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阿瞒受欺 “砰!砰!砰!” “呸!小阉货。” “打他,打他,阉人之后。都不是好东西。” “来,把他的裤子扒了,看看有什么不一样" “对,咱们也瞧瞧阉人的孙子有啥不一样。” “快、快按住他的腿,不要让他翻身起来。” ………… 只见一群差不多十岁左右的小孩,衣着华丽身材壮实,在一个十二三左右的少年带领下对一个身着黑衣的矮小的男孩拳打脚踢。 那男孩身形不太高大,却也不显瘦弱,只见男孩双手抱头护着脸面,脸上露出坚毅的神色只是深深的看着那些欺辱自己的每一个人,浓浓的眉毛和乌溜溜的眼睛皱在一起,硬是没有发出一丝响声。 这一刻,阿瞒满腔的愤恨只能深深的压在心里,却对眼下的情况无可奈何,只见他的面色也变得狰狞起来,看起来颇为吓人。 然而所有人却也没有发现这一点,依旧是我行我素,街道上的行人没有一个走过来劝阻,全都漠视的看着这一切,更有好事者还围在一起凑热闹,时不时的指指点点。 “那个小崽子就是阉人曹腾的孙子呀?” “嗯,那个就是,没看到?挨打的那个就是,活该被打。” “对,阉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孙子也不是啥好种。” “就是、就是!” ………… 围观的人没有对弱者的一丝同情,反而议论纷纷,那一字一句话犹如冰冷的尖刀深深插入阿瞒的心中,此时他是对现实充满了绝望又深深的无奈。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不许你们再欺负阿瞒!” 一个十一二的女孩急步走过来,娇斥道。 女孩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 阿瞒并不认识这个女孩,思索着脑海中残存的记忆,只是有几个女孩的身形在脑海中闪过。 女孩走上前去伸出白皙的小手拉着阿瞒脏兮兮的手,把阿瞒拉起来,阿瞒并没有反抗,只是迷茫的接受这一切。随后女孩又把阿瞒身上的尘土拍干净,轻起唇口关切的问道∶“阿瞒,怎么样、身上疼吗?” “婉儿妹妹,你怎么如此关心曹阿瞒,他有什么好的。身材矮小、胆子又小,再说了我们只是跟阿瞒闹着玩类,是不是呀?阿瞒。”那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走上前去不情愿的开口问道。说完还对阿瞒眨了眨眼,又挥了挥结实的小拳头,其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阿瞒年龄还小、才九岁,身子还没有长开很正常,你看看你,都十二了还欺负阿瞒,还说别人胆子小,我看你才是胆小鬼,就知道欺负弱小。” “呃,嘿嘿嘿!哪有呀。”少年不好意思的狡辩道。 “阿瞒,走,姐姐送你回家去,那些欺负你的人都是坏蛋,以后有谁欺负你就告诉姐姐,姐姐保护你。”说着女孩拉着阿瞒的手朝阿瞒家的方向走去。 在路上,阿瞒并没有说话,实际上想在的阿瞒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阿瞒了,就在前两天阿瞒在街边被今天那群孩子打昏在街边的时候,一个来自于二十一世纪叫曹满的青年的灵魂寄居在了阿瞒的身体里。 曹满是沿海县城的重点高中的学生,由于父母都是靠打鱼为生,出身农村的曹满在这所重点高中里显得落魄。 刚开始还没有什么,曹满一心一意的好好学习,为了考上好一点的大学,等工作了以后让父母过上更好的生活。 直到高二那一年,班级里面开始对不太合群的曹满渐渐有了奚落之声,而且态势愈演愈烈。 “就曹满那小子还敢喜欢我们班班花王欣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就是,曹满那穷小子凭什么给欣妍幸福,回家捞鱼去?” ………… 在诸如此类的奚落羞辱声中,曹满逐渐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自暴自弃起来,原本较好的成绩一落千丈。 从那以后看小说、打游戏、睡觉就一直充斥着曹满的学习生活,对于三国比较感兴趣的曹满为此还买了一本三国演义看了起来,老师为此没少批评。 直到有一天曹满遇到王欣妍在回家的时候遭到醉汉调戏,曹满挺身而出,一阵毒打后曹满被一块板砖撂倒在地,就莫名其妙的寄居在曹阿瞒的身体里。 直到两个人的记忆融合到一处,得知自己的这具身体的主人就是历史上的魏武大帝——曹操的身体时曹满是一阵兴奋。 可是现实实实在在的打破了他的幻想。因为曹操小时候过的并不好,可以说是很糟糕来形容。 就在阿瞒愣神的这段时间,阿瞒家就在眼前,这让阿瞒有些舍不得松开白皙柔若无骨的小手。 “阿瞒,你家到了,姐姐就你到这里了。谁要是再欺负你就告诉姐姐,姐姐帮你出气。”女孩说着挥了挥小拳头故作凶恶道。 “嗯,知、知道了。”阿瞒只是弱弱的回应道。 尽管阿瞒现在只有九岁,可是谁有知道他有着十七八岁年纪的灵魂,被一个十二三的的小丫头保护,还是很不好意思的。 阿瞒不情愿松开女孩的小手,慢悠悠的向家门走去。 “对了,阿瞒,姐姐叫丁婉,是你老师的女儿,明天要记住上学堂,不要忘了哦!”身后的丁婉还不忘提醒阿瞒。 阿瞒走过门槛,慢慢的关上了门,可是还留着细细的门缝,看着丁婉一蹦一跳的离去。 这一刻阿瞒已经知道眼前的丁婉就是历史上曹操的丁夫人,那个因为曹昂战死不能原谅曹操而回娘家的丁夫人。 阿瞒知道,这个女孩曾经保护过他,给他小小温暖的女孩将会在以后的日子里一直伴随着他。 回到家后阿瞒并没有理会家里面家丁丫鬟的问候,径直穿过院子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回来了?”一声又尖又细似男非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只见身后的老者皮肤有点病态的白腻,脸上的皱纹也是一道一道的叠加在一起,头发已经白了大半,身穿褐色长袍手里拿着一根拐杖,这就是阿瞒的祖父——曹腾。 从老者的声音里不难听出浓浓的关切之意,看到阿瞒那虽然没有灰尘、但是仍有淤青的脸,老者住着拐杖缓缓的走过来,伸出那如火柴棍干枯的手,嘴里念叨着∶“可怜的孙儿呀!是祖父我对不住你,你不应该受如此苦呀!” 阿瞒看着眼前行将就木的老人,从他那关切的话语中也感受到了他对自己浓浓的爱意,可是想到外面说自己是阉人之孙,自己也正是因为他是阉人而受别人冷嘲热讽,时不时的受那些大一点的孩子拳脚相加。一股愤恨之意从心中慢慢的喷涌而出。 阿瞒心中不断的告诉自己∶“他仅仅是个阉人,自己不是他的孙子,要是没有这个所谓的阉人爷爷别人就不会瞧不起自己,就不会受人的指指点点。” “嗯” 阿瞒仅仅嗯了一声算是回答。说完就要转身准备走去,身后的看着看着阿瞒重重的叹息了一声,愣在原地,伸出去的手久久不能够放下。 就在这时,向房间走去的阿瞒突然转过神来,复杂的眼神看着这个名义上的祖父开口说道∶“我想要习武,你给我找一个师傅来吧!” “哎!好、好,阿瞒要习武,祖父这就给你找谯郡最好的师傅。” 听到阿瞒的话,老人喜形于色兴奋的说道,然后转身向走去,显然为了满足阿瞒的要求曹腾向来都是答应下来就马上去办。 回到屋内的阿瞒坐到床榻上念念叨叨的说着一个又一个的名字∶“刘备、孙权、大乔、小乔貂蝉…………” 就在阿瞒胡思乱想之际,房门被悄悄打开了,一个丫鬟装十多岁大小的俏丫头探过头来,滴溜溜的眼睛向里面瞅个不停,看到阿瞒一个人愣在那里胡言乱语,赶忙跑过来。 “哎呀!少爷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又病了,怎么还胡言乱语上了?”丫鬟跑过来摸着阿瞒的头担忧的说道。 “没事,哥没事,环儿你就不要多想了。”阿瞒老气横生回应。 一个九岁的小童叫十多岁的姑娘小名看起来很是怪异。 “少爷给你说多少次了,不要叫我环儿,叫环姐姐,叫姐姐也行,就是不许叫环儿。”环儿撅着嘴生日的反驳。 “好了,去给本少爷送些吃的来,本少爷饿了。”阿瞒上下嘴一碰,央求道。 “对了,老爷叫少爷去大堂用饭,奴婢这就是来叫少爷的。” “不去,不去,环儿你给本少爷把饭带到我房间来。” “不行,老爷会责罚奴婢的,少爷还是去用饭吧”环儿立马拒绝。 “哎呀!去把,环儿姐姐,你最好了,把饭送到我房间来呗,求求你了。”阿瞒起身一下子抱着环儿的手臂不依不饶的嚷嚷道。 环儿被阿瞒弄的没有办法,只好去把饭端到阿瞒的房间来。 看到环儿离去的身形,阿瞒不由得得意一笑。∶“小样,跟我斗。”随后阿瞒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第二章逃学遇丁婉 清早的晨曦透过外面的窗楞照到阿瞒的小屋里,府里的家丁丫鬟已经起来忙活了好一阵子,时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街上穿着一声声吆喝声,熙熙攘攘的开始有了人流,新的一天开始,所有的人面对新的一天都在忙活着。 阿瞒正趴在床上歪着嘴沉沉的睡着,一个小丫头慢慢打开阿瞒的房门,虽然已是春季,但还有丝丝的凉风顺着吹进了屋内,睡梦中的阿瞒像是感觉到了凉意,一头钻进被窝里继续呼呼大睡。 “少爷,起床了,老爷叫少爷一起去用膳。”环儿轻轻的走到阿瞒身边,小手推卸阿瞒的被子柔声叫道。 环儿的喊声似乎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被窝里的阿瞒仍旧没有理会。只是要是不在意的话就不会发现阿瞒的呼吸平缓了许多,几乎听不到什么声音。 “少爷起床了,今天还要去丁先生那里学习,要是不去的话老爷又该生气了。”环儿的声音又重了几分,只不过她并没有再推背子了,小手掀起被子的一角想把被子缓缓的掀起来。 可是这样的方法并没有奏效,环儿只是掀开了一角就掀不动了。 “少爷,起床了,再不起床我就向老爷说少爷生病了,下不了床。”环儿拿阿瞒没有办法,只好搬起曹腾威胁道,说完转身就准备出门而去。 “唉唉唉!起来了,这就起来了,环儿先到外面侯着,本少爷马上就来,马上就来。” 一听说要把自己生病的事情告诉曹腾,阿瞒立马就不再状睡了,赶忙掀起被子起身穿衣服起来。 想起曹腾那阴阳怪气的声音。阿瞒心中一阵鸡皮疙瘩的起来了,没办法,阿瞒只好赶紧起床。 转过身来的环儿径直向外面走去,若是不认真观察,就不会发现她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轻快的步子很快就消失在阿瞒的眼中。 阿瞒起床后匆匆吃过早饭,就飞快的离开曹府向丁先生的家中走去。 并非是阿瞒爱学习,只是阿瞒自己知道在曹府自己没有办法面对自己名义上的那个祖父,尽管祖父很疼爱自己。 在整个曹府上的人都知道,阿瞒少爷最喜欢呆的地方是自己的小屋子,也只有他的贴身丫鬟环儿才能和阿瞒少爷一起说笑玩闹,环儿一直像大姐姐一样照顾着阿瞒,对她很是依赖。 这也许是因为阿瞒没有母亲的缘故吧,也从阿瞒记事起就没有了母亲的记忆。阿瞒听府里的下人提起母亲是再生他的时候难产而死。 走过熟悉的街道,道路两旁的小贩仍旧热火朝天的叫卖着。 丁先生的府上离阿瞒家并不太远,只隔两条街。阿瞒不一会儿就走到了丁府。 说起这个丁先生,他并不是谯郡人,只听人说原来是很有名的大学士,由于朝堂上宦官当道残害忠臣,丁先生不得不丢官回乡,谁知回乡以后家里的田产宅院也被恶户霸占,无处可去。 传言丁先生得了贵人相助才落户谯郡,家里并不富裕只好教授学生收些钱财了以继日。 阿瞒走进丁府已经有好些学生到了,这些人年龄大小不一,最小的如阿瞒这样十岁左右的孩童,偏大一些也有十一二岁,以及少数的十五六年纪。 阿瞒独自坐角落的一个位置上,便不再有动作,做出一副沉思的模样。 “哎呦,这不是曹阿瞒曹大少爷么?怎么了?不开心?”昨天殴打阿瞒之一的少年走到阿瞒身边挑衅的说道。 “对呀,听说阿瞒大少爷挨了打,疼不疼呀。” “不知道挨打的滋味怎么样,阿瞒少爷何不给大伙儿说说也让我们体悟一番呢?” “就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阿瞒少爷不要太自私了。” ………… 一个人开始挑衅,其余参与其中的人全都开始对阿瞒冷嘲热讽起来。那些没有欺负阿瞒的人也快速的围拢在一起等着看阿瞒出丑丢人。 阿瞒此时小手已经紧紧的握在一起,虽然记忆中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但是这时候的阿瞒已经不是以往的阿瞒了。 “咳咳!都围在一起干什么,吵吵嚷嚷成何体统,一会儿老夫抽查功课谁要是答不上来就挨板子吧!” 每当阿瞒羞愤难当的时候丁先生总是能够适时的出来解围,这时围在一起的少爷们一哄而散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个个腰板挺的笔直,像乖宝宝一样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可是还是有一双双滴溜溜的眼睛乱瞅着丁先生,看看丁先生下一步的动作。 丁先生看着正在低着头的阿瞒一眼,只留下只有自己能够听到的叹息生,就开始授课了。 自从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起,儒学的分量也在大汉王朝越来越重,到了东汉末年,儒学更是兴盛于朝。一代儒学大师可以不把诸侯王爷放在眼里,而让那些人无可奈何,可见儒学在大汉朝的地位。 一般而言小孩子启蒙初学书籍首选论语,接着是四书,其后是研学君子六艺,再之后就是根据自己的爱好学习了。 无聊枯燥的授课阿瞒已经是睡意阑珊,在这期间丁先生已经瞅了阿瞒几次阿瞒也没有注意到,他还在和周公下棋呢? “好了,这一课就讲到这里,吃过午饭后老夫再讲。” 丁先生说完后再次看了看正在熟睡的阿瞒,摇了摇头就离开了。 “啊、啊~阿嚏!” 正在熟睡的阿瞒突然感觉自己鼻尖痒痒的,忍不住一个喷嚏打了出去,口水鼻涕一下子喷到了前面拿着小草嫩叶挠阿瞒鼻尖的少年脸上。 “曹阿瞒,你大胆,敢把口水喷到小爷脸上,今儿个必须给小爷也个说法,要不然就不要回家了。” “对,敢喷王少爷口水,必须给个说法。” “阿瞒,咱们也都算是同窗了,也别说我们欺负你,这件事本身也就是你不对,你赔给我们些银钱这件事就算了,也不用闹那么不愉快了。” ………… 只要有一人说话其他人就有事没事的帮腔,有的人唱黑脸,有的人唱白脸,总而言之都是要从阿瞒身上占点好处,其心昭然若是。 “那、那要我赔偿些什么东西?”看着这么多人,打又打不过,讲理又行不通,阿瞒只好小声问道。 一个稍微大一些的少年眼睛精光一闪,侧身到阿瞒对面,诱导的说∶“阿瞒,这样吧,你向你祖父要五贯钱这件是就算过去了,我知道你祖父对你很是关爱,只要你不是逃学你祖父都会满足你的要求,这样我保证他们不再欺负你了!” “是呀,以后阿瞒就是我们的好兄弟。” “就是,昨天的事就当是误会一场了,我给阿瞒赔个不是。” “嗯,就是这样。” ………… 少年的话刚落地,围在这里的少年纷纷附和的回应。 五贯钱可是寻常人家半年的用度,这群不见兔子不撒鹰主儿阿瞒也只好先答应下来。 “那、那好吧。不过我现在没有钱,我得回家向祖父要才行。”阿瞒装出一副天真的样子煞有介事的说道。 “那行,阿瞒你就快些回家吧。” 其余的人纷纷给阿瞒绕开了路。 就这样阿瞒一个人就静静的走出丁府,不过阿瞒并没有回家,而是到城外而去。 正午时分的太阳虽然没有那么火辣照在身上依旧是暖洋洋的,阿瞒静静的走着,听着街上传入耳的的每一个人的声音。 不知道怎么了,阿瞒这时候感觉到心里出奇的宁静,就这样慢慢看着身边一个个忙忙碌碌的身影擦肩而过。只是投入之中的阿瞒并没有发觉身后一个娇俏的身形在悄悄跟着他。 就这样走着走着,阿瞒出了城,来到了城外小河边的大柳树下,此时的柳树早已发出新芽,嫩绿的枝条随着柔和的春风轻轻的摆动着,阿瞒依树而立看着平静的河面呆在那里。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祖父是宦官呢?” “就算祖父是宦官可是他也时常接济乡里,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呀!” “难道就因为祖父是宦官阿瞒就没有朋友,所有人都欺负阿瞒?” “好想娘亲啊,娘亲又在哪里呢?阿瞒受委屈了又能找谁说呢?” “如果阿瞒生在普通人家该有多好呀,那时候阿瞒有父亲,也有母亲,就没有人能随意欺负阿瞒了。” ………… 阿瞒就这样依着粗壮的大柳树,仿佛肩膀有了依靠一样,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自言自语的说着。像是要把心中的孤独、无助,和平日里受的委屈说尽一般。 站在阿瞒身后的丁婉就这样看着阿瞒自言自语的站在那里,阿瞒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深深刺到了她的心里。 在丁婉的心里,阿瞒就是一个胆小又怯弱的小孩,可是她不知道阿瞒没有朋友,没有母亲,据说有个父亲还远在洛阳沉迷与官场中,从来没有给阿瞒一丝的关爱。 如今看着阿瞒如此模样,丁婉心里是如此的同情阿瞒,阿瞒小小的身影也渐渐的刻在了丁婉的心里,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要关心这个小孩。 丁婉小步子走上前去,白皙的小手整理了阿瞒凌乱的衣襟,双手环着阿瞒的头压在自己的胸口,轻生的说∶“傻阿瞒,姐姐不是说谁欺负你了就去找姐姐吗?怎么一个人到小河边说起梦话了?” 阿瞒闻着丁婉身上淡淡的的清香,不由自主的深吸了两口,头部感受着丁婉胸前的柔软,阿瞒心中不由的意动起来,不过阿瞒并没有挣脱丁婉的怀抱,任由丁婉就这样抱着她。 这个下午,阿瞒和丁婉的关系迅速增进,阿瞒凭借着一千八百多年的知识把丁婉逗的咯咯直笑,直到夕阳快要落下时,丁婉才牵着阿瞒的手向城里走去,在夕阳的照耀下两人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 第三章板砖拍恶少 阿瞒和丁婉走在热闹的街道上,快要落山的晚霞衬托着天际异常美丽,晚间的凉风轻轻吹拂着丁婉长长的头发。 阿瞒侧看上去丁婉是异常美丽,心里不由的想到∶“要是有丁婉做老婆该多好了,也不知道历史上的曹操是怎么把如此美人搞到手嘞!” 丁婉看着阿瞒痴痴的看着自己,笑了笑也没有说什么,依旧牵着阿瞒的手向向前走着。 快要到曹府的时候,阿瞒的步子放慢了下来,看了看自己不凌乱的衣瑕,慢慢打开门,阿瞒向府内走去。 “回来了,下午又逃学干什么去了!” 阿瞒刚进门,就听到一声尖嗖嗖的声音传到耳边,声音中略带愤怒和掺杂着一丝沙哑在其中。 阿瞒猛地一抬头,就看到曹腾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府门口等候着,只见这时候的曹腾身形比平时更加佝偻这,显然他在这里站的时间已经不短了。 “没、没干什么,先生讲的功课太是无聊,到城外的小河边去了。”阿瞒弱弱的回答,不知道是对于曹腾的怯懦还是看到曹腾久侯于此等自己回家的愧疚冲上心头。 不管怎么样,阿瞒心中对于曹腾是阉人的身份就像一个疙瘩一样不能释怀,每次见到曹腾阿瞒都不会说太多的话。 曹腾颤颤巍巍走到阿瞒近前,看着阿瞒稚嫩的脸庞上还有些淤青尚未消除,心中对于阿瞒逃学的气愤也消去了大半。 “阿瞒呐!祖父知道你在外面收了些委屈。没有朋友和你做玩伴,还有人想要欺辱你羞辱我们祖孙,可是你不能再逃学了,只有好好读书,将来举了孝廉,就没有人瞧不起我们的喽。”曹腾的语气有些颤抖声音中带着沙哑淳淳教导的说道。 说完曹腾迈着缓慢步子向院内走去,边走边叹息∶“命呀、这都是命呀!” 阿瞒看着曹腾亦步亦趋走在面前,鼻子突然有种酸酸的感觉,心里不由得思量∶“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谁又能告诉我呢?” 