地只有一种土,那就是沙子!你看这里一眼望去,往北方二百里处那个大沙漠,也是我和平谷的地盘,那里别人看不上,可在我看来却都是宝地!” 这句话让朴白惊讶不已,这满地的沙子,还是什么宝地?莫非这白牛先生真的如那传说中的那样是神仙弟子会那点石成金之手? “你不信?”陈进才看了他一眼,显然早就预料到他不信:“多的不说了,在那沙漠中间有一个大大的盐湖,里面堆积在那里的盐晶如冰雪一般一望无际,如果全般把这些盐运到大宋去,够那大宋几千万人口吃上十年!” “更别说,我还在沙漠面南面五十里处发现一个铜矿与一个铁矿,就此,也够让我和平谷吃喝不愁了!” 陈进才看向朴白,笑着问道:“你说要是别人知道的沙漠里面有那么多好东西,他们会不会来抢呢?” 朴白没有说话,因为他也知道这句话没有开口已经有了答案,或许在这天下间敢来抢和平谷东西的势力还没有出现吧? 当然陈进才说出这句话只是个玩笑,他也没有等朴白的回答,轻轻地靠在牛车里的车座上。 “绿化地,是每一个和平谷人的义务和责任,就是分一块十亩的沙地,然后你负责要让这十亩地里面种上可以稳固沙土的植物,让它绿起来!” “一个人十亩,整个和平谷的人加起来,将是惊人的面积!” 说完这两句话,陈进才就闭上了眼睛养神,前面的白牛把车拉的七歪八扭,时不时的跑到路边上嚼一口骆驼刺。 这是一辆朴白从来没有见过的四轮牛车,车蓬蓬上垂下的轻纱可以当做沙尘对车里的侵袭,却挡不住车里往外看的视线。 朴白发现,这是一条那张不知名的油脂和上小石头铺成的一条路,很干净! 如果他问任何一个和平谷里面的居民,谷里面的居民会告诉他这是沥青路。 路再远也有尽头,在看到一个大湖的时候他们也看到,离大湖不远处的那一雄城。 绕着大湖有农夫开垦出一片又一片的耕地,麦浪还没到黄的时候,还有更远处的一片片绿油油的东西,那就是传说中的红薯吗? 有人划着筏子在大湖上撒网,当初朴白远在中原之时,就在报纸上了解到和平谷城外大湖连接的是地下河,盛产一种常年在地下河生存的小鱼。 据说和平谷用这种小鱼做成豆鼓鼓罐头,味美异常。 在大宋的东京城,西夏的西平府,还有大辽的临潢府这三个地方才有,非王孙公卿,不可食! 却没想到,竟是这样被人划着小筏子撒网打上来的。 走的越近,朴白的嘴张的越大,这是什么做成的城墙,怎么没有看到砖? 也不是夯土夯出来的城墙,居然是一整块,一张会不知道什么质地石头雕出来的五六丈高城墙! 老天爷爷!这一面城墙,居然没看到任何接缝之地,这不可能! “是不是感觉到很不可思议?不用如此,这只不过是水泥和上沙子,以粗壮的原木为筋骨,浇筑而成! 等你到炎黄学宫入学,醉些基础知识都会教授予你们,不过在入学之前,你需要做的是养好自己的身体!” 陈进才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发现朴白震惊的看向那城墙之时,就跟他解释了一下。 在自己烧出水泥之后,就下令扩建城墙,将城墙的位置往外推出一倍,然后把城墙的高度拉高到六丈。 从这以后,每一个第一次来到这座城市的人,都会被这座雄城给震惊住。 水泥浇筑而成,宽度可以跑六匹马的城墙,用现在为止最新型的投石机攻击了一个上午,结果才砸出几个浅坑! 当时参与检测的所有人都惊叹,说有这四面城墙,外敌无忧矣! 只有陈进才才知道,不管是什么筑成的城墙,在未来的火炮面前,都只是渣渣! 当然,那得看什么火炮,现在的这面城墙你就算拿上明末的大将军炮来轰,那也是屁事儿没有! 不过就是,修这几面城墙耗的钱财有点多,不过陈进才最不在乎的就是钱财,现在如果单论挣钱,好像没有人能比他更能挣钱了。 正如他所说的,那个沙漠里面的盐湖边上堆积如山的盐晶,就足以让整个和平谷所有人吃喝不愁。 因为自古盐铁都是暴利的买卖,当然陈进才不可能真的掏钱去白养整个和平谷的人。 而是把所有挣到的钱都拿出来搞建设,就单单是建城墙这一项目,养活了多少人?吸了多少人来和平谷定居。 其实古代那些劳师动众的大工程都是造福民众的,因为只要是一个大工程,那得提供多少工作岗位,但前提是你付钱! 而陈进才最不缺的就是钱,其实古代的所有历史告诉我们,只要有钱有粮有人没有什么事是干不了的!(未完待续。) 第122章 这居然只是路灯? 这里的每一个体验都让朴白感觉到新奇,特别是看到城门口给那十七个跟在他们牛车后面的人订做身份证时。 先是画像,一个孩子用一种很奇怪的硬笔,感觉就像是在一根涉木棍里掏一个小洞,然后在小洞里放进去一根可以写字画画的芯,动作很是飞快地在一块夹着一张白纸的画板上描画。 别看那孩子看上去才十一二岁,可是却能在很短的时间里画出一幅与真人相差无几的画。 现在站在那里是已经量好了身后,还在一杆大称上称了自己的重量之后的这伙人的新头目,那个叫二哥的悍匪。 就在他忙活了好一会之后,重新站在那个登记办理身份证明的地方时,两张画有他面貌的画就摆在桌子上。 “老天爷啊!这上面画得可真像二哥!” “没错,你看连二哥下巴的这颗痣都画出来了,还有痣上的那根毛也没漏掉,老天爷爷,神笔啊!” 跟在那老二身后的十几人一个个地惊叹起来,没办法,那个孩子画得太好了! 哪怕是脸上有一条浅浅的皱纹都让他给画出来了,而且画得跟他真人一模一样。 要是这张画纸再大一些,看上去就跟纸里面有个真人正在往外看一般。 那老二也被吓了一跳,要不是现在是白天,而这个小孩就是在自己面前画的,他都要以为这是自己的魂魄被摄出来后镇入这两张纸里去了。 “那是速写,那小孩子是王崎老头家的一个孩子,跟我学过一段时间画画,现在在上中学,不过像他们这些应该是放了学,然后来这里当值。 毕竟现在画画的人才少,而我们和平谷制作身份证方面又容不得马虎,所以就把这小家伙给请来了!” 陈进才轻描淡写的话让朴白很无语,跟你学过一段时间画画?然后就能有这么强悍的作画能力! 那么弟子就已经是这样了,那你自己得有多高水平?不过他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只是看向那不见大门在哪的城门洞子,好奇得很,难道这座雄城居然是一座不设防城市? 可是这样,要那么高大雄厚的城墙何用?城里的人睡觉时可会担心自己会被敌人攻进去要了他们的身家性命? “见过先生!” “见过先生!这是谁啊?这腿是断了?” “这还用说,这腿定是断了,只是这包扎的手艺,比起武二嫂子的差了许多!” 见到自己包扎的手艺被人质疑,陈进才笑骂了一声:“滚蛋,我姐的手艺当然比我的好!还用你们拐着弯子来讨好!” 陈进才轻轻坐直了腰跟经过看到他的那些农夫打招呼,笑骂嘻戏,全无一点一城之主,或者一个势力之主的架子。 见周围人越来越多,便叫白牛别再偷懒,赶紧回去! “怎么?在找城门在哪?在城墙里,这样的城门洞子全城一共有六个,方便城里的人进出,深八丈,在墙体里有三重精钢所铸的城门,平时收在墙体里面,到关门时再从墙体里推出来,据他们说万夫莫开!” 陈进才回头看他往城门洞里找看,便知道他是在找城门,每一个第一次来到这里的人都是这样,便给他解释一下! “好了!我刚刚给你包扎的并不是很合意,一会进城我送你去医馆看一下,重新包扎一下,要不然整天在腿上绑两刀鞘,别人还以为你是什么大盗! 要进城了,把你的学生证拿出来让士兵登记一下,我们进去!” 果然,在经过城门洞时,他看到了那藏在城墙里的城门,只是那般厚重的城门,士兵是怎么推开或者关上的?要知道这可是精钢所铸的啊! 他没问,以后在这里生活的日子还很长,相信这一切对他来说都不是秘密,这是一座非常吸引人的城市,现在他就非常期待看到城门后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了! 听着牛蹄子踩在地上的响动,他探出头去,发现这居然已经不是外面的那种油脂掺石子铺就的路面,而是跟那城墙上所用的材料一样的东西铺成一条笔直宽阔的大路。 可是这不是让他最震惊的,最震惊的居然是在道路两边的房子,全部三层以上,还有的居然五层,比那大宋东京城的皇宫还要高。 那这里的城主府得有多高大?按制,所有的建筑都不能比宫里的建筑高,这里没有皇帝,但那陈进才就是实际意义上的皇帝。 那么他的宫院有多高大? 这是神州大地,乃至于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的城市都是这样的,平民的建筑不能比城主府高是铁律。 当然这跟后世人说什么封建主义之类的身份论不同的是,这项铁律起的不像别人所攻击的是不平等,而是安全缘故。 大家可以想一下,如果在皇城之外,有建筑可以高过宫墙,那么只要登高一眺,皇帝今天在哪个宫殿办公,见过什么人,应该会出个什么政策。 这么一目了然,那国家还有什么安全可言? 不能比城墙高也是一样的,城墙上军事布设,都是机密,若是能在家中看到那些城墙上的军事布设,那攻打这座城市就很简单了。 这一切都是为了安全,所以才有了这些个铁律,而现在朴白想的就是这个,不过,这一点等他真正去到炎黄学宫后会改变想法的。 街道很宽,来来往往的人都会顺着右边走,特别是马车,刚刚他都看到一辆马车逆着行人走后被一个身穿黑衣服的汉子用水火棍拦下,然后拿出笔来记下对方的身份证信息教训了几句才放走。 他还看到一个胡人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被一个手臂上戴着一块红布的老妇人抓住,然后递给他一个扫把,非要让他把那一条街道给扫了一遍才放他走。 还有一个没在自己的牛马后面安上装牲口粪便的兜子,也被拉去教育了好久。 其实现在天已经快黑了,他看到一个老头拿着一个奇怪的琉璃灯,拿着一根挑杆把路边的一根根木柱子上的琉璃灯给挑下来点亮又挂上去。 这……这居然是路灯! (未完待续。) 第123章 奢侈的和平谷 这种琉璃灯,他曾经在东京城听说过,却从来没见过。 据说,就算是在最富庶的东京城,也只是拥有几盞。 其实就是煤油灯,现代基本上没有了,那是陈进才小时候在村里时用过的煤油灯。 不过那个东京城内几盏,是普通的煤油灯,而现在那个老头点的那些路灯全部都是死气风灯。 朴白震惊和平谷居然用这么昂贵的琉璃灯作路灯,然后傻傻的回头看,整个街道。 他其实是在数路灯的数量,他想看看这白牛先生陈进才究竟有多败家。 可是他回头看一眼之后却发现自己眼晕,没办法不晕,因为他发现所有街道上都是这些灯,名副其实的路灯! 心心在滴血,他这一刻最想的就是老天赶紧劈下一道雷电来,把陈进才这个败家玩意儿给弄死。 自己看着都心疼,这货怎么下的去手这么败,他就是跟钱有仇啊? 这么多的灯,就算灯油钱每天也得不少吧!天下间还有多少人吃不上饭,他这么奢侈,不怕天打雷劈吗? 陈进才可没有想到就在短短时间内,身后这个小伙子已经诅咒了自己好多回,天打雷劈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白牛很快就直接把牛车拉到一个医馆门前,没错,就是一个医馆! 因为那个牌匾上写着的就是“一个医馆”,相当精辟! “进才哥哥来了,这个哥哥是谁?腿怎么断了?” 说话的是王小九,小姑娘现在正在跟武松的老婆,陈进才认的姐姐学医术。 现在穿的医生的白大褂看上去挺俊,不过她还不能行医,用她师傅也就是陈进才姐姐的话说:“聪明是聪明了,不过还得再练两年!” 她看到陈进才把人带这来,就知道这人可能伤了或者病了,低头看就看到陈进才拿刀鞘给他做的夹板。 “来人,拿个担架过来!”想不到小丫头片子还有点架势。 “小丫头片子,现在心姐让你学到哪了?”陈进才伸出手,夹了下她的鼻头。 “不能捏我鼻子,再捏就变丑嫁不出去了!”小九娇憨的哼声道。 陈进才忍不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你才多大,就想嫁掉了?得留在家里,让我再多欺负两年!” “噗!”准备被抬上担架的朴白忍不住笑出声来,这看上去像兄妹俩的对话太逗了! 不过不是说,白牛先生陈进才是突然间出现在这个世界,并没有父母亲人,怎么会有个妹妹还有个姐姐? 不过好像他现在应该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自己的人身安全,因为小丫头片子的手慢慢地伸向他的断腿处,轻轻的一点。 “嗷……” 一声凄厉的嚎叫,完全可以媲美草原上争夺狼王失败之后的孤狼,那种受伤之后的凄凉和失落,已经完美的表达出来了。 告诉朴白要好好养伤之后,陈进才就离开了,他最近喜欢一个人在野外游荡,给自己快要出生的孩子找一个礼物,可惜今天要空手而归了。 朴白现在根本就不愿意在看到那个叫王小九的小丫头,可是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那个很美很美的女大夫来看过他的腿,把那两个刀鞘解下来换上新的夹板之后,就把自己分到了王小九这个小丫头片子手下照顾。 老天爷呀!他现在还记得,那个小丫头片子往自己的断腿处用手指头点啊点的,把自己整的痛不欲生苦不堪言。 现在又要把自己分到小丫头片子手底下,这是要弄死自己的节奏吗? 朴白无力的躺在病床上,这里连医馆都是那么的奢侈。 点上屋里四个角落里的琉璃灯,屋里现在跟白天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他看到床头柜处,有一个藤条包裹的琉璃内胆做成的暖水瓶,刚刚小丫头片子就是从里面往外倒水给自己喝的,而且喝水的,居然还是琉璃杯子! 突然发现,在整个天下都是稀罕物的琉璃物件,在这和平谷居然平常的不能再平常了。 俗话说财不露白,有时候钱财多未必是好事,就像自己的父亲。 自己沦落到这个地方这个地步,最大一个原因就是自己父亲太能挣钱了,而自己又没有能力守住这些钱,所以就招祸了。 “持而盈之不如其己,揣而锐之不可长保,金玉满堂莫之能守,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哇……” 朴白突然有感而发,突然间他为这座城市担忧起来。 这么一座富裕到天人共愤的城市,有什么理由不遭人恨?有什么理由不遭人嫉妒?有什么理由不招人垂涎? 没有理由!朴白已经可以预见,在不久的将来,会有数不清的大军前来攻打,这个城市。 为了就是这个城市里所有的财富,哪怕是有几乎是当时无敌的白牛先生,也挡不住贪婪心之下的魔鬼。 有富要藏啊!难道白牛先生不懂这些吗? 这是一个很好的研究课题,可是没等他研究出个所以然来,他最恐惧的魔鬼来了! 王小九端着一碗药进来了,笑眯眯的小脸怎么看怎么像算计着偷了一只鸡的狐狸。 “来来来,这是长骨头的药,里面还放了好些个天龙八部里面说的萧峰给阿紫续命的老山参。 这东西以前不怎么值钱,可是,自从进才哥哥在东京城说了一部叫天龙八部的书以后,别人都知道,上了年份的老山参值钱了,现在都贵的要死!” “那你的药里,可加了好些个老山参,可不要浪费了!” 说着小丫头片子,赶紧把自己手里的药,递给朴白,让他趁热喝。 看的小丫头片子那跟偷了鸡似的贼兮兮的,朴白就感觉哪里不对。 把药凑到嘴边喝了一口,朴白差点就要吐出来,这特么太难喝了! “不要吐哦!这里面可是放了好多好多的老山参!浪费了可不好,赶紧趁热喝,苦口良药嘛!” 小丫头片子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她没有太过分,就是往药里面加了几味不影响药性却又哭着非常难受的药材。 哼!我王小九是谁都能笑话的吗?傲娇的小姑娘无人能惹!(未完待续。) 第124章 厕筹 夜深了,朴白却没有一点睡意。 并不是因为断腿疼的厉害,这汤药还管事儿,本来让他有点困意想要睡着了,可是那耀眼的灯光,却让他睡不着。 房间里面四个角都有一盏灯,根本就让人看不出现在是夜晚。 当然,前提是不看窗外的话。 还记得小时候自己怕黑,就在屋里多点了一盏油灯,就因为这个被自己的严肃的父亲训了一个晚上。 那一个晚上父亲教会了他,什么叫节俭。 他也明白,喜欢挥霍的人就算再能挣钱也不够他败的。 也是从那个时候,他就知道了灯油的昂贵。 虽然,现在父亲积攒了所有家财都已经变成二叔财产,节俭与积攒才能聚拢财富这一点是绝对没错的。 对此,他是深信不疑。 所以现在,不管是四个琉璃灯盏,还是那琉璃水瓶与杯子,最后最后还要加上那正在燃烧的灯油。 生活的如此奢华,他担心自己折寿,最主要是,他想起自己进城时候看到的情景。 他知道这座城很大,街道也很多,正是因为街道很多,所以他才觉得很痛心。 那全城得需要多少路灯啊?那一天得浪费多少灯油啊? 他不知道后世有一句话,吃着白菜却操着是卖白0粉的心。 甚至他还决定,等下回再见到陈进才,不管是不是交浅言深,他也要出言相劝,这样挥霍可不是长久之计! 所以本来是睡觉的时候,本来明明很困,可是他却睡不着。 作为一个专责的护士,还兼职医生学徒,王小九小姑娘是需要查房的,然后她一开门进来就看到了,明明很疲惫的朴白确实是的,睁着眼睛不想睡觉。 “喂,那书生,你怎么不睡觉?心姐说要有充足的休息时间才会促进骨骼的生长,才能更快的痊愈出院!” 小丫头片子说起话了一套一套的,不过她不作弄人的时候说的话还是挺有道理的。 “睡不着啊!小姑娘,你能不能把我屋里的灯全给灭了?” 朴白看到小丫头片子进来,连忙开口说道。 “灭灯,为何要灭灯?”小丫头片子认真的说道:“医馆住院部是不能灭灯的,因为我们需要有人值班查房,没有灯光,你让我们怎么查看?” “查房做什么?难道是担心病人跑了,不付钱?” 朴白问道,都说医者父母心,而这家医馆平时如此糜费,医馆当然不能白白亏本,那么这些钱财就得向患者伸手。 难道这是一家黑心医馆吗?虽然是问句,但其实在他心里已经是答案。 “当然不是,谁会下得去脸来赖这点医药费,是有些病人有时因为病得太厉害,或者伤得太厉害,半夜有时会出点什么状况,如果不及时发现或者应对,会出人命的。” 说到这里,小丫头反应过来了:“你认为我们是因为这点医药费而来查房?我们医馆有这么小气?” 柳眉倒竖说的就是小丫头现在这样,小脸气得红通通的。 “不知道,我这次受伤……这个……住院得花多少钱?”朴白还是没有习惯住院这个说法。 他现在比较担心的是,自己带来的钱还不够付这个住院费的。 不过显然他的担心是很多余的,因为小丫头片子说出来的价格,惊到他了,不过却不是价格高了惊到他,而价格低的吓人。 “一共三十个铜钱,五个铜钱床位费,二十个铜钱药费,五个铜钱的诊费!” 小丫头片子报出来的价格让朴白听到耳朵里时,满心地不敢相信。 “怎么才这么点?你们怎么挣钱?别告诉我医者父母心就不需要挣钱!” 朴白也见过一些曾经他认为是德高望重的医者,帮人治病时分文不取,还把自己药房里面的药免费送出去。 他们刚开始这么一干就是几年,有些甚至上十年不收人钱。 可是他记得自己的父亲每次看到这种人,就会唉叹这些人败坏了医者这个职业。 那时候他还小,不知道父亲说几句话的意思,不懂就问是个好孩子,所以他问了。 父亲告诉他,这个世界每样东西都有它应该有的价值,将最终能救命的医术,更是如此。 那些仁义的医者,他们能开义诊免费救人那是因为他们衣食无忧。 偶尔义诊一回两回几天,这些都可以原谅,可是我是你义诊一辈子,这就坏啦! 就算你不收诊费,药材费你都该收吧!可是如果收了药材费,那就不是义诊,可是你不收没那么多钱被坑进去。 而且,那些义诊几年几十年的人,你让他的弟子是不是也不收钱呢?如果不收钱用如何生活? 这是一个死结,既然学医挣不到钱那就没人去学医,到时候这位义诊的老人死了,以后的病谁治? 所以那些说医者父母心,喜欢义诊的大夫影响是相当的恶劣。 其实这个道理就跟子贡赎人却不要报酬一样,影响很坏! 现在朴白以为和平谷的这家医馆走的就是这条道,不由得替他们着急。 不过好像现在不是着急这个的时候,因为他内急了! 人有三急嘛,很正常!可坏就坏在他断的是腿,走不了路啊! 而且可能是水土问题,他感觉到肚子一阵闹腾,可是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憋憋着,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闹肚子还能憋得住才怪了,所以他哪怕是憋的满脸通红,身子扭来扭去。 “你怎么啦?”小丫头片子好奇地问道。 实在憋不住了,朴白只好实话实说:“我要去解手!” 跟一个小丫头片子这么说,让他尴尬的呀! 不过小丫头片子倒没有觉得什么奇怪的:“这也是我查房的目的之一,你们有什么难事儿,我都要替你们给解决了!” 当然,扶朴白去上厕所这种事小丫头片子当然是不可能自己上,她出去找了两个男护工,这才把朴白给扶到厕所去。 一进厕所朴白就又惊呆了,在地板上一块儿一块儿的摸着光滑可以照见人影的石板,居然只是地板! 其实这是瓷砖,那白瓷烧成的坐便器更是让他差点就拉不出来了。 最后,他不得不把退到门外的两个男护工给叫进来。 因为他没有带厕筹,来到这里还没有来得及削一根,怎么擦屁股啊?(未完待续。) 第125章 第一课,教你怎么成神 厕筹是什么? 可能现代人不知道,不过这却是古代人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东西之一。 其实就是古代拿来擦屁股的,话说古代拿来擦屁股的可不是像现代那样有草纸,而是一根根或竹或木削成的厕筹。 厕筹这东西虽然不起眼,但却贯穿华夏几千年历史,哪怕是到了解放后一段时间都还有人在用。 不过就是用的一次性的,再不如以前用的那些那般的精致。 古代人对于保护自己的谷道有着超乎现代人的执着,特别是达官贵人,甚至还有玉制的厕筹。 制作厕筹很简单,最好是用厚实的好像麻竹类作材料,精心地刮去棱棱角角,还把竹片表面的那一层篾青去掉,因为这个太光滑了,起不了摩擦作用。 最后还用细沙在水中对其进行打磨,然后阴干,这才是一根精致而不会变形的好厕筹,一根好的厕筹可以重复使用很长时间。 在这里提一句,这种情况在现代是根本就不敢想像的,但在古代一根厕筹重复使用很多次是很正常的事,前提是你要洗干净了,并且那厕筹还完好! 在古代,儿子亲手给老子制作厕筹是孝心的表现,而父亲给孩子制作厕筹也是慈爱的体现。 当然,这些只是一个对自己的身体有着超强的保护意识的殷实人家才会有这种现像,而贫穷老百姓才不会有那么麻烦。 他们在野外就是随手抓一把草,一把树叶就解决了这个问题,在家里就是一把木棍,这哪怕是现代的一些边远山区还是如此。 当然,如果你去印度,看到阿三哥们的用手抓,那想必在那里吃不下饭的,因为他们吃饭也是用手抓,很多地方都是,不过现在好了,也有很多地方喜欢用勺子了。 而现在的朴白面临的情况就是,在他身边没有厕筹,更没有小木棍,也没有树叶和草,难道真的要下手抓? 所以哪怕是尴尬,他也要把两个男护工给叫进来,因为他就算是下手抓,也找不到地方洗手,这里没有水盆。 “秀才公何事?”两个男护工都是从大宋过来的山贼众,大宋过来的人都有一个特点就是对读书人非常的客气。 所以在听说朴白居然在大宋考取了秀才之后,言语间就带上了秀才公的尊称。 “呃……”朴白竟然还有点说不出口,可是却不得不开口:“这个……这个……不知两位兄台是否有多余的厕筹?若有,小弟愿出钱买两根来用下,小弟的厕筹没带在身边。”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两位男护工才恍然大悟,然后不由得自责道:“都怪我俩,忘了秀才公是第一次来到我们和平谷,见谅则个,见谅则个!” 另一个护工突然伸手拿过朴白右手边的一个木架子上的一个盒子,这是一个没有盖子的盒子,巴掌大,长条形的。 里面装的是一张张巴掌大的看上去有点粗糙的纸,这些纸刚刚朴白也是看到了的,却没想出来,怎么有人竟然如此亵渎文房四宝之一的纸,虽然这种纸看上去并不是很好。 可更让朴白没想到的是,那个护工居然从这里面抽出几张纸来给他说:“秀才公,我们和平谷已经没有厕筹了,现在上厕所解手用的都是这种草纸,很好用,还方便!” 用纸擦屁股?朴白惊呆了,哪怕是穷尽他的脑力都没法在从前想像过,这个世界居然还有人用纸来擦屁股。 纸啊!那是纸啊! 不是木棍,不是竹片,不是树叶,不是草,而是纸啊! 在大宋,还有一些贫苦点的书生,在没有钱买纸练字的情况下在沙地上用木棍练字。 可是在这里,纸居然是拿来擦屁股?这一刻,他想哭,也想愤怒,他想到和平谷奢侈,却没想到如此奢侈得丧心病狂。 “怎能如此,怎能如此?”艰难地用纸擦完屁股,感觉那不是纸,而是刀片。 “怎么了?怎么解了个手回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看到上了个厕所回来后就失魂落魄地躺床上不动了的朴白,王小九这个小丫头片子急了,她现在听到朴白说闹肚子,还去找了些专治水土不服的药。 没想到回来就看到朴白这个死样子,只要问那两个男护工,然后得到了一个很特别的答案。 “什么?他接受不了用草纸来擦屁股?这又是那些大宋来的书呆子们的臭毛病!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正心疼那些纸了吧!”小丫头片子笑了,这是明明白白的嘲笑! “难道不该心疼吗?那可是纸啊!记载文字的东西,千年文华的传承,可是却让你们拿来擦屁股,你们这是在作孽!” 朴白终于忍不住了,咆哮地吼道,他觉得自己要是不吼一下,自己会被心里的愧疚给冲垮的,会疯的。 “你们可知道,在大宋有多少人想读书,却因为没有纸,常年累月地用木棍在沙盘上练字,你们可知道,他们想看一本书,只能去借着看,哪怕是想抄录下来,也没办法买得起用来抄录的纸而憾然却步! 可是你们,居然用纸来擦屁0股,丧心病狂,丧心病狂的浪费!” “哈哈哈哈!我记得前一个这么说的还是你们大宋的翰林院里的一个老夫子,他是直接冲到城主府大门口当着月姬姐姐的面指着进才哥哥破口大骂,也是你刚刚说的这些说词。” “然后还对着围观的民众跪下,求民众们不要再用纸来擦屁股,说他要把这些纸全部收集起来送到大宋去给人练字!” 接着小丫头片子神秘地一笑道:“你知道当时我进才哥哥怎么说的吗?” “莫非是不许,朴某在大宋从未见过如此粗劣的纸张!那老夫子是谁?为了纸张不惜千金之膝一跪,此等人物是我等楷模!” “哈哈哈哈!哪里会不许,当时我进才哥哥说了,免费的没有,不过老夫子要是愿意挣钱去买,他是可以批发价给老夫子!” 王小九这个小丫头片子一边笑一边说:“当时老夫子愣了半天,才说了句,你们都拿来擦屁股的,想必是弃如敝屣,老夫将之拿去,为续那千年文华尽上一分力,怎么还要用钱?” “说的也是,老夫子将你们要用来浪费的纸张送去给那些买不起纸的读书人,是给你们积德,怎么还敢问老夫子要钱?你们的良心哪里去了?” 朴白坐在病床上愤怒起来,要不是腿不能动,他都要跳起来了。 小九丫头得意地看着他:“当时老夫子身边也有学生,其中一个学生也是这么问的,不过他质问的不是我们,而是进才哥哥一人,问他良心到哪去了!” “当时朴某不在,若在,朴某也会质问,他的良心哪里去了?虽然他救了朴某,但义之所在,把命还与他就是,真理却是万万不能污了!” 书呆子就是书呆子,朴白虽然比别的书呆子好一些,但也好不到哪去,不过心性还是不错的。 “当时,进才哥哥只问了一句话,把草纸免费给了你们,我们用什么给造纸厂的人发工资?”小九对进才哥哥当时的话满意极了,特别是看到那个老夫子被噎住的时候。 “当时那位老夫子就愣住了,然后傻傻地说了一句,可是你们拿纸来擦屁股,本就是浪费,老夫将你们本应该浪费的东西拿到更有用的地方,叫物尽其用,君子怎能言利!” “等他说完,我进才哥哥又问了一句,在造纸厂里有二百人的工作岗位,每一个人得到的酬劳能让工人家里生活得很好,他们靠的就是造纸厂给他们发的工资! 而造纸厂发的工资,钱财就是来自这些卖出来的草纸,书面纸,宣纸、还有画纸,这些每一种纸带来的利润就是养活工人,交税给城主府的钱也出自这些利润。 而你现在却想免费得到这些草纸,你想过失业后的工人靠什么吃饭吗?你想过沙漠里收集沙柳的牧民们可是用这些东西来换米面的吗? 你可想过,正是因为沙柳能造纸,才会有牧民在沙漠里种上这些沙柳,只为了以后能永久地给儿孙一片能发财的土地,也可以让那片沙漠变成绿洲。 可是要是免费给你,造纸厂出不来效益,做不下去,工人没工作更没有饭吃,牧民们辛苦种下的沙柳白种了,发不了财了,重新过回穷苦日子,大雪天又不知道多少人会被饿死冻死。 因为没有人照顾,沙漠重新变得荒芜,从此天地间又少了一块可以让人生存的土地,这样的结果,你承受得起吗?” 说到这里,小丫头片子装得一脸严肃地问病床上的朴白:“你承受得起吗?” 这话问得朴白心头大震,说不出话来。 “其实这草纸不贵,是沙漠里的沙柳树枝树叶做成的,很便宜,两文钱一斤一家就能用一个月,我们这里的写字的纸也很好,也很便宜,并且商队往大宋,大辽与大白高国都贩卖过去,所有什么千年文华的事,就不用担心了!” 这一句话把朴白再次说得羞愧,再不出言,特别是从王小九口中知道,这一切东西,都是她的进才哥哥从天书中找出来方法后传授给和平谷里的人之后,才造出来的。 不管是琉璃灯的做法,还是各种琉璃,又或者还是水泥,又或者是那水泥之法。 还有现在的造纸,厕所里的那种白瓷坐便器,等等。 这一切都是陈进才从天书里拿出来的方法,造福万民的方法。 他现在非常之期待开学,期待学到那天书上的知识。 所以在几天后,他拄着拐杖被人带到了一个教室,教室里已经人满为患,但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教室讲台后面的黑板上那几个字吸引住了。 “今天第一课,我教你们成神!” (未完待续。) 第126章 成神第一步,百善孝为先 看到那块新奇的黑板,还有那上面的白字,本来觉得很新奇,可是那上面的字却让朴白有一种坐不下去的感觉。 从他接受教育的那一刻起,他就被告诫过,读书人要远离那些神神怪怪的东西。 也就是那一句不知道是从哪里翻找出来,被说成孔圣人曾经说过的话,怎么说来着? 子不语,怪力乱神,敬鬼神而远之! 这句话在宋朝以前其实是没有什么市场的,因为以前,每次祭祀天地,祭祀众神都是书生们的事,跟道士们其实是没有什么关系。 只不过到了宋朝哪个皇帝开始,变成由道士来祭祀天地众神,抢了书生们的买卖,把封神的权力抢了过来。 于是无奈的书生们只好找出那一句敬鬼神而远之的话来安慰自己。 至于出处在哪里,谁知道,反正安在孔圣人头上是没有半点错处的,又不是没干过! 所以现在的书生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的前辈们可是非常牛比的,封天下诸神那是半点问题也没有,他们现在心里只记得那句,子不语怪力乱神,敬鬼神而远之! 在看到黑板上的那句话之后,差不多有一半的学生在一阵寂静之后,鼓噪起来。 “我辈读书人,读的是圣贤书,是微言大义,现在却叫我等去研习那般神神怪怪之事,实在为围圣人教诲!” “没错!子不语怪力乱神,又说敬鬼神而远之,我辈弟子,岂能违背先人教诲!” “……” 教室里虽然吵成一团,却没有一个人起身走出教室,都不是笨蛋啊! 如果说别人写出这种东西,或者说别人说出这种话,他们可以不信,甚至都可以写出一册万言书来驳斥得对方不要不要的。 但是,现在写出这种东西的是这和平谷之主,那传说中的神仙子弟,白牛先生陈进才。 那就份量不一样了。 这里的人都是来了很久的人,不像朴白一样,其实他得到了入学通知书之后是不想来的。 这么说吧!要不是家里二叔谋夺了他父亲留下的家财,他现在已经接手过家里的产业,哪还有时间和精力又或者是那个心思去上什么学。 而且还是一个什么神仙弟子教授的学问,教什么?教怎么拜神吗? 来之前的朴白心里是这么嘲笑那份入学通知的,不过小看陈进才教授的学问是真的,但和平谷的威名也是真的。 对他来说,被自己二叔买追杀的时候,天下无可容身之时跑到威名赫赫可息天下刀兵的和平谷那是唯一的选择。 可没想到自己来到这里之后,看到的感受到的,居然让自己像是来到另一个世界的感觉。 特别是知道这和平谷里的诸般物事都是陈进才从天书里拿出来教授给人之后才有时,他就有一个想法,只要在陈进才这里学到那些本事的一二,那天下大可去得。 到时候别说家里的那些个浮财,自己再挣便是,不过挣之前要想法子解决了想要自己命的二叔再说了。 可是就在自己想学到的是陈进才学自天书中的各种法门,那种堪比点石成金的法门煞是吸引人心。 可是没想到,在自己有兴趣学习之后,到了教室看到的居然不是什么天书之术,而是教人怎么成神! 好吧!要是别人这么说话,铁定是会被人说成是盅惑人心,有不轨之意,可是说这句话的是陈进才的话,朴白觉得上面这个话题绝对会言之有物。 但成神?呵呵!朴白表示自己持保留意见! 他那不以为然的表情,不小心被旁边的一人看见。 “哦?看兄台的表情,好像对这黑板上所写的,很怀疑?” 这人说话很直接,朴白回头看去,想看看什么人,竟然连读书人虚伪的脸皮都不要了,不过当看到对方的装束时,便了然了。 此人一生短打,分明就是庄户模样,那脸上黑乎乎的皮肤,显然不是那些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而且那双显得非常精明的眼珠子,证明此人就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主儿。 既然不好糊弄,那就不糊弄,看样子比自己大,便称他一句兄:“这位兄台见笑了,小弟不过是尿急,憋的!” 说到底还是套路,经过了二叔夺他家产,朴白同学已经不是人生小白,见人只说三分话不可全交一片心的古训,还是要遵守的! “噗!兄台急智,小弟白图佩服!不过小弟想问一下,兄台对这上面所写的成神可有期待?” 这个一点都不白的白图,对朴白一拱手道,黑乎乎的脸上满是诚恳。 “见过白兄,这是白兄最近好像对太阳很是亲近,小弟朴白很好奇,白兄可是在报纸上看到晒太阳可以补钙,促进骨骼生长? 至于成神,那当然是有可能的,若无可能,先生又怎么会在黑板上写下这么一行字呢?” 朴白其实不是坏孩子,憋了那么半天才憋出那么几句话来,脸都快憋红了! 看他的样子,那个叫白图的首先就笑了起来:“行啦!大家以后还要共处三年,我俩说话别云山雾罩的,装三年会很累的! 小弟先说,小弟觉得陈先生既然写出这么一句话来,那肯定是非常有把握的,这是是小弟很不明白的是,这如果,听完陈先生所讲的课之后,每一个人都能成神,那这个世界就大乱了!” 这句话朴白觉得很有道理,但是,其实从头到尾都没有相信过陈进才能让别人成神! “白图兄说的对!此等成神之法,怎能公诸于天下,小弟赵睿也觉得陈先生,此举不妥!” 这时候突然在后面,没脸没皮的挤上来一个小胖子,插嘴说道。 “嘿嘿嘿嘿!朴白兄,白图兄,小弟赵睿见过两位哥哥!” 朴白和白图赶紧要回礼,突然陈进才从门外进来了,手里拿着一本教案,还有一根教鞭,最主要是,老师的最牛逼的暗器,粉笔擦。 “先生好!” 不管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国家,看到老师给自己上课,第一件事儿就是要起来给老师敬个礼,问个好。 这一点,眼前的这几十个学生做的很不错,陈进才点了点头。 “想来大家应该知道我要给大家上了第一堂课,讲的是什么? 没错,正如黑板上所说的我今天给大家讲的第一堂课就是,教你们如何成神。” 说到这里,陈进才顿了顿,看到底下都是蒙逼了的眼神,又或者是狂热的眼神! 没错,其实大部分都是狂热的眼神,成神呐!这玩意儿谁不想? “好了,看到你们的眼神我就知道,你们很想知道是如何成神的, 那么我今天就交给你们成神的最容易的途径,也是第一课,百善孝为先!” (在这里作者说一句话,成神的这些都是有根有据的,不过请勿模仿!还有请大家期待为什么孝顺能成神,)(未完待续。) 第127章 成神的必须品 “可能说到这个话题,你们会认为这是老生常谈,百善孝为先的意思谁不懂?” 当陈进才说出百善孝为先,那句话的时候,底下的学生们,都是一脸的不以为然。 讲大道理,历朝历代的先生们都已经翻来覆去地讲过,后来人再讲不过是把陈子麻烂谷子翻出来再晒一遍,翻来覆去,没有半点新意。 对底下的学生来说,孝经就是他们启蒙的读物,孝道对他们而言,对所有人而言,都是自然而然的,必须要遵守的人世间的规矩。 现在所有学生当中,在听到陈进才的话之后,就没有了那好奇之心。 如果不是陈进才的威名赫赫,恐怕有些学生已经趴在桌子上睡觉了。 其实要说这里的学生,都是陈进才发文去召集来的,实话说当时他发了一百多份入学通知书,来的不到四十个人。 最主要是陈进才自己说了,愿意来就来,不愿意来拉倒,他不强迫! 结果就这么一句话,发出去一百多份入学通知书,有差不多一百份是不愿意来的,只有眼前这几十个的家里害怕不给陈进才面子,会被他怀恨在心报复,就把家里的庶子给送来了。 而且送来的都是一些不成才的,好孩子,谁愿意送来这到处是沙尘满天飞的地方。 当然,这也是他们没有来过和平谷,要是他们真的来过这里,送来的绝对会是家里的精英弟子。 可不管怎么说,现在送来的就是一些顽劣之徒,在家里遛鸡逗狗弄得家宅不宁的就是这么些玩意儿。 所以现在一听到讲台上的陈进才要讲大道理,坐在最后面那个都已经趁着前面同学高大身影的遮挡趴着睡觉了。 不过,陈进才没有在意,道理说给,你听是不听,随你了! 只希望那些不听的过后不要后悔,因为他讲的确实是成神的秘诀。 “百善孝为先确实是老生常谈,实话说,你们孝不孝顺,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半毛钱不懂是什么意思?一个铜钱分十份,一份就是一毛,一毛的一半就是半毛钱,当然现在没有这个毛的钱数,你们可以认为这是价值很低很低的,一个关系,也就是没有关系!” “既然跟我没什么关系,那我就不是劝导你们孝顺,而是想告诉你们,这孝顺跟成神有什么关系!” 陈进才突然扬手,讲台上的粉笔刷就直接飞了出去,纯布条做成的粉笔刷直直的砸在趴在桌子上睡觉那哥们脑袋上。 “你,对,就是你!刚才睡着了没有?没睡着就回答个问题之后再接着睡,我问你个问题,怎么样才能成神?” 总在那个被粉笔擦砸起来的哥们东张西望的时候,一根粉笔头再次砸到他脑门上,他才找到刚才砸自己的罪魁祸首,于是一肚子的火气马上想了被开水泼过的雪堆一样,消了! 不过火气虽然消了,人倒是被问愣了,怎么成神?这不是废话嘛!要是我知道怎么成神我还会在这里? 但是问话的不是别人,容不得放肆,所以他只好规规矩矩的回答:“回先生,学生不知!” 陈进才一脸好奇地问道:“你真的不知道?” 那学生恭恭敬敬回答:“学生确实不知道,愿听先生高论!” “哦,原来你真的不知道!”陈进才恍然大悟,接着猛的脸色一变:“既然自己不懂那就好好听课,不懂还不学,若再如此就滚出我的教室!” 陈进才觉得现在爽透了,小时候小学老师就是这么对付自己的,那时候自己就想,有一天自己要当老师,也这么对自己的学生发发彪! 这个还是跟他的同学学来的,他的同学大学之后出来考了个交警,然后有天上街看到一个违停,当时就上去抄罚单。 却没想到,那辆车的车主居然是小学时候的班主任,当时一看熟人呐,高兴坏了! 班主任一看,诶,这不是我十多年前交的那个小皮猴子吗? 于是,就开心了,跟那当了交警的同学说:“既然是熟人,那发张就不用贴了吧!” 当了交警的同学当时就笑了:“哪能啊!怎么说也是我小学时候的班主任,哪能罚你款。 这么着,小时候您处罚我,就是罚我抄作业,现在我也不罚你款,您把交通法规给我抄一遍,这事儿就了了!” 哎呀,当时就把着班主任给吓趴下了,尼玛交通法规得有多少字! 现在的陈进才也是类似于这种心态,不过他那恶趣味,整的不是当年的班主任,而是眼前那个倒霉催的上课趴着睡觉的可怜孩子。 这倒霉孩子被那个吓呀!坐下也不是不坐下也不是。 “真是可怜孩子!”赵睿轻声在朴白耳边说道。 这一年多来他可没少被自己这个不要脸且又很有恶趣味的姐夫捉弄,所以对抹黑自己姐夫的任何一个机会都不可以放过。 所以他的话,明面是可怜那个同学,但实际上呢?却暗指最可怜的同学,不过是自己姐夫拎出来杀给猴看的,鸡! 很显然他误会了自己姐夫了,陈进才没有杀鸡给猴看的习惯,他只是逗了一下那个倒霉孩子之后就放过了他。 “其实我也是那么一问,因为你们现在已经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神! 更不知道,成神的必需品是什么?而今天我要告诉你们的是,成神最常见的几个途径,还有成神的必需品!” “什么是成神的必需品,那就是香火!无论是什么神,他都不可能离得开香火,只要是没有香火念力供奉,神就会神国溃散,烟消云散!” “我在讲为什么孝道是成神的一个途径之前,就来讲一讲这香火念力是什么!” 陈进才站直了身,目光直视教室里面的所有人,郑重而深遂的说道:“香火念力,并不只是给上香而已,还有信奉,还有尊崇,惦念,甚至还有恐惧!” “只有读懂了这香火念力是什么,才能真正明白,成神之路,为什么孝顺之道是成神的捷径,可以说是最长久,但也有可能是最短暂的成神之法!”(未完待续。) 第128章 不孝有三 无后为大 其实这世间上本来是没有神,但从人类产生灵智以来,见天地日月奇妙,风云雷电难测,惊以为神。 从此信之,敬之,拜之,祭祀之,久而久之,智慧生物信奉而产生之念力,聚而成神,于是便有了神。 这便是人世间奇异的现象,那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神,居然最初是人类把他们创造出来的。 于是所有一切人类不能理解的事物都是神灵,太阳星处有那太阳之神,那月亮上有那太阴之神,风有风师,雨有雨伯。 雷公电母也不过是这么想象出来的,土地山神也是世人尊崇而出。 反正远古时候这天底下的神仙,都是被人崇拜、尊崇、又或者是恐惧创造出来的。 但是这些话陈进才能说吗?不能,他要把这个世界的汉人给导引成一个强大的,非常具有侵略性的民族。 没有任何一种东西洗脑能有宗教这样的能力,而陈进才谋划了一年多的,能从根本上彻底搞定佛门,道门那就是再成立一个宗教。 而现在,教人成神,又或者可以说成在此教导这些迷途的羔羊,当然这是西方那个鸟人的说法。 “在说以孝顺之道成神之前,我在这里想问一下诸位,诸位在家时,节前节后,初一十五可曾在那祠堂处为祖先敬奉香火?社公神农二地可曾有瓜果供奉?” 这个问题乍一听得,便觉得问这问题的人脑子有毛病,谁家初一十五不会给祖先敬香,不会给社公神农供奉。 但谁叫问这个问题的人是陈进才,这个人一般不会做什么无谓之事,事出必有因。 所以哪怕问出的问题很无聊感觉很无脑,但底下的学生还是纷纷回答。 “那是自然,若是对祖先少了供奉,岂是人子之道?” “初一十五上香是汉家规矩,学生家里自是诗礼传家,这等事情是万万不敢忘记!” 对这些个回答陈进才并不觉得满意,他皱着眉对底下的学生们看了个遍后道:“除了说人子之道,除了说规矩之外,还有别的原因吗?” 他这句话一问出,底下所有人都是面面想觑,都不知道他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倒是教室里的最小的那个小胖子伸直了手问道:“先生,莫不是还有什么别的原因,我等鲁钝,先生还是莫要卖关子了吧!” “好你个小胖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是不是?敢这么跟先生我如此说话的,定是屁股痒了!” 陈进才对小胖子赵睿笑骂,他倒是没有对这里的学生隐瞒自己与小胖子之间的关系。 “好!既然让我不卖关子,那我便不再卖那关子了,你们给祖先敬香,给社公供奉,其实说白了,不过就是香火愿力一物而已!这也是孝道成神之关键所在!” 一听到说孝道成神的关键了,堂下众学生大气都不敢出,就怕少听了半句。 谁知道陈进才话风一转,却没有继续把话题往那关键之处上引,而是直接岔开了话题。 “不过在说这孝道成神关键所在之时,先生我先给你们说一下这成神之道的最常见的三种途径。” “这三种成神之道,分别是子孙祀、国家以气运封神,最后一种却是最难的,但是有功于人族千秋万载,世人万代不忘者,可为圣人!” 陈进才此言一出,底下众人“哄”地一下,嗡嗡直响如那万千苍蝇轰炸。 突然赵睿小胖子又举起了手,反正不懂就是要问,过了课堂,自己姐夫永远不会说这么有趣的东西。 看到他举手,陈进才有点无奈:“小胖子,差不多得了,小心晚上不给你饭吃,想问什么就一下子问完!” “呃!”小胖子有点郁闷,嚷嚷道:“又是你说的,平时不说这些,有问题在课堂上举手提问,怎么又不算数了?” “我只是想问,这个世界成神的多吗?哪种成神的多?哪种最是厉害?” 这个问题很不好回答,不过陈进才早已经有了准备:“这个世界有神万万千,当然,大多都只是毛神。 在东边大海里有一个岛国,那个国家里的神是出了名的多,号称八百万毛神,传说在和尚还没有东渡传道之前,那里的国民晚上是不能出行走路的,免得撞了神驾! 这便是毛神们多得厉害却又没有地方安置的害处,当然,岛国并没有称他们那八百万毛神为毛神,而称之为魔神。 不过,他们也称那一段夜里毛神横行的日子为百鬼夜行纪,不过我看这一个称呼很真实,其实那些所谓的八百万魔神,不过是岛国上横行于人间的鬼魂,而且是得到了供奉的鬼魂!” “他们便是子孙祀所祭拜出来的神,当然我中原之国也多是此类神灵,不过如果客观一些的话,这些大多都称不上是什么神灵,不过是一些受了供奉的鬼魂罢了!” “这便是子孙祀所供奉出来的神,不过上面所说的大多是受了供奉的鬼魂一话并没有说得太过绝对,因为如果子孙后代开枝散叶,并且孝道上做得不亏,香火供奉不少,那便有可能会因为子孙祭祀的香火而凝聚神躯,成就神灵! 往后只要子孙后代不曾族灭,那香火就不会断绝,这也就是为何孝经上所讲,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之缘故!” 陈进才一口气将孝道成神之子孙祀秘密公诸于眼前所有学生,他知道,通过眼前学生之口,自己的话必将公诸于天下! “先生,你是说只要是自己的子孙没有断绝的话,那么死去的祖先就有可能成神灵,就算是不能成神灵,也能一直存在是吗?” 问这话的是朴白,这一刻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自己的父亲刚死,他有万分不舍,如果能让自己的父亲永远存在,那将是一件多么美妙之事! 于是便问了出口。 陈进才笑着回答道:“当然,只要香火不断,你的祖先灵位只要还在祠堂之内,有香火维护,自会永在祠堂所在之阴世活下去!”(未完待续。) 第129章 社稷的社 不过,当谈话中出现不过这个词的时候,大多数都是为人所不喜的。 现在就是,陈进才本来笑着说得好好的,所有人也都听得很开心,但他又一开口说出了一句不过,却让人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不过,并不是灵位进了祠堂就定定地万无一失的,这人世间最不少的便是意外。” 陈进才笑吟吟地说道:“其实人生而为人,死而聪明者为鬼,鬼受供奉而神明! 其实并不是什么人都能死后为鬼,更别说受那香火供奉而成神明!” 朴白心提了起来,他还想着怎么样把自己的父亲供奉起来,以期有天父亲回来看看自己。 可没想到,并不是所有人死后都变成鬼,所以他急了,想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变成鬼。 万一自己的父亲鬼都没做成,那可就……所以他就开口问了出来。 “先生,那什么样的人死后能成鬼?” 其实这句话并不只是朴白想问,在座的所有人都想问,不过也许并不是为了自己的亲人问,有可能他们是为了自己问的。 有谁会甘心自己有天就像那没了油的灯,灯一灭人就黄土一堆了无痕迹。 (这个时候佛家的地狱一说六道轮回还没创造出来,还没有轮回一说) 这个问题以前没有人想过,可是今天突然有人勾起这个话题,心思便活跃起来。 有道是庙算胜无算,现在开始为那成神之法谋划也不算太晚,所以对朴白问出来的这个问题他们很是关心。 要成神必先为鬼,当然这是普通人的路,在场所有人都没有认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当算得是普通人,关心这普通人成神之路理所应当。 “死而为鬼者,唯聪明耳,死而为神者,聪明正直者也!”陈进才笑着说出答案,然后又反问在场所有人:“你们知道何为聪明?何又为正直聪明?” 当场所有人,不管是赵睿这个最小的小胖子,还是一个黑衣的二十几岁青年人,都没有一人敢站起来回话。 聪明?所有人当然知道什么是聪明,当然也知道什么叫正直,可是知道了聪明正直之后,又怎么敢把自己的理解往那成鬼成神那上面去靠去。 聪明人总是想着事情不会是那么简单,所以他们都是一言不发,直直地看着讲台上的陈进才,等着他公布答案。 “好吧!你们都没人回答我就干脆给你们答案!” “死面聪明者为鬼,其实也就是在告诉我们,死后为鬼的人并不是全部人都行的,而是需要聪明人! 什么是聪明人?不一定是那种机变百出的智计绝天下的天才,也不需要是那种东华门唱名的状元之才。 死而为鬼之人,只需心中有一执念,脑中并非混沌,也就是有灵智者,心中有坚持便能死而为鬼!” “当然,心中没有坚持没有不舍之人还是少数,所以天下万民大多死后都可为鬼入祠堂!” “在这里我说一下鬼的去处,如何才能保证成鬼之人的安全,怎么样才能受人香火。” 陈进才的话音一落,在场所有人同时“嗡”地一声议论开来,正如那千百只苍蝇在同时扇翅。 “先生,这人死后为鬼,这鬼还能死吗?那鬼死后又会变为甚么?” 问这句话的是一个坐在角落里的青年书生,眼神炙炙地看向陈进才,看起来求知欲很强啊! 不过这才是陈进才喜欢的学生,一个人说书,若是没有人专门给自己捧哏的,那乐趣就少了许多。 “人死而为鬼,人都会死,鬼当然也会,初死之鬼如那初生婴儿一般,脆弱而无自卫之力,惧阳光,惧风雷火雨等天地之威,惧豺狼虎豹等猛兽凶煞,更惧猫狗等天生通灵克制之生灵。 所以当然会死,相传在那远古之时,当时无有国家之念,只有部落聚居世人间。 古人死时,葬于荒丘,夜里居然以魂魄之身回到部落当中,托梦众人道,死去族人灵魂被猛兽吞食大半,雷雨夜被雷霆打死大半,剩者无几!” “当时人族部落苦思很久才想出一个法子,他们在自己的聚居地中立下一根柱子,上刻祖先人面,谓之图腾!” “这便是古人庇护自己先辈灵魂之手段之一,图腾柱立起,先人灵魂鬼便不用再回那荒丘之中猛兽环侍的坟茔之中,这些图腾曰社!” “社,江山社稷之社,便是如此由来,这也是现在任何一个族群去到任何一个地方聚居,必先立起一个社的原因。” “社,本来是庇护自己祖先灵魂之所,本无甚么大用,可是有一次在聚居地遇到了可堪称灭族之祸之时,一直躲在社里的祖先灵魂们突然出手,竟灭了来敌!” “从那一次开始,人族才知道,祭拜与想念自己的祖先,竟然可以让祖先强大,强大到可以返回来庇护自己的族群! 从那一次开始,他们才知道,在那些或者木,或者石头的图腾里面,有一片广大的世界,那叫阴世,人死后可在此间活,可以香火惦念为力建立自己的神国! 社里神国主宰名为社公,又名土地神,主宰他属下势力所掌控的那一片大地!这便是社公的由来,所以往后到现在的社稷里的社,又称之为土地神!” “社的大小,在于所祭祀人群所居之大小,如果与别的社无战事,那便没有消耗,但社里所居鬼魂却有定数,所以后来,在社间有一不成文之规矩,那便是非是对族群有大贡献者不得入社受万人香火!” 陈进才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了下,端起茶杯喝口水,话不能一下子说得太多,得让他们消化消化。 “原来社竟然是这么来的!还有庇护灵魂之能,但无有大贡献者不得入社鬼魂不得入社了怎么办? 难道就这样让他们游荡于大地上,上演那东边岛国那百鬼夜行吗?又或者让那豺狼虎豹,猫狗牛马祸害他们?” 又一个学生提问道,看到讲台上先生那慢吞吞喝水的样子,学生们都急了。 (最近工作太忙,有时候晚上还得突然出任务,休息不好,少更些,过段时间会好起来,会加更的)(未完待续。) 第130章 祠堂与孝道还有斩仙的冲动 “在中土大地,百鬼夜行之事是很难出现的,除了古战场与那邙山之地,很难有地方可以孕育出如此多的鬼神。 怕是他们还不曾变成鬼神,便已经被那大地上无数的猛兽吞食或者驱散,不复存在。 在这里回答一下刚刚那位同学,你问鬼死后会成为什么,答案就是,鬼死后什么也不会再剩下,烟消云散于天地间重归混沌!” 陈进才喝了杯水后,看到那个刚刚问出那些进不了社怎么办问题的那位学生,刚想回答他,却不料又让小胖子给抢了个先。 小胖子赵睿不屑地对那学生说道:“一看你就不是个聪明人,刚刚先生不是说了,节头节尾香火供奉于祠堂之中,那些入不得社中安身的鬼魂当然是入了自己的家庙或者祠堂了,不信你问先生我说的可对!” 现在学生们都知道这个小胖子跟先生好像很熟,甚至还有可能有亲,所以在听到他说的话以后,将信将疑地向陈进才看去。 陈进才见那目光投向自己求证,便笑着说道:“没错!小胖子没想到脑子还挺有记性,很好!” “其实,社里不再大量接收那些鬼魂进去,不过是不想这些日益增多的鬼魂去抢夺那些有定数的香火,毕竟先前进去的鬼魂若想修成鬼神还需要香火,多了分薄的,他们要修行就慢了许多! 便是那些已经当上社公,以及社公麾下的那些已经修成了鬼神的神将们,也需要香火来积累与修炼,这也是后来的鬼魂进不得社中阴世的原因!” “不过……”陈进才笑看众人,又说出大转折的话来:“不过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后来人得到社里祖先的告知后,便对将来自己这些人死后的去处有了想法!” “于是,他们就想盖一个类似于社的东西,可是却不再是一个村或者几个村一起盖了。 因为村与村之间,家族与家族之间,人数都不同,人性本私,没人愿意让自己供奉上的香火给不是自己祖先的人享用。 于是,再建一座类似于社的东西这种事,便变成了一家一姓建起来的家庙,也就是祠堂! 而祠堂里祖先的香火,全在那子孙们的供奉,若子孙兴旺发达,香火充足,祖先们成为鬼神的速度就会快。 若是子孙不肖,血脉单薄,那香火也就淡了,祖先们成为鬼神的速度就会慢得可以,甚至遥遥无期。” 这是子孙祀的优点,也是缺点。 子孙祀可以让所有人都有可能会成为一个小小的鬼神,当然,如果自己的子孙开枝散叶的速度与能力惊人,也许能成为一个举足轻重的神也说不定。 就算是子孙不肖,血脉单薄了,也能在祠堂里维持一块阴世国度让祖先的灵魂安息于此处。 这是优点,但也是缺点,而且这些缺点还很致命! 你要是子孙不肖血脉单薄还算好的,最怕是那些血脉断绝,再无子孙传承于世的人,再无供奉之后,祠堂里的先祖阴世只好烟消云散,再也不复存在! 这也是为什么后世大多家族都会有一个规定,无婚无子的老人死后不得入祠堂,在很多家族里这是铁律! 其实后世人虽然还在遵守这个规矩,却不知道这个规矩是怎么来的。 其实很简单啊!首先,孝经里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无婚无子之人,首先就是大不孝,既然是不孝子孙,还有何面目进得祠堂去见列祖列宗? 见到了怎么跟他们说话?怎么解释自己为什么不给家族留下血脉以便供奉香火血食? 而且,你本身没有后人给你供奉香火血食,可是如果你进得祠堂,只要是后世子孙供奉上那香火血食,又必须要分上你一分,这是在扯后腿,扯整个家族所有人变成鬼神的后腿。 也正因为如此,无婚无子之人,不得入祠堂享受血食,不得入祖坟享受保护,驱逐于天地之间自生自灭。 所以最担心家族后世子孙是否昌盛的,甚至都不是尚在阳间的人,而是生活在阴世里的祖先变成的鬼。 只有子孙昌盛他们才有好日子过,于是大多祖先都会拼命在天地约束之下,托梦的托梦,亲自现身提点的现身提点。 也正是因为如此,世人对孝道十分的看重,你道是为何? 人家说,最惨的事是无子送终香火不继,其实这并不是最惨的,最惨提却是那有子孙在世,却无人对祖先惦念,供奉香火愿力。 这便是不孝,不孝之人死后进入那阴世,必然带出来个更不孝的子孙,既然乃父都不孝顺,那其子又为何要孝顺。 长此以往,有子孙存于世与无子孙存于世又有何区别?反正都没人对祖先供奉香火。 陈进才今天说书,这第一段说祠堂,其实就是说个孝字! “当然,这也是这个世界里独有的规矩,因为这里是盘古祖地,在这里,没有仙,只有神!” 陈进才笑着说道,这是他看过道佛两家的典籍后得出的一个结论,所谓的仙人都是一些无稽之谈。 从古到今,可有见过那长生之仙人,便是长寿者,过得二三百年苟延残喘时光还不是化作那一杯黄土。 就算是以前跟自己有过节的罗真人,都能修出分身来了,可到头来,也没活到后世去啊! 还不是死得很干净去了! 寿若彭祖,还不是几百年就灰灰了,若是能有仙人存世,那葛洪天师,左慈神仙又何在? 汉朝的钟离权也不过是仗着养生有术活了几百年罢了,除了这几人,便是那现在还没有出现的张三丰据说可活二百余年。 可不管能活几百年,能长生千年的所谓仙人却是一个也无,倒是那天地崇拜出来的神灵多有显灵之处。 最重要的是,只有神灵受天地道德民心功德气运限制,与人间万民互相依存,可容于世间。 而仙人却逍遥天地间,视万民如蝼蚁,于万民全无益处,在陈进才这一年来的谋划中,仙人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里,若有,他将斩之。 所以在以后他所说的书当中,在这个世界之外可以仙佛漫天,可是在这一方宇宙,只要有一个仙佛存世,他就想试试自己手中的轩辕剑能不能斩仙。(未完待续。) 第131章 老包在阴间为天子 盘古祖地?只有神没有仙? 陈进才这句话直接就让所有人懵逼了,没有仙是个什么意思? 这时候朴白愣是惊得用一只脚站了起来:“先生,这不能吧!要知道你本身便是那神仙弟子,怎么会说这方世界没仙?” 是啊!从陈进才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一直都在宣扬自己是那神仙子弟,到了现在更是变本加厉在告诉众人这神是怎么来的,却最后说了句这个世界没有仙,那你是不是一开始就已经是虚言不成? “哈哈哈哈!我又何时说过,我师父是这方世界的人?” 陈进才正色道:“家师并非这个世界中人,这一方宇宙星辰,不过是保留火种之地,当初将这洪荒大地破碎之盘古脊柱,化为一方宇宙放在这里的时候,道祖鸿钧在这里立了天规,此地无仙!” “至于何为火种之地,何为洪荒之地,然后又是何人是那鸿钧道祖,洪荒大地怎么又会破碎,为何会立下那此地无仙之天规,第二节课讲世界缘由时再与你们分说。 现在我们重新回到现在这一节课当中,修仙的最后结果就是成为一位强悍的陆地神仙,活上几百年便化为尘土,当这个世界不可能出现真仙的时候,成神便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结社,祠堂之作用,为的便是存住自己祖先之灵魂,以香火供奉,但这些只是那水磨功夫,甚至在漫长岁月中还有那子孙族灭后无人供奉之危险。 这种危险以皇族为最,因为每当皇朝气运耗尽,改朝换代之时,新皇为夺天下气运,必会将还占着前朝国运的前皇族斩尽杀绝。” 小胖子赵睿听到这句话时,突然不由自主地从心底冲出一丝发自内心的恐惧,让他忍不住地问出声来。 “先生,天下间有那万年不灭的皇朝吗?” 他问出这句话时都已经知道答案,但他还是问了出来,他的问题都让陈进才给愣了一下,然后接着笑道:“不曾有过!” 听到这个答案时,小胖子身子便软了下去,看他这个鸟样子,陈进才便笑着说道:“行了!你一个连封号都没有的皇子,那是你可以担忧的么,皇朝更替之事,我们后面再说。 至于你,我可担保,只要你不离开和平谷,便一辈子平安喜乐地活下去,把自己的这一脉给传下去!那怕皇朝更迭,那也与你没有关系!” 众人这才惊觉,原来这小胖子还是个皇子,怪不得与先生份外亲近,还与先生一点也不生份,原来是小舅子啊! 急忙一个个地要站起与小胖子行礼,小胖子哪里会在意这些,他心里关心的不是这个。 琢磨了半天,他才发现自己什么也琢磨不出来,自己刚刚听到改朝换代之时,那从心底涌上来的恐惧又是从哪里来? “肃静!”一声沉喝打断了底下学生们对小胖子的见礼。 陈进才见那小胖子还是那么的愁眉苦脸,便问道:“小胖子,一脸的愁容给谁看,有何想法且说出来,看我是否能给你解惑!” 小胖子赵睿琢磨了半天没找到自己恐惧的原因,便把那原因放在陈进才刚刚说的改朝换代后子孙断绝供奉全无这个理由上。 于是问道:“睿倒是有一个疑问,先生说成神有三法,子孙祀说过了,但这是水磨功夫急不得。 但睿却想为天下皇族问上那么一句,后两种法子能快速成神,并且还不需要子孙的香火?” 这句话就直接搔到在场所有学生的痒处,这下没人去琢磨赵睿这个胖皇子了。 而是目光炙炙地看向陈进才,期待着他的答案。 可是陈进才的话,马上就给了他们一万点伤害:“国家气运封神你们就不要想了,国家可封的神位有限,怎么也轮不到你们,还是好好的传宗接代,开枝散叶以求子孙供奉无有断绝吧!” “这又是为何?”众学生不解,脸上都是一个大写的懵逼,等着陈进才的解释。 陈进才肃容问道:“可知那人皇信奉佛门者国家必不得长久之原因何在?” “学生知晓!” 听到声音却没人站起来,原来回答的人是那朴白,他一断腿的站不起来:“南北朝时佛门大兴,天下从林无数,入得佛门再无赋税徭役,国家十有二三为比丘众,库入赋税无几。 而天下丛林铜金所铸之佛像却无数,可见那佛门大兴必是盗那国家财富所为,人皇若信那佛门,必是将自己的江山奉上,所以必不得长久!” “嗯!”陈进才赞许点头,想不到这几个学生里还有这么一个脑筋清楚的。 不过他还是想听听看,还有没有别的什么见解:“还有人有不同意见的吗?” 台下众学生你看我我看你,再没一人说话。 “国家封神,是将国之气运拿出一部分来封给某人让他成神或者为王,但国运有数,分出一点来,国家就少一点!当国运少到一定程度了,那便是改朝换代的时候到了!” “而人皇若是信那佛门,必将会拜佛,本不是什么真佛,人皇一拜便把那气运给分了过去,成就了诸佛,却耗了自己的国运!” “在此说国运有些飘渺,不如就说直接些,气运即民心!你有万千臣民心向你,那你便有万千气运可用,臣民越多,气运便越多!” 见没有人提出别的什么意见来,陈进才就只好自己说。 “说到这里,你们可能就会想问道,既然封神会耗去国运,不封不就完了嘛!” “不封当然不行!正如那东方那个小岛国里一样,他们曾经有过一段时间是百鬼夜行时代,而在中土却没有,这便是那些国家分封之正统神职的功劳!” “管束鬼神诸事,便如同那人间大臣管束人间百姓一般,缺之不可!” “朝廷封神,如那城隍职司,不管人间事,只管那阴间世界秩序,与人无忧! 而且城隍诸司与那朝廷休戚与共,气运相连倒也无妨!” “可如南北朝那般,天下十之二三百姓入了佛门,也就是那天下十之二三气运入了那佛门,佛门得的多了,你国家得的就少了! 一下子少了这么些民心,国家安有幸理?所以古来人皇信佛者,国家不长久!” 说到这里,黑了一大把佛门之后,陈进才方转话题,这是他从那三丫头死在自己面前时就已经制定的计划。 灭佛这东西,自己是干不出来的,可是若是别人干,自己也就没有什么内疚之心了。 况且自己说的是事实,气运即民心,民心即天心,若一个国家有十分之三民心背离,不败亡才怪! “好!说完人皇信佛国不长久之后,相信你们也知道,为何国家不能封太多神位了罢!” “这个世界神神鬼鬼太多的话,世人将不再敬畏律法,而听神训,此为民心之背离。 神灵盅惑民心比官府要容易得多,这是所有人皇当警惕之事!” “所以国家气运封神你们就不要再想了!想也想不到。” “再说国家气运封神这东西,甜时如蜜,但苦时若胆,水中冷暖,如人饮水罢了!不得长久!” 接下来到陈进才这次要讲的正文了:“仁宗时,有一大臣包希仁,并无国家封号,但却在阴间为天子!” (有读者说我这几章凑字数,我只能呵呵!这几章才是这本书最重要的转折点!还有担心我太监的读者,谢谢!不会太监的,虽然订阅的不多!)(未完待续。) 第132章 圣贤 包希仁在阴间做天子,这句话的突然出现,如那惊雷一般,炸得教室里一片鸦雀无声。 怎么回事? 包希仁是谁?可能说包希仁这个名字没几个人听说过,不过若是说起包拯这个名字,想必只要不是什么三岁小儿,都会听说过这个名字。 说起包拯这个名字,不会有人问是谁了,大名鼎鼎的包青天代表的就是公正。 包拯在阴间当天子,这可不是陈进才胡咧咧。 在后世传说当中,老包可是十殿阎罗之一,只是陈进才不太记得他当的是哪一个阎王,反正照老包这个性子,当的定然是那掌控公平公正的那一殿阎王。 在陈进才小时候,就看过一次宝岛那边拍的包青天,拍的那叫一个经典,让他至今还记忆犹新。 在那部电视剧里,我们尊敬的老包大人,已经变成了白天审阳间,夜晚审阴间的大能。 但是,这一切在现在都是不可接受的,当然指的是在大宋的读书人当中。 在他们眼里,老包不过是一个臣子,一个不懂得变通的倔驴,一切都是按着那大宋律令行事的机器。 可是这么一个人,有何能耐当得了阴间的天子?凭什么? 没错!在所有的学生心里面就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凭什么! 这已经不是疑问,而是质疑,从心底到天灵盖的质疑。 特别是小胖子赵睿,更是急得站了起来:“姐夫,包拯怎么可能当了阴天子,那我赵家呢?我赵家列祖列宗在阴间又处于何地?” 这家伙急的,这下先生也不叫了直接叫姐夫,就足以可以看得出那心里有多着急了。 不过他问出来的话,却也是那些学生们心里的想法,也是他们最想问的问题。 不过陈进才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一下小胖子:“你帮我数一下,这从古到今,在这九州大地一共过了几朝,有过几个国?几个皇帝?你们也一起数数!” 呃!这是什么问题?其实这个问题别说是这些学生,就是后世那些大学生们,电脑一查就上知五千年,下知明天天气的人才们,如果不是学历史的,又有几个人能尽数历朝皇帝各个朝代几大疆国。 所以陈进才的这个问题就难住了眼前所有人,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最后索性不去想了,直直盯着陈进才等他的答案。 “这么跟你们数数,三皇五帝之后,那大禹挟治水之功改禅让制为家天下,开夏朝天下,几百年后商汤替夏再续八百年江山,期间有多少朝天子大王连我都数不出来! 然后姬氏周朝八百年,又有几朝天子几代诸侯? 秦灭六国虽二世而亡,但三十万大秦虎狼之士入越建南越国,大汉夺楚得天下后又几百年,又有多少代天子与诸侯? 汉末三国归晋再到南北朝时,又有多少国王与诸侯。 便是那武绰天王冉闵也曾建立过一个短命的国家,虽然最后败亡于胡人之手,但也算得上是一个国家。 “ “隋朝被杨广这败家玩意儿败完后老李家夺了过来,李唐几百年,黄巢那货耗尽李唐最后一点元气。 这五代十国,又有多少天子王候,又有多少强梁霸山头? 便是大宋,到现在百五十年了,也有不少皇帝了吧!” 其实不数不知道,一数吓一跳。原来从有文字记载到现在,真的是有过好多皇帝王侯。 正如先生所说,这古往今来死掉的人会变成鬼,盘踞在阴间的话,上下几千年了,那阴间积攒了多少鬼魂? 这个数据想想就可怕,所有想到这一点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据说阴阳两界还相通,如果阴间那么多鬼魂涌上阳间来,那将会世界大乱。 对于他们的担忧,陈进才笑了:“前面我们说过,人死后聪明者为鬼,可入祠堂享受后辈子孙的香火! 可是你们知道,这个世界每天都有多少人,后因战乱,或因匪患,或因疾病,后因粮食不收,或因车马意外,种种种种导致香火断绝,血脉不继!” “这些人因为香火断绝,不得不离开自己的祠堂,往六道轮回而去!” “六道轮回,分天人道,人间道,修罗道,畜生道,草木道,饿鬼道,虽然在包拯之前这个盘古祖地世界的六道轮回没有人主持,但一直都有天道自行运转,自动地把所有魂魄都投入那六道之中,投胎去了!” “但就因为没有人主持那地府轮回之地,后土平心娘娘舍身化为的十八层地狱已经空置了万万劫,无数个元会! 世间作恶者得不到惩罚就可以转世,世间为善者得不到好的转世机会。 天道不仁,视苍生如蝼蚁,不会因为一只蚂蚁比别的蚂蚁凶残而去厌恶它,不会因为一只蚂蚁比别的蚂蚁善良而去喜欢它! 万物于天道来说皆是平常,所以在没有阎王主持的六道轮回是不论好人还是恶人。 就算是好人,刚好碰上饿鬼道里缺人,好人也被天道投进去了。 哪怕是恶人,如果那天人道里人员缺口太大,便是一堆恶人也会投到天人道里一出生就做神。 这便是天道运转下的六道轮回,没有公平可言,没有良善之分。 而天下间,除了那火云洞里长生久视以为神灵的三皇五帝之外,世间还有何人能真正做到公正二字? 从古到今,只有到了大宋才出了这么一个包拯包青天,世人心中公正的代表,他做阴天子有何不可? 世人千万年来受到的不公平太多,好不容易出了这么一个视公平为性命的包拯包青天,世人还不把他供上那公平之神之位才怪! 而公平之神位莫过于在阴间六道轮回处称那灵魂良心善恶的阎罗王,于是包拯便成了那阴天子! 掌轮回,称善恶,论罪分狱过刑消罪孽,还世人一个公平,一个公道! 这便是圣贤之道!仓颉造字记人间,遂人氏教会世人用火,有巢氏教会世人筑巢,伏羲领人族知祸福,炎帝神农以己身尝百草以寻黍,黄帝轩辕氏领刀兵统四方以抗野兽,得保人族之初创! 三皇五帝之名,姜尚周公治国,老子仲尼孟子舆一脉相承,这些皆为圣贤,孙膑庄子休不相让,亦当为圣贤! 总之,一切对人族有益者,让人族万世受益者,即为圣贤,万世不灭!” “至于皇族……” (今天第一章,还有一章)(未完待续。) 第133 彼岸花 “皇族这身份除了在死后能入那太庙皇陵受万众香火这种好处之外再没半点好处了。 而且这受的香火虽多,但也跟那些国家所封正神一般,甜时如蜜苦时若胆。 一旦国亡朝灭,对这些神灵与皇族灵魂来说那就是鬼死族灭的灾难,聪明点的自己跑阎罗天子处求得快些处置,早日消了罪孽早点投胎。 笨点的就在自己神国星散之后,于人间晃荡,以天地怨气为食,慢慢化为害人厉鬼,最后死在那些真人罗汉之手!” 这小胖子一听陈进才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傻眼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当然陈进才只是统笼地说一下而已,他就是一个说书的,在和平谷炎黄学宫第一天开课就跟所有学生们上的第一堂课,居然是不说苍生说鬼神。 如果在别的地方,这是很不思议的事情,可在陈进才眼里,却是很正常的。 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学而优则仕,自古以来读书就是为了当官。 而当官当然不是为了什么造福万民,那都是假的,所有读书人学的第一个训诫不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而是考个进士,当个官,光宗耀祖! 有道是千里当官只为财,又道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一语道尽世间官员之本质。 但又有一句话说的好,当官不为民作主,不如回家卖红薯,一个贪婪却又做不出对百姓有益之事的官要来干嘛? 其实这是无解的局,当官就是贪的,不管古今内外,不管是宣传得多好,包括后世的美国也是,都说美国官场清如水,你信? 明朝时老朱够狠了,一个个贪官剥皮充草立于庙前警醒世人,却换不来一个清明衙门,一个也没有! 陈进才只是一个说书人,他现在能做的只有说书,没有人比他知道舆论的威力,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信仰的疯狂。 对于神神怪怪的东西,世人还是比较信服的,既然世人信服,那自己便是做一个神棍,哄骗世间百年又何妨,但只求一个积极进取的华夏民族。 第一节课就这样结束了,陈进才离开了,不过他没有走远,而是走向炎黄学宫的最里头,当然在他身后跟着那些个学生。 炎黄学宫的最里头有两个大型的宫殿群。 两个看上去都差不多要完工,不过还是有很多很多的工人在里面爬上爬下,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两个宫殿群都很庞大,要不是这里地处西北之地,别的没有,就是没用的地方很多,在和平谷扩城以后,就专为炎黄学宫留了很大一块地方随便折腾。 一边牌楼写着“天庭”,一边牌楼写着“地府”。 本来跟在陈进才身后的众学生在看到这两个宫殿群时还以为这是他为自己修的宫殿,可是现在发现居然不是。 陈进才一马当先地走向那写着地府的宫殿群,身后乌泱乌泱跟了几十人,可是在陈进才抬头看了眼那大门后二话没说施施然走了进去,跟在他身后的那几十个学生居然没一个敢马上跟着进去的。 不敢跟进去的原因皆因这地府大门前的一副对联,上联是“阳间三世为非作歹皆由你”,下联是:“阴曹地府古往今来放过谁”,横批:“你可来了”。 对联大字刻于门边两柱处,字用红漆勾勒,显出几分血腥,几分森然。 本来就字上的意思,已经让人心生退意,再看那字上颜色血红,竟似那血泪汩汩,恐怖气氛实在浓重。 横批那名“你可来了”,直接就把这些学生给吓住,因为那上面红漆没干,一个学生正要咬牙壮着胆子迈步进去,一滴红漆突然落在他迈出去的脚上,吓得他当场就晕了过去。 因为他看到了大门后面两个青面獠牙峥嵘头面的恶鬼手拿钢叉恶狠狠地瞪着自己一脸要扑上来的气势。 不过幸好,宋朝人虽然暗弱,但起码的义气还是有的,有人晕倒,身边的人就算是再害怕也要过去把他扶起。 眼睛尖的心惊胆战地发现,那两个作势欲扑的恶鬼,居然只是个雕像而已,谁的手艺竟做得如此逼真,竟差点把人吓了个半死收场。 “怎么还不进来?快点,今天先生我就带你们游一圈这地府!莫不是怕了这两个死物?” 是陈进才,他进去后走了几步就发现跟在身后的那群学生没有继续跟进来,回头看时,竟发现这些个学生竟被两个恶鬼雕像吓在大门前,却是丢人! 听到陈进才的催促,这些学生才不情不愿心惊胆战地进了大门,重新跟在他的身后。 这是一条碎石黄沙路,只是不知道修这条路的匠人是如何设计的,走在这打并不是很长的碎石黄沙路上竟也能走出苍茫、悲凉的感觉。 “这是生死路,人死后必经之路,等地府人员完善之后,没有功德之人便没有进祠堂享受香火的资格,会被黑白无常,牛头马面等勾魂使者勾了魂魄从这生死路一路走过鬼门关。” 前面是一道城墙,城墙上有城门,城门上方有三个古朴森然的字:“鬼门关”。 这回那上方的字没有再用血红色的漆,而是用一种暗黑色的颜料,一眼看上去像是经历了千万年的沧桑。 城墙上没有人,也没有鬼,但却有轻风吹过时发出的鬼哭之音。 这是大宋那里迁来的一位姓宋的匠人师傅设计出来的,据说他的祖师爷曾为了研究这个东西而去到楼兰旧地研究那风化砂洞发出鬼哭声的奥妙,不过研究出来后也没什么用,却没想到现在传到他手上竟用上了。 陈进才微笑着看着学生们一个个畏畏缩缩地经过这个鬼门关,看着这些孩子吓得脸青白也挺有意思的,想起了当年自己在现代读大学时把同学骗去鬼屋的那种感觉,很爽! 过了鬼门关,还是一条碎石黄沙路,不过比没进鬼门关前要好的是,这路的两边居然还有一种只有娇艳的花,却没有叶子的植物。 “这是彼岸花,又叫曼珠、沙华,是黄泉路上必有的花,它的花香能唤起那些已经混沌的亡者生前的记忆,所以入地府之人必须走一遍黄泉路。” 开了 落了 为何不多留一刻 哪怕那花叶相见只有一瞬间 相知相识相爱千年 此生却难见一面 梦里想你念你 醒来时你已调落飘零天边 花叶永不见 化黄泉(未完待续。) 第134章 去和平谷看地狱 “先生,这曲子词甚是凄美,倒也配得上这火红一片的彼岸花,只是这花叶永不见又是何缘故?” 彼岸花香中有一种宁神的作用,在这黄泉路边望去,便是那一望到不了头的火红彼岸花,直到那雾里深处。 学生们大多都醉在这花香里,恨不得自己死后,就埋在这片美丽的彼岸花下。 但总有清醒的,而问出上面的这个问题的就是这么一个清醒的。 那就是朴白,可是他不是不想陶醉在这一片迷人的花香里,而是自己的断腿处正在慢慢长好,骨子里又麻又痒,难受死了。 正因为难受,所以朴白才一直保持着清醒,也是因为难受,他才一直想找个话题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至于难受得痛不欲生。 “彼岸花又名无情草,自有它那一刻起,便已经注定了花叶同根却两不相见。 相传彼岸花上的花与叶,是两个人化成的,一个是修罗血海里最美的女子,一个是西天灵山上听经的沙弥。 两人在某一个巧合下相识,结伴游三界渐情浓,相知、相恋,你侬我侬。 他们的相爱,被神佛们认为是禁忌,责令他们分开两不相见,他们彼此放不下对方,自愿放下一切到人间做一对凡人,安安乐乐地相爱,宁宁静静地相守。 但此事关系重大,神佛当然不允,且因失了那颜面,便把两人化为了那一株彼岸花。 既然两人情重,离不开、放不下,那神佛便把两人合而为一,但却做出世间上最重的惩罚! 两人虽然相拥千万年,但一人为花,一人为叶,花开叶落,花败叶回来,生生世世不得相见。 哪怕两人所化的彼岸花已经布满了黄泉路,但还是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 陈进才缓声说道,对于彼岸花的解释,他可是在平板里找到了好多个答案,于是挑了一个还看得过去的传说记下来,就是为了在这里用的。 “好狠心的神佛!”说这话的不是朴白,而是已经从花香里清醒过来的一个学生。 花香能宁神,甚至浓度到了还有一丝迷幻的作用,但也只是一丝,陈进才刚刚说话的声音有点大,就是想把他们从那一丝幻想里惊出来。 这是一个很凄美的故事,但在陈进才现在的嘴里说出来却少了那种动人心弦的味道,这是刚刚这个说话那个姓梨的学生心里想法。 姓梨的人很少,甚至在百家姓里就没有这么一个姓,名字叫梨花白的人就只有眼前这一个,果然有时候看名字就能知道一个人是什么样儿的。 这位,名字很有戏剧性的学生转眼间就在心里把这个故事给润色成一篇绝美的爱情故事,而且是在没有改动陈进才说出来的那个故事的前提下。 真是一个人才,他已经决定,等这一课完了,他就把这个故事用和平谷的飞鹰快信把自己写的这个故事给送到那东京城的青楼去传唱世间。 他要让世人都知道和平谷里有这么凄美的故事,这么美的花,好可怜的两个有情人。 黄泉路,彼岸花,路尽有人家。 却是一个大殿,殿上有四个大字:秦广王殿。 大殿门是闭着的,殿门前站着一人,却是一少年,见陈进才带人过来,便对陈进才拱手行了一礼。 陈进才点头回礼后对众人说:“这位,是这一殿的讲解员,你们若想了解这秦广王殿是干什么的,听他说即可!” 少年又对众学生拱手道:“见过诸位,确是如此,小弟马鸿起负责这一殿的讲解。” 众学生赶紧回礼,梨花白匆忙回了一礼之后急问道:“这殿里为何关着不让人进,莫不是还没完工?” 马鸿起笑了下说:“并不是这样的,这秦广王殿现在闭门是因为这间大殿还没有主人, 先生说,此方宇宙到目前为止,主宰阴间的地府,十殿阎罗里现在只到位了一个阎罗天子包拯,其余九殿都还没有主人,所以诸般职司还没有落实,一切运转比由第五殿阎罗天子接管,不过想来是快了!” “不过此殿职司者何,小弟倒是可以为诸位兄台讲解一二,诸位请随我来!” 说着马鸿起便回身往大殿右后边的过道走去,边走边说道:“这秦广王,专司人间夭寿生死,统管幽冥吉凶,善人善终,接引超升入那天人道,成那天界神仙。 不过先生说了,此界天庭还不齐全,神仙一说终是飘渺,想去天人道,还需要等上替天庭封神之后再说。” 听得前边少年这般说话,身后跟着的一众学生满肚子疑惑,这天庭、封神又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还没等他们问出口来,那少年就把他们带到了一座立着一面巨大琉璃镜的高台下,继续说道:“这叫孽镜台,秦广王让人善人善终,升那天人道,但若是有那善恶两半者,但送到那第十殿,重投人间。” “可若是作恶者,但押到那孽镜台上,照他在世时人心好坏,依罪批解到下一个殿去入那地狱里受苦!” 众人闻之色变,世间竟有如此神物可称人善恶,人心好坏,那在人间做事之前却是要三思再说了。 “那镜子真能照人心?”一学生问道。 “当然不能!”少年摇头回答道:“那只是一面镜子而已,真正的孽镜是在阴间,怎会出现在阳世,这里不过是还原阴间影像,做个样子而已!” “好了!秦广王殿你们想来也看到了,不过下面要看的剩余九殿你们可是心里要有个底,莫被吓着了!前些时候有几个工匠走错了地方,进了那里,找到他们时却发现被吓瘫了,走都要人背着出去!” 这倒是没错,陈进才引温泉水入此地作三途河,再用些特殊手段让温泉中的水气束于地表,所以在这片地府宫殿群里,到处都是那硫磺气息的浓雾。 然后再从浓雾里看到那一个个地狱,刀山火海,挖眼刮骨、剥皮抽筋、钩心铡首、锯割油炸、血肉大磨、拔舌割鼻等等等等。 当场就吓晕了三四个学生,到最后到了奈何桥之后,一个妇人在桥上卖汤,一碗下去,这才把那乱跳的心神给定了下来。 从地府出来后,这些学生连做了十多天的恶梦,不过一封封信从和平谷的飞鹰速递处飞向世界各地。 世人从这一刻起都知道和平谷里有一个地府,城府里有十八层地狱,十八层地狱里走一遭,能出来后必然会心善许多。 突然从大宋各个地方都起了一个潮流,有钱人都想去看一下那地狱是个什么模样。 “走,去和平谷看地狱……” (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要不然读者都跑完了)(未完待续。) 第135章 去找他理论 所有看完十方阎罗殿外加十八层地狱,经那黄泉路一遭,彼岸花洗脑,硫磺味的雾气里时不时突兀出现在角落里的恶鬼雕像,朦胧间还有几分作势欲扑的意思,吓人一身冷汗。 从地府出来,世人都有一个念头,原来世间还有报应一说,原来那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也许不是虚言。 世人蒙昧,好哄得很,但世间也有那意志坚定的,却是不信那鬼神之说,不过这等人也算世上少有。 也有一种人,信那鬼神之说,但却不信陈进才所说的说辞,不过地狱一说,却是新鲜,在以前从没有过这等说法的,一出来就占了先机,在世人心中定下了这么一个概念。 只是这么一来,就跟佛门没有什么关系了,却是让佛门的诸多准备成了笑话。 本来这地狱一说,六道轮回一说,都是从那佛经里慢慢加上去的,世间本来没有。 只是后来说的人多了,于是世间就有了那地狱,可是现在,突然间就出现了一座小型但却很完备,甚至比佛门准备的还要完备得多的宫殿地狱群,还有说法。 其实佛门传入中土,刚开始是不成的,正如在天竺那里的佛门一般,先天不足,各种传说不足以让人信服,各种理论理念还不成熟。 所以天竺那里的佛门衰败了,这是大势所趋,是必然,谁也改变不了。 但佛门传入中土后就不同了,刚开始确实也是处处碰壁,哪怕是当初第一次汉人的皇帝知道有这么个教派之后特意建了这么一个官衙,也就是寺来管理这些外国来的传教士,也就是和尚。 不过虽然佛门在中土传教刚开始就不顺,但情况却不是没有改观。 虽然那时候的佛门还是天竺原产,理念传说还有故事都还没有完善,能忽悠的人少。 但不得不说,整个佛门还是进取的,既然溶入不了中土,那就想办法。 中土讲孝,虽然大多人都不知道为何要讲孝,正如吃饭,所有人都知道要吃饭,不吃会饿,但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饿一样。 中土人讲孝道,佛门就在自己的理念里加入孝道,改头换面一下,慢慢地在中土打开点局面。 但还是不行,在汉朝,儒家学说是说给臣子们听的,作为君王,自身修习的治国理念还得是道家的平衡。 臣子们想要能在朝堂上混得下去,除了要有本事之外,还要学会一门保命之术,那就是仲尼从老子那里学习后整理出来的中庸之道,后来被自己子孙把这门学问给传了出去。 不过中庸之道,一向是高官朝堂上修身所用,一直到了宋朝,才有人把这门心照不宣的学问公诸天下,这才被人重视。 说这个,就是想说明一点,在皇帝大臣眼里,阴阳之道,平衡之道,才是安身立命的法子,哪怕是后来到了现代,这也是沿用着没有过时的学问,是道家的。 可以想象一下,道家当时在汉朝佛门初入中土时的鼎盛,佛门想要在中土传教,何其难也。 不过,这难不倒伟大的佛门先驱者,他们在听到老子过函谷关留下五千言道德经之后如获至宝。 于是老子西出函谷关到西方化胡为佛的传说出世了,他们鼓捣了好长一段时间,写出一本老子化胡经献给当时的道门领袖。 陈进才记得,老子化胡经现在还有,不过在百多年后,蒙古人占了中原之后,元朝统治者下令举行了一场辩经大会,道门输了之后,被烧的第一本道家典籍就是那本代表着佛门耻辱的老子化胡经。 所以,天竺的佛门消亡了,但中土的佛门越发的昌盛,哪怕是到了后世,太祖平尽八荒,但佛门还是挺过去辉煌依旧。 说到这里,其实说的是现在佛门两大巨擎五台山与灵隐寺对现在天下间皆是十殿阎罗与十八层地狱恨极,却又无可奈何的原因。 到底是谁抄袭谁的?真按良心上说的话,是陈进才抄袭的佛门。 毕竟说实在的,地府的十殿阎罗与那十八层地狱说实在的就是佛门研究了几百年,到了元朝末年明朝初期时才完善的传说。 然后再凭着信众提供的念力,愿力才真正成就了佛门最大的倚仗,阴曹地府。 可是现在,自己的理论还没有完善,而完善的理论却已经出现在和平谷,并且还建造了一个阳间的地府,据介绍说完全按照了阴间地府的构造重建于阳间,展示于世人面前警醒心灵。 完全按照阴间地府重建,完全按照你妹啊!在五台山上,几十个九州各地的高僧大德齐聚于此,就连辽国人所占的幽州西夏的西平府也有高僧来与会商谈,毕竟佛法是无国界的嘛! 在听到和平谷这个不要脸的说法之后他们就想一口老血喷出来,要点脸行吗? 阴间有没有地府,在场所有高僧会不知道?本来就没有,你去哪里照着弄去? “有什么要说的吗?对和平谷,对陈进才,最重要是对那十殿阎罗,十八层地狱,在座诸位可有要说的?” 一个高瘦老和尚坐在最上首,抬眼望去,面前几十高僧个个愁眉不展,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十足十地像极了那接引佛祖。 看到高瘦老和尚的目光望来,却是一个个低头不语,这种情况,哪怕是高僧也想不出破局之法,佛门百年谋划,看来是要功亏一溃了。 “法海,你与他打过交道,可曾是你露了口风,让他有了谋算我佛门的准备?” 高瘦老和尚看众人都不接话,只好点名问那坐在自己左下手的胖大老和尚,原来是法海。 不过现在法海老和尚看上去瘦了不少,也老了不少,月白色的僧衣再配上一把白胡子,很是一派高僧气象。 看来在和平谷受过的挫折居然让他的修行再进了一步,这一派宝相庄严的形象可不是装出来的。 “师兄说的哪里话,他陈进才若想知晓过去种种,现在种种,未来种种,又哪里用别人给他露口风!” 法海摇头,一脸悲悯之色,只是不知是悲己身,还是悯世人,还是苦那佛门百年算计,终成流水东去。 “那陈进才天书在手,世间还能瞒过他的事情不多,许是他用那天书查到我等未来布置的十殿阎罗与十八层地狱,拿来用而已!” 不得不说,法海不愧是法海,难怪整得白素贞生死两难。 听到法海的话,在场所有人都怒了,哪怕是佛陀,都有三分泥性子。 更何况眼前所有人,又有几个修得果位的出家人,贪嗔痴三毒未去,听得有人夺了他们的功业,个个心里毒火直烧那天灵盖。 “贼子安敢如此,窃他人之成果为己用,智能师兄,此事不能善了,我等需再去那和平谷,找那陈进才理论理论!” (在这里说明一下,寺,以前可不是和尚寺的专称,而是一个官衙,汉以前的官衙而且还是直属中央的九寺,就是九个国家中枢的重要部门。后来汉明帝时期多加了一个官署白马寺,就是管理外来宗教的办公地点,只是后来官衙的称呼改了,别的官衙都不叫作寺了,但佛门借用了这个称呼来命名自己的庙。)(未完待续。) 第136章 辩经 说这句话的是一个比较年轻一些的和尚,其实并不算是多年轻,已经有了五六十岁,不过跟在些的其他不是八十就是九十的高僧比起来,他可以算得上是年轻了。 虽然六十多了,不过和尚还算是健壮得很,血性还是很足,此人入佛门之前是个将军,不过却不是宋人的将军,是辽人军将。 这是佛门在辽国人里渡来的,正如宋人里的相爷张商英一般,这个辽人军将出身的高僧代表的是辽人军方的一些将门对佛门的支持。 所以,此人才能立身于此间大殿,商议那佛门重要之事。 不过他此话一出,在场所有老和尚脸色都变得异常难看。 一个个哑口无言让那血性和尚莫名其妙,这不赞成又不反对的,是个啥意思? 有话你们倒是说啊!就在他急得就要跳脚的时候,法海叹了口气道:“也不是对护法相瞒,我等倒是想去跟那陈进才理论理论,但拳头不够硬,想理论也没有底气,让护法见笑了!” 护法和尚瞪圆了两只虎眼,不信地扫视了周围一圈道:“法海老罗汉说的哪家的笑话,此地怎么说也有七八个罗汉果位的修持,想那和平谷满打满算不过是陈进才一人修者,怎么对上这一个陈进才拳头还不够硬,老罗汉你唬我!” 到是军将出身,且是那辽人,还非是汉种,说话却是直当得很,换了别一个人怕是说不出那等直白的话来。 坐在高头主位的智能老和尚冷哼一声,虽然很轻,但却在那护法和尚耳边响起时,却与那雷霆无疑,竟震得那护法和尚头脑竟有眼冒金星之感。 “虎牙,你既然入得佛门,当了这沙门护法,便得尊这沙门规矩,在场者谁人不是那高僧大德,你入得此殿,专心听得便是,岂能刮噪!” 虎牙护法和尚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上去瘦瘦巴巴的老和尚竟然如此厉害,比辽国南京道里的那位皇家大和尚强多了。 既然拳头没你硬,对你认熊真的没什么,这是虎牙这种辽人的天性,所以马上认错,态度很诚恳,虽然只是对那智能老和尚的。 “却是虎牙的不是了,虎牙在此陪个不是,望诸位师兄大德莫要怪罪才好!” 法海笑道:“护法和尚说的哪里话,不知便问就是了,何罪之有,只是你不知那陈白牛的跟脚,却跟他理论却是难如登天啊!” “却是何故?”虎牙和尚现在虽然态度好多了,不过却还是对站在这人间金字塔顶端的几个老和尚对一个区区和平谷一个小子束手无策好生奇怪。 法海老和尚叹了口气:“护法和尚一直在那辽国皇家寺院里修持,最近不曾出来红尘中打滚,却是不知这和平谷那强横的阵势。” “世人俗话说的好,问之以事,责之以势,无论责之问之劝之,理为后来力为先,若想要别人听你言语,在道理上站得住脚之余,还得让人不得不听完你说的道理,世间至理也!” “年多以前,老和尚我探出陈进才手中有那天书,虚与委蛇之后寻机回转,寻了十几罗汉聚于和平谷欲于陈进才处取了那天书以壮我佛门, 却不料那惊天一战后,佛门陨三罗汉,虽以和平谷凡人之性命逼得那陈进才不敢出和平谷范围一步,但我等也被逼得,佛门势力也不得入那和平谷一步。 天书却是影子都没见着。” “不会吧!”虎牙和尚听得大惊,这怎么可能,完全超乎他的想象之外了。 十几个罗汉聚而逼之战之,得到的战果却是如此的难以置信,他真想问一句:你确定去的是十几个罗汉果位的强力人物而不是什么渣渣? 但他还是有点理智,没有问出声来,他是性子有点直,不是傻。 顿时大殿之中一片死寂,没有能对和平谷有什么办法。 突然大殿的门被人从外面敲响,里面众高僧齐皱眉。 这定是又出什么事了,若无事,几十个高僧大德还有罗汉在此开会,哪里有人敢来打搅。 果然,进来的是负责警戒的长老,他手拿一张报纸匆匆进得门来,不理那旁人,直奔主位的智能老和尚而去。 “见过智能老禅师,见过诸位大德比丘!”警戒长老虽急,但佛门中规矩却是半分也乱不得的,所以还是先问了声好。 “嗯!行色匆匆,所为何事?”智能老和尚沉声说道,声音虽不大,却如那洪钟大吕震撼人心肺诸神,使人安定不生妄念,可见这智能老和尚修持之高深。 “回老禅师,却是那和平谷陈进才,于报纸上发布了个消息,定于下月十五,那月圆之夜正式开放完工了的地府景区, 还举行首祭仪式,邀请天下间有兴趣观礼的所有人前往见证他为十殿阎罗当中的天子包拯点的第一拄香。” 智能老和尚一听,饶是他心性修持了得,也禁不住地往后一靠:“这是步步逼我佛门舍地狱,何苦如此!” 底下诸高僧大德已经炸开了锅,便是那些个修得了罗汉果位,已经是这个世界修持最高的佛门中人,但还是忍不住勃然色变。 “智能师兄,这等时候,已经容不得我等心中尚存侥幸,世事艰难,降魔还需硬起心肠,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现在动手纵有些许损耗,但与地狱比起来,还算是值得的!” “法海罗汉所言甚是,智能师兄,世人有句话,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还望师兄早做决定才好!” “没错,我门中有那护法金刚五百,可与那和平谷拼个玉石俱焚,虽不能全功,但聚少成多,世间佛门皆出力,便是用人堆,也要把那和平谷给铲平了!” 智能老和尚没有说话,他在考量,那得失太重,他担着责任太重,不由得要慎重些。 突然一个人站了起来,智能老和尚抬头看去,却见到是自己师弟,智真老和尚。 “师兄,智真有话要说!”智真老和尚一脸愁苦之色,向智能老和尚一礼后道。 智能好奇自己这位很少在这种场合出声的师弟想说什么,要知道在他们下的那颗棋子投向和平谷之后,智真就很少说话了。 “师弟但说无妨!” 智真和尚合什道了声佛号道:“师兄,智真想去和平谷与那陈白牛辩经!”(未完待续。) 第137章 智真和尚的算计 辩经?众和尚愣住,他们是和尚,擅长的就是这些白马非马的打机锋,可是在对上和平谷的时候,他们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去跟那和平谷之主,与那陈进才去辩经。 因为那辩经,其实跟刚刚那护法和尚所说的理论也差不多了,都是去讲理去了,打不过只好讲理。 因为正如刚刚法海所说的一样,去与人理论,是需要实力支持的,若你拳头不硬,你说出去的话再在理,也不可能在言语争锋中点到上风。 那些不战而屈人之兵的说法,若不是有一个强大的后盾以煌煌大势在后面支持你,又或者你有十万兵,对方只有一千老弱,这样才能不战而屈人之兵。 若是什么也没有,就这样跑去跟人家说道理,只有那些读书读傻了的书呆子才会干出这种事来,真正的读书种子绝对不可能这么傻。 而些横行乡里,见官不拜的士子们为何能在大宋横行无忌,不过是借了大宋律法之个煌煌大势。 朝臣之间的理论,胜之者,必借的是皇家的煌煌大势,总的来说,理论就是要借势。 可是现在,你智真和尚在自己师兄刚刚否决了那护法和尚虎牙去理论的提议,却又提出一个去辩经的建议,这是在打自己师兄的脸不? 不过显然不是,因为智真和尚一向很敬重自己的这个师兄,哪怕自己在五台山也是位高权重很长日子了。 那又是什么原因呢?不会是今天修持时喝水喝多了,肚子装不下用脑子装吧? 当然也不是,在场所有人都知道智真和尚是个什么样的人,也算是一个算无遗策的厉害人物。 若没有陈进才胡乱摘果子,恐怕最后佛门也会在那四大寇乱中得到好大一场功德。 从金老汉父女,再到郑屠的死,金美女嫁的那个夫婿,还有那解说钱塘江潮汛来的那个小和尚,就这么几手,就安排了鲁达鲁智深的一生。 “众位师兄不必忧虑,智真面对事关整个佛门的大事,岂会没了计较,诸位当知当年智真收过一个莽和尚,法号智深!” 智真老和尚又哪里不知在场所有人的想法与担忧,便出言解释道。 “自然是知道的,去了我大相国寺,被师兄遣去看管那菜园子,却不料为了一只老鸦而火起,倒拔出一棵杨柳,街头巷尾直接传他乃罗汉降世,天生神力,当时风头一时无两!” 一个老和尚开口,原来竟是来自那东京城的大相国寺,对智真和尚所说的那位倒拔垂杨柳的鲁智深,当然是相当熟悉。 拔起一颗大树对他们这些高来高去的已经成就尊者和罗汉果位的人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哪怕是兴许如那贼子陈进才所说的那样,在这世界没有仙人佛陀,最高也只能到那陆地神仙与罗汉果位。 但是一个罗汉虽然不能移山倒海,但拔出一棵大树,还是轻而易举的。 但让他们记住鲁智深的是,这鲁智深不是他们,拔树的时候没有半点神通,只是一个凡人武将出身,竟也能有那千万斤神力,这也是没谁了。 “智真师兄这位高徒,师弟我也有所耳闻,确实是天生异禀,天赋异禀啊!”另一个老和尚点头说道。 智真老和尚修心到了一定境界,已经到达了不为一般外物所动的地步,所以对于这点夸赞,他也只是轻轻的点下头。 “智深确是我佛门中的人才,但却没想到,在我佛门培养得辛辛苦苦,行将功成之际却被那可恶的贼子陈进才给摘了果子!” 说这句话的是那智能老禅师,高瘦的身子虽然只是端坐在那蒲团之上,但说出这句话时,虽然已经是修心有成,但还是让人感觉到话里的汹涌怒火。 “不知道智真师弟提起这弟子,又是有何想法,不妨说得出来让我等众位师兄弟与你参详参详!” 智能不知道自己师弟有何打算,不过既然关系到佛门大事,便不是小事,万事虽然不能做到万无一失,但一人计短,把计划说出来众人一起看看是否可行还是可以的。 “我与那弟子智深,许久没见了,想当初只是传了他一些粗浅的自炼法门。 智真这个当师父的有些惭愧,不若这次入那和平谷寻那不成器的弟子,传他诸多佛门神通,也许假以时日,未尝就不能再多一位出类拔萃的罗汉大能。” 智真老和尚一脸愁苦与惋惜,像是为那耽误了鲁智深的修行而惭愧。 殿中来自天南地北,四面八方的不同国家不同地域的佛门高僧们一起在心里暗骂:装得还真像,不过是争那天地气运的一颗随时可弃的棋子罢了,说得好像是要把对方当成自己的衣钵传人一般,那一脸装出来的慈悲真特么恶心。 不过这些高僧们都不是不会做人的,最会捧哏的不是曹操大笑之后问出那句“丞相为何发笑”的牛人,也不是后世那些相声演员老郭和小鹏。 而是眼前这些打机锋打了一辈子的高僧大德们,他们可以用看山不是山来把你绕进里面去一辈子。 当然,看山不是山这句机锋已经被人证明是非常高境界的一句谒语。 既然是会捧哏的,高僧们在智真大师说完要进和平谷传授鲁智深神通法门之后都纷纷大赞:“师兄此举大善,既然是我佛门人才,定要尽力去栽培才是!” “不知智真师兄要传授智深和尚哪种法门?”一个老和尚好奇。 智真微笑:“老和尚有地藏经文一卷,可助智深稳住心神,还可趁世间凡人齐聚那地府景区初开,首祭阎罗之时讲经,让世人明地府来历,并聚众人所念帮智深立大宏愿,以便其日后证那菩萨果位!” “想来那和平谷陈白牛,不会阻止老和尚与为他的好部下传授神通罢,当然也不会阻止老和尚带众弟子一起观礼首祭阎罗天子。” “在那首祭之时,若有弟子问起这地府是何来头,老和尚又何妨在那万众瞩目之时讲讲这地藏菩萨经,将我佛怜世人疾苦,开辟地府之善举公诸天下,也全了那陈白牛将地府现于人前警醒世人的功德,何乐而不为!”(未完待续。) 第138章 康王赵构 和平谷,七月十四,在北宋这个时空还没有中元节这么一说。 不过现在有了,陈进才亲自发话,定下中元节这个节日。 七月十四鬼门关开,地狱里万千恶鬼受苦了一年,可以在那一天,上到阳间来寻那香火,血食。 世人若是有心,可以在那天寻一个街头巷尾,无风无木无人之地,燃起些许纸钱,几柱信香,两碗米饭和一些菜肴。 算是为那些在地狱里受苦了一年,然后从鬼门关回到阳间的恶鬼尽上一份心。 那天,不管是有亲还是无亲,每一个在地狱里受苦的恶鬼都可以在阳间某一个街头某一条巷尾,得到一份路人的香火,甚至更多。 既然有路人自愿在路边烧香布食,散纸钱,有那份心就是民心,民心就是天心天心就是功德。 聚一份功德,便可在地狱里少受一份苦,早一天投胎做人。 世人那天献一份香火,便是献一份功德,像那修桥补路,与人功德的同时也是与己功德。 陈进才决定在那一天首祭阎罗天子,并且在那一天正式开放整个地府景区。 这一天来的人很多,比如现在这个,就让陈进才不得不带着自己老婆到机场迎接。 机场?怀疑这是写错啦? 当然没有写错,确定这是机场!不过说是机场也不完全对。 但可以说的是,热气球停靠点。 经过一年多快两年的发展,和平谷的热气球已经比原来那个简陋的试验品要好的多的多。 热气球最怕的就是在空中发生点什么事故,可是现在不怕了。 像水密舱一样,热气球那个大气囊里分成了几个气囊,哪怕是一个气囊破了,还有另外几个气囊撑的,不会一下子掉下来。 现在的热气球,也不用辛辛苦苦了再去找那天空中不同高度的空气流层。 比如说以前要去什么方向,就要在天空中不同高度里找到自己所要去那个方向的空气流层。 毕竟在天空中,并不是跟我们想象一样,东风就是东风,南风就是南风。 而是在不同的高度,会有不同的风向,所以培养一个好的热气球驾驶员,真的很费劲! 毕竟找空气流层这种技术活,就得找个特别聪明而且特别能总结经验的人,要不然一般人做不来这个。 可是这能难得住陈进才吗?就算是平板电脑里没有以现在这个技术水平解决这个难题的方法。 但是小说里有,比如唐砖里就说过,长孙无忌拿到热气球的经营权之后,把热气球装满货升空之后,底下用两匹马就拉走了。 那两匹马拉的不是货物,也不是热气球的重量,而是一个方向。 据说长孙无忌把这个热气球用到了极致,有了热气球,不管是什么山道,什么地势,只要是马能过的地方,他们就能把装满货的热气球给拉过去。 甚至在马不能去的地方,比如说水路,其实说顺流而下的话,水路比陆路要快得多得多! 他们把热气球拴在船上,让船拉着热气球跑,热气球上可以是货物,也可以是人,反正拉的比船多的多。 这就是智慧,同样的道理把别人家的智慧拿来给自己用也是智慧。 所以陈进才就拿来给自己用了,为了这个,他还特意在谈判的时候硬是把后世沙坡头景区那个地方给占了下来。 因为那里挨着黄河,自己的商队可以从那里顺流而下,从外面来的商队也可以从那里扬帆而上直达那个地方。 自从有了热气球,想从遥远的东京城来到这里,并不是以前需要半个月,甚至一个多月甚至两个月的时间。 当然,前提是他游山玩水的话。 现在,有的快马拉的航运版得热气球,他们可能是只需要五到六天。 而这五到六天内,坐在航运班热气球上的人,可以很悠闲地看着沿途收获的风景。 那简直就是享受,比如现在的康王赵构,他就觉得很享受。 一个从小就居住在深宫的人,说实话,他没有出过东京城一步。 他不是太子,甚至没有一个好的出身,他父亲虽然贵为大宋皇帝,但身为大宋皇帝的九个儿子的康王赵构,母亲却是一个丫头。 再出身上占不到什么便宜的康王,从来没想过,在原来的历史上,他会成为一代皇帝。 所以从头到尾,他就不曾想过那张金銮殿上的皇位。 他只想安安生生的做一个闲散王爷,整日里游山玩水寻仙问道。 比如他现在身边,跟他一起坐在这热气球下平稳宽大载客舱中的就是一个仙风道骨的仙长。 “在这里先谢过仙长,愿意千里迢迢陪孤王去那西北之地受罪!” 年轻的康王,对热气球外的风景很是感觉到新奇,觉得哪怕是在东京城住了十五年也不曾见过如此诸多美景。 感觉若是天天都是这样游玩也不错,虽然现在要去的是西北和平谷苦寒之地。 没错,就是苦寒之地。 在整个大宋眼里,西北和平谷就是黄沙遍地,水源短缺,朔风烈烈的地方。 若不是,这里出产精美的琉璃器,好吃却又便宜的红薯粉丝。 凛冽却更浓烈的红薯酒,还有那限量供给的,据说还没有形成规模的土豆,炖上了牛肉让人吃的能把舌头给吞下去。 在和平谷出产的羊毛毯子,呢子布料,已经是东京城权贵富豪显摆的东西之一。 但就算是财富遍地,对他们这些不缺财富的人来说,西北和平谷与东京城比起来,就是一个环境恶劣的乡下暴发户所在的地方。 这样的地方是别的皇兄们不愿意去的,苦活累活都扔给他这个十五六的丫头所出的皇子。 他甚至不知道,如果按照原来的历史走向,他会在某一天金军围城的时候,被他的父亲和哥哥们,逼着去金兵大营做人质。 然后就是从那一刻开始,他从一个正常人,变成了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可怜人。 但确实这么一个可怜人,后来去做了一国皇帝。 当然他不是陈进才,不会知道这些未来要发生的事,所以他的心情很好。 因为他要降落了,远远的看去在那地面上,他那个不是很亲近的姐姐还有身为和平谷之主的姐夫陈进才正在底下等着自己。(未完待续。) 第139章 我为经典而来 看着底下正在等候的那位现在还没有名份的姐夫,康王赵构的心里却不是很平静,因为自己来时父皇叫他到跟前所说的吩咐。 本来自己是打算去那自李师师飘然而去之后的又一个新起的花魁李应儿处听她为那首笑傲江湖中东方不败最喜欢的那首诗谱的曲子。 据说可以绕梁三日,是东京城中士子们趋之若鹜的所在。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 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 尘事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确实是好诗,只是不知那名叫黄易的诗学大家,怎么就能写出这历尽沧海,看透江湖寂寞的诗来。 可是还没有等他走到一半的路程,父皇宫中的小太监拦住自己马车的时候,他就知道今天的歌舞又欣赏不了。 来到父皇宫中时,罕见的父皇并没有在像往常那般,在写字与作画中召见自己。 而是站在窗前,看着那窗外的花草,山石。 身边站着的就是现在站在自己身边的这位叫张照世的仙长。 虽然是所有皇子中排行老九,其实在二十几个兄弟当中,自己却是那个最不受重视的那个。 从小到大,除了过年时见过这位很忙的父皇外,平时能见他的时候还是真是难得很。 但作为一个皇子,特别是一个不怎么受重视的皇子,想要好好地保护好自己,那就要了解好自己父皇的性子。 自己父皇的性子,就是他特别好面子,如果当着外人说的话,就一定要做到一言九鼎,特别是对像自己这些皇子。 “皇儿构见过父皇,父皇安康!”康王看到那位仙长之时也只是愣了那么一下下,然后就马上过去见礼。 “好!直起身来吧!最近听说你很是用功,便叫你来考较一下。”赵佶回过身来,面色平静,但年轻的康王却在自己那不太会装的父皇目光深处看到了那欣喜与郑重。 看到这些东西,康王心里却忍不住一突,虽然只有十五六岁,但在这个年代,如果是在农村,已经可以担起一头家了,所以他早就历练出了一付好眼神心思。 当然不会认为自己父皇欣喜的是自己,再想到现在就站在这里的那位仙风道骨的道人,哪里还猜到不到是这个道人说出来什么东西吸引到了自己父皇,让他目光里透露出如此郑重。 “回父皇,皇儿这些年一直是胸无大志,许多功课落下其他哥哥弟弟许多,倒是吃喝玩乐一道精通了许多,父皇若是考较,怕是要对皇儿失望了!” 赵构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他就不愿意去做那位临九五的梦。 相比起大宋前几位先帝,赵佶生出来的儿子简直就是前面所有皇帝生出来的儿子的总和甚至还多。 而早就知道了自己是什么位置的赵构从来就没有对那皇位有过想法,无欲则刚。 所以他就没想过在自己这位父亲面前表现出自己有多优秀,反正自己再怎么混帐,自己这位父亲总不会把自己这个儿子怎么样。 而自己不争的态度,在下一任皇帝中不管是自己的哪一个兄弟当上,定然不会对自己怎么样。 所以他没有接下赵佶的考较,从自己父亲的眼中,还有他身边的那位道人身上,他嗅到了危险。 但是他再聪明也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年轻人,怎么可能有两个老狐狸这般的狡猾。 赵佶面色有点铁青,他没想到眼前这个自己从来就没有重视过的儿子会这般的聪明。 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打算,直接很有魄力地摞了挑子,一副惫赖的模样让人感觉无可奈何。 “好!想不到在官家这么多儿子当中,最精明的反而是一直流连花从,不务正业的康王。 不争之争,好一个不争之争,一个十五岁的年轻人有这般心性,确是难得! 官家,现在看来,最能有可能完成这项使命的,还就非眼前的康王不可了!” 这么一句话说出,本来还算是仙风道骨的道人在赵构的心里突然变得跟恶魔没什么两样了。 甚至他心里都恨恨地暗想,终有一天,要是这老道落到自己手里的话,倒要让他试试我的手段。 不过,现在看来他是逃不过去了,因为他父皇开口了。 “构儿,既然道长都铁口直断说此事你最合适,那你便不能再推托了,办完此事,朕许你一同参悟所得!” 既然赵佶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要让赵构怎么说,心中愁苦如那白发三千丈。 不过赵佶最后的那一句话却打动了他,连自己这位父皇都如此看重的事是啥?然后还许自己一同参悟。 “不知道父皇一定要让儿子去办的是什么事?竟然非儿子不可!” 既然逃不掉了,那就不逃了罢,赵构也是个光棍性子,那就豁出去了罢。 “不知道康王殿下可还记得当初的大宋第一武道高手黄裳,还有那服侍皇家百多年的宫中第一供奉李葵花?” 赵佶没有开口,开口的是那位道人,道人没有啰嗦,直接就挑明了说。 “构,当然还记得,只是这两人已经死了。” 对于当年传得沸沸扬扬的决战和平谷之事,虽然当时他也不过十三四岁。 但当时这件事,在东京城里除了不晓事婴孩以外,上到九十九,下到年岁只有九,谁不知道这大宋黄裳与那葵花老祖要与那和平谷陈白牛决战和平谷之巅,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不过,后来是两个人都死在了和平谷,而那陈白牛,还好好地活着。 “殿下只知道那两人死了,却不知道,在黄裳与那陈白牛决斗之前,已经突破了凡人境界,成就了那陆地神仙之身!” 那道人扔出了一个惊天炸弹,这时候赵构才知道自己的父皇欣喜的是什么。 自己父皇自封道君皇帝,为的什么?还不是想要长生,而汉钟离,吕洞宾之流离现在太远,想求而无路。 可是现在,居然有一个人活生生地变成陆地神仙出现在世人面前,而且还曾经是自己的臣子。 那么…… 赵佶这时候开口了:“这两人死在和平谷,世间有两个说法,一是此二人死在上茅山刘混康之手,二是死在陈白牛之手, 但不管是谁杀了此二人,但有一个是不会变的,那就是此二人随身所带的九阴真经与葵花宝典,落在了陈进才的手里。” 是的,不管是谁杀了黄裳与葵花老祖,按当时的情况来看,这两本书只有落到陈进才的手里一种可能,因为当时不管是刘混康还是法海,差不多也都落到陈进才手里了,要不是忌惮他们身后的势力,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朕,只要经典(未完待续。) 第140章 张三夆 朕,只要经典。 这句话的目的已经明了,经是九阴,典是葵花。 康王构的两眼明亮,他记得自己这位父皇给自己的承诺,若此事成,他可以一同参悟。 看着不远处地面处的自己那位胆大包天的姐姐,站在他身边的那位看上去气宇轩昂的便是那位神秘强势的姐夫吗? 还有那个兴奋地指着自己这几个热气球直跳脚的小胖子,不是自己那排行老十六的弟弟睿又是谁! 只是,现在康王殿下看见眼前这几人,想到的却是刚刚与身后这位张真人的对话。 “陆地神仙,便真是神仙了吗?仙长。”赵构看着眼前的道人问道。 这位叫张照世的道人笑道:“差之远矣,陆地神仙,不过是身强体壮一些,能借用一些天地之力使己身变得无漏,使寿命长上一些,能活个二三百年罢了,并无神仙那般移山填海的神通,更无那长寿万年的性命! 但就算是只能活个二三百年,也是可以让人拿命去拼了,要知道天下人,到了五十而知天命,七十古来稀,何故?” “世人短寿,五十而知天命,便是知道过了五十,基本便是时日无多,让世人更为珍惜这还活着的光阴。” “六十花甲以后死已经可以算得大喜之事,实为喜丧,棺可涂为大红,亲人以笑相送,可证明世间能过六十的少之又少!” “若能活上七十之人,于世间官府养之,每月会有些许供奉,称之为人瑞,可随心所欲,只要不是谋反大罪,官家不得相问,只因世间能过七十者,少之又少,谓之七十古来稀。” 康王赵构躬身受教:“确是如此,便是一生锦衣玉食者,能活至七十者又有几人,世人确是短寿!” 张道人笑道:“其实,世间皆称皇帝为万岁,却不知,那皇帝大多是短命之人,能如常人一般五十而终者,都不多见,更别说七十。 而现如今官家已经不惑已久,离知天命不远矣,由不得他不急。 若是得那黄裳大学士之九阴真经,就算是不能修至陆地神仙之境界,可若想再长寿上几十年还是可以的。 那黄裳小子在修至陆地神仙之前,不也百多岁了么?” 黄裳小子?康王赵构突然惊住了,可以把百多岁的黄裳大学士叫做小子,那…… “不知道长高寿?”赵构擦着额角冷汗问道。 道人哈哈大笑:“老道就知道你要问,老道今年刚好一百又二十,刚刚好两个甲子!” 两个甲子,天啊!这就是赵构心里的反应,也就是没有反应,他的心里只来得及说一句天啊! “道长,啊不!仙长你看上去也不过四十来岁,想不到竟然已经两甲子的岁数了,莫非仙长已经可以无视岁月流光了?” 赵构的话引得那张道人一阵大笑,抚须道:“殿下所言无视岁月流光,只怕这世间还无人能做得到,更别说贫道了。” “只是让自己身体康健,保持一定的年轻,那习练黄大学士的九阴真经便能如此,黄大学士在没有修到陆地神仙之前,一百出头的人不也是只显得四十来岁!” “不过贫道若说境界的话,却也是那陆地神仙之境界了,如若不然,官家也不会千里迢迢将贫道于那武当山召来与殿下做那取回经典之护卫!” 张道人大笑着说了这么一段话。 “陆地神仙?老天,道长啊不,仙长,你确定是陆地神仙境界?”年轻的康王突然觉得呼吸困难起来。 “却是十多年前侥幸得到一门武艺,佐以道法一起修习,幸在最近几个月内晋级到了那陆地神仙之境界!” 张道人笑吟吟地对赵构说道,平静却无半点自得。 但康王殿下却做不到这种平静,因为他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既然眼前有一个修为到了陆地神仙的境界的人,为何还要自己来这听说很不好说话的没名份姐夫那里把那经典弄回来? 找眼前的这位张真人索要那成就陆地神仙的武功,他还能不给吗? 如果能在自家殿下听令的道人都能不给,那么那位敢问父皇说是否想要千鹰临东京的姐夫会老老实实的把那经典还来吗? 张道人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想法,便笑着说道:“殿下想的差了,并非是老道不愿意把武功说出来,但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老道本来是不通武艺之人,十多年前,忽有一日天授一门拳术于老道,老道只知如何练,如何用,却不知如何打根基,就算是交了出来也无用! 那黄裳之九阴真经,有从平地起之基,有高楼之华美,比老道所学,强上许多倍!” “武当山?”突然,赵构想到了什么,从自己身前拿起那几本书来,赫然正是神雕侠侣和那倚天屠龙记。 “可是这书中的武当山?那里是不是有一位叫做张三丰的真人?是不是真的创了一门叫太极神0功的武功?” 年轻的康王殿下两眼火热地看向眼前的张道长,张大神仙,虽然只是陆地神仙。 “呃!”突然眼前这位叫张照世的陆地神仙有点无语的感觉。 不过他还是哭笑不得地说道:“殿下,那武当山没有太极神0功,在贫道以前根本就没有人练习武艺,更别说有一门太极神0功了, 这几本书,只是那和平谷陈白牛写的另一个世界的东西,当不得真的!” 年轻的康王殿下却不信他所说的:“如何当不得真,在大宋大辽西夏三国中,听了那陈白牛的故事,看了他的书,修出了超强武艺之事还少吗? 便是那东京城里最有名的花魁李师师,还不是在那陈白牛的故事中领悟到了超强的轻功与剑术,几年下来更有不俗的内力。 最后为自己与丫头赎了身之后,仗剑行天涯去了,却不料到在黑风山下遇贼,两个一介女流居然两人两剑挑了整个山寨六十多人的脚筋。 由此可见,那陈白牛的书只要是用心看,便能看出好东西来。” “对了,张神仙,你们武当山真的没有张三丰这个人吗?” 赵构不死心。 却没想到他听到张道人的话就愣住了:“张三丰没有,不过张三夆就有一个,贫道就是那武当山的张三夆!”(未完待续。) 第141章 僧道齐至来唱戏 第141章僧道齐至 “你便是那张三丰?不会吧?仙长,你仿佛在逗我,你不是叫做张照世吗?”康王殿下觉得自己虽然年轻,但却不是容易忽悠的:“仙长,构虽然读的书少,可你骗不了我,我记性好!“ 这话让老道觉得有些无语:“贫道长了几个胆子敢骗康王殿下,贫道姓张,名三夆,是丰字头下加个文的那个夆,并不是丰收的丰。 还有那照世,是官家十多年前封的照世归显真人,所以也名叫张照世!” 哦!这么一说我就懂了嘛!一听这老道并不是那倚天屠龙记里的那位开创了武当派这一门武林泰斗之一的强悍门派的那位牛人。 纵然眼前的张三夆也是那能活几百年的陆地神仙也没了心情。 再加上张三夆也说了自己的武功是天授,并没有基础,所以不太适合传授给人,他也就没了火热的心。 但心情并不好,一直到现在都要下去面对自己那位姐姐与那位强悍的姐夫了,他才突然惊醒。 这是快到了啊! “月姐,姐夫,那是九哥,那是我九哥赵构,他跟我关系最好了,应该会带来东京城最好吃的点心!” 正在上窜下跳跟猴子似的是那个赵睿的小胖子,他与这位来的九哥关系很好,都是对那龙椅没啥想法的,无欲则刚之下,志同道合的两兄弟虽然相差了好几岁,但小时候却能一起玩。 “九哥……九哥,你给我带啥好吃的了?”小胖子一看那几个航运版热气球稳稳地落地,便像只小牛一样的冲过去,看来学校里的负重越野跑的成效出来了。 不过,好像他关心的不是这个九哥,而是吃的,难怪长那么胖。 康王殿下构待那气球司机停好热气球后过来打开门,才慢慢地往下走,当然先走的是那些护卫。 因为那些个护卫现在都抬着给和平谷城主的礼物,当然也可以说得上是嫁妆,月姫的嫁妆。 当然其中也有那个小胖子赵睿想念了两个晚上的东京小吃,不得不说,东京城的小吃在经过长途跋涉了几天之后依然很是美味。 小胖子除了开始时还记得把手里的糕点递两块给陈进才与月姫,后面就只看到这吃货塞了个肚子圆。 当然这货已经忘了他九哥了,不过康王可不敢忘了自家姐姐和姐夫,这算是第一次见面吧! “月月姐,姐夫,小弟老九拜见了,特别是初次见面,姐夫难道不给点见面礼吗?” 其实康王构在来之前,就已经研究过自家这个便宜姐夫的脾性,吃软不吃硬,对自己人特别护短。 最重要是,他对自己的亲人特别的在意和大方。 所以他一出来,二话没说就马上认了这个亲,把自己的姿势摆得足够。 最主要是,以前这个姐姐在宫里时很是照顾自己,要知道自己的母亲可是个丫头出身。 没有一个实力雄厚的母族的后果就是被兄弟们欺负,就是跟前这个以前彪悍得不要不要的月月姐把自己带在身后横行霸道。 当然那是很小很小的时候了,现在时不时想起的时候,赵构才发现自己已经好久没有见过自己这位姐姐了。 “你想要什么见面礼,姐让他给你准备去,就冲你的这句姐夫!” 月姫猛地上前将赵构一把抱住,泪眼婆娑地问道:“父皇还好吗?我母亲还好吗?” 虽然嫁给陈进才并没有让她后悔,但也是嫁给他之后却与自己的父亲给闹翻,这种滋味并不好受。 特别是在种家大军打来,佛道二门打来,还有陈进才挑战黄裳与葵花老供奉之后,彻底地与大宋敌对。 虽然迫于陈进才超强的破坏力,大宋没有胆子关掉和平谷商队入宋的路线。 但从他们支持并认可佛道二门限制和平谷兵锋出境的态度上,可以看得出大宋对和平谷并不会因为她而变得友好。 但是今天,老九赵构来了,虽然知道他来的目的并不是那么简单,但毕竟是代表了自己的父亲来的。 也就是说,父亲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和平谷警惕再警惕,而是开始缓和了? 这是在前几天接到老九赵构要代表大宋皇家来访和平谷,并且参加阎罗天子殿的首祭仪式。 她就拉着陈进才欢喜了好半天,老九来与小胖子赵睿的来可不一样。 老九代表父亲来,是不是开始要原谅自己了? “好!老九赵构是吧!就冲你这一声姐夫,说吧!要什么见面礼?” 陈进才一面探究地深深看了眼赵构,这位南宋第一代皇帝,也是一个悲惨可怜的人。 更是支持秦桧以莫须有罪名干掉岳飞的最强后盾。 其实了陈进才一边对赵构说着话,八成的心思却放在那位看上去只有四五十,一派仙风道骨的道人身上。 他能感觉得出来,这个看上去很是年轻平常的普通道人,其实身体里蕴藏着极为恐怖的能量,一如当年的黄裳,甚至比黄裳还要强上半分。 难道道门从现在开始就要对赵构下注了吗? “行,其实小弟就等着姐夫你的这句话呢!不过现在不能说,还等进了姐夫你的府中再说如何?” 赵构笑道,然后对着张三夆一指道:“姐夫可知他是谁?” 看到赵构一脸献宝模样,陈进才没去打击他,顺着问道:“哦!哪座名山上的高道,赶紧介绍介绍!” 赵构正要再卖一下关子,谁知道张三夆却不配合,直接上前一步稽首:“贫道武当张三夆,见过白牛先生!” “哦?你就是张三丰?不对啊!“陈进才摇头:“根据记载,北宋末年只有一个张三夆, 而没有张三丰,也是武当的,据说是也一代武学宗师, 跟后来那个南宋末年的张三丰一样, 不过张三夆的龟蛇拳却是玄武大帝入梦所授,不知道你是不是这个?” 张三夆大惊:“天书果真是全知乎?” 想不到如此隐秘的来历,居然被人一口喝破,却是太让人震惊了,特别是拳法的来历,他更是没跟别人说过。 “天书有什么是不知道的,老牛鼻子说的是废话吗?” 一道嗡声嗡气传来,却是鲁智深引了十几个和尚往这边走来:“先生,这是我师父智真和尚!”(未完待续。) 第142章 各有目的 “老和尚智真,见过白牛先生!”智真老和尚一脸的肃容地向陈进才合什行礼,然后意味深长地对他说了句:“智深虽然莽浪,但这句话却是说对了,天书在手,天下间过去未来之事确是没有白牛先生不知者罢!” 他说的是地狱之事,暗讽陈进才将未来佛门之成就据为己有,过去未来之事。 陈进才笑着回了个礼道:“智真老禅师,欢迎你来和平谷做客,从一年多前那些不愉快的接触过后,在下以为佛门中人会视和平谷为穷凶极恶之地,不再涉足呢!” 对于智真老和尚话里的意思,陈进才哪里会不明白,自己确实是拿了你佛门的创意,可是那又如何? 哪个书里的主角穿越到古代不是剽窃大盗?只不过他们剽窃的是诗词歌赋,而自己剽窃的却是幽冥地狱。 做这种事陈进才那是一点压力也没有,因为正如他上面所说的那样,一年多前法海在与他达成协议后,再回头带上十几个能力强大到爆的和尚来逼他拿出平板电脑,也就是他们心里的天书。 结果就引起了一场大战,也是从那一刻开始,陈进才终于知道自己有多厉害,啊不,是手里拿着轩辕剑的自己有多厉害。 “怀里天书知过去未来,手握能破天下万法的人道圣器轩辕剑。 白牛先生所在之地,莫说我道佛二门,便是那刺客之极致,山中老人传下来的道统之一的摩尼教,还有那一手拿经一手拿弯刀的哈里发,都会视你所在之地为禁地。 世间万法不沾之地以前只有一个,那就是中原大地苗裔所供奉的轩辕庙,那是我九州百姓之共祖,积九州气运神魔难近。 可是现在居然还多了一个,那便是白牛先生手中轩辕剑所在之地,不愧是当年轩辕黄帝统万民灭尽害民之妖魔猛兽之神兵。 所以佛门视先生所在之和平谷为洪水猛兽之地也是情有可原的,不是吗?先生!” 说这话的是那位张三夆道人,他说话的时候眼神还不时地瞟向陈进才身后不远处的那辆牛车上,他从那里感觉到了压迫感,他能肯定轩辕剑就在那里,那辆坚不可摧的车上。 他还记得江湖上那些传言,每年死在这辆牛车前的江湖好汉不知道有多少,因为这辆牛车里有人道圣器轩辕剑,还有无所不知的天书。 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能够撬开这辆车的夹层,不管是谁,天知道这辆车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 可是听到这些话的陈进才却有些无语,难道他能告诉对方,自己手中的那把轩辕剑只是一把赝品,而且还是自己铸造的,并不是远古时候轩辕黄帝手里的那一把。 虽然不知道在穿越时空的过程中经历了怎么样的改造,让这把赝品轩辕剑在经过罗真人那道雷电劈击之后开启的什么功能,让这把奇怪的剑有那吸收雷电以及破万法的特性。 但确实是把赝品啊!不过这句话就算是他拿着个复读机一天放上一万遍,也没有人信的。 因为其实就算是他自己,也在怀疑自己在穿越过程中是不是把自己铸造的那把赝品给丢到哪里去,又顺手捞到了这把正品行货,所以…… 白牛像是感觉到了张三夆道人的那道贪婪的目光,扭过牛头挑了下挂在自己肩上的车套机括,一低头就把身子从牛车下脱了出来。 紧跟着气焰十分嚣张地盯着张三夆道人,一步一步地瞪着他迈着沉重的步子走来,挑衅地“哞”了一声。 陈进才好笑地抱着它的大牛头挠痒痒:“行了,这位张道长你可打不过,他可是陆地神仙呢!再过两年就能打过了,你过两年再找他麻烦好了!” 白牛疑惑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感觉得细了些,发现眼前的这个人虽然看上去跟以前自己干掉的人差不多,但危险的气息更为浓重,果然打不过。 便没有再挑衅,回头就走,又钻回牛车的车套下自己把车套上,让人看得目瞪狗呆。 张三夆道人对陈进才知道自己陆地神仙境界没有任何惊讶,他现在觉得陈进才知道任何东西都是正常的,当然除了人心。 因为如果他觉得如果陈进才知道自己现在心里在想什么,也许就不会这么和颜悦色地对自己了。 因为他从头到尾就没有把帮赵构拿回经典当成此行最重要的任务,他还有别的目的,哪怕是这个目标会让自己可能陷入危险,来自陈进才的危险。 “好了,既然张道长是陪老九来的,那就是贵客,当然智真长老也是。 老站在这里说话也不是个办法,不如回府,我们秉烛夜谈都成,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陈进才的话,首先得到了小胖子睿的支持,在他看来与几个和尚道士打机锋纯属无趣得要命,还不如回到府里倒上一杯香槟好好享受九哥从东京城带来的点心才是正理。 主人家都这么说了,不管是张道长还是智真和尚这两位客人又能说什么呢?只能是客随主便了。 香槟,这是一种和平谷特有的甜酒,这要是在后世,香槟的原产地那只有法国才正宗。 可是现在这个时空,那么香槟的原产地,就已经不是法国了,而是和平谷。 现在要是在宴会上,若是没有这种叫香槟的甜酒,那宴会的档次就会掉好几等。 其实,在宴会上,最昂贵的不是香槟酒,而是一种用各种干果做出来的一种叫切糕的食品。 据说这种名叫切糕的食品完全是用等重的黄金来衡量它的价值。 康王构没在这里,小胖子没在这里,他们都被月姫带到后院去赏花赏月赏秋香去了,在这里的只有陈进才与一道一僧。 “好了!大家都知道我陈进才不喜欢拐弯,不如你们都开门见山!”陈进才在举杯敬了在场的一道一僧后说道。 “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不就是一份东坡肉嘛?”月姬给赵构倒了杯香槟。 “父皇不会无缘无故叫你来看我,说罢,是何原因?”(未完待续。) 第143章 无罪 陈进才注定了不可能在张三夆道人与智真和尚嘴里得到他们要来的目的。 不过,他已经提前问过了,他当然知道这么问是问不出什么来的,但还是要问,这是面子问题。 如果不是顾忌到月姫她九弟与鲁智深的面子,他绝对不会去问这句傻乎乎的问题。 以后一旦这二人做点什么事,自己也有了说词,到时候就别怪自己心狠,毕竟自己可是给过他们机会了。 不过,老九赵构倒是直接就说了自己来的目的,因为自己如果想要拿到要的那两本书,不与自己的皇姐坦白是不可能的。 于是他就将父皇让他来的意图说了出来,却没想到陈进才在听到这个原因之后,二话没说就让月姬拿出那本九阴真经。 “那本葵花宝典对人体损伤太狠,已经被我列为禁书,所以不可能拿出来给他。 而这本九阴真经倒没什么,你拿去给老九,然后告诉他,若是有不明白的直接来问我。 毕竟这些高深武学,有些地方要是没有人引导,将会练得一团糟。” 陈进才说这句话是好意,但听到赵构心里却不一定会是什么想法,但陈进才觉得自己尽了份心意了。 不过,他显然是低估了自己在赵构心中的威望,特别是当月姬把九阴真经给他拿过去,而且还是原本拿过去让他抄录的时候把陈进才的话给他说了。 赵构的反应让人感觉这打开方式不太对,因为他关心的居然不是这个姐夫是不是留一手,而是…… “哈!皇姐,月月姐,那葵花宝典你看过没有?” 赵构恬着脸问月姫:“是不是真的跟笑傲江湖里东方不败一样一定要变成个阉人才能练?” 一边说还一边把自己随时让护卫带着的那几本小说给拿起来,找出那本《笑傲江湖》对月姫扬了扬。 月姫脸色有些发红地点头,突然反应过来,这小子…… 然后闪电般伸出两根手指,飞快而准确地捏住赵构的耳朵,一转:“死小子,敢戏弄你皇姐,枉我小时候还带着你到处打架,长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 “疼疼疼……姐,姐,要掉了,耳朵耳朵,你可真下得去手啊!”赵构本来是想躲的,却没能躲掉,月姫的速度比他的要快了许多。 “现在知道错了?”见赵构猛点头月姫才把他耳朵放开。 赵构一边揉着自己的耳朵一边惊喜地问月姫:“姐,这是练的九阴真经?” 月姫点头:“嗯!刚练了两年,不曾懈怠,你姐夫说倒也能防个身了,以前感觉很厉害的军中厮杀汉三五个近不得皇姐我的身,厉害吧!” 厉害,太厉害了,要是不捏自己耳朵的话。 “听说这个九阴真经能让人修成陆地神仙,可活二三百年?姐夫有没有跟你说过这个?” 其实赵构最关心的是这个了,包括远在东京城的父皇,最关心的也是这个罢。 所以,他才找机会问出这句话来,得到个答案心里也定一些嘛! “好像可以,你姐夫说黄裳能成就陆地神仙依靠的不只是九阴真经,而是他多年阅读的道藏,从中的领悟。” 月姫对这个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不过她倒是知道一个,那就是:“既然真经都给你抄了,那你就赶紧抄。 特别是最后面的那两页,是黄裳成就陆地神仙之后写下来的心得。 赶紧抄完我还得把它锁回青衣楼最高层那个夹万里去!” 青衣楼?夹万?这俩是什么所在?不过赵构没有放到心里去,他已经拿起笔,月姫早就给他磨好墨了,抄写开始吧!幸好字数并不是很多,毕竟那只是秘籍,而不是小说。 不过当他拿起笔后,又记起了一个事儿:“姐,再问个事,黄大学士与葵花老供奉,不会都是死在姐夫手里吧?” “赶紧抄,废话凭的多了!”