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锲子 大梁国124年,藩王作乱,乱军攻入长安,一时间长安城陷入刀山火海,宛如人间炼狱。 惠帝刘真令驸马兼兵马大元帅花满天率领宫廷内卫断后,自己带着嫔妃和公主们仓皇逃出长安。 正当他们忙于逃避追兵的追杀之时,霸天堡堡主赢不凡在关键时刻率领北武林群雄挡住了追兵,拖到了勤王之师的到来。 经过众将士的努力,终于击败了反叛,藩王吴魁当场战死,反叛士兵全部坑杀! 刘真封赏霸天堡为“天下第一堡”赐免死金牌。 驸马花满天却在抵挡追兵的过程中,掉落进骊山之下的山谷之中,尸骨无存。 花满天的一岁大的女儿花飘雪也在兵荒马乱中被奶妈虞氏丢失。 刘真的妹妹安阳公主刘璃心痛丈夫之死和女儿的失踪,整日以泪洗面,终于在一年之后去世。 刘真复位之后,传旨天下寻找自己的亲侄女花飘雪,却一直没有讯息,这也就成了他多年的心病。 文秒才是太医院的一个太医博士,当叛军入城的时候,胆小怕事的文秒才带着身怀六甲的夫人匆匆忙忙地想要逃出城去,不想却被叛军堵在了城门口。 看着叛军明晃晃的屠刀和夫人的肚子,文秒才选择了投降。 叛军忙着追杀逃跑的梁惠王,只是派了一队士兵看守没有对他们过多理会。 不到半个时辰,叛军就被打败,文秒才随叛军一起逃出城去,却在路边拣到一个婴儿。 文秒才心急赶路,将婴儿托与夫人照顾,就一路匆匆忙忙地逃到了开封,路上文夫人诞下一名女婴。 文家为两个孩子分别取名叫文星和文欣。 一年之后,文秒才见反叛之事已经平息,又带着夫人和两个孩子赶回了长安。因太医院在藩王反叛中损失惨重,人才凋敝。文秒才凭着自己的高超医术不仅再次进入了太医院,还被梁惠王刘真钦点为太医院的太医令 霸天堡堡主赢不凡立下大功之后,迎娶了南武林盟主的女儿柳若虚,一时之间珠联璧合,成就了武林之中的一段佳话。 但是,没有人知道的是:就在赢不凡成亲的当晚,武林第一美女冰雪神宫的圣女托人给赢不凡送来一个小男孩,然后就突然封殿不出了。 也没有人知道的是:赢不凡当晚喝得酩酊大醉,根本就没有洞房。 一年后霸天堡主赢不凡的儿子,南武林盟主柳清扬的外甥出生了。 2、文家有女十八岁 文太医当上太医令已经有了十七个年头,文府的大公子和千金也都已经长大成人。 在外人眼中,他们个个都是一表人才,上门求亲的人是络绎不绝。 可惜此时的文太医脸上没有一丝开心的神色,只有满脸的愧疚和无奈。 “星儿,都是为父害了你啊,眼看你如今都到成亲的年龄,却只能受此委屈,你让父亲于心何忍啊!”文太医看着自己面前玉树临风的“儿子”,满脸痛苦地说“要不为父去找皇上禀明一切!所有罪责由我独自承担!” “不要,父亲!”文星紧紧拉住文太医的衣袖,紧张地说道:“星儿不苦,真的!星儿只想行医以济天下,无心婚配。” “可是!”文太医脸上露出了挣扎的神色,激动地说道:“你整天和一帮男人混在一起,成何体统啊!” “父亲!”文星安慰道:“太医院的师傅们医术都很高超,星儿很是满意。” 文太医长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说:“算了,算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看着文太医背影阑珊的样子,文星眼中满含着泪水,心想:父亲,你们把我养育这么大,我岂能因一己之私而将整个家置于危险的境地而不顾?我绝对不能如此自私! 抹了抹眼中的泪水,文星的眼中流露出一股坚定的神色。 转身回房,看着妹妹关切的神色,文星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欣妹何故在我房间?”文星边脱下外衣边问道。 “姐姐,你就一直这样下去吗?”文欣看着姐姐的样子,很为她担心。 “欣妹,以后千万要叫我哥哥,小心出去说漏了嘴!这可是欺君之罪,会让全家受到牵连的!”文星很认真地告诫着妹妹。 “可是。这样对你太不公平了啊!”文欣嘟起了嘴,闷闷不乐地说。 “好了妹妹,不要不开心了。其实仔细想想的话,这样也挺好的。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啊。”文星上前搂住自己的妹妹,笑着说“别再嘟嘴了,都变成小猪。” 文欣立即不干了,不依不饶地走上前来,说道:“哎~我好心安慰你,你居然嘲笑我是小猪!” 姐妹两立即在房间里打闹了起来。好半响,文星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衣服,放松地躺在床上,问道: “欣妹下个星期就是太医院的女官考核了,这次有信心通过吗?” 文欣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姐姐,那些中药的名称和特性真的很难背的,经脉图更是看得我头都要大了。下个星期的考核肯定又过不了,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文星安慰道“欣妹不要着急,要不我去和爹说声,请他放弃让你学医的想法吧。” “好啊好啊!”文欣拍着手叫了起来,可是转眼就气馁了,拉着张脸说道:“还是算了吧,父亲可不是一个随便改变主意的人。” 文星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啊。不过如果欣妹老是被卡在学徒上连医士都考不上的话,让父亲的脸面往哪里搁啊。 想到这里,文星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姐姐,如果我有你那种天赋就好了!”文欣羡慕地说。 “傻妹妹,我也希望有你做女工的手艺呢。这是天生的,羡慕不来的啊。”文星叹了口气“看来我们还真是爹娘的女儿,我继承了父亲的医术,你继承了母亲的女红。” 文欣笑了起来,开心地说:“我们本身就是亲姐妹啊!”想到这里,文欣眼睛一下亮了起来“虽然我们长得不太像,不过如果姐姐能够穿上女装帮我去考试的话,下星期的医士考核肯定能够通过!” 文星认真地考虑起妹妹的提议:这确实是一个可行的办法,到时候只要考个合格的分数,不是太出彩的话,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而且女医官考核评判都是太医院的院使担任,只要考核通过后嘱咐妹妹不要去太医院就没问题了。 只是如果父亲知道我们弄虚作假的话,文星想到这里,感觉自己的头都大了。 “姐姐,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答应了啊!”文欣看着自己的姐姐愣在那里,也没等她的回答,就开心地跑了出去。 “哎~欣妹...”没等文星喊,文欣已经跑得没影了。 摇了摇头,文星也没有了办法。心道:看来只能违背自己的良心帮欣妹一次了。 3、代考风波 医士考核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一大早文星就先去太医院请了假,说是出去外诊,然后坐到马车上把文欣的衣服换上,就匆匆赶往女院参加女医官的笔试。 这时女院的笔试已经开始了。 文欣刚到女院门外,就看见卫兵已经在开始在缓缓关上女院的大门。 “等等..”文星大喊一声,冲进门去。 “哐~~”门在文星的背后被重重地关上。 还好,终于赶上了!文星擦了擦自己头上的汗珠,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后怕地想:如果小妹知道我因为错过考试时间,而没有通过考试的话,一定会杀了我的! “你是何人,何故在此喧哗?”高台上,负责女官考核的太医院副院使王平坐直了身子,摸着自己的胡子问道。 “民女文欣,也是来参加此次女官考核,只是路上拥堵故而来晚,还请院使大人海涵。”文星连忙敛衽行礼。 “哦~居然知道我是院使?”王平沉吟了一会,问道“文欣?可是太医令文太医之女,医师文星的妹妹?” “回大人的话,民女正是。”文星恭敬地回答。 王平捻着胡子笑道:“竟是杏林世家之后!老夫对你也很是期待。希望你能好好发挥,切勿给令尊丢脸。” 说完,王平挥了挥手说“下去好好考试吧,无需多想,把自己平时的实力全部发挥出来即可。” 文星敛衽告退,心中不由一苦:本打算随便糊弄一下,考个合格的成绩就算,谁曾想居然遇到熟人,还得尽力考个好成绩,否则还是要给父亲丢脸,看来自己只能全力以赴了。 好在太医院和女官院分属两个系统,而且这次的考核女官院为了避嫌并没有派人来监考,妹妹平日里只要多注意一点倒也不怕会被察觉。 文星稳了下心神,不一会就沉浸在试题之中。 虽然文星自己考核的时候已经做过一遍,不过每次试题都是不一样的,所以还是要从头开始思考。 确实都是些基础的东西,没有什么怪癖的难题,文星很快就把考题全部做完,又重新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之后,交了上去。 王平接过试题,开始审阅,一看字体,首先点了点头,心道:果然是一脉相传,和文星的字体很像,如果不是字里透露出一股娟秀的味道,都要怀疑是同一人所书了。 摸了摸胡子,快速地开始判题,恩主观题全队,论述题呢,也很不错,全部能够正确回答。 满意地点了点头,王平笑着说“果然是虎父无犬女啊!你的试题答得很好,看来老文是想藏私,居然到现在才让你参加女官考核,下次我见到他一定要好好说说他!” 文星连忙施礼,道:“子不言父之过,还请大人不要责怪父亲。” 王平摸了摸胡子,笑得更开心了,连说三声好,挥挥手道“老文生了个好女儿,我都有些嫉妒了,你先回去吧。” 文星连忙敛衽告退,背后更是出了一身冷汗:如果王院使告诉父亲的话,小妹可就完蛋了,我这样可以瞒住旁人,父亲肯定是瞒不住的,这可怎么办才好? 4、无耻之徒 当文星跑回自己马车边的时候,老管家崔伯已经在等候多时了。 “少爷,今天的事还顺利吗?”崔伯担心地问。 文星点了点头,说道“今天让崔伯您费心了,事办得很顺利,不过还请不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诉别人,特别是爹爹。” 崔伯点了点头,说道“小姐还请放心,这个老奴心中有数。再说老爷对我又再造之恩,我一定守口如瓶。” 文星道了声谢,匆匆上了马车。 崔伯问了一声,确定文星已经坐好,扬起马鞭,赶着马车就回家了。 文星进了马车就开始脱下女装,准备换回男装。 就在这时,几个蒙面黑衣人手持钢刀追着一个英俊的男子,从旁边的一个胡同之中跑了出来。 男子此时已经浑身是血,脚下踉踉跄跄的眼看着就要支撑不住。正好看到前面有个马车,不由眼前一亮,用尽最后的力气,从马车后面挡板上翻了进去。 蒙面黑衣人追了几步,眼看着马车拐上了大路,只能恨恨地盯着马车看了一眼,回身走了。 男子翻进马车,文星正好把女装解下一半,看到突然冒出一个男人,不由惊叫了一声。 男子看着眼前的一片春光,也华丽丽地晕了过去。 文星气得踢了男子两脚,不过该看的不该看的都已经被看光,也就无可奈何了,只能发泄两脚了。 崔伯在前面听到文星的一声尖叫,不由关切地问道“小姐,有什么事吗?” 文星定了定神,说道“没事,一只苍蝇而已,崔伯你继续开吧。” 看着男子浑身是血的样子,文星真想一脚把他踢下去,就此不管他的死活。不过看着他凄惨的样子,深受医家熏陶的文星实在狠不下心来。 咬了咬牙,想到父亲一直教导的医者父母心,文星叹了口气,取出随身携带的金针刺入男子伤口附近的穴道之内,先帮他把血流的速度放慢,然后敷上金疮药用纱布裹住。 看着已经停止流血的伤口,文星松了一口气,起出金针,然后背过身去,把女装脱了下来,胡乱放到一边,然后再把男装换上。 却不知背后的男子自她转过身的时候,就悄悄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美人更衣图,眼角露出一丝笑意,却没有一丝不好意思的样子。 看到文星换好衣服,就要转过身来,男子又眼睛一闭,“昏迷”了过去。 文星先将女装折好放到一边,然后上前探了探男子的鼻息,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喃喃说道“没道理啊,伤口已经痊愈,按理应该已经要醒了啊,怎么还是不省人事?” 低头沉吟:难道是我诊断有误,还有其他什么问题没有看出来吗,出血鲜红,也不像中毒的症状啊。 想到这里,文星不由牵起男子的手,手指就搭上他的命门。 脉搏跳动有力,这实在不是一个失血至昏迷的病人该有的脉象。 文星的脸不由沉了下来:我这边担心得要死,感情这家伙居然一直把装啊。 想到这里,文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直接一脚向男子踢了过去,想把他踢下马车。 男子感到一股风声传来,知道事情已经败露,再也顾不得装昏了,一把捞过文星换下来的女装,跳下马车,喊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赢昙天必有后报!”说完还对文星挥舞起衣服。 文星的脸不由涨得通红,咬着一口银牙,恨恨地看着越来越远的那个无耻之徒。 5、初露端倪 马车哒哒地被崔伯赶回了文府内院,文星刚下车就被文秒才给叫住了。 挥手让崔伯把马车赶走,文太医满脸关切地问:“星儿,你今天请了一天假,又到现在才回来,中间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 看到文欣在文太医身后使的脸色,文星知道文太医并没有知道自己去代考的事,心中的担忧顿时被放下一半。 连忙上前施了个礼,笑着道“父亲,孩儿今天只是出了一个外诊,然后回来的路上又碰到一点事,所以就耽搁了一点时间,让父亲如此担忧,实在是孩儿的不孝。”说完晃了慌文秒才的衣袖,撒娇说道:“孩儿以后一定不敢了!” “哦?到哪里出的外诊啊?”文太医宠溺地点了点文星的鼻子,随口问道。 “这个..”文星支支吾吾地说道“病患名字叫赢昙天,至于其他的情况,为了给病患保密就不能多说了。” 想到马车中的那个下贱的男人,文星不由自主就把他的名字说了出来,而且谎话也越说越溜。 居然敢沾姑娘的便宜,那就诅咒你生病好了。 文太医摸了摸胡子,点了点头“既然是霸天堡的大公子有请,那就这样吧。” 说完文太医丢下一句“让小厨房给你备点晚饭,吃了早点睡吧。”转身就走了。 看着文太医远去的背影,文星不由咋舌:这个贱男这么有名气吗?以后看来得躲着他一点。 文欣看文太医走了,蹦蹦跳跳跑了过来,拉住文星的手,小声问道“姐姐,怎么样?过了没有?” 文星点了点小妹的鼻子,笑着说道“你这个死妮子,这还用问吗?不过以后在外面可不敢再喊我姐姐了,否则以后我都不理你了!” 文欣笑了起来,大声说道“知道了,哥哥!”说完,对文星笑着说:“这样可以了吧?” 文星笑着点了点头说:“这样还差不多!”想了想又问:“怎么样,吃过饭了没有,要不要和我一起再吃点?” 文欣摆了摆手,笑着说:“算了吧,姐姐,要不是担心自己能不能通过,我早就睡着了。” 文星摇了摇头,笑骂道“你个死妮子,怎么老是改不了口呢?” 文欣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笑道“那还不是一时没有习惯嘛,以后慢慢就好了。” 说完,一溜烟地跑了。 霸天堡外的一处小庄园的密室内,赢破日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群黑衣人,问道“你们说什么?” 领头的黑衣人冷汗直接就下来了“大公子已经回来了,只是受了一点伤,并无大碍。” “主要是太医令家送考女医官的马车救了大公子一命,否则属下们肯定能够将他抓过来!”黑衣人战战兢兢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赢破日狠狠地把面前的东西摔到地上,“你们这些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干不好,要你们何用!” 黑衣人吓得跪倒在地,大声喊道“少主饶命,少主饶命!” 赢破日恶狠狠地盯着地上的黑衣人,说道“来人,拉下去看管好,让残剑过来见我!” 说完赢破日皱起了眉头:自己招募的这些人实在太差了,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还是让外公的人来办吧! 想到这里,赢破日的脸上不由露出一丝阴狠的笑意。 6、兄弟隔阂 霸天堡,内堡,书房。 “我那亲爱的好弟弟回来了没有?”赢昙天喝了一口茶,淡淡地问着面前的青衣劲装汉子,完全看不到一丝受伤的样子。 “主子,还没有消息。不过我告诉他们只要有消息就过来通知,还请主子耐心等待。”青衣劲装汉子回道。 “清风,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我们之间只要随便点就可以拉。”赢昙天摆了摆手说道。“这次只用了一招引蛇出洞,就知道我那亲爱弟弟的本来面目,实在是太无趣了!” “主子,这次的事情实在是太危险了。下次可不能再以身犯险了。属下们只是被他的手下拖住了一会,接应稍微晚了一点,如果不是正好有辆马车经过的话,后果实在是不堪设想!”清风严肃地说。 “清风,这正说明老天爷都是站在我这一边的,别担心,我有分寸!”赢昙天取出一件沾满鲜血的外衣,在手上温柔地摸了摸说道“清风,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好好谢谢我这个弟弟呢?” 清风皱起了眉头,心道:又来了,这才回来多长时间就摸了这么多次,以后是不是要变成一个恋物癖啊! 看着清风又板起了脸,赢昙天无奈地收起外衣,说道“你去门外盯着点,有消息就过来汇报!” 清风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霸天堡大门口,赢破日心事重重地走了进来,一不留神,却被赢昙天堵在了门口。 “二弟出去干什么好事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赢昙天笑嘻嘻地看着赢破日说道。 “听闻大哥出了事,小弟甚是心焦,出去寻找良久,不想大哥却已先行一步回到了府内,却也不派人通知弟弟一声,害得弟弟白白担心了良久呢。”赢破日脸上堆起笑容,看着赢昙天开心地说。 “二弟对我还真是关心,我这边刚一出事你居然就知道了,实在是太神奇了!”赢昙天眉头一挑,笑嘻嘻地说。 “瞧大哥说的这话,弟弟关心哥哥那是应该的啊!”赢破日做出一副兄弟情深的样子。 “那哥哥还真得好好感谢感谢弟弟呢,以后也会好好照顾你的!”赢昙天笑容不变,声音却冷了下来。 “这也正是弟弟想说的话啊。”赢破日看着赢昙天的脸色,也笑不下去了。 “你们两堵在门口干什么?怎么不进去!”赢不凡回堡,看到兄弟两个堵在门口,喝道。 “没什么,只是孩儿今天居然被人刺杀,二弟关心了一下我而已。”赢昙天看到赢不凡回来,微笑着说道。 赢不凡脸色一沉“居然有人在霸天堡的地面上行刺我的大儿子?”说完冷冷地盯着赢破日说道“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赢破日淡淡地说“孩儿也不知道,也正在派人追查!” 赢不凡死死地盯着赢破日,想从他脸上看出点端倪来。 赢破日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赢不凡,做出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 赢不凡冷冷地哼了一声,吩咐身后的管家说道“查!不管是谁,一查到底!” 说完,看都没看两个儿子一眼,直接进了霸天堡。 赢破日和赢昙天相互之间冷冷地对视了一眼,转身离开了。 7、入宫请脉 第二天一早,文星刚到太医院,就看到王院使笑眯眯地过来找他。 文星连忙站起身来。拱手道:“不知院使大人找文星有何要事?” 王院使摆了摆手,装着一副很神秘的样子,说道“昨天女官考核,我见到你妹妹了。” 文星立即感觉冷汗都要下来了。 “确实和你长得很像,而且基础知识也掌握得非常牢靠。”王院使笑眯眯地说完,捻着胡子就走了。 文星长出一口气,心道:还好,只是过来随便拉家常的。刚才真是差点吓死本宝宝了,还以为王院使看出什么端倪了呢。 文星定下心神,开始专心工作。 因为昨天没有来太医院,两天的工作合在一起还是蛮多的,再加上还要去给华妃请脉,估计得忙一天了。 背上药箱,拿上金针,和王院使说了一声,文星就跟随着一个太监去了保华宫去给华妃请脉去了。 自从哥哥花满楼掉下骊山,嫂嫂又不幸身故,华妃身体就一直不太好。虽然皇上一直宠爱有加,儿子也被立为太子,但是华妃的心中始终有一块心病。 自己的侄女还是一直没有找到啊! 自从一年前因患痛风被文星治好之后,华妃就觉得自己和这个小太医非常投缘:和哥哥年轻的时候真像!要不是知道他是男儿身,华妃都忍不住把他当成自己苦命的侄女了。 想到这里,华妃的眼中又蕴上了泪水。 “娘娘,文太医到了,来个娘娘请平安脉。”身边的近身大太监海公公上来禀报。 华妃赶紧擦了擦眼中的泪水,说道“快请。” 用一根丝线轻轻地系在华妃的脉搏上,文星凝神听了起来。 还好,脉象虽然有些疲软,但还是比较正常的,这只是思虑过多所致。 叹了口气,心病还需心药治啊。 文星拱了拱手说道“娘娘,您的脉象还算平稳,只是最近可能还是忧虑过多,待会微臣开个安神的方子调理调理吧。” 顿了顿,文星还是忍不住说道:“还请娘娘放宽心,不要日夜忧虑才是。” 华妃强挤出一丝微笑,说道“文太医所言甚是,本宫也已知晓,只是有些事一时之间难以忘怀,难免时时牵挂。” 说完,华妃看着文星,脸上露出一丝期盼的神色,问道:“不知文太医以后可否多进宫陪陪本宫?每次和文太医谈话之后,本宫心情就会好上许多。” 文星想到太医院里的活计,再看着华妃期盼的神色,咬了咬牙说道“承蒙娘娘抬爱,文星感激不尽,今日太医院还算空闲,可以陪娘娘聊上一会。” 华妃开心地坐了起来,召过海公公搬来一张凳子,对文星说“文太医还请坐,正好本宫有点事情要询问你。” 文星侧着身子坐下,对华妃拱了拱手说道:“不知娘娘所问何事,文星必定有问必答。” 华妃看着文星拘谨的样子,不由笑道“文太医不要太过紧张,只是随便聊聊。不知文太医今年年龄几许啊?” 文星起身说道“禀告娘娘,微臣今年年方十八。” “十八?”华妃喃喃道“比我那侄女也就小了一岁啊。” 8、宫廷对话 想到了自己的侄女,华妃就再也提不起谈话的兴致,只知道愣愣地看着文星发呆。好一会儿,华妃挥了挥手,让海公公把文星送了出去。 看着文星远去的背影,华妃连午饭都没有吃,就在一旁暗自流泪。 傍晚,太子刘辩走了进来,看到华妃正在伤心流泪,不由大吃一惊:“母后为何独自垂泪,可否告知儿臣,好让儿臣能为母后分忧?” 华妃,看着自己的孩子,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眼泪流得更急了。 太子见此慌了神,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在一旁劝慰母亲。 突然海公公在外面喊了一声:“皇上驾到!” “华妃今天又是一天没有吃饭吗?”刘真一边走了进来,一边问着海公公。 海公公躬身回答“早膳只用了一点,午膳和晚膳一直没用!” 刘真大怒道:“大胆的奴才,为何到现在才禀报朕?” 海公公连忙跪了下来,说道“娘娘不让奴才说,奴才也是实在没有了办法才去请的皇上。” 刘真烦躁地挥了挥手,让海公公先行退下。 华妃听到皇上过来,连忙擦干眼泪,强颜欢笑,带着太子迎了上去。 刘真看着华妃红肿的眼睛,不由皱眉,故意问刘辩:“辩儿,是否是你又惹的你母后生气?” 刘辩连忙跪倒在地,说道“父皇明察,孩儿也才刚到,不知母后为何生气。” 华妃连忙上前拉住刘真,说道“只是看到文太医,想到臣妾的哥哥还有自己苦命的侄女而已,和辨儿无关,皇上不要怪罪与他。” 刘真眉头不由皱了起来“文太医?文秒才吗?他和你哥哥有什么关系?” 华妃连忙解释道“不是文太医令,是文星文太医,据说是太医令的公子,也在太医院工作,和我哥哥年轻时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刘真一听,不由来了兴致“哦?这么说来,朕哪天倒要见识见识!” 华妃展颜一笑“只是以后皇上可要让他多来宫中陪陪臣妾,臣妾自从见到他之后,对哥哥的相思之情都能有所减缓。” 刘真哈哈笑了起来“他本身就是太医,为后宫诊治就是他的责任,既然他的容貌对爱妃的病情有帮助,以后就让他常来爱妃宫中走动就是!” 华妃听得此言,连忙惊喜地说道“多谢皇上。” 说完两人携手 去用晚膳了。 且说文星自打皇宫出来,已经到了晌午了,到太医院的小厨房匆匆用过一些吃食,文星就处理起堆积下来的事情。 太医院的事还是比较繁琐的,有的制药之类的事还必须要经验丰富的医师才能进行。 文星虽然年纪比较小,但却也是太医院有名的医师,所以太医院制药的活基本都是文星一个人在做。 将所有的事情全部做完,天色已经不早了。 文星看着空荡荡的太医院,稍微收拾了一下,也就准备回府了。 文府离太医院并不太远,只要穿过两条街就到,一般情况下,文星都是步行回府,只有上次要更好衣服,才让崔伯套上马车给自己打掩护。 9、再遇无赖 文星急匆匆地往家赶,却不想迎面一个人故意朝他撞了过来。 文星躲闪不急,被来人撞个满怀,直接抱住。 “兄台走路可要小心一些。”赢昙天脸上含着笑意,对文星说道。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文星不由瞪大了眼睛,仔细一看,果然是这无赖! 挣脱了赢昙天的怀抱,文星涨红了脸,却又不好相认,只能说道“这位兄台是何意,何故故意撞我?” 赢昙天看文星的样子,也不拆穿她,只是说道“都是赢某走路不小心,冲撞了兄台,还请兄台不要介意,我以略备薄酒一杯,还请兄台赏光,让我好好感谢兄台一番。” 文星皱起眉头,没好气地说“以后离我远点就是对我最好的感谢了!” 赢昙天笑道“兄台何出此言?我知道文星兄是太医院的栋梁,文太医令的大公子!但是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难道要我和文老太医好好交流下上次女官考核的情景?” 文星恨得直咬牙,不过却没办法反驳,只能不情愿地说“赢公子,你上次见到的是舍妹,还请不要乱说。” 赢昙天开怀大笑“哦~原来是文太医的妹妹啊,我发现我对你妹妹一见钟情了,那可怎么办才好啊!”说完还朝文星眨了眨眼睛。 文星顿时感到一阵头大。 赢昙天故意逗她“既然文太医的妹妹对我有恩,说明咱们很是有缘,不如今天我就和文太医回去抵足而眠,好好畅聊一下人生怎么样啊?” 说完赢昙天上前就要搂住文星的腰,嘴里还说着“走走走,文兄,我们一见如故,定要好好结交一番。” 文星赶紧侧身让过赢昙天的手,说道“赢公子,你倒地想怎么样嘛。” 赢昙天笑道:“还能怎么样,就是想和文公子--的妹妹表示一下谢意,不管怎么说,令妹都给了我定情信物了,我怎么也得上门求亲啊,今天只是来告诉文公子一声,省的文公子自己被蒙在鼓里。” 说完,赢昙天留下站在原地有气发不出的文星,开心地走了。 不过他们却没有发现,不远处的一个黑影人一直在监视着他们的行踪,赢昙天所说的话,也被他一字不落地听到了耳朵里。 见他们两人都已经离开,黑衣人看了看四周无人,也运起轻功,一溜烟地走了。 霸天堡外的一个小庄园内。 残剑站在赢破日的面前“少主,我刚刚听到的就是这些了。” 赢破日来回踱步说道“照你这样说的话,上次救赢昙天的就是太医令的千金了?” 残剑抱拳说道“按照大公子和那位太医所言,当时如此,而且大公子对他的妹妹产生了好感,两人还交换了定情信物!” 赢破日狠狠地一锤拳头,说道“很好,既然如此的话,那我们明天就这般这般!不过你可得让他们管好自己的嘴,别到时说了不该说的话!” 残剑一听赢破日的计划,用力地点了点头,说道“少主请放下,属下一定将一切安排妥当,保证他们不乱说!” 10、凶手落网 第二天,赢落日早早地就领着残剑压着一大群黑衣人去找赢不凡。 “爹,这就是行刺大哥的凶手!经过这几天的日夜调查,我终于抓到了他们!”赢落日抱着拳对赢不凡说。 赢不凡上下打量了赢落日一番,淡淡地说道:“这段时间我儿辛苦了,此次动作倒也迅速,已经审讯过了吗?” 赢落日说道:“已经审讯完毕,这些匪徒是十八年前的叛军余孽,据他们交代,这次行刺大哥就是为了报复十八年前我们赢家及时救援惠帝,他们认为,如果不是我们的话,十八年前他们的行动就已经成功了!” 赢落日说完就将黑衣人口中堵着的布抽了出来,大声说道“你们这些大胆贼人,还不将当时刺杀我大哥的情景一五一十地全部都说出来!” 黑衣人们嘴中的布一被抽出来,就个个作出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只是在大骂赢不凡,然后一个个咬舌自尽了。 赢落日做出一副来不及制止的样子,满脸懊恼地说“父亲,都是是孩儿大意了,不想他们竟如此刚烈,没有来得及阻止,还请父亲责罚!” 赢不凡摇了摇手,淡淡地说道“此事和我儿无关,这些匪徒都是亡命之徒,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我儿就不必自责了,以后只要当心一点就是。” 说完,赢不凡看着赢落日,笑眯眯地问“我儿此次立下大功,可要什么封赏?” 赢落日做出一副腼腆的样子“这是孩儿应该做的,封赏什么的就不必提了,只是听闻太医令文老太医家有女德行俱佳,还请父亲找人帮我说合说合。” 赢不凡看着赢落日,笑道“都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果然是如此,好为父答应你,今天就去太医院找人打听。” 赢落日大喜道“多谢父亲成全,只要此事能成,以后我一定处处礼让大哥,不让父亲费心,也省的大哥老是提防与我,平白让外人看笑话。” 赢不凡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欣慰地看着赢落日说道“只要你们兄弟两个和睦相处,为父也就心安了。” 说完,挥手让赢落日退下。 只是沉浸在往事回忆中的赢不凡却没有发现赢落日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以及嘴角露出的一丝冷笑。 原来你也有内疚的时候啊!赢落日心中暗自想到:我还以为你真是铁石心肠呢! 赢落日刚从赢不凡这里出去,就碰到了赢昙天。 赢落日笑着上前打招呼“大哥,弟弟有两个喜事想与哥哥一同分享。” 赢昙天心中一沉,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哦?不知弟弟有何喜事要和哥哥分享啊?” 赢落日笑着说:“上次行刺哥哥的凶手已经找到了,而且也已经交给父亲处置过了,父亲对此非常满意。” 赢昙天冷笑道“看来弟弟的手段很是高明啊,父亲一定很开心吧?” 赢落日笑道“是啊,正好趁着父亲开心,我提出要迎娶太医令家的千金,父亲也已经答应了!” 说完,赢落日也不理会赢昙天的脸色,大笑着走了。 不过他却没有发现赢昙天眼中玩味的笑意和一抹沉重。 11、文星接旨 第二天文星大清早就来到了太医院,和诸位同仁们笑着打了招呼,就开始忙碌起了一天的工作。 去宫中请脉是三天一次,文星一般能有两天时间比较空闲,工作可以早点做完。 文星还是想趁着空闲的时候,将工作能够多做掉一点,这样到了给华妃请脉的那日就不会如昨天那般匆忙。 只在文星忙碌地工作的时候,一道圣旨直接下到了太医院。 惠帝身边的随身大太监郭公公大喊一声“圣旨到!” 然后呼啦啦地,整个太医院的人全都跑了出来,并且按照品级依次跪了下来。 郭公公看大家都已经跪好,展开圣旨,高声宣读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闻太医院医师文星,自幼聪慧,博闻强识,医术高超,朕心甚慰!特封文星为太子伴读,赐宫中行走,可随意往来于保华宫,钦此!” 读完,郭公公将圣旨一收,说道“你们都起来吧,不知文星太医是哪位啊?可否过来让咱家瞅瞅。” 文星连忙走上前了,说道“公公,下官就是文星,只是不知圣旨到底是何意?文星只是略通医术,实在当不得如此厚待啊。还请公公回去回了皇上,让文星安心在太医院工作可好。” 郭公公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文星之后,点了点头,笑道:“文医师太过自谦了。”说完对皇宫拱了拱手,继续说道“能蒙皇上看重,文医师应该高兴才是。” 顿了顿郭公公小声地说道:“主要是去陪太子和华妃说说话而已。” 文星为难地说:“可是文星的愿望还是想治病救人啊。” 郭公公的脸顿时拉了下来,说道“这是皇上的旨意,你若有疑问就自己去找皇上说吧!”说完把圣旨向文星面前一递“不知文太医是准备接旨还是准备抗旨呢?” 文星只能苦着张脸,跪倒在地,无奈地接过圣旨道:“臣文星谢主隆恩!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郭公公见文星接了圣旨,不由也松了一口气,想到昨天在华妃那里看到的情形,知道不能把事情搞得太僵,于是和气地说道“文太医每日只要早上去保华宫半日就行,下午还是可以回太医院的。” 文星对郭公公拱了拱手,脸上还满是苦恼的神色。 且说郭公公回了宫,就去面见了惠帝。 惠帝正在批着奏折,看到郭公公进来,放下折子,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然后淡淡地说“人见着了?” 郭公公连忙上前说道“是的,皇上,老奴见那文太医确实与花将军生前长得一模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同一个人呢!” 惠帝闭上了眼睛,沉思一会,说道“生世有问题吗?” 郭公公取出一本密折,说道“这是暗部交上来的报告,文星应该是十八年前文秒才夫妻逃难途中生出的双胞胎兄妹,当时有很多人知道,而且据说文夫人当时奶水还不够,曾经专门请了一个乳母。” “那这个乳母找到了没有?”惠帝淡淡地问道。 “还请皇上恕罪,实在是时间太长,好多人都记不清乳母的样子,而且那时候因为逃难,更是谁都不认识谁,找起来非常费劲,奴才一定让暗部早日找到乳母确认实情!”郭公公立即回道。 “恩!”惠帝淡淡的说道“务必尽快找到,好让朕了结华妃一个心事!”。 然后拿起折子继续看了起来。 12、父女谈心 文星自从接到圣旨之后,一直坐立不安,无心做事,想了想,拜托了一下其他太医照看自己的活计,就出去找父亲商议去了。 其他太医知道文星这是入了惠帝的眼,一个个虽然很是羡慕,但也知道得罪不得,抢着帮他干活。 文秒才见自家女儿走进自己的房间,不由站了起来,笑着说道: “我儿今日怎么有空前来探望我,有何疑难杂症拿捏不准吗?” 文星小心地关上门窗,拿出圣旨给文秒才看,然后问道“父亲,你看皇上这是何意?” 文秒才摸着自己的胡子,沉吟了半晌,说道“你将最近一段时间在宫中发生的事情都给为父说上一遍。” 文星定了定神,慢慢地将一年之前因错给华妃看病,然后被华妃指定为主治医师,三天请一次脉,慢慢喝华妃熟悉,被华妃要求陪同谈心等事一一讲了个遍。 文秒才问道“那么照你说来,也就是昨天你劝华妃宽心,华妃问你年纪之后就一直盯着你看,然后呆坐了两小时让你出宫开始的?” 文星思考了良久,说道“确实是这样,当时就问我一个问题,之后就一直没有说过话。” 文秒才心中一突,暗道:难道华妃发现了什么端倪?哎,当时惠帝寻找花将军女儿的时候,我怎么就鬼迷心窍,将文星打扮成男孩的模样,以逃避检查呢? 想到这里,文秒才的心里不由也有点迟疑起来。 文星继续说道“爹,现在孩儿应该怎么办啊?孩儿只是想要好好学医,不想因为这些事情耽误了自己的医术。” 文秒才被文星打断了思路,想了想说道“这是皇上下的圣旨,却是不可不遵。你明天去见华妃,家里的事情不要乱说,更不能说你是女儿身,你可明白?” 文星闷闷不乐道:“这个孩儿自然是知道的,要不是去年华妃痛风,海公公在太医院实在找不到太医,把孩儿拉了过去,也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文秒才笑了起来,说道:“这还能怪别人?我让你在家陪你娘做做女工就好,谁让你非要学医的。” 文星上前拉住文秒才的衣袖晃了起来“我就是佩服爹爹嘛!爹爹救死护伤,临死不屈一直是孩儿的榜样!” 文秒才听到文星的话,不由想起十八年前投降叛军的情形,心中苦笑道:女儿啊,如果你知道你爹爹以前的事,应该也会唾弃父亲吧。 又想到自己为了一家性命,强行将文星绑架到自己家族,现在甚至不能过一个普通女孩的生活,心中不由更是难过。 哽咽着说“星儿,为父对不起你啊!” 文星看到自己父亲伤心的样子,不由安慰道“父亲不必伤心,这是星儿自己选的路,星儿不后悔!” 那是你不知道你本来的身份啊!文秒才在心中暗自说道。但是这些话却有不能和文星明说,只能强颜欢笑将女儿送了出去。 看着文星开心离去的背影,文秒才不由暗下决心:等找个合适的机会,一定要把文星的身世告诉于她! 只是这一天还要等多久呢? 13、破日深情 霸天堡后山的半山腰,一个孤零零的坟头立在这里,没有什么修饰,只有一块墓碑,上面刻了五个字:赢柳氏之墓。 赢破日提了一坛酒,坐在坟前,一边用手摸着墓碑,一边喝着酒,一脸颓废的样子。 “娘,孩儿今天来看你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孤单不孤单?”赢破日喝着酒,喃喃地说道,眼中已经有了一种迷离的神色。 “娘,你还不知道吧,孩儿马上就要成亲了,对方是谁我都不认识,不过她是大哥喜欢的女人!” 赢破日笑了起来,眼泪流了下来“大哥喜欢的女人,我一定要抢过来!” “我一定不会让那对父子好过!” “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既然他不喜欢你为什么要娶你!” “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要生下我!” 赢破日声音越喊越大,已经有了一股疯狂的味道。 “破日,你失态了!”这时,一个脸上带了一个面具,左袖空荡荡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赢破日收拾起自己的心情,恭敬地行了一个礼说道:“师傅,你也来了。” 独臂中年淡淡地点了点头,看着赢破日颓废的样子,说道“你这么做,你娘会开心吗?” “真没出息!我教你武功就是让你来借酒消愁的吗?” 看着赢破日呆在那里不说话,卓姓中年不由放缓了语气,说道“破日,你要牢记你母亲的冤屈!” “你父亲喜欢冰雪神宫的圣女并没有错,不过他不该在娶了你妈妈之后日夜虐待她,将她虐待致死,最后竟然连祖坟都进不了!” 独臂中年神情也激动了起来:大声说道“破日,我们不应该为你娘讨回公道吗?” 赢破日看着师傅激动的样子,喝了一口酒,淡淡地说道:“既然如此,为何我问外公的时候,外公居然吱吱呜呜地说不清楚?只叫我不要太过怨恨父亲?师傅,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对我父母的事情了解得这么多?我以前问了你那么多次,你一直不肯告诉我,现在我累了,必须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你明明白白地全部告诉我。” 独臂中年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不行,现在还没有到时间,时间一到我立即告诉你!在你母亲的坟前,我只能发誓自己对你没有丝毫恶意!我希望你能帮你妈妈进入赢家的祖坟,希望你能继承霸天堡!” 赢破日淡淡地说“我对霸天堡没有一点兴趣!如果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必定要为我母亲讨回公道!当我继承霸天堡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它毁灭,也许这样才能消除赢不凡带给我母亲以及给我的耻辱!” 卓姓中年看着赢破日的样子,笑着说道“至于你要怎么处理霸天堡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我只是想看到赢不凡落魄的样子就可以了!” 赢破日淡淡地看着他说道:“师傅,你放心,你会看见的!” 说完,赢破日一口将酒坛中的酒喝光,将酒坛扔到母亲的坟前,然后深深地再次看了墓碑一眼,大步地走了。 14、赢家冲突 赢破日刚到霸天堡门口就遇见了正从堡外回来的赢不凡。 闻着赢破日的一身酒气,再看着儿子红通通的脸,赢不凡脸色不由一沉,怒道:“破日,你又喝酒去了吗?刚夸你没过几天,难道又要放纵自己了?” 赢破日向赢不凡行了个礼说道“爹,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难道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喝酒吗?” 赢不凡想了一会,说道“什么日子?最近好像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日子吧。对了,我问你为什么喝酒呢?你扯这些没有的事干嘛?你就不能和你大哥学学,找点正事做吗?” 听到赢不凡的回答,赢破日的眼中不由露出了失望的神色,终于控制不住,大喊道:“今天是妈妈的生日!难道你真的已经把妈妈全部忘记了吗?你到底有没有爱过她!” 赢不凡的眼中露出一丝羞怒的神色,用力握紧了拳头,大声喊道:“你给我闭嘴!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她!你以后也必须忘记那个女人,她根本不配让人记住她!”说完,赢不凡甩了甩衣袖就走了。 走之前,赢不凡冷冷地看着赢破日说道“我已经找人去太医令府上提亲去了,最近一段时间你最好不要再乱跑了,好好在家呆住,等你成亲之后就搬出霸天堡去,我会给你在城里找套院子,以后你们就住那里吧!” 说完,赢不凡就转身离去了。 赢破日看着赢不凡离去的背影,指甲不由深深地插进了手心。 我确实不应该对他抱有幻想的!赢破日冷冷地想:要我搬出去吗?这样正好,反正我也不想住这里,做点事业不方便,搬出去真是太好了! “我的好弟弟,站在门口干什么为什么不进去呢?”一个声音从背后飘了过来。 赢破日迅速收拾好心情,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转过身去。 “原来是大哥回来了,只是父亲刚告诉我提亲的消息,一时有点兴奋,不想却挡了大哥的道,还请大哥莫怪啊!” 赢昙天的脸上的笑容顿时淡了几分,淡淡地说道“弟弟果然是好本事,父亲对你的事还真是上心呢。” 赢破日笑了起来“其实我更应该嫉妒哥哥啊,从小父亲就一直对你很偏心,基本上只要是你想要的东西就没有拒绝过呢。” 赢昙天也笑了起来“那么我就要恭喜弟弟能够娶得美娇妻了,我相信以后一定会成为一段佳话的!” 说完,赢昙天脸上挂着笑,邀请道“要不要一起进去?” 赢破日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心中微微一沉:为何大哥如此镇定?残剑打探到的消息是假的还是大哥在故布疑兵?我应该怎么办呢? 赢昙天见赢破日正在沉思,没有再做强求,转身走进门去,心里蕴含了一丝笑意:一直和自己作对的弟弟这次终于办了一件好事啊,真愁没机会让文太医诊治我这颗充满了相思的心,弟弟就送来良药了! 恩,看弟弟对我这么好的份上,以后一定要对他好一点。赢昙天的心不由更加飞扬起来。 15、文星进宫 文星自从被特许宫内行走之后,每天上午都要去保华宫去陪华妃,然后下午再回太医院。 王院使见文星如此辛苦,不顾文星的反对,将文星的工作分出去了一半。 文星既无奈又是感激。 开始几天的时候,文星很不习惯,每天都是陪着华妃讲话,当然一般都是华妃讲,文星听。 有时候华妃也会问起文星的一些情况,文星都按照父亲的吩咐,挑一些能说的说给华妃听。 可以看出华妃真的很喜欢文星,每次惠帝过来的时候,都能看到华妃很开心的样子。 惠帝心中不由想道:明天一定要抽个时间来见一见这个神奇的小太医,居然真的能够把爱妃的心病治好了吗? 郭公公的眼力劲那肯定得是一流的啊。 所以第二天上午,惠帝刚下完早朝,郭公公就上前进言道“皇上,老奴刚派人打探过了,文小太医现在正在保华殿陪华妃逗闷呢。” 惠帝脚步顿时一顿,想了想说道:“那今儿就去保华殿看看!” 于是本来要去御书房的銮驾立即在郭公公的吆喝声中改道去了保华殿。 保华殿内,华妃真斜靠在矮榻上,面含笑意地听着文星说他学医的过程,太子也在一边听着。 文星很确定自己讲的那些中药什么的是非常枯燥的,从旁边太子听得连打好几个哈欠就知道了啊,华妃怎么还能听得津津有味呢? 文星不由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太子的心中也不由一阵哀叹:都说文太医每次都让母亲很开心,今天下了早课特意过来见识一下,谁知道居然是这种情形!不由感到一阵后悔。 至于华妃,她的心思根本就不在文星说的是什么,只是看着文星一张一合的嘴,想着以前哥哥给自己说的那些话,心中不由感到很是温馨。 “皇上驾到!”郭公公的一声大喊,将屋内三个各怀心思的人惊了过来。 文星心中暗道:这一家人这次是全活了,难道是商量好的? 心中想着,手脚却不敢怠慢,和太监宫女们一起跪了下来,华妃却已经带着太子上前接驾去了。 “爱妃,近几日看起来精神很是不错?”惠帝看着华妃笑道。 华妃敛衽行礼道“多亏了文太医的诊治,臣妾感觉比以前好多了。” “恩,不想文太医竟有如此本事,果然不愧是杏林之后,青出于蓝啊!”惠帝边说边走了进来。 下面的人都三呼万岁,文星也跟着喊了起来,不过终归是没有练过,比别人慢了那么一拍。 惠帝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故意说道“难道文太医对朕有意见吗?为何要比别人慢呢?” 文星一听,顿时懵了,不过却没办法,咬牙说道“不敢对皇上有意见!” 华妃拉了啦惠帝的衣袖,眼中露出一副恳求的神色。 惠帝心中一软,再也没有了逗弄文星的念头,只是淡淡地说:“起来吧。” 惠帝过来之后,大家也没有了聊天的兴致,文星顿时找了个机会,告退了。 待惠帝挥了挥手,文星如蒙大赦,飞一般地逃了出去。 16、王平拉媒 不说文星走后惠帝如何调笑华妃。 且说文星刚回太医院,凳子还没坐热,就被王院使喊了过去。 “文星来了啊,快坐快坐!”王院使看到文星进来,连忙招呼他坐下,还亲自站起来给他倒茶“不知文星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习惯不习惯啊?” 文星连忙受宠若惊地站了起来,拱手道:“回院使大人话,文星这段时间过得很是充实,只是院使大人能不能帮我去和皇上说说,将这入宫请脉的事交给别人?这段时间天天入宫,文星感觉自己的业务水平都有些生疏了!” 王院使倒茶的手顿时一顿,讪讪地笑道:“这是皇上对你的恩典,也是皇上对你的信任!我们身为臣子的应该要知难而上,可不敢推诿啊!” 打了一番官腔之后,文太医笑眯眯地说道:“上次女官考核的时候,看过令妹,不知道令妹这段时间有没有去女官处任职呢?” 文星又连忙站了起来,说道:“多谢院使大人关心,家妹第二天就已经去女官处任职了,当日考核的事家妹回家也跟我说过,还要多谢院使大人通融,能够让家妹参加考试。” 王院使挥手让文星做下,笑着说道:“不要拘谨,今天我们就是拉拉家常。” 文星不由心中一阵腹诽:这个老狐狸,以前怎么没找谁拉过家常啊,说没事,谁信啊! 脸上却还得摆出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这也是令妹自己基础知识扎实!虽说家学渊博,不过也很不简单。那么小的一个姑娘,居然能够将这些基础知识记得那么牢靠!”王院使很满意地点了点头,拿起茶碗轻啜了一口,看似随意地问道:“不知令妹今年多大了啊?” 文星心中一动:难道是那个家伙过来打探的?想想那人的家世倒是能够说动王院使的主。嘴上却说:“和文星一样大,过年就十八了。” “十八?那也不小了,有没有找婆家呢?”王院使笑着说道,眼睛已经露出笑意了。 文星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暂时还没有,不过这些事情我们也不懂,王院使还是问我父亲比较好。”说完文星站起身对王院使拱了拱手说道“院使大人,文星太医院还有事没有做完,就先出去了!”也不等王院使答话,文星就逃了出去。 王院使看着文星逃出去的背影,不由失笑道:“这个小文星,逃什么,又不是和他做媒,他怕什么!” 说完,心中不由一动:好像文星也没找人家呢,恩也许这次帮霸天堡做完媒,也可以帮文星打听打听,这小伙子医术高明自不用说,人也长得很是俊美。 文星逃出王院使的院子,心中不由一阵慌乱。 那个无赖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去招惹小妹?难道招惹我一个还不够吗? 却又想到:自己的身份不能曝光,他去找小妹也是好的,不过如果他玩弄小妹的感情的话,那自己绝对不能放过他! 心思千回百转,一时之间不由想痴了,只是机械地将手中的药材往药杵下塞,不知不觉就把自己的手塞了进去。 17、昙天提亲 “小心!”从门口闪进来一人,不过却也来不及阻止。 “呀!”文星刚被自己砸到手指,又被吓了一跳,心情顿时很不愉快。 来人牵起文星的手,满眼都是心疼的神色,小心的擦了擦,看并没有红肿,才放心地放下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的?”赢昙天看着文星问道。 文星一见,心中顿时一阵恼怒:这个无赖居然还敢出现在自己面前! 不由飞起一脚,向赢昙天踢了过去。 赢昙天没有想到文星今天见面居然这么火爆,直接被一脚踢在脚肚子上,抱着腿在那里直叫。 看到赢昙天吃瘪的样子,文星的心情不由好多了。 “以后对我妹妹好一点知道吗?”文星瞪大眼睛,恶狠狠地对赢昙天说道。 “什么?”赢昙天却是没有听懂“和你妹妹有什么关系?” “难道不是你找王院使做媒想要娶我妹妹吗?”文星顿时愣了:难道是自己先入为主?不过能够请动王院使的确实不只是霸天堡一家。 赢昙天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神色,露出一丝笑意说道“我可以发誓不是我!”心中暗道:却不能保证不是霸天堡。 文星心中顿时轻松了起来,尽管不想承认,不过听到不是他的消息之后,还是蛮开心的。 赢昙天看文星心情变好了,笑嘻嘻地说道:“文太医,我是不是可以自恋地以为你喜欢我?” 文星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哪只眼睛看到了?我只是因为妹妹不会落入你找个无赖的手中而开心!” “真的是这样吗?”赢昙天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你快走吧,这里是太医院,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文星疑惑地问。“这里可是国家重要部门,岂能让你随便进入?快出去!” “文星不得无礼,这是霸天堡的大公子,是来找老夫的。”王院使笑呵呵地走了进来“昙天贤侄,这就是文太医,他妹妹长的和他简直是一模一样。” 赢昙天笑道:“让王院使操心了,昙天一定回禀家父。”说完对文星眨了眨眼睛“家父一定很满意。” 文星顿时被气得涨了脸:这个无赖刚才还发誓说不是他,现在居然...! 不由冲动地喊道:“我死也不会让我妹妹嫁给你!” 顿时,王院使的脸就僵住了,赔笑道:“大公子,文星以前不这样的,你不要介意,他妹妹很温柔,绝对不像他!” 说完冲文星瞪了一眼“别乱说话,大公子是奉霸天堡主赢不凡之命为二公子赢破日来提亲的。” 说完,很狗腿地引着赢昙天向外走去“来来来,大公子,我这就带你去太医令那里说合说合,这边请。” 赢昙天笑着点了点头,说道:“真是让王老费心了!以后我的婚事说不定也要请王老多费心呢!” 王院使被赢昙天一夸,顿时高兴了起来“没问题,大公子看中哪家的姑娘,老夫帮你去说!保证能让大公子抱得美人归!” 赢昙天笑了起来“我也很期待呢!”说完,转过身对文星挤了挤眼睛。 文星顿时又被这贱人给气得直跳脚。 18、操之过急 等等..看着他们走向父亲院子的身影,文星跳了起来。 绝不能让小妹嫁到他家去!文星恨恨地想道:做哥哥的人品这么差,那么弟弟的人品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一定要阻止他们! 想到这里,文星再也没有心思继续工作下去了。 把手上的东西胡乱收拾一下,文星也跑到父亲那里去了。 当文星走过来的时候,赢昙天他们已经和文秒才寒暄完毕,分主宾坐下了。 文星轻轻地走了进去,低声说道“父亲,听说霸天堡过来给小妹提亲,孩儿有话想说。” 文秒才低声咳嗽了一声,说道“星儿啊,这件事为父自有计较,你先下去,我们晚上回家之后再说。” 看着文秒才一脸坚定的神色,文星只能闷闷不乐地退了出去。 赢昙天笑嘻嘻地看着文星跑了出去,说道“素闻太医令家教严谨,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文秒才老脸一红,低头喝了口茶,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说道“文星今日确实莽撞了,冲撞了大公子,还请大公子海涵。” 赢昙天知道文秒才误会了,连忙站起来拱手道“太医令言重了,只是今日见文太医对其妹颇为维护,昙天心中有感而发,倒让太医令见笑了。” 文秒才闻听此言,心中大定,笑咪咪地捏着胡子道“她们兄妹感情一向甚好,今日大公子为令弟婚事奔波,看来霸天堡两位公子之间的关系也是颇为和睦。” 赢昙天嘴里刚喝的茶差点都喷了出去,心道:那死小子都恨不得要了他大哥的命,这也是感情很好的样子吗。 使劲把茶水咽了下去,看着文秒才疑惑的眼神,赢昙天讪讪地说道“当然很好!不知道王院使是否已经将家父的意思和太医令讲清楚?太医令如何看待贵我两家联姻之事?” 文秒才迟疑片刻,看了看王平一眼,说道“王院使上午刚将此事说与老夫听,还未来得及和家里商议,也未来得及合计一番。不想大公子竟如此性急,可否容我好好想想。” 赢昙天站起了身子,恭敬地说“这是应当的,倒是显得昙天冒昧了!既然如此,那昙天改日再来拜访,希望太医令可不要嫌我麻烦。” 文秒才端起茶碗说道“大公子乃青年才俊,能来看望我这个糟老头应该是我的荣幸,我家的府门随时为大公子打开。” 王平在一旁也笑道“能和大公子这样的才俊多沟通,倒显得我们年轻了呢。”说完,王平又对太医令说道“大人,下官先送大公子出去,您看如何?” 文秒才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有劳王院使了。” 赢昙天躬身行礼,和王平一路走了出去。 王平走在前面,神色有些不愉地说道:“大公子做得太过性急了些。” 赢昙天在后边只能赔笑道歉,心里也是暗暗苦笑:看来自己的控制力确实有待加强,只不过是几天没有看见星儿,今天就趁这个机会过来了。结果差点把事情搞砸,如果父亲知道的话,那自己也就惨了。 面对着王平的絮絮叨叨的埋怨,赢昙天摆出一副虚心接受的样子,倒是让王平的怨气下去了不少。 到了院门口,王平对赢昙天说道“好了,还请大公子回禀堡主,此事就包在老夫身上了。” 赢昙天恭敬地拜了一拜,就和王平告辞了。 19、父子议事 心神不宁的文星看到王院使送赢昙天出去,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焦虑的心情,快步走进了文秒才的屋子。 “父亲,孩儿有事禀报。”看着正在沉思的文秒才,文星走上前去,轻声说道。 “哦。星儿你来啦,坐吧。”文秒才清醒过来,招呼文星坐了下来,问道“不知星儿找我有何事?”。 文星行了一礼,坐下之后急切的说:“父亲,孩儿今日听王院使说起与霸天堡联姻之事。孩儿认为此事实属不智,还请父亲明察。” 文秒才捻了捻胡子,淡淡地说“哦?我儿继续说说有何不智之处?” “霸天堡乃武林帮派出身,行事一向乖张跋扈。妹妹性格又比较活泼,嫁过去之后,日后难免会有争执。若有争执,欣妹难免吃亏!此其一也。” 顿了顿了,看着文秒才没有任何变化的神情。文星拱了弓手,继续说道“霸天堡内都是武人出身,行事一向张扬。现今圣眷正隆,还无人敢说。日后如有变故,肯定会先拿霸天堡开刀。俗话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此其二也。” 文秒才点了点头,文星顿时感觉大受鼓舞,坐直身子,兴奋地说道“赢昙天此人表里不一,德行有亏,说明霸天堡的家教有问题。上梁不正下梁歪。妹妹嫁入此等人家,孩儿实在不放心!” 文秒才脸上一正,疑惑地问“我儿怎知这些?你和赢昙天有私交还是街头传闻?” 文星一惊,暗道:差点说漏了嘴,要是知道我替妹妹代考,只怕后果比较严重!连忙摇了摇头,说道“上次不是请假去霸天堡给赢昙天诊治吗,出来时发现此人私下体罚下人!” 文秒才的脸色一松,说道“我竟忘了还有这样一件事。不过体罚下人只能证明家教严格,我儿出去可不能乱说。” 文星连忙点头称是。 文秒才又低下头开始独自盘算起来,文星见文秒才一直不说话,不由着急道: “父亲,仅凭霸天堡武者世家的背景,就和我们家不算般配。再说以后若是有了变故,霸天堡必定会首当其冲。欣妹生性纯良,若是因此受到伤害我们岂能心安?”说完,文星急切地站了起来“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孩儿以为,霸天堡实非良配!还请父亲早做决断,以免日后后悔。” 文秒才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儿所说为父都已考虑到,只是我儿应该知道我们家的情况!” 文秒才看着文星说道:“若你那事曝光,则全家必将死无葬身之地。你妹若能嫁入霸天堡,凭惠帝御赐的免死金牌,以后还能逃过一劫!我和你母亲都已经老了,只要你们兄妹二人能够无恙,哪怕是做个布衣,我们也死不足惜啊!” “当年实不该回返长安!” 说完,文秒才站起身,背手而立,不再言语。 文星听得此言,不由浑身一软,坐到在凳子上,喃喃道“难道竟是我害了妹妹?” 20、误会丛生 赢昙天笑嘻嘻地和王平分别,刚转过身,脸上的笑容就淡了。 一直等候在外的清风见赢昙天面色不愉,上前问道“大公子何事如此烦心?” 赢昙天说道“今日见着文太医,不想对我神情如此冷漠,心中不由好生无趣。” 清风看看赢昙天,又看了看四周,低声说道“主子何必为此事忧心?文太医不同意联姻也不错,二公子没有成功,以后大公子不就有机会了吗?” 赢昙天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惊讶地问:“你什么意思?” 清风笑着说“大公子不是一直留着太医令家小姐的那件衣服吗?如果二公子失败了大公子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赢昙天知道清风领会错了,不过这件事确实也是匪夷所思,怪不得旁人误会,自己还又不能说出来,只能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清风见赢昙天没有再说,继续低声说道:“只要我们把二公子的事情给搅黄了,事就好办了!”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远去了。却没有人发现不远处的一个摊贩正一直竖着耳朵听他们的谈话。 却是上次赢破日在堡门口遇见赢昙天和他发生了那次谈话之后,赢破日就对残剑汇报的那件事情有了一丝怀疑,就吩咐残剑继续打探事情的真伪。 残剑不敢过分靠近赢昙天,只能安排手下在太医院、女官院和文府门口监视动静。 残剑有理由相信:如果赢昙天确实对太医令家的千金上心的话,一定会到这三个地方来的。 果然,今天监视太医院那边的手下送来了消息:说是听到了赢昙天和清风的谈话,只是隔得比较远,大部分内容没有听清,重要的几个词却是听到了。 “你的意思是赢昙天想要破坏我的提亲?”听了残剑回过来的话,赢破日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是的,太医院那边的手下确实看到赢昙天今天下午进了太医院,进去的时候开开心心的,不过出来的时候神情有些不对。” “然后又听得清风献计,说不能让太医令家成为二公子的助力,让大公子从中破坏,这样大公子才会有机可乘!” 赢破日慢慢跺着脚步,心中有了计较:按照这个说法,最近大哥的反常行为倒也能说通了。原来是想搅黄我的婚事,然后在却而代之!这样不仅在父亲面前显得比自己出众,还能抱得美人归! 果然是个一箭双雕的好计!不过既然让我知道了,那么可就不能如你的愿了!赢破日心中暗自想道。 “二公子心中可有计较?”残剑看赢破日的眉头已经舒展开来,不由问道。 “大哥果然打了一手好算盘!不过此事确是我占了先机.”赢破日缓缓说道“明日我就去找老头,说服他让我自己去提亲,这样大哥不就没法从中作梗吗?” “只怕堡主那里未必会同意。”残剑担心地说道。 “呵呵,你多虑了!”赢破日笃定地说道“只要能让我早点出去,他肯定会同意的!” 21、不眠之夜 今天晚上的月亮分外的圆。 霸天堡和文府都是灯火通明,无心睡眠。 文星看着自己的父亲、母亲、妹妹,咬了咬牙,突然跪倒在地“孩儿不孝,累父母担心本属不该,今又将妹妹牵扯进来,更是罪该万死!明日孩儿就进宫去找皇上,将事情的真相全部说出来,争取皇上的宽大!孩儿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连累家人!” “糊涂!”文秒才的手都气得抖了起来“你以为这是你一个人的事情吗?只怕你明日刚一说出真相,我们全家就会因为欺君之罪被下大狱!” 文夫人上前扶住文秒才说道:“老爷千万保重自己的身体,万万不可气坏了自己的身子。”说完瞪了文星一眼道“星儿以后这话可不敢乱说。” 文星跪在地上,心中暗下决定:如果自己妹妹不愿意嫁入霸天堡,即使是死,自己也要阻止事情的发生! 文欣看到家人的脸色都比较沉重,连忙上前说道:“爹、娘、姐姐,你们不要担心,说不定我嫁过去会过得很好呢?我想以我的性格,应该不会有哪个人会拒绝我吧,” 说完,文欣上前去把自己的姐姐扶了起来,又摇着文秒才的衣袖说道“爹爹,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一定要开开心的啊!” 文秒才看着自己小女儿懂事的样子,心中不由一酸:如果当年不是自己贪生怕死,现在岂能落入如此窘境!如果不是负担两个孩子的开销实在太大,加上在洛阳人生地不熟的,何至于要回返长安,说到最后还是自己造的孽啊! 不由心灰意冷,挥了挥手,让两个女儿下去休息,自己也在老伴的扶持之下,回了卧房。 霸天堡内的家庭会议就比文府提前了许多。 “父亲,听闻大哥今日前往太医院提亲,结果却碰壁,不知父亲是否有所耳闻?”赢破日推开赢不凡的书房,恭敬地问道。 “哦?还有这事?昙天怎么没有跟我说起?”赢不凡放下手中的书籍,随意地问道。 “是的,据说大哥出门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孩儿想明天自己去文府提亲,不知父亲以为然否?”赢破日躬身说道。 “你自己去?”赢不凡沉思道“这不太合规矩啊!” “父亲,我们本是江湖人士,不该如此拘泥于小节!”赢破日上前劝谏“孩儿确实对太医院的千金一见钟情,还请父亲成全,只要能够让孩儿得偿所愿,孩儿愿婚后就住城里,不得父亲召唤不回霸天堡!” 听到赢破日如此一说,赢不凡也没有了反对的理由,想了一下,说道“既然你已拿定主意,那么就按照你说的办吧!昙天那里我会嘱咐他的。”说完又拿起刚刚放下的书籍看了起来。 赢破日一见,高兴地说“多谢父亲成全。”说完躬身退了下来。 看着赢破日面含喜色地走了出来,残剑连忙上前小声地问道:“成了?” 赢破日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带着残剑快速地离开了。 22、华妃关心 想了一夜的心思,文星第二天精神很是不好,进宫的时候眼睛上还顶上了两个黑眼圈。 “文太医可有心事?”华妃见到文星的模样,不由关切地问道。 文星连忙拱手道“多谢娘娘挂念,只是昨晚没有睡好,并无大碍。” 华妃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例行地请过脉之后,文星微笑着对华妃说道:“娘娘最近心情开朗,精神明显好转。只要保持如今这种状态,心病就可痊愈。” 华妃笑着说“真全是文太医之功,若文太医有为难之事,一定要告知于我,我定会帮你解决。” 看着华妃关切的眼神,文星就好像见到自己的亲人一样,不由心中一暖,只想把自己的心思全部都吐出来。 不过想到自己父亲昨天担心的模样还有以前所说的那些话,到了嘴边的话不由又咽了下去,只是对华妃拱了拱手说道“多谢娘娘挂念,确实无甚大事!” 华妃见文星心绪不宁,也无心交谈,于是就让文星早点回去休息了。 文星谢恩告退之后,华妃站在保华宫思考了一会,实在按捺不住自己的心,将海公公召了过来,淡淡地说“去将太子找来,就说我有事找他!” 海公公看华妃神情比较严肃,连忙一溜烟地跑到了上书房,等太子一下早课,就连忙把他拉到了宝华宫。 “不知母亲召唤儿臣过来有何等大事?海公公居然如此着急?”太子刘辩一进宝华宫,看到自己母亲安然无恙,心放下一大半,不过还是急切地问。 华妃见太子来了,收拾起自己的心情,笑道“我儿最近功课如何?今日却是有事要皇儿出去打听打听。” 刘辩拱手道“还请母亲吩咐,儿臣定当不负所托!” “不知皇儿对文太医是否了解?”华妃轻声问道。 太子正色道“就是那个天天过来陪母亲解闷的文星吗?儿臣派人调查过,是太医令的大公子,医术很是不错,人也比较正直,确实是一个栋梁之才。” 华妃眼中一喜,说道“不想皇儿对他评价居然如此之高。不过今日我见文太医面色不愉,问之却又不肯说,皇儿可知他最近有何烦心之事?” 太子一听,笑道“本来孩儿还不知,不过太医院王院使的嘴是出了名的快,整个长安基本都传开了,据说是霸天堡的赢破日托王院使向文府提亲,想要求娶文府的二小姐!” 说完,太子劝解道“可能是最近太过操劳吧,母亲不必烦心。” “哦,果真是为此事?”华妃犹豫道“上次听闻文太医和他妹妹都已十八,确实是该到了婚嫁的年龄了。” 停了半晌,华妃又问道:“皇儿是否知道文太医是否与哪家小姐议亲?” 刘辩想了想,随口说道“这个倒是不曾听闻,可能醉心功名,无心婚嫁吧。” 华妃听后,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心中暗想:是不是为妹妹要结婚而自己还没有定亲而烦恼呢?这个文老太医也确实做得荒唐,儿子还没定亲就急着把女儿要嫁出去!看在文星如此为我费心诊治的份上,我怎么也要帮忙撮合撮合。 23、都在行动 却说华妃在将皇宫内所有适龄未婚女子都想了一遍后,确实发现了一名好对象:丽妃的女儿荣国公主刘玲珑。 在十八年前的那场兵变中,丽妃因为动了胎气,回到长安之后诞下一名女婴就撒手人寰。而这名女婴也因先天不足,从小体弱多病,一直被太后亲自抚养。 太后怜爱小孙女自小没有母亲,且身体虚弱,就一直留在身边舍不得放出去。直到去年看孙女年龄大了,想要找个好人家的时候,却发现家室不错的基本都已经有了主,没主的又都是小门小户实在是看不上眼。 棒打鸳鸯的事太后当然不能干,让孙女去小户人家受苦那太后更加舍不得。这件事就这样拖了下来,把玲珑继续留在慈宁宫养着了。只是这眼看着年岁越来越大,太后也着急了,要求也是一放再放,现在只要是玲珑自己喜欢就行了。 文太医家虽不是显要,但也算是个重要部门,玲珑嫁过去倒也不算辱没了她,而且嫁个杏林世家,对她的身体调理也是很好的。 想到这里,华妃恨不得立即去和太后说,不过看看天色已晚,还是按捺住了自己的心情,想着明天请安的时间提早一点,到时候带着文星一起去。想来太后看了文星本人之后一定会更加满意的。 晚上,惠帝来到保华宫的时候,看到华妃心情很是开心,不由调笑道“不知爱妃今日因何事如此开心,可否说来和朕一起听听?” 华妃笑着说“左右只是些女儿家的事。皇上白人里日理万机,臣妾还是不要拿这些事来烦皇上为好。”说到这里,华妃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不过到时候如果事情能成的话,臣妾可要向皇上请旨的,那时皇上可不能推迟!” 惠帝哈哈笑道“爱妃还是第一次向朕请旨,朕终于知道在爱妃这里还是有点用处的,就冲这点,朕一定不会驳了爱妃的面子的!” 华妃笑着和惠帝一起用了晚膳,就美美滴休息了。 赢破日第二天一早就带着残剑出来逛街了。 “公子,你到底在干什么啊?”残剑看着赢破日在卖女孩用品的店里闲逛,忍受着周围的指指点点,觉得很不好受。 赢破日笑道“淡定点,买点东西去看望我的未婚妻啊!” 说完挑了两套胭脂再挑了一包茶叶,就守到了文府门口。 看着赢破日淡定地在路边小店吃着小吃,残剑不由一阵凌乱:公子居然能为一个女子做到如此地步?公子不是一向不喜欢逛街的吗? 不由问道“公子,难道你想假戏真做?” 赢破日端着眼前的茶杯,边转边笑道“有何不可,我思来想去,这可能只是大哥的一厢情愿,要不他也不会只是去太医院找文小姐的父亲和兄长,我如果能够获取文小姐的芳心,那么既可让大哥伤心,还能让自己开心,何乐而不为呢?” 残剑低头想了想,也觉得公子说得很有道理,不由佩服道“公子所言极是,属下佩服。” 24、破日来访 一架马车停在文府门前,从车上下来一个50左右的老者,赢破日推了推残剑,问道:“你看看那是不是太医令大人?” 残剑定睛一瞧“正是太医令回府了,公子,我们要不要上去?” 赢破日摆了摆手,看了看天色说道“现在天色尚早,还是等上一会,再说太医令刚刚回府,也让老人家休息休息嘛!” 残剑摸了摸头,实在是不知道自家公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看太阳偏西了一点,赢破日整了整衣服,领着残剑上前敲门。 这时却见一个俊美男子走了过来。 赢破日一见,顿时心中起了几分结交之心,不由拱手道“不知兄台尊姓大名,是否也是来文府有事?” 文星刚到门口,就看见有个男子带个随从站在自家门口,正准备敲门。 见得男子很有礼貌地和自己说话,文星不由回了一礼道“文星有礼了,不知这位兄台是找家父还是?” 赢破日一听,知道这就是文府大公子了,不由更是亲近了几分,脸上含着和煦的笑容,说道“原来是文太医令的长公子当面,我是霸天堡的赢破日,今日过府找太医令大人一叙,还请长公子通禀一声。”说完,对文星作了一个长稽。 文星见赢破日谈吐不凡,进退有礼,心中不由也有了几分欣喜,连忙扶起赢破日说道“赢兄太过多礼了,还请赢兄和我一起进府,我亲自引你去见父亲。” 赢破日连忙表示感谢,让残剑留在门外等侯,自己拎着礼物,跟在文星的后面走了进去。 到了大厅,文星让赢破日先行等待,自己则进去禀告父亲。 文秒才听说赢破日来了,很是诧异,想了想,对文星说“快请他进来。” 文星出了大厅,让赢破日跟上。 赢破日一进大厅,文秒才已经迎了上来,说道“不知贤侄今日过来有何要事?” 赢破日上来功课做得很足,长稽到地说道“前几日父亲说道与我说门亲事,我一直想要过来拜访,虽然不合礼法,还请文伯父恕罪。” 文秒才见赢破日姿态摆得很低,而且进退有据,心中不由先喜三分,连忙上前扶起来道“贤侄不必如此,我知贤侄乃武林世家出生,生性豪爽,不拘小节,此等小事,何罪之有?” 说完,请赢破日落座详谈。 赢破日告了个罪,半坐了下来,然后将手中的礼物放到了桌上,笑道“第一过来,比较匆忙,也没准备什么好礼,只是带了一点茶叶还有两盒胭脂,还请伯父不要推迟。” 文秒才哈哈一笑“贤侄说笑,既然贤侄有心,老夫自当笑纳,不如贤侄今日就在舍下用膳可好?” 赢破日心中是千肯万肯,不过却是摆出一副孝顺模样说道“有道是长者赐不敢辞,不过今日天色已晚,未免文姑娘闺誉受损,破日还是明日再来。” 文秒才听他这么一说,心中更是填了几分满意,笑着说“既如此,贤侄以后可要常来。” 赢破日脸上露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激动地说“一定一定!” 25、文府晚宴 文星一直把赢破日送出门口,看他离开了,才回转回来。 文秒才捻着自己的胡须说道:“星儿观此人如何?” 文星笑着说道:“温文尔雅,进退有据,是人中之龙,未来成就不可限量。” 文秒才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星儿眼光一向很准,看来欣儿这次找了个好老公,这下我终于可以放心了。” 文星也笑了起来“是啊,孩儿也终于放心了,见到妹妹也不会尴尬了。” 这时,文欣走了进来“父亲,可以去吃晚饭了。”看着父亲和姐姐笑得开心的样子,不由狐疑道“父亲为何笑得如此开心?” 父子两相视一笑,却没有告诉文欣,文欣不由噘起了嘴,一路上闷闷不乐的。 走到饭厅,文欣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对文夫人说道:“母亲,爹爹和姐姐欺负我,有好玩的事情居然不告诉我!” 文星实在抗不住妹妹的撒娇和母亲嗔怒的眼神,无奈地说“是你的夫君今日上门拜访了,我和父亲看过都觉得满意。” 文欣立即憋不住了,惊喜地问“真的吗?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看着妹妹热心的样子,文星也不逗她,宠溺地看着她说道:“温文尔雅,进退有据,确实可以算上一个良配!” 文欣一听,开始很是欣喜,不过越听头就低得越低,最后捂住了脸,小声地问:“姐姐,你把他说得这么好,让我可怎么办嘛!也不知道他怎么就看上我了啊,我又不是长得特别漂亮。” 文星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安慰道“可能是知道你的性格比较好吧。反正你不要担心了,是他们霸天堡来求婚,不是我们上杆着送上门去的。” 文欣一听顿时也来了几分精神,心中暗道:难道我真的有姐姐说的那么好?已经贤惠到全城皆知的地步了? 想到这里,脸上不由露出几分笑意,只觉得今天的饭菜分外香甜。 文秒才和文夫人看自己的两个女儿和睦相处的样子,不由对视一眼,露出满意的神色。 文秒才捻着胡子,不由心想:等欣儿这边落实下来,一定去皇上面前请罪,将当年的事情说出来。 文夫人慈祥地说:“欣儿,慢点吃,还有很多呢。” 文欣摇了摇头说道“母亲,让我多吃点,以后出嫁了,就再也吃不到母亲做的菜了。” 文夫人摸了摸文欣的头说道“傻丫头,想吃可以回来啊,反正也不是太远的。” 文秒才捻着胡子说道“实在不行,可以让崔伯每天给你送到女官院去。我可跟你说好,不能嫁人就不去了,医术还是要学习的!” 文欣一听父亲说起医术的事情,立即就耷拉个脑袋,有气无力地说“知道了啦,爹爹你好烦,就不能让人家多高兴一会儿吗?” 文秒才见文欣,胡子都气得要翘起来,皱着眉头说:“真不知道你这样,当时老王怎么就让你过关的,不行,哪天我得去好好问问!” 文星一听,吓了一跳:一问王院使这事可就得穿帮了!连忙笑道:“父亲,您这话说的严重了,欣妹学了这么多年,怎么也能考过去的,你说是吧?”说完向文欣使了一个眼色。 文欣连忙放下饭碗,跑到文秒才后面,一边帮着捶背一边撒娇道“父亲,你怎么能这么不相信你女儿啊!” 文秒才只得地捻着胡子,看着女儿开心的样子,心道:小女儿其实也是比较聪明的嘛。 26、华妃撮合 当天晚上,文星睡得格外香甜,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感觉神清气爽,状态前所未有的好。 一路上,文星都笑眯眯地和大家打招呼,太医院的同仁们见到文太医心情很好的样子,都诧异万分:这还是前几天整天苦着张脸的那个文太医吗? 不过,这些老太医个个都是人精,当看到太医令也神清气爽地走了进来的时候,一个个都好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老太医们心里充满了嫉妒:看文太医就知道他妹妹有多漂亮了,同时暗恨自家没有适龄青年,否则娶回家改善改善基因也是好的啊。 华妃的气色也很不错,以前在宫里什么事也不关心,每天只是瞎想,现在心里有了事却是闲不住,就想能早点撮合成功。 文星请好平安脉,发现华妃最近脉象已经大好,不由衷心地说“恭喜娘娘,已经无甚大碍了。” 华妃也笑吟吟地说道“这都是文太医的功劳,我这里以后文太医不用天天过来。” 文星一听,开心得很,躬身说道“是~”说完就要告退。 华妃见此,眼中露出一丝笑意说道“只是太后娘娘听闻文太医医术精湛,有个棘手的病患需要文太医帮忙诊治一番。” 文星连忙躬身“这是臣分内之事,不敢推迟,不知娘娘可否告知臣病患的基本情况。” 华妃将太后和刘玲珑的基本情况和文星说了一遍。 文星低头沉思道“听娘娘所说,荣国公主这是先天不足所致,多开些温补的药膳应该能够改善,不过若想根治,还得施以金针渡穴之术方可。不过臣还未见到本人,不能早下定论,还得请过脉之后才能做进一步的诊治。” 华妃笑道:“既如此,那文太医今日就随我去慈宁宫问安吧,正好给荣国公主诊治一番。” 说完,华妃就吩咐海公公起驾慈宁宫,让文星随侍一侧。 到了慈宁宫门口,华妃吩咐文星道:“文太医还请在此稍待,我先去向太后问安,侍候太后起身后再做打算。” 文星连忙躬身应了个是,垂手站立在旁。 华妃带着人进去了,这时太后已经起身,只是尚未用膳,华妃一时间也找不到说话的机会,倒是把文星凉到了外面。 文星倒也不恼,只当是在看风景了。 远远地,有一个妙龄少女领着一队宫女走了过来,手里提着食蓝,走路摇曳生风,如同一幅画一样。 文星连忙低下头来,不敢拿正眼去看。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少女来到文星面前,看着文星站立在慈宁宫的院门外,不由十分好奇:以前宫里似乎从未见过此人,不过看样貌倒也算是一表人才。 文星连忙拱手道“太医院医师文星见过姑娘,只因华妃推荐臣来慈宁宫诊治,故站立于此等候,唐突之处,还望姑娘海涵。” 少女不由皱起眉头:慈宁宫有人生病了吗?我怎么不知道。不过关此人言谈有据,说得有眉有眼的,难道是太后旧病复发?不行,我还是先进去看看再说。 想到这里再也顾不得搭理文星,淡淡地恩了一声就带着宫女们进去了。 27、面见太后 慈宁宫内,华妃刚刚侍候太后漱口完毕,正想把文星引荐给太后,刘玲珑就带着一群宫女提着早膳走了进来。 相互见过礼后,刘玲珑上前拉住太后的手,问道:“奶奶,刚刚在门外听闻说您老病了,孙儿甚是忧心,不知到底怎么回事?” 太后一愣,心道:我自己也不知道啊。不由就将疑惑的眼神转向了华妃。 华妃一听,知道应该是刘玲珑在外面见过文星,两人说岔了气,她也不做解释,心想:还是先探探玲珑的口风,如果她有这心思就撮合撮合;如果玲珑对他没有眼缘就让他直接看病,免得遭受打击,这样还可以直接再帮他找其他人。 想到这里,华妃笑着说:“这其实就是一个由头,还是要怪我没有和文太医说清楚。” 看着刘玲珑,华妃微笑着问:“不知玲珑见过文太医之后,对此人印象如何?” 刘玲珑思考一下说道:“初次见面,实谈不上太多印象。不过玲珑觉得此人为人还算真诚,谈吐有礼,算是个栋梁之才。” 华妃顿时笑了起来“既然玲珑能如此看他,那我也就放心了。”说完对太后说道“太后,臣妾可要恭喜太后了,以后说不定还得到太后这讨杯喜酒喝呢。” 太后一时没有回过神,不由问道“哦?喜从何来啊?” 刘玲珑却从华妃的字里倒是听出几分意思,不由霞飞双颊,娇羞地躲进内室。 华妃看着刘玲珑娇羞的样子心中的把握不由更加大了几分,笑着说:“臣妾这几年心里一直不好,最近太医院来了个神医,只用几幅调理的药就把臣妾治好了,今特地领过来给玲珑瞧瞧。” 太后听后大喜,说道“居然有如此神医?华妃还真是有心啊!” 华妃笑了起来,轻声说道:“老太太,可不只是瞧病哦,臣妾还想让你瞧瞧这人怎么样咧!” 太后听到这里,终于明白过来,说道:“只要玲珑满意..”话没说下去,想到玲珑刚刚娇羞的样子,啊了一声,看着华妃,两人顿时都笑了起来。 太后开心地吩咐道:“来人,把文太医请进来!” 背后的李嬷嬷听了,连忙跑到慈宁宫外,将一直等候的文星领了进来。 文星走进慈宁宫,见华妃正和一位白发老妇人有说有笑的,连忙上前见礼“文星参加太后娘娘,华妃娘娘。” 太后仔细打量了一番,第一感觉时这个小伙人长得不错,然后就是感觉整个小伙比较眼熟、投缘。 再看着华妃在一旁开心的样子,太后心中不由一惊,低声说道:“这是不是和花将军?” 华妃轻轻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和我哥年轻时简直是一模一样,不过已经调查清楚,身家清白,没有关系。” 太后点了点头,笑呵呵地说:“平身吧。” 文星恭敬地施了一礼,站直身子,说道:“不知太后现在可否让臣请脉?” 太后点了点头,心道:还是让我先来考验考验他的医术是不是真如华妃所说的那样神奇。 想到这里,就伸出一只手来。 文星恭敬地将一根红绳系在太后的脉搏上,凝神听了起来。 28、文星诊治 脉搏有些疲软无力,多处血脉流通不畅。 文星收起红线,施礼道“太后最近一段时间应该经常失眠多梦,身体乏力,且有时还会头疼?” 太后点了点头,淡淡地说“确实如此,不知文太医是否有诊治的办法。” 文星心道:如果只靠药物医疗只能保住,针灸虽能根治,只是太后年龄过大,还是要冒有一定风险。 小心说道:“可用药石攻之,药膳调之,若能附以金针渡穴效果会更佳,只是太后年老体衰,微臣恐怕..” 太后笑道:“哀家也不是讳疾忌医之人,文太医有话不妨直说。” 文星咬了咬牙,继续说道“只怕会身体挺不住,有一定风险,如果有内家高手用内力帮太后护住心脉,当无大碍。” 太后想了想,问道:“难道哀家病情已经严重到如此地步?必须金针渡穴了吗?” 文星拱手道:“暂时倒是不必,只是一直服用中药,对太后的身体终归不好,而且若想根治,只能以金针渡穴。此事关乎太后安危,微臣实在不敢擅做主张,还请太后和华妃娘娘自作斟酌。” 太后想了想,说道“此事权且记下,等将皇上请来之后再做商议。” 说完,对身后的李嬷嬷说:“你去请皇上早朝之后过来一次。” 李嬷嬷点了点头,快步离去。 太后笑道“文太医果然年少有为,哀家头疼的毛病已经有了几年,以前太医院的院士们都只是吃药,现在感觉这药越吃越没有效果了。” 文星拱手道“一种药吃过一段时间之后,效果必会下降,只需更换新的方子,或者加大药剂用量。” 太后摇了摇手,说道:“哀家不是拘礼之人,文太医不必太过拘谨。” 文星连忙道是。 太后见文星一直站着,对身后的宫女说“给文太医看座。” 见文星道谢坐下之后,太后继续说道“哀家的事文太医不必太过费心,毕竟哀家年岁大了,有些事情早已看开。只是哀家有个孙女,从娘胎里出来之后,身体就一直不好,还请文太医务必要费心诊治!” 文星连忙站起来,说道“这是微臣分内之事,定当尽力而为!” 太后点了点头,将刘玲珑喊了出来。 刘玲珑脸上还满是羞涩的神情,不敢正眼去看文星。 文星知道宫内的忌讳,也不敢拿正眼去瞧刘玲珑。 华妃见此,不由笑道:“文太医不必如此,现在你是大夫,却不敢看病患,如何诊治?” 文星听得,连忙拱手说了一句“失礼了!”上前将红线轻轻系到了刘玲珑的手腕上。 文星闭目凝神,直觉刘玲珑脉象虽有些虚弱但还算平稳,并无大碍。 但是听华妃说得好像很严重的样子,不由仔细观察刘玲珑的面相体型。 虽有一股弱柳扶风之势,不过确实并无大碍啊! 文星不由站了起来,告罪道:“荣国公主脉象平稳,身形窈窕,并无大碍,虽有一些体虚,不过小疥,不足为患,只要平日多用一些药膳调补一番即可。” 刘玲珑不由羞涩地想:这个文太医果然是个呆子,我本来就没什么大病,只是华妃娘娘搞了个突然袭击,让人家没有准备,太过丢脸了。 太后不由笑道“如此甚好!既然文太医说不是什么大事,哀家也就放心了!不知皇上什么时候才到,玲珑你引文太医去后花园走走,省得你们两个年轻人在这里显得无趣。” 29、玲珑动心 文星不由吃了一惊,推辞道“岂敢让荣国公主费心,且皇宫深院,岂能擅闯?微臣在此等候就是。” 华妃也笑着说“我也是好久没和太后说贴己的话了,玲珑将文太医引去后花园走走便是,给我们留个说话的空间可好?” 说完,华妃背着文星向刘玲珑眨了眨眼睛。 刘玲珑红着脸,羞涩地说了一句“请文太医随我来。”说完就端着步子在前面带路去了。 文星无奈,只能告了声罪,跟着刘玲珑退了下去。 太后和华妃不由相视一笑,静静地坐在一起拉起了家常。 却说刘玲珑带着文星来到后花园,一路上却是没有搭话,两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尴尬了下来。 刘玲珑知道,想要这个呆子找话说是不太现实了,于是假装很感兴趣地问“文太医是杏林世家,自小就跟父亲学医吗?” 谈到自己的医术,文星不由打开了话匣子,整个人也变得神采飞扬了起来。 刘玲珑从小被养在宫中,没怎么和男子接触过,现在看到文星在那滔滔不绝地描述着医学的精深,神采飞扬的样子,一时之间不由看痴了,心中居然生出一股学医的冲动来。 文星讲了半晌,见刘玲珑只是盯着自己看,却不说话,不由清咳了一声。 玲珑被惊醒,脸上微微一红,连忙掩饰道:“不想杏林之学如此博大精深,今日听闻文太医一讲,玲珑竟然一时沉浸其中,居然就生出和文太医学医的想法,不知文太医可否教我?” 文星笑道:“公主对杏林有好感,想要学医,那是我们的荣幸,只是文星才学疏漏,只能教些浅显的知识。” 玲珑微笑地点了点头,两人一时之间都在静静地看风景,气氛虽然静谧不过却很是融洽。 李嬷嬷走了过来,轻声说了声“皇上来了,请玲珑公主和文太医过去。” 刘玲珑回过神,带着文星又回到了慈宁宫。 跪拜行礼之后。 惠帝淡淡地说:“文太医刚才所言母后的病情是否属实?” 文星恭敬地说道:“微臣不敢欺瞒皇上。” 惠帝点了点头,皱眉沉思了一会“如果用药还能维持住现在情况吗?” 文星继续说道“如果更换微臣所开新药,只需时常检查可保三年之内无恙。但是三年之后药效必定消减,到时则必须要施以针灸之术!” 惠帝松开眉头,点头说道:“恩,既如此,那就有劳文太医费心了。母后的身体当下不容出丝毫差错,就先用药吧。” 文星恭敬地说了声是,就提笔写下药方,呈了上去。 郭公公连忙接了过去,仔细检查了一番后上呈给了惠帝。 惠帝看了一眼,递给了太后,太后看过,满意地点了点头。 却是在惠帝过来之后,华妃她们已经将玲珑中意的事说与惠帝听了。 惠帝心虽然对文星的身世很是怀疑,但是当着太后的面却是不好拒绝,只能淡淡地说:“既然如此,以后还要劳烦文太医多到慈宁宫走动走动了。” 文星连忙应下,就告退出去。 太后看了惠帝一眼,皱眉说道:“文太医初次进宫,路不熟悉,华妃难得来慈宁宫,就留着一起用膳吧,玲珑,你送文太医出去。” 刘玲珑一听,知道奶奶是给自己多创造独处的机会,不由偷偷瞧了文星一眼,心中更是羞涩,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小声地应了声是,带着文星走了出去。 30、破日邀约 文星回了太医院时,天色已经不早了。 好在现在太医院的人知道文星每天都要去宫内请脉,属于华妃面前的红人,倒也没有和以前一样只依靠文星一个人来制药。 文星回来太医院的时候,负责帮忙制药的李太医和黄太医已经将工作做得差不多了。 文星对他们道了声谢,接过他们手中的话,继续做了起来。 没用多久,就把今天事情完成了,眼看天色尚早,却有没什么事,文星想了想,就去院令处和父亲说了声,准备先回家休息。 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事情,文星感觉人比较累,精神上有点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就想趁着今天比较清闲好好放松放松。 文秒才问明了情况,倒也没有为难女儿,知道最近这段时间她的心里压力比较大,现在一切尘埃落定,便淡淡地嘱咐一声“早点回去,好好休息。”就放她走了。 文星收拾好东西,就无精打采地往家走去。 不想刚出太医院却碰到了赢破日! 其实赢破日却是在太医院门口等了大半天。昨日赢破日觉得在文府相谈甚欢,赢破日今日便想过来谈谈文星他们的口风,毕竟从昨天的交往来看,文星对自己还是很有好感的。 看到文星出来,赢破日笑着走上前道:“今日文兄倒是歇得早了,不知破日可有荣幸邀请文兄痛饮几杯?” 文星心中也有多了解了解赢破日的想法。现在他和小妹的婚事基本已经定了,自己有义务要在小妹结婚之前对他多了解一点,把把关。于是文星就点了点头,同意了赢破日的邀请。 这边文星刚一点头同意,就从旁边窜出一个让她看了就无比头痛的人来。 看到赢破日邀请文星饮宴,而文星居然还破天荒地同意了。赢昙天就根本压制不住自己心中的嫉妒,推开清风的阻止,径直跑了过来。 赢昙天装出一副很惊讶的表情:“呀!小弟,还真巧,居然能在这里碰到你,这位是你朋友?能给大哥介绍介绍吗?”赢昙天看向文星,一副我不认识你的样子说道。 赢破日心中不由暗道:这个大哥对破坏自己的提亲真是热衷啊,居然一直跟踪我,在太医院门口盯着以为我我也就忍了,现在看我和大舅哥聊天,居然也凑上来,实在是太不知趣了! 不过却不能在文星面前表露出来,毕竟自己一直是以翩翩公子的身份展示给文家人看的,于是作出一副兄弟情深的样子惊喜地说道“大哥!快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太医院的文太医,太医令家的大公子,文欣的哥哥。上次大哥去太医院的时候居然没有见过吗?” 赢昙天直接空口说起瞎话“哦!居然是太医令家的大公子?上次实在是太过匆忙倒是无缘得见,这次无论如何一定要好好亲近亲近。走,我作东,咱们兄弟三个今儿好好聚聚!” 说完就直接搂上了文星的肩膀! 赢破日看着哥哥做作的嘴脸,直想一拳砸过去,却还不能表露出来,心中忍得实在是辛苦。 清风和残剑看到自己的主子在文星面前如此作态,不由同时捂住了眼睛,皱起眉头,心中同时发出一声哀叹: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啊! 31、三人同行 文星推开赢昙天放在自己肩膀上的爪子,皱眉说道:“赢兄还请不要如此,我不习惯和陌生人勾肩搭背。” 说完躲开赢昙天,文星就走到了另外一边,让赢破日把两人分隔开来。 赢昙天也不恼怒,笑嘻嘻地说“我这人就是这样,对家人一向亲热,你以后就是我弟弟的大舅哥,和我也就是兄弟,没有关系的!” 说完赢昙天就硬挤到两人中间,把赢破日和文星一手搂住了一个,说道“这样才显示出我们三兄弟感情好啊!” 赢破日实在享受不了自己大哥的这种从小就没有享受过热情,挤开他的手,带着残剑走到了前面,说道:“我先去前面看看,你们在后面跟着就行。” 文星也想挤开,却被赢昙天一句话给说得不敢动了:“星儿难道想让我明天也到你家找你爹提亲吗?和弟弟娶同一家的女儿说不定还能传出一段佳话呢!” 文星立即气得没有办法,只能把头扭到一边不去看这个小人。 赢昙天却没有在意,低声说道:“以后只要星儿不要不理我,我是不会拿这个要求要挟你的!” 文星怒瞪着赢昙天说:“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吗?早知如此当初实不该救你!” 赢昙天叹了一口气说:“我也不想如此啊,但是谁让我把自己的心给落在你那里了呢?要不我今天回去就找爹爹,让他面见皇上,请求赐婚,你看如何?” 文星气得脸色通红,指着赢昙天的鼻子说:“我的事情你不要管!如果要让我嫁给你,还不如我这一辈子就当个男人,自己娶个娘子!” 赢昙天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哀声道“不是吧,难道星儿居然如此不喜欢我?” 文星气道:“你这个无赖,如此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一点风度也没有,有谁会喜欢你!” 赢昙天无奈地说“每次我去找你,你都没有好脸色给我,你让我怎么办?” “离开我的生活!离我远一点!也许以后我们还能试探着和平相处。”文星坚定地说。 “不行!我办不到!自从你上次救了我之后,我的心里就装满了你,你叫我做什么都可以,就是唯独这件事我做不到!”赢昙天激动地差点要喊了起来。 文星无奈地托着自己的头,顿时觉得直接头都大了好几圈。 “你们能不能快点?”这时,赢破日在前面喊道:“酒馆到了,别在后面磨磨蹭蹭地了好不好!” 文星和赢昙天对视了一眼,赢昙天看着文星坚持的眼神,无奈地松开了手。 三人分三个方向坐下,文星坐在中间,赢家兄弟分坐两边,清风和残剑分别站在自家主子的身后。 文星知道今天想要讲什么正事那是基本不可能了。果然,赢家兄弟相互提防,只是天南海北地聊一些奇闻异事,根本就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 文星对此毫无兴趣,却无可奈何,只能干陪着一张笑脸在旁边听着。 赢破日恼怒赢昙天搅局,赢昙天恼怒赢破日不识趣。 两兄弟两看两相厌,再加上文星又没有谈话的兴致,说了一会儿也觉得没趣,相互喝了一会闷酒,就不欢而散了。 文星谢绝了赢家兄弟相送的请求,独自回家。 赢家兄弟对视一眼,冷哼一声也就直接各走各路。 32、玲珑心思 自打上次为太后诊脉之后,文星进宫就更勤了。他现在不仅要去给华妃请脉,还要给太后请脉,午膳有时候都是在保华宫的偏殿和下人们一起用。 华妃对此倒是非常开心:玲珑如今一有时间也来保华宫,说是向文星请教医术。 每到此时,华妃都是笑嘻嘻地带着宫女和太监们出去逛花园,专门把空间留给两个年轻人。 惠帝知道了此事,也默认了这个做法,只是催促郭公公让暗部早日将当年文家用的那个奶妈找出来,对文星的身份进行最后一轮甄别。 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只有玲珑知道,其实文星事真的在一心一意教自己医术,根本就没有其他半点心思。 还真是一个无趣的男人!刘玲珑心中暗想。不过看他认真工作的模样还真是迷人,每当看到文星认真讲解的时候,玲珑都感觉自己的脸有点发烫,自己好像已经喜欢上这种感觉了。 太后和华妃都很欣赏他呢,真是一个不错的人。刘玲珑心中暗下决定。 “文星,你对我有什么感觉吗?”刘玲珑捏着手帕,心中有点紧张,但是还是决定把话挑明了说。 “啊?”文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看着荣国公主羞涩而又紧张的样子,文星不由挠了挠头,低声说道“是不是最近学医被我的要求吓到了?说实话公主确实没有太多的学医天赋,如果坚持不了的话明天就可以不用来的。” 刘玲珑被他说得一阵无语,心道:我自己也知道不是学医的料,那还用你说啊。不由将手帕一扔,双手叉腰,大声问道:“我说的是你认为我这个人怎么样!” 文星讪讪想到:今天公主好像有点不对劲啊!自己每个月也会有几天心情比较浮躁,不过都被自己控制住了,难道公主也会?这个时候可不能刺激她,不由安慰道:“公主人自然是极好的。” 刘玲珑一听,脸上顿时露出笑意,放开双手,又慢慢蹲了下来,红着脸,轻声说道:“我也觉得你人挺好的,既然我们都不讨厌自己,那我们的事就这样吧!” 文星顿时愣住了,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公主此言何意?微臣和公主能有什么事?” 刘玲珑却没有了和文大医师讨论这个问题的兴致,和回来了的华妃打了个招呼,径直回了慈宁宫。 文星半晌摸不着头脑,不由问华妃道“娘娘,不知荣国公主刚刚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华妃神秘地一笑“没什么事,你且放宽心,肯定是好事!” 文星虽然不明所以,但是心中却是没有半点担心:文星自问自己没有得罪过公主,教医术的时候也算是尽心尽力。 刘玲珑回到慈宁宫,直接找到了太后。 太后笑眯眯地问:“乖孙女今日为何回来如此之早?是否那文星欺负于你?” 刘玲珑走上前去,边轻轻给太后捶背边轻声说道:“奶奶说的什么话?给他个胆他也不敢!只是此人太过于沉迷医术,有些不通情趣。” 太后叹了一口气,说道:“孙儿如果不喜欢,明日我就让华妃把他回掉!让他明日起就不用来慈宁宫了,省得我的乖孙见面尴尬。” 刘玲珑连忙拦住太后,笑着说道:“奶奶,玲珑只是随便发个牢骚,并无不满。其实对于文公子玲珑还算满意,此人做事认真,应该是个极为顾家之人,虽缺少点浪漫,但孙女现在只想找个实在人家。文太医已经很好了,奶奶不必费心再另找他人了。” 太后转过身,慈祥地看着玲珑,摸着她的脸说道:“我苦命的孙儿,可一定不能委屈了自己。” 玲珑含着眼泪说道:“奶奶,孙儿自小就有奶奶疼爱,又岂会觉得委屈?” 33、破天下聘 七月初七,是休沐的日子。文星和文秒才都没有去太医院。 这天也是个好日子,在整个梁国这是传统的七巧节。对于文家来说,今天也是个大日子。 一大早,王院使和赢破日就领着霸天堡的家丁抬着十八抬的彩礼过来下聘了。 “恭喜太医令了!不仅生的一对好儿女,现在可是又要多上一个好儿子啦!”王平上来就朝着文秒才拱手说道。 文秒才捻着胡子,远远地就迎到了大门口。看的出来他今天很高兴,见了王平连忙还礼道:“同喜同喜,还请王兄里面坐。”说完,文秒才转头吩咐文星:“星儿,你清点一下聘礼,将家丁们安置在前院休息,不可怠慢!爹带着王兄和赢贤侄先进去。” 文星恭敬地点了点头说道“是!”向王院使和赢破日告了声罪,指挥着家丁们帮忙搬运箱子。 文秒才引着王院使他们向内院走去。 王院使笑着说“文兄还喊贤侄,该要改口叫贤婿了!” 文秒才笑着指指王院使说道“你啊~”然后对赢破日说道“贤侄,你应该没见过我女儿,不过现在婚期将近,倒是不宜见面,礼不可废,还请贤侄见谅啊。老夫保证,我女儿虽算不上国色天香,倒也算能带得出去。” 赢破日脸上含笑,谦逊地拱手说道:“我素来仰慕世伯家教严谨,而且相貌并非是第一个需要考虑的,世伯无需为此担心。” 王院使笑了起来“破日不要听你岳父乱说!文兄这是在谦虚呢,我可是有幸见过贵千金的哦!绝对是这个!”说完对文秒才比出了一个大拇指,然后笑着对赢破日说“其实破日想要知道欣儿的相貌,只要看文太医就知道了!他们两人可是同胞兄妹,他们两人的模样相貌差不多,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说完,好像想到了什么,王院使自己哈哈大笑了起来。 赢破日露出欣喜的神色说道:“文兄可是一表人才,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之辈,想必其妹必然也有国色天香之姿。” 文秒才脸上露出一丝异色,迟疑地问:“王兄何时见过我家欣儿?我怎么毫无印象?” “哈哈,文兄莫非忘记今年女官考核是由谁主持的了?”王平笑了起来“当时我可是对令爱的才学和样貌都很满意,还想着找个好人家撮合撮合,谁知还没等我行动,却被破日给看中了,倒是让我做了个现成媒!” 文秒才脸色就有点尴尬了,暗道:欣儿自小对医学不敢兴趣,这次能够通过考核本来就很蹊跷。原以为是王兄看我老脸才勉强放她过关,今日听王兄如此一说,看来事情并没有我原先想的那么简单! 文秒才的脸上不由就露出一丝凝重的神色,赢破日见文秒才的脸色不对,也暗自留上几分心思。 只有王院使还没有察觉气氛尴尬,滔滔不绝地吹嘘着文欣才貌如何出众,医术如何精深,只将文欣给夸的天上少有,地上无双。 文秒才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浓:他说的是我女儿吗?如果是星儿的话还算实至名归,欣儿可就差远了,难道...? 想到这里,文秒才的背后不由出了一身冷汗,脸上却还得赔着笑,连声说道“过奖过奖,王兄太过抬举了!” 赢破日一直挂着张笑脸,貌似在很认真地听着,还频频附和着点头,不过心中的疑惑之色却更加浓了。 34、文府设宴 文星清点完聘礼,安顿好霸天堡的家丁后也来到了后院。 “父亲,一切安顿妥当,回礼也已准备齐全,可以用膳了。”文星恭敬地说。 文秒才听了,站起身来,笑着说道“来来来,王兄和赢贤侄一路车马劳顿,还请先行用膳。” 王院使见文星过来,也不想在晚辈面前太过开玩笑,于是笑着点了点头。 赢破日一副客随主便、谦恭有礼的模样。 文星在前面引着,大家相携走进饭厅,一路气氛甚是融洽。 四人围坐下来,文秒才举起酒杯说道“今日大家能够光临寒舍,文某顿觉蓬荜生辉。这第一杯酒是感激的酒,就敬王兄,多谢王兄从中撮合,让欣儿能有一个好的归宿!话不多说,文某先干为尽!” 说完,文秒才举杯一口干了。 王平见此,连忙站起来说:“这本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王某只是拣了个现成的媒,当不得,当不得。” 说完,王平也一饮而尽。 文秒才示意王院使坐下,又倒了一杯酒,举了起来,说道“这第二杯酒是愧疚的酒,我必须要敬一下星儿,欣儿已要出嫁,星儿却还孤身独处,为父心中实在难安啊!” 说完文秒才又要一口喝完。【鬼门http://www.biqugezw.com/1_1219/】 文星连忙站了起来,抢过文秒才手中的酒杯说道“父亲,切勿说出这些话,星儿蒙父亲养育大,心怀感恩,父亲今日如此一说,让星儿心中何安?”说完,文星讲文秒才杯中的酒一口饮尽,继续说道:“何况父亲如今年事已高,这一杯开心的酒孩儿代喝了,也为妹妹感到高兴!” 王平跟着喝了一杯,大声喝道“文星说得有理!文兄不必挂忧,文星贤侄的婚事包在老夫身上,老夫今天回去就帮他物色一个美娇妻!” 文秒才苦笑着对王院使拱了拱手,说道:“那就多谢王兄了。” 取过文星手中的空杯,文秒才又倒了一杯,说道“这第三杯包容的酒,我敬一下赢贤侄。欣儿生性活泼,以后若有过错,还请贤侄看在我的老脸上担待一二!” 说完,文秒才躲过文星伸过来的手,一饮而尽后,认真地说:“这杯我必须亲自来!”。 文星看自己父亲已经喝完,只能无奈地坐了下来。 赢破日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说道:“岳父大人严重了,我既然和欣儿小姐成亲,一定会喜欢她的优点,也会包容她的缺点。小婿嘴笨,不作保证,还请大家以后看行动!”说完,赢破日也干了。 文秒才欣慰地坐了下来,招呼大家吃菜喝酒。气氛一时更加融洽了。 酒饱饭足,每个人的脚下都有点微醺。王平和赢破日拱手和文府告别,赢破日自带着文府的回礼回到了霸天堡。 一回到霸天堡,赢破日的眼中的迷茫之色就褪了个干净,沉思了一会。赢破日抬手将残剑召了过来,低声吩咐道:“晚上找个人去文府打探下,注意不要让他们发觉!” 残剑疑惑地问道:“难道公子发现了什么异常吗?” 赢破日摇了摇头,说道:“从今日王院使和文太医令所说的那些话中,我感觉好像有点不对。而且大哥最近一段时间居然如此沉得住气,实在是不太对劲!还是仔细探查一番为好,看看大哥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残剑点了点头:“那我这就下去安排!” 赢破日想了想说道:“这件事你不要亲自出手,找个生面孔,免得将来出了事尴尬!” 残剑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35、消息泄露 片刻之后,一道黑影从霸天堡的墙头翻了出去,一路认准方向,直奔文府而去。 黑衣人到了文府之后,先在四处查看了一番,找了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只在墙上踩了三脚,就翻过了院墙,落入文府院内。 这里是天子脚下,而且文府不过是杏林世家,院内根本没人巡夜,只在门口安排了一个守门人,那里会想到居然有人潜入。 黑衣人小心地查看一下四周,发现府内确实防守松懈,更是放了几分心。辨别了一下方向,就直接找了个亮灯的房间,摸了过去。 黑衣人纵上房顶,趴到屋顶上,偷偷揭开一片瓦,向下观望,发现原来这里居然是文秒才的书房! 文秒才现在很是烦心,边在书房内踱步边想心思:王院使今天说的话很是奇怪!为什么他会觉得欣儿和星儿会长得一样呢?上次女官考核的时候星儿说是给霸天堡大公子诊治才请的假,那会不会是因为去考女官而请假的呢?而且平时星儿根本就不坐马车的,为何偏偏那次就坐了呢? 想到这个里,文秒才却是再也忍不住了,对门外喊了一声:“小胜,去把崔伯喊来见我!” 门外的家丁应了声是,就匆匆往前院去了。【鬼门http://www.biqugezw.com/1_1219/】 没一会儿,崔伯走了过来,恭敬地问道:“老爷,不知这么晚了,你喊我有何要事?” 文秒才捻了捻胡子,说道:“崔伯,你跟我后面也有十几年了吧?” 崔伯恭敬地说:“老崔心里一直都记着,算上老爷救我的那年,现今已有十六年了!” 文秒才点了点头,缓缓地说:“那我今天问你一件事,你必须要老实地告诉我!” 崔伯连忙躬身行礼“老爷请问,只要是老崔知道的,保证言无不尽,不敢有半点谎言!” “上月初八,你用马车拉着星儿到底是去的哪里?”文秒才看着崔伯的眼睛问道。【鬼门http://www.biqugezw.com/1_1219/】 “这个…”崔伯迟疑了起来。 “说!”文秒才大喝道。 看着文秒才严肃的样子,崔伯只能吞吞吐吐地将文星代考的事说了出来。 “糊涂!”文秒才喊了一声,一巴掌拍在书桌上,气得浑身发抖。 屋顶上的黑衣人没想到居然能够听到如此劲爆的消息,心神一荡,不小心将屋顶上的瓦片踢了一片下去。 顿时在寂静的院子响起一阵响声。 文秒才大惊失色,大喊一声“谁!?” 和崔伯一起奔出去查看,却哪里能够看到半点人影,四周全是空荡荡的。 “你在外面看到什么东西了吗?”文秒才急切地问门外的家丁。 “好像有一道黑影闪过!”家丁吱吱呜呜地回答“不过我没有看的清楚到底是什么,也可能是我眼花。” “老爷?”崔伯低声询问道。 文秒才挥了挥手,没有了说话的兴致,整个人一下也好像老了好几岁。 崔伯看着文秒才的样子,蠕动了几下嘴唇,却不知该如何劝慰,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希望还有时间!文秒才看着星空想道:老天爷啊,我只希望欣儿能够平平安安地嫁出去,只要她能有个好归宿,我一定去找皇上说明一切,说出当年的真相,还星儿原本的生活,还请老天爷满足我这最后一个愿望吧! 36、月夜追凶 黑衣人带着兴奋的心情翻出了文府,心道:这次老子可是立了大功了!主子知道了肯定会奖赏我的! 想到妙处,黑衣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看你如此开心,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吧。”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在黑衣人身后淡淡地响起。 “谁!”黑衣人大吃一惊,连忙转过身来,却发现自己身后站了个蒙面男人。 这个黑衣人重心好像都落在右脚上一样,而且只有一只右手拿剑在前,还有一只左手可能背在身后,整个人充满了一种违和感。 黑衣人看到蒙面人如此模样,心里松了一口气,骂道:“死瘸子,别多管闲事,否则老子要了你的命!”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蒙面人叹了一口气淡淡地说:“没想到我们两人的目的居然如此一致,那就让我们手底下见真章吧!” 说道这里,蒙面人抽出一把剑,飞快地向黑衣人刺去。 黑衣人感到身后一阵劲风袭来,只来得及勉强转过身,刀刚抽出一半,就觉得胸口一疼,人就已经中招了。 蒙面人见黑衣人被自己刺中,没有再攻击,身子只一闪,就如同鬼魅般消失了。 黑衣人看着自己胸前的一点血迹,并没有发现自己有何不适。感觉这一切都恍如做梦一般,不由大叫一声,转身就跑。 殊不知,蒙面人并没有远去,当他在不远处的屋面上看到黑衣人发足狂奔的时候,才真正放了心:只有他自己刺出知道,刚刚的那一剑他是用上了巧劲,如果黑衣人心能够平静,缓慢地走回去,及时治疗还能活命。现在他如此用力奔跑,气血上涌,显然是命不久矣。 转过身去,蒙面人深深地看了文府某个房间一眼,叹了一口气,身影一闪,彻底消失得毫无踪迹。 黑衣人感觉自己把这一辈子的力气都用在了奔跑上,终于!他远远地看到了霸天堡的城墙,精神也松懈了下来:自己终于得救了,蒙面人即使再厉害,也敢到霸天堡来闹事! 没有敢翻墙进去,黑衣人敲开霸天堡的门,悬着的心终于彻底放了下来。这时他才感觉胸口传来一点刺疼的感觉。 “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胸口一直在冒血?”开门的家丁看黑衣人胸口鲜血冒个不停,而他好像还不知道的样子,不由上前一把扶住了他。 黑衣人被家丁一说,不由低头看了过去,却见自己胸前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好大一片,而且还在不断往外冒。 黑衣人的心中顿时充满了绝望,心道:好快的一剑,好狠的算计! 突然好像想到什么,黑衣人紧紧抓住家丁的手,用尽最后力气喊说:“告诉..二..公子..文..星代..妹..考..过”一边说着,嘴里的血沫也一边向外冒着,断断续续的,话还没说完,黑衣人就头一歪,手也无力地垂了下去。 当赢破日见到黑衣人尸体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赢不凡和赢昙天早就赶到了现场。 发现尸体的下人也已经被赢昙天保护了起来。 听了家丁描述的情况,赢昙天的眉头皱了起来:看来弟弟的疑心真重,居然还派人夜探文府!看来自己确实是大意了,以后一定要派人严密监视!不过这次出手杀人灭口的到底又是谁呢? 赢不凡的眉头也紧皱着:自己家的护院晚上出去做什么了,到底是私仇还是冲霸天堡来的。不过敢在霸天堡周围惹事的肯定不会是普通人!而且从尸体上的伤痕来看,出剑之人最少有20年以上的用剑火候,近年来自己早就已经不怎么与人动手,真要对上,恐怕胜负还真是在两可之间! 赢破日脸上带着和煦的笑意,眼中却是一片沉静,仔细地观察着黑衣人的尸体,隐隐约约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不过仔细看却又有点不像!只得暂时把这个念头放到了一边。 37、各显神通 父子三人各怀心思,对黑衣人的尸体仔细观察了几遍。到最后见实在是找不出更多的讯息,赢不凡挥了挥手,淡淡地说:“抬下去好生安葬,一切费用从堡内账目支出,做好后续抚恤,不要惹人闲话!” 下面自有人应下,现场很快就被清理干净了。 “你们都随我到书房商议一下。”赢不凡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脸上挂着一副肃穆的神情,淡淡地说。 “父亲,此事你和大哥商议即可。孩儿最近一段时间要忙婚事,与此类事情犯冲,实在是不适合参与其中。”赢破日脸上含笑,躬身推辞道。 赢不凡打量了他几眼,沉思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说:“这样也好,你就安心准备婚事吧,此事我就让你大哥前去调查吧。”说完转头对赢昙天说:“昙天我们走。” 赢昙天点了点头,跟在赢不凡后面去了。 “昙天,今日之事,你如何看待?”