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穿了(1)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这句话是死亡团队的座右铭, 黑色的夜空下,三个人如同夜猫子般无声的匍匐前进,前方不远处可见灯光闪烁的一处别墅,那里偶尔传来几声枪声以及男人的狂笑声。 那里,就是他们今晚行动的目的地——一处毒枭的老巢。 三人在一处低洼处俯下身,探照灯从头顶划过,队长柳叶看了一眼手表,11:40,离我们计划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 “这次的行动的任务是‘取首’,”柳叶扫了大家一眼,低声道:“我们小队的任务是在12点的时候,配合特种部队的行动,他们发动攻击,我们必须取到老大房年的首级,和以往一样,只杀房年,杀了他,我们撤退,明白吗?” 他们是一个团队,没有名字,只有代号:“内卫”,直接隶属于中南海的保密局,极少人知道他们的存在。他们的身份,说的好听一点是除暴安良中的□□,其实就是替政府暗杀那些黑社会恐怖分子主要人物的“御用杀手”,内卫的任务很简单,只是配合官方的部队,保证他们的行动百分百的成功。 柳叶是内卫的队长,虽然年纪只有二十三岁,可是却是出了命的辣手夺命,所有凡是棘手的行动,都是由她来亲手完成。 巧妙的在一处花丛中伏下身形,柳叶的心不自主的慌张的跳了几下,顿时觉得呼吸有些困难,脑袋也有些昏昏沉沉,连忙按住胸口,仰面躺下,这才觉得呼吸顺畅了一些。 目光不经意的看向夜空,陡然发现原本漆黑一片的夜空忽然之间似乎有一颗星星在诡异的闪动着。 今天不是阴天吗?哪来的星星呢? 直觉的,那颗星星发出摄人心魄的光芒,顿时像是渗入自己的灵魂一般,让柳叶有些灵魂被撕扯出肉体的感觉。 那是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饶是柳叶意志过人的坚定,也在一瞬间变得浑浑噩噩起来。 就在她的意识渐渐的模糊的失控了的时刻,一阵冷风袭来,顿时让她头脑清醒过来,精神不由的一震,连忙睁开眼。 夜空中,依旧是漆黑一片,抬手不见五指。 柳叶抬腕看了看手表,时间只过去短短的一秒钟,顿时自嘲的一笑:“许是最近的任务出的有些多了,才会导致精神略微的有些紧张,这次回去了,可是要放一次长假了。。。” 根据情报,房年最近勾搭上了一名泰国的情妇,就住在三楼最东首的房间里。 房间的门口站着两名守卫,懒散的倚在墙上,一个无精打采的嚼着口香糖,另一个也是哈欠连天,“兄弟,你看一会,我到楼梯口抽根烟去。” 说着,边向柳叶走来,边从口袋里取出了一盒烟,待他走到自己的下方,柳叶从空气管道里翻身而下,捂嘴,割颈,放倒,甩手将匕首抛向另一名守卫,正中心脏,直到守卫倒下,不到一分钟。 柳叶轻轻的推开房门,心里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房年再不济,也是独霸一方的毒品大亨,他的守卫怎会布置得这么松散。。。。。 就在她疑虑的时候,房门彻底的打开了,一束光亮将她罩在其中,紧接着胸口传来剧痛,巨大的冲力将柳叶撞飞了,但是眼角的余光依稀还是看到了袭击她的武器——一只声波枪。。。。。 最后的一丝意识一闪而过:“有埋伏。。。” 冷。。。。好冷。。。。刺骨的?意深入骨髓,似乎千万根钢针在刺扎着全身的骨骼,痛的柳叶的心都揪成了一团,她似乎能感觉到心脏在一刹那停止了跳动,最后的意识告诉自己,只要心不跳了,就解脱了。。。。 解脱了好啊,就不会再冷了,不会再痛了。。。。。 但是一阵剧痛从胸口传来,柳叶的意识霎时回归脑海。 2.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穿了(2) 她想起来了,自己中了埋伏,被一只声波枪击中了胸口,虽然穿了避弹衣,但是自己的五脏六腑一定被震碎了。。。。所以说,她是必死无疑。。。。。 但是死了还会痛吗?怎么感觉胸口那么疼呢?似乎被一块大石头击中一样,呼吸困难。。。 胸口的剧痛激起了她求生的本能欲望, 就在她努力吸气的时候,胸口又是一次畅快的剧痛,但就是这一痛,就像给她的心脏一次电击一样,让它重新跳动了起来,柳叶畅快的呻吟了一声,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浮出水面一样,贪婪的呼吸着这久违的空气。 但是没喘两口气,胸口又是一痛,一个女子哭泣的声音随着一时的恢复传入耳中:“大夫人,三夫人,求求你们了。。。。不要再踢了。。。。。小姐身体弱。。。。。她扛不住的。。。。。。” 随着声音入耳,身上的神经似乎活过来一样,都在向柳叶传达着两个信息:冷,痛。。。。 “贱婢,住嘴!”一个娇媚的声音呵斥起来:“这死丫头居然敢忤逆大夫人,姐姐这是对她小小的惩罚。。。。她身子弱?不也是在这里跪了半个晚上也没求饶?你一个奴婢也配和大夫人说话,来人,给我张嘴。。。。” 一阵“啪啪”声传来,还有先前说话女子的惨叫声,这一切声音让我头昏脑涨,他妈的,谁在看电视啊,声音放的那么大,你耳朵聋了。。。这里有病人,需要静养的。。。。 我想说话,但是嘴巴却无力张开,只能在喉咙里无声的□□。 一个温暖的躯体紧紧的抱住我,“姐姐,烟儿不懂事,顶撞了夫人,还请夫人见谅,饶了她这一次吧。。。” “饶了她?”起先那个娇媚的声音唯恐天下不乱一样,娇滴滴道:“这个丧门星,先是克死了自己的娘亲,然后又连累自己一母同胞的哥哥下落不明,这要是有朝一日真的嫁到王府,还不一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呢。。。” “闭嘴:”一个低沉的男音传来:“你们吃饱了撑的,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里瞎嚼舌头。。。” 这是怎么回事?现在的3D技术都发达到了如此地步?除了视觉上可以身临其境,难道连触觉上也可以以假乱真了? 可这也太真了吧,全身骨头就好像散了架一样,特别是膝盖处,就好像骨头碎掉了一样,若非自己曾经受过地狱式的训练,现在恐怕早就晕死过去了。 洛石笠一回到家里就听到管家回报说三小姐又被大夫人罚了,不由怒火中烧,这群女人就是不能让他省点心。 如今一过来,就看到三女儿躺在四夫人柳眉儿的怀中,脸色惨白,衬的右脸颊上面的那整块的黑色胎记越发的明显,昔日的红唇此时也是没有一丝的血色。 三女儿洛舞烟终究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自己就算将当年所有的过错都加在她的身上,对她恨之入骨,可是如今看到她人事不知的躺在那里,心中还是忍不住微微的一痛。 见到洛石笠,几房夫人纷纷行礼:“老爷。。。” 3.她终究是王妃的待选之身 见到洛石笠,几房夫人纷纷行礼:“老爷。。。” “这又是怎么回事?”男子突然怒吼道:“谁让你们这么对待三小姐的?” “回老爷,”娇媚的六夫人陶金凤挽着大夫人庞慧手臂道:“今天晚饭时,三小姐给大夫人布菜的时候,故意的撞碎了姐姐心爱的玉镯,这只玉镯可是老爷与姐姐的定情之物呢。。。” “若是一只普通的镯子也就罢了,”庞慧恨恨的看着躺在那里半死不活的三小姐,“偏偏是老爷当年送的镯子,妾身气不过,就罚她跪下认错,可这丫头就是死倔的很,出言顶撞,妾身就替死去的二妹妹教训她一下罢了。。。” 提到二夫人,洛石笠的心又是忍不住的痛了一下。 当年若不是为了这个女儿,她又怎么会死,她若不死,三女儿又怎么会被小小的年纪就被送到佛堂里呢? “烟儿已经受过菩萨十年的香火,身上的霉气早就消散殆尽了。。。”洛石笠的声音略有些哀怨,“日后若是再听到如此话语,家法处置。。。” “是。。。” “还有,”洛石笠神色黯淡道:“你们给我记住了,这烟儿终究也是要参加选妃大典的人选之一,你们切不可再如此对她了。。。” 洛舞烟一觉睡到自然醒,惺忪的睁开眼,美美的伸了一个懒腰然后盯着床顶发呆。 如今的她,神色淡定,早已没有了当初的震惊慌乱。 三天前,当睁开眼看到眼前陌生的一切,犹是柳叶的心里素质过人,也无法接受穿越重生这种神话一般的情节,所以三天来,一直将自己关在闺房内闭门谢客。 不吃不喝了两天,她也彻底的想明白了了,前世的柳叶已经死了,自己也绝不可能再回去了,既然老天又给了她第二次生命,自己何必不接受呢? 既如此,自己就好好的活一次吧,为了柳叶,为了这具躯体的主人,洛舞烟。 从现在开始,自己就是洛家的三小姐,洛舞烟。 前世的时候,拼了命的努力接任务赚钱,不过就是为了以后可以过平淡的日子,如今老天爷既然给了自己这个机会,就既来之则安之吧。。。 抬手抚上自己的脸颊,柳叶不由的有些苦涩,这块胎记什么时候才可以光明正大的将它除去呢? 门外传来轻微的敲门声,一个女孩子细声问道:“三小姐。。。三小姐。。。” 深吸一口气,洛舞烟披衣下床,猛地打开门,“什么事?” 门外是洛舞烟的贴身丫头月牙儿,年仅十五岁,长得也算是眉清目秀。 见到洛舞烟开门,月牙儿拍怕胸口,松了一口气,“小姐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本大小姐能有什么事?”洛舞烟转身入内,“她们没弄死我,我总不能自己寻死吧?有吃的没?本小姐饿死了都。。。” “有啊,有啊。。。”见到洛舞烟精神挺好,月牙儿小的眼睛都弯了,“小姐想吃什么?奴婢吩咐厨房去做。。。” “做什么做啊?”洛舞烟不耐烦道:“先找点东西过来吃,两天没吃没喝了,还挑什么食啊?” 月牙儿愕然的看着坐在八仙桌旁的洛舞烟,右腿翘在左腿上,右脚上耷拉着鞋子,还有一下没一下的晃动着。 4.咱不是讨好的角色,不用淑女 月牙儿愕然的看着坐在八仙桌旁的洛舞烟,右腿翘在左腿上,脚上耷拉着鞋子,还有一下没一下的晃动着。 见到月牙儿呆立不动,洛舞烟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没觉得哪里不妥,不由不解的看向她。 “月牙儿,你看什么呢?” 月牙儿嘴角抽了抽,喃喃道:“小姐。。。你什么时候学会这种坐法了?” “怎么了?”洛舞烟不屑的踢掉鞋子,“你家小姐我以后就这样了。。。反正也是不讨好的角色,费心卖力的学那淑女干什么?” 月牙儿对洛舞烟的话是一知半解,小声问道:“小姐,那角色是什么。。。淑女又是什么?” “没你的事。”洛舞烟揉揉肚子道:“你家小姐我的肚子饿了,还不快去找点吃的。。。” 这丫头,都说了几遍了,还在这里问三问四的。 “哦。”恍然大悟一般,月牙儿飞快的跑了出去,不一会就端着一只食盒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小姐,你最爱吃的水晶蒸糕,玫瑰糕,还有百合饼。。。” 洛舞烟的眼睛一亮,看向那诱人的食盒:“快拿来。。。” 狼吞虎咽的接连吞下两块玫瑰糕,却差点没被噎死,月牙儿见状连忙倒了一口冷茶给她灌下。 这边刚舒坦的喘了一口气,那边就有一个冷冷的声音说道:“丧门星就是丧门星,吃个东西都能被噎死。。。” 听这声音,不用抬头就知道是洛舞烟的死对头,洛欣雨。 这洛欣雨年纪十五,是六夫人的女儿,容貌上是完全的遗传了母亲的美色,妖艳妩媚,只是颧骨略高,使得美中总有一丝尖酸刻薄之气。 她恨洛舞烟,理由简单的很,就是洛舞烟是最有希望成为七王妃的人选,也就是她的情敌。 洛舞烟头也不抬的咽下口中的玫瑰糕,然后喝口水再润润嗓子。 月牙儿屈膝行礼,“四小姐早。。。四小姐请坐。。。“ 说着,搬起一张锦榻就要给洛欣雨送过去,却被洛舞烟抬脚踩住。 “月牙儿,倒水。。。” 月牙儿为难的看了一眼洛欣雨,三小姐怎么会如此的无礼呢? 洛欣雨今天心情好,倒是不理会洛舞烟的冷漠,毫不介意的扭着腰肢走过来。 “扫把星,你还不知道吧,四王爷和七王爷待会要来咱们家找哥哥玩,你看我这身衣服,可是特意为七王爷穿的,怎么样?” 洛舞烟充耳未闻的继续往口中塞着点心。 “只是你今天运气好,爹爹说让你和王爷见见面。。。免的到时候你这张脸吓坏了王爷。。。”洛欣雨缓缓转动腰肢,“只是姐姐可怜了,被妹妹这花容月貌一比较,姐姐的那张脸就更加的恐怖了。。。” “月牙儿,你怎么搞的?大清早的也不关好门?” 洛舞烟慢条斯理的再次捏起一块水晶蒸糕,送入口中,口齿不清道:“一大早的就听到疯狗乱叫下次记得随手关门,不要什么畜生都能随便的闯进老娘的闺房。。。” 月牙儿的表情彻底石化,目瞪口呆的看着洛舞烟。 洛欣雨闻言脸色顿变,怒容满面的上前一脚踢向洛舞烟,“扫把星,你敢骂我?” 洛舞烟巧妙的避开避过洛欣雨的腿,顺脚勾住洛欣雨的脚踝,轻轻一挑,洛欣雨站立不稳,尖叫着跌坐在地上。 5.洛欣雨,你想死吗 洛舞烟配合的装腔作势的去拉洛欣雨,却故意的连人带桌子一起,颇显“意外”的将洛欣雨压在底下,桌上茶壶里剩余的茶水瞬间打湿了洛欣雨的衣裙。 看着身上崭新的翠绿霄罗裙被茶水生生的晕开了一圈黄色的茶渍,洛欣雨彻底的疯狂了,不由分说,尖叫着将长长的指甲挠向洛舞烟的那半张白皙的脸。 “洛舞烟,我要杀了你。。。” 洛舞烟不屑的撇撇嘴,却假装慌乱的抬手自卫,“四妹妹,不要啊。。。” 嘴上喊着,手底下却飞快的几下就将洛欣雨的长裙撕成了布条,面上却也不躲避,任由那洛欣雨长长的指甲划过脸庞。 血渍飞过,洛舞烟的脸上瞬间出现了几道血痕。。。 月牙儿彻底吓坏了,站在那里手足无措的看着两位小姐打架,直到洛舞烟的脸颊上出现了血痕,月牙儿才终于回过神来,尖叫着跑出去。 “来人啊。。。快来人啊。。。三小姐四小姐打架了。。。” 洛欣雨一招得手,狠毒的再次扬起手,想再来一次,却被洛舞烟稳稳的扣住了手腕。 “洛欣雨,你想死吗?” 如墨般的眸子里现出一抹杀机,这在洛舞烟身上从未出现过的杀意让洛欣雨忍不住浑身一颤。 她本能的收住手,但是嘴上仍然不依不饶:“我要禀告爹爹,你居然敢撕碎我的衣裙。。。” 洛舞烟冷眼以对,“是吗?我是皇上钦定的七王妃待选之身,如今你居然敢划伤我的脸,你说,是你会被爹爹罚的重,还是我罚的重?” 她的话让洛欣雨无言以对,这个身份一直是自己嫉妒的源泉,若不是自己的年岁小上那么一点点,又怎么会没有机会去参加那选妃大典? 洛石笠今天下了早朝,刚走过内城门口就被四王爷拦住了去路。 ”洛大将军,请留步。” “四王爷。”洛石笠连忙行礼,“王爷这是要去哪?” “今天闲来无事,特意和七弟要去找洛狄一同出游,不想在这里碰到洛大将军,不如一起走吧。。。” “七王爷也要一同出游?”洛石笠一呆,四下环顾一圈,并未见到那个极有可能成为自己女婿的人。 “他今日里偷闲,不想上学堂,所以就缠着我一起来了。。。”猜到洛石笠的意思,四王爷纸扇轻摇,指向外城门,“七弟的马车一早就在外城门等候了。。。” 早就有下人将王爷到访的消息传了回来,大夫人庞慧立即让人将将军府打扫了一遍,这边正忙得热火朝天,那边却传来三小姐四小姐打架的消息,不由得火冒三丈,立即让家丁将两人提来。 披头散发,一脸血迹的洛舞烟和衣衫褴褴褛的洛欣雨双双跪在偏厅地上,庞慧一脸怒气的看着洛舞烟。 “洛舞烟,你怎么可以出言辱骂雨儿?这是一个官家小姐应该说的粗鲁之话吗?” 庞慧轻描淡写的就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到了洛舞烟的头上,这让洛舞烟不由得心中暗骂。 洛欣雨抽泣着看着庞慧,委屈至极的说道:“回大夫人的话,欣雨只是好心提醒姐姐,说是爹爹特意交代让姐姐盛装打扮,今天见见七王爷。。。谁知道姐姐二话不说就撕碎了雨儿的衣服。。。” 六夫人陶金凤咬牙切齿的说道:“她就是狗咬吕洞宾。。。姐姐,你说她也在佛堂念了十年的经了?居然还这么大的煞心,干脆让她再回佛堂修身养性去吧。。。” 6.胸大无脑就是脑残 六夫人陶金凤咬牙切齿的说道:“她就是狗咬吕洞宾。。。姐姐,你说她也在佛堂念了十年的经了?居然还这么大的煞心,干脆让她再回佛堂修身养性去吧。。。” “你以为我想搭理她吗?”庞慧厌恶的看着洛舞烟,“要不是老爷说要接回来调教一段时间,教一些女儿家的东西,今年好参加选妃大典,免得倒是后丢人现眼。。。我犯的着在这里和她生气吗?” 听提及选妃之事,洛欣雨连忙给母亲使眼色,陶金凤心领神会的谄媚的替庞慧捶起了肩膀。 “姐姐,你说这丧门星哪里好了,长得还吓死人。。。不知道皇上干嘛要点她参加选妃啊。。。” “人长得丑了一些,可是人家的生辰八字好啊?谁让人家的八字最配七王爷呢?”庞慧冷冷道:“雨儿今年也已经到了选妃的年龄了吧?” “是啊,是啊。。。”陶金凤殷勤的捏着庞慧的手臂道:“可是雨儿的生辰比皇家的规定小了几个月。。。这个。。。姐姐可有法子?” “谁说她小了几个月?”庞慧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陶金凤,“姐姐可清楚的记得雨儿的生辰刚好够上选妃的年纪了。。。” “哎呀,姐姐说的太对了,,,”陶金凤眉眼含笑的看着洛欣雨,“这丫头可不就是运气好,刚刚够上选妃的年龄。。。” 洛舞烟一语不发的跪在那里,冷眼瞧向那两个将自己当做空气的两个人,眼底全是不屑。 一个从未谋面的傻王爷罢了,你们喜欢就让给你们好了。 只是,她们的这些话,摆明了就是向着洛欣雨说话,看来自己脸上这一下怕是要白挨了。 庞慧实际上已经五十,只是保养得当,看起来也就四十五六的样子,慈眉善目,身子已经发福,坐在那里,倒像是佛爷一般。 陶金凤也就三十岁,皮肤白嫩,身材高挑,上挑的桃花眼总是含有一丝媚色,怪不得十多年来一直都是洛石笠的宠妾。 果然。。。 “三小姐,”庞慧斜睨着那让人厌恶的阴阳脸:“你虽然是皇上指定的选妃之人,可是这雨儿也是选妃的待定之人。。。所以说,你说雨儿以下犯上之说也就不存在了。。。念在你们都是金枝玉叶,这一次,我就不追究了,下一次,我可就不客气了。。。” 管家洛栋天出现在门口,高声道:“老爷有令,两位王爷已经到了正门,大少爷也已经迎接去了,现在有请各位夫人去前厅请安。。。” 末了,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洛舞烟。 “老爷特别交代,三小姐梳妆见客。” 丫鬟带着重新梳洗过的洛舞烟和洛欣雨前往洛府的正厅请安,洛欣雨犹如一只骄傲的孔雀般不屑的看着洛舞烟。 “到时候,少说话,请完安就赶紧的;离开吧,免得倒是候再惊了王爷。。。” 洛舞烟憋了一眼洛欣雨那高耸的双峰,不屑道:“胸大无脑就是脑残,以为这样就可以被选上了?” 洛欣雨得意的挺起胸膛,对洛舞烟的讽刺毫不在意。 既然自己也可以参加选妃,那就有信心夺得王妃之位。 摸着自己的脸颊的伤痕,洛舞烟的眼睛转了一转,随即道:“皇上最讲究八字之缘,我的八字最配七王爷,只要我想嫁,这王妃之位还不是我的?” 7.不能憋屈的嫁给傻子 摸着自己的脸颊的伤痕,洛舞烟的眼睛转了一转,随即道:“皇上最讲究八字之缘,我的八字最配七王爷,只要我想嫁,这王妃之位还不是我的?” “就凭你?”洛欣雨忍无可忍的收住脚,抬手推向她,“就你这丑摸样,凭你也配的上七王爷?” “为什么不配?”洛舞烟越发的轻蔑的睨视着洛欣雨:“那王爷是个傻子,他又不懂得怎么选,这选谁做妃子,还不是由皇上做主?” 洛欣雨有些黯然的低下头,不论她多么的不愿意,可是都必须承认,洛舞烟就是命好,仅仅凭一个八字,就稳居七王妃的第一候选之人。 “其实,你干么非要嫁七王爷啊?“洛舞烟翻着白眼不屑道:“一同选妃的还有五王爷和八王爷啊。。。他们哪一个都比七王爷强,你干嘛就死心眼的要嫁给一个傻子?” 古代的女子是不是都想要嫁入豪门啊?就连一个傻子都有人心甘情愿的想嫁给他! 洛欣雨冷冷的看着她,“你哪里会懂得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 洛舞烟为之语滞,的确,前世今生,她都还没正儿八经的爱过一次,想着自己有九成五的机会嫁给一个傻子,心里不由得一阵恶寒。 下半辈子总不能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嫁了,憋屈的嫁给一个傻子吧? 想及此,连忙抓住洛欣雨的手低声道:“如果我不参加选妃,你是不是就可以嫁给七王爷?” 洛欣雨愕然的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我有办法,可以让王爷对你印象深刻一些。。。”洛舞烟的唇畔浮上一抹奸笑,“只是需要你委屈的配合一下。。。” 洛石笠刚将两位王爷请到正厅分尊卑坐下,就听到外面闹哄哄的闹成一团。 “洛欣雨,你这个贱货,敢抢我的男人。。。”洛舞烟泼妇一般的声音清晰的传来,“老娘今天就要抓花你的脸。。。” “姐姐还请放手。。。”洛欣雨嘤嘤哭泣着着:“妹妹没有要抢七王爷。。。” “还敢狡辩。。。我打死你。。。” 洛石笠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嗫嚅道:“两位王爷稍作片刻,臣去去就来。。。” 还没等洛石笠迈出前厅大门,两团人影已经跌跌入洛石笠的怀中,险些将他连带撞倒。 一见他,其中一人立即哭泣着抱住他:“爹爹救我。。。” 仔细一看,原来竟是三女儿洛舞烟和四女儿洛欣雨。只是两人此时皆是衣衫不整,四女儿更是发髻散开,青丝乱飞,脸上的妆容早就被泪水打湿,变成了一只楚楚可怜的小花猫。 三女儿除了脸上的抓痕外,倒是毫发无损,只是脸上的表情甚是凶悍。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洛石笠老脸通红,怒喝道:“丫鬟们都死了?由着两位小姐这般的胡闹。” 月牙儿和洛欣雨的丫鬟畏畏缩缩的蹭到门内,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老爷息怒,老爷恕罪。。。” 她们有什么办法?三小姐快走到门口忽然疯了一样的对四小姐又打又骂,她们想阻止的时候,已经到了门口了,早就惊动了里面的人了。。。 “爹爹别怪他们,”毫不理会洛石笠的怒火,洛舞烟嚣张摇着头上拔下的发簪,“这个贱货敢跟我抢男人,还抓伤了我的脸,我是七王妃,居然敢惹我,今天我就要教训她,让她知道,老娘的男人不是谁都能抢得。。。” “混账东西。”洛石笠气的手都抖了起来,今天这脸面算是彻底的丢尽了,“你给我住口。。。” “爹爹怎么敢训斥我?”洛舞烟完全无视洛石笠的的愤怒,傲慢的昂起头,“女儿怎么说也是皇上钦点的七王妃,如今四王爷和七王爷全都在座,爹爹怎可辱骂女儿?” 8.嚣张跋扈的洛舞烟 “爹爹怎可骂我?”洛舞烟完全无视洛石笠的的愤怒,傲慢的昂起头,“女儿怎么说也是皇上钦点的七王妃,如今四王爷和七王爷全都在座,爹爹怎可辱骂女儿?” 这态度,俨然自己就已经是七王妃的架势一样。 洛石笠彻底的崩溃了,莫说你还只是王妃的待选之身,就是你真的已经被选为了王妃,也不可以如此的嚣张跋扈啊。 忍无可忍的洛石笠猛的将还在哭泣的洛欣雨和还在那里跳脚的的洛舞烟推到了门外,怒吼道:“来人,给我将她们关到柴房里,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放出来。。。” 闻言,洛舞烟立即撒泼一般的喊道:“洛石笠,你敢这样对我?我是七王妃。。。谁敢碰我?七王爷救我。。。” 无奈,她的挂名夫君正在看耍猴一般的看着她表演,脸上的表情特别的兴奋,嘴角的口水提溜的老长。 如今听到有人在喊自己,顿时激动的冲坐在旁边的四王爷口齿不清的说道:“四哥,她在喊我啊。。。” 四王爷楚问天无语的看着他,脸上满是同情的表情。 早就听说洛家三小姐不仅长得奇丑而且脾气古怪,如今一见,果然如此。 如今只是王妃的待选之身,还不是真正的王妃,这女子就如此嚣张,日后若是真的被选为王妃,还不晓得会怎么样呢。 坐在下首的洛家长子洛狄厌恶的看着被拖走的洛舞烟,不屑道:“七王爷不用理会她,她只是昨夜醉酒,今天早上还未醒酒罢了。。。” 楚问天忍不住笑道:“洛兄这个说法倒是可以接受。。。” 洛石笠抹了一把汗,羞愧难当的坐到楚问天的面前,“让两位王爷见笑了。。。这孩子平日里不是这样的。。。” 真的撞邪了,这三女儿从佛堂里回来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平日里总是沉默寡言,就连每日的晨昏定省,也都是漠然的磕完头就走,从来不多说一句话的,怎么今日会如此的泼悍呢? 楚问天笑道:“洛大将军不必解释。。。这婚事是父皇金口所点,不论如何,三小姐都会是今年的选妃大典七王妃的第一人选。。。” 洛石笠黯然的低下头,当年,原本聪明过人的七王爷十岁那一年突然生了一场大病,病好以后就痴痴傻傻的。 前些日子,皇宫突然颁布圣旨,说皇上要为七王爷选妃用以冲喜。 原本成年的王爷也是要在各个官家小姐中挑选才貌双全的女子为妻的,只是多数的王爷在年满十八岁之后都会陆续的选妃,只有七王爷因为命格太硬,需要年满二十方可大婚,所以才会和两位弟弟一起选妃。 只是,当所有的适龄的官家女子的生辰八字都上呈皇宫以后,一条亮瞎了所有人眼睛的爆炸性新闻随之而出,洛家的洛舞烟的生辰八字最和七王爷的八字匹配,所以理所当然成为了七王妃的第一待选之人。 也是这个原因,洛石笠才派人将远在庙中的女儿接回府中,教以必须礼仪,女工,倒不是对选妃保多大的希望,只求到时候的皇宫盛宴上,不要太出丑就好。 可是这三女儿却是犹如一块顽石一样,教习了一个月,非但是什么都没学会,反而将花重金从宫中请来教习的嬷嬷气走了好几个。 她们向洛石笠辞行的话千篇一律:“洛将军,老身调教过很多的人,大到宫里的贵人,小到给位大人家的侍妾,可是和三小姐这样脾气的人,老身着实的调教不了,免得到时候出了什么事,反而误了三小姐,也坏了老身的名声。。。” 原因无他,左右不过是无论别人怎么教,洛舞烟统统是我行我素,对别人的教诲如同耳边风一样。 9.傻子也可以长得很妖孽 陶金凤在得知女儿出事的第一时间就赶到了洛家的柴房,一见母亲,洛欣雨委屈的泪水瞬间滑落。 “娘亲,女儿不要呆在这里,娘亲快去求求爹,放了女儿吧。。。” 陶金凤心疼的抚摸着女儿的脸蛋道:“雨儿乖,等王爷走了,娘就去求你爹放你出来。。。” 原本倚在墙上的洛舞烟忽然懒懒的开口道:“洛欣雨。。。” 洛欣雨顿时不耐烦的看向她,“扫把星,还有什么事?” 洛舞烟冲地下努努嘴,懒洋洋道:“有东西。。。” 本能的察觉到了一丝不妙,洛欣雨脸色惨白的低头看去。 只见一只老鼠胆大的正从洛欣雨的绣花鞋上爬过,只是之间,洛欣雨与陶金凤的汗毛惊悚倒竖,一边尖叫着,一边跺着脚跑到了柴房外面。 “来人啊。。。抓老鼠。。。” 看着狼狈逃窜的两人,洛舞烟忍不住哈哈大笑。 “洛舞烟!”察觉到了似乎是被戏弄了的洛欣雨忍不住大步的冲入柴房,怒目以对,“你敢耍我?” 洛舞烟却是冷冷的看着她:“这话说得。。。姐姐何时耍过妹妹了?” “在路上之时,你曾经瞧瞧的告知与我,你说,只要我按你说的做,王爷就会记住我。”洛欣雨将洛舞烟按在墙上,压低声音道:“可如今爹爹却是把我关到柴房里。” “我只说王爷或许会记得你,到时候在选妃大典上或许会选你,”洛舞烟一声冷笑道;“只是或许而已……再说了,每个男人都喜欢漂亮的女人,同情弱女子,王爷纵然是傻子,也会如此,更何况今天还有四王爷在场。。。” 陶金凤此时已是进来拉住洛欣雨,不屑的看了一眼洛舞烟,“乖女儿,丧门星说的也对,只要是个男人都会喜欢漂亮的女人……” “还是六夫人聪慧一些。。。”洛舞烟笑道:“相比之下,我长得丑,还是悍妇,日后嫁入王府,必是会欺负到那个傻子。。。皇上素来疼爱七王爷,又怎么会忍心看到自己的儿子被儿媳欺负,自然要找一个温柔贤惠的了。。。” 陶金凤恨恨的而看着洛舞烟的那张脸,“真不知道,皇上怎么会想到点你做王妃待选之人,你还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仔细想来,洛舞烟也觉得自己走了狗屎运了,长成这样居然也有机会可以嫁入皇家做王妃,特别是嫁给那个七王爷。 刚才见到那个七王爷,总算有些明白洛欣雨为什么死了都要嫁给他了,原来傻子也可以长得很妖孽! 虽然只是匆匆的一瞥,但是洛舞烟看的很清楚。 那两个陌生的男子,年纪偏大的应该是四王爷楚问天。 他不过也就二十一二的年纪,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唇角总是挂着一抹微笑,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浓浓的书卷之气,显得那么的平易近人,一身宝石蓝的袍子,更加增添了他的富贵之气。 相对来说,那个七王爷楚修尘长得略显妖孽了。 他一身蓝粉色的袍子,显得皮肤越发的白皙,五官清晰透彻,眉如墨画,一双眼睛如虚空般幽暗深邃,深不可测,却又感觉空空洞洞,毫无灵气。 性感的薄唇好似挂着一抹邪魅的笑意,却又给人一种傻傻一般的感觉。 柔软的头发随意的用一根镂空的玉簪簪在发顶,几缕发丝从鬓角散落于胸前,越发的飘逸。 10.传言说王爷不行 只是大煞风景的是,那嘴角不断流下的口水让这个妖孽一般的男子顿失形象。 说实话,洛舞烟感觉愧对这个挂名的未来夫君了,人家长得妖精一般的人儿,居然要娶自己这样的丑妇,天理何在啊? 虽说夫君有些傻,但终究是王爷,豪门望族啊,怎么说,似乎洛舞烟都是赚了。 只是自己实在不想赚这个便宜,就算是这个七王爷是一个正常人,她也不会嫁。 女人的一辈子是嫁一个好老公,一辈子相亲相爱。 王妃虽好,可是一个注定可以拥有众多妻妾的王爷怎么会专心的爱上一个女子? 洛舞烟接受不了这种博爱。 她只求一世一双人。 成家以后的皇子是不可以再住在皇宫里面的,都要另外找一处风水宝地盖上王府以供居住。 但若是未成家的皇子可以依自己的所好,可以选择住在皇宫大内,也可以在宫外买上一处院子用以做为暂时的栖身之所,待到大婚之日,就可以正儿八经的搬入王府。 七王爷楚修尘虽傻,可是皇上也不能亏待了他,相同的,在宫外给他置办了一处大院子以供他居住。 随他同住的,除了一应下人侍卫,还有他的两名侍妾:紫月、绿袖。 让七王爷的傻冠绝京城的是一则从京城最大的青楼,醉香楼里传来的笑话。 传言说,第一次逛青楼的七王爷居然被赤身露体的女子吓哭了,理由是,女人怎么长的和自已不一样,太吓人了。。。 于是,七王爷不能人道的传言传遍了天下。。。 为了打破传言,紫月,绿袖两名女孩子及时的出现在了楚修尘的身边。 可是。。。 据王府的下人私下里相传,两名女孩子臂上的守宫砂依旧存在。 也就是说,这两名侍妾依旧是处子之身。 这也就表明,七王爷似乎真的不能行周公之礼,尽夫妻之道。。。 看来,王爷是真的不行啊。。。 楚修尘刚得得瑟瑟的迈进七王府大门,就被管家中财一把抓住,“我的小祖宗,这不上学堂也不能这样的疯玩啊。。。要出去就出去一天,天黑了才知道回府,一整天的也不派人传个话回来。。。” 这中财已经四十三岁了,原是宫里的太监,自打楚修尘一出生就服侍他,后来楚修尘出宫居住后,用不惯别人,就将他带了出来,做了七王服的管家。 楚修尘咽下一口哈喇,口齿不清的傻傻笑道:“我和四哥看打架去了。。。” “打架?”中财脸都绿了,急忙拉着楚修尘的手将他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和谁打架了?” 看到楚修尘衣衫还算整洁,终于松了一口气,忍不住责怪随行的侍卫。 “黑夜,你也跟了王爷这些年了。。。怎么王爷打架,你都不拦着? “打架的不是王爷。”贴身侍卫黑夜声音冰冷回答道,“是王爷看人家打架。。。” “看人家打架也不行啊。。。”中财唠唠叨叨的拉着楚修尘的手往里走,“王爷这样子,怎么还能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打打杀杀的,莫再吓着了。。。” 11.帮助王爷重振雄风的药 “看人家打架也不行啊。。。”中财唠唠叨叨的拉着楚修尘的手往里走,“王爷这样子,怎么还能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打打杀杀的,莫在吓着了。。。” “也没谁打架,”楚修尘的贴身小厮小石头实在受不了中财的唠叨,忍不住道:“就是洛家的三小姐和四小姐打了一架。。。” “洛家三小姐?”中财一愣,“就是那个最有可能成为咱们未来的七王妃的那位吗?” “是啊。。。”小石头哭丧着脸道:“今天她们打架时我看到了,那三小姐那叫一个凶悍。。。咱们王爷以后可有的受了。。。” 黑夜不屑的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小石头不依不饶的看着他,“你哼什么?难道那打架你没看到?你的武功那么高,自然是不怕的。。。但是咱们王爷这小身板怕是还不够那王妃踢上一脚呢。。。” 七王府的大门在小石头絮絮叨叨的声音中缓缓关上,独留两只石狮子看守着各自头上的红灯笼。 楚修尘苦着脸看着眼前的乌漆墨黑的药,就是不肯张开嘴,中财耐心的道:“王爷乖。。只要王爷喝完这碗药,奴才就放王爷回去睡觉。。。” 楚修尘强烈的摇着头,“我不要,我要睡觉。。。” 丫鬟彩梅替他拭去嘴角的口水,温柔道:“王爷只要喝了这碗药就可以回去睡觉了啊。。。” 楚修尘依旧头摇的像拨浪鼓,“我不。。。苦。。。” 黑夜取过药碗冷冷道:“还是我来灌吧。。。” “我不喝药。。。”楚修尘突然推开众人,撒腿就跑,“我不喝药。。。” 黑夜冷笑一声,“还想跑?” 说着纵身追出门外。 中财连忙喊道:“小心点,别伤了王爷。。。” 彩梅皱着秀眉的看着中财,“财叔,这每次都要让黑夜灌王爷吃药也不是个办法啊?”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中财无奈的摇头道:“总是要为王爷留一条血脉啊。。。” 彩梅的脸腾的红了起来,俏皮的一跺脚,“财叔叔,彩梅先去睡了。。。” 看着彩梅娇羞离去,中财也自知失言,干干一笑,自言自语道:“这小丫头啥时也懂这些事情了?” 黑夜端着药碗,大张声势的喊着前面的人:“王爷,你给我站住。。。” 楚修尘眼泪口水满天飞,“我不喝药。。。” 王府的下人早就习惯了这主仆间的追逐,远远的就躲开了。 这场戏,每隔三天晚上就会上演一次,因为每隔三天,七王爷都必须吃一次药,据说这药可以治疗七王爷的痴傻之症。 其实,这药具体是干啥的,大家心知肚明。 不过就是帮助王爷重振雄风而已。 一如既往的,楚修尘一溜烟的钻入花园不见了。 下人们只能心里感叹:傻子就是傻子,每次都是躲到后花园,都不知道换个地方躲一下。 果然,黑夜不紧不慢的步入花园,轻车熟路的跨进了假山的山洞之中,那里镶着一颗夜明珠,淡淡的光线下,一个黑乎乎的洞口呈现在眼前,黑夜习惯的将手中的药全部倾倒于脚下。 12.倒霉加点背 洛家的柴房里。 洛舞烟靠在墙上睡的正香,却被洛欣雨一脚提醒,“丧门星,醒一醒。。。” 睡眼惺忪的睁开眼,冷眼看着一脸怒容的洛欣雨,“又干嘛?” “你要的银子来了。。。” 洛舞烟顿时睡意全无,兴奋的看着她,“真的?在哪?” 起先和洛欣雨讲好条件,自己离开洛家,不参加选妃,让她想办法按照自己的要求将自己的东西取来,顺带着咬牙又张口要了五千两银票做为自己以后的生活费。 原本以为洛欣雨不会答应,没曾想她居然答应的甚是爽快。 “给你!”洛欣雨从怀中取出一叠银票,扔给洛舞烟:“五千两,你数一数吧。。。” 洛舞烟连看都不看的将银票揣入怀中,“我要的其他东西呢?” 洛欣雨又扔给她一个包袱,“这里有你要的东西,还有一些衣服和干粮。。。柴房后面就是院墙,墙边有梯子,你快走吧。。。” 打开包袱,翻了一下,见到包袱里的一对小瓷瓶以后,顿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只是脸上的表情甚是夸张的憋屈,幽幽的看了一眼洛欣雨,暗叹道:你就好了以后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可是我呢。。。可能就要一辈子流浪街头了。。。” 洛欣雨简直想踹那张丑脸一脚,是你自己提出离家出走的,现在还在这里说这些话给谁听呢? 见洛欣雨冷眼相对,洛舞烟只好讪讪的背上包袱,刚要走,却听到洛欣雨低声问道:“你为什么将王妃之位让给我?” 看着洛欣雨眼中的而迷惑,洛舞烟顿了一下,反问道:“你为什么要嫁给他?” “我喜欢他!”洛欣雨坚定道:“哪怕他是傻子!” “同样的理由,”洛舞烟淡淡道:“我不喜欢他!哪怕他不是傻子!” 轻巧的从墙头跳下,看到身后的那堵高墙,洛舞烟心里顿觉轻松,终于可以过自己梦寐以求的的自在日子了。 可是刚走了没两步,就听到洛欣雨尖细的嗓音响彻夜空,“来人啊。。。三小姐不见了。。。” 洛舞烟顿时呆立原地,这个蠢女人在干嘛? 自己不参加选妃不正是她的愿望吗?怎么还大张旗鼓的宣扬自己的失踪。 来不及思索,洛家大院已经人声鼎沸的开始寻找她了,无头苍蝇一般的洛舞烟随便找了一个方向,撒开脚丫子就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反正街上的人是越来越多,一个个奇怪的看着披头散发的她,渐渐还可以听到女子唱曲的声音。 看着满大街的大红灯笼,以及三五成群的锦衣男子,搜尽记忆的洛舞烟终于记起来,这里应该是京城里最繁华的烟花之地了。 看着自己身上的这身黄色罗裙,洛舞烟决定换身行头,免得招人注意,于是找了个黑乎乎的小巷子钻了进去。 一阵刺鼻的臭味传来,借着巷子外面的灯光,依稀可以看到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人,是有的人还在轻微的打鼾。 洛舞烟暗骂自己倒霉加点背,刚才那么多的小巷子不钻,偏偏要钻到这个黑窟窿里来,如今却遇上这群又脏又臭的乞丐窝。 刚想转身退出去,却看到外面的大街上跑过去几个穿着洛府家丁衣服的人。 估计是洛欣雨出卖了自己,告诉她们自己是从哪个方向逃脱的,否则洛家的人不会如此之快的找到这条路上来。 来不及思索,踮着脚尖从地上几个人的缝隙里跳出去,轻手轻脚的往里跑去。 小巷子的两边似乎是城墙一样,一通到底,连个路口都没有,就在犹豫着是否走下去之时,一丝微弱的灯光从一边传来,原来是一间小房子。 探头探脑的发现没人,洛舞烟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 13.小女子嫣落,见过各位爷(1) 探头探脑的发现没人,洛舞烟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 这又是一条狭长的通道,不知道绕了多久,终于进入到一间宽敞的房间,房间的正中间,摆放着一个一米多高,两米见方的大红木箱子,箱子的四角,有四个铜环,四条粗粗的铁链拴在上面。 此时箱盖大开,可以看到里面铺着厚厚的锦被,上面撒满了各色花瓣。 房间的一角,摆放着一面一人多高的铜镜,旁边的支架上放着一盆水,旁边一条狭长的通道不知道又通往哪里。 洛舞烟跑到铜镜前,打量了一下自己。 其实不怪自己顶着京城第一丑女之名,这张阴阳脸,莫说别人,自己看的都难受。 一大块黑斑从左额头蔓延至右唇角,如同八卦图一样,将自己的这张脸分成了两极。 白的耀眼,黑的彻底。 这张脸就是洛家三小姐所独有的记号,只要顶着这张脸,走到哪里,别人都可以找到她。 咬咬牙,打开包袱,从里面找出一个小白瓷瓶,倒出一点药粉涂在脸上,让后用水洗的干干净净。 再次站到镜子前面,洛舞烟满意的点点头。 镜中的女子下巴尖尖,皮肤似雪,白皙剔透,柳眉如黛,眼睛清澈明亮的如一潭碧水,鼻尖微翘,饱满的双唇泛着桃花般艳丽的色泽,两个浅浅的酒窝醉人心弦。 洛舞烟的记忆中,她的脸上打娘胎里带出来的黑斑早就在五岁那年慢慢的自己淡化了。 只是这个时候,自己已经身在了佛堂,所以自己这个秘密,京城里没有人知道。 后来父亲派人将自己从佛堂带回洛府,为了不必要的麻烦,自己向精通药理的师叔特意讨了两瓶药粉,一瓶可以使皮肤变黑的药膏,而这瓶药粉就是可以洗去黑斑的解药。 满意的看着自己,除了左脸上被洛欣雨抓出来的四道伤痕,倒是完美的很。 如今破茧成蝶,这张脸,就是送到洛家人面前估计也不会有人认出来的。 找出一件干净的紫色衣衫,跑到大箱子的后面刚刚换上,就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传入耳中。 左右瞄了一眼,没有看到可以藏身的地方,若是再原路返回去肯定是来不及,到时候被人抓住,送入官府,扣一个私闯民宅的帽子,那自己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来不及思索,别无他法的跳到大箱子里,掀开棉被的一角,钻了进去。 一个女子说话的声音渐渐清晰起来;“怜夕,你别怕。。。平时你都做得很好,今天晚上也是那么做。。。” “嗯。。。”另一个弱弱的女音答着:“怜夕知道。。。” “好了,先进去吧,一会就要开始了。。。” 洛舞烟感觉到棉被上有人躺了下来,暗叫要遭,正在考虑要不要打声招呼时木箱的盖子已经合上了。 黑暗中,洛舞烟屏住呼吸,可以清晰的听到另外一个人的呼吸。 她应该比较紧张,呼吸急促。 不多时,洛舞烟感到自己犹如坐电梯一样的徐徐上升,暗暗感叹古代机关的发达的时候,耳畔却传来一阵阵欢呼声,而且随着自己的提升,这呼喊声是越来越大。 “怜夕姑娘。。。” “怜夕姑娘。。。” 锦被上的人明显的越发的紧张了,呼吸是越来越急促。 终于,洛舞烟听到了木箱子落地的声音,随即一个娇滴滴的女子说道:“诸位请安静一下。。。” 周围渐渐归于平静,那个女子接着说道:“今天晚上,是我们怜夕姑娘头牌出水的日子。。。诸位大爷准备好了吗?” 14.小女子嫣落,见过各位爷(2) 周围渐渐归于平静,那个女子接着说道:“今天晚上,是我们怜夕姑娘头牌出水的日子。。。诸位大爷准备好了吗?” “好了。。。”这个声音倒是整齐。 “既然如此,有请我们的头牌。。。怜夕姑娘。。。” 木箱被打开了,洛舞烟随即感到一丝刺鼻的香味钻入鼻中,是麝香的味道。 洛舞烟暗叫要遭,记忆之中,自己好像对麝香的味道极度过敏,只要一闻到它,这个喷嚏就会忍不住的打个不停。 外面一片寂静,众人皆对箱中的美人翘目以待。 随着箱盖的打开,一个细小的喷嚏声传来,正准备起身的怜夕吓了一跳,没等她反应过来,一双玉手已被人拉住,抬首望去,是妈妈桃莲。 桃莲微笑着握住怜夕的手,低语道:“别紧张,来。。。” 随着怜夕的慢慢起身,人群逐渐的骚动起来。 就在怜夕的脚迈出箱外,洛舞烟终于忍无可忍的打了大大的一个喷嚏。 全场霎时重新归于寂静,桃莲看了一眼同样一脸疑惑的怜夕,毫不惊慌的走到箱边问道:“是什么人居然打断我们怜夕姑娘的好日子?” 洛舞烟眼看着躲不下去,只好硬着头皮慢慢的站起来,干笑着看着桃莲:“你好。。。” 略微扫了一眼四周,暗骂自己倒霉。 看情况,这是一家青楼的大厅,自己如同货物一样站在一个一米见高五米见宽的高台之上,头顶上盘有两层回廊,全部垂有青纱。 桃莲倒吸一口凉气,眼前的女子身形修长,一袭淡紫色的长裙显得腰肢更加的柔软,乌黑的发丝随意的用一根银簪挽了一个云台髻,松散的垂于一侧,虽然脸上有伤痕,却难掩那倾城之貌,如此绝色的女子绝不会是她手里的人。 况且,她身上的衣服质地上乘,做工讲究,不会是平常人家可以买的起的衣裙。 洛舞烟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喷嚏,讪笑道:“对不起。。。我闻不惯这香味。。。会忍不住打喷嚏。” 桃莲到底是见过大世面,一把扣住洛舞烟的手腕,低喃道:“我不管你是谁,既然你惊了我的客,现在必须给我镇住场面。。。” 洛舞烟笑靥如花的看着她,细语回道:“好的,没问题。。。” “诸位爷,”桃莲微笑着将洛舞烟牵出箱外,高声道:“这位姑娘是我们为怜夕姑娘出水之日,所精心准备的礼物。。。” 洛舞烟屈膝微微行礼道:“归霞帔拖蜀帐昏,嫣红落粉罢承恩。(李贺《牡丹种曲》)小女子嫣落,见过各位爷。。。” “嫣落?”二楼的一处包厢内,一名带着黄金面具,黑衣如墨的男子眼中浮起一抹惊讶:天下怎会有如此巧事?白天刚刚见到一个其丑无比的人弄花了左脸,晚上就看到同样的伤口出现在另外一张倾城倾国的绝色美人的脸上。 男子的眼中逐渐的呈现出复杂的神色,白天就觉得那个女子有些地方不对劲,当时是懒得细想,现在想来却是越加的疑惑了。 旁边的白衣男子也是用一种惊艳的眼神的看向洛舞烟,这里什么时候出了如此绝色的女子? 洛舞烟看着台下目瞪口呆的一群男人,心中暗骂”禽兽“,面上却依旧的春暖花开。 15.嫣落是送于修先生的礼物 洛舞烟看着台下目瞪口呆的一群男人,心中暗骂”禽兽“,面上却依旧的春暖花开。 “嫣落与怜夕姐姐是好姐妹,今天是姐姐的好日子,所以,妹妹是特地过来送嫁的。。。” 怜夕乌黑的长发盘于发顶,缀着一朵珍珠串起来的牡丹花,大大地杏仁眼似乎空无一物般的漠视着一切,欣长的脖颈下露出美丽的锁骨,水粉色的纱裙紧紧的裹着那纤细的不堪一握的水蛇腰,奇妙的是,腰部还挂有一串指甲大小的金铃铛。 洛舞烟轻轻执起怜夕的手,看着这个与自己一般大的女孩子,心中有些不忍,如此美丽之人,终于还是落入青楼之手。 从此就要“一条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了。 “怜夕姐姐,在妹妹的家乡,一个女孩子出嫁,是要姐妹送嫁的。”洛舞烟衷心的说道:“今天,就让姐姐送妹妹一程。。。” 怜夕的眼中浮上一层泪水,洛舞烟连忙劝道:“姐姐千万别哭,这要是哭了,可就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妆容了。。。” 怜夕破涕为笑,亲切的握着洛舞烟的手说道:“谢谢你。。。” “桃莲。。。”台下有人高声喊道:“嫣落姑娘什么时候挂牌出水啊?” 洛舞烟一头黑线的看着台下那个男子,一件昂贵的紫红的绸缎衫裹着那又胖又圆的身躯,显得越发的肥胖。 心里暗骂”死胖子“,面上依旧浅笑嫣然道:“这位爷,嫣落若是出水,价格可是高得很啊。。。” 胖子早就被洛舞烟的一笑勾去了魂,当下拍着肥腻腻的胸脯道:“只要姑娘出的上价,大爷就是倾家荡产也要过来捧嫣落姑娘的场。。。” “嫣落姑娘已经名花有主。。。”桃莲急忙上来拉住洛舞烟,笑道:“再说了,今天可是怜夕姑娘的好日子,诸位不要搞错了。。。” 眼看着美人被拉走,台下的一群男人可就不乐意了。 “嫣落姑娘刚才还说没有出水。。。怎么一下子就名花有主了。。。” “就是。。。我们可都是醉香楼的老主顾了,不能这么欺骗我们。。。” “醉香楼以后还做不做生意了。。。” “嫣落姑娘不能走。。。” “对。。。不能走。。。” 眼看着人群越来越沸腾,有些人甚至还大有要跳上三人所站的圆台之势。 怜夕吓得早已花容失色,紧紧的抓住桃莲的衣襟,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诸位这是想拆了在下的醉香楼啊。。。”二楼上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是醉香楼的招待怠慢了各位吗?” 鼎沸的人群霎时安静下来,众男子面面相觑,最终安静的坐了下来。 桃莲笑道:“今天我们公子心情好,所以也来了醉香楼,这位嫣落姑娘,就是我们公子送于修先生的礼物。。。” 词语一出,场内的空气迅速的冷落下来。 洛舞烟适时的屈膝行礼,“叨扰了各位,嫣落深感歉意。。。嫣落告退。。。。” 16.关我屁事 洛舞烟适时的屈膝行礼,“叨扰了各位,嫣落深感歉意。。。嫣落告退。。。” 没有人再敢多说一句话,就连多看一眼也不敢,全都眼观鼻鼻观心的端坐于台下,任由洛舞烟离去。 一下高台,洛舞烟哪敢停留,匆忙的顺着廊道出了大厅,随便找了一条路就走了过去。 可是没走两步,就被一名红衣女子拦住了去路,女子看着洛舞烟的眼中满是羡慕之色。 “嫣落姑娘,请随我来。。。” 洛舞烟冲她甜甜一笑,“姐姐要带我去哪里?” “我家公子和修先生要见见嫣落姑娘。。。” “哦。。。”洛舞烟很配合的应着,话锋一转,指着眼前的路问道:“姐姐,这条路通向哪里啊?” “通向外面啊。。。”红衣女子不解的看着她:“嫣落姑娘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洛舞烟回来一个笑容,绕过红衣女子,匆匆往门外走去。 她已经够倒霉的冒充了一次青楼女子,可不想让别人把自己当真的烟花女子给吃了。 见她往外走,红衣女子急忙拦住她:“嫣落姑娘,我家公子有请。。。” 洛舞烟不耐烦了的看着她:“姐姐,我认识你家公子吗?” 女子摇摇头。 “那他认识我吗?” 女子再次的摇摇头。 “那不就结了?”洛舞烟推开女子继续向外走去,“我们互不认识,我为什么要去见他。。。” 红衣女子站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眼看着洛舞烟就要走出厅外,急忙追上道:“我家公子是司玄衣。。。” 洛舞烟不屑一顾的摇摇头,“关我屁事。” 在看门小厮愕然的目光中,洛舞烟快步的走出门外,凭着可怜的记忆,一路小跑的向城门的方向跑去。 从大厅内众人那畏惧的反应来看,这个司玄衣和那个修先生显然都不是善类,自己要是被这样的恶霸缠身,那她宁可嫁给那个傻子。 所以,虽然银票包袱啥的落在了醉香楼,可是比起这自身的安全,其他的都是扯淡。 路上的行人日渐稀少,洛舞烟本能的感觉到自己被人给盯上了,虽然找不到对方的藏身之处。 如今是春末夏初之时,夜里的温度依旧冰冷,看着远处一边奔跑一边回头的女子,司玄衣盘腿在屋脊上坐下,戏谑道:“修罗,你不会真的以为她们是一个人吧?” “没有两个人的伤口会一模一样。。。”黑衣男子淡漠道:“除非她们是一个人。。。” “可是世界上不会有长得如此极端的两个人吧?”司玄衣暧昧的碰碰身边的男子,“修罗,说实话,你是不是从心底希望她们是一个人。。。” “是与不是,一会不就知晓了?”修罗的语气依旧波澜不惊,“可别忘了我们的赌注。” “就怕你到时候赖账啊。。。”司玄衣忍不住笑道:“我好希望看你履行赌约的样子。。。哈哈。。。” 修罗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喜欢看这种事?你的醉香楼里不是每天都在发生吗?自己挨个看去。。。看他们谁敢不让你看。。。”洛舞烟适时的屈膝行礼,“叨扰了各位,嫣落深感歉意。。。嫣落告退。。。” 没有人再敢多说一句话,就连多看一眼也不敢,全都眼观鼻鼻观心的端坐于台下,任由洛舞烟离去。 一下高台,洛舞烟哪敢停留,匆忙的顺着廊道出了大厅,随便找了一条路就走了过去。 可是没走两步,就被一名红衣女子拦住了去路,女子看着洛舞烟的眼中满是羡慕之色。 “嫣落姑娘,请随我来。。。” 洛舞烟冲她甜甜一笑,“姐姐要带我去哪里?” “我家公子和修先生要见见嫣落姑娘。。。” “哦。。。”洛舞烟很配合的应着,话锋一转,指着眼前的路问道:“姐姐,这条路通向哪里啊?” “通向外面啊。。。”红衣女子不解的看着她:“嫣落姑娘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洛舞烟回来一个笑容,绕过红衣女子,匆匆往门外走去。 她已经够倒霉的冒充了一次青楼女子,可不想让别人把自己当真的烟花女子给吃了。 见她往外走,红衣女子急忙拦住她:“嫣落姑娘,我家公子有请。。。” 洛舞烟不耐烦了的看着她:“姐姐,我认识你家公子吗?” 女子摇摇头。 “那他认识我吗?” 女子再次的摇摇头。 “那不就结了?”洛舞烟推开女子继续向外走去,“我们互不认识,我为什么要去见他。。。” 红衣女子站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眼看着洛舞烟就要走出厅外,急忙追上道:“我家公子是司玄衣。。。” 洛舞烟不屑一顾的摇摇头,“关我屁事。” 在看门小厮愕然的目光中,洛舞烟快步的走出门外,凭着可怜的记忆,一路小跑的向城门的方向跑去。 从大厅内众人那畏惧的反应来看,这个司玄衣和那个修先生显然都不是善类,自己要是被这样的恶霸缠身,那她宁可嫁给那个傻子。 所以,虽然银票包袱啥的落在了醉香楼,可是比起这自身的安全,其他的都是扯淡。 路上的行人日渐稀少,洛舞烟本能的感觉到自己被人给盯上了,虽然找不到对方的藏身之处。 如今是春末夏初之时,夜里的温度依旧冰冷,看着远处一边奔跑一边回头的女子,司玄衣盘腿在屋脊上坐下,戏谑道:“修罗,你不会真的以为她们是一个人吧?” “没有两个人的伤口会一模一样。。。”黑衣男子淡漠道:“除非她们是一个人。。。” “可是世界上不会有长得如此极端的两个人吧?”司玄衣暧昧的碰碰身边的男子,“修罗,说实话,你是不是从心底希望她们是一个人。。。” “是与不是,一会不就知晓了?”修罗的语气依旧波澜不惊,“可别忘了我们的赌注。” “就怕你到时候赖账啊。。。”司玄衣忍不住笑道:“我好希望看你履行赌约的样子。。。哈哈。。。” 修罗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喜欢看这种事?你的醉香楼里不是每天都在发生吗?自己挨个看去。。。看他们谁敢不让你看。。。” 17.你们是一个个来啊还是一起上 修罗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喜欢看这种事?你的醉香楼里不是每天都在发生吗?自己挨个看去。。。看他们谁敢不让你看。。。” “他们有什么好看的。。。”司玄衣努力忍住笑意,“如果哪一天可以看到你修罗。。。” “该死。。。”修罗突然骂了一声,起身飞向远处。 远远的街角上,那个女子被四个乞丐团团围住。 司玄衣嘴角浮上一抹笑容,自言自语道:“修罗啊修罗。。。” 一名红衣女子在司玄衣身边悄悄落下,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司玄衣嘴角的笑容渐渐冻结。 洛舞烟决定下次出门一定会挑一个黄道吉日。 刚从青楼逃出来,有被几个乞丐拦住去路,看看那一个个肮脏猥琐的嘴脸,洛舞烟的火气忽的冒了出来。 “这深更半夜的,小姐怎么一个人就出门了。。。” “也晚上坏人可多得很。。。小姐孤身一人可要注意安全啊。。。” “全你妹啊。。。你们想干什么老娘清楚的很,”洛舞烟不耐烦道:“咱们废话少说,你们是一个个来啊?还是一起上啊?” 四个乞丐喜出望外的互望一眼,今天晚上的运气逆天了,不但找到一个如此的美人,看情况,这美人似乎比他们还饥渴难耐,居然敢招呼大家一起上。 四人中的一个年约三十的胖乞丐故作威严的看了其他人一眼,道:“我是老大,当然是我先来。。。” “那好,你快点。”洛舞烟手抚发髻,暗中拔下发簪,藏于手中,“别磨磨蹭蹭的,老娘还有事呢。。。” 胖乞丐略显羞涩道:“在这里?这可是大街上。。。” “上你妹个头啊。。。”洛舞烟无力的皱着眉毛呻吟道:“你们做这种事还怕丢人?老娘都不怕,你怕什么。。。” 一名又瘦又矮的乞丐忍不住凑上前道:“老大,你要是不好意思,那小弟先上行不?” “上你妈的。”胖乞丐一巴掌抽在瘦乞丐的头上,“他妈的,老子都没上,什么时候轮到你先上来。。。” 说着,一脸淫笑的看着洛舞烟:“美人,我们走几步,到里面的巷子里可好?” “好吧好吧。。。快点一些。。” 洛舞烟无奈的随着四人往不远处的黑漆漆的小巷子里走去,却听到耳边一阵风刮过,身边的四个乞丐无声的软软瘫下去。 洛舞烟愕然的看着他们,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杀人于无形? 突然感觉到身后多了一个人,洛舞烟转身便将手中的簪子刺向来人,却被对方扣住了手腕,双手反锁于背后。 后背传来一阵疼痛,原来是被他顶到了巷子里的墙上。 面前的黄金面具闪闪发光,只能看到对方的一双眸子深不见底。 “嫣落姑娘。。。”男子的声音磁性十足,倒是悦耳的很。 “你又是哪个?” 洛舞烟看着那双眼睛毫不惊慌,一路跟踪自己的必定是他,如今既然出手救了自己,那么暂时是不会要了自己的小命的。修罗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喜欢看这种事?你的醉香楼里不是每天都在发生吗?自己挨个看去。。。看他们谁敢不让你看。。。” “他们有什么好看的。。。”司玄衣努力忍住笑意,“如果哪一天可以看到你修罗。。。” “该死。。。”修罗突然骂了一声,起身飞向远处。 远远的街角上,那个女子被四个乞丐团团围住。 司玄衣嘴角浮上一抹笑容,自言自语道:“修罗啊修罗。。。” 一名红衣女子在司玄衣身边悄悄落下,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司玄衣嘴角的笑容渐渐冻结。 洛舞烟决定下次出门一定会挑一个黄道吉日。 刚从青楼逃出来,有被几个乞丐拦住去路,看看那一个个肮脏猥琐的嘴脸,洛舞烟的火气忽的冒了出来。 “这深更半夜的,小姐怎么一个人就出门了。。。” “也晚上坏人可多得很。。。小姐孤身一人可要注意安全啊。。。” “全你妹啊。。。你们想干什么老娘清楚的很,”洛舞烟不耐烦道:“咱们废话少说,你们是一个个来啊?还是一起上啊?” 四个乞丐喜出望外的互望一眼,今天晚上的运气逆天了,不但找到一个如此的美人,看情况,这美人似乎比他们还饥渴难耐,居然敢招呼大家一起上。 四人中的一个年约三十的胖乞丐故作威严的看了其他人一眼,道:“我是老大,当然是我先来。。。” “那好,你快点。”洛舞烟手抚发髻,暗中拔下发簪,藏于手中,“别磨磨蹭蹭的,老娘还有事呢。。。” 胖乞丐略显羞涩道:“在这里?这可是大街上。。。” “上你妹个头啊。。。”洛舞烟无力的皱着眉毛呻吟道:“你们做这种事还怕丢人?老娘都不怕,你怕什么。。。” 一名又瘦又矮的乞丐忍不住凑上前道:“老大,你要是不好意思,那小弟先上行不?” “上你妈的。”胖乞丐一巴掌抽在瘦乞丐的头上,“他妈的,老子都没上,什么时候轮到你先上来。。。” 说着,一脸淫笑的看着洛舞烟:“美人,我们走几步,到里面的巷子里可好?” “好吧好吧。。。快点一些。。” 洛舞烟无奈的随着四人往不远处的黑漆漆的小巷子里走去,却听到耳边一阵风刮过,身边的四个乞丐无声的软软瘫下去。 洛舞烟愕然的看着他们,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杀人于无形? 突然感觉到身后多了一个人,洛舞烟转身便将手中的簪子刺向来人,却被对方扣住了手腕,双手反锁于背后。 后背传来一阵疼痛,原来是被他顶到了巷子里的墙上。 面前的黄金面具闪闪发光,只能看到对方的一双眸子深不见底。 “嫣落姑娘。。。”男子的声音磁性十足,倒是悦耳的很。 “你又是哪个?” 洛舞烟看着那双眼睛毫不惊慌,一路跟踪自己的必定是他,如今既然出手救了自己,那么暂时是不会要了自己的小命的。 18.老娘对王爷没兴趣 洛舞烟看着那双眼睛毫不惊慌,一路跟踪自己的必定是他,如今既然出手救了自己,那么暂时是不会要了自己的小命的。 “姑娘刚才拒绝了在下,这会子却甘愿便宜这群肮脏之人,”男子修长的手指划过洛舞烟的脸颊,“在下是否可以知道理由呢?” 看着对方吃自己的豆腐,洛舞烟试着挣扎了一下,手腕纹丝不动,只好放弃, “不知道你是司玄衣还是那位修先生?” “在下修罗。。。” “原来是修先生。。。”洛舞烟冷冷的看着他,“你这大半夜的把我困在这里,是要劫财还是劫色啊?” “劫财你有吗?”修罗眼中满是戏谑之意,“你的钱财好像都在醉香楼里吧?” “那你是要劫色了?” “劫色吗?”修罗的手指捏住洛舞烟的朱唇,软软的,滑滑的,弹性十足,心不由得无来由的跳了一下,但是语气依旧平淡,“在下对你的色也没有太大的兴趣。” “那你想干嘛?”洛舞烟头大的看着他。 这位先生你既不劫财,又不劫色,如今跟了自己大半夜的,又杀了四个人,就是为了将自己挤在这墙壁上玩啊? “在下只是对嫣落姑娘的家世有些兴趣,”修罗的手指毫无忌惮的抚摸着对方那晶莹剔透的耳垂,“不知姑娘的出身如何?” “干嘛?”洛舞烟扭着头甩开那只咸猪手,“你要去提亲啊?” “姑娘如此姿色,若是流落民间不免可惜。。。不如在下做媒,将姑娘嫁入哪位王爷如何?” “老娘对皇室没兴趣。。。”洛舞烟一口回绝,“老娘一没家世,二没教养,三没那和一大堆女人抢一个男人的爱好,四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怎会无缘无故的好心的将我送到皇宫里去?” 修罗目瞪口呆的看着口若悬河的洛舞烟,这个女人的脑子思路如此清晰,咋看也不像白天那个悍妇啊? 看到修罗眼中的惊诧,洛舞得意的看着他,“还有事么?” 修罗的身后传来重重的一声咳嗽,修罗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放开了洛舞烟。 洛舞烟一边揉着微微发痛的手腕,一边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面目俊秀,微微上翘的丹凤眼满是戏谑之意的看着她,棱角分明的嘴唇挂着一抹笑意,一头青丝只是随意的用一根白绸系于前胸,手中,赫然的抱着洛舞烟的包袱。 看到包袱,洛舞烟眼睛一亮,惊喜的看着他。 “这位想必就是司玄衣公子了?” 修罗为之气结的看着她,自己救了她的命,她都没对自己笑一下,如今一见司玄衣,倒是立即的笑靥如花了。 “嫣落姑娘的包袱忘记在醉香楼了,”司玄衣满面笑容的将包袱递于洛舞烟,“在下与修先生闲来无事,就送来给姑娘了。。。” “玄衣就是招女人喜欢,”修罗冷冷道:“这刚一见面,嫣落姑娘就笑脸相迎啊。。。” “其实在下有些事还是不如修先生,”司玄衣意味深长的看着修罗,“比如今晚的赌局,在下就输了。。。”洛舞烟看着那双眼睛毫不惊慌,一路跟踪自己的必定是他,如今既然出手救了自己,那么暂时是不会要了自己的小命的。 “姑娘刚才拒绝了在下,这会子却甘愿便宜这群肮脏之人,”男子修长的手指划过洛舞烟的脸颊,“在下是否可以知道理由呢?” 看着对方吃自己的豆腐,洛舞烟试着挣扎了一下,手腕纹丝不动,只好放弃, “不知道你是司玄衣还是那位修先生?” “在下修罗。。。” “原来是修先生。。。”洛舞烟冷冷的看着他,“你这大半夜的把我困在这里,是要劫财还是劫色啊?” “劫财你有吗?”修罗眼中满是戏谑之意,“你的钱财好像都在醉香楼里吧?” “那你是要劫色了?” “劫色吗?”修罗的手指捏住洛舞烟的朱唇,软软的,滑滑的,弹性十足,心不由得无来由的跳了一下,但是语气依旧平淡,“在下对你的色也没有太大的兴趣。” “那你想干嘛?”洛舞烟头大的看着他。 这位先生你既不劫财,又不劫色,如今跟了自己大半夜的,又杀了四个人,就是为了将自己挤在这墙壁上玩啊? “在下只是对嫣落姑娘的家世有些兴趣,”修罗的手指毫无忌惮的抚摸着对方那晶莹剔透的耳垂,“不知姑娘的出身如何?” “干嘛?”洛舞烟扭着头甩开那只咸猪手,“你要去提亲啊?” “姑娘如此姿色,若是流落民间不免可惜。。。不如在下做媒,将姑娘嫁入哪位王爷如何?” “老娘对皇室没兴趣。。。”洛舞烟一口回绝,“老娘一没家世,二没教养,三没那和一大堆女人抢一个男人的爱好,四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怎会无缘无故的好心的将我送到皇宫里去?” 修罗目瞪口呆的看着口若悬河的洛舞烟,这个女人的脑子思路如此清晰,咋看也不像白天那个悍妇啊? 看到修罗眼中的惊诧,洛舞得意的看着他,“还有事么?” 修罗的身后传来重重的一声咳嗽,修罗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放开了洛舞烟。 洛舞烟一边揉着微微发痛的手腕,一边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面目俊秀,微微上翘的丹凤眼满是戏谑之意的看着她,棱角分明的嘴唇挂着一抹笑意,一头青丝只是随意的用一根白绸系于前胸,手中,赫然的抱着洛舞烟的包袱。 看到包袱,洛舞烟眼睛一亮,惊喜的看着他。 “这位想必就是司玄衣公子了?” 修罗为之气结的看着她,自己救了她的命,她都没对自己笑一下,如今一见司玄衣,倒是立即的笑靥如花了。 “嫣落姑娘的包袱忘记在醉香楼了,”司玄衣满面笑容的将包袱递于洛舞烟,“在下与修先生闲来无事,就送来给姑娘了。。。” “玄衣就是招女人喜欢,”修罗冷冷道:“这刚一见面,嫣落姑娘就笑脸相迎啊。。。” “其实在下有些事还是不如修先生,”司玄衣意味深长的看着修罗,“比如今晚的赌局,在下就输了。。。” 19.修先生要淡定 “其实在下有些事还是不如修先生,”司玄衣意味深长的看着修罗,“比如今晚的赌局,在下就输了。。。” 修罗的眼睛立即瞪得滚圆的看着司玄衣,毕竟自己的猜测是一回事,被人证实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司玄衣很满意的看着修罗的表情,但是口中仍然沮丧道:“唉。。。可惜了我那坛百年的女儿红了。。。” 这语气,这表情,哪里像一个赌输了赌局的人,分明就是在幸灾乐祸啊。 洛舞烟抱着包袱好奇的问道:“司公子赌什么赌输了?” 修罗没好气的看着她,“你怎么还在这里?还不走?东西不是都给你了吗?你是不是一见到美男就走不动路了?难道还要别人用八抬大轿把你送走啊。。。” 司玄衣忍不住偷笑道:“修先生要淡定。。。你这样子,倒像是你赌输了赌局一样。。。。” 修罗瞪着被抢白的哑口无言的洛舞烟,狠狠道:“我宁可赌输了。。。” 洛舞烟一脑门的黑线啊,自己刚刚被他非礼了都没这么大的火气,看他那眼神,怎么倒像是自己把他非礼了一样。 司玄衣很配合的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嫣落姑娘想品尝一下在下的那坛百年女儿红吗?” “司玄衣,那坛酒现在已经是我的了,”修罗悻悻道:“我可没说要请人喝酒。。。。” 洛舞烟看着这个戴着面具的男子,感到自己要崩溃了。 刚才还夸她姿色过人,不忍心流落民间,如今怎么赢了一个赌局,再看自己的眼神,就如同自己已经把他那啥了一样。。。 司玄衣倒是毫不理会的接过洛舞烟手中的包袱,淡笑道:“若是嫣落姑娘不嫌弃,就尝尝在下自酿的百花酿吧。。。此酒入口甘甜,绵软流畅,最适合姑娘饮用了。。。” 洛舞烟鄙视的看了一眼修罗,冷哼道:“小里巴气的样子。。。。不就是一坛子破酒吗?老娘还不稀罕呢。。。” 说着,头也不回的向着醉香楼的方向而去。 看着修罗那欲杀人的眼神,司玄衣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满意的跟到洛舞烟的后面。 司玄衣并没有将洛舞烟带至醉香楼,而是带到了一家优雅的小院之内。 看着紧闭的院门,司玄衣含笑而立,“嫣落姑娘,此处是在下的住处,姑娘可敢进去坐坐?” “为何不敢?”洛舞烟斜睨了一眼立于一旁的修罗,“司公子为人坦荡,小女子有何不敢之说?可若是换了修先生。。。。哼哼。。。” 一句“哼哼”尽是鄙夷之意。 修罗恨恨道:“嫣落姑娘刚才对那几个乞丐都是来者不拒,此时怕是巴不得玄衣有不坦荡的行为吧。。。” 司玄衣略显诧异的看着修罗,这个男人今天晚上吃错药了,居然如此羞辱一个姑娘。 洛舞烟毫不在意的一步跨到修罗的面前,鼻尖顶上了那具黄金面具,透明的眸子直视对方漆黑的眼底。“其实在下有些事还是不如修先生,”司玄衣意味深长的看着修罗,“比如今晚的赌局,在下就输了。。。” 修罗的眼睛立即瞪得滚圆的看着司玄衣,毕竟自己的猜测是一回事,被人证实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司玄衣很满意的看着修罗的表情,但是口中仍然沮丧道:“唉。。。可惜了我那坛百年的女儿红了。。。” 这语气,这表情,哪里像一个赌输了赌局的人,分明就是在幸灾乐祸啊。 洛舞烟抱着包袱好奇的问道:“司公子赌什么赌输了?” 修罗没好气的看着她,“你怎么还在这里?还不走?东西不是都给你了吗?你是不是一见到美男就走不动路了?难道还要别人用八抬大轿把你送走啊。。。” 司玄衣忍不住偷笑道:“修先生要淡定。。。你这样子,倒像是你赌输了赌局一样。。。。” 修罗瞪着被抢白的哑口无言的洛舞烟,狠狠道:“我宁可赌输了。。。” 洛舞烟一脑门的黑线啊,自己刚刚被他非礼了都没这么大的火气,看他那眼神,怎么倒像是自己把他非礼了一样。 司玄衣很配合的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嫣落姑娘想品尝一下在下的那坛百年女儿红吗?” “司玄衣,那坛酒现在已经是我的了,”修罗悻悻道:“我可没说要请人喝酒。。。。” 洛舞烟看着这个戴着面具的男子,感到自己要崩溃了。 刚才还夸她姿色过人,不忍心流落民间,如今怎么赢了一个赌局,再看自己的眼神,就如同自己已经把他那啥了一样。。。 司玄衣倒是毫不理会的接过洛舞烟手中的包袱,淡笑道:“若是嫣落姑娘不嫌弃,就尝尝在下自酿的百花酿吧。。。此酒入口甘甜,绵软流畅,最适合姑娘饮用了。。。” 洛舞烟鄙视的看了一眼修罗,冷哼道:“小里巴气的样子。。。。不就是一坛子破酒吗?老娘还不稀罕呢。。。” 说着,头也不回的向着醉香楼的方向而去。 看着修罗那欲杀人的眼神,司玄衣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满意的跟到洛舞烟的后面。 司玄衣并没有将洛舞烟带至醉香楼,而是带到了一家优雅的小院之内。 看着紧闭的院门,司玄衣含笑而立,“嫣落姑娘,此处是在下的住处,姑娘可敢进去坐坐?” “为何不敢?”洛舞烟斜睨了一眼立于一旁的修罗,“司公子为人坦荡,小女子有何不敢之说?可若是换了修先生。。。。哼哼。。。” 一句“哼哼”尽是鄙夷之意。 修罗恨恨道:“嫣落姑娘刚才对那几个乞丐都是来者不拒,此时怕是巴不得玄衣有不坦荡的行为吧。。。” 司玄衣略显诧异的看着修罗,这个男人今天晚上吃错药了,居然如此羞辱一个姑娘。 洛舞烟毫不在意的一步跨到修罗的面前,鼻尖顶上了那具黄金面具,透明的眸子直视对方漆黑的眼底。 20.小女子只是在轻薄先生而已 洛舞烟毫不在意的一步跨到修罗的面前,鼻尖顶上了那具黄金面具,透明的眸子直视对方漆黑的眼底。 “老娘就是喜欢对乞丐来者不拒,也欢迎司公子的不坦荡行为,可就是讨厌修先生的不问自取。。。” “不问自取?”修罗强忍着心底的怒火,“在下什么时候不问自取了?” 这个女人是生性□□还是脑子真的缺根弦啊,居然敢和两个初次见面的男子回家,还如此恬不知耻的说出如此之话。 “刚才修先生似乎轻薄了小女子吧?”洛舞烟极尽诱惑的用玉葱般的食指拂过自己的唇,“似乎小女子当时小小的反抗了吧?难道修先生这么快的就忘记了?” 司玄衣无奈的摇摇头,他和修罗多年的交情,早就看出这个嫣落是真的触动了修罗心底的怒火了。 当下懒得再看他们纠结,抬手推门而入。 没有了司玄衣,修罗眼底的怒火彻底的燃烧起来。 “嫣落姑娘觉得刚才就算轻薄吗?”一丝邪魅的笑容浮上唇角,“或是说,那就算不问自取?” 洛舞烟吐气如兰的贴上修罗的耳边,“难道你轻薄我的时候经过我的同意了?” 修罗冷笑道:“难道姑娘现在不是在诱惑在下吗?” 洛舞烟媚眼如丝的手指划过面具,“修先生此言差异,小女子只是在轻薄先生而已。。。” 说完,头也不回的迈入小院。 修罗恨得火冒三丈,这个女人居然敢如此的公开勾引男人,此时若是换了别人,恐怕早就把她吃得干干净净了。 小院并不大,一眼就可将院中景致尽收眼底。 院子里挂满了红灯笼,将院子照的如同白昼。 最显眼处,是院子的左边有一座凉亭,上面绕满了葡萄藤,葡萄藤枝繁叶茂,在灯光的映照下,愈发的翠绿欲滴。 葡萄树下有一只雕花的木茶几,旁边摆有四只同样花纹的木墩子。 司玄衣此时正端坐于树下,茶几上摆有一坛子酒和一只翠绿的酒壶,两只酒杯。 一名黄色衣裙的女孩子侍候于一边。 见到洛舞烟,女子的眼中满是诧异,不解的看向司玄衣,司玄衣微微一笑道:“春柳,这位是嫣落姑娘。。。” 春柳微微屈膝,“嫣落姑娘。。。” 洛舞烟还礼道:“春柳姐姐。。。” 随后而入的修罗一声冷哼,坐于司玄衣的对面。 司玄衣将酒坛推给修罗道:“你的彩头,是带回家去细细品味,还是在我这里慢饮啊?” 洛舞烟毫不客气的取过桌上的酒壶,放于鼻下微微一闻,不由赞道:“司玄衣,这就是你说的百花酿吧?闻起来好香啊。。。” 春柳笑道:“嫣落姑娘怕是第一次饮此酒吧?这酒可是我家公子独门秘笈,价值千金呢。。。” “那小女子岂不是有口福了?”洛舞烟冲司玄衣甜甜一笑道:“想不到你的酒居然这么出名。。。” 说着,也不用酒杯,仰脸便端起酒壶倒入口中。洛舞烟毫不在意的一步跨到修罗的面前,鼻尖顶上了那具黄金面具,透明的眸子直视对方漆黑的眼底。 “老娘就是喜欢对乞丐来者不拒,也欢迎司公子的不坦荡行为,可就是讨厌修先生的不问自取。。。” “不问自取?”修罗强忍着心底的怒火,“在下什么时候不问自取了?” 这个女人是生性□□还是脑子真的缺根弦啊,居然敢和两个初次见面的男子回家,还如此恬不知耻的说出如此之话。 “刚才修先生似乎轻薄了小女子吧?”洛舞烟极尽诱惑的用玉葱般的食指拂过自己的唇,“似乎小女子当时小小的反抗了吧?难道修先生这么快的就忘记了?” 司玄衣无奈的摇摇头,他和修罗多年的交情,早就看出这个嫣落是真的触动了修罗心底的怒火了。 当下懒得再看他们纠结,抬手推门而入。 没有了司玄衣,修罗眼底的怒火彻底的燃烧起来。 “嫣落姑娘觉得刚才就算轻薄吗?”一丝邪魅的笑容浮上唇角,“或是说,那就算不问自取?” 洛舞烟吐气如兰的贴上修罗的耳边,“难道你轻薄我的时候经过我的同意了?” 修罗冷笑道:“难道姑娘现在不是在诱惑在下吗?” 洛舞烟媚眼如丝的手指划过面具,“修先生此言差异,小女子只是在轻薄先生而已。。。” 说完,头也不回的迈入小院。 修罗恨得火冒三丈,这个女人居然敢如此的公开勾引男人,此时若是换了别人,恐怕早就把她吃得干干净净了。 小院并不大,一眼就可将院中景致尽收眼底。 院子里挂满了红灯笼,将院子照的如同白昼。 最显眼处,是院子的左边有一座凉亭,上面绕满了葡萄藤,葡萄藤枝繁叶茂,在灯光的映照下,愈发的翠绿欲滴。 葡萄树下有一只雕花的木茶几,旁边摆有四只同样花纹的木墩子。 司玄衣此时正端坐于树下,茶几上摆有一坛子酒和一只翠绿的酒壶,两只酒杯。 一名黄色衣裙的女孩子侍候于一边。 见到洛舞烟,女子的眼中满是诧异,不解的看向司玄衣,司玄衣微微一笑道:“春柳,这位是嫣落姑娘。。。” 春柳微微屈膝,“嫣落姑娘。。。” 洛舞烟还礼道:“春柳姐姐。。。” 随后而入的修罗一声冷哼,坐于司玄衣的对面。 司玄衣将酒坛推给修罗道:“你的彩头,是带回家去细细品味,还是在我这里慢饮啊?” 洛舞烟毫不客气的取过桌上的酒壶,放于鼻下微微一闻,不由赞道:“司玄衣,这就是你说的百花酿吧?闻起来好香啊。。。” 春柳笑道:“嫣落姑娘怕是第一次饮此酒吧?这酒可是我家公子独门秘笈,价值千金呢。。。” “那小女子岂不是有口福了?”洛舞烟冲司玄衣甜甜一笑道:“想不到你的酒居然这么出名。。。” 说着,也不用酒杯,仰脸便端起酒壶倒入口中。 21.我就喜欢他对我不坦荡 说着,也不用酒杯,仰脸便端起酒壶倒入口中。 春柳笑道:“姑娘有所不知,京城里有句俗语,说的是京城里的四绝:洛家的小姐皇家的爷,百花佳酿配鸳鸯,这里的白花。。。“ 春柳的话还没说完,洛舞烟却差点被一口酒呛死。。。 “咳咳。。。。咳咳。。。。” 春柳连忙轻轻拍打洛舞烟的背,“嫣落姑娘慢点。。。别呛着了。。。。被酒呛到,可是很伤身的。。。” “我没事。。。咳咳。。。”洛舞烟吐出口中和的酒,苦着脸问道:“姐姐刚才说的什么。。。可以说的仔细一点吗?” 司玄衣自斟了一杯酒,淡笑道:“这是京城里闲人编的闲语罢了,百花佳酿配鸳鸯,百花佳酿就是在下的百花酿,鸳鸯是醉香楼的当家花旦,鸳鸯姑娘,鸳鸯姑娘才色双绝,冠压群芳,被称为是天下第一美女。 “至于这第一句嘛。。。”司玄衣含笑看着洛舞烟,眼中满是戏谑,“洛家的小姐,指的是洛石笠大将军的三女儿洛舞烟,听说此女自打出娘胎以来就是阴阳脸,奇特的是白的那一部分肌肤胜雪,吹弹可破,黑的那一部分可就堪比墨汁,粗糙无比了,而且听说她,性格孤僻,别说琴棋书画了,就连女儿家必会的刺绣都不会。。。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可是大字不识一个。。。这也太绝了。。。” “倒真是一绝啊。。。”洛舞烟干笑道:“其实细想想也没什么啊。。。就是丑了点罢了。。。” “嫣落姑娘此话倒是实话,”司玄衣饮下杯中的酒,笑道:“按理说,一个姑娘长得再丑一些,原本也是不会引起多大的注意的,只是绝就绝在皇上居然金口玉言的点了她作为七王妃的第一待选之人。。。” “修罗,”司玄衣强忍笑意的看着修罗道:“修罗的消息最灵通,不如将此事的内幕八卦一下如何?” “哼!”修罗冷哼一声,抱着酒坛起身离去,“无聊之人聊些无聊之事。。。” “修罗要去哪?”司玄衣连忙起身拦住他,戏谑道:“你若是走了?嫣落姑娘和在下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恐怕日后说不清啊。。。” “她不是欢迎玄衣的不坦荡吗?”修罗冷冷道:“我这可是在成全她呢。。。” 洛舞烟起身推开司玄衣,面色绯红的看着修罗,“我就是喜欢司玄衣,就想着他对我不坦荡,要是他对我坦荡,我还要对他不坦荡呢。。。” 司玄衣头大的看着面色潮红的洛舞烟,“修罗,你带她走吧。。。我估计她已经醉了。。。” “谁说我醉了?”洛舞烟瞪了一眼司玄衣,“老娘当初在酒吧里连喝了二十杯红粉佳人都没醉,还把输了不认账的那个家伙揍成了猪头。。。” 修罗和司玄衣面面相觑,洛舞烟完全无视两人不解的神色,脚步微乱的走到桌边,拿起那剩下的半瓶百花酿,径自倒入口中。说着,也不用酒杯,仰脸便端起酒壶倒入口中。 春柳笑道:“姑娘有所不知,京城里有句俗语,说的是京城里的四绝:洛家的小姐皇家的爷,百花佳酿配鸳鸯,这里的白花。。。“ 春柳的话还没说完,洛舞烟却差点被一口酒呛死。。。 “咳咳。。。。咳咳。。。。” 春柳连忙轻轻拍打洛舞烟的背,“嫣落姑娘慢点。。。别呛着了。。。。被酒呛到,可是很伤身的。。。” “我没事。。。咳咳。。。”洛舞烟吐出口中和的酒,苦着脸问道:“姐姐刚才说的什么。。。可以说的仔细一点吗?” 司玄衣自斟了一杯酒,淡笑道:“这是京城里闲人编的闲语罢了,百花佳酿配鸳鸯,百花佳酿就是在下的百花酿,鸳鸯是醉香楼的当家花旦,鸳鸯姑娘,鸳鸯姑娘才色双绝,冠压群芳,被称为是天下第一美女。 “至于这第一句嘛。。。”司玄衣含笑看着洛舞烟,眼中满是戏谑,“洛家的小姐,指的是洛石笠大将军的三女儿洛舞烟,听说此女自打出娘胎以来就是阴阳脸,奇特的是白的那一部分肌肤胜雪,吹弹可破,黑的那一部分可就堪比墨汁,粗糙无比了,而且听说她,性格孤僻,别说琴棋书画了,就连女儿家必会的刺绣都不会。。。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可是大字不识一个。。。这也太绝了。。。” “倒真是一绝啊。。。”洛舞烟干笑道:“其实细想想也没什么啊。。。就是丑了点罢了。。。” “嫣落姑娘此话倒是实话,”司玄衣饮下杯中的酒,笑道:“按理说,一个姑娘长得再丑一些,原本也是不会引起多大的注意的,只是绝就绝在皇上居然金口玉言的点了她作为七王妃的第一待选之人。。。” “修罗,”司玄衣强忍笑意的看着修罗道:“修罗的消息最灵通,不如将此事的内幕八卦一下如何?” “哼!”修罗冷哼一声,抱着酒坛起身离去,“无聊之人聊些无聊之事。。。” “修罗要去哪?”司玄衣连忙起身拦住他,戏谑道:“你若是走了?嫣落姑娘和在下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恐怕日后说不清啊。。。” “她不是欢迎玄衣的不坦荡吗?”修罗冷冷道:“我这可是在成全她呢。。。” 洛舞烟起身推开司玄衣,面色绯红的看着修罗,“我就是喜欢司玄衣,就想着他对我不坦荡,要是他对我坦荡,我还要对他不坦荡呢。。。” 司玄衣头大的看着面色潮红的洛舞烟,“修罗,你带她走吧。。。我估计她已经醉了。。。” “谁说我醉了?”洛舞烟瞪了一眼司玄衣,“老娘当初在酒吧里连喝了二十杯红粉佳人都没醉,还把输了不认账的那个家伙揍成了猪头。。。” 修罗和司玄衣面面相觑,洛舞烟完全无视两人不解的神色,脚步微乱的走到桌边,拿起那剩下的半瓶百花酿,径自倒入口中。 22.找个帅哥爽一把 修罗和司玄衣面面相觑,洛舞烟完全无视两人不解的神色,脚步微乱的走到桌边,拿起那剩下的半瓶百花酿,径自倒入口中。 等倒干了酒,一把扔掉酒壶,兴奋的手舞足蹈:“走。。。姐请客。。。咱们去夜店。。。找个帅哥。。。去爽一把。。。” 司玄衣闻言吓得脸色苍白,连忙抢过修罗手中的女儿红,催促道:“带走吧,待会估计真的对我不坦荡了。。。” 修罗却一把抢回了女儿红,扭头便走,“那就便宜你了。。。“ 孰知司玄衣却飞身闪出门外,转眼已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缕的声音,“那瓶百花酿没有兑水。。。” 修罗闻言一呆,连忙止住脚步,回身是却看到春柳脸色暧昧的看着他,“那个。。。修先生。。。奴婢服侍公子去了。。。” 说完,脚步迅速的低头离开,临出门时甚是合作的关上了院门。 洛舞烟是彻底的醉了,步履蹒跚的满院子走,因为酒的效力发作,全身发烫,想解自己的衣服凉爽一下,可是努力了半天也没找到扣子在哪,不由骂道:“这是哪位大神设计的衣服?没有扣子,没有拉链?怎么脱啊。。。” 迷迷糊糊中,感觉到一丝凉意□□,看到一张模糊的脸,不由暧昧的勾上他的脖子,”帅哥,要不要陪姐一起睡啊?” 修罗将醉的一塌糊涂的洛舞烟放到床上,对方却一把勾住了自己的脖子,挑逗般的看着自己,“帅哥,要不要陪姐一起睡啊?” 修罗看着那双原本清澈透明的眼睛里此时已充满了魅惑,暗骂司玄衣居心叵测,居然早就算计了自己。 百花酿的秘密只有不多的几个人知道:兑水以后的百花酿香甜可口,只是一种普通的酒,若是没兑水,那就是可以□□的烈酒,倘若是再配上一种特殊香料,那就被称为媚药了。 此时的洛舞烟似乎有些意醉情迷,翻身将修罗压在身下,纤长的食指抚摸过那冰凉的面具,喃喃道:“你刚刚参加化妆舞会吗?” 说着,轻轻的扯下那个面具,低头吻上了那张唇。 触口一片冰凉,舒服之极,洛舞烟贪婪的允吸着那抹凉意,双手紧紧的扣住对方的后脑。 修罗刹那间蒙住了,心脏第一次慌乱的跳动起来,只觉得血往上涌,呼吸急促,不加思索的抱紧洛舞烟的身子,翻身抱入怀中。 腰肢细软,柔若无骨,淡淡香气□□,修罗越发的不可控制,疯狂的吻向那弯弯的眉毛,紧闭的双眼,还有那醉酒后艳若桃花的脸颊,尤其是桃花瓣一般的双唇。 胸前的衣襟被洛舞烟自己扯开了,露出来雪白饱满的双峰,修罗不由自主的顺着细腻的脖颈一路吻下去。 怀中的女子的娇躯一颤,媚眼越发的朦胧,粉嫩的嘴唇微微张开着,呻吟道:“修罗。。。” 修罗呼吸一顿,头脑顿时清醒过来,连忙松开怀中人,将那一片雪白用衣衫盖好。修罗和司玄衣面面相觑,洛舞烟完全无视两人不解的神色,脚步微乱的走到桌边,拿起那剩下的半瓶百花酿,径自倒入口中。 等倒干了酒,一把扔掉酒壶,兴奋的手舞足蹈:“走。。。姐请客。。。咱们去夜店。。。找个帅哥。。。去爽一把。。。” 司玄衣闻言吓得脸色苍白,连忙抢过修罗手中的女儿红,催促道:“带走吧,待会估计真的对我不坦荡了。。。” 修罗却一把抢回了女儿红,扭头便走,“那就便宜你了。。。“ 孰知司玄衣却飞身闪出门外,转眼已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缕的声音,“那瓶百花酿没有兑水。。。” 修罗闻言一呆,连忙止住脚步,回身是却看到春柳脸色暧昧的看着他,“那个。。。修先生。。。奴婢服侍公子去了。。。” 说完,脚步迅速的低头离开,临出门时甚是合作的关上了院门。 洛舞烟是彻底的醉了,步履蹒跚的满院子走,因为酒的效力发作,全身发烫,想解自己的衣服凉爽一下,可是努力了半天也没找到扣子在哪,不由骂道:“这是哪位大神设计的衣服?没有扣子,没有拉链?怎么脱啊。。。” 迷迷糊糊中,感觉到一丝凉意□□,看到一张模糊的脸,不由暧昧的勾上他的脖子,”帅哥,要不要陪姐一起睡啊?” 修罗将醉的一塌糊涂的洛舞烟放到床上,对方却一把勾住了自己的脖子,挑逗般的看着自己,“帅哥,要不要陪姐一起睡啊?” 修罗看着那双原本清澈透明的眼睛里此时已充满了魅惑,暗骂司玄衣居心叵测,居然早就算计了自己。 百花酿的秘密只有不多的几个人知道:兑水以后的百花酿香甜可口,只是一种普通的酒,若是没兑水,那就是可以□□的烈酒,倘若是再配上一种特殊香料,那就被称为媚药了。 此时的洛舞烟似乎有些意醉情迷,翻身将修罗压在身下,纤长的食指抚摸过那冰凉的面具,喃喃道:“你刚刚参加化妆舞会吗?” 说着,轻轻的扯下那个面具,低头吻上了那张唇。 触口一片冰凉,舒服之极,洛舞烟贪婪的允吸着那抹凉意,双手紧紧的扣住对方的后脑。 修罗刹那间蒙住了,心脏第一次慌乱的跳动起来,只觉得血往上涌,呼吸急促,不加思索的抱紧洛舞烟的身子,翻身抱入怀中。 腰肢细软,柔若无骨,淡淡香气□□,修罗越发的不可控制,疯狂的吻向那弯弯的眉毛,紧闭的双眼,还有那醉酒后艳若桃花的脸颊,尤其是桃花瓣一般的双唇。 胸前的衣襟被洛舞烟自己扯开了,露出来雪白饱满的双峰,修罗不由自主的顺着细腻的脖颈一路吻下去。 怀中的女子的娇躯一颤,媚眼越发的朦胧,粉嫩的嘴唇微微张开着,呻吟道:“修罗。。。” 修罗呼吸一顿,头脑顿时清醒过来,连忙松开怀中人,将那一片雪白用衣衫盖好。 23.借着酒力轻薄了一个帅哥 修罗呼吸一顿,头脑顿时清醒过来,连忙松开怀中人,将那一片雪白用衣衫盖好。 洛舞烟却一把扯住了欲起身的修罗,喃喃道:“修罗。。。不要走。。。” 修罗将她揽入怀中,左手抵在洛舞烟的后背上,缓缓输入一股内力,借以催化洛舞烟体内的烈酒。 原本还在扭动的洛舞烟慢慢的安静下来,在修罗的怀中沉沉睡去。 感觉到眼前亮得刺眼,洛舞烟微微睁开眼,却又被耀眼的白光刺激的紧紧闭上眼睛,适应了许久,终于可以缓缓的睁开眼。 入眼,满房间居然布满了桃花,就连头顶的白色床幔也缀满了鲜艳的桃花。 闭上眼,仔细回想了一下,依稀记得自己昨夜好似醉酒了,还好像轻薄了一个帅哥,只是不记得了这个男子的摸样,或许是梦境也不一定。 看看自己的衣衫,完整无缺,除了头发散乱之外,也没有感觉到那里不一样,随即放下心来。 房间的桌上摆放有一只小巧的陶瓷锅,似乎还在冒着热气,旁边放着一张信笺,信笺上放着一朵桃花。 打开信笺,一行刚钢劲有力的小字映入眼帘。 百花酿伤身,三十日内切忌再饮此酒, 桃花枝已断,代替玄衣给姑娘赔罪。 此处寂静,姑娘可暂居于此。 最后署名落笔处居然是:不问自取之人。 洛舞烟唇角浮起一抹微笑,这个修罗倒也不是特别冷酷之人。 掀开小陶瓷锅,里面是热热的菜粥,反正自己也饿了,索性将粥吃了个干干净净。 由于昨夜的醉酒,头还在隐隐作痛,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饭碗一推,洛舞烟爬到床上倒头便睡。 睡的正迷糊的洛舞烟被一阵敲门声叫醒,睁眼才发现已经到了中午。 不耐烦的打开院门,门外站的却是一名褐色衣裙的年约五十的妇人,后面还跟着一名店小二打扮的小厮,手里拎着两份食盒。 初见睡眼惺忪的洛舞烟,妇人先是一惊,随即笑容满面道:“姑娘好,老身是醉香楼的管事嬷嬷,奉公子之名特来给姑娘送些食物。” 洛舞烟慵懒的打开门,“进来吧。。。” 管事的嬷嬷将四碟精致的素菜,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一一的摆于桌上,恭敬的与小厮立于一旁。 洛舞烟夹了一口青菜瞧了瞧,“司玄衣怎么这么小气?请客就请人家吃素菜?” 那麽麽乍听洛舞烟直呼司玄衣的大名着实吓了一跳,对洛舞烟的态度也就越发的恭敬了。 “回姑娘的话,公子特别交代的,姑娘昨夜醉酒,这几日饮食方面一律要清淡。。。” 洛舞烟无奈的将青菜放入口中,懒懒问道,“你家公子呢?” “公子平日里是不到醉香楼的,老身也不知道公子现在人在何处。。。” “那个修先生呢?” “修先生更不是老身这等凡夫俗子可以见到的了。。。” 洛舞烟看了她一眼,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索性埋头专心吃饭,不一会就将四碟菜一碗饭扫荡的完毕,心满意足的拍拍肚皮。修罗呼吸一顿,头脑顿时清醒过来,连忙松开怀中人,将那一片雪白用衣衫盖好。 洛舞烟却一把扯住了欲起身的修罗,喃喃道:“修罗。。。不要走。。。” 修罗将她揽入怀中,左手抵在洛舞烟的后背上,缓缓输入一股内力,借以催化洛舞烟体内的烈酒。 原本还在扭动的洛舞烟慢慢的安静下来,在修罗的怀中沉沉睡去。 感觉到眼前亮得刺眼,洛舞烟微微睁开眼,却又被耀眼的白光刺激的紧紧闭上眼睛,适应了许久,终于可以缓缓的睁开眼。 入眼,满房间居然布满了桃花,就连头顶的白色床幔也缀满了鲜艳的桃花。 闭上眼,仔细回想了一下,依稀记得自己昨夜好似醉酒了,还好像轻薄了一个帅哥,只是不记得了这个男子的摸样,或许是梦境也不一定。 看看自己的衣衫,完整无缺,除了头发散乱之外,也没有感觉到那里不一样,随即放下心来。 房间的桌上摆放有一只小巧的陶瓷锅,似乎还在冒着热气,旁边放着一张信笺,信笺上放着一朵桃花。 打开信笺,一行刚钢劲有力的小字映入眼帘。 百花酿伤身,三十日内切忌再饮此酒, 桃花枝已断,代替玄衣给姑娘赔罪。 此处寂静,姑娘可暂居于此。 最后署名落笔处居然是:不问自取之人。 洛舞烟唇角浮起一抹微笑,这个修罗倒也不是特别冷酷之人。 掀开小陶瓷锅,里面是热热的菜粥,反正自己也饿了,索性将粥吃了个干干净净。 由于昨夜的醉酒,头还在隐隐作痛,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饭碗一推,洛舞烟爬到床上倒头便睡。 睡的正迷糊的洛舞烟被一阵敲门声叫醒,睁眼才发现已经到了中午。 不耐烦的打开院门,门外站的却是一名褐色衣裙的年约五十的妇人,后面还跟着一名店小二打扮的小厮,手里拎着两份食盒。 初见睡眼惺忪的洛舞烟,妇人先是一惊,随即笑容满面道:“姑娘好,老身是醉香楼的管事嬷嬷,奉公子之名特来给姑娘送些食物。” 洛舞烟慵懒的打开门,“进来吧。。。” 管事的嬷嬷将四碟精致的素菜,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一一的摆于桌上,恭敬的与小厮立于一旁。 洛舞烟夹了一口青菜瞧了瞧,“司玄衣怎么这么小气?请客就请人家吃素菜?” 那麽麽乍听洛舞烟直呼司玄衣的大名着实吓了一跳,对洛舞烟的态度也就越发的恭敬了。 “回姑娘的话,公子特别交代的,姑娘昨夜醉酒,这几日饮食方面一律要清淡。。。” 洛舞烟无奈的将青菜放入口中,懒懒问道,“你家公子呢?” “公子平日里是不到醉香楼的,老身也不知道公子现在人在何处。。。” “那个修先生呢?” “修先生更不是老身这等凡夫俗子可以见到的了。。。” 洛舞烟看了她一眼,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索性埋头专心吃饭,不一会就将四碟菜一碗饭扫荡的完毕,心满意足的拍拍肚皮。 24.穿女装被男人堵,穿男装被女人追 有人服侍的日子就是舒坦啊。 倒是醉香楼那个管事的麽麽吓了一跳,如此瘦弱之人居然可以吃的如此之多。 坐于铜镜前将青丝绾于发顶,洛舞烟暗暗佩服自己的双手,凭着多年的自然习惯,居然可以梳理出如此整齐的发髻。 取出一件白色的男装,利落的穿在身上,除了衣衫略长略肥了一些,其他的倒还合适。 这件衣服是在一间屋子的箱子里找到的,估计是司玄衣的衣衫,只是也管不了许多了,有一件男装就不错了。 这里虽然舒适,终究不是长远之计,最好的办法,还是离开京城为好。 她记得洛舞烟的那个替她配置药粉的师叔好像住在一个山里,眼下还是投奔他比较合适。 打好包袱,洛舞烟飞快的打开院门,向城门口走去。 长得太丑有人注意你,可长的太漂亮了也会引人注意,女人如此,男人亦如是。 洛舞烟一路走来,总是被人指指点点,更是有许多的女子叽叽喳喳的三五成群的跟在洛舞烟的后面。 “这男的是谁啊?长得太美了。。。” “怎么从未听说京城里多了一个美男子。。。” “没看到人家还背着个包袱吗?说不定是新来的。。。” “只是不知道是谁家的亲戚,居然长得如此美丽。。。” 洛舞烟终于知道自己的身体原来的主人为何要抹上那层药膏了,这张脸就是祸事的招牌啊。 穿女装时被男人堵,换了男装又被女人追。 这日子以后还怎么过啊? 就在洛舞烟考虑找个地方重新往脸上抹点黑色的药膏时,却在前方看到了自己的大海报。 海报贴在一家酒楼的墙边,画像上的女子虽说长得不像洛舞烟,可是那张黑白分明的阴阳脸却是清楚的表明画像上的女子就是洛家的三小姐,满京城恐怕也找不到如此具有标志性的第二张脸。 这是一张榜文,隔得老远就看到几个粗粗的毛笔字:“皇恩浩荡。” 画像前聚集了不少人,站在外围,就听到一个男子念道:“洛家三小姐洛舞烟,原是王妃待选之人,却无视帝家之威,皇家之恩,与昨夜私自外逃,大逆不道,原应斩立决,现皇恩浩荡,念在洛舞烟年幼,不予追究,如今废去其待妃之名份。特此昭告天下。” 这可是天下掉下的大馅饼啊! 洛舞烟有些喜出望外,没想到皇上会如此仁慈,居然肯放过自己。 随即想到,自己不过就是逃了一夜,皇家的消息怎么如此灵通?居然可以如此迅速的做出反应? 就算洛石笠自己上报朝廷,怎么着也要等找上三五天实在找不到了再上报吧? 洛石笠总不会蠢到女儿前脚翘家,后脚就将事情捅到皇上那里去吧? 要知道,这件事可大可小,小了就像现在,皇上格外开恩,不予追究,大了,那可就是欺君之罪,可是要被灭族的。 这边刚思索了两分钟,就听到前面的人群小声议论着。有人服侍的日子就是舒坦啊。 倒是醉香楼那个管事的麽麽吓了一跳,如此瘦弱之人居然可以吃的如此之多。 坐于铜镜前将青丝绾于发顶,洛舞烟暗暗佩服自己的双手,凭着多年的自然习惯,居然可以梳理出如此整齐的发髻。 取出一件白色的男装,利落的穿在身上,除了衣衫略长略肥了一些,其他的倒还合适。 这件衣服是在一间屋子的箱子里找到的,估计是司玄衣的衣衫,只是也管不了许多了,有一件男装就不错了。 这里虽然舒适,终究不是长远之计,最好的办法,还是离开京城为好。 她记得洛舞烟的那个替她配置药粉的师叔好像住在一个山里,眼下还是投奔他比较合适。 打好包袱,洛舞烟飞快的打开院门,向城门口走去。 长得太丑有人注意你,可长的太漂亮了也会引人注意,女人如此,男人亦如是。 洛舞烟一路走来,总是被人指指点点,更是有许多的女子叽叽喳喳的三五成群的跟在洛舞烟的后面。 “这男的是谁啊?长得太美了。。。” “怎么从未听说京城里多了一个美男子。。。” “没看到人家还背着个包袱吗?说不定是新来的。。。” “只是不知道是谁家的亲戚,居然长得如此美丽。。。” 洛舞烟终于知道自己的身体原来的主人为何要抹上那层药膏了,这张脸就是祸事的招牌啊。 穿女装时被男人堵,换了男装又被女人追。 这日子以后还怎么过啊? 就在洛舞烟考虑找个地方重新往脸上抹点黑色的药膏时,却在前方看到了自己的大海报。 海报贴在一家酒楼的墙边,画像上的女子虽说长得不像洛舞烟,可是那张黑白分明的阴阳脸却是清楚的表明画像上的女子就是洛家的三小姐,满京城恐怕也找不到如此具有标志性的第二张脸。 这是一张榜文,隔得老远就看到几个粗粗的毛笔字:“皇恩浩荡。” 画像前聚集了不少人,站在外围,就听到一个男子念道:“洛家三小姐洛舞烟,原是王妃待选之人,却无视帝家之威,皇家之恩,与昨夜私自外逃,大逆不道,原应斩立决,现皇恩浩荡,念在洛舞烟年幼,不予追究,如今废去其待妃之名份。特此昭告天下。” 这可是天下掉下的大馅饼啊! 洛舞烟有些喜出望外,没想到皇上会如此仁慈,居然肯放过自己。 随即想到,自己不过就是逃了一夜,皇家的消息怎么如此灵通?居然可以如此迅速的做出反应? 就算洛石笠自己上报朝廷,怎么着也要等找上三五天实在找不到了再上报吧? 洛石笠总不会蠢到女儿前脚翘家,后脚就将事情捅到皇上那里去吧? 要知道,这件事可大可小,小了就像现在,皇上格外开恩,不予追究,大了,那可就是欺君之罪,可是要被灭族的。 这边刚思索了两分钟,就听到前面的人群小声议论着。 25.自己嫁给一傻子还委屈了那傻子 这边刚思索了两分钟,就听到前面的人群小声议论着。 “这皇上可真是开了恩了,居然没有处罚洛家的三小姐。。。” “这些先不说,你们说说这洛家的三小姐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坏掉了?放着好端端的的王妃不做,她跑什么跑啊?” “就是。。。就她那样子,有个傻子王爷能要她就不错了,还想怎么着啊?” 洛舞烟感觉到无地自容,自己嫁给一个傻子还委屈了那傻子?感情自己也太垃圾了。。。。 在他们的眼中,合着自己就是脑袋被驴踢了,被门夹了,居然放着荣华富贵不去享受,好端端的要自讨苦吃。 “你们知道吗,”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女人眉飞色舞的说道:“这洛家三小姐不仅人长得丑,性格孤僻,还自小在庙里长大,琴棋书画是样样不会,针织刺绣是一窍不通,就这样的一个人,居然还要逃婚。。。。” 逃婚?洛舞烟无语的看着径自在那里讲的唾沫横飞的胖女人,自己只是待选之身,连未婚妻都算不上,如今怎么倒成了逃婚了? 这结婚还是没影的事,哪来的逃婚一说啊? 洛舞烟身边一个三十左右的女子不屑的啐了一口,”这样的一个只知道念阿弥陀佛的女子简直就是我们女人中的废物。。。” 说着,毫不客气的用胸部碰了一下洛舞烟,娇滴滴道:“这位公子觉得奴家说的可对?” 洛舞烟干笑着往旁边横跨一步,“姐姐说的有理。。。” 见到洛舞烟搭话,女子更是得意的黏上来,“公子是初来京城吗?是投奔亲友还是考取功名,还是要做生意啊?” 洛舞烟咽下一口口水,讪笑道:“在下是来投靠亲友的。。。” 原本就跟在洛舞烟身后的几名女子闻言立即围上来,七嘴八舌的问道:“公子是哪里人?到京城来投奔是么人?” “公子可是找到要投奔之人了?” “不知道公子打算在哪落脚呢?” 七嘴八舌,叽叽喳喳,洛舞烟终于知道什么叫三个女人一台戏了。。。 关键是,你们说就说呗,一个个还伸手拉住洛舞烟的袖子衣襟,大有要当众扯碎衣衫之势。 洛舞烟实在是忍无可忍,一声怒吼脱口而出:“老子找司玄衣那个畜生!” 原本热闹非凡的街道顿时鸦雀无声,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洛舞烟。 从没听说哪个人敢当众唤过司玄衣的大名,更别说后边还加上畜生两个字了。 洛舞烟满意的看着众人的表情,果然不出所料。司玄衣的大名关键时刻还有点作用。 人们也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同情的看了一眼洛舞烟,霎时间走的干干净净。 洛舞烟从众人看自己的眼神中感觉到一丝不妥,人家司玄衣毕竟也没怎么着自己,还免费提供了一顿的午餐,犯不着骂人家是畜生吧。 算了,话都说了,也收不回来了,干脆果断的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才是正道。这边刚思索了两分钟,就听到前面的人群小声议论着。 “这皇上可真是开了恩了,居然没有处罚洛家的三小姐。。。” “这些先不说,你们说说这洛家的三小姐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坏掉了?放着好端端的的王妃不做,她跑什么跑啊?” “就是。。。就她那样子,有个傻子王爷能要她就不错了,还想怎么着啊?” 洛舞烟感觉到无地自容,自己嫁给一个傻子还委屈了那傻子?感情自己也太垃圾了。。。。 在他们的眼中,合着自己就是脑袋被驴踢了,被门夹了,居然放着荣华富贵不去享受,好端端的要自讨苦吃。 “你们知道吗,”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女人眉飞色舞的说道:“这洛家三小姐不仅人长得丑,性格孤僻,还自小在庙里长大,琴棋书画是样样不会,针织刺绣是一窍不通,就这样的一个人,居然还要逃婚。。。。” 逃婚?洛舞烟无语的看着径自在那里讲的唾沫横飞的胖女人,自己只是待选之身,连未婚妻都算不上,如今怎么倒成了逃婚了? 这结婚还是没影的事,哪来的逃婚一说啊? 洛舞烟身边一个三十左右的女子不屑的啐了一口,”这样的一个只知道念阿弥陀佛的女子简直就是我们女人中的废物。。。” 说着,毫不客气的用胸部碰了一下洛舞烟,娇滴滴道:“这位公子觉得奴家说的可对?” 洛舞烟干笑着往旁边横跨一步,“姐姐说的有理。。。” 见到洛舞烟搭话,女子更是得意的黏上来,“公子是初来京城吗?是投奔亲友还是考取功名,还是要做生意啊?” 洛舞烟咽下一口口水,讪笑道:“在下是来投靠亲友的。。。” 原本就跟在洛舞烟身后的几名女子闻言立即围上来,七嘴八舌的问道:“公子是哪里人?到京城来投奔是么人?” “公子可是找到要投奔之人了?” “不知道公子打算在哪落脚呢?” 七嘴八舌,叽叽喳喳,洛舞烟终于知道什么叫三个女人一台戏了。。。 关键是,你们说就说呗,一个个还伸手拉住洛舞烟的袖子衣襟,大有要当众扯碎衣衫之势。 洛舞烟实在是忍无可忍,一声怒吼脱口而出:“老子找司玄衣那个畜生!” 原本热闹非凡的街道顿时鸦雀无声,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洛舞烟。 从没听说哪个人敢当众唤过司玄衣的大名,更别说后边还加上畜生两个字了。 洛舞烟满意的看着众人的表情,果然不出所料。司玄衣的大名关键时刻还有点作用。 人们也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同情的看了一眼洛舞烟,霎时间走的干干净净。 洛舞烟从众人看自己的眼神中感觉到一丝不妥,人家司玄衣毕竟也没怎么着自己,还免费提供了一顿的午餐,犯不着骂人家是畜生吧。 算了,话都说了,也收不回来了,干脆果断的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才是正道。 26.前世偷别人,今生被人偷 算了,话都说了,也收不回来了,干脆果断的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才是正道。 远远地就看到城门那高耸的门楼,洛舞烟喜笑颜开,只要出了城门,就是天高任鸟飞了。 紧了紧胸前的包袱,刚走了几步,就感觉到一丝不妥,触手之处,怎么感觉包袱破了一个洞? 原本就怕包袱里的东西丢失,毕竟这个不如密码箱来的保险,所以就一直将包袱紧紧的抱在怀中,只是如今包裹上赫然有一个大大的口子。 破口处整齐如一,很明显是被利器所割开的。 探手从破洞口摸进去,一丝苦笑浮上洛舞烟的小脸,果然不出所料,昨天弄来的那五千两银票不见了。 这话怎么说的,终年打雁,今朝被雁啄啊! 前世都是自己偷人家的东西,如今报应来了,自己终于也被偷了。 只是这小偷的手法实在是高明,居然可以不动声色的偷走自己的东西。 洛舞烟就这样抱着破包袱徘徊在城门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走吧,这路费从哪来?总不能一路要着饭的找到师叔那里吧?上千里的路呢,走到了估计就真的成乞丐了。 不走?自己又到哪里落脚?刚刚骂了司玄衣是畜生,哪里还敢再回人家的地盘啊。 万一要是他真的办了畜生之事,自己恐怕连反抗之力都没有。 无意中,手里触摸到了一个小瓷瓶,洛舞烟眼睛不由得笑弯了眼。 反正皇上已经撤消了自己的待妃之身,干脆再回洛府安安稳稳的做一个大小姐罢了。 包吃包住,专人服侍,说不定还有几个零花钱,多惬意啊! 京城之内的一处豪华的房间内,刚才在洛舞烟身上揩油的那名三十左右的红衣女子毕恭毕敬的将手中的银票呈给面前的男子。 男子负手而立于床前,白衣似雪,长发飘飘。 “公子,这是那位公子的银票。。。” 男子不屑的摆摆手,“放在那里吧。。。他人呢?” “那位公子在城门口徘徊一会之后,居然去了洛石笠将军的府邸。。。一直都没有出来过。。。” “呵呵。。。”男子忍不住笑道:“她倒是聪明。。。只是这次回去,日子恐怕不会好过的。。。” 红衣女子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公子。。。属下有一事不明。。。” “说吧。。。” “那位公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女子思索了许久,不知该如何开口。 男子“咦”了一声,问道:“怎么了?说吧。。。” “那位公子说他是来京城找。。。司玄衣。。。那个。。。畜生。。。” 男子豁然转身直视红衣女子,吓得女子倒退了两步。 这一张脸,赫然是被称为“畜生”的主人司玄衣。。。 司玄衣嘴角一阵抽搐,自己只是烧了一把火,火上的东西烤熟了,被别人吃了。。。挨骂的反而是自己。 既然她骂自己是畜生,那就表明她被人做了畜生之事,只是想当然的认为下手之人是自己而已。。。算了,话都说了,也收不回来了,干脆果断的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才是正道。 远远地就看到城门那高耸的门楼,洛舞烟喜笑颜开,只要出了城门,就是天高任鸟飞了。 紧了紧胸前的包袱,刚走了几步,就感觉到一丝不妥,触手之处,怎么感觉包袱破了一个洞? 原本就怕包袱里的东西丢失,毕竟这个不如密码箱来的保险,所以就一直将包袱紧紧的抱在怀中,只是如今包裹上赫然有一个大大的口子。 破口处整齐如一,很明显是被利器所割开的。 探手从破洞口摸进去,一丝苦笑浮上洛舞烟的小脸,果然不出所料,昨天弄来的那五千两银票不见了。 这话怎么说的,终年打雁,今朝被雁啄啊! 前世都是自己偷人家的东西,如今报应来了,自己终于也被偷了。 只是这小偷的手法实在是高明,居然可以不动声色的偷走自己的东西。 洛舞烟就这样抱着破包袱徘徊在城门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走吧,这路费从哪来?总不能一路要着饭的找到师叔那里吧?上千里的路呢,走到了估计就真的成乞丐了。 不走?自己又到哪里落脚?刚刚骂了司玄衣是畜生,哪里还敢再回人家的地盘啊。 万一要是他真的办了畜生之事,自己恐怕连反抗之力都没有。 无意中,手里触摸到了一个小瓷瓶,洛舞烟眼睛不由得笑弯了眼。 反正皇上已经撤消了自己的待妃之身,干脆再回洛府安安稳稳的做一个大小姐罢了。 包吃包住,专人服侍,说不定还有几个零花钱,多惬意啊! 京城之内的一处豪华的房间内,刚才在洛舞烟身上揩油的那名三十左右的红衣女子毕恭毕敬的将手中的银票呈给面前的男子。 男子负手而立于床前,白衣似雪,长发飘飘。 “公子,这是那位公子的银票。。。” 男子不屑的摆摆手,“放在那里吧。。。他人呢?” “那位公子在城门口徘徊一会之后,居然去了洛石笠将军的府邸。。。一直都没有出来过。。。” “呵呵。。。”男子忍不住笑道:“她倒是聪明。。。只是这次回去,日子恐怕不会好过的。。。” 红衣女子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公子。。。属下有一事不明。。。” “说吧。。。” “那位公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女子思索了许久,不知该如何开口。 男子“咦”了一声,问道:“怎么了?说吧。。。” “那位公子说他是来京城找。。。司玄衣。。。那个。。。畜生。。。” 男子豁然转身直视红衣女子,吓得女子倒退了两步。 这一张脸,赫然是被称为“畜生”的主人司玄衣。。。 司玄衣嘴角一阵抽搐,自己只是烧了一把火,火上的东西烤熟了,被别人吃了。。。挨骂的反而是自己。 既然她骂自己是畜生,那就表明她被人做了畜生之事,只是想当然的认为下手之人是自己而已。。。 27.待选之身的身份被取消 既然她骂自己是畜生,那就表明她被人做了畜生之事,只是想当然的认为下手之人是自己而已。。。 她认为不要紧,只要那个人不这么认为就没关系。。。 想及此,一抹猥琐的笑容浮上唇角,喃喃道:“修罗啊修罗,你终究还是没忍住啊。。。当初我只是想耗费你一丝功力开心一下罢了。。。没想到,你修罗居然也会趁火打劫啊。。。倒是便宜你了。。。” 红衣女子看着被骂为“畜生”的公子好像还很得意的笑着,头皮不由得一阵发麻:公子难道真的对那位公子做了畜生之事? 洛石笠焦头烂额的围着书房打转,早朝后,皇上单独的留下自己,他就预感到不妙。 皇上虽然已有六十,可是依旧身体强壮,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跪地不起的洛石笠,许久才收回眼中的精光,沉声道:“爱卿平身吧!” “谢皇上!”洛石笠叩头谢恩,起身垂首立于一侧。 “听说你三女儿不见了?”皇上的语气十分平淡,似乎没有丝毫的情绪,“如今可找到了?” “回皇上,”压住心中惊慌的洛石笠颤声道:“小女自幼孤傲,昨天被臣训斥后心中想是不服,所以耍小孩子脾气,昨天夜里偷偷溜出府了。。。” “那就是说还没找到?”皇上的语气依旧的波澜不惊。 洛石笠连忙跪下,“臣教女无方,还请皇上恕罪。。。” “洛舞烟可是嫌弃七王爷痴傻不堪?”皇上的话语里明显的带有一丝的愠怒:“所以才偷偷溜走?” “回皇上,这是谣传。。。”洛石笠已为官二十载,自是知道皇上震怒后会如何,当下恭敬道:“皇上容禀,其实这件事说起来,臣都觉得汗颜,可是又不得不如实禀告。。。昨日四王爷与七王爷到臣家中做客,恰巧遇到臣的三女儿和四女儿。。。争吵一事。。。臣觉得有失体统。。。所以就将小女锁在柴房。。。谁知她竟然半夜时偷偷的翻出墙外。。。” “爱卿跑题了。。。” “小女争吵的起由。。。”洛石笠嗫嚅了半天,不知该如何开始诉说,“是因为她们都看中了七王爷。。。都想嫁于七王爷。。。做王妃。。。” 说道最后,洛石笠的声音渐渐低下来,毕竟自己两个未出阁的女儿为了一个男人争风吃醋终究是不体面。 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洛石笠只能在心底默默抱怨,这个被争风吃醋的男人还是一个傻子。 皇上没有接话,殿内一时间静的出奇,许久,皇上忽然呵呵笑了起来。 “洛爱卿是说她们姐妹俩在争风吃醋?” 洛石笠无语的垂首而立,算是默认。 “既如此,朕就撤去洛舞烟王妃待选之身吧。。。”皇上语气恢复了平淡,“洛爱卿以为如何?” 洛石笠不解的抬头看了皇上一眼,但是皇上的眼中一如既往的深藏不露,只好跪下谢恩,“臣叩谢皇上恩典。”既然她骂自己是畜生,那就表明她被人做了畜生之事,只是想当然的认为下手之人是自己而已。。。 她认为不要紧,只要那个人不这么认为就没关系。。。 想及此,一抹猥琐的笑容浮上唇角,喃喃道:“修罗啊修罗,你终究还是没忍住啊。。。当初我只是想耗费你一丝功力开心一下罢了。。。没想到,你修罗居然也会趁火打劫啊。。。倒是便宜你了。。。” 红衣女子看着被骂为“畜生”的公子好像还很得意的笑着,头皮不由得一阵发麻:公子难道真的对那位公子做了畜生之事? 洛石笠焦头烂额的围着书房打转,早朝后,皇上单独的留下自己,他就预感到不妙。 皇上虽然已有六十,可是依旧身体强壮,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跪地不起的洛石笠,许久才收回眼中的精光,沉声道:“爱卿平身吧!” “谢皇上!”洛石笠叩头谢恩,起身垂首立于一侧。 “听说你三女儿不见了?”皇上的语气十分平淡,似乎没有丝毫的情绪,“如今可找到了?” “回皇上,”压住心中惊慌的洛石笠颤声道:“小女自幼孤傲,昨天被臣训斥后心中想是不服,所以耍小孩子脾气,昨天夜里偷偷溜出府了。。。” “那就是说还没找到?”皇上的语气依旧的波澜不惊。 洛石笠连忙跪下,“臣教女无方,还请皇上恕罪。。。” “洛舞烟可是嫌弃七王爷痴傻不堪?”皇上的话语里明显的带有一丝的愠怒:“所以才偷偷溜走?” “回皇上,这是谣传。。。”洛石笠已为官二十载,自是知道皇上震怒后会如何,当下恭敬道:“皇上容禀,其实这件事说起来,臣都觉得汗颜,可是又不得不如实禀告。。。昨日四王爷与七王爷到臣家中做客,恰巧遇到臣的三女儿和四女儿。。。争吵一事。。。臣觉得有失体统。。。所以就将小女锁在柴房。。。谁知她竟然半夜时偷偷的翻出墙外。。。” “爱卿跑题了。。。” “小女争吵的起由。。。”洛石笠嗫嚅了半天,不知该如何开始诉说,“是因为她们都看中了七王爷。。。都想嫁于七王爷。。。做王妃。。。” 说道最后,洛石笠的声音渐渐低下来,毕竟自己两个未出阁的女儿为了一个男人争风吃醋终究是不体面。 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洛石笠只能在心底默默抱怨,这个被争风吃醋的男人还是一个傻子。 皇上没有接话,殿内一时间静的出奇,许久,皇上忽然呵呵笑了起来。 “洛爱卿是说她们姐妹俩在争风吃醋?” 洛石笠无语的垂首而立,算是默认。 “既如此,朕就撤去洛舞烟王妃待选之身吧。。。”皇上语气恢复了平淡,“洛爱卿以为如何?” 洛石笠不解的抬头看了皇上一眼,但是皇上的眼中一如既往的深藏不露,只好跪下谢恩,“臣叩谢皇上恩典。” 28.准王妃变弃妇 这个洛舞烟就算溜出府,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悄悄地找回来,然后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即可,犯不着如此的兴师动众啊。 洛石笠想不通的是,皇上为什么突然就撤去了洛舞烟的待选之身的身份,如果是因为违抗皇命,那么早就斩立决了,不会如此的轻描淡写的只是撤去她的身份。 如今居然皇恩浩荡的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难道是背后有什么隐情? 想及此,洛石笠忽然全身冰冷,他突然想到了多年前那人忌讳颇深的对自己所说的那句话:若是三小姐大婚之前离开佛堂,她的命格或许会随着命星而改变。 一个人的八字命格不是出生之时就注定的吗?为什么还会有改变一说? 管家洛栋天推门而入,轻声道:“老爷,三小姐回来了。。。” 洛家的几位夫人前所未有的整齐的聚在后院洛石笠书房的门口,一睹那个让洛家再次名扬京城的三小姐。 洛舞烟跪在洛石笠的面前,脸上的表情甚是惶恐不安,“爹爹,女儿知错了!” “知错?”洛石笠冷笑道:“洛舞烟,你不是很有出息吗?现在怎么又知道错了?你昨夜偷偷离府,可是有合适的解释?” 洛舞烟能有何解释?这一夜过得未免太精彩了了。 再说了,就算实话实说,那也得有人相信啊。 看着洛舞烟不说话,洛石笠的火气越发的旺盛:“难道你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庞慧也是一声冷笑:“三小姐居然认错?只是三小姐何错之有啊?若不是三小姐,京城里的人有谁会知道我们洛家啊?” 陶金凤阴阳怪气道:“以前吧,人家都知道咱们家的三小姐虽然丑的要命,但是八字好啊,是做王妃的命。。。如今倒好,居然一下子就降为弃妇了。。。可见这八字再好,也架不住煞气重啊。。。” “妹妹就少说两句吧。。。”四夫人朱兰低声道:“别再惹老爷生气了。。。” “我怎么就弃妇了?”洛舞烟恼恨的看着陶金凤:“本大小姐又没嫁给他。。。怎么就成了弃妇了?” 洛舞烟委屈的想死的心都有了,这才一天的功夫,头上的帽子换的那叫一个勤快喔。 先是待嫁的准王妃后来是脑袋被驴踢了的逃婚者,现在倒好,直接升级为弃妇,这身份转换的是不是也太快了? 写小说拍电影也不能这么的快节奏啊? “还敢犟嘴?”洛石笠一声怒喝,“这出去了一夜,居然胆子见长啊?” 这个丫头怎么就这么的不省心呢? 小的时候跟着操心,自从送到佛堂里好不容易的舒心了几年,如今这刚接回家没两个月就又闹出这么大的事。 庞慧别有用心的看着洛舞烟道:“三小姐,事到如今,你居然还如此的不知好歹,若是慧妹妹还活着,看到自己的女儿如此闹腾,恐怕也会被活活气死的。。。” 洛舞烟本能的感觉到一丝不妙,庞慧好端端的提到自己的生母干什么? 感觉到一股掌风袭面,还没反应过来,左脸已经被洛石笠抽了一个结实的耳光,口中一甜,一路血丝顺着唇角流了下来。这个洛舞烟就算溜出府,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悄悄地找回来,然后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即可,犯不着如此的兴师动众啊。 洛石笠想不通的是,皇上为什么突然就撤去了洛舞烟的待选之身的身份,如果是因为违抗皇命,那么早就斩立决了,不会如此的轻描淡写的只是撤去她的身份。 如今居然皇恩浩荡的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难道是背后有什么隐情? 想及此,洛石笠忽然全身冰冷,他突然想到了多年前那人忌讳颇深的对自己所说的那句话:若是三小姐大婚之前离开佛堂,她的命格或许会随着命星而改变。 一个人的八字命格不是出生之时就注定的吗?为什么还会有改变一说? 管家洛栋天推门而入,轻声道:“老爷,三小姐回来了。。。” 洛家的几位夫人前所未有的整齐的聚在后院洛石笠书房的门口,一睹那个让洛家再次名扬京城的三小姐。 洛舞烟跪在洛石笠的面前,脸上的表情甚是惶恐不安,“爹爹,女儿知错了!” “知错?”洛石笠冷笑道:“洛舞烟,你不是很有出息吗?现在怎么又知道错了?你昨夜偷偷离府,可是有合适的解释?” 洛舞烟能有何解释?这一夜过得未免太精彩了了。 再说了,就算实话实说,那也得有人相信啊。 看着洛舞烟不说话,洛石笠的火气越发的旺盛:“难道你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庞慧也是一声冷笑:“三小姐居然认错?只是三小姐何错之有啊?若不是三小姐,京城里的人有谁会知道我们洛家啊?” 陶金凤阴阳怪气道:“以前吧,人家都知道咱们家的三小姐虽然丑的要命,但是八字好啊,是做王妃的命。。。如今倒好,居然一下子就降为弃妇了。。。可见这八字再好,也架不住煞气重啊。。。” “妹妹就少说两句吧。。。”四夫人朱兰低声道:“别再惹老爷生气了。。。” “我怎么就弃妇了?”洛舞烟恼恨的看着陶金凤:“本大小姐又没嫁给他。。。怎么就成了弃妇了?” 洛舞烟委屈的想死的心都有了,这才一天的功夫,头上的帽子换的那叫一个勤快喔。 先是待嫁的准王妃后来是脑袋被驴踢了的逃婚者,现在倒好,直接升级为弃妇,这身份转换的是不是也太快了? 写小说拍电影也不能这么的快节奏啊? “还敢犟嘴?”洛石笠一声怒喝,“这出去了一夜,居然胆子见长啊?” 这个丫头怎么就这么的不省心呢? 小的时候跟着操心,自从送到佛堂里好不容易的舒心了几年,如今这刚接回家没两个月就又闹出这么大的事。 庞慧别有用心的看着洛舞烟道:“三小姐,事到如今,你居然还如此的不知好歹,若是慧妹妹还活着,看到自己的女儿如此闹腾,恐怕也会被活活气死的。。。” 洛舞烟本能的感觉到一丝不妙,庞慧好端端的提到自己的生母干什么? 感觉到一股掌风袭面,还没反应过来,左脸已经被洛石笠抽了一个结实的耳光,口中一甜,一路血丝顺着唇角流了下来。 29.十年的香火也保不了你 感觉到一股掌风袭面,还没反应过来,左脸已经被洛石笠抽了一个结实的耳光,口中一甜,一路血丝顺着唇角流了下来。 “老爷。。。“朱兰惊呼一声,跪倒了洛舞烟的身边,将她一把抱入怀中,“老爷怎么下手那么重?烟儿受的了老爷那一巴掌吗?” 洛舞烟愕然的看着洛石笠,虽然她的记忆里没有他多少的记忆,但是却依稀记得,父亲不曾打过自己。 洛石笠似乎也在懊悔自己出手太重,只是当时怒火攻心,气急之下,出手自然有些重,看着那缕血丝,心头不由的有些后悔,终究只是动了动嘴唇,摔手离去。 “不把这一夜的事情解释清楚,就不要给我起来。。。” 三夫人花欢灵阴阴一笑,慢腾腾的走到洛舞烟的面前说道:“如今这十年的香火也保不住三小姐了,你还是那么的晦气。。。” 庞慧恨声道:“其实你们还要感谢她,若是当初她的娘亲不坚持保住三小姐,凭她娘亲的姿色,这里还轮得到你们说话吗?” 陶金凤蹲下身,掐住洛舞烟的下巴,讥笑道:“丧门星就是丧门星,怎么做也改不了一身的霉气。。。瞧瞧这张脸,长得多么有特色啊?” 朱兰哀求道:“妹妹,你就少说两句吧。。。” “我为什么要少说?”陶金凤忽然一个耳光再次??到洛舞烟的左脸上,原本就红肿的脸颊顿时又是一阵火辣,“难道我就说不得吗?你还以为她还是当初的那个待选之身,轻易的打不得吗?” 洛舞烟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似乎挨打的不是自己。 花欢灵甩手将朱兰拖到一边,“姐姐素来与世无争,今天何必为了这丧门星得罪众姐妹?” “四姐姐是识的大题的人,怎么会得罪我们?”陶金凤一脸奸笑的看着洛舞烟,“当然更加不会为了一个弃妇得罪姐妹了。。。。” 庞慧冷冷道:“如今的三小姐恐怕真的就是弃妇了。。。原本就是一个不收人待见的丑小姐,如今倒是成了一个名符其实的丑妇了。。。” “一个黄花大姑娘,外出一夜未归,虽说长得丑,可是终究有不嫌弃之人啊。。。”陶金凤坏坏的笑道:“不知三小姐对这一夜的去处可想好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后院传来敲门声,丫鬟打开门,一名小厮飞快的跑到庞慧的面前低声说道:“司公子忽然来访。” 庞慧微微一怔:“没听说老爷请过司公子啊?他怎么来了?” 略一思索,冷冷道:“大家都散了吧,就让这丧门星跪在这里好好的思过吧。。。” 待众人散去,朱兰才扶起洛舞烟,心疼的拭去她唇边的血丝道:“烟儿,还疼吗?来,随我去上点药。。。” 早就得到消息藏在一边的月牙儿也飞快的跑过来,一见洛舞烟红肿的脸,泪水忍不住的流下来:“我的傻小姐啊。。。你何苦受这么大的罪啊。。。” 朱兰拽住月牙儿的衣角,低声道:“别哭了,趁着现在老爷和大夫人在前厅会客,到我房里取点药膏给三小姐涂上。。。”感觉到一股掌风袭面,还没反应过来,左脸已经被洛石笠抽了一个结实的耳光,口中一甜,一路血丝顺着唇角流了下来。 “老爷。。。“朱兰惊呼一声,跪倒了洛舞烟的身边,将她一把抱入怀中,“老爷怎么下手那么重?烟儿受的了老爷那一巴掌吗?” 洛舞烟愕然的看着洛石笠,虽然她的记忆里没有他多少的记忆,但是却依稀记得,父亲不曾打过自己。 洛石笠似乎也在懊悔自己出手太重,只是当时怒火攻心,气急之下,出手自然有些重,看着那缕血丝,心头不由的有些后悔,终究只是动了动嘴唇,摔手离去。 “不把这一夜的事情解释清楚,就不要给我起来。。。” 三夫人花欢灵阴阴一笑,慢腾腾的走到洛舞烟的面前说道:“如今这十年的香火也保不住三小姐了,你还是那么的晦气。。。” 庞慧恨声道:“其实你们还要感谢她,若是当初她的娘亲不坚持保住三小姐,凭她娘亲的姿色,这里还轮得到你们说话吗?” 陶金凤蹲下身,掐住洛舞烟的下巴,讥笑道:“丧门星就是丧门星,怎么做也改不了一身的霉气。。。瞧瞧这张脸,长得多么有特色啊?” 朱兰哀求道:“妹妹,你就少说两句吧。。。” “我为什么要少说?”陶金凤忽然一个耳光再次??到洛舞烟的左脸上,原本就红肿的脸颊顿时又是一阵火辣,“难道我就说不得吗?你还以为她还是当初的那个待选之身,轻易的打不得吗?” 洛舞烟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似乎挨打的不是自己。 花欢灵甩手将朱兰拖到一边,“姐姐素来与世无争,今天何必为了这丧门星得罪众姐妹?” “四姐姐是识的大题的人,怎么会得罪我们?”陶金凤一脸奸笑的看着洛舞烟,“当然更加不会为了一个弃妇得罪姐妹了。。。。” 庞慧冷冷道:“如今的三小姐恐怕真的就是弃妇了。。。原本就是一个不收人待见的丑小姐,如今倒是成了一个名符其实的丑妇了。。。” “一个黄花大姑娘,外出一夜未归,虽说长得丑,可是终究有不嫌弃之人啊。。。”陶金凤坏坏的笑道:“不知三小姐对这一夜的去处可想好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后院传来敲门声,丫鬟打开门,一名小厮飞快的跑到庞慧的面前低声说道:“司公子忽然来访。” 庞慧微微一怔:“没听说老爷请过司公子啊?他怎么来了?” 略一思索,冷冷道:“大家都散了吧,就让这丧门星跪在这里好好的思过吧。。。” 待众人散去,朱兰才扶起洛舞烟,心疼的拭去她唇边的血丝道:“烟儿,还疼吗?来,随我去上点药。。。” 早就得到消息藏在一边的月牙儿也飞快的跑过来,一见洛舞烟红肿的脸,泪水忍不住的流下来:“我的傻小姐啊。。。你何苦受这么大的罪啊。。。” 朱兰拽住月牙儿的衣角,低声道:“别哭了,趁着现在老爷和大夫人在前厅会客,到我房里取点药膏给三小姐涂上。。。” 30.打的就是你(1) 朱兰拽住月牙儿的衣角,低声道:“别哭了,趁着现在老爷和大夫人在前厅会客,到我房里取点药膏给三小姐涂上。。。” 冰凉的药膏涂在脸上,疼的洛舞烟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心中叫苦不迭:这身子就是娇贵的很,这点伤都痛得要死,在前世,那种地狱般的训练也没感觉到有何不妥,如今倒是一点苦都吃不得了。 看到洛舞烟的眉毛皱成一团,朱兰愈加小心的放轻了手上按摩药膏的力度。 “你这孩子,也别怪你爹。。。其实他心里还是有你的。。。” “我知道。。。”洛舞烟黯然的点点头,打心里,她压根就恨不起来洛石笠,或许这就是他们父女之间的血缘关系吧。 “你知道就好,”朱兰喃喃道:“当年,你娘亲撒手人寰,老爷差点随她而去。。。他是用情太深了。。。所以才会不由自主的会痛恨你一下。。。” 月牙儿应该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不由得好奇的问道:“四夫人。。。老爷为什么要痛恨三小姐?” 朱兰叹了一口气,泪水逐渐涌上眼眶,“慧姐姐是生烟儿时血崩而死的。。。” “什么是血崩?”月牙儿不解的问道。 洛舞烟喃喃道:”就是血止不住的流。。。知道血流干了为止。。。所以爹恨我,认为是我害死了娘,是吗?” 朱兰惊诧的看了她一眼,默默的点点头,“你是早产。。。胎位不正。。。若是保大舍小还有一线生机。。。可若是保小舍大。。。母子都有危险。。。” “我娘亲肯定是坚持保我。。。”洛舞烟的眼中浮上一层泪水,心中痛痛的,好似那就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一般。 前世自己是孤儿,从没体会到失去亲人是什么滋味,原来竟是如此的心痛。 “你保住了。。。你娘亲却走了。。。可你终究是不足月的孩子,体质极差,天天吃药。。。后来有高人指点。。。老爷就在你四岁那一年将你送到了佛堂静修。。。” “高人指点?”原本还在黯然伤神的月牙儿没心没肺的眼睛一亮,“什么高人?” 朱兰轻轻摇摇头,“不知道。。。这些事,我也是听大夫人她们聊天时说起的。。。我估计,具体的情况只有老爷自己知道了。。。” “那我哥哥呢?”洛舞烟忽然记起来,记忆中还有一个哥哥,叫洛文,大自己三岁。 “二少爷看你去了佛堂,也吵吵着要去,可是老爷不允许。。。后来二少爷就留书出走了,说是去找你了。。。只是从此再无音讯。。。” 洛舞烟默然不语,心底的一丝模糊的记忆浮上脑海,那个男孩阳光俊秀,温暖如昔。 一股依恋感油然而生,脑海中响起一个声音,“妹妹,不怕,娘亲不在了,哥哥保护你。。。” 这是记忆最深处的温馨,因为那时年纪尚小,只能依稀的记得一些片段,但是记忆中那股浓浓的安全感是无法抹杀而去的。朱兰拽住月牙儿的衣角,低声道:“别哭了,趁着现在老爷和大夫人在前厅会客,到我房里取点药膏给三小姐涂上。。。” 冰凉的药膏涂在脸上,疼的洛舞烟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心中叫苦不迭:这身子就是娇贵的很,这点伤都痛得要死,在前世,那种地狱般的训练也没感觉到有何不妥,如今倒是一点苦都吃不得了。 看到洛舞烟的眉毛皱成一团,朱兰愈加小心的放轻了手上按摩药膏的力度。 “你这孩子,也别怪你爹。。。其实他心里还是有你的。。。” “我知道。。。”洛舞烟黯然的点点头,打心里,她压根就恨不起来洛石笠,或许这就是他们父女之间的血缘关系吧。 “你知道就好,”朱兰喃喃道:“当年,你娘亲撒手人寰,老爷差点随她而去。。。他是用情太深了。。。所以才会不由自主的会痛恨你一下。。。” 月牙儿应该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不由得好奇的问道:“四夫人。。。老爷为什么要痛恨三小姐?” 朱兰叹了一口气,泪水逐渐涌上眼眶,“慧姐姐是生烟儿时血崩而死的。。。” “什么是血崩?”月牙儿不解的问道。 洛舞烟喃喃道:”就是血止不住的流。。。知道血流干了为止。。。所以爹恨我,认为是我害死了娘,是吗?” 朱兰惊诧的看了她一眼,默默的点点头,“你是早产。。。胎位不正。。。若是保大舍小还有一线生机。。。可若是保小舍大。。。母子都有危险。。。” “我娘亲肯定是坚持保我。。。”洛舞烟的眼中浮上一层泪水,心中痛痛的,好似那就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一般。 前世自己是孤儿,从没体会到失去亲人是什么滋味,原来竟是如此的心痛。 “你保住了。。。你娘亲却走了。。。可你终究是不足月的孩子,体质极差,天天吃药。。。后来有高人指点。。。老爷就在你四岁那一年将你送到了佛堂静修。。。” “高人指点?”原本还在黯然伤神的月牙儿没心没肺的眼睛一亮,“什么高人?” 朱兰轻轻摇摇头,“不知道。。。这些事,我也是听大夫人她们聊天时说起的。。。我估计,具体的情况只有老爷自己知道了。。。” “那我哥哥呢?”洛舞烟忽然记起来,记忆中还有一个哥哥,叫洛文,大自己三岁。 “二少爷看你去了佛堂,也吵吵着要去,可是老爷不允许。。。后来二少爷就留书出走了,说是去找你了。。。只是从此再无音讯。。。” 洛舞烟默然不语,心底的一丝模糊的记忆浮上脑海,那个男孩阳光俊秀,温暖如昔。 一股依恋感油然而生,脑海中响起一个声音,“妹妹,不怕,娘亲不在了,哥哥保护你。。。” 这是记忆最深处的温馨,因为那时年纪尚小,只能依稀的记得一些片段,但是记忆中那股浓浓的安全感是无法抹杀而去的。 31.打的就是你(2) 这是记忆最深处的温馨,因为那时年纪尚小,只能依稀的记得一些片段,但是记忆中那股浓浓的安全感是无法抹杀而去的。 当年,娘亲去世,父亲终日沉醉于丧妻之痛,对他们不闻不问,小小的洛文为了自己的妹妹不被其他的夫人欺负,那是需要承担多大的伤害啊。 洛舞烟可以想象,在这样的一个家庭里,出众的娘亲必定遭人嫉恨,她死了,她的子女没有了靠山,这群嫉妒的女人会如何的报复自己和哥哥。 直至今日,从这几个女人的口中依旧可以感觉到对娘亲的那股深深的恨意,更别提当年应该是如何的恨之入骨了。 “哥哥。。。”洛舞烟感觉到心口痛得出奇,忍不住哭泣道:“哥哥他会在哪啊。。。” “你哥哥自幼习武,臂力又是天生过人一等。。。他不会有事的。。。” “爹爹难道没有派人去寻找吗?” “怎么没有找呢?”朱兰黯然道:“只是都找遍了也没有消息。。。这些年也没有断了寻找。。。” 心底一个声音咋呼喊着:找到他。。。找到哥哥。。。一定要找到他。。。 这是一种血缘间本能的牵挂,一种亲情的自然流露,既然已经默认了自己是洛舞烟,那么这洛文就是自己的一母同胞的亲哥哥。 当年哥哥为自己遮风挡雨,如今哥哥下落不明,生死不知,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自己也要把他找回来。 洛舞烟心里暗暗发誓:哥哥,这么多年你毫无音讯,必有苦衷,只要你活着,妹妹就一定找到你。 既然父亲无能为力,那么就要凭自己的一人之力去寻找了。 既如此,就不能再这么唯唯诺诺,任人宰割的活下去,前世自己可以活得那么精彩,这一世,也可以。 我洛舞烟不鸣则已,一鸣定要惊人,我就偏不信,我堂堂的内卫队长会在古代被你们欺负死。 门口传来敲门声,月牙儿吓了一跳,紧张的看向洛舞烟:“小姐。。。” 洛舞烟冷笑道:“你怕什么?已经这样了,我倒要看看,爹爹打算怎么处置我。。。” “烟儿,可别犯傻了。”朱兰急忙拦住往外走的洛舞烟,“这个时候可别怄气了。。。你赶快躺下,就说头晕。。。我替你回老爷去。。。” “不用。。。”洛舞烟握住朱兰的手,送上一个自信的笑容,“四夫人对我的好,我会永远记住。。。只是四夫人觉得这件事,是我想躲开就可以躲开的吗?” 朱兰怔怔的看着洛舞烟,从未觉得这个小姑娘有现在的这般自信,只是不知道她的这股自信来自哪里? 亲手打开门,门外居然是洛欣雨。 洛欣雨一见到洛舞烟,扬手就是一巴掌扇过来,“丧门星,你还敢回来?” 洛舞烟冷眼扣住她的手腕:“这里是我的家,我为什么不能回来?” 自己还想找你的晦气呢,居然还敢自己送上门来,既如此,就拿你先开刀吧。 32.打的就是你(3) 自己还想找你的晦气呢,居然还敢自己送上门来,既如此,就拿你先开刀吧。 “你以为你还是待选之身吗?”洛欣雨的眼中满是幸灾乐祸,“没有了那个身份,你以为我还会怕你?” “这么说,从我逃走的那时起,你就在算计我了?” “不。。。从你从佛堂回来的时候,妹妹就开始设计这场戏了,”洛欣雨得意的昂起头,“只是没想到,你会那么配合的钻入圈套。。。” 自己还在偷笑别人落入自己的圈套,殊不知自己早就已经陷入了别人的陷阱,怪不得她们母女会如此大方的给自己银票,还帮助自己逃走。 今天的霉运算是逆天了,一个常常算计别人的人居然不小心也会被别人算计到。。。 朱兰听到洛欣雨的话不由气得浑身发抖:“雨儿,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她。。。她终究是你姐姐。。。” “她算什么姐姐?”洛欣雨狠狠的抽回手,恨声道:“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简直丢尽了洛家的脸,每次出门,别家的小姐都要讥笑我是洛舞烟的妹妹。。。” “她不过就是命运稍微好点罢了。。。若是没有了待选之身的身份,她还能算什么?”洛欣雨歇斯底里的吼道:“我才是洛家的小姐,她只不过是一个只能在佛堂里念经的丑八怪而已。。。” 朱兰还想反驳,却被洛舞烟轻轻的拉住了衣角。 洛欣雨长吁一口气,像是吐出来一口恶气般满意的拍拍胸口。 “洛舞烟,以前你仗着有待选之身的身份我不敢碰你,现在呢?你一无所有。。。” “洛欣雨,”洛舞烟冷冷的打断她的话:“就算我没有了那个身份,你一样动不得我。。。” “是吗?”洛欣雨如同看着白痴一般的表情看着洛舞烟:“若是我动了你呢?” “简单的很,欺负我的人要有欺负我的本钱,还要做好被我十倍欺负回去的思想准备,”洛舞烟一步步的缓缓走向洛欣雨:“你若是打我一巴掌,我还你十巴掌,你打我十巴掌。我打你一百巴掌。。。若是你认为自己有可以被我欺负的本钱,你大可以现在打一巴掌看看。。。” 洛欣雨看着眼神越加冰冷的洛舞烟,轻蔑的一笑,抬手就是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打在洛舞烟的脸上。 “本大小姐就打了,又怎样?” 洛舞烟的唇角浮上一抹笑容,“谢谢你。。。” 洛欣雨一怔:“你谢我?打傻了吧你?” “谢谢你给我欺负你的理由。。。”洛舞烟笑的甚是阴冷。 毫无预兆的,洛舞烟抬脚踢向洛欣雨的腹部,将她一脚踢到在地,然后上前骑到洛欣雨的身上,抬手就是一串耳光??过去。 洛舞烟也挺坏的,没有左右开工,只是将全部的十巴掌全部拍到了洛欣雨的左脸上。 等月牙儿和朱兰从洛欣雨的惨叫声中回过神来的时候,洛舞烟已经打完收工,满意的坐于桌边。 33.打的就是你(4) 等月牙儿和朱兰从洛欣雨的惨叫声中回过神来的时候,洛舞烟已经打完收工,满意的坐于桌边。 朱兰和月牙儿连忙上前扶起洛欣雨,“四小姐。。。” 洛欣雨一边的脸颊已经肿的老高,一片通红,此时一把鼻子一把眼泪的哭的哪还有什么小姐形象。 “洛舞烟,你敢打我?我要杀了你。。。”嘴上嚷着,却不敢再跨前一步。 “打的就是你。。。我不妨告诉你,倘若你杀了我还算好的,若是没杀死。。。”洛舞烟语气平定的盯着洛欣雨的眼睛说道:“那你们家就准备十个人为你陪葬吧。。。” 洛欣雨狠狠地一跺脚,哭道:“洛舞烟,我要告诉爹爹。。。你等着。。。” 洛舞烟自斟了一杯茶,看着洛欣雨那哭的梨花带雨的摸样,淡淡道:“好啊,我就坐在这里等。。。你可不要不来啊。。。” 洛欣雨哭泣着转身跑出去,却和一人撞了一个满怀,幸亏对方眼疾手快的扶住她。 “四小姐小心。。。”洛栋天沉声道:“可别再摔倒了。。。” 洛欣雨却是毫不领情的推开洛栋天,哭着跑走了。 “洛管家。。。”朱兰迎出门外,“不知洛管家到这里有事吗?” “老爷请三小姐过去谢谢司公子。。。”洛栋天看着洛舞烟的眼神明显的透着疑惑。 洛舞烟的心一沉,怎么会这么巧?自己前脚回家后脚司玄衣就到了。 还要谢谢他。。。谢什么? 听说司玄衣拜见,洛石笠的心一紧,自己和他并不熟,一个武将,一个言官,平时是没有什么交情的,今天怎么会忽然到访? 远远的,就看到正厅的门口徘徊的那个白色的身影。 “司公子,”远远的,洛石笠就拱手行礼,“在下有失远迎,还请司公子不要见怪。。。” 司玄衣一如既往的春风拂面,“洛将军,是在下突然到访,唐突了。。。” “司公子言重了。。。”洛石笠连忙将司玄衣请入正厅,“司公子里边请。。。” “洛将军请。。。” “司公子可是皇上的大红人。。。能到在下的府中做客,真的是蓬荜生辉啊。。。” “其实在下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司玄衣纸扇轻摇道:“昨夜在下在外面看到一个姑娘挺可怜的,于是就将她收留了一夜。。。谁知道今天早上不告而别。。。