回到自己的小屋里,阿瞒就关上房门回想着和丁婉小妞在外面玩了一下午,还报自己了很长时间不由得傻笑起来。 阿瞒的房间很快的被推开了,俏丫鬟环儿走了过来。 “啊呀,少爷又逃学了,老爷知道后可是伤心了好一阵子哩。” “他有什么可伤心的,无聊。” “少爷就应该读书了呀,只有做了大官就没人说闲话了。” “别提读书了,一读书少爷我就脑袋疼,书不读也罢!” ………… 就这样阿瞒和环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打发时间。 过了些时刻,差不多吃饭的时间就要到了,环儿被阿瞒给逗乐了,伸出手在阿瞒的脸上捏了一下阿瞒赶忙挣脱开来。 “少爷,用膳的时间要到了,我去把饭给少爷端过来。” 说完环儿就出了阿瞒的房间,向外面走去。 等阿瞒吃完饭就出了屋子在院落里转悠了起来,如此举动引得下人一脸怪异的看着阿瞒。但阿瞒毕竟是少爷,下人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就不理会了。 过了好也会儿,阿瞒终于从曹府的后花园的角落里找到一块青砖来,由于青砖太大,阿瞒把它摔成两半然后抱着稍微大的半截跑开了。 还兴奋的说∶“这一会让你们尝尝我的厉害,阿瞒小爷也不是好欺负嘞!” 第二天的早上,阿瞒没有再去赖床,这一天他早早的就出了房间不知道在哪找了一块卖相还不错的破布,把昨天的半截青砖包了起来。 和往常一样匆匆的吃过早饭,阿瞒早早的就去上学去了。 快要走到丁府的门前时,阿瞒就看到门口有两个十余岁的少年在门口瞅来瞅去的,两人看到阿瞒的小身影过来了,其中一人转身向丁府内跑去。 看到此情此景阿瞒不由得骂了一句∶“狗腿子他娘的打报告去了。” 阿瞒刚走进丁府内,就有一伙儿人走过来了,领头的是前天带头打阿瞒的少年。 一看见那个人,阿瞒不由的暗骂∶“娘的,今儿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这个杂碎。” “哎呦,这不是曹阿瞒么?昨天说给我们兄弟几个孝经点儿银钱花花咋下午没来,是不是没钱呐?”少年说道最后恶狠狠的瞪着阿瞒。 “哪能呀,这不是,钱都在这里。”说着阿瞒扬了扬手中的小布包。 “张少爷,我今儿个可是把钱带来了,不过我只能把钱单独给你,其他人不许看到。”阿瞒也不怯懦提出要求。 “少废话,把钱给我和给我们拿出来不都一样。” 阿瞒乌溜溜的眼珠子一阵狡黠开口说道∶“哪能一样呀,我给你们钱要是让祖父知道了下一回我就没有零花钱了。我把钱给你,这样知道的人就少了很多,我下次也好要钱不是?” “也是,那你过来把,咱们去外面你把钱给我,这里要是先生发现就不好了。”张少爷考虑了一下说道。 就这样张少爷走在前头,阿瞒跟着他很快走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 “好了,把钱拿出来吧!” “那个你走近些呗,我这个布袋里全都是,你数五贯拿走就好了。” “你把包给我不就得了。” “不行,说好了五贯就是五贯,多一个铜板都没有。大不了我再单独再多给你一些。” “好,这可是你说的。” 张少爷也不怕阿瞒抵赖,说完就蹲到地上指着地面说∶“你把布袋放到地上咱们一起数。” 看到张少爷如此上路,阿瞒心中不由得暗喜一番,心想∶“如此这样就可以少废我一番口舌了。” 阿瞒提着小布包的手变了变,换作一只手拿着拿半截青砖,走到张少爷的身前,趁着张少爷还在迷茫之际,只见阿瞒猛然举起小布包向张少爷的脑袋瓜子招呼过去。 “砰!砰!砰!” 三声闷响过后,头破这就的张少爷已经被阿瞒砸倒晕倒在地。 只见张少爷的脑壳上的鲜血说着脖子止不住的往下流,身前还有阿瞒踹上去的几个大脚印子,张少爷的裤子已经被阿瞒拔了下来,白花花的大腿在春天里格外耀眼。 等待消灭了一切证据,阿瞒这才快速的逃离现场向城外走去。 老地方,仍旧是昨天的小河,昨天的大柳树。今天的阿瞒和昨天的阿瞒心情却是格外的不同。 在大柳树下坐了好长时间,阿瞒也不由的嫌无聊起来。 “汉末呀汉末,还真是啥娱乐活动都没有。” 没有地方去,没有朋友玩,有学不能上,有家不能回,想到这里阿瞒的心中逐渐变得伤感起来了。 虽然阿瞒的灵魂已经不是原来的阿瞒了,可是还是继承了以前阿瞒的一切。 对祖父曹腾厌恶,父亲曹嵩冷漠的印象,经常欺负自己的那些人的愤恨,还有对母亲从不间断的幻想。 想着想着阿瞒的思绪早已经的飞出了天际。阿瞒想到了自己以后娶了丁婉做老婆,丫鬟环儿也给自己生了个儿子,自己很多很多美女在自己身边环绕。 ………… 丁府学堂里,张少爷的几个狐朋狗友看着张少爷去了这么长时间不回来也不由的着急了起来。 一个身形瘦弱的小孩用手推了推身边的同伴∶“唉,你说张老大这么长时候都没有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儿了。” “哪能有什么事呀,就凭曹阿瞒那个家伙!我看老大是拿了钱之后快活去了。”那同伴回应道。 “嗯,还真有这个可能。” “我就说你就不要操心了,有老大吃肉还不给我们口汤喝,走,先生快过来了,我们快过去吧!” 两人简单的说了两句话就到堂内做到自己的位置上等丁先生授课了。 不一会儿,丁先生就走了过来,看到下首所有人都坐的腰板挺直,满意的点了点头。 可是看到角落里缺了往日矮小的身影时,眉头又是一皱。“曹操没有来吗?你们有谁见到曹操了?”丁先生忍不住发问。 “没有,没有见到阿瞒。” “阿瞒根本就没有来这里。肯定又是逃学去了。” “就是,阿瞒这样又不是第一次了。” ………… 那几个敲诈阿瞒钱的少年怕先生追问下来,统统否认道,其他人虽然也有瞅见曹操过,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阿瞒跟他们关系也不好,都没有人否认。 就这样一天就这样过去了,阿瞒和张少爷都没有来到学堂,丁先生这一整天也是心不在焉的把课程稍微讲解了一番也就早早结束了。 此时的阿瞒仍旧在城外河边的柳树下,由于中午没有回去,阿瞒的腹中早已经饿的咕咕直叫。 阿瞒这一天里看到了农夫在田间辛劳的耕种,穷苦人家的孩子在河边放牛,富人子弟的孩童在田间嘻戏玩闹。 阿瞒明白自己仅仅是这个世界上小小的一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而自己的使命又是什么呢?像历史上的曹操一样吗? 想起了曹操,阿瞒知道不管怎么样,乱世即将到来了! 夕阳西下,像昨天一样,那个小小的身影迎着天边的红霞走进了城内。 第四章阿瞒习武 回到曹府,阿瞒和往常一样轻轻推开门,缓缓的走到了内院,在那里,曹腾仍和昨天那样现在那里,他看着想前走过的小小身形,嘴角竟然咧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曹腾的这个举动让阿瞒开始有些不知所措,阿瞒只好缓缓走上前去。 “阿瞒呐,你想习武,老师我也给你找来了,咱们谯郡有名的武艺大家,叫李彦,当年祖父对他多有关照他才答应教授你武艺的,你可要好好把握呀!”曹腾嘱咐阿瞒说道。 一听自己可以习武了,想到以后自己就不用受人欺负了,阿瞒嘿嘿的笑了起来。高兴的说道∶“是,我一定要好好学习武艺。” 曹腾看着阿瞒兴奋的样子也是欣慰的咧着嘴笑着,这也是他愿意看到的。 曹腾知道孙子不喜欢和自己亲近也是很无奈,虽然阿瞒不是他的亲孙子,但是在曹腾眼中阿瞒可是宝贝这嘞。不管阿瞒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或者提出什么要求曹腾都是尽快满足阿瞒。 “阿瞒呀,明天以后就不要去学堂了,在家专心练好武艺出去了才能不受欺负,以前是祖父不是,不应该逼着你去学堂上学,你还小,以后再学也不晚。” “啊?不用上学了,真的?”阿瞒听到后有些不可置信的疑问。 “是呀,既然阿瞒现在不喜欢,那就不去了,等你长大些了再去,到时候祖父把你送饭洛阳,送到你父亲那里。”曹腾笑着解释着。 阿瞒没有和曹腾像别人家的祖孙那样无话不说,也没有缠着曹腾带着他玩耍过。和曹腾说了几句话后阿瞒就找了个借口匆匆的离开了。 刚回到自己的小屋里,还没有来得及关上门,丫鬟环儿就闯了进来。 “少爷、少爷,你没有事吧,听说你把张家那个恶少给打了。来让姐姐看看受伤了没有。”环儿走到阿瞒身边围着阿瞒左瞅瞅又看看,观察了一下阿瞒没有受伤,小手拍着胸脯问∶“少爷,给姐姐说说你是怎么收拾张家那个恶少哩,听说到现在还昏迷不醒着呢?” 阿瞒疑惑的看了环儿一眼,轻生的问∶“你是怎么知道了?” “哎呀少爷,这事整个府上的人都知道了。今天下午,那恶少的父亲来到府上还找老爷来着,说必须要老爷给他一个说法,要不然这件事就没完。”环儿诧异的看着阿瞒然后捂着嘴唇吃惊道;“难道真是少爷做的?” “嗯,怎么样,本少爷厉害吧!”阿瞒有些臭屁的显白道。 “嗯,对了,那恶少父亲找上家门祖父可与他说了些什么?” “这个可就不知道了,只是看到那人气冲冲的走了。” “这样啊,难怪不让我去学堂了。正好!”阿瞒自言自语的说着。 “哎呀,少爷你还没有说你是怎么把那恶少打昏在地的?”环儿在阿瞒身边继续追问着。 “这个~呃,本少爷饿了,都一天没有吃东西了。”阿瞒摸了摸肚子说着,也不理会环儿的追问。 “那个环儿去给少爷那点儿东西吃呗。” “好吧,姐姐这就给少爷拿去。” 吃完饭,在外面一天了也有些累了,阿瞒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阿瞒的房间里就是一阵叫喊。 “环儿,环儿,快过来,过来!”阿瞒醒来手看着自己被脱的光溜溜的身子赶忙喊道。 “哎,来了。” 环儿快步走到了房间里询问道∶“少爷,怎么了?不会是又生病了?” “什么呀,你才生病了,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谁把我的衣服脱了!” “我呀,昨天少爷倒头就睡,我怕少爷感冒就把少爷的衣服脱了。”环儿不以为然的说道。 “什么?是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真是的。”阿瞒有些气愤的说道。想到自己的心理年龄也十八了,让一个十三岁的丫头给自己脱衣服,而且脱的光溜溜的心里怎么都不自在。 “这有什么咋,以前我还给少爷洗澡着嘞,少爷你害羞了?”环儿刚开始不以为然的说着,发现阿瞒的小脸已经红扑扑的,忍不住调笑道。 “没,没有,本少爷才不会害羞的,你先出去吧,以后不许这样了。”阿瞒摆了摆手催促环儿赶紧出去。 “好了,知道了,少爷害羞了就直说嘛,咯咯咯!”在环儿脆脆的娇笑声中,环儿离开了房间。 吃过饭后阿瞒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这时一个下人来报。 “少爷,老爷叫你过去一下。” “他可说了有什么事情?”阿瞒问道。 “这个、小的不知,只是听说少爷的武艺师傅李彦来到府上了。” “好吧,马上就过去。”阿瞒应声说道。 阿瞒走到正堂就远远看到一个中年男子正在与曹腾谈话。中年男子生的虎背熊腰、脸方面阔,浓浓的大眼炯炯有神,而且留着浓密的胡须,跪坐在那里腰板挺直,一言一行都充满了规整,一看就是行伍出身。 阿瞒快步走上前去,大声说道:“祖父,听下人您唤孙儿,孙儿来啦!” 曹腾对阿瞒的表现满意的笑了笑,然后就对那中年男子说∶“子贤(李彦的字)贤侄呀,这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孙儿,取名曹操,乳名阿瞒。,只是他不喜读书非要学习武艺,如今我就把他交给你了。” “恩公有此吩咐,李彦应下就是。”李彦双手抱拳朗声对曹腾答应道。 随后李彦也就开始到曹府后院教阿瞒武艺。 曹府后院。 李彦看了看阿瞒的身子骨,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道:“阿瞒,我观你身形比起同龄人来说略微矮小,但是身体也比较结实。虽然不能成为一名武将,但是勤加练习武艺,学成之后对付十几个武艺不太出众寻常人还是很轻松的。” “嗯,知道了,多谢师傅指点。” 对于自己不是武将的料阿瞒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只是想学一手武艺防身用而已,况且历史上的曹操武艺同样不出众,但是照样纵横天下。 “这样,剑乃百兵之君子,走轻灵路线,如今你还年幼,就先从剑术练起吧!”李彦看着尚且年幼的曹操说道。 对于能练剑术阿瞒还是比较满意的,想起曹操著名的青釭剑、倚天剑都是天下名剑,要是不会两手剑术那怎么行。 “徒儿谢过师傅教授剑术。”李彦肯教自己剑术,阿瞒赶紧拜谢。 只见李彦拿出一柄铁剑递给阿瞒耐心的解释道:“阿瞒呀,不管学什么都要从基础做起,学剑更不能例外,这样,从今天起你就用此剑劈砍木桩三百下,刺击木桩两百下,每五天各增加一百下,一月之后为师再教你剑术。” “是,师傅” 尽管有些不情愿,阿瞒还是照做了下去。 从这以后,每天早晨都能在曹家后院看到阿瞒少爷在练剑,旁边的李彦时不时对阿瞒一些不对的动作加以指正。 一把铁剑不断的劈砍木桩,尽管阿瞒的手臂已经肿胀不堪、尽管手心里已经磨起了大大的血泡,阿瞒仍就没有放弃。阿瞒知道只有坚持下来才能不受欺负,只有坚持下来才能在接下来的乱世中一展宏图。 两天以后的正午,练过剑后的阿瞒仍旧呆在自己的小屋里,只见身前的环儿跪在身前握着阿瞒的小手,一手拿着细针轻轻的把阿瞒手中的血泡刺穿。 “哎呦,轻点儿,疼、疼,环儿你轻点儿。”阿瞒呲牙咧嘴的怪叫道。 看着阿瞒叫嚷疼痛怪叫的样子,环儿只是白了他一眼。 “好,少爷,姐姐轻点就是,不弄疼少爷了。”虽然嘴上这么说环儿的动作仍就没有缓下来,继续把阿瞒手上的血泡挑破,然后用手绢小心翼翼的脓水擦干净。 就在这时一袭靓丽身影从门口走开映入阿瞒眼帘。 青色的长裙随着身影的走动一荡一荡,乌黑的长发顺着肩膀随意的披散着,白皙的肤色,明亮的眼眸,小巧的嘴唇宛若巧夺天工的组合在一起。 丁婉走到屋里正好看到阿瞒呲牙咧嘴的样子,嘴角扬起微微的笑意。 “你怎么来了?”阿瞒苦着脸问道。 “怎么了,不可以来这里吗?我是来教你读书的,不乐意?”丁婉眨了眨眼睛调笑说着。 “哦,那好吧!” ………… 就这样,阿瞒结束了苦逼的学堂生活。 上午阿瞒在家里练习剑术,虽然很辛苦,但是想到下午有丁婉教自己读书,不管学没学着东西,有美女相伴,阿瞒对这样的日子还是很满意的。 时间不会因为什么事情的改变而放缓脚步,尽管阿瞒的灵魂已经不是原来的阿瞒了,但是由于年龄幼小,阿瞒还是尽量不让自己表现的有任何特别之处。 一晃三年的时光匆匆而过。这三年里阿瞒也学了丁婉教的《论语》《孟子》《孝经》等书,丁婉也是十五六的年纪了,就连丫鬟环儿也是越发动人了。 三年之中阿瞒虽然没有朋友,父亲曹嵩也仅仅是回家看望了几次。阿瞒与丁婉的关系也是形影不离,在这其中阿瞒可是没少吃丁婉的豆腐,常常让丁婉弄的面红耳赤的。作为阿瞒的丫鬟环儿更是不会逃过阿瞒的魔爪了。 第五章曹腾去世 三年间就在阿瞒与丁婉、环儿三人的嬉闹间过去了,这三年中阿瞒的个头已经长高了很多,与此同时,在这期间不论刮风下雨寒霜暑雪阿瞒都不曾懈怠剑术练习,阿瞒的肤色没有了往日的白净,身形也壮硕了不少。 又是一年下天,上午练完剑术的阿瞒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液,随手把手绢递给了身边的环儿。 “环儿,婉儿姐姐下午什么时候能来呀?”阿瞒有些期待的问道。 “少爷就是个小色狼,婉儿那丫头才不来受少爷欺负类,哼!”环儿一看阿瞒的样子就知道又打什么坏主意了,没好气的说道。 “才不是呢?环儿,走去吃饭去了,少爷练习剑术也一上午了,也该休息一会儿了。”阿瞒看着身上的衣衫已经湿了大半,紧紧的贴在身上显得异常难受,忍不住皱眉道。 回到阿瞒的房间之后阿瞒就让环儿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环儿,少爷我要冲凉了,你去把饭端到屋子里来吧!”环儿把阿瞒的衣服拿过来时阿瞒吩咐道。 对于每天这样环儿已经是轻车熟路了,环儿转身就出去了。 冲完凉后阿瞒就静静的等这环儿把饭食端到小屋里。不一会儿环儿就把饭食带过来了。 “少爷,饭来了。”环儿还没有到屋内,就听到环儿的声音了。 “嗯,放在案几上把,少爷我的肩膀跟痛,环儿过来帮我柔一会儿呗?” 对于阿瞒的要求环儿也没有在意什么,毕竟身为阿瞒的丫鬟环儿已经习以为常了。 “少爷,哪里不舒服?”环儿走到进前问道。 躺在床榻上的阿瞒挥了挥右胳膊说∶“练剑时间久了,这个胳膊很痛。”说完阿瞒还皱了皱眉,显得很痛苦的样子。 “那好吧。” 环儿也坐到阿瞒身旁就给阿瞒捏起了胳膊,只见环儿葱白的小手在阿瞒的胳膊上揉来揉去,阿瞒也露出了一副跟享受的表情。 变不多一刻钟过去了,有些累了的环儿试探的问∶“少爷,可以了吧,环儿的手都酸了。” “恩,有环儿真好,按摩的真舒服。”阿瞒也不由得夸赞环儿一番。 “那少爷就起来吃饭吧,要不然凉了就不好吃了。” “不急,不急,刚才环儿奚落本少爷的账少爷还没有跟环儿算呢怎么可以吃饭。” “啊~” 就在环儿愣神之际阿瞒一个翻身就把环儿按倒在床榻上,然后翻身骑到环儿的身上一双手不停在环儿胸前摸索着。 失神之间环儿已经落了下风,在阿瞒身下不停的挣扎的,还防备这阿瞒一双魔爪的偷袭,每当阿瞒抓着环儿的敏感部位时环儿就发出一声声婉转娇羞的惊叫。 感觉闹的差不多了,阿瞒看着环儿衣衫凌乱的样子也知道不能再折腾了,在环儿的脸上重重的亲了一下就起身了。 环儿赶忙整理好凌乱的衣衫,伸手捋顺了额前的长发,只见环儿通红的面颊一直红到脖子根部,本来就是美人坯子的环儿此时煞是好看。 等环儿整理好衣衫时,阿瞒拉着环儿白嫩的小手恶狠狠的说:“看环儿还敢不敢奚落本少爷,下次可就不是这样的处罚了。” “知道了,知道了。”环儿白了阿瞒一眼羞涩的回应。 两人吃过饭,就等这丁婉过来教阿瞒读书了,其实阿瞒最想读的就是兵书了,可是每次提出要求的时候丁婉总是以我都不会怎么练你的理由给反驳回去,搞得阿瞒很是郁闷。 下午的时候丁婉果然如往常一样来了,天气很热,丁婉身穿一身清凉的装扮,已经可以嫁人的丁婉和在阿瞒刚见丁婉时的感觉有些不同。 如果说阿瞒第一次见丁婉时给阿瞒的感觉只是一个稍微大的女孩子那么现在丁婉在阿瞒心中就像邻家姐姐一样,尽管阿瞒的心里年龄比丁婉要大很多,可是汉朝的女子十五岁就可以出嫁是必须知书达礼女红什么是必须会的。 时间在有美人相伴下不知不觉就过去了,阿瞒的小屋里自然逃不过夏日的酷热,尽管有丁婉这个大美女在阿瞒是心不在焉的听着,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可是眼睛仍旧滴溜滴溜盯着丁婉看个不停,环儿在一旁不停的喂些水果塞进阿瞒的嘴里。 终于丁婉把今天的内容讲完了,只于阿瞒听进去了多少,会了多少就不知道了。 “婉儿姐姐要走了吗?” 看着丁婉正在收拾书简,阿瞒忍不住问道。 “怎么了?姐姐要回家了,难不成留在这里让你这个小鬼头欺负姐姐呀?”丁婉没好气的说道。 “呃,这样吧,在这里也没什么玩的,而且天气如此闷热,我们不如去河边玩怎么样?”一看自己的主意被拆穿,阿瞒眼珠子一转再次提议道。 然后阿瞒有向身边的环儿眨了眨眼,伸出手在空中抓了两下。环儿一看就知道什么意思了,顿时想起中午的情景,脸色不由得一红,帮腔道:“是呀,天气这么热,婉儿回家也是酷热难当,我们去河边玩一会儿吧!” “那好吧。” 丁婉想了想答应了下来。 出了城,渐渐的有微风轻轻的吹过来,给炎炎的夏日带来了一抹清凉,阿瞒右手牵着环儿,右手牵着丁婉就向小河边走去,只见阿瞒此时嘴都笑歪了。 小河边里县城并不太远,三人走了不一会儿就到了经常来的柳树下。 此时的柳树枝叶已经是深绿,在傍晚的阳光下遮住了一大片光阴,柳枝时不时随风摇摆着,来到此处阿瞒心里也是一阵感慨。 三人一起坐在柳树下,阿瞒回忆起了往事开口说∶“一晃两三年的时间可就过去了,初次来的时候柳树还没有这么大。” “是呀,那时候少爷还是个小孩子哩,整天就知道哭鼻子。”环儿看着身边阿瞒老气横秋的语气说话,又忍不住调笑阿瞒。 