进了书房,赢不凡看着自己最中意的儿子,问道。 赢昙天拱手道:“孩儿以为此事应该是堡内人派出去打探消息,不想事情败露,却被人灭口,属于私人仇怨,应该无甚大事。” 赢不凡背着手,皱着眉头,来回踱了几步说道“只怕事没那么简单。从此人的手法来看,和以前的一个熟人很是相似,如果是他的话,事情就棘手了!这样,你让堡内的人最近一段时间都消停点,不要出去惹事生非!” 赢昙天应了声是,小心地问道:“不知父亲说的那人是谁?” 赢不凡苦笑着说:“其实我也不太知道他的名字,只是和他过了几手,功夫确实不错。当年就不比为父弱,若不是少了一只手臂,为父不是那人对手!反正你最近出去的时候要小心一些。这些年我一直没听到此人消息,不知现在怎么突然冒了出来。” 赢家父子在书房盘算不休。 后院的赢破日也皱着眉头在来回盘算。 “公子,文府肯定有蹊跷!一个中医世家,居然能有如此使剑高手!实属反常。而且此人算计能力极强,居然能控制好力道让小黑正好能跑到霸天堡的门口才倒毙!估计是行事还有所顾忌,否则小黑绝对会被一剑毙命!”残剑在赢破日身后拱手道。 赢破日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还是低头在心中盘算着。 “公子,要不我亲自前去打探,我就不信文府是个龙潭虎穴,属下即使不敌此人,但是想要保命还是能够做到的!”说完,残剑转身就要出去。 赢破日的思路一下被打乱,刚抓住的一点头绪又没有了。 “等等!”赢破日喊道:“你现在去文府也没有用,他们刚受到惊吓,短时间之内肯定不会露出马脚!” 赢破日思考了一下,问道:“文星兄妹是十八年前兵变途中出生的?” “好像是吧?”残剑不确定地说。 “恩!”点了点头,赢破日终于想到了办法,吩咐道:“两个小孩,文夫人的奶水不一定会足,应该会请奶妈!洛阳那边现在是外公的地。这样,我写封书信给你,你火速赶到洛阳,交给外公,一定要让外公帮忙将那个奶妈找出来,要快!最好在我成亲之前!” 赢破日立即奋笔疾书,很快就写好了信,装进信封,用火漆封好封口,递给残剑,说道:“此事你亲自去办!速度一定要快,另外要小心对方杀人灭口!” “属下这就出发!”残剑没有再作停留,立即转身快步离去。 不过现在的赢破日并不知道,他在作出这个决定之时,他将要面临的对手到底是谁! 39、朕心难测 慈宁宫内,文星已经请好脉,正在收拾随身物件。 “太后最近一段时间应该不会再头疼得睡不着了,只是整个人应该有些嗜睡,身体不太想动了呢。”文星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 “恩,哀家自打吃过文太医的药后,确实感觉很有效果。现在头基本是不疼了,晚上也能睡个舒心觉,精神也比以前足了。”太后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文太医果然不愧是杏林之后,医术不凡。” 文星躬身道:“这只是刚开始服用此类药物时的正常反应,以后效果会逐渐减退。不过按照太后目前状况来看,三年之内当无大碍,不过太后还是要以凤体为重,以后切勿大喜大悲,亦不可情绪波动过大!” 太后点了点头,笑道“文太医辛苦了,不知我孙女玲珑跟在文太医后面学医这么久,有何收获啊?” 正好华妃也领着刘玲珑回来了。 不得文星答话,刘玲珑连忙抢着说“奶奶,孙儿怎么可以和文太医比呢,孙儿只是学着照顾奶奶就好,文太医可是要兼济天下的!” 太后看刘玲珑如此维护文星,不由笑道“玲珑说得对,倒是我这个老婆子啰嗦了。” 刘玲珑听着太后这略带调侃的话,脸上不由飞上一道红霞。 华妃笑道“看这祖孙如此融洽,倒显得我们多余了,文太医,咱们还是走吧。”说完,就领着文星告退了。 御书房内,惠帝正在批奏折。 郭公公小心地走了进来“皇上,华妃今天又领着文太医去太后那里了。” “哦?”惠帝合起手中的折子,皱着眉头说道“有什么异常吗?” “这个..”郭公公迟疑地说道“文太医诊脉的时候,华妃和荣国公主去后花园走了一会,回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显得非常开心的样子。” “这样啊。”惠帝用折子轻轻敲击了几下手掌,突然说道:“文家的那个奶妈还没有找到吗?” 郭公公没想到惠帝的话锋一下转到这件事情上面,恭敬地说道:“暗部传回消息,此事已经有点眉目了,正在请南武林盟主柳清扬帮忙调查,毕竟那里是他们的势力范围,他们比较熟悉情况。” “恩,最近一段时间朕就先不去保华宫了,还是等文家这事调查清楚再说。”惠帝继续看起了折子,淡淡地吩咐。 郭公公应了声是,继续说道“另外,暗部传回一个消息,说十八年前的那些叛党余孽最近好像又在蠢蠢欲动了!” “哦?”惠帝眉头皱了起来“必须要让暗部死死给朕盯住!切记不可打草惊蛇,一定要看清楚他们到底和谁有勾结!如有证据,上到王公大臣,下到贩夫走卒,一个都不要放过,杀无赦!”惠帝的口中流露出一丝杀气! 郭公公点了点头,慢慢地退了出去,并小心地把门带上。 看着郭公公退出去的背影,惠帝缓缓地放下手中的折子,慢慢站了起来,走到窗边观望:外面树木茂盛、百花争艳,确是一副繁华好景。 哼哼!难怪有人会一直惦记着那些并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啊。冷哼了几声,惠帝陷入了沉思: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情吗?朕还是不太相信啊!还是等最后甄别的结果出来再做决定吧。 40、关心被拒 残剑马不停蹄地奔到洛阳,直接找到武林盟主柳清扬,将赢破日的密信递给了他。 洛阳属于北方重镇,但是却是南下江南的咽喉要道,属于兵家必争之地!以前这里也是霸天堡的地盘,不过自从赢不凡的霸天堡被皇上册封为天下第一堡之后,霸天堡的势力就开始自动收缩,如今洛阳在南武林盟主柳清扬的掌控之中。 柳清扬接到赢破日的密信之后,心中不由一愣:这不就是上次道上的朋友托我帮忙打听的那个人吗?破日怎么也在找这个人? 心中虽然疑惑,不过他的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淡淡地问:“这个人和破日什么关系?为何他要打探此人的消息?” 残剑不敢怠慢,说道:“禀报主人,公子已经和文太医家的千金订婚,此人就是文家逃难时的奶妈,公子怀疑文家有所隐瞒,想要找这个奶妈询问一点事情。” 柳随风捻着胡子问道:“那你知道还有其他什么人关注这件事吗?” 残剑想了想,不确定地说道:“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奶妈,如果真要有其他人也在打她的主意的话,那只可能是大公子的人了!” 柳随风捻胡子的手顿时一顿,看着信中刺眼的一句:还请外公看在死去娘亲的面上帮孙儿一次,以后决不敢再来劳烦。心中一痛,不由下定了主意。 若虚啊,你说你们弄的这叫什么事啊,让我真是有苦说不出口!柳随风心中暗叹:罢了,反正我这么大岁数,还有几年好活?反正以后的一切都是儿孙的,这次决不能让破日受了委屈。 想到这里,柳随风神色坚定了起来:“啊武,传令下去,盯紧独眼的人!如果我们先找到了人也暂时不要动,直接报告给我定夺!” 南武林盟在洛阳的势力立即发动了起来,好像一个巨大的网在洛阳上空缓缓拖过。 文星刚从宫内回到太医院,却发现很久没有露面的赢昙天居然在太医院门口等着他。 “你又来干什么?”文星一见赢昙天就没有好脸色,好像每次见到他就没有什么好事。 “我很担心你!你知道吗!”赢昙天一见文星,连忙迎了上去,很是关切的说。不过好在他知道这是在太医院门口,倒是没有乱来。 “谢谢了,我很好,你请回吧。”文星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 “星儿,你不要这样还不好?千万不要对我冷淡,否则我会受不了的!”赢昙天很受伤地说道。 “怎么想把我的秘密说出去吗?那随便你好了,反正你们霸天堡就要和我们结亲了。到时候我家出了事,你家也不光彩!”文星知道一定要坚持自己的原则,否则只要退后一步,以后就会被一步一步逼进深渊。 赢昙天露出很受伤的样子,不敢置信地问道:“难道我在你眼中就是这种人吗?” “要不你以为呢?难道你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有多恶劣,会对我产生多大的困扰吗?”文星推开档在面前的赢昙天,冷冷的说:“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那天我就根本没有救过你!” 赢昙天被文星绝情的话打击得后退了三步,任由文星从他身边走过。 “公子?”看着赢昙天落魄的样子,清风眼中闪过关心的神色。 “没事,反正最近不是一直被打击惯了不是吗?这东西被打击多了居然也习惯了!”赢昙天深吸了一口气,大声说道“走!陪我喝酒去,我们今天不醉不归!” 清风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的神色,劝道:“公子,还请早点回去吧,您这样大家都会担心的!” 赢昙天无所谓地挥了挥手,说道“没事,这里是天子脚下,是我霸天堡的地盘,谁敢动我?清风啊清风,你就是这么胆小啊!” 清风被赢昙天这么一说,满脸通红地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无奈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41、如妃的机会 惠帝批完折子之后,刚伸了懒腰,起身还没走几步,郭公公领了个敬事房的小太监端着个银盘呈了上来。 “皇上,您今日不去保华宫,是去别的妃嫔处还是要翻牌子?”郭公公躬着个腰,恭敬地问。 惠帝想了想说道:“好久没有去如妃那了,今天就去如妃那吧。” 郭公公应了声,挥了挥袖子让小太监端着银盘又退了下去。 如妃是当朝太师华岳山的女儿,一直和华妃明争暗斗地想争着当皇后。虽然她有着娘家的家世撑腰,但却抵不过皇上对华妃的宠爱,若不是华妃性子清淡,皇后之位早就落到华妃头上去了。 不过如今华妃却频频带着一个小太医进入宫闱,还每天带着去给太后请安,好像是走起了太后路线。如妃不由感到一阵威胁:若太后也站到皇上那边,要求立华妃为后的话。那即使是父亲再有权势,也无甚大用啊! 如妃正心不在焉地和几个相好的姐妹聊天,突然却见郭公公走了进来。 “不知今儿是哪阵风把郭公公您给吹来了。”如妃连忙站起来,笑着说。 对自己身后的几个嫔妃使了个脸色,那几个在宫内地位明显不高的妃嫔不敢得罪与她,一个个起身告退了。 郭公公见外人走了个干净,将手中拂尘轻轻一挥,打了个揖手,说道:“给如妃娘娘道喜了!今儿皇上点了如妃的牌子,还请如妃早做准备,让皇上能够舒心些。” 如妃脸上顿时一喜,对后面的大丫头宝珠使了个颜色,宝珠会意地送上一张银票。 郭公公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笑着说道:“娘娘不必如此,这些都是奴才应该做的。” 华妃走上前来,笑着说道:“还请郭公公指点一二。” 郭公公拿银票的手顿时顿住了,为难地说道:“娘娘这不是为难奴才吗?皇上的心思奴才也不知道啊!” 华妃笑吟吟地看着他,说道:“郭公公是皇上面前的红人,还有什么事情是不知道的吗?”说完,向宝珠努了努嘴。 宝珠会意地又递上了两张。 郭公公咬了咬牙,低声说道:“皇上最近不太想见华妃,如妃只要想办法让皇上宽心即可。”说完没敢多做停留,匆匆走了。 如妃听了郭公公的话,心里不由盘算开来:难道是华妃做了什么让皇上生气的事了?要不皇上为何想到她就心里不舒服呢。不过以华妃清淡的性子,如果做出让皇上不开心的事,那一定是大事!否则以皇上对她的宠爱还做不到不想见她这种地步。 如妃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华妃她一向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最近除了去太后那给太后请安,也没出过保华宫啊,而她的保华宫最近就只有那个叫文星的太医进出过。 如妃的眼睛立即亮了起来:事情一定出在文星身上! 召过身后的大太监姚富贵说道“去给我探探太医文星的基本情况,在皇上过来之前探明给我!” 姚富贵点了点头,悄悄到方略馆抄录了一份文星的个人档案回来。 如妃仔细地看着文星的档案,看到:年少聪慧,貌比潘安,才胜仲景的评价时,如妃心中的一个念头不由就萌发了出来,想到这个可能,如妃的心不由飞了起来:这事若是真的话,那皇上以后都不可能再见她了吧,估计太子的位置弄不好都要挪一挪了!哈哈,即使不是真的,我也要想办法让大家都认为是真的! 如妃的眼中露出一丝阴狠的神色,抬手召过宝珠,附在她的耳边小声地吩咐了几句。宝珠点了点头,快步走了出去。 如妃看着窗外的鲜花,笑道“若是这娇花少了护花之人,是否还能如现在般娇媚动人?” 42、昙天染病 忙了一天,文星终于将手中的工作干完,微笑着和太医院的同仁们告辞,文星高兴地踏上了回家的路。 昨天被自己毫不留情地拒绝之后,那个无赖应该不会再找过来了吧?文星被自己心中突然涌起的这个想法给吓了一跳。 自己怎么会想起这个无赖的?看来一定是最近太劳累了!恩,回家一定要好好睡上一觉!文星的心中不由拿定了主意。 “文太医,我家公子病了,还请文太医过去帮忙诊治一番。”一个青衣劲装的汉子走上前来抱拳说道。 文星仔细一看,这不就是跟着赢昙天后面的那个叫清风的侍卫吗。顿时,文星收起了脸上的微笑,冷淡地说“你家公子又要耍什么花招?不过这和我没有一点关系,还请你让开,我现在只想回家。” 清风张开双手拦在文星的面前,却又不敢碰她,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说道“文太医,您即使对我家公子再有意见,但是人命关天的事,还请文太医过去看看吧!” 看着清风焦急地脸色,不似在作伪,不由信了几分,迟疑道:“他是真的病了?没有骗我?” 清风立即抬手发誓:“绝对是病了,如果清风骗了文太医就让清风。。。” 文星心中一软,摇了摇头说:“算了,即使是骗也是他的主意,和你没关系。你在前面带路吧,我随你去看看。” 清风激动得都有些语无伦次了:“多谢文太医,你真是活菩萨,真的是太感谢您了…” 文星很是头疼地打断了清风的话,说道:“你还是快带路吧,我事很多,再废话的话我转身就走!” 清风顿时不敢再言语,连忙引着文星向前走去。 文星跟在清风后面,文星诧异地发现这居然不是回霸天堡的路。 “难道你们少爷不在霸天堡吗?”文星疑惑地问。 清风尴尬地说“自从昨天少爷喝酒之后,就没有回霸天堡,直接找了个客栈住下。也不知道是受了风寒还是什么的,今天早上也没起来,我去喊他的时候才发现他是生病了。少爷的嘴里一直念着文太医的名字,我没有办法只能去太医院门口等你了。” 文星皱着眉头,疑惑地问:“他这么强壮的一个人也能得风寒?你们没有请大夫看看吗?” 清风脸上不由挂上了一丝尴尬的神色,苦笑着说道:“请了,不过刚进门就被公子赶了出去,病也就没看成。” 文星的眉头不由皱得更深了。 清风见文星脸色不豫,也就不敢多说什么,只在前面引路。 推开赢昙天住的房间,果然见赢昙天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头上敷了块白色的毛巾,旁边放了一盘凉水,一个青衣小厮站在边上正在搓洗着换下来的毛巾。 见到清风进来,青衣小厮行了个礼,端着水盆和换下来的毛巾就出去了。 文星缓缓地走了过去,看着赢昙天坚挺的鼻梁,浓重的眉头深深地皱在一起,嘴里一张一合地念叨着“星儿~星儿。” 文星突然觉得心了好像是被一块石头压住一样,整个人觉得闷得慌。 看着四处紧闭的窗户,文星快步走过去将窗户打开,深吸了几口气,才感觉好了一点。 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文星镇定地走上前去,将自己的手指轻轻搭上了赢昙天的手腕。 沉吟半晌,文星说道:“贵公子是外邪入侵却未能及时救治,导致的严重风寒。只要服点药就好了。” 清风站在一旁,急道:“还请文太医好好瞧瞧,我家公子从来没有得过风寒这种小疾的啊,而且公子内力深厚,怎么可能会是风寒呢?” 文星叹了一口气说道:“贵公子应该是昨晚饮酒过度,风寒入体之初未能及时发觉,等到想要抵抗时却已错过最佳时间,现在贵公子体内的正气正和邪气处于僵持状态,所以只要以药石攻之,即可根治。” 说完文星提笔写下一副药方交给清风道:“每日三次,三日之后即可见效。”说完挥挥衣袖就要离去。 清风连忙上前拦住,讪笑道:“不知文太医是否还有其他方法?我家公子现在如此模样,只怕是药石难进啊!” 文星看着赢昙天凄惨的模样,心中不由一软。但想到昨天他威胁自己的情形,却又硬下了心来,板着个脸,冷冷地说“若是你嫌麻烦,那就恕我无能无力!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完,文星绕开挡在面前的清风,径直离开了。 43、谣言诞生 天色渐晚,惠帝按照平时的习惯,不知不觉就走上去保华宫的路。 郭公公的心中一动,但还是小声地提醒了一句:“皇上,从这里去静香宫好像有点远。” 惠帝的动作一顿,说道:“还是小郭子对宫里熟悉啊!”说完不动声色地转了一个方向。 如妃早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站在宫门口等着皇上到来,在她想来皇上将近一个月没有见到自己,今天既然能够想到自己,那么怎么也会早点过来的。 谁知道一直等到了天黑,好容易才终于等到皇上过来。 纵然如妃的心中有万千的委屈,却也只能先行压在了心底。 “臣妾恭迎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如妃脸上挂上笑容,仪态万千地对着惠帝行礼说道。 惠帝脸带微笑,随意地挥了挥手,说道:“爱妃平身!不知爱妃是否用过晚膳?” 如妃脸上的笑意不由浓了起来“皇上尚未用膳,臣妾岂能独自先用?而且臣妾还做了几样拿手的小菜,一直等着皇上,还请皇上帮忙品鉴品鉴。” 惠帝脸上也露出一丝微笑说道:“爱妃倒真是有心了,那就传膳吧。” 如妃拍了拍手,顿时一群宫女们高举着托盘,将晚膳端了出来。 惠帝携着如妃的手入座,如妃频频给惠帝布菜,笑语如花地说道:“皇上,您尝尝这个.这可是您最爱吃的,尝尝臣妾的手艺有没有退步呢。” 惠帝拿起筷子,随意地夹了一口,细细地品尝了一番,笑着说道:“爱妃的手艺确实是不用说的,朕很是满意。” 两人正在说着贴己的话,突然,从外面传来一阵嘀咕声。 惠帝的眉头皱了起来,高声问道“小郭子,去看看外面是谁没有规矩,在那边吵吵闹闹的。” 如妃的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不过转瞬就恢复了笑意,陪着惠帝端坐着。 不一会儿,郭公公后面带了两个小太监上来,脸色却显得不是很好。 两个小太监一见惠帝,就跪倒在地,浑身抖得好像康筛一样,不敢说出一句话来。 “说说吧,何事如此吵闹,居然连宫中的规矩都不顾了。”惠帝喝了口茶,淡淡地问道。 两个小太监只是伏在地上,不断地磕头,却不敢说上一句。 郭公公走到惠帝身后,伏在皇上的耳朵边上嘀咕了几句。 “哼!”惠帝重重地把茶杯摔在地上,脸上充满了暴虐的气息,怒喝道:“两个该死的奴才,居然敢在背后嚼主家的舌头,来人!将他们拉下去杖毙!” 说完惠帝不理会如妃的挽留,恨恨地拂袖走出了静香宫,不带一丝留恋。 郭公公也递给如妃一个责怪的眼神。 如妃靠在门框上,保持着伸手挽留惠帝的动作,心里却是一阵冰凉:面对这种是个男人就不能忍受的传言,惠帝第一时间不是去问责华妃,而是将下面议论之人杖毙,这说明华妃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失宠! 想到这里,如妃的手慢慢收了回来,使劲地捏住了自己的裙摆,脸上再也没有了一丝笑意,只留下一片怨毒!如妃暗自狠下心来:既然你如此维护她,想将这个事情隐瞒掉,那我就索性将这个事情闹得朝野沸腾,看你还能怎么隐瞒! 想到这里,如妃将自己的两个丫鬟宝珠和宝玉召了过来,低声吩咐道“宝珠,你明天找时间出趟宫,将此事告诉爹爹,请爹爹联络言官在朝堂上弹劾文星!宝玉,你明天开始就在宫中散布谣言,将此事闹得沸沸腾腾的,越大越好,但是小心点,不要让人知道是从我们静香宫流传出去的!” 宝珠和宝玉点了点头,如妃眼中射出一道怨恨的目光:华妃,即使你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又如何?没有娘家的扶持,你又如何能和我斗!看我这次怎么让你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44、事件发酵 文星第二天如同平常一般,现实去保华宫给华妃请脉,然后再去慈宁宫给太后请脉。 不过,一股流言却开始在宫中传播开来,除了流言里的主要人物文星、保华宫以及慈宁宫的人之外,其他宫的人基本都在议论纷纷。 惠帝在静香宫因为听了此事而暴怒之下杖毙了两个小太监的事也一同被传了出来。倒是也没人敢明目张胆地说,只敢私下议论。 “宝玉,本宫吩咐你的事情办妥当了吗?”如妃正在修剪着面前的花盆,看到宝玉端着盘水,拿了块毛巾,走了进来,淡淡地问。 “回主子的话,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我找了一个面生的小太监让他赌钱的时候随口露了一句,应该查不到我们头上。”宝玉笑着说。脸上透露出一股得意的味道。 “此事可不能有应该,要一定!”如妃放下剪刀,宝玉立即送上毛巾,如妃随手接过擦了擦手,然后又递了过去。说道:“认识这个小太监的人多吗?” 宝玉接过毛巾,眉头皱了起来:“事今年刚进宫的新人。平时除了好赌倒也没什么朋友。我想除了赌场上认识几个朋友,应该就没有其他认识的人了。” “恩。”如妃淡淡地点了点头,眼中露出一丝厉色,说道:“宝玉啊,这事要么就不做,既然做了就必须做个干净!找个机会让这个小太监永远地把嘴闭上,不要留吓后患!” 宝玉眼中露出一丝不忍,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说道“是!奴婢这就去办。”说完就要退下去。 如妃后面接着又飘来一句话:“事情做干净点,出了什么事我都不知道。” 宝玉的脚步一顿,回过身来看着如妃,恭敬地说:“这就是奴婢自己擅自作的主,一切都和娘娘无关。” 如妃盯着她仔细打量了一会,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那就好,这件事做好了,我会找个机会放你出宫,让爹爹为你找个好人家的。” 宝玉的脸上露出一丝兴奋的神色,掐笑道:“多谢娘娘恩典,奴婢一定谨记在心,将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 “恩,知道就好。听说你的父母和兄弟现在在沧州?到时候将他们一起接过来,将你婚礼的场面搞隆重一点才好。”如妃淡淡地说。 宝玉的背后立即有一股冷汗留了下来,脸上的笑容也僵硬了许多,手中端着的水盘好像也变重了很多,结结巴巴地说:“不敢劳娘娘如此费心。父母年事已高,这一路上车马劳顿,宝玉实在是于心不忍。” 如妃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还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那一切就都按你的意思办吧。” 宝玉恭敬地退了出去,脸上露出一丝厉色,将水盘随手放在一边,就快步走了出去。 御书房内,惠帝正在大发雷霆。 “查!必须一查到底,看这个消息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惠帝将手中的茶碗狠狠地摔在郭公公的面前。 郭公公跪在地上,动都不敢动一下。 “还不快去!”惠帝看郭公公跪在地上直打颤,挥手把他赶了出去。 郭公公不敢多说,连忙站起身,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快步退了出去。 惠帝的脸上很不好看:这段时间居然有这么多事发生,到底是谁在里面搞鬼?难道都当朕老了不成,也该亮出屠刀给他们瞧瞧了! 45、文星请辞 惠帝在御书房大发雷霆的时候,文星刚给华妃请好脉。 “娘娘,您的身体已无大碍了,以后微臣只要定期过来请脉就可以,实在不必天天都来的。”文星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和华妃说。 “哦~是不是嫌弃和我这个老人家之间没有共同语言啊?”华妃笑着说道。 文星连忙拱手道:“娘娘说笑了,只是舍妹快要出嫁,家中事务比较繁忙。家父年岁大了,身子不太方便,微臣身为长子,也该为父亲分担一点。” 华妃点了点头,说道“倒是难为文太医一片孝心。既如此,本宫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这样吧,我这里没问题了,今天去慈宁宫你再看看太后的意思吧。” 文星点了点头,说道:“多谢娘娘点拨,微臣自然省的。今日给太后诊治之后,微臣自会向太后禀明情况。按照太后目前的情况,一切稳定,只要三五天请一次脉就可以的。” 华妃点了点头,看日头已经上来,估摸着太后已经起身了,就领着文星向慈宁宫而去。 惠帝在御书房发完火之后,已经先行来到了慈宁宫,正在向太后问安,顺便看看流言有没有传到太后这里。 “我儿今日怎么有时间来看我这个老太婆的?”太后看着皇上一大早就来问安,很是开心,笑咪咪地问道。 “今日早朝之上无甚大事,儿子下朝较早,左右无事,甚是想念母亲,所以特地过来看看。”惠帝小心解释了几句。 “听闻自从母亲换了太医之后,起色的确实比以前好上很多。儿子看华妃那边已经没有大碍,要不以后就让文太医专门来慈宁宫为母后诊治如何?”惠帝试探道。 太后笑着说:“我倒是千肯万肯,不过却是有些不甚方便,若是有流言传出,岂不是笑话?”说完,太后笑嘻嘻地看了刘玲珑一眼。 惠帝抬头,顿时恍然大悟,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懊恼地说:“是朕大意了,居然把这茬给忘了。母后,儿子还有要事,就先走一步了。”说完,惠帝给太后行了个礼,就急匆匆地走了。 太后摇着头,笑道:“这么大个人,做事怎地还如此毛糙。” 摇了摇头,太后也没太过在意。 “太后万安!”太后正和刘玲珑说着话,华妃就带着文星走了进来请安了。 “你们夫妻两个是不是约好了的,皇上刚走,你又来了,是不是想把我这个老太婆这里当客栈啊。”太后笑呵呵地说道。 “太后您真是说笑了。能够来探望你是我们的福气,可不敢把您这里当成客栈。”华妃也没有太客气,一边笑着说话一边就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主要是文太医最近家中事多,以后可能不能天天进宫,来请太后恩典呢。” “哦?有什么事吗?”太后坐直了身子,看向文星,疑惑地问道。 文星恭敬地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舍妹下个星期就要成亲了,琐事颇多。而且父亲年岁已高,我身为家中长子,理应有所担当。” 太后一听,笑着说道:“这可是一件大喜事啊。文太医就安心在家筹办令妹的婚事,等令妹出嫁之后再来宫中听差吧。” 文星连忙恭敬地说道:“多谢太后体谅,文星感激不尽。” “要不是文太医医术高超,我这个老太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睡上几个安稳觉呢。”太后笑着说道:“我老太婆也没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索性就让玲珑带上几个宫女、嬷嬷什么的,去文府上帮令妹做上几身嫁衣,也算是我老太婆的一番心意吧。” 文星连忙摇手,推辞道:“文星何德何能,岂敢劳动荣国公主的大驾。” 刘玲珑知道这是奶奶在给自己创造与文星相处的机会,顾不得害臊,连忙说道:“没有关系,玲珑在宫中闲着也是无事,而且前段时间文太医尽心教导玲珑医术,玲珑心里很是感激呢。” 华妃看了太后一眼,笑着说道:“文太医就不要推辞了,这可是太后的恩典,还不谢恩?” 文星见她们态度如此坚决也只能无奈地答应了。 46、奶妈现身 “头领,经属下确认,那边的那个老妇人就是我们要找的十八年前曾经给文府当过奶妈的那个人。”一个黑衣人趴在一个独眼中年人的耳朵边,指着坐在路边茶铺的一个五十左右的女人,低声地说。 “哦?能够确认吗?我们可是已经找了十几个了,可都对不上号,这个你是怎么确认的?”独眼中年说道。 “说来也是运气。当时我打探到聚宝街的时候,这个妇人正好被马车刮倒,我好心上前扶了一把,看她年纪应该蛮符合的,就随口打探了一句,谁知道她居然还能记得部分当时的情景。” “哦~那感情好,我们过去瞧瞧。”独眼中年大喜,快步走在了前面。 “大娘,我们向您打听个事,听说十八年前逃难时您给文太医令做过奶妈是吗?”独眼中年的脸上挤出一丝和善的笑。 “这个..”崔大娘看着自己面前这个明明就凶神恶煞一样的中年男子,却还偏偏做出一副和善的模样,害怕得话都说不出来。 黑衣人见状,连忙走上前来,安慰着说:“我们都是文府的下人,老爷现在发达了,非常感激逃难途中为小少爷哺乳的奶娘,所以特地让我们过来打探消息,想要带回长安去享福呢。” 崔大娘松了一口气,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人。不过十八年前兵变的时候,我确实是给过一个大户人家当了一段时间的奶娘。” “哦?能不能说具体一点?”独眼中年眼中闪出了兴奋的光芒,连忙说道。 崔大娘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黑衣人,放下担心,一边回忆一边说道:“当时我们是在逃难路上认识的。大家的生活都比较困难,只有那家有辆马车,累了的时候,还能让我们坐车边上歇歇。开始的时候,他的夫人还没有生产,不过却带着一个刚有一个多月大的小孩子,我就是那时候给他家当的奶娘,只为了混口饭吃。” 独眼中年的眼中露出一丝失望的神色:如果这样的话那就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了,毕竟大家都知道文秒才家生的是双胞胎,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跑出一个孩子来呢。 崔大娘继续回忆道:“那小孩长得很俊,而且从里到外都透露出一股富贵味。直到有一天晚上,那家的男主人偷偷和他夫人说惹了大事,拣了个烫手的山芋,我才知道那个小孩是拣来的。随后那家男主人就想将那孩子送人,不过女主人看小孩子确实很可爱,怎么也舍不得,就勉强留下了。” 独眼中年见她老是讲这些没用的,不由有些沉不住气了,直接问道:“那你知道那家男主人是干什么的?叫什么吗?” 崔大娘迟疑着说道:“男主人应该是个医生,身上老远就能够闻到药材味。有时候还免费帮难民们诊治呢,说实话如果不是那位大人,一路上病死的难民可能要更多。” 独眼中年和黑衣人对视了一眼,这倒是一个有用的消息。 “那他叫什么名字?以后呢?”独眼中年急切地问。 “好像是姓文吧,隐隐约约听他夫人喊过一次,具体叫什么名字我就不知道了。后来没过多久他家夫人生了个丫头就把我辞退了,还送给了我一根银簪当礼物。”崔大娘说道。 “那这根银簪现在还在你身边吗?”独眼汉子急切地问。 “当年兵荒马乱的,早当掉换吃食了。”崔大娘无奈地说:“要不我早就拿出来给你们看了,哪用说这么多啊。” 独眼汉子连声说是,低头沉思一会,眼中却是露出一丝明悟:如果说此人就是文秒才的话,那么文太医令家的大公子就是拣来的?这个消息好像很是劲爆啊! 想到这里,汉子的心不由火热了起来“大娘,如果现在让你认的话,还能认出我家老爷来吗?” “当然可以,要不是文老爷我早就饿死了,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每天都要在心里念上几次的,只要能让我见到他,我肯定能认出来。”崔大娘笃定地说:“而且文老爷那时候最喜欢捻他的胡子,我们当时很羡慕他的胡子能长那么好看的。” 独眼汉子低声吩咐黑衣人说:“这是一个重要线索,将她保护好,先弄到长安再说,如果指认成功,我们就立大功了!不过洛阳这边的搜索还是不能停,两手准备吧。” 黑衣人高兴地点了点头,指挥着几个人送崔大娘上了马车,然后走到独眼汉子身后问道“:头领,这次我算是立了大功了吧?”黑衣人一边笑着一边伸手做出点钱的动作。 独眼汉子没好气地拍了下他的头,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也没细数,就递了过去,说道:“你小子,可得省着点花!每次一有点钱就送万花楼去,也不知道存点以后娶媳妇!” 黑衣人嘿嘿傻笑了几声,一溜烟就跑了。 独眼汉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却也知道这小子不是个能听人劝的主,也就随他去了。 47、破日成亲 独眼汉子看着手下的人将崔大娘送上马车,不由松了一口气:这次洛阳暗部可算是露了回脸! 要知道,洛阳这边的暗部可是一直在南武林盟的眼皮底下活动,工作开展得一直不是很顺利,如果这次的事情能够得到皇上的赏识,以后再要个经费啊什么的就都不用愁了! 长安的风声最近很是紧张,已经有十几个言官被惠帝勒令闭门思过。整个京城到处充满一种压抑的气氛,就好像是暴风雨前的黑暗一样。 不过今天可是个好日子:霸天堡的二公子今天就要迎娶文府的二小姐了! 文府周围的街坊们都在夸赞:文府能攀上霸天堡这根高枝那算是祖坟上冒青烟了,以后走哪不都得高看一眼? 你看这赢家二公子张得多俊,还是护国功臣之后,怎么就看上一个医生的女儿,也太不匹配了! 不过文公子也很俊啊,他妹妹应该也是个国色天香的女子吧,赢二公子还不算太吃亏。 什么啊,这龙生九子还各有不同呢,这文家千金的相貌可比文公子差远了,不提也罢。 听着街上的议论声,赢破日的嘴角不由又挑了起来:看来这事处处透露着诡异啊,残剑出去这么长时间怎么还没回来? 心中虽在暗自揣测,不过赢破日脸上的笑容还是能够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在一番喧闹,嘈杂声中,花轿终于出了门,文星作为大哥和赢破日并排走在了一起。 看着从文家抬出来的陪嫁,街坊们的声音小了很多。 当最后压轴的宫廷刺绣和惠帝御赐的“天作之合”的牌匾被抬出来之后,街坊们的口风顿时就变了个方向。 赢公子可真有眼光!你看文家还真是了不得啊,居然能够和宫里说上话! 你们知道什么啊,荣国公主这段时间可是一直住在文府帮忙赶嫁衣呢,都快把这里当自己家了! 哇!还有这种事情啊?看来文家真的要发达了!今天女儿嫁个好人家,明天说不定就是皇上的女婿了!啧啧! 听着后面的夸赞,文星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事情怎么会传成这样?这对荣国公主的清誉影响实在太大了,看来太后和华妃娘娘这次真的是欠了几分考虑。 不过文星目前对此事也是毫无办法,因为最近这段时间他想进宫都不能进了。 自从上次从太后那里告辞之后,文星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去过宫里了,倒不是文星不想去,只是第二天荣国公主带着宫女帮忙赶嫁衣的时候,郭公公也跟了过来。 明地里,郭公公是给文府送来一块惠帝亲笔书写了“天作之合”四个大字的御匾。暗地里郭公公却是给文星送来一道密旨:要求文星安心在家筹备婚事,没有得到惠帝的允许之前不得去太医院和宫内。 即使是文星的反应再怎么迟钝,也知道这件事情处处透露出诡异的气息。 霸天堡的婚宴很热闹,酒席一溜地排满了霸天堡的大厅,就是广场上也露天摆满了流水席。 朝堂上的官员虽然没有来几个,不过附近的武林豪强和军中的将领倒是来了不少。 看着小妹和赢破日跪拜了天地之后,被送进了洞房,文星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小妹终于得到了自己的幸福,这样将来即使家里真的出了事,也不会再牵连到小妹了。 文星的眼睛深处却也藏着一丝羡慕: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自己心中的那个真命天子呢。 文星有些落寂地想。 赢昙天在一旁用眼神频频注视了文星好几次,不过一开始文星是沉浸在自己的心思中没有发现,后来当周围的武林人士知道文星就是新娘子的哥哥之后,都豪爽地跑过来敬酒,文星就更加没有时间去理会周围的情况了。 文星酒量本来就不太大,只喝了几杯就感觉自己撑不下去了。不过对于这些武林中人来说,杀他的头可以,不喝他敬的酒那肯定不行,只要开了口,哪怕是喝趴下,也必须要喝! 文星被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酒,很快就神识恍惚,突然身体就是一软,倒进一个宽阔的怀抱内,什么也不知道了。 赢昙天在一旁看着文星被灌酒,眉头越皱越浓,最后终于忍不住将文星警告的话全抛开,走了过去。 却还是晚了一步,只来得及将醉倒的文星抱在了怀中。 看着怀中双眸紧闭,脸上泛着粉红色的人儿,赢昙天心中传来一阵悸动:星儿安静的时候还真是可爱呢。 向周围的宾客告了声罪,赢昙天一把就抱起文星向后院大步走去。 48、洞房花烛 赢破日将文欣引入房中,拿秤杆挑开了盖头。 文欣满面红霞坐在喜床上,在烛光的映照之下,一时之间,美艳不可方物。 赢破日见到文欣的模样,一时愣在那里:这兄妹相貌果然相差极远。 文欣看着赢破日呆呆地看着自己,心中不由一阵甜蜜:相公怎么能这样啊,第一次见到人家就呆在那里,真是笨死了。 想到这里,文欣不由紧张地捏紧了手中的手绢,轻声唤了一句:“相公。” 赢破日迅速回过神来,笑道:“听闻王院使说夫人才貌双全,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文欣心中一愣:王院使是谁啊,我不认识啊。心中虽然惊讶,脸上却还是带着一丝羞涩地说;“王院使真是太过奖了。” 赢破日笑着对文欣说“娘子,为夫外面还有很多朋友,还需出去招待一番。就先出去了,过会再来陪你可好?” 文欣看着眼前风度翩翩的男人,心里很是满意,也没听清楚问的是什么,就红着脸小声说道“好。。” 赢破日脸上挂上一个迷人的笑,就转身走出了新房。 直到赢破日走出了新房,文欣才清醒过来,摸着自己通红的脸颊,文欣知道自己已经陷了进去,她爱上了这个自己刚刚初次见面的男人,觉得自己可以为他做任何事情!也许可以为他去死?想到这里,文欣自己都被这个念头给吓住了。 赢破日在外面冷静了一下,重新回到喜宴的现场,却正好看到赢昙天抱着文星急匆匆地向后院跑去。 赢破日的眉头不由纠结了起来,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看赢昙天这么着急文星,两人的关系确实不一般啊,本以为救了赢昙天的是自己的娘子,看来这其中果然另有隐情! 王院使的话不断在自己脑海中回荡。 “他们兄妹是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 “看文星就知道他妹妹长什么样了。” 赢破日心中不由生出一股恶趣味:若是王院使现在看到自己的夫人会是一种什么表情呢?不过想想赢破日还是放弃了,毕竟自己已经娶了文欣,就必须要对她的下半生负责,可不能让母亲的悲剧重演! 不过现在最起码也能确认一件事了:上前王院使见到的绝对不是自己的娘子,那么考试的就很有可能是文星了! 只是文星如何男扮女装瞒过王院使的呢?看来什么时候得找文太医好好探探口风。 虽然不知道哥哥对文星是什么态度,不过却实在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呀~新郎官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来来来,咱们喝上一杯!”真在赢破日想得出神的时候,却被人拉过去喝酒了。 来日方长,只要掌握了文欣,文星他们就都跑不了。赢破日心中有了计较,脸上的笑容更加浓郁了几分。 “来,欢迎各位今天能来参加我的婚宴,破日不胜感激,先干为尽,大家随意!”赢破日笑着说道,然后一口喝干杯中的酒,将酒杯倒立了过来,展示给大家看。 “好!”大厅中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大家随意,破日虽感激大家的热情,但今天确实是不胜酒力!还请大家见谅。”赢破日淡笑着对四周作了个揖。 “哈哈,春宵一刻值千金!二公子请便!”四周响起一阵笑声,还间杂着口哨声,不过却没有谁再继续为难赢破日了。 赢破日笑着退出大厅,心中不由分外思念起残剑来:怎么还没有消息过来? 49、刹那温情 “你说什么?”惠帝将面前的东西全部挥到了地上“居然还有人敢动我们的人?” 郭公公跪倒在地上,擦着自己额头上的冷汗,小心地说:“洛阳暗部刚传过来的消息,护送文府奶妈来京的马车在鬼愁涧被截,随行的暗部成员全部被杀,奶妈也不知去向!” 惠帝强自按捺住自己的怒火,淡淡地问:“知道是谁做的吗?洛阳暗部的负责人怎么说的?” 郭公公脸上的冷汗流得更多了:“独眼龙储飞正在带人四处搜查,只是对方做事没有留下手尾,目前还不知道凶手的具体情况。” “混账!”惠帝顿时怒了起来,站起身来,来回走了几圈,冷声说道:“立即将储飞革职押解进京,送由刑部查办。调京城神捕段天涯前往洛阳,全力缉查鬼愁涧一案!务必要将凶手一网成擒,不可怠慢!” “奴才遵旨!”郭公公抹去脸上的冷汗,躬身就要退下。 “还有一件事调查得怎么样了?”惠帝的声音越发的清冷了。 “奴才已经查清楚了,好像和那位有关,而且有了关键的人证。”郭公公轻声说道。 “哼!务必要做到证据确凿!”惠帝冷哼一声“你下去吧!” 郭公公连忙恭敬地磕了个头,退了下去。 惠帝站在殿内沉思:看来明天的朝会又将是一番枪林剑雨了。 沉思了一会,惠帝终于下了一个决定:无论如何华妃是一定要保住! 文星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扶着自己因为宿醉而疼的欲裂的头,文星心中不由一阵懊恼:居然在妹妹成亲当天喝成这样,也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情况。 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文星心中不由一惊,不过很快就平定了下来:如果发生什么事的话,那早就发生了,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弄清周围情况,想个解决的办法。 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和昨天来的时候一样,并没有被更换! 文星不由心中一阵庆幸:还好,自己最大的秘密没有被发现,那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了。 起身穿好鞋,四处打量了一下周围,房内里简单却不失大气,虽然只有一张床,一排书架和一套桌椅,但摆放得让人感觉很是舒心。 窗外载种的是君子竹,一眼看去,很是茂盛。 看起来主人是一个很自律的男子。文星不由想到。 “吱呀~”门被推了开来,文星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人,不由一愣。 “怎么会是你?”文星面露惊讶地问。 “这就是我家啊,昨天你喝多了。我怕你出事,就把你抱到我房间来了。”赢昙天手上端了一盘稀饭。 “怎么样,昨天睡得还好吧,我知道你不想别人知道你的秘密,也没有叫人来为你更衣。”赢昙天放下手中的稀饭,淡淡地说。 “谢谢。”文星脸上飞过一抹红霞,不过还是咬了咬牙,很认真地道谢。 “没有关系的,你救我一命,我帮你也是应该的。”赢昙天给文星盛了一碗稀饭,递了过来,轻声说道:“宿醉的人不宜吃太过油腻的东西,我特地去厨房熬了一锅稀饭,你将就着对付几口吧。” 文星接过稀饭,看着赢昙天认真地说道:“这次真的很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会很麻烦。” 赢昙天笑了笑,看着文星说:“我知道,但是我不需要你的感谢,因为在我面前你永远都不需要说谢谢!” 文星心中一暖,不过立即收起一些心思,沉默地开始吃起稀饭。 赢昙天默默地看她将稀饭吃完,轻声问道:“要不要再来一点?” 文星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谢谢,不用了。我得早点回去了,一晚上没有回去,家里应该担心死了。” 赢昙天笑着说道:“没有关系的,我昨天就已经派人给你爹娘报过信了,应该没有问题的。” 文星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谢谢!”转身就要离去。 赢昙天踌蹴半晌,急切地问:“我以后可以去找你吗?只是说说话,保证不烦你也不纠缠你!” 看着赢昙天脸上祈求的神色,文星心中不由一软,轻轻地点了点头,快步走了出去。 赢昙天看着文星微不可察的动作,脸上终于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如果不是怕文星反悔,都想要跳了起来. 50、群臣死谏 金銮殿内,群臣在惠帝的一声“众爱卿平身。”中站了起来,分立在朝堂的两侧。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在惠帝眼神的示意之下,郭公公将手中的拂尘一扬,开始了每日的早朝。 “启奏皇上,微臣有本要奏!”御史铁冷出班跪倒在地,取出奏折递上前去,大声说道:“臣请陛下肃清宫闱,以防宵小滋乱后宫!” 惠帝冷冷地示意郭公公接过奏折,然后压在手下,盯着铁冷,沉声问道:“铁卿家此言可有证据?” 铁冷顶着脖子,强硬地说:“风闻启奏本是御史台的职责,现在太医文星秽乱宫廷之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还请皇上严惩,以堵天下悠悠之口!” 惠帝捏紧了拳头,冷冷地说:“这是朕的家事,与你们御史台何干?” 铁冷不慌不忙地磕了个头,大声说道:“自古皇家无私事,还请陛下明察,否则臣就撞死在金銮殿上,以死明志!” 惠帝气得一掌重重地拍在龙椅的扶手上,站起起来,怒指铁冷喝道:“你敢!” “请皇上明察,请皇上三思!”太师华岳山的眼神不经意地瞥过了几个人,朝堂上呼啦啦地跪倒了一片。 惠帝压制住自己的怒火,慢慢地坐了下来,淡淡地问道:“不知老太师有何高见?” 华岳山对惠帝拱了拱手,捻着胡子,笑着说:“老臣没有意见,后宫之事当然是随皇上高兴,皇上高兴了老臣也就高兴。” 惠帝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心道:老狐狸自己不出头,尽找些手下上来以为我不知道?还随我高兴,真是随我高兴,今天就不会来上这么一出!恐怕我只要一个处理不好,就让他高兴了吧。 “既然如此,那我就给你们一个交代!”惠帝冷笑着地说。 华岳山看着惠帝淡定的样子,不由心中一突:难道皇上知道些什么不成? 惠帝对身后的郭公公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郭公公从袖中抽出一道圣旨,大声说道“奉天承运,皇上诏曰:” 金銮殿内众人都跪了下来,恭敬地听着。 郭公公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读到“太医令文秒才之子文星,自小聪慧,医术无双,深得朕心,今将荣国公主刘玲珑赐予文星为妻,另赏黄金千两,锦缎十匹,封太医博士,加盖驸马府,钦此!” 听得郭公公将圣旨读完,下面立即传出一阵议论之声。 “皇上万万不可!”华岳山终于坐不住了:这文星不仅没有治罪居然还赐婚,太离谱了! “哦?不知太师有何话说?”惠帝看着华岳山,脸上露出戏虐的神色。 华岳山强忍住自己心中的不安,躬身施礼道:“皇上,文星此人品行不佳,若是赐婚与他,岂不是害了荣国公主?” 看到华岳山已经亲自赤膊上阵,观望他神色的官员个个都在后面摇旗呐喊,纷纷说着文星如何如何不妥。 “哈哈!”惠帝突然笑了起来:“品行不佳吗?那朕今天就让你们看看到底是谁品行不佳!” 说完,惠帝转身坐下,对郭公公挥了挥手。 郭公公一见,立即来了精神,大喊道:“带证人上来。” 随后郭公公恭敬地行了个礼,说道:“皇上,还请您下旨宣如妃上殿。” 惠帝点了点头,吩咐道:“请如妃过来。” 不一会儿,如妃被请上了金銮殿,同时一个胸口缠着厚厚布条的小太监也被抬了上来。 “如妃,你来看看这小太监是不是你宫里的。”惠帝看着如妃,冷冷地说道。 如妃上前打量了一眼,皱起眉头说:“不清楚,不认识。” 惠帝淡淡地点了点头,说道“这个人你可能不认识,不过你身边有个人肯定是认识的!” 51、真相渐露 如妃身后的大丫鬟宝玉看到小太监的脸,吓得一屁股就瘫倒在地。 “很好!看了你已经认出来了是吧!”惠帝的声音冷冷地在宝玉的耳边响起。 如妃脸色一变,想到了一个可能,用阴狠的目光注视着宝玉,冷冷地说:“怎么回事?难道你还瞒着我干了什么不成?恩?” 宝玉听了如妃阴沉的声音,再想到上次如妃的话,身子不由抖了起来。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惠帝看着如妃的表现,很是不满,皱着眉头说道:“如妃稍安勿躁,何必如此着急!” “皇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宝玉回过神来,大叫道。 “哼!还敢欺瞒皇上,不知道你刚才会吓得瘫在地上!”郭公公一看惠帝脸色不愉,立即跳了出来,指着宝玉喝道。 宝玉连忙跪直了身子,喊道“皇上,奴婢冤枉!这小太监色胆包天,曾经想要强行非礼奴婢,故一见他就害怕。”宝玉说完,做出一副惊慌的样子。 “一派胡言!”惠帝大怒,一个眼神瞥向了郭公公。 郭公公脸上的冷汗立即就冒了出来,却也顾不上擦,朝担架上的小太监喊道:“小顺子,你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顺子挣扎地爬了起来,磕了个头,趴在地上说道:“那是半个月之前的事,宝玉姐姐拿了10两银子给我,让奴才在赌博的时候偷偷散布文星太医和华妃娘娘有染的消息...” 小顺子还没说完,宝玉就扑向了小顺子。 却被抬担架的两个侍卫给隔开。 宝玉尖叫道:“我都不认识你,何时给你银子,为何要如此污蔑我!” 说完宝玉哭着对惠帝说:“皇上,千万不要相信他,只是他非礼不成,污蔑奴婢!” 小顺子被她一扑顿时说不出话来。 郭公公看皇上的脸色不好看,使了个脸色,顿时有两个太监上前,拿布封住了宝玉的嘴。 “小顺子,不要怕,你继续说!”郭公公和颜悦色地说道。 小顺子定了定神,继续说道:“刚开始奴才还不肯,后来宝玉姐姐说只要奴才能把这件事办好,就和奴才结成对食。奴才没有忍受住诱惑,当天晚上赌钱的时候就偷偷把消息散布了出去。” 小顺子喘了口气,继续说道:“后来奴才越想越怕,不过为了宝玉我也是豁出去了。好在事情虽然在宫中传开,但也没人查到奴才头上。” “第二天下午,宝玉突然约奴才到小花园见面。奴才当时既忐忑又兴奋,结果刚到小花园,宝玉居然就想杀了奴才,趁奴才没有防备的时候,一刀插进奴才的心脏!”说完小顺子将自己的衣襟解开,果然可以看见一个深深的刀口。 “可惜,她不知道奴才心脏的位置自小就和别人的不一样。才让奴才逃过一劫。”小顺子喘了口气,咳嗽着说道。 朝堂上顿时响起了一阵议论声。 惠帝点了点头,示意将宝玉口中的布拿掉,淡淡地问“宝玉,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宝玉跪倒在地,大声说道“皇上,这只是小顺子的一面之词,奴婢不服!奴婢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如果皇上觉得奴婢有错,就直接杀了奴婢吧,别将脏水泼到奴婢的身上!”说完,宝玉将头死死地伏在了地上,再不说话。 “哈哈!”惠帝突然笑了起来,用手拍着龙椅的扶手,说道“好啊!好啊!不想还是个忠贞烈女,小顺子,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小顺子看着宝玉的样子,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还有10两银子,递上前来,说道“皇上,这就是宝玉买通我的银子,还请皇上明察!” 惠帝点了点头,郭公公会意地上前将手帕和银子收下,拿上前仔细一看,顿时指着手帕的一角,轻声地对惠帝说“皇上,您看!” 惠帝点了点头,看着宝玉,大声喝道“大胆宝玉,你还有何话说?” 宝玉看到小顺子拿出手帕就已经面如死灰,颤抖抖地说“奴婢认罪!无话可说!” 52、尘埃落定 “这都是你一个人做的吗?后面还有没有主谋?”惠帝脸对着跪在地的宝玉,眼睛却瞥向了如妃,冷冷地问道。 宝玉抬眼看了眼惠帝,又飞快地瞥了一眼四周。 华太师老神在在地闭目养神,好像眼前的都是闹剧,根本就毫不关心。 如妃眼睛看都没看自己,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 其他的大人们都在对着自己指指点点的。 宝玉想到远在沧州的爹娘,到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最后只能咬了咬牙,说了大声说道:“是奴婢自己做的,没有什么主谋!” “你和华妃无冤无仇,为何无故陷害于她?”如妃跳了起来,拿手指点住宝玉的头,大声喝道:“快说!” 惠帝没有说话,脸上带上一丝冷笑,冷冷地看着如妃和宝玉。 “上次皇上来静香宫时杖毙的两个太监有一个是奴婢的相好。他因华妃而死,奴婢一时鬼迷了心窍,所以就做了这件事情。”宝玉说完,突然大喊道:“皇上,奴婢对您可是忠心耿耿。俗话说无风不起浪,虽然这话是奴婢传出去的,但却不一定是谣言啊,皇上!” 如妃跪倒在地,大声说:“皇上,臣妾有罪,这个贱奴已经疯了!这种情况之下居然还敢胡言乱语,乱讲华妃姐姐的闲话!” 惠帝慢慢站起身来,说道:“够了!事情既然已经水落石出,我也不想和你们多说废话了。” 说完,惠帝扫视了一圈,缓缓说道: “宝玉信口诬陷宫内妃嫔,给内宫和朝野造成动荡,压入天牢,明日午时斩首示众!” “小顺子肆意散布谣言,后有立功表现。死罪可免,发配边关,戍边十年!” “如妃御下不言,禁足静香宫,不得擅自离开,降妃为嫔!” “文太师教女无方,罚俸一年,着其闭门思过三个月,去太师位,在家颐养天年吧。” 惠帝一口气将决定全部说了出去。 “皇上万万不可!”殿下一群大臣跪了下来。 “文太师劳苦功高,岂能因此迁怒?” “文太师为整个朝廷鞠躬尽瘁,他离不开朝廷,朝廷也离不开他!” “文太师乃中流砥柱,岂能轻离?还请皇上三思!” “皇上三思!皇上三思!” 下面一片恳求之声传了过来。 惠帝的眼底一片冰凉:不想文太师的党羽居然纠结了这么多,要不是十八年前保皇派的实力受到重创,岂能让他的气焰如此嚣张。 看着眼前混乱的局势,文太师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皇上,老臣自知年事已高,本想主动请辞,不想诸位同仁如此盛情,确实是盛情难却啊!” 惠帝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说道:“本念文太师劳苦功高,让太师在家好好休息几天,避避风头。不想诸位臣工居然如此不能理解朕的苦心,看来还得太师再辛苦一段日子了!” 文太师笑嘻嘻地说:“这是老臣的福分,岂能言苦?不过后宫专宠可不是一个好现象,还请皇上慎重,否则以后只怕此类事情还会重演啊!” 惠帝笑道:“老太师提醒得极好,以后我会多去临幸些那些刚入宫的嫔妃的,确实后宫的老人现在太不像话了!” 君臣两人笑嘻嘻地谈论着,朝堂上的气氛又重新热烈了起来。 惠帝的眼底闪过一丝悲哀:想当年花将军在的时候是何等风光,令行禁止,无不敢从,以后怕事难得再看到如此景象了。 文太师看着惠帝的囧状,心里却也痛快不起来:自己虽然在朝堂上取得了胜利,不过后宫还是被惠帝给压制住了,女儿的妃位被降了一等,以后和华妃就更加竞争不过了。 53、文秒才的朋友 文星回到了家中,却发现父亲文秒才神色有些不对,不由连忙上前,关切地问道:“孩儿观父亲今日气色有恙,可否让孩儿诊治一番?” 文秒才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意,说道:“我儿多虑了,只是最近有些太过操劳,休息休息就会好的!” 文星也没有多想,再加上头还有点疼,就告罪一声准备回房休息了。 “咦,这就是我那个大侄子吧?”一个粗壮的声音传了过来。 文星转头一看,却见一个满脸大胡子,双袖卷到手臂,胸襟大开的40多岁的壮汉迎了上来。 文秒才看到壮汉,脸上堆起笑容,拱手说道:“这就是我的儿子文星,文星这是你董武董伯伯。” 文星心中诧异,却不敢怠慢,施礼道:“文星拜见董伯伯。” 董武哈哈一笑,走上前来,用力拍了拍文星的肩膀,大声说道:“小伙子长得真俊,要是个娘们那还不的迷死个人啊!” 文秒才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文星也没想到这个大汉居然如此粗鲁,不由纳闷:爹爹什么时候结交了这么一个江湖上的朋友? 董武见文家父子没有答话,不免也是有点尴尬,讪讪地说道:“大侄子,你董伯伯是个粗人,还请不要见怪啊!” 文星笑着摇了摇头,却也没有了和他多交谈的兴趣,告了个罪就回房了。 董武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沉声说道:“文太医这是怎么个意思,你儿子摆脸色给谁看那?不想见我在这里我可以走,但若是我在外面没有管住自己的嘴,那就别怪我这个做兄弟的了!”说完就要吐了口痰就要离开。 文秒才连忙拉住壮汉,焦急地说道“董老弟,你现在上哪里去啊,这里可是长安,戒备森严,就你的身份,怎么能出去随便乱逛?” 董武恨恨地说:“老子是个粗人,可最受不了这种窝囊气!你儿子既然没好脸色给我我干嘛还呆在这里?文老头,我跟你说,我反正是个光棍,死也就死了,你可是有家有室的人!别跟我比命!” 文秒才赔着笑脸,说道:“不敢不敢。”说完高声喊道:“来人,吩咐厨房备桌酒菜,我要和董贤弟好好喝上几杯。” 董武见文秒才态度还算不错,再听得有酒喝,也就按捺住自己的性子,被文秒才拉上了酒桌。 文秒才见董武被他劝住,不由擦了擦头上的汗,脸上的笑容浓了几分,殷勤地说:“董老弟,星儿最近有些烦躁,可不是针对你的。来,尝尝家里的手艺怎么样?” 董武斜了文秒才一眼,随手夹了一筷扔到嘴里,嚼了两口,呸地吐了出来:“这就是你家的好酒好菜?比醉香楼的差远了!” 说完,董武不耐烦地伸出了手:“算了,你给我点钱,我还是出去吃吧点。” 文秒才赔笑道:“董老弟,您就将就将就吧,家里怎么可能和大酒楼里的比呢?” 董武不屑的说:“想当年我们虽然是脑袋别再裤腰上干活,可那都是吃香的喝辣的。大爷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东西,别废话了,就说给不给钱吧!” 文秒才被逼得没有办法,颤抖着从怀中掏出钱袋,准备数点银子给他。 董武却是有点不耐烦了,一把从文秒才手中将钱袋抢了过来,拿在手上颠了颠,不屑地说道:“就这点银子,还不知道够老子花几天的呢,数什么数,忒小气!”说完,吐了口吐沫,大步走了出去。 文秒才看着董武走出去的背影,不由悲上心来:好不容易放下一个心事,不料却来了一个更大的麻烦,这可如何是好?本想欣儿回门之后就面见皇上将星儿的生世和盘托出,寻求皇上的原谅。现在被董武这样一闹,事情却是又平添了不少变数啊! 54、破日分家 赢破日很是满意:文欣还是个纯洁的女孩。 他暗自决定要对这个要跟自己一辈子的女孩好一点,不能让母亲的悲剧重演,也不能做一个像父亲那样不负责任的人! 一大早,赢破日看着文欣满面霞光地对着镜子梳妆,笑道:“娘子,我们已经是最亲密的人了,怎的还如此害羞?” 文欣捂住了脸,羞涩地说:“夫君,天色不早了,我们今天是不是起来晚了?听娘亲说新媳妇第一天都是要给公婆奉茶的,你怎么不早点喊我起来嘛。” 赢破日脸上的笑顿了一顿,笑道“我家武风颇重,没有这么多讲究的。奉茶什么就不必了,只是今天娘子可能要辛苦一点了,因为我们要搬家喽。” “为什么啊?”文欣诧异地问“难道我们不和公公婆婆住在一起吗?” “是的。”赢破日捏了捏鼻子,笑着说道:“我现在已经成家,理应自己出去立业了。父亲已在长安安排了一处宅子,难道娘子不喜欢和我一起出去单独住吗?若是这样的话,你还是可以住在霸天堡的。” “没有没有!”文欣慌忙摇着手说道:“夫君去那里我就去那里!有夫君的地方才是家呢。” 看着文欣依赖的样子,赢破日不由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说道:“那好,我们马上就搬家,你只要负责把你的人搬过去就行啦。” 文欣连忙说道:“我也来帮忙!”说完就跳起来准备动手,谁知却脚下一软,满脸通红地又坐回了床上。 “哈哈!”赢破日也不说破,只是笑着说:“娘子只要休息就好,一切有为夫来做。” 文欣脸色通红地点了点头,这次倒是没有拒绝赢破日的提议。 东西收拾了一半,残剑过来了,一脸的风尘仆仆,上来看了文欣一眼,抱拳道:“公子,事情办妥了!” 赢破日点了点头,说道:“此事容后再说,这是你们的夫人!现在先帮我搬家再说。” 残剑看了文欣一眼,抱拳叫了声“夫人”,也加入了搬家的行列。 霸天堡离城内的宅子虽说还有一段距离,不过赢破日也没想着收拾多少东西。 但是就两人的嫁妆、衣物还有些地契银票等东西,还是装了满满四个大车。 赢破日虽说是分出去独立,不过毕竟名义上还是霸天堡的二公子。等他收拾好得差不多的时候,赢昙天还是带了十几个家丁来帮忙。 “弟弟,今日开始你就要开始单过了,有什么事还是可以回来寻求帮助的,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大哥!”赢昙天看着赢破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 赢破日拱了拱手,淡淡地说:“多谢大哥关心,破日现在很好,能够娶到欣妹我就很满足了!” 说完赢破日紧紧盯着赢昙天的脸色看,却发现赢昙天脸色变都没变,而且文欣见到赢昙天也就好像是看个陌生人一赢破日的心顿时咯噔了一下,知道自己是考虑多了,落入了赢昙天的圈套。不过看着身边娇羞的小妻子,赢破日郁闷的心情一下又变好了:其实姻缘这个东西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错也错着啊。 带着一脸的笑意和赢昙天告别,赢破日离开了养育他将近20年的霸天堡,来到了城内的新家:破日山庄。 55、圣旨赐婚 “奉天承运,皇上诏曰:太医令文秒才之子文星,自小聪慧,医术无双,深得朕心,今将荣国公主刘玲珑赐予文星为妻。另赏黄金千两,锦缎十匹,封太医博士,盖驸马府,钦此!”郭公公领着一群侍卫来到了文府,上来就扔了一个重磅炸弹。 “文太医恭喜恭喜啊!”看着文府一群人目瞪口呆的样子,郭公公很是受用,卷起圣旨,递到文星面前说道:“恭喜文博士啦,文博士快领旨谢恩吧。” “郭公公,这不行的,我…”文星从呆愣中惊醒了过来,连忙跪直了身子,急切地说道。 文秒才心中一动,连忙挡在文星的身前,抢先说道:“老臣文秒才率全家领旨谢恩,多谢皇上厚爱,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完,文秒才略带祈求地转头看着文星,对他点了点头,示意他赶紧答应下来。 文星看着文秒才的眼神,心中纵有千万般疑问,也只好压在心底,默默地跪谢了恩典,然后接过圣旨。 郭公公看着文星不情愿的样子,不由脸色一变,拂尘一挥,怒道:“看文太医如此地不开心,莫非对此事还有些不情愿?” 文夫人一听,连忙在旁边拉了拉文星的衣袖,说道:“没有没有,可能是孩子高兴坏了!是吧,星儿?” 文星看着自己父母恳求的目光,实在是狠不下心来让他们失望,在心中暗叹了口气,脸上挤出一丝笑意,说道:“郭公公说笑了,荣国公主是千金之躯,文星只是感觉自己配不上而已。” 郭公公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也甭这么说,既然皇上都看中了,你也该有点自信才是!有空常去华妃和太后宫中走动走动罢。太后她们可在皇上面前念叨了好几次了!为了令妹的婚事,文太医休息到今天,也该进宫去请脉了!” 文星连忙躬身说道:“多谢太后和娘娘的挂怀,微臣自然省的。如今舍妹已经出嫁,明日微臣就进宫去给太后和华妃娘娘请脉。” 郭公公点了点头,拍了文星肩膀一下说道:“文太医很不错!若是没其他什么事,咱家就回去复命了?文太医可不要忘记今天说的话哦!” 文星连忙点头应承了下来,郭公公几次,拂尘一挥,带着一群侍卫回身走了。 待看不到他们的人影,文星就连忙站起来,先扶起颤巍巍的文秒才,不解地问:“父亲,你这是何意?我这种情况怎么能娶荣国公主为妻?若是皇上以后知道岂不更是罪加一等?” 文秒才看了文星一眼,又瞄了瞄四周,用颤抖的声音说:“星儿,现在先什么都别说,先扶我到书房去。” 文星看了看周围围满了的家丁,也知道这里确实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就扶着文秒才向书房走去。 “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实在是不明白你的想法!”一到书房文星就急切地问。 “唉!说到底这都是为父造的孽啊!”文秒才好像老了十多岁,刚到书房就软倒在椅子上,陷入了回忆之中。 文星控制住自己焦躁的心,深吸了几口气。她知道既然父亲把自己叫到书房,肯定是有重要的话要说,看着父亲一下子变得苍老的面孔,文星的心一下变得很是心疼。 56、董武的来历 随着文秒才低沉的声音,一幅生动的画面在文星的面前缓缓地展开了。 十八年前,长安叛乱,太医院的太医们在前线帮助将士们救死扶伤,但是由于事发突然再加上叛军数量众多,城门坚持了不久就被叛军攻破了。 前线的将士和太医们基本全部被屠杀了干净,只有极少数太医逃得了性命,文秒才就是其中之一。 文秒才逃回家中不久,叛军就已经入城,到处烧杀掳掠!惠帝也带着妃嫔们从西门逃难而走。 文秒才不敢多做耽搁,匆忙架起马车,带着已经怀胎9个月的妻子准备从西门逃出去。 不过路上实在太过拥挤,等文秒才赶到西门的时候,西门落入叛军控制之中了。 文秒才想要退回自己家了,躲上几天。不想由于马车太过显眼,被守门的叛军将领发现,就连人带马车一起被带到了守门的叛军将领面前。 在叛军将领明晃晃的屠刀下,文秒才本想引颈就戮,不过看着自己夫人悲疼的样子,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文秒才终于抗不住了,他低下了自己的头颅,企图用自己的医术来换取自己的性命。 叛军对于医术高明的人还是比较尊敬的,也就没有太过为难他,只是控制了他们的行动,就暂时放在一边不管了。 没多久,前方传来军令,说是要全军追击惠帝,守城门的将领留下一队叛军看守他们,其他人就全部追击了出去。 谁知道叛军的胜利居然如此短暂,在赢不凡带领的武林人士的帮助下,惠帝抵挡住了叛军的追击,并成功等到了救援的大军。 于是长安又重新落入了惠帝的手中,不过这时的文秒才却享受不到胜利的果实了,他只能随着守城的小股叛军一起加入了逃难的人群之中。因为他的人生染上了污点:如果被惠帝知道他曾经投靠过叛军的话,那肯定是全家满门抄斩! “父亲,当时你为了母亲和我们姐妹的命投靠叛军我能理解,但是这和我娶不娶荣国公主有什么关系?”文星不解地问道。 文秒才缓缓地站了起来,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就是我说的冤孽啊!” 说完文秒才盯着文星的眼睛说道:“你知道董武是什么人吗?” 文星缓缓地摇了摇头。 “他就是当年城门口看管我的那个叛军小队长,和我一起逃出长安城的!”文秒才闭上眼睛,无奈地说道。 “啊?”文星顿时惊呆了,怎么也不能相信这个事实,迟疑地说道:“您不是说他是您的兄弟吗?怎么会这样?” 文秒才苦笑着说道:“他逃出去以后,又没有手艺,一直在码头上以做苦力为生。这次你妹妹结婚,他过来凑热闹,在人群中看到为父,一下就认了出来。” “所以他就敲诈您?”文星了然地点了点头,淡淡地问道。 文秒才无奈地点了点头。 “不行,我们去官府告他去!”文星狠下心道“不能让他得逞,他这种无赖以后肯定会得寸进尺的!” “这些为父都知道,但是却不行啊。”文秒才摇头,无奈说道:“为了这个无赖,你要让我们全家跟着陪葬吗?” 文星看着自己的父亲,坚定地说“父亲!妹妹已经出嫁,我们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将无辜的荣国公主牵扯进来,这对她的闺誉是一种很大的打击!我们不能这么自私!” 文秒才看着文星坚定的脸色,闭上了眼睛,疼苦地说道:“你以为为父是自己贪生怕死吗?如果这件事被传出去,你妹妹还是要跟着遭殃!霸天堡的免死金牌是免不了谋反大罪的!” 57、婚后生活 “这位就是崔大娘吧?”赢破日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老妇人,和煦地问道。 崔大娘经过一路的车马劳顿,还遇到了半路截杀,心里充满了不安。看到赢破日笑眯眯一副很是和善的样子,心才稍微安定了一些,心道:这个笑得和善的少年应该不会是一个坏人吧? “不知公子是?”崔大娘点了点头,迟疑地问道。 “我就是文太医令的女婿,听闻有人欲以岳父的名义对大娘实施不轨,岳父特令我去把崔大娘接过来安顿好。”赢破日随口就编造了一个说得过去的谎言。 “哦~原来如此。”崔大娘松了一口气,小心地问道:“不知我什么时候能够见到文太医?” “这个.”赢破日露出了迟疑的神色。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崔大娘脸上露出担心的表情。 “哎~这事一言难尽,主要是对头太过厉害,岳父暂时不便见你啊,所以他才委托我将你先安置下来!”赢破日笑着解释道。 “是这样吗?”崔大娘的眼中露出一丝怀疑的神色。 赢破日看着崔大娘的神色,心中很是满意他的表现:只要现在打消她的怀疑,以后必定不会再怀疑了! 于是赢破日故意沉默了一会,说道:“这样吧,我倒是可以将文家小姐带来和你见上一面,正好也可以确认一下你的身份。你看怎么样?” 崔大娘思考一回儿,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就点头同意了。 赢破日吩咐家丁们照顾好崔大娘,约好下午再过来就走了出去。 文欣正在花园里荡秋千,身后跟着一个小丫鬟翠儿。 赢破日看着文欣开心的样子,心也跟着飞扬了起来。 “欣儿,可要当心一点,当心掉下来哦~”赢破日笑着走上前来。 文欣疑惑地看了看天色,说道:“相公今日怎生回来得这么早的?今天不忙吗?前几日都要晚上才能回来的。” “难道夫人是责怪为夫回来的晚吗?”赢破日的眼中藏了几分笑意,故意板着脸说。 “没有啦。”文欣见自己相公生气,赶紧从秋千上跳了下来,摇着手解释道。 “你个丫头,就不能小心点吗!”赢破日自己也绷不住了,上前扶住文欣说道:“怎么结婚了还如此毛糙?以后有了孩子还这样吗?” 文欣吐了吐舌头,说道:“还不是怕你生气,人家一着急就直接跳下来了嘛。”说完,文欣不由撅起了嘴。 “好了好了。”赢破日无奈地摇了摇头,小声说道:“你相公可没有生气,本想今日还想给你个惊喜,不想你却给了我一个惊吓!” 文欣的心情转换得很快,开心地问道:“什么惊喜啊?” 赢破日装出一副神秘的样子,问道:“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小时候的印象,还记得你小时候有个奶妈吗?” 文欣歪着脑袋想了想说:“什么时候啊?我不太知道耶。不过有一次我去给爹娘请安的时候,听爹娘谈过一次,不过他们见我过去之后就没有再往下说。” 赢破日点了点下巴,问道:“那你知道她姓什么吗?” 文欣无聊地绞着自己的手,说道:“不知道啊,反正没多少印象了,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事啊?” 赢破日没有直说,神神秘秘地说道:“下午和我去见个人你就知道拉!”说完,背着手就走在了前面。 文欣立即不干了,蹦蹦跳跳地拉着赢破日的袖子,一路摇啊摇的,撒娇道:“相公~你就告诉我嘛,告诉我好不好?” 赢破日脸上露出温暖的笑意,文欣不由看呆了:“相公,你现在比平时笑得好看多了耶!” 58、阴谋又现 这里是一处山洞,山洞内四通八达,所处的位置非常偏僻,而且外面还层层把守,里面更是机关重重。 “圣主,属下已经成功接近了目标,下面一步该如何做还请圣主指示。”一个四十多岁的壮汉恭敬地对着高台上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里面只露出一双眼睛的人问道。 黑袍人沉思了一会,看着站在下手的一个背剑中年问道“独臂,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背剑中年约莫四十多岁,一身白袍,只剩下一只手臂,脸上蒙了个面具。面对黑袍人的问话淡淡地说:“圣主心中已有计较,又何必再问我呢?” 黑袍人沉声笑了起来,说道:“如果我今天一定要听听你的意见呢?” 独臂微微躬了躬身说道:“若是我的话,那就继续给他保持压力,但是还不要太过惊动于他,省得他狗急跳墙,一拍两散。” 黑袍人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和我想的一样!独臂,说实话,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是谁,难道真的不能让我看看?” 独臂微微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不行!加入这个组织的时候我就说了,你们造你们的反,我不参与,我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赢不凡!当然,若是一定要知道我的身份也可以,只要你把你的身份也亮给我看就行!” 黑袍人沉吟了一下,突然大笑道:“哈哈!看来你也是一个有秘密的人!很好,我们这个组织里的很多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想保留自己的秘密我成全你,但是千万不要触犯我们组织的利益!” 壮汉顿时不乐意了,大声说道“圣主,他区区一个残废为什么可以保留秘密!” 独臂冷冷地看着壮汉说:“董武,我是个残废,但是比你可要强多了,不是小看你,我想要杀你都不用出第二剑!” 董武脸色一沉,缓缓地抽出腰间的大刀说道:“大言不惭,今天就让我来领教领教阁下的高招。” “住手!”黑袍人大喊一声,冷冷地说:“你们这样成何体统?还有没有一点规矩?” 独臂和董武同时低下头,说:“不敢!” 黑袍人冷冷地盯着他们,说道:“你们要知道,现在还没有到你们可以窝里斗的时候!等我们大业成功,随你们怎么玩,只要不出人命就行!” 董武将刀插进刀销,狠狠地吐了口痰,瞪了独臂一眼,梗着脖子,说了句:“属下知道了,告辞!”就走了出去。 独臂却好像没有看见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淡定地站在那边。 “独臂,你的任务完成得怎么样了?听说你布的那步棋子目前的状况可不算太好啊!”黑袍人看着独臂无动于衷的样子,不由问道。 独臂淡淡地说:“多谢圣主关心,一切都在控制之中。” 黑袍人点了点头,说道:“你办事我放心,但是还是不可大意!这样你先回去,有事下个月再议。” 独臂点了点头,冷漠地走了出去。 黑袍人看着独臂走出去的声影,心中不由暗自揣测独臂的来历。 五年前这个独臂加入了组织,表现出来极高的智慧和武功。按说应该是个风云人物,只是以前在江湖上根本就没有听说过此人的名号,根脚一点都查不出来,好像就是突然冒出来的一样!虽然他和赢不凡有死仇这点倒是可以确定,不过还是不敢放心大胆地用啊。 黑袍人伸出一双苍老的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头,暗下决心。 十八年前的错误绝对不能再犯! 当年若吴魁不是在花满楼没有完全失去内力时就贸然发动攻击,也许当年就已经成功了! 想到当年花满楼一边运功逼毒,一边以一当百独守城门的英姿,黑袍人不由露出一丝畏惧的神色:还好你最终还是死了!虽然当年没有能够篡位成功,不过能够断掉惠帝最重要的臂膀,这么算来也是值得的了! 黑袍人的心一下轻松了起来,用眼睛环视了四周一下,在一块突出的墙壁上敲击了几下,山壁出现一道狭小的裂缝,黑袍人突然闪身进去,消失不见,裂缝也随之不见了。 独臂从刚刚离开的门口转了出来,盯着黑袍人消失的地方,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也跟着离开了。 59、文欣见奶娘 “相公,你不是说要带我去见奶娘的吗,到底什么时候去嘛!”刚吃过饭,闲不住的文欣就拉着赢破日的手,一边摇晃着一边问道。 赢破日一直挂着笑的脸终于垮了下来,皱着眉头说:“夫人,你就不嫌闹得慌?现在时间还早啊,休息一会再去就不行吗?” 文欣看着赢破日的脸色不愉,不敢再闹,只能闷闷地退到一边,低声说道:“人家只是好奇奶妈长什么样,想要早点见到她嘛。” 看到文欣撅着嘴在一旁生气,赢破日觉得自己就好像一个罪大恶极的坏蛋一样,无奈地站起身子,就要推门出去。 文欣急了,也顾不上生气,连忙跳了起来,惊慌地问道:“相公,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赢破日上前揉了揉文欣的鼻子,笑着说道“你不是等不及了吗?那就跟我走呗,怎么又不想去了吗?” 文欣的脸上立即绽放出炫目的笑容,开心地说道“相公对我太好了!”说完喜滋滋地跑到文破日身边,挽住他的手臂,一起走了。 一路上,文欣就没安静过,蹦蹦跳跳、唧唧咋咋地问个不停。 崔大娘正在吃午饭,看到赢破日带了个姑娘走了进来,用不确定的目光上下打量了文欣几眼,说道:“莫非这就是太医令的女儿欣儿姑娘?” 文欣绕着崔大娘转了几圈,纳闷地问道:“你就是我的奶妈吗?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的啊?” 崔大娘笑着说道:“小姑娘你的后背是不是有块蝴蝶红斑?” 文欣脸上以后,羞涩地看着赢破日,说道:“呀~你居然连这个都知道?看来还真的是我奶妈啊!不过,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赢破日咳嗽了一声,掩饰了一下尴尬,笑着说道:“崔大娘到京城来寻亲,不想半路被歹人劫持,是我正好救了她。” 文欣的眼中立即露出了同情的神色,说道:“真是好可怜啊。破日,崔大娘是来找谁的啊?要不我们帮帮她吧?” 赢破日淡淡地说:“崔大娘寻找的是以前的老亲戚,我早派人出去帮忙寻找过了,这户人家早就搬走了,现在根本就不在长安城内啊!” 文欣听了,更加失望了。 看着文欣失望的样子,赢破日淡笑道:“这有什么的啊,我们雇佣她就行了啊。以前她做过你的奶妈,现在她无家可归,就住我们这里吧。以后只要每天陪你聊聊天就好,你觉得怎么样?” 文欣立即开心地跳了起来,连声说道:“好啊,好啊!”说完上前拉住崔大娘的手,问道:“大娘,要不你就和我们一起住吧,好不好啊?” 崔大娘十八年来尝尽了人间的冷暖,她从文欣的眼中看出这个单纯的女孩是真的把她当成了亲人,不由心中一暖,眼里泛出了泪花,哽咽着说“好,好。” 赢破日在一旁笑了起来,说道:“今天真是个好日子,什么时候把你哥哥也喊来见一见!” “哥哥?”崔大娘的脸色立即变得不正常了,眼神也左闪右躲地说:“是啊,哥哥。” 赢破日见了崔大娘的异色,心中不由一动,不过当这文欣的面却没有声张,只是递给残剑一个眼色。 残剑会意地走上前来,说道:“夫人,您今天还要准备回门的礼物呢,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您看?” 文欣立即惊跳了起来,看了看天色,埋怨地说“你们怎么没有早点叫我啊,坏了坏了,快来不及啦!” 说完拉着崔大娘就要出去。 “文欣,你今天就自己带丫鬟去吧。崔大娘刚到,屋里还没收拾利落,而且这一路车马劳顿的,让她老人家先休息几天吧。”赢破日眼中精光一闪,淡淡地说。 “我..”崔大娘一个字刚出口,看到赢破日眼中警告的目光,连忙改口道:“确实有点累了,还请小姐恕罪啊。” “哦?这样啊,没事的!那我就一个人出去吧。”文欣看崔大娘的脸色确实不太好,以为她是真的累了,也没太在意,就蹦蹦跳跳地出去了。 60、破日知真相 赢破日给残剑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跟上文欣,保护她的安全。 残剑点了点头,跟着文欣出去。 房间里顿时就剩下赢破日和崔大娘两个人。 赢破日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崔大娘,崔大娘被赢破日看得心里直发毛,畏畏缩缩地说不出话来。 “你不是欣儿的奶娘!”赢破日用一种非常坚定的口气说了出来。 “为什么要骗我们?”赢破日冷冷地问。 “我。。”崔大娘鼓起勇气,断断续续地说:“我没有骗你们,我知道欣儿身上的胎记,我确实是欣儿的奶娘!” “那刚刚欣儿说到哥哥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反驳?”赢破日淡淡地问道:“我只不过是稍微一试探,就立即知道了真假!” “那确实不是她哥哥。”崔大娘急切地说。 “哦?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赢破日皱起眉头,冷淡地说。 “真的!我没有骗你!”崔大娘一把拉住赢破日的衣摆,跪倒在地,大声喊起来:“虽然文家一直把她当男孩养,但是我知道她确实是一个小女孩。” 赢破日慢慢地坐了下来,心中却充满了惊涛骇浪:文家这次瞒着的秘密实在是太大了!没想到我的那个好岳父居然玩了这么一手! 不过赢破日的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依旧用一种很的语气说:“将你知道的一切情况说出来,让我看看你到底和我岳父说的是不是一致!如果敢骗我们,那你今天就不用再出这个门了!” 崔大娘吓得一下瘫倒在地,不敢犹豫,只能将当年的情况断断续续地说了出来。 “当时文家娘子还没有生养,不知从哪里抱了个孩子,孩子还小,文家娘子又没有奶水,就找我过去做奶娘。” “当时那孩子真可爱,不过奇怪的是明明是个女孩,到后来却非要当男孩养,若不是有一次我帮小家伙换尿布,我也一直以为她是个男孩呢。” “等文夫人生个小女孩后,我就再没见过那个小家伙,文夫人一直把她带在身边,很是宝贝。我后来就专门负责奶二小姐。” “不过那个小女孩出身真的很好,脖子上挂了一块不知道什么鸟的玉佩!好像很有钱的样子,我一直奇怪的是文家夫妇对这个孩子比对自家亲身的还要好,但是有钱人家的事,我也说不清楚,也不敢多问。” 赢破日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也不说话。 崔大娘绞尽脑汁,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要说的东西了。 赢破日冷冷地说:“基本情况差不多一致,不过你却不知道当时那小女孩有多大,是不是文太医的第一个女儿!” “不!”崔大娘急切地说道:“绝对不是,当时那小女孩不会超过3个月,文夫人肚子里还怀着孩子,肯定不是文夫人的孩子!当然至于是不是小妾生的,我就确实不知道了,当年逃难的时候,文老爷也就只带了文夫人一个女人的。” “恩!”赢破日站起身子,脸上重新挂上了和煦的笑容,说道:“很好,我相信你了,你说的情况和岳父交代的基本一致。以后好好跟着欣儿后面做事,今天的事也不准告诉她!” 崔大娘长出一口气,一直紧绷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赢破日迈着淡定的步伐出了崔大娘的房间,不过他的心里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崔大娘和王院使说过的话,一幕幕在赢破日的脑海中回现。 赢破日越想,越发现有很多蹊跷的地方: 文星居然是女儿身,而且是文太医收养的!那么那天去考女医官的就不是文欣而是文星,要不王院使不会说她们姐妹长的像!所以救了赢昙天的就是文星,那么赢昙天喜欢上的也就是文星? 赢破日不由吐了一口气:哥哥,看来还是你棋高一着啊,这么奇葩的事居然能够发生。不仅将我踢出了霸天堡,省的我以后搅局,又有了进一步和文星接触的机会,一箭三雕,当真是高明啊! 不过我赢破日也不是好欺负的!岂能这般轻松地就如你所愿! 61、文星再进宫 “文星,你过来了啊,家里的事都处理好了吗?”一大早,王院使看到文星走进太医院的门,眼睛就亮了。 文星笑着和王院使打了个招呼,说道:“多谢王院使关心,一切都已安排妥当,今日开始就可以正常工作了。” 王院使捻着胡子,绕着文星上下打量了几圈,笑嘻嘻地说道:“我一直知道你这小子不错,本来还想给你介绍个好姑娘,谁知道直接就被皇上给相中了!不错不错!” 文星顿觉有点尴尬,神情有些不自然,连忙转移话题说道:“王院使,这次还要多谢您给我家小妹保媒。文星这里有包喜糖,还请院使帮忙给各位同仁分发一下。” 王院使接过纸包,打了开来,从中捏出一颗,放进嘴里后,咀嚼了一下,笑着说道:“文星你真是太客气了,没有问题,包在我身上。” 说完,王院使将糖包继续包上,笑眯眯地走了出去。 文星看王院使出了门,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收拾好药箱和针包,就去宫内请脉了。 进宫之后,一路上,不停有宫女给文星打招呼。 现在文星在宫内的名气已经很足了,不仅人长得帅气,而且医术还很高超,最重要的还是华妃面前的红人,这本来就是怀春少女重点关注的对象,现在又得惠帝赐婚,直接升级为神话级的人物了! 文星也没有摆架子,看到有问好的宫女,就微笑着递过去一块糖,并解释说这是妹妹的喜糖。 一般的宫女都会红着脸笑嘻嘻地接过去,于是上前来讨要喜糖的宫女却越来越多。 等文星道保华宫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 “看来文太医现在在宫中的人气很高啊!”远远地看到文星被一群宫女围住,过了好久才脱身,华妃不由取笑道。 文星恭敬地行了一个礼,说道:“娘娘取笑了!” 说完文星拿出红线恭敬地给华妃请脉。 华妃见文星没有搭自己的话,也没有再多问,只等文星把好脉再说。 文星取回红线,正要说话。这时,太子刘辩远远地走了过来。 “文博士,今天我母后情况如何?”刘辩阻止了文星行礼的动作,笑着问道。 文星恭敬地说“娘娘一切正常,已经无甚大碍,只要以后能不去想过去的事,当不会再发,太子以后还是多找些事情给娘娘做,就会好了。” 太子眼中一亮,心道,既然如此,那怎么也要让母后多走动走动,省得成天乱想。心中打定主意,刘辩看文星的眼神不禁柔和了很多。 “恭喜文博士能够和我妹妹玲珑喜结连理啊!我妹妹从小性子柔弱,以后文太医可要对我妹妹好点!”刘辩笑着说道。 “这个。”文星顿时觉得很是尴尬。 “辨儿!他们小两口之间的事,你瞎掺和了干什么!”华妃见文星尴尬的样子,立马解围道,一道白眼就狠狠地甩给了刘辩。 刘辩脸上顿时尴尬了起来,心中更是有口难辨,暗道:我本是随口一句玩笑话,谁知他脸皮居然如此之薄,有如此大的反应,简直就不是个男人。还有母后也真是,对文星如此维护,不知道的还以为文星是他亲生儿子呢! 刘辩心里有些不舒服,却不敢驳了母后的面子,嘴里很得恭敬地说:“儿臣知错了,还请母后原谅。” 华妃嘴里责怪自己儿子,心里却并没有生气,和蔼地对文星说:“文太医,本宫看天色也不早了,太后那里也好今天没去了,要不我们现在就去慈宁宫走走?” 文星一路耽搁了不少时间,一看天色确实不早,都快到用午膳的时间了,闻言点了点头,收拾起东西,就准备跟着华妃去慈宁宫了。 华妃转过头去,看了看自己的儿子,随口问道:“辩儿今日可有事?可要与我们同去?” 刘辩心中立即纠结了起来:今天过来本想找文星好好聊聊的,不想母后对他如此关爱,当着母后的面,却是有点难以下手的感觉。 正在刘辩纠结之间,却发现华妃带着文星已经远远地去了。 62、惠帝的尴尬 “母后近日气色看起来还算不错?”惠帝一下早朝就到了慈宁宫给太后请安,看着太后脸色红润,惠帝很是开心地说道。 “恩,自从文太医给换了新药之后,睡眠确实比以前要好多了,精神自然也就不错。”太后看着惠帝,笑眯眯地喝了一口茶,随口问道:“皇儿快坐,今日怎么得空过来的?” 惠帝尴尬地笑了一下,说道:“母后这话说的好像是儿臣不关心母后似的。只是前些时日确实事务繁忙,今日方才偷空特意过来看望母后。” 太后微笑着继续喝茶,没有搭惠帝的话。 惠帝的神色愈发尴尬了,干咳了两声,凑上前来,小声说道:“母后,何必这样,还给儿子留点面子。” 太后笑了起来,说道:“皇儿前些日子不是还躲着咱们吗?今日怎生如此,想探听文太医和玲珑之间的事就直说,如此偷偷摸摸岂不有失皇家风范?” 惠帝清咳了一声,掩饰般的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笑着说道:“儿子汗颜啊!母后果然目光如炬,儿子的这点小心思居然全被母后看出来了!” 说完,惠帝左右打量了一番,问道:“玲珑呢?今日怎么没有看见她?” “听说今天文太医要来,一大早就起来了,在后面亲自下厨呢,我这老太婆直接就给扔边上去了!”太后指了指后面,笑着说道。 “太后,皇上,华妃和文太医来了。”李嬷嬷上前禀报说。 “那就请进来啊,又都不是外人,以后进来不用这么客气,直接进来就行。”太后放下茶碗,随意说道。 惠帝也放下茶碗,端坐了起来。 文星跟在华妃身后,恭敬地给太后和皇上见过礼,拿出自己的药箱,准备给太后诊脉。 “你这孩子,一来就是看病,就不能坐下和哀家好好聊聊吗。”太后伸出手腕,摇了摇头,无奈地说。 “还是太后凤体重要,微臣一丝都不敢怠慢。”文星恭敬地说。 太后摇了摇头,闭上眼睛,不在言语。 给太后听好脉后,文星收起工具,笑着说道:“太后脉象如今还算平和,不过却不能持久,还是早做决断的好。” 太后微微点了点头,看着文星,慈祥地说道:“哀家年岁大了,倒也不是怕去见先皇,只是还舍不得闭眼,哀家就想硬撑着身子看玲珑有个好归宿才行!” 说完,看着惠帝说道:“皇儿,你既已下旨,就早日将日期定下来,也算死为哀家了却了一桩心事!” 惠帝恭敬地点了点头,说道:“母后这是说的什么话,一定可以长命百岁的!此事一切都听从母后的安排,儿子这就回去就和礼部商量商量,尽早选个好日子把事情办了,不过母后还是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免得儿子时时担心。” 说完,惠帝转过身来,认真地看着文星说道:“朕把自己的女儿交道你的手上,也把自己的母亲的性命交到你的手上,你切莫让朕失望!” 文星连忙跪倒在地,伏身说道:“皇上,微臣一定尽心尽力为太后诊治,不敢有丝毫懈怠。” 惠帝满意地点了点头,笑着说道:“玲珑那边你也得用心,不得让她受到丝毫委屈,否则朕决不轻饶!” 文星满肚的话却一时说不出口,只得老实地趴在地上什么。 “你看你,把孩子吓成什么样了!再这样,老身可不依!”太后看文星趴在地上,头都不敢抬的样子,顿时心疼地说道。 惠帝讪讪地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说道:“母后,儿臣还有事,就先走了。” “走吧,走吧,知道你忙,走了正好让我们女人家聊点自己的事情。”太后挥了挥手,示意惠帝出去。 “太后,娘娘,微臣也告退了!”文星见此,也趁机想要跟着出去,毕竟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以前还没感觉,现在留在这里实在是太尴尬了。 “哎,文太医你可不能走。今天我们玲珑可是特地亲自为你下厨呢,你若是走了我们玲珑岂不是会很失望!”太后笑着喊住想要告退的文星。 文星不由露出一脸苦笑,捏着鼻子留了下来。 63、玲珑下厨 文星坐立不安地和太后和华妃说着话,当然基本都是她们两人问,文星一个人在回答。 就在文星招架无力的时候,刘玲珑满脸通红地带着一排宫女提着食盒走了出来。 食盘一个一个端了上来,看着满满一桌荤素搭配的很是合理的食物,太后露出满意的神色,开心地说:“来,文太医也坐过来,尝尝玲珑的手艺。玲珑的厨艺可是很好的,将来出嫁之后,老太婆可就再也吃不上了。” 刘玲珑羞涩地一笑,说道“奶奶想吃,以后玲珑经常进宫来做就是了,只是不知是否合文太医的口味。”说完,用一双满含期盼的眼睛看向了文星。 文星感到一阵头皮发麻,连忙拱手说道:“多谢太后和抬爱,只是文星何德何能,不敢与太后和娘娘一起用餐。况且这不合规矩的。” 文星以前也在宫中用过膳,不过都是在偏殿和下人们一起用的,这次太后让和她们一起用,那是万万不敢的。 “哦~文太医心也太急,这就开始赶人了。华妃那我们就把空间留给他们小两口吧!”太后一听,看向华妃,笑着说道。 “太后,您好久没出去走走了,要不臣妾今日陪您走走?”华妃站起了身笑着说道。 “好啊,确实在慈宁宫呆太久了,再不走走宫内的路都要不认识啦!不过你可得掺着点我老太婆。”太后也站了起来,将手伸给了华妃。 太后和华妃相携着离开了,只是远远地传来一阵谈论声。 刘玲珑满脸通红的低着头,轻声地说:“文太医现在可以过来尝尝玲珑的手艺了吗?” 文星慢吞吞地挪到饭桌面前,犹豫了许久,才拱手说道:“多谢荣国公主厚爱,文星却之不恭了!” 刘玲珑抬起头,轻声笑道:“文太医看起来比我还紧张呢。父皇已经为我们赐婚,以后您就是我的相公了,您可以直接叫我玲珑的。” 文星的眉头直接皱了起来:“公主,未成婚之前我们还是要保持距离为好,我还是称呼您公主吧。” 刘玲珑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文府素来家风严谨,也知道公子为人,玲珑也不强求公子,随公子的意愿好了。” 文星看着刘玲珑如此模样,真想现在直接把事情的真相全告诉给她,不过想到父母恳求的目光,已经到了嘴的话却怎么也吐不出来,只能化成一声叹息。 “公子何故叹息,能否告诉玲珑,让玲珑帮您分担?”刘玲珑看着文星的样子,关切地问。 文星认真地看着刘玲珑说道:“荣国公主,您是一位好姑娘,任何男子能娶到您都是他的福气。不过我确实有不得已的苦衷,能否请荣国公主去帮皇上说说,取笑这门亲事?” 刘玲珑脸上的红色一下退了下去,眼中泛起了泪花,颤抖着声音问道:“公子何出此言,是玲珑哪里做得不好还是公子心里已经有了别人?” 文星看着刘玲珑的眼睛,认真地说道:“公主不要如此,并非这两者的原因,只是文星一心向医,目前并无心婚配。” 刘玲珑的脸色立即恢复了一丝红润,轻声说道“此话怕事公子推脱之词,只怕还是玲珑自身做得不够完美吧。” 文星摇了摇头,认真地说道:“公主并未有错。若说实在有错,其实错在文星,与公主丝毫无干。” 刘玲珑低头沉吟了一会,脸上露出坚定的神色,看着文星严肃地说道:“公子也不必妄自菲薄,若公子另有所爱,玲珑自当放你自由,然后前去伴随青灯古佛,不问世事。若玲珑自身有错,不用公子说,玲珑也无颜苟活于世,自当三尺白绫了此残生。今公子若是非要退亲,还请说个能让玲珑接受的理由,否则即使玲珑这边能够答应,只怕父皇也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文星看着刘玲珑认真的样子,不由暗叹了一声:如果能够告诉你的话,也就没有这么多的烦恼了! 刘玲珑看着文星烦恼的样子,也很是不开心。 两人味同嚼蜡般地用完了膳,一时间竟然相对无言。 刘玲珑看着文星苦恼的样子,眼中的泪禁不止地就要流了下来:“公子既然实在看不上玲珑,玲珑也不忍心公子如此烦恼。明日就去找父皇退了婚事,从此青灯古佛一生罢了!”说完,刘玲珑捂住嘴,就向后殿跑去。 文星下意识地拉住刘玲珑,说道:“别!”最后咬了咬牙,认真地说:“给我点时间好不好?我一定会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的!” 刘玲珑看着文星认真的模样,一时之间不由看痴了,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64、太医院的新人 从慈宁宫出来,文星不由皱紧了眉头:我只是想安安静静地治病救人,怎么这个愿望这么难实现啊!就算是今年命犯桃花,也不能男女通杀啊。 想到那边的那个贱男,再想到这边的公主,文星不由一阵头大。还好这段时间贱男没有出现在自己面前,否则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出来皇宫,回到太医院,刚到门口,就看见太医院里围了一群人。 这种热闹文星一般都不会理会,随意瞥了几眼,文星就向里面走去。 “文星回来了!”王院使年纪虽然大,眼睛却很尖,他喊住了文星,拉过来一个人介绍道:“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昙天,这就是我们太医院最年轻的医学博士文星文博士!” 看着眼前的家伙,文星的眼睛不由瞪大了,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失声惊问道:“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赢昙天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笑着问道:“说我吗?我刚通过太医院的考核,以后也是太医院的院士了,不过和文博士还是相差很远的,以后可要多教教我啊!” 王院使捻着胡子,笑着说道“文星,昙天以后就交给你带了,他是新进的院士,要耐心一点,当然那些杂活也可以让他干。” 文星连忙摇手拒绝道:“不行啦,院使您知道的,我每天要进宫,事情很多的,哪有时间带新手啊!” 王院使摇了摇头,笑着说道:“这个你可别和我说,是你父亲的意思,你要实在不愿意,你就自己找你父亲去!”说完,王院使笑嘻嘻地背着手就走了。 文星气鼓鼓地瞪着赢昙天说道:“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把你当朋友,但你也别打扰我我生活吗?” 赢昙天笑了起来,说道:“我没有打扰你啊,我可是通过自己的本事考进太医院的呢,难道我都不能和你在一起工作了吗?” “就你?”文星上下看了几眼,不屑地说道:“你们这些世家公子也懂医术?” “确实不是太精通,勉强也就能够通过太医院的初级考核。”赢昙天风度翩翩地笑着说道:“所以才更加需要到太医院来进修啊,文师傅以后可要尽心教我才是!” “切!我可没兴趣!”文星不屑地翻了一个白眼,眼珠一转,就有了主意:“既然你想跟我后面学艺,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学医是个艰苦的过程,若是支撑不下去,随时可要退出!” 说完,文星眼中带上了几分笑意,带着赢昙天走进制药堂,将药材按照分量小心地称好,倒到一个钵盂里面,递给赢昙天说道:“将这些药材磨成粉末,搅拌均匀。” 赢昙天笑着接了过去,很快就磨好了。 文星看着他几分钟就把一批药磨得粉碎而且还融合到了一起,不由张大了嘴吃惊地看着他。 “好了,小心下巴掉地上拉!”赢昙天将磨好的药递了过来,笑着说道“这个很简单啊,稍微用点内力就可以做到的。只是这样内力的消耗稍微有点严重啊。” 文星很快收起自己惊讶的表情,心道:却是忘记他怎么也算是个武林人士了,不过貌似有这么一个小厮跟在后面还是比较有用的嘛,最起码以后不用再为磨药的事发愁了。 想到这里,文星的心情不由就好了几分,嘴角飞扬了起来。 赢昙天看着文星飞扬的嘴角,自己的心里也跟在开心了起来,只是有一点不好,文博士工作的时候不怎么喜欢说话啊。 文星加快了自己称量的速度,一个接一个的钵盂源源不断地递到了赢昙天的手上, 刚开始赢昙天内力充足的时候还能跟上文星的速度,等后来内力空缺之后,赢昙天磨药的速度就一下慢了下来。 等赢昙天将手中的工作做好之后,文星早就不见了。 “文博士呢?”赢昙天走到院中,拉住一个太医问道。 “早就回去了啊。”被拉住的太医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赢昙天,一副你连这个都不知道的样子怎么当徒弟的啊。 赢昙天一口老血恨不得就要喷了出来:感情自己费尽心机考进太医院就是做苦力的啊?话都没有讲上几句好不好?有这么歹命的人吗! 65、董武的威胁 “段天涯已经到了洛阳了吧?”揉了揉发涨的眉头,惠帝淡淡地问:“那件事调查得怎么样了?” “昨天暗部刚传来消息,段天涯已经去鬼愁涧实地勘察,独眼龙储飞也已经被押解进京,现关押在刑部大牢之内。”郭公公恭敬地说。 奶妈被劫难道是朕要调查文星之事走漏了风声?看来这里面一定有蹊跷啊,本想今日在母后处问个清楚,不想母后对于文星却也如此维护。 惠帝感觉心里一阵疲惫:朝堂上的压力越来越大,军队最近居然也有一点不稳的现象,一切的一切都显示着有一只幕后黑手在操控着一切。 “有没有派人盯住文府?”惠帝沉吟了会低声说道:“特别是文星那里更要重点盯着!” “潜龙已经被安排到文星的身边,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过来!”郭公公回道。 “恩,叛军的事调查得怎么样了?这个也不能放松!”惠帝想了想又问道。 “已经锁定几个可疑目标,还在做进一步的甄别。”郭公公小心地说。 “恩,务必要做到保密!不能打草惊蛇。”惠帝点了点头,淡淡地说:“另外此事务必要注意保密!” “是,老奴明白。”郭公公躬身说道。 文星想到今天被自己当苦力使唤的赢昙天,就很是开心。 不过这份开心也只保持到了家中,一进府,文星就看到了一个目前最不想见到的人:董武。 “呀!大侄子回来啦!”看到文星走了进来,董武剔着牙花,随意地说道。 “你怎么又来了?”看到是董武,文星冷冷地问。 “我和你爹是兄弟,手头上有点紧了当然要找他来接济接济了!”董武大咧咧地说道。 文星的眼中露出一丝轻蔑的神色,却也没有说话,回身走了。 董武眼中露出一丝与他的粗狂形象不相称的阴狠笑意,对于文星的态度并没有太在意。 这真是一个好活!董武暗想:谁知道当年那个小小的太医现在居然能够掌管太医院了,而且还要做皇帝的亲家,真是意想不到的惊喜啊!也该我老董跟着享享福了! 文秒才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董武的眼睛突然一亮,快步走上前去,笑着说道“老文,你终于回来啦,我可是等你很久了!” 文秒才看着迎上来的董武,只觉得自己的头都大了,脸上却还不得不堆起笑意说道:“董兄弟今日怎生有空过来?” “呸!”董武吐了口吐沫,恨恨地说道:“手气不好,你给的钱输光了,都没钱吃饭了!要不老文你再借我点?” 文秒才苦笑着说道:“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太医,哪有那么多钱可以借给你的啊!” 董武的脸立即沉了下来:“老文,你这说可就说得太不够朋友啦!我反正是孤家寡人一个,过了今天没明天的,实在不行就只能在外面想钱,若是不小心犯了点什么事,被官府抓住了,然后为了活命,一不小心说出点什么,对你恐怕不太好吧?” 文秒才脸色立即变了,拂袖不悦地说:“你这是在威胁我?反正按你这样的做法迟早是要出事的!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好了!” “哈哈!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本来还想着这次结束后,我就找个正当营生的,既然你不肯帮忙,那我这就出门投案去,说不定还能换点赏钱!”董武眼珠一转,作出一副恼怒的样子,回身就走。 文秒才一听,立即有点慌了,连忙上前一把拉住,笑着说道:“大兄弟,咱们有话好商量!” “商量什么?要么给钱,要么一拍两散!”董武已经没有了谈话的兴致,强硬地说“反正我是粗人,你不让我好过,干脆大家就都不要过了!” “好..好.没问题,给钱就给钱!”文秒才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小声地说道。 说完,从胸口掏出钱袋,还没打开就被董武一把劈手夺了过去。 董武撕开袋口,掏出来一看“怎么就这么一点?不够老子花啊!” 文秒才拱手作稽,苦笑着说道:“实在就这么多了,这还是我一个月的花销呢。” 董武呸了一口,说道:“不行,明天我再来,再给我凑点,做生意就这么点钱哪里够?要不还是一拍两散算了!”想了想,又从胸口掏出一张纸条扔给文秒才,说道:“将上面的药材给我备好,我有急用,” 文秒才接过纸条一看,却发现上面却是些毒草毒虫,不由大惊失色:“你到底想干什么?这些东西可是朝廷严加防范的物品,被抓到是要杀头的!” 董武斜了文秒才一眼,不悦地说道:“不是难弄的我找你?不要废话,早点给我备齐就是,李老三居然敢跟我抢女人,这次我弄死他!” 说完,董武再不理会脸色难看的文秒才,丢下一句,说道:“老子还要去看看店铺的位置,就不陪你多聊了”转身走了。 66、文秒才的挣扎 华妃和太后病情稳定之后,文星又恢复了平静的生活,现在基本是三天去请一次脉。 华妃也不像以前那样老是将自己闷宫内了,有时间就去慈宁宫和太后呆一块,聊聊家常,打趣刘玲珑,反正日子过得很是爽利。 文星不进宫的日子也很惬意,只是身后多了一条尾巴:他走到哪赢昙天就跟到哪!还美其名曰:紧跟师傅的步伐。 文星虽然不太喜欢,但想到他磨药的本领和那天清晨所说的那些话,倒也没有赶人,慢慢地也就习惯了身后跟着的这条尾巴了。 文秒才的心里很是不安,自从昨天遇见董武之后,他一晚都没有睡好觉,总感觉眼皮乱跳。 他到底给我这张药单干什么?文秒才心中暗自思索。 董武肯定不会是一个奉公守法的好人,这副药如果给了他,肯定是拿去害人的! 但是如果不给他的话,他只要去官府一告,只怕咱们全家老少的命都会不保! 文秒才的心中充满了纠结:为了自己一家的性命就要去伤害一条无辜的性命吗?这可是违背自己一生准则的事情啊! 想想陪了自己一生,却没有享过多少福的夫人。 刚刚结婚没多久,对未来生活充满憧憬的天真浪漫的欣儿。 还有那个注定了要让自己一生都要愧疚的星儿。 文秒才的眼中充满了挣扎! 也许他要害的也是个坏人呢?文秒才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这个想法:一个能够跟泼皮无赖结仇的也不会是什么好人!为了一个坏人就陪上自己的性命是不是太不值得了? 文秒才内心里这个想法疯狂地滋长了起来,心中的天平渐渐发生了偏移:这个世上少一个坏人对其他人来说或许反而会是件好事! 想来以董武的身份,也害不到什么大人物的!文秒才对自己催眠,小心地看了看四周,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来到了药材仓库。 “太医令,您来啦?”看仓库的老马很热情地打着招呼。 “恩,没事就过来看看。仓库里的药材都是严格按照规定摆放的吧?”文秒才捻着胡子,貌似随意地问道。 “一切按照规定来的!太医令您请放心!”老马拍着胸脯保证道:“咱老马这活干了二十多年,绝对不敢含糊的!” “恩,打开门让我检查检查!”文秒才淡淡地吩咐。 “这..按规定一个人不能进仓库的啊。”老马为难地说道。 “怎么?仓库的规矩我还不懂?是不是你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文秒才脸色沉了下来,盯着老马,沉声问道。 “没有!绝对没有!”老马慌忙摇了摇手,大声说道:“太医令不信可以检查!” 老马没有再敢废话,连忙低下头去,打开了仓库大门,讨好地说“太医令请进!” “哼!”文秒才冷哼一声,重重地说道:“最好没有问题,若是让我查出什么问题,大家的脸上就都不好看了!好好在门口守着,别让其他人进来!” 老马连忙点了点头,说道:“没问题,太医令随便查!我老马做事小心谨慎,到今天还没出过什么问题呢。” 文秒才点了点头,背着手装着很随意地踱了进去。 进来仓库大门,文秒才小心地看了看四周,一排排的药架整齐排列成行。 文秒才辨明方向,直接走向毒草毒虫区。 董武给的药方已经记在了心底,文秒才一边瞥着老马,一边拿出一个纸包抓药材,一心二用之下,却是没有发现一下药材碎末散落到了药架上。 匆忙之间,文秒才刚将药材抓齐,仓库门外就传来一阵说话声。 文秒才不敢多做停留,急忙将药材揣如怀中,安抚了一下自己紧张的心情,就走了出来。 67、文星的疑惑 门口站的是文星和赢昙天。 “马叔,这是提药凭证,还请您老过目。”文星拱了拱手,笑着说道:“若是没有问题,我们就进去提药了。” “文博士客气了,凭证倒是没有问题,不过你们还是要等一会。”老马认真地检查了凭证,笑着说道。 “为什么?”文星皱眉问道:“难道是哪种药材急缺了吗?” “文博士别着急,一会就好,太医令在里面检查药材呢,马上就出来。”老马笑着说道。 文星不由纳闷起来:父亲来检查药材?他怎么突然会关心起这个问题了?药材检查一直是有专人负责的啊。 正当他沉思的时候,文秒才走了出来,背着手,官腔打得很足:“恩,老马,你仓库管理得不错,药材摆放也很到位,以后要继续保持,我可能会经常过来检查!” 老马连忙点了点头,躬身说道:“请太医令放心,老马保证这块肯定没有问题!” 文秒才看了看文星,笑着说“星儿来提药吗?手续一定要全,知道吗?” 文星点了点头,说道:“父亲放心,孩儿手续齐全。” 文秒才看了看赢昙天,眉头皱了起来,不悦地说道:“昙天,你说你不好好守着自家的家业,跑到太医院不是瞎胡闹么!” 说完,文秒才也没等赢昙天回话,转身就匆匆走了。 文星的鼻子抽了抽,疑惑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父亲是偷偷地抓了什么药?为什么要瞒着大家呢? 将疑惑压进心底,文星没有声张,笑着对老马说:“马叔,现在我们可以进去提药了吗?” 老马笑着说:“当然可以,不过这位公子可不能进去!”说完,老马指了指赢昙天。 文星点了点头,说道:“规矩我懂。”说完文星看了赢昙天一眼,指指门口,说道:“你就在门口侯着吧,我和马叔进去抓药,很快的。” 老马看着提药凭证,小声念道“金银花,雪参,茯苓…腐骨草?”