原本也没什么,只是中午忽然看到皇上的榜文,联想到收留之人和洛家的三小姐有些相似,特意过来看一下,三小姐是否回府了。。。” 洛石笠心中犹如被压了一块大石头,呼吸都感觉到困难,这司玄衣好端端的怎么又和自家的三小姐搅和到一块了? “回了。。。回了。。。”洛石笠的额头渗出一层细汗,讪笑道:“只是这个丫头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也不肯说出昨天晚上在哪里,和谁在一起。。。如果不是司公子来告知一声,在下只怕还要误会她啊。。。 34.他看中了我?他瞎了啊? “洛将军客气了。。。”司玄衣呵呵笑道:“在下只是举手之劳罢了。。。在下可否见见三小姐呢。。。” 朱兰和月牙儿匆匆的给洛舞烟大体收拾了一下,就随洛栋天往大厅而去。 “洛叔叔。。。”洛舞烟嘴巴挺甜的凑到洛栋天的身边,“你跟了爹爹好久了吧?” 洛栋天有些吃惊的看了后者一眼,这个丫头什么时候嘴巴都变甜了?回来两个月了,第一次主动和自己说话,以前传她问话都是爱搭不理的。 “三十多年了。。。”洛栋天沉声道:“三小姐干嘛这么问?” “闲着无聊嘛。。。”洛舞烟呵呵笑道:“洛叔叔长得这么好,为什么没成家啊?” 洛栋天的眼中一丝痛楚一闪而过,没有回答。 见他没回答,洛舞烟呵呵讪笑两声,转换了话题。 “洛叔叔知道司公子什么来历吗?好像挺厉害的?” “没有人知道司公子的来历,只知道他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在朝堂上,他是皇上的红人。。。在民间,他和修罗门的修罗走的很近。。。?” “修罗门的修罗?”洛舞烟就是一振,“这个人是谁啊?” “没有人知道他是谁。。。只是江湖上传言他手下有两百名武功高强的死士,杀人不见血。。。许多无头血案据说就是他们做的。。。” “这个司玄衣倒是挺吃得开的。。。”洛舞烟自言自语道:“黑白两道他是大小通吃啊。。。” 洛栋天忽然站住脚步道,“三小姐,你是不是和司公子扯到一起了?” 洛舞烟不解的看着他:“什么扯到一起了?” 洛栋天欲言又止的看着洛舞烟:“那个。。。那个就是。。。就是。。。司公子说是他昨夜收留了你。。。。你们。。。” 洛舞烟的脸色大变,这个司玄衣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的身份了? 看到洛舞烟的脸色变了,洛栋天反而松了一口气,喃喃道:“也好,也好。。。小姐和司公子在一起也好。。。” “那个。。。那个。。。司公子。。。”洛舞烟磕磕巴巴的问道:“司公子他是怎么说的。。。关于这件事。。。” “司公子也没怎么说。。。就说你昨天晚上无家可归,他见你可怜就收留了你一夜,然后今天早上你就不见了。。。后来见到榜文,才知道收留之人是三小姐,现在过来关心一下三小姐是否安然回来。。。” 洛舞烟的眉毛揪成了一团,这个司玄衣什么意思嘛? 是发现了自己的身份,还是没发现啊? 等等。。。洛舞烟忽然想动了洛栋天刚才所说之话,愕然的看着洛栋天。 “洛叔叔,你刚才说什么呢?我和司公子在一起也好。。。天哪,你不会以为他看中我了吧?他瞎了啊?” 还未进正厅的门,就听到司玄衣说话的声音。 “其实是在下疏忽了。。。当时就该想到此女子是洛将军的三小姐了。。。” 司玄衣似乎满是懊悔之意:“只是没想到皇上会如此迅速的撤去三小姐待选之身的身份。。。哎。。。是在下的疏忽啊。。。” 35.三小姐,配合一点 “司公子言重了。。。是小女福薄罢了。。。” 洛舞烟提裙迈入正厅,瞟了一眼司玄衣,行礼道:“舞烟见过爹爹,见过司公子。。。” “果然是三小姐啊。。。”司玄衣拍掌笑道:“真真的是在下疏忽了。。。满京城里还有谁有三小姐这样的容貌呢?” 洛舞烟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这话怎么这么说?自己长得很有特色只要眼睛不瞎的都看得到,用得着笑的这么夸张吗? “三小姐今天早上为何不辞而别呢?”司玄衣凑到洛舞烟的面前,呵呵笑道:“若不是今天中午在下看到榜文,还知道昨晚所救的是三小姐呢。。。” “在下怎么说也将无家可归的三小姐收留了一夜。。。如今也应该开口说声谢谢吧。。。” 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昨晚上自己可是嫣落,美女一个,今天中午的榜文瞎子也看到是丑女洛舞烟。 洛舞烟死死的看着司玄衣,想弄明白这个人到底要干嘛。 看到洛舞烟疑惑的眼神,司玄衣恨的都想掐死她,自己都暗示的如此透彻了就差明着告诉了,小姐你还在那里装什么矜持啊? 三小姐,配合一点,说句话行不? 总不能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唱独角戏啊。。。 洛石笠站在那里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两人居然都陷入了沉默,只是似乎在用眼神交流着什么。 虽说猜到这里面肯定有事情,但是碍于司玄衣的身份,也不敢贸然询问。 就在司玄衣的笑容即将凝结的时候,洛舞烟终于“哦”了一声。 “哦。。。原来昨天晚上收留小女子的是司公子啊。。。”洛舞烟慢吞吞的行礼道:“舞烟拜谢司公子。。。” 司玄衣的笑容终于接着绽放:“三小姐就不必客气了。。。其实在下今天来其实还有一事相告。。。” 说着,目光终于锁定洛舞烟的脸上,“只是三小姐的脸。。。怎么好像有些红肿啊。。。” 洛舞烟眼睛一翻,心里说道:你眼睛原来不瞎啊,怎么现在才看到? 洛石笠面上一红,讪讪道:“小女一夜未归,违反了家法,刚刚才领完家法。。。” 司玄衣面上春风满面,洛舞烟纳闷的看着他,这个男人是不是永远都能笑成一朵花? 司玄衣理好衣襟,跨步走动门外,高声道:“奉皇上口谕,洛舞烟接旨。。。” 字正腔圆,声音洪亮,字字清晰的传入众人的耳中。 洛舞烟眼珠子一瞪,差点没掉下来,接旨?怎么还有自己的圣旨?怎么接? 洛石笠赶紧拉着混混噩噩的洛舞烟走到院中,面朝北方跪下道:“臣洛石笠带小女洛舞烟接旨。。。” “洛舞烟无视皇家威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现将洛舞烟收入宫中,任宫女一职,日后酌情待定,若是仍然不知悔改,定不轻饶。。。钦此。” 洛舞烟呆若木鸡的跪在那里,怎么又从大小姐充为宫女了?这官家的小姐不是都是因为祖上犯了错才会男的充军,女的入宫做宫女吗? 36.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充公了 洛舞烟呆若木鸡的跪在那里,原本就水灵灵的大眼睛越发显得圆润。 怎么又充为宫女了?这官家的小姐不是都是因为祖上犯了错才会男的充军,女的入宫做宫女吗? 洛石笠也是不知所措的看着司玄衣,皇上究竟想干什么?怎么这圣意一天要变上好几变呢? “司公子。。。这。。。这是怎么回事?” “其实洛将军不必惊慌。。。”司玄衣笑道:“这只是皇上的缓兵之计罢了。。。” “还请司公子明示。。。” 缓兵之计?洛舞烟的心中转了一百八十圈,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到底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地方,值得皇上如此大张旗鼓的用“缓兵之计”! 难道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充公”了? 司玄衣上前一步扶起洛石笠,看着表情僵硬的洛舞烟笑道:“三小姐也请起。。。” 洛舞烟疑惑的起身看着他:“可是。。。这皇上什么意思?” 司玄衣暧昧的笑道:“三小姐明日自会知晓。” 看着那人畜无害的笑容,洛舞烟真想狠狠地揣上两脚,居然敢笑的如此的暧昧。 洛舞烟进宫做宫女的消息比她揍了洛欣雨一顿还来得震撼。 洛欣雨看着母亲,面上全是不敢相信的表情,“不可能,娘。。。她怎么会被选去做宫女呢?” 陶金凤皱着眉毛,轻轻的摇摇头:“消息是千真万确的,你爹和大夫人提起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听得真切切的。。。” “那现在怎么办?我的委屈怎么办?”洛欣雨急的拽住母亲的袖子,眼泪止不住的留下来,“娘亲有没有和爹提起丧门星打我的事情?” “提了。。。” “爹怎么说?” “老爷还能怎么说?”陶金凤无奈的抚摸着女儿的头发,“丧门星明天就入宫了,总不能今天把她绑起来打上一顿吧?今天洛舞烟脸上的伤痕已经让那司公子看到了,若是在弄点伤出来,老爷的那些死对头还不把老爷笑话死啊?” 洛欣雨满脸的失望:“那就是说,洛舞烟欺负我就算白欺负?” 洛欣雨被打之事就这么自然的被无视了。 其实就算想追究也追究不起来了,总不能将洛舞烟绑起来痛扁一顿,然后明天让她带着满头满脸的伤痕进宫吧? 不过,整个洛府上下,不论是主子还是下人,此时议论的话题只有一个:为什么洛舞烟会进宫做宫女? 自古以来,官家的女子只有所谓的罪臣之女,才会被充入宫中,为奴为婢,除此之外,就只有平民百姓家的女儿,会每年的选出适龄的女子送入宫中充做宫女。 可是这洛舞烟,一不是罪臣之女,二不是平常百姓人家的女儿,就算长得再丑,那也是大将军的女儿,怎么也轮不到入宫为宫女一说。 况且,皇上不是已经皇恩浩荡的昭告天下,免了她的罪了吗?如今哪里又冒出活罪难免这一说法呢? 洛舞烟脸上的红肿已经消退了,洛石笠的心总算稍微放进肚子里了,若是还是肿着脸进入皇宫,那就不知道又会传出什么样的谣言了。 37.七王爷想让你服侍 洛舞烟脸上的红肿已经消退了,洛石笠的心总算稍微放进肚子里了,若是还是肿着脸进入皇宫,那就不知道又会传出什么样的谣言了。 接洛舞烟的马车早早就在洛府的门口等着了,洛舞烟迈入马车之际,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送行的人。 偌大的府门口,除了洛石笠和朱兰,就只有月牙儿一人。 洛石笠忽然有些不舍,这个女儿只在自己身边呆了那么几年,自己还会时不时的将丧妻之痛算在她的头上,对她也不是太疼爱,让她小小年纪就独自被送入了佛堂,原本以为有朝一日做了王妃,下半生就会不愁吃喝,谁料到居然阴差阳错的成了一个宫女。 马车缓缓行走了,洛舞烟冲他们摆摆手,扭头钻进了马车。 刚钻入车内,一张笑脸立即的迎了出来,“三小姐不舍得走是不是?不要紧,有时间可以回来看一看啊。。。” 洛舞烟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看着他:“司玄衣?你怎么在马车里?” 司玄衣纸扇轻摇,呵呵笑道:“这是在下的马车,自然会在这里。。。在下奉娘娘之命,特意来送三小姐过去?” “娘娘?”洛舞烟斜睨了他一眼,“哪来的娘娘?要送我去哪里?” “三小姐不必问,到了自然会知道。。。” “你昨天为什么说和我在一起?” “天机不可泄露。。。。” 看着那张脸,洛舞烟暗中咬咬牙,终于还是压下想揍他一顿的冲动,自己现在势单力薄,可没什么本钱挑战人家。。。 马车终于停下,洛舞烟连忙掀开车帘看去,一张小脸立即垮了下来。 这不会是自己充公服役的地方吧? 司玄衣不慌不忙的迈下马车,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三小姐,请吧。。。” 洛舞烟耷拉着脸跳下马车,”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门口一名灰衣男子似乎等了许久,如今一见两人跳下马车,立即恭敬的迎上来,“司公子。。。洛三小姐,里面请。。。” “三小姐我已经送到了。。。”司玄衣看着洛舞烟,一脸暧昧的笑容,“接下来该怎么做。。。就看三小姐了。。。” “看我什么?”洛舞烟一头的雾水:“不是说要带我入宫做宫女吗?干嘛带我来七王府?” 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前任准夫君的住处。 只是司玄衣已经提脚走了进去,自己不得不跟上。 “谁说宫女一定要住在皇宫里啊?”司玄衣好笑的看着她:“就好像王爷不一定要住在皇宫里一样,你是服侍七王爷的宫女,王爷在哪,你当然也要在哪?” “服侍七王爷?”洛舞烟先是一愣,随即苦笑道:“怎么要我服侍七王爷?” “为什么不可以?”司玄衣笑的更是猥琐:“关键是七王爷想让你服侍。。。” 正在行走的洛舞烟不由的停住脚步,右边的一个角门里,远远的看到一个白衣男子长发飘飘的迎风而立,正一个人静静的低头看着脚下的池塘,朝阳的光辉洒落一身,只能依稀的看到一个侧影,看不清脸庞,但是浑身透出一股飘逸洒脱之感。 38.衣哥哥,娘子不要我 似乎是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男子抬头看向洛舞烟。 洛舞烟感觉到一道惊雷在头顶炸开,美好的感觉荡然无存,连忙别过脸不再看他。 满脸的口水,一脸的傻笑,不是傻子王爷是谁? 还真是难为他了,居然将一身白衫穿出飘逸之感来了。。。 一见洛舞烟,楚修尘巴巴的跑过来,一脸傻笑:“娘子。。。” 洛舞烟闻言愕然的看着他:“王爷喊谁娘子啊。。。” 司玄衣幸灾乐祸的看着她:“王爷对当然是在喊三小姐娘子啊!他可是对三小姐是情有独钟啊,天天的念叨着三小姐。。。所以娘娘才想出这么一个折中之计出来啊。。。” “什么意思?” “此时离大选虽然只有几个月的时间,孰知王爷自从见过三小姐的风采以后就一直的念念不忘。。。” 楚修尘跑到洛舞烟的面前,恶心的抱住她:“娘子。。。” 洛舞烟遭受电击一样的推开他:“走开。。。司玄衣,你什么意思?” “娘子。。。抱抱。。。” 看着楚修尘不要脸的再次贴上来,洛舞烟急忙闪到司玄衣的身后。 “我求求你了。。。别叫我娘子了好吧?。。。” 楚修尘将一把口水毫不在意的直接抹到楚修尘的白衣之上,“衣哥哥。。。娘子不要我。。。” 听到那声“衣哥哥”,司玄衣的身上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连忙将躲到身后的洛舞烟揪到了面前,安慰道:“王爷不急。。。三小姐在这里呢。。。” “等一下。。。”洛舞烟巧妙的旋身挣脱司玄衣的毒手,苦笑道:“我怎么会是王爷的娘子。。。一定是误会了。。。” 对于洛舞烟的挣脱,司玄衣眼中掠过一丝惊诧,随即就是满面微笑:“是三小姐误会了,王爷口中的娘子就是三小姐。。。” “怎么会?”洛舞烟绕着司玄衣跑圈,借以躲开楚修尘的魔爪,“我都被撤掉待选之身的身份了。。。” 楚修尘原是想捉住洛舞烟,现在绕着司玄衣转圈,似乎反而转的玩心大起,一把将伺候于一旁的那名灰衣男子拉近了跑圈的队伍。 “中财,你也来。。。我们转圈圈。。。” 中财苦着脸道:“王爷,老奴这老胳膊老腿的经不起折腾啊。。。还是三小姐陪王爷吧。。。” 洛舞烟却一把扣住中财的手臂,坏笑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家一起跑圈吧。。。” 说完,又是一脸坏笑的对楚修尘道:“王爷,咱们两个人玩着转圈多没意思啊。。。不如王爷去多叫上几个人,大家一起来玩吧。。。” 楚修尘傻站了一下,猛然的高兴的一拍巴掌,呵呵笑道:“好啊,好啊。。。我去找人来玩。。。” 看着楚修尘屁颠屁颠的跑走了,中财急忙跟在后面追上去,“王爷,慢点跑。。。小心摔着了。。。” 看着两人走远了,洛舞烟才恶狠狠的看着司玄衣:“司玄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39.撞大运了,被傻子相中了 “这是哪一位娘娘啊?”洛舞烟呻吟道:“他怎么知道王爷看的起我?” 司玄衣面上难得的恭敬道:“当然是仪贵妃娘娘了。。。娘娘可是王爷的亲姨娘。。。所以王爷也喊她娘亲。。。” “可是娘娘久居深宫,连我的面都没见过,怎么会知道王爷瞧的起我。。。”洛舞烟越发的无语了:“再说了,王爷也瞧得起别的女子啊。。。干嘛不让她们来服侍王爷?” 司玄衣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着她,“其实。。。你是王爷唯一一个被王爷瞧上的女子。。。也是在梦中喊过名字的女子。。。” 洛舞烟的表情僵住了,愕然的看着司玄衣。 如果司玄衣说的是真的,自己还真的挺幸运的,居然被傻子相中了,这运气,去买彩票,估计也得是二等奖。。。 只是,傻子王爷怎么会做梦喊自己的名字?难道是那天表现的太威猛,吓破了王爷的小胆?让他对自己的印象十分的深刻? 司玄衣挑了挑眉毛,说道:“我也是听说的。。。前几日王爷夜宿宫中,在睡梦中喊过三小姐的名字。。。仪贵妃无所出,最疼王爷,难得看到王爷喜欢一个女子,所以就求皇上将三小姐先送入王府服侍王爷一段时间。。。后来又怕选妃之时招惹闲话,说三小姐近水楼台先得月。。。所以就借着你前夜逃走之事,暂时的撤去了你的待选之身的身份。。。” 我嘞个去,自己统共就见过王爷一次,还是匆匆那么一瞥,王爷就对自己如此的念念不忘。 难得皇上为了一个傻儿子费这么大的心思,合着洛欣雨洋洋得意的计划全为皇上做了嫁衣了。 只是自己是不是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活呢? “我想问一下。。。”洛舞烟干笑道:“王爷怎会喊我的名字。。。你逗我玩的吧?” 还有一句话,洛舞烟没敢说出口:王爷看上我?他脑筋短路了? 可是貌似楚修尘就是一傻子啊?! “此事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司玄衣耸耸肩,“具体的。。。要不你去问王爷吧。。。” 问你妹啊,问一个傻子不等于放屁? 洛舞烟恶狠狠的看着司玄衣:“司玄衣,你觉得本姑娘问王爷会有结果是不是?” 司玄衣凑到洛舞烟的面前暧昧一笑,低语道:“三小姐的这句司玄衣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什么人?” “前几日我遇到一个叫嫣落的姑娘。。。她就喜欢唤我司玄衣。。。” 洛舞烟的火气顿时消失的全无,讪讪道:“好巧哦。。。是小女子有失礼数,得罪了司公子了。。。” “哎呀。。。”司玄衣一拍脑门,恍然大悟一般道:“对了,昨天还听说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喊司玄衣是畜生。。。这也算一个唤我全名之人啊。。。” 洛舞烟陪笑道:“呵呵。。。是吗?” 司玄衣面色一紧,喝道:“若是被本公子知道骂我之人是谁,本公子定要对他做些畜生之事才不枉担了这畜生之名啊。。。三小姐说说,在下说的可是在理?” 40.原来傻王爷也曾经惊才绝绝过 七王府的花园内基本上找不到一颗完整的花花草草,全都像被飓风席卷过一样,一片残花败柳。 洛舞烟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瞟了一眼面无表情的中财。 ”中财叔让我来这里干嘛?“ “七王爷一大早的就来采花了,说是要三小姐让她来采花送给三小姐。。。” 洛舞烟委屈的拍着胸口:“我只是让王爷采花,没让他把花都采了啊。。。” 一大早的楚修尘纠缠着自己,被他烦的要死,就骗他让他采花送给自己,自己要戴在头上。 可是自己没让他扫荡整个花园啊! “三小姐。。。”中财忽然抬头看着洛舞烟,严肃道:“三小姐是不是也觉得王爷是个傻子?” 洛舞烟无语的看着他,王爷是傻子众所周知。难道自己还能违心的说他不傻? “我知道三小姐的意思,”中财接着说道:“三小姐和别人一样都看不起王爷,就是觉得王爷是一个傻子。。。” 洛舞烟心里喊道:难道不是吗? “可是三小姐知道王爷十岁之前的事吗?” 洛舞烟摇摇头,心里□□道:那个时候我自己都保不了自己,哪来的兴趣关心你家王爷? 中财老眼昏花的眼底扶起一层笑意:“王爷十岁以前,真的是惊才绝绝,一步成词,三步成句,十步成诗。。。十八般兵器是样样精通。。。那可是我们万岁爷心尖上的宝贝啊。。。” “后来。。。王爷十岁那一年被人掳走。。。回来后就变得吃吃傻傻的。。。” “掳走?”洛舞烟一愣:“不是生病吗?” “对外都说是生病。。。其实王爷是被人掳走的。。。只是掳走之人仅仅半天就将王爷送回来了。。。回来以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洛舞烟默默的低下头,一个惊才绝绝的王爷会是多么可怕的对手,这种王室之争,不论在那个朝代都会发生,并不稀奇。 ”奴才和三小姐说这些事,是想告诉小姐,“中财的眼中闪出点点泪花,“王爷难得的喜欢小姐,纵然小姐讨厌他,不想理会他,也千万不要伤害了王爷。。。” “我不会伤害他的。。。”洛舞烟冲他笑道:“我有什么资格伤害王爷?舞烟本来就因相貌遭人耻笑,被人伤害,自然是知道受到伤害是什么滋味。。。舞烟不会故意的伤害王爷的。。。” 如此忠心护主的奴才,洛舞烟发自内心的感动,他们没有一丝的血缘关系,却如此的相偎相依。 自己家里那个异父同母的妹妹却无时无刻的都在算计着自己,巴不得自己早入黄泉。 “娘子。。。“远远的,楚修尘白衣胜雪的跑过来,边跑边喊道:”娘子,我送你的花。。。” 他的手中,只有一朵白色的百合花。 洛舞烟皱着眉毛的看着满地的残花,再看看楚修尘手里的百合花,这傻子祸害了一个花园只摘了这一朵花? 这倒霉的花园!!1 飞快的用袖子抹掉唇边的口水,楚修尘献宝死的将百合花送到洛舞烟的手中,“娘子。。。你戴花。。。” 41.只要王爷喜欢,三小姐就担得起 飞快的用袖子抹掉唇边的口水,楚修尘献宝死的将百合花送到洛舞烟的手中,“娘子。。。你戴花。。。” 看着这朵奇大无比的百合花,洛舞烟一阵纠结,傻子,你采花能不能选一朵小一些,素颜一些的花吗? 戴着这朵花,活似一个老媒婆。 将百合花插入鬓间,楚修尘身后的丫鬟忍不住“噗”的一声笑出了声。 不用别人笑,洛舞烟自己都能想象的出自己戴着这朵花是什么效果。 一张阴阳脸,配着一朵大的出奇的白百合花,这形象,碉堡了。 楚修尘满脸期待的看着洛舞烟,“娘子。。。我采的。。。” “那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采这朵花吗?” “她说好看。。。”楚修尘一指身后的丫鬟道:“大的好看。。。” 中财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个丫鬟,丫鬟赶紧低下头,瞧着脚尖不说话。 洛舞烟冷眼瞧去,这个丫鬟还挺水灵,于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姐姐的话。。。” “住口!”中财一声怒喝,倒是把众人吓了一跳,“三小姐是你能称姐姐的吗?” 丫鬟吓得赶紧跪下,“奴婢知错了!” 中财向躬身道:“三小姐。老奴管教下人不力,让三小姐看笑话了。” 洛舞烟知道,中财在七王府是第二把手,他在自己面前自称老奴,是为了抬高自己的身价,让这群丫鬟奴才知道自己的身份。 洛舞烟倒是配合的很,淡淡笑道:“中财叔言重了,舞烟只是派来服侍王爷的宫女而已,称不上小姐一说的。” 中财恭敬道:“只要是王爷喜欢的,三小姐就称的起小姐二字。” 丫鬟彻底的跪伏在地,紧张道:“三小姐,奴婢知错了。。。” “你何错之有啊?”洛舞烟淡笑道:“这朵花的寓意很好啊。。。百年好合。。。我挺喜欢的。。。” 楚修尘拍手傻笑道:“我也喜欢。。。” 洛舞烟瞧着远处那个□□的人影,更是配合的温柔的拭去楚修尘唇角的口水,笑道:“只要是王爷送的,我都喜欢。。。” 你们既然喜欢看本小姐表演,那么本小姐就满足一下你们那小小的好奇心吧。 洛欣雨疯了一般的将自己闺房内能砸的东西都砸了,最后将梳妆台前所有的胭脂水粉扫落在地,无力的跪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倒映的自己,恨声道:“凭什么。。。凭什么那个丑八怪就那么便宜的就爬到了王爷的身边。。。” 丫鬟畏畏缩缩的躲在角落里,不敢出声,免得招来无名之灾。 洛欣雨眼角看到了丫鬟畏缩的表情,狠狠的上去,抓住她的头发就拖到了铜镜的面前,指着铜镜中的自己恶狠狠的问道:“你说,我哪里比不上那个丧门星?” 丫鬟强忍痛楚,结结巴巴的说道:“三小姐哪里也比不上四小姐,既没有小姐漂亮,也比不上小姐的才华。。。” “什么狗屁三小姐?”洛欣雨狠狠的打了丫鬟一巴掌,“她洛舞烟早就不是什么三小姐了,她现在只是和你一样,一个被人呼来换去的奴婢罢了。。。” 42.洗个澡还惦记着人家 “是是是。。。奴婢知错了。。。”丫鬟哭泣道:“奴婢以后会注意的。。。” “雨儿。。。”身后传来陶金凤的怒喝:“你要干什么?” 洛欣雨松开丫鬟的头发,喝道:“滚。。。滚出去。。。” 丫鬟哭泣着跑出去。 “你个傻丫头。。。”陶金凤恨铁不成钢的在洛欣雨的额头狠狠地戳了一指头,“你和一个丫鬟置什么气啊?” “娘。。。”洛欣雨的眼泪哗哗的往下流:“娘。。。你说那个扫把星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了?怎么就被派去服侍七王爷了?” “雨儿不急。。。”陶金凤安慰道:“雨儿比那个丑八怪漂亮那么多,还怕被她比下去吗?” 陶金凤看着女儿这样子心里也难受,不知道女儿为什么就独独的喜欢上了那个傻王爷,那个傻王爷除了长得比其他的王爷漂亮之外,可是一无是处啊。 ”娘。。。以前那个丧门星有个好八字,皇上才看重她,为什么现在夺去了她的待选之身的身份,反而将丧门星送到七王爷的身边了呢?” “是啊。。。娘也在纳闷呢。。。”陶金凤也是一脸的不解,“既然夺去了身份,那就表明皇上应该已经不是很在意八字一说了,为什么还会如此呢?” “我不管,娘,我不能让丧门星抢在我前头。。。” “放心好了。。。”陶金凤自信十足的笑道:“无论如何。娘都会让你稳坐七王妃之位。 陪着傻王爷楚修尘疯了一天,洛舞烟感觉到浑身都散了架,这闹腾一天简直比的上前世一天的训练量了。 匆匆吃了几口饭,洛舞烟就提着水桶准备打上一桶水,美美的洗个澡。 中财看来是给这群丫鬟婆子上过政治课了,一看到洛舞烟提着木桶,立即有几个丫鬟婆子围上来。 “三小姐这是要去哪啊?” “哦。。。我要打点水洗澡。。。” “这些事情哪里用的着三小姐亲自动手啊。。。”一个婆子不由分说的抢下洛舞烟的水桶,递于身边的丫头,“三小姐以后有事只要吩咐一声就行了,不用亲自动手的。” 看着丫鬟将浴桶内撒上花瓣,洛舞烟微微有些遗憾,这要是有个桑拿房该有多好?劳累了一天,到里面蒸上一蒸,那效果绝对的爽啊。 伸手试过水温,感觉合适,立即宽衣解带,刚解开腰带,门外就传出一个婆子的声音。 “三小姐。。。” “什么事?” “王爷请三小姐过去服侍沐浴。。。“ 洛舞烟的手僵在半空中,什么?沐浴?这傻子洗个澡还要自己服侍? “三小姐?”婆子见洛舞烟没答话,只能再次喊道:“三小姐。。。王爷一直在吵着要见三小姐。。。指明要三小姐服侍。。。” 这傻子想干嘛?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洗个澡还不忘着惦记着自己。。。 郁闷的打开门,婆子连忙垂首立于一边,“王爷在自己的房间里等着三小姐呢。。。” 43.逆天桃花运(1) 郁闷的打开门,婆子连忙垂首立于一边,“王爷在自己的房间里等着三小姐呢。。。” 自己好歹也是黄花大闺女,就这么?N啵?N啵的去给一个成年男子洗澡,你是傻子,这要不要脸的都无所谓了,我洛舞烟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你家王爷以前洗澡是都是谁伺候啊?” “王爷沐浴时,一直都是紫月夫人和绿袖夫人轮流伺候左右的,我们一干婆子随时候在一边,听候差遣。。。” 紫月夫人?绿袖夫人? 洛舞烟想起白天在花园时那个□□的人影,当时隔得远,只看到一袭蓝色的衣衫,不晓得是哪一位夫人。 “三小姐,我们还是走吧,要不王爷等不到三小姐,又要哭闹了。。。” 王爷的住所属于一个单独的小院子,正房是一栋二层的小楼,院子的西角处还有一间小厨房。预备着王爷贪玩时弄凉了饭菜,可以随时的热一热。 还没迈入院子,就看到中财在小院的门口转圈圈,见到洛舞烟,老脸立即笑开了花。 “三小姐终于来了?” “中财叔叔。。。” “三小姐快进去吧。。。王爷闹腾了有一回了。。。” 洛舞烟尴尬的点点头,怎么有种□□见奸夫的感觉? 拐上二楼的楼梯口时,就听到一个温柔的声音道:“王爷别急。。。三小姐马上就到了。。。” 一股花香味伴随着袅袅的水汽扑面而来,洛舞烟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听到喷嚏声,楚修尘的声音传入耳中,“是娘子来了。。。” 转过屏风,洛舞烟瞬间被雷住了。 你妹啊,不用这么多女人看你洗澡吧?就算你再怎么雄壮伟岸,也不用人人都知道吧? 一间大大的屋子内,两排秀丽的侍女排列两旁,中央处的地面上放着一个三米左右的大木桶,旁边站着两名半裸的美女。 一样的大眼睛,一样俏丽的鼻子,一样的嘴唇,所有的一切,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两张脸一样。 左边的美女穿着藕荷色的纱裙,丰满的乳峰呼之欲出,显得脖颈越加的白嫩细长,纤细的腰身衬托翘挺的娇臀,越发的性感迷人。 右手边的女子穿着粉色的罗裙,身材较之另一个,显得越发的丰满,此时上身居然只穿着一件抹胸,正在用一块软软的绸布擦拭着楚修尘的手臂。 紫月,绿袖居然是双胞胎姐妹? 傻子你驾驭的了双飞吗?不怕纵欲过度,英年早逝啊? 见到洛舞烟,两名美女互视一眼,藕荷色纱裙的美女冷冷道:“你就是洛舞烟?” 你眼睛瞎啊?没看到本小姐那标志性的脸吗? “舞烟见过两位夫人。。。”心里骂开了,洛舞烟的嘴上仍旧甜甜的问候。 “王爷要你服侍沐浴。。。你过来吧。。。” 洛舞烟别扭的看了一眼木桶里的男子。头发湿湿的披在身上,显得眼睛越发的漆黑迷离,唇边绽放着那抹标志性的傻笑。露出桶外的上半身皮肤白皙细腻,在水雾中散发着诱惑的光泽。 44.逆天桃花运(2) 洛舞烟觉得自己走了桃花运了,而且是逆天般的桃花运。 居然可以一睹美男的伟岸英姿,虽然这英姿的主人有点傻,可是那好身材却是养眼的很。 “对不起夫人,”洛舞烟尴尬道:“奴婢觉得男女始终有别。。。奴婢就在这里端茶递水比较妥当。。。” “我要娘子洗澡。。。”楚修尘嘴唇一嘟,嘟囔道:“娘子过来。。。” 洛舞烟狠狠的瞪了一眼楚修尘,傻子你瞎啊?两边站着的两个大美女是充气娃娃啊,再不济还有那两排秀色可餐的小美女,干嘛就和我这一个丑八怪耗上了? 说话的美女丰满的胸口一阵起伏,明显的在压着心中的怒火,看到洛舞烟还在那里磨磨蹭蹭的不过来,立即火冒三丈。 “洛舞烟,你还真把自己当半个主子了?王爷让你服侍是看得起你。。。你居然还蹬鼻子上脸的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姐姐别气坏了身子,”穿抹胸的美女冷冷道:“和她一个奴婢,不值得。。。” 说着,将手中的绸布狠狠的扔到洛舞烟的身上,“王爷都不觉得你丑得恶心,你自己到矫情起来了。。。怎么?给王爷擦洗委屈了你了吗?” 洛舞烟无语的捏起手中的绸布,自己如今就是一丫头的命,就是被用来服侍王爷的,只是不知道这傻子为什么就单单的看中了自己,难道是那天打架的姿势太英勇了? 楚修尘满脸的兴奋,“娘子洗澡。。。娘子洗澡。。。” 上辈子肯定是桑拿房洗的太多了,被人诅咒了下辈子为别人搓背还债。 “是娘子给你洗澡好吧?”洛舞烟憋屈的看着楚修尘,这傻子,一天到晚的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多的幺蛾子,天天变着花样祸害自己。 他的智商估计连两岁的孩子都比不上,可是怎么那么多弯弯绕的心眼呢? 将软布扔给洛舞烟,紫月和绿袖居然一人一张凳子坐在了一边,端起茶水,做起了监工。 洛舞烟蘸将绸布起少许水,洒在楚修尘的背上,感觉到那姐妹俩的目光如芒在背,当下干笑道:“王爷,你洗澡很喜欢被人参观啊?” “啊?”楚修尘傻傻的表情看着洛舞烟,似乎不懂她的意思。 洛舞烟的嘴角忍不住抽搐起来,和傻子聊天就是死脑细胞。 洛舞烟指了一下周围的女子,“她们在这里干嘛?” “她们看着我啊。。。”楚修尘一脸的疑惑看着洛舞烟,“不然我会睡着的。。。” “可是她们都是女子啊。。。你不害臊?”下意识的,洛舞烟往水中看去,奈何漂浮的花瓣挡住了她的视线。 “我为什么害臊?”楚修尘越发的不解,“娘子害臊吗?” “要不。。。王爷让她们都走了吧。。。我自己看住王爷就行了。。。” 这么多人看着自己为楚修尘洗澡,洛舞烟想想都感觉到浑身难受。 “好啊。。。”楚修尘满脸春光的看着洛舞烟,高声道:“你们走吧。。。我要和娘子洗澡了。。。” 45.王爷行不了夫妻之礼 “好啊。。。”楚修尘满脸春光的看着洛舞烟,高声道:“你们走吧。。。我要和娘子洗澡了。。。” 洛舞烟的脸上无来由的一红,这傻子,说话也忒没遮拦了。 紫月冷笑着站起身,“哼。。。人长得丑,狐臊味倒是挺足的。。。” 绿袖犹如看着笑话一般的看着洛舞烟:“姐姐,咱们就走吧。。。这个奴婢说不定可以治好王爷的顽疾也说不定呢。。。” 紫月也是配合的笑的甚是夸张,“是啊。是啊。。。那样的话,倒真是一件好事呢?” 顽疾?洛舞烟皱着眉毛看着楚修尘,皮肤光滑,面色红润,双目有神,虽然有些傻气,但怎么看也不像有顽疾之人啊。 绿袖凑到洛舞烟的耳边低语道:“洛舞烟,在洛家,你为了七王爷打了自己的妹妹,在王府,你千方百计地的和王爷套近乎,你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得到王爷吗。。。姐姐在这里好心的提醒你一句,难道洛家的人就没有人告诉你关于王爷的事情?” 洛舞烟转头看着她,面上一片乖巧:“夫人说的什么意思?舞烟不是很明白?” 绿袖白皙的手指划过楚修尘的脸颊,顺着胸口滑入水中。。。 “难道没人告诉你。。。王爷行不了夫妻之礼吗?” 楚修尘忽然怪叫着躲向一边,大叫道:“绿袖坏。。。又掐我。。。” 紫月趴在浴桶的旁边一副同情的表情看着洛舞烟,“三小姐。。。你的人缘可不怎么样啊。。。这件事都没人告诉你?” 洛舞烟怔怔的看着逃到另一边的楚修尘,这家伙原来还有这个毛病?按理说,智商不成熟不代表生理上也不成熟啊? 绿袖看道洛舞烟看着王爷发呆,满意的拉起紫月道:“姐姐,我们走吧。。。既然王爷只需要人她一个人伺候,那我们在呆在这里可就是显得无趣了。。。你们也都下去吧。。。没有王爷的招呼,谁都不许打扰王爷和三小姐。。。” 众丫鬟低低应了一声,陆续退了出去。 随着门“砰”的一声关上,楚修尘毫不客气的游到了洛舞烟的面前。 “娘子。。。我们洗澡吧。。。” “是我为你洗澡。。。”洛舞烟看着冒着热气的浴桶,心里直羡慕。 这么大的浴桶,简直就可以游泳了。傻子一个人洗未免太可惜了,反正他也是那啥无能,对自己简直也是无害的,不如一起鸳鸯浴好了。 想及此,大眼睛眨了眨,媚笑着看向楚修尘。 “王爷,我们做个游戏吧。。。” “游戏?是什么东西。。。” “呃。。。就是我们一起洗鸳鸯浴。。。” “鸳鸯浴是什么?” “呃。。。鸳鸯浴就是我们来比赛,看谁在水里的憋气时间长。。。” 脱掉外衣,只剩下抹胸和贴身的底裤,无视楚修尘要掉出来的眼珠子,洛舞烟大大方方的做到了浴桶里,舒服的整个人都埋进了水里。 前世不也是穿着比基尼,和一大群的男男女女的在一个游泳池里游泳吗? 46.王爷,我们一起洗鸳鸯浴吧 前世不也是穿着比基尼,和一大群的男男女女的在一个游泳池里游泳吗? 相比来说,现在穿的衣服的布料可比比基尼的多了去了,而且这王爷还行不得夫妻之礼,估计现在还是一个干干净净的童男子,所以也就不用担心会得那些乱七八糟的那啥病不是? 等自己回去,那桶水估计早就凉透了,看着傻子一个人也用不了这么大一个浴桶,干脆陪傻子泡一泡,回去时就可以清清爽爽的直接睡了。 看着洛舞烟许久没露头,楚修尘连忙挪过去,“娘子。。。” 洛舞烟在水下看到楚修尘过来,连忙露出水面,喊道:“站住。。。” 楚修尘却一脸紧张的看着她:“娘子。。。你淹死了没。。。” 洛舞烟后退一步,靠在桶边上,严肃道:“傻子,我警告你啊,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碰我。。。否则我对你不客气啊。。。” 这个死傻子的身材怎么会这么好?胸肌,腹肌,要啥有啥,这种富二代不应该都是大腹便便的吗? 一抹红晕不易察觉的浮上洛舞烟的脸颊,但是袅袅的水汽给挡住了那抹羞涩。 楚修尘却好似听不懂一般的靠上前:“娘子。。。我们玩游戏吧。。。” 眼看着楚修尘就钻到自己面前,洛舞烟连忙往一边躲,“傻子,离我远点。。。别说我没警告过你啊。。。” 楚修尘却横跨一步挡在洛舞烟的面前:“娘子,我们玩游戏。。。” 洛舞烟没料到楚修尘居然有这个小心眼,居然知道挡住自己的路,一个没留神,低头撞上楚修尘赤裸的胸膛。 一丝慌乱浮上心中,洛舞烟脚下一滑,险些跌倒,幸亏本能的勾上楚修尘的脖子,才险险的站住脚。 慌乱过后,才发现楚修尘竟然紧紧的抱着自己,抹胸已经完全湿透了,清晰的勾勒出那饱满的曲线,此时,那曲线正紧紧的贴在楚修尘的肌肤之上,极度的暧昧。 楚修尘似乎也傻了一般,低头看着洛舞烟,只是洛舞烟没有发现,那双眸子里再无一丝痴傻之意。 洛舞烟本能的推开楚修尘,顺手照着那结实的胸膛就是一拳头,然后抱着胸脯躲到一个角落,恶狠狠的看着楚修尘:“傻子,你不许碰我。。。要是你再碰我。。。我。。。我让你彻底的那啥无能。。。” 自己脑袋进水了,刚才好端端的没出息的慌什么?不就是肌肤碰了那么一下吗?又不是没碰过男人,□□的男人都见过,干嘛现在要装清纯似得那么慌乱呢? 楚修尘的眼底藏起一丝笑意,无辜的眼神水汪汪的看着洛舞烟:“我没碰娘子。。。是娘子自己碰的我。。。。” “娘你妹啊。。。咱们又没办手续。。。你能不能嘴上留点德。。。老娘还要嫁人呐。。。”实在是纠结于“娘子”这个称呼,“洛舞烟无力的喊道:“王爷,没拜堂之前是不能喊娘子的。。。你知道吗?” 47.脑残的和傻子讲道理 “知道。。。知道。。。”楚修尘连连点头,脸上一片顿悟的表情,“娘子是说,我们要拜堂。。。” 我嘞个去。。。洛舞烟呻吟一声,直接选择了闭嘴,她发现自己居然脑残的和一个傻子讲道理。 原来傻子也是会传染的。 鸳鸯浴有了这个插曲,洛舞烟也无心再洗下去,匆匆的跳出浴桶,却不知玲珑的曲线尽数呈现在楚修尘的面前。 楚修尘此时只想狠狠的捅自己一刀,好端端的点什么洛舞烟服侍自己洗澡,原本也只是好玩的想戏弄她一下,谁料到居然会弄成现在的局面。 感觉自己才是那个被戏弄的人。 看着那惹火的背影,楚修尘暗中吞下口水,调匀呼吸,可怜兮兮的坐入了入水中。 “娘子。。。”声音挺凄凉的。 “什么事?”洛舞烟头也不回,匆忙的穿着衣裙。 “我也要穿衣服。。。” 洛舞烟指着屏风旁边衣架之上的衣服道:“你的衣服在那里。。。自己穿去。。。” “哦。。。” 等到洛舞烟穿好衣服,转身是忽然发现楚修尘抱着衣服眼巴巴的在看着自己。 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重点部位,还好,有一条湿哒哒的底裤在那里。 “你怎么不穿衣服?” “娘子给我穿。。。”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我不会穿。。。” “简直一害虫。。。”洛舞烟无力的看着他:“你做个米虫也就罢了,偏偏一害虫。。。” 说着,还是取过楚修尘的衣衫,为他穿在身上。 “穿衣服你都不会。。。那你会干什么?” “我会脱衣服。。。” 洛舞烟彻底的无语了。 日子一天天的变暖,洛舞烟也彻底的混熟了七王府,其实除了紫月和绿袖,其他人对自己倒是恭敬的很。 通过丫鬟彩梅的口中,原来紫月和绿袖是仪贵妃身边的贴身侍女,因为觉得她们还算美丽,乖巧,所以就赐给了七王爷做了侍妾。 看到了彩梅,就想到了洛家的月牙儿和朱兰,如今自己都出来一个月了,也没捎句话回去,不知道她们有没有点惦记自己。 奇怪的是,自从那次鸳鸯浴之后,楚修尘对自己的兴趣好似淡了许多,平日里只总是不见人影,偶尔的见上一次,也只是和自己坐一会,说不上几句话就走。 反正眼不见心不烦,乐得清闲,这里没有什么娱乐的项目,洛舞烟于是决定提高一下自己的身体素质。 坐在楚修尘的书桌前,顺手抄起一支毛笔,比划了几下,感觉不会用,干脆折断毛笔,用断头蘸着墨汁写起了字。 恰巧彩梅进来打扫书房,看到洛舞烟坐在书桌前用器官的姿势写字,不由得好奇的凑上前:“三小姐。。。你干嘛呢?” “哦。。。闲着没事,写点字玩玩。。。”洛舞烟头也不抬的奋笔疾书。 “可是你写得好奇怪哦。。。”彩梅不解道:“王爷也写字。。。可是写得不像三小姐这样。。。” 48.我要你们河水绕开我这井水(1) “可是你写得好奇怪哦。。。”彩梅不解道:“王爷也写字。。。可是写得不像三小姐这样。。。” “哦。。。是吗?”洛舞烟随口应道:“我随便瞎写的。。。肯定和王爷写得不一样。。。” 彩梅看着洛舞烟从左到右的一排排的横着写下去,不由得笑道:“三小姐写错了。。。这方向都错了,应该是从右往左,从上至下的写。。。” “哦。。。”洛舞烟淡淡的应着,也不解释。 自己的写法满世界里恐怕只有自己可以知道,可以认得了。。。 “我去拿王爷写得字给三小姐看一看。。。”彩梅放下手中的鸡毛掸子,匆匆的奔向书橱。 不一会,就拿着一叠纸稿过来,送到洛舞烟的面前,“三小姐,你看,王爷写得字可漂亮了。。。” 洛舞烟的思绪被打断,不由得无奈的放下笔,看着彩梅:“彩梅,你知不知道我不识字的?” 彩梅不解的点点头:“好像听别人说起过。。。” “所以呢,这些字是我写着玩的。。。所以不会和你家王爷写得字是一样的。。。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是字,是我自己胡掰瞎写的。。。” “对不起,三小姐。。。”彩梅讪讪的放下纸张。拿起鸡毛掸子道:“三小姐继续写。。。我去打扫书房。。。” 没有了打扰,洛舞烟很快的就将前世自己训练时法子写了一个大纲,粗略的筛选了一下,为自己制定了一套速成的训练方案。 前世,自己最拿手的是近身搏斗,尤其以太极最得心应手,于是决定先从太极练起,最起码也是近身搏斗时一个保命的手段。 当然,若是遇上那天晚上那个修罗似得杀人于无形,自己再高超的太极也会嗝屁。 想到修罗,不由得想到了那冰冷的面具,那满屋的桃花,以及那个男子从自己唇间掠过的指尖。 彩梅轻轻弹去墙上字画的浮尘,回首看时,却发现洛舞烟的唇角浮着一抹奇怪的微笑,痴痴的看着前方发呆。 “三小姐。。。”彩梅轻轻的喊道:“三小姐?” 看到洛舞烟依旧痴痴的笑着,于是小心的碰了她一下:“三小姐?” “什么事?”洛舞烟顿时回过神来,不解的看着彩梅:“有事吗?” “三小姐发什么呆呢?”彩梅打趣道:“是不是这几天王爷不常来找三小姐。。。三小姐想王爷了?” 一想到楚修尘,洛舞烟美好的遐想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你家王爷不来骚扰我,我就烧高香了,还想他?切。。。” “那三小姐刚才想什么呢?”彩梅好奇的问道:“刚才我可是喊了三小姐好几声三小姐都没理我呢?” “我在想事情呢。。。”洛舞烟面色微红,“只是有点出神罢了。。。” “三小姐脸红了呢。。。”彩梅嘻嘻笑道:“还说不是想王爷?” “天下就你家王爷是男人啊?”洛舞烟白了她一眼:“我想的是男人,可就不是你家王爷!” 49.我要你们河水绕开我这井水(2) “天下就你家王爷是男人啊?”洛舞烟白了她一眼:“我想的是男人,可就不是你家王爷!” “骚狐狸就是骚味够重的啊。。。”门外传来绿袖讥讽的声音:“别看这长得挺吓人的,可是挡不住骨子里的那股骚味。。。隔得这么远都闻得到啊。” ”妹妹啊,这人要是长得丑了,引不起男人的注意力了。。。你说,她怎么做啊。。。” “怎么做啊?” “当然是用满身的骚味去勾引男人喽。。。” 随着声音,绿袖和紫月翩翩而入,洛舞烟起身行礼:“舞烟见过两位夫人。” “本夫人刚才好像听说三小姐在想男人。。。”绿袖冷冷一笑:“只是不知道三小姐想的是那个野男人呢?” “舞烟想的,只是家父罢了。。。”洛舞烟不卑不亢的看着绿袖:“难道绿袖夫人的父亲竟然是野男人吗?” 紫月和绿袖的脸色刷的变得很难看,紫月更是一巴掌□□。 “□□,你敢骂我们。。。” 彩梅不忍心看下去,紧紧的闭上眼。 “啪”一声脆响,紧接着传来紫月的惨叫声:“啊。。。” 彩梅睁开眼,就看到紫月捂着脸跌坐在地上,嘴角流出一缕血丝。 看到姐姐挨打,绿袖不由分说就冲向洛舞烟,洛舞烟右手反手抓起桌上的刚才写字的断笔,左手扣住绿袖的后脑,准确无比的,断笔就向绿袖的左眼扎去。 绿袖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尖尖的断笔,一滴滴得汗珠顺着额头滚落下来。 紫月看清洛舞烟的动作后惊叫连连的看着洛舞烟:“啊。。。洛舞烟,你好大胆子。。。” 彩梅也紧张的看着洛舞烟,“三小姐。。。舍不得啊。。。” 洛舞烟冷笑一声,看向紫月:“紫月夫人的意思是我不敢了?” 说着,手中的断笔又下去了几分。 绿袖连忙结结巴巴道:“三小姐。。。手下留情。。。” 紫月也颤抖着从地上爬起来,紧张道:“洛舞烟。。。你不要乱来。。。伤了妹妹,你就死定了。。。” “是吗?”洛舞烟意味深长的看着绿袖的眼睛:“若是她瞎了,对你可是一举两得啊。。。我被治罪,你妹妹破了相,你不就失去了我们两个对手吗?说不定到时候王爷就专宠你一个了。。。” 绿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死死的盯着洛舞烟:“三小姐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洛舞烟的唇边绽出一朵笑容:“各走各的路。。。但是若是我这个井水犯到了你们河水。。。我也要你们河水绕开我这井水。。。” “我们会避开的。。。”绿袖倒是不傻,连忙说道:“我们以后不会犯到三小姐的。。。” 洛舞烟满意的收回断笔,绿袖立即瘫倒在地上,紫月连忙跑过去:“姐姐。。。” 绿袖扶着紫月颤颤巍巍的站起身,狠狠的看了一眼洛舞烟,带着紫月走了出去。 彩梅见两人走了,才后怕的走过来,低声道:“三小姐,你怎么敢那么做?万一要是真扎进去那就糟了。。。” 50.长得磕碜还要抛头露面干嘛? 彩梅见两人走了,才后怕的走过来,低声道:“三小姐,你怎么敢那么做?万一要是真扎进去那就糟了。。。” 洛舞烟无所谓的耸耸肩,继续坐于桌前,整理刚刚写好的资料。 目光却被桌上的那一叠宣纸吸引住了目光。 “彩梅。。。” “三小姐,什么事?” “这是你家王爷的字?” 彩梅点点头,有些不解的看着她:“是啊。。。王爷从学堂回来后都要写字的,怎么了?” 洛舞烟轻轻的摇摇头,这个字体,为什么入眼如此的熟悉,但是仔细想想,却是一点记忆也没有。。。 为了避免引起被人的发现,洛舞烟都是凌晨的时候就起床,然后偷偷的跑到后花园里的小竹林里去训练,那里有一块小空地,周围被竹子环绕起来,不会被人发现。 出乎洛舞烟意料的是,这训练的结果可比自己预期的效果要好的多了,也许是因为积累了自己十几年的经验原因吧。 等看到东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洛舞烟满头大汗的溜回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先补上一个囫囵觉再说。 一大早上的,楚修尘就巴巴的送来一碟子点心,敲了半天门,洛舞烟才灰头土脸的打开门,不耐烦的问道:“王爷。。。你又要干嘛?” 一股寒意□□,洛舞烟顿时清醒过来,顺着寒意望去,发现楚修尘的身后站着一名黑衣男子。 此时对方冷冷的目光正死死的盯着自己。 洛舞烟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一样,细想起来,原来是楚修尘去洛府时随行的人员之一,只是自己又没得罪过你,干嘛如此苦大仇深的看着自己? 漠然的扫了那个黑衣男子一眼,不屑的撇撇嘴,却听到楚修尘口齿不清的说道:“娘子。。。娘亲送给我的蜜梨糕。。。我给你吃。。。” “好啊。。。”洛舞烟接过点心,却没有将楚修尘让进屋内一坐的意思,仍然挡在门口,“还有事情吗?” “娘亲说让我去祈福。。。说你也去。。。”楚修尘无视口角留下的口水,满脸兴奋之色:“我带着你去。。。” “祈福?祈什么福?” 黑衣男子冷声道:“再过几日就是祭祀节了,娘娘吩咐由三小姐照顾王爷的饮食起居,所以,三小姐也要收拾一下,准备随王爷出门,免得到时候抹了王爷的面子。” “王爷的饮食起居不是一直都有彩梅负责的吗,怎么?她不用去吗?”洛舞烟不情愿的看着楚修尘那张脸,“怎么单单的让我去?” “彩梅也是要去的,只是娘娘说王爷既然已经习惯了三小姐的照顾,以后王爷的一切就由三小姐负责了。。。“ 我照顾他什么了?不就是陪着他玩过几次,怎么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和这傻子就好像多年的老友一样,只要楚修尘有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啊? 自己也没怎么招惹这个楚修尘啊?为什么别人总是要将自己和这傻子牵扯到一起呢? “在下叫黑夜,是王爷的贴身侍卫,若是以后三小姐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就是!” 黑夜?还真是忍人如其名,给人看着冷的很。 黑夜从怀中掏出一只钱袋,递给洛舞烟,“这是娘娘赏给三小姐的,让三小姐道羽衣阁为自己做一身衣服,倒时候各家的夫人小姐都会到龙王庙祈福,做为王爷的随侍丫头,切不可掉了身份。” 长得磕碜还要抛头露面的干嘛? 洛舞烟无语的接过钱袋,既然娘娘觉得自己有失身份,干嘛还要自己跟着傻子到那种场合去丢人呢? 51.司玄衣也算种马了(1) 洛舞烟无语的接过钱袋,既然娘娘觉得自己有失身份,干嘛还要自己跟着傻子到那种场合去丢人呢? 自己这个样子,难道是穿件漂亮衣服,抹点胭脂水粉就可以变得美丽的吗? 羽衣阁的拥有京城最出色的绣娘,特别是老板娘的手艺,丝毫不比皇家的针织局的刺绣师父弱上多少,所以这里也是商贾富户,达官贵人,官家小姐夫人最多光顾的成衣店。 洛舞烟在彩梅的带领之下,转了几条街才找到这家羽衣阁。 一路上,所有见过洛舞烟的人都在后面指指点点,倾耳听去,不过就是关于洛舞烟被免去待选之身一事。 彩梅怕洛舞烟被指点的有些难为情,扯扯洛舞烟的衣袖道:“三小姐,要不我们回去的时候坐马车吧?” 洛舞烟看了她一眼,淡笑道:“你是不是觉得和我在一起挺丢人的?” “没有。。。”彩梅连忙摇头道:“是我怕三小姐听到一些不好听的话,心里难受。。。” “没关系。。。”洛舞烟无视于周围的指指点点,淡然道:“洛舞烟若是连这点心理素质都没有,还怎么在这个世界混啊?” 彩梅疑惑的看着洛舞烟,丝毫没听明白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识趣的闭上了嘴。 也许是祭祀节的原因,羽衣阁里围满了人,小姐丫鬟的熙熙攘攘的围城了一堆。 洛舞烟站在门口,看着迎面而来的马车,唇角浮上一抹笑容。 今天倒是好日子啊,竟然可以遇上一个熟人。 那辆马车,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那天接自己入七王府的马车。 彩梅看着洛舞烟盯着马车出神,不由的好奇的问道:“三小姐,怎么还不进去啊?” 马车在洛舞烟的旁边停下,一把纸扇挑开了车帘,慵懒的声音随之而出:“三小姐,巧啊!” “司公子。。。”洛舞烟屈膝行礼,大场合嘛,还是要有点礼貌的。 一袭白衣露出来,司玄衣那标志性的笑容随之而出:“洛小姐客气了。。。” 司玄衣一跳下马车,立即引起了羽衣阁内所有小姐的尖叫,疯了一样的冲出来。 “司公子。。。” “是司公子来了,快去看看。。。” “快帮我看看,我的衣服乱了没。。。” “就你那个样子,司公子才不屑看你一眼呢。。。” “起开。。。你挡着本小姐的路了。。。” “。。。。。” 这情形,丝毫不亚于追星一族,也难怪,司玄衣可是京城内有名的美男子之一,关键是尚未娶妻。 洛舞烟很自觉的在尖叫发生的时候就退到了一边,主动的让开了一条道路,免得到时候被众位小姐的口水给淹死。 司玄衣很享受的被众女子包围着,原本就满面笑容的脸上越发的笑成了一朵花。 “诸位姐姐妹妹,都是来这里做衣服的啊。。。” “是啊。。。”一名年约十五六的黄衣女子黏上司玄衣的手臂,“司公子也来这里做衣服啊?” “司公子,”旁边的一名绿衣少女机灵的她推到一边,笑脸如花道:“司公子,不如小女子陪司公子进去吧。。。” 52.司玄衣也算种马了(2) “司公子,”旁边的一名绿衣少女机灵的她推到一边,笑脸如花道:“司公子,不如小女子陪司公子进去吧。。。” 洛舞烟看着司玄衣,暗中摇摇头,这个货,估计也是种马一枚,不知道都祸害了多少的良家少女了。 “原来是马小姐啊。。。”司玄衣轻佻的在绿衣少女的脸颊上滑过指尖,“不知道马小姐的衣服可挑好了?” 马小姐脸上立即飞上两朵红云,幸福的偎依着司玄衣,娇声道:“还没呢。。。不如司公子帮我挑吧。。。” “好啊。。。马小姐这般的美人穿什么衣服都能迷死人。。。” 洛舞烟感觉到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扭头想走。 彩梅连忙拉住她:“三小姐,这是要去哪?” “回家。。。” “不做衣服了?这都走到门口了。。。” “还怎么做?”洛舞烟一指司玄衣:“你看看,估计今天一天服侍他们都服侍不过来,那轮得到我们啊。。。” 说着,鄙视的看了一眼司玄衣,掉头就走。 看到她要走,司玄衣连忙喊道:“三小姐请留步。。。” 司玄衣的话无疑是一道惊雷,叽叽喳喳的的人群顿时静下来,一个个女子犹如看着恐龙一般的看着洛舞烟。 司公子居然认识这个丑八怪,看样子还挺熟的。 洛舞烟冷眼看着拦住去路的司玄衣:“司公子,有事吗?” “三小姐不是要做衣服吗?怎么衣服没做就要走呢?” “本小姐觉得今天你那些姐姐妹妹的太多了,怕老板忙不过来,所以决定过些时辰再过来。。。” 司玄衣忽然暧昧的凑到洛舞烟的耳边问道:“三小姐可是在吃醋呢?” 说完,得意起身看着洛舞烟,满脸皆是得意之色。 洛舞烟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这种马想什么呢? 众目睽睽之下,洛舞烟捏住司玄衣的衣领,将他拽至自己的面前。 毫不在意的贴上他的耳边细语道:“司玄衣,本小姐还不至于饥不择食。。。况且,本小姐对种马也没什么感觉。。。” 彩梅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个三小姐怎么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和一个男子有如此亲密的行为? 这要是回去了有人问起来,自己该如何交代呢? 司玄衣的眼中笑意甚浓,毫不在意的摇开纸扇,“三小姐不是想做衣服吗?不如在下陪三小姐进去吧。。。” “不用了,你还是陪你的那些姐姐妹妹的好了。。。” “等一下。。。”司玄衣轻轻拽住洛舞烟的手腕道:“既然三小姐不做衣服了,不如看在在下帮过姑娘的份上,帮在下一个忙吧。。。” 羽衣阁的老板娘叫碧瑶,年近三十,尚未婚配,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不嫁人,因为碧瑶长的也算有姿色之人,一双眼睛虽然不是特别的大,但是也是别有一翻滋味。 此时看着裁缝拿着尺子在洛舞烟的身上量来量去,碧瑶为难的看了一眼洛舞烟,小声道:“司公子。。。这每个人的体型都会有差别。。。若是那位姑娘穿着不合适。。。” 53.挑一件本小姐配的上的布料 此时看着裁缝拿着尺子在洛舞烟的身上量来量去,碧瑶为难的看了一眼洛舞烟,小声道:“司公子。。。这每个人的体型都会有差别。。。若是那位姑娘穿着不合适。。。” 司玄衣得意的看着洛舞烟:“在下的眼睛就是一把尺子,每位姑娘身体的尺寸,只要经过在下的眼睛那么一描,就会猜的八九不离十。。。那位姑娘和三小姐的身形倒是像极了。。。” 洛舞烟狐疑的看着司玄衣,“司公子,你不会是为我做的衣服吧?” 司玄衣的手掌轻轻的抚摸过桌上的那匹白色的罗纱缎,调侃道:“三小姐觉得自己配的上这匹布料吗?” 洛舞烟为之气结的瞪了一眼司玄衣,干脆闭嘴不说话。 “只是不知道那位姑娘的衣服做好了之后,是派人送到司公子的府上,还是送到那位姑娘的府上。。。”碧瑶连忙转移话题。 “都不用。。。” “不用?”碧瑶明显的愣住了:“司公子的意思是?” “衣服必须在六月初六这一天之前做好,做好以后,你就在门口贴上一张告示,上面就写几个字:嫣落姑娘,衣已成,请来取衣。” 洛舞烟闻言惊得猛然回头看向司玄衣,司玄衣却若无其事的端起桌上的茶,浅浅的喝了一口,赞道:“碧瑶姐姐的茶叶就是与众不同。。。” “司公子谬赞了,小女子不过是闲来无事时自己采摘的茶叶,自己烘炒的而已,那里比得上司公子的清茶。。。” 裁缝将洛舞烟的尺寸仔细的记在纸上,然后双手呈给司玄衣。 “司公子,这是三小姐的衣服尺寸。。。司公子看一下,可有与那位姑娘不符合的地方。。。” 司玄衣淡淡的挥挥手,“罢了,就按这个尺寸做吧。。。” “司玄衣,你能不能也送我一件衣服?”洛舞烟恨恨的瞪着司玄衣:“就挑一件本小姐配的上的布料就行了。。。” 碧瑶惊讶的看着洛舞烟,这是她第一次听别人这么平淡无比的喊出司玄衣的名字,更令人惊讶的是,司玄衣好像很受用这个称呼,笑容满面的冲自己喊道:“碧瑶姐姐,你去将店里最好的绣缎拿来给三小姐挑选,她喜欢哪件就做哪件,全做了也无所谓,帐记在我的头上。” “是。。。”碧瑶赶紧吩咐别人去取布料,自己又连忙的沏了一杯茶呈给洛舞烟。 “三小姐,请喝茶。。。” 洛舞烟接过茶,掀开茶盖,一股清香扑鼻而来,浅浅的尝了一口,不由赞道:“果真是好茶。。。汤色清新,清香扑鼻,口感醇和,入口甘甜。。。” 碧瑶的眼中更是惊讶,“三小姐也懂茶?” 司玄衣的眼中更是一亮,调侃道:“三小姐不会是随口蒙的吧?或者说,只是觉得好喝而已。。。” 洛舞烟再次饮了一口茶,闭上眼睛回味了一下,淡笑道:“此茶还有一个不足之处,若是碧瑶姐姐要求在严格一些,将那些长得不好的叶子去掉,此茶的效果就更好了。。。” 54.三小姐也懂茶 洛舞烟再次饮了一口茶,闭上眼睛回味了一下,淡笑道:“此茶还有一个不足之处,若是碧瑶姐姐要求在严格一些,将那些长得不好的叶子去掉,此茶的效果就更好了。。。” 碧瑶连连点头道:“三小姐说的极是,我就是看到那些叶子稍大稍小的,颜色略重些的都没舍得扔掉。。。没想到真的就被三小姐尝出来了。。。” “其实自己家喝的,倒是没有那么多的讲究。。。”洛舞烟得意的看着一脸不相信之色的司玄衣:“只是司公子身娇肉贵,莫要嫌弃才是。。。” “三小姐却来越让玄衣刮目相看了。。。”司玄衣浅笑着喝了一口茶:“只是不知道三小姐还会有什么事情让玄衣在吃一惊呢。。。” 洛舞烟的得意的表情顿时丧失无余,一脸的不甘心,这个种马的语气怎么那么怪呢?莫非他知道了什么?可是自己的秘密不应该被人发现的才是啊! 两名女孩抱着几匹鲜艳的绣缎迈入屋内,放于桌上,垂首退了出去。 碧瑶热情的招呼洛舞烟道:”三小姐,快过来看一下,喜欢什么样的花色?” 远远的,洛舞烟就被一匹淡粉色的绣缎吸引住了目光,上面绣着一朵朵鲜艳的桃花,还有一道道白色的波浪状的条纹。 碧瑶笑着拿起那块绣缎,不舍的抚摸了一下,笑道:“这块绣缎,可是我们这里最好的绣娘三个人绣了三个月才绣出来这么一匹,若不是司公子,碧瑶也是不舍得拿出来的。。。” “这花色我挺喜欢的。。。”洛舞烟高兴的接过绣缎,笑道:“癫狂柳絮随风去,轻薄桃花逐水流。。。这桃花倒是应了那句轻薄桃花了。。。” 碧瑶惊讶的脱口问道:“三小姐会做诗?” “碧瑶姐姐是不会觉得舞烟应该大字不识,一窍不通?” 碧瑶猛然意识到是自己失言了,连忙施礼道:“碧瑶多嘴了,三小姐请勿责怪。。。” “其实我什么都没说,”洛舞烟调皮的看了一眼碧瑶道:“一个可以炮制出如此好茶的女子,必定也是一个聪明的女子。。。既然我什么都没说,姐姐又何来多嘴一说呢?” 碧瑶心领神会的看着洛舞烟,“碧瑶懂三小姐的意思。。。三小姐放心好了。。。” 司玄衣伸了一个懒腰,哈欠连天的站起身,“好了,我的事情也办完了,我先走了。。。三小姐就在这里慢慢的挑吧。。。喜欢的就买上,帐记在我的头上。。。” “算了,我也走了。。。反正我也不缺衣服,就暂时的先做这一件好了。。。” 洛舞烟边说边迈出了内室,却被司玄衣一把拖了进来,“先别走。。。” 碧瑶跟在后面也吓了一跳,急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司玄衣脸上的笑容变成了苦笑:“外面好多人啊。。。” 洛舞烟探头看向门外,发现院子空空的,一个人也没有,不由的不解的看向司玄衣,“哪里有什么人啊?” “你在内院,当然看不到前面的事情了。。。她们都在前面的店铺里坐着呢。。。” “谁啊?” “就是马小姐她们啦。。。” 55.嫉妒的女人惹不得,先走为上 “就是马小姐她们啦。。。” 洛舞烟长叹一口气,这什么人啊?刚才还轻薄人家,嬉皮笑脸的夸人家长得漂亮,一转眼,看到美女就如同看到瘟神一样了。。。 碧瑶心领神会的走到门外道:“这样好了,我带你们走后门出去吧。。。” “我不去。。。”洛舞烟鄙视的看了一眼司玄衣:“被追的而又不是我。。。” “你确定?”司玄衣意味深长的看着她:“要知道,你可是和我一起众目睽睽之下的进来的。。。若是你出去。。。你不怕被她们活剥了?” 洛舞烟一声冷哼,腰肢一扭,往前门走去。 司玄衣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哎,自求多福吧。。。” 打开通往前院的小门,一片花红柳绿立即映入眼中,和那一排排鲜艳的锦缎交相辉映的是,厅堂里或站,或坐的围满了人。 一见洛舞烟,众人皆齐刷刷的看过来,眼中全是嫉妒,忿恨之色。 “就是她啊?” “长得好丑啊。。。” “长成这个样子,司公子把她带到后院干什么?” “她不是那个洛舞烟吗?” 司玄衣应该早就跑掉了,若是这群女人待会见不到司玄衣,回来还不把自己撕了,三个两个洛舞烟不怕,可是架不住这么一群一起上啊。 打又打不得,碰也不能碰,伤了哪个都是麻烦事。 没看到司玄衣也是走位上计吗,所以自己还是赶快溜吧。。。 “洛舞烟?就是那个弃妇?你确定。。。” “除了她,谁还能长成这样啊。。。” “早就听说洛舞烟的名字了。。。没想到居然长成这样。。。” 虽然议论的声音很小,但还是一字不落的全部飘到了洛舞烟的耳中。 洛舞烟轻叹一口气,指了指身后道:“你们快去吧。。。司公子要从后门走呢。。。去晚了他可就跑了。。。” 不知道是谁先动得腿,总之所有人一起尖叫着挤向那个小门,乱成一堆的冲向后院。 “司公子。。。等一等。。。” “司公子。。。不要走。。。等等我。。。” 彩梅看着从小门里走出来的洛舞烟,关心的问道:“三小姐,她们没伤到小姐哪里吧?” 随着夏日的来临,全国的百姓会在六月六这一日举行一场祭祀大会,祭祀的对象,就是龙王,希望他可以保证夏季里雨水充足,旱涝均收。 祭祀的节目,就是早上皇上带领皇族成员和文武百官到龙王庙烧香敬香祈福,后宫的妃子公主在庙中焚香诵经。 晚上,是百姓自发举行的灯火宴会,这一日,辉煌的灯火会烧红半个夜空。 一大早上的,天还没亮,楚修尘就收拾妥当的跑到洛舞烟的房间将门桥的震天响。 洛舞烟打开门,楚修尘兴奋的将一个锦盒送到洛舞烟的面前。 “娘子,花。。。” 洛舞烟呻吟一声:“我的王爷,你又送了什么花啊?” 打开锦盒,洛舞烟的眼睛一亮,盒中静静的躺着一只银发簪,末端是一朵粉红色的桃花,简单,素雅,精致。 56.夸我漂亮?睁眼说瞎话 司玄衣应该早就跑掉了,若是这群女人待会见不到司玄衣,回来还不把自己撕了,三个两个洛舞烟不怕,可是架不住这么一群一起上啊。 打又打不得,碰也不能碰,伤了哪个都是麻烦事。 没看到司玄衣也是走位上计吗,所以自己还是赶快溜吧。。。 随着夏日的来临,全国的百姓会在六月六这一日举行一场祭祀大会,祭祀的对象,就是龙王,希望他可以保证夏季里雨水充足,旱涝均收。 祭祀的节目,就是早上皇上带领皇族成员和文武百官到龙王庙烧香敬香祈福,后宫的妃子公主在庙中焚香诵经。 晚上,是百姓自发举行的灯火宴会,这一日,辉煌的灯火会烧红半个夜空。 一大早上的,天还没亮,楚修尘就收拾妥当的跑到洛舞烟的房间将门桥的震天响。 洛舞烟打开门,楚修尘兴奋的将一个锦盒送到洛舞烟的面前。 “娘子,花。。。” 洛舞烟呻吟一声:“我的王爷,你又送了什么花啊?” 打开锦盒,洛舞烟的眼睛一亮,盒中静静的躺着一只银发簪,末端是一朵粉红色的桃花,简单,素雅,精致。 洛舞烟赞赏的拍拍楚修尘的胸口,“有进步啊,王爷,眼光见长啊。。。” 得到夸赞,楚修尘似乎更是高兴,低头就要往里闯,却被洛舞烟抬手推了出去。 “出去,出去。。。人家还要换衣服呢。。。” 楚修尘似懂非懂似得退到离门口十步远的地方站住:“娘子换衣服。。。换衣服。。。” 洛舞烟无奈的一笑,随手关上房门。 楚修尘闲着无聊,就子啊原地转圈圈,正转的头昏脑涨之时,就听道彩梅的声音:“王爷。。。小心点,别摔倒了。。。” 楚修尘勉强站住脚,晃了两晃,彩梅连忙上前扶住:“小心点。。。站好了。。。” 洛舞烟的房门打开,洛舞烟一身浅粉色的罗裙迈出门外,腰上系着一条淡蓝色的腰带,显得身材纤细窈窕,一缕的头发斜斜的挽了一个流云髻,簪着那支桃花银簪,垂于耳际,其余的长发任其自然的直至腰际,柔软明亮。 彩梅心里暗暗叹息,若是没有那块黑斑,三小姐的姿色足以倾城倾国了。 楚修尘拍拍手,高兴的跳到洛舞烟的身边:“娘子。。。好看。。。” 洛舞烟的唇角一瞥,无奈的看着楚修尘,“王爷,除了你也就没人夸我漂亮了,也就是你睁着眼睛说瞎话。。。” 彩梅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三小姐,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王爷就喜欢三小姐,要不然娘娘也不会特意吩咐三小姐为这一次出门准备不是?” 说着,压低嗓门道:“紫月夫人和绿袖夫人这一次也去,三小姐还是小心一点吧。。。” “没关系。。。”洛舞烟不屑的笑道:“放心吧。。。这一次有皇上和诸位娘娘在,借她们几个胆,也是是掀不起什么风浪的。。。” 57.丫头就是丫头 “没关系。。。”洛舞烟不屑的笑道:”放心吧。。。这一次有皇上和诸位娘娘在,她们是掀不起什么风浪的。。。“ 七王府的马车足足用了七辆的马车才装下所有的人,很奇怪的是,楚修尘居然没缠着要和洛舞烟坐一辆马车,自己很主动的钻入第一辆马车里。 第二辆马车是紫月和绿袖两位夫人的,第三辆是管家中财的,第四辆才是洛舞烟和彩梅的,其他的丫鬟婆子挤在了其他的三辆马车里,小厮则是随侍在马车四周。 绿袖看着洛舞烟上了第四辆马车,讥笑道:“丫头就是丫头,关键时候还不是要排在我们的后头。。。打扮成那样能又怎么样?还不是丑得要命,真不知道娘娘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捧那个□□。。。” 紫月看着自己手指上那闪闪发光的戒指,不屑道:“娘娘的意思很明显,无非是借着□□的八字好,希望可以给王爷冲冲喜。。。只是再捧她又如何,她永远也怀不上子嗣。。。” 绿袖忽然阴险的笑起来,一把扣住了紫月的手腕,趴到紫月的耳边道:“说到子嗣。。。姐姐,我倒是有个法子。可以试上一试。。。” “试一试?试一试什么?” 洛舞烟掀开马车的窗帘,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不解的问道:“彩梅,我们这是去哪啊?” “去龙王庙啊。。。三小姐没去过?” “没有。。。”洛舞烟没来由的伤感道:“我以前一直都住在庙里。。。那里周围又都是山。。。” 彩梅暗骂自己多嘴,连忙岔开话题:“三小姐,快进来,我们就快和其他的王爷会合了,免得到时候被其他人看见了,会说我们没规矩的。。。” “王爷们都要去吗?” “所有的人都去,三小姐不知道,这里到了晚上才热闹呢,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花灯吧。。。” 花灯?前世的时候那是元宵佳节必备的礼物,没想到如今居然出现在了这个时代,只是也不知道这个年代属于什么时代,从没听说过那一个朝代的皇帝是姓楚的。 “花灯上还会有一些人在上面题诗,作画,可漂亮了。。。还有江湖上卖艺的艺人在那里表演一些节目呢。。。还有好多的好吃的,还有许多的。。。三小姐?” 彩梅自顾自的兴奋的说着,却发现洛舞烟根本就没有接话,奇怪的看过去,却发现洛舞烟在傻傻的趴在窗户边上,看着窗外发呆。 “三小姐。。。”彩梅轻轻的将她拉入车内,“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有些想家了。。。”洛舞烟黯然道:“不知道哥哥怎么样了?” “哥哥?”彩梅一愣,随即笑道:“今天洛家的大少爷肯定也会来的,三小姐等一会就会见到的。。。” 洛舞烟也没心解释,懒洋洋侍卫靠在马车的一角,闭上了眼睛。 车窗外一阵骚动,彩梅悄悄的掀起车窗帘子的一角,偷偷望去,急忙招呼洛舞烟,“三小姐,快来看看。。。羽衣阁怎么围了这么多的人啊。。。” 羽衣阁?洛舞烟的心一跳,急忙趴到窗口看去,外面正是那天做衣服的羽衣阁,这才想起司玄衣为嫣落做的那件衣服。 58.有钱的男人嫁不得 羽衣阁?洛舞烟的心一跳,急忙趴到窗口看去,外面正是那天做衣服的羽衣阁,这才想起司玄衣为嫣落做的那件衣服。 羽衣阁为自己做的这件粉色的衣服是差人送到七王府的,自己也就把司玄衣那件衣服的事情给忘了。。。 羽衣阁的墙上果然按照司玄衣的吩咐,一张红色的宣纸写着几个黑字。 嫣落姑娘,衣已成,请来取衣。 红纸前聚集了不少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这嫣落姑娘是谁啊?” “这个谁知道?” “怎么做好的衣服好端端的不要了呢?” “有钱人家的小姐不要就不要呗。。。可以送到府上去啊。。。” 洛舞烟懒得再听下去,撤回身子,端坐于马车内。 马车缓缓的走过羽衣阁,彩梅才依依不舍的收回身子,做到洛舞烟的身边。 “三小姐,你听说过这个嫣落姑娘吗?”彩梅一脸的神秘。 “没有。。。你知道?” “我听小石头提起过。。。:彩梅一双眼睛闪闪发光,“这个嫣落姑娘曾经在司公子的醉香楼出现过。。。后来就没人知道去哪了。。。” 还能去哪?洛舞烟心里说道:人在你面前坐着呢。 “小石头是谁啊?” “小石头是王爷的贴身跟班的,因为为母亲病重,前几日回老家了,所以三小姐不认识。。。” “哦。。。”洛舞烟懒懒的应着,“他怎么知道嫣落姑娘在醉香楼出现过,难道他也逛青楼?” “才不是呢。。。”彩梅连忙解释道:“小石头喜欢喝茶,经常去茶楼,在那里听说的。” “你好像挺关心那个小石头的嘛。。。”洛舞烟睁开眼看着彩梅,打趣道:“要不咱们找找爷,把你们配成一对算了。。。” “三小姐。。。”彩梅的脸刷的红了,“说什么胡话呢。。。人家和小石头没什么的。。。” “本小姐没说你们有什么啊?”洛舞烟故作无辜的看着彩梅:“你脸红什么?我只是说要不。。。你要是坚持不愿意,那权当本小姐什么都没说。。。” “三小姐。。。”彩梅欲言又止,掐着自己的指甲低头不语。 看着那一脸幸福的小女儿姿态,洛舞烟的心情顿时大好,呵呵笑着将彩梅揽入怀中。 “彩梅啊,要不你做我妹妹的了,咱们不稀罕小石头那样的,姐给你找个有钱的夫君。。。” “我才不要有钱的夫君呢。。。”彩梅急忙争辩道:“有钱的人家都是三妻四妾的,我不喜欢。。。” “是啊。。。”洛舞烟长叹一口气,幽幽的说道:“有钱的男人嫁不得。。。有钱人家的男子怎么会独宠我们女子一辈子呢?” 看着洛舞烟的情绪有低落下来,彩梅只好笑着说道:“三小姐,要是不嫌弃我,咱们私底下就以姐妹相称吧。。。但是面上可不行,姐姐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呢。。。” “什么破身份?别管他们。。。” “那可不行。。。”彩梅认真道:“要知道,姐姐虽然明着是丫鬟,可是王爷喜欢姐姐,那么姐姐以后就还会被王爷选做妃子,这一点,我们清楚的很。” 59.妻妾多了就是好 “那可不行。。。”彩梅认真道:“要知道,姐姐虽然明着是丫鬟,可是王爷喜欢姐姐,那么姐姐以后就还会被王爷选做妃子,这一点,我们清楚的很。” 洛舞烟苦笑着叹了一口气:“彩梅,你说王爷怎么会喜欢我呢?我到现在也没搞明白王爷为什么会喜欢我。。。” 彩梅被问到哑口无言,只能安慰道:“姐姐放心吧。。。我服侍王爷也有三年了,从来没见过她对一个女孩子这么好过。。。” 洛舞烟有口难言,这才是自己不放心的地方,一个傻子突如其来的喜欢上你,谁知道哪一天会不会莫名其妙的甩了你,到时候别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被一个傻子喜欢太没安全感了。 真不知道是不是前世做的孽太多了,这辈子来还债的。 马车缓缓地停下来,洛舞烟精神一振,“到了?” “早着呢。”彩梅趴到窗口看了一眼,低声道:“是大王爷的马车。” “大王爷?”洛舞烟连忙挤到窗口,向外看去。 这是一条大马延伸出来的两条小路,七王爷占据了一条,大王爷占据了了一条。 想比楚修尘的马车来说,大王爷的马车简直可以形容为豪华了。 马车周边皆用蓝色的绸子包裹起来,四只角上缀着四个金色的风铃,随着马车的晃动,发出悦耳的声音。 隔着绸布,依稀可以看到里面半躺着一个壮硕的男子,他的身边,一名窈窕的女子在给他垂着腿。 “这个王爷倒是挺享受的呢。。。”洛舞烟低语道:“只是不知道为人如何?” “嘘。。。小点声。。。”彩梅紧张的将洛舞烟拉入车内:“大王爷最忌讳别人在他背后说他,要是传到大王爷的耳中,咱们就惨了。。。” 顺着窗户看去,大王爷随行的马车一眼望不到边,洛舞烟唏嘘道:“还以为咱们王府用了七辆马车就够奢侈了,没想到大王爷居然这么多。。。” “大王爷的妻妾是最多的。。。”彩梅趴到洛舞烟的耳边说道:“据外面传闻,就单说明媒正娶的就有六十多个,还有一些丫头不计算在内。。。” 洛舞烟一阵无语,妻妾多了就是好啊。。。六十多个,天天的玩双飞也可以一个月不重样啊。。。 大王爷的马车早就缓缓的离去了,他身后的妻妾的马车却在源源不断的从洛舞烟的面前经过,洛舞烟突然为这群女人感到可悲,嫁入皇室又如何?得宠的也就罢了,若是不得宠,岂不是要孤独终老一辈子? 大王爷的马车晃晃悠悠的过了接近半个时辰才过完,刚要起步,却远远的看到又是一队马车在大王爷车队的后面缓缓而来。 “这又是谁的?”洛舞烟的眉毛不由的皱了起来,“这样下去,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到呢?” “没办法的,我们不可以越了尊卑的。。。” 马车驶近了,原来是四王爷的马车,没办法,只能让四王爷先过去。 不过四王爷的倒也简单,只有十辆马车,很快就过去了。 60.我说让你捡,你就必须捡(1) 不过四王爷的倒也简单,只有十辆马车,很快就过去了。 洛舞烟对四王爷的印象还不错,温文尔雅,清淡如水。 马车缓缓的再次行驶起来,洛舞烟晃晃悠悠的感觉都要睡着的时候,彩梅却拍拍自己的手,低声道:“姐姐,我们到了。” 跳下马车,洛舞烟惊叫一声,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高大的庙宇。 整座庙宇呈红色,依山而建,坐落山脚下,抬眼望去,可以看到远处的山林郁郁葱葱,鸟儿盘旋于空中,依稀可以看到翠绿之中露出的一点红色,那应该是房屋了。 门楼最顶端的屋脊夸张的弯成了月牙状,屋檐处,全都雕刻上了图案,每隔不远处就挂着一个小铃铛。 屋檐下,挂着一个超大的门匾,写着“风调雨顺”四个大字。牌匾的下面是三处拱形的木门,此时正大开着,门口站着一排迎接的红衣僧人。 门口的空地上,铺着偌大的一片红毯,早就有几名男子站于上面,远远的,洛舞烟在人群里一眼就看到了一身白衣的楚修尘,此时他正紧紧的跟在四王爷楚问天的身边,看起来略微有些紧张。 紫月和绿袖在丫鬟的搀扶下,慢慢走下马车,一名僧人立即迎上前来。 “几位可是七王爷的家眷?” 紫月傲然的挺起胸膛,蔑视的瞟了一眼洛舞烟,懒懒的应道:“是啊。。。” “七王爷和各位夫人的下榻之处已经准备好了。。。几位请随小僧前来。。。” 怪不得没有看到前面几位王爷的家眷,原来是早就到了休息之处歇着了。 紫月和绿袖终究是王爷的家眷,悠然自得的带着自己的贴身丫鬟住入了干净的厢房。 而洛舞烟就没有这么好命了,普通的粗使丫头,寺庙里是不给安排的,反正就那么几间屋子,让她们自己随便挑个房间住下即可。 洛舞烟命苦的和彩梅连找了两处房间,都人满为患,好不容易的才找到了这间房子,里面也剩下不多的几个空床铺。 房间里早就挤满了丫头婆子,一个个叽叽喳喳的在聊着天。 这些人,都是各个王府的粗使丫头,彼此间都混了个面熟,如今难得的聚在一起,自然是天南海北的聊开了。 彩梅是早就习惯了这个场面,找了两个靠在一起的铺位,将自己随身的包袱放了上去,回头看时,却发现洛舞烟还站在门口好奇的打量着房间。“姐姐想什么呢?” 彩梅取下洛舞烟手里的包袱,拉着她的手往里走去,“快点来歇一歇,我找了两个挨在一起的铺位。。。” 话音还未落,就见到两名身穿豆绿色的衣裙的女子一屁股做到了放着彩梅包袱的床铺之上。 彩梅上前行礼道:“两位姐姐,这个床铺是妹妹和这位姐姐的。。。” 一名年年纪稍大的女子头也不抬的问道:“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 彩梅指着女子身后的包袱耐心解释道:“两位姐姐可以看一下妹妹放在床铺之上的包袱。。。” 61.我说让你捡,你就必须捡(2) 彩梅指着女子身后的包袱耐心解释道:“两位姐姐可以看一下妹妹放在床铺之上的包袱。。。” 另一名女子不耐烦的将彩梅的包袱扔到了地上:“你的破东西拿走,别弄脏了本姑娘的床。” 彩梅气的银牙直咬,“姐姐是不是太不讲道理了?” 虽然声音不大,却引起了屋内其他人的注意,纷纷停下手里的动作,鸦雀无声的看向这里。 年纪稍大的女子似乎是感觉到了面子上过不去,当下冷冷的站起身,“就是不讲道理了,怎么着了?” 一名婆子拉住了那名女子,好言相劝:“算了,大家也都没有外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别为了一个床铺伤了和气。。。” 女子冷冷的甩开那名婆子的手,“你是什么东西?姑娘的手也是你能碰的吗?” 洛舞烟跨前一步,将彩梅挡在身后,冷眼看向那名女子:“你的手再金贵,也要将我妹妹的包袱捡起来还给她。” 女子好笑的看着洛舞烟:“你又是什么东西?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洛舞烟毫不客气的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抽过去,冷冷道:“我说让你捡,你就必须捡起来。。。” 彩梅下了一跳,连忙扯住洛舞烟的衣袖,“姐姐。。。” 女子捂着脸不敢置信的而看着洛舞烟,“□□,你敢打我。。。” 洛舞烟抬手又是一个耳光打过去:“捡起来。。。” 另一名年轻的女子急忙上前扶住被打的女子,怒吼道:“你敢打我们?我们是大王府的人。。。” 洛舞烟手上加重了力道,又是一个耳光打过去,声音依旧冰冷:“捡起来。。。” 两名女子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年轻的女子看了一眼洛舞烟,连忙将包袱捡起来,递给了彩梅。 被打的女子哭泣着坐在地上,“你敢打我?我要告诉夫人去。。。” 洛舞烟在她面前蹲下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我叫洛舞烟,在七王府的做事,要是你家夫人想找我的麻烦,欢迎她来找我。” 洛舞烟三个字似乎镇住了哭泣的女子,对方的哭声戛然而止,抬起泪眼看了一眼洛舞烟,恨恨的爬起身,捂着脸跑了出去。 洛舞烟感慨自己的名号简直和那个种马司玄衣有的一拼了。 刚刚将包袱扔到床上,就听到门口有人高声叫道:“请问洛舞烟小姐可是住在这个屋子里?” 彩梅吓得一把抓住洛舞烟的手,紧张道:“姐姐。。。” 报仇的来到倒是挺快的?洛舞烟拍拍彩梅的手,给了她一个自信的笑容,往门外走去。 那个声音提高嗓门尖叫道:“洛家三小姐可在里面?” 洛舞烟挤到门口,才发现喊话的是一个穿着宫装的年纪约十六七的小太监,怪不得嗓子有点尖呢。 一见到洛舞烟,小太监微微行礼道:“三小姐,太后娘娘有请。。。” 洛舞烟一怔:“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要见我?” “是啊,三小姐,奴才叫有福,在太后娘娘面前当差。。。”有福恭敬的垂首道:“如今太后在后堂里歇着呢,请三小姐移步后堂吧。。。” 62.这孩子奴婢一人可整不出来(1) “是啊,三小姐,奴才叫有福,在太后娘娘面前当差。。。”有福恭敬的垂首道:“如今太后在后堂里歇着呢,请三小姐移步后堂吧。。。” “有劳公公了。。。” 龙王庙,总体分为前殿和后堂,前殿是供奉龙王的地方,后堂原是僧人的住处,后来因为皇家的人要来祭祀,僧人们就全部搬走了。 王爷们晚上是要在龙王庙夜宿的,因为皇上祭祀后就要返回皇宫,这些王爷就留在这里代替皇上继续祈福。 所以,龙王庙的后堂被隔成了两半,一半院子作为王爷们晚上住宿的地方,另外的一半的院子就做了那些娘娘夫人们白天临时休息的地方。 洛舞烟随着有福转过几个回廊,进入了一间雅静的院子,院子里穿着宫装的宫女和太监人来人往,却没有一丝杂音传出来。 有福叮嘱道:“太后喜静,不爱热闹,三小姐切记不可大声喧哗。” “谢谢公公的提醒。。。” 有福在正屋的门口站定,低声道:“三小姐暂且在这里等上一等,奴才这就进去回话。” 门口的宫女掀开竹帘,有福躬身进入,不多时,面色为难的走出来。 “三小姐。。。这太后这会居然睡着了。。。三小姐。。。” “舞烟在这里等一会好了,”洛舞烟笑道:“免得太后一会醒来找不到舞烟会生气,要是气伤了太后,可是舞烟的罪过了。。。” 有福暗暗点头,连忙吩咐道:“来人。。。给三小姐备坐。。。” “不敢。。。”洛舞烟屈膝行礼道:“舞烟在此谢过公公的好意,只是太后召见,岂能坐着相见,这也有违礼数。。。舞烟就站在这里好了。。。” 夏日的阳光慢慢的晒透了洛舞烟的衣裙,豆大得汗滴一滴滴的滴落于地,但是洛舞烟依然面带微笑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眼已经一个时辰过去了,看着脚下的阴影,估计怎么着也得十点多的样子,洛舞烟不由的暗暗感叹,这个太后的睡眠质量简直太高了,大白天的也可以一觉睡上两个小时。 洛舞烟不知道的是,此时的房内正有两名婆子一直在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一名穿着暗灰色衣裙的婆子低声道:“你在这里看着,我进去回太后。” 说着,起身穿过两个隔间,来都最靠里面的内室。 内室的锦榻上,一名着紫红色暗花牡丹衣裙的银发女人紧闭双眼,斜倚在锦榻上,腿边一名身穿桃红色的衣裙的女子坐在那里,轻轻的捶打着她的腿。 只是那名桃红衣裙的女子面目娇艳,眉眼含笑,头上的金钗显示着她的身份必定也不是普通之人。 暗灰色的婆子疾步走至锦榻之前,跪下说道:“回太后,贵妃娘娘的话,那三小姐依旧如此,没有动过。” 太后的眼睛悠然睁开,眼中略有一些惊诧,“那三小姐还是那副表情?没有表现什么不满之色?” “回太后的话,那三小姐面色绯红,一直都带着浅浅的笑意,奴婢两人看的很仔细,没敢疏忽。” 63.这孩子奴婢一人整不出来(2) “回太后的话,那三小姐面色绯红,一直都带着浅浅的笑意,奴婢两人看的很仔细,没敢疏忽。” 太后坐起身,疑惑的看向脚边的女子:“仪贵妃,外面不是都在说这个洛舞烟一无是处吗?怎么如今会如此的识大体?” 仪贵妃笑着起身道:“母后。。。臣妾和母后一样,也是从未见过这给洛舞烟,对她的印象,和母后的一样。如今倒是母后问起臣妾来了。。。” “你不是有两个贴心的侍女都随了尘儿了吗?她们朝夕相处的,难道就没告诉你点什么?” “太后这话说的。。。”仪贵妃撒娇一般的在太后身边坐下,挽着她的手臂道:“臣妾什么事情瞒过母后?母后如今这么一说,倒像是臣妾私底下还藏有什么小秘密一样。。。臣妾的消息途径那里比的上母后的灵通?母后都不知道的事情。臣妾哪里就知道了?” “你们瞧瞧这张嘴哦。。。”太后疼爱的轻轻的拧了一下仪贵妃的脸颊,笑道:“哀家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倒招了你这么多的不是。。。” 仪贵妃娇笑道:“再说了,这洛舞烟终究是臣妾送到尘儿身边的,若是夸她好。。。母后定会说臣妾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好了好了。。。”太后无奈的摇摇头,笑道:“让洛舞烟进来吧,咱们娘俩一起见一见,这个八字如此奇怪之人,到底是不是和外面传的一样,她到底是怎么让尘儿喜欢上她的。。。” 洛舞烟低眉垂首的随着有福跨过几道门槛,来入了一间宽阔的房间之内,黄色的流苏低垂,隐约可见流苏后面坐着一个人影,旁边还有一个桃红衣裙,满头金钗的女子。 奇怪的是,除此以外,周围却见不到服侍的宫女,直觉告诉洛舞烟,太后的召见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有福上前跪倒说道:“启禀太后,仪贵妃娘娘,洛舞烟带到。” “奴婢洛舞烟叩见太后,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洛舞烟提裙,屈膝,行礼,问安,行云流水般通畅,毫无民间女子初见圣面的慌乱之色。 “平身吧。。。有福退下去守着。。。”太后的声音略有些慵懒,似乎还未睡醒一般。 “谢太后。”洛舞烟起身后规规矩矩的垂着头。 “哀家上了年岁,不知不觉的就会睡着了。。。” “太后日夜为了后宫的事情费心操力,理应多休息一些。。。是舞烟叨扰太后了。。。” “仪贵妃,这孩子倒有你几分口才,也算伶牙俐齿啊。。。” “母后又取笑臣妾了,”仪贵妃笑道:“在母后面前,我们这样笨嘴拙舌的人能说上三句完整的话就不错了,哪里来的伶牙俐齿呐?” “你呐。。。”太后笑着摇摇头:“哀家说不过你。。。洛舞烟,抬头让哀家看看。。。” 洛舞烟急忙跪下道:“奴婢面容丑陋,恐怕会惊扰了太后,还请太后不要看奴婢的相貌。” 太后与仪贵妃相视一眼,仪贵妃笑道:“起来吧。。。这孩子倒是乖巧的很,太后什么世面没见过?岂会让你给惊了驾。。。抬起头来。。。” 64.这孩子奴婢一人整不出来(3) 太后与仪贵妃相视一眼,仪贵妃笑道:“起来吧。。。这孩子倒是乖巧的很,太后什么世面没见过?岂会让你给惊了驾。。。抬起头来。。。” “是。。。” 洛舞烟缓缓起身抬头,眼中清澈见底,不卑不亢,毫无自卑慌乱之色。 “嗯。。。”太后微不可查的点点头,“这孩子倒是干净。。。” 干净?洛舞烟一愣,这是一个什么评语? “母后这句话说得太对了。。。”仪贵妃笑道:“自从这洛舞烟住到了王府,七王爷身上的魔怔好多了。。。就连吃药也不用别人追着喂了。。。” “那到是。。。毕竟也是受了十年菩萨香火的人不是?”太后满意的点点头,“这念了十年的佛经,妖魔鬼怪见着都要躲一边的。。。自然可以保佑尘儿了。。。” 这话怎么说的?难道自己就是一辟邪之物? 既然如此,那么过年的时候将自己的画像贴在门口,是不是就可以驱魔辟邪了? 只是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辟邪这一功能啊?! “听有福说,你和那些丫头婆子住在一个房间里?”太后看来心情大好,笑呵呵的问道,“怎么住到那里去了?” “回太后的话,奴婢身份低微,理应住在那里。。。” “谁说你是奴婢了?“太后说话的语气好像有些生气:”回头你就搬到七王爷的房间去。。。它不同于其他的王爷,你好好照顾他。。。” 洛舞烟头大的看了一眼太后,这太后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搬到七王爷的房间?干嘛? 况且,彩梅还说过,佛门之地,男女禁止同居一室,怕冲了龙王爷的仙气。所以,所有的王爷都是独居一室的。 看懂了洛舞烟眼中的疑惑,仪贵妃笑道:“你不用怕,太后最疼七王爷了,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怕别人说闲话。。。” 她洛舞烟到底是何德何能,现在居然连太后也把自己和楚修尘凑成一对,既如此,当初何必撤了自己的身份,直接嫁入王府不就得了? 现在这样做,和当初的目的好像没有什么大的区别啊? “可是。。。太后。。。奴婢不搬到王爷的房间也可以照顾七王爷啊。。。”洛舞烟为难道:“况且。。。这是在龙王爷的眼皮子底下。。。” “你这个孩子。。。刚才还挺懂事的,怎么现在就这么的不开窍呢?”太后气呼呼的站起身,“哀家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总之一句话,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早日给哀家抱一个重孙子出来。。。” 最后一句话彻底的将洛舞烟雷倒了! 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给您老人家抱一个重孙子出来? 您老人家以为这小孩子是自己一个人就可以整出来的吗?他不需要您孙子的配合吗? 关键是您那孙子首先要有可以造重孙子的功能啊? 他那啥都不行,怎么造啊? 话说回来,他有妻妾,您老人家干嘛要自己和他整小孩? 那姐妹俩,貌美如花,腰细臀大,最适合生养了,干嘛要挑上自己这个丑不拉几,干不溜秋的人呢? 65.这孩子奴婢一人整不出来(4) 那姐妹俩,貌美如花,腰细臀大,最适合生养了,干嘛要挑上自己这个丑不拉几,干不溜秋的人呢? 看着太后要走,洛舞烟连忙跪下:“太后恕罪,恕奴婢难以从命。” “为什么?”太后的语气明显的不友善起来:“你敢抗旨?” 抗旨?抗什么旨? 有谁听说过奉旨生孩子的? “回太后的话,奴婢只是觉得此举名不正言不顺。。。”洛舞烟绞尽脑汁的想着借口:“毕竟奴婢只是宫女之身,怕是辱没了王爷的名声。。。” 太后忽然掀开流苏,走了出来,洛舞烟赶紧跪伏到地上,太后火气不小,别到时候砍了自己的脑袋。 一双指甲上染着红色豆蔻的洁白的手扶起了洛舞烟,“洛舞烟,你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仪贵妃的语气平淡,让人听不出有何感情:“前几个月,你为了嫁入王府,不惜动手打了自己的亲妹妹。。。如今机会给了你,你却又百般推脱。。。” 洛舞烟真想扇自己几个耳光,原以为打一场架,会将自己和楚修尘的距离拉远,没想到如今却拉的越来越近,现在更好,直接拉到楚修尘的床上去了。 太后抬起洛舞烟低垂的头,低声道:“哀家知道自己孙子的毛病。。。但是我要你必须给尘儿留条血脉。。。” 留血脉?怎么留?您知道傻子的毛病还出难题给我?我是神仙吗? 洛舞烟欲哭无泪,可怜巴巴的看着太后:“太后。。。您知道。。。奴婢有什么办法?再说了,不是还有紫月夫人和绿袖夫人吗?” “哀家只信你。。。”太后看着洛舞烟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哀家相信你,你有办法的。。。” 自己能有办法?所有的办法的前提是您孙子能那啥不是? “太后还真的瞧得起奴婢。。。只是这孩子奴婢一人整不出来啊。。。” “机会哀家已经给你了。。。下面就看你自己怎么做了?” 来福的声音自门外传来,“启禀太后,仪贵妃娘娘,祭祀的吉时快到了,皇上请太后和仪贵妃娘娘到前殿。” 眼看着吉时将到,洛舞烟还没出现,彩梅急的满屋子乱转,焦急间,却看洛舞烟无精打采的走进来,来不及细问,拉着洛舞烟的手就往祭祀前殿而去。 按照规矩,皇上会带着太后和诸位娘娘,以及众王爷及他们的王妃侍妾在前殿祭拜,殿门外,则跪着一干的文武百官,再后面才是文武百官的家眷。 排在最后的,才是那些随行的丫头婆子车夫小厮等。 而远处,是一队队皇家的御林军,将平民百姓彻底的隔离开来。 彩梅拉着洛舞烟匆匆忙忙的挤到一群丫环群里面,低声道:“姐姐,待会看到别人跪下,咱们就跪下,有什么愿望就许下好了,但是记住,只可以许一个,不要太多了。。。太多了,龙王爷会记不住的。。。” 洛舞烟好笑的望着她,“龙王爷那么忙,会有时间管我们的愿望?” 彩梅却认真的掩住洛舞烟的口,严肃的说道:“姐姐,心诚则灵。。。不要口无遮掩,免得得罪了龙王爷。。。” 66.熟悉的那抹杀气(1) 彩梅却认真的掩住洛舞烟的口,严肃的说道:“姐姐,心诚则灵。。。不要口无遮掩,免得得罪了龙王爷。。。” 洛舞烟忍住笑意,举手保证一定严肃,彩梅才没与她计较。 就在日头正午那一刻,正殿门口传出三声鼓响,紧接着,传来整齐的鼓声以及悦耳的丝竹之声。 祭祀仪式开始了。 洛舞烟微微有些遗憾,在这里看不到皇上祭祀的场面,不知道会不会和电视上演的差不多? 人群虔诚的跪伏在地,洛舞烟也随着拜服下去,想了半天许哪个愿望,选来选去,终于还是选了一个最关心的。 “求上天保佑哥哥还平安无事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保佑我们两兄妹可以早日团聚。” 就在洛舞烟感觉到跪在那里要睡着之际,感觉到有人在后面扯自己的衣角,回头看时,惊喜的叫道:“月牙儿?” 月牙儿连忙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趴着挤到了洛舞烟和彩梅中间。 “你自己来的还是和别人一起来的?”洛舞烟低声问道:“四夫人有没有一起来?” “除了五夫人,其他几位夫人和小姐都来了。。。只是她们都在前面。。。”月牙儿兴奋的看着洛舞烟:“小姐过得还好吧?王爷对小姐怎么样?” 洛舞烟轻轻点点头:“我还好。。。待会休息的时候,我带小姐去见见四夫人吧。。。” 前面传来一阵骚动的声音,月牙儿抬头望了一眼,低语道:“好了,小姐,我要去服侍四夫人了。。。等一会,我们在龙王庙后山里的那个小凉亭见面吧。。。那里地势比较偏僻,没什么人会过去的。。。” 洛舞烟笑着点头应允,月牙儿连忙起身跑向前方。 等洛舞烟找了半天终于找到凉亭之际,正是皓日当空之际,月牙儿和朱兰估计是已经在里面等了好半天了,看到洛舞烟,朱兰高兴的拉着她的手坐于石凳之上,打开了放在石桌之上的食盒。 “我就猜到会遇见你,所以早早就备下了你最爱吃的两样点心,来,尝一尝。。。” “谢谢四夫人。。。”接过玫瑰糕和水晶蒸糕,洛舞烟迫不及待的捏起一块放入口中,笑的眼睛都眯了:“嗯。。。好吃。。。” 早上根本就没来的急吃东西,肚子早就饿了,这会子看到那两盒点心,那里还忍得住? “这是我自己做的,比不得王府中厨子的手艺,三小姐可千万别嫌弃啊。。。” “还是四夫人做的好吃一些。。。”洛舞烟狼吞虎咽的将两碟点心一扫而光,满足的拍着肚皮。 一丝凉风□□,洛舞烟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舒坦的趴到桌子上,“哎呀,一旦吃饱了就啥都不想干了。。。” 月牙儿笑着趴到在洛舞烟的身边:“姐姐还想干啥呀?” “想着在王府找个漂亮的男子将你嫁过去啊。。。”洛舞烟认真的说道:“免得你会惦记着我,嫁过去不就可以直接服侍我了。。。” 67.熟悉的那抹杀气(2) “想着在王府找个漂亮的男子将你嫁过去啊。。。”洛舞烟认真的说道:“免得你会惦记着我,嫁过去不就可以直接服侍我了。。。” “谁要嫁到王府了?”月牙儿犹如被马蜂蛰到了屁股一般,窜起来老高,一溜烟的跑到了朱兰的身边,“月牙儿现在跟着四夫人,不知道有多好呢,我才不要嫁到王府去呢。。。” 洛舞烟刚要说话,蓦然的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全身的毛孔立即收缩起来,本能的一跃而起,紧张的看向周围。 朱兰和月牙儿看着刚才还谈笑风生的洛舞烟忽然如临大敌,不由的也紧张的站起来,紧紧的偎依在一起。 月牙儿紧张的问道:“小姐。。。出什么事了?” “没事。。。” 那种熟悉的气息来的快,去的也快,转眼又是凉风袭面。 “我们走吧。。。”洛舞烟心中疑惑,脸上却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的看着周围,“我总感觉这里怪怪的。。。还是回去吧。。。” 朱兰和月牙儿也被她弄得精神紧张,加上阳光已经被树木遮挡住了,不免的有些阴冷的感觉。 当下手脚麻利的收拾完食盒,挽着洛舞烟的手臂匆匆的往山下走去。 待三人离去,一袭银色的衣角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凉亭的顶上,一张银色的面具覆盖了半张面孔,黑黑的眼中淡淡的疑惑一闪而过。 一名黑色夜行衣的男子在男子身边站定,低声道:“爷,要不,属下去把她们三个都杀了,免得出现意外。。。” “没关系。。。她们只是普通的人,不会发现我们的。。。若是杀了她们,只怕会坏了我们的计划。” “可是那名女子已经警觉起来了。。。” “她应该只是感觉到了什么。。。从她四处张望的表情来看,应该是没有发现我们的存在的。。。就不要动她了。。。” 背后的寒意如芒刺在背,虽然是炎炎夏日,洛舞烟却感觉到沁出了一身的冷汗。 回到龙王庙,依依不舍的和朱兰月牙儿告别,谁知道冤家路窄,没走几步,就在廊道里遇上了洛欣雨。 同洛欣雨走在一起的还有一名十五六岁的女孩,女孩着一身红衣,眼睛微微上挑,朱唇红润,脖颈修长,神态之中,略有一丝媚态。 看到洛舞烟,洛欣雨的脸瞬间变得苍白,顿时脚步变得有些凌乱。 洛舞烟眼睛朝天,如入无人之地一般的从她身边走过去,错身而过之际,鼻子里“哼”了一声,明显的鄙视至极。 洛欣雨气得全身发颤,却努力装着毫不在意的样子继续前行。 红衣女子的唇角露出一抹讥笑,随即一闪而过,回头看向洛舞烟,故意高声道:“欣雨,刚才那位姐姐,长得好像洛家的三小姐啊。。。” 洛舞烟甚是配合的站住脚步,回眸笑道:“是啊。。。小女子就是洛舞烟。。。不知道妹妹是哪家的小姐?” “妹妹范芷冬见过姐姐。。。”范芷冬盈盈一拜:“家父范斯连。” “原来是范妹妹。。。”洛舞烟还礼道:“妹妹是从何处而来?怎么走到了这里?” 68.你们两个,倒是般配的很(1) “原来是范妹妹。。。”洛舞烟还礼道:“妹妹是从何处而来?怎么走到了这里?” “妹妹和姨娘们就住在欣雨姐姐的隔壁,因为听说太后和娘娘们要在香宝殿内诵经祈福,所以就约了欣雨姐姐一同前去。。。” 范芷冬倒是言无不尽的细说了一遍,似乎丝毫没看到洛欣雨难看的脸色。 “这个可就是巧极了。。。”洛舞烟满面笑容的上前握住范芷冬的手,亲切无比的说道:“姐姐也要去呢。。。可就是没找到路,不如就和妹妹一起走吧。。。” 洛欣雨实在是忍无可忍,愤然的一甩衣袖,看向洛舞烟:“丧门星,你是不是就要专门和我作对?怎么我去哪,你就要跟着去哪?” 范芷冬故作惊诧的看着洛欣雨:“姐姐这是怎么了?” 洛舞烟唇角浮起一抹坏笑,“妹妹不是一直喜欢以姐姐的丑陋相貌来承托妹妹的绝美姿色吗?怎么,如今,姐姐想成全妹妹了,妹妹怎么倒是害怕了呢。。。莫不是怕被姐姐给比下去了?” “简直就是笑话。。。”洛欣雨好笑的看向洛舞烟的眼睛:“我怎么会被你比下去?既然你自己都不觉得丢人,妹妹有何必介意呢?” 隔得远远地,就听到了香宝殿里传来的的诵经的声音。 一阵阵的木鱼声和间歇传来的击打磬石的声音让洛舞烟的心中顿时变得虔诚起来。 前世,每一次任务归来,都要到庙里上一炷香,不论对方是是如何的罪大恶极,自己也终究是染上了血腥。 这一炷香,为了丧生自己手中的人,也为了替自己赎罪。 曾经最大的愿望,是在退休的时候到西藏去朝拜,希望那里的圣水可以洗去自己满身的罪孽,满手的血腥。 只是,自己终究没有逃过上天的惩罚。 香宝殿是龙王庙最大的一处偏殿,因为众嫔妃的原因,门口与窗口处全都蒙上了黄纱帛,隔着纱帛,可以看到里面的嫔妃皆穿着黄色的锦衣,跪于蒲团之上。 房子的周边,站着一排黄衣的御林军,个个刀剑出鞘,戒备森严。 门口三尺之远的地上,并排摆放着两个蒲团,这是为来这里跪拜的文武百官的家眷所准备的。 娘娘们守在殿里诵经祈福,作为文武百官的家眷岂有不陪着拜祭一说?所以全部的女眷,几乎都很自觉地到这里来跪拜一番。 只是僧多粥少,拜祭的女眷将门口围得严严实实,两个蒲团上,也是一个走了,另一个紧接着就拜了下去。 只是洛舞烟略微不解的是,为什么来跪拜的夫人们都是拜完即走,而那些小姐行完礼以后并不离开,却是带着各自的丫鬟悄悄地站在廊道的一边。 洛欣雨和范芷冬疾走两步,瞅准空隙,迅速的跪倒在蒲团之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洛舞烟缓缓走到门口,闭上眼睛聆听了一会,面上越发的肃静起来。 她的到来,在女眷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只是碍于太后及娘娘在殿内诵经,才没有人敢大声喧哗,只是一个个交头接耳的小声讨论着这个成了弃妇的女人。 69.你们两个,倒是般配的很(2) 她的到来,在女眷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只是碍于太后及娘娘在殿内诵经,才没有人敢大声喧哗,只是一个个交头接耳的小声讨论着这个成了弃妇的女人。 “这不是洛舞烟吗?” “洛舞烟?她怎么到这里来了。。。” “对啊。。。她不是被废了吗?怎么还有脸到这里来?” “可真是不要脸啊。。。居然还敢出来丢人现眼。。。” “待会几位王爷要到这里来。。。她莫非还是不死心的要来勾引王爷?” “别逗了,就她那个鬼样子,也就只有鬼才肯娶她吧。。。” 洛舞烟对这些冷嘲热讽充耳不闻,缓缓的屈下右膝跪于地上,然后是左膝,双手爱胸前划过一个奇怪的弧度,合掌于胸前,然后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毫无形象的全身匍匐到地面,以头触地,再次合掌与头顶,这才缓缓的站起身来。 “她在干什么?” “谁知道啊?搞得怪怪的。。。” “你姐姐在干嘛?”范芷冬悄悄的问向洛欣雨,“怎么趴到地上去了?” “别管她。。。我都觉得丢人。。。”洛欣雨的眼中满是愤恨,你自己丢人也就罢了,偏偏自己还站在这里。 范芷冬的话,无疑就是一个导火索,顿时将诸位小姐的目光吸引到了洛欣雨的身上,看向她的目光中同样的充满了鄙视和不屑。 洛欣雨被盯得浑身难受,几步跨到洛舞烟的面前,趴在她的耳边低声道:“洛舞烟,你要丢人,不要再这里丢人好不好?你不觉得自己很蠢吗?” 洛舞烟双手合十于胸前,闭着眼睛依旧自顾自的五体投地的拜下去。 第二拜刚刚起身,猛就听到众女子娇柔的声音:“见过大王爷,四王爷,五王爷,七王爷,九王爷。。。” 洛舞烟一惊,连忙垂首退至一边,屈膝跪下。 这群女人就是成心的想看自己的笑话,居然没人告诉自己王爷们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身后。 大王爷楚之雄走到洛舞烟的面前,手中的纸扇轻佻的挑起洛舞烟的下巴,仔细看了一眼之后,笑着冲楚修尘笑道:“七弟,这不是洛家的三小姐吗?” 洛舞烟面无表情的看着楚之雄,这个大王爷明显的不同于其他的几位皇子,年纪约三十五左右,体格健硕,眼睛细长,鼻梁高挺,嘴唇略厚,乍看上去,似乎是一莽撞之人。 楚修尘的口水已经打湿了衣襟,此时刚想上前说话,却被四王爷楚问天一把抓住了手臂,紧紧的束缚在身边。 “七弟,不可多事,太后和娘娘都在里面呢。。。” 楚修尘似乎很听楚问天的话,只能可怜兮兮的看着洛舞烟,小声叫道:“娘子。。。我要给太后请安,一会再来找你玩。。。” 声音虽说不大,但是在寂静的殿门外还是清晰无比的传入了众人的耳中。 楚之雄第一个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娘子?他是你娘子。。。?” 楚修尘十分认真的点点头,“是啊。。。娘亲说她以后就是我娘子。。。” 楚之雄看了看楚修尘,再看了看洛舞烟,手指在洛舞烟白皙的那半边脸上轻轻的掐了一把,讥笑道:“你们两个。。倒是般配的很呐。。。 70.洛三小姐相信轮回吗 楚之雄看了看楚修尘,再看了看洛舞烟,手指在洛舞烟白皙的那半边脸上轻轻的掐了一把,讥笑道:“你们两个。。倒是般配的很呐。。。 洛舞烟略一扭头,甩开了楚之雄的手,冷冷道:“大王爷,此乃佛门之地,还请王爷自重。” “自重?”楚之雄好笑的看着她,“就你这姿色,难道还能让本王爷不自重?”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如同梵音一般,重重的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洛舞烟抬首望去,只见这个和尚看起来也就五十左右,面皮白净,双目炯炯有神,穿着一件黄色破旧的僧袍,上面补着几个补丁,此时正缓缓的向着洛舞烟而来。 “洛三小姐可有时间随贫僧到禅房一坐?” “空寂禅师。。。”几位王爷一见来人,立即恭敬的拱手行礼。 楚之雄也是面色恭敬的行了礼,“空寂禅师不是一直在静修吗?怎么今天就有时间出来呢?” 空寂对他的话似乎没有听到一般,眼睛依旧看向洛舞烟,”洛三小姐可有时间?” 有,当然有,必须有,就冲你将楚之雄的脸踩在脚底下捻了几捻的份上,怎么着也得挤点时间给你不是? 当下,洛舞烟起身缓缓一拜,“既然大师相邀,舞烟就叨扰了。。。” 洛欣雨简直就要疯掉了,为什么这个洛舞烟到哪里都能引起大家的注意呢? 这空寂禅师可不是别人,他可是大安德高望重的几位禅师之一,就连皇上对他也要礼让三分,这就是他为什么可以无视楚之雄的原因。 凭着洛舞烟脑海中的记忆,洛舞烟自然也知道这个空寂禅师是何许人也,只是不知道自己能有什么事会让这个大禅师感兴趣。 奇怪的是,空寂禅师并没有将洛舞烟带至禅房,而是绕过后堂,顺着一条羊肠小道直接进入了后山。 路边的的树木越来越多,小道也越来越陡,而空寂禅师还是那么不紧不慢的在前面走着,始终一言不发。 洛舞烟拔下头上的梅花簪子暗中握于手心,藏在了袖子中。 走了许久,空寂禅师才在一块较为平坦的地面上停住脚步,仰首看向天空。 洛舞烟自己已经走得气喘吁吁,额前的秀发也被汗水打湿了,抬头看向空寂禅师,对方气息均匀,毫无疲乏之态。 “洛三小姐好体力,既然可以跟得上贫僧。。。这在大家闺秀的小姐中可没有几个。。。” “舞烟自幼在山中长大,和山路对舞烟来说,实在也是算不得什么。。。” 空寂禅师忽然回首看向洛舞烟,一双眸子顿时如夜空般璀璨夺目,中心处,似乎还有一颗特别的亮点在闪闪发光。 “洛三小姐可以告诉贫僧,方才在庙中的所作所为是什么意思吗?” 原来是为了这个?洛舞烟暗中松了一口气。 “那种拜法叫五体投地,只是小女子表示虔诚的意思。。。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空寂抬头看向天空,“每个生命最终都会堕入轮回。。。洛三小姐相信轮回吗?” “自然是信得。。。”洛舞烟不解的看向天空:“不知大师为何有此一问?” 71.到底是谁在缠着谁 “自然是信得。。。”洛舞烟不解的看向天空:“不知大师为何有此一问?” “每个人都有一颗命星,注定了他的命格。。。若是改动了命格。。。一切就会大不一样。。。” 洛舞烟的心一动,陡然想起穿越之前看到的那个诡异的现象。 那一刻,那种灵魂撕扯般脱离肉体的痛苦还历历在目。 “大师可以看到小女子的命格?” 空寂却答非所问的说道:“你回去吧。” 洛舞烟顿时有些无趣的撅撅嘴,你让我跟你爬的大半天的山路,就是为了和我说上这么几句话啊? 这些话在哪里不能说,干嘛非要巴巴的跑到这里说? 不动声色的将梅花簪簪于发上,洛舞烟行礼告退。 还未回到自己和彩梅所住的那间大房间,就发现有福站在门口,手中拎着自己的包袱。 一见到她,有福立即迎上来,小声道:“奴才奉太后之命,送三小姐去一个地方。。。” 见到洛舞烟进门,黑夜的眼中露出一丝疑惑,有福拱手行礼道:“七王爷可在?” “王爷和其他王爷一起陪着皇上在方丈的禅房谈论佛经去了。。。” “奴才奉太后之命,将三小姐送到这里服侍王爷,若是王爷回来,还请告知王爷一声。” 也不管黑夜是何表情,送走了有福,洛舞烟拿着包袱围着屋内转了一圈,最后选定了内室的一张锦榻,将包袱刚放到上面,回首却看到黑夜环着手臂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自己。 “三小姐。。。你为什么就是要缠着七王爷不放呢?” “你眼睛是摆设啊。。。”洛舞烟无奈的摇摇头,秀眉微皱的看着黑夜:“拜托了,大哥,是你家王爷缠着我好吧?” “是吗?”黑夜不屑的笑道:“那么前些时日在洛府,也是我们七王爷缠着你,让你为了他打架的?” 洛舞烟欲哭无泪,自己的计划全毁在这场架上面了,所有人都以为自己是挖空了心思的想钻到楚修尘的床上去。 可是,到底是谁在缠着谁呢? 不知道是他们傻还是自己傻了,居然会被认为看中了一个傻子。 懒得和黑夜废话,将包袱枕在头下,翻身躺到锦榻上。 黑夜悻悻的哼了一声,冷冷道:“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哄骗了太后,但是你今天晚上就白费心思了,王爷今天晚上会去参观灯会,是不会回来的。。。” 洛舞烟无语的闭上眼,这个黑夜怎么就这么的一根筋呢? 点点的鼓声将沉睡的洛舞烟惊醒,睁眼看时,却发现室内一片漆黑,但是外面确是灯火辉煌。 匆匆忙忙的跳下床,蹑手蹑脚的冲到门口,探出半个脑袋看向外面。 门外也是一片漆黑,两边其他王爷的厢房内也是鸦雀无声,不见一个人影,估计所有的人此时都是在外面的街上参观花灯呢。 洛舞烟一阵窃喜,溜回房间。 取出药粉,洗去黑斑,从包袱里取出一件灰色的粗布男装换上,胡乱的将头发梳起来,抱着包袱匆匆忙忙的离开房间。 这个计划早就想了好久了,只是当初还有些犹豫,可是今天太后都将话如此的挑明了,自己若是再待下去,拿什么来给她生重孙子?生不出孩子,到时候凤颜大怒,自己的一条小命岂不是又要交代了? 72.明哲保身还是?浑水(1) 生不出孩子,到时候凤颜大怒,自己的一条小命岂不是又要交代了? 这条命可来之不易,不能就这么的就没了,自己可不敢保证还有好运气再重生一次。 一入街上,洛舞烟的眼睛就被各色各式的灯笼耀花了眼,恍惚间,洛舞烟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前世,自己习惯在自己的家中永久的亮着一盏灯,这样,只要回家的时候,站在远处看着自己房中的那抹灯光,就会觉得特别的温馨,就像那里真的有一个人在点灯等着自己回家一样。 曾经也奢求会有一个男人可以在自己回家的时候,为自己换上拖鞋,然后用结实的臂弯紧紧的抱住自己,告诉自己,这里还有一个宁静的港湾在等着自己,等到哪一天,不用再浴血奋战之际,可以和他一起享受岁月静好。 只是这一切是那么的可遇而不可求,自己还没能遇到那个人就已经香消玉殒了。 不知道这一世,会不会遇到那个人,那个可以让自己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男子。 三五成群的俏丽女子提着花灯,巧笑嫣然的从自己身边走过,一脸的欢快之色。 洛舞烟不由得被她们的情绪所感染,微笑浮上唇角,原来自己一直所求的,岂不是和她们一样? 前世今生,不过就是想找一个爱自己,宠自己,对自己守护一生的人吗? 自己不求这个男子是如何的大富大贵,只求他真心待自己,只爱自己一个。 摸出几个钱币,买了一盏莲花灯,看着卖灯的小姑娘点燃那节蜡烛,顿时感觉到无比的轻松。 现在,她只求尽快的可以找到哥哥,然后找个平凡的男人嫁了,生几个孩子,就如此简单的过完一生即可。 街边摆满了各色的小摊子,特色小吃,各式的首饰,衣服,胭脂水粉,香包,纸扇。。。一应小物品,应有尽有。 洛舞烟慢慢的一路逛过去,她早就听彩梅说了,这个灯会会持续通宵,这个时间内,城门不会宵禁,允许百姓可以自由出入城门。 所以,这是离开京城最合适的时机。 只是遗憾的是,不能和楚修尘告别了,但是既然老天不给他们这个机会,那就只能说明他们之间真的是有缘无分了。 前面行来一队吹锣打鼓的民间艺人,每个人的面上都戴着唱戏的面具,四个男子抬着一只竹椅,行走在队伍的中间之处,竹椅上的男子一袭银衣,面上一只硕大的脸谱面具遮住了整个面容。 洛舞烟躲到路边,让开路,当抬着男子的竹椅从她身边经过之时,洛舞烟在此感觉到了那抹熟悉的气息。 这是前生自己最最熟悉的气息,一个杀手身上独有的那种杀气。 虽然这个男子已经明显的的收敛了气息,但是那种与生俱来的凛冽杀气还是被洛舞烟敏锐的捕捉到了。 这几人转眼从洛舞烟的身边穿过,洛舞烟提着灯笼抬脚追了上去,可是没走几步,却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目的。 一抹苦笑浮上唇角,洛舞烟缓缓收住脚步:不管他们是谁,也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一切都与自己无关。。。自己何必要去趟那趟浑水呢? 73.明哲保身还是?浑水(2) 一抹苦笑浮上唇角,洛舞烟缓缓收住脚步:不管他们是谁,也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一切都与自己无关。。。自己何必要去趟那趟浑水呢? 想及此,洛舞烟悠然转身,眼角却依稀瞥见了在远处的一处屋脊之上,那个带着黄金面具的男子衣袂飘飘。 “修罗?”洛舞烟一惊,连忙凝目看去,却是只看到漆黑的夜空,哪有那个男子的身影? 洛舞烟很确定的看到了修罗,而且他面目所向的方向,应该就是自己所在的位置,难道他所看的是刚才那一队从自己身边经过的人? 洛舞烟站在原地挣扎了好久,是明哲保身还是?这趟浑水?最终一咬牙,决定还是按照自己的计划行动。 修罗也罢,楚修尘也罢,司玄衣也好,他们只是自己生命之中的一个过客而已,自己不想牵入到他们的轨迹里面去。 再也无心的欣赏的花灯,洛舞烟脚步匆匆的向着城门的方向而去,她只想早些的离开这是非之地。 耀眼的花灯绵延不绝,身后的远处传来一阵骚动,人们纷纷驻足不前,翘首向后方看去。 一束艳丽夺目的红色烟花升入夜空,化为一片红烟飘入夜空之中。 那个方向,是龙王庙的方向。 洛舞烟急忙抓住一名老伯问道:“老伯,是不是出什么事啦?” 老伯疑惑不解的摇摇头,”不知道啊。。。” 远处,一抹银色的影子纵身飞来,在力竭之时脚尖轻点地面,顿时又再次跃上另一处屋脊,他的身后,一个黑衣人紧随其后,黄金面具闪过一抹耀眼的光芒。 几个起落,两人一起隐入黑夜之中。 洛舞烟再也顾不上明哲保身,急忙分开人群,向着两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银衣男子驻足于一处屋脊之上,缓缓转身看着那名随之而来的人。 “修罗先生。。。”男子的唇角浮上一抹笑容:“你的轻功好似比当初又略微进步了不少啊。。。” 修罗傲然的立于屋脊的另一头,厉声道:“银魂,你们为什么要毁约?” 银甲淡淡的笑道:“修罗先生何出此言啊?在下并没有对贵国做出什么伤害之事啊?” 修罗冷笑道:“莫非银魂先生不远万里的来到这里,只是单纯的来我们大安帝国观花灯吗?” “有何不可吗?”银甲笑声越发的明朗:“在下也欢迎修罗先生到琉璃帝国参观游玩。。。” “既如此,在下有时间一定拜访。。。“修罗全身的杀意顿现,“这一次,就让修罗尽一下地主之谊,好好招待一下银魂先生。。。” 银魂笑意顿失,失声道:“修罗笑。。。你居然练成了修罗笑?” 修罗的右手反手抽出一把黑色的长剑,左手掌心浮上一团朦胧的黑气,一身黑衣无风自漂,漆黑的发丝漫天飞舞。 银魂周身也是突兀的爆出一阵杀气,冷冽的寒气将他紧紧包裹其中,耀眼的长剑散发出冰凉的寒意。 “修罗,就让在下的寒冰千尺领教一下修先生的破碎深渊可好?” “你我之间,终有一战。。。现在一战又何妨?”修罗眼睛一片漆黑,如同无底深渊一样深不可测。 74.天上掉下个大帅哥 “你我之间,终有一战。。。现在一战又何妨?”修罗眼睛一片漆黑,如同无底深渊一样深不可测。 银魂的长剑如同闪电一般脱手而出,刺向修罗,修罗左手的黑气呼啸着绕着那把银色的长剑飞舞,使得银魂的长剑如同刺入虚空一般,毫无力气再往前一步。 修罗的长剑也是不客气的削向银魂的长剑,两剑交错之际,一道闪电随之而出,划破夜空,直入天际。。。 洛舞烟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往前急速的奔跑,等发现周围彻底变得黑暗之际,才发现自己已经迷路了,周围是一条条寂静的出奇的小巷,见不到一个人影。 静下心来,才想起估计所有的人都聚集到那条主要街道上赏花灯看热闹去了,所以这里才会如此冷清。 洛舞烟无力的一屁股坐到地上,这才感觉到心跳快的出奇,不由暗笑自己的愚蠢,人家那两人如此的武功,一个呼吸之间就是几百米,自己居然脑残的想要追上他们,只是追上了又能如何? 待到呼吸平静下来,洛舞烟才站起来拍拍屁股的想走,忽然感觉到头顶一道亮光闪过,紧接着一道雷声传来,抬头看去,天上依旧星光点点,何来的闪电雷声呢? 还在纳闷之时,一个黑影“啪”的一声掉落于自己的面前,将洛舞烟吓了一大跳,这可真是天上掉下个大帅哥。 仔细看去,居然是那个银衣男子,之时面上的面具换成了银色。 我嘞个去,怎么这里的男人都喜欢戴面具?是长得太帅还是太丑啊? 银衣男子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洛舞烟还在犹豫着要不要上前之时,却看到男子挣扎了一下。 原来还没死,洛舞烟连忙凑上前,轻声唤道:“喂。。。你怎么样?” 男子忽然吁出一口气,猛地坐了起来,将刚刚凑到面前的洛舞烟吓了一跳,惊叫刚出口,就被对方一把扣住了脖子。 “咳咳咳。。。”洛舞烟被掐的面色通红,直翻白眼。 自己还真实多事,明知道他浑身的杀气还要凑上前自己找死。 男子的手没有一丝温度,冰冷入骨,就在洛舞烟觉得自己小命不保的时候,男子忽然松开手,将洛舞烟扔到了一旁。 洛舞烟顾不上颈部的疼痛,匆忙爬起来,抬脚就要跑,离这个瘟神远点才安全。 蓦地。。。 一道白光闪过,一丝倾入骨髓般的凉意在洛舞烟的面前出现,洛舞烟本能的的停下脚步,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一柄混身上下透着凛冽寒气的剑悬空浮在那里,剑尖直指洛舞烟的咽喉。 洛舞烟不是怕死,难以置信的而是这把剑怎么可能悬浮在半空中?这种超越自然能力之事,不是应该在电影里或者是小说里的情节吗? 银衣男子不急不缓的走到洛舞烟的面前,冷冷的眸子里如同万年不化的寒冰一样,让洛舞烟如坠冰窖。 “你跑什么?”男子的话语如同它的人一样冰冷,“爷又没说要你的命。。。” 75.这就叫冤家路窄 “你跑什么?”男子的话语如同它的人一样冰冷,“爷又没说要你的命。。。” “你是没有说。。。”洛舞烟讪讪道:“你只是那么做的。” “这里是哪里?”男子回首四处张望了一下:“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当然没有人了。。。人都在前街看花灯呢。。。” “花灯?”男子的眼中露出一丝疑惑,“什么花灯。。。” 洛舞烟无语的看着他,你刚刚从那里经过,现在还问什么花灯? 洛舞烟悄悄的后退一步,孰知那把剑很有灵性的随之往前一步,洛舞烟吓得霎时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这位公子。。。请问这把剑是公子的吗?”洛舞烟讨好的笑道:“它这么浮在这里也挺累的。。。不如公子收了它吧。。。” 银衣男子充耳未闻的低头思索着问题,洛舞烟也不敢再说废话,免得惹怒了男子,人家一气之下,要了自己的小命。 原本静止不动的剑忽然颤动起来,如临大敌一般的横在银衣男子的面前,洛舞烟得到解放,撒开脚丫子掉头就跑,没跑几步,就悲剧的发现一柄通体乌黑的长剑毫无声息的直刺自己的胸口。 洛舞烟惊呼一声,一个错步,险险的避开长剑,左手臂却被划开了一道血口。 长剑见了血似乎越加的疯狂,飞快的射向银衣男子。 洛舞烟一个踉跄,这才发现这把剑根本不是冲自己而来,而是自己身后的银衣男子,只是自己点背的挡住了它的去路而已。 男子一把扣住横在面前的白色长剑,纵身跃入一条小巷之中,黑色长剑随之而去。 一阵衣袂声自后面传来,洛舞烟只感觉到眼前一个黑影闪过,随即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个似曾熟悉的清香。 洛舞烟张张嘴,却没能喊出那个名字,只好黯然的坐于地上,心里有些失落。 刚坐下,就感到一阵微风拂面,一个黑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抬首望去,惊喜的叫道:“修罗。。。” 修罗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一把扣住了她受伤的左臂,连点两处穴道,然后从衣襟上抽出一根金针,刺入她的耳后,冷冷道:“不想死的话就在这里别动,等我回来。。。” 说着,转身消失于黑暗之中。 洛舞烟被他恐吓的也不敢乱动,关键是手臂上的伤口处木木的,没有一丝的痛感,洛舞烟再傻也知道伤口处的情况不太妙。 只是自己怎么就和这个修罗这么的有缘分呢?啥是冤家路窄啊?这就是啊。。。为什么每次在要逃出京城的关键时候,都会遇上这个男人,发生这么些小意外呢?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那把黑剑再次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洛舞烟的面前,将洛舞烟吓了一跳,仔细看去,原来剑已经被修罗握在手中。 修罗将剑放到地上,取下洛舞烟耳后的金针,冷冷道:“你不在街上赏花灯,一个人跑到这黑窟窿里干什么?” “用你管?”洛舞烟没好气的看着他:“我喜欢到哪就到哪。。。关你什么事?” 76.遇上你才算是倒了霉运呢 “用你管?”洛舞烟没好气的看着他:“我喜欢到哪就到哪。。。关你什么事?” 修罗蓦的抬头看向她,眼中满是愤怒之色,“命都差点丢了,还敢逞强?” 说着,一把撕开洛舞烟伤口处的衣服,俯下身去,张口允上了洛舞烟的伤口。 洛舞烟脸颊立即变得嫩红,羞涩的想躲开,却被修罗紧紧扣住手臂,“别动,我要把里面的毒都吸出来。。。” 修罗吐出几口淤血,撕下自己的衣服的一角,给洛舞烟将伤口处包扎完毕,然后捡起地上的剑,在左手腕处割开一点血口,送到洛舞烟的唇边。 “你要喝点我的血,可以破解碎深渊上的毒性。。。” 洛舞烟干咽了几口口水,为难的看了一眼修罗,终于还是凑上修罗的手腕。 修罗的血喝道嘴里不但没有血腥味,反而有一种淡淡的清香,不由奇怪的看了一眼修罗。 修罗的眼中略有些戏谑之色:“你的运气好的不得了,我修罗的血,多少人想喝都得不到,现在却白白的便宜了你。。。” 这叫运气好?老娘遇上你才是倒了霉运呢?无缘无故的招来这血光之灾。 想及此,洛舞烟眼睛恨恨的眨了眨,双手握住修罗的手腕,口中加重了力度,允吸的更加卖力。 修罗倒是不急,任由洛舞烟的允吸,眼睛满是笑意的看着洛舞烟,反而将洛舞烟看的有些难为情,自觉地松开嘴,用衣袖拭去了嘴角的血渍。 修罗忽然发现的看着洛舞烟身上的男装,”你怎么穿着这样的衣服?玄衣不是给你在羽衣阁做了一件衣服吗?你怎么没穿?” “司玄衣送我的衣服,为什么我一定要穿?”洛舞烟的嘴角不屑的一瞥,“老娘不稀罕。。。” 修罗似乎有些尴尬,嗫嚅道:“那是我送你的。。。我以为你会喜欢。。。” 洛舞烟一时间也有些尴尬,连忙转移话题:“刚才那个男人是谁啊?” 修罗的眼中顿时闪过一抹光芒,沉声道:“他叫银魂,若是日后你遇见他了,一定要躲远点。。。” 洛舞烟很好奇这两个人为什么可以控制飞剑,但是看到修罗的眼神杀气袭人,只好闭上了嘴。 许是猜到了洛舞烟的疑惑,修罗补充了一句:“他是琉璃国的国师。。。” “琉璃国?”洛舞烟一愣,这又是哪里啊? 修罗却明显的不想再提起,从怀中掏出一只小瓷瓶,递给洛舞烟,“这里有三粒丹药,你一天吃一粒,三天后,我去找你,给你解除体内的余毒。。。” “怎么还有毒?”洛舞烟愕然道:“你刚才不是都解了吗?” “我的血只是药引,还需要这三粒药将毒素凝聚在一起,三天后还需要我为你以内力将毒素牵引出来。。。你以为破碎深渊的毒是闹着玩的吗?” “破碎深渊?”洛舞烟好奇的看着地上的那把平淡无奇的黑剑,“他很厉害吗?” 修罗拿起破碎深渊,修长的手指拂过剑身,“他是我的一部分,我们唇齿相依。。。剑在人在,人亡剑碎。。。” 77.我受伤你怎么这么兴奋 修罗拿起破碎深渊,修长的手指拂过剑身,“他是我的一部分,我们唇齿相依。。。剑在人在,人亡剑碎。。。” 洛舞烟忍不住伸长了手指抚摸上冰冷的剑身,却蓦然的感受到剑身中传来的杀气,吓得连忙抽回手,讪讪道:“你俩果然还蛮登对的。。。” “我送你回去吧。。。”修罗反手将长剑插入背后的剑鞘。 洛舞烟看着修罗那帅气的动作,反应迟钝的“哦”了一声,等站起身后才反应过来。 回去?去哪?自己现在是嫣落,怎么回去? 当下讪笑道:“不用了。。。你将我送到花灯的地方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修罗也没有坚持,双手横抱起洛舞烟,一个起跃,消失在夜色里。 修罗将洛舞烟送至一条小巷之内,可以看到巷子的尽头处花灯成片,人影绰绰。 “前面就有人了,我不宜和你一同露面,你自己过去吧。。。” 洛舞烟点点头,刚走两步,忽然又回头问道:“三天后,我怎么找你?” “三天后,我在醉香楼等你。。。”话音刚落,修罗已经消失在夜空之中,独独留下略有些惆怅的洛舞烟。 刚离开洛舞烟,修罗在也控制不住血气上涌,“哇”一声突出了一口鲜血,鲜血顺着面具的边缘一滴滴的滴落在衣襟之上。 盘腿坐于屋脊之上,修罗略微调息一番,再次纵身消失在夜色之中,几个起落,落于醉香楼的屋脊之上,顺着一扇天窗,翻入了室内。 司玄衣正在焦急的在房间内走来走去,旁边站的,赫然是楚修尘的贴身侍卫,黑夜。 听到内室传来动静,两人相视一眼,司玄衣急忙推开内室之门,一眼就看到修罗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修罗。。。”司玄衣连忙扶起修罗,略一搭脉,顿时松了一口气,对焦急的黑夜说道:“不要紧,只是轻微的内伤,你去准备药汤,泡一泡就好了。。。” 黑夜应了一声,匆匆忙忙的退了出去。 修罗呻吟一声,有气无力道:“感情这伤没在你的身上。。。你当然说不要紧了。。。” “难得的看你受一次伤,当然要高兴一下。。。还是再重的伤恐怕也要不了你的小命吧?”司玄衣将修罗扶到椅子上做好,不以为然的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你这是伤应该是被外力重击所至。。。只是那个银魂什么时候修成了如此深厚的内力?” “不是他干的。。。是他的寒冰千尺和破碎深渊撞击产生的冲击力所造成的。。。”修罗苦笑道,就是那个巨大的冲击力才将自己重创的,而且看情况,那个银魂伤的比自己还重。 司玄衣的眼睛一亮,兴奋的看着修罗:“我刚才似乎看到一道闪电和一声响雷。。。难不成是你们干的?” 修罗鄙视至极的看着他:“怎么我受伤你这么兴奋?瞧你那表情。一听到这件事比见到你们家姑娘还开心?” “提到姑娘想起来了。。。”司玄衣忽然幸灾乐祸的看向修罗:“我听碧瑶说,那个嫣落姑娘压根就没去取衣服。。。你的计划完蛋了。。。” 78.她来干什么 “提到姑娘想起来了。。。”司玄衣忽然幸灾乐祸的看向修罗:“我听碧瑶说,那个嫣落姑娘压根就没去取衣服。。。你的计划完蛋了。。。” 修罗懒懒的躺倒在椅子里,淡淡道:“你知道为什么她没有去取衣服吗?” “为什么?”司玄衣一脸的坏笑,忽然那想起什么来,吃惊的看向修罗,“你见过她了?” “她说,司玄衣送我的衣服,我为什么要穿?老娘不稀罕。。。”说完,探头看向司玄衣,眼中满是笑意:“司玄衣,这恐怕是有姑娘第一次不买你的帐吧?” 司玄衣的眉毛微微蹙起,一脸的不解,“不对啊。。。上次她对我的印象好的不得了。。。怎么这一次。。。” “好的不得了?”修罗忍不住嗤之以鼻:“还提上一次,若是她知道你酒里有乾坤。。。你就等着倒霉吧。。。” 司玄衣的嘴角抽了抽,恨声道:“上一次被你赚足了便宜。。。我反而被说成了畜生。。。有机会我一定要告诉她。。。” “恭喜你,你的机会来了。。。三天后,她会到醉香楼来。。。” 司玄衣的脸顿时的垮下来,“她来干什么?” 洛舞烟游魂一般的随着拥挤的人群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脑子里全是刚才修罗那满是笑意的眼睛,以及那暖暖的怀抱。 无意间,右手的手指触到了左手臂上的伤口处,一丝痛楚□□,洛舞烟不禁疼的一咧嘴,倒抽了一口凉气。 凝目看向四周,入眼处皆是花灯和川留不息的人群,也不知道现在是在什么地方。 刚想寻个人问问路,忽然闻到一缕肉香味□□,洛舞烟顿时觉得饥肠辘辘,好像自己就是中午的时候吃了点糕点,连晚饭都没吃呢。 顺着香味寻过去,终于在几个卖胭脂水粉的中间处找到了一间门面甚小的小饭馆。 此时门口处正熬着一锅浓浓的肉汤,店内只坐着三名客人,还有一名六十左右的婆婆在一边的案板上切着面条。 洛舞烟的肚子不争气的响了起来,闻着肉汤的香味,肚子越发的饥饿。 一名十岁左右的小女孩见到洛舞烟站在门口,连忙迎出来:“这位公子,道我家吃碗面吧。。。我奶奶做的手擀面是最好吃的。。。” 洛舞烟笑着摸摸她的头,“好啊。。。就来一碗。。。” 小女孩高兴的将洛舞烟领到房间之内,快步跑到切面的婆婆面前大声喊道:“奶奶,再来一碗。。。” 说完,冲着洛舞烟羞涩道:“我奶奶耳朵背。。。说话声音小了听不到。。。” 洛舞烟表示理解的笑了笑,目光扫向屋内的三位客人。 一人背对着自己,看不清样貌,另外两人年纪都在三十左右,面色黝黑,身体健硕,目光冷淡,此时看向自己的目光充满了警惕。 洛舞烟微笑着冲他们点点头,自觉地收回目光,免得招惹是非。 无聊的摆弄着桌上的陶瓷醋瓶子,洛舞烟的脸色瞬间大变,遭了,出门时带着的那个包袱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79.长的如花似玉却吃相如此难看(1) 无聊的摆弄着桌上的陶瓷醋瓶子,洛舞烟的脸色瞬间大变,遭了,出门时带着的那个包袱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别的都无所谓,就是那个药粉没了怎么办?自己总不能顶着这张脸出现在七王府吧? 况且,自己的银子啥的都在那个包袱里,这没银子,自己还吃什么面? 全身上下的都摸了一遍,也没找到半个钱子,只好悻悻的起身,向老婆婆走去。 路过那三个客人的桌边时,一个男子“噌”的一下站起身,戒备的看向洛舞烟,洛舞烟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不由得讪笑的看了他们一眼,越发的自觉地绕的远远的走过去。 靠,胆子这么小?用的着草木皆兵吗?怕老娘劫了你的财,还是劫了你的色啊? 小女孩看到洛舞烟过来,满脸希翼的看着她:“这位公子还需要吃点什么?” 洛舞烟尴尬的揉揉鼻子,唏嘘道:“那个。。。哥哥的银子被偷了。。。所以。。。这个面。。。” 小女孩的眼中满是失望,“公子,我家的面一点都不贵的。。。虽然看着不好吃。。。可是吃到嘴里很香的。。。” “这样好了。。。哥哥明天一定来吃你做的面。。。”洛舞烟蹲下身,看着小女孩:“哥哥明天还带别人过来吃,好不好?” “可是,天气这么热。。。明天。。。那锅肉汤就坏掉了。。。”小女孩的泪水在眼框里打转,“若是今天晚上卖不完。。。娘亲会打死我和奶奶的。。。” 洛舞烟被小女孩弄得有些手足无措,好似她们的命就攥在自己的手中似得。 “这位公子的面在下请了。。。”身后传来一个儒雅的男音。 洛舞烟起身回头看去,昏暗的灯光下,身后男子的眼睛却闪闪发光,五官清秀,满面笑容,一件灰色的粗布衣衫却挡不住那逼人而来的富贵之气。 看到洛舞烟转身,男子笑道:“在下别无它意,只是看这位小姑娘哭的着实可怜,不如就成全了她吧。。。” 洛舞烟抱拳致谢,“既然如此,在下就谢过公子的好意了。” 男子将自己的座位让给洛舞烟,自己却在旁边坐定。 “在下姓袁,单名一个寒字。。。他们是我的随从武道,武备兄弟俩。。。未请教公子大名。。。” “在下姓烟,单名一个落字。。。”洛舞烟有些无语,自己怎么就这么多的名字呢? 袁寒和司玄衣似乎有些相似,脸上永远都浮现着那抹笑意,只是司玄衣的笑容是那么的放荡不羁,袁寒的笑容里,更多的却是神秘莫测。 刚坐定,袁寒就发现洛舞烟手臂上的伤,“烟公子受伤了?” “没事,刚才被蛇咬了。。。幸亏遇到了贵人,救了在下一命。。。”洛舞烟掩住伤口,明显的不想再提此事,袁寒也就识趣得闭上了嘴。 小女孩高兴的端上四碗面,汤汤水水的,更加激发出来洛舞烟的食欲,略一谦让,立即毫不客气的挑起面条就送入口中。 洛舞烟也不说话,只是埋首吃面,吸溜面条的声音比谁的都响,惹得对面的武道满脸的不屑。 80.长得如花似玉吃相却如此难看(2) 洛舞烟也不说话,只是埋首吃面,吸溜面条的声音比谁的都响,惹得对面的武道满脸的不屑。 “一个长的如花似玉的公子,怎么吃相如此难看?” 洛舞烟一口面条吸溜到嘴边,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就那么的僵在那里。 这长的怎么样和什么样的吃相有关系吗?只不过吃了你一顿饭,用得着这么数落自己吗? 武备抄起筷子一把敲在武道的头上,喝道:“武道多嘴。。。烟公子是天性率直之人,不拘小节,哪像你木头一样,做事不懂得变通,还不快给烟公子赔礼道歉。。。” 武道不情愿的起身抱拳行礼:闷声道:“烟公子,在下是个大老粗,说话不走大脑,若是得罪了公子,还请公子不要放在心底。。。” 洛舞烟艰难的咽下面条,干笑道:“在下的吃相确是有些不雅。。。” 武备又是一脚狠狠的揣在武道的腿上,将五大三粗的武道踹了一个趔趄。 “你这个蠢货,公子坐在这里,哪里就轮的到你说话了?赶紧滚出去,不准再吃了。。。” 武道的嘴角一阵抽搐,不甘心的看了一眼桌上的面条,有些依依不舍。 看他不情愿,武备立即一把掐住武道的后脑,冲着洛舞烟点头作揖道:“烟公子,我弟弟鲁莽不懂事,公子大人有大量,别和他一般见识,我这就出去好好的教训他。。。” 洛舞烟有些失语的看着这兄弟俩的一唱一和,还没反应过来时,武道已经被拎到了门外。 一直走出老远,武备才松开手,顺手又是一巴掌拍到武道的后脑勺上,低声喝道:“你脑袋里装得到底是什么?能不能有点眼力劲啊?” 武道委屈的摸着被打的后脑勺,闷声道:“我没怎么着啊?还不过是随口说了一句话罢了。。。怎么就招来你这么多的埋怨呢?” “你那俩眼是瞎的?看不出爷是什么表情吗?” 武道被训斥的越发委屈了:“我哪有时间看爷是啥表情?就只顾着被你打了。” 武备气得在原地转了两圈,惹得路过的行人好奇的看过来。 “你有话说话,没话我就回去了。。。”实在受不了武备的转圈圈,武道打算还是回去吃面。 “你给我站住。。。”武道再次钳住武道的后脑,低声道:“爷不唤咱们,咱们就在这里等着。。。” “为什么?要是爷有危险怎么办?” “也能有啥危险?”武备无可奈何地看着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能对爷造成什么危险?” “啥???”武道一声惊呼,却被武备一把捂住口。 “你喊啥?” 武道眼睛瞪的铜铃一般大,不可置信的看着武备。 武备重重的点点头,低声道:“我看到她耳朵上的耳洞了。。。肯定是个姑娘。。。没看到咱爷都被迷住了吗?” 被武道一闹,洛舞烟也无法再吃下去了,匆匆喝了一口汤,起身想要告别之际才发现袁寒一直都这么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 81.败家玩意 被武道一闹,洛舞烟也无法再吃下去了,匆匆喝了一口汤,起身想要告别之际才发现袁寒一直都这么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 洛舞烟感觉到脸上一红,尴尬道:“不好意思。。。让袁公子看笑话了。。。” 丢人丢到家了,吃个饭都被人家数落为不雅,可见自己这个吃相得有多么的难看,何况旁边还有一个帅哥在围观。 袁寒收回目光,温柔至极的说道:“没关系,是下人不懂事,扫了烟公子的胃口,不如在下陪烟公子到外面尝尝各色的小吃,在下初来此处,人生地不熟的。。。不知道烟公子可有时间陪在下观赏一下花灯?” 吃人的最短,拿人的手软,洛舞烟算是彻底的体会到这句话的意思了,这个袁寒,真的如同乡下人进城一样,看着什么都觉得稀奇,不时的问东问西,奈何洛舞烟也是第一次出来逛,经常被问得哑口无言,尴尬无比。 夜已经深了,路上游玩赏灯的人明显的比刚开始的时候少了一半,而且难得的见到一个姑娘,也是,在古代,哪有谁家的姑娘敢夜不归宿呢? 袁寒似乎不急不躁的,就这么轻摇纸扇的慢慢走着,洛舞烟回头看去,发现武道和武备两人远远的跟在后头。 “袁公子。。。你们是哪里人?听口音,怪的很呢。。。”洛舞烟手里攥着一把烤肉串,贝齿一咬,就是满满的一串。 