听到这话阿瞒一愣,好长时间才明白过来原来是他还没有来到汉末时阿瞒小时候的样子呀,但是阿瞒并不打算饶过她。 阿瞒的手迅速的向环儿的胳肢窝挠去,边威胁道:“什么?小丫头说什么话呢,本少爷什么时候哭鼻子了?” “咯咯咯,呵呵,啊~呃,不要,不要挠了。”环儿侧着身子连忙把阿瞒的手拍开,一边投降道。 有丁婉在身边,阿瞒也不做的太过见好就收。偷偷瞥了一眼另一边的丁婉,发现她也是被阿瞒的话给逗笑了,就放过了环儿。 毕竟阿瞒心里一直都惦记着丁婉,环儿是自己的丫鬟是怎么样都不会跑的,要是在美人面前有损形象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这时候丁婉接过话。“是呀阿瞒,我见你那时候还见你受欺负嘞,如今已经是长成大孩子了。” “呃,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咱们说些别的吧。”意识到自己一开始的话题都不对,阿瞒赶忙打断丁婉的话转移话题。 就这样,傍晚的时候天气已经不是正午是那么灼热,一股股小风也时不时的吹过来,吹起丁婉和环儿耳边的发髻。 这时候,阿瞒身后传出一声声叫喊声。 “少爷!少爷!少爷~~” 一个家丁打扮的人快步跑向阿瞒这边来,下人挽起衣襟快步的跑着,眨眼间就到了阿瞒身前大口喘着粗气。 “少,少爷,老爷他,他晕倒了,你快快去看看吧,老爷他说要见你。” 听到这话,阿瞒来不及多问,也不玩耍了,给环儿和丁婉打了声招呼,赶紧向县城跑去。丁婉和环儿也不能玩了都跟在阿瞒身后快步跟了上去。 阿瞒回到家的时候下人管家都在忙忙碌碌的,找郎中的去找郎中,该忙活的都在忙活,曹腾的屋门口聚集了家丁丫鬟在小声的嘀咕着。 走进曹腾的屋门,一股浓浓的药味充斥着整个房间,阿瞒知道曹腾已经不是病了一天两天了。 来到曹腾床的榻前,曹腾双眼紧闭脸色惨白的躺在那里,身如枯柴,脸上的褶子也比以往更多了,头发稀稀落落的杂乱的贴在头皮上。 阿瞒看着眼前濒临死亡的老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酸酸的,这个从小照顾自己的老人,尽管他是别人眼中的阉人,人人唾骂。 可是阿瞒知道他是那么的宠溺着自己,这些年向来都是有求必应,自己贪玩回家晚一点他每次都是住着拐杖在那里静静的侯着,不管自己做什么错事,他从来没有斥责自己,哪怕自己的便宜父亲从洛阳从来什么东西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个平时对他冷漠的孙子。 想着想着,这些年来眼前的老人对自己种种的好,再想到了自己的所做所为,阿瞒的眼角有些湿润了。 面对正在昏迷不醒的曹腾,阿瞒心中是苦涩、悔恨、无奈、彷徨、不知所措交杂在一起。阿瞒在榻前拉着曹腾的手,这个自己名义上的祖父,他却对自己比亲孙子还要亲。 “祖父,祖父……” “阿瞒,阿瞒知错了,你醒来好不好,好不好,阿瞒一定好好孝敬您老人家,好好孝敬……” 阿瞒的一声声呼唤并没有将沉睡中的老人唤醒,直到第二天,昏迷的曹腾终于停止了他微弱的呼吸离开了。 第六章阿瞒到洛阳 风烛残年的曹腾终于闭上了眼,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走了,至始至终阿瞒都没有和他说上最后一句话。 曹腾——可以说是一个可怜的人,他自幼被家里人送到宫里当宦官,战战克克十几年后才有了出头之日,曾经策划迎接东汉桓帝有功,被封为费亭侯,升为大长秋,加位特进。曹腾用事宫中三十多年,未有显著过失,并能推荐贤人。种暠弹劾他,他却称种暠为能吏,因此受到了人们的赞美。 可是这些年宦官越来越臭名昭著,曹腾自然也被牵连其中。 为了曹氏家族的兴盛他送养子曹嵩到洛阳为官,老年有了孙子但是由于身份原因孙子对他还多有误解,曹腾同样也是一个不幸的人。 曹腾的离世,整个曹府都沉浸在悲痛中,曹府上下无人不伤心悲痛。 他们感念曹腾这个老爷对他们的宽容和善,也同样伤心自己要离开曹府另谋出路了。 阿瞒沉浸在悲痛之中还没有缓过来,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不管别人口中说什么,也不管别人眼中怎么看曹腾,可是他真真正正的对自己宠溺,给自己所要的一切,给自己别人给不了的温暖的安全感。他在自己眼里就应该是一个好人。 直到第五天,得知曹腾去世消息的曹嵩才从洛阳赶回来。在曹嵩回来的那个夜晚,曹嵩跪在父亲的灵柩前就放声大哭,赶路的疲惫再加上悲痛交加,曹嵩一下子就昏了过去。 曹腾的葬礼很快就办了起来,在这期间阿瞒见到了曹氏宗族的叔伯们。阿瞒的二叔曹鼎、四叔曹炽以及七叔曹胤。还有夏侯岳和夏侯泰,另外阿瞒还认识了夏侯惇、夏侯渊两兄弟,曹仁、曹洪也在其中。 几天过后曹腾的葬礼也结束了,曹府的大堂内,曹嵩坐在上首,阿瞒静静的站立在他面前。 “阿瞒呐,如今你祖父也走了,谯县府上除了家丁丫鬟什么也没有亲人了,收拾一下东西随我回洛阳吧!”曹嵩略微叹息的说道。 “啊?呃~去洛阳呀?”阿瞒有些不情愿的问。 “傻孩子,不去洛阳去哪里,这里已经没有照顾你的人啦,正好,洛阳还有你弟弟德儿,只比你小三岁,你们兄弟俩要亲近亲近可不要生份了。” “那、那曹府怎么办呀?” “等咱们走后把家丁丫鬟什么遣散了吧,院子空着就空着吧,到时候等为父辞官回乡再来吧!” 一听要把家丁丫鬟遣散,阿瞒立马就不乐意了,提出意见来∶“那可不可以把环儿留下来呀,孩儿想带他去洛阳,孩儿不想她走。” 曹嵩听到后微微一愣,看着阿瞒认真的样子,扑哧一笑∶“好,阿瞒要留下来就留下来吧。” 等所有的事情忙完以后距离阿瞒去洛阳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曹府的家什什么的该变卖的都已经变卖了,家丁丫鬟也已经遣散了,一些贵重物品也都小心翼翼的装上了马车,阿瞒明天就要离开这个让他感怀的地方了。 还是在小河边,柳树旁,阳光还是昨日的阳光,天气还是昨日那样晴朗,可是人却要物是人非了。 阿瞒还是在那颗柳树下,静静的现在那里,脸上露出了与他这个年纪不符的神情。 环儿快步从身后跑过来,轻轻喘着粗气,一手拍着挺立的胸脯,丝丝细密的汗珠躺在脸上,红润的脸颊煞是好看。 “少爷,环儿已经去了丁府,把少爷要离开的消息告诉婉儿了,她一会儿就到。” 阿瞒走到环儿身边,拉着环儿的手轻生说∶“辛苦你了,环儿。” 环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脸颊的红晕就更红了,环儿连忙挣来握在阿瞒手里的手。 阿瞒在柳树下等了一小会儿,丁婉的身影也就出现在了阿瞒的眼里。 等丁婉来到身边时,阿瞒仔细的看着丁婉,想到以后去洛阳就再也看不到丁婉了,阿瞒心里一阵空落落的。 “婉儿姐姐,明天阿瞒就要去洛阳了,就见不到婉儿姐姐了。”阿瞒有些伤感的说道。 丁婉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不过马上就掩饰过去了。强笑道:“那阿瞒到了洛阳可要看看听话,不要再调皮了。” “嗯,阿瞒舍不得婉儿姐姐。” “阿瞒呀,你要是想姐姐了可以回来看姐姐么。又不是永远不回来了。” ………… 阿瞒和丁婉聊了好一会儿,就在这个时候阿瞒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询问道:“婉儿姐姐,我有一件事情不明白,婉儿姐姐可要如实回答,要不然阿瞒了就生气了。” “什么事情呀?说吧!”看着阿瞒一脸严肃有些滑稽的样子,丁婉忍不住娇笑回答道。 “是这样的,我想知道婉儿姐姐刚开始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还有丁先生也对我照顾有家,还让你每天到我家教我学习?” “呃” 丁婉此时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了,随之又想到如今阿瞒的祖父曹腾已经不在了,阿瞒也要离开谯县了,丁婉还是如实相告:“是这样的,阿瞒你也知道我和父亲不是谯县的人,是几年前才来到谯县的。” 说道这里丁婉语气一顿,继续说道:“那时候父亲在洛阳做官,不知道什么原因得罪了宦官他们,被他们陷害丢官回乡,回到乡里后又发现乡里的恶霸又被宦官买通,他们侵占我家的田地,生活过的也颇为凄惨。” “最后还是你祖父得知我们的情况,我父亲和你祖父提拔的黄门侍郎王相私交甚好,通过他的引荐你祖父才把我们安排到谯县。” “这个还有这种事?”阿瞒有些惊讶的问道。 “确实如此,然后你就到我家学堂学习,我父亲告诉我让我如平时尽量帮助你。” 说道这里丁婉有些好气的说道∶“谁知道你那一年把张家少爷打了个头破血流,你祖父怕他们报复才不让你继续去学堂的,父亲就让我去你家教你读书了。” “嘿嘿嘿!” 阿瞒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那个婉儿姐姐,如果我去洛阳了婉儿姐姐嫁人了怎么办?”阿瞒突然插话。 “嫁人就嫁人呗,长大了自然要嫁人的啦!”丁婉不以为然的说道,说完看着阿瞒有些失落的样子,又忍不住调笑说道∶“怎么啦,难道阿瞒对姐姐有啥想法不成?” 阿瞒看着丁婉调笑的样子,煞是好看,心中一动,猛然向前抱着身前的丁婉,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大声道:“对,我就是想要婉儿姐姐做阿瞒的妻子,就是要婉儿姐姐嫁给我。” 丁婉被阿瞒突然袭击一下子就挣扎了起来,可是听到阿瞒的话后神情一顿就放弃挣扎了,任由阿瞒抱着他。 阿瞒闻着丁婉身上的阵阵好闻的香气,以及丁婉胸前传递出来的柔软,阿瞒张开嘴就就向丁婉的唇上吻去。 丁婉哪里见过这阵仗,一下子就缴械投降了,任由阿瞒这样吻这她。 回到曹府的时候阿瞒的脑袋还是一片空白,也不知道是如何放丁婉离开的,只知道今天狠狠的亲吻了丁婉一把,以及把丁婉的身影牢牢地刻在心中。 第二天一早,曹嵩就带着阿瞒以及家丁护卫向洛阳赶去。 走出城门后,阿瞒看着小小的县城离自己越来越选,空旷的视野中是一望无际的农田,田陇边零散的高大树木矗立在田间,显得很是突兀,东方的日出挥洒着暖洋洋的光辉在整个大地之上。 离开了生活多年的地方,坐在马车上发愣的阿瞒不禁在想:“自己是否也像这初升的太阳一般?”这一刻阿瞒想到了即将到来的乱世,想到了金戈铁马的生活。 看着早早的来到田间劳作的农夫,阿瞒不禁对他们以后的遭遇同情起来。 赶路的时候是无聊的,再加上天气炎热,不一会儿汗液就浸湿了衣裳,虽然说穿在身上极为难受,这几年坚持不辍练武的阿瞒来说还是能忍受的。 比起曹嵩从洛阳赶回谯县用的三天时间,这一车车行李也足足用了五天阿瞒才看到高大恢宏的洛阳城。 汉都洛阳城依邙山靠毅水而建,外城东西宽六里,南北长九里,共设十二门,作为当时世界上最大的城池,洛阳城墙高九丈,宽三丈,老远望去,洛阳城犹如吞天巨兽匍匐在大地上,让人忍不住生起了敬畏之色。 此时的洛阳城外的场景却是与这都城的名头极为不符。只见城门口的百姓小贩神情麻木的进进出出,城墙边上散落着三三两两衣衫褴褛的穷苦百姓,以及角落里不起眼饿死在城边的尸体。 这哪里是都城洛阳啊,就连普通的小县城边上都没有聚集着一片一片的流民,更不用说城边上的尸体了。 进入洛阳城内,看着街边纨绔子弟欺压平民,飞鹰走狗,骏马奔驰横冲乱撞,百姓看到马车躲得远远的一脸畏惧的神色,阿瞒也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大汉真的没救了!” 第七章曹鼎斥阿瞒 汉都洛阳的繁华并没有迷住阿瞒的双眼,阿瞒也看到了在这繁华背后的暗流涌动。 在洛阳的曹府确实不是谯县那样的破军小院可以比拟的,此时的曹嵩正值司隶校尉一职,阿瞒的二叔曹鼎胜任洛阳北宫的长水校尉,曹家没有四世三公的袁、杨两家显赫,也没有胜任什么三公一般的重臣,可是由于有祖父曹腾在宦官那里留下里的关系,也不是什么人想动就可以动的。 再加上曹嵩颇为喜欢敛财,曹府自然是修建的富丽堂皇。阿瞒初入曹府,只见曹府内亭台楼阁、水榭池塘精致典雅,奇花异草斗艳芬芳,长长的廊郭,洁净的围墙,平正的青石路边矗立着奇石更显意境通畅。 阿瞒来不及欣赏院内的景致,就见一个六七岁大小的小孩捧着书简在一座亭台上读书。 稚嫩的声音从小孩的口中发出的读书声异常清脆,把安静的院落衬托的极为恰当。 小孩口中念叨着:“有子曰: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 阿瞒走到小孩的身边,看他认真读书的样子连自己来到他身边都不知道,张口说道:“德儿,只顾着读书嘞,连兄长来了都不知道,岂不是读成书呆子了!” 曹德转过头看着阿瞒,眉头一皱不高兴的说道:“大兄,德儿正在读书,不要打断好不好!德儿最讨厌有人打断我读书了。” 阿瞒听到他的话也乐了,想为难一下曹德,开口说:“那既然德儿这么喜欢读书,那大兄考教你一番也怎么样?” “没问题,大兄请指教。” “好,那我也不为难你,只要你把刚才念的那句:“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什么意思说出来就可以了。阿瞒如是说道。 曹德略微思考了一下直接回答:“孝顺父母,顺从兄长,而喜好触犯上层统治者,这样的人是很少见的.不喜好触犯上层统治者,而喜好造反的人是没有的.君子专心致力于根本的事务,根本建立了,治国做人的原则也就有了.孝顺父母、顺从兄长,这就才是仁的根本。” 阿瞒听到曹德的回答,有些意外的看着曹德,说实话阿瞒对这个弟弟了解甚少,只知道他喜欢读书,整天读个不停,却不知道如此聪慧“好,不错,没想到你还真能回答出来,大兄像你这么大时什么也不会哩,就知道玩。可惜没有奖励!” 曹德听到阿瞒前两句话心里还颇为受用,忍不住点头,等阿瞒说完一副埋怨的看着阿瞒。 曹嵩这时候走了过来,看着兄弟俩和睦的样子,用手捋着并不浓密的胡须,有些欣慰的笑着道:“你们兄弟俩如此和睦为父就放心了,切不可学袁家那两兄弟整天就知道斗鸡遛狗不顾兄弟情面争抢好胜。” 说完曹嵩看着手拿书简的曹德还是忍不住嘱咐阿瞒:“阿瞒,你可要像你弟弟德儿学习了,没事了要好好读书,不要整天游手好闲,把心思都用到习武练剑上,难不成你还要当游侠不成?多读些书,长大了为父给你举个孝廉当了官比什么都强。” 阿瞒默不作声也不搭话,只是听着曹嵩一个人说着,曹嵩看着阿瞒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就知道他没有听进去,也不再说下去了。 阿瞒来到洛阳的就这样住下来了,环儿依旧照顾阿瞒的日常起居,阿瞒仍旧早上练剑法,下午就到曹嵩的房间找些有兴趣的书看看。 就在一天的上午,阿瞒仍旧坚持的练习剑术,汗液止不住顺着顺着脸颊留下来,汗水早已经把背部浸湿了一大片,一柄锃亮的长剑在曹操手里面舞出朵朵剑花,在阳光的照耀下明晃晃的。 “喝!~嘿!~哈!~” 尽管酷热难耐,阿瞒还是不停的坚持着,健壮的身影时趋时缓,在院子里来回的舞动着。 环儿这时候端过来一碗凉茶过来,看着阿瞒满头大汗的样子,刚忙喊道:“少爷,少爷,累了吧,来,喝完水歇一会儿再练剑吧!” “好,那就听环儿的。” 已经很累的阿瞒放下铁链结果环儿手中的凉茶,笑着说道:“还是我们家环儿贴心,啥时候知道对少爷好了?” “环儿一直都对少爷如此,什么时候对少爷不好了?” 阿瞒认真的瞅了瞅环儿一眼,看着成熟模样的环儿,揶揄道:“你呀,只要不奚落少爷我就心满意足了,要是每家的丫鬟都像你这样,这个世界早就乱了套了。” 平常和阿瞒互相玩闹的环儿顿时就不满意了,她一把夺过正在喝水阿瞒手中的碗,假装怒气冲冲斥道:“好你个阿瞒,姐姐我这么多年白疼你了,你不光是个小色狼还没发现也是个小白眼狼呀。” “啥,你说啥呀?”阿瞒也不喝水了,欺身上前一下子抱住了环儿,一双爪子不停的向环儿身上挠去,环儿在阿瞒的怀中咯咯直笑。 “咯咯!啊~呵呵,少爷,少爷不要闹了。”环儿一边不停的拜托阿瞒的缠绕,一边口中不停的求饶。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曹鼎从前院走过来。听说阿瞒不喜读书,反而练习剑术,本想来看看阿瞒练习剑术怎么样,谁知道一进来就看见阿瞒和俏丫鬟在那里玩闹,气不打一出来,训斥道。 阿瞒听到呵斥猛然一惊,赶忙放开怀里的环儿现在原地不动了,双眼有些怯怯的看着曹鼎。 环儿整个人呆在原地,低着头双手掐着一副的一角,小心翼翼的抬头看着曹鼎怒气冲冲的样子,又赶忙低了下去。 “阿瞒,你身为曹府大少爷,不读书就算了,还在院里和丫鬟嬉闹,难道要做个纨绔子弟不成?”曹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用手指着阿瞒指责道。 “哪,哪有了,只不过是歇息了一会儿。”阿瞒小声的反驳道。 曹鼎一听到这话,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的样子,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口,又转过头看着一旁的环儿。 曹鼎不好说阿瞒太过,但是环儿这个丫鬟可就没有幸运了,毫不客气的指骂:“小小丫鬟恁是不懂规矩,勾搭少爷不好好练武,先去领十大板子,以后曹府就不要你了。” 不说还好,这一说本来紧张的环儿又惧又怕,眼泪不听使唤的从眼角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微微的抽泣声从环儿的口中发出,环儿的双肩也随着抽泣微微的耸动着。一副让人怜惜的样子。 “去吧,领要板子就滚出曹家,曹家不要你这种不讲规矩的丫鬟。”一看环儿现在那里抽泣,本来不耐烦的曹鼎催促道。 本来抽泣的环儿又听到曹鼎的斥喝眼泪哗啦一下再也忍不住留下来了,这一哭就哭的更厉害了,环儿还忍不住看了旁边被训斥的阿瞒一眼,这一看正好对上了阿瞒看向环儿的眼神。 阿瞒看着环儿如此哭泣的模样,心里始终不是滋味,就开口为环儿辩解:“叔父,不用了吧,我和环儿不就是玩了一会儿,用不着处罚吧。” “你、你~,好吧,随你的便,既然你不听我也不用再管你了。”曹鼎没想到阿瞒还为环儿顶撞于他,想了想自己又不是阿瞒的父亲,转头气哼哼一步一步的走了。 阿瞒一看曹鼎走远了,赶忙来到环儿身前拉着环儿的手,拿起手帕小心翼翼的给环儿把眼泪擦干净,看着环儿眼睛还通红的样子,阿瞒开口安慰道:“好了好了,环儿就不要哭了,二叔他走了,不会让你挨板子,要是让环儿的屁股打开花了就伺候不成少爷了!” 听到这话,环儿抿嘴瞪了阿瞒一眼,撇过头去不再理会阿瞒。 阿瞒看着环儿耍小性子的样子,双手突然向环儿的胳肢窝挠了上去,环儿也不知道是被阿瞒挠的,还是被阿瞒如此赖皮的作为气的,顿时破涕而笑。 这一次事件以后,每当曹鼎来到曹府阿瞒就想办法躲着曹鼎,有时候会带着环儿到街上转转,给环儿到街上买些零食吃,有时候就在自己的房间找些自己有兴趣的书看看,得到如此照顾环儿早就死心塌地的跟着阿瞒,尽管环儿比阿瞒大了几岁。 在洛阳曹府的日子也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着,阿瞒和弟弟曹德也一天天长大了,曹德还是和以往那样整天手不离书,每天都会在曹府能听到他朗读的读书声。 一晃两年的时光不知不就而过,环儿这一年也十六岁了,阿瞒虽然是十四也和环儿差不多高了,在这期间阿瞒也回过谯县两次见到了丁婉,阿瞒自然少不了占些丁婉的便宜一番,期间丁婉还有些反抗,最后就任由阿瞒施为了。 第八章青釭剑入手 一大早,东方的太阳才刚刚露出头,清晨的湿气让整个院落凝成了一层薄薄的雾气,院落里的花草上凝结着点点露珠,在清晨的红霞照耀下反射出了点点光斑,煞是好看。 时不时的鸟鸣声似乎是催促这早晨的到来,隔着院落就能听到街上的喧闹声,仿佛预示着美好的一天又到来了。 越来越迷人的环儿还是和往常一样每天催促着阿瞒起床,不过这时候再叫阿瞒,阿瞒就很不乐意了。 “少爷,少爷,起床了,说好了答应环儿一起出去玩嘞。怎么又赖在床上不起来!”环儿轻车熟路的打开曹操的房间,抓住被子一角直接把阿瞒盖在身上的被子给掀起来了。 清晨冷飕飕的凉气一下子传遍了全身,熟睡的曹操猛然惊醒,怀着心里的怒气一下子把现在边上的环儿按到床榻上,朝着环儿的臀部便狠狠的拍了上去。 “啪!啪!啪” 三声脆响从环儿的臀部发出,环儿也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再怎么说也有主仆之分,就算平时曹操与他时常嬉戏,没有把她当做下人而是两人以一种非常奇怪的关系相处下来,但曹操最终是长大了,不再是小时候那个阿瞒了。 “玩什么玩!睡个好觉都不让睡,难道玩不玩还要你做主不成?”曹操怒气冲冲吼着。 本来曹操便是快要醒了,只是想在被子里面躺一会儿,想着自己来到汉末已经有五六年的时光了,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装的像平常人家的孩童没有什么。 但是几年下来也练会了一手不错的剑术,也学会了自己感兴趣的书籍,自己丁婉教会自己的《论语》、《孝经》、《孟子》等一些这个时代必须会的书,可是最想学的兵法却没有人教,虽然自己也看过几本兵法却是不得要领。 曹操正在想着以后怎么发展,自己怎么样迎接接下来的乱世,谁想到被环儿这么一闹什么也不用说了,一阵气恼的曹操顿时在环儿的臀部打了几巴掌。 “少爷,环儿、环儿知错了。”趴在床榻上的环儿扭过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望着曹操声音略微颤抖的说道,这还是曹操第一次打环儿,环儿有些害怕的认错道,虽然环儿知道曹操只是一时生日而已。 曹操仍旧是板着脸也不说话,伸出手拖着环儿精致的下巴,娇嫩的脸蛋楚楚可怜的神色,眼珠子里点点泪珠在眼眶打转,一时间曹操也心软了下来,尽管这一次环儿有些无礼,想到了环儿这些年对自己种种的好,不过还是沉声问:“是吗?那你说说是哪里错了,说错了重重责罚。” 从小时候的阿瞒到现在长大了的曹操,环儿对于曹操的脾性可谓是一清二楚,听到后面有重重责罚四个字,环儿也就知道曹操已经原谅自己了,不过她并没有显出别的神色,仍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环儿知道只要她一露出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自然免不了曹操一阵占便宜然后作弄一番,虽然她注定要是曹操的人。 “环儿应该闯入少爷的房间把少爷的被子给掀了,打扰少爷的清梦!” “嗯?还有呢?就仅仅是这些吗?”对于环儿的回答曹操并不满意,继续追问道。 “那、那奴婢不知还有什么触怒少爷了。” “哎,你呀!”曹操有些无奈的点了一下环儿的额头,继续说道:“你早晚都要嫁给我生儿育女,这也是注定的,但是现在我们毕竟有主仆之分,要是再像上次那样被我叔伯看到,自然免不了责罚,你也知道虽然上次被二叔看到什么下场,还是我顶撞二叔才免去你那一顿板子,下回要是四叔我还去顶撞不成?” 环儿听到曹操还是为了自己好,又想到上次曹鼎要打自己板子的事情,吐了吐舌头撒娇道:“知道了,不会有下次了。” 曹操把眼往环儿凹凸有致的身材上一扫,又盯着环儿绝美的脸蛋,坏笑的说道:“虽然你早晚都要嫁给我,但这时候收点利息不为过吧。” 说完曹操立马把环儿压在身下占足了便宜,刚刚失礼的环儿也不敢反抗自然任由曹操施为了。 曹操站够了环儿的便宜,该摸的全身都摸了个遍,该亲的也亲了个遍这才放开环儿,这时候的环儿早已经像煮熟的大虾一样全身红彤彤的,更显得娇俏迷人。 就这样,从早上被曹操教训一顿后,环儿一天下来乖巧了许多,跟着曹操形影不离,对曹操也是言听计从的样子。 到了晚上吃完饭的时候,呆在房间里的曹操感觉太是无聊,就想着出去转转,如果晚上再发生点什么就更好了,想到这里,曹操按耐不住心中的躁动,起身向环儿的房间走去。 两人牵手洛阳的街道上,夜晚的凉风吹到两人的身上格外舒服,天上的繁星璀璨无比,明亮的月光撒在漆黑的大地上,衬托出一个个身影出来,街边的饭馆妓院赌坊等娱乐场所灯火通明,喧闹非凡。 曹操带着环儿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街边,本着晚上能发生点什么的曹操有目的的把环儿带到了人烟罕至的小巷里,对于曹操的目的环儿起开始环儿并没有发觉,可是等发现四周安静无比只能听见蛐蛐鸣叫的时候已经晚了。 “少爷,咱们回去吧,要是回去晚了老爷又该训斥了。”环儿发现曹操有不怀好意的举动,提醒曹操早点回去,让曹操有打消了不好的念头。 “不会,如果要是父亲责罚的话自由少爷顶着,不会牵罪与环儿的,放心吧!”可是曹操不吃那一套,拒绝环儿的提议。 一看曹操不打算回去,环儿撇下曹操说道:“既然少爷不打算回去,那环儿累了,自己回去总算可以了吧!” 曹操那里肯呀,一下子拽住环儿的手不松手,就是不让环儿离开,再说也不放心呀,反对道:“别呀,大晚上的万一遇到什么歹人怎么办呀!”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急促又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从巷子深处传过来,铁器的摩擦声音也越来越清晰,杂乱的喊声也随之传入曹操的耳中。 预想到情况有些不对劲,曹操赶忙拉着环儿向声音的反方向跑去,两人猫着腰借着皎洁的月光,略微看的清晰的道路,沿着墙根反而没有人发现什么,就这样两人一直的听着声音躲避这,直到两人看到角落里的草垛子,这才打定主意藏在里面躲避预知的危险。 就在两人以为安全了的时候,叫喊声先是带走回音的传来,接着声音越来越清晰。 “不要让他跑了,快,那人带着伤,跑不远的,快搜。”中气十足的命令声从曹操不远处传来。 轻微的脚步声一深一浅的缓缓接近着,带走略微急促的呼吸声,草垛子里的曹操听的是真真的,曹操赶忙捂住环儿的嘴,不让他发出一丝声音,同时还屏住呼吸不让接近的人发现。 这时候只听扑通一声,接着是金铁坠地的声响,便没有了动静了,好奇心盛的曹操小心翼翼侧着身子尽量在挪动是减少声响,慢慢的探出头向外面瞅了一眼,只见一个穿着黑色长袍头束发髻的男子身材的人躺倒在地,黑色长袍已经破烂不堪,上面的片片血迹看起来很是凄惨,由于脸面朝下曹操看不清楚年龄。 曹操看到这个人晕倒了,周围搜查的人听声音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便起身上去把那人身旁的长剑首先拿起来,随后又把那人拽到两人藏身的角落里。 直到搜查的人找不到目标,曹操心中这才松了口气,不过曹操并不放心,两人又藏了一阵子,曹操有悄悄的到外面查看一番才最终放心下来。 曹操这才又把那人从角落里拽出来,借着月光才看清这人的面目。 那人年岁差不多三十上下左右,方脸园目,高挺的鼻子,留着一把漂亮的山阳胡,不过由于逃亡显得凌乱了不少。 曹操轻轻拍了那人的脸,那也不做反应,这一下子可急坏了曹操了,走也不是留下也不是。 突然曹操看到手中的长剑,一脚踩到了那人的手指上,俗话说十指连心,也是痛感最集中的地方,那人被曹操这么一踩,手一哆嗦,眼睛猛然的睁开了。 曹操拔出长剑横在那人脖子上,面露凶狠的盘问:“阁下是什么人,为何会被追杀,速速道来!” 旁边的环儿也被曹操的惊人举动吓得捂住嘴说不出话来。 看着剑驾在自己脖子上,那人面如止水的看了看曹操,只是身体有些虚弱,中气不足的回答:“我是太学大学士何颙字伯求,今夜阉宦陷害我太学学生,在下会点武艺这才侥幸逃脱,可怜我太学学生估计全部被杀了!” “啊,原来是先生呀,是我失礼了,多有冒犯还请先生不要怪罪。”一听是何颙,曹操赶忙赔罪,把手中的剑也递给了他。何颙的名头曹操是早都听说过,大名鼎鼎的大学士。 “多谢小兄弟搭救,今日之恩我何颙来日再报,如今我尚且在逃亡之中,不便多做停留,还是尽快逃出洛阳为好。”何颙拱手向曹操道谢说道。 “不妨事,不妨事,可是你身上尚有血迹未除,只把到了城门反而一下就被抓住了,这样吧,我把衣服脱给你,你再弄着泥巴尘土涂再上面当做乞丐混出洛阳为好。”曹操看何颙浑身血迹斑斑的样子,提议道。 何颙犹豫了一下,最终同意了曹操的意见,曹操脱下自己的衣服给了何颙,虽然有些短小倒也能够凑合。 “小兄弟,为兄这里也没有什么物什了,这把青釭宝剑就赠送与小兄弟了。”何颙又把剑递到曹操手里。 “不行,不行,我哪可能做如此趁人之危之事,这宝剑我是坚决不能要的。”曹操连连摇头拒绝道。 “哎呀,小兄弟,这柄剑你是必须得收下,你想想哪有乞丐佩戴剑的,这不是让为兄出不了城嘛!”何颙把青釭剑塞入曹操的手中解释道。 “哦,呃,却是没有乞丐佩剑的。” “小兄弟可否把姓名告知,来日也好想报。”何颙追问道。 曹操还以为他是想知道青釭剑的下落,随即就回答:“我姓曹名操,司隶校尉曹嵩之子,若有他日必将宝剑奉还。” 何颙听后脸色一变,霎时间就缓过来,连连摆手:“送于人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如今为兄尚在逃难中,就此别过了。” 说完何颙穿着曹操的衣服转身就跑,就在曹操愣神之际就消失在夜色里。 曹操看着逐渐消失何颙的身形,又看了看手中的青釭剑,青釭剑剑身青色的纹路流转,锋利的剑刃在月光反射下一闪一闪,曹操伸手抚摸着剑神,缕缕寒气透过指尖渗到心神,一看就是极为难得的宝剑。 随后曹操也没有心思做些坏事了,只好拉着环儿的手返回曹府了! 第九章曹嵩训子 清晨的阳光才刚刚露出头,深夜归家的曹操喜得宝剑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早早的起身提起青釭剑穿好衣服就到后院走去。 曹操几年时间坚持不辍的练习剑术此时手握宝剑迎着朝阳交辉相应,虽然身材略微矮小,矫健的身姿随剑而舞显得很是威武不凡。 一段过后时间过后曹操脸上渐渐有些细密的汗珠,周身轻微的雾气沾染到剑身上凝成细微的露珠附着在上面。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曹操一挥袖子把脸上的细汗抹去,看了看剑身上面的露珠,小心的把上面的露珠抹去,剑身上面的青光一晃,映出曹操面阔粗眉双眼炯炯有神的面容,得到青釭剑的曹操顿时对如此宝剑喜爱万分。 还在屋内歇息的曹嵩还在床榻上,隐隐约约听到外面传来的呼喝生,这一下曹嵩有些迷糊了,有些疑惑的自问:“阿瞒什么时候如此勤奋了,大清早的就起来练习剑术,莫非有什么事情?” 随即心有好奇的曹嵩也没有继续睡下去的心思了,起身就想看看曹操为什么起床这么早出来练剑,这可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就这样等曹嵩走到曹操身边的时候曹操刚刚抹了一把汗,准备结束练剑了。 “阿瞒如此勤奋为父心中甚是高兴,要是你能多读些书为父就更放心了。”曹嵩难得夸奖曹操笑着鼓励道。 “并非孩儿不愿读书,那些整本之乎者也之乎者也的书简哪有什么意思,要是父亲能为孩子寻得几本兵书那就更好了。”对于曹嵩难得鼓励自己,曹操还不忘提出条件讨要一些好处。 一听曹操对学儒家经典不感兴趣反而要学习什么兵书,曹嵩有些生气的劝解:“现在大汉太平天下,学什么兵书有什么出息,就算这些年有些天灾流民甚多但也不过是纤芥之疾,你现在就应该读些典籍写的一手好文章在朝堂上做个管为父就满意了。” “恩,这个,这个。”阿瞒吞吞吐吐的,不知说什么为好。 就在这时候曹嵩不经意间看见曹操手中的青色长剑,眉头一皱,追问道:“阿瞒,你手中的长剑是什么地方得来的,拿过来让为父看看!” 曹操也不甚在意曹嵩的表情变化,把手中的青釭剑递给曹嵩,有些兴奋的叙述:“父亲,这把宝剑叫青釭剑,是孩儿昨天夜里救了大学士何颙,何颙赠送给孩儿的,这把剑真是把好宝剑呐!孩子试了,真是削铁如泥,孩儿很是喜欢。” 听着曹操眉飞色舞的叙述,曹嵩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曹嵩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曹操,一巴掌下去狠狠的扇在曹操的脸上,脸色有些潮红,指着曹操气愤的说道:“我打你这逆子,你这是陷害曹家于不义呀,我怎么会有你这愚蠢的儿子。” “父亲,孩儿不知道做了什么错事惹得父亲如此生气,可是孩儿没有做错事!”曹操一巴掌被曹嵩扇的懵片了,曹操捂着脸不解的追问。 “我问你,你是不是救的何颙何伯求那厮,他是我们曹家的政敌呀!大蛇不死反被其害的道理难道你不懂呀!”曹嵩呼吸急促的斥责。 “那何颙是有名的大学士,他是被宦官陷害才被追杀的,我救他有什么不好,难道不应该见死不救吗?况且跟我们家又有什么关系!”曹操仍旧坚持自己没有做错事,反驳道。 然后曹操又继续劝解曹嵩:“还有,父亲,我们家不要跟宦官走的那么进,如今宦官名声恶名昭著,再这样下去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你、你。” 曹嵩没想到曹操反而教训起老子来了,又是一巴掌上去招呼上曹操脸上,被扇了一巴掌略微隆起的曹操左脸顿时肿胀起来。曹嵩大吼:“你,你这竖子,远离宦官,远离宦官了你还以为你还会如此吃喝不愁?远离宦官了你以为那些自诩清流、党人就会接纳我们曹家,没有宦官我们曹家什么都不是,说被人灭了就被人灭了!” 曹嵩的话一下子让曹操说的懵了,但是曹操还是不甘心的狡辩:“那,打不了我们就回谯县去,不做官了,也不至于跟着宦官沾上一身恶名。” “那你以为不做官就安全了?这个时候朝廷苛捐杂税日益繁重,若是风调雨顺还好,要是遇到什么天灾干旱什么的税都交不起,你吃什么?你让族人怎么办?你让曹家怎么办?” 曹嵩的一席话让曹操直接愣再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呆呆的看着气愤南平的曹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是心里面还是倔强的认为自己没有做错什么!两人就这样互相盯着对方。 看着曹操还是不知错的样子,曹嵩心中一阵气急:“你去祠堂跪着吧,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起来。” 曹操对于曹嵩的话也不回答,径直向祠堂走去。 曹操到祠堂以后还跪在祠堂里,也没有人进去再管曹操了,腿麻了曹操就盘腿坐下来,歇的差不多了重新跪下,正午环儿偷偷摸摸的来看曹操了一次还给曹操带了两个干饼过来,这以来可把曹操给吓坏了,自己刚被父亲给训斥了要是环儿在闹出什么乱子来可就不好收拾了。 一个到黄昏的时候曹嵩才板着脸来到祠堂,刚好调整好姿势的曹操听到脚步声顿时一惊,暗道一声侥幸。 “怎么样,想清楚了吗?”曹嵩沉着声问。 曹操昂头看着曹嵩,态度坚定说:“孩儿不认为孩儿做错了什么,就连德儿都知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刚何况孩儿仅仅是给了身衣服给何颙而已。” “你,你真的如此不知悔改,看来你连是非对错都不知道吗?”曹嵩看着跪在地上的曹操,语气又加重了几份。 “那何颙是有名的大学士,名满洛阳,一致得到士林的好评,他是被宦官陷害的,救他有什么不好?”曹操还是不断的按照自己的想法思考问题,仍旧坚持自己没有错。 “哎,逆子,逆子呀,那何颙就算是大学士又如何?别说他名满洛阳了,就算他名满天下又如何!只要是我们曹家的敌人,难道你就不反抗了!”曹嵩的吼声震的曹操耳膜嗡嗡作响。 最后曹嵩也许有些累了,看着不肯认错的曹操叹息了两声,曹嵩伸出他那并不厚实的双手扶起仍旧跪在地上的曹操,语重心长说道:“孩子呀!明天就回老家去吧,去找你七叔让他照顾你一段时间吧,如今你救了何颙,要是被有心人知道不会感激我们的,那些清流党人不会,宫里的宦官还会以为我们曹家脚踩两只船,就更不会放过我们了,回去吧,回去避避风头吧!” 听到曹嵩的话,曹操一愣,默不作声了。 第二天早上,曹操带着环儿还有曹嵩派的家丁护卫护送着曹操回到谯县,准确的说是谯县治下曹氏宗族的村庄——曹家村。 此时曹操坐在马车上不知道再想什么,看着天空愣的发神,身子一随着马车一晃一晃的而浑然不觉。 “我真的错了吗?还是我来到这个时代一直都想当然的有着自己的优越感?”曹操此时的心很杂乱,无奈、彷徨、迷茫充斥着曹操不安的心中。 一直以来曹操都以为凭借着自己想发按部就班的走下去自己终究会成为历史上那个雄才大略的魏武大帝,可是被曹嵩训斥那一刻,曹操迷茫了,固执的曹操不知道自己救下何颙是对是错,可是要让曹操再做一次选择他还会那样去做,不为别的,只为那把青釭剑,凭着直觉曹操想到就算自己没有穿越到曹操的身体里曹操也终会救了何颙。 谯县距离洛阳并不近,赶路总是寂寞的,这一次曹操被父亲赶回乡里并没有沮丧的感觉,曹操反而觉得自己来到汉末这么多年了也终于可以放开手脚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想着接下来的乱世,钱财是非常重要的。 “少爷,是不是不开心了?别想那么多了,老爷只不过是一时的气话,早晚有一天少爷是会重返洛阳的。这一回返乡也不全是坏事,最起码可以看到婉儿了。”环儿看到曹操一个人愣在那里好生安慰开解曹操。 曹操看着这个从小跟着自己的俏丫鬟,心中也是一暖,想到了以前在谯县陪伴自己的日子,曹操觉得这一辈子都不能辜负她:“没事,少爷没什么不开心的,就是有些想念以前在谯县的日子,这一次反乡应该去曹家村应该会和曹仁、曹洪、夏侯兄弟在一起了。” 刚刚想到了钱财,曹操不得不考虑汉末做商人是贱业,如果自己做生意以后做官就不好做了,甚至举孝廉都难,想到这里又看向了身边的环儿:“环儿,不知你家里可有什么家人?” “哪有什么家人呀,是前些年天下大旱,我家本是谯县附近豪强的佃户,交不起租子便被那豪强赶出来了,家中粮食也没有了,是父母把我卖到曹家换来的粮食就不曾有他们的下落了。”说道这里环儿的眼眶已经是红彤彤了,眼泪不争气的一滴一滴的掉了下来。 曹操赶忙用手把环儿的眼泪擦掉,心里腹诽道:“这叫什么事儿呀,本以为想问问环儿有什么家人让他们出面做生意为自己积累钱财,谁知道这就哭上了,不得不感叹那句女人是水做的。” 安慰好环儿也不哭了,这才继续赶路,只是路上都不愿意再说些什么了。 第十章阿瞒回乡 这一次回乡由于没有带什么行李乱七八糟的东西,只行走了三天就到了谯县。 如今谯县的曹府已经成为空宅院,曹操也没有进县城,直接去县城附近的曹家村。 曹家村紧挨着谯县县城外的小河,小河穿过一片片绿油油的农田,不太宽阔坑坑洼洼的乡村小路蜿蜒着延伸到一片片村舍之中。田地里一个个农民在田地里辛勤的劳作,村舍边扎堆的总角少年有的在玩着泥巴、还有的再追逐打闹。 曹操看着外面那些玩闹的孩童,立马想到了自己这般大小时还在曹府里练习剑术,丁婉教自己读书时的场景。立马翻身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感受这村舍中和睦的景象。 一行人很快来到了曹胤的院落,对于自己这个七叔曹胤,曹操有很多充满了不解,叔父中就数七叔是学识最是渊博的,但是他却从来没有举过孝廉,更别提做官了。 还有七叔从来没有娶妻生子至今还是孤身一人这让曹操感觉满是疑惑,在这个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封建社会七叔为什么如此? 七叔曹胤的院子在曹家村的村东头,谯县外的那条小河正好环绕这曹家村绕了半圈,曹胤的院落前方同样有着大柳树,不过这个地方的大柳树不止一棵,柳树旁边还有几个大土堆起伏着。 曹操来到曹胤的院前,只见曹胤居住的院落略显破旧,仅仅三间房屋立在那里,院外低矮的围墙包围在其中,里面一片翠绿粗大的竹子挺立在那里。 曹操只身来到院子里发现曹胤没有在家里,曹操就打发那些护卫返回了,只留下环儿等着曹胤回来。 