顿了顿,老马疑惑地问?“此次配什么药,居然要用到毒草?” 文星指了指上面,笑着说道:“只是一副以毒攻毒的方子,没什么大不了的。” 老马却是知道宫中规矩,也没敢多问,飞快地开按照方子抓起药来。 文星一边跟着老马的身后,一边想着父亲刚刚的反常举动,内心不由暗自揣测:父亲到底抓了些什么药材。 “太医令也真是,检查药材也不小心点,把药材都撒地上了!”老马抱怨的声音传了过来。 文星一看,却是来到了毒虫毒草区。 老马将腐骨草包好,将药材包递给文星道“文博士,药抓好了,您先出去吧,太医令把药材弄乱了些,我得收拾一下。” 文星没有接过药包,笑着说道:“既然是父亲弄乱的,还是由我来收拾吧,再说马叔年纪也不小了,弯腰什么的也不太方便。” 说完,文星不等老马同意,就将掉落在药架和地上的药材一一拣了起来,放回原处。 七种毒虫七种毒草!文星心中咯噔了一下,不会是传说中的那个绝毒吧?文星心中暗自警惕起来,默默地将各种毒材的名称记了下来。 文星将撒落的药材收拾干净,笑着接过老马手中的药材包,抱拳说道:“马叔,药材整理好了,我们出去吧。” 老马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文博士有心了,太医令有您这么个儿子,真是好啊!”说完,老马点了点头,还比出一个大拇指。 文星腼腆地笑了笑,说道:“马叔您太过奖了,不过今日之事还请马叔不要声张出去。” 老马点了点头,说道“我省得的,只要太医令不要天天过来检查我的工作就好了,哈哈。” 赢昙天走上前来,接过文星手中的药材包,笑着说“怎么了?今天时间好像比往常稍微长了点?” 文星摇了摇头,和老马告了别,没有说什么在前面走了。 看着文星一脸心事的样子,赢昙天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68、文欣回门 “爹、娘,女儿回来啦。”一大早,文府院内就传来一阵大喊。 “娘子,你慢点,岳父岳母不定能起得这么早呢!”赢破日跟在后面,带了四五个小厮,手上拎满了回门的礼品。 “妹婿今日为何如此早就过来了?”文星看着自己小妹开心的样子,笑着问道。 “还不是欣儿,昨天晚上一直兴奋得睡不着觉,一直嚷着要早点回来!”赢破日看着自己小妻子开心的样子,眼睛之中满是宠溺的笑意。 看着他们夫妻之间相处和睦,文星最后的一点担心也消失了。 “哥哥,你来看看,这是我给你买的礼物!”文欣拉住文星的手,将两个礼盒递到了文星的手中。 “欣儿还想到给哥哥买礼物啊?那哥哥就谢谢你了啊!”文星捏了捏文欣的鼻子,笑着说道。 看着他们姐妹之间的感情,赢破日眼中露出一丝不明的意味:如果将来我和文星站到了对立面,欣儿你会帮谁呢? 不行!我为什么会这么想?只要不让文星嫁给赢昙天,我们就不会走上对立面去! 对,一定不能让文星嫁给赢昙天! 看着赢破日愣在原地没有上来,文欣不由撅起了嘴,不悦地说:“相公,快来啊,我喊你好几声了,怎么不答应我啊!” 赢破日收拾起自己的心情,脸上重新露出和煦的笑容,说道:“娘子喊我了?刚刚看你们兄妹和睦的样子,我有点走神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文欣闷闷不乐地说:“我就这样让相公厌烦吗?陪我回门是不是很没趣啊?” 赢破日立即着急了起来,举手说:“没有,绝对没有,我可以发誓的!” 还没等他说完,文欣连忙捂住他的嘴,说道“不用!我相信你!” 看着他们夫妻的样子,文星不由笑了出来。 文欣的脸一下红了,娇哼一声,捂着脸跑到后院去了,远远地留下一句:“我去看看母亲起来了没有。” 相比之下,赢破日的神情就自然了许多,打趣道:“恭喜内兄抱得美人,以后这弄眉之乐内兄不久也能享受到的。”说完还对文星眨了眨眼睛。 文星调笑赢破日不成,反被赢破日弄了个脸红。 “内兄居然还害羞了!”赢破日好像发现了个玩具,大声喊了起来。心中不由暗笑:让你笑话我家欣儿,就算你是她姐姐也不行! 文星确实招架不住他们赢家兄弟,赢昙天是外表狂傲,有事就说,看样子这赢破日也不是省油的灯,内心腹黑着呢。 “妹婿不要说笑了,我们先去客厅等候吧,往常这个时日,父亲也该起床了!”文星敛起脸上的表情,认真地说道。 赢破日没有继续调笑他,过犹不及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而且目前最主要的还是和他处好关系,破坏掉他和赢昙天的感情,这样省得以后自己和妻子为难。 “好~一切就听内兄安排。”赢破日拱了拱手,又恢复了一副贵家公子的气派。 文秒才和夫人已经坐到客厅了,文欣脸上的红晕还没有完全消退,正在那边献宝似地展现着自己带过来的礼物。 看着赢破日和文欣之间气氛融洽,文秒才和夫人不由相视一笑。 “小婿拜见岳父岳母,愿岳父岳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赢破日见了文氏夫妇,连忙跪拜道。 “贤婿快快请起!”文秒才脸上上前扶住赢破日,没有让他真正跪下来,笑着说道:“我只愿你们夫妻之间和睦相处,不必行如此大礼。” “相公,我爹娘很和蔼的,我就说不需要如此客套的吧!”文欣在一旁笑嘻嘻地说。 “你个丫头,和你娘去后院呆着,我们几个男人在这里说说话。”文秒才的胡子翘了起来,挥舞着手,开始赶人了。 69、短暂的温情 “贤婿啊,我这女儿一直娇惯坏了,还请你多担待着点。”文秒才端起茶碗,示意赢破日请茶。 赢破日连忙端起茶碗,回敬一个,笑着说道:“岳父过虑了,欣儿天真烂漫,性情活泼,我很是喜欢,而且我自小知道父亲不和之间的苦楚,会尽量避免这种情况发生的。” 文秒才点了点头,放下茶碗,捻着胡子说道:“从刚刚你们进门的表现,我就能看出你们夫妻之间现在的关系应该不错。不过这过日子不是过家家,新鲜劲一过就可能会厌烦的。” “还请岳父放心,破日必不辜负欣儿!”赢破日站了起来,眼中露出坚定的神色:“破日爹娘感情不好,自小缺少爹娘疼爱。自小是被一个哑巴乳母抚养长大,八岁时,乳母也失踪,破日知道缺少关爱的滋味,必定不会让悲剧发生在欣儿和自己孩子身上!” 文秒才看着赢破日坚定的目光,点了点头,说道:“我相信你是一个有担当的男子汉,希望你在任何情况下都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赢破日认真地点了点头。 “父亲,妹婿今日第一天上门,还是说些开心点的话题吧,否则以后破日都不敢上我家门了。”文星看他们翁婿之间的气氛有点沉重,不由笑着说道。 “哈哈!是啊,星儿提醒得对!倒是为父的不是了!”文秒才打了个哈哈,笑着说道:“破日近日一直住在城内?以后还会霸天堡吗?” “这个应该会回,只是城内毕竟繁华一点,而且欣儿一直住惯了城内,怕一时到了霸天堡会不习惯。”赢破日喝了口茶,笑着说道。 “恩!霸天堡确实离城市太远,欣儿去女官院学医是有点不便。”文秒才摸了摸胡子,沉吟道。 赢破日放下茶碗,抱拳说道:“小婿还有件事要和岳父商量一下,还请岳父恩准。” “哦?何事?”文秒才捻着胡子,疑惑地问道。 “岳父,我们年纪都不小了,虽然我家是武林世家,结婚一向比较晚,但现在我哥还没定亲,我结婚之后想早点要个孩子,您看欣儿学医之事是不是可以缓缓?”赢破日慢慢说道。 “这个..”文秒才捻着胡子的手顿住了,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文星也站了起来,说道:“妹妹确实不太喜欢医术,还请父亲成全,就不要再逼迫于她了,让她干点自己想干的事情吧!” 文秒才思虑了良久,最后叹了一口气说道“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她都已经是你们家的人了,你自己拿主意就行,可以了吧?” 后院,文夫人也在和文欣话着家常。 “欣儿,你嫁过去以后还过得好吗?”文夫人拉住女儿的手,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关切地问。 “娘,我不早说过了吗,相公对我很不错的,您就不用担心了!”文欣高兴地说着。 文夫人心里松了口气,知道女儿心里也藏不住话,也就没有再问,只是拉着文欣问着嫁过去之后的事情。 “嫁过去就和家里一样啊,天天就是玩啊,还比家里自由了呢,除了每次出门要带个死人脸,其他都好啦!”文欣挥了挥手,拿起桌上的一个苹果,咬了一口,满不在乎地说道。 “对了,母亲你知道吗?”文欣放下苹果,装出一副神秘的样子,低声说道。 “什么?”文夫人知道自己的女儿藏不住话,不过还是配合着问道。 “哈哈,我居然看到自己小时候的奶娘了!”文欣大声说道。 文夫人直接被吓了一跳“可别乱说话,这怎么可能啊!” “真的!不过奶娘的命真是够苦的,丈夫死了之后进京寻亲,却差点被歹人所害,好在被破日带人撞见,救了她,现在就住在我家呢。”文欣一屁股坐到床上,晃着脚说道“破日还让奶娘天天陪我聊天呢。” “那奶娘有没有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啊?”文夫人的心又提了起来,不由担心地问道。 “安拉!奶娘能说什么啊,最多说说我小时候的事,有什么大不了的!”文欣毫不在乎地说道:“反正我小时候的事也记不得了,听听也蛮有趣的。” “你姐姐呢?她有没有说起过你姐姐的?”文夫人急切地问。 “好像没有吧?”文欣不确定地摇了摇头,想了想,说道:“没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赢破日说我哥哥的事,她也承认了,看了她也不知道文星是我姐姐吧。” “哦!这样啊。不过还是确认好了再说,欣儿现在的坏人可多了,出去可别乱说啊。”文夫人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连忙嘱咐道。 “知道啦,知道啦!你们都是这样说,当我是小孩子啊!”文欣没有太在意,心道:人家都长大了还老是唠叨,烦不烦啊! 文夫人也没有了谈话的兴致,到底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老爷呢? 还是不要了吧,即使告诉了老爷也没有什么办法,若是问得多了,说不定反而会适得其反,再说老爷最近也挺烦的,还是不要再给他添堵了吧。 70、最后的忍耐 中午,文秒才和赢破日正在用餐,从大门口大摇大摆地走过来一个壮汉。 “呦!这就吃上啦,不错挺丰盛的嘛!”董武迈步走了进来,扫了几眼桌上的饭菜,笑着说道。 文秒才的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文星也没拿正眼瞧他,文欣一副很疑惑的样子,只有赢破日的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容。 “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答应你的东西会给你,不要打扰我们家人用餐!”文秒才看向董武,沉声说道。 “怕我打扰你家人用餐啊?东西早点给我就行了啊!”董武一脸的满不在乎地说道:“你以为我稀罕来啊,每次就给那么点,还没怎么用就没有了,当然要来勤点啦!” “你!…”文秒才一下站了起来,一只手扶住桌子,另外一只手颤抖着指着董武,抖着胡子说不出话来。 文星和文夫人连忙上前左右扶住文秒才。 文星淡淡地说:“爹,为这种人就没必要这么生气,您越是怕他,他越是得寸进尺,不能任由他勒索,索性今日就送他去见官。” 文夫人用担心的眼神看着文秒才,轻声说道:“老爷,身体要紧,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文秒才挣开文夫人和文星的手,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从饭桌旁边的柜子里摸出一个盒子,扔给董武,说道:“东西就在里面,你走吧,以后不要来了!” “哦,太医令这次倒是爽快!”董武脸上露出意外的神色,小心地打开了盒子,冷声问道:“钱呢?太医令确定只有这么一点东西?” 文秒才还没有说话,文星以及忍不住了,走上前去,大声喊道:“快滚!别让我们再看到你,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就是,快滚,要不我让我家相公收拾你!”文欣看家人对壮汉的态度,也跳了出来,张牙舞爪地说道。 赢破日上前摸了摸文欣的头,笑道:“娘子,不要着急,这种事还是交给我来比较合适。” 说完,赢破日走上前来,看着董武,冷冷地说:“看阁下的模样也是吃江湖饭的,我是霸天堡的二公子,你可以出去打听打听,别在我岳父家闹事,否则你绝对会知道什么是后悔!” 董武扫了在座的一群人,冷哼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怨毒,恨恨地说:“很好,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后悔,但是肯定有人在我前面后悔!”说完,董武啐了一口吐沫,大步离开了。 “爹,不要生气了,按我的想法这种人就应该直接打出去!”文星讲文秒才扶着坐下,小声劝慰着。 “哎!没想到老了居然还摊上这种事。星儿啊,你陪好破日,为父身体不适,就先回房休息了。”说完,文秒才颤抖着站了起来,充满歉意地对赢破日说:“破日,今日实在精神不佳,老夫就先告退了。” 赢破日连忙站起来,拱手道“岳父还请自便,身体要紧!破日定会安排人保护岳父一家安全,以后定不会让这无赖上门打扰了岳父的清静!” 文秒才点了点头,眼中蕴含了一丝感激,说道:“那就有劳贤婿费心了,夫人我们先回去吧。”文夫人点了点头,扶着文秒才向后院走去。 “内兄,刚刚那人是谁?居然敢在文府如此肆无忌惮?”看到文秒才他们夫妇走了进去,赢破日关切地问道。 “听父亲说是以前的一个老朋友,一直混得不太如意,如今见父亲生活比较好,就一直拿以前的一些事情过来敲诈。”文星对赢破日倒也没有太过隐瞒,简单地说了一下。 “哦!若是这样的话,我回去就安排人好好调查一番,把这个隐患清除掉。”赢破日扶着额头,沉吟半晌,说道。 “那就多妹婿了!”文星拱手说道,端起一杯酒,笑着说道:“文星先干为敬,妹婿随意即可!” “哈哈,内兄客气,这是破日应该做的,毕竟如今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嘛!”赢破日也端起了酒,大笑着说。 文欣看着自己的相公和家人相处融洽,很是开心,笑着说:“多吃点,我娘亲的手艺可是很不错的!”说完不由夹了很多菜堆到了赢破日的碗里。 赢破日宠溺地捏了捏文欣的鼻子,说道“娘子也吃啊,要是饿瘦了我可会心疼的。” 饭桌上的气氛表面上又恢复了以前的和谐,只是吃饭的人除了没心没肺的文欣之外,其他人的心里却都不是表现出的那样平静。 71、破日的安排 赢破日回到家中,将文欣安置下来,就匆匆来到了郊外的庄园之内。 “怎么样,人抓到了吗?”赢破日看着面前的残剑,脸色平静地问。 “还没有,我派人跟上去的时候,那人已经走远了,没跟上。”残剑低头说道。 赢破日不由皱起了眉头,说道:“那此人的资料有没有调查出来?” “这个倒是打探出来了,不过此人比较可疑,只怕不像资料上说的那么简单”。 说完,残剑将整理出来的资料递给了赢破日。 董武:42岁,籍贯不详,两年前来到长安,一直在来顺码头做力巴,深居简出。不过最近一段时间人却突然张扬了起来,出手也极为阔绰。 扬了扬手上薄薄的两张纸,赢破日不悦地说:“两年之前的情况呢?怎么都没有?” 残剑低下头去,无奈地说:“公子,我们实在是查不出来,好像以前就根本就没有这个人一样,是最近才突然冒出来的,很是蹊跷。” 赢破日点了点下巴,说道:“一个人根本不肯能没有以前的经历,要么现在的名字是假的,要么就是有人在特意保护他的秘密!不管是那一样,这个董武肯定有问题。” 背着手左右思索了一会,赢破日捏紧了拳头,低声说道:“这样你亲自出马,多安排些人手将他的住处包围起来,务必要将他抓回来,记住,我要活的!” 残剑点了点头,快步出去安排去了。 还是那处神秘的山洞,董武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跟踪自己之后,才快速地闪了进去。 山洞里空荡荡地并没有人,董武再仔细检查了一遍四周之后,走上高台,敲了敲一块稍微有些凸出的石子,露出一道门户,闪身走了进去。 不过他没有发现的是,这一切被另一个岔道内走出来的一个人影全部看在了眼里。 这是一处密室,墙上镶嵌了两颗明珠给室内提供了一点微弱的亮光,室内垂了一根红绳子,除此之外就只有两道相对的门。 董武拉了三下红绳子之后,就站在原地恭敬地等了起来。 约莫大半个时辰,对面的门响起一阵轧轧轧的声音,董武站立的姿势更显恭敬了。 一个全身黑袍笼罩的黑衣人走了进来。 看着董武,黑袍人冷冷地说道:“董武,今天还没有到聚会的时间,为什么一个人过来?” 董武连忙上前抱拳讪笑道:“圣主,董武今天过来确实是有要事禀报。” “哼!说吧!”黑袍人冷淡地说:“若不是什么紧急的事那你自己知道后果的!” 董武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后怕的神色,连忙说道:“不敢,属下今天过来第一是交付药材,第二个是文秒才现在有点控制不住了,要不要?” 黑袍人伸出一只手,制止了董武想要说的话,说道:“文秒才的事你暂时别管了,将药材给我你就可以走了。” 董武连忙走上前去,将药材箱放到地上,恭敬地行了个礼,就要退出去。 “你最近太高调了,已经有人开始盯上你了,潜伏下来,小心点!”黑袍人看着董武的身影,迟疑了一下,说道。 “圣主,那属下要不要暂时换地方?”董武听了,顿下了脚步,重新转过身来,恭敬地问道。 “不用,暂时应该还没有发现问题,不过你还是要小心点!我估计是赌场的人在摸你的底,最近就不要去了!”黑袍人说完,转身走了出去,石门在他的身后慢慢地关上了。 董武看着黑袍人远去的背影,思考了半晌,咬了咬牙,也快步走了出去。 山洞中一时又恢复了平静。不过半个小时之后,一个人影又走进了密室,仔细查探了一番之后,原路返了回去。 72、惠帝的隐忧 四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长安城一片风平浪静,一片繁华盛世的景象。 惠帝的心情却不如眼前的景象这般美好。 一个月前,去洛阳调查文府奶妈被劫一案的京城神捕段天涯已经回到了长安,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是所有的线索还是全部指向了南武林盟主柳清扬! 而且以柳清扬在洛阳的势力,段天涯的查探工作遇到了很大的阻力,根本就开展不下去。无奈之下,段天涯只能回长安来寻求惠帝的帮助。 不过惠帝现在所有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叛军的身上,对于柳清扬现在实在是无暇顾及,只能将此事暂时搁置了。 叛军现在活动的迹象越来越琢磨不定了,以前被暗部盯上的一个叛军头目在四个月之前跳入内河逃跑了,除了知道他跳河前曾进过文府,却没有一些更有用的消息。 文府在里面充当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惠帝的心中不由盘算开来:必须把玲珑尽快嫁过去,这样才能好好打探打探文府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与文府有关,也未免是太过巧合了! “小郭子,潜伏在文星身边的潜龙有没有什么最新的情报传过来?”惠帝沉思了一会,喊过郭公公问道。 “皇上,并没有什么有用的新消息。”郭公公恭敬地说。 “四个月都没有一点有用的消息吗?”惠帝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潜龙忠诚度怎么样?” “绝对没问题!如果潜龙出现问题,那么整个暗部都有问题了!”郭公公连忙打起了保票。 “哦?你这么确信?”惠帝的眼睛眯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怀疑的神色“是不是又私自收了好处了。” 郭公公吓得连忙跪倒在地,喊道:“皇上,老奴冤枉,老奴可没有做对不起皇上的事情!” 惠帝想了想,淡淡地说:“你起来吧,说说为什么对潜龙如此放心。” 郭公公连忙谢了恩,凑上前,轻声说了一个名字:“潜龙就是他的儿子。”说完就抱着拂尘站到了一边。 “这样啊,难怪你敢打保票了!”惠帝斜了郭公公一眼,挥了挥手,说道:“好了,这次是朕错怪你了,下去吧。” 郭公公抹了抹头上的冷汗,后退着走了出去。 惠帝拿起书桌上潜龙关于文星的报告,认真地看了起来。 每天很规律的太医院和文府两头跑,三天进宫内请一次脉,都是中午时分就回去,根本就让人挑不出理,偶尔的出去逛街还都是太后要求陪玲珑一起去的。 难道是朕多疑了?文星真的一点嫌疑都没有吗?那文府为什么隐瞒奶妈的事情?又是谁劫走了奶妈?惠帝的心中滋生了很多疑惑。 又找出了几份潜龙写的太医院内的报告。 文星的行为也很正常,每天就是取药和磨药,除了太医院的太医之外,并没有和其他人做过太过接触。 惠帝不由点了点桌面,将报告翻了出来重新看了一遍。 终于,一条不起眼的消息被惠帝给抓住了:太医令刚嫁女之后神色反常并且还请了几天假,不过很快就恢复了! 惠帝算了算时间,那段时间正好是叛军进出文府的时间! 看来和叛军有关联的应该就是文秒才了!只是不知道这是文秒才一个人的行为还是整个文府都参与其中了呢? 惠帝拿起手中的奏折轻轻地拍打着自己的手掌,要不要现在就将文府控制起来?不过这样也没有什么用啊,根本就没有一点证据证明他们和叛军有牵联啊。 惠帝烦躁地四处走了几步,心中暗自下了个决定:看来要把玲珑嫁过去的时间提前了,这样应该能够很好地监视文府了吧!至于女儿的幸福,现在却是顾不得了,在国家的利益面前,个人的幸福那是很微不足道的! 73、破日的担心 “董武在武家坡”赢破日看着手中的密信,心中不由吓出一身冷汗。 这封密信就放在赢破日的卧室之内桌子上,当时文欣正在睡觉。赢破日只是出去取了一样东西,回来就发现桌子上多了一封密信。 到底是谁呢?赢破日眉头不由皱了起来:虽说这里不是重兵把守,却也算戒备森严。能够无声无息地进出这个卧室的没有几个人,而且还是在大白天的,就更少了。 来人要么很熟悉这里的环境,要么就是武功极高!赢破日的心中有了判断,不过不管是哪一样,赢破日都觉得家里的防卫工作必须要提高一个等级了。 “残剑!”赢破日走出门外,喊了一声。 “公子什么事?”残剑快步走上前来,抱拳问道。 赢破日没有说话,只是脸色难看地把密信拿出来递给他看。 残剑的脸色顿时就拉了下来,跪倒在地说:“请公子恕罪,明日属下就让自己的师妹过来贴身保护主母。” “恩!”赢破日脸色缓了缓,托着下巴问:“那你分析这是谁干的?此人是敌是友?” 残剑思考了一会,轻声说道:“武家坡离这里不远,而且也不算太过偏僻,我们只要多带点人手过去,即使是假的,也没有什么损失!” “如果这时敌人的调虎离山呢?把我们调出去,然后对欣儿不利?”赢破日点了点手指,提出一个疑问:“要知道四个月前自从我们失手之后,就一直没有过董武的消息,现在居然有人能够准确地掌握他的行踪,还知道我们和他的仇怨,不得不让人怀疑啊!” “公子多虑了!若真是这样的话,此人刚才就可以对夫人不利,我想此人如此做的目的可能还是要告诉公子,他若是想要对我们不利的话,不用通过什么手段,就可以轻松得手!”残剑分析道。 “恩,你说得有道理!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样,兵在精不在多,你选上几个好手,悄悄地过去打探情况。如果情况属实,就将董武一举拿获!但是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将周围情况观察清楚再动手!”赢破日沉吟半晌,觉得还是不能就这样白白放过这个机会,就决定让残剑带人去试探一番。 “是!属下明白!”残剑点了点头,然后迟疑地问道:“只是人若是拿下了,藏哪儿啊?” 赢破日皱了皱眉头,说道:“先送庄园去,注意保密,别让其他人知道,特别是夫人!她有了身孕,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 残剑嘴角含上一丝笑意,就想要出去安排。 “对了,我让你办的那件事你办得怎么样了?”赢破日突然问道。 “很是顺利!赢昙天最近的精力一直在太医院,家族的产业和手下根本就顾不上,我已经悄悄把产业的所有权都收购了过来,霸天堡内的人手也安插了大半,只是在核心位置上还没有安插进去!”残剑低声禀报道。 “这事也得抓紧,你先去把董武给我抓回来,然后全力做这件事!外公最近不是支援了很多人过来吗?想办法安插进去!”赢破日吩咐道。 “公子放心,老主人现在好像换了个人一样,对公子的支持力度明显加强了很多,听说还准备将自己的得力助手月如钩派过来帮助公子呢。”残剑笑着说道:“听说月姐可是很漂亮的,是不是啊?” “滚去做事去,漂亮不漂亮你不会自己去看啊!”赢破日没好气地说,不由感到一阵头疼:自己身为外公唯一的外孙,外公一直想让自己多开枝散叶,好将来过继一个为他养老。 不过打小我就没有娶妾的心思啊!赢破日想道:自己小时候没有感受到家庭的温暖,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孩子也经历这样的童年呢! 看着这残剑走出去的背影,赢破日不由恶意地想:也许到时候可以帮残剑和月如钩拉拉红线,也算是给手下谋福利了! 不过若是外公不同意的话,即使月姐真的看上了残剑估计也不会嫁给他的。从小就被外公收养的月如钩,对外公的话可是一直当成圣旨来听的啊,好烦啊! 74、隐藏的神秘人 冬天天一向黑得比较早,申时刚过,外面就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残剑带着几个手下,伪装成外来的商贩,在武家坡转了一下午,没发现有什么埋伏,但是也没发现董武藏在什么地方。 残剑站在村口的土坡上,看着武家坡的村口,最后一个手下也回来了,却没有人知道董武躲藏在什么地方。 难道是有人在恶作剧吗?残剑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正在他想挥手带手下们回去的时候,“嗖~”一把飞镖插着他的头发飞了过去。 残剑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只听见“嘟!”的一声响,一只飞镖插到残剑身后的树干中不断颤抖。飞镖发出一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很是清脆。 残剑抹了把头上的冷汗飞,走过去将飞镖起了出来。 “村口第三家后院柴房内”镖上插着一张纸,纸上只有这十个字。 没有多作犹豫,残剑立即将手下集中过来,安排行动计划。 “到时候我先摸进去,你们4个人跟上,出现意外,立即撤退,绝不可恋战!”残剑小声地吩咐道:“如果只有董武一个人,没有其他人出来帮忙,我们就全力出手,只要给他留住一口气就行!” “是!”手下的黑衣人小声地应了一声,按照残剑分配的任务开始各自行动起来。 残剑等他们形成一个小的包围圈,点了点头,找了一个合适的地点,三步踩上墙头,四处观察了一下,轻轻地跳了下去。 小心地看了四周,发现没有什么陷阱之类的东西,点了点头,比了个手势,后面的黑衣人也跟着一个个跳了下来,围成一个松散的包围圈,向柴房摸了过去。 董武躲在这个柴房已经四个多月了,自从四个月前跳河逃生之后,董武就一直呆在这个柴房里,吃饭都是让这家的男主人送进来的,除了大半个月前出去参加了一次组织的聚会,董武一直就没有再露过头。 真是太危险了!想到四个月前的事,董武就不由一阵后怕。 当时若不是圣主提前警告而多留了个心眼的话,当时只怕就要栽了!自己也只是灵机一动,想下到底有没有人在监视自己,在要到家的时候向后跑了几步,果然就立即有人跳出来追杀自己了! 而且还是两拨人!要不是自己当时当机立断,跳河逃生的话,嘿嘿,每次想到这里,董武都要为自己的果决点上一个赞! 不过今天气氛好像有点不对啊,我怎么感觉这么压抑呢?董武睡不着觉,赤着身子坐了起来,眼皮老是感觉直跳,好像就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 多年逃生的经验告诉董武,现在的这种情况很不一般! 守夜的狗为什么不叫了? 董武突然惊了起来:果然有危险,这里不能再待了!想到这里,董武一把摸出藏着床底的大刀,直接合身撞破窗户,然后跳了出去,跑了。 残剑他们刚摸到柴房门口,就听到旁边传来一阵巨响,柴房的窗户飞了出去,一个壮汉从中窜了出去,几步踏上院墙,翻墙而走! 果然不愧是老江湖啊!残剑心中暗叹道。 “追!”见行踪暴露,残剑也没了顾忌,大声喊了一句,残剑一马当先地追了过去。 董武转头看着追向自己的5个人,心中不由一阵后怕,还好自己当机立断,若是被堵在狭小的柴房里,那就真的完蛋了! 眼看对方离自己越来越近,董武心中却没有太过慌张,嘴角甚至还露出不屑的笑意:附近的环境早就调查清楚了,前面不远就是一条大河,只要进了河,以他们北方人的水性,想要找到自己那就是不可能的事! 娘的!看领头的那小子不就是跟在文秒才他女婿后面的那个侍卫吗?看来为了对付我,文秒才下了不少本钱啊,不行,这次等老子逃脱了,一定要好好警告警告他!要不是圣主现在不让我轻举妄动,早让他尝尝蹲大牢的滋味了! “哗。。哗。。哗。。”已经隐约能够听到河水的声音了,董武的眼中露出了喜色,心中也不由松了一口气。 “嗖~”一道刺耳的声音传了过来。 什么东西?董武还没有反应过来,大腿就是一疼,然后脚下一软,整个人就扑倒在地。 残剑他们追上前来,一脚将董武的大刀踢了出去,然后将他结实地绑了起来。 看着董武小腿上插的那只飞镖,残剑的眉头不由又皱了起来:看来自己这一行人的举动都在别人的眼中啊,此人武功奇高,只希望是友非敌了! “抗起来,速度撤退!”残剑四处打量了一番,却什么也没发现,他不敢多做停留,让手下抗起董武,迅速退回了山庄。 75、文秒才的决定 几个月都没有看见董武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文秒才心中的担子终于放下了:看来他确实只是想讹点钱财,只是不知道他最后要的毒药到底是用来害谁的,只希望是个恶人吧! 明天就是除夕了!太医院已经放假,只留了一个值班太医,以防宫内有急事召见,请脉也停了下来,一切都要等来年正月十五之后再说了。 看着院中枯黄的桃树枝桠,再想想过去一年的经历,文秒才心中不由生出几分萧瑟之意,感慨道:“看来我是真的老了,明年一定要找个机会和皇上说说,告老还乡,找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去安度晚年吧!” 想到这里,文秒才的心中就像放下一个包袱,顿时感觉一阵轻松。 “父亲,外面风大,还是到里面去吧。”文星看着自己的老父亲已经门口站了好长时间,不由劝解道。 “星儿,若是让你放弃现在的生活,做个普通人你愿意吗?”文秒才没有理会文星过来搀扶的手,盯着眼前的桃树,背着手淡淡地问道。 “孩儿只想着行医救人,并不在乎身份地位。”文星看着自己父亲,顿了一顿,说道:“只怕我们如今是身不由己啊。” “是啊。”文秒才转过身子,叹了一口气,扶住了文星的手,慢慢走到桌子边坐下,问道:“上次破日不是说你妹妹怀孕了吗?昨天你去看她情况怎么样?” “孩儿诊治过,一切正常,只是妹妹最近一段时间脾气却是收敛了不少,不敢到处蹦蹦跳跳了。”文星想到自己的妹妹委屈地坐在床边,抱怨自己被赢破日管的死死的模样,就不由笑了起来:“不过看妹妹脸上幸福的笑容,看来破日确实对妹妹是真的很好呢。” “对欣儿好我就放心了啊!”文秒才闭上了眼睛,喃喃说道。 “父亲还是不要多想,事情终归是有解决的办法。”文星看自己父亲劳心劳力的样子,心中很是不忍,劝解道:“孩儿定会想到妥当办法,既不让父母受牵连也不让公主闺誉受损!” “星儿,为父年纪一大把,还在乎区区名声或者性命?只要你们姐妹能够好好的,我就心满意足了!”文秒才睁开眼睛,看着门外最后一抹夕阳,眼中含着一丝怀念,淡淡地说。 “父亲,让孩儿自己想办法解决吧。”文星捏了捏自己的拳头,认真地说道。 文秒才点了点头,没有看文星的眼睛,也没有再说话。 “相公,不要吃了啦,我都要变成一只小胖猪了!”文欣撅起了嘴,很不满地看着赢破日,指着自己快要溢出来的碗说道:“我吃的速度怎么都赶不上你夹菜的速度,你让人家怎么吃嘛!” 赢破日宠溺地捏了捏文欣的鼻子说道:“娘子,你现在可是一个人要吃两个人的份啊,不多吃点怎么行!” 文欣生气地把筷子扔到桌上,说道“相公,我现在吃的饭都有以前的双倍了,以前我感觉吃东西是享受,现在简直就是折磨!” 赢破日不好意思地说:“谁让你娇生惯养的,怀孕前期吐得那么厉害的,我这不是怕了吗,趁现在能吃就多吃点,万一以后还要吐怎么办?” 文欣鼓着腮帮说道:“这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好不好?我问过奶妈了,怀孕前期大家都是这样的!”说完文欣大声对着崔奶妈喊道“崔妈,你说是不是这样?” “是的,夫人。”崔奶妈看着小两口在那边斗嘴,也不掺和,现在听的文欣喊自己,再也不能静静地在一边看戏,就笑嘻嘻地回答道。 “你看!我就说不是我的问题吧!”文欣跳起来鼓掌道。 赢破日连忙将她一把抱住了她,将她放到椅子上,不悦地说道:““你个丫头,怀孕还不老实!乱跳了干什么!” 文欣被他一冲,撇了撇嘴,却不敢在这件事上和他顶嘴。 不过文欣也不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相公,明天就是除夕了,我们回不回霸天堡过年啊?” 赢破日的脸顿时阴了下来,不悦地说道:“我们已经成家,有自己的家为什么要去霸天堡过年?年初一过去拜下年就可以了。” “啊?就我们两个人啊,那不是太无趣了啊?”文欣哀叹道。 “不!这不是无趣,应该是温馨!”赢破日搂住自己的妻子,点了点她的鼻子说道。 文欣感受到突如其来的温馨气氛,心都要化开了。 看着文欣满足的笑容,赢破日心中装满了温情,眼中却留下一丝遗憾:还好董武已经被自己抓住,若是落在官府手中,只怕岳父一家不太好过,真想将这个幸福的时光永远留住! 赢破日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明天就让残剑送董武上路,省的夜长梦多! 76、黑袍的密谋 山洞内寂静无声,只有火把燃烧是偶然发出的噼啪声。 黑袍人站在高台上,看着台下站着的几个黑衣蒙面人,点了点头。 “董武栽了!你们要引以为戒!”黑袍人的第一句话就让下面站立的人心中都是一惊。 “最重要的是我们居然还不知道是谁抓的董武!”黑袍人的声音冷了下来:“你们之中有军队的将领!有朝堂的高官!也有江湖的侠士,甚至还有宫中的人!我不希望你们之中有谁再出事,因为你们以后都将会是开国功臣,是注定要流芳百世的!” 下面的人面面相视了一眼,脸上都露出激动的神色。 黑袍人点了点头,扫视了一周,看着一脸淡定的独臂说道:“独臂,最近风声不对,你也出去帮忙望望风。” 独臂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走了出去。 看着独臂走了出去,一个黑衣人上前说道:“主人为何对独臂如此?是否怀疑他?” 黑袍人点了点头,说道:“董武一直深居简出,这次出事我怀疑我们之中有内奸!而且下面的计划非常关键,容不得半点差错!” 黑衣人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黑袍人继续说道“下面这个计划,我叫它正月计划!我准备在元宵节发动一场骚乱,以便于能为我们调动军队而做准备。” “圣主!是不是大计划就要实施了?”代号隐狐的黑衣蒙面人激动地问道。 “现在还没有到时候,时机并不成熟!我们首先要将惠帝的左膀右臂一个个铲除,这样才能保证取得最后的胜利!” 下面的黑衣人相互对视了几眼,点了点头。 “圣主,您就下命令吧,我们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一个身材魁梧的黑衣人喊道。 “很好,铁马,你的任务是尽可能地拉拢更多的军队高层,保证我们发动大计划的时候他们最起码不会阻止我们!”说完黑袍人取出一个锦盒,扔了过去:“这是你的活动经费,若是不够可以再申请!” 铁马一把接到手上,打开一条缝瞄了一眼,转眼合上,揣到怀里,抱拳说道:“圣主放心,属下保证完成任务!” 黑袍人点了点头,铁马回身就走了出去。 “游侠!召集你手下的十二生肖楼的生肖杀手聚集长安,按照我给你的计划行动,不得有误!”黑袍人等铁马走了出去,又点了一个人出来。 一个一模一样的锦盒扔了过去,游侠伸手接过,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直接转身就走。 “哪怕生肖楼的杀手全军覆没,也必须保证计划成功!” 游侠脚步顿了顿,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握住锦盒的手更用力了一些,大步走了。 黑袍人点了点头“隐狐,只要游侠的任务一完成,你那边就开始大肆弹劾各类官员,让整个梁国行政机构混乱起来,拖的时间越长越好!”说完,黑袍走下高台,取出一个更大的锦盒递了过去:“还要尽可能拉拢更多的官员站在我们这一边!你的任务很重啊!” 隐狐点了点头,接过锦盒,收了起来,却没有立即退下去。 隐狐低声说道:“上次如妃和惠王有了罅隙,这是我们拉拢华太师的最好时机,圣主您看我们是不是可以将华太师拉拢过来?” 黑袍人沉默了一会,摇了摇头,说道:“我看比较难,那华老贼老奸巨猾,只怕不是那么容易上钩的!” 黑袍人看着隐狐有点失落的样子,笑着说道:“当然你可以试试看。但是前提是不能暴露自己,让手下的人出马,不要亲自上阵,一有问题,立即丢卒保车!”说完,黑袍人走下高台,拍了拍隐狐的肩膀,深情地说:“我不希望你出事!” 隐狐眼中立即蕴含了一丝热泪,跪倒在地,大声说道:“为圣主的大业,吾终万死也不辞!”说完,不等黑袍人说话,大步走了。 “主子,您是不是打算?”最后的一个黑衣人眼中露出一丝不忍,小声问道。 “不该问的就别问,将这个东西交给你主子,让他找人出手!”黑袍人最后取出一个锦盒递给了黑衣人:“暗狼,你们是在最危险的地方,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任何人都不能出意外,否则就可能导致我们前功尽弃!” “圣主放心,暗狼明白!”暗狼打开盒子,取出里面的一叠银票还有7个小小的瓶子。 暗狼拿出一个瓶子,拔开瓶塞,闻了闻,疑惑地问道:“主子,这是什么东西,要怎么用?” “这七瓶可是绝毒!无色无味,但是要必须连续七天全部用完才能起效。”黑袍人嘿嘿一笑:“听闻华妃每天都在服用文星开的药膳汤,想办法悄悄放进去,只要华妃吃了,神仙难救!” 暗狼小心地收了起来,为难地说:“主子,放进去没有问题,但是每次都有人试药,只要试药的人出现问题,那…” 黑袍人摆了摆手,说道:“你不用担心!这药必须要连吃七天才会有效,而且即使全部吃下去,也要7日才能见效!即使是天天有人试药,等毒发的时候也只是多个冤死鬼而已!” “让你家主子派人初二的时候开始给华妃服下,这样正好十五就能见效,再配合宫外的骚乱,惠帝肯定要手忙脚乱!”说完,黑袍人狂笑着离开了。 77、惠帝的安排 “小郭子,最近暗部有没有什么情报?”惠帝坐在书房,手中端了一杯茶,看着身边侍立的郭公公,随意地问道。 “皇上,段天涯回京之后,已经抓获了几个叛党,不过都是些小人物,没有太多的作用!”郭公公抱着拂尘,小心地回道。 “哦~”惠帝放下茶碗,手轻轻地点着桌子,说道:“着段天涯加紧审问,不必有证据,只要有嫌疑,先控制起来再说!” 郭公公点头应了声是。 惠帝继续问道“官员们呢?他们之间有没有串联的情况?” “回皇上,自从太师被您斥责之后,官员们之间收敛了很多,现在都基本不太来往,暗部也没有异常的信息回过来!”郭公公躬身说道。 “着暗部继续派人严密监视,越是年关越是要注意!严防他们趁着年关走动的机会串联!”惠帝思索了半晌,吩咐道。 郭公公继续应了声是。 “后宫有没有什么异常?”惠帝站起身,淡淡地问道。 “没有什么异常,只是皇上已经四个月没去如嫔那里,如嫔很是焦虑,听说已经病了,想请皇上过去看看!”郭公公想起自己怀中的银票,硬着头皮说道:“还请皇上为了后宫安宁,过去瞧上一眼。” 惠帝扫了郭公公一眼,点了点头,说道:“那你安排一下,今天晚上就留宿静香宫吧!” 郭公公连忙点头应下,然后继续说道:“霸天堡传来消息,说武林中有很多杀手最近行踪诡异,提醒我们早做准备!” 惠帝点了点头,说道“让长安府尹加派人手巡视京城,务必保证正月内长安城的安宁。” 顿了顿,惠帝继续说道:“另外让霸天堡协助治理,凡是可疑人物全部先抓起来再说!” 郭公公应下,最后迟疑了起来。 “还有什么事?不要吞吞吐吐的,直接说!”惠帝端起茶碗,喝了一口,随意问道。 “皇上,暗部内部的自查报告中说潜龙最近行为反常!”郭公公咬牙说道。 “潜龙?怎么回事?”惠帝的手顿住了,慢慢把茶碗放到桌上,沉声问道。 “据回报,潜龙和目标关系走得过于接近,而且每次看向目标的眼神很是不对,可能是。。”郭公公个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乎不可闻了。 “你是说潜龙有那种倾向?”惠帝沉声说道:“那你们暗部还派他去执行这个任务?” “皇上,冤枉啊!以前潜龙很正常的,从来就没有过这种情况发生啊!”郭公公连忙叫起了冤屈。 “立即将这个消息通知他的父亲,责问到底是什么情况。”惠帝的手点了点桌子,最后说道。 “那关于目标的监视是不是换人进行?”郭公公询问道 “暂时不用,先甄别潜龙的忠诚度再说,不过他作为那个人的儿子,应该不会让朕失望的!”惠帝大声地说,好像这样就能给他信心一样。 沉思了半晌,惠帝吩咐道:“找钦天监,寻个好日子,早点将玲珑嫁过去!” 顿了顿,惠帝继续说道:“也请文星进宫随朕一起巡游长安大街!” 郭公公将惠帝吩咐的事情全部记下,然后恭敬地等惠帝的指示。 “好了,就这些吧!抓紧时间去办!”惠帝想了良久,最后挥手让郭公公出去。 看着天上飘过来的火烧云,惠帝心中不由一动:看来一场大风雨就要来了啊! 78、如妃复位 当惠帝来到静香宫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如嫔的脸色有些苍白,依在门口,看到惠帝来了,脸上露出柔弱的笑容,连忙敛衽施礼。 惠帝摆了摆手,将如嫔拉了起来,柔声说道:“这么大个人,还是不会照顾自己,你看你现在怎会弄得如此模样?” 如嫔眼中含起眼泪,轻声说道:“皇上不信任贱妾,贱妾如何开心得起来,有时真想不如死了算了,这样还能证明贱妾的清白!” 惠帝的眉头皱了起来,强自忍住了心中的怒火,扶住如嫔走进殿内,说道:“年关将近,可不能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只要如嫔以后能够静心修养,朕自会时时过来看你!” 说完,惠帝环顾了四周,皱眉问道:“为何不见陵儿陪你?可是又出去调皮了?” 如嫔连忙说道:“只是贱妾刚刚身体不适,皇儿应该是去请太医了。” “哦?哪里不适,是否要紧?”惠帝连忙将如嫔扶到床边坐下,关切地问。 “宝珠,你们怎么侍候的?若是如嫔有事,朕就先要了你们的脑袋!”惠帝看着跟随在后的大丫鬟,斥责道。 宝珠立即跪了下来,不住磕头,连声说道:“奴婢劝了,可是娘娘就是不听啊!” 如嫔也连忙坐了起来,想要下床请罪。 惠帝连忙按住了她,拍了拍她的手,轻声说道:“你就不要动了,好好将养着!” 说完,看着宝珠,厉声说道:“贱婢!娘娘生病,还敢狡辩,来人,拉下去重责20大板!” 宝珠吓得腿都软了,连忙高呼道:“皇上饶命,娘娘病情加重,不是因为奴婢,实是为了皇上啊!” 惠帝一听宝珠如此一说,制止了上来的太监,站了起来,走上前去,冷声问道:“你个贱婢,今天把话给朕说清楚,若是有一句谎言,朕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宝珠被太监扔到地上,不敢隐瞒,颤抖着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自从上次出了宝玉之事后,如嫔一直很是自责,将自己关在宫内一个月,心情淤积,不由就得了点小病。 皇子刘陵心疼母亲,时常请太医过来诊治,却因不是什么大病,只要注意休息,好好调理就好了。 但是惠帝连续几个月都没来过一次,如嫔更是伤心。不仅如此,还想为皇上绣上一副山河锦绣图准备年宴的时候献给皇上。 为表自己的真心,如嫔不让其她宫女帮忙,就自己一个人日以继夜地绣着山河锦绣图,本身自身有病,再加上休息不好,于是病情就更加加重了! 宝珠头上都磕出了血迹,大声苦喊道:“皇上,奴婢命贱,您杀了奴婢没关系,但还请看在娘娘对您一片真心的份上,多来看看娘娘吧!娘娘真的过得很苦!” 惠帝看着如嫔痴恋的目光,再看着宝珠凄惨的模样,心不由就软了下来,挥了挥手,让太监们带宝珠下去疗伤。 惠帝上前握住如嫔的手,深情地说:“倒是辛苦你了,希望爱妃不要怪朕。” 如嫔的眼泪立即掉了下来,哽咽道:“贱妾不敢,只是贱妾能力有限,山河锦绣图还是没有能够绣好。” 惠帝摸了摸她的头,小声说道:“傻瓜,你的这份心意,就是给朕的最好礼物!” 如嫔眼中露出幸福的笑容,一把扑到惠帝的怀中,动情地喊道:“皇上!” “母后!李太医到了!”皇子刘陵一边说一边冲了进来,却发现惠帝也坐在床头。 “儿臣不知父皇在此,冲撞了父皇,还请父皇见谅!”刘陵连忙跪了下来。 惠帝抬了抬手,笑道:“皇儿为自己的母亲着急奔波,何罪之有?快将李太医宣进来,为如妃诊治!” “皇上?”如嫔听得惠帝的称号,不由捂住嘴,惊叫了起来。 惠帝温柔地看着如妃,轻轻点了点头,大声说道:“小郭子,记下:如嫔温柔贤惠,甚得朕心,晋为如妃!” 顿时宫女太监们立即跪下道喜。 李太医进来之后,为如妃请了下脉,恭敬地说:“如妃经脉迟滞,只是心情不畅所致。只要服些益气药物即可,不过以后定要克制心情,不可太过劳累和忧虑,否则难以根治。” 如妃看着惠帝温柔的眼神,不禁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79、赢不凡的怒火 “主人,这是从宫内传过来的密信!”一个侍卫打扮的人小心地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递给了赢不凡。 “哦?这个时候能有什么事?”赢不凡疑惑地放下手中的书,接了过来,查看了一下封印,一把撕开封口,就着粗大的蜡烛看了起来。 赢不凡的脸越涨越红,没等将信看完,就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一掌重重地拍在书桌上,大叫了一声:“孽子!” 赢不凡在书房内左右走了几个来回,待心情稍微平静了一下,对着门外高声喊道:“忠叔!” 一个六十左右,手中拿了一杆旱烟,头发有些花白的老头闻声走了进来。 “不知堡主有何吩咐?”忠叔行了个礼,抱着旱烟袋,恭敬地问道。 赢不凡看着忠叔,说道:“明日下午,召开家族大会。通知所有赢家子弟都必须参加,特别是昙天、破日两兄弟,任何理由都不得缺席!违者逐出霸天堡!” 忠叔用烟杆挠了挠头,疑惑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为何如此急促?” 赢不凡深吸了一口气,将桌子上的密信递给忠叔,沉声说道:“您先看看这个再说!” 忠叔疑惑地将旱烟插在腰间,双手将密信接了过去。 忠叔仔细地将信看了一遍,脸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将密信交还给赢不凡之后,忠叔皱眉说道:“堡主,按照这信上所说,昙天他偏好男风,我还是不太敢相信。” 赢不凡闭上了眼睛,手紧紧握住了椅背,青筋一根根暴起,沉声说道:“明日族会,我亲自向昙天问个明白。如果此事有谬,就给他早日找个人家定下来,省的天天跑在外面让人不费心。如果确有此事,为了赢家堡的生存,就只能废掉他的堡主之位,改立破日做堡主!” “堡主还请三思!”忠叔抱拳劝慰道:“破日这孩子心思深沉,作堡主并非霸天堡之福啊!只要将昙天喜欢的那个男人杀掉,再给他多找几个美婢,这样当可永绝后患。“ 赢不凡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此事岂能如此简单!那人还有一个另外一个身份:惠帝的女婿!你说我们若是杀了他,岂不是与谋反无异?虽然我们手握免死金牌,我也愿意用一面金牌换取我霸天堡的未来,但是只要和谋反扯上边,那就只会给我霸天堡带来灭族之祸啊!” 忠叔一时也没了主意,只是在一边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 一袋抽完,忠叔随手在鞋底上磕掉烟灰,对着赢不凡抱了抱拳,说道:“堡主,还是等明天家族大会开了之后再说,实在不行,我就!”说到这里忠叔伸手比了个手势,同时他的眼中已经萌发出了死志! “不可!”赢不凡脸上的神色立即变了:“千万别做傻事!换一个继承人对我们霸天堡并没有什么。你们这些老人都是我霸天堡的脊梁,可千万不能出事!” 忠叔笑着说道:“堡主,脊梁虽然重要,但是我们更加不能没有未来。堡主你也别劝我了,我们必须要做两手准备,如果我失手了,您还可以立即启用第二套方案!” 赢不凡看着忠叔坚定的神情,无奈地点了点头。 忠叔大笑道:“能在霸天堡过上一辈子,我就已经值了!现在我只希望昙天能够及时迷途知返。”说完,笑着走了出去。 赢不凡的心中不由充满了无奈:为了那件事死的人太多了,不过还有更多的人要死去。我的朋友啊,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拨乱反正呢! 听着外面突然刮起来的大风,赢不凡心中不由一沉:这词的大风暴,到底会收掉多少人的性命,到底要让大梁遭受多大的损失! 可是这却是一场不可避免的阵痛! 80、忠叔的通知 “笃笃笃~”赢破日正陪着文欣吃晚饭,门外传来一阵很有节奏的敲门声。 “什么事?”赢破日不悦地问。 残剑走了进来,伏在赢破日的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 “哦?那就请他进来吧。”赢破日扫了一眼四周的丫鬟,淡淡地说道:“你们先下去。” 不一会,残剑就带着忠叔走了进来。 “不知忠叔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啊?”赢破日看着忠叔走进大门,早早地站起了身,抱拳问道。 文欣也想跟着站起来,却被赢破日按住,说道:“内子怀有身孕,行动不便,无法见礼,还请忠叔见谅!” 忠叔连忙抱住烟杆,抱拳说道:“二公子说笑了,我只不过是一个下人,当不得二公子如此。”顿了顿,忠叔继续说道:“此次前来是奉老爷之命,请二公子明日下午回霸天堡参加全族大会,到时有重要事情相商!” 赢破日淡笑道:“忠叔说笑,我内子现在有孕在身,实在不便离开,忠叔是否能与父亲说明情况,让破日明日能够偷个闲,在家好好陪陪欣儿?” 忠叔脸色一正,摇了摇头,严肃地说道:“不行,这次老爷已经下了死命令,明日不管有什么事都必须要参加!” 文欣见赢破日还要再说,连忙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说道:“相公不必如此,正好明日我可以回娘家去和家人小聚,你尽管去参加聚会即可!” 赢破日摸了摸文欣的脸颊,温柔地说道:“这样倒也可行,明日下午我让残月陪你回文府,我族会结束就去接你,到时候我们就直接在文府陪岳父岳母过大年三十,你看怎么样?” 文欣高兴地拍起了手,连声说了几个好。看向赢破日的目光不由更加温和了许多,羞涩地说道:“相公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 忠叔看着赢破日和文欣之间的互动,也很是开心,由衷地说了句:“二公子和二夫人琴瑟和谐,着实令人羡慕,老奴就不多留了,还得去找大公子呢。”说完,忠叔抱拳就要离开。 赢破日看忠叔步履匆匆,眼珠转了转,笑着说道:“忠叔也许可以去来顺客栈找找,大哥最近一段时间都住宿在那里!” 忠叔的脚步顿了顿,微微点了点头,快步走出,直奔来顺客栈而去。 忠叔在前台稍微打听了一下,很快就在天字一号房找到了赢昙天。 “大公子,太医院已经休沐,为何不回霸天堡?”忠叔没有理会清风的阻挡,直接推门进房,却看见赢昙天正依在窗口,远眺文府大门,不由脸色一沉,直接问道。 赢昙天本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之中,被忠叔的话给惊了一下,掩饰般地将窗户关上。 赢昙天回过身来,轻咳了几声,笑着说道:“最近比较劳累,想清静两天,明日就回霸天堡。” 忠叔点了点头,说道:“还请大公子把握好分寸,老爷要求霸天堡所有族人明日下午回堡议事,还请大公子准时参加,不要自误!” 赢昙天的眉头皱了皱,轻声问道“忠叔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全族大议除了十八年前的勤王之战开过一次,到今天还没有开过,为何这次如此隆重?” 忠叔摇了摇头,却是不肯透露一丝口风,只说:“大公子明日便知,还是不要太过揣测!”说完,忠叔看了清风一眼,冷声说道:“你作为大公子的侍卫,有些事情必须及时制止,岂能容他如此胡闹!” 说完,忠叔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81、皇宫中的黑手 “喵~~喵~~”一阵阵凄惨的猫叫声传了过来,在黑漆漆的晚上显得格外渗人。 小福子一脚将脚下盘着他腿叫唤着的一只小黑猫踢了出去,然后对着黑猫飞出去的方向啐了口吐沫,狠狠地骂了声:“真是晦气!” 对于小福子来说,他的这一生确实是很是晦气。小时候出生在了富贵人家,按理说应该是衣食无忧的,谁曾想居然能遇上叛乱。 父母双亡成了孤儿的小福子一夜之间就从富家子沦为乞丐,常常还是饱一顿饥一顿的。 为了填饱肚子的小福子看到有人招工,还是不限年龄,读过几年书的小福子就去试试,运气果然很好,一下就被选上了! 直到被去了祸根之后,小福子才发现这是宫里在招人! 世上可是没有后悔药吃。于是无奈之下,小福子只能进了宫当了一名小太监。 宫内也不是那么好混的啊,没有花钱打点大太监的小福子就被分在了药膳房这个清水衙门。平日里做好了是本分,做不好就要吃板子,逢年过节的其他宫的宫女太监们都有娘娘们发赏钱,只有药膳房的太监就指着一份例子钱过日子。 心中很是憋屈的小福子就迷上了赌博。有事没事他就喜欢赌上几把,这两天手气不错,本想趁着手气好去赌场去多赚点银子贴补贴补,谁知道今天点子就突然转了风向。 头脑发热的小福子不仅将以前赢的钱全部搭了进去,还欠了吴公公200两银子的高利贷! 小福子狠狠地打了自己手一下,口中嘟囔着:“让你犯痒!别人一挑就上头!现在好了,看来是没几天日子可以过了!” 看着漆黑的夜空,小福子只觉得人生已经失去了意义: 200两银子的高利贷对其他人来说还有还上的可能,不过对于在药膳房这个清水衙门当差的小福子来说,即使是把他卖了也值不了这么多钱啊! 1个月3两银子的例钱,就是连利息都不够付清,想要赖账?想想吴公公狰狞的脸,小福子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看来今天晚上还是自己找个绳子抹脖子算了,反正这一辈子是没什么指望了! 想到这里,小福子的眼泪不由流了下来。 “你就是小福子?”一个身披黑袍脸带面具的身影站在小福子的面前,沉声问道。 “啊!”小福子正想着心思,不想突然冒出一个黑衣人,不由大吃一惊,颤抖着双腿,问道:“你~你是谁?” “呵呵~”黑袍人沉声笑了起来:“你可以叫我财主,我是给你送钱来的!” 小福子眼前一亮,心神也定了定,强作镇定地问:“此话怎讲?” “我知道你今天晚上借了高利贷,我可以帮你还掉,你只要将整个东西放到华妃的药膳里面,就可以了!”黑袍人掏出7个小瓷瓶,递给小福子。 小福子连忙摇了摇手,不敢伸手去接,摆动着双手,紧张地说道:“我不干,这要是被查到,可是要抄家杀头的!” “你本就是个孤儿,还怕抄家?”黑袍人嘴角撇了撇,不屑地冷笑道:“你放心!这药无色无味,而且即使有人试药也试不出来,你就放心好了!” “不!华妃对我们这些奴才很好,我不想害她,你走!不要逼我,否则我就要喊人了!”小福子抱着头,蹲在地上,好像在劝说着自己一般。 黑袍人嘿嘿冷笑了几声,也不强迫他,只丢下一句:“我明天还在这里等你,你到时会改变主意的!”就消失了。 小福子站了起来,看着被大风刮得呼呼直响的大树,再看着眼前空荡荡的空地,不由紧了紧自己的衣服,逃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82、小福子的抉择 第二天一早,因为是大年三十,宫中到处都透露出一股喜庆的气氛。 药膳房内,小福子在紧张地熬着药膳。 一个白胖无须身穿灰色三爪蟒蛇服的大太监领着一群小太监随意地走了进来。 “哟~小福子这是忙着呢?”白胖太监嘴里含了根牙签,拿眼瞧了瞧太阳,淡淡地说道。 “吴公公,您老怎么一大早就来了啊?”小福子连忙站起身,点头哈腰地走上前去,讪笑着问。 “废话,你昨天借那么多钱我不盯着点?别废话了,就说什么时候还吧!”吴公公没有理会小福子的讪笑,也不拿正眼去瞧小福子,随意地吐掉嘴里的牙签,直接了当地问。 “吴公公,您也知道小福子最近手上没这么多钱,您看是不是能够宽限几天?”小福子连忙拱手作稽道。 “呸!”吴公公直接一口吐沫吐在了小福子的脸上,脸色难看地问道:“我宽限你?谁来宽限我?要知道这个局子可是郭公公的,我只是个管账的!如今到年底了,你不还钱,让我拿什么给郭公公交账!你这是故意让我为难?”说道这里,吴公公给后面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淡淡地说:“让他长点记性!” 一帮小太监阴狠地笑了起来,个个摩拳擦掌地涌了上来,对着小福子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看着倒在地上不断翻滚的小福子,吴公公慢慢走上前来,用穿着长筒官靴的脚踩在了小福子的脸上。 吴公公蹲下身子,轻声说道:“小福子,我再给你两天时间!后天我再来,如果到时候还看不到钱,你就自己找个地方把自己埋了,别让我动手!” 说完,吴公公对躺在地上的小福子踢了两脚,挥了挥手,大声说道:“我们走!” 看着吴公公他们远去的背影,小福子慢慢地爬了起来,沉默地将今天的工作做完,然后回房躺在了床上一个人默默地想心事。 夜幕慢慢降临,小福子看着外面呼呼刮着的风还有淅沥沥下着的小雨,不由咬了咬牙,狠下心来,走了出去。 到了昨天的地方,小福子犹豫了很久,来了又走,走了又来。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谁都要对自己好一点不是吗?”黑袍人悄然出现在了小福子的身后。 看到黑袍人出现,小福子反而将心横了下来,眼中露出一丝贪婪的目光,大声说道:“200两不够,最少2000两!否则不干!” “哈哈!你真的很贪婪,我很喜欢!”黑袍人大笑了起来,拿出两张银票和一个锦盒递了过去,说道:“这里只有200两还有东西,你好好****会满足你,但是若中间耍什么滑头,那你的下场不会比得罪吴公公还太多!” 小福子颤抖地接过黑袍人手中的东西,揣在了怀里,颤抖着说道:“不行,事情做了以后我怎么知道到哪里找你,最少得先给1000两的定金!” 黑袍人看着小福子的眼睛,呵呵笑了起来,又取出3张银票说道:“再给你300两!其他的事成了之后再付!” 小福子一把抓了过来,仔细地检查了一遍,随口说道:“也行!” 黑袍人看着小福子拿了银子就想走,一把抓住了他,冷冷地说:“小福子,千万别想着拿钱不办事!” 小福子直觉的好像有一把铁钳夹住了自己,挣脱不得,连忙点头说道:“大人放心,小的不敢。” 黑袍人点了点头,沉声说道:“最好是不敢!”说完,他一把松开小福子,刷地一声,在小福子的眼中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83、赢家的族会 大年三十一大早,霸天堡就张灯结彩,处处彩旗飘扬,人声鼎沸。 广场的正中央搭建了一个高台,赢不凡端坐在高台之上的主座之上,下手一溜排开了十张座椅,其中八张已经坐满,还剩下两张空着。 台下一排排开了几十条长凳,也已经坐了个七七八八。 “忠叔,昨天你和他们说清楚了吗?”赢不凡看着高台上的两个空位子,面色不悦,皱着眉头问道。 忠叔连忙站起身,恭敬地施了一礼道:“堡主,我昨日已经和大公子和二公子说得明白。但是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到。” 赢不凡点了点头,示意忠叔坐下,看了看沙漏,没有再说什么,闭上了眼睛,靠在椅子上养神。 台上的长老们也个个端坐不动,好像泥胎木塑一样。 台下的众弟子就没有这么多的计较,一个个交头接耳地很是热闹地聊着天。 “堡主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要把大家召集起来开族会,是不是又有什么大的动作了?” “最近我们霸天堡产业收缩得太厉害了,可能是想给其他人一点厉害看看!” “早就应该打出去了,现在江湖上只知道南武林,却没有人提起我们霸天堡!” 下面一片议论纷纷的。 这时,一个白衣人慢慢地走上了高台,微笑着和大家见了个礼,直接走向高台上最末尾的那个椅子就要坐下去。 “破日,你怎么现在才到?”忠叔看赢破日来了,皱着眉头问道。 “送欣儿回了趟娘家,路上耽搁了一点,所以有点晚了。怎么难道我已经迟到了吗?”赢破日笑了笑,眼睛瞥了瞥沙漏和最上手空着的那个位置,笑着说道:”现在我只是担心大哥能不能及时赶到。“ “你!”忠叔看了看那个属于赢昙天的位置,叹了口气,却是再也说不下去了。 “好了,不要说了,如果昙天到时间还没有回来,自会给大家一个交代。”赢不凡睁开眼睛,看了赢破日一眼,淡淡地说。 “父亲英明!”赢破日躬了躬身,淡淡地说。 赢不凡没有说话,看了忠叔一眼,说道:“点香计时,香尽会开,闭堡门!” 忠叔蠕动了下嘴唇,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悻悻地从高台中间的桌子上拿起一支香,点了起来,插进香炉里。 台下的众人看到台上已经点起了香,个个都端坐了身子,不再说话。 时间在慢慢流逝,香也越少越短。 忠叔看着空着的位置,频频抬头向外看去,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就在香快要烧到尽头的时候,从堡外射进来一道人影,以飞快的速度踏上高台,看了眼香炉中的香还剩下最后一寸,不由长出了一口气。 “昙天拜见各位前辈,因路上有事耽搁,失礼之处,还请大家见谅!”赢昙天抱拳向着台上的长老和台下的族人们打了个招呼。 “没事,还有一会儿才开始,昙天还是先坐下再说。”忠叔看昙天在最后一刻终于赶到,满腔的不满全部化成了喜悦,让他赶紧坐下。 赢不凡睁开眼睛,看着香终于烧到了尽头,也没有追究,淡淡地说道:“族会开,闭堡门!” 84、赢不凡的决定 “族会开,闭堡门!” “族会开,闭堡门!” “族会开,闭堡门!” 高呼声一层层传了出去,霸天堡的大门缓缓地被关上了。大门口立即背手站上了一群的家丁,这个时候即使是惠帝驾到,也是不要想进入霸天堡的。 看到霸天堡已经被封住,赢不凡站在高台上,扫视了一眼台上和台下的众人,大声喊道:“这是十八年来我们首次开族会!上次开族会的时候,大家一致同意出兵勤王,才有了我们霸天堡稳定的基业!我要感谢大家对我的信任!” 台下立即响起一阵掌声。 “这次的族会,可以说与我们霸天堡以后的延续息息相关,我赢不凡不敢一个人擅自做出决定,现在同样将决定权交到大家的手中!”赢不凡将手背到身后,淡淡地喊了声:“昙天上前!” 赢昙天听到赢不凡喊自己,不由站了起来,拱手道:“不知父亲喊孩儿有何事?” 赢不凡转过身去,盯住了赢昙天的眼睛,说道:“下面的问题,你务必要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不能有一点隐瞒,你可知道?” 赢昙天半天摸不着头脑,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牵扯到自己身上,躬身说道:“孩儿保证自己所说的话句句属实!不敢有任何隐瞒。” “很好!”赢不凡看着赢昙天淡淡地问:“那你就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上了太医院的文星?” “不敢隐瞒父亲,确有其事!”赢昙天思考了一下,认真地回答道。 下面立即响起了一阵哗然声:“怎么会这样,大公子居然喜欢男人!” “那清风岂不是?” 忠叔看台下炸了锅,立即高声喊道:“肃静!” 赢破日的眼中露出了了然的神色,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眼睛缩了缩看自己哥哥到底有什么反应。 “那你是不是喜好男风,不好女色?”赢不凡的脸色没有改变,继续问道。 “不是,我不好男风!”赢昙天立即回答道。 “那你为什么喜欢文星?”赢不凡紧紧盯住了赢昙天的眼睛。 “这个.”赢昙天低下了头,却说不出话来,心里不由苦恼万分。 我答应文星不将她是女孩子的身份说出来的!我绝对不能食言! “我就喜欢他一个!”赢昙天只能含糊地说道。 “昙天!”忠叔上前拉住了赢昙天的衣袖,示意他不要乱说。 “忠叔,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我不能欺骗父亲,也不能欺骗我自己的心!”赢昙天谢绝了忠叔的好意,眼中流露坚定,出认真地看着赢不凡说道“爹,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为什么,我只能说的一句是我这辈子就喜欢上了文星,只有她一个!” 赢不凡点了点头,认真地问道:“即使是让你放弃霸天堡的位置你也要这样选择吗?” “堡主!”忠叔焦急地喊道。 “是!即使是放弃霸天堡堡主之位我一样如此选择!”赢昙天坚定地说。 “那下面就决议吧!同意废除赢昙天继承者身份的站起来!”赢不凡没有理会忠叔的请求,大声喊道。 “堡主三思!还请给少堡主一个机会!让他能够斩掉孽缘!”高台上又一个老者站了起来,跪倒在地,请求道。 “堡主三思!”一个接一个的老者站了起来,然后跪倒在地。 台下的众人也跪倒了一半,大喊:“堡主三思!还请给少堡主一个机会!” 赢不凡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跪倒在地的众人,说道:“昙天,若是你一个月内不能断绝与文星的一切联系,就剥夺堡主继承者的身份,改由破日担任!” 说完,赢不凡不看众人一眼,冷冷地喊了一声“散会!”拂袖而去。 85、文家的家宴 “相公怎么还没有来啊!我都饿死了!”文欣抬头撅着嘴,看了看门外,然后又趴回桌子上,用手中的筷子有气无力地敲击着桌面,无奈地说。 “你呀!”文夫人宠溺地点了点文欣的额头,笑着说道:“在厨房就偷吃了那么多,还饿啊!” 文欣立即来了精神,坐直了喊道:“娘,在厨房是你外孙要吃的,和我没有关系好不好!” 文秒才和文星笑眯眯地坐在那里看着文欣耍赖,笑着没有说话。 文夫人无奈地摇了摇头,笑着说:“也就是破日性子好,要是落在其他人家,早就把你休了!” “我可舍不得!”赢破日从门口走了进来,笑着说道:“不好意思,小婿来晚了,劳烦岳父岳母一家久等,很是不安,还请恕罪!” 文秒才笑着说道:“贤婿不必在意,她们娘俩闹着玩呢,别放心上。” “就是!我娘亲对我可好了,对了相公,事情处理完了吗?怎么到现在才过来啊。”文欣跑了过去,抱住赢破日的手臂问道。 “恩!事情办好了,只是看了一场戏而已。”赢破日捏了捏文欣的鼻头,看了看满桌的菜色,笑着说道““今天可要好好尝尝岳母的手艺,在家的时候老是听欣儿念叨,今日小婿可是有口福了。” 文夫人立即笑了起来:“破日想吃还不简单?以后可以常来!” 文欣殷勤地帮赢破日整了整碗碟,夹了一个肉圆放到他的碟子里,笑着说道:“相公快来尝尝,这是我娘亲最拿手的铁狮子头,可好吃了!刚才我在厨房偷吃了好几个呢!” 话刚说完,文欣就尴尬地捂住了嘴。 赢破日笑了起来,小心地挑起一块,放到嘴里,慢慢咀嚼,笑道:“果然很好吃,最主要的是有一股家的味道,母亲的味道!”说道最后,赢破日的笑容慢慢收敛了起来,声音也带上一点哽咽。 “相公!不要伤心,婆婆走得早,以后我们就是你的家人啊,只要你喜欢,以后可以年年和我们一起过年夜的!”文欣抱住了赢破日,劝慰道。 “是啊,破日以后把这里当自己家就可以了!”文夫人眼中带上了慈祥,笑着说道。 “贤婿,今日是个开心的日子,就不要作小女儿姿态了,以后常来就是。”文秒才拍了拍赢破日的肩膀,笑着说。 “是啊,妹婿,喜欢就常来,我们哥两个干上一杯,将所有不痛快的事情全部忘掉!”文星笑着端起酒杯,笑着说道。 赢破日用手揉了揉眼睛,笑道:“风大,不知怎么就迷了眼睛,内兄,我干了你随意!”说完赢破日一口喝干,还不小心呛了一口。 “相公,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啊,喝酒慢点!”文欣连忙上前拍着赢破日的背,埋怨道。 赢破日抓紧了文欣的手,轻声说道:“娘子,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看着赢破日无助的眼神,文欣的心一下子软了,点点头说道:“相公,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啊,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赢破日听了这句话,开心地笑了起来,举杯说道:“岳父,岳母还有内兄,谢谢你们!破日先干为尽!” “破日,今天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吗?”文秒才放下了酒杯,总感觉赢破日今天好像怪怪的,心事很重。 “岳父,有能力的话早点离开长安吧!这里的天气最近很不好,会有一场大风暴产生!”赢破日看着文秒才的脸,认真地说。 文秒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端起酒杯说道:“好,干!” 86、突发的状况 哒哒哒,文府门口的街道上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吁~“一阵马嘶之后,一群骑士停在了文府的门口。 随后,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就传了过来。 “怎么回事?”文秒才和文星面面相视。 “母亲,你带妹妹先回后院,我上前面去看看。”文星让母亲和妹妹先行回避,自己上前院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陪你一起去吧!”赢破日站起了声,脸上又挂上了熟悉的微笑,笑着说道。 文星点了点头,匆匆地向前院走去。 吱呀~崔伯见文星走了过来,打开了文府的大门。 文星向外一看,只见门外站了十几个铁甲骑士,领头的那个居然是太子刘辩! 文星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躬身行礼道:“不知太子殿下深夜造访有何要事?” 刘辩见文星走了出来,跳下了马,上前拉住文星,说道:“还请文太医立刻跟我走,母后今天突感身体不适,呕吐不止,太医院今日居然无人当差,我特地来请文太医进宫诊治!” 文星甩开刘辩的手,抱拳说道:“还请太子稍待一会,我进去和父亲打个招呼可好?” 刘辩脸上露出急切的神色,连忙说道:“还是我让人进去说明一下情况吧!我现在心急如焚,还请文太医立即随我进宫!” “内兄,你和太子去吧,岳父那里我去说去!”赢破日见刘辩神色确实比较着急,连忙说道。 文星点了点头,笑着对赢破日说:“还请内兄进去好生宽慰父亲,让他不要太过担心,我去去就回。” 刘辩朝赢破日点了点头,让手下牵过来一匹神俊的胭脂马,说道:“也不知文太医以前是否乘骑过马匹,这匹红绸是一匹通灵的母马。就先借给文太医乘骑,还望文太医莫要嫌弃。” 说完,刘辩抚摸了胭脂马一会,附在它耳朵边上说了几句,胭脂马点了点头,前蹄突然跪了下来,让文星上马。 文星也没有客套,抓住缰绳翻身坐了上去。 刘辩一见,笑道:“看来红绸很喜欢你,不要紧张,缰绳不要拉得太紧,红绸知道怎么做的。” 文星讲手中的缰绳松了松。 刘辩飞身上马,喊了一句:“全体注意,火速回宫!” 随后一群的铁甲骑士护卫着刘辩和文星向宫门飞奔而去。 红绸果然很通灵,文星还没有做出什么动作,它就不紧不慢地跟在了其它马匹的后面,一起向皇宫奔去。 路上,文星除了刚上马时的有点紧张,后来觉得骑马居然是一个很让人开心的事情:在风驰电掣之间,好像可以将一切的烦恼都抛掉了一般。 “殿下,不知娘娘的症状是什么样的?”文星坐在马上,定了定神,询问起刘辩关于如妃的病情。 “母后最近几天不知怎地突然就浑身乏力,懒懒地没有精神。今日下午开始就出现了呕吐的情况,父皇和我都比较担心,所以就火速出宫来请文太医进宫诊治。”刘辩的神色比较着急,但是还是将情况简单地给文星介绍了一下。 文星点了点头,心中稍微有了点数,看来可能是肠胃出了点问题,不过具体情况还是要等进宫请脉之后才能进一步确定。 年三十的大街上很是寂静,基本没有一个行人,只有一个黑衣人神色匆匆地正在赶路。 听到文星他们的马蹄声之后,黑衣人立即隐入一个黑影之中。 文星他们急着赶路,也没有注意,没用多久,皇宫的大门就出现在了眼前。 骑士们开始减速,红绸的速度也跟着慢了下来,一行人稳稳地停在了宫门口。 刘辩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放进皇城上吊下来的篮子内吊了上去,守城的将领仔细检查了令牌的真假,才慢慢地将宫门打开。 87、华妃的“病情” 一进皇宫,骑士们就被刘辩遣回了兵营,只余文星跟着刘辩向保华宫而去。 保华宫内,惠帝着急地看着华妃在床榻上恨不得要将苦水都要吐出来的样子。脸皱成了一团,眼睛不由向宫门外看去。 “皇上,您不要太着急,还是要保重龙体啊!再说太子已经亲自去请人,很快就会回来。”郭公公劝解道:“短短一会儿,您都看了八遍了,还是歇歇吧!” “混账!华妃如此难受,你让朕如何能够休息?”惠帝被郭公公一打岔,顿时转移了火力。 “禀报皇上和娘娘,太子他们回来了!”一个小太监快步走了进来,跪倒在地说道。 “快让他们进来,还在磨蹭什么!”惠帝急切地就要走出去,大声喊道。 刘辩带着文星快步走了进来,没得他们施礼,惠帝挥了挥手,说道:“不要多礼了,先看看爱妃到底是怎么样了,为何一直呕吐不止?” 文星连忙走上前去,也顾不上避讳,直接拿起华妃的手腕,就开始诊脉。 文星的眉头轻轻蹙了起来:华妃喜脉虽不明显却也轻动,腹部积食比较严重。 文星收了手,拱手问道:“不知娘娘最近是否没有胃口?” 华妃用手捂住嘴巴,轻轻地点头说道:“确实如此,一直胃口不是太好,而且人也没有前些日子有力,不太好动只想睡觉。” 文星拱了拱手笑着说道:“那微臣要恭喜皇上和娘娘了,这是因为娘娘有了身孕,才会如此。” 惠帝和华妃不由对视一眼,喜道:“居然是这个原因?” 惠帝上前拉住华妃的手,深情地说道:“爱妃受苦了!” 刘辩眉头一皱,疑惑地问道:“文太医,我母后只是因为怀孕才吞的吗?以前我母后怀我的时候也吐得如此厉害?” 文星摇了摇头,说道:“并不只是如此,华妃今日应该还吃了些不易消化的东西。” 华妃仔细地想了想,说道:“倒也没有吃些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是傍晚的时候,闻到外面有股清香,一下有了食欲,不知不觉之间却是多吃了一些酸枣糯米羹。” 身后的海公公一直躬身侍立在一旁,听了之后立即跟着说道:“娘娘最近几天胃口都不怎么好,不知怎么就喜欢上了酸枣糯米羹,居然一下用了两碗,奴才们都很是高兴呢。” 文星摇了摇头说道:“如此说来,这问题就出在这个酸枣糯米羹上。一般来说孕妇没有胃口,比较喜欢吃酸的东西。如果只是吃点酸枣尚无多大问题,不过这个糯米却是最易引起积食的,而且华妃前几日胃口本就不好,一下吃了那么多的糯米,肠胃肯定受不了。” 顿了顿,文星继续说道:“这次的呕吐并不是孕吐的原因,一般的孕妇早期也没有这么剧烈的反应,这次是由积食引发的孕吐,情况比较严重。” 惠帝着急地说道:“朕不管情况有多严重,给我立即治好华妃!” 文星淡淡地说“皇上不必着急,微臣自当尽力,只是微臣现在手中实在是没有趁手的医具,还请皇上赐下!” “你需要什么尽管开口,朕满足你。”惠帝没有回头,直接大手一挥,开出了保票。 “那请皇上给微臣准备一套银针,微臣以针灸之术引华妃肠胃蠕动,加速消化,另外再喝上一副消食保胎的药,娘娘即无大碍。” 说完,文星走到书桌旁边,大丫鬟花蕊很有眼色地送上端砚、紫毫笔和宣纸。 文星点了点头,沉思一会,挥毫泼墨写下了两张药方。 拿起其中一张,文星递给刘辩说道:“太子,此乃消食保胃之药,还请太子尽早取来。” 刘辩不等墨汁干透,一把拿了起来,飞快地走了出去,郭公公也拿着惠帝的令牌去密库取金针。 文星走到华妃床前,看华妃还是不是想要呕吐,将花蕊招了过来,问道:“姑娘不知是否知道一些穴位的知识?” “这个却是不曾知道。”花蕊摇了摇头。 “按摩中脘,足三里,内关可以有效减轻华妃现在的症状,这样,我将位置教给你,你帮华妃好生按摩当可适当缓解!”文星将这三处穴道的位置仔细地说了一遍。 花蕊认真地听着,倒是很快就记住了。 88、绝好的时机 花蕊开始有模有样地按摩起来,文星站在一旁不是地指导一下,除了一开始穴位不太熟悉,后来却也慢慢熟练了起来。 在花蕊的按摩之下,华妃的呕吐症状终于得到了控制,惠帝一直紧绷的心也松开了不少。 文星躬身献上另外一张药方,说道:“皇上,娘娘年事已高,而且刚才喜脉比较微弱,此乃保胎方,还请娘娘早晚服用1次。” 惠帝接过药方,点了点头,说道:“文太医倒是有心了!” 文星连忙拱手,连称不敢。 “皇上,前朝医圣张仲景所造的金凤展翅针奴才已经取过来了。”郭公公抱着一个锦盒走了进来,恭敬地呈了上来。 惠帝指了指文星说道:“直接拿给文太医。” 文星恭敬地从郭公公手中接过锦盒,打开一看,却是一根凤凰展翅的金钗! 看着文星目瞪口呆不知如何使用的样子,郭公公笑着走上前来,说道:“文太医,这支金钗是张仲景为他夫人定做的,以便出门在外也可以随时治病救人。文太医请看这只凤凰的羽毛,是否粗细不一?只要按住这里,就可以将它们拔下来,这样就是一支支的金针了!” 在郭公公的指导之下,文星终于知道这个金钗的使用方法,不仅为前人的智慧而感叹。 看着文星爱不释手把玩金钗的样子,惠帝笑着说道:“看你如此喜爱这支金钗,朕将它送给玲珑当嫁妆,到时候你们闺房之中随你怎么把玩都行。不过现在你的主要任务就是将朕的华妃治好,不要怠慢了!” 文星点了点头,收起金钗,躬身说道:“多谢皇上的美意,微臣一点尽力而为,不过这金针渡穴还得要和汤药一起服用才佳,皇上还需再等等。” 惠帝点了点头,整个保华宫顿时安静了下来。 不一会,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过来,太子刘辩端着一碗药汤匆忙走了进来。 文星走上前去,让花蕊停止了按摩,端过汤药侍候华妃服下。 看着华妃苦着脸将汤药全部服下,文星的脸上露出一丝凝重的神色,让华妃平躺下来,打开金凤展翅针,将里面的金针全部取了出来。 文星深吸了一口气,以极快的手法,连取华妃周身十二大穴,并弹动指尖,将一股股生物电从这十二处大穴渗透进去。 当文星手停下来的时候,金针的尾部还在不停颤动,文星也不拔针,直到颤动完全停止才快速地把针收了起来。 然后再以同样的方式连续施展了三次。 三次施展完毕,华妃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的粘稠之物。 文星松了一口气,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躬身说道:“皇上,娘娘腹部积食的糯米已经被微臣施针取出,现在应该不会再呕吐了!”说完,文星将金凤展翅针一一还原好,恭敬地呈了上去:“宝物完璧归赵,微臣幸不辱命!” 惠帝示意郭公公接过金凤展翅针,大步走到华妃的床榻前,抓起华妃的手,关切地问:“爱妃现在感觉如何?” 华妃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着说道:“经文太医妙手施阵,臣妾感觉现在还多了,肚子都有点饿了呢。” 惠帝看了看文星,问道:“文太医,不知爱妃现在能否用些食物?” 文星躬了躬身,笑着说道:“娘娘目前还是只能用些清淡的,最好是些水果蔬菜之类的易消化的。” 惠帝点了点头,说道:“你再写份食谱出来交给太子,今日天色已晚,宫门已经落锁,许进不许出,你就跟随太子去东宫暂住一晚吧!” 文星恭敬地点了点头,就要随太子一起出去。 惠帝想了想说道:“文太医今日救治华妃有功,不知要何封赏?今日朕都可以满足你!” 文星想了想,跪倒在地,就要将自己女扮男装的事情和盘托出。 89、华太师的忠诚 “启禀皇上,华太师有紧急军情需要面圣,现在已在宫墙之外!”守城将领从保华殿外匆匆走了过来,远远地就开始喊了起来,将文星想要说出的话给打断了。 “文太医先行起来吧,你的功劳朕先记下,以后再行封赏!”惠帝听到喊声,立即站了起来,匆匆对文星和华妃说了一句,就快步走了出去。 “怎么回事?”远远地惠帝的声音飘了过来。 “禀报皇上,华太师说有关于叛党的消息要立刻面见皇上,在宫城之外等候!”守城将领躬了躬身,恭敬地说道。 “小郭子,引华太师到御书房详谈!”惠帝想了一下,让郭公公取宫城边接人,自己则先行去了御书房。 “郭公公,皇上歇息了吗?”坐着吊篮的华岳山一进宫门,就问道。 “今日华妃突然呕吐不止,文太医刚刚进宫诊治完。皇上一直忧心华妃身体,尚未歇息。”郭公公在前面引着路,笑着说道。 “哦?华妃何故呕吐,文太医可曾诊治明白?”华岳山摸着胡子,很是随意地问了一句。 “也没什么大病,只是有点孕吐再加上积食而已,现在已经控制住了!”郭公公也没有多想,随口答道。 华岳山好像松了口气,语气也变得欢快了起来:“看来皇上雄风不减当年啊,居然还能如此威武!” 郭公公也笑了起来,不过却没敢跟着说什么。 华岳山也知道自己有点失言,连忙掩饰般地干咳了几声,不再言语。 不多时,郭公公就把华岳山带到了御书房,笑着说道:“皇上在里面等您呢,您老自个儿进去吧!” 华岳山道了声谢,推门走了进去。 “老臣华岳山叩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华岳山跪倒在地,大声喊了起来。 惠帝走上前来,搀扶起了华岳山,笑着说道:“老太师不必如此多礼!夜深露重老太师还要为国奔波,实在让朕心里难安啊!” 华岳山看了看四周,小声地说道:“皇上,老臣下面要说的话事关重大!可是千万泄露不得!” 惠帝微微点了点头,神情有些凝重地说道:“今日之事,你知我知,绝不会有第三人知道!” “两个时辰之前,有一个人到老夫府上,代表一个叫圣教的势力向我劝降,让老夫在朝堂上搞风搞雨,祸乱朝政!”华岳山跪倒在地,磕了一个头继续说道:“老臣为怕打草惊蛇,想要稳住了他,在言语中对皇上很有冒犯,还请皇上恕罪!” 惠帝上前将华岳山扶了起来,说道:“老太师为了江山社稷忍辱负重,将自己的名声抛之脑后,朕又岂会在乎区区骂名!何况这并不是出自老太师的本意,朕恕老太师无罪。” “谢皇上恩典!”华岳山大哭起来:“我大梁有如此明君,何怕这些宵小不除!”说完,华岳山在惠帝的搀扶之下颤抖着站了起来。 惠帝将华岳山扶到一张椅子边上,说道:“老太师年岁已高,还请坐下详细将事情经过说下。” 华岳山连忙躬身谢过,挨了半个屁股小心地坐了下来。 不等坐稳,华岳山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呈了上去,然后将刚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90、叛军的拉拢 大年三十的晚上,整个长安大街寂静无声,就连巡夜的士兵都不怎么能够看到。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躲躲闪闪地从御史府走了出来。 黑衣人一边小心地环顾四周,一边熟悉地向着一个地方走去,突然一阵马蹄声打断了长安大街的宁静,黑衣人连忙闪躲到房屋的阴影之中,好在骑士们只忙着赶路,也没有人注意隐藏在暗处的黑衣人。 黑衣人平复了一下紧张地心情,继续向前走去。 好在后面没有发生什么意外,黑衣人终于有惊无险地来到了自己的目的地:太师府! “笃。。。笃。。。笃。。。”敲门声虽然很轻,但在寂静的夜里还是传出去了很远。 黑衣人一边紧张地打量着四周的情况,一边焦急地等着太师府大门的打开。 “吱呀”太师府的门终于被打开了。 黑衣人不等家丁问话,将家丁一把推开,闪身进了太师府,然后小心地将门关上。 黑衣人深吸了一口气,摘下自己面罩,对呆在一旁的家丁说道:“快去禀报老太师,就说御史铁冷有要事求见老太师。” 家丁回过神,一脸为难地说道:“可是这个时候老太师已经睡下了啊,要不铁御史明天再来?” 铁冷脸色一沉,说道:“这可是要命的大事,你一个小小的家丁岂能为老太师做主?快快前去禀报,否则定不饶你!” 家丁被铁冷说得没有办法,只好先将铁冷带到客堂,然后向总管华平禀报了此事。 华平知道铁冷与太师一向亲近,听到他有要事求见,倒也不敢怠慢,连忙走到华太师卧室门前,轻声呼唤起来。 华岳山接到大总管的禀报,虽然满心疑惑,但还是立即起身,到会客厅接见了铁冷。 “不知铁御史深夜驾临寒舍有何要事?”华岳山见了铁冷,疑惑地问道。 “不知老太师对于四个月前如妃嫔位被降一事有何看法?”铁冷见了华岳山,拱了拱手,却是抛出了一个话题。 “皇上虽然做得不是太过公正,但那毕竟是皇上的家务事,老夫又岂敢有什么想法!”华岳山用袖袍掩住打了个哈欠,淡淡地说道:“铁御史还是尽早说明来意吧,这夜深寒重的老夫身体实在是有点支撑不住。” 铁冷眼珠一转,轻声说道:“此事事关重大,还请老太师屏退左右。铁某有一场天大的富贵要送于老太师!” “哦?你们都下去吧。”华岳山摸了摸下巴,挥了挥手,让周围的家丁全部退了出去。 “老太师您请看这个!”铁冷看周围的家丁全退了出去,从自己怀中小心地摸出一个锦盒,神秘地交到了华岳山的手上。 华岳山脸上带着一丝疑惑,随手接了过来,打开一看,却发现里面整齐地叠了10张10万两的银票,顿时手一抖,银票连着锦盒一起掉到了地上。 “不知铁御史这是何意?只怕老夫是无福消受啊。”华岳山看着地上的银票,紧张地问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铁冷捡起地上的锦盒和银票,重新整理整齐后放到华岳山身边的桌子上,笑着说道:“老太师只要在正月十五以后对长安大街发生的刺杀进行弹劾就行!” “只是弹劾?”华岳山心松了下来,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正月十五之后会有一场刺杀?难道是你组织的?” “嘿嘿!这就不是老太师需要关心的问题了!”铁冷伸手摸住袖子里的匕首,笑着说道:“老太师现在只要收下银票,然后搅乱朝堂就行了!” 华岳山使劲地咽了几口唾沫,伸出双手,颤抖着将桌上的锦盒抱在了怀中,说道:“老夫只答应你们在朝堂上弹劾,其他的可是一概不知!” 铁冷见华太师接过锦盒,松开匕首,笑了起来:“当然如此,其他事情也不敢劳烦老太师动手!”说完铁冷将自己的头继续罩住,对华岳山拱了拱手,说道:“还请老太师遵守今日约定,事成之后必有后报!” 说完,铁冷不待华岳山回答,快步走了出去。 听华岳山将事情的经过说完,惠帝用手指轻轻敲击着书桌,淡淡地问:“这么说来,这个铁冷就是所谓的圣教中人?” “是的!”华岳山坐直了身子,严肃地说道:“对!不仅如此,按照铁冷所说,正月十五很有可能会针对皇上发生一次刺杀!还请皇上早做准备!” 惠帝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老太师不必过于担心,此事朕早已知晓,赢不凡也早就做好了准备,只要他们敢来,必将他们一网打尽。” 91、君明臣贤 “吱呀~”御书房的门被郭公公从外面轻轻滴推开了。 郭公公告了声罪,轻轻走到惠帝身边,从袖子中抽出一封密信递给惠帝,然后附身在惠帝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 惠帝脸上不露声色,挥了挥手,让郭公公先出去。然后撕开密信,看了起来。 华岳山的脸上露出一丝了然的神色,没有说话,恭敬地站在一边静静地等着。 很快,惠帝就将手中的密信全部看完,用书桌上的龙凤烛将密信点燃,然后随手扔到了书桌下的一个火盘内。 “老太师忠心耿耿,一心为国,朕心甚慰!”惠帝站起身,走到华岳山面前,笑着说道:“暗部前些时日就监测到武林中身名狼藉的杀手组织十二生肖楼有向长安聚集的现象,赢不凡已经猜测到他们可能要在正月十五搞风搞雨,今日太师不顾自己的身体,送来的消息果然证实了这点!朕要待整个长安城的百姓谢谢老太师啊!” 说完,惠帝对华岳山施了一礼。 华岳山连忙侧过身去,大声说道:“皇上言重了,这些都是老臣分内之事,谈不上辛苦!不过当务之急就是要制止这个组织的阴谋!保证皇上和长安城内百姓的安危!以老夫之见,不如立即将铁冷逮捕归案,严刑拷问!” 惠帝摇了摇手,说道:“太师此言差矣,以我对这个圣教有所了解,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对方是谁,我们即使是现在抓了铁冷,也就只能抓一个铁冷而已,不如通过他来放长线钓大鱼!最好到时候能够将他们一网成擒!” “只是。。”华岳脸上露出迟疑的神情,为难地说道:“按照皇上的安排,正月十五的刺杀就还是会发生,长安城内不知道会有多少无辜百姓因此受到伤害!老夫实在于心不忍啊!” “小不忍则乱大谋!太师不要太过内疚!”惠帝脸色收了起来,淡淡地说道:“想要品尝胜利的果实,中间肯定要经历一定的阵痛!为了大业,他们的牺牲是值得的!朕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尽量将计划安排周密,减少损失!如果我们不趁这个机会将这些叛贼一网打尽,等以后他们卷土重来,只会造成更大的损失!” 华岳山思考良久,终于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皇上所言甚是,不过此事还是要提前做好周密安排方为妥当!不知老臣是否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地方,请皇上吩咐,老臣万死不辞!” 惠帝摇了摇头,说道:“此事由暗部负责,霸天堡弟子从旁协助,应该万无一失。赢不凡的能力朕还是相信的,只是不知此次总共有多少叛党进京!” 华岳山仔细地想了想,说道:“听铁冷那么肯定的语气,这次进京的人数应该不会太少。” 惠帝缓缓坐了下来,手指又开始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了起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朕若是将宫内铁卫调出一半参与剿匪呢?”惠帝停止了敲击桌面,淡淡地问道。 “不妥!”华岳山立即回道:“宫中铁卫负责整个皇城的安全,如果调出宫门,势必造成宫内防守空虚,若是叛军趁机冲击宫门,或者是混入后宫,后果不堪设想!” 说完,华岳山皱起眉头,抱拳说道:“若皇上实在不放心,不如将长安城周边的驻军抽调一部分进京,负责那天长安大街的安全!” 惠帝点了点头,说道:“太师言之有理,只是若是这些将领也被叛军拉拢,岂不更加糟糕?” “十八年前就是因为驻军轮换,叛军才找到机会攻击长安!”惠帝叹了一口气,说道:“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痛失花大将军,若是他还在,叛军岂敢如此嚣张!” 华岳山点了点头,说道:“花将军确是一代人杰,老臣也是佩服得很,只是天妒英才啊!” 惠帝一时之间顿时有点意兴阑珊,看了看天色,说道:“夜深了,老太师身体虚弱,今晚就留宿宫中吧!” 说完,惠帝大声喊道:“小郭子,你亲自将华太师送去静香宫,让如妃他们父女团聚片刻。” 华岳山连忙跪倒,颤抖着磕头道:“老臣多谢皇上恩典!” 92、文星回府 文星随太子来到了东宫,婉拒了太子刘辩抵足而眠,秉烛夜谈的请求,也谢绝了美婢服侍的提议,独自一个人睡到了东宫偏殿的一个客房里。 宫里的条件确实是好,崭新的蚕丝被,以前重来没有见过的熏香,就连喝茶的金银器上都雕刻着精美的花纹。 文星却没有一丝喜悦的神色,衣服都没有敢脱,直接合衣躺在床上发呆。 只怕以后都不会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了!文星的心中充满了懊恼:皇上可是亲口说了可以随便提一个条件,当时自己如果反应快点,将自己女扮男装的事情说出去,那一切的烦恼都会被解决掉,那该多好啊! 每每想到这里,文星的心中就不由充满了懊恼!自己当时怎么就被皇上的话给惊呆了呢,真是猪啊! 烦躁地拍着自己的头,文星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半靠在床上想着心思。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文星就已经起身,先将床铺收拾干净,再整好衣衫,文星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太子还没有起床,文星也没有打扰,直接和东宫的宫女说了声,就独自出宫了。 文府内,文秒才和文夫人也是一夜没有合得上眼,直到天亮了,才支持不住浅浅地睡了过去。 虽然赢破日已经将事情说得很清楚,不过心中有鬼的文秒才夫妇还是不放心,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赢破日本想吃过饭就带着文欣回去的,不过看到文家夫妇这种情况,却是不好再走,也就只能留下来陪他们了。 文欣有孕在身,实在熬不了夜,陪他们等到半夜,就被文家夫妇催促着去睡觉了。 看文欣还有些不情愿的样子,赢破日也只能不顾她的反对,一把将她抱起,放到了床上。 “你们不必担心,现在内兄还不回来,应该是留宿宫中了。”赢破日笑着说道:“你们尽管去睡,我在这里等着就行,否则文星明日回来,只怕心里也不好受。” 好容易才将他们都劝了回去,赢破日就坐在门房内和老崔一边聊天,一边等文星的消息。 看到文星回府,赢破日脸上一直挂着的笑容都显得真诚了几分,老崔就更是合不拢嘴,激动地嚷道:“公子,老爷他们差不多等了您一晚上了,现在才刚睡下不久,我这就把您回来的消息去告诉他们!” 文星连忙拦住崔伯,笑着说道:“爹娘年事已高,就不要打扰他们了。反正我也没什么事了,就让他们好好睡一会吧,等他们醒了我再去亲自禀告他们。” 说完,文星又对赢破日拱了拱手,笑着说道:“劳烦妹婿烦一晚上的心,文星实在感激不尽!现在事情既然已经解决,妹婿也请早点去歇息吧。” 赢破日笑道:“内兄此话倒是显得见外了。我昨日在此并非为了文兄爹娘,只是为了我的岳父岳母,何来劳烦一说?” 听得赢破日如此一说,文星也不禁笑了起来,两人一边笑着一边相互谦让着走进文府。 赢破日故意落在文星身后,脸上带着得意的微笑,隐蔽地朝不远处客栈的一个房间送出了一个挑衅的笑容,直把窗户边的一个本来看到他们交谈甚欢就已经很生气的男子气得更是要跳起来。 没有再理会一直在客栈充当牛郎的赢昙天,刚进文府,赢破日就笑着问文星:“内兄,昨日太子匆忙请你进宫,到底所谓何事?” “恩,应该说是一件好事。”文星看了赢破日一眼,笑着说道:“华妃娘娘怀孕了,只是妹婿切勿到处声张。” 赢破日点了点头,笑着说道:“确实是一件大喜事,怪不得昨日那般匆忙。” “妹婿,昨日你说的话,我也想劝劝你,如此欣儿有孕在身,你最好还是把她送往安全所在,最近京城确实不太太平!还是一切小心为上!”文星轻声说道,声音几不可闻:“昨天晚上我刚诊治完华妃,华太师就连夜进宫面见皇上,只怕就是为了叛军的事!” 听到文星这么一说,赢破日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惊色,点了点头,说道:“多谢内兄告知我这个消息,不想局势居然如此恶劣!我会尽快安排,将欣儿送出长安。不过内兄以后不可和任何人说起,以免事情泄露!” 文星点了点头,和赢破日相视一眼,两人眼中都露出了一丝凝重的神色。 93、洛阳省亲 文欣起床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了,赢破日谢绝了文氏夫妇的挽留,去了霸天堡。 当他们赶到霸天堡的时候,赢不凡已经在书房等了好一会儿。 文欣端了一杯茶,小心翼翼地走到赢不凡的面前,跪倒在地,小声说道:“公公请用茶。” 赢不凡点了点头,淡淡地接了过来,喝了一口,随手放到身边的书桌上。 赢不凡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红包,递了过去,说道:“欣儿为我霸天堡开枝散叶很是辛苦,以后在生活上还要多多帮衬着破日。” 文欣看了赢破日一眼,看他点了点头,方才小心地接过红包,小声说道:“公公教训的是。” 赢不凡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赢破日领着文欣就走了出去。 “相公,公公是不是不太喜欢我啊?为何对我如此冷淡?”文欣撅起了嘴,问道。 赢破日摸了摸文欣的头发,笑着说道:“他这人就这脾气,我长这么大都没见他笑过,你别放在心上,以后慢慢就会习惯了。” 文欣心里虽然好受了一些,但还是有点不开心,一路上都显得闷闷不乐的。 赢破日看着文欣苦恼的样子,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说道:“别气了,咱们下午就去洛阳玩玩吧。我带你去见见我的外公,正好还可以出去散散心!” 文欣立即有了精神,笑着说道:“好啊好啊!”不过很快她又泄气了,为难地说道:“只是我很舍不得爹娘啊,去了洛阳我就见不到他们了啊。” 赢破日笑了起来:“我们只不过是去玩玩,又不是打算定居在洛阳,你烦恼什么啊。” 文欣想了想,笑道:“相公,你说得不错哎,那我们现在就去!”说完文欣又想要蹦起来。 赢破日无奈地一把搂住她,宠溺地说道:“不要这么心急,去洛阳一路最少怎么也得十几天,不好好准备一下怎么去啊?” 说完,赢破日对身后的残剑说道:“你去准备马车,再挑上10名身手好的随从,随我们一起去洛阳。将崔奶娘也带上,一路服侍欣儿。” 残剑点了点头,快步下去准备了。 “相公,外公是个怎么样的人啊?我们是不是要买点东西去孝敬他啊?”文欣的心中又开始有一点紧张了。 “不用!外公就喜欢你这样活泼一点的女孩子,你只要大方一点就可以了!”说完,硬破日的眼中又带上了一丝笑意,说道:“当然,礼物也要准备的,不过他最喜欢的礼物你已经准备好了啊!” 文欣疑惑地问道:“什么嘛,我根本什么都没有准备的啊。” 赢破日脸上含着笑意,将嘴凑到文欣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文欣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听赢破日一说,立即不依了,翻了个白眼,娇嗔着说道:“相公,你什么意思嘛!把我当猪啊?居然让我一个接一个给你生小孩!” 赢破日笑着搂住了她,说道:“娘子,这可是给外公最好的礼物哦,其他礼物他都不稀罕的。” 文欣顿时被赢破日的话气的直跳脚,嘴又撅得老高。 赢破日也不在意,他知道自己的娘子做什么事都没有太多的记性,没多长时间就会忘记。 果然,当他们逛到面人摊的时候,文欣就忘记了自己正在生气的事情,开心地走了过去。 “相公,你看这个面人真好玩,我们也捏一个吧?”文欣用祈求的目光看向了赢破日。 “没问题啊,那就捏一个呗!”赢破日看着文欣渴望的目光,没有拒绝,应了下来。 “耶!”文欣跳了起来,就要跑过去。 “你啊,就不能小心点吗?”赢破日摇了摇头,脸色沉了下来,不悦地说道:“娘子,你就不能稍微安静点吗?你忘记自己现在是孕妇了吗!” 文欣吐了吐舌头,看着赢破日阴沉得表情,不敢再说什么。 94、密谈 正月初一,惠帝一大早就先去慈宁宫拜见了太后,然后到保华宫看望了下华妃,陪着说了一会话,不一会的功夫,各宫大大小小的嫔妃们就都凑了过来。 惠帝微笑着和她们聊了会天,陪她们用过午膳,就带着郭公公回到了御书房。 “皇上,暗部来信,霸天堡昨天下午召开了族会,潜龙承认自己喜欢上了目标人物,现在已被剥夺霸天堡继承人的身份,请皇上过目。”郭公公小心地推开御书房的大门,将一封密信呈了上来。 “哦?”惠帝接过密信,淡淡地撕开一个口子,拆开翻阅,然后沉吟半晌问道:“霸天堡众人有何动静?” “据回报,赢不凡当时就气得回了书房,一直就再没有出现。大公子赢昙天随后离堡而出,不知所踪,二公子赢破日携妻子去洛阳,据说是去探望南武林盟主柳随风。”郭公公小声地将探听到的情况全部报告了上去。 “哼!果然是一群武林人士,没有一点纪律。朕将这么重要的机构托给他来掌管,看来真的是所托非人了!”惠帝一掌拍在书桌上,愤恨地说。 “华太师人呢?”惠帝左右走了几步,深吸了几口气,按捺住自己的怒火,问道。 “回禀皇上,华太师一早就出了宫,现今已经回到华府,正在休息。”郭公公低着头,躬身说道。 “恩!让华府的暗部人员继续严密监视,甄别华太师对朕是否真的衷心!”惠帝考虑了一下,继续说道:“你秘密组建赤衣卫,专职监视朝内各大臣以及暗部成员的动向!人员就从宫内挑选,不要让任何人知晓,但是必须保证绝对衷心!” 郭公公连忙跪倒在地,磕头道:“多谢皇上信任,小郭子一定尽心竭力!” “恩,你下去吧,将这件事办漂亮点。”惠帝挥了挥手让郭公公先行退下。 潜龙啊潜龙,你实在是太让朕失望了,看来,十几年的风平浪静的生活,已经磨灭了你们的斗志了啊! 惠帝的手重重地抓在窗台上,好像要一手将什么牢牢抓住一般。 朕绝对不能允许有超出自己掌控的东西存在! 霸天堡的书房之内,赢不凡和忠叔相对而坐。 “忠叔,您一定要这样做吗?”赢不凡问道。 忠叔待在一旁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好一会才点了点头说道:“我不能让堡主将霸天堡交到破日的手上。自从十八年前的那件事之后,我根本就不相信他!上梁不正下粱歪,他母亲是那样的人,我不相信他能好到哪里去!” 赢不凡张了张嘴,无奈地说道:“你说的这些并不是他的错,我们不能因此就否定了他。虽然我和破日并不亲近,但我总感觉自己亏欠了他,其实破日做堡主并没有什么问题!” 忠叔继续抽着旱烟不说话,明显是不想和赢不凡争论这个问题。 “那你到底有什么打算?”赢不凡见忠叔不接话,也没有办法,只能换了一个话题。 “正月十五十二生肖楼不是会在长安搞一场刺杀吗,到时候我就浑水摸鱼,将这潭水再搅混点!”忠叔将烟灰在鞋底上磕了磕,收起烟袋,淡淡地说。 “当天的防卫肯定森严,你这样做,即使最后真能成功,到时候自己也会插翅难飞啊。”赢不凡看着忠叔,叹息道:“忠叔,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我很为难?” 忠叔没有回答,头轻轻仰了起来,转过身去,答非所问地说了句:“明天堡主随便找个理由将我逐出霸天堡吧!” 95、下药 小福子偷偷地看了看四周,颤抖着从怀中取出一个药品,将里面的药粉全部倒进了面前的药膳里。 其实小福子真不想这么做,他第一锅药膳熬好之后倒出来,就直接放到一边,等保华宫的人过来取,一只飞镖从距离他的脑袋不足10公分地方擦过,射在了他旁边的柱子上。 小福子当时吓得腿一软,把药膳全部洒在了地上。 当他站起来的时候,黑袍人就已经站到了他的身后。 “小福子,你还真有胆,敢把我的话当耳旁风!”黑衣人看着小福子,冷冷地说着,眼中闪出一道杀机“拿钱就要办事,给你一次机会,下次再敢耍花样,飞镖直接射爆你的脑袋!” 小福子吓得跪倒在地,颤抖着身子说道道:“大人,小福子不敢,小福子本想等下就放得,谁知道您就出来了。” 黑袍人冷冷地盯了小福子几眼,冷哼一声就飞上房顶又看不见了。 小福子慢慢站起身,擦了擦自己头上的冷汗,看着黑袍人消失的地方,咬了咬牙,重新熬了一罐药膳,这次,他可再也不敢不将药加进去了。 “华妃娘娘,小福子对不起您,只求下辈子做牛做马再来报答您了!”小福子看着眼前的药罐,嘴里喃喃说道。 “小福子,你在嘀咕什么呢!”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把他吓得一抖,手中的药罐差点就要扔了出去。 “哎呀,你吓死我了!”小福子看着走过来的海公公,惊魂未定地说道。 海公公看着小福子苍白的脸色,疑惑地问道:“小福子,看你脸色不对,是生病了还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了?” “没有没有!”小福子将手中的药罐放了下来,摇头说道:“也算不上什么亏心事,只是刚刚给华妃娘娘熬的第一罐药膳被我打翻了,只能重新熬了一罐,小的生怕耽误了娘娘用膳的时间,心中有点不安。” 海公公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咱家还当多大的事呢,这点小事娘娘不会放在心上,更不会和你们计较的,你就放心吧。” 小福子心道,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华妃娘娘不会怪我,这样我心中才会更加愧疚啊! “海公公,这副药膳火候不到,要不我重新熬上一副吧。”小福子看着被海公公拿到手里的药膳,吞吞吐吐地说道。 “哦?”海公公疑惑地看着小福子,又揭开药膳罐看了一眼,疑惑地说道:“我看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啊!小福子,你是不是累了,怎么尽说胡话!” “看你这小子今天就不对头,早点做完,早点休息吧!”海公公看小福子愣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笑着说道:“我也不你多说了,娘娘也等了好一会了,我就先回去了。” 小福子死死盯着海公公手中的药罐,小声说道:“这药膳娘娘不需要每天都吃的吧?” 海公公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不悦低说道:“娘娘这几天胃口本来就不怎么好,这可是文太医专门开给娘娘的补药,现在全指着这个补身子呢,你说你一个小小的药膳房的小太监,管这么多干什么!” 说完,海公公不等小福子反应过来,提着药膳走了出去 小福子伸出手去想要拉住海公公,不过想到不知道躲藏在什么地方的黑衣人,小福子伸出去的手又慢慢地缩了回来,只是眼中露出了一丝后悔,一丝不忍。 “看来,你好像很是后悔嘛!不过你别忘了,没有人强迫你的,今天的事情可都是你自找的!”正当小福子后悔的时候,他的身后又传来黑袍人冷冷的声音。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小福子整个人顿时都要疯狂了,瞪着黑袍人,死死地抱住了自己的头。 “哈哈,这就不是你要担心的问题了!”黑袍人笑着说道“下次再发现你敢擅作主张,我必取你性命!” 黑衣人说完,不等小福子反应过来,窜上房顶,又不见了。 小福子看着黑袍人离开的地方,眼泪顿时控制不住流了出来,人也瘫坐在地上,喃喃说道:华妃娘娘,对不起了,我咽想活下去啊! 96、正月十五的邀请名单 时间过得很快,小福子的药今天中午就已经全部下了出去,这段时间黑衣人一直都没有再出现过,小福子一直以为这段时间的经历好像是在梦中一样。 郭公公一大早就拿着安排好的随行人员名单过来找惠帝确认。 按照惯例,每年的正月十五,惠帝都要带着后宫嫔妃,皇子,公主以及亲近的王公大臣们同游长安大街,体现出与民同乐、普天同庆的意思。 当天的长安大街会处于半戒严的状态,不仅到处都有大量的士兵把守,而且还要通过层层盘查,一般的人根本就进不去。 现在郭公公让惠帝确定的就是当天随行的人员名单,以及长安大街上登台表演节目的人员名单。 “都已经让暗部核查确认过吗?”惠帝接过名录,看着上面的一个个人名,问道。 “已经确认完毕,都是有根脚可以查询的,保证万无一失!”郭公公躬着身子,小声说道。 “恩!很好,你们商量着酌情安排,朕就不过问了。不过必须要把场面搞得热闹点,给叛党们一些机会,不要让他们缩回去!”惠帝轻轻滴敲击着桌子,想了下,说道。 郭公公点头应下,继续问道:“皇上,这次随员名单还是按照去年的惯例来吗?” “恩,大体上还是按去年的来吧,通告各位臣工就是。”惠帝淡淡地说道,顿了顿,他皱了皱眉头,问道:“文星和赢昙天邀请了吗?必须将他们的位置安排在一起。” “皇上,已经邀请了,不过您这不是故意给他们创造机会吗?”郭公公疑惑地问。 “哼哼!”惠帝冷笑了两声,说道:“都说患难见真情,朕就拿这次的这场刺杀来看看赢昙天对文星是不是真心的,是不是能够豁出命去保护他!” 郭公公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皇上英明!您怀疑霸天堡放出的消息可能是烟雾弹?如果到时候潜龙根本就没有能够保护住文星的话那么?” “不错!到时候如果他拼死护住文星,说明他们确实有私情,朕决不容忍!如果他根本就不保文星,那么说明他们霸天堡已经有了二心,到时候朕就必须要先下手为强了!”惠帝一下站了起来,用力地握住了拳头,恨恨地说道。 “皇上,只是如此一来,荣国公主那里恐怕不太妥当?”郭公公凑上前了,小声地提醒道。 惠帝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力地睁开,淡淡地说道:“她是朕的女儿,她就必须要理解!到时候看吧,如果文星被刺死在当场,也只能说明他该有这么一劫,以后朕一定会重新为她选个如意郎君,加倍补偿她!” 郭公公看着惠帝冷漠的神色,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却是没有再继续劝说什么。他知道,惠帝为了他的江山大业,在这件事上是不可能改变主意的,不要说是一个女儿,哪怕是用所有的儿子和女儿的幸福来换,他还是会如此选择。 “小郭子,你是不是觉得朕太狠心了?”惠帝背过身去,淡淡地问。 “皇上,奴才不敢!”郭公公立即跪倒在地,低下头去说道:“奴才能够理解皇上的苦衷。” 惠帝随意地摆了摆手说道:“站起来吧,朕没有怪你,有时即使是朕也觉得自己太过狠心。” 