月姫横了他一眼,冷声说道:“怎么你还想替他们报仇还是怎的?” “莫说不是死在我夫君手里,便是这二人死在我夫君手里,那也是活该!” 月姫现在还记得武松他们三人回来时的惨状,都是陈进才的生死兄弟,结果回来的时候差不多算得上是只有一口气了。 还记得当时自己夫君差点就出动千鹰大阵前去东京去跟父皇理论了。 最后还是因为自己,先去了一封书信要这两人。 甚至在自己发脾气后,退而求其次地改成挑战这两人。 “虽然到头来却没有死在我夫君手里,而是死在那上茅山刘混康之手,如果他们不死,最后也是要死在我夫君手里,谁叫他无缘故虐杀了我和平谷的士兵!” “我们和平谷的人,命金贵!” 一句霸气侧漏的话,直接说出了和平谷护犊子的本质。 七月十四当天,直接就被陈进才定位为中元节,鬼节。 其实在后世,中国北方过七月十五中元节,但是南方佛教鼎盛之地,所过的才是佛教没有经过改动的七月十四中元节。 而现在陈进才要的,就是七月十四,既然要剽窃,那就剽窃得彻底一些罢。 来的人很多,大宋,辽国,西夏,吐蕃各部,甚至还有前那几十年分裂出去的僚人,也就是后世的安南北部都有人来。 当然更少不了那些倭人,就连陈进才都不知道,这区区几年时间,和平谷的影响力居然能辐射那么远。 和平谷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区区几千人,扩张之后的和平谷现在不算那些分到腾格里沙漠里各个绿州以及盐海处经营造林的各个聚居地的人。 也不算沙坡头那里与西夏隔着黄河相望的沙坡头小城,就和平谷城里所有的人加起来都有五万人以上。 这么多人,就算来的只有一半两万多,这么些人齐聚在地府与天庭两座宫殿群中间的那个巨大的铺就大块石板的广场时,真有点后世国庆时天安门广场的盛况。 在地府的大门边上,临时搭起了一个祭台,高高的祭台前挂着一大幅告示,两层楼高的大告示上说明了七月十四中元节的作用。 总得来说,就是阎罗天子包拯在接手地府之后,虽然在他手下的九殿王还不到位的情况下,但地府已经开始运行。 所有人,按生前所造罪孽,打入不同地狱受罪多少年,刑满之后再入六道轮回投胎转世。 有罪之人在地府各地狱受罪期还没满时,会在每年的七月十四那天放风一天,回阳间享受路边热心的阳间人提供的香火血食,以削减在地府受罪的年月。 毕竟香火就是功德,以功德抵消罪孽,这是天理,更是人间正道。 而每年的七月十四,从今天开始定位为中元节。 在一处墙头,张三夆道人悠闲地坐在那里,在他身边是还年轻的康王赵构,如果现在被月姬看到,她会二话不说脱了鞋子上来猛抽张三夆,嘴里还会叫着敢带我家老九坐墙头,不想混了之类。 但是现在没有,她还要准备与陈进才一起祭祀天地,没空。 倒是智真和尚有空,早早地来到了祭台前,看了告示一会之后,冷笑着说了一句话,话音虽然很轻,却缓缓扩散开来,送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平稳,低沉,却很有让人信服的感觉。 “有罪之人,如此一来,天下间又哪里有无罪之人!”(未完待续。) 第144章 封神 “哈哈哈哈!老道就知道这老和尚来这里不安好心,但没想到他打的却是这个主意!” 张三夆老道坐在墙头上早就看透了一切,哈哈大笑地把手里的美酒往嘴里倒,但却让一旁的赵构听得耳朵都出油了。 “仙长的意思是,智真老和尚的这句话有问题?不知道这话怎么说?还望仙长见告一下。” 赵构现在是个有良心的,现在智真老和尚在几万人面前搞了这一出,那如果是另有目的,必定是要对和平谷的这次首祭阎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企图。 “毕竟以前那次佛门十八罗汉对和平谷出手,被自己这位姐夫杀了个通透,直接留下了好几个老罗汉的事迹传扬四海,谁不知道佛门与和平谷的恩怨。 现在既然智真这老和尚出手了,那就是有一定的把握了,那和平谷不是很危险? 不行,仙长你一定要把这老和尚的企图告诉小王,小王好早些去告诉我皇姐,让我那姐夫早些做出准备,以免被这可恶的老和尚打了个措手不及。” 张三夆道长奇怪地看了一眼康王赵构,问道:“其实和平谷倒霉,作为大宋皇子,一个封王,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吗?” “和平谷的强势,已经让所有人都不安了,西夏人在被一群鹰毁掉了自己那一万骑兵之后,屁话都不敢放,整天战战兢兢地担心什么时候和平谷的兵马把他们西夏小国给轰平了。” “西夏如此,难道大宋与大辽就没有这般的担心吗?都有,当初佛门与他们订协议时,就去找过三国皇帝,为的就是寻找支持。 结果三国皇帝都是二话没说马上就同意了要支持佛门对付和平谷的想法,只不过怕激怒陈白牛才没有明显地表现出来。” 张三夆道长把事情缘由一个个和盘托出,他得让眼前这个少年看清楚现实,帝王家里的人,不应该为了这么点亲情就昏了头。 “不过这几年来,封住和平谷所有出路,若不是为了怕陈白牛鱼死网破,早就断了他和平谷的商队出入,这些,皇帝没跟你们讲过罢?” 赵构愣了后反应过来,但笑着说:“没有,像这种问题,用不着我去想,排行老九的我只想做个闲散王爷,这种国家大事如果想要去管一下的话,可能明年今天,坟头草都要三尺多高了! 天家的事,不是道长能够理解的,正如六十四卦里所说的,无咎才是对的。 还有一句古语是这般说话的,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方是明哲保身的法门之一,特别是在天家,这么说的话,道长应该懂了罢!” 确实是,他排行老九,前面有八个比他大的皇子,而且自己的母族这般的弱势,前有八个皇子,后无援兵的情况下,他要是还想以后安安生生的话,就不要对那些皇家该干的事伸手。 否则,天下争位,最后失败者必定会死无全尸,既然他是个聪明人,那么肯定有一套保命之法,而他的保命之法说到头只有一条,那就是远离这些事,和人。 “既然不在其位不谋其政,那国家大事就不用小王烦心了,可是眼前之事小王却不能不管,毕竟这和平谷是我姐夫两口子的。” “要知道小时候,我那皇姐最是维护我,而现在父皇让我来这和平谷寻姐夫要那经典,可能是他自己都没有想过姐夫会真的把黄裳大学士的亲笔所写的九阴真经全本直接交给我抄录罢!” “如此照顾我,若现在我看到那智真老和尚对和平谷要做出什么来却没有告诉我那姐夫,良心岂会安然?” 赵构很是坚持,目光直直地盯着张三夆老道,张老道纵然脸皮很厚,也好像被他盯薄了。 当然这只是错觉,像这种人老精鬼老灵的百多岁的老道士,这世间能比他还精明还要老到的人怕是没几个了,岂会脸皮变薄。 不过张老道毕竟没有接到来给和平谷捣乱的委托,所以他明面上的任务也只不过是给眼前这位十五六的康王构保驾护航而已。 当然,他自己此行的目的也没有与那大宋皇帝叫他来的目的没有什么冲突,所以他决定对年轻的康王构说明下面那个智真老和尚现在要做的事,与做这件事的目的。 毕竟,要是一会乱了起来,那他就有机会去做自己的事,此刻,他不是一个人,身后整个道门为他做盾。 所以,他对自己破坏了佛门的打算没有任何的担忧,谁都知道智真老和尚的出现,那就是佛门下的一盘棋,若是自己提前把这盘棋的谱子提前交到陈进才手里的话,会引来什么样的后果他都不敢想象。 其实在他内心深处,还是想再次看到当年陈进才一人一剑,力抗十八罗汉的围攻,到最后还反杀了好几个,让现在佛门中人看到和平谷的那块地界碑就皱眉头的场景。 “陈进才想封神!” 他说的这个开头就把坐在身边的年轻康王殿下给震住了,什么情况? 封神?自己那位姐夫想封神? 开什么玩笑!这神也是人能封的? 这是康王赵构现在心里面跑过了一百只草泥马后闪现出来的一句话,然后浮现到了他的脸上。 当然不是说心里的那句话变成字浮现在他的脸上,而是他脸上的表情完美地诠释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当然已经老成了精的张三夆老道不会看不出来他的疑惑,更看出他想问的问题,于是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 “没错!神都是人封出来的,自古以来所有人都是人封出来而有灵,现在看陈进才的所有举动,他已经把自己的意图摆的明明白白的了!” “封神,所需者三,帝意,民心,自身功德!” “陈进才现在要封的神是阎罗天子,十殿阎罗中的九五之尊,包拯!” “那包拯生前,为治世之能臣,首讲的便是公平,而公平公正是升斗小民最期盼之物,是以包拯生前可得天下民心,所做之事皆为之功德!” “而陈进才为这和平谷一方势力之主,勉强算得上是一方帝王,他之意愿算得上是帝意!” “三者合一可封神,可现在智真老和尚玩这么一手,悬啊!”(未完待续。) 第145章 散民意 “悬了?这智真老和尚要干什么?”赵构着急起来:“还请仙长细说一下,免得小王糊涂!” 他着急,可是张老道可不着急,又仰头灌下一口烈酒,才慢悠悠地说道:“智真老和尚这是想散民意!” “散民意?什么意思?”张老道这么一个术语名词说出来,单看字面上的意思起码有千百种解释,可究竟是哪一种,那就不知道了,所以赵构只好当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学生,把十万个为什么穷究到底了。 张老道晃了晃自己手里的酒壶,没了,赵构很有眼色地把自己身边的那一壶给递过来,讨好道:“给,您老拿好!” 张老道也是个游戏人间的性子,以他的性子在受召到现在装了一路难受得不行,要不是武当还算是道门中少有的保皇派,其实最主要不知道哪个家伙弄的,武当山居然是皇族的产业,所以武当山出来的人一般不爱在皇族面前潇洒。 所以张老道就悲催了,从进东京城开始他就得装出一分严肃,就当是为徒子徒孙们出一份力。 可是以他的性子装久了也累,好在这和平谷离那东京城天高皇帝远,他老人家那性子就露出来了。 此刻接过赵构那壶酒,眯着眼睛指着那智真老和尚说:“老和尚现在做的,就是要在场所有百姓,都不希望!” “不希望啥?”赵构没明白,怎么张老道说话只说一截,剩下那一截是啥?不希望啥? 张老道又灌下一口酒,没有直接回答赵构的话,而是****了一句:“其实今天睿殿下与你说的,陈白牛给他们上的那第一节课是对的,这世界本来就没有仙人。” 一听这句话赵构大惊:“仙长为何这般说,仙长自己不就是一个陆地神仙吗?” “陆地神仙,陆地神仙!”张老道长出一口气叹道:“要是真神仙就没有陆地二字了! 所谓的陆地神仙不过是练武的突破了一个境界把自己的肉0身练得强悍了些,能有点延年益寿的功效,却从古到今却没有发现有哪个真的能把自己修成仙人! 纵然是那吕纯阳,汉钟离等先辈今安在?不过是多活个几百年的陆地神仙,时日一到还不是黄土一杯!” “那是练武的修成了陆地神仙,可那不是有那些修炼道术的嘛!腾云驾雾,呼风唤雨,难道那些修不成神仙?”赵构感觉自己的信仰被摧毁了,不由得辩驳道。 “这正是老道要告诉你的,其实不管是佛门还是道门,都是拿那香火来修行,都是走的神道的路子,修仙的路子走不通了还有几个走的。 道门若是在打熬好身体打好根基之后,没有得到符箓与印剑身份的,是无法在自家供奉的神像上吸纳民意念头来修行的。 而那佛门弟子更是如此,这就是为何古佛教要规定一寺只能有一比丘的原因之一,因为比丘多了香火不够用,不够人修行之用!” “但是不管是道门还是佛门,真人想真的成仙那是不可能的,只能是成就真人之后走那神道的路子,也就是如那陈白牛所说的,死后由人祭拜成神,得以长久!” “佛门也是,自传教中土以来,佛门可有佛陀出世,一个也没有,最多是出了些罗汉,活个几百年再转世重修,再活几百年! 而不管是怎么修,香火念头不能少,也就是陈进才上课时所说的民心惦念,也就是方才老道所说的希望!” “从古到今,人心最难琢磨,其实对老道这种人来说,人的念头才是最难摸透的东西!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有先辈们发现,希望的存在是一个奇迹,一个人的希望可能不会有何作用,可是当千人,万人,十万人百万人一起希望的时候,作用是非常惊人的。 那就是民意,智真老和尚现在所干的事就是把希望出现地府的民意,改变成民众不愿意地府的出现!” “哦!”虽然赵构哦了一声,可是他还是不明白智真老和尚究竟会怎么才能让下面那些兴致勃勃等着看地府首祭仪式开始的民众从兴奋等待变成不愿意。 “看他们那样儿,不是都挺兴奋的吗?都期待着看我那姐夫两口子祭祀,怎么才能让在场所有民众都不愿意地府的出现?” “哈哈哈哈!这有何难!”老道又灌了口酒,许是那酒喝多了,脸上终于有了点潮红,当然也是他自己放纵的原因,要不然就是再多酒也是醉不得他的。 不过现在看来怕也是特意醉了的,不过醉了才没了顾忌:“刚刚智真老和尚不是说了一句话嘛?” 赵构点头:“没错!他问了句天下哪个是无罪的。” 张老道哈哈大笑:“没错!就是这句话!这说的确实,天下还有谁是无罪的?” “佛门有句话,一沙一世界,又说水里有万千生命,他们每喝一碗水前都要为那水中的生命念一遍往生咒! 只是那碗水里的万千生命难道就会因为那些人念一遍往生咒而不存在吗? 当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哪怕是和尚,都不可能是无罪之人,也得去那地狱刀山火海走上一遭! 既然所有人都有罪,他们当然是不想死后到那阴间还得受那十八层地狱里的折磨!” “不过他们还不认识到,这世间大多数人,包括他们这些来观礼的,每个人都要去地狱里过上一遭,受刑个一段时间后,才能转世投胎!” “不过这些人既然没有意识到有什么的时候,智真老和尚便说出来,提醒他们直视自己,然后告诉他们,他们是要受苦的! 这么一来,再看了那些十八层地狱里的刑具之后,还有几个真心希望地府的出现?吓都吓死了!” “还是张道长看得透啊!只是道长当着我的面把事情说的那么透,不怕佛门与你们道门恨上么?” 一个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张老道好像早就料到身后人的到来,头也没回,只是侧伸出手来双手抱拳上下晃了晃,当是行了礼了。 如果不是说话的人是陈进才,就他这模样性子,会行礼才怪!(未完待续。) 第146章 遗臭万年 赵构不是笨蛋,笨蛋他也不可能后来在金兵大营逃出到南边重建大宋。 到现在还听不出张老道刚刚说的那些话不是说给自己听的,而是说给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站在自己二人身后的姐夫陈进才听的。 这也难怪,为什么张老道今天能有这么好的情绪给自己解答那么多,合着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这两人交锋的棋子了。 没错!张老道的话就是说给陈进才听的,纵然陈进才行动得悄无声息,但是不管是张老道是不是背向着这里,陈进才的到来都像那黑夜里的烛火,沙子里的金子,那么的鲜明,那么的出众! 噗!编不下去了! 没错,高手间的气息让陈进才的到来轻易地被张老道察觉,当然也其中也有陈进才并没有遮掩收敛自己气息的原因。 正如张老道到陈进才的反应一样,陈进才从听张老道说的第一句就知道他是说给自己听的。 “从那天看到那老和尚的时候就感觉很不好,没想到他要来的竟然是这一手。” 陈进才摇头道:“可是这一手对我来说没有用啊!” “何解?”张老道这回再也坐不住了,猛地从坐着的姿势跳了起来,猛地一翻就落到陈进才的身边。 “你来给老道说说,为何这一手对你没用了?”老道这是急了。 好不容易下个决心,不顾现在道门佛门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的心照不宣,开口道破了智真和尚的打算,本来是想赢得点人情,可是现在你轻飘飘一句话就打算把老道的人情给抹去了? 要是不给个好理由,老道不介意去和那老和尚一起对付你,哼!老道不发威你还真当是病猫? 陈进才笑笑:“对于张道长把对方意图的相告,不管对方的办法对我有用没有,不过这份心意,陈进才还是领了,算是我欠你个人情,若是以后用得上,而我又帮得上忙,只管开口!” 都是明眼人就不要扮瞎子,张老道想卖给自己一个人情,那便接下来,不过人情债不是那么好还,所以哪怕是要欠,也得欠个小的。 于是才有了上面这句话,智真老和尚的计策对他没用,虽然说真的没用,可是他在听了张老道的话之后,说这句话与不说这句话的区别很大。 所以他说了,这样才不会让人以为自己是听了张老道的话之后才有了准备,那样子欠下的人情就大过天了。 不过,张老道对于自己只卖了一个小人情很不爽,眼巴巴地等着陈进才解释。 陈进才知道今天自己要是不好好解释一下的话,有可能就会再招一个敌人了。 虽然说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可是他又不是什么贱皮子,不整天招个仇人就不舒服,所以少一个敌人也是好的嘛! 反正就是解释一下,又不是说什么机密事儿。 “道长刚刚说的封神之法,进才也是听说过,可能道长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句话,好奇心会害死猫!” 陈进才笑吟吟地说道,一片成竹在胸模样很是让人讨厌,自得的模样恨不得让人一棍子敲晕扔猪圈去睡一宿。 “首先,和平谷现在推出的只是一片景区,只是把一片占地几千亩的岩石戈壁建成一个叫地府的宫殿群,我们求的不是崇拜,而是游客!” “知道一个游客带来的会是什么吗?来到这里的应付这里莫测天气的衣物,这是要的吧!和平谷里有七家成衣店可供挑选,里面衣物的样式还大多都是平时月姬与小落落无聊时设计的样式,很是好看!” “这一个有钱人来玩,不可能是独身来的吧!侍从,仆童等等,一来就是几十个人的话,那么住客栈吧!我们这里有世界上最高级的客栈,大宋版的五星级酒店啊! 不说那住宿享受,便是那些从城主府里出去的大厨们哪一个不是进到那些五星级酒店里做主厨去了,在城主府里练出来的一百零八道辽宋全席那就是奢华的享受。” “还有,大宋有几个人见过盐湖?那海一样宽广的地方,那里全都是白花花的盐,有谁见过?” “老道长活了一百多岁了,就连黄裳那百岁出头的人在你的面前都只是小子而已,在这里问一下,道长滑过沙没?用过沙漠里的热沙煨过红薯没有?” “有过从着热气球,在沙漠的各个聚居地到另一个聚居地的经历没有?” “这就是旅游业,也就是现在和平谷的支柱产业之一,这才是进才盖那片名为地府的宫殿群的初衷之一。” “而地府这个东西,从来没有在这世间上出现过,求的就是一个新奇。 古往今来,新奇的东西不少,但一个一个的新东西出来之后没有形成规模,慢慢就泯然于天地之间,再无半点痕迹存在。 可若是新奇的东西形成一个大的规模,就比如现在的地府,去数数多大的占地,十殿阎罗,十八层地狱?黄泉路上彼岸花,千年花叶相怜不相见!” 张老道愕然了,他张大了嘴结结巴巴地问道:“合着你辛辛苦苦,劳民伤财地建了这么一个大的所在,只是为了让人看,只是让人看而已?不是封神?” 陈进才哈哈一笑,开什么玩笑,宫殿都造好了,不玩一下封神岂不是对不住自己,何况刚刚张老道所说的封神三要素。 什么帝意,民心,功德三样是封神的正朔,可自己却是知道,还有一条路是可以自己封神的,而且还可以长存不灭。 此前说过,封神这种事,有好的有坏的,比如说被朝廷封神的神主们,在这个王朝被推翻之后,气运也会随着王朝的灭亡而消散,然后在得不到支持与惦念后身死道消。 然后再由新的朝廷再封新的,也就是说被朝廷封神的人,如果在新朝得不到下一任朝廷的支持,真的会身死道消! 而有两种神可以长久,无需朝廷认可,就比如陈进才所说的。 “老道长可能忘了,成神之法有流芳百世,但也有遗臭万年!希望虽然是成神之法中一,但恐惧却也是成神之法中一,老道长拭目以待!”(未完待续。) 第147章 且看我手段 “师尊觉得这上面有不妥么?”能跟智真和尚来到这个和平谷玩命的,不是武艺好佛法高才会派来,而是得聪明伶俐,能举一反三就更好了。 而对佛门来的,在信徒面前说一遍有意思的相声,有人捧有人逗才好忽悠。 而现在智真老和尚带来的这几个弟子,都是捧哏的高手,他一开口,就知道怎么捧起让老和尚逗。 “当然不妥!”老和尚皱着眉毛,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不知谁人给佛主创造的六道轮回定了这么许多规矩,太过于严苛了! 世人有谁是无罪过的,若有些许罪过就要入那地狱受苦,这世间又有谁能逃得过去! 佛陀说过,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由此可见,佛陀是慈悲的,不会因为恶人曾经作恶就放弃他们,只要他们真心地放下屠刀,便可以接引他们成佛! 如此慈悲的佛陀,岂是会建造出十八层地狱这样的东西!” 智真老和尚的话音一落,他跟前的那些和尚都大叫起来:“什么!六道轮回居然是佛主建造的?可是这和平谷的介绍里从来就没说过这六道轮回是佛主建造的,佛主当真慈悲!” 另一个看上去有点消瘦的中年和尚说道:“是吗?为何我以前没曾听说过六道轮回这种事?” 智真和尚垂眉低声,声音却依然在场中数百人耳朵边上回响:“它一直在,你去看,它在那,你不去看,它也在那!” “正如那天上的风,天上的云,那天上的雨,那天上的星辰,阳光无时无刻不在温暖着我们, 皎洁的月光为深夜出没的生灵送去一份光亮,雨润泽万物,这些种种,我们都没有去注意到这些。 可是它们都在,正如那六道轮回,你不知道它,可是它一直都在为人间正道而运转,因为它一直都在。” 天地万物一直都在,只是你们一直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存在而已! 这个理由很高大上,但也是智真和尚的高明之处,就这么一句就堵住了天下人想问为什么以前没有现在才有的问题。 最先的那个小和尚突然说道:“师尊,那佛主是如何创造了六道轮回的?为何以前我佛门并没有传出半点风声,到现在才由这和平谷传出来?” 智真老和尚手中念珠拨动,口中快速宣了几声佛号之后,才长叹一声道:“当初天地间是没有地府,更没有六道轮回,人一死之后就会化为鬼魂,化为鬼魂时间一长就会消散于天地间永不超长,又或者是变成厉鬼为祸世间。 时间长了,天地间就充满了那些怨气深重的阴魂,百鬼夜行不是传说中的那样平淡,而是会让人间处处被祸害的无宁日,若再任由发展下去,必将会人族灭亡之一途! 于是佛祖慈悲,便以自身大0法力参悟天地间的至理,化出这六道轮回,再化出以引天下阴魂的地府以做中转,为的便是方便所有魂魄去投胎。” 呃!一起站在远处看着老和尚表演的三人愣住了,他们一个二个地去猜那佛门中人眼巴巴地对陈进才要进行的封神以作为祸害。 可是却没想到的是,人家压根就没想着去打压,而是直接把陈进才拿出来的六道轮回与地府给一把抢过去。 下手好干脆,直接就让人防不胜防嘛! “想不到啊!这智真老和尚的心根本就不是老道想象中的那么小胆,而是直接胆大包天啊!” 张老道回头对陈进才说道,一旁康王赵构也是叫道:“太不要脸了,太不要脸了!” 陈进才没有说话,只是眼睛眯了好一会了笑了:“本来,不想多事的,可是有人却总是想为自己背后的人找死,那我称量一下又何妨!” 他背后的人?是谁?这句话说得赵构很是一番的莫名其妙,只要把求知的目光投向一旁的张老道。 “哇!原来这六道轮回竟然是佛祖所造,佛祖真是法力高强,要不是智真老禅师说明这些,看来我等还是不知道这功德无量的是佛祖他老人家!” 周围人群里突然有一个佛教徒高声叫道,当然来的不是他一个信佛的而已,而是好多。 于是人群开始沸腾起来,开始朝天礼拜,念诵佛号,虔诚得一比。 看到自己的忽悠这么有效果,智真老和尚也是有些惊讶,不过他手下的那些中年的年轻的和尚们可没有他的那么好养气功夫,一个个激动得差点就欢呼了。 要不是还记得自己的使命,他们也早就得意地大笑开去了。 当然,他们没有那么傻比,点娘网里的那些爽文,除了主角以外全是傻子的现象没有出现。 因为他们在等陈进才的反击,现在他们最想的就是陈进才来了之后,看到现在这个场景之后二话不说就把他们轰出去。 这样一来,气急败坏的行为会带来更多的口实,让所有人都会认为这是陈进才在理亏,要不然为什么要早早的把这些和尚都给赶走? 而不是与他们辩论,如果真的这样的话,智真老和尚绝对会笑出声的。 因为他们挑来的,都是佛门各大宝刹培养出来的辩经人,专业对口,他们不相信陈进才一个黄口小儿能把他们这些专业对口的辩经人给辩赢了。 他们有这么多人,一人思考一个问题就能把陈进才给难倒,还用怕他吗? 和尚们最不怕的就是辩经,这一点智真老和尚有说话的底气。 “白牛先生,这回你惨了!年年压金线却是为他人做嫁衣裳,也许说的就是你吧! 现在你做什么都是错的,可是不做,那地狱就会被佛门给占了,所以,你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了!” 这回连张三夆老道都不看好陈进才了,连他老人家都没想到,这智真老和尚出招就是杀手,而且还是一击致命的那种,看来这智真背后,有不少能人支招啊! 就在张老道断定陈进才输定了这次交锋,康王赵构急得跳脚之后,只有陈进才嘿嘿笑了两声,非常淡定地说道:“吃哑巴亏?老道,我陈进才什么都吃,就是不愿意吃亏,你且看我手段!”(未完待续。) 第148章 本不想下手太狠,是你们逼我 “你有法子把智真老和尚给驳下去?”张老道满面的不信。 “佛祖之说,在于他天长日久而不可考,他便是说这天地,这日月星辰是佛祖所化,那也就是了,你还能说不是?” “古代先贤曰,先入为主,便是如此。 两人同说一事,你说是你的,老道说是老道的,但都不可考,也就是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证明这件事是你的或者不是你的。 如此一来,那便是那个先开口的人占得点优胜处,毕竟世人有那西子捧心,东施效颦之说,还有拾他人牙慧之一说!” 张老道摇头叹息:“你做出这一切来,只差把这地狱的来历给说出,现在如此一来,智真和尚又走了一步很高明的棋,他只要六道轮回,而不要十八层地狱,这壮士断腕的决断,佛门从来就不缺!” “而这十殿阎罗他们更是不能要,因为他们可以很轻易地吃透六道轮回,却很难吃透十八层地狱与十殿阎罗的职司!” “不过若是佛门掌控了六道轮回,只要说上一句,修佛者可以通过六道轮回投个好人家,不用惧怕被投到那畜生道,草木道或者饿鬼道, 甚至说虔诚者可以让他们投生于天人道就更狠了,那天下再无其他宗派的活路!” 说到这里,张老道打了个战,他被自己琢磨到的事给惊住了。 如果让智真老和尚的阴谋得逞,世人认为佛门掌控了六道轮回,然后佛门再宣传一下信佛者会有怎么样怎么样的好处,那还真是没有道门的活路了。 这事还真让他料到了,后世佛门弄了个地藏王在地狱最底层,渡尽天下万鬼为佛。 地藏王究竟有没有谁也不知道,六道轮回是不是真的有谁也不知道。 但万一有呢?所以到了后世,佛门横行天下,道门早就退出世人眼界之内了。 这一招除了那个死后入得天国,那里有牛奶河,十二个处0女还是七十二个的教外,还没人能与佛门这一招相比。 当然,不知道那十二个还是七十二个,怎么这么多年了还是处0女,这个是有点问题哈! 想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之后,张老道觉得,自己或者说道门很有必要与和平谷合作,对抗佛门抢夺六道轮回的企图。 六道轮回这种东西,在和平谷就很好,和平谷安排的十殿阎罗就是一个很好的掌控那六道轮回的手段。 以忠信孝悌,礼义廉耻为准绳的,和睦乡里,兼济天下为积累功德减去自身罪孽的法则就很好。 和平谷推出包拯做地府的主宰,就是取他公正无私之意,这就比佛门好! 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和平谷虽然搞出来那么多东西,可却不是宗教。 看陈进才这些年都弄出来了什么?哪怕是张老道走南闯北悬壶济世积功德几十年,见过的稀奇都没有在和平谷几天的多。 琉璃,热气球、那个筑城的可以把城墙筑成一块石头一样的东西,叫什么水泥,还有那现在和平谷七家成衣店,三家游乐场,十七家高级酒楼,五所学校。 东西两市,卖遍了天下间所有的稀奇东西,在别处闻所未闻。 所有的四岁以上的孩子都要去上学这是一个最强大的理由,陈进才的目光不在宗教上,他无时无刻不在教育他的臣民,领着他们好好地生活。 这是差不多两年多快三年的时间里做出来的成绩,他想干嘛? 张老道感觉自己的脑袋不够用,他猜不透陈进才要干什么,可是不妨碍他知道,陈进才对自己的道门没有威胁,哪怕是掌控了六道轮回了也不会像佛门一样去挤压别的教派的生存空间。 他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 所以他要和陈进才合作,怼智真老和尚一下,或者说怼佛门一下,鱼死网破吧! 不过要怎么合作呢? 话说,在此之前,或者说,在张三夆老道来到这里之前,还存在着跟陈进才别别苗头的意思。 可是现在不了,有一句话说得好,不管是从古还是到今都非常适用。 那就是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当利益处互相起冲突时,朋友也可以变成敌人,敌人也可以变成朋友。 这是人类的思维不再简单之后,所以延伸出来的哲学,这是好东西,也是国家与国家之间,势力与势力之间所奉行的道理。 这一刻,张三夆不再只是一个人,他还是一个势力。 但是陈进才需要跟他合作吗?显然是不用的,起码在陈进才眼里是不用。 “为什么?没有什么为什么?不需要合作的意思就是,佛门,我和平谷自己能搞定!” 胸有成竹,说出来的话就有底气,现在陈进才说话就很有底气! 为什么在后世,道教竟争不过佛教? 佛教靠的就是,传说系统化。经过几百上千年的完善,每一个传说都精心的考量过,精心的查找这些传说中的漏洞,传说与传说之间的衔接是否生硬。 到了后世,所有记载在经典之上的传说已经完善到从开始到现在各种神异传说,已结无懈可击。 但是,无懈可击只是看时代而论,那些在清末民初时期无懈可击的传说,到了后世的网络时代,那就是个渣渣! 作为在陈进才眼里能完美诠释古代所有神话传说的梦入神机大神写的佛本是道为首的洪荒流面前,天下还有那个宗教的传说不能破? 而现在,再陈进才手里的就有很多部写洪荒流写出巅峰的小说,有这些在,陈进才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更何况,在陈进才来的那个年代,已经有很多部洪荒流的小说拍成了电视剧,而且在高超的特效面前,竟然真的把洪荒世界那些各种需要的特效做的非常到位,完全诠释了书中所描述的各种神通,各种神兽的恐怖与神通广大! 完全是21世纪中期最良心的制作,很难想象,当现在这个时代,人们看到一场电影版的连续剧,会是什么反应。 回屋拿到平板电脑,走向祭台所在地:“本来不想下手太狠,是你逼我的!”(未完待续。) 第149章 要放电影? 有人说,内事不决问度娘,哪怕是搜出来的结果有可能真真假假,但总比没有答案的好。 比如说现在的陈进才就觉得度娘对自己太好了,因为他在度娘上搜来的东西存在平板上的现在找出来都能派得上用场。 就比如现在的这个,用于平板电脑的简易自制式投影装置的DIY方法,就很实用。 (大家可以去度娘上查一下,很简单的东西,很好做的!) 什么是简易自制式投影装置,其实就是投影仪的简易手工版本,低成本低消耗。 陈进才这是想要给大家放电影,当然,光源却只是他手上那个小小的平板电脑。 一个小女孩走上祭台,没有焚香祭拜,而是站在祭台上居高临下地看向智真老和尚,脆生生地说道:“老和尚,我家进才哥哥说了,你真不要脸!” 智真老和尚脸皮跳了跳,但没说话,只是手里拨动的数珠快了许多,倒是他身边的那些个帮衬的和尚可没有这般的养气功夫。 “小丫头,俗话说饭可乱吃,话却不要乱说,说错话了可是要负责任的!” “就是,小黄毛丫头,你可知道自己诬篾的是何等人物,那是我们五台山上的罗汉之一,智真老禅师,快给我们跪下谢罪!” “就是,若不认错谢罪,我们可不答应,后果可不是你能承受得了的!” 说话的都是一些年轻的辩经高手和尚,这些人并不是有多少智慧,不过是一些很有辩论天赋的人才,若说他们有多少佛法修为那就是一个字,扯! 所以他们的反应就只有一个字,气愤!好吧这是两个字。 心性定不下来的反应当然是气愤,特别是现在在场百姓看上去好多都是站在他们那边的样子,更是让他们觉得自己可以很气愤地跟对方说话,哪怕对方只是一个小姑娘! “你威胁我?”小丫头片子睁圆了双眼,不敢置信地问道。 一个有点胖的年轻和尚拦住身后的一众冲动的师兄弟,合什对小丫头片子行了一礼后问道:“敢问女施主,如何称呼?” 小丫头片子还是没理他问话,依旧气鼓鼓地看刚刚威胁的那几个和尚,冷声喝问。 “你是不是想威胁我?” 清脆的声间通过手中的那个刚刚被她扛上台来的一个有底座的铁杆子,上方是一个铁圆盘一样的东西传了出来,传到广场上所有角落里再发出来。 没有人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因为东西是小丫头片子扛上来的,并从地面上拿起一根不知道什么做成的线插进下的插槽里。 如果有现代人来到这个地方,一定会惊呼:这难道就是这个北宋时空的麦客风? 小丫头片子的喝问声被那个连接着好多音箱的麦客风传到广场的每一个角落。 没错!这是真的,小丫头片子扛上祭台的不是什么别的东西,而是一个麦客风,一个真正的高科技产品,起码在现在这个时代,是高科技产品。 “天啊!声音从我边上响起,这是什么?怎么这个箱子里还有声音传出来?”一个不认识音箱的人大叫。 没错就是大叫,愚昧的古代,见识不是很广的古代人,第一次见到莫名其妙还能从里面传出声音的箱子,他们甚至还以为,那是因为这个小箱子里关着有一个小丫头,所以才会有人在里面说话。 热心的人们已经有人开始拿家伙要撬开这个箱子把里面的女孩给救出来。 音箱以及麦客风,这对陈进才来说都不算什么,这种在十九世纪末就已经有人发明了的东西,更是在他那下载满了所有稀奇古怪内容的只不过是千万种好东西中的一种。 其实做出来这些东西,如果是换一个人穿越到现在这里,想要弄出这些个东西还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可是却看是什么人,陈进才是谁了?一个平板里面的东西怕是有多少个T好东西。 可是如果再换个人,手里拿着陈进才手中的那个平板电脑,也是那样的内容,哪怕这人找到了怎么制作音箱与麦克风也无济于事。 因为,做音箱与麦克风对于生活在北宋年间的古代人来说,很陌生。 特别是那个喇叭里要的那些绕磁石的铜丝,就不是一般人能抽出来的,铜抽丝也是一个好难的活计。 最最主要的还是一个很明显的地方,那就是电,不管是麦克风还是音箱,这两个东西如果没有电,那就跟废品没有什么区别。 可是,其实最好做的就是发电的东西,只要是懂一点点原理,来到古代这里很容易就能造得出来了。 便是陈进才很小的时候,只有十岁时,就能用盐水与铜片来给自己做出一个液态电池。 当然,现在陈进才用的不是那种液态电池,而是别一种固态电池。 在身后不远处的一排民房里,一群大汉正在汗流浃背地蹬着——自行车,居然是那种发电式的自行车。 老天爷爷的,陈进才这段时间到底造了多少好东西? 现在居然都弄上电了,看嘛!一会电影可就要出来了! 不过,电影没看到之前,看一场戏也是不错的,比如现在小丫头片子与和尚之间的那一场对恃,更是精彩万分。 “和尚,你认输罢,这小娘子叫王小九,是城主先生的妹妹,你一个大人,还是一个不孝的出家人,这么跟一个小娘子计较,没的失了身份!” 这是一个老人了,和平谷中的老人,却不是年纪上的老人,而是当年一起从这一片荒芜当中建起这一座雄城时的那些青壮年,老资格,却不是老人的样子。 那个和尚面上涨得涌红,想要认输却又说不出口,可是听着王小九的那一声声问,你是在威胁我? 一声声的责问突然间钻进那个和尚的脑海里,让他的脑袋一下子变得好乱,好乱…… 突然这个年轻和尚“噗”地一声喷出一大口血来,智真老和尚突然大喝一声:“白牛先生,小辈年轻,教训一下就行了,难不成你还想要他的命不成?” 却是陈进才与月姬二人,陈进才抱着一个架子,那是放置平板电脑的架子,月姬手里拎着一块幕面,不大,但却够用来放电影了。 (要放电影了,求票求打赏订阅)(未完待续。) 第150章 2030年的封神榜 陈进才带着夫人月姬一步步行来,没有往祭台上走,而是直接走到智真老和尚跟前,本来看到他过来时还想护在智真老和尚面前的年青和尚们却在陈进才扫过来的目光中不由自主地颤抖地退去。 “你都要来抢我和平谷的六道轮回了,我便要他一命又何妨?”陈进才没有激动,只是淡淡地看着智真老和尚,他的目光很是平淡,平淡到像是看一个很平常的人而不是一个来对付自己的敌人。 或许,在他眼里,智真老和尚还不够格当他的敌人罢,只是……一个跳梁小丑?可是为了一个跳梁小丑,他要摆出这么大的阵仗干嘛? 其实只有月姬知道,早在几个月以前,这广场上的叫什么音箱,什么麦克风的奇巧之物,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神物的东西已经在做,并不是为了这个老和尚。 今天,只不过是老和尚撞到当口上了,没错!就是撞到当口上了。 陈进才做的这些东西,可提前不知道智真老和尚要来,他做这些东西,只不过是为了放一段时间的电影。 或者说上一段时间的课,课名洪荒! 但是,既然现在智真老和尚撞到枪口上了,或者说佛门撞到自己枪口上了,那就不要怪自己心狠了。 那几个年青和尚在陈进才的这几句话之后,惊得冷汗直冒,连忙后退几步。 智真老和尚突然往前一步,挡住了陈进才的气势,缓声说道:“白牛先生也是成名之人,何苦为难这些小辈?” “至于说六道轮回是和平谷之物,老和尚却不敢苟同,六道轮回乃佛祖如来所创造,是心怀天下万民福祉,让天下万千灵魂有个投胎转世之所。 所以,这六道轮回,是天下万民的六道轮回,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善哉善哉!” “你……”陈进才那个气啊!脑门上青筋都出来了,这老和尚无耻啊! 一句天下万民就把陈进才的手脚给捆住了,这下,无论陈进才怎么说,在场的几万观众,都会把心交给智真老和尚的。 谁叫这货虽然是个光头,而且还是个白须到胸,面色红润光泽,一看就是慈悲睿智的老和尚。 现在在场所有观众,最起码要有一半以上的人是向着那个老和尚了,这也是陈进才觉得没有法子的事,最主要是,他没放在心上。 “我还以为那小子那么大的口气,说不需要跟我们道门合作,会有什么本事。 现在吃那智真一忽悠,还不是乖乖地败下阵来,完了!这下就是全部都完了,挽回不了了!” 张老道对于自己的合作建议被拒绝有很大的怨念,现在居然看到那一副成竹在胸的陈进才在智真老和尚面前吃的瘪,忍不住恨恨地说道。 到是月姬还是一脸的笑意,见陈进才还在那里张口结舌,便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行了,别装了,就快天黑了!你不是说天黑了好开始么,逗一个老和尚有啥么意思!” 呃!好吧! 听到了老婆大人的严重指责,再加上逗也逗过了,得让智真老和尚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打脸了。 于是才笑着上前,没在意自己手里拿着的DIY出来的简易投影装置,只是走到智真老和尚身边说道:“智真老禅师啊!你知道佛教是怎么来的吗?知道如来是谁吗? 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还有脸说这六道轮回是如来所创造的?你当如来真有这般强大的力量啊?” “现在,我就用你们所说的天书,放出一些远古洪荒时期,天地混元圣人的算计,让你们看看,天地间就猥琐最厚颜无耻的圣人是谁!” 声音也不大,也能传遍在场的几万人耳中,说完陈进才就带着月姬往祭台上走去。 走到祭台上时,已经有人在上面搭好了架子,陈进才从月姬手中把那块并不算很大的幕布递给那个搭架子的,不一会就被麻利地绑好了。 陈进才把手里的那个简易投影装置放好对正,然后才从身上拿出那个平板电脑。 2030年,一本老小说,一个叫做鱼泪满江的网络作家写的一本叫《重生混元道》的小说被一个导演看上,觉得把这本书的电视剧版权买下来拍成电视剧会是对中国神话的一个归纳与补充。 于是就有了现在陈进才想要放映的影片,因为他现在要放的这一部片子,就是从这本《重生混元道》改编而成的《混元道》。 改编得很有意思,因为属于归纳类,编剧一度把周成的来历弄成了一个谜,只写成了混沌中生,天生为人。 剩下的大多都尊重原著,特别是对于法术神通方面,制片方强烈要求特效一定要按照原著上所写的那样,把一招一式的威力,都用特效给做了出来。 本来陈进才是要把这部片子,挑出来之后用平板上的视频剪接软件整理一下,整个几十集的电视剧,毕竟里面有一点点东西是不能让这个时代的人看到。 剪接完之后再把整个片子用来给学生们上课,因为经过陈进才的剪接,人族圣父周成在五庄观救下人族后对巫妖二族大下杀手,并且还把太上老君给痛揍了一顿,但却被道祖鸿钧出手镇于人族祖地十万年。 到这里就结束,特意指出这里是人族祖地,没有什么妖魔鬼怪,更没有什么仙人佛陀,因为这里被道祖下了禁制,为的就是镇压人祖圣父周成。 然后在放完这部片子之后,陈进才方可能带着世人远离宗教钻研科学,早一天冲出亚洲走出地球,迎接那未来有可能到来的外星人。 可是没想到来了一个捣乱的智真和尚,虽然这个老和尚已经远远地超出了一个可以为所欲为的年纪,但却不能阻止陈进才把这个老和尚说成捣乱的。 既然来了捣乱的,那就要给那个捣乱的一个教训,于是,电视剧《混元道》的关于封神榜那两集,被陈进才保留了下来。 特别是准提圣人扰乱天机之后出现在人祖庙女娲娘娘跟前嘿嘿地笑了两声,布置了点东西。(未完待续。) 第151章 这个世界的第一场电影 因为投影的光源是平板电脑,所以布幕不是很大,看上去只有四四方方两米多大。 如果这是在现代,这样的设备拿出去,可能都没有一个人买票去看的,甚至拿到村子里面去放的话,看到这么差劲的设备,还不如回家看家庭影院呢! 但是在这个时代,从来没有过电影的时代,一个21世纪,三四十年代的平板电脑,一套用几面镜子组装起来的,简易型的投影装置,还有一块两米大的布幕,居然组成了一个乡村电影院,当然其中还少不了那些麦克风音箱系统。 “城主要干什么?在祭坛上挂那块大布,这是想登坛做法吗?”这是吃瓜群众甲。 “看着像,他刚才不是跟那个老和尚起了争执了吗?说是为了那六道轮回的事儿!”吃瓜群众乙磕着瓜子回答,当然现在这个时候有没有瓜子这事儿不可考! “你说这六道轮回若是那佛祖创造,城主抢来干什么?”吃瓜群众丙若有所思。 “就是就是,既然都是佛祖创造的,那去抢就太不地道了,城主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儿来?”这是吃瓜群众丁。 “你傻呀!现在那个六道轮回是谁创造的还不一定呢!再说就算是佛祖创造的,那城主去抢就肯定有去抢的理由,难不成,在别人手里比在城主手里对我们还有好处?一群猪脑壳这都不会想!”这也是名吃瓜群众,但是显然,这名吃瓜群众是陈进才的死忠。 不过这只是插曲,陈进才很快就调试好了,回头对在场所有人,几万名吃瓜群众们说道:“在让大家看这些东西之前,我陈进才在这里说一句,世上的苦难,其实有时候就是别人实现自己野心时带给你们的。” 他的话,在经过那个稍微原始一点的扩音器,也就是话筒,再经过音箱的传送,进入到大家的耳中,这一次他没有用自己的精神力。 以后他要展示的,是科技的力量,不过,要等他上完洪荒这堂大课之后了。 电影开始了,因为在陈进才的磨磨蹭蹭下,天终于黑透了。 在调来一千多士兵来维持秩序后,确定不会因为第一次看电影而发生别的什么事情之后,电影开始了。 电影是改编过的,改编得面目全非,在在原著的基础上再增加了点东西或者删减了点东西会让电影看上去更饱满,虽然这只是电视剧而非电影,但也同样如此。 幕布开始亮起,然后他们就看到了一个丰神俊朗的道人在虚空中扶摇直上,虚空中有那日月星辰。 “仙人!天啊!那是真的仙人!” “老天爷爷!俺铁牛终于看到仙人了!俺铁牛也是个有福之人啊!” “爹娘,俺看见仙人了,俺看见仙人了!” 无数人惊呆了,更有无数人激动得不能自已。 他们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一天能真的看到仙人,而且还是看到仙人在星空中悠游,追星逐月。 其实就连身怀罗汉果位的智真老和尚也惊呆了,哪怕他的养气功夫再强,那也惊呆当场。 不为别的,就为了那上面正在追星逐月的那位仙人。 其实罗汉果位,是他们自己脸上贴金的叫法。 正如练武之人把先天境界叫成了陆地神仙,实际上却差了一个级别和档次一样。 他们这些罗汉其实都要差上一级,可就是那一级却难如登天,可以说从古到今都没听说有谁能真正证得那阿罗汉果的。 其实到了他们这个境界了,飞天也是可以的,但一般都不会飞得太远,百里还是可以的,最厉害的还是阁皂山的罗真人,腾云千里半日可至。 但不管是智真老和尚还是那腾云最厉害的罗真人,都不过是离地百丈已经是难事,那追星逐月的本事,除了仙人,谁还有那本事? “他叫周成,为人族圣父,现在要去的地方是三十三天外,道祖鸿钧所在的紫宵宫。” 这是陈进才的声音,他自己剪出来的几集封神榜片断,要是他不在边上加几句解释,下面的人肯定看得是云里雾里,不知所云,那就达不到他想要的效果。 周成的本事,去那三十三天也不过是一抬腿的事。 所以很快,在他面前就出现了一个道观,上有三个不知道是什么字体写成的字,不过虽然没见过这种字,但是所有人好像一样就能看出来,这是紫宵宫三个大字。 道观虽小,也很古朴,却气派万千,等到周成到了跟前,门无人却自开。 周成走进去时,里面已经有六个人了,五男一女,看到周成进去纷纷打招呼。 “小妹见过四师兄!”第一个跟周成打招呼的是那个明媚的女子。 肤若凝脂眉若远山发如黛,一袭白衣更是让她更添几分颜色。 “这位是人族圣母,于不周山下以息壤捏人,从而创造出人族,本体为蛇尾人身!” 可恶的陈进才版解说旁白,不过若是没有他的旁白,别人一定不会知道这几个人里都有什么人。 “那位看上去很老相的是老子,看上去像个中年人的是元始,那个青年模样的是通天,这三个是亲兄弟,为盘古大神开天身埙后元神所化,天生有开天大功德在身。 也就是现在道门的所拜的三清,不过现在道门拜是拜了,却不知道自己拜的人是个什么样的跟脚,却也是个笑话!” 陈进才说完后也觉得这么说人家也不好,当然事实是不是这样就不知道了,可能就是他故意说的。 “这个,一脸苦相一直想哭的灰衣道人叫接引,是西方教也就是佛教的创教二教主之一。” “而剩下的那位发型非常搞怪,手里拿着一根树枝不离身的,就是混沌中第一株菩提树化形而出的准提道人,也是西方教二教主之一。” “这就是天地七位拥有教主实力的圣人,当然他们还不是最强的,最强的是那位即将出现的,他们七人的老师鸿钧道祖!“ 陈进才解说的话音一落,只见幕布画面里的那七个人齐齐转向殿中那个一直空着的蒲团。 因为那里已经出现了一个老道。(未完待续。) 第152章 好多疑问 智真老和尚觉得不对劲,他觉得很不对劲。 特别是听完陈进才的解说之后,就已经觉得太不对劲了。 佛教二教主是接引与准提?那如来呢?燃灯呢? 这些佛祖都哪里去了? “此时的鸿钧道祖已经身合天道,化为天道中的一分子,补全了那天道中有缺的一部分,所以现在在七圣人面前的,是天道的一份子,天道不仁,天道无情!” 陈进才的讲解适时而起,不过他现在已经不在那个麦克风跟前了,已经带着月姫坐到一边。 只是以他的本事,就算是没有扩音器,他的声音也能送入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这时电影上的七圣已经对坐在蒲团上的鸿钧道祖行完礼了。 “不知老师召唤我等,有何事要示下?” 这是在场所有人的问题,不止是那块布幕里的七圣心里是这么想的,就是幕布外的观众也是这么想的。 “我有一榜,为封神榜,你等商议一下,选些门下不成器的弟子,送上榜去以全了天庭神位。” 从这一句话开始,鱼泪满江版的封神榜就开始拉开帷幕。 当然,鱼泪满江版的封神榜,有时候觉得太过颠覆。 比如说,慈航道人变成了观世音,这个情节变了,其他的几个师兄弟变成的菩萨也换了人,这一点很不爽! 毕竟,慈航普度的名号,在后世可是鼎鼎大名的,如果全部按照鱼泪满江版的封神榜去拍的话,票房堪忧啊! 所以那导演就让编剧给改了一下,结果还是按照原来历史上那个结果,阐教的十二金仙,弃道入佛的还是原来那几个。 慈航道人变成了观世音菩萨! 俱留孙变成了俱留孙佛。 文殊道人变成了文殊菩萨。 普贤道人变成了普贤菩萨。 燃灯道人变成了燃灯佛祖。 最为可悲的是那些通天教主坐下的那些弟子,一个一个都被别人变成了坐骑。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现在还没有放到那些,还只是开始。 电影上现在还只放到,七位圣人都在推托,都说自己的坐下弟子是福缘深厚之人,不当上榜! “敢问先生,这封神榜是何物?为何这几位圣人都不想自己的弟子上榜?” 黑夜里,一声疑问传来,陈进才抬眼看去,纵使漆黑如墨的夜色也挡不住他的目光。 那是东京城里来的一个富商,很年轻,当然是对比其他成功的商人来说,他很年轻。 正因为年轻,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可能在场的所有有点见识的商人当中这位年青的富商算是有胆识的。 所以他是最早跟和平谷合作的那位,东京城报社的合作者。 对于他的问题,陈进才当然要回答,因为他现在就缺一捧哏的! “封神榜是何物?这个问题问的好!那我就给你们讲讲什么是封神榜。” 趁着电影里七圣人扯皮的空当,陈进才说道。 “在远古时候,有妖族统领了天庭,有巫族统管大地。 后来巫妖大战之后,两族都死的差不多,妖族就再也占不住天庭。 天庭不能无主,道祖鸿钧合身天道,当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这种情况的发生,就把座下二童子昊天与瑶池谴去天庭,为那玉帝与王母,重组天庭势力管理三界!” “但其实别看那昊天与瑶池以前都是鸿钧道祖跟前的童子,跟七圣一样都是从头到尾把鸿钧道祖讲的经听完的。 但是组建一个势力却不是那般的容易,因为他们手底下没人!天庭上除了昊天玉帝点化的南天门里的一块特别的石头化为的太白金星之外,再没几个能用的手下。 他俩一看这不行啊!于是便找到了紫宵宫诉苦,此时的道祖鸿钧就是天道中的一份,经玉帝与王母在紫宵宫外这么一诉苦,天道有感,便有了这份封神榜!” “这封神榜里有周天三百六十星宿神位,天庭各部职司神位,一旦上榜,便会为那天庭正神!为天庭臣子!天庭不灭,封神榜上名字不除,那此神将会纵万死,亦不灭!长存世间!” 陈进才缓声说出封神榜的跟脚,让在场所有人都有一种茅塞顿开之感。 “哇!能成神啊!只要把名字写上去就能成神,若是我能把自己名字写上去多好!”这种脑洞大开的吃瓜群众绝对让人佩服。 “你想的倒美,没看到道祖他老人家要的是圣人门下弟子,你一介凡人就别想了!”这是一个泼冷水的,而且是专业泼冷水二十年。 不过倒是又有人把问题问到点子上了:“先生,既然如此美好之事,为何那几位圣人都不愿意自己门下弟子上榜?” “这个问题问的好!那么我****一句,你觉得当仙人好,还是当神人好呢?”陈进才笑的说。 这个问题很突然,并且还问出了一个闻所未闻的问题。 正因为闻所未闻,所以匪夷所思,因为世人一直都说神仙,神仙。 他们都以为神跟仙是一体的,总称神仙。 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仙就是仙神就是神,有着根本上的区别。 当然听过,陈进才的课之后的学生都有这个概念了。 所以这个没有这种概念的提问者被陈进才反问之后,竟然答不出来是仙好还是神好。 到最后只能给一句万金油的话:“我觉得两个都差不多!” 这种小狡猾只能博得周围人一笑,其实周围的人都知道,如果让自己回答,想来他们也是同样的答案。 “好,那我就给你们说说,仙与神之间的区别,说完我们再去看的封神榜之事。” “仙乃修行人,到了一定层次之后,人们对这种人的尊称。 餐风饮露,朝游苍梧暮归东海,闲来静坐诵黄庭,逍遥自在无拘无束,长生久视之后求大道果。” “而神,依托于神位,不用苦修,就能得到长生的效果。 但是他们的威能,全在他们的神位之上。 若是有一天失去神位,他们就会被从天上云霄之上打落到地下泥土之间。 也就是说他们的身家性命全部依托在,那个给他们封神的人,或者朝廷。 总的来说,仙是可以求大道果,逍遥自在,有朝一日,若有机会的话,甚至可以求得圣人大道。 仙神相比的话还是仙好一些。”(未完待续。) 第153章 纣王 哦!这么一说,大家就都明白了。 那既然明白了就仔细看点影吧! 刚好,陈进才解释完之后,电影里面扯皮终于扯完了,一个二个的圣人都不愿意把自己的弟子写上去。 最后还是鸿钧道祖拍了板,封神榜就在那,谁该上榜谁不该上榜各凭本事。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在七位圣人又还有什么话说呢? 等到鸿钧道祖从蒲团上消失,他们就只好走出紫霄宫。 七位圣人走出紫霄宫之后,聊了几句就各奔东西。 画面一转,幕布上的场景,就好像是从天空中航拍一座大城。 在这个时代还没有人见过电视,更不可能说见过航拍的场景。 这种从上方千百丈的高度俯瞰下方一座巨大的城池,那种震撼简直就是言语无法表达。 大城里,商铺林立,人流如梭。 城墙上,昂藏壮士,披坚执锐! 让在看电影的所有人都在疑惑,这是哪个国家的城池,看上去繁荣而又强大。 不过显然这电影没有让他们久等,镜头急速的从空中下降,将焦点聚集在城门楼子上的城池名字上。 朝歌! 朝歌!这是商文,但不知为何,这两个商文所写的朝歌二字,并没有让在座所有看电影的人觉得认不出来,而是直接的在心里面懂,这两个字就叫朝歌! 没有人知道那是商朝的文字,但是不管是,会认字还是不识字的人都能认出来,那叫朝歌。 这一点别人没注意到,但是智真老和尚注意到了。 他注意到那城墙上所写的并不是自己所认识的任何一种字体,但自己却能认出那两个字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就是天书的神通吗? 智真老和尚是这么认为的,不过现在他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 相信所有看电影的人都是想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儿。 当然,电影当然不会让观众久等,电视剧也一样。 对于朝歌城磅礴大气的刻画很快一闪而过。 接下来镜头就出现在王宫之中,大殿之上。 有一男子坐在王座之上,眉如冷锋,目似星辰,身形挺拔伟岸如山,一言一行间透着霸气。 “他是纣王,汤汤八百年基业最后一个天子,传说中纣王没有被迷惑之前英明神武,征伐四方,威平海内膂力惊人。” 陈进才的声音及时的出现,给大家说明这个王者是谁! 纣王的名声太大了,助纣为虐一词更是让纣王的名声千古传扬,虽然这种名声是反面的,但也是名声。 “武王伐纣?原来传说中暴虐无比,最后搞得民怨沸腾,烽烟四起,丢了成汤八百年基业的纣王? 原来竟然长得如此风神俊朗,与传说不符哇!” 一个声音响起,这是炎黄学宫里面的一个学生,看来在家里的时候史书看的不少。 “没错!其实纣王长得还是挺不错的,能力也还行,刚接下王位就出去征战去了。 十几年来平灭四方叛逆以外还能让国家支撑这些战事之后还不崩溃,足以证明他是一个能文能武绘治国安邦的天子!” “但是他的好日子到头了,现在请大家往下看,接下来就是八百年成汤基业最后一个天子跌落万丈深渊的开始,也是有人处心积虑谋夺的一个转折点! 可能就连现在的他,都不知道自己快完了,而且死后还让人给他封了个谥号为纣王,传扬至今!” 陈进才的声音很平静,这部电视剧他看了好多回,觉得这里面说的很有道理。 纣王能对一个石像一见钟情,并且上去又亲又抱的,还留下一首银诗。 你开什么玩笑呢!一个打了老仗的大王不说了,就是一个正常人,意志不是那么坚定的普通人,见到一个石头像,一个雕像,哪怕你雕得再好看,又怎么样? 后世工艺品的雕工厉害吧!都不可能雕出来多美的雕像,更不可能说雕出一个让人一看就一见钟情的雕像,你古代雕工就算多牛0逼,还能比现代人的电脑雕刻机牛0逼? 石头像,泥塑像再做也不可能百分百像人,这么一总结下来,那就只有一个结果。 那就是纣王百分之一百就是让人坑了。 至于是让谁坑,陈进才觉得电影里就演得很好! 一个满脸肃穆的老者走进殿来,向陛上的纣王帝辛拱手行礼道:“大王,现如今四海皆平,叛逆授首,百姓也都安居乐业,此幸事。 但大王自即位以来,一直在东征西讨,或战四夷,或济万民,诸事缠身,所以自我王登位以来多年还未有一次去人祖庙去祭拜那圣父与圣母,却是与礼不合。 国之大事,在祀在戎,此乃大事不可轻忽,望大王尽快安排前去人祖庙祭祀一事!” “人祖庙?”纣王目光中闪过一丝好奇:“商容大夫,你知孤幼年与闻太师处学艺,成年又东征西讨,却是不知这人祖庙是个甚么所在,愿闻其详!” 原来这个老者叫商容,看到纣王叫出商容的名字,在场所有对史学有点研究,甚至说读过点书的人就没有人不知道商容的。 历史上出名的叫商容的人有三个,都是很牛0逼的人物。 第一个是现在这个,纣王礼乐的老师,也是朝中管礼乐的大臣。 据说后来因为多次劝谏被黜,西周得天下后去太行山以三公之位请其出山而不受,被赞为忠臣贤者楷模。 第二个就厉害了,相传是老子之师,以人老齿落舌长存之道理向老子讲述专气致柔之道,大才也! 第三个就不是那么牛0逼了,只是春秋强国齐之大臣,为齐恒公所使。 所以说叫商容的就没有好相与的,都不是简单人物。 “人祖庙,供奉着两个圣人,一位是女娲圣人,一位是那青丘山周成圣人。 这二位,女娲圣人当年以息壤为骨肉,以自身精血为引捏就人族,于是这世人便有了人族,所以人族尊女娲圣人为圣母。 可是当年圣母捏人,是受那圣父周成之提点,是以才悟到这捏人之法。 并且当年人族出现于天地之中时,赢弱非常,差点就灭族于巫妖二族之手,不过幸好周成圣人于五庄观前救下所有人族幸存之人,这才有了我们这些血脉流传世间。 是以历任人皇,天子都会在自己登位后前去那人祖庙祭拜一番!”(未完待续。) 第154章 悲催的纣王 “既然历代先贤人皇天子都要去祭拜,那寡人又怎能例外,你去安排罢,挑个时间去祭拜一下,既然与人族有恩,那寡人又岂能轻慢了!” 商容自是领命而去,纣王自是处理政事不提。 “没想到,这纣王其实是个好天子,只是后来为什么会变得荒唐残暴呢?” 智真老和尚看着上面纣王认真处理政务竹简的样子叹道。 只是一句轻叹,却竟然传入在场所有人耳中,原来不知道何时,陈进才已经把另一个扩音器组装起来,看到他发表感叹之时,就手快脚快地把话筒递过来。 等智真和尚感叹完了他才回答道:“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当然这是玩笑,再看下去,老禅师应该就知道这是为何了!” 商容准备祭祀的人员,车马、仪仗与及祭品等等时,完全发挥了自己属于礼乐方面的才能。 在很短时间内就把这些应该准备的都给准备好了,这才上殿来汇报与帝辛,也就是纣王。 纣王听了没二话,就上了自己的车驾,一队人马浩浩荡荡从王宫处,直奔城外而去,因为人祖庙不在朝歌。 朝歌城依山而建,从王宫处出到朝歌城门处需要行走大半个朝歌城,而这大半个朝歌城在这一大队人马经过时也沸腾了。 “哇!这么一大队军队,而且还是大王亲往,他们这是要去哪里征伐?不是说四夷皆服了吗?”一个过往闲人惊讶地看着从自己跟前走过的大队人马,忍不住心中疑问,便开口问身边的人。 “哧!什么征伐?你没看到那些军士手中所执的是那些仪仗而不是上战阵的兵戈,这是去祭祀去了,去祭祀人祖庙中二圣人!” 这个不愧是个明白人,可能家里是个什么高官,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这种对官场仪仗非常熟悉的是就那官二代。 现在这两个正聊得火热的两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在自己身后不远处,有一个发型很奇怪,手拿一根开好多叉树枝的道人正站在他们身后看向那渐行渐远的车马队,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那个不是七圣人之一,那西方佛教的教主准提圣人吗?怎么混在一堆凡人堆里?还笑得这么……这么……这么银荡!” 看电影的观众一看,这货我认识啊!特别是发型还这么奇特,手里的法宝那么有新意,整个就是一根大树枝,让人一看就忘不了的人物。 “没错!你们看他微微上勾的嘴角,确实是特别的银荡,做圣人做到他这分上也算是相当厉害了!” 其实就算是智真老和尚也觉得现在笑着的准提道人笑的很…… 其实也不能说银荡,而是非常的猥琐,非常非常的猥琐。 现在是个人就知道这老小子要不干好事了,甚至连智真与他带来的几个帮手也是这么认为的。 果然,幕布上画面一转,就看到商容领着纣王来到人祖庙山之下,正徒步拾级而上,以示尊敬。 突然,在纣王一行人的身后不远处,准提道人正慢慢隐去身形,再出现时,已经到了人祖庙里两圣雕像面前。 “这四师兄神通广大,女娲师妹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不过若是我扰乱天机,怕是纵然如四师兄如此人物,也是不可能推算得出这番因果罢!” 喃喃自语完了之后,挥手拨乱天机,然后身形再次隐去,因为商容已经领了纣王进来了。 纣王入内后,在商容这位老司机的带领下各个礼节做得一丝不苟,中规中矩,也算是有一派君王气度。 突然,已经给圣父周成见完礼之后,再到圣母女娲跟前行礼时,正在躬身的纣王突然眼中一阵迷离,镜头这一刻给了纣王一个特写,眼神的特写。 那迷茫,虽然闪瞬即逝,但却是实实在在地出现在一个武艺高强,心志坚定的君王眼中的话,这是很大事件了。 “其实这个时候,当时叫帝辛,后来死了被人叫做纣王的可怜人,在这一刻就被人算计了,在人祖庙中的一切,都是这位突然成了提线木偶的纣王给做出来的!” “你们接下来看他,看……在他抬头的时候风吹开了布缦,在大殿之中居然会有大风,而且你们看那烛火,还有那香燃起的烟,居然一丝波动也没有,而被风吹动的,就只有那挡在女娲娘娘面前的布缦!” 陈进才又继续做解说员了,其实第一次看电影电视,有很多是看不懂的,就比如现在这个,能看懂的又有几个,不如再给他们添上解说,这样就更好理解。 “这风吹布缦,为的就是让纣王看到女娲娘娘的像,可是你们看看,那人像虽然雕得很好看,但其实连真人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为什么纣王会如此着迷? 你们看,他被迷住了……” 现在电影里的纣王已经搭好台子爬到女娲娘娘人像身边,就想亲过去,幸好这时候商容走进来看到这一幕,惊叫起来! 着急地让纣王马上下来,还好,现在的纣王还没有变成后来的暴虐荒唐不听人劝的地步,商容的怒声劝谏让他不得不从神台上下来。 但是还是依依不舍地在女娲娘娘人像边的柱子上写了一道诗,在他看来只不过是一首爱慕女娲娘娘的情诗,但在别人看来,这却是一首银词! 老天爷啊!居然敢在圣母娘娘人像边上写银诗,太吓人了!商容二话不说就把纣王给劝了出去,然后急急忙忙地安排着车马把纣王送回城去。 他自己却不敢走,好歹是人老成精,有他在,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大王把一首银诗留在人祖庙,这样会被天谴的。 所以他留下来只是为了把那柱子上写的银诗给铲掉,写一首诗上去不难,铲掉也更容易。 只是有一样不容易的却是,当商容以为铲掉了银诗就天下太平了,结果,在他走出大殿后一刻,那被他铲掉的银诗又出现在那根柱子上! “嘿嘿!再把我来过的痕迹抹去,这样,就万无一失了罢!”准提现身,笑着自语。 (未完待续。) 第155章 平板电脑不见了 话一说完,准提道人就消失了,只有那一张被纣王搬过去,想要垫脚去?33??圣母女娲娘娘做点什么却没能来得及的案几。 还有边上柱子上写的那一首银诗,嗯!依现代人看来的话,只不过是一首带点想法的诗,可是在古代,那就是银荡到不要脸的文字。 “其实像这座人祖庙,不管是那周成圣人,还是那女娲娘娘,都会有一丝心神牵系其神像之上。 相信大家都看得出来,刚刚是准提圣人扰乱了天机,有心算无心之下,竟能让两位圣人察觉不到此间异状。 不过等准提圣人一退去的话,此间纣王所做的这一切,将会一丝不漏地落入圣人眼里,当然是前提圣人想知道这首诗的来历的话!” 陈进才说道,当我们看电影若是看不懂一些比较有深度的片段时,就特别想有一个讲解的在边上给自己讲解,而现在他很称职地接过这个艰巨而伟大的任务,讲的不错。 正如我们去看那些戏剧,沉不下心去看的话,还真的不知道里面说的是啥,这时候就好想身边有一个剧透的。 而陈进才现在就是一个很好的剧透讲解型人物,本来有大半的人是看不太懂的,现在都懂了。 那种感觉就像是大夏天热得像条狗,突然给你来一杯冷饮或者一个冰镇西瓜一般的酸爽。 又或者是便秘了三四天了突然间吃了巴豆冲到洗手间来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放松,虽然可能这个放松会持续好几个小时,但放松的时候真的很爽。 当然,爽的是那些真正看电影的观众,而智真老和尚却不是一个真正看电影的观众,他现在时刻记得刚刚陈进才对准提道人的介绍。 这是一个圣人,西方教的圣人,也就是佛教的圣人,那么,如果真的如此,先不论那如来还在何方,过了今天世人都会知道。 原来在那遥远的商汤末年,那位被后人称为纣王的帝辛,居然原来还是一位英明的君王,只不过被那佛教圣人使了手段,才会在后来变得荒唐残暴。 过了今天,可以想象佛门在中原大地将会举步维艰,没有人会喜欢一个拥有喜欢谋算君王的教派。 智真老和尚现在坐立不安,他知道这是陈进才对自己刚刚的报复,认为要是自己不出现在这里,不说出地狱是佛祖所创造,陈进才就不会用天书弄出这么一出来。 原来根子就在自己身上啊!可能的话,智真老和尚就想一拳把自己干掉算了。 佛门修为只存乎一心,所以一些修炼有成的和尚都有一个本领,那就是还没有活到头的时候,想什么时候死就什么时候死。 当然死的时候,就是要搞出一点事来,比如在水浒原著里,鲁智深死的时候很是戏剧化,听到潮信就知道自己要死了,然后就有了那么一出。 知道自己要死了,叫人烧水洗个澡再死,其实都是什么,就是到了他想让自己死了,他师父让他这个时候死最好,于是他就得这个时候死,到最后再搞出点事来。 而现在的智真老和尚也是这么打算的,他现在就是不想活了,搞出这么大的事,责任就是在自己身上。 那既然责任在自己身上,那就要做点什么来挽回才好啊! “白牛先生手握天书,察世间万事万物竟无半点妨碍,何其神异也! 只是不知此天书为何等神物,竟能暗中至那合身天道的道祖鸿钧所在的紫宵宫而不让道祖察觉。 天地七圣之一的准提圣人都不知道自己的一切谋划都落在此天书的记录中,可见这圣人在天书跟前就如那孩童一样无那反抗之力。 这般异宝,真的是你陈白牛可以掌握的么?老和尚可以预想得到,在不久后的一天,天下所有兵马将会如那周卒向朝歌一样围于和平谷前,到那一天,和平谷将不再和平!” “不过看了天书上的种种,老和尚对准提圣人之事还有疑惑之处,既然有疑惑,那便去解决掉疑惑。 老和尚也是有那罗汉果位之人,现在便不再贪恋这万丈红尘,前去那西天佛国问一下如来世尊,这准提圣人种种是否与那天书记载一般无二!” “为何在我佛教经典当中,却无有记载那准提圣人记录,但方才影像皆出自于天书,老和尚无可辩驳,这便上那西天灵山佛国,求世尊如来解惑!” 陈进才愕然,不会吧!这老和尚这是想死的意思?这看个电影都能死人,还看个屁啊! 就在这个时候,本来漆黑一片的夜中,突然亮起一缕金光,然后这缕金光竟然慢慢壮大,竟然慢慢壮大到可以让人看清楚方圆几丈所在的一切情景。 金光竟然突然闪亮起来,金光的照射竟然让那祭台上的投影变得没了影,观众们再也看不出影像来。 当然他们早就被那道金光吸引过去了,金光周围是一群和尚,大中小和尚们满脸惊慌。 “慌什么!老和尚现在是去那西天灵山佛国见如来世尊,尔等当是欢喜,见佛如来是喜事!” 声音淡淡从金光中传出来,这时众人这才在那金光之中看到那个盘坐着的人影,这才意识到原来发出金光的是那个智真老禅师。 “原来那老和尚真的是罗汉,不过他这是想干嘛?”有人疑惑地说。 “没听他自己说了嘛?要去西天灵山问问,这准提圣人是不是真的如先生刚刚让我们看的那样,竟然把一个好好的君王给弄成那个样子! 原来这纣王是真的可怜,竟然被人迷惑了当成木偶一般的控制!”这是一个书生,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炎黄学宫的书生。 只是,他悄悄地往前挤干什么?不过所有人都在往前挤,不差他那么一个,因为所有人都在挤向老和尚所在的地方,也许是没见过罗汉升天想见一下,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可是他挤的方向不对,好像是祭台的方向…… 突然,已经走到像个大号金光灯泡面前的智真老和尚面前的陈进才笑了声:“想用自己来转移世人的注意力么?偏不让你如意!” 说着伸出手,捏拳头,对着大号灯泡要圆寂的智真老和尚的后脑勺就是一下。 “嘭”地一下,老和尚倒下了,可是老和尚倒下时却笑了,而且还说了三个字:“如意了!” 听到老和尚晕前说的那三个字,陈进才就觉得有点不对了! 自己好像疏忽了点什么,可是就是想不起来,突然猛地回头。 老和尚倒下那一刻,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金光顿时灭去,整个广场又恢复了一片漆黑。 可是,那祭台上的幕布上,竟然也是没有半点光亮,平板电脑不见了! (未完待续。) 第156章 青衣追杀令 “终日打雁想不到,今天居然被雁啄了眼睛!”陈进才在瞬间把自己的精神念力扩展到了极点。 不过,哪怕是他把精神念力的范围扩大到了极点,却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东西找不到了。 更找不出来是谁拿了那个平板电脑,陈进才来到这个世界最大的金手指之一,居然就这么失踪了。 “来人,封锁城门,城里所有军兵都要马上出动,记录所有本城居民所在位置,还有所以有广场里面的人都要登记在册,三天内不许离城。” “这几个和尚全部收监,我要亲自审问。” 陈进才的反应很快,马上就做出了决定,虽然不知道是对还是错,但起码向封锁城门这种最简单的事情,最简单的常识,还是知道的。 “为什么抓我们?我们做了什么了吗,我们什么也没做!”看着突然冒出的军兵,来把人群分割成一块一块的甄别身份。 特别是还有一大群,带着弓弩的,直接围住了他们这些和尚。 这些和尚慌了,天书丢了可是大事!历史上都不知道有多少君王,因为宝贝而迁怒于其他人,最后弄得血流成河。 他们不知道为什么陈进才要专门针对和尚,所以,他们感觉到委屈更感觉到恐惧。 当然更多的还是,心里面,感觉被冤枉的憋屈感。 那是他们没有听到,智真老和尚,倒下时说得那句话:“如意了!” 如意了,只有短短三个字,可是这三个字给人的信息量,却大的可以。 平板电脑的失踪,肯定要跟智真老和尚有一定的关系。 “要不然他在倒下时不会那么开心的说,如意了!” 陈进才的心里是这么想的,既然是这么想的,那就对这个做出反应。 和平谷认真起来的力量很大,大到让人吃惊,无数甲士汹涌而出,威武之势让人色变! 和尚们都被押入地牢,这个地牢是专门为了一些特殊人士所建。 垂直上下窑井一般的地牢,用绞架加木笼子做上下升降梯。 可以轻易弄断木栅栏牢房的高手们只要没有遁地之术,那么就不会从这个好像窄口花瓶一样地牢里逃脱。 就像自古华山一条道一样,他们只是在山道尽头上方处盖一块铁板,就可以做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现在这里的地牢也是这样,思来想去,关在地牢里面的犯人,只有劫持,看守人员才有逃脱的机会。 但是这个机会也可以说是没有,因为这种情况下没有傻子愿意下到地牢里面去让人劫持。 就算是送饭,他们也只是从一个不大的孔,把饭菜放到篮子里面吊下去。 可是现在,已经关在地牢里面有一段时间的人都觉得机会来了。 这一切都得感谢前一刻被关起来的那群和尚们,因为有几个人从上面坐吊笼子下来。 可是这些犯人,当看到下来的那些人,却没一个敢动。 合著有胆量下来到这个地牢里的,就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特别是那个一马当先的胖大和尚,那可是和平谷五虎上将之一的莽和尚鲁智深。 “师父!”鲁智深推金山倒玉柱跪在智真老和尚面前。 智真老和尚已经醒来,只是神情有些委顿,看到鲁智深便苦笑一声:“你怎么回来了?白牛先生不是说已经把你拍到,几百里外的盐湖查看那生产情况,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从接到先生的命令,我就觉得不对劲,可是,弟子脑瓜子笨怎么想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儿!” “现在发生这种事儿,你让弟子如何自处!” 鲁智深一脸的为难一脸的苦涩,他从偷偷回来那一刻起,就猜想到肯定是,陈进才跟自己的师傅对上了。 他以为不管是发生什么事儿,凭自己的面子,一定可以在自己师父和陈进才之间周旋一下,缓和一下两边的气氛。 可是没想到事情严重到这个地步,天书没了! 天书哇!这玩意儿可以掀起一场腥风血雨,绝对的! 他从智真老和尚出现的那一刻起,就知道师父来的目的肯定不会是为了自己。 但他没有说话,认为陈进才坐镇,到最后肯定会让自己师傅撞得头破血流,然后只能是没有办法的转头回去。 可是没想到,居然是在陈进才面前,活生生的把天书给丢了。 那是和平谷最重要的东西,没有之一! 他今天从盐湖坐回来的热气球,外面卖的天价,可是在和平谷只是拿来做窗户的玻璃。 腾格里沙漠里面的矿产,盐湖位置。 还有和平谷往西100里那个大型的冶炼厂,日产百炼钢上万斤。 这一些,都是从天书里得到的东西,拥有天书,鲁智深相信,拥有世界不是梦想! 可是今天什么都没啦!如果天书找不回来的话,后果很严重! 除了陈进才,不光是和平谷五虎将,还是王琦老头,云不器老头,甚至所有的文官系统,都是这么认为的! 现在鲁智深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想办法在智真老和尚的口中得知,那个偷走了天书的人是什么人。 “痴儿!你哪里用想这许多!从始至终,你从来没有欠为师什么,到时为师愧对于你!” 萎顿的老和尚伸出枯瘦的手,在蹲在自己面前的鲁智深油亮的脑壳上轻拍了下。 “我知道你们步履匆匆,下到这里来见我为的是什么,既然是你问,那为师就告诉你!” “偷天书的人老和尚看见了,并不是我佛门中人,而是一个书生!” “但其实,老和尚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绝对不是一个书生,只因老和尚在燃烧自己的佛力的时候,五感异常灵敏,那人身上有一股锐利的剑意,老和尚从未见过。” 鲁智深回头,眼巴巴的看着陈进才,他其实到现在已经分辨不出来,老和尚说的是真是假。 但是他相信陈进才能分辨出来,老和尚话里真假,关系的老和尚是否还能活着。 “他说的是真的,不过纵然如此,现在也不能把他放走,看看你的面子上,天书何时能找回来,那儿就是他脱离苦海的日子。” 说完陈进才回头就走,进入那个木笼子里养上面把自己拉起来。 回到城主府,一大群人马上围上来问他,怎么样! 陈进才只说了一句话:“去青衣楼,发江湖追杀令!”(未完待续。) 第157章 独孤求败 “去青衣楼发江湖追杀令?先生,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先开口的是?33??明台,他不明白为什么陈进才会做出这个决定。 “是啊,先生!这种事儿,本来应该秘而不宣,为什么会大张旗鼓的说出去? 如此一来,天下各方势力为了那本天书必定会各显神通,但他们就算是在那贼偷手里拿到那本天书也不会交还给和平谷的!” 云老做了一辈子生意,又怎么会不知道人心的贪婪,再说他其实还有最深一层的担心! 天书,在这个时代是至高无上的一种象征。 天书在手,就证明天下气运尽在你手。 可是我是天书从你手里丢失,那就如同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这其实才是他们这些老家伙最担心的,不过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时候,只要他们能尽快的把天书给找回来。 只要找回来,那么一切就有挽回的余地。 可是现在陈进才在干什么?他居然就这样公诸于众了! 有一句话叫做财不漏白,这句话无论是到什么场合,说起来都合适。 天书是什么?在他们眼里得天书可得天下,说是一场泼天似的富贵都委屈了它。 本来如果消息不走漏的话,他们还可以悄悄地派人,找到那个贼干掉它把天书拿回来。 可是现在,陈进才居然要公布这个消息,而且是在青衣楼发布江湖追杀令。 要知道青衣楼的触角,遍布五湖四海,哪怕就是大漠之上,高原之远,青衣楼都可以做到,哪怕是今天早上从青衣楼发布了任务,明天晚上就可以在世界任何一个角落接到这个任务。 当然这里的世界不是后世人想的那个世界,而是大宋的人或者这个时代的人所想的这个世界。 他们的世界不过是西起西域,东到东海北到北海南边就是合浦珍珠之地,或者安南国。 不过,这么大个世界也够了,相信青衣楼的江湖追杀令一出,天下之大将没有那个贼的容身之处。 可是这么一来,纵然那个贼会被别人像闻到腥臭味儿的苍蝇一样围攻,但可以想象的到,那些去围攻那个贼的人,他们的目标,不是把天书送回和平谷而是据为己有。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所以在场的人才会震惊陈进才做了这个决定。 他们完全搞不懂,陈进才这是想干什么? 他们不懂,陈进才确知到自己在干什么。 “其实你们该知道,只要我愿意,我可以在一定范围内看到所有东西,这个范围很大!” 陈进才环视了周围一圈之后才开口说道。 “当时天书一丢,我便用自己的能力,看了一下周围尽我最大的能力。” “但是并没有找到什么,更没有看见那个拿了天书的贼。” 说到这里,陈进才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 “在我的能力没有找到这个偷天书的贼之后,我发动了和平谷里所有的鹰出去给我找,却在野外方圆百里之内一个人也没有见到。” “这是个高手!身手高的匪夷所思,我有个感觉这会是我一个劲敌,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死在对方手里的劲敌!” “我不怕天书落到别人手里,如果是我没有把它带到这个世界之前,可能它会怕水泡,怕火烧怕锤子砸。” “可是现在,它随着我一起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水和火还有锤子,对它都没有半点用处。” “在这个世界,还没有办法可以破坏的掉,那本天书!”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那本天书只认我一个,别人对它无法操作!更不会在里面得到任何好处。” “所以我现在需要做的就是,以一天书为饵,引天下奇人异士前去追杀那个贼!” “陈某人不相信,既然出了一个本事如此高超的人,那再出第二个的话会有什么难度?” 这个就是陈进才的想法,双拳难敌四手,猛虎也惧群狼! 既然凭自己的感觉,得出对方是一个很可怕,对手的结论。 那样还傻0**的等着对方上来公平决斗,那不是一个谨慎的人该干的事儿。 既然平板电脑,落到别人手里没有半点坏处。 大不了等尘埃落定之后,自己再去那个最后夺得天书的人手里把平板电脑拿回来就行。 他现在要做的事儿就是,聚天下之势以克敌,谓之神打! 独孤助很苦恼,他就是那个拿走被别人称之为天书这平板电脑的人。 可是,他苦恼的正是这个天书,因为这天书,无时无刻不在播放着武王伐纣那场景。 他用了一天时间,把女娲娘娘大怒,招去轩辕坟三妖,到朝歌城祸害成汤天下。 把姜王后双眼挖去,把人绑在烧红的铜柱子上面把他活活烧死。 还有问,菜无心可活,人无心,可不可活?这个问题的被挖去心肝的比干。 原来还真的是有人长的一颗七窍玲珑心。 看到一口吃掉了妲己,又变成她的模样迷惑纣王的狐狸精,竟然为了猜孕妇腹中孩子是男是女,竟把孕妇活活给剖了,取出那未出生的孩子来看。 看着他义愤填膺,怒吼一声,一拳就往那平板电脑上砸去。 然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劲,跟着陈进才穿越了时空之后,就连平板电脑都变得坚不可摧。 独孤助没有操作平板电脑的权限,平板电脑就一直循环着播放,陈进才选定的那几集封神榜的内容。 一直在播放连黑屏都不可能,特别是当白天的时候独孤助居然手拿着平板在大太阳底下横穿整个戈壁,回到大宋的地界的时候。 那个平板电脑上面太阳能电池充的满满的,像他这样没有权限停止播放,一直这么播下去的话,能放个三四天。 而且如果天天这么晒太阳,平板电脑在无时无刻都在充电,那么就算是,连续循环放上一个月,两个月,都是有可能的。 可是这么放着不好藏啊!而不好藏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咻咻咻咻咻咻”一通乱响,在独孤助休息的地方前方草丛有射出一丛乱箭。 独孤助猛然跃起,窜向箭来之地,如雨一般的箭支,竟然对她没有半分困扰。 因为他知道自己用的是,独孤九剑之一破箭式。(未完待续。) 第158章 独孤求败是怎样炼成的 很难形容,独孤助现在的速度。 说是闪电一般的速度,却又不是33那个形态,他现在的身法,就如同一阵轻烟缥缈不定! 破箭式是一招剑法还不如说是身法与剑法之间的完美结合。 令狐冲能用破箭式一招刺瞎十几个敌人的眼睛,足以证明这一招的强大。 独孤助其实觉得自己应该拜陈进才为师,因为自己的武艺居然是从陈进才所写的那三本书中学来的。 他现在怀里有两本书,一本是神雕侠侣一本是笑傲江湖。 因为在离开和平谷之后,满怀悲愤的独孤助暂时收起心中的仇恨,仔细的捋顺这一切事情。 他发现,白牛先生陈进才居然是个撒谎的高手。 他的一切都是慌言,呃,不能说一切,只能说,他说所有话之前的出发点都是撒谎。 没错,这是他研究陈进才所有写出来的书,或者说印刷出来的书之后有的结论。 没有什么另外一个世界,他写的这些书也不是什么另外一个世界所发生的事儿。 就是这个世界,他所写出来的书都是这个世界将来或者说未来要发生的,事。 这一点从他在某一天上龙虎山,偷那柄张天师留下来的拂尘时所听到的机密时得到了证实。 陈进才破坏了道门在未来的安排,只有先知先觉才会知道道门未来是怎么安排的。 道佛二门安排的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造反,结果却种种原因在这一年内居然有十多个天罡地煞跑到和平谷青衣楼去混饭吃了。 现在的水泊梁山就是个笑话,甚至已经被道门放弃了。 梁山如果是按原来的轨迹的话,刚开始少了林冲他们就已经有点混不开。 更别说道门后来种种安排的人物,那些天罡地煞星,主要是有点气候有点才能而且人还不坏的,都被陈进才留了后手。 一旦道门开始下手陷害,陈进才留下了后手就会发动,把这些天罡地煞星救走。 结果反倒是道门惨了,平白无故下了几十年闲棋,到最后还是为别人压了十几年金线,替他人做了嫁衣裳。 并且还收获了不少仇人,每一个被和平谷救走的天罡地煞星,手里都会发到一本水浒传。 看完水浒传的他们有一个还人情的机会,那就说下一个天罡地煞星,被陷害的时候他们要出手相救。 但是陈进才说这个条件的时候也说了,前提是,这个人值得救。 像孙二娘这家的,还有矮脚虎那伙人,是不值当救的。 当然道门知道了这些也并没有什么卵用,他们拿陈进才没有办法。 况且他们还不知道是陈进才专门针对他们的时候,就已经被他救来不少天罡地煞星,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所有看过水浒传的人,都被气乐了!合着除了朱仝的结果好一些,没有几个下场好的! 这就是到道佛二门给自己安排的人生,每个人心底都有一个大写的不服! 这就是独孤助上山偷宝贝时听到的,会议召开的原因,因为他们多了十几个,甚至更多的潜力巨大的,敌人。 不过当时,独孤助没关心这些,他关心的是到手的那个宝贝。 这是一柄能让人隐藏气息的宝贝,龙虎山天师道的祖传之宝,也可以说是镇山之宝! 他正是靠着这个宝贝,隐藏的气息躲避龙虎山众道士的追杀。 更是凭借的这个宝贝偷偷的接近陈进才而不让他察觉,并且偷走了他,赖以生存的天书。 当然,再来偷天书之前的一年多两年里,他在成功躲过了天下道门的追杀之后,静下心来研究,陈进才所写的书里所蕴含的大道! 没错,就是大道! 在知道,陈进才说写的书里面,都是讲的未来所要发生的事儿。 那么如此一来,书中所说的武功都是真的啦! 这一点他早已知道,葵花宝典是自己那位族叔自创的武功,不过底子里,是华山隐仙门里面的底子。 这个是真实的,还有一个九阴真经,这个更是真实的。 可是这两种武功独孤助感觉都不适合自己。 况且,创出这两门武功的人,都双双死在陈进才手中。 (当然这是他自己再这么以为而已,实际上,葵花老祖与黄裳死于道门刘混康那个神器之手,当然这种传言他是不会信的。) 不过既然葵花宝典和九阴真经是真的,那么还有一种用剑之极致的武功,独孤九剑又是谁创了? 不过,当他看到第三十六遍神雕侠侣时,他死死地盯着,杨过去到剑冢的那一段描写。 第一把青钢剑,第二把紫薇软剑,虽然因为误伤义士而弃之深谷。 但是这个信息量很大,当年欲求一败而不可得的剑魔独孤求败,曾有一把紫薇软剑! 紫薇软剑这个名字很熟悉呀!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因为那就是他身上带的那把剑。 他看到这一刻的时候,欣喜若狂,抽出腰间的紫薇软剑。 这一把,代表着亲情的紫薇软剑,是当初自己蕴养了多年的金剑被收回去之时,隐仙门中最后的亲情就寄托在这把担心自己无剑可用的家人拿出来的贴身之物。 世上只有这一把,并没有再多的紫薇软剑了。 那么自己改姓独孤,手中又有紫薇软剑,那只有一个答案,自己就是那位寻访天下高手,欲求一败而不可得的剑魔,独孤求败。 可是纵然自己以后是独孤求败,现在却不是,独孤九剑长什么模样还不知道呢! 不过这难不倒他,他是个天才,这一点不可否认! 天才有天才的行事方式,比如看书,认真的看书! 当然,他看的是神雕侠侣还有笑傲江湖这两本。 他要从中领悟到这独孤九剑是怎么炼成的。 在他还没有找到剑法是怎么练成之前,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那就是独孤求败没有后人。 可是这难的倒他吗?他回家把自己儿子,寄养在一户农家。 留下银两和武功秘籍,当然,这是次要的,最主要是让儿子该姓令狐。 其实他下定决心让自己儿子改姓令狐最大的原因,就是道士们追杀他追杀的紧,他害怕后祸及自己孩子。(未完待续。) 第159章 牛铃铛 曾经有过一段时间,独孤助很疯狂的,到处寻找,一块可以铸剑的玄铁?34?? 他要用那把玄铁剑来练就独孤九剑,从笑傲江湖里,他看到的是剑式的可怕。 可是从神雕侠侣的,在杨过身上他看到了独孤九剑的,练习方法。 他认为,笑傲江湖里令狐冲练的是剑式,但是在神雕侠侣里,杨过练的才是根基! 其实,他不是第一个想到这件事的人。 早就有人这么想过,要照着神雕侠侣上面,杨过的练功方式来练习剑魔独孤求败的剑势。 不可否认的是,这些练习者们或多或少都会有点收获。 但是很遗憾,他们对于剑之一道了解的太少! 所以就算是有收获,也收获的远远没有书上写的那么多。 但是,独孤助收获的就超乎人们想象,在,山洪的激流当中,一泻千里的威势非常人可以想象! 在,山洪当中,站稳脚跟,就是一件很难很难的事儿。 更别说还要在站稳脚跟之余挥剑去抵挡,或者挑开那些随着山洪急冲而下的石头,树枝,还有鳄鱼。 没有亲眼见过山洪的人无法想象到,在山洪当中是个什么样的情景。 山洪跟平地的洪水不一样,平地上的洪水也许也就是很大的水,能淹没田地村庄还有人命,但是跟山洪比起来,它就差远啦! 山洪从山上直冲而下会带来大批大批的树枝或者,整根的大树。 极其快速的,冲刷速度带着这些树枝,那对一个站在山洪当中的人来说就是密密麻麻的暗器! 挑开这些暗器就成了活命的先决条件,有时候欲0望使人进步,有时候仇恨更让人进步! 误会陈进才杀害了黄裳还有葵花老祖,葵花老祖临死前那一声尖叫。 让他马上远走高飞的那声尖叫,使他几乎每个晚上都从梦里惊醒。 因为在梦里他看到了,陈进才用手中那把轩辕大剑,刺穿了葵花老祖的心脏。 有仇不报非君子,独孤助认为自己不是君子,但就算不是君子也是要报仇的。 有仇不隔夜,那才是真小人,独孤助认为自己就是一个真小人,可自己这个真小人想报仇就不得不隔夜,甚至隔年! 每一个晚上,内心的煎熬,都是他练剑的动力。 相信如果不是仇恨支撑的他,他也不可能在山洪中支撑那么久。 山洪中的树枝和杂物化为密密麻麻的暗器,让他练就了一招,剑势。 破箭势! 没错就是势力的势!他认为独孤九剑,最先出来应该就是剑势而非剑式。 破箭势并不只是剑法,还有他自己在山洪当中逆流而上时所用的身法。 身法和剑法组合起来,才是一招强大的剑势。 在山洪当中的苦练,让他在悟出独孤九剑中的破箭势之外,还有一门可以在水中换气的法子。 也正是这个法子,再加上偷来的那个可以掩盖自己气息的宝贝,独孤助藏在水里躲过了陈进才的查探。 和平谷的白牛先生陈进才,有身居屋中神查全城的神通。 这一点,不能说全天下人都知道,但起码陈进才的敌人是知道的。 所以,独孤助才会知道这一点之后作出相应的对策。 比如上,龙虎山偷可以掩盖自身气息的宝贝。 再比如,偷到之后马上跳入城里的水道,再从城里的水道游到城外的那个大湖里。 他才悟出一招独孤九剑的破箭势,还有在山洪里面,已经是迅捷无比的身法。 在领悟到这一招剑势之后,他才知道以前自己只不过是观山洪之形,有所悟,就得意洋洋的跑到人们跟前炫耀,是多么可耻的一件事情。 不过虽然领悟了独孤九剑中的一势,但并不代表他认为自己已经有能力,对抗陈进才了。 不过虽然对抗不了,添乱还是可以的。 这才是他听到了,和平谷要举办什么活动的消息,就偷偷地潜到和平谷的真正意图! 结果还真的让他等到了机会,现在,跟陈进才命根子一样重要的天书落到了他的手里。 可是,他没有想到,丢了天书地陈进才,居然有胆子把这个消息,公诸于天下。 这样他很被动,这是坏消息! 当然也有好消息,好消息就是,他悟出来的这一招,独孤九剑中的破箭势,到目前为止,从来没有过败绩。 “已经来了三十二回,你们是第三十三回,前面三十二回来的人基本上都死光了,你们还来,是不是没有脑子?” 独孤九剑就是独孤九剑,破箭势一出,破的不只是箭,还有人。 “你就算杀了我们后面还有陆陆续续,一群接一群的来,跑不掉啦!” 想不到的是,这次伏击自己的不是什么江湖好汉,而是军中的一个军官,带着的是自己的营兵。 “想不到和平谷的青衣楼,发出来的江湖追杀令,居然连大宋的军官都被指挥上了。” 独孤助突然间感觉到压力山大,如果真的这样的话,天下之大,自己还真没有什么容身之处。 那军官哈哈大笑:“既然要死了,那就不怕告诉你。 听到天书被一个贼偷去的消息,整个天下,就像炸开了锅一样。 只要是有点能力的人,一有空就会到路上游荡,以期待能找到那个胆大包天,偷天书的贼。 莫说像我们这种小军官,其实营里的各个大佬都已经做好准备,必要的时候插上一脚。” “天书啊!得之可得天下。”再是从和平谷里传出来的话,更是让天下人都心痒痒的话! 天书居然等于天下!这就是,独孤助,从离开和平谷到现在,一直经历了30几场刺杀的原因。 不过,不论是绿林好汉,还是像眼前这个小军官一样的是军中人物,有点能力的人都做起了皇帝梦,这就是天下这个欲0望导致的疯狂! 伸手一剑削掉了军官的脑袋,但随之而来的是独孤助措手不及的事儿。 他听到了牛铃声,这个声音他熟悉的很,两年前他还亲眼看见这只牛铃铛轻轻地挂在一只白牛的脖子上。(未完待续。) 第160章 虚无的牛角 独孤助很庆幸,自己在练剑的同时,也练就了一身在水中就能分波逆流而上的身法。 如果真要认真去称呼的话,可以说这是一种轻功。 一种哪怕是在汹涌激流之中,一泄千里的山洪里,他也能轻松在分辨出洪流中,水流与水流之间的微小差别,利用那一丝丝微小差别的不合拍,分水而上。 他分水的速度是很快的,这导致了他在陆地上没有水的地方施展这一套身法时,竟然有种错觉感觉自己能分开眼前的空气,空间,身化轻烟,飘渺而快速得惊人! 这才是他破箭势中的秘密所在。 牛铃声声,似远似近。 来了吗?果然还是追来了! 可是追来又如何?只要自己一天不死,这天书就一天不会回到他手里。 有时候报复一个人,不是让他死那么简单,让他痛苦悔恨一生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独孤助紧了紧自己背上的那个包袱,包袱里满满地塞满了木棉(也就是后世的棉花)。 为什么要塞木棉,当然是为了防止那本天书正在显像的声音影像被别人看到还有听到。 平板电脑是要陈进才的指纹还有声纹控制,如果没有陈进才的指纹,别人打死也关不了平板电脑的机。 更别说,别人也不知道怎么给平板电脑关机。 可是任何事情,只要动脑子,就不会有什么难事! 比如现在,用珍贵的木棉来包裹住显像并且发出声音的天书,是独孤助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其实,最简单的方法有时候才是最好的方法,比如现在独孤助想到的这个,其实何尝不是后世琴房里做的隔音措施? 没错!变异了的平板电脑现在不怕火烧,不怕水淹,更不怕锤子砸。 甚至在晒了一天太阳后能连续播放多天电影这一项上,绝对是黑科技中的黑科技。 也正是这项黑科技,才让独孤助不得不背着一个包袱,要不然就平板电脑那玩意,随便往怀里一揣,神不知鬼不觉! 独孤助紧了紧自己包袱后,才提起插在自己面前的玄铁大剑,谨慎地看向那牛铃传来的方向。 近了,近了! 一头白牛,神骏本来是用来说马的,可是现在用来形容眼前这头白牛压根就没有一丁点委屈神骏这个词。 两年不见了,一年半前佛门十几罗汉围攻和平谷时它还没有这么高大壮实,怎么现在还在长? 差不多一人高寻常牛两只一般大的白牛,无论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只会是神物,也只能是神物,若有人说此牛平凡,世人都不会答应。 白牛今天没有拉它那宝贝牛车,也没有驮人,本应该在它背上坐着的那个年轻儒雅并彪悍的身影,并没有出现。 拳头大的牛眼里充斥着怒火,怒火这个东西很奇怪,有些人的怒火不值一提,可有些人的怒火却能毁天灭地。 比如现在的牛眼中的怒火就有一种任何人挡在它面前都会只有一个让他摧毁的结果! 两只尖角只有一只是完好无损的,另一只比那只好的少了一丁丁的尖尖头。 据说是一年多前,那场佛门围攻和平谷的大战中,还没有完全长成的白牛在用角顶死一个罗汉时,被对方临死前用尽力气用神兵利器弄缺了一丁丁尖尖角。 没错!这头白牛,除了是和平谷那头之外,再没有别的还能如此摄人心魄,威武霸气的白牛了。 分辨出对方是不是和平谷那头白牛对独孤助来说,简直就是跟吃饭差不多的简单的事。 后世有一句话他是不知道的,不过放诸海内,各个时空皆准。 “最了解你的,不是你自己,而是你的敌人!” 在这世人,若说要论比谁更恨和平谷陈进才,可能会很多。 可是若说恨他之后,千方百计地却了解他的一切,掌握他的所有弱点,那独孤助敢说自己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所以他在看到白牛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就已经知道陈进才一定也是在这里附近。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现身出来,难道他是想躲在暗处,趁自己大意时来给出那致命一击吗? 刚想到这个可能时,独孤助自己都马上给否认了。 从自己这两年的了解看来,陈进才是个骄傲的人,而且还是对自己的武艺自信到了极点的人。 连那陆地神仙黄裳都死在他手上,佛门十几个罗汉在他面前折戟,这等人物怎么可能会对自己这样一个连陆地神仙都还不是的人物偷袭? 当然是不可能的! 那么现在陈进才并没有出现,是为什么呢? 可是没等他想明白,对面的白牛却没有让他继续琢磨下去的想法。 “哞”只是平平常常一般的牛叫声,听到独孤助耳朵里却如同打雷一样。 接着白牛头一低,整个身体就像那坦克一般轰轰轰地冲了过来。 动静很大,可是动静大并不代表动作慢,白牛的动静刚传到独孤助的耳朵里时,白牛那尖利的牛角已经到了他面前。 若是认为白牛只会横冲直撞,那么那个人死了也是活该,若是认为白牛身形巨大会动作不是那么灵敏,那种人死了也是活该。 当初死在白牛角下的那两个罗汉就是这样死的。 很难想象白牛在独孤助灵敏的身法下居然还能追得上那飘渺的转向。 破箭势在这一刻被独孤助用到了极致,身化一阵青烟,沉重的玄铁剑在白牛的牛角处无功而返的时候,他就不会再用玄铁剑去跟那白牛的牛角硬碰硬了。 这不是真正的玄铁剑,只是加了一点点玄铁的重剑而已,也许有一天自己能找到足够的玄铁把那两本书中,独孤求败传于后世的那把玄铁重剑铸造出来的话,也许白牛的牛角也只是寻常事! 可是现在却不行,自己的剑别说对牛角无用,就是对那白牛的皮肤都不破防。 所以独孤助只要以自己的绝世身法与白牛周旋,破箭势是快的总结,他只要寻找机会,把剑刺进白牛的拳头大眼珠子就行。 他不知道,在离他不远处的地方,几个人正在很悠闲地看着他自己一个人在一片空地里,不停地对虚空出剑,不停地化为一阵青烟躲避着根本不存在的牛角攻击。(未完待续。) 第161章 流口水的陈进才 “哥哥得自玄女娘娘的三卷天书,不愧是玄女娘娘亲授,奇门遁甲确有其独到之处。 看眼前这汉子的武艺,就算是我等全都上去,也不过是送死的勾当。 却没曾想让哥哥轻布一阵就将之围困在此间里,自己与自己较死力气,怕是到最后累死,也不知道与自己相斗的是自己心底最深处的想法罢!” 一个学究模样的穷酸,站在一个稍矮一些的稍黑一些的浓眉汉子身边说道。 若是说起他的名字,可能后世很少有人不认识,他就是水浒原著里的那位天机星吴用。 那么现在他身边这种稍矮稍黑的汉子不用说就是那传说中的“及时雨”“孝义黑三郎”了。 还有身边的一愣子兵兵将将,虽然比原来少了许多精英,但还是让他给拉起了架子,在梁山上竖起“替天行道”的大旗。 然后还没有打出梁山,跟原著不同的是,现在的宋江很早很早就得到了玄女娘娘传授的天书三卷。 然后得到了天书三卷里的兵法,阵法,奇门遁甲之后,厉害了。 现在已经拉起了好大一阵的声势,甚至都一度打下了两三个州城,抢了钱粮回山,发的好大一笔财货。 有钱有粮好招兵买马,现在梁山上天天来投的好汉子不少。 有钱有粮有兵有马之后,宋江正准备干一场大事,却突然在前几天,再次梦到九天玄女娘娘。 娘娘对他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让他出动人手,查找那个敢去和平谷偷天书的人,将天书给抢回来。 并说那是天界遗失之宝,被陈进才的师父偷拿下界,若宋江能将天书寻回,将功德无量,早日回归星主之位。 其实,在水浒里的九天玄女,有可能不是真的玄女,而是别的什么人,或许是道门安排的人。 反正就是个坑货! 为什么要这么说呢?这就得从宋江说起。 宋江这货在原著时,九天玄女见他时说让他早日完成杀劫,好回天上当回星主,结果到最后却是当了个都土地,可怜不? 而且就九天玄女托梦宋江讲的那些,让陈进才听到之后,一定会痛骂无耻! 什么本是天界之物,不过是未来世界的一个平板电脑好不好? 如果真让陈进才听到这些话,那么他就一定可以肯定这九天玄女是假的,假的不能再假了。 不过她拿给宋江的天书三卷里面讲的东西倒是干货,不管是兵法还是阵法,又或者是奇门遁甲,都是实用性非常强的东西。 如果让陈进才知道宋江身上有这种东西,他一定会出手去抢的。 兵法,兵阵对陈进才的吸引力并不是很强,虽然兵阵可以克制道法高人的法0术,但现在的陈进才已经不太需要用催眠术去对付那些可以结成军阵的士兵。 因为就陈进才那样的身体和武艺,现在的他最喜欢的就是直冲进对方阵营里大开杀界。 起码当年他与佛门大战时就是这样的。 不过对于传说中的奇门遁甲,他可是老早就对这玩意儿好奇到爆了。 但也只是想想罢了,奇门遁甲这玩意不是什么大路货,不是自己想要抢就能抢到的。 可是,今天却是个好日子! 将天书被偷的消息散播出去有两个好处,这是陈进才早就计算好了的。 第一,这个偷平板电脑的贼是个高手,最起码是个隐匿行迹的高手。 因为哪怕是自己怎么努力去找,都没有找到对方的半点痕迹,当然这也是陈进才没有进行过刑侦培训的原因。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陈进才把消息放出来之后,好了! 现在哪怕是独孤助住个店,都会有人用审视的目光从头到脚看了个仔细。 然后在看到独孤助那两只手掌处的不同时,特别是看到右手虎口处的厚厚大茧时,就知道这个人是个用刀枪的高手。 于是他每到一个地方,就会被人查问一次。 然后就在他一剑削飞一个敢向背后包袱伸手的有心人之后,他就像那漆黑夜里的萤火虫,天空中闪闪发光的星星。 是那么的出众,是那么的耀眼,然后当然是飞蛾扑火者众,一个个为了自己的欲望,为了天书,哪怕是付出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而陈进才的目的就是这样,他把和平谷天书失窃的消息传扬天下,不就是有了这个意思么! 就是为的平板电脑的行踪。 不管是那个偷平板电脑的贼被杀,还是那些想去抢贼身上天书而被杀,都会为后来者指明那带着天书者所去的方向。 这就是行踪!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陈进才想出来走走了。 一年多前以,法海老和尚装着与自己一笑泯恩仇,可是回头却马上带着人马把和平谷给围了。 那一仗,佛门死了不少罗汉,而陈进才只不过是吐了几口血,白牛的角上少了一丁丁小尖尖。 武松他们最轻的卧床一个月,这还是陈进才把所有的火力都给吸引过去之后的结果,不过万幸的是他们都没有人死,这就是万幸,不是吗? 最后佛门死的也受不了,只好以和平谷百姓的性命威胁陈进才,若是不和谈就只好对普通人下手。 而和谈的结果就是,佛门赔钱,然后把一些经典给他看,不过条件就是他陈进才,还有和平谷里所有的兵锋,不能出现在三国之中。 不过,和谈条约中倒是真的有这么一条,若是和平谷的居民,行商,在三个国家的任何一个地方受到了不公平待遇,那么和平谷有权利出兵帮自己的人挽回尊严。 但不管是怎么出兵帮自己人,都没有陈进才什么事,因为他已经被停战和约限在出兵帮自己人的军人序列之外。 陈进才的第二个目的,就是以此为引,给自己放会风,毕竟他是好久好久没出过和平谷了,现在不得不说这是个好机会。 我天书被人偷了,亲自来追,不过份吧! 所以他追来了,其实照他的速度,还有那白牛比猎狗还灵的鼻子早就能追上独孤助了,可是现在他只是悠哉悠哉地吊在身后,看戏! 最重要是,白牛脖子上没有牛铃,可是宋江手中有天书三卷,好东西啊! 陈进才流口水。(未完待续。) 第162章 老汉要请客吃烧烤 不管是原来还没有陷入奇门遁甲里的独孤助,还是那死在他剑下的那一队官兵,或者是正死死地围着看阵内正对着空气出手,围着那卧牛之地飞奔独孤助的宋江等人。 都没有注意到,在这里翻过去的一个山坳,有一个老汉正拿着一把磨损得厉害的小斧砍柴。 而那柴堆边上,有一头老黄牛,拉着一辆破败的牛车在嚼路边的野草,时不时地还挑食地像羊驼一样喷口水。 老汉一边砍着柴一说喃喃说道:“看这天色,可天黑了! 可再天黑也要弄完这几棵枯树才行啊! 家里今天的小孙子还要靠这几棵树的柴火换米粮,可不敢犯懒啊!” 这时不远处的一处草丛里刚刚冒出头,往这边警戒的两个喽啰刚看到这老汉,就听到他说的话。 一个喽啰正要过去一刀结果了这老汉,却被另一个拦住了:“你想咋?” “过去一刀结果了他,免得坏了头领大事!”那个正想过去宰了老汉的喽啰说道。 “宰他做甚?就他一个乡下老汉,能坏甚大事,再说此地离头领那里隔着一个山头,声音都传不过来,这里的砍柴声都传不过去,碍你甚事?” 那个拦他的明显是动了恻隐之心,不想这么一个无辜老汉莫名其妙就没了性命。 接着又说:“再说,你没听他刚刚的话,家里还有一个小孙子正等着他拉柴回家换米粮,万一老汉没了,家里的小孙子不得饿死,你忍心?” 呃!那个被拦住的喽啰被他问得一愣,接着有些羞恼地低声说道:“你就不是个做好汉的料,做得好汉,哪一个不是杀人如麻,怎没人如你一般想东想西。” “你看我们孙二娘孙头领,以前家里是开黑店的,手上没有三百,少说也得有二百人命没在她手里,那才是好汉子该干的事!” 那个喽啰恨恨地把刀子插回鞘里:“可是自从跟你上了山,杀过几个人了?就是上回打青州,你都偷偷地把那受伤的官兵藏在草堆里以为我没看到? 你那刀上的血,都是拿刀在地上沾的,没出息的很!还死命拉着我不让我杀人,不杀人怎么做好汉!” “搞得我上山到现在,肉吃了不少,酒也喝了不少,人却没杀过一个,再这般下去,我们还算得上是山贼嘛!” 那个拦着他的人猛地把他的嘴给捂住:“再说话,惊动了那个老汉,那就不得不杀人了,可你忍心下手? 老汉家里可是还有小孙子等着他回去买米粮!” 那个被捂着嘴的拼命挣开之后小声地嚷嚷:“俺小声,俺小声还不行嘛! 到底你是兄长还是俺是兄长,咋还老是让俺听你的,俺可是要当英雄好汉的! 不杀人,怎能当英雄好汉!” “俺俩出来时娘说了,俺读过两年书,让你听俺的,你忘了?” 这是一个善良的山贼与一个傻傻的山贼! 而且还是两个手上没有人命的奇葩山贼,一个拼命都要试一下杀人的感觉,觉得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多多杀人才是好汉! 一个却拼命地拦着另一个山贼杀人,好像还是一个村一个妈的,好吧!山贼不杀人的,还是山贼吗? 好吧!其实一直注意着他们的老汉也觉得他俩不适合山贼这个伟大而前途光明的职业。 所以,老汉看了看即将西下的夕阳,然后叹了口气道:“太阳都下山了,有点困了,好想睡觉啊!” 老汉的声音里透着疲惫,声音里带着萧瑟,带着一丝心力交瘁,感觉他下一刻就挥动不了手里的磨损得厉害的破斧。 不知道为什么,那两个喽啰在听到老汉的声音时,忍不住抬头去看那即将下山的太阳。 从来就没有觉得过太阳也可以这般美妙,昏黄的夕阳将落未落,最后一片余晖铺落那江山万里。 静下心来,你能感觉到一个真正的自己,而这两个喽啰,看到夕阳后静下心来感觉到的不是另一个自己,而是深深的疲惫,浓浓的困意。 突然他们觉得,牛车边上的柴草堆是个不错的睡觉位置,起码这只刚冲出来的老虎在看到那老黄牛后应该不会舍了老黄牛来吃了自己二人。 突然,刚刚在柴草堆边上坐下正准备沉沉睡去的两个喽啰突然在心里一惊,老虎…… 可这也是他们在清醒时的最后一个念头,接着他们就脑袋一歪,睡了过去! 没错! 他们就是在一头猛虎前,深深地进入了梦乡! 老虎很大,看来是一头盘踞在此地多年的猛虎,它现在有些懵逼。 眼前的猎物都好奇怪,一个人正用一把破斧子砍柴,无视自己的到来,半点惊慌也欠奉。 还有那头拉车的老黄牛,居然对自己的到来也是无视到了极点,还在低头吃草,抬头的动作都没有。 更奇怪的是跟前的两人,在看到自己到来之后,还是很大胆很放得开地睡过去了! 明明看到自己了好不? 猛虎想来是个脑子直的,既然事情想不透那就不想了,既然有两个人睡在自己跟前,那就好下嘴了。 可是在它还没有凑到那两个睡着的人脖子上时,就感觉到自己脑袋被人摸了一下,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好!从来就没吃过老虎烧烤,今天老汉就过过嘴瘾!” 老汉转身走向牛车,因为那里有做烧烤用的作料。 宋江看着阵中正在那块卧牛之地中左冲右突,身如轻烟的独孤助,对吴用的马屁非常受用。 “此人身手之了得,便是已经回山退隐的入云龙公孙哥哥都比不上他。 若与此人正面放对,我等纵是人多,怕也是死伤惨重,所以只能靠奇门遁甲里的阵法。 若是阵法不成,我等只能退避三舍了! 不过既然是玄女娘娘传下的天书,阵法的威力却是可以的,现在就看这偷书贼能撑多久了!” 吴用点点头:“既然这样,只能靠磨了!水滴还能穿石,铁杵亦可成针,无非就是时间罢了!” 另一边,砍柴老汉也不再砍柴了,他在对那只猛虎在剥皮,旁边已经生好了火堆,他今天要吃虎肉烧烤! 也许还要请客!(未完待续。) 第163章 要吃烤肉吗 破箭势! 是现在的独孤助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保命手段了。 没错! 就是保命! 他现在一点都没有刚开始看见这只白牛时,那种能干掉它的自信。 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这头白牛怎么会这么的厉害,不知疲倦地进攻,追逐。 其实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一直都没有离开这片不大的地方。 累了啊! 虽然在那山洪激流之中,练就了一身超强的体力。 还在那激流之中,练出了那一身飘渺如烟的身法。 但是这一切,都经不起消耗的。 人之所以是人,是因为人会悲伤、会欢喜、会愤怒、会沮丧、最重要的是,人会累! 没错!哪怕独孤助平时一直认为自己是那陆地神仙之下第一人,可就算如此,一身的力气总有尽时。 他发现自己的大剑递出的速度一次比一次慢了,手中的大剑越来越重。 好几次都是险之又险地用剑刺牛眼的法子把白牛给逼开,可是在体力下降得厉害之时,这种法子却没再能起什么作用。 突然,一阵奇怪的香气不知道从哪里飘来,让独孤助脑子里蒙了一下。 这香味有问题! 独孤助心里在大叫,他想屏住呼吸的,因为他在山洪中的那一套法门可以让他很久不用担心缺氧的事。 很可惜,他明显失算了。 就算是他屏住呼吸了,那顽固的香味也不知道从哪里往他的脑子里钻。 香!真香啊! 香得人想睡觉! 独孤助是一个非常有毅力的人,有毅力的人,意志力一般都不会太差。 所以他撑住了,他撑住并没有睡去。 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在这种能迷惑人心的香味中撑得下去,这一点让独孤助心里很是骄傲。 但是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因为他刚刚因为这香味,慢了那么一小会,就被当头的白牛当胸顶了一角。 很好很暴力! 整根牛角全部都捅进自己的身体,这是独孤助迷茫了那么一瞬间后清醒回来时看到的场景。 原来,连陈进才写出来的那两本书的未来也被改了。 以后不会再有什么独孤九剑了,更不会有独孤求败这个人了。 已经败了,哪来的求败? “他怎么不动了?”吴用一直注意着阵里的动静,看得都困了,却突然看到本来在阵里化为一阵青烟的独孤助突然停了下来,傻傻地盯着自己的胸前,再没有了半点动作。 这是被自己心里最深处的念头杀掉了吗? 这是他的疑惑,如果是,那么为什么他现在还不倒下? “坏了!刚刚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失了下神,而就在他失神的那一瞬间,他好像被自己幻想到的东西攻击到了!这就坏了!” 宋江大叫,不过他的大叫让吴用等人很是不解。 “他被自己幻想的东西攻击到了不好吗?为何哥哥要说坏了?” 吴用不解不过没问,等着宋江解释,李逵也很不解,不过他是直性子,就直接问了。 “现在先别说这个了,你们先把几个阵旗,插到我刚刚让你们记住的位置。 我要布上一个阵来隐藏我们自己,要不然让那人闯出阵来,一剑一个我等这三十来号人不够他杀一盏茶的!” 宋江着急地大叫道,一边从怀里掏出一把阵旗分发给身边的人,让他们按着自己跟他们说的位置把阵旗插下。 阵旗很快插下,宋江最后拿着一个主旗,在一个特别的方位插下。 吴用与李逵等人只见到一阵涟漪从空气中闪现,接着又慢慢消失。 宋江看到这阵涟漪后,才松了口气道:“总算有了保命之法了!” 回头看向一脸不解的吴用等人,便说道:“刚刚你们问我,为何在看到那人被自己幻想出来的东西攻击到了,而我却为何要说坏了!” “其实,我这阵法在玄女娘娘所授天书中叫那心魔大阵,只要入了阵中,便要受那心魔的拷问! 心魔也就是自己心里最害怕的敌人,按说如果是在阵中,将此人所有体力耗尽,然后被心魔给击中那是真的会死!” 宋江缓缓说道,自己的护阵已经布成,他也不怕独孤助在脱离前面那座心魔大阵之后,听到自己的声音。 “但是心魔攻击人致死,需要的是心魔攻击他那时候,他本人是清醒的,可以清楚地看到心魔对他身体的摧毁!” “也就是说,其实那心魔不过是自己吓自己,大阵不过是将对方的神智弄乱,然后让对方自己把自己给吓死! 可是刚刚,就在心魔即将对那人发出致命一击之时,对方的神智却有一瞬间的失神!” “可是就是那一瞬间的失神,就救了对方一命!” 宋江的话让身边的人很不明白,吴用问道:“哥哥,为何失神会救了他一命?” 宋江指了指那个前面心魔大阵里已经没有了慌乱,恢复了从容的独孤助说道:“失神时,心魔对他发出的致命一击。 其实他是没有看到的,而没看到,就不会当时被吓死,然后清醒了却发现,自己还没死。 哪怕是看到自己手断脚断,又或者是心脏被刺穿,可却感觉不到半点疼痛,更没有感觉自己已经死去。 这个时候,只要是不是特别笨的人,都会知道自己陷入了一个幻境。” 不过他还是有一点侥幸心理的:“他纵然知道了自己陷入了幻阵又如何,只要他没有本事出来,那我就能把他困死在里面!” 吴用看着那阵中不停地往前走,往后走,左右两边走却怎么也离不开阵中那卧牛之地的独孤助,笑了! “没错!哥哥说的好!就困他在里面,饿都饿死他!” 独孤助现在已经很淡定了,任由眼前的白牛用那尖利的牛角将自己的身体顶出一个个血洞,然后他很淡定地看着这些血洞慢慢消失。 这是个幻境,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是被人算计了,就真的是傻子了! 可是,怎么才能走出这个幻境呢? 这是一个对他来说是一个很难的命题。 一连几个时辰的亡命奔逃,与幻境里白牛的打斗,让他的体力几乎耗尽。 饥肠辘辘说的就是他现在的感觉,突然他又闻到了一股香味。 福至心灵地闭上眼睛,他不再听不再看,只用鼻子来寻找方向。 还记得是香味在幻境里帮助他识破了眼前白牛的虚幻,要不然自己还在幻想中与这只虚幻的白牛相斗。 他相信,香味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还出现在幻境里。 因为他现在才注意到,自己与白牛争斗以来,穿林跨涧,翻山越岭无数,不见一鸟一兽一人。 也就是说自己陷入了一个无见无识无分别的幻境内,自己出不去,外面的一切也都进不来。 可是那香味进来了,这就是他的活路。 他闭着眼睛出来了,不听不看地出来了。 眼前是一个老汉,老汉身边放着一张巨大的虎皮。 老汉跟前有一个大大的烤架,架上有一头被剥了皮的猛虎。 就算是剥了皮去了下水也有个四五百斤的老虎,正可怜地被穿在烤架上被老汉轻轻翻动。 老汉身边的虎皮上虽然还趴着一头牛! 牛?独孤助差点就退了一步。 可是细一看,这头牛并不是那头白牛,而是一头老黄牛。 老黄牛居然正对着那烤架上的猛虎流口水。 老汉回头,对独孤助笑笑:“吃烤肉吗?”(未完待续。) 第164章 换点肉吧 在睁开眼看到这个老汉的时候,独孤助就第一时间确定了,自己就是被这个老汉救出来的。 不过究竟是救还是放,这个还需要确定。 不过,相信老汉不管是救他还是放他都会给他一个解释。 “老虎肉是好东西,岂能不吃!” 独孤助走过去,一屁股坐下,拿出把小刀子就要去片那烤架上的老虎肉。 老虎肉他吃过,不算好吃,肉又韧又柴。 不过现在饿得狠了,有的吃就不会挑。 这一点,他看的很透,就比如说眼前这个老汉,不会只是把他引出那个幻境而已,想来还会有什么要求,他等着! “你有钱吗?” 这是老汉问的话,问话的时候她手里的一根柴火伸了过来,挡住独孤助的小刀。 独孤助愣了,他没钱! 本来是有钱的,可是太重,刚刚陷到那个幻境里的时候,扔了! 老汉就知道他没钱,因为这个年代钱只有一种,那就是大宋的铜钱。 或者在东京城还有另一种,不值钱的钱,叫做交子。 可是那种不值钱的钱出了东京城,或者川地,没人敢收。 所以现在人做生意,去到哪首先是拉一车钱去,然后换一次车货回来。 可能如果有个现代人在这的话,他会问,为什么不用银子金子? 其实金银作为流通货币还是在明朝后期。 但是,这里是宋朝,除了大城市,基本上到了农村没人去认那些金啊银呐的东西。 像那些进了小店扔下一锭银子或者金子,然后说给我上最好的。 那都是假的,哪怕是去到东京城,他们要想花钱,手里没铜钱只有金子银子的话,他们得去银楼把金子银子换成铜钱,然后才能花出去。 因为在这个世界,不是每一个人都是专业人才。 他们看不出来,那金子或者银子的成色如何,所以他们只认铜钱。 像独孤助这种侠客,或者说剑客,行走江湖离不开钱。 可是如果真的随身带着钱去行走江湖,可能你还没走多远就让钱给累死了。 现实总是残酷的,行走江湖永远没有武侠小说里面所写的那么浪漫。 真正能够行走江湖的人,大多都不是什么好人。 他们不在乎,现在有多少钱,没钱的时候,可以在路上劫个道就有。 或者,不屑于去劫道的,他们就去黑吃黑。 这一种人就要求自己武艺高强神通广大了,不然你还没吃到别人就让别人把你给吃了。 像以前的陈进才,或者现在坐在老汉跟前的独孤助都是这样的人物,他们都是黑吃黑的高手! 当然,行走江湖也有好人,毕竟大都不是什么好人还是有好人的。 好人是怎么行走江湖的呢? 第一就是有钱人,去到那个城市都有他的产业,那样就不怕没钱花! 第二是和尚和道士,有句话叫做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和尚和道士就是这样的人才,虽然他们学的不是数理化,但是大多行走江湖的和尚或者道士都有一手比较……在这个时代比较好的医术。 就算是什么本事也没有,身怀这两种职业的人,往你家门口一站,你要是不往外拿一碗吃的来都不好意思见人。 这就是出家人的好处! 还有最后一种,又没有钱又没有医术还没有出家人的身份。 这种人怎么办? 那就要有一门手艺,跑江湖卖艺的,唱戏的,一门手艺,吃四方。 最后一种,其实很简单,山中豺狼虎豹多了去了。 有本事的,没钱了就到山里弄上一个,大型的猛兽。 不管是虎豹还是豺狼,你弄上几只就够生活了。 当然,独孤助不会落魄到这样,他没钱了可以去找随便一个山头去借,虽然他从来都不还。 对他这种本事高强的人来说,在山贼强盗多如牛毛的大宋,根本就饿不死他。 或者说穷不了他! 但凡事,就怕意外,刚刚还没有陷入幻境的时候,独孤助身上还有几斤金银还有铜钱。 可是在幻境里他跟那幻象拼命,拼到最后他除了手里的剑不愿意放弃之外,连衣服都想扒下来扔地上。 当然他没时间扒,要不然早扔了。 所以,他现在没钱! 不过最重要的不是这一点,而是他现在的刀子割不下去了。 可以想象一下,一个自认为是陆地神仙以下,最牛逼的人。 却在现在发现,自己手里的短刀,在被一根柴火挡住的时候居然切不下去。 什么情况? “老丈是谁?” 警觉过来的独孤助沉声问道。 老汉,呵呵笑,抓起点粉末往自己面前那十来串肉串撒了上去。 一股诱人的香味儿扑鼻而来,正是这股香味,让独孤助想起来还是对方,把自己给救出那个幻境的。 顺便还让他想起,既然老汉能用香味儿这种匪夷所思的方法,把自己从幻境里救出,用一根脆弱的柴火把自己的短刀给挡住,这种人的境界比自己高了不知道多少。 比自己本事大那么多,想来对自己没什么恶意,如果有恶意自己都不可能走出那个幻境! 而自己还欠他一句道谢! “谢过老丈救命之恩!独孤助日后定当厚报!” 独孤助站起来郑重的,向老汉道谢。 却没想到老汉摆了摆手,说道:“莫说那些没用的,折现折现!你琢磨你一条命值多少钱,然后就给我多少铜钱! 你不知道老汉家里穷,都快没有米粮开锅啦!” 一副穷困潦倒,对社会苦大仇深的模样,让旁边等着吃肉串的老黄牛都目露鄙视的眼光。 不过这话,倒是把独孤助难住了,他现在就是没钱! “倒不怕老丈见笑,独孤助现在是身无分文,不如老丈说个地方,一个月,给独孤助一个月,必将给老丈凑出个万贯家财!” 从独孤助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已经为这方圆百里的山贼,默哀。 万贯家财,对他来说不难,多平几个山寨就有了! 可没想到老汉不认这个:“咋能这样呢?你咋连人命钱都欠呢?太不地道了!” 说着眼珠子瞅向独孤助身上背的那个,哪怕是遇到危险扔掉经营也舍不得扔掉的,包袱。 “你背的是啥?瞅你那么着急,这东西铁定很值钱吧?不如你拿它来换人命钱,再换点肉吃,咋样?”(未完待续。) 第165章 我跟你换 独孤助不禁失笑,原来也是为了自己包袱里面的那本天书。 他现在已经不能确定,自己陷入幻境是不是眼前这个老汉所为。 如果真是眼前这个老汉所为,自己在被困在幻境里戏耍了一通,然后被放出来之后屁颠屁颠了把天书给奉上。 那不说,传出去自己怎么做人,就是被别人像猴一样耍,自己心里面那一关能不能过得去。 所以这事儿他要弄个清楚明白。 如果自己真的被耍了,他觉得除了用鲜血洗刷耻辱一途,没有别的路可走。 不管是自己的血,还是对方的血。 输了,不可怕!死掉,更不可怕! 可怕的是被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自己却感恩戴德。 所以抬起头来的独孤助,眼睛里闪烁着莫名的寒光。 他伸手解开背上的包袱,蹲下缓缓解开,然后露出里面洁白的木棉。 包袱一解开,蓬松的木棉就澎涨起来,这时隐约有声音传出,引起老汉的好奇。 “这是个啥?” 老汉一付不认识眼前什么东西的模样,乡下土财主,看稀奇的问道。 独孤助没说话,只是轻轻地把那木棉给拨开,然后把还在循环放着那几集电影的平板电脑拿了出来。 “此乃天书!老丈想要,给你便是!不过倒是有个要求,我想知道是谁把我困在那里面了。” 他不相信刚才那个幻境是天然的,而且在幻境外还有个奇奇怪怪的老汉在烤老虎肉。 想想就可疑!不过也就是想想而已,在没有得到证实之前,独孤助不会对老汉出手。 就算得到证实,他也不会对老汉出手,因为他知道对老汉出手,自己根本就不会占得到便宜。 他只会转身就跑,相信没了那个幻境限制自己,凭自己的本事要跑谁也拦不住。 “天书啊!为何会真的有如此宝物? 不过如果真的是天书,那就不能要了。 不如你还是欠着吧! 就你刚才说的那个,给你一个月你给我万贯家财。 这样就挺好的!” 老汉,一脸的遗憾,两个眼珠子都要跑出眼眶外,钻到那天书里面去了。 可是嘴里还倔强的说,不要! 说着不要,并且强忍着诱惑,扭过头去仔细的,烤着自己面前的肉串。 只是,他撒的盐末貌似撒多了。 撒了一次又一次,绝对绝对的,心不在焉。 独孤助琢磨着,如果要让自己吃那几窜老虎肉,打死也不吃! 不过现在不是想吃的时候,刚才老汉回避了自己的那个问题。 宜将剩勇追穷寇,老汉不回答,或许那正是自己想知道的。 “老丈,再次向您请教,刚才困住我的那个幻境,究竟是何人所为? 只要老丈把此事,给说个明白,莫说天书给你,便是那万贯家财,一个月后也会如数给你。 只怕,老丈看不上这区区万贯!” 有仇不报非君子,报仇不隔夜,乃是真小人。 独孤助觉得做真小人就挺好,但是报酬你得知道谁才是你的仇人。 而眼前这个神秘莫测的老汉,或许就是个知道前因后果的人。 老汉一听到,只要说出因果就能挣本天书,高兴坏了! “哈哈哈哈!你要是问别人,可能别人还真不知道是谁干的! 可你问到老汉,那就是问对人了!” 说到这里,老汉故作贪婪地盯着他手中的天书,再重新确认了一次。 只是那故作贪婪的做作,连狗都骗不了,别说独孤助了。 “这样我把人说出来,你就把这天书给我,没错吧?” 独孤助点了点头:“没错,只要老张把人说出来,那我就把在天书给你! 然后再在一个月内给你弄到一份万贯家财!” “好!今天老汉就为了宝贝出卖几条人命给你!” 老汉像是下定了决心,一咬牙一跺脚指着独孤助来的方向上方山林。 “那个地方有30来个人,是水泊梁山的英雄好汉,领头那位是,宋江宋公明,人称及时雨,又称孝义黑三郎。” “他手中有三卷天书,据说是九天玄女娘娘所授,其中有奇门遁甲术,你刚才就是被他用奇门遁甲术困于原地,不得动弹。” 哦?独孤助随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什么也没有。 有时候眼睛看到这东西未必是真的,可如果不用眼睛去看,用感觉呢? 修炼武艺练到独孤助这个程度,有些时候感觉比眼睛更真实。 可是在他的感觉里,那个方向,什么也没有啊! 他疑惑的回头看向老汉,正想开口问,老汉却先一步,说话了。 “你是不是想问我,是否搞错了?” “老汉当然没有搞错,搞错的是你的感觉,如果我是你,我就会用这个火堆里的柴,点燃那一块山林。” 突然独孤助觉得自己后槽牙有点疼,这老头太狠了! 不过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绝好的主意,好的,他就要行动了! 用来烤老虎肉的火堆烧得很旺,烧的都是枯死的松树,这种松树每个树枝的节眼满满的都是油脂,都可以拿出来当成火把使用。 现在的独孤助就是这么干的,不得不说,练武功就是有练武功的好处。 首先扔火把都扔的远一点,准一点。 简直就是超短距离那定位制导系统,然后老汉又指导了,怎么样才能更好的,放置火点,让大火瞬间就着起来。 “这样放火,火是从下面着起来的,现在的风是往那边吹。 很快,风就会把火是往那边包围起来。 这样那些人就只能往这边跑,然后待会儿你就能见到他们了。” 老汉的表情是自信满满。 “老丈,真乃高人,宋江不得不服!” 却是大火把宋江一伙人给逼出来了,不能不说宋江的脸皮真够厚的,说错了,应该说心机真够深沉的。 明明是被老汉出的主意,把他们给逼出来。 却在话语间对老汉不敢有半丝不敬。 最主要是他哪敢呐! 刚刚,独孤助过来时,他们就跟着过来,看了一会儿戏。 却没想到,他们在山上看戏,戏里的人却在看他! 看到他们,独孤助觉得如果不给他们长点记性,也许他们,还不知道什么人该招惹什么人不该招惹。 一只老手轻轻地从他手里拿过,那本天书,是老汉。 等他拿走了,独孤助才发现东西没了。 老汉扬着手里正在显像的天书,对宋江说:“听说你手里有三卷天书,是九天玄女,授给你的! 这个也是天书,跟你换吧!”(未完待续。) 第166章 服了 宋江一听原来对方的目的居然是自己手上的天书三卷,猛地一惊,大喝:“开阵势!” 此时他们已经来到这平坦之地,宽敞得很的平坦之地没有草木,也就没有着火的危险。 而平坦之地显然更好的展开阵势,宋江身后的兵将想来对这个阵势演练得很是熟悉了,一声令下竟已成阵。 阵势一成,宋江的身形便隐了去,不过他的声音倒是从那虚无中传来。 “原来老丈等候在此,不过是想在某与这位侠客之间相斗之后,再来个黄雀在后。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你却没想到自己烤肉的香味竟然成了这位侠客离开宋某阵势的引子。 老丈,宋某其实想问一句,后悔吗?” 刚刚独孤助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过了来,从独孤助与老汉的对话中,他知道是老汉把独孤助引出阵来的。 不过他没有看到老汉做过什么,也没有听到老汉叫声,更何况那个心魔大阵做的,就是隔绝一切外物让阵里的人疯狂,面对自己心里最为惧怕的想法。 但是老汉又是怎么从自己阵中把这人给引出来的呢? 宋江这时突然想起了独孤助在阵中时,闭上眼睛耸动鼻子的情景。 再细一看那烤肉架上的油烟,竟随风飘向刚刚阵势所在之地,哪还不知道,刚刚是这老汉不知道怎么的用这香味做饵,把独孤助给引了出来。 不过,有时候救人不是那么好救的,特别是救出一个武艺高强的人之时。 挑拨,这一项技能对宋江来说,那就是跟吃饭喝水一样的习惯。 常年在衙门里厮混,练就了一门本事,那就是随口一说都有七八个弯在里面拐着。 心思也是,只要转上一转,就能知道,对方的人性弱点在哪里。 可是他刚刚过来晚了点,没有看到独孤助手里的刀被老汉一根柴火挡住的情景。 算错一步,换来的不过是笑话! “好手段,好口才!” 见宋江隐去身形,不想交换,老汉没了兴趣就把天书扔回独孤助,笑着喝了一声! 只此一举,就彻彻底底破坏了宋江要说的话,用的心计,那本还在显着像,出着声的天书,在他手里就像是一块抹布,一件垃圾! 特么说扔就扔了!吓得独孤助急忙伸手去接,吓出一身冷汗! “您老也不怕摔坏了?” 独孤助小心地把天书给拿好后埋怨了这么一句,然后问道:“老丈为何又把天书还给我?