差不多半个时辰,两人搬起了胡凳坐在院子里也感觉很是乏味,再加上行路的劳累没有休息好精神也不来好,有点昏昏沉沉的样子。 就在这时候外面走来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身形略显消瘦,穿着一身粗布麻衣拿着一把锄头健步走过来,只见他脸上有着细密的汗珠,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明晃晃的。 看到来人曹操刚忙从胡凳上起身端出来一碗清水快步走到来人面前恭敬的说道:“叔父你可回来了,侄儿给你倒了一碗清水,喝一口解解口渴,歇息一下吧!” 曹胤笑着结过曹操手里端着清水,喝了几小口放了下来询问道:“阿瞒呀,怎么不在洛阳反而到叔父这里来了!” 曹操哭丧着脸犹犹豫豫的回答:“是、是侄儿、侄儿在洛阳惹祸了,父亲让我赶到叔父这里好好孝敬叔父。” “哦?是吗?” 曹胤对于曹操的秉性的非常了解的,他要是惹祸绝对不是小事,一般的小事都会插科打诨博得曹嵩一笑就过去了,曹胤的脸色也变的严肃起来:“阿瞒,可知你惹了什么祸事让你父亲把你逐出洛阳。” 一说自己惹的祸事,曹操也不好意思说,就把一卷竹简递给曹胤:“侄儿把何颙给救了,这是父亲给叔父的书信,还请叔父过目。” 曹胤结过书信一看,就一脸严肃的训斥道:“阿瞒,你糊涂呀,你怎么能做如此蠢事呢?你可知道给你父亲惹了多大的麻烦!” 曹操虽然知道何颙是个大学士,也不是什么大的官员,就不以为意道:“何颙只是个大学士,就连太学那些学生都杀的差不多了能有什么大麻烦。” “哎,你呀,真是的。” 曹胤叹了口气说了句曹操听不懂的话,走到屋子里放下锄头出来先对环儿道:“丫头,你去外面待一会儿吧,我有话给阿瞒说。” 待环儿走出院落后曹胤脸色一变,怒斥:“跪下” 曹操也被七叔这一呵斥惊住了,这还是平时和气的七叔吗?曹操也不敢反抗就不情愿的跪了下来。 “阿瞒,七叔知道你不知道七叔这是何意,待我向你说个明白,你要是还是执迷不悟的话就走吧,七叔我管教不了你!”曹胤一字一顿说的话仿若雷击一样扎到曹操心里。 “还请七叔指教阿瞒到底做的那些不对,也好让阿瞒弄个明白。”尽管心中不解,曹操还是谦虚的请教。 曹胤看着曹操态度还算诚恳,慢慢的分析:“你所犯之过错有三个,这第一个就是你不该顶撞你父亲。我大汉以孝治天下,你如此顶撞你父亲要是让外人知道了你这一辈子就毁了,知道吗?你就不从你父亲的角度想一想事情的利弊吗?” 接着曹胤又说道:“第二你千不该万不该去救那何颙,就算他名气再大,就算他再是个无辜之人,可是这天下无辜陷害被杀之人还少吗?他就比别人高贵?最重要的是你代表的已经不是你一个人了,你的一言一行都烙下了曹氏宗族的印记,这件事要是让那阉宦知道了你破坏他们的好事,我们曹家没落也就不远了。” “这第三就是你就算救了何颙,那做事就要不留痕迹,要是他逃亡时候被抓你以为你还能逍遥自在吗?切记以后行事千万不要让人抓住任何把柄。” 曹胤说完转身就向屋里走去,留下自然跪在地上的曹操不断的反思自己的过错。 曹胤的一下话让曹操心中一直坚信的那一套理论彻底打破了,同时也把曹操心中那最后的彷徨、迷茫彻底解开了。 一直以来曹操都是用前世记忆那套处事法则,现在曹操终于知道自己错的是多么的离谱,多么的幼稚。 现在才明白这里是汉末,不是二十一世纪。在这里要是被传出顶撞父亲不停训诫就一辈子举不了孝廉,也就当不了官。在这里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了家族,要是犯了重大错误岂不知会连累一家人,甚至整个家族。这里的政治斗争是无比残酷的,稍有疏忽就会被敌人抓住把柄,轻则罢官回乡重则有性命之忧。 曹操猛然想到要是何颙被人捉住查出自己帮助他逃出追捕恐怕宦官会牵连到曹家身上,没有了宦官的支持,得罪过了士林清流党人,恐怕曹家会落个里外不是人的下场,也就真验证了曹家距离没落不远了。 这个时候的曹操想明白了之后一股无力感席卷而来。 这一刻曹操才知道原来是自己太自负了,自己穿越者优越感太强了,只凭着自己的那些知识在这里是注定玩不转的,这一切犯错还都是父亲的包容,七叔的指正才明白过来,若是自己当官了以后又有谁去这样对自己? 曹操跪在地上沉思了良久,也明白了父亲曹嵩让自己去找七叔的目的了,自己以前不爱读书,学习兵法又只是囫囵吞枣的看了看,会两手剑术又不是冲锋陷阵做将军的料子,只怕这样下去乱世到来自己成不了魏武帝反而离死也不远了。 想到了曹嵩那日渐老去的面容,黑发中参杂着斑斑白发,尽管他平时对自己不闻不问,自己在他那里也没有得到什么父爱,可是自己做错事他还是包容,爱护。曹操心中曹嵩那父亲的形象不知不觉立了起来。 在屋里曹胤看着外面曹操脸上悔悟的样子,就走了出来。“怎么样?知道自己错在哪了?” “叔父教训的及是,侄儿知错了。”曹操一脸诚恳的认错。 “那好吧,暂且你就起身吧。” 曹操起身后有些不确定的询问:“叔父,侄儿以前太不懂事,只知道天天练习剑术,对于读书反而兴趣缺缺,如今侄儿想要重新读书,还请叔父教授侄儿。” 曹操说完立马向曹胤跪了下来行了一个大礼,曹胤一脸欣慰的扶起曹操:“阿瞒呐,这件事情你父亲也在信中提到了,做叔父的岂有不教之礼,我还正发愁你还是老样子不学无术,你不学怎么办呢?” 曹操顿时喜形于色,急切的问:“那叔父可有兵书献策相授?” 曹胤拍了拍曹操的肩膀:“你这孩子,先把古学典籍学好了再说兵法吧!” 自从来到曹家村以后,曹操的少爷生活可就彻底结束了,每天曹胤都回带着曹操到田里劳作,农忙回家后跟着曹胤学习诗书,还要把曹胤给伺候好了,这样曹胤才会给他讲几句兵书,这样的日子可把曹操给累坏了。 快到正午时分,正是太阳最毒辣的时候,在田里的曹操汗止不住的往下掉,衣襟后背早已经给湿透了,沾染上尘土的衣服浑身脏兮兮的,田里的小麦扎在身上难受至极。曹操哪里受的这些苦呀,早都想寻个点子逃离这里。 “叔父” 看着前面弯着腰干活儿的曹胤,曹操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去不动声色的说“叔父,我去如厕,一会儿就回来。” 正弯着腰的曹胤头也没有抬一下就回答:“知道了,早些回来。” 曹操把锄头丢下立马向田间地头走去,边走着还回头望一眼正在干活的曹胤,直到走出麦田,曹操再看了看曹胤没有发现自己,立马转头就跑,跑到一棵粗壮的大树下这才坐到属下歇息起来。 毒辣的太阳,疲惫的身体,口干舌燥的喉咙,这时候曹操躺在树下感觉比躺在洛阳的床榻上还要舒服,眼睛渐渐眯起来的曹操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十一章曹家秘事 此起彼伏来回涌动的海面上,除了依稀有几艘船在海面上自由的航行,碧波的海面一望万顷。和熏的海风吹着身上的衣服发出轻微的响声,踩在柔软的沙滩上异常舒服。 曹操此时感觉回到了学生时候在沙滩玩耍的时光,天气热了在海滩上玩闹,累了支起烧烤驾来一个野炊。 就在曹操正坐着美梦的时候,耳朵传来一阵剧痛让曹操的美梦瞬间打破,惊醒了起来。 曹操一抬头就看见曹胤什么时候已经现在自己的面前,耳朵传来的疼痛仍是被他纠在手里。 “好你个阿瞒,叔父我这么大年纪了还在地里干活儿你却在这里偷懒睡大觉。”曹胤一阵气急的呵斥曹操。 曹操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的,连忙解释:“此时阳光如此毒辣,侄儿也是累的不行了,想着歇息一下再去干活,谁想到在这儿睡着了。” “此时侄儿已经歇息好了,咱们这就干活去吧。”曹操笑了笑就打算重新去田里干活。 曹胤一把拽住曹操不耐烦道:“够了,你看看田里还有人吗?走吧,回家去!干个农活也知道偷懒了!” 曹操厚着脸皮笑了两声就跟着曹胤回去了。回去的时候环儿已经把饭做好了,三人吃过饭后实在忍受不了这样的生活了。 东汉时穷苦百姓一天只吃两顿饭,曹操来了之后强烈要求一天吃三顿,理由就是现在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不饱长不高了全都怨七叔不让他吃饱饭。曹胤才由着曹操的性子应允。 吃过饭还不等曹胤歇息一会儿曹操难耐不住心中的疑惑,就问曹胤:“七叔呀,按说咱们曹家都有做官的,如今父亲是司隶校尉,二叔也是洛阳城北的长水校尉,四叔也是一郡太守,我们也是吃喝不愁的,可是咱们为啥还要猫在这曹家村种地呢?” “还有。”曹操打开话匣子想把心中的疑惑全问一遍。“七叔你的才学也不差,怎么不举个孝廉出去做官反而在家种地,这不是浪费大好才华吗?” 反正话已经说出去了,曹操也就豁出去了,继续不停的说:“不管怎么样,侄儿是来七叔这里学习知识的,不是来种地的,侄儿说什么也不种地了,再说天气那么毒辣,还是人过的吗?” 曹胤一听曹操把什么都问了,也知道不说服他就不会老老实实干活听自己了。就看着曹操也不说话,仿佛回想起很久远的事情一样,只见他照顾曹操做到他身旁反而问起曹操:“你知道你祖父为何进宫当宦官,你父亲与那夏侯氏为何那么亲近?” 曹操听后立马就说:“祖父为何进攻当宦官我不知道,但是父亲原来姓夏侯,是过继给祖父的这个侄儿都有听说了。” “是啊,这都是人性呐!” 这一刻曹胤的脸色仿佛沧桑了许多,他看着曹操也不知道要不要把这些秘事说出来,最后想到这件事曹操长大后迟早要知道的,就缓缓开口:“这件事呀,要从你太爷爷那时候说起。” 曹胤这一开口仿佛回想起当年那件事情尽在眼前一样,面目上露出了伤感的神色。 “你也知道,我曹家是当面大汉丞相曹参的后人,夏侯家是汉初大将夏侯婴的后人,我们两家世代交好便在这谯郡落户。” 曹胤开始说曹家和夏侯家的起始,接着又道:“但是从那以后我曹家和夏侯家也就逐渐没落了,从汉初至光武中兴,就再也没有出过大官,别说是郡守了,就连县令也很少。” “就这样直到你太爷爷那一辈,朝廷的权利就旁落了,年幼皇帝不懂朝政太后那一系的外戚就把控朝纲,等皇帝长大了皇帝就利用宦官制衡外戚,这样下去如此往复,从恭宗到敬宗开始,经由冲帝、质帝发展,宦官掌权就已经是常态了。” “你太爷爷的二弟也就动了歪心思,他首先提议是不是让家族里的孩童送到宫里当宦官,想用这个方法振兴家族。” 曹操忍不住插话:“那送往宫里的孩子就是我祖父吧!” “哎,就是你的祖父。” 曹胤接着说下去:“那时候你祖父才八岁,就被送到宫里了。” “那为什么是祖父被送饭宫里?”曹操不解道。 曹胤有些不满曹操打断他的话,瞪了他一眼:“这就是你二太爷爷的阴谋了。那时候我曹家人丁并不旺盛,你太爷爷四个兄弟中,除了你太爷爷有三个孩子,其他三兄弟也都是一个孩子。送到宫里当宦官自然不能是他们的孩子了,迫于他们三兄弟的威逼,你太爷爷就含泪送了当时年龄最小的孩子。” “你祖父进宫里后也只是个孩子,做的都是端茶倒水伺候人的活。这样几年以后在宫里仍得不到重用,你太爷爷自从把你祖父送到宫里心生愧疚,几年后也就病故了。从这以后,每年还会去洛阳看看你祖父的宗族里的人就再也没有去看你祖父了。” 这时候曹胤的声音透着无奈,又有几分忧伤,眼角由于说起伤心的往事露出了稍许晶莹。 曹胤一手抹去眼角的泪痕,接着说道:“差不多又过了十年以后吧,你祖父得到了恒帝的赏识,渐渐的开始做官,那时候你祖父也三十几岁了,就想着收个养子以求养老送终。” “这时候曹家宗族纷纷想要孩子过继给你祖父,一是想得到你祖父的抚照,二是想得到你祖父的家产。” 说道这里曹胤脸上反而有些许轻松的样子。 “不过你祖父并没有收养他们的儿子,反而收养了和你祖父关系甚好的夏侯家孩子。” “也从这以后,你祖父的官也越做越大,直到列为秩两千石的大长秋。曹家才得到你祖父的关照纷纷去做官。其实都不是举孝廉而做官的。” “特别是你的四叔,最是尖酸刻薄,为人也颇为薄情自私。也没有什么才学,他这会靠着巴结宋皇后的亲戚关系才做了个太守,就不思百姓,开始搜刮民脂民膏了。” “如今的大汉,再也不是武帝、光武时期的样子了。特别是现在宦官曹节、王府与大将军窦武争权夺利,各地州郡贪官污吏多如牛毛,西北羌族战而复降降而又战,几十年下来不知战死多少儿郎。” “世族豪强横征暴敛、贪婪无度兼并土地,再加上苛捐杂税丛生,百姓劳作一年下来也得不到什么粮食,若是遇到灾年交不上税只怕是流民遍地啊。” “真的有这么严重吗?”曹操有些不确定的问,他记得东汉是从黄巾之乱才最终没落的。 这时曹胤也不搭话了,直盯盯的看着曹操,好一会儿才说道:“阿瞒呀,等你举孝廉做官可一定要清廉,为百姓谋得一条生路呀!” “那叔父就没有做过官?” “哦?这个倒没有,不是不做,是不想做呀!除了那年你祖父去了,七叔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你父亲,再说七叔也不想求情做官,给你父亲添麻烦。” 虽然曹胤说了缘由,但是曹操还是感觉曹胤并没有把什么都告诉自己,显然这里头有什么不能说的话。 曹操也不再追问下去了,这只是他心中的疑惑而已,真正的目的是不想到田里干活,谁知道会得知这些。 曹胤说起了曹腾,曹操也不免想到了那个对自己关怀备至的老人。被迫送到宫里当宦官十几年都没有人理会,这时候曹操对于曹腾阉人的身份反而不那么在意了。 曹操知道自己宦官后人这个身份是永远洗刷不掉了。 “阿瞒呐!以后出去做官不要想着去看那些自诩清流党人的脸色,他们对我们曹家也没有什么好感。你只要好好研究经学,叔父再教你兵法战策应对带兵平叛。只要自身比所有人强,他们也说不出嘲讽之类的话了!” 这时候曹操才恍然明白。一直以来曹操都太过看中别人的看法,前世是,现在还是。不禁想到三国演义中印象最深曹操说的那句话“你或许昨天看错了我曹操,今天你又错看了我,明天还会有人看错我,但我仍旧是我,不会改变。” “对,不管外人怎么样,我仍旧是我,不会改变。”曹操心里异常坚定的说道。 就这样曹操又开始了苦逼的种田求学生活,原本的反抗被曹胤还不留情的堵回去了。 这样以来曹操总是千方百计的想点子找事做,借此机会逃离曹胤的眼皮底下。 这一日是难得的好天气,阳光虽然有点但不太毒辣,另外田间的微风也不停的吹着,清爽的早晨感觉格外舒服。 吃过早饭,曹操一看又要下地干活,就说:“叔父,你看我来这里也有些时日了,这些日子天天干活衣服都破破烂烂,你也没有再添什么衣物。我想带着环儿去城里买几匹布,做几套衣服来?” “我看你小子是想偷懒吧?”曹胤有些不相信。 “哪里,侄儿是那样的人吗?侄儿只不过是看叔父的衣衫颇为破旧,想给叔父添几件新衣罢了。”曹操立马否认。 曹操什么脾性曹胤岂会不知道,也不想戳穿他,就点了点头示做同意了! 第十二章再见丁婉 清晨的谯县和两年前的谯县一样,小小的县城也是别有一番热闹。今天正好赶上集市,所以贩卖东西的人特别多。 特别是接到的里面,吆喝声声声入耳,从不间断。有的人家的鸡下的蛋舍不得吃就拿到这里贩卖,还有在山上打的猎物想换些银钱买粮食。或者是山上的珍贵药物。河里捞的鱼虾自然是少不了的。 在这个靠天收成的小农社会,家里的男人也不光只照看田地,有的帮富人家做工补贴家用,有的上山打猎、河里捞鱼者多的都是,就是怕遇到灾年收成不济不至于饿死而已。 对于谯县的道路曹操可谓是轻车熟路,哪里有卖什么的都了如指掌。来到谯县后曹操并没有急着办事,而是先让环儿去丁婉家。 “环儿,你先去婉儿家,看看她在家没,能不能出来玩?”曹操刚到县城就迫不及待的开口。 “好吧!” 环儿知道来到谯县自家少爷就没有不去见丁婉的道理,也就答应了下来。 环儿走后曹操就开始四下转悠起来,想看看有没有新鲜的猎物买回去解一下嘴馋,在曹胤家十几天了,天天粗粮白饭曹操早都吃烦了。 找了一圈发现都是些鸡鸭之类的寻常家禽,曹操也没有心思去买了,这个时候环儿也去丁府回来了。 “少爷,婉儿姐姐在家,她说要少爷还在城外的柳树下相会,不过环儿看婉儿姐姐不太开心的样子。”环儿看着曹操有些担忧的说道。 “不开心?那你知道她为什么不开心?” 曹操很是疑惑,不过还是向城外走去。 “好像、好像是说婉儿姐姐要出嫁了,前些天已经定下亲了。”环儿小声说。 “什么!你说什么?” 曹操仿佛出现幻觉一样,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双手扶着环儿的胳膊发生询问。 “环儿也是听说的,丁府的家丁,就是说婉儿姐姐已经定亲了。” 环儿也怕曹操伤心,就安慰“少爷,你也不要难过了,等婉儿姐姐过来问清楚不就行了,也许是环儿说错话了。” 曹操这才作罢,一声不吭的向城外走着,环儿跟在身后也不多话。 不知道怎么了,曹操的心里一下子空落落的,仿佛失去了主心骨一样,一听到婉儿要出嫁曹操有些彷徨、不知所措、还有深深的无奈充斥着整个身心,以及还有心中那一丝丝的侥幸参杂在其中。 两人到河边后都没有说话,曹操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看着平静的河面愣的出神,环儿是左看看右瞧瞧丁婉什么时候到来,看着曹操如此难过的模样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丁婉还是来了,比以往多了几份成熟,也增添了别样的韵味,神色中有些匆忙,有些迟疑。一身白色襦裙,高挑的身姿,浓密的长发肆意披散在肩上,羊脂玉般的肤色,柳叶眉、丹凤目、琼鼻、檀口,巧夺天工的组合在一起。 等丁婉到身前的时候藏在心里千言万语的曹操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已经长大了,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撒泼无赖在丁婉身边撒娇的小孩子了,尽管那是装的,仅仅为了讨她的欢心。 丁婉看着曹操一脸窘迫的样子率先打趣曹操:“阿瞒怎么不说话了,这可不是原来的你呀?也学会害羞起来了!” “没有” “那又是怎么了,姐姐记得阿瞒最会插科打诨逗姐姐笑了?” “没有” 看着曹操这个样子丁婉就知道有什么事儿了。也不说话,就仅仅的现在一起。 过了片刻,曹操看着丁婉有些小心翼翼,还有些不缺定的问:“听、听说你就要出嫁了,这、这是、是真的?” 丁婉清丽的眸子看着曹操:“是,是真的又如何?” 有了心里准备的曹操听到这话还是有些懵了,他愣在那里眼睛变得通红,强压着心中的失落、以及在眼眶打转的泪水,一把拉着丁婉的手向城里走去。 “不行,我不许你嫁给别人,不许,我这就给父亲写信让他到你家求亲。走,我这就和丁伯父说把婚事退了。”曹操一边走着这边大声道。 猝不及防的丁婉被曹操带着走了好几步,就慢慢从曹操手里挣扎来了。曹操拽的非常紧,一时间丁婉根本挣扎不掉。 “阿瞒,你放手,快放手,要不然姐姐就生气了。” 丁婉的旁边的劝导曹操豪若无睹,依旧拉着丁婉想城里走去,环儿也小心的跟在两人身后。 “曹阿瞒,你这样子难道父亲就会改变主意吗?你现在最多还是个小孩子而已,你以为父亲会听你的?”一看曹操根本就不听劝,丁婉大声的呵斥。 这一下可把曹操给叫醒了,曹操不禁扪心自问:“是呀,就算我去婉儿家就能成吗?” “那你说怎么办?” “反正到出嫁的时候还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也是你最后的机会了。说真的姐姐也不想嫁给张家恶少。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不是我能反抗的了的。”丁婉这时一脸忧伤的神色,本来微红的眼圈也变得红彤彤的,眼泪从眼角也一颗颗滑落下来。 曹操看着丁婉流泪的样子,心中也是一痛。怪谁呢?只怀自己的年纪太小了,在十五岁女孩及笄就得出嫁了,如今丁婉已经十六七,可以说是大姑娘了。环儿也是这般大了,要是旁人家的孩子也早已嫁人了。 曹操想到这里不免感到伤感,他抱着哭泣的丁婉小心的为她抹去眼泪,轻轻的吻着丁婉的脸颊。 “你放心好了,我这就回家写信给父亲要他去你家提亲,要是父亲不允我就去把你抢回来。”曹操恶狠狠的语气如是说道。 丁婉也不搭话,就这样在曹操的怀里带着,尽管时不时有人从旁边路过对此都忍不住看过来,平时脸皮薄的丁婉也不太在意了。 好一会儿,丁婉才平复了一下情绪,曹操才把丁婉送回家里,随便买了几匹布就匆匆的回到曹家村了。 