惠帝转过身去,叹了一口气,用力地说道:“不过,朕只能如此狠心,当他们出生在皇室,享受皇家的荣耀就必须要承担这种后果!” “自古皇家无小事啊!”惠帝重重地说道。 97、惠帝的安排 傍晚的时候,郭公公就将修改好的名单拿过来给惠帝过目了。 惠帝仔细看了一遍,发现没有什么问题,将名单折子扔还给了郭公公,惠帝沉吟一会,命令道:“火速宣霸天堡赢不凡和老太师华岳山御书房觐见!” 郭公公连忙伸手接过折子,揣在怀里,恭敬地应了声是,然后就后退着出了御书房。 没多久,赢不凡和华岳山就一同来到了御书房。 “微臣叩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两人在门口遇见,只是对视一眼,就一同推门进去,跪拜道。 “两位爱卿请起。”惠帝抬了抬手,示意他们免礼平身。 赢不凡和华岳山一起站了起来,垂手分别站立在两侧。 赢不凡看了华岳山一眼,上前两步,拱手问道:“不知皇上今日召见微臣有何要事?” 惠帝认真地看着两人,严肃地说道:“两位爱卿都是朕最信任的人,不知朕现在能否将自己的安危托付到你们手上?” 赢不凡和华岳山一听,连忙跪倒在地,大声说道:“还请皇上吩咐,臣等必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惠帝上前将两人扶了起来,笑着说道:“两位爱卿衷心耿耿,朕也知晓,只是这次的事情非比寻常,叛军筹谋已久,想要一网打尽,还要多做谋划啊!” 赢不凡和华岳山顺势站了起来,对着惠帝一拱手,说道:“臣等听从皇上安排!” 惠帝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赢爱卿,不知正月十五那天霸天堡能够动用多少人手?” 赢不凡在心中暗自盘算了下,说道:“大概能够抽出两百多人。” 惠帝点了点头,神情凝重地说道:“霸天堡的都是高手,朕要他们乔装打扮,混在御林卫之内,保证随行人员的安危,尽量减少随行人员的安全,你可能做到?” 赢不凡抱了抱拳沉声说道:“请皇上放心,臣一定安排妥当,确保每个随行人员之后都能有一个霸天堡人员随身跟随,尽量避免人员伤亡!” 惠帝点了点头,说道:“如此甚好,太医院文星就交给令公子赢昙天亲自保护,不用安排其他人了!” 赢不凡听得此言,虽然心中的疑惑,应了一声,抱拳退了下去。 “华老太师,上次你和朕说过调周边城市兵力拱卫京城,不知你是否有具体的计划?”惠帝点了点头,看着华岳山问道。 华岳山上前两步,拱手道“皇上,长安附近驻军过多的只有咸阳、渭南、铜川和宝鸡四座城市,其中咸阳、渭南、铜川三城距离长安只有1天多的路程,而宝鸡距离长安则有3天左右。若是从咸阳、渭南、铜川大规模调动军队,必定不能瞒过叛军的耳目,所以老臣以为,最好从宝鸡打量调集军队,昼伏夜行,避人耳目,悄悄进入长安城!再令咸阳、渭南、铜川三地的军队在十四下午派遣少量骑兵,快速增援,对长安来个四面合围,将叛军一举堵在长安城内,以绝后患!” 惠帝的手轻轻敲击了几下书桌,沉吟了半晌,说道“老太师计划看似可行,不过若是宝鸡的军队将领参与叛乱,后果不堪设想!” 华岳山连忙跪倒在地说道“皇上圣明,却是老臣思虑不周,还请皇上责罚!” 惠帝摆了摆手说道:“老太师起来说话,刚刚老太师所言确有几分道理,将咸阳军与宝鸡军的将军互换将军,原咸阳军的将军舞阳是花大将军的嫡系出生,对大梁衷心无比,有他带队,那就万无一失了!” 华岳山脸上露出激动的神情,大声说道:“皇上圣明,如此一来当真就是万无一失了!” 惠帝笑着摇了摇手说道:“还是老太师的计谋好,朕只是稍微改动了一下而已,可惜花将军遇难的时候将勤王令遗失,否则天下军队一声令下,群起攻之,还怕区区几个跳梁小丑。” 赢不凡和华岳山听惠帝如此一说,都同声附和了起来。 98、黑袍的决定 黑袍人站在高台之上,静静地看着台下的众人,皱眉说道“独臂呢?今天怎么没有看见?” 暗狼上前两步,抱拳恭敬地说道:“圣主,独臂正在外面放风。他说是以后只要不是对付赢不凡的行动他就不参加了。” 黑袍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既然这样,那这次的行动,就不算他了。现在说说你们各个小队准备得怎么样了?” 铁马首先上前一步,大声说道:“属下已经掌握住了一半军队的绝对掌控权,到时候只要我能带部队来长安,就可以直接指挥他们冲击皇宫!” 说完,铁马脸上露出兴奋地神色,激动滴说道:“这样一来,我们的计划就可以直接成功了!” 黑袍人叹了口气,摇了摇呕吐,无奈地说道:“这是不可能的,据暗狼得到的最新情报,惠帝调动的军队确实是宝鸡的,不过领军将领却换成了舞阳!” 铁马听了黑袍人的话,悻悻地说道:“惠帝这个老贼果然奸诈!这样一来属下以前花的钱全都做了无用功了!” 黑袍人摆了摆手,说道:“不要气馁,你只是和舞阳互换了军队。即使这次没能成功,你到了咸阳之后,可以继续收买掌控咸阳的军队!要知道咸阳是离长安最近的城市,只要你能把咸阳的军队牢牢掌握在我们的手中,何愁以后大事不成?” 铁马咂了咂嘴,摇了摇头,没有再多说,退了下去。 “游侠,你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黑袍人看了铁马一眼,向第二个黑衣人问道。 “属下控制的十二生肖楼的全部杀手已经全部混入长安,只是动静太大,没有能够全部掩盖住行踪。”游侠上前两步,抱拳说道。 “恩!”黑袍人点了点头说道:“将声势搞大点,这次惠帝对于刺杀有了防范,不可能成功!你留下两个生肖杀手,其他的用低级杀手冒充,到时候刺杀成功也就罢了,不成功也不会有太多损失!记住,在十五之前将其他人秘密撤出长安,越远越好。” 游侠松了口气,点了点头,抱拳退到了一边。 “智狐,你那边进度怎么样?”黑袍人问道。 “属下已经联络好了御史台的各位言官,到时候肯定可以一起发难,让惠帝焦头烂额!”智狐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上前一步自负说道:“另外,三十晚上,属下亲自去太师府拉拢了华太师,看他那贪财的样子,只要以后多送点钱财,一定能够掌握在我们的手中!” “哼,华岳山这个老狐狸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轻视他必定会付出代价的!”黑袍人眼中露出一丝怜悯,语气冷冷地说道:“不是让你不要亲自出面吗?为什么不听!” “圣主!属下只是想为圣主的大业出力!用其他人属下并不放心!”智狐跪倒在地,脸上露出不满的神色,大声说道。 黑袍人无奈地挥了挥手,说道:“让你手下的人全部隐藏起来,不要有大的动作!还有,你自己也小心一点,发现事情不对,就立即撤离!千万不要犹豫!” 智狐点了点头,站起身退到一旁,心中却有些不以为然:圣主有时候就是太过小心了些,若是能够胆大一些,大业早成了! “圣主,属下已经找了个替死鬼,只要华妃毒发身亡,就能把惠帝的视线引到郭公公和文秒才的身上!”暗狼见黑袍人对智狐的行动不满,连忙主动站了出来,恭敬地说道。 “哦?你都已经安排好了?”黑袍人问道:“确定没有问题吗?” 暗狼点了点头,说道:“圣主放心,属下一切安排妥当,肯定不能查到我们的人头上!” 说完暗狼自得地一笑“这种偏方医术根本没有记载,属于武林中流传的偏方!而且药材用得不一样,解药也不一样!不管惠帝到时候调查药材的来源还是调查谁熬的药,都只能调查到文秒才和小福子!” “调查文秒才只能查到董武,董武早已失踪,现在根本就找不到,小福子最多只能将郭公公的手下吴公公招供出来,这样我们还能浑水摸鱼,将惠帝的注意力转移到其他人身上!” 黑袍人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你做事很是小心谨慎,只是宫中做事,必须要万无一失,你们那边很关键,只要一暴露,我们就满盘皆输!” 暗狼连忙抱拳说道:“圣主放心,惠帝绝对不会想到以我的身份也会参加这次叛乱!” 黑袍人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诸位同心协力!早日将这天给翻回来!” 高台下众人轰然应诺!xh:.254.198.194 99、小两口的惬意 赢破日和文欣初一下午就开始向洛阳进发,他们也没急着赶路,两人一边坐马车,一边观看沿路的风光,倒也非常惬意! “相公,我以前重来没有看到到如此美景呢!”文欣指着远处的一块块麦田,大声呼喊道:“你看那一块块的方块田,可真漂亮啊!” 赢破日捏了捏她的鼻子,宠溺地说道:“这就很漂亮了吗?如果在夏天过来看,满田的麦穗随风飘扬那可比现在要漂亮多了呢!” 文欣挣脱了赢破日的手,兴奋滴说道:“不管了,反正我觉得这样已经很漂亮了啊!” 蜿蜒的路,茂盛的林,陡峭的山,清澈的水,每看到一样,文欣都要发出一阵惊叹。 “娘子,这都算不上是什么特别的美景,何必如此吃惊?若是让你见了江南的繁华,岂不是更要合不拢嘴了?”赢不凡看着文欣的小女儿姿态,笑着说道。 “哎,从小就没出来看过,看到这些景色已经能让我很满足了。”文欣收回自己的目光,对赢破日翻了个白眼,不悦地说道:“我可不像你这么挑!” 赢破日笑着一把搂住自己的妻子,说道:“没关系,以后我一有时间就带你到处去玩!一定让你好好领略一下各地的风光!” 文欣听了,兴奋滴说道:“真的吗?“ 赢破日看着文欣闪着精光的双眼,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相公,你对我实在太好了!”文欣说完把身子使劲向赢破日怀中拱了拱。 赢破日笑着一把抱住她,责怪地说:“娘子,你现在有孕在身,小心点,不要乱动好不好!” 文欣吐了吐舌头,安静地躺在赢破日的身上,不一会就沉沉睡了过去。 两人就这样走走停停,兴致高了可以连夜赶路欣赏夜景,兴致乏了就安营扎寨在四周玩上大半天。 等两人到洛阳的时候,已经是正月十四了。 “相公,我好累啊!”文欣赖在赢破日身上,脸色有点苍白。 “我都说了不要急着赶路,你看你现在德脸色真差!”赢破日紧紧地抱住文欣,一脸责怪地说道。 “还不是你说洛阳城正月十五的花灯很好看,我才要拼命赶路的嘛!”文欣的嘴噘了起来,不满地说:“都是你诱惑人家的!现在居然都变成人家的错!真是坏人!” 赢破日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道:我只是看你前几天在路上太逍遥,随嘴提了一句,谁知道居然如此上心了。 不过,貌似自己个这个小妻子对自己想要做的事可是非常坚持呢!赢破日暗暗想着。 一行人马来到洛阳中央的一座大庄园门前,上面龙飞凤舞书写了四个大字“随风山庄”! 没等赢破日他们上前敲门,山庄的门就被打开了。 “公子,您回来啦?庄主知道你们今天过来,已经在大厅等候多时了。”上前一个劲装汉子,抱拳说道。 “武叔辛苦了!劳烦您在门口等候,破日心中实在不安!”赢破日笑着上前打了个招呼,然后对文欣说道:“这是武叔,外公最信任的人!” 文欣连忙下了马车,敛衽行礼道:“文欣见过武叔!” 武叔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小丫头这事累坏了?走,咱们进庄,让你们早点休息。” 说完,武叔挥了挥手,先让下人过来牵马,再指派个人带着赢破日的随从们到偏院休息,自己则亲自带着赢破日和文欣向后院走去。 “公子,你们是先安顿下来还是先去拜见庄主?”武叔走在前面,貌似很随意地问了句。 赢破日看着文欣苍白的脸,淡淡地说道:“还是先安顿下,让文欣休息一会,明日再去见外公吧。” 不等武叔回话,文欣连忙制止道:“不要!文欣初来乍到,还是要先拜见一下外公才好。” 赢破日看着她的脸,脸上露出迟疑的神色,皱眉说道:“可是你的身体?” 文欣无所谓地摇了摇手,笑着说道:“没关系的!我可以的!”说完还比了一个我很强壮的手势! 赢破日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宠溺说道:“那好吧,我们就先去给外公请个安吧。” 武叔在前面没有说话,只是眼角爬上了一丝笑意。xh:.254.198.194 100、柳随风的心思 随风山庄的大厅内端坐着一个白发老者,老者面色红润,浑身透露出一股威严,老者的身后站着一个白衣姑娘,这个姑娘面无表情,浑身透着清冷的气息。 赢破日带着文欣走上大厅,恭敬地施礼道:“破日拜见外公。” 文欣也跟着赢破日行了个礼,然后乖乖地站在赢破日的身后。 白发老者上下打量了赢不凡夫妻几眼,笑着地说:“不错,当年的小毛孩子现在也已经成家了,终于是大人了!” 文欣在后面敏锐地发现自己老公万年不变的笑脸上透露出了几分羞色。 “小月,你带欣儿先去客房休息。让我和破日好好说会话。”柳随风淡淡地对身后的白衣姑娘说道,然后笑着对文欣说:“欣儿,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就先去休息一下吧。” 文欣点了点头,小声地道了声谢,然后就跟着白衣姑娘走了出去。 看她们两人已经走远,白发老者脸上的笑意收敛了几分,说道:“破日,你不知道外公想让你娶小月吗?现在你居然在长安私自成亲,让小月以后怎么办?” 赢破日不由皱起了眉头,不悦低说道:“外公,我对小月只有姐弟之情,并没有男女之爱,你这是乱点鸳鸯!而且我看小月姐对我也没有男女之情,这只是外公一厢情愿罢了。” “胡闹!”柳随风重重地拍了把桌子,站了起来,指着赢破日的鼻子,说道:“什么是男女之情?你现在这个年龄知道些什么是爱情!” 赢破日脸上的笑意也完全消失了,双眼直视着柳随风说道:“我是不知道什么是男女之情,不过让我休了欣儿去娶月姐那是不可能的!我绝对不会让我母亲的悲剧在我身上重演!” 柳随风眼中流露出一丝悲痛,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声音沙哑地说道:“我没有让你休了欣儿,只要你娶小月做平妻,让我们柳家多开枝散叶就可以了!” 赢破日脸色难看了起来,摇了摇头,坚定地说:“外公,这不可能!我不可能娶两个妻子,这样对她们都不公平,我更加不可能让我的孩子遭遇和我一样的童年!” 说完,赢破日眼中射出一道愤恨的目光,盯着柳随风说道:“我绝对不会像母亲一样,让你随意干涉自己的婚姻!母亲若不是听信了你的话,嫁给赢不凡,也不会遭遇这种悲剧,你重来就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说完,赢破日转身直接离开了! 柳随风被赢破日一说,浑身都没了力气,身子一软,瘫坐到了椅子上,苦笑着说:“赢不凡啊赢不凡,你们两个可把我给害惨了啊!” 武叔连忙上前扶住柳随风,关切地问道:“庄主,您可千万别动气,小少爷现在不知道真相,等他以后知道真相之后,会明白您的苦心的。” 柳随风凄惨起笑了笑,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阿武,即使是这样又如何?我有时候就会后悔,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老人的话,我绝对不会掺和到这件事当中,不过现在想要全身而退也难了啊!” 武叔连忙摇了摇头,说道“不,庄主,您没有做错,您是我们的榜样,为了国家,您付出得太多了!现在只希望这件事能够早日尘埃落定,希望那位大人能够早日找到敌人的破绽!” 柳随风摇了摇头,叹息道:“我不是你们的榜样,若不是若虚以死相逼,我绝对不会答应这件事!” 武叔连忙安慰道:“庄主,事情已经过了将近二十年,已经快要水落石出了,您可一定要坚持住啊,千万别在小少爷面前露出了破绽,再说我发现文欣和小少爷之间应该是真心的,您就别为小月太操心了。” 柳随风振作了精神,说道“是啊,为了那一天,有太多的人牺牲了自己的幸福了,我可不能再最后关头垮掉啊!” 武叔看柳随风的精神好了不少,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柳随风,笑着说道:“那位大人刚来的信,希望能有个好消息!” 柳随风一听,连忙接过信,颤抖着拆开,快速地扫了几眼,大声叫了起来:“好!” 柳随风站了起来一股霸气从他的身上升腾了起来,他看着武叔,大声说道:“阿武,大人有了新的任务,我必须马上就去执行!在我离开之后,你必须将南武林给我撑起来,一定要保证能够随时拉出一支军队!” 武叔郑重地点了点头,站直了身子,抱了抱拳,严肃地说道:“放心吧,庄主,属下一定守好这份基业,随时随地能够拉出一个队伍!” “哈哈!”柳随风大笑着走上前,拍了拍武叔的肩膀,兴奋滴说道:“广发英雄帖!我要在正月二十与赢不凡决战泰山之巅!为我死去的女儿讨回公道!” 1、风云汇聚入长安 正月十五,一大早各个的商家门口都挂上了一个个的花灯,姹紫嫣红的很是好看。 沿街的空地上也已经搭好了一个个的高台,这是给晚上表演节目的班子搭建的舞台,现在已经有人在上面开始准备了起来,虽然还没有开始表演,但是也吸引了不少人在围观。 从中午开始,长安大街上就人来人往的热闹非凡,长安的老居民都知道,惠帝为了表现自己亲民的形象,每年的今天都要率领群臣与大家一起游览长安大街,观赏花灯。 申时刚至,长安大街已经开始戒严。靠近平民区那头的出口已经被军队全部封堵住,再想进去就要经过严格的盘查。 街道的两边更是戒备森严,兵丁们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组成了两道人墙,将最中间的一条大道给空了出来,百姓只能在两边很狭窄的一个范围内活动。 暗部人员则混在人群中打探消息,只要发现可疑人员,就会直接上前将其控制住,然后秘密带走,留待以后再仔细甄别身份。 有钱的在两边的客栈里看热闹,穷人就只能挤在下面的街道两旁了。 酉时刚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长安大街上确灯火通明,照得比白日还要亮上几分。 长安大街最中心的朋来客栈,从外面匆匆进来两个书生打扮的青年男子。 “季兄,听说今日天子巡街,也不知道我们是否有幸能够见到天子的圣颜!”一个身材微胖,身穿月白色儒袍的书生,摇着把扇子,带着点兴奋的口气说道。 “吴兄,我们这里离街道距离太远了,即使天子从这里经过我们也看不清楚!”姓季的书生双手背在身后,握着扇子,淡淡地说。 “走,上二楼去,那里视线开阔,应该可以看得清楚一点!”吴书生皱眉打量了四周,见一楼人基本已经满了,提出了建议。 季姓书生无所谓地点了点头,跟在吴书生的身后走上了二楼。 两人踩着沉重的脚步走上了二楼,只是二楼靠窗的座位也已经有人了。 “季兄,这里也没有空位了,我们还是到下面挤挤吧。”吴书生皱着眉头,苦着脸对季书生说道。 “哼,和那些贩夫走卒挤在一起简直有辱斯文,平白丢了孔圣人的脸!”季书生脸色顿时一变,拂袖不悦地说:“以后吴兄若是再说此话,我们就割袍断义!” 酒楼上本来有些注意他们的几个人都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心中暗骂一声酸儒之后,纷纷掉头不再看他们了。 吴书生无奈,只好环顾了一下四周,靠窗的四张桌子从东向西第一桌坐了一个独臂男子,浑身透露出一股生人勿扰的姿态,正在自斟自饮;第二桌一个干瘦老者,台上还放了杆烟枪,就着一盘花生米喜滋滋地喝着小酒,干瘦老头见了两个书生,还笑嘻嘻地对他们点了点头;第三桌坐的是一个富家公子打扮的青年,桌上摆了一些精致的茶点,后面还侍立着两个俏婢;最后一张桌子却是坐在三个壮汉,袒胸露乳地划拳喝酒。 吴书生眼睛一亮,拉着季书生去了富家公子那桌,施礼说道:“这位兄台有礼了,小生姓吴,见兄台器宇非凡,不知能否结交一番?” 富家公子头抬都没有抬,只是对身后的婢女挥了挥手。 婢女点了点头,上前一步,挡在吴书生面前,说道:“我家公子不习惯与陌生人说话,还请见谅!” 说完,婢女从袖中抽出一张银票,说道:“若是囊中羞涩,我家公主可以资助一二,结交就没有必要了!” 吴书生闹了个大红脸,站在原地,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一时之间,居然说不出话来。 身后的三个大汉一起笑了起来,嚷道:“这两小子还想去搭讪人家,却不想会如此丢脸,哈哈,这下更对得起孔圣人了!”却是大汉们听了刚刚上楼时他们之间的谈话,心中一直不太痛快,如今找着机会,刻意羞辱他们。 两书生气得眼睛喷火,吴姓用手颤抖着指着三个壮汉,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 三个汉子见两书生的样子,顿时笑得更欢了,酒也喝得越发畅快。 2、朋来客栈起争执 “你们实在是欺人太甚!”季书生实在忍受不住,卷起袖子,就想要上前理论。 “季兄!冷静点,不要忘了我们的主要目的是来瞻仰皇上龙颜的,可不是来和这些泼皮无赖计较的!”吴书生一把拉住季书生,劝说道。 “啪!”听到吴书生这么一说,三个大汉顿时忍不住了,站了起来,摩拳擦掌地说:“你们说谁是泼皮无赖?” 吴书生看壮汉们准备用武力解决问题,不由害怕了起来,一边后退,一边颤抖着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们想要干嘛?” “嘿嘿!”壮汉们相互看了几眼,冷笑了几声,就要上前动手。 “够了!”坐在最中间的桌子上的黑衣人突然站起来一个,冷冷地看着众人,说道:“你们都回去坐好,别在今天闹事!否则别怪我们兄弟们不客气!” 壮汉看见旁边有人出来架梁子,不由笑了起来:“哈哈!居然还有人敢架我们西山三侠的梁子,小子,有种报个名号,咱们先来好好好好练练!” “哈哈!”黑衣人先是一楞,然后大笑了起来,不屑地说道:“西山三侠?我们没听过哎!也不要找时间了,你今天就跟我们出去说个清楚吧!” 说完黑衣人打了个呼哨,没多久就听见楼梯口传来一阵响,跑上来一队官兵。 黑衣人走到在带队的军官面前,掏出一块令牌对他晃了一下,指着壮汉们说道:“这几个人有点问题,将他们先带回去羁押起来!” 带队的军官看了黑衣人的令牌,立即行了个礼,然后挥了挥手,指挥手下的兵士上前用矛逼住三个壮汉。 三个壮汉见惹出了官兵,不由都傻了眼,却不敢反抗,只能崔头丧气地被官兵们押了下去。 “多谢这位仁兄出手相助!”吴书生见壮汉们被官兵押走,松了一口气,抱拳对黑衣人说道。 黑衣人淡淡地点了点头,扫视了周围其他人,大声说道:“只要你们遵纪守法,想要瞻仰龙颜没有问题,但是如果谁敢在今天闹事,直接拿下!” 说完,黑衣人用眼睛再次扫了扫酒楼里的其他人一遍之后。 坐在中间其他桌子上的一看就是武林人士装扮的人都老实地低下了头,有几个人交头接耳地说了几句话之后,丢下银子就匆匆跑了出去。 坐在窗边的干瘦老头也讨好地笑了笑,只有富家公子和独臂中年好像没有听见一样,还是再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黑衣人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战,皱起了眉头,想要上前继续展示自己的威严,却被坐在他旁边的人制止了。 黑衣人深吸了一口气,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指着壮汉们空出来的位置对两书生说道:“你们两人就坐那里吧!” 吴书生立即恭敬地道谢,季书生也点了点头,接受了他的好意。 待两个书生坐了下来,酒楼里又恢复了平静,只是却再也没有了刚开始的喧闹:周围其他的武林人士喝酒吃菜都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 只有两书生好像还不太清楚刚才的状况,叫上酒菜之后就不是地引经据典谈论了起来,谈到妙处就是一顿豪饮,完全一副狂生的模样。 中间酒桌的黑衣人将注意力放到他们身上一会就转移了开来,这完全是两个无用书生嘛!特别是看到他们在这种天气还风骚地摇着扇子的时候,黑衣人就完全将他们忽视了,转而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独臂汉子和富家公子的身上。 3、群臣进宫 午时刚过,文星一进宫,就被一个小太监请到了金銮殿前面的广场之上。 文星没站多一会儿,广场上的人就越聚越多了。 未时还没到,广场上就聚满了很多的王公大臣和一些后宫内想要出去看灯的妃嫔。 华妃因为有孕在身,自然没有力气参加此次的聚会。于是此次聚会之中位分最高的就成了如妃,其她各宫的嫔妃都围在了她的周围,和她谈笑风生,显得很是热闹。 王公大臣们也各自找和自己相熟的人一起闲聊,聚起了一个有一个的小圈子,但是却又和后宫的嫔妃们离得远远的,泾渭分明。整个广场上却是只有文星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一个角落里。 “文太医,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不去和大家聊聊?”太子刘辩见文星一个人站在角落里,眼光闪了闪,微笑着和身边的人打了个招呼,走到文星面前笑着问道。 文星本来自己一个人站在边上发呆,没想到太子居然过来,连忙拱了拱手,淡淡地说道:“回太子殿下,微臣性子喜静,不爱凑热闹,自己一个人呆在这里挺好,太子不必管我,自便即可。” 太子点了点头,说道:“你这样可不行,怎么也要多交几个朋友才行。我带你一起过去走走,介绍几个朋友你认识。” 文星摇了摇头,说道:“还是不了,我确实不太喜欢应酬,太子只管自去,不要管我的。” 太子笑了起来,说道:“且不说母亲吩咐我多多照顾于你,只说以后你会是我的妹夫,我也得帮玲珑让你早日融入这个圈子不是?你不必再推辞了,就和我一起去见见各宫的娘娘和皇子们。”说完,刘辩不待文星回绝,就要上前拉住文星。 就在这时一个人直接插在了文星和太子的中间,挡住太子的手,躬身说道:“霸天堡赢昙天拜见太子殿下!” 太子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心中闪过一丝不悦,不过去没有表露出来,回过身,笑着说道:“赢兄今日也来了?不过以后行事小心一点,差点撞到我们。” 赢昙天连忙躬身,笑着说道:“昙天以后一定注意,只是看到太子和自己的师傅文太医,心中一时激动,没控制住自己,冲撞了太子殿下,还请殿下责罚。” 太子立即来了兴趣,笑着问道:“哦?文太医是你的师傅?这么说来你的医术也很高明了?” 文星怕从赢昙天再说出什么离谱的话,连忙拱手回答道:“回太子殿下,赢昙天目前在太医院跟在微臣后面当学徒,算不上什么艺术高超的。” 太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笑道:“文太医医术很是高明,赢兄只要能够将文太医的医术学到手,以后医术一定差不了。”说完,刘辩对文星笑着说道:“既然赢兄过来陪你,我也就放心了,你们两慢慢聊,我先过去了!” 文星点了点头,躬身说道:“太子请自便,我们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看太子已经走了过去,估计也听不到自己的话,文星皱着眉头,不悦地说道:“赢昙天,你怎么这么冒失,好在这次太子大量,若是他计较起来,岂不又是横生枝节!” 赢昙天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冷冷地说道:“糟什么?是不是怪我打扰了你们的好事,你就不开心了啊!” 文星看着赢昙天一副很不爽的模样,摇了摇头,再也没有和他说话的兴致。 赢昙天心里也在想着心事,两人站在一起,之间的距离反而好像更远了。 4、惠帝巡街 快到酉时的时候,惠帝终于出现在了广场前面,身后还跟在赢不凡和华岳山。 看到惠帝出来,刚刚还聊得火热的大臣们一下安静了下来,跪倒在地开始三呼万岁。 惠帝待他们行过礼后,轻轻抬了抬手说道:“众爱卿平身”说完对着一直侍候左右的郭公公点了点头,说道:“开始吧!” 郭公公点了点头,上前一步,大声喊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日元宵佳节,普天同庆,朕要与民同乐,特与众卿家同游长安大街,以彰显我皇家风范,钦此!” 郭公公刚喊完,广场上的大臣们就立即让出了中间的大道来。 仪仗立即就当头排了出去,持矛的皇家近卫立即跟上去压阵。 两排的皇家近卫走过之后,惠帝的云盖就飘了出来,随驾的亲信大臣和披坚执锐的甲士将惠帝团团围在了正中间,组成了一个巨大的方阵。 惠帝走过之后,广场上的人群嫔妃和皇子们在前,众多的王公大臣在后,按照各自的品级一溜地排了开来,当然品级最低的文星和还没有品级的赢昙天就被华丽丽地排在了队伍的最后面。 出了皇宫大门,就是长安大街的起点。离皇城最近的地方是一大片空地,空地过去就是各位王公大臣们的府邸,他们各家都张灯结彩,将自家的府邸照得美轮美奂,同时还准备了各式各样的灯谜以及大量的奖品。 惠帝和随行的心腹官员们一边谈笑,一边随意地观赏着各式的花灯。 妃嫔们对于各式花灯的喜爱就达到了另一个层次,不是指指点点地评论着,偶尔还要发出一两声惊呼,当然能把皇上的目光呼叫过来的话,那就更加不能留有余力了。 皇子们对灯谜的兴趣则远远高于花灯的本身。他们每个人都在绞尽脑汁地猜着灯谜,一心想要在惠帝面前留下一个聪慧的好印象,只是偶尔才能猜出那么几个,却怎么也换不到惠帝回首点头,到最后也就一个个绝了这个心思,一心一意地观赏起来了。 文星和赢昙天走走了队伍最后面,看着一个个花灯和灯谜,文星不由用衣袖掩住嘴,打了个哈欠,把赢昙天看的直想笑。 路程下去三分之一,就开始到了商铺和平民区了。 各个商家使出浑身解数,在自家的店铺门前用花灯做着宣传,花灯就比前面看到的种类更加多了起来,有什么飞马灯、酒桶灯、竹子灯将一干没怎么出过宫的嫔妃皇子们看得惊喜连连。 路边的百姓看到惠帝的云盖过来,也一个个激动了起来,跪倒在地三呼起万岁来。 惠帝微笑着和大家摇手,街上你追我赶,场面逐渐混乱了起来。 等队伍行进到朋来客栈这里的时候,随着路边搭的高台的增多,拥挤在这里看表演的人群也就更多了,追随着惠帝车驾的人群和拥挤在这里的人群在推攘之间,终于发生了大的骚乱,好像是有人倒在了地上! 人群将两边执法的军队都挤向了中间,惠帝的车驾也被迫停了下来。 5、突如其来的刺杀 惠帝的车驾刚一停下来,现场的气氛立即就紧张了起来。 朋来客栈上的人见街上发生了变故,都簇拥在了窗口的几张桌子前张望。 富家公子也缓缓站起了身,依在窗口盯着嫔妃们看,两个婢女则挡在他的身后,阻止其他人靠近。 干瘦老头拿出烟袋,吧唧吧唧地抽着旱烟,一双眼睛在下面的人群中不断地找着什么。 独臂中年还是老神在在地喝着酒,好像外面的一切都很他不相干一般。 两个书生也合起了扇子,看到惠帝的车驾停了下来,不由都惊呼了起来,脸上也露出了紧张地神色。 其他地方的武林中人和中间桌子上的黑衣人们,也纷纷涌到了窗户边观看情况。 惠帝见自己的车驾被挡住,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低头在郭公公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郭公公点了点头,挥了挥手,就带着一队甲士上前去维持秩序。 顿时团团围住惠帝的人群就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豁口。 一道焰火从旁边表演的高台上喷了起来,这好像就是一个信号一样。 表演的人群中,跪地的百姓中,两边的店铺里,一起冲出了一大批的人,他们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只在脸上随便蒙了块布,就杀了出来,冲向惠帝的车驾和随行的那些大臣们。 赢昙天在看到人群冲出来的时候,就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再看到基本每个大臣身边都跟一个高手保护,唯独自己和文星身边没有的时候,就知道这次的事情不同寻常了! 随行的时候是不能带兵器的,赢昙天没有办法,只能一边取下自己的腰带当软鞭使,一边拉住文星避开人群,慢慢向后退去。 酒楼上的几个黑衣人见惠帝遇险,再也顾不上监视酒楼内的众人,直接从二楼跳了下去,从袖子里拔出短剑,向着跳出来的暴民杀了过去。 惠帝身边的防护力量实在太强,跳出来的刺客们虽然数量不少,但是却没有什么高手,根本就不可能冲击到惠帝的车驾边,随侍在边的赢不凡不由松了一口气。 惠帝冷冷地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虽然脸色不太好看,不过却没有太过担心,毕竟今天的这种情况他早就已经预料到了! “就这么一点本事,也来行刺朕?”惠帝冷冷地笑道。 赢不凡将惠帝挡在自己身后,继续小心地戒备着,说道:“皇上万万不可大意,只怕还有杀手隐藏在人群之中。” 话音刚落,从朋来酒店上就跳下来一个干瘦老头,也没有蒙脸,就大咧咧地踩着墙向着队伍后面杀了过去。 独臂男人朦胧的眼神随之清明了几分,手中的筷子也不由捏紧了。 惠帝和赢不凡的心神立即被干瘦老头一引,虽想不通此人为何没有直接冲向车驾,但还是将注意力分出了一分放到了干瘦老头身上,毕竟能一直踩着墙走的肯定是个高手! 两个书生见到惠帝他们的注意力被干瘦老头吸引走了大半,眼中露出一丝精光,他们相互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身上的儒服一震,露出里面的劲装,再按了一下机关,从扇子头上就冒出一截剑尖出来。两人没有废话,一起从窗口跳了出去! 看着两人手握扇剑,腰挎镖囊的样子,四周的武林人物都发出一声惊叹。 6、龙蛇合击 当赢不凡听到周围的惊呼转过身来的时候,两书生已经离惠帝的车驾已经不远了,就在他愣神的这会儿时间,两书生居然掠过了一半还要多的距离。 看着两人的穿着打扮,赢不凡眼睛顿时就是一缩,惊呼道:“刺蛇?影龙?” “咦?”两个书生也发出一声惊呼,好像是没有想到居然还有人能认出自己一样。不过他们脸色虽然凝重了许多,手下的动作却是没有慢上一分,反而更是加紧了几分动作,攻杀了上去。 “皇上小心,这是十二生肖楼的生肖杀手!”赢不凡看他们速度奇快,不敢托大,没等他们靠近,一边大声高呼起来,一边迎了上去,同时大声对着郭公公喊道:“郭公公小心调虎离山,快回来护驾!” 惠帝听到赢不凡的惊呼,却没有惊慌,他冷静地向后退了几步,退入宫廷内侍之中,先行避开龙蛇二人的锋芒。 宫内侍卫们在惠帝面前筑起了一道人墙,将惠帝挡在人墙后面。 赢不凡的武艺高强,动作也很迅速,但是他毕竟只有一个人,而且这些刺客经验非常丰富,分工也很明确。 龙看到赢不凡迎了出来,直接上前接住他,却只是使出小巧功夫,将赢不凡拖在一边无法回援,而蛇则是绕过了赢不凡的防守区域,继续向惠帝冲了过去。 就在蛇绕过赢不凡继续冲向惠帝的时候,一个粗狂的声音好像炸雷一样,从人群中响了起来:“你们这些大胆贼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刺圣上!” 从旁边的人群中冲出一个粗壮的汉子,只见这个汉子两臂的肌肉高高地鼓起了,都快赶上一个小孩的大腿般粗细。 大汉的双手握着一根粗糙的木棒,一看就好像是随手从什么地方随手抽出来的,猛地向蛇的下半身扫了过去。 蛇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惠帝的身上,没有想到半路居然出了这么一场变故,直接被大汉一棒扫在小腿上,顿时就听见咔擦一声脆响,蛇的小腿就无力地垂了下去! 蛇的眼中喷出了熊熊地怒火,其间还带上了一丝绝望的神色! 蛇看向粗壮的大汉,眼中露出坚定的神色,回头大叫了一声:“龙蛇乱舞!” 被赢不凡拦住的龙,目睹了他凄惨的样模样,知道今天是不能善了了:毕竟自己虽然能够勉强缠住赢不凡,但还是被压着打的,在没有别人接应的情况下想要逃跑根本就是做不到的! 龙咬了咬牙,狠下心来,根本就不理会对着自己心脏刺过来的长剑,以飞快的速度配合着蛇将自己镖囊中的所有飞镖都向惠帝射了过去! 飞镖刚刚射完,龙就被赢不凡一剑直接穿过了心脏,倒地而亡。 蛇大叫了一声“龙!”脸上却没有太过悲伤,他没有白费力气阻挡朝自己当头砸下的大棒,只是两眼满眼含着希望地看着自己和龙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发出的飞镖。 两人发出的飞镖在空中不断碰撞,也在不断地改变着路线,向着惠帝射了过去。飞镖在碰撞中不断地改变着方向,有的明明已经掉到地上,却又反弹了起来,有的明明射的是旁边,却有划了条弧线,还有的被后面的飞镖追尾之后,反而以更快的速度激射了过去。 “护驾!”刚刚赶到惠帝身边的郭公公看着面前这些甲士只被动地随着飞镖的路线移动来移动去的,阵型却被越扯越大,惠帝都已经暴露了出来,不由上前一把将惠帝扑倒在身下急着大喊道:“快!人墙!” 周围的甲士受到了郭公公的启发,不再被动地移动自己的脚步,一个个扑倒在惠帝的身上,用身体将惠帝的周围全部填满,不留下一点的空隙。 蛇看到这种情况,眼中露出了一丝绝望:在这种情况下,技巧再高明,也不可能穿透这么多的人墙! 他的念头也就只能转到了这里。因为壮汉的大棒已经重重地落到了他的头上,直接把他打了个脑浆迸裂,横尸当场。 朋来客栈窗边的富家青年看到了两书生的下场,手不由紧紧地握住了窗沿,身子轻轻地抖了抖,冷哼了一声,转身就离去了. 7、文星的危机 独臂中年的目光并没有随着富家公子的离去而转移方向,也没有因为惠帝被刺杀而紧张,更没有因为龙蛇的死而动容,他表面上还在独自饮酒,可是他的目光却紧紧盯在整个队伍最末尾的文星和赢昙天的身上! 在刺客刚跳出来的时候,赢昙天就拉着文星在往后退,不过这时的长安大街上异常混乱,虽然他们逃得比较快,但还是有三个人向他们追杀了过来。 赢昙天将文星挡在这里的身后,将手中的腰带舞成一团,仓促之间三个刺客倒是也近身不得。 当熟悉了赢昙天攻击的路数之后,三个刺客相互点了点头,他们留下两个人在正面牵制住赢昙天,另外一人则绕过赢昙天,直接向文星发动了攻击。 这样一来,赢昙天本来就没有趁手的兵器,现在又要应付两面的攻击,还要保护文星的安全,顿时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一时间竟被三刺客逼得险象环生! 正在他陷入危急的时候,干瘦老头终于赶到了战场。只见他一杆烟枪使得出神入化,再加上是从刺客的身后过来,在干瘦老头的偷袭之下,正面的那两个刺客一上来就被他用烟枪打中了死穴,顿时解了赢昙天的困局。 赢昙天看到干瘦老头,松了一口气,惊喜地喊了声:“忠叔!你怎么在这里?” 干瘦老头笑着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继续向赢昙天的身后扑了过去。 赢昙天自信地一笑,说道:“忠叔,你也太小看我了,最后一个刺客看我的就行了!”说完,赢昙天顺手抽过死掉刺客手中的短刀,转过身去,一刀刺入最后一个刺客的胸膛之中! “忠叔,怎么样?”赢昙天自信地甩了甩自己的头发,回头朝忠叔问道。 只是,他刚一回头,眼前的一幕就让他惊呆了! 文星见扑上一个干瘦老头,以飞快的速度解决了正面牵制赢昙天的两名刺客,解了赢昙天之围,还没来得及松上一口气,就发现那个干瘦老头居然从赢昙天身边飞速向自己扑了上来。 文星吓了一跳,一边快速后退,一边摇手说道:“老人家,我不是刺客。” 不过干瘦老头却没有理会文星的辩解,还是继续向他扑了过来。 可怜文星从小就没有习过武,速度怎么也快不过干瘦老头,眼看干瘦老头的烟杆就要刺入自己的咽喉,脚下就是一软,人就倒在了地上,虽说有些狼狈,却是躲过了被一枪穿喉的命运。 忠叔知道时间的紧迫,丝毫没有留手的打算,他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顾不上调整自己的身形,向躺在地上的文星继续刺去。 赢昙天解决敌人之后,正想在忠叔面前好好炫耀一番,没想到转过身来却发现忠叔居然正在追杀着文星! “忠叔,快住手,他不是刺客!”赢昙天大吃一惊,以为忠叔将文星当成了刺客,连忙大声喊了起来。 忠叔就好像没有听到他喊一样,一点都没有理会赢昙天的意思,反而加紧了手上的动作,一心要将文星毙命于他的烟杆之下! 文星的处境越来越危险,忠叔的烟杆已经几次刺破了文星的衣服,离她的咽喉只有一步之遥! 赢昙天顿时慌了神,他一把扔掉手中的尖刀,就要上前一把抱住忠叔,阻止他继续追杀文星。 “嗖!”一阵刺耳的破空之声传了过来,赢昙天只觉眼前一花,忠叔的后脑上就插上了一根筷子! 是的,这只是一根普通的竹筷子!一根普普通通的没有一点特色的竹筷子! 忠叔的动作顿住了,脑后破出了一个血洞,血汩汩地从洞中流了出来。 忠叔颤抖着伸出烟枪,脱手就向文星扔去,不过却失去了准头,插在文星身边的地上! 忠叔的眼中露出一丝无奈,整个人重重地倒了下去。 赢昙天顾不上理会倒在地上的忠叔,一把上前抱住文星,上下地仔细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文星一把推开了赢昙天,自己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走到了忠叔的面前,蹲下身子,将他大大睁开的眼睛缓缓地合了起来。 8、牛满! 舞阳大将军终于带着宝鸡的军队赶到了,上前匆匆见过了惠帝,舞阳就安排手下的军队帮忙缉拿刺客。 在众人的努力下,朱雀大街上的骚乱慢慢地平息了下来,不过经过刺客们这么一闹,惠帝却是再也没有了继续巡街的雅兴,而长安城内的普通老百姓们在骚乱刚开始的时候,也逃了个干干净净,整个朱雀大街上就好像是刚刚遭受了台风一样,现场一片狼藉。 匆匆打扫了一下现场,却发现刺客根本就没有能抓到活口,除了被杀当场的,其他被抓住的刺客也都服毒自尽了。 官兵的损失也不少,特别是刺客们在最后走投无路的时候,爆发出了很强的战斗力,而龙和蛇的一招龙蛇乱舞也很厉害,死在这招之下的官兵就有四五十个。 看着这些官兵口鼻之中流出的黑血,惠帝不由一阵后怕,背后也冒出一阵冷汗!这些暗器都喂了见血封喉的毒药,只要刺破点皮,最后就和躺在这里的这些官兵一个下场!惠帝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些官兵,发现他们好多人都是手上或者其他地方被划破了一道皮! 惠帝第一次感觉到死亡居然离自己如此近,他扶住坐驾上的横木,对郭公公说道:“将死掉的侍卫都好生安葬!抚恤费用全部翻倍,家人终身免税,后人选官优先录取!” 郭公公立即跪倒在地,磕头说道:“奴才代这些侍卫谢过皇上恩典!” 惠帝抬了抬手,沉声说道:“这些侍卫都是因朕而死,朕也只能为他们做这么多了!吩咐暗部,仔细甄别这些刺客的来历,凡是牵扯到的人全部缉拿归案,从严处理,只要要确切身份的刺客,全部诛灭九族!” 郭公公连忙点头应下。 这时,赢不凡带了一个壮汉走了过来,遥遥地躬身说道:“皇上,刚刚那两名刺客刺杀时,多亏了这名义士出手相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惠帝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个壮汉,只见他浓眉大眼,身材魁梧,手持一个大木棒,整个人透露出一股威武霸气!活脱脱一副猛将的模样。 惠帝心中先喜了几分,笑着说道:“不知壮士姓甚名谁,是何方人氏?” 壮汉手忙脚乱地抱着木棒,抱了个拳,瓮声瓮气地说道:“俺叫牛满,现在住在长安西郊,听闻今日长安大街人多,就挑了些干枣过来贩卖,不想却碰上歹人行凶,俺看不惯,就出手拦住了一个。” 惠帝点了点头,说道:“恩,不错,牛壮士果然忠义,看来朕这个天命之主还是很得民心啊!” 惠帝开心地笑了起来,他对牛满招了招手,说道:“牛壮士,上前来让朕好好看看!” 牛满听了也不推辞,操起大棒,就要走上前去。 郭公公连忙将他拦住,说道:“面见皇上,是不能带武器的,还请壮士将武器交由我来保管。” 牛满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随手将郭公公拨到一边,不悦地说道:“你个阉人!实在是太过无礼,皇上召见我,你费什么话!都说你们贪财,如今居然连俺挑担子的棒子都要抢!”说完牛满死死抱住自己手中的木棒,用警惕的目光盯住了郭公公。 郭公公被这个混人气得脸色铁青,手指着牛满颤抖着说不出话来:自从跟了惠帝之后,还没有人敢如此说他呢。再说谁稀罕这一根破木棒啊,若是这浑人拿这木棒对着惠帝敲上一棒,那就糟糕了! 郭公公想到脑浆迸裂的蛇,打了个冷颤,就要继续追过去,继续拦住牛满。 惠帝听牛满对郭公公说的话,不由笑了起来,他对郭公公摆了摆手,笑着说道:“无妨,就特许牛壮士带棒见朕吧。” 郭公公听惠帝传了口谕,只能悻悻地跟在牛满的身后向惠帝走去。 牛满脸上露出了憨厚的笑容,继续向惠帝走了过去。 赢不凡跟着他们后面却越看越觉得不对头:刚刚牛满被郭公公拦住的时候双手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大棒,这绝对不会是一个普通人应该有的反应! 赢不凡的脑子中立即冒出了一种可能,后背立即冒出了冷汗,他一边快速地冲了上去,一边大叫道:“牛满快停下!护驾!快护驾!” 牛满听到赢不凡在自己身后大喊,眼中露出一丝精光,再也顾不上伪装自己,以一种和自己体型不相称的速度奔到惠帝面前,高高举起自己手中的大棒,重重地砸了下去! 9、华太师受伤 周围的人顿时惊呆了,在牛满砸下来的时候惠帝周围居然没有一个人能够及时反应过来! 赢不凡虽然察觉到牛满的不对劲,不过他距离惠帝实在是太远了,根本就来不及出手! 只有惠帝一直关注着牛满,而且由于赢不凡提前示警,使他有了反应的时间。 惠帝冷静地盯着大棒砸下来的方向,正要顺势闪到一边。 这时,从惠帝身后突然冲出一个人来,将惠帝狠狠地推到了一旁。 牛满的大棒砸了下来,却砸在冲出来这个人的手臂上,只听咔擦一声脆响,此人的手臂就软软地垂了下去。 牛满见惠帝被推倒在地,根本就不去管被自己打得骨折的那人,举起大棒,继续向来不及起身的惠帝继续砸了下去。 不过此时赢不凡紧赶慢赶终于赶到了牛满的身后,他来不及上前阻挡,直接飞起一脚向牛满踹了出去。 牛满全身的精力都关注在惠帝的身上,正想一棒结果了惠帝,突然感觉自己身体一轻,整个人就已经飞了出去。 这时,周围的侍卫终于反应了过来,一个个上前将牛满扑倒在地,牛满躺在地上使劲挣扎,却毫无作用,侍卫们终于将他按到,捆绑了起来。 惠帝这时候才有时间看将自己推出去而自己受伤的人,却原来是华岳山! “华太师,您!”惠帝看着华岳山软软地垂下来的一条手臂,走上前了拍了拍华岳山的肩膀说道:“老太师辛苦了!” 说完,惠帝大喊道:“小郭子快去传太医,过来为老太师诊治!” 此时文星他们刚刚脱险,也到了惠帝旁边,听到惠帝的喊声,连忙走上前来。 惠帝见了文星他们,点了点头,指了指华岳山对文星说道:“务必尽力诊治老太师!确保手臂能够完好如初!” 文星重重地点了点头说:“微臣遵旨!” 说完,文星快步走上前来到华岳山面前,查看起华岳山的伤势。 惠帝见文星在为华太师诊治,方才有空去看牛满的情况。 惠帝走上前去,却发现牛满居然已经服毒自尽了!惠帝的脸上充满了一种暴虐的气息,羞怒地喊道:“赢不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赢不凡正在检查牛满的尸体,听到惠帝发问,不敢怠慢,连忙站起身来,回答道:“回皇上,按照目前的状况来看,这牛满应该也是个杀手。” 说完,赢不凡撕开牛满的外套,露出里面的一身劲装,再将牛满的劲装撕开,发现牛满的手臂上居然刺了一头黑牛的图案! “皇上,从微臣掌握的情况来看,这个牛满应该就是十二生肖楼里的生肖杀手之一的蛮牛!”赢不凡叹了一口气,抱拳说道。 惠帝点了点头,皱了皱眉头让郭公公将其他两个杀手的尸体也拖了过来。 郭公公指挥侍卫们将蛇和龙的尸体拖了过来,惠帝亲自上前,撕开他们衣服,果然在手臂的位置看到他们一个刺了条青蛇,一个刺了条黄龙! “嘿嘿!倒还真是看得起朕!”惠帝捏紧了拳头,冷笑道:“居然一下派了三个生肖杀手对朕施展苦肉计,还来个连环刺杀!好!真是好得很那!” “传朕口谕,令段天涯将十二生肖楼列为叛党组织!同时传令整个武林,通缉十二生肖楼,生肖杀手每人花红十万两,普通杀手每人花红100两!朕要让十二生肖楼存在不下去!”惠帝盯着赢不凡,冷冷地说道。 赢不凡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皇上,华太师的伤势微臣已经处理好了,并无大碍,只要三个月之内不要乱动,再辅助以金针刺穴,激活血液流动,三个月之后当无大碍。”文星走上前了,躬身说道。 惠帝点了点头,看着一身狼狈的文星,想了想,淡淡地说道:“文爱卿也辛苦了,最近一段时间状况频出,朕想用件喜事来改改运,三天之后,你就和玲珑成婚吧!” 说完,惠帝也不等文星回答,回头对郭公公说了句:“起驾回宫吧。” 郭公公不敢怠慢,连忙大喊一声:“起驾回宫!” 10、华妃生病 文星听了惠帝的话,心中一紧,连忙跪倒在地,就要说出实情,将自己与荣国公主的婚事推掉。 这时,远远地奔过来一骑,老远就在大喊:“华妃娘娘病危!华妃娘娘病危!” 马速不停地闯到惠帝面前,骑士不等马停稳,就飞身跳了下来,跪倒在地,大声喊道:“禀报皇上,华妃突然腹痛如绞,如今已危在旦夕,还请皇上火速回宫!”大家定睛一看,却是保华宫的大太监海公公! 惠帝大吃一惊,上前一把抓住海公公问道:“你说什么?”。 太子刘辩快步上前,躬身说道:“父皇切勿慌乱,当务之急是请父皇立即让文太医前往保华宫救治!” 惠帝缓缓松开抓住海公公的手,转身看着跪倒在地的文星,意味深长地说道:“文星听旨:朕命你火速进宫救治华妃,只要能够保住爱妃性命,朕可以答应你任何一个条件,即使将来是牵扯进叛乱,也能饶你一命!” 文星知道自己的事情现在是不能说了,好在惠帝也做出了保证,只要能够医治好华妃,一切都不是问题,连忙伏地说道:“微臣遵旨,定当竭尽全力以保华妃安全!” 赢昙天听了惠帝的旨意,知道对于文星来说这是个天大的机会!于是也连忙走上前来,说道:“皇上,文太医一人只怕是力有未逮,草民也算是太医院的学徒,还请皇上能够准许草民进宫,给文太医打个下手!” 惠帝盯着赢昙天看了一会,缓缓地点了点头,说道:“准!”说完,他扔出一块令牌说道:“这时朕的随身金牌,暂时给你们使用,凭此你们可以在皇宫中畅通无阻!” 赢昙天一把抓过令牌,上前谢恩,然后上前翻身上马,将手伸给了文星,说道:“文太医,你可能没有骑过马,不过现在时间宝贵,再说救人如救火,还请和我一起上马!” 文星看了看赢昙天,想到平时华妃对自己的好,咬了咬牙,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 赢昙天的眼中露出一丝喜色,用力一拉,将文星拉到了马背上。 马鞍非常狭小,根本就容不下两个人的体积,赢昙天一个人就已经占了大半的位置,文星上去之后基本就是坐在了赢不凡的怀里。 赢不凡也不等文星坐稳,抱拳和惠帝他们告辞,就直接一手搂住文星的腰,一手催马扬鞭,飞驰了起来。 文星顿时只听到自己的耳边传来一阵呼呼之声,眼睛都被风吹得睁不开,只能伏身闭眼被赢昙天抱在怀里。 赢昙天倒是很是享受这种软玉温香的感觉,只想着这条路永远不要有尽头才好,只是华妃的情况比较危急,赢昙天也不敢故意耽搁时间,没多久就直接骑马直接闯入了保华宫! 没有等马停稳,赢昙天就抱着文星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文星双脚一落地,就挣开赢昙天的怀抱,向保华宫里面跑了过去。 这时的保华宫已经围了很多人,太后,刘玲珑还有几个其他几个宫的嫔妃。 看到文星奔了进来,太后眼睛一亮,急切地说道:“文太医,赶紧过来瞧瞧,华妃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文星上前一看,却见华妃脸色惨白还带着一丝青色,头发都已经被打湿在额头之上,双手抱着肚子,身体弓了起来,一脸痛苦的样子。 11、确认中毒 文星见状不敢怠慢,连忙走上前去,牵起华妃的手,将自己的手指搭上了华妃的脉门。 文星的手刚搭上华妃的脉门,华妃就疼得乱动,将文星的手指都给挣开了。 “华娘娘这是疼了几次了?每次都这么剧烈吗?”文星的脸色有点凝重,看向华妃的侍女花蕊问道。 “这已经是第五次了,一次比一次厉害,一次比一次时间长,每次的间隔时间都只差不多有一刻钟左右。”花蕊想了想说道。 文星的心中闪过一丝念头,转头喊道:“快拿把小刀来。” 花蕊不敢怠慢,立即取来一把银质的小刀递给了文星。 文星抓起华妃的手,狠下心来,在华妃的手上割开一个小口子。 顿时一股黑血就飞了下来,将文星手中的小刀都给染黑了! “毒!”文星惊呼一声,心中的想法更加确定了,顾不上避嫌,伸手将华妃的袖子向上撸了几下,只见华妃两边的手臂上,各自均匀地分布了七个黑色的圆圈。 花蕊看到华妃手臂上的黑圈,也发出一声惊呼,说道:“娘娘身上以前从来就没有过这种东西的!” “你确定?”文星心中了然,神情凝重地问道。 花蕊点了点头,说道:“我很确定,娘娘每次沐浴都是我侍候的,昨天沐浴的时候还没有见过这些东西呢!” 文星走出了华妃的帷帐,低头沉思了起来,她知道这次的事情麻烦了。 自从一进屋,看到华妃的脸色,文星就知道这可能是中毒的一种症状!只是在这深宫大院,想要给一个妃子下毒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么现在华妃中毒就只有一种可能:这种毒要么是一种混合毒,要么就是一种慢性毒!不过不管是哪种可能,这都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 尤其是当看到华妃手臂上的十四个黑圆圈的时候,文星的心中就已经确定了华妃中的是什么毒,而且毒药的来源都已经能够猜出个八九不离十了。 文星不由长叹了一口气!想要在长安这个管制严格的地方,一下子搞到十四种毒性药材的地方,也就只有太医院的仓库了。 想到五个月前那次文秒才对仓库的突击检查,再想到文秒才将药材最后交给了董武,文星就知道这是一个圈套,一个要置华妃和自己的圈套了。 文星很是希望自己没有撞见父亲去太医院仓库取药材,这样即使自己有心诊治也是无能无力,不过自己已经大体猜到了药材的种类,难道就隐瞒下来吗? 其实不管自己能不能将华妃治好,到最好自己都是免不了一死的。如果不能治好,在惠帝的怒火之下自己只能化为灰烬!但是如果治好了呢?那也不是就能安然无恙! 文星的脸上泛出一丝苦笑,这种毒是非常特殊的一种毒,它的解药并不是固定的,随着毒性药材的不同,解药的材料也随之改变。 “文太医,怎么样?还有救吗?”太后在刘玲珑的搀扶之下,颤抖地走上前来,看着文星,急切地问道。 刘玲珑看着文星,认真地说道:“文太医,华妃娘娘是个好人,还请你能全力救治她!” 文星看着太后期盼的眼光,还有刘玲珑坚决的神情,不由一阵头大! 凶手实在是太可恶了,居然下这种毒!不过想到华妃的善良,还有对自己的真诚,文星狠下心来:即便自己是死也不能让娘娘出事! 深吸了一口气,文星点了点头,大声说道:“还算及时,娘娘应该有救!”说完,文星提笔在纸上写下了十四种毒药的名称递给了赢昙天说道:“昙天,你火速前往太医院仓库,将这些药材抓齐送过来!”。 赢昙天点了点头,没有多问,快步走了出去,飞身上马,直奔太医院仓库而去。 12、火烧太医院 赢昙天骑上马,直奔太医院的仓库而去,不过谁也没有想到,现在的太医院仓库正发生着一起人间惨剧。 看守仓库的老马将仓库的门窗等都再次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他锁上仓库的大门,就回到宿舍准备休息。 却不知有两个黑衣人偷偷地摸进了仓库,他们左右看了几眼,点了点头,将仓库的大锁悄悄地拨了开来。 老马听到外面有响动,匆匆忙忙披了件外套就出来看,正好撞见黑衣人轻轻推开仓库大门正要进去。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擅闯仓库重地!”老马手指两个黑衣人,义愤填膺地大声喊道。 “老家伙,少管闲事!现在乖乖回房去躺着我们还能当做没看到你,否则可别怪我们手中的刀不长眼睛!”左边的黑衣人转身瞪了老马一眼,扬了扬手中的钢刀,恶狠狠地说道。 “宵小之辈,居然敢在太医院放肆!”老马脾气很是火爆,根本就没有妥协,直接高声喊道:“来人那!有人擅闯太医院啦!” 右边的黑衣人立即急了眼,说道:“老东西,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按我说就得上来一刀结果了他!”说完,他吐了口吐沫,挺刀上前对着老马当胸就刺。 老马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岂能躲过黑衣人的大刀,虽然想要避让,但还是被刺倒在地。 “老东西,让你不老实!”黑衣人恨恨地骂了一句,将老马踢倒在地,抬脚就要走,却发现自己双腿被紧紧抱住,根本就走不动。 老马嘴中都已经开始吐出血沫,却还是用双手紧紧抱住了黑衣人的大腿不放,还一边高喊着:“来人!” 黑衣人顿时恼羞成怒,一刀接着一刀向老马刺了下来。 老马虽然死命地抱住黑衣人,但还是渐渐地觉得自己的力气越来越小,然后就被黑衣人挣脱了。 “呸!老东西,老子砍死你,看你还嚣张!”右边的黑衣人对着老马的尸体吐了口痰,一脚将老马踢到了一边。 老马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双手支撑着想要爬起来,却还是慢慢地趴了下去。 这时,路上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而且还越来越近了! 两名黑衣人对视了一眼,再也顾不得进仓库搞破坏了,直接从怀中掏出两个火折子,点燃之后就在太医院的仓库内四处开始放起火来。 当赢昙天冲进太医院大门的时候,只看见有个人倒在门口不远,还有两个黑影飞上墙头,一闪而过,而仓库的大门口已经燃起了大火! 赢昙天先到倒地的人影身边,探了探鼻息,却发现此人已经没有了气息。 看着门口的火越来越大,赢昙天不敢再浪费时间,操起院门边的一个石磨就扔了过去,将大门砸出个大洞,然后自己抱着脑袋就冲进了仓库。 赢昙天跟在文星后面磨了四个多月的药,文星开的单子上的药材倒也能全部认识。 眼看火越来越大,赢昙天也顾不上需要多少量了,他脱下自己的外袍铺在地上,将药方上所有需要的药材找了出来,倒在外袍上,打成一个包裹,背在了自己的身后。 一切收拾妥当,赢昙天抱住头,冲出了火海。看着已经蔓延起来的火势,赢昙天咬了咬牙,飞身跳上马,直奔保华宫而去,好在一路上,赢昙天终于看到周围有被惊醒了的人前往太医院救火。 赢昙天心忧华妃的病情,不敢多作停留,直接将惠帝给的金牌亮在了手上。 众人看到他从火场冲出来,背后还背了个大包裹,本想上前拦住他询问情况,不过看到他直奔皇宫而去,并且手中一边高举令牌,一边高喊:“十万火急,阻挡者死!”之后,也就绝了这个念头,只是赶去火场救火去了。 13、金针保命 将赢昙天打发去太医院取药,文星看着华妃疼苦的样子,皱眉问道:“花蕊,你们这里有金针吗?我需要给华妃下针,否则我怕华妃会撑不住。” 花蕊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我们这里并没有准备金针啊,不过如果文太医急需的话我现在就去借。” 文星摇了摇头,说道:“来不及了啊,等你将金针借回来,赢昙天可能早就回来了。” 花蕊急得都要哭了出来,拉住文星的手跪倒在地,急切地说道:“文太医,你可一定要想办法救救娘娘啊!我求求你了!” 文星皱起了眉头,无奈地说道:“我也想救华妃娘娘啊,只是没有金针,我即使有天大的本事也施展不开啊!” 这时,刘玲珑听到他们的对话,走上前来,递过一根凤凰展翅模样的金簪,说道:“文太医,这是父皇让郭公公送给我的嫁妆,让我以后随身带着,说你可能会用上。” 文星接过金针一看,顿时大喜道:“没想到皇上居然现在就把这套凤凰展翅针送给了你!这下好了,有了这套金针,应该就可以支撑到赢昙天赶回来了。” 花蕊连忙对着刘玲珑和文星磕了个头,说道:“多谢两位的救命之恩!” 文星不敢怠慢,拿过金针就来到华妃的床前,对华妃娘娘道了一声“得罪”。 文星凝神静气,将金针沿着华妃的双臂以截脉的手法飞快地插了进去。 华妃的手臂上顿时被插上了好几根金针,毒素进入心脉的道路被金针截断开来。 华妃的脸色立即好看了不少,疼痛也减轻了许多。 华妃的身体虽然还是很虚弱,但居然能够睁开双眼了。 华妃一睁眼就看见文星在她面前不断地弹动着手臂上的金针,让金针保持着一定的频率在不断地振动。 看着文星头上源源不断冒出来的汗浆,华妃苍白的脸上挤出一抹笑意,虚弱地说道:“文太医不必如此,尽力即可,想必皇上不会因此怪罪于你。” 文星睁眼看了华妃一眼,摇了摇头,说道:“娘娘现在身体虚弱,不宜多说话,还是闭目养神为好。” 华妃轻轻点了点头,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经过文星的努力,华妃第六次阵痛的时间比文星预计的时间延迟了将近一刻钟,不过此时赢昙天还是没有能够回来。 文星心中不由焦急起来:如果在第七次阵痛结束还没回来的话,那即使是神仙也救不了了! 正当文星焦急的时候,惠帝和太子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 “爱妃怎么样了?”一进门,惠帝制止了宫女们的行礼,快步走上华妃的病榻,焦急地问道。 太子刘辩跟在惠帝身后,也是满脸急色。 “回禀皇上,微臣正在尽力救治,待救治完成之后再来详禀!”文星的双手在金针上不停地弹动,一刻也不敢停留。 即使是惠帝过来,他也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还请皇上去外殿等候。”看着惠帝坐在床上,上前就抓住了华妃的手,本来狭小的空间因此就更小了,文星觉得有点施展不开手脚,不由皱起眉头开始赶人。 惠帝今天本来心情就不顺畅,见文星赶自己出去,不由脸色一沉顿时就要发怒。 刘辩一见情况不对,不待惠帝说话,连忙跪倒在地,说道:“还请皇上怜惜母亲!移步外殿,给文太医诊治的空间。” 惠帝看着华妃苍白的面孔,强行按捺住自己的脾气,冷哼了一声,愤恨地走到外殿,脸色阴沉地在太后身边坐了下来。 14、文星解毒 得..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了过来,在华妃第七次阵疼之前,赢昙天终于还是赶到了。 赢昙天不等马停稳,直接就从马背上飞身而下,冲进了保华宫。 文星听到外面传来的马蹄声,知道是赢昙天到了,连忙将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花蕊喊了过来,嘱咐她保持金针的振动,自己则快步走了出去。 “快!将药材拿给我!”文星见赢昙天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连忙喊道。 赢昙天张了张嘴,看她焦急的样子,没有多说,直接将身后的包袱递了上去。 文星迅速打开包袱,从里面挑出十四种药材,将它们混合在一起,直接揉碎,放到一个茶碗之中,倒了一杯温水,和了和,端了进去。 花蕊见文星走了进来,就要起身让开。 文星摇了摇头,将手中的茶碗递了过去,说道:“姑娘不要动了,你先将娘娘扶起来,然后喂她将这杯茶喝下去。” 花蕊不敢怠慢,小心地将华妃扶着半靠在床头,然后接过文星手中的茶杯,喂着华妃喝了下去。 看着华妃将茶杯内的药都喝了下去,文星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他心中并没有十全的把握,毕竟现在做的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测,若是下毒之人调换出一样毒材,自己今天做的一切都是无用之功! 希望自己配的药会有效吧,这样不管怎么说华妃娘娘算是有了救,当然这也就意味着这毒药确实是从自己父亲文秒才的手中流出去的! 希望惠帝能够说话算话吧! 只要能将华妃娘娘救过来,应该能够确保父亲没事了吧! 文星心稍微轻松了一点。 “文太医,您快看,娘娘手上的黑圈好像变淡了!”花蕊指着华妃的手臂,兴奋地喊了起来。 原来,就在刚刚喂药的时候,因为华妃穿的衣服比较宽大,左手臂露出了一截,现在左手上的七个黑圈已经有一个的颜色已经在慢慢消减了。 文星彻底放下了心,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他点了点头,说道:“照娘娘目前的状况来看,应该是解药生效了。” 惠帝在外殿焦急地徘徊着,听了花蕊的惊呼,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快步冲了进来,急切地问道:“爱妃情况怎么样了?” 文星回过身,躬身说道:“恭喜皇上,华妃的毒现在已经控制住了,不过想要完全解毒还需要一段时间。” “中毒?”惠帝心中一惊,面上却是没有立即显露出来。 他笑着伏下身子,温柔地握着华妃的手,说道:“爱妃现在最主要的是好好养病,朕以后每天都会来看你的。” 华妃虚弱地点了点头,说道:“文太医今日辛苦了,皇上一定要替我好好谢谢他。” 惠帝拍了拍华妃的手,点头说道:“朕知道的,这事你就不必操心,朕自有安排。” 说完,惠帝快步走了出去,大声说道:“小郭子,保华宫所有宫女太监服侍有功,俸禄全部上调一级。” 郭公公连忙应了下来。 “既然华妃没事了,我们也就走了。”太后见华妃的情况终于稳定了过来,走上前来说道。 惠帝连忙上前搀扶住太后,笑着说道:“母亲年岁如此之大,还要劳烦您费心,实在是儿子不孝。玲珑,务必要好好服侍好你奶奶.” 刘玲珑敛衽行礼,点头应下,扶着太后慢慢走了出去,其他宫的妃嫔们也一一和惠帝告辞之后跟在太后走了。 此时,保华宫内就剩下了文星,赢昙天和刘辩几人。 惠帝脸色沉了下来,说道:“辨儿,你留下陪你母后,文星你们随朕去御书房,朕有话要问你们!” 说完,也不等他们反应,自己就走在了前面。 15、七虫七草毒 文星他们跟着惠帝进了御书房,一路上静悄悄的,谁都没有说话。 到了御书房,郭公公推开门,自己有意落在最后,体贴地将御书房的大门带上,站到了惠帝的身后。 “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惠帝背着手,坐在书桌后面,盯着文星和赢昙天冷冷地说道。 “不知皇上所问何事?”文星和赢昙天跪倒在地,磕了个头,大声问道。 “就从今天华妃中毒的事情开始说起吧!”惠帝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却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 文星没有丝毫隐瞒,直接说道:“今日之事乃是华妃中了江湖中传说的七虫七草毒!” “哦?七虫七草毒?”惠帝的手点了点书桌,皱着眉头眼睛斜了郭公公一眼,说道:“继续说下去。” 郭公公的眉头也是一皱,伏低身子,在惠帝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皇上,七虫七草毒是江湖绝毒,是由七种毒虫和七种毒草混合制成!”文星吸了口气,跪直了身子,大声说道:“此毒无色无味,人尝不出,针试不出,而且必须要连服七天才能见效!服下之后,中毒之人一开始并无不适,但在服下七天之后,腹部会有刀绞一般的感觉,然后会连续疼上七次,每次半个时辰,七次之后神仙无救。” “那你是怎么断定华妃中的就是七虫七草毒?”惠帝站起身,看着文星淡淡地问道。 “七虫七草毒有一个很明显的特征,就是毒发的时候双臂会各自出现七个黑色的毒斑!”文星面不改色地看着惠帝,淡淡地说道。 “哦?文太医果然医术高超,确实不错!”惠帝笑了起来,不过很快惠帝就一拍书桌,大声问道:“那你能不能跟朕解释一下,你是如何知道华妃是中的哪十四种毒材的?” 郭公公清咳了一声说道:“文太医,按照古书上所说七虫七草毒并不是一种固定的毒药,若是配置的虫和草的材料不一样,解药也就会不一样,不知道此事是真是假?” 文星点了点头,正要说话。 赢不凡抢先跪直了身子,大声说了起来:“皇上,文太医经验丰富,应该是在给华妃诊脉的时候看出来的!” 惠帝冷笑了几声,说道:“朕怎么听说在保华宫的时候文太医并没有能够为华妃诊到脉?难道文太医能够观面诊脉吗?” 文星磕了个头,正色问道:“文星无此本领,只是不知皇上先前的承诺是否还有效?” 惠帝盯着文星看了几眼,缓缓地坐了下来,闭上眼睛说道:“朕说话算话,你将事情的缘由全部说出来,朕饶你一命!” 文星跪直了身子,大声说道:“臣想将这次承诺用在臣的父母身上,还请皇上赦免微臣父母,恕他们无罪!” 赢昙天顿时被文星的话惊呆了,大声说道:“文星,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惠帝的脸上也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他没有料到文星居然将自己的承诺用他的父母身上。 惠帝走上前来,盯着文星清澈的双眼:“你确定要如此做吗?” 文星检定地点了点头,说道:“微臣确定!” “好!朕答应你!不过你必须要将所有的事情都原原本本地说出来!”惠帝点了点头,说道。 “此药应该是微臣的父亲从太医院的仓库里偷拿的。”文星轻声说道:“当时,我和赢昙天去仓库取药,不想在仓库门口却被看守仓库的马叔拦了下来。” 文星顿时陷入了回忆之中,惠帝也没有打断他就听他一直说下去。 “马叔说父亲当时一个人在里面检查,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虽然父亲是太医令,但这样做还是不合规矩。” “后来我们到了没多久,父亲就从里面出来了。当时我闻到父亲的怀里有药材的味道,我就留了个心眼。我和马叔进去取药材,发现药架上有散落的药材,我就暗自记下了那些药材的名称,今日娘娘中毒之后,我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给娘娘解毒,不想却成功了!” 16、坦言一切 “此话倒也能说得通。”惠帝点了点头,说道:“那你知道文秒才为何要偷拿药材,而这药材又是如何进的宫?” “回禀皇上,父亲偷拿药材是因为有个叫董武的无赖勒索,至于药材为何最后能进了宫,微臣实在不知。”文星不假思索,直接回道。 “赢昙天,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惠帝点了点头,不再理会文星,转头看向赢昙天问道。 “回皇上,文星所言句句属实,昙天无话可说。”赢昙天直接说道。 “小郭子,传旨,将看守仓库的老马叫过来问问。”惠帝点了点桌子,淡淡地说道。 郭公公正要走出去,赢昙天跪直了身子,说道“皇上不要派人去了,就在刚刚草民去太医院仓库取药的时候,有歹人偷进太医院刺死了老马并且还火烧了太医院的仓库。” “哦?居然有如此凑巧的事?”惠帝疑惑地问“那这么说来,此事就只有你们两人知道了?” 赢昙天点了点头,说道:“那天草民确实在场。” “嘿嘿!”惠帝冷笑了起来“如此说来此事是文秒才的责任,而朕又答应要宽恕文秒才,真是好计谋啊!” 文星不由一愣,问道“皇上此言何意?” “文星,你的算盘打得很好,是不是这样一来你们都可以脱罪了?”惠帝站起了身,冷笑道。 “你为了脱罪,将罪名放到你父亲的身上。这样,只是你父亲的名声受损,你还是可以继续和玲珑成婚对不对?”惠帝拍着桌子问道。 文星一愣,磕了一个头,大声说道:“微臣不敢,其实微臣今日还有一个事情想要请皇上恩准!” 赢昙天在一旁连忙拉住文星,对她使了个眼色,说道:“文星,要不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惠帝冷冷地看着他们两个人,并不说话。 文星挣开了赢昙天的手,伏在地上,恭敬地磕了一个头说道:“微臣并不能娶荣国公主,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惠帝冷哼了一声,淡淡地说道:“莫非你以为朕的女儿是大白菜,想娶就娶想退就退的吗?” 文星跪直了身子,直视着惠帝,严肃地说道:“微臣不敢,只是微臣有不得已的理由实在不能娶公主!” 惠帝冷哼了一声,端起了茶碗说道:“你不必在朕的面前以退为进了!朕会将公主下嫁给你,你们下去吧!希望你们以后好自为之!” 赢昙天大喜,连忙谢恩,拉起文星就要往外走。 文星挣脱了赢昙天的手,大喊道:“皇上,微臣真不能娶公主,因为微臣是个女子!” “啪!”惠帝手中的茶碗直接摔到了地上,瞪大了双眼看着文星,脸上露出不敢置信的样子。 赢昙天闭上了眼,疼苦地喊道:“星儿,你就不能从长计议吗?” 郭公公站在一旁,嘴张得大大的,简直可以塞进一个鸡蛋。 “你说什么?”惠帝晃了晃脑袋,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文星,又看了看郭公公。 郭公公看着惠帝疑惑的眼神,连忙闭紧了嘴,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微臣不是男儿身!”文星歉疚地看了赢不凡一眼,转而更加坚定地说。 “彭!”惠帝一掌重重地拍在了书桌上,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大喊了一声:“文秒才欺人太甚!居然敢如此欺瞒于朕,来人,立即将文府抄家,所有人等全部打入天牢!” “皇上,你答应微臣赦免微臣父母的!”文星跪直身体,直视着惠帝大声说道:“皇上金口玉言,断断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文府就毁了自己的声誉吧?还请皇上能够饶恕微臣父母死罪!” 惠帝冷冷地瞪了文星一眼,喝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先将文氏夫妇打入天牢,待朕查明真相再说!” 说完,瞪了郭公公一眼,大声说道:“将文星和赢昙天一起打入天牢,待查明真相后一并处置。” 郭公公苦着个脸,说道:“两位公子,还请随奴才来吧。” 文星点了点头,没有再说,对惠帝拜了一拜,起身跟着郭公公走了出去。 赢昙天看文星已经认罪,浑身就好像没有了力气,惨笑着跟着出去了。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惠帝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了!他恨恨地将书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到了地上,大喊道:“竟敢如此欺瞒与我,真是气煞我也!” 17、长安万民书 长安城发生了两件大事:御史台的铁冷和太医令文秒才被惠帝抄家,全家打入天牢,等候发落。 一时之间街头小巷人们纷纷在议论这件事情。 “你听说了吗?铁府和文府几乎是同时被抄的,这次他们可摊上大事了,据说是上面直接下的命令呢!”一个百姓摇头说着,还用手指了指天上。 “切,这算什么啊!你们知道他们为什么被抄家吗?”一个胖子背着手,装出一副神秘的样子来。 众人很配合地摇了摇头。 胖子不由更得意了:“听我二舅家的大表哥说,这次他们可是牵连进了谋反,是死罪!要这个的!”说完,胖子比划出了一个杀头的姿势。 “哇!”周围的人都发出一声惊叹,然后由议论开来。 “那姓铁的整天冷着个脸,好像谁都欠他多少钱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就是,文太医平日里人倒和善,谁知道背地里却能做出这种事情!” “还好皇上英明,识透了他们的阴谋!要不十八年前的惨剧说不定又要重现了!” 大家都在大骂叛军该死,皇上英明。 要知道,这些百姓世代居住在长安城,十八年前的那场叛乱,各家多多少都有亲人死在叛军的手中,对叛军是深恶痛绝,对于投靠叛军的人也就没有好感了。 “我们大家一起去衙门,写万民书!要求严惩铁、文两家,还我们长安安宁!”突然,一个身穿官服的男子走上前来,大声喊道。 “这!”周围的百姓迟疑了起来:让他们随便议论几句还行,真要让他们出头,谁不怕? “大家不要害怕!我是御史赵全!此次在我们御史台发现这种害群之马,吾羞于同他为伍!我会签第一个名,还请大家同心协力,让皇上看到我们要求严惩叛党的决心!” 赵全的话音刚落,人群中立即呼应了起来“赵御史说得好!我也去!” “是啊!赵大人都不怕引火烧身,我们一个小小的平头百姓怕什么!” “对啊!法不责众,我们在场这么多人,他们不可能惩罚我们的!” “同去!同去!” 在有心人士的煽动之下,赵御史的身后很快聚起了一条长龙,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长龙也越来越长,等到达长安府衙的时候,长龙已经排到街的尽头,还有人在不断地加入进来。 赵全没有进入府衙,就站在府衙门口,从胸前掏出一大块白布,然后在上面写下“严惩叛党!”四个大字,并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乡亲们!我赵全已经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有会写字的就把自己的名字写上!不会写字的就按个手印!”赵全对周围的人作了个揖,大声喊道:“我赵全谢谢大家了!” 立即奔上来几个人来,大喊道“赵大人为民出头!为民岂能落后!”说完一个个或上去签字或上去按手印,忙了个不亦乐乎。 周围的群众本来还有点迟疑,现在看到有人做了表率,在煽动之下,也一个个走上前去。 白布上的名字越来越多,手印也越来越多。 赵全一个个对上前签字的百姓道谢,心中却乐开了花:虽然刺杀没有成功,上线也被抄了家!但是自己不是也成功上位了吗!只要这次能让朝堂乱起来,让惠帝的目光注意不到军队身上,那将来事情成了,就是开国大功臣啊! 看着白布上的一个个名字,赵全心中不由一阵阴笑:现在让你们先得意,居然敢反对我们,等我们得了江山,第一个就来收拾你们! 18、赢不凡请辞 “皇上,赢不凡在外求见!”郭公公推开御书房的大门,轻声走了进来,又随手关上,小声说道。 “哦?他来干什么?”惠帝放下手中的折子,皱起了眉头“为了他儿子?” “这个奴才不知道啊!”郭公公讪笑道。 “以前有事不是一直密信联系的吗,今天怎么自己跑宫里来了?”惠帝轻点了几下桌子,继续打开看了一半的折子,说道“就说我忙,让他下次再来。” 郭公公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赢堡主,皇上现在正忙,没时间见您啊,要不您下次再来?”郭公公甩着拂尘,走到赢不凡面前,恭敬地说。 “还请公公和皇上说说,赢不凡确实有要事求见,还请拨空见上一面。”赢不凡拱手说道。 郭公公脸上有点不耐烦,笑容也淡了许多,说道“赢堡主,您怎么就不明白事呢?皇上现在正烦着,不想见你。” 赢不凡点了点头,说道“还请公公禀报一声,就说不凡有要事求见,并不是为了逆子之事!” 郭公公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走了进去。 惠帝听到郭公公开门的声音,眉头皱了一皱,放下折子说道:“你怎么又进来了!他走了没有?” “这个~”郭公公脸上露出难色,说道“赢堡主说有要事,不是为了自己儿子的事才来找皇上的。” 惠帝轻轻敲击了几下桌子,说道“算了,还是见见他到底说什么好!” 郭公公点了点头,笑着说道“皇上英明!奴才这就去喊他进来。”说完,屁颠颠地跑了出去。 “暗部部首赢不凡参见皇上!”赢不凡一进御书房,就跪拜行礼。 “赢爱卿不必多礼。”惠帝虚手抬了抬,示意赢不凡起身说话“今天赢爱卿有何要事?” “皇上,南武林盟主柳清扬发出英雄帖,约臣正月二十决战泰山之巅。”赢不凡抱拳说道“臣是来和皇上请辞的。” “哦?居然还有此事。”惠帝的眉头皱了起来:如果这个时候赢不凡请辞,那么暗部要交到谁手中呢?真是个麻烦事! “是的,柳清扬打着为女儿讨回公道的旗号,约战于臣,现已在整个武林传得沸沸扬扬,臣不能失约,否则以后霸天堡在整个江湖中都要沦为笑柄。”赢不凡恭敬地说,从腰上解开一块令牌,呈了上去,说道“皇上,这是代表了暗部部首身份的令牌,现在臣完璧归还。” 惠帝点了点头,示意郭公公上前接过令牌。 惠帝点了点桌子,说道“赢爱卿,朕抓了你的儿子,你怨恨朕吗?” 赢不凡摇了摇头,说道“逆子顽劣,多谢皇上帮臣教导,臣此去不知归期。还请皇上帮臣将他引入正途。” 说完,赢不凡恭敬地跪下磕了个头说道“皇上保重,微臣去了。”说完起身就要离去。 “等等!”惠帝皱起了眉头,说道:“你一走,暗部群龙无首,你有没有什么好的人选推荐?” 赢不凡顿了顿,说道“京城神捕段天涯文韬武略皆为上等,可为部首!” 惠帝站起身,盯着赢不凡说道:“段天涯事有能力,忠心也能保证,但是你就不想让赢昙天出任部首吗?我知道你一直是以这个目标来培养他的!” 赢不凡转过身来,抱拳说道“昙天太过稚嫩,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而忘记自己的身份,说明他远远还没有成熟,不适合也不配承担如此重要的位置!” 惠帝点了点头,说道“你安心去吧,我会帮你照看好昙天的!” 赢不凡点了点头,大步走了出去。 惠帝看着赢不凡远去的背影,心中不由一阵凄凉,叹息道:“老朋友一个个都离开了,朕真的有点力不从心了!” 19、赢破日的谎言 文欣自从当天晚上见到了赢破日的外公之后,以后就一直没有再见过,而且赢破日也常常忙得看不到人影,每次都是来去匆匆的,答应陪自己逛洛阳的提议也一直没有兑现。 文欣天天闷在家里,感觉自己以前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无聊过。 “相公,你什么时候带我出去走走啊!我好无聊啊!”傍晚,看到赢破日走了进来,文欣不由撒娇说道。 赢破日使劲地捏着手中的一封信,看着文欣开心的样子,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赢破日笑道“这有什么困难?反正外公出远门了,明天我就和武叔说说,让他安排人陪你一起出去玩,不过一定要将崔奶娘和残月带上!” 文欣高兴坏了,跑上前来,一把搂住赢破日的脖子说道“相公,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 赢破日捏了捏文欣的鼻子,笑着说道“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啊!” 文欣羞涩地将头埋进赢破日的怀里,小声说道“相公,好多人在看呢!” “哈哈!”赢破日笑了起来“你知道很多人在看还跳我身上?” 文欣羞得说不出话来。 “娘子,为夫有句话要和你说下。”赢破日将文欣放了下来,郑重地说道“霸天堡出了一点事情,我要回长安有些事情处理一下。你一个人在这里没问题吧?” 文欣一听赢破日如此一说,也顾不上害臊了,坐直了身子,着急地问道:“什么事情?严重吗?我还是和你一起回去吧。” 赢破日笑了起来,说道“没什么大事,就是父亲让我回去问话,过段时间就过来了。你大着个肚子,路上也不方便,我去去就回,你好好在洛阳玩几天就可以了。” 文欣撅起了嘴,问道“真的吗?可不要骗我哦!” 赢破日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说道“我什么时候骗过我家娘子啊,放心吧,我很快就回来的!” “那好吧,你一路小心点啊!”文欣不舍地说道“一定要尽快回来啊,我会想你的!” “安拉!”赢破日摆了摆手,说道“没问题的!” “那你什么时候走啊?”文欣问道。 “越快越好,我回来和你说一声,准备现在就动身,这样也能早点回来看你!”赢破日笑着说道,然后看着身后的月如钩,小心地说“月姐,要不你就陪欣儿在洛阳好好逛逛?不用陪我去长安的!” 月如钩浑身充满了清淡的气息,没有说话,只是冷漠地摇了摇头。 赢破日只觉得一阵头大,陪着笑,说道“月姐,我长安人手充足,洛阳这边我就和你关系最好,将欣儿托付给你,我放心!” 月如钩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声音很是冰冷地说“主人的命令是寸步不离保护好公子。” 文欣看赢破日还要想说些什么,连忙上前一把拦住说道“相公,不要为难月姑娘了,再说有残月在这里,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啊!” 赢破日点了点头,知道自己也劝不动月如钩,只能作罢,再和文欣道了个别,就转身离去了。 20、提审赢昙天 “小郭子,朕是不是老了,心居然软了!”惠帝看着赢不凡远去的脚步,叹了一口气说道。 “皇上,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您这是仁慈!”郭公公笑着说道。 “哈哈!”惠帝笑了起来,心情一下放松了很多,笑着说道:“算了吧,朕自己也知道,不过看着这老朋友一个一个地离朕而去,朕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郭公公躬身跟在惠帝身后也没敢说话。 “对了,据说赢不凡除了赢昙天之外还有一个儿子?你们那边有什么资料?”惠帝想了想,随意地问道。 “回禀皇上,赢不凡确实还有一个儿子叫赢破日,是和南武林盟主柳清扬的女儿柳若虚生的。不过打小赢不凡和这个儿子不太亲近。去年赢破日一结婚,就被他给打发了出去。大年初一的时候,这小子带着他那新媳妇给赢昙天拜年之后,就一起去了洛阳,至今还没回长安呢!”郭公公想了一下,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向惠帝汇报了一下。 “柳清扬的外孙?”惠帝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我倒是有这个印象,当时好像是为了稳定江湖上的局面,还是我赐的婚。那姑娘性子比较倔,据说当时已经有了心上人,好像还不太愿意?” “是的,海海后来又突然同意了,要不当时皇上的面子就不好看了!”郭公公点了点头,说道。 “恩,那你看能不能将赢家的二小子拉过来,这样让他整合霸天堡和南武林的实力,用以监控整个武林?”惠帝笑着问道。 “这个~”郭公公脸上露出了难色,低声说道“这次赢昙天和柳清扬决斗他夹在中间已经比较为难,我觉得即使是拉拢过来,也达不到掌控整个武林的目的。” 郭公公硬着头皮继续说道:“而且这样一来,赢昙天那边只怕会对皇上失望了。” 惠帝冷笑了一声,不悦地说道:“是他辜负了朕的希望,看在赢不凡的面子上我留他一命已经不错了,他还有失望的资格吗!” 顿了一顿,惠帝继续冷冷地说道:“赢昙天和文星之间的关系调查清楚了没有?昨天晚上我看他们两人之间的神色,赢昙天好像早就知道文星的性别了?” 郭公公跪倒在地,磕头说道:“这个暗部已经调查到一点眉目了,事情好像是从半年前女官考核的时候开始认识的。” “怎么回事,说清楚!”惠帝口气冷了下来。 “事情是这样的,文秒才的小女儿文欣屡次女官考核不过,文星就帮忙代考,谁知道文星考试之后,正好救了被人追杀的赢昙天。于是两人就认识上了,根据暗部探查的消息来看,赢昙天对文星很是上心,在文府对面的客栈包了一个房间,已经住了小半年的了。”郭公公躬着身子,将赢昙天和文星之间的情况简要汇报了一遍。 “那这么说来,他们之间早就有了奸情?”惠帝冷冷地问道,眼中露出一丝厉色。 “这个~奴才并不清楚!”郭公公不敢乱说,退到了一边。 惠帝在书房内走了几个来回,皱着眉头,说道:“不对,若是他和文星有染,早就拿朕御赐的免死金牌来抵罪了,还能等到今天?” “将赢昙天提来,朕要亲自审问!”惠帝停下脚步,写了一份手旨,交给了郭公公。 “奴才遵旨!”郭公公恭敬地接过圣旨,后退着离开了御书房。 21、天牢夜话 当天夜里,文星就和赢昙天被一起关进了天牢,正好还被关了个对门。 天牢内的牢房虽然不多,但是守卫得却很是森严,一路上最少有三道口子盘查,而且出去的大门里面被锁死,必须要在外面才能打开。 “文星,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赢不凡看到文星一进牢房,就无力地坐在地上,不由着急地抓着外面的栏杆,大声问道。 “我没事,只是感觉有点累。”文星坐在牢门口,背靠在墙壁上。 今天一天经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特别是在保华宫给华妃诊治的那一段时间,心神和体力消耗得非常多,早就疲惫不堪了。 在御书房的时候,心情很是紧张,还没有发觉,现在一进天牢,精神一放松,就感觉整个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很是劳累。 “文星,你听我说,下次提审的时候,你就说已经很我结亲,这样我就可以用御赐的免试金牌救你出去!”赢昙天焦急地说道。 文星没有站起来,头都没回,也没有看向赢昙天,淡淡地说:“赢昙天,你认为我会是一个为了活命的机会而出卖自己吗?” “不!我知道你不是!”赢昙天急得直拉栅栏,急切地说道:“我只是想将你救出去!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也不奢望你能嫁给我,只要能将你救出去,我能够每天看一看你,就已经很满足了!” 文星回过头来,看着赢昙天,淡淡地说道:“我是不会感动的,也不会答应你的要求,哪怕只是名义上的也不行!“说完,文星转过头去,任由赢昙天在身后喊她,再也不理。 在赢昙天看不见的地方,文星狠狠地捏紧了拳头,心中暗下决心:这已经不是一块免死金牌能够解决的问题了,里面牵扯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我绝不能自私地把他也牵扯进来。 赢昙天站在牢门口,默默地看着文星转过去的背影,也慢慢地坐倒在地。 哐当!天牢的大门从外面被打开了,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声。 一大群人被押了进来。 文星的牢门也被打了开来,塞进来一个人。 文星一看,却是自己的母亲文夫人。 文星连忙站起了身,扶住文夫人,惊讶地问道:“娘?您怎么也被抓进来了?爹呢?”说完就举头四下张望。 却见文秒才也被关进了对面赢昙天的那个牢内。 文秒才浑身很是狼狈,身上的衣服都很凌乱,感觉被抓的时候很是匆忙。 文秒才看到文星也被抓了进来,大吃一惊,连忙问道:“星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怎么一下就沦为阶下囚了呢?” 文星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爹,今天华妃娘娘中毒了,毒药的来源很有可能就是你拿给董武的那些药材。” “啊?”文秒才被文星的话惊得一屁股跌倒在地,大声说道:“完了,完了,这个杀千刀的董武要了毒药居然是想要毒害华妃娘娘!我们一家都被他害死了!” 看着文秒才在那里惊慌失措的样子,文星不由劝慰道:“爹,您不用担心,由于我救治及时,华妃娘娘已经脱离了危险。”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文秒才松了一口气,说道:“只要华妃娘娘没事,事情就还有挽回的机会。” “呵呵,你们当然有机会,文星将活命的机会给了你们,她已经没多少机会了!”赢昙天冷冷地看着文秒才,不屑地说道。 “星儿,这是怎么回事?”文秒才大吃一惊,不由问道。 “没什么,惠帝答应我只要能够救治华妃,就饶过我们一次,我看父亲年事已高,难耐牢狱之灾,就将这个机会让给了夫亲。”文星无所谓地说道:“反正孩儿年青,身体应该能够抗得住。” “糊涂啊!这可是杀头的重罪,我个老头子,半截土都到了脖子,要这个机会有何用!”文秒才拍打着栅栏,大声喊道:“文星你快去和皇上说说,这个机会还是留给你用好了。” 赢昙天看文秒才着急的样子不似作假,脸色也慢慢缓和了许多。 22、天牢求亲 “文大人,如今要想救星儿,就只有唯一的办法。”赢昙天看着文秒才,咬了咬牙,狠下心来,大声说道:“只有将星儿嫁给我,这样我才能用我们霸天堡的免死金牌来给星儿免罪!” “这个.”文秒才看着面前一脸诚恳的赢昙天,脸色有点犹豫了起来。 “文昙天!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说过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对面的牢房里,文星听了赢昙天的话,立即急了。 “星儿,你先别冲动,听昙天说完再说。”文夫人拉住了文星,劝说道。 “啊~那你说说怎么回事。”文夫人在旁边一插话,文秒才也反应了过来,问道。 “太医令应该知道,我们霸天堡有一块免死金牌,可以保星儿一命的。”赢昙天大声说道,眼中带上了期盼的神色。 “爹,您千万别听他的!别忘了欣妹!”文星急忙说道“一块金牌只能救一个人,欣妹现在可是有孕在身!” “你别说了!为什么你总是想着别人,从来不想想自己?你说,你如果被杀了,让我怎么办?”赢昙天转过身来,紧紧抓住了栏杆,大声喊道“你说我该怎么办!” 文星看着赢昙天激动的样子,冷冷地说“不要管我的事,出去之后忘了我,找个爱你的或者你爱的女子共度一生。” 赢昙天听着文星冷静得让人可怕的话,慢慢松开了栏杆,瘫倒在地上,喃喃说道“可是我做不到!我在你家门口的客栈租了一个房间,看了你半年,暗部出任务的时候,我第一个想着到你身边,跟你在一起,让你熟悉我的存在,我想,也许习惯了,你就会接受我了。” “可是,我发现你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想法。有的时候我甚至想要把你忘记,可是只要我一闭上眼,你就会出现,怎么赶都赶不走。每天半夜我最少要醒三次,就是因为在梦里你要离开我,让我以后不要再见你。” “刚开始每次醒来我的心都好痛好痛,然后慢慢地,我发现自己的心居然不痛了,我居然已经习惯了!” 看着文星,赢昙天平静地问道“你说让我忘记你,可是我是真的做不到啊。要想让我停止想你,也许只能让我先停止心跳才可以吧。”说完,赢昙天痛苦地闭上了眼。 文星看着赢昙天脸上痛苦的说道:“我早就说过了,让你离我远一点,我是不会喜欢你的啊。” 赢昙天平静地看着她说道:“我知道,这是我自愿的。这次也许是个机会吧,我即使是拼命也会想办法救你出去,如果我失败了,我会将自己的这条命还给你的!这样,以后我也许能忘掉你!” “如果说我们之间只相隔了一百步,我像一只蜗牛一样,在慢慢地一点一点地缩短着我们之间的距离,我一直坚信自己的努力已经一定会有成果。我不奢求你能和我一起努力缩短我们之间的距离,但是,直到今天我才发现,即使是让你站在原地等待都是一种奢望,我们之间的距离没有被我的努力缩小,反而却是越来越大了。” “到底要怎么你才能接受我?如果要将我的心掏出来给你我也情愿!” 23、华妃小产 “母后,您醒了?感觉好点了吗?”太子刘辨在华妃的床前守了一晚上。 有可能是昨天用了太多太多的体力,华妃整个一晚上都睡得很沉,直到太阳起来了很高才醒了过来。 只是华妃的身体还是比较虚弱,脸上虽有一丝红润,却还是浑身没有什么力气。她虚弱地抬起了手,说道:“辨儿,娘现在感觉好多了,看你如此疲惫,你就先去睡一会吧。” 刘辩上前将华妃扶着坐了起来,笑着说道:“儿臣年轻,身强体壮的,一点都不累的。母后睡了这么长时间,有没有觉得有点饿?儿臣还是陪母后用过早膳吧。” “也好,是有点胃口了,昨天可是多亏了文太医了,要不你母后这次就危险了。”华妃想了想,也就点头同意了,毕竟昨天体力消耗确实很大,如今被刘辩一说,倒也觉得饿了。 “好,那儿臣这就传膳!母后有了胃口就好了!”刘辩见华妃有了胃口,不由喜出望外,他连忙快步走了出去,让花蕊出去备膳。 不一会,早膳就传了过来,刘辩亲自端了进去,先吃了一口,试了试,然后拿起汤匙过来喂华妃。 华妃带着笑意白了刘辩一眼,说道:“你母后还没老到自己不能自己动手吧。”用了一碗杏仁粥,华妃的精神就更加好了。 她让花蕊拿了块枕头垫在背后,笑着问道:“昨日文太医也累坏了吧?现在是不是回府休息了?” 刘辩笑着说道:“文太医昨日后来随父皇去了御书房,应该是有要事商谈,如今这个时候应该是回府休息了。母后找他有什么事吗?” 华妃点了点头,说道:“恩,你父皇也真是性急,昨日文太医如此劳累也不放他早点回去休息,今日再问也是可以的嘛!” 刘辩笑了起来,说道:“也只有在母后的事情上父皇才如此着急吧。” 华妃被刘辩了调笑几句,正想反驳,不想却觉得肚子一阵疼痛,脸色跟着一变。 刘辩见华妃神色不对,连忙上前扶住她,关切地问道:“母后,您怎么了?是不是毒性又犯了?” 华妃使劲地按住了肚子,头上的冷汗在一直往下流,却说不出话来。 “快将文太医留下的药方拿出来,抓药,快点!”刘辩脸色立即变了,狰狞地对花蕊咆哮道。 花蕊不敢怠慢,连忙将文星昨日写的十四中药材每样抓了一点,捣碎了泡到温水里端给了华妃。 华妃强忍着不适,将茶水喝下,只是疼痛却不见减缓,反而好像更疼了些,而且两腿中间好像也有液体流了出来。 刘辩连忙拉起华妃的袖子,却看见华妃手臂上的黑圈在吃了解药之后又消退了一个。 看着华妃疼痛的样子,刘辩心急如焚却也没了办法,只能对海公公大喊道:“快去请太医!将文太医请过来!快点!” 华妃再后边虚弱地喊道:“不用惊动文太医了,他劳累了一天,去太医院随便找个太医博士来就行。” 刘辩看了看华妃坚持的样子,只能对海公公瞪了瞪眼睛,大喊道:“快去!” 海公公不敢反驳,连忙走了出去。 不一会太医院的李太医就赶了过来,上前请过脉之后,李太医跪倒在地,颤抖着身子,半天却说不出话来。 “我母后到底是什么病!”看着李太医窝囊的样子,刘辩只想一脚踹过去,不过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李太医看着刘辩要吃人的目光,颤抖着身子,吞吞吐吐地说道:“娘娘这是小产了!” 24、惠帝的怒火 “赢昙天,你可知罪!”看着跪倒在地的赢昙天,惠帝怒火一下涌了上来,大声喝问道。 “皇上,昙天自认对皇上忠心耿耿,绝对没有二心!”赢昙天见惠帝面色不愉,立马跪倒在地,看着惠帝,坚定地说。 “哈哈!好一个忠心耿耿!”惠帝笑着站了起来,脸色却越发地阴沉了下来,走到赢昙天面前,问道:“难道在文星这件事上你没有什么要告诉朕的吗?” 赢昙天跪在地上,低下了头,说不出话来。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文星的身份的?”惠帝看着赢昙天的样子,深吸了一口气,冷冷地问道。 “昙天确实早已发现文星是女儿身,但一直找不到好的解决办法,所以就拖了下来。”赢昙天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惠帝,咬了咬牙,没有一丝隐瞒,将关于文星的事情娓娓道来。 “皇上,当时臣被文星所救,满脑子都是文星的影子,根本就忘不了她,就好像是皇上和华妃之间的感情一样,总想怎样保护她。”赢昙天磕了一个头,说道:“还请皇上责罚昙天,不过文星并无大错,还请皇上能够开恩,饶她一命。” 惠帝站了起来,背过身去,冷冷地说道:“真是不知悔改!到现在你居然还在想着她!” “皇上!只要你能饶恕她,我情愿以后再也不见她!”赢昙天跪直了身子,大声说道。 “你!”惠帝蓦然转过身来,指着赢昙天的鼻子,怒声骂道:“就是因为你的隐瞒不报,她让朕成了天下人的笑柄!整个长安城的人都知道朕要将自己的女儿嫁给她,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你说朕的脸面往哪里放!皇家的尊严往哪里放!” “皇上,看在文星办事认真,一片忠心的份上,饶恕她一回吧。”赢昙天以头碰地,大声喊道。 “滚!”惠帝愤怒地转过身,咆哮了起来:“来人!将赢昙天打出宫去,以后不准进来!” 惠帝看着被侍卫叉住双臂的赢昙天,冷冷地说道:“我这是看在你的父亲赢不凡的面上,放你一马,否则以你这次的玩忽职守也是难逃一死!” 说完,惠帝没有再看赢昙天一眼,快步走了出去。 “皇上!皇上,还请听臣一言!”赢昙天人被侍卫叉住,神情激动地挣扎着大喊起来,想要让他回心转意。 惠帝没有回头,郭公公看了看远去的惠帝的背影,咬了咬牙,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昙天,你还是先回去吧,皇上现在正在气头上,你说什么他都不会听的。”郭公公劝慰赢昙天道:“过段时间,你应该把自己的精力都放在霸天堡上。” “霸天堡?父亲不是在吗,为什么要我管霸天堡?”赢昙天被郭公公的话弄懵了。 “哎~你还不知道吧,在你过来之前,赢堡主已经来见过皇上了。”郭公公叹了口气,说道:“现在整个江湖已经传遍了,柳清扬在四天之后要挑战你爹,现在你爹已经出发前往泰山了。目前霸天堡是群龙无首,所以皇上才将你放了出来主持大局啊。”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若是在这件事上能够解决皇上的后顾之忧,说不定文星之事还有希望啊!”看着赢昙天被惊呆在了原地,郭公公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快步向着惠帝追了过去。 “怎么会这样?”赢昙天感觉才一天,外面却好像过了好多年一样,所有的事情好像一下就全部变掉了一样。 25、文星的机会 对赢昙天发了一顿脾气,又将他赶出了皇宫,惠帝感觉自己整个人好像轻松了一点。 “小郭子,保华宫那里情况怎么样了?”惠帝站在路边,看着从后面追上来的郭公公,不等他擦把汗,直接问道。 郭公公暗地里撇了撇嘴,心道:赢昙天这混小子办事不靠谱,不过有句话倒是说对了,惠帝对华妃那绝对是宝贝得不得了的。 心中在暗自腹诽嘴上却敢怠慢,郭公公连忙上前,躬身回道:“刚传来消息,华妃现在已无大碍了。昨晚睡了一晚,现在人已经醒了,太子刘辩一直在保华宫服侍着,半步也没离开过。奴才派人一直盯着呢,只要有情况就会立即来报。皇上只管放心就是,要不我们现在过去瞧瞧?” “不了。”惠帝想了想,摆了摆手说道:“文星深得华妃喜爱,若是华妃知道朕将文星打入天牢,闹将起来也是件麻烦事,还是等此事处理完后再去见她吧。不过你可得给我盯好了,若是有了差池,小心你的脑袋!” 郭公公连忙恭敬地点了个头,说道:“这事还用您吩咐吗,奴才们在这件事上可不敢不尽心得!” 惠帝点了点头,知道郭公公办事一直稳妥,也就放了一大半的心。 正在这时,从远处匆匆忙忙跑来一个小太监,见了惠帝和郭公公,小太监连忙跪倒在地,大声说道:“启禀皇上,华妃突然腹痛难耐,太子已派人去太医院请太医去了。” “什么?”惠帝脸上露出一抹急色,狠狠地瞪了一眼郭公公,咬牙问道:“这就是你说的已无大碍?!” 郭公公吓得脖子一缩,连忙跪倒在地,连声说道:“皇上恕罪,奴才不知啊!” 惠帝冷哼一声,快步向着保华宫方向走去。 郭公公连忙爬了起来,狠狠地瞪了小太监一眼,也顾不上擦头上的冷汗,连忙追了上去。 当惠帝赶的保华宫的时候,正好听到李太医在对太子刘辩说:“娘娘这是小产了所以才会...” “你说什么!”没等李太医话说完,惠帝快步走上前来,一边抓住李太医的衣领,神情狰狞地问道。 “皇上~娘娘这是体内受到刺激,胎儿没能承受得住,所以…”李太医不敢动弹,在惠帝要吃人的目光中,声音越说越小。 “啊~~”内殿传来一阵阵华妃凄惨的叫声。 “啊~皇上!”花蕊匆匆忙忙地走了出来,看到惠帝,眼中一喜,连忙行礼道:“娘娘疼得厉害,还请皇上赶紧拿个法子。” 惠帝慢慢松开了自己的手,看着李太医,冷冷地问道:“你有什么法子能帮朕解忧?” 李太医眼神游离,吞吞吐吐地说道:“这个应该是胎儿在娘娘体内没有排干净,故而娘娘腹疼难耐,如果用催产的药将胎儿全部打出,当无大碍。” 惠帝摆了摆手,脸色难看地说道:“那你还不赶紧去!” 李太医的头上冷汗一下就冒了下来,磕头说道:“皇上,微臣不敢啊,娘娘现在身体虚弱,若是用如此猛药,我怕娘娘支撑不住啊!” “那就看着朕的爱妃这样疼下去疼到死吗!”惠帝的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了,指着李太医的鼻子说道:“若是爱妃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让你这个庸医一起陪葬!” “父皇!现在不是怪罪李太医的时候,当务之急还是传召文太医过来看看吧。”刘辩焦急地听着母亲的叫声,实在按捺不住,上前一步拱手道:“文太医医术精湛,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惠帝的脸色立即阴晴不定了起来。 “还请父皇恩典!”听着母后的叫声越来越凄惨,而惠帝一直没有说话,刘辩立即跪倒在地,磕了个头大声喊道。 “太子,这文星..”郭公公看惠帝为难,就想上前对刘辩说出真相。 “小郭子,你火速去宣文星进宫!”惠帝瞥了郭公公一眼,挥了挥手,打断了郭公公的话。 “是!”郭公公看着惠帝递过来的眼色,不敢多嘴,连忙跑了出去。 26、郭公公的提点 “星儿,你为何不答应赢公子的提议。”赢不过被郭公公带人提出去以后,文夫人抓住文星的手,着急地问道。 “娘,咱们家这次犯的事太大,霸天堡的免死金牌并没多大作用!”看着文夫人急切的样子,文星左右看了几眼,小声说道。 “华妃受到了伤害,以皇上的性子一定会严查到底,若是我答应了他的提议,到最后不仅我出不去,到最好可能还会把他拉进这个漩涡。”文星无奈地说道:“这次给父亲设局的人思虑周密,到最后皇上肯定查不到太多问题,但是此事又必须要有人承担,那么我就成了最好的人选。” 文星叹了一口气,看着文夫人,说道:“娘,以后星儿可能不能再侍奉在二老身边了,还请二老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出去之后就立即远离长安,找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安度晚年吧。” “哎!你啊,就是总喜欢为别人着想。你这样做让我们于心何忍啊!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会好过吗?”文夫人听文星如此一说,眼泪立即就先掉了下来,哭着说道:“还是让我们死了算了。我们都已经半截入土的人了,但是你还有大好年华,若是就此折损在这狱中,我们以后如何能够心安啊!” “娘!您可千万别这样说。如果没有你们的养育之恩,我文星连出身的机会都没有。”文星握住文夫人的手,劝慰道:“再说目前这种情况才是最理想的,华妃娘娘于我有旧,只要她肯请求皇上,待惠帝气消之后我还能有一线生机,若是二老在这狱中,怕是难以挨到那个时候啊。” 文夫人听文星如此一说,嘴唇蠕动了一番,却是说不出话来。 文星安慰地拍了拍文夫人的手,说道:”母亲,如今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出去,还是早点休息吧。“ 文夫人一直担惊受怕的,一夜没睡好,被文星一说也感觉有点疲惫,就背靠着墙壁闭目养神了。 “哐当!”天牢门口传来一阵响动,大门被从外面打开了。 郭公公当先走了进来,左右扫视了几眼,来到文星的牢门之前,大声喊道:“文星,出来吧,皇上有件差事交给你。” “不知皇上找文星所谓何事?”文星看郭公公走了过来,疑惑地问道:“文星昨日所说,句句属实,若是还是为了此事,还请公公直接回禀皇上即可。” “别废话,皇上的心思也是你我能够揣摩的?”郭公公拿眼斜了一眼文星,大声说道。 “郭公公,我们是冤枉的!我们可绝对不是叛党啊!”文秒才见郭公公过来,隔着栅栏一边对着郭公公招手,一边大声喊了起来。 “走吧,到地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郭公公没有理会文秒才的喊叫,淡淡地对文星说道:“也许这对你来说是件好事,不管怎么说皇上现在还能用你!” “还请郭公公稍等一下,文星稍作整理就出来。”文星想了想,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装然后笑着说道:“有劳公公前面带路。” 郭公公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鼻子里发出一声嗯,趁着左右没人注意,郭公公低声说了一句:“华妃病了,请你诊治,好好把握机会,能不能活就全看这次了。” 文星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眉头皱了起来,问道:”难道是余毒未清吗?若是这样按照昨天的解药就能够解决的啊。“ 郭公公摇了摇头,没有多说,只在前面带路。 文星见郭公公没有交谈的兴致,也不多问,只是一边想着心思一边跟在了郭公公的身后。 27、文星诊治 【播报】关注「起点读书」,获得515红包第一手消息,过年之后没抢过红包的同学们,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ㄨ】 “爱妃,你先忍着点,朕已经命人去请文太医了。”看着华妃疼得满脸苍白,惠帝不由上前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道。 华妃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竭力忍耐着。 “皇上,奴才已经将文星带来了。”郭公公快步走了进来,凑到惠帝的耳边轻声说道。 “嗯.”惠帝点了点头,站了起来,侧过身子,瞥了郭公公一眼,淡淡说:“还不快宣他进来!” 郭公公不敢多言,连忙走了出去,将文星领了进来。 “文星,好好给华妃诊治,朕亏待不了你!”惠帝瞥了文星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 文星对着惠帝躬身行了一礼,说道:“皇上不必担心,这是微臣分内之事,微臣一定竭尽全力。” 说完,文星坐到了华妃病榻前,拿起华妃的手腕开始诊起脉来。 惠帝站在一旁,焦急地看着,见文星放下了华妃的手腕,惠帝再也控制不住,连忙问道“爱妃情况怎么样?” 文星脸上露出思索的神色,沉吟了一会,带头走到了外殿。 看惠帝他们都跟着走了出来,文星小声地说:“华妃身体虚弱,这次是虎狼之药引起的胎儿流产,以目前的情况,胎儿肯定是保不住了,若是不早做准备,只怕华妃也有危险。” 惠帝焦躁地走了几步,说道:“这个事情我也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住大人!你有没有办法?” 文星点了点头,说道“可以以金针刺激华妃的生命力,然后再辅以药石,当无大碍。不过…” 惠帝的脸色一沉,冷冷说道:“你有什么要求就直接提吧,朕会考虑的。” 文星脸上露出了诧异的神色,想了想,淡淡地说道:“皇上何出此言,微臣并无此意。微臣说过,这次诊治是微臣分内之事,不会提出任何条件。” 惠帝的脸色好看了一点,不过语气还是比较冷漠:“那不过什么?” 