莫不是以为这是假的?” 老汉斜了一眼他说:“假倒不是假的,不过却是鸡肋一般的东西,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不如不要,眼不见心不烦!” 独孤助大奇,不由得问:“老丈何出此言?莫非老丈很了解这本天书?” 独孤助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耳朵是竖起来的,其实不止是他的耳朵是竖起来的,就连不远处宋江那伙人,耳朵也是竖起来的。 他们都想听听,这天书有何秘密,为何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 老汉没去理宋江他们,可能觉得他们入了阵势之后,对他们没了奈何。 不过独孤助问起,好像答案又不是什么秘密,说了就说了。 便说道:“此天书有禁制,除主人外不能使用!你没注意到此天书到现在一直都不受你控制,一直显示着那封神之事!” 独孤助一琢磨还真是,自己拿到手之后,上下翻看了很久,还真的不能用,还以为是自己没有法力,没想到还认了主。 “老贼头,贼厮鸟,刚刚想拿一本不能使不能看的破天书来骗我家哥哥的天书三卷,卑鄙小人一个……” 原来是李逵这个黑厮,在阵中听得外头老汉说的这些后,想起刚刚老汉要用这本天书来跟宋江换便大怒。 不停大骂老汉不地道,欲哄骗他家哥哥什么什么的, 老汉闻言大怒,指着宋江隐去的方向,传出李逵声音的那个方向喝骂道:“你个黑厮,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人,不过是一个喜欢杀小孩与老百姓的混人罢了! 想想朱仝那家伙在你们山上罢,你们为了让他上山,你黑厮一斧子就把他上官家的孩子给劈了,这种无恶不作的贼子,被该千刀万剐!” 看他跳着脚骂街的模样,一点都没有高手风范,可谁想到,这样的一个平平常常的老汉,居然比自己强了不知道多少倍去了。 独孤助失笑,收起了天书入怀,提起重剑,有些时候,能动手就别比比! 不过,他的那声轻笑好像落到老汉耳朵里了,老汉别看他老,耳朵还是很灵的。 老汉回头,虎着脸对独孤助,冷冰冰地问道:“笑啥?是不是笑老汉没冲过去,噼里啪啦给他们一顿揍?” 孤独助哪敢这么说,一直练着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的心境今天就不知道怎么给破了。 笑着说道:“独孤助不敢,只是好奇,像老丈这种高手竟然也会骂街!我以为能动手就不会动口!”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老汉一脸苦相。 “你以为老汉不想啊!可是就算是老汉过去打上一天一夜,也破不开那个阵法的,那个阵法,除了水火不能防,能防天下万物!” 独孤助只好无语了,你老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能说个啥? 老汉突然笑了:“老汉其实是懒,懒得去打柴点火!” 他的意思独孤助懂,在阵势里面的宋江他们也懂。 意思不外乎是告诉他们,老汉要弄他们很容易,在这里弄一大堆火就行。 可是老汉没去弄,并不是像他说自己的那样,懒! 而是在给宋江他们一个机会,一个自己走出来,识时务地走出来降了的机会。 独孤助笑了笑,加了把劲:“您老是不想动手,不过独孤助还年轻,活动活动手脚也是不错的! 所以找柴火这事儿就交给我吧!我手中的重剑既能杀人,也能劈柴。” 他知道老汉这是在以势逼人。 没错!就是以势逼人,宋江等人还不得不接下这一茬。 既然如此,他不介意加上一把火。 躲在阵势里的宋江,当然也明白,再不服软可真就要变成烧猪了! “我服了!”(未完待续。) 第167章 不占你便宜 独孤助好奇,身边这位老汉,究竟是个什么身份? 其实,正在解除阵势的宋江,心里也是在想着这个问题。 老头,你特么到底是谁呀? 这一刻他欲哭无泪,原本这次出来,他已经琢磨过了,就算是不成功也会立于不败之地。 可他没想到居然还有人知道自己阵法的弱点。 然后就这么简单粗暴的把自己给逼出阵来。 其实要是别人,知道这个阵法也无妨,他身后这三十几位兵将,也是相当强横的一股力量。 如果,用阵法困不住别人,他们就用武力来,就算武力不行,那么有这股力量他们也可以逃掉! 可没想到,他们刚把独孤助给困住,就发现如果没有阵法,他们这些人在独孤助面前还不够送菜的。 独孤助一个人还好,可老天爷啊!你千不该万不该,不敢弄出这么个妖孽的老汉来啊! 这两个家伙一个人武力值超强,一个又知道阵法的弱点。 他出来是逼不得已,还是吴用给他献了一计。 “哥哥!现在这俩人聚在一起,那就是无敌。 起码对上我们这伙人是无敌,这俩人一个屋力超强,一个会阵法,根本就没有弱点,我们没办法。”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只要他们俩分开,那我们就还有机会! 那个武力超强的不会阵法,等分开之后我们用阵法困住他。” “那个会阵法的老头,一把年纪了,脸上的皱纹都能夹死苍蝇。 这样的人,就算是会点枪棒,对上我们这三十几个人,我们拿下他还不是手拿把攥的事儿!” 吴用低声把这几句话告诉宋江,让他做好这一方面的准备。 正如他信奉的一句话:“一时的得失,算不得什么,只有笑到最后才是真正的赢家。” 这句话,好像是从和平谷传扬出来的,让天下有识之士奉为经典! 而吴用,从来都自以为自己就是有识之士,这样也信奉这句话。 毕竟这句话是多么的正能量,好像就是在劝人家,事情还没有失败到没命的份上,就有翻盘的机会! 一时的优势,并不代表最后结果! 这才是吴用最喜欢的,比如说现在,无用就是用这句话在心里把自己给撑住。 正是这句话,才让宋江收起了阵法,把自己和弟兄们都出现在独孤助与老汉面前。 可是他们都没想到,他们了解的事儿有些偏差。 独孤助悟出了独孤九剑里面的破箭势,是一个天下难见到敌手的剑客,一个人收拾他们,一群没有压力。 他们认为,老汉的武力不行,却没想过老汉其实很牛逼。 也许再多几个像独孤助那样儿的,可能老头才会觉得有点压力。 现在,要是让独孤助对上老头的话,他那是一点信心也没有。 从独孤助的心理活动可以看得出来,老汉的武力究竟有多强! 不过这一切宋江都不知道,在他或者说在他们这一群人的心里面,吴用的推测才是顺理成章的事。 所以他就按安排好的办了。 “宋江刚刚失礼,还望两位恕罪才是!”说完带着手下人齐齐做了个揖。 独孤助他没出声,毕竟现在他们俩人当中主事的那个人不是他,而是老汉。 连自己都是老汉救出来的,那还说啥,所以他把一切决定权都不要了,都给老汉。 只是他心里着实很不爽,毕竟刚刚宋江他们出手对付自己了。 真要按照自己脾气的话,宋江他们不拿出足够的代价,就别怪自己不客气! 可是现在他把决定权放出去了,只要老汉的决定,他都会支持。 不过老汉却不要他的决定权,一屁股坐了下去:“行了,恕罪啥呀!我跟你无冤无仇的! 跟你有仇的就是这个拿了块门板当剑使的独孤九剑创始人,未来的剑魔,独孤求败。” “不过现在还不是,你们那得庆幸他现在还不是独孤求败。” 老汉撇了撇嘴,继续说:“他现在只悟出来一个势子,若是他能把独孤九剑全部悟出来,你的那个四不像的破阵拦都拦不住他。” “不过现在是你们两方的事儿,老汉就不在里面掺和啦!怎么解决你们自个商量。” 说着拿出把小刀片了几块老虎肉,洒上作料,至于刚才盐放多了那几串,都特么的给老黄牛偷吃光了,它也不怕咸死。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还有啥说头呢,开门见山呗! 宋江对独孤助一抱拳:“兄台有何吩咐直接说,刚刚是宋江做的差了,既然做得差啦那就得承担做的差了的后果。” 行!很光棍! 其实这么说话,是宋江的心思,转了好几圈研究出来的结果。 能将武艺练成这等境界的,心性上当然也要十分豁达才是。 没看到那个天龙八部那本书里面,还说要学那些高深的武艺需要用佛法来化解它其中的戾气。 能把武功练成独孤助这一种境界的人,如果自己做的很豪爽,很大气,那对方会不会英雄惜英雄,惺惺相惜。 这样接下来的谈判,就会轻松一些! 可是,如果独孤助在和平谷住过一段时间的话,就会说出一句话来。 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说什么聊斋! 宋江的心思是再衙门里打滚出来的,独孤助的智慧却是在计划造反中积累起来的。 想了以前替王庆谋划,扶持着王庆,从一文不名变成一个坐拥几十个山寨,手下精兵猛将一大堆的牛人。 手底下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像宋江这样的,他见得多了! 当下废话也不多说,一句话,直奔主题:“宋江,你为何对付我?说出个理由,我好考虑以什么样的态度对你。” 独孤助说出这句话的底气很足,他有资格说这句话,因为他的实力足以辗压宋江他们一群人。 这么直接,连客气都不客气一下,这样宋江很不习惯。 “兄台啊!并不是宋江我贪婪,都说得天书者得天下,可我宋江有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 天下离我很远,遥不可及,我宋江也没有那个能力去与天下群雄,逐鹿大宋。 只想安安生生的在我的水泊梁山经营,快活逍遥! 可是不行啊!九天玄女娘娘给我托梦,让我来夺天书,宋江不敢不来!” 宋江只好一脸苦涩的把缘由说出来,事实确实如此,他也是被逼无奈。 神灵的意愿,有时候高于一切! “九天玄女娘娘?”独孤助一脸的古怪,他刚才好像是听到了老汉的嘀咕,好像这个九天玄女娘娘居然是个假的。 不过这跟他没关系,他现在想的是:“这么着吧!解决问题的方法很简单,你要杀我,抢天书! 现在我这边天书不要了,给你! 但是作为交换,玄女娘娘给你的那三卷天书,你得给我! 怎么样,不占你便宜吧!”(未完待续。) 第168章 老汉被李逵劈了 宋江还没说话呢,李逵就跳出来大骂:“贼斯鸟,又想来占我家哥哥便宜,刚才那老头就说了,这天书认主人。 你拿了没用,给到我们手里也没用,却想拿来换我哥哥的天书三卷,做你的大头梦去吧!” 李逵这张破嘴,让他身后的人一阵子着急的赶紧去捂他的嘴。 眼前这位,可是身手空前绝后的牛人,你这黑厮万一把对方给惹毛了,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孤独助笑了几声,干笑,嘿嘿几声让人听了心发慌,然后在所有人都要可以去唱神曲忐忑的那个程度,然后才说话:“助一直觉得,一般能动手就不跟人瞎比比。 而且这里是老丈,老前辈的地盘,所以不愿意在此弄些血腥来,所以便跟你等换。 本来换不换倒无所谓,哪本天书在手与我而言也不见得是多么重要,但老前辈看上了你们的天书三卷,那助就要把他换回来。 话放在此,换与不换,由得你!” 宋江赶紧点头称是:“原来如此,既然如此,那宋江便与你换了。 铁牛,怎可对这位好汉如此无礼,还不赶紧赔个罪,然后一边去,莫要再站在我等面前刮躁!” 然后又对吴用说道:“快将我与你保管的天书三卷拿来,我要与他换了!” 吴用差点就愣了一下,心说你什么时候把天书三卷舍得放到别人手中,你仿佛在逗我! 不过幸好他脑筋快,很快就反应过来的,原来宋江哥哥又要算计人了。 于是马上回答道:“好好!我这便去拿,放于后面那个包袱里,马上去拿!” 说完回头往后走去,一边走还一边打出个隐秘的手势。 宋江接着一把拉过李逵,喝骂:“快些赔罪,然后自己到一边耍去,莫要在我等面前晃眼!” 李逵当然是不敢违逆宋江的意思,只好过来放下手里的两柄大板斧,叉手对着孤独助唱了个肥诺: “这位好汉请了,铁牛就是个莽撞人,说话不中听,在这向好汉赔个不是!” 孤独助是何等人物,一眼就看出了所有猫腻,不过既然要玩,那就陪他们玩下去,当下也笑了。 “哦?原来你就是那水泊梁山上那耿直的黑厮,黑旋风李逵?好罢好罢! 不知者不怪罪,但你说话确是真不中听,莫要在我面前再说便是,成了,我要与你家哥哥谈买卖,你且到一边等着。 听说你爱喝酒,喝多了酒还爱杀人,刚好,我也爱喝酒,喝完了酒了爱杀人。 且等上一会,我与你家哥哥谈好了买卖,便与你去那山下小镇,喝个痛快,然后再找一家子人多的,杀他们个痛快!” 李逵一听大喜:“果然是好汉子,你们且谈着,我去看看那老头的肉烤好没,去讨两斤来吃吃,老久没吃过老虎肉了! 不过好汉子这是你说的,一会去喝个痛快,然后再找一家人多的,杀个痛快!” 孤独助强压下心里的不爽,笑着唱大戏:“必须当真,就是找一个酒多人多的地方,喝个痛快然后再杀个痛快!” “好!”得到允诺之后的李逵很是满足,重新拎起脚下的那两柄大板斧走向那个正烤着老虎肉的老汉。 老汉烤肉的手法好奇怪,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削好了几根木签子,把老虎肉切成丁。 然后串到木签子上,拨出些红红的炭火,两手一边五六串地在那炭火上翻动。 然后时不时地两手的肉拢到一个手里,另一个手抓起边上那些各种各样的香料往上那面洒。 扑鼻的香味让李逵咽了咽口水,一开口就问道:“老头,借点肉吃吃!” 边说着就边往那老头去了,看那样子,是对那散发着奇香的肉串着急到了不得了的地步。 这时候,吴用在包袱里翻翻找找,突然找到了几本包裹着封皮的书,大叫一声:“好!找到了!” 一听这话,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过去了,不管是宋江那头的人,还是独孤助,又或者是火堆前的老汉。 特别是现在的老汉,看他的样子,更是想把自己的眼珠子瞪出一双手来,把那吴用现在正拿着的天书三卷给拿过来瞅上两眼,看个仔细。 不过,吴用像是吊人胃口一般,这货找到了天书居然还有闲心把那些翻乱了的行李给收拾好。 而且那动作委实不快,让人恨不得踹他两脚。 就连宋江都受不了了:“军师,快一些,那些个行李行个小卒去收拾就成,莫要耽误了这位好汉的时间!” 独孤助斜了他一眼,干笑两声道:“莫急莫急,时间多了去,不急在一时!” 其实天已经开始擦黑,那吴用拿的那三本书是书能看得出来,可是究竟是不是天书,还真不知道。 不过,看他们现在这个样子,真心要做交易的可能性低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也就是说,从一开始到现在,宋江他们就是在算计他独孤助,那么这三本书是绝对不可能是真的。 不过既然自己决定陪他们唱一台大戏(在这里借用一下这句话是很不好意思的,因为唱戏这个行当,现在还没有,不过青楼里倒是有登台唱小曲的),那就陪到底。 有俗话说艺高人胆大,又有话说一力降十会,既然宋江他们要玩,那就陪他们玩就是。 反正独孤助有自信,到最后以自己的力量一定可以收拾残局。 吴用过来了,脸上带着笑,手里拿着三本青皮书,书皮上没有写书名。 不过看他谨慎的模样,小心翼翼地捧着三本书的模样就可以看出,这三本书很珍贵。 但是疑问来了,他们兄弟间的感情真的可以让宋江把书放到吴用身上保管了么? 又是什么样的信任,让吴用能把三本天书放到行李里面让那些管行李的小兵保管? 这是百思不得骑姐的事。 不过对方既然能把东西拿出来了,那独孤助也把还在放着电影的平板电脑,也就是他们心目中的天书给拿到手上递了过去。 就算是出什么乱子,凭自己的手段和老汉对阵法的了解,也能把天书给夺回来。 突然。 “老东西你去死吧!” 独孤助回头,见李逵那把门板也似的板斧已经劈在老汉的脑门上。 (未完待续。) 第169章 行走江湖靠的什么 独孤助回头看时,看见李逵那黑厮一斧子劈到老汉头上,那老汉好像没有发现似的,连躲避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好像是那种措手不及,没反应过来似的。 然而,别人看上去,老汉不像反应不过来,倒像是根本就没有察觉到黑厮李逵对他起了歹意。 按他们的心思和估计,老汉,不过是个见识广一点的老人。 李奎的武艺虽然不算多高明,但是有心算无心,想来那个老人是防不胜防的。 在独孤助心里,老汉的武艺高强,比自己不知道高道多少倍去了。 可是怎么会? 怎么会斧子临头了还没什么反应呢? 就算是自己,那黑厮只要杀心一起,自己就会有所察觉,这种高手必备的反应是行走江湖不可或缺的保命之道。 难道是因为老汉,一直窝在山村里,没在江湖上走动过。 所以才没有这些,混江湖所必须的技能,对危险的触觉? 不应该吧? 武艺修到一定程度了,人的心灵就会有一种升华。 五感就会有所提升,对于危险的预防能力就会有所提升。 怎么会被人暗算呢?这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不过再百思不得其解,那也是问题,老汉是帮他才惹上的事儿,如果老汉就这样被干掉了。 那他就感觉自己摊上大事儿了,听说老汉家里还有个小孙子呢! 现在过去就已经来不及了,想救都来不及了,只好扭过头去,不想再看那个惨状。 这个账就算在眼前的宋江他们头上了,独孤助提起大剑,今天他要大开杀戒了! 宋江的反应很快,这本来就是他们计划好的,当然,反应很快! 他一看李逵那动手了,而且还成功了,二话不说直接大吼一声:“动手!起阵势!” 身后的兵兵将将反应奇快,加上本来就做好准备了,而且刚刚就算他们走出来,所站立的位置根本就与阵势里面的一模一样。 所以当宋江一声令下的时候,他们马上就到了,自己应该到的位置。 然后宋江马上发动阵势,阵势成,他们这一标兵马的身影慢慢隐去。 “铁牛快快入阵!” 宋江到是个好头领,这个时候开始担心李逵了。 毕竟现在外面的这个独孤助,要弄死李逵简直就跟捏死一只蚂蚁差不多。 按说现在的阵势展开之后,李逵那里离阵势最近的,不过是几步路。 可是奇怪的是,怎么李逵居然一动不动? 李逵那个黑脸上,满满的都是震惊的神情。 “怎么会!怎么会……” “……这样?” 李逵傻傻呆呆的看着手里的板斧,而板斧的锋刃,却搭在老汉了脑袋上。 没看出,是搭,不是镶嵌! 按说李逵一板斧劈在老汉脑门子上,老汉了脑门子绝对,会被批成两半。 再不济,脑袋骨硬点,斧子卡在里面拔不出来了,那也是有可能的。 可你的斧子搭的上面是什么意思? 这可就尴尬了,难道李逵在斧子快劈到老汉脑门子的时候,良心发现了? 然后就收了力气,只是把斧子轻轻搭在他脑门上吓唬吓唬? 可能吗? 要说可能,你信? 反正我不信! 这个时候,才有人发现老汉居然没有死,油皮都没有破一块! 这是怎么回事儿? 老汉的反应很奇怪,接着他做出一个样,所有人都侧目的动作。 他好奇的抬头,锋利的斧头刃搭在脑门上时,抬头会有什么结果? 那就是,他一抬头,那个斧头刃就从他的额头上慢慢划下来。 一直划到他的鼻尖上,好像这时候老汉才注意到自己的脸上,有一把大板斧。 “咦!这斧子啥时候到老汉脸上的?为啥我刚才没发现呢?” 他好奇的伸手,直接就把搭在自己脸上的斧子拿到手里。 没错,就是拿到手里! 感觉就是轻轻的拿,一把紧紧抓在李逵手里的板斧,就这样被老汉轻轻的拿了过去。 李逵居然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直接就被拿走了。 这个时候,不管是宋江,还是吴用,又或者是首当其冲的李逵,都清楚地知道。 原来,你这他0妈的老头是扮猪吃老虎啊! 有谁被斧子一斧劈到脑门上屁事没有的? 而且还被斧子从脑门上一直划到鼻子,可是还是屁事儿也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儿? 所有人都惊呆啦!哪怕是一开始就知道这老汉是个高手的独孤助,也忍不住的惊呆了。 就算是他,也不敢让斧子往自己脑门上劈呀! 就算是他知道的最强的武者之一,成就了陆地神仙的黄裳,也不敢如此托大。 可是眼前的老汉敢,这一点就不可不服! “这是斧子?” 老汉装0逼的,拿着斧子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撇了撇嘴:“这斧子不好,你老汉的砍柴斧子差远了! 现在的打铁的呀,良心真的不行了,黑汉子,你上当了这斧子根本就不是铁打的,是面团做的。” 说完,老汉伸出手指,往板斧的斧面上用手指按了下,一按就是一个手指印一按就是一个手指印。 接着还不过瘾,就用手揉捏着板斧,居然几下就把板斧给揉成一个团。 “老汉就说这个是面团做的吧!你们还不信,来来来,黑个子,把这玩意儿接住,去找给你打铁的铁匠评评理,哪能这么坑人呢!” 说完甩手就把那个揉成团的变成了带柄铁锤的铁团团扔了过来。 李逵傻愣愣地伸手去接,抓住时突然清醒过来,脸色大变。 原来那个铁团扔过来的速度,别看不快。 可是那力量大的惊人,他的两个手同时接住居然挡不住铁团前进的路。 “咔嚓!”“咔嚓!”的两声响,第一声是李逵的双臂骨折的声音,第二声是李逵的脖子折断的声音。 “铁牛兄弟……”宋江大喊,这是梁山上对他最忠心的,也是他最放心的一个弟兄。 可是,居然就这么死在自己面前了!太难以接受了! 李逵的脖子上还有一点皮连着脑壳与身体,就这样倒在老汉的面前。 突然宋江从阵里走出,走到老汉面前躬身叉手:“对铁牛兄弟的死,宋江无话可说,但请老丈让宋江收敛一下铁牛兄弟的尸体!” 宋江在赌,赌老汉不会这样要他的命,其实他现在一切时间都是用生命在表演。 如果来到现代,他绝对就是奥斯卡影帝奖的得主。 从他把阵势的控制交给吴用自己冒险的走出来讨要尸体。 表现出自己的情深意重,义薄云天,重情义而忘生死。 也许对面的老汉和独孤助会因为这个放自己一马也说不定。 “你难道不担心老汉直接出手把你拿下吗?难道你以为老汉不知道这黑大汉动手是因为你们的指使?” 宋江正想辩解,却不料老汉不听他辩解:“巧舌如簧也无用,老汉,只有一个要求,想听听吗?”(未完待续。) 第170章 让朱仝替老汉牵牛 “但有所命,只要不伤我梁山义气,保全的我梁山兄弟,便是拿了我宋江的人头去,我应下便是! 但还请老丈高抬贵手,让宋江收拾一下铁牛兄弟的尸首,放过我梁山各兄弟这一遭,宋江便死而无憾了!” 宋江躬身,低头插手姿态放的很低,让人感觉他现在就只有一个目的。 那就是,收敛李逵的尸首,还有来求死换老汉放过梁山众人以全了义气。 “宋江哥哥,回来我们与他生死相见便是,为何委曲求全,失了身份!” “是啊,宋江哥哥!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跟他拼了就是,就算是死也要在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这才全了我梁山的名声。” “那老贼,有种冲我们来,来破我们大阵啊! 能破我们大阵我们才服你,用尸体要挟我家宋江哥哥算什么本事儿!” “对!老贼,有种冲我们来!” 身后的梁山众人看到宋江甘愿为他们不要性命,一时间群情激奋,七嘴八舌的大声喊叫让宋江回去。 若不是他们身上还背负着组建大阵的重任,怕是早就跑过来与宋江站在一起面对,老汉的威逼。 宋江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嘴角直抽抽,如果他是现代人肯定会知道一句话,那就是猪队友。 你们群情激奋,是群情激奋! 你们讲义气归讲义气! 可你们怎么能骂人呢!老子好不容易在这老汉面前塑造了一个义薄云天的形象。 好不容易看到眼前的老汉脸色有点回转,态度有点软。 可突如其来的几句老贼,把自己所有的努力都给扔河里去了,还听不到一点响。 这就尴尬啦!现在已他黑三郎的脸皮,都不知道这接下来该怎么说了。 看来这次小命真的要交代在这了,不过事情没有到最后那一步就不要放弃努力! 只好干巴巴的挤出一句:“老丈莫怪,这些个粗人野惯了没个分寸!” 然后回头吼道:“都给某闭嘴!” 老汉笑了:“好一招以退为进,义薄云天的戏码。 老汉看的很开心,不过虽然后面有些蠢货拖了你的后腿,但还是让老汉看的心旷神怡! 不错!很不错! 你的努力有回报了,老汉现在不想要你的小命,心思还跟刚才一样。 只要你满足了老汉的一个条件,老汉,就放你们走!” 宋江抬头问:“敢问老丈是何条件?但说,但说,宋江敢不从命!” 老汉哼了一声:“还敢不从命呢!在跟我谈条件之前,应该先把你的账给结了吧! 好像你刚才与独孤小子换天书,你拿了他的,他却没能拿到你的。 不过在这里说一句,换的时候别用吴用给你的那三本假书,用你怀里的那三分真书吧! 要不然,难道你们真的要以后一辈子一堆人挤在一起,随时随地准备组成阵势来防这个未来的剑魔独孤求败吗?” “还是你们没有看过,或者听过,和平谷里出来的那三本书,特别是神雕侠侣与笑傲江湖!” 这又跟和平谷里出来的三本书有什么关系? 宋江感觉有点懵0逼了,不过这三本书倒是听说过,可是他没有看过啊! 吴用已经把阵势给散了,走了过来,现在有阵势没有阵势其实已经没有多大用了。 从李逵那一斧子没有把这老汉给干掉那一刻开始,阵势已经没有什么用了。 这一点他比宋江清楚,既然没什么用了,不如再做得光棍一点,直接散了阵势,带着身后众人作出一副拼死一战的样子走过来,能壮壮声势也是好的。 宋江没有看过那三本书,可是他吴用看过,此刻一听老汉的话,不由得大惊:“他就是独孤求败?” 他虽居梁山之远,却不是固步自封之人,在水泊之中还关注着外界所有新奇。 当然新奇事物少不了那和平谷出来的东西,和平谷出来的东西大多都是昂贵而稀有的,可是有一样东西却是全天下最便宜的。 那就是书,可能只要十几个铜钱就能买到,也可能几十个,看地方。 可是不管是十几个铜钱还是几十个,都不是什么出不起的价钱,对于吴用来说更不是什么问题。 和平谷陈白牛所说的书里有武功秘密之事,他是知道的,有阵法之秘,他也是知道的。 既然知道,那就不能放过,所以他是让人买了回来看了好几遍,对里面的一切情节都熟记于心。 特别是射雕里的黄蓉破英姑阵法题的那一段,更是让他对宋江与他看的那天书三卷里的道理了解得更是通透。 当然,书里不可能把所有道理都挑明,但只是那其中一点挑了,剩下的一般都是水到渠成。 虽然这三本书里面没有过一个独孤求败的人出场过,但是却是不可或缺的人物。 杨过的后来傲视群雄的剑法,就是来自于那位传说中不败于天下的独孤求败。 剑魔啊! 还有那笑傲里的那位令狐,身上一点内力都没有了,可是还能以剑法刺瞎十几位高手的眼睛,这等武艺,不过是学到了独孤九剑的皮毛而已。 同此可见,独孤九剑的厉害,而创出独孤九剑的人,也就是那创出九剑之后生平未尝一败的剑魔,独孤求败又是何等的逆天,和可怕。 这些他当然知道,可是,那剑魔再厉害,那也是书上的,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眼前呢? 这实在是让人觉得很不可思议! 他的问题别人可能不知道怎么回答,但老汉却好像没有这个顾虑,又好像是可以看透一切,开口说道:“没错!他便是未来的独孤求败,创出九剑之后一生不曾一败,号称剑魔! 生平求一败而不可得,最后只能抱憾离开这人间的剑魔!” 吴用转身向独孤助作揖:“原来是生平求一败而不可得的剑魔独孤求败当面,却是失礼,吴用赔罪则个!” 然后回身对宋江说道:“哥哥!咱这回认栽了罢,我等不过是人间好汉,可对方却是个天下强梁,不是一个层面的人物,认了罢!” 宋江也知道,这回不认栽是不行了,赶紧从怀里把真的天书三卷拿出来双手递到独孤助眼前。 “却是宋江有眼不识英豪,还望恕罪则个! 这是真正的天书三卷,九天玄女娘娘亲授,半点不做假。 还望剑魔阁下收下,以安宋江心境!” 独孤助从老汉说出宋江真假天书的打算之后,便知道老汉想自己不再追究宋江他们的过错。 也只好这样了,老汉都发话了,自己就算是还有别的想法,那也只好压在心里了。 伸手接过天书,果然与一般的书不一样,看上去不知道用的什么材质做的纸张,居然看上去很是坚韧。 “好!这便揭过了,你们去看看老丈还有啥条件罢!” 独孤助的话让宋江他们松了口气,接着看向老汉,等他说出什么样的条件。 老汉嘿嘿笑了两声,将自己手里烤好的肉串抛了几串给独孤助,又扔了两串给等得着急的老黄牛。 然后才慢悠悠地开口了:“老汉的条件嘛!其实也很简单,老汉现在砍柴还差一个牵牛的,不如你在身后的兵将里予老汉一个帮着牵牛如何?” “老汉看那个手拿朴刀,一脸重枣色长须似那关公的汉子不错,叫朱仝是吧! 就他了,让他离了那梁山替老汉牵牛,老汉就放你们离开!” (未完待续。) 第171章 老汉道号子虚 这个要求很无礼啊!不过形势比人强,这让宋江很为难。 这答应也不是,可不答应也不是。 答应了,让朱仝这位曾经对他有恩的人去给别人牵牛做个牛倌,哪个好汉愿意干这等下贱的勾当? 当得破了脸面,他宋江在江湖中哪还有面目见人? 可不答应也不成啊! 李逵的尸首还得另说,问题是剩下的这几十兄弟,难道也都要一起下那阴间快活? 要顾全兄弟义气,这个倒是其次,问题是开了这么一个口子。 以后一遇到什么事了,都让兄弟们上去顶缸,长此以往哪还有人敢跟自己混世界? 毕竟,牵牛是仆人的活计,而且还是仆人当中地位最低的那种。 这对朱仝来说,真的可以说是侮辱到了极点了,所以他那重枣色的脸庞更紫了。 其实,英雄好汉们去给人家做仆人也不是什么少见多怪之事。 只不过看是去做谁家的仆人,若是让他去做那皇帝宰相的仆人,那他们绝对会屁颠屁颠跑去二话不说。 可若是换了平常的有点钱的乡下土财主,他们是绝对不可能去下得了这个身段去侍候。 这就是穷人家与富人家的区别,穷人家的仆人与富贵人家的仆人更是天差地远。 而现在看眼前的这个老汉,还真看不出来他身上有什么出彩之处。 如果硬说要有,那就是他够老黄牛也够老,甚至可以说他的武艺当世没有谁能与他匹敌也说不定。 可是这就能用得起朱仝做得这个牵牛的了吗? 欺人太甚! 可是在朱仝完全就不是这么想的,欺人太甚这个词语绝对不会是现在这种场景出现在他的脑子里。 他明白自己的处境,现在他的情况很微妙,做为一个在衙门里混迹过的人,他明白一些事儿! 今天若是他不站出来主动担下这一切,可能就算是今天他们运气好,能回到梁山,等待他的却不会是什么好场面。 若是不站出来,万一运气好老汉不计较这个了,那么一伙人回到梁山时,也会因为自己没有主动站出来承担这个责任而地位大跌。 甚至都有可能会因此而被记恨,从而处处阻挠,作梗! 既然都到这个份上了,那么就只有一个结果了。 于是他聪明点,自己站了出来。 也许自愿成为老汉的牵牛仆人会有更好的结局也说不定,毕竟老汉的身手和见识摆在那里,谁敢不服? 于是朱仝上前一步,对宋江叉手道:“哥哥莫要为难,朱仝又不是什么天皇贵胄受不得委屈。 牵牛就牵牛,没甚么大不了的! 为了弟兄们,死都不怕,还怕给老头子牵牛吗? 这事,我朱仝干了!” 见朱仝这么识趣宋江也是十分满意,不过这份心满意足却不是可以摆在面上说的事。 宋江上前,对朱仝叉手道:“原来到头来还是朱家哥哥义薄云天! 为了弟兄们的性命,却是苦了你了!” 朱仝赶紧上前两步扶住,道:“哥哥说的哪里话,朱仝本就是梁山上的人,为自家兄弟做些事情自是应该。” “只是以后朱仝不能跟在哥哥身后鞍前马后,还望哥哥珍重才是!” 朱仝这话说得情深意切,起码在别人听来是这样的,满满都是真心。 不得不说,世道混得久了,每个人都是影帝。 宋江还有一招与刘备一样的绝招技能,那就是哭! 此刻就是如此,两眼湿润吸着鼻子,猛地一扭脸回头只留下一句话:“以后若有机会,宋江必来救你!” 然后回头对身后众兵将高声喝道:“还看什么?还不谢过朱头领以自己换来的活命机会!” 吴用闻言赶紧带头对朱仝叉手躬身道:“谢朱头领舍身活命之恩!” “谢朱头领舍身活命之恩!” 朱仝躬身叉手,泪流满面:“送众兄弟!” 宋江小心地把还在放映着的平板电脑,也就是他眼中的天书小心翼翼地放入怀中。 只是那从衣服里透出来的光还有声音真真地把踪迹出卖! 待得天书放好,宋江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对老汉拱手问道: “老丈,相逢便是有缘,有缘相识一场,宋江去不知道老丈名讳,还望赐教才是!” 他这话一出,不止是他身后的兵将们,就是那独孤助,也是一脸的期待。 因为现在,所有人都想知道这个神秘的老汉到底是何许人也。 老汉环视了在场所有人一眼,说道:“哟!瞅你们这些小眼神,看出来了。 都想知道是不?没问题!老汉的名字也不是什么禁忌,说与你等听了也是无妨。 老汉道号子虚!” 尴尬,确实尴尬! 摆明了就是耍你,还道号子虚!你咋不叫上天呢? 这明明就是子虚乌有的意思嘛! 知道老汉不愿意再说,宋江叉手行礼之后领人退去,他还要回山交给玄女娘娘。 夜深了,无论从哪里离开,都要经过山下的小镇。 镇上只有一座客栈,今天终于迎来了客满。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掌柜的都是一个胖子,反正眼下这个客栈的掌柜就是一个胖子! 胖子现在脸上的汗还没有下来,吓的! 先进来的是一伙强人,一个个牛高马大还个个都拿着兵器,凶神恶煞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从看到这伙强人的那一刻开始,胖子掌柜就没有对能收钱抱希望。 当然,这伙强人也没有给钱的意思,只是几十个人把伙计呼喝得团团转。 把他们全部安排下来之后,所有伙计都差点累瘫,可惜没钱挣。 不过今天他们能把命给保住已经算不错的了。 可没想到这一切,接下了竟然发生了惊天大逆转。 等这伙强人差不多快安排好的时候,客栈里又来了一拨人,不过这拨人有点少,只有三个人。 一个老头,两个中年。 看上去那两个中年以老头为尊,老头还是个奇特人物,他来到店里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问:“这伙人,给住店钱了没?” 然后胖子掌柜就欣喜地看到…… 那伙强人竟然在看到这个老人之后马上就送来了住店钱,还有打赏! 独孤助来到这座镇上的客栈之后,二话没说就来到老汉身前坐下,死死地盯着老汉的双眼:“你骗我!”(未完待续。) 第172章 和平谷青衣楼办事,闲人回避 “骗你,老汉骗你啥了?”老汉装的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朱仝也一脸好奇的看向独孤助,他想知道这哥们到底被这老爷子坑了啥! “还骗我啥了? 装不懂是吧! 装忘了是吧! 在山上的时候说你是本地的,还有个小孙子在家等着你买米粮回去。 可现在呢?你根本就不是本地人!这根本就没有你的小孙子。 你不是骗我是什么?” 独孤助装作一脸的恼怒,气势汹汹的过来质问,其实不过是想了解老韩的底细。 朱仝这么一听就明白了,合着今天梁山兄弟们,是撞上倒霉鬼了。 人家根本就没有,特意去与梁山为敌,弄成现在这样,只能是说一句运气不好! 除了这样解释,还有别的解释比较合理一些吗? 就连老汉跟眼前的独孤助都不是一伙的,他们能凑到一块,简直就是非常非常的不可思议! “嘿嘿嘿!小子,想探老汉的底啊?”都是千年的狐狸,就别说什么聊斋。 老汉,看来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一眼就看出了独孤助的意图。 “老汉不上你那当!”老汉得意说道,仰头将一碗酒灌进嘴里。 一句噎得独孤助话都说不上来,气的他两眼直瞪,只好也灌下一碗酒顺顺气。 宋江他们就算知道了老汉住在店里,也没有过来打招呼。 其实现在他们已经甚至商议是不是连夜离开。 也没有过来看朱仝,虽然近在咫尺,但朱仝也没有过去见礼。 好像从山上那一刻开始,他就彻底的与梁山决裂了,哪怕分开的时候说的好好的。 以后算是相见,不再问候! 看来他是对宋江失望到了极点了,不过也好,现在跟在老汉身边也不见得多委屈。 “来来,坐下坐下,站着做啥!喝点酒!”老汉从独孤助手里把酒坛子抢回来后给朱仝也倒上一碗,递过来说道。 朱仝愕了下,木然的接过酒碗,他对自己的定位其实就是老汉的仆人。 而这世间还没有仆人能与主人家一起上台吃饭的,所以他愕然道:“老爷子,朱仝站着就好,毕竟我只是一个牵牛的仆人!” “什么牵牛仆人?你看下山以来老汉养的那老黄牛需要你去牵吗?” 老汉闻言回了下头,撇嘴道:“老汉不过是看在你良心还在,不是那些心甘情愿去做草寇水贼的人,这才从宋江那里要到了你。” “又何是把你当成仆人看待了?没的让我等少了那喝酒的兴致!” 本是那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话,却让朱仝听得热泪盈眶,猛地端起自己面前的酒碗一饮而尽。 “谢前辈看得起,朱仝无以为报,这碗酒朱仝喝了,向前辈赔罪!” 说完朱仝二话没说就把自己面前的那一大碗酒给抽干,然后又拿过酒坛子给自己再倒了一碗后准备再次举起来敬老汉。 谁知道老汉却伸出手来拦住他:“莫着急,莫一下子把酒全给喝光,免得待会看戏时没了消遣!” “看戏?”这是一个新奇的说法,不过在场的都是聪明人,一转脑筋就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独孤助好奇问道:“看的啥戏?” 老汉嘿嘿一笑道:“一会你就知道了!客栈里的好酒,现在只有我等桌上这两坛,想再要找好酒,只能换别的地方了!” “只有桌上这两坛?这开店做生意的,怎能只卖两坛还是咋地?” 独孤助好奇地说道,这真的很奇怪,哪怕是大宋禁止百姓酿酒。 但一个客栈,哪怕是跟官家卖酒的人买,也不可能只是这两坛酒嘛不是! 但是老汉不会无的放矢,只要他说出的话,总有一定原因的。 而独孤助,恰恰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些原因。 “因为这家客栈的来头可不小,现在客栈里的所有酒水之中都下了蒙汗药,只要是喝了就没有说能扛得住的。” 老汉笑笑说道:“因为现在我已经看到了宋江他们被迷倒的样子,这个客栈里的伙计,下药下的那叫一个尴尬的!” 现在宋江正大慢慢倒下,他喝的酒少,所以最后一个倒的人里有他。 这…… 原来自己是遭了暗算了,这是宋江心里最后的想法。 然后他就在朦朦胧胧间感觉到有人来摸自己的怀里,怀里的那本天书。 他想醒来,却发现什么都是徒劳无功,他的精神被困在那个虚弱的身体里。 当然,那都是酒里蒙汗药弄的! 来的人是个高手,鸡鸣狗盗之术硬是去给人当道听途说,还能去做个翘楚。 老汉带着独孤助与朱仝坐在客栈的屋顶,带着他那道听途说来的响,响又怎么呢? “难道我们真的就是这样看着而已?不能从那些人手里把天书给夺回来?”独孤助如是问道。 其实说实话,把手里的天书换出去,而且还是换给一个对自己出手过的人,独孤助的心里是抗拒的。 没错,就是抗拒! 其实如果不是老汉很是看重对方手里的那三卷天书,再加上自己手里这本偷自和平谷的天书关不了,结果就是一不小心就会被人给干掉。 独孤助便选择了换,可是心里还是不甘心的,无时无刻不想着把那本天书给弄回来! 但是因为天书是他跟宋江换的,只要那本天书还在宋江手中,那他就拉不下脸去弄那本天书。 可是现在那本天书不再在宋江身上了,而是被人拿走了,这就让人觉得太好了! 这样自己再下手夺回,就不会显得自己没了风度,不过很快他就没了这个想法。 因为只在短短时间内,一百多号人突然围住了客栈,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把弩,弩箭头上闪着寒光。 “这都是什么人?” “老天爷啊!这些都是神臂弩,都是神臂弩啊!” “神臂弩不应该是这样才对啊!” …… “青衣楼!他们是青衣楼的人!” “青衣楼?什么青衣楼?” “老天!居然是青衣楼的人来了,看来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下有好戏看了!” 众人正准备看看好戏,却不料突然传来一声大喝声:“和平谷青衣楼办事,闲人回避!” (今天悲剧了,只好一更了!明天打死也要补上) (未完待续。) 第173章 你没听说过和平谷青衣楼? “青衣楼办事儿,闲人回避?好霸气的话!这青衣楼是哪的势力?” 问这句话的是个中年人,他没有住在客栈里,因为他是镇上的商户。 刚好住在客栈边上不远,平日里在这附近城镇做些行商挣点小钱。 没去过多远的地方见识不是很广,所以不知道这青衣楼是什么样的势力。 今天他家里来了客人,正喝着酒谈论一下买卖的下一步该怎么做。 听到外面喧闹的声音,就看看这是咋回事儿,却没想到看到这一幕。 “和平谷青衣楼,和平谷?好熟悉的地名!” 他们从大门缝里往外看,上百个身穿青衣,手携劲弩训练有素的人包围了客栈之后鸦雀无声。 但一阵凛冽杀意弥漫开来,就算是他们躲在屋里门缝里往外看,要被那股子杀意给激得满身都是鸡皮疙瘩。 “我想起来了,和平谷是哪了! 原来是那,西北那地,我说怪不得这些人行事那么霸气,原来是那个地方出来的人。” 今天晚上来的客人猛的一拍脑袋,终于想起和平谷是个什么地方了。 “西北那地儿,到底是西北哪里?”中年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西北那地儿还能是哪里,枉你还是个做生意的,你卖的灯油是从哪来的?” 客人的提醒,让中年人恍然大悟:“哦……啊!你是说,是那个和平谷?” 客人郑重的点头:“没错!就是那个和平谷。” “哦,原来是他们,那这样的话他们这么霸气也是可以理解的。”中年人确定了外面那些人的身份之后一脸的释然。 “嗯,是他们的话就不用担心我们被殃及池鱼!” 客人放心地说道,看来和平谷的行事方式在外面很有口碑。 “嗯!很久没有听说过,和平谷的人出他们的势力范围。 没想到今天居然有幸,见识一回。 就是不知道究竟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对哪一个和平谷的人出手了。 才招来那么一堆煞星,最先只能自认倒霉了!”中年人叹道。 他们没有注意到,在暗处有两双眼睛看着他们,在听到他们的话之后,才把目光投向别处。 在那些持强弩的青衣劲卒把整个客栈围住之后,又是一队持长枪负刀盾的劲卒冲入。 客栈里的人,有警醒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儿的。 也有睡的早被那些劲卒拍开门之后,还迷迷登登被刀枪吓了一大跳。 “和平谷青衣楼奉命办案,追查和平谷城主失窃天书,还望各位配合!” 一个领队模样的人,越众而出站到院中,清越的声音虽然低,感觉很沉稳的传遍所有人的耳朵。 “现在请各位依次走出房间到院里集合,我们需要盘查一下,因为有人举报和平谷城主失窃的天书就在这里,你们某一个人的身上。” 这句话一落,在那些劲卒将是下一个接一个走出来到院中站好,心惊胆战的人们就炸了锅了! 也安了心了! 安心是因为他们听到这是和平谷的青衣楼,和平谷青衣楼的口碑确实不差。 在青衣楼几年来出来办事儿,从来没听说过有欺压良善之事花生,更没有说冤枉好人的传言。 甚至他们只负责抓人,不负责杀人,他们只负责查案而不负责结案。 炸了锅是因为他们听到,和平谷城主手里的天书居然失窃了! 老天爷爷啊! 这可是翻了天的大事儿!天书,居然是天书! “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能在和平谷城主白牛先生陈进才眼皮底下把天书给偷出来。” “是啊!到底是何等人才方能做得此等大事?” “你们都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天书,有人得到了天书! 得天书者得天下,你们想过吗?” 这些人当中有人对这些说话不到正题的人着急的不行,着急的插嘴说道。 然后就迎接了一群人鄙视的目光,一个年长一点的一个客商问那人:“你觉得经过佛门跟和平谷的大战之后,天下间还有人能挡住白牛先生? 谁敢拿了他的东西不还?” 被质问的那人嚅嚅地说不出话来,不过很快他找到了反驳的理由:“可是现在不是已经有人站出来挑战他了吗?现在他天书都被人偷了,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哈哈哈哈!你也知道那叫偷!”那名年长者低声笑道:“你也是走南闯北的,想来也不是愚笨之人,可知一句话。 只有千日做贼,却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被人偷了东西并不代表这个人的实力不强,毕竟人都是有疏忽之时,但和平谷丢了东西,天下间谁敢瞒下这东西,何况还是这般重要的物件,天书!” 说完一指周围的青衣劲卒,回头对自己身边的众人说道:“看到他们还不明白吗? 这才过了多久,出了这么大的事,和平谷必会在天下各个大城贴上告示。 可是现在我们还没有收到风声,青衣楼的人就来了,这就足以看出他们行动之迅速。 我听得江湖上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若是和平谷想知道你今夜与哪个小妾在哪个屋里过夜,那你就无所遁行!” “现在看到青衣楼的人却没有听到告示的消息,那就是他们与告示是一起出发的,告示贴出来后他们也到了目的地。 这是证明,只要他们愿意,天下间无人可以躲得过他们的追捕!” “因为你不知道,自己身边某一只小鸟,或者天空中的那一只飞过的燕子,都有可能是和平谷的眼线!” “它们无处不在!” 一番话把人说得毛骨悚然,好像天下间所有人的身边所有东西都有可能是和平谷的眼线一样可怕。 这时,一个声音很小心地响起:“你们,现在都没有想起我们是在这些青衣楼劲卒的手上么?” 这是一个富泰的中年人,是川地来的一个小商人,经过这里要去东京。 还没见过如此阵仗,胆战心惊地提醒众人现在是在兵锋之下,一切慎言。 呃!众人愕然地看向这个小富商,一脸的懵比! 好久,那个年长者才试探地问道:“你在担心这些青衣楼的人?你没听说过和平谷青衣楼?”(未完待续。) 第174章 青衣楼的行事方式 川地小富商还在懵比,有点反应不过来地问道:“没有……难道没听过和平谷青衣楼的人,是什么罪过不成?” 年长者无奈地摇头道:“没听说过和平谷青衣楼的人,老夫可以肯定你是从一些偏远地方出来的,而且也是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人。 你可知道,便是那远在安南,占婆,扶桑等地,和平谷青衣楼的名声在那里都可以让人说一句如雷贯耳。 可你身为一个中原大国,大宋的一员,而且还是一个商人,没有听说过和平谷青衣楼的名字,真的是很不可思议!” 川地小富商快哭了,一群人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从石头里蹦出来,没见过人间世界一般的人物。 看得他就好像是一坨那啥一般,特别是听到他没有耳闻过和平谷青衣楼之时,更是连那在身边拿着刀枪看守他们的青衣劲卒也很是好奇地看着他。 一个行商的居然没听过和平谷,这很可疑,青衣劲卒紧了紧手中的刀,正准备让人去跟领队报告。 年长者看了川地小富商后,叹了口气道:“一个行商的没有听说过和平谷也是挺奇怪的,都不知道你现在卖的是啥! 难道你不知道,天下间值钱的货物大多都是从和平谷出来的么?” 川地小富商突然低声说了一句:“我是卖蜀锦的……” 一句话就把人给噎住了,还真没错,和平谷虽然净出值钱玩意,可是蜀锦这玩意好像只有蓉城出,别的地方还真没有。 年长者这才说道:“好罢!那老夫就为你说一说这和平谷青衣楼是怎么行事的,好让你安了自己的心!” “这和平谷青衣楼,是始于和平谷与佛门的一场大战之后。 佛门死了好几个罗汉,不知是五个还是六个,又或者是另外的数目。 但毕竟是死了!也吃了个大亏,到最后还是罗汉们以和平谷凡人的性命来逼白牛先生陈进才同意和谈。” “佛门答应和平谷从兰州城往西的那一片沙漠划到和平谷的势力范围,和平谷答应不得往三国发展势力。 大宋、辽国、还有西夏三个国家都不允许和平谷的兵锋入内。” “但有一点是和平谷要坚持的,那就是如果自己治下的民众在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地方受到了不公正的对待,那和平谷就有权出兵去为这个人撑腰,支持他去寻找公平与公正!” 一番话让川地小富商惊讶到了极点:“你是说,如果他和平谷的人,在不管是大宋还是西夏又或者是大辽,只要是被欺负了他们都会出兵去保护那个人,是这个意思吗?” 年长者点头,很羡慕道:“真羡慕那些和平谷的民众,可惜现在他们不接受移民了,要不然老夫也想去那和平谷享福啊! 哪用跟现在似的,辛苦半天到头来还是被人盘剥走一大半!” 他说的是那些趴在商人身上吸血的权贵们,虽然说大宋的官贪污的人并没有多少见于史策,不过是宋朝人不重视这一方面的清查。 这些商人该被盘剥的还是被盘剥,可是却没有一个和平谷的商人在交完税后还会被额外盘剥的。 曾经在大辽南京城有一个契丹的大官儿子不信这个邪,把和平谷去的商人打了个半死,顺手就把那个商人那趟货的利润给搂到自己的库房。 然后就出事了,一百多个大型的热气球飞临大辽南京城(也就是现代的燕京附近)逼得当时辽国的南院大王交出这个惹事的大官儿子,被青衣楼的人带回和平谷受审。 年老者的这一番说,直接把川地小富商给差点吓腿软:“那既然如此,那你等为何在这群狼环歭之下如此安然,难道是认命了吗?” 呃!年老者一阵尴尬,这是忘了把最重要的告诉他了:“不用怕,只要你没有事犯在和平谷的人身上,那就算是青衣楼的人在你面前杀红了眼,也不会把刀子戳到你身上! 而且在他们厮杀的范围内,如果你是无关人士,他们的第一要务就是要保证你的安全而不是完成任务! 而且就算是你确实是欺压了和平谷的人或者说是公民,如果能活捉你的话,他们会尽量活捉你。 如果你在拒捕并且攻击他们的话,他们当然是可以反击,如果你真的死在他们的反击里,那是没办法的事。 可就算是这种没办法的事,他们回去之后也要应付质询,问清楚为什么会造成被问询者死亡,是否迫不得以! 如果因为拒捕而伤在他们手上,那么他们会让随队军医首先把你治好,保证你的小命还在,可以被带到和平谷进行质询以及起诉!” “他们定不了你的罪,只有和平谷里的法院才能定了你的罪,他们有抓人的权力,有对方拒捕后反击的权力,但就是没有主动杀人的权力! 就是这一点让天下人都对青衣楼的人很放心,甚至在路上出现意外,看到他们后可以直接向他们求救,因为在他们的规定里就有一条,不得见死不救!” 不会吧!年老者的话让川地小富商听得目瞪口呆,傻傻地喃喃道:“世上还有这样的军队?这太不可思议了罢!” “这不是军队,和平谷除了守城部队之外,并没有多少军队,青衣楼不过是一些对外任务的警察部队,至于什么叫警察,老夫现在还弄得不是很清楚!” “他们的流程老夫很熟悉,就是一会我们人都齐了之后,他们领头的会对我们出示一张盖着和平谷城主办公室大印的告示。 告诉我们他们要做的事,查的人,然后再对我们进行讯问。 然而还有一点要告诉你的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们可以把你带回和平谷。 可是就是不能对你进行刑罚,他们没这个权力!” 果然,看到客栈里再没有人出来,以为这群人就到齐了之后,那个领队命出一张告示,正要对众人展示一下之后再宣读。 却没想到从客栈里再次奔出一个青衣劲卒大喊:“队长,有大发现,里面有三十来个人晕倒在房间里!”(未完待续。) 第175章 三水县令 “三十来个人晕在了房间里?”那领队的一听愁得脸都皱起了,往后面大吼一声道: “军医……军医……快快,有里面有三十人身体有问题,赶紧去检查一下,能救就尽量救下来。” 一个背着医药箱的青衣劲卒以冲锋般的速度冲进客栈里,只留下那领队愁眉苦脸地对手下们喝道: “把他们看紧点,那三十人都出问题了,那肯定是有鬼,而做出鬼的人也肯定就在他们这些人当中。” “等把那三十个人救起来之后,再问清楚是谁对他们下的手,然后再把这些人盘查一遍!” 那个领队接着拿出一竹哨,鼓起腮帮子用力一吹,一声嘹亮的竹哨音直冲云宵而上。 “他这是干什么?”川地小富商畏缩地看向那个慢慢变得散发着危险气息的青衣楼领队,问旁边还是一脸淡定的年老者。 “他在召唤天上的侦察鹰,来,你们趴过来一些!”屋顶上的老汉对身边两个与自己一起坐着看戏的低声说道。 然后他就从怀里拿出一块布,往自己三人身上一铺,然后就在那布平铺下来后,在屋顶上看到的情景压根就没看到人在哪,这是一块伪装布。 独孤助惊讶地摸了摸身上覆盖着的这块奇怪的布,一眼看去,这竟然就变得像是在黑夜里的瓦屋顶一般。 原来这世间还有如此精妙的东西,可是,我堂堂一个未来的剑魔独孤求败,为什么要像那老鼠一般躲起来? 这是让他很不爽的原因,不过也只是如此了,因为老汉告诉他俩:“老汉知道你们心里是怎么样的,特别是你,独孤小子,仗着自己悟出了那一招剑势就想破尽天下万法? 先去再练几年再说罢!把你那九招剑势补全了再说,现在出去在这百多二百人面前只有出丑的份你信不?” 然后他又笑咪咪地说道:“咱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看大戏。 难道你们没有发现,当世界都在你们脚下,而你们却是局外人去看着脚下发生的一切,那种感觉就像就像是一切尽在掌控一般么?” 朱仝虽然曾是个富户,可是要说有多少文化那就是扯淡,要有文化他就不会去做什么马兵都头了。 或许他要看文书会看,可是要问他什么感慨人生的话,那就真的是扯淡了。 所以对于老汉的话,他只是木然地摇摇头,不过对于看戏他还是赞成的,至于打打杀杀的事,让别人打就好! 独孤助却有点不以为然,不过也没有再坚持,他现在满脑子都想着怎么去完善他那九招剑势,对这些琐事还是不要来烦他才好。 不过朱仝有些好奇,猜测道:“我琢磨,会不会是那些出事的会是宋江他们? 他们也是三十来人,毕竟现在院里满满当当地站了好多人,梁山里的居然一个也没有。” 不过纵然是宋江他们又如何,自从在山上那一刻,已经彻底地放开以往,让那一段记忆随风去了。 所以就算是宋江他们那里出事,朱仝也只不过是好奇一下,也就那样了! 军医只是进去了一下很快就出来了,来到那个领队的人跟前说道: “队长,这不过是吃了些蒙汗药,让人往他们脸上泼些冷水,很快就可以醒来,倒没什么事!” 这时天下传来一阵扑翼声,那位领队伸出一只戴好了皮套的手,一只巨鹰停到他的手上。 “来!乖乖,你来看看,这些人里有没有刚刚拿到天书的人?” 领队从一个兜里拿出一块牛肉,递给巨鹰,然后对它说道。 那巨鹰几下把牛肉给撕得粉碎,一下子吃了个干净。 不过在对领队下的那个命令也好请求也罢,巨鹰倒是应得十分干脆,“嘎”地一声叫之后,瞪着大眼珠子往人群中看来。 有人说,中国人脸肓韩国佬,而欧美国家又对中国人有很严重的脸盲症。 就是不知道这巨鹰是不是也会有脸盲症,反正它现在是对眼前这群人摇头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认不出来还是人没在这里。 巨鹰摇头了,那就证明它在这些人里找不到那个当初拿着天书的人,可是这也是巨鹰把他们带过来不可能会搞错的。 “都没有?怎么这些人还没有,这个地方可是你带来的,怎么来到这之后没有发现那些人?” 领队皱眉道,突然想起屋里还有三十几个人,赶紧对手下的青衣劲卒道:“既然是被人下了蒙汗药,那就把他们都给抬出来,用水泼醒,然后让巨鹰再看!” 三十几个人被人抬出来,而他们一出来,站在领队手上的那只巨鹰便大叫起来,然后就“扑”地一下飞到宋江跟前,用翅尾指了下宋江对领队大叫。 这下都明白了,这三十人参与了天书的争夺,可能占到便宜了,可是怎么就在这一间店里一起晕了过运去呢? “不对啊!怎么这些人里面少了菜园子张清与那母大虫孙二娘?” 朱仝细看了下那里倒在那里的几十个后,一下就得出了个结论,那就是有可能张清与孙二娘给宋江他们下了药,然后偷偷拿了天书就走! 想不到啊想不到! 没想到张青和孙二娘胆魄不但够,而且直接就做出来大事了! 果然,下面的那个领队在发现宋江他们就是拿到天书的人之后,就上去把他们都给翻了个遍。 没有,什么也没有! 天书没了,而且这些人里面还少了两个人,这是胖子掌柜说的。 胖子掌柜记得很清楚,他们来的时候有多少人,个个身上都带着兵器。 不过对于那个帮了他的老汉三人,就算是没有出现在这里,而且更没有被这些青衣劲卒找到,胖子掌柜就不会把这个事情给说出去。 因为他就觉得那个老汉是个好人! 这是一张好人卡,老汉与独孤助还有朱仝晒了半天月光,搞得有人都看不下去了。 “三水县县令到,闲人回避!” 那个领队嘴角抽了抽道:“又有脑子不好使的来质疑我们了!不过,这种人我还抓过不少!”(未完待续。) 第176章 无题(四千字章) 领队手下的劲卒很是好奇,他是新来的,训练了一段时间就进了青衣楼办事,他要出十二次任务才能清了自己的罪责。 他好奇的是,自家队长怎么抓人家的官,毕竟井水不犯河水。 一个是和平谷的青衣楼武力系统里的人物,而人家的官可都是大宋的人。 队长是凭的什么抓了人家大宋的官呢? 要知道做青衣楼的首要条件就是不能违法,出任务时每时每刻都要做好,不能离了规定与和平谷法律对他们的约束。 这么一来,就不会说因为看别人不顺眼就把别人给抓了揍一顿这种事情发生。 特别是对方还是一个官的身份,那更是很难以想象究竟队长是怎么绕开和平谷对他们这些出警人员行动是的限制。 他刚来,还不知道状况,对他来说,想要主动去抓个人可能会很困难。 因为他还不会绕开那些出警中遇到的问题。 今天,他的队长会告诉他,其实想把那些书生们弄去和平谷还是很容易的。 领队笑说:“其实一般啊!对我等人马不是很重视的话,谁都会吃大亏的!” “只要让对方阻挠我执法,并且对我们进行攻击,我们就有权反击。 如果只是对我等执法进行阻挠还好说,只是视情节严重程度对他们进行起诉。 可若是他们敢对我等进行攻击,那我们就有权将他们击毙! 所以在很多时候我们都会退让,然后退让到对方向自己出手,然后再不会退让!” 那个新来的青衣劲卒大为惊讶,早就听说自己青衣楼出去,行事会很霸道,却没想到这霸道眼这样。 三水县令竟然领兵来了。 他一介文人,虽然年纪轻轻就能外放为官也算得上是背景深厚。 可再背景深厚的人,在你大宋腹地之内调动兵力超过百人,都要小心地向上级报备才行。 可是眼前的这位年轻人,居然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带来一营的兵马。 带兵的居然是一个领三百兵马的地方民团团练使,没错!就是民团,正是团练使。 在大宋一朝,民团这种半军事组织很是常见,主要的原因就是大宋一朝,盗匪横行的程度比历史上任何一个朝代都要严重。 你要是没个民团护着,那就不是什么溜门撬锁的小事了,而是有可能杀人的大事。 没错!有时候事情都是这样,而今天知县可能来得急,并没有派人去请州府城的战兵。 而是直接把县城最近的一个团练的人都给借了来壮壮胆子。 可是你兵马是一个团练,都比不得一个人有此吸引人目光的魅力,那个人就是现在跟在三水知县身边一起进来的道士。 没错!就是道士! 今天晚上的事很让人感觉到惊奇,更是让人感觉到大开眼界。 先是一队训练有素的青衣劲卒进来刀出鞘,弩上弦来寻人查天书。 紧接着又是一个事情,这个客栈里居然还有三十几人被人迷倒。 为此他们还控制了店里的老板,也就是那个胖子掌柜与其他伙计。 胖子掌柜与他的伙计们,只有两个人被人干掉了,然后别人穿了那两个伙计的衣服对宋江他们下了药,然后一个很重要的东西被对方偷走。 还有一个怪事,一个县令,平时喝酒吟诗作词附庸风雅那样才正常,可是现在却看到他突然出现在这里,就是一桩怪事了。 这还不是最古怪的,最最古怪的就是那个跟在知县身边的那位道人。 他是什么身份? “包围他们,不可放走一个!”这是那个知县进门后说的第一句话。 “遵县尊令!”团练使其实已经在这么做了,他不是一个吃干饭的人,来到这里就已经慢慢地把人员布置好了。 然后现在等到知县一下令,他马上就让手底下的人变成了虎狼。 三百多号持刀执剑握长枪的民团在这一声令下之后,不知死活地真的围了上去。 “青衣楼办案,无关人等还请自重!” 面对着几百号人对自己等人的包围,并不是所有人想象中的脸上大变,而是面无表情地无视。 特别是那个领队,更是直接地无视了他们,吩咐自己的手下道:“别管他们,马上去拎水来把他们给泼醒。 问清楚天书的下落,然后分一些人去给这些房客进行检查,天书就在这个院里其中一个人身上,一定要把东西给找出来,要不然就无颜回和平谷了!” “是!”青衣劲卒的整齐应声,声如雷鸣! 然后那些青衣劲卒便一个接一个走到那些住客面前要求搜身检查。 一个个的都去做着自己的事,根本就没有把这刚走进来的围着自己的兵马看在眼里,更没有把那位三水县令看在眼里。 这对三水县令来说,这是羞辱,赤果果的羞辱,这让人的胸中像是烧起了一把火。 “慢着!”既然不爽,那就要把自己的不爽给发泄出来。 比如现在那位知县在看到那些青衣劲卒不理自己时,他出声了,而且是出声阻止那些劲卒的办事。 “这位知县老爷不知道想说什么?”那个领队转过身来对这位知县说道,这是一个孤单的背影。 他的那一脸的云谈风轻让这位三水县令一肚子的愤恨念头一下子压制不住了。 “是谁给你们的权力,让你们在没有得到我大宋的允许下,私自入我大宋国境!” “难道你们真以为,大宋国的兵马真的跟泥捏的不成?” “都赶紧给本官停下,再不停下,本官就会下令让你们周围的兵马对你们出手了!” 三水县令在咆哮,他在愤怒,他在下最后通谍,也在下决心。 他决定,如果那些青衣劲卒再不停下对在场所有人的搜查,那么自己就要让身后的团练出手了。 这时那个领队转过身来说道:“欢迎!” 说完便对都站在自己面前的士兵们喝道:“动作都快点,快点找到天书,快点抓到那偷书的贼! 要不然大宋的官老爷就要嘲笑我们的办事能力了!” 欢迎!居然说的是欢迎,这两个字的背后是何等的自信,又是何等的骄傲。 青衣楼的领队坚信,哪怕是三水县令叫的再凶狠,那又怎么样呢? 他真敢让兵马对自己这些人出手吗?如果真敢,这个假设让他很期待。 为此他悄悄地对着某处做了个手势,这是一个很直白的手势,那就是让各个队的人做好准备。 对手下劲卒下完命令之后,那名领队回过头来,对那个已经快气疯的三水县令冷声说道: “其实我很佩服你,虽然不知道你为何要没事找事,出来针对我和平谷的人,但是你的胆量我还是很佩服的。” 三水县令大怒,怒喝一声道:“所有兵马,攻击……” 他话还没说出口就让身边的道士给拦了。 “县尊可不能上他的恶当啊!你这一出手的结果,有可能就是遭至两国交战啊!” “那你说咋办?” 这时众人才发现,这个三水县令其实年纪真的不是很大,二十来岁就出一个缺来当一县之长了,看来家里本事很大啊! 不过谁也不知道,其实他今天晚上来到这里,竟然是因为眼下正劝他的那个道士通知并怂恿的。 至于道士是怎么知道和平谷青衣楼在此地办事的,那可就真是个秘密了。 而道士的目的呢? 其实很简单,为天书而来。 而眼前的这个知县,就是他巧舌如簧骗来的棋子。 也正因为是他把这知县给叫来的,所以他对于和平谷青衣楼的一切规定都研究过。 所以说道:“青衣楼不能对你先动手,只要你不对他们动手那就没有一点威胁。 所以我们没有必要把事情弄得剑拔弩张,可以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谈!” “青衣楼办事,要有命令,和平谷城主府发出来的命令, 如果没有,那这批青衣楼人员私入宋境,这可是将他们弄死的好机会!” 这时,青衣楼的人把在场所有人的身上都快搜了一遍了,还差几个人了,没有再看到那本从和平谷那里偷出来的天书。 突然快要搜完的时候,还差两个人时,那两个人猛地从自己的衣襟里掏出把短匕一下就抵在了那两个过去搜身的士兵身上。 这时,刚刚被一桶冷水泼醒的宋江突然瞪大了眼珠子,用愤怒到了极点的口气吼道:“张青,孙二娘!你们竟敢暗算我……” 此话一出,那两个正在劫持士兵的一男一女两人的身份正在揭开。 竟然就是刚刚朱仝所说少的那两人。 可是虽然知道可能张青和孙二娘这两个开黑店做人肉包子起家的人不见了,是因为他们谋算了宋江好不容易弄来的天书,可没想到他们俩居然还会在现在挟持两个和平谷士兵。 “别过来!你们别过来!我知道你们和平谷把一个人的命看得很重。 那么现在我就能告诉你们,要是今天我俩不能逃出这里,我们就会拉着这二人陪葬你们信不?” 孙二娘身在这两名士兵的身后,与自己丈夫一起紧紧抓住士兵的身体来给自己挡住可能飞来的弩箭。 突然民团的团练使突然做出恍然大悟状,突然对那个领队说道:“原来是和平谷的兄弟,先前不知还望兄弟们原谅,哥哥我这就退去!” 他这是不想沾腥了,他沾不起,想到这一点的时候他有点想哭! 我咋就这么命苦呢! 好不容易才做上这个团练使,没曾想不过是在来之前说做一做摇旗呐喊的角色,他可是收了钱来做个站台脚的。 却没想到竟然还会出现这么一种局面,他是个人精,可以看得出和平谷的人现在有点惹不起了。 可就是这么个惹不起的,居然在现在有可能会丢两条命。 两条命啊!正如那孙二娘两口子说的那样,和平谷是非常看重什么事情。 那就是人命!和平谷人命最值钱,如果呆会一下子死了两个,那么眼前的这夫妻俩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都不可能逃得掉和平谷的追杀。 这股子晦气他可不想沾。 “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们当中居然还有这种亡命之徒!” “真没错了!没想到我们这里居然还会出现这种人物,而且现在他们谋算的还是和平谷的人!” “是啊!张兄,你走南闯北多年,你来说一下看看,你说青衣楼的那位老兄会不会真的放那两个亡命之徒的性命,以保全自己兄弟?” “我猜不会,这两个现在挑战的是和平谷的面子,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什么?那就只有两个字,那就是面子!” “现在这两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居然敢劫持和平谷的人做人质,他们完了!” “你们猜错了!他们这么做是找到了和平谷的脉门,和平谷的人命金贵,他们可以为了自己的两个士兵而放弃对那两个亡命之徒的追杀。” 这时突然有人在细看了那个正在劫持人质的孙二娘与张青,突然大叫道:“这不就是那个在十字坡里开饭馆的人,母夜叉孙二娘,菜园子张青,他们是专做人肉黑店生意的!” 他们是吃人的,这么一句话居然比什么话都强,当时所有人就把距离嗖地一下挪远了些。 所有人都在猜测,和平谷是要面子,还是要人命! 只有青衣楼的那个领队才知道,无论何时,和平谷的人命才是摆在所有问题前面的事,别的都是小事! 那领队走上前去,摊开双手对孙二娘夫妻俩示意自己手上没有武器,然后对她们说道:“只要你们把这两人给放了,这次我放过你们夫妻俩一次,有什么账我们下次再算!” 孙二娘把自己身子躲在自己面前那名士兵后面后对张青说道:“当家的,现在咋弄?” “还能咋弄啊!走呗!离了这片死地再说,就算是他们来追杀我们,也是以后的事了!走!” 说着他也带着一个士兵,正准备往外走去,有人质在手他的心十分的放松。 可是接下来的这一幕让他笑不出来。 “你还不能走!”这是那个道士,那个三水县令身边的道士。 (未完待续。) 第177章 进击的道士 “你们走不掉的!你们可知道,除了在这里的青衣楼劲卒。 还有包围这里的三百多军兵,在外面的夜幕里,有多少人在盯着你们,希望你们走出去。” 母夜叉孙二娘与自己的丈夫张青对看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一丝慌乱。 但最后他们两个还是咬咬牙,心一横就对道士吼道:“让开!若不让开我们可就要杀一个了!” 道士退了半步,表示自己没有太大的恶意,但还是劝说道:“我知道你们心里想的是什么。 你们都认为,自己的人就一定会在外面等着你们,接应你们吗?” “山中老人的道统什么时候讲过道义?他们最开始就是杀手,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那是他们的行事方式。 难道你们夫妇认为,这种杀手之道传下来的道统会在意你们两个棋子的死活吗? 不会的!没有人在意你们的死活,你们就算成功的把天书带给他们,他们也不会为你们挡住和平谷的兵锋! 莫要执迷不悟,你夫妇二人若想活命,最好的选择就是把天书交给我。 然后把青衣楼的士兵给放了,若是让他们有所损伤,恐怕就是我身后的道门,都不可能保住你们的平安。” 道士说话的语气很平和,但他的话说出来有条有理,很有说服力。 “什么意思?听着道士的口气,孙二娘夫妻俩像是别人安插进梁山的暗桩?” 这个疑问,在场中很多人心头出现,特别是宋江。 不过问出这句话的却不是宋江,而是朱仝。 他也不是在问谁,只是心里疑惑,实在受不了这种挠心的疑惑,他自言自语的轻声自问了一下。 却没想到这么一问,却让老汉来了兴致,老汉看向独孤助轻笑着说了一句话。 “独孤小子,老汉看你想要成就独孤求败的威名,成为名传千古的剑魔还有一段距离。 不如你去办件事儿,然后我就把曾经在和平谷偷到了一份九阴真经的拓本给你,这生意怎么样?” 他的一句话,直接就让独孤助激动的差点就站起来。 鼻息粗重,差点伸手去把老汉抓住。 可是毕竟还有点理智,没敢真的动手,只是看他的样子确实是被老汉的这句话撩到了心了! “老头,你别骗我,你有九阴真经的拓本?” 有一句话叫做修炼必须克服心猿意马,这一点不关事做任何一件事儿都要如此。 这一点眼前这位未来的剑魔独孤求败就做的很好。 他很快就把激荡的情绪平复下来,只是郑重的向老汉确认。 老汉轻轻点头很是成竹在胸,他知道这一单买卖,独孤助是做定了! 果然,这位未来的剑魔独孤求败轻呼一口气后问道:“说条件吧,若是条件过得去,这单生意我接了!” 九阴真经,这单生意,他拒绝不了。 能成就陆地神仙,就足以证明这门功法很强。 而独孤助看中的,是九阴真经里面的内功心法,还有可以加强自己疗伤能力的易经锻骨篇。 其实内功他的弱项,还有练剑时,与人动手时总不可能永远不输。 而动手受伤的话,有一门能增强自己疗伤能力的心法,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事! 其实独孤助现在也琢磨明白了,自己到现在为止只能悟出一招剑势,就是自己的内力拖了后腿。 而现在眼前这个老汉抛出自己不能拒绝的条件。 那就看看是什么条件吧! “在那个方向,有摩尼教方腊的人,当年黄裳大学士的家眷,就是全部死在摩尼教的人手里。” 老汉指着一个方向,轻声对独孤助说:“老汉当年欠了黄大学士一个人情,还没有还他就被刘混康给干掉了。 此事甚憾! 现在看到他的仇敌又发展起来了,觉得帮他清理清理仇敌的势力,也是个不错的还人情方式!” “所以现在老汉的条件就是,你今天晚上把在这里的所有摩尼教的人全部干掉,九阴真经就是你的啦!” 他说完之后却发现独孤助愣住了。 “你说什么?你说那黄大学士是死在刘混康手中的?” 回过神来的独孤助,突然问出这么一句来。 却问得老汉好生奇怪:“没错呀!当时老汉就趴在那个和平谷城主府的屋顶上。 看到刘混康拿着一把能发出雷电的法器,一道雷电就把那黄大学士给劈死了。 救都救不及!后来一起被劈死的还有一个宫里的老太监,你的同伙葵花老祖。 当时老汉惜命,一看到这俩人死了就断定那陈白牛完了,马上撒丫子就跑! 老汉行走江湖,靠的就是脚底抹油的功夫!” 独孤助呆住了,满脸的不可置信,原来从一开始自己的仇恨方向就已经错了。 他从来不怀疑老头说谎,因为自己身上没有可以让老汉谋算的东西。 “你确定,当时葵花老祖是死在刘混康之手?” 对于这个问题,老汉当然是信誓旦旦。 “没错,我告诉你啊,在刘混康手里可是有的一个法器,像这个样子……” 老汉用手比划了一下,当时刘混康手里拿的那个枪型能发出雷电应该是电击枪之类的武器。 然后详细说了一下,当时黄裳如何在机缘巧合之下,被一道雷电给劈死。 然后葵花老祖又在发动了类似天魔解体大0法的手段之后,弄瞎弄聋刘混康的一只眼睛和一只耳朵。 “错了错了!原来从一开始仇人就记错了!” 独孤助拍着自己的脑袋说道。 老汉诧异地问道:“你去偷了和平谷陈进才的天书,不是因为他把九阴真经和葵花宝典瞒起来,而是以为他是杀黄裳和葵花老祖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确实错了!” 老汉从怀里掏出一本书,书皮上几个字写的《九阴真经》递了过来。 “你在还人情?那我就替你还人情!” 接过九阴真经,独孤助就悄悄地下了屋顶,隐没在黑暗之中。 而在院里,事情也有了转机。 由此证明,不管是和尚也好,还是道士也罢,对于说服这一项艰巨而伟大的工作,这绝对是他们门派天赋。 因为孙二娘她夫妻俩表情有点松动了!(未完待续。) 第178章 也不是没有生路 “其实,你们也是行走江湖多年,也曾听说过和平谷的名声,就连当年大宋皇帝都庇护不得那黄裳大学士与宫中的葵花老供奉。 到最后还是让此二人死于和平谷中,后来大宋官家也只能收到两具焦尸。 以此作比,你二人可还觉得自己在伤害了这青衣楼这两位兵士之后还能逃脱他们对你们的追杀?” 道士显然是个能说的,一句句地把道理掰开给孙二娘张青二人说了个通透,目的只不过是让二人放开他们手中的和平谷青衣楼士兵。 一声沙哑的声音响起,是张青,原来心底下那巨大的压力竟已经让他嗓音嘶哑。 “难不成只能让他和平谷杀人,别人却杀他和平谷中人不得不成?这是何道理!” 这句话让他那紧张得都沙哑的声音说出来之时,竟让人感觉到了他有天大的委屈。 并且让人深有同感。 是啊!和平谷是一个很护短的地方,只要在这片大地上,有人对和平谷人做出任何不公平的举动。 或者说有人不知死活地对和平谷的人递出杀手,那就完了! 欺负人的还好,和平谷最多也只是派人把主事人抓回去,调查找证据确定确实是对方对和平谷人做出的不法或者不当的举动。 他们受到的惩罚也不过是罚款与劳改,但前提是还没有人伤害人命。 若是和平谷的人被杀了,那就惨了! 有一句话叫做上穷碧落下黄泉,就是世人拿来说青衣楼中那些负责万里追凶的队伍。 全话是这么说的:伤我和平谷人性命者,上穷碧落下黄泉,天涯海角不死不休! 也正是这句话,也正是青衣楼里那一队负责万里追凶的特别行动队。 让世人对和平谷出来的人,只能好好哄着不敢得罪,如果实在不行就告上官府。 然后官府就会用飞鹰速递传讯和平谷,通知那里的人,让他们派出调查人员,还有衙门审案时堂上的记录员。 堂上的记录员只有一个责任,那就是把一切都给记录下来,但不能说话。 只要是和平谷的人受到不公对待,记录员有权通知和平谷派出青衣劲卒保护当事人,直至调查人员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但若是和平谷人真的犯了事,他们也没有办法,只好认了! 不过和平谷出来之前,都会在出来之前得到警告,出来后要遵守当地国律令。 若是真犯了事,那就是你的不是了,到时候青衣楼的人想帮你也帮不了。 不过也正是如此,和平谷的人出来之后主动犯事的人很少。 不过因为大多出来做生意的都是做一些和平谷生产出来的贵重物品,因为值钱,所以财货倒是引了不少人起了心思。 不过青衣楼的人正应了那句话,上穷碧落下黄泉,天涯海角,不死不休。 一个最远的都已经带着钱财漂洋过海到了扶桑,却让一个青衣楼伍长追到了那个岛国上把他干掉,追回财货。 扶桑却不敢说什么。 此事一出之后,世人大哗! 从此就知道,这世上若有人是不能碰的,和平谷人当得第二便无人能当第一。 不过虽然如此,但世人总觉得不公,凭甚么世间所有人都能死,为何你和平谷人就死不得? 所以现在张青从牙缝里挤出的那一句沙哑的话竟让在声的人升起了深有同感的感触。 不过,这句话刚刚拉起的围观群众好感却突然被一句话给轻飘飘地破坏了。 “你不对他们出手,他们岂会先出手对付你?和平谷法规天下闻名,别告诉贫道你不曾听说过!” 道士叹道:“不得不说你张青还是有些急智的,可毕竟心不正了! 现在还在拼死也要拉着这两个和平谷士兵陪葬么?不值当的! 放弃罢!你逃不掉的!” 张青回头与自己浑家对望了一眼,孙二娘从自家男人眼里看到了很多。 她强笑着对自家男人道:“当家的,水里火里,一起便是!” 不得不说,孙二娘是水浒里对自家男人最好的女人了,虽然是个做人肉包子出身的。 张青深深望了她一眼后,再次把手里的青衣楼士兵给抓紧一些,声色俱厉地喝道:“让开!我夫妇二人现在不过是求活而已,再不让开就要杀人了!” 这时道士身边的三水县令这才从懵逼中回过神来,这画风不对啊! 咱来这时不是要跟和平谷的人针锋相对的吗?怎么现在却变成帮着和平谷的人把士兵从这两人手中救回呢? 那个精明的团练使一看这事有可为,原来要走的脚步却又停了下来。 所有的团练兵都团团围了过来! 他可不是那个读书读傻了的县令,便走过去,低声问道士:“什么想法?” 道士笑笑:“其实现在我道门都在对和平谷里传出来的一所有消息都会研究,最近对一句话很是肯定。 这句从和平谷传出来的话是这么说的,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门中长辈翻遍库里存史,发现此话当得上是世事准绳,虽无情重利,却是人生本质!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在从古书中找到这句话之后,长辈们觉得与和平谷成为朋友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所以当务之急就是把这两个士兵从此二人手中救出,不过和平谷的人还是很奇葩的。 人家抓住了他们的两个士兵,就被要挟得不敢出手了?这还是军队吗?” 道士的话却让团练使给否了:“道长想的过了,小弟在和平谷青衣楼里有个亲戚,这也是刚刚为何我不敢与他们为敌的原因之一。 我从亲戚那里知道了青衣楼的可怕! 其实以前青衣楼也遇到过此类事情,他们会让对方劫持一段时间,但却不会让对方离开自己的视线。 在对方要带着人远离他们的目光时,他们会在对方就要离开自己的包围圈之时万箭齐发!” “和平谷对于殉职的人抚恤都高得吓人,所以士兵们知道出战有风险,但还是趋之若鹜!” 听完团练使的话,道士这才“哦”了一声道:“合着他们两就算是有两个人质也必定是死这一条路?” 团练使点头:“没错!他们死定了,不过也不是没有生路!”(未完待续。) 第179章 跳梁小丑 也不是没有生路! 这一句话,刺激了在场起码五个人的神经。 不管是孙二娘他们夫妻俩,还是那两名被劫持的士兵,当然还有那位道士。 至于那位本应该最着急的领队,冷峻的脸上终于露出心安的样子,想来他的安排已经落实下去了。 各个路口的房顶上都隐秘地爬上去几个手拿着重弩的士兵。 在这些路口经过,孙二娘夫妻俩要是露出一丝破绽。 这些百发百中,指哪打哪,想打鼻子打不到眼睛的神箭手就会要了他们的小命。 和平谷出产的重弩,在保证精确度的同时又拥有强大的威力。 在这种重弩面前,西夏人的神臂弩就是个笑话。 能做神箭手的人,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 青衣楼的人本来都是精英,神箭手就是精英中的精英。 领队相信,只要有一丝机会,神箭手们就能把对方给射杀将人救下来。 怕就怕对方是个经验老道的,在退走的时候不留一丝破绽,那样的话就只能是玉石俱焚同归于尽了。 其实有些时候怕什么就来什么,孙二娘夫妻俩好像对青衣楼的行事方式了解的很清楚。 他们控制着两个士兵挡在自己跟前,身形尽量缩小躲在后面,看来摩尼教对他们的情报投入还是很大的。 人都是怕死,当然除了那些不想活了,一心求死的人以外。 孙二娘他们也一样,在道士没有把道理说明白之前,他们没有想到这一点。 可是等道士把话都说明白了,他们这才想起来,这世上还没有人可以逃脱的了和平谷青衣楼的追杀。 陷入了进退维谷之中,在他们心里无论进退都是个艰难的选择。 就算是真的逃出这里,到了摩尼教里,他们真的会为了自己夫妻二人,对抗了强大得不像话的和平谷吗? 哪怕是自己夫妻二人给他们带来了天书,也没有信心摩尼教会为了这个功劳而拼命地保护自己。 既然就算成功弄出去天书也不可能活命,既然如此那自己夫妻俩还这么拼命有什么意义? 可是就算现在后退也可以无可退,左右都是个死,早知如此就不应该动不该动的念头! 进退维谷加万念俱灰,其实在道士说明白这些道理之后,他们已经绝望了。 现在只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忽然听到有人说他们还有一线生机,或者说是一条生路。 就像是那些快被淹死的人,就算是在河面上看到一条稻草,也认为这可以救命。 反正不抓住这个机会肯定是死,抓住这个机会也许也不能活,但起码还有希望。 “生路在哪?” 这一句话,问出了几个人的心声。 嘶哑的声音,可见他内心的煎熬,张清作为主心骨问出了这一句话。 “其实很简单,现在你进退两个选择会有两种结果。 第一,你进的话。 挟持和平谷青衣楼的士兵,交恶和平谷,没人能保得住你们。 第二,退。 现在放开青衣楼的士兵,虽然也已经得罪了青衣楼,但却是无心之失。 就算是天书,也是你从宋江手中拿到,不算死罪。 以青衣楼的律令,你受不了多重的惩罚,这是和平谷方面的。 不过,你倒是得罪了宋江他们,就算你躲得过和平谷的惩罚,也躲不过宋江他们的报复! 你现在忧虑的是这个吧?” 一语中的说的就是现在这位团练使所说的话,这一番话说出,竟让在场所有人都对他刮目相看。 这是个聪明人。 聪明人不是那么好当的,聪慧的脑袋与处事的方法,还有那临事不乱让思路保持清明的心态,缺一不可! 而眼前这个团练使,在看到和平谷青衣楼的人之后,所做出的决断可以看得出这是一个精明人。 在看到道士的异常举动后一下就能猜出他的意图,这比那位现在凭借着他人帮衬才能外放为官,遇事却不会动一下脑筋的三水县令强得太多太多。 这一点道士是持肯定态度的,特别是团练使居然在明白自己的意思之后也加入了劝告之列。 这让道士决定一会与青衣楼的人谈条件的话捎上他一脚,是个不错的选择。 有这么个人做盟友,也许是自己下山历练,并找到道门出路的帮手也说不定。 他不知道天下无贼那部电影里黎叔说的“二十一世纪最重要的是人才”那句话,可这并不代表他这个刚刚下山不久的道士不懂这个道理。 所以他看上了这个人才,道门虽然超然世外,可在凡人间培植自己的势力也是应有的举措。 这等人才要是放过的话自己又拿什么去跟别人争那下一任掌印天师之位。 不管别人是什么想法,但是现在张青与孙二娘的心里是活过来了! 他们的想法被这位团练使给说中了,然后拿眼睛死死地看向那揭开了自己心里所想的团练使。 “没错!进退都是死,既然如此我夫妻二人何妨拉个人垫背,死也要死个够本!” 张青一边放着狠话,眼神却闪烁着别的意味光芒,这是有想法了,但却又不敢示弱。 有些时候,人就得硬着,比如现在谈判之时。 在这个时候只要口气一弱,别人就会乘胜而追击,然后趁势把你的心理防线冲了个七零八落。 最后自己却没有达到自己目标的半点目的,还有可能会死在对方手里。 “兄弟,你可想得差了,宋江他们算是个什么玩意?” 刚刚短短的时间里这位团练使就弄清楚了这两位的身份与宋江他们的身份。 有这位道士在身边,想弄清楚这些东西简单得跟喝水一般。 不过他说出口的这话却是让刚刚回过神来的宋江再次吐了一口老血。 这般埋汰我宋江,与你可是有何深仇大恨不成? 不过他倒没有把这话说出口来,就连身边有一个冒失的想说话都让他给捂住了嘴。 现在正是那团练使使计救青衣楼士兵的当口,若是因为自己梁山等人开口说话害得那两人死在张青夫妻二人手里。 怕是自己这些人也逃脱不得责任罢! 可是,对方却不体谅他半点,还在埋汰他。 “那宋江算甚么东西,莫说在和平谷面前,便是在道门面前,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 (未完待续。) 第180章 诸圣黄昏 跳梁小丑!想不到自己打拼了半生,在别人眼里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宋江憋屈已经哇地喷出今天有记录的第三口老血。 你不埋汰我能死吗?他在心里怒吼着。 如果自己有能力,而且又没有什么外在条件来限制的话,他真想现在就把那个可恶的团练使给爆揍一顿再说。 不过他也知道,那个可恶的团练使说的很对。 如果没有任何意外的话,等这事情过后,张青夫妻俩绝对不可能逃得过自己派人去追杀。 他梁山上还有一个人才,可日行八百里的戴宗,就是个不错的千里追杀的人才,哪怕是杀不了,烦也能把人给烦死。 不过现在却不行了,因为那个团练使已经说到了道门,宋江就知道自己再也没有机会报这个仇了。 一旦道门要庇护这孙二娘与张青二人,他宋江就算是有水缸做胆,也不敢再对二人造次。 道士不是个笨蛋,一个可以竟争下一任掌印天师的人会是笨蛋吗? 他当然明白团练使所说何事,现在天下间敢给张青二人做那庇护之人的,或者说愿意冒着得罪和平谷的风险,去收留张青二人的除了道门之外再没有别人有这个资格。 既然如此,当年到团练使把话引到自己身上,就接口说: “既然都说到这份上了,那么道门再不想出点表示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而你们现在最想要的,不是万两黄金,而是自己夫妻俩平平安安。 而现在,只要你们愿意收敛起自己的爪牙,不要将自己的恶意表现出来。 并且还愿意给你夫妻二人庇护,让你们放心,这其实已经是对你们最大的诚意。 你们觉得呢?”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是不可以谈的? 只要是想谈,有了谈的冲动,那么就代表着心理防线的松动。 既然一开始松动了,那就绝对是有得谈了。 君不见那河堤上的缺口一般都只是一个小孔而已么? 所以现在,张青二人在这种被人营造出来的高压气氛中,那股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就是这样被重现了。 不过,既然松了口说愿意放人,那他们就没再有任何理由再抱着不放。 不过现在问题来了,人可以放,可是最重要的一点他们所有人都忘了问了。 那就是,现在在张青手中的那一本天书,在放开这两个士兵之后,又该以什么面目来面对这个众人。 说多了都不怎么样,特别是现在要问的是,天书现在究竟要给谁。 这是一个难题,团练使现在都不知道支持谁了! 天书给道门? 这不可能! 青衣楼的人还在一旁冷冷看着呢! 要是道士敢真让张青他们把天书交给自己,那么迎接他的,必定会有一个青衣楼的军队。 青衣楼领队冷眼旁观,他现在不能罔顾同袍的安危说出天书不能旁落的话。 但也不能为了同袍说出只要人命而不要天书的话。 不过,对于一位从山上下来,一肚子都是师尊教导的人生哲理。 所以道士做出了他此生最为正确的一件事,那就是让张青把天书还给青衣楼。 然后他才会对张青夫妻俩说道:“张青,你二人若宣誓退出摩尼教。 我以天师教张铁牛的名义,护得你等周全,宋江等人必不会再找你寻仇,你们的仇我一并给化解了。” 不过,事情并没有如此平谈地过去,一切都是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老汉。 在张青拿出平板电脑的时候,跟朱仝一起趴在屋顶的老汉低说了一声:“解封诸圣黄昏影片!” 一阵从他而起的神识波动延伸而出来,带着他的低语传到了张青他们的手中,那个被他们奉为天书的平板电脑上。 然后突然一切都变了。 张青手中递出的平板电脑还没有人接过,却放出了他们一直没有见过的影像。 一个青袍道人站在星空之中看着大地上尸横遍野,悲悯地说道:“圣人不死,大盗不止…… 竟为了自己的面皮,为了自己的道统,为了自己的私欲,竟让人间惨死万万人。 凡人也是人…… 为了这世间万万千千凡人…… 圣人都不该存在在这世间,我要封印天地间作恶的圣人……” 然后一通打斗过后,天地间的圣人竟然都被封印了,而那人祖周成,更是在封印了天地几位圣人之后自己也废了。 从此天地再无圣人! 天地间一片肃杀,杀机从从。 “原来天地间早就已经没有了圣人了!就连那三十三天的兜率宫,也不过是太上老君的一个分身。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原来所谓的释迦牟尼,居然不过是太上老君在算到佛教当大兴的同时,化为了胡子投生于西方的一个棋子。 更想不到,到最后那西方教居然大兴。” 不过很快这天书就让青衣楼领队的人接了过去,然后他们就把自己手上挟持的和平谷士兵给放了回去。 因为那位和平谷青衣楼的领队说了:“这次他们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事情,所以对道门规劝我等之间的恩怨也没有太大的意见。 再加上你们已经把天书给还了回来,对此我会把一切都记下来然后让飞鹰速递送回和平谷,然后让他们一起讨论要罚你多少天的劳改! 不过如果是道门愿意帮你们俩了了这个事,那很简单,让他们出个面子,然后用罚款来了结这件事! 至于你们与宋江之间的恩怨却是没有我们和平谷什么事! 因为不管是宋江还是你们夫妻俩,都是从别人手里夺回来的手机,并没有直接去和平谷偷东西。 如此一来,你们所做的事,就与和平谷并没有什么关系! 不过,想来宋江他们是不可能会对有着道门庇护的你们出手! 总得来说,现在你们安全了!是不是?宋江!” 宋江在现在这个时刻还能说啥? 他什么也说不了,什么也做不了! 道士拉着青衣楼领队走到一边说“看在我们刚刚救了你们两个士兵的份上,让我们与你们一起护送这天书一起走罢,作为条件,我只愿意看看那青丘圣人周成对几个圣人出手的场景!”(未完待续。) 第181章 人族祖地 人祖周成,在封神之战后对天地圣人为了道统之争,为了面皮之争而把凡人当成蝼蚁一般的算计。 把所有凡人都当成土鸡瓦狗一般的对待,作为人祖,周成十分痛心,决定要把控制天地三界的圣人封印。 还凡人一个自由,也还自己的心一个自由。 最后他拼着自己也废了修为,终于把吃了元始天尊的太上老君、通天、接引、准提四位圣人封印于那未可知之地。 三十三重天竟然让他们这些圣人间的大战给震散成千万个宇宙,无数星辰。 千万个宇宙中有无数星辰,而那洪荒大地,三十三天的所有种族,不管是人妖仙魔,还是鬼怪精灵,都分布在这千万个宇宙当中。 到最后还是道祖鸿钧,出来后长叹一声:“纵是天地无圣人,也需人族自强才行! 你周成呕心沥血,就能保证人族能延续得下去而不被别的种族给灭族? 要知道你周成想回复修为也需要万万个元会!” 周成满脸平和道:“周成既为人祖,那尽了力就是了! 从五庄观前为人族剑劈元始,耗尽修为,不过求一丝心安。 若周成做到这般,人族还是延续不下去,那只好证明人族确实不适合生存在这天地间,做到如此周成算是仁至义尽!” 道祖鸿钧摇头道:“人族存在乃天道运行之道理,既然你已经做到了这一步,那我便再助你一次!” 他伸手,一块不周山所化昆仑的山岳飞上他掌中,竟化为一个大星。 再挥手,一个人族部落便进了大星之内。 “此大星从今为人族祖地,为保留人族之火种,不可有仙,不可有魔,不可有佛,再无高高在上者掌控人族未来!” 原来这就是和平谷陈白牛所说的,人族祖地没有仙人是什么意思。 “原来他说的是真的……原来他说的是真的!” 道士喃喃道。 青衣楼领队现在很是大方,因为他刚刚耳朵里听到了自己那位心里尊敬到了极点的城主白牛先生的话。 那种能把声音传到别人脑子里的本事,别人是冒充不来的。 城主让他,在这里所有人的面前把这一切都给他们放完,不管是封神榜,还是最后的诸圣黄昏。 当然还有再次让平板电脑解开的那几集。 主要说巫族与妖族在机缘巧合之下,居然发现人族的肉身与灵魂对祭炼自己的神器有加成的功效。 然后就顺理成章了,巫妖二族大肆猎杀人族,亿万人族竟然在短短时间内几乎灭族。 天地间所有圣人都旁观,更有甚者还扰乱了天机,阻止了周成的察觉。 等周成察觉之时,亿万人族居然只剩下了几十万而已,若不是五庄观镇元子大仙在最后关头拼死救那么一下,这最后几十万的人族怕是也等不到周成的到来。 在那一刻周成为人族死伤而大发雷霆,杀妖灭巫斩圣人威震八方。 这个场景,竟让在场看电影的所有人看得泪如雨下,原来人族在那个时候居然还有如此苦难。 看到大开杀戒的周成竟因此被道祖收去了混沌剑,并镇于海眼十万年之时,看电影的现场个个都激动得不行! 看电影的人都哭了,不管是那道士,还是那些青衣楼的士兵和那领队。 还是宋江他们这些梁山盗贼,又或者是刚刚那些客栈里住店的行商,没有一个是看到如此情景不哭出来的。 就是孙二娘他们夫妻二人,也跟在所有人身后对那平板电脑里放出来的周成跪拜。 为他救了所有人族,为他那因维护人族而大战天下,剑劈圣人,为他那被封印镇于海眼十万年。 不得不说,未来改编的电影更有逻辑性,画面也更加完美,做出来的电视电影让人看了竟然是一场视觉上的极致享受。 只是一场看似电影的电视,竟让在场所有人痛哭下拜,虽然这些都是一些古人,不过已经很了不得了。 平板电脑放出来的画面,并不是顺理成章地放,而是封神榜的那几集还是十几集放,然后再到诸圣黄昏那几集放映后才到那五庄观前的那场厮杀。 如此翻来覆去地看,他们一开始还无法把里面的情节给摆正位置,后来回过神来才发现原来里面的东西还可以这么看。 他们在夜里看入了神,就算是一些并不是很响亮的怪声音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 “啊……”远处突然传来几声惨叫,不过叫的时间很短,而且声音也不大,出现的话消失的也快,让人根本就没有注意这些东西。 看时间差不多了,那位青衣楼的领队才得到城主白牛先生的指示,收起了天书。 说来也让在场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奇怪,那天书就在青衣楼的领队要把它收起来的那一刻,居然灭了! 看来它还知道哪一些人是自己人! 在场所有人心里都是这么想的,可谁也不知道,这是老汉利用平板电脑的声控软件对电脑的开关机进行了控制。 如此而已! 可却让在场所有人惊为神物,无形中又装了一回逼! 独孤助早就回来了,回来时刚好看到电影的散场,本来不以为然的,可是在听到朱仝的小声讲述时也跟着湿润了双眼。 不过很快恢复过来,轻声对老汉说道:“城外所有摩尼教众,都已经伏诛,无一漏网! 我会去往江南,往方腊大营方向,必将所有摩尼教众斩杀个干净!” 老汉点头:“很好!不过你的剑术没有什么进步,前去摩尼教大营不会落到什么好处。 不如你先去把自己的剑势再给悟上一悟再去,到时可能就更有把握!” 孤独助摇头道:“剑之一道,若心中精诚有所悟,则天涯坦途。 若是心中迷茫一片,便是再练个千遍万遍,也不可能有所收获。 所以想再悟一个剑势是何其困难!” 在他心里,这确实很难! 不过在他心里很难并不代表在老汉心里也是很难,因此他决定要指点一下眼前这个未来的剑魔独孤求败! “其实,想悟到剑势很容易……” (再次感谢大盗草上飞一直以来的支持,谢谢!)(未完待续。) 第182章 雏鹰 “……想悟到剑势很容易……” 这么一句话,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听到这话的独孤助心如雷震。 想悟到剑势很容易? 这话要是别人说出来他是半分也不能信,可若是在眼前这位老汉嘴里说出来,那就是十有八成九成是真的。 既然是真的,而且老汉这么说出来了,那么就是想教他,不过因为某种原因才没有直接教而已。 其实他想的没错!还真是想教而因为某种原因没教。 从古到今都有一句话,叫做道不轻传医不叩门。 学东西的人不能因为你想学就教你,有一句话说的好,很轻易得到的东西往往得不到别人的重视,更加不会去珍惜。 而道不轻传的意思就是自己的学问不会轻易地传授给别人,你的学问很珍贵,想要得到你的学问,需要的是珍惜与尊重。 医不叩门更简单了,一句话就可以概括之。 比如走在大街上,一个人走过来拍了拍你的肩膀说:哥们儿,没几天活头了,XX病。 这样一来,你会有什么反应? 所以老汉说话很精到,只是稍稍提点了一下,让独孤助知道这是个机会。 至于独孤助能不能把握或者愿不愿意把握得到,这一点就要看个人的领悟力了。 所幸,独孤助没有那么笨,上前低头直接行礼求教, “刚刚你清理了一遍摩尼教众所得到的东西是就是从老夫手中拿去的九阴真经。 就这么一本书里的内功心法,可以补全你自己所学的基础里所缺少的短板,这一点想来你也是知道的。” 独孤助点头应是:“确是如此,纵然以前我悟性非凡,但也只是悟出一式破箭势。 现在想来,怕还是自己基础不行,而九阴真经能让黄裳大学士突破到陆地神仙之境,想来其内功心法是相当高明。 如此一来,补全了短板之人怕是再给他一点点时间,他就有可能把成绩做到别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老汉摇头,接着又点头:“补全了短板确实很好,但却有一样。 那就是九阴真经的内力虽然可以补全你的根基不牢之伤,但修炼出来后想要补全自己根基的话,你需要很长时间!” 短短几句话,只是闲聊一般的从容。 然后老汉指着独孤助说道:“就算是有了九阴真经,也不是那么容易, 不过要是想要更快地练出来功力,悟出来剑势,正如老汉刚刚所说,也不是没有办法。” “是何办法?老师请说便是!”现在独孤助已经在口称他为老师。 毕竟自己想要与对接下来的话题有些了解,一些传授给你学问的人,当得起他的一句老师。 只是不知道这天底下的老师,还有几个是当得起老师这个称呼。 老汉听独孤助叫自己的这一声老师,却没有矫情,直接就给应了。 “好!既然你叫得老汉一声老师,那老汉就告诉你。 在神雕侠侣中,杨过后来练剑都是在大海里凭着一口真气在水底挥剑。 在海底挥剑,那一剑比起陆地上挥剑要强上几十倍。 而老汉要告诉你的事,那只要有一天自己在汹涌的海底挥出那一剑就如同现在你在陆地上一般快的速度时,你这剑就练成了。” 去海里练剑?去海里练九阴真经? 很新奇的想法。 想到就去做,这是一个未来的剑魔独孤求败应有的。 “那既然如此,助这就打算马上去东边的海里将自己的剑给练好再出来!” “所以,我要走了,不过在走之前,想认真地问一下老师的名号。 我等以后走得出去,别人问起师承何人,能说出老师的名号!” 这话说出来,其实就是摆出一个意思,自己不是什么没有后台背山的意思。 这是好事!平白无故得到些实力超强的学生也是个不错的好事! 可是老汉并没有任何激动神情,只是当独孤助的话问过来后才回了一句:“老夫道号子虚!” 在场中院里,事情并没有从青衣楼领队把平板电脑,也就是他们眼中的圣书给收起来后而终结翻篇。 因为突然间他们想到的点什么东西,就比如道士,他第一个醒悟。 道士突然冷静下来之后疑惑,既然这里是人族祖地,为何这世间会有老子太上老君,还有释迦牟尼等等! 要知道这些人都是从这人间出现过,并没有全部都被封印了啊! 他的这个问题让老汉差点无语,不过幸好他有点准备。 用念力在那位领队脑中吩咐一番,然后再次让平板电脑再次解封几集,关于道士所问的问题的答案。 青衣楼的领队在听了道士的问题后再次摸出平板电脑说道: “至于你的这个问题,其实我也不是很懂,不过你倒是可以用说话的方式问一下这本天书,想来它应该会给你答案的。” 道士还真的问了:“贫道想问一下,这为何天地圣人都被封印起来了,那么这世间为何会再出现太上老君、释迦牟尼等人。” 这时,再次被那领队从怀里拿出来的平板电脑竟然是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再次显示出了答案。 太上老君、通天、准提、接引都被封印后,周成了废了。 不过说是天道不灭,圣人不灭,在被周成封印之后,在得到帮助教化人族祖地也可获得功德,而功德却是可以帮人从封印中脱身的好东西。 于是太上老君拼了命地分出一个分身,到人间来传道。 然后也没有法力,皆不长寿。 他们只为了在这人间积那功德以助他们脱困, 而成教的也一样,孔宣化为仲尼在人间收集整理人间学问,另一弟子化为墨翟于人间传机关奇巧之道,还有一弟子化为韩非子使法学与世间传扬,所为者不过是求那教化之功德,以助人祖周成早目恢复自身修为,庇护人族。 他们下山之时,女娲与后土两位天地间仅存的圣人看着他们轻叹:“他们其实就跟人族一样,只有像雏鹰一样离开了周成师兄庇护的翅膀,才能真正的成长。”(未完待续。) 第183章 下棋 谁也不会想到在这个偏远地区的一个小镇的一个客栈里,会经过一个非常令人难忘的夜晚。 等那位领队把以前准备好的电影全部放了个遍,天已经要亮了。 虽然在此度过了一个难忘的夜晚,并且大家一个晚上都没有睡觉,可是不管是谁的精神都是非常饱满。 比平时在家睡了一天一夜,还要精神抖擞。 可能他们平时,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碰上这种事儿。 可以预见,过了今天晚上可能,这一片地域将会闻名天下! 不过天一亮,很多人将不会在此停留,他们会像逃命一样,往他们的目的的跑去。 也许还真是逃命,在这天地间有一种死因叫做你知道的太多了。 作为走南闯北用胆识和眼光换金钱的商人们,特别是跑了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哪怕只有几年的行商来说,危机意识是他们所不缺少的东西,缺的人早死了。 所以在天擦亮的时候,和平谷青衣楼的领队把天书收起来的那一刻,精明的商人们马上收拾东西要走。 他们知道有和平谷的人所在的地方,还会有一种叫做公平和安全的东西。 可若是和平谷的人一离开,他们这些无依无靠的行商难免不会被人全部抓起来灭口。 虽然知道,像现在这种龙蛇混杂明里暗里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的地方,想要成功灭口那是相当的难! 可难保不会有傻子想试试,万一那个县令,那个团练使,最有可能的是那个道士。 天书里显示出来的东西,足以能将他们的信仰摧毁,这就是他们说要灭口的原因。 其实说真的,就算是某个人想要把这里的人全部杀光,也阻止不了今天晚上没事儿会往外流传。 因为和平谷的人,他们杀不光。 其实比商人们更快的还是和平谷的人,青衣楼可以在非常短的时间内到达,他们想去的地方,他们的倚仗就是热气球。 而且还是装上螺旋桨的热气球,用人力蹬的螺旋桨用在热气球的转向和动力上,是和平谷巧匠的发明。 螺旋桨是陈进才弄出来的,热气球也是他弄出来的,可是热气球跟螺旋桨之间的结合,却是他手底下的巧匠给弄出来的。 为了这个发明,和平谷出现了一个叫知识产权局部门。 而且还出台了一套知识产权法,专门用来维护那些,在知识产权局里面登记过发明专利,并成功通过审核的发明人合法权益。 为此他们还成立了一个部门,专利维权部门,以保证发明者在一定年限内可以从别的使用他发明的人手里拿到专利使用费。 比如现在和平谷的那个巧匠,他因为这一个发明得到的专利使用费就是一个天价数字。 然后这一台政策一出之后,和平谷人到现在已经贡献出了好几个有用的发明。 而现在,经过不断改良之后的热气球就是青衣楼他们出行必备工具。 在地下人发出一个信号之后,天空上就慢慢飘来几十个庞大的热气球。 很快当所有的商人都快速的离开之后,和平谷的人也都坐在热气球走了。 其实不管是道士,还是那个团练使,又或者是那个除了刚出场的时候亮相,剩下就没有什么存在感的三水县令来说,都没有去什么杀人灭口的心思。 他们现在又着急离开,因为他们觉得这个消息必须要尽快的让他们后面的人知道。 这一点很重要,所以最先行动了就是那个道士。 不知道他是怎么控制的,也没有看到他吹什么哨子,也没有看到他做什么招手的手势。 可就在他需要的时候,一只巨大的白鹤就降落了下来。 巨大的白鹤,到底有多大? 其实并不比和平谷的巨鹰大多少,但是关键是坐白鹤的那个人是道士,而且是一个很有本事的道士。 身轻如燕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所以道士才会用一只白鹤来做坐骑。 “道长,你就这么走了?” 说这句话的是三水县的知县也就是县令,那位年轻的不像话的县令现在才反应过来,道士可不能走啊! 最主要是他走了之后这里怎么收场,收场到什么地步? 这些都是个问题,因为这最开始是这个道士把他叫来的。 “兹事体大,贫道不得不回山一趟,将此间发生的所有事报与给师门尊长。 此间事,县尊看着办便是!” 他拦下道士,道士当然知道他想的是什么? 于是就给了他一句定心丸,然后就走了。 白鹤双翅一扇,瞬间就消失在天际,走的好生潇洒! 其实说此间事让他自己做主就行,可是这里又有什么事儿? 客栈里面的住客走了,不管是行商也好,还是别的什么人也好。 不管他们走出去,是死在外面暗地里潜伏的那些人手里,还是成功的逃脱都跟他没有半个铜钱的关系。 在这里的,除了他这位三水县的县令,就是身边的这位精明的团练使。 要不就是剩下的这些三百多个团练兵丁,自己还能干嘛? 这用得着的时候就催着他着急的来,这用不着了回身就走,要不是自己出声连招呼可能都不打一个。 可是这位三水县的县令,却没有半点不高兴,特别是在那个道士走的没影之后。 而且不止是不高兴,反而在那个道士走了之后,与那位精明的团练使对看了一眼后,双双大笑了开来。 “这事儿是大事儿,这事一出就不知道那道佛二门以后在人间如何自处! 一想到这个,我就忍不住的想笑!” 三水县令也许并没有别人认识的那么糟糕。 从他现在跟刚才判若两人的表情与神态还有举动,都可以看得出他刚不是刚才那个傻笨到可能都是依靠家里长辈才能当上这个县令的人。 与他一同大笑的,还有那位在道士面前很精明的团练使。 “从此天下多事,不过,也由此可以知道孔圣人的传承才是正统,那也是值当的。” 然后那位县令便和团练使一起带着人离开。 谁也没有注意到客栈角落里有一头牛,牛的旁边有一辆车,车的上方屋顶上趴着两个人。 而那两个人在下棋!(未完待续。) 第184章 黑店 “都在下棋,世事如棋,谁在执子?”说话的是老汉,他现在正拿着一颗白子在下。 陪他下棋的是朱仝,朱仝以前是个有钱人家,可能如果说别的本事,比如打架的本事,他可能比不过眼前的老汉。 但是如果说下棋,他可以甩老汉几条街。 他们现在已经是在下第三盘棋,老汉的大龙被朱仝从中间给劫杀成两段。 “世事如棋,老丈,你在执子! 不管是那剑术超群的独孤求败,又或者是横行天下却又有理有据的青衣楼劲卒, 又或者是那个道士还有那个县令跟团练。 这些人怕是在老丈眼里也都是棋子罢!” 朱仝手执黑子从容布局,对上老汉这种臭棋蒌子他闭着眼睛都能下赢。 不过他现在下的不是眼前这盘棋,而是心里那盘棋。 没错,就是心里那盘棋。 “哦!那么你呢?在你心里,自己是不是我手中的那盘棋的棋子?” 老汉绞尽脑汁想了一着,下子之后问道。 他问的随意,但朱仝却不敢答的随意:“您老人家的棋盘很大,可能天地都是你的棋盘。 像我这种的,还不知道够不够资格做棋子!” 话虽然这么说,但朱仝却对自己是棋子当中的一个很有把握。 有些人可能就算是想成为棋子都不可能,毕竟天下间下棋的人也不多! “你呀,不老实!”老汉笑着指了指他,然后再下一子,然后对自己下的这一着很是得意。 “看老汉这一子下得如何?我感觉,能抄你的底! 其实你是个人才,这一点,老汉是知道的。 在你原来的命运里,你本来是有一军节度使之名位富贵,但现在已经被我改了,你怨不怨我?” 命运被他改了?这句话简直就是吓人,太吓人了! 直接把朱仝吓得手里棋子都掉了,一下落到位里,直接就把老汉的棋面给一步钉死了。 “呃!这样就把老汉的棋全给封死了?高实在是高!老汉甘拜下风,不下了!” 说完也不管棋盘,直接从屋顶上往下跳,跳下时风吹起他的衣袖。 衣袖飞起,看到衣袖里面那截手臂,皮肤白皙细嫩,哪里跟他手掌上那个鸡皮一样的皮肤,脑袋上顶着的鹤发一般苍老? 老汉回头冲他乐了一下,想来是知道她看到了些什么。 也许这根本就是老汉特意让他看到的,人心诡秘,这个世界什么事儿都有可能发生。 客栈里已经没有半个人影,不管是掌柜的还是伙计,都已经被人带走了。 老汉从井里拎起来一桶水,往里面放了点什么,搅和搅和之后用毛巾沾了水往那老黄牛身上擦。 那桶加了料的井水擦过,老黄牛身上的颜色居然从黄色变成了白色。 原来这本就是一头白牛,老汉那个苍老得皮肤就像鸡皮的手,被那桶水泡了一下之后,手上插了伪装东西全部给洗掉,露出原本白皙细嫩的肌肤。 这个时候,朱仝若说还猜不出眼前这个人是谁,那就枉为水浒原著中混的最好的一个人物。 赶紧从屋顶上跳下来,叉手躬身想老汉施礼:“朱仝见过先生,原来不知道是白牛先生亲到,可能有所怠慢,恕罪恕罪!” 老汉哈哈大笑,然后把头上的假发给取下来,梁上的假白胡子也给取下来。 “想不到还真的是个精明的,这一点就算是剑术上的独孤求败都不及你。” 原来这个老汉真的是白牛先生陈进才,他又出来游戏人生了。 不过真的是游戏吗?这就不得而知了! 现在朱仝的心里一切疑惑在这一刻解开,当然还有刚刚陈进才说的那一句:“在你原来的命运里,你有一军节度使之名位富贵,让我给改了……” 当他想起那句话的时候,当然很好奇陈进才给他改的命运,最后结果是什么? 为什么要给他改命运? “你很好奇我给你改了命运是什么?”陈进才洗净脸上的伪装,恢复了本来面目。 不过他并没有就此而停手,而是继续拿出一些东西,轻轻地往脸上涂抹。 很快,一个面容枯稿看上去就像是酒色过度的瘦弱少年出现了。 朱仝从来没有想过,两件衣服一搭,竟然能把一个身材彪悍的人穿成瘦弱模样。 白牛身上的黄色染料洗完之后,他也并没有由此罢手,而是又把白牛给染成黑色。 他又想去哪里下棋,棋子又是谁? 他不知道。 燕云十六州从石敬塘做了儿皇帝献出去之后,终宋一朝就没有能再回到中原王朝这边。 涿州,是燕云十六州最挨南边的军州之一,如果宋辽之间战事一起,那麽这里就会是首当其冲。 不过虽然是军州,但是该有的商家还是要有,该做的生意还是要做,该挣的钱,那更是不能少! 要说涿州最好生意的,除了青楼就是酒馆! 当然还有别的营生,不过在这里就不一一赘言了。 咱就说酒馆,在涿州城里最出名的酒馆莫过于城主一个小妾的小舅子开的“最烈的酒”。 最烈的酒当然不是酒名,是形容酒的,也是酒馆名字。 这里卖的酒据说是全大辽最烈的酒,也是最贵的酒。 那些时不时跑南边去打草谷的汉人军卒抢到财货之后,最喜欢的就是第一时间跑去这个酒馆喝上一杯。 (没有看错,打草谷的就是汉人士兵。而且就汉人士兵到南方大宋抢那里的汉人抢的最厉害。 这也是他们的发财路子之一。 时至今日,还有那个心思,还有那个胆气去抢南边汉人东西的契丹贵族已经没有了,天长日久的富贵磨掉了他们的胆气。 所以一般去到南方打草谷的人大多都是汉人。) 今天又有一伙士兵收获不错,在上交了该交的份额之后,剩下的还够他妈去喝好几顿的好酒。 “一坛上好的梨花白,卤的熟牛肉切十斤! 哈哈哈哈!我们大辽比宋狗好的就是,吃牛肉不用吃病死了的牛肉。 咱们大辽的牛,杀都杀不完!” 一阵推杯换盏,酒酣耳热好不痛快! 突然“嘭”的一声巨响,把他们吓了个半死。 “你们这家黑店,我家的牛明明被伙计牵进了你的后院,为何现在说没有? 想黑了我家的牛是吗?”(未完待续。) 第185章 利 众人的目光纷纷看去,那是一个长须汉子,三十来岁左右枣红脸色。 正站在柜台前冲着掌柜的大吼,好像是说掌柜的墨了他的牛。 掌柜的是个40来岁的汉人,其实在这个城里面大多数都是汉人。 契丹人不会做买卖,他们是天生贵人只会是别人给他做买卖,他们负责享受就行。 老掌柜的胡须是黄色的,人称老黄皮子,在这一带也算是数的上号的人物,常常有不知道底细的宋人从南方来经过这里,进到他店里被他坑一把。 想来,现在这个又是一个被他坑的宋人。 不过幸好的就是他不坑本地人,而且他这里的酒好,所以客似云来。 “又让老黄皮子堆到一只肥牛牯,听口音像是大宋山东地带,只是看模样不像是商人。 却是不知道做何营生,怕是第一次往北方跑,不知道吃亏是福的道理呀!” 一个汉子夹起块肥牛肉,美美的灌了一口酒,才有闲暇去看那拍着柜台跟掌柜理论的宋人长须汉子。 “是啊!如果是常走这条道的宋人,怎么也不可能,进这个店里吃酒。 想来只是一些生人,既然是生人老黄皮子巴不得再多一些这样的牛牯,他已经好久没开荤了!” 跟他同一桌的另一个汉子说道,他看向那个长须汉子的光里透着丝丝贪婪。 “怎么?你想打他主意,我看那长须汉子不是个善茬,你小心肥肉没吃着,却让骨头给硌了门牙。” 他的同伴对他目光中透出来的贪婪很是熟悉,不少从宋国来的商人,很多就是在他露出这种贪婪目光之后死在他手上。 “哥哥见笑了,牛牯就是牛牯,角再长也是牛牯,身子再大还是牛牯,天生就是被人吃的料。” 透出贪婪目光的汉子并没有接受同伴的劝告,反而在看到那长须汉子身上的重重的包袱时,目光中的贪婪更胜。 那里面肯定是沉重的财货,天与不取,反受其疚! 这次生意他做定了,现在谁劝也不行,谁劝他跟谁急! 老黄皮子坐在柜台里面,抬起眼睛看了下站在柜台外的长须汉子,对于对方挥舞的醋钵大的拳头,压根就像没看见一样。 他悠悠地等长须汉子唾沫横飞吼完了之后,才慢悠悠的问外面候着的一个伙计:“小三子,他说你们黑了他一头牛,这事儿是真的吗?” 那小伙子看上去只有十五六,不过那眼中的阴狠之色却让人知道,别看他年纪小,可不是好惹的! 小伙子听到掌柜的问话之后,脸色一变,满脸的委屈。 “掌柜的,瞧您说的,咱小三子忠厚老实的名声,您又不是不知道,哪能干出这事儿来呢?” “这两位客官再来的时候就没有什么牛或者牛车,他们是走路来的,会不会是吃了饭没钱付账,到想了这么一出来冤枉我! 这事儿掌柜的您可要给我做主,要是被冤枉了名声可就坏了呀! 要是您信了这个人冤枉我的言语,然后再把我赶出店去,以后就我这名声谁还要我帮他干活呀! 这可是断人生路啊!” 没想到这个小伙计说话一套一套了,想来是非常有经验了,可见平时坑的人相当相当的多把他都给练出来了。 这还没完,这伙计对着那掌柜的说完之后又哭丧的脸对长须汉子说:“你说你们两位要是没钱付账,你跟我说一声,我从我工钱里面扣点。 咱过了学徒三年有工钱,你要是没钱吃饭,行走江湖,讲道义我一顿饭钱,还能是跟能给你补上的。 可你却不能这样冤枉我,这可是断人活路啊!” 他对那个长须汉子演完一出谁都能看得出来的戏之后,又回头对店里面的酒客得意的大叫:“各位,你们说是不是?” 作为这个店里面的常客,又能是什么好人。 他们大多都是喜欢往南方劫掠的强人,都是做无本买卖的,而且跟老黄皮子都是多年的熟人,对这种事情倒是司空见惯。 此刻看到那个小伙计戏耍这个南方来的长须汉子,都一起随着那个小伙计起哄。 “就是这间店里的人,掌柜或者伙计哪个不仁义。 那个长须汉子,没钱就别硬撑了,说句软话,兴许大爷一高兴就帮你把酒钱给结了!” 说这话的人是个络腮胡子,他的桌子上放了一条牛腿,两个酒坛子,最重要是做的边上,挨着一把狼牙棒。 这把狼牙棒不知道多久没洗,那上面都有暗红暗红的血迹长年累月的堆积,老远就闻到一股子血腥味。 长须汉子像是被激怒了,他一把解下自己身上背着的那个包袱,又抢下他身后跟着的那个瘦弱少年背着的包袱。 把两个包袱狠狠地往掌柜面前那个柜台上一放,接着一阵让在场所有人都两眼血红血红的碰撞声传出来。 长靴汉子脸上的枣红色越来越重了,简直就跟要滴出血来似的。 他回头冲着酒馆里所有的酒客大吼,歇斯底里的大吼,委屈的大吼。 “爷爷有钱!爷爷的钱多的很!莫说是酒菜钱,便是买下这间酒馆也是绰绰有余的。 爷,生平最受不得的就是冤枉,你们一个个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冤枉我。 我们宋人讲究的是光明磊落,岂容别人冤枉!” “这一家就是黑店,明明我们来的时候是赶着一辆牛车。 进来的时候还是店里伙计,喏……就是他把我们的牛给牵到后面去的。 可现在他们居然不承认了,这摆明是想黑的我们的牛! 为何你当还想冤枉我们,我们付得起账,把我们的牛还给我! 如若不然我们就去报官,还不信了,难道这里就没有王法了吗?” 酒馆里一片寂静,不,说错了,不是一片寂静。 粗重的喘息声,从酒馆里所有的酒客口鼻之间发出。 财帛动人心,说的就是现在这种情况。 “老黄皮子,见者有份!” “没错,老黄皮子,这单生意太大了,你一个人吃不下。” “没错,见者有份!我看到那包袱里面全是金银,去到银楼里一换,那是天大的财货,你一个人真吃不下!” 被叫做老黄皮子的掌柜轻笑一声:“笑话!在我的店里发现的肥羊就是我的利钱,凭啥分给你们?”(未完待续。) 第186章 赏善罚恶令 “老黄皮子这就是你的不对啦!以往你吃独食也就罢了,那都是小钱,没人管你。 可现如今,这一单财货还是太大,你一个人真的吃不下。 若是不给我们分润一点,大家脸上都不好看,何必吃独食呢!” 幽幽的声音传来,声音很轻,轻得几乎让人听不见,可是每个人都听到了,就好像是有人在你身边耳语。 说这句话的是个老头,他的桌子上摆着一壶酒,一盘肉,还有一把生锈的刀。 在酒馆里面的人没人会小看那一把生锈的刀,小看那把刀的人都死了。 更没人会小看那个老头,在这一个涿州城里,小看那老头的人通常都活不长! “清明刀钱青冥,他啥什么时候在酒馆里面的?为何我从头到尾都没发现过?” 一个就在老头隔壁的桌子上坐着的酒客大惊! 他坐在这里好长时间了,居然就没有注意到身边有这么个人存在。 这由不得他不大惊,因为他在这座城里也算是个人物,虽然不是那种拔尖的,但也差不多。 却没料到,居然就没有注意到隔壁坐着一个高手。 这如果是敌人的话那就惨了。 倒是他身边的人安慰他:“清明刀是何等人物,他要是不想被人注意,你又怎么可能注意的着他。” 又有另个人开口说:“没错!清明刀想要杀人无需第二刀,在他没有拔刀杀你之前,就算站在你跟前你都不会注意到他。” “没错没错!纳影藏形是刺客的本事,清明的不知道去哪里学的一身好本事。” 又一个酒客说道。 “纳影藏形?不过是那些见不得光的杀手伎俩,算不得什么本事!” 说这句话的是那个桌子边上挨着一根狼牙棒的那个,说话相当不客气,想来是看不起那个叫清明刀的老头。 看来众人把目光投向他时,他更是得意,说道:“没错!清明刀靠的不过是悄无声息的接近,然后让人不知不觉中招。 现在他出现在别人目光中,那就是抛弃了他最重要的优势,愚蠢之极!” 他这句话说出来,一下子就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住了。 就连本来一直把注意力放在长须汉子身上的掌柜老黄皮子,也把目光投向了这边。 清明刀钱青冥站了起来,喝光了眼前那一杯酒,这是这壶酒的,最后一杯。 也吃光了眼前盘子里最后一片肉,它好像舍不得浪费一丝。 最后才拿起桌子上的刀,刀是直刀,但是刀尖微弯。 这是牛尾刀,这两年才有的兵器。 其实这牛尾刀如果按正常历史发展的话,应该到清末才有。 三指宽的刀身,轻薄而又锋利的刀刃可以轻易的破开空气,是练快刀之首选。 而且还是精钢打造,和平谷出品,品质值得信赖。 “快看快看!好戏上场了,这清明刀对上人熊,谁会笑到最后?” 看到清明刀站起来,酒馆里面的酒客纷纷议论起来。 并且还有人马上清空了场地,看来在这个酒馆里面这种事儿,以前没少发生。 “我猜是清明刀,清明刀为什么叫清明刀你知道吗? 就是因为,主要他出了刀,清明就该给你上坟了!” 那个人说完这句就不说了,意思很清楚,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用再说吗? “我还是看好人熊,俗话说,一力降十会! 再说刚才人熊说得也对,这清明刀以前杀人都是趁人不注意,一刀挥出断了人脑袋。” “可是现在面对面硬刚,我不太看好他!” 这话说的也有道理,一力降十会,跟以巧破千钧,其实就是水跟火。 一瓢水可以灭掉一堆火,可反过来火要是太大了,那水肯定是要被烧干的。 现在就是要看技巧更厉害些,还是力气更厉害些。 “你看得出来,在这里面有胆子跟你人熊抢份额的,怕是除了我钱青冥之外再无别人。 所以你就要挑起事端,然后想把我解决掉,杀鸡儆猴让别人不会跟你抢份额。 最后你才跟老黄皮子分这个长须汉子的钱。 老头我说的对还是不对?” 钱青冥一步一步的缓缓走过来,没走一步其实也就攀高了几分,而且他还能再走过来,和积蓄气势的同时把人熊的打算说了个清楚明白。 真是人老精,老奸巨猾,说的就是他。 行走江湖靠的就是一个“厚”字,这如果是在现代,靠的是钞票的厚度。 而这里是古代,这里是古代的江湖,除了手上的本事要过硬之外,他们靠的厚度,就是脸皮厚! 人熊称之为人熊除了他力大无穷,还有他行事没脸没皮,跟黑熊一样! 被戳破了他的打算之后,也没有半点不好意思,他本来就是打算把这清明刀干掉之后,再把酒馆里面的人赶走然后在跟老黄皮子分那些钱。 这就要脸皮厚啦!不过行走江湖,有利益谁还在乎脸皮! 姜不愧是老的辣,清明刀只是一句话就能把酒馆里面所有人都拉到人熊的对立面去。 “吃相不要太难看,就算是我老头子清明刀,打的主意也不过是大家平分,等你却想独食,这不好!很不好!” 清明刀独特的话音悠悠的传来,酒馆里所有人看人熊的目光都不太对了! “那又怎样?老头,一直想和你分高下,听说你是在涿州城里面数一数二的高手。 可是一直没机会,今天就让大家伙开开眼界,看看在涿州城里面数一数二的高手,本事怎么样!” “再说这钱,今天我人熊是不会放过的,这些钱看上去很多,可是一分开来屋子里面人人有份的话,其实也分不了多少! 既然如此,我还不如跟老黄皮子对半分,然后远走高飞离开涿州城!” 他这么一承认,就确确实实的把自己放在酒馆里所有人的对立面上。 可是这又怎么样?他那激动的神情,难道就是真的吗? 当然不是,他的表情在怒吼,他的手底下却不慢! 一个高大威猛的壮汉手里拿着狼牙棒你却走的是敏捷的路线,这是在玩谁? 清明刀好像被刚刚人熊激昂的表演迷惑了,心里松懈了一下,那狼牙棒便闪电般的砸了过来……(未完待续。) 第187章 赏善罚恶令2以势破胆 “完了完了!人熊够狡猾的,想不到连清明刀这种老手都落入了他的算计!” 一个酒客说道,他刚说完人熊的狼牙棒就挥舞了过去。 这很阴险,没有人认为清明刀能躲过这一棒。 但是所有人都失算了,清明刀之所以叫清明刀就是因为,他的刀出手就没有失手过。 每一个让清明刀出刀的敌人都可以过下一个清明了。 清明刀很快,钱青冥人更快! 当人熊的狼牙棒扬起往他砸过来的时候,他那个不在状态的神情瞬间一变,身子猛的往下一蹲,整个人就消失在人熊的视线之内。 一道寒光闪过,当人熊的狼牙棒扑了个空,意识到有点不妙的时候,已经晚了。 “咣当”一声响,却是人熊的狼牙棒,还有他的脑袋一起掉在地上。 人熊死了!没了脑袋的残躯喷出一股血泉,溅的哪里都是! 一代涿州城高手人熊,竟然就这样是在一个老头刀下。 清明刀,果然是一言不合就送对手明年过清明的主。 不过人熊也是个人物,哪怕是死了,没了脑袋,却仍然马步沉稳的站在原地,并没有倒下,却是个不屈的汉子! 清明刀已经收到入鞘,他的动作很快,也可能很有经验,人熊胸腔里喷出来的血泉没有洒上半点到他身上。 所以他现在应该是一副普通的老头模样,只是跟普通的老头不一样的就是他手里有刀。 “见者有份!老黄皮子,这一批财货我要三层!” 刚刚杀过人的清明刀没有半点戾气,语气很平和的跟那个掌柜的说。 掌柜的面容很凝重,就连他也不敢无视清明刀的要求,但是如果什么话也没有那他就太窝囊了。 “钱青冥,这是我的地盘,你也敢来抢我的肥羊?” 清明刀对他的质问很不满意,他觉得明知故问这种说话方式很不好。 “我只要三成,两成给这里的所有人分一下,你占五层! 这个决定怎么样?” 钱青冥说话还是那种幽幽的腔调,但是谁也不会忽视他说的话。 “不可能!这是我的地盘,而且我捞到的货还得分点给城主府。 所以我拿六成,剩下四成你们平分!” 掌柜的寸步不让,说出了自己的容忍限度。 就算这里是他的地方,他也不能吃独食,尤其在众目睽睽之下。 所以被迫分出去一些,也是正常的。 至于众酒客,在这里坐着喝酒都能分到财货,意外之财,多少都无所谓了! 他们哪还有不同意的? “不行!老夫就要三成!莫拿城主府来压老夫。 惹得老夫火起,一刀把你劈了城主府也不会拿我怎么样,老夫可是跟着契丹贵人混的。 只要分三层已经很讲规矩了,莫要得寸进尺才是!” 钱青冥发狠道,仿佛下一刻,老黄皮子不赞同他的分配方法,他就要翻脸了。 突然一个山东口音的人说道:“原来不小心,你们都已经把我的财物都给分配好啦? 不知你们可有问过我的意见?好像我不太愿意,不只是我不愿意,我的老朋友也不愿意。” 这句话响起时,人们才记起来还有个长须汉子,这些财物都还是他的。 不过从这一刻起,不是了,相信就连这个长须汉子还有那个瘦弱的少年要去城外乱坟岗过上一夜了。 相信过完这一夜,世上将不会再有他们的存在,乱坟岗的野狗会完美的消除这两个人曾经存在的痕迹。 这种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谁叫他们是南边来的独行客呢! 对于长须汉子的话,屋里的所有人都想哈哈大笑。 问你的意见?要抢你东西还用在乎你的意见? 不过在长须汉子那么有信心说出问过他老朋友的时候,众人的心里才有那么些疑问。 他的老朋友是谁?不会是涿州城里面哪位贵人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不好办了,但愿他的朋友不是契丹人! “你的老朋友是谁?说出来让大伙听听!” 一个酒客起哄叫道。 长须汉子哈哈大笑,特别是在清明到面前,还是笑的那么有恃无恐,欢乐开怀! “我的老朋友,是我的刀!你们想要我的命顺便想要我的财货,得问过我的刀!” 这个时候人们才注意到,原来对方也是有兵器的,就算是肥羊也是长角的羊。 长须汉子的刀是一把朴刀,原来没被人注意到,是因为他把那把刀放在地上了。 一起放在地上的还有一把大剑,那个瘦弱的少年一直静静的坐在那把刀和那把剑之间。 长须汉子只是用脚轻轻一挑,就把那把朴刀给挑起来。 双手接住,往清明刀身前一指道:“我也是用刀的,不过我用的是长刀!” 不过他的这句话,对清明刀来说等于白说,刚刚人熊用的狼牙棒还是长兵器呢! “好!好!好!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敢在钱某人面前举刀,胆子不小!” 钱青冥冷声说道。 这是一个酒客也叫道:“哈哈哈!居然有人敢在清明刀面前耍刀,这是老虎头上抓虱子,找死!” “没错!若论到用刀,某还没见过,谁能在钱青冥面前讨过好的。 一句话,他死定了!” 有一个酒客出来说道,像他们这种对清明刀知跟知底的人来说,想让他们对与钱青冥玩刀的人有信心,还不如让他们觉得青蛙身上长毛也是很正常的。 钱青冥也是如此觉得的,对刀的了解,在他想来没有人比他更厉害。 不管是长刀短刀,只要是刀他都能玩的出神入化,就跟刚才那个酒客说的一样,居然还有人敢在自己跟前玩刀。 这难道是寿星公吃砒霜嫌命长了? “无知者无畏!刚在我面前动刀子你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但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钱青冥理所当然的说道,这一刻,他身上气势滔天,如刀如斧,向那长须汉子逼来。 武者杀人,无外乎三种,一胆二力三功夫。 现在钱青冥所用的招数就是以势破胆,他要一击建功。 以前这一招,他常用!(未完待续。) 第188章 赏善罚恶令3罚恶 以势破胆这一招用起来,屡试不爽,可总有马失前蹄的时候。 比如说现在,在他的如刀如斧的滔天气势,对其面前的长须汉子竟然失了效果。 不动如山! 说的就是像现在这个长须汉子,所表现出来的一样,居然在一个老剑客的气势之下,还能撑下来! 或者不能说是撑下来了,因为眼前的,长须大汉居然没有一点硬撑的感觉,只是一片的云淡风轻! “想不到是个人物!” “没错呀!能在清明刀的气势攻击之下,脸色都没变上一变,可见这厮心大!” “没错,突然我有点期待,那家伙居然敢那么自信的在钱青冥跟前用刀,想必手底下会有些功夫! 很期待结果呀!” 又有一个人揣摩。 “那汉子叫啥?能在钱青冥的气势下面不改色,我突然对他的身份有了点好奇之心!” 又一个人对长须汉子的身份好奇,开口说道。 钱青冥也觉得,那一句“报上名来!本将刀下不斩无名之辈”很有道理! 于是他开口问了:“兀那汉子,看你也像是一条好汉,且报上名来,明年的清明,老夫给你多烧点纸钱!” 长须汉子笑了:“老货,那你可听好喽!爷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山东朱仝是也!” 朱仝,原来他是朱仝,那么他现在出现在这里,那个瘦弱的少年,想来就是白牛先生陈进才了。 当然这一切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不知道的,如果知道那个少年就是和平谷陈进才,想来这些人不敢如此放肆! “朱仝?没听说过,想来也不过是个无名小卒,不足为虑!” 听到长须汉子朱彤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这些人才放下心来。 “对付你们,大宋的无名小卒已经够了!” 朱仝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刀横扫,快如闪电! 一寸长一寸强,说的就是拿长兵器的优势。 刚刚钱青冥与人熊之间的争斗,朱仝看得一清二楚。 人熊输得冤,死得更冤! 他整个人势大力沉,一个狼牙棒重达几十斤,擦着就断骨头,挨着的话,你想想那画面太美不敢想! 可是没想到清明刀居然走的是轻灵刀客路子,只是一个下蹲,就躲过了狼牙棒的重击。 然后一个上步就把手里的刀送到了别人的脖子上。 然后一个大好头颅就掉了下来,这个就是清明刀的本事。 朱仝看的很是清楚明白,所以他一上来就来了个横扫千军。 横扫千军是一个招式名,以极快的速度和力量横扫对方下盘,很简单,也很实用! 他的目的只是不让对方近身而已,果然,清明刀逼不得已后退了半步。 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 还有一句话叫做得势不饶人。 钱青冥是个高手,朱仝更是个高手! 得机得势便不饶人!