袁寒忽然纸扇一收,眼睛一亮,快步的走向前方,洛舞烟连忙追上去。 眼前的货架上,摆满了各色的耳坠,金的,银的,玉的,玛瑙的,珍珠的。。。各式各样的精致的耳坠在灯光的映照下,越发的耀眼。 摊主看见来了生意,高兴地眉开眼笑:“两位公子。。。想要什么?这里的首饰都是仿着玉石轩里的样式做的,材料上没什么区别,可是价钱便宜好几倍呢。。。公子挑一款回家送给夫人吧。。。” 洛舞烟张口又是咬下一串肉串,满嘴的油腻,含糊不清道:“你要买耳环啊?送给袁夫人吗?” 袁寒正在看一对小巧的珍珠耳坠,闻言回头笑道:“我想送给心爱的姑娘。。。不如烟公子帮我挑挑吧。。。” 洛舞烟低头看了一眼,指着一副银色竹叶形状的耳坠和一副红玛瑙的耳坠说道:“若是那位姑娘是简单大方就送这个银色。。。若是热情似火的就送这个宝石的。。。” “若是你呢?” “我?”洛舞烟一愣,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袁寒:“你不会要送给我吧?” 袁寒忍不住笑道:“在下只是想问,若是烟公子,会送什么礼物给心爱的女子。。。” 洛舞烟尴尬一笑,心里骂道: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怎么每个男人都会喜欢你吗?自作多情也不挑时候。 “若是送给心爱之人,必须要先知道她喜欢什么首饰,因为从头上到脚上,可是有许多种的首饰的。。。” 袁寒若有所悟的点点头,对着摊主说道:“这样吧,我也不知道她喜欢哪一款,你就都卖给我吧。。。” 82.见过败家的没见过这么败的 袁寒若有所悟的点点头,对着摊主说道:“这样吧,我也不知道她喜欢哪一款,你就都卖给我吧。。。” 洛舞烟瞠目结舌的看着袁寒,努力咽下口中的肉串,被噎的直伸脖子。 见过败家的,没见过这么败的。。。这里的耳坠少说也有二百多种,他的女人一天换一个花样戴,也足够戴足一年的了。 只是你有钱干嘛要买这些便宜货呢?送人家点贵重的物品多好啊! 这个货和那个楚修尘简直有的一拼了。。。 想到楚修尘,忽然想到了太后下得那个命令,不知道楚修尘回去了没有,这一路逛下来,也没见到那个傻子。 抬首看向夜空,星光点点,显得那么遥远,看着排列整齐的各个星座,心中忽然一动,难道自己的穿越,是老天爷设计好的吗? 要不然,为什么总是当自己想要逃离这个地方的时候,就会有非常巧合的一些不可逆转的事情发生? 若是果真如此,那么无论自己跑的多远,跑的多久,都会被这无形的力量悄悄地再牵扯着回到这里来。 连穿越重生这样的事情都会发生,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呢? 还有那个空寂禅师所说的命格又是什么意思呢? 摊主高兴的将所有的耳坠统统包起来,谄媚的笑道:“这位公子,算您个整数,一共一百两银子好了。。。这些首饰,需要小的给您送到府上吗?” 袁寒从怀中掏出两锭银子,递给男子,“不用了,本公子自己拿着就行。。。” 回头看向洛舞烟,却发现洛舞烟正仰着头,怔怔的看和夜空。 顺着她的目光望上去,并没有发现不妥,“烟公子看什么呢?” “夜空。。。他是如此的神秘。。。”洛舞烟喃喃道:“一些事情,也许是上天早就注定的,我们任何人都逃脱不了那个命运的安排。。。” “对,就像是我们的相遇一样,这就是缘分。。。”袁寒看着洛舞烟的眼神越加的痴迷起来:“你相信缘分吗?” “以前不信。。。现在是不敢不信。。。” 若是绕上千百转,最终还是要回到起点,自己又何必还要逃呢? 当初不也是要替洛舞烟活下去吗?既如此,有何必执着着要逃避,既然躲避不了,那么就勇敢的面对吧。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其实人生也只是短短的几十年而已,转眼及至,自己不过还有几十年可以活,又何必再纠结什么呢? 若是当初不逃走,自己还是待选之身,日后必定是楚修尘的王妃,可是自己自作主张的逃走了,原以为和楚修尘不会再有瓜葛,现在不一样的成了楚修尘名义上的女人。 兜兜转转的一大圈,自己和楚修尘依旧没能分开,还是牢牢的拴在了一起,如果自己继续逃下去,会不会依旧会回到楚修尘的身边呢? 罢了,都死过一次了,还想奢求什么吗? 傻子就傻子吧,既然上天早已注定了结局,自己再挣扎也是徒劳,那就坦然的接受命运吧。 83.爷,您着什么急啊? 傻子就傻子吧,既然上天早已注定了结局,自己再挣扎也是徒劳,那就坦然的接受命运吧。 袁寒看着洛舞烟的眼神越来越空洞,心中大惊,连忙一指戳向洛舞烟的心口处,就听到洛舞烟痛呼一声,捂着胸口狠狠的打了袁寒一个耳光,恼恨的看着他:“你干什么?” “你刚才怎么了?”袁寒的脸上莫名的一红,刚才指尖触摸处,竟然是一片柔软,明明知道为什么,还是无来由的红了脸。 洛舞烟倒是无心看他在那里矫情,胸口的痛楚让她忍不住捂着胸口坐到了地上。 袁寒连忙蹲下身说道:“没关系的,何时我祖传的还魂指,对付走火入魔是最好的指法。。。” 洛舞烟秀眉紧蹙,无可奈何的看着袁寒,自己只是想事情出神了一些而已。。。哪里来的走火入魔呢? 看着洛舞烟的眼神,知道她不相信,自己也不能解释的太多,只好悻悻的笑着陪礼:“是我的力气用的稍微大了一些。。。弄疼了烟公子了。。。” 武道和武备看着刚才还好端端的两个人现在竟然无缘无故的打起来,连急忙奔上前来一探究竟。 “公子。。。烟公子。。。你们怎么了?” “没事。。。”洛舞烟揉着胸口站起来,秀眉依旧紧锁,“我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 袁寒想上前来扶一把,却被洛舞烟轻轻的推开了,“我没事。。。不用扶我,一会就好了。。。” 武道和武备的眼睛齐齐的看向自己家的公子,眼神耐人寻味。 还用问吗? 人家一个姑娘家的手捂着胸口,打了你一耳光,临了还不让你碰,这意思多明显啊? 爷,咱再喜欢人家就不能含蓄一点吗?再说了,爷,您着什么急啊? 现在倒好,偷鸡不成蚀把米吧? 袁寒无意中看到了武家兄弟俩看向自己的目光,开始还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是随后回过味来,不由狠狠的瞪了回去,吓得武备拉着武道灰溜溜的逃走了。 袁寒讪讪的凑到洛舞烟的面前,“对不起。。。在下真的不是故意出手这么重的。。。” “都说了没关系了。”洛舞烟也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万一人家真的是好心要救自己呢?那一巴掌虽说打的不重,却是挺伤人的。 更何况对方浑身上下流露出来的贵气都说明他是一个非富即贵之人,自己还当众给了他一巴掌,面子上如何过的去? “那个。。。袁公子远道而来,不知道找到歇息的地方了没有?” “还没有呢。。。”袁寒的眼睛一亮,“烟公子有合适的地方介绍一下吗?” “我知道前面有一处客栈挺干净的,不如我带你们去吧。。。” 袁寒眼里的亮光瞬间熄灭,原来还以为她要带自己回家,原来只是介绍一个客栈而已。 不过随即心底浮上一层笑意,对方无意间对自己改了称呼,不在称呼为袁公子,而是以你相称,这就表明她已经在心里不把自己当做陌生人了。 84.打扰你们活春宫,纯属意外(1) 不过随即心底浮上一层笑意,对方无意间对自己改了称呼,不在称呼为袁公子,而是以你相称,这就表明她已经在心里不把自己当做陌生人了。 将袁寒三人送至一家客栈,谢绝了三人的挽留,匆匆的往龙王庙赶去,路上找了一个无人的地方,从怀中掏出一盒黑色的眉粉,悉数涂在脸上,希望可以蒙混过去。 赶到龙王庙的时候已经天色微明了,躲过晨起打扫的僧人,悄悄地溜入后堂。 轻轻的推开房门,侥幸的发现楚修尘居然没有上锁,蹑手蹑脚的闪身入内,刚刚关上房门,就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 这股香味让人闻起来有一丝妖媚的气息,紧接着,一个女子压抑的呻吟声传入耳中。 洛舞烟狐疑的环顾一眼四周,没错啊,看这摆设,确是楚修尘的房间没错,只是怎么会有女人的呻吟之声呢? 踮着脚尖挪到内室的门口,可以看到厚重的床幔在来回的晃动,女子的呻吟声越发的清晰,中间还夹杂着一个男子的重重的喘息之声。 没吃过猪肉,可是总是见过猪跑的吧? 这情形,用尾巴猜也知道此时里面的人在表演着活色生香的活□□啊。。。 前世,一名合格的内卫,可不单纯的只是杀人,他们还要肩负着许多的任务,所以,情色训练时必不可少的科目。 况且,在那个被情色充斥的世界,小学的孩子都知道怎么怀孕了,何况一名成年人。 只是让洛舞烟疑惑的是,不是说楚修尘那啥不行吗?如今何来的如此雄风啊? 看那频繁晃动的床幔,看来里面的一对鸳鸯战意正浓啊。 听着那女子的呻吟声,洛舞烟无来由的冒出了火,环顾一眼屋内,发现门边有一只铜盆,挪到盆边,洛舞烟的唇角浮上一抹微笑。 既然你们要做一对鸳鸯,耕耘的如此努力,老娘今天就再帮你们一次好了。 端起铜盆,毫无声息的藏到内室的衣架后面,就那么静悄悄的站在那里。 洛舞烟在等,在等一个时机。 不远处,男子的呼吸声越来越沉重,就连床铺也经不住轻轻的晃动起来。 机会来了。 一个箭步,洛舞烟跨至床前,左手掀起床幔,毫不犹豫的就将右手中铜盆内的凉水悉数对着男子兜头浇下。 可怜的男子此时正在冲刺的最后阶段,耕耘了一晚上,不就是为了这最后的果实吗? 可没曾想到,就在那关键的时刻,一股凉意从头而至,瞬间将熊熊的欲火浇灭殆尽。 床上的一对男女惊叫连连的抱头躲到床铺的最里端,这只是他们突遭袭击的本能反应,原以为是刺客来袭,谁想到却听来铜盆落地的声音。 早在铜盆内的水倾倒完毕之际,洛舞烟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床上正在激情似火的表演的人居然是楚之雄和范芷冬。 脑袋飞快的转了一圈,估计错误是出在房间的摆设上。如果没猜错的话,所有王爷房间的摆设应该都是一样的。 是洛舞烟自己进错了房间,而且想当然的就将这里当做了楚修尘的房间。 飞快的扔掉铜盆,乘着楚之雄和范芷冬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85.打扰你们活春宫,纯属意外(2) 飞快的扔掉铜盆,乘着楚之雄和范芷冬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铜盆落地的声音也让楚之雄回过神来,他怔怔的看了一眼范芷冬,猛然的扑向床边,掀开床幔,外面却一个人影也没有。 “来人啊。。。有刺客。。。”楚之雄的怒吼之身响彻庙宇。 洛舞烟仔细辨别了一下,终于找到了楚修尘的房间,连忙过去想敲门,门却应声而开。 来不及思索,洛舞烟飞速的闪身入内,轻轻的掩上房门,插上了门栓。 还未转身,就感觉到后脑传来一抹凉意。 黑夜冷冷的声音随之传来:“什么人?” 洛舞烟缓缓转过身,干笑着摇摇手:“嗨。。。是我。。。” 黑夜将她上下打量了一下,目光在她左臂上的伤口略一盘旋,冷冷问道:“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找个地方躲一躲了。。。”洛舞烟无奈的指向门外,低声道:“大哥,你没听到动静啊?” “他们为什么要抓你?” 门外传来侍卫凌乱的脚步声,洛舞烟试着想捏开黑夜的长剑,却被黑夜再次将手中的剑尖前进了几分。 洛舞烟苦着脸看向黑夜,“大哥,若是你不想救我。。。要不你就将我交出去得了。。。” 内室传来楚修尘懒懒的声音:“黑夜。。。天亮了吗?怎么这么吵啊?” 黑夜回首向着内室低声道:“王爷,天还没亮呢。。。王爷接着睡吧。。。” 洛舞烟也不敢大声的呼唤楚修尘,看着黑夜转过头去回话,双手扬起,卡住黑夜的手腕,抬起右脚一脚踢向黑夜的腹部。 黑夜显然没料到洛舞烟居然敢在长剑抵在颈下的情况下还敢反抗,一个不查,被踢中腹部,后退了两步。 乘着这个空隙,洛舞烟一个箭步冲入内室,还未站稳脚跟,就被黑夜的长剑再次抵上了下颌。 “住手。。。”楚修尘情急之下厉声喝道:“不许伤她。。。” “七王爷,这句话你倒是喊得挺爷们的。。。”洛舞烟苦笑着脸看着楚修尘,“可是,你能先让我找个地方躲一下吗?” 黑夜看了楚修尘一眼,悻悻的收回长剑。 “三小姐。。。侍卫为什么要抓你?” “原因等一会再说。。。现在我要找个地方先躲一躲。。。”洛舞烟无头苍蝇一样满屋的乱转,希望可以找一个藏身之所。 可是内室除了床就是衣架,衣橱,桌子就是箱子。。。无论藏到哪里,都会被人一把揪出来。 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一个安全的地方,最后目光落在楚修尘的身上,眼睛不由一亮。 楚修尘只穿着一身白色的单薄亵衣坐于床上,床幔被勾起了一边,可以看到他的脚边堆着一床薄棉被。 狡黠的笑容浮上唇角,洛舞烟二话不说开始宽解自己的腰带,黑夜脸色一红,转过身去。 `手脚麻利的脱的只剩下白色的绣花抹胸和同色的短短的亵裤,洛舞烟抱着脱下来的衣服钻入了楚修尘的被窝,反而将楚修尘吓了一跳。 86.妖精,求你安分一些吧(1) `手脚麻利的脱的只剩下白色的绣花抹胸和同色的短短的亵裤,洛舞烟抱着脱下来的衣服钻入了楚修尘的被窝,反而将楚修尘吓了一跳。 “你要干嘛?”楚修尘紧张的舌头都僵硬了。 “干嘛?当然是躲一躲了?”说着,不管楚修尘的表情,伸手就将楚修尘按倒在床上。 听到动静,黑夜回头看去,正巧看到洛舞烟将楚修尘拖到自己的被窝中,面上越加的发火,连忙走了出去。 楚修尘感觉到呼吸急促,四肢僵硬,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的随便? 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黑夜低声问道:“是谁?” “华山河。。。” 华山河是大王爷的贴身侍卫,黑夜和他也算相识,犹豫着看了房内一眼,最终还是打开了门。 “出什么事了?刚才好像听到有刺客?”黑夜闪身到了门外,巧妙的带上了房门。 “什么刺客啊。。。”华山河不屑的低声道:“不过就是大王爷在兴头上是被别人浇了一盆水罢了。。。” “什么兴头上?”黑夜不解的问道:“大王爷干什么了?” 华山河无可奈何的看向黑夜,你家主子不行,怎么连带着你也给传染了? 一个大男人还能有什么兴头? “还能是什么兴头?不过就是昨夜大王爷带了一位姑娘回来罢了。。。正在关键时刻呢,被人浇了一盆凉水。。。现在都要气疯了。。。” 内室的楚修尘闻言立即眼睛瞪向洛舞烟,这个女人怎么还有看人家春风一度的习惯呢? 洛舞烟以为他要说话,连忙欺身上前,趴到了楚修尘的胸膛之上,右手捂住了楚修尘的嘴,左手放在嘴上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楚修尘别说话。 楚修尘只是感觉到了前胸一软,紧接着就闻到了一股清香入鼻,看着那鲜艳欲滴的红唇就在自己的眼前晃来晃去,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个妖精,求求你,你能不能安分一点? 你的手过来也就罢了,怎么连带着人都趴上来了,还不安分的靠的这么近,就算我行不得周公之礼,你也要和男子保持一点距离吧? 洛舞烟的全部身心都在门外的两个人的身上,丝毫没发现身下这个男人的变化。 也不怪她如此放心,谁能料到一个那啥无能的傻子可以另有乾坤呢? 楚修尘悄悄的将屁股挪向床边,免得自己欲火焚身,前功尽弃。 感觉到了楚修尘的小动作,洛舞烟忽然用光滑细腻的脚踝勾住了楚修尘的小腿,并恶狠狠的看了楚修尘一眼,趴到楚修尘的耳边低语道:“你若是再动,我掐死你。。。” 一股热气扑向楚修尘的耳垂,他猛地倒吸一口凉气,只感觉到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崩溃,一股火苗从丹田处“腾”的烧起来,瞬间点燃了全身的每个毛孔,扩散到了每一寸肌肤。 趁着灵台的最后一丝清醒,楚修尘猛地推开洛舞烟,赤脚跳下床,毫无声息的躲到了衣架的背后。 洛舞烟不解的看着衣架后面只露出一个脑袋的楚修尘,原以为楚修尘跳下床会大喊大叫,谁料到楚修尘只是偷偷的藏到了衣架的后面,露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自己。 推荐朱颜的新文《逆天冤家:病王绝宠蛇蝎妃》,爽文,虐文,女强腹黑复仇文,喜欢的可以过去瞄上一眼,收了也是无妨的。 87.妖精,求你安分一些吧(2) 洛舞烟不解的看着衣架后面只露出一个脑袋的楚修尘,原以为楚修尘跳下床会大喊大叫,谁料到楚修尘只是偷偷的藏到了衣架的后面,露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自己。 靠你妹的,老娘这块豆腐白白的送给你吃,你不吃也就算了,干嘛还要跑啊?貌似老娘也没怎么着你吧? 门外的华山河还在那里没完没了的诉说着:“你说这要是真的是刺客,哪里就是单纯的泼上一盆水那么简单?早就没命了。。。” “那么现在大王爷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不过就是受了点惊罢了。。。”说着,华山河神秘兮兮的凑到黑夜的耳边低语道:“这肯定是哪位夫人的醋坛子打翻了,派人干的好事罢了。。。” 不远处其他的几间厢房的门陆续打开,楚问天和五王爷楚翰,相继走出来,最后出来的是九王爷楚墨。 楚墨边走边在伸着懒腰,哈欠连天:“大王爷搞什么?这天还没亮呢,就听到王爷在那里鬼哭狼嚎的。。。” “九弟,不得无礼!”楚问天一声低叱:“大王爷正在气头上,小心拿你的过错。” 楚墨不屑的撇撇嘴,但还是识趣的闭上了嘴。 黑夜和华山河齐齐跪下行礼:“属下参见四王爷,五王爷,九王爷。” “七哥呢?”楚墨看了一眼紧紧关着的房门,好奇道:“七哥不会还没有醒吧?大王爷的那一嗓子,估计半个京城的人都听到了。。。” 楚问天再次瞪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俩起来吧。。。华山河,大王爷怎么回事?刺客抓到了吗?” 华山河为难的看着楚问天,支支吾吾道:“四王爷还是去问问大王爷吧。。。具体的情况,属下也不是特别的清楚。。。” 楚问天看了一眼戒备森严的楚之雄的厢房,浓浓的眉毛微微的一皱,“厢房里除了大王爷,还有什么人吗?” 华山河闭口不回答,只是垂首站在那里。 楚翰冷冷一笑,低声道:“我们还是自己去看看吧,问他们也是白问。。。” 说着,抬脚向大王爷的厢房走去,楚墨不甘心的凑到华山河的面前,低声道:“你这么为难,那就是说大王爷昨夜带了女子夜宿庙中了?” 华山河的头越发的吹得低了:“九王爷赎罪,属下只是一个奴才,不敢擅自议论主子的事情的。。。” 黑夜有些无语,你丫的一个人?N啵?N啵的说了一早上,还越说越兴奋,现在居然厚颜无耻的说作为一个奴才不敢擅自议论主子,亏你丫的说的出口。。。 楚墨无聊的耸耸肩,高声喊道:“四哥,五哥,我去把七哥叫起来,和他一起过去。。。” 楚修尘和洛舞烟的眼睛同时对上了对方,楚修尘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正在手足无措之时,却看到洛舞烟赤脚跳下床,还没待看清那曼妙的身材,就被洛舞烟一把揪住了耳朵,拽到了床上。 黑夜一听说楚墨要进到房间找楚修尘,吓得脸色立即变了,连忙拦在门口,“九王爷,七王爷天快亮了了才回来,这一会才刚刚睡下。。。九王爷还是暂时的别去打扰的好了。。。” 88.妖精,求你安分一些吧(3) 黑夜一听说楚墨要进到房间找楚修尘,吓得脸色立即变了,连忙拦在门口,“九王爷,七王爷天快亮了了才回来,这一会才刚刚睡下。。。九王爷还是暂时的别去打扰的好了。。。” 楚墨不满的揉揉鼻子,“七哥就是好命,不知父皇疼,太后爱,就连侍卫也大胆的敢拦本王爷。。。” 黑夜似乎是满面惶恐的垂下头,身躯却依旧挡在门口,寸步不让。 “皇上特别交代过,属下要特别照顾七王爷。。。得罪之处,还请九王爷恕罪,属下也是逼不得已。。。” “罢了。。。谁不知道你黑夜最是忠心护主的,就连父皇也当众夸赞过你。。。”楚墨看了一眼黑夜身后的门,无可奈何道:“我是真的羡慕七哥啊。。。何时我也能有一个如此忠心的人呢?” 说着,戚戚然的离去,神色倒真的有些凄迷。 黑夜暗暗叹了一口气,这九王爷倒是一个性格洒脱之人,似乎又不擅长工于心计,加上母妃不得宠,所以倒也过得自在平稳。 想到自家的王爷,黑夜不由的又是一阵难过,越是那么的风华绝代,惊才绝绝,越是最容易遭人嫉恨,被人算计之人。 洛舞烟将头埋到被窝之内,紧紧的贴在楚修尘的背上,低声道:“若是有人进来,你就装着这里就你自己的样子,千万别露馅了。。。若是被别人发现了,你就说是太后把我送来的。。。当然还是别被发现的好一些。。。” 这几句话翻来覆去的碎碎念了好几遍,谁让这货是一傻子,就这样的说上好几遍,也没奢望这傻子可以全部记住,只要关键时刻别把自己卖了就成。 楚修尘全身神经高度紧张,肌肉都在紧张的一颤一颤的跳动,后面这个妖精怎么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难道不知道如此的勾引一个男子是会惹火烧身的吗? 虽然自己对他来说,还算不上一个男子。 耳畔碎碎念的声音越来越弱,洛舞烟犹如梦呓一般的在那里喃喃自语,最终被一片均匀的呼吸声所代替。 她实在是太累了,昨天折腾了一天外加一夜,如今有了一张舒服的床,神经不由自主的松懈下来,靠着楚修尘的后背,沉沉的睡去。 楚修尘翻了一个身,看着这眼前的女子。 一头青丝散乱的铺在枕头之上,有一缕发丝搭在了脸上,长长的睫毛弯弯的翘着,偶尔还轻微的颤动一下。 楚修尘温柔的将那缕青丝取下来,修长的手指再次抚摸上那红润的双唇,不由的想起了那一夜抚摸这温润红唇的感觉。 许是那一次,自己就喜欢上了这个女子,她并不像传言中的那么不堪,相反的是,她却有些让自己捉摸不透。 自己有办法可以抵挡紫月和绿袖那媚惑般的挑逗,却无法抹去这女子无意之中的那点温柔。 或许,真的就是师父所说的,除了那个让自己真正动心的女子,只要自己愿意,可以挡住天下所有女子的诱惑。 89.看咱俩谁先玩死谁(1) 或许,真的就是师父所说的,除了那个让自己真正动心的女子,只要自己愿意,可以挡住天下所有女子的诱惑。 看着她左臂上的伤口,楚修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个妖精总是不让人省心,不知道为什么,一天到晚的总想着逃跑。 手指顺着她的脸颊划过去,经过那片黑暗的区域时,感觉有些异样,趴上去仔细一看,不由的哭笑不得,这妖精是在骗人还是在骗自己啊? 虽然不知道她脸上涂的是什么,但是手指一抹就可以拭去一些颜色,这样的东西,显然遮不住有心人的眼睛。 略一沉思,赤脚下床,低声唤道:“黑夜,进来。。。” 黑夜一惊,王爷怎么会这样的呼唤自己?他从未在人前用如此坚定的语气唤过自己。。。 来不及思索,一个起跃,纵身跃入屋内,却发现楚修尘浓眉微皱的坐于床边,洛舞烟却躺在床上已经熟睡。 “王爷。。。” “你去找司玄衣。。。问他可有上次见过的那嫣落姑娘所用之药,若有办法,让他配好了送过来。。。” 楚之雄黑着一张脸坐在八仙桌前,衣襟敞开着,头发还在湿漉漉的披散在肩上,一名侍女正小心翼翼的用一块干燥的软布擦拭还在滴水的头发。 楚问天和楚翰相视一眼,齐齐躬身行礼:“见过大王爷。” 大王爷是皇后所生,也是皇上的长子,自幼就是倍加宠爱,所有的一切供应,打小就是独占鳌头,所以也就养成了现在目空一切,唯我独尊的意识。 如今居然有人敢在大王爷的头上动土,无疑是捅了马蜂窝。 看到两人,楚之雄淡淡的哼了一声,“坐吧。” “大王爷,不知可捉到刺客了?”楚问天坐下后,端起侍女奉上的茶,浅浅的饮了一口茶。 “没有,”楚之雄的声音顿时低沉起来:“若是让我逮到他,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大王爷有没有伤到哪里?”楚翰疑惑的看了楚之雄一眼,说是刺客来袭,可是大王爷全身上下,没有见到流血的迹象啊。 “这个倒是没有。。。”楚之雄掩上衣襟,面色有些尴尬,“刺客只是将一盆凉水浇到了我的头上而已。” 楚问天有些吃惊的看向楚翰,后者也在不解的看着自己。 一个刺客行刺,就是只为了浇你一盆凉水? 楚之雄却似乎是要回避这个问题一般,闭口不再解释,楚问天和楚翰也就不好再继续问下去,只好转移话题。 “这一次皇后娘娘没有来祈福,不知道身体怎么样了?” “母后的身体还是病怏怏的。。。”楚之雄的眼中闪过一些痛心,“要是吃了不少,可是依旧毫无起色。。。” “有没有找司玄衣看一看呢?”楚翰放下手中的茶盏,看向楚之雄:“他是否也没有办法?” 楚之雄摇摇头,无力的答道:“司玄衣什么法子都试过了,说是只能以药调养,找不到根治的法子。。。” “皇后娘娘福泽深厚,一定会没事的。。。”楚问天低声道:“况且,从皇后娘娘目前的情况来说,只要病情不再恶化,也还算吉人自有天相了。。。” 90.看咱俩谁先玩死谁(2) “皇后娘娘福泽深厚,一定会没事的。。。”楚问天低声道:“况且,从皇后娘娘目前的情况来说,只要病情不再恶化,也还算吉人自有天相了。。。” “是啊。。。绾玉公主前几日派人送信来说,过些时日的选妃大典,她要回来。。。希望母后看到她精神可以好一些。。。” “绾玉要回来?”楚问天一惊,“她可是远在千里之外的都城啊。。。” “其实不只是她自己回来。。。同来的还有驸马沈言迅和沈家的二小姐沈扶柳。。。”楚之雄说着,眼睛别有深意的看向楚翰,“绾玉说,她们还有一个目的。。。就是送沈扶柳来宫里参加选妃。。。” “谁要参加选妃啊?”楚墨大大咧咧的在门外喊道:“又是哪家的小姐啊。。。” 楚问天偷偷瞄了一眼楚之雄,没有发现他脸上出现不快之色,暗中松了一口气。 楚墨一进门就看到了楚问天看向自己的目光,只好恭敬的冲楚之雄行礼道:“参见大王爷。。。” “坐吧。。。你都要选妃了,怎么还这么的小孩子心性?”楚之雄有些不耐烦的看着楚墨,“怪不得父皇要早早的给你娶妻呢。。。” 楚墨毫不在意的在桌边坐下,“那有什么关系,娶就娶呗。。。刚才你们说什么呢?谁家的姑娘要选妃?” “你怎么一个人来了?”楚翰看向门外,“七弟没和你一起来吗?” “七哥还在睡觉呢。。。黑夜拦着不让进。。。”楚墨耸耸肩,无可奈何道:“七哥就是运气好。。。找的侍卫都如此的忠心。。。” “他的胆子是不是也太大了。。。”楚之雄冷冷一笑:“居然敢阻拦王爷。。。” “罢了,大王爷。。。”看到楚之雄的脸色微变,楚问天连忙道:“一个小小的侍卫罢了。。。” “就因为是一个小小的侍卫,才不可如此的放肆。。。”楚之雄“噌”的站起身,“就算父皇夸赞过他,也不代表她就可以凌驾与王爷之上。。。” 楚墨显然没料到自己随口说出的话会让楚之雄发如此大的火,当下连忙起身道:“大王爷,其实那黑夜也没怎么着。。。就是说七哥在睡觉还没醒,我就自己过来罢了。。。” 楚问天暗中叹了一口气,这大王爷摆明了是没捉到刺客,有火无处发,如今有了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当然要发泄一通。 宫中的人,任谁都知道,这大王爷原本是太子的唯一人选,可是自从七王爷楚修尘降世之后,皇上对大王爷的疼爱是一天天的减少,大有被楚修尘代替之势,太子之位之事,也闭口不提,所以,大王爷对楚修尘是恨之入骨。 可惜天妒英才,楚修尘从一个神童一夜之间变成现在的傻子王爷,楚之雄是最高兴的一个,最大的竞争对手就这么的自动消失了,可是奇怪的是,皇上自那以后,却再也不提立太子一事,这太子之位就一直这么的悬空着。 91.看咱俩谁先玩死谁(3) 宫中的人,任谁都知道,这大王爷原本是太子的唯一人选,可是自从七王爷楚修尘降世之后,皇上对大王爷的疼爱是一天天的减少,大有被楚修尘代替之势,太子之位之事,也闭口不提,所以,大王爷对楚修尘是恨之入骨。 可惜天妒英才,楚修尘从一个神童一夜之间变成现在的傻子王爷,楚之雄是最高兴的一个,最大的竞争对手就这么的自动消失了,可是奇怪的是,皇上自那以后,却再也不提立太子一事,这太子之位就一直这么的悬空着。 楚之雄对楚修尘的恨意非常的明显,平日里都是处处的针锋相对,但是做的事情倒也不是十分的过火,所以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有人都聪明的选择了闭嘴,不敢多说一句话,毕竟目前的情况来说,楚之雄还是最有希望继承大统的人选,因为他的准王妃洪青菱的爷爷,是大安的□□洪包奇。 楚之雄看向楚墨,脸上尽是轻蔑之色:“你怕什么?不过就是怕父皇怪罪罢了。。。本王如今不过就是略微的惩罚一下那个小小的侍卫,又不会伤害老七。。。你还担心什么?” 楚墨为难的低下头,不敢再说话,自己势单力薄,人微言轻,根本奈何不得楚之雄。 蹲在床边,看着床上熟睡的那个女子,睡梦中的面容如此的恬静,楚修尘的唇角不由自主的的绽开笑容,曾经以为,这一辈子,自己不会爱上一个女人,只是何曾料到,自己会如此的不小心?就这么轻易的爱上了这个妖精。 爱一个人是如此的奇妙,会希望对方时时刻刻的都在自己的眼睛里,只要看到她,就会很开心。 所以,想方设法的将她弄到了自己的身边,虽然她对自己总是那么的不理不睬,可是只要每天都可以看到她,心里就觉得特别的踏实。 许是盖着被子感觉到了热,洛舞烟下意识的将上半身的被子掀开,露出了让楚修尘脸红心跳的双峰。 饱满的峰峦被抹胸挤出了一道深深的乳沟,此时正随着洛舞烟均匀的呼吸上下浮动,光滑细腻的肌肤表面渗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微微的闪着光芒,美丽匀称的锁骨被一缕潮湿的秀发所覆盖着。 楚修尘用手轻轻的在洛舞烟的面前扇着风,却忽然听到门口处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七王爷,奴婢是彩梅。。。” 楚修尘一个跃身,钻入被中,洛舞烟也在同一时间醒了过来。 “王爷。。。奴婢伺候王爷更衣吧。。。”没得到允许,彩梅不敢擅入,只是奇怪黑夜去了哪里,怎么没有过来回话。 洛舞烟刚想起身,却被楚修尘悄悄的握住手腕,轻轻的摇了摇头。 几乎同时,彩梅的声音随即传进来:“奴婢参见大王爷,四王爷,五王爷,九王爷。。。” 洛舞烟心里一声呻吟:这几个王爷怎么又聚在一起开会了? 楚之雄冷冷的问道:“七王爷呢?” “回大王爷的话,奴婢还未进去服侍。。。七王爷应该还没睡醒呢。。。” 92.看咱俩谁先玩死谁(4) “回大王爷的话,奴婢还未进去服侍。。。七王爷应该还没睡醒呢。。。” “老七倒是好享受,本王被刺客骚扰了,他居然还可以睡的着。。。”楚之雄的眼中现出一抹怨毒的神色,“本王倒是想看看,这老七为何睡得如此之熟呢。。。” 洛舞烟紧张的看向楚修尘,这个傻子不知道有没有将自己的话忘了,来不及思考,洛舞烟迅速的钻入被窝之中,因为楚之雄的声音已经进入了室内。 “老七。。。你怎么还在睡觉啊。。。” 楚之雄毫不客气的一把掀开床幔,刚要发火,却发现楚修尘正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坐在那里。 他的背后,有一双怯生生的眼睛也在看着自己,从那标志性的面孔来看,居然是洛舞烟。 楚之雄责难的话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去,惊诧无比的看着眼前的一对男女。 随后而入的楚问天几人也看到了如此暧昧的画面,彩梅更是没忍住,一声惊呼出口:“三小姐。。。” 洛舞烟识趣的抬起右手打了打招呼,“大王爷早。。。各位王爷都早。。。” 楚之雄一把扣住洛舞烟的右臂,眼睛紧紧的盯着那如玉般光滑的手臂的内测,那里,有一颗鲜艳欲滴的朱砂痣。 楚修尘一把将洛舞烟的右手臂抢回来,不满的看着他:“娘子是我的娘子。。。你们谁都不许碰。。。” 彩梅早已取过衣架上一件楚修尘的衣衫为洛舞烟披上,紧张的跪倒在楚之雄的面前。 “大王爷请恕罪,还请大王爷移步外室,容奴婢为三小姐更衣。。。” 楚之雄悻悻的放下床幔,沉声道:“好吧。。。本王爷就看你如何解释此事。。。” 彩梅满屋子转了一圈也没看到洛舞烟的衣裙,不由焦急的凑到洛舞烟的耳边问道:“三小姐,你的衣裙呢?” 洛舞烟慢吞吞的从被子中取出那身男装,“在这呢。。。” “这不是男装吗?”彩梅的心狂跳不止,目光死死的盯着洛舞烟左臂上的伤口。。。“三小姐,你的手臂。。。” “嘘。。。”洛舞烟连忙掩住彩梅的口,同时眼睛狠狠的瞪向楚修尘,低声喝道:“傻子,看什么看?转过脸去。。。” 楚修尘委屈的转过身,是你自己脱成这样,刚才搂也搂了,抱也抱了,都没见你说句什么话,如今倒好,利用完了,就这种态度对自己。 穿上楚修尘的衣衫,怯怯诺诺的跟在楚修尘的身后,来到外室。 外室,四位王爷依次坐于八仙桌前,早就有丫鬟送上了早茶和点心,只是楚之雄没心情吃,别人也就没敢动。 “看不出啊,三小姐。。。”一见洛舞烟,楚之雄的眼底露出一抹疯狂的嫉妒,“你们俩真的算是绝配了,一个丑的惊人,一个傻得绝顶。。。只是不明白三小姐居然如此的胆大,胆敢做出如此苟且之事。。。” 为什么一个行不得夫妻之礼的傻子也可以有女人自动的送上门?就算是天下第一丑的女人也不可以。。。 93.看咱们谁先玩死谁(5) 为什么一个行不得夫妻之礼的傻子也可以有女人自动的送上门?就算是天下第一丑的女人也不可以。。。 洛舞烟有些无语,你大爷的,你自己刚才还在那里翻云覆雨的风流快活呢,若不是老娘坏了你的好事,估计你现在都爽歪歪了。 如今你倒是不要脸的恶人先告状的教训起老娘来了,老娘是那种你可以随便想捏就捏,想扁就扁的人吗? 既然如此,看看咱俩谁先玩死谁。。。 只见洛舞烟的小脸一皱,可怜兮兮的看向楚之雄:“大王爷此言差矣,难道王爷不好奇为什么奴婢穿着七王爷的衣服吗?” 楚之雄重重的哼了一声,没有接话。 既然没人配合,只好自己将就着演下去了。 “奴婢是来服侍王爷早起更衣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刚才有一位小姐忽然跑进来,打了奴婢一顿,临走时还抢走了奴婢的衣裙。。。” 彩梅偷偷的瞄向洛舞烟,心说,我的姐姐,你还嫌事情不够大吗?怎么说着说着,又扯进来一个小姐干嘛? “她还威胁奴婢,若是敢喊出声音来,就杀了奴婢。。。” “好端端的。。。她抢你衣裙干嘛?”楚之雄冷冷的看着她,“难不成她自己没穿衣服,要强你的东西?” “奴婢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抢奴婢的衣裙。。。”洛舞烟的表情夸张无比的疑惑,“这位小姐的衣服蛮名贵的,按理说不会稀罕奴婢的衣裙的。。。” “哼。。。“楚之雄火冒三丈的看着洛舞烟,“你以为本王爷是个傻子吗?你的这些话,也就去骗骗老七,本王爷是那么容易骗的吗。。。” “哦。。。”洛舞烟忽然恍然大悟一般的大吼一声:“我想起来。。。” 她这一嗓子将屋内所有的人都下了一跳,所有人齐齐看向洛舞烟。 楚修尘为难的低下头,这妖精的脑袋坏掉了,人家哪个女子会半夜三更的跑到你的房间打你一顿,临了还抢走的你衣服。。。 就算是撒谎,拜托你也找一个可以过得去的借口,成吗?这个理由,别说楚之雄了,就连自己这个傻子都不信啊。。。 “你想起了什么了?”楚之雄一副看戏的表情看向洛舞烟,他倒要看看这个丑八怪怎么圆自己的这个谎。 ”我想起来了,那个小姐打我的时候还说了几句话,其中一句是这样说的:你和那个范芷冬是一样的不要脸,她在大王爷的床上风流快活,你也想上去是不是?本夫人成全你们。。。” 洛舞烟的话无疑是一颗深水炸弹,彻底的炸晕了众人。 就连低头不语的楚修尘也震惊的看向洛舞烟,这个妖精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当着众人的面如此的指名道姓的说出这番话。 要知道,这个范芷冬的父亲范斯连可是当朝的二品言官,就是这个范芷冬本人,那也是要参加选妃的女子之一。 楚问天和楚翰面面相觑,这好端端的怎么会听到这么个消息呢? 94.看咱们谁先玩死谁(6) 楚问天和楚翰面面相觑,这好端端的怎么会听到这么个消息呢? 不论此事是真是假,他们都等于知晓了大王爷楚之雄的一个秘密。 况且,看那洛舞烟的表情,似乎又不是在撒谎。 可是如果此事是真的,那么这个范芷冬就会被以欺君之罪送入大牢,说不定还会连累父亲甚至九族。 若是此事东窗事发,就连大王爷楚之雄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因为一个被皇家选定的待选之身之人必须是完璧,皇家怎么会容忍选定的女子私下里与人偷情,这种挑战皇家权威的事情一旦被发现,那就是死罪。 这就是当初洛石笠非得知道洛舞烟一夜未归的原因。 “你胡说。。。”楚之雄一个鱼跃站起身来,抬手遥遥的指向洛舞烟:“洛舞烟,你敢诽谤本王?” 洛舞烟心里冷笑道:诽谤你?别说真有这件事,就是没有这件事,老娘都能你造出证据来。。。 心里如此想着,面上却是一副乖巧的表情。 “奴婢也不相信的。。。白天奴婢还见过范小姐,如此的美丽之人,怎么会是那位小姐口中的□□□□呢?” 彩梅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里,这个三小姐怎么什么都敢说啊?就连如此羞人的词语也可以从一个未出阁的小姐的口中冒出来。 楚之雄的脸色越发的难看,“洛舞烟,你给本王住口。。。” 洛舞烟有些委屈的看着楚之雄:“这些话不是奴婢说的,是那位小姐说的。。。她还说。。。” “够了。。。”楚之雄一声大吼,“洛舞烟,你要是再敢胡说,本王杀了你。。。” 楚之雄的这一句话更是显示了此地无银三百两,楚问天和楚翰楚墨三人相视一眼,若有所悟的点点头。 洛舞烟识趣的闭上了嘴,暗中得意的瞟了一眼紧张无比的彩梅,后者的小脸明显的已经被吓得惨白了,站在那里也是摇摇欲坠。 这个秘密,不是彩梅这样的身份的人可以知道的,若是大王爷心狠,自己随时会被取走小命的。 楚之雄的手气的在颤颤的发抖,原以为是来羞辱楚修尘的,没曾想却被人揭了自己的老底。 这个洛舞烟说的头头是道的样子,似乎是真有其事一般,只是不知道会是谁干出如此之事。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倒是楚修尘傻傻的一句话打破了静寂。 “娘子,我们吃饭去吧。。。” 洛舞烟看向楚之雄,眼神越发的胆怯:“大王爷,还有事情要问奴婢的吗?” 楚之雄的嘴角抽了抽,最终还是没有说一句话,狠狠的甩手离开。 他一走,其余的人终于得以喘了一口气。 楚问天长吁一口气,面上露出来一抹微笑:“七弟,你慢慢吃吧,四哥还有事,就不打扰了。。。若是有时间,再来看你。。。” 楚翰和楚墨也一一告辞,楚修尘呵呵傻笑着将三人一一送出去。 彩梅感觉到全身无力,不由的跌坐在地上,洛舞烟连忙将她扶到凳子上。 95.他暂时不敢动我 彩梅感觉到全身无力,不由的跌坐在地上,洛舞烟连忙将她扶到凳子上。 “彩梅,怎么了?” “被你吓死了。。。”彩梅心有余悸的看着洛舞烟,“三小姐,你怎么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说出那样的话?” 话为说完,彩梅的脸上已经起了一层红晕,煞是可爱。 洛舞烟忍不住“噗”的一声笑出了声,“不是吧?彩梅,就这么简单的几句话,你听着就这副表情?” “你还敢笑?”彩梅连忙掩住洛舞烟的口,紧张的看向门口,“刚才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洛舞烟一脸认真至极的表情,“我干嘛要撒谎呢?” “那就糟了。。。”彩梅的眉毛皱成了一团:“这样一来,三小姐知道了大王爷的秘密,以大王爷的性格,恐怕会对三小姐不利啊。。。” “没关系的。。。”洛舞烟无所谓的一笑:“他暂时还不敢动我。若是动我,也要等选妃大典之后。。。若是我落选了,大王爷才敢动我,相反,若是我被选中了。。。只要我不犯他,他想必也不敢动我。。。” 楚修尘正好从门外进来,一进门就像献宝似得意的跑到洛舞烟的面前:“娘子。。。刚才四哥问我说有没有看到那个打你的女人。。。我说看到了。。。” 洛舞烟好奇的看着楚修尘,啧啧称奇:“我怎么觉得你这几天的脑子好像还有点作用啊。。。想事情居然知道弯弯绕。。。” 楚修尘被夸的满面桃花开,笑盈盈的看着洛舞烟:“娘子也有用,我们一起弯弯绕。。。” 洛舞烟无力的将头靠在彩梅的肩上,这刚夸赞了一句,就又被打回来原形。 楚问天回到自己的厢房刚刚坐下,丫鬟就将早就准备好的食盒呈了上来。 一见食盒,楚问天唇角就浮上了笑容,不出所料,随着一阵香风□□,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就覆上了眼睛。 “橙橙,你怎么来了?” “王爷,怎么每次你都能猜出来是妾身呢?”一个娇弱的声音在楚问天的耳后响起,“这一次又是哪里露出破绽了?” 楚问天握住敷眼的小手,将她的主人旋身抱入怀中,这股香料只有自己的爱妾橙橙才配的出来,全天之下,也只有她才能发出这股醉人的味道。 橙橙皮肤不是特别的白皙,却是非常的光滑,大大的眼睛中总是有一种特别的光芒,鼻梁高挺,红唇薄润,她最吸引楚问天的地方,就是她全身真的是柔若无骨,骨骼柔软,可以轻而易举的将身体反方向的弯成一个圆。 “橙橙的香味最是特别,本王焉能不知?”楚问天在那小巧的红唇上深深的一吻,吻得橙橙面红耳赤。 “王爷,这可是在庙中呢。。。”橙橙娇羞的想推开楚问天,“若是被人看见了,不知道又要嚼什么舌头了。。。” 楚问天忽然忍不住笑起来,笑的橙橙莫名其妙。 “王爷一大早上的遇上什么开心事了?居然笑的如此开心?” 96.这个女子不简单 “王爷一大早上的遇上什么开心事了?居然笑的如此开心?” 楚问天抬眼四下看去,丫鬟识趣的将房门带上,走了出去。 将橙橙抱入怀中,楚问天将早上的事情一点一滴的都告诉了橙橙,越听到最后,橙橙的眉毛越发的皱成了一团。 “橙橙可是觉得有些不妥之处了?”楚问天含笑着望着橙橙,“说来本王听听。” “难道王爷没发现这洛家的三小姐和前些时日有些不同吗?” “的确有些不同,好像又没什么大的变化。。。”楚问天的眼睛里有些疑惑,“具体哪里不对,本王也说不上来。。。” “若是洛舞烟说的是实话,那么她也就没什么变化之处了。。。”橙橙的眉毛轻轻的一挑,眼睛看向楚问天,“顶多就是胆子大些罢了。。。若是她说的全是谎话。。。那么这个女人就不可小觑了。。。” 楚问天赞赏的点点头,“不错,这也是本王的意思。。。洛舞烟本王只见过几次,可是每一次的感觉都不一样。。。所以,本王才会直觉的认为,这个女子不简单。。。” “不过,就算一个洛舞烟也是造不成多大的困扰的。。。”橙橙无所谓的笑道:“顶多王爷收了过来罢了。。。” “不会这么简单的。。。”楚问天的眉毛微微的一皱,“这个洛舞烟好像和别的女子有些不一样。。。” “王爷怎么会如此的没有自信了?”橙橙暧昧的笑道:“天下谁不知四王爷温文尔雅,如同春雨秋风。。。王爷又何必发愁呢?” “只是觉得洛舞烟不同于一般的女子罢了。。。” “再如何的不同,终究是一个女子而已。。。谁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成为天下第一呢?”橙橙看着楚问天的眼睛有些酸楚。 一个天下第一的男子会吸引全天下女人的目光,她不知道,若是眼前的这个男子真的做到了天下第一,自己是否还有立足之地呢。 “再如何的天下第一,你终究是本王最爱的女人,谁都取代不了。。。”楚问天当然读懂了橙橙眼睛里的担心,“你是唯一的一个。。。” 橙橙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笑道:“橙橙当然相信王爷所说之话了。。。橙橙只是怕王爷会身不由己的爱上别的女子。。。” 楚问天将橙橙轻轻的拥入怀中,低喃道:“橙橙,你是最懂本王的。。。本王从不发誓。。。” “橙橙不要王爷发誓。。。”橙橙的手臂环上楚问天的脖颈,细语道:“橙橙懂王爷的心。。。所以不需要王爷发誓。。。” 司玄衣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就被春柳轻轻的唤醒了,不甘心的拍开春柳的手,抱着被子翻了一个身继续睡去。 “爷。。。爷。。。醒醒。。。” “什么事。。。没大事别烦我。。。” “爷。。。是黑夜急着要见爷。。。” 司玄衣的眼睛攸的睁开,顿时清醒过来。。。 利索的翻身下床,春柳熟练的为他披上衣衫,低语道:“黑夜就在外面候着爷呢。。。” 97.这个刺客倒是心慈手软(1) 利索的翻身下床,春柳熟练的为他披上衣衫,低语道:“黑夜就在外面候着爷呢。。。” “知道是什么事吗?” “属下不知。。。黑夜只说是爷亲自吩咐的。。。” 什么事会让楚修尘大白天的派黑夜过来,这件事应该挺棘手的。 “让他进来吧。。。” 黑夜匆匆的步入司玄衣的卧房,一见司玄衣就急急的低声说道:“爷问司爷可有嫣落姑娘所用之药的。。。若有方法,可以配上一瓶。。。” “嫣落姑娘?”司玄衣一愣,“他要嫣落姑娘的药干什么?” 黑夜也是疑惑的摇摇头,“我都不知道爷居然还认识嫣落姑娘。。。” 司玄衣的眉头微皱:“他现在在哪里?和谁在一起?” “在龙王庙。。。洛家的三小姐和她在一起。。。”黑夜显然的不想提起那个女子,又傻又蠢,真不知道王爷看中了她什么地方。 “洛舞烟?”司玄衣先是一惊,然后忽然释然的笑了起来,“原来如此。。。” “司爷笑什么?”黑夜越发的糊涂了:“什么原来如此?” 洛家三小姐的就这么的好笑吗? “没事。。。你家爷命好。。。上次我曾经好奇的研制过一次那种药,虽然配不出那种效果,但是还是可以以假乱真的。。。” 司玄衣呵呵的笑着,转身走到床边,不知道按下哪一个开关,司玄衣的睡床就无声无息的缓缓挪到了一边,赫然露出来床后的那个暗室。 黑夜自觉的转过身躯,不一会,司玄衣就将一个小瓷瓶笑呵呵的递给黑夜。 “你告诉他,这瓶药比不得那一瓶药。。。这瓶药不可沾水,遇水即溶。。。” 黑夜好奇的接过来,“这是什么药?用来做什么的?” 司玄衣的意味深长的拍拍黑夜的肩,“黑夜,你家主子不让你知道必定是有他的原因。。。我个人觉得,你还是不要太好奇的为好。。。” 楚之雄捉拿刺客一事似乎毫无结果,可是让众人奇怪的是,楚之雄并没有大张旗鼓的派人四下搜索,而是秘密的招回了贴身的侍卫。 洛舞烟知道,楚之雄是做贼心虚,欲将此事不了了之。 奈何天意往往不随人愿,楚之雄越是想瞒住此事,此事越是传的飞快。 天刚刚放亮,楚之雄的准王妃洪青菱就得知了此事。 洪青菱年约二十五,面皮白嫩,五官算不上漂亮,只能可以称为清秀,而且颧骨稍高,一脸的悍妇之相,此时正脸色阴沉的坐于王府的偏厅内,旁边的侍妾们也都自觉的屏声静气的坐于两旁,免得招惹祸端。 洪青菱的脚边跪着一个婆子,婆子抬头小心的看了一眼洪青菱,“王妃。。。奴婢还听说。。。这个刺客其实也没怎么着大王爷,只是将一盆水浇到了大王爷的身上。。。” “这个刺客倒是心慈手软的很呐。。。”洪青菱冷冷的哼了一声。 “只是奴婢还听说。。。这个大王爷好似是和一位姑娘在。。。翻云覆雨的时候被。。。”婆子的声音说道最后是越来越小。 98.这个刺客倒是心慈手软(2) “只是奴婢还听说。。。这个大王爷好似是和一位姑娘在。。。翻云覆雨的时候被。。。”婆子的声音说道最后是越来越小。 洪青菱火冒三丈的怒吼道:“真是荒唐。。。家里妻妾成群。。。他居然还死性不改的在外面偷吃。。。” 坐于她下手的一名蓝裙女子紧张的看着洪青菱,嗫嚅道:“姐姐先别生气。。。王爷的为人姐姐又不是不知道。。。” “所以才感觉到如此丢人。。。”洪青菱狠狠的剜了一眼那名女子:“伊玢,你也算是得到王爷雨露最多之人,为什么还是没能够拴住王爷的心?” “姐姐息怒。。。”伊玢慌乱的跪倒地上:“千万不要为了这点小事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还有你们。。。”洪青菱“噌”的一声站起来,染着鲜艳豆蔻的指甲一个个的点向在座的所有女子,“若是你们服侍的尽心一些,爷还用的着出去偷腥吗?” 所有的侍妾齐齐的跪倒地上,没有一个人敢大声的喘气。 门口有一名丫鬟在冲洪青菱悄悄的招手,洪青菱认得她,她是父亲身边的贴身丫头,此时过来,必定是有话要说。 洪青菱急忙走到门外,喝退下人,低声问道:“你来做什么?” 丫鬟贴到洪青菱的耳边低声说道:“老爷知道了大王爷的事情,就让奴婢过来传句话,以不变应万变,这种事,旁人是不会有证据,切不可自乱了阵脚,让别人有机可成。。。” 洪青菱脸色稍缓,低声道:“你去回爹爹,就说女儿知道了,改日再带着那个不肖的女婿回去看望他老人家。。。” 洛舞烟所有的衣服和首饰都随着那个包袱不见了,此刻只能穿彩梅的衣服了,,虽然不合身,但是总比楚修尘的衣服强多了。 彩梅看四下无人,神秘的凑到洛舞烟的面前说道:“三小姐,我刚才回去取衣服的时候听到大家都在议论这件事情呢。。。” 洛舞烟一怔:“什么事啊” “就是大王爷的事情呗。。。”彩梅显得非常的兴奋:“虽然所有的王妃,夫人都各自回府了,可是留下来伺候王爷的丫鬟婆子也不少。。。也不知道她们从哪听来的消息。。。” 洛舞烟的秀眉微微的蹙起来,这个消息传得似乎是太快些了。 楚之雄明显的已经在善后了,不管他当初大喊抓刺客的目的是什么,反正他现在已经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 他不会蠢的将此事四处的宣扬,此事若是宣扬开了,倒霉的只能是楚之雄自己。 那么会是谁呢? 别人只是知道大王爷被刺客迎头浇了一盆水,可是没有几个人知道楚之雄是在翻云覆雨是被浇灭了欲火的。 就连楚之雄的那几个侍卫,也只是在暗地里猜测而已,况且,他们也没有大肆渲染的那个胆量,否则,楚之雄还不知道有多少事情会被抖搂出来呢。 既然如此,具体确认此事存在的就刚才房间内的几个人,自己没有,彩梅不敢,楚修尘似乎也没那个能力。 99.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 既然如此,具体确认此事存在的就刚才房间内的几个人,自己没有,彩梅不敢,楚修尘似乎也没那个能力。 那么就只剩下楚问天,楚翰,楚墨三个人了。 可是会是谁呢? 换完衣服,从内室出来,才发现楚修尘不见了。 洛舞烟也没心思找他,倒是彩梅急的要死,“遭了。。。黑夜也没在这里,中财叔也回到了王府去了,王爷出门,肯定是没有带一个人。。。和万一要是出事了可怎么办?” “他一个大男人能出什么事?”洛舞烟慢条斯理的在桌边坐下,捻起一块糕点送入口中。 “王爷不记得路的。。。又一次就走丢过。。。” 洛舞烟愣愣的看向彩梅,“不认得路?走了多远就不记得路了?” “那时是在皇宫里的时候。。。”看到洛舞烟不急不躁,彩梅越发的焦急,“当时只不过就是过了几座殿房而已,王爷就找不到路了,所以王爷出门,身边是必须跟着人的。。。” 洛舞烟努力的伸长脖子,咽下口中的糕点,喃喃道:“还真是一朵奇葩啊。。。” “三小姐,你说什么?” “没什么,和你去找人罢了。。。”洛舞烟又捻起一块糕点,随彩梅飞快的跑向门外。 这傻子怎么就这么的不省心呢?这一大早上的才刚安稳一会,就又折腾起来了。 洛舞烟有些悲催。 自从穿到这里来,好像还没过过一天的安稳日子呢! 当初若是穿成一个公主啥的多好?天天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银的,等到时候再钓上一个美美的帅哥,生上两个可爱的小娃娃,那种日子才不枉自己穿越一次呢。 如今可好,空挂了一个小姐的虚名,实际上就一丫鬟的命,要是主人好伺候也就罢了,偏偏又是个讲不清道理的傻王爷。 虽说这傻王爷对自己还算不错,可毕竟不是一个正常人啊,要是不知道哪天发个神经,说不定自己小命都难保。 唉。。。 真真的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啊。。。 两人逢人便问楚修尘的下落,可是不管是僧人还是下人,却全都摇头表示没看到。 听说七王爷楚修尘不见了,寺院的僧人也变了脸色,若是一个王爷在这个地方丢了,那么所有的人也就别想活了。 于是不用吩咐,所有的僧人全都自觉的加入了寻找楚修尘的队伍。 洛舞烟的心中一颤,忽然想到最坏的一种可能。 楚之雄将楚修尘逮到某个地方,严刑逼供,拷问他是否泄漏了什么风声。 彩梅见她忽然停住脚步,脸色也瞬间变得很难看,不由的也吓了一跳。 “三小姐,怎么了?” “我要回去一下。。。你先四下找找看看。。。” 洛舞烟觉定去找楚之雄试探一下,别真的落到他的手里。 刚跑了没两步,就听到一名僧人大声喊道:“找到七王爷了。。。” 彩梅惊喜的跑过去:“王爷在哪呢?” “在后山的凉亭里呢。。。” 当洛舞烟见到楚修尘的时候,他似乎还在迷迷糊糊中,随行的僧人解释道:“找到七王爷的时候,七王爷趴在凉亭里已经睡着了。。。” 100.谁会知道自己的秘密呢 当洛舞烟见到楚修尘的时候,他似乎还在迷迷糊糊中,随行的僧人解释道:“找到七王爷的时候,七王爷趴在凉亭里已经睡着了。。。” 洛舞烟看到楚修尘安全无事,顿时松了一口气,不由的对刚才自己的胡思乱想感到好笑,什么时候自己也会失去冷静了。 看他睡眼惺忪的摸样,洛舞烟也不忍心再责怪他,毕竟若不是自己无端的生出事端,楚修尘也不至于陪着遭罪,连个安稳觉都没睡到。 彩梅小心的搀扶住摇摇晃晃的楚修尘,“小心点,王爷。。。” 楚修尘有些懵懵懂懂的看着彩梅,然后又看看周围,嘟囔道:“这是在哪啊。。。我到这里干什么?” 洛舞烟无语了,你个货自己跑来的都不知道,我们哪知道? 看到洛舞烟,楚修尘的眼睛似乎一亮,高兴的跑到她的面前,神秘兮兮的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递于洛舞烟。 “娘子,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 “香粉。。。” 洛舞烟疑惑的看了一眼手中的小瓷瓶,在看看楚修尘,“你哪来的?” “一个男人让我给你的。。。” “男人?”洛舞烟越发的不解,自己总共就认识那么几个人,谁要送东西直接给自己就是了,何必要借楚修尘的手呢? 打开瓷瓶,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倒了一点放在手心上,手心处慢慢的晕染成黑色。 洛舞烟的心一跳,连忙合起手心,这个人显然知道了自己的秘密,可是为什么没有揭穿自己呢? 彩梅狐疑的看了一眼沉思不语的洛舞烟,低声唤道:“三小姐,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洛舞烟绽放一抹笑容,“我们回去吧。。。” 紫月懒懒的坐于梳妆台前,丫鬟将梳头的玫瑰香水轻轻的撒于头上,刚刚用玉梳子梳了没几下,就看到绿袖匆匆忙忙的走过来。 “姐姐,这天都到中午了,你怎么还没梳妆呢?” “急什么急?”紫月有一下每一下的梳着自己的秀发,哀怨道:“梳妆又有什么用?王爷都不看咱们一眼。。。” “你这个样子,王爷不是更瞧不上眼了?”绿袖挥手示意丫鬟退下去,自己接过紫月手中的梳子,轻轻的梳着紫月的秀发:“不知道那个洛舞烟用了什么方法迷惑了王爷,只是不管怎么做,我们都不能让她再这么的嚣张下去了。。。” “咱们还有什么办法吗?”紫月无奈的看着镜中的自己,虽然姿色动人,可是那个傻王爷就是不买账有什么办法? “咱们不行,就找一个行的办法呗。。。” “什么意思?”紫月的眼睛一亮,看向绿袖。 绿袖阴阴的一笑,将手中的梳子扔向地面,“啪”的一声,玉梳应声而断。 紫月不解的抬头看着绿袖,绿袖趴到紫月的耳边冷冷一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妹妹。。。”看着绿袖眼中的阴毒之色,紫月惊慌的站起身,脚步微颤的后退了一步:“妹妹,你可别胡来。。。” 101.七王府还真能这么热闹 “妹妹。。。”看着绿袖眼中的阴毒之色,紫月惊慌的站起身,脚步微颤的后退了一步:“妹妹,你可别胡来。。。” “玉碎的,当然不是咱们了。。。”绿袖捡起地上玉梳的断面,在梳妆台上狠狠地划出一道伤痕,“咱们要做的,只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中午一回到七王府,匆匆的将楚修尘交予管家中财,洛舞烟就钻到自己的房间,连鞋都没脱的就倒在了床上,折腾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平心静气的睡一觉了。 等到再睁眼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而且外面还寂静无比,怕是已经深夜了。 翻了一个身,准备抱着被子接着睡,猛然间却听到房顶上传来瓦片轻轻滑动的声音。 声音十分的轻微,而且转瞬即逝,如果不是仔细的听去,根本就不会发现。 洛舞烟伸手从枕头之下取出一把匕首,轻轻的握于手心,无声的跳下床,立于窗边。 远处的房顶之上,一个黑影一闪即逝。 洛舞烟的秀眉微微蹙起,这七王府还真能这么热闹?怎么会有人深更半夜的来七王府呢?七王府除了一个傻子,难道还有什么让人惦记的事情吗? 算了,反正暂时对自己也没什么威胁可言,你们爱咋咋的吧。 七王府的书房内一片漆黑,重重的布幔低垂到地上,显得室内越发的黑暗了。 黑夜一动不动的守在门口,如同老僧入定一般,但是眼底却闪闪的发出一丝光芒。 门外传来脚步落地的声音,黑夜眼睛微微收缩了一下,长剑无声无息的出鞘,悄悄的打开了房门。 一抹黑影旋风般的闪进来,却被黑夜的长剑抵在了颈下。 “黑夜,是我。。。”黑影的声音清脆,抬手取下头上的头套,一头乌黑的秀发瀑布般滑下。 “白灵?”黑夜惊喜的收回剑,“果然是你。” “王爷呢?”白灵娟秀的小脸浮上一抹笑容,“你们都还好吧?” “王爷在里面呢。。。”黑夜含笑的将白灵带到书房的最里面,“王爷,白灵回来了。。。” “进来。” 掀开布幔,楚修尘隐与黑暗中的身影缓缓露出来,“早上黑夜说看到了你所留的记号,本王还有些不信,现在看来,果然是你回来了。。。” “属下白灵参见王爷。”白灵屈膝跪下,“属下私自夜闯王府,实在是有不得已的理由。。。” 楚修尘在太师椅中慢慢的坐下,淡淡道:“你做事,本王素来放心。。。私闯王府本王也不会怪你。。。起来说话吧。。。” “是。。。”白灵近前一步,低声道:“王爷,琉璃的太子已经到了京城了。。。” 楚修尘的眸子里顿时变得漆黑一片,一股杀意霎时间遍布全身,“怪不得。。。怪不得银魂会出现在大安。。。原来是为了他。。。” 黑夜也察觉到了楚修尘全身弥漫而出的杀气,急忙闯进来,低声道:“王爷。。。” 楚修尘冷哼一声,全身的杀气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白灵微微吁出一口气,却发现全身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浸透。 102.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楚修尘冷哼一声,全身的杀气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白灵微微吁出一口气,却发现全身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浸透。 暗暗惊诧楚修尘的修为,但还是恭敬的低声道:“属下曾被银魂发现,派人阻扰了属下,所以,那琉璃的太子现在何方,属下暂时还不知情。。。” “没关系。。。那银魂留你一条命已经是给足了咱们的面子。。。”楚修尘冷冷道:“他这样做无非是告诉咱们,若是日后抓到了他们的太子,也要手下留情罢了。。。” “那属下现在怎么做?” “你暂时先在这里住下。。。那个太子既然来到这里必定会有什么事情。。。你暗中接着打探去吧。。。” 朦朦胧胧中,洛舞烟感觉到有人在喊自己,”三小姐。。。三小姐。。。“ 舞烟缓缓的睁开眼,彩梅皱着一张皱巴巴的小脸映入眼中,将洛舞烟吓了一跳。 “彩梅,你干什么?”洛舞烟惊的一个鱼跃坐起身,“一大清早的,你怎么进来也不说一声?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彩梅苦着脸错开一步,抬手指向身后,“三小姐。。。” 洛舞烟抬眼望去,又被吓了一跳,只见紫月和绿袖姐妹俩笑容满面的站在床边,一个手中端着托盘,一个手中拎着食盒。 见洛舞烟看过来,紫月连忙殷勤的将手中的托盘呈到她的面前。 “妹妹,这是姐姐一早上特地为妹妹熬制的荷花粥。。。妹妹快趁热喝了吧。。。” 洛舞烟冷眼看着两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们姐妹俩对自己恨的要死,怎么会好心的送来荷花粥? 绿袖毫不在意洛舞烟敌视的目光,笑容满面的将手中的食盒打开:“若是妹妹不喜欢喝粥,这里还有几份点心。。。都是今天早上刚刚做好的。。。” “妹妹?两位夫人搞错了吧?洛舞烟只是奴婢之名,担不得这个称呼的。。。”洛舞烟面色冷淡,清澈的眼底露出一丝讥讽。 “妹妹说笑呢。。。”紫月呵呵娇笑着在床边坐下,“谁不知道王爷喜欢三小姐,这三小姐日后必定会被王爷选为王妃的。。。” “前些时日,是我们姐妹俩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三小姐,今天是特意过来赔罪的。。。”绿袖说着,将手中的食盒递于彩梅,然后从袖子中取出一张戏票送到洛舞烟的面前。 “三小姐,这是雅韵阁的戏票,不知道三小姐是否给我们姐妹俩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雅韵阁的戏票?彩梅的眼睛一亮,这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东西啊? 洛舞烟抬眼看看戏票,再看看低声下气的绿袖和紫月,她可不认为两人会真的痛改前非的来向自己示好。 绿袖眼底划过一丝紧张,虽然一闪而过,却是没能逃过洛舞烟的眼睛。 唇角浮上一抹得意的笑容,洛舞烟慵懒的用右手纤长的手指,将绿袖手中的戏票夹过来,轻蔑至极的看着姐妹二人。 103.配合一下,咱主动入局(1) 唇角浮上一抹得意的笑容,洛舞烟慵懒的用右手纤长的手指,将绿袖手中的戏票夹过来,轻蔑至极的看着姐妹二人。 “你们也算是懂得见风使舵,知道我三小姐是惹不起的人。。。告诉你们。。。只要王爷喜欢我。。。你们就别想欺负本小姐。。。” 洛舞烟的表情,完全就是小人得志的样子,别说是紫月和绿袖难以接受,就连彩梅也觉得洛舞烟的表情有些过了。 绿袖完全无视洛舞烟那副欠扁的表情,仍然好脾气的笑道:“既然三小姐接了这张戏票,那就表明是原谅我们姐妹先前的无礼了。。。既然如此,我们就不打扰三小姐了。。。两天后,我们来请小姐。。。” 说着,和紫月起身双双告退。 待两人走了,彩梅才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做到洛舞烟的床前,羡慕的看着洛舞烟手中的戏票。 “三小姐,这两位夫人看来还真的是下了本钱的来讨好三小姐呢?” “怎么说?” “这雅韵阁的戏票可是价值千金呢。。。而且有时候千金都买不到呢。。。” “这么值钱?”洛舞烟翻来覆去的看了一眼手中的戏票,然后漫不经心的随手扔给彩梅,“你这么喜欢,送给你好了。。。” “送给我?”彩梅先是一惊,然后就像捧着一个烫手山芋样还给了洛舞烟,“我可不敢要。。。” “为什么?你不是挺喜欢的吗?” “雅韵阁岂是我这样的人可以进得的?”彩梅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道:“这里面去的,可全都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这么说来,紫月和绿袖姐妹俩倒是挺看得起我的?”洛舞烟看着手中的戏票,眼底露出一丝不屑,“只是不知道她们两个又想搞出什么花样?” 彩梅不解的看着洛舞烟,“三小姐的意思是。。。” “你不会以为她们两个是真心诚意的来向我道歉的吧?” “那么这戏票?三小姐还去吗?” “既然你不要,本小姐要是再不去,岂不是可惜了这张戏票。。。” 洛舞烟站在院子里,看着耀眼的阳光洒满了整个庭院,彩梅正在让人将一箱箱的衣物抬出来晾晒一翻,免得放的时间久了会发霉。 右手抚摸上左手的伤口,伤口处奇迹般的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只留下淡淡的一道疤痕。 洛舞烟很惊奇自己伤口的愈合速度,简直是违背了生物生长的自然规律,只是不知道这是修罗的丹药作用,还是修罗血液的效果。 院门口的地方,出现了一名着绿衣的丫鬟,彩梅急忙迎上去,两人匆匆的说了几句话,那丫鬟隔着远远的向洛舞烟行礼后就退了出去。 “什么事?” “紫月夫人和绿袖夫人派人传话来了,今天是雅韵阁的花旦小梅朵开唱的日子,两位夫人已经起身过去了,怕三小姐忘记了这件事,特意派人过来叮嘱三小姐。。。” “当然不会忘记了。。。”洛舞烟以手挡在眼睛上,遮住了刺眼的阳光,眼神越发的迷离:“前几日让你替我准备的男装应该已经做好了吧?” 104.配合一下,咱主动入局(2) “当然不会忘记了。。。”洛舞烟以手挡在眼睛上,遮住了刺眼的阳光,眼神越发的迷离:“前几日让你替我准备的男装应该已经做好了吧?” 她们花了一定的心思来布置这个局,怎么着也得配合一下吧? 咱主动入局总还是够点意思吧? 彩梅取来一件水葱绿的男装,伺候这洛舞烟穿上,又将她长长的秀发束在头顶之处,绾上一只翠绿的玉簪。 洛舞烟”啪“的一声打开从楚修尘书房顺手牵来的纸扇,洋洋自得的随手一扇,看着镜中的自己,越看越自恋。 不由赞道:“果然是人靠衣装啊。。。如此一来,本小姐的脸上若是没有那块胎记,还不知道要祸害多少的良家少女呢。。。” 彩梅忍不住“噗”的一声笑出了声:“三小姐说错了。。。若是没有那块胎记,三小姐还不知道要迷死多少的男子呢。。。” 说一说完,彩梅立即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连忙闭上嘴,惴惴不安的看着洛舞烟。 “对不起,三小姐。。。我不是有心的。。。” “没关系。。。”洛舞烟无所谓的笑道:“相貌是父母给的,谁都没办法改变。。。除了老天爷的垂帘。。。” “三小姐是心胸宽阔之人。。。”彩梅讪讪道:“可终究是彩梅嘴快。。。惹三小姐伤心了。。。” “我哪有伤心啊?”洛舞烟含笑着将彩梅揽入怀中,“你也不用自责。。。好了,不和你多说了,本小姐还想去欣赏一下那小梅朵姑娘的歌喉呢。。。若是错过了,岂不是要辜负你家那两位夫人的美意?” 雅韵阁是京城最负盛名的戏院,占地面积足足有五亩左右,这在寸土寸金的京城来说,绝对的也可以算上是大手笔了。 雅韵阁总体结构颇似北京的四合院,以一个两进的大院子,前院绿树葱葱,花红柳绿,各个季节的花儿在这里都可以找的到,一排排的树荫下下挂满了鸟笼子,里面养着各色各样的鸟儿。 后院的名字叫雅音堂,这里才是雅韵阁真正唱戏的地方。 雅音堂共有两层,上一层被隔成了包间,专门提供给皇族贵胄们使用,下下一层的大厅里也是分为三六九等的地方。 最前面一排,配套了师父桌椅,上面铺着柔软的红色绣花缎面的椅套,桌上摆着时令的各色水果,旁边还有雅音堂专门的配给的俏丽丫头服侍。 能坐到第一排之人,那必须是全国拍到上名的首富之人,因为这里的座位,起价就是一千两。 第二排一直到第五排,只有四十个座位,上面铺着橙色的绣花缎面的椅套,坐在这里的人,那也必须是家境殷实之人。 刚迈入入雅音堂的门口,就有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小厮殷勤的迎上来:“这位公子,眼生的很,怕是第一次到这里吧?” 洛舞烟从腰间的香囊内取出戏票,递于小厮:“你倒是好眼力,可以看出来本公子是第一次到这里来。。。” 105.在下不找姑娘,只找男子 第二排一直到第五排,只有四十个座位,上面铺着橙色的绣花缎面的椅套,坐在这里的人,那也必须是家境殷实之人。 刚迈入入雅音堂的门口,就有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小厮殷勤的迎上来:“这位公子,眼生的很,怕是第一次到这里吧?” 洛舞烟从腰间的香囊内取出戏票,递于小厮:“你倒是好眼力,可以看出本公子是上一次道这里来。。。” 其实是洛舞烟过谦了,就她那张标志性的阴阳脸,见过一次,想不记住都困难。 小厮接过戏票仔细的看了一遍,然后满脸堆笑的说道:“这位公子。。。您的票是二等票,上面的座位号是五一,也就是说,您的座位只限于黄色座椅的位置,前方的那一排,您是坐不上去的。。。” “没关系,在下主要是来捧小梅朵姑娘的场的,在哪里听都是一样的。。。”洛舞烟倒是满面春风,一脸陶醉的摸样。 “既然如此,公子请随我来吧。。。”小厮将洛舞烟带至地第五排的最里面的一张桌椅前,“公子,这是您的座位,小的马上去给准备茶水点心。。。” “先不急。。。”洛舞烟从锦囊里掏出一块碎银子,轻轻的置于桌面,淡淡道:“本公子有些话要问,你去给本公子找一个在这里混的久的一个老人过来。。。” 小厮四下扫描了一眼,低声问道:“公子想知道什么?” “七王府的紫月夫人和绿袖夫人是不是经常过来听戏?”洛舞烟满意的看着他,这小子一看就是一个精明的人,果然上路。 “七王府的那两位夫人和我们这里的小梅朵很熟。。。只要小梅朵有演唱,那二位夫人一般情况下也是必到的。。。” “那么她们今天有没有过来?” “两位夫人一早就过来了。。。此时怕是和小梅朵说话呢。。。” 洛舞烟的唇边绽开一抹冷笑,果然如此,只是不知道她们给自己下了什么样的圈套,若不是还有事情要办,自己还真想领教一下她们的花招。 “要不要小的带公子过去?” “不用了。。。本公子这些话,不希望别人知道。。。” 那小厮不动声色的将银子握入手心,连连点头,“公子什么都没问,小的什么都没说。。。小的这就去给公子准备茶水。。。公子稍坐片刻。。。” 等那小厮送来茶水之时,却发现那张座位上已经空无一人。 醉香楼的早上是一天中最寂静的时刻,守门的老汉刚一打开门,就看到了一个俊美的出奇的公子哥在冲着自己美美的笑着。 老汉受宠若惊的连忙行礼:“这位公子,我们醉香楼晚上才开门迎客呢。。。” “在下知道。。。在下不找姑娘,只找男人。。。”公子哥的脸上浮上纯真的笑容。 “男人?”老汉上下打量了一眼这个美男子,摇摇头道:“醉香楼只有姑娘,没有男子。。。” 可惜了,天仙一般的美男子,居然有断袖之癖。 106.若是他敢不来,就烧了他的窝 可惜了,天仙一般的美男子,居然有断袖之癖。 美男子无视老汉眼中的惋惜之意,依旧笑容满面的说道:“在下找司玄衣。。。” “司公子不住在这里。。。” “没关系,你们转告司玄衣,就说有人找他,若是他敢不来。。。有人会脾气不好的烧了他的醉香楼。。。” 老汉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男子,面上的笑容如桃花一般的灿烂,可是说话的语气却是那么的毋庸置疑。 司玄衣脸上一如既往的春风满面的步入醉香楼,接到下人的汇报,不用猜都知道是谁在找自己,敢说这句话的人满京城找不出五个来。 果然不出所料,一入刚刚拐上醉香楼的三楼厢房,就看到了那个笑靥如花的洛舞烟。 洛舞烟翘着腿坐在一张椅子里,她的周围,除了桃莲,还有数十名虎背熊腰的醉香楼的护卫。 如同那些护卫是空气一般,洛舞烟此时正端着一个茶盏,悠然自得的饮着茶,见司玄衣进来,漆黑如墨的眸子里露出一丝戏谑的味道。 “嫣落。。。公子?”司玄衣拖着长长的尾音调侃一般的拱手行礼:“不知道玄衣哪里得罪了公子,居然要烧了在下的醉香楼?” 听到嫣落二字,桃莲惊诧的看向洛舞烟,随即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人家都是狡兔三窟。。。你呢?有多少窟?”洛舞烟徐徐的放下茶盏,抬眸道:“本公子时间有限,懒得去找你,若是不说要烧了你的醉香楼,你会如此痛快的过来吗?” 十多名守卫齐齐迈前一步,这个男人当着司玄衣的面,居然还敢如此的大言不惭,若不是没得到司玄衣的指示,恐怕早就一拥而上了。 司玄衣挥手让众人退下,缓步走到洛舞烟的面前,笑嘻嘻的弯下身子,直视洛舞烟的眼睛,“嫣落姑娘,前些时日匆匆一别,如今可是好些日子没见了。。。” “嫣落也是十分的感谢玄衣公子当日的盛情相助呢。。。”洛舞烟眼神灼灼逼人的看着司玄衣,“只是嫣落有一事不解,嫣落的酒量不算太差,那日为何只是饮了区区几口百花酿就醉酒了呢?” 司玄衣的得意的哈哈一笑,起身在洛舞烟身边的椅子里坐定,“嫣落姑娘是不是对自己的酒量太有信心了?” 一只都觉得自己那天晚上醉酒醉的蹊跷,就算酒量再不济,也不至于喝了那么少的一点酒就醉倒了。。。 现在从司玄衣的眼神里可以断定,这百花酿果然有问题。 洛舞烟就这么淡淡的看着司玄衣,眼神越发的清澈透明,白嫩的肌肤显得脸颊更是艳若桃李,粉嫩无暇,红润的双唇勾勒出一抹恬静的微笑。 司玄衣终于受不了洛舞烟如此肆无忌惮的注视,猛地起身凑到洛舞烟的面前,低语道:“姑娘如此的肆无忌惮的看着玄衣,不怕惹火烧身吗?” “惹火烧身?”洛舞烟眸子一挑,戏谑道:“惹谁的火?你的?” 107.惹谁的火?你的? “惹火烧身?”洛舞烟眸子一挑,戏谑道:“惹谁的火?你的?” “嫣落姑娘小心了。。。若是姑娘再这么含情脉脉的注视着玄衣,玄衣会不小心的喜欢上姑娘的。。。” 洛舞烟完全无视司玄衣暧昧的眼神,忍不住笑出了声:“你会不小心喜欢我?好啊。。。只要你司玄衣哪一天敢说你喜欢我,我嫣落就嫁给你又何妨?” 司玄衣面上笑容依旧,却笑的有些些许的苦涩,“说喜欢你?我是闲自己的命长了。。。” 说着,又满眼好奇的看向洛舞烟,“为什么你不怕我?如此三番四次的挑战我的耐心,是料定了我不敢动你吗?” “司公子为什么不敢动我?”洛舞烟黑黑的眸子锁定了司玄衣的眼睛,笑道:“我嫣落还没自大到那个地步。。。只是觉得司公子性情磊落,性格洒脱,和嫣落倒是有许多的相似之处。。。嫣落一直觉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嫣落既然没有得罪司公子,又何来惧怕一说?” 从这个女子的眼中看不出一丝的情感波动,司玄衣不禁暗暗的佩服,一个女子居然可以将自己的情绪掩藏的如此之好。 不知道这个女人凭什么认定自己不会动她,每次和自己说话总是那么的随意,是真的天性所致,还是有恃无恐? 一丝细微的响声自房顶上传来,司玄衣的心中暗暗吐了一口气,所等待之人终于来了。 “嫣落姑娘如此之说,倒是真的和玄衣有些相似之处了。。。”司玄衣的唇角终于恢复了那抹的笑道:“嫣落姑娘这么着急的找玄衣,怕是不是单纯的找玄衣叙旧吧?” “司公子和修先生关系那么好,恐怕也是知道嫣落今天来的目的吧?” “既如此。。。从这里进去过三道房门,最里边的那一间,就有你要找的人。” 推开最后一道房门,一个黑衣男子的背影映入眼中,此时他负手而立,似乎是在欣赏墙上的一副山水画。 刹那间,洛舞烟的心不由一动,这个背影为何会如此的熟悉? 听到洛舞烟的脚步声,修罗转过身,漠然的注视着洛舞烟,“嫣落姑娘好兴致啊。。。一大早的就和玄衣谈情说爱。。。” 谈情说爱?这话又是从哪说起? “修先生这话时什么意思?” “你们俩刚才不是都在谈婚论嫁了吗?”修罗的语气平淡,听不到丝毫的情绪在里面。 洛舞烟仔细回想了一下和司玄衣的对话,没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不由的不解的看向修罗。 “修先生可以具体一说吗?” “你嫣落姑娘刚才不是说,玄衣只要说喜欢你,你就嫁给他吗?”修罗努力掩饰话中的酸味,但还是被洛舞烟敏锐的捕捉到了。 “哦。。。修先生说的是这句啊。。。”洛舞烟戏谑的心顿起,一步步的缓步迈向修罗。 “修先生这么说很容易让嫣落误会。。。修先生是在吃醋吗?” 108.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将自己给卖了(1) “修先生这么说很容易让嫣落误会。。。修先生是在吃醋吗?” 修罗鼻中重重的一声冷哼,“笑话,我修罗岂会吃醋。。。” “其实修先生不必介怀嫣落所说之话。。。”洛舞烟在修罗的面前站定,笑靥如花的看着修罗的眼睛,“嫣落不止是对司玄衣这么说,对别的男子也是这么说的。。。” 修罗为之气结,对别的男子也是这么说?你真以为自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吗? “比如说,修先生,嫣落现在也可以告诉你。。。只要有朝一日你修罗告诉我,你喜欢我,嫣落一定也会嫁给你。。。” “你许了这么多的承诺。。。到时候他们都来娶你,你要怎么嫁?” 洛舞烟忽然叹了一口气,用一种哀怨的眼神看向修罗,”知道嫣落为什么会对男人随便许诺吗?” 话语至此,洛舞烟却悠然的住了口,只用一双灵动的眸子盯着修罗,那表情,分明就是一个活脱脱的怨妇。 修罗的心一紧,被她看得毛骨悚然,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喃喃问道:“为什么?” “因为嫣落正在等那个冤家发现小女子的心思。。。想知道,是不是小女子嫁作他人妇以后,那个冤家才能知道小女子的心思。。。” 说完,更是得寸进尺的又是上前一步,将修罗死死的挤在墙上,就如同那天夜里修罗对自己所做的事情一样。 修罗被洛舞烟眼中的灼灼烈火烧的面红耳赤,心口也在扑通扑通的乱跳,张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洛舞烟眼中的烈火渐渐的转为笑意,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口,将修罗吓了一跳。 “哈哈。。。修罗。。。你干嘛这种眼神?就好像我强了你一样。。。” 修罗猛然间意识到被洛舞烟骗了,眸子里的战火顿时被燃烧起来。 正在大笑的洛舞烟忽然被修罗一把环住腰间,拥入怀中,将她死死的扣在自己的手臂之内。 “嫣落姑娘,你是在玩我吗?” 看到修罗的面具下那如墨的眸子渐渐冰冷起来,洛舞烟预感到自己玩笑过火了,连忙正色道:“修罗,我逗你玩的。。。” “是吗。。。你是不是以为我修罗是可以随便逗着玩的?” 修罗的语气一如他的眼底,冰冷刺骨,拒人于千里之外。 “不是。。。我真的只是想单纯的和你开开玩笑的。。。” 天知道这个男人的脑子是不是瞬间被门挤了?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啊? 刚才还是春风习习,现在瞬间的变成冰冻三尺了? “嫣落姑娘恐怕是还不知道修罗是谁吧?” 洛舞烟被问得一愣,眼睛可怜又无辜的眨了眨,弱弱的说道:“修罗不是阁下先生。。。你。。。吗?” 修罗没有说话,却在瞬间周身弥漫出浓浓的杀气,将洛舞烟包裹其中,洛舞烟本能的打了一个冷战。 洛舞烟不是傻子,这股杀气不是三五百人的血就能换来的,这真的是需要浴血奋战才可磨练出来的血腥之气。 109.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将自己卖了(2) 洛舞烟不是傻子,这股杀气不是三五百人的血就能换来的,这真的是需要浴血奋战才可磨练出来的血腥之气。 相比来说,自己的前世那可怜的一抹杀气还够不上修罗的一个手指头呢。 修罗的指尖再次划过洛舞烟的双唇,洛舞烟被他全身散发出来的杀气压得死死的,一丝动弹之力都没有,就连呼吸都感觉到困难。 自己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啊,人家好心好意的要给自己解毒,你说这好端端的解完毒就走呗,闲得牙疼的还是怎么的?逗什么修罗玩啊? 现在好了,将人家的无名火都逗出来了,自己上哪去找灭火器啊来灭这团火啊? 就在洛舞烟犹豫着要不要装可怜博同情的时候,修罗却突然冲着门口的发现喊道:“站住。。。没事。。。” 门外的司玄衣猛地收住脚步,险些撞到门上,隔着薄薄的门纸,依稀可以看到里面那两个暧昧的身影。 司玄衣无语的站在那里,磨磨唧唧了许久,才小声的问道:“修先生。。。我刚才感觉到了杀气。。。” “没关系。。。你先下去吧。。。” 洛舞烟干干一笑,讪讪道:“修先生。。。那个。。。刚才是小女子错了。。。” “错?”修罗完全一副不领情的眼神,“嫣落姑娘不会以为只要认个错就可以免去戏弄本先生的惩罚了吧?” “罚你妹啊。。。”洛舞烟见扮弱小装可怜的方法无效,干脆原形毕露:“老娘不过就是说了那么一句玩笑话,你修罗就抓住了老娘的小辫子没完没了的。。。既然认错没用,你就说一个有用的法子好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老娘就看看你还想把老娘怎么着。 修罗倒是习惯她这副悍妇一般的表情,当下毫不客气的将她带到桌子的旁边,指着文房四宝说道:“方法简单的很,这里有笔墨,本先生要你写一份卖身契给我?” “什么?”洛舞烟惊叫出口:“卖身契?你要我卖身契干嘛?” 话一说完,陡然感觉不对,连忙补充道:“还有。。。我只是说了一句话,犯不着将自己卖给你吧?” 修罗毫不在意的双手环抱臂膀,好整以暇的看着脸色难看的洛舞烟,“你可以不写,本先生也不会为难你。。。但是你体内的毒。。。” 洛舞烟忍不住怒吼道:“修罗。。。我的毒是你给弄得好吧?你有义务无偿的给我解毒。。。” 修罗一副事不关己的眼神,无所谓的耸耸肩:“好吧,既然嫣落姑娘如此,那么本先生就当是你自己不想解毒的意思了。。。” 说着,决绝的向门口走去。 洛舞烟感觉到自己简直要暴走了。。。 这个男人是不是早就算计好了自己? 或者说这件事就是修罗为自己设计好的圈套? 眼睁睁的看着修罗已经打开了房门,洛舞烟终于忍无可忍的喊道:“等一下。。。” 修罗的眼中掠过一抹得意的笑容,但仍然不动声色的顿足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110.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将自己卖了(3) 修罗的眼中掠过一抹得意的笑容,但仍然不动声色的顿足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嫣落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那个。。。我不会写字。。。你写,我签字。。。” 修罗不相信的看着她,眼中疑惑重重:“你不会写字?可你会写诗。。。” “我什么时候写过诗了?”洛舞烟简直要疯了。 “归霞帔拖蜀帐昏,嫣红落粉罢承恩。”修罗一字一句的念来,缓步走到了书桌前:“这是嫣落姑娘在醉香楼时所做之诗,难道忘记了?” 洛舞烟张张嘴,却无法解释出来,当下越发的恼怒,“我就是不会写,你爱信不信。” 修罗看着如花的面容因为怒火的原因而越发的显得娇艳无比,心中顿时感到有些好笑:“你若是不会写字,难道不怕本先生乱写一通的将你卖了?” “我不会写,不代表不会看。。。再说了。。。难道你现在不是在买我吗?”洛舞烟没好气的看着他,“反正都是卖,卖给谁都一样,你就写吧。。。” 修罗也不客气,提笔蘸饱墨汁,略微思索了一下,展开一张宣纸,在上面奋笔疾书,不一会,就洋洋洒洒的写满了一张纸,吹干墨汁,递于洛舞烟。 “按个手印吧。。。” 洛舞烟接过那张宣纸,感觉有些无语,这事越想越觉得憋屈。 好端端的就将自己给卖了? 展开那张宣纸,洛舞烟大体的扫了一眼,越看到最后,脸色越是难看,怎么老有一种被戏弄的感觉呢? 小女子嫣落,身中剧毒,因修罗为其解毒续命,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嫣落愿意以身相许,此生无怨。 “人家卖身契都是可以赎身的。。。你这份怎么是死契啊。。。不可以赎身的吗?” “你也可以赎身啊。。。”修罗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那张苦兮兮的小脸,“等你什么时候也救我一命,咱们扯平了就行了。。。” 洛舞烟被这个句话差点没噎死,救你一命。。。老娘还得有那本事啊。。。 “那你这以身相许。。。是怎么个说法?” “你想什么呢。。。”修罗一副轻蔑的眼神看向洛舞烟,“本先生还不至于趁人之危的。。。不过就是要求你做一些平常至极的一些小事罢了。。。” 洛舞烟狠狠的扫了一眼修罗,看他那表情,好像不知道自己的思想有多么龌龊一样。 随即眼睛盯着“嫣落”两个字看了许久,心中窃喜,但是却不动声色的在修罗递过来的印泥盒中蘸了一点颜色,覆盖于宣纸之上。 洛舞烟的小动作自然是没逃过修罗的眼睛,但是自己也懒得和她计较,反正这张卖身契是白得的意外之财。 折好宣纸,修罗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嫣落姑娘,这边请,在下为姑娘解毒。。。” 洛舞烟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你大爷的,刚才一口一个本先生,那架势,简直就是六亲不认,现在居然好意思在改口称在下。。。这变脸的技术,简直无敌了。。。 111.卖身契还你,毒,也还你 洛舞烟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你大爷的,刚才一口一个本先生,那架势,简直就是六亲不认,现在居然好意思在改口称在下。。。这变脸的技术,简直无敌了。。。 盘膝坐于洛舞烟的对面,修罗一改刚才漫不经心的态度,面色严肃的看着洛舞烟,“我为你打通全身的血脉,借机引出毒血。。。这个过程会有些疼痛,你切记不可反抗,否则会遭到毒血的反噬,轻则全身经脉尽断,全身瘫痪,重则走火入魔,当场丧命。。。” 洛舞烟不由傻了眼,这不过就是一个驱毒的过程,咋那么多的后遗症啊? 见她被吓到,修罗又安慰道:“没关系的,只要你不反抗就行了。。。” 说着,将左手放于洛舞烟的右手腕处,右手如刀般的将洛舞烟左手腕处割开了一道血口,一缕略微发紫的鲜血迅速的染红了洛舞烟的衣衫。 洛舞烟只感觉到一股暖流自左手腕处进入体内,穿过心脏后通到了奇经八脉,身体立即传来针扎般的疼痛,虽然疼,但是完全可以忍耐的住。 随着体内暖流的热度的提高,洛舞烟感觉到疼痛感也在加大,但是何时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也就咬紧牙关,满头大汗的默默承受着。 许久,修罗才收功起身,满眼惊奇的看着脸色苍白的洛舞烟。 “嫣落姑娘对痛感的忍耐度,真的是太出乎在下的预料了?” 洛舞烟长吁一口气,目光看向左手腕处,那里的血已经由开始的微紫色转为鲜红色,不由得苦笑道:“老娘今天亏大发了,好端端的不但将自己给卖了,好白白的流了这么多的血。。。” “其实最亏的是在下好吧。。。”修罗从怀中取出一片早就备好的白帛,替洛舞烟轻轻的缠绕与流血的手腕之上,“在下可是耗费了自身的真气来给你驱毒的。。。” “修罗,你还讲不讲道理?”洛舞烟无可奈何地看着这个不要脸的男子,“我的毒是你弄得好吧?你居然不要脸的以为我解毒来要挟我。。。” 修罗不急不慢的从怀中取出洛舞烟的卖身契,放到洛舞烟的身边。 “你的卖身契在这里,想要的话,你自己就可以拿走。。。” 洛舞烟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眼睛直直的盯着身边的这张纸,咬牙切齿的问道:“你会这么好心?” “我修罗自古以来只管杀人,从不救人。。。你是第一个。。。若是你觉得委屈,在下救了你一条命。。。不如在下将卖身契还你,顺便将破碎深渊的毒一起还给你。。。” 洛舞烟感觉到自己要吐血了,明明知道这个不要脸的男人既然让自己钻入圈套就不会轻易的放自己走,居然还这么脑残的希望奇迹出现。 “修罗。。。你是不是早就算计好我了?”洛舞烟恨恨的看着修罗,“我又没什么可以利用的地方。。。。你干嘛要费尽心思的让我写那个劳什子的卖身契?” 112.这也算理由? “修罗。。。你是不是早就算计好我了?”洛舞烟恨恨的看着修罗,“我又没什么可以利用的地方。。。你干嘛要费尽心思的让我写那个劳什子的卖身契?” 修罗看着洛舞烟,眼中满是戏谑之意,缓步走到洛舞烟的面前,修长的食指挑起她尖尖的下巴。 “要说算计倒是真的说不上。。。其实在下倒是要多谢嫣落姑娘的提醒。。。若不是嫣落姑娘刚才的那一席话,修罗怎么会想到要姑娘的卖身契呢?” 洛舞烟眼睛眨巴到死也整没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对他提过这该死的醒。 “嫣落姑娘刚才的意思不是很明显吗?恨自己的心上人没有娶自己。。。既然嫣落姑娘如此的恨嫁,而又找不到合适的夫君。。。不如在下就勉为其难的收了姑娘吧。。。” 这都是哪跟哪啊? 这也算理由?这个解释不会太牵强吗? 这好像是完全不搭的两个理由吧? 完全无视洛舞烟喷火的眼眸,修罗仍然自顾自的说下去,“好了。。。嫣落姑娘的毒在下也已经解完了,若是嫣落姑娘没什么事的话,在下就先告辞了。。。” 说完,也不管洛舞烟是何表情,直接扬长而去。 嫣落看着那得意的背影,暗暗发誓,回去以后就永远的以洛舞烟的面孔示人,坚决的将嫣落□□掉,看你要那张卖身契还有什么用?! 想及此,洛舞烟的唇角浮上一抹奸计得逞般的笑容,老娘不露头,你手中的卖身契还不就是一张废纸? 已经消失于门口的修罗忽然重新出现在门口,一副恍然大悟般的表情说道:“哦。。。对了,忘了告诉嫣落姑娘,其实姑娘躲在哪里都无所谓。。。本先生自有办法可以随时的找到姑娘。。。” 洛舞烟忽然想到了别人借楚修尘之手送于自己的那瓶药粉,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莫非送药之人就是修罗? 司玄衣在门口露出半边脑袋,笑容满面的问道:“嫣落姑娘,在下可以进来吗?” “你什么时候这么自觉了?”洛舞烟狠狠的瞪着他:“小女子是在你家里难道有让你止步的权利吗?” 司玄衣呵呵笑着端着一只托盘进来,用一种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洛舞烟,“嫣落姑娘。。。修先生前几日为姑娘在羽衣阁做了一件衣服,一直没机会送于姑娘,现在姑娘的衣衫已经脏了,不妨就换上吧。。。” 洛舞烟定定的看着司玄衣笑容满面的那张脸,忽然问道:“司玄衣,你是不是也卖给了修罗?” 司玄衣先是一愣,随即神秘的笑道:“关于这个问题。。。“ 说着,将托盘轻轻的放于洛舞烟的手中,邪魅笑道:”佛曰,不可说。。。” 满是期待的洛舞烟霎时泄了一口气,看着司玄衣那抹笑容,终于忍无可忍的将手中的托盘砸向司玄衣。 司玄衣两指一捻,将托盘稳稳的接在手中,再次轻轻的放于洛舞烟的手中,依旧如春风般的笑容绽放在洛舞烟的眼中。 113.我今天只想大开杀戒(1) 司玄衣两指一捻,将托盘稳稳的接在手中,再次轻轻的放于洛舞烟的手中,依旧如春风般的笑容绽放在洛舞烟的眼中。 “嫣落姑娘何必和一件衣服置气呢。。。若是姑娘觉得穿着身上带血的衣服还算舒坦的话,在下就将这件衣服取走好了。。。” 洛舞烟看看自己身上这件血迹斑斑的衣服,终于将衣服托盘上的衣服抱入怀中,然后将托盘再次砸向司玄衣。 “本姑娘要换衣服,麻烦司公子回避。。。” 一换上司玄衣送来的衣裙,顿是觉得浑身上下似乎是被一种温润如水的感觉包围起来。 衣裙的布料摸上去柔软光滑,细腻的如同婴儿的肌肤,裁剪的式样也是极其的普通,只是简单至极的一件普通的裙装,若非腰间的腰带上绣着朵朵粉色的桃花,整件衣服放眼望去,只是一片素净的裙装而已。 羽衣阁的手艺洛舞烟是知晓的,就是自己那件裙装,不论从绣花所用丝线的搭配还是绣娘们衣服针脚的距离,那也是非常精致的。 可是这件衣服为什么会做的如此普通呢? 算了不管了,反正也是白得的,解下发簪,让柔软的秀发垂落腰间,将前面的几缕秀发又随手的挽了一个追云髻,将簪子别在头上。 这是目前洛舞烟发现身在古代唯一合心意的地方,男女都是长发,这是女扮男装最方便的地方。 路过醉香楼楼底大厅的时候,已经有部分夜宿青楼的男子在那里和醉香楼的姑娘拉拉扯扯的分别。 当洛舞烟一身素雅的白色衣裙出现在楼梯扶手上的时候,顿时吸引力所有男人的目光。 此时的洛舞烟,就如同天界降临凡间的仙子般,飘逸脱尘,洁净的面上未施一点的妆色,却是那么的艳若桃花,倾国倾城,神圣的让人不敢直视,唯恐冒犯了这绝世独立的佳人。 大厅内寂静至极,洛舞烟扫了一眼,目光落在站在楼下厅堂之中的桃莲身上。 “司玄衣呢?本姑娘想要一辆马车。。。”朱唇轻启,声音平淡至极。 司玄衣三个字震慑住了大厅内所有男子放肆的目光,全都自觉的收回了色眯眯的眼睛。 司玄衣的女人,别说碰,看一眼若是被发现了,那也是活罪难逃了。 桃莲恭恭敬敬的屈膝行礼,“回姑娘的话,司公子早就吩咐过来,姑娘有什么需要,只要吩咐桃莲即可。。。桃莲这就去为姑娘准备马车。。。” 这个嫣落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居然将司玄衣拿下了,既然如此,自然是要恭敬一些了。 洛舞烟坐在马车里,掏出那瓶药粉,对着小铜镜,仔细的抹在脸上。 做完以后,找到一个不起眼的小巷子,吩咐车夫停车,以手遮面,匆匆的跳下马车,迅速的离去了。 就在洛舞烟低头赶路之际,陡然听到前方有人在喊自己。 “三小姐。。。三小姐。。。” 洛舞烟顿时驻足立于原地,抬头看去,正巧看到紫月从一辆停于路边的马车中探出身子,一脸的灿烂笑容的在向自己打招呼。 114.我今天只想大开杀戒(2) 洛舞烟顿时驻足立于原地,抬头看去,正巧看到紫月从一辆停于路边的马车中探出身子,一脸的灿烂笑容的在向自己打招呼。 “三小姐,我们姐妹俩在那里等了三小姐一个早上了。。。怎么三小姐现在才过去啊?” 环顾左右,原来自己又走到了雅韵阁所在的那条街上。 “本小姐忙的很。。。现在没时间看戏。。。”洛舞烟冷淡的回应道:“不要招惹我。。。” 紫月热脸碰了个冷屁股,顿时觉得颜面上有些难堪,讪讪的缩回于马车内。 精心策划了几天,就等着洛舞烟自己跳入陷阱,谁知道却被洛舞烟放了鸽子,后者压根就没到雅韵阁里来。 原本还以为陷阱白设了,孰知却在戏院的门外见到了洛舞烟,只是洛舞烟的脸色难看,而自己姐妹俩又不敢太招惹她,眼看着洛舞烟即将走过马车,绿袖不由的有些着急。 这个陷阱所用的一切准备可是花了大代价的,若是此次打了水漂,下次可就没那么好的机会了。 考虑再三,绿袖还是跳下马车,从洛舞烟的身后拉住了她的左手腕,“三小姐。。。” 这一握,恰巧握在了洛舞烟的伤口之上,顿时疼的洛舞烟倒抽一口凉气,浑身一颤。 绿袖也察觉到了不对,连忙松开手,抽回手时,却发现自己的手上沾上了一丝血迹。 洛舞烟将左手腕护于怀中,眼角看去,只见缠于手腕上的白帛已经被血渗透,顿时冷眼看向绿袖,“都说了本小姐心情很是不爽,不要惹我。。。” 绿袖被洛舞烟眼中的些许杀意震慑的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嗫嚅道:“三小姐怎么受伤了。。。” 刚刚迈下马车的紫月闻言立即走上前,满脸好奇的问道:“三小姐受伤了?” 绿袖适时的拦住紫月,暗中掐了一把紫月的手臂,递了一个眼色。 然后满脸堆笑的对着洛舞烟说道:“三小姐既然受伤了,还是看大夫要紧,不如就坐我们的马车去吧。。。免得在路上耽误了治疗的时辰。。。” 洛舞烟冷眼看了一眼皮笑肉不笑的二人,在看看马车,既然不用走路,何乐而不为呢? “既然如此,本小姐就不客气了。。。”说着,裙摆一提,跳上马车,“去七王府。。。” 看着马车扬长而去,紫月甩开绿袖抓住自己的手臂,焦急的问道:“妹妹,这洛舞烟你怎么放走了。。。” “谁说放走了?”绿袖的眼中浮现一抹疯狂,“她不还是在我们的马车上吗?计划只是改变了一下而已。。。” 洛舞烟虽说本身本来就对京城的街道不熟,但是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这一次回王府的路好像走的太久了。 整个京城不过就这么大,就算再怎么绕路,这会子也应该到了吧? “赶车的师傅,还有多久才到七王府啊?” “快了。。。”车帘外传来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姑娘先安心的坐一会,前面就是了。。。” 115.我今天只想大开杀戒(3) “快了。。。”车帘外传来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姑娘先安心的坐一会,前面就是了。。。” 洛舞烟记得自己上车的时候,赶车的车夫是一个年约六十的老头,一个年老之人,怎么说话之时会有如此的底气呢? 洛舞烟不动声色的挑起马车窗帘的一角。 车窗外哪里还有京城里砖墙屋舍,亭台楼阁的踪迹,入眼处,皆是郁郁葱葱的树林以及偶尔在林中显现的破旧的茅草屋。 洛舞烟悄悄地拔下头上的发簪,藏在袖子之中,心中暗暗叫苦,看来自己要准备一件合适的匕首藏在身上了,每次只要一出事,除了这发簪,自己好像就再也找不到防身的武器了。 外面的人很明显的是冲自己而来的,洛舞烟暗暗骂自己的粗心大意,明明知道那紫月姐妹俩没安好心眼,自己还是一个不小心的着了她们的道。 看着车窗外,估计就算没出城,也已经到了郊外了。 敲了敲车厢,洛舞烟冷冷说道:“小女子有件事想请教一下。。。一来,小女子与你们无冤无仇,二来,自身也实在值不上多少的银子。。。你们为什么还要为难小女子呢?“ 马车的车帘掀起一角,一名个子不高,五短三粗,年纪约四十的男子手中提着一把刀钻了进来,不耐烦的喝道:“你这个臭丫头废什么话?既然知道自己落到了我们的手中,还敢这么的??拢⌒拇笠玫犊沉四恪!!!?br/> 说着,扬了扬手中那亮晃晃的大砍刀。 洛舞烟不屑的撇撇嘴,丝毫不惧的看着他:“就你?老娘还真的就不怕你。。。” 说着,跃身而起,双手扣住男子拿刀的右手腕,一个错手,可以听到男子手腕关节传来骨骼错位的声音。 “卡擦”一声脆响,男子惨嚎起来,洛舞烟乘机夺刀在手,将刀架在男子的脖子上,低声喝道:“你给我闭嘴,要是再嚎下去,小心老娘烦了,一刀割破你的喉咙。。。” 男子的惨嚎声明显的也惊动了外面的人,车夫“吁”的一声停下马车,几乎同时,洛舞烟一脚将男子踢下马车,自己也准确的落在男子的身边,长刀划过,依旧顶在男子的颈间。 无声无息的,四名灰衣男子将洛舞烟及那名手腕错位的男子团团围在中间。 洛舞烟长刀一提,男子的脖颈处立即流下一缕血丝。 “都退下去。。。若是你们觉得小女子手中的这个男子的性命不足以威胁你们,那么小女子倒是不介意先杀了他。。。” 冷漠的双眸扫过众人的脸面,虽然面上都蒙着黑巾,但是他们看向自己手中男子的目光中还是有所忌惮。 自己的赌注看来还是押对了。 这四个人明显的不是坐在马车上的,否则自己不会毫无察觉的,但是他们既然可以一路毫无声息的跟在马车的后面来到这里,显然他们的武功都不会弱到哪里去。 运气差一点的话,恐怕哪一个都可以收拾自己。 116.我今天只想大开杀戒(4) 运气差一点的话,恐怕哪一个都可以收拾自己。 “想不到三小姐一介女流居然有如此的胆魄和手段。。。”一直坐在马车上丝毫没有任何行动的车夫猛然间开口说道:“看来,我们的情报有误啊。。。” 车夫年纪约三十五六的年纪,穿一件褐色的粗布衣衫,满脸的络腮胡子,显得整个人略显的邋遢,但是一双眼睛倒是炯炯有神,说话的声音瓮声瓮气,应该就是刚才说话之人,看情况,也应该是这几个人的小头目。 洛舞烟手里的刀再进一丝,地上的男子“呀”一声惊叫道:“洛舞烟,你要干什么。。。” “没什么。。。既然他们站在那里纹丝不动,那么小女子就觉得你没有什么作用了。。。既然无用,我还留着你干嘛?” 洛舞烟的声音冰冷彻底,眸子里杀意尽现,柔润的朱唇上挑起一抹残酷的冷笑。 “你敢。。。”马车上的男子一声大喝,攸的站起身来:“洛舞烟。若是伤了他,今天你就死无葬身之地。。。” “是吗?”洛舞烟斜睨着刀下的男子:“既然知道我是谁,就应该知道我的父亲是谁。。。你们今天居然还敢打我的主意,想必是有备而来。。。” 说着,眼中寒光一闪,看向马车上的男子:“或者可以这样说,你们今天应该根本就没打算让本小姐活着回去吧。。。” 车夫的眼中凶光毕现,恶狠狠的吼道:“洛舞烟,你以为老子会怕了你那个顶着将军之名的父亲,告诉你,若是你敢伤害我二哥,老子灭你全家。。。” “是吗?”洛舞烟一脚踢翻刀下的男子,顺脚踏在他的胸口之上,一刀滑向男子的大腿,刀尖停于男子的大腿根处。 地上的男子再次惨叫起来,惊恐万分的看着自己鲜血直流的大腿,以及那已经抵在了自己要害之处的刀尖。 “老娘最不喜欢收人威胁。。。既然如此,老娘倒是不介意先灭了你二哥的全家。。。” 围住洛舞烟的四人忍不住互相看了一眼,下意识的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要害之处。 这个女人还真的不可理喻,居然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拿刀对着一个男子的那个地方。。。她不是还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吗? 懂得还真不少嘞。。。 地上的男子终于忍不住怒吼道:“金老三。。。你还不退远点。。。你他妈的的真的要看着老子断子绝孙啊。。。” 车夫的嘴唇忍不住用力的抽搐了一下,最终还是挥挥手,示意那几名男子后退开来。 “三小姐,今天我们放你走。。。不会为难你。。。”金老三沉声说道:“你也放了我二哥,我们两清了。。。” 洛舞烟不屑的撇撇嘴,冷笑道:“老娘不认为你们会守信用的放过我。。。” 金老三的脸色瞬间变得那看,“你到底想怎么样?” “怎么样?”洛舞烟的唇角冷笑绽放,如同地狱而来的勾魂使者般,浑身杀意尽现。 117.我今天只想大开杀戒(5) “怎么样?”洛舞烟的唇角冷笑绽放,如同地狱而来的勾魂使者般,浑身杀意尽现。 “老娘我今天只想大开杀戒。。。” 金老三的心脏不由的一挑,明显的感觉到了眼前这个女子如同换了一个人一样,居然会如此的杀气盎然。。。 来不及思索,金老三蓦地从背后抽出一把短刀,右手砍向洛舞烟,左手迅速的抓向地上的男子。 洛舞烟的眸子一阵收缩,看着那把短刀迎面而来,右手毫不留情的直刺而下,在金老二的惨嚎声中,借着手中长刀的支点,一个旋身,躲过了金老三手中的招式。 金老三一动,其他围在周围的四人立即一齐挥刀而上。 金老三一击不中,再次欺身上前,长刀飞舞,劈向洛舞烟。 洛舞烟左脚轻点地面,旋身站定,右脚脚尖蓄满力气,猛地一脚用力的踢在飞扑而至的金老三的下身之位,右手的长刀这才挡住已经劈到了面前的短刀。 金老三同样的一声哀嚎,扔掉长刀,手捂着痛苦的根源倒在地上。 洛舞烟的动作明显的震慑住了其他的四个人,四人全都看着倒地不起的金家兄弟俩,迟疑着不敢上期。 这个女人太阴险毒辣了,怎么专拣这么个地方下手? 那个金老二不用说了,血肉模糊的,肯定是废了。。。 这个金老三就算不死,看那表情,估计也是完了。。。 洛舞烟可不会错失这个良机,脚尖轻旋,飞扑至最近的男子的面前,长刀一挑,划过男子的脖颈,一抹血线飞过,男子捂着脖子不可思议的看着洛舞烟,缓缓的倒了下去。 男子的死亡惊醒了其他三名男子,他们全都从最初的震惊里回过神来,齐齐挥刀而至。 洛舞烟暗叫一声倒霉,左手运起太极之法,借力打力的拍在一名男子的手臂之上,将他的长刀打偏,适时的挡住了另一名男子的长刀,右手的长刀也是毫不客气的架住了另一把砍来的刀式。。。 三个男子也是久经合作的伙伴,几个回合下来,默契的围攻让洛舞烟苦不堪言。。。 眼角瞄向倒地的金老三,他的哀嚎之声明显的已经减小了,若是在他恢复之前解决不了这三个人,自己的结局恐怕会更惨。。。 倾尽全力的挡住一名男子的长刀,洛舞烟却感觉到手腕已经发麻,暗中银牙一咬,没有将男子的长刀架开,却借势欺身而上,一步跨到了男子的面前。 男子本能的感觉到不妙,还未来得及回手自救,脖颈间只觉得一痛,随即被洛舞烟推到了另一名男子的面前。 男子本能的用手抹上发痛的地方,随即感觉到一股热流顺着指尖流过,惊恐的想大喊出声,去只能张着嘴发不出一丝声音,一口口鲜血顺着他的口中流了出来。 洛舞烟旋身站定,左手的手心中露出半截锋利的玉簪,上面犹然还在滴血。 剩下的两名男子并肩而立,一名男子低声道:“这个女子有古怪,招式奇特。。。我们最好小心一点。。。” 118.我今天只想大开杀戒(6) 倾尽全力的挡住一名男子的长刀,洛舞烟却感觉到手腕已经发麻,暗中银牙一咬,没有将男子的长刀架开,却借势欺身而上,一步跨到了男子的面前。 男子本能的感觉到不妙,还未来得及回手自救,脖颈间只觉得一痛,随即被洛舞烟推到了另一名男子的面前。 男子本能的用手抹上发痛的地方,随即感觉到一股热流顺着指尖流过,惊恐的想大喊出声,去只能张着嘴发不出一丝声音,一口口鲜血顺着他的口中流了出来。 洛舞烟旋身站定,左手的手心中露出半截锋利的玉簪,上面犹然还在滴血。 剩下的两名男子并肩而立,一名男子低声道:“这个女子有古怪,招式奇特。。。我们最好小心一点。。。” 另一名男子默默的点点头,眼神戒备的看着洛舞烟,时间如此之短,自己六个人居然被她古怪的放倒了四个。 洛舞烟的胸口在狂跳不止,脸上因为沾上了喷溅而来的鲜血而显得越发的狰狞,额头上已经沁出细微的汗水,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必须速战速决。 罢了,拼一把吧。 想及此,洛舞烟冷冷一笑道:“怎么,你们害怕了?害怕了就马上给老娘滚。。。” 对面的两人冷哼一声,忽然分开两边,从两侧□□。 洛舞烟迎面扑向一人,长刀也是飞舞着劈向面前的男子,丝毫不在意背后已经空门大漏,而另一个人的长刀已经挥舞而至。 一声闷哼,洛舞烟的背上被重重的砍了一刀,就在男子沾沾自喜之际,洛舞烟却是一个巧妙的旋身,手中原本劈向另一人的长刀却突然脱手而出,直接刺入了在自己背上砍了一刀的男子的胸腹之间。 由于洛舞烟的转身,背后被那名男子又是重重的砍了一刀,顿时一个踉跄,跌向地面。 男子见一击得手,立即再次挥刀而至,孰知洛舞烟却在即将倒地的一瞬间,反手一甩,将左手掌心处的玉簪射向身后的男子。 一声闷哼,男子的脚步忽然止住,挣扎了几下,重重的跌倒在洛舞烟的身边。 洛舞烟长吁一口气,仰面躺倒在地上,气喘吁吁。 打架就是个力气活,这小姐的身子,明显的不够洛舞烟折腾的,这在前世连暖身都算不上的运动,现在居然累的洛舞烟即将脱力。 金老三没有参与击杀洛舞烟,却是也在一边将洛舞烟的动作看了个彻彻底底,越看是越心惊,所以一见苗头不对,果断的带着二哥想先走为上。 耳边传来细小的动作,洛舞烟立即站起身,冷眼瞧向金家的兄弟俩。 金老二看来是已经昏迷了,金老三正在背着他试图偷偷的离开这里。 可是刚刚将人背到背上,耳畔就传来洛舞烟索命般的声音。 “老娘说过让你们走了吗?” 金老三蓦地顿住脚,回首冷冷的看向洛舞烟。 “三小姐是想赶尽杀绝吗?” “为什么不呢?”洛舞烟莲步轻移走向金老三,路过那名胸腹之间中刀的仁兄面前时,缓缓地抽出那把长刀。 119.我今天只想大开杀戒(7) “为什么不呢?”洛舞烟莲步轻移走向金老三,路过那名胸腹之间中刀的仁兄面前时,缓缓地抽出那把长刀。 “难道你有让老娘饶你一命的理由吗?” 金老三也算是聪明之人,闻言立即说道:“在下有一个秘密,可以告诉三小姐。。。希望可以换在下兄弟俩的身家性命。。。” “哦?”洛舞烟顿住脚步,长刀轻点地面,眼神冷冽的看着金老三:“不会道什么样的秘密可以换你们的两条命。。。” “难道三小姐不好奇,我们是谁吗?我们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找上三小姐吗?” “这个就是你所谓的秘密吗?”洛舞烟不屑的拿起长刀,装腔作势的迎风砍了一刀:“貌似老娘没有多大的兴趣。。。” “三小姐不想知道?” 洛舞烟的态度明显的让金老三摸不着头脑,别人都会想方设法的知道什么人在自己的背后使绊子,出黑刀,可是这个女子却好像完全不在乎的样子。 “老娘的敌人多了去了,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洛舞烟眸子里的杀意渐渐再起,“这个秘密保不了你。。。” “你敢。。。”金老三的表情顿时惊恐起来,“洛舞烟,我们是同盟会的人,你若是敢杀了我们,就会遭到全天下人的追杀。。。” 同盟会?啥玩意?没听说过。。。 “是吗。。。这么说,你们在那个那啥会里地位还是蛮重要的嘛。。。”洛舞烟眼中越加的不屑,“只是为什么出门就带这么几个蹩脚的手下呢?连我一个弱女子都杀不了。。。” 看着洛舞烟那满脸的幸灾乐祸,金老三恨得牙痒痒,你是弱女子吗?你这样的也算弱吗? 都是自己财迷心窍的私底下接了这个生意,如今才鸡飞蛋打的赔上了那几个人的性命。 可是,距自己所得的情报,不是说这洛舞烟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蠢货吗? 怎么如今会变得如此的心狠手辣呢? 别的先不说了,就这杀人的手法,居然如此的诡异,每一个动作,似乎都是置人于死地的招式。 若是早知道这个生意如此的棘手,说什么自己也不敢偷偷的接下这份差事啊,如今人才两空,这回去还不知道怎么交代呢。。。 眼看着洛舞烟的脚步越来越近,金老三回过神来,撒腿就跑。 洛舞烟眼底杀机一闪而过,手中的长刀用力掷出,长刀尖啸着穿过金老二的身□□入了金老三的背部。 金老三一声闷哼,立即扑到在地,一动不动。 掷完这一刀,洛舞烟也是用尽了全力,跌坐在地上,浑身如同散了架一样的浑身酸痛。 后背更是传来火辣辣的痛感,洛舞烟这才想起刚才自己背部被砍了两刀。 慌忙的用手摸向后背,洛舞烟痛苦的表情顿时石化。 不是挨了两刀吗?怎么着这衣服也得破吧?怎么触手之处,只有背部火辣辣的痛感,却丝毫不见衣服的破损啊? 顾不上背部的痛楚,洛舞烟又在背上用手仔细的划拉了两下,依旧没摸到破损的地方。 120.我今天只想大开杀戒(8) 顾不上背部的痛楚,洛舞烟又在背上用手仔细的划拉了两下,依旧没摸到破损的地方。 洛舞烟心中疑惑的看向刚才那把砍向自己的长刀,不会就这么的钝吧?连一件衣服都砍不碎? 可是那把刀好像自己还刚刚用它杀了两个人啊。。。 洛舞烟捡起不远处的一把刀,再看看自己的衣裙,拎起来一节裙角,轻轻的割了一下。 没反应。 手上稍微用点力气,还是完好无损。 咬咬牙,将裙角裹在刀刃上,拉锯一般的来回的锯了那么几下,还是一点样子都没变。 一抹窃喜的表情浮上洛舞烟的唇角眉梢,赚大发了。。。 刚才若不是这件衣服的保护,恐怕自己早就皮开肉绽了,那里还能这么眉开眼笑的站在这里。 精神一旦松懈下来,全身的痛感就越发的明显,尤其是后背,那里传来的疼痛感越来越加剧,胸口也如同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的呼吸不畅,洛舞烟觉得自己的头脑是越来越迷糊。 洛舞烟心里很清楚,看来这外伤是躲过去了,内伤终究还是落下了,那两刀欲置自己于死地而后快,必定是用了他们全身的力气的一刀。 看着停在路边的马车,洛舞烟急忙爬上去,自己必须赶快的离开这里,否则万一自己晕倒在这里,估计短时间内是不会有人来救自己的。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七王府,总之,当“七王府”三个大字映入眼帘的时候,她也感觉到自己已经支撑到了极限。 终于再也抵挡不住那痛彻心扉的感觉,软软的晕倒在地上。 “什么。。。”绿袖一声惊呼,站起身来,手中端着的茶盏顿时跌落于地,摔的粉碎。 “妹妹小心。。。”紫月连忙将她扶住,同时示意左右的丫鬟全都退下去,这才在绿袖的耳边低声道:“妹妹先别慌。。。” “怎么回事?”绿袖喃喃自语一般的看着紫月,“不可能的。。。他们不可能杀不了一个洛舞烟的。。。” “这里面一定是出了问题。。。”紫月低语道:“那个洛舞烟满脸都是血的晕倒在王府的门口。。。听说中财已经让人去请洛大将军和御医了,王爷也不在府中,估计还没得到消息。。。” “洛舞烟就算不死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绿袖按捺住狂跳的心,“只是不知道那些人怎么会没有杀她。。。” “妹妹。。。”紫月焦急道:“现在的问题不是他们为什么没有杀洛舞烟,而是洛舞烟知不知道是我们背后做的事。。。” “只要没有证据,我们就不要承认。。。”绿袖咬牙切齿道:“她没有证据也不会乱咬我们。。。况且那些人都不是普通的人,岂会让她轻易的得到证据?”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洛舞烟既然已经回到了王府,若是我们得到消息还不露面,那岂不是显得我们心虚了?”绿袖的眼神闪过一抹恶毒的光芒,“我们也去看一看,那洛舞烟一条命还剩下多少?” 121.我修罗的女人,谁敢动?(1) “洛舞烟既然已经回到了王府,若是我们得到消息还不露面,那岂不是显得我们心虚了?”绿袖的眼神闪过一抹恶毒的光芒,“我们也去看一看,那洛舞烟一条命还剩下多少?” 将军府的晚膳刚刚的摆于桌上,洛石笠的筷子还未落到菜上,就见到管家洛栋天脸色难看的走了进来。 “老爷。。。” “栋天。。。怎么?出什么事了?”直觉的,洛石笠感觉到出了什么事。 桌上的几位夫人也是一脸不解神色的看着洛栋天。 “七王府的管家刚才派人过来请老爷现在就去一趟七王府。。。” “七王府?”洛石笠一惊,连忙起身问道:“是不是烟儿出了什么事?” 洛石笠为难的看了一眼桌上的几位夫人,喃喃道:“属下试着问了一下来传话的下人。。。他说三小姐一早上就出了王府,说是去雅韵阁听戏。。。可是知道傍晚了才回来。。。回来时全身是血。。。晕倒在王府的门口了。。。” 洛石笠的心顿时一痛,不论自己对这个女儿表面上多么的不在乎,可是她终究是自己和最爱女子所生之人,这份心底的关心是无论如何都抹杀不去的。 “老爷。。。”洛石笠身旁的庞慧眼疾手快的扶住摇摇欲坠的洛石笠,颤声道:“来人,先扶老爷去休息一下。。。” “不用。。。”洛石笠一把推开庞慧,沉声道:“栋天,备马。。。我们现在就去王府。。。” 看着洛石笠匆匆离座而去,洛欣雨悄悄的握着陶金凤的手臂,陶金凤轻轻的拍拍洛欣雨的手,低语道:“别紧张。。。洛舞烟出了任何的是都和咱们无关。。。若是直接死了,倒是省了我们的事了。。。” 彩梅看着躺在床上,满脸是血,眉头紧锁的洛舞烟,却是一点也不敢碰她的一丝一毫,只能坐在床边握着洛舞烟的手止不住的流眼泪。 紫月和绿袖分别坐于八仙桌的旁边,沉默不语的互视一眼,低头喝着手中的茶。 洛舞烟这个样子恐怕就是不死也会去半条命的,虽然最初的目的没达到,但是就这样的教训一下她,也算银子没有白白付出了。 中财脸色阴沉的站在房间的另一边,不是的扭头看向床上的洛舞烟,虽然中间隔着一个翠绿色的纱幔,可是还是可以看到床上那血染一般的人儿。 王爷一早就和黑夜出去玩耍去了,一整天的也没消息,如今天都黑了也没回来,若是一会来就知道洛舞烟出事了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的。 “大夫呢?怎么还没请来?”中财的声音满是焦急:“没有催着快来吗?” 王爷好不容易奇迹般的喜欢一个女子,决不能让她出事。 “早就派人去了。。。估计此时应该快来了。。。”门外的婆子低声回道:“奴婢这就再找人去催。” 楚修尘晃晃悠悠的坐在马车里,修长的手指轻挑窗帘,看着外面逐渐灯火辉煌的街道,唇角浮上一抹笑容。 122.我修罗的女人,谁敢动?(2) 楚修尘晃晃悠悠的坐在马车里,修长的手指轻挑窗帘,看着外面逐渐灯火辉煌的街道,唇角浮上一抹笑容。 不论天子还是百姓,最终所求的不过就是那份可以和家人平静和谐的生活吗?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马车后行来,楚修尘微微皱眉,如今已经天黑了,在夜里骑着快马穿过街道可是极容易伤人的。 黑夜低声道:“爷。。。好像是洛将军和他的管家洛栋天。。。” 楚修尘眉头一皱,洛石笠不是冲动之人,如此做,必是有什么急事。。。 “王爷。。。”黑夜忽然掀开车帘,探首道:“洛将军去的方向好像是咱们王府。。。” 楚修尘一个激灵,立马坐直了身子,低喝道:“一定是出事了。。。快回去。。。” 洛石笠如此快马加鞭的赶到自己的府邸,只有一个可能,洛舞烟出事了。 洛石笠刚刚跳下马,楚修尘的马车随后也赶到了七王府的门口。 洛栋天拽住焦急着要入王府的洛石笠,低声道:“七王爷到了。。。” 洛石笠连忙住足,向着跳下马车的楚修尘施礼道:“见过王爷。。。” 楚修尘不等黑夜的搀扶,自己就迫不及待的跳下马车,奔向洛石笠。 “你来干嘛。。。要带娘子走吗。。。” “回王爷。。。是七王府的管家派人通知末将的。。。说是小女洛舞烟伤重。。。” 楚修尘的瞳孔一缩,猛地推开众人,疾步而入。 黑夜连忙跟上,一把拽住楚修尘,低沉着声音说道:“王爷莫急。。。小心。。。” 楚修尘平复了一下狂跳的内心,微不可查的点点头,然后步履慌乱的向着后院跑去。 “娘子。。。娘子,你怎么样了?” 人还未到,楚修尘的声音已经传遍了半个王府。 彩梅惊喜的站起来,喜极而泣道:“王爷。。。是王爷回来了。。。” 紫月和绿袖连忙起身而立,不由的互相紧张的靠在一起,对着奔跑而入的楚修尘行礼道:“妾身见过王爷。。。” 楚修尘连看都没看她们一眼,匆忙闯入内室,“娘子。。。” 床上的洛舞烟满脸是血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楚修尘沮丧着脸跪倒在脚踏之上,不动声色的握住洛舞烟的手,“娘子。。。” 修长的手指搭在洛舞烟的脉搏之处,略一试脉,心中顿时沉了下去。 洛舞烟明显的受了很大的外力撞击,脉搏紊乱,五脏六腑皆有淤血,若是在初受伤的时候及时的以内力化去淤血也是不要紧的,可是以目前洛舞烟的伤势来看,恐怕她这伤已经许久了。 洛石笠此时也已经走到了床前,看着昏迷中的女儿,鼻子不由的一酸,两行热泪流了下来。 中财在一旁轻声安慰道:“王爷,洛将军。。咱们先不急。。。奴才已经让人去找大夫了。。。是太医院的御医们。。。” “他们没有用。。。”楚修尘忽然起身抓住中财的手臂,模样凄楚的看着他:“娘子要找司玄衣。。。” 123.我修罗的女人,谁敢动(3) “他们没有用。。。”楚修尘忽然起身抓住中财的手臂,模样凄楚的看着他:“娘子要找司玄衣。。。” 站于纱幔之外的黑夜也看见了洛舞烟的情况,心中暗暗奇怪洛舞烟为何会伤的如此之重,如今听说楚修尘要请司玄衣,心中更是惊诧。 司玄衣的确可以妙手回春,甚至可以起死回生,但是他一般的情况下只为皇家之人诊治,若是普通的官宦人家去求他,那也是要看司玄衣当时的心情而定的。 况且,在外界看来,这司玄衣和七王爷根本就是不搭界的两个人,如此贸然的去请司玄衣,自然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可是,既然值得司玄衣出手了,那就是王爷觉得洛舞烟的伤势很重了。 想及此,黑夜立即沉声道:“王爷,属下去请司公子。” “等一下。。”中财却急忙唤住要往外走的黑夜:“黑夜,你守在这里保护王爷。。。司公子那里,我去请。。。” 凉爽的夜风吹过,吹的树叶哗啦啦的作响,春柳将一壶百花酿轻轻的放于坐在葡萄架下的司玄衣的面前,偷偷的瞄了一眼自己的主子。 司玄衣昂首看向夜空,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唇角不由自主的浮上一抹微笑。 春柳没敢打扰他,悄悄的斟满一杯酒,然后悄悄的又退了出去。 谁知刚走了没两步,却听到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春柳回头看向司玄衣,发现司玄衣的表情明显的不耐烦起来。 “谁啊?” “请问司公子在家吗?” 春柳移步在门口站定,轻声说道:“司公子不在这里。。。有事情吗?” “在下是七王府的管家中财,有急事想找司公子。。。姑娘可告知司公子现在在何处吗?” 春柳好奇的看向司玄衣,七王府素来有事,都是差遣黑夜秘密的前来,从来也没有如此明目张胆的让王府中的人来过啊? 司玄衣也奇怪楚修尘的行动,示意春柳打开门。 中财一见春柳,连忙行礼道:“姑娘有礼了。。。可知道司公子现在在何处吗?” “不知道是七王府的何人找我家公子?” “是洛家的三小姐洛舞烟不知道怎么受伤了。。。”中财焦急道:“我家王爷执意要请司公子过去。。。” 司玄衣蓦地从门口闪出来,脱口问道:“洛舞烟受伤了?伤的怎么样?伤的是不是很严重。。。” 春柳暗中拽了拽司玄衣的衣角,司玄衣也立即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呵呵笑道:“这七王爷可是倒瞧得起这三小姐。。。居然请在下出诊。。。” “三小姐浑身是血,已经昏迷了,我们也不敢动她。。。” 司玄衣的心“咯噔”一跳,是了,若是不严重,楚修尘怎么会冒着大忌晦来找自己帮忙? “难得王爷开口一次,玄衣自当尽力而为。。。春柳,取金针。。。” 司玄衣赶到王府之时,却发现洛舞烟的小院子里站满了人,其中居然还有太医院的两名太医和洛石笠。 124.我修罗的女人,谁敢动(4) 司玄衣赶到王府之时,却发现洛舞烟的小院子里站满了人,其中居然还有太医院的两名太医和洛石笠。 而洛舞烟房间的房门却紧紧的闭着,黑夜就那么黑着脸站在门口。 司玄衣的出现吸引了大家的目光,众人皆齐齐看向司玄衣,眼中全是惊诧,奇怪这司玄衣为何会亲自来为洛舞烟诊治。 洛石笠一见司玄衣,眼睛顿时有了光彩,急行几步,拱手道:“深夜打扰司公子。。。洛石笠代小女谢谢司公子了。。。” 司玄衣淡淡的笑着回礼道:“洛大将军言重了,七王爷难得一次的看的起玄衣,玄衣责无旁贷的必须过来。。。” 其他两名御医也齐齐上前施礼道:“我们二人说来惭愧。。。七王爷根本就没有让我们进去。。。我们二人还在这里焦急三小姐的伤势呢。。。如今司公子既然来了来了,我们也就可以安心的回去了。。。” 黑夜疾步走到司玄衣的面前,微微行了一礼,高声道:“司公子。。。七王爷一直在三小姐的房间内等司公子呢,不如黑夜现在就送司公子进去吧。。。” 司玄衣一入室内,就看到楚修尘阴沉着脸坐在脚踏之上,手中紧紧地握着洛舞烟的小手,眼睛盯着洛舞烟,一动不动。 黑夜悄悄的退出去,顺手带上了房门。 司玄衣疾步走至洛舞烟的床前,低声问道:”怎么回事?她伤的很重吗?” 楚修尘一语不发的站起身,退到了一边,司玄衣连忙上前搭脉。 搭完脉,司玄衣松了一口气,不解的看向站在一边的楚修尘,低声说道:“她的伤难不住你。。。为什么还要找我?” “我总要师出有名吧。。。“楚修尘冷冷道:“她的伤势若是到了那两个人的手中,没有半年哪里好的起来?若是我迅速的治好了,岂不是要留下话柄?” 司玄衣从怀中取出一只精锻包裹的东西,轻轻的放到洛舞烟的枕头边上,“这里是渡穴用的金针,我留给你了,还是你来治伤比较方便一些。。。” “玄衣,我要你去查一查。。。究竟会是谁将她伤成这样?”楚修尘语气冰冷彻底:“居然敢伤害洛石笠女儿的人必定也是有来头之人。。。” 司玄衣默默的点点头,最后看了一眼洛舞烟,起身道:“我还是回避一下吧。。。你来给她治伤。。。” 放下床幔,楚修尘将洛舞烟的腰带解开,当初幸亏心血来潮的将这天蚕丝所织成的布料给她做了一件衣裙,否则今天恐怕就真的见不到她了。 退下衣裙,洁白透明的肌肤上布满了紫色的和青色的淤血的痕迹,尤其是背部的两道又长又紫的淤痕,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每一道淤痕都是有两指宽,表面已经渗出了点点的血丝。 手指抚摸过那两道淤痕,洛舞烟无意识的痛的一哆嗦,呻吟了一声,楚修尘连忙收回手,伸手点向她的睡穴,让她继续昏睡过去。 125.我修罗的女人,谁敢动(5) 手指抚摸过那两道淤痕,洛舞烟无意识的痛的一哆嗦,呻吟了一声,楚修尘连忙收回手,伸手点向她的睡穴,让她继续昏睡过去。 楚修尘双手如飞,几十根金针准确的刺入洛舞烟的周身的穴道,然后将洛舞烟抱入怀中,双手抵在她的后背之上,缓缓输入真气,借以化解洛舞烟体内的淤血。 司玄衣坐于八仙桌旁,听到洛舞烟的一声呻吟,原本握着茶盏的手下意识的一颤,琥珀色的茶水立即溅到了雪白的衣衫之上。 如同做贼一般的慌乱的看向床铺的方向,可是厚厚的床幔隔开了他的视线,司玄衣长吁一口气,轻轻的放下茶盏,神色黯然。 曾几何时,洛舞烟居然会那么轻微的牵动自己的心弦呢? 门外的众人皆噤声屏气的守在门外,洛石笠更是慌张的走来走去,若是洛舞烟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自己百年之后,可是如何和她的母亲交代呢? 紫月和绿袖也是坐卧不安,司玄衣的到来完全出乎了她们的预料之外。 她们都知道司玄衣的到来代表了什么,那就意味着,洛舞烟只要还有一口气,司玄衣就可以将她救活。 门,轻轻的打开了,司玄衣一脸从容的步出门外。 “三小姐没事了。。。只是受了点皮外之伤,在下已经为她用过药了。。。” 彩梅焦急的想进去看一下洛舞烟,却被司玄衣伸手拦住了。 “七王爷有令,除了一个叫彩梅的丫头,谁都不可以进去。。。” 彩梅连忙回道:“奴婢就是彩梅。。。” 司玄衣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去准备一只大浴桶,烧满热水,等一会,我会派人送些药过来。。。” 洛舞烟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被一股温暖的液体包围,接着耳后传来一股刺痛,脑袋瞬间清醒过来,一睁眼,就看到了修罗那张冰冷的面具。 “怎么又是你?”洛舞烟无力的闭上眼睛呻吟道:“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的阴魂不散?” 蓦地。 洛舞烟感觉到一丝不对,自己怎么好像在沐浴? 攸的睁开眼,洛舞烟低头看去,脸色顿变,张开嘴刚想惊叫出口,却被修罗一把捂住了嘴,毫不客气的推到浴桶的边缘。 坚硬的浴桶的板壁撞得洛舞烟的后背就是一阵剧痛,痛的洛舞烟的眉毛都凝成了一团,也让她顿时想起了那场恶斗。 修罗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嫣落姑娘,如实你想让别人都知道你的身份,那么你大可以大声的喊出来。。。” 洛舞烟的眼睛瞬间睁得溜圆,不可思议的看着修罗,但还是配合的点点头。 是他?那个送自己药粉的人居然是他? 只是自己是什么时候露出破绽的呢? 修罗松开手,退到一边,眼神灼灼的看着洛舞烟,洛舞烟脸色一红,迅速的将身子全部埋入水中,这才恶狠狠的看着修罗。 “死修罗,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这个浴桶里都是药,玄衣每天都会派人送药过来。。。你自己要每天泡上一个时辰才可以。。。” 126.我修罗的女人,谁敢动(6) “这个浴桶里都是药,玄衣每天都会派人送药过来。。。你自己要每天泡上一个时辰才可以。。。” 洛舞烟这才发现自己的浴桶里面飘满了各种药材,一股浓浓的草药味直冲脑海。 “是玄衣救的我吗。。。”洛舞烟摸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还好还有抹胸和亵裤。 “玄衣?叫的可真是亲切。。。”修罗冷哼一声,俯身趴到桶边,“若是他救了你,是不是就要以身相许了?” 洛舞烟干笑着退到浴桶的另一边,与修罗保持了一点距离,“没有。。。玄衣又没说喜欢我。。。干嘛要嫁啊。。。” “王爷。。。奴婢是彩梅。。。宵夜已经做好了。。。” 门外彩梅的声音让洛舞烟浑身一激灵,紧张的看向修罗。 修罗在洛舞烟的耳边低语道:“让她放下离开。。。” 洛舞烟连忙高声叫道:“彩梅,你放下吧。。。待会我自己去取。。。” “三小姐?”彩梅先是一怔,随即惊喜的叫道:“三小姐,你醒了?现在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 “宵夜给我吧。。。” 洛舞烟一怔,说话的居然是楚修尘的贴身侍卫黑夜,难道他一直都守在门外? 刚才彩梅好像还喊的是王爷。。。难道楚修尘就在自己的房间里? 来不及思索,洛舞烟忽然扣住修罗的后脑,见他拉至自己的面前,急急的问道:“楚修尘也在这个房间里?他人呢?你有没有伤了他?” 修罗眼神古怪的看着她,“你不是很讨厌那个傻子吗?若是我替你杀了他岂不是随了你的心意了?” 洛舞烟的眼中顿时冰冷下来,“你把他怎么样了?” 修罗的眼睛闪烁不定,最终淡淡道:“本先生懒得理会那个傻子。。。他在你的床上睡觉呢。。。” 洛舞烟松开手,退回水中,却被修罗扣住了手腕。 “你喜欢那个傻子?”修罗的声音有些发颤,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么一句。 洛舞烟不解的看着修罗,他的眼神在雾气里似乎有些迷离。 这个男人的脑袋是不是真的让驴给踢了?这几天怎么老是问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你难道一天到晚的没事做吗? 就算是闲的那啥疼,也不能总是盯着这个问题不放啊。。。 “修罗,为什么你老是关心我喜欢谁呢?难不成你修罗不可救药的爱上了我?”洛舞烟没有挣脱手臂,反而借机将两条雪白粉嫩的手腕环上了修罗的脖颈。 “这样吧。。。若是你修罗愿意让我看看你是谁。。。那么我就嫁给你如何?”洛舞烟挑逗一般的手指划过修罗的面具,低喃道:“免得你老是惦记着我会喜欢别人。。。” 修罗的指尖毫不客气的钳住洛舞烟的下巴,眸子里星光闪烁:“本先生只是想提醒你。。。你的卖身契还在本先生的手里。。。你的婚嫁,好像由不得你做主。。。” 127.我修罗的女人,谁敢动(7) 修罗的指尖毫不客气的钳住洛舞烟的下巴,眸子里星光闪烁:“本先生只是想提醒你。。。你的卖身契还在本先生的手里。。。你的婚嫁,好像由不得你做主。。。” 洛舞烟毫不在意的得意的笑道:“没关系。。。反正修先生签的是嫣落姑娘,不是我洛舞烟。。。” 修罗的眼中顿时溢满浓浓的笑意,爱不释手的摸着洛舞烟的脸颊那细嫩的肌肤,坏坏的笑道:“嫣落姑娘当日在醉香楼可是惊艳了半个京城啊。。。我想,有许多的男子做梦都想知道嫣落姑娘现在到底是身在何方啊。。。” 洛舞烟的表情瞬间凝固,最终恨恨的收回手臂,老老实实地坐回浴桶之内。 打蛇打七寸,这个男人总是可以准确的抓住自己的弱点。 一直以为,自己还算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如今到了修罗的手里,总是要处处受制呢? 修罗的眼神一转,忽然变得冷漠起来,“你到底是怎么受的伤?怎么会伤的如此之重?若是不是我为你疗伤,你恐怕最少三个月下不了地。。。” 洛舞烟犹豫的看了修罗一眼,毕竟这件事涉及到七王爷的侍妾,终究不是修罗一个外人可以处理的。 “这件事,我自己处理好了。。。”洛舞烟低头想了一会,终究还是拒绝了修罗,“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为什么要自己处理?”修罗疑惑的看着洛舞烟,“你可以处理的了吗?” “又不是了不得的什么大事,有什么处理不了的。。。” 你也太小看老娘了,这点事若是都处理不了,那还叫什么内卫啊? “明天我送个人给你。。。”修罗略一沉思道:“有什么事就差她去办就可以了。。。” “别。。。”洛舞烟连忙拒绝,苦着脸道:“我还是一个供人差遣的下人呢,哪里还能再差遣别人。。。” 自己就这么点秘密,总不能每个人都知道吧? “可是,这个楚修尘好像没有把你当下人吧。。。”修罗颇有深意的看着洛舞烟,“就连整个王府,好像也没有谁把你当一个丫鬟对待吧?” “我不用外人来帮我。。。”洛舞烟定定的看着修罗,低声道:“我不喜欢欠别人太多的人情。。。我怕还不起。。。” 修罗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暧昧的在洛舞烟的脸上轻轻的一捏,“谁说是外人帮你了。。。你已经卖给我了,就是我修罗的女人,岂是别人可以随便欺负的。。。我倒是想看看,我修罗的女人,谁敢动?明天,王府的门口会有一个卖身葬父的女子,你买了她就可以了。。。” 卖身葬父?洛舞烟有些无语,好古老的情节啊。。。 洛舞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了,她记得自己明明好端端的泡在浴桶里,怎么现在一睁眼,人已经衣衫整齐的趴在床上了? 看着窗外照进来的阳光,估计天已经中午了,试着动弹了一下僵硬的手臂,不由的牵扯到了后背,顿时传来隐隐的痛感。 128.借势挖个坑,再顺手添把火(1) 看着窗外照进来的阳光,估计天已经中午了,试着动弹了一下僵硬的手臂,不由的牵扯到了后背,顿时传来隐隐的痛感。 心里暗暗赞叹修罗的医术高明,昨天还是痛彻心扉,今天已经没什么大的感觉了。 轻轻的打开房门,不由的有些惊诧,这个院子里今天怎么会如此的寂静? 原本这个院子里住的,除了洛舞烟和彩梅,还有两个婆子和两个干粗活的丫鬟,只是洛舞烟自己住了整整三间正房,其他人住在偏房而已。 抬头看看太阳,应该已经过午了,这个时辰,应该是午饭后了,平时这个时辰,那几个婆子丫鬟是会回来休息一会的,可是今天这也太寂静了些。 “彩梅。。。彩梅。。。” 靠你那啥的,老娘还是一个病人,又没有死。。。怎么着也得派一个服侍的人吧。。。 喊了几句也没有人应答,洛舞烟干脆闭了嘴,省点力气算了。 打开院门,除了风吹树叶的声音,就是树上知了的叫声。 “奇了怪了。。。怎么一个人也没有了?”洛舞烟嘟嘟囔囔的四下里眺望了一眼,终于在远处缓缓走来两名丫鬟。 看到洛舞烟摆动手臂,两名丫鬟互视一眼,连忙一路小跑的过来。 “三小姐。。。” “三小姐怎么起来了。。。奴婢们扶三小姐回屋里歇一会吧。。。” 洛舞烟看着跑的气喘吁吁的连个人,指了指身后的石凳道:“你们跑那么快干嘛。。。坐下喘口气吧。。。” 两名丫鬟吃惊的抬头看向洛舞烟,随即惶恐的低下头,回道:“奴婢们不敢。。。” “没事的。。。坐吧。。。” 连忙丫鬟越发的惶恐,急忙跪下道:“奴婢们知错了,还请三小姐不要再生气了。。。” 洛舞烟顿时傻了眼,嘴巴张了几张,却是一句话也不敢再说出来了。 自己的好心好意怎么就被理解成这样呢? 远远地,就听到彩梅的惊呼声,“三小姐。。。” 抬头看去,只见彩梅拎着一个食盒正在疾步而来,一见连个丫鬟跪在洛舞烟的脚下,立即喝道:“你们想死啊?怎么敢惹三小姐生气。。。” 彩梅的话让两个丫鬟的身躯越发的趴到了地上。 洛舞烟急忙说道:“彩梅,你别瞎说。。。她们没惹我。。。只是我说让她们坐下歇一歇。。。她们就跪在那里不起来了。。。我还在这里纳闷呢。。。” 彩梅闻言立即送了一口气,语气立即转为平淡道:“既然没事,你们就回去吧。。。” 两个丫鬟这才颤颤巍巍的站起身,行过礼后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彩梅将手中的食盒放到地上,搀扶着洛舞烟在院门外的石凳上坐下来。 “三小姐怎么自己起来了。。。也不唤个人服侍。。。” “我是刚刚才睡醒嘛,又没有见到人。。。” “我见三小姐睡的香,想着三小姐昨天一天也没吃什么东西,就到大厨房熬了一碗绿豆粥。。。” 129.借势挖个坑,再顺手添把火(2) “我见三小姐睡的香,想着三小姐昨天一天也没吃什么东西,就到大厨房熬了一碗绿豆粥。。。” 说着,打开食盒,端出一碗清香扑鼻的绿豆粥来递于洛舞烟。 “反正这里挺凉快的,不如三小姐在这里吃吧。。。” “刚才那两个人怎么回事?”洛舞烟喝了一口绿豆粥,疑惑不解的说道:“我只是看她们跑的气喘吁吁,让她们坐下歇歇罢了。。。她们反而要说让我别生气。。。” “她们应该是以为三小姐在说气话呢。。。想必是以为自己怠慢了三小姐?”彩梅眉眼含笑的看着洛舞烟,“三小姐怕是还不知道原因吧?” 正在埋头喝粥的洛舞烟闻言一愣,茫然的看着彩梅。 “什么事?” “中财叔一早上就吩咐下来了,以后三小姐的待遇就如同夫人的待遇一样,只是对外依旧称为三小姐罢了。。。” 这个中财,是铁了心的把自己当做准夫人的来待啊。 “昨天王爷守了三小姐一夜,把自己的眼睛都熬红了。。。这一大早上的,才被黑夜强制着送回了卧房。。。” “中财叔说,就算三小姐选不上王妃,那也是七王爷的准夫人,以后对待三小姐一律以夫人的礼仪相对。。。” “咳咳。。。”洛舞烟被一口粥呛得顿时咳嗽不止,连忙将绿豆粥递于彩梅。 这个中财可真是合格的奴才啊。。。 他的那个傻主子的心思被他猜的是透透的。 可是只要一想到有机会嫁个傻子心里总是怪怪的。。。 虽说自己心里已经听天由命,但还是希望出现奇迹,这个傻子哪一天会厌恶自己。 到时候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离开楚修尘,那样也不至于会伤害那傻子已经脆弱的心灵了。 彩梅一边轻轻的拍着洛舞烟的背部一边轻轻的说道:“中财叔一早上的就被太后和贵妃娘娘宣进宫中问话了。。。三小姐昨天的事怕是被御医们传到了皇宫里去了。。。” 正在咳嗽的洛舞烟顿时止住了咳嗽,瞪大了眼睛看向彩梅,结结巴巴道:“太。。。太后?太后。。。” 遭了,那个老祖宗交代的事情还没办呢,这一次中财进宫,自己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了。。。 “是啊,太后可惦记着三小姐呢。。。这不,中财叔一回来,就立即遵照太后的吩咐,将王爷的卧房旁边收拾出来一间给三小姐居住呢。。。” 