刘辩见文星和惠帝之间说的话还想暗藏着玄机,不由用疑惑地看了看郭公公,露出询问的意思。 郭公公对刘辩摇了摇头,用眼神瞄了瞄惠帝,没有说话。 文星却没有想到那么多,直接说道:“微臣希望你们暂时不要告诉华妃小产的事情,最好还要用她腹内的孩子来激发她的意志力。有时候母爱的力量是巨大的,只要娘娘能够意志坚强,比神丹妙药都要管用。” 惠帝点了点头,眼中的目光软了许多,他深深地看了文星一眼,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对郭公公挥了挥手,让他将文星交代的事吩咐下去。 “另外,还请皇上派人取过一套金针还有熬上一副药。”文星继续说道。 惠帝点了点头,郭公公很有眼力劲地说“:文太医,你将药材写给我,我亲自去熬,昨天用的金针应该还在保华宫的。” 太子刘辩连忙说道:“我怕母亲的病情出现反复,昨天的那套金针并没有还给玲珑,让花蕊先收了起来,我这就让她拿出来。” 文星点了点头,走到书桌前面,不一会就写下了一张药方,说道:“还请郭公公快些熬制,我先用金针帮华妃止疼。” 太子走进内殿,让花蕊将金针取了出来,郭公公也连忙上前,接过文星手中的药方快步走了出去。 文星走进内殿,接过花蕊手中的金针,慢慢地刺入华妃的足三里、三阴交、中脘、关元、天枢、外关等几处大穴,针身直接下去了大半。 华妃脸上的痛苦之色终于稍微平稳了一些,她虚弱地睁开了眼睛,低声说道:“今天又劳烦文太医费神了。” 文星摇了摇头,一边捻动手中的金针,一边淡淡地说道:“娘娘不必如此说,这都是文星分内之事,谈不上劳神。” “文太医,这次还是余毒未清吗?本宫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离我而去似的。”华妃抓住了文星的手,小声地问道。 “娘娘不必但是,确实还是昨天的余毒没有排净,堆积腹中,引发的腹部疼痛,并无大碍的。”文星微笑着说道:“只要用上一副药,就能将余毒排掉,没有什么问题的。” 华妃点了点头,说道“文太医的医术本宫一直是深信不疑的。” 正好,郭公公小心地端着汤药走了进来。 文星接过药碗,递给花蕊,轻声说道:“服侍娘娘用下,我在催以金针,这样药效能够快点。” 花蕊点了点头,脸上扯出一抹笑容,小声说道:“娘娘,奴婢来服侍您用药。” 华妃笑了起来,说道:“没事,又不是什么大事,我自己来就行。”说完她接过花蕊手中的药碗,一口喝了下去。 花蕊见华妃将药喝完,接过她手中的空碗,强忍住悲意,捂住嘴快步走了出去。 文星一直关注着华妃的脸色,一见她脸上刚露出痛苦的神色,就立即将华妃体内的金针拔出一半,只留了一点阵尖在里面,然后用手轻轻捻动着。 “娘娘,不要怕,很快就好了。”文星一边捻动着金针,一边小声说道。 华妃强忍着腹中的疼痛,用手死死地抓紧了锦被,突然,她发出了一声高亢的尖叫,整个人一下瘫软了下来。 文星连忙起出金针,抓过华妃的手腕。 惠帝听到华妃的尖叫声,连忙跑了进来,连声问道:“怎么样了?” 文星没有理他,把过脉后,小心地将华妃的手塞进被子,她方才站起身,点了点头,说道:“目前已无大碍,只要注意不要太过劳累就行,特别注意的是别让娘娘情绪波动太大。” 惠帝点了点头,对郭公公说道:“小郭子,你送文太医回去!” 郭公公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惠帝,却被惠帝狠狠地瞪了回去。 文星却显得很是淡定,抱拳说道:“有劳郭公公了。” 郭公公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走在了前面。 文星躬身和惠帝已经太子告辞,然后跟着郭公公走了出去。 Ps.追更的童鞋们,免费的赞赏票和起点币还有没有啊~515红包榜倒计时了,我来拉个票,求加码和赞赏票,最后冲一把! 28、太子的疑惑 “父皇,这是怎么回事。”看着母后晕倒在床,父皇居然没有让文星留下继续诊治,刘辩脸色充满了疑惑,小声地问道。 惠帝沉思了一会,然后小心地看了华妃一眼,用手指了指外面,轻声说道:“出去再说吧,此事暂时不便让你母后知道。” 刘辩点了点头,跟着惠帝走到外殿,低声问道:“儿臣不明白,为何今日对待文太医好像对待犯人一般?”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朕现在也不知道谁忠谁奸了!”惠帝叹了一口气,背着手说道:“你可知你母后昨天中的是什么毒?” “七虫七草毒啊,昨日文星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刘辩疑惑地问道:“儿臣不明白,这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嘿嘿!傻小子。”惠帝转过身,拍了拍刘辩的肩膀,笑着说道:“这里面的问题大了去了!你年纪小不知道也是应该的,这七虫七草毒是一种上古奇毒,此种毒并无固定的解药,施毒的材料不同,解药所用的材料也就不一样!” 刘辩的脸色露出吃惊的神色,惊呼了一声,然后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小声说道:“这样说来,文星能够很快知道解毒的药材那肯定和母亲中毒这件事有关联了!” 惠帝点了点,说道:“我对她很是怀疑,不过还没有进一步调查,等调查结果出来再说吧,这段时间瞒住你母亲!” “当然,也包括保华宫内的其他人,不要因为此事让你母后劳神!”惠帝看了看保华宫的众多宫女太监,大声说道:“谁敢乱嚼舌头,朕就帮他把舌头拔了!” 众人吓得立即跪倒在地,磕头求饶道:“奴婢不敢!” 惠帝点了点头,对刘辩说道:“此事朕还要进一步调查,现在毒药的来源上,文星招供说是他父亲提供的,不过这里面还有问题。” 刘辩点了点头,说道:“文星他们并没有能力使母后中毒,说明这中间还有其他人参与了此事!父皇,还请将此事交给儿臣调查,儿臣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将伤害我母后的凶手全部抓出来!” 惠帝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此事十分复杂,若是文星诚心要害你母后,昨天也不会这么尽力。你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找出宫中是谁有机会给你母后下毒!” 惠帝沉思一会,说道:“此毒必须连下七日才会中毒,所以你好好想想最近这段时间你母后一直吃的什么,若是没有的话,那说明下毒的凶手就是和你母后非常亲近之人!” 太子的眉头立即皱了起来,喃喃说道:“母后最近一段时间胃口不是太好,吃东西一直不甚规律。而且这吃饭又不是吃药,从这方面着手比较困难啊。” 海公公一直在边上听着他们父子之间的对话,听到太子最后说的一句,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不由冒出了一句:“娘娘这段时间用膳是不太规律,不过一直在喝一味文太医配的药膳。” 惠帝和太子立即扭头看了过去,脸上也露出一丝了然的神色,问道:“说清楚,怎么回事。” 海公公连忙跪倒在地,低声说道:“前段时间,娘娘身体不好,一直在服用文太医开的一副药膳,昨天中午还用过了呢,只是。。” “只是什么?不要吞吞吐吐的,有什么直接说出来!”惠帝快步走上前去,大声问道。 “只是这药服用之前都是有人试过的,奴才和花蕊都曾试过,为何我们无事?”海公公不确定地说。 “哈哈!”惠帝笑了起来,点了点海公公,说道:“蠢奴才,这药必须连服七日,中间只要断过一天,就无效!” 太子微笑着看向惠帝,说道:“看来还真是文星胆大包天,药也是他下的呢!” 惠帝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正好趁着熬药的机会下毒,果然是好算计!” “皇上!”海公公大吃一惊,连忙说道:“熬药的都是药膳房的小福子熬的,和文太医并无干系啊。” 29、冰雪神宫出世 这是一座雪山,人迹罕至的雪山,放眼望去除了白茫茫的一片就还是白茫茫的一片。 山中根本就没有专门的道路,若是不熟悉地形的人走到这里,根本连方向都分辨不出。 就在这座雪山的深处,却有一个巨大的山谷,谷内温暖如春,一点都没有寒冷的感觉。只是这座山谷四面环山,根本就没有外出的道路,而且山壁也异常陡峭,根本就不是寻常人能够攀爬上去。 山谷的正中央伫立着一座宫殿,宫殿非常简谱,没有太多的装饰,不过却显得非常大气,宫殿正门上方挂着的牌匾古色古香,显示着这座宫殿已经有了好些年头了。 但是这块牌匾去保存得非常完美,冰雪神宫这四个烫金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娘亲!您找宝儿有什么事吗?”宫殿内,一个大约二十左右的年轻女子抱拳对着坐在她正前面的一个白衣宫装女子问道。 白衣宫装女子长相极美,端坐在那里就好像一副古画一样,微微蹙起的眉头,让人从心里都感到疼痛。 “宝儿,你今年也二十岁了,也该去江湖上走走了。”白衣宫装女子看着眼前和自己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子,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柔声说道“我们冰雪深宫的规矩,年满二十就要出去寻找自己的另一半,若是能够长相厮守就带回来,若不能就斩断情丝独守空谷。宝儿啊,你可要记清了啊。” 宝儿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拍着手说道:“娘,你终于放我出去了啊!” 白衣女子看着女儿兴奋的样子,不由叹了口气,说道:“你呀!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以后行走江湖,可不能如此毛躁,要多留点心眼才行啊!” 宝儿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大咧咧地说道:“王伯都说我是练武奇才,娘,你别看我年纪小,现在江湖上还真没几个人是我的对手呢!” 白衣女子看着女儿的样子,摇了摇头,无奈地说:“混江湖可不是单单是靠武功的,最主要的还是要靠脑子!你抱着这种想法的话,我真的不敢放你出去了。” 宝儿的脸上露出讨好的神色,上前摇晃着白衣女子的手臂,说道:“娘亲,您就放宝儿出去吧,宝儿都在这里呆了二十年了,每天都是一样的东西,除了修炼还是修炼,太无趣了啊!” 白衣女子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想了半晌,从衣摆下取出一块玉佩,递了过去,说道:“宝儿,你将这块玉佩收好,若是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就拿这块玉佩去霸天堡,寻找帮助!” 宝儿接过玉佩,拿在手上,迟疑地说道:“娘亲,宝儿看你每天都要拿这块玉佩看上几次,现在送我了,你怎么办嘛。” 白衣女子眼中闪过一丝不舍,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笑着说道:“傻孩子,这只是一个死物,在娘的心里宝儿才是最重要的。” 白衣女子伸手摸了摸宝儿的头,说道:“出门在外,一切当心,但也万万不可坠了我冰雪神宫的名头!” 宝儿认真地点了点头。 白衣女子取出一条纱巾,对宝儿说:“娘当时就是因为自己的容貌引来诸多烦恼,娘不想你遇到那些只注重外貌的伪君子。娘希望你出去之后就一直蒙面,直到遇到你认为对的那个人后才能取下面纱。” 宝儿点了点头,接过面纱在手中把玩了一会,随意地说道:“娘亲,宝儿知道了。” 白衣女子看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很是生气,她皱着眉头不悦地说道:“若是谁看了你的面容,你要么就杀了他,要么就嫁给他,否则你这一辈子都别回来见我!” 说完白衣女子在身后的椅子上拍了几下,墙壁从两边让了开来,露出一个黝黑的巷道。 白衣女子盯着宝儿认真地说道:“宝儿,记住,你现在就是冰雪神宫新一代的圣女,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冰雪神宫的颜面,可千万不要太过淘气!” 宝儿看着自己的母亲,又看了看黝黑的巷道,无所谓地挥了挥手,说道:“娘亲,你放心啦,我就是出去见识一番,玩累了就会回来的!” 白衣女子无奈地摇了摇头,慈祥地说道:“宝儿,江湖险恶,可千万不要大意啊!”说完,对宝儿挥了挥手,转过了身去。 宝儿咬了咬牙,又看了看白衣女子,咬牙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巷道之中。 在宝儿消失之后,一个黄衣老者从暗处闪了出来,说道:“小姐,冰部传书,四日之后赢不凡和柳清扬决战泰山之巅。” “不凡?!”白衣女子冰冷的眼中闪过一丝柔情,想了想,说道:“王伯,准备一下,我们也出去,让雪部派人暗中跟随宝儿,不到万不得已,不得出手!” 王伯点了点头,说道:“接到冰部传书,老奴已经准备妥当了。” 白衣女子眼中露出追忆的神色:不凡,你现在还好吗?是不是已经将你的雪儿已经完全忘掉了呢。 30、计套小福子 自从在华妃娘娘的药膳中下了毒之后,小福子就一直提心吊胆的,常常半夜就惊醒了。自从华妃娘娘中毒的消息传了出来,小福子就更是害怕了,就连经常去的赌场现在也没心情去了。 最初的几天,小福子的心就一直提着,就生怕自己睡觉睡到一半就再也醒不过来。 他不仅是害怕查到他的头上,更加害怕黑衣人过来杀人灭口,因为从黑衣人之前的种种表现来看,如果他想取自己性命的话,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 躲了两天,小福子发现宫内还是风平浪静的,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心思也不由活络了过来:几天没有去赌场,这手还真是痒得很啊! 反正事干都干了,想再多也没用,还是先去爽上两把。 小福子咬了咬牙,看看左右没人,他从床底下的暗格内翻出几张银票,揣进怀里,进了赌场。 玩了一晚上,小福子又输了个底朝天,悻悻地出了赌场大门,小福子随口吐了一口吐沫,一路上嘴里骂骂咧咧的往回走。 走到荒废的偏殿处,小福子心中一紧,抬头四处张望一番,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风吹动树枝的声音,小福子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加快了脚步。 “小福子,我等你很久了!”一个怪异的声音很突兀地传了过来。 小福子吓得差点直接坐到地上,抬头看去,只见一个黑衣蒙面人站在不远处,双手拢在背后,背对着他。 “你是财神?”小福子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确定地问道:“事情不是已经办妥了吗?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你说呢。”黑衣人没有回头,冷冷地说道。 “你想杀人灭口?!”小福子惊叫了起来,就想转身逃跑,不过想到他神出鬼没的武功,小福子按捺住自己的冲动,跪倒在地,大声求饶道:“财神大人饶命,小的一定守口如瓶不会乱说的!” 黑衣还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并没有说话,不过身体却不自觉地抖动了一下。 小福子没有发现,他见黑衣人没有说话,一边磕头一边说道:“大人放心,对华妃下毒的事小的一定烂在肚子里,绝不告诉任何人,也绝不给大人惹麻烦!” 黑衣人冷哼了一声,转过身来,他慢慢走到小福子的面前。 小福子伏在地上,吓得头都不敢抬一下。 黑衣人一把拉下自己的蒙面巾,冷声说道:“小福子,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小福子将头死死地趴在地上,颤抖着身子说道:“小福子不敢看,小福子怕看一眼命就没了。” 黑衣人气得一脚将小福子踹倒在地,怒声说道:“狗奴才!从你给母后下毒的时候,你就已经没命了!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 说完黑衣人冷哼一声,对周围喊道:“来人,将这背主的奴才给绑了!” 顿时,周围立即传来一阵应诺声,从宫殿后,以及周围的树后,花丛中,跳出来一群的侍卫。 小福子立即就懵了,定睛一看,哪里是什么财神啊,却是太子刘辩! 小福子不由耷拉着个脑袋,知道自己这次算是是彻底栽了: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个遍。 侍卫们可没有和他客气的意思,在太子面前谁不想好好表现一番?直接上前将小福子按到在地,捆了个结实,拖起来就走。 刘辩冷冷地看着小福子,对海公公说:“先将小福子秘密押入天牢,晾他两天,让他清醒清醒,看到时候还老不老实!” 海公公点了点头。 刘辩想了想,说道:“将小福子落网的消息散布出去,同时派人严加看管,别让人害了他的性命,这段时间凡是去接触过他的,一口不漏全都记下来,列入下一步侦查目标!” 31、独臂的身份 神秘的山洞之内,一个身披身披黑袍全身显得非常臃肿的黑衣人在在高台之上。 看着台下的众人,黑袍人的清咳了几声,大声说道:“这是今年的第一次聚会!按理我应该说些高兴的事!但是今年将是最为困难的一年,因为大事件就快要开始了!” 环顾了四周一圈,黑袍人继续说道:“我们十五发起的行动,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不过自身的损失也非常巨大,最主要的是上一任的智狐居然搭进去了,所以我们以后必须更加小心,避免更大的损失!” 黑袍人顿了顿,说道:“今天的聚会,我们总结下去年的工作,再安排下下面的工作。” 说完,黑袍人对独臂点了点头,说道:“独臂,你先出去看着点。” 独臂没有出声,抱拳说道:“圣主,今日我是来向你告辞的!” 黑袍人的动作顿了顿,说道:“哦?为什么?” 独臂冷冷地说道:“我加入你们本身就是为了杀赢不凡,现在有个很好的机会摆在我的面前,我为什么还要等你们来帮我!再说,在这个组织你根本就从来没有信任过我。”说完独臂就要出去。 “站住!”暗狼反手拔出两把弯刀,大声说道:“独臂,以前看在圣主的面上,我们不和你计较,但你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独臂哈哈一笑,拔出剑来,说道:“你们这些虾兵蟹将,也敢在我面前叫嚣?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们?” 说完独臂斜了一眼高台上的圣主,问道:“还是你以为我的剑已经不够锋利?” 圣主脸色有点难看,不过却还是对着暗狼摇了摇头,说道:“都是自家兄弟,干嘛舞刀弄枪的。” “江南一剑贺易明的本领我还是知道的,都是误会,千万不要伤了和气!”圣主笑着对独臂说道。 独臂的脚步一顿,声音冷冷地说:“你怎么知道我是江南一剑?” 说完,独臂转过身来,冷笑道:“如果说不清楚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黑袍人大笑道:“凭我们的实力,想要调查清楚一个人的情况还是很容易的!更别说你这个一心想要取赢不凡性命的人了!” 黑袍人盯着独臂的眼睛,大笑道:“你说除了和赢不凡有夺妻之恨的江南一剑贺易明之外,我实在猜不到你还有其他什么身份了!” 独臂愣了一下,哈哈大笑道:“不愧为圣主,我一直隐瞒的事情,不想你居然知道得这么清楚!” 独臂一把拉下脸上的面罩,露出了自己真正的面容,一道刀疤从他的眼角斜着划过,将整张脸几乎分成了两半。 黑袍人松了一口气,笑道:“赢不凡是惠帝的走狗,我们都有相同的目标,为何不联手呢?” 独臂冷哼一声:“想要联手,好啊,只要你现在帮我把赢不凡干掉,我就和你联手!” 黑袍人露出迟疑的神色。 独臂冷冷说道:“有件事你应该不知道吧!赢破日不仅是我的徒弟,其实他还是我的儿子,只要你帮我除掉赢不凡和刘清扬,我就能让破日一举掌控霸天堡和南武林!” “哼哼!”独臂冷哼了几声:“到时候整个武林就全部掌握在我们父子两的手中!若是我们能够支持你的话,你所谓的大事何愁不成?你好好考虑考虑吧!” 黑袍人盯着独臂认真地看了几眼,突然大笑了起来,说道:“很好!既然如此还请贺兄稍安勿躁,我们好生商议一番!” 独臂收起长剑,重新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摆了摆手说道:“还是叫我独臂吧,我早就将以前的名字忘掉了!” 32、黑手再出 黑袍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你们就先将去年各自的情况先通报一下吧!” 说完,黑袍对暗狼点了点头。 暗狼接到黑袍的示意,大声说道:“我们在宫内的势力虽然不太强大,但非常隐蔽,虽然华妃这次逃过了一劫,但是文星却是被我们搞了进去,这等于是断了惠帝一只手臂!” 暗狼说完,对黑袍拱了拱手说道:“圣主,现在最主要的问题就是千万别让文星活着出来,否则我们就是前功尽弃了!” 黑袍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这是个问题,暗狼,你们现在宫内的势力必须要潜伏下去,我估计宫内应该会有一场大的清洗!还有就是最好能挑起如妃和华妃的争斗,让宫内继续乱下去!” 暗狼点了点头,退到了一边。 黑袍笑道:“暗狼的成绩还是不错的,那其他人也汇报一下自己的成绩吧!” 智狐走上前来,大声说道:“圣主,暗狼刚刚担心的问题我有办法!” 说完,智狐从怀中掏出一块白布,说道:“这就是属下最近一段时间发动长安人民写的万民书!有了这个东西,惠帝即使再不情愿,也必定会对文星他们严惩!” 黑袍点了点头,笑道:“不错,没想到你上手短短这段时间,就能做出如此成绩,倒是比那铁冷强上了不少!” 智狐得黑袍夸奖,不由自得地一笑,说道:“圣主,这张王牌我们什么时候打出去为好?” 黑袍摇了摇头,说道:“此物可是杀手锏,暂时还是不要动用,先看看情况再作安排!” 说完,黑袍看了看铁马说道:“铁马,你的任务也不要着急,这次也就不用汇报了,下次再说吧,还是那句话,注意保密就行!若是看出那个不对,就立即铲除掉!” 铁马抱了抱拳,也没有做声。 “游侠,这次十五的行动,你们损失最为严重,以后的行动还能不能保证?”黑袍人看着游侠,认真地问道。 游侠摇了摇头,说道:“十二生肖楼的生肖杀手一下没了三个,而且底层杀人基本损失殆尽!想要重新训练出来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最近一段时间比较难。” 黑袍点了点头,说道:“这个问题确实比较严重!这样,我加大对你的支持力度,尽快恢复起来!” 游侠点了点头,说道:“这样也好,只是十二生肖楼暂时不宜有大的行动了。” 独臂一听,顿时有些不乐意,上前说道:“圣主,你说道现在有些事我没听明白,也不想明白,只是我刚刚就已经说过,想要我帮助你们,现在你们就要帮我!” 黑袍脸色有点发冷,说道:“你有什么打算,可以说出来商讨商讨!” 独臂一听,也不客气,大声说道:“此次赢不凡和刘清扬决战泰山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只要你将十二杀手楼的杀手调给我使用,我能保证将他们两个一网打尽!不过若是你们不帮忙,我大不了联合刘清扬干掉赢不凡!话已至此,圣主自己考虑吧!” 游侠连忙上前,急切地说:“圣主不可,十二生肖楼已经伤筋动骨,现在不适宜参与到这种行动之中,若是再折损几个生肖杀手,后果不堪设想!” 独臂冷冷地说道:“照你这么说,若是此次不动用生肖杀手,你就能很快恢复十二生肖楼的实力?” 黑袍看着游侠,说道:“若给你最大的财力支持,你最少多长时间能够恢复十二生肖楼的实力?” 游侠咬了咬牙,大声说道:“属下能够保证,最快半年!” 独臂不屑地说道:“若是此次行动成功,半年我都能掌控整个武林了!” 说完,独臂对黑袍行了个礼,说道:“圣主自己决定吧,看看这笔买卖怎么做合算!” 黑袍在高台上来回走了几圈,终于下定了决心,淡淡地说:“将剩余的十二生肖杀手全部调过去,游侠你也亲自杀手,确保任务万无一失!” 游侠的眼中露出绝望的目光,咬了咬牙,大声应道:“属下遵命!” 33、如妃的探望 经过两天的调养,华妃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些血色,身体也恢复了一些,只是最近一直没有看到文星过来,华妃感觉很是纳闷:难道是在忙成亲的事?不过看起来不太像啊,慈宁宫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不像是要成亲的样子啊! 不过惠帝已经对保华宫内所有的人都下了禁口令,即使是花蕊和海公公他们也不敢告诉华妃有关文星的消息。 这天中午,华妃刚刚用过午膳,正躺在床头休息,突然有个宫女进了禀报,说是如妃娘娘前来探访。 最近一段时间,华妃生病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皇宫,每天都有几个相好的嫔妃过来探望,只是如妃以前和如妃并无交情,而且还可以说是一直和她不太对付,但华妃一向性情温和,心中虽然有些纳闷,但今日如妃主动上门探望,却是推辞不了的。 花蕊心中一惊,知道如妃过来肯定没有什么好事,在旁劝说道:“娘娘,奴婢看如妃这次过来分明就没安好心,一定是过来故意气娘娘呢!” 华妃抬手制止了花蕊的话,说道:“不管如何本宫都必须以理待客,如妃如今能主动过来探望,怎么也不能失去了礼数!你先扶我坐起来,然后请如妃进来叙话吧。” 花蕊跺了跺脚,却也知道华妃的脾气,知道再劝也没有用,只能自己心中留个心眼了。 花蕊小心地将华妃扶了起来,还体贴地在她身后按了一个靠垫,才出去请如妃。 “得知姐姐病了,本该早点过来探望,只是妹妹一直不得空,今日方才有时间过来看望姐姐,还请姐姐不要见怪!”如妃手里提着一个食篮,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 “妹妹倒是有心了。”华妃端坐在床上,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说道:“只是姐姐身体不适,不能起来迎接妹妹,还要妹妹多多担待。” 如妃将自己手中的食篮递给身后的宝珠,捏着手中的手绢,笑着说道:“姐姐说笑了,若是因为妹妹这次探望让姐姐累出个好歹,反倒是不美了,再说皇上若是知道了可又要怪罪臣妾了。” 华妃笑意一敛,转瞬间又笑着说道:“妹妹说笑了,花蕊,去搬张凳子来,请如妃妹妹坐着说话。” “不用了!”如妃轻轻抬了抬手,笑着说道:“姐姐身体不利索,妹妹也就不太过打扰。” “宝珠,将本宫准备的食篮拎上来!”如妃转过身,接过宝珠手上的食篮,递了过去,笑着说道:“妹妹听闻姐姐小产,特意做了些红枣莲子羹给姐姐送来补补身体,还请姐姐不要嫌弃!” 华妃刚刚示意花蕊将如妃手中的食篮接过来,听到如妃的话,心中不由一惊,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妹妹何出此言?文太医不是说只是余毒未尽吗?”华妃脸对着如妃,眼睛却看着花蕊。 花蕊心中暗暗叫苦,眼神四处躲闪着不敢看着她。 “呀!原来姐姐还不知道,倒是显得妹妹多嘴了。”如妃装作一副失言了的样子,说道:“姐姐,也许是妹妹听错了,以后再来请姐姐责罚,今日就先告退了。” 华妃心中正千头万绪不知如何是好,听如妃说是要走,脸上挤出一丝笑笑容,着说:“花蕊,帮我送送如妃娘娘。” 花蕊躬身应了,愤恨地送着如妃出了保华殿。 走出去了老远,宝珠看了看周围,不解地问道:“娘娘,今日为何如此好心,还送红枣莲子羹给她补身子?” 如妃冷哼了几声,说道:“你知道个什么!皇上对她还真是贴心,为她居然给整个保华宫下了禁口令!哼,越是不想让她知道,我就偏偏让她知道,让她去烦神,到时候出了什么意外,怪得了谁!” 34、华妃的担心 花蕊送走了如妃,正看到华妃靠在床头想着心思,不由就要上前扶她躺下,劝道:“娘娘不要劳神,今日如妃过来,就是没安什么好心,娘娘千万不要理会。” 华妃摆了摆头,示意花蕊等会,看着花蕊的眼睛,淡淡地问:“花蕊,你们相处也有近十几年了吧?” 花蕊点了点头,说道:“娘娘记性不错,花蕊自打进宫就跟着娘娘,如今也有十二年了。” 华妃笑道:“你我虽为主仆,我却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妹妹,如妃今日过来确实不怀好意,但是你们为什么要瞒着我?” 花蕊立即跪倒在地,吞吞吐吐地说道:“文太医吩咐不能让您受到太大的刺激,而且皇上下了禁口令,所以我们谁都不敢乱说。” 华妃叹了一口气,说道:“文太医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我的孩子没有了我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顿了顿,华妃又问道:“文太医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有进宫,你知道怎么回事?” 花蕊连忙磕头道:“娘娘,这个奴婢确实不知啊!” 华妃认真地看着花蕊的样子,点了点头,说道:“这样,你去慈宁宫将荣国公主请过来。” 花蕊迟疑道:“娘娘,您现在身子不便,要不过上几天再说吧?” “快去!”华妃挣扎着要坐起来,大声说道:“难道我现在说的话都已经一点用处都没有了吗!” 花蕊连忙上前将她扶住,连忙说道:“娘娘您先躺下,可千万别动怒,我这就去请荣国公主过来。” 说完,服侍着华妃躺了下来,花蕊快步走了出去。 走到保华宫外殿,花蕊悄悄给海公公使了个眼色。 海公公立即意会了,点了点头,给惠帝报信去了。 花蕊见海公公去了,又待了一会,方才去了慈宁宫。 谁曾想,今日海公公在御书房等了良久,还是没有看到惠帝和郭公公的人影,只能给御书房打扫的小太监留了个口信,就匆忙回到了保华殿。 这边的花蕊却很是顺利,将刘玲珑请了过来。 其实玲珑已经过来探望华妃好几次了,只是华妃精神一直不佳,玲珑有些事情一直忍着没有问,今日华妃相邀,刘玲珑很快就赶了过来。 “华妃娘娘,您身体好些了吗?”刘玲珑一进门,就关切地问。 “好多了。”华妃点了点头,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床边,说道:“坐。” 刘玲珑道了声谢,侧身坐了下来,问道:“不知娘娘今日找玲珑有何要事?” 华妃组织了一下言辞,问道:“最近一段时间,玲珑有没有见过文太医?” 刘玲珑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说道:“也就三天前在娘娘这里见过一次,以后就根本没有再见过。” 咬了咬牙,刘玲珑继续说道:“而且昨天父皇也派人来说,我和文太医的婚事已经解除了。我担心可能是因为这件事,父皇将他关起来了吧。” 华妃沉思了半晌:“你们交往的时候,有没有发现文太医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刘玲珑脸上露出了一种无奈的神色:“我感觉这件亲事他好像一点都不热衷,每次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好像很是抗拒。不过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也就不得而知了。” 华妃上前拉住了刘玲珑的手,叹了口气,说道:“玲珑啊,这事却是娘做的鲁莽了。既是如此,以后娘再帮你找个好人家吧。哎!早知道就要先问下他是否愿意的,搞得现如今这种情况,却是骑虎难下了啊!” 刘玲珑眼中含着泪水,说道:“这事其实也怪我,中间有好几次他都提出要退婚,只是我没有答应,娘娘,你可一定要救救他啊,文太医是个好人。” 华妃点了点头,抬手抹去了刘玲珑的眼泪,笑着说道:“放心吧,等见了皇上我再好好问问。” “不过可不许再哭了,我家玲珑可真是个善良的姑娘呢。”华妃摸着刘玲珑的头发,笑着说。 刘玲珑眼角还挂着泪花,小声应了一声。 35、小福子招供 小福子的双臂被两根长铁链吊在一根梁上,离地很近,只要一垫脚,脚尖就能够到地,当然若是脚不垫起来的话,那他的手臂就会被大大的拉开,张得非常难受。 “快来人啊,有没有人啊!”刚开始的时候,小福子还有精力大喊大叫,不过被吊了两天之后,小福子连喊的力气都没有了。 连续两天,小福子独自一人被吊在这间空旷的房子里,没吃过一口饭,也没有喝过一口水,现在整个人精神都已经恍惚了。 “哐!”隐约间开门声传了过来,小福子感觉有人站在了自己面前,他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不过却没有成功。 “噗~”一盘凉水泼在了小福子的脸上,小福子的精神一震,终于清醒了过来。 “小福子,这两天考虑得怎么样了啊?”刘辩示意泼水的侍卫退后,自己走上前来问道。 “太子,太子!”小福子看见刘辩,剧烈地挣扎了起来,大喊道:“太子,我全都说了,只求给我个痛快!” 太子点了点头,示意侍卫将绑住小福子的绳子向下放了一点,让小福子可以站在地上,然后努了努嘴,说道:“小福子,想清楚了再说,我们也是掌握了一点证据的,若是你的话里敢有半点谎话,那就准备吊死在这里吧。” 小福子连忙急切地说:“不敢不敢,小福子保证句句属实,不敢有一句隐瞒。” 太子点了点头,淡淡说道:“你开始吧。”说完对坐在一边的书记官说道:“记录仔细一点,务必要全部记录下来,不能有一点遗漏!” 书记官点点头,提起手中的细狼毫,点了点头。 小福子咽了咽口水,说道:“我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是个黑衣人,蒙着脸,看不清面貌,只知道他自称叫财主。” “财主?你们知道有这个人吗?”刘辩一听,皱起眉头问周围的侍卫。 侍卫们面面相觑,都摇了摇头。 太子摇了摇手,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淡淡说道:“继续吧。” 小福子使劲想了想,说道:“此人神出鬼没,每次出现和消失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人一下就出现了一样。” 太子点了点头,说道:“功夫不错,这倒是个线索。还有呢?” 小福子眉头皱了起来,说道:“太子殿下,我知道的已经全部说了,没有其他的了啊!” 太子冷哼了几声,说道:“小福子,你怎么认识这个人的?为什么给他做事?这些都没说,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吗?看来是吊得还不够啊!” 说完,太子给身边的侍卫一个眼色,示意他们上前将小福子继续吊起来。 小福子一见,立即慌了,连忙说道:“别,别,奴才只是忘了,太子既然问起,我当然都会说的。” 侍卫们看了看太子,见他点了点头,就又退了回去。 小福子松了一口气,说道:“这事就说来话长了。奴才自进宫以来,就迷上了赌钱。” “大年三十,各宫都放了赏钱,就我们药膳房没有发,奴才心里憋屈,就想着去赌场耍上两把。” “谁知道这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倒霉,不仅将以前赢的钱输了个精光,而且还欠下一笔高利贷。” “就在这时,财神出现在我面前,说可以送钱给我,但是条件就是…” “条件就是在我母后的药膳里下药!”太子愤怒地喊道“是不是?” 小福子畏缩地点了点头,不敢再说。 “看来这个财神就是个代号了,看小福子没钱故意取的这个名字。”太子深吸几口气,平静了下来,喃喃说道。 “宫内什么时候有赌场了?还能放高利贷?”太子思考了一会,问道。 “太子,那就是一个阴暗的角落,一般大家都知道,但是也没人会去管。” 太子点了点头,看着书记官,问道:“都记下了吗?” 书记官点了点头,将记下的文书吹干了墨汁,双手捧着,呈了上去。 太子接过文书,看了一遍,点了点头,说道:“小福子,你自己看下,没问题的话就画个押吧。” 小福子很痛快地画了押,说道:“还请太子给奴才个痛快。” 太子点了点头,说道“押进死牢,待我禀明皇上再说,不要亏待了他,让他做个饱死鬼。” 小福子连忙说道:“多谢太子殿下!奴才也是悔不当初啊!” 太子点了点头,说道:“下辈子做个好人吧。”顿了顿,太子皱着眉头问道:“你有没有听黑衣人说过文太医知道不知道?” 小福子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奴才就是个小喽啰,这些大事奴才哪能够知道啊。” 太子点了点头,说道:“还算没有骗我,走吧。” 说完,太子带着人走了出去,只留下了两个侍卫将小福子架了起来,扔进了死牢。 36、太子审文星 “太子,您觉得小福子的话可信吗?”身后的侍卫凑上前来问道。 “还算实诚。”太子点了点头,说道。 “那…”侍卫吞吞吐吐的,有话却说不出口的样子。 太子眉头一皱说道:“有话直说,不要婆婆妈妈的。” “太子!文太医医德高明,属下不相信他能做这种事情!还请太子明察!”侍卫咬了咬牙,大声说道。 太子拿眼瞥了他一眼,说道:“没想到文星在你们心中印象如此好啊。” “太子,您不知道,文太医真是个好人,而且淡薄名利,不像是能做这种事的人,其中必有隐情,还请太子明察!”侍卫神情坚定地说道。 太子点了点头,说道“我也不相信他是这种人,但是,事情没有调查清楚,就不能妄下结论,索性今日我就去再会会他!” 侍卫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不过,你和他既然有旧,就不必跟着了!”太子淡淡地说道。 侍卫苦着张脸,说道“可是属下是您的贴身侍卫啊,这要是出了什么事,皇上那里属下担待不起啊。” “笨蛋!”太子敲了下侍卫的头,说道:“你不会呆在天牢外面不要进去啊,还是你认为天牢里面有人能对我不利?” 侍卫尴尬地揉了揉头,说道:“这个属下倒没有想到,还是太子聪明!” 太子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不再说话,走到了前面。 天牢门口,太子拿出皇上的手令,问牢头道:“最近有没有人过来看过他们?” 牢头摇了摇头,说道:“进了天牢就是一脚进了鬼门关,谁敢过来引火烧身?” 太子点了点头,说道:“打开牢门,找个书记官来,我要提审文星。” 牢头点了点头,从偏房喊过一个书记官,然后打开牢门,点头哈腰地在前面引路。 太子也没有拒绝,一路就来到了文秒才的牢门口。 “文星呢?”太子看着牢内只有文秒才一个人,皱起了眉头,不悦地问道。 “太子,这里呢。”牢头看着太子,尴尬地指了指文秒才对面的牢房。 太子看了看文秒才周围还有一个空的牢房,不由皱眉道“你们怎么回事?为什么男女犯人混起来关押?” 牢头脸上挂着笑,说道“这个属下也不知,此人送进来的时候郭公公就特别关照要关进女牢。” “瞎搞!”太子不由爆出一句粗口。 “可是太子到了,不要怪罪牢头,文星本来就是女儿身。”文星看着牢外太子正在发火,挣扎着站了起来,说道。 太子的嘴顿时张得老大,不敢置信地看着文星。 文星无奈地拱手说道:“以前隐瞒太子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太子摇了摇脑袋,摆了摆手说道:“等等,让我清醒一下。” 过来一会,太子问道:“你真是女子?” 文星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文星本是女子,只是为了继承父亲的医术,从小男装打扮。为了医术更进一步,就去太医院学习,不想阴错阳差,被海公公拉去给华妃看病,然后这个谎话就越来越大,最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太子想到十五当天自己手搭上她肩头时的抗拒,终于反应了过来,笑道“果然是古有花木兰,今有文太医啊。” 说完,太子脸色一正,说道:“文星,你老实告诉我,我母后的毒你知不知情?” 文星躬身说道“华妃娘娘对我犹如亲人,我岂能害她?” “那你为何知道母后中的是哪些毒?”太子继续追问。 “太子,这件事还是老夫来告诉你吧。”对面牢房内的文秒才走进牢门,淡淡说道。 “父亲!”文星喊道。 文秒才摆了摆手说道“此事老夫错了十八年,也该坦白了。” 37、文秒才坦白 “哦?此事还有隐情?”太子皱起了眉头,疑惑地问道。 “到也谈不上隐情,只是有些事情在老夫心中隐瞒了十八年,如今若是再不坦白,只怕以后会酿成大错啊!”文秒才捻着胡子,叹息道。 “世人都知我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可是却没有人知道我这个儿子居然是个女儿身!”文秒才说道。 太子看了一眼文星,点了点头,心道:若不是出了这件事,还真是没人发现。 “可是你们还是都错了,除了我和夫人之外,却没有人再知道这个大女儿并不是我们的亲身的!”文秒才的下一句话将大家都震住了。 “父亲!您说什么啊!”文星不敢置信地看着文秒才,问道。 “嘿嘿。”文秒才摆了摆手,惨笑道:“星儿稍安勿躁,今日为父就将一切都告诉你们吧。” 文星回头去看自己的母亲,文夫人别过了头去,抽泣着不敢看她。 “当年叛乱,我为了活命投降了叛军,只是没想到叛军的失败来得如此之快,没多久就被朝廷击败了。我匆忙之中逃出了长安城,却在长安城外发现了一个被遗弃的婴儿!” 文秒才看着文星说道:“那个婴儿就是你啊!” 文星踉跄着后退了几步,一边摇头一边说道:“不!这不是真的!我和爹娘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以前从未听爹娘说过此事?” 文秒才摇了摇头,说道:“因为从你当时用的襁褓一看,就知道你是大户人家出生。后来爹也偷偷打听过了,那段时间花将军的女儿失踪,年龄和装扮和你的都能对上。” 文星一边听着,一边摇头。 “我为了能够隐瞒自己投降过叛军的事实,就将你装扮成了男孩。”文秒才叹息道。 “不对!你隐瞒消息和将文星装扮成男孩并没有必然联系啊!”太子皱着眉头说道。 “当时孩子遗弃的地方就在城门口不远,若是我说是我拣到的孩子,即使浑身是嘴也说不清的啊!”文秒才说道。 “所以,我就将文星装扮成男孩,躲过了朝廷的追查,只是这件谎言也就越来越大,终于到了包不住的时候了。”文秒才看着太子,说道:“太子殿下,我能保证文星很可能是忠良之后,还请太子看在花将军的份上,饶她一条性命!按理来算,她还是你的表妹呢。” 太子摇了摇头说道:“这事我得好好想想,现在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我还不能确定。” 文星看着文秒才,泪眼婆娑地问道:“爹,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我一直很敬重的爹不是我的亲生父亲吗?” 文秒才叹了口气,说道:“星儿,你别失望,花将军比你爹更令人敬佩,我虽然是你的养父,但也一直把你当亲生的对待,只求以后不要怨恨我就行了。” 文星激动地说道:“爹,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好不好!花将军再令人敬佩,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只想要你当我的爹啊!” 太子看着文件父女的样子,不由感到一阵头大,说道:“好了,你们别闹了,这件事还没个影呢,等我查个水落石出再说吧。”说完,太子揉着脑袋走了出去。 天牢的大门又被关了起来。 文星一把抱住了文夫人说道:“娘,您告诉我,爹说的都不是真的!我是您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对不对?” 文夫人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地说道:“孩子,你爹说的都是事实,我也很想你是我亲身的,但你确实是我们拣来的啊。” 文星松开了文夫人,后退了几步,依着墙壁缓缓地坐了下来,喃喃说道:“不是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文夫人上前扶住她,说道:“星儿,你可千万别难过啊。” 文星躲过文夫人的手,双手抱住了头,埋在大腿上,说道:“娘,您让孩儿静静好吗?” 文夫人看着文星疼苦的样子,嘴唇蠕动了几下,却说不出话来,叹着气退到了一边。 38、惠帝的分析 “你说什么?文星又可能是花将军的女儿?”惠帝看着太子送过来的案卷,不信地问道。ksany8uncsu “儿臣也是糊涂了,这事确实匪夷所思,还请父皇定夺。”刘辩皱着眉头,说道。 惠帝将案卷翻阅了一遍,说道:“这只是文秒才的一面之词,并不能证明什么。” 轻轻敲击了几下桌子,惠帝说道:“会不会是他们父女串通好了的计谋?” 刘辩疑惑地问道:“父皇此言何意?” “哼!”惠帝站了起来,一边用案卷轻轻拍打着自己的手掌,一边说道:“当天晚上文星诊治了你的母后之后,就向我请旨要求赦免她的父亲,现在她父亲再唱上这么一出,让我不能随便杀她!” “这样,他们一家不都保住了吗?”惠帝将手中的案卷朝桌上一扔,冷冷地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刘辩恍然大悟道:“想不到文星的心思居然如此深沉!” “哼哼,他们一家老奸巨猾,不能轻信!”惠帝想了一会,说道:“文秒才既然说道当年包裹文星的襁褓,那你去问问到底还在不在,若是还在倒是能够证明,若是不在,那很有可能就是骗人的!” “儿臣这就去问!”刘辩点了点头,就要走出去。 “不忙!”惠帝摆了摆手,说道:“今天正好有空,父皇今天就考考你。” 说完,惠帝从桌上的案卷中抽出小福子的供词,递给了刘辩说道:“从小福子的话中,你看出了几个问题?” 刘辩将小福子的供词翻阅了几遍,恭敬地说道:“父皇,儿臣认为这个叫财神的应该是个化名,但是身手很高,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对宫内非常熟悉,应该是宫内的老人。” 惠帝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不错,还有吗?” 刘辩想了想,说道:“有用的消息很少,儿臣暂时就只想到了这些。” 惠帝缓缓坐了下来,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消息少,是你没有注意到细节啊。” “你过来。”惠帝招了招收,示意刘辩走上前来。 刘辩不敢怠慢,连忙走到惠帝的跟前。 接过刘辩手中的案卷,惠帝打了开来,指着一个地方说道:“小福子以前一直在赢钱,只有那天晚上就输了,这说明什么?这是有组织的在给他下套!” “只要查明当时和他赌钱的有哪些太监,就能知道个大概!”惠帝点了点案卷,说道。 刘辩眼中冒出了精光,说道:“不错!父皇说得很对啊!否则不会他这边一输钱,黑衣人就在半路等着他啊!” 惠帝点了点头,说道“这只是其一,另外还有一点你没有注意!” 刘辩拱手说道:“还请父皇赐教!” 惠帝点了点头,说道:“此人能够自由进出皇宫,否则不可能将这么多的毒药弄进来!还有就是此人有一定的实力!否则不能组织这么严密的计划!” 刘辩点了点头。 惠帝沉思道:“此人比较自信,应该不是太监能够做出的事情。” “哦?父皇此话怎讲?”刘辩疑惑地问。 惠帝站起身来,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看来叛党的实力已经出乎我们的意料了!宫内肯定有皇子或者公主和他们勾结在了一起啊!” 刘辩皱起了眉头,说道:“父皇的话儿臣还是不太明白啊。” “哼哼!”惠帝看了一眼刘辩说道:“若是一般之人,华妃出事当晚,小福子就会被杀人灭口,但是此人居然能够沉得住气,不动手,这说明了什么?” 刘辩皱着眉头仔细想了一想,说道:“要么是没有把握不惊动其他人,要么就是很自信他不会暴露出来。” 惠帝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而且还很大气!咱们这次的对手不简单啊!” 39、文欣出庄 赢破日刚离开的时候,文欣还有点小生气,也有点不放心。 崔奶娘见文欣天天闷在家里,担心她闷出病来,就建议道:“小姐,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如何?” 文欣本来生性活泼,一听崔奶娘的注意,眼都亮了,笑着说道:“听说奶娘以前也在洛阳待过?对洛阳熟不熟啊?” 崔奶娘笑道:“小姐说的什么话,我们小户人家,为了生计走街串巷的,哪能不熟啊。” 文欣立即来了兴趣,说道:“来洛阳也好几天了,一直没人带我出去玩,正好奶娘熟悉环境,您就带我去玩玩吧。” 崔奶娘的脸都笑成了一朵花,说道:“没有问题!放心吧,小姐,我保证能让您玩得开开心心的!” 文欣很是开心,喊过残月就要出门。 残月为难地说道:“小姐,我们是不是应该和武叔说一下啊。” 文欣很不在意地挥了挥手,说道:“多大点的事啊,洛阳可是个大城,难道还怕发生什么意外吗?” 残月的脸色有点松动,露出了迟疑的神色。 “你啊!就是太过小心。”文欣走上前来,没好气地说道:“你看天色也不算太早了,再去和武叔说的话,我们也出去玩不了多长时间,要不这样,我答应你天黑之前就赶回来,这样总可以了吧?” 残月思考了半晌,觉得不管怎么说,洛阳都是南武林的地盘,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就点头答应了。 文欣开心地上前搂住残月,高兴地说:“月月,你对我真是太好了,爱你!” 残月脸上现出一丝红晕,说道:“小姐,您身子不太方便,我还是出去找辆马车吧。” 文欣摆了摆手,说道:“我们就是出去随便走走,等你找到马车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就这样吧。” 崔奶娘也笑着说:“月姑娘不要担心,小姐现在就是要多运动运动,这样对大人和孩子都好。” 残月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我去安排几个兄弟跟着。” 文欣脸上露出了不乐意,说道:“我们女人逛街,让一群男人跟着很不方便的。” 残月露出了坚决的神色,严肃地说道:“小姐,如果你不让人跟在,我肯定不能同意让你出去,公子回长安的时候就已经吩咐过,必须要保证小姐的安全。” “好吧,好吧,听你的!”文欣无奈地挥了挥手,说道:“不过得让他们稍微离我们远点!要不我就到你们公子那里告状,就是你限制我的自由!” 残月的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只能同意了。 一切准备妥当,文欣终于出了如愿地出了随风山庄的大门,伸了个懒腰,大喊道:“外面的空气真新鲜啊!” 崔奶娘在一旁笑着说:“小姐这是闷坏了吧,里面外面不都一样的吗,我还觉得庄子里面的风景要好上一些呢。” 文欣摇了摇手说道:“你不懂啦,这外面充满了自由的气息,你闻不到的。” 残月斜眼看了文欣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道:好在公子还没有亏待她,否则还不知道要怎么说呢。 “奶娘,洛阳有哪些好玩的地方?今天我要好好逛个够!”文欣兴致勃勃地看着路边的景色,随口问道。 “洛阳好玩的地方多了去了,今天一天肯定是玩不过来的,要不我就带你去洛阳最繁华的香轩大道去看看如何?”崔奶娘笑了起来,看着文欣说道。 文欣皱了皱眉头,不过很快又释然了,大声说道:“那好吧,反正时间有的是,这段时间我们就好好地玩个痛快!” 40、香轩大道起波澜 文欣走在最前面,看着路边的小吃,是拿到这个也想,拿到那个也舍不得放,到最后不仅自己嘴了塞满了,双手也拿满了吃的。 “你们也吃!味道还真不错,不比长安的差!”文欣好不容易将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看着崔奶娘和残月,说道。 “小姐,老婆子以前在洛阳这些东西都吃过了,您是第一次吃,才感觉有味,多吃几次也就没这种感觉了。”崔奶娘笑着说道。 残月看着文欣吃得欢畅的样子,不由有点心动,不过总是感觉这样有点不太好。 “吃吧!”文欣眼珠一转,不由分说将一串烤肉塞到残月的手中。 残月犹豫了一会,在文欣期待和崔奶娘鼓励的眼神中,小心地将烤肉咬了一小口。 烤肉的香味立即布满了味蕾,让残月的脸上不由露出一丝幸福的笑意。 “怎么样?不错吧!”文欣期待地问道。 “恩!”残月点了点头,神色也放松了许多。 “再试试这个!”文欣一见有人赞同自己的选择,不由更加开心了,将手中的小吃全部塞到了残月的手中。 残月根本就来不及拒绝,双手就被塞得满满的。 “走,再到前面去看看!”文欣好像一个得胜的大将军一般,很有一番指点江山的意味,小手一挥,领着众人就向前走去。 残月跟在后面,一边看着文欣在那边开心地玩闹,一边吃着手中的小吃,感觉生活从来没有现在这样美好过。 就在文欣她们在洛阳玩闹的时候,一个黑衣人从万花楼走了出来。 摸了摸瘪瘪的口袋,黑衣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哎,月俸刚到手没几天,就又送给了小桃红,现在吃饭都成问题了! 看着面前熙熙攘攘的人群,黑衣人不由怀念起了以前的日子:独眼啊独眼,虽然你长得寒碜,不过出手确实很是大方,怎么一下就被下掉了呢,让我到哪里去再找个这么大方的统领啊。 黑衣人无精打采地走在大街上,心里却想着晚上要到哪家要好的朋友家混顿饱饭吃。 心中想着心事,眼睛也就没有注意周围的情况,文欣更是蹦蹦跳跳地,没有太注意前面,于是两人一不小心眼看着就要撞上。 “小心!”残月在后面虽然精神不太集中,但还是发现情况不对,连忙出声提醒。 文欣只是个普通人,眼见着就要撞人,却是反应不过来,睁大了眼睛连忙就要收起脚步。 黑衣人身手却是敏捷,脚下一让,就避到了一边。 文欣一看险情消除,不由松了一口气,回身对黑衣人点了点头,却是不敢再乱跑了,走到残月和崔奶娘身边,说道:“崔奶娘,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明天再逛。” 崔奶娘看了看天,点了点头,说道:“小姐,您不要紧吧?天色确实晚了,我们走吧。”说完崔奶娘回头看了黑衣人一眼,狠狠地说:“你着小伙子走路实在不小心,若是今天冲撞了我家小姐,看你怎么办!” 黑衣人开始还没有在意,听了崔奶娘的话就想上前理论,不过一看崔奶娘的脸,黑衣人心里咯噔一响,低下了头,压着声音说道:“抱歉,确实是我不小心,对不住了。” “哼!以后走路小心一点!”崔奶娘继续说道。 文欣连忙拉住了崔奶娘说道:“奶妈,不要说了,其实我也有错的。” 说完文欣敛衽行礼,对黑衣人说道:“不好意思,也怪我走路没有小心,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黑衣人点了点头,别过脸去,快步离开了。 崔奶娘看着黑衣人的背影,愤恨地说道:“这小子好没礼貌,小姐,我说你就不应该对这种人客气的!” 文欣笑了笑,说道:“奶娘不要说了,我们走吧,别让武叔他们知道,要不下次出来就没这么容易了!” 41、江湖传闻 最近一段时间长安城里闹得很欢,江湖之中也不平静,几件大事传遍了整个武林,将所有的武林中人都震了几震! 第一件大事毫无疑问就是所有人都关注的重量级的较量! 南武林盟主柳清扬对霸天堡的赢不凡下了生死挑战书,言明要在正月二十在泰山之巅与赢不凡进行生死决战!两人之间必定只能有一个人能够下得泰山! 这次泰山之巅的巅峰决战轰动了整个武林,刚开过年就发生这种力量级的大碰撞,整个武林都轰动了起来,不管是江南还是漠北,每天都看见络绎不绝的武林人士向泰山进发,以求一睹为快。 不过整个泰山已经被霸天堡和南武林联合封了起来,赢不凡和柳清扬各自只带了一个丝毫不会武功的忠仆上山,以保证两人之间能够公平一战,绝对无人可以打扰。 不过大家并没有失望,有钱的就就近找了一家客栈,没钱的就直接露宿野外,相熟的就呼朋引伴,孤僻的就独坐一角,都想第一时间知道这场惊天大战的结果。 第二件大事虽说没有第一件这么轰动,不过却让武林中的年轻一代更为关注,在等候泰山之战的过程之中,这件事就属大家谈论更多了! 封闭了将近二十年的冰雪神宫已经重新出世了,新一代圣女也已经下山了! 就在宝儿离开冰雪神宫的第二天,这个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大江南北。 武林中的青年才俊们个个都在磨拳搽掌,准备赢得圣女的芳心!他们知道,每一次的冰雪神宫圣女出山,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择偶的,若是能够得到她们的青睐,肯定就又是一段江湖佳话。 上一任的圣女雪清扬曾经被武林评为天下第一美女,到如今还有很多关于她的故事在江湖之中流传,还有很多的武林人士对她念念不忘,其中不凡泰斗巨擘,可见她的魅力之大。 若说第一件事真实地反映了江湖的铁血,那么这件事就很好地反映了江湖之中的柔情! 在这个消息的刺激之下,泰山的巅峰之战还没有打响,泰山脚下就已经流血不断了。 冰雪神宫的出世为这个热血的江湖平添了几分柔情,也为这个寒冷的冬日送上了几分暖意。 所有人都在猜测这次到底谁能抱得美人归,当然最大希望就是自己能够走上一把桃花运了。 第三件事大事就比较残酷了:十二生肖楼被朝廷查封了。 据说这次正月十五,十二生肖楼接了一单大生意,居然派了所有的生肖杀手去刺杀皇上! 这给他们带来了灭顶之祸!他们不仅并没有成功,将所有的生肖杀手折损了个干净不说,最后居然连皇上的身都没有近到,实在很让人怀疑他们的能力。 事发之后,在京城神捕段天涯的大肆搜捕,以及暗部的暗中配合之下,十二生肖楼的据点被抄了个干干净净,里面的小喽啰也是被抓的抓,杀的杀,逃走的都没有几个。 十二生肖楼的这次行动只是让所有的武林人士茶余饭后多了个谈资:果然还是不要脑袋发热,跑去和官府作对的好!你看那十二生肖楼以前牛气哄哄的,到最后还不是被一锅端了? 42、决战前的变故 赢不凡身穿一袭锦袍,头发随意地披在脑后,肩上抗了一把长枪,缓缓地沿着山道走了上来。 柳清扬正背手观看着日出,听到后面传来的脚步声,也不回头,只淡淡地瞥了赢不凡一眼,说道:“来了?果然就你一个人。” 赢不凡将肩上的长枪随意地插在地上,看着眼前的日出,笑了起来:“你不也是一个人吗。” “那就陪老头子看会日出吧。”柳清扬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 “好。”赢不凡没有太多废话,走到了刘清扬身边,静静地陪他看起了日出。 一轮红日从地平线上缓缓地升了起来,一老一壮两个人就好像多年的朋友一样,静静地站在一起看着日出。 “我很佩服你,当年能够毅然舍弃庞大的家业去支持惠帝。”看着太阳已经全部跳出了云海,柳清扬很突兀地说了一句。 “我也很佩服你,能够自己从江湖的最底层爬到南武林盟主的位置上。”赢不凡看了柳清扬一眼,笑了起来,真诚地说道。 “但是你应该知道我只有一个女儿。”刘清扬转过身,看着赢不凡说道。 “我知道,而且我还知道你很爱你的女儿。”赢不凡也转过身来,认真地说。 “所以虽然我很欣赏你,但是我们之间还是避免不了一战!”柳清扬声音冷了下来,他缓缓地拔出了自己的长剑,指向赢不凡说道。 “能和您一战,是我的荣幸!”赢不凡大笑了一声,拔出了自己插在地上的长枪,也指向了柳清扬。 “那就来吧!”刘清扬一震长剑就要向赢不凡扑过去。 “等等!”赢不凡大喊道:“还是让晚辈将藏着的那些小老鼠先赶跑了再来和刘老尽兴吧!” “嘿嘿!”刘清扬笑了起来,说道:“我可不像沾你的便宜,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比一比,看谁杀的老鼠更多些!” “哈哈!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赢不凡大笑了起来,对着周围喝道:“你们还不出来?难道还要请你们出来吗?” “哼!可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小心风大闪了自己的舌头!”一个富家公子打扮的青年摇着扇子,从不远的树后转了出来。 柳清扬皱了皱眉头,不悦地说道:“还是把你的手下都叫出来吧,藏头露尾的算什么江湖好汉!” 富家公子笑了笑,将扇子合起来在自己的手心拍了两下。 刷刷,富家公子的身边立即落下了10道人影,其中九人一身黑衣,还有一个独臂蒙面人。 “果然是一群藏头露尾之辈!”赢不凡不屑地笑道:“柳老,您是前辈,您先挑吧!” 不等柳随风回话,独臂中年摇了摇头,说道:“赢不凡,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自大,别费事了,对付你我一个人就够了!” 说完,独臂中年揭开自己的面具,说道:“我忍了你二十年,也想杀你想了二十年,终于找到了你落单的机会,你还有机会活着离开泰山吗?” “贺易明!居然是你!”赢不凡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惊呼道:“你居然没死?” “你还没死,我怎么舍得死呢!”独臂冷笑道:“怎么也要让你给若虚偿了命我才能去见她!” “哼,那就来吧!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长进!”赢不凡冷哼一声,不再多说,举起手中的长枪,直接向独臂攻了上来。 “呵呵!”独臂不屑地轻笑了一声,拔出背后的长剑,轻松让开赢不凡的枪势,反手就向赢不凡当胸刺了过去。 赢不凡反应也很迅速,变刺为挡,格开了独臂的一剑。 刘清扬见赢不凡和独臂已经战到了一起,也不再多话,挺剑就向青年公子杀了过去。 43、柳清扬的强势 “柳盟主好大的火气,咱们在一旁看戏不是挺好的吗?”富家公子笑了起来,一把扬开了自己手中的扇子,用扇面将柳清扬的攻势挡了下来。 刘清扬看着扇面上画的十二层的宝塔楼,面色一便,失声叫道:“居然是十二生肖楼的余孽,不要废话了,你们一起上吧!” 富家公子淡定的脸色一变,狠声说道:“柳老头,今日你只要袖手旁观,咱们就井水不犯河水!否则,小心我们让你下不了泰山!” “呸!”刘清扬轻蔑地吐了口吐沫,不屑地说道:“一群老鼠一般的东西,也配和我谈条件,你还是乖乖给我躺下吧!” 说完,柳清扬就已经一剑飞快地刺向了富家公子的檀中穴。 富家公子侧身一让,彻底地撕破了自己的伪装,怒声喊道:“既然柳老头不领情,兄弟们并肩子招呼!” 九个黑衣人不敢怠慢,齐声应了,手持各种兵器围了上去。 刘清扬眼中闪过一丝凝重,却是浑然不惧,长笑一声,说道:“早就该如此了!一群老鼠不好好躲在自家鼠洞里,简直就是找死!” 说完,刘清扬施展出自己的成名绝技:清风二十四式。 转眼间只见场内一片剑光闪烁,也不知道刘清扬瞬间出了多少剑,围攻在他周围的黑衣人都觉得自己眼前一片剑光,根本分不清实招还是虚招,都只觉得自己剑就是朝自己刺来的,只能挥舞着兵器将自己团团护住,围攻之势顿时被瓦解了。 不过还是传来了三声惨叫,一瞬间就有三个黑衣人捂着喉咙倒在了地上。 富家公子看着战成一团的独臂和赢不凡,大喊道:“独臂,你有没有把握?” 独臂没有回头,高喊:“给我一刻钟,赢不凡不是我的对手!” 富家公子看了看独臂,再看了看眼前的战局,知道自己若是不上前挡住刘清扬的话,那肯定挡不住一刻钟。 富家公子咬了咬牙,挥着扇子就扑了上去,接住了刘清扬的攻击。 刘清扬出了几剑,都被富家公子挡住了,反而因为分神,被其他的六个黑衣人逼得手忙脚乱。 刘清扬冷哼了几声,改变了策略,开始将攻击的重点放在其他几个黑衣人的身上,对于富家公子的攻击,却是以闪避为主。 这一改变策略,黑衣人的伤亡顿时就加剧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又躺下了三个黑衣人。 富家公子一看,连忙指挥剩下的黑衣人向自己靠拢,以缠住刘清扬为主,不再想着杀他。 这样一来,柳清扬的攻击效果也慢了下来,有了富家公子帮忙抵挡刘清扬的攻击,黑衣人们的安全得到了很大的保证。 不过实力的差距还是很大的,不一会,富家公子一个抵挡不及时,又一个黑衣人被刘清扬刺穿了咽喉,虽然其他两个黑衣人在刘清扬身上也划了一刀,不过却被刘清扬让过要害,只是一点皮肉之伤。 “独臂,你快点,我们支撑不了多久了!”富家公子急红了眼,头都没敢回,大声喊了起来。 虽然这些生肖杀手在刘清扬手里走不出几招,不过他们放在江湖上也是一等一的高手,而且他们的专长是暗杀,这种攻坚战并不能发挥出他们的长处,可以说,现在每折损一个手下,富家公子的心里都在滴血! 44、决战落幕 柳清扬腹部被划了一刀之后,虽然立即控制自身的肌肉将伤口挤压住,但是攻势比之前还是缓慢了一些。 富家公子见柳清扬行动受到了限制,心底也暗自松了一口气,不过看着所剩无几的几个手下,眼中射出几道厉芒,手下加紧了几分攻势,一时之间居然将柳清扬逼得步步后退,不知不觉之中离悬崖边越来越近。 两个黑衣人对视了一眼,不由都露出一副庆幸的神色。 此时独臂和赢不凡之间的战斗也到了最关键的时候。 赢不凡武器长,力道强,举手投足之间大开大合。 独臂则是施展着小巧功夫,顺着赢不凡的攻势辗转腾挪,间或之间却能发出夺命一剑。 刚开始,两人都在伯仲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不过经过一段时间的鏖战,赢不凡的内力慢慢跟不上来,招式之间渐渐以守为主,一时之间险象环生,被独臂逼得向后直退。 “哈哈!让我死了这么多手下,你们也可以安心地去了!”富家公子看柳清扬和赢不凡都被自己这方逼到了山崖边上,胜利已经唾手可得,脸上露出狰狞的神色,不由疯狂地笑了起来,手中更是加紧了几分攻势。 独臂没有说话,手中的攻势却也不慢,抓住赢不凡的一个破绽,将赢不凡手中的长枪挑落到山崖之下。 山崖确实很高,过了很久都没有听到重物坠地的声音传过来。 赢不凡的脸色不由就是一变,刘清扬的脸色也很难看。 “柳老,我只想要赢不凡的性命,若是你现在撒手不管,我可以做主放过你。”独臂看着一个人勉力支撑的刘清扬,放缓了几分攻势,淡淡地说道。 “哼!休想!”富家公子立即叫了起来:“独臂,这里还轮不到你做主!虽然圣主让我听你指挥,但是刘清扬杀了我这么多手下,今天绝对不能放过他!” 赢不凡和刘清扬对视了一眼,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长笑道:“想不到我们纵横一生,今日居然落到如此地步,哈哈!想要要我们的性命,就用你的性命来换吧!” 赢不凡仿佛认命了一般,放弃了抵挡,用身体挡住了独臂的攻击,刘清扬也爆发出最后的神采,一改之前迟缓的攻势,将自己的成名绝技催发到了极致! 山顶之上顿时一阵剑影,富家公子的脸上露出惊讶和不敢置信的神色,他死死地盯着独臂,想要说些什么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捂着喉咙倒在了地上。 赢不凡用双手夹住独臂的长剑,看着富家公子被杀,脸上刚露出笑意,却被独臂一脚踢在肚子上,踹下了山崖。 剩下的两个杀手被柳清扬的突然爆发吓了一跳,疾步后退,却还是有一个人在后退的路上被柳清扬一剑穿喉。 独臂看着柳清扬大发神勇,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居然也使出清风二十四式,以攻代防,救下了最后一个黑衣人。 “柳老,停手吧。”独臂被动地防御着柳清扬的剑招,也不发动反击,看着柳清扬淡淡地说道:“看着若虚的面上我不想和您为敌,还请您收手吧!” “你居然也会清风二十四式!”柳清扬露出一丝诧异,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好啊,看来若虚对你还真是好,将我压箱底的功夫都传给你了!” 柳清仔细地抚摸着自己手中的剑,怀念地说道:“不过,我即使是死,也永远不会承认你的!” “不要!”独臂大喊一声,抛下手中的剑,飞快地扑向刘清扬。 柳清扬淡淡地一笑,反身跳下了山崖。 独臂扑了个空,手上只抓住了一片衣袖,再看悬崖之上,空荡荡的,悬崖下面只能看到白茫茫的一片云雾缭绕,再下面却是怎么也看不清楚了。 这时,山道上传来一阵喧闹之声,却是赢不凡和刘清扬留在半山的两个忠仆听到山顶传来一阵兵器碰撞之声,知道事情出了变故,下山搬来了救兵。 最后的一个黑衣人看独臂还想下去寻找,连忙拖住了他,说道:“独臂大人,咱们快走,晚了可就走不了了!” 独臂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咬了咬牙,放弃了自己的想法,和黑衣人从另外一边快速地离开了。 45、昙天星夜上泰山 自从上次在皇宫听了郭公公的话之后,赢昙天一开始还不怎么相信,待他回到霸天堡看到精锐弟子基本都被抽调了出去,只留下勇伯带着一些家丁守家之后,赢昙天终于知道郭公公所言不虚。 “大公子,您终于回来了!”勇伯见了赢昙天,连忙走上前来,说道:“老爷前去赴约,留言说是若大公子回来,最近一段时间留在堡内,哪里也不要乱跑。” 赢昙天看着勇伯,怒道说道:“勇伯,我父亲出去拼命,我却待在家里,这像话吗?” 勇伯摇了摇头,说道:“大公子,这是老爷的吩咐,最近一段时间江湖上并不太平,精锐弟子也都跟在老爷去了泰山,我们实在是没人可以保护大少爷了!” 赢昙天摇了摇头,说道:“不用说了,我要去找父亲,快点给我备马!” 勇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大公子,若您执意不听劝的话,只怕您以后会后悔。” 赢昙天逼上前去,大声说道:“我不去找我父亲,以后才会后悔!快给我备马!” 勇伯挥了挥手,让手下的家丁去牵过来一匹马。 赢昙天没有多做停留,对着勇伯拱了拱手,快马加鞭地向泰山赶了过去。 一路上赢昙天风餐露宿,紧赶慢赶还是迟了一步,当他赶到泰山脚下的时候,赢不凡已经带着忠仆上了泰山。 守山的霸天堡弟子虽然认识赢昙天,但还是不敢随便放他上去,毕竟在一旁也有南武林盟的弟子守着的。 “瞎了眼!快放我上去,我要见父亲!”赢昙天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霸天堡弟子,不由怒吼道。 “大公子息怒,现在泰山已经封山,谁也不能进去的!”霸天堡的弟子连忙劝慰道“弟子也想放您上去,只是这里弟子说了不算,要不大公子您去和其他管事的商议商议?” 赢昙天深吸了几口气,说道:“我是霸天堡的长公子,难道我不能上去?!” “今天就是天皇老子来了都不能上去!”从南武林那边走出一个中年壮汉来。【ㄨ】 壮汉腰挎一口大刀,袖子高高卷起,看着赢昙天说道:“小子,别人怕你霸天堡,我们南武林可不怕,今天你想走这里过,除非爷躺下!” 赢昙天顿时急红了眼,说道:“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见我爹,你最好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壮汉大笑了起来,说道:“论辈分,你哥还得喊我声兄弟!爷纵横江湖三十几年,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让我躺下!” “小子,来让爷看看你手下的功夫是不是和嘴上功夫一样高明!”壮汉双手抱臂,斜了赢昙天一眼,轻蔑地说。 赢昙天来的时候匆忙,并没有带武器,左右扫视了几眼,他跳下战马,抢过身前霸天堡弟子手中的长剑,说道:“那咱们就比划比划!” 壮汉笑了起来,说道:“小子不错,居然敢对你涛爷拔剑,那就来吧,今儿爷就代赢不凡好好教教儿子!” “住手!”一阵大喊声传了过来,从赢昙天后方匆匆跑来了几个人,却是霸天堡和南武林的高层终于赶了过来。 “昙天,你怎么来了?”带头的一个霸天堡的老者看着赢昙天,皱着眉头问道。 “仁叔,昙天有要事要找父亲,就一路赶了过来!”赢昙天看着带头的老者,恭敬地说道。 “你现在不能上去,堡主和柳盟主已经约定好了,任何人都不能打扰他们的决斗,就是有天大的事也得等他们下来再说!”仁叔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可是我这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赢昙天不由急切地说道“仁叔,我必须要立即见到父亲!” 仁叔冷冷地看着赢昙天说道:“那你知不知道你父亲现在也是在进行着一场生死决战?你知不知道他也有可能下不了山?” 赢昙天不由愣住了,说道:“怎么可能,父亲和柳爷爷一直就是互不相犯,不会以死相博吧?” 仁叔看着赢昙天的样子,摇了摇头,说道:“大公子,你以为江湖上的生死决斗文书是能随便发的吗?这是要以一生的名声做代价的!江湖中人性命可以丢,但是没了名声将会生不如死!” 46、昙天之伤 赢昙天手中的长剑一下掉了下来,自己瘫倒在地,疼苦地抱住了自己的头。 “为什么会这样!”赢昙天不由疼苦地问道。 仁伯看着赢昙天疼苦的样子,胡子剧烈地抖动了起来,却没有上前安慰他。 “不好了!我们中计了!”这时,从山道上跑下来两个气喘吁吁的老者。 霸天堡和南武林的人一看,却是自己这边带上山的老忠仆,大家对视了几眼,不由一起围了上去,问道:“怎么样?结果出来了?” 两个老忠仆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道:“中计了!你们快带人上山看看,要快,山上有埋伏!” 仁叔和那个自称涛爷的壮汉对视了一下,都冷哼了一声,挥手带着各自的人马向山上奔去。 赢昙天一看那边出了变故,也顾不上悲疼,翻身上马,一马当先地奔了出去。 周围的武林人士一看有了热闹可看,也个个来了精神,跟着霸天堡和南武林的队伍也上了泰山。 当众人到达泰山顶上的时候,除了倒在地上的一个富家公子和八个黑衣人的尸体,那里还能看到赢不凡和刘清扬的影子。 周围的武林人士看着现场混乱的局面不由都深吸了几口气! 从现场来看,赢不凡和刘清扬应该是被分割成了两个战场,因为黑衣人基本都是中剑倒地的,而另外一边的战场上,赢不凡长枪的痕迹很是明显,另外就只能模糊地看出还有一个人的脚印。 仁叔和涛爷对视了一眼,都露出了凝重的神色:武林中居然还隐藏着这么一个高手,而且看现场的情况,和我们还是敌对的! “你们看!”一个武林人士拉下黑衣人的手臂,却看见他手臂上绣的一只老鼠的图案,不由惊呼道:“不是说十二生肖楼的生肖杀手都被朝廷剿灭了吗?现在怎么出现在了这里?” 仁叔和涛爷连忙走上前,果然是一只小老鼠的图案,绣得栩栩如生。 他们对视了一眼,飞快地将其他黑衣人的袖子都扯了下来,每个黑衣人的手臂上都绣了一只动物,唯独缺少了十二生肖里面的牛、龙、蛇、猪。 “看来上次刺杀皇上的只动用了十二生肖里面的四只!”仁伯神色凝重地说道:“可能还没有!按照现场的脚印来看,除了堡主和柳盟主的脚印,其他人的脚印总共还有十一个,现场只有九具尸体,那么应该还有两个人活着下了山!” “可是我们布置得如此严密,他们是如何下山的?”涛爷脸色沉重地说道。 仁叔看着跟着涌上来的武林人士,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只要在半路藏起来,然后混到这群人中间,我们就毫无办法!” “仁叔!快找找我爹在哪里!”赢昙天将四处找了个遍,却没有发现赢不凡和刘清扬的踪迹。 仁叔摇了摇头,说道:“昙天,不要找了,从战斗的痕迹来看,这次的敌人准备很充分,堡主和柳盟主不敌,被一步步逼到山崖边上,应该是坠崖了!” “不!我不相信!仁叔,你一定要派人好好找找!”赢昙天不敢相信,上前一把抓住仁叔的衣袖大声喊道。 “昙天!你冷静一点,你爹临走的时候就已经做出了安排,若是出现这种情况,我们最主要的是立即赶回霸天堡!以防霸天堡有失!”仁叔一把推开赢昙天,大声说道。 “我不信!”赢昙天急的跪倒在地,大声说道:“仁叔,我知道现在你最是德高望重,你说的话他们一定都听,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仁叔看着周围指指点点的人群,气得脸色发青,说道:“大公子,你这样让我以后如何做人?来人!将大公子带上火速回堡!” 赢昙天还想挣扎,仁叔走上前去,在他脖子后面狠狠地敲击了一下。 赢昙天惊讶地看着仁叔,白眼一翻,昏迷了过去。 仁叔脸色难看地将赢昙天打晕之后,让手下的人架起来就向山下赶去。 周围的武林人士议论纷纷,却不敢阻拦他们,纷纷让开了一条道路。 不过,谁也没有发现的是其中有一个白衣蒙面女子看着赢昙天悲疼的样子,眼中不由露出一丝兴奋的目光,心道:这个男子还真是有情有义的好儿郎啊! 47、破日回京 在仁叔他们往京城赶的时候,赢破日已经星夜兼程赶回了长安。 坐在秘密庄园的大殿之上,赢破日看着眼前站着的一排管事,脸上挂着招牌式的微笑,说道:“将各自的情况汇报一下,看看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掌管武力的蒋管事率先上前一步说道:“我们武堂的弟兄都已经准备好了,公子只要一声令下我们就能出动所有的精锐力量,一举夺得堡主之位!” 赢破日点了点头,说道:“让兄弟们把士气保持住,不过暂时还不到动手的时机!现在赢昙天在霸天堡的威望还很盛,必须要得他先犯错才行!” 蒋管事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掌管钱粮的冯管事抱拳上前说道:“公子也太过小心,我们已经控制了霸天堡的命脉!若是他们不乖乖听我们的,他们的产业就会立即破产!” 赢破日摇了摇头说道:“我想要的是一个完整的霸天堡,不是一个空壳!以后这样的话就不要再说了,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如此做的!” 赢破日继续说道:“不过虽然不能做绝,但还是可以稍微给他们一点教训!让赢昙天焦头烂额就行!将所有产业的银两抽调出去,再开上几家新铺子,挤兑他们,看赢昙天有什么反应!” 钱管事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马管事,现在是多事之秋,外公和赢不凡的决战已经传遍了整个江湖,这场战斗不管谁输谁赢,都势必会对我们带来冲击,你通知下去,将我们的人马收缩起来,以防万一!” 马管事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赢破日思考了一下,继续说道:“通知内堂的兄弟,最近一段时间辛苦一点,等事过去了,我请大家去香满楼!” 马管事激动的说道:“多谢公子仁义!我一定会盯紧他们的,谁要敢撂挑子,我饶不了他!” 赢破日摇了摇手说道:“还是要自愿,不可强求。” 看了眼最后的一个管事,赢破日说道:“孙管事,你们秘堂有什么新情况吗?” 孙管事拱手说道:“最近长安风云突变,属下拿不定主意,所以飞鸽传书让公子早日回来主持大局。” 赢破日点了点头,说道:“说说吧,最近都有哪些大事。” 孙管事拿出一个本子,翻了开来说道:“公子,最近长安发生好几件大事,其中惠帝被刺、华妃中毒应该属于一个有组织的行动,不过我们暂时还没有揪出幕后黑手,另外还有就是段天涯最近一段时间在全国各处大肆搜捕十二生肖楼的余党,我们很多秘密成员牵涉其中,损失惨重!” 赢破日皱起了眉头,说道:“这倒是一件麻烦事!牵扯到谋反之中,怎么也说不清楚!” 赢破日揉了揉眉头,说道:“孙管事,你负责打听我们陷进去的弟兄目前的状况,实在不行就伪装成叛军将他们劫出来,不过一定要小心保证自己的安全!” 孙管事眼中闪过一丝感动,点了点头,站到了一旁。 赢破日站起身子,眼睛从下面的几个管事身上扫过,大声说道:“最重要的时刻就要到了,大家千万不能松懈!等大局一定,我亲自为各位斟酒庆功!” 四个管事对视了一眼,一起躬身抱拳说道:“愿为公子效犬马之力,万死不辞!” 赢破日大笑了起来,说道:“我们都不会死!我们一定会胜利!” 四个管事一看赢破日自信的样子,想到做出的总多布置,不由一起大笑了起来。 48、华妃见惠帝 躺了几天,华妃终于有了几分精神,傍晚的时候,华妃强撑着身子,坐起身子,喊过花蕊,梳妆打扮了起来。 “娘娘,您现在身体不好,这又是何苦?”花蕊见华妃强忍着身体不适,让自己和海公公扶着她向御书房走去,不由劝说道:“要不您回房躺着,奴婢请皇上去保华宫可好?” 华妃摇了摇头,挤出几分笑容说道:“皇上事务繁忙,还是我亲自过去为好。” 华妃看着花蕊担心的样子,拍了拍她的手,笑着说道:“我怎么说也算是将门之后,身体不是那么娇弱的,不用不用担心我。” 花蕊看着华妃坚持的样子,知道自己无力改变她的决定,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只是尽力托起华妃,让她能少用一点力。 郭公公站在御书房门外,看着远远过来的人影,吃惊地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发现自己确实没有看错之后,连忙迎了上去。 “娘娘,您身体不适,有事吩咐奴才一声即可,何必跑这么远来折磨自己呢。”郭公公上前帮忙扶住华妃,小声说道。 “郭公公,皇上还在里面吗?现在有没有时间?”华妃看到郭公公站在御书房门口,知道惠帝基本也就在里面了,没有废话,直接问道。 “这个…”郭公公迟疑了片刻,为难地说道:“不敢欺瞒娘娘,最近皇上事儿比较多,奴才实在不知道啊。” 华妃挣开郭公公的手,淡淡地说道:“那本宫就在外面等等吧,反正躺了这么多天,多站站也是好的。” 郭公公头上的冷汗立即冒了出来,心道:你站站是好了,我搞不好脑袋就要搬家了。 连忙走上前去,干笑道:“娘娘说笑了,皇上再忙也得见您那!我这就通报,还请娘娘稍候!” 华妃淡淡地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有劳郭公公了。” 郭公公连忙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连声说道:“不麻烦,不麻烦。”说完转身就推门进了御书房。 惠帝正皱眉看着手中的奏折,看到郭公公走了进来,不悦地问道:“小郭子,怎么回事?不知道朕看奏折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吗?” 郭公公连忙走上前来,附在惠帝的耳边轻声说道:“皇上,华妃娘娘刚到外面,想要见您,您看?” 惠帝的眉头立即皱得更加深了,说道:“这个华妃,身体不好也不好好躺着,跑这里来干什么!难道是为了文星的事情来的?” 看着惠帝脸色不好看,郭公公小声说道:“皇上若是为难,要不奴才出去回了?让娘娘先回去?” “你到是有本事让她回去啊!”惠帝瞟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折子,揉了揉眉头说道:“算了,还是请她进来吧,此事早晚要解决,你去请她进来,朕看看她到底是为什么来见朕。” 郭公公点了点头,一溜小跑着出了御书房,上前挤开海公公,扶住华妃,带着几分笑意对着华妃说道:“娘娘,皇上请您进去说话。” 华妃点了点头,对海公公和花蕊说道:“多谢郭公公成全,那你们就留在这里等候吧,本宫先进去了。” 花蕊和海公公应了声是,退到了一边。 郭公公带着讨好的笑容将华妃扶进御书房,正想告退,却被面色不愉的惠帝给喊住了。 “小郭子,你怎么办事的!也不拿个锦榻过来给爱妃看座!”惠帝冷冷地说道。 “皇上息怒,奴才这就去拿。”郭公公顾不上埋怨,立即点头哈腰地搬了个锦榻过来,扶着华妃坐了上去,然后垂手侍立在一旁,看向了惠帝。 惠帝皱起眉头,瞪了郭公公一眼,然后对他挥了挥手。 郭公公如蒙大赦,连忙跑了出去,还很狗腿地将房门轻轻地带上。 49、华妃的请求 待郭公公退出房门,惠帝面带微笑地走到华妃面前,问道:“爱妃今日气色好多了,怎么想到过来找朕,可有什么要事?” 华妃见惠帝笑眯眯的样子,就要站起身回话。 惠帝将她按在锦榻上,笑着说道:“你我夫妻一体,而且你现在身体不爽,就不必如此多礼,朕特许你坐着说话。” 华妃眼中涌起一股感动,她欠了欠身,笑着说道:“臣妾多谢皇上厚爱,只是自从上次腹疼之后,臣妾总感觉最近身体不太舒服,就想着找文太医过来诊治,去太医院也催过好几次了,不曾想他们都是派了些不得力的太医过来,臣妾想着是不是文太医忙着婚礼的事不太方便,今日索性过来请皇上的恩旨,就请他进宫给臣妾诊治上一回?” 惠帝的眉头皱了皱,沉吟了半晌,说道:“文太医最近一段时间确实事务缠身,怕是不太方便进宫了。爱妃可否暂时将就一下,真让王院使先给你诊治诊治。若还是不得好,待文星处理好自己的事情之后,朕再让他进宫为你诊治如何?” 华妃的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看着惠帝说道:“哦?不知文太医有何要事啊?今日听玲珑那丫头说起,也有好一段时间没见到他了,即使是筹备婚礼也不会不进宫的吧?臣妾反正随时有空,等他进宫时顺便给臣妾瞧上一瞧即可。” 惠帝看着华妃紧盯着自己的双眼,感觉自己的头更大了,不由踌躇半晌,转过身去,不知从何说起。 正在惠帝烦恼之时,却是华妃站起身,从他身后一把抱住了惠帝的腰。 惠帝心里一颤,耳边传来了华妃的话:“皇上,您刚刚说过,我们夫妻本是一体,难道还有什么是需要隐瞒臣妾的吗?” 惠帝叹了一口气,反身搂住华妃,将她轻轻放到锦榻之上,说道:“此事说来匪夷所思,朕一时竟不知从何于爱妃说起。” 华妃笑道:“反正臣妾有的是时间,皇上可以一一和臣妾道来啊。” 惠帝点了点,说道:“那好吧,朕就从头给你说起。” 惠帝将文星解毒,御书房的对话,太子的审讯等事情,花费了大半个时辰才对华妃说了个明白。 华妃神色激动地站了起来说道:“这么说来,文星真的有可能是我的侄女?” 惠帝揉了揉眉头,将华妃按坐下来,说道:“爱妃不要激动,这只是文秒才的一面之词,朕还没有确认,等朕确认了再说吧。” 华妃眼泪立即留了下来,哽咽着说:“皇上,无论如何看在我死去的哥哥的面上,不要让他的骨肉受苦啊!” 惠帝无奈地说道:“我现在只是将她关在天牢,没有让她受苦的啊。” “皇上!”华妃激动地叫了起来“您将她关在天牢还叫没有让她受苦吗?天牢哪是女人能够待的地方。” “皇上,要不您就让她住保华宫陪陪臣妾吧,说实话,臣妾第一眼见到这个孩子就觉得亲切!即使没有证据,我也能确定她就是我哥哥的孩子,骨肉相连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华妃想到第一次见到文星时的惊讶,以及平时自己对文星莫名的好感,不由自主地说道。 “爱妃,你那不是骨肉相连的感觉,你那只是看到一个和你哥哥长得像的人之后的精神寄托,一个囚犯住进后宫,你让天下人怎么看朕?怎么想朕?”惠帝板起了脸,很难得地向华妃发起了火。 “皇上!”华妃着急地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惠帝抬手制止了。 惠帝严肃地说道:“爱妃,其他事情朕都可以依你,这事关系到国家根本,朕必须严肃处理!不要说她只是有可能是花将军的女儿,即使她真的是花将军的女儿,若是投靠了叛军,朕也绝不姑息!”、 说完惠帝不再理会坐在锦榻上的华妃,大步走了出去,喊道:“花蕊,将你们娘娘好生搀扶回去!” 花蕊和海公公看着惠帝生气的样子,不知道他们在里面说了些什么,也不敢多问,连忙跑了进去搀起华妃。 走到惠帝身边,华妃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 惠帝摆了摆手,说道:“爱妃不必多言,朕心意已决!绝不更改,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华妃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在花蕊的搀扶下,整个人好像比刚来的时候又憔悴了许多。 惠帝看着华妃远去的背影,用力握紧了拳头,脸皮一阵抖动,心中暗自发誓:不管是谁,只要撬动了大梁的根基,朕决不轻饶! 50、华妃晕倒 强撑着回到保华宫,华妃只觉得浑身无力,整个人都是飘的,挨到床边,她就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娘娘!”好在花蕊反应及时,一把将华妃托住,喊过几个宫女一起将华妃抬到了床上。 看着晕倒在床的华妃,花蕊心中不由迟疑了起来。 娘娘刚从皇上那里回来就晕倒了,说明刚刚和皇上之间肯定闹得不太愉快,若是现在过去禀报皇上的话,只怕皇上又要不高兴了。 不过看着倒在床上华妃苍白的脸庞再想想华妃平时对自己的好,花蕊咬了咬牙,暗自下定了决心。 花蕊喊过几个小宫女,嘱咐她们好好照看华妃,如何急匆匆地再次向御书房走了过去。 郭公公看着跪倒在他面前的花蕊,为难地说道:“花蕊姑娘,咱家知道您是华妃面前的红人,按说我不该为难您,只是这华妃刚从这里出去,皇上也还在气头上,您看此事是不是再缓缓?” 花蕊用力地磕了几个头,哭着请求道:“郭公公,您也知道华妃娘娘是皇上的心头肉,虽说现在他们夫妻怄气,但是过不了几天就会和好的,若是娘娘出了什么意外,我们做奴才的可都担当不起啊,还请公公就进去通报一声吧,若是皇上生气了,万事有奴婢担着,万万不敢连累公公您的。” 郭公公看花蕊哭的凄惨,再想想华妃平日的为人,知道此事应该不是作伪,想想自己进去禀报最多也就被骂上一顿,若是真是出了事而自己没有禀报,被皇上知道的话还真是吃罪不起。 “外面何人在外吵闹?”惠帝刚送走华妃,刚刚将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就听到外面又传来吵闹声,不由生气道:“拉下去先打上二十大板!” 郭公公脸色一苦,瞪了花蕊一眼,高声喊道:“启禀皇上,是华妃娘娘的贴身婢女花蕊求见,她说华妃娘娘刚回保华宫就晕倒了,想请皇上过去看看。” “晕倒就去找太医,跑来找朕有何用!”惠帝打开大门,面色不愉地看着花蕊,冷冷地说道:“既然你家娘娘晕倒了,你不在你家娘娘面前服侍,跑这里来做什么!” 花蕊连忙转了个方向,对着惠帝磕了个头说道:“皇上,娘娘一回宫就晕倒在地,还请皇上发发慈悲,就去看看娘娘吧。” 惠帝冷冷地说道:“晕倒了就快去找太医,不要在御书房吵闹,朕念你心急你家娘娘,这顿打暂时记下,若有再犯从严处罚!” 惠帝瞪了郭公公一眼,不悦地说道:“小郭子,让她在这里一直哭闹成何体统,若是下次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你太监总管也就做到头了!”说完,惠帝转过身去,狠狠地将房门关了起来。 郭公公松看口气,正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不想瞥见还要求情的花蕊,吓得连忙将手放了下来,上前搀扶起花蕊,低声说道:“姑奶奶哎,您可就别闹了,您这样不仅帮不了你家娘娘,搞不好还得把自己搭进去!听公公一声劝,您还是先回去吧,有机会公公会帮您劝劝皇上的,此事急不得啊。” 花蕊想了想,顺着郭公公的力气站了起来,低声说道:“郭公公,娘娘身体本就不好,如今和皇上闹成这样,只怕心情更差,若是以前的病又复发,只怕后果会很严重,奴婢恳求郭公公在皇上面前一定要为娘娘多多美言几句才是。” 郭公公点了点头,说道:“姑娘放心,华妃娘娘的为人咱家一向非常敬佩,咱家也知道皇上心中还是惦记着娘娘的,若有机会咱家一定会劝谏皇上,姑娘还是回去好生照顾好华妃娘娘,多宽宽她的心才是正理啊。” 花蕊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郭公公看着花蕊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向御书房门口走去。 御书房的门又打开了,惠帝冷着一张脸对郭公公招了招手。 郭公公连忙跑上前去,躬身问道:“皇上有何吩咐?” 惠帝沉吟了一会,说道:“你速去将此事告之太子,让他将手头的事先放一放,最近一段时间就让他留在保华宫多陪陪华妃吧。” “皇上?”郭公公惊讶地问道。 “快去!”惠帝怒瞪了郭公公一眼,说道:“另外将段天涯找来见朕!” 顿了顿,惠帝继续说道:“再去找下华太师,也将他请过来。” 郭公公眉头一动,不敢多言,连忙退了下去。 51、赢昙天逃跑 赢昙天是被晃醒的,等他醒来的时候,他正躺在一架马车上,这驾马车非常简陋,连顶棚都没有,一睁眼就能看见天上的星星。 赢昙天装作还在昏迷的样子,先运气感受了一下,发现自己的武功并没有受到限制。 赢昙天心中一松,悄悄睁开一道眼缝,偷偷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赢昙天观察了一会,他发现骑马的弟子基本都在前面引路,不过速度却不是很快,步行的弟子走在队伍的中间,自己的这辆马车落在整个队伍的最后面,一个霸天堡的弟子坐在车辕上充当着车夫。 整个队伍里,所以的人都刀出鞘箭上弦,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不过对自己这边的看管并不算太严密,只有赶车的这个霸天堡的弟子不时地转头看看自己。 赢昙天在心中有些疑惑,但他知道自己最后是被仁叔给击晕的,而且在自己要求寻找父亲下落的时候,仁叔也是在百般阻挠,赢昙天知道自己在这些霸天堡弟子心中的地位肯定没有人数高,从仁叔最近的言行中赢昙天也发现有些事情已经出乎了自己的意料,他不知道这是仁叔私下做的决定还是另有缘由,不过他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毕竟文星还在大狱之中等着自己过去搭救。 一定要找个机会逃出去,去决斗现场看能不能找到父亲的下落!若是父亲还活着,那一切阴谋都将灰飞烟灭,若是父亲已经不在了,那自己就必须看清楚霸天堡如今的局势才能做出下一步的决定! 赢昙天不由暗自盘算起自己的计划:若是自己能够以极快的速度将赶车的这名霸天堡的弟子击晕,让他发不出声响,然后抢了马匹掉头就跑,成功的几率到底能有多少。 仔细地观察了一会,赢昙天基本掌握了赶车弟子回头的频率,趁着他刚转回头的刹那,赢昙天悄悄支起了身,慢慢摸到了霸天堡的那名弟子的身后。 赶车弟子眉头一皱,感觉身后有一股诡异的气息,心中一紧,不由转过头去看,却发现一只手掌离自己的脖子越来越近。 “大公子!”赶车弟子只来得及惊讶地喊出了一句,就被赢昙天击晕倒地。 赢昙天心中充满了一阵懊恼,他知道刚才赶车弟子的那一声大喊,自己已经暴露了。 来不及多想,赢昙天迅速拔出赶车弟子的长剑,飞身跳上拉车的骏马,一剑将绳套割断,拨转马身,向后方奔去。 “大公子!你干什么去?”果然,后面的动静很快就被前面察觉了,整个队伍停了下来。 仁叔等霸天堡的高层从前方赶了过来,快步上前查看赶车弟子的情况,发现只是被打晕之后,都松了一口气。 仁叔看着远去的赢昙天的背影,脸色铁青地说:“看来堡主最后的决定是对的,大公子实在是太不顾全大局了!” “老仁,消消气,大公子也算是性情中人。我还是比较看好大公子的,二公子那人太过阴沉,我不太放心。”旁边的一个老者拍了拍仁叔的肩膀,劝说道:“现在堡主下落不明,我们这些老家伙若是不能帮堡主把这个家看好,将来有何面目去见堡主啊!” 仁叔深吸了几口气,强自按捺住心头的怒意,说道:“老礼,你按计划带弟子们回堡,我去追大少爷。” 礼叔拉住了仁叔,摇了摇头,说道:“大公子现在可能对你有误会,你去追的话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还是你带队回堡,我去追大公子!” 仁叔叹了口气,看着赢昙天离去的方向,无奈地说道:“老伙计!可一定要将大公子劝回来,千万要多多保重!” 礼叔点了点头,没有多说,翻身上马,朝着赢昙天消失的地方追了下去。 52、刘辩的劝解 刘辩三步并作两步地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见华妃双眼紧闭,面色有些苍白地躺在床上,即使是在昏迷之中,两只眉头也是紧紧地锁着。 刘辩不由放轻了脚步,对守在床边的花蕊招了招手。 花蕊回头看了华妃一眼,见她暂时没有苏醒的症状,就轻轻地跟着刘辩走到了外殿。 刘辩看着花蕊,语气中有一股掩饰不住的焦急,小声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母后病情明明已经稳定了,为何会无故晕倒?” 花蕊探头左右看了几眼,凑到刘辩的耳边,小声地说道:“娘娘本来今天的气色已经好转了许多,不过如妃过来探望,名义上说是给娘娘送补品补身子,其实就是来告诉娘娘流产的消息。” 刘辩眉头一皱,暗地里握紧了自己的拳头,沉声问道:“然后母后就受不住打击而晕倒了吗?” 花蕊摇了摇头,说道:“并不是如此,娘娘知道自己流产后,看文太医一直没有过来诊治,这几天一直都是其他太医来的,她怀疑文太医可能出事,就先找了荣国公主过来询问。” “可是荣国公主也不知道事情的缘由,还告诉娘娘亲事取消的事情,娘娘知道肯定发生了变故,就去找了皇上。”花蕊缓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娘娘和皇上在御书房里交谈了大概有大半个时辰,具体说了些什么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娘娘出来之后,脸色就很不好,一回到宫,就晕倒了。” 刘辩点了点头,终于知道了事情的缘由:表妹的下落一直是母后的心病,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点消息,却在承受牢狱之灾,心情激荡之下,应该是气急攻心,晕倒过去的。 刘辩心中非常懊恼,不由狠狠地击打了一下自己的手掌,狠声说道:“都怪我,若不是我想着将事情调查清楚之后再禀报母后,也不会发生今天这种事情!” 花蕊垂手恭立在一旁,没有说话。 “你进去好好看着点母后,母后一醒就叫我。”刘辩想了一会,对花蕊说道。 花蕊点头应了声是,就准备进去。 “外面谁在说话?是辨儿来了吗?”里面传来一阵虚弱的声音。 刘辩一听,再也顾不上什么,连忙冲了进去,脸色挂着开心的神色,笑着说道:“母后,是孩儿过来看您了!” 华妃虚弱地点了点头,脸上挤出一丝笑意,说道:“母后醒了,能在这个时候看到辨儿,母后很是开心。”嘴里说着,眼中的泪就不由地滚了下来。 “母后,您千万别难过。”刘辩慌了神,就伸手想要去帮华妃擦掉眼泪。 华妃没有躲闪,静静地看着刘辩,只是她这眼泪却是怎么也擦不干净,这边刚刚擦掉,那边就又涌了出来。 “母后,你可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啊!表妹还等着你去救呢。”刘辩见华妃的样子,再想到文星说过的一些话,不由劝说道。 “您若是身体垮了,表妹在狱中可就真的是没有依靠了!”看着华妃眼中的泪有止住的意思,刘辩继续劝说道。 华妃深吸了几口气,说道:“是啊!盼了二十年才终于有了飘雪的消息,若我垮了,只怕我这苦命的侄女就真的事要冤死在狱中了!” “母后,表妹不仅是您的侄女,也是皇家的血脉呢。”刘辩看着华妃脸上重新焕发出来的生机,眼中露出一丝喜色,不过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继续说道:“所以皇上就将此事交给儿臣调查,就是怕有人从中做手脚的!母后身体可要早日好起来,否则儿臣心忧母后的病情,只能将这件事推了在这里陪伴母后了。” 华妃闭上了眼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说道:“我儿说得对,我必须要尽快好起来!花蕊,你现在就让海公公去找太医院要人,本宫一定要尽快将身体调理好。” 花蕊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看了刘辩一眼,开心地大声应了一声,疾步走了出去。 “母后,不光是这样哦,您身体好了之后还能多去慈宁宫走动走动,将这件事透露给太后知晓,我想奶奶也不希望她的孙女出事吧?”刘辩脸色露出了笑意,笑着说道。 “我儿长大了!懂得为母后分忧了。”华妃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意,伸手过去摸了摸太子的脸,笑着说道。 “最近跟着父皇,学到了很多东西,母后尽管放宽心,孩儿一定会尽力帮助表妹的。”刘辩反手摸住华妃的手,关切地说道:“但是母后务必要保重好身体,让孩儿无后顾之忧啊!” 华妃点了点头,说道:“我儿放心,经过这件事,母后也算知道了一个道理,不管别人怎么样,身体总归是自己的,若是今天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真出事了就只能像现在一样躺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啊!” 53、王院使的诊治 很快,王太医就跟随着海公公走了进来。 “王院使,今日来得怎么如此之快?”太子看着王院使,惊讶地问道。 貌似从海公公出去还没半柱香的时间,能出宫就不错了,现在居然就把人请了过来,这速度确实是快得没谱了。 “惭愧惭愧!郭公公一催,老臣就赶过来了。”王平却误会了,连忙抱拳说道:“只是老臣实在年迈,走路不便,还请太子殿下见谅。” 刘辩立即知道自己理会错了,笑道:“我还以为是海公公去请的你呢,没想到郭公公已经先去请了,是我误会了,绝没有怪罪王院使的意思。” 刘辩看向海公公,眼中露出了询问的神色。 海公公连忙说道:“奴才刚出保华殿没多久,就看到郭公公带着王院使过来了,奴才也没有多问,就将王院使带了过来。” 太子点了点头,知道这是父皇不放心母后,特意让郭公公去请的太医。 “母后,父皇请王院使给您诊治了。”刘辩回过身去,看着华妃,笑着说道。 “嗯,快请王院使落座。”华妃虚弱地点了点头,伸出了一只手腕。 海公公连忙搬过来一张凳子,放到了王平的身后。 王平不敢怠慢,连忙上前,诊治了起来。 良久,王平放下了华妃的手腕,沉思了起来。 刘辩的眼中露出急切的神色,不过却不敢随意询问,只怕打断他的思路。 “太子。”王平对刘辩使了个眼色,示意出去再说。 “王院使不必避着本宫。”华妃见王院使的样子,笑着说道:“本宫并不是讳疾忌医之人,有事不妨直说就是。” “这..”王院使迟疑地看了太子一眼,用眼神询问着。 “没事,您老有话就直说,说不定治疗起来效果还能更好点。”刘辩看了眼华妃,见她一脸渴求的样子,不由缓缓点了点头。 “那老臣就直言了!”王平见刘辩同意了,对着华妃拱了拱手,恭敬地说道:“娘娘这次是因为中毒而导致流产,身体被药石掏空,再加上娘娘本就体虚,今日骤然受到刺激,气急攻心,方才晕倒。” 捻了捻胡子,王平思考了一下措词,继续说道:“按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调理得当就无大碍,不过老臣观娘娘心气有些郁结,需知心病还需心药治,这就是一个长期的过程,若是娘娘能够调节好自己的心态,不出旬月定能痊愈。” “原来如此,王院使只需调理好母后的身体即可,心病的药我已经为母后找到了!”刘辩听王平如此一说,松了口气,看了眼华妃,笑着说道。 “是啊,心病的事就不用王院使担心了,刚刚我儿已经为本宫开解过了。”华妃也含笑点头说道。 “那老臣就恭喜娘娘了,既然如此,待老臣开上一副补药,估计明日娘娘就能下地慢慢走动了。”王平一听,捻着胡子的手顿了一顿,对华妃抱了抱拳,笑着说道。 “这有劳王院使了。”刘辩拱了拱手,说道。 “不劳烦,不劳烦,这都是老臣分内之事。”王平摆了摆手,在刘辩的礼让之下走到外殿的书桌边上,拿起早已准备好的纸笔,挥毫写下了一张药方,递了过去,笑着说道:“太子,这张方子是老臣祖传的秘方,对于补充元气很有奇效!” 刘辩大喜地接了过来,笑道:“多谢王院使尽心,以后必有厚报!如今母后尚在病中,我就不便多留了。” 说完,刘辩将海公公召过来,说道:“取百两纹银过来,好生送王院使送回府。” 王平连忙拦住刘辩说道:“太子殿下太客气了,这事老臣份内之事,万万使不得的。” 刘辩笑着拉住王平的手,说道:“这是我做儿子的一番心意,莫非王院使不想让我为母后尽尽孝道?” 王平见刘辩如此一说,却是再也推辞不得,只能笑着收下了。 “太子,若是没有其他事情,老臣就告退了!”王平对着刘辩拱手说道。 “王院使还请慢走!”刘辩对王平也拱了拱手,命海公公将人送了出去。 54、独臂回长安 独臂和最后一个黑衣人将赢不凡和柳清扬逼下悬崖之后,就听到山腰传来一阵嘈杂声,知道是山脚的霸天堡和南武林盟的人上来了,独臂他们顾不上打扫战场,直接沿着另外一面就向山下跑去。 他们并没有如仁叔他们想的那般混入人群之中,毕竟黑衣人的装扮还是比较显眼的,他们在半山腰顺着事先留下的绳索滑到了山脚,这时山脚下的人基本都去了泰山顶上看热闹,已经没有什么武林人士了。 “你叫什么名字。”看到了安全的地方,独臂看着最后一个黑衣人,淡淡地问道。 “属下朱猪,见过独臂大人。”朱猪警惕地看向独臂,恭敬地说道。 “不要担心,我现在不会对你动手的,再说我们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被逮到都是个死!”独臂看着朱猪警惕的样子,没有理会他,继续淡淡地说道:“回京的路上就听我安排吧,待见过圣主之后另做打算!” 朱猪松了一口气,口气越发恭敬地说道:“属下但凭大人安排!” 独臂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说道:“走吧。” 两人都是武林高手,没多久就将泰山抛在了身后。 在离泰山不远的费县,独臂他们找了一辆马车,雇了个老农赶车,一路向长安而去。 此时的朱猪已经将一袭黑衣换了下来,扭捏地换上了一袭锦绣华袍,若是神态再自然一点,却也有几分乡下财主的感觉。 “大人,我们为何不直接骑马去?坐车太慢了,属下实在有些不习惯。”看着坐在车前闭目养神的独臂,朱猪拉扯着身上的衣服,不解地问道。 “别再叫我大人,记住,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护卫!一路上你少说点话就行了!”独臂脸上的面具早就摘了下来,换上一副劲装,身背长剑,脸上的一道疤痕很是吓人。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出城没多远,马车就被拦了下来。 车夫看着眼前一批拿刀握剑的武林人士,脚好像踩在棉花上一样,老老实实地停下马车,抖抖缩缩地不敢说话。 独臂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衣服臂上绣着南武林盟标志的弟子,眼中射出一道精光,淡淡地说道:“我家老爷前去长安访亲,还请诸位南武林盟的兄弟行个方便。” 南武林盟的弟子谨慎地看了独臂一眼,抱拳说道:“还请这位壮士行个方便,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外门弟子,例行检查一番,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独臂想了想,跳下马车,让开了位置,淡淡说道:“还请诸位小心一点,莫要惊扰了主人。” 南武林的弟子轻轻挑开了马车的帘子,只见马车内空旷旷的,只坐了一个好像暴发户样的乡下财主。 南武林盟弟子放下门帘,笑着对独臂说道:“得罪了,祝一路顺风,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了!” 独臂点了点头,跳上马车,继续盘腿坐了下来。 车夫一听,颤抖着想要赶马前进,却手抖得下不去鞭子。 南武林的弟子笑着在马屁股上拍了几下,说道:“老人家,不要害怕,我们南武林只是在抓拿凶手,刚刚之事多有得罪了。” 车夫看着马车继续向前走了,感激地对着南武林的弟子笑了笑。 独臂也微微点了点头,说道:“都说南武林盟纪律严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南武林盟的弟子们都露出一副自豪的模样,挺直了胸脯,对着马车挥了挥手。 朱猪从马车的后窗看着一直对着马车挥手的南武林盟的弟子,不屑地切了一声,说道:“大人您真有办法!” 独臂就好像没有听到一般,还是闭目盘坐在马车上。 马车一路颠簸,用了五天才赶到长安城。 独臂挥手将赶车的老农打发了回去,和朱猪整了整衣服,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长安。 55、皇宫夜话 “皇上,段神捕和华太师已经在门外等候了。”郭公公轻轻地推开了门,看着坐在书桌后发呆的惠帝,轻声说道。 “哦~”惠帝回过神来,问道:“华妃情况怎么样了?” “太子已经到了保华宫,奴才也将王院使送了过去,当无大碍!”郭公公小声地说道。 “嗯!“惠帝清了清嗓子,淡淡地说道“宣段神捕和华太师觐见吧。” 郭公公顺从地退了下去,不一会就领着段天涯和华岳山走了进来。 “微臣参加皇上!”段天涯和华岳山一进御书房就立即跪拜了下去,高声说道。 “两位爱卿不必多礼!”惠帝轻轻地抬了抬手,笑着说道。 “多谢皇上!”段天涯和华岳山相视一眼,齐齐说了一声,站了起来。 “华太师为朕挡了一棒,现今好些了吗?”惠帝看着华岳山的手还吊在脖子上,不由关切地问。 华岳山微微躬了躬身,说道:“老臣这点伤不碍事的,让皇上如此挂念,老臣甚是惶恐。” 惠帝点了点头,说道:“今日找两位爱卿进宫,主要还是为了正月十五的那件事!” 惠帝站起身来,神情肃穆地对段天涯说道:“段神捕,朕现在将暗部交到你的手上,最近可有进展?” 段天涯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启禀皇上!微臣已经发下海捕公文,全国缉拿十二生肖楼的余孽,成功斐然。” 说完段天涯从袖子中抽出一本奏折,递给郭公公说道:“已经抓获大大小小贼人1000多人,只是没有发现十二生肖杀手的踪迹!” 郭公公将奏折呈给了惠帝,惠帝拿过去,扫了几眼,压到了书桌上,说道:“此事做得甚好,将他们的根基断掉,即使有些漏网之鱼以后也翻不起什么大的风浪!” 惠帝想了想,继续说道:“不过此事还是大意不得,还要追查下去防止他们死灰重燃!不过现在你们暗部的重点要放在调查叛军身上,给朕查清文星与叛军是否有关联,务必要证据确凿,不得严刑逼供!” 段天涯苦着脸无奈地说道:“皇上,如此一来只怕暗部的人手不够啊!” 惠帝脸色一沉,说道:“人手不够你来想办法!朕只要结果!” 段天涯苦着脸退了下去。 