曹操也不敢耽误时间,回到家后就拿起竹简把这件事情写给曹嵩,让他回来给自己求亲。 把信交给人送往洛阳的时候,曹操心里仍旧没有把握曹嵩看到自己的信后会回来给自己提亲,想到曹嵩真的拒绝后自己该怎么办,曹操就一阵头疼。 一天一天就这样眼瞅着过去了,离丁婉出嫁的日子也越来近,送往洛阳的信就像石沉海底一样仍旧没有回音,几天下来曹操魂不守舍的一趟趟往村头跑去,曹胤问曹操有什么心事曹操也是支支吾吾的不说出来。 一晃十天就这样过去了,曹操终于等来了曹嵩的回信。上来就把曹操臭骂了一顿,说什么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儿子催促老子去提亲的,再者就是想娶妻了也得门当户对才行,他丁家只是个破落的书生的女儿而已,还说要给曹操说一门好亲事。 曹操这一下彻底绝望了,这一刻他终于对万恶的封建社会产生了憎恶之感,对未来三妻四妾的生活也不再幻想什么了。 又过了两日,绞尽脑汁的曹操还是想不出什么办法说服曹嵩,就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找到了曹胤。 “叔、叔父,侄儿有件事想求你老人家。”曹操犹犹豫豫之后还是下定决心尝试一下,求求曹胤。 曹胤眼皮向上一挑,看着曹操,漫不经心的说道:“哦?有什么事需要求到你七叔了?” 曹操看着曹胤,生怕曹胤再数落他,但是为了自己的幸福,他也就豁出去了。“叔父,侄儿看上了一户人家的女儿,想让叔父帮侄儿求一门亲事。” “不行,不行,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这做叔父的哪有求亲的道理,你还是告诉你父亲吧,这件事让他定夺为好,叔父就参和了。”曹胤连连摇头的拒绝。 既然说了那就全说出来吧,曹操也不打算隐瞒了“那家女儿本是侄儿小时候的先生丁仁丁孝先家的女儿,长的温婉可人,我俩从小自是青梅竹马,昨日我到县城买布匹,打探到她已经许给张家那恶少,但是婉儿对侄儿颇有情义,就想着娶做妻子。” 曹胤笑吟吟的说道:“我说你从县城回来就魂不守舍的,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呀,看来阿瞒也想娶妻了,回头叔父给你说一门亲事?” 曹操本以为让曹胤帮自己去提亲,就算不去提亲也得想个办法把这个婚事搅黄了,谁知道还取笑自己。不悦道:“叔父,这都什么时候了,就算不帮侄儿提亲那也得像个办法把这婚事搅黄了,叔父也得想个办法不是?” 曹胤这才沉声说道:“阿瞒,叔父告诉你人要行的正,走的直,不要去做那投机取巧之事。这件事解铃还需系铃人,你可以去找丁先生退了这门亲事,再者就是带着丁婉那丫头逃婚,其他的歪点子你可不要多想!” 曹胤的话带走一丝严厉,让曹操有些畏惧。 “你说了都等于白说。”万分苦恼的曹操没有寻得解决事情的办法,还被曹胤警告一番,埋怨了一句负气而去。 第十三章初战夏侯兄弟 从家里出来,无处可去的曹操就在小河边就停下了脚步,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大土堆上,这一刻,他是感觉到多么的无助。 沉迷官场迷醉权势的父亲。博学多才古板严肃的七叔曹胤,善解人意温婉可人的环儿,端庄秀丽体贴惠质的婉儿,聪慧好学的弟弟曹德………… 一个个人的身形从曹操的脑海中穿过,可是没有一个人可以帮助到自己。 就在曹操正在发愣的时候曹仁从身后跑了过来,上来就拉着曹操。 “大兄,大兄,不好了,曹洪和几个兄弟被夏侯家那两个滚蛋兄弟欺负了,你快去看看吧。”曹仁满头大汗拉着曹操慌里慌张的大喊。 曹操赶忙挣脱曹仁,询问道:“好好说,到底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打起来了。” “哎呀,都是夏侯家那两兄弟不是东西。是曹洪跟夏侯兄弟斗鸡,输了不认帐,反而看着曹洪年纪小欺负曹洪,这不?都打起来了!” “不会吧?” 曹操有些不可思议的问。 “哪有什么不会呀,这都打起来了,大兄快去看看吧!” 曹洪拉着曹操很快就到了村边的田地边上,那里有着十几个大小不一的半打孩子围在一起,中间四五个十三四岁的大小个头高大身体壮硕的少年缠斗在一起。 夏侯渊夏侯惇和曹洪曹操一眼就认出来了。只见他们身上满是脚印泥土,脸上鼻青脸肿头发散乱仍旧不依不饶的撕斗着。 曹操和曹仁赶忙上去把这些人拉开。 “好了,都干什么!还像小孩子一样打架斗殴像什么样子。” 曹操忍不住呵斥,由于曹操与夏侯兄弟并不太熟悉,也和曹洪没有见过几次面,夏侯兄弟和曹洪打红了眼并不买曹操的账。 夏侯惇夏侯渊两兄弟身材比曹仁曹洪还要壮硕许多,曹洪三人围斗这两兄弟都落了下风。夏侯惇并不说什么,愣头青夏侯渊斜着眼瞪着曹操:“曹阿瞒,这是我们的事,用不着你在这里假仁假义瞎参合。” 曹洪碍于曹仁的面子,曹操又是他的兄长虽然没有明说,也是冷眼想看,一副不甘心吃亏的样子。 既然来了曹操不可能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要不然以后还怎么收服夏侯兄弟和曹仁曹洪几个族弟。 “我也不问你们谁对谁错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打打闹闹的成什么样子!”曹操劝解的说道。 “就是,大兄都开口了,又不是什么大事,不就是玩个斗鸡么。”曹仁也跟着说,还打眼色示意曹洪让他不要多说话。 在曹操没有来曹家村的时候曹家村的曹氏宗族少年都是以曹仁为首,特别是曹洪对曹仁言听计从,曹洪也收气了不满,走到曹仁的身后。 夏侯渊一听不愿意了,嚷嚷:“凭什么?玩个斗鸡还作弊算什么好汉,你说算了就算了!难道以为我们兄弟俩好欺负吗?哼!” 夏侯惇示意的拉了夏侯渊一下就不理会了,显然更聪明稳重的夏侯惇也不愿意就这么算了,借着夏侯渊的口把话说了出来。 曹操沉默了会儿,显然也在思考这件事怎么处理,显然曹洪这里有曹仁看着比较好办,就得看夏侯兄弟的想法了。 曹操看了身前愤愤不平的夏侯渊,说道:“夏侯惇兄弟有什么想法不妨说出来?” “这个好办,让曹洪那小子和我单打独斗一场,要是他赢了就算了,输了给我们兄弟俩赔礼道歉。”夏侯惇毫不犹豫的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曹洪打不过夏侯惇,曹操要是同意了以后就别想曹氏宗族的族兄族弟跟着自己混了,当即提出意见。 “这样吧,夏侯兄弟,就由我替曹洪兄弟跟你过招也么样?”曹操试探的问。 夏侯渊撇了曹操一眼,又看了看躲在曹仁身后的曹洪,咧嘴一笑:“好,曹洪那小子也不是小爷的对手,你替他上才有点意思。” 曹操看着比自己大上一圈的夏侯惇,虽然对这么多年的练习剑术也很有信心,但是这毕竟是赤手空拳,不过还是挺身而出,两人都互相摆开了阵势,其余的人也纷纷让开一片地方围观起来。 夏侯渊看着眼前不太熟悉,身材有些矮的曹操,也不放在心上,挥起拳头就狠狠的向曹操脸上砸上去。 曹操立马起身躲开了,夏侯渊追着不放,欺身上前,一双拳头接连不停的向曹操身上招呼上去,曹操连续闪躲,很多时候都是堪堪避过夏侯渊的拳头,不过仍有几拳狠狠砸到了曹操的身上,让曹操疼的呲牙咧嘴。 夏侯惇不停的攻击,曹操一直闪避,一会儿功夫夏侯惇就不耐烦了:“哎!曹阿瞒,总是闪闪躲躲的算什么好汉,要打架就不要躲!” 曹操看着夏侯惇不满的样子一脸嬉笑:“谁说打架不可以躲了,难道我是傻子站在这里让你揍不成?” 夏侯惇看曹操无赖的样子,恶狠狠的威胁:“好,让你躲,一会小爷逮着你好好揍一顿,看你还躲不躲了。” 说完夏侯惇有挥动着一双拳头狠狠的砸过来,曹操刚开始还有点奇怪,怎么这小子打架从来不用腿脚,他那双腿仿佛就是为了走路用的。 一点都不像前世那样手脚并用,肘、膝、腿互相配合。也对,这里上战场都是长长的冷兵器,一点都不注重近身格斗,基本上都是用一身蛮力。发现了这一点后曹操也尝试着不再躲避,渐渐的找夏侯渊的弱点适当的反击。 就在这时候夏侯渊一个健步冲过来,准备给曹操致命自己,想把曹操打翻在地。曹操也发现了这时候夏侯渊重心都在上身下盘不稳的时机。 曹操看准了时机转过身来让背部承受住这一拳减轻疼痛感,立马扭过去抱住夏侯渊,双腿绊住夏侯渊的双腿向后撞去,就这样夏侯渊在下曹操在上两人双双倒地。 灵活的曹操反应过来起身骑到夏侯渊的身上使得夏侯渊站不起来,夏侯渊的优势瞬间不在,曹操反而占的上风。不过曹操不想和夏侯兄弟的关系闹得那么僵,也见好就收起身不做纠缠。 两人起身后红着脸梗着脖子不服气道:“曹阿瞒你耍诈,投机取巧获胜做不的数,咱们重来再比划比划!” 曹操笑而不答看着夏侯惇,夏侯惇也明白了曹操的意思,立马呵斥:“够了!输了就是输了,不要再找那么多那么理由,走吧。” “夏侯渊老弟,这只不过是一时的误会,做不得数。还希望夏侯渊兄弟不要在意了。”曹操走上去拍了拍夏侯渊的手臂,上前说道。 “哼!” 夏侯渊冷哼了一声也不搭理曹操,反而夏侯惇接起曹操的话:“恩,堂兄说的对,只不过是小误会罢了,再说我们兄弟也算了。” 夏侯惇又告诫夏侯渊:“曹操兄弟也是你的堂兄,你也别犯愣了,这样岂不让人看了笑话。” 事情都说开了,都没有人计较什么了,曹操的实力也的到了夏侯兄弟的尊重和认可,曹氏宗族这边曹仁的关系和曹操本来就比较好,现在再加上曹操帮了曹洪解决了麻烦,再加上曹操实力的原因,都对曹操的加入认可了,曹操也颇有威望。 这件事的发生本来让曹操郁节的心情也变好了不少。 也仅仅是好了不少而已,第二天一早,一晚上没有睡好的曹操早早的起床了。 一连十几天过去了,自己这边什么解决的办法也没有,想到当初信誓旦旦保证的样子。曹操的心中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窝火。 “叔父,侄儿一会儿想去县城一趟,把事情说清楚吧!”曹操情绪很是低落,无精打采的说道。 曹胤也知道曹操心情很是不好,他虽然很是古板,但是还是很关心曹操:“那你想好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了?叔父还是劝你放弃吧!到时候等你父亲给你提个门当户对的亲事就慢慢忘了吧!” 曹胤这么一说曹操仿佛炸了毛一样:“不行,绝对不行,我是不会放弃婉儿的,我不能这么忘了。” “醒醒吧阿瞒,没有你父亲同意说什么也不会成的,你也不要去谯县了,给人家添麻烦还是给自己徒增烦恼?” 这一刻没有人可以理解曹操的心情,是惆怅、无奈、彷徨、对世道的愤恨、对父亲不管不顾的绝望,还是对自己实力不足的哀伤。 没有人会知道,这一刻曹操反而期待乱世的降临了,那么他将打破一切规则,无视一切世俗的限制,他想成为这个世界的王,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可惜现在他只是名不经传的少年。 曹操离开了,是的,曹操就这么浑浑噩噩的离开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县城的,宛如行尸走肉一般向丁府走去,他不知道这次如何再面对丁婉,但是他也不得不去面对丁婉,否则他将后悔一辈子。 “全当是做最后的努力吧!”看着丁府大门忙忙碌碌的身影,曹操底气不足道。 第十四章丁婉出嫁 丁府虽然没有曹家那么富庶,但是整个丁府却散发着别样的气息。精巧的楼阁,简朴的房屋。院内花香弥漫、芳草娇嫩,回廊通幽、曲径雅致,对于丁府曹操还是比较熟悉的,几年未来变化也不太大,只是多了一分陈旧的气息。 丁府的家丁都不认识曹操,但是看着曹操衣着虽然朴素,走的却是昂首阔步,在丁府的院落里也是熟畅无比,像是在自家的院落一样,丁府的家丁丫鬟也不敢阻拦,就这样曹操毫不费力的走进丁婉的闺房。 “咚!咚!咚!” 曹操却是轻轻敲响丁婉的房门,屋内传出了一声动听的回声,宛若百灵鸣唱。 “来了,来了!” 屋门打开后一个和曹操差不多高的女子,侍女的打扮、面容姣好,身材高挑、特别是一双宝石般明亮的眼睛看起来格外有身材。 这个女子曹操也不陌生,是丁婉的贴身侍女,通俗一点就是通房丫头。 女子本性刘名玉,丁婉总是叫她小玉。 曹操开口问:“小玉,婉儿姐姐可在?” 小玉有些幽怨的看了曹操一眼,念在曾经一起经常玩耍,曹操又总是给丁婉和她欢乐的情分上,小玉不冷不热的道:“婉儿姐姐是在房内,不过她正在伤心着呢?不知道是哪个负心汉十几天来渺无音信,婉儿姐姐还是苦苦等待!” 曹操也不理她,扒开门快步走到屋内,迅速走到内阁,只见丁婉还是那日的装扮,整个人却是憔悴了不少,眼睛一片红肿也没有了当日的神采,脸型也消瘦了些许,远没有那日的圆润。 曹操也不吭声,走了过去轻轻拉着丁婉白嫩的小手,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温度。良久,曹操只做叹息了一声,低下头不敢看丁婉的眼睛,反而手抓的更紧了。 沉默、沉默、整个屋里听不到一丝声响,曹操和丁婉听着彼此的心跳,互相感受着对方的温度。轻轻的抽泣声似乎打破了来之不易的安静,曹操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他另一只手轻轻的抚着丁婉软软的后背,摸着如绸缎般顺滑的青丝,丁婉的抽泣声反而越来越大,眼泪也一滴一滴的落在曹操的手背上。 “是我曹操无能,是我曹操不能娶丁婉姐姐了!”曹操不忍丁婉的哭泣,环着手臂把丁婉抱在怀里,自责、无助的轻声述说。 丁婉这才抬头看着曹操,曹操小心翼翼的为她抹去眼角的泪水,迎上丁婉平静的目光,两人相视良久,丁婉才轻开檀口:“阿瞒,不怪你,要怪就是怪上天不能让我嫁给你,这都是命,姐姐不属于你。” “不,没有什么命不命的,姐姐就应该是阿瞒的,阿瞒不许你嫁给别人,谁都不许。”曹操急忙说道。 丁婉看着曹操慌张的模样,笑了笑,没有在说什么。 这一刻,曹操紧紧的把丁婉拥在怀里,轻轻的凑上去闻着丁婉软软的香唇,这一次丁婉没有再拒绝什么,任由曹操亲吻着,眼泪还是顺着脸颊滑落,滑到唇边,甜甜的唇,酸涩的泪互相交织在一起。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它总是给人留下满满的遗憾,曹操也不得不放开怀里的丁婉悄悄的走出丁府。 没有任何时候曹操这么迫切的需要自己的力量,哪怕是很小的力量也好,但是现实就是这样,形单影只的曹操落寞的走到接到上,开来往往的人从身边走过漠然不知。 曹操走进了一家铁匠铺,精挑细选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揣在怀里匆匆的向曹家村走去。 时间不会偏袒任何人,距离丁婉出嫁的日子也近在眼前。 这一天曹操拿着那把锋利的匕首偷偷摸摸的出了曹家村向县城赶去。 丁府的门前是格外的热闹,长长的红菱挂在大门上,还绑着两个红红的灯笼,放眼望去都是喜气洋洋的气氛,曹操也知道这时候再想见丁婉已经是不可能了。 曹操今天特意传了身绸缎长袍,径直走进丁府就更没有人阻拦了,曹操偷取了一个家丁的衣服穿在身上就悄悄的在丁府忙活起来了,一直等到傍晚,曹操才看着丁婉披着红盖头前簇后拥的上了花轿。 这一刻曹操的心就像针扎了一般难受,不过他还是强忍住心中的苦痛,跟在轿子后面帮忙混进了张府。 张府是谯县的世家豪族,愿意比起以前的曹府还要气派许多,整个府内张灯结彩的,过往的客人来往不断。曹操找了一个角落里把家丁衣服脱了,混在客人里面吹牛打屁很快跟一些人混熟了,当然还有曹操认识的同窗好友。 “吉时已到”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司仪主持这婚礼,哦不!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头在那里吆喝道。 就这样曹操看着一个壮硕的少年抱着丁婉欢喜的向洞房走去。曹操赶忙起身悄悄的跟了上去,也没有人知道曹操的动机。 曹操悄悄的跟在身后,不一会儿就到了房门,透过窗户曹操看到张恶少把丁婉放到床榻上,然后也不顾什么礼仪直接用手把丁婉的红盖头掀了起来,露出了丁婉满是泪痕的脸蛋。 “小娘子,你终于嫁给我了,嘿嘿,以后你就是我张少的人了。” 张少爷贱笑了两声,一只手拖着丁婉光洁的下巴,挑衅的说:“来,小娘子,叫声相公听听?” 丁婉撇过头去不理会他也没有说话,只是眼泪流的更急了。 “好,你不叫是吧,我就知道你还是想着那个曹阿瞒吧,你这个贱货!”张恶少看着丁婉倔犟的模样,又想起了曹操把自己打的头破血流昏倒在大街上,把自己的裤子扒了,丢尽了人,恶狠狠骂道。 丁婉仍旧是默不作声,呆呆的坐在床榻上。 “好,很好,你都嫁给我了还想着曹阿瞒,现在就放你一马,等晚上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张恶少想到外面还有一大堆客人需要敬酒,也不敢当误太长时间,就想到晚上在收拾丁婉。 在窗外的曹操看着张恶少如此欺负丁婉,指甲早已经陷入手掌中,丝丝疼痛让曹操保持清醒,不让自己的一番努力前功尽弃。 张恶少把嘴凑上去想亲吻丁婉一番,丁婉赶忙挪动了一下身子堪堪的躲了过去,这让张恶少原本就很窝火的心更加暴躁。 “行,贱人,你给老子等着。” 放下狠话就气哼哼的向外走去,曹操也不再偷看,埋伏在放门口,等张恶少从屋里出来。 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的传到耳边,曹操缓缓掏出怀里的匕首差不多听出还有两三步的距离时,蹲在角落里的曹操赶忙起身向张恶少的身上蹿去。 对着张恶少的下体,蓄谋已久的曹操狠狠的用力刺去,明晃晃的匕首瞬间占满了通红的鲜血,还不解气的曹操又狠狠的刺补了两刀。 “啊~!噢~~唔!” 一声比杀猪还惨烈的叫声从张恶少的嘴里惨叫,由于身上的疼痛叫了一半就晕了过去。 曹操一把抽出匕首快速的向洞房里跑去,来到丁婉的身边,也不顾丁婉惊愕的眼神,上去抱着丁婉的脑袋向嘴唇上狠狠的吻了上去,然后肯定的说:“你是属于我的,我绝不会让你被张恶少霸占的,等我来接你。” 说完也许还不满意,在丁婉那初具规模的胸脯上抓了两把,然后转身就跑。 留下丁婉在一脸娇羞的样子呆呆的坐在那里,随即又啐了一口:“还是小流氓加上小色狼。” “抓刺客!抓刺客!” 张恶少晕倒在地片刻功夫,起先对惨叫来源好奇的宾客就感觉不对劲,来往的家丁一看见自家少爷晕倒在婚房门口,身上还流着汩汩鲜血,赶忙叫喊道。 此时的曹操还没有跑远,听到抓刺客的声音浑身一紧张,赶忙找个地方躲了起来,把手中带血的匕首一仍,又重新若无其事的走了出来。 瞬间功夫,围在洞房门口的宾客家丁一下子拥挤起来,张恶少的父亲张享看到儿子如此惨样,由于平时对张恶少的所做所为可谓是操碎了心,本想这给他娶个妻子就会把心收一收,干些正经事,谁知道媳妇还没娶进门就出了这样的祸事,平时的伤神劳累再加上精神上的刺激,张享眼前一黑,还没有来得及说句话就昏倒了。 曹操知道此时不容易逃出张府,也就混在人群中没心没肺的看热闹起来,不过警觉依旧没有放松,一看到想老爷急火攻心昏倒了,曹操就更加放松了,没有主事人的张家也乱了起来。 前来的宾客也都不是专门来参加婚礼的,有的是碍于面子才不得不来,还有就是生意上的伙伴之类,一看张老爷出事了也就准备离开了,不离开难道还准备喝喜酒呀?新郎官都这样了!很大一部分宾客纷纷而走。 曹操也混在人群里悄悄的有了,不过曹操并没有得意忘形,他知道这只不过是一时缓兵之计,要是没有抓住自己,那丁婉就会被传为不祥之人,生活也好不到哪里去,最有可能的就是被退婚了。 第十五章环儿真情 真是验证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那句话,第二天,张家大少爷在新婚之夜被刺,变成了个太监,这件事已经在谯县传的沸沸扬扬,以一种奇异的速度向四周扩散,到了傍晚时分,曹操在曹家村就定到了有不少人在谈论。 “真是恶人有恶报,那恶少可没少为非作歹,欺男霸女、横街霸市,上次我进城买些米粮,那张少爷竟然在大街上调戏那米粮店老板的女儿。” “嗯,就是,上次我运气好打的一只麋鹿,想着到县城里找个老爷家卖了,谁知道那恶少贪图小便宜,竟然只给我五百钱抢着就走。” “不对,不对,我听说是那丁家小娘有了意中人,可是丁老爷不许,那意中人就潜入张府要了那恶少的命根。” “哎,唉!