彩梅的眼角眉梢全是喜色,在她看来,洛舞烟这一次终于是苦尽甘来,有了太后的撑腰,就不怕那两位夫人暗中为难了。 洛舞烟的小脸渐渐的皱成了一团,这个太后,还真的肯给自己创造机会啊? 这次搬到楚修尘的隔壁,如此的近水楼台,想必是一定要逼着自己先上车后买票了。 “咱们院子里的人呢。。。”洛舞烟看着彩梅还想喋喋不休,连忙岔开话题。 “哦。。。对了。。。”彩梅忽然恍然大悟一般的兴奋的说道:“怪我疏忽了。。。她们肯定是到后门口看热闹去了。。三小姐,我们也去吧。。。” 130.借势挖个坑,再顺手添把火(3) “哦。。。对了。。。”彩梅忽然恍然大悟一般的兴奋的说道:“怪我疏忽了。。。她们肯定是到后门口看热闹去了。。三小姐,我们也去吧。。。” “看热闹?什么热闹?”洛舞烟漫不经心的问道:“值得她们都去凑热闹。。。” 自己就够热闹了,实在也是提不起兴头去看别人热闹。 再说了,自己还是个伤员呐! 这个彩梅,总是这么的一个直心眼。 “哎呀。。。我忘记了。。。三小姐有伤的。。。”彩梅有些自责的讪讪道:“瞧我,老是粗心大意的。。。” “什么事情这么招人?居然吸引你们全都去看热闹?” 彩梅一改刚才自责的表情,眉飞色舞道:“听说一早上就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跪在了咱们王府后面的那条大街口卖身葬父呢。。。” 洛舞烟“噌”的一下站起了,她想起来了,昨天晚上修罗特地交代,让她今天买一个卖身葬父的人回来的。 彩梅见洛舞烟的动作吓了一跳,急忙问道:“三小姐,怎么了?” “她人现在在哪?” “还在大街口那里呢。。。三小姐要干嘛?” 这个三小姐,刚才还一副懒懒散散的神情,怎么一听到人家卖身葬父,转眼就像打了鸡血一般的如此兴奋? “我们去把她买回来。。。”洛舞烟说着就要往外走,却被彩梅轻轻的拦住了。 “三小姐。。。你还有伤呢。。。” “买个人而已。。。又不是去打架。。。有个伤还碍着看热闹了咋了?”洛舞烟拽着彩梅的手臂就往外走。 自己一觉睡到过了午,估计那个女子一直在等着自己这个买主,这么长的时间没把自己卖出去还真是奇迹。 “可是,三小姐。。。咱们没有银子。。。” “本小姐买东西还能用多少的银子。。。” 彩梅有些无语,我的三小姐。。。买东西可以不用多少银子,但是现在是要买一个活生生的人好吧? 白灵简直要崩溃了。 自己一早上接到任务,让自己到这里将自己卖掉,可是如今已经过了中午了,也没等到自己要等的那个人。 从早上到现在,自己滴水未进,头顶上骄阳似火,膝盖处也是早就跪的麻木了,全身的衣裙如今是湿了干,干了湿的反反复复的已经几次了。 这些对白灵来说,真的无所谓,最让她受不了的是,这一张张硬是在自己的脸上摸来摸去的咸猪手。 若不是逼不得已,早就废了这群人渣的蹄子了。 白灵扭头躲开一只臭手,似乎怯懦一般的往后缩了缩身子。 “这位公子请自重。。。” 谁知道那只手的主人却丝毫不要脸的继续摸上那细嫩的小脸蛋。 “小美人。。。如今你也跪了快一天了,你倒是开个价啊。。。说一说,葬你爹需要多少钱。。。公子我给你。。。” “就是。。。”旁边的人跟着起哄,“你就这么的从早上跪倒了现在。。。也不开口说要多少银子。。。那你还卖什么身啊?” 131.借势挖个坑,再顺手添把火(4) “就是。。。”旁边的人跟着起哄,“你就这么的从早上跪倒了现在。。。也不开口说要多少银子。。。那你还卖什么身啊?” 洛舞烟和彩梅挤进人群,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这个女子是十八九岁的年纪,皮肤白皙,眉眼俊俏,身着一身白色的麻布孝衣,显得人越发的素净,怪不得人的周围的这群猪哥垂涎欲滴。 地上铺着一块麻布,上面写着:卖身葬父四个大字,底下是一排小字。 寻找有缘人卖身葬父。 这个说法倒是稀奇,卖就卖呗,还寻找有缘人卖身葬父。 一名鲜艳红衣的男子猥琐的看着女子,纸扇轻佻女子的下巴,淫笑道:“这个小美人长的可真的是水灵啊。。。这若是收到了房中。。。啧啧啧。。。” 下面那一连串的感叹声让洛舞烟恶心的直起鸡皮疙瘩,忍不住抱着手臂打了个寒战。 刚想上前一步,却陡然发现一只钱袋扔到了女子的面前。 众人的目光立即被那只钱袋吸引住了,纷纷看向它的主人。 洛舞烟也抬头望去,不由的一怔。 这又是要唱哪出戏来着? 扔钱袋的人居然是自己那个同父异母的大哥洛狄。 洛狄在女子的面前蹲下身,淡淡道:“我不买你。。。这里有些银子,你拿去葬了你的父亲吧。。。” 先前的红衣男子先是一怔,随即喝道:“洛狄,你想和大爷我抢女人吗?” “陶贤,小爷懒得教训你。。。”洛狄冷冷的看向陶贤,“你马上给小爷滚,滚的远远的。。。” 人群里爆发出一阵哄笑,笑的陶贤越加的面红耳赤。 “洛狄。。。咱们好歹也是亲戚。。。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陶贤恶狠狠的站起身,“拿着你的钱袋给大爷滚。。。” 陶贤的话音一落,立即从他的身后站出来十多名体格健壮的男人,摆明了是陶家的家丁。 见到这样,洛狄是身后也立即站出来六七名洛家的下人,与陶家的家丁怒目相视。 洛舞烟的眉毛微微一皱,亲戚?陶贤?难不成是陶金凤的什么人吗? “陶贤,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一棵葱了?就凭你,也配说是我洛家的亲戚?”洛狄冷眼以对,“自己不觉得丢人吗?” “洛狄。。。好歹咱们的父亲也是一朝为官之人。。。我堂姐又是你的姨娘,怎么着,大爷也算是你的长辈了。。” “呸。。。”洛狄忽然狠狠的啐了一口,“陶贤,你可别污了小爷的嘴了。。。” 洛舞烟的眼睛转了一转,暗暗思付着:看这两人的神色,怕是有些过节,反正自己对这两个人都没有啥好感觉,不如就借势挖上一个坑,再顺手烧上一把火。。。 彩梅见势不对,连忙护住洛舞烟的后背,低声道:“三小姐,我们快回去吧。。。” 洛舞烟发现女子的耳朵动了一下,不动声色的看了自己一眼,随即又地下了头。 “不急。。。”洛舞烟故意高声道:“难得洛大公子要为洛家长一长脸面,咱们怎么着也得助助威啊。。。” 132.借势挖个坑,再顺手添把火(5) “不急。。。”洛舞烟故意高声道:“难得洛大公子要为洛家长一长脸面,咱们怎么着也得助助威啊。。。” 洛舞烟的声音立即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居然敢这么大嗓门的说这种话? 彩梅的头”嗡“的一声炸开了,我的傻小姐啊,你这是要干嘛啊?还觉得事情不够大还是怎么的? 洛狄闻言觉得声音甚是耳熟,转头看去时,顿时觉得牙根处酸的很,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个女人是不是不知道丢人两个字怎么写还是怎么的? 洛舞烟却丝毫不受洛狄表情的影响,依旧那么的笑逐颜开的扬起手打招呼。 “大哥。。。” 洛狄顿时羞得满面通红,有一种被人剥光了游街的感觉,觉得所有人看向自己的目光都充满了鄙夷。 有这样的妹妹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啊。 洛狄一步跨至洛舞烟的面前,恨声道:“洛舞烟,你在这里干什么?” 洛舞烟无视洛狄那喷火的眼睛,嬉皮笑脸的说道:“大哥在这里干嘛,妹妹就干嘛喽。。。” 陶贤奸笑着迈着八字步慢慢的踱过来,“原来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洛家三小姐啊。。。” 人群中有人恍然大悟般的“哦”了一声,随即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起来。 彩梅黯然的低下头,这情况傻子也看的出来,敢情这三小姐还是如此的名声在外啊。 “你又是哪里蹦出来的东西?”洛舞烟毫不避讳的直视陶贤的眼睛,唇角上挑,鄙视至极,“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敢找我们洛家的麻烦,你是闲自己死的太慢还是怎么的。。。” 这个陶贤长得一双小小的三角眼,一看见那色眯眯的眼神,洛舞烟就想踹上一脚。 “三小姐说话还真是与众不同啊,如此的没有教养?”陶贤睨视着脸色难看的洛狄,“还是说,洛家的人都是如此的没有教养啊?” 洛狄的眼底闪过一抹精光,抬手就冲着陶贤的胸口就是一拳,打的陶贤顿时惨叫出口,跌倒在地。 “陶贤,你敢侮辱洛家?” 陶贤带来的家丁一见主子挨打,立即吆喝着想冲上来,却被洛家的下人全都拦了下来。 “耶。。。”洛舞烟配合的一拍手,冲着冷眼扫过来的洛狄竖起了大拇指:“大哥,打得好。。。” 走运了,没想到这洛狄会如此的配合的自己进入自己挖好的这个小坑里。。。 彩梅悄悄的拽了拽洛舞烟的衣角,低声道:”三小姐,我求求你了,咱们快走吧。。。” 洛舞烟却唯恐天下不乱一样的跳到陶贤的面前,毫无预兆的一脚踢在陶贤的脸上,嚣张的叫道:“敢骂我们洛家的人,你到我大哥是瞎子还是聋子?会由着你在这大街上骂我们洛家的人。。。” 洛舞烟的动作彻底的雷住了众人,包括洛狄,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个洛舞烟居然会如此的没有教养的当街殴打一个男子。。。 133.借势挖个坑,再顺手添把火(6) 洛舞烟的动作彻底的雷住了众人,包括洛狄,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个洛舞烟居然会如此的没有教养的当街殴打一个男子。。。 彩梅满脸通红的将洛舞烟连抱带拽的弄到一边,哀求道:“三小姐,就权当奴婢求您了。。。不要再在大街上。。。打人啦。。。” 还有一个词是彩梅硬生生的咽了下去,没敢说出口的:撒泼。 苍天啊,这么一个大家闺秀居然在大街上公然打架斗殴,况且还是众所周知的曾经的王妃待选之身,虽然被撤去了身份,可是也不可以如此的放肆啊。。。 洛舞烟还在那里不依不饶的想跳过去继续殴打陶贤,却被洛狄用力的握住了手腕。 “洛舞烟,你马上给我消失,不要再在这里丢人现眼。。。” 洛狄简直要疯了,一个还未出阁的女子居然敢就这样公然的在大街上,如此的大失形象,有悖礼数。 这个消息,会让洛舞烟再次站在舆论的浪尖上,也会让洛家彻底的背上教女不善之名。 洛舞烟却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情真切切的看着洛狄,“大哥,他在骂我们洛家,难道小妹不该教训一下他吗?” 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原先的主角,那个卖身葬父的白灵直接被众人无视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落在这个洛家的三小姐身上。 “那个就是洛家的大少爷和三小姐。。。”闻讯赶来的好奇的婆娘在喋喋不休的八卦着。 “男的长的倒是一表人才,可是这女的。。。”听这语气,倒满是惋惜之意。 “废话,若是倾国倾城,那也就不至于被废了妃子的身份了。。。” “你的意思那不就是被婆家给休了?” 彩梅顿时扭头凶狠的瞪着在那里八卦的几个婆娘,吓得那几个女人立马的住了嘴。 陶贤此时终于缓过一口气,捂着胸口,坐起身来吼道:“洛舞烟,你这个没人要的弃妇,就你也敢打我。。。?” 洛狄的脸色瞬间变得异常的难看,自己再讨厌洛舞烟,可她终究是洛家的三小姐,是他洛狄同父异母的妹妹,如今还轮不到被一个外人骂做没人要的弃妇。 洛舞烟的待选之身被废,一直是洛家不光彩的一件事,也是最让洛狄耿耿于怀的一件事。 如今陶贤居然张口大骂洛舞烟为弃妇,等于是当众扇了洛家长子洛狄一个重重的耳光,若是再任由陶贤这么口无遮拦的说下去,恐怕他洛狄以后在京城也就彻底的抬不起头来了。 不待陶贤第二句话出口,洛狄已是又是一拳打上面部,顿时鲜血顺着陶贤的鼻子嘴巴喷了出来。 “你们都是死人啊,就站在那里看着大爷被人打。。。”可怜的陶贤强忍着疼痛狂喊道:“全都给我上。。。出了事算大爷的。。。” 人群中又胆小的已经惊叫着躲到了一边,陶贤带来的家人原本还被洛家的家丁拦着,此时见主子转眼间被打的鲜血淋漓的在那里喊叫,那里还顾的了别的,立即大吼着挥舞着拳头冲向洛家的家丁。 134.借势挖个坑,再顺手添把火(7) 人群中又胆小的已经惊叫着躲到了一边,陶贤带来的家人原本还被洛家的家丁拦着,此时见主子转眼间被打的鲜血淋漓的在那里喊叫,那里还顾的了别的,立即大吼着挥舞着拳头冲向洛家的家丁。 顿时间,两家的家丁顿时喊声震天的扭打在一起,洛狄打向陶贤的第二拳还没来得及落下就被四五名陶家的下人一拥而上,将他撞到了一边。 霎时间,原本就热闹的十字街口顿时被围得水泄不通,战火却在无限的扩大,将街道两旁许多做小买卖的小商小贩的摊铺给打的稀巴烂。。。 于是乎,喊骂声,怒吼声,尖叫声,惨嚎声。。。各种各样的声音混合在一起,震翻了整条街。。。 终于从洛狄手中得到解脱的陶贤在家人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爬起来,吐出来一口混合着一颗断牙的血沫,怒吼道:“来人。。。给我使劲的打。。。” 洛舞烟同情的看着被陶家五个身强体壮的男子死死压在身下的洛狄,面上一片痛楚之色的喊道:“大哥。。。你怎么样。。。要不要小妹去帮你啊。。。” 单单压住洛狄的就有五名男子,平均体重在也得在二百斤左右,就算洛狄在如何的力大如牛,想要短时间的将他们放倒,那恐怕也是一个比较棘手的问题。 “喂。。。你。。。那个陶家的那个不要脸的那个谁。。。你们打架怎么这么的不地道啊。。。仗着人多欺负我们人少。。。” 彩梅看着还在那里咬牙切齿的大喊大叫的洛舞烟,在看看周围已经打成一片的人,顿时愁得眼泪汪汪的抱着洛舞烟抽泣着。 “三小姐,彩梅求您了。。。咱走吧。。。” 洛舞烟的声音引起了陶贤的注意,这才想起这里还有一个打过自己的女子在那里嚣张的叫喊着。 “洛舞烟。。。”陶贤捂着脸颊,咬牙冲向还在那里跳脚大叫加油的洛舞烟。 洛舞烟眼角的余光看到陶贤冲自己而来,立马大声喊道:“陶贤。。。你给老娘站住。。。” 陶贤脚步并不停留,恶狠狠的说道:“大爷我偏不站住。。。” 原本被压在身下的洛狄忽然一声怒吼,猛然间踢飞了一人,就在其他人忽然愣神的时间,如同泥鳅一样,从其他四人的缝隙中挣脱而出,抬手就冲着其中一人的头顶猛击而去,顿时放倒了一人。 洛舞烟看着挣脱桎梏的洛狄,冲着陶贤一眨眼间,阴阴的笑道:“若是你敢在大街上打洛家的三小姐,你就等着我大哥敲破你脑袋好了。。。” 陶贤的脸孔不由得一阵抽搐,不自觉的止住了脚步,略有些犹豫的看着洛舞烟,却看到洛舞烟唇角的笑容慢慢的绽放开来。 一丝不祥的预感传来,果然,后面传来洛狄低沉的声音,“陶贤,怎么着?难不成你还想对一个弱女子动手不成?” 听到洛狄的话,洛舞烟更加的有恃无恐的看着陶贤:“现在你还敢打我吗?” 135.借势挖个坑,再顺手添把火(8) 听到洛狄的话,洛舞烟更加的有恃无恐的看着陶贤:“现在你还敢打我吗?” 陶贤的心中怒火中烧,猛的转身看洛狄,低声道:“洛狄,你不是最讨厌她的吗?如今怎么反而向着她?” 洛舞烟忍不住摇头叹息道:“你怎么这么个猪脑袋呢。。。” 洛狄走至他的的面前,眼底的怒火让陶贤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第一,小爷早就看你不顺眼。。。第二,洛舞烟终究还是我们洛家的三小姐,由不得你在这里放肆的任意羞辱。。。” 洛舞烟满意的点点头,洛狄的表现完全在自己的预料之内,他和洛欣雨不同,不论他是如何的不待见自己,在外人面前,也是要尽力维护的,何况对方还和他又过节? 既然如此,若是不挖个坑将他们两个埋了,就太对不起自己在这里唱了那么久的戏了。 “姓陶的,只要你还是个男人,就不要让你的手下帮忙,有种你就和我大哥单挑。。。当然,若是承认自己没有用,就让你手下的人一起上好了。。。” 洛舞烟的话犹如一道炸雷在众人的耳边响起,瞬间震慑住了场上所有的人。 洛狄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洛舞烟,后者却调皮的冲自己眨眨眼。 陶贤带了的手下明显的多于洛家的家丁,这种群殴的事情,摆明了是洛家吃亏,可是如今这洛舞烟的一嗓子,顿时将局势变了一个样。 陶贤的体质,明显的就是一个羸弱的公子哥,若是单挑,那还不被洛狄三拳两腿的揍扁了? 可是若是不单挑,不就是默认了洛舞烟的那个意思,承认自己不是男人了? 不论结果如何,吃亏的只能是陶贤。 “洛舞烟,你这么说就是明显的欺负人。。。”陶贤冷哼道:“你以为大爷我是傻子吗?你大哥是一名武将,单挑,大爷。。。” “既然姓陶的你这么说,是不是就是承认自己不是男人了?”洛舞烟牙尖嘴利的拦住陶贤的话语,大声说道:“那好吧。。。我大哥单挑你们一群好了。。。” 嗯?洛狄的眼睛顿时睁的溜圆:自己单挑他们一群?亏你说的出口。 洛舞烟却无视洛狄的眼神,意气风发的说道:“大哥,既然姓陶的说自己不是男人,那大哥你就教教他,什么样的男人,才算是顶天立地的男人。。。” 洛狄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这件事情有些不对劲,可是那里不对,自己暂时也说不出来。 “谁说大爷不是男人了?”陶贤怒吼道:“大爷是一标准的男人。。。” “既然你是男人,那你就是要和我大哥单挑喽?”洛舞烟斜睨这陶贤,“既然如此,那就让你的手下退到一边去。。。” “谁说我要和他单挑了。。。” “那你还不就是承认自己不是男人啊。。。” “本大爷什么时候承认自己不是男人了。。。” 洛舞烟邪魅的一笑,忽然走到陶贤的面前,认真的说道:“好吧。。。姓陶的,今天你是不是就是打算在这里和本小姐讨论一下关于你算不算男人的问题。。。” 136.借势挖个坑,再顺手添把火(9) 洛舞烟却无视洛狄的眼神,意气风发的说道:“大哥,既然姓陶的说自己不是男人,那大哥你就教教他,什么样的男人,才算是顶天立地的男人。。。” 洛狄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这件事情有些不对劲,可是那里不对,自己暂时也说不出来。 “谁说大爷不是男人了?”陶贤怒吼道:“大爷是一标准的男人。。。” “既然你是男人,那你就是要和我大哥单挑喽?”洛舞烟斜睨这陶贤,“既然如此,那就让你的手下退到一边去。。。” “谁说我要和他单挑了。。。” “那你还不就是承认自己不是男人啊。。。” “本大爷什么时候承认自己不是男人了。。。” 洛舞烟邪魅的一笑,忽然走到陶贤的面前,认真的说道:“好吧。。。姓陶的,今天你是不是就是打算在这里和本小姐讨论一下关于你算不算男人的问题。。。” 关于这个话题,就连站在洛舞烟旁侧的彩梅都觉得不可理喻。 关于这个问题好像一直是三小姐洛舞烟你在揪着不放吧? 现在居然反咬一口,贼喊捉贼。 “洛舞烟。。。”陶贤指着洛舞烟的鼻子,气的双手乱抖,却不敢再说一句难听的话,说不定万一失口,又要招来洛狄的乱拳狂轰。 也不知道这洛狄今天发了什么疯,居然要护着这个洛舞烟。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若是没有了?我大哥还在等着你呢。。。”洛舞烟得意的翘着下巴,斜睨着陶贤:“若是你怕了,就向我大哥认个错,服个软,今天这件事就这么的算了。。。” 陶贤直觉的觉得自己似乎是掉进洛舞烟的圈套里了。 单挑了,是个男人,但明显的自己就是一被打的角色。 群殴吧,就算自己一方赢了,那么也会被说成不是男人。 不打,走吧,还要被说成怕了他们。 如今这陶贤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打也不行,不打也不行,原本就难看的那张脸此时显得脸色是越发的难看。 洛狄用眼角偷偷的瞄着洛舞烟,看着那张阴阳脸,忽然感觉有那么的一些陌生。 自己对她的印象,和别人的一样,一个一无是处的丑妇,大字不识的蠢女人,可是如今看来,自己似乎被她三言两语的套进了她的游戏里。 究竟是她的无心之作,还是她在有意为之? 对于这个妹妹,洛狄唯一有的感觉就是厌恶。 其实严格的说来,最让洛狄厌恶之人并不是她,而是她的一母同胞的哥哥洛文。 同爱屋及乌,厌屋及乌一样的道理,洛舞烟虽然从未和洛狄有过什么冲突,但是只要一见到洛舞烟的那张阴阳脸,洛狄总是想到那个夺走自己父爱的洛文,于是,对洛舞烟,就会打心底里的感到厌恶至极,无来由的总会冒出无名之火。 “怎么了?”洛舞烟眉毛上挑着看向陶贤,讥笑道:“莫不是姓陶的你想就这么的耗着等救兵吧。。。” 137.借势挖个坑,再顺手添把火(10) “怎么了?”洛舞烟眉毛上挑着看向陶贤,讥笑道:“莫不是姓陶的你想就这么的耗着等救兵吧。。。” 洛狄很是配合的冷笑道:“陶贤,你一直都不是小爷的对手。。。还是认个错滚吧。。。” 围观的人群“哄”发出一声爆笑,陶贤的眼中寒光一现,再也顾不得关于面子的问题了,怒吼道:“姓陶的。。。大爷我今天就成全你这个人。。。来人。。。全都给我上。。。” 陶贤在说话的时候,已经聪明的躲到了自家家丁的后面,洛狄想上前去抓他,却被三个陶家的人拦了下来。。。 原本已经停手的双方的家丁在各家主子的授意下,顿时又喊声震天的扭打在一起。。。 洛舞烟早在战火燃起的那一刻,拉着彩梅远远的躲到了看热闹的人群里。 彩梅揽着洛舞烟的腰,连拖地拽的想将她带离这个乱哄哄的地方。 “三小姐,我真是疯了。。。居然敢带你出门。。。你本来就有伤,此时若是再出点什么事,中财叔那还不得要了我的小命啊。。。” 洛舞烟却有些恋恋不舍的看着场中那打的鸡飞狗跳的两帮子人,低声道:“没关系,咱们就在这里看着好了。。。咱们又不过去打架,怕什么。。。” 眼角一瞥,忽然看到了人群对面的那个卖身葬父的女子眼睛闪闪的在看着自己,于是立即指着那名女子说道:“彩梅,我们去找她。。。” 白灵一直在好奇的看着洛舞烟,这个女子貌似说话做事毫无大脑一般,可是若无她这这里穿针引线,这场群殴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发生的。 只要细心的人都可以看得出来,洛舞烟的一言一行,才是这整件事的导火索。 街道上忽然隐隐约约的传来一阵马蹄声,跳脚看去,远远的可以见到几个穿着盔甲模样的官兵正骑在马上疾驰而来。 路人纷纷自觉的闪开一条道,转眼之间,四平匹快马已行至眼前,四名身着盔甲的男子跳下马背,快步行来。 四人之中,三名灰衣盔甲,一人却是穿着绛红色的盔甲,双目有神,身强体壮。 一见有官兵的到来,混乱的人群立即静了下来,洛家和陶家的下人也很自觉地分开来站在了自己主子的身后。 “是什么人在闹事?”那名穿着绛红色盔甲的男子冷冷的扫了一眼围观的众人,大声喝道:“都散了吧。。。你们都没事做了吗。。。” 围观的人群被喝的顿时四散开来,只有几个胆大的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躲在远处静静的观望着。 洛舞烟有些惋惜的哀叹一声,最然这群人除了洛狄,一个个的鼻青脸肿,衣衫褴褛,可是却全都是皮外伤,根本就未达到自己的预期效果。 领头的男子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洛狄和陶贤,低声道:“洛公子,陶公子,还请看在在下的这张老脸上,都散了吧。。。你们若是再这么的闹下去,那么在下也只有将二位公子拿入狱中了。。。” 138.得罪他又如何(1) 领头的男子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洛狄和陶贤,低声道:“洛公子,陶公子,还请看在属下的这张老脸上,都散了吧。。。你们若是再这么的闹下去,那么属下也只有将二位公子拿入狱中了。。。” 陶贤倒是懂得借坡下驴,连忙说道:“金头领不必为难,陶贤这就让他们速速的离去。。。” 洛狄冷冷的看了陶贤一眼,低声说道:“金头领的面子,洛狄还是要给的。。。今天就暂且放他一马,日后若是还敢出言不逊,或是听到了什么难听的话语,洛狄就不是今日的这般手下留情了。。。” 陶贤的脸上的肌肉不由的一抽,随即冷哼一声,甩手离去。 路过洛舞烟的面前时,忽然扭头走了过去。 彩梅见势不妙,急忙将洛舞烟挡在身后,结结巴巴道:“你。。。你想干什么。。。” 陶贤走到彩梅的面前,狠狠的低声说道:“洛舞烟,这次是有洛狄护着你,算你命好。。。若是大爷再见到你,看大爷怎么收拾你。。。” 说着,抬头看了一眼目光看向自己的洛狄和金田佰,再次压低声音道:“下一次,大爷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男人。。。” 陶贤的话让彩梅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险些跌倒在地,幸亏被身后的洛舞烟及时的扶住了身子。 洛舞烟的唇角绽放一抹笑容,眼底却是一片冰冷至极的寒意的看着陶贤。 “陶贤,你这是在威胁老娘吗?若是如此,那你最好也给老娘小心一些。。。下次遇见你,老娘会让你永远的做不成男人。。。” 陶贤的唇角浮上一丝讥笑:“好啊。。。那大爷我就拭目以待了。。。” “三小姐。。。”金田佰忽然迈步走向洛舞烟,朗声说道:“在下有一事想询问一下三小姐,不知道三小姐可有时间。。。” 陶贤看到金田佰向这里走来,最后的悻悻的看了一眼洛舞烟,这才转身离去。 看着走至自己面前的金田佰,洛舞烟心情极为不爽的答道:“本小姐忙的很。。。没时间回答你的问题。。。” 说着,提裙就要离去。 老娘的计划都被你打断了,和你还有什么可以聊的? 金田佰却丝毫不以为意,继续说道:“在下想问一下关于昨天三小姐受伤一事。。。” 洛舞烟的脚步不停的继续走着,却扬起左手高举与头顶,轻轻的晃动着,高声回道:“无可奉告。” “那么就要恕在下无理了。。。”金田佰毫不在意的洛舞烟的极度漠视,“还请三小姐随在下去一下衙政司,宋大人有些事想询问一下三小姐。。。” 洛舞烟顿时立足呆立当场,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这衙政司好像是一个类似于法院之类的地方。 洛狄也被金田佰的话震住了,急忙上前道:“金头领,为什么要带她去衙政司?” 金田佰的眼皮略微一抬,漫不经心的看了洛狄一眼,低声道:“昨天在西郊发现了五具尸体。。。有人看见过,昨天三小姐曾经驾着马车,满身血污的从西郊的方向回来,所以宋大人想请三小姐过去问话。。。” 139.得罪他又如何(2) 金田佰的眼皮略微一抬,漫不经心的看了洛狄一眼,低声道:“昨天在西郊发现了五具尸体。。。有人看见过,昨天三小姐曾经驾着马车,满身血污的从西郊的方向回来,所以宋大人想请三小姐过去问话。。。” 洛舞烟的心顿时一跳,转身看向金田佰,这个男人为什么说是五具尸体,昨天自己明明是杀了六个人。。。 是他在套自己的话,还是真的有一个漏网之鱼? 洛狄听到金田佰的话也是一惊,昨天也曾听到母亲说过洛舞烟受伤一事,当时还猜测可能是马车出了事,只是不曾想到洛舞烟会和什么命案牵扯上什么关系。 彩梅早在听到金田佰的话时就偷偷的溜走了,这个三小姐怎么一刻消停的时间都没有,现在居然连衙政司的人都惊动了。。。 就算没什么事情,若是真的被请到衙政司,那也是变成有什么事了,没办法,回去搬救兵吧。。。 洛舞烟眸子里笑意盈盈,丝毫没有一丝的慌乱之意,似乎真的和那几条命案毫无牵连。 “不知道那位宋大人是单纯的想找舞烟询问一些事情,还是想正儿八经的将舞烟弄到大堂上过堂审问呢?” 看着那波澜不惊的眼神。金田佰不由的微微一惊,这个女子表现的太过冷静了。 寻常人家的女子,莫说是要到衙政司问话,就是听到自己和几条命案有牵连,莫不是也是吓得花容失色,面色苍白,没有当场晕厥就是万幸了。 可是这洛舞烟呢?眼神纯净,表情镇定,说话口齿清晰,思路严谨。。。怎么看都不像民间传言的那样,面目丑陋,愚蠢至极,性格怪癖,嚣张跋扈。 看到金田佰只是看着自己不说话,洛舞烟不由笑道:“金头领。。。难道舞烟的话说的不够清楚吗?” 金田佰微微一怔,随即回过神来,略有些尴尬的说道:“没有。。。只是单纯的想请三小姐去一下衙政司,了解一些情况罢了。。。” “哦。。。”洛舞烟恍然大悟一般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金田佰随即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道:“既然如此,那么三小姐请吧。。。” “哦。。。”洛舞烟又是笑容满面的扯长了说话的尾音,随即脸色一变,收起了笑容,淡淡道:“对不起,本小姐没时间。。。” 金田佰顿时觉得老脸一红,有一种被洛舞烟戏弄了的感觉,看向洛舞烟的眼神霎时间变得凌厉起来。 “三小姐这是要逼着在下动粗了?” 洛狄急忙按住金田佰的手臂,低声说道:“金头领暂且息怒,容我去说说她。。。” 说着,将洛舞烟拽至一边,低声喝道:“洛舞烟,你还想干嘛?你知道他是谁吗?你居然得罪他。。。” “他是谁关我什么事?”洛舞烟淡淡道:“得罪他又如何?我不想去那个什么破地方,自然就拒绝他了。。。” “你疯了。。。”洛狄简直要吐血了:“他是京城的第一捕快,怎么可以轻易的得罪他。。。” 140.得罪他又如何(3) “你疯了。。。”洛狄简直要吐血了:“他是京城的第一捕快,我都不敢轻易的得罪他。。。” “他有权利问,本小姐也有权利不回答。。。”洛舞烟冷眼看向金田佰,高声道:“金头领若是有什么想问的,就直接到七王府找舞烟好了。。。” 金田佰的脸色瞬间变得难堪至极,看着洛舞烟想走,立即大喝道:“来人。。。请三小姐回衙政司问话。。。” “是。。。”原本一直立在一旁的其他三名士兵立即齐声应道,动作整齐的走向洛舞烟。 洛狄此时看着洛舞烟,恨不得当众踢她两脚,她怎么就这么的不知死活呐? 见到众士兵齐齐的围上来,立即喝道:“且慢。。。” 洛舞烟惊诧的看着洛狄,这个家伙要干嘛? 洛狄疾步走至金田佰的面前说道:“金头领,她一个小丫头,没见过世面,这样吧。。。在下亲自带她去衙政司,就不劳诸位兄弟动手了。。。” “洛大公子,在下可是已经给足了你的面子了。。。” “洛狄知道。。。可是她终究是一个小姑娘。。。这若是被你们带到了衙政司。。。恐怕外面会有人说闲话。。。” 金田佰看了一眼洛狄,随即冷冷哼了一声,“好吧。。。既然如此。。。在下就再给洛公子一次面子。。。” 洛狄感激的拱拱手,以示感谢,随即走到洛舞烟的面前,一把扣住这个不安分的女人的手腕,低声道:“走。。。跟我去衙政司。。。” 洛舞烟一惊,连忙手腕一翻,挣脱了洛狄的手腕,后退了两步,冷冷问道:“你想干什么?” 洛狄有些怔怔的看着自己空空的手,怎么也没搞明白洛舞烟是如何挣脱自己的手腕的。 听到洛舞烟的问话,立即走到洛舞烟的面前,气急败坏的说道:“洛舞烟,我带你去衙政司,保证他们不会伤害你。。。若是他们强制带你去,你肯定要受点皮肉之苦的。。。” 洛舞烟却一连后退了三步,坚决的摇头道:“我不去。。。” 洛舞烟很清楚,自己去了衙政司能说什么? 况且那几个人是自己杀的总是事实啊,只是自己实在是身轻言微,若是被坐实了杀人之名,就算是自卫。恐怕会招来杀身之祸啊。。。 况且,她洛舞烟哪里来的能力可以自卫啊? 这件事说到天边也不会有人信的。。。 所以,无论如何,没得到那些想要自己命的人的确切消息,自己决不能到那个什么衙政司去。 “有我在,你怕什么。。”洛狄再次紧逼一步,焦急道:“他们带不走你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忽然,洛狄的眼光一闪,顿时若有所悟的看着洛舞烟,低声道:“难道那几个命案和你还真的有关系?” 洛舞烟不置可否的看着他,低语道:“你觉得他们会是我杀的吗?” “你杀的倒是不至于。。。”见洛舞烟没有否认,洛狄的眼中的渐渐疑惑起来,“但是你可能会知道谁是凶手。。。” 141.得罪他又如何(4) 忽然,洛狄的眼光一闪,顿时若有所悟的看着洛舞烟,低声道:“难道那几个命案和你还真的有关系?” 洛舞烟不置可否的看着他,低语道:“你觉得他们会是我杀的吗?” “你杀的倒是不至于。。。”见洛舞烟没有否认,洛狄的眼中的渐渐疑惑起来,“但是你可能会知道谁是凶手。。。” “所以你就想拿我去邀功是吗?”洛舞烟的眸子里寒冷如冰,“或者说,我可以让你得到一个大人情。。。” 洛狄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当即冷冷道:“在你洛舞烟的眼中,难道我就那么的不堪吗?” 洛舞烟温润的双唇冷冷的吐出一个字:“对。” 洛狄的瞳孔一阵收缩,既然自己好心当作驴肝肺,又何必在自找难看呢? 罢了,本来就是自己多管闲事了。 洛舞烟不动声色的的一步步往后退去,眼睛却瞄向一直躲在街角的那个白衣女子。 白灵看到洛舞烟在偷瞄自己,不由一愣,正在考虑洛舞烟是何意时,却看到洛舞烟突然速度飞快的向自己冲来。 洛舞烟的动作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金田佰先是一怔,随即大喝道:“抓住她。。。” 洛舞烟的速度是早有预谋,又是拼劲全身之力的百米冲刺的速度,岂是别人可以短时间内可以追上的。 转眼之间,洛舞烟已经逃至有几十米之外,已经看到七王府的后门了近在眼前了。 可是京城第一捕头的名声并不是虚的,两个起落,人已经拦在了洛舞烟的面前。 洛舞烟看着横在面前的金田佰,唇角不由的浮上一层微笑,因为她已经看到了从后门跑出来的黑夜。 黑夜的后面,还有中财和彩梅以及七王府拿刀提棒的一群家丁侍卫。 眉眼含笑的冲金田佰的后面招招手,然后挑衅的看着金田佰。 金田佰顿觉不妙,果然,一股剑气袭来,金田佰急忙抽剑回身自救,洛舞烟乘机钻了过去,跑向彩梅。 “叮”的一声传来,两把剑交相错过,黑夜和金田佰也错身飞过,持剑立于原地,冷冷的看向对方。 “黑夜?”金田佰似乎没料到对方会是黑夜,不由得失声惊叫:“是你。。。怎么会是你?” “金大哥,别来无恙。。。”黑夜语气平淡,“几年不见,金大哥的内力见长啊。。。” “那也比上黑夜你的内力啊。。。”金田佰扫了一眼神色颇为得意的洛舞烟,眉毛不由的一皱,“怎么,你想拦我吗?” 此时洛狄已经追了过来,其他三名士兵反而守在街口,拦住了看热闹的人群。 “王爷的命令,黑夜不得不从。。。再说了,洛三小姐好像也没有做过什么值得惊动衙政司的事情吧?” “王爷的命令?”金田佰明显的又是一怔:“哪位王爷?” “黑夜只听从七王爷的命令,难道金大哥不知道吗?” 金田佰有些无语,谁不知道楚修尘是傻子一枚?如今怎么又会给你下什么命令呢? 142.我没死,就要轮到别人死(1) “刚才啊。。。”洛舞烟一脸认真的表情说道:“刚才你和那个陶贤打架的时候,我闲着没事,就把这位姑娘买了。。。” 洛狄简直就想吐血了,自己和别人在浴血奋战,你在那厢还闲着没事? “这位公子的好意,白灵心领了。。。”白灵温柔的将钱袋放入洛狄的手中,浅笑道:“只是这位小姐已经答应替小女子买一副上好的棺材给父亲下葬之用了。。。” “都说了不是买你的银子。。。”洛狄冷冷的将钱袋扔回给白灵,转身即走,“既然送给了你,自然就不会再收回。。。” 白灵还想追上去还给他,却被洛舞烟一把抢了过来,“你不要,他不要的,这银子还扎手啊。。。你们既然都不要,本小姐就委屈的收下它吧。。。” 彩梅此时也追了过来,听到洛舞烟如此之说,不由的悄悄问道:“三小姐,你真的买下这位姑娘了。。。” “是啊。。。”白灵笑道:“小女子叫白灵,若是妹妹不嫌弃,就叫我一声白姐姐好了。。。” “好啊好啊。。。”彩梅高兴的直点头,“妹妹我叫彩梅。。。” 刚回到七王府的后门处,就看到楚修尘被四五个婆子死死的拽住衣角,站在那里,动弹不得。 一见洛舞烟平安归来,楚修尘立即高兴的挣脱了婆子的桎梏,蹦蹦跳跳的跑向洛舞烟:“娘子。。。” 彩梅指着兴奋的楚修尘,低声同白灵说道:“这就是我们的七王爷。。。王爷的心性就像小孩子一样。。。你以后就会慢慢的习惯的。。。” 白灵有些纠结的看着一脸纯真摸样,口水滴流的老长的七王爷楚修尘,一时之间还有些接受不来这个事实。 洛舞烟看着奔跑而至的楚修尘,心底无来由的一软,黑夜刚才说的话她全都听到了,不论黑夜身后的那番话是否真的出自楚修尘之口,最起码,他对自己的好却是真的。 楚修尘有力的抱住有些走神的洛舞烟,呢喃道:“娘子。。。你好了?我还以为你会死呢。。。” “呸呸呸。。。”中财连忙说道:“王爷胡说什么呢。。。三小姐不是好好的吗。。。王爷快松开三小姐吧。。。三小姐还要吃药呢。。。” 洛舞烟这才感觉到自己有些饿了,于是拉住楚修尘的手说道:“王爷昨天也陪了舞烟一夜了,想必也没吃什么东西,不如舞烟请王爷吃点点心吧。。。” “好啊,好啊。。。” 中财看着洛舞烟主动的拉着楚修尘的手向着前院走去,心底不由的一暖,这个三小姐就算心底不喜欢王爷,至少也不会对他太坏。 这边刚有些沾沾自喜,陡然间却忽然想到了太后的交代,连忙走上前说道:“王爷。。。三小姐。。。奴才有话要说。。。” 就在即将到达楚修尘独居的小院之时,却意外的在门口见到了紫月和绿袖。 看着楚修尘和洛舞烟十指紧扣的手,绿袖的眼中寒光一闪,随即娇笑着迎上来。 143.我没死,就要轮到别人死(2) 看着楚修尘和洛舞烟十指紧扣的手,绿袖的眼中寒光一闪,随即娇笑着迎上来。 “王爷。。。三小姐。。。妾身和姐姐做了些绿豆糕,特意的来送给王爷和姐姐尝一尝。。。” 洛舞烟唇角轻扬,眼底却一片冷漠之色:“是吗。。。那么舞烟就谢谢两位夫人的好意了。。。白灵。。。收下。。。” 白灵低应了一声,迅速走上前,面无表情的接过来绿袖手中的食盒。 紫月一见白灵穿着一身孝衣,对绿袖的态度又是如此的不恭敬,立即不高兴的喝道:“这是哪里来的丫头,怎么这么的不懂规矩,王府之内,岂可穿孝衣?” “这是我买来的丫头,”洛舞烟眼角上挑,斜睨这紫月:“刚入王府,自然还不懂规矩。。。只是紫月夫人入府这么久了,怎么也这么的不懂规矩?这里有王爷在此,轮的到你来教训我的丫头吗?” 紫月被一顿抢白,脸上顿时一红,只好讪讪的看着楚修尘,低语道:“王爷赎罪,是妾身鲁莽了。。。“ 洛舞烟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缓步走向院内,刚入门楣处,却又退了出来,仰面看着光秃秃的门楣道:“中财叔啊。。。” “奴才在。。。” “这里光秃秃的不好看。。。不如以后这里就叫挽尘苑吧,待会比找人做个匾额挂在这里。。。” “是。。。奴才一会就让人去做匾额。。。” 洛舞烟看着脸色愈加难看的紫月,浅笑道:“紫月夫人会不会觉得舞烟越俎代庖了?” “不会。。。”绿袖暗中拉住紫月起的发抖的双手笑道:“三小姐和王爷喜欢就行。。。我们不敢有意见。。。” 彩梅暗中为洛舞烟捏了一把汗,不知道这三小姐怎么会如此的大胆,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的对两位夫人说话。 大庭广众之下,如何让她们下的来台? 楚修尘茫然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妻妾窝里斗,心里却有些疑惑。 洛舞烟似乎有些专门针对这两个女子的意思,可是她一直不是都是懒得和她们计较的吗? 洛舞烟走至绿袖的面前,附耳细语道:“有些事,不只是天知地知。。。还有人知。。。我没死,就要轮到别人死。。。” 绿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子有些摇晃不稳,洛舞烟及时的扶住了她,浅笑嫣然:“绿袖夫人这是怎么了。。。怕是天热的中暑了吧。。。你们这下人是怎么当的?不知道替主子打把伞吗?” 紫月虽然没听到洛舞烟和绿袖说了什么话,但是从绿袖的反应来看,怎么着也猜到了不会是什么好话,当下连忙焦急的扶住摇晃不稳的绿袖,“妹妹。。。” “绿袖姑娘怕是中暑了。。。”洛舞烟后退一步,看了一眼白灵手中的食盒,浅笑道:“白灵,将绿豆糕送于绿袖夫人,让她去去暑气,免得急火攻心,伤了自己的身子。。。。” 楚修尘的目光依旧呆滞,可是看向绿袖的眼神中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 144.我没死,就要轮到别人死(3) 楚修尘的目光依旧呆滞,可是看向绿袖的眼神中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 从绿袖的反应来看,洛舞烟怕是戳中了她的软肋。 一直以为,这姐妹俩出自姨娘的身边,对自己不会造成多大的伤害,所以才收在王府之内,可是如今看来,她们似乎也不想安分下去了。 袭击洛舞烟的人是什么人,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只是自己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的侍妾居然会和他们扯上关系。 白灵将食盒低于绿袖身边的侍女,然后悄悄的退到洛舞烟的身后,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楚修尘。 楚修尘的眼神中那抹寒意她可以感受的清清楚楚,心中不由的一痛。 这个洛舞烟是如此的普通,甚至还可以算得上是丑陋,虽说有些小聪明,可是终究是一个普通至极的女子,她凭什么可以配的上自己的主子。 看着额洛舞烟如此放肆的对待两位夫人,中财的眼中也是充满了不解,三小姐在府内给大家的印象一直都是温润如玉的,对谁都没有说过不得体的话。,就连下人,也从来都没有骂过,只是为什么会对两位夫人如此的不敬呢? 绿袖强忍着内心的狂跳,扶着紫月的手臂也在瑟瑟的发抖,但还是强装笑颜的行礼道:“王爷。。。妾身感觉到身体有一些不适,先行告退了。。。” 楚修尘莞尔一笑,“好啊。。。我晚些时候去看你。。。” 原本已经抬脚欲走的绿袖闻言却是惊诧万分的看向楚修尘,除了洛舞烟和白灵,所有人看向楚修尘的目光都充满了惊奇。 楚修尘居然会说这样有礼貌的一句话。 中财最先忍不住跑到楚修尘的面前,两眼放光道:“王爷。。。你刚才说什么?” 楚修尘咽下一口口水,口齿不清的说道:“本王一会去看她啊。。。” “为什么要去看绿袖夫人啊。。。”中财满脸期待的看着楚修尘。 “她生病了嘛。。。”楚修尘满眼不解的看向中财。 洛舞烟不知所终的看着兴奋的中财,嗫嚅道:”这句话有什么不对吗。。。“ 老婆生病了,老公理所当然的应该去看的嘛。。。 这个难道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三小姐啊。。。”中财忽然对着洛舞烟又是作揖又是低腰大拜,将洛舞烟下了一跳,急忙躲到一边。 “中财叔,你干嘛?” “三小姐真的是福星啊。。。”中财叔激动的说道:“自从三小姐住到王府里以后,王爷的痴傻是一天的比一天的有起色啊。。。现在居然知道关心人了。。。” 你妹的,合着自己就是楚修尘一冲喜的活物啊。 绿袖似乎也是喜极而泣,呜咽道:“妾身谢谢王爷惦记。。。妾身先告退。。。” 中财仍在那里喋喋不休似得自言自语道:“这八字合就是比什么都强,照这么下去,等到王爷选妃大婚之日,岂不是还要有起色。。。太后就是有远见啊。。。” 145.我没死,就要轮到别人死(4) 中财人在那里喋喋不休似得自言自语道:“这八字合就是比什么都强,照这么下去,等到王爷选妃大婚之日,岂不是还要有起色。。。太后就是有远见啊。。。” 洛舞烟忍不住抽抽嘴角,是啊,你家太后是太有远见了,都能接受未婚同居,未婚先孕的事情了。。。 随即又有些疑惑,古代女子若是不贞的话好像是要浸猪笼的吧。。。 联想到自己大着肚子被一群男人塞进一个藤条编制的藤筐里,然后被人抬着扔到了河里,身上不由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再看一眼身旁人畜无害般露着纯真笑容的楚修尘,顿时觉得头皮都麻了,立即不动声色的咽了一口唾液,干干道:“我想。。。我还是先上去看看我的房间了。。。” 说着,面色紧张的一溜烟的向着小院内跑去。 彩梅先是一愣,随即追上去,焦急的喊道:“三小姐,你慢点,你还有伤呢。。。” 楚修尘心中不由一笑,看她那表情,似乎是被太后吃定了。 绿袖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就不由的全身一软,瘫坐在地上。 紫月惊慌失措的的将她扶到一旁的锦榻之上,然后支走了丫鬟,用手中的绣扇给她轻轻的扇着风。 “妹妹。。好点了吗?到底出什么事了。。。” 绿袖忽然抓住紫月的手腕,低声道:“出事了,那洛舞烟好像知道昨天的事,是我们到的鬼。。。” “她怎么说的。。。” “她说有些事不只是天知地知,还有人知。。。”绿袖我这紫月的手不由自主的加重力度:“她还说,她没死,就轮到别人死了。。。” 绿袖的指甲深深的嵌入了紫月的手腕之中,疼的紫月的倒抽一口凉气,急忙撤出自己的手腕。 “妹妹。。。她莫不是自己胡猜的吧?”揉着疼痛的手腕,自语喃喃道:“若是她有证据,怕早就告到王爷的面前了。。。” 绿袖精神一振,连忙坐起身,“为什么这么说?” “妹妹怎么平日里聪明,反倒是现在糊涂了呢?”紫月在绿袖的耳边低语道:“你想啊,王爷对她可以说是言听计从了,若是她有证据,恐怕早就闹到王爷的面前了。。。再不济,也要告诉中财,让他可以代替自己告到太后的面前啊。。。” 绿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错。。。洛舞烟或许是在咋呼我们呢。。。” “所以啊,妹妹,我们要淡定一些。。。就装作若无其事嘛。。。”紫月紧紧的握住洛舞烟的手,低声道:“料她现在也只是猜测而没有证据,所以,我们就更加的不能惊慌了。。。” 绿袖已经静下心来了,轻轻的点点头:“不错。。。若是洛舞烟知道我们要害她,岂会还会让我们轻松的坐在这里。。。” “如今之计,就是要知道那些人究竟出了什么事。。。洛舞烟为什么会活命。。。她都知道些什么。。。” 绿袖眼角一挑,看向紫月,“姐姐想不到今日居然看的如此透彻。。。” 146.我没死,就要轮到别人死(5) 绿袖眼角一挑,看向紫月,“姐姐想不到今日居然看的如此透彻。。。” 洛舞烟看着自己的卧房,眉头都皱成了一团,苦着脸回头看着中财。 “不是说给我单独准备的一间房吗?” “是啊。。。”中财指着房间一脸糊涂的说道:“这间卧房就是三小姐的啊。。。是单独的一间啊。。。” 间你妹啊。。。 这算一间吗? 楚修尘的卧房是一套三进三出的房型,也就是说,得连续穿过两道门才能到楚修尘的房间。 楚修尘的卧房在第三间,第一间是楚修尘的书房,洛舞烟的卧房,就被安排在了第二间房。 也就是说,洛舞烟的卧房和楚修尘的卧房是相通的。。。 严格的说来,只有一扇没有锁的房门罢了。。。 “中财叔,我是个女娃子好不好。。。怎么可以和一个男子住这么暧昧的房间。。。”洛舞烟欲哭无泪的看着中财,“这要是传出去,我还怎么嫁人啊。。。” “这是太后的意思。。。”中财一副与我无关的表情回答道:“奴才只是按照太后的意思办事。。。” “太后。。。”洛舞烟无力的呻吟一声,“怎么太后还管人家住在哪里啊。。。” 这个太后是飚上自己了,越是听到别人汇报说楚修尘的病情有好转,越是抓住自己不放。 白灵暗中看了楚修尘一眼,发现他的唇角依旧挂着那抹浅浅的笑意,只顾着坐在那里玩着一只陶瓷做的巴掌大小的小白猫,只有偶尔的抬起头来的时候,才眼神闪烁的看着洛舞烟,不由的有些不甘心的将头扭到一边,无意间与黑夜的目光不期而遇。 黑夜似乎没料到白灵会突然的看向自己,眼神遂慌乱的避开,装作如无其事的看向一旁。 中财依旧低眉顺眼的站在那里说道:“太后吩咐了,以后七王爷的衣食住行皆有三小姐负责,王爷出了岔子,三小姐受罚。。。” “嗯。。。”原本还在那里唉声叹气的洛舞烟顿时双眼圆睁,“受罚?还有受罚?怎么还会受罚。。。” “三小姐照顾的好,自然也是会赏的。。。”中财抬抬眼皮看了看一脸忿忿之色的洛舞烟,平静道:“太后特别交代,若是三小姐服侍的王爷让她老人家满意了,太后还有重赏的。。。” 洛舞烟如鱼鲠在喉一般的满面红晕,张嘴想辩解两句,却是最终的将辩解的话生生的咽了下去。 服侍的满意?什么叫服侍的满意? 无非是给她老人家开枝散叶罢了。。。 “彩梅以后就专门的服侍三小姐。。。”中财无视洛舞烟难看的脸色,继续说道:“三小姐的一切起居皆有彩梅服侍,当然,若是三小姐有什么事,受罚的也是彩梅。。。” 彩梅的脸色也由最初的兴高采烈变得愁眉苦脸,开始还挺高兴的,服侍三小姐嘛,比服侍王爷简单的多了,可是一听到受罚,彩梅也纠结了。。。 147.男人,也可以秀色可餐(1) 彩梅的脸色也由最初的兴高采烈变得愁眉苦脸,开始还挺高兴的,服侍三小姐嘛,比服侍王爷简单的多了,可是一听到受罚,彩梅也纠结了。 “中财叔,什么叫服侍的好?什么叫不好啊?” “那就取决于三小姐了。。。”中财似乎是早有准备,有条不紊的回答道:“太后的命令三小姐做到了也就是你做到了,三小姐不受罚你也就不用受罚。。。” “啊。。。”彩梅张着嘴,为难的看着中财,“中财叔,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太后的原话。。。太后说,三小姐知道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要逼着自己早点上车吗? 不止是彩梅不懂太后的意思,就连另一个当事人楚修尘都有些疑惑不解。 这个太后好端端的怎么将洛舞烟塞到自己的房间里来了,看着一个美人在这里,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 看着众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全都透着不解,洛舞烟只有苦笑面对。 “呃。。。关于这个问题。。。我也不是特别的明白。。。有时间我会找太后问个清楚的,到时候再和大家解释吧。。。” 洛舞烟赤脚坐在锦榻之上,嘴里吃着葡萄,一口一个的吐着葡萄皮,眼睛却看着那个坐在梳妆台前的楚修尘。 古代的男人就是麻烦,睡觉就睡觉呗,干嘛睡觉前还要梳一遍头发,看着那个长发及背的男子,洛舞烟狠狠的咽下口中的葡萄。 不得不承认,这个男子长得简直就让女人没法活了。 一袭白色的绫罗中衣,黑发散开,俊美至极的脸上似乎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傻笑,就那么静静的坐在那里。 婆子熟练的将楚修尘的头发用一根白色的软缎束好,回头对着洛舞烟恭敬道:“三小姐,已经全部做完了。。。三小姐还有什么吩咐吗?” “呃。。。”洛舞烟脑袋转了一圈,指着楚修尘的床铺道:“你将王爷的铺盖弄好就下去吧。。。” 带婆子下去,洛舞烟也不着急,就那么的盘腿坐在那里,抱着一盘葡萄在那里不紧不慢的吃着,眼睛充满挑逗的看着那里的楚修尘。 这个傻子倒是和其他的傻子有些不同之处,除了说话做事有些傻气之外,倒是从没有像其他的傻子一样总是无来由的大吵大闹。 他最多的时候,就是这么自己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自己玩自己的东西。 楚修尘一脸的恬静,又似乎带着那么的一丝傻气的坐在那里,虽然脸上镇静无比,可是手心里已经沁出了汗水。 洛舞烟的眼神太放肆了,似乎自己就是一道送上门的美食一般,被她用眼睛看了个彻彻底底,清清楚楚。 吃掉最后一颗葡萄,洛舞烟满足的跳下床,笑着走到楚修尘的面前,柔若无骨的手指挑逗一般的挑起楚修尘的下巴,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吻,赞道:“傻子,本小姐一直不知道什么叫秀色可餐,敢情就是你这样的。。。” 148.男人,也可以秀色可餐(2) 吃掉最后一颗葡萄,洛舞烟满足的跳下床,笑着走到楚修尘的面前,柔若无骨的手指挑逗一般的挑起楚修尘的下巴,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吻,赞道:“傻子,本小姐一直不知道什么叫秀色可餐,敢情就是你这样的。。。” 楚修尘的指甲紧紧的扣住自己的大腿,这个女人要干嘛?不会是要。。。 楚修尘感觉到自己的背部瞬间布满了一层汗珠,原本白皙的脸蛋瞬间红晕遍布,连带着耳朵都不可控制的红了起来。 洛舞烟却在一吻之后,百无聊赖的推开了楚修尘,自顾自的走到床前,仰面躺了下去。 “人家都说饱暖思淫欲。。。可是老娘却要看着你这个绣花枕头白白的能看不能吃。。。” 楚修尘的瞳孔一缩,微不可查的抬眼看向房顶,那里,有衣袂飘飘的声音。 什么人会夜探七王府呢? 楚修尘看着洛舞烟还躺在那里自言自语,立即起身走她的面前,轻轻的扯着洛舞烟的衣襟说道:“娘子,我要睡觉。。。” 洛舞烟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起身看着楚修尘,低语道:“傻子。。。咱们商量一件事呗。。。你看呐,我是女子,睡在外面多不方便。。。不如咱俩换一下,你睡在那间屋子里,我睡在这张床上,你若是有事,就喊我一声就行了。。。” 楚修尘眼神闪烁不定的看着她,只是痴痴的傻笑着,”我要睡在这里。。。” 洛舞烟挠挠头,有些无语,感觉自己为啥老是脑袋短路的想和傻子将道理。 “这样吧。。。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我在你的床上睡,你到我的床上睡,第二,我在你的床上睡,你到那个锦榻上睡。。。“ 楚修尘顺着洛舞烟的手指看向一旁的锦榻,那里虽然宽阔,可哪里比的上床舒服呢? 房顶上再次传来衣袂飘飘之声,随即传来一声低喝:“什么人?” 洛舞烟一怔,有些茫然的抬头看去,却突然眼前一黑,软软的倒了下去。 楚修尘一指点在洛舞烟的睡穴之上,顺手抱住昏睡过去的洛舞烟,轻轻的放于床上。 房顶之上已经传来交掌的声音,随即有人闷哼一声。 楚修尘的唇角微微一翘,人已瞬间消失于屋内。 夜风拂过,吹起来房顶上两个黑衣人的衣角,猎猎作响。 黑夜负剑而立,冷眼看向对面的蒙面之人。 “你究竟是什么人?居然敢夜袭七王府?” 蒙面的黑衣人手捂胸口,呼吸急促,细长的眼睛里凶光毕现,“黑夜,你只是七王爷的侍卫,我们又没有伤害七王爷,犯不着出手这么狠吧?” “出手狠?”黑夜再次冷笑:“七王府岂是你们这群鼠辈可以放肆的地方,若是不下手狠点,岂不是什么人都以为七王府好欺负了。。。” 一丝细若蚊吟的话语落入黑夜的耳中,声音虽小,却字字清晰。 “一个不留。” 黑夜的心一颤,这些年,七王府一直都在默默无闻中度日,在外人的眼中,就是一处被遗忘的所在。 149.一个不留(1) 黑夜的心一颤,这些年,七王府一直都在默默无闻中度日,在外人的眼中,就是一处被遗忘的所在。 若不是最近与洛舞烟扯上了关系,七王府怕只是会一直这样的沉寂下去。 如今,楚修尘居然下了必杀的死命令,看来也是动了真火了。 “哼。。。”黑衣人不屑的冷笑道:“你们七王府除了你难道还有什么可以拿的出手的人吗?” “你这是想挑战七王府吗?”黑夜的眼底杀机顿现,缓缓抽出背后的长剑,凛冽的遥指对面的男子。 “既然如此,那么在下就不介意送你一程了。。。” 蒙面男子的眼中也是寒光顿出,双手错开,手中多出了一对断刃,刀刃上泛着一抹蓝色的光芒。 黑夜看着那对断刃,嘴角更是冷笑连连:“原来是断魂刃方书裁。。。就凭你也敢来送死?今夜若是放你走了,那才是七王府最大的笑话呢。。。” “是吗?”方书裁阴冷至极的笑道:“黑夜,我一个人自然不是你对手。。。可是若是一群人呢。。。” 黑夜的长剑挽出一朵剑花,刺向对面之人。。。 “不论来多少人,今夜,你是必须留下的。。。” 方书裁的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一抹惊慌,立即举起双刀迎向黑夜,同时嘴中发出一声长啸。 啸声在寂静夜空里越发的刺耳,顿时传遍了整个七王府,原本一片漆黑的七王府霎时间灯火通明,人声鼎沸起来。 “来人啊。。。抓贼啊。。。” “快起来。。。有贼进来了。。。” 霎时间七王府铜锣的敲打声响彻了半个那个京城。。。 黑夜的剑势毫无招式可言,每一剑都是以取人小命为目的,几招下来,逼的方书裁狼狈不堪,身上也被剑气划出了几道血口,鲜血直流。 这些外伤不足以让方书裁自乱阵脚,让他心慌的是,为什么按照暗号应该来支援的人,到现在还是一个都没有出现,就连影子都没见到? 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 想及此,手下不由的一颤,断刃被长剑错开,手臂上被黑夜划了一剑,深可见骨,顿时疼的方书裁倒抽一口凉气,下面的招式也跟着凌乱起来。。。 黑夜自然是发现了方书裁眼中的那丝惊慌,剑势越发的凌厉,招招式式直逼方书裁的要害。 “怎么。。。没人来救你了吗?” 方书裁的眼中决绝的闪过一抹寒光,左手果断的举着一把断刃劈向黑夜,右手的断刃反手斩向黑夜的长剑。 黑夜的长剑挡开方书裁左手的断刃,左掌拍向方书裁的右手手腕,孰知方书裁却在中途突然变招,从袖中飞出一物,直接迎上黑夜的左掌。 黑夜暗叫不妙,果断的想收掌,却是已晚,与那样东西”砰“的撞到一起,霎时间烟雾弥漫。 黑夜早在招式用完之际就回身跳开,避开了那抹烟雾。 只见那团烟雾在夜色里迅速的弥漫开,如同烧沸的水的雾气一样,将方书裁裹入其中,瞬间消失不见。 150.一个不留(2) 只见那团烟雾在夜色里迅速的弥漫开,如同烧沸的水的雾气一样,将方书裁裹入其中,瞬间消失不见。 白灵早在黑夜掠上屋顶的那一刻就飞身出屋,隐于屋角的阴影之内,双目紧紧的盯着楚修尘的院落。 一缕响动在身后响起,白灵一惊,瞬间腰肢一扭,软剑出鞘,缠向身后之人。 孰知对方的手指轻轻一弹,就将自己的软剑弹了回来。 “王爷?”白灵看清来人,惊喜的一声惊呼。 楚修尘顺势将白灵的软剑重新缠于她的腰上,贴到白灵的耳边低声道:“周围还有几个人,你去将他们杀了。。。不要弄出动静。。。” 白灵只觉得心如小鹿乱撞,慌张的点点头,低低的应了一声。 抬脚欲走之际,却又被楚修尘轻轻的握住手腕,“白灵,小心一些。。。” 白灵脚步微乱,终于还是毫无声息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楚修尘跃身于树梢,冷眼看着黑夜和方书裁的缠斗,眼中冷冽如冰。 这群人居然如此大胆的想闯入王府杀人,真的当他们自己已经做大了天下吗? 如此的目无王法,无视皇家的尊严,若是今夜不让他们全军覆没,岂不是更加助长他们的嚣张之态了。 传音给黑夜之后,楚修尘就安稳的坐于树枝之端,一动不动的静观黑夜与方书裁的厮杀。。。 方书裁借着烟雾的掩护,迅速的掩与身形,向外逃去。 在他的记忆中,七王府只有一个可以拿的出手的侍卫黑夜,只要自己想逃,没有谁可拦得住他。 隐约间脑后似乎传来一丝杀气,方书裁心头一颤,立即遁身隐于树后,警惕的看向身后。 夜色依旧,除了远处传来的七王府下人的捉贼的喊叫声之外,空无一人。 方书裁有些自嘲的一笑,看来似乎是自己多疑了,刚刚吐了一口气,耳畔却传来一人的浅笑的声音。 “都说冤家路窄,守株待兔。。。原来还真的有这么回事啊。。。” “谁?”方书裁一声低喝,双手立即将双刃护在胸前,双目警惕的看向四周。 “这里呢。。。” 方书裁抬头望去,只见一袭白衣隐于树叶之间,看不清相貌。 “你是什么人。。。”方书裁立即飞身跃入树上,断刃毫不留情的刺向那袭白衣。 孰知一个黑影却比他动作还快的闪到白衣人的面前,手中的剑迅速的刺入了他的胸膛。 长剑穿胸而过,”砰“的一声,巨大的冲击力将方书裁死死的钉在树干之上。 方书裁不可置信的看着黑夜,喃喃说道:“你怎么。。。这么快。。。” 黑夜身后的白衣人从黑夜的身后露出一张笑脸,那张妖孽般的笑脸原本可以倾国倾城,可是在方书裁的眼中,却犹如地狱的使者一般的可怕。 “楚修尘。。。”方书裁的眼中顿时生出一股恐惧的神色,只是这股神色随着他眼中光芒的消失,彻底的僵在了脸上。 黑夜抽出长剑,将方书裁一脚踢到树下,回身道:“王爷,这个人怎么处理?” 151.只准我吃你的豆腐(1) 黑夜抽出长剑,将方书裁一脚踢到树下,回身道:“王爷,这个人怎么处理?” “交给中财吧。。。”楚修尘淡淡道:“其他的人就找个没人的地方埋了。。。” 楚修尘的卧房内,窗户大开着,凉爽的晨风徐徐吹来,吹动了床上的人儿的秀发随风而动。 楚修尘在洛舞烟的面前缓缓的蹲下身,看着她那恬静的睡容,唇角不由的浮上一抹宠溺般的微笑。 在洛府的时候,初见她第一眼,就觉得这个女子有些蹊跷,面上嚣张跋扈,可是眼底却是清澈透明,后来在街上再次相遇,不由的对她的胆识所吸引,更是在她醉酒后的媚态中深深的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那一刻,楚修尘觉得自己对这个女子似乎动了心。 直到那一次在庙中,洛舞烟躲进自己的床上,楚修尘更加确定自己的心,已经被这个小女子满满的俘虏了。 只是这个女子似乎是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总是那么的大大咧咧的,和任何男人都是这么的随随便便,丝毫没有一丝的避嫌的意识。 不过幸运的是,洛舞烟是以假面示人,倒是没有招惹来多少的蜂蝶,若是恢复了本来面貌,以洛舞烟的心性,若是来者不拒,那还真不知道要勾搭多少的男子呢。 楚修尘不由的有些暗喜,幸亏自己先下手为强,将洛舞烟早早的圈在了自己的身边,若是等到选妃那天再选她,说不定她早将自己打包送出去了。。。 熟睡中的洛舞烟吧嗒吧嗒嘴,无意识的翻了翻身,玉臂搭于床下,楚修尘看着那泛着白玉般光泽的手臂,心中一动,遂退下脖子上的一串佛珠,替洛舞烟缠于手腕之上。 洛舞烟手指微微动了一下,慵懒的睁开眼,立即看到楚修尘那春天一般的笑容。 “傻子。。。”洛舞烟揉揉眼睛,呢喃道:“几点了。。。” 楚修尘一怔,几点了?什么意思? 洛舞烟揉眼的动作一僵,随即看向自己的手腕。 光洁如玉的手腕上带上了一串艳如红宝石一般的珠子,珠子松松的绕了三道,接头处缀着一缕黄色的穗子。 纤细的手指抚上珠子,觉得光滑圆润,隐约间传来一股淡淡的香味,闻着这股香味,洛舞烟微微有些疑惑,这股香味怎么这么熟悉呢? 楚修尘滴流这口水,笑嘻嘻道:“娘子。。这是我娘亲让我送给我娘子的。。。” 洛舞烟看着楚修尘一脸春风,哀怨的叹了一口气,手指抚上楚修尘的脸颊,无奈道:“傻子啊。。。姐真的不适合你啊。。。你为嘛一门心思的想娶姐呢。。。” 楚修尘顿时觉得心都酸了,脸蛋顿时垮了下来,不过这次的垮是真的垮了。 “娘子。。。” “哎。。。傻子,我知道你听不明白。。。其实我不可能一直在你身边的,说不定哪一天我会悄悄地离开这里。。。” 楚修尘的眼泪顿时蓄满了眼眶,可怜兮兮的看着洛舞烟,“我不要娘子走。。。” 152.只准我吃你的豆腐(2) 楚修尘的眼泪顿时蓄满了眼眶,可怜兮兮的看着洛舞烟,“我不要娘子走。。。” 洛舞烟再次哀怨的叹了一口气,楚修尘对自己是不错,可是他越对自己好,自己就越觉得欺骗了他,总感觉对不起他。 楚修尘的眼泪击垮了洛舞烟,原来男人看不得美人流泪就是这感觉啊? 简直就是造孽啊。。。 看着楚楚可怜的楚修尘,洛舞烟只好替他拭去泪水,抚慰般的拍拍他的脸颊道:“我只是说也许,又不是一定要走的。。。” 楚修尘却不依不挠的泪水直流,可怜兮兮的看着洛舞烟,“娘子不要我了?” 汗。。。怎么和这傻货说这些他听不懂的话呢? 洛舞烟坐起身,愁眉苦脸的说道:“楚修尘,我只想告诉你,如果我碰到一个自己喜欢而且他也喜欢我的人,我一定会离开的。。。只是希望你到时候不要恨我。。。” 楚修尘瞬间表情僵住了,刚刚觉得自己赚了大便宜的捷足先登了,没想到转眼洛舞烟就给了自己这么大的打击。 “我也喜欢娘子。。。”可怜兮兮的声音有些凄凉。 “我知道啊。。。可是舞烟不喜欢王爷的。。。”洛舞烟无奈道:“其实我跟你说这些你也不会明白的,只是希望万一哪一天我走了,到时候不会伤害到你。。。 这算什么事? 楚修尘忽然想到昨天晚上这个女人还吻了自己,怎么今天早上就变了脸了呢? 若不是自己彻夜未离开洛舞烟,楚修尘简真怀疑这个女人昨天晚上与别的男子一见钟情了。 楚修尘忽然起身,毫无预兆的扑向洛舞烟,吻住了洛舞烟还在喋喋不休的红唇。 洛舞烟还在那里自怨自艾的自言自语,没曾想楚修尘会飞扑而至,还没反应过来,双唇已经被楚修尘紧紧的允吸住。 “哄”的一声,洛舞烟只觉得脑袋瞬间一片空白,呼吸立即变得急促起来,不由自主的“呃”的一声,本能的想推开楚修尘。 几乎是同时,卧房的房门被人推开,一名丫鬟端着早餐缓步而入。 “三小姐。。。” 丫鬟低低的话语说到一半,猛然间看到了房门大开的第三间房内那趴在一起的一对男女。 “啊。。。” 丫鬟失声尖叫,手中的托盘应身落地,汤汤水水的洒落一地。 正在门外树上值夜的黑夜来不起思索,一个飞身,直入而内,本能的冲向最里间的楚修尘的卧房。 然而刚刚迈出一步,却是硬生生的将第二步收了回来,满脸通红的将那名还在喊叫的丫鬟一把堵住了嘴,顺手拎到门外,掩上了房门。 房内的一对男女就这么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对方,洛舞烟先是有些疑惑,随即反应过来,一脚将楚修尘踢翻下床。 “楚修尘,你敢吃我豆腐。。。”洛舞烟不解恨的一乐翻身将楚修尘一脚踩在脚下,“你想造反啊。。。” 这傻子反了天了,居然敢偷吻自己,吃自己的豆腐。。。 153.只准我吃你的豆腐(3) 这傻子反了天了,居然敢偷吻自己,吃自己的豆腐。。。 楚修尘心中也是后悔自己鲁莽了,闻言立即可怜兮兮的说道:“娘子昨天晚上这样的。。。” 洛舞烟一怔,昨晚上自己似乎是做过这个举动,只是那时候真的觉得楚修尘秀色可餐而已,一时没忍住诱惑,就那么小小的尝了一口而已。 想及自己自己居然色色的去吃人家的豆腐,洛舞烟的脸顿时红了起来,但是还是恶狠狠的蹲下身,将楚修尘提到自己的面前。 “楚修尘,只准老娘我吃你得豆腐,不准你吃我的。。。”这句话说得底气十足,毫不脸红。 “娘子。。。” 这算什么道理? 你可以吻我,我不可以亲你。。。 这件事咱们俩谁主动,难道还有本质上的区别吗? 结局好像都一样吧? 出自楚修尘院子的尖叫声惊动了整个王府的人,昨天夜里才刚刚招了贼,怎么今天早上的难道又出了什么问题? 中财刚刚的安排好黑夜送来的那个被不小心杀了的小毛贼,就听到从七王爷卧房的发现传来的尖叫声。 火急火燎的冲到楚修尘的二楼的卧房,却发现了房门紧闭,廊道上已经站满了人,只是大家都面色奇怪的站在外面。 中财立马心中浮出一丝不好的预感,身子忍不住晃了两晃,幸亏身后的丫鬟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中财,才不至于跌倒于地。 “怎么了这是?怎么都站在这里呢?王爷呢。。。”越说到最后,声音越是颤颤巍巍。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一个个低下头去,没有人敢看中财,也没人敢接中财的话。 中财一眼看到了站在丫鬟群中的黑夜,急忙走过去,焦急的问道:“黑夜。。。王爷呢。。。” “在里面呢。。。”黑夜的声音有些扭捏。 “那你们怎么还站在这里呢?”中财急得说话的腔调都变了,“还不快进去。。。” 黑夜一把拦住想闯入屋内的中财,嗫嗫嚅嚅道:“等一下。。。三小姐还在里面呢。。。” 欲往里闯的中财忽然若有所悟的收回脚,狐疑的看了一眼众人,这才发现大家的脸上并不是悲戚之色,当下放下心来。 “刚才惊慌失措的喊叫的是哪一个?” 说话间,看到了躲在一边的彩梅,立即喝道:“彩梅,你来说。。。” 彩梅立即慌慌张张的摆着手:“中财叔,不是我。。。” 一名丫鬟扭扭捏捏的蹭到中财的面前,低声道:“是奴婢。。。” “王爷出了什么事?” “王爷。。。王爷和三小姐。。。”丫鬟的面色羞得是满面通红,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中财一见丫头的面色,顿时有些明了,但还是不相信的问道:“他们在里面干嘛呢。。。” “奴婢一早上按照惯例,准备了王爷的早饭送到王爷的卧房。。。可是一推开门。。。就看到王爷在。。。在。。。” “在干嘛?”中财满脸期待的看着丫鬟,丝毫不顾人家小姑娘的脸色已经红到了耳后。 154.只准我吃你的豆腐(4) “在干嘛?”中财满脸期待的看着丫鬟,丝毫不顾人家小姑娘的脸色已经红到了耳后。 “黑夜大哥也在场的。。。”丫鬟话锋一转,直指黑夜,“黑夜大哥刚才还冲进去的呢,他看的最仔细的。。。” 黑夜没先到丫鬟会将问题丢给自己,脸色瞬间也是变得通红, “也没什么的。。。”黑夜的声音如同蚊子一般的哼哼唧唧道:“只不过就是王爷吻了三小姐。。。” “啊。。。”中财忍不住一声惊呼,“黑夜,你没看错。。。” “吱呀”一声,房门应声而开,洛舞烟只穿着一身白色的中衣,赤脚站在门口,“一大早上的你们叽叽喳喳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所有人的目光齐聚到洛舞烟的身上,发现她气定神闲,面色平静,好似根本就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 中财的老脸都笑成了一朵花,恭敬道:“三小姐早。。。王爷呢?” 洛舞烟将房门大开,指着屋内道:“在里面呢。。。等着梳头呢。。。” 中财连忙喝道:“服侍的婆子哪去了?还不快去服侍王爷梳洗。。。” 说着,抬脚带头走向屋内。 门口的婆子丫鬟立即端着洗漱的一应物品鱼贯而入,伺候楚修尘梳洗。 穿过第二间房子的时候,中财的眼睛不由的瞟向屏风的后面,那里是洛舞烟的床铺。 只见那间床铺被褥整齐,一丝不苟,丝毫不像有人在那里睡过一样。 中财不由的一阵窃喜,但仍然不动声色的走到最里面的一间。 楚修尘脸色黯淡的坐在梳妆台前,连外衣都没有穿,仍然只穿着白色的中衣。 中财小心翼翼的凑上前说道:“王爷。。。让她们服侍王爷梳洗吧。。。” 楚修尘漠然的点点头,眼神呆滞。 中财又上前一步,附耳道:“王爷。。。三小姐昨天晚上睡在哪里的啊?” 睡在哪里?就她那用命令的语气所下达的商量的法子,当然是毫无悬念的睡在床上了。 楚修尘无奈的指向自己的卧床,中财更是没得笑逐颜开,这太后就是有计策啊,这才第一晚,三小姐就睡到了七王爷的床上。 最最可喜的是,居然没听到七王爷恐惧的呼救声。 他可清楚的记得,当年紫月绿袖两位夫人初入王府的第一夜,王爷所做的反应呢。 如今王爷没有排斥这位三小姐可真是天大的喜事,长得丑又如何? 只要可以为七王爷诞下子嗣,老母猪都可以。 这个消息应该早一些让太后知道,好让她老人家也跟着高兴高兴。 谁说咱家王爷行不得夫妻之礼,到时候生一个胖娃娃亮瞎你们的狗眼。 洛舞烟懒洋洋的走进来,彩梅和白灵带着一应梳洗的丫头随在身后。 “三小姐。。。刚才。。。”彩梅虽然脸色通红,可还是压不住好奇的问着。 “刚才什么?”洛舞烟故意装糊涂的看着她,懒懒的坐到自己卧房的梳妆台前:“没什么啊。。。你问的是什么事啊。。。” 155.只准我吃你的豆腐(5) “刚才什么?”洛舞烟故意装糊涂的看着她,懒懒的坐到自己卧房的梳妆台前:“没什么啊。。。你问的是什么事啊。。。” 彩梅取过木梳,轻轻的梳理着洛舞烟的头发,闻言不由的崛起了小嘴,也不好意思再问下去。 白灵脸色微微有些苍白,瞟了一眼端坐于梳妆台前的洛舞烟,素面朝天,未施粉黛,若是单看那白皙的那半张脸,倒是真的倾国倾城呢。 不知道王爷到底看中了她什么。 拧干盆中的锦帕,轻轻的递于洛舞烟,“三小姐,洗洗脸吧。。。” 彩梅笑着接过锦帕重新放于水中,“三小姐习惯了自己洗脸的。。。姐姐就不用服侍了。。。” 丫鬟将要穿的衣裙和鞋子放到洛舞烟的床上,悄悄的退了下去。 白灵闲来无事,就坐在床前整理着洛舞烟腰带上的流苏。 洛舞烟看着镜子里的白灵,眉目间似乎有一丝的哀怨之色,眼神总是有意无意的瞟向内室的门口,心中不由一动,笑问道:“白灵姐姐貌似也有十七八了吧?” “奴婢十八。。。” “可有可心的人儿。。。本小姐将你嫁了吧。。。”洛舞烟笑盈盈的看向白灵。 白灵正在梳理流苏的手微微的一顿,随即又慢条斯理的整理起来,“三小姐说笑呢,白灵哪有什么心上人。。。” 彩梅高兴的看着白灵,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白姐姐都十八了,可以嫁人了。。。不如小姐做主,将她嫁了算了。。。” “你这么急干什么?”洛舞烟好笑的看着她,“莫不是将她嫁出去了,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三小姐乱说话。。。”彩梅霎时间羞红了脸,连忙低下头借以掩饰满脸的羞涩。 洛舞烟浅笑着说道:“女孩子终究是要嫁人的嘛。。。只是最好可以嫁给自己中意之人。。。就像小石头。。。是不是啊?彩梅。。。” 嘴中笑着问彩梅,眼睛却死死的盯着镜中的白灵,只见白灵若有所思的看着手中的流苏,却是一动不动。 这个修罗搞什么,怎么给自己派了一个怀春的怨妇过来呢? 彩梅闻言连忙掩住洛舞烟的嘴,娇嗔道:“三小姐,怎么又乱说话呢。。。” 中财恭恭敬敬,喜笑颜开的走过来,“三小姐,老奴要陪着王爷到宫里去给皇上太后请安,三小姐想要一起去吗?” 洛舞烟的神经一紧,脸色瞬间垮了下来,磕磕巴巴的说道:“我。。。我就不用去了吧。。。中财叔替我给太后请安吧。。。就说舞烟改日一定会亲自过去请安的。。。” 太后那个老狐狸都成老妖精了,说的话让你明明觉得不合理却又找不到反驳的借口。 聪明点,还是离那种老妖远点的好。 毕竟人家手里可是握着自己的这条小命的。 洛舞烟不想去,中财倒是不勉强,微微点点头,退了下去。 彩梅反而不解的低声问道:“三小姐,为什么不去给太后亲自请安?” 156.这些年韬光养晦的可不止他一人(1) 彩梅反而不解的低声问道:“三小姐,为什么不去给太后亲自请安?” 洛舞烟一怔,眼睛眨了眨,勉强笑道:“呃。。。因为三小姐我长得丑啊。。。这一大早上的怕去了倒了太后的胃口。。。” 习惯性的,楚修尘入皇宫请安的第一站都是皇上的书房。 其实,若是正常来讲,成年的皇子是要随着皇上一同早朝议事的,只是楚修尘有别于旁人,所以皇上就免了他的早朝,只是让他每日三刻的入宫请安。 只是让中财奇怪的是,今天的宫门口似乎明显的比平时的热闹了许多。 宫门外,一匹匹的马车整齐的排成一排,中财略微的扫了一眼,发现各位大人的马车都在,不由有些奇怪。 这个时辰,应该是早已经下了早朝了,按理说,他们早就应该散掉了,怎么这些大人还逗留在宫中呢? 一见七王府的马车,两名守门的太监立即迎上前,一个牵住马车,一个将踏板搭在马车的前辕之上。 中财是宫里的老人了,没有几个不认识的,也全都知道中财在太后眼中的分量,所以也没有谁敢怠慢一二。 中财在小太监的搀扶下迈下马车,好奇的问道:“钟侍卫。。。今天这南门口可是比以往的多了许多的人啊,怎么这么的热闹。。。” 钟奇是这一班侍卫的小队长,闻言立即恭声道:“财管家难道没听说二王爷的事。。。” 坐于马车内闭目养神的楚修尘眼睛攸的睁开,眸子里寒光一闪而过,随即傻笑布满脸上,手忙脚乱的爬出马车。 “是二哥哥回来了吗?” 钟奇恭敬道:“七王爷。。。昨天夜里前方传来捷报,说二王爷击退了进犯的东秦的军队。。。怕是诸位大人还在商议此事吧。。。” 已经跳下马车的黑夜心里忽的一跳,心虚的看了一眼楚修尘,后者虽然只是傻乎乎的看了自己一眼,但是眸子里的责怪之意自己还是敏锐的扑捉到了。 钟奇的话让中财先是一怔,随即冷哼道:“这二王爷终究是长大了,倒是懂得带兵打仗了。。。” “嘘。。。”钟奇连忙噤声道:“财管家,小心说话。。。您什么都没说,小的也什么都没听到。。。” 中财连忙轻轻的扇了自己的嘴巴一下:“该死。。。人老了,就是爱胡说八道。。。有时候自己说的什么自己都不知道了。。。钟侍卫说的对,咱们俩什么也没说。。。我这就带王爷进去请安去。。。” 楚修尘请安的时辰都是在早朝以后,这个时间里,除非有什么重大的事件,皇上都是在御书房里批折子。 踏入重重的宫门,远远的,就看到了御书房外站满了下了早朝的文武百官,他们都是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小声的议论着什么。 中财看了一眼楚修尘,犹豫道:“王爷。。。这会子皇上怕是还没议完事呢,要不咱们先给太后请安去?” 楚修尘唯唯诺诺的点点头,牵着中财的衣角随他往后宫走去。 157.这些年韬光养晦的可不止他一人(2) 楚修尘唯唯诺诺的点点头,牵着中财的衣角随他往后宫走去。 太后住的地方名“潺湲”,取的是禅院的谐音,又天性喜静,所以就在御花园的一角盖了一处幽静的小院,以供太后在那里颐养天年。 黑夜做贼心虚的跟在楚修尘的身后,果然,楚修尘细若蚊吟的声音传入耳中。 “老二的事,本王为什么都不知道?” 黑夜的头垂的更低了,看到四方无人,悄悄的拐上一条岔路口,悄悄的离去。 刚到“潺湲”的门口,就看到太后的贴身大太监宋海和仪贵妃的贴身宫女木嬛站在门外。 一见楚修尘,两人急忙迎上来。 “老奴宋海见过七王爷。。。” “奴婢木嬛见过七王爷。。。” 中财行过礼后,低声问道:“仪贵妃也在里面吗?你们俩怎么站在外面了?” 宋海笑道:“中财啊,咱们兄弟俩可是有日子没见了。。。今天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平日里不都是黑夜陪着一起来吗?怎么今天变成你了。。。” 中财点头笑道:“老弟今天来,是有一件喜事想告诉太后知道呢。。。既然仪贵妃也在,那就更好了。。。” “那好,老哥我这就去给兄弟你通报一声。。。王爷,您先后候着,老奴这就前去告知太后。。。” 待他走进院子,木嬛看了一眼见到周围,低声道:“仪贵妃在里面哭呢。。。” 楚修尘傻傻的问道:“娘亲为什么要哭啊?” “嘘。。。听说是关于二王爷的生母的问题。。。” 中财的眉毛顿时皱了起来,“二王爷的生母不是早就打入冷宫了吗?” “听说随着二王爷捷报传来的,还有二王爷请求恢复母亲妃位的奏折呢。。。” 楚修尘一直在低着头玩着自己手上的小瓷猫,但是眼中的寒光却是一闪而过。 几年不见,楚梓冉,你居然战功赫赫了,可是我也不再是那个任由你宰割的楚修尘了。。。 恢复妃位?那也要有本事保住命才行。。。 “怎么可能?”中财惊呼道:“若是复位,那么宁娘娘岂不是白。。。” 说到这儿,中财忽然收住口,眼角试探性的看了一眼楚修尘,发现后者还是在那里自顾自的玩着自己的东西。 木嬛微微的点点头,叹了一口气道:“谁说不是呢,所以仪贵妃才来找太后说理呢。。。” 宋海笑呵呵的走过来说道:“得。。。太后让七王爷一人先进去,你啊,有天大的喜事也要先放到一边。。。” “应该的。。。”中财连忙笑道:“太后最疼七王爷了,自然是要先见一见七王爷了。。。” 宋海上前牵住楚修尘的衣袖道:“七王爷,随奴才走吧。。。咱们去给太后请安呐。。。” 宫女掀起层层的纱幔,楚修尘一眼就看到了跪坐在太后脚前,满眼通红的仪贵妃。 此时的仪贵妃那里还有一丝的贵妃的形象,眼睛哭得就像一个核桃一样,鼻尖也红红的,脸上的脂粉早就被泪水打湿了,晕染成了一团。 158.这些年韬光养晦的可不止他一人(3) 此时的仪贵妃那里还有一丝的贵妃的形象,眼睛哭得就像一个核桃一样,鼻尖也红红的,脸上的脂粉早就被泪水打湿了,晕染成了一团。 楚修尘在宋海的牵领下,上前跪倒在地上,嘟囔着嘴,嗫嚅道:“孙儿修尘见过太后。。。太后。。。娘亲怎么哭了。。。” 仪贵妃的泪水再次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嘤嘤的哭泣道:“母后,您瞧瞧,若是那个毒妇恢复了身份,在加上她的那个儿子,这后宫之中,哪还有臣妾和尘儿的容身之处啊。。。” “你先别哭了。。”太后的语气也有些哀怨:“莫再吓着了尘儿。。。” 仪贵妃连忙收住声音,只是眼泪还是忍不住的掉了下来。 楚修尘跪行到仪贵妃的面前,伸手碰了碰她的手腕,“娘亲。。。” 太后疼爱的将楚修尘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手指梳理着楚修尘鬓角的青丝。 “这孩子就是太好了,所以命运才会如此的多舛。。。以至于变成现在的摸样。。。” “是啊。。。若不是太后疼爱他,臣妾哪有能力在这后宫中保他周全。。。”仪贵妃哭泣道:“若是那个女人复位,我们娘俩直接就不用活了。。。” 太后无奈的摇摇头,幽幽道:“后宫就是这样子。。。有些事情,不是我们可以左右的。。。” 仪贵妃闻言失望的看着太后,神色中满是悲戚:“太后的意思。。。是这件事。。。” “前堂和后宫自古以来就是生息相关的。。。仪贵妃,你是那么冰雪聪明的一个人,这个道理,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仪贵妃双眼泪水迷离的看着一脸茫然的楚修尘,哀婉道:“臣妾懂太后的意思了。。。” 说着,深深的拜了下去,乞求道:“太后,若是那女人复位,还请太后拼力保尘儿一命。。。” “好了。。。你也别恼了,起来吧,这或许就是你在这里庸人自扰罢了。。。她也在冷宫里待了这么些年了。。。出来后或许早已平淡的看的开了。。。” 太后再次压低声音道:“况且,你应该知道,决定尘儿命运的不是你我,而是他。。。若是他想保尘儿,那么,皇上也没办法动他。。。” 仪贵妃也不敢再哭泣,只好点点头,试试眼泪站起身来。 太后揽过楚修尘,抱入自己的怀中说道:“宋海,你不是说中财说有喜事禀报吗。。。让他进来吧。。。” 仪贵妃盈盈一拜,低语道:“臣妾有失妆容,暂且退到内室。。。” “去吧。。。再涂些胭脂吧,难得你一个爱美的人儿居然哭成这样。。。” 中财在宋海的带领下,行至太后的跟前,喜笑颜开的跪下说道:“奴才给太后请安。。。” “起来吧。。。你一大早上的什么事这么高兴?” “回太后,是关于七王爷和三小姐的事。。。” 刚刚退至内室的仪贵妃闻言精神一振,连忙走到内室的门口,附耳倾听。 159.这些年韬光养晦的可不止他一人(4) 刚刚退至内室的仪贵妃闻言精神一振,连忙走到内室的门口,附耳倾听。 “哦。。。”太后也来了兴趣,满眼期待的看着怀中的人儿,“尘儿,你和你娘子怎么样了。。。” 楚修尘撅着嘴巴,咬着手指不说话,只是害羞一般的将头拱道太后的怀中。 中财呵呵笑道:“太后真是有远见啊。。。这三小姐昨天晚上才搬过去,就睡在了七王爷的床上。。。” “是吗?”太后惊喜的看着中财,在看看怀中的楚修尘,“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楚修尘趴在太后的怀中有些汗颜,这男女之事,是别人可以描述的吗? 中财跨前一步,神神秘秘的低声说道:“回太后。。。据早上送早膳的丫鬟说。。。看到七王爷在亲三小姐呢。。。关于这一点,黑夜也证实了。。。” “真的。。。”太后高兴的在楚修尘的脸蛋上狠狠的亲了一口,“这孩子,终于还是长大了。。。” 仪贵妃欣慰的双手合十,暗暗谢谢上苍,这些年的祈祷终于还是被老天爷听到了。 “太后。。。”中财也是高兴的老脸都笑成了一朵花,“这三小姐倒是也是懂事乖巧的很,对王爷那也是极好的。。。” “这丫头哀家自见到第一眼就喜欢。。。”太后眉开眼笑道:“一个眼睛如此纯净的人怎么会是外人传言的那般不堪呢。。。她果然也没有让俺家失望,倒是极聪明伶俐的一个人。。。” “是是。。。太后看人的眼光那自然是极准的。。。”中财呵呵的附和道:“只是。。。那三小姐。。。”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前日三小姐浑身是血的回来了。。。王爷请了司公子来诊治,说是没什么大碍。。。” “这个哀家早就知道了。。。”太后语气平淡的说道:“可是哀家不想知道她为什么会受伤。。。” “是。。。”中财微微一怔,有些不解太后的意思。 “中财。。。你是老人了。。。应该懂哀家的意思吧?”太后眼神烁烁的看着中财,“哀家只想有人可以为七王爷留下子嗣,其他的一切都不关心。。。” 中财连忙躬身应是,“奴才懂太后的意思了,奴才会去处理好的。。。还有一事。。。昨夜七王府中闯进了一个小贼,惊了七王爷,已经被黑夜击杀了。。。” “有些人开始胆子大起来了,居然敢打七王府的主意。。。既然已经死了,又是个小贼,就拉到刑场去,警告一下那些人吧。。。”太后的语气冰冷,与刚才的慈眉善目,判若两人。 “是。。。奴才这就去办。。。” 太后的眼中冰冷迅速退去,慈爱的拢着楚修尘的长发道:“你还没有给你父皇请安吧?现在就过去吧。。。中财,三小姐的事情让你们府中的人的嘴巴把严了,不许透漏一毫出去。。。” “奴才知道。。。早就吩咐下去了。。。” 160.这些年韬光养晦的可不止他一人(5) “奴才知道。。。早就吩咐下去了。。。” “好了,带七王爷到御书房去吧。。。皇上或许事情会很多,你们请完安就回去吧。。。” “是。。。” 待两人一走,仪贵妃立即从内室走出来,满眼期望的看着太后,“母后,尘儿他。。。会不会真的接借着那三小姐的八字真的好起来呢?” “尘儿不是已经在好转了吗?”太后目光略显欣慰的看向门外,“就算恢复不到以前的样子,最少也要可以自保的才好。。。“ “母后说的何其的轻松。。。”仪贵妃凄惨一笑:“当年的仇恨已经种下了,如今怎么可能轻易的放手呢?” “尘儿是哀家的孙子,那冉儿也是哀家的孙子。。。”太后看向仪贵妃的眼中多了一份凄凉,“虽然知道这种事情在所难免,可是哀家还是不希望会亲眼看到。。。所以,哀家只要活着,就要护着他。。。” 仪贵妃暗中握紧了拳头,心中悲戚,不错,对太后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既然手心里的肉已经坏了,那就绝不会再伤害手背那块肉。 楚修尘已经痴傻,不可能再问鼎储君之位,若是那个楚梓冉真是人中之龙,太后又岂会反对他登上皇位? 当年,姐姐被害,那个女人也不过就是被废妃位,打入冷宫,得留一条小命。 她的儿子,说是替母赎罪,可是如今看来,不但他平安无事的活到了现在,而且羽翼越加的丰满,此次归来,怕是有备而来。 既然如此,那么只好自己搏一把了,为了自己,也为了楚修尘。 御书房的门外依旧站满了人,虽说日头已经逐渐的增加了热度,有些站在日光下的人已经汗流浃背,可是却丝毫没有人敢有一丝怨言。 因为他们的靠山,那几位王爷和几位朝廷的元老重臣都在御书房内。 皇上面无表情的将一份折子递于身边的太监,“这是老二的折子,你们都看看吧。。。” 楚之雄率先接过折子,匆匆的扫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不屑,遂顺手递于了位于下首的楚问天。 众人依次看完,面色不一,却是全都默契的选择了沉默不语,垂首而立。 皇上目光宅众人的身上扫了一圈,最后锁定在一名须发皆白的年纪约七十的老者身上。 “除了几位王爷年纪较小,对当年的事情不是太清楚之外,其他人应该都是知晓得。。。方太傅,你是三朝元老,当年的事情你也有参与,关于现在这份折子,你可有什么看法?” “回皇上,关于二王爷击退东秦来犯之敌一事,臣觉得是为人臣子的本分,犯不得为了这样的份内之事邀功请赏。。。”方合秧眼皮都没抬得的回道。 “方太傅此言差矣,”位于方合秧身侧的同样胡须花白的老者淡淡道:“行军打仗当讲究论功行赏,怎么可以说成打了胜仗是理所当然呢?” “金将军当然是支持二王爷的所为了。。。”方合秧的眼皮依旧耷拉着:“当年你可是力保二王爷的人选之一啊。。。” 161.这些年韬光养晦的可不止他一人(6) “金将军当然是支持二王爷的所为了。。。”方合秧的眼皮依旧耷拉着:“当年你可是力保二王爷的人选之一啊。。。” “你这是巧辩,”金环山的眼中精光闪过,目光有神的看向方合秧,“难道老朽也可以说方太傅是当年七王爷的拥护人之一吗?” 楚问天的心一跳,指甲不由自主的扣进了自己的掌心。 方合秧终于抬起眼皮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金环山,“金将军是想重提当年之事吗?还是想借此为二王爷造势呢?” 金环山的面色一变,“方太傅,凭什么你说得当年之事,老朽就说不得?” “金将军提的是七王爷,老朽提的是二王爷,而我们现在说的就是二王爷之事。。。再说了,是皇上先提及的当年之事。。。”方合秧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难不成金将军的意思是在怪皇上提到了当年之事?” “你。。。”金环山的脸色彻底的变得通红,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吵完了?”皇上懒洋洋的看着两个人,“你们这些年除非不碰面,只要一见面就要互掐一下,怎么着?现在掐完了?” “皇上恕罪。。。”两个老人倒是难得的异口同声一次,只是这请罪的话语里,却是丝毫的没有自责的意思而已。 “朕让你们过来是要你们说一下自己的意见,而不是让你们互掐的。。。”皇上的语气里夹杂了一丝的不快,“若是你们觉得朕的话说废了,你们就继续吵好了。” “皇上。。。”洛石笠迈出一步,恭声道:“臣觉得方太傅的话极有道理,东秦素来就是屡犯我大安,只是这一次忽然大举来犯而已,虽说边疆的将士退敌有功,可是也只是需要对前方所有将士的嘉奖而已,似乎牵扯不到这后宫之事。。。” “洛将军当然如此之说。。。”洛石笠身后的和他同色盔甲的男子冷笑道:“谁不知道洛将军有一个争气的女儿呢?” “石将军这话什么意思?”洛石笠的眉毛微皱,冷语相向。 “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洛将军此话石琼有些不敢苟同罢了。。。”石琼冷眼瞧向洛石笠,“自古以来,想要打胜仗,士兵的功劳是有,可是发挥最大作用的还是将帅,一个巧于用兵的将帅,是完全可以决定一场战争的成败的,所以,将帅获得捷战,理应嘉奖才是。。。” “嘉奖自然是不可缺的,可是犯不上扯上后宫之事。。。“洛石笠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洛将军此言就差矣了。。。后方安稳,前方才可安心杀敌,保家卫国,若是将帅心中有所遗憾,难保不会分心二用。。。”石琼言语咄咄逼人,直逼洛石笠,“洛将军的女儿和七王爷的关系大家都知道,洛将军此时这样说,难免会让人有偏袒一说。。。” 洛石笠可是自己的死对头,平时两人就针锋相对,眼下有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摆在面前,若是不利用一下,岂不是有些可惜了? 162.这些年韬光养晦的可不止他一人(7) 洛石笠可是自己的死对头,平时两人就针锋相对,眼下有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摆在面前,若是不利用一下,岂不是有些可惜了? “皇上。。。”金环山拱手道:“二王爷的生母当年确实是犯下了弥天大错,可是二王爷孝感动天,愿意以皇子之身充军边疆,替母赎罪,这份孝心有目共睹,如今二王爷在边疆护国有功,建功立业,足以抵挡了当年俪妃娘娘所犯之错了。。。” “是啊。。。”金环山的话音刚落,立即有一名男子出来附和道:“既然当年二王爷是替母赎罪,如今既然有功,自然是可以以功抵过了。。。” 洛石笠冷眼瞧去,居然是陶贤的父亲,官居一品大员的陶一年。 昨日自己的儿子女儿刚刚同他的儿子打了一架,如今现在就和自己唱起了对台戏。 “你们呢。。。“皇上看向自己的几个儿子,“难道没有谁想说些什么吗。。。” 几位皇子眼观鼻鼻观心的沉默不语,没有人想第一个开口。 赞同二王爷的折子,那就意味着,日后的夺位之战,势必会增加一个敌手,不赞同,若是日后这二皇子得势,那将也会是一个棘手的对手。 况且,朝堂上如今已经有了对立的双方人马,不论是赞同还是不赞同,势必会得罪朝堂之上的这两班人马中的任何一方。 这些人,日后或许都会成为自己可以借力的一份力量。 所以,没有谁想第一个开口得罪人。 皇上的眼底冒出一团火,沉声道:“你们全都不说话,是不是就是默认老二所奏的这份折子了?” 楚之雄迈前一步,恭声道:“回禀父皇,当年之事,儿臣还小,对当年所发生的事情不是特别的知晓,所以,对二弟折子里所说的以功抵过之说不敢苟同。。。” “大哥所说有理,”楚问天闻声附和声道:“二哥之事,儿臣们只是知晓一个大概的情况,实在不敢在这里妄加谬论。。。” “你们倒是冷静的很。。。”皇上冷笑道:“或者,朕可以理解为,你们兄弟情深,生死与共啊。。。” 御书房的们突然被轻轻的推开了,一名小太监垂首入内,低声道:“启禀皇上,七王爷前来请安。。。” 楚之雄的眸子里顿时寒意尽现,这个当年的关键人物,来的可真是时候。 “传。。。” 太监垂首退出,不一会,就领着楚修尘走了进来。 楚修尘茫然的眼神扫了一眼众人,然后晃晃悠悠的走到书案之前跪下,“儿臣给父皇请安。。。” 皇上的眸子里顿时闪过一抹痛,柔声道:“起来吧。。。” “谢父皇。。。”楚修尘在太监的搀扶下手脚并用的站起来:颇有些得意的说道:“父皇,儿臣这些日子又学会了好些字。。。” “哦。。。好啊。。。过些时日,父皇可要好好的考考你啊。。。” “儿臣知道了。。。” “周备。。。送七王爷出去。。。” 163.这些年韬光养晦的可不止他一人(8) “周备。。。送七王爷出去。。。” 皇上身后的太监低应一声,遂走上前来牵住楚修尘的袖口,“七王爷,奴才送七王爷出去。。。” 看着楚修尘那傻傻的笑容,楚问天的心里浮上一丝笑意,楚修尘一直都是皇上最大的痛,他在这个关键的时间里出现,倒是最恰当不过了。 果然,楚修尘的身影消失后,皇上的语气再次变得冷漠,“当年的事情,毁了朕的一个儿子,大安的一位神童,天下的一位明君。。。这些,是他们母子区区的功劳就可以抵消的吗。。。” 楚之雄悄悄地握紧了拳头,果然,皇上当年就有意识的想栽培楚修尘为一国之君,就算现在放弃了这个念头,可是还是在默默的努力着。 从自己手中的情报可以看出来,这个洛舞烟就是皇上安排的一枚治愈楚修尘的棋子。 虽然不相信一个小小的女子可以扭转什么乾坤,可是有些事是不允许出现一丝差错的。 况且,消息早就传了出来,楚修尘的痴傻之症倒是自从洛舞烟搬入七王府以后真的有所好转。 莫非八字之合一说真的存在? 不允许,绝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皇上的话终于让方合秧的老眼终于睁开了,满意的看了一眼身侧的金环山,道:“皇上英明。。。这东秦屡犯我大安,实属可恶,二王爷英勇退敌,军心大振,皇上不可不嘉奖。。。” “方太傅所说有理,”皇上点头道:“诸位爱卿觉得嘉奖什么的为好?” “皇上。。。”金环山急忙道:“二王爷一片孝心,怕是不求一些金银珠宝之类的身外之物啊。。。” “是啊,皇上。。。”石琼也高声道:“二王爷心系母亲,只求恢复母亲妃位即可,恐怕不求别的赏赐啊。。。” “皇上的赏赐其实可以随便挑剔的?”方合秧冷眼以对,“难道说皇上若是不恢复二王爷母亲的妃位,二王爷就会含恨在心,不在为国尽忠吗?” 楚问天暗暗赞叹着方合秧果然不愧是老狐狸,居然可以将话说的如此狠毒却又滴水不漏。 皇上眼睛瞄上一直默默的站在一旁的那袭白衣,“玄衣怎么看?” 司玄衣睁开眼睛,漫不经心的扫了众人,目光落在皇上的脸上。 “皇上,依玄衣之见,此时没有什么啊。。。说大了,是一位皇子为国立功了,为自己求些赏赐,只是这赏赐是为了母亲所求而已。。。说小了,不过就是皇上自家的私事罢了。。。呃。。。就是一个儿子觉得自己的功劳可以弥补母亲所犯的过失了,想替母亲求情。。。” “司公子这话时什么意思?”方合秧的眼中忽然精光四射,丝毫没有刚才那样浑浑噩噩的老态之状。 “诸位所争执的,不过就是二王爷的功劳够不够弥补当年丽妃娘娘所犯的过错而已。。。”司玄衣云淡风轻的轻摇纸扇,看向众人。 164.这些年韬光养晦的可不止他一人(9) “诸位所争执的,不过就是二王爷的功劳够不够弥补当年丽妃娘娘所犯的过错而已。。。”司玄衣云淡风轻的轻摇纸扇,看向众人。 “若是皇上觉得二王爷的功劳不够弥补当年所发生之事,就另外的赏些赏赐,然后告知二王爷,若是再立更大的战功。。。皇上可以考虑二王爷的孝子之心。。。” 方合秧嘴角忍不住一咧,呵呵笑道:“司公子果然就是不一样。。。左右圆滑。。。横竖不得罪人。。。” 司玄衣神情不变的瞧向方合秧,“哪里,若是和方太傅比起来,玄衣还是差的远着呢。。。” “诸位爱卿举得玄衣的建议如何?”皇上虽然嘴中说着诸位,眼睛却看向方合秧和金环山这两个老对头。 方合秧眼皮再次垂下来,淡然道:“老臣觉得司公子这话有些道理。。。机会是给了二王爷了,就看二王爷怎么把握了。。。” 金环山也只是悻悻的看了一眼司玄衣,不甘心的答道:“司公子之话,老臣也没意见。。。” “既然如此,那诸位爱卿就散了吧。。。”皇上最后看了一眼司玄衣,沉声道 :“玄衣留下。。。” 诸位王爷和重臣一出御书房的大门,就被守在外面满头大汗的众大臣团团围住,以求得到最新的消息,借以考虑自己到底要归于哪一阵线的问题。 只是,并不是每个人都会被别人重视的。 被围得最多的,莫非是诸位王爷和两位元老级的老家伙,他们才是决定自己下半辈子荣华富贵的人选啊。 相比来说,洛石笠就显得冷清多了,礼貌的拒绝掉几个围着自己的人,洛石笠抬腿准备离去。 “洛将军请留步。。。”一名小太监拦住洛石笠的去路,低声道:“有人想见一见将军。。。” “是谁?” “将军一会出了南宫门再到西宫门外的护城河的桥头等候,自会有人前去相见。。。” 洛石笠满腹疑惑的出了宫门,让车夫有绕行了好远的一段路以后才拐上去了皇城的西宫门的路。 远远地,就见到护城河的桥头处停着一辆马车,一见到洛石笠的马车,那辆马车立即缓缓而来。 洛石笠有些心惊,这西宫门出入的多是后宫嫔妃身边的宫女太监,不知道会是什么人相见自己。 两辆马车想错的时刻同时停了下来,洛石笠掀起窗帘低声问道:“在下洛石笠,不知道是哪位想见在下?” 另一辆马车的窗帘掀起,露出了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 “洛将军别来无恙。。。” “你是。。。” “木嬛。。。洛将军怕是早就忘记了。。。” “原来是木嬛姑姑。。。”洛石笠心中一颤,怪不得似曾相识:“这些年不见,姑姑过得可还好?” “木嬛只是替人捎句话给将军。。。起风了,将军要考虑添衣了。。。”木嬛垂下眼帘,低声道:“若是得了伤寒,那可是后患无穷了。。。” 洛石笠苦笑道:“在下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洛石笠怕是无衣可添啊。。。” 165.这些年韬光养晦的可不止他一人(10) 洛石笠苦笑道:“在下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洛石笠怕是无衣可添啊。。。” “话,木嬛已经带到了,怎么做,还请将军斟酌三思。。。我们走吧。。。” 木嬛的马车已经掉头离开了,洛石笠却仍然呆立在那里。 “起风?添衣。。。”洛石笠喃喃的自言自语道:“看来真的是要变天了。。。” 七王府夜间招贼的消息迅速的传遍了半个京城,就在众人对这件事众说纷纭的时候,刑场上却吊起了一名夜闯七王府被斩杀的小贼的尸首。 刑场高台上支起了一个木支架,上面吊着一名蓬头垢面的男子,可以清晰的看到男子的前胸后背处,血肉一片模糊。 高台的周围,围满了清一色灰衣盔甲的士兵,个个刀剑出鞘,目光炯炯有神的看向周围之人。 士兵的外围,隔着远远的地方站满了百姓,一个个目光疑惑的互相观望着,询问着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知道这小子偷了什么东西了,居然惹来了杀身之祸。。。” “不知道呢。。。估计是什么宝贝。。。” “七王府的宝贝多了去了。。。谁知道偷的什么东西。。。” “你们知道什么。。。我七王府里面的下人说啊。。。这东西是没见的少的。。。关键是惊了七王爷了。。。” “嘘。。。你们小点声。。。没看到七王府的管家坐在那里吗,小心说错话掉了你的脑袋。。。” 一座临时搭起来的草棚内,坐着三个人。 中财眼观鼻,鼻观心的端详着手中的茶,对面,坐着京都的太守宋之隆。 宋之隆年约五十,双目朦胧,似乎有些浑浑噩噩的感觉一般,右手总是无意识的拂过下颌的几缕胡须。 宋之隆不时的看向坐于自己下首的金田佰,再瞄一眼一语不发的中财,有些惴惴不安的问道:“那个。。。财管家。。。不知道七王爷现在如何。。。” 中财眼皮的都不抬的说道“:“昨夜王爷受了惊,一夜没睡,今天早上刚刚吃了太医的安神药才睡下的。。。” 说着,轻轻的放下茶盏,唉声叹气的看向两人:“两位大人也知道,这七王爷就是太后的心尖子,特别是出了事以后,太后更是越加的疼爱七王爷。。。所以一听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凤颜大怒啊,当时就下令将这个贼子暴尸三日,以示警告。。。” 宋之隆连连点头,“应该的。。。应该的。。” “所以太后说了,从现在开始,所有人都不许到王府里滋事。。。”中财的语调提高了声音:“不论任何理由,只要是涉及到王爷的事情,一律暂放。。。等王爷好一些了在进行。。。” 金田佰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宋之隆及时的按住了金田佰青筋直冒的拳头,微微笑道:“那是自然,一切以七王爷的贵体为主嘛。。。” “好了,太后的话,老奴也带到了,就不打扰了。。。”中财懒懒的起身道:“老奴还要回去照看一下七王爷呢。。。” 166.这些年韬光养晦的可不止他一人(11) “好了,太后的话,老奴也带到了,就不打扰了。。。”中财懒懒的起身道:“老奴还要回去照看一下七王爷呢。。。” “财管家慢走。。。” 看着中财颤颤巍巍的上了一顶小轿,宋之隆才收回了笑容,低声道:“听懂了没?那老家伙是来警告了。。。” 金田佰冷眼看着那顶小轿消失在街角,“这是在警告我们不要去找洛舞烟的麻烦呢。。。” “洛舞烟总不可能一直都待在七王府之中吧?” “大人的意思是?” “洛舞烟肯定和那件命案有关系。。。只是她一个小女子怎么会有能力杀那些人。。。不过是背后有人罢了。。。” “可是她背后之人若不是我们所希望的那个人。。。岂不是满盘错?” 宋之隆右手捏着自己的胡须无意识的轻轻的捻着,冷冷一笑:“不是。。。不会变成是吗?” 楚修尘的马车刚刚在七王府的门口停下,就看到黑夜急急的走上前,掀开车帘,轻声唤道:“七王爷。。。” 中财有些恼怒的看着黑夜,“黑夜,你怎么越来的越不懂规矩了?走的时候也不和我们说一声,况且还是在皇宫里私自离开,若是出点什么事,岂不是又要王爷替你担着。。。” 黑夜早就习惯了中财的训斥,只是低着头任由批评。 楚修尘睡眼惺忪的睁开眼,有些茫然的看着黑夜,喃喃道:“我要吃和顺楼的烧鸡。。。” 中财连忙道:“奴才这就差人去买。。。” “不要。。。”楚修尘嘴巴一撅,不依道:“我要和黑夜自己去。。。” 车夫习惯的跳下马车,将皮鞭交到了黑夜的手中,中财只好无奈的迈下马车,又不放心的仔细的叮嘱着。 “黑夜,你要仔细的跟着王爷。。。王爷,吃东西的时候小心骨头,别卡着了。。。” 楚修尘屁股底下如同针扎一般的坐立不安,一个劲的催促着黑夜快走,中财又反复的叮嘱了好几遍,这才放两人离开。 一离开七王府的门口,楚修尘的眸子里立即换上一片阴冷。 “可是查出什么了?” “是属下的疏忽了。。。这些日子一直在追那琉璃太子的消息,反而将其他的消息遗漏了。。。” “老二的事是怎么说的。。。” “前几日,东秦忽然大举进军我们大安的边界,是二王爷一人挂帅先锋,身先士卒的杀入敌军,先是重创了东秦的先头军队,然后又巧用奇阵,一举将东秦的将士杀的片甲不留。。。” “这老二若不是得奇人相助,就是这些年一直在韬光养晦,否则,怎么会平淡无奇的一跃而起。。。” “王爷,那我们怎么办?” “不要紧。。。这些年韬光养晦的可不止他楚梓冉一人。。。”楚修尘不屑一顾的冷笑道:“若是他真的觉得自己可以光荣返京,一雪前耻,那么他就会还会继续的传来让人震惊的捷迅。。。直到父皇承认他们母子的地位。。。” 167.龙有逆鳞,触之必亡(1) “不要紧。。。这些年韬光养晦的可不止他楚梓冉一人。。。”楚修尘不屑一顾的冷笑道:“若是他真的觉得自己可以光荣返京,一雪前耻,那么他就会还会继续的传来让人震惊的捷迅。。。直到父皇承认他们母子的地位。。。” “要不我们直接杀了他吧。。。” “不可以。。。他既然敢站出来,自然是觉得时机已经成熟,肯定会知道有人要对他不利,必当加强防范。”楚修尘眸子里杀气逼人,“况且,就目前的情况看来,最想动他的,怕是不止我们。。。” “王爷的意思是。。。” “坐山观虎斗,何乐而不为。。。” 彩梅将司玄衣派人送来的草药细心的放在炉子上炖好,用纱帛反复的三遍滤去药渣,这才端起来准备送给洛舞烟。 厨房的厨娘笑呵呵的说道:“彩梅姑娘,瞧你这份细心的。。。恐怕当初服侍七王爷也没这么上心的吧。。。” “姐姐瞎说呢。。。”彩梅巧笑道:“姐姐什么时候看妹妹服侍七王爷不上心了。。。” 彩梅笑嘻嘻的边说边向门口走去,孰知迎面就遇上了最不想看到的人。 “紫月夫人,绿袖夫人。。。” “起来吧。。。”紫月懒懒的说道:“你这药是给三小姐熬得吧?” “回夫人的话,是的。。。” “真巧,我们也让人做了点心,准备去看三小姐呢,”绿袖笑呵呵道:“不如我们一起吧。。。” 紫月闻言走入屋内,“人呢?本夫人让你们做的糕点可准备好了?” 厨娘连忙过来行礼道:“回夫人的话,早就做好了。。。” “可是本夫人拿来的香料做的?” “是。。。” 紫月妖艳的红唇浮上满意的笑容,圆润的手指接过厨娘递上的食盒,打开看了一眼,不易察觉的一声冷笑,随即走了出去。 “好了,彩梅,我们走吧。。。” 中财按照洛舞烟的要求,选了上好的木材,找工匠做了两个秋千,并排安放在竹林之内,以供洛舞烟和楚修尘游玩之用。 若是太阳不是太毒辣的时候,洛舞烟闲来无事,也会带上楚修尘到那里去玩上一会。 白灵站在洛舞烟的背后推着秋千上的洛舞烟,慢悠悠的荡悠着。 黑夜双手环臂,远远地坐在一片竹影之下,遥遥的看向这里。 楚修尘就坐在另一个秋千之上,也不用别人推,就自己用脚抵着地面,有一下无一下的晃动着,眼睛却是始终不离洛舞烟。 秋千上,洛舞烟一身白衣,袖口被洛舞烟高高的挽到了上臂之处,露出来光洁如玉的两条手臂,显得手腕上的那串珠子越发的红润剔透,腰际的流苏随着秋千的晃动而随风飞舞,最底摆的裙裾处用水蓝色的丝线绣满了行云流水般的小碎花,显得人儿是越发的清新。 洛舞烟双目微闭,唇角上翘,小小的酒窝若隐若现,神态安静至极,表情恬静,静若处子,裙裾飞扬,翩跹如蝴蝶轻舞,看的楚修尘的薄唇不由的划起了一道美丽的弧线,眼神中不由的满是溺爱之色。 168.龙有逆鳞,触之必亡(2) 洛舞烟双目微闭,唇角上翘,小小的酒窝若隐若现,神态安静至极,表情恬静,静若处子,裙裾飞扬,翩跹如蝴蝶轻舞,看的楚修尘的薄唇不由的划起了一道美丽的弧线,眼神中不由的满是溺爱之色。 洛舞烟本能的感觉到了楚修尘如火般的目光,不由的攸的睁开一双美眸瞧向楚修尘。 楚修尘霎时清醒过来,做贼心虚的扭过头去,看向远处的一片花圃。 洛舞烟“咦”了一声,仔细的看向楚修尘,难道刚才是自己的错觉,还是眼睛看花了,怎么感觉到楚修尘的眸子里有一些不同的东西。 而那些东西,似曾相识。 只是在那里见过的呢。。。 楚修尘四下转着脑袋看了一圈,再次看向洛舞烟的眼神中已经布满了茫然之色。 “娘子。。。” “干嘛。。。”洛舞烟还在思考着刚才的问题,回答的有些漫不经心。 “我们出门去玩吧。。。” “去哪?” “王爷。。。三小姐。。。”远远的,就传来绿袖亲切的招呼声。 转身看去,只看到紫月绿袖姐妹俩笑容满面的向自己走来,洛舞烟的眉毛微微一皱。 这两个人自从自己搬入挽尘苑之后,憋屈了这些日子,今天倒是第一次露面。 只是如此的春风满面,倒和那日的做贼心虚的模样判若两人。 彩梅苦着一张小脸将药呈上来,”三小姐,该喝药了。。。” “两位夫人今日倒是好雅兴啊。。。”洛舞烟跳下秋千,接过药碗,眼睛却看向紫月绿袖,“怎么有时间过来看看本小姐呢?” “前些日子三小姐不是受伤了吗?我们姐妹俩急的不得了,所以求人特意的寻了一个偏方,”说着,绿袖打开食盒,将香气袭人的糕点送于洛舞烟的面前,“做成了点心。。。” 话还未说完,只看到洛舞烟的眉毛忽然皱起,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就见洛舞烟忽然打了一个喷嚏,吓得原本就做贼心虚的绿袖手腕一松,食盒“啪”的一声跌于地上。 打完喷嚏,洛舞烟揉着鼻子,表情怪异的看着两人。 紫月连忙蹲到地上,捡起食盒,连声道:“妹妹这是怎么了?三小姐不过就是打了一个喷嚏罢了。。。还好,这点心还没掉到地上沾上泥土,否则真的就是可惜了呢。。。” “这点心。。。怕是费了你们不少的心思吧?”洛舞烟看着食盒里色彩艳丽,犹如玫瑰膏般的四块糕点。 “是啊。。。”紫月将点心重新放回食盒之内,“据说这偏方治疗外伤是极好的,所以妹妹才特意求来的。。。” 说着,将食盒再次送于洛舞烟的面前道:“还请三小姐不要嫌弃。。。” 洛舞烟却不接食盒,只是就这么淡淡的看着紫月问道:“只是不知道这偏方里都有些什么。。。” 紫月一怔,刚想回答,绿袖却已接过话头说道:“这个我们哪里知道啊。。。只是听别人说起过效果不错,所以就讨了过来。。。” 169.龙有逆鳞,触之必亡(3) 紫月一怔,刚想回答,绿袖却已接过话头说道:“这个我们哪里知道啊。。。只是听别人说起过效果不错,所以就讨了过来。。。” “难道这偏方可以比的上司玄衣的药吗?”洛舞烟眉眼依旧含笑,语气却已冰冷:“或者说,本小姐可以相信这个来路不明的偏方吗?” “三小姐这么说是什么意思?”紫月的心微颤,可是面上却依旧强作镇静,“难道是说我们姐妹二人会害三小姐不成。。。” 洛舞烟也不接话,就这么眸子里毫无表情的盯着紫月,莲步轻移的走到紫月的面前。 白灵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楚修尘,只见楚修尘眼角依然含笑,只是眼底的杀意已起,顿时若有所悟的看向紫月手中的食盒。 黑夜已经悄悄的走了过来,静静的立在楚修尘的身后。 看着洛舞烟的表情有所异样,绿袖连忙将紫月推到一边,娇笑道:“三小姐这是和姐姐说笑呢,姐姐怎么反而较真了?” “谁说本小姐说笑呢?”洛舞烟唇角泛起一丝冷笑,眸子随即看向绿袖,“你们敢说这里面的糕点没有什么问题?” “当然没有。。。”绿袖和紫月异口同声的齐声说道:“肯定没有。” “那好,”洛舞烟的脸上忽然如同阳光一般灿烂的接过食盒,打开了食盒,送到紫月的面前,“别说本小姐疑心重,若是没毒,不如你们自己吃了我看看吧。。。” 紫月看到洛舞烟接过食盒,心中有些窃喜,只是听到洛舞烟的话,面孔顿时变得苍白,惊慌失措的看向洛舞烟。 “三小姐。。。” “怎么?不敢吗?” “不是。。。”绿袖连忙掩饰道:“只是这里终究是药。。。若是我们吃了。。。” “既然如此。。。”洛舞烟笑靥如花的看着姐妹二人,:“白灵。。。” 一直默立一旁的白灵动作迅捷的从袖中掏出一把寒光逼人的匕首,毫无表情的抵在绿袖的颈下。 绿袖被吓的顿时惊叫出口:“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洛舞烟的唇角浮上一抹邪笑,“不过就是请你们吃点东西罢了。。。” “三小姐。。。”紫月的脸色异常的难看,冷眼看向洛舞烟,“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既然我们的心意你不想领,那么就是我们姐妹自己自作多情了。。。” 说着,紫月上前就想拿开白灵抵在绿袖下颌的匕首,却被白灵左手迅速的扣住了咽喉,顿时被呃的脸色通红。 洛舞烟的眸子里杀意顿起,绿袖明显的感觉到了她的杀气,连忙楚楚可怜的看向楚修尘:“王爷,救救妾身。。。” 黑夜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楚修尘,随即上前一步沉声道:“三小姐,还请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洛舞烟斜睨了一眼黑夜,冷笑道:“本小姐又没怎么着她们,还需如何的手下留情?” 洛舞烟忽然夺过白灵手上的匕首,尖刃直指紫月的脸颊,一丝血丝顺着白皙的皮肤流了下来。 170.龙有逆鳞,触之必死(4) 洛舞烟忽然夺过白灵手上的匕首,尖刃直指紫月的脸颊,一丝血丝顺着白皙的皮肤流了下来。 “其实,本小姐原本不想动你们,也动不得你们,只是若是你们自己想找死,本小姐到是十分的乐意成全你们。。。” 说完,洛舞烟懒懒的收回匕首,将匕首扔回给了白灵,冷眼瞧向楚修尘,“王爷若是不相信。。。何不王爷将这盒糕点送于司公子验一验即可?” 最后一句说完,眼睛却是看向了白灵,白灵心领神会的取过食盒,退了下去。 绿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滴滴汗水渗了出来,司玄衣是何许人也,自然可以轻易的查出这里面的乾坤。 “等一下。。。”紫月忽然喝道:“三小姐何必麻烦司公子。。。” “哦?”洛舞烟饶有兴趣的看着紫月,“紫月夫人这话时什么意思呢?” “既然三小姐不领情,那就让姐姐自己吃掉好了,何必去麻烦司公子呢?”紫月的眸子里一片傲然之色的看着洛舞烟。 洛舞烟的唇角绽放一朵笑容,示意白灵将糕点递于紫月,然后悠然的坐于秋千之上,好整以暇的看着面色越发苍白的紫月。 绿袖一把按住紫月颤抖着打开食盒的手,双眼含泪的悄悄的摇了摇头,紫月却决绝的甩开绿袖的手,捏起一块糕点就放入了口中。 看着紫月一口气的将糕点吃下,洛舞烟眸子里的杀意顿时消散于无影,缓步走到紫月的面前,低声道:“若是你们觉得自己有和我斗的本钱,本小姐不介意陪你们玩上一玩。。。” 绿袖看着洛舞烟的眼神充满了愤恨,却是敢怒不敢言。 “其实你们比我要清楚这些糕点里都有些什么。。。”洛舞烟纤长的食指挑起紫月的下巴,不屑道:“你们以为,麝香的味道是可以轻易的就掩盖的了的吗?” “你怎么知道?”绿袖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言,立即惶恐的看向不远处的楚修尘。 楚修尘面上依旧傻笑呵呵的,其实却是在心底重重的一颤。 麝香? 她们居然敢以麝香入药? 洛舞烟继续笑道:“大量的麝香自然是要不了别人的命的,顶多让她们终身不孕而已。。。” 彩梅听到这句话立即紧张的看向洛舞烟,黑夜的眉头也是瞬间蹙起,不相信的看向紫月和绿袖。 洛舞烟在紫月的耳旁压低声音,面上依旧笑靥如花,声音却已冰冷:“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想害本小姐,你们觉得本小姐会怎么做。。。” 纤长的手指绕上紫月的长发,将那青丝一缕缕的理顺。 “或者说,你们希望本小姐怎么做。。。” 紫月忽然扣住洛舞烟的手腕,恶毒的看着她:“你明明知道这里有大量的麝香,居然还逼我吃下她。。。” 洛舞烟好笑的看着那双怨恨的眼睛,“夫人不觉得此话说的有些可笑吗?此时若是本小姐吃下了它。。。你还会这样说吗?” 171.龙有逆鳞,触之必死(5) 洛舞烟好笑的看着那双怨恨的眼睛,“夫人不觉得此话说的有些可笑吗?此时若是本小姐吃下了它。。。你还会这样说吗?” 紫月的神色一暗,颓然的松开手,凄楚的看向一直在一边静坐的楚修尘。 “其实吃没吃这点心又有什么意义吗?结局还不是都一样?” 洛舞烟漠然的站起身,冷冷道:“既然知道结局都一样,又何必要多此一举的害人害己呢?” 绿袖和紫月对视一眼,黯然的颓坐于地,若有所失。 是啊,为了一个不能人道的傻子争宠,何来的意义呢? “若是你们以为王爷痴傻,可以随便糊弄,那么你们就错了,本小姐可是眼中揉不得沙子之人。。。” 说着,洛舞烟的眸子里不易察觉的闪过一抹杀机:“这件事,是你们咎由自取。。。可是。。。有些事,本小姐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本小姐说过,我若不死,死的就会是别人。” 浴房里水雾缭绕,雾气氤氲,淡淡的花香气味袭人,飘满了各色花瓣的浴桶内的水面晃荡不定。 许久,洛舞烟才从水中冒出头来,眼睛瞟了一眼立屏风外面的白灵,淡笑道:“你应该有些话想问我,这里没有别人,你可以问了。。。” “今天在花园。。。三小姐怎么知道她们的点心有毒?” “本小姐不是说过了吗?是香味。。。麝香的味道那么重,怎么会是其他的香料就可以随便的掩盖住的。。。” “她们是七王爷明媒正娶的侍妾。。。三小姐恐怕就算是知道她们有心要害三小姐,恐怕也不是好下手的吧?” 洛舞烟忍不住轻笑道:“白灵,你也是修罗身边的人,难道不知道什么是敲山震虎吗?” 白灵一怔,瞧着对面那模糊的影像:“敲山震虎?” “我今天只是提醒她们,本小姐已经知道她们的所作所为。。。你说,她们接下来会怎么做?” 白灵略一沉吟,低语道:“她们要么偃旗息鼓,要么就会变本加厉。。。” “你觉得她们会选择夹着尾巴做人吗。。。” “不会。。。” “所以喽。。。”洛舞烟浅笑嫣然的捧起水中的花瓣:“下面怎么做,不用本小姐再吩咐了吧。。。” “白灵会盯紧她们的。。。”白灵的眼睛一亮,会心的笑道:“定不会让她们再得逞的。。。” “白灵。。。”洛舞烟眼底的笑意不变,语气却已变得冰冷:“龙有逆鳞,触之必死;凤有虚颈,犯者必亡。。。她们既然已经触到了我的逆鳞,我又岂会容她们再活下去?” “三小姐的意思是。。。” “本小姐想要的,可不只是她们两个人的命。。。纵然那个紫月吃了那么多的麝香已经算是废人了。。。只是人若犯我,我必百倍还之。。。” 白灵倒吸一口凉气,看着那个在氤氲水汽中轻轻捻着手中花瓣的女子,朦胧之中,语气平淡至极,丝毫不像想要取人性命的语调。 “白灵知道该怎么做。。。” 172.龙有逆鳞,触之必死(6) 京城中的富户多数居于城中,只有一些普通的贫苦百姓选择居住于京城的四个角落,也就是四郊。 京城东郊偏远的郊区里,绿油油的菜地中零零散散的散落着一处处的茅草房和砖瓦房,这里,通常住着的是小本买卖的小菜农。 随着日头的西沉,原本就人迹罕至的菜地里就显得越发的寂静了。 一栋普通的宽敞院舍之中,身着同色衣衫的一群男子在忙碌的进进出出着,静静的的夜空下不时的传来男人的吆喝声和猪的嚎叫声。 这片房舍是屠户樊三的院落,樊三年纪约四十,满脸的横肉显得人是越发的凶悍。 “你们都给老子手脚麻利一些,天亮之前就要将各个府里所需要的肉准备好,若是耽误了老子的财路,小心老子将他当猪给一并的宰了。。。” 樊三声色厉茬的吼着,手中更是握着一节竹棍,不是的敲动着身边的一口大铁锅。 相比于前院的闹哄哄,后院里就显得静的多了。 黑漆漆的夜色里,白灵悄无声息的落于后院的石板路上,看到左右无人,闪身进入一间黑色的小屋内。 黑夜虽然惊诧于洛舞烟的强势态度,只是楚修尘既然选择了默允,他也只能任由洛舞烟以下犯上的无视两位夫人的尊严。 楚修尘也知道黑夜心中的疙瘩,黑夜不必白灵的心思细腻活络,甚至可以说有些榆木脑袋,但是做事倒是完全的按照自己的思路在走,这也是将他留在自己身边的主要原因。 放下茶盏,漫不经心的取过桌上的一张宣纸,楚修尘狼毫蘸满浓墨,在宣纸上缓缓写了四个大字:“韬光养晦。” 黑夜站在一边一边磨墨一边低声道:“王爷,夜已经深了,那三小姐怕是还在等着王爷回去休息呢。。。” “她才不会等着我回去呢。。。”楚修尘有力的手腕收回最后一笔,淡然道:“她是巴不得本王爷永远的不回去呢。。。” “怎么会?”黑夜撇撇嘴道:“那三小姐可是用尽了手段的想要爬到七王妃的位子上呢。。。” 换过一张宣纸,桌上的一只小金铃铛忽然响了起来,黑夜的手一顿,立即看向楚修尘。 楚修尘轻轻的点点头,黑夜随即转动了桌上的笔架,一道石门缓缓的打开,白灵闪身而入。 “王爷。。。” “嗯。。。”楚修尘头也不抬的淡淡的应着,“三小姐睡了?” “已经睡下了。。。”白灵垂首道:“三小姐吩咐属下盯紧两位夫人的动作。。。还说。。。” 说道这里,白灵的语气有些迟疑,黑夜不解的问道:“三小姐还说什么了?” “三小姐还说。。。龙有逆鳞,触之必死。。。她想要的,不只是两位夫人的小命。。。” 楚修尘执笔的手停在空中,饱满的墨汁顿时的滴落与宣纸之上,晕染开来。 许久,楚修尘才落笔在浓墨渲染之处,笔锋急转,寥寥几笔,一副似有泼墨风格的山水画跃然于纸上。 173.龙有逆鳞,触之必死(7) 许久,楚修尘才落笔在浓墨渲染之处,笔锋急转,寥寥几笔,一副似有泼墨风格的山水画跃然于纸上。 “一个在佛堂中念了十年佛经的人,怎么会有如此大的杀心呢?”楚修尘不紧不慢的说道:“你们不觉得好奇?” “这也是属下一直不明白的地方。。。”白灵语气疑惑的说道:“这位三小姐一没后台,二没靠山,可以说就连保命的资本都没有。。。可是她却给属下一种错觉,三小姐似乎总是非常的有自信。。。” “什么自信啊。。。”黑夜不屑道:“那就是自大罢了。。。” 白灵不高兴的看了一眼黑夜,叱道:“你这货才自大呢。。。人家三小姐那是自信好吧。。。” “不是。。。你才跟了那三小姐几天啊。。。”黑夜被抢白的直翻白眼,不高兴的嘟囔道:“那三小姐就是一无脑的女子,整天就想着怎么爬到咱王爷的床上去。。。这也叫自信。。。” 白灵被黑夜的话说的满面红晕,只好恨恨的一跺脚,喝道:“你是猪脑子啊。。。那三小姐若是就是你说的那样。。。咱爷会相中她吗。。。” 黑夜翻眼看了看一直在作画的楚修尘,嘀咕道:“咱爷和那三小姐不是绝配吗。。。” 可是心底的一句悱恻却没敢说出来:咱爷估计是太久的没接触女子,有些饥不择食了。。。 “白灵。。。那你觉得她的自信来自哪里呢?”楚修尘放下笔,满意的看着眼前的山水画,似乎对二人的争吵充耳未闻。 “不知道。。。所以属下才有些不解,那三小姐做事何来的勇气。。。“白灵偷偷瞧了一眼楚修尘的表情低声道:”毕竟,严格的说来,这洛石笠也只不过是一个过了气的将军罢了。。。” “有些人,是天生的骨子里带来的一些东西。。。”楚修尘换过一张宣纸,继续在上面即兴作画。 洛舞烟就是这样的人,她和自己一样,骨子里是一样的冷血,嗜杀,这一点,从她那日自己独自杀了那些人的手法就可以看得出来。 那些人被杀的伤口显示的出来,下手的人,招招毙命,毫不拖泥带水。 “王爷的意思是。。。这才是三小姐的本性。。。”白灵的眉毛微微的蹙起:“可是外界传闻。。。” “眼见为实。。。。”楚修尘将狼毫放下,定眼瞧着白灵,“难道本王不是最好的例子吗?” 白灵若有所思的低下头,“白灵懂了。。。” 黑夜还有些悻悻的不平,自从看到洛舞烟的第一面,那个洛舞烟就是一脑残的形象,这个形象已经深入黑夜的内心,所以不论洛舞烟做什么事,黑夜总会先入为主的将洛舞烟划拉到废材白痴的那一个系列里面去。 不知道三小姐洛舞烟若是知道黑夜是如此的瞧得起自己,不晓得会是如何的反应。 醉香楼最大的一处房间内,一名水蓝色锦缎衣衫的男子正悠然自得的闭目躺在那鹅黄色缎面的锦榻之上,身边,跪坐着四名身着薄纱的妙龄少女,她们细嫩的手指或捏或捶或按的在男子的身上游走。 珠帘传来珠落玉盘般的脆响之声,男子缓缓睁开眼,瞧向来人,唇角浮上一抹笑意。 “鸳鸯姑娘不愧是醉香楼的当家花旦啊,姿容倾城,骨子里总是散发着那股有诱人的风流媚态。。。着实的让袁寒欲罢不能啊。。。” 174.你是自己找死(1) “鸳鸯姑娘不愧是醉香楼的当家花旦啊,姿容倾城,骨子里总是散发着那股有诱人的风流媚态。。。着实的让袁寒欲罢不能啊。。。” 袁寒不得不承认,这位醉香楼的头牌,绝对担当的起当家花旦四个字。 肌肤似雪,眉眼如画,体态轻盈,怪不得可以舞出那名动天下蝶依舞。 若不是自己早就心有所属,这位姑娘,或许会是让自己动心的那个人。 “袁公子这是说笑的吧。。。”鸳鸯娇笑盈盈的落坐于袁寒的头边,挥手示意其他的女子退下。 舒展开细腻光滑的手指,鸳鸯亲自替他揉上太阳穴,“袁公子醉卧温柔乡也有些时日了。。。这醉香楼的姑娘可不止鸳鸯一人,袁公子相貌风流,出手阔绰,怜香惜玉,只要是服侍过袁公子的姐妹可都在念叨着袁公子的好呢。。。。怎么会独独的念叨鸳鸯一人呢。。。” 袁寒闭着眼睛享受着那温柔的按摩,唇边的笑容越发的浓蕴:“固然醉香楼的姑娘个个都出色,可比的上鸳鸯姑娘的终究没有一个。。。不过听说醉香楼曾经有位嫣落姑娘。。。倒是惊为天人呢。。。” 正在揉着穴道的手指一顿,耳畔随即一声幽怨的叹息声:“可不是吗。。。鸳鸯也只是听别的姐妹提起过,可终究也是无缘一见了。。。” 袁寒的眼睛忽然睁开,直直的看着鸳鸯的眼睛:“这嫣落姑娘难不成不是你们醉香楼的姑娘?” “这嫣落姑娘可是位神秘的女子呢?怎么?袁公子有兴趣?”鸳鸯收回手,懒懒的起身坐于袁寒的身边,俯首趴到袁寒的怀中,“都说男人都是喜新厌旧,原来果真如此呢。。。” “喜欢猎奇是男人的通病。。。”袁寒的眸子里不易察觉的闪过一抹精光,随即宠溺般的将鸳鸯抱入怀中,在她耳边低语道:“本公子只是好奇那嫣落姑娘的神秘身份罢了。。。难道鸳鸯姑娘是在吃醋不成。。。” “鸳鸯有什么权利可以吃醋呢?”鸳鸯幽幽道:“俗话说,师出总要有名,鸳鸯何来的身份可以吃醋呢?” “鸳鸯这话的醋味好重呢。。。”袁寒在鸳鸯的耳边浅浅的一吻,笑道:“若是鸳鸯不相信袁寒所言,不如袁寒为鸳鸯赎身可好?' 鸳鸯顿时如同针扎一般的坐起身,不可置信的看着袁寒,“袁公子?” “袁寒说话算话。。。”袁寒单肘支起上身,定定的看着鸳鸯,“只要你愿意,本公子就可以为你赎身。。。” 鸳鸯看着袁寒的目光顿时的闪烁不定,这个男人自从十五天以前住到醉香楼以后就一直的出手阔绰,每日里的左拥右抱,醉卧红颜中,却从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来自何处。 如今他居然开口说要为自己赎身,看那表情,似乎又是不假,顿时心中一动,转而想及自己的身份,不由的幽怨的叹息道:“哎。。。袁公子的好意,鸳鸯恐怕是只能心领了。。。” 175.你是自己找死(2) 如今他居然开口说要为自己赎身,看那表情,似乎又是不假,顿时心动,转而想起自己的身份,不由的幽怨的叹息道:“哎。。。袁公子的好意,鸳鸯只怕是只能心领了。。。” “为什么?” “鸳鸯自小就是在醉香楼里长大的,是没有赎身的权利的。。。”鸳鸯语气哀怨,略有些伤感的看着袁寒:“其实,妈妈对鸳鸯也算是不错的,允许鸳鸯卖艺不卖身。。。” “你这样的姿色。。。醉香楼居然允许你卖艺不卖身?”袁寒的眼底有些惊诧。 要知道,一个绝色的女子,卖身得来的钱财远胜于卖艺的银子的。 可是醉香楼居然允许一个如此姿色的女子保持着处子之身,这种现象,在青楼里可是极为罕见了。 “袁公子谬赞了。。。鸳鸯的姿色其实也不过如此。。。”鸳鸯淡笑道:“外边的男子对鸳鸯的艳羡之意不过就是因为鸳鸯现在还是处子之身罢了。。。” 原本还是浅笑的眸子里不免有些幽怨之色:“男人不都是如此的吗?得不到的远比得到的愈加的有吸引力。。。” 袁寒不置可否的大笑起来,慵懒的躺倒在锦榻之上,“这些。。。只要是男人都会有的心思,鸳鸯姑娘阅人无数,怎么今天反而看不开这样的问题呢?” “袁公子如此一说,鸳鸯倒是茅塞顿开呢。。。”鸳鸯的眸子里恢复了那抹灿烂的笑容,“如今说来,倒是鸳鸯矫情了,扰了袁公子的雅兴。。。” “无妨。。。”袁寒的唇角也随之绽放笑容,“鸳鸯姑娘的蝶依舞让在下过目不忘,不如就此舞上一曲?” 鸳鸯媚笑如花的缠上袁寒的臂膀,“既然如此,鸳鸯就为袁公子一舞,以示小女子的歉意吧。。。” “其实,在下最大的心愿,却是可以看到鸳鸯姑娘和雅韵阁的小梅朵姑娘可以共舞一曲。。。” 鸳鸯的心一动,若有所思的看向这个眸子里似乎平淡如水的男子,他是无心之说,还是有意为之? 楚修尘有时候觉得自己的日子简直没发过了。。。 世上最悲惨的男子恐怕也莫过于自己了! 一直以来,楚修尘都是要上学堂的,和一群十多岁的孩子一起听先生授课,当然,学堂里听先生讲学的孩子是换了一茬又一茬,唯独他是一成不变的坐在那里,日复一日的磕磕巴巴的读着那其实早已倒背如流的文章。 若是以前,出了学堂,回到自己的房间,那就是完全放松的时刻,脱去伪装,释放本性,倒也可以有片刻的自由和惬意。 可是如今呢? 家里的卧房内摆着那个要人命的妖精呢。。。 最惨的是。。。 楚修尘是个男人,一个那啥的都正常无比的纯男人。。。 每日里对着那活色生香,极具魅惑的人间美味是只能看,不能碰,这种折磨,对一个那啥正常的男人来说,那将会是多么凄惨的事情啊。。。 176.你是自己找死(3) 每日里对着那活色生香,极具魅惑的人间美味是只能看,不能碰,这种折磨,对一个那啥正常的男人来说,那将会是多么凄惨的事情啊。。。 让楚修尘最郁闷的事情是,这个妖精最近是越来的越大胆,居然在穿着中衣的时候敢将衣襟解开,弄得那桃红色的抹胸总是有事无事的在自己的面前晃来晃去。 瞧那个意思,简直就是不把自己当做一个男人。。。 真不知道这个妖精哪来的胆子居然敢如此的穿着,难道佛堂里不是最讲究保守的地方吗? 怎么看这架势,反倒是像从醉香楼里出来的姑娘一样,在外人面前毫不避讳呢? 尤其是自己还极不争气,每次看到那极具魅惑的一片雪白,总是会不由自主想到她那醉酒时的媚态,久而久之,楚修尘觉得自己简直要崩溃了。。。 为了避免自己真的被憋出内伤来,最后被逼的无法的楚修尘,找了一个自己都不相信的借口,硬是找司玄衣讨了一种可以加深睡眠的药水,每日在洛舞烟的牛奶里滴上一滴。 只有洛舞烟熟睡以后的时间段,才是楚修尘可以舒心的大胆呼吸的时刻。 悄悄的推开内室的门,楚修尘蹑手蹑脚的走到洛舞烟的床前。 她不喜欢睡觉的时候放下床幔,说那样就好像是将自己关在一个小房间里一样,感觉不舒服。 抬眼看向木格子窗台,那里被洛舞烟别出心裁的挂上了一块银灰色的布帛,取名叫什么窗帘。 夏日刺眼的阳光如今已经穿过了那块窗帘,洋洋洒洒的洒落一地。 司玄衣的药水真的不是俗物,只是一滴,就可以让她熟睡一夜,如今太阳已经老高了,她居然还在熟睡。 许是看顺眼的缘故,如见看到那刺目的黑色的胎记,居然也觉得并没有多少的不堪入目。 修长的食指顺着那柔软的发丝抚下,经过小巧饱满的耳垂,在晶莹剔透的脸颊上一划而过。 看着那艳若桃瓣的双唇,楚修尘不可遏制的忍不住俯身浅浅的一吻。 似乎是感觉到了有人在抚摸自己,洛舞烟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梦呓般的低吟一声。 楚修尘做贼心虚的直起腰身,只觉得有些微微的慌乱,不由的有些哭笑。 每次都只是这么小心的吻上一吻,从来不敢深入造次,不是怕洛舞烟会惊醒,而是怕自己会情不自禁。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彩梅极其轻的声音随即传了进来,“七王爷,三小姐。。。” 彩梅的声音极其的轻柔,仿佛是怕绕了里面熟睡的人的好梦一样。 自从小石头走了以后,七王爷去学堂的次数加起来也不过十多次,中财怕他在学堂里吃亏,也就没逼着他去学堂。 如今小石头回来了,中财就逼着小石头每天盯着楚修尘早起,好让他赶上学堂的早课。 小石头苦着脸站在彩梅的身后,嘀咕道:“咱王爷马上就要选妃了,都成年了,怎么还要上学堂啊?” 177.你是自己找死(4) 小石头苦着脸站在彩梅的身后,嘀咕道:“咱王爷马上就要选妃了,都成年了,怎么还要上学堂啊?” 彩梅闻言回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叱道:“你给我闭嘴,就是因为王爷即将大婚,才要上学堂好好的学些东西。。。” “咱爷需要学的东西根本就不在学堂呢。。。”小石头压低嗓音,自言自语道:“咱王爷就应该去醉香楼好好的学一学。。。” 正准备再次敲门的彩梅的小脸顿时飞上两朵红晕,忍不住狠狠的一跺脚,猛地回头看向小石头:“小石头,大早上的说什么混账话呢?你是想找死吗?” 门吱呀的一声打开了,楚修尘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略带委屈表情的看着两个人,“本王还没有睡醒呢。。。你们吵什么?” 小石头立马殷勤的上前道:“回王爷的话,中财叔吩咐呢,让奴才今天早起,带您去学堂呢。。。” “本王不去学堂。。。本王要和娘子玩。。。” “那怎么可以呢?王爷不上学堂,将来仪贵妃娘娘可是要怪罪的呢。。。” 彩梅笑嘻嘻的搀着楚修尘的手臂,唤过后面的婆子,让她们立即的为楚修尘梳洗。 楚修尘却不依不饶的将婆子都推了出去,“不要。。。不要上学堂。。。” 饶是彩梅连骗带哄,楚修尘就是护住头发不让人梳洗,叽叽喳喳的说话声终于将洛舞烟给惊醒了。 睡眼惺忪的看着一群人在和楚修尘拉拉扯扯,洛舞烟晃晃还有些嗜睡的脑袋。 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总是一到晚上就想睡觉,还是那种一睡就不醒的状态,除非自己自然醒,若是被人弄醒了,短时间内也会是昏昏沉沉的想睡觉。 自己最近不过就是在每天晚上喝一杯温热的羊奶罢了,犯不上将睡眠质量改的这么的好吧? 连梦貌似都没有呢。 揉着发昏的脑袋,洛舞烟踉踉跄跄的走到内室的门口,懒懒的倚在门上,“你们吵什么呢?” “回三小姐。。。中财叔特别的交代着要七王爷今天上学堂。。。”彩梅苦着脸说道:“可是七王爷就是不肯去。。。” 我嘞个去,俗话说的好,活到老,学到老,这在楚修尘的身上是充分的体现出来了。 这都多大了?还要上学堂? 洛舞烟心里觉得无语,面上依旧笑靥如花,“上学堂好啊,上学堂可以和大家一起玩,为什么不去呢?” “王爷吵着要在家里和三小姐玩呢。。。”彩梅无奈的瞧着洛舞烟,期待着三小姐可以说服这七王爷。 “家里有什么好玩的?”洛舞烟不屑道:“要玩,咱们就到人多的地方玩,这样吧,我陪王爷一起去。。。” 洛舞烟的这句话不止震住了彩梅,就连楚修尘也震住了。 大安虽然也赞同女子识文断字,知书达理,可那些都是有钱的人家请了先生私下里教授的,可是从来没听说过那个女子上过学堂的。 大安的学堂,可是堪比和尚庙的存在,那里,可是清一水的男子呢。 178.你是自己找死(5) 大安的学堂,可是堪比和尚庙的存在,那里,可是清一水的男子呢。 若是洛舞烟一去,岂不是要一层石惊起千层浪? 彩梅的脸色瞬间就变了颜色,急忙摇头道:“不行,不行,三小姐那里能到那里去呢?” 洛舞烟不解的看着众人那无语的脸色,有些疑惑,不过就是说了一句自己也要去学堂,犯得上全部都是这种表情吗? “为什么不行?” “学堂里都是男子,三小姐一个女子怎么可以上学堂?”彩梅眼神坚定的拒绝道:“况且,还从没听说过哪家的小姐上过学堂呢。。。” 三小姐,求你了,别再整什么幺蛾子出来了,您要是一去学堂,还不得瞬间传遍京城啊? 太后可是吩咐过得,要自己好好的照顾三小姐,出了事,自己也别想逃。 一直守在门外等候的小石头闻言立即大声说道:“三小姐要去也是不碍的的,只要换身男装,装作七王爷的随从就可以了。。。” 彩梅简直要疯掉了,你怎么唯恐天下不乱的呢? 洛舞烟满意的看向门外的小石头,呵呵笑道:“不错,小石头这个建议不错,本小姐就换身男装好了。。。” 彩梅急的急的干跳脚,有话却是不敢说:只能在心里嘀咕:三小姐,就您这张脸,走到哪里那都是标志,这换不换男装还有什么分别吗? 就在众人争执的时候,黑夜的声音却从门外传了进来,“王爷,属下捉了一只鸟,养在大书房的笼子里了,王爷要不要去看看?” 楚修尘的眼神顿时一亮,这是自己让黑夜打探的消息回来了,顿时满面傻笑的跑出去。 “好啊,好啊。。。” “王爷,等一下。。。”一应的梳洗的婆子连忙带上家伙追了上去。 洛舞烟也赶紧吩咐彩梅也追上去,自己随后就到。 众人一走,白灵顿时闪身入内,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呈给了洛舞烟。 “三小姐。。。果然不出三小姐的预料,那绿袖夫人真的在蛰伏了这些天以后蠢蠢欲动了。。。这是截获的信笺。。。” “换做是我,我也会最后挣扎一下,不到最后,谁会知道自己其实从一开始就已经输了呢。。。” 漫不经心的接过信封,信封的周边用石蜡已经精心的封好,若是贸然的打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她们用什么传递的信笺的?” “是一只信鸽。。。信鸽还在我的手里的呢。。。” 信封的表面上没有任何的字迹,看来这两姐妹倒还是挺小心的。 将信封重新扔给了白灵,洛舞烟淡然道:“将信笺在还回去,不要弄出什么破绽。。。” “三小姐不看?”白灵有些愕然,自己辛苦守了这些日子换来的信笺居然连看都不用看吗? “这个时候的信笺有什么可看的的,况且,收信的人我们也不知道是谁,若是冒冒然的代开信笺,谁知不知道会不会引起他们的疑心,索性将信还给他们,咱们只要截住回信就可以了。。。” 179.你是自己找死(6) 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白灵道:“回信中的内容才是关键,才是我们需要应对的问题,现在,我要你盯着这只信鸽,摸清楚她们两人联系的对象到底是谁,她们既然自己找死,本小姐总是要配合一下,让她们死的明白吧?” “白灵知道了。。。”白灵有些羞愧的低下头,自己怎么说也是在江湖中混过的,甚至还可以说是小有名气的,如今看来,居然比不上一个从佛堂里出来,未曾见过世面的弱女子。 闪身进入书房,果然远远的就看到一只翅膀收了伤的布谷鸟畏畏缩缩的躲在鸟笼子的一角,见到有人入内,立即惊慌失措的扑打这翅膀,在笼子里转来转去。 “王爷。。。东秦再来情报,二王爷又是连战三场,三场大捷。。。”已入书房,黑夜就低声汇报。 “果然。。。”楚修尘冷冷一笑:“三场大捷。。。东秦连战三场,岂不是会暂时的休战?” “是的。。。情报上还说,东秦已经挂了免战牌,也已经于侯爷达成了协议,暂时的收兵,不会再战。。。” “怕是不是这么简单的是啊。。。”楚修尘忧心忡忡的在书桌后站定,眼睛盯着身后的地图。 “王爷可是发现了什么?” “东秦与琉璃比邻,大安若是单打独斗,足以将他们死死的牵制住,可是若是东秦与琉璃联手来对付我们。。。”楚修尘修长的食指的地图上轻轻的点着,“那就情势堪忧了。。。