华岳山连忙上前一步说道:“皇上不必心焦,老臣府内还有家丁300,也都略通武艺,虽说顶不得大用,不过摇旗呐喊的事情还是可以做做的,若是段神捕人手不足,可以先拿去用着。” 惠帝点了点头,说道:“老太师真是一心为国,朕心甚慰!此事你们两个自己商量着办吧!” 段神捕对着华岳山抱拳说道:“多谢太师。” 华岳山摆了摆手,说道:“举手之劳,段神捕不必放在心上!若是有什么用得着华某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 华岳山沉吟了一会,说道:“启禀皇上,洛阳分部发现文府奶妈的踪迹,来密信请示我们如何处理。” 惠帝皱起了眉头,手指轻轻敲击了几下桌面,低声说道:“哦?文府奶妈居然又出现在洛阳了?” 惠帝沉吟了半晌,说道:“不管是真是假,先把人控制起来再说!” 段天涯挠了挠头,说道:“只是微臣确实是分身乏术啊。” 惠帝点了点头,说道:“最近一段时间确实辛苦了你,等这些事情结束,我定当为你庆功!” 段天涯连忙跪倒在地,肃声说道:“微臣不敢,只是今日见太师一片为国为民之心,不知太师能否为段某分担些。” 惠帝皱眉看着华岳山说道:“华太师手臂不太方便,可能不能吧?” “皇上多虑了!微臣不是说得华太师,微臣说的是华太师的孙子华英。”段天涯见惠帝误会,连忙说道。 “华英?他不是出去学艺了吗?难道已经回来了?”惠帝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样子,转头看着华太师,问道。 “昨天刚刚回来,老臣还没来得及说,不想段神捕居然已经知道了!”华岳山连忙躬身说道。 “哈哈!好!”惠帝大笑了起来,说道:“你们都是朕的肱骨之臣,现在看华太师后继有人,朕实在开心得很!” “皇上,小孙一直流落在外,恐怕难当大任啊!”华岳山连忙摆手推辞道。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让令孙现在过来给朕瞧瞧就是!”惠帝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内举不避亲!太师无需太过客气。” “小郭子,传朕的旨意,宣华太师之孙华英火速前来觐见!”惠帝转身对郭公公说道。 华太师见惠帝已经传了口谕,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退到了一边,用责怪的眼神看向了段天涯。 56、华英面圣 “太师,你孙子华英不是被异人看中,从小就带上山去学艺了吗?”惠帝慢了慢坐了下来,端起茶碗,轻抿了一口,随意地问道。 “回皇上,英儿确实是被异人带上了山,如今学艺有成,知道我如今年事已高,他的父亲又走得早,这次他师傅让他回来尽尽孝道,老臣也想让他早日继承家业,若是能够早点成家那就更好了。”华太师躬身说道。 “哦?”惠帝点了点头,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脸上露出几分兴致,问道:“你家华英今年好像也才二十出头吧?” 华太师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今年二十有二,这次回来老臣想帮他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以延续我华家香火。” “这倒也是巧了,我的女儿荣国公主如今还待字闺中,老太师您看我们是不是能结个亲啊?”惠帝放下了茶碗,笑着说道。 “这..”华太师脸上露出迟疑的神色。 “怎么,你不愿意?”惠帝脸色一沉,不悦地问道。 “老臣不敢!”华太师连忙跪倒在地,大声说道:“老臣是很愿意与皇上结个亲家,只是英儿从小跟随他师傅长大,做事有自己的想法,性子也比较野。” 华太师看着惠帝苦笑着说道:“不瞒皇上,昨天他刚回府我就拿了长安城所有适龄大家闺秀的名录去让英儿挑选,谁知他看都没看,直接就将名录撕了,说是要找一个世上独一无二的娘子,老臣惭愧,实在是不便勉强他啊。” 惠帝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走了过去,扶起华太师说道:“老太师快快请起,这事倒显得是朕唐突了,还是顺其自然,过些日子再说吧。” 华太师点了点头,露出感激的神色,说道:”老臣多谢皇上体谅。“ 御书房内一时之间居然没有了动静,大家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皇上,华英来了,正在门外候着。”郭公公推开了门,诧异地看着御书房内诡异的气氛,硬着头皮,小声地说道。 “哦~快宣他进来。”惠帝坐着了身子,对郭公公抬了抬手。 郭公公转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后面进来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 只见此人唇红齿白,两眼炯炯有神,飞扬的眉毛像两柄剑一样插在额头上,一袭绿色的劲装透露出一股干练劲。 华英大步走进御书房,对惠帝拱了拱手,不卑不亢地说道:“草民华英参加皇上!” 惠帝上下打量了华英几眼,心中不由满意了几分,脸上带上几分笑意,说道:“不必多礼,不知你以后有何打算?” 华英看着惠帝,神采飞扬地说道:“自当上报效国家下光耀门楣!将自己一身本领卖与帝王家!” 惠帝脸上的满意之色更显浓郁,心道:果然老天爷也是站在我这一边的,二十年前出了个花满天花大将军,二十年后又来个华英!看来天不绝我大梁啊! 惠帝点了点头,说道:“很好,如今朕有一桩事要交于你做,不知你能否为朕分忧?” 华英抱拳说道:“还请皇上吩咐,草民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圣望!” “很好!”惠帝高兴地站了起来,说道:“这件事若是完成得好,我就送一场天大的富贵于你!” 华英抱拳说道:“草民不敢要什么天大富贵,还请皇上拭目以待,等草民将此事办完再说!” 惠帝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两位爱卿,你们带华英下去,好生安排!” 华岳山和段天涯连忙躬身说道:“臣等告退!” 说完就拉着华英一起走了出去。 57、文星的担忧 自从上次太子审问过自己之后,就一直没有再出现过,狱卒被太子训骂了一顿之后,也学乖了,将文星单独关到了一个囚牢之内。 天牢内静悄悄地,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文星只能透过窗户外透过来的光的明暗变化才知道时间的流逝。 用指甲在身边的木栅栏上又刻下了一个划痕,七天了,文星心中暗叹,被关到这个暗无天日的牢笼里已经过了七天了,也不知道外面是个什么情况了。 华妃娘娘的病好了没有?如果没有受到太大刺激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按照皇上对她的重视程度来看应该会过得很好吧。 荣国公主有没有难过?这次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本想找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不想却突然发生了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不过现在这样也好,她知道了真相之后也能放心地去寻找自己的幸福了。 爹娘呢?他们被放出去了吗?应该还没有吧,最近没有听见天牢外面的门响啊,看来惠帝也有食言的时候,居然将爹娘关押到现在也不放出去。 只是不知二老在这种地方身体能撑得住吗,若是关出个好歹来,那就不妙了啊。 当然,是不是的,文星也能想起那个自己一直刻意遗忘的角色。 那个有点贱贱的笑容最近出现在脑海中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想到两人的初次相遇,想到将近半年的合作,想到救治华妃时马背上靠在他怀里的温暖,定格在了他在天牢内的求婚,文星的心忽喜忽悲,最后简直就要碎了。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希望他能遇到一个好姑娘,将我忘掉吧。 以前是因为身份问题刻意忽略自己的感受,现在终于恢复了女儿身,却一个是公子,一个是囚犯,两人之间的差距就更大了。 文星在心中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想要甩去心中突然冒出来的伤感的想法。 这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是在做梦一样啊,父亲给董武的毒药怎么突然就会被拿进宫用在华妃娘娘的身上呢? 以前事情很多,文星一直没有时间好好考虑这些问题,现在天天待在牢笼里,文星将以前自己忽略的问题一个个翻了出来,仔细思考起来。 而且董武最后一次走的时候语气很是凶狠,不像是一个会善罢甘休的人,为何以后就一直没有再次出现过? 除非他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想通过父亲得到毒药,否则不可能就这样轻易地放手!即使是他在外面出了事,按照他那阴狠的性格,也不可能不把父亲供出来的。 这里面肯定有阴谋啊!没有一个严密的组织是没有办法将毒药送进宫中的。 其他不说,每次文星进宫的时候,药箱什么的都要被好好检查几遍,若是直接藏在身上那就太明显了,这就说明设下这个圈套的人能够经常出入宫廷,而且地位肯定不会太低! 即使毒药进了宫,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下到华妃的食物里面的,这种毒只要断了一天,就会失效,凶手能够让华妃毒发,说明他们对华妃的饮食习惯比较熟悉! 而且在宫中有一股自己的势力!居然能够掌握华妃娘娘的用食习惯,确实不简单! 看了有一股看不到的势力已经渗透到了大梁国的方方面面! 文星被自己的想法吓出了一身冷汗! 若真是这样的话,整个长安城都不安全!说不好二十年前的叛乱还会上演! 希望皇上和太子能够想到这个问题啊,文星心中焦急地想到。 58、昙天遇宝儿 赢昙天夺路而逃,急切之间也没有太注意方向,只是策马向前奔去。 只是胯下的劣马实在不太给力,奔出去没多久,就听见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大公子,等等!”一阵苍老的声音顶风传了过来。 赢昙天伏在马背上,没有答话,他听出这是礼叔的声音,不过那又如何?在仁叔打晕自己的时候,礼叔并没有阻止,现在这种情况,谁知道他安的是什么心呢。 赢昙天脸上露出一丝狠辣,反手将剑插进马屁股。 劣马受到刺激,淅沥沥地向前冲去,一时之间居然保持住了两者之间的距离。 但是这并不能帮助他摆脱追击!这种办法虽然能够提升马的速度,但是却不能持久,一旦马的速度降下来,就难逃被抓的命运了。 “嘻嘻,你这人真有趣。”一个银铃般的笑声响了起来“跟我来。” 一根丝绸飘了过来,捆在赢昙天的腰上,赢昙天只觉得身上一轻,整个人就飞了起来,居然以比骏马还快的速度向前飘了过去。 也不知过来多久,赢昙天停了下来。 一个白衣蒙面女子站在了赢昙天的面前,笑嘻嘻地说道:“哎,呆子,你叫什么名字?” 赢昙天拱手说道:“多谢姑娘搭救,在下霸天堡赢昙天。” “霸天堡?好熟悉的名字啊,好像在哪里听过呢。”白衣女子拍了拍头,懊恼地说:“算了,我叫宝儿,知道了吗?” “多谢宝儿姑娘,在下还有要事,就先告辞了!”赢昙天辨别了一下方向,见离泰山不是太远,就向宝儿告辞。 “别啊,你这人怎么这样,我救了你,你也不好好谢谢我!”宝儿生气地双手叉腰,恼怒地说道:“说书先生不是说了吗,被救之后基本就是以身相许的情节啊!你为什么不对我以身相许!” 赢昙天立即被震得目瞪口呆,惊讶地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宝儿姑娘,你说我?我不认识你啊!” “怎么不认识!你不是知道我叫宝儿了吗!”宝儿双手叉腰,刁蛮地说道。 “不是,姑娘,我们才第一次见面,还不是太了解。”赢昙天皱着眉头说道:“而且以身相许都是说的女子,我是男人啊。” “哦~还有这回事?”宝儿咬了咬自己的手指头,一时拿不定主意。 “姑娘,我还有要事,就先走了,后会有期!”赢昙天对宝儿拱了拱手,迅速逃离了现场。 宝儿生气地跺了跺脚,大声喊了起来:“什么嘛,那些说书的都是骗人的,居然只有女人才能以身相许,气死我了!暗冰,快出来!” 一个黑衣女子讪讪地跑了出来,凑到白衣女子身边,小声问道:“圣女,什么事?” “去想个办法让赢昙天来救我一次!”宝儿双手叉腰,指着暗冰,大声说道:“这样我才能对他以身相许!” 暗冰用手扶住额头,头疼地看着宝儿,笑着说道:“圣女,您武功那么高,属下实在做不到啊!” 宝儿不由生气道:“你偷偷跟踪我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我还要你跟着干什么!” 暗冰看着宝儿,劝说道:“圣女,我看刚刚那男子对你不感兴趣啊,您为何就偏偏看上了他啊!” 宝儿脸上露出一丝羞涩的笑意说道:“不知为何我一见他就觉着亲切,再说他在山顶为他父亲哭得那样伤心,一定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不管了,反正我不讨厌他就是了!” “可是,您跟他并不熟悉,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家室,这个实在是鲁莽了些。”暗冰摇了摇头,还待再劝。 宝儿生气地对暗冰扬了扬拳头,不悦地说道:“现在我才是你的主子,一个俘虏也这么多话,小心我揍你!” 暗冰撇了撇嘴,心中说道:好像谁愿意跟着你一样,要不是老主子让我们冰部跟着,谁愿意那!不过话说这一代圣女的武功也太高了吧,我可是冰部隐藏能力最好的了,跟踪了没到半天就被发现了,要不是灵机一动,将自己的身世编造得无比凄惨,也不能像现在这样大模大样地跟着她吧! 脸上却挂上媚笑,说道:“圣女,您放心,我这就去想办法!” 59、礼叔的劝告 赢昙天离开宝儿之后,不由长出了一口气终于摆脱了这个奇怪的女子,必须要快点确认父亲的消息了,星儿还在天牢内等着自己救呢。 赢昙天收拾起心情,认准方向向着泰山而去。 决战过后,泰山又恢复了平静,之前逗留在泰山周围的武林中人已经全部散尽了,江湖中的事还是很多的,赢不凡和刘清扬活着的时候是一代宗师,死了也就只是两具尸体,除了给别人留下几声叹息,并不会影响其他武林人士的生活。 赢昙天先赶到了泰山顶上去勘察情况,发现现场一片狼藉,已经被上山的人群糟蹋得不成样子,根本看不出一点决斗时留下的痕迹。 赢昙天已经预料到这种情况,倒也没有灰心,径直走到发现最后两具尸体的那处悬崖边,他探头向下看去,只见崖壁陡峭,飞鸟难渡,根本就不是人力可以下去的。 赢昙天四处打量了几眼,记住悬崖所在的方位,就下山而去。 从山顶攀爬下去是行不通的,只能在山脚寻找一番,看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赢昙天根据山顶的方位来推断坠崖最可能的位置,仔细地在周围搜索着可能存在的痕迹。 可是一个人的力量实在是太渺小了,赢昙天在泰山脚下仔细寻找了两遍,却还是什么也没有能够发现。 正在他心灰意冷绝望地坐倒在地的时候,一个人影出现在他的面前,手中提着一杆枪,递给了他。 “礼叔?你怎么会在这里?”赢昙天看着眼前的人影,不由大吃一惊,惊讶地问道。 “大公子,这是我在周围发现的东西,应该是堡主随身使用的霸龙枪。”满天白发的礼叔慈祥地看着赢昙天,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大公子不将这桩心事了了是不会安心地和我回霸天堡的,但是还请大公子看着霸天堡几百年基业的分上,不能让先人的心血毁于一旦啊!” 赢昙天没有答话,上前接过长枪,仔细地反复抚摸着枪身,喃喃地说道:“不错,这确实是父亲的霸龙枪!父亲他们一定在周围!” 赢昙天说完,眼中露出激动的神色,大声说道:“我们分头找找,父亲他们应该就在周围不远!” 说完赢昙天就要爬起身来,礼叔叹了口气,拦住了赢昙天说道:“大公子,我早就将周围找遍了,不要说是人,就是人的脚印都没有发现,若不是这把枪,我都觉得这一切好像都不是真的。” 赢昙天一把推开了礼叔,跳了起来,大声喊道:“我不相信!父亲这么大的个活人,怎么可能一下就不见了!” 礼叔看着赢昙天激动的样子,不由叹了一口气,说道:“大公子,你是否疑惑为何一出事,仁叔就让大家立即回堡,不允许寻找堡主的下落?” 赢昙天的眼中透露出一股恨意,恨恨地说道:“枉费我父亲如此信任他,不想他却是如此小人,不仅将我囚禁,而且还置我父亲生死于不顾!以后若有机会,我定报今日之辱!” 礼叔眼中露出一丝失望,摇了摇头,说道:“大公子却是误会老仁了,老仁一生正直,对堡主和霸天堡一直忠心耿耿。此次出来之前,堡主专门将我们七大长老召集起来,指定由老仁暂时统领霸天堡。” “堡主出发之前就感觉到这次可能会有不测,他说,若中途发生变故,不要留恋,必须立即返回霸天堡,防止敌人对霸天堡下手,断了赢氏家族的根啊!”礼叔的脸上老泪纵横。 看着发呆的赢昙天,礼叔哽咽着说道:“昙天啊,说到痛苦,我们这些跟随了堡主几十年的老人心中的痛苦并不比你少,老仁自从堡主出事之后,就一直没合过眼,心中一直就想着怎么把堡内弟子全部安全地带回去。” 赢昙天听着礼叔的话,心一下子就乱了,喃喃说道:“父亲居然有这种安排?为何一直不告诉我?” 礼叔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大公子,堡主早就发现有人在暗中窥视霸天堡,只是一直没有查出是谁。大公子这段时间又一直不理世事,当然无从得知了。老奴恳请大公子赶紧回堡主持大局,千万不能让霸天堡的基业毁于一旦啊!” 60、如妃再谋划 听说华妃晕倒,惠帝都没有过去探望一下,如妃的心情很是不错。 宝珠看着正在笑吟吟地在暖房中修剪盆栽的如妃,笑着说道:“奴婢恭喜娘娘,看来华妃专宠的好日子也要到头了。” 如妃笑了笑,说道:“宝珠,你看在这大冬天的这暖房里的花还能看得这么鲜艳,是不是很反常?” 宝珠讨好地笑着说道:“瞧娘娘说的,这都是娘娘护理得好,要不这花早就得枯萎掉了。” 如妃放下手中的剪刀,擦了擦手,说道:“这女人那,就好像这花一样!若是爱护的人不是那么上心,很快就会枯萎的!” 宝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问道:“娘娘,下面我们应该怎么做呢?现在皇上不理会华妃,这可是我们天大的机会啊!” 如妃没有理会宝珠,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盆栽,突然问道:“宝珠,若是你很喜欢的一件东西,你能坚持多长时间不去看它?” 宝珠思考了一番,说道:“奴婢是个俗人,若是奴婢喜欢的东西一定会天天带在身边,一刻也离不开的。” 如妃叹了口气,说道:“是啊,这人都是一样,怎么可能说不管就不管啊!” 如妃回过身来,看着宝珠说道:“皇上人虽然自己没有过去,是不是立即派人通知太子并让郭公公请人过去诊治了?” 宝珠不敢隐瞒,说道:“确有此事,而且还是请的太医院的王院使。” “王院使也是太医院的老人了,若是此人诊治,那华妃定无大恙!”如妃思考了一番,问道:“父亲那边最近有没有什么消息传过来?” 宝珠躬身说道:“昨夜国丈进宫,与皇上相谈甚晚,最后小国公还进了宫呢。” 宝珠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只是最近宫门口进出检查严格了不少,国丈进宫也受到了很多限制,暂时也没什么消息传过来。” 如妃想了想,说道:“不能坐等父亲的消息,现在父亲应该是受到皇上的重用,不会向以前那么有精力时刻关注到我这里了!” “你替我刺绣的那件山河锦绣图绣好了没有?”如妃皱起了眉头,突然问道。 “回娘娘,奴婢已经大体绣完,只剩些细节还需要修改一番。若是娘娘急要,奴婢最多半个时辰就能绣好。”宝珠躬身说道:“难道娘娘是想现在进献山河锦绣图?” 如妃点了点头,笑着说道:“难道你不觉得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吗?既可以讨了皇上的欢心还很反衬出本宫的大度,最后再去给皇上请罪,还能将我探望华妃的不良隐患给消除掉,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一举三得的好事?” 宝珠笑着说道:“娘娘此举当真高明!奴婢这就去办。” 如妃点了点头,扶着宝珠的手回了静香宫。 宝珠笑着说:“娘娘劳累了半天,先歇息一会,奴婢这就去将山河锦绣图绣出来。” 如妃点了点头,说道:“正好我也乏了,躺一会也好,你先下去吧,别误了本宫的事。” 宝珠恭敬地后退着离开了。 如妃看着宝珠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得意:华妃啊华妃,虽然皇上一直专宠于你,但自古无情帝王家,这次只要让皇上在你身上的注意力稍微减弱那么一点,我就可以慢慢地将皇上的宠爱全部抢过来!到时候,我也会让你好好尝尝独守空闺的滋味的! 如妃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怨毒的神色,到时候我一定天天去探望你这个好姐姐!不让你太寂寞的! 61、玲珑知真相 第二天,刘玲珑听说华妃晕倒,刚用过午膳就来到了保华宫,探望华妃娘娘。 “娘娘,听说昨天您晕倒了,太后很是担心,今日特地让玲珑过来看看您。”刘玲珑一走进来,看着脸色苍白的华妃,很是担心地说。 “玲珑来了啊,没事,本宫已经好多了。昨日王院使已经过来瞧过了,今日的精神已经好很多了。”华妃见了刘玲珑,心里也很开心。 “看到娘娘没事,玲珑也就放心了。”刘玲珑看华妃气色确实好了不少,不由松了一口气,说道:“太后昨日知道娘娘的消息,很是担心,晚上都没睡得安稳,快早更了才浅睡了片刻,玲珑刚服侍她老人家用过午膳,就被她打发过来探望娘娘,如今看娘娘无事,我也可以回去让她老人家放心了。” 华妃不好意思地说道:“没想到这事居然惊动了太后老人家,实在让本宫心中不安。” 刘玲珑见华妃脸色已经好看了许多,站起身来行了个礼就要离开。 华妃上前拉住刘玲珑的手,看着刘玲珑,迟疑着不知道怎么说。 “娘娘有事但说无妨!”刘玲珑看华妃面色迟疑,好像是有什么话说不出口的样子,心里稍微一转,眼中闪过一丝期待的神色。 刘玲珑小心地问道:“娘娘莫非是有了文太医的消息?只管但讲无妨,玲珑能够支撑得住。” 华妃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说道:“确实是有了消息,只是…” 刘玲珑眼中蕴了一丝泪,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是不是他不愿娶我,被父皇关进了天牢?” “没关系,我这就去求父皇将他放了。”刘玲珑转过身去,低声说道。 “不是这样。”华妃见刘玲珑伤心的样子,不由着急地说道:“哎,说来说去这都是我的错,只是我确实也没有想到能出这样的事啊。” “到底是什么事让娘娘如此难以说出口?”刘玲珑好奇地问道:“难道不是文星不想娶我?” 华妃的脸上露出了苦笑的神色,小声说道:“如今不是想不想娶的问题,而是不能娶啊。” 刘玲珑的脸色立即变了,颤抖着说道:“难道他已经有人了?这么说他一直在欺骗我?” 华妃看着刘玲珑的样子,不由狠了狠心,说道:“算了,你也别瞎猜了,反正瞒也瞒不住了,我还是从头到尾全告诉你吧。” 说完,华妃让花蕊端张凳子让刘玲珑坐下,然后将其他人都赶了出去之后,华妃小声说道:“玲珑啊,文星是肯定不能娶你了,不是她以前欺骗你的感情,实在是因为她其实是个女儿身啊。” 刘玲珑双眼一下睁得大大的,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颤抖着声音问道:“娘娘,您说什么?” “嘘~你小声点!”华妃白了刘玲珑一眼,说道:“听说她从小沉迷医术,文太医令为了她学医方便,从小就一直把她当儿子养,方便带他去太医院学习医术。” “半年前,我突然犯病,海公公去太医院请太医,当时没有其他人在,海公公一着急就将文星拉了过来,然后阴错阳差之下,文星就当上了太医。” 华妃叹了口气,说道:“说到底还是我害了她啊,否则她医术学好早就离开太医院,也不会发生以后的事情了。” 刘玲珑终于压住了自己受惊的心,不敢置信地问道:“难道那些太医眼睛都瞎了?一起生活这么久,就不知道她是女儿身?” 华妃白了她一眼,说道:“他从小就被打扮成男孩子,举止习惯都偏男性化,即使偶尔露出点小女儿的姿态,别人也只是以为她温文尔雅而已,再说我们也和她一起生活了半年之久,你发现她是女儿身了吗?” 刘玲珑摇了摇头,脸色还是有些苍白,说道:“娘娘,玲珑现在心里乱得很,容我回去好好想想,明日再过来看望娘娘。” 华妃张了张嘴,迟疑地点了点头,说道:“也好,你回去考好好虑考虑,只是希望你不要记恨文星,一切都是本宫的不是,如说有什么怨气都对着本宫来吧。” 刘玲珑轻轻摇了摇头,敛衽告退了。 62、太后的怒火 走在回慈宁宫的路上,刘玲珑心乱如麻,与文星相处的一幕幕情形在脑海中不断浮现。 学医时的认真严谨、私下相处时的大度谦让、要求退婚时的欲言又止。 一切的一切,都定格在他艰难地说出“我一定会想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时的画面上,当时的她是多么严肃认真,又是多么地忧心忡忡。 为什么我就不能早点发现呢?难道我真的爱上一个女人了吗? 一开始只是不想让奶奶再为自己的事情操心而已,后来却渐渐被她工作时的认真所吸引吧。 或许也有一点得不到的不甘心,以及对她多姿多彩的生活的羡慕吧。 但是,刘玲珑惊讶地发现,即使是这样,自己也只是羡慕文星的洒脱,羡慕她的独立,虽有一点不甘心,却没有半点的怨恨。 不知不觉之中,刘玲珑已经回到了慈宁宫。 太后见刘玲珑好像失了魂一般,也不看周围的情况,只知道一直向前走,不由皱起了眉头。 “丫头,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太后见刘玲珑低着头,招呼也不打就只知道往前走,实在忍不住了,不由高声问道。 “啊?”刘玲珑回过神来,看了看周围的情况,不由说道:“奶奶?我已经到慈宁宫了?” 太后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说道:“可不是嘛,你到底一路上在想些什么啊?怎么到家了都不知道的。” 刘玲珑咬了咬牙,说道:“奶奶,今天华妃娘娘将孙儿喊过去,告诉孙儿一件事。” “哦?什么事能让我的怪孙女如此为难,说来让奶奶也好好听听。”太后见刘玲珑脸色不好,知道不是什么好事,脸色不变,平静地问道。 “文星文太医居然是个女孩。”刘玲珑筹措了半响,方才苦笑说道:“奶奶,孙女这次真的是丢人了,没想到这种千古奇闻居然发生在孙儿的身上。” “啊?”太后再也保持不了一开始的淡定了,连忙站了起来,搂住了刘玲珑,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地说道:“我的乖孙女哎,怎么会有这种事哦!你放心,奶奶替你讨回公道!” 刘玲珑拉住太后的手,说道:“奶奶,孙儿其实并不恨她,说起来她也是无辜的。” “笑话!她无辜你就不无辜?还有这个华妃也是,居然介绍个女孩子给你,莫非是想看我这个老太婆的笑话不成!”太后气的够呛,拍着刘玲珑的手,控制住自己的怒火说道:“不要着急,奶奶一定让你父皇给你重新找个好人家!” 刘玲珑再也控制不住,一下扑进太后的怀里,哽咽着说:“玲珑就知道还是奶奶对孙儿最好。” 太后慈祥地看着刘玲珑,笑着说道:“傻孩子,我的怪孙儿从小没了母亲,又这么听话,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啊。” 刘玲珑点了点头,一把抱住了太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哭着说道:“奶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对文星一点都恨不起来。” 太后摸了摸刘玲珑的头发,笑着说道:“这是我孙女太善良了,没关系,奶奶为你主持公道,一定让你父皇严惩她。” “不要了,奶奶。”刘玲珑抬起了头,哽咽着说:“其实,文星和我相处的过程中,我一直知道她有心事,她应该是不想欺骗我的,这件事还是就这样算了吧,就当没有发生过吧。” 太后拍了拍刘玲珑的背说道:“好好,一切都依我乖孙的,你今天起得早,也累了吧,要不回去先歇上一会?” 刘玲珑一听,擦了擦眼泪,强笑道:“谢谢奶奶,玲珑不累的。” “哎哟,我的乖孙,奶奶看得都心疼死了。”太后捏了捏刘玲珑的鼻子,笑着说道:“今天奶奶身体好,不用你陪,你就去歇着吧。”说完,太后对刘玲珑点了点头。 刘玲珑看着太后关切的目光,点了点头,说道:“多谢奶奶关心,那玲珑就回去休息一会,晚上亲自下厨给奶奶做饭。” 太后鼓励地点了点头,挥挥手,笑着说:“没事,你多休息吧。” 刘玲珑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太后一直到看不到刘玲珑的背影,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沉声喊道:“李嬷嬷,去请皇上,让他立刻到我这里来,如果他不来,就说我要死了!” 李嬷嬷大惊失色,问道:“太后,您?” 太后站了起来,一手扶住桌子,一手指着门外,怒喝道:“快去!” 李嬷嬷不敢怠慢,连忙走了出去。 63、再相遇 赢昙天听了礼叔的劝告,静静地一个人站在原地想了很久,终于他下定了决心,看着礼叔,认真地说道:“礼叔,您说得对,霸天堡是我们赢家几代人的心血,我必须要将他守住!” 礼叔欣慰地点了点头,流着眼泪,笑着说道:“大公子能够这样想,我们也就放心了!” 赢昙天好像一下就成熟了许多,挺直了背,笑着说:“走,我们回家!” 礼叔笑了起来,将身后的马牵了过来,说道:“大公子,您骑我的马先回去吧。” 赢昙天看了几眼礼叔,蠕动了下嘴唇,用力地点了点头,抱拳说道:“保重!” 在礼叔注视下,赢昙天迅速地上马离去。 “圣女,他来了!”暗冰看着远处疾驰而来的身影,对坐在一旁打盹的宝儿喊道。 宝儿立即来了精神,连忙跳起来,说道:“我看看,我看看!” 果然远处有一个劲装男子风尘仆仆地骑着一匹骏马而来,不是赢昙天是谁? 宝儿连忙几脚将旁边的几个好像受气小媳妇似的地痞流氓踢起来,双手叉腰地说道:“快点起来干活了!” 几个男子面面相视,很不情愿地站起身,说道:“小姐,让我们非礼你,这么有难度的事情我们实在是做不到啊!” 宝儿的脸立即沉了下来,气呼呼地说道:“昨天怎么能做到,今天就不行了?” 男子们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心道:若是昨天知道你这么彪悍,打死也不敢过来调戏你啊,再说只是口上花了点,就被你狠狠收拾了一顿,话说现在做一个合格的流氓真是太不容易了! 却是上次离开赢昙天之后,宝儿硬逼着暗冰想办法,可怜暗冰也是个从小一心练武的主,哪做过这种事,本想推了这事,只是在宝儿的雌威之下,无法可想的暗冰,就建议宝儿来个守株待兔。 宝儿的江湖经验更是没有,一听暗冰说得天花乱坠好像很像那么一回事,不由信以为真,就让暗冰带着自己先到昙天堡来探查环境。 谁曾想,刚到昙天堡附近,就遇见了几个地痞流氓,见宝儿两个年轻姑娘,一时起了色心,不由上前调戏了几句。 宝儿从来没遇见过这种情况,见流氓说得下流,不由上前施以一顿老拳,直打得几个流氓哭天喊地,只恨自己出门没看黄历,遇上这么个女罗刹。 看着眼前几个鼻青脸肿的流氓,宝儿心气也顺了,本想就此放他们走,突然想到赢昙天说的要男人救了女人,女人才可以以身相许,眼珠就是一转,计上心来。 于是几个流氓就倒了血霉,直接被宝儿扣了起来,就等着赢昙天来了,再做一次挨揍的道具。 流氓头子哭丧着脸,说道:“姑奶奶,您这么彪悍,兄弟们心里都有阴影了,让我们爪子都不敢伸了啊。” 宝儿看着越来越近的人,不由急了,小声说道:“在啰嗦就斩了你的爪子!还不动手?” 说完,宝儿大喊道:“来人那,救命啊!” 流氓头子闭上了眼,使劲咽了几口口水,颤抖着伸出了双手。 赢昙天老远就看见几个鼻青脸肿的地痞围着两个姑娘,第一反应就是这些流氓未免也太敬业了一点了吧,都这副模样了还不忘调息姑娘? 眼看着领头的流氓已经快要伸手摸到人家姑娘了,而那两姑娘居然不知道躲闪,赢昙天不由摇了摇头,大喊道:“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再霸天堡这里调戏良家妇女!快滚!” 宝儿脸上露出一丝喜意,心道:好!太好了,赶快下来揍他们一顿,我就可以正大光明地赖上你了! 那曾想,流氓们开始离得远还没看清楚是谁,待赢昙天到了近前,见是霸天堡的大公子,立即全都吓懵了,那里还顾得上陪宝儿演戏,直接一哄而散了。 赢昙天也不追赶,马速不停地从宝儿身边一闪而过。 64、赖上了 宝儿见赢昙天理都不理自己,直接就走,不由着急了,连忙大喊一声:“站住!” 心急着赶回霸天堡的赢昙天虽然感觉身后的声音有点熟悉,却也没多想,头也不回地喊了一声:“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宝儿心道:对你来说是举手之劳,可是本姑娘却是很花了一番心思的!再说剧本上也不是这么安排的啊。 看着越来越远的赢昙天,宝儿再也顾不上什么剧本了。 在暗冰抚额偷看中,宝儿运起轻功,跟在赢昙天身后,边跑边问道:“喂,你跑这么快干什么,我还没好好感谢你呢。” 赢昙天正在快马飞驰,突然身边冒出一个人在说话,不由吓了一跳,待看得此人的穿着打扮之后,赢昙天更是吓得差点从马背上掉了下去,好在赢昙天马术还算精湛,用力将马勒住了。 “怎么是你?”赢昙天停下了马,看着宝儿,皱眉问道。 宝儿看着赢昙天被自己吓到,心情不由很好,笑着说道:“怎么不能是我啊,这次可要感谢你救了我啦!” 赢昙天撇了撇嘴,不相信地问道:“刚刚那个被流氓调戏的女子就是你?” 宝儿用力地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刚刚多亏了你出手相助,要不我就惨了呢!” 赢昙天不由翻了个白眼,说道:“就他们那几个下三滥,也能调戏到你?不被你调戏就要烧高香了!说吧,这次又在搞什么名堂?” 宝儿眼珠一转,说道:“我只是轻功好点,打不过他们的。再说我还有个姐姐也在这里,她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我总不能自己一个人跑掉将她仍在这里吧。” 说完,宝儿用警告的眼神瞪了暗冰一眼。 暗冰平日隐藏能力出众,当即作出娇弱无力的模样,盈盈走上前来,敛衽行了一礼,俏生生地说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感激不尽。” 赢昙天怎么也想不到宝儿居然会组团来忽悠自己,看到暗冰娇弱无力,确实不像会武功的样子,心中不由信了几分。 他连忙跳下马背,虚扶住了暗冰,笑着说道:“姑娘必须多礼,赢某也是举手之劳。” 宝儿一见赢昙天前后判若两人的样子,不由在一旁气得直跺脚。 暗冰见宝儿生气,生怕引火烧身,连忙离赢昙天稍微远了一点,说道:”对公子来说是举手之劳,对小女子来说却是救命之恩,理应报答。“ 宝儿一听,顾不上生气,不等赢昙天拒绝,连忙说道:”姐姐说得对,是应该报答的,赢公子,我决定,这次无论如何一定要对你以身相许了!“ 暗冰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心中不由暗道:姑奶奶,你也稍微矜持点啊,怎么一副上杆子倒贴的感觉啊,你这是要活生生地将人吓跑的节奏啊。 赢昙天的头立即大了一圈,皱着眉头看着宝儿说道:”姑娘,您就别闹了,我有喜欢的人了,不可能喜欢上你的。“ 宝儿的小脸一下垮了下来,不悦地说道:”你有喜欢的人了?是谁?我去杀了她。“ ”你!“赢昙天还从未见过这种任性之人,抱拳上马,冷冰冰地丢下一句”告辞。“ 赢昙天也不看宝儿,只对暗冰点了点头,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宝儿还想上前,却被暗冰一把拉住。 宝儿脸色不善地看着暗冰,慢慢地举起右手,冷冷地说道:”你敢阻止我?!“ 暗冰看着宝儿眼中的一抹杀意,知道这个姑奶奶虽说江湖经验不深,但是却是个任性的主,若是被她给无缘无故杀了,那可就冤死了。 暗冰脸色挤出一抹笑意,苦着脸说道:”圣女,此事还得从长计议,不可操之过急啊!圣女放心,属下一定会帮圣女得到他的。“ 宝儿偏头看了暗冰一会,举起的手慢慢放了下来,疑惑地问:”你说的是真的?“ 暗冰知道这时候可是一点不能犹豫,不敢怠慢,连忙用力地点了点头。 65、如妃献宝 李嬷嬷迈着两条小短腿,气喘吁吁地好不容易跑到了御书房,却被看守御书房的小太监告知惠帝已经去了静香宫。 李嬷嬷虽然很累,但是却不敢怠慢,只能叹了一口气,认命地继续向静香宫跑去。 如妃睡了个午觉,起来的时候宝珠已经将山河锦绣图绣好,呈了上来。 如妃爱不释手地抚摸着面前精美的绣图,笑着赞叹道:“果然不愧是江南人家的女儿,这绣工确实了得。” 将山河锦绣图小心地交给宝珠捧好,如妃问道:“宝珠,知道皇上现在在哪里吗?” 宝珠接过如妃手中的绣图,说道:“娘娘,最近皇上一直忙于朝政,已经连续几天待在御书房没怎么出来了。” 如妃抬头看了看天色,笑道:“时间正好,我们现在去献宝,完了正好可以邀请皇上共进晚膳。” 宝珠也笑了起来,说道:“皇上看到娘娘的这一片心意,一定会龙心大悦的。” 如妃矜持地笑了笑,风情款款地向御书房走了过去。 “奴才拜见如妃娘娘。”远远地看见如妃过来,郭公公连忙迎了上来,笑着说道:“不知娘娘今日过来所为何事?” 如妃对宝珠点了点头,宝珠会意地送上一张银票。 郭公公不动声色地瞟了银票一眼,笑着将银票塞进了自己袖口内,脸上的笑容更加浓郁了几分,说道:“皇上正在批阅奏折,要不奴才先进去禀报?” 如妃矜持地点了点头,笑着说道:“那就有劳郭公公了。” 郭公公很狗腿地嘿嘿一笑,转身跑进了御书房。 惠帝看到郭公公跑了进来,不悦地问道:“小郭子,你又有什么事?” 郭公公眉开眼笑地凑上前来,笑着说道:“奴才给皇上道喜,如妃娘娘来看皇上了。” 惠帝的眉头皱了起来:“这算哪门子喜?她不来捣乱就算不错了!” 惠帝用疑惑地眼神上下打量着郭公公,皱眉说道:“说老实话,你这样帮她说话是不是又收她钱财了?” 郭公公连忙摇手,说道:“皇上明鉴,钱财奴才确实是收了一点,不过奴才见如妃娘娘令人捧了副绣图,应该是娘娘想把亲手为您绣的山河锦绣图进献给皇上呢,奴才想着这几天皇上事务繁忙,有件喜事让皇上高兴高兴也能换换心情不是?” “哦?”惠帝的脸色露出几分兴趣,拿手指点了点郭公公,笑着说道:“你倒是会两面做人,既然如此,就宣如妃娘娘见驾吧。” 郭公公连忙高声地应了声是,屁颠颠地跑了出去。 惠帝看着郭公公狗腿的样子,摇了摇头,知道这货的德行却也犯不上和他太过计较。 不一会,郭公公就带着如妃和宝珠走进了御书房。 如妃见了惠帝,笑着说道:“臣妾听闻皇上最近很是心烦,也无力为皇上分忧,好在一直绣着的山河今修图今日总算是完工了,今特地过来将它献给皇上。臣妾愿我大梁江山永固,皇上万安。” 惠帝龙心大悦,站起身来,走到如妃面前,亲自接过如妃手中的山河社稷图,缓缓地打了开来。 一幅美轮美奂的山河图画呈现了惠帝的眼前,大梁国几个很出名的大山和菏泽都能在如妃进献的这幅山河社稷图中找到影子,大梁国的都城长安更是用一溜金丝绣得金光闪闪的,很是气派。 惠帝不由大叫了几声好,笑着说道:“爱妃果然是有心了,若是后宫每个人都如爱妃般乖巧,朕也就能专心政事了。” 如妃羞答答地说道:“皇上过誉了,这只是臣妾的一片心意,皇上喜欢就是对我最大的褒奖了。” 惠帝大笑了起来,说道:“朕很是满意,不过这可算不上褒奖。” 沉吟了一下,惠帝笑道:“不知爱妃有何心愿,今日朕高兴,必当满足你一个。” 如妃知道目前还是不能提出太过过分的要求,笑着说道:“臣妾也没什么心愿,若是皇上有空,可否陪臣妾一起用顿晚膳?臣妾已经好久没有和皇上一起用膳了。” 惠帝轻轻拉过如妃的手,叹了口气,说道:“确实是朕疏忽了!最近事务繁忙,确实没有顾上你们啊,以后一定不会如此了。小郭子,记下,以后提醒朕定期和如妃一起用膳!” 如妃喜极而泣,兴奋地说:“皇上,您说的都是真的吗?” 惠帝笑着点了点头,拉着如妃的手,说道:“走,朕这就去静香宫陪爱妃用膳去。” 66、太后的要求 静香宫内其乐融融,如妃亲自下厨去给惠帝做了几个小菜。 看着面前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惠帝不由食指大动,在如妃期盼的目光中,微笑着拿起筷子,正准备品尝。 “皇上!”被惠帝赶到静香宫门口充当守门员的郭公公快步走了进来,对着如妃尴尬地一笑,凑到了惠帝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什么?”惠帝一下站了起来,就要向外走,没走几步,脚步迟疑了几下,转过头,略带歉意地对如妃说道:“爱妃,朕今日要失约了,下次再来补上可好?” 说完,惠帝不等如妃回答,就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如妃看着桌上一口没动过的菜肴,脸色气的铁青,对着殿外大喊了一声:“宝珠!” 宝珠战战兢兢地从门外走了进来,见如妃脸色不好,更是多加了几分小心。 “宝珠,刚刚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如妃控制住了自己的怒火,声音阴沉地问道。 宝珠小心地回答:“娘娘,刚刚是慈宁宫的李嬷嬷过来请走了皇上,具体情形奴婢也不太清楚,只说是奉了太后的命令。” 如妃勉强控制住了自己的怒火,冷静了下来,问道:“那你听清楚李嬷嬷说了些什么吗?” 宝珠摇了摇头,说道:“李嬷嬷说话的声音很小,奴婢虽然靠近了些,不过还是没有听得真切。” 如妃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喃喃自语道:“什么事值得太后到我们静香宫拉人,难道慈宁宫最近会有什么大动作?” 宝珠想了想,疑惑地说道:“最近也没什么大事啊,若说真有什么,那也只有荣国公主出嫁的事,不过目前不是已经没了动静了吗。” 如妃摇了摇头,站起身说道:“只怕这中间没那么简单,里面一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内情。” 如妃看着宝珠,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严厉地说道:“从今儿起,密切关注慈宁宫的动向,一有风吹草动,立即报告。” 宝珠低下头,赶紧应了下来。 惠帝匆匆出了静香宫,看着李嬷嬷,皱眉问道:“母亲到底怎么回事?” 李嬷嬷跑了一路,喘得厉害,只是断断续续地说道:“太后什么也没说,只是让皇上尽快赶到慈宁宫,而去她还说..” “还说什么!”惠帝一边急匆匆地赶路,一边不悦地问道。 “太后还说,若是皇上不去,她就要归西了。”李嬷嬷的声音越说越小,头也越来越低。 惠帝没空理会李嬷嬷,只是脚下的脚步又加紧了几分。 好容易,惠帝赶到了慈宁宫,见太后正悠闲地坐在桌边喝茶。 惠帝用杀人的眼光瞪着李嬷嬷。 还没等惠帝说话,太后摆了摆手,说道:“皇上不必责怪李嬷嬷,是本宫让她这么说的。” 惠帝的脸色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说道:“母亲,您这样做是为什么啊?” 太后瞥了惠帝一眼,凉凉地说道:“我不这样说,你能来得这么快吗?” 惠帝有怒发不出,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说道:“母亲今日让孩儿过来,不知有何要事啊?” 太后腾地一声站了起来,指着惠帝的鼻子问道:“你还是不是玲珑的父亲?” 惠帝皱起了眉头,用手揉了揉额头,笑着说道:“母亲说笑了,我当然是玲珑的父亲啊。” “既然你还承认是玲珑的父亲那就好办了!”太后收回了手指,冷声说道:“现在玲珑受到了文星的欺骗,你现在就将那个欺骗了玲珑感情的骗子斩首示众!” 惠帝默默地坐在那里,并不答话。 “怎么?你还舍不得了是吗?”太后气的直喘气,大声说道:“玲珑现在感觉受到天大的委屈,你就不为你女儿主持公道?!” 惠帝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母亲!这事牵扯甚广,不是那么简单。我答应你,等事情全部查清楚之后,一定给你们一个交代。” 太后却是不信,冷笑着说道:“这天下还是不是大梁的天下?难道这些不是你一句话的事情?怎会搞得如此复杂!” 惠帝叹息了一声,无奈地说道:“这事背后有叛军的身影,儿子还想要通过文星来将她身后的叛军一网打尽。” 太后冷哼了一声,说道:“若真是如此,为何将那小丫头一直关押在天牢,不闻不问?” 惠帝苦笑道:“这事牵扯甚广,还在进一步调查之中,母后放心,一有消息,儿子立即过来禀报。” 太后点了点头,说道:“国事我也帮不上你,你自己拿主意就行,只是文星这事却是不可轻饶,否则以后你就永远不要来慈宁宫了!” 67、霸天堡的争执 “大公子回堡了!”守门的弟子看到赢昙天的身影,兴奋地喊了起来。 “嗯”赢昙天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缰绳扔给了守门弟子,问道:“仁术他们回来了吗?” 守门弟子接过缰绳,恭敬地行了个礼,说道:“仁长老昨天就已经带着堡内弟子返还了,没有出现意外。” 赢昙天松了一口气,拍了拍守门弟子的肩膀,说道:“将礼叔的马牵下去好生照料,礼叔回来之后再通知我。” 守门弟子的脸上露出激动的神色,兴奋地说:“大公子放心,属下遵命!” 赢昙天正步走进霸天堡,深吸了一口气,快步向议事厅走了过去。 议事厅内正发生着一场争吵。 “我不同意!虽然堡主走之前下了命令,但是只要能维持住现状,我们就不应该让二公子回来当家!”赢昙天在门外听出,这是义叔的声音。 赢昙天敲了敲门,里面的争吵声立即停止了下来。 赢昙天推门走了进去,霸天堡内剩余的六位长老都聚集在议事厅,个个争得面红耳赤的。 仁叔见赢昙天走了进来,看了看他的身后,疑惑地问:“昙天,怎么没见着老礼?” 赢昙天对六大长老拱手施礼道:“前些日子昙天有些不懂事,还请各位长老不要放在心上。如今昙天希望大家能够和霸天堡一起面对,共渡难关。” 六位长老面面相识,点了点头,各自找个位置坐了下来。 仁叔笑着说道:“昙天能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这点很好,只要你一心为了霸天堡,我们一定会全力辅佐你。” 其他几位长老都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不错,昙天啊,你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只要能忘掉那个妖女,我们一定会帮你重新找个好女孩。” 赢昙天摇了摇头,说道:“各位长老的意思昙天明白,昙天一定会守好霸天堡的基业,但是文星之事是昙天的私事,还请各位长老不要过问。” 仁叔不由气得站了起来,大声说道:“昙天!你怎么还是如此不懂事,文星此次牵扯进的是谋反大罪,我们霸天堡一直是紧跟皇上的脚步,若是现在这个时候和皇上对上,只怕霸天堡的百年基业就会毁于一旦啊!” 信叔也跟着站了起来,看着赢昙天说道:“昙天,堡主临走时已经留下遗命,若是你能迷途知返,那么我们必当全力以助,若是你还是执迷不悟,那么我们就只能另立他人作我们霸天堡的堡主!” 义叔看着赢昙天还有其他几位长老,站了起来,拱着收,笑着说道:“各位长老,不用动气,昙天还是个孩子,大家也曾年轻过。” 说完,义叔拉着赢昙天坐了下来,说道:“各位长老还是要个孩子一点时间,让他好好考虑一下也不迟嘛。” 仁叔和信叔冷哼了几声,坐了下来。 仁叔看着赢昙天,冷冷地说道:“昙天,你仁叔说话直,你发誓不再和文星有纠葛,我们立即奉你为堡主。” 顿了顿,仁叔继续说道:“这段时间就有我们几个老骨头代理霸天堡的事务吧,你还是好好想想。” 说完,仁叔不再理会赢昙天,径直走了出去。 其他几位长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的叹着气走了出去,很快议事厅内就只剩下了义叔和赢昙天两个人。 68、辛密 “大公子回堡了!”守门的弟子看到赢昙天的身影,兴奋地喊了起来。 “嗯”赢昙天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缰绳扔给了守门弟子,问道:“仁叔他们回来了吗?” 守门弟子接过缰绳,恭敬地行了个礼,说道:“仁长老昨天就已经带着堡内弟子返还了,留下口信,让大公子回来之后就去找他。” 赢昙天松了一口气,拍了拍守门弟子的肩膀,说道:“将礼叔的马牵下去好生照料,礼叔回来之后再通知我。” 守门弟子的脸上露出激动的神色,兴奋地说:“大公子放心,属下遵命!” 赢昙天正步走进霸天堡,深吸了一口气,快步向议事厅走了过去。 议事厅内正发生着一场争吵。 “我不同意!虽然堡主走之前下了命令,但是只要能维持住现状,我们就不应该让二公子回来当家!”赢昙天在门外听出,这是义叔的声音。 赢昙天敲了敲门,里面的争吵声立即停止了下来。 赢昙天推门走了进去,霸天堡内剩余的六位长老都聚集在议事厅,个个争得面红耳赤的。 仁叔见赢昙天走了进来,看了看他的身后,疑惑地问:“昙天,老礼没和你一起回来吗?” 赢昙天对六大长老拱手施礼道:“这段日子昙天有些不懂事,做得不对得地方还请各位长老不要放在心上。如今霸天堡面临生死存亡的危机,昙天希望大家能够和霸天堡一起面对,共渡难关。” 六位长老面面相识,点了点头,各自找个位置坐了下来。 仁叔笑着说道:“昙天能够认识到这点,还是很不错的啊。只要你以后一心为了霸天堡,我们一定会全力辅佐你。” 其他几位长老都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不错,昙天啊,你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只要能结束掉那段孽缘,我们一定会重新帮你找个门当户对的好女孩。” 赢昙天摇了摇头,说道:“各位长老的意思昙天明白,昙天保证自己一定会守好霸天堡的基业,但是文星之事是昙天的私事,还请各位长老以后就不要过问。” 仁叔不由气得站了起来,激动地说道:“昙天!你怎能如此不懂事,文星此次牵扯的可是谋反大罪!我们霸天堡能够生存到现在凭借的就是一直紧跟着皇上的脚步,若是现在这个时候和皇上对着干,只怕霸天堡的百年基业就会毁于一旦!到时候不仅文星救不出来,我们也会跟着遭殃!” 信叔也跟着站了起来,看着赢昙天说道:“昙天,堡主临走时已经留下遗命,若是你能迷途知返,那么我们必当全力以助,若是你还是执迷不悟,堡主命令我们另立他人作我们霸天堡的堡主!” 义叔看着赢昙天还有其他几位长老,站了起来,拱着手,笑着说道:“各位长老,不用动气,昙天毕竟还是个孩子,冲动也是难免的!咱们大家也曾年轻过,应该理解昙天。” 说完,义叔拉着赢昙天坐了下来,继续说道:“各位长老还是要个孩子一点时间,让他好好考虑一下也不迟嘛。” 仁叔和信叔冷哼了几声,坐了下来。 仁叔看着赢昙天,冷冷地说道:“昙天,你仁叔说话直,你发誓不再和文星有纠葛,我们立即奉你为堡主,若是还和她纠缠不清,我老仁第一个不答应!” 顿了顿,仁叔扫视了一圈四周,继续说道:“这段时间就有我们几个老骨头代理霸天堡的事务吧,你还是好好想想。” 说完,仁叔不再理会赢昙天,径直走了出去。 其他几位长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的叹着气走了出去,很快议事厅内就只剩下了义叔和赢昙天两个人。 69、不满 “辩儿,朕让你查的事情现在查得怎么样了?”从太后那里出来,惠帝思考了一下,让郭公公将刘辩喊到御书房,开门见山地直接问道。 “回禀父皇,铁冷对自己是叛军头领的事情已供认不讳,小福子这边目前已挖到了郭公公手下的吴公公,已经确认是他给小福子放得高利贷,下一步的行动还要父皇批准,儿臣准备从吴公公这里挖下去。”刘辩拱了拱手,认真地说道。 “啪!”惠帝重重地将手拍在桌子上,说道:“这些朕不关心,朕只想知道文星那边查得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进展。” 刘辩看着惠帝阴沉的目光,硬着头皮说道:“文星那里对自己欺瞒皇上之事供认不讳,确不承认和叛军有勾结,目前也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文星与叛党有联系。” “哼!”惠帝冷哼了一声,站了起来,看着刘辩,冷冷地说道:“辨儿,朕怎么听说最近一段时间文星一直被关在天牢内并没有提审过?你是如何确定她没有嫌疑的?” 刘辩拱起手,认真说道:“儿臣提审小福子和铁冷的时候,反复确认过文星的身份,他们都说和她没有联系,所以儿臣确认文星应该与叛党没有太大的联系。” “糊涂!”惠帝怒声喝道:“若是叛党的话都能相信,那么天下早就太平了,你能保证小福子和铁冷不是在故意掩护文星吗?” “父皇!儿臣认为现在首要的目标应该是查出宫中的内鬼,这比查文星是不是叛党要重要得多!”刘辩想到自己的母亲,还是硬顶着说道。 “很好!”惠帝盯着刘辩,突然笑了起来:“那你就一心一意地顺着你手上的线索查下去,文星那边你以后就不要过问了。” 说完,惠帝不再理会刘辩,挥了挥手,将他赶了出去。 走到窗边,惠帝看着外面一片萧瑟的景象,一抹绿色正在坚强地从老枝中探出头来。 惠帝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小郭子,宣段天涯来御书房见朕!” 郭公公点头应下,快步走了出去。 没多久,段天涯走了进来,向惠帝行礼之后,双手垂立在一边。 “段爱卿,朕有个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盯着段天涯,惠帝严肃地说道。 “还请皇上吩咐,天涯必当不负圣望!”段天涯躬身抱拳,不卑不亢地说道。 “很好!”惠帝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朕现在有一桩为难之事交给你做,你务必要办得牢靠!必要之时可以动用刑法!” 惠帝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华妃的影子,不由自主地突然冒出来一句:“但务必要有确凿证据!” 说完,惠帝从书桌上抽出一份案卷递给了段天涯。 段天涯快步上前恭敬地将案卷接了过来,打了开来。 段天涯越看脸色越严肃,他深吸了一口气,将案卷合上说道:“皇上,此事干系甚大,微臣必定全力以赴,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惠帝慢慢站了起来,双手扶住自己的书桌,说道:“朕就将一切都托付给爱卿了!” 段天涯抱拳说道:“微臣必将肝脑涂地,还请皇上赐下手令,让微臣能够随意进出天牢。微臣这就去提审人犯,争取早日将事情查出。” 惠帝点了点头,拿起书桌上的手令,扔给了段天涯。 段天涯伸手接住,抱了抱拳,转身走了出去。 70、夜审 段天涯出了皇宫,不敢怠慢,出了皇宫稍微做了准备,就带着等候在宫城之外的两名手下直接奔天牢而去。 天牢之内,文星身边的栅栏上的划痕又多了两道,已经进来九天了。 文星清楚地知道,在这个寂静无声的世界里,文星最大的乐趣就是沉浸在回忆之中,一切的人,一切的事,以前没有明白的东西好像一下就全部明白了,以前不懂得问题也一下全懂了。 文星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得到了沉淀,现在她的心里没有了一丝的怨恨,对文秒才夫妇是这样,对惠帝也是这样。她知道,人活着就会有各种各样的无奈,也会各种各样的意外去逼着做出违心的选择。 文星突然莫名地笑了起来,心道:在这生命进入倒计时的时刻,自己居然悟了,看来还真有点佛家所说的慧根的。 “吱呀~”外面天牢的大门被打开了,在寂静的天牢中发出一阵难听的声音。 文星最近听多了这种声音,每次都是来提审隔壁那个叫铁冷的前御史台御史的,估计这次也不会意外吧。 “啪~啪~”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慢慢停了下来。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汉子停在了文星的牢门之外,看着牢内这个身上的衣服虽然有点脏但还是保持得很是整齐地女子,中年汉子慢慢蹲下了身子,笑着问道:“你就是文星?” 文星看着眼前面容挺拔,笑得温柔的汉子,点了点头,说道:“我就是文星,不知阁下是?” 汉子笑得越发欢畅了“段天涯!” 文星点了点头,说道:“久闻段神捕大名,不想今日却是神捕亲至,不知有何贵干。” 段天涯对着皇宫拱了拱手,说道:“奉圣上之命,提审文太医。” 文星苦笑道:“不想今日居然劳动段神捕大驾。不知神捕有何问题,文星一定言无不尽。” “很好。”段天涯笑着说道:“看来文太医也是个明白人。段某听闻文太医医术高明,今日特意带来几味药材,还请文太医辨别一番。” 说完段天涯将手中密闭的盒子递到文星面前,笑着说:“不知文太医能不能猜到里面共有几味药材?” 文星闻了闻,无奈地说道:“十四味,神捕也不必打开了,若是文星猜的不错,里面应该就是华妃娘娘中毒时的十四味毒草。” 段天涯哈哈一笑,随手将盒子扔给了身后的手下,伸出个大拇指,说道:“文太医果然医术高超,这都能猜出来,天涯很是佩服。” 文星看了段天涯一眼,淡淡地说道:“段神捕有话还请直说,就不要再绕弯子了,文星知道此次事关重大,有事文星一力承担,只希望神捕能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放过文星父母一条生路。” 段天涯盘腿坐了下来,笑着说道:“这事不难,力所能及必定全力以赴,只是天涯有几处疑问,还请文太医解惑。” 文星坐直了身子,说道:“神捕有话还请直说。” 段天涯点了点头,说道:“你身为名医,应该知道你只要解了七虫七草毒,就肯定解释不清毒药来源的事,为何你还是解了毒呢?” 文星正色说道:“医者以救死扶伤为己任,若是因为害怕承担后果而将病人的性命白白送掉,岂敢在外言医?” 段天涯对文星拜了一拜,说道:“文太医心胸宽广,天涯佩服。” 文星侧身让过,淡淡说道:“只是分内之事,当不得神捕大礼。” 段天涯看着文星淡定的样子,笑着说道:“天涯已经明白文太医的意思,只是说句不好听得话,皇上既然已经答应赦免于你,说明皇上起了爱才之心,你为何将这机会让给了你的爹娘?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怕死?” 文星看了段天涯一眼,淡笑着说道:“死固然可怕,但若因求生而抛弃有些自己一直坚持的原则,岂不是生不如死?” 段天涯神情严肃地说道:“文太医此言不错,只是岂不闻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为了养父养母而抛弃亲生父母赐予你的皮囊,是不是也是一种不孝呢?” 文星认真地看着段天涯,说道:“养育之恩同样重要,文星不能两全,只能愧对亲生父母了。” 段天涯站起身,恭敬地对文星抱拳说道:“文太医果然至纯至孝,段某相信文太医,不过此事事关重大,段某还想问最后一句。” 文星连忙站了起来,还了一礼,说道:“段神捕但讲无妨。” 段天涯脸色一肃,两眼紧紧盯住文星,沉声问道:“为何董武其他人不勒索,反而偏偏找到了你父亲文秒才的头上?” 文星心中一突,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文星不知。” 段天涯哈哈一笑,指着文星摇了摇头,说道:“文太医说笑了,从你刚才的表现中段某看出来你是知道的,还请文太医不要为难段某,为段某解解疑惑。” 文星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道:“此事文星确实不知,还请段神捕莫要为难于我。” 段天涯缓缓地转过身,对身后的两名手下点了点头,说道:“看来文太医还是不够坦诚,你们进去帮文太医好好想想。” 两名手下恭敬地抱拳行礼道:“遵命。” 71、刑讯 两名壮汉打开牢门,走了进去。 左边的壮汉对文星抱拳说道:“文太医医术高超,本不该如此得罪,不过小的也是听命行事,还请文太医不要怪罪!” 说完,两壮汉掏出随身携带的铁索,将文星的手脚捆上,绑在牢房的木栅栏上。 段天涯看着被捆得死死的文星,掏出腰间的鞭子,用力在空中打出一个响哨,声势惊人地击打在文星不远处的地面上。 “文太医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下一次段某的鞭子可就不会失去准头了!”段天涯笑吟吟地看着文星,提醒道。 文星看着段天涯刺眼的笑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淡淡地说道:“文星确实不知,段神捕不信只管下手便是。” 段天涯看了看文星,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文太医视死如归,段某就成全了这段佳话!” “啪!”一声脆响,长鞭重重地咬在了文星的腰上。 文星身体一颤,死死地咬住嘴唇,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文太医不用熬着,喊出来!喊出来能轻松点。”段天涯貌似好心地提醒着。 文星抬起头,看了段天涯一眼,没有说话。 段天涯笑了笑,高高地扬起鞭子,“啪”的一声脆响,鞭子又咬在了文星的腹部。 文星的腰一下就要弓起来,却被铁链死死地固定在原地。 段天涯下鞭的速度越来越快,鞭子也抽的越来越急,文星的身体随着鞭子被抽得左右摇晃。 看着文星的嘴角慢慢渗出鲜血却还是一句话也不说,段天涯眼中的厉色越来越重,下手也越来越狠。 连续十几鞭下去,文星的上衣已经变成了一个个的布条,腰腹部布满了一条条的鞭痕。 文星只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身体也越来越轻,头慢慢就无力地垂了下来。 “统领!她已经晕过去了!”一名壮汉见文星的头轻轻地耷拉在了一边,脸色一变,上前叹了叹鼻息,又摸了摸她的颈部,上前禀报说。 段天涯将长鞭重新缠在了腰间,冷冷地说道:“这中间肯定有秘密,文星居然要以死来保护的秘密必定是个大秘密!暗一,你去取水来,将她泼醒了继续审讯,暗二,你回暗部,将刑讯的家伙全部取过来,今天必须要将文星的嘴给撬开!” 暗二恭敬地领命走了出去,暗一迟疑了一会,抱拳说道:“统领,听闻这个文星和宫内华妃娘娘关系非同一般,咱们如此刑讯逼供,只怕...” 段天涯抬手制止了暗一得话,对着皇宫遥遥拱手说道:“我们效忠的是皇上,只要不含私心,一个后宫的嫔妃还轮不到咱们来操心!” 暗一还要再说什么,段天涯冷眼斜了过去,说道:“某非你收了文家什么好处,今日如此替她说话?” 暗一叹了口气,确是再也说不下去,拱手走了出去。 段天涯沉吟了半响,喊住了暗一,说道:“交代下去,今日之事谁也不能说出去,相互之间都监督点,谁敢出去乱传,全部以叛党论处!” 暗一点了点头,恭敬地应了声,快步走了出去。 没多久,暗一就拎着一桶水走了进来,对段天涯点了点头,说道:“已将统领的命令传达下去了,狱卒们不敢出去乱说什么的。” 段天涯点了点头,示意暗一先站在一旁,等暗二回来再说。 暗二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不过手中却没有拿着刑讯工具,只带来了一封书信! 72、惊变 暗二神色匆匆地走了进来,恭敬地将书信递给了段天涯。 段天涯疑惑地接过书信,确认书信上的火漆完好无损,自己独自走到一旁,将书信起开,看了起来。 段天涯的手越捏越紧,最后将书信紧紧地攥在了手里。 暗一见段天涯站在一旁不说话,用询问的眼神看了暗二一眼。 暗二对暗一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暗一硬着头皮走上前去,问道:“统领,可有什么要事发生?” 段天涯回过神,说道:“走,回暗部!” 暗一楞了楞,说道:“那文星怎么办?” 段天涯皱了皱眉头,说道:“把她放下来,以后再来处置吧。” 暗一看着段天涯凝重的神色,知道发生了大事,不敢多说,和暗二一起将文星卸了下来,将她平躺在草地上。 暗二见文星浑身被打得皮开肉绽的,悄悄扔了一瓶金创药扔到文星的身边,段天涯皱了皱眉头,低声说道:“快走,别磨蹭了!” 暗一暗二不敢怠慢,走出牢房将房门锁牢,快步跟着段天涯走了出去。 一路上,三人都没有说话,只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之声。 好易容回到了暗部,段天涯坐到了书案之后,方才问道:“送信之人可在?” 暗二恭敬地走上前来,抱拳说道:“天色已晚,属下将他安排在暗部的客房歇息,统领可要现在召见他?” 段天涯点了点头,说道:“将他带上来吧,我有话要问他。” 暗二诺了一声,快步走了出去。 暗一见左右无人,上前说道:“统领,是否发生了什么大事?” 段天涯嗯了一声,说道:“此事事关重大,我也不瞒你们了!” 段天涯严肃地说道:“不想叛军势力如此之大,我们关押十二生肖楼的基层杀手的基地居然同时被一股神秘势力攻击,其中有四座基地被攻破,大半杀手越狱逃跑,还有一部分被灭口,只有很少的几个被抓了回来!” 暗一震惊地看着段天涯说道:“若真是如此,只怕叛军势力更加强大!我们关押他们的基地遍布了整个大梁帝国,他们能够在整个帝国掀起一股劫狱风波,只怕人数不在少数啊!” 段天涯凝重地点了点头,说道:“书信之中写得不甚明白,说是有两股黑衣人分两次前来劫狱,第一股人数众多却无甚高手,第二股人数稀少不过却都是精锐!我很是担心,若他们是一股势力还好,若是不同的势力,事情就更加复杂了,只怕有一股我们不知道的势力也参合了进来,而我们却对他们一无所知!” 暗一点了点头,疑惑地说道:“江湖中有如此实力的就只有霸天堡和南武林盟两家,经过柳随风和赢不凡决斗之后,两家目前还算安分,难道有第三股势力冒头了?” 段天涯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也正是我担心的啊,看不见得敌人才是最可怕的啊!” 两人沉默在了原地,直到暗二带过来一个短小精悍的汉子,段天涯才恢复了一贯的平静,坐在案几后面,静静地看着他,问道:“你是何人?信件上所言是否属实?” 73、负荆请罪 太子刘辩回保华宫将惠帝召见自己的事情一说,华妃的心中就充满了忧虑,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并不是一个心软的人,发生这种事情的唯一解释就是他终于决定要对文星下手了。 “母后还请不要烦心,儿臣觉得此事之中必有缘故。”刘辩在保华宫内来回转了几圈,皱眉说道:“否则父皇不会无缘无故地就下定决心的。” 华妃眉头紧皱,问道:“辨儿可知你父皇今日去了哪些地方,见了哪些人?” 刘辩眉头一皱,直接说道:“儿臣早已打探清楚,父皇今日上午一切正常,下了早朝就一直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听小太监说,傍晚的时候如妃来请父皇去了静香殿,可是没过多久就去了慈宁宫。” 刘辩苦恼地说道:“莫非此事又是如妃在从中捣鬼?” “只怕不是如此简单。”华妃峨眉轻皱,低声说道:“如妃还没有这么大的能耐,应该是太后心疼荣国公主,给皇上施压了!” “这!”刘辩受了一惊,失声叫道:“若是老祖宗过问,只怕这事就不好办了。” 华妃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知道是太后的缘故,这事反而好办多了!玲珑是太后的孙女,难道文星就不是太后的孙女了?玲珑从小命苦,难道文星就不命苦?” 华妃思索了半晌,下定了主意,笑道:“我儿不必担忧,为娘心中已有定计,你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要尽快将幕后黑手揪出来,这样才能洗脱你表妹的冤屈!” 刘辩用力地点了点头,苦着脸出了保华宫。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华妃就准备妥当,只带了花蕊一人,来到了慈宁宫门前。 花蕊正要上前叫门,却被华妃阻止了。 华妃淡淡地说道:“将昨天让你们准备的东西给本宫绑上。” “这...”花蕊为难了起来,说道:“娘娘,您万斤之躯怎能受此屈辱?还是奴婢来吧。” 华妃瞪了花蕊一眼,说道:“快给本宫绑上,你来能显示本宫的诚意吗?” 花蕊没有办法,苦着脸将手中的荆条绑在了华妃的背后。 华妃将绳带紧了紧,缓缓地对着慈宁宫的大门跪了下去。 早起的慈宁宫的宫女发现身背荆条跪在慈宁宫门口的华妃,大吃了一惊,连忙上前就要扶起华妃。 华妃让开宫女的手,笑着说道:“不必管我,还请通报太后一声,就是罪妾求见。” 宫女为难地看着华妃,见她神情坚毅的样子,不敢怠慢,连忙将此事上报给了李嬷嬷。 李嬷嬷走了出来,看了看天色,为难地对华妃说道:“娘娘,您还是请先行起来,太后老人家这个时辰还没睡醒呢,现在奴婢们也不敢将她叫醒,您一直跪在这里只怕传出去也不太好啊。” 华妃笑着说道:“无事,罪妾只是想对太后她老人家表明自己一片心意,李嬷嬷不必管我的。” 李嬷嬷苦笑着说道:“娘娘跪在慈宁宫门口,只怕不久整个宫中就要传遍了,这样有损太后和娘娘的声誉,还请娘娘三思,莫要让奴婢们为难。” 华妃低头沉思道:“李嬷嬷说得倒也在理,这倒是本宫思虑不周了,不知罪妾可否跪在太后榻前?” 李嬷嬷看着华妃坚定的神情,无奈地点了点头。 花蕊连忙扶起华妃,走进了慈宁宫。 华妃一来到太后的榻前,就直接静静地跪倒在榻前,花蕊看主子跪下,也跪倒在一旁。 李嬷嬷一见主仆二人跪倒在地,被她们弄得进退两难,最后咬了咬牙,自己也跪在一旁陪着了。 三人跪在太后的榻前静静地等太后醒来。 74、免死金牌 第二天早朝之上,段天涯恭敬地出班,跪倒在地,说道:“启禀皇上,今日暗部所属的监狱遭到大规模的攻击,十二生肖楼的余孽大半被劫,目前不知去向!” 惠帝脸色阴沉地看着段天涯,说道:”查到是何人所为吗?“ 段天涯惭愧地说道:”目前还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是哪股势力动的手,不过从现场的情况来看,应该是由两股不同的势力出的手,微臣还在进一步的调查之中!“ 惠帝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说道:”叛军势力肯定是掺和进去了,十二生肖楼本来就是它们的下属势力,只是不知道还有一股势力到底属于哪一方了!“ 华太师出班说道:”皇上也不必过分忧心,按照段神捕的说法两股势力并不是一起攻击的,这说明他们并不是一伙的,而他们劫持那些十二生肖楼的余孽,估计是因为他们有人混在那些余孽之中,如此看来,我们还是静观其变为好,若是他们两方先咬起来,岂不更妙?“ 惠帝点了点头,说道:”华爱卿所言甚是,段爱卿,将此事稍微放上一放,保持关注就可以了,朕让你调查文星的事怎么样了?“ 段天涯抱拳说道:”暂时并无太大进展,文星拒不承认与叛党有勾结,微臣也试探过她,从她的表现来看也确实不像是叛党。不过通过文星的供词微臣发现一处破绽:董武是以什么把柄来威胁文秒才的?“ 段天涯顿了顿,继续说道:”微臣为此询问文星,虽然她只称不知,但关其事情好像另有隐情,微臣正在根据这条线索继续追查下去!“ 惠帝点了点头,赞许道:”段爱卿果然是办案高手,这么快就能抓到事情的关键!追查下去,务必要证据确凿!“ 段天涯恭敬地行了一礼,退到了一旁。 郭公公环顾了一圈,见众大臣并无动静,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看惠帝。 惠帝微微点了点头,郭公公正要高喊退朝,就在这时,一个殿外当值的金刀侍卫快步走了进来,躬身说道:“启禀皇上,霸天堡大公子赢昙天持免死金牌觐见!” 惠帝不由扶住了额头,只是在朝堂之上却是不便发作,只能沉声说道:“宣!” 赢昙天随着侍卫走进大殿,高举着免死金牌,三呼万岁之后,赢昙天抱拳说道:“草民赢昙天有事起奏皇上。” 惠帝点了点头,说道:“大公子有何事见朕?” 赢昙天将免死金牌轻轻放在一边,从怀中掏出一本厚厚的记录簿,说道:“这是草民以前监视文星时记录下的一举一动,详细到每个时辰,都有人证物证,草民能够保证文星与叛军绝无牵连。” 惠帝点了点头,郭公公走到赢昙天面前将记录薄呈给了惠帝。 惠帝随意翻看了两眼,说道:“朕已让段爱卿查明文星并未与叛军勾结,她现在犯的是欺君之罪!” 赢昙天将免死金牌捧在手中,大声说道:“草民愿以免死金牌为她抵罪。” 华岳山见惠帝面色不愉,出班躬身说道:“皇上,此事不妥!” 惠帝斜了他一眼,说道:“太师,此话何意?” 华岳山说道:“皇上,这块免死金牌是赐给赢不凡的救驾之物,并非赢昙天私有,赢昙天持免死金牌,名不正言不顺!臣以为,除非赢不凡亲自以免死金牌来给文星抵罪,否则应不予接受!” 惠帝点了点头,说道:“华太师所言甚是!” 说完,惠帝看着赢昙天说道:“此物是我赐予你霸天堡之物,还是好生收着,务要给外人动用了!退朝!” 不再理会跪倒在地的赢昙天,郭公公高喊一声退朝,惠帝当先转进了后堂。 众位大臣看着跪在地上的赢昙天,都是摇了摇头,指指点点地走了出去。 75、左右为难 太后醒来的时候,华妃已经在她的榻前跪了整整一个时辰。 看着跪倒在榻前的三人,太后大吃一惊,坐直了身子,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为何跪在此处?” 华妃见太后发问,连忙恭敬地磕了个头,说道:“请太后恕罪,罪妾做了错事,特来听太后发落,请太后责罚。” 太后叹了口气,上前扶住华妃,说道:“华妃身子不好,其实不必如此的。老身虽然年老,却并不糊涂,此事于你无关,都是文星惹出来的事,老身不怪你。” 华妃让过太后的手说道:“罪妾不知文星是女儿身,擅自给她和玲珑做媒,罪在罪妾,和文星无干,还请太后饶过星儿。” 太后脸色沉了下来,冷声说道:“华妃,你好不知事,玲珑怎么也算是你的女儿,难道你就不知道亲疏远近?” 华妃跪倒在地,声音有点哽咽地说道:“太后,罪妾知道玲珑是罪妾的女儿,也知道亲疏远近,只是这手心手背都是肉,罪妾不能偏袒任何一方,只能自己承担了。” 太后被华妃的话说得一惊,皱眉说道:“你这话是何意?文星岂能和玲珑想比?” 华妃泪流满面,轻声说道:“难道太后已经忘记了您苦命的女儿女婿?已经忘记您那失散了将近二十多年的外孙女了吗?” 太后脸色难看了起来,悲声说道:“老身岂能忘怀,每次想到女儿和外孙女,我就心如刀绞夜不能寐啊!” 华妃伏地,悲声说道:“文星很有可能就是您的外孙女,难道太后还一定要治她的罪吗?” 太后被这个消息吓得一楞,惊喜交加地将华妃扶了起来,让李嬷嬷取掉华妃身后的荆条,握住华妃的手,颤抖着声音问道:“此话当真?你可有万分把握?” 华妃点了点头,认真地说道:“虽无万分把握,但罪妾可以认定!罪妾第一眼见到文星就觉得非常亲切,若非当时以为她的男人身,只怕我早就知道她是我苦命的侄女了。” 太后扶住华妃,拍了拍她的背,安慰地说道:“现在好了,现在好了,不管怎样,现在知道也为时不晚。” “还请太后救救星儿,放她一条生路吧。”华妃哭着抱住太后,悲声说道:“这可是我哥哥留下的唯一的血脉了,她怎么说也是皇家血统啊。” 太后头痛地揉了揉额头,说道:“哎,只是这样一来,玲珑就太委屈了啊。” 华妃正想说话,在外间等候了多时的刘玲珑走了进来,笑着说道:“奶奶多虑了,玲珑知道文星是自己的姐姐,只会高兴,不会觉得委屈。再说,昨日我禀报奶奶的时候就已经说明,此事和文星无干的。” 太后欣慰地看着刘玲珑,摸着她的头,点头说道:“真是个好孩子啊。” 华妃愧疚地看着刘玲珑,说道:“玲珑,母后以后一定帮你找个真命天子的。” 刘玲珑笑着说道:“奶奶,娘娘,玲珑也想明白了,也许是老天不想让我这么早就离开你们吧,这种事情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华妃看着太后,说道:“太后,昨日皇上就将调查文星的事交给了其他人,臣妾只怕有人会对文星大刑逼供,还请太后明断啊!” 太后站直了身子,说道:“邢不上大夫!文星若真是我皇家血脉,谁敢对她用刑?李嬷嬷,你去传我口谕,让皇上务必保证执法的公正,将文星身世调查清楚再做决断!” 李嬷嬷笑着说道:“奴婢一定将老祖宗的话原原本本地带给皇上!恭喜老祖宗能够寻得失散多年的外孙女!” 太后被李嬷嬷逗得笑了起来,说道:“还是没影的事,不过的确值得期待啊!” 慈宁宫中的众人都随着太后笑了起来,气氛重新变得融洽了起来。 76、赢破日的担忧 当赢破日正在为断了霸天堡粮草和解救陷落在官府中兄弟这两件事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从洛阳传过来一封飞鸽传书打断了他的计划。 文欣的奶妈在洛阳城的闹市中被刺杀身亡! 好在文欣只是受了点惊吓,并无大碍。 赢破日的手紧紧攥住了信,脸色阴沉得可怕。 “残剑,召集所有的管事过来,我有事吩咐!”赢破日本来还想再等几天发难,不过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必须要早点将事情安排好,然后赶回洛阳去。 没多久,赢破日手下的四大管事就已经聚集了过来。 赢破日看着手下的四大管事,阴沉着脸说道:“洛阳有急事,我必须立即赶过去,但是家中的事也不能怠慢,出发之前我将事情都安排下去,你们务必要按照我的安排将各自的事情完成。【ㄨ】” 四大管事齐声应了下来。 赢破日点了点头,说道:“冯管事从今日开始逐步减少霸天堡店铺的收益,加大霸天堡采购的成本,不过一定要慢慢来,不可操之过急!” 冯管事点了点头,退到了一边。 “蒋管事盯紧陷落兄弟们的行踪,一有机会就搭救!若是实在事不可为,就让兄弟们走得安心点!千万不能让他们进了长安,否则!”赢破日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眼中露出一丝杀气。 蒋管事点了点头,说道:“少爷放心,老蒋知道!” 赢破日点了点头,扫了一眼孙管事,皱着眉头说道:“孙管事,你下面的任务非常重要,务必加派人手完成!” 孙管事上前一步,抱拳说道:“但凭公子安排,老孙绝对不含糊!” 赢破日点了点头,说道:“你下面的任务有两个,一个必须要盯紧霸天堡,看他们是否有异动,若有要早作准备,不能让我们处于被动位置!第二个就是在市井中宣扬我岳父和文星平时治病救人的事迹,将他们的名声抬起来。” 赢破日来回走了几步,皱着眉头说道:“此事可以透露给赢昙天的人知道,最好让他们的人顶在前面,我们在后面配合即可。但是你要做的事事最好煽动长安民众写下万民请愿书!这必须掌握在我们手中,不能让赢昙天得去。” 孙管事皱眉说道:“公子此举何意?老孙不太明白。” 赢破日冷笑道:“赢昙天是身在局中没有发现,前段时间在长安府衙门口不是有人煽动民众写下万民书要求严惩叛军吗?到现在朝堂上还是风平浪静,我不相信会就此作罢,我认为他们只是在找一个合适的机会!” 孙管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所以您就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赢破日冷笑道:“为岳父做点什么是我应该的,不过若是能够以此事多赚点好处就更好了!孙管事,此事务必秘密进行,不可大张旗鼓!” 孙管事点了点头,认真地说道:“公子放心,属下明白!” 赢破日看着站在最后的马管事,说道:“老马,家里的事就交给你了,有什么情况及时和我联系。” 马管事冷着脸,抱拳说道:“请公子放心,只要老马还有一口气在,必将家里看得妥妥当当的。” 赢破日点了点头,扫了四个管事一眼,笑着说道:“我会从洛阳尽快赶回,等我回来之日就是我们入主霸天堡之时!” 四个管事脸上都露出了兴奋地笑意,大声说道:“愿为公子效死力!” 77、阴谋再起 华英从皇宫出来之后,第二天一大早就找段天涯要了手令,也没有带随从,孤身一人快马加鞭地就向洛阳赶去。 不过他却没有注意,他的身后已经悄悄地跟上了一条尾巴。 时间回到华英他们刚出皇宫,一个黑衣人就跟着潜出了皇宫,将消息透露给了黑袍人,黑袍人目顾不得天色已晚,直接发出了紧急召集令,将潜伏在长安城内的叛军头目全部召集了起来。 “各位,这是暗狼让人冒死传出来的情报,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惠帝又心软了,我们必须要开始行动了!”黑袍人站在高台上,看着下面的几个叛军头目说道。 独臂带着朱猪也站在下面,可能是因为大仇得报的原因,一直罩在独臂脸上的面具也拿掉了。 黑袍人点了点头,说道:“独臂,你们这次任务完成得怎么样?” 独臂上前一步说道:“这次任务目的已经完成,但是损失也比较巨大,除了我,就这有朱猪活了下来。 独臂说完,将身后的朱猪拉了出来,说道:“朱猪,你讲当时的情况向圣主说明一下。” 朱猪使劲地咽了咽口水,走上前说道:“圣主,当日情况很是复杂,赢不凡和柳清扬确实武功很高,要不是独臂大人先将赢不凡打落悬崖,只怕我们会全军覆没。【ㄨ】” “哦?”黑袍人的很感兴趣地问道:“具体说说怎么回事。” 朱猪不敢怠慢,将当日泰山之巅发生的那场惊世之战对着黑袍人娓娓道来。 黑袍人露出倾听的神色,也不打断朱猪的话,直到朱猪说完,黑袍人才看着独臂,淡淡地说道:“不想独臂武艺如此高强,居然能够将赢不凡打落山崖!” 独臂一脸平静地说道:“并非我武艺高强,只是赢不凡养尊处优近二十年,已经消磨了他太多的锐气。” 黑袍人点了点头,说道:“此事我已知晓,只是可惜了游侠了。独臂你有没有兴趣将武林这一块的事挑起来。” 独臂摇了摇头,说道:“我以后要专门帮破日夺取霸天堡的控制权,武林这块还是给朱猪负责好了。” 黑袍人笑了起来,说道:“那好吧,朱猪,现在有个紧急任务要交给你,明日你去太师府门口,盯紧一个年轻人,和他一起去洛阳,将他要找的人给先杀掉!” 朱猪一听黑袍让自己负责,递给独臂一个感激的目光,激动地对着黑袍一抱拳,大声说道:“圣主放心,属下一定完成任务。” 黑袍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如今风向突变,惠帝居然起了赦免文星的心思,若真是如此,我们这次可以说是一点好处都没捞着,隐狐,下次上朝就可以将你手中的杀手锏使出来了。” 隐狐阴沉地笑了起来,说道:“属下早就等不及了。” 黑袍看着台下的众人,笑着说道:“现如今惠帝让段天涯掌管暗部,执法力度确实加强不少,不过也让我们插进了很多人进去,大家只要小心谨慎,当我大碍!” 黑衣人们纷纷笑了起来,恭维道:“圣主英明!” 黑袍狂笑几声,对着暗狼使了个眼色。 暗狼会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大家散了吧。” 众黑衣人闻言,纷纷抱拳离开。 78、华英的计划 华英来到洛阳的时候,在街上遇到奶娘的那个黑衣人已经在驿馆门口恭候多时了。 “就是你发现了文家奶妈的踪迹?”华英看着眼前一脸媚笑的黑衣人,跳下马背,皱着眉头一边向里面走一边问道。 “是,正是小人发现的。”黑衣人示意手下上前拉住马缰,自己点头哈腰地跟在华英身后,笑着说道。 华英斜了他一眼,不悦地问道:“那她现在人在何处?还不带我去。” 黑衣人苦着脸,无奈地说道:“人不在这里,还在随风山庄呢。” “随风山庄?”华英点了点头,双手背在身后,皱眉说道:“有什么特别的吗?怎么有消息这么长时间,人还没抓回来?” 黑衣人哭笑不得地看着华英,凑上前去,小声说道:“大人有所不知,随风山庄是南武林盟的地盘,以前段神捕在洛阳的时候咱们都拿他们没办法的,现在就小的们,那就更加没办法了。” “哦?”华英的脸色沉重了一些,说道:“居然是南武林的地盘,看来事情确实有点棘手!” 华英看了眼黑衣人说道:“不过现在柳随风已经下落不明,难道南武林就没有发生内乱吗?” 黑衣人左右看了几眼,小声说道:“柳随风比武之前就留下遗命,让其中声望最高的袁武统领南武林盟,辅佐他的外孙赢破日,而现在文家奶妈就跟在赢破日的妻子文欣身边。” 华英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低声说道:“看来上次奶妈被抢一事确实是南武林盟做的了,说不得也只能闯闯这个龙潭虎穴了。” “大人不必担心,属下有办法。”黑衣人看华英忧虑的样子,不由笑了起来,凑到华英的耳朵边上,低声说道:“属下最近几天天天跟踪文欣等人,已经基本摸清她们的规律,只要安排妥当,必定可以将她们一网成擒!” 华英脸上露出一丝兴趣,说道:“说说你的计划。” 黑衣人的脸上露出了自得的笑容,腰板也挺直了一些,笑着说道:“文欣最近带着奶妈在整个洛阳城内到处乱逛,昨天刚逛完香轩大道,我们只要提前安排个人看下她们今天去哪里,就可以提前安排一下,在大街上将她们拿住!” 顿了顿,黑衣人继续说道:“到时候大人只要将跟着的一个女侍卫缠住,我们就能趁乱将文欣这个大肚子和她奶妈一起绑了!” “啪!”黑衣人正说得起劲,华英却听得脸色铁青,上去一个大嘴巴甩在黑衣人的脸上,说道:“我们是兵,不是匪!居然想绑架孕妇,简直是人渣!” 黑衣人眼中喷出怒火,不过很快就压制了下去,说道:“若是不讲文欣绑过来,只怕我们谁都出不来洛阳城就要被南武林盟拿下。” 华英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怪不得你们洛阳分部一直发展不起来,原来都是有你们这些不求上进的东西!” 华英甩了甩袖子,说道:“去给我盯着点随风山庄,只要奶妈一出来就立即向我报告!” 黑衣人马屁没有拍成还被甩了个嘴巴,有火却发不出,只能悻悻地走了出去。 79、风雨欲来 “狗-屎!”黑衣人走出驿馆,恨恨地对着驿馆的大门吐了口口水,大步离开了。 一个富家公子打扮得胖子身后领了几个跟班,大摇大摆地坐到了驿馆不远处的茶棚里喝茶。 “不知这位老大到洛阳有何贵干?”其中的一个跟班头子凑上前来,小声地问道。 “随意浏览一番。”富家公子随意地说道:“你们只管好生跟着,不要废话。” 富家公子随意地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抛给了跟班头子,说道:“吴老大,不该问的就别问,只要公子不少你的钱就行!” 跟班们相互看了几眼,吴老大收起银子,讪笑几声说道:“公子还请海涵,却是小的多嘴了。” 富家公子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吴老大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跟着富家公子后面就一直干坐着。 一大早,朱猪进了洛阳城,见华英进了驿馆,却是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找了家成衣铺,朱猪换了身衣裳,却是上次打扮员外打扮上了瘾,这次还是作了员外的打扮。 再去人市找了几个苦力,作跟班的打扮,朱猪就大摇大摆地坐到了驿馆的门口,大模大样地监视了起来。 黑衣人直奔随风山庄而去,这时的文欣才刚刚起床。 文欣打了个哈欠,看着站在身后的奶妈,笑着说道:“奶妈,你坐啊,今天我们去哪里游玩啊?” 奶妈想了想,说道:“洛阳最繁华的香轩大道已经玩遍了,其他地方也没多大意思。” 文欣的嘴不由撅了起来,不开心地书说道:“难道我又要一直闷在山庄里了吗,好无聊哦。” 残月在后面劝解道:“夫人,您已经出去游玩了好几天了,也该收收心了。” 文欣有气无力地趴到了桌上,哭丧着脸叫道:“相公,你怎么还不回来啊,欣儿想死你了!” 奶妈好笑地看着文欣在那里耍宝,笑着说道:“夫人,要不咱们今天去运河看看?你一直在长安,应该没有看过吧?” 文欣立即开心了起来,她的相公也立即被抛到了脑后,笑着说道:“好啊好啊!” 说完,文欣上前抱住了奶妈,说道:“还是奶妈对我最好了,那我们就快点去吧。” 残月脸上露出为难地神色,说道:“运河区人多,环境复杂,还是多带点人跟在后面吧,否则我怕会出事。” 文欣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说道:“怕什么,我们在外面逛了这么多天,一直没出过什么事!再说了,这里是南武林的地盘,即使真出事,武叔也能很快过来帮助我们。” 残月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奶妈用眼神制止了。 奶妈笑着说道:“残月想的也很周全,运河区确实不太安全,而且夫人有孕在身,若是出事,老身万死难辞其咎了。还是多带上几个人手,让他们远远跟着就是了。” 文欣想了想,点头说道:“你们说的倒也不错,那就跟武叔说声,多带几个人手吧,不过说好了,还是只能远远跟着,不要打搅我们哦~” 奶妈笑了起来,说道:“一切听从夫人安排!” 说完,奶妈递给残月一个眼色,残月会意地走了出去。 80、目标大运河 朱猪带着雇佣来的一帮苦力很是惬意地坐在茶铺喝茶,对于这种不花力气就能白赚的钱,苦力们也没有理由推辞,反而希望这个看起来很有钱的公子能够在这里喝上一天的茶才好。 他们的愿望是好的,可惜却注定不能实现。 不到一个时辰,黑衣人又匆匆地走了回来,一头钻进了驿馆。 没多久,华英就带着几个黑衣人匆匆走了出去。 朱猪没有着急,将手中的茶喝完,才慢慢走了出去。 苦力们见雇主终于有了行动,不敢怠慢,连忙跟了上去。 华英一边走,一边问道:“知道她们今天去哪里了?” 黑衣人凑上前来,说道:“目前还不太明确,看方向是向运河,属下已经留人在后面跟踪,一路留下印记,不会跟丢的。” 华英点了点头,说道:“这样最好,看好情况再动手,千万不要伤到其他人!” 黑衣人为难地说道:“大运河人员众多,只怕动起手来难免会伤着他人,按照大人这样说来,只怕会束手束脚,反而不美。” 华英斜了黑衣人一眼,不屑地说道:“以无心算有心,都不能保证全身而退,那么洛阳分部确实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黑衣人闹了个大红脸,却再也说不出反对的话。 因为这次要去的地方人比较杂,残月一向小心谨慎,直接找武叔要了20几个好手跟在文欣后面保护。 文欣看着后面浩浩荡荡的人群,很不开心。 奶妈笑着说道:“小姐不要不开心啦,只要让他们离远点就行了,我们逛我们的。” 文欣点了点头,无奈地说:“也只能如此了,残月你也太小心了吧。” 出门之后,文欣她们就直奔运河而去,刚出门还有点不开心的文欣一出了门,就好像是出了笼的小鸟,叽叽咋咋说个不停。 残月也不答话,板着张脸,警惕地打量四周的情况。 奶妈宠溺地看着文欣,眼中露出慈祥的目光,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奶妈从来没有感觉这样愉快过。 文欣虽然有时有点小任性,但对奶妈还是比较尊敬的,而且她的任性并不让人觉得讨厌。 奶妈已经喜欢上了这种生活,若是能够一直跟在文欣后面那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了。 奶妈摇了摇头,将自己脑海中的想法甩了出去,在一旁笑着听文欣讲话,不时地还插上几句嘴,逗一逗文欣。 文欣的兴致也就更高了。 运河离随风山庄还是有一段距离的,一群人走了小半个时辰,才终于走到运河区。 这里码头林立,一幅万舸争流得繁忙景象。 看着不时进进出出的船只,还有热热闹闹装卸货物的人群,繁忙中透露着有序,文欣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直接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良久,文欣回过神来,惊叹道:“果然是一派繁华盛景,让人看了都有些热血沸腾啊!” 奶妈走上前来,笑着说道:“洛阳大运河联通南北,是最主要的物流中转站,不管是去江南还是去长安,都要从这里走,所以我才带小姐来运河看看,这应该就是洛阳最具特色的地方了,在长安是怎么也不可能看到的!” 文欣点了点头,欢呼了一声,大声说道:“确实是前所未见的场景!走奶妈,我们进去好好看看!” 文欣说完,开心地冲了进去。 奶妈和残月对视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连忙跟了上去。 奶妈在后边一边跑,一边大喊道:“小姐,慢点!” 81、救星 残月看到文欣已经跑了出去,不敢怠慢,示意后面的弟子们赶紧跟上,然后快步追了上去。 华英一见文欣她们那边的阵型已经乱了,知道机会已经来了,来不及多说,华英示意黑衣人和自己跟上,其他的手下拖延南武林盟弟子的速度。 南武林盟的弟子们被从后面突然插上来的黑衣人一连放翻了好几个,等稳下阵脚,却已经阻挡不住华英和黑衣人的脚步,被他们冲到了前面。 残月看到后面发生异变,再看到两人直冲自己这边而来,不由变了脸色。 残月将文欣和奶妈护在了身后,抱拳说道:“我们是南武林盟的,不知阁下与我们有何冤仇?” 华英背着手,上前说道:“姑娘不必紧张,我们只是想请你身后的奶妈回去问几句话!” 文欣连忙拉住奶妈,颤抖着说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家奶妈!” 华英看着手下的黑衣人纠缠住南武林的众弟子本身已经很是勉强,再加上这是南武林的势力范围,更加不敢多留,也不答话,直接上前缠住残月,让黑衣人去抓奶妈。 黑衣人走上前来,奶妈看清他的相貌,不由大吃一惊,向后退了几步,惊叫道:“原来是你们!” “看来大娘还认识我,那真是太好了!”黑衣人笑着说道:“既然这样,就乖乖跟我走一趟吧,我保证不伤害你。” “小姐快走,这个人就是去年劫持我上长安,准备对老爷不利的坏人!”奶妈没有理会黑衣人,对着文欣喊了起来。 文欣也吃了一惊,看着黑衣人,愤恨地说道:“你就是那个想对奶妈不利的坏人?” 黑衣人直接被她们的话搞得摸不着头脑,心说我可是堂堂的朝廷密探,怎么也算不上是坏人吧。 华英见黑衣人一直和文欣他们纠缠,不悦地喊道:“你还在磨蹭什么!还不赶快行动!” 黑衣人的脸上挂着无奈的笑,说道:“不好意思了,大人着急了。” 说完,黑衣人上前就要去抓奶妈。 奶妈吓得连连后退,文欣在一旁急得没有办法。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当街强掳妇女!”一个富家公子打扮的男子带着一群跟班跳了出来,大喊道:“还有没有王法!” 富家公子带着自己的一群跟班,快速向黑衣人冲了过去。 华英见突然发生了变故,手下加紧了攻击,想要加残月逼退上前帮助黑衣人。 残月见有人跳出来拔刀相助,松了口气,死死将华英缠住,大声喊道:“多谢阁下拔刀相助,我们南武林盟必有后报!” 富家公子的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抱了抱拳,大声说道:“竟然是南武林盟的人,真是幸会!放心吧,只要我在,绝对不会让黑衣人伤害她一根头发!” 残月放下了心,一心一意地缠住了华英。 黑衣人则被一群苦力挡住,上不了前。 文欣脸上露出笑意,指着黑衣人对富家公子大喊道:“将他们统统抓住,问清楚到底是什么来路!” 奶妈松了一口气,迎着富家公子走过去,施了一礼,笑着说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富家公子的脸上挂着一幅笑意,慢慢靠了过来,轻声说道:“不用谢!” 82、变故 奶妈还待再说什么,富家公子却是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低声说道:“因为我不是来救你的。” 奶妈的脸上挂着疑惑的神色,却觉得心口一疼,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富家公子随手将身上的衣服、帽子和尖刀一起扔到地上,窜进人群中,大喊了一声:“快跑啊!杀人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就好像炸了窝的蚂蚁,杂无头绪地散了开来。 华英和残月手上的动作同时一顿,都露出了疑惑的目光。 两人将目光转向文欣,见她还站在原地,心放下了一半,再看不远处的奶妈和富家公子却是不见踪影,不由心中又是一紧! “快停手!”华英连忙对着残月喊了一声,大声说道:“我是官府的,找文家奶妈调查一些事情!如有得罪之处,还请包涵!” 残月没有理会华英的喊叫,见他停止了攻击,也顺势撤了出去,直接向文欣方向跑去。 纠缠在一起的南武林盟弟子和暗部的密探也纷纷放缓了手中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 朱猪雇佣的那么苦力还在一起对黑衣人施以老拳,打得不亦乐乎。 残月率先赶到现在,发现文欣正一脸懵懂地站在原地,被眼前的景象搞得不知所措,而就在距离文欣不远的地方,崔奶妈静静地躺在那里,胸口已经渗出了一大滩的血。 “奶妈!”文欣终于反应了过来,惊叫一声,就要扑上去。 残月死死地抱住文欣,劝慰道:“夫人,不要激动,等弟子们全部赶到再说。” 华英走上前来,尴尬地说道:“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只是想请崔奶妈过去调查一些情况,不想却发生了这种事情,确实是对不住了!” 文欣用愤怒的眼睛瞪着华英,指着他的鼻子喊道:“都是因为你们,崔奶妈才会被凶手杀害的!你们也是凶手!” 面对文欣的指责,华英一时之间居然无话可以反驳。 这时南武林盟和暗部密探终于走上前来,将已经感觉到不对劲的众苦力团团围住。 将文欣交给南武林盟的弟子们保护,残月走上前来,问带头的那个打扮成跟班模样的苦力:“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与我们南武林盟为敌?” 苦力们你看我,我看你,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吴老大眼见形势不妙,连忙跪倒在地,磕着头说道:“小的们都是人市上的苦力,只是今天被人雇佣为跟班,刚刚走到这里发现有人强掳妇女,才上前出手相助,绝对没有和南武林盟为敌的意思啊!” 众多的苦力一起跪倒在地,哭喊着请求饶命。 残月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她一直醉心练武,对于这些人情世故并不精通,一时之间也分辨不出这些人所说是真是假。 南武林盟在洛阳的势力确实很强,这边刚出事没多久,武叔就亲自带着一群弟子赶到了运河这边。 “你先带少夫人回去,这里的事情交给老夫解决。”武叔看着眼前的人群,先让弟子们将所有的人围起来,将文欣与他们隔离开了,方才对残月说道。 残月好像找到了主心骨,没有拒绝,直接拉着文欣就走了出去。 华英见状,上前抱拳就要说话,武叔竖起一只手掌,淡淡地说道:“别告诉我你是谁,我也不想知道,我现在只知道是你带人先挑衅的我们,那就和我们走一趟!” 华英看着个个持刀握枪的南武林盟弟子,知道即使自己能够逃脱,只怕跟在他后面的那些暗部密探都不能幸免。 华英长叹了一口气,丢掉手中的长剑,无奈地说道:“我可以跟你走,不过请放过我的手下,他们只是听命行事!” 看着华英眼中透露的坚决的神色,武叔缓缓地点了点头,指了指黑衣人说道:“他也必须留下!” 华英看着被揍得鼻青脸肿的黑衣人,点了点头,伸出了双手,说道:“可以,你将我们绑了吧。” 武叔挥了挥手,立即上来两人将华英捆了个结结实实,华英老老实实一点都没有挣扎。 武叔点了点头,说道:“倒算是条汉子,将其他人放了,将那个黑衣人和这群自称苦力的全部带回随风山庄,另外再将崔奶妈抬回去,厚葬!” 83、朝堂再起风波 洛阳这边一片刀光剑影,长安城内也并不平静,暗地里不知生出了多少波澜。 华英走后第三天,长安城的朝堂之上,惠帝看着下面的臣工,淡淡地说道:“诸位爱卿可有要事起奏,无事就退朝吧。” 正当郭公公挥了挥拂尘,准备宣布退朝的时候,从下面的大臣中间走出一个人来。 “起奏皇上,臣有本有奏!”御史赵全出班跪倒在地,大声说道。 惠帝不露声色,问道:“赵爱卿有何要事啊?” 赵全跪倒在地,磕头说道:“前御史铁冷和太医院令文秒才私通叛军,在正月十五发动刺杀,引起长安城骚乱,民怨极大,还请皇上早日将一干人犯正法,以平民怨!” “哦?还有此事?”惠帝疑惑地问道:“我怎么不知道最近有人在谈论此事?” 赵全从怀中掏出一个白布,双手捧起,高高地举过头顶,大声说道:“这是长安城内民众写下的万民情愿书,还请皇上过目!” 惠帝点了点头,郭公公连忙小跑着从赵全手中将万民书接了过来,然后呈到惠帝的手上。 惠帝打开万民书一看,整整的一张白布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人的名字和手印。 惠帝的眉头皱了起来,将万民书合起来,递给郭公公收好,说道:“既然是长安民众的呼声,那就发布告示,三日之后将铁冷开刀问斩吧!” 说完,惠帝站起身,郭公公会意地就是宣布退朝。 赵全却打断了郭公公的话,跪倒在地,大声说道:“吾皇圣明!还请皇上将那文秒才一家一同开刀问斩!” “放肆!”惠帝怒喝道:“朕是皇上还是你是皇上!此事朕自有安排,不劳赵御史费心!” 赵全站起身,脱掉自己的官服,大声说道:“臣是为民请命,若是皇上不能严惩要犯,臣也无颜再活在这世上,还请皇上赐臣一死,让臣能够青史留名!” 惠帝牙齿咬得格格响,恨恨地说道:“难道你以为朕不敢吗?” 赵全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不过很快就压制了下去,挺着脖子,说道:“请皇上下旨!” 华太师的手还吊在脖子上,他走了出来,躬身说道:“皇上还请息怒!赵御史也是一片爱国之心,只是手段太过激烈!” 惠帝看了华太师一眼,冷哼一声,重新坐了下来。 华太师转头看向赵全道:“赵御史此言差矣,虽是长安民众的心声,不过却不能操之过急,铁冷已经查明与叛军勾结,可以当街问斩以正典刑,文秒才一家一直兢兢业业,却不可太过草率!” 华太师说完,面朝惠帝躬了躬身,说道:“吾皇英明,已经派人前去洛阳查证,若是证据确凿,绝对不会姑息的!” 惠帝的强行压制住自己的怒火,冷冷地说道:“朕已经派华太师之孙华英前往洛阳求证,不日就可有消息传来,只要能够证明文秒才等人与叛军有勾结,必将严惩!” 赵全将惠帝和华太师一唱一和,只能重新跪倒在地,大喊“皇上英明!” 惠帝看着赵全,冷冷地说道:“赵御史当场脱衣,有失仪表,着其在家闭门思过!” 说完,惠帝站起身,也不看赵全一眼,一挥衣袖,冷冷地走了。 郭公公连忙高喊一声:“退朝”,跟着惠帝的屁股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84、赢昙天的行动 长安城朝堂上风波频起,市井间也是暗流汹涌! 半个月之前大家还群情激奋地写着万民书要求严惩凶手,现在半个月过去了,市面上却又流传起另外一股风声:文家是无辜的! 霸天堡的大公子冲在第一线,从文府周围的街坊们开始,赢昙天将霸天堡的家丁们分成几组,并亲自带队宣扬文府以往为百姓们做的好事。 文府周围的街坊们想到以往求医时的热情,再想想文星的温文尔雅,文秒才的老成持重,都开始半信半疑起来。 终于,有一个被文府救治过的居民站了出来,大声说道:“要说文太医投靠叛军,我第一个不信,反正我的命也是文太医救回来的,我就当是还给他了!” 说完,他转头看着赢昙天说道:“大公子,需要我们做什么你就说吧,我这条命就卖给你了!” 不等赢昙天说话,从他后面走出一个管事的汉子,拿出一张白布说道:“既然御史官用万民书要求皇上严惩叛军,那我们也用万民书来保证文府的清白!” 赢昙天看着走上前的汉子,不由皱起了眉头,问道:“以前好像没有看到过你啊?” 管事的汉子笑着说道:“大公子当然不认识我,我也是被文太医救治过得病人,只是我一个人势单力薄,不能为他做掉什么,现在有大公子牵头就好办多了,还请大公子让我能够尽点微薄之力,让我负责万民书的事宜!” 说完,管事打扮得汉子恭敬地对着赢昙天鞠了一躬。 赢昙天点了点头,高兴地说道:“还请各位乡亲们帮忙,多想想文家给大家带来的好处,你们谁能保证以后不会生病?或者谁能保证以后自己的家人不会生病?若是皇上将文家满门抄斩,那就是我们大家的损失啊!” 听了赢昙天这么一说,大家个个都犹豫了起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人上来做第一个出头的。 赢昙天见大家都在犹豫,咬了咬牙,大声说道:“我知道大家在犹豫什么,我第一个签名!出了什么事,我第一个承担!” 说完,赢昙天走到管事汉子面前,拿起毛笔,第一个在白布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赢昙天写完,转过身来,大声说道:“霸天堡的弟子先过来写!” 霸天堡的家丁们没有犹豫,听到赢昙天的吩咐,都走了过来,在白布上工工整整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围在一旁得居民们看了,终于有点心动了。 这时,第一个跳出来的汉子大声喊道:“乡亲们,别犹豫了,受过文家恩惠的也来吧,做人要知恩图报,我先写!” 说完,汉子走到白布面前,用力在自己的大拇指上咬了一个口子,然后印在了白布上。 后面的人间汉子做了表率,终于一个接一个的走上前来,开始的时候还比较慢,当大家都开始在白布上留名字和手印之后,速度终于快了起来。 赢昙天看着眼前的情景,终于松了一口气:有了这份万民书,只要运作得当,文星的命应该是保住了。 只是在他却没有发现,就在他不远处,一个白衣蒙面女子看着眼前的一幕场景,眼珠转了几转,然后就消失了。 85、万民书被抢 经过赢昙天和霸天堡众人的努力,再加上几个受过文家恩惠的人的义务帮忙,白布上的名字越来越多,不过速度却越来越慢。 赢昙天看了看天色,发现日头已经快要下山,面上露出一丝焦急的神色,不过却毫无办法。 清风走上前来,说道:“大公子,今天天色已晚,要不明日再来?” 赢昙天看着慢慢散去的人群,还有白布上面小半的名字,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也只能如此了。” 赢昙天笑着对义务帮忙的管事说道:“今天天色已晚,不如我们明日再来?不知先生住在何处?” 管事将手中的白布递给赢昙天说道:“小的长安人氏,就在霸天堡下属的当铺做个柜头,这份万民书事关重大,还请大公子收好,明日小的再来找大公子。” 说完,管事对赢昙天报了抱拳,转身离去了。 赢昙天看着离开的管事背影,说道:“不想却是我霸天堡下属的管事,以后定要好好亲近亲近,清风,你讲万民书收好,务必要好好保管!” 清风郑重地接过万民书,小心地拢到袖子里。 一连两天,赢昙天都带着清风还有霸天堡的家丁们一起出来找人写万民书,那个管事的也每天都来帮忙,赢昙天对他也越发地亲近起来。 看着万民书上越来越多的名字,赢昙天心中也不由松了一口气。 “大公子,各位长老请您去议事厅议事!”一个霸天堡打扮的侍卫走上前来,恭敬地说道。 赢昙天看着白布上只剩下的最后一点空白,脸上露出了迟疑的神色。 “大公子有事尽管前去,这里交给小的和清风大人就行了。”管事的看赢昙天面色犹豫,笑着说道。 赢昙天想了想,点了点头,郑重地说道:“那此事我就拜托两位了!千万要帮我完成!” 清风站在一旁也点了点头,严肃地说道:“请大公子放心,属下一定拼死完成任务!” 赢昙天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转身随着霸天堡的侍卫离开了。 清风和帮忙的那个管事不敢怠慢,继续招呼周围的人群上来帮忙签名。 眼看白布上的名字基本已经快要签满,管事的眼珠就开始不停地转了起来。 这时,两个姑娘停在了他们面前。 一个白衣蒙面姑娘看着他们,轻声问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啊?” 管事的下意识地回答道:“我们在写万民书,准备劝谏皇上释放文星太医。” “文星太医?那是谁啊,你们为什么要为他忙前忙后的?”白衣姑娘歪着头,上下打量了几眼万民书,不解地问道。 “这个..”管事的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还请姑娘行个方便,这事对我家公子很重要!”清风走上前来,对着白衣姑娘拱了拱手,客气地说道。 “对你家公子很重要?”白衣姑娘眼珠不停地转了起来。 身后的黑衣姑娘对自家主子还是比较了解,不由后退了几步,摆出一副我不认识她的样子。 “那这就归我了!”也没见白衣姑娘出手,管事就觉得手上一紧,白布已经被白衣姑娘拿到了手中。 清风的眼中闪过一丝凝重,沉声说道:“姑娘,莫非我们霸天堡以前有得罪之处?” 白衣姑娘咯咯地笑了起来,摇手说道:“没有没有,只是我也对这个有了兴趣,想要找回来的话,就到朋来客栈找我吧!” 说完,白衣姑娘不再理会清风,转身就飘了出去。 86、无奈的清风 清风被白衣女子呛了一下,当即脸色一变,噌地一下,拔出长剑,冷声说道:“还请姑娘留下万民书,否则休怪某的长剑无眼!” 白衣女子回头瞥了清风一眼,嗤笑了几声,不屑地说道:“就凭你这几手三脚猫的功夫?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说完白衣女子转过头去,不再理会脸色铁青的清风,对身后的黑衣女子说道:“暗冰,你去将那小子拦住,本姑娘可没时间和小朋友玩。” 黑衣女子本不想插手,见白衣女子吩咐,没有办法,只能无奈地走到清风的面前。 清风眼见白衣女子越走越远,不由着急了起来,不再客套,直接挺剑就向黑衣女子杀了过去。 暗冰无奈地上前拦住清风,说道:“还是请你家公子到朋来客栈一见吧,你实在不是我家姑娘的对手!” 清风自小在霸天堡的弟子之中就天赋就比较出众,否则也不可能被赢不凡安排到赢昙天身边贴身保护,如今见那姑娘年纪并不比自己大多少,却对自己如此不屑一顾,心中不由憋了一股气。 清风本来还留了几分力气,如今见久攻不下而那白衣姑娘却是渐渐看不到人影,不由对暗冰道了声得罪,将自己压箱底的功夫都使了出来。 一时间,剑光纵横,只看见一道道剑影贴着暗冰的身体滑了过去。 