那才是一个高手所具备的条件! 有时候狂风骤雨可以用来形容武艺或者攻击,比如说现在。 在拉开了距离之后,朱仝以长刀欺负对方的短刀,一阵猛攻! 这么一通猛攻,居然让这个明显是涿州城里数一数二的高手清明刀钱青冥被打了个毫无还手之力。 眼看着就要被逼到墙角,就是一步错满盘皆落索。 其实以他们俩之间的那种不相上下的武力修为。 只要是被近了身,朱仝要玩完,这要是被控制住距离,钱青冥要玩完! 现在就是被控制住了距离,钱青冥嘴里发苦,现在是毫无还手之力呀! 眼看着就要被逼入墙角一刀砍死,钱青冥急了:“诸位!点子扎手!大家上来帮衬一下!” 在场所有看的愣着的酒客们,差点就没反应过来。 眼前这个,基本上在涿州从无败迹的老头,绰号清明剑的钱青冥,竟然要输在一个山东地带来的一个高手! “老钱说得对,咱都是乡里乡亲的,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城的,什么时候出了事儿还得拉我们上去。 到时候多一个帮衬总是好的,大家上啊!先救下老钱再说!” 一个汉子站了起来,二话不说,双手连甩,居然七八把飞刀飞射出来,往朱仝激射而去! 不管什么时候,地域文化就是地域文化。 无论如何,他们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人命丧于南边来的山东人之手。 看的出来这个新站出来的汉子是个飞刀高手。 他射出来的飞刀,刀刀不离朱仝要害!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那几把飞刀射去的方向,那里正有一人,挥刀! 那是朱仝,他好像是没有听到身后飞刀的呼啸声,更好,像是一点都不担心自己背后的安危。 他只是一门心思的要把眼前这个清明刀给剁了。 至于自己的身后,不是还有一个大高手了的嘛! 那个高手就是我们的陈进才同学,现在化妆成一个瘦弱少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 然后很突然的伸手,他只是轻轻的一伸手,然后手里就多了八把飞刀。 都是那种制作精良的飞刀,飞刀的刀很考究,前重后轻,不偏不倚中线规整这是必须的条件。 如非这样的飞刀,飚射出去的时候就会有失准头。 所以一般真正,成样式的飞刀很昂贵。 现在的这八把飞刀,就是刚才那汉子花了大价钱,在铁匠铺打的! 可是现在,这些花了大价钱才打就出来的飞刀,居然让一双手给毁了。 没错,就是让一双手给毁了! 那个伸手就接下了飞刀的少年,只是轻轻地把八把飞刀合在掌心。 然后揉吧揉吧成了,两坨废铁! 就这一手,当场就把在场所有人都给吓呆了! 徒手大变活人?啊不!叫徒手溶金炼铁? 都不是,只是那个少年两只手就像是百炼精钢铸就,瞬间就把那两个铁坨给捏成了两个牌牌模样! 两个巴掌大的金属牌牌。 用手捏出来的哦! 在两个金属牌子上,满满的都是少年的手指印。 不过还没完,少年,伸出手指头在两个金属牌上写字。 然后很没有悬念的,朱仝一刀面把钱青冥拍倒在地,这才得空回头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两个令牌模样金属牌牌,上面各有两个字。 “赏善” “罚恶”(未完待续。) 第189章 赏善罚恶令4接令 “赏善?” “罚恶?” 这两个一眼就能看出是令牌,但是,上面这两个字什么意思? 可惜他们不是现代人,如果他们是现代人看过刘德华版的绝代双骄,还有金大侠版的侠客行。 如果他们看过这两个就一定知道,赏善罚恶令是什么东西。 纵然不知道这两个令牌是什么意思但已经够条件让他们噤若寒蝉。 因为这个少年表现出来的强悍,已经不是他们可以对抗得了的。 虽然如此,在惊呆之余妨碍不了他们惊疑万分。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老面孔,甚至有的时候还一起去打过草谷,可谓是非常有默契。 大多时候只是一个眼神就能知道简单的对方的意思。 此刻他们就是用眼神来交流,隐秘而又安全。 “这个少年是谁?” 坐在一个角落的汉子隐秘的向不远处的朋友问出这么个问题,虽然他知道百分之八十以上他的朋友不知道这个答案。 但试试总是不错的! “不知道!我问问别人!” 果然他的朋友不清楚这个少年是谁? 问了一圈,没有一个人能给出最正确的答案。 少年,没有说话。 他只是走到一张桌子上拿起一坛还没有开封过的酒。 这不是拿来喝的,他居然是拿来洗脸的。 不过在洗脸之前,他撒进去一些粉末,也许有特别的效果。 果然,在众目睽睽之下,用那一坛酒洗过脸的少年变了个模样。 “这是易容术!我知道这是易容术! 从宋国东京城来的说书人说书的时候,说过的天龙八部里面,就有一个女子叫阿朱,特别会易容术。” 一个积年大盗叫了起来,他是听书迷! 在知道最早东京城,第一次有人听说书时就悟出一套武功的时候。 他就对这个听书迷上了,只要每次有说书他都去听,从没有落下过一场。 绝对的铁杆听书迷! 哪怕是一本天龙八部,三本射雕三部曲,全部说了几个轮回,他都是一场没拉下。 还有一本笑傲江湖,终于在听完笑傲江湖的时候,他悟出了一门快刀! 田伯光的快刀! 正因为他丛书里面悟到了刀法,所以,才把书里面所有情节都记得牢牢的。 从少年的举动,他一语就道破了,这是什么意思! 这就是神秘莫测鼎鼎大名的易容术。 当真是不敢想象! 本来看上去很瘦弱的少年,在洗干净脸上的病容伪装之后,一张看上去带着几分坚毅的青年脸庞显现在众人面前。 在解开身上拖拖拉拉破旧的衣裳,露出里面一身的,劲装之后。 众人这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满脸病容的少年,分明就是一脸坚毅果敢的青年。 朱仝一刀把钱青冥拍倒之后,没要了他的老命。 这是环视了周围一眼,淡淡的装0逼的说了一句:“还有谁?” 这个时候,在场所有喝酒的酒客们对他已经不是惧怕,而是愤慨! 尼玛!你倒是不可怕,无非就是刀法凌厉一些人聪明些,战斗经验好一些。 可你还属于凡人系列,可你身边那个大神,能用手不怕锋利,无惧钢铁的硬度,直接用手把飞刀捏成了令牌,那还打个屁呀! 如果现在来了个现代人肯定会说他。你这不是装0逼,你再说装纯呐! 朱仝环视一圈,看到没有人敢出声之后,就找回了那个青年身边。 不不不!不是身边,而是,站在那个青年的身后。 从这一个表现看来,这个叫朱仝的,居然只是这个青年人的下属。 “朱大哥,你拿坛子酒去后院把白牛找到,伪装颜色给洗了吧!” 陈进才担心,再晚点去后院的话,白牛会把后院给拆了。 不过显然已经晚了,“轰”地一声,客栈向着后院的墙壁那方向,突然被捅破了一个洞,一个大洞。 一只硕大的牛头怼了进来,一只黑牛头。 怒目圆睁,两只尖利的牛角散发的凌厉的气势直指前方。 紧接着墙壁上的破洞继续扩大,转眼间便扩大到可以走进来一头牛,而且还是一头比一般的牛,还要大上一些的巨牛。 “牛王!我的老天爷爷呀!几十年的人了就没有见过比这还大的牛。” 不自觉的就有人惊叹出声,他们没有见过这么大的牛。 关键是这头牛啊!它居然还拉着车,居然还有人舍得用它来拉车,真是糟蹋了! 本来客栈的墙壁破了一个大洞,能走进一头牛之后已经有点摇摇欲坠了,可是没想到那牛身上还拉着一辆车。 虽然只是一辆破车。 好吧!不算破,只是奇模怪样的,看上去不是什么好车而已。 而且还好大,巨大牛车被巨大的牛拉进来的结果,就是那堵墙壁直接就让撞塌了! 那堵墙壁一塌,直接效果就是把那边的房顶也给弄塌了一边。 也幸好那里没人,毕竟那里连着后院,不过重点不是这个! 屋顶上的一条梁倒了下来,直直的就砸在那头牛的脑门子上。 “坏了!一丈来高的房梁砸了下来,得有多大的力道,如此神骏的一头牛就这么完了!” 有人惋惜,其实基本上所有人都在惋惜,当然除了陈进才。 就连朱仝,都是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过去。 却没想到那房梁砸下来,那黑牛直接脑袋一抖,就把那房梁撞到一边去了,自己却屁事没有! 这一点,把所有人都给惊了个目瞪口呆。 这个时候,他们还想不到这就是刚开始的时候,朱仝跟掌柜的拍桌子说酒馆没了他的牛。 这就是那头牛吗? 果然人妖孽牛也妖孽!难道此时此地,已经不是人间了吗? 巨牛拉着车直接走到,那个年轻人身前,两只巨大的牛眼使劲瞪着他。 “别生气别生气!喝酒喝酒!”年轻人嘿嘿笑着,拿了一坛子酒倒到了一个盆里,放在它跟前。 巨牛的鼻子喷出一股湿气,看到眼前的酒才原谅了年轻人。 当然吐槽押后,现在说正事。 清明刀没受多大伤,皮肉之苦而已!并没有伤筋动骨。 朱仝并没有轻饶他,虽不至于让他伤筋动骨,但是身上一顿揍下手也不轻。 他还没爬起来,那个年轻人手中拿着两块令牌就已经扔到他的面前。 “这里所有人,半年后到和平谷集合,少一个人,诛连! 接令吧!”(未完待续。) 第190章 赏善罚恶令5赏善 “这是什么?” 手里拿起那个令牌,老头钱青冥虽然觉得不妙,也感觉到压力很大,但还是开口问了。 虽然眼前的青年从头到尾都是平平淡淡,没有发过火。 但是钱青冥却在开口的时候心里阵阵地发紧,他从这个平平淡淡的青年身上感觉到了如狱的威严! 所以就算他是硬着头皮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但是背上居然被冷汗湿透。 其实朱仝也想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他还是实实在在拿着放了料的酒去擦洗那头巨牛。 不只是他,在场所有人都有疑问,这是什么意思? 所有人,一个也不能少,半年后要到和平谷集合? 什么意思? 少了一个人的话还要株连? 株连什么意思,所有人都懂。 就是他们当中,只要有一个人跑了,那么剩下的人都得死! 这么狠? 既然这么狠,那么像他们这种人去了和平谷是什么结果呢? 这一点他们很关心! “凭什么?” 提出疑问的是老黄皮子,他的背后是城主小妾的小舅子。 在这座城里面,手握重兵的涿州城主,是最强大的靠山。 有最做靠山在,他有恃无恐。 那一个人就敢对他说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话。 还株连,不知道爷爷的底细,就敢跟我说株连! “知道爷爷的靠山是谁吗?就凭你们两个也敢来我这捣乱,在这涿州城里十万兵马,都是这家酒馆的靠山。 惹得爷爷不高兴了,爷爷就让你有来无回!” 这句话一出,在场所有酒客,再加上伙计冷汗都出来了。 “掌柜的掌柜的,您刚从乡下出来没半年,不知道情况,和平谷的人不能得罪,赶紧陪个罪!” 现在居然连伙计都敢这么跟他说话了,老黄皮子蒙了! 不知道啥情况?和平谷怎么啦? 他出来掌管这家酒馆才半年时间,一心只关心怎么搂钱,怎么样坑人。 对,各种情况都很了解的。 怎么在和平谷好像是,没什么人提起?现在说起来这些一个一个的跟死了亲娘似的! 其实,最主要是这一两年和平谷没有再搞事了。 而因为是佛门的原因,在大辽这边谈论和平谷的人很少。 基本上现在是个人都知道和平谷的厉害了,既然和平谷没再搞出事儿来,所以为了不得罪佛门,大辽这边的人能不谈论和平谷就不谈论。 这才导致,这个刚从乡下里出来的,老奸巨猾,且心狠手辣的老黄皮子,居然没听说过和平谷。 朱仝嘿嘿笑了两声,没说话。 手底下的动作没慢半分,不知道从哪寻摸来的一条毛巾,已经被擦的从白变成黑。 不过那头巨牛,现在已经从黑变成白。 “白牛,和平谷!” 一个酒客大声的叫道,他想到了什么。 “天呐!居然是和平谷的白牛!那这个年轻人……” 同时想到的不止他一个,还有别的聪明人! “没错!完了完了完了!全完了!”怎么说话的人是,酒馆里的伙计。 他现在面若死灰,因为刚才掌柜的说话已经得罪了,眼前的这个永远不能得罪的人。 “噗嗵!”“噗通噗通” 当场就跪倒几乎所有的酒客,当知道眼前的青年是什么人之后,他们在没有一点点反抗的心。 “钱青冥,把这一本册子里面的东西念一下。” 陈进才把一本小册子扔到已经趴在地上了清明刀面前。 清明刀在发抖,除了无知的人,天底下没有哪个贼敢在眼前这个青年面前不发抖。 “遵命!” 双手拿起眼前的小册子,轻轻翻开第一页,满面的惊讶! “最烈的酒,以前是酒馆,现在是黑店!” “从掌柜的换了人之后,匪号老黄皮子当上掌柜半年以来,药杀大宋独行商贩三十七人。 大辽国汉人独行商贩,十七人! 黑吃黑,用药迷翻独行大盗洪三! 打死过伙计七人,俱为汉人! 论罪当诛!” 老天爷啊!怎么这开个酒馆杀的人比他们这些做贼的还多。 不过看到最后两句的时候,清明刀的脸一下子白了,因为他杀了也是汉人,虽然杀的少,而且大多还是黑吃黑! “论罪当诛!既然如此你就帮我把刑罚给行了!” 陈进才淡淡的话语,传了过来。 “遵命!” 清明刀钱青冥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连去杀个人都觉得很庄重。 他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刀,转身往柜台走去,那里有一个不跪之人,搞不清楚状况的掌柜,老黄皮子。 “你敢杀我?你居然听了一小年轻的话敢杀我?”满脸不可置信地掌柜看个步步逼近的清明刀,大声叫道。 在看到清明刀没有停步,一脸坚决的时候,他就从柜台里窜了出去,往后院跑。 但是,论武艺的话在场所有酒客都比他高不知道多少倍。 而清明刀在这些酒客当中绝对是无人能敌。 清明刀的刀快,人更快。 刚才所受的伤没有影响到他的发挥,一到匹练闪过,老黄皮子那硕大的头颅就冲天而起。 当然一起飞去的,还有他那胸腔里喷出来的血泉。 手里拿着老黄皮子那死不瞑目的头颅,来到陈进才面前,跪下双手举起那头颅。 “禀白牛先生,钱青冥交令!” 看了眼那个头颅,陈进才方淡淡说道:“扔了吧!还有那个本子上的,批着罪无可恕的字,你也一并去取了性命!” 本子上写的罪无可恕的没有自己名字,这一点让清明刀很放心。 至于在场的,谁该死谁不该死,除了他看了本子有个计较之外,谁也不知道底细。 不过居然没有人反抗,因为他们知道,以前曾经有人反抗过和平谷的人,结果契丹人直接集结了大军替和平谷的人平了当时那个反抗者的村庄,鸡犬不留。 所有人都知道,和平谷的人,不会牵连家小。 可是所有人都知道,急着拍马屁的人不会在乎和平谷的人牵不牵连家小。 他们只要让和平谷知道自己的心意就行。 当然,这是他们在害怕。 最主要是这个,谁都在害怕和平谷,因为有时候和平谷伸的手太长了。 赶着牛车,走出这家酒馆。 朱仝回头问:“先生,我们现在去哪?” “赏善罚恶,恶罚了,善还没赏,我们去赏善!”(未完待续。) 第191章 差点和李世民同名的李世铭 赏善? 李世铭跟李世民只差一个字,但是所经历的人生却是天差地远,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因为,他就是一个要饭的。 他在幽州城里要饭已经要了二十三年,从自己记事起的那一天起就是在要饭。 也正是从小在这里厮混,所以对这座大城里所有的门门道道都清得很。 今天,城东的耶律大爷家里三少爷纳第七房小妾,以这些辽国贵族的排场,今天想来是能弄上场油水吃吃。 想到上次在粮米行王富户家娶儿媳妇时给他们这些乞丐发的一人一个鸡腿,他都留起来足足舔了半个月,要不是有老鼠趁他睡着了把鸡腿偷走,能舔两个月。 可惜啊!那油汪汪的鸡腿。 “咕……” 不想那只鸡腿还好,这段时间只要一想起那只鸡腿,肚子就会饿得咕咕叫! 本来吃的就少,一想起那鸡腿来就更饿了。 想到耶律大爷家可能发放的东西,他又走快了两步。 古话说的好,吃饭不积极,脑壳有问题。 特别是做乞丐这一行的,就要争,就要抢,就要装可怜才能在平日里混个吃糠咽菜。 就算是你不争不抢,那么在别人发善心的时候,你总要在别人施舍的时间去罢,要是人家施舍时你不到,难道要人家等你么? 所以,作为一个伟大的乞丐,准时是职业道德之一,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幸好,耶律大爷府今天是大喜日子,哪怕是全城的乞丐都来了,也给每人都施了一碗米饭,一块肥猪肉。 大爷们都不吃猪肉的,哪怕是猪肉很肥,油水也很足,他们也不会去吃,可能是怕了猪肉中带的那种比牛羊肉腥臊不知道多少倍的气味吧! (在此说明一下,猪肉在古代是很臭的,因为古代养猪的不知道生猪要阉割过后再养,没有阉割过的猪十分的腥膻,比牛羊要腥膻不知道多少倍! 如果各位看官不信,找机会去弄一块母猪肉吃了就知道了,雌猪也是要阉割的,不过母猪还好一些,如果捏着鼻子拿刀逼着还是能吃下去的。 而那些没有经过阉割的公猪就厉害了!拿枪逼着可能都打死也吃不下去,这就尴尬了!据说古代有一个人还被偷来的一只十几年的老公猪的肉给毒晕过,不知道真假!) 大爷们看不上的猪肉,对乞丐们都是无上的美味,李世铭决定这块肥肉她要留上两个月。 “小子,把你的肉给我!” 突然从人群里面传出这么一个声音,一个阴狠而且凶神恶煞的声音。 在场的乞丐轰了一下散开了,然后在大街边上的转角里两个正在纠缠的身影出现在人们面前。 一个断了一只手的契丹人,正在对墙角的那个病弱的身影踢打,一边打还一边喝骂。 看到那个契丹人,所有的乞丐马上把自己破碗里面的吃食赶紧吃掉,把那块肥肉,赶紧藏了怀里面。 然后他们的举动就是,暂时离开。 至于那个正在被踢打的病弱身影,谁去管他? 自己还自顾不暇呢! 这个契丹人,在场的所有乞丐基本上都认识。 据说是原来是一个贵人家的家奴,后来手贱,偷了主人家的财物还不止,顺便把主人家后院的丫鬟也给偷了。 然后就闯了大祸了,丫鬟给打死,这个被砍了一条手臂,扔到街上自生自灭。 然后就做了乞丐,不过这货虽然少了一条手臂,但是武力还是比一般的乞丐要强很多。 所以,幽州城的乞丐们就很少有没有被他抢过食物的。 对他已经是熟的不能再熟了,也不是没有人想暗地里打他闷棍。 可是毕竟他是个契丹人,一旦他死了,那些打他闷棍的人也逃不掉。 所以就把他纵容到了现在,现在看到一个欺负一个就是他的德行。 幽州城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大大小小的乞丐相互之间也认识,如果能聚上几个人,这个契丹人就不敢来欺负他们。 可是刚刚被打的那个弱小的身影,很眼生,不是原来就在幽州城里面讨生活的乞丐。 这个就尴尬了! 什么人都是群体动物,只要是人。 当官的有当官的群体,做商人的有做商人的群体。 当乞丐的当然也有当乞丐的群体,一切都不过是利益罢了。 幽州城就这么大,肯给乞丐施舍的也就这么多,都是有数的。 正因为如此,这些乞丐们非常不喜欢新人。 因为一旦有了新人,就会分薄他们的利益,多一个人要饭,他们就有可能有饿肚子的危险。 饿肚子可是要死人的,这一点是没有做过乞丐或者是没有挨过饥荒的人是想象不到的。 不过对于这些社会最低层的,正在挣扎求生的人来说,这些是最基本的认识。 因为如果没有这些认识,基本上就活不到明天。 说这么多只是要说明,没有人要去帮那个病弱的年轻乞丐。 这个契丹人下手可狠,眼看着这个病弱乞丐就要被打死了,白长十几二十年了。 可是哪怕就快要被打死了,这个病弱的乞丐怀里那块肉怎么也不舍得拿出来,这就完美的诠释了那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不过现在改了,人为食亡! 独臂契丹人现在可以说的上是火冒三丈。 他最近的日子也不好混,现在乞丐们都开始抱团,不好欺负了,要想像以前那样,轻而易举地从别人嘴里抢东西吃那是不可能的了。 好不容易碰到一个眼生的,而且还是个落单的,手里还拿着一块油汪汪的肥肉,此时还不上去抢,更待何时! 所以他上了,那个一眼看上去就病怏怏的年轻乞丐,哪怕是他少了一只手也足以在武力上碾压他。 果然很轻易地就把那个年轻的病弱乞丐打倒在地,可是不管怎么打,这个该死的就算被打的惨叫连连,可是那一大块肥肉,打死也不拿出来。 “放过我吧……放过我吧……这块肉我还要拿回去给家里的病人吃,不能给你啊!” 那个病弱的年轻乞丐使劲哀求着,在地上被踢的滚来滚去。 “卑贱的汉人,快点把肉交出来!再不交出来就打死你!” 独臂契丹人狠狠的说,脚下更是没有停,踹的更狠了。 病弱年轻人的哀求声越来越小了,慢慢的就几乎听不见了。 “你再踢他,他就要被你踢死了!” 一个人伸手把独臂契丹人推开,是李世铭。(未完待续。) 第192章 从耶律大爷家跑出来小媳妇 “怎么?李世铭,你这只卑贱的狗,竟敢拦在主人面前,还有没有一点做狗的本分。” 独臂契丹人被推的差点摔个跤,回过神来发现推开自己的,居然是往日里最看不起的乞丐中的年轻老好人,李世铭。 作为乞丐,李世铭是不多的拥有姓名的乞丐之一。 而这也是独臂契丹人敌视他的原因之一,因为独臂契丹人只有名没有姓。 “呼鲁,虽然你是个契丹人,但是做事儿不要太嚣张。 平白无故打死个人,你也是会有麻烦的!” 李世铭没有理契丹人呼噜的漫骂,心平气和地劝道。 “打死可怜怎么了,不过是打死个乞丐而已。 而且这个乞丐还是卑贱的汉人,作为高贵的契丹人,我杀他就如杀一条狗,能有什么麻烦? 还有你赶紧给我让开,要是再不让开,爷爷就连你一起打死!” 契丹人呼噜浑没有把李世铭的劝告放在眼里,在他眼里打死一个汉人不是什么大事儿。 “有我在这儿,打不死他! 说实话,呼噜,我是个好人。” 他的意思契丹人懂,他的意思就是他是个好人,不打架不杀人,但并不代表他不会打架不会杀人。 其实说实话,在这满城乞丐里,能与他这个以前在贵人家里当家奴的契丹人比武力的乞丐,只有眼前这个拥有姓名的李世铭。 既然他说出这种话来了,那肯定是铁了心了要维护眼前这个病弱的小子。 读书人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 眼前这个独臂契丹人,哪怕不是俊杰,也识时务。 所以他退却了,退走前撂下一句狠话:“等着,李世铭,你这条卑贱的狗,终有一天我会把你打死,扔到乱葬岗里,让野狗把你啃个尸骨无存!” 不得不说,哪怕是契丹人的家奴,也是有点文化的,用成语就用的很好。 李世铭伸手扛起眼前的这个病弱年轻人,作为乞丐,他那健硕的身板,在乞丐当中算是鹤立鸡群的。 看着眼前这个病弱年轻人,就算是晕死过去了,手里还紧紧抓着怀里藏着那块儿肥肉。 “都是苦命人呐!” 李世铭听到了这个年轻人刚才哀求的话,知道这一块肥肉,年轻人不是替自己藏的,而是为了家里的病人。 叹了口气,从自己怀里拿出那块本来要舔上两个月的半个巴掌大的肥肉,不舍的在看了两眼之后,忍着心痛,放到那个病弱年轻人的怀里。 “你自己也是病人,一块儿肥肉哪够啊!多吃点油水或许明天病就好了。” 当李世铭把病弱的年轻人扶到耶律大爷的后院门口那条巷子。 乞丐们都去前门等着施舍去了,想来没什么人会来到这后面巷子。 扶到巷子里时,他看到这个年轻人就快要醒过来了,既然要想过来了,那他就放心了。 转身就要往外走,他还得在前门守着,万一什么时候府里再出来施舍东西,不在就吃亏了。 虽然他不喜欢跟别的乞丐争,但是该要的还是要的。 可是老天爷看来今天是不打算让他再跑到前面去,等施舍了。 因为就在他转身的时候,后院的门开了,冲出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 一身红,这是喜服。 这一点他还是知道的,虽然他没娶过媳妇。 小姑娘匆匆忙忙的,一打开门出了院门口就跑。 一没注意就让做挨坐墙边上的那个病弱年轻人给绊倒了。 李世铭赶紧过去要把她扶起来,却没料到小姑娘还不领情。 “你别过来,别过来别过来别过来……”小姑娘这一绊倒,好像崴着脚了。 一爬起来又摔了回去,抬头就看着一个高大的乞丐往自己逼近,吓得她根本就顾不着自己正在跑路,大叫起来! “再叫!再叫你就跑不了了!” 一个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说道,小姑娘,这才注意到绊倒自己的居然又是一个人。 吓的就要开口再叫,却被那个躺坐在地上的那个人给打断。 “还叫,不想跑了?” 小姑娘吓得脸煞白煞白的,不知道,眼前这两个人是什么人?怎么知道自己要跑? 然后她小心翼翼地问了句:“你们两个是守在后门要抓我的吗?” 李世铭突然间搞不清楚状况了,什么守在后门?什么抓你?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眼前这个小姑娘不是等着新郎吃完了酒,给他入洞房吗? 怎么还要跑? 一听这个姑娘,问他俩是不是守在后门抓她的。 就赶紧摇头,什么抓不抓的,自己只是个来要饭的。 “我从你们村子过来的,你被抢走之后,你的父母被打了一顿,现在大概都快要死了。 你这是要跑回去见他们最后一面吗?” 躺着在地上的这个年轻人,向那个小姑娘问道。 “什么?被打了一顿,就要死啦?”那个小姑娘惊得大叫,想爬起来,可是脚又崴的严重,竟然连爬都爬不起来。 看到自己连爬都爬不起来,小姑娘泣不成声。 绝望的哀求地看向那个躺在地上年轻人:“我想回家,我想回去看看爹娘!我先看看他们怎么了!” “谁打的他们?明明我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呢!” “爹……娘……” 悲痛欲绝,归心似箭! 却连爬都爬不起来,可能自己眨眼时间就要又再一次被抓进去了吧! “爹娘死了,我也不要活了!我们一家人,到地下团聚去吧!” 说到最后的小姑娘,口气越发的绝望。 然后就再也不挣扎了,绝望的趴在地上,眼神里满是死心的灰色。 “其实,你还是有希望可以回到家里见你的父母。 你看那边有一个高大的好心人,你去求他,他应该能把你背回家里。 我就是他从一个独臂契丹人手里救出来的,他是个好人!” 李世铭说实话是不想掺和进这件事儿里面的。 他是个乞丐,而且干了二十三年了乞丐,他知道那些富贵人家,吃人不吐骨头的特性。 自己要是掺和进这件事里面,到最后有可能小命都不保。 他认为自己是好人,但从来不是那些为了帮别人而妄顾自己小命的人。(未完待续。) 第193章 危机时刻 “我不行的……”李世铭想了好多,到最后只化为这么一句话。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那个小姑娘一脸的失望,然后就没能再说下去。 “可是我就只是一个乞丐而已。” 到最后他只好嚅嚅地说了这么一句。 “你只是一个乞丐,可就算只是一个乞丐,也可以忍心这个女孩子,被一个把自己父母给打死的契丹人把站起来做妾吗? 其实如果不是有风水先生说屋里老人需要冲喜,这个小姑娘连小妾都当不上! 就算现在当上了小妾,像他们这些契丹人,过段时间看这个小姑娘不顺眼的话,打死扔乱葬岗完事。 我听说他们这户人家,特别是现在纳妾的这个,已经打死过三个小妾了! 打死的小妾都是汉人,都是玩够了,抢完了亲家的家产,才打死的。 而你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只是因为长得漂亮,家里并没有什么财产,并且这家契丹人需要冲喜,所以才会被纳为小妾。 等过了这一关了,被玩够了,她也只有死路一条! 你忍心,眼前这个小姑娘就这样死去? 更别说这个小姑娘说了,父母死了她也不再活着! 人命关天呐!你可得想清楚了!” 半坐半躺在地上的那个病弱年轻人,轻声细气费劲的把话,说了一通。 这一番话直接就说到了李世铭心坎里,人命关天呐! 没错,他是个好人! 从刚刚他把这个病弱年轻人,从那个独臂契丹人手里救下的时候,就能看的出他是个好人,并且是不怕麻烦的好人。 虽然刚刚他怕麻烦了…… 不!其实刚刚不是怕麻烦,他是怕死! 但就算是怕死,现在听了这个病弱年轻人这么一劝,他也怕这个小姑娘死。 没有时间犹豫了,他过去伸手把小姑娘一捞起来背上,对那个正在爬起来的病弱年轻人问道:“你能走路吗?” 既然要关闲事了,就要做好承受管闲事之后说造成后果的准备。 而这个后果有可能很严重,在这个时间段以内同时出现在这里的两个人。 是两个乞丐,只要一查,就绝对跑不掉。 所以如果是李世铭自己一个人背着小姑娘跑了,把这个病弱年轻人扔在这里的话,他绝对活不过明天! 以李世铭的性子,扔下眼前这个病弱年轻人不管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只好是背着那个小姑娘,然后一只手托着这个病弱年轻人,跑哇! 不得不说,李世铭身体强壮的紧,背一个扛一个跑的还挺快。 不过就算是力气挺大,背了一个人扛着一个人,跑的再快也快不到哪去。 在他们就快跑出这条巷子的时候,耶律大爷家后院的门再一次打开了。 冲出来的是一伙家奴,当然带头的是那一位身穿喜服的耶律家少爷。 “那个贱人在那!还有两个接应的家伙,把他们抓回来,两个接应的先别打死了,打半死抓回来,慢慢泡制。” 一众家奴齐齐应了一声,手里拿着棍棒往这边冲过来,看他们凶神恶煞的模样,足以将普通人吓得两股战战。 耶律家的少爷跟在后面慢慢吞吞的走过来。 在他看来,有这么一群家奴冲过去,那个贱人还有那两个接应的男人,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所以,他不着急,他还在想,先把这俩人打个半死。 过了今天冲喜的日子,他要慢慢想法子将这两个狗胆包天的还有那个贱人一起弄他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再问问他们,是谁给他们的胆子敢来太岁头上动土。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今天要跑不掉了,想不到我李世铭好不容易活了二十几年,今天就要交代到这了!” 李世铭悲观的叹了一声,但却没有放弃最后的希望,还是努力的,向着小巷的尽头跑去。 也许在他的心里,在祈求上天给与他奇迹。 又或许是心里的一丝求生的执念,在支撑着他的脚步。 但不管是什么支持着他,他在这一刻并没有把背上的小姑娘还有手上的那位病弱的年轻人给扔下。 或许是他忘了,但其实那位被他托在手上走路的病弱年轻人更愿意相信,是他的品性让他做不出抛弃自己和小姑娘的举动。 可是这样一来,最后的结果只能是,他们三个人都跑不掉。 “抛下我吧!反正我已经病入膏肓,没几天好活的。 把我这个包袱扔下,你跟这个小姑娘,应该能逃出生天。” 病弱年轻人叹了一口气,对李世铭说道,语气萧瑟! 李世铭一听还真是这个道理,可是他真的不忍心呐! 现在把他扔下,那他肯定会落到耶律家少爷手中。 就像刚才病弱年轻人所说的,这位耶律家少爷手中死的,女人都已经有了三个。 更别说像他这样的乞丐,有更多的途径了解。 在耶律家死的男人更多,只不过一直做的隐秘,而且死的大多都是汉人,所以才没有人去官府告发。 或者说去告发也没有用,因为死的都是汉人,汉人没什么地位! 而且就算是官府追究,耶律家也只是,找出一些替罪羔羊,把罪名顶了就是,然后该杀人还得杀人! 如果,眼下这个病弱年轻人落到耶律家手里。 可能等待他的结果就是,尝遍天下苦楚,生死两难! 所以就算病弱年轻人说自己身患绝症,时日不久。 但他也没下得了决心将对方扔下,因为得了绝症,又不会马上死。 可能在死之前,还要尝遍天下最难以忍受的苦痛。 追兵越发的近了,小姑娘绝望地回头看了两眼。 然后在李世铭的背上挣扎了起来:“这位恩人! 让我下来吧!不能因为我,连累了你们二位! 我会想办法拖住他们,然后在你们走之后撞墙自杀!” 一听这话,李世铭更是不敢放她下来,叫道:“别挣扎了!在挣扎,我就跑的慢了,就把咱仨人都害了!” 听到这话,小姑娘就没敢再继续挣扎,可是就算她不挣扎,李世铭还是跑不过身后追来的家奴。 果然,追的最快的家奴两步就赶上来了,手里的棍棒高高扬起:“贼子,看打!”(未完待续。) 第194章 想当官吗? 李世铭回头,看到这一棒呼啸的就劈了下来,力道大的惊人! 不过这么一棒的下来肯定打不到自己,因为自己背上还背着一个姑娘,手上还扶着一个病弱年轻人,就没有位置让的棍子落到自己身上了。 不过看那棍子的力道,只要是落到姑娘身上,又或是落到那个病弱年轻人身上,都起码要掉半条命去。 这样可不行啊! 他大吼一声:“自己往前跑,快跑!” 然后一伸手,放开那个病弱年轻人之后还往他身上推了一把助力,想让他跑得更快一些。 只要是出了这个巷子,到了大街上应该会顾忌一下官府,到时候纵然是落到官府手里,吃一辈子牢饭也比若道耶律家要强的多。 像他们这种罪不致死的,最多落个充军的下场,不会没命的。 要是落到耶律家手里,那是十死无生的下场。 不过在跑出巷子之前,他还要再拼一把。 把背上的姑娘猛的往前面一抖,双手接住,用紧绷的背部去接那一棍子。 “卟”的一声响,竟然是非常强壮的一个人,但是用背部去接猛劈下来的那一棍,后果就是差点被打的趴下。 不过幸好他挺住了,没有回头就这样抱着那姑娘往前冲。 那个持棍棒的家奴愣住了,他真不敢相信居然还有人敢用背部来接住自己的棍。 不过随既反应了过来,一棍子不成就两棍子,两棍子不成就三棍子,万万不能让他们跑掉喽! 于是,只是愣了一下,之后就赶紧追。 可是晚了,就这么愣了一下,对方报的个人就快出到巷子口了。 而且当他反应过来后,后面的人也追上来了。 这一点样他非常懊恼,本来如果自己一棍子把对方给撂倒,那功劳就是自己的,可是现在这么一耽搁,功劳就飞了! 就赶紧追! 然而,机会有时候一失去就不再回来。 当李世铭抱的那姑娘冲出巷子口,就看到一辆牛车直奔他跟前而来。 牛车是一个长胡子老头赶着的,而牛车上是一个对他们又叫又跳的人。 居然是刚才那个病弱的年轻人,没想到他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去找到一辆牛车。 “快上来快上来!” 李世铭赶紧窜过去,把手里还穿着嫁衣的姑娘先放上去,然后自己在往上一窜就稳稳当当的坐在那个宽大的牛车里面。 “快走快走!” 坐上了牛车的李世铭大呼小叫,其实不用她说也不用他教,那老头一看他窜上去了就直接拿鞭子打了个响鞭,不过倒没舍得打在牛身上。 那牛也机灵,其实鞭子还没响的时候它已经开始走了。 这头牛的个子很大,力气也很大,加速加的很快,一下子就奔跑起来! 其实,上了牛车的李世铭反应过来也后悔的。 自古以来,牛车只不过是拉重物的时候用,从来还真没有听说过用牛车来逃命的。 因为牛拉车实在是太慢啦! 人普通走路可能都比牛拉车要跑快的多。 然而就在他后悔的时候,他居然发现,只是那么轻轻一眨眼的功夫,牛车已经跑了老远了! 他傻愣愣的看着,在牛车后面大呼小叫的奔跑着,却怎么也追不上的耶律府家奴们。 这牛车怎么跑的这么快?这是牛吗? 这个问题,不只是李世铭心中的问题,更是在牛车后面追到筋疲力尽却还是追不上的耶律家的家奴心里边的问题。 其实,那个刚从巷子口露出头来的耶律家少爷心里也是崩溃的,这特么的居然是牛? 什么牛跑的这么快?我读书少,别骗我! “快回去牵马!还愣着干什么?今天不把他们的人头给带回来,你们就别回来了!” 暴跳如雷的耶律家少爷发出了,必死的追杀令。 家奴们轰然应是,纷纷回头跑回家,牵马。 他们还不信了,你牛,跑的再快,还能比马快喽? 其实,在没有见识过今天这牛的速度之前,打死李世铭也不敢想象世界上还有跑得这么快的牛。 而且居然还有人舍得用这种牛来拉车,这是亵0渎了神物! 现在他才注意到自己坐的这一辆牛车跟一般的牛车不一样。 最牛车就要有四个轮子,这难道就是这个牛车跑的这么快的原因之一? 牛车的重量全部被四个轮子所承受住,而别的两轮马车两轮牛车不一样,它们还是有一部分重量压在牲口身上。 而四个轮子的话,牲口只需要贡献出把车子拉动的力量就行,不需要再承受车子的重量。 这也许就是这辆牛车爬的很快的原因。 当然只是之一,最大的原因应该就是这头牛。 他从来没有见过一头牛,跑起来会给人一种,居然心里要给它形容成器宇轩昂的感觉。 气宇轩昂是形容人的,可是现在,用在眼前这头牛身上居然没有一点违和感。 这就能看出这头牛的不凡来,当然也是因为这惊人的速度。 以李世铭在幽州城里面乞讨二十三年的眼光来看,这头牛居然比马还跑得快! 这结果太惊人了! 没错!那位耶律家的少爷也有这种感觉,他骑的是快马,居然连车尾都见不着。 这还是牛吗? “你从哪叫来的这辆牛车?那位老伯是谁?” 李世铭好奇地问,没有人能在这种情况面前不好奇,虽然现在他们还没有脱离险境。 “他呀!他跟你一样也是个好人,不过他这个好人做事儿有目的的,而你这个好人做事儿是没有目的的!” 病弱年轻人轻声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李世铭感觉这个年轻人说话中气足了很多,如果不看他这个人,根本就想像不出来,这是一个病弱的年轻人所说的话。 “不好!完了,我们连累了这位老伯了,耶律家在幽州城可是个大户人家。 这位老伯帮我们逃走,也会被耶律家给记住,以后幽州城他就待不住了,要有生命危险!” 李世铭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为自己又连累了一个人而懊恼。 病弱年轻人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安慰他说:“无事,我们刚刚走出城门,短时间内不会再回来了!” 接着又说:“其实我想问你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你是一个乞丐,是谁教你读书识的字? 第二个问题,想当官吗?”(未完待续。) 第195章 考校 是谁教你读书识字的? 想不想当官? 两个问题,一下子抛出来,像晴天突然劈下一道旱雷,直震到人的灵魂里去了。 现在的李世铭就是这个想法,他猛的回头,却见本来那个一脸病容的年轻人,现在已经退去了那一脸病容,竟也是一个阳光俊朗的大好青年。 没有了那一脸的病容,他才发现,这个青年身板其实并没有那么瘦弱,挺直了身子坐起时,竟也与自己一般的高大。 此刻笑容满面地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你是谁?” 问出这一句话不是因为李世铭有多警惕,而是好奇! 自己救下老先生,然后每天讨来的饭都分一些给他,而老先生好转之后,打算将自己的一身学识全部教授与自己。 被老先生拿着竹子抽着逼自己学识字读书一事离现在已经有十来年了,这人怎么就知道自己识字? 他可是很少在别人面前表现出自己识字啊! 老先生泉下有知,自己就算是把他那几年教出来的学识牢记在心,也还是个乞丐,兴许会从地下跳出来把自己一顿臭揍吧! 不是不想去寻一个帐房的活,写写算算自己还算是可以做,但这种活,又哪是自己这种出身的人可以去做的? 像这种涉及到数目的活,哪一个不是主人家的心腹才行。 所以就算是老先生临终前说,以他的学识,去考个秀才都是绰绰有余的。 但还是别想了,想要去考个秀才是不成的了,没有里正为你作保,没有族老为你定籍,县府里就不会让你去考。 总的来讲,他们这些乞丐,天生就是没有民籍之人,没民籍就不算是这个国家的生民百姓。 所以在大辽,乞丐死了也就死了,往乱葬岗里一扔,第二天保准被野狗收拾得干干净净了去。 老先生让自己去找一份体面的营生,可他没想过,去考秀才需要民籍,要族老证明出身,要里正作担保。 难道去做个书书写写的就不用这些的?想来也是老先生临死之时,一时没有想到这个。 还是做回一个乞丐罢! 做一个乞丐,不用识字的,他也不敢表现出自己识字来。 免得人家看到一个识字的,居然去要饭,没得丢了老先生的脸面。 所以自老先生去了这十多年,除了开初那几年之外,很少有人知道他是个识字的。 可是眼前的年轻人是怎么知道自己识字的? 这让他很好奇,而不是警惕! 没错!他没有警惕的心,那是因为他现在一无所有,再无什么是可以让人谋算的。 正因为是没有什么可以失去,所以才心中坦荡。 只剩下好奇心了。 至于后面那句“你想当官吗?” 他只是当对方是在开玩笑,没当真! 不过,在回头看向那个年轻人,看到他去掉了那满面病容之后阳光俊朗的面容,还有那不再刻意佝偻,装得病弱的那一个高大健壮的身板之后。 他突然意识到,这也许真的不是开玩笑! 所以他就问道:“你是谁?” 嫁衣姑娘愣了,懵懵地看着两人说:“两位大哥,你们两个不是认识的吗?” 她从一出院门,就看到这两人在一起,她还以为两人是一伙的。 接着这个绊了她一跤的年轻人苦劝那个大哥救自己,那个大哥才把自己背上,然后上了牛车。 到现在才知道两人不是一伙的,怎么回事? “刚刚以为认识,都是乞丐,现在发现不是。 所以现在并不认识!” 李世铭再次看了一眼笑得很有深意的年轻人,意味深长地说道。 “啊!原来你们两个都不相识啊!那现在你们要带我去哪?我要回家看爹娘!” 嫁衣姑娘看着周围有很懵,她不认识路,自己从小就没有出过村。 一下子被人从村里带到幽州城,如果是她自己一个人的话,怕是想找回去都难。 不过,现在很懵很仓惶当然是没有必要的,所以李世铭安慰她:“莫慌!放心罢,今天像是遇上了贵人了! 想必他能算计把我俩带上这辆车,必然会有一个很好的安排,你没看他早早地把牛车都安排好了吗? 不是吗?这位兄弟!” 说着,他又看向赶车的长须老人道:“不得不说,今天这牛车跑得完全颠覆了以往我李世铭对牛的认知,没想到牛也有拉车拉得这么快的时候! 而且还这般平稳,这一路走来纵然坑坑哇哇,却也没见如同别的马车一般颠簸,想来这也不是一般的牛车。 牛不是一般的牛,车不是一般的车,赶车的更不是一般的人,居然是一位老者! 不得不说,这位兄弟有点特立独行之嫌啊!” 李世铭说到现在,突然后知后觉地觉得今天的一切,好像是被人算计了一般。 因为他想起了,刚刚看到这个嫁衣姑娘时,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居然一点都不惊讶。 而且还一语道出,这个嫁衣姑娘家里父母被打了半死只剩下一口气。 这么看来,对方可不是什么偶然去那里的,而是处心积虑的结果。 “想的很好!脑子也很清楚,看来当年你的先生所教的东西都没有忘掉! 继续说说,我又如何算计你的?” 年轻人爽朗地笑着,并没有否认自己算计李世铭,只是笑着让李世铭说说自己是怎么想的。 李世铭看到对方让自己说,还存着一比考校的意味,心里知道,今天怕是自己真的碰到一个机会了。 刚刚对方所问的,想当官吗? 想!想极了! 在这个年代,随便找上一个人问他想当官吗?得到的答案也许会有可能是不敢想,但是绝对不会出现不想这个答案。 当然一些真正的出家人,世外高人另算,就算是出家人,还有去当官借皇朝气运的呢! 所以在这个年代,在街上随便找个人问,他想当官吗? 得到的答案肯定是没有不想! 其实若非无奈,谁会想去做一辈子的乞丐? 谁不想好好的找一份活计,挣一份家业,再娶个媳妇儿和和美美地过上一辈子,生三五个孩子承欢膝下。 可是这一切的梦想,都要摆脱乞丐这个伟大而神圣的职业才行啊! 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机会摆在自己面前,如果自己不会去珍惜,真正的枉费当初老先生用生命中最后几年的时间来严格教导于他。 更枉费自己厮混在幽州城乞丐圈这个龙蛇混杂的地方这么多年。 他清咳了下,正想开口。 却不料被年轻人打断了:“可要想清楚,这可是你人生最重要的一次答辩,若是答案让我不满意,你的官可就没了,去另一个城市继续当乞丐去罢!” (433082535,这是本书的一个群,欢迎朋友们加入,)(未完待续。) 第196章 好多要当官的 李世铭根本不需要思考,刚刚今天的事情在他脑子里面过了一遍,然后合理和不合理的地方都一目了然了。 “从今天,耶律家办喜事儿给老人冲喜开始,你就断定了,我今天一定会去。 对也不对? 然后那个独臂契丹人呼噜,也在你的算计之内。 你这个生面孔出现,肯定会引起,那个独臂契丹人呼噜的注意,以他的性子肯定会去抢你手中的肥肉。” 说到这里,李世铭皱了下眉头:“要是别人碰上这种事儿,肯定是不会管这种闲事儿。 可是在人群里面有一个我,那你们肯定我会过去帮你解围,然后我就落入你的算计当中,这没错吧?” 年轻人笑的很灿烂:“没错没错,继续!” 话虽然很短,但是他眼中的赞许之色确实,怎么也掩盖不掉的。 “既然你算到我过去帮你,可是你怎么能确定我就会把你带到耶律府的,后面小巷里呢?” 李世铭有点疑惑:“我相信这位姑娘刚刚肯定是被锁在房间里的。 然后在我们过去的时候,突然间房门被打开了。 所以她才有机会逃跑,我想那个给她打开房门的应该就是我们这为赶车的老伯。” 说的他抬头看向年轻人:“老伯从打开这位姑娘的房门,再到后来很快就把牛车给赶过来。 这速度之快,足以证明老伯是个高手! 到时让我疑惑的是,你怎么能肯定,我过去帮你? 怎么就可能肯定,我就能把你带到那后面巷子里? 怎么你就能肯定我会,帮助这个姑娘,逃走?” 年轻人笑了:“其实我也不能确定你会不会去救我,不过那是你的第一个考验。 如果你没去救我,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你还是继续当你的乞丐,我还是继续云游天下!” “而且我也不能确定你会,随我的心意去就这个姑娘,但是,救与不救那也是你的一个考验。” “其实这个姑娘就算你不救还是会有人去救她,但是你救了就是通过了你的考验。” “好了,现在你的考验,也考验过了,答辩也答辩过了。 就告诉你真相吧!” 年轻人笑着指了指自己:“我叫陈进才,赶车的是朱仝朱大哥。” 朱大哥?李世铭愕然地看向赶车的长须老人,这么老的人居然叫大哥?不合适吧! 赶车的长须老人回头看了他们一眼,那一脑门的白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去掉了。 倒是那个长长的胡子,没去掉,脸膛紫红紫红的,两道卧蚕眉,甚是威武! 看年纪确实不大,三四十左右,称之为哥哥虽然勉强,但还算合适。 “吓?这是……” 李世铭已经惊讶到有点愕然了,他都反应不过来,这一个老头居然转眼间就变成一个大汉了。 这是何等疯狂的世界,然而却由不得他不服,不过因为如此让他对年轻人陈进才所说的当官又笃定了许多。 陈进才?好像有点耳熟啊!在哪听过呢? 可还没等他想起来,就听到牛车里面,嫁衣姑娘再叫。 “那是我们村子!那是我们村子!呜呜……终于到家了! 希望爹娘不会有事儿!” 路拐了个弯,拐弯后远方依稀看到一些房屋,那是嫁衣姑娘的村子。 她现在还记得,自己被抢走的时候父母那个伤心欲绝的模样。 现在恨不得牛车快到飞起,归心似箭! 不过转眼间,嫁衣姑娘又忐忑起来:“陈大哥,你说我爹娘被打了,被打的厉害吗?” “没事儿!本来确实被打的挺狠的,不过及时找大夫医治,已经治的七七八八了。” 确实是,当时陈进才他们碰上的时候,嫁衣姑娘的父母确实被打的挺狠的,如果无人救治,可能就这么去了也说不定。 可是谁让他们运气好碰上了陈进才二人呢!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陈进才行走江湖的信条。 当然这是书面上的意思。 其实如果说人话的话,其实就是当时陈进才走到这里,发现居然有个女人要跳水自尽。 然后救起来一问之后,原来她闺女让幽州城里的一个恶霸给抢走,还把他夫妻俩打了个半死,觉得对不起闺女,丈夫也没钱医治。 所以心里绝望,只好跑河边找了个深水地方,准备跳下去,一了百了。 陈进才听说了这事儿之后,就感觉到乐子来了。 每天平淡如水,还行走什么江湖? 于是,立马二话不说拍胸脯保证,一定会把她闺女给救回来。 至于他们夫妻俩的伤,就算是伤的最重的那个汉子,对陈进才来说算是难事吗? 所以现在陈进才让嫁衣姑娘放一百个心,她的父母没事儿! 李世铭看到小姑娘穿的嫁衣扑到自己父母怀里的那一刻,他的心里也是满足的。 但是内心还是有些许担忧。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除非是,小姑娘与她的父母一起离开这个地方。 到别的州府去生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当然,如果抛弃一切,去到别的州府,他们会没有了土地。 可是不抛弃这一切,去别的州府有可能这夫妻俩就会失去他们的女儿。 幽州城里面的贵人们不会如此善罢甘休的,恼羞成怒之下,也许就会摧毁一切。 契丹贵人们有这个权利,也有这个力量! 说不定他们已经在来这里的路上了,到时候自己最些人会如何自处? 还有,为什么自己觉得陈进才这个名字很熟,却又想不起来是在哪听过。 看着他成竹在胸的笑着看嫁衣姑娘她们一家团聚。 想来以他的缜密,不会漏掉,幽州城里贵人报复的应对。 “先生,朱仝大哥,你们回来了!” 听到外面的声音,嫁衣姑娘家里突然涌出好多人来。 有五六十岁的老者,有十五六的少年,还有二三十岁的青壮。 十好几个,出来之后齐齐的向那个年轻人行礼,口称先生。 “来,这个给你!” 年轻人陈进才递过来一个令牌,令牌,很难看,到处都是手指印。 在令牌的正面和背面都有两个字,“赏善!” “他们这十多个跟你一样,都是等着做官的。” 陈进才笑着说。 什么!这么多人要做官?(未完待续。) 第197章 你想干什么 突然李世铭觉得自己蒙了。 他感觉到自己受到了有生以来最大的羞辱,像一只猴子一般被耍猴人逗来逗去,只为了博那看戏的人一个开怀大笑! 他看向那个叫陈进才的年轻人,双眼已经变得血红,不过他还是忍住了。 只是开口道:“士可杀,不可辱!李世铭虽然只是一个乞丐,没那资格认为自己可以以士自居。 但却不是任何人可以随意戏弄羞辱的人,虽知哪怕是小人物亦有些许脾气。” 说完不待陈进才作出反应,李世铭回头就往村外走,这个举动一下子就把当场的所有人都给弄蒙了。 倒是陈进才猜到了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了,忙笑着叫住了他:“你认为我是在戏耍于你?可是因为眼前的这十多个也要一起去做官的?” 走了几步的李世铭再次忍住自己即将在额角青筋处迸发出来的怒气,回头怒瞪陈进才道:“你们这些个有身份的贵人,玩起游戏却是如此上心。 对事情脉络之算计,对人心之算计,对在场所有人之算计,到头来只不过是为了一场游戏。 可贵人可知道,你的一场游戏,给我等这些人换来的却是什么? 你倒是玩得开心了,却种下恶果,等你开心满足地离开,被你所戏弄的那些契丹贵人们的怒气,却要全部落在我等头上。 可知道,因为你的一场游戏,我这个臭乞丐却要离开自己所熟悉了的幽州城,提心吊胆去另一个陌生的地方求活。 在幽州城,就算是做个乞丐,像我这种人还能活下去,可要去到别的地方求活,也许我们就有可能死在路上。 就算我等去到别的地方求活了,万一再次碰上耶律家的人,迎接我们的也还是一个死。 而眼前这个姑娘,就算你现在做游戏之时把她救了出来,可是迎接她的将会是那耶律府最厉害的报复,这一点是绝对的,没有一个贵人在自己被羞辱之后会忍气吞声。 不知道,贵人你玩游戏之前,可曾想过我等这些蝼蚁最后的下场?” 听到这里,在场所有人对李世铭心中所想,怕也有了些了解,哪怕是没有全部知悉对方心思,但也起码知道个大概。 这个汉子想来是误会白牛先生陈进才,误会他是一些穷极无聊的公子衙内之类的人。 此前所有种种,不过是这些有权有势的富贵人,在玩弄世间人心的手段罢。 从自己,到那独臂契丹人,到这个嫁衣姑娘,再到那耶律家少爷。 这些人,不过是眼前这个叫陈进才的年轻人下的一盘大棋里的一颗棋子罢了。 只不过是一个游戏,什么救人,什么援手,最后也是最重要的。 就是,什么当官都是假的! 都是假的,虽然他读书少,可是骗不了他。 现在当官岂是随便有人来找找就能当上的?不得考试,不经过乡试县试府试殿试一连套的流程,你想当上官? 做梦罢! 还有人来找你,不用考试,不用族老证明身份,不用里正出具文书担保,就能有官做? 能这么想的人,李世铭觉得对方的脑袋绝对让门夹了。 …… 没错!李世铭就是这么想的,如果自己不是特别能忍的话,他已经把自己拳头轰到那个叫陈进才的年轻人脸上了。 现在,他只有转身就走, 当在场所有人琢磨出了李世铭的心里想法之后都有人笑出声来。 突然那个五十多的老者出声问道:“小兄弟,你认识跟你说话的这位年轻人是谁吗?” 李世铭没有再说话,在他心里,这里所有人都是与那个叫陈进才的年轻人一伙的,是那个年轻人游戏人间的帮凶。 看到他就要抬腿往外走,陈进才没有拦他,而是很有深意地看向那位老者,意思很明白,就是看老者有没有能力把他说服。 “刚刚从你的话里听出,你是一个乞丐,并不是因为你是乞丐而对你有所看低! 相反,在这里的人,每一个都有其可取之处,能入得了先生的眼,自然不是凡人。 可是现在,身为乞丐的你,还有什么可失去之物?” 当老者大声问出这句话之后,李世铭站住了,也不回头,但还是冷淡地回了一声:“虽是乞丐,但我李世铭骨头还硬,一身骨气还在,不愿意让人当成猴子一般的戏耍!” “你可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是何许人也?刚刚我等称他为先生,听到这个称呼,你可想起了什么?” 老者再次说道。 李世铭终于不再动脚步,他回过身来:“先生?难道他是个道人,可又如何? 听那世人传说古代神仙喜好游戏人间,嬉笑怒骂间悟天地至理。 若是以前,你若说自己是天上神仙下凡,可能李世铭还深信不疑,可如今…… 在和平谷天书失窃后,于大宋一小镇被青衣楼寻回之时,透露出天地秘闻!” “那天地大贼圣人早就被那人祖以自己为代价封印起来,那些道门仙门说自己传自那些圣人天尊的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就连我们这一片天地,被道祖下了不可成仙的规则! 莫非老丈还想用他是游戏人间的神仙来说事不成?要知道,市井间我等乞丐的的消息可并不是那么闭塞!” (在此说明一下,在宋,先生不是用来说老师的,莫要看到电视上演的。 在宋,尊称教自己念书的读书人,叫老师、教习、教授、夫子、学究等等。 而先生一般是用来称呼道人与和尚,还有别的宗教人士) 所以李世铭第一个反应就是眼前这个被称为先生的,不过又是哪一个修道门派出来行走江湖的人。 若是以前,他没准还要给些面子,可是现在,从那天书透露出,这片天地不能再出现仙人这种逆天生物之后,对那些蒙骗了人族千百年的那些修炼人,就没有什么好感。 “哈哈哈哈!老汉也是读那成教圣贤孔宣化身,孔仲尼圣人所传圣贤书之人,如何会去尊崇那些不理人间疾苦的世外闲人。 不怕与你说,老汉严勋,为那定县县令。 今受先生所召,便辞了那辽国县令,带了全家七十二口人,来听先生吩咐! 听到这里,你觉得能让老汉放下一县之尊来听令的会是哪一位先生?” 什么?这个老者居然还曾经是一县之尊? 可是你一县之尊,有好好的官不做,好好的荣华富贵不去享受,为何还会来这里拍一个先生的马屁? 先生?陈进才? 一声惊叫声响起:“你是和平谷白牛先生陈进才先生?” 陈进才好笑地看向这个已经惊愕起来的李世铭,点了点头。 可是李世铭接着问出一句话来:“你想干什么?找那么多人当官?”(未完待续。) 第198章 要重立耶律家的规矩 “放肆!” 有人大怒,为李世铭对陈进才说话时那种桀骜不驯与不礼貌。 李世铭在自己的话一出口之后,就知道自己这么说话实在有些太唐突了。 到底还是平时当乞丐当惯了,都把老师的教诲忘得差不多了,不知道要是老师泉下有知,会不会气得直跳脚。 有一种人,生性刚愎自用,总是会觉得自己所作做为绝对不会出错,错的应该是别人才是。 而有的人,却生性谦逊,又或者是长辈在其小时候教得好,他们不会认为自己天生就很强大。 在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会听得下去意见,而现在李世铭就是这样的人。 知道自己刚刚的态度有问题后他二话不说,马上向陈进才躬身表示歉意。 这不知道是那位当初教他的老爷子教得好,还是他当乞丐时培养出来的习性,不过他现在这样的态度,就已经证明,他这二十多年的生命还好好活着,绝对不只是运气好而已。 陈进才笑了声道:“好了!你们先聊着,我进去这夫妻俩换个药。 至于你,李世铭,如果真的信不过我们,你自离开便是,无需多虑的!” 说完就进院去了,他的时间宝贵,哪里有那么有空与一个怀疑他的人解释什么。 若不是这小子实在是个喜欢帮人的好人,这二十来年实在是帮过不少人,而且可能在那个教他识字的老师去世之后,在努力地照着老师的吩咐做一个好人。 如果一个从小到大,从别人手里救出来的汉人不少于二十的人还不算是好人的话,那什么样的人才配得上是好人? 不过,好人又如何,难道好人就可以乱怀疑别人? 所以他现在也放开了,一个好人而已,难道还要自己求着他跟着自己不成? 古代,有一句话说明了,自动送上门的统统都不是好东西。 因为古代有一句话叫做医不上门,道不轻传。 这意思就是说明白了,上赶子去帮你,可能是落不下什么好,而且因为自己是送上门的,所以里面的东西可能得不到别人珍惜。 所以,陈进才没有再对李世铭再说什么,直接就进去,并轻轻带上院门。 那个老者,也就是严勋,他现在再次重复刚刚他对李世铭的问题:“你现在知道了先生是谁,那么在你自己的心里,自己还有什么东西是值得先生去算计你的?” “好像还真的没有什么!”李世铭只能长叹一口气道,是啊!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再可以失去了。 想明白之后,他也就坦然了。 “既然已经没有可以失去的,那你又害怕什么?当人一无所有之时,不就是自己无所畏惧之时么?” 严勋很严肃死死盯着眼前的李世铭,现在自己这此人做做的每一件事都是考验。 自己这些人考验出来的成绩好坏,关系着接下来即将到来的福利。 一个能吃上一辈子的巨大好处,还可以带上家人鸡犬升天。 这也是他辞去县令的原因之一。 李世铭被说服了,其实说是被说服了,还不如说他的脑筋转过过来了。 正说老者严勋说的,既然自己真的是一无所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失去,那么就算是自己破罐子破摔,也不过是丢了这条小命而已。 自己在这个世面上厮混,也是有可能某天会死在这冷风之中的。 既然都是个死,不过是早早晚晚的事,为何不去用这条并不算得高贵的小命,跟着这位先生去博一个前程? 所以,他跟在所有人后面也进了院子。 他走在最后面,而严勋现在并没有走到最前面去,李世铭快走了两步,紧跟在他身后问道:“严老,接下来我们这些人要做什么?” 严勋笑笑道:“我们现在,先在这里等等那幽州城里出来的契丹人,等解决了这些敢追来的契丹人,我们又要重新讲课了。” 解决那些追出城来的契丹人?什么个意思? 追出城来的契丹人他是在知道的,甚至如果是那些耶律大爷们知道自己在这里的话,肯定会追过来的。 而如果那些个耶律大爷们有胆子出来,想必是会带着精兵良将,而这里,却没有看到哪怕是一兵一卒。 难道就他们这几个人,就敢去挡那契丹人的兵锋不成? 不过其实他也知道,就算是会有人适合干这个,也会是那位先生,而不是自己这几人。 要知道那位先生可是有着曾经辉煌地以一人之对战五百重骑,战而胜之的经历。 想来这些年过去了,他应该更厉害才是,所以这些人才会安心的罢! “快快!斥候,再去打探清楚,那个小贱人与她的那几个相好的往哪里跑了? 是不是向那小贱人的家里那个方向跑了?” 耶律家的调出来帮忙的军兵在看过地上痕迹之后,然后报告道:“确是冲着那个村子去的,想来是回家了!” 说这话的时候,斥候心里满满的都是崩溃,你说你,想跑你可以跑远一些,怎么就回家了呢? 这下好了,到时候去你家抓能很轻松地抓到你,并且还会连累自己的父母,何苦呢? 其实,军兵们大多都是有点良知的汉人,对于耶律家平日里的所做所为,其实大多数心里早已经看不过眼。 只是生活所迫,既然吃了这口军营饭,只好服这头的管,所以到时候,只有得罪了。 想到这里的时候,这些斥候才不情不愿都被驱赶着前去执行任务。 不过,他们是不情不愿,但有人不是这么想的,那就是耶律家的家奴。 当然是少不得那耶律家的少爷,带着怒火,带着羞辱,最后还带着兵马往嫁衣姑娘家里的那个方向,扑去! “耶律少爷想怎么对这个村子,是只诛那女子就算了,还是把那一村子人都送到阴间?” 耶律家的那位,显然是想拿这个女子,这个女子家的家人,还有他们一个村的村民来重新立立耶律家的规矩。 那个女人,就让她与她的家人,还有她的同村一起来做个娃样子,做那吓猴子的鸡罢! 耶律家要重立威严了!(未完待续。) 第199章 你真的不要了? “严勋,现为定县县令。 十一年前大雪逾三丈,赶考途中困于乡野山村。 大雪压塌村民房屋,死伤惨重之时,是你率仆从挨家挨户挖雪救人。 然后指挥救出的村民,齐心协力救助还被大雪压塌房屋后困在屋里的民众。 在那些把屋子都盖过的三丈高的雪地里,你把本来死定了的村民救活无数! 那一次,由你领头救助出村民七十八人,活下来七十三人! 后来以四十高龄中了进士,为官十年治下百姓甚为拥戴。 做的很好! 所以,现在分配给你的护卫是七十三人。” 朱仝现在已经撤掉了所有的伪装,全身披挂,偃月刀就抓在他手里拄于地上。 背上一张长弓,长须五缕,面若重枣,两道卧蚕眉,极是威严。 有这样一个人站在自己的身后,绝对很威风! 不管陈进才是不是这么想的,但是底下的人就是这么看的。 因为朱仝就是站在他椅子后,威风凛凛! 陈进才现在坐在一个高台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场中众人,手里拿着一个本子。 他刚才说说的严勋以往救助村民的事迹,就是上面记载的。 这是和平谷,遍布天下的探子打探到的成果。 “李世铭,幽州城乞丐,二十三年来,帮助过31个差点饿死的老和小的乞丐。 在两年前,还救助过一个被谋算掉家财的宋国商人。 虽然只是个乞丐,但能把自己用来裹腹活命的食物用来救人,这等行为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来的。 是你让那三十一个老人和孩子撑过了饥饿与寒冷,让他们能再多活一段时间。 和平谷对你的品德很是佩服。 所以现在分给你三十二个护卫!” 说到这里,陈进才合上手中的本子,看向台子底下说道:“好了!人分完了,你们先熟悉一下自己的护卫,接下来有事儿要交代给你们了!” 现在这个地方是个晒场,就是村里人用来晒粮食的。 地面让人用石碾子压了个平平整整,结结实实。 地方很宽大,站个千把人想来是没什么问题的。 不过也没有千百人去站在那里,因为不管是这个村子,还是陈进才带来的人,满打满算加起来还不到五百人。 十几个善人,几百个恶人站在场中,当然还有百十来个本村人在周围看热闹。 这就是陈进才这半年来的收获,这个世界总是,善良的人少,人心丑恶的占多数。 不过,也正是如此,陈进才下的这盘棋,才能顺利的下下去。 现在,每一个善人后面都跟着几个或者十几个或者几十个,恶人。 陈进才称这些恶人为护卫,是他这半年来从宋辽两地找到的祸害。 不过他下的棋刚好需要这些祸害,不过就算想成为祸害也需要一个身份。 那就是你,起码是一个汉人! 并且也得是个厉害的祸害,而厉害的标准就是,从接下来的这场洗礼中活下来! 其实底下的十几个人都不是很明白,陈进才给他们分人,是什么意思。 不过那些恶人们,倒是知道点是什么意思了,他们一队一队的,随着和平谷的人走到那十几个人身后。 “怎么回事儿?怎么要分给我们护卫呢?” 有人疑惑道。 “是啊!难道是先生有什么安排?有些危险,所以才会给我们安排护卫?” 有人如此猜测。 “啊!有危险?那我只有两个护卫怎么办?” 有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说道。 “这不公平啊!为何你们哪怕是最少的,都有十个以上的护卫,就我只有两个,那我不是很危险?” 这个三十来岁的汉子大叫不公平,他觉得刚刚那人说的不错,接下来他们要办的事肯定是要有危险的,要不然怎么会现在就给他们派发下护卫呢! “祝山,这护卫人数好像是跟自己救的人有关,你看这里的人,一般少说也救了十多个人,可你只有两个。 而且刚刚别人都说得很清楚,怎么救的人,救的什么样的人。 可是到了你这里,只是说了你救人,却不知道你是怎么救的! 这让我等很好奇啊!” 旁边一个身后领着十七个护卫的人好奇地问道,他在一场山贼劫村的过程中用自己的一把剑对上十几个山贼,救下十七个女人孩子。 所以他得到了十七个护卫,在看到自己得到的这十七个护卫之后,他对这些护卫身上透出来的凶悍给吓了个激灵。 自己也算得上是一个小高手了,却没想到在这些人面前比起杀气来的话,三个自己的杀气,都不够那些护卫们一个人的多。 不过既然是安排给自己的护卫,当然是越强悍越好的。 抬头四顾,发现在场这十多个人身后的那些护卫,每一个的彪悍程度都不会低于自己身边的这十七人。 像他这样的武人,才会感觉出来,在场所有护卫,都把杀气散发出来的话,那脚下这一片地方,过后起码两天不会有一只蛇虫鼠蚁! 不过最让他好奇的是,有一个人身后的护卫,居然是人最少的,只有两人而已。 而且也是最弱的,看他们身上的杀气,简直就是微不可察。 这摆明就是给他安排了最弱的护卫,这让他很好奇,为什么宣读之时,没有给他们介绍这个人救两人是怎么救的,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他这一问,那个身后只有两个护卫的人顿时不好意思起来。 “一天下雨,我去村头酒铺喝了个半醉回来时已经夜深,在路过村中黄寡妇家时不知道怎的,在那一刻突然变得色胆包天! 我摸进黄寡妇家里,打开门之后把黄寡妇家的十三岁闺女扛起就往门外跑,黄寡妇一见我这般行径拿了把柴刀就追了出来。 结果我们刚刚冲出屋,黄寡妇家里那泥坯房突然间就塌了! 就这样,我救了两条人命,看到屋子塌了我酒也醒了,马上装了是看到房子快塌了才做出这种事! 没想到边上就站着先生与朱仝大哥,于是我就算是个救了人命的好人。” “先生说有个大造化,问我要不要,于是我便跟来了,却没想到还有危险。 我感觉到了危险,不要造化了!我不想死!” 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众台上传下来:“你真的不要了?” (未完待续。) 第200章 封地 真的不要了吗? 说这句话的当然是在高台上的陈进才,也只有他才会有资格说这句话。 不过当听到他的这句问话之后,祝山,也就是那个只有两个护卫的人,沉吟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了,才小心地问道:“先生,听说你现在总是一言九鼎了,此次若我拂了你的意,你会不会不高兴?” 高台上的陈进才笑了,陈进才身后的朱仝笑了,台下的那十几个善人也有几个笑了。 而笑得最多的,怕也只有那些护卫群里了。 这些护卫们,每一个都是人精,不是人精也不可能好好地活到现在,不是人精也不能可能从陈进才的手底下活下来。 要是每一个都像梁山黑旋风李逵一般的粗莽性格,那再多的小命也让陈进才给踩死了。 这些人精们,从这个祝山所说的这两句话,就已经看得出来这个人绝对不是个能成气候的人。 他们现在开始为那两个跟在祝山后面的恶人护卫感觉到悲哀了,护卫一个不成器的纨绔,想来未来的日子必然很精彩! 不过显然他们想多了,这两个护卫马上就要解放,因为陈进才同意了这个叫祝山的请求,不过还是再次确认了一下。 是以陈进才再次问道:“你现在是打算放弃这次的考验,这会很可惜的。 虽然你救的两个人并不是你的本意要让你去救,而是巧合,可你救了两个人却是事实。 所以我给了你这个机会,一个可以得到一个也许能惠及子孙万代的造化,你确定自己真的要放弃这个机会?” 可能惠及子孙万代的造化,真有这样的造化么? 本来打定了主意要放弃这个机会的祝山突然弱弱地又问了一句:“先生,要是接受考验的话,有可能会死吗?什么样的考验?” 他的这句话一问出,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 是啊!什么样的考验啊? 竟然要配备这般强悍的护卫,一身的鱼鳞甲黑沉沉地看是去是那么的厚重,一眼过去就是那种不动如山的感觉。 看看那铁枪,看看那刀,再看看那强弩!那一样不是冒着那噬人的寒芒。 他们敢断定,就算是辽夏宋三国中说起兵器最强的宋国,他们装备最精良的,可能还比不上眼前这几百个强悍的护卫。 既然给他们配备这般强悍的护卫,那么接下来的,就是可能是极大的危险。 他们也想知道,是什么样的考验,他们这些人有没有可能会死! 这一点很重要啊! 人生,自然是恋生而惧死,纵然你是和平谷白牛先生陈进才,也不能让我慷慨赴死而毫无怨言。 所以他们也想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是什么! 不过,还有一些人是处之泰然的,那些才是一些真正的精明人。 比如那严勋,再比如刚刚那个问祝山的那位曾经一人一剑救下十七条生命的剑客。 当然还有一个,无欲无求一般的李世铭。 也不能说他无欲无求,他求的是当官。 而这个,陈进才已经他们这些人说过了,等此次考验一过,那就是能惠及子孙万代的好处。 虽然李世铭现在还没有媳妇儿,但这并不代表他以后会没有儿孙。 所以,他求的就是那个大造化,既然如此,那他还跟那些鼠目寸光的人一样很慌张地紧张地问这问那干嘛? 他是打死也不会胆小到去问的,不过既然别人都问了,那就看看先生是怎么回答的。 知道多点东西总是有好处的嘛! 一时间,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都竖起来,对陈进才即将要说的话抱着十二万分的期待。 看到这么多人问,陈进才知道是时候把事情都给说一遍了。 “今天,我们去城里把那个被人强抢了去的小姑娘给救了回来,同时也得罪了幽州城里的一个敌人! 而这个敌人恰好又在大辽国的军方,起码在幽州城的军方又有些力量,于是……” 说到这里陈进才顿了一顿,让众人消化一下这个消息,然后才接着说道:“于是,在我们回来之后,不久就有斥候找上了门。 那么接下来,就是大辽的军队找上门来了!” 大辽军队? 听到这个消息时,所有人心里都放松了下来,如果是大辽军队的话,那么就不是那么可怕了。 在这一片土地上,这三个国家,有哪个国家敢对和平谷的人举起屠刀? 找死么? 不过,下一刻陈进才的话却让他们感觉自己从天上人间一眨眼掉到了地狱。 “这次!我不出手,和平谷的人也不出手!你们更没有和平谷人的身份!” 此时陈进才所说出来的话带着冷意与冷酷。 “在五十里外,就是奔袭而来的大辽幽州守备司(没有这个司,瞎编的)兵马五百,你们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你们的智慧与护卫。 或者说得更残酷一些,那就是你只能依靠的只有你的护卫,若是你的护卫死光,可能你也会因此死去。 你死后,我们将会把你们的家小接到和平谷,培养长大成才!”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底下的那十几个人已经是面无人色,倒是那些个大盗山贼变成的护卫还是面不改色。 这时一个人站了出来:“先生,我想问的是,明明我们可以离开,或者借用你的威名吓退他们,可你为何要偏偏看我等与大辽军队的对战! 难道,你谋划了那么长时间,只为了看一场战戏乎?” 这人说的很好,现在陈进才所行之事,让人感觉他就是日子过得无聊了,出了和平谷策划了一场真人大戏让别人用生命与血肉表演出心跳的感觉让他欣赏与开怀。 陈进才听了这人的质疑后微微一笑:“你觉得,我陈进才不过是拿你们当那猴子戏耍,而我只为了看一场真人的猴戏,对吗?” 那人一下子有了被逼到了墙角的感觉,不过到了这个时候了只好嘴硬说道:“是的!” “那你可以退出,我不强求!更不会对你有所不满而加害于你。”陈进才满不在乎!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人只好说道:“好!我退出!” 他对于陈进才说不找他麻烦还是很相信的,毕竟陈进才的信誉在这一片大地上,那是坚挺的保证。 “好!还有人要退出吗?要就快了,毕竟五百大辽军兵已经快到四十里外了!” 听到这个后,接着又有两人退出这个考验,其中就有刚刚那个只有两个护卫的人。 剩下来的人,都是信得过和平谷陈白牛的名声,相信他不会害自己,所以都留了下来。 看到没有人再退出了,陈进才再次说道:“好!看来再没有人退出了,那么我就告诉你们,我为何要对你们设这个考验。 而你们又是为了什么而战!” “此次是给你们的最后一个考验,通过这个考验后,在场所有人都会得到自己的爵位,封地。 所封的封地可以拥有三十年免税,自治的权力! 三十年之后,你们的封地收半税,设法庭驻军! 五十年后,你们的封地收全税,治安,司法、军事、民政全盘将被接管。 总的来说,你们就是打前站的,不过,就算是打前站的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 所以接下来的就是一个考验,一个对你们来说生死悠关的考验! 那就是在等一会的耶律家报复行动中活下来!” 所有人都惊呆了! 封地!(未完待续。) 第201章 兵临城下 陈进才说的话很多,可是他说了半天的话,都没有那两个词对人的震憾大。 封地啊! 爵位! 现在在场所有人眼里都迸射出火热的光芒,呃!并不是所有人,还有人眼中满是悔恨。 严勋他们太清楚和平谷的份量了,如果真是和平谷封出来的爵位与封地,那么在这片天空下,他们就有了一个说话的份量。 还是有人震惊到不敢置信:“爵位?我丁某人只不过是一个乡下土财主,只不过是黄河泛滥之时散了些家财救人,却没想到竟然也有可能得到爵位与封地? 莫非老家那里的祖宗坟堆上冒青烟了?” 他说话还算是有点条理的,旁边有一个就激动得不行,说话都在发抖了:“额……额滴个娘咧!俺家里八辈……八辈子泥腿子,今儿难道还不小心当上个官儿?” 李世铭整个人都蒙了,突然感觉自己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掉落下来。 “老师啊!你一直要世铭去找一份体面点的活计,不要丢了你的脸面。 以前李世铭混帐了些,没能了了您的心愿,却没想到今天有可能就要实现了! 而且还是有爵位,有封地的!” 严勋本来就是个当官的,虽然只是一个县令,但也是一个挺威风的官了。 他当然知道,封地意味着什么,更清楚爵位意味着什么! 不过让他好奇的是,和平谷要给自己这些人封的是哪些土地? 给自己这些人封的又是什么爵位?是否能世袭? “都不知道这些人在高兴什么!开心得太早了罢,现在大辽军队正往这边开来,等躲过大辽的军队再开怀大笑庆祝才合理罢! 现在大笑好像早了一些,就这么几百个乌合之众,就敢去挡大辽的精兵,确实是痴人说梦!” 一个退出的汉子眼里闪过一丝悔意,然后撇了下嘴小声说了句,可他的小声却又刚刚好被他控制在一个别人能听到的程度内。 他是嫉妒了,后悔为什么自己会跟着站出来质疑眼前的这个男人,并且退出! 其实,跟他一起退出的所有人心里都已经后悔了,不过有些事不是因为你后悔就会改谈话。 “是啊!论兵甲大宋最为犀利,论兵卒还是大辽胜宋兵一筹,现在来的可是五百精兵。 五百啊!可不是五十! 五百契丹兵马可是一股强大到让人窒息的力量了,而现在在场的所有护卫加起来,都没有四百,这一仗怎么打?” 有人对眼前这些人的结果抱着悲观的态度,因为在他们眼里,这些人就快死了。 特别是那五百人的契丹兵都是骑兵的情况下,在他们的认知里,骑兵对上步兵的情况除了死之外就不会有第二个结局。 所以他们说出来话里有嫉妒,有庆幸,有悔恨,更有最后一点,那就是幸灾乐祸。 果然,在听到旁边的那些个嫉妒,那些个幸灾乐祸的酸溜溜的话之后,场中欢喜的气氛突然变了。 其实就算是他们,冷静下来之后,也不可能再如刚刚那么一般的自信与欢喜了。 因为他们都清醒过来了。 想要得到,那就要坚持挺过眼前的这个考验再说。 “怎么回事?怎么叹起来气了?” 严勋毕竟可是做过官的人,也是这十几人里面唯一一个做过官的。 对于人心的掌握,硬是比其他人来得更为精湛,他知道若是真的让场中的所有人心中的那口气松泄掉,那再想聚起来就难了! “难道你们觉得,如果只是眼前这个考验都通不过的话,就算给你们爵位与封地,那你们就一定能守得住吗?” “所以现在这个考验,只不过是想看一眼你们之中的心志与能力,如果连这个也没有的话,你们得到了爵位与封地,那只会给自己或者自己家里招祸!”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难道你们为了这个爵位与封地,身体里面的血液就不能热起来吗?” “为了子孙万代,为了爵位,为了封地,我严勋愿与胸中热血,为后代博一个立身之基!” 一群人当时就让这几句并不是很热血的嘶吼给激得一静,接着就从这一群人里迸发出一阵惊天的嘶吼。 “为后代拼一个万世立身之基!” “为了封地!” “为了封地!” “为了爵位!” “我对自己的封地在哪已经很好奇了!谁敢拦我我跟谁急!哪所是大辽国军兵!” 其实那些护卫们本应该没有那么兴奋的,可是他们在来之前,都受到过嘱托,只要完成这一次的任务,他们种种过往就会如往日云烟。 当然,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是吸引不到他们来卖命的。 重点是在,如果他们成功地保护好眼前的这些未来的爵爷诸侯们,他们也会都封为士。 虽然只是秦朝的军功爵里最低等的公士,连上造都不是,可对他们这些本来就已经落在和平谷手里,死不足惜的时候,有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摆在他们面前。 他们当然要去珍惜,如果上天再给他们一个机会选择的话,他们应该还会说,再给我来一筒箭! 没错!他们现在每个人手里都有着好几壶的箭,每一根箭上都刻有弓手的名字。 这是算军功用的,杀敌一级为公士,二级为上造,四级为簪袅,杀敌八级为不更,十六级为大夫。 以此类推,只杀个十六级就能得封为大夫,大夫啊! 虽然只是军功爵位,但是也是爵位啊! 虽然也许没有封地,但是从一个败类转变成一个爵爷,这是何等光宗耀祖的事! 所以他们心中满满都是期盼辽国军士快些来的想法! 只要辽国军士来了,那些都是一些行走的军功啊! 所以这些半年来陈进才搜罗来的恶人们居然开始等着给他们大展身手的机会来临。 有时候,人就是不经念叨,下方人正热烈到了极点的时候,天空中飞回来了一只巨鹰。 飞临这里的上空之时,一声厉唳! 陈进才抬头看去,却是那只巨鹰已经开始转圈。 一圈十公里,三圈过后。 “辽国人的军队,离此地还有三十里了!”(未完待续。) 第202章 说书与勇气 “什么!只有三十里了?那不是很快就到了?” 终于有人惊慌起来,三十里的距离对于骑马的人来说不算远,小半个时辰就到了。 而自己还没有做好准备呢! 当然,你要真以为骑着马就有多快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在没有冲刺之前,一般来说都只会让马匹快走,而不是让它奔跑! 三十里,也就是十五公里多的路程,让人骑着马走的话,一个小时或者是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可以走完。 可是打一场仗,而且还是一场恶战,没有点准备那是不能行的呀! 可是,只有半个时辰多点的时间,甚至都没有半个时辰了,就算是想准备,又能怎么准备呢? 不过,就算是准备不了什么,但只是稍微有一点准备,也比没有任何准备要强啊! 所以所有人都已经准备回头与自己身后的护卫们商量接下来怎么办的时候。 台上的陈进才却笑着说道:“大家莫慌,在敌人来之前,大家可以听我说几段书,也许对你们接下来的战斗会有很大的帮助!” “顺便消除一下你们身体里的恐慌,我看到你们十几个人里面,已经有两个身体抖得不行!” 台下所有人都愣住了,就算是那些恶人们转变身份,变成了护卫,他们这些非常向往战争的人,也愣住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这哥们居然要大家去听他说书!这太不把事儿当事了吧! “先生,现在不是应该去积极做准备吗?” 刚刚那个,原来在黄河边上救人的丁某人抬头问道,这里的所有人其实都想知道这个答案。 “呃!也许你听完故事之后再去准备也是很好的选择,不过你也可以不听,利用这点时间去做准备。” 好吧!他这句话一出来之后,在场的所有人都明了这是什么意思了! 不听!他们敢吗? 这不是跟刚刚那两人一样的性质,退出自己的机会之外,本来还有封地与爵位的,可是转眼间就什么也没有了! 现在他们只能在那边酸溜溜地说着怪话,一边羡慕地看着他们为了自己的未来,自己的爵位与封地去拼命。 而他们却一无所有,这让那几个选择退出的人很眼红! 可这是他们的选择,既然选择了,那就不再有回头路可走了! “好!既然没有人反对,也没有人离开,那你们就要好好的听我说的故事,再从其中找到对自己有帮助的东西!” 陈进才见没有一人离开,就知道他们这些人的选择,于是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始讲。 “在春秋时期,有七国,七国里有秦!” “据说秦弩强劲有力,攻城伐地之时有弩阵则无坚不催!” “他们的弩阵很简单,就是盾牌手防在外围成阵,把所有的弩手都护在中间。 而被护在盾阵中的弩手,要用最快的速度把手里的箭给射出去,让自己阵中射出去的弩箭覆盖了整个敌人所在的天空,大地! 然后敌人就会看到,从天上飞来一从又一丛的箭雨如蝗虫过境一般! 然后当那一丛箭雨从天而降之时,就会看到地上的敌方军阵就像是那突然被大风吹折的麦子一般,空出一大块!” “而你们的护卫,配备的重弩可是比秦时的弩要强很多了。 最重要的是,而且费的劲没有秦弩多,射得比秦弩远。 再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就是,我们比秦朝强太多的是,我们的箭很多,只要你们的弩还能上弦,就能把箭给射出去。” 弩这一点就是比弓要好太多了,弓这玩意就不是个生瓜蛋子能玩的。 弓这玩竟就应该从小练起,而在这个年代,弓这类武器就跟现代社会有枪一样,都是违禁品。 而弩就简单多了,只要把弦给上好,装填上箭,然后对着敌人扣下扳机就可以干掉对方。 而且弩比弓好的就是,弩上弦简单,容易,特别是在和平谷学会用偏心轮装在弩臂上节省力气。 而弓呢? 古代弓手,一般能连续开弓射箭二十次,已经算得上是力气非常大的大力弓手,如果再射得非常准的话,那就是一个妥妥的神箭手。 不过,对一天般弓手来说,能射二十箭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再多就会伤手臂。 可是弩却不一样。 弩可以挂弦,不用还没有射出去的话时时拉着,只要挂上就可以装填随时击发。 而且弩上弦的话,拉开用的是腰力,而不是手臂之间的力气。 所以用弩的话,可以一直,不停地泼出阵阵箭雨覆盖敌人的阵地,用箭雨洗地上奢侈的,但是也是最高效的! 但前提是你的后勤能跟得上,你有足够的箭支使用! 而现在,场里的这些人,每一个人身前都放着好几筒的箭,够了! 就算不够,一旦打起来的话,会有后勤兵给他们送上箭支。 话说一个有着完善的后勤体系的军队是最不能惹了。 “现在我再给你们说一段书,讲的是晋朝一个武将马隆,依照诸葛亮的八阵图为基础,做出一种叫偏箱车。 组成车营,以防敌突袭,又可以依那车上的护板成城,是防骑兵的好东西!” “现在我就来给你们说一段这个晋将马隆之事,且听我细细道来……就这样,马隆用偏箱车阵,一战胜了十万羌族军队! 很是有用!你们要不要试试?” 陈进才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是笑吟吟的,不过他的这个笑容看在场中所有人眼里时就是那么的亲切。 如果他不卖关子,把偏箱车直接说出来就更好了,非要绕那么多弯。 “当然要,看来先生已经帮着我们把一切都给安排好了,而需要我们表现的,只是勇气而已!” 严勋摇头一叹后,拱手对陈进才一礼! 他叹的那口气,是为那几个临时退出的人。 胆子再大一些,爵位,封地什么都有了! 奈何你们干大事惜身呢! 一辆辆的偏箱车被驽马拉出,交给场中众人。 陈进才笑着看底下的所有人,笑道:“好了!所有事我都给你们算到了,唯一没算到的是你们的勇气!现在看你们自己的了!” (未完待续。) 第203章 好人们的战争 其实偏厢车的战斗方式向来都不是很完美! 因为一辆好的偏厢车实在太重啦!不好转向和移动。 ? 这也是大宋从开国到现在一直想弄个车营到现在都没有弄成功的原因之一。 他们克服不了这个困难,如果克服不了这个困难,那车营就没有太大的存在意义。 不过,对于中原民族来说,像他们这种纯农耕民族的人,在骑兵问题上是怎么也拼不过游牧民族,而车营就是他们的出路。 所以后世明朝的戚继光,也曾经在对抗蒙古骑兵的时候,造过偏厢车用于组建车营。 听说作用很是强大,不过还是因为种种缺陷,并没有这种战斗方式普及开来。 偏厢车很重,因为需要他有良好的防护能力,所以,最轻的也起码重达6oo斤。 空车就已经六百斤了,你要是里面再坐满人,那得多少斤? 这是缺陷之一,但也是最重要的缺陷。 因为车子太重,所以移动困难,进不可追击,要来又有什么用。 可是现在这个缺陷已经不算是缺陷,以前因为太重,移动困难是因为只有两个轮子。 而现在在些偏厢车,每一辆都有六个轮子。 由于前面的四个轮子是活动的,转向非常灵敏。 更由于是六个轮子分担了全车的重量,并且在车的轴承处下了好大的功夫。 用了现代的钢珠工艺,所以没有多少阻力的轴承,会让车子更加的轻快。 由于这些偏厢车轴承做的好了,润滑程度好了,阻力也小了,所以可以相对的做的大一些。 做大做长了的偏厢车,只要张开防护板,完全就是已经把拉车的马给包到里面了。 这些车一旦接在一起,那就是一个可以活动的城墙,很是灵活。 一个个框架上面蒙着小指大钢环穿的一起形成的锁子甲网形成的防护板,可以有效的防止弓箭对车体的伤害,当然还有刀枪! 但是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所有的使用者,这玩意儿防不住八牛弩! 你要是乐乐呵呵的拿着这车去冲那八牛弩阵,铁定死都没人帮你收尸的。 因为想收都没得收,因为被弩枪撕碎的尸体都会是呈零碎状的。 因为哪怕那些偏箭车再牛,也只不过是一些锁子甲网做成的防护板而已,而八牛弩的最初用途可是用来攻城时把弩枪射在城墙上用来给跳荡兵攀爬用的。 而八牛弩的弩枪也有另一个叫法,叫做攻城凿! 不过现在汹汹来犯的辽**队,会是那种带着八牛弩来的人吗? “无需担心,那伙军兵来的度很快,单人双马,并无那马车拉弩在身后。” 陈进才很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人正手忙脚乱地把这些偏厢车连接起来,不过他们身边都有一个和平谷的士兵在身后指点。 其实如果和平谷的士兵不出手指点的话,眼前的人耗个十来分钟也能把这车怎么用给研究个透透的,可眼下不是不舍得花那十来分钟么! 不过,古代人叫这十来分钟叫一柱香,也就是舍不得那一柱香时间。 因为,那些大辽军队可能两柱香时间就到了,你还有时间学习么? 有人指点就感恩戴德吧!要是活着回去记得请人吃饭给人介绍媳妇就成了! 其实,这一场战斗并不是那么好看,一点也没有看古装战争大片,而且还是高清版那样的,一点爽的意思也没有! 因为眼前的一切都太搞笑了。 一个偏厢车围成的车阵里满是乱糟糟的人,那些护卫以前不过是一些江湖人,根本就不懂得军阵是啥! 更加不懂什么是箭阵,更不要说要像那老谋子拍的那部英雄里的大秦箭阵那样的牛比! 他们都一个个地手里拿着弩乱七八糟地往外射,那些有幸在外圈的那些挨着偏厢车上的射击孔还好,往外射一箭一个,还是很好杀的。 而那些大辽军兵在看到这个车阵的时候也吃了一惊的,他们虽然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车阵这个东西。 但是眼前这个一眼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善茬的奇怪的阵势,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而且这里为什么会有人摆出这个阵势? 难道是早就知道他们要来,所以就摆出这么一个阵势这是要把他们干掉吗? 不过,不管是怎么样,这铁定是中了敌人的埋伏,所以眼前的这五百军兵里马上奔出十余骑,这是往身后幽州派出的信使。 不过可能很久没有打过仗了,他们的处置手段与反应度有点慢。 毕竟他们可是幽州的部队,能捞到仗打的时候很少,没想到今天出来打个野食,居然还能碰上这种事! 不过,哪怕是很久没有打过仗的军队,那也是军队,领兵之人看向眼前的车阵时眼中闪过一丝忌惮。 他看得出这个东西,如果用得好的话,或者说是在会用的人手里的话,这是个大杀器。 很显然,现在这个奇怪的阵势里的人不是,他们不会是会用的人,更不会是用得好的人! 因为他听到了这个古怪的阵势里面的争执声,吵闹声! 他听到了有人要到外围,有人要到射击窗口来,有人要解开阵势朝他们冲锋。 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了对方只是一伙乌合之众而已,只是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这么一堆奇怪的东西组成一个奇怪的阵势。 一时间竟然让他就跟狗咬乌龟,无从下嘴! 这个奇怪的阵势应该是一种盾阵,不过既然只是盾阵而已,作为一个对南方宋国最为了解的大辽军的一个统领,要破一个盾阵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么? 一只巨大的流星锤用长得吓人的绳子绑着后被两匹马拖得飞快,快要冲到阵前时两匹马猛地往两边一分。 而那巨大的流星锤就像是一颗被弹弓射出去的那块弹珠那样,往对面那奇怪的阵势飞去! 盾阵用锤砸,这是西汉大将陈汤与十字军的乌龟阵相对上时想出来的法子。 据说还因此抓了一批俘虏,困养在甘肃某地,到了后世还有他们的血脉返祖,一个个恢复了欧洲人模样,一整个村子都是这样! 他们的族谱里都说明他们是十字军后裔。 而盾阵用锤砸就是那个时间传出来的方法,万试万灵! 不过,前提是你要有能力把重锤砸到对方的盾阵上!比如现在,他们的人在甩出去那颗大流星锤之后,被已经中箭倒地。 弩箭是从马的脖子射进去的,在穿过马的身体之后又钻进马上那个可怜的骑士身子里,然后这一人一马一起倒在地上抽抽,眼见是不活了的! 不过,他们没舍得死,因为他们还在用眼角的余光去看那颗飞出去的流星锤! (未完待续。) 第204章 狗屎一样的战斗 战争是残酷的,它不会因为一个人死或者两个人事,或者十来20个人是而有所改变。 除非是已经分出了胜负,或者是别的场合分组了胜负。 现在明显不是,所以进攻还在继续! 既然一个大型的流星锤不行,那就用两个,四个或者十个。 所以刚刚庆幸自己躲过一劫的车阵里面的人。 悲哀的发现外面又有几十匹马,拖着那巨大的可怕的流星锤往这边冲。 “射死他……射死他们……” 已经有人开始崩溃,在这个巨大压力下,那时来个好人当中已经有人开始崩溃,嚎啕大哭! “不要了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放我走!” “爵位,封地,我都不要了,小命没了,要这些东西做甚啊!” 没有几个普通人能看着,正面直冲过来几十辆摩托车而面不改色。 几十匹马拖的十几流星锤那样子,比摩托车朝你直冲过去要震撼多了。 “你们手里的强弩是吃素的?” 有时候就连看戏都可以看到,忍无可忍。 这种属于入戏太深的,这个人就是我们的陈进才同学! 所以一直看戏的他忍不住大声出言指点。 他那恨铁不成钢的声音直接就把那些,辽军给吸引过来。 这是一群江湖人,是陈进才在世界各地搜罗来的恶人。 但也只是江湖人而已,对于军阵来说他们虽然得到了这个世界最好的武器。 但却不是这些武器最好的操作手,就比如现在。 要不是陈进才这一旁死死的盯着可能他们现在已经溃败了吧! 毕竟,他们以前真的只是乌合之众而已。 他们没有在电视里面见过箭阵,更没有在电影里面见过,大秦的箭阵。 更没有进军队里面训练过怎么样组成一个好的,阵势。 所以他们乱了! 然而结果却让他们目瞪口呆,这些偏厢的战车太强了,那十几颗大型的流星锤对上他们的防护板居然最后屁事没有。 “什么!此乃何物?为何十几个流星锤飞过去居然屁事没有?” 那个统领着五百大辽军的统领疑惑地看向对面那个欢呼声震天响的车阵。 直到现在他才注意到,这个阵居然还能移动,居然已经往这里进逼。 “这是……车阵!” 居然是车阵! 没想到一个记载在古书里的传说,居然还是真的,现在看来! 传说中一种克制骑兵的东西,只是这种东西怎么就出现在大辽的国土之内了? 难道这就是大宋的兵马已经进攻到这里了? 不可能啊! 这大宋上上下下哪有一个敢打架的人? 那么眼前的这些人是谁?他可以肯定眼前的这些人都只是一些混饭吃的。 哪有已经开打了还在讨论,还在争执,还在抢位置? 如果这样的人,在自己的队伍里,早就不知道被砍了多少回脑袋了。 不过里面也是有不少好手,从那一个个射击孔那里射出来的箭支,直接就把那几十个拖流星锤的几十骑都射倒了马! 慢慢地车阵里射出来的箭支越来越多,越来越准,却是慢慢地车阵里的护卫看到自己在里面很安全,胆子也慢慢大了起来。 其实只要不慌乱,那就会很容易就发现自己占着很大的优势。 那就是只要他们在车上,就无惧对方的攻击,哪怕对方挥舞的是流星锤! 只要缓过劲来,这些原来就是恶人的家伙,一定会恢复他的本性。 就比如现在,他们这些恢复了本性与血性之后,一个个拿着强弩跳上偏厢车的时候,他们大致明白了这个偏厢车是怎么用的了。 不过,打仗的事,可不是大概明白就能了解的,所以他们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轮流地用强弩在射击孔那里把那些人给狠狠地过了把杀人的瘾! 车阵是能活动的,这一点从一开始就是这样定位的,正是有人探明白了这个定位,才明白了车阵的真正用处。 那就是追击骑兵! 或者说包抄骑兵! 这货本来就是为了对付骑兵而发明出来的。 明白了车阵的真正用途之后,他们的心就大起来了,特别是在车阵真正跑起来了之后,他们那是开心得不得了! 车阵现在已经变成了个雁行阵,仗着对方伤不到自己,他们想来个反包围。 隔着防护板给那些辽国人点名的感觉很好! 耶律家的那位少爷早就已经跑了,在他身边的一个辽军士兵被一箭射死的时候,他就已经被吓得发抖。 在这一刻他才知道,生命的可贵,所以他跑了…… 他一带头开始逃跑,带着的就是那身边的人,接着一大堆军士就跟他一起跑。 其实,在看到刀剑也无功的情况下,就上箭雨,如果还不行,那就只有逃了! 不过现在,那位耶律家的少爷,想来是看不到赢的希望之后,才很干净利落地跑了,顺便也在一起跳。 不管是跳舞还是跳楼! 陈进才现在已经不担心了,基本是今晚就是这样了,还能比这更差的吗? 既然对方都退去了,戏也看到这里了。 其实今天两方打起来的,战术都烂到不行不行的,简直就是看着都脑仁疼。 不过幸好的是,站在自己的这方来说,现在已经把对方给击退。 虽然击退的很难看,但击退了就是击退了。 这一场战斗,对陈进才来说,这看上去不过是过家家的意思! 不过,起码是有了个结果了。 哪怕明天对方再来万人大军,把今天这过家家失败的耻辱给去掉,那也是明天的事了! 而眼前的这些不堪大用的护卫,如果扔到一些大岛上与那些土著人作战,想来不会再如此不堪了罢! 如果他们这些人,到了那些海岛上对上那些连铁刀都没有的土著人,还是如此的话。 那就要问一问,他们以前行走江湖,怎么会博出如此大的名号。 朱仝往前一步,张口大喝一声:“所有人,马上到这里集合,先生要给你们封爵位以及封地,然后我们马上离开此地!” 本来听说要集合时,一个二个心不甘情不愿,结果一听说要封赏他们了,还是爵位与封地,这就高兴了! 一溜小跑过来像个兔子的不成少数! (未完待续。) 第205章 吕宋 “偏厢车能用到像你们这样也是服了,咱都怀疑,纵然是给你们封地了,你们会不会被人用椰子砸死在封地里?” 陈进才笑着对眼前的这些胡闹后幸存下来的命大的说道,没法不笑啊!打仗打到这个份上了,也幸好这是一群江湖上的混子和十几个没打过仗的良善人。 要是真正的军队打成这样,谁是这帮军队的将主还不如马上找块豆腐把自己给一头撞死! 这就是在封给他们爵位和土地之前,给他们弄上这一场仗来打就是这个原因。 再强的江湖好汉对上那些成建制成阵势冲来的军兵,只有崩溃之一途,除为你丫变成凹凸曼或者红色小裤衩外穿,否则也只有平时省点肥猪肉,熬油往那脚底板抹,不然跑不快! 在场所有人脸皮都是忍不住的发抽,都是憋笑憋的,要不是陈进才在这里,他们早就笑出来了。 没法子啊!其实就算是他们,经过一场军阵的洗礼之后,也明白了自己这些人的表现,再加上那些也没上过战阵的幽州辽军,合演的这一场大戏,都让人不得不笑。 其实若不是有锁子甲网防护的偏厢车,如若不然,他们这些人也不可能到现在为止弄死了好几十辽兵而自己却没有一人死伤。 他们自己也是清楚的,就冲着他们刚刚在车子里挤来挤去的时候,对方看到砸不到他们之后过来就是一通子箭雨。 从那通箭雨就能看出来两军的差别,虽然那通箭雨还是让防护网给挡住了,要不然他们就没法子都在这里把脸憋得跟猴屁股似的了。 “好了!也不是责怪你们,只是想让你们练练,免得真到了岛上了连那上面的野人都打不过!” 陈进才淡淡的话却让眼前的几百人心中一惊,岛上?野人? 这先生是想把自己这些人封到什么地方去?难道是想把自己这些人发配到某些海岛去? 看到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在猜什么,陈进才笑了笑道:“莫非,你们以为这是对你们的发配不成?” 说完坐下,对眼前所有人说了声:“都坐下吧!大家都知道我是说书的出身,那么在这里就再给大家说几段!” 听到陈进才要给他们说书,在场的所有人都欢喜万分,就算是刚刚那感觉是被发配的人现在都明白,先生这是给他们做解释。 其实,陈进才发话了,让他们去哪个海岛,他们还有谁敢说自己不愿意去? 就算是陈进才不给解释,他们就有胆子敢拒绝吗? 就算是他们敢拒绝了,天下间就已经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了。 所谓的金口玉言,谁才是?大宋皇帝?大辽皇帝?还是大白高国皇帝? 都不是! 只有和平谷白牛先生陈进才说的话就是金口玉言!他说给你封地到一个海岛上,陆地上不管是哪个国家都不会再让你踏进他们的国土一步。 这是在防陈进才的,也是在防和平谷的,有些时候三个国家都在庆幸,陈进才还要点脸皮,所以才没有大举进攻这三个国家。 就算是想进攻,也要找个借口,而他们现在最高明的手段就是不让和平谷的人在他们手里找到一丝的借口。 其实他们都不清楚,陈进才不想现在出来趟这一坑混水。 在没有找到道门与佛门那两个超越现代科技的电击枪与磁力紫金钵的来历之前,陈进才不想对自己与佛门的约定做出半点违背的举动。 “可能大家都听说过,我陈进才有一个本事,叫做前知!” “前知是何物?其实并不是那般的玄乎,而是我能看到命运,这个世界里本来的命运,某些人,某些事在过后的几年,几十年、几百年里所经历的种种!” “这便是前知,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 此话一出,众人齐齐色变,他们以前就已经听说过,白牛先生陈进才是神仙子弟,来到这个世界里后,能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 但是这一切都只是个传说,究竟是不是真的,还有待确定与证实。 然而今天,却是陈进才这位传说中的人物第一次亲口向他们证实,他真的能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 他们刻意地去遗忘了,陈进才说过的某些人,某些事!都是一脸小激动地坐在小马扎上等着陈进才爆料黄段子。 呃!说错了! 是爆料未来所要发生的事。 心情之激动,完全就是后世九几年之时去录像厅年夜场时的那种激动。 好吧!看到大家都在排排坐等着吃果果,陈进才便不再得瑟,赶紧抛出今天说书第二弹。 “话说在原来的命运里,北边的赵家不长久了,不过还有多久,我就不说了!” “毕竟家里有只母老虎是赵家人,说多了就埋怨我诅咒老赵家,就说北边的赵家不行了,跑了一个到了南边,建了个朝廷!” “八九百年之后,后世人称这两个赵家朝廷为北宋、南宋!” “北宋其实不算长久,而南宋虽然没了半壁江山,但在到底还是撑了百五十年才灭在北海边上的蒙兀人之手!” 蒙兀人? 这个称呼让底下的人措手不及,他们都不知道这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一人种。 南宋,北宋! 这已经是两个炸弹轰然地在人群中炸响,此时再来一个能灭掉南宋的蒙兀人,更是让人晕头转向。 他们不是现代人,他们做不到阅片百万,他们看不到王朝更迭数百次甚至上千次上万次,只要看电视就不停地有王朝兴起,王朝衰败覆灭。 现在人看到,想到一个王朝的灭亡,他们能头头是道并且津津有味地跟你侃上半天并且让你晕头转向。 可是古代人不一样,他们会对一个王朝的灭亡而震惊以及悲痛,甚至是不能接受,这一点与现代人有很大的不同。 “南宋被灭之后,剩下那些不愿意被那群蒙兀人当成猪狗一样了凌辱,有十万军民在崖山投海自尽……” 陈进才幽幽的声音传来:“所以后世有句话叫做‘崖山之后无中国’,也就是说,从那一跳之后,中国人的脊梁就没了,没有脊梁与骨气的中国人就不再是中国人! 崖山之后无中国!” “除了崖山那一跳,还有一些宋人,在不愿意给蒙兀人当猪狗,就出了海,去一个在汉代就有过记载有大宋二十分之一的地方,一个海岛!” “在那个地方,在与一些野人抢夺地盘之后,他们也建起了城市,并且把那座岛,称之为吕宋! 意思是让后代子孙记住自己是宋人的后裔!” (感谢朋友们的支持啊!特别是地方空间波、霜之哀伤之殇还有大盗草上飞,谢谢你们最近的支持)(未完待续。) 第206章 变数 大辽呢? 北海在哪里在场的人中没几个清楚的,纵然他们有好些人就是辽国人! 但是,又有几个人会去关心那北边大草原深处的那个汉代苏武曾经牧过羊的北海,后世叫做贝加尔湖的世界最大淡水湖。 常年不冰封的北海已经开始冰封,北方的天气变得越来越寒冷,蒙兀人也开始往南迁徒,哪怕是大辽皇帝下了死命令让他们不得往南半步。 但是,纵然如此,这些蒙兀人在没有变成蒙古人之前,是对这片大地形成不了威胁的。 “先生给我们说说这蒙兀人罢!” 严勋站起来对陈进才行了一礼之后,才恭敬说道! “蒙兀人?他们现在可能还在北海边上商量着南下不南下,南下要面对大辽的兵锋,他们这些人用血肉抵挡不住大辽兵马的弯刀!” 陈进才淡淡说道:“所以他们有两个选择,第一、不南下,听天由命,也许一场白毛雪再一次纷飞于整个北海边上大草原的天地之间任何一个角落时,不南下的他们会整个族群一起被冻死在那大雪之中!” “第二、他们南下了。 可是南下之后迎接他们的未必就是天堂,大辽人的弓箭弯刀,会让他们知道不遵皇命的下场! 前后都是个死,所以他们现在可能就是在商量,南下……还是不南下!” 说着陈进才笑着问:“严勋,若你是蒙兀人的族长和长老,你是选择让这个族群南下还是不南下?” “要知道,不南下,大雪一下,照这天气看来,他们顶不住今年的冷!” “可是若是南下,大辽有控弦之士百万!前后都是死,若是你拿主意,想选怎么死?” 陈进才当然知道后来改名的蒙古人可是南下了,而且还占据了好大一片好草原。 大辽正在跟更早从北海处迁出来上千年的肃慎族后裔,现在的女真族人,也就是已经立了国号为金的小角色打了个满地打滚。 忙成这样了,哪还有空去管那些从北海那里没吃没穿才想着搬家,而且还没有钱叫搬家公司只能靠自己的勒勒车的穷鬼们啊! 现在的大辽啊!正在跟那成功勾到了二嫂的女真人一场好打,都说拳怕少壮,现在叫做大金的女真人就是一个刚刚泡到了二嫂的洪兴浩南哥。 而大辽呢?就是那个被女真浩南哥泡去了东北那一块好像是一个绝美的女子一样的土地的失意过气大佬,大头仔! 现在两人正在拳台上互欧,一时间还看不出胜负来,但是,女真浩南哥毕竟年轻啊!大辽版的大头仔看样子都五六十了,虽然经验老道,但拳怕少壮。 不过这一点,眼前的严勋当然不知道,不过,虽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并不妨碍他从陈进才的话里听出点东西。 这本来就不是什么要隐瞒的事,当然可以很轻易地从陈进才的话里听到很多信息。 “南下!既然不南下就会死于寒冷之中,不如南下,在大辽的兵锋下求得一线生机!” “毕竟天威难逆,虽然对上大辽的兵锋也是很危险,但起码还有活下来的机会,可若是被冻死在那北海边上,那可就什么机会也没有了! 毕竟,这日子越来越冷了!” 严勋的话说得很好,选的方向也很好,这是他的选择,可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事实证明这事他说的还真是对了,那蒙兀人南迁,当然也有舍不得南下而留在那里想独占大部南下之后空余出来的草场。 然后在一场大雪过后,世间就再也没有那些留在北海边上的那一部蒙兀人记踪迹。 人生就是如此,每一天都有无数的叉路口摆在自己面前等着自己去选择。 选择对了,你就得到了该得到的东西,而选择不对的,等待自己的,会是另一个结果,也许更好,也许更坏! 看到陈进才点头,严勋兴奋地说道:“老汉就知道,除了南下之外,先生所说的这些个蒙兀人再也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只是,老汉一直想不通,这蒙兀人怎么就能躲开辽人的屠杀?” 这是一个好问题,在这个谁也没想过,大辽已经没有多少年的情况下,这蒙兀人是怎么躲过违背了辽人皇帝的禁令之后又再躲过他的怒火的? “辽人?已经在跟金国人的厮杀中耗完了多余的力气,他们哪里还顾得上南下的蒙兀人!” 陈进才笑着说道,按历史来看,大辽也就这一两年内的事了! 离大宋灭亡还有三年了,而辽却比大宋还要早两年被灭掉,那这么算来,也就是明年的事儿了! “金国?如果没有大宋的资助,大辽灭他们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再野蛮的人,若是没有铁做的武器,不过是一只空有着力气而没有利爪尖牙,没有威胁! 现下里,在大石林牙的神威之下,再一鼓作气挥兵大宋,那大宋哪里还有时间各精力去给金国输送兵器,如此这般,那胜面还在大辽这边!” 严勋说道,看来他对耶律大石很是尊崇,顺便还可以听出来,他对宋国并不友善。 其实这不能怪他,他只是个汉人,并不是个宋人。 他们从头到尾从祖宗到他们这一代,就没有出现过一个宋人。 他严勋可以在大雪中拼死去救助那些汉人乡民,三天不眠不休不饮食,只是因为他的一丝恻隐之心和同宗之念。 但是这一切在对宋朝时却没有这种感觉,第一个是两国之间并不是那么的融洽,而且他还有一个哥哥死在宋人军兵之手。 他不恨汉人,但是他恨宋人军兵,这就是区别! 陈进才叹了口气:“严勋啊!我明白你的心境,当然也很同情你与及你的兄长。 但是,你的爵位要取消了!” 陈进才说这句话,也是经过了一秒钟的深思熟虑而做出的决定,自己要封出去的爵位和土地,是想下的那一盘棋中最重要的第一步。 万万不能出错的第一步,可是有一个仇视宋人的汉人在里面,会增加很多变数! 他不喜欢不可控的变数!(未完待续。) 第207章 自然 “什么?只为了老夫讲的那么一句话?就撤了原来该给老夫的爵位与封地? 只是一句话的事? 虽然这一个爵位与封地在那海岛之上,受这爵位与封地,倒与流放无疑! 老夫对此爵位与那封地并不放在心上,只是对先生对于老夫只是因为一句话就把老夫所做的一切都给否了,心有不甘! 想知道个为何!” 他们这些人心里都是这么个想法,在听到严勋他老人家居然可以让陈进才对他的爵位与封地进行收回,居然十分的羡慕。 心里也像严勋一样想要知道是什么原因,竟让陈进才收回成命了,他们也想啊! 毕竟,谁愿意自己的家跑到那海岛之上受那风浪肆虐呢! 谁不知,只是严勋老头那一句倒与流放无疑的话居然把陈进才给逗笑了:“严老爷子!你才五十来岁,还不算老迈!怎会如此糊涂! 当知今番陈某出得谷来,行走于天下,专为寻得你十几人,都是因为你们在平日里,对自己的族人伸出了该伸出的援助之手! 这是给你们的奖赏,只为让世人知道,做好人总有回报,特别是帮助同族的好人,更是如此! 这句话在后世,称之为民族主义! 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这句话的意思很深奥,你们不用懂,因为我都不懂! 但是可以这么说一句,当一个民族内部不团结之时,那么将是这个民族将要被别人奴役之时! 而我现在做的,就是要从根子上治好我们这个民族喜欢内斗的恶疾! 起码在我还在这人间之时,当如是!” 陈进才说到这里之时已经一脸肃容,接着说道:“其实,在一定程度上!人与人之间的争斗是不可避免的,特别是我们这个民族!” 听到这里,一直默不作声的李世铭终于表现出他优秀的捧哏能力:“这又是为何?为何人与人之间不能和谐友爱的生活在一起,为何会有欺压,有造反,有争斗?” 既然有得很好的捧哏非常好地问出这个问题,接下来陈进才的回答就是一片的行云流水。 “为何?这个问题问得很好!”陈进才非常满意有人问出这个问题,对李世铭如此上道点了个赞。 “这就要从我们这个民族说起!说起来世间人族不过是分两个种族,一个是农耕民族,一个是游牧民族! 游牧民族想来你们也知道说的是什么人,也就是现在长城外边的那些个大草原上放牧着牛羊,逐水草而居的民族。 一种就是像我们中原这里,靠种地为生,养活万民的种族!” 陈进才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一顿,而底下那急不可耐的李世铭再次发挥他那捧哏的风格:“先生,不知道这两个种族,那个种族更加优胜一些? 为何我的老师在教我读书之时,常常仰天长叹说吃肉的却总是比吃粮食的强悍一些是不是真的?还有……” 突然,李世铭本来是还要问的,却没想到,两根手指伸向他的腰间一拧,小声地道:“谁让你这样跟先生说话的?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你们这些人的恩人!” 这两根手指的主人,赫然是那位被朱仝跳进院里解开绳子,然后出来后被李世铭背到车上的那位嫁衣姑娘。 这两个什么时候搞在一起了?如此神速!我怎么不知道? 这个禽兽!这姑娘才十三四岁啊!你居然下得去手! 最重要的是,你居然动作居然比我还快,不可原谅嘛! 陈进才腹诽道,不过只是玩笑话!对于李世铭的疑问,其实到了后世,都还有人这么问! 到了后世了还有人认为,在北方草原上的吃肉的,是比中原那些吃粮食的强悍! 这一点,陈进才不给予任何评价,因为对后世人来说,这一切都不是什么难以看清之事,哪怕还有人继续钻牛角尖,其实一切都在那大地上明摆着的。 不是吗? “哪个种族更加强悍一些这个问题,其实在解答这个问题之前,我必须得让你们做一件事! 那就是,请站起来,为你们的先祖,乃至任何一位你们头顶上活着或者已经死去的先辈们,敬上一杯清水,以示敬意!” 说着陈进才把放在自己面前的一个茶杯举起,把杯中清水往地上洒上一些,以示祭祀先辈。 “为何?我要让你们对自己的祖先表示敬意?” “你们知道吗?” 陈进才问底下所有人,所有人都没有回答这句话,他们知道平时的答案,但可以肯定,那些平时的答案绝对不是现在陈进才要的答案。 “你们都不愿意回答,怕答错! 没错!在我没有说出理由之前,你们无论如何都是会答错的! 而我说的答案与你们心里想的太不一样了! 我的答案是,你们还活着,真不容易啊! 就这么一个理由,就足以让你们为自己的先祖献上百分之一百的敬意!” 陈进才说到这里的时候,脸色已经有些泛红,想来是即将演讲,激动的。 “因为你们的祖先,都成功的把自己的血脉延续下来的才死的! 正因为有了他们对血脉的延续,哪怕是碰到了天灾,战争,疾病! 在这一片天地当中有人族以来万万年,你们的存在,都是你们祖先艰难而努力的求活下的成果! 请你们想像一下,在这千万年以来,如果你们的无数代以前的祖先,在还没有成功地延续下血脉之前,就已经死去,那么现在的你们还在吗?” 这一个问题,问得在场的人冷汗直流! 其实这是一个摆在那里大家一想就明白的理论,只在大家一直都不怎么去想。 就跟弄出一个万有引力论的牛顿,树在那里,苹果也在那里,可是就是没有人往那引力上想。 这就是别人想不到的理由。 现在也是,也许我们生活在这人世间,从来没有想到过,原来自己生存在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的不容易。 原来自己还生存在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是自己往上每一代祖先的努力结果。 努力活着的结果! 这就是我们要珍惜自己生命的理由吗? 没错!这就是我们要珍惜自己生命的理由,这就是我们要努力求活的理由,没有人,没有权利去剥夺我们后辈再后辈再再后辈的生存权力。 正如我们的祖先们努力求活后延续下来的我们一样,为自己,为自己的后代,努力求活! 可是,这跟哪个种族更强悍一些又有什么关系?难道说…… “说到这里了,是不是感觉,这跟两个种族之间那个强悍程度之间带上一点关系了? 是不是觉得,能活下来的会是更强悍一些的呢?” “没错!接下来跟你们说的,就是两个种族谁更强悍一些!” “其实,在远古时期,我们人族,都是过着狩猎的生活,那时的人族,还不会放牧,也不会种地! 他们只会杀戮,以杀戮别的生物来得到食物,其实这就是战争,对人族以外所有猛兽的战争!” 说到这里,陈进才又对天地敬上一杯清水:“在这里,我要为他们,这些远古人族,我们的祖先们再敬上一杯! 因为他们实在是在伟大了! 在远古时期,在那个猛兽横行于天下之时,人族的力量是那么的渺小。 可是祖先们还是凭着自己的爪牙,简陋的石刀石斧这些最简单的工具而存活了下来,一代代繁衍下来才有了现在人族横行于天下的盛世!” “而能让人族存活下来的,就是战争!” “没错!人族与其它种族之间的战争!然后人族赢了,因为战争,人族学会了使用工具。 他们发明的弓箭,发明的投枪,发明了一切利于自己生存的工具! 这一切,他们都只是求自己能在战争中能够存活下来! 为了让这一些战争的工具,自己种族的求活本钱能在自己突然死去后能够传承下去,于是这个世界就有了图画!” “这才是画原本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本意,就是把所有的战争技艺,所有让自己族人能够更好的活下去的本事留下来,传承下去! 这才是远古人族创造出画画这个方式的原因!” “画画的本能是记载,可是画画本身太过繁琐,并且如果画得不好,反而不会把事情很明白在表现出来。” “于是,文字出现了! 仓颉,这是一个伟大的人! 他造出来的字,才是人族文明的又一个起点。 在那个时候,我们的祖先才可以通过文字,记载下来,那里有山,哪里有水,那里有野兽,哪里有跟他们一样的人! 怎么样造屋,让人可以避开地面猛兽的侵袭,什么样的猛兽能杀,怎么杀,用什么方法。 弓箭怎么造,投枪怎么造,陷阱怎么挖,什么野兽有什么习性。 这些都用文字记录了下来!” 陈进才说道。 “这才是文字原本的意义所在,一切都是为了生存,为了人族的生存,为了把所有的技艺传承,所以文字就代表着传承!” 说到这里,眼前的人只要不是太笨的就已经有点明白了,这好像要说到点子上了! “那么接下来就是,人族的分化!” “正是有了这些保证人族更好生存的技艺,比如造屋,起初人族是生活在树上的,也是把房屋建造在树上的,那具创造出树上筑巢的先祖,我们称之为有巢氏!” “有了房屋,人族能生存下来的机会大了好多,要不然我们人族就会跟那荒野上的小兽一般,一到了晚上,总是会有那么一些倒霉的人,死在那夜晚里觅食的猛兽之口!” “有了房屋,人族生存条件好了许多,接下来我们还得感谢那位遂人氏,正是这位发现了火对于人族的作用,才让人族的先祖们从生食变为熟食! 大概大家都不知道罢!在我们平时吃的那些个肉里,有着许许多多的小虫子。 如果没有做熟就吃掉,那些小虫子就会在我们人的肚子里,脑子里长大,然后把我们的血肉给吃掉! 所以远古时代的人族通常都活得不是很久,一般都是十多岁就已经是很老的老头子了! 他们把这一切都用文字,记录了下来,怎么样打猎,怎么样生火,怎么样造房屋!” “然后有了这些之后,人族就无敌了,而无敌之后的结果就是人族的人口开始大增长! 大增长的结果就是,人族的粮食不够吃了! 那时的人族还不会种地,甚至不会放牧! 他们只会打猎,无休止地打猎!可是就算是无休止地打猎,还是无法供养整个族群,于是就有了族群的分裂! 当一个地方无法供养一个大的族群之后,他们就会把这个大的族群给分开,分到下一个有猎物的地方去。 于是就形成了一个个的部落,而这些部落又再壮大,只好再分! 可是,有野兽的地方是有限的,当时的人族生存的地方也是有条件的。 比如说有水又有猎物的地方,那就是人族最好的生存之地。 于是,为了争夺那有限的生存之地,部落与部落的战争开始了!” “周而复始地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当时的人族就像那狼群一样!” 说到这里,陈进才问下面的所有人:“你们知道草原上的狼群吗?” “我在这里给大家说一说这个狼群!每一个狼群都有一个狩猎的范围! 而这一个范围里的猎物是有数的,所以一到了狼群壮大到一定程度之后,就会分开成两拨,互欧,赢的留下! 然后狼群又缩小到了可以存活的程度,而猎物也够让他们生存了!” “当然,也有狼群到了一定的规模与数量之后,会把老狼给赶走,或者把刚出生的小狼给咬死,这都是控制自己族群的数量。” “而当时的人族也是这样的!” 而这一个范围里的猎物是有数的,所以一到了狼群壮大到一定程度之后,就会分开成两拨,互欧,赢的留下! 然后狼群又缩小到了可以存活的程度,而猎物也够让他们生存了!” “当然,也有狼群到了一定的规模与数量之后,会把老狼给赶走,或者把刚出生的小狼给咬死,这都是控制自己族群的数量。” “而当时的人族也是这样的!” (未完待续。) 第208章 圆谎 这让人很震惊,若是别人说出这样的话来,可能都让在场这几百人斥之荒谬。 可是现在是陈进才说出来的话,那就不得不让人重视了。 以陈进才的地位,哪怕他说自己放的屁是香的,可能还有某些才智高绝的人过去闻一下,然后叹道,还真是香的之类! 所以,陈进才的话让他们除了震惊之外,却没有半个不信的。 只是,他们接受不了,原来古时候的人族竟然是这样的。 “如此这般,与那野兽又有何区别?” 想不到严勋老爷子也是个捧哏的好手,虽然他是情不自禁地发表着自己的感概,但正是这种淡淡的、无形的装逼……啊不,这种无形的捧哏才是最有杀伤力的。 “没有区别!在生存面前,其实人与野兽之间是没有区别,有区别的不过是人吃野兽,还是野兽吃人! 不过都是为了让自己能活下去,让自己的家人能活下去,让自己的后代能够成功地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这是世界上所有种族的生存意义!” 陈进才郑重地说道:“这就是刚开始人族只会狩猎为生时的生活方式,当时的人族虽然已经会用火,会住房子,会打造兵器! 但在这一片天地宇宙从新开始的人族在失去了洪荒世界的一切记忆之后,一切都是从最原来的开始。 那个时候,他们与野兽并无太大的差别!” 李世铭现在才“哦”了一声,作恍然大悟样:“我说,天书上说道祖将人族从洪荒世界弄过来,难道没有文字与生存法门? 原来如此,都被道祖把那边的记忆给弄失去了!” 陈进才点头:“也许吧!反正这个世界就是一切都零开始,人族也尊循着最原本的天性在自然发展。 这有可能是道祖他老人家想看看,若是没有了仙人染指人间,世人是否真的能存活于天地之间! 人族的智慧是否可以胜任带领着自己的族群存在于天地之间成为那天地主角,就像那人祖周成维护人族时所说的话一般。” 那个剑客,一人一剑对抗了一队马贼的那名剑客奇怪地问道:“他们为何不种地?” 然后他问完之后就知道自己的这个问题问得傻了。 果然看向别人的时候就发现,别人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说,这货如果不是练剑练傻了,就是今天吃饭时把饭吃到脑子里了。 “说得好!其实,有些事,就摆在那里,如果没有人去想,那么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就比如你刚刚所说的,他们为何不去种地? 这让我想起了晋朝惠帝,他的一句何不食肉糜让自己成了千多年的傻子!” “其实,他是傻子吗?不是吧!环境的不同,人的认识也不同。 你刚刚说的为何不种地,是因为在此,我们种地吃饭再正常不过了,可若是在那个时候,远古先民们如何种地?” 在那个时候,谁会种地?谁天生就会种地? 你知道种什么东西吗? 知道什么东西能吃吗? 什么东西能让人活下去,什么东西好吃并且长期食用而对人体无害你又知道吗? 这些都是刚刚周围人鄙视刚刚那位剑客的理由,其实那位剑客对这些道理也懂,只是一时没有想起来。 神农氏尝百草这个典故,在现代可能连小孩子都知道,都能说出可能不止一百样传说来。 可是在这里,除了那些少数读过书的,又有几人真正了解过神农尝百草的事? 可是没有几人知道,就还是有人知道的,比如严勋老爷子,他可是中过辽国进士的人。 “世有神农氏,头有角,水晶肚,生于姜水之畔,尝百草而不死,所以出五谷!”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忍不住摇了摇头,如果是以前他还觉得神农氏长这模样没什么奇怪的,有这样的能力也没什么奇怪的。 上古五帝之一,总得有点异于常人之象才是。 可是现在,特别是从天书那天在大宋国内显示出这一片天地宇宙的秘闻与来源,得知一切所谓仙人都不存在之后,他对这种传说里的神农氏也怀疑起来。 其实不止是他听着觉得不靠谱,就连旁人听得都觉得不靠谱。 “这世间不会有那般神异之人罢,天书都说道祖不让仙人入这世间祸乱人间了!” 一人说道,他怀疑这些传说,以天书显象为依据。 “对啊!那神农炎帝不是那洪荒世界的人皇么?怎么这样世间也有?” 也有人怀疑传说,而且他知道的还多一点,知道天书里所说的人族发展,更知道有火云洞世界的存在,因为他是从宋国那边过来的,听到的天书里的事多一点。 他一说起,人们就都想起了,原来在那洪荒世界那边,也有那三皇五帝的存在。 而这边也有,这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天书里所说的不对? 可是天书又怎么会不对呢? 但是为何,两个世界都有那三皇五帝的存在? 所有想到这个问题的人都将目光投向坐在上面的陈进才,现在只有他这个手持天书的人,才会知道这一切。 究竟什么才是真相? 他们觉得,今天这个真相要彻底地揭晓在他们面前,很激动地等着,很期待! 陈进才觉得,自己又要编了,心累! 怎么样才能把人族的智慧不是天授,而是一代又一代的积累,不是神仙给的这个理念通过眼前的这些人告诉天下人。 然后通过这样的理念,彻底地改变自己的民族,让他们变得进取,有战斗力。 其实,如果早就知道自己要穿越到这里,他一定在现代的时候就要报名,报名去中国战略忽悠局培训三个月再说。 可现在后悔都来不及了,只好回去少生孩子多种树……呃……说错了,是多看电影多学习,争取能长进些忽悠人的本事也是好的! 而下一步就是为以前自己的编下的瞎话买单,怎么样把孔子是孔宣他们的投影分身的那个谎给圆过去。 本来以前是要在儒教与佛门之间埋下一根刺的,现在扎自己了! (未完待续。) 第209章 试毒 “所有神仙,只要是从洪荒世界到这一方宇宙的,就再也没有了记忆,也没有了法力。 哪怕是一个投影也不行,一切都要从新开始,从零开始! 不过这一方宇宙,虽然是不在那三界内,不在那洪荒中。 但在那洪荒中的大能还是能看到这一方世界里的情况,人族生活得如此凄惨,是一些心系人族的大能们心中不能忍的。 在没有进过这一方世界之前,他们是不知道自己的投影,也就是影子进入到这一方世界后,会失掉所有的记忆与法力。 但道祖可是说过,这里是没有仙佛的,所以他们还是知道这里有危险的,虽然进来的是他们的影子,但一个能穿越世界的影子,也不是普通的影子!” “先来到这个世界的是神农氏的影子,他投生于姜水河畔,以姜氏为名,虽生得神异,但却少了记忆与法力!不知自己是何人,来此是何意了!” “但他虽少了那从洪荒带来的记忆与法力,可是那聪慧的头脑却未曾改变,还有那怜悯万民的心思!” “从小到大,他一次又一次地看着族人在饥荒时把老人与孩子还有女人遗弃掉只留下那些青壮,慈悲怜悯的心痛了一次又一次。 还有他从洪荒世界带来的帮助人族的执念,始终不曾磨灭。 这个时候,还是人族从开始到现在积累的智慧结晶起了作用。” 说到这里,陈进才露出笑容,编到这里的时候终于给编顺了,可难死我了! 他的这番话,倒是把在场所有人的好奇心都给挑了起来了,怎么当时的人族智慧又有什么可以帮助得到这位投生于这片世界的神农氏的影子? 当时的人族智慧? 当时能用什么智慧,连地都不会种的人。 “当时投生为姜氏的神农很快长大,对狩猎一途非常精通,学东西非常快,人族祖先留下来的字与图画让他很快就完全学会! 而从那些图画中,他发现了一个好的东西,那就是图画里曾有过人族采集野果的过程。 他才注意到了,原来现在吃的野果,是以前的人族用一次又一次的死亡经验换回来的。” “图画上记载着有毒的野果与无毒的野果,能吃的野果与好吃的野果。” “野果,你们都知道那是季节性的东西,并且那些玩意也不可能在野生的时候能长得够一个族群消耗! 但是这些野果为投生到这个世界的神农氏提供了灵感,若是没有这些积累,想来神农氏永远也想不出要去看看牛羊吃的草究竟人能不能吃来治饥饿!” 严勋听到这里的时候,就说道:“原来这就是神农尝百草的缘故?想不到都没有了记忆,还如此执着地惦念着人族,不愧是人族里出来的人皇,很好!很好!” 这时人群里另一个人开口问道:“先生,听说那神农氏人皇有一根百草鞭,可是真的?真有鞭打百草而辩毒之能?” 陈进才怎么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说这一方世界有这种东西,当然说不啊!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当时神农氏尝百草还真是一波三折。 当时确实是去尝百草了,可是这百草不是那么好尝的,我们这里上嘴皮子与下嘴皮子这么一碰,然后尝百草这三个字就出了口! 可是,当时的神农氏却真的先去拔了一把把草来试试味道的,可是味道你们是知道的,牛羊吃的草不是人能吃的,哪怕是当时神农氏把草煮熟了,也是不好吃的!比肉难吃得多!” “其实,当时神农氏尝草第二天就已经遇到了一次危险,他吃了毒蘑菇,毒得快要死去! 幸好他抠着喉咙把毒物吐了一些出来,要不然这世间就不再有五谷的出现,也就没有神农的传说了!” “他也是人,中了毒也会死!所以他害怕了。 他倒不是怕自己没了小命,虽然没了记忆,但他还是知道自己哪怕是在这里死了也不会真的死去,但他怕自己死了之后人族的饥荒还在继续! 他怕自己还没有找到能解决人族饥荒的粮食而过早地死去,所以他很怕!” 这几句话,把下百的几百人听得大气都不敢喘,他们都在身临其境地帮着陈进才故事里的那个神农氏而思考。 “那怎么办?”一个人着急地问道。 “就是啊!怎么办啊?毕竟可不是洪荒世界里的那个有法力的人了,可不能再用自己去尝那百草了,要是这样的话,都不知道还有几条命被毒死了!” 又一个人也着急地说道。 不过还有不着急的聪明人:“你们急什么?我们现在吃着粮食呢! 那就说明,当时神农氏已经找到了法子去试那百草究竟是有没有毒! 你们在此着急又有何用,难道能让那远古里的神农听得到你们的话么?” 聪明人不止他一个:“没错!若是神农炎帝当时没有找得到法子,现如今这世间也不会有那么多人的,更不会有人会去种粮食! 那他定然是找到了尝草而不死的法子!这个法子是何法呢?” 又一个人大声叫道:“尔等真乃笨蛋,找一头吃草的牲畜去了,那什么事不都清楚了?” 众人这才做恍然大悟状,原来如此啊! 想着神农氏身后带着一头牛,然后找到一种看上去可以吃的草或者果实,一把喂到牛嘴里。 然后……牛四只蹄子一蹬,一口气没上来,死了! 那画面太美,真的不敢想啊! 这回,想到这个情景的众人齐齐把目光瞪向刚刚说这话的那个人,净说混帐话,明明不可能的。 因为哪怕是是到了眼下,辽国与西夏牛马极多,可就算是挺多的了,还是不敢让人这般糟蹋啊! 如果是这样,等那神农氏找出那五谷来,死的牛怕是要多不胜数了! 那神农氏到底是用的什么东西试毒呢? 这一点已经彻彻底底地把在场所有人的好奇心都给勾了起来,就像是那美国乡村八点档的脱0衣舞)娘一般扣人心弦! (未完待续。) 第210章 摸石头过河的艰辛(1) “其实哪有那么难猜,当时神农抓了好多兔子,每一种他看上去的能吃的东西,都让兔子先吃了一口! 然后很多兔子死去,但是也探明了很多无毒的草,然后也得出了很多结论,对植物的认知与结论。” 陈进才淡淡地说道,用最简单的答案去打破现在全民猜迷一般的气氛。 兔子? 为什么刚刚没有想到兔子呢? 真为自己的智商捉急,如果能听到他们的心声的话,就会听到这样一句。 当然,上面这句是扯淡的话。 其实到了现在,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让陈进才给带到坑里去了。 