“ 地图上,可以明显的看到大安的国土版块明显的大于比邻的几个国家,东秦的国土次之,琉璃想比来说,又是略小于东秦。 可是若是将东秦和琉璃的国土版块架在一起,则是明显的大于大安了。 “另外,六公主的马车过些时日就要到了。。。”黑夜的声音一顿,偷偷的瞟了一眼楚修尘说道:“同行的,还有驸马沈之迅和侯爷的掌上明珠沈浮烟沈小姐。。。” ”嗯。。。“楚修尘的手指有节奏的轻轻的敲打着地图,漫不经心的应着,“沈小姐。。。” 蓦地,楚修尘突然眸子一转,眨也不眨的看着黑夜,看不清眼底的表情:“沈小姐。。。那可是侯爷的掌上明珠啊。。。” “是啊。。。”黑夜连连点头:“就是那位沈小姐呢。。。” “这三小姐聪明伶俐,才貌双全,武艺更是尽得侯爷的真传,就连他的哥哥沈之迅都不是他的对手。。。”楚修尘的眸子深处浮上一抹笑意:“当年,我们还为了一只风筝打过架的呢。。。当时我可是狠狠的教训了这个狂傲的丫头,估计她现在还对我是恨之入骨呢。。。” “王爷和沈小姐大小姐认识?”黑夜不由的一怔,自己可从来没听他提起过呢。 “罢了。。。”楚修尘眼底的笑意忽然隐去,“这些,不过是当年年少轻狂的事情罢了。。。我们言归正传。。。” “是。。。” 180.你是自己找死(7) “楚梓冉连战告捷,朝堂内必定会有许多的人归属到他的阵营里面去,你去告知司玄衣,让他留心朝堂上的风向,至于我嘛。。。” 楚修尘的唇畔浮上一丝魅惑的笑容,“自然是要和这群朝堂上的老狐狸的儿子们玩上一玩了。。。” 看着黑夜的眼神露出不解的神色,不由笑道:“老狐狸们岂会容忍自己的儿子站错队呢?老狐狸站在谁的那一队,他们的儿子自然也会自觉地归属于那一队。。。所以,所有人的势力,在这群半大的纨绔子弟的面前,都会得到最好的划分。。。” 的确,有谁会允许自己的儿子和自己唱对台戏呢? 自然是自己归属于那一股势力,自己的儿子就会效忠于那一股势力了。。。 彩梅终究是没有拗过洛舞烟,愁眉苦脸的看着那穿着墨绿色的男装洛舞烟 ,屁颠屁颠的爬上马车。 终于咬咬牙,不死心的上前趴到马车的窗口问道:“三小姐,还是不去了吧?不如彩梅陪你去雅韵阁听戏好了。。。” “不去。。。”口气坚决。 “要不?咱们去逛逛羽衣阁吧。。。过些时日就是选妃大典了。。。” “不去。。。”语气依旧坚决。 “要不咱们去买些首饰吧,听说。。。” “彩梅。。。”洛舞烟忍不住无可奈何的看着那个眉头紧锁的小脸:“你能不说话吗?” 不过就是上个学堂罢了,犯得上这么耳提面命吗? 小石头将彩梅推到一边,不耐烦的说道:“好了,好了,王爷要走了,否则要晚课了呢。。。三小姐有我和黑夜照顾呢,你怕什么。。。” 彩梅暗中用力的掐了一把小石头的手臂,咬牙切齿的骂道:“不说话你会死啊,就你整出来的这件事,若是出了什么事,不用中财叔,我先扒了你的皮。。。” 小石头疼的龇牙咧嘴,却是不敢再还口,只好讪讪的应着,飞快的跳上马车,驾车离去。 看着马车渐行渐远,彩梅忍不住悄悄的叹了口气。 三小姐,您这张脸,谁不认识啊? 这一去,怕是又是不得安生的呢。。。 御书苑是原是皇家专门建来供皇子以及那些皇亲国戚的子弟念书识字的一处书院,后来,就渐渐的衍变成了一处贵族式的学府。 哪位皇子没有个三亲六戚的?一个个裙带关系都想将自己家的子弟送入这里,于是,这里也就变成了现在这样的一个人物关系复杂的学堂。 来这里读书的孩子,除了有着血脉相连的皇家弟子以及他们的亲戚之外,无不是朝堂大员重臣的子孙,因为这里,聚集了全国公认的学识渊博的夫子,就连太傅也是这里的授课先生。 能在这里读书,那就意味着半只脚已经踏上了朝堂的大门。 当然,若是可以抱住哪位皇子或者是重臣的大腿,那可是算是有了终身的依靠了呢。 小石头是楚修尘的贴身小跟班,也是他的书童,自然是对楚修尘的习惯了如指掌。 181.你是自己找死(8) 小石头是楚修尘的贴身小跟班,也是他的书童,自然是对楚修尘的习惯了如指掌。 一路上,小石头就将在学堂里需要注意的事情一一的交代清楚,洛舞烟也甚是配合的一个劲的点头,连连应是。 无非就是啥都不允许,答应了便是。 马车拐了几道弯,人群居然渐渐的稀少起来,除了偶尔的有马车错身而过之外,倒是很少看到普通百姓。 “小石头,这学堂在哪呢?怎么这么偏啊?”洛舞烟有些疑惑,学堂不应该在闹市区的吗? “三小姐,这可不是普通的学堂。。。这里起先可是各位王爷的学堂,所以就建在了皇宫之内,后来因为上学堂的人有了外人,先皇就将这学堂和 皇宫内院又建了一堵墙。。。” 掀开车帘,洛舞烟立即看到了那青色底色的皇宫的宫墙,宫墙上面,覆盖着砖红色的琉璃瓦,犹如一条蜿蜒的红色长蛇,延伸到远方。 “三小姐,这宫里不必外面,许多地方是不可以乱闯的。。。”小石头还在喋喋不休的自言自语:”而且这里的公子哥碰上一个说不定都是难惹的角色,所以,三小姐尽量的不要招惹什么人。。。” “嗯。。。”洛舞烟漫不经心的应着,“你已经说过好几次了。。。” “王爷在学堂里要学一个时辰的功课,这个时间里,咱们是不能陪着爷的,可以自己找地方随便的休息的。。。” “嗯。。。” “若是三小姐。。。” “你能不叫三小姐吗?”洛舞烟实在是忍无可忍,“你是不是就怕别人不知道我是谁还是怎么着?” 一直骑在马上跟随在一边的黑夜忽然低声说道:“小石头注意了,他们来了。。。” 小石头闻言立马转身看去,顿时恨得牙痒痒:“还真是他们。。。这倒也算是冤家路窄了。。。” 马车的后面隐隐约约的传来银铃清脆的声音,楚修尘的眼底不易察觉的浮上一层笑意。 “谁啊?”洛舞烟好奇的探出头去,听着语气,怎么倒像是遇上了什么生死的冤家对头一样呢。。。 “他叫金魏,是皇后的侄子。。。大王爷的表弟。。。都已经十八了,还死皮不要脸的在这里上学堂呢。。。”小石头小声的回道。 只是他说话的语气里满是鄙夷之意,似乎忘记了自家的主子也是都要大婚了还在这里读书呢。 “一个皇后的侄子罢了。。。”洛舞烟不解的嘀咕道:“无非就是借着皇后的威势在那里狐假虎威罢了。。。难道他还敢招惹七王爷不成?” 铃声越来越接近,三匹灰色的马儿也不急不慢的赶了上来,转眼间穿过了马车。 最前面马上的人应该就是金魏了,看起来年纪约十七八岁,身穿一件银灰色的衣衫,身材瘦弱,而且看起来,似乎个子不高。 面貌上来说,长得倒算是眉清目秀,只是似乎从骨子里透出一种病态的苍白,尤其是一双细长的眼睛,总是无意识的滴溜溜的乱转,给人一种不踏实的感觉。 182.是你自己找死(9) 后面的两匹马上的人,从穿衣打扮上来看,应该是两个书童,五官上来说,倒是比他们的主人漂亮的多了,颇有几分伪娘的色彩,细皮嫩肉的,只是眉眼之间,似乎有着一丝丝的媚态。 “吆。。。金魏眼拙了,这不是黑夜吗。。。”金魏在穿过马车之后才又回头打招呼,“那想必是七王爷也在了。。。” 说着,皮笑肉不笑的冲着马车拱拱手:“七王爷,在下金魏,给王爷请安了。。。” 小石头怒眼圆睁的看向金魏的那张脸,却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马车里,楚修尘傻呵呵的傻笑两声算是应答,金魏冷笑两声,旋即策马离去。 楚修尘暗中看了一眼洛舞烟,只见洛舞烟的脸色异常的难看,尤其是一双眸子,更是如寒潭冰霜。 洛舞烟看着金魏那嚣张的脸孔努力的压制住心中的怒火,这个货也太嚣张了吧? 不过就是皇后的亲戚罢了,居然敢如此的目中无人,楚修尘怎么说也是一位王爷,他却敢如此的无礼。 “这人一只都是如此的无礼吗?”看着那洋洋自得的人离去,洛舞烟感觉到犹如吃了一个苍蝇般的恶心。 “他就是仗着大王爷的势力,老是会找茬欺负我们王爷。。。”黑夜接口道:“只是他很聪明,不是招惹的太过火,但也是能让人白白的气一场。。。” 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黑夜上前打起车帘,“王爷,学堂到了。。。” 跳下马车,洛舞烟才发现原来已经进入了皇宫的宫墙之内。 依照习惯,小石头送楚修尘入学堂,黑夜将马匹送入后院,洛舞烟闲着无事,就在原地等他们。 面前是一栋古朴二层的楼阁,虽然也是雕楼画栋,但是大概是因为年代有些久远的原因吧,颜色晦暗,颇有些破败之象。 尤其是牌匾上的“御书苑”三个字,早就已经字迹斑驳,只能依稀从那脱落的鎏金的颜色可以猜测出,这栋楼阁,当年是多么的辉煌。 皇家貌似不缺这维修一栋旧楼的银子吧?怎么不将这古楼整的美观一些呢? 许是看到洛舞烟一个人在看着御书苑的楼阁发呆,旁边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怯怯诺诺的走过来说道:“你是第一次来的吧?” 转首望去,只见这孩子的眉目俊秀,似乎在哪里见过,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 “是啊,你怎么知道?”弯下腰,洛舞烟眉眼含笑的看着他:“你也在这里读书?” 男孩点点头,看向她身后刚刚跳下马车的楚修尘,低声问道:“你是七王爷的人吗?” “对啊。。。” “那你是叫洛舞烟吗?”男孩认真的看着洛舞烟的眼睛,声音越发的细小。 自己还真是活招牌呢,走到哪都能让人认识到自己啊。 不过这孩子倒是聪明伶俐一些,没有大声的嚷嚷,也算是保住了自己的身份。 不置可否的看着这个孩子,洛舞烟的语气带上了意思冰冷,“你想说什么?” 183.是你自己找死(10) 不置可否的看着这个孩子,洛舞烟的语气带上了一丝冰冷,“你想说什么?” 见到洛舞烟的脸色变了,男孩连忙解释道:“我叫洛听云。。。” 洛舞烟的表情顿时石化,洛听云。。。 自己好像有个弟弟就叫洛听云。。。 爹爹还有一房侍妾是自己没有见过的,那就是五夫人云瑶。 云瑶是青楼出身,在府中自然的也是不受人待见的,索性在生下儿子洛听云之后就带着儿子搬离了将军府,独居在外,这个儿子,也一直的随母居住。 所以,洛舞烟对这个所谓的弟弟只有耳闻,却从未见面。 怪不得眼熟,现在看来,这孩子倒是和父亲的眉眼长得颇有些相似。 突然的冒出一个这么大的弟弟,洛舞烟多少有些不适应,顿时觉得手足有些无措。 “那个。。。听云。。。你怎么在这里?”磕磕巴巴的,总算问出了一句话用以掩饰尴尬。 自己对那个洛家的感觉淡淡,所以除了一母同胞的哥哥洛文,对所有姓洛的人,打心底里是拿不出一丝的热情的。 “在这里读书呢。。。”洛听云的眼神有些黯淡,但是还是礼貌的回答道。 他自小就受人的冷落讥讽,所以小小的年纪就已经懂得察言观色,洛舞烟那眼神中的淡漠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既然人家不想理会自己,自己就要识趣的躲避一边了。 “那个。。。我要进去了。。。有时间再找你。。。”洛听云讪讪的说完,就准备抬脚进入御书苑。 “等一下。。。”洛舞烟连忙唤住他,貌似自己真的有些太冷淡了。 “姐。。。”洛听云刚说出那一个字陡然觉得不妥,连忙掩住口,“那个。。。还有事吗?” “你怎么自己站在这里?你的书童呢?” “我没有书童。。。”洛听云的回答不卑不亢,“我有手有脚,不用别人服侍我。。。” 洛舞烟一怔,这孩子自尊心倒是挺强的呢。 只是自我保护意识如此强烈的孩子,那得是经过多少的打击挫折,才可以磨练起来的意志呢? “那你现在住在哪里?”洛舞烟的心中忽然掠过一丝不忍,他和自己倒是有些相似之处呢。 “我和娘住在。。。” “洛听云。。。”一个让洛舞烟有些耳熟的呼唤声打断了洛听云的话语,“原来你在这啊。。。” 循声望去,果然,是在路上见过的那个金魏,脸色顿时暗了下来。 洛听云听到这个声音却如同见了鬼一样的表情,浑身顿时一颤,眸子里充满恐惧的看着缓步而来的金魏,不由自主的往洛舞烟的身后躲去。 洛舞烟察觉到了洛听云的胆怯,立即横跨一步,挡住了金魏的脚步:“金公子有事吗?” 孰知金魏却无视洛舞烟的存在,依旧恬不知耻的涎着脸凑过来:“听云,你躲什么呀?公子我还能吃了你。。。。” 说着,伸出苍白的手指就要抓向那早已垂涎三尺的细嫩诱人的小脸蛋。 184.是你自己找死(11) 说着,伸出苍白的手指就要抓向那早已垂涎三尺的细嫩诱人的小脸蛋。 洛听云下意识的抓住了洛舞烟的衣服的手不由的又是一紧,脸色也瞬间变得惨白。 “你还能再不要脸一些吗?”洛舞烟冷冷的拍掉金魏的手,不屑的冷哼道:“如此的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种出格的有失脸面的事情,不怕辱没了皇后娘娘的颜面。。。。” 恶心死了,一大清早就遇到这么一个好男色的恶心的男子,怪不得觉得他的两个书童不顺眼,如今看来,怕是都是他的男宠罢了。 金魏一摸落空,顿时满眼恶毒之色的看向那个坏了自己好事的人。 “你又是什么东西?哪里来的这么没眼头的奴才,敢坏公子我的好事?”一打眼,金魏就断定此人不是自己所认识的公子哥,那必定是谁家带来的奴才了,因此气势是越发的嚣张。 “你大爷的才是东西呢。。。“洛舞烟眼角上挑,鄙夷的看着金魏那姣好的面容,字字清晰的骂道:“你又是哪里来的货色,上来就伸手的烂杂碎,你娘没在家教育好你啊?出门不要乱说话,不要乱伸手的吗。。。” 金魏有些被她骂懵了,若是主子,自己从未见过,若说是奴才,这奴才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不知道自己是谁吗?居然如此的无礼。 嗫嗫嚅嚅的四下一张望,发现有不少的人围上来,顿时觉得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不由喝道:“这是谁家的奴才?还有没有人管啊?怎么这么无礼呢?” 周围的人闻言都围过来,却没有人见过洛舞烟。 见无人出头,金魏若有所思的看向洛舞烟身后的洛听云,“洛听云,他不会是你的人吧。。。” “你管本公子是谁家的人?怎么着?没本事动本公子,就想找帮手了是吧?”洛舞烟的语气极其的讥讽,“也罢,公子给你这个机会,你去找帮手吧。。。” 洛舞烟的话无疑是扇了金魏一个重重的耳光,顿时觉得颜面尽失,不由的低吼道:“好啊,公子今天若是不教训你一顿,岂不是要被你说成是没本事了。。。今天公子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本事。。。” 说着,毫无预兆右手成拳,击向洛舞烟的面部,洛舞烟轻蔑的一笑而过,转头避开,随即一掌击在金魏的右肋大漏的空门之中。 就在金魏的惨叫声中,洛舞烟变掌为爪,结实的扣住金魏的肋骨就是狠力的一捏,随即又变爪为拳,又是一记猛力击打在同一个位置之上,这才收拳回身。 洛舞烟如今对自己挺满意的,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一次被逼着饮下修罗的血液之后,每次练功的时候都会惊奇的发现,自己的身体素质又上了一个新台阶。 尤其是在速度和力度的掌握上,拿捏的更加准确,进步的程度也是最是惊人的。 金魏想伤洛舞烟没成,反到被洛舞烟所伤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185.是你自己找死(12) 金魏想伤洛舞烟没成,反到被洛舞烟所伤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没有谁敢如此的明目张胆的在这里伤害金魏,谁都知道金魏代表的是什么。 得罪了金魏,就等于得罪了皇后娘娘,得罪了大王爷。 就在金魏惨嚎着倒下去的时候,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群约有十名的体格健硕的男子,毫无声息的就将洛舞烟和洛听云围在中间。 疼痛难忍的金魏看着被困在中间的两个人,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们给我听好了,全都给我往死里打,打死了大的,公子我赏银千两。。。” 一听赏银千两,只是教训眼前这个身子单薄,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子,那里还顾得上别的,一个个争先恐后的蜂拥而上,唯恐下手晚了被别人抢走了那一千两。。。 小石头刚把楚修尘送到自己的位置上安顿好,转耳就听到有人在小声议论金魏被人打的事情,顿时高兴坏了。 这是哪位恩人啊? 居然有人敢在御书苑打人,而且打得还是金魏。 若是有时间,有机会,自己可是要代自家的王爷好好的谢谢那位公子呢。 安顿好楚修尘,小石头连忙随着凑热闹的人群赶到了那正打得不可开交的地方。 所有人都跑出去看热闹去了,唯独楚修尘还淡定的坐在那里,见到无人时,这才缓缓悠悠的从容不迫的迈上了二楼。 御书苑的二楼时先生们休息的地方,而这个时辰,先生们还在家里没有动身呢,所以,这里也就平静的佷。 黑夜早就接到楚修尘的指示隐匿在了这里,见到楚修尘露面,连忙迎上来,“王爷。。。” 下面的话,黑夜直接的选择无语了。 因为 原本打算在那群人动手的时候,要出手护住洛舞烟的黑夜被她的强势震住了,怎么可能? 尤其是看着她左手护着那个孩子,单以右手独战这群人的时候,黑夜就彻底的折服了。 他看的清清楚楚,洛舞烟招招出手的角度皆是最佳的伤人的方向,最让黑夜大跌眼球的是,洛舞烟居然可以一拳在对手身体的同一个地方连击三次。 这也就是为什么这群人只要被洛舞烟击中身体就倒地不起的原因。 换做是自己,黑夜自信也做不到洛舞烟这种出手的招式,那种招式,似乎是经过上万次的熟练的训练后所做出来的本能的动作反应。 抬手投足间,如行云流水,而且出手迅捷,果断,狠毒,毫无心慈手软的迹象,这种情况,怎么可能出现在一个久居佛堂,吃斋念佛的千金小姐的身上? 看到黑夜的眼中的那抹不可置信,楚修尘满意的唇畔上挑,“怎么,被吓到了?” 黑夜惊诧的看向楚修尘,“王爷早就知道三小姐的功夫。。。” “没亲眼见过,但是知道。。。”楚修尘的眸子里笑意吟吟:“若是不让你亲眼所见,你又怎么会对她心服口服呢?” 黑夜有些汗颜,的确,就算楚修尘逼着自己忠于洛舞烟,自己也会死忠与她,但是在心底,终究还是会有个疙瘩。 186.是你自己找死(13) 对他来说,一个强势的主子才有驾驭自己的权利。 一抹疑惑渐渐的浮上楚修尘的眼底,顿时不可思议的看向洛舞烟的眼睛,那双清澈无底的眸子里居然出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黑色的雾状的东西。 这种东西,不是只有自己才有可能出现的东西吗? 难道是她吸收了自己的血液里的那种药物,可是,她是怎么做到融合它们的呢? 当看清那个在人堆里闪转腾挪,身手矫健,出手狠毒,招招伤人的公子哥正是自己家的三小姐时,小石头原本兴奋的心情顿时当然无存。 这三小姐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吗?虽说当初在洛府,自己有幸一睹当日洛舞烟的彪悍,可是那时候的对手是比她还弱的千金小姐啊。。。 如今怎么反而本事见长,将金魏也打伤了呢? 而且看着这地上歪七扭八的躺着的受伤的男子,貌似这三小姐还真的是强悍了。。。 只是。。。今天这事,怕是难以善了了! 三小姐出了事,王爷那里没法交代,三小姐若是不出点事,金魏那里又怎么会咽下这口恶气。 那金魏是什么人,自己可是比谁都清楚。 那可是个什么都吃就是不能吃亏的主啊。。。 这三小姐,貌似还真的是惹祸了呢。。。 “等一下。。。”顾不上会伤到自己,小石头惊慌失措的冲入尘土飞扬的打斗圈子里,焦急的喊道:“诸位,先别动手。。。听我说一句。。。” 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的倒下去,而那个出手伤了自己的那个人却还在那里游刃有余的继续出手如刀,金魏的心尖不由一颤。 这几名手下可是自己精挑细选出来的所谓的高手,如今居然连人家的头发丝都没有碰到。 而且,人家手里一直还在护着一个人呢,还是单手对战。。。 正在犹豫着要怎么收场的时候,陡然听到有人高喊别动手,金魏也就借势下台般的高声喊道:“住手。。。” 其实哪里还用他喊什么住手啊,随着他话语的出口,最后一名男子胸前连中洛舞烟三拳,血气上涌,噗的一口血喷在了空中,无力的到了下去。。。“ 洛听云感觉到整个人还在晕晕乎乎的转悠,洛舞烟牵着自己,就如同牵着一个提线木偶一般,自己浑身的骨架仿佛都要被拆开了一样的痛楚难耐。 只是,这些都还没有让他震惊,震住他的,是洛舞烟这出神入化的功夫。 虽然娘亲不回洛府,可是心细如丝的他知晓洛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只是从来不知道的是,洛舞烟是何时何地学的这一身骇人的武艺的? 看着躺倒一地的呻吟的人,洛舞烟桃花般的唇畔上挑起一个美丽的弧度,透明如水晶的眸子里那丝若有若无的黑气在慢慢的散去。 她连热身的度都还没有达到,这群人怎么就这么的不经打呢? 小石头此时是冷汗连连,没有黑夜在身边,就如同少了定心丸一般,心里的底气都显得有些不足了。 187.是你自己找死(14) 小石头此时是冷汗连连,没有黑夜在身边,就如同少了定心丸一般,心里的底气都显得有些不足。 这个黑夜,去栓匹马都能栓的这么久,难道就听不到这边这么大的动静吗? “几位稍安勿躁。。。”小石头紧张的浑身颤抖,磕磕巴巴道:“稍安勿躁。。。先生说过。。。君子动口不动手。。。” 洛舞烟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老娘都动完手了,你小子现在才来动口。。。 蓦地,一丝奇怪的感觉袭来,洛舞烟不由自主的用眼瞟向楼阁的一处不引人注意的拐角处,那里,一个身影一闪而过,只留下了一片衣角的颜色,惹得洛舞烟的心不由的一跳。 饶是他躲的足够快,自己还是看清了那片衣脚的颜色。 那是一件白衫,底畔镶着湖蓝色的滚边,若是自己没记错的话,整个御书苑中,穿着这件衣服的只有一个人。 楚修尘。。。 楚修尘看自己打架很正常,可是在自己瞄去的一瞬间,机敏的躲开自己的目光就不对了。 那个动作行云流水般顺畅,应该是楚修尘的本能反应。 只是,一个傻子,怎么会有如此流畅的本能反应呢? 可是此时的洛舞烟已经顾不上那个人是否就是楚修尘了,因为金魏已经指着她恍然大悟一般的喊道:“哦。。。我知道了。。。你是那个七王府的洛舞烟。。。” 御书苑中读书的多是京城中的纨绔子弟,自然都对洛舞烟三个字有所耳闻,他们最津津乐道的是这个丑女人和那个傻子之间演绎的笑话。 一个傻子,居然喜欢上了京城的第一丑女,这口味,可不是普通的重啊。。。 如今得知昔日的谈资的主人就这么活生生的站在这里的时候,顿时如同见到了什么稀有的怪物一样的看向她。 原来,洛舞烟就是长得这个样子,怪不得可以冠得京城第一丑女的桂冠了。 如今看来,真的是实至名归啊。。。 听到 金魏叫出了洛舞烟的名字,洛听云的手不由得抓紧了洛舞烟的衣衫,他自幼就对孰知大安的律典,所以也是在场的人中 ,为数不多的知道女子私闯御书苑后果的人。 焦急万分的用小手拽住了洛舞烟的衣襟,小声道:“太祖有口训,女子不可进入学堂的。。。你快走吧。。。” 太祖?怎么又冒出来个太祖? 还口训。。。 只是洛听云那严肃的表情告诉自己这件事似乎挺严重的,不由的弯腰问道:“怎么了?” 洛听云来不及解释,急忙拉住洛舞烟的手,向外跑去,小石头一怔之后,也急忙的追上去。 金魏见两个人要走,顿时的又 威风起来,大喝道:“你们还想跑?来人,快给我拦住他们。。。” 那里还有人敢拦了啊? 没见到想拦住的人都躺在了地上了吗? 围观的看客自觉地让开一条道,任由三人跑了出去。 看着没有人出手相助,金魏恨的牙直痒,围观的人群里不乏各家的公子少爷,他们每人都随身带着最少一名护卫,可是居然没有人愿意出手助他。 188.是你自己找死(15) 金魏是个聪明的人,这群人居然敢公然的选择袖手旁观,当然是觉得没有必要再抱住大王爷这棵大树的原因。 难道真的是觉得大王爷的气数将尽吗? 一直到跑出御书苑的宫墙,洛听云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慌慌张张的说道:“姐姐,咱们快走吧,今天太傅要来讲学呢,若是被他知道有女子进入学堂,那就糟了。。。” “等一下。。。”小石头连忙打断洛听云的话,“你又是谁啊?怎么红口白牙的乱叫姐姐。。。这太傅来讲学,咱们回避就可以了,又不露面,怕什么呢。。。” “你们别问了。。。快走吧。。。我家就在附近,先到我家去坐一坐吧。。。有时间我会解释给你们听得。。。”洛听云一个劲的催促着洛舞烟离开这里,只希望别被那些老夫子看到。 原本要拒绝的洛舞烟,一听到他的家就在附近。顿时有一种想去看看的冲动,当下点头道:“好吧。。。我们先到你家去看一看。。。” “在等一下。。。”小石头又是一声急喝,“三小姐,你们认识吗?这孩子是谁都不知道呢,怎么敢跟他去他的家。。。“ 洛听云无可奈何的看着小石头,那眼神,如同看着一头笨牛一般的感觉。 “她叫洛舞烟,我叫洛听云,你说,我们应该认识吗?” 小石头先是一怔,随即不解的看着洛听云,“洛听云?我怎么怎么没听说有姓洛的在这里读书啊?” 洛听云的眸子里的星光不由一暗,随即冷眼瞧向小石头,“像你这样狗眼看人低的奴才,当然不会看到我这样的身份的人了。。。” “你。。。”小石头被抢白的又气又恼,可是看到洛舞烟那偷笑的表情,却也只能将这句话硬生生的听了下去。 若是没猜错,这个洛听云应该和这三小姐有什么血缘关系,还是别得罪的为妙,免得三小姐心情不爽,一个指头捏死自己。 楚修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拿着毛笔在一笔一画的写着什么,对别人投来的异样的目光直接的选择了无视。 黑夜甚是配合的在边上研着墨,长剑就摆在桌上最显眼的位置,目的不言而喻。 金魏颤巍巍的走到楚修尘的面前,气急败坏的说道:“七王爷,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带着女子私入学堂。。。” 楚修尘停下笔,目光茫然的看向他,然后又看向黑夜,“黑夜。。。他要什么。。。一个女子吗。。。” 金魏再次上前一步,在楚修尘的对面坐下,死死的盯着楚修尘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七王爷,你可知道,当年太祖留有口训,私闯学堂的女子,可是要问罪的。。。” 楚修尘的表情依旧不变的看着金魏,顿时让金魏有一种对牛弹琴的感觉。 “本王没有多余的女子给你。。。本王只有一个娘子。。。” 冷冷的一眼看向黑夜,金魏的唇角浮上一股残酷的笑意:“他听不懂,你可听得明白。。。那洛舞烟,按照太祖的口训,是要鞭怠二十的。。。” 189.是你自己找死(16) 冷冷的一眼看向黑夜,金魏的唇角浮上一股残酷的笑意:“他听不懂,你可听得明白。。。那洛舞烟,按照太祖的口训,是要鞭怠二十的。。。” 金魏的话顿时让所有的人倒抽了一口冷气,包括楚修尘,心底也是一颤。 自己怎么不知道太祖什么时候还有什么口训? 鞭怠二十。。。 就洛舞烟那小身板,估计鞭怠的刑罚没有完,她的小命先完了。。。 “叮”的一声,黑夜长剑出鞘,冰冷的剑尖直指金魏。 正在幸灾乐祸的金魏顿时一怔,显然没料到黑夜居然在众目睽睽敢对自己动剑。 “你要干什么?” “金公子。。。你似乎僭越了规矩了。。。”黑夜的语调冰冷,眼神中也是毫无一丝的色彩:“刚才在路上,你先是私自赶超了七王爷的马车,这是你第一件僭越之罪。。。然后在没有得到七王爷首肯的情况下,又私自的骑马离去,这是第二件。。。如今,你又没有规矩的在这里对着王爷大呼小叫,这是第三件。。。” 金魏的脸色瞬间微微变色,这些事,以往他也是这么做的,怎么就不见黑夜拿来说事,反倒是今天就说是僭越了呢? 反观那楚修尘,一脸的憨憨的神色,就如同看戏一般的表情看向自己,顿时冷冷一笑:“怎么,你是想反咬一口吗?以为说这些就可以掩盖住你们私自带女子进学堂的行为了吗?” 黑夜不屑的用剑身拍了拍金魏的脖颈,“你可以去告状啊。。。但是现在要过了我这一关。。。” 冰冷的剑身传来的寒意让金魏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什么意思?” “你三番四次的目无王爷,屡次的以下犯上,目无尊卑,逾越为人臣子的本分。。。你说,皇上会如何的治罪于你。。。” “你敢?我姑母可是当今的皇后。。。” “那又如何。。。”黑夜眼底的寒光尽现,“你应该听说过,八年前,皇上曾给黑夜下过一道圣旨,七王爷痴傻,难免的会遭人算计,耻笑,若是发现有人屡次的对七王爷不利或是不敬,黑夜有权利酌情而办,可以先斩后奏。。。” 先斩后奏这四个字彻底的吓坏了金魏,关于这道圣旨,他也有所耳闻,只是时间已经很久了,这件事已经逐渐的被人们淡忘了。 “如今你在众目睽睽之下,对王爷屡次的大呼小叫,态度傲慢,甚至出言侮辱,鉴于你屡教不改的情况下,黑夜决定送你一程。。。”黑夜的话彻底的吓破了金魏的胆。 刚才的嚣张态度瞬间消失不见,只见他双膝一软,不由自主的就跪了下去,哭丧着脸道:“黑夜。。。是我急糊涂了。。。冲撞了七王爷,惹王爷生气了。。。您大人有大量,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看在大王爷的份上,绕了小的这一次吧。。。” 楚修尘的耳朵微不可查的一动,外面传来了熟悉的马蹄声。 190.是你自己找死(17) 楚修尘的耳朵微不可查的一动,外面传来了熟悉的马蹄声。 这声音,应该是太傅方合秧的那匹老马所独有的马蹄铁的声音。 方合秧对自己一直青眼有加,就算自己已经成了公认的废物的时候,也没有放弃过自己,这些年来,还是在一直努力的给自己找寻可能治愈的偏方,只要找到可信的药物,都会差人送到七王府。 所以,他一直都是楚修尘最敬重的人。 如今他既然出现了,怕是这金魏的小命暂时是保住了。 果然,方合秧在一名娇俏水嫩的女子的搀扶下,火急火燎的闯入了学堂,后面,跟着面色难看的御书苑的执事林盛录。 这原本是请了太傅来讲学,没曾想刚一下马车,就听到了有人回报说七王爷楚修尘的贴身侍卫黑夜在拿着剑顶着金魏呢,似乎还有要血溅学堂的意思。 方合秧一听就急了,这是一个多事的时期,怎么可以在惹事呢? 当下命人扶着,焦急的赶到了学堂之内。 果然,还未进门,就看到了金魏跪倒在楚修尘面前的摸样,当下一声大喝:“住手。。。” 楚修尘傻呵呵的跳起来,笑容满面的跑到方合秧的面前,撒娇似得挽上了方合秧的手臂,“太傅。。。” 丝毫不理会他身边那个俏美人那厌恶的眼神。 方合秧却没功夫理会他,对着黑夜怒斥道:“还不将剑放下,学堂之内,剑拔弩张,成何体统?” 黑夜悻悻的收回剑,狠狠的瞪了一眼金魏:“你等着。。。” “到底是怎么回事?”林盛录厉声喝道:“怎么都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了?” 林盛录的话音一落,立即有好事者上前将事情的经过仔细的说了一遍。 当然,事情的起因是什么,没人得知,所有人都是从金魏出手打洛舞烟的时间段才开始关注的。 当听到洛舞烟一人之力击倒一群人的时候,方合秧的嘴巴慢慢的咧到了耳后,忍不住笑呵呵的直点头。 “果然是虎父无犬女呢。。。这洛石笠的女儿可是不输男子的气场啊。。。” 林盛录忍不住重重的咳嗽了一声,谁不知道你偏疼这楚修尘,您老就算是爱屋及乌的喜欢洛舞烟,也不能这么的张扬吧? 金魏可是被打的苦主呢。。。 林盛录的咳嗽声明显的提醒了方合秧,当下故作严肃的点点头,“嗯。。。不过,这女子擅闯学堂到底也是错误的。。。” “爷爷。。。”方合秧身边的美人明显的不依了:“人家那姑娘又不是来学堂滋事闹事的。。。是你们先骚扰人家的好吧?人家那姑娘是自卫。。。怎么,难道人家那姑娘就那么的站在那里被你们打死了,就不是错误了。。。” 女子的话让众人顿时醒悟过来,这里什么时候居然站了这么一个大美人了?顿时,所有学子的目光全都怔怔的看着这个女子。 二八年华,皮肤白皙水嫩,一双乌黑的大眼睛透着狡黠的光芒,秀丽 的鼻子,娇俏的红唇,长发微挽,插着细小的珍珠做成的珠花,映衬着身上的这件绣满了百合花的水蓝色的纱裙更是光彩夺目。 191.是你自己找死(18) 不是说女子不可以进入学堂的吗?怎么今天是撞了邪了?这女子接二连三的都要来凑热闹。 刚才那个起码还是女扮男装,掩饰了一下,这一个倒好,直接就是女装的装扮,还是如此动人的一个美人。 洛舞烟那样的丑女来到学堂是给学堂抹黑,若是换了这样的女子来到学堂,怕是没有人会记得那个女子不可进入学堂的祖训了。 听到女子接话,方合秧只好讪讪的说道:“这是老头子的孙女方灵绯。。。自幼就当男孩子养,所以就是这样的没大没小的。。。” 说着,压低了嗓音说道:“绯儿,出去等爷爷。。。” “就不。。。”方灵绯不高兴的嘟着小嘴,扫了一眼众人道:“人家洛小姐又不是女装的来到这里,既然换了男装,那就是明显的不想惹麻烦,你们怎么不问问那个人,为什么和那洛小姐起了冲突,反到是在这里揪住人家女子的身份不放呢?” “绯儿妹妹。。。”就在方灵绯慷概激昂的说的眉飞色舞的时候,楚修尘忽然出声打招呼:“绯儿妹妹好漂亮哦。。。” 方灵绯顿时语滞,思路瞬间被打断,不由得恨恨的瞧向那个讨厌的人:“七王爷,谢谢你的夸奖,王爷谬赞了。。。” 方合秧立即一指头戳向方灵绯的额头,嗔道:“你这个死丫头,见到王爷也这么的没大没小。。。” 说着,冲着林盛录拱手道:“老夫汗颜啊。。。这丫头从小就惯坏了,就连面见皇上也是口无遮拦的,还请林老弟不要笑话啊。。。” “岂敢岂敢啊。。。”林盛录连忙还礼道:“太傅说笑呢,方小姐自幼就聪慧过人,聪明伶俐,太后怜爱,皇上喜欢,娇宠些那是必须的,更何况,方小姐饱读诗书,知书达理,可并不是那种无理取闹之人呢。。。” “哪里哪里。。。”方合秧嘴上极尽谦虚的回答,可是心里却极为受用。 学堂内一干的学子就这么干干的站着看着两人在那里一个吹捧,一个谦虚,似乎将刚才这里还差点的血溅五尺一事忘了。。。 他们不提这事,别人也不敢乱动,就这么的面面相觑的戳在那里,幸亏还有个美人在侧,倒是可以一饱眼福。 楚修尘不由的暗暗赞叹这个方合秧果然是老狐狸,就这么的闲话几句就将金魏的死局给破了。 气氛稍微的一缓解,林盛录立即看向金魏,“金魏,怎么回事?你是如何的招惹到那洛小姐的?” 金魏有些语滞,这件事的起由怎么可以说出口?若是说出去了,那自己真的是无地自容了。。。 想了一圈,也没找到这洛舞烟大不违的地方,不由得有些支支吾吾的。 看着金魏做贼心虚的摸样,方灵绯顿时冷笑道:“你倒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瞧你那猥琐的样子,怕是不是什么好事吧?” 方灵绯的话音刚落,就有人“哦的一声,似乎恍然大悟一般。 192.是你自己找死(19) 方灵绯的话音刚落,就有人“哦的一声,似乎恍然大悟一般。 林盛录瞧向那人,知道是御医樊德布的儿子樊斯,不由一哼,“你哦什么。。。” “学生记起来了。。。那洛小姐当时好像护着一个人。。。那个人好像是洛听云。。。”樊斯若有所悟的看向金魏,“好像是金公子要怎么着洛听云,然后就。。。” 众人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看向金魏,大家都是一起混的人,自然是知道金魏好男色,养娈童的嗜好,况且那洛听云又是见过的,眉清目秀,尤其是那皮肤,光滑水嫩,比女子的肤色还好,极是讨人喜欢。 金魏曾经骚扰过洛听云,但是被洛听云义正言辞的骂走过,这件事,众所周知,所以,若说是为了洛听云惹了洛舞烟,那倒是极有可能的一件事。 毕竟人家是亲姐弟嘛。。 “洛听云?”方合秧一怔,也是姓洛的? “洛听云是洛石笠的小儿子。。。”林盛录连忙低声解释:“和那洛小姐是同父异母。。。” “那就难怪了。。。”方灵绯不屑的看着金魏,“欺负人家的弟弟,自然是要被揍了。。。” 楚修尘有些无语的看着她,妹妹,你不懂就不要多说话好吗?难道不知道和一个妙龄女子讨论这种问题会尴尬的吗? 果然,方合秧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像是怕污了孙女的耳朵一般,连忙将她推了出去:“好了,你快给我出去。。。” 方灵绯虽然不知道爷爷为什么脸色瞬间变得那看,但还是乖乖的配合的被退了出去,楚修尘立马的恬不知耻的跟了出去。 “绯儿妹妹。。。” 学堂内,黑夜定定的看向方合秧,“太傅大人,难道王爷这件事就这么的算了?若是算了,日后倘若再有人如此的欺负王爷,黑夜又该如何做?又该如何的向皇上交代?” “黑夜,你不要小题大做。。。”金魏简直要疯了,不是声讨洛舞烟的吗?怎么转来转去的全转到自己的身上来了。 “住口!”林盛录一声怒喝:“太傅在这里,轮的到你狡辩吗?” 金魏的心顿时一沉,朝堂之上,众所周知,方合秧一直都是站在楚修尘的那一边,自始至终都在护着他,此时,自然也会爱屋及乌的向着楚修尘说话,若是此时治了自己的罪,恐怕自己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既然如此。。。 “太傅大人,执事大人。。。”金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满脸懊悔之色的说道:“学生知错了。。。当初只是因为好玩之心,所以才会想要和那洛听云开个玩笑,孰料和那三小姐一言不合就大了起来,后来因为被三小姐打的昏了头了,所以也就对七王爷逾越了规矩,惹恼了七王爷。。。学生犯下这等重错,原是罪该万死,可是还请两位大人看在皇后的面子上,看在大王爷的面子上,放过小的这一次吧。。。” 这段话,说的是声泪俱下,犹如万分悔恨在心头一样,只差拿着一把刀抵在自己的胸口发誓了。。。 193.是你自己找死(20) 这段话,说的是声泪俱下,犹如万分悔恨在心头一样,只差拿着一把刀抵在自己的胸口发誓了。。。 方合秧暗暗叹了一口气,这金魏还真是聪明的很,说话间轻易的将皇后和大王爷给抬了出来,自己似乎就连重重的罚他都是忤逆了皇后和大王爷的面子了。。。 学堂之外的楚修尘不顾方灵绯的脸色有多么的难看,依旧死皮不要脸的缠着她:“菲儿妹妹,你的珠花好漂亮,我也想要。。。” 方灵绯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会他,蹑手蹑脚的凑到学堂的门口侧耳倾听,一侧首,却发现楚修尘也有样学样的趴到了她的身边。 无奈的撇撇嘴,这个傻子倒是心大得很,不是传言他很喜欢自己的娘子吗? 怎么现在倒是没心没肺的缠着自己干什么? 楚修尘自然也是听到了那声泪俱下的控诉,立即就猜测到了方合秧的心思,他若是此时开口免了金魏的死罪,黑夜就不能再动手。 想及此,立即传音道:“黑夜。。。金魏必须死。。。现在。。。” 他若是死了,断了臂膀的楚之雄必定是大怒,自然会对自己有所行动,自己若是出点事,就可以在楚梓冉回转朝堂的时候避开他的风头,安心静气的看着他们窝里斗。 所以,这金魏必须死,而且是在众所瞩目的情况下死。 黑夜的眸子里顿时寒光四射,浑身的杀气让在场的众人皆是一惊。 就在众人还未回过味来的时候,黑夜的声音已经冷冷的传入耳中。 “逾越规矩,践踏皇族,目无王爷,言语侮辱,行事嚣张。。。所有的一切,皆是你自己找死,难道你以为,你。。。还可以活吗 ?” 随着这冰冷的声音划过众人的耳膜,只见一道白光顺天而起,一闪过后,迅速的没入了黑夜手中的剑鞘。 众人只觉得眼前就是那么的一闪,似乎黑夜还动了那么一下,不由的有些面面相觑:你这是干什么?说狠话吓唬人吗? 楚修尘的心中微微一乐,这黑夜倒是很懂自己的意思,这杀人的谱摆的。。。 在场的人,除了自己,怕是没人看到那把剑已经划过了金魏的颈间了。 金魏只是觉得自己的颈间就那么的凉了一下,然后就是一丝的痛楚袭来,心中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连忙起身看向黑夜,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他,想说话,却张口吐出一口血来。 这口血顿时震住了所有的人,包括门外的方灵绯,也是好奇的睁大了眼睛。 这金魏好端端的吐什么血啊? 黑夜迈前一步,冷冷道:“你辱没皇族尊严,罪该万死,若是我不替王爷杀了你,怕是对不起皇上的那道圣旨。。。” 方合秧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连忙凑到金魏的面前,焦急道:“你怎么样了?” 一丝血丝自金魏的颈下晕染开来,方合秧的瞳孔不由的一缩,这黑夜终究还是下手了。 金魏徒劳的抓住方合秧的衣袖,用一种哀求的目光看着他,似乎在求救一般。 194.色诱傻子的感觉:爽(1) 金魏徒劳的抓住方合秧的衣袖,用一种哀求的目光看着他,似乎在求救一般。 方合秧无力的摇摇头,看着那眸子哀求的目光渐渐散去,不由的在心中一声哀叹。 黑夜啊黑夜,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杀了他呢?难道你还觉得你的主子要面对的风暴还小吗? 看着金魏重重的倒下去,学堂内顿时鸦雀无声,所有的学子都眼睁睁的看着那地上的血晕的范围越来越大。 林盛录暗中咽了一口唾液,暗暗庆幸今天运气好,请了太傅来讲学。 有了这座大山在身边,若是日后大王爷怪罪下来,自己起码还有一些托词。 太傅都镇不住黑夜,任由他在学堂里公开杀人,自己一个小小的执事,岂不是更加的没有办法? 方灵绯不可思议的看着黑夜,随即又看了一眼如同一个局外人一般看戏的楚修尘,干咽了一口口水。 自己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用的侍卫呢? 带上这么一个拉风的侍卫,这所到之处,简直就是无敌啊。 “那个。。。太傅。。。”林盛录忍不住小心的问道:“这金魏的事情。。。” 方合秧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林盛录,气急败坏道:“当然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难不成是放在这里。。。” 说完,甩袖离去。 他一走,所有的学子立马悄悄地走了出去,这个是非之地,还是早走为妙。。。 黑夜傲然的看了金魏一眼,走至门口还趴在那里看戏的楚修尘的面前,恭敬道:“王爷,我们该走了。。。” 林盛录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嘀咕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这句话到底是要我怎么办啊。。。” 小石头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跟着洛舞烟,这三小姐一大早上的就惹了这样一件麻烦事,若是在闹出点什么事,回去了,中财还不扒了自己的皮? 王爷那里有黑夜跟着,怕是也出不了什么大的事情,自己还是跟着这三小姐保险一些。 抬头看看日头,小石头心中暗暗这洛听云怎么着也是洛家的少爷不是,这出门怎么连个代步的工具也没有呢? 这大太阳火辣辣的照着,自己早就已经走势汗流浃背,偷偷的瞄一眼洛舞烟,反倒是神清气爽的感觉,只是神色间似乎有些神思恍惚。 “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不想去我家呢?”洛听云问的极是小心。 “不是。。。”洛舞烟漫不经心的答道:“我在想事情呢。。。” “姐姐想什么呢?” 洛舞烟轻轻的摇摇头,冲着洛听云浅浅一笑:“没事。。。姐姐在瞎想呢。。。” 凤眸一扫,才发现周围是一片稻田,放眼望去,葱葱绿绿。 “听云。。。你和你娘怎么不住在城里呢。。。” “娘说,做人要有骨气,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们不要求人。。。”说着,洛听云的眼底的光彩不由的又有些黯淡:“可是娘过得真的好累呢。。。” 洛舞烟用力的握了握洛听云的手,淡笑道:“听云,其实,累的是你自己,你娘是不会累的。。。” 195.色诱傻子的感觉:爽(2) 洛舞烟用力的握了握洛听云的手,淡笑道:“听云,其实,累的是你自己,你娘是不会累的。。。” 洛听云不由的一怔,随即眸子里恢复了神采,“姐姐,你怎么和我娘说的一样呢。。。她也说自己过得很舒心呢。。。” 洛舞烟浅浅一笑,随即仰起头,任由微风拂面而过,看着这片湛蓝的天空是如此的纯净,透明,心,也不由的放松下来。 云瑶所求的,不过是心安理得的生活罢了。 否则她也不会待到生下儿子以后就搬离了那个是非之地。 洛听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连忙扯了扯洛舞烟的衣角,低声道:“姐姐。。。这里没有人知道我娘的身份。。。都以为我们是。。。是爹的远房亲戚。。。所以。。。” 听得出来,洛听云说“爹”这个字的时候是多么的勉强,似乎根本就是不习惯这样的一个称谓。 “姐姐会记住的。。。爹爹不来看你们吗?”洛舞烟好奇的问道:“你好像不大喜欢他。。。” “小的时候,爹爹来过几次。。。后来娘就不让他来了。。。送来的东西,娘也不要。。。后来爹也就不来了。。。” 终究是小孩子心性,洛听云的脸色瞬间又没有的光彩,失落之态浮现于面上,颓然道:“除了半年前娘亲找爹爹说我进御书苑的事情的时候见过一次,后来就一直的没见过呢。。。” 洛舞烟也有些黯然,自己在佛堂的那么些年,作为父亲的洛石笠,貌似一次都没有去瞧过自己呢。 远远地,洛听云指着远处的一片旧草房说道:”姐姐。。。快看,那里就是我的家。。。” “离你上学堂的地方好远的呢。。。”洛舞烟有些感慨道:“你又没有马车代步,怕是要起的很早吧?” “不早呢。。。”洛听云笑道:“现在天亮的早,天一亮,娘就喊我起来读书了。。。” 洛舞烟有些汗颜,自己最近可是懒得够可以的,每日不是睡到太阳老高是不会自己醒的。 一缕炊烟自茅屋的烟囱里飘了出来,洛舞烟不由一怔,现在可不是中午,好像还没到做午饭的时间呢。 “娘。。。”还没到门口,就见到洛听云欢快的飞跑进去,“娘。。。是我回来了。。。” “云儿?”云瑶一愣,正在灶台里添火的手不由一顿,怎么这个时间回来了?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当下顾不上添火,急急忙忙的就冲了出来。 “云儿。。。” 洛听云撒娇一般的扑到云瑶的怀中,攀上了娘亲的脖子:“娘。。。” 洛舞烟初见云瑶忍不住暗暗赞叹,这才是有味道的女人呢。 她虽已年过三十,可是真的是韵味十足,略施粉黛,显得皮肤越发的细腻,眼角上挑,柳眉微弯,鼻子挺直,红唇艳丽,发髻上只簪着一只木簪子,纵然是一身粗布的衣裙,仍然难以遮挡住那股子里的一抹傲气。 乍见洛舞烟及小石头,云瑶先是一怔,随即淡笑道:“这位可是洛家的三小姐?” 196.色诱傻子的感觉:爽(3) 乍见洛舞烟及小石头,云瑶先是一怔,随即淡笑道:“这位可是洛家的三小姐?” 洛舞烟浅笑着摇摇手:“是我。。。五夫人好眼力。。。” 云瑶似乎是好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乍听之下,顿时觉得有些刺耳,当下微微一笑道:“三小姐错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村妇,何来的五夫人之说?” “如此说来,倒是舞烟口误了。。。”洛舞烟随即会意的笑道:“若是不嫌弃,舞烟就称呼一声云娘吧。。。” “三小姐如此一说,到让云瑶不好意思了。。。云娘一说,怕是辱没了三小姐的身份。。。我唤你娘亲为姐姐,不如就喊我一声云姨吧。。。” 洛舞烟释然笑道:“既然云姨不想和洛家有一丝的瓜葛,那舞烟贸然的前来打扰,就实在是唐突了,舞烟就此告退。。。” 小石头不解的看着两人的对话,实在是纠结这云姨合云娘的区别在哪,不都是差不多的意思吗? 见洛舞烟欲走,洛听云连忙唤道:“姐姐留步。。。” 说着,趴到了云瑶的耳边说了几句话,云瑶的脸色瞬变,随即不可思议的看向洛舞烟,眼底的神色复杂至极。 洛舞烟依旧浅笑嫣然,云瑶的心思,自己倒是可以猜得到几分。 她拒绝五夫人的称呼,又拒绝父亲的资助,独居与此处,而且似乎不想和姓洛的人沾上一丝的关系,怕是当年发生过一些事情。 所以,她才决绝的离开洛府,拒绝自己唤她云娘,拒绝自己是五夫人的身份。 洛听云说完,就紧张的看着娘亲,云瑶的脸色变了几变,最后还是长舒一口气,对着洛舞烟遥遥一拜:“云瑶在此谢过三小姐出手相助。。。” “云姨客气了。。。”洛舞烟也不上去相扶,只是站在那里浅笑道:“听云终究是我洛舞烟的弟弟,他的身上,和我流着的都是洛家的血脉,在我洛舞烟的面前,岂容他一个外人欺侮我洛家的人。。。” 一瞬间,洛舞烟似乎明白了为什么那一次洛狄会为了自己出头一样,这些,终究怕是血脉的原因。 “既然如此,刚才是云姨怠慢了,要不。。。两位,里面坐一会吧。。。”云瑶的语气有些勉强,似乎是还有些不欢迎两个人的到来。 小石头连忙说道:“不必客气了。。。那个。。。刚才走的匆忙,还没有和王爷交代呢,小的还是先回去了。。。” 说着,冲洛舞烟低声道:“三小姐,小石头会和王爷说一声的,待会就会派马车过来接三小姐。。。” 看着小石头的背影,云瑶微微的叹息道:“三小姐倒是挺得人心的,可惜,那七王爷终究是。。。” 见到洛舞烟没走,洛听云立即高兴的拍手道:“好啊。。。我去买些肉来招待姐姐。。。” 说道肉,云瑶忽然想到厨房里的灶台里还燃着火,立即一声尖叫,掉头就跑,洛舞烟不知道何事,连忙也跟了上去。 197.色诱傻子的感觉:爽(4) 说道肉,云瑶忽然想到厨房里的灶台里还燃着火,立即一声尖叫,掉头就跑,洛舞烟不知道何事,连忙也跟了上去。 还好,柴火只是掉下了几根,点燃了一小片的柴火,只是一小桶水就解决了一切。 略微扫了一眼灶间,洛舞烟的目光落在一套洁净的蓝色青花瓷的茶具上, 一个茶叶盅,一个茶壶,两只茶盏。 唇畔浮上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怪不得这位五夫人对自己的到来有些排斥,原来是有客人要来。 云瑶见洛舞烟的目光落在茶具之上,心中不由的一跳,随即不动声色的说道:“三小姐,这里简陋,不如移步至正房。。。” “不必了。。。”洛舞烟也甚是配合的说道:“我忽然想起来还有件事没有做,舞烟怕是要下一次才能叨扰了。。。” 洛听云的小脸立即有些黯然,失望的看着她:“姐姐。。。” 洛舞烟爱怜的摸摸他的脑袋道:“没关系,姐姐反正已经知道了你的住处,有时间再来看你。。。” 云瑶终究是没有挽留洛舞烟,只是客气的和儿子将她送出了好远,看着那抹背影消失不见,云瑶的目光也变得错综复杂起来。 。。。。。。 还未到七王府的大门口,就见到门口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挤过去一听,才知道七王爷的侍卫,那个叫黑夜因为当众行凶,被衙政司的人带走了。 洛舞烟的脑袋瞬间就大了,你妹的黑夜,你没脑子? 要杀他,凭你的武功,完全可以暗着来嘛,杀完了,拍屁股就走,谁能知道是你干的呢? 犯得上的要那么耀武扬威的杀个人吗? 现在好了,被衙政司带走了吧? 人群中有人眼尖的认出来洛舞烟,顿时如同避瘟神一样的自动让开一条路,惹的洛舞烟满肚的疑惑。 门口的一名侍卫一见洛舞烟露面,急忙迎上来,低声道:“三小姐,管家有令,让三小姐一回来就去见他。。。” 等满头雾水的洛舞烟迈入正厅的时候,居然难得的看到楚修尘一本正经的姿势端坐在太师椅中,小石头跪在他的脚边在抽抽搭搭的似乎在哭泣。 边上,是一脸严肃的中财。 最吸引洛舞烟眼球的是,紫月和绿袖居然也陪坐与一旁。 一见洛舞烟露面,彩梅急忙迎上来,“三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洛舞烟急行两步,急切的问道:“黑夜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就杀了人来呢?还被衙政司带走了。。。” 楚修尘的脸立即的垮了下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可怜兮兮的看着洛舞烟:“娘子。。。黑夜被抓走了。。。怎么办。。。” 洛舞烟白了他一眼,老娘怎么知道怎么办?你不会去求你老子? 可是,脸上还只能干干陪笑道:“没关系的。。。他们会很快的将她送回来的。。。” “三小姐。。。”中财脸色难看的看着洛舞烟:“听说三小姐在御书苑打伤过金魏,他的几名手下也败在三小姐的拳脚之下。。。” 198.色诱傻子的感觉:爽(5) “三小姐。。。”中财脸色难看的看着洛舞烟:“听说三小姐在御书苑可是打过金魏,他的几名手下也败在三小姐的掌下。。。” “是啊。。。”洛舞烟有些不解,你既然知道了,还问什么? “三小姐可知道,那几名侍卫的来历?” “我需要知道吗?” “他们可都是从大王爷身边的侍卫中挑出来的优秀的武士。。。可是他们在三小姐的手下可是没走过几招的。。。三小姐知道这代表了什么吗?”中财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洛舞烟瞄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紫月姐妹俩,可是那眼底露出来的幸灾乐祸的笑意还是没能逃过洛舞烟的眼睛。 她们要是笑了,怕是自己就要哭了。 “他们败了,只能说明他们技不如人罢了,还能有什么意义?” “三小姐可是好功夫呢。。。”中财的眼底露出一丝深深的担忧,“三小姐可还记得,自己还和衙政司的一桩命案牵扯些关系呢。。。” 原来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有什么证据吗?”洛舞烟冷冷一笑:“或者说,想怎么样呢?” “这一次,怕是王爷也保不了你了。。。”中财终于长叹一声,“衙政司说过了,让我们配合一次,明天早上,他们来拿人。。。” “你告诉我,不怕我逃吗?”洛舞烟浅笑着道:“或者说,我若不逃,进了衙政司,会不会有去无回?” 中财无奈的看了一眼楚修尘,黯然道:“三小姐,奴才可是一直都看走眼了,若是三小姐想逃,怕是没有几个人可以拦得住,只是,这一次,奴才想奉劝一句,三小姐若是逃了,怕是洛将军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洛舞烟嬉笑的面孔终于收了回来,眸子里的寒意瞬间溢出:“是吗?如此说来,本小姐可真的是不能逃了呢。。。可是,本小姐倒是好奇的很,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白灵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在洛舞烟的耳边耳语道:“周围都布满了衙政司的人,怕是他们怕小姐逃呢。。。” 洛舞烟不屑的撇撇嘴,的确如中财所说,自己若是想逃,谁也拦不住自己,只是他们既然已经知道自己回到了七王府,为什么还不将自己捉拿归案,反而说是要等到明天早上呢? 洛舞烟哪里知道,朝堂之上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啊。 晚膳之后,彩梅按照习惯的给洛舞烟送来一杯温羊奶。 洛舞烟在前世的时候就有睡前饮用热牛奶的习惯,这个习惯也延续到了这个现在。 只是这里牛奶不好找,羊奶倒是遍地都是,所以洛舞烟就退而求其次的喝上了羊奶。 “三小姐,羊奶已经煮沸过了,现在趁热喝正合适呢。。。” “放那里吧。。。”洛舞烟手里拿着一本书,慵懒的躺在被子上,随口应着。 彩梅看着神色淡定的洛舞烟,丝毫也没有因为白天的事情着急上火的意思。 她不提,自己也不敢开口问,只好岔开话题。 199.色诱傻子的感觉:爽(6) 她不提,自己也不敢开口问,只好岔开话题。 “三小姐,这这牛奶真的可以让人睡觉睡得踏实吗?”彩梅望着瓷碗中那晃动的液体不解的说道:“要不,咱们找人开剂安神的汤药吧。。。” 在彩梅的心里,这玩意不过就是小孩子才能吃得饱肚子的东西,怎么可能还有催眠安神的作用呢? 还是不如汤药来的实惠些。 洛舞烟的黛眉微不可查的一挑,是啊,自己最近好像睡眠质量都是好的没话说,连梦都没做上一个呢。 一个人的睡眠怎么会好的如此的一塌糊涂? 有些疑惑的洛舞烟随手翻过一页书,准备接着读书的时候,目光却被书中的毛笔字吸引住了。 霎时,脑海中电光火石般的一闪,彩梅当日拿给自己欣赏的楚修尘的字帖顿时浮现于脑海。 洛舞烟只觉得自己的心刹那间狂跳不已。。。 当时就觉得楚修尘的字体有些眼熟,自己还觉得奇怪来着,可是事后就将这件事忘记了。。。 是的,修罗和自己第一次见面以后曾留下过一封信,那信上的字迹如今想来,居然和楚修尘的字惊人的相似。。。 没有两个人的自己会是一样的。。。 洛舞烟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眩晕,随即在心底浮现出一丝小小的惊喜和期待。 冷静。。。冷静。。。 按捺下那份心跳的感觉,洛舞烟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将自己和修罗接触以后的事情仔细的过滤了一遍,艳若桃瓣的唇慢慢的浮上一抹惬意的笑容。 今日在御书苑中所看到的那个残影,极有可能就是楚修尘,否则,谁会那么巧的穿了一件同色同底颜色的衣衫呢。 况且,若不是怕被自己认出来,何必要躲上那么一躲呢? 楚修尘。。。修罗。。。 目光落于彩梅放于桌上的羊奶,羊奶还在那里冒着热气,洛舞烟的眼角随即浮上一丝笑容,“彩梅啊,这女人呢,需要滋补才可以养颜呢。。。你看本小姐那半张脸的肌肤。。。多么的水嫩啊。。。” 感情这女人对自己的那张标志性的脸还挺自信的,只是不知道这货可否想过,哪个人看人的时候,只看人家的半张脸呢? 彩梅的眼神不由的一亮,“三小姐的意思是。。。” “是啊。。。吃什么补什么的,这羊奶啊,最是补皮肤细腻的呢。。。”洛舞烟跳下床,来至彩梅的面前,循循善诱道:“你若是不信,不如就将这碗羊奶喝了。。。保证你明天早上的肌肤透着光彩照人。。。” 洛舞烟的话似乎是极具诱惑性,彩梅的眼睛不由的看向那晚热气腾腾的羊奶。 等到彩梅一滴不剩的将羊奶喝掉以后,洛舞烟的笑容越发的迷人:“彩梅啊,不如你留下来和我聊会天吧。。。你看,王爷还没回来,不如等他来了你在走?” 楚修尘一下午就如同一个牵线木偶般的被中财从王府先是拖到了太后的寝宫,然后又是皇上的御书房,可是所到之处皆遭到了闭门羹。 200.色诱傻子的感觉:爽(7) 太后五天前去了皇家的避暑山庄,不在皇城之中,皇上说是身体不舒服,也是避而不见。 看着坐在马车里的中财的脸色阴沉,楚修尘的心不由的而有些暖暖的。 中财担心的,无非是黑夜和洛舞烟的问题,原本这些问题都应该是自己去解决的,可是如今却要拖累的年纪一大把的中财跟着操心。 马车在七王府的大门口停了下来,小石头将楚修尘扶了下来,却发现中财依旧坐在马车里一动不动,不由的有些不知所措。 “中财叔。。。” “你带王爷先进去。。。我去一下洛府。。。” 。。。。 婆子为楚修尘沐浴更衣以后,将他送回了自己的房间,悄悄的带上了房门。 习惯性的,楚修尘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可是却奇怪的发现内室的门居然破天荒的第一次关上了。 轻轻的推了推,没有反应,侧首从雕花窗棂的缝隙看过去,才发现门被反锁了。 抬眼看去,只见洛舞烟反身面向内侧的躺在床上,一条手臂搭在腰上,隐约可见那串耀眼的佛珠。 楚修尘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妖精今天晚上发什么疯?怎么好端端的将门上了锁了呢? 罢了,反正自己还有要事要办,不如回来再说吧。 悄无声息的退到室外,白灵早已接到了命令守在那里了:“王爷。。。” “你守在这里,记住了,在我回来之前,若是衙政司的人敢胡来,你也不用客气。。。” 白灵有些为难的低下头,“可是。。。那样会不会让被人察觉到什么,借以怀疑到王爷。。。” “不要紧,现在最主要的,是不可让她出一丝的问题。。。”楚修尘的眸子里如同万丈深渊一般的深不可测:“若是她出了事,谁也别想活。。。” “属下明白。。。”白灵低声应着。 目送楚修尘 二人离去,白灵忍不住哀怨的摇摇头,低语道:“谁也别想活。。。王爷,她在你心中真的已经如此之重了吗?” 房内传来一声细微的呻吟,白灵的顿时紧张起来,不假思索的推门而入,抬眼看向内室,却感觉到脑后一痛,顿时失去了知觉。 洛舞烟扶住缓缓倒下的白灵,龇牙咧嘴的甩着右手,“靠你妹的,这手刀纯粹的用蛮力,就是不舒坦。。。力度大了怕伤人,小了怕没效果。。。” 来不及多抱怨,小心的放下白灵,洛舞烟一个跃身,消失于黑夜之中。 夏季的夜空里,最是月朗星稀。 不出洛舞烟的所料,楚修尘在王府之内不会施展轻功,因为若是自己也不会,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 饶是洛舞烟拼尽了全力,也只是匆匆的看到了一眼楚修尘衣角,就在闪过了一个街角之后,失去了他的踪迹。 站在空旷街道的洛舞烟只想骂娘,自己的速度已经到了极限,可还是跟丢了他。 远处,似乎有人影一闪而过,洛舞烟急忙隐入墙角的黑暗里,偷眼瞄去,只见楚修尘体态轻盈的跃然立于远处的一处屋脊之上,白衣飘飘,转眼再次隐入夜色之中。 201.色诱傻子的感觉:爽(8) 看着那消失的洒脱至极的身影,洛舞烟的唇畔荡漾出一丝狡黠的笑意。。。 果然。。。 这傻子一直在扮猪吃老虎。。。 看准楚修尘消失的方向,洛舞烟小心的前行而去。 只是。。。 那个方向,貌似是醉香楼的方向吧??? 避过路上巡逻的守卫和匆匆赶夜路的人,洛舞烟悄无声息的在醉香楼对面的一处墙角下蹲下来。 虽说醉香楼是夜场,可是如今已经深夜,醉香楼也是鸦雀无声,只有摇曳的灯火在闪闪的晃动着。 洛舞烟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看着醉香楼的第三层,那是整个醉香楼里唯一有光亮的地方。 就在洛舞烟犹豫着楚修尘是否就在这里的时候, 一个身形修长的男子身影映于三楼的窗纸之上,随即,一个婀娜的女子的倩影随即跟了上来,轻轻的卸去了男子的衣衫。。。 洛舞烟简直要暴走了。。。 只觉得一股无名火无来由的自心底烧了起来。。。 好你个楚修尘,半夜三更的居然敢跑到这里来逛窑子。 你不是行不得夫妻之礼,不举的吗? 怎么到了这里你就雄风大振了呢? 就在洛舞烟捡了一块石头准备为楚修尘增添一些气氛的时候,那间房间内的烛火,忽然熄灭了。 “啪”的一声,洛舞烟手中的石头颓然的掉落于地,眸子里立即的涌上泪水,瞬间顺颊而下。 虽说一个男人到青楼里只有一件事可以做,可是洛舞烟的心底还是存在着一丝侥幸,希望楚修尘会与众不同。 可是那熄灭的烛火彻底的打败了她的最后的一点希望,顿时,一种被背叛的感觉油然而生,泪水也就不可遏制的流了下来。 楚修尘,你敢背着老娘找女人,老娘就敢明着给你勾搭男人。 银牙暗咬,洛舞烟终究还是没有去打扰那春风一度,悄悄的转身离去。 自己此时前去,怕是见到的人只能是修罗,楚修尘不可能以真面目见自己。 所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春柳为楚修尘退去衣衫,赫然被他胸口的异象吓了一跳,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转而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连忙垂首道:“王爷,药浴已经备好了,您可以过去了。。。公子就在那里等着王爷呢。。。” 说着,扭开机关,打开了暗室的门,带楚修尘进去以后,随手熄灭了房间内的烛火,转身退了出去。 暗室内,墙壁之上镶嵌着十颗鹅蛋大的夜明珠,显得房间内的光线越加的柔和。 袅袅水气缭绕,淡淡的香味自房间中央的一只木桶之内散发而出,修罗双目紧闭的坐在里面,全身自胸口以下,尽皆都浸泡在暗紫色的药水之中。 蓦地,修罗的眸子攸的睁开,一双墨黑的瞳孔无比的诡异呈现在水雾之中,眼睛闭上再睁开的时候,眼底已经恢复正常,与正常人无异。 司玄衣淡然的端起起桌上的茶盏,目光扫过楚修尘的胸口。 那里,肤若凝脂的肌肤之上,有一条深绿色的头发丝粗细的细纹已经顺着心口处四散蔓延开来,触目惊心,甚是诡异。 202.色诱傻子的感觉:爽(9) 那里,肤若凝脂的肌肤之上,有一条深绿色的头发丝粗细的细纹已经顺着心口处四散蔓延开来,触目惊心,甚是诡异。 “你的药性为什么还会有反噬的迹象呢?”司玄衣的眸子里尽是疑惑:“爹爹不是已经给你封住了残余的药力了吗?” “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楚修尘无可奈何道:“况且,又不是要命的事情,只要压住药性就行了,这事。。。先不急。。。” 司玄衣饮茶的手微微一顿,“你急的。。。是洛舞烟吧?” “对。。。她今天在御书苑展露的功夫足以让人可以怀疑她就是那起命案的真凶,所以,衙政司这一次终于有理由可以带走她了。。。” “同盟会的那个金老三已经在我们的手中了。。。”司玄衣意味深长的看着楚修尘:“可是。。。若是以修罗的身份出面,我怕是会有人通过她,追查到你的头上去。。。” “若是不交出金老三,衙政司的酷刑怕是就要落到她的身上了。。。”楚修尘苦笑道:“你觉得,她可以挨多久?” “为什么不告诉她真相呢?”司玄衣忽然说道:“凭她的才智,完全可以帮到你。。。” “我不想将她扯进来。。。”楚修尘的眼神微微一黯:“她是聪明,可终究怕是没见过什么大的风浪,我怕她会承受不住这朝堂的风波。。。” 蓦地,楚修尘的耳朵微微一动,司玄衣原本l懒散的表情也瞬间凝重起来。 外面,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转而又迅速的消失不见。 “马蹄脚下钉有铁掌,落地的声音清脆,来的,应该是战马?”修罗的眸子再次合上,漫不经心的说道:“只是不知道是哪里来的?” “马儿自南门而入,再结合我们手中的情报来看,来的,怕是琉璃的战报。。。”司玄衣一改往日的笑容满面的摸样,严肃至极。 “琉璃?”修罗的唇畔浮上一丝冷笑:“他们倒是默契的很,几十年来都相安无事,如今大秦一动,琉璃居然也跟着动起来了。。。” “大安可是一块肥肉,周边的人都想来吞上一口呢。。。” “那也要看他们能否将那口肉撕下来。。。”楚修尘唇畔的笑容越发的残酷,“若是第一口咬的人崩掉了牙齿,那个想咬第二口的人就要考虑一下了。。。” 司玄衣微微一怔,“你的意思是。。。” “楚梓冉自然会让咬第一口的人崩掉那口牙齿,这也是他回转朝堂的最终武器。。。这样一来,只要东秦败兵,琉璃自然的就会只是暂时的蠢蠢欲动,而不会向我们下手。。。” “那么需要我们下手吗?” “不需要。。。楚梓冉若不是有把握摆平小小的东秦,又岂会选在这个时候想要功成身退呢?”楚修尘的眸子缓缓地睁开,漫不经心的看向司玄衣。 “记住。。。我们只是围观的人。。。所以,不论发生任何事情,你都不可以掺和到任何一方的争夺势力之中。。。” 203.色诱傻子的感觉:爽(10) “记住。。。我们只是围观的人。。。所以,不论发生任何事情,你都不可以掺和到任何一方的争夺势力之中。。。” “我明白。。。”司玄衣低声应着:“我还会和以往一样,保持中立。。。只是。。。你自己呢?” “我不过是一个傻子,暂时是不会有人想到要针对我的。。。”楚修尘冷冷一笑道:“目前除了大王爷,怕是没人会动我,不是不想。。。是顾不上。。。” 司玄衣有些犹豫,终于还是嗫嚅道:“可是那洛石笠。。。我怕万一有人要对付他的话,也会间接的伤害到洛舞烟。。。” 楚修尘的心一沉,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司玄衣。 是的,衙政司的人派人来传话,若是洛舞烟不出现,就要牵连到洛石笠。 莫非。。。 他们要对付的人,根本就是洛石笠? 洛舞烟不过就是碰巧的成为了一个导火索罢了。。。 垂眸思索了一会,随即淡然道:“洛石笠虽然不过就是一个卸甲的大将军,可是就算有人要对付他,怕是也要过父皇这一关,所以暂时的不会有什么事情。。。” 说及此处,楚修尘的眼底绽放一抹笑意:“选妃之日即将到来,只要她被选做七王妃,到时候想要动她,恐怕就不易了。。。” 听到“选妃”二字,司玄衣只感觉到自己的心忽然一痛,面色瞬间一变,随即恢复原样,掩饰一般的垂首道:“既然如此,我就先出去了。。。” 饶是司玄衣只是那丝心痛的表情一闪而过,楚修尘还是扑捉到了那刹那的变化。 看着司玄衣的背影,楚修尘的眉微微的蹙起来,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为什么司玄衣会给自己那种错觉? 还是说,那根本就不是什么错觉? ****** 洛舞烟颓然的推开自己的房门,还未迈进去,就感觉到一丝杀气袭来,原本松懈的神经顿时一紧,连忙一个鱼跃,纵身避开,翻过栏杆,险险的落于楼下。 那抹剑气如影随形的紧接而至,待看清剑气的主人是谁时,洛舞烟无奈的低声喝道:“白灵,是我。。。” 说着,连手都懒得抬,任由那抹剑气袭来。 白灵只觉得眼前的这名黑衣人的声音甚是耳熟,但见她站定不还手,霎时间醒悟过来,连忙将剑尖一偏,险险的从洛舞烟的耳畔划过,顿时将洛舞烟蒙面的黑巾划断。 “三小姐?”白灵后怕的拍拍胸口,连忙将软剑缠于腰间,“怎么是你呢?怎么穿这身衣服。。。” 话未说完,顿时回过味来,愕然的抬首看向二楼,“你在这里,那房里的那一个是哪一个?” “你管那一个?”洛舞烟一肚子邪火正没地方发呢,顿时没好气的问道:“你又在这里干什么?不是让你监视着那两个人的吗?” 白灵此时也察觉到了洛舞烟的眼神极不友善,只好干干的笑道:“刚才我被人打晕了。。。还以为是衙政司的人干的,所以就一直的守在这里。。。我怕衙政司的人半夜三更的会再来找三小姐的麻烦。。。” 204.色诱傻子的感觉:爽(11) “找就找呗。。。老娘正愁一肚子火没地方撒呢。。。”洛舞烟抬腿上楼,冷冷道:“他们不找我,我还要找他们的麻烦了呢。。。” “砰”的一声,房门被重重的关死了,楼下的白灵有些茫然,不由的撇了撇,这三小姐这是发什么疯呢?下午的时候知道衙政司要来拿她,也没见她这么的火气啊? 怎么现在就看谁都是一副讨债的表情呢? ***** 洛舞烟形容司玄衣的住所是狡兔三窟一点都不为过,司玄衣在京城内的私人的房邸就不下十处,没办法,谁让人家有这个实力呢。 推开木格子窗,丝丝的凉风拂面而来,洁净的气息沁人心脾,花圃中的花朵在微风的吹拂下,送来淡淡的花香。 司玄衣的目光落在花圃中央那棵略显怪异的桃树之上,唇畔那淡淡的笑意反而黯淡了许多。 那颗桃树的树枝的分叉极不自然,一边枝繁叶茂的挂满了桃子,另一边,却是缺胳膊少腿的缺少了不少的枝桠。 就是在几个月以前,修罗为了那个女子,挥剑斩断了这棵桃树的半数的桃花。 当初自己就应该猜到,修罗的这种从未有过的行为,应该是他对那个女子一见钟情了。 只是。。。等到自己终于明白修罗当初的心思的时候,自己却已然动了心。。。 春柳在司玄衣的背后悄悄的说道:“公子,那人就在暗室之中。。。可是他咬死了不承认那日自己也在场。。。” 司玄衣的眉毛微微一簇,冷冷道:“他自然是不会那么容易的就承认的。。。” “可是主人交代过,他是最主要的证据,必须让他承认。。。” 司玄衣淡然道:“取我的金针过来。。。我要为这位爷舒缓一下筋骨。。。” 这栋房子五米深的地下,一个阴冷潮湿的房间内,两名女子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个半死不活的男人,虽然满身没有一丝的伤痕,可是男子的气息依旧很微弱,只是一双眼睛中露出那抹凶狠的目光狠狠的瞪着眼前的两个女子。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绑架大爷。。。你们可知道大爷是什么人吗?好大的胆子,敢动大爷我。。。” “管你是什么人?”一名红衣女子冷冷道:“金老三。。。你既然敢刺杀洛舞烟,为什么就不敢承认呢?” 金老三的眉毛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口中却依旧放着狠话:“笑话,我金老三做过的事情会不敢承认吗?但是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大爷犯不上背那个黑锅。。。” 红衣女子的唇角不屑的一瞥,随即懒得再和他说废话,只是将目光死死的盯在金老三的身上。 那女子的目光让金老三觉得自己的心越发的虚了,似乎自己的那点小秘密已经被对方全部知晓了一样。 那一次的事情,是自己私底下接的活,原本以为可以大赚一笔外快,谁料到居然阴沟里翻船,被一个小丫头弄得全军覆没。 205.色诱傻子的感觉:爽(12) 金老三觉得自己的心越发的虚了,那一次的事情,是自己私底下接的活,原本以为可以大赚一笔外快,谁料到居然阴沟里翻船,被一个小丫头弄得全军覆没。 若不是死的几个弟兄在会中的地位低微,加上自己平日里和上司也有些往来,这件事岂能就那么的不了了之? 可是,原本人不知鬼不觉的买卖,今天怎么会给人给翻出来了呢? 若是自己承认了,日后被总坛知道自己私底下接私活,怕是自己的一条小命就彻底的交代了。 所以,金老三打定主意,打死都不能开口。 况且,如今只是见到了几个女子,估计正主还没露面,自己连对方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当然更加的要咬紧牙关,死不承认了。 金老三只觉得自己的心在七上八下的,对方将自己弄来,只是封了自己的经脉,她们的手法非常奇特,虽然自己全身上下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但是却提不起一丝的力气,就连呼吸也感觉到非常的吃力。 她们对自己的手法似乎也是极有信心,就这么的将他随便的扔在角落里,连个绳索都懒得绑,丝毫不怕他逃跑。 什么不知道才是最可怕的,这群女子除了问过那一天自己是否在场之外,倒是什么都不在提了。 这种冷漠更是让他觉得心中忐忑,不知道对方到底要干什么。 暗室的门,无声无息的打开了,一个白衣男子缓缓而入,虽然面上蒙着一层同色的面纱,可是金老三还是被他眸子里流露出来的寒意逼的心头又是一颤。 这个男子的眼神,明显的是不想饶过自己了。 司玄衣在他的面前站定,反手接过春柳呈上的精锻,在金老三的面前刷的一声展开,顿时,一抹金光闪过。 金老三看着面前那密密麻麻的金针,不由得有些疑惑的看向他,随意有些不屑:这个男人不会就是想要凭着这短短的几根金针就想要自己承认那些事情吧? 就算全扎到身上恐怕也没有多少痛楚的。。。 司玄衣自然是读懂了金老三眼中的意思,也不言语,只是出手如飞的在他的身上连点几处穴道,然后缓缓的抽出了金针。 眼看着金针刺入身体,金老三想动一下,却丝毫动弹不得。 随着金针刺入身体的数量逐渐的增多,金老三的面色也越来月红,他张张嘴,却发不出一个声音。 金老三恐惧的看着那个男人就这么不急不缓的将金针插入自己的身体的各个穴道,一股肿胀的感觉徐徐而来,似乎全身的血液想要撑爆血管的感觉一样。 春柳适时的解开他的哑穴,金老三顿时怒吼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到底要什么?你们到底要对我怎么样。。。” 春柳纤指如飞的再次点上他的哑穴,然后冷冷的看着那双充满了恐慌,愤怒的眼睛道:“我家公子没有什么耐心的,若是你在公子的金针扎完之前还是没有说实话的话,那么你也就不用说了。。。因为到时候你的经脉会逆转,血液逆行。。。你会爆体而亡。。。明白了吗?” 206.色诱傻子的感觉:爽(13) 金老三的眼睛瞪的越来越大,但是眼中还是露出了乞求的光芒,春柳配合的再次解开他的穴道,“明白了就说吧。。。”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金老三愤恨的说道:“可知道我是谁吗。。。” 司玄衣不耐烦的举手又点上他的穴道,这个货怎么就不涨记性呢? 春柳一副同情的表情看着他,“你完了。。。公子不耐烦了。。。都告诉你了,我们只要听实话,不要说废话的。。。” 金老三既恐惧又郁闷的看着她:心中直喊冤:你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的? 感觉到自己的脑袋似乎已经越来越大,越来越涨,金老三只能拼命的用眼神示意司玄衣住手,可是司玄衣却依旧不紧不慢的将金针依次刺入他的穴道。 春柳倒是故作疑惑的问道:“你是不是有话要说?要是想说,就眨眨眼吧。。。” 金老三的眼睛立即的眨个不停。 “你是不是那日里刺杀了洛舞烟?” 金老三的眼神一滞,随即还是又眨了眨眼。 春柳满意的点点头,浅笑道:“这就对了嘛。。。为什么不早说呢?” 司玄衣并没有要收回金针的意思,但是已经住了手,春柳立即解开金老三的穴道,脸色也瞬间变得一片冰冷。 “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若是还敢乱说的话。。。你就真的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金老三气喘吁吁的答道,“你们只管问吧。。。” 司玄衣一声冷哼,生理上的痛楚远远敌不过心里上的痛苦,只要他不想死,就不会等待着自己被爆体而亡的那种绝望的感觉。 谁愿意等死呢? 只要有一线生机,每个人都会抓住的。。。 楚修尘一回到王府就有一种特别的感觉,这种感觉极其的怪异,仔细去体会,却又忽然的消失不见。 王府一片寂静,唯独自己的挽尘苑里还有一丝的光亮。 楚修尘的眉微微一皱,白灵这是怎么了?不是说过了吗?要暗中保护,如今怎么反倒是烛火大亮了? 再说了。洛舞烟已经睡下了,怎么还用点着灯守在那里吗? 心中疑惑着,随手推开了房门。 房门微开之时,陡觉得一股馨香袭面而来,一个粉嫩的人儿已扑入怀中,还在犹豫着该怎么应对的时候,那双柔若无骨的玉臂已缠上了自己。 只见洛舞烟面上的那块胎记已赫然不见,一头如精锻般顺滑柔软的青丝随意的挽了一个发髻,几缕松散的发丝垂于胸前。 一双美眸如水晶般晶莹剔透,光彩夺目,没有了胎记的脸上线条更加的柔美圆润,肌肤细腻至极的光滑,特别是那艳如花瓣的双唇此时正极尽诱惑的微启着。 更要楚修尘想死的是,这个妖精居然只穿着一件小小的浅紫色的抹胸和短短的亵裤。 那如丝缎般润滑的肌肤在烛火的摇曳下泛着微弱的荧光,那一对饱满的柔软就似要从抹胸里跳出来一般的刺激着楚修尘的神经。 207.色诱傻子的感觉:爽(14) 那匀称纤细的玉腿似乎在有意无意的摩擦着自己的脚踝,楚修尘的手不由自主的握上了那娇软纤柔的只堪一握的玉腰之上,触手之处,如丝绸般光滑。 “王爷。。。你怎么才回来啊。。。”唇畔轻启,洛舞烟的声音透着一股妩媚。 “嗯。。。”楚修尘脑袋短路一般的应着,丝毫不知道自己应该干嘛。 “王爷。。。”洛舞烟的手臂穿过楚修尘的身体将他后面的房门轻轻的带上,不可避免的,楚修尘触碰到了那含苞待放的花蕾。 “王爷。。。你在哪里的?回来的好晚啊。。。洛舞烟关好房门,借势攀上了他的颈间。 “嗯。。。我找黑夜的。。。”楚修尘磕磕巴巴的答着,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回答的是什么。 “找到了吗?” “没。。。” 洛舞烟面上笑靥如花,可是心底却是恨不得咬他一口才解恨。 你妹的找黑夜,黑夜现在在坐牢呢,你去找黑夜。。。 楚修尘真的是天地良心的随口答得,丝毫没有要欺骗她的意思。 试问一下,哪个男人可以在这种温玉满怀的时刻还可以正常的考虑逻辑是否正确,思路是否清晰的问题呢? 怕是每个男人到了他这一步,都是脑袋已经停止了思维,只剩下那本能的欲望了。 柔若无骨的手指抚上那男人的性感的薄唇,虽然他极力压抑住自己的欲望,可是洛舞烟还是在那漆黑的眸子里看到了最原始的东西。 你不是行不得周公之礼,尽不了夫妻之道吗? 老娘就试一试,你究竟能忍到什么时候? 虽说洛舞烟前世到死也是处子之身,可是并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 内卫,有一门科目:色诱。 她们要执行各种各样的任务,就必须学会各种格式的技能。 有时候,色诱,是不可避免的。 楚修尘干咽了一口口水,不假思索的结结巴巴道:“娘子。。。我们睡觉吧。。。” 话一出口,楚修尘就想扇自己的嘴巴,这个提议,似乎对自己是百害而无一利啊。 媚眼如丝的在楚修尘的胸口轻轻的一戳洛舞烟娇羞的笑道:“王爷好坏呢。。。” 手脚僵硬的被洛舞烟推到在床上,楚修尘已经因为紧张,鼻翼沁出了丝丝的汗珠,双颊也不自主的染上了一摸红晕。 看到楚修尘的表情,洛舞烟反而一怔,这货干什么呢? 你都御女无数了,怎么还在这里装什么玉女情结啊? 你那害羞的表情是给我看的吗? 楚修尘确实在纠结,总感觉这件事哪里有些不对的地方,可是哪里不对,他已经没有那个心思来分析了。 因为洛舞烟的手已经解上了他的腰带。 本能的,楚修尘的手扣住了洛舞烟的手腕,苦着脸,可怜兮兮的问道:“娘子。。。你干嘛。。。” “睡觉啊。。。”洛舞烟一脸无辜的表情看着他:“不是王爷说的吗。。。” 楚修尘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坐起身,干干道:“娘子。。。今天晚上,我们一起睡吗。。。” 208.色诱傻子的感觉:爽(15) 楚修尘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坐起身,干干道:“娘子。。。今天晚上,我们一起睡吗。。。” “是啊。。。”洛舞烟认真的解下楚修尘的腰带,继而开始脱他的衣衫,“太后不是说了吗?让咱俩整个孩子出来。。。” 说到这里,洛舞烟的动作一顿,媚眼瞄向楚修尘:“你会整孩子吗?” 楚修尘连忙摇头,孰知洛舞烟恍然大悟的一般说道:“哦。。。对了,你不会。。。没关系,我来教你。。。这种事啊,只要你一学就会呢。。。” 楚修尘忽然抓住自己的中衣,死活不允许洛舞烟再脱下去,自己怎么就这么脑残的让她把衣服都脱了呢? 若是真的肌肤一接触,楚修尘估计自己的最后一道防线就彻底的交代了。 洛舞烟倒是没纠缠那么一层中衣,你想留就留着吧,反正也没真的打算把他给办了。 就在楚修尘暗自庆幸中衣保住的时候,洛舞烟却要人命的跨坐在了他的腿上,稳稳的坐在了那最关键也是最敏感的部位。 楚修尘只觉得一团热火自小腹瞬间的燃遍全身,不由得长长的吁出一口气,呼吸顿时变得粗重起来。 洛舞烟自然是敏感的察觉到了楚修尘呼吸上的变化,可是有一个地方,不用敏感的触觉也能察觉的出来。 楚修尘那明显的生理上的变化,惹的洛舞烟的脸颊不由的也是飞上两朵红云,轻咬朱唇,极限诱惑的贴上楚修尘的鼻尖,低喃道:“王爷。。。不如我们学着整个孩子吧。。。” 楚修尘的指甲紧紧的扣在了掌心里,时时刻刻的提醒自己:保持冷静,自己可是楚修尘,不是修罗。 “其实也不是太难的呢。。。”洛舞烟媚眼轻佻的将手指探向了楚修尘的前胸,在胸口处暧昧的画着圈圈,“不如。。。我们试一试吧。。。” 可怜的楚修尘只能尽量的将身体后仰,尽量的放低心跳,调匀呼吸,眸子也是尽可能的不看那诱人犯罪的脸庞。 可是。。。 楚修尘只觉得耳畔一热,身体顿时崩紧了神经,心中一声哀叹:这妖精。。。又来这一招。。。 在楚修尘的耳畔轻轻的吐出一口气,顿时觉得他的身体一颤,洛舞烟的唇畔浮上一抹坏笑,张口温柔的咬上了他的耳垂。 楚修尘终于忍无可忍的推开了洛舞烟,慌张的躲向床的内侧,却被洛舞烟如蛇一般的再次缠上。 “王爷。。。你跑什么。。。”洛舞烟娇笑着再次将楚修尘压倒在床上,饱满的那片柔软终于触碰到了楚修尘坦露出来的胸膛。 “娘子。。。”楚修尘带着明显的哭腔的无限可怜的看着她:“娘子。。。我要睡觉了。。。” “娘子我陪你睡呢,夫君。。。”洛舞烟媚笑嫣然的将楚修尘的双手放于自己的腰际,暧昧的笑道:“娘子我还会教会你如何的睡呢。。。” 一个“睡”字忽然提醒了楚修尘,让他已经意乱情迷的脑海顿时如一道闪电劈过一样的闪亮起来。 209.色诱傻子的感觉:爽(16) 一个“睡”字忽然提醒了楚修尘,让他已经意乱情迷的脑海顿时如一道闪电劈过一样的闪亮起来。 对啊,她应该是已经睡着的,怎么现在非但没睡,反而还如此的媚态诱人。。。 白灵不是应该暗中保护她的吗? 怎么从自己进门就没见到她的影子呢? 白灵,他是了解的,绝不会违拗他的命令,不会无缘无故的抛下洛舞烟一个人在这里的。 白灵,只服从自己与洛舞烟的命令,除非她出事了或者是洛舞烟命令她离开这里,否则她是不会擅自离开的。 还有。。。 楚修尘终于发现今晚上最怪异的地方了。。。 洛舞烟居然洗掉了那块胎记,以她的真面目来面对自己。。。 看着那无限魅惑的眼神,楚修尘的唇畔不由得浮上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娘子。。。你的脸。。。” “娘子漂亮不?”洛舞烟极是妩媚的将俏脸送上去,丝毫没注意到楚修尘那眼神的变化:“想亲一口不。。。” 想。。。 当然想。。。 楚修尘的眸子里那么惊慌退去,继而浮上一片狂热。。。 这个妖精居然敢以真面目对着自己,怕是知晓了自己的某些秘密,只是不知道,她知道了多少。。。 不过。。。估计修罗的身份怕是已经被她猜穿了。。。 否则,她怎敢这样面对自己。。。 目前来说,见过她真面目的,怕是只有修罗和司玄衣了。。。 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让人吃,若是拒绝,岂不是有些对不起你的一翻好意。。。 盛情难却啊。。。 洛舞烟丝毫没察觉到楚修尘眸子里的那抹惬意的笑意,朱唇微启的呢喃道:“夫君,不如试一下女子的滋味吧。。。” 楚修尘再也受不了这这如火如荼的诱惑,毫无预兆的,右手腕一翻,反手扣上洛舞烟的后脑,在她恍惚间,吻上了那早就想要一尝滋味的朱唇。 腰身一挺,将洛舞烟结结实实的裹入身下,左手顺势覆上了她那光洁诱人的嫩软,一种异样的感觉自掌间传来,彻底的燃烧起了楚修尘身体里那本能的欲火。 洛舞烟被楚修尘的动作先是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立即毫不客气的抬掌劈向楚修尘的脑后,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 依依不舍的离开那片香唇,楚修尘抬眸饶有趣味的看着她。 “娘子。。。你不是要和夫君我整个小孩子的吗?夫君我配合你呢。。。”楚修尘的眼底再无一丝痴傻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洛舞烟那最熟悉不过的一片深渊。 果然是他。。。 洛舞烟的眼底浮上一抹笑意,在他还没回过味来的时候,最原始的一招防色狼的招数立即用了出来。 屈膝,抬腿。。。 只见洛舞烟的右膝猛然的屈起,击向那男人最宝贵的地方。。。 毫不留情。。。 果然,楚修尘一声闷哼,顿时被迫移开了那柔软的躯体,痛苦的翻身至床下。 这个妖精。。。下手就是狠。。。 210.惹火烧身(1) 这个妖精。。。下手就是狠。。。 洛舞烟趁势跳下床,顺手取过楚修尘的衣衫,将玲珑的身段尽皆包裹起来。 “楚修尘,你终于敢露面了。。。”洛舞烟的眸子里顿时媚态全无,恨恨的看着他:“怎么?觉得戏弄老娘挺开心的吧?如今老娘是不是也弄得你挺爽的呢。。。” 饶是你武功盖世,终究也会有所有男人一样的弱点,楚修尘只觉得小腹似乎撕裂一般的疼痛,痛楚难当。 看着洛舞烟那幸灾乐祸的眼神,楚修尘觉得自己简直都冤死了。 “本王爷什么时候戏弄过你了。。。”楚修尘龇牙咧嘴的问道:“是你要整个孩子的。。。” “不知道舞烟应该唤王爷你一声七王爷呢。。。还是修罗修先生。。。”洛舞烟的眸子里露出戏谑的笑意。 调匀呼吸,暗中用玄力走了一遍全身的血脉,这才感觉到痛楚稍微的减轻了些许。 “不知道嫣落姑娘什么时候知道修罗的身份的呢?”楚修尘的眸子里也是浮上一丝笑意:“或者说,嫣落姑娘口中的所谓的欺骗就是修罗瞒着姑娘的两个身份吗?” 一句嫣落姑娘,让洛舞烟顿时有些语滞,是啊,自己可是也是两个身份的呢。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老娘的身份的。。。”洛舞烟有些窘,人家貌似早就发现自己的身份了,只是自己还在那里自欺欺人的。 “第一眼。。。”楚修尘一脸的戏谑的笑意:“醉香楼的你的那第一次露面,我就猜到了是你。。。” 一种失败的感觉顿时油然而生,搞了半天,都是自己在那里唱着蹩脚的独角戏呢? 看着楚修尘戏谑的笑容,洛舞烟顿时一脚踢上去,“你还笑。。。” 可怜的洛舞烟丝毫没注意到自己此时只是披着人家的外衣,这一踢。。。 楚修尘动作轻缓的顺手托住洛舞烟的脚踝,稍一用力,立即将她扔到了床上,随即扑了上去。 “话说。。。娘子,此时长夜已经过半了。。。你又这么卖力的诱惑了夫君我大半夜。。。不如。。。夫君我从了你吧。。。” 楚修尘的言语虽然轻松戏谑,可是眼底那浓烈的欲火还是让洛舞烟毛骨悚然。 玩大发了。。。 引火烧身了。。。 这个货不是刚刚才爽完的吗?怎么还有如此的欲望呢? 当下干干一笑,洛舞烟陪笑道:“关于这个话题,我们还是先打住吧。。。” “为什么要打住。。。这可是你提出来的要求,夫君我只是服从你的安排呢。。。”楚修尘眼中的笑意甚浓。 洛舞烟尴尬的扭动腰身,想要挣脱出来,却陡然听到楚修尘的呼吸忽然沉重起来,“妖精,你是在诱惑我吗?” 感觉的楚修尘身体的变化越来越明显,洛舞烟连忙停止挣扎,暗骂自己愚蠢。。。 男人的欲火是最沾不得的东西,一旦被点燃了起来,那么,除非他有惊人的自制力,否则是谁也别想浇灭那团火。。。 211.惹火烧身(2) 男人的欲火是最沾不得的东西,一旦被点燃了起来,除非他有惊人的自制力,否则那便是任谁也别想浇灭那团火。。。 “那个。。。王爷。。。我觉得我们应该有些话题要聊的。。。不如我们谈一谈吧。。。” “好啊。。。你说。。。” 看着楚修尘丝毫没有要从自己身上下去的意思,洛舞烟的心中叫苦不迭,打也打不过他,说话又不听,动也不敢动,这可怎么是好。。。 楚修尘的手指抚上洛舞烟手臂内侧那颗殷红的守宫砂,不由的暗中摇摇头,若不是这颗守宫砂,还真的想现在就把她给吃了。。。 “我个人觉得。。。我们这个姿势有些不好。。。”洛舞烟小心的说道:“不如,我去沏上一杯茶。。。我们秉烛夜谈如何。。。” “可是夫君我现在不想谈。。。”楚修尘轻轻的吻上她的眉梢,低喃道:“难道,娘子今天晚上惹得为夫欲火焚身,就是为了陪你夜谈的吗。。。” 顺着眉梢一点一点的吻下去,最终停于那最具诱惑力的红唇之上。 此时身下的人儿双眸紧闭,浓密卷翘的睫毛在微微的颤动着,面若桃花,璀璨嫣然。 此时的她哪里还有什么心思顾得上回话呢。。。 洛舞烟只觉得心底的最深处有一样东西被打开了,浑身顿时燥热起来,心儿乱跳,呼吸间,鼻音也逐渐的加重,双手不由的环上了楚修尘的后背。。。 你大爷的,你是在勾引老娘吗? 勾引就勾引吧,反正这种事情,老娘也不吃亏,难道还怕你不成。。。 虽说现在这个结局不是老娘原来的意思,可是事情的发展既然超出了计划的范畴,那就任由它随波逐流好了。。。 若说是楚修尘的心底还有一丝丝的顾忌,那么这洛舞烟就真的是毫无牵绊了,一旦那心底的欲火被打开,干脆让他们无所顾忌的彻底的燃烧吧。。。 一声呻吟自她的唇间传出,吟的楚修尘浑身一颤,如此诱人的挑逗之音,那里还顾得上什么顾忌一事,心中的最后一道枷锁顿时被打开。。。 楚修尘含住那娇小饱满的耳垂,忘我的允吸着,洛舞烟忍不住全身微微的抖动,朱唇轻启,又是一声嘤咛传出,情不自禁的的呢喃道:“修罗。。。” 楚修尘的眸子顿时睁开,是的,当初她喝百花酿醉酒之时,呢喃之音,也是唤的修罗,难道说,她的潜意识里,当初也是对自己一见钟情了吗?? 唇畔浮上一抹得意的笑意,这个妖精,自己居然都没发现过她的心思。 一直以为是自己在单相思,原来却是郎情妾意啊。。。 似乎是察觉到楚修尘的动作停了下来,洛舞烟美眸缓缓的睁开,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他的眸子里没有了昔日的那深渊般的感觉,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星空般的璀璨,里面盛满了浓浓的宠溺的爱恋。 “妖精。。。原来你一直在喜欢着修罗呢。。。”修长的食指揉上洛舞烟的朱唇,轻轻的揉捏着,“只是你藏得好深呢。。。” 212.惹火烧身(3) “你藏得不是更深。。。若不是我亲眼看到你夜逛醉香楼,还不知道人人都道傻子无能的楚修尘居然也可以雄风大振的去睡卧温柔乡呢。。。”洛舞烟的语气里透着浓浓的酸味。 一想到刚才有个女子在这个货的身下婉转承欢时,心底的那点温存顿时的荡然无存。 楚修尘一脑门黑线的看着她,满脸的委屈,“我什么时候睡卧温柔乡里。。。” “还敢狡辩。。。”无处解气的洛舞烟忽然张口咬上了楚修尘的左肩,这全力一咬之下,顿时觉得口中一甜。 楚修尘动也不敢动的任由她咬下去,反正这点痛不算什么,但是若是敢躲。。。 怕是这妖精不知道又要给自己扣上什么莫须有的帽子了。。。 吞下一口血,洛舞烟总算满意的松开嘴,这货的态度还不错,居然没躲。 拭去唇角的血迹,一双眸子满是怒火的看着他:“你不是在醉香楼很爽的吗?干嘛还不承认呢。。。” “谁说到醉香楼就要很爽的?”楚修尘苦笑道:“我到醉香楼是找玄衣的。。。” “哦。。。你们俩。。。”洛舞烟忽然睁大了眼,顿悟般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怪不得他没娶妻,你那啥无能。。。原来是你们有一腿。。。” 这都是哪跟哪啊? 楚修尘郁闷的闭上眼,这妖精可什么都敢想,这种事都能想的出来。。。 “我找司玄衣,是因为我要解毒。。。”瞟了一眼左肩处的那处殷红,无可奈何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解毒?”洛舞烟的神色顿时紧张起来:“你中毒了?” “哎。。。”楚修尘叹息了一声,最后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那张绝美的容颜,无奈的翻身跳下床。 洛舞烟依旧一脸紧张的凑过来:“你怎么中毒了?毒解了吗?要不要紧?” 楚修尘很享受她的紧张,但是也不想让她太过担心,只好哭丧着脸说道:“没呢。。。但是也不要紧。。。” “司玄衣怎么说。。。” 寂静的夜里忽然传了一声清脆的梆子的响声,那是府中的更夫打更的声音。 清脆的声音响了四更,楚修尘玩笑的心顿时收了起来,面色严肃的看着洛舞烟:“舞烟,有件事我必须和你说。。。” 见他极是认真的表情,洛舞烟的心不由的一沉,颤声问道:“什么事?” ******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刚洒向这个早已人声鼎沸的京城的时候,一对灰衣皂甲的士兵已经整齐的守在了七王府的门口。 队伍最前面的,赫然是那京城第一捕头,金田佰。 金田佰的唇角挂着一丝若有如无的冷笑,默不出声的的守在台阶下,双目如电的盯着七王府紧闭的大门。 昨天,他只是派人传了话,今天早上请洛舞烟过堂问话,若是洛舞烟不出现,好,正中下怀。 若是出现了,也没关系,他自有手段可以让她走到自己安排好的路上去。 213.倒打你一耙,反咬你一口(1) 所以,他不急,就连昨天晚上,他都没有派人暗中盯着她,给足了她出逃的机会。 看着依旧严丝合缝的七王府的大门,金田佰的心底不由的笑出了声,前些日子在这里丢了面子,今天,终于可以光明正大,耀武扬威的夺回来了。 况且,这只要她进了衙政司,那这个面子,就更加的容易挣回来了。 因为衙政司,老百姓背地里都称他为“酷刑死”,因为不论是什么人,只要是进了衙政司,迎接的,都是一百杀威棒。 这个规矩,就连那打着奉旨杀人旗号的黑夜也没能幸免,一百杀威棒打了下去,如今还半死不活的躺在地牢里呢。 有好事的人早已发现了七王府的异状,飞速的将消息传递了开去,不肖片刻,凑热闹的人群将七王府的门口团团的围了起来。 昨天刚刚在这里带走了那个七王爷的侍卫,怎么今天又将这里围起来了呢? 这七王府,最近貌似不太平静呢。。。。 如今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了,可是却依旧不见七王府的大门有打开的迹象。 七王府的正厅内,王府的一干下人早就备好了饭菜守在那里,紫月和绿袖姐妹俩更是天还没亮就守在了那里,坐等洛舞烟的到来。 这一次,可是她们扬眉吐气的生活的开始,怎么舍得轻易的错过呢? 可是直到日上三竿,楚修尘和洛舞烟才无精打采的冒出头,看样子,精神极度的颓废。 绿袖暗中戳了戳紫月,示意她看向洛舞烟,只见洛舞烟眼圈红红的,原本白皙的那半张脸似乎也没有了光泽度,显得整张脸是越发的晦暗。 绿袖的心中一声冷笑:发髻凌乱,面色无光,双目微红,显然是昨夜没睡好的原因。 也是,什么人还能在得知要被衙政司请去做客的时候,能高枕无忧呢? 中财面色凝重的上前道:“三小姐。。。早餐已经备好了。。。您看。。。” “不吃了。。。”洛舞烟懒懒道:“昨夜没睡好,也没什么胃口。。。那个。。。你让彩梅备下点心,本小姐一会回来吃。。。” 随意的一扫之下,果然没看到彩梅,不由暗暗的庆幸昨天晚上没有动那一碗羊奶。 楚修尘倒是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在饭桌前做了下来,立即有丫鬟上前盛好一碗白粥呈了过去。 洛舞烟的话让中财一怔,但还是点头应着,心中不由的一声哀叹:这三小姐终究是没见过世面的官家小姐。。。那衙政司是你想去就去,想回就能回来的地方吗? “那个衙政司的人怕是早就来了吧?”洛舞烟淡然道:“既然来了,我们就走吧。。。早去早回嘛。。。” 紫月假惺惺的拿起一只馒头道:“三小姐。。。你还是吃一个馒头吧。。。这若是不吃,怕是待会想吃,都吃不到了。。。” 中财立即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这紫月夫人居然一大早上的说这些晦气的话,但是碍于主仆的份上却也不敢如何的回话。 214.倒打你一耙,反咬你一口(2) 洛舞烟冷眼看着她,抬手接下她手中的馒头,缓缓的放到桌子上,冷笑道:“本小姐若是吃不到这馒头,自然是你能吃到了。。。可是若是本小姐吃了这馒头。。。怕是你就吃不到了。。。” 紫月的脸忍不住瞬间变了颜色,眼中尽是狰狞之色,“没关系,紫月静候三小姐平安归来。。。” 洛舞烟的唇畔微挑,上前一步,冰冷的眸子直视对方的眼底:“好啊。。。本小姐也希望平安归来。。。” 周围的丫鬟婆子皆不解的看着洛舞烟,这三小姐怎么和紫月夫人对上了,前些日子不是关系挺好的吗? 怎么现在的火药味这么浓呢? 楚修尘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就那么没心没肺的坐在桌边喝粥,似乎已然忘记了自己的娘子即将步入刑堂的事情。 绿袖轻轻的扯住紫月的衣角,示意她闭嘴,和一个即将要死的人争什么呢? 这一次,进了衙政司,还怕扳不倒她吗? 莫说别的,就是那单单的一百杀威棒,都足以要了她的命了。。。 ***** 就在金田佰等得不耐烦的时候,七王府的大门终于姗姗来迟的打开了。 迎着日光,洛舞烟那疲惫不堪的面容映入眼帘,心中顿时微微一笑,这个女人,固然是没逃走,怕也是一夜没睡好呢。 听说昨天夜里中财和洛石笠见过面,那又怎么样? 皇上都对这件事逼而不见,摆明了不想保你,那么。。。 谁又能改写你洛舞烟杀人的事实呢? 一见洛舞烟露面,早就等候两旁的卫兵不由分说的就拿出铁链,准备上前去锁她,孰知洛舞烟一声冷哼,“你们到底是来拿我的,还是来请我的?” 随后而出的楚修尘一见这么多的人,顿时害怕的躲到了中财的身后,“好多人啊。。。他们要干嘛。。。” 中财连忙安慰的拍拍他的手臂道:“没关系,没关系的。。。他们一会就走了。。。” “哦。。。”楚修尘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有些惊慌失措的看着面前的这群人。 “三小姐这话问的好没意思。。。”金田佰得意的昂起下巴,轻蔑的说道:“反正不过是将三小姐带到衙政司去罢了。。。” 说着一声怒喝道:“怎么,你们几个大男人还拿不下一个女人吗?” 四个卫兵得令,纷纷怒吼着冲了上去,洛舞烟一声冷笑,对着第一个冲上来的卫兵就是狠狠的一个耳光甩过去,顿时将他打得满口血液横飞,崩断了几个牙齿,牙齿混着鲜血飞入不远处的人群,立即引起了一片尖叫。 毫不留情的,洛舞烟反肘顶向第二个卫兵,正中他的胸口,只听到一阵骨头断裂的声音传来,他也惨嚎着倒飞了出去。 在他飞出的时候,洛舞烟收肘回身的同时,一掌劈在另一名卫兵的颈下,顺手抓住他的肩部,当做沙包一般,狠狠的甩向最后一名卫兵,将他撞飞了几米远,重重的落在地上。 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四名卫兵就纷纷的倒在了地上,半死不活的抽搐着。 215.倒打你一耙,反咬你一口(3) 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四名卫兵就纷纷的倒在了地上,半死不活的抽搐着。 金田佰本能的揉揉自己的眼睛,再次不相信的看向地上的四个人。 这四个人,可不是没上过台面的生手,可是如今在人家的手底下居然没能走上一招。 昨日听闻这洛舞烟一人力敌十多名男子,当时还以为是谣传,如今看来,却好似真的确有其事呢。 洛舞烟不屑的拍拍手,嗤道:“你们记住了,会咬人的狗不叫,下次若是再动手,犯不上那么卖力的吆喝,直接打就行了。。。” 楚修尘很是兴奋的拍着手,连连说道:“好棒。。。好棒。。。娘子好厉害。。。” 洛舞烟白了他一眼,厉害吗?还是你这个货厉害呢。。。 这傻子扮的。。。不怕哪一天入戏太深,真的变傻了。。。 中财冷声道:“金头领,我家三小姐的话问的不够清楚吗?” 金田佰示意其他的人将那四个人抬走,这才恼怒的问道:“什么话?” “金头领可是贵人多忘事啊。。。”洛舞烟冷哼道:“不过,舞烟倒是不介意再说一遍:若是拿我,你要有拿我的证据,若是请我,那么还请金头领对本小姐客气一些。。。若是惹恼了本小姐,管他什么衙政司,本小姐一概不理会。。。当然,若是金头领不信,自然可以亲自来拿我。。。” 说着,眸子里极是鄙视的说道:“本小姐倒是很期待和京城第一的捕头过上几招。。。看一看,这第一的捕头是否真的名不虚传。。。” 洛舞烟的话极具挑战性,可是也如一条鞭子一样,狠狠的抽在了金田佰的脸上。 “三小姐倒是极有自信呢。。。”一声冷哼,金田佰缓缓走上前,“日后若是有机会,金某倒是真的想领教一下三小姐的功夫。。。只是现在,三小姐还是担心一下这身功夫引来的麻烦吧。。。” “金头领这么说的意思。。。舞烟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金头领是在请本小姐呢?”洛舞烟眉眼含笑,可是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哼。。。”金田佰一声冷哼,算是不置可否的回答。 洛舞烟倒是毫不在意,眸子冷冷的扫了一眼围观的人群,今天过后,怕是洛舞烟的悍名将传遍整个京城了。 见洛舞烟要走,楚修尘急走两步,扯住了她的衣角:“娘子。。。我也去。。。” 中财吓得连忙跟上去,牵过楚修尘的手,哄道:“王爷听话。。。三小姐一会就回来。。。我们还要进宫给皇上请安呢。。。” 抬眸看向那痴傻的眼神,洛舞烟还是在他的眼底看到了那份担心。 “没关系的。。。我可以。。。”洛舞烟抬手抚上楚修尘的眼角,用近乎耳语的声音低喃道:“若是这点事情都摆不平,我还如何做你的女人。。。” 楚修尘的眸子深处闪过一丝痛,他的女人本来应该由他来保护,可是如今却要为了保护他而去面对所有的风雨。 216.倒打你一耙,反咬你一口(4) 洛舞烟当然读懂了那抹痛楚,此时若是换了楚修尘为了她去承担痛苦,她也会心痛。 一阵马蹄声传来,围观的人群纷纷的让开一条道。 洛舞烟惊诧的看着从马上跳下的人,有些愕然:“爹爹。。。大哥。。。” 洛石笠的出现或许可以说的过去,自己可终究是他的女儿,可是洛狄的出现就出乎她的意料了。 洛石笠和洛狄面色沉重的走到洛舞烟的面前,冲着楚修尘微微施了礼,转而转身对着金田佰说道:“小女生性鲁莽,众所周知,若是得罪了金头领,还请金头领看在在下的面子上不要计较。。。” 金田佰立即皮笑肉不笑的回道:“洛将军这句话就让金某无地自容了,若说得罪。。。在下这一把的年纪还会和她一个黄毛丫头计较吗?这一次,是三小姐牵扯到一桩命案之中,在下也是奉命行事。。。” 洛狄看着被几个卫兵架着的伤者,心中越发的震惊。 昨天,中财来到洛府,与父亲谈了大半夜,自己一直被关在门外,不得里面的玄机。 直到中财走了,父亲才面色难看的告知自己,这三小姐不但是又惹祸了,而且将前些时日的那段无头公案也牵扯了出来。 当时自己还有些不信,认为是无稽之谈,她洛舞烟怎么可能有那个击败那些人的实力? 可是如今看来,这些事,真的不是空穴来风。。。 “爹,你来干什么。。。”洛舞烟疾步走至洛石笠的面前,低声道:“难道你不知道他们到底要什么吗?” “既然知道他们的目的,还让你一个人担着,那我岂不是枉为人父?”洛石笠沉声道:“我倒要看看,他们打算拿我洛石笠的女儿怎么办。。。” ****** 衙政司不愧为被称之为酷刑死,单单就是那古灰色的外墙就足以让人压抑住呼吸,加上里面不时传出的哀嚎声,更是让胆小的人胆战心惊。 衙政司门前的路上见不到一个行人,没有人能受得了那里面传出来的气息,似乎大白天的也总是透着一股阴森的怨气。 洛舞烟跳下马车,唇畔露出一丝冷笑,不屑的瞟了一眼一脸幸灾乐祸表情的金田佰,抬脚就迈入了衙政司的大门。 金田佰拦住随之而入的洛石笠,冷冷道:“洛大人,宋大人有令:今日不同于往日日,所以不允许闲杂人等观看。。。” “在下是闲杂人员吗?”洛石笠忍住心中的怒火道:“洛舞烟是我的女儿。。。” “那么洛大人更要回避了。。。”金田佰的眼中更是闪过一抹残酷的精光:“若是大人不小的看到了三小姐挨打的摸样,岂不是更加的心痛?” “你敢对我女儿用刑?”洛石笠的脸色瞬间变了摸样,“没有确凿的证据,谁能动我的女儿?” “没有确凿的证据。。。宋大人会请三小姐吗?” 洛石笠顿时为之语滞,洛狄冷哼道:“金头领,你居然敢以这种态度和我父亲说话。。。” 217.倒打你一耙,反咬你一口(5) “洛狄。。。看在洛将军的面子上,我原谅你的无礼,可是若是再有下一次,可别怪本捕头手下不留情。。。”金田佰恶狠狠的看着洛狄,“别忘了,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副将。。。论官阶,本捕头可是长你几阶呢。。。” “金头领。。。你是打算在这里讨论你的官阶比人高吗?”洛舞烟的声音懒懒的从后面传来:“若是如此,我劝你还是不要在这里丢人了。。。偌大的京城,有你一个捕头什么地位呢?” “三小姐还是这么的伶牙俐齿。。。”金田佰不怒反笑的困难者她:“只是不知道等一会那一百杀威棒下去,三小姐是否还能说的如此清晰。。。” 洛舞烟的脸色也在一瞬间变了颜色,“你敢打我?” “那杀威棒可是被传之人必须走的过场。。。谁也逃不了。。。” *** 洛石笠和洛狄终究还是没能进入衙政司的大堂,被卫兵挡在了外面。 看着那扇大门在洛舞烟的身后缓缓闭上,洛石笠的心不由的揪了起来。 昨天,当下人回报说七王府的管家中财求见时,他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上一次,中财求见,洛舞烟身受重伤,命悬一线。 这一次,不知道这三女儿又出来什么事。 一入书房,中财就面色严肃的屏退了所有的人,包括洛狄,都被赶到了门外。 “中财兄。。。你这是。。。”洛石笠明显的感觉到了中财的那份紧张 ,不由的小心的问道:“是不是烟儿又出了什么事?” “三小姐。。。这一次,怕是真的惹上了麻烦了。。。”中财沉声道:“三小姐的武功,洛将军应该心中有数吧。。。” 洛石笠一怔,这三女儿自幼长在佛堂,学的皆是念佛诵经,何来的武功一说? “中财兄这话什么意思。。。烟儿何来的武功?” 中财不满的看着洛石笠,你女儿都要死了,你还在那里瞒什么呀? “洛将军的意思是不想说了。。。” 洛石笠顿时委屈的直摇头:“不是。。。这烟儿自小就没在我身边长大。。。就是最近一段时间才接了回来。。。这要总的算起来,她在七王府的时间比在家的时间还要多呢。。。” 中财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三小姐的功夫吧。。。” “什么功夫?”洛石笠越发的疑惑了:“她一个女娃子家家的。。。连针头线脑的女工都不会,哪来的什么功夫。。。” 中财顿时有些气恼,长叹一口气:“洛将军,我是看在不想让王爷神伤的份上才来找你商量的。。。既然你还是这么一个态度。。。那么就算是我中财多事了。。。” 洛石笠急忙拦住转身欲走的中财,“中财兄,你看,你这一来就说了一些我听不懂的话。。。如今,在我还糊里糊涂的时候,你又着急着要走。。。你倒是把话说明白了再走啊。。。” 218.倒打你一耙,反咬你一口(6) 中财见他的神色倒是不像在撒谎的样子,不由的低声问道:“三小姐的功夫不是你教的?” “我都十多年没见过她了,哪来的功夫呢。。。”洛石笠气急败坏的一跺脚,随即回过味来,怔在原地:“你说什么。。。三小姐的功夫。。。你不会是说。。。烟儿的功夫。。。是拳脚功夫吧?” “你以为我会说什么功夫?”中财死死的盯着洛石笠的眼睛,“难道会是绣花的功夫吗?” 洛石笠的眼睛明显的睁大了一圈,一脸的不可置信:“中财兄,你哪里听来的谣言。。。烟儿自小在佛堂长大。。。哪里有机会学什么拳脚的功夫呢。。。” 中财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这表情,似乎真的不像在撒谎,不由的摇摇头道:“洛将军。。。这不是谣言。。。就在今天。。。三小姐在御书苑先是打伤了大王爷的表弟金魏,然后又单手一招击退了他的十名护卫。。。” “不可能。。。”洛石笠一声轻笑:“绝对是谣言。。。还一招。。。不可能。。。” 看着中财看向自己的眼神极不友善,轻笑立即变成了讪笑:“你不会说的都是真的吧?” “御书苑的事情你不知道?”中财的眉毛渐渐地凝成一团:“这么大的事情你会不知道?” 洛石笠终于觉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立即收回笑脸,认真道:“御书苑出了什么事?” “金魏被黑夜斩杀。。。衙政司已经带走了他,顺便留下了话,三小姐还有一桩命案在身,明天需要协助问话,他们会来拿人。。。” “黑夜斩杀了金魏。。。这和烟儿有什么关系。。。”洛石笠越发的不解了:“就算烟儿会武功,也不犯什么律法啊。。。” 中财的眉毛彻底的拧在了一起,这洛石笠貌似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按理说,这洛舞烟出了事,应该是他这个做父亲的第一时间的赶到七王府商量对策才是,怎么会都到了这个火候了,他这当爹的反而什么都不知道。。。 中财也是在皇宫中那些尔虞我诈中,摸打滚爬出来的人,神经也是异常的敏感,当下已经觉得事情十分的不对劲,也不敢再耽误时间,就一五一十的将白天发生的事情,细细的说了一遍。 越听,洛石笠的脸色就越加的难看,自己一个大白天的,居然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就算自己已经卸甲归田,可是还是有一定人脉,可是,如今居然有人可以一手遮天的封闭掉了自己的耳朵。 这个人的目的,怕是来者不善。 而且可以做到这一步的人,怕是也不是普通的人。。。 事情一说完,洛石笠的脸色如同暴雨前夕的黑暗一般,黑的吓人,默不出声的在房间内走来走去。 最让他震惊的,还是洛舞烟的那一身武功。。。 她何来的这一身功夫? 金魏,他也是有耳闻的,虽然是个纨绔子弟,可是那功夫还是有的。 219.倒打你一耙,反咬你一口(7) 况且,还有那十多名的侍卫,若是自己的消息无误的话,那几个人,可都是大王爷选来为金魏做事的得力手下。 就算再不济,也不至于只在洛舞烟的单手之下只过一招啊。。。 他的脑中,不由的再次响起那位高人所说过的话:若是三小姐在大婚之前离开佛堂,命格会随着命星的改变而改变。 洛石笠的后背渐渐的渗出了汗水。。。这个三女儿已经让自己越来越看不透了。。。。 中财在桌边缓缓的坐下,低声道:“这三小姐怕是真的和那个案子有关。。。我们都知道,她那一天伤的是多么的重。。。” “死的是什么人?”洛石笠沉声道:“怎么会如此的兴师动众?” 京城哪一天不死几个仇杀的?若是都认真的计较起来,怕是不知道要弄到猴年马月了。。。 “不知道。。。”中财无奈的摇摇头,“我早就带着王爷去找皇上求情,可是皇上避而不见。。。皇上都不见了,谁还会理会我们那个傻子王爷啊。。。” “三小姐唯一的后台就是你。。。若是你没办法救她。。。恐怕。。。”中财的声音越说越小,到了最后,自己都觉的没有了希望。 皇上都不管的一个女子,谁又会费心费力的去救她呢。。。 况且,为了她得罪那个背后的势力,犯不上。。。 再说了,这样的一个女子,有什么值得别人去救呢? 怕是除了自家的王爷,没有人会为她出手了。。。 “这件事恐怕不简单。。。我的所有的消息渠道都被封闭了,关于这件事情的所有消息,是一点都没有传到我的耳中来。。。此人的目的,怕是不只是针对烟儿。。。” 洛石笠的心中闪过一个疯狂的想法,这个幕后操纵的人,想要的,怕不只是洛舞烟的命吧? 因为死上那么区区的几个人,实在是不到封闭自己耳目的地步,除非他想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所以才会对自己屏蔽了左右的消息。 最重要的,为了那死去的几个没有身份的人,没必要得罪他洛家,得罪七王府。 眼睛 只要不瞎的人都可以看得出来,洛舞烟就算坐不上王妃的主位,那也是楚修尘的侍妾,就算他楚修尘是个傻子,可终究也是名符其实的王爷,是皇族贵胄。 她洛舞烟,终究会是皇家的儿媳妇。 置一个傻子的女人与死地。。。值得吗? 洛石笠的话让中财若有所悟,他低头沉思了一会,终于点点头:“不错。。。我也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若是真的有什么证据,当初就将三小姐给带走了。。。何必要等到现在呢?” “所以说,我们不能急。。。”洛石笠走至中财的面前道:“明天,我会跟着去的。。。我倒要看看,他们要如何的对待我的女儿。。。” ***** 那扇厚重的铁门终于在洛舞烟的身后缓缓的闭上,彻底的隔绝了外界的人影。 220.倒打你一耙,反咬你一口(8) 那扇厚重的铁门终于在洛舞烟的身后缓缓的闭上,彻底的隔绝了外界的人影。 洛舞烟似乎能感觉到洛石笠那充血的眼睛在死死的盯着自己的背影,心中不由的有些暖暖的。 她相信,这个时候,只要自己告诉他,她不要进衙政司,那么爹爹一定会拼死保下她。 晦暗的大堂上,窗户被木条封死了,只能看到零星的日光洒入房中,显得房间的光线更加的诡异。 阴暗的青石砖铺成的地面上残留着片片的血迹的印记,有一处地面上的印记的颜色明显的深于别的地方,那是长年血液浸染的原因。 大堂的两边站着数名身强体壮的男子,一个个怒目圆睁,面目狰狞,虎视眈眈的盯着进来的人,在丝丝光线的环绕之中,显得越发的狰狞。 洛舞烟自从大堂关闭之后,精神似乎更是萎靡不振,跟在身边的金田佰不由的有些得意,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进来这衙政司,都会被里面的气势所压迫,产生一种窒息感。 中央的大堂之上,端坐着宋之隆,一身官衣在身,面目严肃,冰冷的眼底更是没有一丝的感情。 洛舞烟毫不避讳的直视他的眼睛,淡淡的施了一礼,道:“小女子洛舞烟见过大人。” “洛舞烟,你可知道为什么要将你带到这里的吗?” “知道。。。是因为大人觉得我杀了人。。。”洛舞烟的唇畔浮着浅浅的笑意。 “你答的倒是痛快。。。”宋之隆冷冷一笑:“既然如此。。。来人。。。一百杀威棒伺候。。。” “等一下。。。”洛舞烟一声历喝:“你敢动我。。。” “笑话。。。为什么不敢动你?”宋之隆冷笑道:“就连黑夜也没能免去这一百杀威棒,凭什么你就能免了呢?” 金田佰等得就是宋之隆的这一声令下,当下喝道:“动手啊。。。等什么呢你们。。。” 话语刚落,立即有四名衙役上前,不由分说,熟练的用棍棒叉住了洛舞烟的上身。 此时的洛舞烟反而唇畔上扬,微微一笑:“大人。。。你确定要打我一百棒吗?” 金田佰反手就是一个耳光打过去,叱道:“洛舞烟,你以为现在是在七王府吗?还是觉得有什么人可以来救你吗?” 洛舞烟轻轻的舔去溢出唇角的鲜血,唇畔的笑意更浓:“你知道什么叫师出有名吗?” “师出有名?打你还需要什么师出有名?”金田佰有些好笑的看着她:“洛舞烟,你吓傻了吧?” “哈哈哈。。。”洛舞烟忽然狂笑几声,然后甚是诡异的看向他:“金田佰。。。你会知道这句话的意思的。。。” 洛舞烟的笑声让金田佰有些毛骨悚然,总感觉她的这句话中什么特别的意思。 宋之隆被她的狂傲给激怒了,顿时一声怒吼:“金田佰,你是在等本大人亲自动手吗?” 金田佰不由分说,立即一个蛮力将洛舞烟叉倒在地,“来人,给我打。。。” 221.倒打你一耙,反咬你一口(9) 金田佰不由分说,立即一个蛮力将洛舞烟叉倒在地,“来人,给我打。。。” 第一棍结实的落在了洛舞烟臀上,痛的洛舞烟顿时就是一声惨叫:“啊。。。” 衙政司的大门挡得住视线,挡不住声音。 洛舞烟的这一声惨叫顿时让被拦在外面的人神经一紧。 衙政司的那一百杀威棒终究还是落到洛舞烟的身上了。 洛石笠的双眼喷火,额头上青筋直冒,双唇也因为愤怒而微微的颤抖着,若不是洛狄在一边拉住他,恐怕他早就冲进去了。 终究是血缘关系,恐怕洛石笠自己都没有发现,当初对洛舞烟的厌恶,愤恨,似乎在无意间早就已经烟消云散了。 洛狄紧紧的按住父亲的手臂,洛舞烟的那一声声的惨叫也重重的落在自己的心上。 他感觉自己挺无能的,自己的妹妹在里面受罪,他却只能在这里无动于衷,就连周围看热闹的人发出来的细微的议论声,他也在怀疑着是不是在嘲笑洛家的无能。 洛石笠觉得那一声声的惨叫犹如刀子一般的割在心头之上,终于忍无可忍的甩开洛狄,怒吼道:“宋之隆。。。你给老子住手。。。” 门口的守卫一见有人冲上来,不由 的面面相觑,立即紧张的长刀出鞘,戒备的看着他。 今天是邪了门了,怎么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这衙政司天天进进出出的这么多人,可从来没有哪一个可以有这么大的动静,可以招来这么多围观之人。 而且,看眼前冲过来这位,这衣服装扮,那也是非富即贵,就冲人家敢大喊自家大人的名字的那个气度来看,那也是惹不得的主。 当下,年纪稍大些的守卫讪讪道:“这位爷。。。这衙政司的里面不是随便都可以进的。。。” 洛狄早在父亲一动的时刻,及时的扣住了父亲的肩膀,将已经冲到门口的洛石笠生生的拖了回来。 “爹。。。你先别冲动。。。”洛狄压低嗓音道:“刚才在路上,有人递给我一张字条。。。” 洛石笠一怔,随即停止了挣扎,“什么字条?” “是一个乞丐摸样的人故意的撞了我一下。。。塞给了我一张字条。。。上面写着稍安勿躁。。。” 洛石笠的心中顿时有些舒缓,“看清楚是什么人了吗?” “没有。。。不过有一股淡淡的女子的清香的味道。。。”洛狄的声音越加的细小:“估计是一个女子。。。” 洛石笠的心不由的一动,稍安勿躁。。。 是不是这件事已经有人有了解决的方法。。。怕自己的冲到坏了他们的计划,所以提醒自己稍安勿躁。。。 “爹。。。我们在等一下看一看吧。。。” 洛石笠有些犹豫,“可是那一百杀威棒下去。。。烟儿的命估计早就没了。。。” 洛狄也有些迟疑的看向衙政司的发向,“这也是我担心的地方。。。她一个女孩子,怎么能承受的住这么多的刑罚呢?” 222.倒打你一耙,反咬你一口(10) 洛舞烟的惨叫声忽然戛然而止,顿时又揪起了洛石笠的心,立即紧张的看向那扇大铁门。 这代表什么? 是刑罚的结束,还是那个受刑的人已经受不住刑罚的残酷,已经伤重的昏迷? 所有人的心思都在那大门紧闭的衙政司的那最后的惨嚎声中,没有人注意到,围观的人群中有一个乞丐摸样的人悄悄的离去。 金田佰看着血泊之中的 洛舞烟,双目紧闭,面色惨白,下唇上被她自己咬出了一排牙印,发髻散乱,青丝已经沾染了鲜血,结成了一团。 鲜红的血渍染红了身上的淡紫色的衣裙,斑驳夺目,此时的她,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似乎已经昏迷了。 宋之隆缓缓的走到洛舞烟的面前,冷哼道:“她不是武功很好吗,我还以为有多硬的骨头呢,居然没挨过区区的三十大板。。。” “大人。。。”一名衙役低声问道:“现在还打吗?” “哼。。。”宋之隆用脚踢了一下洛舞烟,冷笑道:“先弄醒她,若是不开口,接着打。。。” “是。。。”衙役低声应着,转身命人去取盆凉水,准备浇醒洛舞烟。 “大人。。。这一顿棒子下去,估计她的那股子傲劲就没有了。。。”金田佰的声音满是得意之意:“到时候让她画什么押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取水的衙役速度极快的端过一盆水而来,刚要泼上去,却听到洛舞烟“嘤咛”一声,已经醒转过来。 想活动一下,却牵扯到了臀背处的伤口,顿时痛的一声低呼。 “你这醒的倒是极快的啊。。。”金田佰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怎么样?这杀威棒的滋味如何?” “想知道的话,自己去尝尝不就好了?”洛舞烟有气无力的答道。 “你还有力气在这里逞口舌之快,看来是还是打的力度不够啊。”金田佰毫不介意她的嘲讽,“来人。。。接着招待三小姐。。。” “不用了。。。”洛舞烟呻吟道:“你就说你想干嘛就行了。。。” “三小姐果然是极聪明的一个人。。。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三小姐为什么要杀害在下的手下呢?” “本小姐什么时候杀了你的手下了。。。” “三小姐贵人多忘事。。。没关系。。。在下可以提醒你一句,前些日子在一处郊外。。。有人发现了几具尸体。。。” 金田佰的声音阴森森的说道:“然后那天晚上,御医院的太医和司玄衣那天晚上就齐聚七王府。。。貌似那一次,三小姐伤的可是不轻的呢。。。” “我只是自卫罢了。。。难道别人要杀我,我就在那里坐以待毙,任人宰割吗?” “他们为什么要杀你?” “笑话。。。本小姐怎么知道?” “三小姐不知道,在下告诉你。。。“金田佰一声冷笑道:“在下的那几名手下奉命去抓一个人。。。一个私通外敌的人。。。” 洛舞烟无力的闭上眼睛,低语道:“金田佰,本小姐很佩服你。。。你这么的循循善诱的。。。是想让本小姐承认私通外敌吗?” 223.倒打你一耙,反咬你一口(11) “不是循循善诱,而是事实。。。”宋之隆高声道:“洛舞烟奉了什么人的命令去那里见大秦的信使,结果因为事情败漏,所以斩杀了金头领的几名手下,然后潜逃会七王府。。。” 洛舞烟忍不住长长的吁出一口气,抬眸看向两人,似乎极度疲惫的说道:“你们可以告诉我,给我命令的那个人是谁吗?” “难道三小姐此时还不想说出令尊的名字吗?”金田佰弯下腰身,低声道:“这杀威棒只是前奏罢了,还算不上酷刑。。。或者,三小姐想尝尝衙政司其他的刑罚?” “哈哈哈。。。”洛舞烟好笑的摇摇头,艰难的爬起来,跪坐在地上,“宋之隆,金田佰。。。我就觉得奇怪了,我洛舞烟何等的荣幸,怎么就入了你们的法眼,引起你们的注意了。。。原来,你们的目的。。。是我的父亲。。。” “三小姐此言差矣。。。”宋之隆回转公案之后坐好,沉声道:“我们只是公事公办。。。你们洛家做出如此之事,自然是纸包不住火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洛舞烟不屑 的冷笑道:“你们上来不问青红皂白的就是一百杀威棒,无非就是让我心生畏惧,然后对你们的话言听计从罢了。。。” “洛舞烟,你不必强词狡辩,若是你痛快的承认了,就可以免些皮肉之苦,如实你还是执迷不悟。。。那就不要怪我们心狠手辣了。。。”金田佰伸手夺过一名衙役手中的棍棒,狠狠的戳向地面,顿时震裂了脚下的几块青石板。 看着那碎裂的青石板,洛舞烟的唇畔的冷笑更是决绝:“你若是打死了我。。。你还有什么证据拿我的爹爹。。。金田佰,本小姐还是劝你一句。。。你下手的时候还是小心一点的好,免得出手太重,不小心弄死了我,你就白费心机布下这个局了。。。” 金田佰手中的棍棒一提,对着洛舞烟的身子就抽了过去,看着她在狼狈的躲闪中还是结结实实的被抽中了,眼中立即浮现一抹残忍的笑意。 “洛舞烟,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老子不需要打死你,只需要将你打的还剩一口气就行了。。。”金田佰扬起手中的棍棒又是狠狠的打了两下,这才满意的收回手。 “大爷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你还是不说实话的话,大爷马上会让你尝到什么才是酷刑。。。” 洛舞烟趴到地上,痛苦的蜷缩在那里,低声呻吟着:“金田佰。。。做人要留有余地。。。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够了。。。”宋之隆不耐烦的喝道:“金头领,三小姐既然如此的嘴硬,你还是好好的招待一下她吧。。。” 金田佰立即吩咐两名衙役去取过堂的刑具过来,原本还在痛苦挣扎的洛舞烟此时却忽然呵呵的轻笑起来,“金田佰。。。我若是你。。。就不会去取那些刑具。。。” 金田佰的嘴角忍不住猛的一抽,这个女人居然在不断的挑战着自己的怒火,她就那么的想被抽吗? 224.倒打你一耙,反咬你一口(12) 金田佰的嘴角忍不住猛的一抽,这个女人居然在不断的挑战着自己的怒火,她就那么的想被抽吗? 洛舞烟的笑声越来越大,完全不像刚才那个还在痛苦挣扎的人。 金田佰忍无可忍的再次夺过衙役手中的棍棒,劈头盖脸的就打了下去,这一次,可不像刚才那样还有些分寸,这一次,可是怒火中烧。。。 沉重的大门忽然被人缓缓的推开了,一片耀眼的光线随之而入,立即吸引了房间内所有人的目光。 正在举棒欲落的金田佰也被这突然开启的大门惊住了,他的印象中,还没有谁可以擅闯这衙政司。 光亮处,缓步走来一些人,最耀眼的,是可以清晰的看到有两人的脖子上分别被两个架上了剑的影响。 宋之隆一拍桌子,怒吼道:“你们是什么人?衙政司办案的时候,岂是你们可以乱闯的?” 洛舞烟也是惊诧的看着那个出现的男人,这个人,可是不在自己的计划之内的。。。 衙政司的大门再次关闭,没有了耀眼的光线,众人这才看清楚这个胆敢擅闯衙政司的男子。 宋之隆倒抽一口凉气,连忙三步并两步的疾走过来,倒头就拜:“臣见过四王爷。。。” 楚问天的面上浅笑如昔,挥手示意众人起身,漫不经心道:“都起来吧。。。本王没事,路过这里,特别的想向宋大人讨杯茶喝,于是就过来了。。。可是走到门口这两个人不许进,本王就不客气的拿下了他们。。。宋大人没意见吧。。。” 宋之隆连忙恭敬的让开一条路道:“四王爷言重了。。。臣惶恐,四王爷还请后堂用茶。。。” “不必了。。。”楚问天浅浅的扫了一眼洛舞烟说道:“本王见到那洛将军在外面太阳底下晒得汗流浃背的。。。不知可否和本王一样,进来讨杯茶喝?” 宋之隆心一跳,这位王爷这哪是讨茶喝的,分明就是为了这洛舞烟而来啊。 “王爷做主就好。。。” 楚问天淡淡一笑,对着身边的人低语说了一句话,这才缓步走到一边,“宋大人,本王可以在这里讨个位置喝茶吗?” 宋之隆的汗水立即沁了出来,连忙应允,吩咐人下去准备桌椅茶水。 大门再次没打开,洛石笠和洛狄父子俩急步而入,一眼就见到了血泊之中的洛舞烟。 “烟儿。。。”洛石笠慌慌张张的抱起浑身是血的洛舞烟,惹得洛舞烟不由的低呼道:“痛。。。爹。。。痛。。。” 洛石笠的动作一僵,立即放缓动作,泪水不知觉间已经顺着脸颊滑落,“烟儿。。。” 洛狄一声怒吼,毫无预兆的一步跨到宋之隆的面前,抬手就是一拳飞快的捣去,后者一个躲闪不及,正中面颊,顿时一声惨嚎,后退了两步,跌坐于地。 楚问天微微一点头,示意侍卫拦着了洛狄,轻声道:“洛狄。。。不要冲动。。。” “宋之隆。。。你给小爷我记着。。。”洛狄指着已经被衙役扶起来的宋之隆狠狠道:“别让小爷逮着机会,小爷到时候弄死你。。。” 225.倒打你一耙,反咬你一口(13) 洛舞烟的黛眉已经因为痛楚而紧紧的皱成了一团,伏在洛石笠的怀中痛苦的呼吸着。 “宋之隆。。。我明天早朝的时候会禀告皇上你滥用酷刑一事的。。。”洛石笠愤声道:“我女儿究竟犯了什么罪,你居然下这么重的手?” 宋之隆的鼻子被洛狄的一拳已经打的骨折,痛彻心扉,可是四王爷那轻描淡写的一句不要冲动,明显的是在向着洛家说话,让他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 此时听到洛石笠的怒喝,也只能陪笑道:“洛将军请息怒。。。这一百杀威棒只是衙政司的规矩,过堂的人。。。必须先过一百杀威棒的。。。” 金田佰的眼睛不时的在楚问天和洛石笠中间瞄来瞄去,他想不透为什么楚问天要趟这趟浑水。 一个连皇上都不过问死活的未来的儿媳妇,一个已经卸甲归田的过气将军,这两个人到底有什么值得他出手相助的? “规矩?”洛石笠冷笑道:“本将军会让你知道什么是规矩的。。。” 此时奉命去取刑具的两名衙役抬着一只大木箱子出现在后堂的门口,一见这里这么多人,立即僵住了动作。讪讪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金田佰立即用眼神示意两人不动声色的退出去,奈何那两人木讷的不知道金田佰那挤眉弄眼的意思为何意,最终还是僵立在原地进退两难。 洛狄倒是发现了金田佰的眼神,立即一个箭步跨过去,猛地掀开箱盖,里面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东西映入眼中。 “这是什么。。。”洛狄一把扣住一名衙役的咽喉怒喝道:“你们要干什么。。。” 楚问天淡然的弹了弹自己衣袍,轻声道:“洛狄。。。这里是衙政司,一切由宋大人做主,你还是回来继续听大人继续审案吧。。。” 宋之隆揉着自己的还在流血的鼻子讪讪的应着,看看同样脸色难看的金田佰,抬腿走向自己的的位置。 晦暗的空间再次射进一道光线,衙政司的大门再一次被打开。 “呵。。。这么多人。。。老头子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随着大门的开启,一个声音随之而入。 楚问天连忙站起来,眼底的惊诧一扫而过,疾走两步,恭声道:“方太傅。。。太傅怎么有时间到这衙政司来?” “四王爷。。。这么巧?没老头子我腿脚不便,就不给四王爷请安了。。。”方合秧扶着一个小厮缓缓的走进来,呵呵笑道:“老头子我就是走到这里的时候觉得有些口渴,所以过来讨杯水喝。。。只是没成想这里这么热闹。。。” 宋之隆和金田佰双双互看一眼,爵士事情有些蹊跷,可是面上也不敢怠慢,连忙恭迎而上:“下官见过方太傅。。。” “嗯。。。”方合秧脸上依旧呵呵的笑着,眼睛却是看向了地上的洛舞烟父女俩,惊诧道:“这不是洛将军吗?你在这里干什么。。。你怀中的这位姑娘。。。看这摸样。。。可是三小姐洛舞烟?” 226.倒打你一耙,反咬你一口(14) 洛石笠痛心的点点头,“方太傅有礼了。。。正是小女洛舞烟,只是小女伤重,不能见礼了。。。” “将军言重了。。。”方合秧颤巍巍的走到二人的面前,缓缓低下腰,看向双目微闭的洛舞烟,“三小姐怎么伤的这么重?” “这些,也是洛石笠想知道的。。。”洛石笠说罢,狠狠的看向宋之隆:“宋大人还不审案吗?若是小女罪不致死,洛石笠倒是想将她带回去疗伤,别到时候反而因伤送命。。。” “三小姐犯了什么错了?”方合秧惊讶的看向宋之隆:“昨天我还和皇上夸赞这洛家出了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怎么现在反而变成了这样?” 宋之隆讪讪道:“回太傅的话,这洛舞烟和一桩命案有牵连。。。” “命案?”方合秧的神色一紧,凝重道:“嗯,这人命关天的事情可是大事。。。这样吧,老头子也没事,不如就在这等水喝的时间段里,也来听听宋大人的审案之术,如何?” 说是如何,可是语气却是毋庸置疑,随即也不管别人是何脸色,一屁股在楚问天的座椅之上做了下来, 洛舞烟的唇畔微微上挑了一个弧度,不易察觉的微微一笑:老狐狸就是老狐狸,这戏演的。。。 只是。。。那楚问天是怎么一回事?自己的这场戏份里,可没有安排他的角色啊。。。 楚问天倒是毫不在意方合秧占了自己的座椅,反而微笑着将桌上的茶递于他:“太傅必是渴了,不如先喝了这碗茶了吧?” “嗯。。。”方合秧倒是不客气的一口饮尽,随即看向满脸血渍的宋之隆:“宋大人,莫非老头子和四王爷耽误你审案了?” 这老家伙直接无视掉了宋之隆脸上的血迹,连问都懒得问。 宋之隆连忙陪笑道:“没有,没有。。。太傅言重了,四王爷和太傅来这衙政司是下官的福气,怎敢说耽误。。。” “那就好。。。”方合秧露出一抹老狐狸似的微笑:“宋大人那就请吧。。。” 洛舞烟缓缓的睁开眼,目光疲惫的看着满眼泪水的父亲,心中忽然有些痛,原来,看到自己至亲之人为自己流泪,心也会如此的痛。 见她睁开眼,洛狄立即说道:“烟儿,是哪个混蛋打的你?告诉大哥,大哥替你讨回来。。。” 洛舞烟重重的吸了几口气,低声道:“不要。。。我自己的债,我自己会讨回来的。。。” 洛狄今天的表现再次出乎了洛舞烟的预料,这货居然敢直接的就对宋之隆动手,须知道,这宋之隆可是京城的父母官啊,虽说他是想置洛家于死地,可是这些缘由,目前的洛狄,怕是还是不知道的。 见她想支撑起身体,洛石笠连忙道:“你慢点。。。” 洛舞烟斜靠在洛石笠的身上,冲着端坐于一旁的楚问天和方合秧虚弱的说道:“舞烟不方便为两位行礼了。。。若是今日不死,日后舞烟会亲自登门拜访的。。。” 227.倒打你一耙,反咬你一口(15) 洛舞烟斜靠在洛石笠的身上,冲着端坐于一旁的楚问天和方合秧虚弱的说道:“舞烟不方便为两位行礼了。。。若是今日不死,日后舞烟亲自会登门拜访的。。。” 说着,眸子一闪,寒光顿现,炯炯逼人的看向那坐于大堂中央案几后面的宋之隆。 “宋大人,既然四王爷和太傅都在,你可以继续审问了,或者说我们还是继续刚才那个关于我父亲的话题?” “我?”洛石笠虽说有些心理准备,可是还是忍不住有些震惊,“我怎么了?” “宋大人说我的父亲通敌卖国。。。”洛舞烟冷笑道:“不知道可有什么证据?” 宋之隆的心不由的一沉,原本很简单的事情,如今怕是不可能了。。。 楚问天的眼底不由得浮上一层笑意,这个洛舞烟,刚才还只剩下一口气,马上就没命的摸样,如今居然说话的声音如此的底气充足。 看来,今天这步棋是走对了。。。 金田佰看了一眼宋之隆,沉声道:“洛舞烟,你杀人这一事实,你是否承认?” “承认啊。。。”洛舞烟语气平淡的说道:“他们都是我一个人杀的。。。” “ 你为什么要杀他们?你可知道他们的身份?” “杀他们的时候不知道他们的身份。。。是你金头领说的,他们是你的手下。。。” “不错。。。他们是奉我的命令到哪里去抓捕和东秦探子接头的奸细,可是,却全都死在了你洛舞烟的手中。。。洛舞烟,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有啊。。。”洛舞烟云淡风轻的回道:“他们要杀我。。。我当然要反击,难不成就那么的站在那里任由他们砍杀不成?” “他们为什么要杀你呢。。。”金田佰有些咄咄逼人的上前一步,“还有,那东秦的探子呢。。。” “他们要杀我的原因或许有许多种。。。可是我不知道你口中的那个所谓的东秦的探子。。。” “洛舞烟,他们好端端的怎么会想要杀你的?或者说,是你事情败露,杀人灭口?” “这个问题,我觉得咱俩都是空口无凭,不如你拿些证据来吧。。。免得本小姐我不服。。。” 金田佰一声冷笑,你要证据,好啊,大爷就给你证据。 一挥手,立即要衙役快步取过案几上的一个信封,递给金田佰,金田佰再恭敬的呈于楚问天。 “王爷,太傅,请过目,这里面有一件衣服的碎片,是在一名死者的手中找到的。。。那一天,可是有许多的人看到了三小姐穿着一件血迹斑斑的白衣倒在七王府的门口的,对此,洛舞烟可有解释?” 洛舞烟当然没有解释,总不能告诉别人那件刀劈剑砍都没事吧? 那可是自己保命的一个秘密的筹码。 看着那块颜色已经明显显得灰暗的衣片,洛舞烟感到有些好笑,自己的确无法辩驳这一件碎片不是出自自己的身上。 “洛舞烟,你是不是觉得这件衣服的碎片觉得眼熟呢?”金田佰得意的睨视着洛舞烟。 228.倒打你一耙,反咬你一口(16) “洛舞烟,你是不是觉得这件衣服的碎片觉得眼熟呢?”金田佰得意的睨视着洛舞烟。 “眼熟的倒是不至于,只是有些无语。。。”洛舞烟无奈的摇摇头:“若是我说我没有这样的衣服,你会说我已经将衣服毁掉了。。。毕竟大家都看到了我那天的一身白衣。。。可是谁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一件白衣。。。是吗,金头领?” “三小姐的意思是不承认这件衣服了?”金田佰冷笑道:“那么三小姐就要解释一下为什么要杀人了。。。” “本小姐想要先听一听刚才两位大人所说的关于我父亲叛国通敌一事的由来。。。”洛舞烟冷哼道:“你们有什么证据,或者说,你们就是凭着我杀了你那些所谓的手下,就一口咬定我父亲有通敌之意。。。” 