暗冰自小练的就是隐迹功夫,虽说不擅打斗,但是身手灵敏,虽然清风的剑招看似就是贴着暗冰的身体,情况万分凶险,不过每次却都是在毫厘之间被暗冰闪了过去。 清风也打出了真火,不过却拿暗冰毫无办法,当清风一路剑法使完都没有碰到暗冰的身体之后,他终于停下了手。 “姑娘,还请留下个名号!”清风按捺住自己心中的怒火,抱了抱拳,沉声说道。 暗冰回了一礼,笑着说道:“客气了,冰山上的凤凰!请回复你家主子,朋来客栈天字房,我家小姐在那里等他!” 说完,暗冰转过身去,很快地离开了。 “清公子,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管事的见黑衣女子走了,才敢走上前来,讪讪地问道。 清风的脸色有点难看,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是我技不如人,和你无关,此事我会禀报大公子的,你先回柜上,有事我再去找你!” 管事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也只能如此了,时间应该还来得及,其实我们可以重新写一份万民书。” 清风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了!组织这次活动,大公子承受了很大压力,此次被长老们喊回去,应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以公子目前的处境,是不能再搞一次这样大规模的活动了!” 清风垂头丧气地说道:“果然是人外有人,今天的事我会如实向大公子禀报的,听那白衣姑娘的口气应该和大公子有些交情,若是能够将万民书要回来,那就最好不过了!” 管事的眼中精光一闪,不过清风缺没有发现。 87、霸天堡的困境 “各位长老找昊天有什么事吗?”赢昙天走进了议事厅,见七位长老都已经坐在大殿上,包括礼叔也已经回来了。 “昙天,你一直在忙些什么?怎么一直没看到你在堡里?”仁叔看赢昙天从外面走了进来,满脸风尘仆仆的样子,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赢昙天笑着说道:“这几天昙天有些私事在忙,确实没怎么在堡里。” “哼!”仁叔冷哼了一声,脸上露出不悦之色,瞥了赢昙天一眼,说道:“只怕还是为了那个文星的事吧!” 赢昙天眉头皱了皱,没有辩解,默认了下来。 仁叔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对着其他六位长老说道:“前几天他回来我们就已经说好了的,若是他能和文星划清界限我们就一力推举他做堡主,不过按目前的状况来说,他并没有达到我们的要求!” 赢昙天眉头皱得更深了,盯着仁叔,冷冷地说道:“你没有指责我的权利!我会尽到自己责任,但是却不意味着我会放弃自己的事情!” 仁叔被赢昙天气得脸色发青,指着赢昙天颤抖着说道:“你!” 礼叔连忙扶住仁叔,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道:“老礼,不要动气,昙天还是个孩子,我们要多担待点才是。” 仁叔深吸了几口气,坐了下来。 礼叔转身对着赢昙天使了个眼色,说道:“昙天!你这个孩子也是不懂事,怎么能和老仁这样说话呢,快来道个歉!” 仁叔抬起了手,冷冷地说道:“不必了!我承受不起!” 仁叔抬头看着赢昙天说道:“你既然说你尽到了堡主的责任,那么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说完,仁叔从桌子上拿出一叠账簿,扔到了赢昙天的面前说道:“这是最近一段时间的账簿,收入远远低于支持,现在整个霸天堡已经入不敷出,快要支撑不下去了!” 赢昙天眉头微微皱了皱,拿起面前的账簿快速地翻阅了起来。 越看赢昙天的眉头皱得越深,账簿上显示三天之前还一切正常,这三天来,霸天堡下辖的几家店铺的银钱的流通都开始不正常起来,无缘无故地就有很大一笔的银子流通出去! 而且从账簿上显示,这些银子都是流向了同一个人的账号,显示出的用途是支付前期的原材料费。 赢昙天合上账簿,说道:“从账簿上来看,这件事并不是这几天才发生的,可以说是从去年就已经有了苗头!” “哦?”坐在大殿上的其他几位长老都坐直了身子,露出倾听的神色,问道:“此话何意?” 赢昙天说道:“虽说是最近几天开始有大量银钱在流出去,不过它们的用途却是抵原材料的费用,那么这件事就是有人在故意拿这件事在做文章了!” 几位长老点了点头,专管后勤的勇叔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说道:“大公子这么一说,我也就有了印象,从去年八月份开始,各个店铺的材料收购价格突然大幅上涨,不过那时候堡主在忙着搜捕叛党,没有顾上理会这件事!后来我见每个月铺子里面还有盈余,也就没有再理会了。” 赢昙天打了个响指,说道:“那就不会错了,看来此人应该在去年就开始布局了,现在乘着霸天堡自顾不暇的时候突然发难,时机掌握得很好!” 赢昙天眉头皱了皱,说道:“不过我很怀疑他是怎么能做到的!难道那几家店铺的掌柜的都叛变了不成?” 几个长老的眉头都皱了起来,礼叔看着赢昙天问道:“大公子,目前我们应该怎样解开这个困局呢?” 赢昙天点了点下巴,说道:“如果我估计得不错,这个幕后黑手马上就要自己跳出来了,我们现在什么也不必做,只要等着就可以了!” 几位长老低头商议片刻,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同意了赢昙天的建议。 88、访客 宝儿惬意地待在朋来客栈天字号房内,暗冰恭敬地站在她的身后。 宝儿端起茶杯,得意地问道:“赢昙天有把柄落在我的手里,现在应该逃不出我的手心了吧!” 暗冰跟着陪了个笑,小心地说道:“圣女,虽说如此只是这样有失江湖规矩。” 宝儿无所谓地喝了一口,不屑地瞥了暗冰一眼,说道:“别和我讲什么江湖规矩!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暗冰无奈地摇了摇头,却也说不出话来。 “笃笃笃...”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宝儿手忙脚乱地放下茶杯,站了起来,惊喜地说道:“难道是昙天来了?” 说完宝儿就要上前去开门。 暗冰连忙拦住了她,无奈地说道:“圣女,你不要这么心急,现在应该是赢公子求着咱们,还是矜持一点的好。” 宝儿歪着脑袋想了想,点点头又重新坐了下来,整了整衣裳,赞许地说道:“不错!没想到你想的还挺周到嘛,你去开门,将赢公子请进来。” 暗冰看着宝儿在那边将架子端了起来,心中不由感到一阵好笑,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 暗冰快步走到门口,将门打了开来,不过门口的人却并不是赢昙天。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暗冰疑惑地看着眼前一副管事打扮的中年男子,问道。 “哈哈,在下姓孙,是霸天堡的一名管事。”来人笑着说道:“今日前来是有要事和你家小姐商谈,不知现在是否有空?” 宝儿一听门口声音不对,也就顾不上再装矜持了,站起身来,问道:“暗冰,来的是谁啊?” 暗冰回过头来,说道:“小姐,我也不认识,说是霸天堡的一名管事,来找你的。” 宝儿的眉头皱了起来,走到门口,看着孙管事不悦地说:“昙天呢?怎么没有亲自来?” 孙管事脸上堆着笑,说道:“小姐,我是霸天堡的管事,却不是赢昙天的手下,今日来找小姐,只是因为我们有着共同的利益,也许小姐和我们结盟,能够心想事成呢?” 宝儿脸色露出一丝喜色,不过很快却又掩饰了下去,眼珠一转,说道:“我现在掌握了赢昙天急需的东西,为什么还要和你们合作?” “哈哈!”孙管事笑了起来,说道:“小姐说笑了,区区一份万民书而已,以霸天堡的实力不用几天就可以重新弄一份出来,只要和我们合作,我就能保证让赢昙天无暇他顾,小姐手中的万民书就是独一份!” “笑话!”暗冰见宝儿已经心动,不由插话道:“你一个小小的管事,有什么能力能够让赢昙天无暇他顾?” 宝儿点了点头,露出怀疑的神色,看向了孙管事。 孙管事作了个揖,笑着说道:“在下确实是个小小的管事,也确实没有能力让赢昙天无暇他顾。不过我家公子天纵奇才,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妥当!” 孙管事看着宝儿,脸上露出一丝暧昧的笑容,小声说道:“这位姑娘的心思在下也猜到了几分,不过若是按照姑娘的意思来办,只怕还是不能心想事成!” “哦?”宝儿的眉头皱了起来,说道:“孙管事为何如此说?” 孙管事的脸上露出成竹在胸的样子,说道:“因为赢昙天的心里已经有了人!若是姑娘以万民书来要挟他,只怕他花费再大的代价去重新做一份万民书也不会同意你的意见的!” 宝儿咬了咬嘴唇,踌躇了半晌,问道:“那我和你合作你就能保证我可以得到他?” 孙管事笑了两声,说道:“我不能保证你可以得到他,但是我能保证他得不到他心里的那个人!” 宝儿听了孙管事的话,心乱如麻,点了点头,说道:“此事容我再考虑考虑。” 孙管事抱拳说道:“那就不打扰姑娘休息了,过些日子我家主人回京,我让他来和姑娘协商吧!” 说完,孙管事脸含笑容地走了出去。 89、勾心 华英看着眼前的英俊男子,脸上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拱手说道:“想必这位就是赢二公子了吧。” 赢破日看着华英,脸上也露出一丝笑意,拱手说道:“下人不知礼数,冲撞了贵客还请恕罪。” 华英摆了摆手,说道:“确实是我们的错,累及贵奶妈身亡,华英岂有怪罪之礼?” 赢破日露出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说道:“华兄大量,确实破日妄作小人了,只是有一件事还请华兄多多担待。” 华英心中一突,脸上却不表露出来,笑着说道:“赢兄但说无妨。” 赢破日露出难以启齿的样子,说道:“华兄带过来的那位手下因受伤过重,已经不治身亡了。” 华英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笑着说道:“这个却也怪不得赢兄,想来是他自己福薄,命中当有此劫啊。” 赢破日认同地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更加浓了几分,说道:“华兄放心,此事毕竟发生在我们这里,我们一定会选副上好的棺木将他好生安葬。” 华英笑着摆了摆手,说道:“不必如此麻烦,还是让我带回去安葬为好,就不敢劳烦赢兄了。” 赢破日连忙摇头,笑着说道:“华兄此话却是见外了,再说死者为大还是让他早日入土为安吧,明日是个黄道吉日,赢某做主了,就让这位兄弟和我家奶妈一起下葬吧。” 华英脸色有些难看地说道:“这是不是有些着急了?” 赢破日挥了挥手,说道:“我们已经查过了,此人本身就是个孤儿,无亲无故的,虽说时间上是紧迫了些,不过也无大碍的。” 华英还想再说什么,赢破日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说道:“华兄,如今世道不太平,还是早日入土的好!” 华英脸色难看地说道:“既然赢兄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华某也就无话可说了,只是华某事务繁忙,不知是否可以出去了?” 赢破日哈哈一笑,说道:“华兄多虑了,您可是我们的贵客当然随时可以出去啊,只是赢某与华兄一见如故,想要与华兄大醉一场,不知华兄可否再盘桓一两日?” 华英拱了拱手,说道:“赢兄事务繁忙,在下不便多作打扰,告辞!” 赢破日笑眯眯地说道:“华兄既然有要事,赢某就不多留了,以后洛阳地面华兄只要报出赢某的名号,都会有人帮华兄将事情办妥的,可不要像这次一样闹出误会啊!” 华英脚步顿了顿,头也没回,冷冷地说道:“多谢赢公子赐教,华某记下了!” 看着华英远去的身影,赢破日脸上露出冷冷的笑容。 残剑看着赢破日,作出一个切脖子的动作,不解地问道:“公子,为何不将他一起?” 赢破日制止了残剑的动作,说道:“他毕竟是官府的势力,不宜太过得罪。我们现在也处在一个紧要关头,还是不要横生枝节的好。” 残剑撇了撇嘴,说道:“只怕这小子怀恨在心,以后会对我们****招。” 赢破日自信地看着残剑,说道:“只要我将霸天堡抓到手中,整合了霸天堡和南武林盟的势力,还用得着怕他?” 残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公子,那今天去夫人哪吗?” 赢破日皱了皱眉头,说道:“还是不去了,还是备马回长安吧,儿女情长的事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90、无力 结束了和长老们的会议,好不容易让各位长老接受了自己的建议,赢昙天松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心道:终于能够松口气了,不知道残剑他们那边的万民书有没有做完,不过总共也就一会儿,应该出不了什么大问题吧。 赢昙天长出了一口气,看着天上的残阳发呆:不知道父亲现在在天上过得好不好,孩儿一个人真的好累啊!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过来,赢昙天转头看去,却见残剑神色匆匆地走了进来。 赢昙天心中一跳,有了不好的预感,问道:“神色匆匆的,发生了什么事?” 残剑羞愧地低下了头,跪倒在地,说道:“属下该死,公子交给属下的任务,属下失败了!” 赢昙天腾地站了起来,冲到残剑面前,抓住残剑的肩膀摇晃道:“你说什么?” 残剑不敢反抗,只是低着头继续说道:“属下失败了,万民书被人抢了!” 赢昙天放下残剑的肩膀,蹬蹬蹬连退了三步,撞到了身后的茶几方才稳住了身体。 残剑顾不上请罪,连忙上前扶住赢昙天,急切地问道:“公子,您怎么了?” 赢昙天摆了摆手,说到:“无妨,你讲事情的经过给我说一遍。” 残剑不敢怠慢,扶着赢昙天坐下之后,原原本本地将赢昙天走后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赢昙天越听眉头就皱得越深,最后他不确定地问道:“一个穿白衣还有个穿黑衣的姑娘?难道是她们?” 残剑疑惑地问道:“难道公子认识她们?” 赢昙天摇了摇头,迟疑地说道:“我也不太确定,穿着倒是和我认识的那两个姑娘想象,不过听你说传黑衣的姑娘武功不再你之下,我倒是不敢确定了,毕竟我认识的那个黑衣姑娘是不懂武功的。” “她们留了什么名号没有?”赢昙天皱眉苦思了一会,却发现自己没有什么头绪,继续问道。 残剑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说道:“白衣姑娘倒没说什么,只是让公子去朋来客栈见她,黑衣姑娘倒是说了个名号,不过属下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哦?”赢昙天眉头一皱“什么名号?” “冰山上的凤凰。”残剑说道:“属下可以确定江湖上并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号。” “冰山上的凤凰..”赢昙天眉头微皱,喃喃念叨了几句,想到目前江湖上的传闻,不由失声惊叫道:“难道是冰雪神宫?” 残剑眼睛一亮,说道:“不错!听闻冰雪神宫的新一任圣女下山,若是谁能称得上凤凰的话,除了皇上的女儿,也就这位圣女勉强有这个资格了!” 赢昙天倒吸了一口凉气,苦笑道:“真是多事之秋啊,这位到我们霸天堡也不知是福是祸啊!” 残剑见赢昙天的样子,迟疑地说道:“公子,要不我们重新再做一份万民书吧,实在是和这位不宜有太多的牵扯啊。” 赢昙天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只怕没有那么容易啊!” 见残剑不解的样子,赢昙天无奈地说道:“我们这次出了这么多的人力物力,好不容易才做了一份万民书,不说现在堡内内忧外患,根本就没有这么多的银钱让我们再搞一份,即使是有这么多的人力物力,经过这么多天的宣传,长安的民众已经过了一个新鲜期,想要再组织这么多的人在万民书上签名,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了!” 91、条件1 “那公子您的意思是?”残剑迟疑地问道。 “备份礼物,随我先去见见这位圣女再说!”赢昙天的眼中又焕发出斗志,笑着说道:“我正想见识见识这位圣女到底有什么三头六臂!” 残剑见赢昙天神采飞扬的样子,高兴地说道:“好!属下就陪公子一起去闯闯这个龙潭虎穴!” 朋来客栈内,宝儿斜靠在床头,双脚一翘一翘地荡着秋千,只是脸色看上去并不是太好。 暗冰小心地侍候在一旁,轻声问道:“小姐是否是在为孙管事刚刚说的话烦心?” 宝儿轻轻地嗯了一声,皱眉说道:“也不知这个孙管事是何来头,他们居然对赢公子的事这么了解,只怕是来者不善啊。” 暗冰轻笑了起来,说道:“小姐,既然有人帮忙我们接受就是了,至于他们有什么目的我们管不着,要知道您最后找到如意郎君后还是要返回圣山的,这凡间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反正到最后都得抛下,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宝儿轻轻点了点头,转身就将烦恼抛到了九霄云外,斜眼看着暗冰,笑着说道:“没想到你知道得挺多的嘛,现在居然连圣山都知道了,你到底是什么来历呢?” 暗冰心中一惊,知道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不由尴尬地说道:“小姐还是不要计较这么多了,反正暗冰不会对小姐不利的。” 说完,暗冰装作一副急切的样子说道:“小姐,我们还是好好合计一下吧,等下赢公子过来我们应该提些什么条件才好。” 宝儿从袖中将万民书抽了出来,拿在手中轻轻拍打了几下,笑着说道:“反正他现在的把柄就在我手中,我提什么条件他都得听着,否则我就不给他!” 笃...笃...笃... 一阵敲门声传了过来,随后而来的是一个刚健的声音。 “霸天堡赢昙天前来拜见冰雪神宫圣女!” 宝儿慌忙站了起来,伸手拉了拉自己的衣襟,吸了几口气,对暗冰说道:“开门迎客!” 暗冰轻咳了两声,快步走到门口,打开大门,只见赢昙天带着残剑站在门外。 暗冰的脸上堆出一副笑容,笑吟吟地说道:“赢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赢昙天的脸上并没有露出太多的诧异,见了暗冰上下打量了几眼,拱手说道:“原来姑娘也是来自大雪山,确实昙天莽撞,竟然将姑娘当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还请姑娘海涵!” 暗冰顿时觉得尴尬了起来,干咳了两声,干笑道:“还请公子不要见怪,奴婢也是遵从小姐的命令行事,以前多有得罪,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暗冰!还不将客人请进来!”宝儿开始还在里面装作一副矜持的样子,如今见两人在门口说个没完,却是失去了最后的耐心,不悦地喊了起来。 暗冰暗暗吐了吐舌头,连忙伸手做出一副让客的姿势,笑着说道:“赢公子请进,有事咱们进屋里谈。” 赢昙天点了点头,抬腿走了进去,残剑也要抬腿跟上,却被暗冰伸手拦了下来。 “你!...”残剑气愤地看着暗冰,大声说道:“快让开,我要跟着公子!” 暗冰笑嘻嘻地走了出来,挡在门口,说道:“主子们谈话,我们做下人的就在门口侍候着就好!” 92、条件2 “姑娘,我们又见面了。”赢昙天看着眼前的蒙面白衣女子,拱手说道。 宝儿歪头上下看着赢昙天,嘴角扯出笑意,笑着说道:“要不是我拿了你的东西,你会主动来见我?” 赢昙天干咳了两声,说道:“若姑娘是想见昙天,如今昙天也来了,不知姑娘是否能将在下的东西归还?” 宝儿掏出万民书,扬了扬,笑着说道:“赢公子说的可是这件物件?” 赢昙天正色说道:“正是!此物事关一条人命,还请姑娘能够归还给在下!” 宝儿娇笑着坐到椅子上,翘着双腿,笑着说道:“既然公子想要,我当然可以归还拉。” 说完,宝儿笑吟吟地看向赢昙天。 赢昙天躬身行了一礼,正色说道:“如此就多谢姑娘了!” 宝儿伸手止住赢昙天的动作,收起脸上的笑容,跳下椅子,走到赢昙天面前,说道:“只要你能答应我一个条件,此物宝儿双手奉还!” 赢昙天眉头微微一皱,却又立即舒展开来,拱手说道:“不知姑娘是何条件,还请讲出来听听,若是昙天能够做到,绝不推辞!” 宝儿笑着说道:“你当然能够做到,只要你能娶我,我立即将万民书双手奉还!” “这!...”赢昙天头疼地看着宝儿,苦笑着说道:“姑娘何必在昙天这颗树上吊死,这世界上比昙天好的男儿多的是啊。” 宝儿盯着赢昙天,没有说话。 赢昙天看着宝儿,皱眉说道:“姑娘此事有点强人所难,能不能换个条件?” 宝儿摇了摇头,说道:“若是公子不能答应,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将万民书交给你的!” 赢昙天深深地看了宝儿一眼,摇头说道:“既然如此,那今日却是昙天打扰了,告辞!” 说完,赢昙天在不停留,和暗冰招呼了一声,就快步走了出去。 “赢公子,咱们再商量商量!”暗冰看着赢昙天远去的背影,再看着自家姑娘气急的模样,不由高声喊道。 赢昙天没有回头,只是背着她摇了摇手,然后慢慢地远去了。 “小姐,赢公子走了。”暗冰挪到宝儿的面前,垂着头小心地说道。 宝儿用愤怒地目光看着暗冰,气怒地说道:“废话!难道我自己不知道!” 暗冰不敢说话,宝儿气怒地来回走着,一边走一边说道:“气死我了!” 走了几个来回,宝儿越想越气,拿起被自己顺手放在桌上的万民书,就要用力把它撕掉。 “小姐!”暗冰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拦住,大声说道:“撕不得啊!” 宝儿拿眼瞥了暗冰几眼,冷冷地说道:”怎么,你有意见?“ 暗冰连忙松开手,退后几步,小声说道:”奴婢不敢,只是如果小姐将万民书撕了,只怕以后和赢公子之间就更加没有可能了!“ ”反正他又不在乎,还留着干嘛!“宝儿嘴上不服软,只是手上却没有再去用力。 暗冰暗自松了口气,连忙说道:”小姐还请听奴婢一言,虽说赢公子没有因为万民书答应我们的条件,不过这并不能说明他对万民书不重视,若是小姐毁了他所重视的东西,只怕以后你们两人见面都会尴尬,就更不要说是进一步的可能了!“ 暗冰偷偷看了看宝儿的脸上,见她脸上露出犹豫地神色,接着说道:”况且还有崔管事他们?若是小姐将万民书撕掉,我们也就没有了和他们合作的基础,想通过他们实现我们的目的也就不可能了。“ 宝儿脸上露出一丝喜色,收起万民书,点头说道:”不错!我差点忘了他们,也许他们有办法能帮我实现也说不定呢!“ 说完,宝儿转身看着暗冰说道:”那你就赶紧起联系他们!将我们的条件告诉他们!“ 93、朱猪被堵 眼看着再转过一道弯就到长安城,朱猪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自从冒死刺杀了文府的奶妈之后,朱猪在南武林盟的紧密排查之下乔装打扮终于通过了层层堵截,回到了长安城外。 “经过这次刺杀之后,圣主应该能够放心地将十二生肖楼交给我打理了吧!”朱猪心中充满了憧憬:“虽说现在十二生肖楼损失惨重,只要圣主能够大力支持,很快就能恢复元气的!” “吱!”一阵急促的刹车声传来,朱猪的身体随着马车的突然停止向前冲了出去,朱猪对未来生活的憧憬也被无情地打断了。 “怎么回事?”朱猪恼怒地掀开车帘,对着赶车的把式喊道:“还想不想要工钱了?” “老爷...”赶车的把式苦着脸对朱猪说道:“前面的路被两个怪人堵了,小的也没有办法啊。” 朱猪抬眼看去,只见两个面无表情的大汉站在他的面前,朱猪看着他们就好像是隔着一层纱一样,却又有说不出的熟悉感和畏惧感。 “不知两位好汉有何指教?若是缺少盘缠在下绝不吝啬!”朱猪眼睛一缩,知道来自不善,硬着头皮开口说道。 “不必了!”右边的大汉开口说道,声音硬邦邦的,好像嗓子坏掉了一样。 他上下打量了几眼朱猪,面无表情地问道:”你就是十二生肖楼的朱猪?“ 朱猪干笑了几声,笑着说道:”阁下说的是我吗?“ 大汉没有作声,只是用冰冷的目光看着他。 朱猪心中一突。强笑道:”阁下说笑了,在下只是一个普通的乡下土财主,重来就没有听说过什么十二生肖楼,更没有听说过什么猪不猪的。“ 大汉上下打量了朱猪几眼,和左边的大汉对视了一下,点了点头,突然就向朱猪扑了过来。 朱猪顾不上掩饰自己的身份,连忙快步向后退去。 眼见朱猪露了痕迹,右边大汉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反而以更快的速度向朱猪扑了过去。 朱猪没有想到大汉的速度居然如此之快,虽然他竭力躲避,却还是被大汉欺到了身前,一掌就对着他的胸前印了下来。 朱猪看着眼前的两名大汉,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他知道凭借自己的身手,无论如何是逃不过这两名大汉的手掌了,想到十二生肖楼处罚叛徒时候的酷刑,他的心中不由充满了绝望。 他狠下心来,就要咬碎自己牙中的毒丸,却感觉自己身体一震,然后整个人就定在了原地。 居然是隔空点穴!朱猪心中充满了惊讶! 没有四五十年的苦修是根本就没有如此功力的!江湖中什么时候突然冒出了这么厉害的人物了?朱猪心中暗自揣测道。 没等他想出个头绪,大汉上前扳开他的下巴,在他口中一阵摸索,将他暗藏在口中的毒丸取了出来,随手收了起来。 朱猪心中顿时一片死灰,从这两名大汉熟练的动作来看,他们肯定是针对自己而来的,看来自己这次是真的在劫难逃了! 94、初现端倪 两名大汉看着朱猪不敢置信的样子,嘿嘿冷笑了几声。 左边大汉说道:“小子,看来你隐藏得很好啊,这种搬人的体力活还是你来干吧。”说完不等右边大汉回话就直接向远处掠了过去。 右边的大汉看了他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发泄般地上前踢了朱猪一脚,一把将他甩在自己的后背上,也飞快的掠了过去。 一路上,两人并没有太过掩饰自己的行踪,直接就朝着长安郊外的一处庄园飞奔,不过这两人的速度确实很快,普通人根本就看不清两人的身影,直觉一阵风从身边刮过。 朱猪强忍住自己被颠得恶心的感觉,想要强行记住沿路的路线,随着眼前越来越熟悉的路线,朱猪的心中充满了震惊! 当一个独臂蒙面人站在朱猪面前的时候,朱猪的心中充满了绝望。 独臂人随手将朱猪的穴道解开,居高临下地看着被大汉随手甩在地上的朱猪。 “为什么?”朱猪在独臂的注视下慢慢地爬起身来,恨恨地看着独臂问道。 “你知道得太多了!”独臂淡淡地说道:“圣主的大业容不得一丝疏忽,你已经在暗部面前露了行踪,为了安全还是闭口才好。” 朱猪惨笑道:“这就是圣教对待功臣的态度吗?你就不怕其他人心寒?” 独臂冷冷一笑,说道:“这是圣主的意思,看在你对圣教忠心耿耿的份上,我给你自尽的机会!” 朱猪缓缓地拔出藏在鞋底的一把匕首,看着独臂,说道:“既然如此,属下多谢独臂大人的恩典了!不过属下有一事不明,不知大人能否为属下解惑?” 独臂上下打量了一眼朱猪,思索了半晌,说道:“说说看,能告诉你的我会尽量满足你。” 朱猪反握匕首抱拳说道:“属下只是杀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奶妈,为何圣主会如此大动干戈,若说是被暗部看到过属下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的,我们十二生肖楼的生肖杀手早就已经在暗部挂了号了!” 没等独臂回答,独臂身后的大汉冷笑道:“愚蠢!你以为圣主会让你去刺杀一个普通的奶妈吗?她可是能够证明文星不是文秒才女儿的有力人证!现在她死了,文星她们拿不出有力证据,文星也就得跟着一起死!” 独臂冷眼瞪了大汉一眼,淡淡说道:“闭嘴!此事事关机密,岂能轻易泄露!” 大汉讪讪地退后了几步,说道:“反正他已经是个死人。满足满足他临死的愿望也没什么的。” 独臂回过头去,冷冷地说道:“自己去刑堂领取二十杀威棍!” 说完,独臂不理会哭丧着脸的大汉,转身看着朱猪淡淡地说道:“你要知道的他已经告诉你了,现在你也可以安心上路了!” 朱猪看着独臂冷漠的表情,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高高地举起匕首,猛地向着自己心脏插了下去。 一朵鲜艳的雪花绽放在朱猪的胸前,独臂瞥过头去,看着大汉说道:“上前检查一下,没什么问题就把他扔到乱葬岗去。” 大汉上前探了探朱猪的鼻息,再用手摸了摸朱猪的颈动脉后对着独臂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已经没气了,要把他埋了吗?” 独臂瞥过去一道警告的眼神,声调却没有改变,还是冷冷地说道:“直接扔乱葬岗就行,不要埋了,让暗部能够发现他的尸体,省的以后一直追在我们后面不放!” 大汉抱拳应了声是,上前直接拎起朱猪飞身掠了出去。 独臂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淡淡地叹了一口气,喃喃说道:“希望能有用吧。” 95、清醒 大汉将朱猪扔到乱葬岗上就匆匆地离开了。 乱葬岗上静悄悄的,只有几只野狗在其中安静地觅食。 野狗们看见来了新的食物,一只只眼冒绿光地围了上来,不过它们并没有轻举妄动,反而警惕着周围同伴们。 终于,一直身材比较黑壮的野狗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对其它野狗发出一阵低沉的吼叫之后猛地向被抛在地上的朱猪扑了过去。 “嗷呜~”野狗发出一阵悲鸣,夹着尾巴快速地向后逃去,不过它并没有逃出多远就倒在了地上。 其它野狗见了黑壮野狗的遭遇,一个个飞快地逃了出去。 这时,本来已经死亡的朱猪在地上蠕动了几下,坐了起来。 他吃力地拔出插在胸口的匕首,只见匕首的一大半缩进了木柄之内,只有一个刀尖插进了他的胸膛。 朱猪将手中的匕首随手放在一边,从怀中掏出金创药敷在自己的胸口,又从衣摆割下一段布将自己的伤口绑了起来。 将一切收拾妥当,他方才松了一口气,站起身后,辨别了一下方向,小心地看了四周一眼,飞快地离开了。 将他扔在地上的大汉从不远的一颗树后闪了出来,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想了想又起身追踪了下去。 在朱猪为自己敷金创药的时候,文星在监狱里也在为自己敷金创药。 文星醒过来的时候,整个监狱里面已经恢复了原状,若不是自己身体受到的伤害,她简直要怀疑自己昨天遭受的一切是不是在梦境之中了。 她吃力地撑起自己的身子,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念头:看来惠帝终于对自己失去了耐心,看来自己已经没有多少日头了,只是可惜了自己的一身医术,只怕就要失传在这监狱之中了。 她伸了伸抽筋的腿,“叮~”一个清脆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 好像是个瓷瓶? 监狱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文星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果然一个瓷瓶被碰翻在地上。 她强忍着身体的疼痛将瓷瓶拿到手中,拔开瓶塞闻了闻,一股清香传了过来。 文星眉头皱了皱:居然是一幅上好的金创药? 段天涯是害怕自己死在这牢中后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有损他神捕的名誉吗? 文星苦笑着摇了摇头,将金创药小心地撒在自己的伤口上。 都已经这个时候了,怎么还在操心这种事情啊,管他如何,既然能让我多活片刻那就多活片刻吧,若是能够有机会见到皇上请求他让自己能够将一身医术传承下去那就真是死而无憾了! 不知不觉学医也有二十多个年头了吧,若真说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担心自己的话,估计也就是那位自己重来没有见过面的师傅了吧。 自从六年前自己将父亲的本领学全之后,感叹医术博大而无名师教导之后,第二天自己的榻前居然出现了一本已经绝版了的《医林记事》。 然后过一段时间就会消失,然后就会有一本新的医术要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自己曾经无数次想要找到赠书给自己的这位奇人,不过自己用了无数的办法始终没有成功过。 于是自己看过的医术要典越来越多,自己的医术也越来越高超,只是始终却没有见过这位在自己心中已经是师傅角色的奇人一次! 师傅若是知道自己的现状,估计也会很无奈吧,毕竟花费了这么长时间培养的弟子最后却白白冤死狱中,一身所学化为乌有,真是可悲可叹啊! 96、会面 “公子,那位姑娘就住在这家客栈。”崔管事恭敬地引着赢破日走进朋来客栈。 “这位就是贵主人?”暗冰见崔管事恭敬的样子,眼睛一亮,快步迎了上来。 崔管事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主人前段时间有要事处理,劳烦姑娘久等了。” 暗冰笑着说道:“不急不急,我家姑娘第一次下山,正好可以到处游玩一番。” 赢破日笑着躬身说道:“虽说如此,但还是赢某失礼,希望我们可以好好合作,达成双方的目的。” 暗冰连忙让过一旁,欠身说道:“贵客太过客气,我家小姐性子有些急,若有得罪还请海涵。” 赢破日脸上挂着微笑,说道:“确实是赢某失礼,小姐有些怨气也是正常之事。” “这就是你说的能帮到我的人?”宝儿绕着赢破日前后看了几圈,脸上露出扫兴的神色,不悦地说道:“一看就知道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的,到底能不能行啊!” 崔管事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就要上前和宝儿理论。 赢破日脸色不变地将崔管事拦了下来,淡然地说道:“有些事情并不如姑娘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若是姑娘自己来办,只怕耗费再多的时间也不能成功,何不让赢某试试?” “哦?”宝儿脸色露出一丝兴趣,问道:“你也姓赢?” 赢破日淡淡地说道:“不错,我也姓赢,姑娘也不必猜测我的身份,我就是霸天堡的二公子赢破日。” “切!”宝儿不屑地说道:“什么霸天堡不霸天堡的,我可不在乎,这么说来你是赢昙天的弟弟?” 赢破日点了点头,说道:“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宝儿泄气般地将自己扔到床上,对暗冰挥挥手说道:“请他们出去吧,我可不相信做弟弟会帮助我对付自己的哥哥。” 暗冰看了赢破日他们一眼,对他们做出一个手势,无奈地说道:“两位,请吧!” 崔管事愤愤地说道:“主人,属下没想到她们如此无礼,早知如此,属下定不会让主人来受此羞辱!” 赢破日笑了笑,说道:“不必如此,既然主人家不欢迎我们,我们就告辞吧。” 说完,赢破日就带着崔管事向外走去,刚要跨过门槛的时候,只听赢破日淡淡说道:“只怕姑娘以后不要说是要嫁给家兄,即使是想要见上一面都是千难万难了!” 说完,赢破日大笑着推门而出。 “站住!”宝儿想是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从床上跳了起来,一闪身就拦在了赢破日的面前,恼怒地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说清楚了再走!” 赢破日看着宝儿羞怒的样子,脸色带着笑意,淡淡地说道:“难道姑娘认为你对家兄做了如此之事,害得家兄疼失所爱,家兄以后还会再见你吗?” 宝儿的脸色立即阴沉了下来,悻悻地说道:“大不了我将万民书还给他就是了,这样他就不会以后不见我了吧。” 赢破日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姑娘想得太过简单了,若是你将万民书如此就还给他,诚然他能得偿所愿,不过到时候他美眷在怀,还能想起姑娘是谁吗?” 宝儿脑海中浮现出赢破日所说的场景,越想越是气愤,终于她控制不住自己,大声说道:“别说了!我绝对不会让这件事发生的!” 说完,宝儿将眼睛盯在赢破日的身上,眼中露出一股煞气,沉声说道:“我要求你必须让他喜欢上我!否则我就要了你的命!” 赢破日看着宝儿,淡淡地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姑娘这可不像是一个合作者应该有的态度,若姑娘看上在下的性命,尽管拿去便是!” 宝儿气急地跺了跺脚,说道:“那你说到底该怎么办吧!” “难道姑娘不认为我们应该到房里好好谋划一番?”赢破日的脸上露出笑意,看着宝儿笑眯眯地说道。 97、气急 “李嬷嬷,你派人去打听一下,文星现在在天牢内情况如何。”太后听了华妃的话,心中又是兴奋又是忐忑,特别是想到自己给皇上下的死命令,更加是懊恼万分,语气很是急迫地追说道:“无论无何必须要保住她的性命!” 李嬷嬷知道事情严重,不敢怠慢,连忙亲自出宫向天牢赶了过去。 天牢之内,文星正在给自己敷上伤药,李嬷嬷赶到天牢门口的时候,她正好将伤口处理干净。 “狗奴才,还不快将牢门打开,耽误了太后的大事,老身先要了你的脑袋!”李嬷嬷紧赶慢赶地赶了一路,本身就是一肚子火气,被看守天牢的牢头拦在门外,顿时就发起火来。 “这个..”牢头双手拦在李嬷嬷的面前,苦着脸说道:“还请太后恕罪,段神捕下了严令,严禁任何人员探望,否则就会要了小的们的脑袋。” 牢头讪讪地说道:“还请贵人去请了皇上的圣旨,否则今天这牢门无论如何是开不了的!” 李嬷嬷气得指着牢头,破口骂道:“你个老杀才,段天涯能要了你的脑袋,难道太后不能摘了你的脑袋?” 牢头苦笑道:“小的承认太后能摘了小的脑袋,左右反正是个死,小的还不如死在坚守岗位上呢.” “你..!”李嬷嬷顿时就气急了,看着牢头一脸赔笑的样子,却是再也说不出话了。 牢头小心地陪着不是,不过却是死活也不肯让李嬷嬷进去。 李嬷嬷强行按捺住自己的火气,问道:“那我问你个事,你可得老实告诉我,如果这点都做不到的话,那也就没有留下你的必要了!” 牢头小心地看了看四周,挥挥手让周围的其他狱卒退了开来,方才陪笑着说道:“贵人尽管询问,小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嬷嬷缓了口气,问道:“文星在里面情况如何?可曾受刑?” 牢头苦笑着说道:“段神捕已经对此下了封口令,按理此事本不该传出去,不过既然贵人相询,小的也不敢隐瞒贵人。” 牢头又小心地看了看四周,方才说道:“一直以来并没有用过刑,不过自从昨天段神捕接手之后,已经大刑伺候过了,小的刚刚进去送早饭的时候看过,她还昏倒着没有清醒过来呢。” 说完,牢头对李嬷嬷露出神秘的一笑,讨好地说道:“小的也知道她与太后不和,不用贵人吩咐,小的一定让她后悔进入这个天牢之中!” “啪!”李嬷嬷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气,一个嘴巴就狠狠地甩了上去,狠声说道:“你们最好祈祷文小姐没事,否则老身一定让你们这些老杀才一起陪葬!” 说完,李嬷嬷再也呆不下去,转身就走了。 “这!...”牢头被李嬷嬷一巴掌给打晕了,喃喃说道:“难道太后不是和文星有仇的吗?” 李嬷嬷气喘吁吁地赶回了慈宁宫,将在牢头那里打听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禀告给了太后和华妃。 华妃一听,眼泪顿时就流了下来,梗咽着说道:“还请太后为文星做主,她可是您的亲孙女啊!” 太后双眼之中的怒火怎么也控制不住,气急地说道:“这个段天涯简直是欺人太甚!居然敢如此对待我的孙女,实在是十恶不赦!” 刘玲珑在一旁见太后急怒的样子,连忙小声劝解道:“奶奶,段神捕也是遵从了父皇的命令,当务之急并不是追究谁的责任,咱们还是要尽快将文星从狱中捞出来才是啊。” 华妃在一旁抹了抹眼泪,点头说道:“玲珑说得不错,咱们是得尽快将她放出来,这个苦命的孩子已经受了太多的苦了,可千万不要让更多的苦难加在她的身上了。” 太后头疼地揉了揉额头,挥手将李嬷嬷招了过来,吩咐道:“尽快将皇上请来,就说我有要事要和他商议!” 98、再审 华英从随风山庄出来之后,并没有在洛阳久留就火速返回了长安。 “段大人,属下办事不力,还请大人责罚。”华英没有回家,直接先到暗部面见了段天涯,一见面,华英就单膝跪地,向段天涯领取了责罚。 “此事本官已经全部知晓,并不全是你的责任,你也无需自责。”段天涯最近一段时间有点头疼,叛党事刚刚有点风平浪静,却又偏偏发生了这种事情,真是一个多事之秋啊。 “这样,你先回去休息休息,等有任务了我再派人通知你。”段天涯头疼地看着华英,刚开始举荐华英其实只是为了还华太师的人情,谁想到最后事情居然搞砸了,现在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排华英了。 华英站起身,抱拳说道:“属下事情办砸了,实在无颜回去,还请大人再给属下一个机会!” 段天涯想了想,说道:“眼下确实有件事情本官分身乏术,不过此事皇上却有催得急,这样吧,等下你拿了我的手令,去天牢中提审文星吧。” 华英兴奋地抱拳说道:“多谢大人成全,属下一定尽心尽力办好此事!” 段天涯无所谓地挥了挥手,说道:“其实文星本身并无太大的问题,本官怀疑她的父亲文秒才应该有事隐瞒着,这样,你先去提审文星,若是还没有什么进展,就提审文秒才夫妇,明天之前一定要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华英兴奋地抱拳说道:“属下遵命!一定将事情办好。” 段天涯点了点头,挥手说道:“拿上卷宗尽快去办吧。” 华英恭敬地行了一礼,退了出去,走到外间,他兴奋地挥了挥拳头,向卷宗房跑了过去。 将文星的卷宗翻阅了一遍,华英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这个文星难道真是个圣人吗?在死亡面前居然还能够如此淡定,当得上是一位奇女子啊! 华英收拾起心情,将卷宗放好,叫了两名暗部的文案随行在后,就向天牢走去。 华英来到天牢的时候,牢头脸上顶着一个红红的巴掌印迎了上来,脸色难看地喝道:“天牢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逗留!” 华英将手中的令牌扬给牢头看了看,牢头后面的话顿时再也说不下去了。 “提审文星,你们快把牢门打开!”华英收起令牌,不理会牢头难看的脸色,径直说道。 牢头不敢怠慢,手忙脚乱地将天牢们打开,媚笑道:“这位大人请进,小的刚看过,文星还没清醒过来,是否要小的提水过来将她泼醒?” 华英摆了摆手,不悦地说道:“我们暗部自有主张,你们就在外面等着吧!” 说完,华英再不理会牢头,带着两名文案走进了天牢。 一路来到了文星的牢门之外,此事文星听到外面的嘈杂声,已经扶住牢门站了起来,淡淡地看着华英三人。 “这位大人若是有话要问,文星该说的早已全部说完,若是要对文星用刑,那也不必客气。”文星撑着身子,语气冷淡地说道。 华英看着文星倔强地强撑着身子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意味,笑着说道:”文太医的医德在下一直佩服有加,此次前来其实是来帮助文太医脱困的。“ ”哦?“文星皱眉看了看华英,说道:”不必了,若是这位大人有心,能帮文星送点纸墨过来,让文星的一身医术传承下去,文星就感激不尽了!“ “难道你真的不怕死?”华英眼中饶有趣味地问道。 “呵呵..”文星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华英的脸慢慢冷了下去,点了点头,说道:“姑娘的意思在下已经知道了,姑娘的要求在下会尽量满足的。” 华英说完,对身后的两名文案挥手说道:“走,我们去看看文老太医!” “站住!”文星陡然一惊,激动地大喊起来。 99、乱局 “不知文姑娘还有何见教?”华英停下脚步,转过身,问道:“在下知道文姑娘一直孝顺,一定舍不得你的父母受刑的。” 文星颤抖着站直身子,直视华英,坚定地说道:“一切罪责文星一力承担就是,还请大人不要去打扰我的父母。” 华英轻轻地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这并不是我想要知道的内容,若姑娘没有其他什么话要告诉我的话,那在下就告辞了。” “等等.”文星急切地说道:“你不可以对我父母用刑的!” 见华英露出疑惑地神色,文星对皇宫拱了拱手,大声说道:“皇上亲口答应我要赦免我的父母,今日你若是用刑,岂不是让皇上失信于天下!” 华英轻声笑了笑,走近了几步,说道:“说实话,你成功挑起了我的兴趣,放心,我会亲自去向皇上请旨的。” 说完,华英发出几声畅快的大笑,带着暗部两名文案走了出去。 金銮殿内,段天涯和华太师恭敬地站在惠帝的面前。 惠帝仔细地将手中的案卷阅读了一遍,皱眉问道:“段爱卿,你认为此事属实吗?” 段天涯神情肃穆地躬身说道:“皇上,按照臣的推断此事应该不假,虽无十足把握,只要让华英当面确认一番,便可知真假。“ 华太师连忙躬身说道:”皇上,千万不能轻信!按照叛军的习性,他们事发之后一般都会自尽,岂会自首?可要小心他们使用死奸的可能啊。” 惠帝轻轻地点了点桌子,点头说道:“华爱卿言之有理,此事事关重大,还是不可轻易下决定啊。不过若真是对方在用计的话,那说明他们所要掩盖的事情也是惊天大事!” 说完,惠帝站起身,看着段天涯,说道:“段爱卿务必做好两件事情,第一让华英确认此人的身份是否属实,第二广发暗探,调查此人这段时间的行踪!务必要做到万无一失!” 段天涯抱拳应下,想了想,又上前说道:“皇上,那文星那边该如何应对?” 惠帝皱了皱眉头,挥手说道:“此事太后催得甚紧,朕也没了章法,爱卿自己看着办吧。” 段天涯点了点头,退在了一旁。 “皇上,文星一事在整个长安闹得沸沸扬扬,还请皇上早下决断,还长安一片朗朗乾坤。”华太师上前两步躬身说道。 惠帝摆了摆手,说道:“此事朕自有主张,还是等段爱卿调查清楚再说。毕竟按华妃所言,文星很有可能是朕的侄女!” “皇上!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只是一个不知是真是假的公主?老臣恳请皇上能够早日将文星正法以明正典刑!”华太师立即跪倒在地,磕头说道。 “老太师快快请起。”惠帝连忙上前扶住华太师,柔声说道:“老太师手上的伤还没好,不必如此。” 华太师让过惠帝的手,慷慨激昂地说道:“为了国家的前途,老臣区区残躯又何足挂惜?” 惠帝头疼地揉了揉额头,看着段天涯,说道:“段爱卿,你对文星有何看法?” 段天涯拱手说道:“臣不认为文星是叛党..” 惠帝脸色一喜,说道:“爱卿也是这样认为的?看来文星也算是无辜的啊。” “但我却认为他们文府之内存在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需要进一步详查!”段天涯无视惠帝的喜色,继续拱手说道。 100、摊牌 “昙天,最近几日我们各大商铺还是入不敷出,再加上有一伙神秘势力在不断挤兑我们的生意,如今已快要撑不下去了。”礼叔手着捧账本,脸色难看地对赢昙天说道:“这是最近一段时间的账务,您请过目。” 赢昙天接过礼叔手中的账本,认真地翻阅起来,越看他的眉头皱得越深,最后他重重地将账本合上,说道:“情况已经糜烂到这种地步了吗?为何以前都没有发觉,我看这其中必有蹊跷!” 说完,赢昙天用手指了指那堆账簿,说道:“我们霸天堡的八处店铺,其中有七处亏损,只有这处车行还稍有盈余,我看过这七处亏损店面的资料,它们有个共同的特点!” 礼叔皱眉说道:“这亏损严重的七处店面分布各行各业,其间也并无往来,并无什么共同之处啊?” 赢昙天笑笑,说道:“礼叔,从表面上来看确实并无不妥,不过如果观察仔细的话,还是能够看出一些端倪!” 说完,赢昙天翻开店面的资料,指了指各家店面掌柜的名字说道:“礼叔你看,只有这家车行的掌柜还是我们霸天堡的老人,其他店面的掌柜全部是最近半年刚刚升上来的新掌柜。” 礼叔眉头皱了皱,想了想,说道:“不错,去年不知怎么回事,连续有很多老掌柜的告老还乡,这些店面有些是重新招聘的新掌柜,也有些是从老店里提拔的管事顶上,确实有些蹊跷。” “看来我们的对手图谋甚大啊。”赢昙天感叹道:“倒也是个人物,短短半年的时间就能搞得我们如此焦头烂额,确实不简单!”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礼叔急切地问道:“昙天,既然已经知道这些掌柜的有问题,将他们全部换掉不就行了吗?” 赢昙天摇了摇手,说道:“并非如此简单,最近一段时间我们一直亏损,若是再一下换掉这么多的掌柜,只怕会搞得人心惶惶,更是落入了对手的算计!” 顿了顿,赢昙天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说道:“礼叔,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如今我们唯有破釜沉舟了,立即将亏损的7家店面停业整合,暗中选拔新的掌柜顶替,等整合完毕后再重新开张吧。” 礼叔点了点头,无奈地说道:“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啪.啪.啪”二人商议完毕,一阵鼓掌声传了过来。 “大哥果然好气魄,这手壮士断腕用得令人钦佩,小弟佩服,佩服!”赢破日一边鼓掌一边走了进来。 赢昙天将桌上的账簿合上,对礼叔使了个眼色,说道:“二弟不在洛阳好好陪着你的美娇妻,跑到长安这个漩涡又是为了何事?” 赢破日哈哈一笑,说道:“岳父岳母身陷囹圄,岂能在洛阳不闻不问?再说小弟也是个俗人,有些俗事还得在洛阳处理完后才能享受弄眉之乐啊。” 赢昙天点了点头,叹气说道:“确实如此,最近我也一直在为文太医一家奔走,不过效果却不甚理想。” 赢破日笑嘻嘻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物件,笑道:“小弟偶然之下倒是寻了些物件,只是这物件的主人有些条件若是未曾完成却是不便使用。” 赢昙天看着赢破日手中的物件,脸色难看地说道:“休想!” 1、条件 “难道大哥就不想知道对方的条件是什么吗?”赢破日将手中的物件在手心轻轻拍打了几下,笑着说道:“要知道,为了大哥的心上人,我可是使上浑身解数方才让那位姑娘同意降低了要求的呢。” 赢昙天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坐在椅上,淡淡说道:“如此说来我还要好好感谢你这个好弟弟了啊!既然如此,那你有什么条件就提吧。” 赢破日笑笑,说道:“这位姑娘的条件也算简单,只有两条,第一、以后不许再和文星有太多牵扯,第二、那姑娘能随时过来找你玩。” 赢昙天冷笑道:“倒也确实简单,不过这么一来我倒成了陪笑的了!” 赢破日笑道:“大哥说笑了,能有美娇娘上赶着来陪,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赢昙天深吸了两口气,说道:“好!我答应了,将万民书给我。” 说完,赢昙天就要去拿赢破日手中的万民书。 赢破日让过赢昙天的手,笑着说道:“大哥不必着急,该是你的就一定是你的,只是小弟从中撮合,却也想得上那么一点好处!” 赢昙天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手慢慢地缩了回去,语气生硬地说道:“说说看。” 赢破日笑着站起身,走到赢昙天面前,说道:“那姑娘提了两个条件,我只提一个就行。” 赢破日看着赢昙天的眼睛,脸上的笑意缓缓地收敛起来,沉声说道:“我要做霸天堡的堡主!” “不可能!”赢昙天皱眉说道:“这件事并不是我说了算!” “哈哈!”赢破日突然笑了起来,说道:“这件事确实不是你说了算,所以我将其他几位长老也请了过来,让大家来一起商议商议!” 随着赢破日话音落下,从门外又走进来六位长老,加上留在原地的礼叔,剩余的七位长老已经全部到齐了。 当头走进来的一位便是仁叔,他脸色阴沉地看着赢昙天和礼叔,说道:“如不是破日告诉我们,我们还被你们瞒在鼓里!” 说完,仁叔带头坐到上首的一张椅子上,说道:“我同意破日接任堡主之位!”说完,恨恨地将头扭到一边,看都不看赢昙天一眼。 “老仁,出了什么事?”礼叔见其他几个长老都要发言,连忙抢先问道。 “哼!”仁叔冷哼一声,说道:“你还问我出了何事,你不看看你们都干了些什么!” “就是!再让昙天如此胡闹下去,只怕霸天堡覆灭就在眼前!” “既然昙天想要为文家奔波,那就让他一心一意去奔波吧,堡主还是选个各合适的人担任!” “我们应该遵从老堡主的意愿,既然昙天不合适,那就退位让贤吧!” “你们!”礼叔急得满脸冒汗,着急地说道:“还是..” “礼叔!”赢昙天制止了礼叔的话,对周围几位长老拱了拱手。 几位长老都别过脸去,只当没看见他一样。 赢昙天也不生气,说道:“最近一段时间确实是昙天的不是,既然大家认为昙天不适合,那昙天退位让贤就是!” 2、马夫 “好!”赢破日大笑了起来“既然大哥自认不适合代理堡主的职位,那小弟就勉为其难帮大哥受劳了。” “慢!”赢昙天打断了赢破日的话,说道:“先把万民书给我再说。” 赢破日似笑非笑地看着赢昙天说道:“恐怕这万民书不会如此简单就送给你的。” “难道你想要反悔?”赢昙天脸色沉了下来,双眼死死地盯着赢破日说道。 “哈哈!”赢破日畅快地笑了起来,说道:“我可没说自己要反悔,只是我提出的条件你还没有答应我,我岂能将万民书送给你?” “你!”赢昙天气愤地指着赢破日,说道:“堡主的位置已经让给了你,你还想怎样?” 赢破日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错了,堡主的位置不是你让给我的,是各位长老遵从父亲的遗愿推举了我,和你并没有一点关系!” 赢昙天脸色阴沉得都要滴出水来,咬牙说道:“那你到底要如何才能将万民书给我?我不相信你会眼睁睁看着文星去送死!” “不错!”赢破日站起身,说道:“我确实不会看着岳父他们一家去死,不过若是能够打击到你让我又何乐而不为呢?再说好像惠帝已经在文星面前许下承诺,会放过岳父他们,我想现在最担心的应该还是你才对吧!” 赢昙天死死地看着赢破日,突然,他笑了起来,放松了自己的身体,坐了下来说道:“你会和我说这么多废话,那最后肯定还是会把东西给我,说吧,有什么条件?” 赢破日伸出了大拇指,笑着说道:“大哥果然英明,确实有点小事要大哥帮忙!” “说说看,也许心情好我会答应你的。”赢昙天悠闲地喝了一口茶,随意地说道。 “我最近收了一个义妹,刚到长安不久,缺少一个马夫,大哥自小在长安长大,对长安比较熟悉,就请大哥屈尊,去做一段时间的马夫吧。”赢破日不以为意,笑着说道。 “欺人太甚!”赢昙天放下自己手中的茶杯,还没来得及说话,身后的残剑就直接叫了起来“大公子怎么能够...” “可以!”赢昙天直接打断了残剑的话,一口应下,淡淡说道:“不过你得先将万民书给我,等我将文星从大狱中救出才能去做你义妹的马夫。” 赢破日随手将手中的万民书抛给赢昙天,笑着说道:“不用大哥提我也会将万民书送给你的,希望大哥能够早日将文星救出大狱,一心一意地将马夫做好吧,哈哈!” 赢昙天接过万民书,小心地将他揣在怀中,深深地看了赢破日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破日,这样是不是太过了,昙天毕竟是我们霸天堡的长公子,岂能去给别人做马夫?”赢昙天走后,仁叔脸色不愉地看着赢破日,沉声问道。 “仁长老多虑了!”赢破日笑着拱手说道:“我那义妹并非普通人,而是冰雪神宫的圣女。” “那也不行,冰雪神宫虽然名气很高,但并不能压在我们霸天堡的头上!”仁叔脸色好看了一些,但是语气还是比较生硬。 “哈哈~”赢破日笑了起来,说道:“其实我那义妹是看中了大哥,只是大哥一心系在了文星身上,我让大哥去给义妹做马夫,只是想让他们能够多点相处的机会,这样才能让大哥和文星之间断了联系。难道各位长老还想我大哥娶文星过门吗?” “这...”仁叔迟疑了起来,举眼看了看其他几位长老之后,点头说道:“若是因为这般缘故倒也可以接受,不过不管怎样还是不能传扬出去,毕竟还是有损我们霸天堡的名声!” 应破日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仁长老多虑了,破日自然是省得的。” 3、迁墓 仁叔点了点头,和其他几位长老对视了一眼,说道:“既然你能明白,那我们几个老家伙就拭目以待了,希望你能够早点解决霸天堡的危机。” 赢破日笑着拱手说道:“各位长老请放心,破日通过这几日的明察暗访,基本已经找到了各大店铺亏损的缘由,也想到了相应的对策,破日能保证,下月开始,各大店铺就又可以开始盈利了!” 几位长老听了赢破日的话,都点了点头。 “只是还有一些小事请各位长老能够成全!”赢破日依旧笑眯眯地说道,只是声音里多了几分凝重。 “哦?”几位长老的神情不由跟着凝重了起来,仁叔皱眉说道:“那就说说看。” 赢破日站起身,对着各位长老拱了拱手,说道:“请各位长老成全,让破日的母亲能够入土霸天堡的祖坟,省的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半山腰!” “这!”仁叔捻了捻自己的胡须,为难地说道:“可这是老堡主的意思,我们并没有权利同意让你母亲的坟迁入祖坟里啊。” “是啊,是啊。”其他几位长老纷纷附和了起来。 赢破日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声音也变得冷淡了起来,淡淡地说道:“诸位长老既然如此说,那破日也就不勉强各位了!不过若是破日在霸天堡连这点小事都不能做主的话,只怕霸天堡的危机破日也就无能为力了。” 各位长老顿时就好像被人点了穴道一般,楞在了那里。 “当然,破日还是会努力解决的,不过各位还是不要抱太大的信心,毕竟老堡主留下的那些了老人员,破日也是不便乱动的。”赢破日看几位长老目瞪口呆的样子,继续说道。 “破日,不要丧气,虽然这些都是老堡主在的时候留下的人员,不过如今事急从权,你还是可以直接管理的,我们都相信你可以做好的!”孝叔轻咳了一声,笑着说道。 “孝叔说笑了。”赢破日淡淡地说了一句,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其实将破日母亲的坟迁入祖坟应该是可以的!这毕竟是破日的一片孝心啊!”孝长老无奈地转过身,对其他几位长老说道。 “是啊,破日现在毕竟身为霸天堡的堡主,若身母的坟都进不了祖坟,确实有点不像样子。”立即,就有长老站出来声援了。 有人起了头,其他人也就有了台阶下,现场的气氛立即热烈了起来。 “事急从权吧,老堡主以前也没说为什么不让夫人的坟进祖坟,想来当无大事。” “也是,从身份上讲,夫人身为南武林盟的小姐,应该有进祖坟的身份的。” 赢破日微笑着听着各位长老在那边尽情地找着理由,也不说话。 终于,将所有的理由都找了个遍之后,仁叔看着赢破日,无奈地说道:“好吧,破日,你的要求我们答应了,你母亲的坟可以迁入祖坟,不过你一定得尽快解决霸天堡的危机!” “多谢各位长老的厚爱,破日一定会竭尽全力解决霸天堡的危机的。”赢破日又恢复了一脸的从容,风度翩翩地笑着说道。 各位长老都感觉老脸一红,都没有了再呆下去的意思,孝叔带头说道:“那就找个良辰吉日,将你母亲的坟迁入祖坟吧。我们就先告辞了!” “各位长老慢走,破日不送了!”赢破日脸上保持着笑容,恭敬地将长老们一个个地送了出去。 4、新线索 太子最近一直在宫内追查着可疑的线索,而目前最大的嫌疑人无疑就是让小福子欠下了巨额债款的吴公公了。 虽然太子的内心也知道,这件事情基本不会是吴公公做的,毕竟以叛军们的阴险,他们应该不会自己跳出来当排头兵的,不过如今文星已经陷入了危局,再加上让手下的人跟踪吴公公也有了好一段时间却一直没抓到什么马脚,太子已经等不下去,他决定来个打草惊蛇,先将吴公公审问一番再说。 “太子殿下!”看着太子带着两个随从走到自己面前,吴公公心中一惊,连忙行礼道。 “免礼。”太子声色温和地挥了挥手,笑着说道:“听说你开了个赌场,生意还不错?” 吴公公站了一半的腿一软,又跪倒在地,磕头说道:“太子开恩,奴才只是闲耍了几把,没有聚众赌博的意思啊。” 太子拍了拍吴公公的肩膀,笑着说道:“不要紧张,我知道这赌场不是你开的,你只是负责收钱而已,我只是有些事情要问问你而已。” 吴公公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恭敬地说道:“多谢太子,太子有事尽管询问,奴才一定如实告知。” 太子点了点头,说道:“去年年底,听说小福子在你这里借了一大笔高利贷?” “是的。”吴公公想了想,说道:“那小子也是赌场的常客,不过那天应该是被人下套了,后来赌红了眼,欠了不少钱。” 太子皱眉说道:“小福子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太监,平时的例钱又少,你怎么敢一下借那么一大笔钱给他的?” “这个..”吴公公迟疑了半响,方才小声地说道:“那段时间郭公公好像要在宫内招一批人手,让奴才好好合计一下。奴才看这小福子聪明伶俐,而且还读过一点书,就想通过金钱将他抓在手中,再加上一般的常客都能在这里借贷到一点,谁知道以后他会不会发达呢。” 太子点了点头,目光露出一丝严肃,说道:“你觉得郭公公招收人手这事是否属实?为何本王都没听过一点风声?” “这..”吴公公苦笑着看着太子,无奈地说道:“太子莫要为难奴才了,此事是上头交办下来的,而且确实选拔了几十个不得志的小太监上去,至于郭公公要这些人干什么,奴才实在不知。” 太子笑了笑,说道:“你被郭公公指派管理赌场,应该对那些前来赌博的人都熟悉吧?那你认不认识那些给小福子下套的太监?” 吴公公皱眉思索了半响,说道:“按说一般的太监我都认识,不过那群人确实不是常客,我以前一直以为他们是跑偏帮的,捞上一票就走,不过如今仔细想想却又觉得不像是太监,反倒像是群侍卫,只有领头的那个比较面善,至于是谁奴才实在想不起来,不过奴才若是能够再见上一面,应该能够认出他来。” 太子眼睛一亮,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随我去敬事院,想必各宫的大小太监那里都有画像,你看看能不能从中将他找出来。” 吴公公笑道:“还是太子考虑得周到,奴才的记性很好,只要见过一面,能够记住很久,只要他的画像放在我面前,我一定能够将他找出来!” 5、争论 又一天的早朝到了,只是今天早朝上的气氛比起前段时间来又凝重了几分。 自从如妃在后宫得宠之后,华太师在朝堂上就发出了自己的声音。 华太师挺直了身板,站在朝堂正中,对惠帝拱手说道:“皇上,叛军头目原御史铁冷已被斩首好几天了,不过长安的民愤并没有完全平息,还请皇上疼下决定,早日将文秒才一家斩首示众,以平民愤!” “老太师此言差矣!”大将军舞阳上前一步,恭敬地施礼说道:“皇上,并无明确证据证明文秒才一家参与了叛军,而文秒才一家在长安素有善名,臣请皇上早日将文秒才一家无罪释放!” “你!”华太师指指舞阳说道:“关键时刻宁杀错莫放过!若是因为文秒才他们让朝廷的军队遭受重大损失,岂不疼哉?” 舞阳不屑地看了华太师一眼,说道:“军队本就该保家卫民,若是因害怕损失而草菅人命,如此军队不要也罢!” 两人顿时在朝堂上针锋相对起来,文武双方也各自相互攻击,只有段天涯等寥寥几人站在一旁看热闹。 惠帝头疼地看着面前吵闹的场面,突然站起身来,大喝道:“全部住口!” 两边的大臣们看着惠帝的目光,都讪讪地停住了嘴。 惠帝看了看华太师,又看了看舞阳,头疼地说道:“此事暂且搁置,等段爱卿查明真相后再议!” “皇上,臣已将此事交给华太师之孙华英处理,已经有了一些眉目,但有些事情还是要向皇上请旨!”段天涯听到皇上将事情扯到他的身上,连忙上前一步,躬身说道。 “哦?”惠帝沉吟道:“果然是少年英雄,居然这么快就有了眉目,有何为难之处,一一讲来!” 段天涯躬身说道:“臣和华英认为叛军直接找上文秒才此事比较蹊跷,要么是文秒才有什么把柄落在叛军手中,要么就是文秒才本身就是叛军一员不过后来脱离了,不管是什么情况,文秒才都有很大的嫌疑,所以臣请皇上下旨,让臣可以刑讯文秒才一家!” “皇上!不妥!”舞阳连忙站了出来,大声说道:“文秒才已经年老,只怕不堪大刑逼供,而且刑罚下的供词只怕也做不得准!” “皇上!此事甚可!”华太师也站了出来,大声说道:“臣相信段神捕的能力,而且此事已经僵在原处,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进展,万万不可错过如此机会!” “父皇!”太子刘辩站了出来,拱手说道:“儿臣认为此事不易操之过急,文星一家在长安声誉甚好,如今长安百姓纷纷上书请命,请求皇上赦免文星。” “哦?还有这事?”惠帝立即来了兴致,笑着说道:“拿来给朕瞧瞧。” 太子躬身说道:“万民书在霸天堡大公子赢昙天手中,此时,他正在宫门外等候皇上召见!” “宣!”惠帝转身坐回龙椅上,淡淡地吩咐道。 6、意外 迎着新升的朝阳,赢昙天深吸了一口气,一步步地向金銮殿走了过去。 “皇上!”赢昙天压制住自己的心情,将手中的万民书小心地捧过头顶。 惠帝对郭公公点了点头,郭公公会意地上前将赢昙天手中的万民书接了过来。 眼见惠帝对万民书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华太师连忙上前说道:“皇上,万民书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华太师说错了吧!”舞阳冷笑道:“太师刚刚不是说长安民怨,要求将文星他们斩首以平民怨的吗?” 舞阳冷哼道:“只怕依太师所言行事,到时民怨会更大吧!” 华太师恼怒地看了舞阳一眼,正色说道:“皇上明察,当务之急并不是看他们在民间的名声如何,还是要看他们与叛军有无瓜葛!” 华太师抱拳说道:“皇上!请恕老臣直言,一个名声巨大的叛军所造成的危害是更加巨大的,老臣恳请皇上务必要从严处理!” 惠帝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只凭这区区一份万民书还不能让朕宽恕文星他们。” 太子刘辩上前说道:“父皇,文星很可能是花大将军的女儿,她一定不会参与叛乱的!” 段天涯上前一步,直视太子,说道:“太子此言不妥,花大将军确实让人敬佩,不过谁也不能保证他的子女就一定会是好人,何况文星也只是可能是花大将军的女儿而已!” 惠帝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还是查清楚一些好。” 太子咬了咬牙,拱手说道:“父皇,儿臣请父皇三思,确实不宜对文星用刑啊,儿臣追查的这条线已经有了新的线索,如果顺利的话今日就能有结果了!” “哦?”惠帝沉吟了半响,说道:“我知道你心疼你的母后,不过你确定已经有线索了吗?” 太子严肃地说道:“启禀父皇,儿臣确实已经有了眉目,如今已经让人在敬事房比对名录,如无意外,一定能将指使小福子的人抓拿归案!如此一来,宫内下毒案就能水落石出了!” “很好!”惠帝鼓掌说道:“我儿既然能揪出幕后凶手,那文星之事暂时缓缓也未尝不可!” 太子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这时,一名侍卫突然急匆匆地走进了金銮殿,跪倒在地,大声说道:“启禀皇上,敬事房意外失火,不仅里面文案全被烧毁,还烧死了几名太监。” 太子脸上的笑容还没有退去,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侍卫,急声问道:“吴公公有没有事?” “这~”侍卫迟疑了起来,看着太子涨红的脸,硬着头皮回道:“当时在敬事房的太监全被烧死,若吴公公也在里面的话,只怕也不能幸免!” 太子松开了侍卫的衣服,无奈地苦笑道:“叛军势力居然如此之大,行动如此猖獗!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在皇宫杀人灭口!父皇,儿臣恳请彻查此事!” 惠帝冷冷地看着太子,不悦地说道:“你既然已经查出了眉目,为何不派人好生保护?如今发生此事,却是又断了线索!” 惠帝转过头去,看着段天涯说道:“既然段爱卿已经有了主要,朕赐你独断专行之权,任何人不得阻挠!” 惠帝说完,深深地看了看太子和舞阳一眼,说道:“既然有人像将事情瞒下去不让朕知道,那朕偏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皇上英明!”华太师示威般地看了舞阳一眼,深深地躬身下去,大声喊道。 7、太后上殿 “段爱卿,此事你亲自去办,一定要让文秒才和文星开口!”惠帝阴沉着脸,对段天涯说道。 “是!微臣领命!”段天涯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恭敬地说道。 “慢着!”突然,殿外传来一阵大喝。 惠帝吃惊地从龙椅上走了下来,快步上前,搀扶住太后后,问道:“母后今日怎么有空上这金銮殿来?” 太后的脸色有些难看,语气生硬地说道:“如果我还不来,只怕我那从小流落在外的孙女就要被你们活活逼死了吧!” 惠帝干笑了两声,小心地说道:“怎么会呢。” “哼!”太后推开了惠帝的手,说道:“文星在狱中已经被动了大刑,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 惠帝连忙上前重新搀扶住太后,说道:“此事朕确实不知,母后先回去休息,朕一定彻查此事!” “不必了!”太后挥了挥手,说道:“皇上既然要彻查此事,那正好,老太婆已经将牢头给请来了,劳烦皇上就过问一下吧。” “太后!”段天涯上前两边,行礼说道:“关于对文星用刑之事确实是下官下的命令,皇上并不知情!” 太后上下打量了段天涯两眼,脸上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说道:“难道这就是名满天下的段神捕吗?” 不等段天涯会话,太后继续说道:“普天之下那么多的叛党你不去抓,只会在一个弱女子身上用刑吗?!” 段天涯深吸了一口气,抱了抱拳,退了下去。 惠帝赔着笑,上前说道:“母后,现在还不能确定文星就是您的孙女呢,再说此事牵扯甚广,若是不查清就将人放出来,只怕天下人都会不服的。” 太后冷哼了一声,不悦地说道:“你不要在老身面前说这些官话,赢小子不是已经送来了万民书吗,还有什么服不服的!” 惠帝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挂上笑脸,对太后说道:“母后,其他事情儿子都可以依你,此事事关江山社稷,儿子今日依了母后,只怕以后无颜去见先皇!” “你!”太后颤抖着身子,伸出手指指着惠帝说道:“好~好~很好!” 话没说完,太后双眼一翻,直接晕倒了过去。 “母后!”惠帝反应迅速,连忙上前抱住了太后。 “快传太医!”惠帝对着郭公公大喊道。 郭公公不敢怠慢,连忙快步走了出去。 殿内的各位大臣见太后晕倒在金銮殿上,也忙乱成了一团。 “皇上!”赢昙天抱拳说道:“草民跟在文星太医后面也学了一段时间医术,可否让草民试上一试?” 惠帝斜眼看了赢昙天一眼,将太后抱到龙椅上躺平后,皱眉说道:“既然想试还楞在那干什么!” 赢昙天沉稳地走上前,拿起太后的右手,悄悄地渡了一丝真气进去。 真气环绕了一圈,又回到了赢昙天经脉之中,赢昙天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了起来。 “皇上!太后的情况很严重,请恕草民医术浅薄,实在无法诊治太后。”赢昙天站起身,对惠帝施了礼后说道。 惠帝的脸色立即难看了起来,双目冷冷地盯住赢昙天不说话。 赢昙天苦笑着看着惠帝说道:“皇上,草民是实在没有办法,草民估计整个太医院能够诊治太后的人都不多,希望太后吉人自有天相吧。” 8、临危任命 “王院使到了!”殿外传来一阵兴奋的喊声。 惠帝脸上肃杀的声色一收,看都不看赢昙天一眼,快步迎了上去。 “老臣参加皇上。”见了惠帝,王平连忙将手中的药箱放在一边,就要跪拜下去。 “免礼!”惠帝搀住王平,微笑中带着一丝急切,笑着说道:“老院使辛苦了,快帮朕看看母后的病情。” 王平顾不上擦一把额角的汗,连忙拾起地上的药箱,快步向龙椅走了过去。 轻轻地将手搭在太后的脉门上,王平轻轻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只是这汗水却越擦越多,怎么也擦不干净。 惠帝一开始还能沉住起,看着王平在那边一直没有动静却是再也忍不住了,沉声问道:“老院使有何发现?” “皇上!”王平轻轻收回手指,跪了下来,小心地说道:“从脉象上来看,太后今日的晕倒主要还是因为血脉不畅引起,按理只要用些虎狼之药好生调理一番即可,不过因为太后患上此症已经多年,一般的药石已经失去了效果,所以比较棘手。” 惠帝脸色阴沉地问道:“老院使可有好的办法?” “这~”王平迟疑了起来,缓缓地摇了摇头,说道:“太后以前一直是老臣诊治的,去年年底的时候换文太医主诊,从太后的情况来说,文太医出的医方要比老臣的合理得多,老臣实在是无法了。” 惠帝冷笑了两声,说道:“难道老院使自认比不上一个年方二十的小姑娘?” 王平苦笑了两声,低头拜服在地,说道:“文星天纵奇才,老臣自认不如!” “哼!”惠帝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手指轻轻点着龙椅的扶手。 “皇上...”王平迟疑了半响,硬着头皮说道。 “说。”惠帝看着王平,淡淡地说道。 王平咬了咬牙,拱手说道:“从太后目前的情况来看,整个大梁也许只有文星的针灸能够起到作用,还请皇上下旨放文星出来为太后诊治!” “大胆!”华太师沉声喝道:“文星牵扯在谋逆案中,岂能为太后诊治!若是她在诊治中做一番手脚,岂不让皇上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医者父母心!”王平硬着脖子看着华太师说道:“老太师此言是对我们所有医者的污蔑!还请太师收回此言,否则老夫拼着性命也一定要将此事传扬出去,看到时候有谁敢为老太师诊治!” “你!”华太师单手怒指着王平半响,却说不出话来。 “太医院除了文星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会针灸了吗?”惠帝打断了两人之间的争执,皱眉问道。 王平恭敬地躬身说道:“针灸乃上古奇术,老臣们跟在文太医后面只学了一点皮毛,若论精通,确实只有文太医一人。” “父皇!”刘辩见惠帝还在犹豫,上去一步,躬身说道:“儿臣愿为文星担保,还请父皇让文星为祖母诊治!” “臣等也愿担保!”舞阳看了看身后的武将们一眼,带头走了出来。 “皇上!文星此人极度危险,千万不能将她放出天牢啊!”在华太师的示意下,文官们也一个个走了出来,劝谏道。 惠帝摆了摆手,看着段天涯,问道:“段爱卿有何建议?” “皇上!”段天涯拱了拱手,淡淡地说道:“臣担保文星本人没有问题。” 华太师不敢置信地看着段天涯,段天涯扫了华太师一眼,继续说道:“若是太后在金銮殿上气急攻心发生意外,只怕会对皇上的声望产生打击!” “父皇!”太子刘辩跟着劝说道:“我们大梁以孝立国,还请父皇尽早让文星来为祖母诊治!“ 在大孝的前提下,朝臣们不管是开心还是违心,都只能共同高喊着”请皇上让文星为太后诊治!“ 9、悲催的牢头 “宣文星和文秒才觐见!”惠帝没有再作推辞,当即传下口谕,让郭公公去天牢内提人。 知道太后情况紧急,郭公公不敢怠慢,快步向天牢走去。 天牢外,牢头真拉住几个狱卒在喝酒压惊。自从一大早被李嬷嬷一顿训斥之后,牢头的心里就好生的不痛快,看看日头已经到了正中,也快到了饭点,牢头憋闷之下拉着几个狱卒一起喝起了小酒。 “哥几个,走一个!”狱卒端起一碗酒,面对着几个狱卒,豪爽地一饮而尽。 “好!”顿时周围传来一阵喝彩之声,气氛也随之热闹了起来。 牢头将心中的不痛快抛在了脑后,呼朋引伴地和周围的狱卒划起了拳。 “哐当!”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响声,然后一个尖细的声音传了过来“天牢的人都死光了?怎地一个不见!” 牢头怒睁着双眼冲了出去,边走边大喊道:“那个狗杀才敢来天牢撒野,活得不耐烦了!” 冲到外面,被冷风一吹,牢头打了一个冷颤,再仔细看了看眼前站着的人,牢头背后的冷汗就直接流了下来。 “大...大人..”牢头颤抖着身子就要跪倒在地。 郭公公深色不善地盯着牢头,阴沉沉地说道:“说啊,你继续说下去啊.” “不敢!”牢头连抽了自己两个嘴巴,苦着脸说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跟着牢头冲出来的狱卒们看着站在面前的郭公公顿时都傻了眼,一时之间居然楞在了原地。 “不知郭公公有何要事,可有小的能够效劳的?”其中一个机灵的狱卒最先反应了过来,他连忙快步凑到郭公公面前,点头哈腰地问道。 郭公公对着牢头冷哼了两声,转过身,赞许地看了眼站出来的狱卒,笑着说道:“是个机灵的小子!“ 说完,郭公公对着金銮殿拱了拱手,正色说道:”咱家奉皇上口谕,起来提人犯文秒才和文星父女,快开门吧!“ 牢头跪倒在地,为难地说道:”可是段大人有令,没有手谕任何人不得见文星,不知大人可有手令?“ ”放肆!“不等郭公公说话,最先站出来的狱卒就已经跳了出来对着牢头大声喊道:”郭公公代表的是皇上!难道皇上的口谕还比不上段大人的手令?“ ”呵呵!“郭公公笑了起来,摇头说道:“怪不得一直只能当个牢头呢,一点见识都没有!” “算了,咱家也不和你这个莽汉计较了!”郭公公顺手指了指跳出来的狱卒说道:“从今天起你就暂时担任牢头的职务!现在你赶紧将文星他们提出来交给咱家,皇上还在金銮殿上等着他们呢。” “大人请稍等!”狱卒的脸上挂满了笑容,他飞快地转过身去,用力地将挂在牢头腰间的钥匙拔了下来,飞快地打开了天牢的大门,点头哈腰地说道:“大人请进!” 郭公公从鼻子中挤出一个“恩”字,一马当先地走了进去。 其他的狱卒相互看了几眼,都连忙挤了过去,只留牢头一人孤零零地跪在地上。 10、上殿 郭公公一马当先地走进了天牢,熟门熟路地来到了文星的牢门口,满脸堆着笑,小心翼翼地说道:“文太医最近可好?咱家看你来了。” 文星瞥了郭公公一眼,淡淡地说道:“多谢郭公公挂念,文星很好,皇上是否已经有了决断,居然劳烦郭公公亲自跑一趟。” “嘿嘿..”郭公公尴尬地干笑了两声,说道:“朝廷对于此事还是争论不休,目前并没有明确的说法。” “那郭公公今日过来所谓何事?”文星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皱眉问道。 郭公公尴尬地搓了搓手,回头挥手让身后的狱卒等人全部退了出去,方才小声地将金銮殿内发生的一切小声地对文星讲了一遍。 文星越听越惊讶,听到太后晕倒在金銮殿上时,文星再也坐不住了,她站起身,神情凝重地说道:“快带我去,太后血管本身就已经淤塞,如今受此刺激只怕后果更加严重!” 郭公公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连忙将文星的牢门打开,看着文星原本的一身白袍已经被抽得快成了布条,隐约间露出里面的中衣,郭公公眼中闪过一丝为难:“文太医是否更换一身衣服,如此上殿只怕不太妥当。” 文星为难地想了想,无奈地说道:“还请郭公公帮我准备一身衣物,不说文星此刻身无分文,即使是出去买一身,也要耽搁很多工夫。” 郭公公笑了起来,抬手招过一个小太监,附在他的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然后挥手让他离开了。 “文太医先请稍候片刻,圣谕还需请文太医令一起上殿。”郭公公笑着对文星说道“只是看文太医身上如此狼狈,文老太医令见了反而不美,不如先和牢头出去找个清静的所在,稍稍整理之后再和我们一起上殿可好?” 文星缓缓地点了点头,说道:“郭公公考虑得很是周详,文星并无意见,一切就依郭公公所言既是。” 郭公公见文星听从了自己的建议,将退在后面的新任牢头招了过来,让他带着文星找个地方去更换衣物,自己则向关押文秒才的牢房走去。 文秒才的心中一直忐忑不安,虽说已经下定决心要还文星一个清白,但是想到刑部的那些大刑却又迟迟不敢说出真相。 却是苦了文星孩儿啊!文秒才心中暗自叹息。 正当他自怨自艾的时候,郭公公来到了他的门前,面对文秒才,郭公公就没有了对文星的和颜悦色,直接双手背在身后,冷着脸说道:“文太医令别来无恙否?“ 文秒才心中一动,连忙转过身,大声喊道:”郭公公,下官是冤枉的啊,还请郭公公在皇上面前为下官美言几句啊!“ 郭公公的眼中闪过一丝鄙夷,不屑地说道:”你冤枉不冤枉自然有皇上下决定,不是你我能说了算的,不过你得高兴的是你有个好女儿,将你身上的罪责都抗了过去,将本来需要你受的刑罚也都领了过去!“ ”你说什么?“文秒才被郭公公的话震得向后连退了几步,不敢置信地问道:”你们对文星用刑了?难道太子他们就一点也不顾念旧情吗?“ 郭公公冷哼了两声,说道:”太子确实顾念旧情,不过段大人可是铁面神捕,落在他手上,可不是那么好玩的!“ 看着文秒才震惊的样子,郭公公不屑地说道:”皇上传唤你上殿,有些事情你考虑清楚了再说!自己犯的错没必要让一个女孩子来替你背吧!?“ 说到最后,郭公公的声音越发地严厉了起来。 郭公公将文秒才的牢门打开,不理会被事实真相惊呆了文秒才,自顾地在前面走了过去。 文秒才机械地跟在郭公公的面前,脑海中回荡的全是郭公公刚刚所说的那些话,特别是最后一句更是如同一句魔咒一般,在脑海中不断地盘旋。 ”爹,郭公公。“文星穿着一身宫女的服侍,看着迎面走来的文秒才和郭公公,连忙行礼道。 ”星儿?“文秒才上下打量了文星一番,问道:”听说他们对你动了大刑?“ ”没有。“文星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臂,飞快地说道:”爹爹放心,星儿很好的。“ 郭公公略微地停了停脚步,说道:”文太医,皇上和太后还在金銮殿等着两位呢,救命如救火,咱们还是快点过去吧。“ 文星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劳请郭公公在前面带路。“ 文秒才看着文星吃力地步伐,却还在努力地做出一副正常的模样,心中就好像是被堵上了一块大石头一样,只觉得自己的脚上好像是被绑上了千斤巨石,怎么也迈不开脚步。 11、诊治 文星父女二人随着郭公公来到了金銮殿外,此时金銮殿内的官员已经被惠帝遣散了大半,只剩下太子、赢昙天几人。 “皇上,奴才将文太医他们请来了。”郭公公告了声罪,让文星他们在金銮殿外暂时候着,自己却一溜烟地跑进去禀报了。 “快宣!”惠帝虽然心中焦急万分,却也没有乱了章法,语气很是威严地说道。 随着惠帝的话音,从金銮殿外走进一个身穿囚服的老者和一个宫装少女。 老者神情中带着一丝犹豫,手脚也略显一些僵硬,少女步履轻盈,动作幅度却不大,很有一番弱柳扶风之势。 “草民文秒才/民女文星参见皇上。”文秒才直接跪了下去,文星只是福了一福。 惠帝挥手制止了两人的动作,急切地说道:“不必多礼,先给太后诊治吧。” 文家父女齐声应下,一起向躺在龙椅上的太后走去,一时之间,大殿内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两人身上。 文秒才太后诊过脉后,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恭敬地说道:“太后年事已高,若是用以毒攻毒的虎狼之药,只怕太后的身体支撑不住!” 惠帝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不过却没有显露出来,他缓缓点了点头,转头看向真给太后诊脉的文星,心中满是期待地问道:“文太医怎么看?” 文星放下太后的手腕,皱了皱眉头,淡淡地说道:“太后此次病情比较严重,来势也比较凶猛,若是不能及时处理,后果不堪设想。” 惠帝一直淡然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几分焦急的神色,语气略显急切的问道:“文太医可有妙方?” 文星缓缓地摇了摇头,说道:“民女一人并没有把握。” 惠帝的脸上爬上了掩饰不住的失望,不过文星的下一句话却又让他的心好像坐了云霄飞车一样,充满了兴奋! “若是有两个武林高手帮太后护住心脉的话,民女倒是可有一试。”文星继续淡淡地说道。 “好!”惠帝大喊了一声,兴奋地双手狠狠地对击了一下,大声说道:“段爱卿,你来!” “慢!”文星缓缓地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太后身体年迈,段神捕功法属性比较暴烈,并不适合,此事还需一个修炼功法比较温和的人才能担任。” 停文星一说,段天涯刚刚伸出的脚立即又缩了回去,他对惠帝拱了拱手,说道:“臣修炼的大日决确实比较暴烈,还请皇上另找贤臣。” 惠帝的笑脸僵了僵,环视了在场的剩下几人,皱了皱眉头问道:“你们可有修炼温和属性功法的?此次太后若能化险为夷,朕必定不吝赏赐!” 惠帝话音刚落,从人群中走出两人,齐声抱拳说道:“微臣/草民愿为皇上分忧!” 众人随声看去,却是赢昙天和华英二人。 惠帝脸上一喜,看了文星一眼,问道:“文太医看他二人如何?” 文星点了点头,淡淡说道:“若功法没有问题倒是可有一用,此事耗费内力极多,有两人一起用力,那民女的把握又大了几分。” “好!”惠帝点了点头,正色说道:“你二人下面一切听文太医指挥,太后能够化险为夷,朕必大肆封赏!” 12、合力 赢昙天和华英连忙躬身应下,走到了文星面前。 文星看着赢昙天眼中的柔光,心中一颤,下意识地别过头去,却是忽略了赢昙天眼中一闪而逝的失望,她看着王平,拱手问道:“不知王院使是否带了金针?” 王平微微点了点头,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一包金针,笑着说道:“老夫确实随身带了一包,今日正好大开眼界,见识一番文侄女妙手回春的本领。” 文星接过王平手中的针包,笑着说道:“院使说笑了。” 深吸了一口气,文星平静地看着赢昙天和华英两人,正色说道:“等会我们三人合力,一人在太后背后用内力护住太后心脉,一人双手抵住太后手掌,用内力清理太后血脉中淤积的沉垢,我会用金针探穴,刺激太后血脉内的沉垢。我们三人需要通力合作,方可一举功成,不知你们是否明白?” 赢昙天点了点头,说道:“如此一说倒也简单,华兄弟,我曾跟随文星学习过一断时间医术,护心脉此事比较重要,就交给我来做吧。” 华英点了点头,拱手说道:“如此甚好,只是如何下手在下还有些不太明白,还需要文小姐讲解一番。” 文星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华大人不必多虑,只要华大人能够将内力持续输进太后体内即可,文星自会通过金针引导内力走向的。” 华英微笑着点了点头“既是如此,那在下就放心了。” 文星对惠帝躬身说道:“皇上,此番为太后诊治甚为凶险,还请皇上屏退在场所有人。” 惠帝深深地看了文星一眼,正色问道:“不知文太医有几分把握?” 文星缓缓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只能竭尽全力,不说半分把握。” 惠帝缓缓抬起手,沉声说道:“全部退出去!” 眼见众人都退了出去,惠帝看着文星,正色说道:“你辛苦了!朕知道。” 说完,惠帝也挥袖退了出去,并小心地将殿门轻轻地带上。 文星对着惠帝的背影轻轻福了福,转过身,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笑着说道:“赢公子,华大人,我们也开始吧。” 赢昙天和华英两人轻轻点了点头,正色地将太后扶起,双腿伸直坐在地上,两人一前一后将太后夹在了中间。 随着文星的一声开始,两人同时伸出手掌,一人抵住太后的后背,一人抵住太后的双掌,开始将自己的内力传入太后的身体之内。 文星也不敢怠慢,将太后外面的锦衣脱去,并脱去了鞋袜,小心地打开针包,取出针包内所有的金针,深吸了一口气,先在太后的胸口重重地刺入了两针,然后再以飞快的速度将手中其他的金针从太后的手臂开始一路直接刺到了脚底的涌泉穴! 将金针全部刺入太后的身体之后,文星心中并没有轻松一分,反而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小心地从头到尾开始捻拨起来,随着太后身上的金针一根根颤动,太后的脸色也开始涨红起来,肉眼可见的手臂、脚踝处明显地大了一圈。 看着越涨越大的脚踝,文星顾不上擦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拿出一把银制的小刀,飞快地在太后双脚的脚底各自划了一刀。 两股粘稠的乌黑的血液顿时从太后的脚底喷了出去,肿涨的脚踝好像是气球被戳破了一样,飞快地瘪了下去。 文星一边持续地拨捻着金针,一边观察血液的颜色,待看到血液颜色变红之后,文星深吸一口气,飞快地将太后上半身的金针全部起了出来,然后再全部插到了她的上半身,即使是头顶的百会穴都浅浅地插入了一枝小号的金针! 13、累晕 当内力运行到太后上半身的时候,文星的神情更是凝重了几分,她一边捻动金针控制华英内力的运行方向一边小心地观察着太后的神色。 突然,太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痛苦的神色,文星脸色一变,将太后头顶的金针又小心地刺入了半分,然后将太后身上的金针以一种更快的频率震动了起来。 太后的脸色顿时舒缓了许多,只是面色却好像是喝醉了酒一样,越涨越红! 红色越聚越浓,也越聚越艳,文星的身上汗如浆下,脸色也越来越白,脚步虚晃得好像随时都能倒下。 赢昙天看着文星的样子,心中不由一颤,小声说道:“星儿,稍事休息一下吧,我看你快支持不住了啊。” 文星没有答话,甚至都没有一点其他多余的动作,只是比较机械地飞快地捻动着金针。 赢昙天叹了一口气,收起自己的心情,却加大了自己内力的输出,以期能减少一些文星的压力。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文星突然对华英喊了一声:“退!” 同时,她一把将太后头顶百会穴上的金针飞快地收了回来。 一道雪箭顿时从太后口中喷射而出,从闪身而起的华英身边足足喷出二十几丈之远! 文星飞快的将太后身上的金针全部起出,然后抬手握住了太后的脉门。 太后的脉象清晰地反应在了文星的脑海之中:虽说还有些虚浮,却少了以前的那种迟滞之感。 终于将太后血脉中的滞垢全逼了出来。文星的心顿时放了下来,刚松了一口气,耳边只听得赢昙天一身惊呼,眼前却是一黑,自己已经软软地倒了下去。 “星儿!”赢昙天见文星脸上露出欣慰的神色,开心的笑容挂在脸上,还没来得及给文星道喜,却见文星双眼一闭,整个人已经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 赢昙天飞快地将太后平躺在地,正要去扶文星,却被站立的旁的华英抢了个先,在文星倒地之前将文星一把抱在了怀里。 赢昙天的脸色顿时难看了几分,口气也沉了下来,抱拳说道:“多谢华公子出手相助,还请华公子将星儿还给我。” 华英轻轻一笑,摇头说道:“赢公子说笑了,在下见文太医晕倒,情急之下救下文太医也算是人之常情,不过这和赢公子并无干系,赢公子无须谢我。” 赢昙天见华英嘴里虽然说得客气,手却没有松开,还是将文星紧紧地抱住,脸色不由更加难看了几分,冷声说道:“男女授受不亲!还请华公子莫要败坏了星儿的名节。” “哈哈!”华英大笑了起来:“赢公子真是说笑了!我抱着文太医就是败坏她的名节,莫非给你抱着就不是败坏她的名节吗?” 赢昙天深吸了一口气,压住自己恼怒的心情,低声说道:“将星儿放下,我敬你是条好汉,希望你不会做出趁人之危的事情!” 华英偏头想了想,笑着说道:“不错,文太医确实值得我用心对待,趁人之危之事我确实不屑去做!” 说完,华英轻轻地将文星放在了大殿之内的地上,将自己的外套脱下,轻轻地盖在了文星的身上。 赢昙天想要伸手去阻止,但好像想到了什么东西,还是缓缓地将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双手握拳,紧紧地背在了身后。 14、玉佩 华英刚把文星放在地上,大殿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一群人呼啦啦地从外面冲了进来,却是听到里面有了动静之后一直没有人出来,惠帝再也忍不住,直接带领着大家推门进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一进大殿,就看到地上躺着两人,惠帝脸色一变,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华英不待赢昙天说话,抱拳说道:”启禀皇上,诊治已经完毕,太后已无大碍,文星应该是操劳过度所以晕倒。“ 惠帝松了一口气,对王平和文秒才点了点头,说道:”你二人上前去看看。“ 两人齐声应下,文秒才直接越过王平,率先先文星走去。 太子刘辩站在惠帝身后,上前一步躬身说道:”父皇,文星救治祖母有功,还请父皇赦免她的罪过。“ 舞阳见太子站了出来,也连忙跟着说道:”皇上!万万不可让功臣寒心!“ 不待惠帝开口,华太师上前说道:”此言差矣!有功需赏有错必罚此乃常理,万不可以功抵过!否则天下之人个个如此行事,岂不大乱?“ ”哦?太师有何建议?“惠帝注视着文秒才二人,头都没转,随口问道。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华太师一脸正色地说道:”文星当流三千里,永世不得录用!至于罪魁祸首文秒才身无寸功,还需从严处理!“ 太子脸上露出一丝愤恨之色,不悦地说道:”太师此言岂不是要置文星于死地?“ ”众所周知文星一定会用自己的功劳来保文秒才夫妇。“太子对惠帝躬身说道:”到最后所有的罪责还是要背在文星的身上,父皇,她很可能就是姑姑的女儿啊!“ 惠帝转过头,看着真在争论的几人,说道:”此事容后再议,还是先看看二人的情况再做商议!“ 不说君臣几人在这边的争论,却说文秒才抢到文星身边,一眼望去,只见文星虽晕倒在地,却也是双眉紧皱,仿佛时心中藏了万千心事一般。 文秒才心中好像堵了一块大石,很不是滋味,他走上前来,轻轻抬起文星的手腕,闭目诊治了起来。 脉象虚弱无力,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年轻人该有的脉象! 文秒才心中一悲,隐隐间却是想到了可能发生的事情。 他缓缓地将文星的衣袖向上捋了捋,果然,两条鞭痕好似两条蟒蛇一般触目惊心地横在文星的手臂上部。 文秒才看着文星紧皱的双眉,咬了咬牙,回身走到惠帝身前,直挺挺地跪倒了下去,拜伏在地,说道:”皇上,草民有话要说。“ ”哦?“惠帝看着文秒才,淡淡地说道:”正好,朕也有话想要问你呢,有什么话你就先说给朕听听吧!“ 文秒才恭敬地磕了一个头,将二十年前遇到文星之时包括被叛军俘虏投敌之事原原本本说了个清楚。 ”大胆文秒才!你居然敢变节投敌!“华太师义愤填膺地说道:”皇上,臣请皇上将这个小人拉下去斩了!“ 惠帝没有说话,只是瞥了刘辩一眼。 刘辩好似没有听到华太师的话一般,老神定定地站在原地并没有上前为文秒才求情。 惠帝摇了摇头,心中算是知道了太子的想法,却并不是太认同,承认在文星昏迷的情况下将文秒才斩了之后,一定能保住文星的性命,不过如此一来却与文星之间产生了不可弥补的裂痕啊。 ”你说文星是你捡回来的,可有证据?“惠帝扫视了四周一眼,语气淡淡地问道。 ”有!“文秒才缓缓地点了点头,大声说道:”有前兵马大元帅花将军的随身玉佩舞天佩为证!“ 15、封赏 文秒才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方玉佩,恭敬地捧到了头顶。 惠帝对郭公公点了点头,郭公公走上前去,拿起玉佩端详了一番,脸上露出一丝喜色,递给了惠帝。 惠帝接到手上仔细一看,之间此玉佩中间栩栩如生地雕刻着两条神龙,首尾环顾,正在争夺正中的一颗龙珠! 惠帝沉吟了半响,对郭公公说道:“去端碗水来!” 郭公公快步走了出去,此时王平也为太后诊治完毕后走了过来。 “恭喜皇上!”王平躬身说道:“太后经文星诊治之后,已无大碍!” 惠帝脸上露出一丝喜色,看向文星的目光也变得柔和了许多,他挥了挥手,说道:“着人将太后送回慈宁宫好生休养,劳烦王院使也一同前去,开些补药调理身子。” 王平连忙躬身说道:“臣一定竭尽全力!” 惠帝点了点头,王平没有多说,很识趣地招呼了门口的几名侍卫,找来一顶软轿,将太后抬了出去。 这时郭公公也端了一大碗水走了进来,惠帝的脸上露出一丝凝重,他缓缓地将手中的玉佩向水中沉去。 太子和舞阳他们也一同上前围观了起来,刚开始并没有什么异样,等玉佩全部浸入水中之后,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只见水面上浮现出了两条神龙,随着水波的荡漾,两条神龙好像活过来一样在水中游动着,同时玉佩正中的龙珠也放出一丝光芒,在水面上投射出一个繁杂的花字! “果然是花将军的双龙夺珠!”郭公公在一旁惊呼道:“如此神奇的景象这世上可没有任何人能够仿造得出来!” 惠帝点了点头,将水中的玉佩捞了出来,玉佩刚离水,水珠就全部自动脱落了下来,没有一丝痕迹。 “既然你知道文星是花将军的女儿,为何不早日送进皇宫!”惠帝阴沉着脸看向文秒才,怒声问道:“可知我那小妹因为担心自己的女儿成天郁郁寡欢?可知朕的爱妃担心侄女心情郁结?” “草民有罪。”文秒才磕了个头,说道:“任凭皇上处罚,只求皇上能够放过其他人!” “哈哈!”惠帝大笑了起来:“你背节投降此其一,欺君罔上此其二,私通叛逆此其三,祸乱宫闱此其四,贪生弃义此其五!” 惠帝用手指着文秒才,怒声说道:“如此五条大罪,罪罪足以致死!你居然还有脸来让朕饶恕你的家人!” “草民知道自己臣罪孽深重,不过毕竟臣也养育了文星近二十年,还请皇上看着草民勤恳的份上,饶恕了草民的家人,所有的罪责草民愿一力承担!”文秒才老泪纵横,苦苦哀求道。 “父皇!”刘辩上前一步,劝说道:“今日祖母大凶化吉,失散多年的堂妹也终于找了回来,怎么也算是双喜临门,实在是不宜刀兵相向,当务之急还是要把堂妹的身体调理好,儿臣看堂妹神情,在狱中应该是受了刑罚的。” 惠帝缓缓地点了点头,环顾了一番四周,目光落在晕倒在地的文星身上,顿时柔和了起来,他缓步走上金銮殿,坐上龙椅,沉声说道:“文星本皇亲贵胄,自小流落在外,天可见怜,今日重归皇家,赐封飘雪公主,暂随华妃同住保华宫,另择吉日建飘雪殿供其居住!” 刘辩和舞阳等人一听,立即兴奋地说道:“皇上圣明!” 华太师脸色阴沉地看着跪地谢恩的众人,心中很是不愉,特别是看到华英也跪在地上谢恩,更是心中一阵堵塞! “华太师是否觉得不妥啊?”惠帝冷声问道。 “没有!皇上处理得很好!只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华太师瞥了一眼文秒才,淡淡地说道:“还请皇上严惩罪魁祸首!” 16、定罪 “文秒才,你可认罪?”惠帝眉头皱了皱,看着跪倒在地的文秒才,淡声问道。 文秒才恭敬地磕了一个头,挺起腰,说道:“草民认罪,还请皇上看着草民含辛茹苦将文星培养成人的份上,放草民家人一条生路。” “谋逆之罪当诛九族!”华太师不屑地说道:“岂能因为你的些微功劳就肆意更改朝廷律法?” “父皇。”太子刘辩犹豫了半响,上前说道:“谋逆确实该诛九族,不过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儿臣恳请父皇法外开恩,饶恕文夫人等人。” “皇上!”华太师还想再说什么,不想身旁有一人和他一起开了口。 华太师斜眼看去,却是华英。 惠帝看着一起走出来的华太师和华英二人,笑着说道:“华太师之意朕已知晓,莫非华英也和你祖父一样要劝朕诛杀文家九族吗?” 华太师看了华英和惠帝一眼,悻悻地退回了原地。 华英抱拳说道:“皇上,微臣的意见并不和祖父相同,微臣以为,当年文秒才投降叛军乃是不得已的行为,只是为了保全一家老小的性命,实在算不上什么谋逆。” 华英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此次毒药泄露事件更是因为被奸人胁迫,并不知是要毒害华妃,所以微臣以为对文秒才一家应法外开恩,略施薄惩即可!” “放肆!”华太师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颤抖着手指着华英说道:“黄口小儿岂敢轻言朝政!不管有心无心都是谋逆大罪,岂能如此轻饶?” 说完,华太师面对惠帝跪倒在地,大声说道:“老臣教导无方,实在无颜留在朝堂,恳请皇上允许老臣告老还乡!” “老太师言重了!”惠帝连忙走下龙椅,上前将华太师搀扶起来,笑着说道:“华英直言不讳,并无不妥,朕很满意!” 说完,惠帝拍了拍旁边华英的肩膀,笑着说道:“你认为朕应该如何处置文氏一家方为妥当?” 华英看了华太师一眼,见华太师双眼凝重地看着他,心中不由一颤,不过想起自己心中的想法,不由硬着头皮说道:“皇上,微臣认为可将文氏一家判流三千里,永世不得入京为佳!” 华英看着惠帝眼中鼓励的神色,话不由越说越流畅了“这样既彰显了我皇的威严,也显示了我皇的仁慈,还能让飘雪公主以后心安,实在是一举三得的好事!” “哈哈!”惠帝大笑着说道:“华太师,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华英的提议甚合朕心!就这样办,诸位爱卿以为如何啊?” “皇上!”华太师走上前来还待再说什么,却被华英拉住了衣袖。 华太师回头看去,之间华英眼中充满了祈求的神色,想到他小小年纪一个人流落在外,没有享受过家庭的温暖,不由心中一软,想要说的话却是再也说不下去,最后只能无奈地说了句“老臣并无任何意见。” 太子、舞阳等人只是对文星比较上心,至于文氏一家他们并不关注,既然惠帝已经有了决议,也就齐声同意了起来。 惠帝欣慰地点了点头,回头看着文秒才,威严地说道:“你身犯谋逆,按律当诛!考虑你照顾飘雪公主二十年,朕法外开恩,免你一死,以后当洗心革面,且不可在外胡言乱语!” 文秒才老泪众横地拜伏在地,梗咽着说道:“草民谢皇上隆恩,从此以后一定用自己的医术救治更多的人,为草民以前犯下的错误恕罪。” 惠帝点了点头,挥手说道:“将文秒才拉下去,交刑部,判流三千里吧。” 顿时,殿外走进两名金甲武士,将文秒才拖了出去。 17、迁墓 霸天堡的后山,赢破日请了一群道上真在做法事,为首的正是老君庙的庙祝勾玉法师。 勾玉法师二十岁开始束发修行,到如今已经有四十几年了,寻龙望穴之事正是他的拿手本领,凭借着这手本领,他在方圆百里之内闯下了不小的名气! “老法师,今日还请多多用心了!”赢破日上前恭敬地施了个礼,拿过残剑手中的银票递了过去,笑着说道:“还请法师帮我在老君座前上几柱香。” 勾玉法师瞥了眼银票上的金额,满脸微笑地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点头说道:“居士有心了!老道一定会将居士的善心传于老君知道!” 两人寒暄了几句,勾玉法师看了看天色,笑着说道:“居士真乃善人,如今快到良辰吉时,老道需作法迁墓了,还请居士退后观望!” 赢破日点了点头,站在了一边。 勾玉法师指挥着徒弟们将荫棚搭好,祭品摆上,自己则在香案后站定,神情凝重地从怀中掏出一叠黄纸拍在香案之上。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今有赢氏子孙为母迁墓,向天借得一束牵魂光!”勾玉法师身披法袍,右手舞剑,口中念念有词,从香案上挑起两道黄符,随着勾玉法师的祷词,黄符突然自燃起来,勾玉法师疾呼一声,将两道黄符向香案上的香烛射去。 黄符射在香烛上,只发出“噗~”的一声轻响,冒出几缕青烟,就消散了。 勾玉法师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他将桃木剑轻放在香案之上,合手拜了三拜,口中吟道: “此间土地神最灵,升天达地出入幽冥,为吾关奏不得停留,有功之日名书上清!” 勾玉法师一边吟唱,一边脚踏罡位,一时之间,身上居然有一股难以名言的韵味。 众道士见勾玉法师如此做派,脸上都露出兴奋的神色,个个张头观望,笑道:“师傅这次可是拿出看家本领了,一定能够成了!” 勾玉法师吟唱到最后,从桌上拿起两道黄符,在手心用力一撮,大喊一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两道黄符带着耀眼的白光向香烛射了过去。 待白光闪过,香烛还是纹丝不动地伫立在远处,好像是两根手指一样,嘲笑般地看着勾玉法师。 勾玉法师脸涨得通红,他郑重地跪拜了三下,肉疼地从怀中掏出一张金边的银符。 “燃得三尺安土神符,借天一道招魂光!”勾玉法师将银符抛向空中,然后飞快地拿起香案上的桃木剑将银符刺在剑尖,在空中飞快地飞舞了起来。 银符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好像火球一样,勾玉法师将火球慢慢探到香烛面前,想要将香烛引燃。 只是一直到银符烧尽,香烛还是很坚挺地立在原地,没有一丝想要燃烧的痕迹。 勾玉法师长叹了一口气,将桃木剑背到身后,黄符也重新收了起来,躬身说了一句:“打扰了!” 然后看也不看赢破日,挥手带着徒弟们就要离开。 “法师?”赢破日连忙上前,笑着说道:“不知这是何缘故?” 勾玉法师摇了摇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向山下而去。 18、空棺 “法师!”赢破日快步上前,拦在勾玉法师面前,笑着说道:“可是香火钱垫得不够?” 赢破日从袖口抽出一大叠银票,递给勾玉法师,满脸笑意地说道:“如是如此,破日一定会让法师满意,还请法师能够让家母早日迁入赢家祖坟!” 勾玉法师看着赢破日手中的那叠银票,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并不说话。 “法师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赢破日的脸色慢慢沉了下来,不悦地说道:“破日以礼相待,莫非法师觉得我霸天堡可欺?” “惭愧!”勾玉法师看着赢破日越来越阴沉的脸色,打了个稽首,低声说道:“居士可以自行开棺,到时一切便知。” 说完,勾玉法师不在理会赢破日,自顾地带着弟子们离开了。 赢破日听了勾玉法师的话,脸上一阵阴晴不定,眼睛直直地看着母气的墓地。 “公子?”残剑凑上前来,小声说道:“法师此举只怕是大有深意,要不还是让老夫人在此地安息?” 赢破日缓缓地摇了摇头,说道:“让母亲迁入赢家祖坟是我从小的愿望,如今已经走到这一步,我岂能放弃!” 残剑脸色一变,说道:“难道公子是想?” “不错!”赢破日斩钉截铁地说道:“既然勾玉法师不敢,那我就自己来!想来母亲会原谅儿子对她的打搅的。” 赢破日恭敬地点了三株香,跪头磕拜道:“不孝儿子赢破日今日打搅母亲安眠,还请母亲见谅。” 磕拜完后,赢破日拿起铁锹,轻轻地从下手边开始挖了起来。 “公子,我来帮你吧。”残剑拿起一把铁锹,想要帮赢破日挖。 “不用!”赢破日摇头阻止了残剑的动作,笑着说道:“还是我一个人来,这样才显得诚心。” 过了大半个时辰,赢破日终于将墓室挖开了,露出了里面的棺木。 经过近二十年的时间,棺木外层已经腐蚀开来,赢破日让两名家丁跳了进去,用绳子将棺木缚紧,然后指挥大家一起用力将棺木拉了上来。 “娘!”赢破日看着腐朽的棺木,脸上露出激动的神情“儿子终于做到了!终于让你能够名正言顺地进入霸天堡的大门了!” 赢破日伸手将棺木上的浮土轻轻地拂去,脸上露出开心的神色,笑着说道:“您也一定很开心吧?今天儿子就让你风风光光地进入赢家的祖坟!” “来,儿子先帮你换个住的地方!”应破日小心地将棺木的盖板掀了起来。 突然,赢破日整个人楞在了原地,残剑见赢破日神色不对,连忙抢上前去,将盖板掀到一边,探头看去。 只见棺木之内除了几件破烂的衣服,并没有其他东西。 赢破日手上的青筋一根根蹦了出来,他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环顾了四周一圈,冷冷地说道:”去请七大长老过来,我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必了!“一个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你想知道的一切我都可以告诉你!“ 随着话音,一个身影从山顶缓缓地走了下来。 看着出现在面前的 19、真相 看着出现在面前的身影,赢破日的眼睛用力地缩了缩,他环顾了四周一圈,冷声说道:”残剑,让他们都退下,告诉他们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要出去乱嚼舌头!“ 残剑恭敬地对赢破日和面前的独臂人施了一礼,领着家丁们走了出去。 见家丁们都散了个干净,独臂人笑着说道:”破日,看到你能够取得今日的成就,为师很是欣慰!“ ”哼!“赢破日冷哼了一声,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冷声说道:”师傅?只怕不是这么简单吧?“ 独臂摇了摇头,不以为意地找了个地方坐下,对赢破日招了招手,看他坐到自己身边后,方才开口说道:”你的母亲并没有死!“ ”什么!“赢破日发出一声惊呼,不敢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 独臂缓缓地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的母亲并没有死。“ ”那她为什么到今天都不来找我?难道她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儿子?“赢破日腾地站起身,神情激动地问道。 ”你错了!“独臂也缓缓地站了起来,沉声说道:”你的母亲并没有忘记过你!在你小的时候她还特地隐瞒身份到你身边照顾了你一段时间!“ 赢破日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喃喃道:”照顾过我?