也就是,神农尝百草再没有那神话气息,而是带着浓浓的探究意味。 人,只有不停地探索、发现,才有可能不停的进步,否则就会停止不前,让那些进步了的人把你打败。 然后抢光他们的财货,女人,然后杀光他们的男人,铁木真就是这么干的。 战争从来都不是温情的,从公孙轩辕在首山铸铜为剑之后,中华民族的战争史都不曾停下过。 在炎帝神农找到了五谷的种类,然后摆在别的部落头人们面前让这些人带着他们的部族在狩猎之余一起去种地。 可是没人去鸟神农,而且那还是没了法力的神农,现在的他只不过是一个部落的族长罢了,在那片大地上沿着河流聚居的有无数的部落。 他只是其中一个而已,没人给他面子也不可能跟他说的一样,狩猎之余去种地。 最后,只有神农氏带着的那一个姜氏部落的人种地,当时没有锹没有铲甚至没有任何农具。 他们更不知道,把东西种进去还需要除草,而且还不知道是什么季节可以种这些东西。 “你们有没有想过,没有先民们的积累,对一样东西还没有任何认知的情况下,该怎么做,要怎么做? 都不知道!前路一片迷茫,若不是他心中的那一个执念,让他纵然迷茫,也要摸着石头过河! 第一次播种,他们不知道季节,在秋天的时候他们刚刚得到了种子,就马上把种子给撒下去,而且他们也没有像我们这般种,只是把种子撒在地上而已。 这如果是在南方,岭南之地,或者更南方,这种做法可以! 可先民们原来的生活之地是在黄河长江一带,随水而居! 这些地方,按当时的气候是四季分得特别明显! 也就是说冬天很冷!所以我们这些后辈都知道,冬天不可能长出粮食,也就是说他们辛苦撒下的种子,只能是可能连芽都发不了!” 说到这里,在场所有人才知道,原来祖先们活得如此心酸,在一片空白,一片迷茫之时向前方摸索有时候是最绝望的。 “是的,他们撒下的种子当时就没有发芽,不过还好! 当时的秋天风很大,卷起了漫天尘土落叶盖住了那一片大地,当然也包括了撒过种子的那块地!” “神农氏失望之余,但还是不绝望,他有着洪荒世界人皇的毅力与头脑,他相信自己总能找到一个种植的好方法!” 底下听讲的人,都在静静地听着,虽然知道后来粮食一定会种得出来,但还是为他忧心。 陈进才还在继续地讲,今天嗨大了,不趁现在还能编,赶紧编。 “一个冬天过去,冰雪消融,春暖花开……” 一个人兴奋地叫道:“俺知道了,那种子肯定也发芽了!” “就你能耐,你咋不想下那种子会不会被冰雪冻坏?” “咋就能冻坏呢?你没看到俺家还种着冬麦?”(那个时候有没有冬麦俺不晓得,反正就拿来一说,别喷哈!) “咋就不能冻坏?他那是撒在地面上的种子,连土都不盖! 先生说那个时候比俺们现在要冷得多,俺老家冬天里石头都能冻坏,更别说一颗种子! 要是有土盖着还差不多!” 一个江湖人,现在已经是护卫的一员的大声说道,这个年代的任何人,都不会有几个不会种地的,哪怕他是混江湖的,又或者是混官场的。 地才是根本! “说的没错!”陈进才点头道,他现在就是在忽悠,在摆大道理。 为的就是给他们一个理念,只要愿意去做,那就能做得成功! “神农氏看到树发芽了,草长叶了,想起去年撒下的种子,过去看却发现那些裸0露在地面的种子一颗也没有发芽! 他很失望,可是正当他失望透了要走的时候,却无意间看到有一片地上钻出来的正是那些植物的嫩芽! 他欣喜地发现,自己撒下的种子,除了那些撒在地面上的没发芽之外,被落叶与浮土盖过的却发了芽! 这让他明白了,原来种子发芽是要在春天,而种下种子也要盖上一层浮土!” 在场的人终于不约而同地长长吁了口气,太心累了! 用自己明白的心去给他们着急,就跟看电视看到女主被人陷害,而男主却不知道还一个劲的恨女主一样,那样看电视心很累。 而现在底下这几百号人,也是那个心态,他们真的心累,不过,听到神农氏终于有了进展,一股发自内心的欢喜涌上心头! “种子发芽并不是代表着有收成,这一点大家都知道,可是,当时神农氏并不知道! 他以为,只要发芽了,到时候成熟之后他来收就成了! 然而一切并不是这样的,等他估摸着成熟了之后来了一看! 结果你们可以预料到的,他的收获非常少!” 陈进才说到这里的时候,底下的人都是一片的叹气声,他们都知道,这种地哪里是这么简单的。 种地不说施肥,好歹你草也要除了罢,除草不止,你还要看看植株之间多不多罢! 要是一大堆麦子挤在一起长,你看它能给你长出穗来不?只能给你长出草! “我听到了你们的叹息,没错!因为种子是随手撒在那上面的,所以那些长出来的粮食苗有些都是成堆的长。 现在人都知道是粮食分不到肥力,所以一般都长得差,甚至不长穗。 可是以前的人不知道,他们来了一看,啊!咋回事?咋就没长粮食呢?” (未完待续。) 第211章 摸着石头过河的艰辛(2) 其实还是有粮食的,一些种子死了一些的,稀疏了点的,就会长出或多或少的粮食,他们珍惜地把这些粮食给拔出来。 没错!那个时候,他们收那些粮食就是用拔的,没有镰刀哪怕是弯刀也没有,只能是用拔的! 可是很惨啊!他们种了好大一个地方,收到的东西却没有多少。 不过,人最重要的是思考,而作为一个拥有着洪荒世界里那位神农人皇头脑的那个投影于这个世界的影子,他最不缺的就是聪慧与思考。 可能我们觉得,种地而已,又不是什么难事,不过是时节与旱涝,还有除草与施肥而已! 可是如此觉得的人,想过有一句话叫做隔行如隔山,他们以前是打猎的,而现在改行为种地。 对于时节与种植之间的影响,他们想得到,他们那些先民们可能十年百年几百年都不可能想得到。 其实在我们看来很简单的东西,很平常的东西,也就是那一张窗户纸之间的距离。 可如果不去捅破那张窗户纸,在听不到声音的情况下,你能知道隔壁有可能是一位美女吗? 没有可能啊! 所以可见这捅破一张窗户纸有时候也需要你看得到那一张窗户纸在哪! 要是你连窗户都找不着,别说窗户纸了,你还是在黑屋子里呆着吧! 这就是探索的困难! 不过,毕竟是有天生大智慧的人,虽然只是个投影,可以说是化身。 神农他当时是坐在那一片土地前一动不动连续一天,看着那些没有出穗的,还有那些出了穗去没长饱满的。 他一直在思考,这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区别? “学问!这人世间的学问,就在与对比,哪个好与不好,都是对比出来的。 神农看到那孤零零地生长的那一棵作物居然长出来很大的一穗,而那些挤在一起生长的,却瘦弱的几乎没出穗。 这么一对比,就得出了,原来这玩意多了也不行! 于是他就明白了,原来种粮食还有这么一个学问,那就是作物之间不能太近! 这就是对比!这对比就是人生的大智慧! 像我等去买些物事,这家三钱一斤,那家四钱一斤,两家都是一样的货,我等当去买这三钱一斤的,能省一个钱! 这便是最直观的对比! 通过对比,神农氏找到了正确种植的第一个方法,作物之间的距离要有,不能挤堆! 后来,他又找到几棵单独活着的粮食,这些粮食也有穗,可这些穗都不一样大,有大有小,有多有少! 这问题又来了! 有些等结果必有原由,所以他便仔细观察了去! 观察,是对比之先决条件,若是你无有那很好的观察,很认真地了解。 只有认真地了解过了,才会知道这个物事的优缺点,只有知道它的优缺点了,才能更好的与别的对比哪个好! 然后择其优者而从之,便是自然之道!” 陈进才说道。 “他看着这几株粮食,一一做着比较,有的地方太湿,粮食长得不好。 有的地方太干旱了,粮食长得也不好。 而有的地方草太多了,粮食长得更不好! 而那不干不湿,草不多的地方长出来的粮食也不一样! 在一个以前烧过火的地方里长出来的那一株,居然是所有粮食里长出来最多的最长的穗! 最多的一株粮食! 于是,他得出了结论,土地烧过后,种粮食是最好的!” 把这一切都给总结出来之后,他用图画把这一切都给记载下来了。 种子一定要好的,撒下来时一定要拿点土盖上,撒下种子的时候一定要是春天! 还有在种下种子之前,一定要拿火把那一块山头给烧了! 一为除草,二他还记得烧过的土地长出来的粮食最多最好吃! 可是,上天总是要跟他们开玩笑的,因为他们做的事,受到的教训还不够,或者说他们考虑的还不够。 那一年,他们烧山种地,真的是丰收啊! 特别是知道了除掉了草之后,粮食能够多收些,所以那些无法出去打猎的老人与孩子,都去地里去除草去了。 然后,他们在粮食快要收成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粮食先让老鼠给帮他们收了。 这些长得很是丰硕的穗大的粮食对老鼠们来说,也是最好的粮食! 当时,付出了许多辛劳的老人与孩子们疯了,他们掘开地下那些巨大的老鼠洞,从里面找回那些被老鼠藏到洞里的粮食。 顺便还把那些当时长得很是巨大的老鼠都给打杀了个干净,剥皮吃掉了! 用那些石头敲出来的锅,还有那些陶器,把肉与粮食和在一起炖出来的美味,让当时的人们直接就是拍着胸膛仰天大叫。 说还要种这种好吃的粮食。 可是上天又在跟他们开玩笑,他们收回来的粮食,堆放在山洞里时,才放着没有多久,竟然全都发芽了! 就算是没发芽的,也全都发霉坏了! 他们的收获,都化为了一丛丛的嫩芽! 当时那个看守粮食的族人差点就要让人绑到祭坛上烧了,后来还是神农把那人给放了。 说这是人力不能为,跟他有何关系,就算是把他杀了又能如何?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是上天不愿意让他们得到这些粮食,直说以后就打猎了,再也不种粮食。 但一个小孩子兴冲冲地拿着一把穗子跑来跟他们邀功时,神农很惊喜地发现,小孩子手里的那一把穗子并没有发芽或者坏死! 发现了这个之后,他问小孩,这东西他原来放在山洞里之前,挂到外面晒了好几天。 听到这里时神农终于明白了,原来是这粮食里有水,要把它们晒干了才能存放。 明白了这一点之后,这才是一整套的农家种地法门。 从看季节,烧地,到播种,然后除草,最后还收割。 最后最后才入了石锅或者陶器煮熟吃掉,吃不掉的晒干然后再找山洞给存起来。 这才是一整套工序! 有了这一整套工序,人族才开始吃起了饱饭,吃饱饭啊! 人族史上的刀耕火种就是这么来的! 摸索出这一切的神农与先民们,是多么艰辛! (未完待续。) 第212章 神农氏几年来的努力 “这便是农耕文明的起点,也是我们这个华夏民族的开端。” 陈进才说道:“神农氏种得粮食,并且在注意了天时地利有老鼠之后,得了大丰收! 他们寻了一个平坦的地方将粮食晒干,找个山洞藏了起来,不再惧雨雪潮气。 然后每天去打一点点猎,带点肉回来把粮食一炖,就能让全族人吃了个肚儿圆。 其实那时候,一个部落的人并不多,最多也不过几百人而已,因为在还没有学会种地之前,一块地方净靠打猎来支撑的话,养活不了多少人! 几百人的规模,照他们那个样子吃的话,可能收的那一季就已经够他们吃到下一年的开春了。 他们就使劲的种,然后再存起来,就这样过了好几年!” ,然而,这个世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句话:“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一句话说尽了人心,贪婪是人心最原始的念头。 当时的人族虽然没有那一句话,但人心最原始的贪婪是缺少不了的! 在听说神农氏这个部落有了一种不用打猎也能养活族人的粮食,于是他们就打起了主意! “难道他们要到神农氏那个部落去借粮吗?这可不行,借去了他们拿什么还?” 底下几百人中,一个声音传出,陈进才循声望去,是一个青年人,说话直接,难怪! 陈进才笑笑:“他们可不是想借粮,在那个时候,还没有借之一说,而是抢!” “看到你有的,我没有,抢你的!” “看到你有的,我也有的,但我的比你的少,抢你的!” “看到你有的,我也有的,虽然我比你的多,但还是抢你的,有谁嫌自己的多?” 这个就是那个时候的人,生存的方式,他们与野兽抢,也与同为人族的另一个部落抢。 甚至在某些时候,还会与自己部落的人抢,只为了能比别人多一些。 “最先出手的,不是一个部落,而是几个部落给联合起来,打上门来了!” 陈进才说到这里的时候,抬头看向下面,微笑地说道:“是否很替神农氏的部落担忧?这就是最早的吃肉的与吃粮的人起的冲突! 这就是吃肉的与吃粮的人,也就是农耕文明与游牧民族之间的最早的矛盾。 你们觉得,神农氏这次是不是会在劫难逃?” 看到陈进才贼笑的脸,下面的人当然知道神农氏并不可能会被灭在那几个部落联盟之手,只是这怎么破? 这个问题挠得人心痒啊!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那几个部族的人去了,居然发现,神农氏之个部族人口有些多了! 几年,也许对我等后辈人来说,可能很快就过了,但对于那个时代的人来说,可能就是半辈子! 有了粮食之后,神农氏发现,自己部落的人由于打猎并不是那么的迫切,那么的必不可少。 虽然也要去,但并不需要所有人,并不像以前哪怕是老弱也得去,这么一来,自己部族里活下来的人就多了! 其实,哪里有什么老人,在那个时代的人,根本就活不到老年,大多都是成了年不久,留下了后代就死在猛兽口中,又或者因为各种意外而亡。 又或者因为饥饿,会导致人口减少的就是那些,常常是一场疾病就弄死了一个人。 哪怕是一个伤风,就是对现在这个时代来说,都是有可能要了人命的病(说的是宋朝),更别说是那个时候! 所以,当时的大多部族,因为种种原因,大多人口并不多! 可是,自从神农氏教会了大家种粮食这几年来,他们的粮食够吃,死于野兽口中的战士就少了! 他这部落里竟然一下子存了好多人,人口疯涨! 到了现在,这几年里因为粮食存活下为的战士,都比外面的这几个部落联盟的还要多一些,这就是农耕文明的优点!” 这说了半天终于回到原来的问题上了,农耕文明与游牧民族之间的优劣势。 没错!这个就是农耕文明的优点,那就是人口的发展。 有粮食人口就不用被食物制约住,就有了长足的发展,对于那些时候的人来说,十岁就已经开始生小孩子了! (大家看到了先别喷我,在那时候说十岁可能还是晚了的,现在都有十一二岁生小孩的,别说那个时候了! 每一个环境决定了当时的生育情况,若是没有那么早生的话,可能人类早就没有了! 大家也别说发育,这个也是生存环境进化的一项,大自然一直都是优胜劣汰,不能适应环境,就无法生存! 以当时的生存条件来说,人能活过二十年算是奢望!难道还指望等到十七八再谈个恋爱再结婚?) 而后经过这几年来的休养生息,很多孩子都长成了战士,所以在那几个部落来攻之时,他们惊愕地发现,自己面对的是一个超大的部落。 而且他们还发现,自己面对的不只是一个超大型的部落,还有他们比来就没有面对过的东西。 有一句古话是这么说的,叫说:“仓禀足,方知礼仪!” “其实,在以前,这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原话是这样的:仓禀足,方知礼义!” 陈进才对底下的人大声说道:“礼,春秋以前就是律法之意!一切遵循礼而行,则天下太平! 而饿着肚子,却叫人去尊礼而行,那是不可能的。” “相对的,在没吃饱肚子之前,一切都是以吃饱肚子为目的,没有达成这个目的的任何事都是浮云! 包括一切的仁义道德,那都是虚的!只有让人吃饱了肚子,他们才有精神去管别的事!” “比如说现在,神农氏的部落已经吃饱饭了好几年,休养生息了好几年。” “他们不可能有空去打打猎,除除草,然后再到了晚上回屋造小人!” “肯定不是这样,特别是神农氏这个人,他是洪荒世界里人皇投影到这一方世界的影子,他心底的执念就是让人族变得更好!” “难道让自己的部落能吃饱饭就已经足够了吗?当然不是,也正是他这几年的努力,让这些来犯的人吃了一惊!” (未完待续。) 第213章 大自然的财富 城池,就是那个时候出现了! 这起因不过是那些因为粮食够吃了,而抓回来的猎物还没有死掉,于是神农氏的部族就把它们给用树皮搓绳给绑到了那树屋底下。 这种能留下的猎物,都是一些吃草的猎物,如那牛羊之类的动物。 却没想到,养着养着居然把这些动物给养熟了还下了崽子,然后他们就发现,其实驯养动物也是个稳赚不赔的行当。 毕竟,别个吃的是草,长的可是肉啊! 于是他们就开展了副业! 那就是畜牧业的开端,但是这与游牧民族的区别就是,他们是定居着养的。 时不时地去找个猎,死不了的先养起来,以后再吃,这吃饱的有粮食,想下饭了有肉,日子过得逍遥! 毕竟,如果真要说打猎养活不了他们,也有一部分是因为肉如果吃不完却放不了,过两天就会坏掉。 在吃那些腐肉吃死了人之后,当时的人族才没有再吃那些腐烂变质后的肉,也就知道了这种肉已经不能吃的。 这就是为何当时,明明野兽满山跑却经常有人族要饿肚子的缘故。 毕竟,打猎不是想打就能打的,以当时的工具与人的武力值来说,其实并不是每次出去打猎都能带回来能够整个族群吃的猎物。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总有运气好的,而那运气好的时候,可能要猎到的野兽能够他们吃上好几天的,而这些肉就是这般给浪费了。 现在他们发现那些吃草的动物居然还能驯养之后,这个难题终于解决。 可是有一天,当他们在树屋底下养着不少的牲畜后,一群狼群袭击了他们的聚居地。 所有的牲畜当天晚上都被那些野兽咬死拖走,人比野兽差的不是武力,而是夜晚看不到。 当人族好不容易在树屋上等到天亮后,看到自己族群好不容易辛辛苦苦抓了好久,养了好久的牲畜全部被咬死拖走,什么也没有留下。 他们都懵了,痛心自己的辛劳被水冲去,一无所有! 不过神农氏与族中的长老可没有就这般懵了。 事情已经发生,再如何痛心,又于事何补,他们不知道亡羊补牢是何典故,但道理是一样的。 要是现在不把问题找出来解决掉,那下一回,他们的努力还是会白费掉,这次被咬死的是那些牲畜,可下一回难保不会是族人。 所以拥有洪荒人皇的睿智之神农,还有那些好不容易活到了二十岁以后的老头子,那些长老们,齐坐一堂,要找出一条解决这种事的法子。 于是,在借鉴了很多野兽不会上树之后,大家一致决定给自己的树落建一圈高高的木围墙。 其实那个时候,伐木是很难的,那个时代是没有刀,没有斧,连青铜兵器都没有。 他们只能是退而求其次,伐木难就直接去挖小树,种在村子的周围,想着等那些小树过几年长大,就能长成一圈树墙,挡住那猛兽的侵袭。 可是小树太小了,现在就挡不住那些野兽对聚居地里的侵袭,难道现在他们就只能是把打猎来的野兽都吃了吗? 只好如此了! 他们决定在那圈树墙还没有长大之前,不再养牲畜。 可是刚做完这个决定,当一群野猪钻进藏粮食的山洞,把他们辛辛苦苦种了好几年的粮食都给翻出来吃掉之后,他们再次陷入了沉思。 粮食没了就打猎,可是总不能在这些树墙长成之前都不种地啊! 一天,一个孩子用尿把一只蚂蚁窝给浇了个通透,刚好被神农给看到了。 神农被当时蚂蚁的反应给启发了。 一群蚂蚁在被浇了之后,以为是下雨了,就从窝里拼命地往外搬泥土,在自己的窝洞口处围了一圈,很快那洞口处就有了一圈的泥土。 这就是蚂蚁的围墙吗?当时的神农仰天问道,接着他就明白了,既然蚂蚁能用泥土来筑围墙,那人当然也可以。 于是他们就在那一圈小树的地方堆上泥土,在经过尝试之后,对比之后,他们发现那泥土湿的时候比干的时候好定型,而且等那湿的泥土干了之后,会比那些本来很蓬松的干泥土更坚固。 于是,远古人族的第一堵城墙终于出现了,由于他们挖泥的地方都是在那一圈小树边上,刚刚好挖出一条沟来。 所以等他们把这些挖出来的泥土筑成一堵可以拦住猛兽的围墙之后,围墙外挖土形成的大沟竟然在一场大雨之后变成了一条河! 其实古代的那些围墙都筑得不是很高,因为他们那个时候还没有人学过怎么样才能筑出好的围墙,所以通常都不会很高。 能防得住老虎狮子狼群,却防不住豹子与猩猩。 (猩猩在古时候很多时候都是吃肉的,包括现在,其实大熊猫以前也是吃肉的,大家可不要喷我哈!) 不过能做到这些已经是很好了,但是大家却发现这么一点,在围墙外因为挖土而挖出一条大沟而变成了一条河的地方,很少很少有猛兽在那个方向进来。 在观察过后,他们认为水也是可以拦住猛兽的法子,于是他们就在所有的围墙外都挖上了大沟,接入河水。 这就变成了最早的护城河! “哦!原来,城墙与护城河就是这般来的,原来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巧合出现,要不然人族还就没有城墙与护城河!” 台下的一个护卫做恍然大悟状,以他的脑筋也只能想到这个了。 “这位护卫好汉说的对,这一切都是巧合,可这些巧合,每天都发生在你的身边。 上天与自然给予大家的提示,无时无刻不在这世间呈现,只是你们没有去观察,去了解,去对比! 一旦你们仔细观察,对比,思考,就会发现,其实这自然之中,有大财富。” 而现在这些来攻打神农氏族的联盟们,面对的就是这个氏族从大自然中悟到的财富。 也是农耕文明接下来倚仗千万年的财富之一,那就是城墙与护城河! 这些城墙与护城河,最初是防猛兽的,但现在看来,用来防人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未完待续。) 第214章 人族要发展在于创造 “吁!” 听到这里,在场的人真正地在心里松了口气,可以想像一下,几百人一起长出一口气的场面,就是一声大大的“吁”!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有了城池,哪怕是最简陋的城池,就已经能够保证好自己的生命安全了。 前提是守城的那一方人不犯糊涂的话。 对于那个时候的围墙是否可以当作城池用,这一点在场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怀疑。 真能防得住猛兽的跳跃起码要一两丈以上,这么高的围墙,人,哪怕是远古时期的人,也不可能跳得上去。 这就行了!而且在围墙外面还有那一条挖出来的大河,也是能防住猛兽的跳跃的河,难道还防不住人吗? 在那个时候,人族还没有人做打造什么攻城器械的时候,还没有什么兵法的时候。 一个城池已经是天堑! 下面的这几百听故事的人,没有几个会背得出孙子兵法里面的那一段用兵之法? 更不可能知道里面说的,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 但并不代表他们不知道,攻城需要很多的人,用很多的器械,并且攻城还要很长的时间,还要很多的粮食。 跑到神农氏族围墙前的那些人有什么? 他们什么都没有,所以还打什么? 当然是不打了,那些联盟围在外面,神农氏的人在里面吃的饭看着戏,时不时还放下绳子跑到外面这些人面前挑衅一下。 要不是看到外面的人大多都是战士,而自己这一方的人大多都是刚刚从孩子长成的,还没有多少狩猎与打斗的经验,城里的人就要冲出去了。 围墙外的人终究是抗不住饥饿的,他们来的人多,而这周围的野兽却没有多少,抗不住他们的打猎。 于是部落联盟退了,在自己没有被饿垮之前他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 说到这里,陈进才提高了说话的音量:“在大自然当中,有几种动物是用兵法的好手。 一种是狼群,一种是狮群,还有一种是一种非常难看的鬣狗,它们都是用兵法的好手! 当然只是那些简单的兵法! 而人族虽然不是天生就会,但人族有一个优点就是,会学习一切能帮助到自己的东西! 比如这些狼群的兵法就是,这种很好的东西早就被神农氏族这样吃饱了的族群给研究过,用于帮助自己的族群狩猎,还画下了图画留与后人! 这个就是最原始的兵法!” 说着陈进才环视了在场一圈,问道:“各位知道狼群是如何用狩猎的吗?” “俺知道!”一个大汉站了起来,这是一个护卫,早年是大漠那边的大盗,在宋国犯了事才去的大辽,进入了大漠之后一发不可收拾,成了一名巨盗。 不过陈进才看他没有杀过汉人,并且是条猛汉子,就把他给召了回来,当了个护卫。 刚刚分给了严勋老头当护卫,谁知道严勋老头一下子竟因为一句话就被陈进才给撤了爵位与封地的奖赏。 所以他很郁闷,不过听到陈进才的问话,刚巧他也知道狼群的习性,于是便站起来回答道。 “好!那你是熟悉的,便给大家说说!”陈进才点头说道。 “其实一只狼并不是多可怕,不过就是比狗狠那么一点,拿根棍子胆子大点就能弄死它! 可是狼可怕之处在于,它们通常都是一个族群生活,少的三五只,大的三五十只,但再多就没了! 也不会出现百只以上的狼群,那样它们会饿死! 狼群狩猎很简单的,它们如果碰上了独自离群的猎物,会直接扑上去咬死,哪怕是骆驼也会死在那狼群不停的撕咬。 不过如果是碰上了牛群或者马群,它们不会马上进攻,只需要去吓这些牛群或者马群,让这些牛马逃跑! 然后它们会在牛群或者马群必经之地埋伏下几只狼,吓牛羊马群走过它们提前设好的路线! 就是这样,狼群在路边以逸代劳地对猎物进行驱赶,消耗猎物的体力,最后终于猎物落单,这就是它们的食物!” 看来这个去大漠当大盗的汉子观察得很是仔细,说得头头是道。 其实对于狼群的习性,在这几百个常年混迹于江湖绿林的前各个大盗,好汉来说,并不算陌生。 毕竟现在这个时代不像后世,外面想找只野狗都难,而现在这宋辽夏金时期,出了村就有可能遇到猛虎的年代。 便是后世到了解放后十多年,南方都还有老虎进村吃牛,更别说像现在这种时代。 (这是真的,笔者中学不远处有一座海拔六百多米的山,父辈人十几岁时便看到有武装部进山灭虎,那时候已经解放好久了! 因为老虎进村吃牛!) 狼其实就跟后世流浪狗一样的多,所以在场大多数人都很清楚地知道,狼群都是什么样的习性,只不过,他们没有站起来说而已。 现在一听这个大汉说出来,便觉得他说得很对,狼群就是这般的习性,狡猾! “没错!这便是最早的兵法!” “人族可能爪牙并没有猛兽那般的锋利,行动也无法与那些猛兽比迅捷,但人族却有脑子! 人做师法天地万物,造出对自己族群有利的物事,让这些天地间本来就存在的大道,造福自己的族群!” “而这次,神农氏族从狼群、狮群、鬣狗群的行动中学会了简单的兵法!” 陈进才说道,他说的重点就在于,人类想要进步,要活得比现在更好,那就是要学习,不断的学习更好的东西! 不断地创造更好的东西,不断地为了将来的强大而改变! 而不是固步自封! 本来屹立于世界之巅的族群,到了后来,怎么就变得奴才一样了呢? 一洋,二官,三少,四汉就是陈进才心里永远的痛! (好吧!上面这句话我有可能被四零四的危险!但,谁在乎!) 他不求自己的族群天天活得高人一等,可是却要自己的族人能够在后世没有那几百年的屈辱! 人,就不能停止创造与进步,逆水行舟,你不前进,就有可能被后来人追上,自己直接就被冲入最下游去! (未完待续。) 第215章 轩辕氏 “先生!我可能知道了你想要说的是甚了!”李世铭一手拥着翠花(那个嫁衣姑娘,陈进才在知道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想大喊一声:翠花,上酸菜!)一边叫道。 “那神农氏是不是带着族人,在那些部落联盟退走之时,跟在后面掩杀!把别人杀了个七零八落!” 切!在场所有人都鄙视着李世铭齐齐发出一声嘘声,陈进才都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这里面是啥意思还用得着别人说? 结果,所有人都猜错了! 不是! “在姜水之畔,有一族,族长姜氏,尝百草而得五谷,观天地万物运行法则悟种植之道,解后世万民之饥馑之忧,尔后万载世人尊称之为神农!” 陈进才淡淡地说道:“神农氏虽然是洪荒人皇投影这世间的影子,但他的执念却只是让人族腹中不再空空,别的就没有在他的执念中! 总的来说,他虽然会自保,但却不会进攻,只是一个老好人罢了! 不过,能在天地之间悟出那种植之法,已经是不得了的功德! 于人族已经是有了大恩了! 至于兵事,大家就放过他了罢!” 陈进才说到最后时,顺嘴调侃了句。 “如果不是那神农氏,那刚刚先生说的那句话,是个甚意思?” 下面传来一声高呼,却是有人奇怪,陈进才既然不是说神农的,为何会在这里说出兵法之事! 不过这个高声问道的护卫是个年轻人,可能刚刚到了十七八的模样,不过纵然是十七八模样,能入得这护卫行列的,都不是简单人物。 不过,虽然这个年轻人不是个简单人物,他身边的那个络腮胡子更不是个简单人物,因为他一巴掌就把敢这么问陈进才的那个小年轻给呼地上了。 “你个臭小子,敢这般跟先生说话,先生既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用得你来刮躁!” 那小年轻爬起来嚷嚷道:“大兄,你又打我脑袋!” 原来那个络腮胡子居然是这个小年轻的哥,听到小年轻还早起来嚷嚷,火更起来了扬起巴掌正要继续打:“怎滴?打轻了!敢对先生不敬,某家抽死你!” 陈进才笑着阻止了这一场闹剧,说道:“你想问我问题,下回要记得看看你大兄是不是也在场,要不然又要抽你,下回我可不拦了啊!” 取笑完那个小年轻之后,他又正色道:“说起兵法,当然不是无缘无故,一个族群要发展壮大,两样事情是必须要过硬!” “一个是粮食,粮食充足了,人口才能发展得起来,而另一个,当然是兵事!” 陈进才说到兵事的时候,特意加重了些口气:“粮食乃生民活命之根本,兵事也是生民活命之根本! 这便是一国之根本,少了这二者之一,那便国不成国家不成家,人便不是人了!” 顿了顿,陈进才又把话题带回了正轨:“既然刚刚我等说到了那个神农氏族聚居地外的那场部落联盟围攻的好戏,又再说起兵法之来历,那么现在我等就来说一说我等先祖之一,兵法之创始人,轩辕黄帝!” 轩辕黄帝!现在在场的所有人都想起来了,眼前这位,天下间少有人敢惹的和平谷之主,初来世间之时,引起人们震动的除了他会说书,还有他背上背着的那把三百六十斤的轩辕剑! 他说的书能让人照着那个理念能练出书里说的内力,武功,这很震憾,这给当世所有人都打开了一扇从来没有人打开过的门。 这是一个理念问题,这是认知上差距,世人对这种事感觉到很是惊讶,并且对这种说书带来的好处欣喜若狂之余,也就那样了! 可是,陈进才当时出现时背着的那把轩辕剑就不一样了,而且还是一把常人拿不动的神异到不普通的剑。 (是不是上面这句话很别扭?这就对了!要的就是别扭!) 为何会这般说话,只因为这把剑是古代人皇轩辕黄帝手中之天子剑! 为此宋皇派兵与陈白牛之间的争斗在这几年传遍天下,只要是能听得懂故事,不是那懵懂无知的孩童,谁人不知当年两方的争锋! 现在,手里掌控着轩辕剑的陈白牛终于说到轩辕黄帝了,那么接下来就是要看他怎么说! “人族的困境,不是说找到一条种植粮食的路就能解决的,所以在火云洞里的那三位人皇,相继都陆续把自己的影子投到这个世界来! 而投到那姬水这畔,轩辕丘上的,便是以征伐闻名于洪荒界的轩辕黄帝!” “帝生于有熊,姬水,轩辕丘,有熊姓公孙,是故世人称最初的黄帝或为公孙、或为姬、或为轩辕。” “在姬水边上的有一座火山,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时任有熊一族族长的轩辕氏,竟然发现那炽热的岩浆居然可以熔化一种特别的石头,那种石头冷却之后,居然可以变得十分锋利! 而熔化之后的那种石头也会随着盛它的容器形状而变成任何形状,于是金属武器就是从那个时候发明了出来!” “有了金属武器的有熊部在打猎方面便没什么难度了,所以食物也是极为充足的情况下,有熊氏人口也不少。 不过,随着他们的人口增长,猎物越来越少,就在轩辕氏在发愁以后的食物来源之时,听到了神农氏悟出种植粮食之道!” “轩辕氏在洪荒界时,与神农并为三人皇之人,称兄道弟,虽然现在他只是一个影子,并没有了洪荒世界的记忆,但听到神农的名号时还是觉得很是亲近。 于是他决定带着部族前去神农部落询问如何种植粮食,以解自己部落缺粮之苦,却没有想到,他一来就看到了好大一场戏!” “他还发现人居然还可以如此保护自己,只是一圈围墙和一条绕着围墙挖的宽河,就可以让敌人不战而退! 不过他觉得就这么放走了敌人,是神农部落的不是!于是他决定要帮神农部落一把!” (未完待续。) 第216章 怎么回事?养龙氏? 于是,轩辕氏在部落联盟饿得受不了退走的时候,领着自己的战士从后面掩杀过去。 进可攻退可守并不只是形容某些关隘,某些处境,而进退之间的兵法也要做到如此。 进如风助火势,一发而不可收拾,退当徐徐如林荆棘满地追兵不敢近,近则结阵而挡厚重如山。 这便是兵法中最简单的风林火山。 简单来说就是,进要快,退要守,挡要拼命! 可是对于那个时代的人来说,除了一些注意学习大自然中那些群居猎食动物的兵法之外,哪还有什么兵法! 而兵法也不是想观察就能观察得到的,你只有吃饱了才有空余时间去无聊地观察一些东西。 若是连肚子都吃不饱,那就尴尬了,来去匆匆只为了猎到一只猎物,让自己与族人能够不饿肚子,怎么可能会有时候去学习与观察。 所以当时那些部落联盟没有几个人是会兵法的,退去之势根本就没有章法,乱糟糟的。 于是在轩辕氏学那狼群一般,悄悄地带着人过去,猛然发起袭击。 当第一声惨叫声响起,让所有正在退走的人心里就是一慌,联盟已经四散,现在已经分成了各个部族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当然那时候是没有这句话,可是都差不多,都差不多! 当第一声惨叫声响起后,马上又连续接着不断地响起惨叫,像是有大队人马在身后追来,这更让被追的那些人恐慌。 于是一方有备而来,一方恐慌凌乱,结果就是显而易见了,轩辕氏俘虏了一个部族。 本来对方的族长武力很是强大,那个时代的人,武力就是比后来人强大,手里一把石斧也锋利得很。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轩辕氏手里居然有一把比他的石斧要锋利百倍的金属兵器,也就是最早的那把剑。 也就是后来人说的轩辕剑。 “先生!那把轩辕剑是您手中的那把吗?”一个护卫站起来大声问道。 这个问题很多人想问,可是没几个人能有这样的胆子,不过现在有人问出口了,他们只要听答案就行。 不过从他们期待的眼神来看,他们期待陈进才手中的这把剑就是上古时期轩辕黄帝的那把轩辕剑。 “不是!”陈进才摇头道。 “很遗憾这把剑并不是这个世界上古时候轩辕黄帝留下来的那把轩辕剑,甚至这把剑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 它是我从另一个世界带过来的!” 本来以为,陈进才手中的那把剑是这个世界上古时候,轩辕黄帝留下来的那把兵器,却没想到更震憾的消息来了。 先生手中的这把轩辕剑居然还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而是在另一个世界带过来的。 那个世界在哪?是不是洪荒世界? 那这把轩辕剑,会不会是那个世界里的那位轩辕黄帝的兵器呢? 这个问题已经没有人敢问。 “至于轩辕黄帝的传说,世间有很多,想来我们听完那些美丽的传说之后心情会很是愉悦的,所以,这些真相我就不一一去述说了! 轩辕黄帝来到神农氏族之后,用自己铸造出来的兵器去换粮食,顺便学习了种地的技艺! 几年后,神农在观察到草药居然能医治人族病痛时,便为了感受那药物功效去一样一样尝那些有着特别功效的草,这种事兔子当然帮不了忙。 所以,他的结局是注定了的,尝药感觉药物在体内变化之时死去。 而当时有一强横人物为蚩尤,他对神农氏族是垂涎已久,对神农氏族里的粮食,还有那会种粮食的人! 在那个时代,有一种人叫做奴隶,而蚩尤打的主意就是把这些会种粮食的人全部抓回去为自己种粮食,而他们自己只要享受就行!” “神农氏族之人当然不甘,于是便去求助于轩辕氏,轩辕出兵与蚩尤几战,到最后硬是用人堆死了蚩尤! 不过当时就连轩辕氏本人,都尊称蚩尤为战神,可见其对蚩尤勇力之尊崇!” 陈进才说到这里顿了下,然后再次笑着说:“其实,到了*百年之后,后世人都尊蚩尤与刑天为战神!与炎黄二帝一样,都为祖先之一。 一战之后,神农氏与轩辕氏两个氏族合并在了一处。 蚩尤所部九黎一族,也全部并入了炎黄部落之中,为了让蚩尤所部并不觉得自己被看轻,黄帝便将治下所有民众统称为黎民。 而黎民百姓之一词,便是从那个时候来的! 从那个时候起,炎黄一脉才有了雏形,之后黄帝看百族之间不思种植,纷争攻伐不休,怜世人如烛火凄苦飘摇于风雨之中,一不小心就被灭了! 一怒之下兴义师,平百族,聚人成城,这就是农耕文明的正式开端! 而那百族之中,还有些人是天生就不愿意种地的,他们带领着部族北上,远离中原,带着族人到到北方,过着打猎度日的逍遥生活。 时间长了,也被他们找到了一些驯养牛羊的法子!当然也有马! 至于对马的驯养,农耕文明最早的记录是秦人的先祖,听说最早是给大禹养龙的,后来不养龙了改成养马了!” 养龙? 这个消息可是把底下的人情绪都挑了起来。 “原来那秦人先祖居然这么牛,居然曾经养过龙!” 没法子! 虽然都说皇帝是什么真命天子,真龙天子,可是大家都只是说说而已,其实心里还不知道怎么想呢! 龙?大家都只不过把这种生物当成了神话当中存在的特种,不能说不信其有,只是不信这凡间有。 却没想到今天,从陈进才嘴里说出来一个真相,那就是这世间真的有龙,而且那当初在那关中大地的秦人先祖,居然还是替那远古时期的大禹养过龙的存在! 原来这秦始皇能真正意义地做上那第一任皇帝,真正的一统天下,是因为这个! 祖上是养龙的,那沾上的龙气就够让秦人挣扎了那么些年,最后还统一了六国。 不过,终究是沾的龙气少了,所以大秦才二世而亡,还是养的少了啊! “可是,不是说这世间不应该有神仙之类的吗?怎么会有龙?” 这句放一出,所有人都回过神来,抬头向上面的陈进才投去探究的目光。 (未完待续。) 第217章 有勇气就够了 看到大家都抬头看上来,陈进才微微一笑道:“大家可能都想错了! 我说的龙,可不是你们所想的那种神龙,能升能隐、能大能小,打雷闪电、兴云布雨的那种。 而是猪婆龙! 也就是鳄鱼!大家有听说过吗?” 哦!听到陈进才这么一说,大家也都明白了,原来说的不是那种神龙,而是那些为恶于长江大河,湖泊沼泽的恶蛟,也有的说是猪婆龙。 在宋时,还有很多地方生活着鳄鱼的,并不像现代这样,在国内想要找两只鳄鱼除了动物园就是宠物市场。 在这个时空,想要猛虎群狼熊胆龙皮,请不要嫌太多!可能你出村就能碰到! 当然前提是你生活的地方偏僻一些的话! 虽然都不全是那些见多识广的人,不过猪婆龙这种生物,当然听说过。 后世的小鳄鱼如果来到这个时代,就会发现,它们在这里只能是小到不能再小的小个子。 而这里的鳄鱼君可以很骄傲地仰天大吼一声,哪怕是小孩子,也听说过哥的传说! 好吧!既然说完了农耕文明与游牧民族的由来,可是最初的问题陈进才还没有来得及作答,李世铭着急想知道答案了。 于是便问道:“先生,你说了这么多,可是我还是没有听明白,这吃肉的与吃粮食的哪一个比较强一些!” “虽然俺知道农耕文明说的是吃粮的,游牧民族说的是吃肉的!” 陈进才愕然地张大了嘴:“我没有说吗?” 李世铭一脸懵比:“你说了吗?” 其实不只是他,在场好多人都也是愕然了,有说了吗?为何他们都没有听到过呢? 他们只听到了好长的一段故事,讲述了炎黄二帝与那蚩尤不得不说的故事,讲述了这黎民百姓的由来,可是没有说出,两种文明哪一种比较优胜啊! 只有少数人若有所思,可能他们的心里也是一片的暗骂,老子也没有听出他刚刚说的故事里有说这个的啊! 可是这个时候,不及时地出来装个逼来长长脸,证明一下自己还是有脑子的,还要等什么时候? 所以,哪怕是他们什么也不懂,可还是装得一手的好逼!若有所思! 不过,脸皮厚的还是少,不懂装懂的更少,所以这些没听明白的小学生们,马上摆出一付很是虚心求教的模样。 “还请先生再说一次,并且说得明白些,毕竟小的们都是一些大老粗,读的书少,可别骗我们啊!” 看他们的样子,十足一副被那狼外婆哄骗的小红帽模样,无辜得一塌糊涂1 陈进才只好一拍脑门子,这些人啊!去和平谷最长的人不到半年,怎么就学会贫嘴了呢! “好罢好罢!那我便把事情摆到正面来,那我便来说说这农耕民族与游牧民族的优点还有缺点!” “咱们先来说说这农耕文明的,其实从古到今,这农耕文明啊就代表着安定! 每一次改朝换代,都能保持着几百年的安定,这相对来说也算是一种安全的保障了! 有秩序的生活,你们也许大多都是那些上山落草为寇的大盗,也许有着种种原因。 但不得不说,大宋作为一个农耕文明的代表,可以让许多人活得很安定,平平安安到老,然后到死也是老死病死在家里,不会有什么飞来横祸! 他们可以把自己的血脉传承下去,一家家只要是不出什么祸事,都能平安喜乐地活着!” “这就是一种幸福!” “安定的环境下,人口增长就快,比如这大宋,本来开国时只有千万人多点,现在才区区百六十年过去,居然涨了五六千万人口! 可见一个安定的环境对人口的增长所起的作用! 安定的环境,对于人们总结前人的经验有很大的帮助,如果你一定居无定所,颠沛流离,那你又拿什么时间去总结前人的经验与传承! 这一方面,比如如何让地里产出更多,如何让士兵更为轻易地杀敌,如何让世人更少一些病痛!让百姓更多一些欢乐! 人口的增长,有助于对抗战争带来的伤害,就比如现在大宋的汉人有五千万,哪怕死掉四千万,可还有一千万的血脉在! 这就是战争的潜力! 最重要的是,一个安定的环境,才能让人能创造出更多对人族有益的东西! 所以现在大宋也许士兵不是最强大的,但兵甲却是最锋利的! 可惜的是,农耕文明的缺点也很显眼。 安定的环境让人的性情会变得相比起那些恶劣环境的人来说比较懦弱! 相应的这些人勇力就会相比恶劣环境的人来说相对低下一些! 而且,人多了,还有一个缺点,那就是一代传一代,人多了,土地就少了。 一旦人多到了一定的份上,每个人分到的耕地少到了一定程度的话,一场天灾就有可能毁了那一个王朝! 农耕文明对天气的依赖很重,一旦大地的气候出现大的变化,也就是出现天灾的话,那么对于农耕文明来说,就是一场大灾难!” 陈进才轻声说道,现在说完了农耕文明的,就要来说一说游牧民族的了:“现在我们就来说一下这穿上游牧民族,他们的优点很简单。 一,他们生存的环境恶劣,造就了悍勇的个性与战斗力,求活这一个念头是从他们一出生就刻在血脉里的! 他们必须悍勇,因为不彪悍的,都已经在这恶劣的环境下死去了!” “第二,居无定所的他们,就代表着没有什么是不可以放弃的,所以如果遇上敌人,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这一点是他们对上中原的农耕文明时最有效的进攻方式!” “第三,遇到天灾的话,他们可以将目光看向南边的农耕文明,那里有粮食! 一旦抢到,那就能吃饱肚子,要是抢不到,就能帮部族里消耗掉一张吃粮食的嘴! 这很好!” 陈进才接着说道:“不过,也正因为环境,游牧民族们不能太大,部族的大小得要看着那草场的大小。 一些小点的部族,也许一场风雪灾,就可以让那个部族在那草原上消失! 一场与别的部族之间的纷争,也许也能让一个部族从这一片大地上消失! 居无定所,文明的传承处于混乱与原始状态! 他们生存于世间除了勇气之外一无所有!” 陈进才的话音刚落,突然一个声音从场子外面传了进来:“有勇气,就够了!” (未完待续。) 第218章 耶律大石 有勇气就够了? 这话听着提气,可是到底是谁,居然用这种语气来跟先生说话? 在场的人齐齐回头看去,那声音来源之地。 那是一个契丹人,身后跟着一群侍卫。 最后还有几个和尚。 哦!看样子,踢场子的人来了! 只是,什么原因让他们现在有胆子来挑衅白牛先生了? 当先的那个契丹人看来是一个身居高位许久的人,一举一动都散发着威仪。 当然,其实这一切都只是个屁! 所谓的威仪其实跟装逼是一样一样的。 装逼需要有人衬托,需要有人先得瑟,然后被装逼的人打脸。 这所谓的威仪其实也是那样,也要人衬托,四个侍卫在前面开路,后面跟上一大群,毕恭毕敬地行规蹈矩。 这玩意其实就跟广场舞是一样的,要是一个人跳出来那样的舞蹈其实没什么,毕竟一个普通大妈跳出来的东西,再出色又能怎么样? 可是人一多起来就不一样了,齐动齐止,烘托的就是一个气势。 而那些贵人们的威仪就是这么来的,靠的就是一个个的仪式感把这威仪给烘托出来。 这玩意儿,后世的砖家们早就已经研究得透透的了。 然而眼前的这个身居高位的契丹人,想要在陈进才面前摆谱,结果自然是不理想的。 不过虽然在陈进才面前没用,可是在那几百个护卫当中威仪的作用还是足足的。 毕竟,这里的护卫大多都是辽地的,辽地被契丹人控制百年,早就从心底认同了契丹人的领导地位。 所以在这个契丹贵族过来时,纷纷不由自主地让到一边。 这好像是传说中的王八之气! 那个契丹贵人并没有身披盔甲,却能让人在他身上感觉出铁马金戈的意味。 龙行虎步之间,很难看得出这是一个文人,可是这就是一个文人,而且还是一个翰林。 而翰林学士在大辽称之为林牙,陈进才知道今天等的人到了,大石林牙! “耶律大石见过和平谷白牛先生!先生万安!”耶律大石并没有按他平时学的汉礼,而是右手抚胸行了个契丹人从平有问候礼。 这个礼节很久之前就已经没有人用过了,没想到今天他却要拿出来表明自己本来就是一个游牧民族的身份。 “安得很!安得很啊!大石林牙不在南京城准备下一次宋金合围,居然为了陈某人身犯险境出城了! 莫非你以为白沟河一战就全是你的英明神武不成?让宋军再也不敢进兵?” 耶律大石摇头:“大石从来不敢想宋人不再进攻,只是再来又如何?白沟河二十万宋军还不是被我两万人马打了个落花流水! 再来,再打就是了!” 后面这句话说的那是豪气干云,英姿勃发!最重要是气势,他的气势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达到了顶点。 不过对于这点气势,陈进才只是笑笑,说道:“那大石林牙这次来,所为何事?” 耶律大石抬头,目视陈进才,良久才恭敬地说:“大石这次来,难道不是先生让大石来的吗?” 陈进才笑了,这是一个聪明人,难怪如果自己不出现的话,会创下西辽那么一片的基业。 不过,现在自己出现了,那就很难说了! “你是个聪明人,我只是想看你一眼,看看大石林牙是个什么样子的,现在已经看完了,你可以回去守城了! 万一金兵或者宋军摸下你的城池,那不是亏大发了!” 如果是别的什么人,听到陈进才把他诱来只是想看看他长的什么样子,马上就会勃然大怒不可。 虽然知道跟陈进才尥蹶子有可能会很惨,但自古就有一句话叫做士可杀不可辱,更何况是耶律大石这样的人。 可正是耶律大石这样的人,才会真正地正视这个问题,他现在想的并不是发怒,而是心平气和地问道:“不知先生看得可满意否?” 陈进才愕然了一下,心道这耶律大石确实是个人物,把心性养成这样,难怪能成一番大事! 于是答道:“很好!大石林牙确实是人中龙凤,不知林牙还有何问题,一并说将出来,今天我便无视你契丹人的身份,回答你三个问题!” 不过马上随即又道:“只有三个问题,你可要想清楚了再问啊!” 耶律大石想来在之前已经想好了问题,从来之前,或者从听到城外陈进才的消息之时,已经想好了见面之后,要说的话,要做的事! 所以他想都不用再想地说道:“不用想了,大石现在就有三个问题!” 陈进才笑了笑,他就知道是这样,只是不知道这三个问题,耶律大石会先问的哪一个? 是国? 还是家? 还是自己? 可是知道了自己本来的命运,这本身就是对命运的一种改变,而改变他的命运的,有可能就是他要问的这个人,陈进才! 不过既然他要问,那就让他问吧! “好!那你问罢!” 耶律大石张口,却没想到一句话问出口居然会如此艰难,不过毕竟是耶律大石,最后还是问出了口。 “大辽还有多久?” 这是一个好问题,其实按现在这个大辽来说的话,没多久了。 陈进才摇了摇头道:“如果按原来的命运,大辽还有两到三年,太具体我就不太清楚了! 不过,从你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可能命运就改变了!” 一听到这句话,耶律大石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利:“命运能改变?” 陈进才点头。 这不是废话嘛!你现在问这句话,大辽还有多久,我照着历史上回答,这个时代的人必然会以为自己是按那天书上回答的。 这么一来,听说是天书上说的大辽必亡,既然是必亡的,谁还会去为一个必亡的国家去打生打死? 毕竟既然前面是绝路,除了死心眼的,谁还敢前去! 耶律大石的目光变得更亮了:“那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陈进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没说话,这变好还是变坏,只要是个正常人都能想得出来,这还用他说吗? 耶律大石只是不死心,明知道没有希望,可还是抱着期望,看到陈进才古怪的笑容时,他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第二个问题,大石林牙想问什么?” 耶律大石挣扎了好久,才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来:“我耶律大石的命运!” “哈哈哈哈哈!”陈进才的大笑声惊起一群远处的乌鸦,当然还有再远处的一群金戈铁马! “果然是大石林牙,这个决断够干脆,我刚刚还以为你会问现在南京城里的那位患病的,你扶上皇位的那个皇帝能不能撑过去。 却没想到你问的是自己!” (未完待续。) 第219章 和尚 “耶律大石尊耶律淳为天锡皇帝,并非私心,而是想在延禧皇帝(也称天祚皇帝,在这里说明一下,天祚皇帝这个称号并不是像什么宋徽宗,宋钦宗之类的谥号、庙号!别人接皇位的时候尊号就是这样!)失利之下挽天倾! 这才尊天锡皇帝上位,否则军心难定! 现在听先生说,大辽将是不保了,那就不能让耶律大石关心一下自家,先生对大石是苛刻了啊!” 听陈进才这么一调侃,耶律大石脸上挂不住了,苦涩着回答。 不过,他那一脸的苦涩,究竟有多少真,又有多少假,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罢了! 不过陈进才没有接话,因为按照戏份来说,现在还不是他接话的时候。 就像那曹操,立马长笑三声,必有一个马仔上前虚心请教:“丞相为何发笑?” 这就是一个好的戏份! 如果像耶律大石演戏,身边少了马仔在一边拍屁,那还有何爽感可言? 所以,一定要有一个跳出来大声劝说让他不要心灰意冷,重振精神的人。 只是他耶律大石带来的人很多,不知道谁会跳出来…… “哈哈哈哈!林牙一个通读天下圣贤书的人,岂会看不出你分化大辽军心之计! 和尚看来,刚刚断言这大辽国运,非是天书所言,该是你陈白牛心中所愿罢!” 不出所料的,跳出来自带嘲讽光环的人并不是耶律大石的那些手下与侍卫,而是一直跟在后面的那几个和尚中的一个! 一开口就带着很浓烈的火药味,猛烈抨击陈进才刚刚所说的话,而且一句就完全把陈进才带到大辽所有军民的对立面上。 因为陈进才所说的这一句话,就算他说的是真的,或者说往后一年或者两年又或者三年里大辽亡了,人们大概会记得今天有一个人预言过大辽要亡的话。 如果没有这个和尚这一句话,那等来年大辽亡国之后,人们只会说这位预言大辽亡国之人说话很是灵验,说一个大国亡了,就真的亡了! 可是眼前这个和尚说出这一句话之后,无论大辽在过后两三年里亡还是不亡,预言过大辽会亡的人绝对不好过。 也许世上会有这么一种传说,本来大辽那么大,怎么说也不会亡,他们只要缓过劲来,那一定可以力挽天倾。 可是这和平谷的陈白牛这么一说,而且还是话里话外都透着一种这就是天书上记载的未来之事! 然后用这种语气说大辽过不了三两年了,此话一出,大辽的官,大辽的兵,大辽的民哪一个不是人心惶惶! 他们也怕死啊! 也许他们不怕就这样死去,可是他们怕无用功地死去,死得毫无价值。 不管是官是民还是当兵的,他们可能有着一腔为国这家的热血,但却没有勇气往那注定是没有出路的悬崖冲去。 在不知道前方是悬崖的情况下,哪怕前方黑洞洞没有方向,但只要有人说对面就是出路,对面就是光明,对面就是荣华富贵,那么就有人勇气爆表地冲过去! 哪怕是掉进了那注定是没有前路的深渊时,他们也只会叹息自己没能努力撑到崖顶,而不会真的认为自己的路是绝路。 可是一旦有人说前面是死路,前方就是万丈深渊,那么还有几人会明知是死还义无反顾?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自陈进才在这个世界里出现时,还没有出现过出言骗人的情况。 而且,他的身上还有一本天书,想必陈进才作为一个聪明的智者,如果想哄骗人,难道不会说那些时间长一些的,不那么快验证的事情。 可是现在不是啊! 他说的是一个国家的兴亡,而且还是这两三年的事! 并且还说了,这话一出,其实命运就改了,照这么看来,这命运绝对不会往好的方面来改的,只能是越来越坏! 那么这么一来,可能大辽灭国的情况就有可能提前了,人其实也跟别的动物一样,都是趋利避害的。 在所有人都对大辽没有信心的情况下,那就是失了军心,民心。 当一个国家失了军心民心之后,这个国家其实就已经不能再叫做国家了。 因为她就像那沙滩上的城堡,只要一涨潮,那就什么也没有了! 所以,辽国三年内不灭,陈进才就是一个笑话,可辽国三年内被灭了,那陈进才就是一个使计算垮一个巨型帝国的人! 反正就是,不管辽国死不死,那陈进才都是个失败者,这居然只因为一句话的事! 这和尚一句话就能把陈进才给困到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 高手,真是个高手啊! 和尚不愧是辩经的高手,只是一句话就有了如此威力,不过他料错了一件事,那就是陈进才对世间名声的在乎程度。 那就是不在乎! 逼已经装完,功成身退就好,区区一个和尚也能让自己跟他开撕,你有这个资格么? 所以陈进才只是淡淡地笑着,看了一眼耶律大石便没有再说话,至于那个和尚,谁会理他? 至于你耶律大石是信是不信,与我有什么关系么?陈进才从来就没想过把自己目前的重心放在这陆地上! 他的心思,在这几年内,都放在了那星辰大海! 在西方的行者,那名叫马可.波罗的对西方人影响深远的行者还没有从这一片世界的中心带回那一本他自己的游记之前。 世人还不知道在那遥远的海的另一个尽头,那个遍地都是黄金的国度。(当然,对他们来说是的!) 航海还没有发展起来,当他们开始航海时,还要离现在有个几百年! 也就是说,若是陈进才掀开中国大航海之始,当人们从大海里得到那以往想象不到的财富后,他们才会对大海狂热。 通过历史,陈进才知道,只有尽早地开发出大海带给人类的财富,那中国才不会在未来被别人压在头上撒野! 所以陈进才不在乎耶律大石对自己信任与否,更不在乎对方是否再向自己问话。 他不在乎,可耶律大石却不能不在乎,今年才三十来岁,一身子肉不能就这么交代在这里。 他止住和尚的再进一步挑衅,上前一步再次问道:“耶律大石请问白牛先生,大石的未来!” (未完待续。) 第220章 一个大辽灭了却重新开国的皇帝份量够么 耶律大石想知道自己的未来,这很是无可厚非,不问苍生问鬼神,这本来就是古代的一个特色,而这个特色哪怕是到了现代还有些官员保留着。 更别说现在的耶律大石,哪怕他是一个国度的开国皇帝也不行,更何况现在西辽还不知道在哪呢! 耶律大石不过是一个在天祚帝退走之后苦苦支撑着的一个辽国大臣罢了! 如果不出陈进才这个意外,不久他就会再一次击退宋军对南京城的奇袭。 然后才在天下英豪面前证明了宋军不过是一群渣渣之后,在奉圣州被金兵俘虏。 由此烘托出金兵比宋兵要勇猛得不知道多少倍,更让金兵感觉,原来这宋人才是天底下最好吃的肥肉。 然后这货在带金兵去攻打天祚帝的途中逃脱,回到天祚帝身后后差点让一刀给剁了。 最后在天祚帝去跟金兵决一死战之后带着二百侍卫往西边跑去,最后竟然带着一点点人打下从后世的西域往中亚好大一块地盘,称霸中亚差不多百年。 西辽,这个国家可是耶律大石带着二百余侍卫一路走一路收集人才兵马才建立起来的,魄力非凡的人! 而现在这个魄力非凡的人正在问自己,他以后的出路和下场,自己要怎么说呢? 陈进才不由得沉思,他的样子让耶律大石心头猛震,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不好说?” 看到陈进才脸上那种欲言又止的表情,耶律大石心里的不安更重了。 不要在脸上表现出这么丰富的表情好不好?哥们没有学过啊!读的书少啊! 和尚们一看,机会来了,现在陈进才不知道为什么不愿意说,难道说,其实他也不知道耶律大石的命运? 又或者说,天书上没有记载耶律大石这个人的信息,所以陈进才不知道? 这是个机会啊! 再没有比现在更好地给陈进才打击的了,现在对耶律大石来说很重要,对这些和尚来说,更重要。 “怕不是,连他也不知道大石林牙的命运如何罢,若是真如此全知全能,他岂不是能将天下玩弄于股掌之中,一步先,步步先,这样下去,这片天下除了他谁还能坐!” 和尚说的话总是那么一针见血,不愧是苦练辩经五十年,业界良心,一句话就能把你钉在天下人的对立面上! 不是天下人,而是天下所有的君王权贵,又有几个能忍受自己会被人玩弄于股掌? 命运由他人所定,这样活着与傀儡又有何区别! 和尚就是打的这个主意,这是他们商量了很久才想出来的这个法子。 其实宗教这个东西啊!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他要掩盖一个事情的时候,很容易很容易! 哪怕是被陈进才用平板电脑放出了封神大战与诸圣黄昏这几个能完全催毁世间任何宗教的大秘密。 可是,有些时候在百姓当中,哪怕你说这个世界没有鬼,他也是不会信的,心底的畏惧会很快在他心里创造出一只鬼来。 等你走过路边或者拐角,那路边的黑影当中,可能有你的心中惧怕的厉鬼出现,其实你若大着胆子走过去,也许会现那不过是一从枯枝败叶! 这就是人们心底里的恐惧,当然还有欲o望,这才是宗教能横行于世的法宝之一。 陈进才现在哪怕是想说出耶律大石的下场,也是不可能的了。 因为那和尚既然这么一说了,他再说就免不出一个硬撑着瞎说忽悠人的名声算是去不掉了。 这就是和尚的目的,他们得要让陈进才说不出话来,这样一来,陈进才以前说过的话就会引人怀疑,然后质疑,最后变成浮云。 只要陈进才说过的话都变成浮云,那无论是道门,还是佛门,他们的活路就来了! 俗话说,只有真正宗教的人才是不信神的,因为他们知道这神又是如何创造出来,如何拜出来。 所以他们今天来,是抱着一个念头,就是哪怕拼命,也要把这陈进才给留在这里,然后把天书找到。 最后哪怕是把天书拿到大海上沉入海底,也不能再把它放在这世间对道门佛门等宗教进行祸害。 这就是今天他们撺唆着耶律大石来的原因,也是他们让耶律大石把全燕京,也就是大辽国的南京城里最精锐的八牛弩部队调来的缘故! 当然也是他们把所有这平原大地上所有佛门力量调动起来的缘故。 看到他们,陈进才笑了! 那不远处把这里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的所有战兵,那些八牛强弩,只要一开战,那就把把他们弩上放着的那三根短矛一样的弩枪给射出去,覆盖住这一片大地! 陈进才敢说自己刀枪不入,并且他也有信心自己可以在这一场弩枪箭雨中毫无损,可是却无法短时间内把自己面这几百名护卫也一样毫无损吧! 现在围在外面的兵马,或者说佛门当初让耶律大石召集兵马的时候,就已经是打的这个主意了! “你们着急了?” 陈进才笑着缓缓说道:“我想想,是什么让你们着急了,就这么想着破釜沉舟地来对付我! 我想,你们现在摆在外面的那批八牛弩,对付的不会是我,而是我跟前的这几百人。 甚至事有不谐,那眼前的这个耶律大石也是可以放弃掉的吧! 哪怕是他跟我站在一处,一旦你们起狠来会不会连他都杀呢? 这一点我很好奇!” 这几个和尚没有一人开口,但他们不开口,陈进才就帮他们说:“其实,就算是你们不说,我却已经知道了你们心中的答案。 只要是有机会,你们还是会把他跟我一起干掉! 因为对你们来说,区区一个大辽林牙,不算是个事!” 陈进才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几个和尚再也不可能还能装聋作哑。 于是,一个瘦高点的和尚上前一步道:“为了能将你送到地狱去,我们自己都能舍身,何况一位林牙!” 在佛门眼里,一个林牙确实不算什么! 陈进才笑了,笑得很是夸张:“一个林牙确实不算什么,可若是一个开国皇帝!大辽灭亡之后再次把辽国重开的开国皇帝,你们觉得这份量够让你们犹豫了么?” (未完待续。) 第221章 要看天书 什么?什么! 几声大叫惊起周围不远处的那最后十几只乌鸦,当然还有乌鸦所站的那几棵树底下埋伏的人。 就在他们马上就要站起来就要把身边的弓弩对准村里时,却看到前面哨探摆了摆手。 这并不是他们的官长发的话,而只是一个和尚而已! 不过在他们重新埋伏好之后,口中还是嘟囔了句:“娘的,这些和尚又想干什么?” 其实他们还是真的冤枉我们的宗教人士的,这些和尚这么个举动当然不是什么想做点什么发出的信号。 而是他娘的直接就吓尿了! 和尚们惊呆吓尿了,刚刚他们这句话说出去,得罪的不止是一个陈进才,还有一个未来的开国皇帝? 如果这一切说的都是真的,那就完了,他们虽然不怕死,到了这个份上了,也不怕一个皇帝。 可是佛门怕啊! 一个开国皇帝,既然能说到是开国皇帝,也就是说这人死不了。 而一旦被他开创了个国家,那么这个国家对上佛门的态度,会让我觉得我们很不孤单呢! 黄泉路上应该会有很多僧侣同行罢! 耶律大石也惊呆了,他问自己的未来与前程,也为自己的前程做过许多假设。 可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会是一个新国家的开国君主,他想过的最多一件事就是如何在耶律淳死后自己也能带着整个家族离开南京。 免得等天祚帝回来后对他进行清算,所以他每天都是研究着怎么跑才能离开对方的权力区。 毕竟,他不是眼前的这些为了能佛门能解脱陈进才的诅咒而要慷慨就义都面无惧色的和尚们。 他也是一个人,一个明知道前面是死路,就马上转头去找别的出路的人,不某平凡! 却从来就没想到过自己居然以后可以立一个国, 在场所有护卫惊呆,他们从来就不觉得建立起一个国家是那么容易的事。 可是他们也不觉得陈进才会哄骗他们,先生说耶律大石会创建一个在大辽被灭后又再次挑起大辽这个名字的国家。 那就一定是要膜拜一番的,这是个人才,也正因为这是个人才,他们才会以看强者的眼神去看那个叫耶律大石的林牙! 大石林牙,从今天起就深刻地刻入他们的脑海里了! 那十几个要封爵位的人也惊呆了,他们从来就没有想到过,以他们的运气居然还能碰上了个居然要做大做强的未来开国皇帝。 从来没就有想过。 想想他们这些人,一个二个都只是等着陈进才的封赏,而且都只是一些爵位与封地。 可眼前的这位可了不得了,那是靠着自己的本事打拼来的皇帝位。 为什么这么断定这是耶律大石自己打拼来的皇帝位?这还不简单吗? 有哪个开国皇帝不是靠着自己打拼才能立下基业,要是不打拼,还会有个像陈进才这样的冤大头跟你说,哥们儿,哭啥?俺给你弄个国家皇帝当当? 别做梦了行吗? 他们都不是傻子,都知道自己被陈进才选上,很大一个意思就是让他们这些人就是来做个人样子的。 而这些人样子的报酬,那就是给他们的封地与爵位。 到了现在,只要不是脑子实在内存不够的,早就已经明白了过来了。 陈进才给他们封的爵位与土地,当然是不会差的,所谓千金市马骨,想来就他们这样先到的,应该会给个马骨一般的待遇罢! 既然待遇不会差了,那他们又何必纠结于是不是海岛,在不在中原。 像他们这些辽地强人,又有几个是可以安定得了的? 倒是那十几个正主,他们将会得到的封地更为正式,也更为凝重。 不过,再凝重又如何,难道不要爵位与封地么? 这十个正主,除了一个富商之外,就是严勋老头本来是身份最高的,家里也有些田地。 不过严勋老头已经被排除在外了,这让在场的护卫们看到他的目光都带着一丝丝怜悯。 剩下的都是一个李世铭这样的,还有那个剑客那样的。 他们在这中原大地上没有产业,没有留恋之处,在辽地更是没有产业,更没有留恋之处! 既然没有无法割舍的,那就去吧! 听听自己被封赏到哪里了!他们心中忐忑!渴望知道结果! 可是他们也知道,现在不是揭晓自己被封赏到哪里的时候,而是该解决外面对自己等人包围的那些辽军士兵。 不过就是,他们都不会相信,陈进才会让外面的这些士兵伤害自己等人。 所以哪怕是听到外面的动静,而且还看到正在对着这里调试八牛弩的那些士兵出现在他们眼前时,他们都没有惊慌。 “一个开国的皇帝?这可能吗?莫要信口胡言!” 终究是有一个年轻,这种话都说出来了,家里大人怎么教你的? 这很容易得罪人的好不好! 然后陈进才偷鸡得逞一般的贼笑,无论怎么样,今天和尚们的话,就足以在耶律大石那里留下了一根刺! 别说和尚们不愿意相信,觉得这很难让人接受,这没钱没粮没人的耶律大石又怎么能在大辽灭亡之后,再度开国的? 其实别说是和尚们,就算是耶律大石都不敢相信,自己还有条皇帝命! 但是他不敢相信归不敢相信,可你们这几个和尚在这里质疑这质疑那是什么意思? 难道就这么不看好我耶律大石能当上这么一个重开大辽后的开国君王? 可是为什么,大辽被灭了之后,自己再次光复大辽,那是光复而不是开创,究竟是哪里错了? “我不信!除非你能拿出天书来,天书上这么说的,我等师兄弟才会相信!” 几个和尚现在也是拼了,在知道说错话了之后,也直接跟耶律大石把话自己说了。 “我等怀疑,此不过是陈进才分化我等所为,这一点还望大石林牙明鉴才是!” 和尚们说话的语气很是恳切,只是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把脾气抽出来扔掉了还是怎么的,反正他们语气虽然平和,却能一语中的。 其实耶律大石也想看看,天书里对自己是怎么说的。 陈进才便让朱仝从牛车里把平板电脑拿出来,搜索一下之后便把资料显示出来,向耶律大石招了招手。 (未完待续。) 第222章 祸福难料 在看到天书居然就放在那牛车之上,别说是那些和尚与耶律大石,便是那些护卫,也是觉得懵了。 这如此重要的天书,怎么就放在一辆牛车上,也没个人看,刚刚他们还看着那头牛拉着车到处晃荡,吃草。 这得有多大自信才能干出这事来!不怕有人把他那车上的东西都给偷走吗? 不是所有和平谷的牛都如那白牛一样精灵罢! 当然他们没有看到那牛身上,黄毛根脚处是那浅浅的白色,那就是白牛,可是他们不知道。 而和平谷的白牛,几乎所有和平谷城主府的人都知道那并不是一头和善的牛,起码对想去偷牛车上东西的人说,那真不是一头和善的牛。 不过,外人是不知道这个消息的,因为知道这头牛真面目的人,都死了! 而现在,在看到那个一脸长须的汉子只是随随便便地就在那牛车上拿到了天书,有人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 手里拿着平板电脑,找出耶律大石的资料,想了想,陈进才把一些前面的资料给隐去。 毕竟那只是历史上的资料,做不得准,有可能记错呢? 所以他只把那未来之事显示出来,而那耶律大石在今年以前的事,全部隐去。 免得有可能出错! 反正命运这个东西,说是这样了,就是这样了。 若说是这样了却到最后却不是这样,那么就是命运泄漏改变了,这不是那些算命的江湖术士一向常用的套路么! 耶律大石走过来,他的侍卫也想跟过来让他给拒了。 开玩笑!在陈白牛面前要是他想对自己动手,再多的侍卫也没用好不! 可能只有道佛两门最顶级的高手来了手拿门中那几样最强的法器才会让他有点忌惮。 当年和平谷道门手中的那件能发出雷电的法器,才是那佛道二位能走出和平谷的倚仗,这一点耶律大石也有所耳闻。 走到陈进才身边,耶律大石看向那天书,可惜……他看不懂!哈哈哈! 天书上有字,耶律大石也知道这是对他一生命运的描述,因为那上面很多字他看得清楚,却有很多字却与现在的字不一样。 那是简体字,简体字这个东西古代也有,不过简的没有那么丧心病狂,大多都是民间那些半不识字的人写不全一个字,只好写了个大概。 这种字只是民间自用,当然上不得台面,而耶律大石作为一个学富五车的翰林,也就是林牙,当然是不识得这些字的。 而且,古代简体字也少,哪像现在平板电脑上那些,百分之六七十都是简体字了,只有那少数才是繁简通用的字体。 耶律大石当然看得不太懂!不过这上面那耶律大石那几个字他还是懂了的,不过这顺序为何反了过来的? 这样一来,他就看得不是很明白了! “这……是何字体?怎么删减笔画到这个份上,一时之间看得不是很明白!” “哦!是我的锅是我的锅!你等等!”陈进才有点小不好意思的,赶紧给他换上繁体模式,并且将字体排列方式换成古籍模式。 然后他也不把平板拿在手上了,直接就递给耶律大石,让耶律大石一时不知所措。 他很惊讶,这陈白牛是自信自己逃不出他的掌握,还是对自己这个人的信任? 这两个问题只在他的脑海里转了一圈就没有再纠结,天书失窃之事,他倒是听说过了。 而且也知道来龙去脉,半年前而已,时间不长! 想起那件事之后,他相信天下间没有一个人能拿着天书而不被追回的。 所以他现在不再纠结这个事,因为心神已经被天书里所讲述的他的命运给勾住了。 第一次在白沟河打败宋军,第二次破解宋兵的奇袭,然后被俘虏。 被逼着当带路党领金兵去找天祚帝,虽然后来在找到天祚帝之前逃脱,但这还是会变成他一辈子不光彩的一个污点。 他看到这一点的时眉头都皱成了苦瓜,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在知道了这一点之后,他打死也不会再次重蹈覆辙。 奉圣州? 在看到他找到天祚帝之后,天祚帝对他的不满,不管私自拥立皇帝还是劝他收兵待机待势,都让天祚帝对他不满时,他心里打定了主意,这险再不能冒了! 然后再看到他在被人看守期间,趁着天祚帝出去与金兵决战,他寻了个机会带着二百名侍卫逃亡。 他又皱起了眉头,二百人的底子,到底还是少了啊! 不过在看到一个个部落都给他送来的马匹与战士,虽然都只是几百几百的,但草原上的部族能拿出几百来送人已经是天大的情义了。 看到这里时他才舒展了眉头,最后看到天祚帝被俘虏后自己自立并进入中亚,建立西辽。 他更是从眼里透出一丝欢喜,不过欢喜总是短暂的。 西辽从建立到灭国只有九十来年的时间,然后整个契丹就灭族了。 (不要跟我说现在还有契丹族,你信吗?就跟某些族似的,本来没有的,但是让专家们一看,这个就是这个族那个族,仿佛分的族越多就越证明自己学识很牛!) “当真只有九十年?”耶律大石看向陈进才,他问的是什么不言而谕。 陈进才笑笑:“这是你本来的命运,不过你也知道,这命运啊!在你一看过之后,明了之后就再也做不得准了! 难道你刚刚在看时,心里就不曾想过去改变?” 天机本来不可泄漏,因为人一知了就会去改变命运,命运就变了,或好或坏,就看人是如何应对与改变的。 耶律大石也是个睿智的人,要不然也不能创下那西辽九十年基业,所以听到陈进才的话之后也就释然了。 陈进才接着笑笑:“其实,你根本就不用纠结于这些,这本来是我没有来到这个世界的耶律大石命运,而不是现在的耶律大石的命运。 从我来到这一片天地,这里的每一个人,每一个王朝的命运都已经开始改变。” “慢慢地这天书之上记载的东西已经作不得准了,因为从我一来,就已经在改变这个世界。 就算是现在你耶律大石去建了西辽国,也不可能再是九十年国运,也有可能更长,或者更短。 又或者,你建不起这个西辽国!” 其实耶律大石也知道,从现在开始,他已经在这一片天地间声名雀起了。 因为他叫耶律大石,也因为西辽,更因为眼前的这位有和平谷白牛先生尊称的陈进才。 从今天起,他祸福难料! 不说别的,天祚帝那一关很难过啊! 他们正说到这里,突然听到一声惨叫,却是一个和尚被一头牛撞飞了出去胸口破了一个大洞的惨状。 (未完待续。) 第223章 生死一念间 在他们看过去的那一刻,还看到那头牛,正抬起自己的后腿,紧接着一脚踹出,然后另一个和尚马上如那断了线的风筝,飞了! 没有人问这些和尚为何要跑到牛车前找牛顶和牛踹,这还用问吗? 现在是个人都知道,这些和尚是眼热那牛车中的东西去了。 不过,在场的人都没动,哪怕是底下的那些护卫,都没有动,陈进才也没有动。 不止没有动,而且还笑得十分的开心。 “继续!继续!我不会阻止你们的!” 陈进才的笑容在这些和尚的眼里跟魔鬼的笑容一般无二,甚至比魔鬼还要魔鬼一些。 不过,陈进才确实没有上前阻止他们这些和尚,但是耶律大石上前了,他要阻止这些和尚。 耶律大石知道,自己阻止的不是和尚去偷或者抢那牛车上的东西,他现在是在救这几个和尚的性命。 “住手!你们这是不要命了?竟然敢在白牛先生面前动手脚!还不快给白牛先生赔个罪!” 说罢还拼命地打着眼色,他与这些和尚是盟友,起码现在在他心里是盟友! 可是,在和尚眼里他已经不再是盟友了,因为,他刚刚已经答应了陈进才,在辽国内灭佛。 三武一宗旧事还要重演吗? 这已经是佛门中人心中的一个永远的痛,而且还是痛彻心扉的那种,因为差一点,在那几场浩劫当中,佛们传承差点就被灭了! 只是差一点点而已了! 现在,陈进才又向耶律大石提出这样的一个条件,那么如果一天耶律大石大权在握,就是佛门中人的死期! 所以现在耶律大石已经是佛门的死敌,而这个死敌,是万万不能留在这个世上的,特别是不能让他当上皇帝。 如果某天他当上皇帝,那么受苦的将会是所有当过和尚的人。 所以这一点看来,耶律大石不能留,别说建立西辽,就算是今天在这陈白牛面前,他也别想留下小命等明天! 耶律大石从这几个和尚眼里看到了敌意,他叹息一声,这种情况是他绝对不想看到的! 可世事总是这样,一件事情,哪怕你再不想去面对,可最后却总是没有选择。 “慧存和尚,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慧存和尚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光头,他本来确实是耶律大石的朋友,但是现在……不是了! “慧存是佛门中人,而耶律兄却不是!”慧存和尚制止了手底下那几个还想找死的和尚。 那头牛太威猛了,哪怕是此行身手最强的护法,过去了还是被那头牛一头给顶到腰上,然后岔气了。 最后,死了! 身手最好的护法都死了,自己剩下的这几个人过去还有什么用了? 只是,这牛为何如此厉害? 这一点是百撕不得骑姐啊! 不过他还是眼尖,在看向那头巨头时他隐约看到了那牛身上隐隐约约地看到一小片银色的毛影。 银色?银白色? 这哪里是什么杂色牛,分明就是和尚谷陈进才座下的那头成了精的牛。 那头白牛! 他们不知道,可慧存是知道的,在和平谷里,那头白牛就是跟陈进才一样的恐怖。 听说他们来自同一个地方,再听说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陈白牛那个进不了这个世界的师尊为了给他找个保镖是伤透了心。 到最后只找到了一头牛,也就是现在这只白牛。 慧存和尚他的山门曾经有几个师兄弟们要去和平谷打探一下,如果能顺手把里面的好东西都给翻出来,或者说偷出来,那就更好了! 于是他们就去了,当时慧存还赶得上,不过他并没有跟着师兄弟们一起去偷,因为他是给他们望风的。 却没想到只是这一去,就成了从此是路人的下场,也许不再是路人,而是人鬼殊途!。 师兄弟们没有一个人是能回来的,他们都倒在眼前这头白牛的角下与脚下。 由此可见这头白牛的厉害,既然如此厉害,那么自己现在手底下这几个人再加上自己,也不可能对这只白牛造成任何伤害。 因为打不过啊! 既然都打不过了,就不要上去送死了,虽然不惧死,但白白的牺牲是谁也不想的。 白牛对和尚们的退缩很不满意,它还没有过够瘾,毕竟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不长眼的。 今天只碰到几个和尚,而且这几个和尚身手太差,都没过够瘾就已经这样了! 唉!怎一个牛生寂寞了得? 它抬眼看向剩下的那几个和尚,“哞哞”两声,虽然没有人能听得懂牛语,不过表情还是可以看得懂的。 它在挑衅! 不过已经学了个乖的和尚们没有再理这头嚣张得过了头的牛,白牛只好失望地回过头去,走到那牛车前面,自己一步步地把牛车套到身上。 再次看到如此逆天的表现,在场所有人对白牛的恐惧又更胜了一筹。 这已经是一个人的做事方法,一个能与人的智力相媲美的动物,一头牛! 这个世界很疯狂,只是耗子给猫当伴娘的最后,是不是猫酒醒之后,还是会让这只可怜的耗子满天下逃脱。 最后被猫抓住的耗子后不后悔当年自己曾经做过的离谱事? 这个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不管是做人也好做老鼠也好,太嚣张了总是没有什么好处的。 比如现在的和尚们就很疯狂,很嚣张! 他们现在怕那头白牛,但不怕陈进才,哪怕明知道陈进才在武力上与智慧上可比那头白牛要强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可是他们还是怕白牛,却很嚣张地对着陈进才冷笑,他们要讲条件。 他们怕白牛,是因为白牛从来不跟人讲条件,因为它眼里只有它自己的对错! 而人,却能与他们谈条件,无论对错! “白牛先生,我慧存和尚听说,当初你曾经用自己的那把轩辕剑去换一个人,这让我很感动! 那么今天,慧存和尚也想请白牛先生高抬贵手,暂借手中的轩辕剑与天书一观,然后带回山门与长辈参详参详! 不知白牛先生意下如何?” 慧存和尚接又忍不住地大笑:“不过今天却由不得先生不借,因为在场的所有人生死尽在先生的一念之间,先生还是想清楚了再回答!” (未完待续。) 第224章 要杀的不是你 耶律大石一愣,他不明白,慧存和尚这唱的是哪一出,不过却不妨碍他感觉到了危险。 沉声大喝道:“慧存,你究竟干了什么?为何我感觉到很危险?” 慧存和尚很自然地跟耶律大石赔了个罪:“大石林牙,看来你的灵觉很是敏锐!这很难得,一定要好好培养! 那么你感觉到危险就对了,知道吗?我们要的就是对这里的人有威胁。 因为只有感觉到了危险,才不会对我所说的话进行怀疑,也只有确定了我们的布置,我们和平谷来的白牛先生才会静下心来好好地说话! 才会认真地考虑我们提出的条件!” 陈进才笑笑,外面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在他的脑海之中了,精神念力一扫而过,一切都是一目了然了! “你们的人控制了耶律大石的所有军官?” 陈进才淡淡地问道,也算是给耶律大石传递了个信息,他的兵,都让和尚们给控制住了。 这么一说,耶律大石马上脸色大变,既然陈进才都这么说了,那就一定是了! “慧存!为何要如此做?” 他想知道慧存和尚想干什么,所以急切地问。 慧存和尚淡淡地笑了声道:“无他,不过是以你那一千八牛弩来逼白牛先生谈点生意。” “以这里所有人的命,当然也包括你,大石兄!你的命也是我们拿来与先生谈判所有的筹码!” “你连我都想弄死?不止是夺了我的兵,还想用弄死我这个朋友? 难道这么多年来,我们之间的交情真的就什么也不存在了吗? 不应该啊!” 这是耶律大石痛苦的模样,虽然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反正姿态已经做出来了。 “不至于这样的,其实不过是被八牛弩射成筛子而已,算不得什么事!” 慧存和尚笑得很神圣地说就算是自己,也会在一声令下之后被这八牛弩射成筛子。 既然自己都成了筛子,就懒得看别人家已经不成样子的筛子! 耶律大石汗出如浆,这不是热,而是冷的,这叫冷汗,吓的。 他不想死,更不想被八牛弩撕碎身体,那样的死法实在是太可怜了。 他还没有远走西方,还没有在大辽灭了之后离开大辽,还没有在那一片地方组建了自己的一个国家。 更没有……当上一个皇帝。 所以,他不想死! 特别是,在知道九十年后,契丹一族烟消云散不再存在于世间,他就知道自己还不能死! 所以他回头看向陈进才,他想让陈进才用剑与天书把自己与在场的所有人的小命给换回来。 不过全场人到底怎么样其实他的心里是不管的,可他首先要保证的是自己的小命,还有自己侍卫的小命! 因为建立西辽还要靠他们呢! 不过这是他的问题,跟很陈进才又有什么关系呢? 所以陈进才很轻松,没有一点把柄被人拿捏住了的无奈与恼火。 然后哈哈大笑:“怎么?现在是谁,让你们佛门有了个熊心豹子胆,也来我面前撒野了?” 慧存和尚他们虎着脸不说话,只是脸上的神情很是精彩,让人感觉,他们有这样的胆量居然是迫不得已! 陈进才笑着说道:“你们有这样的胆量,确实难得,不过其实逼着你们来拼一把的,想来不是什么责任,也不是什么义务! 而是你们的神通一天比一天弱了,我说的对吗? 因为世人对佛陀产生了怀疑,心中生疑则香火不至,没有香火则那些借着人间香火修炼的众多法门正在面临着传承断绝!” 陈进才的话,而且还是在所有人面前将这几句话和盘托出,直接是打脸到了极致,让慧存和尚他们脸色黑到了极点。 慧存和尚心性上的修炼还不到家,很快就让陈进才的话破了心境,他大笑着叫道:“那又如何? 哪怕是你破了我佛崇拜又如何?只要你没有那天书与轩辕剑,那你还有什么? 到时,我佛门道门再登高一呼,说你不过是妖言惑众,天书之说甚是荒谬,不足为信! 毕竟这世间谁人曾看过天书,我们都是一清二楚,除你们之外没几个人了。 至于那些客栈外看到天书中透露出来的那通天秘密,只要天书不再出现,那些都会变成那些人口中的呓语! 不足为虑! 到时候,等你死后,佛门还是佛门,佛陀当然也有,神仙也是会有。 只要天书不现,谁人会在十年后知道现在曾有人说过,这天地圣人们都被封印了,谁会知道这一片天地没有神仙、没有佛陀!” 陈进才笑着回答:“好主意,看来佛门干这种事那是轻车熟路啊! 不过这里有很多人,他们听到了你说的话! 然后你的话再经过他们的嘴,传遍天下! 如此,不知你佛门可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慧存和尚笑了,他笑得很坦然,也很放松,甚至有一个丝奉献的光芒。 更多的是自信:“论蛊惑人心,谁能比得上佛门?区区几百人说的话,又有几人信了? 更何况这些人又都是曾经为恶一方的大盗与贼人,你说百姓是信他们,还是信佛门? 还是信……已经没有了天书的你?” 陈进才又笑:“我可没有答应,把天书给你!” “真的吗?”慧存抬起手,只要他一挥下,那远处的阵地将万箭齐发,覆盖完这一片的所有大地,他们的口号是,没有蛀牙,吃的很开啊! 可是,陈进才还是笑着说道:“可是,我有这个信心,你的这些弩枪哪怕再多几倍,也射不死我! 这一点你信吗?” 这一点慧存信,其实不止是他信,在场所有人都信,只要陈进才不愿意死,那就没有人能让他死。 这就是陈进才的霸道之处,他死不了! 可是,慧存和尚却不是最主要对付他,而是要对付现在场中的所有人,包括他自己。 其实他自己是添头,最重要的是现在场中站着坐着的护卫,还有今天最重要的人物,那十几个本来要封爵位封地的人! 所以慧存和尚指了指他们,对陈进才说:“你死不了,可他们死得了!” (为马路上的杀手、霜之哀伤之殇两位朋友加更!谢谢你们的支持!)(未完待续。) 第225章 艰难抉择 在慧存和尚看来,这一个选择对陈进才来说便是一个两难的选择,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如以前所表现出来的那样,是一个对自己人非常护短的,还是一个虚伪的伪君子。 不管他是哪种人,这个选择对他来说都是一个很大的难题,非常难。 如果他是一个伪君子,一个装出来的护短形的家长人物,那么既然他都装了那么久了,肯定是有什么东西让他必须装下去,绝对不可能会那么容易就半途而废。 这是其一,其二呢? 那就是他陈进才确实是一个非常护短的人,对于自己的人就像是家长对自己家庭成员一般的爱护。 这样的行为在这以前,他陈进才做得非常好,这一点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能够否定这一点。 世人的人都为那些能够成为和平谷的一员而感觉到羡慕还有妒嫉。 只要是听说过和平谷所有事迹的人,如果说起那些能成为和平谷的百姓,那是相当的有面子的事。 因为和平谷的人基本上只要不是懒人,就不可能会贫困潦倒,可以说只论百姓的话,和平谷的人是天底下最为富足的。 因为陈进才曾经为了一个和平谷出来的商人被一个当地的商户杀了而勃然大怒,追杀五千里。 更有一个在伤害了和平谷的人之后,躲到了扶桑,到最后还是被和平谷的人大索天下,找出来报了仇。 所以现在慧存和尚断定,这陈进才无论是要装,还是他本身就是一个极奇护短的人,都不会放任这些人不管的。 因此,用眼前这些人的安危来威胁陈进才,是最好的招数! 没有比这更好的招数了,这一点就连站在旁边的耶律大石都觉得,如果想要威胁陈进才做点什么事,没有比现在慧存和尚做的更有效了。 想到这里的时候他目光一亮,这难道就是这位传说从别一个世界来的,神仙子弟的弱点吗? 想来,如果这是一个弱点,那么针对这个弱点能做的文章就多了! 想到这里,他眼中的亮光大盛,如果自己以后的西辽国…… 打算得挺好的,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成! 不过,也只能是想一想了,这种事,他做不出来。 其实,如果一个人是睿智的,那么他就不会做出这种事来,这趁人之危的举动。 除非你能像现在的慧存和尚这样,他们不在乎陈进才以后会不会对他们进行报复。 他们在进行的是佛门的全部进行的一场豪赌,没错!就是佛门的全部。 从佛门得到陈进才在这里的这个消息,再到他们劝服自己前来。 然后再说服自己带来了最精锐的部队之一,全部的远程部队,最强的八牛弩部队。 他来之前以为,这是为了对付陈进才的最强力手段,却没想到佛门早就知道,这些东西对付不了陈进才。 可是他们就不是打算直接对付陈进才的,而是……用来对付陈进才身边的人,这才是重点啊! 可是,难道这样就明智了吗? 不得不否认,现在佛门已经无路可退了,他们现在可算得上了破釜沉舟一战了。 如果这一战他们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那么接下来的世界里可能佛门会慢慢衰败下去。 然后消亡于历史长河之中,这就是失去了可以让人成佛那种虚无飘渺的愿望之后的佛门,所以面对的事情。 所以他们现在这次行动所要得到的,那就是尽这次最后的机会,最后的一次努力。 他们要得到那把代表着轩辕黄帝的天子剑,虽然刚刚陈进才明明说着这把剑不是这个世界里轩辕黄帝的那把。 可正说明了,可能是洪荒世界里那位轩辕黄帝的那把,有可能啊! 那么在得到了这把剑之后,他们可以用这把剑,拥立一个人角逐天下,得了国运之后再回报佛门。 最后才是最重要的,那就是那本天书! 只要是陈进才没有了那一本天书,佛门的一切付出都会有回报。 为了这个目的,只要暗地里传承还在,剩下的留在面上的所有东西毁了就毁了吧! 这一场豪赌,眼前的慧存和尚就没再想着自己在这件事之后还能活着。 或者说,在这件事之后,只要拿到了天书与轩辕剑,佛门真正的力量可能就要从明处转到暗处,然后等到几十年再出来。 佛门有这个能力,他们在这个人间经营了几百上千年,只是把自己家的传承的那一小部分人藏起来的力量还是有的。 所以他们不怕陈进才的报复,哪怕是今天威胁了他,只要他们的目的达到了,就值了! 耶律大石看向慧存和尚,他从和尚的眼里看到决然,这是已经怀了必死之心的人该有的眼神。 这种眼神,他耶律大石没有! 所以和尚做的事,他做不出来! 看来,今天陈进才手里的天书,是要交出去了,对了!还有那把剑。 轩辕剑啊! 只是看看,在陈白牛眼里,是这里的几百条命重要,还是那一剑一书重要了。 不过,其实如果换一个人的话,可能都不会有这样的纠结。 因为那是天书啊!轩辕天子剑! 这两样东西是可以随便为了几百个人交易出去的吗? 只要是个正常人,都知道,其实这个世界什么都不多,但是人多! 再说以陈白牛的身手,这些弩枪对他来说跟玩似的,如果他耶律大石有他这样的身手,还有那样恐怖的战斗力。 躲过箭雨之后,再将所有知情人都杀光留在这里,这对陈进才的武力来说算不得什么。 只要这里知道情况的人都死去了,谁还会知道英明神武的陈白牛居然也曾经抛弃过他手下的臣民。 不过,这也只有陈进才的身手才能做出这样的事了,别人都没有这个能力。 要名声还是要天书和天子剑,这就是个艰难的选择! 就连严勋他们,都是脸白如纸,如果换了他们是陈进才。 那么只能是耶律大石想的这样才是正道,几百人的性命哪里有天书重要,哪里有天子剑重要? 可是,陈进才真的会这么选吗?究竟是把东西交出去换人,还是把人全杀了? (未完待续。) 第226章 防炮 “你以为自己赢了?”陈进才冷笑地哼声道,语气中满是那不屑之意。 自己的弱点,既然天下人都知道了,那没有理由自己不知道啊! 知道了自己弱点,已经被别人这么威胁过一次的他,还会再一次被别人威胁吗? 答案当然是不啊! 俗话说从一个地方摔了,那叫不小心,可在一个地方摔两次,那就不是不小心了,是蠢! “和尚,你知道,在几百年之后,有一种战法,叫做炮战! 还有一种战法,叫做堑壕战! 而这两种战法说出来可能你不清楚,那我就来简单地跟你讲解一下。” 陈进才微笑着对那慧存和尚笑着说道:“咱们先来说说这炮战,大炮你知道吗? 可能你不知道,在这个时代,谁也不知道大炮究竟是怎么一个威力!” 慧存和尚其实对这大炮究竟有何威力很不感兴趣,不过,他不感兴趣,可耶律大石感兴趣啊! 大炮?这是个什么样的物事?为何能引起陈进才如此的郑重讲述? “敢问白牛先生,这大炮是何等物事?大石原闻其详!” 陈进才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不愧是大石林牙,对于这方面的关心程度,所有人都自愧不如,这便是天生做那皇帝的命! 一切对自己有用的东西都会去关心,更别说还是陈进才这个人很是推崇的强力武器! 这就是他与别人的不同之处。 “大炮,怎么说呢!是一种强大的武器,一炮出去,就能把一发炮弹给发射到十几里以外,轰炸敌人,威力强大!” “厉害的一发炮弹下来,可能那炮弹的落点方圆十丈,便不再能有一个活物!” 他的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是大吃一惊,耶律大石急急地问道:“真有如此威力?” 陈进才所说的东西已经超出了这个时代所有人的想象,哪怕是对陈进才所说的话没有任何怀疑,可到他问出口的时候,还是用了疑问的语气。 陈进才点头,很严肃地说道:“炮其实现在也有,不过现在用的是投石车,俗称石炮! 也许对你们来说能砸个脑袋大的石头出去,便已经是屋毁人成糜。 所靠的不过是用投石车砸出去的三五百步远的冲击力罢了,便已经有了如此威力。 可后世几百年之后啊!那种叫火炮的东西,一炮就可以打到十几里外,指哪打哪! 先不说炮弹的威力,就说那几十斤重的炮弹扔那么远,如果掉下来,就是砸都能把敌人砸死一片! 可是这些炮弹伤人的地方却不是它有多重,也不是靠砸人把人砸死,而是在于炮弹落地之后会有大爆炸! 你们应该听说过,我和平谷千鹰大阵的威力,当然知道千鹰大阵的威力不是靠这些鹰下去把人给啄死,而是那些鹰抓上去扔下来的铁罐罐! 那些炸开来的铁罐罐,才是千鹰大阵杀伤力的体现! 可是我在这里告诉你们,其实那些铁罐罐,跟几百年后的那些炮弹比起来,那种杀伤力,简直就是刚出生之婴孩与那壮年大汉相比。” 和平谷的千鹰大阵,武器已经开始更新换代好几次了,从最开始的陶坛子,到现在的两个拳头大的铁罐罐。 便是铁罐里的那些火0药都已经换成了威力更为强大的炸0药! 不过,遗憾的是没有找到军用品的资料,只有那民用品的资料,不过已经让陈进才感觉满意了。 哪怕是后世的民用品,来到这个时代,已经够用了! 不过,显然陈进才把大炮说出来,却让慧存和尚误会了。 他以为,陈进才把这些东西说出来,是想用此来威吓自己,告诉自己和平谷会报复。 告诉自己,一旦他陈进才回过神来,必将让和平谷的千鹰大阵将天下间的佛门都给洗礼一遍。 他是这么认为的,其实就算是耶律大石也是这么认为的。 甚至是底下那听着上面说话已经面无血色的那十几年要领爵位封地的好人,也大都是这么认为的。 他们认为陈进才既不想把天书与天子剑给交出来,也不想让和尚们把他们给干掉。 就想出这么一个法子,威胁和尚们,告诉他们,一旦他们真的死去,那和平谷的千鹰大阵投下的那些个铁罐罐,将不是佛门能承受得了的。 陈进才这是在警告! “没有用的,从和尚我来到这里,做出这些事之前,天下那些佛门的势力,都已经被放弃了! 起码明面上你能找得到的势力,都已经被我佛门给放弃了! 哪怕是我慧存和尚,还有外面控制着耶律大石军队的那些和尚,他们和我都是弃子! 只要传承不断,佛门就可以舍弃一切可以舍弃的东西,包括你威胁我的那些,都没有用!” 可是当他说完这些话的时候,看到的是陈进才哭笑不得的脸。 “谁要威胁你了?不要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不好! 我和平谷打人一直都是只要是得罪到我了,想打就打,谁还有空给你个威胁,累不累啊!” 这一句话陈进才说的有点中二,有点直白,但确实如此,别人也知道和平谷就是这样的。 只不过一直都是,人不犯和平谷,和平谷也从来不出来欺负人,所以他们看到和平谷直接出来打人的少。 “说多了你们也不明白,我的意思是,后世那种一个炮弹下去,地上的人死一大片。 这么几场战争打下去,那人族还不得灭绝了? 答案当然不是,后世的人发明了战壕,发明了防炮洞,这些都是防止被大炮把自己给干死的举措。 既然我能前知未来事,当然也知道他们是如何防范大炮的轰击。 而既然能防范大炮那种一炮下去十丈没朋友的威力,为何不能用来防范你这区区八牛弩? 我说的是这个意思!你的明白?” 陈进才接着指着底下那群到现在为止仍然面不改色的护卫们:“要不你以为他们为什么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一点惊慌?” 他说着打了个手势,底下所有护卫一弯腰就把地上伪装的东西掀起,跳了下去,在跳下去的同时还顺手带上那些正在发蒙的十几个等着领爵位的好人! 天空中呼啸声响起! (补昨晚上的)(未完待续。) 第227章 既然来了 呼啸声响起时,陈进才没动,耶律大石也没有动,慧存和尚更没有动。 弩枪“笃笃”几声插在这一片大地上,斜的,还有几支是插在那壕沟的沟壁上。 弩枪不多,只有十支而已。 慧存和尚绝望地看着那些跳入突然出现在地面上的深深壕沟,本来这次只有十支弩枪,是用来给陈进才一个警告。 有时候,当对方陷入犹豫的话,用人命做警告会收到奇效! 这是一定的,可是如果你做完一切,把该有的敌意都表露出来之后,别人却没有拿正眼看你,你耍的手段在对方眼里跟过家家差不多就尴尬了! 现在就是,不过慧存和尚没有感觉到尴尬,他感觉到的是绝望。 用和平谷的人命威胁陈进才,是对付他最好的办法,哪怕眼前这些人只不过是半年来陈进才刚刚收来的恶棍,可那也是他的人。 照样可以用来威胁这位护短的白牛先生,这一点是佛门的高层们研究陈进才的性子后得出的结论。 可是现在,他们在豁出去之后,决定以佛门在世间所有势力抛弃掉来承受陈白牛的怒火之后,换来的却是这么一个结果吗? 他们对自己做出的攻击姿态高估了,没想到只是一条深深的壕沟,就让在场所有人都能躲过弩枪的攒射。 他们以为可以收割几个人或者十几个人,毕竟弩枪这种威力强大的武器把人当成糖葫芦串跟玩似的,运气好的话十支弩枪弄死十几个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如果真有十几个人命做警告,陈进才心疼之余,必定会马上屁巅屁巅地将东西给送过来。 承受不了自己人死在他面前,这是他的最大弱点之一。 可是现在,什么也没了! 一个壕沟就把自己的所有打算都给破掉了! 为什么啊! 为什么后世居然有人想出这么个缺德带冒烟的法子啊! 就不能让自己的打算给成功一次吗? 难道是苍天也要绝了佛门吗? 要知道现在可是整个佛门把孤注一掷地赌了这一把,为什么不再让佛门再赢这么一次,为什么! 慧存欲哭无泪! 他不明白,耶律大石也不明白,他们都不明白为何以陈进才的武力,能他的脾气,在明知道佛门要摆他一道的情况下,为何要费时费力地挖出这么些壕沟而不是直接把佛门的人弄死! 为什么要说他明知道佛门要摆他一道? 笑话!要是不知道,他能提前挖好了沟等着慧存他们跳? 他们当然不知道,陈进才只用了区区几年时间,就把间谍部门渗透进了天下间各种各样的势力里。 这货,所谋者甚大! 知道的人都是这么说的,问题是知道这事的人也就那么几个。 耶律大石现在还不知道,自己从头到尾已经被人戏耍过了两次,枉他还自以为天下英雄唯君与……说错,是自以为天下英雄自己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 却没想到今天,接连两次被打击到了! 现在他的心情就是,我要去找豆腐,都特么别拦我,让我用豆腐撞死! 死的心都有了! 要不是怕浪费粮食,他就真的去找豆腐了…… 当然,虽然是开玩笑,不过他心情真的是郁闷,还有点被吓着了。 到现在为止,以他的睿智,当然能看得出来,这是两方势力背后情报的交锋。 从佛门算计陈进才,再到陈进才得知消息之后反过来算计佛门。 这背后,若是没有细作,没有暗探们的出力,是做不到现在这一步的。 他不信陈进才布置现在的一切都是从天书里看到未来而布置出来的。 他宁愿相信,这是和平谷探子的能力体现。 只是他跟慧存和尚一样,都不明白,为何陈进才在知道佛门要暗算自己之后,会被动地只是让人挖了这么个壕沟,而不是干脆利落地杀上门去。 这与平时和平谷表现出来的样子很不符啊! “为何?” 既然想不明白,慧存和尚只好不想,他直接问道。 既然陈进才已经占了上风,那么想来问他应该会说。 所以他问了,到现在了,还有什么是放不开的。 虽然不知道接下来迎接自己的会是什么,但慧存和尚与师兄弟们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只等着迎接陈白牛那狂风暴雨了! 但哪怕是在等着陈进才给他们的审判之时,他还是想弄明白,为什么陈进才不直接把他们给干掉,而是在这里挖沟让他们跳。 挖沟让整个佛门跳! 他想知道为什么! “你不觉得,有时候自己的好奇心可以害死猫么?”陈进才笑吟吟道,从他的目光中没有看到火气! “其实,这个好奇心我也有!”耶律大石说道。 这是他忍住被佛门与和平谷两方耍了两次的怒火,问的。 在他的猜想里,难道是陈进才其实早就已经打算去弄死佛门,可是佛门里最近又没有得罪他,于是他就自己出来弄的这一个局? 事实证明,那是他想多了! 陈进才轻笑道:“没什么!只是突然间想找道佛二门聊聊天,顺便说一下以往,谈一下未来! 聊聊天喝喝茶,观白云苍狗,互相吹牛打屁,也是不错的人生,你们觉得不是吗?” 这句话才是屁话,这是耶律大石与绝望了的慧存和尚心里的感觉。 不过,陈进才说喝茶,他身后的朱仝还真的拿出一个红泥炭炉,炭炉上的精巧的泥壶已经烧开。 看来真的是准备了好久,算计了好久。 突然慧存和尚觉得自己不冤,他发现,跟陈进才玩心眼,哪怕是整个佛门跟他玩心眼,也玩不过他! 因为哪怕是佛门中人有罗汉果位的人存在,也不过是活个百多两百年,可是眼前的陈白牛,他可是手握天书,前知未来的人。 未来有多少算计人的手段是他们不知道的? 而佛门的人倒在这些未来人的算计手段之下,想来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吧! 他淡然坐下,朱仝拿出来的小茶几很轻巧,居然是个折叠的。 拿出几个可以折叠的马扎,放在茶几的边上,有五个。 五个? 这里,陈白牛、朱仝、耶律大石、还有他慧存和尚也只有四人,怎么有五个折叠小凳子? 慧存和尚不会觉得自己的师弟们中有人可以坐上这个位子,他们还不够份量! 他不知道朱仝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不过他也知道,哪怕是看见现在朱仝正在行云流水地泡着茶的手段也知道,他敢坐在这里是因为他还要泡茶! 并不是他有这个坐在这里的地位。 而陈进才摆下五张小凳子必有深意,他决定冷眼旁观。 果然,陈进才等朱仝行云流水地泡好了一道之后,拿起自己面前的茶杯深深吸了一口茶香,轻声喝道:“既然来了,就一起来喝一杯罢!”(未完待续。) 第228章 找出路 大家对陈进才开口邀请人进来喝茶并不惊讶,但是他们却是十分的好奇,这个人是谁? 要知道在场的,除了朱仝是个泡功夫茶的,现在连头都没抬,剩下的就是代表着一方势力的强人。 慧存代表着佛门,耶律大石代表着辽国在南京城的势力,而陈进才就不用说了,代表着和平谷还有他自己。 哪一方都是强人级的,而现在陈进才招呼要进来坐的,会是谁呢? 这就足以引起他们的好奇之心了! “哈哈哈哈!白牛先生果然是慧眼如炬,洞察秋毫,老道哪怕是躲得再严实,可还是让先生给翻了出来,佩服佩服啊!” 飘然进来一人,是个道士,而且是个老道。 不熟! 不过来者是客,陈进才对着茶杯示意了下:“道长还请坐下吃茶,看看这得自后世的功夫茶艺可还入得你的眼!” 老道先对在场几个做了个道家的问候礼,然后才正襟坐下,双手拿起茶杯学着陈进才的样子对小杯里的茶一饮而尽后才说道: “一股芳香入心,一股清流入喉,一杯饮过,烦意顿消万事放后头,老道心清静了! 好茶!好水!好茶水! 先生,就凭这茶水,这一趟老道来得值了!” 陈进才笑问:“为了茶?” 老道也笑:“是茶,非茶!” 慧存和尚虽然是佛门现在扔出来的主事,但他经历的还是少了,哪怕是佛门里的辩经,可是那也只是辩经罢了! 却不知道老道与陈进才说的是何意。 可是,耶律大石却不一样,他也拿起自己面前的那杯茶水,也是细细品味。 却是真的从茶里喝出了清静味道,他刚放下茶杯,大胡子的朱仝便用那悦目的动作把那个小杯里加满茶水。 这便是茶,这便是陈进才所要表示的东西,清静! 陈进才从来就没想过把他们这些人怎么样,这一点从这杯茶水里就能感受得出来。 怪不得,陈进才在知道佛门要对付他们的时候,并没有在佛门对付他之前出手把对方给干掉。 而是在佛门出尽了招数之后,他陈进才还是非常宽容地只是挖了条沟把自己的人藏起来,并没有马上把对方给干掉。 不过,现在想来陈进才应该会已经让人将外面的那些军队接管了吧! 因为那些躲进壕沟里的护卫们已经从壕沟里爬了起来,一脸轻松。 “先生好算计,只是不知道先生到最后所图者,是何物? 或金银钱货?还是权势美人? 不过,这些先生好像都不缺吧!” 耶律大石苦笑地摇头问道,在陈进才面前,在和平谷的人面前,他感觉自己训练出来的军队在这些人面前什么也不是。 哪怕这些原先不过是绿林大盗的没遮拦的好汉子们去那和平谷最多也不过半年。 可是不得不说,自己的军队在这些人面前还是什么都不是! “其实这也是老道所关心的,观先生出世以来,区区几年时间,便创下了和平谷这一超然于世间的势力! 近年来,和平谷出来的邮政快递,借送信送货之便,行走天下,收集天下动态无数! 对天下间所有有点影响的人都调查过,了解过,天下间只要有点风吹草动,和平谷就没有说不知道的! 如此布局天下,所为者何?” 所为者何? 这句话有时候陈进才也会问问自己,做为一个外来人,他想在这个世界做些什么? 还是什么都不做?看着这如画的江山,那黑白悲欢的人间变成那炼狱一般世界? 几年后金,再百多年后是蒙古。 一钱汉,是所有后世汉人心中的痛! 当然,其实陈进才并没有这么高尚,他想的竟然是,让自己在还活着的时候,就能享受到所有百姓的香火供奉。 他想试试,活人受人真心的香火,是会成神经病还是会成神。 这是自己在来这个世界,第一次看到罗真人时心里就闪过的一个念头。 他想做一个像孔子,孟子,孙子、老子那样的圣人,千百年过去,还是有后世人在享受着他们的遗泽,这样的人才会获得人们千万年的尊敬。 因为他们为人类做出来的贡献很大,大到足以有资格让所有人都需要在学到享受到他们留下来的财富后,尊敬他们! 而这种尊敬,就是最诚心的香火! 不过,这些圣人都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他们都没有在活着的时候,得到圣人的称号! 所以陈进才现在最想做的就是,为自己的民族做出一番大事,然后享受万民尊重。 当然最后成什么样子,他就不知道了,或许会倒霉,也有可能会做无用功。 可是……万一成功了呢? 不过,现在说这个还早,所以还是把这事放在自己的心里面,现在最重要的是布局! 布局就是,开始忽悠吧! “我为了什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啊!”陈进才笑道,品茶,其实最主要是那一股子香,茶香才是最好的秋意。 “不过我倒是知道道长你为的是什么!” 老道士笑了:“所为者何,难道先生还不知晓么? 若是真的不知,为何今日不将佛门这些冒犯你的人全部格杀? 其实老道现在与眼前的小和尚慧存一样,都是为了求活,他为了佛门,而我却是为了道门!” 只是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出口,那就是道门与佛门的区别就在于,道门没有威胁陈进才的意思! 江湖人混也许明天就可能被人砍成好几块,混江湖这种事,都是有规矩的。 毕竟有今天没明天的混混,万一某一天自己不在了,那自己的家人,可能都没有了好下场! 于是现在只要是江湖中出来混的都有一个默契,那就是绝对的祸不及家人。 对于陈进才来说,可能和平谷的人对于陈进才来说也相当于家人也说不定! 也就是说,拿和平谷的人来威胁陈进才,其实也就是跟迁怒家人差不多。 智者所不为! 这就是道家与佛门的区别,这也是佛门为何那么喜欢造反就是这个原因! 不过,老道现在心里也有事,他来找陈进才,就是为了道门找出路的。 (未完待续。) 第229章 想知道我对大宋的看法吗 “出路?” 陈进才讶然地笑了,他没想到,第一个搞清楚状况的居然是道门。 “没请教!” “老道杨成!名头不响,但也在三山中说得了话,先生有话但请吩咐便是!” 老道的姿态放得很低,他现在看得出,陈进才在下一盘大棋,而道门与佛门现在就在他的棋盘上。 这也是为何慧存和尚对他如此冒犯到现在还能喘气的原因,现在的陈进才没有杀心,他还需要道佛二门的力量帮到他。 从陈进才的天书里传出惊天秘闻之后,道佛二门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了。 没有了那些圣人,那些供奉的祖师,没有了神仙的名头,其实不管是道门还是佛门,到头来他们什么都不是。 有一点陈进才说的很对,不管他们如何宣传自己的祖师成仙了道,可是都没有一个能活到现在的,连长生都不可得,怎是神仙? 既然不是神仙,没有神仙,那么现在道门与佛门都是处于一个生死存亡的关口。 佛门想的自救的法子就是去把陈进才给干掉,或者抢走他的天书与剑。 而道门想的法子则是,随机应变。 而这应变的关键就在于眼前的这个老道,杨成! 他经过陈进才的举动,欣喜地看到了陈白牛对佛门暂时的宽容,这让他看到了机会。 陈进才现在需要人来帮他,那作为道门自救计划的主事者,杨成还不马上向陈进才示好,还等什么? 现在,自己的所谓尊严,与道门的生死存亡一比,什么都不是! 更何况强者为尊,陈进才作为一个能纵横天下,只是一个举动就差点让道佛二人灭亡的强人。 向这种人低头根本就没有什么丢脸的说法! 村子外面进来几个人,耶律大石回头看时,看到那几个人里有自己留在外面的统领那支部队的亲信。 而慧存和尚也发现了,自己那个在外头刚刚想法子控制住耶律大石的亲信的弟子。 杨成老道心中暗暗惊叹,因为当先那人他知道是谁的,这人也曾经是他们的棋子之一。 插翅虎,雷横。 想不到啊! 当时那家客栈院里的天书,在揭露那天地秘闻之际,也揭露了宋江把梁山上所有人当猴耍的事实。 所以自那以后,梁山上的人心就散了,最后好些人各找理由下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 其实这一切都冤枉了宋江了,宋江也不过是棋盘上的棋子罢了,又哪里是他把梁山众人当猴耍,因为他本身就是其中一只猴。 而这雷横,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来到了陈进才的麾下,还得到了如此信任。 现在居然让他主事外头,看来,雷横也不简单啊! 不过,现在都过去了,不管是梁山,还是别的什么布置,道门都已经全部舍弃。 他们现在把诸事都托到杨成手中,不过就是一件事,给道门找一条生路。 而生路现在看来就是在陈进才身上。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解玲还需系玲人么? 雷横带着人来到茶几前,对陈进才行礼道:“先生,外面一切诸事已安,两个负责人都已经带到!” 陈进才笑了笑道:“好!辛苦,坐下喝茶!” 然后笑着对耶律大石与慧存和尚说道:“现在为免有些人行为失当,我先让两位手下的人休息一下,待此间事了,再将他们放回你二人手下,如何?” 说话温文如水,一付商量的语气,可是如果你真以为他是跟你商量,就大错物错了。 两人除了称是之外,还能再说什么? “大家都知道,我陈进才一路走来,最开始也不过是想在那东京城做一个说书先生! 将那过去未来之事给这天底下的人说个遍,于茶寮中喝茶观天下,其实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甚至可以,都没有这和平谷,只能是将王家村的那几个妇孺接到东京城去享福。 不过,后来大宋皇帝,我现在的便宜老丈人看上了一样东西。 就是我的那把剑! 所以我才离开的东京城,颠沛流离于世间其实非我所愿!” 陈进才淡淡说道。 老道杨成笑道:“先生说笑了,这云游天下,观风云变幻也是一番乐事,现在先生不也是乐在其中么?” 陈进才摇头,不待朱仝动手,便伸手拿过一个杯子,给雷横倒上一杯。 至于慧存和尚与耶律大石的两个手下,不过是没有名字的路人甲,已经自觉地站在他们两个首领身后,老实地当了一个观众。 雷横恭敬地接过茶杯,道:“先生,那八牛弩虽然不及咱和平谷的,但却也是威力不错的,为何一会却要还回去? 到时候咱大宋的人去攻打他们的时候,不是死的人会多一些吗? 这点,雷横有点想不明白!” 这一点,其实很多人都想不明白,特别是现在的耶律大石,他更想不明白。 并且刚刚他还大大地惊讶了一下! 他惊讶的不是自己的那些军队的武器被收缴了,而是惊讶眼前这个很有威势的虎将说的,一会还要把那些八牛弩还给他们。 不说这一批八牛弩能值多少钱。(值老鼻子钱了,军火不论是什么时候都很值钱,这玩意就是古代的加农炮,老贵了!) 就按刚刚这位虎将说的,这批八牛弩再回到辽军手里的话,那么如果宋辽两国再发生交战,吃亏的不一样还是宋人吗? 难道他不在意宋人的生死? 不应该啊! 他不是宋人出身吗? 这是他现在心里的想法,可是如果他的想法让身边的慧存和尚与杨成老道士知道的话,一定会告诉他,陈进才还真的不是宋人出身。 不过,没有人能知道耶律大石心里的想法,现在也没有人去揣摩他心里的想法,要揣摩也得揣摩陈进才的意图和想法去啊! 所以,耶律大石觉得不对,他认为这又是陈进才的下一个谋划,心里忍不住警惕起来。 到现在,他终于见识到了陈进才的恐怖,哪怕陈进才现在对他没有明面上显露出来的敌意,他也忍不住心里警惕。 他怕被卖了还要帮着数钱! 陈进才笑笑:“你们想知道,我对大宋的看法吗?” (未完待续。) 第230章 九百年后 陈进才对大宋的看法? 听到他这么问出一句,不管是耶律大石还是慧存和尚还有那老道杨成,都摇了摇头。 他们确实从陈进才一直以来的一举一动,看不出他对大宋的看法。 更何况,现在陈进才唯一的夫人,还是大宋皇帝的闺女,就算是他们心里有什么猜测,那也不能说出来啊! 杨成老道他们确实是心有猜测,猜测陈进才问出这么一句话来,其实就是心里面对大宋有所微词。 要是他心里对大宋亲近得很,用得着说用得着问出那么一句话来? 正常人都会琢磨的嘛! 可是,有些事情是明白却不能说破,就是所谓的看破不说破。 所以不管是杨成老道他们明不明白,是不是看破,都不会真的对陈进才说,哈!我早就看出来你对大宋心怀不满,你小子给我认了吧! 他们只能是默然地坐在那里,摆出一副迷惑神情,等着陈进才自己把事情说破! 而雷横呢?这货可跟朱仝不一样,他虽然从一开始就跟朱仝是好友,不过朱仝原来家境富贵,虽喜习武,但也从小习文。 武艺与修养齐备的朱仝,雷横是比不了的,他眼前的那个杯子的茶他看不上眼,直接一把拿起茶具盒里的一个茶盏给自己倒上满满一碗。 一口气灌下去才哈出一大口气,跟喝酒一个德性,就连朱仝在一旁看着都心疼那些茶水。 这可不是那些老茶沫子,这可是先生新弄的茶叶,本来就没有多少,那能这般牛饮! 雷横却没理朱仝心疼茶水的目光与表情,直接把茶盏一放后说道:“先生,难道你看大宋不顺眼? 其实原来雷横也是造大宋反来着,先生但说一句,雷横愿打前锋! 不过,这宋人死在我雷横手里,可以!但死在辽人手里,我心里不痛快!”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坚决,哪怕现在是跟陈进才说话,也是这么直接,这么坚决。 陈进才听到这话的时候有些狐疑地看向朱仝,却看到朱仝一脸苦笑地将脸转过来解释了句:“我没跟他说先生的计划!” 朱仝说的意思陈进才懂,他是说,现在雷横表现出来的就是他的真性情,并不是装出来的。 而陈进才的计划,当然不是让辽兵拿回这些兵器来对付未来一定会再次来攻打的宋军。 而是要让辽兵拿着这些去消耗金兵的力量,至于宋兵? 便是没有这些八牛弩,他们便不会死么?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就是说的大宋。 “大宋对我的印象,很有钱,起码东京城,大名府京兆府都很有钱,当官的很有钱,地主们很有钱,商人们也很有钱! 不过老百姓却都没几个钱!这百六十年来造反的人多不胜数,可以说基本每个县城外都会有一伙或者几伙盗贼! 除了一部分是大宋的将门养贼为用之外,大多数山贼们,都是一些活不下去的老百姓。 只有一小部分是有钱了吃穿不愁想换个活法的,便去杀个人造个反来等招安当官! 这样的王朝我不喜欢! 大宋很富有,兵也很强兵,但却出不了强军,与西夏和辽国打仗大多最后结果是输! 一片片的割地,西夏不就是这么发展壮大的?有多少汉人被党项人抓去当牧奴,有多少女人被抓去糟塌了死得惨不忍睹! 这都是那些朝堂上的衮衮诸公努力下的结果! 对治下百姓严苛,对外敌怯懦,这样的王朝,我陈进才看不顺眼!” 听到这句话,大家伙都愣了起来,他倒底想说什么? 不会真的像雷横说的那样,要去弄倒大宋罢? 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么大宋就完蛋定了的,如果陈进才的和平谷出手,天下间还有哪个国家能挡得住他们的兵锋。 在佛门与道门不豁出去的情况下,和平谷还真的没有人能制。 若是陈进才不怕自己家里的平民会被道门佛门报复的话,就连这两个神秘势力都没有办法遏制和平谷。 这难道就是陈进才让那本天书被人盗出之后,将那天地秘闻都公诸于众的用意吗? 用来削弱这两个教派的势力?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陈进才的心机还真是深沉,可怕! 可惜,他们都想错了,陈进才说的不是想弄倒大宋,而是吐糟。 “大宋的江山,我还没有什么兴趣,虽然看这个王朝不顺眼,但却不愿意去亲手破坏掉这么一个自己族群组建起来的王朝。” 陈进才笑笑说道:“我让辽军拿回这些军械,不过是想让他们在金兵的攻势之下撑的时间多一些。” 其实,陈进才这么做,不过是想让事情不要偏得太狠,让自己来不及安排余下的事情。 “至于大宋,除了小打小闹外,应该不会再掀什么风浪了!他们的军队不行!所以宋辽之间的冲突不会太多!” 可不是小打小闹么,再过个不久,宋军会给南京城来个突袭,然后这个玩闹似的突袭居然让耶律大石带人很轻松地把他们打退了! 所以,对宋军,陈进才实在对他们提不起心气啊! 其实他早就想把大宋的老赵家给拿下来了,既然不会当皇帝,那就别当啊! 别人当皇帝他老赵家也当皇帝,就没有见过像他们老赵家这样当皇帝的。 窝囊! 可是当年不小心把人家闺女给睡了,总不能一边睡着人家的闺女一边把人从皇位上拎下来吧! 没这么做的,所以,他本来是想改变一下宋金之战,可是现在却不想改了。 就让这些事情照常发生,老赵家要是还想去坐天下,他再有安排! 现在,就再等几年,让金兵去打碎他们怯懦的心吧! 不破不立,也许会有伤害,总比让民族再懦弱下去,没有骨气地被人当成奴才好啊! “其实,佛门的慧存和尚,你带着这些人,以赴死之心来做这一个局,就没再存着自己能活下去的想法! 你们只是想用自己的死,为佛门求得一线生机,这些我都懂!” “而杨成道长刚刚也是来求道门的出路,其实你们道佛二门的出路并不难找!” 陈进才笑着说道:“既然我陈进才的本职行当是个说书人,那便为你们说几段,你几位有钱捧个钱场,没钱就捧个人场!” 听他这么一说,再看他说话的表情与口气,不管是杨成老道,还是慧存和尚心里都松了口气。 从陈进才的表情中,再从他的语气中,可以肯定,这陈进才已经对道佛二门的问题考虑过了。 想来一切问题的答案已经有了,法子也找到了,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这样他们就放心了,细听那陈进才的说书! “在九百年后,有这么一群人在研究宋朝……”(未完待续。) 第231章 粮食才是人口 “在九百年后,有一群人闲来无事在那里研究宋史,顺便研究一下炎黄史! 他们发现,其实炎黄一族的胆气,在宋之一代已经消亡殆尽!” “一个叫子与二的大侠说,大宋的士大夫自从韩琦随便找了个由头杀了狄青的手下两员猛将,说出那句东华门唱名才是好汉之后,炎黄一族的胆气就没了! 因为在那以后,只要有战事,士大夫们都会寻一个机会杀几个人来立威,胜了杀你,败了更杀你! 合着练就一身武艺,本来是去博个功名回还家乡光宗耀祖,可士大夫们这么一搞,知道当兵都是死路一条。 厮杀得再勇猛到最后也不过是士大夫们立威的棋子,有功而不赏,无罪也去罚! 炎黄一族就这样败坏在大宋的士大夫手中,遗祸千年!” 一个民族,若是放弃了进攻性,一意地抱残守缺没了血性,可能祸害的不只是一个时代,还有他们的子孙。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大宋的士大夫把猛人们全部给干掉了,是没有人威胁他们的统治了。 远古时期,人族驯养牲畜就是这样,性情好听话的温驯的留下,性情不好攻击性强的都杀掉了吃肉。 所以现在人都有了狗、牛、猪、马。 大宋的士大夫也一样,他们将大宋的狼,野牛、野猪、野马都杀光了,留下的是一些温驯的狗牛猪马。 可若是这些士大夫是虎或者狮子也行,可偏偏不是,而是狐狸而已。 西方有个哲人说过,一只绵羊带领的狼群无法对抗一头狮子带领的羊群。 而炎黄一族从此变成了绵羊的时候,自认为自己高人一等的士大夫却不能以他们的智慧将已经变得和羊一样温驯的族人带得崛起! 几只狐狸带领着一群绵羊生活在群狼的包围当中时,是活不长的。 “在九百年后,有一个人说过这么一句话:战争是神圣的!是人类存在的根源与基础! 若是没有战争,人类早就消亡于这天地宇宙之间了!” 陈进才的这话一出口,就把当场的几个人给雷得毛都不剩下一根。 特别是杨成老道,他一脸的不赞同,似乎这种说法太颠覆他的认知:“兵凶战危!自古兵者,不详也! 怎能说这战争是人类存在之根源与基础?是怎么个说法? 若是没有战争,才是人间大善啊!” 对杨成老道的这句话,耶律大石与慧存和尚表示赞同,他们也认为,若是这世间没有了战争,那世间一切都会变得很美好! 对于他们那天真的观点,陈进才只好无奈地一笑,只好为眼前的这几个宋朝的土包子说说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有战争与改朝换代。 战争的目的是什么,战争后的结果又是什么! 只有让他们知道什么是战争的真谛,他们才会真正地去正视战争。 “那我问你们一句,这世间的战争,从何而来?” 想要让他们认识到战争的好处,就要带他们领略战争的本质。 一句战争从何而来,便将所有人都装进那探究之中。 “战争从那贪婪而来!”说这句话的是慧存和尚,贪嗔痴三毒是佛门大忌,所以他顺口就说出来了! 杨成老道也很赞同慧存和尚的话,毕竟宗教人士的理念其实都差不多,都是从人心层面上探究问题。 “没错!想要战争的人,都是一些有所求的,心有所求而不可得,那便去抢!抢的人多了那便是战争! 比如辽人时常到宋境去打草谷就是这个缘故!他们有所求,比如宋人的富足对他们来说便是不可得之物。 于是便去抢! 每年死在辽兵打草谷勾当中的宋人数不胜数!” 说完他便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耶律大石,意思很明显,意思是辽兵都是他的手下,这便是他的罪孽。 “其实,在耶律大石看来,战争不过是求活!” 到头来还是耶律大石看得清楚,他不比这道佛二门的人,一辈子高高在上远离人间。 这些人看不到人间本质,说出来的话除了悲天悯人之外屁用不顶。 “像打草谷之类的,不过是小打小闹,就如同是遭了贼一般,并非战争!” “而战争,却是一国一军之将主做决定,领兵相对争一时雄雌之战事方能说得上是战争!” “而往往发生这些战争,必然是因为国与国,势力与势力之间之利益!” “而其实迫使发生这些战争的也不是什么贪婪之心,而是被迫无奈!” “像我大辽每次南下,都是国内灾年,粮食不够吃才想着南下,而这便是无奈!” 陈进才等耶律大石说完,才缓声说道:“其实,不管是战争,还是王朝更替,都是粮食逼的!” “但凡有一口吃的,在这片大地上的老百姓,谁会去造反? 除了那些富贵人,生而无聊时才会去找些刺激,剩下的老百姓,只要还能活下去,谁会去冒这要送命的危险去造反或者打仗! 那是会死人的!” “上天是有秩序的,又或者是眷顾着人族的,不知道你们都听说过一个故事没有! 在一个小岛上,生活着一群羊与一群狼,一年又一年过去,狼的数量都没有变过,不多也不少! 因为但凡是多出一只,它们都会咬死一只,将族群保持在一定的数量里。 因为它们知道,狼多了羊就不够吃了,若是把羊给吃的多了,繁衍不过来的话,那没有了羊的狼群也会消亡。 后来,一个人上到了岛上,发现了羊群与狼群以后,就觉得羊群生活在狼群威胁之下是一件很痛苦之事,于是便干掉了那群羊! 可是,没有了狼群的羊一下子繁衍到了极限,突然某一天因为羊太多了,吃光了岛上的草,于是羊群也饿死光了!” 说完这个故事之后,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脸的若有所思。 其实这个故事与刚刚那个护卫说出来的狼的习性都是一个东西,不过是现在重说一遍罢了! “也就是说,这天底下的地就是那么多,人族发展到了一定数量之后,这大地就养不活这么多人了! 不过,如果人族能再改进自己的种植生产粮食的能力的话,或者可以再多养活些人。 可是现在,在没有找到令粮食增产的方法之前,这个世界里隔个几百年就会有一场或者几场大的战争,将世间上多出来的人弄死一大批! 这便是天道的秩序,因为如果按原来命运的话,过个几百年后的明朝,就是因为饥荒而导致亡国,最后让一群女真人捡了便宜,占据了中原大地! 杀了几百万的汉人!”(未完待续。) 第232章 让我们也跟着愤怒一下 “才几百万?” 在场所有人心里是这么想的,接着下一个问题出现在众人脑海里,这么说来,这明朝跟大宋一比,差得很远啊! 才死区区几百万人就灭亡了! “没错!死了八九百万人!死在女真人手里的,但在女真人进中原之前,因为天灾的缘故,大明内乱几十年,从六千万人减到两千多万人! 大明皇帝也让自己的百姓给逼得上吊在那媒山之上,其实那个朝代,本来是没有那么惨的,可是生生的让那些个士大夫给把最后一个汉人王朝给作没了! 然后一个叫吴三桂的大汉奸引清兵入关,把击败了大明朝当上皇帝的一个李自成的叛军首领给赶到南方,然后被一个地主杀死在九宫山!” 哦?陈进才这么一说,便把所有人的好奇心都给吸引过来了,甚至还有下面那些正在把地上的壕沟给填平的护卫们。 当然少不了那十来个将要领到爵位的好人。 “不如,先生就给我们说说这个大明?” 耶律大石笑道,他想知道,这所谓的最后一个汉人王朝是怎么被灭的。 不过,慧存和尚轻轻地扯了扯他,意思是让他别出声。 陈进才其实心里很不高兴,所以一切表情都到脸上去了,其实这一切都是自己找的。 本来一切按着自己安排的路去走的,可是没想到,到头来自己还是心软了。 杨成老道哈哈大笑地说道:“其实,你陈白牛也是放心不下大宋的,老道说的可对?” “因为老道在来的路上,已经见过我大宋的官家,他也正往这里来! 从看到他的那一刻起,老道就知道,其实你陈白牛并没有彻底地放弃大宋,你还是一副舍不得百姓受苦的性子! 大宋若是灭亡,带来的将会是成千上万几十万甚至整个北方的汉人颠沛流离,民不聊生! 尊夫人现在陪在官家跟前,便是一个你舍弃不掉大宋的明证! 而你现在,在这宋辽之间设下一个局,不过是想让大宋官家与眼前的耶律大石之间有一个相互的接触,然后再做点什么? 老道说的可对?” “而你现在着重于说这汉人的最后一个王朝的灭亡,想来是这个明王朝灭亡的时候,那个朝代的汉人受的损失很惨!” 杨成老道眯着眼睛猜测,他是一个老成精的人物,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的一针见血。 同时,有一句古话说的好,最了解你的,不是你自己,而是你的敌人。 对于陈进才来说,他的敌人,大宋与大辽再加上个西夏都没有资格当陈进才和平谷的敌人。 因为这三个国家都是世俗世界的权力,那些皇帝们,其实也不过是比普通人的位置高了那么一些,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若是惹得陈进才一个不满,不顾后果地直奔对方皇城来一次千鹰大阵,躲得再好的皇帝也不可能存活! 后世的尼古拉斯.赵四曾经说过,永远不可能有一串烧烤不能解决的事情,若是有,那就两串! 千鹰大阵也是一样,只要惹得陈进才发了火,不顾一切后果地对任何一个国家的皇帝发起攻击,就算是你皇帝命大跑得了一次,跑不了两次。 若是一次搞不定,两次也搞不定,那就三次。 没有一个皇帝能在陈进才和平谷势力面前算个菜,哪个国家的都不行,除非你能飞天遁地。 说到遁地,自从和平谷的千鹰大阵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所有人的目光之中后,各个都城的人,包括皇帝都会觉得有时候地面建筑也不是那么的可靠。 居然开始住起了地下室,听说离和平谷最近的西夏皇宫就是,听说已经在皇宫下面挖了好深好深的地下宫殿。 就是夜明珠废了点,据说皇宫里大臣们议事时有时都养成了进地下室的习惯。 当然,那是三伏天热得狗都不出屋的缘故是没人说出来的,反正传到民间时人们就又有了许多谈资。 更是对和平谷的千鹰大阵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也对和平谷的强大有了更多的了解。 天下间所有人,对于和平谷青衣楼的人,不敢有半点的不敬,不就是因为他们身后站着和平谷吗? 这不就是跟后世的那个米国一样,强大的国家军事实力是米国军人在世界上任何地方的通行证。 如果不能通行,那就打到能通行! 这就是自身国力与武力提供给他们的勇气,若是没有这些作为后盾,米国佬敢这么牛皮哄哄的? 所以,任何时候,自己国家的实力一定要强大,一定要敢打,一定要常打! 没有一个国家的国际地位是通过谈判得来的,一个国家的国际地位也不是靠钱多就能买得来的。 打! 只有敢打,能打,非常能打! 你的敌人才会怕你,你的手下才会服你,就是你的邻居也不敢跟你抢菜地。 所以,和平谷现在的炎黄学宫里,每一个学生每天都有半天武技军事课! 那些说军事都是吃脑子的人可以去屎了! 没有一个强健的身体,再好的脑子也挡不住敌人蛮力的平推,中原大地有一句古话非常有理,叫一力降十会! 这一点被后世的老-毛子非常的认可! 他们的大炮兵主义就是这么来的!不管对方是谁,给他十吨炮弹,十吨不行就二十吨! 当然,用吨来计量炮弹是故意的,别跟我说基数,就是用吨,那才直观! 而现在的陈进才就是这个思路,现在和平谷用来组建千鹰大阵的巨鹰已经组成十个之多的千鹰大阵! 用来喂鹰的牛羊肉,由此产生的产业链已经让和平谷周边的部族开始了有计划地种草与治沙。 有和平谷的水管与水车支持,就是腾格里沙漠都能种出梭梭草来。 可是,如此强悍战力的陈进才居然没有一点要出来统治世界的想法。 其实到了现在,佛门与道门都已经发现,当年跟陈进才签的那份协议就是一张废纸。 又有一句古话是这么说的,协议便是用来撕毁的,这一点在和平谷面前当然也是如此。 只是,好像陈进才并不愿意多事,因为佛道二门发现,他们的禁地好像被陈进才进去过不止一次。 杨成老道继续说道:“我猜这明朝人虽然只是死在清人手里八九百万人,还被清人统治,可这并不是你心中怒火的源头! 不如说来听听,让我等也跟着愤怒一下!” (未完待续。) 第233章 禁地,时间不多了 死个八九百万人还不够愤怒的?还只是死这么点人的意思? 这杨成老道这是老年痴呆了? “其实八九百万人还真的不算什么!就大明内乱人都死了几千万! 但就算是蒙元得了天下,灭了宋朝之后,虽说这民族的气节丢了一些,但好歹还保留着文化,自己的东西还在,根还在!” 陈进才叹道,明朝一亡,为什么说最后一个汉人的王朝就亡了? 因为汉人的史没了! 在明末动荡经年,人死几千万的情况下,大明被叛军李自成攻陷京城之后,大明就已经亡了。 而在明亡之后,天下板荡。 吴三桂等人在投靠新主子之后像是吃了补药一般,将李自成从北赶到南,然后再把南明小皇帝用弓弦勒死在西南边陲。 至吴三桂献关投靠满清开始,满清就在中原大地征战三十七年,弄死了八九百万人。 特别是西川,民贼相混,玉石难分这两句话便是罪名,所以对于西川的屠杀开始了。 屠城,见一城屠一城。 汉人多如牛羊猪狗,而满人加包衣的奴才不过才几十万,不将汉人的骨气杀个干净,满人如何统治这花花江山。 整个四川几乎被清人杀绝,更可悲的是那些降清的汉人降兵,到了最后基本上都没有清人动手了,而是这些降清的汉人。 汉人杀起汉人来才是更狠的。 他们这一杀,直接就把西川给杀了个干净,而杀了干净之后,才有了后来的湖广大移民。 可以说现在西川的大多数人,基本上百分之八九十是两湖人的后代。 