我听说了,那丁婉是灾星转世,这不?那张家少爷娶了她还没有过门祸事就来了。” ………… 曹操听着这些闲言碎语,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其实他也不知道这件事做的对不对,他只是不想自己喜欢的女人被迫投入别人的怀抱,况且还是仇人。 一段时间后这一件是的议论声一悄悄的散去,曹操也同往常一样跟着曹胤干农活,学习兵法。 不过这件事发生了以后曹操的情绪一直都不太好,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着每一天,与环儿之间嬉闹也少了很多,也仅仅是说一些闲话,没有事情的时候总是蹲到河边一个人静一静,在这期间曹仁和曹洪来了不少次,几人的关系增进的不少,曹操的成熟大气,事事不计较很快赢得了一众人的尊重,隐隐有些以曹操为首的趋势。 这一日,曹操和往常一样在小河边,这时候秋季已经不知不觉的到来,丝丝的凉风吹着曹操单薄的衣衫,一片片枯黄的树叶已经证明夏天悄悄的走,河边的小草也在墨绿中参杂着枯黄,年龄的增长,时间的阅历,历史的眼光让曹操变得更加成熟,更加的宠辱不惊,特别是丁婉这件事的发生让他更明白自己的弱小。 环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曹操身边,她坐在曹操身边,脑袋歪到曹操的肩膀上,双手紧紧的抱着曹操的腰。 “少爷。” 环儿轻生的喊道,曹操有些诧异的看着环儿,只见他的皮肤经过夏季阳光下的洗礼已经不再如往常那样白嫩,一双手经过几个月的洗衣做饭已经开始变得粗糙起来。 “嗯。” 曹操用手轻轻握着环儿略微涩涩的小手,轻轻的嗯了一声。 “少爷还是再想婉儿姐姐吗?” 曹操没有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少爷,这件事已经发生了,我还听说婉儿姐姐已经被送回丁府了,只是丁老爷不让婉儿姐姐再出门了,还严加把守,婉儿姐姐不用再嫁给别人就很好了。”环儿轻轻的说道,声音里有着说不出的温柔。 “嗯,我知道了,是我对不住婉儿,让她受苦了。”曹操因为心怀愧疚,叹息了一声。 “其实这样也很好了,婉儿姐姐也不用嫁人了,以后就只等着少爷了,少爷你也要振作起来,婉儿姐姐还等着你呢?”环儿看着这些日子曹操总是心事沉沉的样子,开解道。 曹操想不到环儿会说出如此贴心的话,她从来都是把自己照顾的无微不至,如今因为自己的不开心反而冷落了环儿,想到此处,曹操对于环儿的愧疚涌上心头。 “环儿,辛苦你了。” “哪有呀!只要少爷开心就好,少爷要振作起来,只有这样少爷才能把婉儿姐姐娶进门。” “好,不说那些不开心了,有你在身边真好。”曹操道。 就这样两人静静的依偎在一起,曹操也紧紧的抱着环儿,这一刻曹操感觉到了很是温暖,轻轻的,曹操吻着环儿的唇,虽然没有丁婉嘴唇的香甜,但是也有一种别样的味道。 环儿轻轻的回应着曹操,这还是曹操第一次只到环儿对自己有着如此的深情。曹操的一双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了,在环儿身上悉悉索索的摸索着,这让环儿感到很是别扭和害羞,红彤彤的脸颊也有一些不自然起来。 “少爷,别,这里不行。” 环儿的如此模样也让曹操冷静下来,也不再做什么出格的举动,不过还是抱着环儿不放手,环儿的脸颊贴着曹操的胸膛不敢和曹操对视。 “哈哈,原来环儿也害羞了。” 曹操看着她如此可爱的模样,忍不住调笑她。 环儿一双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掐着曹操腰间的软肉,疼得曹操一阵呲牙咧嘴,心中忍不住感慨:“原来所有的女人这一招不学就会呀!” 两人相互腻歪了一会儿,曹操就牵着环儿的手回家了。 这件事情以后曹操的心情也一天天好了起来,和环儿的关系也越来越亲密起来,除了不能做的那一步什么都做了。 秋天的树叶已经完成自己的使命落叶归根,光秃秃的树木也把乡村变得萧索了很多,一年最冷的冬季也即将到来。 冬去春来,春去夏至,又是两年过去了,曹操在曹胤这里学到了很多东西,还有最想学的兵法曹胤也教会了曹操孙子兵法十三篇,诗词歌赋曹操不作弊也差不了多少了。 这一年春天曹操已经是十七岁了,也长高了不少,身体也健壮了许多,普通的面貌因为眉间眼神的神采显得不凡。 两年的时光,曹操已经成功的成为了曹氏宗族年轻一辈的领袖,夏侯兄弟也对曹操佩服良多,特别是曹操两家的血缘关系,在一起相处的时候也亲近不少。 环儿这一年也近二十岁了,再一次偶然的机会被曹操吃掉以后身材丰满了不少,更有一种成熟少妇的韵味了,曹操也待环儿和妻子一样,环儿也对曹操言听计从。曹胤明显发现了这一点却不点破。 对于丁婉曹操已经很少有机会见面了,不过也是曹操心中永远的痛,丁府有一次曹操翻墙进入丁府不小心被家丁发现狼狈的赶出了丁府,对于丁婉的看管也更严了。 长长的马车队伍缓缓的进入曹家村,而且停留到曹胤的院落前,一个头戴官帽,身披黑色长袍的中年人从马车探出头来,下人赶忙从马车上搬下一个小登让男子踏着小凳走下马车。 中年人黑色的长袍绣着牡丹花纹,透露着高贵华丽,白净的皮肤透着丝丝红润,犀利的眼睛散发出阵阵威严,绪着一丛漂亮的胡子整理的非常顺溜。 他轻蔑的走进曹胤的院落径直的向屋内走去。 “哼!” 曹胤看着来人冷哼了一声,冷冷的问:“你来我这里干什么!” 男子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像是安慰道:“老七,都这么长时候了还这样,阿瞒在这里也不知道收一收你那臭脾气!” “说吧,有什么事赶紧说,不要占着我的地方碍眼!” 曹炽嘿嘿的笑了两声,慢条斯理的说道:“嘿嘿!我来这里可不是找你的,我来是接阿瞒回洛阳的!” “什么,要接走阿瞒不可能,想都不用想!”曹胤一听说要接走曹操,立马拒绝。看向曹炽的脸色就更冷了。 曹胤如此激动,曹炽也不由得笑了笑,笑的有些耐人寻味,有些得胜的神色,只见他从袖里缓缓抽出一卷竹简递给曹胤:“这是阿瞒的父亲给你的信,大哥要接走阿瞒我想你不会阻拦吧!” 曹胤一把夺过曹炽手中的信,赶忙的看了看,随后脸色一变,不再说话。 曹炽也不慌忙,顺便做了下来喝了一口茶,像是在自家一样。 现在一旁的曹操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看了看拿着竹简发愣的曹胤,看出了曹胤不舍的神色。又看着正在喝茶的曹炽,对于这个自己不熟悉的四叔来接自己去洛阳,而且还拿着父亲的书信,曹操也不知道如何选择。 曹胤也许是看出了曹操的为难,叹了口气:“阿瞒,你就跟着你四叔去洛阳吧,那里才是你的家,你也十七八了,再过两年也该举孝廉了,你就走吧!” “这,嗯,” 曹操还想在说什么,曹胤摆了摆手示意曹操不要再说下去了,就转过身走去。 片刻,曹胤拿出了教曹操的孙子兵法,交到曹操的手里:“阿瞒,这是你最喜欢的孙子兵法,你就拿走吧!叔父也没有什么东西给你的,你要记住,好好孝敬你父亲,他也不容易呀!” 曹操接过兵书,就这么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和这个七叔相处的时间比自己的父亲还要多,除了浓浓的不舍,还能说什么呢?一切话语到了嘴边都不能表达什么! 曹操离开了,离开了生活两年多的曹家村,在这里他收获了很多,也学习到很多,也得到了很多。学习了儒家典籍,兵法战策,收获了夏侯兄弟曹氏宗族的友谊,得到了丁婉自己环儿的感情! 走往洛阳的道路上,华丽的马车上,曹操躺在环儿的腿上,看着环儿娇美的脸蛋,想着这一次进洛阳又回发生什么? 第十六章重回洛阳 几天的赶路,几天的劳累,临近黄昏的时候总算看到了巍峨雄伟的洛阳城,它和第一次进入洛阳一样宛若洪荒巨兽一样匍匐在北邙河之畔,再一次进入洛阳,曹操已经没有第一次对于如此巨城的震惊,而今日却是有些另一番的感慨。 如今的洛阳城外的流民数量比以往更多了,到处都是拖家带口的流民衣衫褴褛的聚集在一起,城门楼的士兵像是赶苍蝇一样把靠在城门楼的流民赶到一边,稍微探出头曹操就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很是难闻,一旁不知道谁发起了善心施粥救济流民。 走进洛阳城,还是如往常一样繁华,街边的商贩仍旧拼命叫卖着,只是身形瘦弱了很多,酒肆传出一声声吵闹,妓院的风尘女子腰肢招展的卖弄风骚,洛阳城,还是那个达官贵人醉生梦死,贫苦人倍受煎熬的洛阳城。 走进曹府,还是熟悉的院落,还是原来的亭台楼阁、熟悉的房间院落,青砖绿瓦朱红门窗,一切都没有变。 曹操首先来到正厅见到了父亲曹嵩,可是曹嵩只是看了曹操一眼就没有再理会了,反而像是思考什么问题示意让曹操出去。 曹操让环儿收拾了一下房间就就躺在床榻上休息了,几天的赶路曹操并没有睡好,这时候环儿本想回到自己的房间,曹操一把抱着她也不让她走了,很快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有些心虚的曹操起的很早,看着熟睡的环儿就缓缓起身离开了房间,一番洗漱,想到了自己因为青釭剑才被迫离开洛阳的,就有了重新练习剑术的想法。 在曹家村的两年多时间里,曹操彻底成为了一个农家子弟,除了曹胤平时教他读书,学习兵法。以往的剑术也松懈了不少,总是隔几天就耍一耍不至于手生。 曹操拿出青釭剑来到院子里的时候曹府唯一的奇葩曹德已经大早上在院子里读书了,那一字一句清晰的传入曹操的耳中。 “恻隐之心,仁之端也;羞恶之心,义之端也;辞让之心,礼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 “君子之所以教者五:有如时雨化之者,有成德者,有达财者,有答问者,有私淑艾者。此五者,君子之所以教也。” ………… 曹操看着曹德认真读书的模样真想打开他的脑袋看一看他究竟是怎么这么喜欢读书的,整天君子君子的,曹操听着就头疼,就这样研究兵法也是为了应对即将到来的乱世。 随即曹操就想到上一次自己自作聪明考教曹德的场景,就不理会曹德自顾练剑去了。 也不知怎么了,早晨吃早饭的时候仍旧没有见到曹嵩的身形,曹操为此时啧啧称奇。 曹操知道这个弟弟读书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打扰他,这会儿吃过饭后曹操就进入了曹德的屋子里。 “德儿,近年不见为兄可好?”曹操看着正在看书的曹德问道。 曹德也没有抬头,随意的回答:“大兄回去的这两年只怕比洛阳过的要好吧!德儿只能在这屋子里读读书也没有什么地方可去,能有什么好的!” 看着曹德一副认真读书的样子,曹操也不想多打扰他,两兄弟说了几句话曹操就离开了! 重新回到洛阳曹操也没有什么朋友,就想着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找环儿算了,曹操这样想到。 可是走到院子中的时候曹炽正在那里拿着一个球状东西踢来踢去,技术还不错的样子,就有些好奇的看了两眼。 “阿瞒,来,过来,陪叔父玩两把!”曹炽向曹操招手,示意让曹操过去。 曹操一看曹炽原来是再蹴鞠,也就没什么心思了,不过曹炽让他过去他还是老老实实的走了过去。 “叔父,这个有什么好玩的,没意思!” “诶!你可不要小看了这蹴鞠,这里面的学问可是大着哩!”曹炽一看曹操什么不懂的样子,就说教道。 说着曹炽给曹操演示了一番,那小球在曹炽手里像是活了过来一样,曹炽让它往哪里就往哪里,一点都不比专业国家队差。 早就听说过这个四叔不学无术,曹操实在是惊诧,这个四叔虽说为官不正,却多才多艺,见识广博,不由称赞:“四叔您真是多知多懂。” “哼!学可以无术,但不可以不博。官场上的来往,难免靠一点儿爱好癖性。不会蹴鞠,唱不得曲,不通药性,下不好棋,再做不出文章来,那朋友还交个屁呀?我瞧你踢球还行,待会儿取一卷《诗经》给你,回去读读,大有用处哩!” 多谢四叔,侄儿一定多下工夫。” “说点儿正经的吧!”曹炽系好了衣服,“你也不小了,这次你爹叫你回京是想看看长进没有,好给你谋个前程。” “入仕?”曹操从没想到这么快老爹就会让自己举孝廉入士。 “当然喽!我曹家也是官宦世家,大丞相曹参之后,你不当官怎么行?甭学你七叔,比驴都倔……还有,我替你定了一门亲事。”曹炽煞有介事的说道。 “啊!?” 这个可把曹操给吓了一跳,然后不满的说道:“两年前我给父亲写信喜欢谯县丁家的姑娘父亲不同意反而骂我了一顿,这一次又是什么亲事。” 曹炽不耐烦的拜了拜手打断曹操的话:“那丁家我也知道,是你祖父当年抚照过一个学士的女儿,门不当户不对配不上你,你就不要再提了,这一次叔父给你做主提了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 曹操撇了撇嘴不再说什么。 曹炽见曹操不说话算是答应了,继续跟曹操解释道:“这门亲事是京兆尹王雄的女儿,你爹是司隶校尉刚好配得上,这件事我跟你爹也说了,他也同意了,过两天叔父就让这亲事定下来。” “不行,我还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嘞,要是个泼妇那怎么办!”曹操尽量推辞。 曹炽一巴掌打在了曹操的后脑勺上,猝不及防的曹操一个趔趄疼得呲牙咧嘴,惊叫:“叔父你干什么!” “叔父让你长长记性,那王雄好歹是太原王氏的子弟,虽然不是嫡系,要想教养也不会差,怎么让你把人家的儿女说成泼妇,难道叔父我还会害你不成!”曹炽一听自己给他说的亲事是泼妇,就气不打一出来。 “那不行,必须让侄儿见见那人什么模样,要不侄儿打死也不娶。”曹操倔强的说道。 “好,见一见倒也无妨,这样吧,几天以后就是那王雄的五十岁寿辰,你拿些礼物去祝贺一下,顺便见一见人家女儿,听说叫王嫣。” “好,就这么定了” 曹操有些害怕曹炽会返回,就急忙跑了出去,毕竟在东汉时期除了男女双方认识,一般情况下两家结亲只要父母同意就行,很少允许两人相见的。 回到房间的曹操心情并不是那么好,毕竟娶一个不认识的女子,自己心爱的女人还在家里等着他心里感觉很是愧疚。 环儿看到曹操进入房间就跟了过来,看到曹操愁眉苦脸的样子,就忍不住问:“少爷,有什么心事?看你愁眉苦脸的。” 曹操看到环儿,一想这件事还和环儿有关系,就解释:“是这样的,叔父给我说了一门亲事,过两天就要订婚了,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婉儿她还在家里等着我去接她哩!” “好了少爷,就算你要娶亲也没有关系,只要你以后能对婉儿姐姐好一些就好,我想婉儿姐姐不会怪罪的。” “嗯” 曹操嗯了一声并没有再说什么,很显然,在汉朝这种不用脸面就结婚的习惯曹操还是心里有点别扭,心里也没那么容易接受。 “哎,既然反抗不了就顺其自然吧,希望婉儿姐姐能原谅我。”曹操思虑良久,轻声道。 有些心烦的曹操看了看随手翻来一本《诗经》,看了两眼实在没有办法平静下来心思,就又扔在案几上了。 曹操不是没有想过找曹嵩去说不想订这门亲事,可是这两天曹嵩几乎很少回家的忙碌着很显然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忙,这时候再去说这件事很显然是再找不痛快。 就这样,烦闷的曹操吃过晚饭就近了房间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在梦里,曹操梦见自己当了县令,为民除害,在自己的治下路不拾遗,老百姓都很感激自己。又梦到自己拥有富甲天下的财富,自己在陈留广收流民,千千万万的流民因为自己的收留跪下来对自己千恩万谢。 曹操梦到自己逐渐强大起来,自己一统中原加封魏公,魏王。这个梦很长很长,自己也渐渐的变老,曹操就这样在梦里熟熟的睡去。 清晨的空气总是那么新鲜,一声声鸟鸣叽叽喳喳的叫唤着,院子里曹德又在凉亭里读书,围墙外时不时传来一声声叫卖声。 环儿推开曹操的房门,叫爱睡懒觉的曹操起床。 “少爷,少爷,起床了,这一次老爷回来要叫少爷过去。”环儿轻生道,还推了推熟睡的曹操。 第十七章曹嵩的考教 匆匆忙忙的洗漱过后环儿给曹操找了一件合身的衣服就去见曹嵩去了。 如今曹家曹操的母亲早年病逝,曹嵩又续弦娶了曹德的母亲刘氏,曹操与她接触的也不多,不过还是对曹操非常关心的,饭桌上曹嵩和曹德都已经入座,刘氏也正准备着饭食。 看到曹嵩,曹操心中一时间感慨万千,此时的曹嵩完全没有了当初严父的模样。那日黄昏灯光昏暗,曹嵩也没有让曹操停留就把他打发走了,曹操也没有看出曹嵩这两年多来的变化,此时入眼看去,曹嵩脸上也不知是由于劳累还是年龄的增长皱纹增多了很多,眼睛里的神采也消失不见了,头发也花白了大半,曹操心里有些酸酸的。 “阿瞒,坐吧,咱们也很久没有一起吃过饭了。” 曹操也走过去的坐下,一家人静静的吃着早饭,曹嵩没有说话所有人也没有开口的意思,曹德时不时的插两句话刘氏就狠狠的瞪曹德了两眼曹德也老实了下来。 “一会儿到我的书房来一趟。”吃饭到一半曹嵩丢下了这么一句话就走了,留下面面相觑的曹操和曹德。 曹嵩一走,饭桌上的话也就多了起来刘氏也在旁边给两人时不时的加菜,看着曹操和曹德相处甚好的样子,她也是笑个不停看着曹操兄弟俩。 吃过饭,曹操不敢让曹嵩等太久,就轻轻的向曹嵩的书房走去,轻轻敲了敲门,曹嵩允许进入后曹操才轻轻的走进去,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回乡这两年如何?” 曹嵩平静的问曹操,眼睛也是盯着曹操仔细的看儿子这两年来的变化。 “还好” “上次的事情你可还怪我?” “孩儿不敢怪罪父亲。” 曹嵩盯着曹操看着他一字一句的回答,然后像是疑问道:“不敢怪罪心里还是怪罪了?,我说的是吧?!” 曹操沉默了,也不搭话。 “阿瞒呐,你长大了,父亲却老了,父亲希望你能光大我曹氏宗族,你弟弟整天就知道君子君子的,是不可能了,现在父亲唯一的希望都寄托到你身上了,希望你能够理解父亲。”曹嵩站起来语重心长的说道,还用他那不再厚实的手拍着曹操的肩膀。 这一刻,曹操觉得父亲老了很多。 “阿瞒呐,你可不要再惹祸了,父亲给你说的亲事也就同意了吧,丁家那丫头再娶也不迟,如今你也要到成年了,为父已经给你取好了表字,叫孟德!”曹嵩接着道,语言和曹操亲近了不少。 “是,孩儿听父亲的。” 就在这时,曹嵩的语气陡然一变,语气严肃的问:“阿瞒,在你七叔那里可学到了什么?” 曹操随即恭恭敬敬的回答:“孩儿已经熟读《孝经》、《论语》、《孟子》、《诗经》、《尚书》、《周易》、《礼记》,不过孩儿最喜欢兵法,现在已经熟通《孙子兵法》。” “哦?” 曹嵩惊讶的哦了一声,接着道:“读兵法好呀,如今朝廷正是多事之秋,南方长沙,桂凌起义不断,流民涌往洛阳越来越多,战乱是迟早要发生的。” 曹嵩的话语中有些悲戚的味道:“这样,我就考教你一番孙子兵法吧!” 曹嵩翻过一本孙子兵法,念道:“用兵之法,有散地,有轻地,有争地,有交地,有衢地,有重地,有圮地,有围地,有死地。你可解释一下是什么意思?” 曹操沉思了片刻,游刃有余的回答:“按照用兵的一般法则,战地形势可分为如下九种,即:“散地“、“轻地“、“争地“、“交地“、“衢地“、“重地“、“圮地“、“围地“、“死地“。在本方境内与敌作战的,叫散地。进入敌境不远之处作战的,叫轻地。我军占领对我有利,敌军占领也对敌有利的,叫争地。我军可以去,而敌军也可以来的,叫交地。有多当势力交界,先到就能取得多数诸侯同情支持的,叫衢地。深入敌境,背后城邑已经很多的,叫重地。山高水险、林木茂密、水网纵横,凡难以通行的,叫圮地。进军之路狭隘,回归之路迂远,敌人可以少击众的,叫围地。疾速进战就可以存活,不疾速进战就可能败亡的,叫死地。” “不过孩儿认为用兵不可拘泥于形势,要审时度势互相配合,料敌先机或者谋划敌人于不备才是战胜之道。” 