“ 独臂双眼含笑地看着赢破日,笑着说道:”痴儿,你还想不到吗?“ 赢破日眼睛一亮,眉头一下松了开来,不确定地问道:”难道是哑婆婆?“ 独臂微笑着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不错,要不是后来被赢不凡发现了一丝端倪,她也不会仓促间就离开你。“ 赢破日心中的一个疑惑被解开了,原来当初哑婆婆不辞而别是因为被父亲发现了!不过虽然这个疑惑解开了,一个更大的疑惑却出现了他的心中。 ”师傅,你到底是谁?和我父母到底有何恩怨情仇?“赢破日紧紧地盯着独臂的双眼,肃声问道。 ”我?“独臂笑了笑,眼神有些朦胧地说道:”我现在就叫独臂,不过二十年前我还有一个名字叫作江南一剑贺易明!“ ”江南一剑贺易明?“赢破日皱眉问道:”我知道师傅剑术高明,不过这个名号为何重来就没有在江湖上流传过?“ ”一代新人换旧人啊。“独臂长叹了一口气”二十年前我仗剑行走江湖,遇到了让我一生难忘的一个女子,她如百合般纯洁,我希望自己能够用自己的生命来守护她。“ ”那人就是我的母亲?“赢破日皱眉问道:”既然如此,为何她会嫁给赢昙天?“ ”呵呵...“独臂惨笑了一声,说道:”我虽然喜欢你的母亲,但是却不敢告诉她我的心意,毕竟我只是一个江湖浪子,而她却是高高在上的南武林盟主的女儿啊。“ 独臂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隐姓埋名来到她的身边做一个小小的侍卫,只想多看看她的笑颜。谁曾想,没多久赢不凡因为救驾有功,被惠帝赐婚,那时你的母亲还是一个怀春少女,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一个英雄之后,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憧憬。“ 赢破日皱眉听了下去。 看着赢破日的神色,独臂自嘲地笑了笑,说道:”你是否疑惑我为什么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嫁给别人?“ 赢破日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独臂笑了笑,说道:”当你遇到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人之后,你就会明白我的感受了!“ 独臂抬起头,脸上也带着一丝笑意,说道:”那段时间是小姐最开心的时间,也是我最开心的时间。只是好景不长,当小姐嫁到霸天堡的时候,我才知道赢不凡居然与冰雪神宫的前任圣女有关系!“ 独臂脸色冷了下来,冷笑地说道:”洞房花烛夜的时候,赢不凡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喝闷酒,可惜啊,他号称是江湖上第一条好汉,还是没有能够把持住自己,喝醉之后,居然闯进洞房将你母亲强女干了。“ ”可惜的是这第一好汉完事之后居然将一切都忘了,将你母亲一人留在霸天堡独自去寻找冰雪圣女,等他一年之后回到霸天堡看到你们母子两人的时候,表情还真是精彩!“ 独臂不屑地一笑”一个大男人居然敢做不敢认,反说你母亲不守妇道,想要将你母亲杀死!“ ”那照你这么说,我母亲后来是怎么活下来的?“赢破日皱眉问道。 独臂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苦涩的笑意,淡淡地说道:”我在你母亲身边当侍卫,当时因为要隐姓埋名所以并没有使用自己的拿手兵器,被赢不凡和霸天堡十大长老一起围攻,情况十分危急,后来,我拼着失去一条手臂终于抢到了一把长剑,方才保护着你母亲杀出重围,只是却将你遗落在了赢家。“ ”不对吧?“赢破日皱眉说道:”霸天堡只有八大长老,什么时候有十大长老了。“ ”呵呵..“独臂摇头冷笑道:”那是因为天、地两大长老在二十年前被我杀了,所以现在才只有八大长老的啊。“ 独臂和蔼地看着赢破日,笑着说道:”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经过二十年的布局,今年在泰山之巅我终于将赢不凡一举击杀了!“ 20、拉拢 赢破日看着独臂,眼中露出将信将疑的神色,淡淡地说道:“师傅大仇得报,徒弟应该贡献师傅才是,不知师傅现在找徒弟有何要事。” 独臂轻轻一笑,脸上露出赞赏的意味,笑着说道:“你果然长大了,师傅很为你开心。” 赢破日微微躬了躬身,笑着说道:“处在我这个位置,有时候必须要尽快长大的,否则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根本就保护不了!” “不错。”独臂正色说道:“既然如此,那师傅就直话直说了!” 独臂盯着赢破日,小声说道:“你母亲与你分离二十年,饱受失散之苦,如今罪魁祸首已经伏诛,但是还有一人至今仍然逍遥在外。” 赢破日犹豫了一会,指了指长安,小声说道:“你说的是那位?” 独臂轻轻点了点头,说道:“要不是那位为了自己的江山,硬将你母亲许配给赢不凡,也就不会发生这种悲剧!” “呵呵!”赢破日冷笑一声,笑着说道:“只只怕是师傅自己的想法吧!再说一直到现在都是师傅你在给我讲故事,至于故事的真假徒弟并不知情,若是师傅认为徒弟会因为您这几句话就抛妻弃子随你一同走上谋反的道路,是不是太天真了!” “不错,你有了自己的家庭,按理我并不应该来打扰了。”独臂迟疑了一下,接住说道:“只是目前有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摆在我们面前,如果错过了,只怕你母亲的仇这一辈子都没办法报了。” 独臂顿了顿,继续说道:“说实话,你母亲并不知道我过来找你,若是她知道的话,只怕她也不会乐意,自从你结婚之后,她就让我和你断了联系,只是此次事关重大,我也是独立难支,方才过来找你,当然,若是你不愿意,我转身就走,以后绝对不会过来打扰你。” 赢破日站在风中,冷冷地看着独臂并不说话。 独臂缓缓地点了点头,强笑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说了。” 他从怀中掏出一幅刺绣,抛给了赢破日,笑着说道:“这是你母亲知道你结婚之后亲自给你绣的观音送子图,希望你以后能够多子多孙,幸福美满。” 独臂说完,毫不留恋地转身就走。 赢破日伸手接过,看着独臂越走越远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挣扎的神色。 “等等!”赢破日眼看着独臂快要消失,终于忍不住喊了起来。 “你还有什么事?”独臂脚步顿了顿,偏头问道。 赢破日脸色一阵变幻,终于,他下定了决心,缓缓说道:“我要先见我的母亲,如果一切属实,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为她讨回公道!” 独臂缓缓转过身,看着赢破日,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我可以安排你见你的母亲,不过却不能让你们相认!她并不想将你牵扯进这个漩涡,我偷偷前来见你已经是违背了她的意愿,若是让她知道我将你牵扯进来的话,我想她宁可自己受委屈也不会让我们去报仇的!” 赢破日认真地盯着独臂看了一眼,冷声说道:“我只要偷偷地看一看她,只要能够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我可以在报仇之后再和她相认!” 独臂看了眼赢破日一眼,微微一笑,说道:“这并没有问题,你让你的手下过来将此处恢复原状,我今日就可以带你去见你的母亲。” 21、苏醒 文星眉头紧紧地皱着,吃力地想要抬起眼睑。 “公主醒了!”隐约间,耳边传来一阵欣喜地欢呼声,一个清脆的声音欢快地说道:“快去禀报娘娘!” 一个翠绿的身影闪出了房间,不一会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几道人影很快地飘了进来。 “星儿,你终于醒了!”一个美妇人眼中含着热泪,哽咽着说道。 文星皱皱眉头,仔细看去,发现居然是华妃娘娘! “娘娘?”文星挣扎着要坐起来。 “苦命的孩子。”华妃坐到床头,慈祥地摸着文星的头,将她按在榻上,泪中含笑地说道:“现在好了,姨娘终于找到你了!” 文星脸上露出吃惊的神色,小声问道:“娘娘,您都知道了?” 华妃的眼中闪过嗔怪的神色,假装不悦地说道:“你这个孩子,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姨娘的身份?为何不早日与姨娘相认?” 文星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小声地辩解道:“侄女也是去年年底方才知道这件事的,并不是有意欺瞒娘娘。” 华妃脸上露出一丝煞气,愤恨地说道:“文秒才真是好大狗胆,居然将皇家贵胄在家养了二十年,定要让皇上办他个欺君之罪!” 文星一下就着急了,连忙挣脱华妃的怀抱,正色说道:“还请娘娘手下留情,毕竟他曾经是侄女的父亲。” 华妃脸上露出了迟疑的神色,沉吟着并不说话。 文星焦急地说道:“娘娘,若不是父亲将星儿自襁褓中抚养长大,只怕星儿早就已经夭折了,还请娘娘看在他辛苦养育星儿二十年的份上,饶过他一次吧!” 华妃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松动的神色,不甘地说道:“既然星儿为他求情,姨娘倒是要给星儿一个面子。” 文星立即大喜道:“多谢娘娘!” “慢!”华妃阻止了文星的动作,沉吟着说道:“虽说文秒才抚养你二十年,但星儿你必须记住,你的父亲只有一个,就是我的大哥花满天!” 华妃站起身,看着欲言又止的文星,正色说道:“星儿你必须与文秒才一家断绝关系,不得再去见他们,若你能答应姨娘,姨娘就免了他们死罪,否则,即使星儿以后再怎么怪罪姨娘,姨娘也要办文秒才一家一个欺君之罪!” 文星迟疑了起来。 “哎~傻孩子。”华妃微微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此次皇上能够饶过文秒才的性命已经算是侥天之幸,若是让他还呆在长安,岂不是让所有的大臣都埋怨皇上不公?而你作为皇家血脉,皇上岂能让你一直流落在外?你也不必多想,以后还是和文府断绝关系吧。” 文星迟疑了良久,方才问道:“不知皇上如何处置父亲的?” 华妃叹了一口气,说道:“本来华太师等人是力主将文秒才斩首示众的,不过皇上还是力排众议,只是判文秒才流放三千里,永世不得回京。” 看了看文星惊讶的样子,华妃摇头说道:“这已经是皇上法外开恩了,否则按照文秒才所犯的事,满门抄斩都不为过,星儿,你可不能怨恨皇上啊。” 文星连忙摇头说道:“星儿没有,多谢皇上手下留情。” 华妃欣慰地点头说道:“你能这么想姨娘也就放心了!对了,文秒才三天之后就要发配了,姨娘向皇上请旨,特许你在宫门上送他,这几天你就好好在姨娘这边养伤吧。” 文星缓缓地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多谢娘娘!” 22、孤院 “你的母亲就在这个院子里。”独臂指了指眼前的独门小院,小声说道:“你一会悄悄跟在我后面,不要说话。” 赢破日看着眼前这处贫民区的一个普通小院,眼中露出一丝迟疑之色,问道:“以你的能力不能让我母亲住个好点的地方吗?” 独臂回头看了赢破日一眼,板着脸道:“我当然可以给你母亲换个好点的地方,不过这是你母亲自己的意思。” 突然,独臂叹了口气,摇头说道:“算了,你还是跟我进去看过再说吧。” 赢破日跟着独臂走进了小院,一眼看去,小院内空荡荡的,几乎就没有什么东西。 赢破日的眼中露出几分思索的神色,不过他并没有说话,只是跟着独臂向里走去。 “笃..笃”独臂走到门口,轻轻地翘了两下门。 “门没锁,进来吧。”屋里传来一个迟疑的声音。 独臂推开了门,对赢破日偏了偏头,自己当先走了进去。 赢破日在门口迟疑了半响,想了想,也跟着踏进了小屋。 屋内的摆设也很简单,只有一张床以及紧靠着床摆设的一张桌子。 床上坐着一个中年妇女,能够从她的脸上看出她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美人胚子,妇女的手中拿着一个刺绣,可以看出在自己进屋之前,中年妇女应该是在绣着什么东西。 听到又一个人进屋的声音,中年妇女眉头皱了皱,紧张地问道:“你带人来了?” 独臂笑了笑,说道:“家里的米不是快空了吗,最近一段时间我比较忙,可能来不了这里,今天在集市上遇到一个小贩,让他过来认认门,以后就让他将米放在门口,没米了你自己到门口去拿就是了。” 中年妇女的神情放松了下来,将脸对着门口,笑着说道:“如此说来倒是要劳烦这位掌柜的了。” 赢破日拿眼望去,只见眼前之人双眼虽然是看着自己,只是眼珠基本都是白色的,他的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这是小店的荣幸。”赢破日捏着嗓子说道。 “好了,门也认过了,你就先回去吧。”独臂轻轻地对赢破日点了点头,大声说道。“ 赢破日轻轻地将门带上,踩着脚步做出离开的样子,人却静静地站在门口。 ”易明,这些年苦了你了。“中年妇女笑着说道:”不过,你知道的,我什么也给不了你的,你应该去追求自己的生活。“ ”不!“独臂沉声说道:”小姐,自从二十年前我当了您的侍卫之后,我就一直将您当成我心中的神!为了您我什么都愿意干,这是我自愿的,您以后就别劝我了。“ 中年妇女叹了口气,不愿再说下去,转移了话题问道:”你见了破日了吗?他过得好不好?“ 独臂脸上露出了笑容,笑着说道:”赢不凡发生了意外,如今破日已经是霸天堡的堡主了,听说他一直念念不忘要将你的坟迁到赢家祖坟呢。“ 中年妇女露出紧张的神色,急切地说道:”千万不能让他知道我的消息,易明,你以后就不要去见他了吧。不能让他知道我还活着。“ 独臂笑着说道:”小姐,您放心吧,我不会主动去联系他的,我知道你只想他开开心心地活着就好。“ ”嗯。“中年妇女点了点头,说道:”你有自己的事情,你就先走吧,我一个人在这里挺好,不要时常过来的。“ 独臂点了点头,迟疑着说道:”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了。“ 中年妇女点了点头,摸索着拿起身旁的绣帕,继续刺绣了起来。 独臂出了门,将门轻轻带上,对赢破日点了点头,独自向院门外走去。 23、坦诚 赢破日慢慢地跟在独臂的身后,渐渐地小院已经看不见了。 “师傅。”赢破日眉头紧皱着,犹豫了半响,方才说道:“为何我母亲的眼睛会看不见了?” 独臂轻叹了一口气,停下了脚步,转过身说道:“当年你母气被强迫着离开了你,整日以泪洗面,我当时因为在想着要替你母亲报仇,忽略了对她的照顾,等我发现问题严重的时候,你母亲的眼睛却已经挽救不回来了,她的视线就越来越模糊,后来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独臂看了赢破日一眼,说道:“你母亲已经为赢不凡伤透了心,如今你是她唯一的牵挂,不到万不得已我确实不想将你牵扯进来,只是此事我一个人确实有点力不从心。” 赢破日点了点头,眼中露出一丝坚定的神色,说道:“师傅,你别说了,看到母亲现在的样子,我心中也十分不好过,你说吧,我应该怎么做!” 独臂深深地看了赢破日一眼,赞许地点了点头,说道:“如今确实有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知二十年前的兵谏长安你了解多少?” 赢破日皱眉说道:“只知道是一伙叛军攻入了长安城,差点就将惠帝擒杀,后来还是父亲举全族之力方才保护了惠帝的安全。” “不错。”独臂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我要说的机会就和这伙叛军有关!” “如今这伙叛军经过二十年的修生养息,有了再次挑战惠帝的实力!”独臂嗤笑道:“二十年前他们因为武林的力量功亏一篑,如今他们当然不想重蹈覆辙,所以才会迫不及待地想要拉拢你!” 赢破日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微笑着说道:“如此说来,当日师傅能够在泰山击杀父亲,也是借助了这个组织的力量吧。” 独臂点头说道:“不错,当时为了能够为你娘报仇,我答应这个组织的首领,如果他们能够帮我击杀赢不凡,我就尽力将你拉进这个组织,最低限度也要保证你不会站到惠帝的身边,成为他的阻力!” “师傅,你可以先为我解除一些疑惑吗?”赢破日正色问道。 “当然!”独臂看了赢破日一眼,也正色说道。 “若是今日我不给母亲迁墓,你会什么时候来找我?” “我从小看着你长大,也对你非常了解。”独臂自信地说道:“给你母亲迁墓一直是你母亲的愿望,所以你一定会出现只是时间的长短问题!” “而只要你知道你母亲的遭遇,即使不站在我们这边,也一定不会站到惠帝这边!”独臂笑着说道:“而且在惠帝的心中,只怕赢昙天才会是他心中的正统吧!” “董武的事也是师傅送出来的消息吧?他是不是也是这个组织的成员?”赢破日突然飞快地问了一句。 独臂愣了一愣,方才笑着说道:“你是如何猜到的?” 赢破日笑着说道:“这并不是多难以理解的,在我认识的人当中,能够做到这一点而且会帮助我的人也只有师傅一人而已!” “只是我不能理解的是师傅为何会将董武的行踪透露出来?” “呵呵。”独臂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要借助这个组织的力量来报仇,并不是要成为这个组织的成员!不只是董武,包括十二生肖楼的那些杀手,如果我愿意的话在刺杀赢不凡的时候我可以最少让他们多活三个以上,但是我不能这么做!” 看着独臂似笑非笑的样子,赢破日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飞快地松了开来,笑着说道:“我明白了,好吧,我同意去见这个组织的首领,不过我不会让霸天堡和南武林盟冲在最前面!” 独臂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好!我会替你安排!” 24、宫墙上下 文秒才带领着一家人恭敬地对着金銮殿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满怀期待地看着宫门,可惜,直到押送的官兵催促着他们上路,他都没有发现他期望中的身影。 “老爷,星儿可能是有事耽搁了,我们还是先走吧。”文夫人看着文秒才失望的样子,不由出言安慰道。 “是啊。”文秒才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星儿如今已是皇亲国戚,应该会有很多自己的事情,我们走吧。” 说完,文秒才步履阑珊地转过身,就要在文夫人的搀扶下离开宫门。 “吱呀~”宫门口响起一阵刺耳的响声,文秒才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声色,颤巍巍地转过身来。 不过看到面前的人物,文秒才眼中的希望之光熄灭了。 “多谢太子殿下能够为老朽前来送行。”文秒才挣脱文夫人的手,颤抖着对刘辩行了一个礼。 “文老太医免礼。”刘辩快步上前,扶住文秒才笑着说道:“皇上事务繁忙,无暇前来相送,特地嘱咐我来送送老太医,希望老太医能够心怀家国,体谅皇上的难处。” 文秒才的脸上挤出一抹笑容,“太子严重了,本是老朽的不是,老朽感谢皇上的宽宏大量,以后一定铭记于心,时时警醒自己。” 刘辩看了看天色,点头说道:“老太医能够如此想,本王也就放心了。如今天色不早,老太医还是早点上路吧。” 文秒才蠕动了几下嘴唇,想要说什么却没说出来,最后只是抱拳说道:“多谢!” 然后再环顾了四周,颤巍巍地转过身去,在文夫人的搀扶下越走越远了。 宫城之上,文星看着文秒才越走越远的背影,双肩耸动着终于控制不住地哭了出来。 太子刘辩走到了文星的身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妹妹,既然你控制不住,为何不与他们见上一面?” 文星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苦笑着说道:“相见不如不见啊。现今这种情况,见了又能如何?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刘辩轻轻地摇了摇头“既然如此,你也不必太多悲切了。” “皇兄。”文星轻轻说道:“妹妹这是高兴,父亲终于能够远离京城这个漩涡了,最起码生命能够得到保障,妹妹又岂会烦恼呢。” 刘辩的神色理解严肃了起来,肃声说道:“难道妹妹也认为?” 文星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只是有些不太好的预感罢了,只怕此次的风波不会太小。” 刘辩看了看四周,小声说道:“此事切不可四处乱言。” 文星轻轻点了点头“妹妹知道事情的轻重,只怕皇上自己目前也没万全的把握吧。” 刘辩轻轻叹了口气,惆怅地说道:“恨不能为父皇分忧啊!为兄只觉着整个皇宫好像有一只黑手把持着,让人有力难以施展啊!” “哥哥多虑了!”文星劝慰道:“只能说是敌暗我明吧,皇兄若是能够广布暗探,应该能够有所收获。” “只是宫内难以施展拳脚啊。”刘辩轻叹了一声。 文星轻轻皱了皱眉头,轻声说道:“霸天堡赢昙天忠君体国,当为皇兄助力。” 刘辩眼睛一亮,击掌赞叹道:“妹妹果然聪慧,我怎生忘了他!” 说完,刘辩露出兴奋的神色,笑着说道:“赢昙天家学渊源,若是能够在宫外为我奔走,果然是一大助力啊!” 25、变节者 “大人!”一个黑衣人站在段天涯上前,恭敬地抱拳说道。 段天涯上下打量了黑衣人几眼,露出满意的神色,笑着说道:“朱猪,看样子你恢复得很快,现在能够自由行动了?” 朱猪沉声说道:“属下就是贱命一条,早就恨不得能够跟随大人一道去抄了叛军的老巢!” 段天涯微微点了点头,皱眉说道:“按照你提供的线索,我们明察暗访,你所说的那处假山应该是在这个位置!” 段天涯对身后的侍卫招了招手,抬手拿过一张地图,指了个地方说道:“不过我们寻访了此处良久,并没有发现有你所说的地方,你是不是记错了位置?” 朱猪沉思了一会,说道:“属下当时进去的时候是被蒙着眼塞进的马车,按照当时上车的位置和时间来看,应该是在这个方位。” 段天涯皱了皱眉头“会不会他们在故意带你绕圈子,或者说实际的路程根本就没有这么远?” 朱猪缓缓地摇了摇头,说道:“属下方向感比较好,若是故意转向绕圈子属下是可以察觉的。” “那你有没有觉得比较异常的情况?” 朱猪沉吟了一会,迟疑着说道:“可能是为了混淆我们的方位,马车行进中确实有过转向,不过大体方向还是不错的,若说异常的话,属下感觉比较奇怪的是,马车在行进的过程中有段时间停了有一个时辰,好像在等什么东西一样。” 段天涯眼睛一亮,笑着说道:“这倒是一个比较有用的情报,若是能够查清楚马车为什么停顿的话,那基本就能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此事我会再派人好好查一番,看看沿途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段天涯低声对身后的侍卫小声地吩咐了几句,如何笑着对朱猪说道:“就你所知的叛军中,有没有你认识的人?” “这个..”朱猪沉吟了一会,咬了咬牙,说道:“叛军中的各人基本都穿黑袍戴面具,属下只与他们见过一次,实在不能确认他们所有人的身份,只有独臂一人身份可以确认,就是二十年前的江南一剑贺易明。” “江南一剑贺易明?”段天涯皱了皱眉头,疑惑地对身后的暗一问道:“此人好像在暗部中并没有留下档案?” 暗一恭敬地躬身说道:“在属下的脑子里并没有这个人的印象,应该是个无足轻重之人。” 朱猪吃惊地看了段天涯一眼,抱拳说道:“大人切勿轻视此人,按照属下与此人接触来看,他文武双全,并非易于之辈!而且传闻此人是霸天堡二公子赢破日的启蒙恩师,并非无足轻重之人!” “哦?”段天涯沉吟一声,眼中露出一丝兴趣,笑着说道:“你详细说说此人的情况!” 朱猪不敢怠慢,将独臂单杀赢不凡,逼死柳随风,乔装回长安之事详细地对段天涯讲了一遍。 段天涯笑着说道:“果然是文武双全,在这种情况之下还能如此冷静。” 说完,段天涯拍了拍朱猪的肩膀,笑着说道:“好好养伤,以后会有让你出力的时候!” 26、难题 “破日,这位就是圣主大人!”在上次见面两日之后,独臂终于找到个机会,将赢破日领到叛军聚会的山洞之中,面见黑袍人。 赢破日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笑着说道:“久闻圣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赢破日说完,话锋一转笑着说道:“不知圣主行这藏头露尾之事是何用意?” 黑袍人呵呵一声轻笑,笑着说道:“赢公子说笑了,只是此事事关重大,老夫的面目并未在其他人面前显露过,包括你的师傅也没见过本王的真面目,所以关于这点还请赢公子海涵了。” 独臂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事情未成功之前确实不宜太多人知道圣主的身份,毕竟这关系到所有人的利益,此次是私人会面,破日若是下次参加大朝会,也得隐藏自己的身份。” 赢破日点了点头,并未在此事上继续追究下去,正色说道:“听闻圣主以推翻昏君的统治为自己的目标,不知推翻昏君统治之后,圣主该如何治理天下?或者说圣主有意九五之位?” 黑袍人哈哈一笑,摇头说道:“老夫并无意王位,只是不满惠帝而已,若是将来能够推翻惠帝的统治,必将在惠帝的子嗣中择优选取一名贤主!” 赢破日微微躬了躬身,说道:“请恕破日冒昧,某非圣主欲要行那挟天子之事?” 黑袍人微笑着盯着赢破日看了良久,突然举起自己的左手,郑重地说道:“个中缘由实在不便细说,不过老夫可以指天发誓,绝不染指皇位,功成之后必会放马南山,远离大梁朝堂!” 独臂看着黑袍人的左手,眼中精光一闪,笑着说道:“破日不必多虑,圣主身份尊贵异常,并不是太在意世俗中的烦事。” 赢破日微微点了点头,躬身说道:“如此说来,破日对圣主的胸襟很是佩服,愿为圣主大业尽一份绵薄之力。” 黑袍人哈哈笑道:“今日得破日相助,大事可成矣!只是目前有一桩为难之事,不知破日能否助我?” 赢破日知道这是要他投递名状了,瞥了独臂一眼,见他微微点了点头,不由笑道:“不知圣主因何事烦忧?破日若是力所能及,必不推辞!” “好!”黑袍人大笑道:“舞阳大将军乃是前兵马元帅花满楼的心腹弟子,对惠帝一直忠心耿耿,我们欲成大事,此人必除!不知破日可有良策助老夫除去此人?” 赢破日皱眉沉思一会,说道:“舞阳身为大将军,出入必有重兵拱卫,强行击杀必会损失惨重,依破日之间,只能智取!” “哦?”黑袍人露出一丝兴趣,笑着说道:“愿闻其详。” 赢破日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请恕破日卖个关子,还请圣主拭目以待,三日之后,必给圣主一个交代!” 黑袍人微微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好,此事就交予破日去办,本王就静候佳音了!” 27、面见 “星儿。”华妃看着文星,上下打量了一番,笑着说道:“见星儿身体大好,姨娘终于放心了,今日星儿可有空陪姨娘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 文星放下手中的笔,起身施礼道:“娘娘相召本不该拒,只是无颜见玲珑公主。” 华妃上前拉住文星的手,笑着说道:“星儿多虑了,玲珑并非小气的女子,此次你被关入天牢时,玲珑也为你奔走良多,最后太后能够出面,玲珑也是出了大力的。” 文星脸上闪过一丝红色,然后脸色很快平静下来,说道:“娘娘如此一说,倒是显得文星小气了!文星确实该亲自向玲珑公主道谢的。” 华妃欣慰地笑道:“星儿能够想通,姨娘很是高兴!如此我们今日就一起去慈宁宫走上一遭吧。” 华妃一声吩咐下去,花蕊和海公公立即就安排了随行的宫女和太监打这华盖,一行人迤逦地向慈宁宫而去。 经过几天的调养,太后的身体已经大好,人也精神了很多,今日看着天气正好,兴致一来,在玲珑的搀扶之下,在后花园内游玩。 “玲珑,哀家现今身体已经大好,只是不知文星情况现今如何了。”太后看着眼前的花草,只觉一切都恍如昨天。 “奶奶,孙女听闻当日文姐姐在金銮殿上救治完奶奶之后也累晕在地。”玲珑小心地搀扶着太后,柔柔地笑着说道:“最近一段时间都在保华宫中养病,想来华妃娘娘一定会悉心照顾的。” 太后微微点了点头,沉默了半响,小声说道:“我儿当真已经全部放下了吗?” 玲珑的身体轻轻一抖,强笑道:“奶奶不必在意,孙儿并不怪任何人的。” “唉~”太后轻轻叹了一口气,爱怜地看着玲珑,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眼中堆满了慈祥,说道:“苦了你了啊。” 玲珑轻轻摇了摇头,只是沉默地扶着太后向前走。 太后看着玲珑沉默的样子,一时之间也没有了继续的意思,轻声说道:“咱们回去吧,哀家也乏了。” 玲珑搀扶着太后回寝宫没多久,外面就有个宫女进来通报,说是华妃带着飘雪公主来给太后请安了。 太后看了玲珑一眼,强忍住心中的渴望,对着宫女挥手说道:“就说哀家今日乏了,让她们改日再来吧。” 宫女低声应了声,就要出去转报。 “等等..”玲珑喊住了转身的宫女,急切地对太后说道:“奶奶,还是见见吧。” 太后看了玲珑一眼,为难地说道:“哀家见你还未整理好心情,岂能为难你?” 玲珑轻轻摇了摇头,小声说道:“奶奶不必担心孙儿,以后文姐姐常住宫内,相见的机会多的时,难道孙儿还能一直躲着姐姐不见吗?还是早日说清楚,了了这个心结才好。” 太后慈祥地看着玲珑,笑着说道:“玲珑确实长大了,奶奶很是欣慰啊。” 说完,太后对侍立一旁的宫女挥了挥手,笑着说道:“既然玲珑公主发话了,就去请华妃和飘雪公主进来吧。” 28、和 大殿的门被打开了,刘玲珑迎着刺眼的阳光看去,对面走来两道昂扬的身影。 “给太后请安。”两人走到太后面前,躬身行礼道。 刘玲珑摇了摇头,将自己脑海中的想法甩去,脸上挂上无可挑剔的笑容。 “见过玲珑公主。”文星看着刘玲珑,恭敬地行了一礼,正色说道:“多谢玲珑公主在文星危难之际伸出援手。” 刘玲珑轻轻摇了摇头,笑着说道:“飘雪公主多礼了,本是同根姐妹,理该相互扶持。” 太后和华妃在一起对视一眼,微笑着点了点头。 “华妃今日怎生有空过来看望老身?”太后满脸含笑,声音愉悦地问道。 “本就早该来看望太后,只是前断时间文星身子一直不好,臣妾怕过来给太后徒增伤悲,今日文星已经大好,故而和星儿一起过来给太后请安。”华妃微微一笑,淡淡说道。 太后微微点了点头,笑看了文星几眼,满意地说道:“不想星儿居然是安阳和花元帅的女儿,难怪我第一次见这孩子时就觉着亲切。” 文星拘谨地点了点头,躬身侍立在一旁。 “太后,看来星儿还没有习惯,要不让她和玲珑两姐妹出去走走?”华妃看出文星拘谨的样子,笑着提议道。 太后微笑着看了两姐妹一眼,笑着说道:“也好,她们年轻人在这里也不自在,今日哀家就抓个苦力,华妃留在这里陪哀家,玲珑你和文星一起出去转转吧。” 华妃笑着说道:“这是臣妾的荣幸,何来苦力一说。”说完,她看着文星说道:“星儿,你和玲珑公主一起走走去。” 玲珑对太后和华妃福了福身,然后对文星轻声说道:“飘雪公主请跟我来。” 文星连忙对太后道了声失礼,跟着刘玲珑走了出去。 两人走在御花园的路上,一时之间相对无语。 “玲珑..” “文星...” 突然,两人同时开口,然后又同时收住了声。 文星顿时觉着有些尴尬了,用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头。 “咯咯..”刘玲珑轻声笑了起来“还是第一次看见文太医如此囧状,你先说吧。” 文星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拱手说道:“多谢玲珑公主以德报怨,在危难之中对文星伸出援手。” 刘玲珑双眼含笑地看着文星说道:“此事不用再提,我其实并没有做到什么,还是你自己医术高明,应该是皇上舍不得你一身医术就此失传吧。” 文星摇了摇头,正色说道:“若不是玲珑公主劝服太后,只怕文星即使有万般能耐也无用武之地啊!” 玲珑转过身,认真地看着文星说道:“以后切莫再提这些,玲珑劝服太后只是因为不想皇宫血脉喊冤,更不想太后以后会后悔!” 刘玲珑盯着文星的眼睛,正色说道:“自从你母亲去世之后,太后就少了很多笑容,病根也是那时候置下的,若是此时你发生不测,将来太后知道你是安阳公主的女儿,岂不会自责死?” 文星轻声说道:“话虽如此,但公主救了文星也是事实,若是公主否认,文星岂能心安?” 刘玲珑看着文星认真的样子,突然笑了起来:“你也太过严谨了,既然你这样认为,那么就当你欠我一个人情,以后答应我一个条件怎么样?” 文星想了想,拱手说道:“不该提什么条件,有事公主尽管吩咐!” “好!”刘玲珑随手采下一朵蔷薇,笑着说道:“这就算是我们姐妹之间的约定了!此事以后休提,今日只管赏花吧。” 文星点了点头,放下心情,跟在刘玲珑身后看着满园的鲜花,一时之间直觉心旷神怡,只觉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一样。 29、刺 “舞阳的生活一直严谨而规律,只在每月的初一和十五回府和家人团聚一次,其他时候都会在军营之中,即使是在回府的这段时间也是重兵环卫,想要直接刺杀相当困难!”独臂打开一张地图,点了点舞阳将军府,看了赢破日一眼,正色说道。 赢破日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冷声说道:“如此看来想要刺杀舞阳确实比较棘手,不过为何师傅在去见圣主的路上猜到圣主让我对付舞阳之后会叫我一口答应下来?” 独臂微微一笑,自傲地说道:“最近一段时间舞阳在朝堂上处处与圣教作对,再加上他统领整个长安的军队,若说圣主不想搬掉这块拦路石才是怪事呢。” 赢破日的手轻轻点击着地图,“如今看来只能强攻将军府了,这样一来只怕伤亡会有些大!” 独臂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我们的力量岂能浪费在这些刺杀上面,再说若是搞出太大的动静,只怕会将段天涯给引过来,到时只是白白替圣教吸引了活力。” 赢破日苦笑道:“可是弟子实在找不出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独臂微笑着看着赢破日,笑着点了个方向,说道:“表面看来确实是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但只要仔细寻找还是能够找到一个破绽!“ ”流芳楼?“赢破日微微缩了缩眉头,问道:”莫非这流芳楼有舞阳的破绽?“ 独臂叹了口气,说道:”不只是破绽这么简单,但是我并不想战火烧到流芳楼这里。“ 看着赢破日不解的眼神,独臂笑道:”这些事情不太适合给你知道,你只要知道舞阳每月十五回府之后一个时辰就会单独一人从府内出发去流芳楼,然后呆上两个时辰,在天亮前赶回将军府,再回军营就行了!“ 赢破日眼睛一亮,说道:”若真是如此,那我只要在他去流芳楼的路上埋下重兵动手就可以了!“ 说完,赢破日眼神凝视着地图,然后看到一个地名,兴奋地说道:”乌衣巷!师傅,这里是去流芳阁的必经之路,而且也比较僻静,确实是个动手的好地方!“ 独臂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笑着说道:”乌衣巷确实是个不错的动手地点,只是你忘了一点,或者说所有的人都忽略了一点!“ 独臂皱眉说道:”舞阳是前兵马大元帅花满楼的弟子,不仅兵法出众,武功也异常高明,只是不常显露在众人面前罢了!若是按照你的安排,即使是人员众多也难以让他伏诛!而且他独自一人外出,内心必然万分警惕,岂会如此轻易入套?“ ”若是打斗的时间拖长了一点,你安排的人想要脱身都比较困难!“独臂看了赢破日一眼,缓缓地点了点地图上的一个地方,笑着说道:”在这里设伏!若不出意外必能一举擒获!“ 赢破日看着独臂指的地方,眉头紧紧皱着思考,不久,他眉头松了开来,笑着说道:”不错,确实是个好地方,倒是我着相了!“ 不过,很快赢破日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拱手对独臂说道:”此地确实是刺杀的好地方,我能够保证将舞阳一击必杀,不过想要功成身退非顶尖高手不能完成,我手下最高也只有一流高手,此事还请师傅能够助我!“ 30、佚名 独臂微微一笑,成竹在胸地说道:”此事我早有安排!你不必太过操心!“ 说完,他对外喊了一声”佚名!进来!“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从外走了进来,此人面无表情,板着一张脸,对独臂和赢破日微微拱了拱手,悄悄地站立在一边。 独臂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佚名是我新招揽的一名刀客,实力已达顶尖层次,而且功力深厚,如今你已卷入这个漩涡,我将佚名派给你,除了明天的刺杀,以后还负责保护你的日常安全!“ 赢破日对佚名拱手说道:”多谢前辈!以后晚辈的安全就交给前辈负责了!“ 佚名淡淡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看着赢破日疑惑的目光,独臂笑着说道:”佚名性子比较冷淡,不喜多言,有事你尽管吩咐,他会给你办妥的,平时你不必太过理他。“ 佚名微微点了点头,还是一言不发。 赢破日松了口气,看了佚名一眼,笑着指了指地图说道:”前辈请看!“ ”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刺杀大将军舞阳!“赢破日神情凝重地说道”我与师傅已经选好了地点,前辈能否保证在事发时候及时抽身离去?“ 佚名看了看地图上的地点,微微沉吟了一下,缓缓地点了点头。 赢破日笑道:”好,那晚辈就等候前辈的好消息了!不知是否还需要其他什么协助,若是需要的话,请一起说出来。“ 佚名皱了皱眉头,沙哑着嗓子说道:”舞阳近二十年没出手,老夫也不知道他现在实力到底如何,派再多的人去也并无太多作用,此事对主公二人事关重大,若是老主公能够赐下千机散,那老夫必有完全把握!“ 独臂微微一笑,说道:”果然还是在打我的主意,算了,这千机散在我手中也二十几年了,算是千机老人的遗作,本想留作怀念,既然你需要,就赐给你吧。“ 佚名一直平静无波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激动的神色,他接过千机散,郑重地放到怀中,拱了拱手,说道:”有了千机散老夫就有了完全把握了!两位等老夫的好消息吧!“ 看着佚名远去的背影,赢破日转头看了独臂一眼,问道:”师傅,这佚名到底是何来路,为何徒儿在江湖上重来就没有听说过此人的名号?“ 独臂微微一笑”此人算是江湖宿老,一直惦记着我手中的这瓶千机散,如今终于算是得偿所愿了!不过此人实力确实比较惊人,你以后必须要以师礼待之,不可乱来!“ 赢破日笑道:”多谢师傅提醒,徒儿自然省的!“ 独臂凝视了赢破日几眼,正色说道:”据可靠情报,圣教中有人已经投降了朝廷,只怕为师的身份已经暴露,以后只怕不能常常过来见你,若是我与你的关系曝光,你的处境也会异常艰难!千万要保全好自己,万事不可鲁莽。“ 赢破日重重地点了点头,正色说道:”师傅也一切小心,不知破日以后能不能经常去看望母亲?“ 独臂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如今长安正是风雨飘摇之际,我们不可将风雨带到你母亲身边,不管是圣教还是朝廷,只要知道了你母亲和我们之间的关系,都会要将她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以迫使我们就范!“ 独臂拍了拍赢破日的肩膀,笑着说道:”放心吧,这次风波持续不了多久的,只要风波平静了,你就可以和你母亲团聚了,还是再忍忍吧。“ 31、惊变 “皇上!”郭公公急匆匆地走进了御书房,伏身在惠帝耳边,轻声说道:“段神捕有事紧急求见!” 惠帝看了看天色,皱眉说道:“马上就要早朝了,知道段爱卿有何要事吗?” 郭公公迟疑了一下,小声说道:“好像是与舞阳大将军有关。” 惠帝心中咯噔一向,顿时一个不好的预感浮上了心头,急声说道:“快请!” 看着郭公公急促地远去的背影,惠帝实在是坐立难安,站起身向房门口迎去。 段天涯快步走了进来,一见惠帝就双手抱拳说道:“启禀皇上,舞阳大将军今日在将军府前的小路上被人刺杀,现在已经生命垂危!” 惠帝一听顿时急了,挥手说道:“什么事,什么人?” 段天涯低头说道:“舞阳大将军在回府的路上被人伏击,好在将军府的军士听到打斗声赶了出来,惊跑了刺客,不过舞阳大将军还是被刺客在手臂上划了一刀,目前已经中了奇毒,生命危在旦夕!” “快!摆驾将军府!”惠帝听了段天涯的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直接命令道:“今日早朝取消!” 走不出几步,惠帝又停下了脚步,将郭公公召到面前,说道:“派人去请飘雪公主,让她骑胭脂去将军府,派一什骑兵护送,务必确保她的安全!” 说完,惠帝再不停留,大步而去。 郭公公不敢怠慢,唤来一个心腹太监去宫门军营调集军士在宫门口等候,自己则快步向保华殿奔去。 保华殿内一片寂静,只有几个早起的老年宫女在院内做着打扫。 郭公公冲入保华殿的大门,高声呼喊道:“奴才请见华妃娘娘和飘雪公主!” 整个保华殿的人都被郭公公的呼喊声给惊动了,华妃睡眠比较浅,听得外间有人呼喊,第一个醒了过来,喊过花蕊更衣之后,走到保华殿的正厅,见到郭公公诧异地问道:“公公此时不陪皇上上朝,来我保华殿何事?” 郭公公苦笑道:“还请娘娘将飘雪公主请出来,皇上急旨传召!” 华妃皱了皱眉头,正想让花蕊去喊文星,不想文星已经穿着整齐地走了过来。 “见过娘娘,不知郭公公找在下何事?”文星看郭公公额头已经见汗,知道事情紧急,直接问道。 “还请飘雪公主跟奴才先走,事情路上再说。”郭公公脸上露出一丝喜色,急切地说道。 文星对华妃抱拳说道:“娘娘,文星跟郭公公去去就回。” 说完,她看着郭公公,笑着说道:“劳烦郭公公带路了。” 郭公公领着文星向宫门外走去,来到宫门口的时候,基本也就将事情的经过述说了一遍,看着宫门口整齐排列的骑兵们,郭公公对文星说道:“公主,皇上让您尽快赶到舞阳大将军府,救人如救火,还请公主海涵!” 文星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文星自当尽力而为!” 看着面前的胭脂马,文星轻轻抚摸了两下,翻身跨上道:”胭脂,舞阳大将军性命垂危,还请助我一臂之力!“ 胭脂好像听懂了一般,打了一个响鼻,哧溜溜地冲了出去。 郭公公连忙翻身上了旁边的一匹空马,大喊一声:”跟上!“带着一众骑兵飞快地跟了上去。 32、殇 惠帝的銮驾刚刚抵达将军府的门口,一什骑兵护送着文星也正好赶到。 惠帝稍微停了停脚步,等文星走到近前,微笑着问道:“飘雪最近一段时间身体调理得怎样了?” 文星抱拳说道:“多谢皇上关心,已经无甚大碍了。” 惠帝点了点头,小声说道:“大将军舞阳在自己府前被刺身中剧毒,还要飘雪帮忙看看。” 文星肃声说道:“职责所在,不敢推辞。” 惠帝摇了摇头,说道:“你现在是大梁的公主,并不是以前的太医,以后莫要说这些了。” 文星皱了皱眉头,说道:“皇上,我们还是进去看过大将军的情况再说吧。” 惠帝微微点了点头,示意郭公公上前通报。 郭公公上前几步,还没等敲门,就听得将军府内传来一阵疼哭之声。 惠帝的心顿时就是一沉,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郭公公惠帝脸色不愉,连忙上前敲起了门。 不一会,门就被打开了,大将军府的老管家陆伯走了出来。 陆伯一见惠帝等人,连忙上前见礼。 惠帝一见陆伯头上缟素,不由脸色一沉,急声问道:“舞阳大将军目前情况如何?” 陆伯梗咽着说道:“启禀皇上,老爷中毒之后虽尽力抵挡,当无奈毒势凶猛,实在抵挡不住,已经殡天了!” 惠帝闻言后退了两边,扶住郭公公的手,懊恼地说道:“疼煞朕也,舞阳之殇,实在是断朕之左膀右臂也!” “皇上!”文星上前一步,说道:“还请皇上能够准许文星前往诊治,看看是否还有希望。” 惠帝脸色浮现出几丝希望,大声说道:“不错!飘雪你医术高超,快快前去诊治!务必要将朕的大将军救回!” 陆伯蠕动了几下嘴唇,苦笑着说道:“有劳神医费心了,只是老爷已经气绝多时,只怕神医也是有心无力啊。” 文星对陆伯拱手说道:“尽人事而已,今日文星不能亲眼瞧见,只怕心会一直难安!” 陆伯看了文星几眼,点头说道:“既如此,请神医跟老朽过来,老爷现在还没有入殓,倒是可以让神医瞧上一瞧。” 文星跟在陆伯身后,来到大将军府的大殿之上,只见几个家奴正在给舞阳将军更换衣物,旁边还摆放着一副上好的棺木。 “你们几个将老爷先放下然后退出去!”陆伯让大殿上的几个家奴退了下去,对文星拱手说道:“有劳神医了。” 文星轻轻摇了摇头,上前观察舞阳大将军的情况。 只见舞阳铁青着一张脸,双眼和嘴唇边泛黑,只余双颊又一抹嫩红。 文星眉头皱了皱,轻咦了一声,上前就要给舞阳把脉。 “神医!”陆伯急切地喊道:“老爷已经走了,还是不要惊扰了老爷的亡魂。” 文星回头看了陆伯一眼,冷声说道:“文星奉皇上旨意给舞阳大将军诊治,莫非老管家有什么疑问?” 陆伯讪讪地退后了几步,说道:“不敢,只是老爷刚走,实在不易太过惊扰。” 文星回过头去,不再理会陆伯,上前牵起舞阳的手,凝神开始把脉。 果然是脉象全无吗?文星表面平静无波,不由更是深深地看了舞阳面色几眼,一语双关地对陆伯说道:“果然是脉象全无啊。” 说完,文星摇了摇头,直接向大将军府外走去。 陆伯看了舞阳尸体几眼,摸了摸头,跟着文星的脚步向府外走去。 “皇上!”文星抱拳说道:“舞阳大将军脉象全无,请恕文星无能无力了。” 惠帝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整,已经调节好自己的心情,点头说道:“此事不怨你,无需自责了,你身体刚好,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 文星轻轻点了点头,说道:“皇上,文星身体已经好了,不知今日能否去见个朋友?” 惠帝心中有事,对文星的话并没有深究,点头说道:“想去就去吧,将这些骑兵带上,早去早回。” 33、心伤 得到惠帝的同意,文星的心情不由飞扬了起来,自从上次在金銮殿上见了赢昙天,到现在也有将近半个月的时间了,一直也没有他的音讯,不知最近这段时间到底过得怎么样了。 “不知赢大公子在不在堡内?”文星带着骑兵们来到霸天堡外,让骑兵们在外守候,自己独自一人上前对着守门的家丁笑着问道。 家丁上下打量了文星几眼,见她衣着华丽,不敢小觑,连忙抱拳说道:“大公子一早就陪表小姐去逛街了,现在不在堡内。” 文星眉头一皱,问道:“表小姐?” 家丁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自豪地说道:“就是冰雪神宫的圣女!是我们堡主认的妹妹,最近一段时间她可是经常和大公子一起出去逛街,对大公子很是依恋呢。” 文星微微一皱,心中顿时涌上一股酸意,整个人怔在了原地。 家丁见文星站在原地不说话,以为她自己的话给震住了,不由笑着问道:“不知这位小姐来找我家大公子有何要事?等大公子回来之后小的可以帮小姐转告一声。” 文星收了收心神,强笑着说道:“不用了,我与贵堡大公子也只是泛泛之交,谈不上多熟悉,既然今日他不在,那我就先告辞了,等以后有机会再来拜访!” 说完,文星对家丁拱了拱手,大步离开了。 霸天堡的家丁眼见着文星骑上大红马,在一群骑兵的护送至下离开,不由暗道:倒也是个俊俏人物,看起来很是风光,也不知事谁家的女公子。 不提家丁在那边暗自揣测,只说文星离开霸天堡之后,一时之间居然想不到去哪里才好。 整个人信马由缰地想着心事,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来到了朱雀大街。 “昙天,你看这支金簪美不美?”一个雀跃的声音传了过来。 文星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的一家首饰店内,一个白衣女子兴匆匆地拿起一只金簪给身边的男子看。 赢昙天随意地瞥了金簪一眼,敷衍地说道:“不错,挺好看。” “那你帮我带起来!”宝儿本来就很喜欢这支金簪,现在听赢昙天说好看,更加来了兴致,将手中的金簪俏生生低举到赢昙天的面前,满脸期待地说道。 赢昙天脸上露出一丝不耐,不过他并没有拒绝,拿过金簪随意地插在宝儿的头上。 文星看到眼前的一幕,只觉得心中好像被压了一块大石,说不出的难受。 “驾!”强忍住心中的悲意,文星第一反应就是逃离这个伤心之地。 一众骑兵见文星加快了速度,不由一起跟着策马狂奔了起来。 一时之间,大街上的行人们纷纷避让开来,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赢昙天被大街上的骚乱吸引,却正好看见文星的背影飘过了街角而去。 “星儿?”赢昙天眉头皱了皱,心中暗自想道:难道宫中又出了什么大事不成?为何星儿会如此行色匆匆? 想到这里,赢昙天再也坐不住了,抛下宝儿,直接向文星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赢昙天!”宝儿生气地跺了跺脚,将头上的金簪一把抓下,扔在地上,也向着赢昙天追了过去。 34、欲求婚 “英儿,今日过来找爷爷有什么事吗?”华太师悠闲地喝了一口茶,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华英,淡淡地问道。 华英迟疑了半响,抱拳说道:“爷爷,我考虑了好几天了,觉得有件事还是要和爷爷商量一下方才妥当。” “哦?”华太师轻轻放下手中的茶碗,笑着说道:“有事就直说,和爷爷还有什么客套的。” 华英尴尬地笑了笑,小声说道:“爷爷,孙子好像有喜欢的人了。” 华太师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傻小子,爷爷还以为你要打一辈子光棍呢,终于有喜欢的姑娘了?” 华太师重新端起茶碗,吹了吹气,小心地咪了一口,问道:“是哪家的姑娘啊?” 华英轻声说道:“就是文星啊。” “谁?”华太师被华英的话直接给惊住了,手中的茶碗也在失神间从手中掉落下来。 华英快步上前,抄起空中掉落的茶碗,轻轻放到华太师的手边,索性破罐破摔般大声说道:“没错,我说的就是文星!就是那个刚刚被封为飘雪公主的文星!” 华太师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看着华英说道:“不行!她的姑姑和你姑姑是对头,岂能和她结亲,若是这样,让你姑姑以后在宫中如何自处?” 华英看着华太师的样子,不由气馁地说道:“孙儿知道此事不易,不过孙儿活这么大,也就对文星动了心。” 说完,华英叹了一口气,看着华太师说道:“爷爷,我这几天将自己关在府中,想要将她忘掉,不过却偏偏怎么忘也忘不掉!她就好像生根了一样长在孙儿的心里,孙儿觉得,自己若是将她从自己心了挖掉,就一定要将自己的心挖掉一样!” 华英脸上露出疼苦的神色,跪倒在地,看着华太师说道:“爷爷!孙儿打小就离家在外,至今也没事求过爷爷,这文星就是孙儿一辈子的心结,孙儿恳请爷爷帮帮孙儿,好不好?” 华太师看着华英疼苦的样子,心中也是疼苦万分,虽然心中有万分的不情愿,但是为了自己孙子的幸福,他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哎~如此说来还得爷爷去宫中卖一卖自己的老面子,好在大将军舞阳被刺身亡,惠帝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对爷爷一定会大行笼络,如此一来倒是孙儿的运气呢。” 华英一听华太师如此一说,不由惊讶道:“舞阳大将军被刺?何人所为?” 华太师轻咳了两声,叉过话头,笑着说道:“此事自有段神捕去查,咱们爷俩还是好好合计合计怎么去向皇上提亲方是正题!” 华英听华太师一说,顿时将自己脑中的其他想法都抛到了脑后,心中满脑都是文星的身影。 华太师微微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瞧你这傻样,看起来还是多情的种子,人还没进门就被迷得如此神魂颠倒,若是进门之后岂不更是难堪!” 华英一听,傻笑了两声,说道:“爷爷放心吧,孙儿心中有数。” 华太师摇头说道:“算了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吧,我还是抓紧时间进宫再说,不只是皇上那边,你姑姑那边也得先通个气才行啊。” 35、揭面 文星一路策马狂奔着赶回了皇宫,赢昙天虽然在她身后急追,但直到她在宫门口碰上惠帝的銮驾也没有追上,只能远远地看她和惠帝打了个招呼之后,越走越远。 惠帝看着文星脸色苍白的样子,不由问道:“小郭子,刚出门时不还好好的吗,怎么就这一会脸色如此难看?” 郭公公眼尖,虽说赢昙天在很远的地方就停下了脚步,但还是被他给发现了。 他凑到惠帝面前,小声地嘀咕了两句,然后向赢昙天方向指了指。 惠帝抬眼看去,眉头皱了皱,低声对郭公公吩咐了几声,就站在原地等了起来。 郭公公听了惠帝的吩咐,快步向赢昙天走了过来。 “赢公子,皇上好久没听过霸天堡的消息,今日发现赢公子在此,特地命咱家请公子过去见驾。”郭公公扬了扬手中的拂尘,笑着对赢昙天说道。 赢昙天微微点了点头,伸手示意道:“有劳公公前面带路。” 郭公公引着赢昙天来到惠帝面前,躬身说道:“皇上,赢公子已经带到。” 惠帝露出和煦的笑容,笑着说道:“今日朕心血来潮出宫体察民情,刚见赢公子行色匆匆直奔皇宫而来,有何要事啊。” 赢昙天拱手行礼道:“并无甚要事,只是遇见一位旧友,想要打声招呼。” 惠帝点了点头,说道:“朕知道你与飘雪公主有旧,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情,如今你们身份悬殊,还是少来往的好。” 赢昙天低下了头,轻声说道:“草民知晓,只是许久不见有些失态,以后定然不会了。” 惠帝轻轻嗯了一声,说道:“既然如此,朕乏了,你就退下吧。” 说完,不等赢昙天反应,惠帝坐上銮驾径直去了。 赢昙天失意地往回走去,半路,却被宝儿直接拦了下来。 “这就是你喜欢的女人?”宝儿充满了好奇,兴奋地问道:“好像也不怎么样嘛!” 赢昙天看了宝儿一眼,揉了揉自己眼角,无奈地说道:“大小姐,我喜欢谁是我的自由吧,难道这你都要干涉吗?” 宝儿娇笑着说道:“没有没有,只是好奇。” 说完,她凑到赢昙天面前,笑眯眯地问道:“怎么?看你无精打采的样子,是不是事情不顺利?” 赢昙天瞥了她一眼,没有做声,只是默默地向前走。 宝儿叽叽喳喳地在赢昙天身边说个不停,见赢昙天一直没有回应,不由也有些泄气,撅着个嘴,不悦地喊道:“赢昙天,你给我站住!” 赢昙天疑惑地停下脚步,向宝儿看去。 宝儿好像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一般,咬着牙,将自己脸上的面纱揭了下来。 周围路过的人群只觉得眼前一亮,呼吸都不由一窒。 赢昙天看着眼前美艳中带着清纯,清纯中透露着俏皮的脸,淡淡问道:“什么事?” 宝儿就好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愤愤地将手中的面纱往地上一扔,使劲地跺了跺脚,大声说道:“难道我长得没有她好看吗?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只喜欢她!” 赢昙天苦恼地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这种感觉你不会知道的,喜欢一个人之后心里就再也容纳不下另外一个人了,这和容貌,家势都无关系,如果你认为自己的容貌是让人喜欢的理由的话,那这种喜欢也太肤浅了!” 说完,赢昙天看着宝儿淡淡地说道:“天晚了,我们回去吧,你还是将面纱戴上吧。” 36、商谈 惠帝回到御书房,坐下看奏折没一会,郭公公走了进来,低声说道:“皇上,华太师在偏殿等候多时了!” 惠帝放下手中的奏折,揉了揉眉头,说道:“请!” 不一会,华太师就跟在郭公公身后走了进来。 “老臣给皇上报喜了!”华太师一见惠帝,就拱手说道。 “哦?”惠帝沉吟道:“不知喜从何来?” 华太师脸上堆起笑容,躬身说道:“皇上能够找回失散多年的侄女,此为一喜!” 惠帝轻轻地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此言善。” 华太师继续笑着说道:“后宫和睦,此为二喜!” 惠帝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此言大善。” 华太师再次笑着说道:“第三喜却还是要皇上成全方能算数。” “哦?”惠帝站起身,疑惑地问道:“老太师所谓何事?但讲无妨!” 华太师躬身说道:“老臣谢过皇上!这第三喜就是老臣想与皇上结个亲家!” 惠帝站起身,笑着说道:“此事大善!朕早就想将玲珑许配给你家华英,本想过些日子找老太师过来商议,不想今日老太师居然自己先提出来了。” 华太师尴尬地笑了笑,轻声说道:“玲珑公主确实是个好女孩,她应该会有更适合的人。” 惠帝本来还兴致很高,听华太师一说,顿时就有些接不下话去,脸顿时就有些沉了下去,不悦地说道:“老太师今日莫非是来消遣朕的?” 华太师不敢怠慢,连忙躬身说道:“不敢,只是皇上也知道老臣那孙儿自小在外长大,很有自己的主见,老臣也是实在奈何不得。” 惠帝缓缓地坐了下来,心中的怒火慢慢平息了下来。 华太师看了看惠帝的脸色,讪笑着说道:“其实老臣也很中意玲珑公主,只是老臣那不成器的孙子却是非飘雪公主不娶,老臣被他缠得没有办法,今日只能舔着老脸来找皇上,还请皇上成全!” 惠帝眉头皱了皱,说道:“飘雪公主刚刚回宫,只怕华妃舍不得放她这么快出宫,此事朕不能答应,还得问过华妃和飘雪自己的意见才行。” 华太师频频点头,笑着说道:“皇上,不是老臣自考,满朝文武的各家子弟,能够比得上老臣孙儿这般优秀的只怕也是少见,现今飘雪公主也是双十年华,即使是华妃娘娘想留,也留不住多少时间的!” 惠帝赞同地点了点头,说道:“此言倒是不假,不过如今飘雪是她的心头肉,朕也不能武断地下决定,还是等问过之后再做决定吧,不过老太师有句话说得不错,满朝文武之中,确实只有华英一人能入朕眼啊!” 华太师老脸顿时笑了开来,躬身说道:”那是皇上慧眼识珠,也是小孙的荣幸!“ 惠帝点了点头,沉吟了半响,皱眉问道:”不知老太师是否知道舞阳大将军被刺一事?“ 华太师露出惊讶的声色,急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老臣没有听过一点风声!!“ 惠帝脸色有些凝重地说道:“就在今日卯时左右!初步判断应该是叛军下的手,目前长安的治安确实令人担忧!” 华太师眉头皱了皱,神情凝重地说道“不知大将军伤势如何?如今可是多事之秋啊!” 37、初露心声 “星儿,你该歇歇了。”华妃端过来一碗莲子羹,看着埋头写书的文星,爱怜地说道:“别让自己累着了。” 文星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恭敬地对华妃施了一礼,说道:“多谢娘娘关心,文星心里有数的。” 华妃放下手中的莲子羹,摸了摸文星的头发,柔声说道:“孩子,你一见关在这里好几天了,姑姑很是担心你呢。” 文星脸上挤出几分笑意,强笑道:“娘娘,我真的不累的,能够做些自己觉得有意义的事情,我真的觉得挺好!” “有意义的事情?”华妃拿起文星写的东西,翻阅了起来。 “确实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啊!”华妃合上书本,笑着说道:“只是写书是一辈子的事情,你也不能把自己一直关在屋子里面啊,还是要抽空多出去走走啊。” 文星苦笑道:“娘娘,我以前一直做男儿装扮,很少与别人接触,也没有什么朋友,以前还能时常到太医院与太医们切磋医术,现在身份曝光之后,能去的地方就更少了,再说我也不太想出去。” 华妃摸了摸文星的头发,笑着说道:“傻丫头,朋友都是结交出来的,在家哪里能交到朋友啊,听说霸天堡的大公子赢昙天以前和你处得还算不错,为何不去找他?” 文星尴尬地摇了摇头,强笑道:“他也有自己的生活,我还是不要太过打扰的好。” 华妃好像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一点什么,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算了,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理会的,不过有一件事情我还是要和你商量一下。” 文星露出疑惑的神色,看向了华妃。 华妃迟疑了半响,犹豫着说道:“本来我看赢昙天对你的态度,觉得他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现在看你的样子也许是我看错了,前几天皇上给我提了一个建议,我考虑了几天,觉得还是当面问问你为好。” 文星心中一动,不由自主地问道:“什么事?” 华妃咬了咬牙,说道:“有人想向皇上求亲,皇上和我都犹豫不决,我特别想要听听你自己的意见。” 文星心情莫名地激动了起来,脸上飞起一抹红意,小声问道:“不知事那位公子?” 华妃见文星有意动的样子,不由笑着说道:“这个公子你也认识,是太师府的华英华公子。” 文星听华妃说此人自己认识,心中本十分高兴,等后来听得是华英之后,直觉一盘凉水当头浇了下来,不由失声惊叫道:“什么?怎么是他?” 华妃眼中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笑着问道:“为什么不能是他?莫非星儿心中已经有了中意的人选?” 文星心中一阵紧张,期期艾艾地说道:“娘娘不要乱猜,没有的事情。” 华妃哈哈一笑,说道:“那星儿觉得华英此人如何,你对他有没有感觉?” 文星压制住自己的心情,迟疑了半响,说道:“娘娘,星儿确实与此人有过接触,不过也算不上太过熟悉。听太子殿下说过,最后父亲定罪的时候,此人是帮忙说过话的,按理星儿不该拒绝,不过星儿对此人确实没有感觉,还请娘娘帮星儿回了皇上吧。” 华妃用手指点了点文星的额头,笑着说道:“你的心思姑姑今天也算是知道一些了,要不明天姑姑就让辨儿去找下我们的赢家大公子,让他有空多来宫中坐坐?” 文星被华妃一阵取笑,羞红了脸,不依地说道:“娘娘不要乱猜了,文星现在只想将自己手中的医书写好,并不想其他事情的。” 华妃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那姑姑就不打扰文太医写书了,有时间还是要多出来走动走动啊。” 38、喜 “圣主,舞阳已经被我的手下击毙了,想必以圣主的能耐应该已经知道了吧。”赢破日看着眼前的黑袍人,面带笑容地说道。 “嗯.”黑袍人点了点头,满意地看着赢破日,沙哑着声音说道:“不错,我确实已经知道了,霸天堡的实力确实名不虚传!” “圣主,破日已经展现了自己的实力,不知圣主能否为破日展现一下自己的实力呢?”赢破日看着黑袍人,笑眯眯地说道。 黑袍人眼睛缩了缩,随后很快地笑了起来:“哦?你想要老夫如何向你展现自己的实力呢。” 赢破日收起脸上的笑意,正色说道:“当然是早日推翻惠帝的统治了!” “哈哈!”黑袍人狂笑了起来:“不会太久了,现在京城防御空虚,想必我们的皇上很快就会调集周边城市的将领入京了,只要我们的将领进了长安,到时候推翻惠帝的统治那是易如反掌!” 赢破日缓缓地点了点头,说道:“不知圣主估计多久能够功成?” 黑袍人缓缓抬起了头,看向了半空,自信地说道:“三月之内,必叫天下换新主!” 黑袍人收回自己的目光,看着赢破日,淡声说道:“圣教之内出了叛徒,你师傅的身份已经曝光,只怕你也不太安全,最近一段时间你潜伏下去,专心将长安城内的武林人士抓在自己的手中就行了!” 赢破日抱了抱拳,恭敬地说道:“破日一定尽力!” 赢昙天神情失落地回到了霸天堡,宝儿跟在他的身后也很不开心,一入堡内,宝儿就很生气地回了自己的闺房。 “大公子。”守门的家丁见宝儿走了之后,喊住了赢昙天,小心地看了看左右,小声说道:“今日有个贵小姐过来寻访大公子,不过那时大公子正和宝儿小姐逛街。” “贵小姐?”赢昙天眉头皱了皱,嘴里喃喃说道:“我并不认识什么贵小姐啊,她有没有留下什么口信?” 家丁苦恼地挠了挠头,皱眉说道:“这倒没有,不过她知道你和宝儿小姐一起去逛街之后,脸色看起来很不好,急匆匆地就走了。” 赢昙天脸色一变,头脑中一道光突然闪过,急切地问道:“那贵小姐长什么样?” “小的说不出来。”家丁讪笑道:“只是长得极美,而且气势不凡,身后随身还有骑兵跟随,应该是个大家的小姐!” “骑兵跟随?”赢昙天脸色一变,苦笑道:“星儿?不想她今日居然到霸天堡来找我。” 难道?想到文星在集市上策马狂奔的样子,赢昙天心中露出一丝喜悦:如此说来星儿是因为我今日陪宝儿出去逛街而心情不好的? 想到这里,赢昙天不由开心地笑了起来,他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扔给了家丁,笑着说道:“此事不必让他人知道,以后若是这个贵小姐还来找我,及时通报与我。” 家丁双手接过银子,脸上露出媚笑,躬身说道:“谢大公子赏!小的一有那位小姐的信儿,一定第一时间通报给大少爷!” 39、宴 赢昙天开心地回到了房间,他只觉得心中有无限的喜悦:努力了这么久,星儿终于对自己有了回应,这确实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大公子,有客来访。”正当赢昙天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时,守门的家丁兴匆匆地跑过来禀报。 “哦?”赢昙天心中不由一喜,问道:“还是上午的那位姑娘?” 守门家丁脸色一垮,摇头说道:“不是那位姑娘,是为贵公子,前呼后拥的地位很是不凡。” “贵公子?”赢昙天心中纳闷了,暗道因为家世的原因,自己和那些所谓的贵公子并没有太多的往来,今日怎会有什么贵公子来探望? “人现在何处?”赢昙天皱眉问道。 家丁从袖中掏出一张拜帖,小心地递了上去,说道:“那人交给小的一张拜帖就走了,小的现在也不知道那人在何处。” 赢昙天挥了挥手,让家丁退了下去,自己则打开拜帖看了起来。 “素问昙天兄英武不凡,颇有豪侠之风,辨仰慕已久,恨不能抵足相谈,今特在观风楼特备薄酒一桌,望昙天兄能一解夙愿!” 拜帖的下方工工整整地印着一枚东宫太子的印鉴。 太子刘辩的请帖? 赢昙天心中不由一惊,难道是为了星儿的事情? 赢昙天恍然想起,星儿入宫之后一直住在保华殿,成了太子的妹妹,那么今日太子想要见自己,十有八九是因为星儿。 赢昙天不敢怠慢,将自己上下收拾了一番,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直奔观风楼而去。 赢昙天赶到观风楼的时候,太子刘辩正背手站在楼顶眺望远处的风景。 “昙天,你看现在的景色是不是很迷人?”刘辩回头看了赢昙天一眼,随口问道。 赢昙天笑了笑,答道:“看风景其实就是看的心情,太子殿下心情好了,自然觉得它迷人。” 刘辩摇头笑道:“昙天此言差了,本王只是看这众生能够居有定所,不受战火侵扰,方觉得风景迷人,至于本王的心情,说实话,并不是特别舒畅啊!” 说完,刘辩在主位上坐了下来,对赢昙天虚引了一下,说道:“来,昙天请入座!” 赢昙天躬身行了一礼,在刘辩的下手坐了下来。 “不知殿下何事召见昙天?”赢昙天坐下之后,拱手问道。 “此事不忙,还是边吃边谈。”刘辩挥手止住了赢昙天的发问,回头招呼身边的小太监道:“小李子,让他们上菜吧。” 小李子躬身应下,走出房间,尖着声音喊道:“上菜了!” 顿时,一对宫女鱼贯般地托着一盘盘的佳肴走了进来,微微福了福身,放下之后又轻轻地退了出去。 不一会,桌上就摆满了一桌的酒菜。 刘辩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小李子快步走到桌前,从袖中抽出一根银针小心地刺了一遍,然后再每样菜都挟了一筷子尝了一遍,见没有问题之后,方才说道:“殿下,菜色没有问题。” 刘辩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你也下去吧,我和昙天有事要说。” 小李子躬身退了出去,随手将门轻轻地带上。 刘辩朝赢昙天虚引了下手,笑道:“昙天兄请用。” 赢昙天笑着说道:“太子客气了,有事还请吩咐,若是昙天能够做到的,一定万死不辞!” 刘辩笑着摇头说道:“表妹向本王引荐了昙天,本王怎么也要先尽一番地主之谊,不管如何,还是用完膳之后再说!” 说完,刘辩又连说了几个请。 赢昙天没有办法,只能陪着刘辩食不知味地吃了起来。 40、警告 用过膳,洗漱之后,刘辩挥手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方才笑着说道:“昙天,知道今日本王找你是何事吗?” 赢昙天微微沉吟了一会,皱眉说道:“难道是因为星儿?” 刘辩诧异了一下,笑着说道:“确实有星儿的原因,不过这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哦?”赢昙天眉头皱了起来,问道:“那不知太子殿下找在下到底所谓何事?” 刘辩站起身,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你父亲身为霸天堡的堡主,一生精忠报国,你以前也曾为朝廷效过力,也算是忠良之后。” “多谢太子殿下夸奖,这只是我们应该做的,当不得太子殿下美誉。”赢昙天也站起身,微微躬了躬身子说道。 刘辩轻轻抬了抬手说道:“我并不是夸奖也不是恭维你们父子,你们当得起这个美誉,不过...” “不过什么?”赢昙天沉声说道:“太子殿下对我有什么意见可以直说,不过家父一生为国,还请殿下不要侮辱了家父的清誉!” 刘辩微微摇了摇头,微笑道:“昙天误会了,本王并不是说的你们父子,而是说的你弟弟赢破日!” “破日?”赢昙天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不解地问道:“这和破日有何关系?” 刘辩冷冷地笑了笑“这当然和他有关系,你可能还不知道,最近叛军阵营叛变过来一个杀手,据此人的口供,他们当中有一个头领,就是你弟弟破日的师傅!” “这也不能说明破日有什么问题啊。”赢昙天的心微微一紧,还是对着刘辩拱手说道:“还请太子殿下明察,还霸天堡一个清白。” “昙天,此话严重了。”刘辩轻轻摆了摆手,说道:“本王,包括父皇对你们霸天堡一直都是信任的,只是听说最近你们霸天堡是你弟弟破日当家,不知可有此事?” 赢昙天微微躬了躬身,说道:“确有此事,不过此事是经过各位长老的同意,而且昙天确实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怨不得别人。” 刘辩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昙天,你并没有明白本王的意思,本王只是说破日现在的关系比较复杂,不适合担任霸天堡堡主的位置。” 说到这里,刘辩盯着赢昙天的眼睛,一字一字地说道:“本王希望你能坐在霸天堡堡主的位置上,继续忠于皇室,忠于大梁!” “殿下!”赢昙天看着刘辩的眼睛,真诚地说道:“草民保证霸天堡能够一直站在皇上这边,不过草民并不觉得破日会做出糊涂的事情来。” 刘辩轻叹了一口气,说道:“飘雪曾对本王说过,说你是个感性的人,当年你弟弟刺杀过你,你都没有太过在意,现在看来果然是如此,不过本王还是希望你能够多多关注你弟弟最近的行为是不是异常,若有不妥,还是早作准备的好。” 赢昙天点了点头,说道:“草民会的。” 刘辩走到赢昙天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认真地说道:“此事不要让外人知道,飘雪和我都对你寄托了厚望,你可千万要当心!” 赢昙天深深吸了一口气,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道:“草民一定小心!太子殿下放下。” 刘辩轻轻点了点头,说道:“那就这样吧,本王有机会带飘雪出宫找你。” 说完,他轻轻地推开门走了出去,只留下赢昙天一人在房内沉思。 41、受伤 赢昙天辞别了太子,满腹心事地回到了霸天堡,刚到门口就遇到了赢破日正要出门。 “破日,我有话要问你。”赢昙天迟疑了一下,叫住了赢破日。 赢破日收回已经快要跨出门的腿,回头笑道:“哦?大哥有什么事要问?” 赢昙天皱了皱眉头,太子的话不禁浮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到嘴的话又收了回去。 “没什么,只是最近陪你义妹也有一个星期了,也该结束了吧。”赢昙天改口说道。 “休想!”没等赢破日回答,宝儿就从一边窜了出来,双手叉腰生气地说道:“你别想摆脱我!今天你看了我的真面目,你今后休想摆脱我!” 赢昙天不由头疼地揉了揉额头,无奈地说道:“姑娘,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胡搅蛮缠的?” 宝儿气呼呼地走到赢破日的面前,不悦地说道:“喂,你答应我的事情可不能忘了!” 赢破日微微摇了摇头,笑道:“这是你们两人之间的事情,随便你们怎么搞,反正我是不参与!” 说完,赢破日笑着离堡而去。 宝儿看赢破日跑了,走到赢昙天面前,使劲地跺了跺脚,大声说道:“赢昙天,你看了我的面容,就别想再摆脱我!” 赢昙天摇头苦笑道:“宝儿姑娘,好像是你主动揭开面纱的吧,怎么能怪到我的头上。” 宝儿生气地说道:“娘说得真对,山下的男人果然是无情无义的多,既然你不想娶我,那我就杀了你!” 说完,宝儿不等赢昙天反应过来,直接扬手就向赢昙天攻了过去。 赢昙天让过宝儿的手,飞身飘退了几步,急声说道:“姑娘,只是区区一件小事,何必生死相见?” “小事?”宝儿嗤笑道:“对你来说当然是小事,对我来说就是天大的大事!娘在我下山的时候就说过,第一个看过我面目的男人要么是我的丈夫,要么就让我杀了他!否则,这辈子都不会再见我,你还觉得这是一件小事吗?” 赢昙天听宝儿一说,头不禁涨得更大了。 宝儿见自己说到如此地步赢昙天还是没有任何回应,不由心中生出一股悲意,她强忍住自己的泪,加紧了手中的攻势,招式越发的凌厉了起来。 赢昙天本身的功夫就不急宝儿,在宝儿越发凌厉的攻势之下,不由更加手慢脚乱了起来。 终于,宝儿抓住一个机会,一掌印在了赢昙天的胸前,将他打得吐血飞了出去。 宝儿一脸杀气地来到赢昙天面前,沉声问道:“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答不答应!” 赢昙天口中呛出一口鲜血,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低声说道:“我很抱歉,但是我不能违背自己的良心,这样对你也很不公平,如果说这件事必须要以我的死亡才能解决的话,那你就动手吧!” 说完,赢昙天闭上了眼睛,露出一副引颈就戮的模样。 宝儿高举着的手剧烈地颤抖了起来,她使劲地咬着牙,手举起又放下,放下又举起,来回了好几次之后,她终于恨恨地跺了跺脚,悻悻地走了。 赢昙天松了一口气,又呛出了几口血。 42、线索还原 “就是这个速度,一直向前大概半柱香的时间。”朱猪双眼蒙着,坐在一辆马车之内,不停地指挥着马车前进的方向。 随着朱猪的提示,马车忽快忽慢地向前行驶着。 “左拐。”朱猪突然说道。 驾车的暗部成员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前面是一个T型路口,除了左右拐,并不能直行。 段天涯坐在朱猪的旁边,见马车在朱猪的指挥下按照一个既定的路线行驶着,不由松了一口气:按照目前这个情况来说,找到反贼聚会的地方简直是易如反掌,看来这反贼中确实有些人才,这朱猪走过一次的路,只凭借着感觉居然能够复原出来,确实有点不可思议!“ ”吁~~“马车急停了下来,打断了段天涯的沉思。 ”怎么了?“段天涯皱起眉头,沉声问道。 ”报告大人,前面没路了!“驾车的暗一掀开车帘抱拳说道。 ”哦?“段天涯沉吟一声,钻出马车,抬眼看去,只见前面是一片巨大的湖泊,湖泊上面有几条小船正在上面游弋。 ”朱猪,你确定到这里还是要一直向前走吗?“段天涯回过头去,看着朱猪问道。 朱猪眼被蒙着,并没有看到眼前的景色,恭敬地说道:”马车还得向前二三十丈才能停下,属下记得很清楚,此处大概会停留半个时辰左右。“ 段天涯点了点头,盯着眼前的湖泊,眉头更是深深地皱了起来。 朱猪见段天涯问了一句之后不再说话,不由摘下自己的眼罩,走到了段天涯的身边。 看到眼前的湖泊,朱猪不由惊呆了。 ”大人,这不肯能的!“朱猪惊呼道:”属下很确定自己路线并没有记错!“ 暗一不由嗤笑道:”笑话,大人就坐在车上,我们可一直是按照你指示的路线走的,现在走到这里难道还得怪我们不成?“ ”你!“朱猪被暗一一句话刺得说不出话来。 ”好了!“段天涯眉头紧皱着,抬手制止了两人的争吵,冷声说道:”去将那边小船上的人带过来问问,你们两在这里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朱猪和暗一相互瞪了一眼,对段天涯抱了抱拳,一起走了下去。 不一会,他们带过来几个小船上打鱼的渔夫。 段天涯看着眼前的几个渔夫,温和地问道:”几位老丈,不知这湖有多大,附近有没有什么什么大船?“ 朱猪和暗一一听段天涯的问话,脑中不由灵光一闪,顿时明白了段天涯的意思。 几个渔夫面面相视了几眼,推举出一个年纪最老的渔夫上前答话。 老渔夫颤巍巍地走上前来,努力地施了一礼,颤抖着声音说道:”这位大人,此湖方圆三十余里,附近也并没有什么大船。“ ”哦?“段天涯沉思了一会,微微一笑,问道:”这位老丈不必害怕,你可知湖的对岸通往哪里?“ 老渔夫回头看了一眼,说道:”湖对岸就是长安大街,斜对岸就是著名的烟花胡同。“ ”烟花胡同?“段天涯了然地点了点头,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挥了挥手让渔夫们退了下去。 43、抓住线索 “大人,是不是有了什么发现?”暗一跟随段天涯多年,见段天涯如此模样,不由眼睛一亮,满脸期待地问道。 段天涯神秘一笑,没有回答暗一的话,反而问朱猪道:“你确认在这里停留了有半个时辰吗?” 朱猪凝神沉思了一会,肯定地说道:“不错,我能够确定在这里停留了半个时辰!” 段天涯微微一笑,击掌赞叹道:“叛军中果然人才不少,如此办法都能被他们想出来,这次若不是你方向感如此出色,只怕还是抓不住他们的尾巴啊!” 暗一兴奋地说道:“如此说来,大人已经能够确定了?” “八九不离十吧。”段天涯自信地说道:“暗一,你去找艘大的画舫来。记住,要足够大!” 暗一兴奋地领命而去了,朱猪看着段天涯皱眉问道:“大人,你让暗一找画舫是何用意?难道大人想要听曲?” “哈哈..”段天涯听了朱猪的话,不由大笑起来,他微微摇了摇头,笑道:“等会就知道了,现在还是耐心等等吧。” 朱猪强行按捺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低头在一旁沉思起来。 “大人,我知道了!”朱猪突然兴奋地叫了起来。 段天涯微微点了点头,竖了根手指在嘴边,笑着说道:“还是等暗一回来证实之后再说吧。” 朱猪站在段天涯身后,强行想要保持住镇定,不过微微颤抖的左手还是出卖了他激动的心情。 过了大半个时辰,湖泊对面驶过来一艘画舫,暗一招呼着船工放下两条踏板,自己踩着踏板飞上了岸。 “大人,船找来了。”暗一对着段天涯抱了抱拳,恭敬地说道。 ”朱猪,你还是坐进去,蒙上眼睛,看看是不是这种感觉!“段天涯点了点头,转过头去,对朱猪说道。 “是!”朱猪也不怠慢,直接飞身坐上马车,将身边的黑布继续蒙在自己的双眼上。 段天涯直接坐在马车前面,对暗一说道:“驾车!上船!” 暗一不敢怠慢,直接跳上车辕,伸手拍了马屁股几下,赶着马车就上了画舫。 咯噔..马车被跳板上的防滑条卡了一下,车厢就是一震。 “大人!就是这种感觉!”朱猪坐在马车中兴奋地喊了起来“第一次被震到我还在想是不是驾车的不小心,现在想来应该是上船时候被磕到了的。” 段天涯点头说道:“这样我就更有把握了!” 暗一露出了然的神色,笑着说道:“大人,如此说来,驾车之人就是用这种方法将朱猪送到了湖泊对岸的长安大街了?” 没等段天涯说话,朱猪就不屑地说道:“这还用你说,刚刚我和大人站在这里的时候就想到了!” 段天涯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我什么时候说他们是把朱猪送到长安大街去的?这湖方圆才二十余里,方才暗一一来一回只不过用了大半个时辰,若是将朱猪送到长安大街,你们认为需要半个时辰吗?” 44、锁定皇家猎场 暗一和朱猪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朱猪喃喃说道:“难道是烟花胡同?不过也不对啊,去烟花胡同也用不了这么多时间啊。” 段天涯无奈地摇了摇头,提醒道:“朱猪,你还记得你和叛党他们聚会是在什么地方吗?” 朱猪一楞,说道:“属下并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只知道是在一个山洞之内!” 段天涯看着朱猪不解的样子,不由无语道:“那你认为烟花胡同和长安大街会有一个那么大的山洞吗?” 暗一眼睛一亮,不由兴奋地说道:“大人,附近有山的地方只有一个,难道您说的是哪儿?” “不错!”段天涯斩钉截铁地说道:“只能是哪儿!皇家猎场!” 暗一微微皱了皱眉头,小声说道:“大人,皇家猎场确实也在湖泊对岸,不过它在湖泊的下游,只怕半个时辰是赶不到的,而去按照朱猪所说的,他并没有感觉到拐弯的感觉啊,船又是如何能够使到下游去的呢?” 段天涯摇了摇头,说道:“朱猪方向感确实比较出众,不过那是在岸上,你要知道我们现在是在水了,方向上的一点改变是察觉不了的。” 说完,段天涯直接示意船家微微偏了偏船头的方向,然后问道:“朱猪,你现在感觉自己在动吗?” 朱猪凝神感觉了一下,摇头说道:“没有感觉!” 段天涯笑着说道:“怎么样?在湖泊中人的方向感并没有在岸上敏锐,所以叛军通过这种方法也能够将想要追踪的人引入歧途!” “大人!”暗一皱了皱眉头,继续说道:“可是属下还是不明白,以皇家猎场和这里的距离和我们现在船行驶的速度来看,怎么也无法在半个时辰之内赶到的。” 段天涯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说道:“这个问题你可有去请教一下船老大,他应该能够给你一个答案。” 暗一不由看向船家,问道:“老丈,我们的船能在半小时之内赶到皇家猎场吗?” 船老大不由露出一个为难的神色,支支吾吾地说道:“客官,今日无论如何半个时辰是赶不到皇家猎场的啊!” 暗一听了船老大的话,不由用询问的目光看向了段天涯。 段天涯神色不变,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大人,船老大说半个时辰赶不到的。”暗一见段天涯无所谓的样子,不由急声问道。 “笨蛋!”段天涯直接骂道:“问话都不会问,你还能指望自己能够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吗!” 段天涯看了船老大一眼,问道:“船家,你这船最快的时候到皇家猎场要用多长时间啊?” 船老大回过头,拱手说道:“大人明鉴,若是遇到顺风顺水的时候半个时辰之内可有赶到皇家猎场。” 段天涯微微一笑,瞥了暗一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暗一懊恼地挠了挠头,悻悻地退了下去。 没多久,船就靠在离皇家猎场不远的码头上了。 段天涯没有让马车下船,直接向朱猪问道:“以后怎么走你还记得吗?” 朱猪沉吟了一下,说道:“直走半柱香然后左拐,再直走一炷香,再右拐,大约三十几丈,属下就是在那里下的车,下车之后会有一个小厅,穿过小厅不到百步就是山洞了。” 段天涯对暗一点了点头,冷声说道:“你去查探一下!” 暗一抱拳窜出船去,不久就匆匆跑了回来。 “大人,路线基本不错,不过属下只到了皇家猎场门口就被拦了下来,里面的情况没有能够探查清楚。”暗一飞到段天涯身边,凑到他耳边说道。 “走,回去!”段天涯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不要惊动他们,派人严密监视这里的动静!注意,选些新面孔过来,暗一你亲自负责!” 45、大军入城 吩咐完暗一之后,段天涯就带着朱猪回暗部去了。 两人走到半路,突然听到前面传来一阵嘈杂之声,不时还能听到一阵阵的欢呼声,而段天涯的马车却越来越慢,渐渐地居然停了下来。 “前面何事如此喧哗?”段天涯皱了皱眉头,掀开车帘,不悦地问道。 朱猪苦着脸说道:“大人,前面聚集了一群百姓,也不知道在干什么,马车过不去了。还请大人稍等一下,属下这就去打探一下。” 段天涯点了点头,淡淡说道:“快去吧。” 说完,他放下车帘,继续闭目沉思起来。 朱猪不敢怠慢,放开身法,飞快地掠了过去,没多久就又掠了回来。 他站在马车边上,恭敬地说道:“大人,因舞阳大将军被刺身亡,朝廷特意将周边三镇的军队都调进京城,一同拱卫京师!” “现在京城的百姓们在迎接进京的大军,前面已经被堵得人山人海,根本就挤不进去了。”朱猪小声说道:“大人,看来我们要下车步行了。” 段天涯皱眉问道:“调集周边三镇的军队?谁下的命令,为何我一点也不知情?” 朱猪笑道:“一定是皇上的意思了,否则谁能随意调动军队啊。” 段天涯眉头皱得越发地深了,心中浮现出心烦意乱的感觉。 “随我去前发瞧瞧!”段天涯挑开车帘,跳下马车,对朱猪说道。 朱猪恭敬地弯了弯腰,紧紧地跟在了段天涯的身后。 段天涯看着周围欢呼的百姓,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深,他慢慢地向前走去,周身的法力聚集在身前,就好像一双大手一样,将前面的人群轻柔地推到了一边,没多久他就走到了人群的前面。 三名武将骑着高头大马满面红光地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他们一边走着还一边微笑着向周围的人群挥手致意。 紧跟着他们身后的就是六条长长的队列,和前面武将不同,这六条队列就显出了各自的差距。 有的队列松松垮垮好像是被切成了几段的蚯蚓一般。 有的队列弯弯扭扭好像煮熟的面条。 还有的队列破破烂烂的好像是哪里来的难民。 段天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道:如此军队进入京城只怕不仅不能起到保护京城的作用,反而会对目前的情况引来不好的变数! “回头,去皇宫!”段天涯冷冷地瞥了一眼骑在马上的那三位衣着光鲜的武将,冷冷地从嘴里蹦出了几个字。 “啊?”朱猪一楞,看了看天色,迟疑地说道:“大人,天色已经不早了,要不明早再去?” 段天涯头也不回地大步向后走去,冷冷说道:“不行,今日这件事情事关重大,舞阳大将军一死就立即抽调了三镇军队入京,世上哪有如此凑巧之事!” 朱猪皱眉点了点头,迟疑地说道:“按照大人的说法,此事背后一定是有人在作祟?” “不错!”段天涯斩钉截铁地说道:“肯定有人在利用这件事做文章,我必须立即进宫面圣将此事禀报皇上,千万不能中了恶贼的奸计!而且就今日所见这些军队的素质,不仅不能守卫京城,反而会对京城的治安带来压力!” 46、决议 “皇上,段神捕求见。”郭公公快步跑了进来,大声说道。 “哦?”惠帝停下了与华太师的交谈,脸上带了一丝笑意道:“老太师,朕今日去请他进宫他没时间,现在却自动跑过来了。” 说完,他笑着对郭公公说道:“那就请他进来吧。” 郭公公笑着退了出去,不一会就带着段天涯走了进来。 “微臣参见皇上。”段天涯跟在郭公公身后,快步走了进来。 “段爱卿和朕还真是心有灵犀,朕白天还想找段爱卿入宫议事,不想扑了个空,难道爱卿知道朕在找你?”惠帝见了段天涯,挥手制止了他的动作,微笑着说道。 段天涯脸上闪过诧异的神色,他很快回过神,拱手说道:“微臣不知皇上召见,不过微臣有要事禀报皇上。” 惠帝今天心情貌似很好,很随意地对段天涯挥了挥手,说道:“段爱卿有事尽管直言。” 段天涯恭敬地拱手说道:“微臣多谢皇上!今日微臣追查到叛党一些线索,回城的路上看见周边三镇的军队入京,不知皇上可知此事?” 惠帝回头看了华太师一眼,笑着说道:“此事你也知道了?不错,确实是朕调的三镇军队入京的。” “不错,此事是老臣和皇上一起商议的结果,难道段神捕认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华太师也是一脸的笑容,满脸笑容地说道。 “此事大大不妥啊!”段天涯瞥了华太师一眼,对惠帝正色说道:“不知皇上对三镇军队了解多少?” “三镇军队?”惠帝微微楞了楞,看了眼华太师,笑着说道:“周边三镇军队应该算是精锐之军吧,元旦时刺客行刺,他们出动的速度还算很是及时,能够将刺客一网打尽啊。” “是啊!”华太师也笑着说道:“怎么说也是大梁的精锐之师,守卫京城的重任应该能够承担的。” “哼!”段天涯冷哼一声,摇头叹息道:“华太师此言差矣!微臣今日回京,正好看到三镇军队入京,臣观这三支军队的将领和兵士,都不像是精锐之师该有的样子,只怕这三支所谓的精锐之师,不只不能起到守卫京师的重任,反而会给京城的治安带来更大的压力!” “段神捕不免有些危言耸听了吧!”华太师不以为意地笑着说道:“边镇军队确实不如京军精锐,不过也不会如你所说那般严重吧。” 华太师转过身,恭敬地对惠帝说道:“皇上,引三镇军队入京是我们商议已久的事情,不可草率更改,再则今日三军刚刚入京,皇上就让他们回去的话,岂不给人一种朝令夕改的感觉?” 惠帝沉吟了一下,微微点头说道:“朕也不信朕的军队会如此不堪,段爱卿,你太多虑了!” “皇上!”段天涯急切地说道:“此事事关重大,还请皇上三思,若是因为三军引起京城动荡,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大胆!”华太师眉头一皱,沉着脸说道:“段天涯,别以为你破了几件案子就目中无人,此事是皇上和老臣慎重之下才做的决定,难道还比不上你一人?” “老太师不要着急!”惠帝抬手说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既然段爱卿今日见过三军,就很朕好好说说三军军容吧。” 段天涯松了口气,将自己看到三军的情形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皇上,看来京城的百姓对于三军进京之事是持乐观态度的啊!”华太师笑着说道。 “嗯。”惠帝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从民心的角度来看,调三军进京确实是做对了!” “可是,皇上,三军军容实在不堪大用啊!”段天涯急切地说道。 惠帝头疼地揉了揉头,有一种进退两难的感觉。 “皇上!”华太师皱眉沉思了一会,突然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么就让他们守卫外城即可,将以前的京军调过来守卫内城,这样不就行了?” 47、怀疑 出了御书房之后,段天涯的眉头就紧紧地皱了起来。 “大人,事情办妥了吗,皇上怎么说?”朱猪见段天涯神色不对,小心地凑上前去,小声问道。 段天涯向后瞥了一眼,轻轻地对朱猪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朱猪顺着段天涯的目光看去,了然地点了点头,也就没有说话,静静地跟在了段天涯的身后。 “段神捕为何走得如此匆忙?可否和老夫谈上一谈?”华太师在他们身后笑着喊道。 朱猪停下脚步,恭敬地对华太师行了一礼,后退了半步,退到了段天涯的身后。 段天涯慢慢停下脚步,微微回过半身,淡淡地说道:“老太师请恕在下还有要事,不比老太师悠闲,就先走一步了,后会有期!” 说完,段天涯点了点头,对朱猪示意了一下,直接扬长而去。 朱猪对华太师抱歉地一笑,加快脚步跟着段天涯走了。 出了皇宫之后,段天涯的脚步越走越慢,最后居然皱眉停了下来。 朱猪见段天涯站在路边沉思,不敢打扰他,只是站在他的身后凝神警戒起来。 “朱猪。”过了好久,段天涯方才叹了一口气,轻声问道:“你认为华太师此人如何?” “华太师?”朱猪被段天涯的话说得楞了一下,思考了会儿,笑着说道:“属下看华太师待人和蔼,并不如传闻中那般有太大的架子,属下认为他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段天涯微微摇了摇头,继续问道:“那你觉得他会不会与叛军勾结?” “与叛军勾结?”朱猪眉头一皱,小声说道:“应该不会吧,他女儿现在可是宫内的贵妃,再说他自从帮皇上挡剑之后,现在可是颇得皇上的信任,属下实在想不到他有什么理由要如此做!” 段天涯微微点了点头,紧跟着又摇了摇头:“你说得很有道理,不过今日他的表现很不正常啊!” 段天涯仰头叹息道:“如果他不是与叛军有勾结,又何必要如此费心地调动军队进京!” 朱猪失声惊叫道:“居然是华太师调动的军队?他有这么大的能力?” 段天涯摇头说道:“也不是他下的命令,从今天的情形来看,应该是他鼓动皇上下的决定。” 朱猪挠了挠头,苦笑着说道:“可是我们并没有证据啊!而且会不会是巧合?” 段天涯轻声说道:“不排除这种可能,不过以我们的身份,只要有点疑点就必须要深挖下去,不能放过一丝疑点!” 朱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抱拳说道:“大人,属下这就调人过来将他抓起来!” 段天涯轻咳了一声,无奈地说道:“现在还不能这么办,朱猪,你去安排人将整个太师府给监视起来,即使是一只蚊子飞进来也得给我分清楚是公是母!” 朱猪恭敬地点了点头,正色说道:“属下这就去办!” 段天涯看着朱猪离开的背影,眼色迷蒙地抬头看向了天空,心中喃喃道:到底是不是你呢,希望你不会让我们失望吧! 48、原委 “不要!”文星大叫一声,惊魂未定地坐了起来。 “你醒了。”一个淡淡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了起来。 看着眼前单手背在身后的男子,文星迟疑了一会,轻声问道:“我昏迷过后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没有看见昙天?” 独臂叹了口气,眉头皱了皱,没有回答文星的话。 文星的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想起昨天晚在最后关头赢昙天将自己撞开的情形,不由激动地问道:”昙天怎么样了?“ ”他情形很不好,不过已经稳定住了。“独臂迟疑了一下,轻声说道:”还是等你养好伤,自己去看他吧。“ 文星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扯动了自己的伤口,刚刚抬起的身体又重重地落了下去。 文星不由闷哼了一声,脸上却是布满了冷汗。 独臂微微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怜惜的神色,轻声说道:”你伤势严重,现在不宜太过用力,还是安静养伤为好,为父保证,一定将赢昙天的伤势为你控制住。“ ”父亲..“文星听了独臂的话,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一幕幕在她脑海中走马观花般地不断地浮现,短短的一个月,就好像一辈子般的长,各种阴谋交织,各种不可思议,她脸上不由露出苦笑的神色。 也许当初不让太子去找昙天的话就不会发生之后的这些事情吧。文星心中喃喃自语。 说到底还是我害了你啊! 要不是太子告诉你赢破日最近一段时间的反常,你也就不会为了霸天堡的基业而陷入这场残酷的斗争之中了啊! 原来当日太子找过赢昙天之后,虽然赢昙天嘴里不相信赢破日会参加到叛军中去,不过他还是多长了一个心眼,让清风暗中留意赢破日的行踪。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他的秘密调查之下,赢昙天发现赢破日最近一段时间确实行踪诡异,有时候深更半夜也会出去,而且每次出去都是独身一人。 终于,有此,在赢破日出去的时候,他偷偷跟在了他的身后,发现他与一个独臂人私下见面,并且在他的口中还多出了一个圣主的人。 当他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的心都凉了! 为了霸天堡数百年的基业,赢昙天找到了霸天堡的七大长老,将事情的真相全盘托出,希望长老们能够制止赢破日疯狂的行为。 不过,赢昙天失望了,长老们虽然相信他的话,不过却没有对赢破日做出相应的惩罚。 “你为了一个女子置霸天堡数百年基业不顾,又有何面目来说破日?”仁长老冷冷地说道:“虽说造反之事大逆不道,但如果成功了霸天堡却能更加辉煌,总比你将霸天堡倒贴给一个女子强!” 赢昙天沉默了半响,终于咬牙说道:“昙天已经悔改,从今之后再也不见文星!” 在赢昙天的承诺之下,七大长老终于松了口,不过他们却提出了一个条件:想要取得堡主之位,必须先娶宝儿! 在他们眼里,只要赢昙天能够娶了宝儿,不仅能够一扫霸天堡目前的颓势,还能让霸天堡的声望在江湖上更上一层楼! 49、原委2 赢昙天屈服了,在长老们的逼迫之下,他终于下定了决心,一个月之后迎娶冰雪神宫的圣女:宝儿! 得到了赢昙天将要结婚的消息,文星自嘲地一笑之后,将自己关在了书房内,专注于自己的医书之中。 本以为自己的一身就要这样结束,不想玲珑居然用自己答应她的条件要求自己嫁给华太师的孙子华英! 再加上华妃和惠帝在一旁撮合,文星无奈之下答应了华英的求婚,而且婚期居然也和赢昙天在同一天! 想到这里,文星脸上露出无奈的苦笑,如果不是后来发生的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自己现在应该就是华英的妻子了吧。 “丫头,别想了,你现在应该多休息。”独臂看文星脸上不断变幻的表情,不由轻叹了一口气,劝说道。 “我睡不着,有些事情一直在脑海中盘旋,怎么都挥散不去。”文星回头看了独臂一眼,眼中露出晶莹的光芒,轻声问道:“有很多事情我还是想不通,您能为我解惑吗?” 独臂看着文星明亮的眼眸,拒绝的话在嘴里只换来一声叹息。 “算了,反正都是要告诉你的,既然你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那么我现在就告诉你吧。”独臂将文星轻轻地扶了起来,在她身后垫了一床锦被,然后轻轻地坐到了文星的床头,看着她的眼睛,慈祥地叙说了起来。 “二十年前,我被奸人所陷,功力正在逐步衰退,正当我运功逼毒之时,叛党向长安伸出了魔爪!”独臂低沉着声音,二十年前的事情就好像一幅幅图画一样,被他慢慢地道了出来。 “如果再给我半个时辰,或许我就能将毒全部逼出,不过叛军对我们这边实在是太了解了,眼看着长安城即将失守,我再也不能安心疗伤,只能强行提起内力,为惠帝的突围打开了一条通道!” “叛军图谋已久,势力实在是非常强大,虽然我们成功地突围了,但还是被叛军紧紧地咬在身后,当时由于惠帝带着大量的嫔妃,行动缓慢,眼看着就要被叛军追上,无奈之下,我只能反身杀了回去,可惜寡不敌众,最后还是坠落在山崖之下!” “好在赢不凡率领霸天堡的诸位豪杰及时赶到,方才保住了皇家血脉!而我也被随着父亲来长安的南武林盟的小姐所救。” 文星眉头微微一皱,轻咳一声,问道:“既然您被人所救,为何当时不及时回皇宫?” 独臂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他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心口,沉声说道:“事情并不如你想得那么简单!当时我不仅身受重伤,而且朝廷内部并不太平,叛党也并没有被一网打尽,虽然叛党首领最后自尽了,但是我总觉得事情还是非常蹊跷,所以我就隐姓埋名,想要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父亲!”文星情绪激动了起来“你可知道,就是因为你的隐瞒,我的母亲郁郁寡欢,最终离世,就是因为你的隐瞒,我的养父养母被人冤枉,临老还被发配边疆!难道为了你们的大业,就要让这么多无辜的人受到伤害吗!” 独臂叹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落寞,轻声说道:“你母亲郁郁寡欢?那么你可知道当年是谁给我下的药,又是谁将我打落的悬崖?” 50、原委3 文星脑中闪过一个惊骇的念头,失声惊呼道:“难道?” 独臂轻轻摸着文星的头发说道:“不错,就是你的母亲!那个所有人都认为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啊。” 他眼中露出一丝怀念的神色,摇头说道:“正是因为她是我最亲近的人,我当年才没有对她起戒心,不想正是她,先在汤中给我下了散功散,最后在骊山上,也是她从背后偷袭,将我推下了悬崖啊!” 文星的眼中露出一股惊骇的神色,不敢置信地问道:“为何会发生这种情况?难道整个世界疯狂到自己的爱人都不能信任了吗?还有亲情,爱情和友情吗?” “傻孩子!”独臂看着文星笑了起来“当然还是有的,在生死关头,赢昙天能够将你推开,自己坦然面对死亡;赢不凡和柳随风能够二十几年承受妻离子散之苦助我查清二十年前的真相;文秒才为了妻女苦心隐藏你的身份;这正是世界上最美好的爱情、友情和亲情啊。并不是世界上没有爱情、友情和亲情,只是面对长生的诱惑,有些人没有能够坚守心中的美好,方才造成了种种遗憾啊。” “长生?”文星疑惑地眨了眨眼睛,疑惑地问道:“这世界上真有长生吗?” 独臂缓缓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这世界上有一群人能够上天入地,能够让人起死回生,能够为人延寿续命,在我们眼中很严重的事情,对他们来说可能只是举手之劳。” 独臂举了举自己的独臂,笑着说道:“如果他们原因,我这只手臂可以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复原!” “那为何世间没有流传过他们事迹?”文星眼中露出一丝向往“父亲,是不是只要他们出手,就能很快将赢昙天治好?” “并非如此容易!”独臂长叹了一声,说道:“其实你已经和他们接触过,不过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还记得那些孤版医书吗?”独臂话锋一转,很突兀地问道。 “当然记得。”文星激动地说道:“如果不是这些精妙的医书,我也不能在这种年龄就有如此医术啊。难道?” “不错,那就是瑶池医脉挑选弟子的方法。只要是被他们看中的弟子,都会得到这些医书。这时你们在他们眼中就是种子,只有通过了他们的考核,方会被收入瑶池。” “如果通不过他们的考核呢?”文星疑惑地问道。 “那他们就会断了联系,以前的种种就好像是在梦中一样。”独臂笑着说道:“按你目前的情况来看,通过考核的可能还是很大的。” 文星眼中一亮“这么说来昙天有救了?” 独臂看着文星激动的神色,不忍打击她的信心,只是含糊地说道:“应该是吧。” 文星心情大好,人也变得精神了许多,不由问道:“父亲,你还是将整件事情原原本本说一遍吧,孩儿到现在还是有很多不解的地方。” 51、原委4 独臂缓缓地站起身,眼中透露出一丝迷蒙之色,轻声说道:“这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这世上有这么一群人,他们追求长生,以为各自的理念不同,渐渐地,他们分成了三派,分别是追求自生极限不断突破自我的神山;讲究以外物练自身,强夺他物精华以的鬼谷;还有就是讲究师法自然,以天地为师的瑶池。 瑶池讲究师法自然,一切随心,与其他两派并无太大纠葛,不过神山和鬼谷每次一见面都认为自己走的才是正统,一定要争个高下。 一开始,大家都是本着长生的目的,还能进行探讨,后来随着加入的人越来越多,发展到最后,两派一见面都要动手。 两派的高层最后没有办法,就指定以世俗界的大梁帝国来验证各自的看法,每二十年为一个考核年,各派派各自的外门弟子入世,辅助各自的目标争夺大梁的气运,谁能够夺得大梁的气运,就证明谁的理念是正确的,另外一派的人遇见必须要执弟子之理。 二十年前,神山和鬼谷最出色的外门弟子下山来到了大梁帝国,梁惠帝亲自接见了他们两人,一边是满腹经纶的儒将,一边是勇冠三军的武将,在两人异口同声说只能有一人投效之时,惠帝陷入了两难之境。 最后还是惠帝的妹妹安阳公主为惠帝解决了这个难题,她一眼相中了神山的弟子,鬼谷弟子冷笑了几声,就扬长而去了。 神山弟子知道事情并没有结束,他一边苦练自身武艺,一边游走江湖结交各路豪杰。 鬼谷弟子则隐藏在了暗处,利用人性的弱点不断收买、拉拢各种亡命之徒。 一时之间,两人各自发展自身的势力。 终于,有一天,鬼谷弟子将自己和神山弟子的来历透露给了安阳公主,安阳公主知道了长生的秘密,看着刚出生的女婴,安阳公主旁敲侧击地向神山弟子打探长生的消息。 神山弟子碍于门派的规定,没有告诉安阳公主实情,于是悲剧就发生了。 在鬼谷弟子的挑拨之下,安阳公主在自己丈夫的饭食之中下了药,只为了换取鬼谷弟子口中的一个推荐名额。 就在神山弟子功力大降的时候,鬼谷弟子露出自己的獠牙,他不仅找到了前朝的太子,而且还收买了不少军中的武将,突然袭击之下,他们很快就攻入了长安。 神山弟子虽然功力大降,不过毕竟修炼多年,不是世俗界的高手能够抵挡的,还是在仓促之间保护着惠帝退出了长安,最后还是靠自己的江湖好友及时赶到,方才扭转了乾坤。 不过神山弟子却在精疲力竭之后被自己的妻子安阳公主推落了悬崖。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神山弟子在坠崖的过程中竭力控制自己的身形,虽然落了个身受重伤,不过还是幸存了下来。 并且还被和父亲一起上京的柳若虚所救,在柳若虚的精心护理之下,神山弟子伤势很快好转。 他心伤自己妻子的背叛,虽然养好了伤,但还是没有回到皇宫里去,而柳若虚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后,仰慕他的英雄事迹,对他更是悉心照顾。 然而,惠帝的一道旨意给了两人当头一棒,柳若虚被惠帝赐婚给了神山弟子的兄弟赢昙天。 神山弟子在兄弟和爱人之间为难了,最后他选择了逃避,他离开了柳若虚去找自己的女儿,他听说在逃亡的过程之中,自己的女儿走失了。 他一路寻访,因为他的冷漠以及心情悲愤之下没有控制自己的力道,在斩杀了几个挑衅的武林人士之后,一波波的武林人士不断前来挑战,随着斩杀的人士越来越多,他的名声也越来越大。 终于,他找到了自己的女儿,看到她被照顾得很好,他也知道了自己兄弟成亲的消息。 他赶去参加兄弟的婚礼,看着自己的爱人和兄弟成婚,他送上了最真挚的祝福。 不过,他的兄弟却已经心有所属。 兄弟两秉烛长谈,谈到了叛军,谈到了自己的爱人,为了一致的目标,他们定下了一个瞒天过海的计划! 神山弟子斩断了自己一只手臂,并划花了自己的脸,通过挑战柳随风,掩盖了天下人的耳目,抛弃了自己原来的身份,以江南一剑的身份出现了世人的眼中。 赢昙天则进入官场,通过官府的耳目,寻找叛党的踪迹。 柳随风则大肆在江湖中积蓄力量,训练军队。 通过自己的努力,神山弟子一步步在叛党组织中脱颖而出,最后更是成为了叛党组织的重要成员。 而鬼谷弟子也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他的势力比起二十年前更加庞大,没有了神山弟子的制约,他更加是如鱼得水,不仅在江湖中、军队中发展出极大的势力,宫中也有了他的身影,最厉害的是,他居然冒名顶替了华太师,站在了朝堂之上。 神山弟子见追查陷入困境,出了步险棋,他让赢昙天和柳随风二人在泰山决斗,不仅通过假死脱离了众人的视线,转明为暗,更是将叛党的心腹手下,十二生肖一举击杀。 鬼谷弟子眼见二十年考核之期又到,也是奇谋频出,更是刺杀了大将军舞阳。 好在神山弟子知道了他的打算,自己私会了舞阳,让他假死逃避,最后还派出柳随风在众目睽睽之下演了一场戏,终于让鬼谷弟子放下了最后的警戒。 不过老奸巨猾的鬼谷弟子最后还是使出了一招来掩人耳目,他一边紧急调动周边的叛军进入长安,一边让自己名义上的孙子去迎娶文星! 两场婚礼吸引了人们的注意力,大家根本就没有发现婚礼之后隐藏的阴谋,神山弟子没有放松警惕,早在叛乱苗头刚刚露出来的时候,他就调集南武林盟秘密训练的军队进入了长安,并在华妃的帮助下,控制了皇宫的重要关卡。 两个年轻人突然,他们获悉了叛军的一部分计划,想要进宫提醒皇上,不过此时的皇宫内已经乱成了一团,叛军和保皇派战成了一团。 随着鬼谷弟子以为的那些已经死亡的人一个个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胜利的天平终于向神山这边倾斜了。 看着自己的势力在逐步瓦解,他终于绝望了,看到那两个刚进入皇宫中的青年,他终于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将毒手伸向了那个无辜的少女。 当神山弟子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枝毒箭已经射到了少女的胸前! 一声绝望的喊声从神山弟子的口中发出,在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少女身边的男孩反应神速地将少女推到了一边,自己则被毒箭射中了胸口。 “那个少年现在怎么样了。”文星泪流满面地问道。 ”万幸没有射中要害,不过毒性猛烈,想要清醒过来很不容易。“独臂看着文星,眉头微微一皱,沉声说道。 ”瑶池能够治好他吗?“文星眼神坚定地问道。 ”我不知道。“独臂很无奈地说”即使能够治好,也不容易。不过最少他还有希望!“ 是啊,还有希望,只要还有希望,我一定就不会放弃!文星的目光越发地坚定了起来,整个人也焕发出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