宋之隆顿时有些冷汗连连,他们的本意,是要将这洛舞烟打到承认为止,可是如今,这两位大爷在堂前这么一座,用刑是肯定不可以的了。 可是不用大刑,如何折服这洛舞烟呢? “三小姐不要误会,宋之隆身为这一方的父母官,自然是要事事的考虑周全,既然三小姐牵扯到了那件命案之中,自然还是要拿来问话的。。。况且,所有的证据都表明,三小姐的嫌疑最大。。。” “笑话。。。”洛舞烟不屑道:“就算本小姐的嫌疑如何的大,你们凭什么就一口咬定我父亲是主谋呢?” “三小姐言重了,我们只是就事论事,依据证据来推断罢了。。。”金田佰脸色难看至极的接过话:“况且,我们只是询问三小姐这些事情的关联,并没有确定洛将军是幕后之人。。。” “这话越发说的本小姐想笑了。。。”洛舞烟遥遥的指向那一箱的刑具:“难道两位是准备拿出那些东西吓唬洛舞烟的吗?还是说,本小姐身上的伤是自己造成的?” 楚问天和方合秧如同空气一样的坐在那里,只是低头喝茶,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似乎对面前的这场戏,一点的都不关心。 洛石笠怒极反笑的看着脸色难看的宋之隆,喝道:“莫非。。。你们就是凭着猜测,将她打成这样的吗?” 金田佰的指甲深深的扣进了掌心之中,他可是下了军令状的,一定会弄死洛舞烟,扳倒洛石笠,拆了洛府的。 可是如今看来,这几件事情都是不可能的了。 原本顺风顺水,水到渠成的事情,谁知道半路会跳出两尊大佛,全然的护住了这洛家,此时若是再动她,怕是就是找死了。 “三小姐是极聪明的一个人,自然知道在其位谋其政这句话的意思,在下身为一个捕头,自然要尽职尽责。。。”金田佰脸色难看的说道:“三小姐莫要以为在下是针对三小姐。。。” “那倒是不至于。。。”洛舞烟忽然扶着洛狄的手臂站了起来,目光凛冽:“本小姐一直没以为你是针对我的,因为我洛舞烟怕是还是入不得你的眼的,你想要的,根本就是我们洛家满门的性命。。。” 229.倒打你一耙,反咬你一口(17) “三小姐言重了。。。”宋之隆当然不会承认刚才的话题,又没有人可以证明刚才对话的存在,犯不上为了可怜的面子而丢掉了性命。 “其实你们不承认也没关系。。。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师出有名。。。”洛舞烟的唇畔终于再次浮上一抹浅笑。 布下的局,应该可以收网了。。。 宋之隆和金田佰明显的发现了洛舞烟的变化,刚才的萎靡不振悄然退去,眼前的这个女子似乎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就那么咄咄逼人的站在那里,那双明亮的眸子里,再也没有初来时的那种憔悴的神色。 推开洛狄扶过来的手,洛舞烟向着楚问天和方合秧颌首道:“四王爷,方太傅,今天巧的是二位都在坐,洛舞烟就请二位做个见证,看他们衙政司是怎么污蔑我一个小女子的。。。” 方合秧漫不经心的看着手中的茶盏,没点头,也没摇头,倒是楚问天微微的点了点头。 “七王府前些日子收了一个丫鬟,还算得舞烟的心,所以,为了舞烟的事情,她倒是费了点心思,找到了一个人。。。”洛舞烟讥讽的看向金田佰:“金头领,可否找一下本小姐的这位婢女?” 。。。。 白灵的出现,让洛狄忍不住一惊,何曾想过那日的柔弱女子,今日竟是如此的冷冽动人。 将手中的人往地上一扔,漠视众人的存在般,毫无表情的退到了一边。 此时也无人有心去管她是否失了礼数,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被地上的这个人吸引住了。 躺在地上的男子神情极度的疲惫,似乎好久没有休息过得感觉,一双眼睛里布满血丝,目光茫然的扫了一眼众人,随即在洛舞烟的 脸上落定。 “是你?” 男子先是一怔,随即回过神来,立即坐了起来,“居然是你?” “金老三?”洛舞烟浅浅一笑,“好久不见啊。。。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 “那日是我命大。。。因为我娘曾给我一块护心镜,我将它放在了后面。。没想到那日居然阴差阳错的救了我一命。。。”金老三惨笑道:“可是我终究还是落到了你的手中。。。” “他是谁?”洛石笠眉头微锁,这里面牵扯的人似乎越来越多了。 “还是让他自己说比较好。。。”洛舞烟后退一步,白灵连忙将她扶住,揽在自己的怀中。 “三小姐。。。你怎么样?” “死不了,一点皮外伤罢了。。。” 金老三的出现让金田佰的心一跳,作为一名京城的捕头,是需要知道自己地盘上各个势力的主要小人物的。 这个金老三,似乎就是同盟会里的一个比较出名的小喽啰,虽说没见过,终究还是听过名字的。 直觉的,金田佰察觉到了一丝不妙,那次袭击洛舞烟的,不会是那同盟会吧? 可是同盟会的宗旨一直都是不死不休的,也就是说,若真的是同盟会出手,洛舞烟不死,同盟会就会继续派遣实力更高的杀手过来,直到目标死亡才会真的罢手。 230.倒打你一耙,反咬你一口(18) 可是这洛舞烟自从那一次事情之后,貌似活的好好的啊? 这些,可不是同盟会的作风。。。 金田佰缓缓的解开衣服的腰带,露出了后背,那上面,赫然有一个黑体的“同”字。 楚问天的眉毛一挑,不动声色看了一眼洛舞烟,这个女子可是真能惹事啊,居然惹上了同盟会的人。 同盟会的制度,他是多少有些耳闻的,最底下的管理者的后背都纹有一个“同”字,颜色为黑。 这个人,还真的是同盟会的人。 同盟会的势力不可小觑,他和修罗门不同。 修罗门的杀手,各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苛刻的选拔条件,也就代表了修罗门的人数只能是非常的稀少。 而这同盟会,最不缺的,恰恰就是人手,他是五湖四海皆兄弟,只要你想加入,你就可以加入,没有限制的底线。 可以说,这是一个大杂烩是的组织。 当然,这种情况只存在于同盟会的最底层的人员,那些管理级别的高一些的舵主,堂主等等,还是需要精英级别的存在的。 “同盟会?”金田佰的眼睛微微一眯,杀鸡顿现:“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到这衙政司来。。。” “你以为大爷我想来啊?”金老三不屑的披好外衣,懒懒的回道:“若不是大爷我现在不方便,就你这衙政司,请大爷大爷还不来呢。。。” “好嚣张。。。”金田佰双手顿现,毫无预兆的全力拍向金老三的脑袋。 白灵一声怒斥,手中的长剑“叮”的一声出鞘,直射金田佰的前胸,若是他不回手自救,必是会被穿成一个透心凉。 金田佰被逼无奈,只能收手拍向白灵的长剑,避开了那一剑。 白灵一剑逼退金田佰,倒也不追赶,反手收剑归鞘,再次立于洛舞烟的背后。 “金头领,人家说狗急跳墙,你这么做,很容易让人误会的。。。”洛舞烟讥讽道:“你也是久经沙场之人,怎么会如此的没有定力?” 金田佰一声冷哼,“我只是出手教训他的嚣张态度,一个贼子,难道教训不得吗?” “你可以教训,只是需要等到事情水落石出的时候,”洛舞烟的唇畔微微一挑:“金头领似乎有些沉不住气了。。。” 怒视着洛舞烟,金田佰的手缓缓的握成拳,又缓缓的松开,终究还是没有再动手,后退了两步。 “好了。。。”洛舞烟也缓缓的跪坐到地上,冷冷道:“金老三,那一日我们的协议还有效,你说出那个所谓的秘密,今天,我放你走。。。” 金老三的眼睛一亮,立即将那日与洛舞烟相遇以后的事情,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 一直未曾有过表情的方合秧的心不由的微微的颤动着,这个洛舞烟,还真的能沉得住气。 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她的废材的外表下,那颗嗜血的心。 一个杀人手法如此果断之人,绝不会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不知道,若是她日后嫁入七王府,对七王爷会如何。 眼睛看向立于一旁的白灵,不由的微微一叹 ,这个洛舞烟的心思,倒是真的让自己捉摸不透啊。 231.倒打你一耙,反咬你一口(19) 昨夜,当白灵出现在自己书房的时候,方合秧不由的暗中佩服她的轻功造诣。 自己房间的周围可是明哨暗哨的不下二十人,这丫头却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毫无声息的潜进来。 看着丫头的年纪比自己的孙女也大不了几岁,可是功夫却比她好了不止十倍。 亏得自己还请了专门的武学师父教她功夫呢。 “丫头啊。。。你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我一个老头子的书房里干嘛?”方合秧丝毫没有因为白灵手中的剑表现出任何的不适应,依旧自顾自的翻看着手中的书。 “太傅不怕我?”白灵一怔,“怎么不呼救?” “为什么要呼救?”方合秧笑呵呵的放下书,“呼救有用吗?莫说你不杀我,就算是你要杀我,我喊了,等他们赶到的时候,你怕是早就得手跑的远远的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来杀你的?” “呵呵。。。小丫头,老头子活了这么一大把的年纪了,若是连你都看不透,岂不是白活了?”方合秧好整以暇的放下书,舒服的躺倒在摇椅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 “我家小姐说的没错,太傅果然是老奸巨猾。”白灵的眼睛调皮的眨了眨,在方合秧的对面的太师椅中坐下,拿起桌上的苹果,毫不客气的就是一口。 方合秧忍不住笑道:“你这丫头倒是随意的很,和我家那丫头有些相像。。。” 白灵脸上依旧笑意莹然,可是心中却是微微的一动:三小姐果然说的没错,这老头子喜欢纯真些的丫头片子,估计是受那方灵绯的影响。 “你刚才说什么你家的小姐?”方合秧似乎才回过味来似得白眉一挑:“不知道你家小姐是哪位?” “太傅不认识,不过估计是听过的。。。洛家的三小姐,洛舞烟。” “洛舞烟?”方合秧心不在焉的神色立即一震,凝重道:“洛家的三小姐怎么会找上我这个老头子?况且你又是深夜来访,怕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吧?” “我家小姐想请太傅明天去一个地方喝喝茶,看场戏,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用做。。。”白灵俏皮的扔掉苹果核,“明天,我会亲自来请太傅的。。。不知道太傅可赏脸?” “老头子素来年纪大了,不喜热闹,这个戏还是免了吧。。。”方合秧躺在躺椅里悠闲的闭上了眼。 “没关系,三小姐还让白灵带一句话来,十年风水轮流换,太傅可以保住方家多久呢?” 方合秧的眼睛顿时睁开,缓缓的看向白灵,白灵也不解释,腰身一扭准备离去之时,却被方合秧抬手拦住了。 “三小姐的意思老头子明白。。。只时明日,老头子我只看戏。。。别的什么都不管。。。” “别的也不用太傅您多管。。。太傅只要明日里安心静气的看完那场戏就可以了。。。白灵还有事情,暂且告退。。。” “洛舞烟。。。”方合秧重新躺倒在躺椅之中,喃喃低语道:“这个三小姐最近好像名声挺响的啊。。。洛舞烟。。。洛舞烟。。。” 232.倒打你一耙,反咬你一口(20) 方合秧缓缓的闭上眼睛,这个洛舞烟如同一匹黑马一样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了大安的风口浪尖上,她怎么会在这样一个微妙的时间段里出现呢? 难道,她不知道自己那个已成定局的身份吗? 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 金老三的话深深的刺激了宋之隆和金田佰的神经,他们原本以为就是几个劫财的不开眼的劫到了洛舞烟的身上,没成想居然是同盟会的杀手。 金田佰痛苦的闭上眼,自己也曾想过这个可能,可是因为这件事实在是不否和同盟会的行事手法,所以,自己想当然的就将他给忽略掉了。 谁知道,如今就是这最不可能的可能变成了事实。 金田佰那难看的脸色自然是没能逃过洛舞烟的眼睛,后者清澈的眸子里透出浅浅的笑意,灼灼的目光悄然退去,“金头领,此时的你,应该是有话要问的吧?” 金田佰此时已经有些心慌意乱,毕竟也是做贼心虚,如今听到洛舞烟的问话,目光不由的越发的散乱起来:“自然是要问的,这个倒不用三小姐的提醒。。。” 洛舞烟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平心静气的而立于一旁。 金田佰,今天,我倒要看你如何的在口若莲花? 抱着最后一搏的想法,金田佰沉声问道:“金老三,你真的是同盟会的金老三?” “金头领是说本小姐作假吗?”洛舞烟的的唇角扬起一抹讥笑:“你以为人人都是那种卑鄙无耻的小人吗?告诉你,那种事情,本小姐不屑一做。。。” “三小姐稍安,我们不妨静下心来听听。。。”楚问天的声音不急不缓的传来,“审案的事情有宋大人呢。。。” 宋之隆连忙颌首道:“王爷说的在理。。。金老三,本官来问你,你为什么要杀洛舞烟?” “废话,当然是为了钱。。。”金老三哧鼻道:“我和她又没有愁。。。” “你怎么可以证明他们就是同盟会的人?”金田佰厉喝道:“他们明明是我手下的捕头。” “谁是你的捕头大爷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和我一起的那几位兄弟的所有细节,若是大人不相信,我们可以开棺验尸。。。” “那样多麻烦。。。”洛狄冷笑道:“既然这几个人是金头领的手下,不如金头领说出他们的名字和住址以及家里的情况,洛狄不嫌弃麻烦,愿意为大人跑一趟,去请他们的家人过来,与那金老三对峙如何。。。若是实在还是不行,我们在当着双方的面开棺验尸。。。这样,岂不是更加的让人信服?”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方合秧忽然笑呵呵的接口道:“反正我老头子也没事,不如就做个见证人好了。。。” 洛石笠连忙躬身行礼,以示谢过,虽然知道如今他也没能弄明白这洛舞烟是如何的说服这两个人的,可是不管如何,这两个人的到来,却是洛舞烟活命的保障。 所以,洛石笠一直不敢插话,深怕打乱了他们所谓的什么计划。 233.倒打你一耙,反咬你一口(21) 宋之隆命人取过衙政司的人员名单,恭敬的呈给楚问天,“王爷,这是他们几个人的身份资料。。。” 楚问天接过来随便的翻了几页,无可无不可的递给了身边的侍卫,淡淡的问道:“金老三,你可有什么证据?” 金老三随手推掉脚上的鞋子,将臭气熏人的脚往众人的面前一放,直指自己的脚趾道:“我们家兄弟几个都是六趾,那死去的里面,有一个是我的二弟,他也是六趾。。。” “哦。。。这倒是挺稀奇的。。。”方合秧饶有趣味的看着那六个脚趾头,丝毫不觉得那双脚肮脏邋遢:“你们这里应该有仵作的掩饰记录的啊。。。不如拿来一观便知。。。” 宋之隆只好命人取过仵作的验尸记录,果然,有一处记载着一名死者六趾的文字。 金田佰的脸色已经微微的惨白,颗颗汗水顺着脸颊滑落。 他似乎有些明白洛舞烟的态度为什么会有些嚣张了,原来她根本就是有备而来。 只是他搞不明白的是,这洛舞烟为什么明明有证据在手,还要白白的挨上这顿打呢? “这倒是有意思了。。。”楚问天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金田佰,“这死去的人,好像不是金头领的手下。。。或者说,金头领的手下,也有一个人好巧的长着六趾?” “王爷说笑了。。。”金田佰眼神闪烁不定的回道:“只是这种事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也不是不可能不会出现这样的巧合。。。” “你的脸皮还真是厚得可以啊。。。”洛狄忍不住愤慨的指着金田佰的鼻子说道:“你居然还在这里强词夺理。。。” “洛公子还是不要扰乱公堂秩序的为好。。。”楚问天朗声道:“若是你还是这个样子,本王可是要请你出衙政司了。。。” “金老三,本官再问你。。。你为什么要杀洛舞烟?”被逼上梁山的宋之隆只能选择继续审问这个如今看来已经毫无悬念的案子。 “大爷已经说过了,是为了钱。。。”金老三不屑道:“有人花钱请大爷杀她,大爷自然是收人钱财,与人消灾了。。。” “那好,我再问你,同盟会可是有一条规矩,除非杀手自己死了或者是猎物真正死亡,否则这生意就要永远的交易下去。。。是不是?” “除非被杀之人死亡,这个交易才会结束,杀手死亡?”金老三的轻蔑的扫了一眼宋之隆:“一个死了,自然有下一个顶上去。。。不死不休。。。” 说着,颇有深意的看向洛舞烟,“若是你们有谁惹了同盟会,最好还是小心点。。。” 洛狄对他的那种警告味道极浓的眼神极是不爽,但是碍于楚问天的刚才的话语,只好悻悻的直指金老三,做了一个杀头的手势。 “既然你都说了不死不休。。。”宋之隆看向神色淡定的洛舞烟:“可是三小姐后来却好像没有受到你们所谓的同盟会的追杀啊。。。” 234.倒打你一耙,反咬你一口(22) “既然你都说了不死不休。。。”宋之隆看向神色淡定的洛舞烟:“可是三小姐后来却好像没有受到你们所谓的同盟会的追杀啊。。。” “当然不会。。。因为这个生意是我私底下接的私活。。。我只是自己接的雇主的生意罢了。。。” 楚问天的眸子一亮,居然有人想要刺杀洛舞烟,只是不知道这个人会是什么企图。 “你可知道雇你杀人的是什么人?” “知道。。。”金老三撇撇嘴,漠然的说道:“是两个女人。。。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漂亮的女人。。。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她们只是告诉我,让我杀的人是什么样子,然后我们见机行事罢了。。。” 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漂亮女人? 除了洛舞烟,所有人都在心底将自己认识的人中符合这条件的女子都过滤了一遍,最终将目光看向了洛舞烟。 貌似除了楚修尘的那一对姐妹花的侍妾,还没有见过谁家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女子。 楚问天有些失望的摇摇头,敢情这件事件的一切的源头,居然是起源于那痴傻王爷的侍妾之间的争风吃醋。 白灵自袖中取出一叠信笺,交予洛舞烟。 洛舞烟扬起手中的信笺说道:“宋大人,这里有一些信笺,是我这丫头截获的他们来往之间的信件,这里,还有他们约定的,再次刺杀于我的时间和地点。。。大人,请过目。。。” 信笺在方合秧己楚问天的手中一一传过,方合秧的眼中疑惑越加的明显。 这个三小姐似乎已经做好了为自己辩护的所有的证据,可是为什么不一早的拿出来,非要等到被打的皮开肉绽了,自己和楚问天来了之后才一一的展现出来呢? 她请自己来看戏,就是单纯的过来欣赏她如何为自己脱罪的吗? “这倒是有意思啊。。。”方合秧老奸巨猾的看了一眼楚问天,“王爷觉得呢?” “七弟的这两个侍妾的胆子倒是挺大的。。。”楚问天不置可否的笑道:“不过,还是将她们请来问一下才好,免得冤枉了好人,太傅以为如何?” “好啊。。。”方合秧暧昧的笑道:“老头子今天好耳福啊。。。居然可以听到如此有趣的事情。。。七王爷的侍妾买凶刺杀七王爷的通房丫头。。。有意思。。。” 洛舞烟浅笑嫣然的脸蛋顿时石化。 通房丫头。。。多么微妙的身份。。。 自己何时被人冠上了这么一个不光彩的名号? 楚问天的脸色也在一瞬间微微一变,随即恢复原样,只是呵呵的附和着笑着,没有答话。 。。。 原本寂静的七王府注定了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当衙政司的衙役再次敲上七王府的大门的时候,中财觉得自己的心都要操碎了。 先是黑夜被衙政司的人带走,接着是洛舞烟,现在居然轮到了紫月和绿袖姐妹俩。 正在正厅中等候消息的紫月和绿袖听闻衙政司再次来人的时候,就预感到了一丝不妙,当听到传话说是要请她们二人衙政司走一趟的时候,神色顿时大变。 235.倒打你一耙,反咬你一口(23) 绿袖慌张的拉住中财的手臂,嗫嚅道:“中财叔。。。我们不要去衙政司。。。” 中财看着厅外等候的衙役,不由的怒火中烧,疾走两步,怒喝道:“你们衙政司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欺负我们王府没人啊?居然三番四次的上门来拿人?是不是觉得七王爷好欺负。。。”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七王府的下人立即棍棒齐上的抄起了家伙,虎视眈眈的将两名衙役围在了中间,大有要将二人乱棍打死之势。 两名衙役为难打互相看了一眼,最终一个年纪稍大些的衙役愁眉苦脸的说道:“我们就是一当差的。。。这请人是王爷和太傅的意思。。。小的们也做不了主不是?” 正要发火的中财闻言一惊,急忙问道:“王爷?哪个王爷?” “四王爷啊。。。 今天这四王爷和太傅不知道怎么了,约好了似得齐聚衙政司,说是讨杯茶喝。。。这不就顺带着旁听起了洛家三小姐的案子。。。所以,才吩咐小的们来请两位夫人去问个话。。。” 衙役边说边为难的看着紫月和绿袖,“两位夫人。。。要不,咱们走一趟。。。这个过场,怕是两位躲不掉的呢。。。” 听闻楚问天和方合秧都在,中财的心不由的有些窃喜,这洛石笠居然请动了这两人,怕是那三小姐有救了。 原本以为 这皇上都不理的三小姐这一次是死定了,没成想居然峰回路转,冒出来这两个靠山。 心情一好,看那两名衙役的脸也舒坦了许多。 “那个。。。你们知道这王爷为什么要传我们家这两位夫人吗?” “这个小的们就不知道了。。。”衙役愁眉苦脸的说道:“管家大爷。。。我们可以将两位夫人带走了吗?” 紫月急忙摇头,带着哭腔道:“中财叔,我们不去。。。” “怕什么。。。那三小姐不是也在衙政司吗。。。就是去了又如何?”中财安慰道:“我们暂且过去看一看,看看这衙政司到底要干什么?” 。。。 当看到洛舞烟浑身是血的站在衙政司的大堂之上的时候,饶是有些心理准备还是觉得触目惊心。 尤其是紫月和绿袖姐妹俩,本就是做贼心虚的,如今一入这衙政司,两腿不由自主的就软了下去。 颤颤巍巍的互相扶持着走到正堂的时候,迎上金老三的目光,紫月顿时惊呼出口:“是你。。。” 宋之隆无力的闭上眼睛,完了,这盘棋算是彻底的完了。 “你们认识?”楚问天语气柔和,一双眸子闪闪发光:“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不。。。不认识。。。”紫月连忙改口道:“妾身久居王府,怎么会认识外面的男子?” “夫人不认识?”洛舞烟冷哼道:“可是不知道金老三可认识这位夫人呢?” 金老三只是轻描淡写的扫了一眼姐妹俩,讥讽道:“两位夫人貌美如花,又是难得的双生子的摸样,平常人只要瞧上一眼就可以过目不忘,当然比不上我们这等凡夫俗子的,容易让人忘记。。。只是,两位夫人可还记得你们给在下写来的信笺。。。” 236.倒打你一耙,反咬你一口(24) 金老三冲着宋之隆面前的案几一指道:“两位夫人,看到没有?它们都在那里呢。。。” 在见到方老三的时候,绿袖的心就早已经大乱了。 不是说同盟会的人都是很厉害的杀手吗?怎么非但是没有杀掉这洛舞烟,反而被抓住了,如今还牵出了自己来了呢? 此时听到金老三这么说,更是胆战心惊,怎么会?当初不是吩咐过他,一定要烧掉来往的信笺的吗?如今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呢? “什么信笺?”紫月强作镇定的看着金老三,“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你。。。怎么会有什么信笺往来呢?” 金老三充满同情的看了她们一眼,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两位夫人,难道你们以为进了这衙政司,还可以平安无事的离开吗?” “金老三,不要再这里危言耸听。。。”金田佰一声厉喝:“这衙政司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金头领。。。”洛舞烟坏坏的看了一眼衙役手中的棍棒,轻笑道:“你是不是应该也招待一下两位夫人这一百杀威棒呢?” 绿袖姐妹俩的脸色顿变,齐齐怨恨的看向洛舞烟,眼底尽是怨毒之色,可是终究还是没敢反唇相讥。 “怎么?金头领现在在怜香惜玉吗?”洛舞烟讥讽道:“可是刚才金头领那挥棒落在舞烟身上的时候,可是丝毫的没有心慈手软啊。。。” 金田佰的脸色越加的难看,洛舞烟的唇畔的笑容渐渐消散,“宋大人,现在本小姐是否可以知道,本小姐的罪名是否还成立?” 宋之隆被问得一怔,悄然的看向楚问天,后者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折扇,似乎漫不关心。 无奈之下,只好一声厉喝:“紫月,绿袖,本官念在你们是七王爷夫人的面子上,暂时不会对你们用刑,若是你们还是不说实话的话,可是别怪本官心狠手辣。。。” 紫月和绿袖自然是不会轻易的承认,可是当那沾血的棍棒矗立在两个人面前的时候,那原本就惨白的花容月貌顿时没有了一丝的血色。 只是,两人都知道,若是开口承认,那可是就是死罪难逃了。 所以,两个人很默契的选择了沉默,任由那棍棒当头而落。 就在那棍棒即将落在那娇弱的娇躯之上的时候,洛舞烟却抬手稳稳的接住了那棍棒。 顺手一推,持棒的衙役顿时被推的后退了两三步才稳住了脚步,诧异的看向洛舞烟。 绿袖闭着眼睛等着那棍棒的落下,耳畔却传来洛舞烟的声音:“四王爷,方太傅。。。这棍棒底下多出冤案,相信没有几个女子可以像我一样可以受的了如此的刑罚。。。不如宋大人先收了这两位夫人,改日慢慢的审问可好。。。” 方合秧点头道:“也好,如此娇弱的女子怕是受不来几下子呢。。。” 绿袖却似乎并不领情,冷眼瞧向洛舞烟:“洛舞烟,你会这么好心?” “当然不会。。。”洛舞烟缓缓的在绿袖的身边蹲下,附耳低语道:“你想杀我,我怎么舍得这么容易就让你死呢?” 237.倒打你一耙,反咬你一口(25) “你还想怎么样?”绿袖冷眸含泪。 “你等着不就知道了吗?”洛舞烟起身而立,看向宋之隆:“宋大人,关于舞烟杀人一案,大人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宋之隆的唇角忍不住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只好高声道:“洛家三女洛舞烟,受到同盟会杀手的追杀,出于自卫,出手杀人,情有可原,在此宣布无罪,即刻回还。。。退堂。。。” 中财此时虽有些不明白过程,可是结果此时却是一目了然。 只是有些震惊两位夫人买凶杀人一事,但是楚修尘在乎的终究是洛舞烟,所以也就不了了之。 “这件事说到底不过就是一个误会罢了。。。”楚问天呵呵一笑道:“只是不成想这女子的妒火居然会如此的猛烈。。。” “误会?”洛石笠的心一抽,难道洛舞烟就这么白白的受了这顿皮肉之苦? 误会?洛舞烟一声冷笑,若是误会,老娘犯的上花心思演这场戏吗? 裙裾轻挑,洛舞烟对着楚问天和方合秧缓缓而跪。 “洛家三女洛舞烟状告京城太守宋之隆,捕头金田佰。。。还请王爷和太傅做主。。。” 方合秧终于恍然大悟,眼底不由得浮上了一抹笑意,这丫头,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 当下,眼皮微微一抬,面无表情的问道:“你要告他们什么?” “宋之隆与金田佰狼狈为奸,对洛舞烟擅用私刑,想屈打成招,最后居然大胆的伪造证据,诬陷家父有通敌之罪,预置洛家满门于死罪。。。” “洛舞烟,你休要血口喷人。。。”宋之隆忍不住一声怒吼。 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知足,今天算她幸运,侥幸逃过了这一难,居然还妄想的想要状告自己。 “这个罪状可有些大喽。。。”方合秧不置可否的看向楚问天:“四王爷,还是你来做主吧。。” 楚问天暗骂一句老狐狸,谁不知道这宋之隆是大王爷楚之雄的一条忠实的狗? 弄倒了宋之隆,就是打了楚之雄最结实的一记耳光。 可是,这大王爷的耳光是随便打得吗? 况且,现在还是楚之雄最上火的时候。 楚之雄很楚修尘,这些年,他一直都看在眼里,虽说楚修尘已经痴傻,可是他还是一直在暗中刁难着楚修尘,只是不是太过分罢了。 就连这一次的想要诬陷洛石笠的事情上,估计都是楚之雄搞得鬼,因为洛舞烟是众所周知的楚修尘的唯一的心上人。 若是弄死了这洛舞烟,倒是彻底的会伤了那个傻王爷的心。 楚问天的心一动,顿时若有所悟的看向洛舞烟。 事情发展到现在,似乎已经悄悄的偏离了楚之雄的计划。 先是黑夜斩杀了金魏,算是断了他的耳目,如今这洛舞烟又来状告这宋之隆和金田佰,若是事实成立,扳倒了他们两个。。。 那就真的是断了楚之雄的一只手臂了。。。 这个想法就这么戚戚然的从心底冒了出来,楚问天只觉得耳根在一阵阵的发热,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238.倒打你一耙,反咬你一口(26) 这个楚之雄就在这一日间,似乎是元气大伤啊。。。 只是,这一连串的事件,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 若是巧合,未免太巧了。 若是早有预谋。。。 楚问天不敢想下去,若真的是一盘棋,这个棋手会不会就是洛舞烟? 倘若真的是洛舞烟,那么这个女人的心机简直就是太深了。。。 原本只是想着借洛舞烟这次的事情将洛石笠收入帐下,如今看来,这事情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四王爷?”见楚问天低头不语,方合秧只好低声唤道:“四王爷。。。四王爷觉得怎么样?” “哦。。。”回过神来的楚问天连忙笑道:“本王在想事情,有些走神。。。太傅刚才说什么?” “老头子说这件事还是王爷做主拿主意好了。。。”方合秧指向跪在地上的宋之隆和金田佰。 楚问天眼睛看向洛舞烟,在考虑是否值得为了这个女人得罪楚之雄。 他蛰伏这么些年,一直在刻意的避开楚之雄的锋芒,若是为了这个女人出手一次,会不会为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四王爷。。。”洛舞烟跪行两步,凄楚的说道:“他们二人先是以我涉嫌命案一事为由,将我骗来此处,可是来了之后,却是二话不说的先是要打我一百杀威棒,我与他们辩解,反而更是招来金田佰的毒打。。。后来我伤重昏迷,他们又将我弄醒,却丝毫不询问有关那场命案的事情,却是在那里对我循循善诱,想要我承认是父亲派我与东秦的那所谓的探子会面,我不服,他们就在此威胁与我。。。后来见我咬死不答应,就想要给我上大刑。。。后面的事情,诸位也是看到了。。。” 这一番话,洛舞烟说的是声泪俱下,如同被那啥了的小媳妇一样的 悲愤填膺, 痛不欲生。 金田佰急忙辩解道:“洛舞烟,你不要信口雌黄,我什么时候诱导你了。。。” “金田佰。。。你还想狡辩吗?”洛舞烟突然厉吼道:“难道本小姐这一身的血不是你们打得吗。。。就连王爷进门的时候,你还在对我棍棒施加。。。还有那一大箱子的刑具,难道是你打算拿来吓唬本小姐的吗。。。” 金田佰为之语滞,宋之隆却扯扯他的衣袖,弓手说道:“王爷,这一百杀威棒是衙政司不成文的规矩,只要是来过堂之人,都要受这一百棒,为的是打压他们的锐气,如今这洛舞烟缺一次为借口,状告我们滥用私刑。。。下官不服。。。” 洛舞烟心底一声冷笑,面上仍然有些悲戚之色:“王爷。。。您都看到了,他们就是这样的指鹿为马。。。刚才大家都听到了,那金田佰口口声声的说死的人是他们衙政司的捕快,还拿出来一块不知道哪里来的破碎的布片说是什么证据。。。后来又默认那是同盟会的杀手。。。小女子想问一句,他们到底是捕快还是杀手呢。。。” 239.倒打你一耙,反咬你一口(27)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看向金田佰,都想看一看金田佰如何 的自圆其说。 金田佰的汗水瞬间就滴落于地,这件事已经完全的偏离了轨道,他如何的自圆其说呢? 宋之隆急忙掩饰道:“想是金头领将这件案子和别的案件搞混了也说不定。。。” 洛舞烟忍不住想踢他一脚,这种脑残的解释你也想得出来? “罢了。。。”楚问天“啪”的一声打开折扇道:“洛舞烟,关于他们的事情,本王和太傅会如实的禀告给皇上的,这件事,自有皇上来定夺。。。宋之隆。金田佰。本王觉得你们现在的身份尴尬,不如就暂压在这衙政司吧,至于这衙政司,本王会派人来暂时接手的。。。洛舞烟,你伤的也不轻,就先回去养伤吧。。。” 说到伤,洛舞烟这才感觉自己的后背和臀部全都火辣辣的痛,顿时一声呻吟,倒在了白灵的怀中。 洛石笠直到此时才敢大口的吁出一口气,连忙行礼道:“洛石笠在此多谢王爷和太傅出手相助。。。” “洛将军此言差矣。。。”方合秧急忙摆手道:“王爷和老头子只不过是凑巧的进来讨杯水喝,遇上了这新鲜的事,所以想看看罢了。。。可不是特意的过来旁听的哦。。。” 洛石笠心领神会,自然是点头应是。 见到洛舞烟疼的黛眉微蹙,楚问天从袖中掏出一块玉佩,派人递于洛舞烟:“罢了。。。这是本王的玉佩,你们拿着它去找司玄衣,就说是本王让你们去的。。。关于三小姐受伤一事,暂时的还是不要让七王爷知道的为妙,免得惹他白白的担心一场。。。” 看着洛舞烟即将离去,紫月忽然跪行而来,哭泣道:“三小姐,姐姐知道错了。。。看在我们同是王爷侍妾的份上,还请妹妹大人不记小人过,绕了姐姐们这一次吧。。。” “洛舞烟示意洛狄止步,头也不回的说道:“姐姐有没有错?错到何种地步?该承担什么后果?这些,妹妹统统的无能为力,还请姐姐好生的在这里仔细的想一想,有什么话,是需要和衙政司那新上任的太守大人交代的吧。。。” 。。。 看到司玄衣的府邸,洛舞烟才真正的理解了什么叫狡兔三窟了,原来自己以前去过的所谓的司玄衣的府邸,都不过是他随心置办的小房产罢了。 这一处,才是司玄衣真正的“司府”啊。 镂空的 藏青色的门楼,鎏金的酱紫色的木门,汉白玉雕刻的廊壁,就连门口的看门的小厮都是一水的年轻的小帅哥。 拿着楚问天的玉佩通报之后,司玄衣许久才姗姗而来,洛石笠连忙上前施礼,说明来意,司玄衣浅浅的扫了一眼躺在洛狄怀中的洛舞烟,示意身边的春柳接过来。 “ 既然四王爷开口了,司玄衣自当遵从,也会灵力而为。。。这三小姐玄衣会尽心照顾的,也会尽心救治。。。只是 。。。” 240.司玄衣的。。。告白(1) “在下知道司公子的习惯,不喜外人颤入。。。”洛石笠连忙会意道:“小女交给了司公子,在下也是放心的很。。。在下就不叨扰了。。。这就告退。。。” 洛舞烟惨白的小脸绽开一朵笑容,冲着父亲和哥哥摆摆手:“爹,我没事。。。伤好以后,我会回去看看你们的。。。” 洛石笠闻言欣慰的点点头,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洛舞烟,带着自己的儿子悄然离去。 白灵想随着洛舞烟进去,却被司玄衣抬手拦住,笑意盈盈的眼底闪过一丝寒光:一语双关的说道:“本公子说过,除了她,谁都不可以进来。。。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她在我这里很好。。。过些时日,伤好以后,她自会回去。。。” 中财急忙拉住白灵,讪讪道:“司公子的医术,我们当然是信得的。。。三小姐在这里,我们自然是最放心的。。。我们这就回去。。。” 白灵自然懂司玄衣的意思,他是不想和七王府牵扯上什么太引人注目的关系。 。。。 缓缓坐进水汽氤氲的药桶之中,伤口处传来锥心的痛感,疼的洛舞烟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感觉,貌似比白天挨打的时候还要敏感。 药桶的周边,围满了一排山水画的屏风,屏风外,烛火跳动,人影绰绰,不时的传来药罐子叮呤当啷的碰撞声。 那里,放着一排的小火炉子,上面熬着各种活血化瘀的药,不是的添到洛舞烟的浴桶之中。 不多时,春柳有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药水走了进来,倒进了洛舞烟的药桶之内。 洛舞烟无意中扫了一眼那倒进来的药水,顿时吓得立马躲到一边,磕磕巴巴的问道:“春柳姐姐。。。。这是。。。什么东西。。。” “这些是公子云游的时候逮到的各种稀奇的小虫子,公子将它们泡到了药水里。。。” “啊。。。”春柳的话未说完,就听到洛舞烟传出来一声惨叫,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见到洛舞烟迅捷无比的跳出浴桶,“噌”的一下逃到了屏风之外。 春柳也被吓了一跳连忙丢下盆追了出去:“三小姐。。。” 洛舞烟只是本能的逃出来浴桶,丝毫没在意自己只是穿着抹胸亵裤,在逃出屏风以后,陡然撞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顿时一个站立不稳,刚要跌倒之际,却被一双冰冷的手抱住了腰身。 追出来的春柳先是大惊,随即缓缓的垂下眼眸:“公子。。。” 洛舞烟也在同一时间察觉到了自己被司玄衣抱在怀中,顿时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呃。。。司玄衣。。。” 出于一个男人的本能,他还是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那个极具诱惑之力的饱满的颤巍巍的雪白,鼻尖传来的沁人心脾的淡淡的幽香,似乎深入了他的灵魂,不经意的拨动了他的心弦。 司玄衣随手取下屏风上挂着的一件衣衫,披在了洛舞烟半裸的娇躯之上,淡然笑道:“听到你叫唤,以为出了什么事,所以过来看看。。。” 241.司玄衣的。。。告白(2) 司玄衣随手取下屏风上挂着的一件衣衫,披在了洛舞烟半裸的娇躯之上,淡然笑道:“听到你叫唤,以为出了什么事,所以过来看看。。。” 春柳默不出声的将所有的丫鬟都赶了出去,随手带上了房门。 洛舞烟裹好衣衫,面色绯红,有些发窘的背过身子,讪讪道:“我不习惯那些小虫子。。。我有密集综合症,见不得有小又多的东西。。。” 司玄衣被她所说的这个奇怪的毛病弄得一愣:“什么密集。。。什么症。。。” “没事。。。就是见不得一堆小东西又小又密集。。。尤其是虫子。。。”洛舞烟越说越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被瘆出来了,不由的抱紧了臂膀,打了一个寒战。 烛火摇曳中,洛舞烟身上那衣衫已经被身上的水珠浸湿,贴在了窈窕的身段之上, 桃花色粉嫩的抹胸清晰可见,被药水打湿的青丝紧紧地贴在身上,水珠顺着长发滴落与地上。 此时见她打了一个寒战,司玄衣不假思索的就上前一步,想将她轻轻的抱入怀中,温暖一下那娇弱的身体。 孰知洛舞烟忽然转身说道:“司玄衣。。。” 话说到一半,陡然看到了司玄衣那微微张开的手臂,下半句话顿时被噎了回去。 司玄衣的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魂魄顿时归位,尴尬的放下手臂,讪讪道:“有事吗?” “司玄衣,你干嘛呢?”洛舞烟看着他奇怪的神色不解的问道:“眼神怪怪的。。。” “哦。。。我看你的头发上似乎有个小虫子。。。”司玄衣的话刚说了一半,就见到洛舞烟陡然就像被马蜂蛰了一半的跳了起来。 “哪呢。。。快给我拿下来。。。”洛舞烟边说着边跑到司玄衣的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将秀发送到了司玄衣的面前,焦急道:“快点。。。快点。。。” 司玄衣只好装模作样的左右看了一眼道:“没有了。。。许是我眼花了吧。。。” 那醉人的幽香再次袭来,司玄衣克制自己的冲动,悄悄的退后了一步。 洛舞烟顿时松了一口气,放开了司玄衣,陡然看到了司玄衣的脸色微红,顿时若有所悟的看了自己一眼,好笑的摇摇头。 这古代的男人怎么都这样?又不是什么童男子,犯的上一副“我是雏”的表情吗? “司玄衣。。。你脸红什么。。。不会是害羞的吧?” 司玄衣眼睛那里还敢在看洛舞烟,只好看向别处,干干道:“你还是先穿件衣服吧,我给你弄药去。。。” 再次穿好一件衣衫,洛舞烟才发现司玄衣正在用一块洁净的白布将药桶里那些虫子都包裹在一起,双手一错,在打开时,小虫子已经变成了粉末。 “既然可以弄成粉末,为什么还要弄些小虫子的在这里?”洛舞烟顿时嗔怪道:“看的都吓人。。。” 司玄衣头也不抬的继续捞着小虫子,“你不是凶悍的很吗?怎么会怕虫子?” 242.司玄衣的。。。告白(3) 司玄衣头也不抬的继续捞着小虫子,“你不是凶悍的很吗?怎么会怕虫子?” 他的语气,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漫不经心,云淡风轻。 “呃。。。”洛舞烟顿时有些汗颜,只好讪笑道:“我是不怕大的。。。只怕小的。。。” “这句话倒是奇怪的很。。。其实这些小虫子活着的时候挺可爱的的。。。” “你也说了是活的。。。”洛舞烟实在是不想继续纠结虫子这个话题,真巧低头的时候看到了司玄衣俯身的时候,后颈处露出了一块红色的痕迹,像极了吻痕,不由的打趣道:“司玄衣,你脖子后面怎么了?不会让你的那些女人注意点吗?要用这么大的力气?” 司玄衣一怔,随即知道了洛舞烟的所指,淡然道:“那是胎记。。。” “切。。。”洛舞烟不相信的嗤道:“吻痕就是吻痕嘛。。。说什么胎记。。。” 司玄衣的动作一顿,不解的看向洛舞烟,若不是这个女子手臂上的那颗守宫砂还在,他简直要怀疑这个女子到底还是处子之身吗? 她可是从佛堂出来的千金小姐啊,不是他醉香楼里出来的姑娘,怎么在这男女之事是,懂得这么详细呢? 洛舞烟被他的眼神盯的有些心虚,干干道:“你看什么呢?” “你和。。。修罗。。。”司玄衣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鼓足勇气的问道:“你们之间。。。” 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洛舞烟更是郁闷:“我们怎么了。。。” 司玄衣垂下眼眸,拨动水面,淡然道:“没事。。。就是告诉你,他这几天不能来看你了。。。好了。。。你继续泡一泡吧。。。我让人来服侍你。。。” 转过屏风之后,司玄衣的声音再次传来:‘你在这里的这几日,我将春柳送给你用几天,有什么事,找她就好了。。。” 。。。 衙政司的大牢之内。 黑夜趴在草席之上,漠然的看着老鼠嚣张的从自己的面前跑过。 此时已经是深夜,犯人们早已熟睡,一名衙役毫无声息的走过来,打开了黑夜的牢门,冷冷道:“过堂。。。” 黑夜的的唇角微微一挑,利索的爬起身,随之走了出去。 进过一处黑暗牢房的时候,唇角的笑意更浓:“宋大人。。。想不到我们还真的是有缘啊。。。这昨天我刚刚的进来,你后脚怎么也进来了?” 牢房之中的宋之隆一声冷哼,没有理睬,倒是金田佰狐疑的走过来:“你要干什么?” “过堂啊。。”黑夜扬扬手中的锁链,“没看到带着这个吗?” 那名衙役面无表情的一推黑夜,语气冰冷的说道:“还不快走。。。” 黑夜一边看着两个人,一边呵呵的笑着走了出去,宋之隆恨恨道:“笑,还笑。。。待会打的你笑不出来。。。” “不对啊。。。”金田佰的眉毛慢慢的皱成了一团,低声道:“衙政司什么时候夜里过过堂的呢?况且,那个衙役我眼生的很,根本就没见过。。。” 243.司玄衣的。。。告白(4) “不对啊。。。”金田佰的眉毛皱成了一团,低声道:“衙政司什么时候夜里过过堂的呢?况且,那个衙役我眼生的很,根本就没见过。。。” 宋之隆闻言立即走过来,看向黑夜消失的方向:“不错 ,衙政司什么时候开始夜里过堂了?” 金田佰缓缓的坐到地上,若有所思道:“大人,我们应该是被洛舞烟陷害了。。。” “陷害?”宋之隆一怔。 “你仔细想一想。。。那洛舞烟出来的时候,态度极为的嚣张,言语之上也是要力压你我一头。。。就算被打的昏了过去以后,言语上依旧很过激,当时我还以为她是骨头太硬,所以死咬着不松嘴。。。。如今看来。。。怕是洛舞烟的目的,就是想要激怒我们的怒火。。。”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根本就是她的苦肉计。。。”宋之隆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之处:“你还记得吗?她说过一句话。。。要让我们知道什么是师出有名。。。” “是啊。。。”金田佰无力的点点头:“我们将她打成重伤,可不就是应了那句屈打成招吗?加上那块布片。。。我们是走进来她的圈套了。。。” 宋之隆的脸色愈加的难看,一双眼睛也是游离不定的四处张望着:“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花这么大的心思布这么大的局。。。她的目的是什么。。。她只需要证明自己无罪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演一出苦肉计呢?” “当然是为了我们。。。”金田佰苦笑道:“如今看来,我们不也是自动进了她的局了吗。。。” 外面缓缓的传来脚步声,两人立即闭上嘴,戒备的看向牢门的外面。 昏暗的壁火的晃动中,两个长长的影子在地上慢慢的出现。 来人应该是故意的放重了脚步的重量,似乎是在提醒牢房中的人一样。 直觉的,金田佰戒备的占了起来,默默的后退了三步。 两个黑衣人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之中,其中一人悄悄的看向四周,另一人取出一把钥匙,打开了房门,低声道:“王爷要见你们。。。” 宋之隆顿时喜出望外,抬脚欲走,却被金田佰拦住了。 “不知道是哪位王爷要见我们。。。” 黑衣一声冷笑:“都这个时候了,还能有哪位王爷想见你们。。。你们想走就走,想留就留,反正话我是带到了。。。走不走,就随你们了。。。” 宋之隆为难的看了一眼金田佰,低语道:“除了大王爷还想着来救我门,还有谁会来啊。。。” 金田佰低头沉思了一会,暗中一咬牙,豁出去了,反正呆在这里也是死罪难逃,不如就跟去看一下,或许大王爷觉得自己还有利用价值,不至于赶尽杀绝。 咬咬牙,金田佰拉起宋之隆的手臂道:“我们走。。。大不了就是一条死路罢了。。。” 出了牢房,金田佰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对,所过之处的衙役无不是或倚或躺的闭目不醒,空气之中隐隐约约的似乎还飘着一丝淡淡的血腥之气。 244.司玄衣的。。。告白(5) 出了牢房,金田佰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对,所过之处的衙役无不是或倚或躺的闭目不醒,空气之中还有一丝淡淡的血腥之气。 多年来养成的本能让他的神经立即的绷紧起来,那过堂的黑夜呢? 为什么黑灯瞎火的没有一丝的光亮呢? 难道审问犯人不要点灯的吗? 可是入眼之处,尽皆都是一片黑暗,入耳之处,都是虫鸣之声。 这种气氛实在是太压抑了。 金田佰忽然的收住脚,低声问道:“这里的衙役怎么了?” “这句话应该问金头领啊。。。”随着话音的落地,一名红袍男子缓缓从黑暗之中踱步而出。 红袍男子年约二十五六,面如冠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气度悠闲,乌黑的头发绾于发顶,冠了一顶碧绿透明的镂空的羽冠,显得人看上去更加的气定神闲。 “牧羽?”金田佰的神色顿时一变,“怎么是你?” 牧羽是今年文官殿试的第一名,拜在方合秧的门下,如今他出现在这里,金田佰顿时觉得不妙。 在细眼看去,刚才领路的两名黑衣人居然统统的不见了踪影,偌大的院落之中,独独留下了三个人。 “为什么不是我?”牧羽轻轻的挑起腰间的玉佩放入手心,缓缓的转动着:“金田佰和宋之隆做贼心虚,越狱逃跑,在逃跑的过程之中,杀了拦路的狱卒,斩了守卫的衙役,后来被随后赶到的代理太守牧羽带人围捕,可是二人拒捕,逼不得已,牧羽只好将二人斩杀。。。两位觉得如何?” 宋之隆瞬间明白过来,厉喝道:“牧羽,我们同朝为臣,你敢越阶杀我们不成?” “宋大人此言差矣,我们现在已经不是同朝为臣的关系了。。。”牧羽的眼底渐渐的浮上一层寒意:“现在我是官,你是囚。。。” “我们是大王爷的人,你杀了我们,大王爷不会放过你的。。。”金田佰沉声道:“一个小小的太傅能保你多久呢?不如我们一起投到大王爷的门下。。。” “太傅却是保不了我多久。。。”牧羽放下玉佩,眸子里的杀机顿时现出:“所以,我的主子,也不是太傅。。。” 随着牧羽话音的落地,一群黑衣人如同黑夜中的幽灵一般,迅速的冲破黑夜,扑向了金田佰和宋之隆。 如同一阵夜风飘过般,所有的黑衣人一沾即走,迅速的再次隐入黑暗之中。 他们如此的迅速出现又撤退,就如同他们根本就没来过一样。 空地之上,徒留金田佰和宋之隆目瞪口呆的僵在那里。 许久。。。 只见两人的五官渐渐的出现了微不可查的血丝,随即身上的衣服也慢慢的被血晕染开来。 “扑通。。。”宋之隆第一个到了下去,眼中的惊慌之色渐渐散去。 金田佰在倒地的最后一瞬间,似乎看到了一个黄金面具的男子在向自己缓步而来。。。 修罗冷眼看向缓缓倒下的金田佰,漠然道:“如不是还有事情要办,岂会让你死的如此痛快。。。” 245.司玄衣的。。。告白(6) 修罗冷眼看向缓缓倒下的金田佰,漠然道:“如不是还有事情要办,岂会让你死的如此痛快。。。” “牧羽见过门主。。。”牧羽单膝跪地,恭声道:“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门主尽可以放心。。。” “黑夜的事情,暂时将他羁押些日子,需要他的时候,我回来带他走的。。。”修罗淡淡的应了一声:“你现在只要将这里弄妥当就可以了。。。关于那两个女人。。。你 看着办好了。。。” 牧羽连忙低头应允,再抬首时,院子里已经空空如也。 。。。 洛舞烟在司玄衣的住处住的挺舒坦的,这里的丫鬟极少,反而是清秀的小厮随处可见。 从司玄衣的口中得知修罗要办一件挺重要的事情,自是乐的清闲,也就在他的府邸之中心安理得的住了下来 。 闲来无事之时,洛舞烟最喜欢凭栏而坐,看着那些养眼的帅哥在自己面前穿梭行走,倒是觉得自己猥琐的很。 春柳将煎好的药端给洛舞烟,看着她皱着眉毛喝下去,忍不住笑道:“三小姐可真是奇怪的人。。。受伤的时候也没见到这副表情啊。。。” “受伤是逼不得已,用一处伤口换一条命,是高兴的事情,当然要高兴一些了。。。”洛舞烟苦着一张小脸看着春柳:“春柳姐姐。。。你和你家公子商量一下,我只是每天泡泡药浴好了,别喝这些苦口的药吧。。。” 春柳含笑将漱口的碗递于她:“公子的事情,奴婢可不敢说。。。怕是除了三小姐,没有哪个女子可以说动公子呢。。。” “你家公子呢?”洛舞烟随口问道。 “在书房作画呢。。。” 洛舞烟眼睛一亮,司玄衣可是有名的才子,琴棋书画是样样精通,若是可以跟他学学作画,倒是可以陶冶一下情操呢。 两人刚刚起身,就听到门口传来一个女子的尖叫声:“司玄衣,你给我出来。。。” 洛舞烟狐疑的想要过去,却被春柳拦住了:“三小姐,还是我去吧。。。这方小姐是每隔几天就要来找公子下一盘棋的,若是不理她,她就会在门口一直的吵闹不休的。。。” “方小姐。。。”洛舞烟的心一动:“那个方小姐?” “方太傅家的方小姐。。。有时候我们公子见她来了就会从后门走掉的。。。三小姐,你先坐一下休息一会,我去回一下公子。。。” “你去吧。。。我自己随便走走。。。”洛舞烟说完,随起身往花园的方向而去。 这方家的小姐就这么在门口大喊大叫的,听在耳中实在是影响欣赏帅哥的心情,干脆眼不见为明,耳不听为净,找个僻静的地方猫一下午好了。 听说司玄衣最爱桃花,也最会种桃花,他的花园之中,桃花只会开花,不会结果。 自从来到这司府, 自己可是自从来过就没去过一次,不如借这个机会去欣赏一下。 倘若日后有机会,倒是可以向那些爱慕着司玄衣的女子吹嘘一翻。 246.司玄衣的。。。告白(7) 倘若日后有机会,倒是可以向那些爱慕着司玄衣的女子吹嘘一翻。 虽然有了一些思想准备,可是当漫天飞舞的桃花林映入眼帘的时候,洛舞烟还是被震撼了一下。 入眼之处,红的,紫的,粉的。。。各色颜色的桃花被风吹起,然后又漫天的落下,游走于林间,洛舞烟张开双臂,微微仰起头,任由那桃花落于脸颊,落于发梢。。。 张开手掌,看着花瓣缓缓落下,纤长的细指捏起这粉嫩无暇的落花,洛舞烟忽然有一种亵渎它的感觉,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黛玉会葬花了。 “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不自主的,洛舞烟低喃着黛玉的葬花词里的几句词,神色也有些黯淡:“是啊。。。尔今死去奴收葬,未卜奴身何日亡?奴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奴知是谁?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是啊,女子终有红颜老去的那一天,就如这桃花般,花开的时候是多么的惹人垂帘,可是当花瓣脱离枝头的时候,有谁再怜惜的看上它们一眼呢? 莫不是无力的掉落于地,任由别人的践踏。。。 最终那艳丽的姿色也会黯然的失去一切的光彩。。。 一抹浅绿色映入洛舞烟的眼底,她的眸子不由一亮,顿时欣喜的奔过去。 只见一片艳丽粉红桃花林中,簇拥着一棵花色呈浅绿色的桃花树。 “绿花桃?”洛舞烟一声浅笑:“司玄衣居然还有这么的一棵桃花?” 司玄衣站在一棵桃花树的底下,遥遥的看着那个在桃花花瓣中舒展双臂的女子,一袭曳地的白色长裙,裙裾飞扬,旋起脚下的片片落花,漫天飞舞之下,悠然的落于那未簪任何饰物的青丝之上。 司玄衣的唇畔微微上扬,刹那间忽然觉得这片桃花林从未有过的美好,只是因为这里多了一个嫡仙般的女子。。。 。。。 当方灵绯听到春柳回报说司玄衣没时间陪她下棋的时候,顿时暴走了。 她一脚踢向司府的大门,怒吼道:“司玄衣,你给本小姐出来,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回避本小姐,究竟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本小姐稀罕来吗?若不是太后让你教我下棋,本小姐用的着过来看你的脸色吗。。。” 春柳讪讪的点头答应着,“是啊,是啊。。。可是方小姐。。。我家公子确实是没时间的呢。。。”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有些鄙夷:就你那点小心思,瞎子都看的出来,谁不知道你喜欢我们家公子。。。 现在在这里装什么啊? “他若是敢不来见我。。。”方灵绯再次踢翻了门口的花盆,奸奸的笑道:“本小姐就拆了他的桃花林。。。” 说着,昂首挺胸的向着府内走去,春柳连忙拦在前面,为难道:“方小姐。。。不可这样的。。。你知道公子的脾气的。。。若是你拆了桃花林,怕是永远也见不到我家公子了。。。” 247.司玄衣的。。。告白(8) 说着,昂首挺胸的向着府内走去,春柳连忙拦在前面,为难道:“方小姐。。。不可这样的。。。你知道公子的脾气的。。。” “本小姐不是还没拆吗?”方灵绯将身子往春柳的面前一站,傲然道:“你去告诉他,本小姐在桃花林等着他,若是他敢不来,本小姐就说到做到,拆了他的桃花林。。。” 春柳还想伸手再拦,孰知方灵绯却直指她的鼻尖叫道:“你别碰我啊。。。若是伤了我的。。。我看你们怎么向我爷爷交代。。。” 春柳只好讪讪的收回手,嗫嚅道:“那还是请方小姐先在这里等候片刻,奴婢这就去告知公子。。。” “不必了。。。本小姐直接在桃花林等他。。。” 说着,傲然的推来拦路的小厮,昂首阔步的走了进去。 春柳没有法子,只好恼恨的跺跺脚,吩咐了小厮们看紧了,自己急忙去回司玄衣。 。。。 令方灵绯喜出望外的是,远远的,就看到司玄衣一袭白衣的站在漫天桃花中,心里不由的甜。 原来这司玄衣居然早早的就在这桃花林中等着自己了。 没来的及多想,方灵绯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般飞扑而去。 “司公子。。。” 原本就有些做贼心虚的司玄衣顿时面色一红,随即恢复原样,只是极不高兴的看向跑过来的人。 “方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找你啊。。。”方灵绯俏皮的皱着小鼻子说道:“都说你没时间,但是本小姐不信,所以过来看一看啊。。。” 司玄衣眸子看向随后而至的春柳及几名小厮,冷冷道:“我是怎么交代你的?不是说了这几天没时间的吗?” “奴婢说了。。。”春柳委屈道:“奴婢和方小姐说过了,公子这几日没时间陪她下棋,可是。。。” 人家可是太傅的心肝宝贝,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没有主子的命令,哪敢真的对她动粗啊? “是我自己硬闯进来的。。。”方灵绯丝毫不在意司玄衣那喷火的眼神,大大咧咧的说道:“前几日我来找你,你都推了我一次,今天还不见我,我倒要看看,你到底在忙什么。。。” 洛舞烟早就听到了这边的方灵绯的声音,虽然隔得远听不清楚两人说的什么,不过看那前呼后应的状态来看,貌似是要逛一下这桃花林。 所以,为了避免司玄衣在自己面前尴尬,还是回避一下的比较好。 想着,顺手折下一枝绿花桃的桃花枝,准备带回房间慢慢玩赏,孰知就在 抬脚欲走之时,陡然听到那方灵绯一声尖叫。 “喂。。。你这个偷花贼。。。你该我站住。。。” 洛舞烟脚步一顿,顿时呆立在那里,环顾了一下左右,貌似只有自己手中执有一枝桃花枝。 “方灵绯,你干什么?”司玄衣忍不住一声低喝:“谁让你在这里大呼小叫的?” 方灵绯却对这句话充耳未闻般直奔洛舞烟而去:“你。。。你这个女人。。。说你呢。。。谁让你折桃花的?你好大的胆子,敢折司公子的桃花。。。” 248.司玄衣的。。。告白(9) 方灵绯却对这句话充耳未闻般直奔洛舞烟而去:“你。。。你这个女人。。。说你呢。。。谁让你折桃花的?你好大的胆子,敢折司公子的桃花。。。” 洛舞烟讪讪的转身看向怒容满面,疾奔而来的方灵绯,貌似也没人说过不许折花枝啊。 自己这一路走来,也没见到“爱护花草”的提示牌啊。 司玄衣一把扣住方灵绯的手腕,低叱道:“方小姐,这是司玄衣的家,不是你的太傅府。。。” 洛舞烟略微有些诧异的看着司玄衣,在自己的印象中,似乎司玄衣从来都是温文尔雅,笑容如花般优雅从容,如今怎么会满脸的阴沉之色呢? 方灵绯被呵斥的脸色绯红,委屈的泪水在大大的眼眶中来回打着旋儿,楚楚可怜的说道:“你干什么?是你说的,不许任何人折你的桃花。。。” 洛舞烟顿时有些尴尬,垂首看向手中的这枝桃花:“那个。。。司玄衣,我不知道你还有这个规矩。。。” 洛舞烟简直觉得自己就是罪过,为了这么一枝桃花,惹得人家两人翻了脸。 “我说的任何人里不包括她。。。”司玄衣的脸色越加的难看。,“你不要在胡闹了。。。” “凭什么?”方灵绯的泪水瞬间滑落,眼底满是失望之色:“我也曾求过你送我一枝这碧色的桃花,可你就是不肯。。。为什么她却可以折下它?” “方灵绯,本公子在这里郑重的告诉你,她和你不一样,莫说她只是折了一只桃花,就算她砍了这片桃花林,我司玄衣也是心甘情愿。。。” 洛舞烟头大的看着四目相对的两个人,司玄衣,就你这态度,那位姑娘能受的了啊? 讪讪的,洛舞烟将桃花枝递到方灵绯的面前:“那个。。。方小姐,若是你喜欢,这一枝送你好了。。。” “我不稀罕。。。”方灵绯一掌拍飞了桃花枝,不甘心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若是花容月貌,倾国倾城也就罢了,她方灵绯败得心服口服。 可是如今这样一张让人看了一眼不想再看第二眼的脸,居然也能爬到她方灵绯的头上去,让她怎能不窝火呢? 蓦地。。。 方灵绯的眼睛一亮,若有所思的看向那张阴阳脸,忽然恍然大悟:“哦。。。你是洛舞烟 。。。” 洛舞烟连忙笑靥如花的点头应着:“是啊。。。是啊。。。” 前些日子才利用了一下人家的爷爷,现在怎么着也该投桃报李一下。 “怎么会是你。。。”方灵绯一脸的不可置信的表情:“你不是七王爷的暖床丫头吗?怎么现在又来勾引司公子。。。” 洛舞烟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暖床丫头。。。 勾引司玄衣。。。 得。。。又多了一个名头。。。 一句“暖床丫头”彻底的激怒了司玄衣,他一直在压制着自己,尽量的不去想洛舞烟和楚修尘的关系。 可是如今方灵绯的一句话却彻底的将他最不愿想起的事情给勾了出来。。。 249.司玄衣的。。。告白(10) 可是如今方灵绯的一句话却彻底的将他最不愿想起的事情给勾了出来。。。 “方灵绯。。。”司玄衣忽然甩开方灵绯的手臂,怒喝道:“春柳,送方小姐出去,传话下去,若是以后谁再胆敢将她放进司府,就提着脑袋来见我。。。” “别。。。”洛舞烟急忙喝住欲上前的春柳:“等一下。。。” 说着,悄悄的将司玄衣扯到一边,低语道:“你们搞什么。。。小两口犯的上说这么狠的话吗?” 司玄衣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她:“你胡说什么呢?我和她怎么会是什么小两口呢?” “就算不是。。。人家小姑娘对你也是情深一片,你怎么可以这样的伤害一个喜欢你的人呢?”洛舞烟循循善诱道:“你说的话这样的决绝,你知道她会多么的伤心吗?” “洛舞烟。。。你觉得我司玄衣是一个冲动的人吗?”司玄衣的眸子灼灼的看着洛舞烟,就像要将她融化在自己的眼中一般:“还是说,在你洛舞烟的眼中,我就是一个滥情之人。。。只要女子愿意,我就会来者不拒。。。” 洛舞烟有些无辜的眨了眨眼睛,这几句话的火药味怎么这么浓呢? 司玄衣抬首发现方灵绯还是泪水汪汪的站在那里,立即喝道:“春柳,本公子的话也没用了吗。。。送完客后自领刑罚。。。” 春柳的脸色顿变,只好为难的看着方灵绯,嗫嚅道:“方小姐。。。还请不要为难奴婢了。。。” 方灵绯恨恨的一跺脚,哭泣着跑了出去。 洛舞烟还想去追她,却被司玄衣扣住了手臂:“洛舞烟,你等一下。。。我有话要说。。。” 微风吹过,拂起了司玄衣的黑发,漫漫桃花间,这个男子的面上,已经没有了昔日的那抹春风得意般的笑靥,眸子里,尽是凝重之色。 洛舞烟也察觉到了司玄衣的严肃之意,有些愕然道:“司玄衣,你怎么了。。。怎么这么严肃的表情。。。” 忽然,她的心一跳,自从自己受伤以来,修罗一次都没有来看过自己,莫非。。。 “是不是他出了什么事?”洛舞烟的眸子里掠过一抹惊慌。 看到那抹惊慌,司玄衣的心不由的一痛,低喃道:“他没事。。。你的心里。。。是不是只有他。。。” 听闻修罗没事。洛舞烟顿时松了一口气,调侃的心顿起:“当然不是只有他了。。。其实我的心里也有司玄衣你的呢。。。” “我是认真的。。。”司玄衣定定的看着那清澈透明的眸子,轻柔的说道:“还记得你说的话吗?” “什么。。。”洛舞烟直觉的气氛有些不对,心虚的呢喃道:“我说了那么多话。。。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一句话?” “你可还记得。。。。你曾经说过。。。只要我司玄衣哪一天说喜欢你,你就会嫁给我。。。” 洛舞烟瞬间如同被雷击中的感觉一样,这货。。。这表情。。。不会是认真的吧。。。 250.司玄衣的。。。告白(11) 洛舞烟瞬间如同被雷击中的感觉一样,这货。。。这表情。。。不会是认真的吧。。。 无视洛舞烟那吃惊的表情,司玄衣继续深情脉脉的说道:“洛舞烟,我现在告诉你。。。我喜欢你。。。我要娶你为妻。。。” 洛舞烟的眸子用力的眨了眨,有些发窘的看着他:“司玄衣。。。你不要这副表情。。。我会误会的。。。” 司玄衣也不接话,就这么柔情至极的看着那双早已拨动了自己心弦的眸子,那双眸子中的疑惑之意渐渐的变得慌乱起来,脸颊也瞬间绯红诱人。 “司玄衣。。。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洛舞烟懵了,貌似这司玄衣一直都是百花丛中的高手,在她的经验了,这样的男子,一般的情况下是不会轻易的动情的。 可是若是动了情。。。 “洛舞烟,我只要你的回话,你的那句承诺是否还有效?” 司玄衣微微挑起手指,想抚上你白嫩的脸颊,却被她有些慌张的避开了。 “司玄衣,你别玩了。。。你身边的女子不计其数,只要你愿意,她们就会一拥而上。。。” 洛舞烟无力的呻吟一声,这货搞什么呢? 报复自己折了他的桃花吗? 在这里含情脉脉,深情款款的表什么白? 狼狈的,洛舞烟想要逃走,却被司玄衣闪身拦住了去路:“你不回答,我会以为你是答应了。。。” 洛舞烟一个旋身,险险的避开了司玄衣 的胸膛,错开两步站定,干笑道:“司玄衣,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会再折你的桃花了。。。你不要在玩我了。。。” 司玄衣忽然出手,一道银光擦着洛舞烟的耳边飞过,带起了一缕秀发轻扬,洛舞烟连忙回首看去,只见那棵绿花桃的一边的枝桠如同被刀削般的整齐,地上,落了一地的碧绿的桃花枝。 “洛舞烟,我说过,只要你喜欢,你可以连根将它砍去,只要你高兴。。。” 洛舞烟无力的闭上眼睛,所有人都知道,司玄衣酷爱桃花,爱花如命,所以,他的桃花林是不允许外人随便的进入的。 如今,他居然亲手毁掉这仅有的一棵绿花桃,可见他是极其认真的。 只是。。。 “司玄衣。。。我只想说。。。”洛舞烟深吸一口气,呢喃道:“那天晚上,他和我说了许多。。。其中就有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想成为你们中间那个伤害对方的人。。。” “你是在拒绝我吗?”司玄衣的眼底尽是失望之色:“我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 洛舞烟轻轻的摇摇头:“对不起。。。司玄衣,我已经有了楚修尘了。。。我不想伤害你,也不想骗你。。。” 司玄衣绝望的闭上眼睛,任由洛舞烟擦肩而过。 洛舞烟近乎逃般的离开了那片桃花林,不敢回首去看那漫天花瓣中孤单的伫立在那里的那个男子。 她忘不了司玄衣那最后绝望之中的眼神,是多么的无力,多么的痛彻心扉。。。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吆。。。 251.就这么的被吃掉了(1) 一处荒凉的小山丘之上,一身黑衣的修罗负手而立,眸子看向远处那即将落山的夕阳。 随着残阳的消失,夏日那炎炎的暑气也随着慢慢的消散。 他的身后,站着十名蒙面的黑衣人,一个个全是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只是每个人的身上,都散发着浓浓的杀意。 一名蓝衫男子踏空而来,在修罗身后缓缓落下,单膝跪下行礼道:“属下炎翼见过门主。。。” “她人呢?” “已经到了。。。” 随着炎翼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远远地,三个黑点急速的掠空而来,转眼之间,就在修罗的面前站定。 修罗的眼睛第一眼就落在了中间那名紫色衣衫的女子身上,虽然蒙着面纱,可是还是可以看到那五官的轮廓,倒是绝色的美艳。 “你这么急着找我来,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信笺里不能说,非要面谈呢?”修罗的眸子在三人的脸上淡淡的扫了一遍,“我可是5天日夜不歇的才赶过来的。。。” 女子的眸子微微的扫了一遍周围的人,所有人立即识趣的后退到百米之外。 “我听说。。。你要选妃了。。。”女子缓步走到楚修尘的面前,有些伤感的看着修罗的眼睛:“而且,这个女子。。似乎是你喜欢的人。。。” 修罗的眉毛微微一皱,将目光移向别处:“我喜欢谁,似乎还轮不到你来过问。。。” “这么说,这件事是真的了。。。”女子的眸子里顿时泛起了星光:“你说过的。。。你一辈子可能都不会喜欢女人的。。。” “若水。。。时间在走,许多事情也会改变的。。。”修罗似乎不忍心伤害她一般,喃喃道:“我们不要讨论这个问题了,好吗?” “你是真的喜欢她,还是在利用她。。。”若水不依不饶的前行一步,双手攀上了修罗的手臂:“若是利用她,我不介意的。。。你想娶多少都可以。。。” 说到最后的那一句,言语间似乎带出来一丝哭泣的味道,一个女人,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娶别的女子,这是多么大的伤痛,就算是万不得已,她也希望这个男子对她们都是虚情假意。。。 “若水。。。”修罗转过头,双手捧起了那双含泪的眸子,轻轻的拭去了她眼角的泪水:“我不想骗你。。。就像当年一样。。。我会告诉你实话,然后有你自己选择。。。” 若水察觉到了修罗话语中所带有的含义,如同被破碎了最后的希望一般,忍不住失声痛哭。 “为什么。。。为什么。。。当年你说你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喜欢女人,所以我决定为了你付出了一切。。。可是如今,你却告诉我,你想娶一个你喜欢的女子为妻。。。修罗。。。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吗?” 想及自己为了这个男人所付出的的代价,若水彻底的崩溃了,禁不住嚎啕大哭,修罗自是知道她的痛楚,可是能做的,也只能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无言以对。 252.就这么的被吃掉了(2) 他不能做的太多,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谁都无法回头了。。。 五年前,当这个女子决绝的将自己嫁出去的时候,一切就已经注定再无回还的余地了。。。 ※※※ 那一夜,月色皎洁如水。 当接到修罗书信的若水欣喜若狂,所有的人都知道自己喜欢他,只是他一直对自己的态度极是暧昧,总是那么的若即若离。 直至今日,当丫鬟将他的字条交给自己的时候,看着信封之上,那几个苍劲有力的小字之时,若水只觉得那颗小心肝都要从嗓子里跳了出来。 何曾想到过,修罗也会给自己送书信呢? 颤颤巍巍的手指打开了信封,一张散发着淡淡墨香的字条印入眼中。 今夜,子时,后山,临水亭,不见不散。 一抹红晕浮上了若水的脸庞,小心仔细的将纸条折好,放入了随身的香囊之内。 修罗比若水晚一年进入师门,却表现了惊人的天赋,对师父所授的心法,总是第一个领悟,尤其是在剑术的造诣上,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姿势。 这些,对情窦初开的若水来说,最是致命的诱惑,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喜欢上这个总是冷冰冰的师弟的。 师父一共只有三个徒弟,最小的师弟司玄衣是他的亲生儿子,可是师父却将修罗门的门主的信物——破碎深渊交由了修罗。 原因很简单,他们三个人,除了修罗成功的融合了那种药物,可以驾驭破碎深渊之外,那把宝剑到了他们的手上,竟然变的还不如一把砍柴刀用的顺手了。 若水最好奇的,就是师父从哪弄来的这个小师弟,一直以来,他都以面具覆面,五年以来,自己从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 师父总是说,时机到了,他自然会告知他们修罗的身份,可是一晃这么些年过去了,也没有人可以见到他的真面目。 反倒是大家已然习惯了修罗那张冷酷的面具脸,对他的真面目,反倒是失去了兴趣。 临水亭位于后山的一处人工湖的中央,当圆圆的月亮升到半空之中的时候,若水就如约的赶到了那里。 皎洁的月光投入那微波荡漾的水面之上,随着水纹的晃动,晕染开一层层夜的光华。 修罗斜倚在亭阁的栏杆之上,夜风吹起了他的长发,漫天飞舞,看着他的背影,若水的心不由的一动,修罗似乎没有带面具。 果然,听到了声音,修罗缓缓的转过脸,那妖孽般的脸庞顿时止住了若水的心跳。 曾经无数次的在夜里幻想这个男子的摸样,想来想去,莫不是如司玄衣一般的花样美男的摸样罢了。 只是这一眼,却带来如此的震撼。。。 那修长的眉毛,深邃的眼眸,挺拔的鼻翼,性感的薄唇,飘逸的长发,这个男子,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在散发着一股妖孽般的妩媚气息 。 这股气息,足以迷倒天下所有的女子,让她们甘愿沉沦在那双如地狱般的眸子里。 看到了若水眼中的那抹惊艳,修罗唇畔微微挑起一个美丽的弧度,淡然道:“师姐。。。你怎么了?” 253.就这么的被吃掉了(3) 看到了若水眼中的那抹惊艳,修罗唇畔微微挑起一个美丽的弧度,淡然道:“师姐。。。你怎么了?” 若水娇羞的浮上自己的脸颊,触手之处,火一般的滚烫,就如同春心大动的少女一般,羞得是无地自容。 “没事。。。师姐只是刚才赶路的时候运功过快,所以此时有些热热的感觉,休息一会就会好了。。。”若水极不自然的在修罗对面的栏杆处坐下,眼睛极力的看向水面那耀眼的倒影。 “没事就好。。。”修罗自脚下取出一坛已经开了封的酒,仰面喝了一口,低喃道:“夜里睡不着的时候,我就会一个人带着一坛酒来这里坐一会。。。” “你有什么心事吗?”极力掩饰自己的羞涩摸样,若水装作若无其事的看着他,只是只这一眼,便再也无法将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开。 “我需要找人帮我做一件事情。。。一个聪慧胆大的女人。。。”修罗的目光淡然的看向天空那轮明月:“可是我却找不到这样一个女子。。。” “你想干什么。。。难道是娶回家做娘子?”若水试探着问道,可是自己的心却不争气的胡乱跳动着。 “娘子?”修罗一声苦笑,眸子定定的看向她:“我这一辈子,或许都不会喜欢一个女子的。。。” 若水的心顿时狠狠的一抽,但还是强作镇定的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哈哈哈。。。”修罗忽然凄惨的笑出声来:“你知道师父为什么第一个收你为弟子吗?” “自然是我的天赋好啊。。。”若水不解的说道:“而且,我又是一个孤儿,师父自然就收留我了。。。” “那么多的孤儿,师父为什么就独独的收留你呢?”修罗的眸子闪过一抹痛:“是啊。。。孤儿。。。我们都是孤儿。。。” “修罗,你喝醉了。。。”若水的秀眉微微的蹙起来:“也已经深了,我们回去吧。。。” “我不会回去的,回去了也是一个人寂寞的喝酒。。。”修罗再次扬起酒坛,畅快的喝了两口,低语道:“回去了就要面对那黑漆漆是的房间,倒不如在这里把酒赏月的好一些。。。” 若水上前轻轻的取下修罗手中的酒坛,温柔的说道:“若是你心里不痛快,不如我陪你喝吧。。。” 看着若水喝下了一口酒,修罗才浅笑若然的说道:“师父收你做徒弟,是因为师父想找个女娃子试一下,是否可以融合那种药性。。。” 若水艰难的咽下口中的酒,顿时觉得辛辣刺鼻,于是连忙将酒坛递回给了修罗,大口的嘘着气。 修罗被她的摸样逗得不由的一笑:“寒山翠的药性极阴,对男子阳刚之气总是会有些冲突。。。所以师父才心血来潮的想找个女娃子试一下效果。。。只是。。。师父的实验室成功了,你也融合了那药物。。。可是你却不能驾驭它。。。” “我知道。。。你说的是,我驾驭不了破碎深渊。。。”若水疑惑的看着他:“我当然驾驭不了了,因为破碎深渊需要那寒山翠做药引嘛。。。” 254.就这么的被吃掉了(4) “我知道。。。你说的是,我驾驭不了破碎深渊。。。”若水疑惑的看着他:“我当然驾驭不了了,因为破碎深渊需要那寒山翠做药引嘛。。。” “其实,我们的体内都有寒山翠这种药物,不同的是,我可以将它融化,运行于全身的血液,而你们不同,寒山翠到了你们的体内,就变成了一种废药。。。” 若水怔怔的看着他,显然不理解修罗到底要说什么。 见她还是一脸的疑惑,修罗只好说道:“师傅说过,只要我愿意,我可以抵住全天下所有女人的诱惑,除了那个真正的令我心动的女子。。。” 若水还是摇头表示不解,可是心中却已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坦白的说。。。这就是寒山翠的副作用的一种,我可以压制住自己的欲望。。。直到那个女子的出现。。。除了那个女子,将不会有任何一个女子可以挑起我的欲望。。。” 若水的面色顿时的有些晦暗,不明白修罗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些呢? 是想让自己知难而退吗啊? 悄悄的退下眼眸,若水低喃道:“你今天晚上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吗? ” “当然不是。。。”修罗苦笑道:“我只是心中苦闷罢了,想找个人说说心里话罢了。。。” “那你的面具。。为什么要拿下来呢?”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带着这个面具吗。。。”修罗自怀中取出那黄金面具, ,修长的食指抚上那冰冷的表面,低喃道:“其实戴着面具的人,无非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罢了。。。为什么要隐瞒呢。。。不过就是他们那另外的一个身份是见不得光的。。。 ” 若水的心一紧,忍不住问道:“可以告诉我吗?” “我既然取下了面具,自然是没打算瞒着你什么。。。”修罗抬手将面具再次揣入怀中,“你可是这里唯一一个见到我真面目的人。。。” 若水失落的心不由的一暖,唇畔露出了一抹微笑。 看来,在他的心中,还是有自己的一席之地的。。。 “你刚才说。。。你要找一个大胆聪慧的女子。。。你要干什么呢?” “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解释清楚的。。。所以,我需要师姐给我物色一个女子,一个有胆有谋有姿色的女子。。。”修罗的眼底闪过一丝疯狂:“我需要一枚棋子。。。” ※※※ 夜色渐渐的笼罩于大地之上,若水的情绪也渐渐的平复下来,只是偶尔还是小声的抽泣着。 趴在修罗的怀中,聆听着那有力的心跳,若水只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舒心,她多么想就这样永远的抱着这个男子,哪怕他的心里,装着别的女子,只要他愿意将怀抱分给她那么一点点。 修罗的手轻轻的抚摸着若水的秀发,心不由的也是微微有些酸,他怎么也没想到,就因为他的一句话,若水会坐上那辆出嫁的婚车。 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仍不住柔声问道:“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255.就这么的被吃掉了(5) 修罗的手轻轻的抚摸着若水的秀发,犹豫了半天,才低声问道:“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若水的娇躯明显的一震,手臂更加有力的抱住了修罗的腰身,低喃道:“不要说话。。。就让我再抱你一会。。。” 修罗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低喃道:“你恨我吗。。。” 他终究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初见时的强硬最终还是忍不住,还是被若水的泪水软化了。 “恨。。。恨你的心为什么那么的硬。。。”若水的心痛痛的,“我为了你付出了所有,可是这些年,你从来没有问过我过得如何。。。” “对不起。。。”修罗喃喃低语,他是不敢问,若是她过得不好,自己该如何的安心。 可是,嫁给一个她比她父亲还大的男子,她又丝毫不爱的男子,又怎么会过的好呢? 固然这个男子权倾天下。。。 若水忽然昂起头,目光如水的看着修罗的眼睛,缓缓的抬手取下了他的面具。 当那张朝思暮想的脸庞映入眼底的时候,若水的泪水再一次滑落脸颊。 多少个日日夜夜的思念,多少次的午夜梦回,多少次的心痛,如今一见到这个男子,统统的烟消云散了。 白皙的指尖划过那薄唇,若水呢喃道:“原本以为,我已经对你恨之入骨,可是。。。如今看来,我还是错了。。。” 长吸一口气,修罗将若水轻轻的推出自己的怀抱:“若水。。。有些事情,我已经无法再回头了。。。但是如果你后悔了当初的决定,想要回来,我不会怪你的。。。” “我不后悔。。。”若水的泪水再次不可遏制的滴落在衣襟之上:“我只是想知道,在我为你做了这些之后,在你的心中。。。我和那个女子,谁更重一些。。。” “若水。。。”修罗的眉毛微微蹙起,“你们是不同的,在我的心中,你们都是一样的重要。。。” “修罗,我要听实话。。。” “你该知道。。。你一直都是我的亲人。。。和玄衣一样,我们都是一家人。。。” “修罗。。。”若水的眼底浮起一丝绝望,黯然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只能是你的师姐,对吗?” 修罗目光平静的看着远处的一片漆黑,低语道:“若水。。。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原本你可以不必为我这么牺牲的。。。只是,男女之间的情事,不是你我可以左右的。。。” 夜风袭来,吹乱了修罗的长发,神情落寞,似极了那一夜,那个临水亭的男子。 若水悄然的后退一步,忧伤的闭上眼,是啊,这男女之间的情事,是多么虚无缥缈的东西,谁能左右呢? 自己不也是在飞蛾扑火吗? 明明知道没有结果,却还是甘愿为他默默的付出自己的所有,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帮他。 所以,才会义无反顾的将自己送到那个遥远的地方,只是希望可以减轻这个男子心中那座大山的重量。 256.就这么的被吃掉了(6) 所以,才会义无反顾的将自己送到那个遥远的地方,只是希望可以减轻这个男子心中那座大山的重量。 “其实你不必这么说。。。你是修罗门的门主,我自然就是你的属下 ,为你做事,理所应当,况且,我想为做这件事。。。”若水的情绪终于慢慢的平静下来,抬首看向漆黑的夜空。 “人的一生,只是那么的短暂,做一件自己认为值得的事情,也是为了自己在死去的那一天,可以坦然的对自己说:我做到了,我不后悔。。。” 修罗缓缓的闭上眼睛,对于若水为他所做的一切,他真的是无言以对,只是觉得自己似乎亏欠她太多了。 看着若水的语气渐渐的平淡下来,修罗才淡淡的开口问道:“炎翼说,你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我当面说。。。是什么事?” “是我自己的事情。。。”若水的眼睛不由的再次痛苦的闭上:“第一件事,就是想找你求证那个女子的事情,第二件。。。我怀孕了。。。” 修罗的眸子顿时寒光一闪,灼然的看着身边的女子:“你说什么。。。” “我怀孕了。。。已经两个月了。。。”若水目光闪烁的看着自己的腹部,“我不知道是否该生下他。。。” 周围霎时间变得寂静无比,但是还是可以听到修罗那沉重的呼吸声。 “若水。。。你告诉我是什么意思?你自己想怎么做?” 若水茫然的摇摇头,“我不知道。。。打心底,我不想生下他,可是,这个孩子可能会是我这一辈子唯一的一个孩子。。。我想知道,若是我带着他回大安,你会接受他吗?” “若水。。。他是你的孩子,我是他的师叔。。。不论他的父亲是谁,只要以后你和孩子想回来,我都会给你一个安定的生活。”顿了顿,修罗接着说道:“若水,你应该知道你对我的重要性,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都没有动用你,是因为你是我的一个秘密。。。” “我懂你的意思。。。就算有了这个孩子,可我心中的人依然是你,那个男人。。。只要有你的信息,我知道我该怎么做。。。“ ※※※ 洛舞烟挺佩服司玄衣的心理素质的,自从那一日在桃花林拒绝了他之后,这个货在再见到自己的时候,居然依旧是一副坦然自若的表情。 不过这样也好,免去了洛舞烟的尴尬。 两人都是十分默契的选择了将那件事情遗忘, 貌似那件事情就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久而久之,洛舞烟也就彻底的将这件事情淡忘到了脑后,与司玄衣在一起的时候,依然那么的随心惬意。 只是午夜梦醒的时候,不由得会想起这两个男子,搞不明白自己有什么过人之处,竟然走了这那啥运,居然勾搭到了这两个满京城数一数二的美男子。 楚修尘虽然从来没有认真的说过喜欢自己,可是两人在一起时的那种默契的感觉,是无法用言语来表明的。 257.就这么的被吃掉了(7) 那是一种心灵的默契,灵魂上的契合,就像生活了许多年的夫妻一样,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可以完全的读懂对方所要表达的意思。 所以,洛舞烟知道,楚修尘的心底,早就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就算他什么也不说。 话说回来,这楚修尘可是有些日子没见了,她也不敢问司玄衣,怕惹恼了他。 虽说两人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得样子,可是一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谁都没法改变。 掰着手指算了一下,这楚修尘已经有十多天没来过了,自己自从从衙政司回来,这楚修尘就一次都没来过这司府。 这傻子,就算装装样子,貌似也应该来看自己一次啊。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陡然听到屋脊之上有瓦片滑落的声音,虽然轻微,可是洛舞烟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 居然有人敢半夜三更的到司府来,是闲自己的命太长了吗? 探手取过枕下的匕首,洛舞烟悄无声息的闪身到了门外。 远远的,就看到一抹黑影闪入了司府的后院,洛舞烟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悄悄的跟了上去。 就像在逗着洛舞烟的一样,黑影走走停停,居然一闪身,进了司玄衣的桃花林。 这个人的胆子还是真的大,不但是夜探司府,还拐进了司玄衣的桃花林,这若是被他逮到了,估计什么都不做的也得脱一层皮下来。 黑影在闪入桃花林之后就不见了踪影,洛舞烟小心的蛰伏的一棵桃树的后面,警惕的看向周围。 蓦地。。。 不远处,一束耀眼的火光一闪而过,窜入夜空,片刻的沉寂之后,“轰”的一声,化为了漫天的璀璨星光。 紧接着,一朵朵的火花划破了夜的颜色,在夜空里争先恐后的绽放,化为了一朵朵绚丽的烟花。 闪闪烟花与夜空里星星交相辉映,更是在渲染了这遍地盛开的桃花,增添了它们妖艳的色彩,犹如夜的精灵一般,径自盛开着那抹美丽。。。 看着那漫天的烟花,洛舞烟的唇畔不由的微微扬起,浅笑如嫣,清澈的眸子里倒映着那绚烂的火花。 忽然,她的心一动,直觉的看向身后,果然,那个男子笑靥如花的看着自己。 虽然任然是一袭黑衣,但是面上却是已经取下了那张面具,如水的眸子里,柔情似水,宠溺无边。 洛舞烟嫣然一笑,转身继续看着那依然升入夜空的烟花,任由那个男子将自己圈入怀中。 “刚刚才回来,得知你仍然住在玄衣这里,所以就来看看你。。。我只你也喜欢桃花,所以就借花献佛,借了玄衣的桃花林,送你一场烟花的盛宴。。。”溺爱至极的软语在洛舞烟的耳边呢喃着,当看到她眼底的笑意时,楚修尘不由的满足的笑了。 洛舞烟没有言语,只是抬手握住了楚修尘的手腕,将头轻轻的靠在他的怀中,静静的看着那在夜空中绚烂无边的火树银花。。。 258.就这么的被吃掉了(8) 洛舞烟没有言语,只是抬手握住了楚修尘的手腕,将头轻轻的靠在他的怀中,静静的看着那在夜空中绚烂无边的火树银花。。。 远远地一处屋脊之上,司玄衣看着那在烟花中相依的一对男女,紧紧的握紧了拳头,许久,才缓缓的告知身边的春柳:“传下花去。。。不许外人靠入司府。。。违者,可诛杀。。。” 春柳低应一声,张口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转身离去。 待那烟花落地,夜色重新归于平静,洛舞烟才缓缓的转身,看着楚修尘的眼睛,笑呵呵的问道:“楚修尘,你跟谁学的这一手?居然还会搞点小浪漫。。。” 楚修尘显然不懂“浪漫”为何意,只好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不解的儿问道:“你说什么?什么浪漫?” 洛舞烟想了半天,终于找到了比较合适的借口来解释这个词的含义。 “呃。。。就是说你会送女孩子花啊,衣服啊,礼物啊。。。什么的小东西来讨女孩子的欢心。。。”洛舞烟调皮的眨眨眼,戏谑道:“关于这一点,傻子做的比较好。。。须知道,这样的心思,可不是一朝一夕的就可以练成的,你怕是经常对女孩子做这样的事情吧。。。” 楚修尘为之气结,自己一回来,就巴巴的找了一些烟花,预备着给她点惊喜,没想到,居然被理解成了情场的老手。 其实洛舞烟也是逗他玩的,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似乎总是可以看穿他的想法。 此时见他的脸色有些不悦,连忙娇笑着攀上他的脖子,极尽诱惑的用鼻尖顶着他的红唇,呢喃道:“干嘛呢,我不过是逗你玩的。。。” 楚修尘捧着洛舞烟的脸,深邃的眸子看着那双带着谑笑味道的眼睛,认真的说道:“洛舞烟,我希望你记着,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洛舞烟值得我花心思去搞浪漫,其他的人,谁都不配。。。” 洛舞烟很享受以霸道的语气说出这句话,闪闪眸子调皮的一眨,忽然踮起脚尖,覆上了楚修尘的双唇。 楚修尘的心再次狂跳起来,随即霸道的将洛舞烟拥入怀中,贪婪的允吸着那双红唇。 洛舞烟心中叹息一声,这个货,貌似。。。不会接吻。。。 难道。。。 还是个雏。。。 轻轻的启开朱唇,伸出了柔软的丁香小舌,微微的撬开楚修尘的薄唇,诱惑的探了进去。。。 楚修尘瞬间醒悟过来,忍住全身的颤栗,吻住了那诱人的小舌,双臂的力道再次加重,就像要将怀中的女子揉进自己的身体一样。。。 洛舞烟忍不住一声娇喘呻吟,双手在他的背上缓缓的划过,惹得楚修尘也是忍不住一声呻吟,双手迫不及待的涌向那紧紧贴在自己胸膛的柔软,用力的握入手中。 嘤咛一声,洛舞烟颤抖着扭动着腰身,探手解开了自己的腰带,柔软的衣衫让楚修尘一把扯落,顺势被压倒在片片落花的地面之上。。。。 259.就这么的被吃掉了(9) 嘤咛一声,洛舞烟颤抖着扭动着腰身,探手解开了自己的腰带,柔软的衣衫让楚修尘一把扯落,顺势被压倒在片片落花的地面之上。。。 淡淡的星光之下,洛舞烟光滑能白的皮肤在闪闪的发这诱惑的光泽,饱满的雪白之上,可见那桃花色般的一点嫣红。 楚修尘的衣衫早已滑落,裸露着胸膛紧紧地覆上了那点嫣红,热吻如同雨点般落在你冰凉的肌肤之上,惹得洛舞烟娇喘连连,婉转呻吟。。。 夜空之中,星星似乎对这对人儿的游戏感觉到了羞涩,悄悄的扯过一片云彩,遮住了眼睛,原本还有些亮度的大地,霎时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洛舞烟真的对楚修尘有些无语,他就像一个羞涩的孩子一般,想要吃一口那刚刚出锅的热馒头,却奈何无从下口一般的无可奈何。。。 若非是洛舞烟手把手的教他,似乎这货真的就是挣扎到了天亮怕是也不得门而入。。。 当激情退却之后,楚修尘略有些羞涩的看着洛舞烟,似乎是读懂了她眼中的疑惑,讪讪道:“你不许笑。。。我真的是第一次。。。” 在这样的一个男尊的时代,一个男人的第一次,貌似在就在少年时代就已经烟消云散了。 就算他是楚修尘,为了不得已的理由要压抑自己的欲望,可是修罗却是可以无牵无挂的啊。 况且,这个货和那个司玄衣不是经常的逛醉香楼吗? 难不成,在那里,只是和人家姑娘 盖着棉被,秉烛夜谈吗? “不是。。。”洛舞烟真的有些想笑,却又怕楚修尘的自尊受不了,只好强忍笑意道:“你不是经常的逛醉香楼吗?难道你到了那里,就是单纯的和人家姑娘喝喝小酒,拉拉小手吗?” “我的体内有一种药,叫寒山翠,那种药药性极阴,可以压住人体内的阳刚之火。。。只有春药,才可以赞解它的药性。。。” “春药。。。”洛舞烟的眼睛顿时瞪得溜圆,一巴掌拍在他赤裸的胸膛之上,“你居然敢吃了那东西来找我。。。” “没有。。。我怎么会吃那种东西。。。”楚修尘急忙辩解道:“春药只是一种极端的方法。。。是解决传宗接代的问题上才有的一种东西。。。” 洛舞烟狐疑的看着他,这货若是没吃春药,刚才又是怎么回事? “还有一种解药的方式颇具玄机。。。”楚修尘握住她柔软的指尖轻轻的放入唇下,浅浅的一吻:“除非我们遇到个心仪的女子,也会在无形中解开这种药的药力的束缚。。。” 洛舞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你的意思是不是,若是你想和别的女子欢好,需要借助春药的力量,而和我在一起,就不用这个东西。。。” “是啊。。。你就是我的解药,终身的解药。。。”看着洛舞烟那闪烁的眸子,楚修尘不由自主的再次轻轻的吻了上去。 这妖精,总是这么的诱惑自己。。。 260.就这么的被吃掉了(10) 这妖精,总是这么的诱惑自己。。。 洛舞烟抬手挡住了他的唇,娇嗔道:“好了,我们在这里已经好久了,莫要引来旁人,我们还是走吧。。。” 楚修尘捏住她的手,深深的吻了下去,低喃道:“小妖精,你放心,破碎深渊就在周边呢,没人可以打扰我们的。。。” 洛舞烟被他吻得有些意乱情迷,“还是不要了吧。。。天都快亮了,若是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楚修尘初尝那男女之间的销魂滋味,哪里肯罢手,再次吻上了洛舞烟那修长的脖颈,直接一路而下,直至那绮靡之地。 洛舞烟的情欲之火又一次被打开,娇喘着缠上楚修尘的腰身,柳腰一拧,将楚修尘压入身下。 贝齿微启,咬上了楚修尘的赤裸得肌肤,所过之处,无不留下细小的牙印。 楚修尘感觉到了洛舞烟的唇一直在往下延续,不由的低喃道:“妖精,你干嘛呢。。。” 洛舞烟魅惑的呻吟低低的响起:“我在教你啊。。。” 一句话激起了楚修尘的霸性,毫不客气翻身而起,这一次,不再是懵懂不清,而是准确的到达了他的港湾。。。 身下的洛舞烟不由的一声低吟,洁白的牙齿轻轻的咬住了下唇,婉转呻吟。。。 她沉醉的神色更加激起了他的欲望,喘息着,加剧了他的动作。。。 暗夜,桃花,飞舞的花瓣,纠缠的人儿,还有那在桃花林间低吟的呻吟以及男子粗重的喘息之音。。。 ※※※ 一夜的缠绵累坏了洛舞烟,楚修尘就像永不停歇一样,要了一次又一次,饶是洛舞烟的体力好,奈何也是初试那鱼水之欢,身体还是有些隐隐作痛。 直到她再三的讨饶,加上天色确实已经微明,楚修尘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悄然离去。 洛舞烟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就倒头大睡,直到在迷迷糊糊中听到春柳的声音。 “三小姐。。。三小姐。。。” 洛舞烟睡眼惺忪的看着她,无力道:“什么事啊。。。” “三小姐,大王爷派人送来帖子,说是请公子去看戏,公子想问一下三小姐,要一起去吗?” “不去。。。”洛舞烟一口回绝,自己一夜没睡,又做了一夜的苦力,哪有心情看他那劳什子戏啊。 “还有。。。三小姐,洛将军差人来问候小姐的伤势,说若是好了,不妨回家吃顿饭。。。” 刚要睡下的洛舞烟蓦地睁开眼,是啊,从受伤那天算来,也过去十多天了,自己貌似也没派个人报个平安回去。 “三小姐。。。”春柳试探着问道:“三小姐,洛家的管家还等在大门外呢,怎么么回话,还请三小姐明示。。。” “我自己过去说吧。。。” 考虑了一下,洛舞烟还是觉得还是自己去说比较妥当,自己一个大活人站在那里气定神闲的回话,倒是可以让父亲担心的心放回肚子里。 说着,洛舞烟准备起身下床,没想到自己的身体却突然的传出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261.千金宴再掀分波(1) 说着,洛舞烟准备起身下床,没想到自己的身体却突然的传出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这突如其来的痛觉让洛舞烟不由自主的呻吟了一声,连忙坐在了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昨天夜里只是感觉到微微的痛楚,没想到这休息了一夜,居然会痛的如此厉害。 这躺在那里不动还好,可是这一起身,立马就觉得疼痛逼人了。 春柳此时已经取回了洛舞烟的衣裙,却不曾想对方却在呻吟了一声之后,就姿势怪异的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不由的紧张的凑过来。 “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的伤又复发了?可是三小姐的伤不是已经都痊愈了吗。。。” “我没事。。。只是不小心闪了一下腰。。。”洛舞烟讪讪的答着,脸色不由的有些微红。 春柳不解的点点头,将手中的衣衫放在床边,说道:“既然三小姐不方便,不如我去回了那洛管家吧。。。” “不用。。。”洛舞烟连忙道:“我休息一下就好了,慢一点走路,总是没事的。。。” 说着,洛舞烟小心的迈下床,任由春柳为自己穿上衣裙。 春柳将洛舞烟的青丝自衣领之中取出来,却陡然发现洛舞烟脖颈那白皙的皮肤之上,居然冒出来几块红斑。 “三小姐。。。你这脖子怎么了。。。”春柳好奇的伸手抚摸上边缘不规则的红色印记之上。 “怎么了?”洛舞烟不自觉的顺着春柳的手指抹了几下,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妥。 “这里有几块红红的印子。。。就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样,可是却没有鼓包包啊。。。”春柳的眉毛越发的皱在一起了,“要不,请公子过来看看吧,莫不是中了什么毒?” 洛舞烟狐疑的走至梳妆台前,取过了小铜镜,往自己的脖子一照,顿时吓了一跳,脸色也在一瞬间变得绯红。 耳垂下面的位置之上,三块嫣红的印记在白皙的皮肤的映衬之下,是愈加的鲜红夺目。 这楚修尘,下嘴也太狠了,居然用那么大的力气吻自己,现在好了,留下这么明显的活招牌,自己可怎么掩饰的好呢? 春柳虽说是处子之身,可是也是随着自己公子常驻醉香楼的,所以,对一些男女之间的情事,还是知晓一二。 如今见洛舞烟的脸色瞬间变了颜色,加上那红印像极了吻痕,顿时若有所悟。 昨夜,自己可是亲眼看到他们一起相拥看烟花的。 如此想来,怕是。。。 只是,如此一来,倒是苦了自家的那位公子了。 自己追随了公子多年,他的喜怒哀乐,她是最了解的。 洛舞烟尴尬的看了一眼春柳,讪笑道:“那个。。。我还是自己来吧。。。你去找一贴膏药来。。。” 春柳差点笑出声,贴膏药,这还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将膏药仔细的在红印处贴好,虽然有些不伦不类,可是终究是遮掩了那尴尬的红印。 远远的,就看到洛栋天负手站在司府的大门之外,不由的高声叫道:“洛叔叔。。。” 262.千金宴再起风波(2) 远远的,就看到洛栋天负手站在司府的大门之外,不由的高声叫道:“洛叔叔。。。” 洛栋天回首看去,不由得笑着迎上来:“三小姐。。。” 这三小姐许久不见,如今这一见,倒是觉得清秀了许多。 “洛叔叔怎么亲自过来了?爹爹也真是的,这点小事,差个人过来就可以了,现在还要劳烦你跑一趟?” “三小姐客气了,是我自己要过来的。。。”洛栋天笑道:“只是觉得许久未见三小姐,又听说三小姐收了伤,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心里惦记,所以就亲自过来看看了。。。” 说着,目光落在洛舞烟的脖子之上,不解的问道:“三小姐,你的脖子。。。” 自己只听说了这三小姐是受了杖刑,后背受伤,怎么这脖子也伤到了? “这是小意外。。。”洛舞烟连忙捂住自己那贴膏药,岔开话题:“我的伤已经好了,原想着这些日子,抽个时间到家里看一眼。。。只是没想到洛叔叔就亲自来了?爹爹怎么样了。。。” “老爷倒是没事,就是。。。”洛栋天忽然住了口,也是自觉失言,连忙笑道:“如今看到三小姐没事,我也就放心了。。。我这就回去将这件事告诉老爷,免得他担心。。。” “洛叔叔回去告诉爹爹,我收拾一下,今天就回去看他。。。” 洛栋天的神色明显的瞒着什么事情,还是自己回去看一眼放心一些。 ※※※ 原本通畅的街道今天忽然变得异常的拥挤,洛舞烟的马车走走停停的走了将近半个时辰也没走出这条街道。 看到洛舞烟的神色不耐烦,春柳小心的说道:“三小姐,要不我们下来步行吧,这马车今天怕是早着了。。。” “今天什么日子?怎么这般的热闹?”洛舞烟掀开窗帘的衣角,看着车外熙熙攘攘,叽叽喳喳的人群,眉毛微蹙。 “今天的醉香楼的鸳鸯姑娘和雅韵阁的小梅朵姑娘连舞的日子。” “连舞。。。连舞是什么?” “听说有一位有钱的公子,出了一千颗金豆子的彩头,来买两位姑娘的联手所跳的一只舞蹈。。。” “一千颗金豆子?”洛舞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此人好大的手笔。 一千颗金豆子,就为了看两位美女跳一支舞? 要知道,这一千只金豆子,可是可以让京城的老百姓大摆三天流水席了。 这人若不是脑残,就是抽风了。。。 不屑的撇撇嘴,看着马车外那满脸兴奋之色的男男女女,洛舞烟的眉毛再次皱了起来。 “这两位姑娘跳一支舞给那有钱的公子哥看,这群百姓跟着瞎起什么哄啊?” “三小姐有所不知呢。。。”春柳低声道:“这为公子说什么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所以就让人在雅韵阁的门口搭了一个大戏台,免费请京城的百姓观看呢。。。” “这倒是好事啊。。。”洛舞烟呵呵笑道“若是平常人,怕是要看两位姑娘的舞蹈要花上不少的银子吧?如今有人白白的请客,自然是要趋之如骛了。。。春柳,不如我们也看上一看,凑个热闹吧?” 263.千金宴再起风波(3) “三小姐。。。”春柳顿时有些为难,“这样怕是不好吧。。。我们还要道洛府看望洛将军呢?” “没关系的,我们只是看一会就走,又耽误不了什么事情。。。”洛舞烟极力鼓动春柳:“你若是不放心,就派个人到我家里说一声,咱俩去看戏。。。” 春柳有些无语的看着她:“可是咱们没有帖子,到不了雅韵阁的楼阁的,只能站在底下 看呢,这大太阳的。。。” 搞了半天,洛舞烟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早上春柳说的所谓的大王爷送来的请帖,不过就是这个什么连舞宴。 当下也懒得计较,吩咐了车夫道洛府送信以后,就拉着春柳挤下了车。 ※※※ 雅韵阁的前面,用竹子打了一个略显简单的戏台,正面对着雅韵阁的主楼的正前方。 春柳指着雅韵阁的二楼上说道:“ 那些有帖子的人都是那里的贵宾,咱们公子也会到那里去,要不我们去找他吧?” “算了吧,不过就是临时的看个热闹,用不着看的那么舒坦。”洛舞烟低声回绝了。 自己现在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还是不要见到那个人为好。 于是,拽着春柳找了个偏僻的角落站好,虽然角度有些欠佳,但是还是可以欣赏到美女的舞姿的。 几个七八岁的小孩子叽叽喳喳的挤到了两人的面前,洛舞烟连忙拉着春柳又后退了几步,好、给小孩子们挪了点位置出来,可是脚跟还没站稳,就又被几个男子挤的又是后退了两步。 此时,舞台底下,已经传来了丝丝乐曲的声音,看样子,是在调音。 见到有人插队,洛舞烟十分不爽,但是实在是不想招惹点麻烦,索性自觉地再后退了几步,后背紧紧的贴在了一堵墙上。 几个小孩子面前的视线陡然被人挡住了,自然是极不高兴,就对着前面的几个男子推推搡搡的,男子也不示弱,反手就讲几个小孩子狠狠的一推。 几个小孩子顿时被推到了洛舞烟的身上,脚面上还被乱七八糟的采了好几脚。 春柳柳眉倒竖,张嘴呵斥道:“你们干什么?挤什么挤?没看到后面有人吗?” 一名男子不屑的看了眼春柳,“臭丫头,大爷就是喜欢挤,你若是惹得大爷再不高兴,大爷我就专门挤挤你。。。” 旁边的几名男子顿时发出来一阵猥琐的笑声,虽然春柳不甚明白他话中的含义,但是从那几人的笑声中,还是可以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当下,春柳的脸色一变,抬手就要教训他一顿,却被洛舞烟悄悄的拦住了,并且向着雅韵阁的楼上努了努嘴。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二楼的栏杆处,影影绰绰,几名身着华丽艳服,髻美钗摇的二八年华的女子站立一侧,一名蓝色锦服的男子正冷眼看向下面的人群。 赫然是大王爷楚之雄。 春柳知道洛舞烟不想引人注意,只好悻悻的收回手,冷冷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几名男子,再次随着洛舞烟往一边挪开了一步。 264.千金宴再起风波(4) 春柳知道洛舞烟不想引人注意,只好悻悻的收回手,冷冷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几名男子,再次随着洛舞烟往一边挪开了一步。 孰知那个男子却依旧不依不饶的真的挤了过来,嬉皮笑脸的说道:“怎么,两位姑娘不打算接着挤了吗?怎么着急着要走啊。。。” 洛舞烟哀叹一声,怎么就是有那么多欠扁的人呢? 当下只好扯扯春柳的衣角,低声道:“教训一下就行了,别惹太大的动静。。。” 春柳早就窝了一肚子火,如今听到洛舞烟松了口,立即冷笑一声,对着已经挤到面前的人就是一记耳光,在他还在迷糊的时候,迅速的将他拖过来,挤到了墙上。 男子张嘴刚要喊,陡然觉得脖子一凉,硬生生的将要出口的声音又咽了下去,惊恐的看着春柳,结结巴巴道:“姑娘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你给我住嘴。。。”春柳一声低叱:“再敢废话,小心本姑娘手下不客气。。。” “是。。。”男子惊慌失措的答着。 一翻手,春柳的手中多了一粒黑色的黄豆大小的小药丸,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把这个吃了,本姑娘就饶了你的狗命。” 男子的脸顿时垮了下来:哀求道:“姑奶奶。。。这是什么呢?” “你别管,吃了它 ,本姑娘保证你死不了,可是若是不吃它,本姑娘保证你现在就死。。。”春柳的匕首再进一步。 “姑娘饶命。。。”男子带着哭腔说道:“姑娘不说,小的不敢吃啊。。。” “你干嘛要杀了他啊?”洛舞烟淡淡道:“他虽然不好,可好也不至于要死啊。。。” 男子如同捞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的看向洛舞烟,连连点头:“是啊,是啊。。。这位姑娘说的有理。。。” “若是你觉得不解恨的话,就把他废了好了。。。”洛舞烟轻描淡写的看了男子的下身一眼:“这样,就不用担心他以后会祸害人家姑娘了。。。” 男子刚刚浮上脸颊的欣喜顿时僵在了脸上,这个女的,可真的毒了。。。 没办法,只好咬咬牙,取过春柳手心的药丸放入了口中,这才被放了开来。 苦着脸,男子紧张兮兮的问道:“这位姑娘。。。你这药。。。” “滚。。。再问的话,本姑娘现在就废了你。。。”春柳低喝道:“这只是给你的一个教训,若是再有下次犯在本姑娘的手中,可就没有这种好事了。。。” 男子那里再敢细问,连忙挤出了人群,一溜烟的去找大夫了,谁知道自己的肚子里的是什么东西? 见男子走远了,洛舞烟才低声问道:“你刚才给他吃的是什么东西?” “一种毒药。但是毒不死人,只会让他的皮肤奇痒难耐,最后皮肤溃烂一下罢了。。。” 洛舞烟眸子眨了眨,谄媚的笑道:“春柳姐姐,你还有这种药吗?给我两粒呗。。。” “你要这个干嘛?”春柳有些疑惑,直觉的觉得这个三小姐的表情有些不对。 265.千金宴再起风波(5) “你要这个干嘛?”春柳有些疑惑,直觉的觉得这个三小姐的表情有些不对。 “有点用处。。。” “我这里没有了,公子那里有许多,要不,你找公子要一些吧。。。” 洛舞烟谄媚的笑意立即变成了干笑:“呵呵。。。是吗。。。那个,我有时间再找他要吧。。。” 喧嚣的人群不知道何时已经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翘首以待的看着那垂着红绸的舞台。 醉香楼的鸳鸯,那是京城的一绝,艳名冠天下,色艺双绝,单单就是那曲蝶依舞,就为醉香楼赚足了真金白银。 雅韵阁的二楼阁台之上,楚之雄居于中间,左首坐着白衣飘然的司玄衣,右侧,赫然是一身绛紫色衣衫的袁寒。 司玄衣的眸子不经然的掠过袁寒的脸庞,作为这次宴会的倡导者,袁寒的身份自然成了焦点。 可是耐人寻味的是,自己手中的情报,居然找不到这位公子的清白身家。 没有人会是平白无故的冒出来的,这位公子既然有意隐瞒自己的身份,那想必必是惊人的一个秘密。 只是不知道这样的一个公子哥,如此大张旗鼓的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所求的,又是什么呢? 而且,他和楚之雄又是怎么搭上的呢? 须知道,一直以来,楚之雄只是稳居于幕后,从来不会为了雅韵阁的事情抛头露面,而这个袁寒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居然说服了他,公然的抛头露面。 人群之中,洛舞烟早已等得有些不耐烦,不过就是跳一场舞罢了,用的上摆这么大的谱吗? 这都几点了,还没准备好啊? “春柳,要不咱们走吧。。。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开始呢。。。”洛舞烟实在是不想在为了这不知何时开演的舞蹈在浪费时间了。 春柳也有些纳闷,这似乎一切都准备好了,可就是迟迟的不开演啊。 “那好吧,在这里挨着太阳晒的慌。。。” “两位姐姐还是等一等吧。。。”前面的小男孩急忙回头说道:“待会,可是有一些有钱有身份的人家的小姐们过来呢?” 洛舞烟有些茫然的看着春柳,发现春柳也是一脸的愕然之色。 春柳的确是不知道,早上只是听自家的公子说邀请三小姐看戏一事,既然三小姐拒绝了,也就没将这件事怎么的放在心上,更是没听说还有什么小姐之类的话题。。。 见两人都有些疑惑,那个小男孩又低声道:“听说这袁公子还请了京城之中所有的名门闺秀来参加中午的宴会呢。。。” 春柳见洛舞烟的眼睛看向自己,连忙摇头道:“三小姐别看我,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 “你们哪里能知道这样的事啊。。。”小男孩在两人的脸上扫了一圈,有些不屑道:“人家可以参加宴会的可都是有名有姓的大家小姐,你们这样的。。。” 在他的眼中,真正的小姐出门,那都是需要前呼后应的,可是看看眼前这两个,这个貌似丫鬟的长得还可以,可是这小姐怎么还长成那样。。。 266.千金宴再起风波(6) 在他的眼中,真正的小姐出门,那都是需要前呼后应的,可是看看眼前这两个,这个貌似丫鬟的张得还可以,可是这小姐怎么还长成那样。。。 听到他的语气之中的鄙弃之意,春柳不经好笑的敲了他一记爆栗头,笑骂道:“你这个小东西,这么小的年纪就这么的势力眼啊。。。” 远远地,传来一阵马蹄落地的声音,听这节奏,前来的马儿似乎还不少。 跳脚望去,依稀可见一溜排的马车的车篷的宝盖之处,五颜六色的流苏随风飞舞,争奇斗艳。 马车在雅韵阁的门口的方向缓缓停下,人群自动的分开了一条道,容那些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女子缓缓穿过。 洛舞烟有些悲催,只想到有个地方可以看到戏台就好,没曾想挑的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只能看到那群小姐的发髻,以及那满头的珠光宝气。 春柳贼拉拉的一把拽住洛舞烟的手臂,反手取出一只银子,在洛舞烟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的时候,银针轻点,扎在了身旁的一名男子的腰上。 只见那名男子的腰身不由自主的一扭,春柳借这个时机,钻到了他的身边,将他不动声色的挤到了一边。 洛舞烟的眸子里立即飘上一层笑意,这春柳,还有这些小花样,还真的对自己的胃口呢。 接着一根细小的银针,春柳巧妙的将洛舞烟带到了围观人群的前面几排。 马车还在陆陆续续的走过,一名名妙龄少女从一辆辆的马车中提裙而下。 看了几眼,洛舞烟不由得有些纳闷,这些小姐的年纪,居然都在十七八岁的年纪,最小的,怕是也得十五岁的年纪了。 “春柳,你发现了吗,这些小姐的年纪貌似都是固定的,没有特别大的,也没有特别小的。。。” “也是啊。。。”春柳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不由得小声嘀咕道:“总不至于这请客还要限制入会宾客的年纪吧?” 旁边的一个四十左右的女人如同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看着窃窃私语的两个人,看的洛舞烟有些毛骨悚然 。 “大婶,你看什么呢?” “你俩是外地来的吧?竟然什么都不知道。。。”那大婶一脸鄙夷的神色,“看你们这样的,怕是也是凑巧了可以见到我们京城小姐那高贵的摸样。。。” 春柳刚要反口辩驳,却被洛舞烟轻扯衣角制止了。 “大婶说的极是呢。。。大婶可是京城中的人,自然是知道这里面的机关的,不如就将给我们听听吧。。。” 那表情,完全就是一个刘姥姥初入大观园的神色。 那女人显然很受用洛舞烟这种不耻下问的表情,颇有些得意的低声说道:“你这么说就对了。。。大婶我告诉你啊,这袁公子下贴子的时候都是仔细的甄选过得,过了十八的,小了十六的,一概都不要。。。” 袁公子? 洛舞烟一怔,好像在哪听过这称呼。 “为什么这么挑?”春柳不服气的说道:“他是要选娘子吗?这么挑剔。。。” 267.千金宴再起风波(7) “为什么这么挑?”春柳不服气的说道:“他是要选娘子吗?这么挑剔。。。” “哎。。。丫头,你还真说对了。。。这叫千金宴。。。他还就是要选一个可心的姑娘带回家。。。”那女人再次压低声音说道:“否则怎么会将适龄的姑娘家都送了帖子了呢?” 洛舞烟有些无语的看着依旧络绎不绝的从马车内缓步而下的那些小姐,忽然联想到了前世的选秀。 貌似也是这么个意思。 就像那些富豪一样,不就是经常的出现大型征婚的情况吗? 这些小姐,或者说这些小姐的家里人,都希望自己家的女子可以被选中,那样一来,这以后的日子,就可使说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 一辆颇为眼熟的马车在路口停下,就在洛舞烟还在疑惑的时候,车帘打开,洛欣雨轻轻的迈下马车。 这洛欣雨不是哭着喊着的死活的都要嫁给七王爷楚修尘的恶骂?怎么她也在这里呢? 况且,看她的装扮,显然也是精心打扮过的。 不过既然她来了,洛府就清净多了,免得待会见到她的时候,万一要是吵起来,倒是会惹得父亲伤心。 想到此,洛舞烟扯了扯春柳的衣袖说道:“春柳,这里也没什么看头,不如我们还是先去看看我爹爹吧 。。。” 春柳也发现了洛欣雨,虽然不知道三小姐为什么要走,但还是低声应着,转身欲走。 却不料后面的人不高兴的说道:“你们还有完没完,这刚刚的你们才挤过来,现在又要走,你们还让不让人看了。。。” 这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是还是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立即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这里。 洛欣雨这刚一下马车,就听到了这牢骚之声,无心的一瞥之下,陡然看到了自己此时此刻最想见到的人。 而且,看她那一脸的尴尬摸样,倒是一个可以肆意羞辱的好机会。 脚步轻移,缓缓的走过去,朱唇轻启:“姐姐也来了。。。只是怎么会在外面?怎么不进去呢。。。” 洛舞烟懒得理会她,转身欲走,洛欣雨讥讽的声音再次响起:“哦。。。妹妹真是粗心了,忘记了姐姐没有帖子的。。。这帖子,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有的呢。。。” 春柳气不过,想反唇相讥,却被洛舞烟再次制止。 罢了,终究是姐妹一场,若是在这里和她吵起来,怕是父亲会更加的伤心。 “姐姐这是要去哪?要不,妹妹去找袁公子求个情,破格让姐姐进去如何?” 洛欣雨的话立即引起了围观的人的一片唏嘘声,貌似这年头,能和这位财大气粗的袁公子,搭句话都是一种荣幸。 看着洛舞烟没有搭理自己,顿时觉得面就上有些过不去,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洛舞烟,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姐姐是对自己的姿色没有什么信心吗?可是姐姐别忘了,王爷可就是拜倒在姐姐的石榴裙下的。。。” 洛欣雨的有心要让这个丑女人出丑,所以这一句话声调极高,以至于清晰的传入了在场的所有人的耳中。 268.千金宴再起风波(8) 洛欣雨的有心要让这个更丑女人出丑,所以这一句话声调极高,以至于清晰的传入了在场的所有人的耳中。 就连阁台之上几个人也不由的神色一动。 楚之雄的眼底顿时闪过一抹杀机,这个女人居然敢到这里来,她反咬宋之隆和金田佰那一口的帐自己好没和她算呢。 宋之隆和金田佰被说成是越狱未遂,反被诛杀,他就算是知道这里面有文章,可是也只能咬碎了牙齿咽到肚子里。 他不能出面,若是一旦出面,说不定就会有人告他结党营私,这个罪名,在这个敏感的时期,是最要不得的一顶帽子。 司玄衣的神色压实明显的一震,这洛舞烟不是要回娘家拒绝了自己了吗?怎么现在又出现在这里了? 相比于两个人的表情,袁寒的神情就淡定了许多,在他看来,不过是两个女子莫名其妙的争风吃醋罢了。 “七弟的艳福不浅啊。。。一个傻子,居然慧眼识珠,找了这么一个深藏不露的娘子。。。”楚之雄阴沉沉的说道:“这个洛舞烟,倒是总是能出乎别人的意料啊。。。” “天下间,有一种奇妙的东西,叫做缘分。。。”司玄衣淡然道:“七王爷和这三小姐就是有这种缘分。。。” “这七王爷。。。”袁寒饶有深意的看着楚之雄:“大王爷请恕在下无礼了、、、这七王爷不是不举的吗?这何来的娘子呢。。。” 楼下,洛舞烟已经拨开了人群准备离去,洛欣雨却依旧不依不饶的追了上去,今天,她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彻底的羞辱她一次。 如今,所有的京城内所有的官家小姐齐聚此地,这一次,是她洛欣雨扬眉吐气的日子。 “洛舞烟,你给我站住。。。你跑什么?你不是很凶悍的吗?怎么现在见到我反而要躲的呢。。。” 洛舞烟忽然停住脚步,她身后紧随的春柳连忙错开脚步,愕然的看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三小姐。 “三小姐。。。你要干嘛?” “佛曰: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洛舞烟缓缓的站住,等到洛欣雨追到了身后,才缓缓的转身回眸。 “洛欣雨。你知道丢人两个字怎么写吗?你就这么的怕洛家的女儿没人要吗?还是说,你就这么的担心自己嫁不出去吗?你犯得着这么毫不羞耻的这里说这种花话么?” 抬眸冷眼的扫了一眼众人,目光落在雅韵阁的阁台之上,那里,应该坐着那位袁公子。 “区区一个袁公子罢了,值得你这么上赶着卖弄你犀利的口舌吗?就算嫁给他又如何?他能保证一辈子就只娶你一个女子吗?只爱你一人吗?” 洛舞烟眸子里闪着快意的光芒,步步紧逼的走向洛欣雨。 “知道什么是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吗?他可以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吗?若是做不到。。。那么,你还觉得和一群女人争夺这样的一个男人是一种荣幸吗?” 洛舞烟字字珠玑,句句逼人,全身上下自然的流露出一股强大的气场,压得洛欣雨喘不过气来。 269.千金宴再起风波(9) 洛舞烟字字珠玑,句句逼人,全身上下自然的流露出一股强大的气场,压得洛欣雨喘不过气来。 周围的几名女子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另类的洛家三小姐。 早就听说这洛舞烟极度的与众不同,只是不曾想居然会如此的另类。 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男子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谁的家里没有几房姨娘呢? 试问这天下,有哪一个女子敢要求自己的夫君只爱自己一人呢? 当然,这个卑微的愿望是所有女子的共同心愿。。。 洛舞烟的那几句大不敬的话终于引起了袁寒的不悦,你俩互相吃醋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拉上自己这个无辜的反面教材呢? 起身缓缓的走到栏杆处,凭空看去,只见那名脸庞怪异的白衣女子傲然的在注视着眼前的那个绿衣姑娘,而那位绿衣姑娘显然的被她的几句话堵得是哑口无言。 唇畔掠过一丝微笑哦啊,这个女子,倒是个才女。 衣摆轻抚,袁寒一个跃身,在两人的面前缓缓站定,顿时引起了周边女子的细小压抑的尖叫声。 “这位姑娘。。。在下在什么时候得罪姑娘了吗?为什么将在下说的如此不堪呢? 洛舞烟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洛欣雨说道:“本小姐没说你,只是借用一下公子的名字说了一个事实罢了。。。” “姑娘倒真是好口才。。。”袁寒 依旧不恼的上前一步:“只是不知姑娘芳名?” “你是聋子?没听到她叫本小姐洛舞烟吗?”洛舞烟终于冷冷转过眸子,看向这个男子:“本小姐的大名在京城。。。” 后面的几个字硬生生的被洛舞烟咽了回去,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这个货不是那个袁寒吗? 自己当时好陪他逛了大半夜呢。。。 袁公子?原来就是他。。。 当时就觉得这个货挺有钱的,像个暴发户,如今看来,还真的就是一个土财主。 袁寒被她的半句话说道一愣,等了半天也不见她接着说下去,只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洛小姐?你这话还没说完呢。。。” 洛欣雨早已乘机躲到了一旁,如今见洛舞烟有些走神,立即接口道:“姐姐这个表情,难道不是失礼吗?” 听到袁寒唤自己洛小姐,顿时想起来,自己当时是男装的嫣落,这个货,估计是没认出自己来。 当下心一宽,眸子再次变得拒人于千里之外,冷冷道:“什么失礼?本小姐只是很好奇,袁公子长得虽然比不上那个司玄衣,可终究也算是一表人才了,怎么还要搞这所谓的什么千金宴呢?” 阁台之上的司玄衣的忍不住笑出了声,随即察觉到计中计失态,连忙闭上嘴。 “洛小姐真的是伶牙俐齿啊,这明着是夸了本公子,实际上还是狠狠的贬了在下一下啊。。。”袁寒纸扇轻摇,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洛舞烟的眼睛。 这女子的眼神为什么如此的熟悉,可是自己却从来没有见过她啊。。。 270.千金宴再起风波(10) 这女子的眼神为什么如此的熟悉,可是自己却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她啊。。。 “本小姐就是夸你呢,是你自己觉得自卑的,本小姐有什么办法?”洛舞烟懒得与他计较,当下唤过春柳,抬脚就走。 在这里和他纠结这些没营养的话题,实在是没什么意义。 看着那婀娜的腰身,袁寒的眼睛忽然一亮,这走路的姿势,怎么像极了那个魂牵梦绕的女子的步伐呢? “洛小姐等一下。。。”袁寒连忙唤道:“在下有话要说。。。” 洛舞烟头也不回的高声回道:“本小姐没兴趣。。。” 袁寒急走几步,追了上去:“洛小姐可有兴趣参加在下的千金宴?” 袁寒的这个动作震瞎了所有人的眼睛,就连楚之雄和司玄衣也是颇为疑惑的起身走到了阁台的栏杆之前。 洛舞烟陡然的收住脚步,浅笑嫣然的看着袁寒:“袁公子,对你那所谓的千金宴,本小姐是一点兴趣也没有,若是你有诚意,不妨改日单独请我吃一次这所谓的千金宴,可好?” 仔细看着那阴阳极度分明的脸庞,在心中悄悄的抹去了那抹黑色,如今加上如水的眸子,心中更是有了分寸。 洛舞烟说完,悠然自得的带着春柳转身离去。 洛欣雨简直要疯掉了,怎么到哪都只有这洛舞烟的风头呢? ※※※ 洛府。 当洛舞烟再次踏入自己家大门的时候,陡然生出了一种回家的感觉。 这种感觉,出现的如此突兀,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记得当初离家的时候,是没有一丝这种感觉的,似乎所有的一切,在自己进入了衙政司之后,都悄然的改变了。 洛府的小厮远远的就看到了洛舞烟,早就飞快的进去回报了,不多时,就见洛石笠领着一干的妻妾迎了出来。 一见洛石笠,洛舞烟瞬间呆住了,父亲的头发,居然白了一半,怪不得洛栋天在司府的时候,似乎欲言又止呢。 “爹。。。你的头发。。。” “爹没事,就是担心你。。。”洛石笠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一件都好了。。。”洛舞烟的鼻子忍不住一酸,手指抚上了父亲的白发:“前几日不会死还好好的吗?怎么这不过是几日不见,就变成了这个摸样?” 四夫人幽怨的叹息道:“三小姐,此时就说来话长了。。。不如进去再说吧?” 洛舞烟的到来,自然的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心情最不好的,当属六夫人陶金凤。 陶金凤没有想到的是,这洛舞烟只是短短的几个月不见,居然会变成现在这样的悍名远播。 能活着从衙政司出来的,她洛舞烟怕是还是第一个。 最让她揪心的是,这个女子从什么时候,变得身手了得了呢? 她不是从佛堂里出来的吗?那不成那里的尼姑中还有人教她什么功夫不成? 看着脸色阴沉的六夫人陶金凤,洛舞烟的唇畔浮上一丝冷笑:“六夫人,可是要仔细的教育好四妹妹呢,莫要成为全京城的笑话呢。。。” 271.千金宴再起风波(11) “三小姐这话倒是从何说起?”陶金凤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莫非雨儿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哼。。。等到四妹妹回来了,你自然是会知晓的。。。”洛舞烟冷眼以对。 在公开场合,对着嫡姐恶言相向,极度的讽刺,这样的女子,还有什么闺名可言? 洛石笠无奈的叹息一声:”哎。。。你们娘俩呐。。。什么时候才能懂点事呢?“ “老爷。。。”陶金凤恨恨的一跺脚,略有些撒娇意思的挽上了洛石笠的臂膀:“老爷就是杞人忧天了,自己吓唬自己呢。。。这事情那里就有老爷想的那么严重呢。。。” 洛舞烟实在是受不了她一个那么大的人还在那里学人家小姑娘的姿态,不由得恶寒的撇撇嘴:“六夫人,你都那么老了,还是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谈举止是否合年纪吧。。。” “好了,你们就不要再吵了,”朱兰无奈道:“没看到老爷在心烦吗?” 书房前,洛石笠顿住脚步,低声道:“烟儿,你随爹进来,爹有话和你说。。。” ※※※ 直觉的,洛舞烟觉得家里肯定发生了什么事请,貌似刚才没有见到大夫人庞慧和洛家的大公子洛狄。 “我大哥呢?怎么没有见到他。。。” 洛舞烟小心的将父亲搀扶到躺椅之上,几日不见,父亲明显的老了十岁。 洛石笠并没有急于回答洛舞烟的问题,而是沉吟了片刻之后,低声说道:“烟儿,有些事,爹需要和你交代一下。。。” 洛舞烟的心一紧,父亲的声音很是严肃,当下连忙应道:“爹爹请说,女儿听着呢。。。” “知道爹爹是什么时候卸甲归田的吗?” 洛舞烟摇头表示不知,她对这个家,却是是没有什么多余的记忆。 “是在你娘死后。。。当时我是战功卓越,威名赫赫,不是爹爹自己显摆,当年爹爹的名号,足以让敌军后退百里。。。” 洛石笠微微的眯着眼睛,脸上露出一些得意之色,颇有些当年意气风发的感觉。 “可是,自从你娘死后,爹就觉得人生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哎。。。那段时光,不提也罢。。。” “是爹自己辞去了将军的职位?”洛舞烟有些微微的诧异,一直以来,她都以为是皇上罢免了父亲的军权。 “是啊。。。人生既然已经生不如死,外人的一切,又于我何干?所以,我找皇上,自动辞官。。。” “虽然皇上极力挽留。。。可是,我心已死,最终 还是退出了战场,只是做了一个挂名的将军。。。” 洛石笠缓缓的抬眸看向洛舞烟,”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原本只想过一个平淡的下半生,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还会在这个时候卷入这场朝堂的纷争之中。。。可惜,我已经力不从心了。。。” “爹爹的意思,是。。。”洛舞烟有些纠结,父亲和自己说这些,是想要说明什么呢? 272.千金宴再起风波(12) “爹爹的意思,是。。。”洛舞烟有些纠结,父亲和自己说这些,是想要说明什么呢? “爹老了,时间又过了这么久。。。一些事情,爹已经无能为力。。。”洛石笠无力的闭上眼睛:“你大哥。。。被征调到边疆了。。。” “征调?”洛舞烟一怔,“什么时候的事?” 男子边疆服役,是很正常的事情啊,父亲也是戎马出身,为什么会烦恼这个问题呢? “七天前,皇上点派狄儿为虎猛大将军,派去了与琉璃的交界之处马荡关,三天前就已经起程了。。。” “大哥为什么没有向我辞行呢?” “他是怕你担心。。。马荡关,坐镇的将军是田龙,他可是大王爷一手提拔上来的。。。” 洛舞烟有些明白父亲的担心来自何处了,楚之雄将自己的死对头送入自己的得力手下的手中,那是明摆着想要他的性命了。 “爹爹是说,这件事是大王爷的一个圈套?” “爹爹也拿不准这件事。。。那田龙,爹爹倒是接触过几次,颇有些大将风姿,不似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 “那爹爹还担心什么?” 洛石笠苦笑道:“有些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不懂,在战场上,若是想要杀一个人,是多么简单的事情啊。。。” 洛舞烟沉吟了一下,顿时有些明白父亲的担心了。 楚之雄生性多疑,就算是自己的得力干将,怕是也不是完全的放心的下的。 依他的为人,那田龙的身边,怕是还有许多楚之雄安插的眼线,目的,自然是为了盯紧那田龙的动态,否则他怎么能安心呢? “爹爹是担心还有人会在大哥的背后下毒手?”洛舞烟的黛眉微微的蹙起,“可是皇命难违,对吗?” “是啊。。。”洛石笠颇有些意外的看着洛舞烟,她居然能读懂自已话外的意思。 “可是爹爹找我来的意思是什么?” 洛舞烟有些茫然,若是在身边,自己或许可以帮上一点小忙,那可是离家几万里的边疆重地,鞭长莫及的,她能有什么法子? 洛石笠忽然坐起身,神色严肃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烟儿,你老实告诉我,你和那四王爷是怎么一回事?” 洛舞烟无辜的眨眨眼,她哪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个。。。爹啊。。。关于这四王爷。。。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呢。。。”洛舞烟磕磕巴巴的说道:“我到现在也是还一头雾水呢。。。” 洛舞烟这句话确实是实话,楚问天的最终目的,她也只能是猜测,而不敢确定。 “可是那四王爷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帮我们呢。。。还有那太傅,怎么会就这么巧的两人同时出现在了衙政司呢?” 洛舞烟只好干笑着不回答,貌似这个问题,自己也无法回答。 她请动方合秧这件事,是绝对不可以告诉外人的。 “爹爹的意思。。。莫非是想通过四王爷的人脉,暗中护一下大哥的安全?” 273.千金宴再起风波(13) “爹爹的意思。。。莫非是想通过四王爷的人脉,暗中护一下大哥的安全?” “不错,这些日子,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若是可以搭上四王爷这条线。。。或许还可以暂时的保全一下 我们洛家。。。”洛石笠目光闪烁的看着洛舞烟:“如今你大哥不在家了,你就是爹爹可以商量的人。。。你觉得怎么样?” 洛舞烟眉毛微蹙的在房内缓缓的转了一圈,爹爹这是病急乱投医呢, 只是那楚问天的动机都弄不明白,可以去投奔吗? 看着父亲那陡然变白的头发,洛舞烟有些伤感,若是自己可以撑起一片天,父亲还用的着如此的担心吗? 他就剩下了大哥这一条血脉,自然是不希望他出任何的事情,所以才会在几日之间就愁白了头发。 “爹爹和你洛叔叔都合计过了,目前看来,只有搭上四王爷这条船,或许才能暂时的保住你大哥。。。上次见四王爷出面救你,还以为你们之间有什么交情,所以才想问你一下关于四王爷的事情。。。” 洛石笠的神色之间颇有些失望,只好淡然道:“爹爹早就已经卸甲归田,虽然还有些人脉,可终究是伸不到那边疆之地。。。” “爹爹若是觉得合适,女儿倒是可以登门拜访一下那四王爷,试探一下他的口风,若是时机合适,我会告知他哥哥的事情的。。。” 洛石笠叹息道:“也只能这样了。。。只是希望你哥哥可以平安归来。。。” 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之声,洛栋天的声音随后而来:“老爷,雅韵阁的人又送来一个帖子。。。” “怎么又来了?”洛石笠显然对这件事没有什么好态度,脸色随即变得有些阴暗:“四小姐不是已经参加那个什么宴会了吗?” “老爷。。。这张帖子。。。是请咱家的三小姐的。。。”洛栋天的声音有些怪异:“说是若是三小姐不去。。。就一直不开席。。。” “嗯?”刚要开口拒绝的洛舞烟闻言不由的一愣,“等我开席?” 这袁寒怎么也抽风啊? 自己刚刚不是已经没给他好脸色看了吗? 怎么现在还有腆着脸过来请自己吗? 洛石笠看向三女儿的眼神更加的不解了。。。 这丫头怎么又和这位最近颇为神秘的公子哥搅到了一起了? 洛舞烟苦笑着看着父亲:“爹爹别看我。。。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呢。。。” 四夫人朱兰的声音也在门外响起:“老爷,天已经过午了,要不,您和三小姐吃过饭再聊事情吧。。。” “也好。。。”洛舞烟一口答应,嬉笑着打开门,“好久没吃四夫人做的点心了,待会吃完饭以后,我可是要打包带走一些的呢。。。” 洛石笠眉毛微皱的看着她:“可是雅韵阁的帖子。。。” “不管他。。。”洛舞烟一口回绝:“不用理会他。。。” 洛石笠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你可知道,雅韵阁的幕后的真正的后台,其实是大王爷。。。” 274.千金宴再起风波(14) 洛石笠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你可知道,雅韵阁的幕后的真正的后台,其实是大王爷。。。” “是他又如何?”洛舞烟冷笑道:“反正他背地里也是想着法子要置我们洛家于死地,现在多得罪他一下有如何?” 反正早就和那楚之雄结下了怨仇,何必再多这一条呢? 洛栋天为难道:“可是帖子上,邀请的人,是那位袁公子。。。