对于曹操的回答曹嵩颇为满意,他有些惊讶曹操竟然还能说出自己的见解,曹嵩抚着胡须欣慰的笑了笑再次问道:“那你可知道,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故善出奇者,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海。终而复始,日月是也。死而更生,四时是也。如何解答一下” 曹操略微思考了一下就回答::“意思是大凡用兵作战,总是以正兵当敌,以奇兵取胜。所以,善于出奇制胜的人,其战术变化,就像天地万物那样无穷无尽,像江河之水那样通流不竭。日月运行,昼夜往复;四时更替,冬去春来。声不过宫、商、角、徵、羽,而五声的变化却听之不尽;色不过青、黄、红、白、黑,而五色的变化却观之不尽;味不过酸、甜、苦、辣、咸,而五味的变化却尝之不尽。战势不过奇正,而奇正的变化却无穷无尽。奇正互相转化,就像圆环一样无始无终,让敌人找不到用兵的轨迹,无始无末,方能克敌制胜。” 曹嵩看着曹操小小年纪就把兵法钻研的如此透彻,心中欢喜异常,欣慰道:“好,好,我儿有如此见识何愁我曹氏不兴。” 从曹嵩书房出来以后,曹操整个人也轻松了不少,和曹德谈了几句话就回自己房间去了,来到洛阳几天了,自从和环儿发生关系之后曹操对于做那事也异常兴奋。刚回来的时候由于碍于曹嵩曹操也不敢太明目张胆。 这一次通过了曹嵩的考验,也得到了承诺只要答应这门婚事就不管了,怎么能不让曹操兴奋。 只见他从书房出来就迫不及待的去找环儿。 房间里,运动过后的曹操拥着环儿躺在床榻上,不过思绪早已经飘到房间之外! 来到这个世界这么长时间,曹操有快乐的时候,也有烦闷的时候,只是最让曹操懂得的就是身不由己,一切都不是那么简单,一切都不能全都按照自己的意愿来。 想到从小受人欺负再想办法报复回来,自己是孤独的,一个小孩子什么也干不成,不要以为有神童那种说法,时势造英雄,如果不是汉末乱世也许历史上的曹操就会老老实实的当一个忠臣。 来到洛阳以后一切还是让自己无从下手,父亲对自己的莫不关系,弟弟曹德还年幼,所有心里的想法只能埋在心里。朝堂上惨烈争斗,刀光剑影。稍有不慎就家破人亡惨淡收场让曹操再次明白了这是个人吃人的世界,一个从不讲情面失败就面临死亡的世界。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从救何颙那一刻起,曹操就知道了自己想的是多么的幼稚。好在曹嵩让曹操赶回家乡七叔曹胤教曹操学了兵法,等一系列儒家典籍,还结识了曹氏宗族的族兄族弟,以及夏侯兄弟对自己的认可。 这一次重回洛阳,先是不明不白的亲事,再着就是父亲的考教,让曹操觉得有些不安起来,身不由己四个字正好证明了曹操的处境。 躺在床榻上曹操不由得想到,感觉到了怀中的环儿动了动,曹操又想到了尚在谯县的丁婉姐姐。 两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这一天也是曹操未来岳父王雄的寿辰。 “阿瞒,今天可是你未来泰山大人的寿辰,你可要好好表现,不要再出什么乱子了。”曹嵩见到曹操说道。 “孩儿谨记父亲教诲,不会再让父亲失望了。” “阿瞒呀,你可知道我曹家处境堪忧呀,如今宦官王府、曹节权利甚大,却也把持朝政没个几年了。我曹家自从你祖父开始都是跟着宦官走的颇近,他们一倒台,我们又在士林人士里面不受待见,阿瞒你和那太原王氏结亲就不一样了,太原王氏虽然不能和四世三公的袁家、杨家一样,但也是顶尖的世家大族,为父想着宦官倒台也不会有人对我们曹家打压太狠。”曹嵩这般算计道。 曹操就更疑惑了:“那父亲,既然你都知道宦官蹦哒不了几年,为什么王家还会同意和我们结亲?” “这你就不懂了。” 曹嵩神秘一笑:“太原王氏现在并没有大官在朝堂上,他们也需要宦官帮助他们,这也就需要为父牵线搭桥了,同要也付出了一些代价。” 曹嵩模糊的解释也不想曹操知道的太多,曹操也没有多问,心里却是暗想:“看来能立足朝堂的都有两把刷子,那些世族、宦官、清流党人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去争斗,全都没有真心把百姓放在心上,暗地里却是做着如此丑恶的交易。” 第十八章结识袁绍 晚上,整个洛阳城渐渐恢复了寂静,除了城东的商贩、青楼、酒肆还可以看见点点亮光,以及城西达官贵人的居住区,其他地方全都隐没在黑暗之中。 此时的洛阳王府门前却是热闹非凡,车水马龙。一辆辆华丽的马车从门口穿过停在街边,一声声嘘寒问暖的招呼声在灯笼的余晕下交相辉映,不管是真心实意还是虚伪作态都是一副和和睦睦的神色,做出一副相交甚好的模样。 曹操乘着自家的马车也缓缓行到了王府门口,今晚曹操身穿一身华丽的锦衣,绣着翔云游鹤的图案,以往披在肩头的长发也好好的束起。一对浓眉大目把略显平凡的相貌衬托的极为有神,特别是眉心的一颗小痣仿若点睛之笔,使曹操的面相平凡中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曹操下马车后递上拜帖,径直走去王府中,由于曹操一个人都不认识,而且辈分也小,只好找一个角落里自己做了下来认真观察眼前发生的一切。 虽是贺寿,但是贺寿的人也分了好几个小圈子。其中以身材魁梧说话颇为豪放随意,举止也没那么的多规矩的几人在一起相谈甚欢,谈话也时不时的传到曹操耳边,显然在讨论一些军中事物。 另一个圈子举止很是儒雅,衣着很是华丽,几人在一起小声交谈着,不过其中一人曹操还是认识的,三公之一的太傅袁隗。 ………… 不过曹操也发现了同样坐在角落里的几个小辈,大概和曹操年纪差不多,曹操也就起身向一个略显孤单的少年走去。 那少年面容姣好、肤色白皙显得英俊不凡,但是还是有丝丝的忧愁参杂在眼中。 “这位兄台,在下曹操字孟德,见兄台一人独坐在此,想与兄台相交一番!”曹操拱手很有礼貌的上前搭话。 “哦,好,在下袁绍袁本初。” 袁绍一开始不太在意的回答,似乎又是想到了什么,马上起身抓住曹操的手有些不确定的再问:“什么?你说你叫什么?” “曹操,曹孟德呀?” 对于袁绍的态度曹操很是狐疑。 “曹操,曹孟德,你的名字我可早都听说了呀,可惜几年来无缘相见,来,说说你不在洛阳都去哪啦!”袁绍自来熟的勾着曹操的肩膀,亲热的说道。 “不知本初兄如何听得我曹操的名字,我在这洛阳也没有朋友?”曹操很是奇怪的问。 袁绍反而反而先卖了个关子,看着曹操疑惑的样子也不解答:“孟德贤弟,反正你只要知道我与你神交已久就行,对了!一会儿宴会过后不要走,老兄让你见一个人就知道了。” 迷迷糊糊中曹操跟袁绍就相熟起来,袁绍的有意相交,曹操也想多了解这个未来最大的对手,聊着聊着也很是投缘。 这时候一个身形略瘦、眼睛狭长、嘴唇单薄、走起路来流里流气的青年走到曹操袁绍两人身前打断了两人的谈话,桀骜的说道:“袁本初,这位朋友也不给我介绍一下,也好让我知道和你相交的朋友是什么货色!” 袁绍一看这个青年走过来眉头一皱,一听到来人说的话更是以一种厌恶的眼光看着,不过袁绍还是忍了下来,平复了一下情绪:“公路,这位是司隶校尉曹大人的公子,曹操曹孟德!” 曹操一听是袁术那个草包,再加上袁术先前恶语相向,心中有气也不搭理袁术。 袁术一来,曹操和袁绍也不再搭话了,惹得袁术自讨没趣也气哼哼的离去了。 袁术走后,袁绍对曹操歉意的说道:“孟德贤弟,我这个弟弟就是这样,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只是我这个弟弟是家中嫡出,我是庶出,经常受他的排挤嘲讽,也是骄横惯了。” 袁绍虽是这么说,其实一点也没有为袁术道歉的意思,反而把袁术的骄横跋扈说了出来。 曹操两人相谈了一会儿,不忘自己来贺寿的目的也就走开了。 曹操悄悄来到王府的后院,递过曹嵩来时的信物,就有人把曹操引进后宅。 只见一个凉亭上一个和自己相仿的女子正在抚琴,琴音缈缈让人听着心里异常宁静,女子身穿一袭浅色襦裙,皮肤白净细腻。晚间的凉风吹动女子额间的长发,露出灵动有神的眼睛,琼鼻精巧、柳叶细眉、薄唇小口,一副江南美女的模样。 曹操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静静的听着让他心中宁静的琴音,直到琴音结束,曹操才阔步向亭台走去,壮着胆子坐到小亭的椅子上,开口:“曹操曹孟德见过王家小娘。” 王嫣打量了曹操一阵,撇了撇嘴略微不满的抱怨:“你就是曹操呀,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的,父亲非要把我许配给你,哼!” 曹操能说什么呀,尴尬的笑了笑,平静的会应:“在下却也没有什么特别,都是两个肩膀扛着一颗脑袋,人人都是这样。” “好一个两个肩膀扛着一个脑袋,你这人倒是有些无赖,不过倒也有趣!”王嫣见到那些夸夸其谈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多了,无不是在身边围着不停献殷勤,反倒曹操没有那些公子哥的样子,还颇为有礼貌,就这一点曹操的印象给王嫣心里好了不少。 王嫣对于曹操没有了排斥,加上曹操有意的相谈,两人也简单了互相了解许多,由于天有些晚了,曹操还想着袁绍的事情,也早早的告退了。 等曹操出了内院,外面的寿宴还没有结束,曹操也不好再中间插过去坐下来,就在王府外的马车里静静的等着袁绍。 隐隐约约嘈杂的脚步声伴着高声的说笑从王府内传来,坐到马车内等待袁绍的曹操也从马车中出来,从王府中赴宴的宾客也陆陆续续的归家了,曹操迟迟不见袁绍的出现心中也很是焦急,不过也没有办法,只好等在原地。 等街上的马车断断续续的走了差不多了,袁绍才慢悠悠的从王府内出来。 曹操赶忙走过去,冲袁绍喊道:“本初兄,你可出来了,我都已经等你顿时了。” 袁绍一脸歉意的说道:“孟德贤弟,为兄是故意晚一些出来,人多眼杂,要是让外人看见你我可就不妙了。” “啊?这是什么道理呀?” 袁绍也不理会曹操的惊讶,拉住曹操到自己的马车边,小声问道:“孟德很奇怪为兄为什么听说过你的名头吧?” “嗯,是呀!” “孟德可认识何颙?” “啊?兄长这是从何说起?”曹操装傻不知道打哈哈。 袁绍一把拉着曹操的衣袖,这可把曹操吓了一跳,袁绍继续说道:“难道孟德还怕为兄加害于你不成?为兄就是从何颙的口中得知孟德的名头的,何颙还说是你助他逃出洛阳他才安然脱困的。” “嗯,哦!” “孟德就不想知道何颙现在的处境如何,他可是一直惦记着孟德的救命之恩呢?”袁绍煞有介事的说。 曹操不禁狐疑,暗道:“袁绍这是怎么回事?第一次见面也用不着如此这样,还问关于何颙的事,莫非他和何颙有什么关系不成?我救了何颙也只有三人知道而已,还说什么惦记我的救命之恩。” “本初这是什么意思?”曹操疑问道。 袁绍也看出了曹操防备自己的样子,赶忙解释道:“孟德呀,你误会为兄了,是这样的。” “两年前我回汝南老家的时候遇到了何颙兄长,那时他正是落魄的时候,他也没有什么地方可去,我就收留了他把他带到袁府当了一个家丁藏了起来,两年来他也教了我好多东西,我们两个也是亦师亦友,为兄是他的口中得知是你当时救了他。” 一听袁绍这么说曹操就放下心来,整个人也放松了不少。 袁绍接着道:“何颙兄长每每都想报答孟德的救命之恩,拖为兄打探贤弟的下落,可是哪知道贤弟已经不再洛阳,让为兄无处可寻,今日机缘巧合之下终见孟德,正好何颙兄长也想再次谢过贤弟,为兄就想着你们能不能见上一面。” 曹操考虑了一下,不见面也却是不妥,更何况自己还得和袁绍保持良好的关系,不能一见面就落了他的面子,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好,孟德答应了下来那就太好了。”袁绍面带喜色的说道。 曹操却是说:“如今天色已经太晚了,再见面也颇为不方便,不如明天晚上再说吧,本初兄你看可好?” 却是天色已经很晚了,袁绍虽然办事心切,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就各自分开了。 回家的路上,曹操也在想怎么处理何颙这件事,虽然已经过了两年过去了,因为这件事自己才被父亲赶出洛阳回了乡下,曹操也不想再让曹嵩为自己操心了。 “算了,见了再说,到时候看情况吧!”曹操这样想到。 很快曹操就回到了曹府交代了一声就回到房间里,拥着环儿就静静的躺下,可是脑海里还是想着:“也许婉儿在这里会帮我出出主意吧!” 第十九章何颙的秘刺绝技 第二天晚上,曹操提着青釭剑趁着夜色悄悄的走出了曹府向袁府的方向走去。 到了袁府门前,曹操敲了敲们,也许是袁绍早有交代,曹操进门后一个家丁直接把曹操带到袁绍的住处。 “来,孟德兄,里面请,何颙兄长早已经等候多时了。”袁绍知道曹操来了之后笑脸相迎。 曹操也不客气,直接进了屋内,正好看见一个男子静坐在那里,一身青色的家丁服侍,发髻盘在头顶,少许的白头发参杂在其中,颧骨突出、双目微陷、胡须修理的倒是整齐,看到此人曹操差点都认不出来了。 “曹操,你是曹操,对吗?”那男子看到曹操进屋赶忙起身走过来握住曹操的手激动的问道。 “嗯,是我,敢问可是何颙兄长?”曹操有些不太确定的问,印象中何颙就算不算健壮倒也不会如此瘦弱呀?而且三十几岁头发已经白了不少,再加上颧骨突出、眼窝微陷,一看就是营养不良或者大病初愈的样子。 “是我,我是何颙呀!当面你救我一命我是永世难忘呀,要不是你也也许就被那阉宦杀害,就再也不能为我太学生百十口人命报仇了。”何颙的眼眶因为激动流出了些许泪水。 这一幕让曹操看着颇为感慨,如今何颙已经是自身难保的境地了还想着为太学生报仇,实在是太难能可贵了。 “兄长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身体怎么如此瘦弱,这可怎么报仇啊?”曹操如此问道,曹操其实对于何颙这两年怎么过的并不怎么关心,只是对他怎么报仇很是感兴趣。 “哎,一言难尽啊!” 何颙感叹了一声,叙说道:“为兄当时听从孟德贤侄的主意,换上衣服混出了洛阳城,到了城外我就往家长跑,想着那些阉宦连我的家人也加害吧!谁知!~” 说道这里何颙咬牙切齿满面狰狞。 “谁知那群断子绝孙的阉宦连也的父老妻儿也不放过,统统被他们派人杀死了!” 何颙的双手狠狠的篡着拳头,指甲陷入血肉中流出丝丝的鲜血顺着指缝低在地上。 曹操听闻也是一阵心惊胆颤,想不到宦官做事如此绝情狠辣。 何颙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那是各州郡已经张贴了通缉我的告示,我也只好藏入山以打些猎物充饥,可是这也不是长久的事,没有房屋,田地,有时也打不到猎物。最重要的是深仇大恨还未报,我不甘心呐!” “后来我就遇到了本初。本初把我接到洛阳,给我打探宦官的动态,以求报仇雪恨。” 听到这里曹操还能说什么,安慰何颙?还是劝他别报仇?说什么恐怕已经没有用了,只能化作一声叹息。 这时候曹操也明白了何颙为何不要性命也要重返洛阳报仇,原来不是为了那些所谓的太学学生,是为了至亲报仇,曹操也明白了人心的险恶,哪怕是名声在外的大学士。 恐怕非得找我曹操没有那么简单吧?曹操心里暗暗想到。 何颙看着曹操的表情,一脸愤恨的继续说道:“孟德呀,如今宫里那些阉宦是越来越猖狂了,再这样下去也不知道会弄的多少人家破人亡,我欲出去宦官,孟德能否相助?” 曹操暗道:“重头戏来了,只怕这才是叫我来的目的吧,说的报恩只是借口而已。” “那不知兄长如何除去宦官,如今宦官也知道得罪的人甚多,他们出门家丁护卫多有跟随,要是去他们的住处更不可能了,那里临近皇宫,就算去杀了宦官小命也别想保住了”曹操认真的分析,也希望何颙不要去找死,白白的丢了性命,更重要的是还有可能连累自己,曹操可不想让父亲再把自己赶回乡下了。 何颙又一次打量了曹操一番,故作为难的说道:“是这样的孟德,这个为兄已经想好了,为兄知道你父亲和那些宦官相交甚近,若是说动曹叔父邀请宦官到你家做客,等那宦官走后为兄在与半道刺杀,成与不成也就那样了,如今为兄已经家破人亡,活着已经没有什么意思了,早已经把生气质之事外了。” 此话一出可把曹操吓了一跳,对于何颙的好感全都没有了。 “娘的像,想死也不用拉着自己去死吧。”曹操心里暗骂,想都不用想,何颙这种刺杀是必死的结局,弄不好还会被人给活捉了。 曹操想也不用想就拒绝:“那个,贤弟也是刚到洛阳,上次父亲把我赶出洛阳的气刚消,现在提出这个恐怕父亲肯定不能答应。” 曹操也不把话说死,稍有余地道:“这样吧,要是有王府、曹节两个大宦官有一个到我家做客,我就立马前来告知兄长,到时候兄长再去除掉宦官也不迟。” “那好吧,那就拜托贤弟了。”曹操没有答应何颙也没有办法,只好如此道。 从袁府走后,曹操还在不断思索晚上发生的事,想通了事情经过的一切,曹操对于人性又有了更深的领悟。 回到曹府,曹操见到自己屋子的灯还在亮着,不用猜就知道环儿再等自己,这时候曹操感觉心里面甜甜的。 推开屋门,曹操就上去一把抱住环儿,猝不及防之下环儿挣扎了一下感觉是曹操的气息就不再挣扎了。 紧张了一个晚上,抱着环儿曹操的心也放松了下来,突然来了性质的曹操一下子把环儿扑倒在床榻上,一会功夫,屋内的灯熄了却是发出让人热血沸腾的声音,一个美好的晚上不足为外人道也。 “咚!咚!咚!咚!咚!” 第二天一大早,急促的敲门生打破了曹府的宁静。 “呼啦!呼啦!” 门口的家丁一大开门,一对甲士林立的士兵冲进了曹府,在家丁们震惊的目光中士兵一下子就包围了曹府整个院落。 这时候一个身高八尺、体型魁梧、浓眉大眼、绪着一把大胡子的将军打扮的中年人阔步走进了曹府,说他是中年人也有些说不过去,只是他已经花白枯燥的头发扎在头上,明显不是中年人该拥有的,但是他却面色红润。 曹嵩也发觉了不对劲,赶忙从房屋里出来,一看这么多士兵包围着,也并没有慌张,当看到那男子时,眼中一道耐人寻味的眼神看着他,有鄙视、不屑、愤怒交杂在一起。 “段熲,你带兵来我府上做什么?”曹嵩的话有一丝询问,可听起来更多的是质问。 段熲字纪明,少时好骑射,举孝廉后为宪陵园丞、阳陵令,有治理之才。后经过曹腾引荐步入军旅,戍边征战十余年,历任中郎将、护羌校尉、议郎、并州刺史、破羌将军。他与羌人作战先后达一百八十次,斩杀近四万人,最终平定西羌,并击灭东羌。以功封新丰县侯。他党附宦官、捕杀太学生,因而得保富贵,两度出任太尉。 段熲对于曹嵩还是很相熟的,要是没有曹腾的引荐段熲就没有这么高的成就,可是他现在依附于宦官,收到搜查何颙的命令,朝中那么多大臣,还有多是世家大族,段熲首先需要一个杀鸡儆猴的对象,所以就找到曹府了。 正因为曹府对于段熲有恩,段熲才这么做。传达出:“我段熲连对我有提携之恩的曹家都敢搜,还有哪里搜不得!” 段熲面色平静,不理会曹嵩的质问,义正言辞的说道:“本官奉朝廷之命,前来搜查罪犯何颙,还请曹大人不要阻拦本官执法。” 曹嵩听到段熲这话一阵气急,什么朝廷之命,分明是曹节、王府两人的命令,还跟自己这里遮遮掩掩,恼怒道:“什么朝廷之命,我看是那曹节、王府之命吧。段熲,难道你忘了你是怎么得到这富贵的?” “本官又何尝不知?本官靠的是平叛有功,在那战场上与异族厮杀得的军功,再加上圣上隆恩,看得起在下才得如此高位。”段熲板着脸一丝不苟的回答。 “放屁,你段熲为了得到军功滥杀羌胡,使得羌族十几年来降而复叛叛而复降,不知道残害了多少汉家男儿的性命才得到如此军功,就没有见过你如此冷血无耻之徒。”曹嵩怒骂着段熲。 “呃、啊!” 段熲听到曹嵩揭他的老底,心中郁压的一股愤怒冲上心头,猛然拔剑向曹嵩的心口刺了过去。 站在曹嵩旁边的曹操猛然一惊,来不及多想,青釭剑上手挥剑抵挡过去。 青釭剑不愧是历史上有名的宝剑,带着金色的光芒两剑相撞砰的火花四溅,段熲的剑顷刻间被青釭剑斩为两段。 突然的变故让段熲一阵惊愕,然后就是感到丝丝的侥幸,看着自己里的断剑,紧接着想到的就是自己真的杀掉曹嵩后怕的感觉。 曹操现在也是紧张万分,青釭剑的名声连父亲看了一眼就知道,身为武将的段熲很可能也是知道的,这要是让段熲发现了可该如何是好。 不过段熲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现在闹成了这样,搜查下去的命令也下不下去了。一挥手,段熲带着军队匆匆的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