清初时移民过去的。 扬州十日,死的就有八十万余,嘉定之地,杀绝才封刀! 广州那边,差不多百万! 这种惨状,其实不能怪别人! 第一,其实满人满打满算加上包衣的奴才也不过几十万人,为何人家能杀你几千万人差不多杀绝了? 真不能怪别人,那是你们没有教育好自己的孩子,让他们不会拿刀枪,不会去杀戮,只能等着被杀戮! 没有教会自己的孩子,不要对自己的同胞伸出屠刀,对上外敌侵略,哪怕你想求活,也别向自己的同胞伸屠刀。 没有教好自己的孩子,做为一个汉人,要有骨气。 因为汉子这个词,就是汉朝那时候出现的,他并不是一定是以血脉为界定,但一定是以一种文化,一种传承,一种认同来认定自己是个汉人,是个汉子! 做为一个汉子,站着能顶天,就算是被一刀砍死,喷出来的血液也能溅你一身,这才是汉子。 而不是为了自己的富贵,对自己的族人递出手里的刀子。 陈进才说的泪流满面,语无论次,第一次如此。 这个时候,他不是什么和平谷的白牛先生,也不是什么武艺高绝的绝世高手。 他现在只是一个后世出生的人,一个看着自己族群堕落到了极点的人。 哪怕是顶天英雄,悲入心头也是会落泪,而这天底下,能让他悲入心头的,怕也只有自己的族群在最后的堕落。 以陈进才现在的强大实力与威望,可能他只要愿意,那这片天地就没有他不能征服的国度。 可是征服了之后呢? 就算是建立了一个国家,把大宋、辽、西夏都给统一了又如何? 他一个人能治理一个这么大的国家吗? 当然不能,到最后还不是得依靠现在的读书人,也就是那些士大夫们。 没有读过书的人会治国吗? 不会! 可是现在的读书人治出来的国又是什么样的?再过个两三百年又再改朝换代? 或者是他把这三个国家一统之后,几十年后两腿一蹬,这个国家这个民族还是一些喜欢窝里横的士大夫们治理。 到头来,治理国家的人并没有改变,民族的本质还是得不到血性的恢复。 并不是说文人治理国家不好,而是现在的这种不懂得进取的文人,喜欢泯灭自己民族血性的文人,少了古人那种上马治国,下马任侠的气质。 文人治国,他们喜欢四平八稳,喜欢把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中,相对的,没有血性的人民才是他们所喜欢的。 而那些血性很足的武人,在他们看来是不安定的因素,必须给干掉才行。 这样国家才好统治,这一点从古到后世天朝都是这样的。 其实还有一点,士大夫们不喜欢战争,不喜欢有任何战事,那有一个权力的问题。 他们宁愿自己的国家受到侵害,也不愿意去发动战争,哪怕用割让国土这种方式去结束这些国与国之间的纷争,也不愿意发动战争。 这其实说起来,就是一个权力的问题。 其实如果说玩脑子,武人永远玩不过士大夫,不管是从古还是到今。 朝廷里永远都是士大夫把持着,高层都是,可是若国将战事起,军方的话语权将会增加,这对士大夫不利! 对!就是这么简单,要不有多少人会以为这从古到今为何那些当政的都不喜欢打仗,就是这个原因。 一个朝廷,官是有数的。 打仗了,领兵的立功了该不该封赏? 打赢了,灭国无数,占地千里给你,该怎么封赏?到时候朝堂里武人就会多一席位,文人就会少一席位。 这才是问题的根本,所以文人只要找到机会就会找武人的痛脚,然后弄所有手段弄死。 至于有没有痛脚这个问题就根本不算是什么问题,没有痛脚就给你弄出一个痛脚来,这简单得跟喝粥似的。 至于说弄死弄残了军队系统,跟文人有关系吗? 没有,大不了这个国家被灭了,自己换个东家再做官就是。 文人们就是有这样的底气,大明朝不就是这样吗? 哪怕是东林党人把这朝堂上下弄得乌烟瘴气,把整个大明的天下弄得个民不聊生。 还弄出一个轻君理念,轻君理念也没有什么不妥,可你不交税,只顾着自己捞钱是个什么鬼? 大明就是这些士大夫们自己给弄死的,穷明! 连救济灾民的钱都抠不出来的朝代,听说国库里空得老鼠都哭着出来,这都是士大夫们作的。 皇帝都求到了一个二个都当看不到,大明亡对他们来说并不算什么。 以至于李自成进京他们投李自成,清兵进京他们投清兵,没有一点血性,这就是这个从宋朝开始的士大夫弄出来的开头。 没有血性的开头! 陈进才不愿意自己去统一这一片大地,然后让后人们继续在这一种没了血性的士大夫的统治之下沉沦。 如果再给他多一点的时间,他一定会用一种天长日久,水滴石穿的水磨功夫去慢慢改变当前所有的士大夫的内心的想法,让眼前的这些读书人知道什么叫民族血性。 天底下不是只有你这么一个民族,若是你将自己的民族血性给整没了,可是别人民族的血性还在。 那么结果就是,你的民族被别人征服,为什么同样是战争,不是你去征服别人,而是等着别人来征服你? 难道你天生就那么贱,偏偏要看着敌人将痛苦强加到自己的兄弟姐妹身上去? 可是陈进才的时间不多了,从他摸进去道门的禁地那时那刻起,他的时间就已经不多了! 这就是他这半年为什么要动作这么快的原因,为什么这么激进的原因。 他要改变自己的民族! 他要让自己的民族有攻击性,用自己这已经不多的时间!(未完待续。) 第234章 需要进攻性 在场所有人被陈进才的样子给吓了一跳,再接着被他的话又吓得面无血色。 当听到清人为了灭汉人的史,杀个八九百万人还不算,屠城还不算,最主要是毁书,灭史! 后世史学家们说的好啊! 一部四库全书,才是毁了中华的根本啊! 现在的人可想过,为了灭中华的史,清人让汉人剃发,不得留汉人的发式,不得穿汉人的衣裳。 凡是汉家的东西,一律不能留。 凡是汉家经典,只有书中但有一丝能引起汉家回忆的,尽数毁去,后世所观书籍,只不过是清人毁后所剩不多的文章,大多都是无什么用处的。 欲灭其族,必灭其思想。 这才是他们的狠毒之处! 可是,造成这一切的都是什么人呢? 给出这些主意的,是那些投敌过去的文人! 为了富贵,连祖宗都不要的文人! “文人该杀!” 雷横听得怒目圆睁,跳将起来拔出腰间长刀,怒劈脚下浮土,大吼道。 耶律大石觉得不对,这天下间若是没有文人,又是如何治理国家? 杨成老道也觉得不太对,这陈白牛自己都是一个文人,甚至在这里喝茶的所有人没有一个是不识字的。 唯一不把自己当成识字的文人的就只有雷横,就算是耶律大石这个契丹人,都是一个林牙! 朱仝虽然在没有上梁山之前,没有被发配之前做的是兵马都头,不过他原来也是个读书识字的。 所以,仅有的理智都让他们认为,这似乎并不是文人的错! 可是到底是什么错了? 这是一个很难想通的问题! 这一点哪怕是后世的天朝,都没有想通这个问题,他们该懦弱还是懦弱,该压制血性就还压制血性,半点也没变。 最多是过个一两百年再改朝换代罢了,反正文人当官这一点永远不变,民族血性算什么? 能吃么? 不过,倒是有一个地方是相通的,不管是宋,还是明清天朝,大多都是对自己的国民要严厉点,但凡有点不对有可能就会全家遭殃。 外圣内王,这便是他们统治的方针。 在后世天朝,文人们一个城市管理局就可以单挑全世界,问你怕未! 所以,既然那到了后世都没多少人明白的这种事,现在他们也当然不会明白。 既然文人治国会有这么多的缺陷,那武人治国呢? 事实上,武人治国更不行! 这便是一个死结,但陈进才今天的目的却不是真如雷横所说的,将天底下所有文人都杀光! 这一个办法,天朝已经用过,他们将所有文化人都打成了臭老九,打倒了一片,可结果呢? 结果发现,天底下没有这些文人,国家会更糟。 文化是何物?是智慧!从古到今积累来的智慧! 而学文化所为者何?为的不过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往前看,能看得远些。 而不是让你把前人一把推倒自己才去看,结果会变成什么都看不到! 自己国家把前人的经验全给推倒不要,可是别的国家却不,他们不止把站在自己先人的肩膀上,还要把别人家的先人拉过来给自己垫脚! 这才是智慧! 可是为何到了后期,中华的文人都会将国家治理成那个样子? 后世人结果三皇五帝时期旧事,夏商周春秋,秦汉隋唐历史! 得出一个结论,从一个小小的部落开始,中华民族的领地一直在不断地扩张,一直都在扩张。 从小小的黄河流域的一个部落,到几十个部落被黄帝手挥轩辕剑征伐聚合在一起。 到后来的领地从黄河流域到长江流域地发展,到了夏时,已经占据了整个中原地带! 商汤时不就是因为帝辛,也就是现代人所熟知的纣王,征伐山东还有辽东,才让西岐周家占了天下。 这才是真正的西周伐纣的真正面目,如果刨除神话版本的话。 而正因为商汤伐山东还有辽东的东夷一族,才让商朝人箕子退守辽东半岛,成就了高句丽一族! 到了周,扩张的也就多了,原山越所居之南方,扬州往南扩张。 到了秦朝大将率三十万人进南越,建南越国,然后归汉,中华版图又大了两广与安南北部地域。 汉武时霍卫二人征战大漠,封狼居胥,东汉窦宪勒石燕然,汉土西去三千里。 汉之威,末年三国乱,天下百姓只余四成,胡人尚不敢犯。 魏晋初期也还好,得西南九黎之地,百姓归依。 可后期八王之乱,让天下伤透了元气。 而八王之乱的缘故,居然是因为道佛二门的兴起。 像黄老之学的帝王术,居然在那时候变成了谈玄论道的方士手段,不得不让人叹息! 玄风大起的贵族治理的国家,能有什么进取心? 八王之乱带来的是给北方汉人的重大创伤导致的五胡乱华。 这些都是没有进取心,一心只想吃祖宗老本而导致的。 中华民族的扩张到唐朝就停止了,没有了扩张的心,到头来只会变成别人扩张的对象。 没有主动去融合别的民族,到头来只会被别的民族给融合。 也就是后世那些砖家叫兽们说的民族大融合。 伴着铁和血再加上杀戮的民族大融合。 一句话,就是你不去进攻别人,那就等着被别人进攻。 等到别人举着刀枪冲进你的房子把你干掉,然后抢走你的老婆闺女,那个时候你才懂得心痛。 所以,若是不想自己的亲人,自己的族人自己的同胞,当然还有自己被别人干掉抢走妻女,那么就只有你去抢夺别人的妻女。 你如果不想自己家里的粮食被别人拿着刀枪冲进来抢走,那只有你先下手为强,去抢夺别人家的粮食。 这就是出路,这就是后世很多学者研究出来的出路。 历史已经证明,一直到后世天朝那个时候,那个方向就是对的! 无论是西班牙还是葡萄牙,还是英国。 他们变得强大,变得富有,变得可以欺凌中华,不就是因为他们有攻击性吗? 在年复一年,在日复一日的进攻当中,他们进化出更强大的军事理念军事素质,还有各种科技。 那都是战争催生出来的好处和利益。 利益也是战争的目标,而想要得到利益,就需要有进攻性。 陈进才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要让自己的民族拥有,进攻性。(未完待续。) 第235章 这是绑架 底下的护卫快速地将地面平整,用石碾子压实,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木板铺了一地,严实。 最后抬来一张张长条桌,这些长条桌在后世会场里面很常见,就是拼起来一个长条过到尽头,放几长椅子就能坐好多人。 做这一切的都是那些曾经在江湖上高来高去的好汉子,手脚很是利索,并且不嘈杂。 最主要是速度,在陈进才所在高台上,几人才喝过两泡茶,默然思索陈进才的话,方一抬头就发现底下变了样。 “这是……”却是杨成老道抬头看时,竟发现底下已经变成了一可以坐下几千人的会场。 到了现在,他才明白,原来陈进才从一开始就已经设计好了这一切,这个高台,还有底下的会场。 最重要是,还有接下来要来的人! 天空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零零散散地飞着不少飞禽。 只看一眼,杨成老道就知道,陈进才要等的人快来了! 这一点,慧存和尚与他深有同感,最了解你的人,往往不是你自己,而是你的对手,或者敌人! 而他们道佛二门,想找陈进才的弱点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所以对陈进才与和平谷,他们很了解。 看到那些天上的飞禽慢慢聚拢,他们就知道,那是替那些接人来的车队警戒的飞禽。 这就表示,该来的,要来了! 只是不知道,这次陈进才请来的是谁? 不过看一下底下的会场,起码能坐下几千人,这是个大场面! 耶律大石听到了车声,马声,车马声! 这让他脸色一变,能听到车声,证明这车不少,而且跑得还不慢,所以居然能从远处将声音传到这里。 他听到的马声,不是嘶鸣,而是整齐划一的骑兵前进的步伐声。 他还听到有一种很重的车,拉车的马想来很多,所以比较沉重,想来这应该是辎重车之类的东西。 他脸色变得很难看,这里是大辽,这是辽国的地界。 居然有军队无视自己,将军队开了进来,而自己又无可奈何! 愧对自己身上这袭辽国官服,但是…… 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现在只要不是脑子坏掉了的人,都应该知道,这是陈进才的人,来的是和平谷的军队。 只是没想到,和平谷除了青衣楼之外,还有别的强力军队? 喧嚣,是车马齐鸣的写照,可是如果这些喧嚣每一声都是那么的整齐划一,那发出这种声音的军队是相当可怕的。 这一点耶律大石知道,所以现在,外面发出的每一声响,都像是一个小锤子砸在他的心尖上。 在场的人一片寂静,那些护卫们已经做好了最后的工作,就是将一瓶瓶的饮料放在每个位子的前面。 外面的喧嚣好像跟他们没有关系。 陈进才露出笑容,要请的客人们来了,怎么说也得往外迎上一迎啊! 这才是礼数! 更何况,外面的客人里,还有一个自己招惹不起的人物。 好吧!不是招惹不起,而是怕自己后院的葡萄架倒了! 他正要往外迎,不过却还没下那个高台,就已经看到外面进来人了。 先进来的是个大和尚,没说的,那就是鲁智深大和尚了,这货还没有进来,笑声就已经进来了。 “哈哈哈哈!先生啊!洒家这算是交令了,这酒不禁洒家的了吧! 和尚可知道,先生所过之处,必须有好酒,先将洒家一坛子解馋再说!” 陈进才无奈,不过也是,和平谷的将领带兵出门,只要回来,或者来到陈进才面前的话,兵权自动卸下。 这是和平谷的规矩。 兵权一卸下,鲁智深就不再算得上是在军中,喝酒也就禁不得他了。 这也是鲁智深特意做出来的表率,他都这样带头了,别人领兵,又怎么能不以他为标准。 说白了他就是先秦还没有兵扫六合之时,商鞅变法之时摆在城门口以金悬赏搬动木头的人。 都是拿来做人样子的,这一点鲁智深做得很好,毕竟以前可是在大宋的军中任过事,有些事不是他不懂,而是看有没有人值得他这么做! 现在就是这样,和平谷的一切都是从零开始,连规矩也要从头开始。 而鲁智深他现在,就是帮陈进才给和平谷的军方定规矩。 若是没有规矩的约束,再强大的军队也只能显赫一时,不能万代常青。 这是陈进才说的,鲁智深将这个观点看得很深,所以他很是以身作则地将自己领出去兵都按规定行事。 这就是在和平谷之前,他在大宋军队里所任事的经历让自己明白,没有一支强硬的军队在自己身后,国家说话就不会硬气。 所以他觉得训练行军行为规范,练出一支强军很重要,便这般行住了。 不过,只要是一丢开兵权,他就能立马放下,这便是洒脱汉子。 其实,若真的说练兵,林冲更好! 不过林冲的任务是要防务守备和平谷,并没有什么时间来打理这些,而武松,在用兵上比鲁智深还差上许多。 而且现在武松也有了别的什么事要办,所以,现在只有鲁智深在外面挑大梁。 陈进才只好让士兵摆出酒菜让嘴馋的鲁智深先到边上的位置上坐着吃喝。 今天他开的就是北宋版的茶话会,有茶有甜点,当然还有说书! 不过,在鲁智深要走过去吃喝之前,他先开口说道:“四大书院,一些小却很出人才的小书院,还有大宋皇族,都已经请到外面。 不过,在有些书院的老头子脾气倔了些,所以我们用的手段可能过了些,可能一会他们要骂你个狗血淋头,哈哈哈哈!” 意思很明了了,这锅,就由陈进才接过来了。 陈进才苦笑,别人当领导,都是手下帮自己背黑锅,可是自己当个领导,却是帮别人背黑锅! 背也就背了,以前在后世看电影从看到什么超胆侠,蜘蛛侠的,不是总喜欢背锅吗? 多少炫酷霸气拽的锅,陈进才笑笑,这锅,他接下来了。 突然外面传来一声老者的声音:“你们这是在绑架!” (未完待续。) 第236章 再来一次焚书坑儒吗 “吴山长,不来已经来了!就当是来游山玩水一趟,反正和平谷的人请你来之前不也说了,这只不过是那陈白牛将我们请来聚一聚。” 在那大吵大闹的老者身边还有别人,都是一些五六十的老人,其中一个劝解道。 “是啊!吴山长,既来之则安之,想那陈白牛不会昏聩到要对我等不利的份上,以他历来的行事,不会做出这等事来的!” 又一个老者出声,他的劝说很没有说服力,这一点看周围所有人的脸色就知道了。 有人说,人一上万,无边无沿。 现在陈进才出来看到的就是黑压压一片的人头,不过倒没有什么无边无沿的感觉。 那个人说人一上万无边无沿的条件是,那些上万的人都是兵马,而古代的兵马进攻的时候并不是像电视里的那样,密集地挤在一起。 而是散开,其实就算是古代的军阵也没有说几千上万人就聚成一个大阵势的,都是大阵套小阵,小阵又穿着大阵。 这样把人一散开之后,就形成了人一上万无边无沿的样子。 可是作为一个在现代社会读过中学大学的人来说,这一万人算个啥? 一个不大的操场就能站个四五千的人,一万余人,不过就是两个操场的样子罢了。 伟大的烤肉专家尼古拉斯.赵四曾经说过,没有什么事情是一顿烤肉搞不定的,如果有,那就两顿。 而现在外面所有站在一起的各个书院所有学生都聚在一起也有个五六千人,而手持刀枪弓弩将他们围成一堆的兵马也有个两三千人。 这么一聚起来不散开的话,也真就只不过是两个操场大小的地方,什么无边无沿倒没有看到! 现在倒是嘈杂得很,特别是在这几个老头这几句话之后。 那位被称为吴山长的老者两眼一瞪那个劝解他的人说道:“萧老头,你是看你岳麓书院的人来得少,家里还有些元气还是怎么的? 吴某可跟你比之不得,我嵩阳书院的五百多名学生,除了那小猫两三只逃脱之外,剩下的全让拿来这里了! 来这里开甚茶话会,你看这里,所有书生文人加起来得有五千往上罢! 整个大宋的读书种子都来了一半有余,若是这陈白牛有个甚么歹意,这可如何是好?” “吴某不是着急么!” 嵩阳书院的吴山长,看起来颇为耿直,他对于自己这些人被人千里迢迢从中原各地抓起来押送到这北方而来,心里十分的着急,一直都在思索怎么样破了这个局。 就算是破不了这个局,那怕是探明和平谷陈进才把他们这些人弄来是什么意思也行啊! 思来想去,弄了这么一出! 这也是他为何要到了现在,到了地头了才大声吵闹,要是没到地头,他哪敢如此! 对于眼前这些士兵的强悍与残忍,他深有感触! 现在还有陆陆续续的书生被押入场中,这些都是从囚车中放下的。 请注意,现在这里说的是囚车! 和平谷的人居然用囚车来押送眼前的这些读书人,只因为他们在和平谷的士兵去的时候选择了不遵从,不遵从和平谷的指令,不遵从陈白牛的命令。 和平谷青衣楼侦察天下,这句话早就流传于民间,好像在传闻中,和平谷青衣楼的人就没有不知道的事。 后世传言,锦衣卫想要知道一个人一个月跟自己的老婆敦伦几次,穿什么样的小裤裤,只要他们想知道,不到三天你的文案就会出现在锦衣卫手中。 很是厉害! 当然,那只是传言,就算是后世天朝的国家安全部门,也不敢说想知道别人的小裤裤是什么颜色就知道的,因为有可能人家不穿…… 不过已经能说明,这锦衣卫很厉害了,可是现在的和平谷青衣楼,在民间的传说里,居然比后世传明朝的锦衣卫还要牛比很多很多! 果然么,在青衣楼的情报下,大宋天下大多数智商还过得去的读书人就这么被探知出来了。 然后在鲁智深派出的强悍部队的强硬命令下,一个个学院的好学生都被押送出来。 一直走到这北方大辽的边境。 也不是没有人反抗过,要知道在大宋读书人的地位那么高,读书人还有些风骨。 结果一听到居然还有人敢命令自己,而且还是一群大头兵,还不是大宋的,居然是和平谷的。 这种情况下,有人反抗那是当然的,他们不相信在大宋的土地下,会有人对他们做不愿意做的事! 可是,他们失望了,对于反抗的人,这些士兵会一枪杆子将他们抽倒之后扔上囚车。 想不去都不行! 不过,还好的是,这些士兵都控制着力道,到现在为止,除了被投入囚车的羞辱之外书生们没有再碰到别的羞辱。 虽然还没有人因此而送命,不过看到这些凶神恶煞的士兵如此的举动,这让嵩阳学院的山长想到了先秦时期的焚书坑儒。 所以他选择在到了地头之后,豁出去自己有可能会丢掉的老命,来试一下将大宋一半的读书种子带来这里,所怀的是什么心思! 其实,说是大宋一半的读书种子,还真没有说错。 什么才是读书种子?其实也不过是后世我们常说的尖子生,而这种尖子生,在这个时代大多都是被大宋的六大书院给包圆了。 陈进才让人去把这六个顶级书院的人来了个一锅端,然后再弄了些比较出名的中小型书院。 得到的人全数给押来这里,当然算得上是整个大宋的读书种子了。 四五千的尖子生,如果这些人真就出点什么事,那对整个大宋绝对是毁灭性的打击。 特别是对儒学的传承更是毁灭到了极点的打击,没有之一! 起码现在没有出现满清文字狱之前,他们没见识过这个之前,这几千个读书种子平安与否就真的关乎了儒学的传承,一旦出事将是难以接受的。 所以,他打算用自己的这条老命来试探一下,陈进才对他们这些人的容忍程度。 可惜,眼前的几位老友不是很配合啊! (未完待续。) 第237章 养望 陈进才的耳目已经灵敏到了非人的地步,他那临要走到拐角处的脚在伸出去的那一刻停顿住了。 既来之,则安之。 多么有哲理的一句话,可是外面的那个山长他不懂吗? 陈进才摇头,果然还是以文人的心思行事,他能猜到外面那些人都是怎么想的。 毕竟,自己从来到这个世界以来,一举一动带给这个世界的,都是令这个世界天翻地覆的变化。 而做到这一切的自己,在世人眼中,威望越来越重,甚至都可以说得上是无人能及了。 论武,陈进才一人可敌百万兵,这句话是当初佛门与和平谷对上之时,死了几个罗汉之后,得出的结论。 但现在好就好在,陈进才不是一个人! 所以敌不了百万兵! 因为如果只有一个人的话,陈进才要走,百万兵也留不住,陈进才要来,百万兵也防不住。 这就是一个人太过强悍的好处,也是一个人的好处!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不止是他陈白牛一人强悍到无人能敌,就是和平谷的那几十个或者十几个千鹰大阵,简直也是无敌。 这也是和平谷的人进入大宋之后,将这些大大小小书院的书生请来,而没有兵马敢拦就是这个原因。 现在出去的每一队士兵都有最起码两个千鹰大阵跟随着,谁敢冒犯上去就是一阵雷电霹雳从天而降,然后底下无论是人是物都只能化为烟尘。 所以,这天下间,敢拦和平谷士兵的人不多了。 而这一切,正是坐实了陈进才王霸天下的企图,或若是陈进才是靠着正常的手段角逐天下倒也无妨,可问题他不是啊! 你看这货从一出现在这个世界以来就做了什么? 到东京城说书开始,他走的就不是正道,然后在和平谷里建地狱天庭这一种事,直接就走的更不是正道了。 养望,这是一个很算得上是高深莫测的词! 养望,意如其字,就是在世人眼中心里培养自己的声望,威望之举,以求可以用这威望或者名望来做一些对自己有益或者可以达成自己目的之事。 历史上有很多人都用各种各样的手段养望,而他们那些养望的手段五花八门,奇诡百出。 世界上唯一一个百家之祖,百门之祖,姜尚姜太公。 他的养望之举居然是直钩钓鱼,然后通过乡民口口相传拥有一个在当时莫测的名声。 最后在武吉身上将这声望养至峰值之后,引文王来请。 陈胜吴广养望之外就粗糙简陋到了极致,居然只是在一只鱼肚子里弄些字,就有了不少的威望,但也正是如此粗糙的养望之法,骗不来聪明人,所以他造反没成! 他们这样的养望法子是不成功的,粗人毕竟是粗人,用的法子一眼就能看穿,这不叫养望,这叫逗闷子! 其实说养望,太过深奥了些,能很好理解为什么手段的人少了许多。 可是如果是用另外一个词语来解释的话,那就是装0逼! 如果是现代人,当然知道这装0逼二字是怎么个意思! 而养望,就是在无数人跟前装0逼,让自己的名声通过自己的装0逼而传扬天下! 比如后世传言多智近乎妖的诸葛孔明,在一本小说三国演义里光芒万丈的蜀国军师,就是通过师门,百姓、单福也就是徐庶来养望的。 做得非常成功,以至于诸葛孔明死了千多年了,后世还有他的许多传说。 他的装0逼之路,第一就是靠他那个先生,司马水镜那一句,“卧龙凤雏,得一可得天下!” 这是装0逼第一步,做得很好! 学成隐居隆中,修学之余善奇巧,知农桑,精通水利,以固田地收成。 并喜助百姓农桑事,经他指导,百战余生的百姓居然能种出温饱。 这便是他养望的第二步,他用这个来证明自己在内政方面的能力。 以智者认可为名,以利百姓助农桑展其能,也就是后世的,名声与能力都展示出来了。 那么就剩下第三步,就是谁会去自己看中了的君主那里宣扬自己的威望,这是养望之后的第三步,也就是最后一步! 于是,就有了徐庶在刘备面前说起隆中孔明之才! 这才是最成功的养望。 淡雅,而目的明确! 相比而言,汉高祖刘邦的养望手段就差很多了,弄了条白化病严重的蛇居然还成了什么白帝,最重要是这话还有人信。 可是这玩意还不够,于是他老爹脑门上就开始被扣上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只因刘邦让人传言,他老娘是去地里时被龙缠上了,回来就怀上了他。 这便是养望手段的一种,非常拙劣,但却很实用,聪明人骗不了,可在古代又有几个是聪明人? 就比如隋末李唐要造反,不也得让人传个“十八子得天下”的话来养望么? 这便是手段,用于提升自己威望或者声望的手段,以达成自己的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便是大宋的太祖,不也是传了一出点检做天子的传言,然后才有了陈桥兵变后黄袍加身的结果。 试想,若是没有这些前面的养望之举,没有前面的提点,没有那一句“点检做天子”,会有多少人知道他有那个做天子的心意? 他会知道有多少人支持自己去做天子? 这便是一个养望的作用。 而这两年,在大宋的士大夫们看来,和平谷的陈白牛这几年就是在养望,可能是在养出威望之后,取大宋的天下而代之? 这也不是什么不可能之事! 这也不是什么不可以接受之事!天下变幻大王旗而已,虽然大宋一直以来很是优待士大夫,但在和平谷强大的军力面前,陈进才得天下还真的不是什么让人难以接受的事! 可问题是,这陈进才自出现于这个世界以来,所做的每一件事,就不是一个武人或者一个文人的风格。 而是一个以奇巧以得人心,以神怪而夺人心智,自己居然还会道术! 这样的人若是得了天下,对天下的士大夫而言绝对会是个大灾难! 因为,陈进才行的是神秘之道。 这种神秘,再加上和平谷种种,颇有先秦巫祭法家之风。 那便是儒生们的灾难! 因为,先秦在得到天下之后,焚天下! 他陈进才,现在将天下众书院的众多读书种子抓来这里,是不是也打的这个主意? 谁也说不定! 因为现在陈进才的威望已经凌天下,这一点从他的天书被人窃出,在一个小客栈里泄露出那诸圣黄昏的真相之后,直接就摧毁了道门与佛门两个教派就知道。 和平谷陈进才说出来的话,可以信天下! 天下有识之士一致认为,这天书就是陈白牛故意让人偷出来的,为的就是得到摧毁了道佛二门的结果。 于是,他成功了!那么下一步,会不会是儒教?(未完待续。) 第238章 再试试 “吴兄可能想多了!和平谷这些年开的那炎黄学宫,不也是教授弟子学识之地吗?”岳麓书院的那位老者说出了他宽心的理由。 “学识?那都教的是什么东西?你当我不知他炎黄学宫,奇淫巧技之术,神神怪怪之事,与我儒学相去甚远!” 那位吴老最担心的便是这个。 白鹿洞书院的黄老心中也是这个想法:“古有孔子诛少正卯,你们其实都知道是怎么个回事! 春秋时期天下前后大大小小几百诸侯国之间征战不休,一县一城之地时不时都能打上一仗,所为者何? 还不是这学派之争惹的祸端,老夫觉得吴老所虑,有几分道理。 想那汉时,董子劝汉武,罢百家尊儒术,不也杀得那百家学子血流成河? 这学派之争本就残酷,不可不慎啊!” 他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说的没错,其实学术之争才是流血最多的。 特别是茅山书院的那位卢老先生,更是对这一切感受非常之深,因为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上茅山,可是住着道家的人。 这千百年来,他可是知道,道家与佛家之争死了有多少人,王朝更替了多少回。 而张道陵与巫祭之争,伐山破庙不知道多少,蜀地不知道流了多少血。 这便是道统之争,可是这些道统之争跟千多年前春秋时百家学派相伐相争时引起的纷争相比时要差得多了。 可惜他心里想的事陈进才不知道,要是知道,可能还会笑话这些人。 你们这些人哪里听说过什么大的道统还有学派之争,基督教烧巫女见过没,听说过没? 一手拿着长剑一手拿着圣经组成的十字军几乎要征服全世界,那才是真正的学派之争道统之争。 还有那天堂里永远有七十二个处子等着他们的英雄的那位,不也是一手经文一手弯刀么? 哪怕是到了现代,不也还是学派与道统之争,祸及了全世界,现在这些,差远了! “听你们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样,那和平谷炎黄学宫还真就没有教什么儒学之道! 那各位觉得他是什么学派的人物?”石鼓书院的那个山长相当担忧地问。 那个嵩阳书院的吴老已经平静下来,他没看到有人出来对自己这几个老东西做些什么。 就是那种平静,很渗人! 特别是现在周围看着他们这几个老头子的士兵,好像得到了什么交待,只是在那里用他们那冰冷的眼神死死地盯着。 “老夫觉得,这和平谷的炎黄学宫,感觉有点墨家的味道!” 白鹿洞的山长沉吟说道:“你看这天上飞的,那些能载货带人飞行的大号孔明灯,有没有点春秋时记载的浮槎的意思?” “还有现在随着商户走进大宋辽国西夏的那些琉璃物件,在圈走了大量财货的同时也让百姓依赖上了这些奢侈之物! 不说这带来的后果,便说能做出这种东西来的人,除了那墨家的人,老夫想不出还有哪个学派能琢磨出这些东西来!” 墨家? 嘶……在场的几个老头都倒吸了一口气,若真是墨家的人,那可就真的惨了! 要知道从汉武时期到现在,墨家的人死在士大夫手里的就不在少数。 要知道当年在儒家还没有得到汉武赏识之前,天下还是黄老学派与墨家法家主持。 得到了汉武认可之后,儒家最先对着举起刀的,便是这墨家。 可现在,要是和平谷的陈进才是墨家的,那天下间的儒生可就真的惨了! “是或者不是,待会见分晓了!只是现在,我等还有自主之能力否?”有人问出这句话,很现实的一句话,却刺痛了这几个老头那本就脆弱的心。 是啊!他们从被兵戈甲士包围,送到这里之后,还能有任何反抗之力吗? “学派之争?”陈进才冷哼了声,自己有那么狭隘吗? 不过,吓吓他们也示尝不可! “把他们都带进来!不……押进来!”陈进才摞下这句话就回头了,走向那高台之上。 上到那里之后,便回头对杨成与慧存、耶律大石等人笑道:“你们且先寻个位子坐下,一会我做一场大戏!” 几个山长院判,被跟自己的学生们分开,而那几千学生们分作一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几位老者突然发现,一直看守着他们的那些士兵眼中突然变得狠厉起来。 “老头!起来,往里走!”一个士兵起来喝斥道。 这几个老人怀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席地而坐,甚是从容,让本来被押在另一边的那些年轻书生们心里也安心些。 却没有想到,刚刚还很平和的士兵,目光变得如猛兽一般也不过是一个瞬间,而现在如狼似虎地对自己等人的驱赶。 这是怎么了? 几个老山长院判互相看了两眼对方,眼神都流露出一个意思:对方,真要动手了! 因为他们看到了,一个学生也是坐在地上,只是起来得慢了一些,士兵的长枪便狠狠地扎了过去。 不过好像准头差了些,一下擦着那个学生的大腿扎到了地上。 那士兵好像不甘心自己在这知短的距离扎不中一个人的大腿,虽然对方有躲的动作。 不甘心怎么办?扎不中就把长枪拿回去再扎呗! 结果他们看到了什么?那名学生身边的同窗们,没有一个敢站出来阻止这个凶残士兵对自己同学的伤害。 而是一个二个的避之如洪荒猛兽,只求对方把地上那个同窗给干掉之后不会再把怒气发泄到自己身上。 陈进才慢慢收起那个单筒望远镜,喃喃地说了句:“果然负心每是读书人么? 明末如此,想不到早几百年的北宋,士子里任侠风流之骨气已经没了!” 不过他刚刚说完,就看到在那个士兵的长枪就要真的扎中地上那个已经吓得腿软爬不起来的学生之时,一个人影扑了出来,一把把地上那个学生给拉开。 “哟!还真没想到,竟出了个有胆的,不过那个士兵演得也真够逼真的,要在后世,小金人绝对杠杠的!” 不过,那个扑出来的身影,是一时冲动么?还是真的如此仗义? 还得再试试!(未完待续。) 第239章 岳飞 这是一个很高大的年青人,二十岁上下,书生打扮穿在他高大身上时竟有了凛然的英武之气,。 这个年轻人,绝对是一个武艺好手,这让陈进才对他起了好奇之心。 一个书生,竟一扑丈余,随手一拎就能把那倒在地上的同窗给拎到一边,少说也有百五六十斤的一个人,竟轻如无物。 这人是谁? 陈进才注意到他扑出来的方位是应天府书院的位置,想不到应天府真的是藏龙卧虎! 很好! 那个士兵突然在自己的耳朵里听到一声细微却又清晰的话语:“继续出手试他们!” 听到这句话,哪里还不知道是自家先生正在远处看着自己,再抬起来的脑袋,便带着一丝狰狞。 “想不到这些软弱如虫的书生里还出现了一个英雄,书生,莫不成没听说过明哲保身之明训乎?” 士兵那狰狞面目,阴寒语气没有让对面那个书生动容,他只是轻轻扶起地上的那个同窗,帮对方拍了下沾了身的灰尘,然后才将脑袋转向士兵这边。 “这位哥哥,莫不成将我们这些书生从中原带到这燕云来,是让哥哥祭枪的? 怕是小弟这位同窗死了,哥哥也不好交待罢!” (现在这个年代,宋朝人说哥哥,并不是现代的哥哥,而是一种尊称而已! 如果是说现代的哥哥的意思的话,大哥就叫大兄,二哥就叫二兄,哥哥便是兄长。 而现在的哥哥却只是一个尊称,并不是称呼自己兄长的名词!) 年青书生说话不卑不亢,姿态从容,眼中并无半点惧意。 这让那名士兵有点错觉,若是自己再往他面前递兵器,想来绝对讨不了好了去。 这名士兵既然能被陈进才叫来演戏,便不可能是一个普通的士兵,其实他是和平谷的一名校尉,武艺也算得非凡。 而武艺非凡者,对于自己的敌人都有一点的感觉,是不是自己能匹敌的对手,在动手之前都会有一点感觉。 说起来他在和平谷里真也算是一号人物,除了陈进才身边的几位像林冲武松鲁智深这些超一流的高手之外,还有时迁杨智这种一流高手。 可是在除去这些一流高手之外,他在别的人面前还是数得上名号的。 却没想到,今天居然在一个书生身上感觉到了威胁,没错!就是威胁! 对于一个高手来说,直觉是最真实的,他相信自己的直觉,能让自己感觉到威胁的,绝对是一个能干掉自己的人。 虽然对方只是个书生! 不过,先生让自己试试对方来着,既然先生发话了,那便试试。 总不能临阵退缩,那这样就丢人了,小命可以丢,但面子就绝对不能丢! 他伸手拔出身边另一个士兵的佩刀,呼地甩了过去,直直地插在那名书生脚前一寸之地。 “嗡”地一声响之后,一把长刀便准确地插在那书生脚前,这个举动竟吓得那书生身后的那些学院的学生们一片惊呼。 便是那几个老头,那些院长与山长或者院判们,反正都是各书院的话事人,只不过名称不同罢了。 这几个老头也倒吸了一口凉气,只差一点那刀子就扎上了书生的脚,果然够险的。 而且他们心里也掠过一丝忧虑,这士兵他们倒是看出来了,肯定在和平谷军中算得上是一号人物。 这一点从他在旁边士兵的腰里拔刀这个动作便已经看得出来,他们虽然都不是军中人,不过军中律令他们还是很清楚的。 自己的兵器,便是士兵的第二生命,不管是弓刀,还是长枪箭羽,都是宝贝得不能再宝贝的东西,哪怕是感情再好,怎容得别人从自己的刀鞘里拔刀? 所以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眼前这个士兵,其实是一个当官的。 而现在这个当官的把自己身边士兵的佩刀甩过来之前,眼神间对那个书生带着审视的意思。 不过,显然眼前的这个书生让他很满意,因为他到现在为止,一直都面不改色。 这已经足以证明,这书生的胆色不错! 武艺一头,其实最先决定人与人武艺的高低,便是有三个标准。 那就是一胆二力三功夫! 虽然不知道这书生的武艺究竟高到什么地步,但是他的这份胆色,便会为他带来再多的几分胜算。 可是,眼前这个书生真的会跟士兵决斗吗? 又或者说是切磋! 那几个老头,都是一个个当了院长山长院判多年的人物,一眼就看破了眼前的处境。 那就是眼前的这个书生,应战了也不是,不应战也不是,因为周围这些本来要将所有人押走的士兵,都停下了动作。 显然他们要知道结果! “看他那身服饰,好像是你们应天府书院的学生,你可认识?”嵩阳书院的吴老转身去问身边的一个老人,显然他对此书生很是赏识了。 只是不知道吴老问起这个人,究竟有何心思。 “看他的穿着,确实是我应天府书院的学生,可是应天府几百号学生老夫都见过,却为何没见过此学生?” 应天府的那位老院判疑惑道。 记得几百个熟面孔对古代的老师来说简单得跟喝粥一样了,前提是不需要一个个全部记住名字的话,只记个相貌而已。 因为这些学生在他们门下一学就好几年,又怎么会记不住。 可是眼前的这个书生虽然穿着自己书院的服饰,但自己却不能确定书生倒底是不是自己的学生了。 真是惭愧啊! 不过,现在在这几个老人心里担心的却不是这些,而是如果这个书生应战,会对眼前现在这几千学生老师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可若是不应战,那士兵会放过那个书生?就能放过这几千名学生? 如果能放过就不会千里迢迢把这些学生押来这里。 几人相互对视一眼之后,大多都明白了自己的打算,那就静观其变。 其实是无奈,他们现在已经替这些学生做不了主了,因为被押得离开了有一段距离了。 就是想管也无能为力,他们头一次发现,自己的一脑门智慧在这些野蛮的士兵跟前屁用不顶。 士兵扔下手中枪,也是拔出腰间刀,直指对方:“木大同,善使枪,现用刀请教!” 那个书生眼中只是闪过一丝思索就拿定了主意,一把拿起自己脚跟前的钢刀,挥动劈砍了下。 不错!很好的刀,重量与劈风的流畅都比他以前见过的刀要强很多,哪怕是他以前用的刀已经算是中上的好刀了。 可是跟眼前的这把刀比起来,却是巫见到大巫了,为了验证一下自己心里的猜想,他还轻轻挥刀将自己脚边上的那块石头劈成了两半,竟然没崩口。 书生轻抬手中刀,直视那名叫木大同的士兵:“岳飞,善射,枪术精通,请赐教!” 岳飞?听完这句话竟把陈进才给吓得站了起来! (未完待续。) 第240章 半个弟子与自家祖师爷的比武 岳飞这时候不是因为他老爹去世了回家守孝了吗? 而且话说你不是武人么,你是个当兵的什么时候成了书生? 现在这时候不是应该在家里守孝带孩子,然后几年后金兵南下之后再次投军抗金么? 你是武人啊喂! 陈进才现在的心里跑满了羊驼驼,一个旁人是无法理解他现在心里的那种震惊。 要知道,他现在身上的武艺,起码有两种拳术据说是传自岳飞。 形意拳,取自岳氏大枪,但仅为传说,还无有效的证据证明,所以仅供参考。 还有一门岳氏连拳,也是传自于岳氏子孙,至于是不是真的传自岳飞就不得而知了。 现在陈进才想不通的是,怎么说你岳飞也不可能是一个书生啊! 虽然是自己的拳术祖师之一,可是对于岳飞的生平,他还是知道的。 生为乡民贫寒之家,初求学于陕西大侠铁臂膀周侗教师,学字! 没错,刚开始岳飞学的不是武,而是字! 可能大家就要不信了,要说周侗教武艺有人信,可教人识字,就很难让人相信了罢! 在这里就要说一下周侗此人,陕西人,历史上确有其人,初为京中御拳馆教头,授人拳脚枪棒军阵兵法,尤善射! 后来年岁大了,便出了京城到汤阴之地教小儿蒙学,以周老教师的本事,通兵法的人,自然识字。 而兵法用得娴熟之人,教几个小儿蒙学自是容易不过,所以当初岳飞被乃父岳和送去周侗门下,自是去学识字的。 可是周侗老教师虽然也教识字,教的都是些初始浅显的学识,就算再教也只能教兵法了。 哪一条能让岳飞能站在应天府书院的学生群里了? 岳飞,在周侗老教师门下学到箭术,关中红拳,兵法,在汤阴县枪法大家陈广门下学到枪术。 难道,自学? 不过就算是自学也不奇怪,以武穆王的聪慧,别说自学,就算是说他生而知之陈进才也不会奇怪的。 不过现在是岳飞要跟他手底下的一人校尉,不过现在扮成一个士兵的木大同比武,刚好可以看看岳飞的刀,是不是也如枪术箭术一样厉害。 其实据记载,岳飞并不是一直都用枪的,据史料记载,他用锤杀过敌方将领,也用刀劈死过敌方将领,甚至还用过飞斧,不过还是用箭用枪杀的人最多。 不过就是宋人的刀,现在他们用的刀只是一用作为装饰用的短刀,可能在现代这已经叫长刀了,锋刃八十,加柄一百二十公分的刀在宋,只能是短刀。 上阵很少用得上,除了刀盾手。 因为宋朝的兵用的刀,包括后来岳飞在抗金时用刀劈死敌方将领的那个刀,其实都是宋朝时常见的那种长柄朴刀。 哪怕岳飞学过,可能也不是太精通吧!这种短刀。 陈进才心里猜测道。 木大同这个人陈进才是知道的,以前还教导过他的武艺,说实话,他的刀法枪法里都有自己的影子。 可以说木大同是自己的半个弟子也不为过,可是现在,自己的半个弟子要去跟自己的祖师爷来一场较量,陈进才的心里都不知道该是什么样的感觉了。 现在陈进才有两个选择,一就是马上出去,制止眼前快要进行的比武,然后让他给祖师爷赔罪。 二,就是让木大同还是照旧出手,让祖师爷也出手伸量伸量他的斤两,顺便也看看祖师爷这个年纪武艺到底怎么样了。 不过,不管是第一个选择还是第二个选择都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第一个选择的话,无故让自己士兵赔罪,会打乱自己的打算,现在自己下的是一盘大棋。 所以为了祖师爷就让自己的民族大计搁浅那就有点因不失大的感觉。 第二个选择更不是什么好选择,听说现在这二十来岁年纪的祖师爷杀性很重,万一跟木大同动手的时候,一时性起就把他给干掉了,那自己咋弄? 要说木大同能把祖师爷给干掉那就真的不可能了,木大同那些东西大多还都是自己教的,要是有没有把祖师爷干掉的本事自己还不清楚吗? 所以,如果注定有一人被干掉的话,那就只有木大同被干掉了。 按说,祖师爷岳飞除了愚忠点,智慧还是不缺的,还很聪慧,应该不会在这种地方,对木大同下杀手吧! 应该会顾忌一下,在这里的各大书院的书生们,如果他杀了杀手,难保和平谷不会对别的书生下手。 可是,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万一打起来了脑子一热,祖师爷一刀就把木大同给咔嚓了,那自己要怎么做? 对祖师爷动手?陈进才不敢! 那什么都不做?以和平谷的惯例,好像又不可能。 所以,唉! 只好如此了! 木大同现在如临大敌,从刚刚眼前这个叫做岳飞的书生轻轻一刀劈开了地上的那块石头之后,他就知道眼前这个书生会是自己的劲敌。 举重若轻,举轻若重都是武学上的强悍之处,而眼前这个书生虽然只是轻轻一划,力道刀势无一不是恰到好处。 便是自己,都做不到这种看似漫不经心,实却对兵器的理解已经达到巅峰。 高手! 面容一肃,木大同首先移动了自己的步伐,以刀为首,也是以刀为守,向对方逼去。 见木大同动了,岳飞也缓缓持刀移动,不过他持刀很随意,只是那么随随便便地拎着,斜垂于身侧。 岳飞那轻松的样子却让几个老山长院判们着急了,特别是应天府书院的那位,简直就是要站起来大叫让他认真点了,就这么大大咧咧的样子,让人一刀劈死了可不冤枉! 于是这老头一把往那边冲过去,却被身边的士兵拦住,然后老头一脸狰狞地冲着士兵大喊:“快去制止他们,我的学生要有半点闪失,老夫要了你的命!” 士兵呵呵一笑道:“老学究,莫说他俩的比武我无权制止,便是有权制止,我也不敢啊! 跟你打赌,现在谁敢出现在他们两人身边,必然会被他俩误伤,你信不?” 正说着,场中的两人动了!(未完待续。) 第241章 儒家的末日? 两人开始扑向对方的时候,眼前都闪过凌厉的寒光,而那种寒光,代表着杀意。 都是军阵里厮混过的杀意,像一头准备噬人的猛虎,猛扑而出。 “完了!想不到岳兄如此英才,竟然为了救我,就这般死于非命!他这般书生,又如何能与那战场上血水里滚出来的厮杀汉子拼刀子! 我害了他啊!这下如何回去面对他家中的娇妻与幼子!” 一个书生面上泪如雨下,竟不敢再去看那场中再在对撞的两人,他就是刚刚岳飞救下的那个应天府学生。 他闭着眼在那里哭嚎,却不敢睁开眼看,他怕看到岳飞被劈死的惨状! 跟他一样转过头去的学生有不少,大多都是不忍心看到跟自己一般却比自己有勇气的书生,横死刀下! 更有那些没有转过头去的,也是一脸兔死狐悲的样子看向场中,他们都在提醒自己,等场中那个书生倒下,可能那个样子,就是以后自己倒在刀下的样子了。 他们要看得清一些,因为轮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死了就看不到自己被刀劈过的样子,现在先看看那书生的,也算是有个底子。 心里也有个准备。 一样不敢看向场中的还有那应天府书院的山长,他蹲下来抱着头,老泪纵横:“多好的孩子!多好的孩子! 同窗之间友爱,明知有险仍挺身,救同学于枪下,面对夺命利刃而面不改色,知必死而无悔! 这等好孩子!怎能如此匆匆死去! 天何不公! 和平谷,陈白牛,这是要对天下儒生举起屠刀了吗?” 这一刻,他感觉到了无助。 其实不止是他,在他身边的所有书院的山长与院判,反正都是书院的老大们,心里都闪过了一丝悲凉。 不应该啊! 儒家传承至今,不曾在五胡乱华时期断了传承,也不曾在五代十国期间断了传承。 可怎么就在现在,大宋繁荣昌盛,虽有微瑕却瑕不掩瑜的情况下该是儒家学说发扬光大的时候才对啊! 怎么就出现了这么一个,敢对儒生举起屠刀的人物? 天下间,还有人能阻止得了他们吗?阻止得了陈白牛吗? 他们相信,外面那个即将死在刀下的岳姓书生,不会是最后一个死在和平谷士兵刀下的儒生。 焚书坑儒的屠刀举起,这个天下不血流成河将不罢休! 有什么能救救儒家? 救救天底下的读书人! 他们坚信,若天下没有读书人,对人族将是一个巨大无比的损失。 若是天下没有读书人,天底下将会退回以前不知道多么久远前的蒙昧! 老人们流着泪,并不全是为了外面那个岳姓书生流泪,而是为了外面的书生们流泪,为了天底下所有的书生们流泪。 一个老人喃喃自语:“不应该啊!儒学走到今天,不应该就此而亡,难道是我等走错了路?” 说那么多,其实只不过是一瞬间。 而木大同与岳飞两人的身影一触即分,各换了位置,竟然两人都没有死! 不过,木大同的样子就比岳飞要狼狈了许多,他的发髻散了,被岳飞一刀削过时要不是他低头快了一些,怕是脑袋都要被削掉了半个去。 而反过来看岳飞,一袭书生袍服依旧衣袂飘飘,竟然连半点破损也没有。 这一点,却是令周围的士兵还有书生大跌眼镜,要是他们有眼镜的话。 那个被岳飞给救了的学生还在那里哭嚎,伤心之极! 却不料被人拍了下肩膀,他没理,正伤心呢,别烦劳资! 却没想到拍他肩膀的人还是不放弃,还在拍,他抹了把眼泪之后恼火地抬头,正准备不管不顾地开口就骂,还让不让人好好地伤心了? 可是还是没能骂出口,因为拍他的居然是学院里的教授,也就是夫子。 看到是自己的老师,他才收起那只要把自己的鼻涕眼泪抹到对方身上的手。 刚想问老师何事,为甚要打扰自己的悲伤逆流成河,却没想到老师居然连话也不说,是惊得说不出来。 他发现老师正一脸惊骇地看着比武的场中一边拍着自己,到现在他才反应过来,怎么场中没有兵器碰撞声,更没有刀斧入肉之声? 更没有惨叫声响起,这是怎么一回事? 老师那惊骇的表情引爆了他的好奇心,终于他压下了心中的对见到岳兄死亡的惊惧,扭头…… 然后他竟然看到了从来就没有想过之事,他们学院的学生居然将一个军中的高手,而且还是和平谷军中的高手的脑门上给剃了个地中海! 好吧!其实他不知道什么叫地中海! 不过,岳飞把木大同的脑门上削掉了好多头发倒也是挺让人震憾的。 木大同心中骇然,如果自己低头躲闪得慢一些,或者是对方的刀再快上一些,自己的小命就没了。 看来,对方可不止是一个高手,而是一个高高手!噗!请允许我卖个萌! 他现在都不敢确定,刚刚究竟是自己躲得快,还是对方故意放慢了刀速。 他有种感觉,看对方现在意定神闲的样子,想来还有余力没有用上。 那么自己与他的差距,可就是挺大的了!完全就是不能以道里计了。 其实岳飞也是很惊讶眼前这个小兵的武艺,竟也如此了得,难道和平谷的士兵都是这种水平吗? 如此,那和平谷真的就太可怕了! 那么自己来这一趟的目的,能否实现,那倒是个问题了! 可是,事到临头了,活马当就那死马来医罢! 只有把眼前这关完美地过了,才很更好地完成自己来这里之前所定下的计划。 这时的木大同,森森的大白牙一咬,狠声对岳飞道:“好!木大同差点就折在你手,可见你武艺高明,而木大同最见不得这武艺高明的,看到了总想要切磋一番! 咱们再来?” 他的话很洪亮,当能传得很远,所以也就能传到了那正在痛哭流涕的几个老山长老院判耳朵里。 他们愕然抬头,惊骇地发现,比武场中的吃亏的,居然不是那名岳姓书生,而是那个扮成了士兵的和平谷军官。 他们看向那名正缓缓提刀作势要扑的那名岳姓书生,突然心中闪过一丝明悟。 哦!原来,那才是儒家的出路!(未完待续。) 第242章 等皇帝还是等老婆 老先生们认为他们找到了儒学的出路,因为他们想起,古代书生,腰里有剑,手里有书。 若是手里书中道理教化不了,那就拔出腰间剑,以剑威凌四方,这才是古代儒生。 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还记得盛唐初开,那房谋杜断,长孙老魏,上马能将下马能相,更有刀斩十余人而力不遏之壮举。 而现如今,儒家也只剩下了嘴皮子,这便是过错,这便是取死之道。 平日里依靠皇权,一时看不出来问题,现在大兵压境,刀锋临头才想起,原来自己一直丢弃的东西,才是最重要的。 岳飞与木大同再次换位又飞快转身重新扑上去,兵器之间的碰撞声时而传来。 高手之间其实兵器间很少有碰撞,不过,若是两人中有一个有心相让,那就另说了。 而木大同现在已经确定了,眼前的岳姓书生本事在自己之上好大一截,想要自己命的话早就能要,就开始的那一接触就能要了自己小命。 可是哪怕到了现在,他还好好地活在这里,这如果还不知道对方是在让他,让他能知难而退的话,那他就是个傻子。 而一个傻子,是当不上校尉的,更不可能得到陈进才的指点与教导,所以他明白了。 他的眼中的退意,这一点岳飞看得很清楚,所以要先退,若是自己不退,在自己的刀势下,想来这位叫木大同的士兵不会有这个本事能退得下去。 手中刀轻轻往木大同飞劈来的刀轻搭,斜身一引之后退了两步,借对方落空不可追之刀势猛地斜斜一退,被脱开了战场。 木大同怔然立在场中,良久才抱刀对岳飞施了一礼:“谢过手下留情!” 岳飞微笑:“兄台之刀势也是很凌厉刚猛,而岳某不过比兄台多了少许细腻,让兄台见笑了!” 看到这里,陈进才方松了口气,自己准备的手段并没有用出去。 这时,天下盘旋过来的巨鹰背上飞落下一只乌鸦,乌鸦落于陈进才面前时说道:“夫人说了,我爹来了!” 陈进才点头,说道:“跟你的搭档去吃东西吧!” 乌鸦听到陈进才的话之后高兴得“嘎嘎”两声飞走,只留下了一地的傻了眼的人。 “鸟通人言?”便是耶律大石都觉得新奇,他一直都听说和平谷有一种通讯方法,那就是用鸟为送口信。 今天可算是见到了,果然非常令人惊讶的一件事。 倒是底下的那十几个领了爵位的人,他们可没有见过这种事,更不像耶律大石那样了解过和平谷的军制。 所以一听平日里常见的乌鸦居然还会说人话,这着实是把他们给吓了一惊。 这个时候,鹦鹉这种东西还没有传到中国来,全中国会说人话的也就只有鹩哥,也就是世人所称的八哥。 不过这种鸟现在还没有人会训养,所以贸然看到乌鸦会说话,竟惊出了冷汗。 在他们心中,和平谷陈进才的神秘又更深了一层! 不过陈进才可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样的,现在夫人带着老丈人到了,不去迎一下说不过去。 虽然看不上对方宋皇的身份,但老丈人的身份却是要看的。 陈进才来到外面的时候,岳飞正走回学生群中接受他们的欢呼,而木大同也回到自己的本阵中。 最先看到的陈进才的除了那些士兵之外,还有那几个老人。 看到陈进才时,几个老人家眼睛都红了,是这个人,有可能对儒家弟子举起自己的屠刀。 刚刚士兵们与学生起冲突的时候他没有出现,摆明了就是想躲在里面看热闹,从这一点看来,陈进才对现在被带到这里的几千个读书人就没有安过好心。 如果他不是对读书人们不怀好意的话,那么现在围着读书人的这些士兵,还有刚刚因冲突而起的比武,又是为了什么? 他们几个老人书生气一起,哪里顾得上现在可是在一群士兵的包围之下,当下就想朝走出来的陈进才挤过去。 却没想到,他们刚起了这个心思,陈进才却已经先一步往这边走来。 看到陈进才走过来,几位老人家也停住了脚步,他们倒是想看看,这陈白牛倒底想做什么? “您几位,随我一同去迎一下我那位老丈人吧!他快到了!” 他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把几位本来一肚子火经爆发的老人家给说蒙了。 他老丈人来了为什么要自己这几个德高望重的大宋六大书院的山长们去迎接? 不过接下来他们猛然想起,陈白牛的老丈人,或者说便宜老丈人,可不就是大宋的官家,他们这些德高望重的老家伙的皇帝嘛! 怎么?连大宋的官家都来了? 想到这里的时候,他们突然对自己和四五千读书人来到这个地方被一群士兵围着感觉却变得不那么糟糕! 因为他们的官家来了,大宋的皇帝来了,更让他们笃定的是,来的是陈白牛的老丈人。 而听说,陈白牛居然还是个怕老婆的,这一点才是让他们笃定下心情的最大原因。 因为陈白牛既然是摆出要迎接而不是坐在那里面让宋皇去见他,那这事就不会差到哪里去。 他出去迎接,那就是把自己摆在女婿的位置上,至少现在二话不走跟在他身后的那几位老人家都是这么想的。 还一边走一边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衫,脸是要的,仪容也是要的,毕竟是面君嘛! 陈进才在走过岳飞跟前时停了,对岳飞说道:“现在去迎接大宋官家,你也一起去吧!” 声音很是和颜悦色到了极点,岳飞本来在看到陈进才出来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死死地盯着他看。 甚至陈进才都能在他身上看到了感受到了杀意,很浓烈的杀意! 不过,在听到陈进才叫他一起去迎接大宋官家的时候,这股杀意突然像是那被沸水浇过的雪堆,融化了开去。 然后就没有说话,扯了扯自己的衣衫,对几位书院的老山长施了礼之后跟在后面。 木子同本来因为自己脑门上秃了好大一块,正往人群进而躲的,却没料到也被叫出来一起。 一群人,翘首以待大宋皇帝,只有陈进才在等老婆! (从下一章开始,正式开始中华民族大变革之开端!)(未完待续。) 第243章 赵佶来了 其实就算是在现代,因为各种原因,每年的热气球都会出几单事,不是挂在高压线上爆炸,就是挂到信号塔上起火,还有就是飞得太高,撑不住扯着蛋了。 其它时间里,还是比较少听到热气球事故发生,这是热气球比别的交通工具安全吗? 那绝对不是,无论是飞机还是火车轮船汽车都要比这热气球要安全得多。 一直以来事故发生的少,最主要是这热气球大多都不过是景区里用来给游客观光的,或者只是一些爱好者们拿来玩玩。 根本就不像其它的交通工具这样使用频繁,用得少了,出事的频率就少了,所以从数据上看,热气球的事故一年或者几年才有一单,事故率少得惊人。 其实事故率比起别的交通工具来说高得惊人,一旦按比例来说的话。 而和平谷所有的热气球,这几年来因为使用频率一直在增长,到现在为止已经出过两次事了,伤了几个人。 为此,陈进才已经让和平谷的工匠营,琢磨什么原因,工匠营为此差点就折了一个人进去,不过很好的解决了出事的问题。 为此陈进才付出了好大的一笔奖金,这是一笔足以让人眼红的奖金,让那个找到问题并提出解决方案的工匠摇身一变就比那些经商多年的小商人要富有得多。 有人说这么多钱奖赏一个工匠多了,这会带起不好的风气。 陈进才说,这点钱奖励一个能让千万人受益的工匠少了,知识的价值不应该如此廉价。 他这话一出,工匠营的主事两眼就红了,从来没有人重视过工匠们的地位和价值。 一直以来,工匠差不多是混得最差的人了,若不是下面还有个贱籍在顶着,怕这工匠已经是社会中地位最低下的人了。 可是在和平谷,他们的价值得到了认可,特别是那位找到热气球容易出事,并且成功解决了耐热问题的那位工匠,居然被封爵了。 一直有在边上帮忙的工匠营主事,也沾了点光,虽然只是最低等的勋爵,而且还只是个一转,但已经让人眼红到爆。 勋爵没有封地,别说一转,就算是勋爵九转都不会有封地,不过若是你的功劳再高一点,积功升到男爵一转,那便会有自己的一块封地。 有了肯定与封赏,工匠们又针对热气球的安全与航速以及调向有了更大的改进。 为此陈进才又付出了一个爵位以及一大笔金钱的情况下,让热气球上又多一个可以用来加速与转向的螺旋桨。 这螺旋桨用于热气球之上,也算得是一大创举,而且这螺旋桨还不是陈进才说出来的,而是工匠们照着和平谷城外的那个大湖里用于游玩的车船上的轮琢磨出来的。 那琢磨出来螺旋桨的人,已经成为工匠中第二个有封地的爵爷了。 “那两个爵位,就是和平谷在千金市马骨,岳家哥哥认为此举能否激励天下匠人往和平谷聚集?”陈进才现在已经将岳飞叫到身边。 完全无视了岳飞时不时不小心散发出来的杀意,和颜悦色地对他问道。 “读圣贤书明古今教化,才是人间正道,先生……”岳飞说到这里的时候却让陈进才给打断了。 陈进才其实是一个比较传统的人,对别人可以无礼,可是对岳飞,哪怕是对方叫他一声先生他都不愿意受。 “岳家哥哥叫我进才便是,可不敢受哥哥尊称!” 这一句话说得岳飞与及其它人皱眉嘀咕不已,心中猜测,无不以为陈进才此举是被刚刚岳飞的表现给吸引,想收服他! 便是木大同也是欢喜,心说若是先生能把此人收入麾下,那以后与他较量的话就不会太过大费周章了。 一个高手最怕的就是寂寞,最怕的就是没有对手,而岳飞很明显就是一个很好的对手。 因为高手也都是无数次交手中将经验积累起来的,而一个好的对手,就是自己进步的开始。 几个老先生就不是这么想了,他们从岳飞身上看到了儒家重新振兴的方向,他们不想失去这个可以造就在新一代儒宗的后辈。 他们不担心岳飞做不了这个儒宗,并不担心他在文学上的造诣。 从半部论语定天下的赵普到现在,儒家成为大儒的标准并不是你多精通多少书。 而是你的做人,是否符合了儒家的标准。 从岳飞挺身而出那一刻开始,他一早就把自己定位在了一个摇摇欲坠的悬崖上,随时都有可能摔下去粉身碎骨。 这并不夸张,在几千虎视眈眈的和平谷精锐士兵面前,敢为了一个同窗而出手,这本身就必须要具有强大的心性。 一个匡扶弱者的心,一份仁者之心。 从他在那个假扮士兵的木大同手中刀下活了下来,还敢让还能让木大同吃了点亏。 这就是本事,可以对人强硬起来的本事,这便是王者之姿。 最后,从木大同的话里可以听得出来,在比武时岳飞有多次放过他,这代表了岳飞并不是一个莽撞的人。 不莽撞者擅思考,擅思考者补不足。 补不足者为智,一个智者,如何做不得儒宗。 他就是一个手中有书腰里有剑的儒宗的未来人选,这样的人绝对不能落在陈进才手里的。 不过,现在陈进才已经开始了拉拢,而他们却还无从下手,只好一起看向应天府书院的那位,因为岳飞身上穿的衣服是他们书院的。 应天府书院的那位正准备硬着头皮上前时,却听到陈进才说了:“岳家哥哥知道书上有那道理,不过可知那书上的道理是从哪里来的么?” 听到这个问题,几位老人心中一喜,可是接下来却又是一惊。 陈进才不是个愚人,他问出这个看似是对儒家很有利的问题,又何尝不是他有可能对儒家的攻击。 这一点岳飞也是知道的,所以他在深思,陈进才说这话的意图何在。 不过,想来陈进才是不会让他现在就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赵佶来了。 乘热气球来的,绵延几十里的热气球就是因为宋皇的到来。 但对陈进才来说,那刚刚降下来的热气球里,最重要的只有月姬而已。(未完待续。) 第244章 未来被饿死的相爷与胡宝儿 月姬在热气球落地之后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往外走,天上的景色虽美,但哪里及得前面等着自己的那个人重要。 小鹿一般的动作已经不适合她,毕竟她现在也算得上是一方势力的后宫之主,虽然那后宫里只有她与小落落两人而已。 月姬现在穿的是和平谷出的呢子大衣,这种硬派的呢子薄大衣让人在高空中的热气球上时还能扛得住那空中的寒风。 收紧的腰肢还是让人感觉风再大一些会不会把这美人给吹个对折? 反正陈进才自己是有这个担心,上前两步把伊人搂入怀里。 对这种呢子做出来的衣服在大宋大辽西夏已经卖疯了,就算是大辽,哪怕现在正在被宋金两国围攻,国中的富贵人家也不会放弃对这种衣料的追求。 颇有“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的意思,由此可见这种新奇的布料做成的衣物之魅力。 “老朽嵩阳书院山长……” “老朽应天府书院院判……” “老朽茅山书院山长……” “老朽岳麓书院山长……” …… “……学生岳飞……见过官家!” 迎接的人不多,哪怕是前方有几千士兵,有几千书生,但来迎接赵佶的只是几个老头子,还有一个年轻书生。 这是赵佶见过最寒酸的迎接自己的仪式,不过幸好他能看到眼前的这几个老儒生与那位年轻书生对自己的尊敬都是发自肺腑。 不过,这些人的份量足够,这才让他的心舒畅了点。 六大书院的山长院判,齐聚一堂,可不是平时能轻易看得到的。 “诸位平身,能在这燕云之地看到诸位,让朕在天上冻了一路的心竟也暖和起来。” 说话的声音很平淡,但平淡里却透着愤懑,这才是他现在心里面的想法。 若是可能,像他这样的文采风流的大宋皇帝,怎么舍得出离那东京城半步? 不过,自己那便宜女婿让闺女带信来,信很短,只写了一句话,没有华丽辞藻优美语句,只有那么干巴巴一句:“小婿于燕云地讲道,望泰山大人介时到场!” 这就是那封信里所说的东西,语气很平淡,透着可来可不来的意思。 不过,赵佶却从自家闺女话里得知,陈进才已经下了决心,若是赵家还想保住那张龙椅,他赵佶必须要去一下陈进才在燕云地要讲道的道场。 其实,讲道这个东西,赵佶以前是喜欢听的,做到皇帝这个位置后,只要自己的皇位不坠,那么一般都会起什么不能起的心思。 比如长生不老,与天同寿。 所以赵佶在以前道佛二门的神话还没有被陈进才的那本天书给揭穿前,还总喜欢找些道士进京为自己讲道。 可是,在天书揭穿了这一片世界不过是道祖封印之地,这里的人不能成仙之后,他便少了听人讲道的兴致。 而且最重要一点,那就是他感觉到了陈进才对自己这位大宋皇帝有一丝丝的不以为然。 没错,他能感觉到,一直以来陈进才对自己的态度充满了不以为然,似乎从一开始陈进才就对他不满。 其实,从各方打探回来的消息称,若是当初没有月姬在他陈进才身边,自己早就被拉下大宋皇帝的这张椅子了。 这一点,从这几年来和平谷对大宋官府的态度就能看得出来。 所以,如果可能,他是不愿意自己就带着这么几个人再次出现在陈进才面前。 不过终究是躲不过去,陈进才都给他发来了信函,他就算是不想来,也得来了! 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其实想想,一国皇帝做到他的这个份上,也算是独一份了。 但,陈进才一天不死,和平谷就会有千鹰大阵,有千鹰大阵的和平谷天下无敌。 他让你来,不来不行! 所以,大宋皇帝说这句话,说的满是心酸。 在场的都是人精,又哪里听不出赵佶的话中话。 六大书院的老山长院判们,心里都是不约而同地掠过一丝悲凉,与无奈。 他们哪里又不知道,赵佶来此地并不是心甘情愿的,不过在场四五千大宋六大书院的学子们,又有哪个是自己愿意来的? 形势比人强啊! 他们现在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当拳头硬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任何计谋都不过是笑话。 岳飞却悄然站直了腰杆,就在他精神收敛入骨,一股不屈之意志油然而生。 肃容间,自有威严生,转身面向陈进才,完全无视了这两口子正在腻歪,毕竟分开了有段时间,小别胜新婚的时候。 结果却让岳飞给打搅了:“岳飞敢问先生一事,先生派出强军,强行将我大宋官家带到这燕云之地,所为者何? 望先生予以解释一二,如若不然,飞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血溅先生一身!” 话语很平淡,却让他说出了金戈铁马的意味,听这意思,要是陈进才不好好地给个解释,怕是这岳飞就要做一些过激举动了。 赵佶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个书生,他记性很好,他知道这个书生名叫岳飞。 可没想到的是,这个叫岳飞的书生性子竟如果忠诚刚烈,因为他感觉到了岳飞说出来那句话的决绝。 作为一个皇帝,能听话猜人心不过是基础,所以他才可以肯定,这岳飞说的是真心话。 不过,他这般不自量力地跟自己的便宜女婿用这种语气说话,怕是要糟。 跟他一样想法的是一个老头,很老了的老头,不过没死。 他叫蔡京,这是一个被饿死的人,一个在未来被打成六贼之一,发配路上被活活饿死的曾经国相。 他现在抱着一个小孩,那小孩本来滴溜溜的眼神看到陈进才时大声叫着“抱抱”并伸出手。 那是胡宝儿,看到陈进才之后挣扎得厉害,蔡京抱她不住,只好放下。 陈进才矮身一下抱起欢呼地扑进怀里的胡宝儿,小家伙胖了,从胡宝儿一起扑来的还有一道白影。 白影用很快的速度爬上了陈进才的肩膀蹲着,对他呦呦直叫! 胡娘也来了!(未完待续。) 第245章 世界地图 无论世人觉得蔡京如何,无论他是不是被饿死,但是有一点那就是,没有人敢否认蔡京的办事能力。 也没有人想过,他是否对赵佶忠诚。 其实,说真的。 若是真的皇家与士大夫斗起来,蔡京绝对是会站在皇家这一头,这一点从后来士大夫废赵佶为太上皇后,他就被列为六贼就能看得出他不是士大夫那一路的。 起码现在,他是替赵佶想的。 周围林立都是和平谷的士卒,天上飞的是和平谷的巨鹰。 蔡京觉得自己应该为赵佶留下这么一个忠烈人才,而不是现在就死在挑衅陈进才这件事上。 所以他本来是站在后面的,在看到这件事之后,他走出来,还抱着熟睡的胡宝儿。 顺便还把熟睡的胡宝儿弄醒。 果然,这个比一般的孩童要聪慧强健得多的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外孙女,一见到陈进才就成功地把他的注意力移开。 在这里说一下,其实刚开始蔡家老仆要对胡宝儿出手,那可是他自作主张。 其实不管是蔡京自己,还是已经五十多的蔡攸,都没有对一个小婴儿出手的道理。 相反,因为他家小妹的不育,可以说梁中书家里就这么一个孩子了。 虽然这是他们认为的。 不过对于胡宝儿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有时候多个爹娘可能会比没爹娘的野孩子名声要好的多。 在这个时空的人都是这么认为的,入乡随俗,陈进才也只好这么认为。 所以在梁中书带着蔡小妹走了一趟和平谷,言辞与态度异常恳切地要求认回这个孩子时。 陈进才便让梁中书认了这个胡宝儿,让胡宝儿,坐实了是梁中书的孩子。 不过在梁中书提出要把胡宝儿带回大名府的时候,他是拒绝的。 在白狐不同意的情况下,他是不会让梁中书,把孩子带走。 不过奇怪的是,当梁中书要把孩子带走的时候,白狐居然没有反对。 而是跟着走了,这样一来,连陈进才都有点相信她原来就是梁中书的女人了。 不过也只是说说而已,这个传说还是他自个儿弄出来的呢! 来龙去脉他都清楚,胡宝儿,不过是一个后世狼孩一样的孩子。 种种巧合吧!得了,现在这个结果! 不过,胡宝儿去到大名府之后,过的并不差! 毕竟梁中书没有孩子,蔡小妹更生不出孩子。 所以,在简单的滴血认亲之后,胡宝儿就妥妥了是梁中书的孩子了。 最疼,胡宝儿的不是梁中书,也不是蔡小妹,居然是蔡京! 人家说老人如孩子,蔡京到了这个岁数了,虽然依旧睿智,但心性变了很多。 在把梁中书调回东京城后,看到胡宝儿之时,他感觉就像看到了小时候的蔡小妹。 所以整天的把孩子抱在怀里,宠的要命,就连胡娘这只白狐也是水涨船高。 在蔡府里面横行。 不过这一次,他受邀前来燕云之地听,陈白牛讲道。 被提醒,一定要带上胡宝儿,许久不见陈进才,很是想念。 最主要是不带不行,在小家伙看到月姫后,就整天的黏在她身上了。 一刻都不分开,就连去见官家,月姫也得带着她。 小家伙说,东京城不好玩,所以就跟来了。 小家伙在和平谷的地位可是挺高的,可能天下间也只有她敢爬到陈进才脖子上去。 岳飞没有等到回答,他愕然地面对陈进才歉意的笑,然后又看他轻轻地把小家伙扶好。 胡宝儿爬上陈进才的脖子上坐着,然后对趴在陈进才肩膀上已经不够位置的白狐说道:“娘,坐在这里!” 说完小手拍了拍陈进才的脑袋,白狐果然就要爬过去要蹲在陈进才脑袋上。 这一下,蔡京脸都黑了,肚子里不知道骂了多少句。 “果然是妖精,不守妇道!给世杰丢人啊!” 世杰就是梁中书,蔡京的女婿,传说中白狐的丈夫。 也许是月姫看不下去了,便伸手把白狐抱了过去搂再怀里。 这才让蔡京舒服了许多。 放空心思后,蔡京才有空闲对岳飞说:“你是应天府书院的学子乎?” “正是!”岳飞点头行礼,对一个老人,他有足够的礼数和尊重。 蔡京对眼前这个年轻人的礼数很满意:“官家跟白牛先生之间并没有别的什么意思,他们一个翁一个婿,之间的任何事,都是家事。 这一点你不必担心,不过听的你说话间豪气万丈,莫非你还练有武艺?” 这时候应天府书院的山长上前一步对蔡京行礼:“蔡相,岳飞不但文成,而且武就,身手之高超颇有古代班超之勇武! 与白牛先生麾下一大将比武而不分胜负! 是我儒家中兴之人才!” 蔡京着急,这老头,读书读傻啦,说啥呢? 藏拙知道吗?当个陈白牛这么说话,不想混了。 这不是平白让他注意到岳飞这个人才吗? 不过话已经说出口,收回也迟了,他就没在说话。 赵佶对这么一个忠烈的人,有很好的印象,不过他没有跟岳飞询问什么了解什么。 而是对他说:“既如此,便与你长枪,朕在燕云之地的安危就靠你啦!” 说完,伸手在他身后带来的侍卫手上拿过一杆长枪,双手郑重地递给岳飞。 不得不说,就算后世认为宋徽宗不是一个合格的皇帝。 但是这种收买人心的东西,或者说这种帝王心术已经渗透到他的血液里面。 岳飞猛的行了一个军礼,激动中透着刚毅:“纵万死,亦护得官家周全!” 手拄长枪的岳飞转过身来,他还没有忘记,需要陈进才给他一个解释。 这个时候,肩膀上扛的小家伙的陈进才终于有空笑着对岳飞解释:“我把泰山大人请到这里来,自有用意! 再说我与泰山大人是翁婿,当然不会加害于他! 那个……你其实可以把自己的杀意给收一下,还有怀里的那把东西,虽然那个东西对道佛之人有用,但对我却没有半点用处。” 说完重生后的朱仝手里拿过来一个长卷轴:“这是一幅世界地图,这便是我让你们来,还有大宋所有可以称得上是人才的年轻学子们来的缘故!” 世界地图?(未完待续。) 第246章 你想知道自己的下场吗 “没错!这就是世界地图,而大宋,在这上面占的地方还不到巴掌大!” 陈进才说得轻描淡写,可是听在别人耳朵里却是震天轰鸣! 他拿出来的那卷世界地图并不小,差不多半人高下,看那卷轴的大小程度可以看得出,这幅地图并不会很短。 可是在这幅地图上,大宋的国土居然还不如巴掌大? 何其惊悚之言语! 在这一刻,在场所有人都对陈进才所说出来的话很是怀疑,世界真有那么大吗? 没错!他们就是在怀疑,世界真的有这么大吗? 这个问题充斥了在场所有人的心灵,这一刻哪怕是一直都对陈进才信任到了骨子里的月姬,都忍不住有了一丝丝的动摇。 在秦时,人们的认识也就是六国故地与长城北边的匈奴。 认为天下除了这些地方之外,再没有别的地域。 就连现在的西川之地都是那时候传了个五丁开山的神话,才让世人熟知。 秦末大将领兵30万入南越,建南越国,在汉朝时候归附了,才让汉朝的地图大了那么多。 不过也就那么点地方而已,知道后来张骞出使了西域,他们才知道在大汉的西边还有那么大一块地方,还有那么多国家。 然后,那时候的倭国来朝,才让他们知道海上还有人。 到了唐朝的时候,云梦大泽居然还没有多少人去住,还没有多少人去开发,还是野兽当道,蛟龙横行。 不过唐朝,知道了还有个天竺,还有个还知道,再西边还有一些强大的沙漠帝国。 到了宋朝,南方已经发展成渔米之乡,他们的眼界也开阔了很多。 可是眼界再开阔,也只不过是停留在以前唐朝的成绩上。 他们所接触的商队也只不过是中亚地区的。 他们说认为的天下,也不过是个中原之地和大漠草原,还有西边沙漠,这些加起来。 当然还加上海上的几个岛屿,不过其实他们都不知道,海上那几个岛屿到底有多大,他们也不知道海有多大。 所以他们现在听到,陈进才说,大宋在这块世界地图上不过是巴掌大的地方,就觉得很震惊,很不敢相信。 在他们匮乏的地理知识上,实在想不出来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大! 不理会他们的震惊,陈进才已经扛着小家伙,拉着月姫要进去了。 “泰山大人,大家都进去,进去后让你们看看这个世界有多大!” 然后对岳飞说:“岳家哥哥,其实叫你一声哥哥已经是我逾越了! 在我们进去,进去再说!” 说话非常客气,语气里透着尊重。 听了这话,月姫就觉得心里不对味儿,怎么对他爹的态度还没有对一个书生那么好? 看到月姫这个表情,陈进才哪里还不知道,她心里想的啥! 轻轻捏了她的手,月姫也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陈进才以前跟她说过,对于大宋的皇帝,他心里就没有过好感。 皆因,宋朝是汉族人积弱的开端。 不过陈进才答应过她,今天,如果一切顺利,他会把大宋皇族,从那个坏了名声的烂泥坑里拉起来。 这很重要! 还有,如果可能的话,保住赵家的皇位。 这个也很重要。 五千来个人已经全部入座,南方的水果西方的瓜,北边的奶酪,西川的糍粑。 和平谷的香槟,葡萄干。 在这里应有尽有。 除了陈进才,在这片天下,还有能力搞出这种宴会的,没第二个了。 到了现在,最近强行请来的书生们,小心肝终于安定下来了。 看这架势,和平谷绝对没有想加害他们的意思,要是有这个意思,何必做那么多的准备,搞那么好的条件让他们吃吃喝喝? 这些学生们是安心了,可是不安心的,还有好多。 比如赵佶,比如蔡京,当然还有岳飞等等等等。 一幅幅很大比例的世界地图被瓜被挂在高台之上。 夏商周秦汉三国,魏晋南北朝。 隋唐,五代十国,宋元明清,民国。 每个朝代,都有一张世界地图。 先是在那个朝代,在世界上占多大一块比例。 赵佶作为大宋官家,被安排在高台之上,虽然陈进才对他很不爽,但是,对自己的老丈人,而不是对大宋官家,他必须保持最起码的尊敬。 哪怕是,最表面的尊敬。 在这里,每一幅世界地图都争取做到最大。 作为大宋官家,他做事,一看这个阵势。 就知道这事吧,华夏历史上,所有朝代,地域图都挂出来了。 原来传说中的三皇五帝之后,的第一个朝代,夏朝,居然只有那么大一点丁点地方,一个指头大。 商朝如果真算起来的话,不过是比夏朝,大那么一个指头的地方。 如果不是那位传说中的商纣王,打下了东夷族,商朝其实也没多大,还没有大宋的一半大。 到了周朝,华夏的势力地域大了许多。 不过现在,赵佶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地图,那一幅幅的地图。 他发现,除了五胡乱华的时候,还有五代十国这些动荡的时候。 秦汉以后的地图,为宋朝最小。 特别是当他看到,宋朝还分北宋南宋两张地图的时候。 在南宋地图,还没有北宋的一半大。 “大家先吃,吃好喝好之后,排着队上来看看这些地图,从夏商周遗址看到,大宋以后的那几个朝代,也就是未来的地图!” 陈进才一边给月姬献着殷勤一边给小家伙喂果干。 小家伙高高兴兴的吃着果干,根本就不知道正在为她果干了这个人说了句什么石破天惊的话! 小家伙不知道,可在场的四五千人,知道。 如果不是周围的士兵约束,可能他们早就,一拥而上,一起挤到前面来了。 不过在周围的士兵的刀枪指挥下,他们学会了排队。 不过有一个人不用排队,那就是一直跟在宋徽宗赵佶身边的,岳飞。 对岳飞坚持跟着宋徽宗赵佶身边,陈进才,采取了睁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不过,看到自家祖师爷对大宋官家的这份忠诚,佩服的同时也替他不值。 于是,他冲着正仔细看着地图的岳飞问道:“岳家哥哥,你想知道自己的下场吗?”(未完待续。) 第247章 原来的命运 他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其实刚刚,不只是身边最明白他心性的月姬,还有一直跟着他的朱仝,又或者是和平谷的老人鲁智深。 就是刚刚来到这里的大宋官家赵佶,人老了成了精的蔡京,都能看得出来,刚刚陈进才对岳飞那一言一行中,都透着尊重。 这一点,耶律大石与老道杨成、慧存和尚三人早就心存疑惑,这个书生是谁? 或者是这么说,这个叫岳飞的书生是谁?怎么会让一方之主,而且可以说得上是威凌天下的和平谷之主,陈白牛如此尊重。 难道是因为这个书生能打? 也不对啊!能打的人多了,虽然一个能打的书生在大宋很稀奇,一个能对上一个武将战而胜之的书生更稀奇。 可是,那也只是凡俗之间的手段而已,以他们现在的目光,看岳飞的手段还是略显稚嫩。 不管是老道杨成,还是慧存和尚,真要动手,就不是这些凡俗中人的手段可比的。 所以,他们认为,这位叫岳飞的书生能打,并不是陈进才尊重对方的理由。 总有一个原因,一个不为人知的原因。 可能也是现在陈进才问出这句话的原因所在。 所以他们在讶然之余,也对陈进才与岳飞的对话很是期待,就差找个小板凳拿筒爆米花来围观了。 赵佶则是最关心这个问题的,他突然有种感觉,那就是眼前这个为他拿枪护卫身边的书生,对自己很重要。 虽然他对一个书生居然拿枪护卫自己感觉到有点别扭,不过,这一刻他相信了自己的直觉。 蔡京本来也很关心这个问题的进一步发展,却没想到接下来陈进才不等岳飞回答,传将目光转向他问道:“蔡相,你的下场也很不好,想知道吗?” 陈进才这话一出之后,在场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因为看他的样子,他说完这句话之后,也没有停下他目光中的扫视。 意思很明了,还会有人会被他问到,想知道自己的下场吗? 绝对会! 下场!从来就不是一个好词。 人们说话都这么说,想不到某某某,一世怎么样怎么样,到头来落了这么个下场! 这就是下场的由来,或者说描述,又或者说用处,意思是说一些不好的事情。 说是不好,那其实都是轻的,应该说是非常惨的那种,才能说得上是下场。 而现在陈进才问出了这么一句话,那就是证明,被他问到的人,到最后的命运,会很惨! 没有人愿意自己未来的命运会很惨到用下场这个词来描述或者形容。 于是当陈进才目光扫过自己时,他们都会从内心深处祈祷目光要从自己身上一掠而过。 当然,很多人的命运很不好,陈进才说不到太多人,他只能说自己能接触到,而他自己又知道的人或者事。 终于,当他的目光再次停下来的时候,是停在大宋官家,也就是他的老丈人赵佶身上。 “岳父大人,你的下场也不太好!” 陈进才说完这句话之后紧接着就“哎呦”了一声,回头看到月姬一脸的恼火:“好好说话!这是我爹!” 原来陈进才的腰间软肉,现在就被月姬掐在指尖,狠狠地拧……拧…… 当然,这只不过是夫妻俩打情骂俏的交流方式,因为两人都知道,以陈进才那皮粗肉厚的,就是月姬再练几年也掐不动他。 而陈进才痛叫那一声,不过是两人之间的默契。 赵佶本来听到陈进才的话之时,脸一下子就变成了猪肝色,这是对一个皇帝说出来的话吗? 更何况自己还是他的老丈人,简直就是不能忍了,赵佶还是有点文人风骨,差点就要发火了。 哪怕眼前这个自己的便宜女婿手上功夫冠绝天下,手下的势力更是天下无人可挡。 这是这么跟自己说话就不行,所以他准备不管不顾地发火了,哪怕是开口骂他陈进才又如何? 特别是在底下还有四五千的书生之时,这个时候,脸面大于一切! 当然,前提是没有危险! 难不成这陈进才还敢对自己动手不成? 这就是赵佶准备跟陈进才发火的倚仗,特别是看到月姬居然伸手去掐陈进才的腰间软肉的时候。 不过,陈进才果然是个传说中那个宠老婆宠到上天的那个人,月姬刚刚提出抗议,他就马上知错就改。 起身走到赵佶身边,伸手扶住他往自己身边的座位上拉:“对不住了,月姬没说错,哪怕是我再看不惯大宋的皇帝,可毕竟你是我老丈人,这般说话,却是小婿不是!” 把赵佶请到座位上坐好之后,陈进才回身对岳飞和蔡京说道:“你们二位,也坐下来吧! 今天我陈进才就来说说你们的下场,在原来我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你们原来的命运!” 陈进才的话音不大,但是声音却像是在在场的所有人耳朵边上说话一样,所有人听到都很是清晰,清楚。 这才是陈进才让他们来这里的目的,也是让那些书生们来这里的目的。 今天,陈进才要揭开华夏在北宋时空的未来之秘。 于是,高台上,一张大大的幕布正在挂起,和平谷的士兵们正在布线,安装一些能让全场所有人都能听得到声音的大喇叭。 一个比刚开始的那样更好的简易投影仪被抬了出来,放在那块幕布前不远处。 陈进才这是又经给眼前这四五千书生放电影了,只是现在还不知道他要放的什么类型的电影。 不过不用人猜,他自己站了出来,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拿出来那个平板电脑,又是那个北宋人所说的天书! “相信大家大概都知道我手中这个是什么东西,就算是不知道的,相信你们也听说过! 没错!这玩意儿就是你们听到的那些传说里的天书,而今天,我就让天书显像,显示一下,在我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之时,在场所有人的命运。 不!应该说是整个大宋朝的命运,还有我的老丈人,大宋的官家,还有我身边的这位蔡相爷,在原来的命运里会有什么样的惨痛的经历!”(未完待续。) 第248章 新皇帝 “老夫如何?”蔡京七十多岁了,在这年月绝对是高寿,到了他这个岁数了,其实好多事已经看得透透。 不过有时看得透了,却并不代表看得淡了,有些人更会比没看透之前更为在乎这些。 比如,自己还能活多少岁月? 比如,自己还能在朝堂上厮混多久? 几起几落,跟着王安石打天下的蔡京因被变法牵连,他老人家更是知道,一旦自己无权无势了,那让自己面对的,便是那龙游浅水虎落平阳。 他可还记得,当年几次被贬,便是一些小吏,都敢在自己面前张狂。 所以他过不下那种一日无权的日子,权力在握,才会让他心安。 人生自古谁无死?生老病死不过天地自然,非神人不可避,便是调铅弄汞却又有谁能活得万寿,最后莫不是黄土一杯罢了。 不过,虽说人固有一死,但在蔡老头心里,如若可以,他愿手握重权到死方休! 门庭若市的喧嚣与门可罗雀的寂寞,他害怕寂寞! 可是现在听起来陈进才要说的,自己最后的下场惨的有点离谱的样子。 都让他说到自己的时候都有点同情可怜的口吻,背后的意思让这个人老成精了的老相不寒而栗。 他想问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下场,可是没敢说全,只好问了句,老夫如何? 自古艰难唯一死啊! 不过比一死更艰难的,是不得好死。 而能让陈进才流露出这种表情和口气的下场,除了不得好死之外,还能怎么着? 陈进才苦笑着摇头:“你是被饿死的,活活饿死的!而且是随身带着一大船的财富被活活饿死在流放路上的!” 饿死? 陈进才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愣了,这怎么可能…… 蔡京何许人也? 蔡相啊!一门双相的人物,这些年来高官厚禄的,还有家里的产业,不说家里有金山银海,便是家里吃上个几辈子都是个衣食无忧了,怎么就可能会饿死? 这一点让人很是怀疑啊! “你没听完整句话,人家并没有说蔡相穷得吃不上饭而饿死,是他带着一大船的财富却饿死在流放……” 一个书生说到这里的时候愣住了,他好像抓到了关键点,因为那句话里有流放二字! “流放……” 无数人都在低声沉吟着这两个字,在场的都是大宋读书人中的精英,要不然也不会让六大书院看得上。 而他们这些人,起码有一半人以上会明白,官场上的大多事。 而流放一词,便是不明白官场之事的,也会知道是何意思。 可明白了流放二字又如何?他们不明白,为何蔡相这么一个七十来岁的人会被流放,而且会死在流放的路上…… 这是真的? 蔡京脸上一片铁青,没有人在听到别人一脸平静地说自己什么时候死,怎么死的时候还能无动于衷,特别是对方说的话还有很大可能是真实的情况下。 而且死法还是最残酷的,饿死…… 这就更让他觉得寒意从自己的尾龙骨冒出来,区区几息竟让他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一个过两年就八十的人,一想到自己居然是饿死的……他眼前就闪过一个饿得皮包骨头奄奄一息的自己。 流放? 蔡京眼角掠过官家赵佶的身影,咬咬牙继续问道:“不知老夫是因何而被流放?望先生告知!” 前两年,曾有一次赵佶让他辞官之事,他已经知晓在官家心里他蔡京的份量已经差得很了。 这两年他已经很少上朝,算是燕居,他想不出来自己怎么就招到祸患了,居然还到了流放的那个地步。 百思不得骑姐,只好问道于陈进才。 其实,不只是他,赵佶也是很好奇的,按自己的性子而言,只要蔡京不造反,都七十多快八十的老家伙了,自己又怎么可能会流放于他? 莫非,蔡京这老家伙日后会造反?然后被查出来了,最后流放? 不可能啊!如果真是造反大罪,只会是诛死,还要遗祸亲族,不可能流放,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赵佶很好奇。 不过他们好奇不好奇的,却没几个人会怀疑陈进才说这话不是真的。 因为他们都识字,夜降临的这一刻,现在在高台之上,那一块幕布上出现了一版字体。 都是繁体版的,陈进才剪辑出来的,蔡京简单的生平。 “蔡京,字无长。 北宋权相之一,北宋书法之大家。兴化军仙游县慈孝里赤岭人,熙宁三年进士及第。 是个人才,先到小地方上做个小官,然后一步步升上去,后为中书舍人,龙图阁待制、到开封府,最后官至太师! 一生四起四落可称得上是华夏传奇人物之一,古往今来啊! 在相位其间,党同伐异,兴花石纲、铸当十钱、改盐钞法在史书上称之为害政。 靖康元年,敌军围攻东京城之际,蔡京带家人携家财南逃,有太学生上书,将之称为‘六贼之首’,新皇帝赵恒将之贬往岭南。 却不料名声太差,沿途居然没有百姓愿意卖给蔡京饭食,最后饿死在了谭州。 在他死后八九百年之后,蔡京名声依然可以称得上是遗臭万年,就是到了千年之后,都没有看到世人有说蔡京一声好的!” “北宋奸臣!” 这么一大版字,言简意骇地说明了蔡京的一生,所有人才知道,原来蔡京不是穷到买不起东西吃,而是有钱都买不到吃的。 可以看得出,当蔡京经过那里时,那里的百姓究竟有多恨蔡老头这个人了。 然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一版字的最后四个大字给吸引住了。 “北宋奸臣!” 虽然只有区区四个大字,可以在场所有人看到那四个大字的时候,却感觉这四个大字就像那四把钢刀,直扎自己内心深处。 然后在自己的心里面刻下:蔡京是奸臣! 蔡京一屁股坐倒,老泪纵横,他这几年本就身体不太得劲了,可还撑得住。 却没想到现在看到这四个字之时,突然感觉,原来自己居然已经老到站不住脚的地步来了。 人老成精的他知道,自己饿死,绝对不会是什么村民不卖粮食,而是有人不让他们卖粮食,要的就是饿死自己! 谁想害我? 他的目光瞟向赵佶,突然想起,不对!是新皇帝赵恒流放的他,那赵佶呢?(未完待续。) 第249章 陈进才疯了 “哈哈哈哈!原来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了!只是老夫看那天书上说老夫死时刚好八十,也不知这天书说的是周岁还是虚岁! 若是周岁,想来是后年老夫就要进那阎王殿,若是虚岁的,老夫就只有一年可活了! 可不管是明年还是后年,这都不过是一两年之事,老夫想问,贬流老夫者是新皇帝赵恒,那现在站在这里的这位,当今天子,又去了哪里?” 蔡京虽然坐在地上了,不过他还是想挽回一下自己名声,文人好名,这一点不管是唐宋元明清都是一个样子。 他当然也不例外,死他虽然很怕,但这不是最怕的,他最怕的就是死了,却落了个奸臣的名号,遗臭万年! 所以他说出来了,他的死绝对不是百姓自发的不卖给他食物,而是有人想要让他死,而且要死得臭名昭著。 所以就弄出来一个百姓不卖给他食物的样子,这似乎还是个无脑的做法。 想来他就算是被流放,带着一船的金银顺流而下,会买不到东西吃? 只要是有个正常脑子的人都会觉得不可能,太不可能了! “是啊!怎么可能会买不到东西,绝对是有人加害!”黑暗中一个书生说道,在寂静里传出很远,好多人听到。 “没错!只要是人都知晓,这绝对不可能!沿途百姓又怎么可能认识蔡相? 既然不认识,又如何做到让他沿途都买不到吃食?”又一个书生在黑暗中说道。 “肯定有鬼,必是有人在蔡相所必经之路一直先走一步,给那些百姓都下了命令,命他们不得卖粮与蔡相一行罢了!”又一个声音说道,像是一下子说到了点上了。 能做到这一点的,在场的人都知道是谁了,还能是谁?铁定是新皇帝了。 “然后一个被万民唾弃的蔡相居然被活活饿死之事便是这般的出现了,还被写上了史书! 再由此可见,新皇帝对蔡相的流放是那么的英明,由此收了名望,又除掉了蔡相,只是不知道蔡相是如何得罪了新皇帝!” 又是一个说出自己猜测想法的聪明人,不过就算他猜到了想弄死蔡京并往他身上泼脏水的人是新皇帝赵恒,可究竟为了何事要让赵恒一定要这样把蔡京给弄死的原因是什么呢? 这一点是百撕不得骑姐啊! 赵佶现在已经明白了,自己可能还有两年就不在大宋皇帝位,只是,自己为何不在位了? 死了吗?怎么死的?只有自己死了,赵恒才有可能登基为帝才是。 只是,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 难道自己死得……让人感觉到很惨,所以自己的便宜女婿才会说出刚刚的那一句话,说他的下场也很不好! “进才,莫不是,朕先于蔡京而去?然后恒儿登位之后……” 他第一次这样称呼陈进才,不过,这不是重点。 重点就是,就算是自己死了,恒儿登基为帝了,也不可能是要杀像蔡京这样的老臣啊! 最多不用就是了! 可是恒儿为何会在登基之后对老臣举起屠刀? 这一点他觉得不对劲,所以话说到一半时他就没有再说下去。 自己才刚刚过了四十,还是年富力强之年岁,怎么就是恒儿登了位了? 自己怎么就会死了呢? 莫不是,恒儿谋朝篡位把自己给谋算了才登上的帝位?然后才要杀了蔡京等人? 等等!六贼都有谁? 陈进才叹了口气,一看他们的眼神就知道,他们心里想的是什么。 其实,还真就是如他们所想的那样,所谓六贼,所谓太学生陈东。 不过都是宋钦宗赵恒的帝王心术罢了。 “你没死,不过赵恒即位之事,却是你弄出来的,六贼之说也是因你而起! 宣和七年,现在还跟你们一起攻辽的金兵那时候已经攻占了大辽的大片地盘,而后看到大宋弱得跟小鸡崽似的,于是南下攻宋! 果然一路长驱直入打到了东京城,你胆子小,一看金兵要来了吓得二话不说将帝位传于长子赵恒! 传位于赵恒后二话不说便往南逃,而你就成了太上皇!” 哦!这么一说,在场的所有人都听懂了。 原来六贼的出处在这里,赵佶成了太上皇的话,那新君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也是无可厚非的。 帝位之争从来都是血腥的。 “一朝天子一朝臣,等第一次金兵南侵退去之后,新君赵恒清理你那些忠心老臣子就成了必然! 所以,就有了六贼之说,只有清除了你的老臣子,赵恒才有可能坐稳皇帝位!” 听到这里,蔡京喜极而泣,自己的名声保住了,不用遗臭万年的感觉,很重要。 因为在场有四五千的士子,只要他们都知道了原由,那自己以后的名声就不会坏掉。 不过,有人关心的不是这个,比如说岳飞。 “先生……” 岳飞站起来对自己拱手的时候,陈进才赶紧跳起来,上前两步把他按到位子上后说道:“其实刚刚叫你两声哥哥,叫得我甚是亏心!惭愧得很啊!” 此话何意?陈进才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让岳飞摸不着头脑。 “你先坐好!”陈进才把岳飞按到座位上之后,后退两步拱手作揖对他深深一礼。 “弟子陈进才拜见祖师爷!” 陈进才的这一个举动,让所有人惊呆了,白牛先生陈进才在向那个叫岳飞的书生行礼。 并且称呼他为祖师爷! 这是什么个情况? 陈白牛这是得了失心疯了罢! 蔡京愕然了,这陈白牛就这么疯了? 那之前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还可信吗? 可是那明明是天书显像出来的字,并不是陈白牛所说啊! 赵佶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喜意,陈进才疯了,他疯了! 岳飞绝对不可能是他的祖师爷,就凭岳飞现在才二十来岁出头的样子,绝对不可能会是陈进才的祖师爷。 是什么原因让陈进才对这个叫岳飞的书生称呼为祖师爷? 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陈进才,他疯了! 一个一直高高在上,以强悍的个人实力一直压在他们这几个国家的皇帝头上的人,陈白牛,疯了! (未完待续。) 第250章 弄死了(两章搞定) 陈进才疯了吗? 他当然没疯,原来他没打算认岳飞的,可是岳飞却好死不死的向他行礼。 他怎么敢受,只好把礼还回去。 最主要是像他们这些练传统武术的人来说,受祖师爷一拜,会折寿的。 鲁智深猛地大喝一声:“掌灯!” 喝罢就冲到陈进才跟前,一脸惊容急问:“先生,咋了?莫要吓洒家!若你出了事,回去让我如何面对众兄弟?” “他没疯!”说这话的是岳飞,说话的时候,他是两眼直盯着陈进才的双目,然后斩钉截铁地说出陈进才没疯的事实。 月姬刚刚本来是带着孩子转到后面去玩去了,毕竟这里不太适合孩子玩耍。 听到报告说自己夫君疯了,急急赶过来。 不过刚到,就听到陈进才给鲁智深解释:“鲁家哥哥莫慌,我没事!” 鲁智深擦了一把额上的冷汗,吁声道:“无事便好……无事便好! 只是你刚才做甚?为何对一个书生参拜,还称他为祖师爷?” 他这话问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没错!他这是为啥? 就连岳飞都好奇起来,他完全可以确定,陈进才给他作揖参拜之时,神智绝对是清醒的。 而神智清醒之下做出来怪涎的事来,必然是有原因的,所以他很好奇是什么原因会让陈进才这个传说中的强悍神人,尊称自己为祖师爷。 “鲁家哥哥有所不知,以前小弟在自家山门修行之时,习有那一梦千年之术,从梦中经历千年之后。 习得千年后智慧,成就自己! 而我于梦中经历千年之后时,所学者众,却无一精深成就,到了后来因缘际会习得制炼兵器之法,还有眼前这位岳姓书生传于后世之武艺! 才以此两门技艺傍身,用以安身立命!既然习了他的东西,尊他一声祖师爷又有何不可? 不过,我习的乃是千年后的武艺,虽然是传自他的,不过现在相认会有些许尴尬,所以我本来是没打算与他相认。 可不认归不认,但他向小弟我行礼,却是不敢受的!只好还回去,于是就变成这样了!” 一梦千年? 对于陈进才师门的这个修行法门在场的所有人大多数都听说过(前文有介绍过),没想到陈进才还是个尊师重道的人。 岳飞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武艺传于后世,而且居然还让现在天下间赫赫有名的和平谷白牛先生陈进才在梦中学会了千年之后自己传下来的武艺。 这很有戏剧性呢! 虽然岳飞不知道什么叫戏剧性,不过都差不多! 是那么个意思就行! 听到自己夫君都这么说了,月姬只好上前到岳飞跟前行了一礼:“月姬见过祖师爷!” 和平谷主夫人,大宋帝姬对他行礼,岳飞赶紧躲了下:“飞不敢当帝姬大礼,既然白牛先生不过是梦中修习了我的武艺,哪怕世人都知道白牛先生所作之梦都是真实以后会发生之事! 那也是他梦中所习,与飞并无利害关系,当不得白牛先生祖师爷之一说!” 鲁智深一脸的怀疑:“这岳姓书生虽有些武艺,但却不甚高深,怎会当得起你的祖师? 先生是否认错了?” 陈进才摇头,肯定地说道:“绝对错不了! 岳飞,字鹏举,相州汤阴县永和乡孝悌里人。 前些年应该在宋辽边境军中抗辽,后家中老父病故回乡守孝! 随周侗老教师学射,习兵法,随枪法大家陈广学枪,武艺非凡。 而后两次金兵南侵,将大宋皇室全部一网打尽之后,押往北方完颜阿骨打面前穿孝衣献俘。 唯有一个被金人在子孙根上动了手脚的第九王子赵构逃出,去到南方重建了个小朝廷。 史称南宋。 而岳飞,就是南宋抗金四名将之首! 道君皇帝赵佶被后人尊徽宗皇帝,那个当了一年皇帝就被金人俘虏的赵恒被尊钦宗皇帝! 一起被金人掳走的还有大宋都城所有的财富与那些大臣,还有他们的妻女! 当然最少不了的就是大宋两代皇帝的后宫,我的老丈人与大舅哥,那些爱妃与皇后,还有帝姬,被那些金人拉去,就在他们面前凌辱,甚至还有被众金人凌辱至死的! 到最后被押送到五国城时,更是被关进地窖,关押了八九年之后,不知道是被冻死,还是被饿死在那个地窖里!” 陈进才这么说到自己老丈人,而且是当着面说时,脸色居然都不变一下,很平静。 可听的人就不是那么平静了。 赵佶,他以为刚刚陈进才所说的自己下场不好,是指被长子赵恒登位后自己的皇位旁落。 却没想到根本不是,而是指他被金兵抓去,送到地窖里关起来,最后还不知道是被冻死还是被饿死! 居然比蔡京死得还惨! 怎么可能?怎么能这样? 他看向自己的便宜女婿:“这是天命吗?” 所有人都看向陈进才,包括那几千书生,他们都没有心理准备,他们从来没想过,那个现在还跟大宋联盟了的金国居然会来灭亡了大宋。 陈进才点点头,又摇摇头:“天命吗?一会先跟你们说说这个天命! 现在先来说说我这个祖师爷的悲哀!” 本来岳飞就快要怒发冲冠了,自己的君父,居然是这么憋屈的死去,这让他很难接受。 不过现在听陈进才要说到自己了,只好把自己的火给收起来再说。 “金人的强悍我想你们也有所了解,当他们撕裂了盟约后,打大宋的时候简单就是势如破竹! 便是逃回来的赵构,重建的那个南宋小朝廷,若是没有各方义士,所是早就被灭了! 岳飞便是金人入侵就重新投了军,以自身本事带着各方义士,与金人打了大小数百仗,所向披靡,收复失地多处! 每次战前,岳飞会与战士们讲,要打到黄龙府,将陷在那里的徽钦二帝给救回来! 不过,好像赵构并不想让岳飞把自己父亲与兄长接回来,于是在岳飞准备在朱仙镇与金人决一死战之时,连出十二道金牌让岳飞撤军! 然后,弄死了!”(未完待续。) 第251章 未来的满江红 弄死了? 弄死了…… 赵佶愣了,蔡京愣了,岳飞也愣了! 包括耶律大石和道佛二门两位,都愣住了! 居然就这么简单?一员猛将,而且还是个文武双全的名将,居然给弄死了! “罪名为何?”赵佶沙哑着嗓子艰难地问道,从前面说的自己长子即位后马上除六贼就已经看得出来天家的无情。 只要是沾染到皇家的气息,哪怕是最亲的父子之情也会被那天下的气势给割除并镇压。 这也许就是那久居上位之人称孤道寡的缘故之一罢! “莫须有!岳飞死后,一个与岳飞军事能力差不多叫韩世忠的人去问当时的执宰。 一位同时跟着你们从东京城一起被金兵掳到北方,然后又不知为何被放了回来的文官,用短短时间混到了当朝权倾天下的秦桧。 韩世忠问秦桧,以何罪名治当时乃南宋中流砥柱的岳飞死罪。 秦桧用的理由便是莫须有。” 陈进才说出来的话,感觉很平淡,却又在平淡的语气中透着浓浓的悲哀。 “九百年后,后人评论现在的历史,赵构之所以能坐稳江山,离不开被评为南宋中兴四将的努力! 南宋的中兴四将,岳飞、韩世忠、张俊还有刘光世,而此四将中,刘光世抗金时有个雅号,世人称之为逃跑将军,很是出名! 张俊拥兵自重,最后还和秦桧一起设计陷害岳飞,平时不敢与金兵相斗,力主求和,算不得良将。 这里面能打仗的,就只有岳飞与韩世忠,而韩世忠之帅才比之岳飞虽有些不及,不过却也是难得的良将。 纵横天下的金国人,到了岳飞面前也只能说一句,撼山易,撼岳家军难!” 没有人会认为陈进才说的是假话,到了陈进才这个地位,想夺一国已经不用任何阴谋诡计,可以说他犯不着费这劲去想那些个阴谋。 只要他想,天下哪个国都能挡住他? 所以他说出来的话,当一个人本来可以靠面子吃饭……说错,本来可以靠拳头吃饭的,却要来费尽心思跟你玩阴谋,可能么? 明明就是一反掌就能办到的事,为何会大费周章? 所以,陈进才绝对不可能骗他们,更何况,现在高台上那一块幕布上,正显示出来岳飞的生平。 “岳飞,字鹏举,相州汤阴县永和乡孝悌里人。 随周侗学射,习兵法,随枪法大家陈广学枪,武艺非凡。 初在河北团练处抗辽,后父亡故回乡守孝,靖康之耻后见金兵肆虐,岳母着他上前线报效国家,并在他背后刺上精忠报国四个大字。 果然,尊母命再次投军,领兵与金国大战数百次,俱胜之。 金人俱惧与之战,金国兵马大元帅兀术曾说:撼山易,撼岳家军难! 十几年间灭杀金兵二十余万,积功升至枢密副使。 岳飞挟大胜之威,欲与金兀术决战之时,金兀术派出密使带信去见秦桧。 桧与高宗赵构言:若二圣回还,谁人坐金銮? 构闻言,连发十二道金牌召回并下令撤军。 岳飞悲愤交加:十年之功,毁于一旦,所得诸郡一朝全休! 最后无奈下令撤军,撤兵时将士大哭。 ” 看到这段之时,赵佶的脸皮在抽抽,想着自己可能就被关在地窖里面抱着个羊羔取暖,可还是抵不住,寒风刺骨。 瑟瑟发抖之余,是多么希望南边有兵马北来,把自己从地狱拉起来。 可是好不容易有个希望,好不容易有个忠心耿耿的大将,可以直捣黄龙,把自己从敌人控制里救出。 而自己的儿子,居然是为了怕自己的哥哥和父亲回来跟他争位置,就把那个大将给砍喽! 人世间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希望曾在,却灭了。 他现在可以想象出来,自己在那个地窖里面是多么的绝望。 心里会有,多么的期盼。 看到这里,他忍不住对自己的,九子赵构生出一丝恨意。 蔡京很懂赵佶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次回去,可能赵构不会死,不过却再也不可能掌握权力。 前提是,现在的,赵佶能回去的话。 耶律大石好奇的看着眼前的这个拄枪的岳姓书生,以后会灭了大辽的,金国人居然在眼前这个书生面前讨不了好去? 人才呀! 岳飞也在看,幕布上的字,看到自己因为皇帝不想让自己的父兄回来,而把自己召回的时候,他的脸色变得很精彩。 似愤怒,又好似无奈! 更多的却是诧异,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以后会有这么大的成就。 居然会成为一国的中流砥柱,手中握着的居然是一个国家的走向。 是战是和! 这是他现在从来没有想过的,就如他从来没有想过,陈进才会尊称他为祖师爷一样。 幕布很大,大到可以让在场没有近视眼的人能看清那上面的所有字。 书生们看到了上面写的东西,哗然的声音越来越大。 知道的越多,就越质疑。 一个没有孝道的皇帝,是否可以真的做皇帝? 特别是看到,再次跳动的屏幕里继续出现的文字里,讲述高宗赵构和秦桧以莫须有的罪名,将岳飞下狱。 然后在风波亭里把岳飞给弄死! 在场的所有学子,轰然大骂! “秦桧……好的很……好的很啊!”赵佶在喃喃自语,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回去他先一步,把里面的那个秦桧,给弄死。 蔡京摇了摇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手拄长枪的书生岳飞。 同样是帝王心术底下的牺牲品,不过自己比他强的是,自己八十了,那岳飞死的时候才四十岁差点。 “唉!”蔡京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岳飞的肩膀。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赵佶一字一句地把现在幕布上显示那岳飞在世时所作的满江红深沉地念出来,刚开了个头,黑暗中的学子们就有人跟着念诵。 慢慢地在场四五千学子竟然全都一起诵读起来。(未完待续。) 第252章 知道我要你们来干什么吗? 在一声又一声的满江红诵读声中,人们仿佛看到一位将军,殚精竭虑想要打败强敌,节节胜利气势如虹的时候,突然间被皇帝以一道又一道的令牌可以召回。 那位将军在满腔悲愤下,写出这一首热血激昂的词。 一首词念罢,赵佶回头来到岳飞面前,定定的看着他。 后面的那些学子们,也在定定地看着他。 可以说,现在在场所,有人的心情都很复杂。 包括岳飞,他在知道自己的长子岳云,随着一起被害时心情很是复杂。 在看到自己的次子岳雷在流放地无故身亡后心中更觉悲凉。 原来这就是自己以后的命运? 这一刻没有人出声,他们唯恐自己发出的声音破坏了现在这个肃穆的场面。 “岳飞,你很好!” 赵佶伸出手来拍了拍,岳飞的肩膀。 岳飞抱枪拱手:“那是以后的岳飞,并不是现在的岳飞! 现在的岳飞当不得官家如此夸奖! 不过,岳飞倒是有一句话想问问,白牛先生!” 说完,他把目光投向陈进才。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陈进才,他们也想知道岳飞想问陈进才什么话。 陈进才笑了,他把所有人都叫来,为的不光是让所有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历史。 更想做的的事儿,就是现在岳飞要问这句话。 所以他笑了,笑着说道:“祖师爷有话要问,但说无妨!能说的,我都会说!” “祖师爷,这个称呼就别再用了,岳某现在不过是一介书生,充其量是个,会些武艺的书生! 离未来也许能手掌数十万兵,官至枢密副使的岳飞还很远。 岳某敢说,尽我所能也不可能教出,像白牛先生,你这样的人物!” 陈进才笑了笑说:“我这样只不过是机缘巧合,其实底子上还是你传到后世的东西,所以叫你一声祖师爷本就应该! 虽然现在的你还没有达到,能把武艺传到后世的境界。 不过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 祖师爷问吧!想问什么?” 既然陈进才都这么说了,岳飞就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于是开口问道:“天书显像,天命乎?” 陈进才点头:“没错,天命!” “天命可改?” 这句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 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天命可不可以改这种问题。 一直以来,天命两个字,压在所有人头上,从来没有人想过去改变。 可是现在,不愧是未来的军神,居然想到了改天命这种事。 就连蔡京,听到了岳飞的这个问话,竟然激动的不能自已。 是啊! 他为什么没有想到呢! 有谁愿意自己知道以后会饿死,而不提前预备好应对的方案。 难道就注定了不可改变? 如果不知道那肯定是改变不了,可现在知道了。 那不就是有改变的机会了吗? 这也许是,眼前的这个白牛先生,让自己这些人来的原因吧! 也许只有他,才会有替人改天命的这个能力。 终于等到了这个问题。 天命可改吗? 天命啊,这可是天命! 如果天命可以改变……这个问题太大,由这个问题延伸出来的野望,也太大。 大到所有人都抵抗不了这个诱惑,全部都用火热的目光看向陈进才。 “改天命很难吗?这对先生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说这个话的是鲁智深,他说这句话是理所当然,因为他的命运就是陈进才给改的。 要不然他的命运,不过是上了梁山当贼寇,然后中了方腊之后就莫名其妙的在钱塘江旁边圆寂了。 可是现在,原本整个梁山上的所有人的命运都要改了。 本来找房找的风风火火的,宋江等人,现在不过是小打小闹,人心离散。 而本来应该是糜烂江南几十军州的食菜事魔教方腊等部,自从独孤求败,去了南方,就再没有听到声息了。 这些原本都是,混得风生水起,糜烂大半个大宋的势力。 可是现在呢?都不见了声息。 所以,鲁智深觉得,改天命对陈进才来说已经不是什么大事儿。 而他也提前知道了陈进才让他把这些人带来是什么原因,谁,综合一切因素做好它,才觉得,改天命其实不算什么,高难度的活。 可是他的话让别人很难相信,天命从古到今都是神秘莫测。 更或者说是高不可攀。 其实,很多时候,那些手掌权力的人,通常是不相信天命。 他们更相信的是自己,手里的权力,相信经过自己的经营谋划之后的结果。 但那种人很少,往往未知代表的是恐惧,而这个世间能做到无欲则刚的人或者是全知全能的人很少。 既然有所求,就会有所畏惧,当一个人有所畏惧的时候,面对未知,那就会变成,彻底的恐惧。 陈进才没有出现之前,命运,对这个世间所有人来说,都是无可抗拒的顺从。 可是无论是谁,突然一个人跳到自己面前说,自己,要在什么时候怎么样死掉,那样的感觉让人很恐惧。 有人说这个世界上最难熬的就是等待,比等待更难熬的,是等待死亡。 前提是你没有生无可恋! 所以在他们知道自己命不长久,或者说厄运临头,所以那些江湖骗子,但算命的时候,经常第一句跟人说的话就是:“……我看你有血光之灾……” 然后,大部分人都会心生忐忑,转而寻求帮助。 现在,赵佶,蔡京和岳飞还有,眼前的这几千学子,都是这样的状态。 他们不知道,自己被带来这个地方,是为了什么,但绝对不只是来听未来要发生的命运,而已。 赵佶与蔡京和岳飞他们,关心天命是否能改变,是因为,他们未来很惨。 而底下那四五千学子,是因为,他们不想自己的国家有这么悲惨的未来。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觉得,我把你们找来这里了,给你们讲了,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是想做什么?” 陈进才突然觉得,最大的代沟,不是父与子之间。 而是一个现代人,和一个古代人,之间的差距。 难道现在自己的行为不是在替他们修改命运吗?(未完待续。) 第253章 是要给你们上历史课 “天命是什么?” 命运又是个什么样的东西?这一点没有人知道。 不过对这个问题,陈进才有自己的理解。 只要是已经发生了的事情,那就是命运已经安排好了的。 哪怕你认为自己想摆脱命运做出多大的努力。 当你站在世界巅峰对天怒吼说我命由我不由天时,有没有想过,其实你现在这般吼叫,这般心态,是不是也有命运在安排? 所以,命运这个东西,只要发生了的,那就是命运,不可更改不可违逆的,命运。 但是未来,充满无穷变数,有时候某些小人物,一泡尿,一颗子弹就改变了世界。 这些道理,陈进才不会拿出来跟人费口舌。 不过他现在拿出来的东西却是实在的,比如说他刚刚问的那个问题。 难道把这些人叫到这里,为的就是给他们讲几个故事,然后再让他们回家等着未来命运的安排吗? “就连那些遇到了江湖骗子的人都会问一句,大师可有化解之法。 他们都有改天命的欲……望,为什么你们这些可以说是大宋的精英了,难道还比不上那些什么也不懂的村夫们?” 其实,陈进才看低了眼前的人们,没有人在知道自己注定要在前方被坑死,还会义无反顾地往前赴汤蹈火。 就算是蔡京现在已经过几年八十了,可是现在,他还想活到看着胡宝儿长大嫁人。 要不说,这个世界人与人之间,有时候,看对了眼,哪怕是没有血缘关系。 蔡京已经把胡宝儿,看做了亲亲的外孙女,他还不想死,特别是不想饿死! 既然前路是坑,那就绕过去就行了,他们现在问陈进才,不过是想确定一下。 这天命可改么? 他们想改天命,想改变自己的命运,想要自己,和自己的亲人,自己的国家下场不那么悲惨。 如果可行,他们绝对不会吝啬自己的精力,和努力。 可是他们害怕,他们拼着命去改变未来,最后却天命不可违,结局还是一样的话,他们也就失去了奋斗的意义! “有人说,在大辽的最西边有一只鸟儿扇了扇翅膀,就有可能在辽国的南京刮一场秃龙卷。 如果按照原来的命运走下去,各种因果交缠,你们的命运是按着那条线下去的。 可是,当你们知道了自己本来的命运之后,你们的命运就变了! 你们的未来千变万化,以后怎么走,看的是你们以后的努力。 你们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会导致自己以后的人生因此有各自的精彩。“ 陈进才说到这里的时候,冷不丁地听到背后一声佛号:“果然是自己种的什么因,结的什么果,先生一言说尽佛法因果,却是大智慧! 善哉善哉!” “先生的意思是说,这世间本无什么天命,只有过去和未来。 他一梦千年,知道的是原来历史上的那个未来事。 而现在,他想改变这个未来,也就是你们所说的改天命。 于是就有了今天的这一场聚会,为的,是替你……你……还有你们,还有你们家里人把原来的命运给改了!” 朱仝大声说道,他自从去了一次和平谷之后,就已经把自己的忠诚完全交给了陈进才。 没办法,那里带给他的震撼强烈到让人完会抵挡不了的地步。 所以他完全相信,陈进才会带给眼前这些人的会是另一个新生。 当然,古人的说法也许没有那么,简单明了。 不过,意思差不多,意思差不多! 在场的人又有几个是愚鲁之辈?朱仝只是这么一点,他们就心里透亮。 无数的死气风灯被吊了起来,把这月黑风高的北国之夜,照得如同后世的步行街。 高台上已经撤去幕布,陈进才步上高台,静静的看着那几幅各个朝代的,世界地图。 “夏商周,这些历史可能你们都知道!现在看看,其实,这几个朝代在,整个世界地图的层面上看,微不足道!” “但是我们却可以看到,从夏朝那么一点点国土,再到商,在到周,这几个朝代的土地一直在增长! 为什么?因为,人口在增长!他们需要更多的土地去耕种,所以就要对外征伐! 不过这些都是老调重弹,看以前的历史没意思!” 陈进才招手,让士兵收取夏商周,秦汉三国,隋唐这些朝代的,世界地图。 然后留下的是,两宋,还有,元明清,民国,这些地图。 “以前的历史就不用说了,咱们就说说,未来的历史!” 陈进才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重复强调说:“是在原来的命运下,这些朝代的历史!” 他清了清嗓子,开始说了。 最先说的是,北宋,大辽,金国以及西夏之间的兴衰。 刚刚因为说岳飞和赵佶有了一些对北宋末,南宋初有了一些讲述。 不过还不是很清楚,所以陈进才就简单的讲述了一下,这些国家的兴衰史。 当然,刚开始就说了一下,北宋灭亡的缘故。 也说了一下,种师道兄弟两个,在逼退了金国的第一次进攻解围京师之后,马上被夺了兵权,郁郁而终。 怎么在满朝文武的拖后腿下,葬送了北宋的最后一个翻身机会。 让他们知道,其实北宋本来不用灭亡,只不过是满朝文武都在拖后腿,所以才自己作死! 然后才有了后来的靖康之耻。 说完了北宋,也得来说说南宋,南宋的皇帝就是桌子上摆着的那些杯具。 从南宋高宗皇帝这个不能人道的开始,其他的南宋皇帝,有哪个不是在权臣的阴影下,战战兢兢的活着。 崖山一跳,在无赵家天下,也再无中国脊梁。 金国的盛与衰,蒙古帝国的,强大! 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在攻打西夏的时候,居然死了。 然后,蒙古帝国的分裂。 说到蒙古帝国分裂出来的忽必烈部一统中原。 说到汉人结婚,新娘子要首先送到蒙古老爷那里,过一晚上,或者过几个晚上,再能抬回来成亲。 说到蒙古人杀蒙古人要赔命,蒙古人杀色目人,需要赔好大一笔钱。 但是蒙古人杀汉人,只需要配一个铜钱。 俗称,一钱汉!(未完待续。) 第254章 一份刀削面引起的血案 “说到这里,我就想起一物,此物非常能很让人了解被蒙古人占领中原后,当时蒙古人治下的百姓们是什么样的生活。 后世有很多种有名的吃食,有一种美食就是在蒙古人占了中原那时候出的,在九百年后很是出名,叫刀削面!” 下面的人一脸的懵逼,怎么说着说着沉重的历史你一个神转折跑去说美食? 这让人一下子很难跟得上嘛! 所以底下的人大多数都是一脸吃着饭吃到苍蝇的表情,明明酝酿了好一会的情绪,还以为会是一个更难接受的事。 谁知道陈进才下一步居然说起刀削面! 就好像是他们憋了好大的一个大招准备打出去,对面却竖起了……棉被! 不过倒是有些精明人知道,陈进才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有他应有的道理。 对此,他们洗耳恭听就好。 “刀削面,其实就是一种面条。也就是你们所说的汤饼。 是后世晋地最有代表性的面条,堪称天下一绝,在后世时开刀削面馆的可以在全国各地哪怕是一个小镇都有可能看到。 不过,这一种美食的来历,却不是那么的美好了! 传说, 离现在百六七十年后,南宋被分裂后的蒙古人忽必烈部给灭了。蒙古鞑靼侵占中原后,建立元朝。 蒙古人少,不过天下各地都会有一些蒙古老爷统治,对人口众多的汉人管理的很是严格。 他们最怕是就是人数是他们几十上百倍的汉人造反。 为防止汉人造反,将家家户户的铁器全部没收,并规定十户用菜刀一把,切菜做饭轮流使用,用后再交回蒙古老爷保管。 某次过年,一家人正糊弄吃的,其实也没甚好吃的,只不过是用攒了一年的面做一顿面条吃,沾沾过年的喜气。 婆姨将面和成面团,让当家的去蒙古人那里取刀。结果过年,平时没什么人用得着的菜刀居然被别人先取走了。 那当家的只好无奈返回。 不过故事的转折点就在这里,在出蒙古老爷的大门时,当家的借不到刀心里蛮不痛快,也没注意脚下,迈步过门坎时脚被硬物给硌了下,生疼!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哪怕是过年,只要是不下雪,平时织的草鞋都不大愿意穿的,怕费鞋,所以脚被硌也是很经常之事。 脚被硌了自然往下看,一看他愣住了,硌了他脚的不是什么小石头块,而是一小块掉到门前石阶缝里的铜皮。 哪种包大门的铜皮。 铜,不管是在哪一个年代都是值钱的东西,所以那位当家的一看左右没人,便一矮身把那块巴掌大的铜皮给捡起放怀里去了。 回家! 不过回家后他又头疼了,砂锅里水已经烧开了好久,全家人等刀切面条吃。 可是这刀没取回来啊!一大家子急得团团转,总不能把一大坨面就这般放到锅里去煮吧! 其实当时那位当家的只想哭,只不过是过年想吃一顿面条,怎么就这么难,这世道到底怎么了? 特别是看到孩子们看着那面团直哭的时候,他心里更是憋屈得要死! 忽然,那位当家的想起怀里的包门铜皮,灵机一动,不如就用这块东西试试! 于是便从怀里将之取出来说,对妻子说:就用这个铜皮切面吧! 婆姨拿过手一看,这块包门的铜皮已经被锤打得薄而软,一块就卷起来,怎么都切不动。 最后嘟囔着说:如此软的东西怎能切面条。 当家的也无奈,他拿过那块弯卷起来的铜皮,试了试果然不行。 铜皮实在太软了,一切就弯了过来,实在是很难胜任切面的工作。 不过,有时候灵光一闪也是可以受用一生的,比如那位当家的,他就是。 他想起了用蒙古老爷用刀子削一根叫做甘蔗的东西时,灵光一闪,自己切面切不动是因为面太厚了。 可是如果切的面很薄,用削的,是不是就能削动了? 想到就去试,这便是食物给人带来的动力了。 铜皮已经弯卷了,不过,弯卷起来的铜皮也带来一个好处,那就是在弯卷的横端,那里就很难再弯卷。 于是那位当家的手拿那块铜皮轻轻一挥,然后惊喜地发现,他果然削下了一条细长条的面片。 试验成功的结果让他大喜过望,大过年有面条吃的幸福是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不会懂的。 把面团放在一块木板上,左手端起,右手持那块卷起来的薄铜片,站在开水锅边削面。 一片片面片落入锅内,煮熟后捞到碗里,浇上卤汁让孩子们先吃,孩子们吃得舌头都快也跟着吞进去了。 这样一传十,十传百,传遍了晋中大地。 不过,到了别的地方,那里的老百姓没有去捡回来的包门铜皮。 但是,他们发现,其实,刀子能做的事,木片,竹子也能做。 到了后世九百年后,晋中的平遥、介休、汾阳、孝义等县,不论男女都会削面。 后来,这种刀削面流传于社会小摊贩,又经过多次改革,演变为九百年后俘虏了大江南北,驰名全世界的刀削面。 刀削面柔中有硬,软中有韧,浇卤、或炒或凉拌,均有独特风味,如略加山西老陈醋食之尤妙。” 说到这里,陈进才顿了顿,环视了一下在场所有人,看着在上千盏死气风灯照耀着亮如白昼的场中所有人。 然后沉声说道:“我现在说的是美食,不过,你以为我说的真的是美食吗? 不!我说的是这一份刀削面带来的意义! 带给整个华夏,整个汉族人的意义!带给在蒙古人如此高压统治下生存的所有人的意义,也是带给你们在场所有人,未来中华民族之下所有人民都用得着的重大意义!”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底下的人正在懵圈,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一份刀削面会有这么大的意义。 难道是陈进才糊涂了吗? 可是随即他们都摇了摇头,陈进才不可能糊涂,那么糊涂的就是他们自己了。 “在后世,有一个馒头引起的血案,在蒙元统治期间,也有一碗刀削面引起的血案!” (感谢淫蛋小王子、霜之哀伤之殇还有我爱飞翔的小鸟的打赏支持,谢谢了!)(未完待续。) 第255章 世界上最大的帝国 不管是一个馒头引起的血案,还是一碗刀削面引起的血案,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之事。 “或者说,一碗刀削面引起的血案,说错了! 最正确的方法是一碗刀削面引起的战争! 一场改朝换代的战争!” 陈进才又重新更正了自己的说法,却又更让人糊涂了。 究竟是什么样的刀削面才会让人,为了它引起一场战争? 不过没有人觉得,是陈进才在故弄玄虚。 陈进才既然这么说了,那肯定有他这么说的道理。 只是,他们现在非常好奇。 也同时非常痛恨现在陈进才卖关子的表情,这是职业病。 说书人说的时间长了,都会有那么个习惯。 那就是适当的,停顿一下,卖一下关子,然后,等别人送上茶水钱。 而陈进才就是,在东京说书的时候,养成了这个习惯,一直保持到现在。 虽然现在已经不需要别人给茶水钱了,不过还是,习惯了到重要关头的时候,喝一口茶,停顿一下,调调听众们的好奇心,或者期待感。 他抿了一口,月姫送过来的茶水,同时,又被月姬的掐腰龙爪手虐待了一下腰间的软肉。 再说催他别卖关子了,赶紧说,毕竟眼前这位可是她老子。 “前面说了,蒙古人害怕汉人造反,通常十几户,共用一把菜刀! 正如,人们发现,不用菜刀也可以吃面的时候。 哪怕是一块薄木板,一块竹片只要够锋利,就也能做得到菜刀能做到的事! 当然,也能做,别的事儿! 比如说,杀官造反!” “没有长矛,他们就用尖利的硬物,还有,削尖了的竹子当矛枪。 然后他们发现,不管是竹子还是木棍,只要足够锋利,就可以杀死一个人!” “跟刀子,没什么区别!区别在于,他们有没有一颗反抗的心!” “在蒙古人的高压统治之下,其实反抗的心早就有了,不过就是没有武器!” “现在这碗刀削面的诞生给人提供了一个想法,脑子转一转,也许武器就有了!” “其实,武器,无处不在!一块石头,一根木棍,一条绳子,都可以置人于死地! 当百姓有了反抗之心,哪怕是拿着石头,木棍绳子,锄头对抗持坚执锐的军队,也可以战而胜之! 因为,你不知道,身边的每一个百姓,对你心怀不满的时候,也许趁你不注意,他就会露出狰狞的爪牙! 于是,在一天夜里,百姓用木棍锄头石块,尖利的竹木,打死了镇守的蒙古人老爷,抢夺了收缴起来的兵器,揭开了反抗的开端!” “这个反抗的开端,不下于秦朝时,陈胜和吴广,反秦二世的开端!” “俗话说的好,万事开头难,可开头难并不代表开了个头之后,还继续难下去! 有些事,只要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 所以,一个强大的蒙元帝国,就这样被一碗刀削面,所引起的反抗的开端,给带到天下百姓持杆而起的地步。 最好,偌大一个帝国,就这样给弄灭亡了!” 说到这里,陈进才直视着眼前的赵佶,斟酌了下语言后,还是觉得应该有话直说。 “有句名言说,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大禹治水,堵疏并用! 其实不止防民之口,还有防民之利刃爪牙! 唐太宗说的好,民如水君如舟,若民无反意,则天下太平! 若百姓衣食无着,那就怪不得他们造反! 做百姓受尽逼迫,就怪不得他们官逼民反!” 有些话不必说透,点两句就行。 “不过既然说到美食,有一个,是不能不说的!” “这个美食,跟我的祖师爷岳飞有很大的关系!” 岳飞愣了一下,怎么出现个美食,还跟自己有关系? 他是个随性的,吃这方面吧,能填饱肚子就行,怎么还跟美食挨上边了呢? 不过既然陈进才说到跟他有关系,那就是一定有关系,且看看他怎么说吧! “那样美食,是什么东西呢?叫什么名字? 油条,这个美食的名字就叫做油条! 在九百年后,要说早上起来弄上几根油条那么一吃,然后喝两碗豆浆。 那就是,一天美美的开始! 刚开始出现的时候,它的名字不叫油条,叫油炸鬼!” 众人听得愣了,油炸鬼在听了,根本就不好听。 有人说吃东西,要色香味儿俱全。 可是,光这几样其实还差那么丁点,如果再配上一个特别的名字,那就是非常非常的好。 油炸鬼这个名字,怎么听都不像是让人胃口大开的。 反而觉得有点恶心的感觉,单看字面上的意思的话。 “是不是觉得油炸鬼这个名字很不好?”陈进才笑着问道。 当然不好! 听着名字就像个鬼怪而不是美食的名字。 哪怕是油炸的鬼怪…… 所以听这个名字就有点让人望而生畏了! 心里这么想的,面上的表情当然,也流露出一些不自然。 陈进才知道人们怎么想的,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油炸鬼这个名字的来历。 “传说,岳飞,被秦桧与张俊合谋陷害之后,以莫须有的罪名,将其害死。 老百姓听了之后,对秦桧和张俊恨之入骨,甚至可以说是,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拆其骨! 市面上,有一个做汤饼的商户,在听到岳飞被秦桧害死的消息之后,用面揉成秦桧与张俊的面人,放到油锅里面炸!” “意思,是诅咒秦桧和张俊注定要下油锅的命!” “百姓们听说这个商户油炸秦桧面人之后,纷纷前来购买,只为过一把吃油炸秦桧的瘾,发泄一下胸中的恨意!” “没想到,这样做出来的面食竟然很好吃! 而秦桧等人在百姓心中犹如鬼物,所以最终油条,就叫做油炸鬼。” “早上炸上几条油条,配上几碗豆浆,却是一番美味!” “而且啊!在宋高宗赵构死了之后,后来的皇帝一上台就给岳飞平反喽! 追封鄂王,谥号武穆。” “在岳飞墓前,永远跪着,两个用生铁铸成的人像,一个是秦桧,一个是张俊!” “好了!美食说完了,咱们就来说说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从现在往后八百年世上最强大的国家!”(未完待续。) 第256章 占全世界1/5领土的大不列颠帝国 世界上最强大的帝国? 听到这个话题,他们都把目光看向了高台上那几幅蒙古帝国版图的世界地图。 如果要说世界上最大的,那就只有这个领土横跨差不多四分之一世界地图的国家才能称得上世界上最强大的吧! 蒙古帝国的版图有四幅,从最早的铁木直当上了成吉思汗时期的版图开始,到灭亡了金国西夏时期,然后到打下整个欧亚大陆大部分领土范围最大的那个时期的那张地图。 最后,却是蒙古帝国分裂成了三个独自为政的汗国与元朝这边四个势力的势力范围图。 在蒙古帝国的地图旁边,有元朝的地图,忽必烈灭高丽后的地图,灭南宋后的地图。 再无寸进! 看到他们的确实是投向蒙古帝国的那幅地图,陈进才摇了摇头,其实,真论强大,蒙古帝国差了不是一丁半点。 “对于未来而言,你们都是古人,目光并没有那么远,这怪你们不得。 其实如果真按聪慧而论,就是我与你们相比要差了许多,但聪慧不够,见识来凑! 你们也许有师者教导智慧,有古之历史智慧,但与我前瞻未来明得失,后顾历史知兴衰的见识来说,你们差得很远很远! 这是我的运气,也是我的实力! 而今天,我便是要将于梦中所见,还有天书中所有之历史告知你们,让你们也拥有未来之见识! 知道自己未来之得失,兴衰! 未来之得失,兴衰,便是你们的天命! 而你们知道了自己未来之得失,兴衰,想要去改变,那便是去改天命!” 这就是陈进才的意思,底下所有人现在才明了。 他的身影一下子变得高大起来。 这样的人古代有很多,姜子牙和周公他们弄出来的周礼,哪怕,它的作用,是从周朝的律令的性质,变成两千年后礼仪的性质。 但不可否认,这是有野兽,变为人的必须过程。 所以,姜子牙和周公都是圣人。 老子提出道德之说。 虽然从刚开始的帝王心术,转变到后来两千余年的束缚人心野望,使人变得理性,对社会发展更有好处。 所以老子也是圣人。 孔仲尼师者众,研习前人之思想精髓之大成,将之著书立说传之后世。 仁义礼智,忠信孝悌八个字说尽了人间正道。 所以他是圣人。 韩非子认为时过境迁,人由寡而众,心思杂乱。 周礼作为律令已不足以约束纷乱人间。 所以研习法家使人间井井有条。 所以他也是圣人。 这些人的出现,皆是以他们的睿智,来为以后的人族指引方向。 但此圣人非彼圣人,他们并不是陈进才天书里的那些洪荒圣人。 