他的人还在门外等着回话呢。。。” “洛叔叔,你去告诉来人,若是有诚意,就亲自来一趟,否则,纵是再来一百遍,本小姐也还是两个字:不去。。。” ※※※ 鸳鸯一直都静坐在那间临时的梳妆间内,脸色变换不定。 就在她准备上台表演之际,却突然接到传话,表演暂停,因为还有一人没有到。 和所有的人的心思一样,鸳鸯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重要人物,居然可以令大王爷也不得不等在那里。 门帘轻轻的掀起,丫鬟悄然而入,在鸳鸯的耳边道:“奴婢问过了,据说是袁公子刚才亲自写了一张帖子,命人已经送走了,只是不知道是什么重要的人物。。。” “可能是哪位显贵吧。。。”鸳鸯喃喃道:“只是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居然让大王爷也甘愿的等在一旁。。。” ※※※ 太阳已经当空直射而下,那些暴晒在日光下的人们,对于这舞台的帷幕迟迟的不肯拉开而略有微词,那和阁台上的那三位大人物似乎都没有所动,所以也只能在心底暗暗的抱怨罢了。 司玄衣的神色倒是一如既往的淡定,袁寒说要再请一个人来再开戏的时候,他也只是淡然的默许了。 大王爷都要给三分面子的贵客,他司玄衣自然的也要听从几分。 袁寒举手投足之间,总是让人产生一种折服的气场,似乎在他的面前,任何人都要比他矮上三分一般。 这种感觉,司玄衣也只是在修罗的气场之下才会发生,那是一种上位者的自然的威压与魄力。 总是让人不自觉的就要仰视与他。 只是这种气场,被修罗掩饰的极好,所以在楚修尘的身上的时候,是丝毫感觉不到这种存在的。 只是这袁寒是哪里来的这种威压呢? 斜睨了一眼楚之雄,他的脸色只是微微的不悦而已,倒是没有表现的很明显。 “袁公子。。。”浅浅的喝了一口茶,司玄衣漫不经心的问道:“看你刚才那神秘的摸样。。。不知道袁公子这帖子上的人,是男人还是女人。。。” “必定是个女子了。。。”楚之雄暧昧的笑道:“你没发现袁公子现在脸上的表情,似乎极是满足呢。。。” “满足倒是说不上,只是有些好奇,想求证一下罢了。。。”袁寒纸扇轻摇,抬首看向头上的太阳。 “这转眼可就是中午了,可是耽误了大王爷的雅兴了?”袁寒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楚之雄,“这样吧,让她们开始吧。。。别让大王爷等急了。。。” 275.千金宴再起风波(15) “不急。。。”楚之雄慢慢的仰首闭上眼睛道:“本王很是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值得袁公子这么特意的巴巴的邀请过来。。。” 远处,传来一阵疾驰的马蹄之声,袁寒的笑容顿时有些僵硬,随即恢复原样。 马蹄之声,只来自于一匹马,可能两个人同坐一骑。 这武道,应该是一个人回来的。 果然,不多时,武道自底下匆忙而来,走至袁寒的面前,在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袁寒唇畔的笑意渐渐的扩散,这丫头,越来越像她了。 “让我自己亲自去请她吗?”袁寒的眸子在楚之雄和司玄衣的脸上浅浅的掠过。 楚之雄对袁寒的这句话极度的震惊,愕然道:“亲自去请?这是哪位人家的姑娘,好大的排场啊?这么的不给袁公子面子?” 武道刚要回话,却被袁寒制止了。 “这样吧,你们看戏,本公子亲自去请。。。”袁寒“啪”的一声合起了纸扇,起身道:“武道,请两位姑娘开始吧。。。莫要扫了大王爷和司公子的雅兴。。。” 司玄衣温和的笑道:“我倒是没关系,莫要饶了大王爷的雅兴才是真的。。。” 这袁寒对这位姑娘倒是极大的兴趣,否则也不至于要亲自去请,只是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居然有如此的荣幸? ※※※ 雅韵阁的最大的那间房间内,被临时的改为了这千金宴的主会所。 而此时,这里已经被几百名年轻的女子挤得满满的,一时间,莺莺燕燕,软语叮咛,环佩脆音,香气袭人,惹的穿梭在其间端茶倒水的小厮们是窃喜不已。 这得是多大的运气,才可以同时目睹这么多花一样美丽的美人啊? 看她们眉眼含笑,姿色诱人,皮肤白皙细腻,腰身柔软,身上穿着艳丽的彩色衣裙,花枝招展,钗摇佩动,流苏飞舞,裙裾飘扬。。。 她们彼此之间似乎都是相熟的人,三个一群,两个一堆的聚在一起叽叽喳喳,颇为兴奋的聊着。 只是在线和热闹的人群的一偶,有一名红衣女子神色黯然的肚子坐在那里,赫然是方灵绯。 一名粉色纱裙的少女款款行来,看向了神色落寞的方灵绯,娇笑道:“吆。。。这不是方家的方小姐吗?怎么不和姐妹们一起聊一聊啊?独自一个人在这里干嘛呢?” 方灵绯冷冷的抬起眸子,“本小姐心情不爽,不要惹我。。。” 粉衣女子被阻的面目绯红,悻悻的一甩袖子,转身疾走:“哼。。。有什么了不起的,就这么的瞧不起人?不过就是爷爷得皇上的宠罢了。。。。” 方灵绯懒得和她计较,有颓然的趴到了桌子上。 丫鬟宁儿是在是看不过去了,若是自己的小姐在这么下去,估计全京城的小姐就都得罪光了。 这来来回回的,都得罪了七八个了。 没办法,自家小姐的性子就是太骄纵了一些。 俯下身,宁儿低言劝道:“小姐,这可是有些日子了,你都没怎么笑过一下的呢。。。你这到底是在和谁怄气呢?难道是那司公子前些日子又惹了你?” 276.千金宴再起风波(16) 其实宁儿是明知故问,自己的小姐自从那日从司府回来以后,就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了闺房里一天一夜。 任方合秧心肝宝贝的叫了一整天,这方灵绯就是死都不开门,还不回话,急得老头子差点让人将门撞碎。 方灵绯对司玄衣的心思,方家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若是普通人家的公子哥,他方合秧怕是早就将人抓来入了洞房了。 可是这司玄衣是什么人,方老头比谁都知道他的来历,那可不是可以随便抓来入洞房的人。 况且,就算入了洞房,只要他不愿意,恐怕还是没人可以强迫的了他。 到时候吃亏的还不是自己的孙女? 所以,饶是这方灵绯在怎么不开心,这方合秧就是压根不敢提司玄衣三个字。 幸运的是,这方灵绯终究还是小孩子心性,倒是只是在心里默默的喜欢着那个男子,嘴上却始终不怎么承认。 方合秧也就借机的装糊涂,懒得理会这理不清的儿女情长。 宁儿的话似乎是触动了方灵绯的痛处,只见她“噌”的一下站起来,怒目圆睁的看着宁儿:“宁儿,你这个丫头要是再敢胡说,小心我拧你的嘴。。。” 宁儿吓得连忙闭上嘴,讪讪的端起桌上的茶碗,嗫嚅道:“小姐,别生气了,还是先喝杯茶吧。。。” “喝什么茶啊。。。”方灵绯接过茶盏狠狠的扔到桌上:“都是爷爷,闲着没事,非要我来参加这个什么千金宴,搞到现在也没见到宴会要开始的意思。。。” “小姐,你小点声。。。”宁儿手脚麻利的将破成了碎片的茶盏丢到了桌下。 这里人多嘴杂的,今天在这里碎了一个茶盏,明天外面可就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子了。。。 方灵绯的这一举动自然是招惹来众多揣测的目光,宁儿连忙陪着笑脸道:“对不起了,各位小姐。。。我家小姐昨夜没睡好,有些小脾气。。。还请诸位小姐不要见笑。。。” 随即,又在方灵绯的耳边低语道:“我的小姐,你今天怎么糊涂了?那司公子可是就在外面呢,你在这里摔碟子打碗的,若是传到司公子的耳朵里,那影响多不好啊。。。” 方灵绯红唇微微张拉张,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泪水却是顺着脸颊滴滴的滑落。 司玄衣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没有他的同意,谁都不可以进入司府,就连方灵绯,也是在太后的有心撮合之下,才勉强答应教她棋艺的。 所以平日里,方灵绯到司玄衣那里学艺的时候,丫鬟是一个都不许进入的。 久而久之,方灵绯再到司府的时候,就独自一个人了。 所以,方灵绯此次被司玄衣呵斥的事情,外人是不得知的。 见到方灵绯流泪,宁儿顿时紧张起来,连忙将她扶到椅子上坐下,低声问道:“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起来了?是不是昨天在司公子那里真的受委屈了?” 277.千金宴再起风波(17) 方灵绯委屈的点点头,抽泣道:“司公子说。。。我永远都不在在踏进司府一步。。。” 宁儿一听,顿时就愣住了,这司公子平日里可是温文尔雅的很,这次怎么会对小姐如此的粗鲁呢? 不过联想到自己的小姐的脾气,也就释然了,指不定是怎么着就得罪了人家司公子了呢。 “没关系的,小姐。。。”宁儿在方灵绯的耳边低语道:“别忘了,咱们还有太后呢,等太后避暑回来了,咱们在去求求太后,不就什么都解决了?那司公子,总不能驳了太后的面子啊。。。” 宁儿的话让方灵绯稍稍的安下了一点心,顿时眼泪汪汪的看着宁儿道:“宁儿,你别气我刚才的话啊。。。我不是真的要骂你的。。。” “哎呀,我的小姐,宁儿还不知道你。。。”宁儿笑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天天的对着宁儿喊打喊杀的,可是哪里有一次真的打过宁儿了。。。你知道吗?” 宁儿忽然左右的看了一眼,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小姐知道府里的下人们怎么说我吗?” 方灵绯不解的摇摇头,“说什么?说你聪明吗?” “不是。。。是说我宁儿是咱们方府的二小姐呢。。。” 宁儿的话让方灵绯破涕为笑:“可不是吗?你这二丫头有时候训起下人来,比我还凶呢。。。” 宁儿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低喃道:“你瞧瞧,这妆都花了。。。待会若是见到了司公子,你又要埋怨自己了。。。” 提到司玄衣,方灵绯的眼神有黯淡了下来,喃喃道:“他现在哪里还会看我一眼啊。。。他的心思,怕是都在那洛家的小姐身上了。。。” “洛家的小姐?”宁儿闻言一怔:“什么洛家的小姐?” 方灵绯的双唇微微的撅了起来,显然不想再说这个话题,宁儿也只好闭上嘴,免得在再勾起她的伤心事。。。 ※※※ 大夫人庞慧依旧没有出席这次家宴,只是派了丫头来说身体不舒坦,不会过来了。 洛舞烟对她的感情是恨多于爱,对她不来参加家宴,倒也没有多大的遗憾。 落座后,洛舞烟亲手斟了一杯酒,恭恭敬敬的呈到洛石笠的面前,“爹爹,以前是女儿不懂事,做了一些惹爹爹生气的事情,所以现在敬爹爹一杯酒,希望爹爹不要计较女儿以前做的那些错事。” 洛石笠笑着接过洛舞烟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爹以前也有许多的错。。。当年就不该将你送到那么远的地方。。。” 叹息一声,洛石笠的眼底现出一丝愁容:“爹爹当年也是头脑发热,所以,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这些年,还一次都没有看过你一次。。。” “好了。。。”朱兰连忙笑道:“你们爷俩就不要这么客气了。。。都是一家人的嘛。。。” “就是啊。。”陶金凤阴阳怪气的说道:“这三小姐就是神通广大啊,这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将老爷为二姐姐所伤的那颗伤痛的心给弥补了。。。” 278.千金宴再起风波(18) 洛石笠的脸色顿时的沉了下来,低喝道:“你给我闭嘴。。。” “怎么,妾身说错了吗?”陶金凤依旧不依不饶的说道:“当年老爷为了二姐姐要死要活的,我们姐妹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啊,才让老爷断了那寻死的念头。。。” “六妹。。。”朱兰连忙起身劝劝道:“这好端端的吃一次饭,怎么妹妹尽是提这些这么伤感的话题呢。。。快别说了。。。” “六夫人的意思,舞烟明白。。。”洛舞烟冷笑道:“六夫人怕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以前那么不受待见的三小姐,今天反而会成了洛家的坐上客吧?” “其实,也没什么不可理解的,终归是一家人嘛。。。”朱兰打圆场的说道。 “四夫人说的对,不知道六夫人是否知道一句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今的洛家已经不同于往日了。。。若是我们还是不能够团结一心的话,那么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洛舞烟乖巧的再次为洛石笠斟满了酒;“是吧,爹?” 洛石笠满意的点点头,这六夫人,跟了自己这么多年,原本是挺聪明伶俐的一个人,怎么现在会这么的不懂事呢? 既然洛舞烟装聋作哑的将以前的事情都一笔勾销了,你怎么还要揭开这个伤疤呢? 如今的洛舞烟虽然蜕变的惊人,中间到底出了什么事,谁都不知道,可是她的摸样还是自己女儿的样子 ,所以,他就是自己的女儿。 这种血脉亲情,是无论如何都是改变不了的。 陶金凤被抢白的直翻白眼,却也不好在接话。 洛舞烟的眸子扫向一直拘谨的坐于一边的三夫人夏云夏,这个女子当初对自己的出手可是也挺狠的,如今居然安于坐在一边不在帮陶金凤说话,倒是挺有眼色的。 夏云夏一直在默默的盯着洛舞烟的动向,如今见洛舞烟的眸子看向自己,连忙识趣的起身端起面前的酒杯,讪笑道:“三小姐说的极有道理,我们都是一家人嘛,这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怎么会搞什么窝里斗呢。。。?” “三夫人客气了。。。舞烟只是打了一个比方罢了。。。女子不可论朝堂之事,可是有些事,希望大家都心知肚明,那些事,我们是避不过的,所以。。。” “三小姐这话说得好无辜啊。。。”陶金凤直视着洛舞烟的眸子说道:“若非是三小姐,我们又岂会被卷到这是非之中?” 在她的理解里,若非是洛舞烟先是杀人在先,后又打人在后,又怎么会牵动洛家,得罪了大王爷? 大王爷的表弟,那是你一个民女得罪的起的吗? 如今倒好,洛家被她害惨了,她自己倒是逍遥惬意的很呢。。。 听到陶金凤的话,洛石笠无奈的暗中摇摇头。 因为牵扯到朝堂上的一些不可说的秘密,所以,衙政司内所有事情的具体的经过,他没有告诉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279.千金宴再起风波(19) 洛栋天脚步匆匆的急入而内,将一张红色的帖子送至洛石笠的面前,低语道:“老爷。。。这是袁公子的拜帖。。。” “袁公子的拜帖?”洛石笠一惊,立马站起来,愕然道:“那个袁公子?” “没见过。。。不过他身后的两名随从里有一个就是刚才来过的。。。所以。。。” 洛栋天的话顿时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洛舞烟的身上,一个个眼中的震惊让他们呆如木鸡。 这袁寒居然真的亲自来了,还极是认真的呈上了拜帖? 洛栋天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立即说道:“栋天,快准备一下,我们去迎接。。。” “不用了爹。。。”洛舞烟懒懒道:“洛叔叔,你就回他说我已经回去了好了。。。” 洛石笠连忙呵斥道:“胡闹,这袁公子身份神秘,就连大王爷似乎都在让他三分,岂可轻易得罪。。。” “是啊,三小姐。。。”洛栋天也附和道:“况且,人家袁公子之言是说来拜访老爷的。。。怎么可以就这么贸然的回绝呢。。。” 洛舞烟一阵无语,只好眼睁睁的看着洛石笠带着洛栋天出门而去。 “噗。。。”陶金凤忽然笑出了声,讥讽道:“三小姐倒是自信的很呐,难道只要来个公子就是请三小姐的吗?” 说着,上下打量了洛舞烟一眼,轻蔑道:“又不是美人,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的自以为是?” 洛舞烟懒得和她斗嘴,心中在猜测着这袁寒到底要干什么? 怎么好端端怎么又要对自己下帖子呢? 陶金凤见她不接话,还以为她自知难堪,更加得意的讥讽道:“这三小姐就是有男人缘那,这好端端的,怎么就迷住了七王爷呢?现在满京城的人都在猜测,咱们家的三小姐不知道用了什么好手段,居然成功的爬上了素有不行之城的七王爷的房间去了。。。” “六妹。。。”朱兰的脸色顿变,急忙喝止:“切不可说这样的胡话。。。” 陶金凤的话,对于一个尚且待字闺中的女孩子来说,那是致命的侮辱。 古代的女子,贞洁是何等的重要,若非洛舞烟勾搭的对象是王爷,若是普通人家的男子,怕是早就被送进了宗族的祠堂了。 当然,洛舞烟这件事情,人们茶余饭后时,更感兴趣的是,这三小姐究竟是如何的让一个傻子死心塌地的喜欢上她的。 至于这三小姐和洛舞烟之间的具体关系发展到底发展到了何种地步,却是没有几个人有多大的兴趣去猜疑,毕竟七王爷不举之事,众所周知。。。 朱兰的脸色是顿变了,可是当事人洛舞烟对这些话却似没有感觉一般的,自顾自的夹了一只鸡腿放入自己的碗中,毫无形象的大快朵颐起来。 就在她满嘴鸡肉,满手油腻的时候,洛栋天急匆匆的再次入内,疾走至她的面前,低声道:“三小姐快准备一下吧。。。袁公子要见三小姐。。。” 280.千金宴再起风波(20) 洛舞烟的唇畔浮上一抹微笑,漠然的看了一眼愕然的陶金凤,慢嚼细咽的吞下口中的鸡肉,这才说道:“洛叔叔,你去告诉那袁公子,本小姐和他不熟,不想见他。。。” “洛三小姐还是那么的不给在下的面子啊。。。”袁寒略显慵懒的带有笑意的声音自门外传入了众人的耳中。 随着声音入耳,袁寒笑意盈盈的自屋外而入,屋内的众女子,除了洛舞烟,皆是惊慌的起身相拜。 袁寒笑嘻嘻的还礼道:“诸位夫人有礼了,在下来的仓促,没有备下什么礼物,只是随手带了些胭脂水粉过来。。。还请几位夫人不要嫌弃在下粗俗。。。” 说着,身后的武备将手中的几个包装精致的盒子递到了几位丫鬟的手中。 朱兰略略的扫了一眼盒子,不由的讶然失声道:“胭脂堂的水粉?那价格可是堪比黄金啊。。。袁公子,这礼有些重了。。。” “夫人客气了。”袁寒浅笑道:“若非是胭脂堂的水粉,又怎么配的上几位夫人的绝色姿容呢?” 洛石笠拱手笑道:“袁公子说笑了,在下的几房妻妾,相貌丑陋,莫要污了袁公子的眼睛才好,袁公子,我们还是正厅说话吧。。。” 洛舞烟自始至终的都没有抬头看他一眼,仍然自顾自的在吃着自己的鸡腿,吃完一个,再来一个。 洛石笠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洛舞烟却没听到般,再次举起了一只鸡腿。 “烟儿。。。”忍无可忍的洛石笠只好低声喝道:“不可如此无礼,还不起身见过袁公子。。。” 这丫头刚才还似忽然老成了许多,怎么现在又会如此的没有礼数呢? 还有这袁公子,怎么真就巴巴的跑来了? 他那边的大王爷不用作陪吗? “都说了和他不熟的。。。”洛舞烟无可奈何的放下鸡腿,嘟囔道:“怎么脸皮就这么的厚呢?” 武备闻言,脸色立即变得难看,不悦的看了一眼这个懒洋洋的走过来的女子。 满嘴油腻,样貌丑陋,一件本该洁净的白色衣裙居然多了几个小小的手掌印,估计是这位小姐吃过了鸡腿之后,在自己的身上蹭上去的。 “袁公子,难道刚才传话的人的意思传的不够明显吗?”洛舞烟颇有不悦的说道:“都说了本小姐对那个什么千金宴没什么兴趣的。。。” “洛三小姐为什么对在下如此反感呢?”袁寒丝毫不在意洛舞烟的无礼,依旧笑意盈盈:“在下在什么时候得罪了洛三小姐的吗?” 洛舞烟有些语滞,是啊,人家也没做过什么得罪自己的事情啊。。。 洛石笠连忙过来说道:“烟儿,怎么如此放肆,还不快去换身衣服。。。袁公子,我们先去正厅用茶吧?” 洛舞烟恨恨的瞪了一眼袁寒,悻悻的走了出去,朱兰连忙示意月牙儿,两人也随后而去。 袁寒对洛舞烟暧昧的笑意惊悚了洛石笠的神经,自己的这个女儿怎么就这么的高深莫测,耐人寻味呢? 281.一个比一个狠(1) 袁寒对洛舞烟暧昧的笑意惊悚了洛石笠的神经,自己的这个女儿怎么就这么的高深莫测,耐人寻味呢? 先是七王爷,莫名其妙的就喜欢上了她,又是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给弄个到了七王府,貌似前些日子又有传闻,说是这三女儿居然住进了七王爷的卧房。。。 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的时候,好端端的又出来了一个四王爷楚问天,虽然原因不明白,目的不清楚,可是终究也是为了她得罪了大王爷。。。 现在倒好,居然又来了一个身份神秘,居心是否叵测的袁公子,要命的是,这位袁公子似乎对女儿的冷嘲热讽全然的不介意,而自己的女儿,又似乎是吃定了他。。。 看着袁寒那波澜不惊的笑意,洛石笠讪讪道:“那个。。。袁公子,你这次来找小女。。。究竟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啊。。。”袁寒一脸轻松的回道:“在下闲着无事,三小姐有邀请在下来洛府做客,在下自然就来了啊。。。” 洛石笠与洛栋天不由的疑惑的互相看了一眼,似乎自己家的小姐没有说过邀请他来做客之类的话啊? “那个。。。袁公子到了这里来了。。。那雅韵阁的事情和千金宴。。。”洛石笠的脸色有些尴尬,似乎自己的女儿又要一次的成为这京城的话柄了。 “哦。。。那个啊,没关系的。。。”袁寒毫不在意的笑道:“在下还有一名手下,名叫武道,他在那里照应着,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洛石笠有些汗颜,若是自己的女儿长的倾国倾城的,出现男子穷追猛打的倒也说得过去,可是这样姿色的一个女儿。。。 她到底哪来的魅力呢? 洛石笠讪讪的应着:“那就好,那就好。。。只是小女自幼在佛堂长大,对一些规矩都是不懂得,若是得罪了袁公子,还请袁公子不要介意。。。” “袁将军说笑了,三小姐是真性情的一个女子,这样的女子,不同于那些所谓的千金小姐,自然是别有一番味道在里面的。。。”袁寒似乎及是受用一般的微微的眯起眼睛,忘情的说道:“别人家的女子总是唯唯诺诺,只有她,敢于对着我大声的吼叫。。。” 武备难为情的别过头,自己家主子的这副表情简直太丢人了。。。 自己家主子的心思武备一直都是自认为猜的透的,可是,这一次,袁寒的所作所为却是让他彻底的折服了。 居然为了这样的一个姑娘,放下来大王爷和那满屋子的小姐,跑到这里来搞什么小情调。 况且,您的目标不是还没出现吗? 怎么就坐在这里不敢不问的泡起人家姑娘来了? “原来袁公子的意思是想找一个人天天的骂你啊?”洛舞烟一身黄色衣裙出现在正厅的门口,脸上满是不屑的神色。 听闻洛舞烟的声音,袁寒缓缓的睁开眸子,浅笑道:“若是三小姐有兴趣,在下倒是不介意三小姐天天的骂我。。。” 282.一个比一个狠(2) 洛舞烟的唇畔不由的一抽,若不是父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怕是自己早就三句话骂回去了。 “袁公子的爱好倒是特别。。。只是本小姐没有那个时间。。。”洛舞烟在下首的椅子里坐定,无聊的看着他:“说吧,你找本小姐什么事?” “请三小姐参加千金宴啊。。。” “本小姐已经说过了,没兴趣。。。”洛舞烟依旧冷冷的一口回绝。 心中却在暗骂:你丫的没完了还,都说过多少次了,不参加了,你是不是真的找抽啊? “ 可是三小姐不是说过,若是在下亲自来请的话,是会参加的吗?“袁寒毫不介意洛舞烟的冷淡,浅笑依旧。 洛石笠眼睛在袁寒和女儿之间看来看去,总觉的两人之间有些东西似乎有点朦胧,让人捉摸不透。 听到洛舞烟再次拒绝袁寒,洛石笠只好说道:“烟儿,既然袁公子已经上门亲自邀请,盛情难却。。。不如你就去一趟吧。。。” 洛舞烟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父亲,“爹。。。女儿去怕是不好吧?这袁公子的千金宴,那可是人家为了选妻所设的酒宴。。。你女儿我的身份似乎有些不合适了。。。” 袁寒惊诧的眸子愕然的看向她:“三小姐说什么呢?这不过就是一场普通的宴会。。。怎么出来选妻这个词啊?“ 虽然这场宴会的最终目的的确有些那么的不可告人,可是也不是为了什么选妻啊? 这又是哪里来的说法呢? 见到袁寒诧异的目光看向自己,洛舞烟也不由的微微一怔:“大家都是这么说的啊?” “不可能。。。”袁寒一口回绝:“这次的酒宴只是在下心血来潮,想要在今年的选妃之前 ,借连舞这件事,将京城中大户人家的小姐都邀请过来,大家在一起看看戏,谈谈心,聊聊天罢了。。。” “可是舞烟听到的可不是如此呢。。。”洛舞烟调侃道:“外面的人都在传闻,这多金的袁公子是想在咱们京城的未婚女子之中挑一个做妻子呢。。。” “谣言。。。绝对的谣言。。。”严寒一脸的义正言辞:“这王爷们都没有开始选妃纳妾的,那里就轮到我一个小小的老百姓先开始选妻呢?” 武备也连忙说道:“就是,就是。。。三小姐怕是误会了吧?我们公子在家中有妻子,又怎么会在这里选妻呢。。。” “武备。。。”袁寒一声低叱:“住口。。。” 自己装了半天的矜持,被这小子的一句话就泄露了底。 “原来如此。。。”洛石笠轻笑道:“如此看来,还真的是谣言了。。。老夫还在猜测呢,怎么以袁公子这样的人才家世,为什么会没有娶妻呢?” “哦。。。”洛舞烟也是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容的看向袁寒,“既然如此,那么在舞烟就相信袁公子的话了。。。” 一直还在纳闷,这袁寒究竟是何背景,居然敢在这个时间段里搞什么选妻呢? 283.一个比一个狠(3) 一直还在纳闷,这袁寒究竟是何背景,居然敢在这个时间段里搞什么选妻呢? 须知道,诸位王爷的选妃的日子即将到来,皇家都没有选过的女子,什么时候轮到他这个小人物插队了? 如此看来,这场千金宴,怕是是民间自己谣传的所谓的选妻宴会了。 见到洛舞烟的笑容有些耐人寻味,袁寒的笑容也就多了一丝的苦涩:“三小姐,这件事,还请听在下的解释。。。” “不用。。。”洛舞烟一口回绝,笑的甚是的小人得志:“本小姐绝对相信你。。。若说袁公子需要借助什么酒宴来寻美为妻的话,洛舞烟反倒是不相信了。。。” 说着,洛舞烟起身向着洛石笠缓缓拜道:“既然袁公子盛情想请,那么女儿还是走一遍吧。。。” 看着那笑意莹然的女子,袁寒觉得自己有些捉摸不透她。 为什么她自始至终,对自己都是那么若即若离呢? ※※※ 司玄衣没有想到的是,这袁寒真的说扔下他们两个就扔下了,自顾自的带着一名随从离开了。 自己倒是无所谓,半个布衣,可是大王爷可是身份尊贵啊,他居然也是说不管就不管了。 而且,看这楚之雄的表情,似乎还真的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下面的丝竹之声已经响起,围观的人群也有些鼎沸起来,纷纷的想往前挤一些,顿时的引起了一片谩骂之声。 楚之雄无奈的摇摇头,低声道:“哎。。。世风日下,如今,倒是需要一个人来管理一下他们啊。。。” 司玄衣喝茶的动作一顿,随即淡笑道:“大王爷说的极是。。。只是这太守一职,目前由牧羽来监管,皇上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对呢。。。” “这牧羽年纪尚小,若是由他来担任太守一职,怕是有时候会轻浮一些。。。”楚之雄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司玄衣,微微的将身体侧过司玄衣的面前,沉声道:“不知道司公子可有合适的人选接任呢?” 司玄衣淡然一笑,眸子自茶碗中漂浮的茶叶上转移开来:“大王爷应该知道,玄衣在朝堂之上只是挂了一个虚名罢了,而且,对朝中的许多事情,玄衣都是不会插嘴的。。。” 楚之雄略有些失望的收回身躯,讪笑道:“也是。。。司公子那样的身份,自然是不可以参于到一些事情里面的。。。” 浅押一口茶,司玄衣再次垂下了眸子,轻语道:“这位袁公子。。。玄衣倒是陌生的很,反倒是王爷,貌似和他的关系不错。。。” 楚之雄忽然起身,疾步走至栏杆处,着这下面的舞台笑道:“司公子快来看,她们出来了。。。” 司玄衣微微一笑,这楚之雄越是回避这个问题,那么他和那位袁公子之间的关系,也就越透明。。。 放下茶盏,司玄衣缓步走至楚之雄的身边,看向那缓缓拉开的红绸。。。 随着红绸的徐徐拉开,众人的眼睛顿时一亮。。。 284.一个比一个狠(4) 只间舞台的中央处,匍匐着一红一白两名纱裙女子,白衣如雪,红衣似火,发黑如墨,随着乐曲的响起,两名女子柔柔起身,微风拂过,两张精美剔透,惊艳绝伦的容颜现于阳光之下。。。 赫然是鸳鸯和小梅朵。 更让众人震惊的是,两人居然以一首曲子,共舞两支不同的舞步。。。 白衣的鸳鸯,长身玉立,青丝蜿绕成髻,盘旋着一朵艳丽的牡丹花,眸如春水,唇若丹朱,十指纤纤处,一只只彩蝶随之飞出,翩然的飞旋于她的身边,如同降落凡尘的花间仙子。。。 小梅朵火热的红裙之上,绣着朵朵盛开的玫瑰花,妖冶夺目,明眸皓齿,热情如火,柳腰纤折时,柔若无骨,不堪一握,皓腕轻扬处,袖间的软纱似流水般 扬出,随着裙裾的飞旋,发间的红丝带环绕着那羸弱的娇躯,婉转缠绵。。。 两个完全不同的画面,如冰似火,居然在一个舞台处如此惬意的融合在了一起,没有丝毫的隔阂,就像她们本是一个共同的整体一般,如此的默契。。。 雅韵阁的门前,站满了好奇而来的诸位小姐。 她们中的所有人,都单独的欣赏过这两位女子的舞蹈,可是如此的合二为一,颠覆传统舞台格局的事情,还是第一次,所以,陆陆续续的吸引了那些小姐。 鸳鸯的舞,迷离空灵,似一只蝴蝶般翩翩飞舞,腰肢倩倩,风姿万千。。。 小梅朵的舞,妩媚动人,如一朵诱人的玫瑰般绽放着那清晨的美丽,似花瓣般随风在空中摇曳。。。 不知何时,乐曲戛然而止,台上的两位美人再次退隐与红绸之后,寂静的人群中陡然传出一阵叫好声。。。 楚之雄拍手叫好,冲着司玄衣笑道:“司公子手下的鸳鸯姑娘果然可以称得上为京城的一绝,那蝶依舞简直出神入化,那些翩翩起舞的蝴蝶就像真的一样。。。佩服。。。” “哪里,大王爷谬赞了。。。”司玄衣温和的笑道:“其实小梅朵的花舞也是极其耀眼的绝技,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花一般,惹人怜爱。。。” 楚之雄的目光看向那舞台的深处,似乎可以穿透那层幔布一般,暗中握紧了拳头。 这小梅朵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可是却也是他最想吃,却没有吃到的那朵带刺的玫瑰花。 眼角的余光中,一个纤细的倩影走进了他的视线,让他的心不由的一紧。 “洛舞烟?她来干什么?” 司玄衣也在第一时间看到了那个亭亭玉立于阳光下的女子,心中也是一动。 阳光下,那个女子明眸闪动,若流云般纯净,微风样空灵。 一身鹅黄色的碧纱裙,映衬的裸露于外的肌肤更加的白皙粉嫩,柔软的发丝反射出阳光般明媚的色泽,被她挑出一缕青丝垂于右侧的胸前,恰到好处的遮住了那伤眼的膏药。 而另一侧的追云髻上,斜插着一直光彩夺目的凤凰展翅琳琅金步摇,随着她莲步轻移,微微的颤动。 285.一个比一个狠(5) 纵是隔得遥远,司玄衣仍然看到了她神色间的那抹淡定,悠然自得,优雅的轮廓是如此的超凡脱俗,刹那间,震撼住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洛家的丑女洛舞烟,一直以来的形象都是那么的猥琐,萎靡不振,何来如今的这股洒脱的气质? 楚之雄的眸子一直都在盯着那个可恶的女子,她的胆子还是真的大,居然敢跑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若是今天让她痛快的离开了,自己颜面何存? 想及此,唤过随身的侍卫,附耳低语了几句,然后呵呵笑着看向司玄衣:“司公子,要不我们先进去吧。。。这袁公子或许被哪家的姑娘迷住了心,不会再来了。。。” 门口聚集的小姐还没有从刚才的那场舞蹈的震撼之中回过神来的时候,转眼就看到了洛舞烟那悠然自得的神色。 洛欣雨也在这些小姐之间,自然是第一眼就看到了她,不由的也是秀眉微蹙:“她怎么又来了?” 洛舞烟若无其事的冲着诸位小姐摆摆手,旁若无人的走了进去,随手将手中的帖子砸在了刚要上前拦阻的小厮身上。 人群自动的分开一条道,任由洛舞烟悠然的逛了进去。 眸子一闪,随即看到了方灵绯,只见她正恶毒的盯着自己,洛舞烟顿时有些尴尬,这丫头,估计是误会自己到底了。 宁儿也发现了自己小姐眼中的不友善,不由的一怔,难道小姐口中的洛小姐是她? 可是,她不是已经跟了七王爷了吗? 她身边一名橙色衣裙的女子无意中也看到了方灵绯眼中的怒色,不由得疑惑的再次看向洛舞烟,眸子轻轻的转了转,薄薄的双唇随即浮上一丝的冷笑。 既然大王爷想让这个洛舞烟出丑,不如就借这方灵绯的手,戏弄一下这洛舞烟吧。。。 外面看热闹的人群在渐渐的散去,口中还在赞叹着这两位美艳绝伦的女子,唏嘘之声不断。。。 按照约定,袁寒要比洛舞烟晚走一炷香的时间,所以袁寒也不急,就这么晃晃悠悠的骑在马背上,任由马儿慢吞吞的走着。 眼角瞄了一眼一直跟在后面的武备,唇角浮上一丝笑意,刷的一声打开了手中的折扇,淡然道:“武备。。。想说什么就说吧,不要耷拉着你那张老脸。。。” 武备四下扫了一眼周围的人群,疾走两步,来至袁寒的身边,面色凝重的低声说道:“公子。。。属下有些不明白的是,公子对这位三小姐的兴趣在哪呢?” “你应该知道你家公子我办这场千金宴的目的吧?” 武备的眉毛皱的越发的紧了,“就因为知道,所以才更加的不明白了。。。这三小姐长成那样。。。怎么也不会是咱们要找的那位啊。。。” “为什么不会呢?” “当然不会了,那差别也太大了。。。”武备有些不屑的撇撇嘴,陡然明白袁寒话中的含义,愕然的抬手看向袁寒。 袁寒看着他那愕然的眼神,浅笑道:“她又没有易容,不过是上了一些颜色罢了,若是稍微留点心的人,都会发现她们之间的联系的。。。” 286.一个比一个狠(6) 武备瞬间呆立在原地,努力仔细的回想着这三小姐的面貌,最终还是不相信的摇摇头,自言自语道:“我怎么没感觉到她们有多大的联系呢。。。这公子八成是想人家那姑娘想疯了,见谁都像。。。” 蓦然抬首,却发现主子的坐骑已经行远,连忙追了上去。 ※※※ 千金宴,名义上不过就是将京城内的名门闺秀都聚集到一起,大家姐妹之间互相的聊聊天,谈谈心事。 说道彻底,他袁寒不过是提供了一个众位美艳的少女争奇斗艳的舞台罢了。 所以,这场宴会,除了作为东道主的袁寒和作为幕后老板的楚之雄和司玄衣会参加外,其他的人,袁寒一个都没有邀请,包括那些王爷。 不过,袁寒也不是没有心思之人。 诸位王爷家,他都已经送去了帖子。 入夜,月上柳梢之时,城中的眉梢河上,画舫之中,他已经安排好了夜宴。 雅韵阁的门口,武道早就守在了那里,一见袁寒露面,急忙迎上来,“公子,她们都已经开始了好久了,你怎么才过来。。。” 说着,目光在袁寒的身后一扫,并没有发现多余的人,不由的有些愕然:“公子,不是去请人家姑娘了吗。。。人呢?” 袁寒也不搭话,跳下马背,笑容满面的径自向内而去,武道连忙拦住随后而至的武备,低声问道:“咱公子找到了那位姑娘了吗?” 武备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哎。。。说找到了也找到了,说没找到吧。。。也算没找到。。。” 武道拉着马儿缰绳,莫名其妙的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半天才纠结的说道:“不知道我的脑子有些不灵活吗。。。怎么说话还这么的弯弯绕呢?” 洛舞烟坐在角落的一张桌子之上,只觉得自己过来是一个比较愚蠢的行为,搞不明白爹为什么非要追着自己来这么个破场合干什么? 那袁寒就算在怎么的手眼通天,也不过是一个暴发户罢了,犯的上对他礼让三分吗? 看着远处那楚之雄总是漫不经心般扫过来的目光,洛舞烟有些气结,你丫的要是有意见你就提,不服你就上,单挑也行,干嘛要用那种恶心死人的目光看来看去的? 狠狠的瞪了一眼楚之雄,眸子落到了自己面前的这一桌子丰盛的菜肴之上。 丫的,自己在家里吃了好几个鸡腿,那里还有胃口在吃这些东西。 边上一名橙色衣裙的少女浅笑如花的将一碗汤端给了她:“三姐姐,妹妹看你也没有吃什么东西。。。不如喝碗汤吧。。。” 洛舞烟微笑着接过她手中的汤碗,笑道:“妹妹客气了。。。不知道妹妹怎么称呼呢。。。” “石蕊妹妹就是会见风使舵啊。。。”洛舞烟另一边的一名紫衣少女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这洛家的三姐姐一来,你就上赶着孝敬上了。。。” “霍青丝,你不说话,是不是怕别人说你是哑巴啊?”石蕊毫不客气的回敬道:“瞧你那样子,就是上赶着孝敬三姐姐,怕是三姐姐也不会稀罕吧?”武备瞬间呆立在原地,努力仔细的回想着这三小姐的面貌,最终还是不相信的摇摇头,自言自语道:“我怎么没感觉到她们有多大的联系呢。。。这公子八成是想人家那姑娘想疯了,见谁都像。。。” 蓦然抬首,却发现主子的坐骑已经行远,连忙追了上去。 ※※※ 千金宴,名义上不过就是将京城内的名门闺秀都聚集到一起,大家姐妹之间互相的聊聊天,谈谈心事。 说道彻底,他袁寒不过是提供了一个众位美艳的少女争奇斗艳的舞台罢了。 所以,这场宴会,除了作为东道主的袁寒和作为幕后老板的楚之雄和司玄衣会参加外,其他的人,袁寒一个都没有邀请,包括那些王爷。 不过,袁寒也不是没有心思之人。 诸位王爷家,他都已经送去了帖子。 入夜,月上柳梢之时,城中的眉梢河上,画舫之中,他已经安排好了夜宴。 雅韵阁的门口,武道早就守在了那里,一见袁寒露面,急忙迎上来,“公子,她们都已经开始了好久了,你怎么才过来。。。” 说着,目光在袁寒的身后一扫,并没有发现多余的人,不由的有些愕然:“公子,不是去请人家姑娘了吗。。。人呢?” 袁寒也不搭话,跳下马背,笑容满面的径自向内而去,武道连忙拦住随后而至的武备,低声问道:“咱公子找到了那位姑娘了吗?” 武备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哎。。。说找到了也找到了,说没找到吧。。。也算没找到。。。” 武道拉着马儿缰绳,莫名其妙的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半天才纠结的说道:“不知道我的脑子有些不灵活吗。。。怎么说话还这么的弯弯绕呢?” 洛舞烟坐在角落的一张桌子之上,只觉得自己过来是一个比较愚蠢的行为,搞不明白爹为什么非要追着自己来这么个破场合干什么? 那袁寒就算在怎么的手眼通天,也不过是一个暴发户罢了,犯的上对他礼让三分吗? 看着远处那楚之雄总是漫不经心般扫过来的目光,洛舞烟有些气结,你丫的要是有意见你就提,不服你就上,单挑也行,干嘛要用那种恶心死人的目光看来看去的? 狠狠的瞪了一眼楚之雄,眸子落到了自己面前的这一桌子丰盛的菜肴之上。 丫的,自己在家里吃了好几个鸡腿,那里还有胃口在吃这些东西。 边上一名橙色衣裙的少女浅笑如花的将一碗汤端给了她:“三姐姐,妹妹看你也没有吃什么东西。。。不如喝碗汤吧。。。” 洛舞烟微笑着接过她手中的汤碗,笑道:“妹妹客气了。。。不知道妹妹怎么称呼呢。。。” “石蕊妹妹就是会见风使舵啊。。。”洛舞烟另一边的一名紫衣少女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这洛家的三姐姐一来,你就上赶着孝敬上了。。。” “霍青丝,你不说话,是不是怕别人说你是哑巴啊?”石蕊毫不客气的回敬道:“瞧你那样子,就是上赶着孝敬三姐姐,怕是三姐姐也不会稀罕吧?” 287.一个比一个狠(7) “霍青丝,你不说话,是不是怕别人说你是哑巴啊?”石蕊毫不客气的回敬道:“瞧你那样子,就是上赶着孝敬三姐姐,怕是三姐姐也不会稀罕吧?” 洛舞烟连忙打圆场,轻笑道:“两位这是说的什么话?大家共坐一桌,那就是缘分,何必要吵呢?” “三姐姐别理她。。。”石蕊扯过洛舞烟的衣袖,将桌上的汤碗再次呈给洛舞烟:“姐姐,喝了这碗汤吧,她这人就这样,见不得别人好。。。” 霍青丝也不甘示弱的盛起一碗汤,同样的呈给了洛舞烟,微微一笑:“姐姐,妹妹在这里也献给姐姐一碗汤。。。” 看着面前的两碗汤,洛舞烟有些莫名其妙。 真个宴会的酒席大概有几十桌,每张桌上,都只是做了四名女子。 每个人的座位都是随机的,也就是说,你可以选择几个闺中关系较好的蜜友坐在一起,大家聊起天来也方便。 可是若是死对头,她们干嘛要坐在一起呢? 洛舞烟接过两碗汤,有些为难的左右看了一眼。。。 自己和她们并不认识,可是她们怎么就对自己这么的热情呢?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目光落在手中的汤碗之上,随即不动声色的将两只碗互掉了一下,然后鸽子的放在了两个人的面前。 唇畔挂着一抹嫣然的笑意,“两位妹妹何必为了一碗汤脑闹得不愉快呢,姐姐在这里借花献佛,各敬两位妹妹一碗。” 两人显然明显的一怔,倒是石蕊最先反应过来,娇笑一声,端起了面前的碗,浅浅的喝了一口:“好吧。。。既然是姐姐的一翻苦心,妹妹就暂时的给她这个面子。。。” 霍青丝冷冷一笑,再次盛起了一碗汤,呈给了洛舞烟:“姐姐的好意,妹妹自然是心领了,妹妹就再送姐姐一碗汤,还请姐姐不要再拒绝了。。。” 洛舞烟有些无语,怎么今天就纠结在这两碗汤上了? 罢了。。。 洛舞烟果断的接过碗,“谢谢妹妹了。。。” 说吧,举到唇边刚要喝,陡不妨石蕊却是猛的一拍桌子,十指纤纤的指向霍青丝:“霍青丝,你专门和本小姐作对是吧。。。” 指尖划过之处,恰巧的打翻了洛舞烟的汤碗,顿时,汤汤水水的顺着洛舞烟的头顶发梢,急流而下。 霍青丝一见汤水淋了洛舞烟的一身,立即将面前的汤碗泼向了石蕊,尖声骂道:“石蕊,你敢弄脏三姐姐的衣服,我和你拼了。。。” 石蕊自然也是毫不示弱的将面前的汤碗顺手泼来。。。 毫无悬念的,那几碗汤毫不客气的浇到了纹丝不动的洛舞烟的身上,至于那两位当事人,则是丝毫没有沾得一星半点。 洛舞烟哀叹一声,敢情这就是这两位姑娘想要的结果啊? 这样做,未免太小儿科了吧? 只是自己何时得罪了这两位姑娘的呢? 再次长叹一声,透过还在湿哒哒的滴着汤汁的秀发看向周围,只见所有人的目光皆被自己所吸引。“霍青丝,你不说话,是不是怕别人说你是哑巴啊?”石蕊毫不客气的回敬道:“瞧你那样子,就是上赶着孝敬三姐姐,怕是三姐姐也不会稀罕吧?” 洛舞烟连忙打圆场,轻笑道:“两位这是说的什么话?大家共坐一桌,那就是缘分,何必要吵呢?” “三姐姐别理她。。。”石蕊扯过洛舞烟的衣袖,将桌上的汤碗再次呈给洛舞烟:“姐姐,喝了这碗汤吧,她这人就这样,见不得别人好。。。” 霍青丝也不甘示弱的盛起一碗汤,同样的呈给了洛舞烟,微微一笑:“姐姐,妹妹在这里也献给姐姐一碗汤。。。” 看着面前的两碗汤,洛舞烟有些莫名其妙。 真个宴会的酒席大概有几十桌,每张桌上,都只是做了四名女子。 每个人的座位都是随机的,也就是说,你可以选择几个闺中关系较好的蜜友坐在一起,大家聊起天来也方便。 可是若是死对头,她们干嘛要坐在一起呢? 洛舞烟接过两碗汤,有些为难的左右看了一眼。。。 自己和她们并不认识,可是她们怎么就对自己这么的热情呢?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目光落在手中的汤碗之上,随即不动声色的将两只碗互掉了一下,然后鸽子的放在了两个人的面前。 唇畔挂着一抹嫣然的笑意,“两位妹妹何必为了一碗汤脑闹得不愉快呢,姐姐在这里借花献佛,各敬两位妹妹一碗。” 两人显然明显的一怔,倒是石蕊最先反应过来,娇笑一声,端起了面前的碗,浅浅的喝了一口:“好吧。。。既然是姐姐的一翻苦心,妹妹就暂时的给她这个面子。。。” 霍青丝冷冷一笑,再次盛起了一碗汤,呈给了洛舞烟:“姐姐的好意,妹妹自然是心领了,妹妹就再送姐姐一碗汤,还请姐姐不要再拒绝了。。。” 洛舞烟有些无语,怎么今天就纠结在这两碗汤上了? 罢了。。。 洛舞烟果断的接过碗,“谢谢妹妹了。。。” 说吧,举到唇边刚要喝,陡不妨石蕊却是猛的一拍桌子,十指纤纤的指向霍青丝:“霍青丝,你专门和本小姐作对是吧。。。” 指尖划过之处,恰巧的打翻了洛舞烟的汤碗,顿时,汤汤水水的顺着洛舞烟的头顶发梢,急流而下。 霍青丝一见汤水淋了洛舞烟的一身,立即将面前的汤碗泼向了石蕊,尖声骂道:“石蕊,你敢弄脏三姐姐的衣服,我和你拼了。。。” 石蕊自然也是毫不示弱的将面前的汤碗顺手泼来。。。 毫无悬念的,那几碗汤毫不客气的浇到了纹丝不动的洛舞烟的身上,至于那两位当事人,则是丝毫没有沾得一星半点。 洛舞烟哀叹一声,敢情这就是这两位姑娘想要的结果啊? 这样做,未免太小儿科了吧? 只是自己何时得罪了这两位姑娘的呢? 再次长叹一声,透过还在湿哒哒的滴着汤汁的秀发看向周围,只见所有人的目光皆被自己所吸引。 288.一个比一个狠(8) 石蕊虽然面色有些惊慌,可是眼底的那抹笑意还是被洛舞烟 捕捉到了。 “三姐姐,你怎样?” 霍青丝也即是关心的上前一步道:“姐姐,要不要回去换身衣服啊。。。你这妆都花了。。。” 提到妆,洛舞烟陡然想起自己脸上的那块黑斑,那可是见不得水的祖宗,顿时慌张的举起右手掩住了自己的半边右脸。 石蕊却是以为她是觉得丢人,想要遮住面容,于是甚是配合的故意尖叫道:“霍青丝。。。你为什么要弄脏三小姐的衣服呢。。。” “没关系。。。”洛舞烟起身准备离开,懒得和这两个脑残的女人计较。 孰知石蕊却是不依不饶的拽住洛舞烟的手臂,用十分歉意的声音说道:“三姐姐不能走。。。今天,要是她霍青丝不给姐姐一个说法,妹妹饶不了他。。。” 霍青丝也是毫不示弱的拉住洛舞烟的另外一侧手臂,回道:“凭什么是我的责任?那碗汤明明是你弄翻的。。。” 洛舞烟被两个人拉来拉去的,顿时引起了周遭几位小姐的吃吃的讥笑声。 司玄衣的眉毛微微的一皱,这洛舞烟可不是什么善人,忍到现在没出手,怕是已经是极限了。 楚之雄眼角的余光扫了了司玄衣面色的变化,意味深长的笑道:“司公子,我们两个男子就不要搀和她们女儿家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吧。。。” 司玄衣墨眉微挑,饶有趣味的笑道:“可是。。。这三小姐听说脾气不是太好,大王爷不怕事情会闹大吗?” “这些小姐,哪一个不是千金贵体的,这三小姐不会这么的不懂事。。。敢轻易的伤了她们吧?”楚之雄的笑声透着明显的幸灾乐祸的味道:“若是那样的话。。。这洛石笠怕是会被她们的父母给活吞了的。。。” 司玄衣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叹息道:“只怕。。。事情会有变化的呢。。。” 洛舞烟的确如司玄衣所料,没能忍下这口气。 就在众人的戏谑的目光中,洛舞烟忽然脚步不稳般的,惊叫连连的往霍青丝的方向倒去,失手之间,似乎扯掉了自己的发簪,如泼墨般的秀发瞬间散开,遮住了脸颊。 动作迅捷的,洛舞烟双臂微错,双手如钩,稳稳的扣住了两人 的手腕,略一用力,惊叫喋喋的就跌倒在刚才三人所做的那张酒席之上。 一时间,盘盘碟碟,杯杯碗碗的哗啦啦的一阵乱响,在众人的惊叫声中,汤汁四溅。。。 周围的众小姐纷纷尖叫着躲到一旁,唯恐那汤汁溅到自己的身上。 洛舞烟很“幸运”的摔倒在了两位小姐的身上,借着起身之力,再次在两人的后背之处用力一掌,打的两人瞬间眼泪就痛的流了下来。。。 起身站定之后,洛舞烟冷眼看向两人,“两位小姐。。。怎么样了?” 两人身边的丫鬟惊慌失措的将两人从汤汤水水的桌面上拉了起来,紧张的用手帕擦拭着两人的衣裙,奈何色泽颇深的菜汁早就染花了那艳丽的颜色。石蕊虽然面色有些惊慌,可是眼底的那抹笑意还是被洛舞烟 捕捉到了。 “三姐姐,你怎样?” 霍青丝也即是关心的上前一步道:“姐姐,要不要回去换身衣服啊。。。你这妆都花了。。。” 提到妆,洛舞烟陡然想起自己脸上的那块黑斑,那可是见不得水的祖宗,顿时慌张的举起右手掩住了自己的半边右脸。 石蕊却是以为她是觉得丢人,想要遮住面容,于是甚是配合的故意尖叫道:“霍青丝。。。你为什么要弄脏三小姐的衣服呢。。。” “没关系。。。”洛舞烟起身准备离开,懒得和这两个脑残的女人计较。 孰知石蕊却是不依不饶的拽住洛舞烟的手臂,用十分歉意的声音说道:“三姐姐不能走。。。今天,要是她霍青丝不给姐姐一个说法,妹妹饶不了他。。。” 霍青丝也是毫不示弱的拉住洛舞烟的另外一侧手臂,回道:“凭什么是我的责任?那碗汤明明是你弄翻的。。。” 洛舞烟被两个人拉来拉去的,顿时引起了周遭几位小姐的吃吃的讥笑声。 司玄衣的眉毛微微的一皱,这洛舞烟可不是什么善人,忍到现在没出手,怕是已经是极限了。 楚之雄眼角的余光扫了了司玄衣面色的变化,意味深长的笑道:“司公子,我们两个男子就不要搀和她们女儿家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吧。。。” 司玄衣墨眉微挑,饶有趣味的笑道:“可是。。。这三小姐听说脾气不是太好,大王爷不怕事情会闹大吗?” “这些小姐,哪一个不是千金贵体的,这三小姐不会这么的不懂事。。。敢轻易的伤了她们吧?”楚之雄的笑声透着明显的幸灾乐祸的味道:“若是那样的话。。。这洛石笠怕是会被她们的父母给活吞了的。。。” 司玄衣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叹息道:“只怕。。。事情会有变化的呢。。。” 洛舞烟的确如司玄衣所料,没能忍下这口气。 就在众人的戏谑的目光中,洛舞烟忽然脚步不稳般的,惊叫连连的往霍青丝的方向倒去,失手之间,似乎扯掉了自己的发簪,如泼墨般的秀发瞬间散开,遮住了脸颊。 动作迅捷的,洛舞烟双臂微错,双手如钩,稳稳的扣住了两人 的手腕,略一用力,惊叫喋喋的就跌倒在刚才三人所做的那张酒席之上。 一时间,盘盘碟碟,杯杯碗碗的哗啦啦的一阵乱响,在众人的惊叫声中,汤汁四溅。。。 周围的众小姐纷纷尖叫着躲到一旁,唯恐那汤汁溅到自己的身上。 洛舞烟很“幸运”的摔倒在了两位小姐的身上,借着起身之力,再次在两人的后背之处用力一掌,打的两人瞬间眼泪就痛的流了下来。。。 起身站定之后,洛舞烟冷眼看向两人,“两位小姐。。。怎么样了?” 两人身边的丫鬟惊慌失措的将两人从汤汤水水的桌面上拉了起来,紧张的用手帕擦拭着两人的衣裙,奈何色泽颇深的菜汁早就染花了那艳丽的颜色。 289.一个比一个狠(9) 两人身边的丫鬟惊慌失措的将两人从汤汤水水的桌面上拉了起来,紧张的用手帕擦拭着两人的衣裙,奈何色泽颇深的菜汁早就染花了那艳丽的颜色。 “洛舞烟,你是故意的。。。”;石蕊怒喝道:“是你抓着我们的手拽到我们的。。。”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是手腕处的那股力道还是很清楚的。 就是那股力道将她带向了那张桌子。。。 “笑话。。。”洛舞烟冷笑道:“难道你们敢对天发誓,你们是无心的。。。” 石蕊顿时为之语滞,原来,这洛舞烟早就看透了他们的局,只是她不明白的是,既然看透了,为什么还要任由她们得手呢? 洛舞烟冷眼瞧了一眼四周的人群,长长的头发遮住了一半的脸颊,透明的眸子里透出点点的寒光:“莫非你们真的以为,我洛舞烟是那么的好欺负的吗?还是说,我洛舞烟就是会任由你们欺负而不会还手呢?” 说着,闪闪的眸子看向那个坐在远处,一直都是默不出声的男子,唇畔的笑意更浓:“本小姐教你一句话,叫做师出有名。。。就像现在,本小姐完全的有理由重伤了你们两个贱人。。。” “洛舞烟。。。”霍青丝怒喝道:“你敢辱骂我们。。。” “骂你。。。是因为我有这个资本。。。”洛舞烟笃定的淡笑道:“你们当着大王爷的面一唱一和的将汤汁浇到了我的身上,后来,我看在大王爷在座的份上不想和你们计较,想悄悄的退走。。。” 洛舞烟的眸子里渐渐的浮上一抹笑意,“可是你们呢?非但拦住我不让我走,旱灾那里扯虎皮唱大戏。。。怎么?觉得大王爷是个瞎子,看不到你们的小把戏吗?” 说着,笑意嫣然的看着那个已经怒发冲冠的男子。 若说这件事与他无关,洛舞烟打死也不相信,这两个管家的小姐敢在一位王爷的面前如此的放肆。 摆明了是有他这个靠山啊。。。 楚之雄的早在洛舞烟的那句“师出有名”的话语中,愤恨的悄悄的握起了拳头,这个女子,是使足了劲的想在自己的眼中揉沙子啊。。。 司玄衣早就看到了楚之雄的拳头,心底淡淡的一笑,淡然道:“大王爷,这三小姐似乎是在找你评理呢。。。这样吧,这种小事还是交由我处理吧。。。” 洛舞烟目光灼灼的而看着楚之雄,却见那司玄衣却起身走来,不由的微微有些不悦,刚要质问,孰知司玄衣旋身脱下身上长衫,迎面将她罩入其中,顺手被她揽入了怀中。 “洛小姐。。。你这蓬头垢面的摸样,实在是污了大王爷的眼睛,还是玄衣送你回去吧。。。” 洛舞烟心知他是为了自己的那块沾不得水的黑斑,随即放弃想要挣扎的心,随司玄衣快步离去。 方灵绯本来看洛舞烟出丑,心情挺好的,谁知还没看过瘾就见她反败为胜。两人身边的丫鬟惊慌失措的将两人从汤汤水水的桌面上拉了起来,紧张的用手帕擦拭着两人的衣裙,奈何色泽颇深的菜汁早就染花了那艳丽的颜色。 “洛舞烟,你是故意的。。。”;石蕊怒喝道:“是你抓着我们的手拽到我们的。。。”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是手腕处的那股力道还是很清楚的。 就是那股力道将她带向了那张桌子。。。 “笑话。。。”洛舞烟冷笑道:“难道你们敢对天发誓,你们是无心的。。。” 石蕊顿时为之语滞,原来,这洛舞烟早就看透了他们的局,只是她不明白的是,既然看透了,为什么还要任由她们得手呢? 洛舞烟冷眼瞧了一眼四周的人群,长长的头发遮住了一半的脸颊,透明的眸子里透出点点的寒光:“莫非你们真的以为,我洛舞烟是那么的好欺负的吗?还是说,我洛舞烟就是会任由你们欺负而不会还手呢?” 说着,闪闪的眸子看向那个坐在远处,一直都是默不出声的男子,唇畔的笑意更浓:“本小姐教你一句话,叫做师出有名。。。就像现在,本小姐完全的有理由重伤了你们两个贱人。。。” “洛舞烟。。。”霍青丝怒喝道:“你敢辱骂我们。。。” “骂你。。。是因为我有这个资本。。。”洛舞烟笃定的淡笑道:“你们当着大王爷的面一唱一和的将汤汁浇到了我的身上,后来,我看在大王爷在座的份上不想和你们计较,想悄悄的退走。。。” 洛舞烟的眸子里渐渐的浮上一抹笑意,“可是你们呢?非但拦住我不让我走,旱灾那里扯虎皮唱大戏。。。怎么?觉得大王爷是个瞎子,看不到你们的小把戏吗?” 说着,笑意嫣然的看着那个已经怒发冲冠的男子。 若说这件事与他无关,洛舞烟打死也不相信,这两个管家的小姐敢在一位王爷的面前如此的放肆。 摆明了是有他这个靠山啊。。。 楚之雄的早在洛舞烟的那句“师出有名”的话语中,愤恨的悄悄的握起了拳头,这个女子,是使足了劲的想在自己的眼中揉沙子啊。。。 司玄衣早就看到了楚之雄的拳头,心底淡淡的一笑,淡然道:“大王爷,这三小姐似乎是在找你评理呢。。。这样吧,这种小事还是交由我处理吧。。。” 洛舞烟目光灼灼的而看着楚之雄,却见那司玄衣却起身走来,不由的微微有些不悦,刚要质问,孰知司玄衣旋身脱下身上长衫,迎面将她罩入其中,顺手被她揽入了怀中。 “洛小姐。。。你这蓬头垢面的摸样,实在是污了大王爷的眼睛,还是玄衣送你回去吧。。。” 洛舞烟心知他是为了自己的那块沾不得水的黑斑,随即放弃想要挣扎的心,随司玄衣快步离去。 方灵绯本来看洛舞烟出丑,心情挺好的,谁知还没看过瘾就见她反败为胜。 290.一个比一个狠(10) “洛小姐。。。你这蓬头垢面的摸样,实在是污了大王爷的眼睛,还是玄衣送你回去吧。。。” 洛舞烟心知他是为了自己的那块沾不得水的黑斑,随即放弃想要挣扎的心,随司玄衣快步离去。 方灵绯本来看洛舞烟出丑,心情挺好的,谁知还没看过瘾就见她反败为胜。 如今又见司玄衣居然脱下衣衫,为她遮挡在头上,顿时怒火中烧,站起身来一步挡在已经走到了自己身边的两人的面前,怒吼道:“司玄衣。。。你给我站住。。。” 司玄衣脚步一顿,冷冷的看着她:“方小姐,请让开。。。” “司玄衣,她是你什么人?你居然这么的护着她?” “是啊。。。”楚之雄不紧不慢的话语缓缓的飘到了众人的耳中:“这洛家的三小姐,可是七王爷楚修尘的女人。。。司公子现在这样的抱住她。。。似乎有些不合适吧?” 司玄衣缓缓的转身看先楚之雄,眼底笑意依然。 “大王爷,三小姐最近一直在玄衣的家中养伤,今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可是玄衣必须对三小姐的事情负责到底。。。” 一句“养伤”如同一记耳光般掌在了楚之雄的脸上,这洛舞烟只是以一点皮肉之伤,要了他两个得力助手的性命。 这件事,已经在朝堂之上传了开来,若不是他沾不得此事,这洛舞烟怕是早就丢了小命了。 言毕,转身揽着洛舞烟快步的离去。 石蕊看向楚之雄,唇畔浮上一抹恶毒的笑意,旁若无然似的啧啧称奇:“姐妹们,你们说说。。。这论姿色,哪一位姐妹会输给这洛家的三小姐呢?” 霍青丝讥讽的眼神看向不远之处的洛欣雨:“这洛家的三小姐虽说长得丑,可是却是天生的狐媚啊。。。要不然,怎么会勾引的那七王爷魂不守舍呢?是不是啊,四小姐。。。” 洛欣雨的脸色顿变,瞬间变得一片惨白。 霍青丝却好似毫不在意的继续说道:“如今看来,这三小姐的狐媚之力依旧是不减当初了,这才在司府短短的几天啊?居然又勾搭上了这司公子。。。啧啧啧。。。哎,这可是亮瞎了我们所有人的眼睛啊。。。” 石蕊走至方灵绯的面前,在她的耳边低语道:“方小姐,听说这洛舞烟最近一直的住在司府。。。你说,这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处,这洛舞烟又那么的狐媚。。。这司公子哪能抵挡的住啊?是不是?” 方灵绯的面色立即的陷入一片灰暗之色,洁白的牙齿紧紧的咬住下唇,恶狠狠的看着石蕊:“你胡说。。。司公子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怎么会迷上她这么一个丑八怪?” “方小姐这是在自欺欺人吗?”石蕊不屑的笑道:“咱们这里的姐妹可是都看到了,这三小姐一出事,咱们的司公子可是第一个冲出来的。。。” 霍青丝阴阳怪气的附和道:“方小姐,这话是你在骗自己的吧?那七王爷是一个痴傻之人,都可以对洛舞烟喜欢的死心塌地的,这司公子可是一个正常人,难保不会中了她那狐媚之术啊。。。”“洛小姐。。。你这蓬头垢面的摸样,实在是污了大王爷的眼睛,还是玄衣送你回去吧。。。” 洛舞烟心知他是为了自己的那块沾不得水的黑斑,随即放弃想要挣扎的心,随司玄衣快步离去。 方灵绯本来看洛舞烟出丑,心情挺好的,谁知还没看过瘾就见她反败为胜。 如今又见司玄衣居然脱下衣衫,为她遮挡在头上,顿时怒火中烧,站起身来一步挡在已经走到了自己身边的两人的面前,怒吼道:“司玄衣。。。你给我站住。。。” 司玄衣脚步一顿,冷冷的看着她:“方小姐,请让开。。。” “司玄衣,她是你什么人?你居然这么的护着她?” “是啊。。。”楚之雄不紧不慢的话语缓缓的飘到了众人的耳中:“这洛家的三小姐,可是七王爷楚修尘的女人。。。司公子现在这样的抱住她。。。似乎有些不合适吧?” 司玄衣缓缓的转身看先楚之雄,眼底笑意依然。 “大王爷,三小姐最近一直在玄衣的家中养伤,今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可是玄衣必须对三小姐的事情负责到底。。。” 一句“养伤”如同一记耳光般掌在了楚之雄的脸上,这洛舞烟只是以一点皮肉之伤,要了他两个得力助手的性命。 这件事,已经在朝堂之上传了开来,若不是他沾不得此事,这洛舞烟怕是早就丢了小命了。 言毕,转身揽着洛舞烟快步的离去。 石蕊看向楚之雄,唇畔浮上一抹恶毒的笑意,旁若无然似的啧啧称奇:“姐妹们,你们说说。。。这论姿色,哪一位姐妹会输给这洛家的三小姐呢?” 霍青丝讥讽的眼神看向不远之处的洛欣雨:“这洛家的三小姐虽说长得丑,可是却是天生的狐媚啊。。。要不然,怎么会勾引的那七王爷魂不守舍呢?是不是啊,四小姐。。。” 洛欣雨的脸色顿变,瞬间变得一片惨白。 霍青丝却好似毫不在意的继续说道:“如今看来,这三小姐的狐媚之力依旧是不减当初了,这才在司府短短的几天啊?居然又勾搭上了这司公子。。。啧啧啧。。。哎,这可是亮瞎了我们所有人的眼睛啊。。。” 石蕊走至方灵绯的面前,在她的耳边低语道:“方小姐,听说这洛舞烟最近一直的住在司府。。。你说,这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处,这洛舞烟又那么的狐媚。。。这司公子哪能抵挡的住啊?是不是?” 方灵绯的面色立即的陷入一片灰暗之色,洁白的牙齿紧紧的咬住下唇,恶狠狠的看着石蕊:“你胡说。。。司公子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怎么会迷上她这么一个丑八怪?” “方小姐这是在自欺欺人吗?”石蕊不屑的笑道:“咱们这里的姐妹可是都看到了,这三小姐一出事,咱们的司公子可是第一个冲出来的。。。” 霍青丝阴阳怪气的附和道:“方小姐,这话是你在骗自己的吧?那七王爷是一个痴傻之人,都可以对洛舞烟喜欢的死心塌地的,这司公子可是一个正常人,难保不会中了她那狐媚之术啊。。。” 291.一个比一个狠(11) 石蕊故意的拍拍自己的胸口,哀叹道:“可惜啊,本小姐手无缚鸡之力,若是我单单的会那么一丁点的功夫,我也早就拿把刀砍了那三小姐了。。。” “就是。。。”霍青丝附和道:“这样的一个狐狸精,都能抢走了自己心爱的男人了,居然还能忍得下这口气吗?” 宁儿暗叫要遭,自己家的小姐的火爆脾气怕是要被点起来了,当下连忙上前,揽住方灵绯的肩,低声说道:“小姐,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方灵绯的呼吸渐渐的加重,娇小的高峰急促的起伏着,厉喝道:“回去什么?若是这样的回去,岂不是让人给笑话死?” 说着,一巴掌推开了宁儿,宁儿后退了三四步才被后面的人给扶住,心中叫苦不迭,这下完了,小姐出手这么重,定是真的发火了。。。 这下子,还指不定会捅出什么篓子呢? ※※※ 袁寒刚入厅堂,就见到司玄衣怀中拥着一名女子匆匆的迎面而来,不由的笑道:“司公子,你这是要干什么?” “噢。。。在下的一位朋友的衣裙脏了,我带她去换一身。。。”司玄衣脚步微顿,点头示意后随即离开。 袁寒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这司玄衣的脸色,似乎不是太好啊,自己不过是不在了这么一会,怎么就出了事了呢? 这边寻思着刚走了宴会的门口,就又见到一名女子急冲而来,要不是袁寒躲避的快,保准被撞上。 令他奇怪的是,这么女子怒火冲天,对他视若无睹的一般,匆匆而过,丝毫没理会他的存在。 走了两步,那名女子又反身回来,气冲冲的问道:“你有没有见到司玄衣?” 袁寒指了指她的身后,干笑道:“他大概带他的朋友换衣服去了。。。” 这是演什么呢? 司玄衣惹得桃花债吗? 可是只是听说这司玄衣一直的都是表面风流,迄今为止,可没听说他具体的吃了哪位姑娘啊? 这还没回过味的时候,紧接着又冲出了一名姑娘出来,不过这姑娘倒是对他还算客气,低眉顺眼的唤了一声“袁公子”之后,飞速的跑开了。 随后而至的武备愕然的看着袁寒,袁寒轻轻的耸耸肩,表示不知。 就在两人再次准备进入那道门的时候,里面忽然又呼啦啦的走出来几名女子,对着袁寒匆匆的行过礼之后,仓促离去。 袁寒连忙拉住一名女子,不解的问道:“你们干什么去啊?宴会结束了吗?” 女子微微屈膝行礼道:“回公子的话,我们只是有些小事,暂时的告退一会。。。” 楚之雄呵呵的笑声自里面传来:“袁公子,这司公子貌似是招惹了桃花债了。。。不如我们也一起去看看热闹去?” “桃花债?”袁寒先是一怔,随即会意过来,不由得好笑的摇摇头:“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居然有如此的魅力,迷倒了大名鼎鼎的司公子。。。还招惹来了这桃花债。。。。”石蕊故意的拍拍自己的胸口,哀叹道:“可惜啊,本小姐手无缚鸡之力,若是我单单的会那么一丁点的功夫,我也早就拿把刀砍了那三小姐了。。。” “就是。。。”霍青丝附和道:“这样的一个狐狸精,都能抢走了自己心爱的男人了,居然还能忍得下这口气吗?” 宁儿暗叫要遭,自己家的小姐的火爆脾气怕是要被点起来了,当下连忙上前,揽住方灵绯的肩,低声说道:“小姐,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方灵绯的呼吸渐渐的加重,娇小的高峰急促的起伏着,厉喝道:“回去什么?若是这样的回去,岂不是让人给笑话死?” 说着,一巴掌推开了宁儿,宁儿后退了三四步才被后面的人给扶住,心中叫苦不迭,这下完了,小姐出手这么重,定是真的发火了。。。 这下子,还指不定会捅出什么篓子呢? ※※※ 袁寒刚入厅堂,就见到司玄衣怀中拥着一名女子匆匆的迎面而来,不由的笑道:“司公子,你这是要干什么?” “噢。。。在下的一位朋友的衣裙脏了,我带她去换一身。。。”司玄衣脚步微顿,点头示意后随即离开。 袁寒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这司玄衣的脸色,似乎不是太好啊,自己不过是不在了这么一会,怎么就出了事了呢? 这边寻思着刚走了宴会的门口,就又见到一名女子急冲而来,要不是袁寒躲避的快,保准被撞上。 令他奇怪的是,这么女子怒火冲天,对他视若无睹的一般,匆匆而过,丝毫没理会他的存在。 走了两步,那名女子又反身回来,气冲冲的问道:“你有没有见到司玄衣?” 袁寒指了指她的身后,干笑道:“他大概带他的朋友换衣服去了。。。” 这是演什么呢? 司玄衣惹得桃花债吗? 可是只是听说这司玄衣一直的都是表面风流,迄今为止,可没听说他具体的吃了哪位姑娘啊? 这还没回过味的时候,紧接着又冲出了一名姑娘出来,不过这姑娘倒是对他还算客气,低眉顺眼的唤了一声“袁公子”之后,飞速的跑开了。 随后而至的武备愕然的看着袁寒,袁寒轻轻的耸耸肩,表示不知。 就在两人再次准备进入那道门的时候,里面忽然又呼啦啦的走出来几名女子,对着袁寒匆匆的行过礼之后,仓促离去。 袁寒连忙拉住一名女子,不解的问道:“你们干什么去啊?宴会结束了吗?” 女子微微屈膝行礼道:“回公子的话,我们只是有些小事,暂时的告退一会。。。” 楚之雄呵呵的笑声自里面传来:“袁公子,这司公子貌似是招惹了桃花债了。。。不如我们也一起去看看热闹去?” “桃花债?”袁寒先是一怔,随即会意过来,不由得好笑的摇摇头:“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居然有如此的魅力,迷倒了大名鼎鼎的司公子。。。还招惹来了这桃花债。。。。” 292.一个比一个狠(12) “这位姑娘袁公子或许也认识。。。毕竟也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楚之雄自门内缓步而出,笑容满面的拍拍袁寒的肩膀,“走吧。。。到了你就会知道了。。。总之,会让你大开眼界的。。。” ※※※ 司玄衣急匆匆的将洛舞烟带到了鸳鸯临时的那间房间,一进门,就将正在卸妆的鸳鸯吓了一跳,连忙起身道:“公子。。。” 司玄衣将所有的人都赶到了门外,低声说道:“鸳鸯,你找一件衣服出来与她换上,我去去就来,记住了,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鸳鸯被他的严肃摸样吓了一跳,连忙取过一件淡粉色的衣裙,递于了那个依旧顶着衣衫的女子。 ※※※ 方灵绯围着雅韵阁转了半圈,终于在石蕊“好心”的指引之下,找到了鸳鸯的房间。 还没到门口,就见到了鸳鸯和几个丫鬟正站在门外,方灵绯的小脑袋瓜立即联想到 ,司玄衣此时正和那洛舞烟单独的呆在房间之内 。。。 这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 顿时妒火中烧,尖叫着冲了过去。 鸳鸯眼尖的发现了来者不善,当下一闪身,挡在了房间的门口。 方灵绯直接无视她一般,径自冲向房门,却被鸳鸯抬手拦住了。 “这位小姐,你这是要干什么?这里可是本姑娘的房间,你有什么事吗?” 方灵绯冷漠的眸子将她上下看了一眼,唇畔上挑,不屑道:“让开。。。本小姐爱上哪就上哪,用的着你管吗?” 鸳鸯的傲气瞬间被她给激发了出来,柳眉一挑,傲然的看着那双不屑之色的眸子:“你爱上哪就上哪,本姑娘当然管不着你,可是这是本姑娘的房间,本姑娘现在有权利不让你进去。。。” “笑话?”方灵绯笑的越发的不屑,冷眼道:“你算什么东西?一个烟花女子罢了,居然敢拦本小姐的路?让开。。。” 洛舞烟趴在房间的门口,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如今听到方灵绯出言不逊,不由的叹息了一声,无奈的摇摇头。 这方灵绯还真的是大小姐的脾气啊,说话如此的口无遮拦。 刚才虽然隔着衣衫,看的不是很是清晰,可是她却能清楚的感觉到,那女子身上的那种孤傲的气息。 犹如雪山之上的雪莲花一样,美丽逼人却又清冷孤傲。 一个可以在风花雪月之处混迹多年而保持完璧的花魁,身上,自是有着她独特的过人之处。 若是她会对着权贵屈颜卑膝的话,怕是早就做了那位王爷的宠妾了。 所以,方灵绯的话,无疑是更加的会激怒这位孤傲的女子。 果然,鸳鸯白皙的脸庞瞬间变得绯红,大大的眸子里蓄起了一层淡淡的水雾,白皙的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方灵绯的鼻子,怒喝道:“本姑娘告诉你,别拿你那狗屁的什么小姐头衔来压本姑娘,烟花女子怎么了?我们不比你低一等。。。” “切。。。”石蕊忍不住一声冷笑,恶毒的说道:“你们还不低贱吗?这满京城的男人,哪个没上过你们的床?”“这位姑娘袁公子或许也认识。。。毕竟也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楚之雄自门内缓步而出,笑容满面的拍拍袁寒的肩膀,“走吧。。。到了你就会知道了。。。总之,会让你大开眼界的。。。” ※※※ 司玄衣急匆匆的将洛舞烟带到了鸳鸯临时的那间房间,一进门,就将正在卸妆的鸳鸯吓了一跳,连忙起身道:“公子。。。” 司玄衣将所有的人都赶到了门外,低声说道:“鸳鸯,你找一件衣服出来与她换上,我去去就来,记住了,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鸳鸯被他的严肃摸样吓了一跳,连忙取过一件淡粉色的衣裙,递于了那个依旧顶着衣衫的女子。 ※※※ 方灵绯围着雅韵阁转了半圈,终于在石蕊“好心”的指引之下,找到了鸳鸯的房间。 还没到门口,就见到了鸳鸯和几个丫鬟正站在门外,方灵绯的小脑袋瓜立即联想到 ,司玄衣此时正和那洛舞烟单独的呆在房间之内 。。。 这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 顿时妒火中烧,尖叫着冲了过去。 鸳鸯眼尖的发现了来者不善,当下一闪身,挡在了房间的门口。 方灵绯直接无视她一般,径自冲向房门,却被鸳鸯抬手拦住了。 “这位小姐,你这是要干什么?这里可是本姑娘的房间,你有什么事吗?” 方灵绯冷漠的眸子将她上下看了一眼,唇畔上挑,不屑道:“让开。。。本小姐爱上哪就上哪,用的着你管吗?” 鸳鸯的傲气瞬间被她给激发了出来,柳眉一挑,傲然的看着那双不屑之色的眸子:“你爱上哪就上哪,本姑娘当然管不着你,可是这是本姑娘的房间,本姑娘现在有权利不让你进去。。。” “笑话?”方灵绯笑的越发的不屑,冷眼道:“你算什么东西?一个烟花女子罢了,居然敢拦本小姐的路?让开。。。” 洛舞烟趴在房间的门口,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如今听到方灵绯出言不逊,不由的叹息了一声,无奈的摇摇头。 这方灵绯还真的是大小姐的脾气啊,说话如此的口无遮拦。 刚才虽然隔着衣衫,看的不是很是清晰,可是她却能清楚的感觉到,那女子身上的那种孤傲的气息。 犹如雪山之上的雪莲花一样,美丽逼人却又清冷孤傲。 一个可以在风花雪月之处混迹多年而保持完璧的花魁,身上,自是有着她独特的过人之处。 若是她会对着权贵屈颜卑膝的话,怕是早就做了那位王爷的宠妾了。 所以,方灵绯的话,无疑是更加的会激怒这位孤傲的女子。 果然,鸳鸯白皙的脸庞瞬间变得绯红,大大的眸子里蓄起了一层淡淡的水雾,白皙的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方灵绯的鼻子,怒喝道:“本姑娘告诉你,别拿你那狗屁的什么小姐头衔来压本姑娘,烟花女子怎么了?我们不比你低一等。。。” “切。。。”石蕊忍不住一声冷笑,恶毒的说道:“你们还不低贱吗?这满京城的男人,哪个没上过你们的床?” 293.一个比一个狠(13) 洛舞烟头疼的捂住脑袋,完了,这俩拨货保准得掐起来。。。 若是有人趁机闯进来,自己好不得原形毕露啊? 若是遮着脸颊闯出去倒是完全可以,可是那样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袁寒的脸色有些难看,他一直将这鸳鸯姑娘当做朋友,从来也不曾有过一丝亵渎的意思,可是如今却被人说的如此难堪。 楚之雄站在人群的最外围,听到石蕊的话,不由的呵呵的低笑道:“这石家的小姐,说话可真够毒的。。。” 武备不高兴的撇撇嘴,道:“这话从一个千金小姐的口中说出来,也不觉得不好意思。。。” 忍无可忍的鸳鸯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石蕊的脸上,怒喝道:“你给我闭嘴。。。” “啊。。。”石蕊一声尖叫,捂着脸颊不可置信的看着鸳鸯,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青楼女子敢打她。 蓦地。。。 石蕊疯了一般的冲向鸳鸯,“贱人。。。你敢打我?我杀了你。。。” 她今天是怎么的点背到家了? 刚刚的被一个丑女人打,如今又被一个烟花女子打。。。 而且。。。 被一个青楼女子当众打了一耳光,这对一个千金小姐来说,它所带来的侮辱的意义可比这耳光的本身严重的多了。。。 鸳鸯身边的丫鬟岂能容她伤了自家的小姐?立即动作迅速的挡到了鸳鸯的前面,抬手挡住了石蕊抓来的纤纤十指。。。 一指动而百指挠。 不知道是哪位小姐先动的手,只是在转瞬之间,一团花团锦簇的衣衫扭打在了一起。。。 于是。。。 尖叫声,哭泣声,衣服的撕扯声。。。 没有人注意到,鸳鸯的那扇房门悄悄的打开了一条缝。。。 袁寒一见事态瞬间恶化,连忙吩咐武备喊人过来,分开这群小姐。。。 楚之雄也怕事情不可收拾,也高声喝道:“住手。。。都给本王住手。。。你们都是千金小姐,现在还有小姐的样子吗?” 楚之雄低估了这群女子的疯狂程度,她们对楚之雄的话语充耳未闻,依旧撕扯在一起,直到武备带来的小厮将她们分开。。。 看着一个个衣衫不整,发乱髻散的千金小姐,袁寒着实有些无语,纸扇在一个个的脸上点过,最后怒吼道:“武备,送她们回去。。。” 方灵绯只是发丝有些凌乱,此时还在怒目圆睁的看着鸳鸯,没想到,这场群架的始作俑者居然好端端的站在那里。 别说衣衫的褶皱了,就连发丝都没有乱上一点。 鸳鸯毫不客气回瞪着她,眸子里尽是讥讽之色。 相比来说,石蕊就惨得多了。 刚才就已经不成样子的衣衫,如今更加的惨不忍睹。。。 衣袖被撕开了,头上的发髻也被拉扯的松掉了,珠花早就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左脸颊已经红肿了许多,或许是汗水的原因,她的脸上的妆早已变得一片模糊。 楚之雄看向鸳鸯的眸子里有了一丝丝的惊奇,这个女子居然可以在这么多女子的围攻中安然脱身,怕是也不是等闲之辈啊。洛舞烟头疼的捂住脑袋,完了,这俩拨货保准得掐起来。。。 若是有人趁机闯进来,自己好不得原形毕露啊? 若是遮着脸颊闯出去倒是完全可以,可是那样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袁寒的脸色有些难看,他一直将这鸳鸯姑娘当做朋友,从来也不曾有过一丝亵渎的意思,可是如今却被人说的如此难堪。 楚之雄站在人群的最外围,听到石蕊的话,不由的呵呵的低笑道:“这石家的小姐,说话可真够毒的。。。” 武备不高兴的撇撇嘴,道:“这话从一个千金小姐的口中说出来,也不觉得不好意思。。。” 忍无可忍的鸳鸯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石蕊的脸上,怒喝道:“你给我闭嘴。。。” “啊。。。”石蕊一声尖叫,捂着脸颊不可置信的看着鸳鸯,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青楼女子敢打她。 蓦地。。。 石蕊疯了一般的冲向鸳鸯,“贱人。。。你敢打我?我杀了你。。。” 她今天是怎么的点背到家了? 刚刚的被一个丑女人打,如今又被一个烟花女子打。。。 而且。。。 被一个青楼女子当众打了一耳光,这对一个千金小姐来说,它所带来的侮辱的意义可比这耳光的本身严重的多了。。。 鸳鸯身边的丫鬟岂能容她伤了自家的小姐?立即动作迅速的挡到了鸳鸯的前面,抬手挡住了石蕊抓来的纤纤十指。。。 一指动而百指挠。 不知道是哪位小姐先动的手,只是在转瞬之间,一团花团锦簇的衣衫扭打在了一起。。。 于是。。。 尖叫声,哭泣声,衣服的撕扯声。。。 没有人注意到,鸳鸯的那扇房门悄悄的打开了一条缝。。。 袁寒一见事态瞬间恶化,连忙吩咐武备喊人过来,分开这群小姐。。。 楚之雄也怕事情不可收拾,也高声喝道:“住手。。。都给本王住手。。。你们都是千金小姐,现在还有小姐的样子吗?” 楚之雄低估了这群女子的疯狂程度,她们对楚之雄的话语充耳未闻,依旧撕扯在一起,直到武备带来的小厮将她们分开。。。 看着一个个衣衫不整,发乱髻散的千金小姐,袁寒着实有些无语,纸扇在一个个的脸上点过,最后怒吼道:“武备,送她们回去。。。” 方灵绯只是发丝有些凌乱,此时还在怒目圆睁的看着鸳鸯,没想到,这场群架的始作俑者居然好端端的站在那里。 别说衣衫的褶皱了,就连发丝都没有乱上一点。 鸳鸯毫不客气回瞪着她,眸子里尽是讥讽之色。 相比来说,石蕊就惨得多了。 刚才就已经不成样子的衣衫,如今更加的惨不忍睹。。。 衣袖被撕开了,头上的发髻也被拉扯的松掉了,珠花早就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左脸颊已经红肿了许多,或许是汗水的原因,她的脸上的妆早已变得一片模糊。 楚之雄看向鸳鸯的眸子里有了一丝丝的惊奇,这个女子居然可以在这么多女子的围攻中安然脱身,怕是也不是等闲之辈啊。 294.一个比一个狠(14) 楚之雄看向鸳鸯的眸子里有了一丝丝的惊奇,这个女子居然可以在这么多女子的围攻中安然脱身,怕是也不是等闲之辈啊。 鸳鸯冷眸看着方灵绯和石蕊,“两位小姐,对本姑娘的房间,你们还有兴趣一观吗?” 石蕊恨恨的一跺脚,叱道:“鸳鸯,你给本小姐等着。。。” 鸳鸯傲然道:“好啊,鸳鸯在醉香楼静候小姐的光临。。。” 方灵绯悻悻的看向鸳鸯身后的房门,高声喊道:“洛舞烟,你有本事给本小姐出来。。。” 鸳鸯的神色顿时怔住,若有所思的看向自己的房门,莫非刚才那个女子是洛舞烟? 袁寒闻言也是微怔,怎么可能?难道刚才和司玄衣在一起的人是洛舞烟? 房间内静的出奇,所有人的目光接落在那间房门之上。 方灵绯冷笑道:“洛舞烟,怎么?你是敢做不敢当吗?” 鸳鸯疑惑的盯着那道房门微微露出来的缝隙,缓缓的推开了自己的房门,方灵绯一个箭步撞开鸳鸯,冲了进去。 只见房间里一目了然,哪里有一丝的人影? 鸳鸯慢吞吞的踱进来,冷哼道:“原来你们是要找洛家的三小姐啊?怎么不早说呢。。。不知道可找到了?” “鸳鸯,你把人藏到哪里去了?”方灵绯眼睛逼视这那双若无其事的眸子:“明明有人看到司公子和她一起进来的,怎么会不见了呢?” 鸳鸯不置可否的后退一步,左手指向自己的房间:“你可以自己找啊,若是找到了。。。鸳鸯无话可说,若是找不到。。。那么鸳鸯可是要讨要一个说法了。。。” 方灵绯的脸色霎时变得很难看,“你想怎么样?” 鸳鸯的唇畔挑起一丝美丽的弧度,看向随后而入的袁寒和楚之雄:“鸳鸯是醉香楼的人,也是司公子的人,两位既然请了鸳鸯来表演,自然是应该对鸳鸯的安全做到保护,可是如今呢。。。” 楚之雄冷哼道:“鸳鸯姑娘还请放心,本王会和司公子解释清楚的。。。” “如今司公子不在,你们就如此欺负我们醉香楼的人,难道?我们家公子是那么好惹的吗?”鸳鸯灼灼逼人的看着楚之雄。 “鸳鸯姑娘此言言重了。。。”袁寒浅笑道:“司公子是什么人我们大家都很清楚,所以,更加的不会欺负他的人,今天这件事,是在下的疏忽了,所以才会弄得大家一场误会。。。这样吧,晚上的酒宴,在下亲自向司公子和鸳鸯姑娘赔罪如何?” 方灵绯在确定房间内确实没人之后,最终还是不死心的在鸳鸯的耳边低语道:“你不用那司玄衣的名字来吓唬我,就算是他本人,本小姐也不见得会怕多少。。。这件事,本小姐会弄明白的。。。” 宁儿轻轻的扯住自家小姐的衣服,焦急道:“小姐,咱走吧。。。不要在惹事了。。。” 方灵绯恨恨的冷哼一声,悻悻然的转身离去。 石蕊委屈的跑到楚之雄的面前,美眸含泪的说道:“大王爷,还请王爷为民女做主,这鸳鸯,实在是太无理了。。。”楚之雄看向鸳鸯的眸子里有了一丝丝的惊奇,这个女子居然可以在这么多女子的围攻中安然脱身,怕是也不是等闲之辈啊。 鸳鸯冷眸看着方灵绯和石蕊,“两位小姐,对本姑娘的房间,你们还有兴趣一观吗?” 石蕊恨恨的一跺脚,叱道:“鸳鸯,你给本小姐等着。。。” 鸳鸯傲然道:“好啊,鸳鸯在醉香楼静候小姐的光临。。。” 方灵绯悻悻的看向鸳鸯身后的房门,高声喊道:“洛舞烟,你有本事给本小姐出来。。。” 鸳鸯的神色顿时怔住,若有所思的看向自己的房门,莫非刚才那个女子是洛舞烟? 袁寒闻言也是微怔,怎么可能?难道刚才和司玄衣在一起的人是洛舞烟? 房间内静的出奇,所有人的目光接落在那间房门之上。 方灵绯冷笑道:“洛舞烟,怎么?你是敢做不敢当吗?” 鸳鸯疑惑的盯着那道房门微微露出来的缝隙,缓缓的推开了自己的房门,方灵绯一个箭步撞开鸳鸯,冲了进去。 只见房间里一目了然,哪里有一丝的人影? 鸳鸯慢吞吞的踱进来,冷哼道:“原来你们是要找洛家的三小姐啊?怎么不早说呢。。。不知道可找到了?” “鸳鸯,你把人藏到哪里去了?”方灵绯眼睛逼视这那双若无其事的眸子:“明明有人看到司公子和她一起进来的,怎么会不见了呢?” 鸳鸯不置可否的后退一步,左手指向自己的房间:“你可以自己找啊,若是找到了。。。鸳鸯无话可说,若是找不到。。。那么鸳鸯可是要讨要一个说法了。。。” 方灵绯的脸色霎时变得很难看,“你想怎么样?” 鸳鸯的唇畔挑起一丝美丽的弧度,看向随后而入的袁寒和楚之雄:“鸳鸯是醉香楼的人,也是司公子的人,两位既然请了鸳鸯来表演,自然是应该对鸳鸯的安全做到保护,可是如今呢。。。” 楚之雄冷哼道:“鸳鸯姑娘还请放心,本王会和司公子解释清楚的。。。” “如今司公子不在,你们就如此欺负我们醉香楼的人,难道?我们家公子是那么好惹的吗?”鸳鸯灼灼逼人的看着楚之雄。 “鸳鸯姑娘此言言重了。。。”袁寒浅笑道:“司公子是什么人我们大家都很清楚,所以,更加的不会欺负他的人,今天这件事,是在下的疏忽了,所以才会弄得大家一场误会。。。这样吧,晚上的酒宴,在下亲自向司公子和鸳鸯姑娘赔罪如何?” 方灵绯在确定房间内确实没人之后,最终还是不死心的在鸳鸯的耳边低语道:“你不用那司玄衣的名字来吓唬我,就算是他本人,本小姐也不见得会怕多少。。。这件事,本小姐会弄明白的。。。” 宁儿轻轻的扯住自家小姐的衣服,焦急道:“小姐,咱走吧。。。不要在惹事了。。。” 方灵绯恨恨的冷哼一声,悻悻然的转身离去。 石蕊委屈的跑到楚之雄的面前,美眸含泪的说道:“大王爷,还请王爷为民女做主,这鸳鸯,实在是太无理了。。。” 295.一个比一个狠(15) 石蕊委屈的跑到楚之雄的面前,美眸含泪的说道:“大王爷,还请王爷为民女做主,这鸳鸯,实在是太无理了。。。” 楚之雄却似无视她叫娇艳的摸样,冷斥道:“还不快快的退下去。。。去找小梅朵,换件衣裳。。。你们也都散了罢。。。这好端端的一个宴会,被你们弄成了什么样子。。。” 石蕊有些气急败坏的张口想辩解,却被楚之雄的冷冷的目光瞪了回去,只好垂首应着,退了下去 。 小梅朵端坐于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狭长的双眸冷冽的浮起一缕杀气。 丫鬟附耳低语了几句,小梅朵的唇畔绽开一朵冷笑:“一群蠢货,倒是真的是头发长见识短。。。就凭着人多就可以占上风吗?自取其辱。。。” “小姐。。。”门外响起一名丫鬟的声音:“有一位小姐说是想来找小姐的一件衣衫换一下。。。” 石蕊冷眼看着那个坐在梳妆台前,幸灾乐祸的看着自己的小梅朵,待接过丫鬟手中递来的衣衫之时,冷冷道:“你看什么看?是不是在看本小姐的笑话?” “你也知道这是笑话?”小梅朵嗤之以鼻道:“我只是不明白,你这么一个看上去聪明伶俐的小姐,怎么会干那样的蠢事?” “你说什么呢?”石蕊彻底的疯狂了,顺手甩掉手中的衣衫,就扑向了小梅朵。 今天还没完了。。。 难道她今天就是一副被欺负的样子吗? 小梅朵悠然起身,石蕊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就已经被对方掐住了脖子。。。 “呃。。。”石蕊顿时呼吸急促,惊恐的看向眼前的女子,面色绯红。 小梅朵薄唇贴到她的耳边低喃道:“本姑娘不管你是谁。。。但是你给本姑娘记住,在本姑娘的面前,还是不要太嚣张的为好,免得本姑娘一不小心的,弄断了你的脖子。。。” 石蕊连忙眨眼表示明白,这才被小梅朵狠狠的扔到地上。 揉着被掐的痛苦难当的脖子,石蕊想死的心都有了,这是走了什么霉运了? 先是被洛舞烟虐,后是鸳鸯,现在又来了这么一位小梅朵。。。 怎么这以前弱不禁风的女子如今怎么都一个个这么的凶悍呢? 而且,是一个比一个狠。。。 顾不上疼痛,石蕊艰难的站起来,踉踉跄跄的想逃到门外去,却被一名丫鬟拦住了去路。 ”石小姐。。。是吧?“小梅朵慢条斯理的在自己的梳妆台前梳理着自己的秀发,眸子却是冷冷的看着镜子中那个颤颤巍巍的女子。 石蕊惊慌的转过身,结结巴巴道:“有。。。有事吗。。。” “没什么事。。。只是在考虑是不是要留你一条小命罢了。。。”小梅朵漫不经心的说道:“或许,你也没什么用了。。。” “你要干什么。。。”石蕊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我爹可是石琼石将军。。。” “那又如何?”小梅朵的唇畔翘起一个讥讽的笑容:“一个小小的将军罢了。。。你是在吓唬我吗?”石蕊委屈的跑到楚之雄的面前,美眸含泪的说道:“大王爷,还请王爷为民女做主,这鸳鸯,实在是太无理了。。。” 楚之雄却似无视她叫娇艳的摸样,冷斥道:“还不快快的退下去。。。去找小梅朵,换件衣裳。。。你们也都散了罢。。。这好端端的一个宴会,被你们弄成了什么样子。。。” 石蕊有些气急败坏的张口想辩解,却被楚之雄的冷冷的目光瞪了回去,只好垂首应着,退了下去 。 小梅朵端坐于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狭长的双眸冷冽的浮起一缕杀气。 丫鬟附耳低语了几句,小梅朵的唇畔绽开一朵冷笑:“一群蠢货,倒是真的是头发长见识短。。。就凭着人多就可以占上风吗?自取其辱。。。” “小姐。。。”门外响起一名丫鬟的声音:“有一位小姐说是想来找小姐的一件衣衫换一下。。。” 石蕊冷眼看着那个坐在梳妆台前,幸灾乐祸的看着自己的小梅朵,待接过丫鬟手中递来的衣衫之时,冷冷道:“你看什么看?是不是在看本小姐的笑话?” “你也知道这是笑话?”小梅朵嗤之以鼻道:“我只是不明白,你这么一个看上去聪明伶俐的小姐,怎么会干那样的蠢事?” “你说什么呢?”石蕊彻底的疯狂了,顺手甩掉手中的衣衫,就扑向了小梅朵。 今天还没完了。。。 难道她今天就是一副被欺负的样子吗? 小梅朵悠然起身,石蕊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就已经被对方掐住了脖子。。。 “呃。。。”石蕊顿时呼吸急促,惊恐的看向眼前的女子,面色绯红。 小梅朵薄唇贴到她的耳边低喃道:“本姑娘不管你是谁。。。但是你给本姑娘记住,在本姑娘的面前,还是不要太嚣张的为好,免得本姑娘一不小心的,弄断了你的脖子。。。” 石蕊连忙眨眼表示明白,这才被小梅朵狠狠的扔到地上。 揉着被掐的痛苦难当的脖子,石蕊想死的心都有了,这是走了什么霉运了? 先是被洛舞烟虐,后是鸳鸯,现在又来了这么一位小梅朵。。。 怎么这以前弱不禁风的女子如今怎么都一个个这么的凶悍呢? 而且,是一个比一个狠。。。 顾不上疼痛,石蕊艰难的站起来,踉踉跄跄的想逃到门外去,却被一名丫鬟拦住了去路。 ”石小姐。。。是吧?“小梅朵慢条斯理的在自己的梳妆台前梳理着自己的秀发,眸子却是冷冷的看着镜子中那个颤颤巍巍的女子。 石蕊惊慌的转过身,结结巴巴道:“有。。。有事吗。。。” “没什么事。。。只是在考虑是不是要留你一条小命罢了。。。”小梅朵漫不经心的说道:“或许,你也没什么用了。。。” “你要干什么。。。”石蕊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我爹可是石琼石将军。。。” “那又如何?”小梅朵的唇畔翘起一个讥讽的笑容:“一个小小的将军罢了。。。你是在吓唬我吗?” 296.一个比一个狠(16) “那又如何?”小梅朵的唇畔翘起一个讥讽的笑容:“一个小小的将军罢了。。。你是在吓唬我吗?” “没有。。。”石蕊连忙否认道:“怎么会?我只是想。。。我与姑娘又没有怨仇。。。为什么要要我的命呢。。。” “本姑娘杀人,不喜欢找理由。。。”小梅朵冷漠一笑:“你以为我是那个蠢得可笑的洛舞烟吗?杀个人还要到衙政司过堂。。。” 石蕊的心越发的的沉到了水底,连忙颤声道:“姐姐,妹妹也是大王爷的人。。。那个洛舞烟也是妹妹的仇人。。。” 小梅朵不置可否的笑道:“是吗。。。这么说,你还有些利用价值了?” 石蕊连忙陪笑道:“只要姐姐觉得有用的着妹妹的地方,但说无妨。。。妹妹定当竭力而为。。。” “好。。。”小梅朵忽然转身,笑容满面的说道:“石小姐,首先,我们之间的谈话,我不希望别人知道。。。包括大王爷。。。” “妹妹知道。。。”石蕊急忙应道:“妹妹谁都不会告诉的。。。” “嗯。。。我暂且信你。。。第二,我需要你晚上去办一件事。。。”小梅朵缓步走至石蕊的面前,笑靥如花的说道:“若是办好了,本姑娘留你一条命。。。若是办不好。。。本姑娘要你全家的命。。。” 石蕊只觉得那个妩媚的笑意后面布满了血腥的味道,本能的打了一个寒战,慌慌张张的点头道:“妹妹懂。。。妹妹知道怎么做。。。” 小梅朵满意的点点头,挥手示意丫鬟递上一个锦盒。 石蕊颤抖着手指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大一小两颗药丸。 小梅朵的声音随即传来:“小的你服下。。。事成之后。。。自然会有人给你解药。。。” 石蕊紧张的干咽一口口水,看看面前的药丸,在看看对面在欣赏这自己指甲的小梅朵,银牙暗咬,磕磕巴巴的问道:“我能先知道。。。你究竟想要我干什么吗?” “不能。。。”小梅朵冷笑道:“你现在还不配。。。不过,本姑娘可以告诉你,若是你不吃药丸的后果。。。这京城,除了醉香楼,还有大大小小的几十家妓院。。。那里。。。可是缺少像三小姐这么美貌的姑娘的。。。” 石蕊手中的盒子“啪”的一声掉到地上,丫鬟面无表情的将盒子捡起来,塞到了浑身颤抖的石蕊的手中。 石蕊本能的抗拒那个盒子,拒不接受。 丫鬟冷笑道:“石小姐,我还是劝你不要想什么歪歪点子了。。。我们要向要一个人在京城无声无息的消失,可真的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石蕊僵硬的手指接过盒子,却感觉似乎是千金巨石一般的,几欲脱手而去。 “石小姐。。。”小梅朵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若是你想死的快一些,本姑娘不介意你知道全部事情。。。只是。。。本姑娘不缺你这样的棋子。。。若是你不想做的话,本姑娘成全你。。。现在就放你走。。。可是走了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本姑娘就不敢保证了。。。”“那又如何?”小梅朵的唇畔翘起一个讥讽的笑容:“一个小小的将军罢了。。。你是在吓唬我吗?” “没有。。。”石蕊连忙否认道:“怎么会?我只是想。。。我与姑娘又没有怨仇。。。为什么要要我的命呢。。。” “本姑娘杀人,不喜欢找理由。。。”小梅朵冷漠一笑:“你以为我是那个蠢得可笑的洛舞烟吗?杀个人还要到衙政司过堂。。。” 石蕊的心越发的的沉到了水底,连忙颤声道:“姐姐,妹妹也是大王爷的人。。。那个洛舞烟也是妹妹的仇人。。。” 小梅朵不置可否的笑道:“是吗。。。这么说,你还有些利用价值了?” 石蕊连忙陪笑道:“只要姐姐觉得有用的着妹妹的地方,但说无妨。。。妹妹定当竭力而为。。。” “好。。。”小梅朵忽然转身,笑容满面的说道:“石小姐,首先,我们之间的谈话,我不希望别人知道。。。包括大王爷。。。” “妹妹知道。。。”石蕊急忙应道:“妹妹谁都不会告诉的。。。” “嗯。。。我暂且信你。。。第二,我需要你晚上去办一件事。。。”小梅朵缓步走至石蕊的面前,笑靥如花的说道:“若是办好了,本姑娘留你一条命。。。若是办不好。。。本姑娘要你全家的命。。。” 石蕊只觉得那个妩媚的笑意后面布满了血腥的味道,本能的打了一个寒战,慌慌张张的点头道:“妹妹懂。。。妹妹知道怎么做。。。” 小梅朵满意的点点头,挥手示意丫鬟递上一个锦盒。 石蕊颤抖着手指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大一小两颗药丸。 小梅朵的声音随即传来:“小的你服下。。。事成之后。。。自然会有人给你解药。。。” 石蕊紧张的干咽一口口水,看看面前的药丸,在看看对面在欣赏这自己指甲的小梅朵,银牙暗咬,磕磕巴巴的问道:“我能先知道。。。你究竟想要我干什么吗?” “不能。。。”小梅朵冷笑道:“你现在还不配。。。不过,本姑娘可以告诉你,若是你不吃药丸的后果。。。这京城,除了醉香楼,还有大大小小的几十家妓院。。。那里。。。可是缺少像三小姐这么美貌的姑娘的。。。” 石蕊手中的盒子“啪”的一声掉到地上,丫鬟面无表情的将盒子捡起来,塞到了浑身颤抖的石蕊的手中。 石蕊本能的抗拒那个盒子,拒不接受。 丫鬟冷笑道:“石小姐,我还是劝你不要想什么歪歪点子了。。。我们要向要一个人在京城无声无息的消失,可真的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石蕊僵硬的手指接过盒子,却感觉似乎是千金巨石一般的,几欲脱手而去。 “石小姐。。。”小梅朵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若是你想死的快一些,本姑娘不介意你知道全部事情。。。只是。。。本姑娘不缺你这样的棋子。。。若是你不想做的话,本姑娘成全你。。。现在就放你走。。。可是走了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本姑娘就不敢保证了。。。” 297.马蹄之下,救人一命(1) 石蕊深吸一口气,看着手中的锦盒,最终还是打开了它。。。 ※※※ 洛舞烟借着群殴时的那段混乱的场面,悄悄的潜了出去,一出雅韵阁的大门,立马一溜小跑的飞速的遁走了。 和一群弱不禁风的女子斗下去,实在是让她感觉到窝心。 有一种大人欺负小孩的感觉。 胜之不武! 估计没人尾随自己,洛舞烟舒坦的伸了个懒腰,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摆脱那个袁寒的纠缠了。 看到路上的人见到自己都投来鄙视厌恶的眼神 ,洛舞烟才想起自己的形象。 相像着自己顶着那个乱糟糟,油腻腻,脏兮兮的秀发,遮住了半边的脸颊乞丐一般的摸样,洛舞烟不由的有些想笑。 这样也好,最起码不用遮掩自己的那张脸了。 正常的人对她是避之不及,倒是有许多小孩子们欢快的围在她的周围,就像看傻子一般的表情在看着她。 “你们看看她那个样子。。。还拿头发遮着脸呢。。。” “只是哪来的乞丐?以前没见过的呢?” 洛舞烟有心要逗逗他们,随即眼睛一翻,目光呆滞的看着周遭的小孩子。 “我。。。我是新来的。。。我饿了。。。” 一个小女孩天真的将手中的半块吃剩的馒头递给了她:“呐。。。给你吃吧。。。” 洛舞烟故意狠狠的瞪着她的眼睛,面目狰狞的说道:“我不吃这个。。。” “那你吃什么。。。” 伸出两只白皙的爪子,洛舞烟张牙舞爪的说道:“我不吃馒头。。。我要吃小孩子。。。” “啊。。。”小女孩一声尖叫,顿时丢掉了手中的馒头,撒腿就跑。。。 洛舞烟狰狞的摸样也吓退了其他的孩子,一个个哭爹喊娘的四散逃跑。 看着他们狼狈的逃窜,洛舞烟忍不住哈哈大笑,无视路人鄙夷的目光,大声笑着喊叫道:“回来。。姐姐逗你们玩呢。。。” 孰知她不说还好,越说,那群小孩子跑的越厉害。 洛舞烟顿时有些愕然的站在那里,手足无措:呃。。。这个时代的孩子怎么一点防御力都没有? 前世的那些小娃子这个时候估计都是摆着那些英雄的造型和自己单挑呢。。。 自嘲的笑了笑,只好向着那个又哭又叫的小女孩跑过去。 蓦地。。。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粗狂的男音:“让开。。。都让开。。。全都给老子让开。。。” 洛舞烟顿时神经绷紧了。。。 前方,一辆疾驰而来的马车正目中无人的横冲而来,路上的行人早已得到了消息避到了一旁。 唯独那个被洛舞烟惊吓的小女孩,似乎是被那匹马再次给吓住了,站在那里哇哇大哭,却不知道躲开。。。 而那匹马匹,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这简直是在草菅人命。。。 洛舞烟的眸底,顿时浮上一抹黑丝,杀气顿现,如一阵清风般,瞬间出现在小女孩的面前。 就在路人的惊呼声中,洛舞烟旋身抱着女孩躲开,双脚在马颈处一顿,借力旋到路边。石蕊深吸一口气,看着手中的锦盒,最终还是打开了它。。。 ※※※ 洛舞烟借着群殴时的那段混乱的场面,悄悄的潜了出去,一出雅韵阁的大门,立马一溜小跑的飞速的遁走了。 和一群弱不禁风的女子斗下去,实在是让她感觉到窝心。 有一种大人欺负小孩的感觉。 胜之不武! 估计没人尾随自己,洛舞烟舒坦的伸了个懒腰,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摆脱那个袁寒的纠缠了。 看到路上的人见到自己都投来鄙视厌恶的眼神 ,洛舞烟才想起自己的形象。 相像着自己顶着那个乱糟糟,油腻腻,脏兮兮的秀发,遮住了半边的脸颊乞丐一般的摸样,洛舞烟不由的有些想笑。 这样也好,最起码不用遮掩自己的那张脸了。 正常的人对她是避之不及,倒是有许多小孩子们欢快的围在她的周围,就像看傻子一般的表情在看着她。 “你们看看她那个样子。。。还拿头发遮着脸呢。。。” “只是哪来的乞丐?以前没见过的呢?” 洛舞烟有心要逗逗他们,随即眼睛一翻,目光呆滞的看着周遭的小孩子。 “我。。。我是新来的。。。我饿了。。。” 一个小女孩天真的将手中的半块吃剩的馒头递给了她:“呐。。。给你吃吧。。。” 洛舞烟故意狠狠的瞪着她的眼睛,面目狰狞的说道:“我不吃这个。。。” “那你吃什么。。。” 伸出两只白皙的爪子,洛舞烟张牙舞爪的说道:“我不吃馒头。。。我要吃小孩子。。。” “啊。。。”小女孩一声尖叫,顿时丢掉了手中的馒头,撒腿就跑。。。 洛舞烟狰狞的摸样也吓退了其他的孩子,一个个哭爹喊娘的四散逃跑。 看着他们狼狈的逃窜,洛舞烟忍不住哈哈大笑,无视路人鄙夷的目光,大声笑着喊叫道:“回来。。姐姐逗你们玩呢。。。” 孰知她不说还好,越说,那群小孩子跑的越厉害。 洛舞烟顿时有些愕然的站在那里,手足无措:呃。。。这个时代的孩子怎么一点防御力都没有? 前世的那些小娃子这个时候估计都是摆着那些英雄的造型和自己单挑呢。。。 自嘲的笑了笑,只好向着那个又哭又叫的小女孩跑过去。 蓦地。。。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粗狂的男音:“让开。。。都让开。。。全都给老子让开。。。” 洛舞烟顿时神经绷紧了。。。 前方,一辆疾驰而来的马车正目中无人的横冲而来,路上的行人早已得到了消息避到了一旁。 唯独那个被洛舞烟惊吓的小女孩,似乎是被那匹马再次给吓住了,站在那里哇哇大哭,却不知道躲开。。。 而那匹马匹,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这简直是在草菅人命。。。 洛舞烟的眸底,顿时浮上一抹黑丝,杀气顿现,如一阵清风般,瞬间出现在小女孩的面前。 就在路人的惊呼声中,洛舞烟旋身抱着女孩躲开,双脚在马颈处一顿,借力旋到路边。 298.马蹄之下,救人一命(2) 就在路人的惊呼声中,洛舞烟旋身抱着女孩躲开,双脚在马颈处一顿,借力旋到路边。 在众人的尖叫声中,那匹马儿一声惨鸣,脖颈一软,顿时歪向一边,软软的倒在地上,滑行出好远的距离才慢慢的停下。 随着马儿的倒地,它所拖载的那辆马车也在瞬间倾塌,在一阵女子的惊叫声中,倒了下去。 驾车的车夫在马车倒地的一瞬间,早已纵身一跃而起,双臂用力一举,大喝一声,托住了倒塌的车厢,险险的将它停在了马路的中央。 “五儿。。。五儿。。。”一名三十左右的妇人跌跌撞撞的撞开围观的人群闯了进来。 “五儿。。。你在哪?”泪水顺着妇人的脸颊滑落,她疯狂的扑倒在倒地车厢外,撕心裂肺的哭喊道:“五儿,你在哪啊。。。你别吓娘。。。” 洛舞烟手中的小女孩似乎也回过神了,立即挣脱了她的手,跑向了那名妇人。 “娘。。。娘。。。我在这里呢。。。” 正在手足无措的夫人顿时定在那里,随即转身看向小女孩,立即破涕为笑,张开双臂抱住小女孩,喜极而泣道:“太好了。。。五儿。。。你没事。。。吓死娘了。。。” 小女孩怔怔的被娘亲抱入怀中,小小年纪的她怎么会明白自己已经在鬼门关转了一圈? 洛舞烟冷眼瞧向那辆马车,不知道是什么人,居然敢大白天的在马路上逞凶? 又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只见一匹快马穿过让开的人群,停到了马车的一边。 那上的男子年纪约三十左右,浓眉大眼,器宇轩昂,一身湖蓝色的锦服挡不住那浑身上下冒出的戾气,这是一个久经沙场之人才有的那种气息。 男子跳下马。焦急的冲向马车:“玉儿。。。烟儿。。。你们怎么样?” 洛舞烟的心一动:“烟儿?这么巧的名字?” 车夫连忙低声回道:“奴才刚才看过了。。。公主和小姐都没事。。。” 公主? 车夫的话立即引起了一阵唏嘘之声,怪不得这么的嚣张呢,原来是公主。。。 洛舞烟的秀眉一挑 ,有些汗颜,自己貌似还真能惹事,这一脚就踢翻了公主的马车。 车帘掀起,一名如弱风扶柳般的女子爬出马车,被男子轻轻的抱了起来。 “烟儿,你怎么样?” “哥。。。我没事。。。”女子软软的应着,略显虚弱的晃了两晃。 这几日的奔波,已经让她的身体极度的虚弱了,此时又是翻了车,虽然没有什么大碍,但还是有些晕眩。 男子再次从车里抱出了一名紫衣女子,女子面容姣好,皮肤白皙,柳眉明眸,皓齿朱唇,眉眼之间,确实有些楚家子女的风姿。 最引人瞩目的,是她那微微隆起的腹部,估计是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可以看得出来,这女子已经怀有了五个月的身孕。 洛舞烟的心中,顿时一阵后怕,手心不由的有些微微出汗,不晓得她怎么样。就在路人的惊呼声中,洛舞烟旋身抱着女孩躲开,双脚在马颈处一顿,借力旋到路边。 在众人的尖叫声中,那匹马儿一声惨鸣,脖颈一软,顿时歪向一边,软软的倒在地上,滑行出好远的距离才慢慢的停下。 随着马儿的倒地,它所拖载的那辆马车也在瞬间倾塌,在一阵女子的惊叫声中,倒了下去。 驾车的车夫在马车倒地的一瞬间,早已纵身一跃而起,双臂用力一举,大喝一声,托住了倒塌的车厢,险险的将它停在了马路的中央。 “五儿。。。五儿。。。”一名三十左右的妇人跌跌撞撞的撞开围观的人群闯了进来。 “五儿。。。你在哪?”泪水顺着妇人的脸颊滑落,她疯狂的扑倒在倒地车厢外,撕心裂肺的哭喊道:“五儿,你在哪啊。。。你别吓娘。。。” 洛舞烟手中的小女孩似乎也回过神了,立即挣脱了她的手,跑向了那名妇人。 “娘。。。娘。。。我在这里呢。。。” 正在手足无措的夫人顿时定在那里,随即转身看向小女孩,立即破涕为笑,张开双臂抱住小女孩,喜极而泣道:“太好了。。。五儿。。。你没事。。。吓死娘了。。。” 小女孩怔怔的被娘亲抱入怀中,小小年纪的她怎么会明白自己已经在鬼门关转了一圈? 洛舞烟冷眼瞧向那辆马车,不知道是什么人,居然敢大白天的在马路上逞凶? 又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只见一匹快马穿过让开的人群,停到了马车的一边。 那上的男子年纪约三十左右,浓眉大眼,器宇轩昂,一身湖蓝色的锦服挡不住那浑身上下冒出的戾气,这是一个久经沙场之人才有的那种气息。 男子跳下马。焦急的冲向马车:“玉儿。。。烟儿。。。你们怎么样?” 洛舞烟的心一动:“烟儿?这么巧的名字?” 车夫连忙低声回道:“奴才刚才看过了。。。公主和小姐都没事。。。” 公主? 车夫的话立即引起了一阵唏嘘之声,怪不得这么的嚣张呢,原来是公主。。。 洛舞烟的秀眉一挑 ,有些汗颜,自己貌似还真能惹事,这一脚就踢翻了公主的马车。 车帘掀起,一名如弱风扶柳般的女子爬出马车,被男子轻轻的抱了起来。 “烟儿,你怎么样?” “哥。。。我没事。。。”女子软软的应着,略显虚弱的晃了两晃。 这几日的奔波,已经让她的身体极度的虚弱了,此时又是翻了车,虽然没有什么大碍,但还是有些晕眩。 男子再次从车里抱出了一名紫衣女子,女子面容姣好,皮肤白皙,柳眉明眸,皓齿朱唇,眉眼之间,确实有些楚家子女的风姿。 最引人瞩目的,是她那微微隆起的腹部,估计是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可以看得出来,这女子已经怀有了五个月的身孕。 洛舞烟的心中,顿时一阵后怕,手心不由的有些微微出汗,不晓得她怎么样。 299.马蹄之下,救人一命(3) 洛舞烟顿时一阵后怕,手心不由的有些微微出汗,不晓得她怎么样。 若是动了胎气,可就是罪过了。。。 “玉儿。。。你怎么样?”男子一脸的紧张,将她轻轻的放到地上,斜倚在车身之上。 “我没事。。。刚才烟儿已经替我把过脉了。。。”女子浅笑道:“我们娘俩都没事。” “玉儿?”洛舞烟喃喃自语道:“玉儿?难道是六公主楚绾玉?” 楚绾玉是皇上的六女儿,楚修尘的六姐。 她远嫁边疆,公公沈申,先皇拜封镇疆候,几十年来,从未反过京都。 皇上念他忠心,特将自己的六公主楚绾玉下嫁与他的儿子,白袍小将沈之迅。 几年过去,这沈之迅,已从一名小小的小将军成了如今赫赫有名的一名战将--浴血大将。 沈之迅见众人都没事,这才面色阴沉的看着那名车夫:“周克,你怎么回事?在这种平稳之地也会翻车吗?” 周克嗫嚅着答道:“回将军的话。。。这。。。是马儿忽然倒了。。。”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匹拉车的马儿已经倒在地上,四肢僵直,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死亡多时。 沈之迅的手掌在马身上一翻查探,在马儿的脖颈处微微一顿。 骨头断裂,却未刺皮而出,所以,外面是看不出这匹马的死因的。 “怎么回事?”沈之迅的眉毛一挑,看向周克:“不过一转眼的功夫?怎么会死了?” 周克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沈之迅的面色一沉,看向楚绾玉:“玉儿。。。怎么回事?” 公主性子一直骄纵,素来果断独行。 这次回京城,她一直很兴奋,刚才更是督促着周克快些驾车,好早日赶到皇城。 如今马车侧翻,马儿的颈骨被人大力折断,在加上面前的小女孩和周克支支吾吾的表情,沈之迅已经猜测到了是怎么一回事。。。 那个小女孩此时似乎才缓过神来,牵着娘亲的手,指着洛舞烟说道:“娘亲。。。刚才是她要吃我。。。然后又救了我。。。” 洛舞烟有些要崩溃的感觉,这是什么逻辑啊? 沈之迅也在同一时间发现了洛舞烟的存在,多年的沙场浴血的经验告诉他,这个女子身上的气息,有些怪异的感觉。 疾走两步,沈之迅在洛舞烟面前抱拳行礼道:“ 姑娘有理了。。。请问刚才是姑娘出手救了这小女孩吗?” 洛舞烟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他不是应该气势滔天的过来指责自己的不是吗? 自己可是害得他的妻子险些滑胎之人啊? 见洛舞烟只是看着自己而不说话,沈之迅连忙说道:“刚才是在下的娘子回家心切,所以才会在闹市之内快马加鞭,差点伤人,酿成大错。。。在想在这里多谢姑娘出手,救了在下娘子一命。。。” “你这人有些意思。。。”洛舞烟有些疑惑,有些好笑的看着他:“本姑娘害得你的娘子差点动了胎气。。。你居然说是我救了她一命?”洛舞烟顿时一阵后怕,手心不由的有些微微出汗,不晓得她怎么样。 若是动了胎气,可就是罪过了。。。 “玉儿。。。你怎么样?”男子一脸的紧张,将她轻轻的放到地上,斜倚在车身之上。 “我没事。。。刚才烟儿已经替我把过脉了。。。”女子浅笑道:“我们娘俩都没事。” “玉儿?”洛舞烟喃喃自语道:“玉儿?难道是六公主楚绾玉?” 楚绾玉是皇上的六女儿,楚修尘的六姐。 她远嫁边疆,公公沈申,先皇拜封镇疆候,几十年来,从未反过京都。 皇上念他忠心,特将自己的六公主楚绾玉下嫁与他的儿子,白袍小将沈之迅。 几年过去,这沈之迅,已从一名小小的小将军成了如今赫赫有名的一名战将--浴血大将。 沈之迅见众人都没事,这才面色阴沉的看着那名车夫:“周克,你怎么回事?在这种平稳之地也会翻车吗?” 周克嗫嚅着答道:“回将军的话。。。这。。。是马儿忽然倒了。。。”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匹拉车的马儿已经倒在地上,四肢僵直,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死亡多时。 沈之迅的手掌在马身上一翻查探,在马儿的脖颈处微微一顿。 骨头断裂,却未刺皮而出,所以,外面是看不出这匹马的死因的。 “怎么回事?”沈之迅的眉毛一挑,看向周克:“不过一转眼的功夫?怎么会死了?” 周克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沈之迅的面色一沉,看向楚绾玉:“玉儿。。。怎么回事?” 公主性子一直骄纵,素来果断独行。 这次回京城,她一直很兴奋,刚才更是督促着周克快些驾车,好早日赶到皇城。 如今马车侧翻,马儿的颈骨被人大力折断,在加上面前的小女孩和周克支支吾吾的表情,沈之迅已经猜测到了是怎么一回事。。。 那个小女孩此时似乎才缓过神来,牵着娘亲的手,指着洛舞烟说道:“娘亲。。。刚才是她要吃我。。。然后又救了我。。。” 洛舞烟有些要崩溃的感觉,这是什么逻辑啊? 沈之迅也在同一时间发现了洛舞烟的存在,多年的沙场浴血的经验告诉他,这个女子身上的气息,有些怪异的感觉。 疾走两步,沈之迅在洛舞烟面前抱拳行礼道:“ 姑娘有理了。。。请问刚才是姑娘出手救了这小女孩吗?” 洛舞烟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他不是应该气势滔天的过来指责自己的不是吗? 自己可是害得他的妻子险些滑胎之人啊? 见洛舞烟只是看着自己而不说话,沈之迅连忙说道:“刚才是在下的娘子回家心切,所以才会在闹市之内快马加鞭,差点伤人,酿成大错。。。在想在这里多谢姑娘出手,救了在下娘子一命。。。” “你这人有些意思。。。”洛舞烟有些疑惑,有些好笑的看着他:“本姑娘害得你的娘子差点动了胎气。。。你居然说是我救了她一命?” 300.马蹄之下,救人一命(4) “你这人有些意思。。。”洛舞烟有些疑惑,有些好笑的看着他:“本姑娘害得你的娘子差点动了胎气。。。你居然说是我救了她一命?”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杀生亦是,姑娘出手救了那个小女孩,就是免了在下娘子的杀孽。。。所以,相当于救了她一命。” 沈之迅的话让洛舞烟越发的不解了,一个杀人无数的沙场将军,居然还会说杀生冤孽之类的话。 “你。。。不是沈将军吗。。。怎么还说这样的话?”洛舞烟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难道你在战场之上。。。不杀人的吗?” 沈之迅的眼睛一亮,将洛舞烟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姑娘知道在下是谁?” “六公主嘛。。。”洛舞烟看向楚绾玉的眼神中明显的多了一丝不屑:“她的夫君,自然是沈之迅沈将军了。。。” “姑娘是哪家的小姐?”沈之迅越发的好奇了,这个女子装扮诡异,虽然浑身上下让人看起来及时不舒坦,可是那双湛黑的眸子里却是异常的纯净。 “我是谁没关系。。。只是让你家娘子以后注意一下自己的行为好了。。。”洛舞烟淡然道:“既然相信轮回。。。还是记住一句话吧:众生皆平等。。。 ” 沈浮烟缓缓的走至两人的面前,低语道:“大哥,我已经给了那母女两个一些银子,算是补偿了。。。” 沈之迅点点头,对着洛舞烟再次行礼道:“既然姑娘不愿意透露身份,在下也不勉强。。。日后若是有需要的地方,在下会尽力相助的。。。” 洛舞烟浅笑颌首,那沈浮烟对着洛舞烟盈盈一拜,缓身离去。 ※※※ 为了避免麻烦,洛舞烟果断的选择从七王府的后墙翻进去,免得招惹是非。 彩梅初见洛舞烟犹如见鬼了一样,直到白灵踢了她一脚,才缓过神来。 “三小姐。。。你怎么回来了。。。伤都好了吗?”彩梅结结巴巴的问道:“你回来也不说一声。。。还有,你这身。。。脏东西哪来的?” 洛舞烟将她扒拉到一边,对着白灵说道:“你到司府去,找司玄衣,就说我取我的东西和药。。。顺便找一下春柳,就说我想要那种药。。。她会知道怎么做的。。。” 见白灵走了,彩梅才苦着脸看着狼狈的洛舞烟:“三小姐,你又搞什么了?怎么弄成这样。。。” “ 先别问了。。。你还是想给我弄桶热水来,本小姐要好好的洗个澡。。。”洛舞烟懒懒的伸了个懒腰,无限憧憬道:“再美美的睡上一觉。。。” 彩梅还想细问,却被洛舞烟一个眼神瞪了回来:“看什么呢?还不快去,在看下去,把你嫁给小石头,让你天天的看他去 。。。” 彩梅的唇角剧烈的一抽,脸颊立即变得绯红,娇嗔的跺跺脚,转身离去。 ※※※ 柔弱无骨的手指捏起一片艳丽的花瓣,放入鼻尖之下,顿时一阵清香沁人心脾。“你这人有些意思。。。”洛舞烟有些疑惑,有些好笑的看着他:“本姑娘害得你的娘子差点动了胎气。。。你居然说是我救了她一命?”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杀生亦是,姑娘出手救了那个小女孩,就是免了在下娘子的杀孽。。。所以,相当于救了她一命。” 沈之迅的话让洛舞烟越发的不解了,一个杀人无数的沙场将军,居然还会说杀生冤孽之类的话。 “你。。。不是沈将军吗。。。怎么还说这样的话?”洛舞烟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难道你在战场之上。。。不杀人的吗?” 沈之迅的眼睛一亮,将洛舞烟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姑娘知道在下是谁?” “六公主嘛。。。”洛舞烟看向楚绾玉的眼神中明显的多了一丝不屑:“她的夫君,自然是沈之迅沈将军了。。。” “姑娘是哪家的小姐?”沈之迅越发的好奇了,这个女子装扮诡异,虽然浑身上下让人看起来及时不舒坦,可是那双湛黑的眸子里却是异常的纯净。 “我是谁没关系。。。只是让你家娘子以后注意一下自己的行为好了。。。”洛舞烟淡然道:“既然相信轮回。。。还是记住一句话吧:众生皆平等。。。 ” 沈浮烟缓缓的走至两人的面前,低语道:“大哥,我已经给了那母女两个一些银子,算是补偿了。。。” 沈之迅点点头,对着洛舞烟再次行礼道:“既然姑娘不愿意透露身份,在下也不勉强。。。日后若是有需要的地方,在下会尽力相助的。。。” 洛舞烟浅笑颌首,那沈浮烟对着洛舞烟盈盈一拜,缓身离去。 ※※※ 为了避免麻烦,洛舞烟果断的选择从七王府的后墙翻进去,免得招惹是非。 彩梅初见洛舞烟犹如见鬼了一样,直到白灵踢了她一脚,才缓过神来。 “三小姐。。。你怎么回来了。。。伤都好了吗?”彩梅结结巴巴的问道:“你回来也不说一声。。。还有,你这身。。。脏东西哪来的?” 洛舞烟将她扒拉到一边,对着白灵说道:“你到司府去,找司玄衣,就说我取我的东西和药。。。顺便找一下春柳,就说我想要那种药。。。她会知道怎么做的。。。” 见白灵走了,彩梅才苦着脸看着狼狈的洛舞烟:“三小姐,你又搞什么了?怎么弄成这样。。。” “ 先别问了。。。你还是想给我弄桶热水来,本小姐要好好的洗个澡。。。”洛舞烟懒懒的伸了个懒腰,无限憧憬道:“再美美的睡上一觉。。。” 彩梅还想细问,却被洛舞烟一个眼神瞪了回来:“看什么呢?还不快去,在看下去,把你嫁给小石头,让你天天的看他去 。。。” 彩梅的唇角剧烈的一抽,脸颊立即变得绯红,娇嗔的跺跺脚,转身离去。 ※※※ 柔弱无骨的手指捏起一片艳丽的花瓣,放入鼻尖之下,顿时一阵清香沁人心脾。 301.妖精,你在诱惑我吗(1) 纤细的手指捏起一片艳丽的花瓣,放入鼻尖之下,顿时一阵清香沁人心脾。 柔润的唇瓣挑起一丝笑容,洛舞烟巧笑嫣然的将指间的花瓣放入水中,划过水面,看着那花瓣被水流旋入水底。 随着衣裙的退却,露出了那丰盈饱满,肤若凝脂的玉体,以及那紧紧包裹着那一对坚挺丰满的亵衣。 光线自窗外照进来,淋在了那线条柔和的堪称完美的曲线之上。 她没有注意到的是,在这个房间的一处不可思议的角落里,有一双已经欲火燃烧的眸子在无声的盯着她。 白皙秀气的脚尖在水面之上划过一圈之后,彻底的踩入水中,顺着那娇躯滑入水中,洛舞烟闭着眼睛舒服的低吟一声。 墨玉般的青丝散落在水面之上,艳丽的花瓣在她的周围也渐渐的静止下来,随着水汽的袅袅升起,房间里逐渐的旖旎香艳。。。 蓦地。。。 洛舞烟攸的睁开眼睛,眸子霎时间闪过一丝黑色的丝线,她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自己的正上方,那片房梁之上。 一瞥之下,洛舞烟就察觉到了那里有一丝微弱的气息,这人的功夫还真的出神入化了。 此人躲在这里这久,自己居然是丝毫的不知道。 想到自己居然人给光洁溜溜的看了去,洛舞烟眸子里的黑气似乎越发的浓郁了。 一声厉喝,洛舞烟旋身出水,扯过桶边的衣衫,裹紧在娇躯之上,远远的落于一边。 “什么人?居然敢偷看本小姐沐浴,你是想死吗?” 房梁之上,突兀的冒出一片衣角,随即落下一名黑衣人,目光灼然的看着这个诱人的妖精。 “妖精,你是在叫我吗?” 洛舞烟先是一惊,随即释然,紧张的神经顿时松懈下来。 “楚修尘,怎么是你啊?” 看着那妖孽脸上邪魅的笑容,洛舞烟莲步轻挪,贝齿咬住唇尖,极限魅惑的走至他的面前,“我还以为。。。会来一个什么了不起的美男子呢。。。” 楚修尘的唇瓣微挑,这个妖精,摆明着又要诱惑自己。 “怎么?难道我楚修尘还不是了不起吗?”揽过那湿滑的腰身,将她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胸膛之上,“难道昨晚上,为夫表现的不好吗?” 昂起头,洛舞烟微微的挣开了一些距离,若水的眸子俏皮的盯着他的眼睛:“昨天晚上。。。不过一般般吧。。。毕竟。。。你是。。。” 楚修尘的眼底,笑意无尽的扩散,“妖精。。。你是在提醒我,要我今天的表现,更加的勇猛一些吗?” 探手入那香艳的雪山之巅,掌间微微的加重了力道,揉的怀中的女子****一声,柔软的体魄越加的无力的偎依在他的怀中。 楚修尘不得不承认,这个妖精的确很会勾起他的情欲之望。 那双透明的眸子里,此时已经春波荡漾,如梦如幻的荡起层层的涟漪,魅惑如妖的唇瓣挑着一缕若有若无的媚笑。 如此一个连肌肤都散发着诱惑之力的女子,怎么能不让人沉醉其中呢?纤细的手指捏起一片艳丽的花瓣,放入鼻尖之下,顿时一阵清香沁人心脾。 柔润的唇瓣挑起一丝笑容,洛舞烟巧笑嫣然的将指间的花瓣放入水中,划过水面,看着那花瓣被水流旋入水底。 随着衣裙的退却,露出了那丰盈饱满,肤若凝脂的玉体,以及那紧紧包裹着那一对坚挺丰满的亵衣。 光线自窗外照进来,淋在了那线条柔和的堪称完美的曲线之上。 她没有注意到的是,在这个房间的一处不可思议的角落里,有一双已经欲火燃烧的眸子在无声的盯着她。 白皙秀气的脚尖在水面之上划过一圈之后,彻底的踩入水中,顺着那娇躯滑入水中,洛舞烟闭着眼睛舒服的低吟一声。 墨玉般的青丝散落在水面之上,艳丽的花瓣在她的周围也渐渐的静止下来,随着水汽的袅袅升起,房间里逐渐的旖旎香艳。。。 蓦地。。。 洛舞烟攸的睁开眼睛,眸子霎时间闪过一丝黑色的丝线,她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自己的正上方,那片房梁之上。 一瞥之下,洛舞烟就察觉到了那里有一丝微弱的气息,这人的功夫还真的出神入化了。 此人躲在这里这久,自己居然是丝毫的不知道。 想到自己居然人给光洁溜溜的看了去,洛舞烟眸子里的黑气似乎越发的浓郁了。 一声厉喝,洛舞烟旋身出水,扯过桶边的衣衫,裹紧在娇躯之上,远远的落于一边。 “什么人?居然敢偷看本小姐沐浴,你是想死吗?” 房梁之上,突兀的冒出一片衣角,随即落下一名黑衣人,目光灼然的看着这个诱人的妖精。 “妖精,你是在叫我吗?” 洛舞烟先是一惊,随即释然,紧张的神经顿时松懈下来。 “楚修尘,怎么是你啊?” 看着那妖孽脸上邪魅的笑容,洛舞烟莲步轻挪,贝齿咬住唇尖,极限魅惑的走至他的面前,“我还以为。。。会来一个什么了不起的美男子呢。。。” 楚修尘的唇瓣微挑,这个妖精,摆明着又要诱惑自己。 “怎么?难道我楚修尘还不是了不起吗?”揽过那湿滑的腰身,将她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胸膛之上,“难道昨晚上,为夫表现的不好吗?” 昂起头,洛舞烟微微的挣开了一些距离,若水的眸子俏皮的盯着他的眼睛:“昨天晚上。。。不过一般般吧。。。毕竟。。。你是。。。” 楚修尘的眼底,笑意无尽的扩散,“妖精。。。你是在提醒我,要我今天的表现,更加的勇猛一些吗?” 探手入那香艳的雪山之巅,掌间微微的加重了力道,揉的怀中的女子****一声,柔软的体魄越加的无力的偎依在他的怀中。 楚修尘不得不承认,这个妖精的确很会勾起他的情欲之望。 那双透明的眸子里,此时已经春波荡漾,如梦如幻的荡起层层的涟漪,魅惑如妖的唇瓣挑着一缕若有若无的媚笑。 如此一个连肌肤都散发着诱惑之力的女子,怎么能不让人沉醉其中呢? 302.妖精,你在诱惑我吗(2) 如此一个连肌肤都散发着诱惑之力的女子,怎么能不让人沉醉其中呢? 察觉到楚修尘的变化,洛舞烟的笑意更浓,双手环住他的腰间,在他低头吻下的一瞬间,略一用力,将他推倒在了浴桶之中。 漫天的水花溅起,片片花瓣落下,晶莹剔透,宛如珍珠,状若落英。 在他落水的一刹那,洛舞烟已经飞快的逃到了另外一边,浅笑嫣然的看着这个在浴桶之中,浑身湿透的男子。 楚修尘不禁自嘲的一笑,自己在她的面前,似乎永远都会设防,总是会小小的吃些小亏。 看着那个站在一边幸灾乐祸的小妖精,楚修尘干脆借势斜倚在浴桶的一边,宠溺的目光落在那半裸的娇躯之上:“妖精。。。你这是要干嘛?不是你想验一下夫君我了不起的本事的吗?怎么这好端端的又推开了?” 洛舞烟的唇瓣勾勒起一丝美丽的弧度,浅笑道:“你若是想别人知道你在这里,我不介意的配合你一下。。。” “妖精的意思是要换一个地方了?”楚修尘一副恍然大悟般的表情说道:“好啊。。。既然如此,那么夫君我理解了。。。不如今天晚上好了。。。” 洛舞烟刚要回话,却见楚修尘的面色一凝,瞬间飞身出水,再次隐于房梁之上。 在他出水的瞬间,身上的衣衫瞬间冒起一层水汽,转眼之间,衣衫已经干燥。 洛舞烟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的衣衫,直觉的羡慕,她一直在抱怨这古代没有吹风机,而自己的头发却是又长又密,每次洗完头发总是要擦许久的水。 若是学会了这一招,倒是不怕湿头发的问题了。 侧耳倾听,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不多时,就听到了白灵的声音传来:“三小姐,东西已经取来了。。。” “放在门口吧,等一会我去拿。。。” 白灵放下手中的包袱,暗中摇摇头,这三小姐的脾气还真是特别奇怪,洗澡睡觉的时候,不喜欢周边有人伺候。 “三小姐,司公子还特意的交代,三小姐的伤还未好,最好是滴酒不沾。。。” “知道了。。。”洛舞烟有些心虚的看向那个隐于房梁之中的男子,她是真心不希望他和司玄衣之间因为她而出现隔阂。 听到白灵走了,洛舞烟才打开一条门缝,将门外的包袱取了进来。 刚刚带上门,陡然觉得落入了一个暖暖的怀抱。 耳畔微风拂过,呢喃之音传来:“妖精。。。看来玄衣对你挺好的。。。” 洛舞烟的心悠然一跳,随口笑道:“当然要好了。。。我们之间是君子之交。。。” “君子之交。。。”楚修尘喃喃的念叨了几遍,嗅着她发间传出的淡淡的幽香,看着那晶莹剔透的耳垂,不由自主的心神荡漾,吻了上去。 感觉到耳边传来的信息,洛舞烟浑身一颤,连忙扭过娇躯,纤指抚上他的薄唇,呢喃道:“别闹了。。。待会彩梅要过来的。。。”如此一个连肌肤都散发着诱惑之力的女子,怎么能不让人沉醉其中呢? 察觉到楚修尘的变化,洛舞烟的笑意更浓,双手环住他的腰间,在他低头吻下的一瞬间,略一用力,将他推倒在了浴桶之中。 漫天的水花溅起,片片花瓣落下,晶莹剔透,宛如珍珠,状若落英。 在他落水的一刹那,洛舞烟已经飞快的逃到了另外一边,浅笑嫣然的看着这个在浴桶之中,浑身湿透的男子。 楚修尘不禁自嘲的一笑,自己在她的面前,似乎永远都会设防,总是会小小的吃些小亏。 看着那个站在一边幸灾乐祸的小妖精,楚修尘干脆借势斜倚在浴桶的一边,宠溺的目光落在那半裸的娇躯之上:“妖精。。。你这是要干嘛?不是你想验一下夫君我了不起的本事的吗?怎么这好端端的又推开了?” 洛舞烟的唇瓣勾勒起一丝美丽的弧度,浅笑道:“你若是想别人知道你在这里,我不介意的配合你一下。。。” “妖精的意思是要换一个地方了?”楚修尘一副恍然大悟般的表情说道:“好啊。。。既然如此,那么夫君我理解了。。。不如今天晚上好了。。。” 洛舞烟刚要回话,却见楚修尘的面色一凝,瞬间飞身出水,再次隐于房梁之上。 在他出水的瞬间,身上的衣衫瞬间冒起一层水汽,转眼之间,衣衫已经干燥。 洛舞烟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的衣衫,直觉的羡慕,她一直在抱怨这古代没有吹风机,而自己的头发却是又长又密,每次洗完头发总是要擦许久的水。 若是学会了这一招,倒是不怕湿头发的问题了。 侧耳倾听,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不多时,就听到了白灵的声音传来:“三小姐,东西已经取来了。。。” “放在门口吧,等一会我去拿。。。” 白灵放下手中的包袱,暗中摇摇头,这三小姐的脾气还真是特别奇怪,洗澡睡觉的时候,不喜欢周边有人伺候。 “三小姐,司公子还特意的交代,三小姐的伤还未好,最好是滴酒不沾。。。” “知道了。。。”洛舞烟有些心虚的看向那个隐于房梁之中的男子,她是真心不希望他和司玄衣之间因为她而出现隔阂。 听到白灵走了,洛舞烟才打开一条门缝,将门外的包袱取了进来。 刚刚带上门,陡然觉得落入了一个暖暖的怀抱。 耳畔微风拂过,呢喃之音传来:“妖精。。。看来玄衣对你挺好的。。。” 洛舞烟的心悠然一跳,随口笑道:“当然要好了。。。我们之间是君子之交。。。” “君子之交。。。”楚修尘喃喃的念叨了几遍,嗅着她发间传出的淡淡的幽香,看着那晶莹剔透的耳垂,不由自主的心神荡漾,吻了上去。 感觉到耳边传来的信息,洛舞烟浑身一颤,连忙扭过娇躯,纤指抚上他的薄唇,呢喃道:“别闹了。。。待会彩梅要过来的。。。” 303.妖精,你在诱惑我吗(3) 感觉到耳边传来的信息,洛舞烟浑身一颤,连忙扭过娇躯,纤指抚上他的薄唇,呢喃道:“别闹了。。。待会彩梅要过来的。。。” 侬软的语音却是让楚修尘愈加的欲罢不能,忍不住含住了那葱白似的指尖。 眸子里折射出如火般的光芒,似乎要将眼前的女子彻底的融入眼中,彻底的融入到自己的生命之中。 “妖精,你总是要这么的诱惑我吗?” 顺着他赤裸裸的目光看过去,这才发现自己右侧的衣衫,竟然不知道何时已经滑落至手肘之处。 浑圆性感的手臂,和那耀眼饱满的香峰颤颤巍巍的,彻底的裸露在了楚修尘的胸口之前。 洛舞烟的脸色瞬间羞涩绯红,慌张的挣脱自己的指尖,扯好了衣衫。 “楚修尘,别闹了,你快走吧。。。别因为我露出什么破绽。。。” 楚修尘意犹未绝的在那莹润爽滑的额头上,浅浅的一吻,目光灼然道:“妖精。。。过几日就是选妃了。。。到时候,我会把你风风光光的娶进王府,做我楚修尘唯一的女人。。。” 洛舞烟的心狂跳不已,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眸子里不由的闪过一丝泪光。 “妖精。。。我知道你懂我的心思。。。我只能在无人的时候好好的爱你,却不能做你人前那个让你傲然的顶天立地的伟男子。。。” 楚修尘的眸子如同溺爱的海洋般,将眼前的女子重重的包围:“现在时机未到,我不能站出来保护你。。。所以,一些时候,你需要保护你自己,我不要你收到一丝的伤害。。。” 洛舞烟轻轻的点点头,将他的手放入自己的胸前,明眸迷离:“你的心,我能感受的到,我的心,你应该也知道。。。我在乎的只是你。。。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心满意足的将这个妖精拥入怀中,楚修尘的唇畔浮起一丝快慰的笑容,他们之间,似乎真的有某种心灵感应一般,总是可以感知到对方心底那最深处的情感。 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默契,两情相悦,心有灵犀。 他们之间已经不用用语言再来表达,只需要彼此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呢喃,就可以完全懂得对方的意思。 ※※※ 四王府。 楚问天手中捻着一张红色的帖子,有一下无一下的敲打着面前的木栏杆,目光,却是锁在面前这满池的荷花之上。 满池的葱翠嫣红,似乎也没能提起他的兴致。 只见他 面容严肃,长眉微蹙,丝毫没有了昔日的那抹春风般的笑容。 橙橙自他的身后取过那张帖子,微微一扫之下,淡然笑道:“袁寒。。。不过就是一张请帖罢了,王爷怎么反而在这里发愁呢?” “这个酒宴不简单啊。。。”楚问天的眉毛紧紧的簇在了一起,沉声道:“这个袁寒身份神秘,到如今也没有查出来是什么身份。。。此时是一个极其敏感的时期,和他走得近了远了的都不好。。。”感觉到耳边传来的信息,洛舞烟浑身一颤,连忙扭过娇躯,纤指抚上他的薄唇,呢喃道:“别闹了。。。待会彩梅要过来的。。。” 侬软的语音却是让楚修尘愈加的欲罢不能,忍不住含住了那葱白似的指尖。 眸子里折射出如火般的光芒,似乎要将眼前的女子彻底的融入眼中,彻底的融入到自己的生命之中。 “妖精,你总是要这么的诱惑我吗?” 顺着他赤裸裸的目光看过去,这才发现自己右侧的衣衫,竟然不知道何时已经滑落至手肘之处。 浑圆性感的手臂,和那耀眼饱满的香峰颤颤巍巍的,彻底的裸露在了楚修尘的胸口之前。 洛舞烟的脸色瞬间羞涩绯红,慌张的挣脱自己的指尖,扯好了衣衫。 “楚修尘,别闹了,你快走吧。。。别因为我露出什么破绽。。。” 楚修尘意犹未绝的在那莹润爽滑的额头上,浅浅的一吻,目光灼然道:“妖精。。。过几日就是选妃了。。。到时候,我会把你风风光光的娶进王府,做我楚修尘唯一的女人。。。” 洛舞烟的心狂跳不已,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眸子里不由的闪过一丝泪光。 “妖精。。。我知道你懂我的心思。。。我只能在无人的时候好好的爱你,却不能做你人前那个让你傲然的顶天立地的伟男子。。。” 楚修尘的眸子如同溺爱的海洋般,将眼前的女子重重的包围:“现在时机未到,我不能站出来保护你。。。所以,一些时候,你需要保护你自己,我不要你收到一丝的伤害。。。” 洛舞烟轻轻的点点头,将他的手放入自己的胸前,明眸迷离:“你的心,我能感受的到,我的心,你应该也知道。。。我在乎的只是你。。。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心满意足的将这个妖精拥入怀中,楚修尘的唇畔浮起一丝快慰的笑容,他们之间,似乎真的有某种心灵感应一般,总是可以感知到对方心底那最深处的情感。 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默契,两情相悦,心有灵犀。 他们之间已经不用用语言再来表达,只需要彼此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呢喃,就可以完全懂得对方的意思。 ※※※ 四王府。 楚问天手中捻着一张红色的帖子,有一下无一下的敲打着面前的木栏杆,目光,却是锁在面前这满池的荷花之上。 满池的葱翠嫣红,似乎也没能提起他的兴致。 只见他 面容严肃,长眉微蹙,丝毫没有了昔日的那抹春风般的笑容。 橙橙自他的身后取过那张帖子,微微一扫之下,淡然笑道:“袁寒。。。不过就是一张请帖罢了,王爷怎么反而在这里发愁呢?” “这个酒宴不简单啊。。。”楚问天的眉毛紧紧的簇在了一起,沉声道:“这个袁寒身份神秘,到如今也没有查出来是什么身份。。。此时是一个极其敏感的时期,和他走得近了远了的都不好。。。” 304.他的女人,谁敢窥视(1) “怎么会查不到呢?”橙橙诧异道:“难道他不是大安的人吗?一个人,总不会就这么突兀的跑出来吧?” 楚问天的眸子一亮,顿时若有所思的而看着身边的女子:“你说。。。他会不会根本就不是大安的人。。。” 橙橙的面色顿时一紧,明亮的眸子顿时醒悟过来:“对啊。。。一个有如此身家的人绝对不会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人。。。既然在大安追查不到此人的身份,何不将网撒的远一些呢?” “这样一来。。。那就有意思了。。。”楚问天的唇畔慢慢的浮上那丝淡然的微笑:“如今,大王爷和他的关系很是不一般。。。若是这袁寒被查出是境外之人。。。这大王爷,怕是也会背上一个通敌的名头的。。。” “那岂不是是一个乘机扳倒大王爷的好机会?” “不会那么简单的。。。”楚问天若有所思的摇摇头:“我倾尽全力也没找到这个袁寒的身份,怕是那大王爷自己本身也不会知道的。。。若是没有证据,断不可贸然出手。。。” “可是眼下大王爷蠢蠢欲动。。。怕是会对你不利啊。。。”橙橙忧心道:“况且,你前几日还救下了那洛舞烟,那宋之隆和金田佰为此也莫名其妙的死了。。。这大王爷怕是恨死了你了。。。” “无妨。。。”楚问天俯身取下一枚荷叶,冷笑道:“以大王爷的霸性,怎么会允许我的存在,对付我,只是时间早晚上的问题。。。如今这边关战紧,大战一触即发,这洛石笠可是一名老将,若是将他收入门下,那就是不可多得将才啊。。。” 橙橙会意的点点头,低语道:“况且,还有洛狄和这洛舞烟。。。尤其是这洛舞烟,真真的是让我看不明白了。。。” “怎么说?” “当初只是觉得这个女子的胆识有些过人,没想到居然是艺高人胆大。。。”橙橙忍不住啧啧称奇道:“只是。。。她从何处学来的这身武艺的呢?” “每个人都会有秘密。。。”楚问天的眸子里闪出一点星星之火:“希望这洛舞烟会是我的福星。。。” 橙橙的心幽然一痛,顿时有些黯然神伤。 楚问天似乎也觉察到了自己说错了话,遂转身将橙橙拥入怀中:“橙橙,本王说过,不论本王有多少的女人,你都是最得我心的那一个。。。” ※※※ 夜色之下,星光闪烁,与之遥相呼应的,是这水面之上的张灯结彩的画舫。 画舫停靠在埠头之边,整体呈黄色,船柱雕龙画凤,祥云飞舞,栩栩如生。 一排的大红灯笼从船首挂至船尾,红灯笼的间隙之间,悬挂着七彩的小灯笼,上面皆精心的描绘着各色的山水人物,惟妙惟肖,呼之欲出。 此时的画舫之上,人影绰绰,身着艳服的美貌女子穿梭不断,莺声燕语,娇笑迭连。 船尾处,隐约可见一名身着绛红色衣裙的女子在弹琴助兴,琴声清脆,如泉水叮咚,糅合在这凉风习习的夜色之中,极是悦耳。“怎么会查不到呢?”橙橙诧异道:“难道他不是大安的人吗?一个人,总不会就这么突兀的跑出来吧?” 楚问天的眸子一亮,顿时若有所思的而看着身边的女子:“你说。。。他会不会根本就不是大安的人。。。” 橙橙的面色顿时一紧,明亮的眸子顿时醒悟过来:“对啊。。。