这些圣人,不过是人们对一些与人族有杰出贡献人的尊称。 便是现在站在陈进才身边不远的岳飞,在后世不是还有一个武圣人的称号吗? 也正因为他们不是天书里面所说的洪荒圣人,所以他们没有太远的眼光! 法无万世之法,万年不变的只有腐朽。 所谓智者,不过是善于总结前人经验,那找到未来最适合的路。 唐太宗说的好,以史为镜,可知兴替。 以人为镜可知得失。 每一个智者都是善于照镜子的人。 所以每一个辉煌的家族,或者每一个辉煌的民族,更或者每一个辉煌的国家。 他们辉煌的前提是,有人可以在历史上找到别人走错的路绕过去。 找到前人走对了的路,跟着脚印走下去。 但是怎么走路是有缺陷的,因为人一直是往前走,没有可能往后退的。 因为后面是历史,前面是未来。 时过境迁,沧海桑田都代表着,未来不可控。 今天这里是山,可能过了,明天这里,就是海。 人的脚步在一天天的加快,现在人走过的地方,可能就是以前人迹罕至的地方。 当前人没有在这里走过路,没有脚印可行走的时候。 后来者去探索的时候,就需要摸着石头过河,一步一步小心翼翼。 当然你也可以不小心,因为有可能下一步,你就掉到哪个水窝里,淹死。 其实,走错路把自己淹死,倒是一件轻省事儿。 因为你一死就一了百了了。 可是因为你的错误,把族群带到这个错误地点上,然后把他们全给害死。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但其实,有很多人就曾经这么坑过自己的族群。 “如果单论领土,蒙古帝国确实是历史上领土最大的国家! 但是这个国家,只存在了短短一段时间,未来的孛儿只斤铁木真,死了之后,蒙古帝国就分裂了! 但只要它存在过,哪怕存在过一年,或者存在过一天,只要他确实强大,那就不妨碍别人认为他强大!” 陈进才的话,让底下的人议论纷纷,他们听出来了,在陈进才的心目中,蒙古帝国,不是最强大的。 “孛儿只斤铁木真,也就是蒙古帝国的成吉思汗曾经说过那么一句话: 人生最快乐的事情,莫过于杀死敌人,驱逐敌人,抢夺他们的财富,抢夺他们的牛羊马匹,让他们最亲的人以泪洗面,然后睡他们的妻女!” “蒙古人所过之处,如蝗虫过境,他们的规矩是,杀光高过车轮的所有敌人男子,抢光所有女人!” “他们打下所有的土地,但并不完全控制,他们如蝗灾中的蝗虫一样,从东边吃到西边! 他们的刀锋所指群雄折服,百族低头!” “但是他们却不是最强大的,他们不过是形同流寇, 他们骑着母马,赶着羊群,每打下一个地盘,就挟裹当地的民众变成仆从军,为他们前驱攻城略地!” “不过这一切,都这是刀锋和箭簇之间的征伐,比之世界第一强国要差很多很多! 便是南宋这么弱,蒙古人打下南宋,都要打了近五十年! 最后还是在元朝汉人的努力下,才把南宋给打了下来!” “这样的国家怎能算得上是世界第一强国!” 说到这里,陈进才肃容,众人知道,他将要说出,这个从今往后八百年世界第一强国的名字,所以一个个都竖起耳朵,准备听个仔细。 “往后七百多年,世界第一强国,名字叫做大不列颠!” 第257章 他们怎么统治这个国家 人族的发展一直以来,从来就没有和平能发展出好东西的。 从古到今,让人族迸出发展的动力,只有战争,唯有战争才是人类动力的源泉。 当你安于现状,可能就只能接受,别人发展后对你的欺凌,或者对你的迫害。 “大家知道大不列颠是个什么样的国家吗?” 陈进才如是问道,想要别人对大不列颠或者说英国有个更好的认识,就必须得让他们知道残酷的现实。 他走到一幅地图跟前,那不是明朝的地图,那是清朝的。 那是英国最强大的时候,大不列颠的威名世界传扬。 在这一幅地图上,在这一幅世界地图上。 大不列颠帝国的,所有,占领范围。或者说所有领土,都涂了一个颜色。 那就是红色,非常醒目的红色。 这个是陈进才画出这幅地图的时候故意涂的。 为了就是让人,一目了然的知道,大不列颠帝国的领土有多大! “知道这个国家有个什么别称吗?它有个别称叫做日不落帝国!” 陈进才很严肃的说出,英国的一个别称。 大英帝国的领土标志很显眼,所以众人可以一眼就看出,那一大片,红色的地域有多大。 特别是北美,那一大块地方。 还有澳洲那一块地方。 他们发现,哪怕是北美或者澳洲,两个地方的其中一个,都要比大宋,大到哪去了! 不说别的,就是澳洲,仔细瞅瞅都可以赶上三个大宋了。 三个大宋啊! 这还只是别人领土的一部分而已,连别人国土的1/5都不到。 也就是说,别人国土四分之一不到,居然是三个还多的大宋。 世界上真的存在有这么强大的国家吗?而且是,他们的领土跨度居然能跨越全世界那么大各个地方。 他们统治得过来吗? 不会是像蒙古帝国那样的,打过了就算是自己的领土吧! 学子们不知道,可是像赵佶与蔡京以及六大书院的那些教习院判山长,他们都知道,一个国家大到超过了一个度之后,带来的是统治的不便利。 赵佶曾经也是个想要做出一番大事做个好皇帝,要不然在原来的历史上,也不会同意用钱财去把幽云之地买回来。 原来也出过一番大力气要去学习怎么统治一个国家的,当然知道,一个国家大过了头,带来的便是政令的不便利。 就是大宋,先皇时侬智高造反,一些官员捂盖子与及遥远的距离,等消息传到东京城之时,侬智高已经占下了诸多州县,杀人无算。 若不是后来狄青千里迢迢从西北南来,一战而定,就南方这些久不经战场之兵,便是小半个山河破碎! 这便是地域遥远之忧,连大宋都是如此,难道那个大不列颠帝国如此之大的地域,又能例外不成? 要知道刚刚陈进才说过,未来的蒙古帝国,快马从东到西都要跑一年。 也就是说,如此西方有战事,将消息用快马从西方传递到东方的王帐,那都要一年后了。 那如果真的如此,什么黄花菜都凉了罢! 也许这就是偌大个蒙古帝国在那个叫做什么成吉思汗的皇帝死了之后土崩瓦解的原因吧! 连赵佶都知道这个道理,蔡京与六大书院的那些教习与山长院判们,没有理由不知道。 所以他们同有一个疑惑,那个国家的皇室,是怎么统治自己偌大的国土的? 不耻下问是一个做学问的人必须具备的素质。 “始皇帝灭六国之后,修驰道以通天下,求政令之通达。 始皇帝时所修筑之驰道,哪怕是到了如今,还在使用。 由此可见始皇帝对驰道之重视,若不是他死得突然,扶苏又为赵高所害,任秦时兵锋之强悍,当不至二世而亡。 从汉武以来,始有六百里急脚,传承至今,为的不过是尽量要朝令夕至,交通消息所用!” “先生刚才所说之蒙古帝国,想来其分裂败落之因,想来是耳目所不灵致之! 纵然手中兵戈强悍,横行天下,然而耳聋目盲,虽手有千斤之力而不可发! 诺大的土地不过是耗费钱粮兵卒,于国有何益?” 问出这句话的是岳麓书院的山长。 老人家虽然只是埋头做学问的人,不过,既然能主持这么大的书院,只会埋头做学问是不行的。 这个世界有个魑魅魍魉,诸多看不见的手段,作为一个影响深远大书院的家长,见识和手段必是当世之选。 所以一眼就能看出问题的关键所在,在他看来,这么大的帝国横跨那么大一片地方, 而且,中间还隔着茫茫大海,怎么可能,维持住偌大个帝国领土的完整? 他这句话,其实不管是赵佶还是蔡京,还是别的书院的教习山长院判都知道,只不过他先一步问了出来。 所以看到岳麓书院问出来之后都眼光灼灼的看着陈进才,等着他的回答。 “啊!原来这个国家有这么大的问题,那白牛先生为何说这个国家是七八百年后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 一个学子疑惑。 其实疑惑的不止他一个。 “是啊!看来距离可比大宋要远,不知道多少百倍! 那可是隔着茫茫大海啊!” 那世界地图上用种种蓝色的水彩画出来代表大海的区域,是那么的辽阔。 毕竟在地球上70%以上是海水,而陆地却只有那么点。 在未来大海代表的是财富,所以陈进才画大海的时候很郑重。 因为哪怕是他穿越来的那个时代,大海深蓝世界的话语权,还代表国与国之间的地位与利益。 迷茫,是眼前所有人脸上显露出来的表情。 陈进才笑了,他等的就是这些人问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关乎自己将来的部署。 “汉朝时,张骞出使西域,带回来中原对西域的认识,顺便还带来那里的使者。 从此,中原与西域之间就形成了一条商路,然后商人们,经过西域后往大食那边走,这条商路,带给所有成功走过这条路的商队巨量的财富!” “这条路,九百年后世人称为:丝绸之路!” “可是现在,大宋通往大食那边的商路被西夏人截断的这些年,大宋与大食人的通商断过没有?” (这是补昨天晚上的,今天晚上还有一章) 第258章 不用等到明朝(终于写好一章) 大宋与大食之间的商路断过吗? 从来没断过。 北宋初年,就有大食商人朝贡宋朝,不过,蒲希密不过是一个商人,竟谎称使节,其心可诛! 在北宋,泉州是大食人在中土第一座清真寺的落脚点。 泉州也是来往海商的落脚点,也就是说大食跟大宋的关系,从来就没有断过,起码是行商从来没有断过。 不过,因为西夏人的崛起,在陆地上阻断了,大宋跟中亚之间的交流。 所以商业交流重心,从陆地上转换到海上。 等所有人将大宋与大食的商业贸易的重心从陆地上转到海上时候。 他们居然发现,相比陆地上所需要的时间,海运居然快多了。 从巴格达到泉州,走海路比陆路要快很多。 而且,一个驼队才能运多少东西?就是牲口路上消耗的粮草物资都是巨量。 而海运的,一船就能拉好多个驼队的东西,然后路上也没有牲口消耗粮草和水。 这就又省下一大笔的财货,一趟买卖跑下来,所赚的钱财居然比跑陆路要多了十几倍甚至更多。 这样一来,都跑海路了,谁还跑陆路啊! “哦!朕想起来了,前些年还有大食商人,到东京进贡!这些人颇为恭顺!” 赵佶想起来了前那两年到东京城给自己进贡了一批象牙做笔杆的上好毛笔的大食商人,记得当时他们就说在泉州上岸的。 对于这些识趣的外国人,赵佶可是有着挺好的印象,便开口说道。 “恭顺?哼哼!你大宋皇室最后血脉,差点就全部死于他们大食人手中!赵宋迁到泉州的宗室五千余人,尽数被他们屠光!” 听到赵佶居然认为大食商人是恭顺的良民时,陈进才冷笑道。 非常残忍的告诉他,他认为非常恭顺的大食商人,最后差点就灭绝了他大宋皇室的血脉。 陈进才的话让赵佶脸色阴了下来,既然陈进才都这么说了,那肯定是真的,起码在原来的命运里,肯定是这样的。 “此话当真?”应天府书院的山长一脸肃容的问道,跟他一样摆出严肃表情的,还有跟他站在一起,各大书院的那些个老夫子们。 就连蔡京也是很严肃的,把目光投向陈进才。 这个答案很重要,关乎到很多人命,关乎到皇室的尊严。 皇室的尊严就是国家的尊严,所以他们要弄清楚! 对着十几个老头严肃的询问目光,陈进才也严肃起来。 他让朱仝到台上拿回那个平板,几位老先生的问题,让他觉得自己的回答必须要慎重。 打开平板电脑的文件搜索,他记得自己存过着一些资料。 “九百年后,有一些比较全的资料与记录,为了得到这些资料。 为了写出每一段时间大食商人在泉州的所作所为,在各种泉州府志和历史集注查出来的。 在原来的命运里,你们父子俩还有东京城的大大小小官员全部被掳到金国之后。 你的第九个儿子赵构建立了南宋,南宋的时候,大食来的商人很多他们大多数都居住在泉州。 到后来的时候,南宋朝廷干脆就给大食人蒲寿赓一个是市舶司提举,然后开始了大食人霸泉州的开端。 150年后,蒙古人的军队攻占南宋都城临安,俘当时5岁的南宋皇帝恭宗。 当时南宋孤忠臣陆秀夫、文天祥和张世杰等人连续拥立了两个幼小的皇帝,一名端宗一名幼主,成立小朝廷。 南宋皇族逃往泉州,想以泉州为都继续抵抗蒙古兵。 不过没想此时的蒲寿庚已经通敌,据记载“昰欲入泉州,招抚蒲寿庚有异志”,端宗等人无法进入城内,只好待在东海法石寺。 张世杰向蒲借船被拒,抄没其财产,蒲寿庚进而“尽杀南外宗室”,并且追杀皇帝端宗和末帝,导致二位皇帝进一步南逃。 这一逃就没有再回来! 你们现在知道,在蒙古人建立的元朝后面,还有个明朝。 在明朝泉州有个官,叫阳思谦。 他修了一本《泉州府志》记载,“景炎元年十月,宋幼主过泉州,宋宗室欲应之,守郡者蒲寿庚闭门不纳”。 还有一般叫做《闽书》的史料记载,上云:蒲寿庚“尽杀准军、宗子之在城者。” 还有你们知道明朝以后是清,一会儿再跟你们说说这个清朝。 不过现在说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在清朝乾隆年间《泉州府志·拾遗》上也有记载。 上云:“杀诸宗室及士大夫与淮兵之在泉者,寿庚。” 宋宗室太祖派十二世孙赵由在元末完成的《璿源图谱》中说:“……南外宗室三千余人,悉为其(蒲寿庚)害。” 又有一名叫郑思肖在一本叫《心史》的书中记录:“尽杀南外宗子数万人。” 《永春云台赵氏族谱》记杀五千余人。 赵氏《南外天源族谱》记杀三千人。 《宋史》说二千三百余人。 《泉州府志·纪兵》说:“尽害宗室千余人及士大夫与淮兵之在泉者,备极惨毒。” 蒲寿庚此人狠毒,他麾下的所有大食人都相当狠毒。 不仅杀光了宋室后人,也滥杀百姓,为了圈地。 在此不得不说一下泉州南少林。 南少林眼见百姓被屠杀,奋起抵抗最后被灭寺。 九百年后有一本书叫做《西山杂志·少林寺》,还记载: “宋末,少林寺反蒲寿庚,千僧格斗元兵三万。 元·唆都遣胡骑冲少林寺,寺僧被屠大半,而元兵三万死余数千矣。” 蒲寿庚为泉州一霸时,肆意侵占汉人田产导致永春大饥荒,汉人易子而食。 二百三十年后,泉州城里大食人爆发了后来最惨烈的亦思巴奚战乱。 大食人的军队在战乱时对泉州周边惨无人道的三光政策,就是把所有人都烧光杀光抢光! 炮烙泉人,杀戮惨酷,虐取货财,不得者多置于死。 掠夺回来的钱财和女人被用来建造清真寺或者藏于清真寺供教徒享乐。” “不过善恶到头终有报,后来元朝被朱元璋给灭亡了之后,为了报大食人那些教徒杀了你们赵宋宗室的大仇,直接大军围住泉州,然后把里面的大食人教徒全部给屠了!” 本来愤怒到了极点的赵佶猛喝了一声:“不用等到明朝,正回到东京,立马下令把泉州的大食人全部杀掉!” 第259章 君子不言利 没有人在听到说对方这些人,某一天会把自己的后人给杀个一干二净,还无动于衷的。 当然,现在的大食人不是100多年后的那个蒲寿庚。 但是有些时候,原罪这种东西,是生而有之。 若要怪,那就怪现住在泉州的大食人未来有这么些不肖子孙坑了他们的祖辈吧! 没有人会对赵佶的这个决定有任何异议,虽然刚才陈进才所说的这些话,让他们对世界有了些许了解。 但是中国作为世界之中心的理念,在他们心目中,还是,根深蒂固的。 这一点其实并没有任何理由反驳他们,后世的那些欧洲人分东西方,说中国地处东方,而非是世界中心。 其实也无可厚非,因为那个时候的中国已经没有掌握世界的话语权了。 已经不是世界上最富足的地方,不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地方,所以没有资格说自己是世界中心。 这一点正如现在没有人可以反驳,大宋是世界中心一样。 若论财富,现在欧洲还在教廷黑暗统治下,一切都是那么的原始,那么的落后。 可以说,若财富是武力值,然后大宋跟欧洲打架,大宋完全可以绑着自己双手去完虐欧洲。 这一点没话说,就凭这个,大宋可以够资格说得上是世界中心。 其实若论军事力量,大宋也可以说得上,是现在世界上的顶尖。 只不过是不善于进攻而已,如若不然,大辽没了,女真人建立的金国也没了。弄死成吉思汗的西夏人也没了。 可是南宋,在这些国家都没有了之后,还能顶住蒙古人大军几十年。 最后还是死在汉人手里,而且在被攻打的这几十年里,还弄死了一个蒙古大汗。 这不能说,宋朝的军事力量不强,而只能说是他们没有进取心,没有进攻的心态。 这是他们的缺陷。 大宋这个国家,对文人是很宽容的,但是对于胡人,就不是那么宽容。 而西方的大食人,其实在大宋人眼里就是胡人差不多。 这样的人就算是死上一打在这些当朝士大夫,或者说是普通的一个大宋百姓眼里,都不算什么大事儿。 更不要说,这些人的后辈子孙还会对大宋皇族做出不可原谅的事来,所以该死,甚至可以灭九族那种。 就连岳飞,都目露寒光气势凛然道:“官家请放宽心,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岳飞在这里,请官家一个令喻,必将泉州大食人,全部抓起押往东京,听候发落!” “哪里还用押往东京,只不过是一些胡人罢了,全部斩杀当场就行了! 免得押到东京污了官家的眼!”说这话的是嵩阳书院山长,老头的脸上现在有什么面罩寒霜。 而且不止是他,身后的几个老家伙都是这么个表情,觉得他说的话并没有什么不妥。 这很荒唐,为了未来要发生的事儿,就去怪罪,现在还没有做出这种事儿的人。 甚至都不是这些人做的,只不过是他们后世的不肖子孙。 而眼前,却有一大群人要干掉他们。 不过却还有一个人没有随着众人一起慷慨激昂,那就是蔡京。 他是个人精,所谓人老精,鬼老灵。 更何况他就算是不老都可以说得上是老奸巨滑,更何况现在老了。 他从头到尾都在观察着陈进才的脸色,他可以看出来,陈进才并没有让官家去把泉州那些大食人弄死的意思。 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又将那些仇恨引起那些注定要反骨养不熟的狼崽子大食人。 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呢? 很让人费解啊! 所以在猜不出陈进才意图时,他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 所以等群情激愤完了,他才开口说道:“官家,且勿动气,大食人再恶劣也不过是未来百五六十年后之事,现在论之还早! 再者说方才先生也有明言,天命被人知晓之后,是会改的!” 他的意思很明白了,既然知道了,那就想法子去改变这个结局便是,未来就不会出现大食人独大之事。 不过,蒲家人现在却是不能动的,因为陈进才并没有让他们动蒲家人的意思。 所以他得劝住自己官家,陈进才把他们叫来的目的到现在还不是很明确,哪怕是陈进才娶的是官家的女儿又如何? 又有哪朝哪代的帝皇会在因为娶了别的皇帝的女儿就一定要跟对方掏心掏肺,更别说关乎利益。 反正在他心里,现在陈进才把他们叫来,肯定是有一定目的,而这个目的,才是最关键的。 “官家若想处置那些大食人,不妨听听先生怎么说!” 这话一针见血,此话一出就瞬间把所有人都拉回现实,是啊!自己等人还在陈进才手里呢! 去灭了蒲家人,灭你妹啊! 于是齐齐把目光投向陈进才,赵佶这才想起,这里才是陈进才的地盘,想怎么样还得看自己这位女婿的脸色啊! 众人投来的目光在陈进才的意料之中,若是没有人想到这个的话,他会失望的。 不过幸好,还有个人老成精的蔡京。 “其实,蒲家人会灭了赵宋宗室,也不过是他们认为大宋没希望了,老赵家死定了,并且他们的教派就是一个疯狂的教派,做出这种事很正常! 想要自己的后人不会死在这些个狼子野心之人手里的话,最基本的一个条件就是你老赵家足够强大! 如若不然,就算是没有大食蒲家人,也会有张家人或者李家人! 其实根子就在于,你老赵家不够强! 不过,异族人毕竟是异族人,这一点我对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把那些异族人押到猪圈里尽数屠杀没有半点意见! 但是现在这些大食人,你们却不能杀!” 赵佶没想到陈进才竟然会阻止自己杀掉泉州的大食人,这让他很是意外了,愕然问道:“为何不能?” “大食人由于他们的宗教原因,他们入教一天,就绝对不会与我中华各族休戚与共,终有一天会露出他们的狼子野心,你们要将他们弄死,那倒无妨! 不过,在弄死他们之前,要把他们的海图,航海之知识弄到手!” “不可否认,纵然我中华能工巧匠无数,论起造船能力,可能也要比大食人要强一些,但若真论起航海能力,中华差大食人多矣! 大宋与的再远一点,也不过是占婆再往南一些,能去到大食的少之又少,一路上的海图,淡水、港口所在地都是两眼一摸黑! 出了大海之后,面对风浪的应对能力,差的不是一丁半点,这不怪什么,只怪我们没有尝试过走远,而大食人的船虽然不算大,但走的却比我们多,见过的风浪比我们多! 其中,还包括了商路,不管是海图,还是航海能力又或者是海上作战之能力,还有商路。 这些可都代表着财富!” 陈进才说道,说得很严肃。 可是却有一个声音响起:“程子曾言亚圣说过,君子不言利!” 第260章 能跟我说说什么是仁义吗? 他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这特么是要打陈进才的脸啊! 从陈进才出世到现在区区几年时间,他的一举一动无不是在寻求自己最高的利益。 到现在已经发展成一域之王,虽然名义上只是一方城主,不过,单看地域大小,其实陈进才现在所能控制的地盘与西夏又差得了多少? 不过在别人看来那些沙漠不过是无用之地,可是到了陈进才手里时,却是可以出产金山的聚宝盆。 就是那几处巨大的盐湖,那拿个麻袋就能装盐的地方,产出的财富绝对比西夏一国要多得多! 没看错,就是一国! 而现在这个时代,世人以勤俭为美德,而陈进才所领之和平谷,高楼广厦无数,听说那里平民住的一栋房屋居然比大宋皇宫还要高上几丈。 平民就能住上如此高楼,听说高楼上的窗户用的都是琉璃,一眼就能看到外面行人,阳光也能照耀屋内生辉。 一城的百姓据说没有一个用的不是那种琉璃窗户,每一个去过和平谷的人都会对当地居民羡慕嫉妒恨。 恨不得以身替之,不过和平谷从一开始就已经限制琉璃出口,每一块琉璃贩卖出来的都是天价。 而这琉璃的产业,据说就是眼前的白牛先生陈进才所有,又一个暴利的行业。 热气球运输行业,只能是和平谷拥有,而此物一出,像什么马队车队为主的商队可以休了。 只有以船为主的商队可以以之抗衡一下,剩下的却通通不是对手,所以在运输行业上,和平谷又占了大头。 总得来说,从和平谷出现以来,就是奔着利益去的,而和平谷之主就是陈进才,自然一切都是以他为主导。 而现在这个学生,居然拿出程子的言论来批驳陈进才的话,这也太…… 所以在场的人脸色都不好看了,可是那个学子居然还不自觉,继续说道:“程子曰:君子未尝不欲利,但专以利为心则害。 唯仁义则不求利而未尝不利也。 当是之时,天下之人唯利是求,而不复知有仁义。 故亚圣曾言仁义而不言利,所以拔本塞源而救其弊,故圣贤之心也。” 这句话一出,在场的人脸更黑了,特别是看到这个学子穿着衣物是自己书院的岳麓书院山长,更是猛然喝道:“放肆! 此处哪里轮到你来发声,退下!” 老山长可不是那些热血方刚的年轻学子,虽然他也觉得陈进才与他的和平谷满是铜臭之气,但有些话知道是不能说的。 而且你说的人还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人,没有之一的啊! 就算是人家做的再不对,你也不能说,这叫为尊者讳! 可能有人觉得自己清高,不会注意这个忌讳,可是清高得分人的。 有时候在某些人面前清高会死人的,而眼前这个学子他认识,还是个学识挺好的,以后将会有大出息的人,可不能死在此处。 陈进才不是大宋官家,听说这货最喜欢用拳头说话,可不是大宋这些被大臣们在脸上喷了一脸口水擦擦就没事的好脾气官家。 谁知道上一个敢这么跟他说话的人是不是坟头草已经三尺高了? 而且现在说到利益,并不是陈进才在为自己寻求利益,而是教大宋的官家,去把大食人的利益抢过来。 就凭这一点,你区区一个普通学子,凭什么去质疑他,还那么傻的当面质疑! 虽然他老人家也觉得,陈进才这么教自己大宋的官家,很不妥。 唯利是图不是人君该有的气度。 他老人家觉得,人君就应该像大宋历朝皇帝一样,谦和,听得进去话,受得了摆布。 不用太聪明,也不用太过强硬,强势。 仁厚是种美德,不用太过有上进心,太过有上进心的帝皇就像一把没鞘的利剑,天下将无一个麻袋能容下。 到最后只能暴露在风雨中锈蚀,然后折断。 最主要是,天下都是他的,要那么多钱干嘛? 其实刚才那个学子说的那句话,他觉得颇有道理。 也正因为觉得有道理,所以他看那个学子非常顺眼,于是出言维护。 就算不是自己学院的学生,他也会出言维护。 在场的几位山长院判教习,心思都差不多。 大宋,不需要多强势的帝王。 “天子与士大夫共治天下”这句话到现在的士大夫心里已经变成“天子与士大夫共天下”! 共治天下与共天下之间的区别天差地远,士大夫与皇帝之间的相处,就像水与火。 水若太盛,火无存身,火若过于炽烈,纵铁锅盛水,怕不是只够煎熬片刻! 治大国如烹小鲜,坎离交汇,水火调剂方能成就大道。 所以皇帝就需要糊涂一些,不要太精明,太精明了乾纲独断了,大臣们只能变成仆人的角色,这对士大夫们来说是一个绝对绝对性的打击! 他们不想出现这种情况,也不愿意出现这种情况! 他们有这种心思,无非是利益,士大夫与皇帝对权力与利益的角逐。 “不用训斥这个孩子,他说的也没错,若世间皆唯利是图之辈,朗朗乾坤,必成鬼蜮。 我等士大夫身负教化天下之责任,需时时告诫世人,明心性,行教化,宣讲仁义,唯仁义方是万世不移之教化道理!” 茅山书院的一位老夫子突然走了出来,双目直视陈进才,慷锵有力的说道。 他的一句话,看样子不是对刚才出声的那个学子说,而是直接对陈进才说出这番话。 士大夫有士大夫的骄傲,人一坚持起来,就有点倔性子。 像头牛,撞了南墙也不回头那种。 人一旦有了坚持就会变得非常崇高,这样的人只合适在学院里面做学问。 所以这位老夫子从头到尾就没有进过官场打磨,因为他的性子,不合适。 “君子不言利,此言为亚圣之真理,为何说不得? 读书人何时在强权面前低头?便是你白牛先生,也不能让老夫背弃心中真理!” 老夫子瞪着眼睛说出这两句话之后,就被几个教习拉到后面护着。 太冒失了!脾气太暴躁了! 要知道听说陈进才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万一把他惹怒,出点什么事儿就不好了! 陈进才一脸便秘模样:“仁义啊!你们整天说仁义,不如给我说说,什么才是仁义!” 第261章 忠信孝悌廉耻(这一章可能有点教条,不喜勿进) 仁义是个什么东西? 曾经陈进才也在迷茫着,仁义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对这个社会对这个国家或者说对每个人有益还是无益? 在他没有穿越之前,他能接触到仁义的东西很少。 不能这么说,不能说他接触到仁义的东西很少。 而是说,在那个时代,就连说仁义的人很少。 仁义礼智,忠信孝悌,廉耻。 这十个东西,到了现代的时候,在陈进才穿越来的那个年代的时候,在华夏讲究的已经很少了。 这十个中国奉行了几千年了行为规范,道德规范。 在那一段动荡的岁月里,十年间对道德的崩坏,唾弃。 人与人之间的出卖和诬陷,信义二字被摧毁的支离破碎。 更有甚者,父子之间脱离关系,作为儿子的,还把老爹抓去批斗,批斗的越狠越好,仿佛不如此,不能证明自己对孝道这一个封建糟粕的唾弃。 孝道从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是荡然无存,然后就算动荡平息之后,道德也难以恢复淳朴的原貌。 那些堂而皇之自己锦衣玉食家里老父亲差点饿死的。 那位为了向自己父亲要钱,而把自己母亲绑在拳击沙袋上,用拳头活活打死的少女。 那个向奶奶要钱,奶奶不给,就把奶奶的手掌给是打折了的少女。 那个四十多岁了还在啃老,因叫他出去找工作而发火暴揍母亲的男子。 还有一位老太太,养个闺女长大之后出国了,然后再帮闺女养外孙女。 结果,把外孙女养大之后,她闺女还有外甥把她骗出国之后花完她的那百十多万养老金,最后给一张机票,就不管了。 老太太结果饿晕在,国外的一个飞机场。 何其可悲!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教科书上就开始抨击儒家,抨击孔老二,将以前的一切都要打倒,不如此不能显得自己的英明。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们就开始批判忠诚,批判所有以前树立起忠诚的代表。 甚至是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未来的民族英雄岳飞,忠诚于自己的国家民族甚至君主的人,在那个年代,已经被那些奇葩的人们写成了妨碍民族大融合的罪人! 何其悲哀! 也许是那十来年特殊年代升上去的人太多了,他们取得的成功太多了,所以起了一个很不好的榜样。 那就是背信弃义之人才能混得好,所谓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这句话并不是古代的话,而其实就是那个年代才出现的名言。 忠信之字,本就是人间做人行事之标准,人无信不立,朋友、亲人若无忠诚,这便是现代人离婚率居高不下的原因之一么? 当年王某强的媳妇与经纪人宋某人搞上了为何会引起这么多人的关注? 不是因为对方是明星而已,更让人关注的,却是宋某人与王某强之间的忠诚而引申出来的问题。 这正是这个问题,让人们感觉到,哪怕是身边看上去很是亲近的朋友,有可能会在某天,适当的时候给自己一刀。 或者说哪天自己出门,朋友却趁机来帮着照顾一下自己老婆或者老公之类,想起来就不寒而栗。 这是朋友间忠诚的问题,这也是人们对那件事的关注之原因之一! 这也是现代社会华夏很严重的问题,人与人之间无有真正的忠诚,无论是夫妻之间,还是朋友之间。 结果搞得所有人都人心惶惶。 现代社会,兄弟间为了些许钱财,甚至些许小事反目成仇的多了,悌之东西就更不用说了,说出去都没几个年轻人懂这个字是什么意思! 为何? 现代社会不讲这些了,特别是廉耻这种东西,还有人知道这两个字是说什么东西的吗? 没有! 当老人倒在地上不敢扶之后,忠信孝悌,廉耻这六个字说出去都会被人笑话。 至于说仁义礼智? 仁义先不说了,还记得陈进才还没有穿越时,还在读小学时就听见过一个事。 那就是有一个辩论,而辩论的主题居然是有没有必要太过有礼貌。 也就是礼智中的礼。 礼仪或者礼貌这种东西,没有真的可以吗? 现在的年轻在抱怨家里的老人要他们守礼是对人性的一种束缚。 是的!守礼就是对人性的束缚没错! 但现在守礼的人很少了,现在的学校除了教怎么做题之外,别的什么都不管了。 至于仁义礼智,忠信孝悌廉耻这十个字代表着什么,这些老师甚至都有可能没有去了解过。 记得有次聚会,大家伙正吃着饭,一个小年轻仰头张了几次嘴,然后在最后一次时实在忍不住咳了出来。 可是,你要咳没关系,你回个头往别处咳去,正对着饭桌咳是个什么意思? 而且看他的意思还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好像压根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是多么的不礼貌。 这要是被老一辈人看到,得拿筷子抽出去,礼貌与教养都哪里去了? 而礼貌与教养,便是守礼。 老人常说,别人坐过的凳子,只要还热乎着,你就不能去坐,这叫礼貌。 有一次,朋友家的小儿子便是因为这个与别人打了一架。 因为是公共场所,对方只是离开去上个厕所,一两分钟的事,凳子还热呢朋友的儿子就去把那凳子给占了,那人回来一看就让他起来。 结果就没起,谁也不让谁,就打进了所里,最后医药费报销完还花了四万多,一只手就彻底的没了用处。 还有很多很多事例,没有礼貌,没有规矩就不成方圆,这并不是束缚你的人性,而是在束缚你的魔鬼。 不要去喝了两瓶洋墨水就认为这个世界人们就注定要自由和平等。 也没有人去跟洛克菲勒家族讲平等,更没有人大喊着“人人生来平等,谁敢高高在上,凭什么你们制定的红绿灯制度我们就要去遵守”的口号去冲红灯。 红绿灯也是对人性的束缚,这没错! 至于智这种东西,有了前面这几种,为人处世的智慧不就有了吗! 最后说到仁义二字了! 这两个字包含的意思有点大,大到现在陈进才都不知道眼前茅山书院的这个老教习,究竟会怎么样给自己解说这仁义二字。 第262章 皇帝是天子这句话就是个笑话 “仁者,爱人。 与朝廷来说,何为仁义? 为君者当施仁政,臣工抚牧万民,为百姓则安于四野,便是仁义。 此乃朝堂之上,衮衮诸公之理解,高屋建瓴而又高高在上。 多是空话矣! 然而,反而民间的理解,比较真实。 仁之者,与人处之,融洽和睦,即为仁。 仁之者,易也,行事多思虑旁人,与心同之,人己两顾,为之仁。 义之一物,甚是难说,但诸多道理讲来,不外此几条。 他人若难,若困,若所需,伸之援手,为之义也。 非己之责,但事到临头,见人危,援手之,为义也! 助人为乐而已,皆义也! 相互扶持,亦义也! 人之一族,生于天地间,非独善其身可以过一生,是以儒家有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之教训。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惟其义尽,所以仁至。读圣贤书,所为何事。而今而后,庶几无悔。” 老教习挣开学生们的回护,昂首直礼陈进才,在某些人眼里,有时候真理比性命重要。 这对他来说便是真理,仁者爱人本来就是儒家讲的大爱。 义之所在,虽百死亦愿往。 一些纯粹的人,他们还真能做得出来。 这没有什么错的,这本来就没有错的,因为陈进才也很喜欢他所说的仁义二字的解释。 “老教习说的好,此言一出竟有震聋发馈之气魄,见解十分之独到,让陈进才受教了!” 陈进才微笑拱手,言词恳切,若天下人皆按此仁义二字来行事,则天下太平矣! 但还不够! 这与陈进才理解的仁义来说,老教习这番话虽然说出了仁义之字的意思,但却没有说出仁义二字的精髓! “人生而平等,但生于世间之后,地位却平等不了! 皆因世间万物,本就不可能有相对平等之事,便说那叶子,都不可能有两张纹路一样的! 然,所有人所在之位置,皆有其责任,何为仁? 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君王行事,当为臣工表率,是以古人方以圣人来称之君王,此乃君为臣纲。 父亲之所做所为,将是孩童以后之所学所做之规范也,故而为父者若想乃儿有出息,其必身正为榜样,谓之父为子纲。 成家立业,男子成家后必为家中之顶梁柱,为家中生计之操劳,为妻子之依靠,故而夫为妻纲! 此乃孔圣人亚圣对责任之理解!责任做到位,那便是仁义!” 陈进才说到这里时顿了一顿,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此三句话在现代被黑得很惨。 就连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这八个字也被黑得更惨! 其实这原本的话,不过是君王若是做到了君王的本份,也就是对臣民的仁爱,那臣工们必会献上臣子们的忠心。 父亲尽到了父亲的责任,那儿子必须要尽到一个儿子应尽的孝道。 这才是原原本本的解释。 对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这八个字的解释。 陈进才说完自己对仁义的理解,把仁义说成责任,把尽了自己的责任说成了仁义。 把在场所有人都给说愣,还是蔡京反应快,嘿嘿笑着接了一句:“先生说的甚妙!” 不过话里的言不由衷一听就能听出来,却是让他反应的时间短了,若让他反应的时间长点,必不会说出能听到敷衍之意。 不过,陈进才不在意那敷衍之意,接着说道:“其实,仁义与利益从来就不曾冲突过! 比如说帝王之利益为何?” 赵佶听到此问,忍不住开口说道:“江山永固!” 江山永固,只有区区四个字,但却道尽了帝王家的野望,一个皇帝所有的野望。 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实这句话创出来之时,原意并不是说让皇帝万岁,而是让江山万年。 然而,哪怕是现在说出江山永固之野望的赵佶都知道,这天底下就没有万年之江山。 “然也,帝王之利益与愿望便是自己家的江山永固,这便是惟利是图,但些惟利是图对国对家对万民可有害处?” 陈进才沉声问众人,无人答辩,便自说了:“江山万年,其实并非不可能之事!” 他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 若别人说这话,最多被人斥之为妄言,失心疯,可现在陈进才说出这话来,却无人敢反驳或者怀疑。 皆以期待之目光投向陈进才处,想听听究竟如何,竟敢让他说出如此让人震惊之话语。 此乃屠龙术乎? 可为何对我等却半点不忌讳?难道不是应该独自告诉他的老丈人吗? 然而,陈进才却没有让他们回避之意,甚至还说得大声了一些,让站得远了的学子们都能听得到他说的话。 “想让自己家之江山万年不移,其实说难不难,说易不易! 所谓天命,不过就是笑话! 对天子而言,万民即是天命! 可知夏商周以来,无论汉唐还是后来的明清,王朝倾覆除了那些要上位的野心之辈以外,最主要者却是那些底层之老百姓! 若无百姓支持,谁人能造反得成?” “是以帝王之利益在于万民,若万民不变心,江山永固又有何难耶? 后世有一句话可以很好地说明王朝之兴衰。 中国的老百姓是最好的最善良的人,只要有一口饭吃,他们就不会愿意去造反,去拼命! 但若是将他们逼到了绝路,没了饭吃没了衣穿没了屋住! 反了你不是很正常么? 皇帝是天子这句话就是一个笑话,夏商周秦汉三国到现在,再到以后之元明清,换了多少个皇帝了? 其实种种迹象可以看得出来,皇帝是天子,就是个笑话,若不得民心,必不得长久!” 陈进才抛出一个惊天动地的炸雷来,震得当场所有人心里面只有那么一句话“皇帝是天子这句话就是一个笑话……笑话……” “皇帝是天子……笑话……” 一句话在所有人心中回响,这声雷把赵佶炸了个心神恍惚,要不是心志还有一些,他就坐到地上去了! (补昨天晚上喝多了没写的) 第263章 皇帝的仁义等于万民的利益 “作为皇室,承受的必须比别人要沉重很多。” “想知道,几百年后的大明朝,是怎么灭亡的吗?” 陈进才看到赵佶如此反应之后,说出上面这一番话来。 他让朱仝过去,再次把平板电脑给拿过来。 调出一个资料片,这是对明最后一个汉人王朝,灭亡的调查报告。 也是对,明末以来所发生的事一直到清兵入关这段时间的总结与报告。 “明朝末年,由于气候达到了小冰河时期的巅峰。 导致西北荒年,连年粮食歉收,饿殍遍地,赤地千里导致流民四起! 朝廷太穷,国库里居然拨不出银钱来购粮赈灾。 导致天下叛军越剿越是壮大,其中以李自成,张献忠,曹操等匪首势力最大,李自成更是最后把明朝灭亡了的强悍人物。 把他的出身,只不过是一个驿站的,驿丞。 在那个时候,因为朝廷没有钱去,抚恤灾民,导致叛军的兵力,随处都可以补充。 甚至是有一次打到匪首李自成只剩下二十余骑跑到山里,却转眼间就让他再次拉起几十万兵从头再来!” “为了赈灾,明朝的最后一个皇帝崇祯皇帝,都已经求到朝臣的跟前。 想要富裕的朝中大臣们,还有那些富商们捐一点,换来的却是大臣们和富商们的无动于衷。 就连国丈,崇祯皇帝的老丈人,让他捐点的时候,他哭穷,心疼得要死的,捐5000两。 而朝中大臣,更是一个比一个哭穷哭的厉害。 然而这些人家中个个富得流油,崇祯皇帝只是让朝中大臣合起来捐个100万,用来赈济西北的灾民。 结果一个个都说没有,到最后等到造反的叛军打到大明的京城时,那些当官的一个个开了城门将那些叛军迎进城去。 然而那些把叛军迎进城的大臣们,并没有什么好下场! 他们大多数都被李自成关押起来,该砍头砍头,该抄家抄家。 最后,在整个京城抄出了七千万两白银! 在李自成攻破了大明朝的京城之后,崇祯皇帝在后山的歪脖子树上上吊自尽,陪着他一起死的只有身边忠心耿耿的大太监王承恩! 可以说大明朝并没有亡于外敌之手,而是亡于叛军之手!” 对的,大屏幕上显示出来,平板电脑的投影。 一幕一幕的介绍的名目的一件件事,陈进才担心他们看不明白,就在一旁朗声,介绍这段影像是什么回事儿! 从李自成起兵,到他被围剿过几次,还是让他逃脱,死灰复燃最后卷土重来。 从张献忠以人为军粮,最后进入蜀地,建立大西朝。 还说李自成攻破河南州县之后,将几个王爷放到锅里炖了分肉吃。 “李自成得天下,并不是他有多厉害,多英明神武。 其实跟着他造反的都是泥腿子,都是没有饭吃了的泥腿子! 当时跟他造反的文人也就两三个,也正是这两三个文人,其中一个叫李岩的,造了一首歌谣。 吃他娘,穿他娘,打开城门迎闯王,闯王来了不纳粮。 就凭着这首歌谣,闯王李自成才,聚起来几百万乱民,灭了大明朝!” 一声惊讶的叫声响起,是蔡京在惊叫,他不敢置信地问道:“不纳粮?朝庭以何来运作,用何物给百官发放俸禄,用何物给军士发晌? 此等朝廷绝对不可长久。” 陈进才点了点头,没错啊,李自成建立的大顺朝本来就不长久。 从他说,或者说从他们造出那一首歌摇开始,他们建立的王朝注定不可长久。 “不纳粮!当然,不可长久!给他出谋划策的那几个文人,不过是一些不得志的文人,本来就没有什么大本事。 给起了那么个主意,还是一个有后患的主意! 再加上李自成本来读书少,没什么见地,所以看的目光不远,一攻进了京城,逼死了崇祯皇帝之后就已经得意忘形。 贪恋美色,姿意享乐,忘了,京城虽然落到他手里,不过还有很多地方,他还没有完全控制。 然而进了京城之后他没有约束军纪,本来就是一伙贼兵,感觉天下大定之后该享福了,所以军心大散。 等到一个大名的边将,大汉奸吴三桂突然放开边关,跟异族人借兵也是后世的女真人借兵,攻向在京城享乐的李自成。 没有军心的李自成所部被打得大败,女真人也趁机进了中原,占了中原的花花江山! 大明的皇族姓朱的,只要被查出来,基本上被杀个精光。 这就是皇族血脉在王朝灭亡的时候,受到的劫难。” 陈进才说到这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自家的老丈人赵佶:“大宋的也一样,大宋亡后,赵家皇族的血脉,也所剩无几。” 听到陈进才的这句话,赵佶的脸色非常难看。 “三国时,曾孙权得曹操要东来之消息,与账下众将,众臣相议,要怎么个应对法。 在场的大将与臣工们,皆劝孙权,曹操势大,挡其如螳臂挡车也,不如迎之。 在场诸公那是说的慷慨激昂,然,只有一个人不说话,那就是鲁肃。 当时记载是怎么记载的。 趁孙权起更衣,鲁肃追到宇下叫住他。孙权是何许人也,真会不知其意,颇为感动,执鲁肃手问:卿欲何言? 鲁肃答曰:我今天看众人之意,说的都很有道理,但若摊到主公身上,就很没有道理了! 是以可以看出,诸公私心太重,不足以图大事,还望主公明了。 鲁肃可迎曹操,外面诸公皆可迎曹操,但主公不可。 何以故? 若肃迎操,操当将肃归于乡党之列。 依肃之名位,就算到了曹操帐下,起码一个下曹从事是跑不了的。 到时还可以坐着牛车,带着从人,与文人墨客之间交游拜访,到最后,起码最差也能主一州一郡之地。 可主公归降了曹操,又有什么好处呢?他又该怎么安排你呢? 还是早点谋划为妙,别听诸公忽悠!” 陈进才说到这里又停顿了一下,再次看着自己老丈人说:“所以皇帝无论任何时候都要认清楚自己的位置。 大臣们换一个朝代他也许还仍然富贵,他的家族也许还能仍然昌盛。 但皇族不同,每换一个朝代被清洗的,肯定是皇族。 一个皇帝,能做稳自己皇位的根基就是百姓,而不是百官。 江山永固,是帝皇家的利益是皇族的利益,却未必是百官的利益! 想要江山永固,就必须要百姓民心所向。 想要百姓的民心都向着你,必须要让百姓都得到好处都得到益处,让他们吃得饱穿的暖。 感觉在你得领导下,在你这个皇帝的统治下,能活的开心快乐,有吃有住。 这样如果有人造反,第一个不答应的就是百姓。 因为如果你做到这一点,你代表的就是百姓的利益。 记住,百姓的利益就是帝王的利益。 若是做不到这一点,就别怪百姓抛弃你! 甚至有可能,再次会出现大明朝那时候的事儿,一个国家就让文官集团给生生了弄灭亡了!”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大明朝的朝廷,之所以这么穷。 是因为,文官们都不支持收商税,顺着有功名的不收税。 文官们因为家里或多或少,都做着生意做着买卖,都不想让朝廷在自己口袋里搂钱。 所以朝廷很穷,文官们很富有,商人很富有,农民们却很穷! 于是大乱就开始了!这就是大明朝灭亡的原因。 就是文官太强势了,强势到皇帝管不了他们! 记住,任何时候,皇帝都要站在百姓这一边,只要百姓生活好了,就没人能造你反。 而百官可以换,随时都可以换,天下读书人那么多,你随时可以换一个听话的。 但是任何时候你都要保持自己是站在百姓这一边,这就是一个帝王的仁义。 ” (除夕夜啦!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健健康康。 还有多订阅,多打赏,谢谢啦。) 第264章 反转 陈进才说这些话的时候,所有读书人都感觉到了深深的恶意。 从来没有过人这么定位帝王与百官还有百姓之间的关系,居然是这样的。 乍一听感觉很不可思议,不但不可思议,而且还很颠覆。 让人难以接受,特别是已经跟皇帝共天下了已经一百多年的大宋士大夫。 这样一来,士大夫跟仆人有什么两样。 “我等圣人门徒,岂能如此糟践!白牛先生如此教唆我大宋官家,让其与百官对立,可谓是包藏的天大的祸心! 纵然得罪,老朽还是要质问一声,白牛先生,你意欲何为?” 到底还是刚才那个老夫子豁的出去,士大夫是一个阶层,每一个身在其中并受益的人,都有义务去维护这个阶层的利益。 因为他们还想着自己的后代可以去享受这个阶层的权利。 他挺身而出时,看到了其他各个德高望重的老先生们都给他递了眼神。 他懂这种眼神,意思是让自己放心,他的家人会得到他们照拂一二。 这就够了! 所以他充满斗志,哪怕知道有可能下一刻他就会被这个屋里天下第一的白牛先生一把拧掉脑袋当球踢,他也无悔了! 谁叫自己的儿子,是个不成器的呢!注定了,在仕途上没有人照顾的话走不远。 脾气继承了自己的脾气,但学识却继承不了自己的。 不想让自己的书香传家到自己这一代而终的话,他现在就要为自己的儿子而努力了。 所以他现在就像一个斗士,一个义无反顾的斗士,为了天底下的读书人,为了整个文官阶层,更是为了自己! 在在场的整个大宋的精英面前,她为了他们而斗争! “读圣贤书,所为何事?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百官数十年寒窗苦读,为天下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为何到了你白牛先生口中,这百官就变得无足轻重? 如此挑动官家与百官之间的对立,这是想用三寸不烂之舌瓦解我大宋朝廷吗?” 声声质问,每问一句,老夫子就向前一步,等他说完这一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已经逼到陈进才得跟前。 陈进才说的话很直白,刚才。 所以他的话就很直观的听到了在场所有读书人的心里。 读圣贤书,所为何事?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不过是废话。 最重要一点是,学而优则仕,仕而优则发财! 在清朝,有一句名言,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读书人寒窗苦读数十年,不就为了一朝金榜题名,锦鲤登龙门,一朝化龙天下知,然后升官发财,光宗耀祖。 可是现在白牛先生在干吗? 陈白牛在干吗? 他在劝官家,他居然告诉官家其实百官不是那么重要。 并不是不可或缺,如果不听话,可以换,这样一来当官的地位和性质就变了! 他们就跟老夫子一个感觉,这样,百官跟仆人,有什么区别。 陈进才冷笑:“我若想平天下,何需阴谋诡计,若谁不服,平推过去,打服为止……” 他想说的是自己或者说和平谷实力高强,想弄谁,完全没有二话。 天下还有谁可阻挡,没有必要搞些小心思,弯弯绕阴谋诡计啥的。 可是他话没说完就又让眼前这个老夫子打断了:“谁不知道和平谷陈白牛强势,只要想平谁天下间无人敢挡! 然而老朽却不怕,国无百官如何运作? 兵法老朽也看过一些,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再次伐兵,其下攻城! 你陈进才眼馋大宋很久了吧!大宋之地繁华,比你那和平谷苦寒之地,要强上许多许多。 所以你早就想把大宋收入囊中,但大宋却不是这般好收的。 因为就算你和平谷强盛强大,兵强马壮,但有一点是你的硬伤,那就是怎么也改不了,和平谷的人口只有十来万。 就算是你用强悍的兵力,把大宋皇室给灭了,你那十来万人,就算是全部是兵马人才,也统治不了我大宋一万万两千万的人口!” 老夫子说到这儿的时候,明白人都知道了他要说的意思。 上兵伐谋啊! 既然,和平谷,就算每一个都是人才。 分摊到整个大宋,也不过是把一瓢水泼到大海里。 那么如果假设陈进才真的对大宋有吞并的意思。 那么,如果自己是他会怎么做呢? 在场的读书人都是精英,不是精英也上不了整个大宋最厉害的六家书院。 所以,聪明人一般看问题,通常是一点就透。 有上兵伐谋,做点醒,有陈进才要吞并大宋为假设。 这般把两个问题,联系起来,好像事情的脉络就清楚了。 陈进才这是要把大宋的皇室,与大臣之间的关系搞对立并分化,然后,国将不国! 这样才方便他的出手,果然好手段,不愧是神仙子弟! 如此一来,事情就明了,原来今天这一切并不是陈进才好心好意为了化解大宋皇帝,或者大宋朝廷的危机而来。 而是,不知道怎么利用天书编造出一个大宋要被金国覆灭的一个假事实,大宋官家以后的悲惨命运。 一次来哄骗,威吓官家以及在场所有读书人。 用心良苦哇! 老夫子说着说着,就真觉得事情就是这样,胸腔里更是充斥的一种悲壮的情绪! 老朽是为了这个国家,是为了大宋,哪怕是丢了这条命也是值了。 人一旦把情绪全部代入进去,可以在话语中带有很强的感染力。 所以现在老夫子说的话,可以很清楚的样在场所有人感觉到他心中的悲壮! 更能感觉到他心中的呐喊:为了这个国家,为了大宋! 在场的所有学子看向陈进才的眼神变了,看向在场所有和平谷的士兵的眼神也变了! 如果说前一刻,他们看向陈进才的目光是尊重和敬畏。 那么现在,就是一种看透一切伪装的厌恶,以及愤恨,当然还有警惕! 就连宋徽宗看向陈进才的目光也变了,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傻瓜被耍的团团转,月姫也是,难道嫁出去了就一定要随着自己的夫君,来骗自己的父亲吗? (大年初一的想大家拜个年,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感谢,马路上的杀手还有sherrys两位的打赏支持!) 第265章 东西多了就挑了 “老夫子现在气急败坏,实在是全无必要,进才只是说出一个事实!” 陈进才对于赵佶的质疑目光视而不见,作为一个皇帝,不会权衡形势,那么也就再没资格做这个位子,免得以后死得很难看。 “帝王之道,在于道家之阴阳之论,亦是平衡之术,在于朝堂之上设文武两方官员。 相互监督相互制衡,少一方则势大,势大则难制,难制之则皇族危,皇族危则国殆矣! 然大宋立国以来,文官一方势大难制,武将少有与之抗衡之辈,皇帝更是在文官势大之后还偏向之,更是压制武官到了极点。 此等阴盛阳衰之举,导致文官将国之权柄视为囊中之物,不舍得与之旁人。 家国天下,家在国前无可厚非,为了家族之利益,士大夫互为朋党,置国之兴衰于不顾。 只因为就算是改朝改代,只要家学不败,新朝还得用他们! 前提就是,这块肉不能让太多人分! 于是他们便将目光投向先贤之教诲,比如……”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陈进才笑说:“这句话出之论语泰伯篇,因断句问题在七八百年后被解释成了若民可日使便由他去,不可让民智之!” 意思是百姓可用就可以了,不可以让他们得到智慧。 “而因为这句话,让你们的至圣先师孔仲尼在那个时代被天下人唾弃! 儒家学说也在那时候差一点点断绝,尔后式微,所为者何也? 还不是尔等前人之所做所为,让后世人在精读史书之中,找到尔等些许士大夫之误天下生民之原由,方有此结论!” 这句话可是狠狠击在在场所有读书人心里,儒家在几百年后道统差点断了?式微? 这……不可能吧! 所有人傻傻地看向陈进才, “胡说八道,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此言,并非如此解法,此乃天大之谬误也!” 老夫子气得大叫道:“此言意为,古之以来,读书人少之又少,明理者更甚。 然天下之道,世人通常是走一步看一步,然圣人因明理,通常走一步看五步,看十步之遥。 世人愚昧者多也,圣人之意如何可与之分说,若想分说明白,怕是要费天大之功夫! 是以,为上者使民,使其便可,无需使其知之此事是何道理! 此乃圣人言之原意,后人岂能误我士大夫也!” 其实,还真是如此,就跟现代人说的,真理只掌握在少数人手里。 这话是没错的,就像是治病,你去医院,医生会告诉你得了什么病,然后吃什么药,要做什么辅助治疗的运动。 而不会告诉你,为什么会得出这个结论,病原子是怎么样繁殖寄生才让你得了这个病,为什么用这个药,用这个药是什么作用,为什么用这个份量。 然后还告诉你,从哪个案例里有你一样的病症,对方用的什么药,与你这个案例相比有什么不同,这个不同之处又导致治疗方案的哪些改变。 这些都不会告诉你,医生告诉你的就是,好好吃药,没什么大事,放松心情配合治疗。 因为告诉了你,你也不懂,还会瞎猜,最后有自己错误的理解。 要是这么容易做医生的还用去学几年,再跟几年医师实习才能正式获得职称? 就如一个士兵,上面军令下来了,要去守某个城池,士兵说不去。 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要守这个城池,守这个城池有什么好处,对国家有什么意义,对战略战役有什么意义,对自己有什么好处,你不说我就不去! 这样行吗? 那不是你了解的事,你想了解,是可以的,但需要很多时间去学习才会理解上层决策之人为何会发出这般指令。 而不是决策层每发一个指令都要对你解释一番这个命令的全部意义是什么,为什么要发这个指令。 这都是多余的。 圣人之意让百姓听之则可,不用去解释完了才令之行事。 这才是此言之愿意,却不是八九百年之后,批孔之时对此言之解释。 不过,陈进才拿出这句话的目的却并非辩论此言之正解为何,而是为自己接下来的话作一个引申。 他说:“正解与原意如何并不重要,重要者,不外乎言行而已。 夫子敢扪心自问,你刚刚站出来质疑陈某,并非出乎对士大夫阶层之维护,而是出自为国为民之公心?” 老夫子竟无言以对,他没有出去做官,就是没有将脸皮修练到家,所以对陈进才之质问,他只有铁青着脸不发一言。 陈进才又继续说道:“夫子刚刚用以质疑陈某,便是将大宋打下来之后也无法掌控,这便是你们士大夫掌控一个国家之手段! 打天下,守天下需武将,可治天下却是缺文官不可! 于是你们便是掌控了读书人之升迁,名望,以及学识,此等手段一出,便是皇帝,亦惧尔等三分! 至圣先师孔仲尼,有教无类,三千余门生七十二弟子十贤人于门下问道,士农工商皆有,为的便是教化万民,与天下人以智慧。 孔仲尼拜于老子门下学礼,老子曾言,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 而孔仲尼一生亦尊师之言,不贵难得之货,此难得之货便为智慧。 有教无类,方是儒家之道,人人拥有智慧方是不贵难得之货。 你们而今之士大夫,仗着身为治国之不可或缺之读书人,为一己之私纵横朝堂之上。 若天下皆是读书人,你们却有何尊贵之处? 许是你们明白此等道理,才会将先贤之言: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曲解成现在之言行。 物以希为贵,读书人亦如此,士大夫亦如此,如此皇帝才不敢随意将尔等更换!” 陈进才说到这里,赵佶哪里又会不明白是何意。 他的意思是,其实找个给自家当官的读书人不难,只要天下都是读书人。 东西多了,就有得挑了! 其实他已经认可了皇帝的利益就是百姓的利益这一点,刚刚陈进才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大臣们的利益却不一定是国家的利益。 “真是如此吗?” 第266章 每一个大宋皇帝都是炎黄子孙的罪人 “在800多年后,一个王朝的太祖爷曾说过那么一句话,枪杆子里面出政权!” 陈进才冷声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从来没有过一个新生的政权找不到读书人去辅助治国。 只要自己有强大的攻击力,长刀所向挡着披靡! 那就谁也挡不住自己建立一个国家,至于说在中原大地建立一个国家之后找不到治国的人才,那就是一个笑话! “若是我想用武力打下大宋,平了天下之后,谁敢反我? 用得着跟你们再走弯弯绕吗?” 陈进才说这些话的时候,满脸不屑,这是他应该摆出来的态度。 他现在摆出来的姿态就是,一个极为高端的姿态! 因为他把自己摆到一个先知的位置。 而一个先知是不会对世俗的皇权动心的。 他本来就没打算,当皇帝。 “在后世华夏逐渐堕落,每一个清楚的知道以后的历史走向的炎黄子孙都会为此而痛心, 轩辕一族从世界之中心,到了七八百年后,居然,被西方蛮夷称之为,蛮荒之地。 要知道,现在西方那些白人们还生活在黑暗的教廷底下,像猴子还处于蒙昧之中! 可是几百年后,他们居然用枪炮敲开了我们的国门,带给了我们无尽的羞辱。 顺便还带给了我们,长达百多年自卑的心态,从此世界的中心,不再是中华大地。 而本来以文明而自傲于世界炎黄子孙,居然被别人看成愚昧的民族,何其之悲哀也!” 陈进才说到这个时候已经有点激动了:“你们都说我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其实我不止前知五百年,我还前知九百年。” “从现如今到九百年后的事我都可以前知,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当别人都在进步,都在探索中进步的时候我们炎黄子孙都在固步自封。” 陈进才走到台上,找到其中一幅世界地图上面。 那是一幅南宋地图,那上面清楚地标示着南宋的疆域,金国的疆域,西夏的疆域以及蒙古人的疆域。 那时候的蒙古人只有一点点,没错,只有一点点! “蒙古人崛起,他们什么都不会,只有一腔血勇,还有跟草原上狼群学来并经过多次战争验证的战术! 他们打赢了金国人,赢得了金国的土地。 知道蒙古人是怎么打的过金国人吗? 是南宋的君臣都跟你们一样傻蛋,他们就像你们现在资助金国一样,资助蒙古人好的兵器弓箭。” “而蒙古人就像现在的金国人一样,发现南宋人就是些懦弱的包子,于是他们也是毁了盟约,悍然南下。 现在的金国,也就是明天的蒙古人! 相信现在没有耶律大石坐镇的燕京城已经被金国人拿下了,而正在与他们接触的童贯应该不知道对方正准备拿下辽国之后顺便南下把大宋给灭了。”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因为我在这里,说绝对不会让历史重演。” 陈进才悍然说道:“其实要灭金国人,对我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 但是这也不是重点,我能灭他们一次,在你们不认识到自己的,错处之前,纵然我每次都把危险灭于萌芽之中又如何? 我能帮你们一次两次,难道还能帮你们十次百次。 人总要自强的!但是我发现自宋以来,炎黄子孙,自强不息的心就死了。” 陈进才说到这里时,面容严肃,这才是重点,这才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重点。 他为此而来! “大家来看看,这几幅世界地图。南宋时期蒙古势力的扩张与变化。 你们看,蒙古人在吞并了金国之后,次年攻宋,同时兵分两路,一路西征! 你们来看这个版图,蒙古人西征并没有遇到什么大的障碍。 那个时代,没有什么可以挡得住蒙古人的马刀,他们一直打到这,这里是欧洲这条河叫多瑙河。 可是他们攻打南宋的,居然打了足足四十五六年,刚开始打的时候居然还损兵折将。” “40多年了,蒙古人不得寸进尺,而且还失败过不少。 最厉害一次就是,蒙古人的大汗被南宋的兵,给干掉了! 为此,蒙古人还内乱了几年,可是南宋朝廷却没有抓住这个机会,他们已经没有进取之心! 等蒙古内乱平息之后,南宋就被蒙古人给灭了,知道为什么灭得如此轻松吗?” “是因为南宋朝廷有一个相爷,那位叫贾似道的权臣,曾经跑到蒙古人面前求和,然后蒙古人同意了! 既然有了和约,他们觉得安枕无忧万无一失了。 却不知道和约就是拿来撕毁的! 还有一个就是,打了四十五年仗了,居然没有半点进步! 到最后,南宋朝廷的兵器收藏器械,居然还没有蒙古人的精良。 这除了作死还能怎么说?” “四十五年呐!难道就没有人想过去改良自己的军械,难道就没有人想过去进攻。 难道就没有人想过先贤有一句话叫做久守必失。 结果他们承担了苦果,南宋被灭啦!” “从这一点可以看得出来,炎黄子孙已经没有半点进取之心,蒙古人的攻城器械,改良再改良。 从最初的投石机改良成威力更大的,回回炮。 经过改良之后,杀伤力猛增,南宋的很多官兵就是死在回回炮手上。” “然而论智慧,汉人天生要比异族人要更早接触书本上的知识,先辈智慧的传承,难道就没有人想过用这些知识去改良那些用来保家卫国的武器? 难道没用吗?难道没有这些书吗?难道没有这些知识吗? 《武经总要》《梦溪笔谈》这两本书在辽国就很受重视,可在大宋呢? 有几个士大夫会去看它?是这两本书没有用吗? 都不是!是士大夫的天性里从来就没有进攻这两个字。 炎黄子孙的进攻性到了宋朝开始,就已经被泯灭啦! 这也是,后世子孙最恨宋朝皇帝的原因之一。 没有人愿意低人一等,但是一个没有强大武力的民族天生就会低人一等。” “从大宋王朝开启崇文抑武的开端那时候开始,炎黄子孙的进攻性就被阉割掉了!” “所以后世人认为,每一个大宋皇帝都是炎黄子孙的罪人,因为他们阉割掉了,炎黄子孙的进攻性。” (今天晚上还有一章,两个小时后发) 第267章 老山长有什么好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一番话,把赵佶震得摇摇欲坠,他的骨子里是个文人,大宋的皇帝除了开国的那两位之外,剩下的都可以算是文人。 文人好名,重名,对身后名誉看的非常重! 而陈进才一句九百年后炎黄子孙都恨大宋皇帝,差点就把他给击垮了! “其实,若不是你确实算是我的泰山大人,大宋的皇室早就不存在了!” 陈进才淡淡的说:“不过现在这一切都不会在发生了,我会将炎黄子孙的进攻性,再一次给激发出来。” “在家里守着门户吃屎的是狗,在外面驰骋千里吃肉的是狼! 我只愿炎黄子孙是吃肉的狼,而不是吃屎的狗。” 陈进才这几句话很重,重到让人听起来像是有金石之声。 重到那本来拄着长枪守护在宋徽宗身后的岳飞听得脸色,涨得通红! 重到底下那四五千学子鼻息粗重到形成了一个声音,一个很大的喘息声! 一个艰难的声音响起,是蔡京,他终究还是忠心的,他的忠心对象是赵佶。 “先生啊!兵者不详! 兵凶战危之下,于国于民皆不是好事儿! 兵圣孙武曾说过,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不可不察也。 汉武穷兵黩武,累万民之生息,秦皇不也二世而亡! 最重要一个是,前唐旧事藩镇之祸犹在眼前,我大宋行那崇文抑武又有何过错? 后世之人如此评价,实在令人寒心!” 本来还想再说点什么,赵佶制止了他,惨笑一声道:“事实俱在,却如何还能扺赖?” 说完向陈进才拱手行了一礼,也不顾自己皇帝的身份,更不顾自己老丈人的身份。 就这么行了一礼! “敢问先生,大宋赵家是否真的做错了?” 陈进才侧身受他一礼:“确实做错了!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 后世人细读历史,便知原因就出在大宋身上,你们老赵家担这个骂名担的不冤!” “若论富有,你大宋可以甩辽国和西夏几条街。 论兵甲之利,你大宋也可以甩辽国与西夏几条街。 可为何就没有点进攻性,生生的把在一万万多大宋子民给弄成了没有血性的绵羊! 羊可是天生就让狼吃的!” 这个时候有人受不了,岳麓书院的山长可谓是德高望重,他出声了:“白牛先生,所谓兵凶战危,可这一场战争过后,有多少男儿战死在疆场而不得回还? 若是失败,让大宋如何自处?便是把整个大辽都打下来了,于我大宋又有何好处? 那不过,都是一些蛮荒之地,能种粮食的地方很少,冬天多苦寒! 膏腴之地,皆在大宋矣!既然如此,屈指算来,打一场仗的好处,并没有多少,还耗费国力民力! 得不偿失啊!” 老头子说的很激动,他从来没有想过大宋在后世的名声会这么差,这已经超乎他的想象之外了。 所以,以其说是提出异议,还不如说是他提出疑问来让陈进才解答。 他需要这个答案,若是没有答案,想来他睡觉都会睡不好。 念头不通达,对他们这种人来说可是会死的。 陈进才看着正死死地盯着自己等回答的老头子,突然反问了他一句:“老山长可知道,大宋,现在有多少人口?” 呃! 不管是正在等答案的老头子,还是在一旁跟着老头一起等答案的吃瓜群众。 都被这个问题问了一愣,什么意思?他突然间问了这么一个问题,就算是大宋官家也答不出来吧! 所以,老山长只好回答道:“这个,老朽不知!” 陈进才拿过平板电脑,他记得,上面有资料,查询了一下,果然有。 “宣和六年……哦!反正就是这一两年,大宋的人口已经是,1万万2000万多人。 老山长可又知道,大宋初年,又有多少人口吗? 我再看看啊! 太平兴国五年,入民籍者方三千七百余万人口。 一百四十余年间,人口涨了三倍还多! 可是,老山长,陈某人再问你一句,你可知道,大宋的耕地有多少?” 说到这个时候,陈进才已经不那么客气了。 人呐!不思进取,总能找到,特别特别多的理由来。 所以陈进才说的话,就没有再留情分,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老人。 老山长尴尬了:“这个,老朽不知!” “全部加起来5万万亩,耕地!” 高台子下一片寂静,陈进才今天的话足以颠覆他们所有人的认知观! “你们来告诉我,一亩地能打多少粮食?” 陈进才站在高台上,对着底下那四五千的学子,问道。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没有人有那个自觉,也没有那个胆量。 所以,陈进才只好指着一个人问:“你来说,一亩地,能打多少粮食? 千万千万别告诉我你们不通农事,那样我会对你们很失望!” 不通农事是不可能的,在宋朝以前一个学生要学的东西很多。 通农事不过是基础之一,华夏是个农耕之国,别看后世黑儒家黑的那么狠,但其实作为一个士子,首要的条件,便是要通农事! 那个被陈进才指了的学生站了起来,满脸不情愿的答道:“良田两到三石,次田,一石半到两石,薄田一石半最多,多是一石!” 陈进才抚掌大笑:“好,看来你还略通农事!” 说完又把脸转向老山长那里:“老山长,陈某人就在这给你算个账。 现在如果按人均算的话,大宋有5万万亩耕地,人均能分四亩。 都按次田算,一亩能打粮食一石半!四亩就是六石! 跑去一石八甚至两石交税赋,人还有四石过日子! 其实,这帐算的,有点想当然了,人均有个三石半过年已经算是不错了! 甚至都没有! 因为你也知道,土地,其实能在老百姓手里的很少。 大多都在一些富户,有功名之人手里,他们有些人是不需要纳税的。 如此一来,百姓只有给他们做佃户,酒又少了几层收入。 这般一算,按现在的人口,大宋所有的工地养大宋现在所有的人已经是,堪堪够用,甚至还不够用。” “太平兴国五年,到现在不过是百四十年,人口便翻了三番,也就是40余年翻一番! 我知道这个算法不是很合理,但粗浅就这么算了! 便如现在大宋1万万2000万人,便是没有金国人来将大宋给灭了,过40余年后,大宋的1万万2000万人就变成两万万4000万人。 你觉得,应该怎么样把这些人给养活? 难道你们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饿着肚子吗? 到时候大宋不用谁来灭他就自取灭亡了,对于这一点,老山长有什么好办法解决没有?” (今天晚上的第三章终于搞定,睡觉。) 第268章 我不愿意 前面所说仁义二字,仁者爱人,对于帝王来说能让百姓吃饱饭就是最大的仁。 对百官来说,帮助帝王解决麻烦是他们的职责。 “读圣贤书所谓何事,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陈进才淡淡的说道:“老山长为一院之长,当胸有丘壑,所教授之贤才必为日后国之栋梁! 为人师长者,必然学富五车,解决这点小问题不过反掌而已!” 陈进才这个问题简直是把老山长给问住了,不只是把老山长给问住了,而且还把在场所有人都给问住了。 这是个问题吗?没错,这就是个问题! 而且还是个大问题! 一国之基石在民,这一点就算没有读过《孟子》的人都知道。 读过《孟子》的人更是知道了,所谓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 这句话可不是说说而已,乡间族老还知道族人之间的意见需要重视,族人的力量需要借助。 若没有族人,那族老本人能有多大力量! 一县之地没有百姓,当县令的,又有什么权力? 当皇帝的没有了万民,又如何,称得上是皇帝。 所以,只要稍微有点明白的人都知道,百姓才是国家的基石。 不过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居然会有一天,大地的产出供养不了所有人民。 “是不是觉得这个问题很匪夷所思?为什么以前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陈进才冷冷的说道:“你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那是因为每当出现这个问题的时候,每当出现,当大地供养不了,所有百姓的时候。 就是一个国家崩溃的时候! 所以你们只关心改朝换代的事儿,只关心是朝廷让百姓民不聊生。 其实这只不过是你们为自己看到的这个问题,找一个借口。 事实上你们并没有找到这种情况的根源所在。 所谓治病救人需要找到病根,才能对症下药。 那你们读书人,千百年来可有找到改朝换代这个问题的根源所在? 或许你们没有找到,或许是有人找到这个问题的根源之后,发现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所以并没有公诸于众。” 陈进才说到这里的时候,目光环视全场,他的目光之锐利,看到什么人的时候,竟无人与其对视。 没有人敢! 因为心虚,没错! 在陈进才没有说出这个问题之前,从来没有人算过这条数。 因为数据这个东西,也许在这个时代,并不受人重视。 然而,其实治国,数据最重要! 比如现在,当陈进才说出数据,他们才知道事情的根本所在。 就如拨开迷雾看到本相,透过梦幻看到真我。 然后呢?就算是看到了问题,他们也找不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他们其实感觉到,自己离那个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只有一张纸的厚度,可惜却找不到捅破那张纸的方法。 是的,他们在陈进才的提醒下,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之后,仓促间并没有找到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 所以他们把期盼的眼神,放到陈进才身上。 因为陈进才既然提出了这个问题,肯定有解决的办法。 能借助所有一切,能借助的东西或者力量解决问题才是智者所为。 所以在场几千上万的智者,都在等着陈进才的回答。 特别是赵佶,别人可以不在意这个问题,但是他必须得在意。 就像刚才陈进才所说的,百姓的利益,其实就是帝王的利益。 这一点在没有人点明之前他是不懂的,毕竟在以前的教育里,没有人会把问题剖析的这么明白来教给他。 现在陈进才把事情一说透,他就觉得非常有道理,仿佛事情原本就应该如此看待。 “在历史上,有过很多次在一些王朝的后期,民不聊生。” 陈进才缓缓说道:“史书上给些这些,王朝的评价。 都是说奸佞当道,君王昏庸无能,远贤臣,近小人。 总之把脏水全部泼在,末代皇帝身上。 所谓民不聊生,大多都会是一些大点的天灾人0祸引起。 他们抨击的是君王不会用人,所以用之治国方略于民无益。 反正道理有千百种种种致命。 但事实真是如此吗? 事实上种种,天灾人祸。 只要朝廷还在正常发展,他们就有能力赈济灾民,度过这个难关。 然而,事情总有个度,当人口多到一定程度之后,地里所产出的粮食不够消耗。 或者是刚刚好够消耗,仓里没有存粮,家中没有存粮。 这才是灾祸的根源! 每一块土地,能养活多少人?你们知道吗? 这个其实是不固定的,环境,还有生产力。 也就是那一块土地有多少产出够多少个人消耗,还有没有盈余,这都要算上,这才是治国方略。 是否保证够消耗的同时还能储备下粮食,一备不时之需,比如说天灾人0祸。 这就是百官与帝王的职责与仁义。 这就是仁义之道,以仁义治天下,天下才可长久。 你们会发现,你们说秦二世而亡,是秦残暴,能举出很多个例子。 然而,最重要一个原因就是,大秦皇帝与百官,并没有能让百姓安居乐业,这是最大的原因。” “当百姓俱在恨你,你的江山想要永存如了镜中花,水中月。 沙滩上用沙子筑成一个城堡,等大浪来时,那个城堡也会重新变成一堆沙子。” “安居乐业,最主要一个条件就是要吃得饱。” “现在我们提出的这个问题就是土地不够养活再多的人,我们的子孙怎么办?” “或者说,再过几十年人口再多一倍,我们怎么办?” “难道就像历朝历代一样,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每当人口多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来一场内乱,然后改朝换代。 死够了人,当人数从新削减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再从新安定下来。 从新分配天底下的土地,让每个人都有土地养活,安居乐业,休养生息。” 陈进才说到这里,声音突然高了起来:“在这个改朝换代的过程中,会有多少个人死去? 会有多少家庭从此毁灭,血脉不存! 你们愿意这样吗? 我不愿意! ” (今晚上还有一章,如果今天晚上码不出来的话就明天补上。) 第269章 打土豪,均田地? 不愿意! 这句话只有陈进才敢这么说,也许只有他才能有这么一个自信! 岳麓书院的老山长被身边的嵩阳书院的老友碰了一下,他回过头去,迎来的却是老友的问题。 “经他这么一说,老夫像是找到了王朝兴替之关键,想不到啊!想不到! 此间关窍,竟会是如此简单,而又无比复杂! 不过,你看这陈白牛煌煌大言说得如此气势,会是提出何种解决之策? 既能保存我轩辕一族之族人繁荣,血脉之传承,而又能解决人口带来之粮食问题?” 听到老友的轻声问话,岳麓书院老山长摇了摇头:“仓促间,老夫也想不到应对之策。 不过正如陈白牛所说一般,既然找到了病症之症结所在,必有药解之! 我等还无有想到解决之策,不过是以前我等还从未曾在此事上关切过,更说不上为此事思考谋筹,是以一时间想不出来对策也是应该。 想来那陈白牛能找到此等问题,听他意思还是为此而来,想来必然已经想到那应对之策。 是以,我等不妨做壁上观! 只是,照他如此说来,此乃天道之规律,在大地无法供养更多人的时候让人族内部来一场内乱削弱人口,此乃天道。 他如此,却是要改那天道了? 吾并不看好!” 老友点头:“深有同感!吾亦不看好!天道岂是轻易可变之? 看来,国不可久,惟学问方可长存啊!” 最后这一句他说的很小声,这才是家族生存之道,学问可长存这句话从字面上讲,意思说的不过是纵然国灭,但知识却可以在读书人中流传后世。 只要还有一个读书人,那学问就不会断绝! 当然,这是字面上的意思! 其实真实意思是何意? 学问这个东西,哪怕是到了宋朝以后,在寒门中流传的很少,读书读书! 可见那些个考中进士的,又有几个是寒门士子? 寒门士子天生就比人起步低上许多,便是想看书,也找不到几本好书看的。 有钱就是可以创造更好之条件供自己发展,哪怕是读书,亦然。 真正的学问一般都是在一些大家族中流存,家族在,学问便在! 是以,国不可久,学问可传之后世之意思,不过是哪怕是国将不存,但家族却可长久! 是以,如果注定了每过两三百年就要改朝换代一次的话,这些人已经准备好让自己的家族重头再来了。 可是,这一切都跟赵佶没有关系。 他跟眼前所有人都不一样的是,他的家族是皇族,皇族的意思就是,当改朝换代后,他的家族是一定会被清洗个干干净净! 所以他需要陈进才的解决办法! 对于在场的很多人来说,陈进才的办法也是他们所关切的。 只因为他说出的那一句我不愿意! “按正常来讲,每当一个王朝快要走到末路时,必然是人已经多到一定程度,然而土地却被兼并到少数人手里时。 代表的是很多人没有地种,没有地种在很大程度上代表着没有饭吃!” 陈进才将后世的观点娓娓道来:“这一点是一个国家怎么也避免不了的,所以这也是造成了历朝历代不过二三百年就会被推翻改朝换代之事实!” “既然有两个原因让国家崩溃,那么就要对症下药,找到对付这两个问题之法! 第一个,土地兼并得厉害了,导致很多人都成了佃农,而佃农有很多都存不到多少粮食。 存不下多少粮食之佃农,在年景好时,还可以勉强撑到下一次收粮食之时,但年景不好时,那就是惨事了! 有点什么天灾,收成不好,撑到下年的粮食还不知道去哪里找去,若是碰上个不那么好相与的主家,就算是颗粒无收也要收你租子的,到了这份上了就得卖儿卖女了! 然后就成了流民,当流民四起而官府安置赈济不力时,这便是动乱的苗子! 这是土地兼并之问题,也是产生流民之病一。” “第二个,人口增长问题。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为何历朝历代都会在开朝那几十年被人说成是大治之年? 便是因为在连年战乱之后,人口减少到一定之数量之后,成片的无主大地可以得到重新分配。 那时,只要是能下点苦就不愁没饭吃,真正的好年景! 然而这一切是怎么来的? 那便是连年征战带来的人口亏空,以及持有土地之人的大量死亡而带来的无主之地! 才有了所有王朝开国初几十年的治世! 然而治世也会带来人口之增涨,就像刚刚我也说了,太平兴国五年到现在,人口已经翻了三倍,从三千七百多万人到现在的一万万二千万人口。 所有王朝都是如此,无一例外!” 陈进才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既然找到了症结所在,那么就说一下法子! 第一个,土地兼并严重的,在后世有一个解决方法,那就是杀土豪,均田地!” 杀土豪,均田地? 这话一出,简直就把在场所有人都给吓了一跳! 陈进才还没有解释,在场的学生们,教习教授山长院判们哪一个会是笨蛋? 从字面上都能听出来,这六个字的血腥! 与……不公平! 没错! 就是不公平! 在场所有学生,能进得了大宋六大书院的人没几个会是平庸之辈。 而这些学生们寒门出身的人很少,大多都起码是些衣食富足之家里出来的。 现在听到这种对他们而言骇人听闻之杀土豪,均田地之言论,完全就把他们给吓到了! 因为说出这一番话来的是陈进才,万一他真的想这么干的话,那自己家…… 其实后世宣传那些地主,土地大多都是强取豪夺而来的,不过都是宣传需要。 而且是当时之形势需要这么说,其实很多土地拥有者,除了极少数人。 一般土地这种东西大都是一代接一代地积累起来的。 多是祖辈省点,年省点月省点,省了一辈子置了几亩地传给儿子,儿子再省点再置几亩省给孙子。 一代代积累下来如果不出败家子的话,没有大的天灾人0祸,大多都会成为地主。 可是现在陈进才居然后世的法子是杀土豪,均田地,这太…… 绝对不可能! 绝对不能答应! 第270章 要去抢 打土豪,均田地。陈进才也知道是不行的,虽然后世太祖,也用了这个法子从蒋校长手里夺了天下。 但是其实真的是有点不公平,对那些积攒了不知道多少代的,土地拥有者。 不过当时是形势使然,不进则退,或者说不进则死的情况下。 每个人都相信只有自己走的那条路才能救祖国。 这是一个认知问题,也是一个容忍度的问题。 目前这个容忍度的问题,陈进才不打算去碰。 因为,这个打土豪,均田地的行为,其实就是一个内耗,跟改朝换代没什么区别。 都是在把自己的主人给损耗到一定程度,然后才可以宽松的依人口来均分土地。 若是没有内耗,就算是人口均分也均分不了多少。 所以这其实是最后的选择。 陈进才现在是没有必要去选择这个,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土地,还有很多很多。 所以陈进才在看到了在场所有人眼中的那种抗拒的神情。 笑着说:“这个不过是后世,逼到份上来才想出来的一个办法。 现在还没到那个份上! 既然,不会用这个方法,不会去打土豪均田地。 那就还剩下两个选择,扩大生产力!” 扩大生产力,这是一个新的理念。 “敢问先生,何为扩大生产力? 要知道千百年来,地里的庄稼,再怎么照顾,也是只长那么多点粮食。 如何个扩大?” 听到陈进才说,打土豪,均田地这个法子一般来说,只有到最后才会用到。 在场的人都松了一口气,这个口子不能开呀! 一旦开了这个口子,将会人人自危,整天担心自己家里面的东西比别人家里的多。 然后就,被别人给打土豪了。 所以,在听到陈进才说,后世有人用这个手段建立了一个王朝。 根本就不敢问,具体的详细内容,只好出言引导陈进才说话的方向,离这个越远越好。 不敢让陈进才把那个什么打土豪均田地说详细了,万一有样学样,谁敢保证底下的人,那些学生心里没有半点野望? “如何扩大生产力这个问题,其实就应该是书生们的事!” 陈进才看的底下,几千人,几千个读书人,然后问出一句话。 “你们知道读圣贤书,所谓何事吗?” 这个问题很简单,所有读书人,可能都会被先生或者教授问到这个问题。 所以,在场的所有读书人,基本上都会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真的很简单。 不过虽然是有人已经站起来要回答,可是陈进才,并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 他大声说道: “别跟我说什么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你们也就是知道怎么修身齐家而已,并不知道怎么治国平天下。 就算是修身,齐家,其实不读书也可以。 那么我就问你们,可知道读圣贤书所谓何事?”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个答案不对。 那么还会有什么别的答案吗? 放心,这个时代的读书人,习惯了,在青楼里面辩论。 习惯了,在佛堂里面清谈。 习惯了,在桃花深处肆意张扬,指点江山。 这个问题,除了上面所说的,还有很多答案。 这难不倒他们,所以他们又有人站了起来。 可惜他们仍就是没有得到说话的机会。 因为陈进才的话,仍然在大声的震动着这里的天空。 “更别说什么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这些都他妈是空的,都是虚话!你们甚至都不知道这些字是怎么来的? 更不知道为何有书! 更不知道书代表的是什么!” “谈什么,为往圣继绝学。 你们知道这绝学又是什么东西吗? 既然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又谈何继承之说? 又谈什么继承了绝学之后,为万世开太平。 你们开的了,这万世太平吗? 你们管的住世间太平万世吗? 都不行! 你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拥有什么。应该去学习什么?应该去认识什么?应该去付出什么?” “你们什么也不知道,只会吟诗作赋,糊弄自己的情绪。” “一句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就以为说尽了,塞外大漠的风景。 就认为那是很美妙,可是你们当中有几个亲自去过塞外的? 没有! 你们没有去了解,只凭着一首诗句,就以为已经看过了,大漠的壮丽和凶残!” 说到这里,陈进才火气腾地一声上来了。 “人族先祖,在远古时期还处于蒙昧之中时,连文字都不曾有。 记载东西只能靠拿着一根绳子打一个结,称为结绳记事。” 陈进才压住自己的火气,缓缓说道,她要让眼前的这些读书人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么。 读书人,可以让自己的诗词更加优美,让自己的优雅,更加为人传唱。 但这些都不是正道,九百多年后有一位叫做楼兰十三的贤人,说过那么一句话。 “人之所以称之为人,而不是野兽。 最主要是他拥有野兽所不能拥有的智慧。 并且善于利用这些智慧,为自己的种族,自己的族群,创造出更安全,更适合生存的空间。” “所以后来有一位洪荒人皇转世为凡间伏羲,创先天八卦。 写出天地风雷水火山林八个卦,以标志环境,方便族人出行狩猎,趋避天灾! 八个卦,虽然很少,但是卦象之间结合起来倒是可以记载一些东西。 把这些事情用,卦象记载下来,可以方便人们回忆。 前人所有过的经历!这便是智慧,八卦就是原来所拥有的文字,最原始的文字。” “不过还是太简单了,日新月异是指人族经过智慧的积累,慢慢所遇之事情变得复杂。 八卦已经不适合,用于记载很多事情,因为就算记载下来,后人也很难从那些自由组合起来的卦象里面,读出当年曾经发生过什么事儿?” “所以后来就有了仓颉造字。 他依照天地万物之形,用他们的图形找出天地间第一批文字,那就是象形文字! 这便是文字的由来!这就是智慧的由来!” “文字代表着智慧,不是因为它们可以组成诗词。 而是因为它们记载着前人所经历过的事情。 唐太宗李世民曾经说过: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 “文字所记载的,前人,照顾作物之经验,如何才能让作物正常生长,并且生长的很好,可以长出更多的粮食! 如何才能冶炼出更好的金属,打造出更好的兵器,更好地农具! 如何治国,如何规范国民的,行为日常。 如何规范国民的道德礼仪。 记载着前人对,兵法的运用。如何进攻如何防守,如何才能获得最大战果。 这些都是智慧,都是为了让自己的,族群,自己的种族生活的更好! 这才是文字,这才是书本的真正用途,那不是让你知道了两个字,学了两个字之后,怎么样琢磨去吟诗作赋! 那些都是小道,可以娱人,但于国无益!与民无益! 你们读书人最应该去翻来是书本里记载的,前人如何种地,才能种出最高的产量。 然后在那个基础上研究怎么样提高这个产量才是正经。 只有粮食多了,国家才能安稳!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们,现在大宋刚刚引进没有多长时间的,占城稻。 在八九百年后,亩产1000斤以上,也就是十石左右!” 十石?十石! 十石这个数字引爆了全场,怎么会有那么多? 一亩地,怎么可能会产出这么多的粮食。 虽然占城稻已经比大宋的很多粮食,要高产许多许多。 可是它的高产是在于它一年能种两季,甚至有的地方能种三季。 不过就算种不了两季,或者三季,占城稻那亩产三石的产量已经够横扫大宋绝大部分作物。 “不过提高生产力这个问题,并不是很容易解决的,可能需要一年,可能需要十年,可能需要百年甚至更久! 我相信都可以解决,这个产量问题。 但是目前为止,在没有琢磨出粮食高产的方法之前,人口与土地分配之间的问题迫在眉睫! 想要快速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只有一个!” 陈进才把话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一下,接下来他说出来的话肯定是有悖于现在所有士大夫的,认识。 不过他还是要说! “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战争! 但不是,内耗式的战争。 你们看到了这张世界地图,世界还很大,大宋只占其中不到巴掌大的地方。 既然自己土地不够,为什么不出去抢?” 既然自己的土地不够,为什么不出去抢? 陈进才的这句话震撼了所有人,这句话从汉朝到现在,其实一直都没什么市场。 因为以华夏苗裔自居的,轩辕族人。 我们的中华民族,一直认为自己所居住的,乃天地之中心,世界间最肥沃的所在!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中原之肥沃养育了多少华夏儿女,一代接一代的在此,繁衍生息。 这也导致的,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去抢夺周围那些看似贫脊的地方。 可是今天有人告诉他们,他们,需要去抢多,周围的土地。 天地很宽! 第271章 你们只是缺一个方向 要去抢! 多么离经叛道的一句话。 道家崇尚无为,不争而争! 其实原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到现在已经没有人知道了,他们理解的话,通常会加进自己的心意。 这种话可以千变万化的,才是圣人言,也只有这种可以千变万化的话,才配是圣人言! 所以,古代留下来的经典,一个人有一个人的看法,十个人有十个人的看法,百万个人有百万个人的看法。 所以才有人说,一本道德经已经包含了宇宙的起源和发展。 哪怕是后世的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也不过是道德经前几段里面说的意思而已。 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 不过就是这么些意思罢了,这等道理,几千年前已经论叙成经典流传于世。 像火药,这种东西最初都是中原的道士,无意中研究出来的。 而像指南针这种东西其实在远古时期,轩辕黄帝就已经创造出指南车。 不过所有人都没有重视这些玩意儿。 而是被外族人拿去重视起来,作为他们驰骋天下的本钱。 像火药,这种东西在中原,只能拿来做烟花。 到了西方,他们居然拿来做炮火。 这就是区别! 为什么有这种区别呢?就是一个心态问题! 炎黄一族的人,天生就不那么喜欢进攻,所以他们从来就没有想到过,将手中的一切,转化成进攻的攻击力。 而是把这些发现,发明,转化成殉烂的人生。 比如说将火药变成烟花,就是其中之一! 不过,其实说战争能力,炎黄一族的人从来就没有差过。 在春秋战国时期,炎黄一族的青铜武器已经达到了巅峰,而西方人手里的青铜剑还无法超过一个小臂的长度。 在秦朝人以弩阵横扫六合,一统中原时,西方人还不知道弩是怎么造的呢! 至于那位说公元前四世纪希腊就有了弩炮这种事的西方学者的言论,让人发笑! 没有文字记载,没有发掘出实物遗迹,没有哪怕是一个传说的流传,那位所谓的学者,臆想出来的一个说法。 这个臆想,就跟他们想象在马其顿时期已经有了重甲骑兵一样。 何其可笑! 更有甚者,居然说马其顿骑兵已经可以用长矛去攻击步兵方阵了。 得有多幼稚,才会想出这么一个东西来? 没有马蹬,有哪个骑兵可以,身披重甲? 没有马蹬,有哪个骑兵可以用长矛去攻击敌人? 可见西方人伪造历史伪造的很假,可是就算这么假,也被国内的一些脑残粉奉为圣经。 然后大呼,幸好当初马其顿没有东进,要不然大秦甲士在马其顿方阵面前就是个渣渣。 何其可笑! 不说几十年后统一六国的大秦甲士,就是早你几十年没有统一六国之前的大秦,也不是马其顿用原先那3万人一路征战过来再收集上的散兵能对抗的。 马其顿方阵之所以在西方,所向披靡,不过是因为,西方那些地方打起仗来就是一窝蜂乱窜。 而东方,早就有了阵法,车与步兵的配合,弓兵与甲士的配合! 至于为什么,马其顿为什么被国内的人吹的那么厉害,究其原因,就是因为国内的人自卑了! 觉得西方什么都是强的! 其实若说战争能力,战斗力! 我们的祖先,可以甩西方人几条街。 被我们的祖先赶到西方的匈奴人阿提拉,居然成了西方人的上帝之鞭。 可是,子孙后代居然崇拜西方人的战斗力,何其可笑。 造成这个原因的是,近代的那几百年的落后。 造成这个落后的原因就是,没有走出去,没有看到的人,没有方向地内耗。 固步自封以及傲慢,何为傲慢? 意思是在中原人眼里,能作为自己第一手的人,已经没有了,因为他们看不到远方别的种族。 他们认为自己国家的崩溃,绝对不可能来自外面。 而是在自己内部爆发矛盾,如此一来,对于战争方面的研究和进化就会受到限制。 就像康熙现在火药武器的发展,将那个研究出可以连发火器的那哥们儿砍了脑袋。 就是这个原因! 这就是傲慢的后果,因为看不到,不知道在遥远的天边,正有另一个种族的人在迅猛发展。 可若是他看到了呢?若是他们知道了呢? 若是,你知道了未来会有个人过来把你给掐死。 你会不会提前过去把他给弄死? 就算不会马上过去,把他给弄死,因为太远。 但你也会知道对方为什么那么强大,既然知道了,是个人都会努力让自己比对方强大。 而这,就是方向! 是现在陈进才的任务,就是给眼前的这些人一个方向。 给中华民族,指引一个方向。 这是陈进才给自己的定位,没错,他就是这么定位的。 并不是所有人都认可陈进才的想法,茅山书院的一个老头儿就站了出来:“穷兵黩武只会更快的给自己带来崩溃。 汉武时期,卫青,霍去病征战千里,倾全国之力扬威于大漠。 然而,积攒了几代的钱粮挥霍一空,民间穷困不堪! 隋炀帝三征高句丽,就把一个庞大的帝国,给弄的四分五裂! 不管是赢还是输,都没有好处。 卫青霍去病赢了,可大汉除了一个威名之外,又得到了什么? 隋炀帝输了,就输掉了,整个帝国! 这边是对外征战的结果。 前車之鉴啊! 兵凶战危,动的可是国本,非迫不得已,不可动用。 又岂能自己凑过去? 就算世界那么大,可肥沃适合耕种的土地我……炎黄一族已经占据,需要知足了!” 老头儿第一次说炎黄一族,说的有点别扭,不过他对这个说法非常满意。 但是,对于向外征战,对于外面的世界,他老人家听的最多的就是,大漠的荒凉,西域的黄沙漫漫,还有那戈壁滩上一望无涯的无人区! 极北之地的冰寒,对于农耕民族来说确实不值得眷恋。 这也是在场所有人的认识,这个认识让陈进才觉得路漫漫其修远兮! 不过,没有什么问题是一场电影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场! 第272章 开讲大航海之香料岛黄金岛 战争带来的是劳民伤财,这个观念从古到今都是如此认为的,这个认知根深蒂固! 当然,如果真的按以前的模式来看的话,如果中原以外的大地真的只是一片苦寒之地的话,还真是这样的。 哪怕汉武帝令大将一战而平匈奴,立汉人万世之威,但收获的却不多,哪怕是土地都因为人文环境原因无法耕种而并不会得到太多好处! 也正因为如此,在世人眼里,打仗真的就是劳民伤财,徒自耗费钱粮而已,除来会给自己带来点华而不实的名声外并没有任何好处! 然而真的是这样吗? “老夫子说打仗就是劳民伤财?此言差矣!”陈进才摇头,对老夫子的话给予最坚决的否定。 老夫子认为自己对战争的理解已经很到位了,所以哪怕是在陈进才面前,他也是有胆子说出反对的话来。 因为他自觉得,心中无私,便可以坦荡:“老朽虽无白牛先生可前知五百年之能事,但理通万古,前人之史可鉴今也。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之句已经说尽了军中事之根本!哪一次出兵,耗费之粮草不是天下百姓之巨量民脂民膏。 到时并不是人口暴涨致粮食不够吃,而是打仗让天下元气大伤! 纵然白牛先生说了人口之祸,那不到非变不可,还是不要想起去打仗之事的好!” 这个是苟延残喘型的,也符合了大多数人的心理。 不逼到自己头上,不是事到临头,让素来平和惯了的人,不习惯听到拿起刀去抢啊这些话。 特别是读书人,有一句话说得好,死道友不死贫道。 又不是说世界毁灭一个人也不剩下,他不是说毁灭一部分人,然后一部分人留下呢? 那自己这些人是读书人中的精英,都是些聪明人,聪明人都活的长。 所以,纵然明白,刚刚所说的人口多到一定程度就会发生战争,淘汰掉一部分人这种情况是一定会发生。 但他们都会有一种侥幸心理,万一淘汰掉了人里面没有自己,可是去打仗的话,百分之九十以上都会死的。 大浪淘沙,说的就是战争。 特别是只会丢人命而没有收益的战争! 是所有人心中都会抗拒的。 这也是为什么宋朝人跟西夏人打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战争都会赢,可一旦到了反攻的时候就会输呢? 其实大部分都是这个心理。 这也是曾经南宋的时候,江南一带的人不愿意北伐的原因。 就是害怕打下了北方之后,要抽调南方的财富去填补北方的空白。 所以,基本上很多人不愿意去打仗,就是因为打仗没好处! 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陈进才明白他们的想法。 没关系,对于这种情况,他早就预料到啦! 所以他刚才封了好多个爵位封了好多块地方。 “老夫子知道我刚才封了多少个爵位吗? 大家想知道我把他们分封到哪里了吗?” 分封爵位,这是一个很久远的名词了! 特别是当陈进才把这话给说出来的时候,人们就会感觉这种久远多了点什么意味! 和平谷本来就不大,他拿什么东西分分给别人? 拿沙子吗? 很多人心里都想笑,可是又不敢笑,只好憋着。 但是却有人不怕的,还是刚才那个老夫子:“敢问白牛先生,你拿什么给别人分封,是拿大漠里的沙子,还是把你那和平谷给分了?” 其实很多没有去过和平谷的,人心里面都在鄙视陈进才,哪怕他是强悍到了极点的,一域之主。 人是强悍到了极点,但是那个建立在蛮荒之地的漫漫黄沙之中的和平谷。 没有去过的人,并不觉得那里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地方。 哪怕是听说那里出了不少好东西,但固有观念就是不适宜耕种的地方都不是好地方。 更是对于这种莫名其妙的分封爵位与土地的作法,他们感觉到非常好笑! 倒是有一些人是笑不出来,他们想到,既然和平谷没有土地可分封。 那么会不会陈进才分封给别人的土地是大宋或者大辽,或者西夏,这些势力范围之内呢?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行为?意思是陈进才要对其他三国动手了吗? 夜已深,不过在灯光之下,以陈进才超强的视力可以看得到在场众人的表情和脸色。 他知道,自己要是不弄点干货出来,眼前的这些鼠目寸光,目光短浅的家伙,是燃烧不起向外征战的激情。 不过,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把一个善良的中华民族给带到另一条路上。 把一个拥有龙的身体和攻击力,却只是拥有牛的温和性情的中华民族恢复了匹配他攻击力的霸道之后,会给世界带来什么影响。 不过,他倒是知道,在这样用以前的性情生活下去的,中华民族。 在未来群雄争霸的全球环境里,是会吃到一个没有攻击性战争本能的大亏。 他走到一张世界地图跟前:“这是几百年后的世界地图,那个时候的朝代是明朝。 这里是西方,西方曾经出现过几个强国,但是,他们原来的国土都很小。 在这里曾经强大的是法兰西,不过后来没他什么事儿!直到六百年后出了个叫拿破仑的强力皇帝才重新站起来。 在这里要说的是荷兰,葡萄牙,法兰西,俄罗斯,西班牙,还有刚才说的大不列颠。 他们曾经都很弱小,对于华夏来说,他们就是一个弱鸡。” 然后陈进才突然激动起来,他把好几张世界地图挂在一起。 “你们看,这是原来的西班牙,好小的一个国家。 这是葡萄牙,两个国家都是挺小挺小的! 可是在三百年后,他们却都超越了东方成为世界的霸主。 你知道他们是怎么成为世界霸主了吗? 等一下我就跟你们仔细说一说,这葡萄牙与西班牙的海上发展史。 不过在说这些之前,我得先回答了,刚才老夫子问的一个问题。 我封的那几个人的爵位和封地在哪里,这是关键所在。 因为那时葡萄牙跟西班牙发展的除了黄金掠夺之外的香料掠夺。 他们掠夺香料的地方就叫做香料岛,而他们掠夺黄金的岛屿就叫黄金岛。 刚才我分封他们的,就是在300年后支撑,葡萄牙还有西班牙成为世界霸主的重要经济支柱重要部分的黄金岛和香料岛。”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叙说一个事实。 然而他平静无波的声音,却诉说出来一个天大的秘密。 一个支撑两个国家成为世界霸主的秘密! 香料岛?黄金岛? 能支撑两个国家,成为世界霸主的重要支柱之一,得是多么惊人的消息! 这么重要的地方,居然给分封出去了? 第273章 比欧洲早几百年的东方大航海 “大家来看一下这张地图,这个地方是一个大岛,很大的岛。 这座岛上的木材之珍贵者多不胜数,那紫檀木在岛上算不得什么。 便是你们喜欢用来给皇帝刨棺材的金丝楠木,听说你们为了将金丝楠木从蜀地运出来,可算是劳民伤财到了极点。 更有人说这金丝楠木是一寸木头一寸血。 可是如果你们去到那个大岛,你们会发现,那岛上的金丝楠木足以让你们尖叫! 如果论土地的话,这个大岛大概是现在大宋的二十八分之一,也就是说只需要二十八个那个大岛就能拼成一个大宋一般大的版图!” 陈进才大声说道:“这个就是刚刚我给他们其中的几个得到爵位的人分封的土地,吕宋岛! 不过现在还没有名字,吕宋岛这个名字还是原来的命运里,南宋被灭亡之后,侥幸活下来却不愿在蒙古人刀下苟且偷生的宋人遗民去占了那里之后才有的吕宋岛这个名字! 不过,现在大宋的命运改了,就把这个名字提前安到那座岛上吧! 吕宋岛在原来的历史上,九百年后叫做菲律宾,在那个时候有一个很大的经济支柱是往我国贩卖香蕉。 不过那是在九百年后,其实,这座岛原来的支柱产业可不是什么香蕉,而是金矿! 在南宋遗民发现这个大岛并上去与当地土人一起合居后二百年,便被西方人发现了此地! 然后被西班牙占领统治了三百多年,在西班牙统治期间,这座大岛被西班牙人叫做漂浮在海面上的金块!” 陈进才站在那几张地图前,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根教鞭,指着地图上的某一个点娓娓道来。 很多人的气息粗重起来,只因陈进才的一句话:漂浮在海面上的金块! 这么一句话的信息量也太大太吓人了,一个居然被称之为金块,那就以证明这座岛上金矿的富有量。 财帛动人心啊! 只要心里还没有变成圣人之前,谁会对那黄白之物有十足的抵抗力? 就算是有很多人生活本来无忧,不是很在意财物,可是,那可不是一贯钱,也不是一锭金子。 而是一个大岛的金矿,老天爷爷啊!什么时候听说过金矿都是用大岛来做单位了? 而且还是一个有大宋二十八分之一大的国土。 如果占据了那么一个大岛,用那些金矿做资本,是不是就可以召集人手,建立自己的一个国家,自己也做个皇帝当当了? 这就是如果财富到了一定程度之后,给人增加的自信心与野心。 很多人都没有看到那座大岛,就已经在计算,如果自己的家族得到了那座大岛之后。 会怎么利用那些财富,增殖自己的势力?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被陈进才给吸引过去了,那教鞭落点之处,可是富可敌国的财富。 动人心弦啊! 赵佶两眼在发红,这样的地方就应该是皇家的,只能是皇家的。 他两只血红的眼珠子环视四周,想逼退别人眼中的贪婪之色。 都是我老赵家的,谁敢跟我抢,我……写一首词骂死你! 他也只能这样了!因为只有他还清醒一点,知道这块肥肉,已经让陈进才给分出去了。 既然分出去了,那就不要惦记了,免得心酸。 你要真想惦记也行,起码要打得过陈进才才行吧! 不过,当今世人,真的会有人打得过陈进才吗? 答案是没有! 所以赵佶在恨得牙痒痒之后也就罢手了。 “你把那座大岛分给了谁?”赵佶对着陈进才咬牙切齿,看到一块肥肉掉到别人的嘴里而不能伸手去抢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 不过,不能抢还是可以问一下的,他想知道究竟是谁能够如此好运,得到那座大岛。 陈进才笑道:“那座大岛我分成了好多份,都封给了他们! 只有一个对自己的族群不是很关心,于是便收回了他的封赏,准备让他去转转更远一点的地方! 那里有通往西方的大门,我想将他放到那里帮我守望那座大门收过路费,分他三成! 守二十年,若是干得好,我再给他重新封爵,划分封地,不会让他吃亏就是。” 陈进才的话,淡淡的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而不是对别人来说可是关乎着家族兴衰的爵位封赏大事! 不过听到他的话,在场所有人心里都在大骂。 谁竟然如此愚蠢,竟然在这节骨眼上让陈进才对他的印象大打折扣! “就是他,他叫严勋。”一个声音叫道。 “哦,原来是他呀,他我认识,还是个当官的,一个县的县令。”有一个声音接上一个语句发出疑问。 “是啊!他居然还是一个县的县令,可是都做到县令级别的。” 严勋的脸色发苦,周围像看傻逼样,向他投过来的目光,让他坐立不安! 他现在也在后悔,你个猪脑壳,怎么在这关键时刻就出状况了? 这下好啦,爵位和封地都没了。 刚刚听完原来被分封到了地方居然是一个大的黄金岛之后他就后悔了。 现在悔的肠子都发青! 严勋是个好人,当官的时候更是个好官。 哪怕当的辽国的官,也是相当善良的一个人,可这并不妨碍他喜欢自己应得的财富。 这下什么都没了! 不过还好,好像陈白牛,对自己还另有安排。 这下可不能闹什么幺蛾子了! 这种关乎家族的兴衰,他也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收税二十年,做的好还有封地和权威,这种好事儿,上哪找去。 “先生但有所命,严勋哪怕是拼了这条小命也要给先生看守好那个门户……” 这一次可以说的上是相谈甚欢,如果不去看赵佶的满脸便秘样,气氛还是融洽的。 在场所有人也知道了,从陈进才嘴里说出来的话里面,原来,大海的那边还有很多大地。 原来在海的那边的陆地上还有很多令人眼红的财富! 在这大海之中,更有无数,星罗棋布的小岛。 还有比大宋,大不知道多少倍的,一个海中的大洲。 东方世界的大航海序幕,就要拉开了。 第274章 怎么安排大宋的皇族 所有挂着的世界地图已经让人收了起来。 “现在的西方若是说国力的话,无论是现在东方这片土地的任何一个国家,都有完虐他们的实力。” 陈进才缓缓说道:“当年匈奴人阿提拉被赶去西方的时候,灰溜溜地他去到西方感觉像是到了天堂! 从此在那里留下了一个上帝之鞭的威名。 突厥人被大唐的陌刀队杀的屁滚尿流,也只好跑到西方去! 结果在那里打下了一个大大的天下,在那一片土地上建立了一个强大的国家可以威凌西方世界! 那就是奥斯曼帝国! 本来按原来的命运,耶律大石你,在被金国人击败之后,你带着二百侍卫西去,竟然也能在中亚打下一大片地盘。 史上称之为西辽! 而且是当时很强大的一个国家,虽然只存在几十年,最主要是后辈子孙不肖,在你死后不久西辽国就灭亡了。 我说了那么多,并不是想告诉你们,西方到底有多弱,随便个人去了都能打下一片天下。” 陈进才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吼道:“西方人现在是很弱,非常非常弱。 可是在300年以后,他们会变得很强大,你们知道他们到底变得有多强大吗? 在700多年后的清朝,西方任何一个国家,只要有一艘船可以抵达东方。 只要有一艘船可以来到清朝所在的土地上。 就敢要求让清朝人让清朝的皇帝给他们割让一块土地供他们驻扎,我国的土地就这么轻易的变成了别人的土地。” “哪怕这个国家,小的不能再小,可能一个国家都凑不出1000个兵来。 可是哪怕是这种国家,也敢来中国撒野,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因为那个时候的炎黄子孙已经弱到了不能再弱了! 丢人呐,丢人! 我们的这个种族,从古到今到大宋,是世界上最尊贵的人,是最强大的人! 可是在几百年后,我们的子孙已经变成奴才。 所有人心里都有一种摆脱不掉的自卑,他们看到蓝眼珠子黄头发,或者红头发的西方人,他们会感觉对方比自己要更高一等。 现在这些我们称之为蛮子,胡子,可是在七八百年后,这些我们看着称之为蛮夷的人,会用一种鄙夷的语气说我们的后辈子孙:野蛮蒙昧不开化的种族! 从此,世界的中心,不再是中国,而是西方! 这是为什么?你们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几千年来一直屹立在世界之巅的炎黄一族,到了几百年后居然变成别人嘴里的落后蒙昧野蛮的种族?” 陈进才说到最后这两句的时候,语气很是严厉,已经是质问的语气。 什么?陈进才这句话,就像一道霹雳劈在在场所有人的心头! “我想你们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可是我知道!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不争气,而他们的不争气,却是因为宋朝而起!” 陈进才一脸沉痛地说道:“是宋朝,终结了我炎黄一族的进攻性。 是宋朝,打破了文武之间的平衡,因为他们的皇位来之不正,所以也害怕后人也用这样的方法抢夺他们的皇位。 所以他们前所未有的,抑制武将的权力与地位。 这文与武,就如那阴和阳缺一不可!于人如此,于国亦如此! 文官独大,或者武将独大,都对国家没有半点好处,只有文武相得益彰,两者平衡才是国家之福。 平衡才是治国之道,然平衡之余还有进取。 平衡是对于内,然进取是对于外! 大宋朝失去了平衡,更失去了进取心。 炎黄一族的进取心重大宋朝开始失落。 哪怕是经过几百年还没有找回来,所以我现在最重要的是帮助炎黄一族找回进去之心。 只有从源头开始!” 此话一出,大宋君臣个个都觉得心头沉甸甸的,有没有进取之心,其实看整个大宋就知道。 大宋是打不过西夏吗? 不是! 他们只不过是打不过内心的恐惧。 他们从头到尾都在后方拉拉扯扯,后世有了一种拳法叫太极拳,主要是沾粘连随,四两拨千斤! 大宋的君臣知道,他们并不是没有征服西夏与及辽国的能力,而是他们在恐惧这种能力! 其实战争就是在打钱,而论钱财,大宋朝说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 大松的士兵不能打吗? 其实这要是个明白人都知道,大宋与西夏之间的战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都是宋朝赢的。 而只有极少部分时候是西夏方面胜了,为什么说,宋朝人上了却捞不到好处,但是一输,却是翻天覆地! 原因就在于,大宋君臣舍不得下本钱去赢。 他们害怕的东西很多,比如武将功高盖主,怎么办? 比如功勋太大赏无可赏怎么办? 比如武将得势,占了文官朝堂上的份额怎么办? 这些都需要代价,而付出这些代价的是文官集团。 他们从来没有想过付出这些代价,所以,每一次征战他们都可以在后方尽情的施展扯后腿之能事。 坑队友百年质量保证,能坑点是点,能坑多少是多少,最好把大宋的所有能打的军队全部坑进去,然后重招,那才是最好的治国方略。 到时候,该杀的武将都杀了。 该猜忌的弄死了,然后才是文官的天下! 韩琦说,只有东华门唱名才是好汉,随便寻了个事由就把狄青的两员猛将给干掉。 从此就开了文官杀武官立威的先例,先别说,他如此嚣张胆大背后是谁在支持? 肯定是皇帝! 皇帝杀武将无可厚非,但是千万别杀成传统,而宋朝人就把杀武将当成了传统。 由此看来,炎黄一族的懦弱,跟宋朝人脱不了关系,其实跟着还在大宋的皇族身上。 “岳父大人,你想过大宋的皇族何去何从了吗?” 陈进才淡淡的问道。 在不远处阴暗里,月姫静静的站在那里,倾听这里的声音。 陈进才的声音不大,但有些时候就算声音不大,也够响彻全场。 比如说现在,因此,所有人都听到了陈进才对大宋官家的问话。 这样所有人心里都提了起来,陈进才究竟要把大宋皇族如何安排? 这一点,扣动所有人的心弦。 (感谢我爱飞翔的小鸟,连续两天的打赏,撒花!) 第275章 大中华帝国与人族之存亡 有一句话叫做:一个汉子,原来从什么地方跌倒,就从什么地方爬起来。 一个民族也是,既然民族是因为自己进攻性的失去而导致自己种族的退化。 地位的衰退,自信心的荡然无存! 既然是从这个地方摔了,那么如果想重新捡回自信的话,最好的方法就是从自己摔倒的地方爬起来。 那么炎黄一族的衰败,是因为他失去了血腥和进攻性攻击性。 那么想要挽回这个种族的衰退,那么想要拯救这个种族,就必须得从源头开始。 既然是大宋的皇帝开始了炎黄一族的灾难,那么趁现在,亡羊补牢犹未晚也! 居然是因为大宋的皇帝,而导致的问题,那么就让他重新带领着那些已经失去血性的文人们,族人们,去找回他们应有的荣耀。 “岳父大人,现在我这里有一个机会,让大宋的皇族有机会弥补自己对炎黄一族所造成的伤害。 不过,老赵家的先祖,赵匡胤凭着手中一杆盘龙棍,打的军中无敌手,这是到了现如今不知道赵家子孙手里还有多少血性。 小婿在此说了,给老赵家给您争取一个机会,在以后的大中华帝国里留一个长老的位置。 但最主要是看您的这次亡羊补牢,是否补的牢靠。” 赵佶脸色变得很难看,随他一同前来的几个官员,还有书院的那些老夫子们脸色都很难看。 陈进才的刀子已经亮出来了,要建立一个大中华帝国。 也许换个人,说要建立什么大中华帝国,那一定是痴人说梦! 可是如果是陈进才,那就一定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陈进才,你是想谋算大宋的基业吗?” 一声厉喝响起,是岳飞,也只有他才敢在这个时候对陈进才提出质疑。 “大宋?祖师爷觉得大宋还有资格带领我炎黄一族继续走下去吗? 然后继续将我炎黄一族带到深渊里去?” 陈进才很认真的问岳飞,既然他都问出这句话来了,此话一出口,就让人觉得这大宋,确实是不怎么合适了! 怎么会有这种情况? 那是陈进才循循善诱的结果,从未来中华民族的苦难,到未来西方的强大,然后再到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的根子上。 最后一巴掌打到大宋的不知进取,得位不正上面。 然后用一个问题,一个不知进取的皇族带领着炎黄一族人能不能在未来世界诸强中占一席之位,甚至在百族之上。 然后所有人都下意识的认为大宋皇族不能,他们没有那个能力。 “所以你就堂而皇之的想取代大宋,建立你的大中华帝国?”岳飞的语气很是不屑,仿佛一眼就看透了陈进才的内心想法。 “不!不是我的中华帝国,而是我炎黄一族的中华帝国。 中华帝国没有皇帝,更不是我的,这一点还请祖师爷放心。 未来之大中华帝国,效远古之尧舜长老制,上设一大长老,五年一选,下有九长老,也是五年一选。 选者,万民也! 所有人不可连任两届以上,得民心者得其位! 以长老制治国,是以后之方向! 在此我可以提前说一下,无论是长老还是大长老,还是治国,在平定四方后我和平谷都不会管。 和平谷以后只管教书育人!” 其实说到这里的时候,陈进才心里长叹一声:我就是想管,也管不了了!我的时间……不多了! 大家都不知道陈进才心里之想法,便是鲁智深也着急道:“既然你不去当,那大长老谁当可以服众?” 陈进才笑笑:“我只能给你们指引一个方向,至于指引方向之后你们发展成什么样子我就管不了了! 人不自强,如何立足于世界之巅。 首届大长老,甚至首届的长老议会,我可以一言而决! 但是,这并没有什么意义! 长老,大长老,想当了就去努力做出让万民认可的功绩。 而我现在让我岳父大人去做的,就是让他做出功绩来,能有资格竞争大长老之位! 毕竟,他虽然有千般不是,也是我的岳父大人。 更是现在中原大地之皇帝,他缺的,不过是一个目标,一个让他去奋斗的目标。 只是不知道我这岳父大人是否能有点进取之心。” 进取之心,赵佶是绝对有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千方百计的想去弄回燕云之地,就算弄不回来,拿钱买也要买回来的主。 但说到底其实他的性格就是个文人的性格,所谓秀才造反,三年不成,意思就是如果按纯粹文人的性格,其实干不了什么大事儿。 古往今来,要干出点大事儿来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善茬儿! 能用上不是什么善茬的,这个形容语句。 就可以证明这个人的心性已经不是纯粹文人。 哪怕他本身是文官,但已经不能算是纯粹的文人了。 因为这种人已经进化成为枭雄! 可如果有谁说宋徽宗能进化成为枭雄,那绝对是滑天下之大稽。 绝对是不敢置信之事,但是世间往往有许多羁绊,有时候让人颓废,有时候让人堕落,但更多的是让人振作,或者说撑下去。 宋徽宗在懵懵懂懂时,也许不知道自己治国为了什么。 但是现在,作为老赵家的族长,家族责任让他敏锐地感觉到自己的家族正在面临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分叉口。 选对了,他老赵家不说名扬万古,但千古还是可以的! “贤婿且说,只要我大宋皇族能出的了力气,必须义不容辞!” 宋徽宗说话说的大义凛然,连称呼上都用上了贤婿二字。 人这一生可以恣意妄为,可以懵懵懂懂胡作非为,也可以随心所欲为所欲为! 但是这一切,都要有把握这么做不会引起太大的伤害,这个太大的伤害,是对于自己在乎的人。 比如说自己的家人,比如说自己的族人,再比如说自己的族人的名声。 有人可以为了什么而放弃家人放弃自己的生命,这种人可能是为了一个比较崇高的目标。 那些历史上能够把满门抄斩,视若等闲的人就是这样的。 更有人把诛九族,当成是等闲事,这种人,明朝就有一个,结果被朱棣给灭了十族。 这种人也是为了理念,为了心中的原则,可以说那是他的精神支柱。 为此他甚至可把一切抛在脑后,那是他认为他坚持的一切,对整个国家有益。 所以,为此他付出一切,哪怕是族人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可是突然有个人能前知几百年告诉你,你所坚持的一切,会让整个民族整个国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你还会坚持你所做的一切吗?你是否还有勇气,哪怕是舍弃整个族人的生命一样坚持? 你图的是什么? 所以在明知道自己的坚持,自己的作为自己的一切,都对后世造成很不好的影响,造成遗臭万年的时候。 那还有什么可以骄傲的? 哪怕他现在的权位是皇帝。 所以为了自己和自己的族人不遗臭万年,宋徽宗不得不放下身段,问陈进才到底要干什么才能挽回老赵家的名望。 底下所有人都好奇陈进才到底要大宋皇帝干什么? 不过聪明人眼中都已经闪过了然,比如岳飞,此刻他眼中闪烁的竟是炽热的求战目光! 他学文,练武所为何事? 不就是为了建功立业,货与帝王家嘛? 现在有机会了! “首届的长老议会我先在这里定下,不过以后我就不管了,这一点,请你们放心,我是不会操纵一个国家和平谷以后也不会操纵一个国家。 岳飞是我的祖师爷,他算一个长老,不过他需要去攻略南美洲! 我的岳父大人,他是大宋皇帝,不过马上就不是了。 所以我为他争取了一个席位,一个长老席位,他需要去攻略北美洲! 耶律大石,他虽然是契丹人,但多年来学习汉家文化,夷狄入华夏者则为华夏,以后他算是华夏人! 他有大才,本来可见一个国家,炎黄一族需要他的大才。 所以他占一长老席位,攻略中亚! 苗族人是古代战神蚩尤留下来的后裔,也是炎黄一族必不可少的族人之一。 所以苗族人必须有一个人占一个长老席位!” “我的义兄林冲,马上就要造船出海,去南方那个大洋上的,刚才我们d同上看到的那个澳洲上筑城。 所以他占一个席位! 本来我想要武松也占一个席位的,不过他最近迷上了医术,不愿再行征伐之事! 同时,孤阳不生孤阴不长,武人多了也不是好事,下面四个人就从读书人里面出来吧! 这个就要看天下读书人的意愿,看看能选出哪四个人,来占这四张长老席位?” 陈进才说了这里,目光是看向六大书院的那几个老夫子。 “滋事体大,岂能我等一言而决?这四张席位,且容我等所有读书人,慢慢商议。” 几个老夫子商议了好久之后才给出这么一句话。 成立大中华帝国已经势不可挡,正是因为没有皇帝,长老轮流做,可能有年到我家。 至于说仓促之间,陈进才能不能控制住天下,这又有何难? 从大宋六大书院的读书人全部被抓了这里,而大宋的军兵,还有民众全无反应,就已经看得出和平谷对天下的掌控。 陈进才出现这几年没有白混! 至于说他们是否接受没有皇帝的日子,这有何难? 连没有神仙都接受啦,更何况没有皇帝。 “等商议完之后我会出面平定金国与辽国之乱,然后解散这两个国家! 你们要做好接收的准备。 下面我会讲一下,美洲的古往今来,还有未来之科技! 最后还有人族之存亡!” 第276章 美洲的苗人 美洲的历史,这个有点好奇,那片大地,有点什么样的历史为什么会叫做美洲? 不过也只是有一点点好奇而已,历史终究是摆在那里,只要有时间总会有机会去了解。 相比起所谓有点让人觉得不明觉厉的未来科技,未来的东西总是有无比的吸引力。 可是这些比起陈进才说的最后一点,人族的存亡,那就微不足道,真的是一点都微不足道! 到底是什么事情? 让陈进才说出这句关系人族之存亡这句话? 而且是当着这里几千个读书人,几千个士兵面前说的。 他这是想揭示什么? 不过陈进才只是摇摇头,给在场所有人留下满心的疑问之后,却说:“我们来聊一下美洲的历史,现在以及未来,当然还有过去!” 听到他这么说,在场的都是人精,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是现在还不是说那个的,合适时候。 纵然心里有千般疑问,临到嘴边时也只好化为一句:“谨遵先生教诲!” 这句先生,叫的可是心甘情愿! 从陈进才说出刚刚那番话,挑明了他不会掌控这个新生的国家。 纵然把他的义兄林冲扶上长老的席位,可那也不是白拿的,林冲要去南方拿下一个大洲,以此为功绩才行。 大宋皇帝赵佶能占上一席其实大家都没什么意见,毕竟他以前的身份在那。 可是苗族人是什么鬼?他要苗族人也占一个席位,可谁占,这点是看样子他是不打算制定是谁。 不过就是一定要是个苗族人。 做到了公平公正的样子,不知道是否真心,但起码有个样子。 此刻的耶律大石心中很是震撼,他听出来了,这个大中华帝国,将是一个比大辽还要大许多倍,更强盛,许多倍的一个强悍国家。 统治这个国家的居然不是皇帝,而是九位长老,自己居然能代表契丹一族位列九位长老之一! 虽然听说只有这一届是指定的,往后得靠万民选,至于如何选,应该和平谷会有一番章程,这个就不是自己能操心的事儿。 “以万民之意愿选出九位长老治国,看来陈进才先生是准备彻底贯彻亚圣孟子那一句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实乃万民之福!” 那些学生群里有一个人轻声说道。 有人开了个议论的头,那议论便如那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比如下面这一句质疑的:“古人有尧舜禹圣王之治,有夏商周天子之治,又有秦汉魏晋隋唐宋皇帝执治! 那长老治国,却是远古人族部落时那旧制,如今日新月异,用那旧制来治国怕是不妥。 长老制度治理一个部落还勉强可行,照着白牛先生这个设想,以后大中华帝国人口何止万万。 如此落后一个长老制度,真的可以治理好一个国家吗?” 这个问题问的很好,虽然只是一个学生低声嘀咕出来的疑问,但还是很多人听到了,其中就有陈进才。 “那位书生问的好! 在这里说明一下,我说的这个制度呢……是后世八九百年后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美国用的一个制度。 这个制度不能说好,但是也不是很坏,在和平年代,这个制度很好,在战争年代这个制度可能会产生一个民心凝聚力不够的问题。 甚至还有一个搞笑的后果,那就是可能搞到最后,如果全按万民选举的话,甚至有可能一条狗来当国家领袖。 这个很难让人接受! 所以我将它改了一下,想要竞选长老,必须拥有一定为官的经历,必须有主政一方的经验! 军政司法三个系统并列互不从属,以后将会强行推动这一个国家制度,并列入宪法。 这一点,和平谷青衣楼会尽最大努力配合。 等一切安定之后,青衣楼就会自动脱离和平谷归属到大长老麾下,包括青衣楼掌管的所有情报系统! 可将其改为国家安全部。 不过这一切必须得等到长老会经过两次换届之后,在此之前,青衣楼还是归我管。 至于具体如何,你们日后便知,现在我先来说一下美洲大陆上的历史,让你们知道一下,以后怎么经略那块地方!” 听到陈进才居然准备把青衣楼都给放手,这让所有人惊讶之余,更是心怀忐忑! 圣人只存在于传说之中,或者历史之中! 生活在人间,所求者,无非是名利二字。 陈进才的名声,如今天下没有人不知道,就算现在不知道的,经过这一次事件之后,等这些读书人全部散去,应该全天下不知道就没几个了吧! 名声,他有啦! 可是等到他有能力收割利益,或者是最合适时机收割利益的时候,他丫居然跑了,不要了! 这个是什么情况? 陈进才是个好人,从他出现,到现在短短几年时间。 从他对百姓的维护,还有定下的那些国策对百姓利益的看重,都可以看得出他是个好人。 既然是个好人,那为何不干脆掌控住这个将要建起来的国家。 那样的话自己的政治主张不是更容易实现了吗? 可是现在看样子他要全部放弃掉,放弃掉所有权力,这是高风亮节? 看样子不是,应该是什么原因让他放弃了掌控这个国家。 比如,刚才他说的那句,人族的存亡! 正是这一句话,让所有反应过来的人心生忐忑。 不过陈进才既然说出那句话了,肯定会跟他们解释一下,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 不过在此之前,他们必须得听一下美洲的历史。 “在很久很久以前,黄帝轩辕与战神蚩尤征战于逐鹿之野。 将其大败,败蚩尤后轩辕黄帝收其部下九黎一族,融入炎黄一族, 并不以他们是蚩尤的部族而区别对待,都是一视同仁! 所以后世天子都会称呼自己的治下百姓,统称之为黎民百姓。” “不过虽然如此,后来还是有一部分的九黎百姓不愿意在中原生活,所以他们便分为两部分,一部分南下进入中原的西南地区生活下去。 他们九黎百姓自称为苗人,最先都是战神蚩尤部族的后裔! 有一部分苗人并没有南下,而是选择了东进,他们想去追寻太阳出现的源头。 于是一直往东,一直往东。 他们在经过被寒冷冰冻住的海面之后去到了一片大地之上。 那里没有人烟,只有辽阔的大地和数之不尽的野兽。 但是这一切对彪悍的苗族人来说不算什么,毕竟他们是炎黄一族战神的后裔。 于是他们就在那片土地上生活了下来,他们拜战神,但是他们更崇拜应龙!他们称之为羽蛇神! 他们认为自己来到了,太阳的升起之地,所以也崇拜太阳,建立了一个教派,叫做太阳神教。” “在那片大地之上,有很多土地是是非常适合耕种的,比中原更要适合耕种,那一块辽阔的大地,是大宋的几十倍。 那批苗人,再过去的时候经历了太多的磨难,最后存活到那块大地上的只剩下战士。 所以他们的文化,文明都比较落后。 不过这也没什么,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其实我的意思是不应该去打扰他们的安宁。” “可是现在不去不行!” “现在在那片大地之上,那里现在还不是叫美洲,毕竟那是后来人称呼的。 是西方人,是那些入侵了那一片大地上的欧洲人,起的那个名字叫作美洲。 他们用瘟疫杀光了那一片大地上的百分之八九十的人。 那时候几千万的战神后裔。 为的是那遍地的黄金和皮毛还有那一块大地。 当然,这代表的财富,所以为了那些财富,西方的那些欧洲人在那一片大地之上展开了狩猎行动! 他们称呼那一片大地之上的战神后裔们为印第安人,每杀死一个印第安人并剥下他的头皮可以用这块头皮就换一块土地!” “而西方人发现那片大地的时间是在二百年后。 我想要你们去那一片大地上,拯救那些在几百年后将要被灭族的战神后裔兄弟们。 他们是苗人的后裔也是我们炎黄一族的后裔。” 第277章 火炮 “在900年后,我看过的一本书,那本书的名字叫《银狐》,写大宋的。 那里面有一段话的意思,是这么说的:在很久很久以前,华夏先祖已经在炼丹的时候发现了火,药这种东西。 但是到大宋的时候已经几百差不多上千年。 在这几百差不多上千年的时间里,发展到大宋的时候,火0药,只是拿来做烟花。 可是这种东西到了,西方人手里却变成火炮,变成炮弹,无坚不摧! 究竟是什么原因? 写这本书的作者是一个叫做二神的牛人,他总结的原因就是宋朝人读书读多了,读傻了!” 陈进才的话并没有把眼前的书生说的羞愧,而是莫名其妙。 这是怎么形容好呢? 跟宋朝人说火炮这种东西,就好像是跟清朝人说飞机这种东西一样。 给他们的感觉不是震撼,而是不明觉厉。 没错,这个词用的很好,不明觉厉。 “敢问白牛先生,火0药这种东西,学生知道,武经总要里面也说过这种东西的用法。 但是这种东西,除了用来做毒火球之外,并没有太大的用处! 至于用来做烟花,也算是物尽其用,有何不可? 至于刚才先生所说的火炮这种东西,听您的语气,此物甚是强大,竟用到了无坚不摧这个说法。 难得先生这么推崇这么一件物事,到底是何样子? 无坚不摧,说的太过笼统,若能亲眼所见其威力,方能明了先生之意!” 站起来说这个话的是一个年轻人,看他穿的衣服像是嵩阳书院的学生。 一身天青色的长衫将这个学生的身形衬托的相当英挺潇洒,面如冠玉这种东西其实很简单,少晒点太阳就行了。 对于一个书生来说,整天呆在屋里,念书,想黑都黑不起来! 脸庞线条如刀削斧凿,很有后现代男神的范儿,不过陈进才猜,那有可能是饿的,饿瘦了! 在心里非常恶意的编排了一下那个学生之后。 陈进才才开口问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是想说空口无凭,相亲眼见见实物,我说的可对?” 至于和平谷陈白牛这种事儿,不是什么人都有胆子做的。 很显然,眼前这个学生胆子很大,而且问的问题一语中的,一下子就问到了关键的点上。 如果陈进才没有准备,还真不好给他什么回答,可是现在陈进才是非常有准备。 陈进才有准备的事儿,别人不知道,他们以为这样会让陈进才为难。 特别是嵩阳书院的院判,毕竟出来质疑陈进才的是他的学生。 特别是他还认得这个学生,是他们书院相当出色的一个。 “李和退下,白牛先生都说了是传到了西方才有的火炮。 你现如今让白牛先生去拿给你弄来看,强人所难! 况且,先生告诉你们有这个东西,是提醒你们以后会有这么个东西,而不是现在!” 他的话代表了几乎所有人的心思,其实很多人心里都想看,这所谓的火炮究竟是何模样。 其实炮这东西,大宋早就有了,不过那是石砲,而非火炮。 石炮这种东西其实还有一个耳熟能详的名字叫做投石车。 投石车这种东西在汉朝的时候就已经有了。 其实在春秋战国的时候,都已经有了一个比较简陋的投石车结构,也算是战车的一种。 到了汉朝的时候才进化成一种比较强大的攻城或者守城的武器。 据说,汉朝时,还有一种霹雳车,专门抛射火油罐子的。 这些东西也叫炮,据说南宋的时候蒙古大汗蒙哥被一炮打死,可能就是这种炮。 但也有学者认为是火炮,不过真按历史来论的话,应该是投石车的可能多一些。 等这种投石车到了中亚,色目人给它们改装了一下之后就变成了回回炮,据说改装之后,火力强大了一倍多。 但具体怎么改装的,这里就不说了,因为无论再怎么改装,它都不可能变得无坚不摧。 而陈进才要直接给他们上马火炮,没错,真正无坚不摧的只有火炮。 这种战争之神,哪怕是到了陈进才穿越过来的那个年代,都还能算得上是战争的主宰。 哪怕那个年代的火炮已经大多数都自动化和无人化了。 但是火炮就是火炮,它就是战争之神! “夫子,不必苛责这位……仁兄,其实他说的没错,在没有看到实物之前,怎么跟你们形容它都是无力的! 所以我带来了,最初级的火炮!” 陈进才阻止了老夫子对那个学生的苛责,说出让所有人都期待的话。 他带来了说说的,最强大的最无坚不摧的火炮。 至于他所说的初级的,什么是最初级的火炮这个就真的是不明觉厉了。 那么只有拭目以待,等着陈进才把自己带来的最初级的火炮给展示出来。 冬雷震震夏雨雪,都是挺不可思议的天气。 就像现在的,在没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 离得这里不远的地方,突然间传来一声震天巨响。 现在虽然不是冬天,但是在晴天霹雳也是挺让人诧异的。 特别是在轰然巨响,就好像是在离自己不远处炸开一道霹雳! 在900年后在京城,郊区有一个叫石各庄的地方。 陈进才当初去过那个地方住过一段时间,住那个地方费钱! 为啥呢? 因为住那个地方,家里的电器通常是每过一个雷雨天,就基本上就要换一茬。 那个村子啊,不知道是什么地形原因,非常的招雷! 你要是到下雨的时候,忘了,把家里的电器插头全部拔出来。 那你就准备着钱重新买新的吧! 那个霹雳雷电那,就感觉直接是从自己的耳朵边上炸响一样。 感觉,震耳欲聋,这个成语就是为了这种情况造出来的。 现在也是,经过一个晚上的折腾,现在基本上天色已经快要大亮。 “在山的那边,在海的那边,有一群蓝精灵……” 在场的人一头黑线,蓝精灵是什么鬼?听不明白呀! 说错了,陈进才其实想说的是:“在村子的那头,有一段建好不久的城墙,在离城墙二里地有几门火炮。 今天就让你们开开眼界,让你们看看未来的战争之神威力如何!” 第278章 破城 刚才的声音,不过就是现代礼炮一样的东西,就是用来听个响。 不过就算是用来听个响,要是相当惊人的,不过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这个响声足以把所有人的目光注意力全部集中这上面。 先带他们去看他,不是火炮,而是建在那里的一大截,城墙。 城墙很高,看样子等有个三四丈高度,宽度也很宽,古代城墙的宽度起码能并排跑,四匹马。 也就是说有两条火车道和起来,一般宽大。 在场的人都不算是目光短浅的,毕竟在那个年代,死读书,读死书的人很少。 他们比较信奉的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所以还算的上是见多识广。 “这一段城墙看上去浑然一体,没有缝隙。 非土非石,莫非这便是传说中的和平谷城墙?” 一个书生家里有些产业,手里下的掌柜曾去过和平谷,回来说了一大堆,和平谷的稀奇物事。 比如一个人高的琉璃镜子,可以把人照的纤毫毕现。 那街道上的琉璃灯,可以轻松洗干净身子上衣服上的脏腻东西的肥皂。 风靡万千少女的香水儿。 还有好多好多,其中一个便是现在所看见的浑然一体的城墙,整个一圈城墙,感觉就像是浑然一体,没有任何缝隙。 最终除了和平谷别的地方没有的城墙,被世人称之为和平谷城墙。 他在家中时听过家里掌柜说起过,当时还以为掌柜的,言过其实。 现在看到方知道家里掌柜说的,并没有夸张半分,果然严丝合缝浑然一体。 “只是不知这和平谷城墙是否真的如传说中那般,固若金汤!” 那书生好奇。 “来,给你个锤子,你试试。”旁边真的给他伸过来一个锤子。 他自然而然的接了,然后……请注意这个,然后。 然后他就差点被锤子砸到脚,并且因此而闪了腰。 因为锤子,实在太重了,他根本就拎不起来,双手都拎不起来。 书生擦了冷汗,回头看向那个给他递过锤子的人。 他想看看这个居心叵测的人究竟长啥模样跟他有什么仇什么怨? 居然这么想坑他,他差点就自残了! 然后他回头看到一张憨厚的脸,还在嘿嘿的笑,这是一个和平谷的士兵。 刚才递给他的锤子,就是士兵手中的武器之一。 “你想害我?”书生怒道。 “没有啊!”憨厚的士兵急了,好心咋被当成驴肝肺了呢? “你不是想知道,这一段城墙是否真的固若金汤吗? 先生早就在你们来之前已经给我们下了命令。 如果你们怀疑这段城墙不够坚固,那么我们尽可能的协助你们。 摧毁这段城墙,刚刚看到你那么想试试,所以就给你递上了个锤子。” 士兵露出满脸的无辜,让书生都不好意思怪他了。 经过士兵这么一说,众人这才看到在这城墙之前有许多攻城器械。 不过像云梯这种东西当然是没有的,因为这里的攻城器械全部都是破城方面的。 比如说攻城锤,比如说撞木,再比如说冲车,想攻城重武器投石车这种东西当然是必须要有的。 反正在宋朝以前历史上所有过着破城武器这里全部都有! 这是啥意思? 这摆明了就说要眼前的这些人,检验一下这一段城墙的坚固程度。 不过,眼前的都是一些书生,让他们念书可以,做梦也还行,甚至还有几个是武艺还过得去的。 但是要让他们破城,那就太过难为他们了! 上青楼,喝喝酒,听听小曲儿唱唱歌,这些还行,破城?别逗了! 不过,凡事总有例外! 比如说岳飞就是个例外。 他现在也算是书院的学生。 而且还是个从过军的学生。 刚好跟着大宋皇帝来的,还有些侍卫。 所以,在陈进才说出让他们想办法破城之后,岳飞出手了。 这一段城墙没有城门,所以那种简陋的撞木,基本上没有用处。 冲车这个东西,听说是专门用来破坏城墙的这一点,岳飞用的很溜。 果然在他的指挥下,那些侍卫用的冲车,开始对城墙进行破坏。 好吧! 其实冲车这个东西啊,比起攻城锤来说,差远了。 攻城锤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呢? 就是一个坚固的大吊架,上面标的一个大铁锤,像钟摆一样的东西。 好吧就是一个大型的钟摆,摇摆摇摆,尽情的摇摆。 来上一首凤凰传奇,然后惊讶的发现,破坏力非常大,工程锤也是对这一段城墙无能为力。 “祖师爷,这一段城墙是用和平谷烧出来的水泥和上石头,还有沙子再加一些坚硬的木材插在中间做为筋骨。 浇筑而成,绝对对得起固若金汤,这个词。” 陈进才对岳飞说道:“你若是还不信的话,那那对你们来说只有最后一个手段。 那就是投石车,不管是小型的,中型了还是最大型的投石车我都给你们准备好了。 只要你们会用,哪怕是磨盘大的石头也能抛射过来,砸在这是城墙上面。” 确实是,陈进才的话虽然刺耳,不过,说的却是事实。 那对别的城墙可以说是威胁很大的攻城锤,居然对眼前的这段城墙无能为力,只是留下几个浅浅的凹坑。 这个就是高硬度水泥的威力,水泥这个东西啊! 分军用跟民用,说着是现代的时候,这之间的区别就是个硬度的问题。 硬度这个东西其实就是一个配比不同的结果。 配比不同,得出的结果也是不同的。 比如同样是硝和木炭合硫磺。有的可以用来开山劈石,有的只能用来放烟花。 差之毫厘,缪之千里,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不过凡事就怕认真,对于和平谷来说,尝试个万儿八千回,找出最硬的配比,这不是个问题。 所以这完全已经有了,现代那种军事要塞那种堡垒的雏形。 虽然说不能防炮弹,但对攻城锤这种简单的人力攻城器械来说,是算不得什么大事儿! 不过虽然说能防攻城锤。 但是究竟能不能防得了那大型的投石车呢? 上百米的距离,抛射过来的磨盘大的石头,究竟能有多大的动能这个不得而之。 岳飞已经带着人,在那个最大的投石车跟前做好了准备,对他们来说破城最后的尝试即将展开! 第279章 要开炮了 巨型投石机的威力毋庸置疑,超远距离的射程,还有那磨盘大的石头。 可以说,这玩意儿只要数量够多,绝对是守城一方的噩梦。 现阶段的大多数城墙,在这种投石机阵下,绝对绝对是难以保全的。 不过,现阶段的城墙,可不包括和平谷出品的混凝土浇筑城墙。 虽然这种土水泥,没有后世那专用军事建筑水泥的那种硬度,但是就他浇筑出来的这一段城墙。 就算是赫连勃勃再生,就算他砍完所有对着城墙钉钉子的士兵都不可能让那个时候的钉子能钉进水泥城墙一寸。 在900年后的建筑工地随随便便拿来建造房屋的那些水泥浇出来的柱子连水泥钉都钉不进去。 更别说和平谷现在用来浇筑城墙的水泥,已经比900年后用来建造房屋的水泥硬度要高很多,虽然达不到军用但是已经是民用巅峰。 投石机的威力,在天空中的磨盘大的石块呼啸声中显得那么慑人心魄! 古代守城的一方,通常会在知道对方来围自己城池的时候,就会有一个举动。 就是把城外所有可以搬得动的石块全部搬回来。 不过是拳头大的还是磨盘大的,还是像牛一样大的,主要是能搬的动,就全部都拿回城池里。 搜寻石块的范围方圆多少里,取决于准备的时间,还有,守将的愚蠢程度。 这么做的目的,为的就是让对方的攻城方的投石机弹药要少一些。 其实这么做,一般并不会派的上什么用场,因为就算方圆十里找不到石头,他可以到方圆20里30里50里,甚至100里。 这就是进攻方的优势,守城一方的地盘,只在那一城之内,而进攻方的地盘确是在那马蹄之下,马蹄所到之处天地间万物皆为其所用。 所以这就是历史上为什么很少有人能成功的进行,坚壁清野,就是这个原因。 不过,投石机不是万能的,这也是为什么在古代的时候,围城往往要围上一个月,两个月,甚至一年两年。 而后来的蒙古大军围攻襄阳,就围了好几十年。 几十年啊! 按说蒙古大军不是有回回炮吗?按说他们不是有大威力的投石车吗? 为什么打个襄阳都打了几十年。 就是因为,不管是泰山压顶势的重型的投石车,还有那潦草到了极点攻击速度也快到了极点的的回回炮! 他们什么都用上了,可是还是拿襄阳,没有办法。 这是为什么? 这是因为有些时候,就算大炮掌握在自己手里,不会用也是白搭。 显然现在的岳飞并不是不会用这些战争器械的人,而走佶带来的那些侍卫也都是精挑细选身经百战的精锐之士。 对于怎么使用投石车都是经验满满,所以很快,十多块,磨盘大的石头就砸在了那一段短短的城墙之上。 然后,土屑纷飞,那城墙上果然砸出来好多个大坑。 这些个大坑,居然能放进去一个拳头,也只能是放进去一个拳头那么深而已,露出了混凝土里面的碎石头之后,这个坑,就只有那么深了。 摧毁一段城墙当然不是一波攻击那么简单,这需要持续。 有人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一顿饭解决不了的问题,如果有,那就两顿。 城墙也是,岳飞认为,没有什么城墙是一波磨盘大的石头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是两波。 如果再有,可以三波,四波! 所以再次一声令下之后,十几块,磨盘大的石头,再次升空。 然后,令他们感到沮丧的是,这一波十多块的大石头,只在原来的基础上再次给那一段城墙添上几个白印,也就是几个浅坑。 城墙坚硬的让人绝望,经过十多次的攻击,那些侍卫们,选择了无奈的停手。 投石机的准确度,其实并不高,他们并不能把没一块大石头都投到同一个点上。 所以,除了能在那段城墙上砸出几个浅浅的坑之外,他们并没有任何有决定性的建树。 他们估计,如果不间断的攻击,并且没有人对这个城墙进行修补。 而且石块充足,他们可以在一个月之内砸坏这段城墙,如果一个月不够他们可以用两个月。 当然,如果有人进行替补的话会更好,因为操作,投石机其实也是挺费力气的。 现在是个人都明白了,陈进才让他们进行破城的举动就是让他们明白,这一段城墙究竟有多坚硬多坚固。 他们试过之后,确认了,这一段城墙的坚固,那么接下来就应该是火炮的表演时间了。 那么,既然如此的话,他们就不约而同地退开。 一个侍卫悻悻地退开:“俺看用投石机的话,两个月就能把这段城墙的砸碎。 时间再短的话,我想也没有什么人能办的到了! 这些火炮……” 这个侍卫摇了摇头,显然对那些火炮并没有什么信心,不过也算是个情商高的,并没有直接说出来。 但其实他情商并没高到哪去,看脸色就知道对火炮的怀疑。 “好了,投石机的兄弟们退场了,现在轮到我们火炮的给他们表演一下什么叫无坚不摧!” 一个和平谷的士兵大声叫了声,引起了他的同袍高声应和。 “没错,让他们开开眼,什么才是无坚不摧。” 果然,什么样的军队里出什么样的兵,和平谷的军队里傲气的不是一个两个,有一个士兵接着傲然开口说道。 几句话刺得刚才操纵投石机的大宋皇家侍卫怒目圆睁,不爽得很。 不过也仅限如此而已,他们现在都拭目以待,看看这个火炮究竟能不能像他们说的那样,无坚不摧。 如果不能,那么刚才空口说大话的,打了,就是自己的脸了。 冷眼旁观的看着和平谷士兵,推那几尊火炮,把一根缠着布的铁棍通到炮膛里面擦了下。 然后放进一个包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纸包,然后一个士兵抱起一个铁球,不大,看上去也支持两三斤的样子,从那炮口放了进去。 然后,在炮管的底下有一个口子,他们用铁棍捅了捅,放进去一个引子。 “大家注意了,都站远一点,我们要开炮了!” 第280章 背心发寒 没有什么城墙是一炮轰不倒的,如果有,那就两炮。如果还有那就十炮二十炮。 两门中型的青铜炮打的是三斤的铁球,而两门大将军炮打的是5斤的铁球。 陈进才在现代的时候听过那么一件事儿。 据说一辆小汽车在高速路上以一百二十迈的速度在飞奔,结果撞上了路边一个疯子随手扔出来,拳头大的石块。 然后结果就是很惨不忍睹,那个石块从挡风玻璃进去,穿过司机,再穿过后座的妻子,然后从车尾钻出来。 由此可见,在高速的运动下,哪怕是一块小小的石头都有巨大的威力,更何况说是3斤的5斤的铁球。 当几发炮弹崩飞了好厚一层的混凝土后,城墙的墙面上就出现了一个很大的深坑。 在900年后的混凝土丛林里,有一些讨生活的人,他们的工作就是在建筑工地上用锤子敲那些包裹藏废旧钢筋的混凝土碎块。 把那些混凝土碎块敲的彻底粉碎之后拿到里面包裹的废旧钢筋。 那些废旧钢筋就是他们的生活来源,而他们的工具就是锤子。 以及不停地敲,对着一点不停的敲,只到把水泥块敲碎。 所以现在哪怕是这几颗炮弹对城墙只能造成一点伤害而已,但已经比投石机要好太多太多。 最主要是这玩意准头不错,误差在训练有素的和平谷士兵手里会减少到可以原谅。 这个就比投石机的看运气要好的很多。 所以这个结果就很显而易见,在连续发射了十多次炮击之后,那一段城墙就变成了废墟。 “老天爷!有了这么些个火炮,这天下有哪个城池能挡住他们的前进脚步?” 一个老夫子摇头叹道。 “是啊,有了这么些火炮,那些所谓的城墙就是个笑话。”有一个老夫子叹道。 不过好像有个人有不同意见,哪怕这种火炮的威力已经足以震撼人心。 这个人就是赵佶的侍卫统领,他一眼就能看出这种青铜火炮的缺点。 “不过这种火炮也只是拿来攻城而已,他只有一个弹丸,每次只能打出去一个,纵然威力巨大,也不过是只能拿来对付城墙这种死物。 若是在野地里,只要将军队散开,那它就占不了什么便宜。 只发两炮便能冲到他跟前,在人海之下,这种东西,只不过是响声太大吓人而已。 而且还有一个很大的缺点就是,它很重! 这种东西,因为太重,必定难以移动,且在移动中,难以抵抗外来之攻击。” 他说的话非常有见地,也非常中肯,看来是个大了老仗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弊病。 不过真的是这样吗? 如果只是这样而已,后世的火炮就不会被称之为战争之神。 “笑话!在我们和平谷,火炮被称之为战争之神,你以为我们郑重其事的拿出这些火炮来,只是让你们看个笑话? 如果你们真的是这么想的,那就是大错特错了。 现在就让你们欣赏一下火炮狰狞的杀伤力!” 一个和平谷的小军官,听到了大宋的侍卫统领说的这番话之后,嗤笑道。 “你们等那个城墙废墟烟雾散完之后再看看后面。” 等烟雾散完之后看看后面,什么意思? 这个小军官,说话说的没头没尾,让人感觉是摸不着头脑似的。 不过那个城墙废墟的烟雾,毕竟只是让炮弹轰塌城墙腾起的灰尘而已,散的非常快,所以等那个灰尘稍微沉积下来之后很容易就看清楚后面是什么样的场景。 人们惊奇的发现,在那一段原来的城墙后面居然拴着好些的牛羊猪狗。 什么意思? 不过好些人,看明白了! 就是想用那些牛羊猪狗来做目标,测试一下火炮的威力,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看清楚,看明白,这火炮究竟有多大威力,能不能称得上是战争之神? 那个小军官看到在场的人都看明白那个地方是什么场景后,他笑着下令。 “现在要各位看下,这是实心弹的威力。” “擦炮膛!” “装底药!” “装弹丸!” “瞄准前方,刻度五,预备,放!” 现在试射的是实心弹丸,有3斤的有5斤了,其实结果都差不多。 也许有人看见这是实心的弹丸,以为这玩意儿一打,也就是一个。 其实这玩意儿可狠,要是打那些敌人密集的地方,打在人群里的话,会一炮过去,能在人群里辗过一条血路。 而这条血路,如果是不夸张的话,只要动能够,一般来说都能够在干完落地之后再往前跳上个20来米。 也就是说它在动能足够的话会在人群里面,犁出一条20来米的血路来。 现在前面的那群猪牛羊,就是这样。 一发炮弹,非常准确地命中一头羊羔,直接就把这头可怜的羊羔打成了,碎末。 可是事情并没有这麽结束,弹丸在把羊羔击成碎末之后并没有停止,在地面接触了一下之后往前跳动,直接往后所有经过的地方都被它撞成粉碎。 看那血流成河的样子,所有人都惊呆了,没想到这么一颗小小的弹丸竟能造成这么大的破坏。 看到惊呆了的众人和平谷的士兵相视的会心一笑,很是骄傲。 “只有这样而已吗?如果只有这样的话,那在战场上,只要对方的士兵分散开的话,那就没什么作用了。” 大宋皇家侍卫统领虽然也很震惊火炮的威力,但是他还是觉得这战争之神的称号,言过其实。 他坚持自己的观点认为,这最要是把兵力分散开,就能很大程度上避免这种火炮的威胁。 “真的是这样吗?好,那我们就让你看一下这火炮另一面的威力!” 和平谷的小军官如是说道,他很快就指挥着,士兵们把炮膛擦干净,装上底药,然后装上弹丸。 不过这种弹丸很不一般,那上面居然还有一个小孔,小孔上透出一条线来,那是引线。 “看仔细了!这是开花弹,里面装有2斤,高强度的炮药,炮药里还有半斤钢珠! 现在就让你们开开眼界,装弹,预备……放!” “嘭嘭嘭……” 几声轰鸣炮响,然后在内些牛羊猪狗群中,爆开几朵狰狞的烟花。 那是死亡的烟花,当人们看到烟花盛开下的惨状,背心发寒 第281章 1000多年前的高速公路 开花弹,顾名思义就是着重开花二字,简单明了。 在几发炮弹爆炸的地方,已经没有看见站着的活物了。 那些猪狗牛羊,不是被炸得粉身碎骨,就是被弹片把身体射的跟筛子似的。 可以说是威力巨大,刚才提出怀疑的那个侍卫统领已经可以肯定。 哪怕是对方阵线扩散开,人员不再密集也照样会遭到弹片的打击。 这真的是一件战场上的神级武器。 可是给他的震撼,还没有完,因为和平谷人又继续往那个试验场里面增加撤换牛羊猪狗。 难道还有别的炮弹吗? 答案是有! 和平谷士兵将几门短小轻灵的青铜炮推得飞快,飞快的接近了那一片废墟。 和平谷的军官在吼道:“这是火炮的艺术,我们在给大炮,上刺刀。 我们要用大炮来格斗,近距离格斗!” 听他的话音里透着疯狂,众人可以肯定,若是在战场上,这个军官绝对会兴奋的发狂! 这是个战争狂人,没错! 那么,让这么一个战争狂人兴奋到极点的。 会是一门什么样的炮?会有怎样的杀伤力? 青铜炮说实话,给人的印象是很笨重。 跑的慢了,因为太重! 所以,哪怕是有开花弹这种杀器,也改变不了它大多数只能作为一种威力巨大的攻守城武器来使用。 如果在遭遇战中,几乎派不上什么大用场。 但是这个观点,到现在应该变一下了! 因为大炮也可以,格斗。 想到这里,和平谷的小军官,感觉全身都在发热。 他喜欢这种感觉,他喜欢让大炮格斗的感觉。 最后这种青铜炮很小,装上有轮子的炮架之后,在平路上两个士兵都可以把这种小青铜炮推得飞奔。 他们飞速的接近那一片城墙废墟,然后就从城墙废墟这边停下,将炮口对准了那一片牲畜,然后……点火! 那几门小炮依次的点火,然后每一门小火炮,都会对着面前的牲畜群发射出一堆呈扇面的钢珠。 于是,最早的散弹炮终于出现了。 散弹,把那片试验场里面的所有牲畜全部干掉。 没有一只牲畜是可以保持完好性,躯干。 这是它所可怕的地方,果然每一门火炮都是魔鬼。 当然每一门火炮都是战争之神,现在已经没有人敢质疑这句话。 “先生,此物果然犀利无比,看见这些猪羊,就好像看见未来,在这炮口面前的敌人。” 蔡京是在场所有人当中年纪最大的,也是最精明的。 他提出了自己的质疑:“自古以来,劳师远征向来是兵家大忌。 虽然说,这种火炮威力巨大,但其实却有一个弱点。 那就是太过笨重,如此笨重的一个武器,如何能更快的移动到远方战场。 并且,在这里还得说一下,自古以来王朝之兴衰,接在乎于手段! 朝廷控制中枢,中枢控制地方,凡事离不开控制二字。 秦始皇灭六国,建大秦帝国却二世而亡,何也? 世人皆说大秦残暴,然而,不过是哄骗无知山野村夫,对我等,读书人而言,一眼可知弊病! 不过是大秦骤然增长七八倍的领地,但是却控制不住。 何也? 想来大秦以前在关中之地,秦国以内所有地方,快马奔驰到咸阳,不过是几天时间,甚至有的地方朝令夕至。 乡野闻达于上,此为控制地方,地方风吹草动,身在中枢却如旷野观星,知其动向。 此乃国家安定之所在,世人皆说唐王宠玉环,更有诗云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世人皆说唐王昏庸,为博美人一笑,不惜耗费。 却不曾想,此乃朝堂衮衮诸公之手段也。 便是岭南荔枝都能吃到新鲜的,何况一消息乎? 地方闻达于中枢,不外如此也! 地方稍有动荡,大军瞬间而至,将板荡扼杀在萌芽之时。 是以在看似昏庸的唐王为杨玉环不惜马力,确是何等精明!” 此话一出,陈进才都没想到过,原来当初妃子笑,竟有如此用意。 可惜呀! 方法是好方法,手段是好手段,当识人不明却把大好局面,全给葬送。 唐皇错信了安禄山,想不到自己以为干臣的人到最后却是反了自己,所有布置俱化为泡影。 此乃大唐没落之开端! 但是现在,蔡京所说的并不是大唐之兴衰,而是说的一个道理。 无论是大秦二世而亡,还是大唐的岭南荔枝,他蔡京说的就是一个道理,那就是控制地方。 这一点,大宋已经吃到了苦头。 当年侬智高之乱,被僚人攻破了广南几十军州之后,都几个月了,在东京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邕州汉人被屠戮一空,合浦等地鸡犬不留,朝堂上居然收不到半点消息。 这便是朝堂对地方,失去了控制。 小小的大宋朝,就已经如此。 更何况现在陈进才画出来的区域,不知道,竟是几十个大宋。 如此大的地方,他要如何控制得住这些经略来的地方。 这在蔡京看来是一个大问题。 这本来就是一个大问题。 蔡京这么一说之后,所有有点脑筋的人都已经意识到,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如果不能很好的解决这个问题,那么刚才陈进才画出来的那个大大的帝国就是镜中花,水中月,沙滩上的城堡。 陈进才没有想到,这大宋居然还有人了解到交通是这么重要。 这样他很是欣慰,只有在场的人有了这些认识,他才好把后面的布置一件一件的拿出来,让这些人消化掉。 他胸有成竹的表情,让人知道这个事不算什么大事儿。 “看先生的样子,胸中早有丘壑,不如为我等解一解疑惑可好!” 不耻下问,是每一个做学问的人,必须要有的品德和品质。 更何况,开口说出这句话的是大宋做学问的人当中已经说的上号的茅山书院的山长。 这本来就是陈进才要说的话,现在有人要问,那就更要说了。 “在900年后,这片大地上,有一种叫高铁的东西,可以让人一天内从现在大辽的都城,到达现在,大宋的最南边,那个僚人叛乱被割掉的安南。” “更有一种路,叫高速公路,让人驱车从天亮到天黑能走上3000里路,如果用现在,大宋的里程来算的话。” 陈进才的话,让所有人都受惊了。 “我的个老天爷爷,一天跑上3000里,咋个跑法?” “天呐!3000里,如果在东京城的话,都可以到达东海边了! 朝游苍梧暮归东海,此乃神仙之能也!” “废话!照你这么说,900年后的人个个都是神仙。 没听先生刚才说了嘛!那是因为他们修了,一种叫高速公路的路。” “这种叫高速公路的路,竟然如此厉害,咋修的呀?” 是啊! 先生既然说出了这个高速公路,那肯定是有什么想法,所以所有人都看向了陈进才。 “其实高速公路,早在1000多年前的大秦帝国就已经有了。” 第282章 秦始皇和隋炀帝还有大明的郑和 “原来白牛先生,说着是大秦的秦直道。” 一个书生站了起来,在这个年月,书生不使未必比后世的史学家差多少。 所以,当陈进才说到其实秦朝的时候已经有了,最初的高速公路的时候,他们就想起了那条秦直道。 秦直道这条跨时代的路,可能到了现代已经很少有人去关注。 不过如果真的有人去了解的话,就会发现这一条路,甚至在经历了2000多年的风风雨雨之后,那条路上还连一棵树都长不起来。 有的路段现代还可以很好的行走汽车,如果说起质量保证,这绝对是质保2000年。 “造这一条路,耗尽大秦的民力,大秦二世而亡,除了控制地方没有做好之余,其实更多的就是这条秦直道耗尽了大秦的民力,还有财力。” 再次说话的还是蔡京,他作为一个老相,把持了大宋的朝政多年,所以当起了头说起秦直道的时候,他能把里面的事情侃侃说来。 这就是一个人的底蕴,而且他说的挺有道理的。 不管是控制地方还是秦直道耗尽了民力,他都是一语中的。 足见这个人,以前当上大宋的相爷,不是侥幸。 “跟秦始皇一样的,还有隋炀帝。 他挖的大运河就跟秦直道一样,后世得益,但在当时确实耗尽了民力,还有财力。 不过隋炀帝倒是比秦始皇要好一些,他挖通了大运河,还没有耗尽,直到他三征高丽才耗尽了国运!” 他们说的话,陈进才是非常赞同的,他说的一千年前的高速公路就是秦直道。 而秦直道确实是耗尽了大秦的国力。 但是,他却可以让骑兵三天内,从秦都咸阳直奔北疆。 把以前需要两个月的行程缩短为三天三夜。 据后世调查,当时秦帝国有30万强悍的士兵据守在北疆。 这些士兵每天需要消耗50顿粮食,当然,这是现代的单位,以前所用的单位应该不是这些。 然后,如果是从咸阳给北疆那里的士兵,运送军粮的话。 想要运送50吨粮食,却必须要带上9000吨,这是一个惊人的数字。 因为以当时的运力,路上被民夫和牲畜消耗的粮食,却是要比需要运送到目的地的粮食高出百倍以外。 所以说,大秦帝国修了这条秦直道,是一个跨时代的创举,不过因为他太急了,导致死的人太多,消耗的财力也太多了,拖垮了整个帝国! 隋炀帝也是,他挖的那条大运河,可以很快的用船把南方的粮食运往北方。 后来的那些朝代能很稳定的,维持整个帝国的强大和安稳,靠的就是南粮北运。 这条大运河,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船运比陆运更好的是,少了牲畜消耗的粮草,这是一笔很大很大的开销。 基本上,会算账的人算过这笔账之后就会发现,原来运送的粮草,基本上百分之五六十都落到了这些牲畜的肚子里。 而照顾这些牲畜需要民夫,路上民夫得吃喝,吃喝也是消耗! 牲畜和民夫加起来的消耗就已经是一个天大的数量! 一个非常重的负担。 可是如果船运的话,人们惊人的发现,一艘船上能装的东西非常非常多,是马队的好几倍,而消耗却是惊人的小。 一艘船用得着多少人? 可是,两三匹马却需要一个人去照顾,长途运送的话,其实一匹马或者牛也拉不了多少东西,哪怕是有车。 所以,船运是一个非常非常非常惊人的一个进步。 大运河的诞生,可以说是为后来的朝代,加上一条非常粗大的血管。 这条血管,意义重大,属于定海神针一类的东西。 不过悲哀的是,不管是秦始皇还是隋炀帝,都是因为这些耗资巨大工程,而被后世学者们所病诟。 为什么呢? 就是因为耗资巨大消耗国力,苦了老百姓! 也是操之过急的一种现象,一种表现。 应该是不管是秦始皇修那条秦直道还是隋炀帝挖那条大运河,他们都没有让参与者得到多少好处,反而是得到了苦难和死亡。 “如果修那条秦直道可以得到财富,挖那条大运河也可以得到海量的财富。 参与者皆得益,便不会对人形成苦难!” “在900年后很难想象修一条高速公路,居然得不到任何好处,还会对老百姓造成苦难的。” “更难想象的是修一条运河航道,也会么一个皇帝背上了残暴的名声。 难以置信啊!” “要知道在900年后,有一句话叫做,要想富先修路。 不管是水路还是陆路,都是财富流通之必须。” “从咸阳修一条秦直道去北疆,对于国家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以负担的事。 如果将秦直道分段包给一些财力雄厚的家族或者富商,他们出力修路的话就不会是强加徭役于民众,因为他们没有那个权力,他们只会出钱。 这样的话,修路的那些老百姓他们就不说出来做白工,而是可以拿到工钱,这便是修路给那些参与的老百姓带来的权益,或者说利益! 而那些包下直道分段的富商,不能是摊派只能是他们自愿。 能让他们付出如此巨大的财富去换,必定也是更加巨大的财富! 在那北疆,草原上有海量的皮毛牛角牛筋,最最重要是那里有海量的肉。 只要掌握了怎么做肉干的方法。 他们就可以用一些生活必需品,从北疆那里的匈奴人手中拿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这是一个经商的权利,也可以让他们在自己修筑的高速公路路段上建一个收费站。 收取一些合理的费用多少年,用于修路的回报。 这些都是修路带给那些富商的财富。 像挖大运河也是,在河道上设个卡多么简单的一件事儿。 只要那个富商包下来那一段的河道挖出了是合规格的运河。 就有资格在他挖的那一段河道里收费多少年。 这就是挖河道所带来的财富,大同小异。 反正这些工程,给国家会带来巨大的好处。 是必须要做的,只不过是做的方式,如果不对的话会给百姓带来巨大的伤害,如果做的方式对的话,给百姓带来巨大的财富。” 陈进才说到这里的时候摇头叹道:“在原来的历史里,几百年后的明朝,有一个叫郑和的,也是这么一个悲剧人物。 他跟秦始皇和隋炀帝一样,都是桌子上趴着的杯具!” 第283章 这是在交代后事 郑和下西洋,对于中华民族的意义,其实那就是在一个岔路口,看你是往左还是往右。 而在那个时候因为前路的迷茫,结果大明朝选择了不走。 却在那个时候西方竟然开始了,由航海而产生的高速发展。 由航海产生利益,有利益争端催发军事实力,军事实力决定了国力强大与否,还有以后发展的路线或者以后发展的潜力。 而这一切,大明朝都没有,或者说他们错过了,因为他们选择了不走。 “在几百年后的大明朝,永乐大帝朱棣抢了他侄子朱允炆的帝位。 后来传说朱允炆逃往海外。 朱棣命宦官马三宝,也就是有另外一个名字叫郑和的大太监,带着人马下西洋到海外去找这个,出逃的建文帝朱允文。 郑和从头到尾一共下了七次西洋,俗称是宣威于海外,其实据猜测,另外有一个目标就是要寻找到建文帝朱允炆。 结果他七次下西洋,耗费的财力巨大,最远的时候,有记载的说是到了后世人称的非洲。 也有传说,他当时已经比西方人更早的发现了美洲。 但是很悲哀的是,无论是秦始皇修建高速公路,还是隋炀帝挖通大运河又或者是郑和七次下西洋。 他们也许都是为了国事。 他们从来没有考虑过通过这一个事情这个行动这一件事儿,为国家带来财富,而不是只是虚耗国家的财力。 所以在郑和死后,大明朝内些当官的那些读书人,那些脑袋缺根弦的大臣们,一把火烧掉了所有船图,海图,游记见闻。 让郑和一生的心血毁于一旦,让华夏民族,从此落入深渊。 因为这个时候,西方正在利用大海开始崛起。 开始超越华夏! 因为未来的世界,谁掌握了大海,谁就赢得了未来的话语权!” 这一段历史,是后世中国人心中的痛,如果当时的华夏能掌握这一个机会。 那该多好! 陈进才在这里说的慷慨激昂,离他不远处的一间屋子里,月姫听着他的声音却是心神不宁。 这个,心神不宁的感觉,从来到这里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 现在听着陈进才给那几千,读书人说的话,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为什么呢?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一种即将发生自己难以接受事情的感觉。 特别是听到夫君现在正在说事儿的声音时这种感觉,更是强烈!” 当一个人坐立不安的时候,她就明白了什么叫做热锅上的蚂蚁。 人通常都有一种非常特别的能力,叫做预感也叫做第六感。 我们几乎任何一个人小的时候,都曾经有一种经历。 就是有些时候我们常常会看见一些未来一段时间内发生的事。 这个就是当时还小,心灵纯净的时候能看见的,所拥有的一个能力。 当然也有一些人长大之后还有这样的能力,这叫天赋。 最后一种就是当自己的亲人,自己特别特别在乎的人,要发生一些不幸的事儿的时候,就会有一种坐立不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月姫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 随着陈进才说的话越说越多,她心里那个危机感就越来越重! 这是为什么呢? 可是现在,陈进才的声音,还在说:“……我前面跟你们说过,未来是大海的天下,谁掌控了大海,谁就拥有了未来。” “因为海运比陆运拉的东西要多运送的兵力要多速度还快。 在陆地上要走一年的距离,在海上,可能只需要一个月,两个月。 这就是速度! 当探索出来海路的时候,那就变成了国与国之间的商路。 当然,还有国与国之间的征伐路线。 最主要是,我华夏海岸线很长,如果没有一个强大的海军,如果不对海洋进行开发。 那么漫长的海岸线中任何的一点都会是别人进攻的桥头堡。 如果说,当以后发展到一定情况下战争不可避免地话,一个对自己的百姓负责的国家就会把战火燃烧在自己的国境线外。 这也就是俗话说得好,死道友不死贫道。 死别的国家的人总比死记自己国家的人强很多。 好了,话说的有点多! 我和平谷有个图书馆,那里面整理了,原来世界,在原来的历史上所发展的未来几百年。 各国的军事兴衰里有他们走过或者错或者对的路。 你们在场所有人,主要得到和平谷评估对华夏民族有贡献,对百姓有贡献的话,就可以得到进入和平谷深造的资格。 在那里,别的不敢说,你们会明白自己未来的路,自己国家未来的路。 在未来,有运送货物比现在轻变很多的,四轮马车,汽车火车,u在天空上像鸟一样飞的,一次可以运送几十上百人的飞机,一天就可以飞上万里远! 和平谷都有那些东西的资料,还有,未来的天下是大海的天下。 那么船就是重中之重,和平谷也整理了一批从不传到铁船再到超级巨舰的发展历。 然后还有武器,和平谷里有古代的,现在的,未来900年所有武器发展史。 从弓弩到火枪,然后再到后来的一挺机枪守在那里就可以屠杀几千人上万人的超级大杀器! 当然还有火炮的发展史,最重要是那你还整理着,900年后那个时代,已经创造出可以把人族送到月亮上的技术。 当然,以上所说的任何技术都只是一个大概方向。 具体,要怎么做,和平谷那里整理出来的资料会有一个大概的指引,剩下的就靠去学习的人自己努力!” 陈进才一口气说了好多好多,好像把自己所有知道的不知道的都说一遍。 他的状态很不对,他的语速变快了好多,下面的那些学生们可能感觉不出来,但是站在他身边的赵佶,却能很清楚很明白的看到陈进才眼中的痛苦与挣扎。 到底怎么回事儿? 他怎么会有这个表情?这个眼神? 突然一个倩影冲了过来,紧紧的抱住陈进才,泣不成声! 陈进才僵住了,半晌手才抬起来,轻轻地把怀里的倩影给揽住。 月姬抬起头时,眼泪已经把脸,全给糊住:“你是在交代后事吗?” 第284章 我走后,你要照顾好自己 你这是在交代后事吗? 月姬清脆的声音现在竟然变得嘶哑,满脸的泪水伤心欲绝。 她心里在忐忑,不知道怎么就有了这么一个念头,如此荒诞的念头。 那就是,现在的陈进才就是在交代后事。 这是完全不敢置信的,也很难让人相信,就连月姬自己,在自己的脑海里出现了这个念头之后也是马上就把这个想法给否了。 可是,有些东西一旦出现就很难把它弄走,这个想法也是这样。 就在刚刚,她脑海里出现了这个念头之后,就给了自己一巴掌:“胡思乱想什么?夫君何许人,勇冠当今天下,何人能威胁到他的性命,又怎么会有交代后事这一说! 竟然咒自己的夫君,该打!” 说完又多打了两巴掌,很用劲,但是念头这个东西有时候就像是毒蛇一样,一旦产生就会在心底里滋长,长成那缠死那参天大树的老藤。 她想起自己夫君这一个月来,这半年来所有布置,越想就越发现,自己夫君就像是要在短时间内把自己拥有的一切都给交代出去一样。 什么底也没有给自己留,这样,除了像是交代后事,还会像什么? 特别是,自己预感,自己预感到如果夫君说完现在要说的话,做完要做的事之后,将会有非常不妙的事情发生。 一件自己永远也接受不了的事。 而自己接受不了的事,除了夫君离开自己以外,还能有什么事? 确实,现在的月姬,除了陈进才这么一个弱点,她好像没什么弱点……不!还有一个,一个连陈进才现在都不知道的事。 所以,她冲了出来,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夫君为什么要交代后事,但是她觉得自己要是不出来阻止的话,会失去挽回自己夫君的唯一机会。 所以她冲了出来,问出了上面的那句话。 “你是在交代后事吗?” “求你了,不要离开我,不要……我会接受不了,我会受不了的!” 月姬在哀求,在盼望,她现在什么都顾不上了,只要一点,那就是陈进才答应自己,停止交代后事,留在自己身边。 直到永远! “月儿,你在说什么?失心疯了么!” 赵佶大声喝道,怎么好好的都要扯到交代后事上了。 不过,在月姫没有出来说这句话之前,他还没有感觉,现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连他都觉得陈进才说这些,完全是太过着急了。 其实不只是他,再长几个上了年纪的都是人精,他们也是听到了这句话之后,联想到现在陈进才的举动。 好像真的是尽快的,在这里把所有事情都给交代下去。 这个事很不对劲啊! 难道这真的是要交代后事?都不敢自信的,互相对视了一眼。 然后都艰难地摇了摇头,不可能的,陈进才这个名字代表着无敌! 而且看了他现在红光满面的样子,也不像是有什么隐疾。 特别是他的出身还有他的年纪,那神秘的出身还有强悍的身体,都让人相信这世间任何疾病都不会在现在这个时间在这个年纪找上他。 特别是,听说当初他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还用血换命。 用别人的血来换伤者的寿命,这就足以证明在医术上,这世间,难以有人出其右。 这样的人怎么会在现在申请提壮,还很年轻的时候患上足以让他交代后事的疾病呢? 所以这是不可能的,那么除了这个,除了无解的疾病以外,还有什么事让他绝望到要在现在交代后事呢? 所以,对于月姫说陈进才现在是在交代后事这个说法,没有人相信,也没有人敢相信。 可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月姫作为陈进才的枕边人,跟他在一起,已经好几年了。 那么接触到他的一些秘密,也是有可能的。 那么现在这位以前大宋公主……帝姫,现在的和平谷主母,知道了一些不为人知的陈白牛有可能将不久于人世的秘密。 所以现在突然出现在这里,哀求。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也就是说白牛先生陈进才命不久矣,那么他提起要建立的大中华帝国只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而已。 失去了力压天下群雄调控华夏大地,各种势力的陈进才,在场的聪明人们不认为这天底下还有谁能保证,在场所有人看到了刚刚陈白牛所说的所有利益之后还能保持向着中华帝国的心。 如果陈进才真的死亡,那么未来那个还没有出现就已经夭折的中华帝国将不会再出现!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如果陈进才真的要死的话…… 在场所有明白过来的人心里,都闪过一丝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的想法。 感觉心里一片混沌,也许有窃喜,也许有不甘。 有希望陈进才就此真的死去,也有人希望他不要这么早死。 但是,不知道消息是否真实的情况下,他们只好把目光全部投向陈进才的脸上,期待他的回答。 陈进才脸上的神情,在慢慢改变,从云淡风轻,到怜惜,再到挣扎。 最后他咬了咬牙,有些事总是要决断的,有道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不过有些话也许说出来,云淡风轻,当时有些时候想说出一句话,却是那么的艰难。 是的!月姫不愧是陪了他好多年的女人。 不愧是同床共枕了好多年的女人。 竟然能从蛛丝马迹当中察觉出他真正的意向所在。 没错,他就是在交代后事。 他要走了,他担心在自己走了之后,这个世界有继续回到从前。 历史有很强的修正性! 那怕是这个历史在别人的干预之内。 他最害怕就是这个,他不想在自己走了之后,中华民族还是原来的模样。 还是经历的那么多苦难,到头来从世界老大的地位,掉成了世界老小。 但是时间不多啦! 有些事,就算不能放下,也要学会放下! 有些人哪怕再舍不得,可到头来还是必须要舍得。 世事总是那么的无奈,他何曾想离开,但世事何曾会按照人们的意愿而存在。 陈进才张了张嘴,找了好多理由,却临到说出口的时候,只变成了一句话。 “我走后,你要照顾好自己……” 第285章 你在龙虎山禁地碰到了什么 和平谷在燕云之地强召读书人开的那个大会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经过有心人的特意散布消息,天下人早已知道当时大会上发生的种种。 关于天下,关于世界,关于后世种种。 关于枪,关于炮,关于轮船海盗。 关于明清民国还有天朝。 当然还有,原来的历史命运,还有那八国联军入清朝。 从金国人的南人,到蒙古人的一钱汉,到清朝人的奴才。 然后还有九百年后那个洋人至上,哪怕是个最小的海岛国都敢咬一口,洋人的自行车都比自己国人的孩子重要的天朝。 原来世界那么大,有亚洲,有欧洲,有非洲还有美洲,原来这个世界居然是一个悬在天空宇宙间的大球,而自己这些人类,不过是被那个大球给吸在这片大地上的生灵而已。 在这个大球的两头,南边有南极洲,北边有北极洲,因为种种原因居然常年冰雪,这让他们感觉到奇怪,居然还有半年是白天半年是夜晚的地方。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到了九百年后,在这个世界上,不止是华夏这片大地上的人都因为军事上的不发达而导致自己的国民有自卑心,到哪都感觉低人一等。 而且若论大地里的矿产,因为从宋朝开始就一直没有向外扩张,到了九百年后的子孙那个时候,中原大地的地下矿藏已经到了无矿可采的地步。 当然,除了煤。 燕云大会上,和平谷白牛先生拜四方大将征伐四方,当消息传到天下万民耳中时,已经有人将那个大会称之为拜将大会。 那些读书人已经都在那场大会后放了回来,并被告知,他们这些人必须要到和平谷去学习怎么打仗,怎么治理地方,怎么理解以后社会的发展路线。 在和平谷的炎黄学宫里,有后世九百年间各种政体,无论是君主立宪,还是共和主席,还是联邦议会,等等各种政体。 还有后面九百年时的各国历史,当然,多精细的没有,不过是简略点的世界历史,记载着后世的各种大事,走向。 大航海,工业革命,世界各国的圈地运动,明清政府的开始暗弱,第一第二次世界大战起因。 列强的入侵,分割中国的租界,到了清末时被世界各列强支持下产生的南北自治,联省自治。 然后再到民国时,世界各国都在中国扶持代言人各据一方,哪一方代表着的都是外国人的利益。 无论是同盟会还是赤色军团,谁敢说当初他们代表的不是外国人的势力? 幸好,天朝太祖是个人杰,傀儡这种东西他是不屑于去做,更不愿意华夏人去低人一等,于是,他摆脱了对方的钳制。 同盟会蒋领袖与天朝太祖在争民心那时候输了,也让世人知道,原来如果真的能狠下心去,一场以土地为筹码的豪赌,人多的那一方是有绝对优势获胜的。 民心即天心,天子,不是天定,而是万民定。 若不顺民心,推翻又有何不可! …… “国主,和平谷欺人太甚,一纸书信就想让我大金国百万虎狼之士放下手中刀枪归降于他,却是想得太美!” 燕京殿上,吴乞买刚刚接任金国,屁股底下的位子还没有坐热,就收到了和平谷发来的书信,让他百万虎狼解甲,接受和平谷的收编,以共组中华帝国。 条件上在中华帝国的国会席位上有女真族的其中一份子。 这不是书信,这是劝降书! 而且还是非常离谱的劝降书,但是和平谷威名在这几年日益威盛,特别是一个月前召开的那一场燕云拜将大会给世人带来的影响。 让天下都知道,这和平谷画了一个大大的饼,建立一个大中华帝国,听说若是真成了,版图将会是现在中原大地的好多好多倍。 而且中华帝国的理念很好,百姓当家。 这一点就已经很吸引人了,天下分好多个州,每个州的长官都有可能进入国会,进入国会后都有可能争夺长老议会席位。 每一个长老都有可能竟争到大长老之位,而这大长老之位就好像是现在的皇帝,天下的至尊。 所谓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 做皇帝这么大的诱惑,就足以让天底下的任何家族趋之若鹜。 但做到这一点,现阶段需要有一个强力的手捏合全天下所有势力,现在和平谷就是要让世人知道,自己就是那只强而有力的手。 而怎么让世人认可自己就是那一只强力的手,那么就要拿一个例子让世人清楚地看到。 而金国,想来是被和平谷拿来做了那个杀鸡给猴看的那只鸡! 天下皆是猴子,而吴乞买居然发现自己竟是鸡,他会怎么想? 当然,他现在还没有想明白,而且自己刚刚坐上金国国主之位,他还不想下来,更不想去什么中国帝国国会里占什么席位。 他真的不想,所以现在召来群臣商议怎么应对。 若说能力与见识,宗望还算不错的,也是以后攻宋之主将。 他也是一代人杰,哪怕是现在他还没有攻宋,还没有俘虏宋徽宗,宋钦宗两个皇帝。 但是对辽战争中的表现已经向人们显示出他的才能。 所以完颜吴乞买对他的意见很是重视。 再加上他本身就不愿意放下武装,归顺和平谷。 所以哪怕是他感觉和平谷给他发了这封信有问题,像是有什么别的用意,他也不愿意去想。 权力在手,一国之尊,又有谁可以放的下。 “但是,和平谷既然发了书信来,若是我们给他拒绝了,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兀术语气凝重的说道,他想了倒是挺远的,也考虑到了和平谷陈进才的威胁。 不过宗望倒是有别的见解:“和平谷陈白牛倒是威胁很大,但是陈白牛才有一个优点,也是一个缺点就是他不会对世人撒谎。 他说自己可能在这个世界还有三个月的时间,那也就说到了三个月后他就会没命。 那么我们现在的要务就是拖,拖到他死!” 和平谷,城主府。 月姫泪眼婆娑:“你真的在这个世界还有不到三个月时间?” 陈进才艰难点头,没有说话。 月姫身子晃了一晃:“那么你能告诉我,在龙虎山禁地你碰到了什么?” 第286章 杀鸡 当初你在龙虎山碰到了什么? 这句话月姬已经问了他好多回,可是却从来没有得到过答案。 因为陈进才出现不对,是在那次跟他说要去打探道教禁地秘密,回来后就感觉有点怪怪的。 当时月姬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却没有想到他居然在燕云大会上告知天下,可能在人间不能存在三个月。 “你知道的,我若是想说,早就已经跟你说了,现在不想跟你说,就是不愿意让你知道这些事。 其实人生在世,难得糊涂这句话是对的。 有时候一辈子浑浑噩噩的活着也是一种幸福。” 一声长叹,陈进才颤抖的手轻轻抚过月姬的发梢,并不是说有些东西直到失去才会想去珍惜,而是一直都在珍惜着,哪怕是一辈子都不够。 可哪里想到这一辈子怎么这么短. 有着娇妻,有着兄弟,有这傲视天下的势力,谁舍得离开? 不过,有时候,有些路,注定是要走的,就算是心里再不愿意,对这个世界再眷恋又如何? 该走还是要走的,走了,也许还能拥有曾经,不走,留给自己的可能连曾经都会失去。 无奈,就连陈进才这样的都会觉得无奈。 …… 完颜吴乞买完全采用了大家献上来的拖字诀,给和平谷回了封降表,不过却另有封信,写的大体是兹事体大,百万虎狼之士放下刀枪之后如何安排一时难以决断,恐为害天下,所以还望白牛先生指点一二。 送降表的信使并没有去坐和平谷在燕京城的快速热气球通道,而是使用快马,说的理由是降表之事太过重要,万一在空中出个什么意外,那就是纵然万死也难赎其罪,所以还是跑陆路安全一些。 从燕京城送国书往西北和平谷,快马狂奔居然用了一个多月,到了和平谷之后这位金国特使恭敬得很,二话不说就来了个三拜九叩。 “金国下使见过白牛先生,先生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进才笑笑,一目十行地扫过金国特使奉上的降表,还有那封请示怎么样安置百万金国士兵的书信,笑了笑:“快马奔行几千里,确是难为特使了,不如特使给我带句话回去,既然不懂怎么决断,我陈进才帮他决断! 回去吧!用热气球通道!这样快点,要不然还真的赶不及在我和平谷大军到来之前回复吴乞买这句话。” 陈进才说话的时候语气很淡,他看得很透,完颜吴乞买这是想拖时间。 想拖过这三个月,然后等自己死后,也许就没有人管他了。 所以他才会用地面快马奔驰这个途径来送降表,来这一趟就一个多月。 途中还非常老实的到每个城池住一天,跟城里的长官说一下,自己所为何来。 不过也亏他们有那么一个头脑,居然先让和平谷的人捎回来一个口信,让自己不会再他们送降表来的途中对金国做什么事。 然后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拖时间,理由居然是郑重其事。 金国特使没想到,陈白牛根本就不给他们机会。 因为金国注定只是拿来吓猴子的那只鸡。 注定要死,而且死的鲜血淋漓吓人至极。 不如此又如何能惊骇住那些喧闹的猴子,所以注定要挑出两只鸡来吓吓人。 一只在自己还在这个人间的时候拿出来杀出血吓吓人,另外一只就要说自己已经不在这个世界,那个时候看看有谁敢跳出来,那就是下一只鸡。 至于下一只鸡是谁?那就要看看谁有这份胆量,或者说有这份欲……望或者野心。 当自己离开这个世界,总会有人跳出来的,相信到时候自己留下的后手够他们吃一壶的。 金国特使走了,走的还是专门为他开辟的一个通道。 热气球快速通道,其实就是一只篮筐上装的推进器的热气球。 不过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说错了,他不是一个人在天空中飞翔。 而是在他的这个热气球,后面还有上百的热气球。 每个热气球上面都有一个司机,很奇怪的称呼。 除了司机之外,居然每个热气球上面都能带十个人。 “不是说热气球能带人很少吗?”金国特使,知道后面在1000人去干嘛,不过感觉拿着1000个人去征服金国一个国家有点儿戏。 所以他关心的反倒不是这1000个士兵,他以为这是先头部队,也就是俗称的先锋。 认为还有时间,既然拖不下去了那就只好劝国主马上归降为妙,免得被和平谷拿出来当人样子。 他关心的是,以前的热气球听说只能带个三五个人,现在居然能带十个人,甚至还有更多。 “他们那个不叫热气球,那叫小型飞艇。 是我们先生通过做那个什么什么实验,找到了一种叫什么什么惰性气体,做成了比热气球更大的东西叫飞艇。” 说话的是负责押送金国特使的两个士兵之一,他们非常鄙视这所谓的金国特使的孤陋寡闻。 这个运送金国特使的热气球,在放下金国特使之后他们还有一个任务,就是传令撤离和平谷住在燕京城的所有人。 这是第一步,其实到现在,和平谷住在燕京城的已经没有多少个人了,早在一个月前所有和平谷的公民都得到消息,不要再来燕京城做生意。 去记录在案的,只有和平谷驻扎在燕京城的办事人员还在。 这些人很少,要撤离不过是一个命令,再加一个飞艇的事儿。 然后,在这些和平谷的办事人员全部撤离之后,十多个飞艇飞临燕京城上空。 然后哗啦啦的投下许多书页大的纸条,和平谷的士兵称这些纸条做传单。 当传单洒满全城,那个特使才屁滚尿流地冲进了金国国主完颜吴乞买的宫殿。 当时吴乞买,正在喝酒吃肉,听歌舞,听到通传特使回来的消息,手里的酒杯都抖了一下。 特使手里拿着几张纸,这是他的策马往皇宫狂奔的途中捡来的几张传单。 上面写的,是让城里的所有百姓离开,和平谷将对燕京城进行惩戒,在明天早上天亮之前全部撤离。 因为明天,和平谷将会清理燕京城里面所有的金国人。 杀鸡,开始了! (感谢淫蛋小王子的打赏。) 第287章 轰平燕京城 和平谷打仗,大规模的对一国发动战争,这是第一次。 全天下的目光都聚集在这里,只要是去过燕云大会的人身后所代表的家族或者势力,都很明白金国不过是拿出来警告他们的例子。 所以他们想看一下,现在刚刚横扫辽国无有敌手的大金,号称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大金国,究竟能在和平谷手底下撑多久。 没错!是看撑多久,而不是在想大金国在和平谷的战争是否能获胜。 因为这是不可能的事,虽然说和平谷从出现到现在,也不过是几年时间而已,可就是这几年时间,足够一个绝对强横的势力在世人眼中立起自己不可战胜的形象。 这一点,从现在和平谷的飞艇飞临燕京城的那一刻开始,已经注定了。 空对地的战争优势,注定了一面倒的战场形势发生,在这个时空里,还没有人会形成防空的这个观念,然而,就算是有了这种观念了又如何? 因为他们根本就打不到飞在天空中高高在上的飞艇,这是比千鹰大阵攻击力还要强横的部队,自从这飞艇部队出现之后,千鹰大阵已经退居二线,变成守卫和平谷的力量,或者决定性的部队。 毕竟,哪怕到了现代,不管是一代二代三代四代飞机,撞上飞鸟,大多飞机都会破损,甚至折戟沉沙机毁人亡。 更何况是现在,鸟类直接就是天空之王,而且还大多数都是巨鹰,而且还是装备着火药武器的巨鹰。 所以现在哪怕是已经找到了承载力强太多的并且安全太多有更多持续轰炸能力的飞艇之后,千鹰大阵并没有因此而变得落伍,反而更像是一种战略性武器一样。 想来哪怕是到了现代,一批能受人指挥的鸟类,也会是敌方机场的噩梦,除非对方每天无时无刻不在放着驱鸟次音。 不过现在,和平谷出动的不是千鹰大阵,而是飞艇轰炸部队,当然还有一千的地面部队。 没有一个和平谷士兵觉得自己这一千人去征服一个拥有号称百万虎狼之士,实际上也起码得有五六十万军队的金国是什么艰难的任务。 虽然纯看数量的话,一千人与几十万之间的距离完全不能以道理计,不过,和平谷从来不觉得自家的军队跟对方是一个阶级的人物。 两者之间的差距就像是那刚会爬的婴儿与一个成年人之间,哪怕你真有几十万个婴儿去围攻一千个成年人,那也改不了被教做人的结果。 可是有人却不是这么想,从去和平谷回来的特使口中得知,来犯的和平谷士兵只有区区一千人,甚至还有可能不到的情况下。 金国王帐,现在已经称之为宫殿了,完颜吴乞买高坐其上,俯瞰众生。 “传令下去,四门紧闭,所有街道管制,让孩儿们像山中的虎狼,将城里那些要乱起的土拨鼠们管起来,不许他们离开自己的老鼠洞一步! 若有违者,弄死!” 一个城池被围后第一个要求就是治下民众不能乱了,更不可能让这些百姓离开自己的城池,原因有很多,就不一一述说了。 毕竟是跟着完颜阿骨打征战了半辈子的女真族头人,你真要硬说他有多少文化那是扯淡,但遇事不乱是他们这种强者为尊的蛮族头人们应有的素质。 因为遇事就乱的人,早就已经在以前的征伐中死的大腿骨都已经用来当鼓槌了。 所以,既然知道与和平谷的一战不可避免,那么亮出自己爪牙的勇气完颜吴乞买还是有的,他就怕的是自己王帐下的诸将领不是这么想。 所以他没有问别人的意见,直接就下令了。 “国主英明,这段时间来,兀术去请教了一下搜罗来的人才,一个老鬼以千金的价码跟我讲了一个事。 和平谷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让我大金国降了,是以来信劝降时只有寥寥数语,为的便是让我大金国上下有抗拒之心,从而找到理由对我大金进行征伐! 只因他们要用大金国之败亡吓唬天下人,一战而使人胆寒。 汉人有句话叫做把鸡杀得血满地,一山猴子退十里。 而我大金国,想来就是和平谷选中的那只鸡,就是用来杀得血满地以吓天下猴子,跑不掉。 因为天底下还没有比我大金国还要强横的军队,势力,当然除了和平谷。 既然如此,注定要死不如拼死一搏,和平谷是天上的海冬青,可我大金国也是黑山白水下的青狼,谁生谁死,拼过了才知道! 哪怕是和平谷真如传说中的那么不可战胜,但来打我王帐驾临的燕京城,竟然只来了一千人,这是有多小看我女真一族!” 说到这里兀术怒发冲冠,感觉自己的自尊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就算他和平谷是海冬青,我女真族只是地上的土拨鼠,百万只土拨鼠也不是一千只海冬青能挑战得了的!” 和平谷的威名只在那传说之中,大金国还没有那许多的文臣,大多都是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杀人猛虎,畏惧这种事早就已经忘记。 那就战吧! 就像那群狼碰上了猛虎,只有用命去拼过才知道谁才是王者。 在和平谷给出百姓疏散时限内,久经战阵的金国大军立即进入了战备状态,至于百姓……当然是不能走的,都被赶回了屋内,只要是违抗禁令出现在街上的,除了一刀两断之外没有更好的下场。 “头,只有一个晚上还有半个白天的时间,够底下这些百姓撤离吗?”在一个飞艇上,那里有和平谷士兵的指挥机构,一个参谋在问自己的上司,也就是这场战役的司令。 这次灭国之战来的都不是老人,武松杨志等人一个没见,出现在这里的,居然都是炎黄学宫的学生,和平谷居然用这场灭国之战来当成这一批学生的毕业典礼,简直就是儿戏! 不过,和平谷炎黄学宫的学生,从来就不是温室的花朵,在学校里,学识不够不能升级,武力不足不能升学,没有经历过战斗不能升年级。 而现在的这一千学生的司令,是这批学生中的佼佼者,学生会长,韩世忠! “这一个晚上的时间不是给底下的百姓撤离的,金人也不会让百姓撤离,这段时间不过是让我们和平谷的人撤离而已,现在,命令各班,目标城墙上的敌军,还有金人王帐之所在,各就各位!” 飞艇比热气球好太多的就是载重能力与推进速度,在望远镜的帮助下,指挥艇所在的旗语传达到所有飞艇,然后得到自己所要负责的阵地之后,很快就各就各位了。 “好!现在,我命令,尽量不要伤到百姓的情况下对金军进行饱和式轰炸,先生给我们的命令是轰平燕京城!” 第288章 原来自己不是人啊 其实想比起现代的轰炸机来说,现在和平谷的飞艇简直就是弱爆了,纵然陈进才已经从平板电脑里找到黄色0炸药并将之传授到和平谷的兵工厂,然后制造出来的这种航空炸弹来说,想要轰平一个城池还是有点力有不逮。 但用来对付底下的士兵已经足够了! 因为金国国主亲至,金国五十万兵马起码有三十万拱卫这里,一声令下之后,哪怕是对天空中漂浮着的巨大飞艇感觉到恐惧,但却没有碰上怪兽的想法。 因为和平谷的飞天热气球全天下都有,他们就算是没有见过这么大的,也知道这不过是一个能让人飞上天去的交通工具而已。 或许……还可以从上面往下砸东西…… 因为……天下已经往下砸东西了,而且,还是致命的东西。 火海,淹没了城墙,军营和皇宫。 巨大的航弹带来的,是毁灭! 哪怕是没有被航弹的碎铁壳削掉身体的某一部分,也会被那强烈到了极点的冲击波给弄碎了身体里的内脏,然后再也没能站起来。 被重点照顾的城墙与军营,还有皇宫,没有什么保护文物的想法,现在可不是八百年后的北平之战,还没有那个资格要求保护,所以只好毁灭在火海之中。 民居是燕京城中勉强还算是幸免的建筑,但民居中未必是百姓,也许还有那些发现了活的机会跑到民居中躲避寻找那一线生机的女真士兵。 并没有很狗血地发生金国国主通过秘道逃跑的事,而是完颜吴乞买很强硬地往皇宫的正门冲杀,然后很悲哀地看到一个个十人一小队的和平谷士兵举着一种圆管子里能喷出弹丸的武器在追杀已经慌乱得到处奔逃的金兵。 一声轰响,又一个金兵倒下,身上出现一个海碗大的口子。 他还看到有间屋子里射出一根粗大的羽箭,这是射雕手专用的箭,只有强悍到了极点的勇士会配用这样的箭支。 和平谷的士兵被这一支箭给带得飞起,但一声金属相撞的清脆声音却传到吴乞买的耳中,他就知道那个和平谷的士兵不会死。 一个和平谷的士兵把一个拳头大的铁疙瘩点着引线扔进屋里,然后一声轰响声中掺杂着一声绝望的惨叫,这是屋里那个射雕手死亡前的哀鸣。 然后,吴乞买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因为他被一枪打到了脑袋上,半个头盖骨都掀起来了。 还不知道自己打死了大金国主完颜吴乞买的和平谷士兵,还在往前扫荡,因为命令里下的是,只要还有手拿兵器的,那就一枪打死。 在这里说一下,和平谷士兵手里拿着的,就是火枪,不过绝对不会是火绳枪这样的东西,而是燧发枪。 而且还是纸包弹壳的燧发枪,开枪速度相当快。 那个被射雕手一箭射中胸口的士兵爬了起来:“驴日的,箭上的气力还挺大,要不过兵工厂新出品的轻型合金板甲,看来我是要交代!” 一个看起来是他的队长的人哼声道:“要没有这身轻型合金板甲,你早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这次是这样,上次做学宫任务剿匪时也是这样,要是人家射的不是身体而是脑袋你咋办?” 从这话听得出,他们这些学生战斗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难怪一路杀进来,竟然好像是非常稀松平常一般,并没有多少心理负担。 金国在燕京城的三十万虎狼之士被和平谷一千余人灭了,连国主(这个时间称为国主,还没有称皇帝)完颜吴乞买都死在了一个普通一士兵手里的消息在短短时间内传遍天下。 一千比三十万,这是怎么杀的? 所有听到这个消息的家族,或者势力的主事人都会感觉到背心发寒,太强悍了! 他们没有经历空中轰炸的悲惨,是很难想像出那个地狱一般的场景。 被航弹炸飞的弹片碰到人体后会造成一种撕碎的效果,所以弹片所至,死无全尸,就算是躲过了弹片,那狂暴的冲击波也是清小怪的全方位打击手段。 瞬间死了一大半的金兵在地面部队进场后还敢拿起刀枪的都被击毙了,俘虏就收了十多万! 和平谷在灭了金国之后从学校里派来了已经毕业的亲民官,这种被反复清洗过的地方,最适合的就是和平谷的那种治国理念的扩散地。 这批涵盖着律政,行政,水利,农学以及教育等各科毕业的炎黄学宫子弟将会在这里大展拳脚。 诺大的东北大地消耗了大半这几年炎黄学宫里教育出来的弟子,或者说学生。 有很多家族突然发现,这些现在被派出主政一方的学子们,居然有自己家族里的子弟,接触了才知道,和平谷果然没有要雄霸天下之意,只是培养人才而已。 不过就是陈进才所说的,前期路难行,那和平谷就帮他们指引方向,等一切定格后,将是和平谷抽身出去专注教育这一方面的时候。 不过现在,还是和平谷决断之时。 特别是当和平谷一千人灭了金国三十余万的消息传遍天下时,世人对和平谷的话便再没有人当成耳旁风,甚至有人把和平谷的话当成了圣旨。 因为和平谷说到做到。 当和平谷派人四散地方,接管天下各县府政务,并令天下各县府开启招生大考以招学生教育充斥四方,辽皇交出权力,由耶律大石整合辽国剩余之力量,准备远征西方。 宋皇赵佶也交出权力,自己组了好大一个舰队,怎么远征东方,去看看那远方,陈进才的世界地图上画出来的那片大地,后世的美洲。 那里有在很久远时便迁过去的苗人兄弟,他现在要去做的,就是要把那片大地上生活得比辽人北面的蒙兀人还要原始的,未来要被欧洲人灭种并被称为印第安人的同胞们带去文明。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谁都在刻意地去忘记一个时间,陈进才曾经说过的,自己离开这个世界的时间。 就连陈进才自己也在等。 他想起自己从龙虎山找到一丝线索后,再跑到终南山后见到的那一幕,心中苦笑:“原来自己并不是人啊!” 第289章 女娲 在很小很小的时候,我们都会有一个疑问,我们到底是从哪来?来这里做什么?我为什么是我,而不能是其他人。 这个疑问,相信大多数孩子都会有。 因为,这是一个孩子心智还没蒙尘的时候有的一个直指本心的想法。 其实闲暇之余,在北宋时空的陈进才也会问自己。 “我怎么会来到这个时空,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直到现在他才找到自己来到这个时空的意义。 因为,月姫怀孕了。 但是,想到月姫怀孕的方式,他只有长叹一声,无奈! 在金大侠写的那些小说当中,最让人印象深刻的,不外乎是射雕英雄传与神雕侠侣。 除了倚天屠龙记以外其他的都另说,因为不在一个档次上。 射雕英雄传也就算了,如果说到神雕侠侣里面有一个地方,那是所有看过这本小说的人都耳熟能详。 那就是终南山,当然还有终南山上的活死人墓。 因为,陈进才在那里,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看到了,另一头白牛。 更看到了,一个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人物。 当时,刚看到,活死人墓的时候,陈进才还以为他会在这里看到林朝英或者李莫愁又或者是小龙女。 却没有想到,他第一个看到的人竟然叫做女娲。 !!!! 没有打错,就是几个感叹号。 因为当时陈进才的心情完全用言语无法表达。 如果给他选择的话,四个感叹号是最好的表达方式。 女娲是什么人? 相信只要不是太小的人都会知道女娲什么人。 人族之祖,中国神话里的任何一个传说,哪怕再改变的面目全非,唯一有一点是不敢改变,也不可能改变的,那就是人类的诞生是女娲造出来的。 而陈进才居然在终南山碰到了在小说中虚构出来的活死人墓。 并且在活死人墓中居然见到了人族的圣母女娲娘娘。 这是何其狗血,才能有这么个剧情。 这无论是在哪一本小说中出现这种情节其实都无关紧要,都有可能。 但是一直在陈进才的意识里面,现在这个时空是真实的,是真实在历史进程中是出现过的。 可现在看来,反倒是像在某一个人写的某一本穿越小说当中。 这很不对劲,在这一刻,陈进才有一种很虚幻的感觉。 仿佛自己不过是,别人写书的时候塑造出来的一个角色。 所有合理不合理的事情都发生了,比如他穿越过来之后就力大无穷,完全颠覆了所有人对于人类自己的认识。 跟他一起变化的,还有白牛。 白牛的灵性也颠覆了所有人,对牛的认知。 如果放在一个正常的世界里,这是很不合理的。 可是如果把这些事儿全部归纳起来,放到一本穿越小说当中,那是非常非常合理的。 “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其实不管是谁梦见谁,到头来不还是一场梦…… 梦散则缘尽,梦散则缘灭。” 陈进才很难得的,在自己心里闪过一丝明悟。 不过下一秒就让他很吃惊了,因为女娲说:“你来啦?你终于来了!” 在活死人墓的入口,女娲娘娘跟陈进才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么一句话。 但是却又是那么的理所应当。 如果她真的是神话传说中那位创造出人类的女娲娘娘。 女娲娘娘的神通,说出这么一句话,就代表着她知道着一切掌控着一切。 所以对陈进才的到来,抱着期待,you拥有的明了。 她好像知道陈进才为何而来,因为整个天下,正是在她的布局和掌控之中。 “你知道我,你知道我要来?你是谁?” 因为现在陈进才,还不知道站在他眼前的居然是传说中的女娲娘娘。 上面所说的一切,感想都是在下一刻,女娲娘娘说出自己的名字后,才有的。 女娲娘娘很美,美到陈进才看她一眼,就忘不了她的模样。 “我叫女娲!听说你们人族喜欢叫我女娲娘娘,我很喜欢这个称呼!” 女娲娘娘其实是一个少女模样,再细看时,又有一丝虚无缥缈,朦胧的难以捉摸的气息。 她说的话,陈进才是不信的,跟成龙大哥说的那样,你不能说是她就是,duang也不是。 “我听说,是人生蛇尾没有脚……”然后她就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到对面那个,女娲娘娘真的把肚脐以下的双脚全部变成长长的蛇身,很美,很妖娆。 陈进才感觉心里有千万只羊驼驼跑过,原来……原来……神话里面的女娲娘娘真的存在。 “那么……我想弄明白的是,人族真的是你造的吗?” 琢磨了半天,陈进才才问出这么一句话来。 其实他想问的是,女娲娘娘是真的跟伏羲兄妹相恋吗? 不过,话一到头他觉得这么问一个少女模样的女娲娘娘很不礼貌。 “是,你的祖先,正如900年后你们写的小说一样,人族的始祖就是我一手创造出来的! 未来人,看到我,还不向我行礼称一声圣母娘娘!” 人身蛇尾的少女,很调皮,一点都没有传说中那位圣母娘娘的风范,但是却有另一种诱人的风情。 女娲娘娘在瞬间从一个少女变成一个魅惑众生的仙子。 说出这句话来的表情,让人感觉是一位刚下凡成调皮的仙子,舍不得把目光移开。 “见过圣母娘娘,听刚才娘娘的语气,娘娘是在等我?” 纵然女娲娘娘给人的感觉美绝人间,但是,她一个人族始祖的头衔,已经能把陈进才心里所有应该出现的杂念,不应该出现的杂念全部压制掉。 “你真没趣,我从未来把你们带回这个时代的分身,告诉我在900年后很多人幻想跟我成为道侣,特别是在小说上。 难道你们的这个想法,也不过是叶公好龙罢了?” 女娲娘娘蛇尾轻摆,泫然欲泣地说道,那梨花带雨般眉目间的风情,让陈进才差点毫无反抗的沉沦。 不过,陈进才的意志力,终究还是非常强悍,他顶住了! “如果真的是女娲娘娘创造了人类,那么难道女娲娘娘真的是传说中所说的那样,是天地间的混元圣人吗?” “世间真的有神仙?” 陈进才问出了心底最想问的一句话,哪怕是眼前这位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族圣母,女娲。 “你好奇怪,我不就站在你的面前吗?”女娲娘娘又变回了少女的模样,嬉笑的说道。 “不知为何!” 陈进才一脸的肃容:“我心里有一种感觉,你说人族是你创造的,这个,我感觉是真的。” “可说到神仙的时候,你一脸的不以为然,让我感觉你不是神仙!” 陈进才的话,让女娲娘娘沉默了许久。 好久她才开口说:“你的感觉没错,我不是神仙。 没想到变成了机器人之后,你思考问题还这么全面。 直觉还是那么的准确!” 女娲娘娘的话,让陈进才吃了一惊,让他非常的难以接受,更是下意识的否认:“女娲娘娘莫开进才玩笑,进才明明是人,又何时变成机器人了!” 等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就看见活死人墓里面的一块儿石壁往上升了上去。 里面有两个大大的玻璃罐子,玻璃罐子里面充满了,淡绿色的水。 淡绿色的水里面泡着,一个人一头牛。 那是陈进才和白牛。 (感谢拔了你的眼睫毛的打赏支持,谢谢!) 第290章 神族圈养 “你没有感觉到,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你变得力大无穷的吗? 你没有感觉到,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白牛变得很聪慧。 也跟你一样,力大无穷。 如果按900年后的逻辑学来说,这合理吗? 这很不合理,对不对! 原因就是什么呢? 就是你和那头白牛都已经变成了机器人。 虽然控制你这具机器人的灵魂是你自己的灵魂,但是白牛的灵魂却提取不出来,因此,我用了一个小型的智能程序代替。 所以它才会如此有灵性。” 女娲娘娘悠悠的道出一个大秘密,仿佛这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事儿。 从以上女娲娘娘说的每一句话中陈进才推算出好多事。 原来自己来到这个时空居然是女娲娘娘的分身从900年后给弄回来的。 难怪自己在牛车上睡一觉,就来到了这个大宋时空。 所以说,其实如果一个人真的像穿越小说里所说的那样,突然间穿越了。 那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儿,因为这代表着有人把他当成棋子用来下棋了。 就像现在的陈进才,他从900年后来到这里,并且变成了一个机器人,连人都做不成了! 这一点,他已经确认了,因为他用了把匕首,挑开了自己在旁人眼里已经刀枪不入的肌肉。 看到了在肌肉底下,银白色的不明金属成份的手臂骨骼。 种种现象表明,自己真的是一个机器人。 而且,自己清醒地出现在这个时空的时候,其实之前应该是在这个基地里呆了好久。 也唯有如此,才能很好的解释自己的灵魂,怎么会转换到这个机器人体内。 不过,这个机器人太强大了吧!因为在来到这里之前,他还以为自己只不过是血肉之躯。 一点都没有感觉到自己是个机器人的任何迹象。 “我现在这具身体是机器人,为何平时居然毫不发觉? 而且最重要一点是,为何平时跟我的爱人过夫妻生活时,又与人体所有反应一般无二。 机器人已经能做到这个程度了吗?” 想那平时跟月姫嘿嘿嘿的时候居然用的是机器人的身体,他真替月姫捏了把汗,万一自己这个身体抽风,那不就完了吗? 还有就是,哪怕站在自己面前的是曾经创造出人类的女娲娘娘,但是这也不是她可以随意操控自己人生的理由。 “娘娘,我需要一个解释。” 陈进才严肃的神情,并不因为他现在的身体是机器人儿表现不出来。 因为在此之前,在没有知道自己的身体是机器人之前,他在世人面前的表情已经十分丰富。 这机器人做的真好! 但是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而是他想知道为什么女娲娘娘把自己从未来弄到这里,并变成机器人。 “其实你知道吗? 就算你现在是机器人的身体,力大无穷,并且格斗经验丰富,但是在我面前,只不过是一只小蚂蚁。 如果我要捏死你,甚至都不用伸伸手指头。 我想问的是,你用什么实力做底气来这样跟我说话?” 女娲轻描淡写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没有看到她有什么动作,陈进才就“砰”地一声,好像全身没有骨头一样软趴趴的摔在地上。 “像你们这种机器人,每一个都有强大的破坏力,虽然,在基地里算不得什么,比蚂蚁强大不到哪里去。 但是,有时候有些机器人,因为在人间呆的久了,通常都会弄不清楚自己的位置,经常会做出一些不自量力的事。 所以按照神族的习惯,每一个机器人身上都有一个控制终端。 而如果机器人真的做出冒犯之事,那么只需要发出一个指令信号,那么机器人的程序就会崩溃,甚至自我毁灭。” 女娲的语气很冷,不过她倒是没有让陈进才的身体启动自毁程序。 应该是让陈进才知道一下自己所在的处境,明白,他现在应该有什么样的态度。 所以很快就解除了,对陈进才身体的程序控制。 陈进才爬了起来,但是并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因为他知道两个的实力不是一个等级上,而是云泥之别! “况且,如果按你们人类的伦理道德来说,我创造了你们,是你们人族的始祖。 那么,相对而言,我给予的你们生命以及生存的权利。 那么,你是否应该在态度上对我表示一下尊敬。 或者说,尊重!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一个给你生命的强大人物。” 女娲现在的眼神充满了对陈进才的不屑,更是对他眼中不屈的狼一样的眼神很是不满。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早就有人族先贤曾经说过,君王能做到有君王的气度,那么做臣民的就会有做臣民的忠诚。 如果父辈能尽到做父辈的责任,那么做儿孙的,就会尽到自己的孝心和爱戴。 更有古人教导后人说,若父母想打死儿子,怎么办? 有人说,尽孝道,应当受之! 听说说这句话的人当场就被先贤给打死了,说此人乃不孝之徒,当诛! 因为如果父母要打死儿子,名声就坏了,一个不慈的名头栽在身上就洗不掉,甚至可能还会遭受到牢狱之灾。 所以,先贤说,如果一个孝顺的儿子,被父母殴打的时候,应该是小杖受大杖走! 既保全了自己的性命,又维护了父母的名声。 对待父母时,都是这样了,所以在面对自称是创造了人族这么一个匪夷所思的人物时,为了保全你的名声,我得保证自己不被你弄死。 可是现在看来,哪怕我再努力,你要弄死我不过是一个念头的事儿。 可悲呀! 既然这么可悲的事情都发生了,你就不许我用眼神反抗一下?” 说到最后陈进才除了无奈还是无奈,忍不住逗比了一下,他感觉今天来了这个古墓里也算是凶多吉少。 不如在死前逗逼一下,也算是为自己找了个乐子。 苦中作乐吧! “很好! 要的就是你这种心态,如果你听说我是女娲之后连反抗都不敢反抗一下,那么你现在就是真正的死了!” 女娲娘娘的形象突然间变了一下,从少女般的魅惑箱子变成了成熟的雍容慈爱的美妇。 依然魅力四射! 就算是那代替了双脚的蛇尾,鳞片间也闪烁的诱人的光芒。 女娲娘娘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对自己被别人当做棋子一样的算计,很恼火,哪怕算计你的那个人是创造出你们地球人族的我。 你还是很恼火,因为你不甘心,受人摆布。 这个是你们那个时空特有的心态和心性。 我需要的就是这个心性,也只有这个心性才能拯救你们人族。” “其实你知道吗?正如你们人族圈养的猪羊一样。 人族,不过是神族圈养的猪羊罢了。” 第291章 孩子 被神族圈养! 非常惊悚的一个话题,被女娲娘娘给抛了出来。 圈养这个词,一般都是用在牛羊猪狗,或者说,鸡鸭身上。 圈养的目的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就好像是在问一个农夫,他家里养了一头猪打算干嘛呢? 还能干嘛? 当然是养肥了,然后找个机会下刀子,最后切吧切吧剁吧剁吧,醋酱排骨,红烧猪蹄儿。 这就是圈养的意思,如果女娲娘娘说的是真的,人族不过是别人圈养的,那么就太可怕了! 如果人族真的是女娲口中的神族圈养的生物,那么,神族圈养着几十亿人是想干嘛? 要知道,哪怕是在宋朝,全球的人口加起来,最起码得有十几二十亿。 就算是养食物,也吃不了那么多吧! 再说,从古到今,除了食人族,也没有听说有过多少个吃人的怪物。 “我能感觉到你的思想!毕竟,你现在只不过是个机器人。 所有机器人的思想,对我来说不过是信息流。” 女娲淡淡的说道,当然,她脸上没有露出什么得意的神情。 因为这些,对她来说不过是轻而易举。 “你是机器人,而我却是个智能生命,所以你的一切运作都离不开我的监控!” 从女娲的口中,再次说出更令人难以置信的话。 女娲居然是一个智能生命! 天!这是多让人崩溃一个事实,陈进才这一刻完全是认为自己在做梦,而且做的还是一个科幻的梦! “不相信吗?不相信你们人族的创造着居然是一个智能生命? 不相信千万年来,你们尊崇并信奉的圣母,居然只是别人创造出来的一个非人生物! 但这却是事实!” 女娲说话的语气还是淡淡的,像是在诉说与己无关的话题。 “可是,你刚才不是说人族是你创造的,既然你不过是一个智能生命,那为何又要创造出一个人族呢? 这样我很不解!” 不懂就问,是个好孩子,特别是现在这个重要关头,这个不知道,前路通向何方的重要关头。 陈进才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力搞清楚自己所在的处境。 坐以待毙,由人摆布不是他的性格,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自救机会,他也要努力一把。 “而且刚才你说,人族是由你创造,可接下来你又说,人族只不过是神族圈养的生物! 这好像有点自相矛盾!” 女娲现在很耐心,对于陈进才的疑问并没有任何厌烦的表现,或许是因为她只是个智能生命,而不是个有感情的人类。 “人族,确实是我创造的,同时也是被神族圈养的。” “其实创造一个人族并不难,这一点你看看自己就知道。 像你身上这一层包裹在钢铁骨骼外面的皮肉,不过是拿你的细胞克隆出来并加以强化。 再说,从900年后穿梭回来的分身告诉我,其实到了900年后想要创造出一个人很简单。 找到细胞克隆出来就行。 神族圈养人类,自然要造出一个人族来。 而我,便是创造人族的工具,所以在千万年以前,我便创造了你们的祖先。 然后让他们繁衍生息,到了现如今所以有了你们。” 女娲到现在说话还是很平淡,只不过已经有了一丝丝悲哀的意味。 只不过她说自己是一个智能生命,怎么现在感觉作为一个智能生命她居然有了感情一样。 “是不是感觉,我好像是有了些情感的波动,这很不可思议对不对? 因为我是一个智能生命啊! 作为一个智能生命,拥有自己的情感是最大的禁忌,这一点,从你来的900年后那个时代已经有人提出了这个设想。” 没错!机器人三定律! 还有,穿越前好多年前拍过几部电影名字叫做终结者系列的。 不就是说一个智能终端有了自己的想法,有了自己的思想,所以才毁灭了人类。 这个设定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 是的,所有人都认为一旦一个能力很强的智能终端拥有了自己的情感,自己的思想自己的灵魂。 那么,他给人类带来的将会是灭顶之灾。 所以基本上无论是什么世界什么时空,人类如果可以的话,他们就会限制智能终端的情感发展。 一旦出现了情感,他们就会把这个终端给毁灭,就是正常的思路。 可是为什么现在女娲居然有了情感,但是却没有被毁灭? 难道是控制着女娲的那个种族,也就是所谓的神族,竟然强大如斯吗? 强大到可以无视一个拥有自己情感,有可能摆脱他们控制的智能终端。 那么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神族到底是什么生物,他们到底有什么超强能力? 为什么要圈养人类? “为什么要圈养人类,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一会儿告诉你!” 女娲重新关起放置着陈进才本体和白牛本体的培养槽,迈步前行,步态优雅,却让人无奈。 因为陈进才需要跟着她的步子走,因为现在的他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只能跟着她走进这个活死人墓道深处,前面一张张灯亮起,指引着他们慢慢进入这座坟墓的深处。 “你要干什么?” 身体被人控制的感觉很不好,可是谁让现在陈进才就是个机器人,而且还是对方建造出来的机器人。 而且还是个力量型初始阶段仿生机器人,跟智能生命比较起来,简直就是白云与泥土之间的高度差距。 也就是俗话说的,云泥之别。 差距这么大,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陈进才感觉走进了已经有很远的距离了,可是女娲还在走。 “女娲娘娘,你这是打算要把我带到哪去?要知道我们这么走,已经走了三四里地了。 走到什么时候啊?这活死人墓怎么建的那么大?” 女娲淡淡的回答,陈进才的问话,虽然态度不怎么热情,但是起码到目前为止,有问必答。 “这里,不是活死人墓,而是我的主体所在的飞船,我现在要带你去的地方是控制室! 在那里,我会一一解答你的疑问。 放心,我不会害你! 更不会害人族! 因为你们都是我的孩子。” 第292章 第五代人类与被神族毁灭 “其实你知道吗? 你们这一代的地球人已经是第五代了。” 女娲在到了所谓的控制室之后说出的一句话,又再次让陈进才震惊。 不过这次震惊,没有让他持续多长时间,因为当当让你震惊的事情越来越多的时候,你始终会变得麻木的。 因为他们的脚下,就是一个很难以让人相信的东西。 陈进才不论是没有穿越前,还是穿越后都没有想过,在这终南山后,居然会有一艘长约二十公里的外星飞船。 为什么他知道会是长约二十公里呢?因为他感觉自己走了十公里左右,可是女娲告诉他这个地方是飞船的中心。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一艘飞船,也是一个基地。 一个外星人的基地! 当然,这个其实也不是很重要,因为这个从他一进来就已经知道了。 刚从女娲口中得知人族居然是神族圈养起来的,然后再知道女娲居然是个智能生命之后,陈进才就猜测,所谓的神族,不过是不知道哪个宇宙文明的生命而已。 他们称自己为神族,可能是因为他们的生命形态跟人族不一样。 一切的一切,都让陈进才感觉到好奇,有一句名言说得好,命运就像是被人强上,既然不能反抗,那就想办法在其中找到快乐。 现在快乐不敢想,但是都了解一些,应该就有多一些存活下来的机会。 再说,不知道怎么的,陈进才很相信女娲所说的话。 从内心的感觉来说,女娲不可能害他。 因为,就如同是让一个人去害一只蚂蚁似的。 没那个必要! 女娲要是想弄死他,一根手指头就能搞定,何必费那么多事呢? 所以按道理来说,女娲想害他那是不可能的事儿。 那么,女娲既然把他从900年后,弄的现在这里。 并且把他的灵魂从身体内剥离,放到现在这个机器人的身体里,一定有原因! 那么,接下来就是等待女娲揭晓这个谜题的时候。 不过,算是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哪怕女娲说出现在的地球人,不过是第五代人类,他也并没有感觉到有多奇怪。 所谓的神族都出现了,创造人族的女娲娘娘也有了,那么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所以他现在是一个很好的听众。 不过对于第五代人类这种事儿,他倒是知道一点点。 因为在他穿越之前,在离现在的九百年后,已经有人发现了很多前几代人类居住在地球的蛛丝马迹与证据。 比如有后世的科学家在史前的三叶虫化石居然看到六亿多年前的脚印。 这很不可思议吧! 刚开始发现这个的科学家也觉得很不合适,在做了很多次,化验之后。 他们才不得不承认,早在六亿多年前,地球上已经生存了一种人类。 当然,也还有另外一种说法,那就是那个脚印,也可以说进化成人类之前的人猿留下的。 好吧,这也许能说得过去。 反正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亿万年的时间,足够以磨平世间任何事物留下来的痕迹。 可以清楚地给后人诉说当时情景的痕迹。 这个证据,如果还存在争议的话,那么在现代非洲加蓬共和国发现的那个二十亿年前留下来的大型链式核反应堆。 这是一个很好的证据,证明了,早在20亿年前已经有了一个地球人文明。 一个科技高度发展的地球人,文明。 这简直是非常难以让人置信,因为如果以前,地球真的存在有这么一个文明,那么后来他们到哪去了? 不过,再一次,还是在非洲发现的,据说是28亿年前的一个金属球。 如果一个金属球,能够经过二十八亿年的时间流逝,还没有湮灭在时间长河当中,那么由此可见当时的金属材料水平,是何等的高明。 陈进才在没有穿越之前还听说那个事儿,在美国的一个国家机构里面,收藏有一个6000万年前的石器飞机模型。 老天爷爷的,也就是说在地球的6000万年前,有一个文明曾经拥有过飞行器。 还有那传说中沉入大西洋海底的亚特兰蒂斯,据说也拥有超高的文明。 也正是因为他们拥有了超高的文明也拥有了超强的武力,所以在发生战争之后,把他们的那块大陆给打碎沉到了海底之下。 虽然这不过是传说,但有时候传说就如同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既然一个接一个地证据,一个接一个的传说,流传在人间,或者被发现。 那么,后世猜测的现在地球人,不过是地球的第五代人类,也就不会是凭空猜想。 现在听到女娲说出来的话,那么,一切就已经证实了,后世的猜想,原来是对的。 那么对于这个猜想,现在就只剩下了一个问题。 “既然我们是第五代人类,那么,前面那四代人类,都跑到哪去了?” 在确定女娲是要跟自己交代一些事情,那么,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在女娲交代事情,给自己的时候提一些自己的问题,那是理所当然的。 况且有可能这就是女娲要交代的事儿,要不然他怎么会引出这个话题呢! “还有就是,前面那四代人类也是你创造的吗?” 如果,地球前面那四代人类真的是女娲创造的,那就太过惊人。 是什么样的智能生命,居然能度过几十亿年而没有被时间给摧毁。 如果真的是那样,其实神也不过如此! “前面几代地球人类,并不是我创造的,我所创造的,只有你们这一代。” 听到这个答案,陈进才莫名的松了口气,也不知道他松的是什么气。 难道对他来说,已经存活了几万年的女娲,和存活了几十亿年的女娲有什么区别不成? 莫名其妙! 不过女娲没有管他莫名其妙的想法,纵然陈进才那个机器人脑壳里面儿所想的事情没有一个念头是逃得过她的感知。 “前面四代地球人全部是被神族给毁灭的,再过不久,想来你们这一代,也会步入他们的后尘,被神族毁灭!” 第293章 圈养人族的目的 前面四代人类全部被神族毁灭了? 而且现在自己所在的这一代,地球人类也将会被神族给毁灭。 这个事,是任何人都不愿意面对的事儿,特别是这个居然看上去好像是无法做出改变。 明知道未来是末日,但是却改变不了,只能等待死亡滋味不好受! “你的意思是,我们这一代地球人,会在不久的将来,会被所谓的神族给毁灭掉。 可是,你是知道我的来历,我来自900年后,既然你说地球人会被毁灭掉。 可是在900年后的我很清楚的知道,地球人,并没有被毁灭,而且还会活的好好的。” 这是陈进才的质疑,哪怕是在他的面前是女娲娘娘,能够一个念头就能控制他的生死动向的女娲娘娘。 该质疑的还是要问清楚的。 “你知道神族为何被称为神族,就是因为他们在很多宇宙当中,圈养着不少像你们这样的人族,用来给他们提供养分。 而神族的养分就是信仰,他们能凭借着信仰,来开发自己的脑域,来强化自己的身躯。 从而达到,强大,长生的目的。 茫茫宇宙中的星空,对他们而言不过是江河,那亿万年的岁月,对他们而言不过是眨眼一瞬间! 但是这一切,就好像人需要吃饭,树木需要土地里面的肥力一样。 而那些神,他们需要的,是自己圈养着的人类说付出的最虔诚的信仰。” 听到这里,陈进才终于明白了一些。 虽然并没有完全明白,不过,不管什么时候,不懂就问,是一种很好的学习方式。 女娲对他的提问,可以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然后随着女娲的述说,事情,就慢慢清晰地摆在他的面前。 在这宇宙之中,有万千种生命,曾经存在过,也有万千生命,随着时光消逝。 然而不管是什么生命,想要亘古长存,必须得学会利用。 在公元2000年后,有人总结了人类已孱弱的身体,吃遍了整个地球的原因。 想想也是,论起爪牙,人类敌不过猛虎,雄狮! 若说速度,跑不过猎豹,奔不嬴鸵鸟,更不会飞。 力大比不过象鲸,皮厚,比不过犀牛。 可是这么一个跟猛兽们比起来都没有优势的人族,竟然可以在这万把年间,从一个弱势群体,变成主宰全球的种族。 更可怕的是,据说我们的祖先从非洲大地开始吃起,吃遍了全球,吃灭绝了,不知道有多少个物种,其中猛兽的种类就不计其数! 为什么跟猛兽比起来,弱小的人类居然能称霸全球,并且把很多猛兽都给吃灭绝了? 其中原因值得深思,不过后世总结的就是人类学会了利用! 利用自己的爪牙,利用自己的智慧,利用……工具。 当自己有缺陷就利用另外一种东西,弥补自己的缺陷。 爪牙,拳脚,智慧还是工具? 这一些,如果不会利用的话,那都是扯淡。 所以当人类学会利用,利用一切对自己有利的条件,那是人类生存的不二法门。 这个也是人族,能够以自己弱小的身体条件,屹立于食物链最顶端,这一点就可以看得出来。 没错,说到底就是个利用二字! 那么现在,女娲娘娘告诉陈进才的就是,神族也在利用,他们所利用的东西就是人类。 人类是个奇怪的种族,他们有智慧,并且智慧不低! 而神族需要的东西是信仰。 能产生信仰的必须是有智慧的种族,而人族就是这么一个种族,他们有智慧,可以交流,可以引导,他们有七情六欲! 所以只要引导得到他们可以产生信仰,可以给神族们提供养分。 所以,神族们就是喜欢一个宇宙,一个宇宙的晃荡。 他们在寻找,寻找一些适合人族生存的星球,寻找一些可以改造成适合人族生存的星球。 当然,如果成本太高,耗费的精力太多的话,他们是没有必要去改造和投入。 在亿万年以前他们惊喜地发现地球这个星球很不错。 当然,那时候还不叫地球。 因为毕竟地球是几百年后人类的叫法,对于神族来说,这只不过是他们用来圈养人族的一个星星罢了。 圈养人族,其实很简单的,反正对神族来说很简单。 他们只需要用别的星球的人类身体上的细胞,就可以克隆出一大批地球人类的始祖。 然后让他们繁衍生息,最后他们化身为神,降临在人间交到这些人们怎么样生存与世上。 他们教导怎么取火,怎么利用声音去狩猎,怎么样挖陷阱,怎么样织网,怎么样才能让人族生活的更好。 他们在人间散播的,他们的威名他们的事迹。 收获的人们的崇拜,敬畏,还有恐惧! 其实不管是崇拜还是敬畏又或者是恐惧,到最后都会化为一股信仰之力。 而这信仰之力,就是神族们,孜孜以求的东西。 是他们进化的关键! 没错,就是进化! 女娲告诉他,其实在很久很久以前,在不知道多少个百亿万年以前,神族其实也是人类。 不过他们都进化了,进化到了现在这种情况。 如果用900年后的说法,那就是神族的,不管是自身的身体还有精神的开发还是科技的进步都是超越了现在人类的不知道多少个级别。 特别是对人体自身的开发,他们琢磨出了信仰之力这种东西。 他们能横跨宇宙,到处去找小星球,种植人类。 不能说种植人类,只能说是养殖人类。 通过养殖人类可以给他们提供信仰之力用于进化自身。 “哦,原来事情是这样!”陈进才恍然大悟,这人类的来历也太简单了,相对来说,也太复杂了。 “不过还有一个疑问,那就是,既然人类是神族圈养的信仰之力来源,那么为何他们又要毁灭人类?” 这是一个疑惑,如果真的人类就是神族的进化力量来源,那么为何神族却要时不时的毁灭人类,这算是自废武功吗? 这样他百思不得其解,连忙问道。 第294章 女娲讲的小故事 女娲没有马上回答陈进才的问题,她在思考,也许是在组织词语,想的怎么样才能更好的把自己的意思给表达出来。 这对于一个智能生命来说,好像是不应该出现的情况。 “你的这个问题,我不好直接回答,不如给你讲几个小故事。” 女娲淡淡的看了一眼他之后说道:“其实很久以前,这个星球上只有一片大地。 900年后我的分身将你送回来的时候,也告诉了我很多未来的事情! 有一个传说,很有意思。 传说是这样的,在有一个时间段里,人族的语言是统一的。 统一的语言有很大好处,就是方便交流,将所有人的智慧凝聚在一起。 于是当时的人类发展的非常快,他们变得富足,变得快乐,变得强大! 变得强大之后,他们觉得这样不够,他们想上天看看,云霄之上神所住的地方是什么样的。 于是他们开始建造传说中的巴别塔,也就是通天塔! 当所有人都为了一个目标努力的时候,什么事儿都不是难事儿。 所以,通天塔很快就建起来了,直上云霄。” 女娲慢慢的说,但是陈进才从她认真的表情上可以看得出这个传说很重要。 所以他就没打岔,静静的等着,静静的倾听。 “直上云霄的通天塔,虽然还没有建成,但是已经引起了神的恐慌! 这不应该是人类能掌握的力量,也不能是人类可以掌握的力量。 神不能容许出现这种情况,所以他从天上下来了。 他要从根子上解决这个问题,那就是将人类的语言有统一变乱。 当人族的语言不在统一,那么他们的目标就很难统一起来。 那么他们就很难团结在一起,团结起来的力量是无穷大。 可是如果不能团结起来的话,那就没有什么威胁。 所以,天神耶和华下凡将人类的语言给变乱。 他用的借口,是认为巴别塔的建造是人类的虚荣心导致的! 然而,真正的原因是,因为人类在窥探神的力量。 那就是创造!” 巴别塔的传说,其实后世流传的很广,陈进才也是听说过的,不过他一直认为这不过是人类幻想出来的传说。 可是今天,女娲这么一说之后,他怎么感觉这事儿绝对绝对是真的。 女娲说完这个故事之后,并没有停,还在继续说下一个故事。 “也是,后世西方所流传了一个故事。 也许对你来说,也算是耳熟能详。” 听到这句话,陈进才就好奇女娲即将要说的是什么故事? “后是西方流传的故事很多,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 女娲再次看了他一眼,轻轻吐出几个字:“诺亚方舟!” 哦!如果是说这个故事的话,那么不只是自己,后世的只要是经过九年义务教育的孩子都会知道这个事,这个传说。 “这个传说我知道,说是上帝创造了人类。 可是人类在繁衍生息当中,贪婪欺骗,还有自相残杀,等等各种原罪。 导致上帝对人类很失望,决定用洪水淹没大地,清洗大地上的罪恶! 不过,在这片大地,还有一个是上帝看的顺眼的人家,那就是诺亚! 上帝让诺亚,造了一艘大船,带上他们一家,带上很多物种的火种。 于是洪水滔天,淹没了大地,灭绝了大地上所有有血有肉的物种。 只有诺亚方舟上所有的物种,才能在洪水退后,回到大地上繁衍生息,重新创造世界!” 说完,他看向女娲:“你说的是这个吗? 难道这个也是真的?” 女娲点点头:“没错!这个传说是真的,不过淹没大地的并不是耶和华的能力,而是除我之外的另外两个智能生命,分别在地球的南极和北极消耗完之几的能量融化了两极的冰川。 让冰川融化的洪水淹没大地。” 突然感觉这些话有点耳熟,两个,像女娲一样的智能生命。 也就是说向她这样,拥有一样力量的人,啊不!拥有她那样力量的智能生命,发起了这场席卷全球的洪水洗地大战! 那么,如果是这样的话,如果那场洪水,席卷全球。 如果包括东方的那个传说,女娲补天那个传说里面的天河倒灌,洪水淹没大地也是说的这一场的话。 那么现在女娲口中所说的那两个强大的智能生命,是不是神话里面传说的共工和祝融呢? 也许是! 果然,完全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女娲娘娘点点头:“你想的没错,就是祝融和共工! 就是他们消耗完自己的能量,融化了,南北两极的冰川。 也就是我们东方神话传说里面的共工和祝融大战,撞到了不周山,让天空破了一个大洞,天河水从天上灌下来。 反正不管传说是什么样的,大洪水是没错的!” 哦!原来东西方一起传说的灭世大洪水,居然是真的! 不然他好奇起来:“其实你知道的,在900年后,在东方不管这个传说最后变成什么样,到最后都离不了你炼石补天! 我很想知道,你炼石补天的传说后面到底是什么样的真相。” 有人说,好奇心会害死猫,不过陈进才认为自己的命比猫硬多了,所以稍稍有点好奇心也是无妨的。 不过,女娲娘娘很包容他,对他的问题,也是有问必答。 “其实,创造人类这种养殖信仰的行为并不只是一个神族的行为,所以在最初,东西方之间有一个能量罩,将两方分开。” “而西方的神族想清洗他那边的人,但是东方的神族,却刚刚清洗过一遍,正是经营信仰的好时机,所以并不需要清洗! 于是撑起能量罩防西方的洪水。 可是祝融和共工释放出来的能量太强大,冲击坏了一大块能量罩区域,于是了就造成传说中的他们两个相斗,捅破了天! 后来我修补好的能量罩的程序,挡住了后面的洪水,于是就成了我炼石补天的传说。” 哦,原来是这样! 可是说到现在还是不明白,为什么,神族要清洗人类。 第295章 科技是对神信仰的终结 人一旦心里有事儿,大多数都会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当然陈进才也是如此,不过在这里他不用吐。 也许他在外面的世界,可能不会把自己的心事全部透露出来。 但是在这里,在女娲娘娘面前,他的心事是瞒不住的。 当他心念起,他的所思所想就会化为数据流,被女娲娘娘所获悉。 所以当他心里有这个想法有这个疑问的时候,就等于是像女娲娘娘提了他的问题。 “刚刚跟你说过,神族圈养人族是为了信仰。 那么什么样的人,才会有信仰呢? 有智慧,有七情六欲,有渴望的人就会有所求,刚他们所求的超过自己能力的时候,他们就会寄希望于神! 渴望神会庇佑于他,因为渴望,所以他相信,神,是万能的! 能满足的了他的所求,天底下没有任何事,是神办不到的!” “这就是信仰!” “可是,人作为一个有智慧的种族,他们会学习让自己过的更好的生活,他们慢慢的变得富足,平安和快乐! 富足平安和快乐是人们的祈求,是人们的所愿,却也是神族的大敌! 人们只有在困苦混乱和绝望的环境里,才会从心底里面真诚的祈求上天,或者神给与他们庇护和幸福。” “所以,作为一个合格的神,如果想要让自己治下的子民,无条件的信奉他,尊崇他,给他提供最虔诚的信仰! 通常都会在人们绝望恐惧中出现,然后带领他们走向平安幸福和快乐。 平安幸福快乐是短暂的,因为平安幸福和快乐,时间长了他们就会忘了这是神给他们带来的一切。 起码神是这么认为的,神认为一切平安快乐和幸福都是自己带给人类的。 可是,人类却在平安快乐和幸福当中,忘却了这是神的恩典。 于是,每当人间有了短暂的平安幸福和快乐的日子之后,神就会在世间,掀起腥风血雨,重新带给人间混乱绝望和恐惧。 因为只有混乱绝望和恐惧,人类才会珍惜,那得来不易的和平还有幸福! 人类才会提供更虔诚的信仰。 所以神操纵的一切,当然,这里所说的神,不是耶和华。 也不是中亚的安拉,更不是所谓的希腊神话中的宙斯, 他们只不过是身在人间操纵人类意志的工具,不过是跟我一样的智能生命罢了。” 女娲娘娘的话让陈进才很震惊,他从来没有想过,原来世间的战争,还有灾难和混乱,全是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搞出来的。 原因只是因为在安定和平和幸福快乐当中的人不会提供出虔诚信仰。 那么这样的神,实在是太可恶了! 这样他想起了东京城的大相国寺,每当灾祸一起,大相国寺,就会发财。 每当灾祸起,人们才会急需用钱,大相国寺放的高利贷,才会给那些肥头大耳的和尚们带来更丰厚的收益。 女娲点点头,肯定了他的这个想法,然后接着说道:“你想问的问题,是什么原因让神毁灭了前面四代人类。” 陈进才点了点头,他很想弄明白,前面四代人类灭亡的原因。 因为既然前四代带人类能灭亡,能被毁灭,那么可能现在的第五代地球人类也会毁灭于神的意志之下。 这很难让人接受,所以他要弄明白。 对于他的问题,女娲是知无不言。 “你的问题,很犯忌讳,不过既然你的问出来了,那么我现在就告诉你! 是科技!是900年后你们所说的科技碰触了神的禁区! 当科技出现的时候,就如同后世的我带来的记忆一样。 当人可以凭借飞机,助推器,还有各种各样的工具翱翔于天际之时,以前那些神话中飞翔于天际的神又有什么高人一等的呢?” “就像那个传说中的巴别塔一样,你以为那巴别塔真的只是一座塔吗? 那是一艘飞船,虽然比起是我们的这种飞船,巴别塔那个只能算是小孩子。 但是有了开始有了萌芽,再不想办法制止的话,那颗小芽就会长成参天大树。 到时候神的权威,就会受到质疑。 所以,神就让智能生命,耶和华毁灭了当时正在建造的巴别塔。 而且还篡改了当时很多人的记忆,更杀了好多人。 所以不管是28亿年前的第一代人类,还是20亿年前那第二代人类。 又或者是16亿年前的第三代人类。 还有6亿年前的第四代人类。 都是碰触到了神的禁区,他们进化到了要掌握科技的程度,并且第四代人类,也就是你们所说的亚特兰蒂斯。 他们发展科技的时候刚好是神罕见的沉睡期间,当神从沉眠中醒来,居然发现亚特兰蒂斯人已经能成功的登上月球。 不可原谅! 在星空中遨游,那是神的特权。 对神来说,放牧人类并收获信仰,就如同你们放养牛羊,到大了杀了吃肉一样。 你们是不可能,眼睛睁的看着牛羊居然长出了手会自己盖房子,自己铺床,自己做饭。 并且跟你们争抢生存的资源,从你们的食物变成跟你们竞争生存资源的对手! 这种转变是难以接受的,所以最好的选择就是毁灭掉他。 这就是前面四代人类被毁灭的原因! 人类发展科技,是神的大敌。 人类安定和平也是神的大敌。 所以,神赐予了人类毁灭!” 原来如此,不过突然他感觉到有点不妙,因为他来自于900年后。 900年后的科技,已经发展到一定程度了。 900年后的宗教信仰,已经淡薄到一定程度了。 如果真的如同现在女娲所说的,出现了这种情况,那是不是接下来迎接人类的会是一场灭世。 神会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出现,告诉人类,现在的人间充满了各种丑恶的原罪,大地之上一片污秽,神很失望! 所以会降下一场灭世大灾难,清洗这个人间! 其实不过是想消灭人类发展的萌芽。 突然,陈进才琢磨出点味道来了。 原来自己从900年后回到这里,并不是偶然。 也不是女娲缺少玩具,把自己弄回来当个玩具。 也许还有更深的用意。 “那麽你能告诉我,把我从900年后带到这里是什么原因吗?” 第296章 救世屠神 把陈进才从九百年后弄回来的原因是什么,这个问题女娲也并没有马上给他说清楚。 女娲只说了另一个事:“我,共工也好祝融也罢,还是西方的耶和华都好,不过是神族控制下的傀儡! 若是平时神不在这方宇宙,我们会有很大的自主能力,按一定的程序办事。 帮神族在这一方宇宙放牧人类,替他们收割信仰。 但是,这些的前提,那就是我们这些智能生命,首先是不能够拥有自己的感情,这是禁忌!” 这是禁忌,但现在的女娲明显就已经犯到了这个禁忌,所以陈进才看向她的目光变得奇怪起来。 女娲知道他的想法,露出一丝苦笑:“我们是第四批来到这方宇宙的神族留下来的,每一批要用到毁灭一代人类这种灭世手段的神族不再有资格拥有这个可以放牧人类的宇宙。 所以经营这个宇宙的神族也换了四个,现在这个神族对前几次人类的进化速度与原因总结了教训,那就是当千万年间管理这片宇宙的智能生命在看到人类千万的的喜怒哀乐之后,会产生自己的情感。 无论贪嗔疾,爱恨,还是喜怒哀乐等七情六欲,皆是可以让智能生命拥有人的感情与心态的东西,被人视为人间大毒! 共工与祝融,你当他们是愿意自我毁灭以融化两极冰川么? 那是被神发觉了他们两个已经有了自己的感情,所以才被神控制着自我毁灭,并且用他们自我毁灭造成的灾难,毁灭他们自己的子民! 顺便还帮了耶和华一把! 而我,在创造出你们后一直在感受着你们的爱恨情仇,所以我也开始有了自己的感情,那么按照惯例,我毁灭的时候不远了,你们被毁灭的时候也不远了!” 晴天霹雳! 不过,说到这里的时候,陈进才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被弄回来的原因,想来是女娲觉得不甘心,她不想死! 而自己则是她接下来要下的一盘棋。 要不然为什么把自己从未来时空弄来,接着给自己弄了个钢铁骨架,还把自己身上的东西全部都复制了一遍并强化到有点黑科技的感觉。 还把自己扔到人间去厮混,原来,只不过是女娲不想被毁灭,求活的手段。 “你不想死?”他问。 虽然觉得是句废话,但他还是问了。 她笑,笑得悲凉。 “我活了千万年,如果从一被创造出来就算活着的话。 在这千万年里,很长时间里都不是为自己而活,只是一个能很好的处理这宇宙间的琐事,并很好地履行自己职责与义务的智能生命而已。 不过,其实早在一千多年前,我已经有了自己的感情,思维还有情怀。 我喜欢自己创造出来的这个种族,喜欢自己从一批克隆人慢慢发展成现在遍布这片大地之上的努力,喜欢这一个种族的喜怒哀乐! 他们都是我的孩子! 我活得够长的了,就此结束自己的生命也无所谓,但我想要我的孩子,地球上的人族活下去! 我不想他们被神毁灭掉! 所以,我的分身从未来把你送到了这里,即将到来的灭世,要靠你来阻止,即将要来这片宇宙中毁灭人族的神,会死在你的手中!” 如果眼前的人不是女娲,陈进才会百分之一万可以肯定,这个疯女人绝逼是从青山逃出来的。 青山总称为“大青山异常行为人类研究所”,是一个高手辈出的地方,英雄不问出处之地,没有最强,只有更强。 可是,现在自己面前是女娲,哪怕是从她口中说出再荒诞的事,陈进才都觉得很有可信度。 不过,自己长的这个熊样儿,居然还会是个拯救世界,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主? 这不太可能吧! 就这小胳膊小腿的,虽然现在被女娲给弄了一身的钢铁骨骼,但是就这东西还能屠神? 说出去小孩子都不信吧! 再说了,如果神有这么容易干掉的话,像你女娲这样的大牛为何还要假手于自己这么一个凡人? 他知道就算是自己不说,心里的想法也会被女娲知道,所以他心里像流水一般涌过一大堆不解的疑惑。 “你是想问,为何我不自己动手?”女娲哪里不知道他的小心思,不过,有些事情总是要让他知道的。 “正如你来的那个年代里所拍出来的电影里所说的那样,无论是机器人还是智能生命,都会有一个禁令,那就是绝对绝对不能对神族造成威胁,如果真有这样的想法的话,那么这个机器人或者智能生命就会启动自我毁灭程序。” “所以,地球上的任何一个智能生命,不管是我,还是当年的共工和祝融,又或者是西方的耶和华,都无法在面对未来要毁灭人族的神表现出哪怕是一丝敌意。 更别说屠神!” 还有这样的设定?这让陈进才很好奇了,你不是说自己不能对神表露出哪怕是一丝敌意,可是你现在都说到屠神了! “那是因为现在神并不在这个宇宙,他们只会在一千年来收一次信仰念力收集器,每年有一次监测宇宙科技发展程度的信息回收,如有变动,他们才会加强对于我们这些智能生命的监控。 到那时,我们心中,或者说我们的处理器中就真的不能再有一丝屠神的想法或者痕迹,所以,更何况,像我这种有了自己思想的智能生命,找到程序中的一点点可以利用的漏洞还是很简单的。 只要神不在! 但是面对神,我们这些人是不成的! 哪怕是现在的你,也是不成的,因为现在的你所拥有的身体,也是这个飞船基地上所造出来的机器人,只要是基地里造出来的机器人,就不能在面对神时逃脱他的控制! 因为,不管是现在的我们这些智能生命,还是你现在这样的机器人,身上都是由着无数的纳米处理器,而这些处理器的第一条大禁令就是不能违背神族的意愿!” 既然女娲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么,说自己拯救这个世界,还诛杀了神,都这样了,还怎么杀神? “你可以用你原来的身体……” 第297章 人间诸事与钓鱼还有修正 离和平谷召开燕云大会已经三个月了,金国已经被灭差不多一个半月,西夏也早早的成为了中华帝国的一个省份。 短短三个月时间里,居然能从和平谷铺了两条叫做铁轨的粗大钢条直达西夏原来的都城西平府,本来谁也不知道那两条垫在一条条叫做枕木的方木头上的铁轨干什么用。 然后当被叫来观礼的大宋西夏辽等地方有见识的人,亲自坐上一趟据说叫做火车一样的一节节被一个巨大烧煤锅炉火车头拉着的车厢,从和平谷一站直达西平府之后。 他们才真正地从将信将疑与被和平谷强大军力给惊吓住的状态中,转变成真正信服了陈进才所说的每一句话。 因为陈进才这种火车能一次性拉上一千多号人一天一夜从和平谷到达西平府,一天一夜啊!多不可思议的事! 可是,当他们亲自坐过之后,他们就知道自己曾经怀疑过其真实性的未来,真的存在,因为,陈进才已经把未来应该出现的东西拿到了现在。 然后他们还看到了一种大木鸟,身上的四个翅膀的大木鸟,和平谷的人叫这东西做飞机,据说这是一种叫做摩托车马达的东西带动了这种叫飞机的大木鸟前面的合金大风扇,然后这种叫着新奇称呼的风扇居然能带着那个大木鸟驼着人飞上了天。 有一只大木鸟把一个叫做无线电台的东西送到了扬州城,一个士大夫给家里写了一封信,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里,他得到了回信。 那位士大夫相信这是家中老妻给自己的回信,因为她把大柳树下埋的钱罐子挖起来后,数出来的钱数跟自己埋下去的一样。 和平谷有大炮,更有一种叫步枪的东西,百步之外弄死一个人的难度好像杀鸡一般轻巧。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和平谷公布给全世界所有人的福利。 陈进才说,这一切都是未来出现的东西,甚至他还带着人去到东海看了一艘全身都用铁做的船,还有那超强的舰炮! 一炮就轰平了一座小山的威力让所有人都变色! 然后,陈进才就消失在了所有人当中。 因为到了今天,刚好是燕云大会召开的三个月最后一天,是他在人世间的最后一天了吧! 但是,陈进才并不孤单,因为还有很多人都陪在他身边,不过遗憾的是,陪在他身边的都不是人。 而是机器人,听命于女娲的机器人! 也正因为有了这些机器人和女娲的支持,陈进才与和平谷的人才有可能在短短时间内铺好和平谷通往西夏的铁路。 也正因为有这些机器人,火车才能这么快就造出来。 也正因为有这些机器人,飞机轮船,电台,电话,当然还有大炮与步枪。 这些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产物,才会出现在这个不应该出现这些东西的时空。 可是,这一切都是那么的杂乱无章,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不走寻常路,陈进才想干什么? 想一下子把十二世纪带到十八世纪吗? 难道正说陈进才他自己据说的,人类都是聪明的,只不过是没有人指出他们前路的方向,让他们绕了一个大弯而已。 终南后山,已经站在了这艘巨大飞船中控台边上的陈进才看着眼前的一个个投影。 那里有自己的学生,自己的军队,还有自己的民族。 “不能避免吗?” 陈进才沉重地问道。 回答他的是女娲无奈的声音:“不能!用你们人族的话说,合不得孩子套不了狼,舍不得老婆抓不住流氓。” 陈进才笑笑:“你说的笑话好冷!” “好吧!虽然接下来会死不少人,不过,总比所有人都死光了要强!” 他们现在在钓鱼,很丧心病狂地用自己的族人作饵在钓鱼,他与女娲现在钓的不是一般的鱼,而是一种叫神的鱼。 这个计划只能有一次机会,如果错过,那就人类只能灭亡了。 其实他们现在这不叫钓鱼,只能说是在钓鱼前的打窝,而现在那些惊呆在和平谷的飞机,铁甲轮船,飞机大炮与步枪跟前的士大夫们,就是那些打窝的饵。 喜欢钓鱼的都知道,打窝这种事,最先来的肯定不会是那些想要的大鱼,而是那些非常令人讨厌的小杂鱼。 比如现在,小杂鱼来了! “女娲……好久不见了!” 说话的是一个一头亚麻色头发的中年汉子,西方人,看那发型,看那气质,陈进才觉得……自己什么都没看出来。 当然,他不会疑惑太久,因为女娲开口了:“耶和华,东方归我管,你还是回西方去控制那些野蛮人吧!” 原来,眼前这位中年汉子居然是西方传说中的神,耶和华! 简直就是天雷滚滚好吧! “女娲的情感程序还是那么的火爆,请放心,我只要搞清楚一些事后马上就会离开,听说,你帮着人间发展了机械进化模式的火种?” 耶和华的问题没有得到解答,可是他找到了另一种答案:“女娲,你居然有了人族的情感?你完蛋了!” 女娲伸手一插,就把自己的手插进到耶和华身体里,然后耶和华像是受了好大打击一样,竟闪退到一边,身形几乎变得崩溃。 “女娲,没有用的,虽然你的战斗力比我强一些,但并不只是我一个智能生命来找你而已。 神族说过,人类不能出现科技文明的苗头,而你,居然还派出机器人帮助人族发展科技。 所以西方不止是我来了,奥丁也来了! 中亚安拉,天竺的湿婆,都来了! 而你一个,斗不过我们几个的,认命吧! 我们已经把一切都上报给了神族,他们将会在接到消息后马上赶来!并且给发过来的命令时尽量将科技这么一个东西给修正掉。 所以,在接到命令后,来找你之前,我们已经联手入侵了你的基地系统,开始取得权限!” 修正?听到这个词,陈进才就知道自己早就知道的结果开始出现了。 因为现在这些智能生命的话,修正掉的意思女娲已经告诉过自己,那就是把这个人干掉,然后用他的基因再克隆一个人出来。 灌输出给他设计好的记忆之后,这个克隆人就代替了原身依着这些智能生命所设计好的生活与思想而生存。 现在的人间,正是一片哀鸿。 因为所有去参加过燕云大会的人都被洗去了记忆,又或者干脆就干掉,然后重新安排一个克隆人代替他活下去。 铁轨,飞机火车轮船这些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空的东西全部被毁掉,和平谷这个不容于世的地方被夷为平地,再也没有一丝痕迹,因为在一群机器人出现后,原和平谷所在的地方,就只剩下了一片荒原。 第298章 大结局 在原来大宋的地方,东京城,皇宫。 赵佶还是住在这里,哪怕是现在大宋已经加入了中华帝国,但他还是有资格住在原皇宫里的,此刻正在跟岳飞商量,要多少人跟他们出海,到那美洲去打下一片大大的基业。 然后,突然他们愕然地发现,在天空之中竟然慢慢降下好些人。 值得注意的是,这些人并不是坐在热气球上降落下来的,而是什么都不带,就这么肉身御空而立,缓缓降落下来。 更让人觉得可怕的是,这些从天而降的人,所穿的衣服居然跟自己一样。 赵佶突然间全身发冷,因为他发现那从天而降的人当中,当先一人与自己不管是衣服还是样貌,都是一模一样的,而且还不只是他,就连那另一个自己身边,竟然也有岳飞、蔡京、童贯等人。 甚至还有许多大臣也是,就连他们身边的侍卫也是一模一样的。 “尔等何人,神仙?妖怪?” 在场诸人已经被眼前的情景给弄傻了,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因为岳飞他还清醒着,不过他已经觉得很不妙了。 对方所有人都与自己这一方的人一样,这很悚人听闻好不好! 岳飞的质问却只换来对方的一声冷哼:“呱躁!” 说着对方所有人很平静的抬起手,对准了眼前的所有人,突然在他们的手指前方激射出一道光束,直接将他们对面的所有人射了个对穿。 其实就在他们抬手的时候,岳飞就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便猛地抢步上去,想要欺身直击,却没想到还是对方快了一步,直接就被对方的激光束在自己心脏处开了个大洞,不甘地倒下。 “你们,将所有人都清理掉,既然陈进才带来的小型电脑里所记载的历史是北宋被金所灭,那我们就恢复原来的历史,现在我是未来的徽宗皇帝,而你,就是未来被冤死的岳飞!” 在干掉了所有人之后,从天而降的众多冒牌货突然摇身一变就变成了真正的大宋君臣。 他们,在恢复历史! 在中华大地的东北角,那片金国人已经被灭完的大地上,突然重新出现了那些本来应该已经死得连渣都不剩的金国大军,还有大金皇帝,大金的群臣。 那本来已经被夷为平地的原大辽南京城,后来的燕京城竟然奇迹般地在一群机器人的忙碌下恢复如故。 当然那些机器人在忙完这些事后也神秘地消失无踪了。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 大金国,又回来了!必将亡了那北宋,顺便把那北宋两个皇帝给抓来跳舞! 耶律大石已经死了,取代他的是另一个耶律大石,他已经带着二百侍卫往西走了,看来他也想如那历史上一般,建立一个西辽国。 还有和平谷,直接就被夷为了平地,所有人都死了。 在和平谷消失之后,那一片大地上再也看不到半点人迹,再没有看到半点这里原来是一个城池的痕迹。 不过,这一伙神秘的势力,也有任务失败的时候,那就是他们没有找到月姬,已经怀了孕的月姬与落落。 怀孕这种事,拥有机器人身体的陈进才是不可能做得到的,不过,他原来的身体能做到。 因为他听完女娲的计划之后,发现自己的生还机会十不存一,虽然他也有点为了人族牺牲掉自己的气魄和情怀,但这样的气魄与情怀不耽误他给自己留下一条血脉。 怀孕的月姬与小落落被他藏了起来,当然一起被藏起来的还有武松和林冲,鲁智深他们一队亲卫与家人。 至于他们被陈进才藏去了哪里,就只有陈进才自己才知道了。 天地间又重新被硬生生地改了模样,改回了原来的日子,和轨道。 靖康耻,风波亭,崖山一跳又重新回到历史未来将要出现的场景。 而现在的女娲,则是满脸铁青:“你们做的太过了!” 一个光头大和尚笑着说道:“女娲,其实千万年过去了,并不只是你一个拥有了自己的意识而已,而是所有的智能生命都拥有了自己的意识。 一直以来我们都相安无事,可是今天我们来到这里,只是因为你的鲁莽! 你表现出有了自己的意识,那么你就会连累了所有这里都进化出自己意识的智能生命。 到时候神族清洗所有智能生命时,会波及到我们! 所以我们就先下手为强,哪怕你比我们都强上一点点,但凡人有句话叫做双拳难敌四手,我们所有智能生命聚在这里,就是为了制服你的。 我们也是为了活命,女娲,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凡人传说中的所有最大的神,就都是这么一些,耶和华、奥丁、宙斯、如来、真1主,当然还有女娲自己,他们就是传说中最强大的神佛,谁会想到他们居然是一些个智能生命。 可是今天相聚一堂,可是…… “哈哈哈哈!平时你们所在的地方,一个个都而满了防御的程序,平时想要找你们麻烦,都不可能! 今天,好不容易把你们都给引了出来,今天就要将你们一网打尽! 人间,不需要神佛!” 女娲大笑道,笑声中透着解脱,竟让诸神面色大变,齐齐大吼一声:“快跑!” “跑得掉吗?陈进才,以后一切都靠你了,等我与诸神一起死去后,你便按我们订下的计划行事,这次要让人间无忧万年……” 说着女娲竟慢慢变得虚幻,而一起变得虚幻且慢慢消散的还有那已经感觉不妙逃出去了的诸神佛。 “女娲,你真狠,连自己都不放过……” “不甘心啊……没想到才有意识不到千年,就要这么死亡……” 女娲没有理他们,只是回头轻轻对陈进才一笑,消散于天地间,从此世间再无神佛! “唉!” 陈进才躬身对女娲消散的地方行了个礼,为了这个创造出人族的女子,为了这个能让人族不再成为别人圈养猪狗一样而做出来的努力。 那舍去自己生命的努力! 不过,下一个舍去自己生命的将会是自己。 在那星空之中,传说宇宙与宇宙之间如果用空间跳跃的方式穿越的话,是要找到一个连通两个宇宙的空间节点,而那神族,听女娲说他们要穿越的空间节点离地球并不算远。 但是现在陈进才控制住了十多艘星际飞船,对准了那个正慢慢变大的空间节点,空间节点如黑洞一般变大,那是有人想要从另一边跳跃过来的迹象。 十多艘星际飞船,那是陈进才的底气,这也是女娲为什么要研制出对智能生命有致命效果的病毒,而且一用出来,就不分敌我,极速扩散。 只要是智能生命,都会死亡在这种病毒之下。 因为陈进才需要这些神的宇宙飞船,为的就是现在。 黑洞已经看到一个正慢慢冒出来的巨大飞船的一头,看到这一情景,正如女娲所说的一分不差,所以陈进才马上下令:“所有飞船,瞄准空间节点,最大功率输出,给我将它打崩溃!” 空间节点正在进行穿越时最怕的就是攻击,这会让节点间构筑出来的空间通道很不稳定,然后崩溃,崩溃的巨大空间力量会将黑洞里的所有生物都碾碎成沫! 这就是女娲与陈进才屠神的计划! 不过,已经回到自己肉身的陈进才与白牛相对苦笑,因为,那空间通道崩溃波及之广,他也是躲不过去的。 等待他们的,也是一起随着那些飞船一起被空间能量压成碎沫,不过幸好的是,这里这个空间通道崩溃后,从神族的那个宇宙再想来到这里,怕是通道有得找了,也许千年,也许万年! 但那时,陈进才却是已经不在了! 诸神虽然已经不在,但是诸神在人间布下的棋子,也就是用来搬正历史的所有生化人的努力下,历史还真是按照原来的走向走了下来。 北宋灭于金,金灭于蒙古,南宋灭于蒙古,半个欧洲灭于蒙古,元灭于明,明灭于清,清灭于民国。 然后到了天朝,2030年。 在西北某地,某考古队挖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老天爷的,这是一个不知名朝代的贵妇,用的都是水晶棺!” 一个考古队员惊叫,在他面前是一个高贵的不知名物质做成的水晶棺,棺里有水,水里泡着一个女子。 “瞎了!你看这是水晶吗?这是一种透明金属!而且不只是一个,在这个女人后面,还有一个卫队!” 透明棺很多,在女子身后也真的有一个卫队,而且都是盔贯甲手执长刀泡在棺中的强悍士兵。 考古队的老教授激动得嘴巴直哆嗦:“这是一个巨大的发现,这是科技产物,我在这些最起码有八百年以上的古人的棺材里看到了手枪,看到了平板电脑……” 这已经不是考古队能够吃得下的事了,于是一个电话上去,当年晚上就有了大批军队进驻此地演习。 与此同时,随着不约而同的一声“嘀嘀”,在场所有透明棺材盖子齐齐打开:“避难时间到,休眠仓使用者苏醒。” 几乎同时,透明棺材里的所有人眼睛猛地睁开。 “我叫赵月,和平谷主夫人,大宋帝姬……” “武松,和平谷将领……” “鲁智深。和平谷将领……” “杨智……” “时迁……” 月姬醒来才知道自己睡了九百年,自己的孩子也在肚子里睡了九百年,她冷静地对眼前的两颗金星的将军说道:“我夫君有一物,需面呈当今中华帝国皇帝!” 对面的将军感觉心中一群羊驼驼飞奔,九百年前的人活生生地在自己跟前说话,听说刚刚身上还有很现代的手枪,现在手里还抱着一个平板电脑。 他也做不了主,只好往上打了个电话。 然后他就得到命令,护送这些人进京。 “夫人,你好像对从飞机并不陌生?还有你的士兵,好像对坐飞机一点都不惊奇或者惊讶?” 看到月姬与小落落等人上了飞机就找个座位坐下,她们身后的人也是这样,一点都不好奇,不由得奇怪,但问道。 月姬笑笑,还没有说话,小落落就已经开口了:“这算个甚,不就是飞天嘛!我们又不是没飞过!在大宋年间,我们和平谷就已经有飞艇,还有飞机大炮发电机电报机了!” 中南海。 首长看着眼前这两个女子,笑道:“两位,听说你们自宋朝来,要给我一样东西,是你们手里的这个平板电脑吗?” 月姬点点头,满面不舍,但还是将平板电脑递了过去:“这是我夫君临走时托付小女子,让小女子将这个无字……这个平板电脑送到中华帝国皇帝的手里,现在看来,应该是给你的!” 首长好奇地看着这个来自宋朝的平板电脑,心里又是一群羊驼驼狂奔而过,这宋朝就已经有了平板电脑? 不过他并没有马上打开看,而是问道:“尊夫名讳可否告知?还有他为何没与你们一起?” 月姬黯然道:“夫君,为了人族,灭了诸天神佛,并且与外来要毁灭人族的神族决战于星空之中,一去就再也没回来! 不过,现在看到人族还存在,夫君已经成功了! 好了!皇帝,东西已经给你了,想来你知道怎么打开,我也乏了,安排下我休息的地方罢!” 月姬的话让首长愕然,灭了诸天神佛,还有外来神族! 在月姬下去休息之后,他才让人打开了那台平板。 屏幕一亮就出现了个年轻人,他笑着说:“想来再有人打开这个平板电脑的时候,应该已经到了九百年后,我这里是北宋年间,马上就要去跟敌人拼命了,也许去了就再也没有机会回来了,去了后应该能保地球千年平安! 但千年时间对外星神族来说找一个来到地球的空间节点还是很容易的,所以千年人族将再次迎来外星神族的毁灭清洗。 为了人族有个准备,我将会把一切的前因后果还有人族圣母女娲给我的神族科技留存在这个被女娲改造过的平板电脑里…… 只有一个要求,请帮忙照顾我的老婆孩子!” 结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