一个有如此身家的人绝对不会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人。。。既然在大安追查不到此人的身份,何不将网撒的远一些呢?” “这样一来。。。那就有意思了。。。”楚问天的唇畔慢慢的浮上那丝淡然的微笑:“如今,大王爷和他的关系很是不一般。。。若是这袁寒被查出是境外之人。。。这大王爷,怕是也会背上一个通敌的名头的。。。” “那岂不是是一个乘机扳倒大王爷的好机会?” “不会那么简单的。。。”楚问天若有所思的摇摇头:“我倾尽全力也没找到这个袁寒的身份,怕是那大王爷自己本身也不会知道的。。。若是没有证据,断不可贸然出手。。。” “可是眼下大王爷蠢蠢欲动。。。怕是会对你不利啊。。。”橙橙忧心道:“况且,你前几日还救下了那洛舞烟,那宋之隆和金田佰为此也莫名其妙的死了。。。这大王爷怕是恨死了你了。。。” “无妨。。。”楚问天俯身取下一枚荷叶,冷笑道:“以大王爷的霸性,怎么会允许我的存在,对付我,只是时间早晚上的问题。。。如今这边关战紧,大战一触即发,这洛石笠可是一名老将,若是将他收入门下,那就是不可多得将才啊。。。” 橙橙会意的点点头,低语道:“况且,还有洛狄和这洛舞烟。。。尤其是这洛舞烟,真真的是让我看不明白了。。。” “怎么说?” “当初只是觉得这个女子的胆识有些过人,没想到居然是艺高人胆大。。。”橙橙忍不住啧啧称奇道:“只是。。。她从何处学来的这身武艺的呢?” “每个人都会有秘密。。。”楚问天的眸子里闪出一点星星之火:“希望这洛舞烟会是我的福星。。。” 橙橙的心幽然一痛,顿时有些黯然神伤。 楚问天似乎也觉察到了自己说错了话,遂转身将橙橙拥入怀中:“橙橙,本王说过,不论本王有多少的女人,你都是最得我心的那一个。。。” ※※※ 夜色之下,星光闪烁,与之遥相呼应的,是这水面之上的张灯结彩的画舫。 画舫停靠在埠头之边,整体呈黄色,船柱雕龙画凤,祥云飞舞,栩栩如生。 一排的大红灯笼从船首挂至船尾,红灯笼的间隙之间,悬挂着七彩的小灯笼,上面皆精心的描绘着各色的山水人物,惟妙惟肖,呼之欲出。 此时的画舫之上,人影绰绰,身着艳服的美貌女子穿梭不断,莺声燕语,娇笑迭连。 船尾处,隐约可见一名身着绛红色衣裙的女子在弹琴助兴,琴声清脆,如泉水叮咚,糅合在这凉风习习的夜色之中,极是悦耳。 305.他的女人,谁敢窥视(2) 中财苦着一张老脸跟在楚修尘的身后,不时的拿眼瞟向那满脸兴奋之色的洛舞烟。 他算看出来了,这三小姐简直就是一个事儿精。 从下午得知晚上有酒宴之后,这三小姐的表现就一直的很是兴奋,好不容易等到了天黑,就迫不及待的撺掇着七王爷梳洗打扮。 中财的神色,洛舞烟直收眼底,后退一步,调皮的笑道:“中财叔,你老还是回去吧,你瞧瞧这个场合,不适合你这个年龄的。。。” “三小姐,不是老奴我想跟着。。。只是这黑夜不在。。。这万一要是出点什么事。。。”中财愁眉苦脸的看了一眼身边的白灵,低声道:“就这一个小丫头。。。老奴还是不放心呐。。。” “没关系的。。。”洛舞烟谄媚的笑道:“你老人家交代的事情,我都记着呢,不许王爷喝酒,不许王爷吃亏,不许王爷回家的太晚。。。这些,我会做到的。。。” 白灵拍拍自己的腰间,说道:“中财叔,你也太小瞧我和三小姐,就我们两个联手,谁敢欺负我们王爷?” 中财的嘴角抽了抽,最终还是说道:“老奴倒是不担心有人在京城之内不要命的欺负王爷。。。” 中财的话让白灵一怔:“中财叔,那你是担心什么?” 中财看了洛舞烟那期待的眼神,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嗫嚅道:“老奴是怕三小姐再惹什么事。。。” “噗。。。”白灵忽然忍不住笑出了声,随即被洛舞烟狠狠的瞪了回去。 本来正低头玩着自己手中的小瓷娃娃的楚修尘手中的动作顿时一僵,眼底不由得掠过一丝笑意,随即恢复原样。 搞了半天,这中财不是为了照顾自己而来,而是监督这洛舞烟的,怪不得不让小石头随侍,非要自己跟来不可呢。 “中财叔。。。”洛舞烟干干的陪笑道:“这是酒宴。。。各位王爷都在呢,我能整出什么幺蛾子。。。再说了,你说,这黑夜不在,咱们王爷怎么能一个人参加这种宴会呢。。。” “那就不参加呗。。。”中财适时的接口道:“咱王爷以前也不是经常的出来喝酒。。。反正这一次不参加也不要紧的,不如回去吧。。。” 还有一句话就是中财没敢说出来了。 要不是三小姐你在一边的煽风点火的助兴,咱那傻王爷能知道要参加什么酒宴吗? 洛舞烟顿时为之气结,大眼睛眨巴了半天,才讪讪的说道:“中财叔,你看,咱们都走到这里了,哪能再回去?再说了,这四王爷也在,他怎么着也会护着咱们王爷的不是?” “就是。。。”白灵识趣的挽起中财的手臂,将他扣留在原地,冲着洛舞烟眨了眨眼睛,笑道:“中财叔,这太黑路滑,我送你老人家回去吧。。。” 洛舞烟俏皮的摆摆手,挽起楚修尘的手臂就开始狂奔。 “白灵,照顾好中财叔啊。。。我们在那里等你。。。”中财苦着一张老脸跟在楚修尘的身后,不时的拿眼瞟向那满脸兴奋之色的洛舞烟。 他算看出来了,这三小姐简直就是一个事儿精。 从下午得知晚上有酒宴之后,这三小姐的表现就一直的很是兴奋,好不容易等到了天黑,就迫不及待的撺掇着七王爷梳洗打扮。 中财的神色,洛舞烟直收眼底,后退一步,调皮的笑道:“中财叔,你老还是回去吧,你瞧瞧这个场合,不适合你这个年龄的。。。” “三小姐,不是老奴我想跟着。。。只是这黑夜不在。。。这万一要是出点什么事。。。”中财愁眉苦脸的看了一眼身边的白灵,低声道:“就这一个小丫头。。。老奴还是不放心呐。。。” “没关系的。。。”洛舞烟谄媚的笑道:“你老人家交代的事情,我都记着呢,不许王爷喝酒,不许王爷吃亏,不许王爷回家的太晚。。。这些,我会做到的。。。” 白灵拍拍自己的腰间,说道:“中财叔,你也太小瞧我和三小姐,就我们两个联手,谁敢欺负我们王爷?” 中财的嘴角抽了抽,最终还是说道:“老奴倒是不担心有人在京城之内不要命的欺负王爷。。。” 中财的话让白灵一怔:“中财叔,那你是担心什么?” 中财看了洛舞烟那期待的眼神,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嗫嚅道:“老奴是怕三小姐再惹什么事。。。” “噗。。。”白灵忽然忍不住笑出了声,随即被洛舞烟狠狠的瞪了回去。 本来正低头玩着自己手中的小瓷娃娃的楚修尘手中的动作顿时一僵,眼底不由得掠过一丝笑意,随即恢复原样。 搞了半天,这中财不是为了照顾自己而来,而是监督这洛舞烟的,怪不得不让小石头随侍,非要自己跟来不可呢。 “中财叔。。。”洛舞烟干干的陪笑道:“这是酒宴。。。各位王爷都在呢,我能整出什么幺蛾子。。。再说了,你说,这黑夜不在,咱们王爷怎么能一个人参加这种宴会呢。。。” “那就不参加呗。。。”中财适时的接口道:“咱王爷以前也不是经常的出来喝酒。。。反正这一次不参加也不要紧的,不如回去吧。。。” 还有一句话就是中财没敢说出来了。 要不是三小姐你在一边的煽风点火的助兴,咱那傻王爷能知道要参加什么酒宴吗? 洛舞烟顿时为之气结,大眼睛眨巴了半天,才讪讪的说道:“中财叔,你看,咱们都走到这里了,哪能再回去?再说了,这四王爷也在,他怎么着也会护着咱们王爷的不是?” “就是。。。”白灵识趣的挽起中财的手臂,将他扣留在原地,冲着洛舞烟眨了眨眼睛,笑道:“中财叔,这太黑路滑,我送你老人家回去吧。。。” 洛舞烟俏皮的摆摆手,挽起楚修尘的手臂就开始狂奔。 “白灵,照顾好中财叔啊。。。我们在那里等你。。。” 306.他的女人,谁敢窥视(3) 中财连忙喊道:“三小姐。。。不行啊。。。你快带着王爷回来。。。” 苍天保佑啊,这三小姐可别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来了,这才刚刚的养好伤回来啊。。。 见中财被白灵连拉带拽的弄走了,洛舞烟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陡然间看到楚修尘眉眼含笑的看着自己,不由的唇瓣一抽:“楚修尘,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在中财心中的地位。。。似乎已经发生了变化了。。。”楚修尘浅笑道:“不知道他会不会回太后。。。撤了你这暖床丫头的身份?” “好啊。。。” 洛舞烟忽然顿足,拦在他的面前,皓腕婉转,右手抚上他的发丝,在外人的眼中,似乎是要为他理顺凌乱的黑发一般。 媚眼如丝的瞧着那双谑笑的眸子,洛舞烟呢喃道:“楚修尘,本小姐很好奇。。。不知道若是当众调戏你。。。你会怎么忍住呢?” 楚修尘的笑意顿时僵住,他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了,眼前的这个不要命的妖精,居然将左手顺着自己的腰腹在缓缓而下。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绯红,这妖精真的疯狂了,这可是在大街上,虽说是有着夜色的掩护,可是毕竟还是人来人往啊。 “妖精,别闹。。。”楚修尘连忙后退一步,避开了那双已达重点的小手。 洛舞烟一脸奸计得逞的摸样,得意的看着略有些惊慌失措的楚修尘,满意的收回了手。 这已经是她所能调戏的最大尺度了,若是楚修尘不避开,她也会自觉的收回手的。 只是,此时楚修尘主动的回避,倒是正中她的下怀。 粉嫩的唇瓣挑起一丝得意的笑意,清澈的眸子在夜色下星光闪现:“怎么样?要不要试一试?” “要。。。”楚修尘眸子里的烁光瞬间熄灭,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放心,今天晚上回去。。。夫君我会好好的试一试你这个妖精的调戏的。。。” 洛舞烟的笑容瞬间凝固,干干的揉揉鼻子,讪笑道:“那个。。。我是开玩笑的。。。逗你玩的。。。” “没关系。。。咱们回去接着玩。。。”看到洛舞烟脸上的表情,楚修尘的唇畔浮上一抹邪魅的浅笑:“夫君喜欢你这样玩。。。” 他似乎有些明白这个妖精了,她貌似挺喜欢成功的挑起自己的欲火,然后惬意的抽身而退。。。 既然如此,怎么可以轻易的如她所愿呢? 一辆马车在两人的身边缓缓的停下,车帘掀开,楚问天如沐春风的笑容展露眼前。 “七弟,三小姐,你们怎么没做马车吗?” 楚修尘呵呵笑着打招呼:“四哥。。。” 眼底的神色,再次的回复成空灵之态。 见是楚问天,洛舞烟盈盈一拜:“洛舞烟见过四王爷。” “嗯。。。”楚问天灼然的眸子在洛舞烟的身上一扫而过,落在了楚修尘的身上:“七弟,上车吧,我们一起走。。。” 楚修尘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紧紧的贴在了洛舞烟的身后,“我不要。。。我要和娘子一起。。。”中财连忙喊道:“三小姐。。。不行啊。。。你快带着王爷回来。。。” 苍天保佑啊,这三小姐可别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来了,这才刚刚的养好伤回来啊。。。 见中财被白灵连拉带拽的弄走了,洛舞烟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陡然间看到楚修尘眉眼含笑的看着自己,不由的唇瓣一抽:“楚修尘,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在中财心中的地位。。。似乎已经发生了变化了。。。”楚修尘浅笑道:“不知道他会不会回太后。。。撤了你这暖床丫头的身份?” “好啊。。。” 洛舞烟忽然顿足,拦在他的面前,皓腕婉转,右手抚上他的发丝,在外人的眼中,似乎是要为他理顺凌乱的黑发一般。 媚眼如丝的瞧着那双谑笑的眸子,洛舞烟呢喃道:“楚修尘,本小姐很好奇。。。不知道若是当众调戏你。。。你会怎么忍住呢?” 楚修尘的笑意顿时僵住,他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了,眼前的这个不要命的妖精,居然将左手顺着自己的腰腹在缓缓而下。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绯红,这妖精真的疯狂了,这可是在大街上,虽说是有着夜色的掩护,可是毕竟还是人来人往啊。 “妖精,别闹。。。”楚修尘连忙后退一步,避开了那双已达重点的小手。 洛舞烟一脸奸计得逞的摸样,得意的看着略有些惊慌失措的楚修尘,满意的收回了手。 这已经是她所能调戏的最大尺度了,若是楚修尘不避开,她也会自觉的收回手的。 只是,此时楚修尘主动的回避,倒是正中她的下怀。 粉嫩的唇瓣挑起一丝得意的笑意,清澈的眸子在夜色下星光闪现:“怎么样?要不要试一试?” “要。。。”楚修尘眸子里的烁光瞬间熄灭,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放心,今天晚上回去。。。夫君我会好好的试一试你这个妖精的调戏的。。。” 洛舞烟的笑容瞬间凝固,干干的揉揉鼻子,讪笑道:“那个。。。我是开玩笑的。。。逗你玩的。。。” “没关系。。。咱们回去接着玩。。。”看到洛舞烟脸上的表情,楚修尘的唇畔浮上一抹邪魅的浅笑:“夫君喜欢你这样玩。。。” 他似乎有些明白这个妖精了,她貌似挺喜欢成功的挑起自己的欲火,然后惬意的抽身而退。。。 既然如此,怎么可以轻易的如她所愿呢? 一辆马车在两人的身边缓缓的停下,车帘掀开,楚问天如沐春风的笑容展露眼前。 “七弟,三小姐,你们怎么没做马车吗?” 楚修尘呵呵笑着打招呼:“四哥。。。” 眼底的神色,再次的回复成空灵之态。 见是楚问天,洛舞烟盈盈一拜:“洛舞烟见过四王爷。” “嗯。。。”楚问天灼然的眸子在洛舞烟的身上一扫而过,落在了楚修尘的身上:“七弟,上车吧,我们一起走。。。” 楚修尘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紧紧的贴在了洛舞烟的身后,“我不要。。。我要和娘子一起。。。” 307.他的女人,谁敢窥视(4) 楚修尘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紧紧的贴在了洛舞烟的身后,“我不要。。。我要和娘子一起。。。” 洛舞烟感觉到楚修尘的手在自己的翘臀上用力的捏了一下,差点失声叫出来。 这个货,居然敢吃自己的豆腐。。。 “这样好了,你们都上来吧。。。”楚问天浅笑道:“本王的马车空间挺大的,你们坐进来,也不会觉得挤的。。。” 洛舞烟回首看了一眼远处灯火通明的画舫,淡笑道:“舞烟谢谢王爷的好意,只是。。。那画舫转眼即到。。。况且,七王爷和我也是想随便走走,所以才没有坐马车。。。” 突然之间,马车的窗帘掀开了一条缝隙,一名女子的声音随之而起。 “三小姐不要客气了。。。这虽然看的见那画舫,可是真的要用脚走过去,也是需要一段路程的。。。不如我们一起结伴而行,如何?” 若隐若现中,橙橙的眸子在昏暗的光线中闪闪发光,洛舞烟的唇畔微扬,那个眼神之中,似乎是有一丝丝的嫉妒之意。 “谢谢姐姐好意。。。”洛舞烟后退一步,轻轻的扣住楚修尘的修长的十指,嫣然一笑:“妹妹还是想陪王爷走走。。。” 楚问天也不再勉强,再次看了一眼两人那紧扣的十指,吩咐车夫离去。 看着远行的马车,楚修尘意味深长的说道:“妖精。。。你说。。。我是不是独具慧眼呢?” “什么?”洛舞烟漫不经心的回道:“你的眼光一向挺独到的,要不怎么会发现我。。。” “是啊。。。”楚修尘用力的握住了她的十指,邪魅一笑:“不只如此。。。幸运的是。。。我比别人更早的吃了你。。。” 洛舞烟 白了他一眼,不屑道:“吃了我算什么?若是你不对我的胃口,老娘我照样的换一盘菜。。。” ※※※ 越是接近画舫,那女子的琴声越是悦耳。 这个盛宴,早就吸引了周遭乘凉人的好奇之心,莫说别的,就画舫之上,那些凭栏而坐,衣裙微露,搔首弄姿的歌女,就是一道赏心悦目的风景线。 一辆辆华丽的马车相继停下,一名名锦袍美裙的男女相继而下,相继走向那华丽的画舫。 画舫的宽宽的踏板之上,武备笑容可掬的站在那里,极是热情的接过宾客递来的请帖,然后由丫鬟将他们带入其中。 抬头间,只见白天所见的那个三小姐春风满面的和长相妖孽的男子十指紧扣的缓步而来,丝毫不顾及周围人的指指点点。 那个男子虽然长相极是俊美,甚至比自己的公子还要美上几分,可是那呆滞的眼神,痴傻的神态,却是让武备不由的暗暗的叹息。 可惜了,如此的一个男子。。。 想他当年,是何等的天资聪颖,聪明绝顶,七窍玲珑心,名动天下,冠绝当世。。。 可是如今呢。。。 洛舞烟递上请帖,武备笑容满面的递给了身边的丫鬟,然后垂手笑道:“七王爷来了。。。三小姐,我家公子特别交代,若是三小姐来了,要在下亲自将三小姐送进去。。。”楚修尘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紧紧的贴在了洛舞烟的身后,“我不要。。。我要和娘子一起。。。” 洛舞烟感觉到楚修尘的手在自己的翘臀上用力的捏了一下,差点失声叫出来。 这个货,居然敢吃自己的豆腐。。。 “这样好了,你们都上来吧。。。”楚问天浅笑道:“本王的马车空间挺大的,你们坐进来,也不会觉得挤的。。。” 洛舞烟回首看了一眼远处灯火通明的画舫,淡笑道:“舞烟谢谢王爷的好意,只是。。。那画舫转眼即到。。。况且,七王爷和我也是想随便走走,所以才没有坐马车。。。” 突然之间,马车的窗帘掀开了一条缝隙,一名女子的声音随之而起。 “三小姐不要客气了。。。这虽然看的见那画舫,可是真的要用脚走过去,也是需要一段路程的。。。不如我们一起结伴而行,如何?” 若隐若现中,橙橙的眸子在昏暗的光线中闪闪发光,洛舞烟的唇畔微扬,那个眼神之中,似乎是有一丝丝的嫉妒之意。 “谢谢姐姐好意。。。”洛舞烟后退一步,轻轻的扣住楚修尘的修长的十指,嫣然一笑:“妹妹还是想陪王爷走走。。。” 楚问天也不再勉强,再次看了一眼两人那紧扣的十指,吩咐车夫离去。 看着远行的马车,楚修尘意味深长的说道:“妖精。。。你说。。。我是不是独具慧眼呢?” “什么?”洛舞烟漫不经心的回道:“你的眼光一向挺独到的,要不怎么会发现我。。。” “是啊。。。”楚修尘用力的握住了她的十指,邪魅一笑:“不只如此。。。幸运的是。。。我比别人更早的吃了你。。。” 洛舞烟 白了他一眼,不屑道:“吃了我算什么?若是你不对我的胃口,老娘我照样的换一盘菜。。。” ※※※ 越是接近画舫,那女子的琴声越是悦耳。 这个盛宴,早就吸引了周遭乘凉人的好奇之心,莫说别的,就画舫之上,那些凭栏而坐,衣裙微露,搔首弄姿的歌女,就是一道赏心悦目的风景线。 一辆辆华丽的马车相继停下,一名名锦袍美裙的男女相继而下,相继走向那华丽的画舫。 画舫的宽宽的踏板之上,武备笑容可掬的站在那里,极是热情的接过宾客递来的请帖,然后由丫鬟将他们带入其中。 抬头间,只见白天所见的那个三小姐春风满面的和长相妖孽的男子十指紧扣的缓步而来,丝毫不顾及周围人的指指点点。 那个男子虽然长相极是俊美,甚至比自己的公子还要美上几分,可是那呆滞的眼神,痴傻的神态,却是让武备不由的暗暗的叹息。 可惜了,如此的一个男子。。。 想他当年,是何等的天资聪颖,聪明绝顶,七窍玲珑心,名动天下,冠绝当世。。。 可是如今呢。。。 洛舞烟递上请帖,武备笑容满面的递给了身边的丫鬟,然后垂手笑道:“七王爷来了。。。三小姐,我家公子特别交代,若是三小姐来了,要在下亲自将三小姐送进去。。。” 308.他的女人,谁敢窥视(5) 洛舞烟微怔,这袁寒是什么意思? 堂堂一个七王爷摆在这里,他却无视一般的请自己进去。 武备见她蹙眉沉思,立即解释道:“我家公子说了,上午的事情他已经听说了,觉得对不起姑娘,是我家公子他疏忽了,所以,想等姑娘到来的时候,单独的给姑娘道个歉。。。 ” 楚修尘的手指微微的一动,看情形,他们之间似乎不是一面之缘,好像还挺熟的样子? 洛舞烟心领神会,浅笑道:“袁公子客气了,白天的事情,与他无关,何必他来道歉?再说了,今天晚上,我只是服侍我们家王爷的一名丫鬟,位卑言轻,实在是不敢高攀袁公子。。。况且,我若是走了,七王爷怎么办?” “三小姐大可以放心,我们这里会有丫鬟服侍好七王爷的。。。”武备连忙笑道:“关于这一点,三小姐大可以放心。。。” 洛舞烟轻轻的摇头道:“你替我谢谢你家公子的好意,就说我洛舞烟身份卑微,不值得袁公子这么的对待的。。。” 说着,浅浅的施礼之后,牵着楚修尘的手缓步而入。 武备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公子还在那里巴巴等着呢。 可是眼前的这位姑娘,似乎是完全的不将自己的公子放在眼中 。。。 楚修尘的细若蚊吟的声音飘入耳中:“你难道不想知道,那位袁公子想和你说什么吗?” 洛舞烟白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道:“若是你不吃醋。。。本小姐倒是不介意。。。人家那袁公子人长得帅,又多金,关键是人家还可以风风光光的牵出来溜达一圈。。。” 楚修尘一阵汗颜。。。 牵出来。。。 溜达一圈。。。 妖精,你遛狗的吗? “这位袁公子,我一直在查他的身份,只是一直都不敢确定。。。” 楚修尘的话让洛舞烟顿时止住脚步,斜睨了那张痴傻的妖孽的脸颊一眼,顿时若有所悟的说道:“你的意思。。。是想要我替你确定一下的吧?” 楚修尘满脸痴傻的神态看向洛舞烟,他的眸子里,是那抹潋滟的光华。 “妖精。。。你记住,无论在什么时候,我都不要你为我做什么。。。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从今以后,我不要你再掺入到我的事情中来,因为这是一条危险的路。。。” 踮起脚尖,洛舞烟在众目睽睽之下,附上楚修尘的耳畔,呢喃道:“傻子,从我们认识的那一刻,我们之间就已经无法分开了。。。” 楚修尘被她暧昧的行为搞得是一头雾水,这妖精,怎么又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呢? 清眸微转,陡然间,在眼角的余光之中,他看到了画舫二层之上,那个凭窗而立的男子。 墨蓝色的华服之下,挡不住的,是那与生俱来的贵气,摇曳的烛火之中,楚修尘敏锐的捕捉到了那属于皇族贵胄所独有的气息。 那个男子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子,眼神灼热而透彻,身为一个男子,自然懂得别人觊觎自己女人的那种眼神。洛舞烟微怔,这袁寒是什么意思? 堂堂一个七王爷摆在这里,他却无视一般的请自己进去。 武备见她蹙眉沉思,立即解释道:“我家公子说了,上午的事情他已经听说了,觉得对不起姑娘,是我家公子他疏忽了,所以,想等姑娘到来的时候,单独的给姑娘道个歉。。。 ” 楚修尘的手指微微的一动,看情形,他们之间似乎不是一面之缘,好像还挺熟的样子? 洛舞烟心领神会,浅笑道:“袁公子客气了,白天的事情,与他无关,何必他来道歉?再说了,今天晚上,我只是服侍我们家王爷的一名丫鬟,位卑言轻,实在是不敢高攀袁公子。。。况且,我若是走了,七王爷怎么办?” “三小姐大可以放心,我们这里会有丫鬟服侍好七王爷的。。。”武备连忙笑道:“关于这一点,三小姐大可以放心。。。” 洛舞烟轻轻的摇头道:“你替我谢谢你家公子的好意,就说我洛舞烟身份卑微,不值得袁公子这么的对待的。。。” 说着,浅浅的施礼之后,牵着楚修尘的手缓步而入。 武备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公子还在那里巴巴等着呢。 可是眼前的这位姑娘,似乎是完全的不将自己的公子放在眼中 。。。 楚修尘的细若蚊吟的声音飘入耳中:“你难道不想知道,那位袁公子想和你说什么吗?” 洛舞烟白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道:“若是你不吃醋。。。本小姐倒是不介意。。。人家那袁公子人长得帅,又多金,关键是人家还可以风风光光的牵出来溜达一圈。。。” 楚修尘一阵汗颜。。。 牵出来。。。 溜达一圈。。。 妖精,你遛狗的吗? “这位袁公子,我一直在查他的身份,只是一直都不敢确定。。。” 楚修尘的话让洛舞烟顿时止住脚步,斜睨了那张痴傻的妖孽的脸颊一眼,顿时若有所悟的说道:“你的意思。。。是想要我替你确定一下的吧?” 楚修尘满脸痴傻的神态看向洛舞烟,他的眸子里,是那抹潋滟的光华。 “妖精。。。你记住,无论在什么时候,我都不要你为我做什么。。。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从今以后,我不要你再掺入到我的事情中来,因为这是一条危险的路。。。” 踮起脚尖,洛舞烟在众目睽睽之下,附上楚修尘的耳畔,呢喃道:“傻子,从我们认识的那一刻,我们之间就已经无法分开了。。。” 楚修尘被她暧昧的行为搞得是一头雾水,这妖精,怎么又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呢? 清眸微转,陡然间,在眼角的余光之中,他看到了画舫二层之上,那个凭窗而立的男子。 墨蓝色的华服之下,挡不住的,是那与生俱来的贵气,摇曳的烛火之中,楚修尘敏锐的捕捉到了那属于皇族贵胄所独有的气息。 那个男子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子,眼神灼热而透彻,身为一个男子,自然懂得别人觊觎自己女人的那种眼神。 309.他的女人,谁敢窥视(6) 不动声色的垂下眼眸,楚修尘的眼底略过一丝霸道的气息。 这个男子丝毫没将自己这个洛舞烟挂名的夫君放在眼中,因为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正眼瞧过自己一眼。 他楚修尘的女人,岂是别的男人可以随便窥视的。。。 无形之中,一股迫人的威压在空气中莫名的悸动,刹那间,所以的人的心中,犹如被大山压迫一般的呼吸急促,心慌意乱。 袁寒站在那里,看着洛舞烟一路上在和那个面目痴傻的男子低喃自语,心中不由的有些微痛。 他为什么就比不上这么的一个男子呢? 她对着一个听不懂她语言的人都可以喋喋不休,为什么就不愿来见自己一面呢? 当见到洛舞烟毫不避讳众人的目光,踮起脚尖在傻子耳边呢喃的时候,袁寒的指甲深深的嵌入了掌心。 洛舞烟。。。 嫣落。。。 不管你到底是谁。。。 这一世,我定要娶你为妻。。。 蓦地,一个无形的压力将他笼入其中,巨大的力量似乎要将他的骨骼压碎一般,五脏六腑也被压迫成一团,使得他痛苦难当,呼吸困难。 豆大的汗水顺颊而下,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唇瓣也变成骇人的紫色。 身后的武道此时也觉察到了他的变化,连忙欺身上前,想要一探究竟,却是也在瞬间被束缚在那里。 此股威压对他似乎就没有那么的客气了,一触之下,武道张口就吐出了一口血,双膝一软,重重的跪到了地上。 威压。。。 居然是威压。。。 这个世间上,能发出这种威压之力的,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 而这些人,早已暗中的成为了他们各自国土的守护神。 这些人彼此牵制,互相制掣,互定盟约,倒是也一直的相安无事。 放眼望去,路上的行人虽然神色有异,却是行动自如,丝毫没有受制的意思。 袁寒的心不由的一沉,此人的目的,竟然是自己? 只是,这样的人,都是隐居世外的高人,此时,为什么会贸然的对自己出手呢? 威压只是持续了短短的一瞬之间,便迅速的撤离了袁寒的身体,饶是如此,袁寒也是气血紊乱,跌坐于地上。 武道顾不上自己体内的真气乱窜,连忙扶起袁寒:“公子,你怎么样?” “我还好。。。”袁寒深吸了几口气,稳下急促的心跳,沉声道:“此人此举,颇有警告的意思。。。难道,是我们的身份已然暴露了?” “极有可能。。。”武道在他的耳边低语道:“公子可还记得?我们来的时候,国师曾经警告过我们,说是修罗门的人似乎是注意到了我们的动作。。。” “修罗门。。。”袁寒浓眉微蹙,轻轻的摇摇头:“若是他们。。。那就无妨了。。。有盟约在那里,料定他们不会擅自毁约。。。” “可是,若是我们的身份暴露。。。公子,我们还是回去吧。。。” 武道心有余悸,刚才的威压若不是只是警告之意,自己主仆二人,怕是早就魂归天外了。不动声色的垂下眼眸,楚修尘的眼底略过一丝霸道的气息。 这个男子丝毫没将自己这个洛舞烟挂名的夫君放在眼中,因为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正眼瞧过自己一眼。 他楚修尘的女人,岂是别的男人可以随便窥视的。。。 无形之中,一股迫人的威压在空气中莫名的悸动,刹那间,所以的人的心中,犹如被大山压迫一般的呼吸急促,心慌意乱。 袁寒站在那里,看着洛舞烟一路上在和那个面目痴傻的男子低喃自语,心中不由的有些微痛。 他为什么就比不上这么的一个男子呢? 她对着一个听不懂她语言的人都可以喋喋不休,为什么就不愿来见自己一面呢? 当见到洛舞烟毫不避讳众人的目光,踮起脚尖在傻子耳边呢喃的时候,袁寒的指甲深深的嵌入了掌心。 洛舞烟。。。 嫣落。。。 不管你到底是谁。。。 这一世,我定要娶你为妻。。。 蓦地,一个无形的压力将他笼入其中,巨大的力量似乎要将他的骨骼压碎一般,五脏六腑也被压迫成一团,使得他痛苦难当,呼吸困难。 豆大的汗水顺颊而下,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唇瓣也变成骇人的紫色。 身后的武道此时也觉察到了他的变化,连忙欺身上前,想要一探究竟,却是也在瞬间被束缚在那里。 此股威压对他似乎就没有那么的客气了,一触之下,武道张口就吐出了一口血,双膝一软,重重的跪到了地上。 威压。。。 居然是威压。。。 这个世间上,能发出这种威压之力的,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 而这些人,早已暗中的成为了他们各自国土的守护神。 这些人彼此牵制,互相制掣,互定盟约,倒是也一直的相安无事。 放眼望去,路上的行人虽然神色有异,却是行动自如,丝毫没有受制的意思。 袁寒的心不由的一沉,此人的目的,竟然是自己? 只是,这样的人,都是隐居世外的高人,此时,为什么会贸然的对自己出手呢? 威压只是持续了短短的一瞬之间,便迅速的撤离了袁寒的身体,饶是如此,袁寒也是气血紊乱,跌坐于地上。 武道顾不上自己体内的真气乱窜,连忙扶起袁寒:“公子,你怎么样?” “我还好。。。”袁寒深吸了几口气,稳下急促的心跳,沉声道:“此人此举,颇有警告的意思。。。难道,是我们的身份已然暴露了?” “极有可能。。。”武道在他的耳边低语道:“公子可还记得?我们来的时候,国师曾经警告过我们,说是修罗门的人似乎是注意到了我们的动作。。。” “修罗门。。。”袁寒浓眉微蹙,轻轻的摇摇头:“若是他们。。。那就无妨了。。。有盟约在那里,料定他们不会擅自毁约。。。” “可是,若是我们的身份暴露。。。公子,我们还是回去吧。。。” 武道心有余悸,刚才的威压若不是只是警告之意,自己主仆二人,怕是早就魂归天外了。 310.他的女人,谁敢窥视(7) 自己的死不要紧,可是自家的公子若是有一点的闪失,他可就是万死难以赎罪了。 “不。。。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不能半途而废。。。”袁寒轻轻的摇摇头,“况且,“此人只是限制我们的自由,而并没有对我们出手,这里面必然有原因,在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以前,切不可贸然行事。。。” 房门被猛地推开,武备一脸焦急的站在那里,见到两人相安无事,立即的松了一口气。 “公子,武道,你们没事吧?” 袁寒在椅子中坐下,面色微沉:“此人既然没有做出出格的事情,你们就要沉住气,敌不动,我不动。。。懂吗?” 武备重重的点头道:“ 公子放心,我们会小心的。。。” 袁寒微微的合上眸子,这人为什么对自己出手呢? 既然出了手,为什么又要手下留情呢? 武备兄弟俩见袁寒闭目不语,也不敢说话,只是垂首静候在那里。 许久。袁寒才低声问道:“国师。。。不知道国师的病怎么样了?” “消息传回来说,国师还是那个样子,没有什么起色。。。”武备上前一步,低声回道:“现在在闭关呢。。。” “找到传人了吗?” “也没有。。。”武备的神色有些黯淡:“若是那么容易。。。当初也不会选择国师了。。。” “是啊。。。”袁寒叹息道:“那可是举国之根本啊。。。要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到传人。。。” ※※※ 洛舞烟是丝毫不知道周围人群的变化,巧笑嫣然的为楚修尘理好衣衫,低喃道:“进去以后,我不会再回你的话了。。。若是再说下去,明天京城之中,就会传出消息,洛家的三小姐有疯癫之症,总是自言自语呢。。。” 楚修尘眸子看着窗口的那个男子倒下去,唇畔浮上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的笑意。 就在两人牵手准备入内的时候,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极是轻佻的声音。 “这位。。。不是洛家的三小姐吗?怎么,你一个女子也来参加这香艳的酒宴吗?” 这个声音,听起来甚是耳熟,洛舞烟不由的狐疑的转过身去,唇畔挑起,眸子里寒意顿现。 来人一袭紫红色的衣衫,在红灯笼的映照下,红的越发的耀眼。 不屑的一声冷哼,洛舞烟毫不客气的回道:“本小姐还以为是谁呢?居然是陶贤陶公子。。。怎么,你没长眼睛吗?” 洛舞烟的话语立即引来了周围人的目光,陶贤脸上的笑意顿时冻结,忿恨道:“洛舞烟,大爷我可是对你礼遇有加,你为什么出言不逊?” “陶贤,你眼睛是瞎的吗?”洛舞烟冷冷道:“没看到七王爷站在你的面前吗?你居然连问候的意思都没有。。。怎么,是不是觉得黑夜不在,就没有人可以让你害怕了对吗?所以你才敢如此的无礼。。。” 上前一步,走至陶贤的面前,冷眸以对:“难道你没有听说金魏的事情吗?还是说,你自认为自己的脑袋比金魏的要硬许多呢?”自己的死不要紧,可是自家的公子若是有一点的闪失,他可就是万死难以赎罪了。 “不。。。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不能半途而废。。。”袁寒轻轻的摇摇头,“况且,“此人只是限制我们的自由,而并没有对我们出手,这里面必然有原因,在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以前,切不可贸然行事。。。” 房门被猛地推开,武备一脸焦急的站在那里,见到两人相安无事,立即的松了一口气。 “公子,武道,你们没事吧?” 袁寒在椅子中坐下,面色微沉:“此人既然没有做出出格的事情,你们就要沉住气,敌不动,我不动。。。懂吗?” 武备重重的点头道:“ 公子放心,我们会小心的。。。” 袁寒微微的合上眸子,这人为什么对自己出手呢? 既然出了手,为什么又要手下留情呢? 武备兄弟俩见袁寒闭目不语,也不敢说话,只是垂首静候在那里。 许久。袁寒才低声问道:“国师。。。不知道国师的病怎么样了?” “消息传回来说,国师还是那个样子,没有什么起色。。。”武备上前一步,低声回道:“现在在闭关呢。。。” “找到传人了吗?” “也没有。。。”武备的神色有些黯淡:“若是那么容易。。。当初也不会选择国师了。。。” “是啊。。。”袁寒叹息道:“那可是举国之根本啊。。。要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到传人。。。” ※※※ 洛舞烟是丝毫不知道周围人群的变化,巧笑嫣然的为楚修尘理好衣衫,低喃道:“进去以后,我不会再回你的话了。。。若是再说下去,明天京城之中,就会传出消息,洛家的三小姐有疯癫之症,总是自言自语呢。。。” 楚修尘眸子看着窗口的那个男子倒下去,唇畔浮上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的笑意。 就在两人牵手准备入内的时候,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极是轻佻的声音。 “这位。。。不是洛家的三小姐吗?怎么,你一个女子也来参加这香艳的酒宴吗?” 这个声音,听起来甚是耳熟,洛舞烟不由的狐疑的转过身去,唇畔挑起,眸子里寒意顿现。 来人一袭紫红色的衣衫,在红灯笼的映照下,红的越发的耀眼。 不屑的一声冷哼,洛舞烟毫不客气的回道:“本小姐还以为是谁呢?居然是陶贤陶公子。。。怎么,你没长眼睛吗?” 洛舞烟的话语立即引来了周围人的目光,陶贤脸上的笑意顿时冻结,忿恨道:“洛舞烟,大爷我可是对你礼遇有加,你为什么出言不逊?” “陶贤,你眼睛是瞎的吗?”洛舞烟冷冷道:“没看到七王爷站在你的面前吗?你居然连问候的意思都没有。。。怎么,是不是觉得黑夜不在,就没有人可以让你害怕了对吗?所以你才敢如此的无礼。。。” 上前一步,走至陶贤的面前,冷眸以对:“难道你没有听说金魏的事情吗?还是说,你自认为自己的脑袋比金魏的要硬许多呢?” 311.他的女人,谁敢窥视(8) 陶贤 不由的后退一步,金魏是事情早已传遍了京城,虽说坊间的传闻有许多种版本,可是所有的版本都是只有一个集中的理由。 那就是黑夜以他对七王爷的大不敬的罪名,毫不留情的斩杀与地。 而那个斩杀与他的黑夜,此时只是云淡风轻的被关在衙政司的牢狱之中。 如今这个洛舞烟居然以这一罪名再来压他,让他怎么不心惊? 后退一步,陶贤面色难看的跪倒在地上,匍匐于地:”草民陶贤,见过七王爷。。。” “草民?”洛舞烟好笑的蹲下身,“你只是草民吗?本小姐还以为你是什么官呢?原来不过是仗着陶家势力的一个纨绔子弟罢了。。。” 楚修尘呵呵的笑道:“娘子。。。你们玩什么呢。。。” “没什么。。。”洛舞烟起身拭去楚修尘唇畔的诞水,柔声道:“王爷。。。我们进去吧。。。” 说罢,也不理会陶贤还未起身,牵着楚修尘缓缓而去。 陶贤咬牙切齿的抬首看向那个女子的背影,唇角不由自主的抽搐着,最终,在心底狠狠地骂道:“洛舞烟。。。你记住了。。。大爷不会放过你的。。。” 抬手探向怀中,指尖触到了一只小瓷瓶,陶贤的眼中现出一抹疯狂的神色。 那样东西,本是他今晚为自己准备的礼物,如今看来,似乎是要便宜那洛舞烟了。 ※※※ 画舫的最底层,此时辟出来一大间的地方作为临时的厨房,厨子和下人来来回回的穿梭其间,准备着今天的晚宴。 一个瘦小的小厮吃力的拎着一桶水走了进来,刚刚的放到地上,就听到身边的人喊道:“喂。。。小子,快点把那些碗碟洗一遍,这一会就要上菜了。。。” 小厮闻言,身体顿时一僵,转头恶狠狠的看着他:“你眼睛瞎了?没看到我刚刚才打完水回来啊?” 被骂的男子不由分说的上来就一顿劈头盖脸的狂揍:“王八犊子,你敢骂老子?老子打死你个不长眼的东西。。。” 四周的厨子和下人似乎已经看惯了这样的事情,见怪不怪的纷纷的摇头走开了。 这个小子,既然来到这里混饭吃,居然还敢不开眼的辱骂船老大,挨顿打都是轻的。 一名五十左右的婆子连忙过来拉开这名男子,笑着说道:“魏树,何必和这种不开眼的人斗气呢?那边的公子已经派人来催了,说是这船马上就开了。。。我们的菜可要准备好了呢。。。” 魏树不解恨的在他的身上又补上了一脚,这才恨恨的说道:“妈的,干涸老子那样说话,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大爷是谁。。。” 那小厮此时被打的鼻青脸肿,只是本能的蜷缩在那里 抽泣着。 那婆子又是好言相说,这才将魏树给劝走。 见人走了,那婆子才蹲下身,拍了拍蜷缩在地上啜泣的小厮,压低了声音,冷声道:“你是来干嘛的?来耍大小姐脾气的吗?老娘警告你,若是事情搞砸了。。。你的解药,也就别想要了。。。”陶贤 不由的后退一步,金魏是事情早已传遍了京城,虽说坊间的传闻有许多种版本,可是所有的版本都是只有一个集中的理由。 那就是黑夜以他对七王爷的大不敬的罪名,毫不留情的斩杀与地。 而那个斩杀与他的黑夜,此时只是云淡风轻的被关在衙政司的牢狱之中。 如今这个洛舞烟居然以这一罪名再来压他,让他怎么不心惊? 后退一步,陶贤面色难看的跪倒在地上,匍匐于地:”草民陶贤,见过七王爷。。。” “草民?”洛舞烟好笑的蹲下身,“你只是草民吗?本小姐还以为你是什么官呢?原来不过是仗着陶家势力的一个纨绔子弟罢了。。。” 楚修尘呵呵的笑道:“娘子。。。你们玩什么呢。。。” “没什么。。。”洛舞烟起身拭去楚修尘唇畔的诞水,柔声道:“王爷。。。我们进去吧。。。” 说罢,也不理会陶贤还未起身,牵着楚修尘缓缓而去。 陶贤咬牙切齿的抬首看向那个女子的背影,唇角不由自主的抽搐着,最终,在心底狠狠地骂道:“洛舞烟。。。你记住了。。。大爷不会放过你的。。。” 抬手探向怀中,指尖触到了一只小瓷瓶,陶贤的眼中现出一抹疯狂的神色。 那样东西,本是他今晚为自己准备的礼物,如今看来,似乎是要便宜那洛舞烟了。 ※※※ 画舫的最底层,此时辟出来一大间的地方作为临时的厨房,厨子和下人来来回回的穿梭其间,准备着今天的晚宴。 一个瘦小的小厮吃力的拎着一桶水走了进来,刚刚的放到地上,就听到身边的人喊道:“喂。。。小子,快点把那些碗碟洗一遍,这一会就要上菜了。。。” 小厮闻言,身体顿时一僵,转头恶狠狠的看着他:“你眼睛瞎了?没看到我刚刚才打完水回来啊?” 被骂的男子不由分说的上来就一顿劈头盖脸的狂揍:“王八犊子,你敢骂老子?老子打死你个不长眼的东西。。。” 四周的厨子和下人似乎已经看惯了这样的事情,见怪不怪的纷纷的摇头走开了。 这个小子,既然来到这里混饭吃,居然还敢不开眼的辱骂船老大,挨顿打都是轻的。 一名五十左右的婆子连忙过来拉开这名男子,笑着说道:“魏树,何必和这种不开眼的人斗气呢?那边的公子已经派人来催了,说是这船马上就开了。。。我们的菜可要准备好了呢。。。” 魏树不解恨的在他的身上又补上了一脚,这才恨恨的说道:“妈的,干涸老子那样说话,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大爷是谁。。。” 那小厮此时被打的鼻青脸肿,只是本能的蜷缩在那里 抽泣着。 那婆子又是好言相说,这才将魏树给劝走。 见人走了,那婆子才蹲下身,拍了拍蜷缩在地上啜泣的小厮,压低了声音,冷声道:“你是来干嘛的?来耍大小姐脾气的吗?老娘警告你,若是事情搞砸了。。。你的解药,也就别想要了。。。” 312.你的解药,是我(1) 地上的小厮泪眼婆娑的抬起头,恶狠狠的看着她:“我已经安按照你的要求做了 ,还要我怎么样?我石蕊一个大小姐,怎么做得来这些粗活?” 婆子再次冷笑道:“好啊,那你现在就走,回家继续做你的大小姐。。。顺便提醒你一下,明早的太阳你还是欣赏一下吧,老娘怕你见不到第二次了。。。” 石蕊无力的垂下眸子,努力压住心中的愤恨,颤颤巍巍的站起来。 “好吧。。。我做,但是你们要说话算话。。。” “当然。。。”婆子顿时将一张老脸笑成了一朵花:“我们当然会守信用,因为我们不会就这么一次合作的。。。” ※※※ 偌大的舱室之中,人们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每位宾客的面前,都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各色的菜肴。 除了四王爷楚问天的身边只有一名橙橙之外,其他的几位王爷身边都围坐着数名姿色秀美的歌姬。 就连司玄衣也是有些微醉之态的躺倒在一名歌姬的腿上,漫不经心的的欣赏着舞娘的舞姿。 宴会进行的很热闹,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席间,众人觥筹交错,言谈甚欢。 尤其是东道主袁寒,言语风趣,十分的健谈,更是频繁的穿梭在各位宾客之间,丝毫不见醉态。 与诸位王爷的侃侃而谈所不同的是,七王爷楚修尘只是傻傻的坐在一个角落里,机械般的吃着洛舞烟喂来的饭菜,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面前那跳舞的舞娘。 舞娘身材姣好,短短的上衣只是遮住了那高耸的双峰,露出了那白皙的腰身,随着她柔软的腰肢的扭动,裙下的金玲发出来悦耳的声音。 洛舞烟面无表情的夹起一块鱼肉,看都没看的直接塞进了楚修尘的嘴巴里。 只听到楚修尘一声闷声,立即目瞪口呆的看向洛舞烟。 “娘子。。,有刺。。。” “吞了。。。”洛舞烟冷冷的再次夹起一块鱼肉,递到了楚修尘的唇边:“你只是嘴巴里有刺,老娘的眼睛里还有刺呢。。。” 楚修尘欲哭无泪,这个妖精,居然故意的将都带刺的鱼肉塞到自己的嘴巴了,还厚颜无耻的命令自己吞了。 自己不过就是看了那个女子跳舞而已,又不是故意的在你的眼中揉沙子,干嘛要这么的虐待自己。 再说了,不看那女子跳舞,自己还能干啥?总不能总是低头掐指甲吧? 看着洛舞烟手中那块还在待命的鱼肉,楚修尘直着嗓子硬是咽下了那块带刺的鱼肉。 然后可怜兮兮的回答道:“娘子。。。饱了。。。” 孰知洛舞烟不依不饶的左手掐住他的脸颊,微一用力,捏开了他的嘴,硬是将手中的鱼肉再次塞了进去。 “饱了也在吃一点,撑不着你。。。”洛舞烟斜睨了一眼对方的眸子,无视那眼底流露出来的委屈的信息,再次夹起了一块鱼肉。 楚修尘简直要崩溃了,这妖精这是和自己扛上了吗?地上的小厮泪眼婆娑的抬起头,恶狠狠的看着她:“我已经安按照你的要求做了 ,还要我怎么样?我石蕊一个大小姐,怎么做得来这些粗活?” 婆子再次冷笑道:“好啊,那你现在就走,回家继续做你的大小姐。。。顺便提醒你一下,明早的太阳你还是欣赏一下吧,老娘怕你见不到第二次了。。。” 石蕊无力的垂下眸子,努力压住心中的愤恨,颤颤巍巍的站起来。 “好吧。。。我做,但是你们要说话算话。。。” “当然。。。”婆子顿时将一张老脸笑成了一朵花:“我们当然会守信用,因为我们不会就这么一次合作的。。。” ※※※ 偌大的舱室之中,人们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每位宾客的面前,都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各色的菜肴。 除了四王爷楚问天的身边只有一名橙橙之外,其他的几位王爷身边都围坐着数名姿色秀美的歌姬。 就连司玄衣也是有些微醉之态的躺倒在一名歌姬的腿上,漫不经心的的欣赏着舞娘的舞姿。 宴会进行的很热闹,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席间,众人觥筹交错,言谈甚欢。 尤其是东道主袁寒,言语风趣,十分的健谈,更是频繁的穿梭在各位宾客之间,丝毫不见醉态。 与诸位王爷的侃侃而谈所不同的是,七王爷楚修尘只是傻傻的坐在一个角落里,机械般的吃着洛舞烟喂来的饭菜,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面前那跳舞的舞娘。 舞娘身材姣好,短短的上衣只是遮住了那高耸的双峰,露出了那白皙的腰身,随着她柔软的腰肢的扭动,裙下的金玲发出来悦耳的声音。 洛舞烟面无表情的夹起一块鱼肉,看都没看的直接塞进了楚修尘的嘴巴里。 只听到楚修尘一声闷声,立即目瞪口呆的看向洛舞烟。 “娘子。。,有刺。。。” “吞了。。。”洛舞烟冷冷的再次夹起一块鱼肉,递到了楚修尘的唇边:“你只是嘴巴里有刺,老娘的眼睛里还有刺呢。。。” 楚修尘欲哭无泪,这个妖精,居然故意的将都带刺的鱼肉塞到自己的嘴巴了,还厚颜无耻的命令自己吞了。 自己不过就是看了那个女子跳舞而已,又不是故意的在你的眼中揉沙子,干嘛要这么的虐待自己。 再说了,不看那女子跳舞,自己还能干啥?总不能总是低头掐指甲吧? 看着洛舞烟手中那块还在待命的鱼肉,楚修尘直着嗓子硬是咽下了那块带刺的鱼肉。 然后可怜兮兮的回答道:“娘子。。。饱了。。。” 孰知洛舞烟不依不饶的左手掐住他的脸颊,微一用力,捏开了他的嘴,硬是将手中的鱼肉再次塞了进去。 “饱了也在吃一点,撑不着你。。。”洛舞烟斜睨了一眼对方的眸子,无视那眼底流露出来的委屈的信息,再次夹起了一块鱼肉。 楚修尘简直要崩溃了,这妖精这是和自己扛上了吗? 313.你的解药,是我(2) 虽说这鱼刺伤不了自己,可是嚼着鱼刺咽下去,终究不是什么美差事。 而看她那眼神,怕是自己今晚这倒霉的差事是躲不过去了。 就在楚修尘艰难的执行洛舞烟命令的时候,司玄衣如一股春风般凑了过来。 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洛舞烟手里的鱼肉,唇角不由的浮上一丝笑意。 “三小姐,你貌似不会服侍人啊。。。这鱼刺。。。你不怕卡着七王爷吗?” “哪有鱼刺?”洛舞烟认真的翻看了一下手中的鱼肉,无辜的说道:“没有鱼刺啊?再说了,也没见到七王爷卡到啊。。。是不是啊,七王爷?” 楚修尘笑呵呵的点头迎合,那里还敢反驳。 司玄衣的心不由的微微的一痛,随即取过桌上的筷子,低头夹起一只虾子,放入了洛舞烟面前的碗中。 “剥只虾子给王爷吃吧。。。” 楚修尘连忙点头应道:“好啊。。。好啊。。。” 洛舞烟白了司玄衣一眼,似乎是在怪他多管闲事。 司玄衣也不介意,斜倚在一旁,传音道:“刚才我感觉到了威压。。。貌似是你的气息。。。” “是我。。。” 司玄衣的眸子掠过一抹惊讶,讶然的扫了一眼楚修尘:“为什么。。。” 楚修尘略一迟疑,但还是回道:“是给袁寒的一个警告。。。他似乎在黏着舞烟。” “怎么会?”司玄衣眼底的诧异更浓,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正在专心的低头剥虾的洛舞烟。 上午的时候,就觉得洛舞烟出现在千金宴的事情太突兀了,如今想来,怕是这袁寒故意接近洛舞烟的手段罢了。 “我也觉得此时很是蹊跷,他为什么追着她不放呢?”楚修尘傻笑依然的看向远处那个谈笑风生的男子。 “袁寒的身份,应该是无疑了。。。”司玄衣浅浅的押了一口酒,目光看向舞娘:“你这么做,怕是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若是为了她。。。我不介意惹上任何的麻烦。。。” 洛舞烟蓦地抬头看向两个人,唇瓣颤了颤,最终还是低声说道:“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你们刚才是不是在说话?” 司玄衣淡然一笑,霍然起身,扔掉手中已空的酒壶,顺手抄起楚修尘面前的那一只,朗声道:“既然七王爷不喝酒。。。玄衣还是另找他人吧。。。” 楚修尘呵呵的傻笑着举手相送,目光却落在一个送菜的婆子的身上。 但是也只是那么的一扫而过,随即又落在舞娘的身上。 洛舞烟见他死性不改,赌气的将剥好的虾子扔到了自己的口中。 一支舞舞毕,舞娘退下之时,楚修尘却突然大喝一声:“好。。。” 说着,还甚是配合的站起来一边鼓掌一叫好。 莫说是别人,就连身边的洛舞烟也是被他吓了一跳。 看着站在那里神情莫名兴奋的楚修尘,不由的以手扶额。 你妹的楚修尘,你一个行不得夫妻之道,那啥无奈的傻子,看到女人居然还这么的兴奋?虽说这鱼刺伤不了自己,可是嚼着鱼刺咽下去,终究不是什么美差事。 而看她那眼神,怕是自己今晚这倒霉的差事是躲不过去了。 就在楚修尘艰难的执行洛舞烟命令的时候,司玄衣如一股春风般凑了过来。 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洛舞烟手里的鱼肉,唇角不由的浮上一丝笑意。 “三小姐,你貌似不会服侍人啊。。。这鱼刺。。。你不怕卡着七王爷吗?” “哪有鱼刺?”洛舞烟认真的翻看了一下手中的鱼肉,无辜的说道:“没有鱼刺啊?再说了,也没见到七王爷卡到啊。。。是不是啊,七王爷?” 楚修尘笑呵呵的点头迎合,那里还敢反驳。 司玄衣的心不由的微微的一痛,随即取过桌上的筷子,低头夹起一只虾子,放入了洛舞烟面前的碗中。 “剥只虾子给王爷吃吧。。。” 楚修尘连忙点头应道:“好啊。。。好啊。。。” 洛舞烟白了司玄衣一眼,似乎是在怪他多管闲事。 司玄衣也不介意,斜倚在一旁,传音道:“刚才我感觉到了威压。。。貌似是你的气息。。。” “是我。。。” 司玄衣的眸子掠过一抹惊讶,讶然的扫了一眼楚修尘:“为什么。。。” 楚修尘略一迟疑,但还是回道:“是给袁寒的一个警告。。。他似乎在黏着舞烟。” “怎么会?”司玄衣眼底的诧异更浓,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正在专心的低头剥虾的洛舞烟。 上午的时候,就觉得洛舞烟出现在千金宴的事情太突兀了,如今想来,怕是这袁寒故意接近洛舞烟的手段罢了。 “我也觉得此时很是蹊跷,他为什么追着她不放呢?”楚修尘傻笑依然的看向远处那个谈笑风生的男子。 “袁寒的身份,应该是无疑了。。。”司玄衣浅浅的押了一口酒,目光看向舞娘:“你这么做,怕是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若是为了她。。。我不介意惹上任何的麻烦。。。” 洛舞烟蓦地抬头看向两个人,唇瓣颤了颤,最终还是低声说道:“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你们刚才是不是在说话?” 司玄衣淡然一笑,霍然起身,扔掉手中已空的酒壶,顺手抄起楚修尘面前的那一只,朗声道:“既然七王爷不喝酒。。。玄衣还是另找他人吧。。。” 楚修尘呵呵的傻笑着举手相送,目光却落在一个送菜的婆子的身上。 但是也只是那么的一扫而过,随即又落在舞娘的身上。 洛舞烟见他死性不改,赌气的将剥好的虾子扔到了自己的口中。 一支舞舞毕,舞娘退下之时,楚修尘却突然大喝一声:“好。。。” 说着,还甚是配合的站起来一边鼓掌一叫好。 莫说是别人,就连身边的洛舞烟也是被他吓了一跳。 看着站在那里神情莫名兴奋的楚修尘,不由的以手扶额。 你妹的楚修尘,你一个行不得夫妻之道,那啥无奈的傻子,看到女人居然还这么的兴奋? 314.你的解药,是我(3) 楚之雄正在那里说在兴头之上,却陡然间被楚修尘的这一声好给生生的打断了,顿时冷眼看向那个站在那里莫名兴奋的楚修尘。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 多少年来,黑夜就像是楚修尘的一个影子一样的,不离左右,为他遮风挡雨,忠心耿耿。 在外人看来,黑夜已经成为了支撑楚修尘不可缺少的一条腿。 如今,楚修尘的这条腿已经被他借机拿入了大牢,倒是一个借机收拾他的一个好时机。 原本以为今天晚上的这场酒会他不会参加,没想到他不但来了,还带来了洛舞烟。 既然你要自取其辱,本王岂会不如你所愿? 推开身边的歌姬,楚之雄迈步向楚修尘走去,途经一张桌子的时候,,随手取走了桌上的一壶酒。 那壶酒的主人陶贤愕然的看着酒壶在楚之雄的手中,慢慢的斟满了一只酒杯,脸上瞬间变了颜色。 那只酒壶里,可是他特意为了那位三小姐准备的一份厚礼啊。 房间之内,一时之间变得静悄悄的,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了楚之雄。 袁寒饶有兴趣的看着楚之雄走向那个男子,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到这个男子。 除了长着一张足以迷倒天下所有女子的妖孽般俊美的脸蛋之外,他找不到这个男子的一丝的过人之处。 与洛舞烟在一起的时间虽然不长,可是她却绝对视一个有着自己独特想法的女子。 一个有着自己想法的女子,怎么会如此的迷恋这样的男子呢? 难道,就为了那个男子美绝天下,姿容无双的脸蛋吗? 楚问天觉得事情不妙,刚要起身,却陡然被身边的橙橙按住了手臂。 橙橙暗中摇摇头,示意楚问天淡定,他只好悻悻的坐了回去。 楚修尘见到大家都在看着自己,不由的有些讪讪的停了手,手足无措的看着走来的楚之雄。 楚之雄无声的将楚修尘面前空置的酒杯斟满了酒,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酒杯,意味深长的笑道:“七弟。。。我们兄弟好久没有在一起饮酒了。。。不如我们干了这一杯?” 洛舞烟“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似笑非笑的回道:“大王爷,七王爷不能喝酒。。。” 楚修尘的瞳孔蓦地一缩,眼睁睁的看着楚之雄带着那丝惬意的微笑高高的扬起了手,狠狠的扇在了洛舞烟的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响彻了所有人的耳朵。 洛舞烟脚步踉跄,跌靠在楚修尘的怀中,借势按住了楚修尘那已经扬起的手掌。 她看到了,楚修尘的手掌在刹那间变得漆黑一片,若是贸然出手,那么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就会化为乌有了。 她不可以让他出手,所以,她连躲开的意思都没有的,就挨上了楚之雄那重重的一巴掌。 而她,也就借着楚之雄的这股力道,顺势的倒在了楚修尘的身上。 一个耳光而已,她洛舞烟还是不屑的很的。。。楚之雄正在那里说在兴头之上,却陡然间被楚修尘的这一声好给生生的打断了,顿时冷眼看向那个站在那里莫名兴奋的楚修尘。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 多少年来,黑夜就像是楚修尘的一个影子一样的,不离左右,为他遮风挡雨,忠心耿耿。 在外人看来,黑夜已经成为了支撑楚修尘不可缺少的一条腿。 如今,楚修尘的这条腿已经被他借机拿入了大牢,倒是一个借机收拾他的一个好时机。 原本以为今天晚上的这场酒会他不会参加,没想到他不但来了,还带来了洛舞烟。 既然你要自取其辱,本王岂会不如你所愿? 推开身边的歌姬,楚之雄迈步向楚修尘走去,途经一张桌子的时候,,随手取走了桌上的一壶酒。 那壶酒的主人陶贤愕然的看着酒壶在楚之雄的手中,慢慢的斟满了一只酒杯,脸上瞬间变了颜色。 那只酒壶里,可是他特意为了那位三小姐准备的一份厚礼啊。 房间之内,一时之间变得静悄悄的,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了楚之雄。 袁寒饶有兴趣的看着楚之雄走向那个男子,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到这个男子。 除了长着一张足以迷倒天下所有女子的妖孽般俊美的脸蛋之外,他找不到这个男子的一丝的过人之处。 与洛舞烟在一起的时间虽然不长,可是她却绝对视一个有着自己独特想法的女子。 一个有着自己想法的女子,怎么会如此的迷恋这样的男子呢? 难道,就为了那个男子美绝天下,姿容无双的脸蛋吗? 楚问天觉得事情不妙,刚要起身,却陡然被身边的橙橙按住了手臂。 橙橙暗中摇摇头,示意楚问天淡定,他只好悻悻的坐了回去。 楚修尘见到大家都在看着自己,不由的有些讪讪的停了手,手足无措的看着走来的楚之雄。 楚之雄无声的将楚修尘面前空置的酒杯斟满了酒,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酒杯,意味深长的笑道:“七弟。。。我们兄弟好久没有在一起饮酒了。。。不如我们干了这一杯?” 洛舞烟“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似笑非笑的回道:“大王爷,七王爷不能喝酒。。。” 楚修尘的瞳孔蓦地一缩,眼睁睁的看着楚之雄带着那丝惬意的微笑高高的扬起了手,狠狠的扇在了洛舞烟的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响彻了所有人的耳朵。 洛舞烟脚步踉跄,跌靠在楚修尘的怀中,借势按住了楚修尘那已经扬起的手掌。 她看到了,楚修尘的手掌在刹那间变得漆黑一片,若是贸然出手,那么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就会化为乌有了。 她不可以让他出手,所以,她连躲开的意思都没有的,就挨上了楚之雄那重重的一巴掌。 而她,也就借着楚之雄的这股力道,顺势的倒在了楚修尘的身上。 一个耳光而已,她洛舞烟还是不屑的很的。。。 315.你的解药,是我(4) 微微侧头,白皙的左脸颊上,四道清晰的手指印渐渐的红肿起来,一缕血丝顺着唇角缓缓的流了下来。 就在那耳光落下去的一瞬间,三名男子被惊的齐身起立,却又同时僵在原地。 众人眼光复杂的看着这三个起身的男子,再次看向那耐人寻味的洛舞烟。 这样的一个女子,居然会有人为了她挨了楚之雄的一巴掌而要挺身而出吗? 司玄衣目光复杂的掠过洛舞烟的脸颊,缓缓的再次坐下,拈起了酒杯。 袁寒和楚问天互看一眼,也默不出声的悄悄的坐下,各怀心思的看向洛舞烟。 楚之雄一掌之后,得意的看着那个嘴角挂着血丝的女子:“洛舞烟,你不是最喜欢讲规矩的吗?今天本王爷就教教你,什么才是规矩?本王爷和七王爷说话的时候,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小丫头插嘴了吗?” 楚修尘似乎被吓住了,只是拿着一双可怜兮兮的眼睛看着楚之雄,嗫嚅道:“不许打我娘子。。。” 洛舞烟轻轻的拭去唇角的血丝,不屑至极的看着白皙的指尖上那道颜色鲜艳的殷红,抬眸看向这个一脸得意之色的男子,冷冷笑道:“大王爷误会了。。。洛舞烟的意思,是七王爷不能喝酒,舞烟代他喝。。。” “哈哈。。。”楚之雄忽然昂首狂笑:“真是笑话,你一个低贱的丫头,凭什么和本王喝酒?” “大王爷是不是贵人多忘事啊?”洛舞烟毫不客气的大声的回敬道:“太后有令,七王爷体弱,不宜饮酒,所有酒令,皆由身边人代饮。。。这句话,难道大王爷不记得 了吗?” 楚之雄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的确,太后有过这句口谕。 当年,十二岁的楚修尘在太后的寿宴之上被赏赐了一杯酒,随后大发酒疯,从树上摔下,差点丧命。 太后自责之际,就下了这个口谕。 只是和一个傻子喝酒着实无趣,所以,酒宴之上,是没有人和楚修尘划拳喝酒的,久而久之,这句口谕,也就被人们渐渐的淡忘了。 看到楚之雄的面色难看,洛舞烟扬眉冷笑,你想找回面子吗?老娘岂会给你这个机会? 缓缓的伸出纤长的手指,捏住了楚之雄递到楚修尘面前的酒杯,唇畔轻扬,桀然一笑:“大王爷,就由奴婢代饮了此酒吧。。。” 指尖微一用力,强势的从楚之雄紧紧捏住的手指之中,取走了酒杯,一饮而尽。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心中一片哗然,他们都看到了,这洛舞烟几乎是“强夺”的从楚之雄的手中拿走了那杯酒。 楚之雄和洛舞烟从什么时候有的隔阂,他们不知道,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现在的楚之雄和洛家,那是名副其实的水火不容了。 就是因为这洛舞烟,七王爷楚之雄才连损数名得力的战将。 若是说,他刚才在洛舞烟的脸上扇了的把那一巴掌,挽回了前些日子丢兵卸甲的面子的话。 那么现在洛舞烟的这杯酒,就是在他的心里,再次狠狠的扎上了一刀。微微侧头,白皙的左脸颊上,四道清晰的手指印渐渐的红肿起来,一缕血丝顺着唇角缓缓的流了下来。 就在那耳光落下去的一瞬间,三名男子被惊的齐身起立,却又同时僵在原地。 众人眼光复杂的看着这三个起身的男子,再次看向那耐人寻味的洛舞烟。 这样的一个女子,居然会有人为了她挨了楚之雄的一巴掌而要挺身而出吗? 司玄衣目光复杂的掠过洛舞烟的脸颊,缓缓的再次坐下,拈起了酒杯。 袁寒和楚问天互看一眼,也默不出声的悄悄的坐下,各怀心思的看向洛舞烟。 楚之雄一掌之后,得意的看着那个嘴角挂着血丝的女子:“洛舞烟,你不是最喜欢讲规矩的吗?今天本王爷就教教你,什么才是规矩?本王爷和七王爷说话的时候,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小丫头插嘴了吗?” 楚修尘似乎被吓住了,只是拿着一双可怜兮兮的眼睛看着楚之雄,嗫嚅道:“不许打我娘子。。。” 洛舞烟轻轻的拭去唇角的血丝,不屑至极的看着白皙的指尖上那道颜色鲜艳的殷红,抬眸看向这个一脸得意之色的男子,冷冷笑道:“大王爷误会了。。。洛舞烟的意思,是七王爷不能喝酒,舞烟代他喝。。。” “哈哈。。。”楚之雄忽然昂首狂笑:“真是笑话,你一个低贱的丫头,凭什么和本王喝酒?” “大王爷是不是贵人多忘事啊?”洛舞烟毫不客气的大声的回敬道:“太后有令,七王爷体弱,不宜饮酒,所有酒令,皆由身边人代饮。。。这句话,难道大王爷不记得 了吗?” 楚之雄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的确,太后有过这句口谕。 当年,十二岁的楚修尘在太后的寿宴之上被赏赐了一杯酒,随后大发酒疯,从树上摔下,差点丧命。 太后自责之际,就下了这个口谕。 只是和一个傻子喝酒着实无趣,所以,酒宴之上,是没有人和楚修尘划拳喝酒的,久而久之,这句口谕,也就被人们渐渐的淡忘了。 看到楚之雄的面色难看,洛舞烟扬眉冷笑,你想找回面子吗?老娘岂会给你这个机会? 缓缓的伸出纤长的手指,捏住了楚之雄递到楚修尘面前的酒杯,唇畔轻扬,桀然一笑:“大王爷,就由奴婢代饮了此酒吧。。。” 指尖微一用力,强势的从楚之雄紧紧捏住的手指之中,取走了酒杯,一饮而尽。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心中一片哗然,他们都看到了,这洛舞烟几乎是“强夺”的从楚之雄的手中拿走了那杯酒。 楚之雄和洛舞烟从什么时候有的隔阂,他们不知道,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现在的楚之雄和洛家,那是名副其实的水火不容了。 就是因为这洛舞烟,七王爷楚之雄才连损数名得力的战将。 若是说,他刚才在洛舞烟的脸上扇了的把那一巴掌,挽回了前些日子丢兵卸甲的面子的话。 那么现在洛舞烟的这杯酒,就是在他的心里,再次狠狠的扎上了一刀。 316.你的解药,是我(5) 洛舞烟倒竖酒杯,展颜笑道:“七王爷,这杯酒,奴婢已经代替七王爷喝下了,为了您刚才所说的规矩。。。王爷是不会也该喝了那杯酒?” 楚修尘嘴角用力的一抽,他知道,所有的人,此时都在默默的看着他们两个。 喝了。。。颜面何存? 不喝 。。。这杯酒是自己倒的,还提议说是干了这一杯,若是不喝,岂不是相当于自打嘴巴吗? 看着手中透明的液体,咬了咬牙,楚之雄最终还是昂首喝下了那杯酒。 袁寒暗中摇了摇头,这楚之雄做事冲动,毫无谋略,这样的一个皇子,日后若是真的坐上了王位,对自己的确是莫大的好处。 看来,自己这步棋 ,还是走对了。。。 目光再次看向那名脸颊已有些红肿的女子,眼神烁烁,唇畔之间,挂着一抹狡黠的笑容。 这样的女子,真的值得自己拥有。 楚之雄重重的放下酒杯,冷眼道:“洛舞烟,你真真的是一个好奴婢。。。 ” “谢谢王爷的夸奖了。。。”洛舞烟不卑不亢的回道:“奴婢只是遵循太后的懿旨罢了。。。” 袁寒适时的站起来,眉眼含笑道:“今日的酒宴,是在下特意为我们一群年纪相仿的朋友所备的酒宴,目的,无非是为了大家能够不拘小节的在一起喝酒谈天,还请各位不要扫了兴致。。。” 言罢,抬眸看向楚修尘,眼底尽是挑衅之色:“七王爷是第一次来这里,所以在下不知道王爷的忌讳,我这就让人将茶摆上来。。。” 楚修尘却没有理会他,只是关心的抚上洛舞烟的脸颊,“娘子。。。” 楚之雄的那一巴掌,差点让他当场发作,若不是洛舞烟及时的按住了他的手,此时的楚之雄,怕是已去半条命。 看着那红红的指印,楚修尘的心微微的一痛,那一巴掌,以她的 功力,本是可以轻松的躲开的,可是为了自己不冲动,她硬是承受了下去。 这种心痛的感觉他从未曾有过,是的,心不动,则不痛。 如今他已然动了心,自然是尝到了这为了爱人伤痛的滋味。 可是,为了那个誓言,他却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在袁寒的示意下,立即有几名舞娘走上前来,随着乐曲的再次响起,翩然起舞,水袖轻扬,环佩叮当。。。 陶贤眼睁睁的看着那两个人喝下了酒,顿时绝望的垂下了头。 洛舞烟倒是没啥,反正那壶酒也是为她所备的。 只是这大王爷居然也喝下去了。。。 若是日后他知道这是自己的所为,怕是会第一时间扒了自己的皮的。 陶贤那一闪而过的神色没有逃过司玄衣的眼睛,顺着他的目光,司玄衣紧紧的盯着那把被楚之雄放在洛舞烟面前的酒壶。 心中不由得一动,立即传音道:“修罗。。。那壶酒。。。似乎有问题?” 楚修尘不动声色的反手扣住洛舞烟的手腕,略一搭脉,眼底立即闪过一丝异样。洛舞烟倒竖酒杯,展颜笑道:“七王爷,这杯酒,奴婢已经代替七王爷喝下了,为了您刚才所说的规矩。。。王爷是不会也该喝了那杯酒?” 楚修尘嘴角用力的一抽,他知道,所有的人,此时都在默默的看着他们两个。 喝了。。。颜面何存? 不喝 。。。这杯酒是自己倒的,还提议说是干了这一杯,若是不喝,岂不是相当于自打嘴巴吗? 看着手中透明的液体,咬了咬牙,楚之雄最终还是昂首喝下了那杯酒。 袁寒暗中摇了摇头,这楚之雄做事冲动,毫无谋略,这样的一个皇子,日后若是真的坐上了王位,对自己的确是莫大的好处。 看来,自己这步棋 ,还是走对了。。。 目光再次看向那名脸颊已有些红肿的女子,眼神烁烁,唇畔之间,挂着一抹狡黠的笑容。 这样的女子,真的值得自己拥有。 楚之雄重重的放下酒杯,冷眼道:“洛舞烟,你真真的是一个好奴婢。。。 ” “谢谢王爷的夸奖了。。。”洛舞烟不卑不亢的回道:“奴婢只是遵循太后的懿旨罢了。。。” 袁寒适时的站起来,眉眼含笑道:“今日的酒宴,是在下特意为我们一群年纪相仿的朋友所备的酒宴,目的,无非是为了大家能够不拘小节的在一起喝酒谈天,还请各位不要扫了兴致。。。” 言罢,抬眸看向楚修尘,眼底尽是挑衅之色:“七王爷是第一次来这里,所以在下不知道王爷的忌讳,我这就让人将茶摆上来。。。” 楚修尘却没有理会他,只是关心的抚上洛舞烟的脸颊,“娘子。。。” 楚之雄的那一巴掌,差点让他当场发作,若不是洛舞烟及时的按住了他的手,此时的楚之雄,怕是已去半条命。 看着那红红的指印,楚修尘的心微微的一痛,那一巴掌,以她的 功力,本是可以轻松的躲开的,可是为了自己不冲动,她硬是承受了下去。 这种心痛的感觉他从未曾有过,是的,心不动,则不痛。 如今他已然动了心,自然是尝到了这为了爱人伤痛的滋味。 可是,为了那个誓言,他却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在袁寒的示意下,立即有几名舞娘走上前来,随着乐曲的再次响起,翩然起舞,水袖轻扬,环佩叮当。。。 陶贤眼睁睁的看着那两个人喝下了酒,顿时绝望的垂下了头。 洛舞烟倒是没啥,反正那壶酒也是为她所备的。 只是这大王爷居然也喝下去了。。。 若是日后他知道这是自己的所为,怕是会第一时间扒了自己的皮的。 陶贤那一闪而过的神色没有逃过司玄衣的眼睛,顺着他的目光,司玄衣紧紧的盯着那把被楚之雄放在洛舞烟面前的酒壶。 心中不由得一动,立即传音道:“修罗。。。那壶酒。。。似乎有问题?” 楚修尘不动声色的反手扣住洛舞烟的手腕,略一搭脉,眼底立即闪过一丝异样。 317.你的解药,是我(6) 司玄衣的声音再次传来:“怎么样?” 楚修尘微不可查的轻轻的摇摇头,回音道:“没事。。。” 洛舞烟见他动作反常,不由的微微一怔,愕然的看向他的眼睛。 楚修尘眼神复杂的看着她,传音道:“妖精,我们还是走吧。。。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洛舞烟秀眉微蹙的抽回手,若无其事的夹过一只虾子,慢慢的剥了起来。 剥好虾肉,递到楚修尘的唇边,低语道:“是你要来参加这个宴会的。。。怎么现在刚刚才开始,你就要结束了呢?是我出了什么问题,对吗?” 楚修尘的眸子微微的变色,张口吞下那只大虾,转眸看向起舞的舞娘。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准备再剥虾的洛舞烟动作一顿,果然有问题。 见到洛舞烟的异样,楚修尘连忙接着说道:“不过就是被下了一种毒而已。。。没什么大问题。。。” 这个妖精最惯察言观色,更何况现在似乎还和自己有了某种丝连,可以察觉到自己的心里变化,所以更是欺骗不得了。 洛舞烟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这傻子的眼底只是有些异常,可是却没有那种惊慌失措的意思。 所以,估计自己身上的事情也不是什么致命的大事。 心中一松,随即漫不经心的随口问道:“是什么毒?” 楚修尘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嗫嚅的说道:“欢好凝香露。。。” 洛舞烟若无其事的将虾子塞进了自己的口中,微微点头:“嗯。。。味道不错。。。这毒的名字挺好的。。。是什么毒啊?” 名字挺好的? 楚修尘微微有些汗颜,可不是挺好的吗? 毒发的时候也挺好的呢。。。 “额。。。是一种欢好的药。。。” “欢好?”洛舞烟疑惑的看向楚修尘:“欢好是什么?” 楚修尘的眸子立即错愕的看向洛舞烟,瞬间回复为痴傻的神态再次看向舞娘。。。 欢好是什么? 妖精。。。你做都会做了,而且还做的那么的得心应手。。。 现在居然还一脸茫然的问欢好的意思。。。 妖精,你玩我的吗? 洛舞烟读懂了楚修尘的愕然,可是她却比他更加的愕然。。。 干嘛这样的一副表情? 不过就是问了一个词的意思,至于你差点失态吗? 欢好? 洛舞烟的神经慢慢的紧起来,略微一理解字面的意思,立即若有所悟的看向楚修尘。 一把捏过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舞娘腰身的楚修尘的下巴,抄起一只鸡腿就塞进了他的口中。 靠上前去,压低了声音,洛舞烟面目狰狞的说道:“楚修尘,你说的不会是媚药吧?” 楚修尘连忙眨巴着眼睛,表示正确,这才被这个女人狠狠的放开了手。 洛舞烟简直要暴走了。。。 你妹的。。。 居然被人不知不觉的下了媚药。。。 只是这媚药。。。 貌似没什么感觉啊。。。 楚修尘大口撕咬这鸡腿,传音道:“这种欢好凝香露药效发作的极慢,多数要等待半个时辰以后再发作。。。”司玄衣的声音再次传来:“怎么样?” 楚修尘微不可查的轻轻的摇摇头,回音道:“没事。。。” 洛舞烟见他动作反常,不由的微微一怔,愕然的看向他的眼睛。 楚修尘眼神复杂的看着她,传音道:“妖精,我们还是走吧。。。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洛舞烟秀眉微蹙的抽回手,若无其事的夹过一只虾子,慢慢的剥了起来。 剥好虾肉,递到楚修尘的唇边,低语道:“是你要来参加这个宴会的。。。怎么现在刚刚才开始,你就要结束了呢?是我出了什么问题,对吗?” 楚修尘的眸子微微的变色,张口吞下那只大虾,转眸看向起舞的舞娘。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准备再剥虾的洛舞烟动作一顿,果然有问题。 见到洛舞烟的异样,楚修尘连忙接着说道:“不过就是被下了一种毒而已。。。没什么大问题。。。” 这个妖精最惯察言观色,更何况现在似乎还和自己有了某种丝连,可以察觉到自己的心里变化,所以更是欺骗不得了。 洛舞烟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这傻子的眼底只是有些异常,可是却没有那种惊慌失措的意思。 所以,估计自己身上的事情也不是什么致命的大事。 心中一松,随即漫不经心的随口问道:“是什么毒?” 楚修尘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嗫嚅的说道:“欢好凝香露。。。” 洛舞烟若无其事的将虾子塞进了自己的口中,微微点头:“嗯。。。味道不错。。。这毒的名字挺好的。。。是什么毒啊?” 名字挺好的? 楚修尘微微有些汗颜,可不是挺好的吗? 毒发的时候也挺好的呢。。。 “额。。。是一种欢好的药。。。” “欢好?”洛舞烟疑惑的看向楚修尘:“欢好是什么?” 楚修尘的眸子立即错愕的看向洛舞烟,瞬间回复为痴傻的神态再次看向舞娘。。。 欢好是什么? 妖精。。。你做都会做了,而且还做的那么的得心应手。。。 现在居然还一脸茫然的问欢好的意思。。。 妖精,你玩我的吗? 洛舞烟读懂了楚修尘的愕然,可是她却比他更加的愕然。。。 干嘛这样的一副表情? 不过就是问了一个词的意思,至于你差点失态吗? 欢好? 洛舞烟的神经慢慢的紧起来,略微一理解字面的意思,立即若有所悟的看向楚修尘。 一把捏过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舞娘腰身的楚修尘的下巴,抄起一只鸡腿就塞进了他的口中。 靠上前去,压低了声音,洛舞烟面目狰狞的说道:“楚修尘,你说的不会是媚药吧?” 楚修尘连忙眨巴着眼睛,表示正确,这才被这个女人狠狠的放开了手。 洛舞烟简直要暴走了。。。 你妹的。。。 居然被人不知不觉的下了媚药。。。 只是这媚药。。。 貌似没什么感觉啊。。。 楚修尘大口撕咬这鸡腿,传音道:“这种欢好凝香露药效发作的极慢,多数要等待半个时辰以后再发作。。。” 318.你的解药,是我(7) “谁会给老娘下药啊?”洛舞烟唇畔不由的狠狠的一抽,不可置信的低喃道:“他的口味也太重了。。。居然喜欢老娘这样的货色?再说了,老娘也没吃什么东西啊?” 眸子淡淡的扫过桌面,目光忽然被那瓶楚之雄遗留在那里的酒壶所吸引。 再看先楚修尘的时候,已从他的眼底得到了肯定。。。 果然。。。 楚之雄,洛舞烟忽然双眼喷火的看向远处的楚之雄,他居然敢给自己下药? “不是他。。。”楚修尘淡淡的声音传入耳中:“而且,他自己也中了媚药。。。” 洛舞烟的眸子微微的一眯,若有所悟的低下了头。 的确,若是这楚之雄想给自己下媚药,犯不上自己也陪着喝。 况且,楚之雄的原意,是要和傻子和这一杯的。 仔细的回想了一下事情的经过,眼神瞬间锁住了那个陶贤。 陶贤虽然怀中搂着一名衣着袒露的歌姬,在那里低声调笑,可是眼神却极是散漫,飘忽不定,不时的偷偷的瞄向被一堆女子环绕的楚之雄。 这是一幅标准的做贼心虚的神色。 看来是这个陶贤早早的就在那壶酒里下了药,只是恰巧的被楚之雄借用了罢了。 楚修尘的声音再次传来,“妖精,我们走吧。。。你还要回去解毒呢。。。” “不急。。。解毒嘛。。。张张嘴的时间罢了,”洛舞烟眸子死死的盯着陶贤,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在考虑怎么收拾他呢。。。” 楚修尘有些愕然,这解毒怎么就张张嘴的时间呢? 难道自己就那么的不堪?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体魄,这身强体壮的,怎么着也不能张张嘴的时间就完事啊? 这句话,似乎有损自己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 轻轻的戳了戳正在盯着陶贤的洛舞烟,楚修尘磕磕巴巴的问道:“你说的。。。张张嘴的时间。。。是不是在暗示我。。。时间应该再久一些。。。” 洛舞烟回首看先这个面色痴傻,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舞娘旋转的傻子,有些愕然。 “什么。。。什么时间再久一些?” “就是咱俩在一起嗯嗯的时候。。。夫君我应该再持久一些。。。” 洛舞烟彻底的崩溃了。。。 这傻子现在在这种场合之下,居然还有心情和自己讨论这关于时间长久的问题。。。 自己不过就是随便的那么的一说,他怎么就这么快的联想到自己的身上去了呢? 再说了,自己所说的意思和他的意思是完全不搭边的两件事啊? 唇畔狠命的抽了一下,洛舞烟耐心的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解毒的解药嘛。。。我张嘴就吞下了,不会耽误太多的时间的。。。” 楚修尘也要崩溃了,谁和你说过的? 这欢好凝香露的解药是一颗药丸的? 再次戳了戳洛舞烟的腰身,楚修尘艰难的扭过头,看向那双已经不耐烦的眸子。 “那个。。。妖精。。。你的解药。。。是我。。。。”“谁会给老娘下药啊?”洛舞烟唇畔不由的狠狠的一抽,不可置信的低喃道:“他的口味也太重了。。。居然喜欢老娘这样的货色?再说了,老娘也没吃什么东西啊?” 眸子淡淡的扫过桌面,目光忽然被那瓶楚之雄遗留在那里的酒壶所吸引。 再看先楚修尘的时候,已从他的眼底得到了肯定。。。 果然。。。 楚之雄,洛舞烟忽然双眼喷火的看向远处的楚之雄,他居然敢给自己下药? “不是他。。。”楚修尘淡淡的声音传入耳中:“而且,他自己也中了媚药。。。” 洛舞烟的眸子微微的一眯,若有所悟的低下了头。 的确,若是这楚之雄想给自己下媚药,犯不上自己也陪着喝。 况且,楚之雄的原意,是要和傻子和这一杯的。 仔细的回想了一下事情的经过,眼神瞬间锁住了那个陶贤。 陶贤虽然怀中搂着一名衣着袒露的歌姬,在那里低声调笑,可是眼神却极是散漫,飘忽不定,不时的偷偷的瞄向被一堆女子环绕的楚之雄。 这是一幅标准的做贼心虚的神色。 看来是这个陶贤早早的就在那壶酒里下了药,只是恰巧的被楚之雄借用了罢了。 楚修尘的声音再次传来,“妖精,我们走吧。。。你还要回去解毒呢。。。” “不急。。。解毒嘛。。。张张嘴的时间罢了,”洛舞烟眸子死死的盯着陶贤,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在考虑怎么收拾他呢。。。” 楚修尘有些愕然,这解毒怎么就张张嘴的时间呢? 难道自己就那么的不堪?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体魄,这身强体壮的,怎么着也不能张张嘴的时间就完事啊? 这句话,似乎有损自己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 轻轻的戳了戳正在盯着陶贤的洛舞烟,楚修尘磕磕巴巴的问道:“你说的。。。张张嘴的时间。。。是不是在暗示我。。。时间应该再久一些。。。” 洛舞烟回首看先这个面色痴傻,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舞娘旋转的傻子,有些愕然。 “什么。。。什么时间再久一些?” “就是咱俩在一起嗯嗯的时候。。。夫君我应该再持久一些。。。” 洛舞烟彻底的崩溃了。。。 这傻子现在在这种场合之下,居然还有心情和自己讨论这关于时间长久的问题。。。 自己不过就是随便的那么的一说,他怎么就这么快的联想到自己的身上去了呢? 再说了,自己所说的意思和他的意思是完全不搭边的两件事啊? 唇畔狠命的抽了一下,洛舞烟耐心的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解毒的解药嘛。。。我张嘴就吞下了,不会耽误太多的时间的。。。” 楚修尘也要崩溃了,谁和你说过的? 这欢好凝香露的解药是一颗药丸的? 再次戳了戳洛舞烟的腰身,楚修尘艰难的扭过头,看向那双已经不耐烦的眸子。 “那个。。。妖精。。。你的解药。。。是我。。。。” 319.你的解药,是我(8) 看着洛舞烟的眸子瞬间因为错愕而扑哧扑哧的眨动着,长长的睫毛魅惑般的划过优美的弧线。 楚修尘用一种无限委屈的声调说道:“这是一种普通的媚药。。。没有专门的解药。。。所以说,你的解药,是我。。。” 欢好凝香露只是一种最普通的媚药,主要是用于闺房之间的情趣之用,药效温和,但是效果极好。 醉香楼的姑娘通常会加一些欢好凝香露在香薰炉里,随着香味的旖旎飘渺,加上百花酿的酒力,客人的情欲会在无形之中发挥到淋漓尽致。 这些,也是醉香楼可以成为京城第一青楼的最终原因。 洛舞烟收回错愕的目光,干干的咽了一口口水,唇瓣抽的更是厉害。 这货,听他那极是委屈的声音,似乎是自己强了他一般的感觉,无限的勉强屈就之意。 可是那眼底露出来的得意之色,却是又是明显的一副得了便宜又卖乖的神色。 想到自己等一会需要这个男子将自己吃干抹净,洛舞烟的脸色不由的有些绯红。 司玄衣斜倚在一名歌姬的怀中,透过舞动的舞娘的缝隙之间,捕捉到了洛舞烟脸上的那抹绯红。 轻轻的阖上眸子,不敢再去看那个女子眼中的那丝满足的神色。 罢了,若是她真心的喜欢,不如成全她了吧。。。 倘若自己因为她的关系,而和修罗有了隔阂,心中最痛的那一个,怕是就是她了。。。 陶贤在盘算着怎么找个借口回家的时候,就见到一个极是柔软的声音飘入了耳中。 “陶公子。。。” 转首看去,陶贤吓的一个激灵,立即僵直了身子,本能的往后方挪开了一些, 和面前的这个皮笑肉不笑的脸蛋拉开了一些立即。 “三小姐。。。有事?”陶贤的声音磕磕巴巴,似乎是做贼心虚。 “陶公子。。。我们喝一杯吧。。。”洛舞烟缓缓的将陶贤面前的酒杯斟满,深情款款的看着陶贤的眼睛:“刚才在外面失礼了,现在来向陶公子道个歉。。。” 陶贤看着那双阴阳脸上频频放电的眸子,恶心的直想吐。 艰难的裂开嘴,陶贤算是回了一个异常难看的笑容,“三小姐不用这么客气的。。。” “哪能呢?”洛舞烟恶心死人不偿命的继续抛着媚眼,身子借势再次上前凑了凑:“刚才在外面,碍着七王爷在场,人家当然要顾全七王爷的面子了,所以才会对你那么凶的嘛。。。” 陶贤再次后退一步,紧张的看着这个女人,据他的了解,这个女人可是惯会笑里藏刀的,保不准什么时候给你那么一下。 要不然那宋之隆和金田佰怎么会好端端的被弄死。 虽说这件事就那么的不了了之,可是民间的传言中,这件事和洛舞烟是有着直接的联系的。 “三小姐还是不要这么客气了。。。七王爷一个人在那里没人照顾呢。。。” 洛舞烟顺手取过桌上的酒杯,递于陶贤的面前,再次挑逗一般的呢喃道:“陶公子也知道人家还要照顾七王爷的呢。。。那就喝了这杯酒吧。。。喝了这杯酒,就代表原谅人家了。。。人家也就走了。。。”看着洛舞烟的眸子瞬间因为错愕而扑哧扑哧的眨动着,长长的睫毛魅惑般的划过优美的弧线。 楚修尘用一种无限委屈的声调说道:“这是一种普通的媚药。。。没有专门的解药。。。所以说,你的解药,是我。。。” 欢好凝香露只是一种最普通的媚药,主要是用于闺房之间的情趣之用,药效温和,但是效果极好。 醉香楼的姑娘通常会加一些欢好凝香露在香薰炉里,随着香味的旖旎飘渺,加上百花酿的酒力,客人的情欲会在无形之中发挥到淋漓尽致。 这些,也是醉香楼可以成为京城第一青楼的最终原因。 洛舞烟收回错愕的目光,干干的咽了一口口水,唇瓣抽的更是厉害。 这货,听他那极是委屈的声音,似乎是自己强了他一般的感觉,无限的勉强屈就之意。 可是那眼底露出来的得意之色,却是又是明显的一副得了便宜又卖乖的神色。 想到自己等一会需要这个男子将自己吃干抹净,洛舞烟的脸色不由的有些绯红。 司玄衣斜倚在一名歌姬的怀中,透过舞动的舞娘的缝隙之间,捕捉到了洛舞烟脸上的那抹绯红。 轻轻的阖上眸子,不敢再去看那个女子眼中的那丝满足的神色。 罢了,若是她真心的喜欢,不如成全她了吧。。。 倘若自己因为她的关系,而和修罗有了隔阂,心中最痛的那一个,怕是就是她了。。。 陶贤在盘算着怎么找个借口回家的时候,就见到一个极是柔软的声音飘入了耳中。 “陶公子。。。” 转首看去,陶贤吓的一个激灵,立即僵直了身子,本能的往后方挪开了一些, 和面前的这个皮笑肉不笑的脸蛋拉开了一些立即。 “三小姐。。。有事?”陶贤的声音磕磕巴巴,似乎是做贼心虚。 “陶公子。。。我们喝一杯吧。。。”洛舞烟缓缓的将陶贤面前的酒杯斟满,深情款款的看着陶贤的眼睛:“刚才在外面失礼了,现在来向陶公子道个歉。。。” 陶贤看着那双阴阳脸上频频放电的眸子,恶心的直想吐。 艰难的裂开嘴,陶贤算是回了一个异常难看的笑容,“三小姐不用这么客气的。。。” “哪能呢?”洛舞烟恶心死人不偿命的继续抛着媚眼,身子借势再次上前凑了凑:“刚才在外面,碍着七王爷在场,人家当然要顾全七王爷的面子了,所以才会对你那么凶的嘛。。。” 陶贤再次后退一步,紧张的看着这个女人,据他的了解,这个女人可是惯会笑里藏刀的,保不准什么时候给你那么一下。 要不然那宋之隆和金田佰怎么会好端端的被弄死。 虽说这件事就那么的不了了之,可是民间的传言中,这件事和洛舞烟是有着直接的联系的。 “三小姐还是不要这么客气了。。。七王爷一个人在那里没人照顾呢。。。” 洛舞烟顺手取过桌上的酒杯,递于陶贤的面前,再次挑逗一般的呢喃道:“陶公子也知道人家还要照顾七王爷的呢。。。那就喝了这杯酒吧。。。喝了这杯酒,就代表原谅人家了。。。人家也就走了。。。” 320.你的解药,是我(9) 陶贤被她呢喃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自己和她可以说是冤家对头,她为什么好端端的非要给自己喝这杯酒呢? 忽然,他若有所悟的看向洛舞烟刚刚斟酒的那只酒壶,冷汗瞬间浸湿了衣衫。 这只酒壶,明明就是自己放了欢好凝香露的那只酒壶。 “陶公子怎么不喝呢?难道说,是看不起人家吗?”洛舞烟的脸上依旧含笑,可是眼底却已起了一丝寒意。 冷汗顺颊滑落,陶贤顿时心乱如麻,结结巴巴的说道:“三小姐多虑了,在下哪敢看不起三小姐。。。” 这个女子要干什么?她倒是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她已经知道了酒壶之中的秘密? 可是不可能啊,这发作的时间还没到呢,她怎么会知晓? 这杯酒,原本是他打算借着赔礼道歉的名义,给她敬酒的时候用的,没成想却被她用来向自己赔礼道歉了。 见他盯着酒杯脸色苍白,洛舞烟再次欺身上前,笑的越发的灿烂如花:“陶公子放心。。。这只酒壶之中的酒,大王爷也喝过,没有毒的。。。” 陶贤忽然恐惧的看着这个女子,语调平淡,可是话中要挟的意识甚是明显,不由的颤声的问道:“你想怎么做?” “没怎么啊。。。”洛舞烟一脸无辜的举起手中的酒杯,温和的笑道:“喝了它,我们今晚的恩怨一笔勾销。。。” 陶贤略一犹豫,随即接过那只酒杯,仰头喝下,强颜笑道:“谢谢三小姐的酒,在下喝了。。。” 洛舞烟秀眉一挑,满意的凑到陶贤的面前,低语道:“很好,今晚的恩怨我们是一笔勾销了。。。可是还有前面的帐,我们还没有算呢。。。” 看着洛舞烟淡定的走回楚修尘的身边坐下,陶贤一不做二不休,立即起身悄悄的离去。 一曲舞毕,乐曲之声戛然而止,喧闹的声音随之静了下来。 只见门外井然有序的走进几名翠绿衣裙的女子,每人手上捧着一只托盘,依次放于每位宾客的桌面之上。 袁寒浅笑道:“这道菜,是九乡居的头牌师父最拿手的一道孟婆浓汤,诸位请尝尝。。。” 楚问天饶有兴趣的揭开盖子,只见汤头清澈,一股浓浓的肉香味扑鼻而来。 不由的笑道:“九乡居的孟婆浓汤可是一道压轴的好菜,看来今天的这场酒宴 ,袁公子是花了大心思的。。。” “应当的。。。”袁寒的目光看向他身边的那名一直浅笑不语的女子,意味深长的笑道:“怪不得四王爷对在下准备的歌姬都看不上,原来身边是有了这么一个绝色的美人啊。。。” 楚之雄闻言重重的一哼,接口道:“袁公子,你是有所不知。。。在这种寻欢作乐的时刻,咱们的七王爷是不找姑娘,不喝酒,咱们的这位四王爷是只喝酒不找姑娘。。。他身边的那位姑娘,可是四弟的心肝宝贝橙橙姑娘呢。。。” 楚之雄的话语里有着浓浓的不屑之意,对他来说,女人不过就是一件玩意罢了。陶贤被她呢喃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自己和她可以说是冤家对头,她为什么好端端的非要给自己喝这杯酒呢? 忽然,他若有所悟的看向洛舞烟刚刚斟酒的那只酒壶,冷汗瞬间浸湿了衣衫。 这只酒壶,明明就是自己放了欢好凝香露的那只酒壶。 “陶公子怎么不喝呢?难道说,是看不起人家吗?”洛舞烟的脸上依旧含笑,可是眼底却已起了一丝寒意。 冷汗顺颊滑落,陶贤顿时心乱如麻,结结巴巴的说道:“三小姐多虑了,在下哪敢看不起三小姐。。。” 这个女子要干什么?她倒是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她已经知道了酒壶之中的秘密? 可是不可能啊,这发作的时间还没到呢,她怎么会知晓? 这杯酒,原本是他打算借着赔礼道歉的名义,给她敬酒的时候用的,没成想却被她用来向自己赔礼道歉了。 见他盯着酒杯脸色苍白,洛舞烟再次欺身上前,笑的越发的灿烂如花:“陶公子放心。。。这只酒壶之中的酒,大王爷也喝过,没有毒的。。。” 陶贤忽然恐惧的看着这个女子,语调平淡,可是话中要挟的意识甚是明显,不由的颤声的问道:“你想怎么做?” “没怎么啊。。。”洛舞烟一脸无辜的举起手中的酒杯,温和的笑道:“喝了它,我们今晚的恩怨一笔勾销。。。” 陶贤略一犹豫,随即接过那只酒杯,仰头喝下,强颜笑道:“谢谢三小姐的酒,在下喝了。。。” 洛舞烟秀眉一挑,满意的凑到陶贤的面前,低语道:“很好,今晚的恩怨我们是一笔勾销了。。。可是还有前面的帐,我们还没有算呢。。。” 看着洛舞烟淡定的走回楚修尘的身边坐下,陶贤一不做二不休,立即起身悄悄的离去。 一曲舞毕,乐曲之声戛然而止,喧闹的声音随之静了下来。 只见门外井然有序的走进几名翠绿衣裙的女子,每人手上捧着一只托盘,依次放于每位宾客的桌面之上。 袁寒浅笑道:“这道菜,是九乡居的头牌师父最拿手的一道孟婆浓汤,诸位请尝尝。。。” 楚问天饶有兴趣的揭开盖子,只见汤头清澈,一股浓浓的肉香味扑鼻而来。 不由的笑道:“九乡居的孟婆浓汤可是一道压轴的好菜,看来今天的这场酒宴 ,袁公子是花了大心思的。。。” “应当的。。。”袁寒的目光看向他身边的那名一直浅笑不语的女子,意味深长的笑道:“怪不得四王爷对在下准备的歌姬都看不上,原来身边是有了这么一个绝色的美人啊。。。” 楚之雄闻言重重的一哼,接口道:“袁公子,你是有所不知。。。在这种寻欢作乐的时刻,咱们的七王爷是不找姑娘,不喝酒,咱们的这位四王爷是只喝酒不找姑娘。。。他身边的那位姑娘,可是四弟的心肝宝贝橙橙姑娘呢。。。” 楚之雄的话语里有着浓浓的不屑之意,对他来说,女人不过就是一件玩意罢了。 321.你的解药,是我(10) 喜欢的时候,捧在手心里把玩疼惜,厌倦的时候,自然的就可以弃之敝屣,丝毫不用怜惜。 他完全不能理解楚问天这么些年独宠这一个女子的心情。 “原来是四王爷的挚爱。”袁寒缓缓的施了一礼,“是在下冒犯了。。。” 橙橙落落大方的起身还礼,贝齿轻启,浅笑道:“袁公子客气了,是橙橙喜欢纠缠着王爷参加各色的酒宴,今日这场酒宴,也是橙橙自作主张跟来的,冒昧之处,还请袁公子海涵。。。” “橙橙姑娘言重了。。。”袁寒解下腰间的一块玉佩,呈于橙橙的面前,笑道:“第一次见面,没有准备什么礼物,还请橙橙姑娘不要嫌弃东西粗陋,收下在下的一点心意。。。” 橙橙微微一怔,这块玉佩通体翠绿,清澈透明,纵是她不识玉石的质地,仅凭目测,也可以看出这绝对是一块上好的玉佩。 见到她有些犹豫,楚问天轻笑道:“橙橙收下吧。。。这是袁公子的一番心意,若是不收,怕是袁公子会觉得抚了他的面子呢。。。” 橙橙接过这块触手温软的玉佩,盈盈谢过,心中却好是疑惑万分。 她不过是四王爷的一个夫人,纵然再是得宠,也不过是一个侍妾,这袁寒送了自己这么好的一块玉佩,似乎有些小题大做了。 洛舞烟若无其事的盛了一碗孟婆浓汤,丝毫不理会楚修尘的再三催促。 反正这媚药半个时辰以后才会发作,她怎么可以轻易的放过那个下了媚药的人呢? 汤还没送到口中,却突然发现袁寒浅笑莹然的立于自己的面前。 “七王爷,三小姐。。。两位吃的还好?” “好啊。。。”洛舞烟极是认真的说道:“王爷很高兴呢,你没见到他的眼睛一直在看着那些貌美如花的舞娘吗?” 楚修尘呵呵的傻笑着应承,一副十分受用的样子。 袁寒的眼底略过一丝不屑,这样的一个男子,凭什么和他抢女人? 从怀中取出一只玉镯,送于洛舞烟的面前,“三小姐,白天的事情,是袁寒的失误,所以才惹得三小姐受了委屈,这只玉镯,权当是袁寒的赔罪之物,还请三小姐收下。。。” 烛火摇曳下,镯子莹光闪烁,晶莹剔透,镯子的内部,一红一绿两种的波纹状的颜色纠缠在一起,红的似血,绿的如苍翠,双层颜色的交相辉映之下,镯子折射出夺目的七彩之光。 一直静坐一旁的五王爷楚翰忽然精神一振,双眉微蹙的起身前来,仔细的看了一眼这只镯子,不可置信的轻轻的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自古以来, 红色为翡,绿色为翠,故名翡翠。可是翡翠之石,都是单体的以绿色或者红色为主,怎么会有如此的两种颜色相间的玉石呢?” 洛舞烟疑惑的看了一眼楚翰,嗫嚅道:“很名贵吗?” 她对珠宝玉石什么的一直都不是很喜欢,前世如此,今生也是。 所以,她的衣服首饰,一直以来都是以恬淡为主,从来也没有带过太过招摇的饰物。喜欢的时候,捧在手心里把玩疼惜,厌倦的时候,自然的就可以弃之敝屣,丝毫不用怜惜。 他完全不能理解楚问天这么些年独宠这一个女子的心情。 “原来是四王爷的挚爱。”袁寒缓缓的施了一礼,“是在下冒犯了。。。” 橙橙落落大方的起身还礼,贝齿轻启,浅笑道:“袁公子客气了,是橙橙喜欢纠缠着王爷参加各色的酒宴,今日这场酒宴,也是橙橙自作主张跟来的,冒昧之处,还请袁公子海涵。。。” “橙橙姑娘言重了。。。”袁寒解下腰间的一块玉佩,呈于橙橙的面前,笑道:“第一次见面,没有准备什么礼物,还请橙橙姑娘不要嫌弃东西粗陋,收下在下的一点心意。。。” 橙橙微微一怔,这块玉佩通体翠绿,清澈透明,纵是她不识玉石的质地,仅凭目测,也可以看出这绝对是一块上好的玉佩。 见到她有些犹豫,楚问天轻笑道:“橙橙收下吧。。。这是袁公子的一番心意,若是不收,怕是袁公子会觉得抚了他的面子呢。。。” 橙橙接过这块触手温软的玉佩,盈盈谢过,心中却好是疑惑万分。 她不过是四王爷的一个夫人,纵然再是得宠,也不过是一个侍妾,这袁寒送了自己这么好的一块玉佩,似乎有些小题大做了。 洛舞烟若无其事的盛了一碗孟婆浓汤,丝毫不理会楚修尘的再三催促。 反正这媚药半个时辰以后才会发作,她怎么可以轻易的放过那个下了媚药的人呢? 汤还没送到口中,却突然发现袁寒浅笑莹然的立于自己的面前。 “七王爷,三小姐。。。两位吃的还好?” “好啊。。。”洛舞烟极是认真的说道:“王爷很高兴呢,你没见到他的眼睛一直在看着那些貌美如花的舞娘吗?” 楚修尘呵呵的傻笑着应承,一副十分受用的样子。 袁寒的眼底略过一丝不屑,这样的一个男子,凭什么和他抢女人? 从怀中取出一只玉镯,送于洛舞烟的面前,“三小姐,白天的事情,是袁寒的失误,所以才惹得三小姐受了委屈,这只玉镯,权当是袁寒的赔罪之物,还请三小姐收下。。。” 烛火摇曳下,镯子莹光闪烁,晶莹剔透,镯子的内部,一红一绿两种的波纹状的颜色纠缠在一起,红的似血,绿的如苍翠,双层颜色的交相辉映之下,镯子折射出夺目的七彩之光。 一直静坐一旁的五王爷楚翰忽然精神一振,双眉微蹙的起身前来,仔细的看了一眼这只镯子,不可置信的轻轻的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自古以来, 红色为翡,绿色为翠,故名翡翠。可是翡翠之石,都是单体的以绿色或者红色为主,怎么会有如此的两种颜色相间的玉石呢?” 洛舞烟疑惑的看了一眼楚翰,嗫嚅道:“很名贵吗?” 她对珠宝玉石什么的一直都不是很喜欢,前世如此,今生也是。 所以,她的衣服首饰,一直以来都是以恬淡为主,从来也没有带过太过招摇的饰物。 322.你的解药,是我(11) “其实也没什么。。。”袁寒淡然一笑道:“不过就是一个玩意罢了。。。” 楚翰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袁寒和洛舞烟,轻轻的摇摇头:“我只是曾经听闻过这样的玉石,可从未见过,今天确是第一次见。。。这东西有市无价,这价格,就不好说了。。。” 一句“有市无价”足以说明这件镯子的宝贵之处,价格不菲。 楚修尘眸子的深处浮起一丝的不快,看得出来,这袁寒,是吃定洛舞烟了。 洛舞烟满脸惊艳之色的接过镯子,小心的托在手心里,送到了眼前。 袁寒的眼底浮上一层笑意,他相信,没有哪 个女子会拒绝这样的天下奇珍。 司玄衣微不可查的摇摇头,再次闭上眼睛,不去看这毫无悬念的结局。 随意的扫了一眼,洛舞烟将镯子笑嘻嘻的送回了袁寒的面前。 “袁公子,其实白天的事情不怪你,也与你无关,所以,你不用对我说什么道歉的话,更加的不用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所以,这只镯子,我实在是受之有愧。。。” 说罢,她挽起自己的右袖,露出了里面那串红色的佛珠的,淡然一笑道:“再说了,我喜欢这样的木制的珠子。。。” 那串佛珠,让袁寒的眸子闪过一丝惊异之色,随即坦然笑道:“三小姐客气了,如此一件玩意自然是难入三小姐的眼睛,可是这终究是在下的一番心意,还请三小姐不要推却。。。” 楚修尘一脸好奇之色的看着那支镯子,伸手取了过来,反复看了一下,口齿不清的说道:“好漂亮。。。” 言罢,居然将镯子向自己的手上套去。 袁寒一怔,连忙叫道:“七王爷。。。” 这只镯子那么的小,那里容得下你一个大男人的手腕啊? 可是话未说完,就见到镯子卡在了楚修尘的手上。 洛舞烟疑惑的看着楚修尘,不晓得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戴上这只镯子。 此时见镯子卡住了,连忙伸手想上前帮忙取下来。 孰知楚修尘却忽然将手腕快速无比的撞向了桌角,口中嘟囔道:“ 什么破东西,敢勒住我的手。。。” 袁寒也是在一瞬间明白了楚修尘的目的,立即抬手阻止,“小心。。。” 可是。。。 “叮当”一声脆响,镯子结实而准确的撞在了桌角之上,应声而断,碎片崩裂,散落了一地。 洛舞烟目瞪口呆的看着碎裂的镯子,此时她才明白这货的目的,原来是要弄碎这只镯子。 可是你这个货也太猛了,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你就这么的。。。给淬了? 一时之间,室内霎时间一片沉寂,袁寒抬手阻拦的动作也僵在那里,愕然的看向那碎落于地的镯子。 楚修尘无视众人的瞠目结舌,自顾自的揉着有些些许红印的手掌,一脸无辜的看着地上的碎片:“这什么破东西,一点都不好玩。。。” 这丫的,居然当着老子的面勾引老子的女人? 你真的以为老子是吃素的?“其实也没什么。。。”袁寒淡然一笑道:“不过就是一个玩意罢了。。。” 楚翰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袁寒和洛舞烟,轻轻的摇摇头:“我只是曾经听闻过这样的玉石,可从未见过,今天确是第一次见。。。这东西有市无价,这价格,就不好说了。。。” 一句“有市无价”足以说明这件镯子的宝贵之处,价格不菲。 楚修尘眸子的深处浮起一丝的不快,看得出来,这袁寒,是吃定洛舞烟了。 洛舞烟满脸惊艳之色的接过镯子,小心的托在手心里,送到了眼前。 袁寒的眼底浮上一层笑意,他相信,没有哪 个女子会拒绝这样的天下奇珍。 司玄衣微不可查的摇摇头,再次闭上眼睛,不去看这毫无悬念的结局。 随意的扫了一眼,洛舞烟将镯子笑嘻嘻的送回了袁寒的面前。 “袁公子,其实白天的事情不怪你,也与你无关,所以,你不用对我说什么道歉的话,更加的不用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所以,这只镯子,我实在是受之有愧。。。” 说罢,她挽起自己的右袖,露出了里面那串红色的佛珠的,淡然一笑道:“再说了,我喜欢这样的木制的珠子。。。” 那串佛珠,让袁寒的眸子闪过一丝惊异之色,随即坦然笑道:“三小姐客气了,如此一件玩意自然是难入三小姐的眼睛,可是这终究是在下的一番心意,还请三小姐不要推却。。。” 楚修尘一脸好奇之色的看着那支镯子,伸手取了过来,反复看了一下,口齿不清的说道:“好漂亮。。。” 言罢,居然将镯子向自己的手上套去。 袁寒一怔,连忙叫道:“七王爷。。。” 这只镯子那么的小,那里容得下你一个大男人的手腕啊? 可是话未说完,就见到镯子卡在了楚修尘的手上。 洛舞烟疑惑的看着楚修尘,不晓得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戴上这只镯子。 此时见镯子卡住了,连忙伸手想上前帮忙取下来。 孰知楚修尘却忽然将手腕快速无比的撞向了桌角,口中嘟囔道:“ 什么破东西,敢勒住我的手。。。” 袁寒也是在一瞬间明白了楚修尘的目的,立即抬手阻止,“小心。。。” 可是。。。 “叮当”一声脆响,镯子结实而准确的撞在了桌角之上,应声而断,碎片崩裂,散落了一地。 洛舞烟目瞪口呆的看着碎裂的镯子,此时她才明白这货的目的,原来是要弄碎这只镯子。 可是你这个货也太猛了,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你就这么的。。。给淬了? 一时之间,室内霎时间一片沉寂,袁寒抬手阻拦的动作也僵在那里,愕然的看向那碎落于地的镯子。 楚修尘无视众人的瞠目结舌,自顾自的揉着有些些许红印的手掌,一脸无辜的看着地上的碎片:“这什么破东西,一点都不好玩。。。” 这丫的,居然当着老子的面勾引老子的女人? 你真的以为老子是吃素的? 323.你的解药,是我(12) 洛舞烟干咽了一口口水,抬首看向一脸无辜之色的楚修尘,这货,居然淬了人家这价值连城的宝贝。 转眼看了一眼袁寒,发现后者的脸色异常的难看,估计是在暴走的边缘了。 “那个。。。”干咳一声,洛舞烟尴尬道:“袁公子,这个。。。你说个价。。。我回去让人银子送来。。。” 其实这句话也就是个客气话,她洛舞烟哪来的银子呢? “不必了。。。”袁寒长嘘一口气,浅笑道:“一个小玩意罢了,没伤到七王爷的贵体已是万幸,哪里还要提什么银子。。。” 说罢,眸子看先洛舞烟,意味深长的笑道:“反正三小姐也不喜欢,淬了也就淬了,日后,在下会寻一样三小姐喜欢的东西再做赔礼的。。。” 洛舞烟连忙摆手道:“不必了,袁公子还是不必那么麻烦了。。。” 这次只是一只镯子,下次,保不齐是什么东西呢。 修罗可不是吃斋念佛的善人,惹火了他,真的是不知道会怎么对待他了。 其实从心底来说,看着这个货吃醋的感觉也蛮好的。 楚之雄冷冷的接过歌姬盛好的孟婆浓汤,浅浅的喝了一口,抬眼看向袁寒。 这个袁寒一直的都是那么的神秘莫测,耐人寻味。 他的口味还真的有些独特,和那傻子有的一比,居然都对一个丑的让人倒胃口的女子有兴趣。 你袁寒这么多金,什么样的美女没有见过?怎么就独独的想要招惹一个丑女呢? 是不是就喜欢那个丑女对你冷语以对呢? 待楚之雄喝完汤,歌姬递上了擦嘴的锦帕,却发现楚之雄神色有些异常,面红耳赤,双目现赤。 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见楚之雄忽然翻身将身边的一名歌姬直接压到了身下,大手飞扬,在女子的尖叫声中,那名女子的衣裙瞬间被扯碎。 周围的女子先是一怔,随即尖叫着四散逃开,大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连忙冲过来。 待看清事情的真相时,一个个瞠目结舌的尴尬的避开了头。 这大王爷楚之雄居然当众上演了活春宫,只是他身下的女子似乎没有那么的惬意的感觉,连叫救命。 可是,一个王爷在那里冲锋陷阵,谁敢在他的面前扬刀呢? 楚之雄似乎无视众人的瞩目一般,依旧在那里奋力耕耘,喉咙之中,发出野兽暴躁至极的低吼声。 袁寒脸色瞬变,这件事,傻子也看的出来,事出诡异。 楚之雄再怎么饥渴难耐,也不至于在人前上演这场闹剧啊。 就在那边传出尖叫的时候,洛舞烟兴奋的准备上前凑个热闹,却陡然被楚修尘扣住了手腕,低喝道:“你还想干什么?” 洛舞烟有些讪讪的收回腿,低喃道:“我想去看一下热闹。。。” “看什么看,再等下去,就变成别人看你的热闹了。。。”楚修尘戏谑的声音再次传来:“大王爷是在那里辛苦耕耘呢。。。咱俩也得回去了。。。” 洛舞烟先是一怔,随即明白过来,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原来是楚之雄体内的媚药药效发作了。洛舞烟干咽了一口口水,抬首看向一脸无辜之色的楚修尘,这货,居然淬了人家这价值连城的宝贝。 转眼看了一眼袁寒,发现后者的脸色异常的难看,估计是在暴走的边缘了。 “那个。。。”干咳一声,洛舞烟尴尬道:“袁公子,这个。。。你说个价。。。我回去让人银子送来。。。” 其实这句话也就是个客气话,她洛舞烟哪来的银子呢? “不必了。。。”袁寒长嘘一口气,浅笑道:“一个小玩意罢了,没伤到七王爷的贵体已是万幸,哪里还要提什么银子。。。” 说罢,眸子看先洛舞烟,意味深长的笑道:“反正三小姐也不喜欢,淬了也就淬了,日后,在下会寻一样三小姐喜欢的东西再做赔礼的。。。” 洛舞烟连忙摆手道:“不必了,袁公子还是不必那么麻烦了。。。” 这次只是一只镯子,下次,保不齐是什么东西呢。 修罗可不是吃斋念佛的善人,惹火了他,真的是不知道会怎么对待他了。 其实从心底来说,看着这个货吃醋的感觉也蛮好的。 楚之雄冷冷的接过歌姬盛好的孟婆浓汤,浅浅的喝了一口,抬眼看向袁寒。 这个袁寒一直的都是那么的神秘莫测,耐人寻味。 他的口味还真的有些独特,和那傻子有的一比,居然都对一个丑的让人倒胃口的女子有兴趣。 你袁寒这么多金,什么样的美女没有见过?怎么就独独的想要招惹一个丑女呢? 是不是就喜欢那个丑女对你冷语以对呢? 待楚之雄喝完汤,歌姬递上了擦嘴的锦帕,却发现楚之雄神色有些异常,面红耳赤,双目现赤。 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见楚之雄忽然翻身将身边的一名歌姬直接压到了身下,大手飞扬,在女子的尖叫声中,那名女子的衣裙瞬间被扯碎。 周围的女子先是一怔,随即尖叫着四散逃开,大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连忙冲过来。 待看清事情的真相时,一个个瞠目结舌的尴尬的避开了头。 这大王爷楚之雄居然当众上演了活春宫,只是他身下的女子似乎没有那么的惬意的感觉,连叫救命。 可是,一个王爷在那里冲锋陷阵,谁敢在他的面前扬刀呢? 楚之雄似乎无视众人的瞩目一般,依旧在那里奋力耕耘,喉咙之中,发出野兽暴躁至极的低吼声。 袁寒脸色瞬变,这件事,傻子也看的出来,事出诡异。 楚之雄再怎么饥渴难耐,也不至于在人前上演这场闹剧啊。 就在那边传出尖叫的时候,洛舞烟兴奋的准备上前凑个热闹,却陡然被楚修尘扣住了手腕,低喝道:“你还想干什么?” 洛舞烟有些讪讪的收回腿,低喃道:“我想去看一下热闹。。。” “看什么看,再等下去,就变成别人看你的热闹了。。。”楚修尘戏谑的声音再次传来:“大王爷是在那里辛苦耕耘呢。。。咱俩也得回去了。。。” 洛舞烟先是一怔,随即明白过来,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原来是楚之雄体内的媚药药效发作了。 324.你的解药,是我(13) 想到自己体内也有这种药,待会也会和这楚之雄一样的在人前失态,小脸立即变了颜色。 不假思索的拉起楚修尘的手腕,和袁寒匆匆的打过招呼之后,慌慌张张的逃了出去。 这个时候,也没人理会她了,所以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楚之雄的身上。 司玄衣长指如飞,在楚之雄的身上连点几处穴道,正在奋战中的楚之雄立即闷声一声,无力的趴在了女子的身上。 女子哭泣着推开楚之雄,抓起已经破碎的衣衫,掩面狂奔而去。 不多时,就听到外面传来惊叫之声,众人的心不由的一沉。 门口传来重重的脚步声,武备面色沉重的走进来,在袁寒的耳边低语道:“刚才那位姑娘寻了短见。。。” 不论是谁,纵是烟花之地卖笑的女子,就这么的被人当众羞辱,怕是也觉得难以活下去了。 命人将衣衫不整的楚之雄抬到了二楼的房间之内,武道武备继续招呼众人相继坐下,将酒席全部撤掉,换上了点心,水果。 丝竹之声再起,舞娘的腰身也是依旧柔软妖媚。 可是气氛却是极其的压抑,互相之间也是小声的交谈,纷纷猜测着这奇异的事情。 袁寒命人将司玄衣请到了二楼,请他一试楚之雄的脉门。 司玄衣略一查探之后,缓声说道:“大王爷脉搏急促,及时不稳,双目为赤色,面颊潮红,呼吸沉重,额。。。加上刚才威猛的表现。。。应该是中了媚药的缘故。。。” “媚药?”袁寒微微一怔,“这是什么媚药?怎么会这么的。。。药效猛烈呢?” 司玄衣轻轻的摇摇头,浅笑道:“一种媚药,若非是达到极致,没有得到抒发 ,是不可能意乱情迷,丧失自己的。。。” “你的意思是?” “大王爷身上的媚药,最少是两种媚药混合产生的效果。。。所以才会在极短的时间内让人产生那种强烈的欲望之意。。。” 袁寒若有所思的底下头,整个宴会之上,他都和楚之雄做的很近,他实在是不明白这大王爷怎么会中媚药之事。 莫非是他自己为了寻找刺激,所以才服用了两种媚药? 楚之雄的为人他是知晓的,一个极好女色之人,是很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司玄衣从发间取出一根银针,在楚之雄的心口扎了下去,低声道:“大王爷的药性已经发作,所以,还需要袁公子给大王爷寻找解药的良药。。。” 袁寒微微的蹙起了眉毛,为难道:“这里的姑娘多是卖艺不卖身的。。。这一时之间,到哪里找什么姑娘呢?” 刚才还惹得一个姑娘寻了短见,这若是在出点什么事。。。 司玄衣略一沉思,低吟道:“要不。。。将他送回王府去吧。。。反正这里离王府也不是十分的远。。。” ※※※ 一处茂密的柳树之上,细长的柳枝随风摇摆不定,漆黑的夜色之中,倒是没人发现此时的树梢之上,有两个人影随着柳枝的起伏而上下的摆动。想到自己体内也有这种药,待会也会和这楚之雄一样的在人前失态,小脸立即变了颜色。 不假思索的拉起楚修尘的手腕,和袁寒匆匆的打过招呼之后,慌慌张张的逃了出去。 这个时候,也没人理会她了,所以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楚之雄的身上。 司玄衣长指如飞,在楚之雄的身上连点几处穴道,正在奋战中的楚之雄立即闷声一声,无力的趴在了女子的身上。 女子哭泣着推开楚之雄,抓起已经破碎的衣衫,掩面狂奔而去。 不多时,就听到外面传来惊叫之声,众人的心不由的一沉。 门口传来重重的脚步声,武备面色沉重的走进来,在袁寒的耳边低语道:“刚才那位姑娘寻了短见。。。” 不论是谁,纵是烟花之地卖笑的女子,就这么的被人当众羞辱,怕是也觉得难以活下去了。 命人将衣衫不整的楚之雄抬到了二楼的房间之内,武道武备继续招呼众人相继坐下,将酒席全部撤掉,换上了点心,水果。 丝竹之声再起,舞娘的腰身也是依旧柔软妖媚。 可是气氛却是极其的压抑,互相之间也是小声的交谈,纷纷猜测着这奇异的事情。 袁寒命人将司玄衣请到了二楼,请他一试楚之雄的脉门。 司玄衣略一查探之后,缓声说道:“大王爷脉搏急促,及时不稳,双目为赤色,面颊潮红,呼吸沉重,额。。。加上刚才威猛的表现。。。应该是中了媚药的缘故。。。” “媚药?”袁寒微微一怔,“这是什么媚药?怎么会这么的。。。药效猛烈呢?” 司玄衣轻轻的摇摇头,浅笑道:“一种媚药,若非是达到极致,没有得到抒发 ,是不可能意乱情迷,丧失自己的。。。” “你的意思是?” “大王爷身上的媚药,最少是两种媚药混合产生的效果。。。所以才会在极短的时间内让人产生那种强烈的欲望之意。。。” 袁寒若有所思的底下头,整个宴会之上,他都和楚之雄做的很近,他实在是不明白这大王爷怎么会中媚药之事。 莫非是他自己为了寻找刺激,所以才服用了两种媚药? 楚之雄的为人他是知晓的,一个极好女色之人,是很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司玄衣从发间取出一根银针,在楚之雄的心口扎了下去,低声道:“大王爷的药性已经发作,所以,还需要袁公子给大王爷寻找解药的良药。。。” 袁寒微微的蹙起了眉毛,为难道:“这里的姑娘多是卖艺不卖身的。。。这一时之间,到哪里找什么姑娘呢?” 刚才还惹得一个姑娘寻了短见,这若是在出点什么事。。。 司玄衣略一沉思,低吟道:“要不。。。将他送回王府去吧。。。反正这里离王府也不是十分的远。。。” ※※※ 一处茂密的柳树之上,细长的柳枝随风摇摆不定,漆黑的夜色之中,倒是没人发现此时的树梢之上,有两个人影随着柳枝的起伏而上下的摆动。 325.你的解药,是我(14) 洛舞烟紧紧的贴在楚修尘的胸膛之上,双手绕上了他的颈间,漆黑如墨的眸子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楚修尘说是与司玄衣安排了一场戏,要请她去看一场好戏,然后就将她带来了这里,隐于树梢之上。 其实此时的她对他口中的那个好戏没有多大的兴趣。 她更加感兴趣的,是此时这种御风而立的感觉。 谄媚的,她的唇啄上了他的唇畔,呢喃道:“楚修尘,你教教我这种轻功呗。。。” 楚修尘一怔,好奇的看向她:“你不会轻功?” 却不知她的眸子里却满是疑惑的看着他:“不会啊。。。我应该会吗?” 楚修尘见她不解,随即笑道:“难道你师父只是教了你杀人,没有教你怎么逃跑?难不成,你若是失手了,就等着被人抓回去吗?” 洛舞烟干干一笑,怎么解释呢? 难道告诉他, 若是自己失败了,后面会有汽车直升机的接应吗? 看她的神色,似乎是真的不会,楚修尘的心不由的更是诧异,“你师父真的没教你轻功?” 怪不得她要挂在自己的身上呢? 刚才还以为她是想腻着自己,才紧紧的抱着自己呢。 洛舞烟含糊的点点头,略有些霸道的说道:“你就说你教不教好了,为什么老是问东问西的?” 楚修尘手臂加重力度,将她再次用力的拥入怀中,莞尔一笑:“当然要教了。。。难不成看着我的小妖精遇到危险的时候,连个保命的手段都没有吗?” 蓦地。。。 楚修尘的唇瓣绽放一抹惬意的笑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遥遥的看向远处。 空寂的马路之上,此时有一辆马车疾驰而来,清脆的马蹄之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传来悠长的回音。 马车之上的车夫马鞭轻扬,毫不留情的抽在了马儿的后臀之上。 他今天丢人丢到家了。 正和别家的车夫侃大山侃的正热火朝天的时候,就听说有一名姑娘自杀 了 。 好奇的挤到出事的地方一打听,才知道是自己家的王爷居然当众将人家姑娘给强了。 而这位姑娘不堪受辱,自杀身亡。 就在他还没从同行的鄙视的目光之中喘过气来的时候,就听到了一个更加震惊的消息。 自家的王爷居然身中媚药,还不是一种,而且已经药性发做。。。 正在疾驰的马儿忽然一声长鸣,前蹄腾空而起,嘶鸣声中,马儿忽然全身僵直,重重的倒在地上。 车夫惊叫迭迭的被摔到地上,车厢之中的楚之雄也被甩出了车外,狠狠的在地上翻滚了几圈。 等车夫浑浑噩噩的站起身寻找楚之雄的踪迹的时候,只在刚在楚之雄落地的地方看到了一点血迹。 至于楚之雄,影迹全无。 ※※※ 郊外的一处破败的庙宇之中,蛛网遍布,佛像早已破败不堪。 嚣张的老鼠穿梭而过,丝毫无惧地面之上,这个衣衫不整,身上有着多处擦伤的男子。 男子面色若火炭一般的滚烫,唇色此时呈现出骇人的紫色,皮肤的表面之上,血管喷张,似有一触即破之势。洛舞烟紧紧的贴在楚修尘的胸膛之上,双手绕上了他的颈间,漆黑如墨的眸子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楚修尘说是与司玄衣安排了一场戏,要请她去看一场好戏,然后就将她带来了这里,隐于树梢之上。 其实此时的她对他口中的那个好戏没有多大的兴趣。 她更加感兴趣的,是此时这种御风而立的感觉。 谄媚的,她的唇啄上了他的唇畔,呢喃道:“楚修尘,你教教我这种轻功呗。。。” 楚修尘一怔,好奇的看向她:“你不会轻功?” 却不知她的眸子里却满是疑惑的看着他:“不会啊。。。我应该会吗?” 楚修尘见她不解,随即笑道:“难道你师父只是教了你杀人,没有教你怎么逃跑?难不成,你若是失手了,就等着被人抓回去吗?” 洛舞烟干干一笑,怎么解释呢? 难道告诉他, 若是自己失败了,后面会有汽车直升机的接应吗? 看她的神色,似乎是真的不会,楚修尘的心不由的更是诧异,“你师父真的没教你轻功?” 怪不得她要挂在自己的身上呢? 刚才还以为她是想腻着自己,才紧紧的抱着自己呢。 洛舞烟含糊的点点头,略有些霸道的说道:“你就说你教不教好了,为什么老是问东问西的?” 楚修尘手臂加重力度,将她再次用力的拥入怀中,莞尔一笑:“当然要教了。。。难不成看着我的小妖精遇到危险的时候,连个保命的手段都没有吗?” 蓦地。。。 楚修尘的唇瓣绽放一抹惬意的笑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遥遥的看向远处。 空寂的马路之上,此时有一辆马车疾驰而来,清脆的马蹄之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传来悠长的回音。 马车之上的车夫马鞭轻扬,毫不留情的抽在了马儿的后臀之上。 他今天丢人丢到家了。 正和别家的车夫侃大山侃的正热火朝天的时候,就听说有一名姑娘自杀 了 。 好奇的挤到出事的地方一打听,才知道是自己家的王爷居然当众将人家姑娘给强了。 而这位姑娘不堪受辱,自杀身亡。 就在他还没从同行的鄙视的目光之中喘过气来的时候,就听到了一个更加震惊的消息。 自家的王爷居然身中媚药,还不是一种,而且已经药性发做。。。 正在疾驰的马儿忽然一声长鸣,前蹄腾空而起,嘶鸣声中,马儿忽然全身僵直,重重的倒在地上。 车夫惊叫迭迭的被摔到地上,车厢之中的楚之雄也被甩出了车外,狠狠的在地上翻滚了几圈。 等车夫浑浑噩噩的站起身寻找楚之雄的踪迹的时候,只在刚在楚之雄落地的地方看到了一点血迹。 至于楚之雄,影迹全无。 ※※※ 郊外的一处破败的庙宇之中,蛛网遍布,佛像早已破败不堪。 嚣张的老鼠穿梭而过,丝毫无惧地面之上,这个衣衫不整,身上有着多处擦伤的男子。 男子面色若火炭一般的滚烫,唇色此时呈现出骇人的紫色,皮肤的表面之上,血管喷张,似有一触即破之势。 326.你的解药,是我(15) 微风袭过,庙中多了一个黑影,面上金光闪过,赫然是修罗。 他的手上,提着一个只穿着中衣的男子。 男子低垂着头发,看不清样貌。 手臂微扬,将手中的男子扔到了楚之雄的身边。 冷漠的眸子看向一脸痛苦之色的楚之雄,冷冷的说道:“楚之雄,这么做,只是对你们母子惩罚的第一步。。。” 听到动静,佛像的后面,赫然露出一个小脑袋,好奇的看着地上这个穿着中衣的男子。 “楚修尘,你抓来的。。。不会是陶贤吧?” 他让她躲在这里等了半天,感情就是为了捉这个陶贤来表演一场戏啊? “为什么不会?”楚修尘冷冷的说道:“他敢在酒里下药,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目的,但是被你喝了,就是他的死罪了。。。” 洛舞烟跳下佛像,兴致颇高的走到陶贤的面前,狠狠的踢了一脚,奸笑道:“丫你的二货,居然敢招惹老娘。看老娘怎么虐死你。。。“ 说吧,又是一脸猥琐的看向楚修尘,“楚修尘,你不是和我的想法一样吧?” “你说呢。。。” 楚修尘虚空点去,瞬间解开了两人被封的穴道,随即扣住了洛舞烟的手腕 ,“我们走。。。” “等一下。。。”洛舞烟连忙拽住楚修尘的手腕,不放心的说道:“我们还是在这里看一会吧,万一他们要是醒来以后跑走了呢?” 这破门烂窗户的,若是人跑了,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你放心吧。。。就他们那激情,那里还有时间找窗户?”楚修尘饶有趣味的看着她:“妖精,你不会是想找借口留下来一观奇景吧?” 洛舞烟被一语中的,顿时有些尴尬之色,面色微红,仍然是强词夺理:“是你说的要看好戏的。。。这刚刚的看到了演员,还没欣赏到表演呢。。。” 楚修尘无语了,这妖精的口味还真重,居然想看他们两个的表演。。。 而且,她似乎忘记了自己也和他们一样,中了这种药。。。 楚修尘最终是没拗过这个妖精,带着她寻了一处地势略高,可以看到破庙方向的地方坐了下来,顺手将她揽入了怀中。 淡淡的馨香自她的发间传来,楚修尘不由的精神一振,右手不自觉的就加重了在她腰间的力度。 洛舞烟似乎心思全在下面的那个破庙里了,对楚修尘这暗示性的挑逗无动于衷,一巴掌拍开了那个不安分的手 。 楚修尘此时只想扇自己的两个嘴巴,你放着好好的良辰美景不去享受,抽风似的跑到这里看两个大男人上演什么春宫图啊? 就在他准备让手再放肆一些的时候,就听到一声惨叫从那个破庙之中传出来。 洛舞烟顿时兴奋的站起来,大声笑道:“好棒。。。搞定了。。。” 楚修尘却在此时微微一皱眉,立即欺身而上,抬手捂住了洛舞烟的嘴巴,将她压倒在草地之上。 洛舞烟先是一惊,随即对他拳打脚踢起来。 这个货,不会又是想在野外再来一次吧?微风袭过,庙中多了一个黑影,面上金光闪过,赫然是修罗。 他的手上,提着一个只穿着中衣的男子。 男子低垂着头发,看不清样貌。 手臂微扬,将手中的男子扔到了楚之雄的身边。 冷漠的眸子看向一脸痛苦之色的楚之雄,冷冷的说道:“楚之雄,这么做,只是对你们母子惩罚的第一步。。。” 听到动静,佛像的后面,赫然露出一个小脑袋,好奇的看着地上这个穿着中衣的男子。 “楚修尘,你抓来的。。。不会是陶贤吧?” 他让她躲在这里等了半天,感情就是为了捉这个陶贤来表演一场戏啊? “为什么不会?”楚修尘冷冷的说道:“他敢在酒里下药,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目的,但是被你喝了,就是他的死罪了。。。” 洛舞烟跳下佛像,兴致颇高的走到陶贤的面前,狠狠的踢了一脚,奸笑道:“丫你的二货,居然敢招惹老娘。看老娘怎么虐死你。。。“ 说吧,又是一脸猥琐的看向楚修尘,“楚修尘,你不是和我的想法一样吧?” “你说呢。。。” 楚修尘虚空点去,瞬间解开了两人被封的穴道,随即扣住了洛舞烟的手腕 ,“我们走。。。” “等一下。。。”洛舞烟连忙拽住楚修尘的手腕,不放心的说道:“我们还是在这里看一会吧,万一他们要是醒来以后跑走了呢?” 这破门烂窗户的,若是人跑了,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你放心吧。。。就他们那激情,那里还有时间找窗户?”楚修尘饶有趣味的看着她:“妖精,你不会是想找借口留下来一观奇景吧?” 洛舞烟被一语中的,顿时有些尴尬之色,面色微红,仍然是强词夺理:“是你说的要看好戏的。。。这刚刚的看到了演员,还没欣赏到表演呢。。。” 楚修尘无语了,这妖精的口味还真重,居然想看他们两个的表演。。。 而且,她似乎忘记了自己也和他们一样,中了这种药。。。 楚修尘最终是没拗过这个妖精,带着她寻了一处地势略高,可以看到破庙方向的地方坐了下来,顺手将她揽入了怀中。 淡淡的馨香自她的发间传来,楚修尘不由的精神一振,右手不自觉的就加重了在她腰间的力度。 洛舞烟似乎心思全在下面的那个破庙里了,对楚修尘这暗示性的挑逗无动于衷,一巴掌拍开了那个不安分的手 。 楚修尘此时只想扇自己的两个嘴巴,你放着好好的良辰美景不去享受,抽风似的跑到这里看两个大男人上演什么春宫图啊? 就在他准备让手再放肆一些的时候,就听到一声惨叫从那个破庙之中传出来。 洛舞烟顿时兴奋的站起来,大声笑道:“好棒。。。搞定了。。。” 楚修尘却在此时微微一皱眉,立即欺身而上,抬手捂住了洛舞烟的嘴巴,将她压倒在草地之上。 洛舞烟先是一惊,随即对他拳打脚踢起来。 这个货,不会又是想在野外再来一次吧? 327.你的解药,是我(16) 虽说她不排斥这种野外的游戏,可是也要分地点的吧? 就像那一夜的桃花林中,那迷人的漫天的灿烂的烟火,飞旋的艳丽的桃花,情到浓处的那种美好,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楚修尘在她的耳边低语道:“别说话,有人来了。。。” 看到楚之雄眸子里的严肃,洛舞烟的神经顿时紧张起来。 若是能让楚修尘严阵以待的人,怕是都是不是普通之人。 楚修尘的确绷紧了神经,此人居然在离他这么近的距离才让他察觉到那一丝微弱的气息,说明此人的功力也是达到一定的界限了。 而能达到这种界限的人,只有那么寥寥无几的几个而已。 若是他自己,岂会怕他们,他担心的,是洛舞烟会受到伤害。 微弱的月色下,只见一人飞快的掠空而来,直扑发出惨嚎之声的破庙之中,随即只听到庙中一声怒喝,一个黑影破空而出,缓缓的落于破庙之上。 黑衣飘飘,黑巾蒙面,看不到真面目,只是露出了一双堪比星光的闪烁耀眼的眸子。 眸子之中,此时多出了一丝戏谑的味道,饶有趣味的看向远处的一片漆黑。 那里,明显的隐匿着一个人的气息。 不多时,又是一条黑影踏空而来,同样的黑衣黑巾,看不见容颜。 黑影在他的身边站定,恭声道:“少主,可是找到了。。。” 脚下的破庙之中,传出一阵阵的既痛苦又暧昧的呻吟之音,惹得后来之人不由得好奇的顺着脚下的那个破洞向内看去。。。 “呸。。。”他忽然恶心无比的啐了一口,别过脸去,怒喝道:“这两个人渣简直污了少主的眼睛,不如属下去杀了他们,一了百了罢了。。。” “你若是杀了他们。。。他还怎么看戏啊?”男子星眸看向远处,朗声说道:“不知道阁下是哪位高人,怎么有兴趣在这里欣赏这么龌龊的事情?” 静静的夜空下,微风拂过,却没有人搭话。 他身边的男子疑惑的看向远处,低声道:“少主。。。” 以他的功力,既然察觉不到有人隐藏在那里,那就是说此人的功夫怕是比自家的少主要高上几分。 见到无人回话,男子眸子里的星光更加的灿烂,抬手之间,一柄寒气逼人的飞刀脱手而出,射向那处气息所在之地。 蓦地。。。 那柄飞刀忽然在夜色下顿住身形,转眼之间慢慢的扭曲,似乎被人慢慢的捏成一团一样,扔到了地上。 他身边的男子如临大敌一般的将他挡在身后,死死的盯着那个似乎是从暗夜之中走来的男子。 男子虚空踏步而来,黄金面具在月色下寒光逼人。 前面的男子不由的对上他的眸子,霎时间就被他眸子里的戾气所缠,犹如坠入无尽黑暗的地狱一般,忍不住惶恐至极的屈膝跪下。 “修罗。。。” 后面的男子显然没有料到是他,星眸之中的戏谑之色一扫而光,瞬间的充斥了凛冽的杀气。虽说她不排斥这种野外的游戏,可是也要分地点的吧? 就像那一夜的桃花林中,那迷人的漫天的灿烂的烟火,飞旋的艳丽的桃花,情到浓处的那种美好,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楚修尘在她的耳边低语道:“别说话,有人来了。。。” 看到楚之雄眸子里的严肃,洛舞烟的神经顿时紧张起来。 若是能让楚修尘严阵以待的人,怕是都是不是普通之人。 楚修尘的确绷紧了神经,此人居然在离他这么近的距离才让他察觉到那一丝微弱的气息,说明此人的功力也是达到一定的界限了。 而能达到这种界限的人,只有那么寥寥无几的几个而已。 若是他自己,岂会怕他们,他担心的,是洛舞烟会受到伤害。 微弱的月色下,只见一人飞快的掠空而来,直扑发出惨嚎之声的破庙之中,随即只听到庙中一声怒喝,一个黑影破空而出,缓缓的落于破庙之上。 黑衣飘飘,黑巾蒙面,看不到真面目,只是露出了一双堪比星光的闪烁耀眼的眸子。 眸子之中,此时多出了一丝戏谑的味道,饶有趣味的看向远处的一片漆黑。 那里,明显的隐匿着一个人的气息。 不多时,又是一条黑影踏空而来,同样的黑衣黑巾,看不见容颜。 黑影在他的身边站定,恭声道:“少主,可是找到了。。。” 脚下的破庙之中,传出一阵阵的既痛苦又暧昧的呻吟之音,惹得后来之人不由得好奇的顺着脚下的那个破洞向内看去。。。 “呸。。。”他忽然恶心无比的啐了一口,别过脸去,怒喝道:“这两个人渣简直污了少主的眼睛,不如属下去杀了他们,一了百了罢了。。。” “你若是杀了他们。。。他还怎么看戏啊?”男子星眸看向远处,朗声说道:“不知道阁下是哪位高人,怎么有兴趣在这里欣赏这么龌龊的事情?” 静静的夜空下,微风拂过,却没有人搭话。 他身边的男子疑惑的看向远处,低声道:“少主。。。” 以他的功力,既然察觉不到有人隐藏在那里,那就是说此人的功夫怕是比自家的少主要高上几分。 见到无人回话,男子眸子里的星光更加的灿烂,抬手之间,一柄寒气逼人的飞刀脱手而出,射向那处气息所在之地。 蓦地。。。 那柄飞刀忽然在夜色下顿住身形,转眼之间慢慢的扭曲,似乎被人慢慢的捏成一团一样,扔到了地上。 他身边的男子如临大敌一般的将他挡在身后,死死的盯着那个似乎是从暗夜之中走来的男子。 男子虚空踏步而来,黄金面具在月色下寒光逼人。 前面的男子不由的对上他的眸子,霎时间就被他眸子里的戾气所缠,犹如坠入无尽黑暗的地狱一般,忍不住惶恐至极的屈膝跪下。 “修罗。。。” 后面的男子显然没有料到是他,星眸之中的戏谑之色一扫而光,瞬间的充斥了凛冽的杀气。 328.你的解药,是我(17) “居然是你?” 远处的黑夜之中,明显的还有一个陌生的气息的存在。 而他刚感应到的,就是那个人的气息,修罗的气息,他居然一点也没有察觉到。 “沐轻扬。。。你这么火急火燎的唤本门主出来,究竟所为何事?”修罗周身的气场波荡着诡异的黑丝般的纹理,似乎黑洞一般,想要吞噬周围的一切。 他的本意是想匿去和沐轻扬的冲突,可是他却是不知好歹的激怒了自己。 沐轻扬的眸子似乎无视修罗的存在一般,刺破黑夜,直接看向他刚才的隐匿之处。 唇畔轻扬,笑的极是意味深长:“修罗。。。虽说你功力压我一筹,我自然是斗不过你,可是,若是我们两个人联手对付你们两个。。。不知道会是鹿死谁手啊。。。” 修罗身后的那个人的气息粗重,杂乱无章,丝毫就是一个普通之人的气息。 “你想试一试吗?”楚修尘的眸子如黑莲花般绽放夺目的光彩,身上的瞬间迸发出摄人心魄的杀气,直压沐轻扬。 “本门主一人即可灭掉你们两个。。。” 十个沐轻扬联手他都不会惧怕,他担心的,是后面的那个她会被牵连。 一个气场小小的余波,都可能会让她粉身碎骨。 沐轻扬不是善人,他才不会理会洛舞烟是个普通之人的而手下留情。 况且,他们之间还有着一段旧恨没有了解。 沐轻扬眸子闪烁的看着修罗,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后面的那一个人,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之人。 所以修罗才会在一出现的时候,就将煞气弥漫,很明显的是要保护后面的那个人。 沐轻扬手指搭在跪在身边的人的身上,真气送入,缓缓解去了修罗眸子里的那股戾气的肃杀之意。 “修罗。。。本少主想问一句,这底下的两个人,是你的杰作?” 寂寥的夜空之中忽然传来一声女子的嘤咛之声,修罗的心顿时一沉。 洛舞烟的媚药开始发作了。 沐轻扬的眉毛微微的一拧,看向四周,有些警觉之色。 这个地方,怎么会有女子的声音? “沐轻扬,你若是想要这两个人,本门主给你,若是你皮痒的欠收拾,本门主也可以满足你。。。但是你若是想在这里和本门主叙旧聊天的话,本门主可就没有这些闲时间了。。。” 沐轻扬的眸子随意的瞟了一眼脚下依旧在奋战的两个人,唇畔轻扬:“修罗,你堂堂的一个门主,居然要如此 的对待一个王爷。。。” “沐轻扬,你装什么圣人?”修罗不屑的冷笑道:“你的人出现在酒宴之上,然后就是楚之雄药性发做。。。你敢说,这件事与你脱得了关系?” 沐轻扬呵呵的笑着,不置可否的答道:“我沐轻扬做事,怎么会躲过你修罗的法眼呢?只是我很好奇,为什么那么多的人,就单单的楚之雄药性发作了呢?” “这个问题,你还是亲自去问一下楚之雄吧,他不是就在你的面前吗?”修罗冷冷的转身道:“本门主可没闲工夫在这里和你扯皮。。。”“居然是你?” 远处的黑夜之中,明显的还有一个陌生的气息的存在。 而他刚感应到的,就是那个人的气息,修罗的气息,他居然一点也没有察觉到。 “沐轻扬。。。你这么火急火燎的唤本门主出来,究竟所为何事?”修罗周身的气场波荡着诡异的黑丝般的纹理,似乎黑洞一般,想要吞噬周围的一切。 他的本意是想匿去和沐轻扬的冲突,可是他却是不知好歹的激怒了自己。 沐轻扬的眸子似乎无视修罗的存在一般,刺破黑夜,直接看向他刚才的隐匿之处。 唇畔轻扬,笑的极是意味深长:“修罗。。。虽说你功力压我一筹,我自然是斗不过你,可是,若是我们两个人联手对付你们两个。。。不知道会是鹿死谁手啊。。。” 修罗身后的那个人的气息粗重,杂乱无章,丝毫就是一个普通之人的气息。 “你想试一试吗?”楚修尘的眸子如黑莲花般绽放夺目的光彩,身上的瞬间迸发出摄人心魄的杀气,直压沐轻扬。 “本门主一人即可灭掉你们两个。。。” 十个沐轻扬联手他都不会惧怕,他担心的,是后面的那个她会被牵连。 一个气场小小的余波,都可能会让她粉身碎骨。 沐轻扬不是善人,他才不会理会洛舞烟是个普通之人的而手下留情。 况且,他们之间还有着一段旧恨没有了解。 沐轻扬眸子闪烁的看着修罗,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后面的那一个人,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之人。 所以修罗才会在一出现的时候,就将煞气弥漫,很明显的是要保护后面的那个人。 沐轻扬手指搭在跪在身边的人的身上,真气送入,缓缓解去了修罗眸子里的那股戾气的肃杀之意。 “修罗。。。本少主想问一句,这底下的两个人,是你的杰作?” 寂寥的夜空之中忽然传来一声女子的嘤咛之声,修罗的心顿时一沉。 洛舞烟的媚药开始发作了。 沐轻扬的眉毛微微的一拧,看向四周,有些警觉之色。 这个地方,怎么会有女子的声音? “沐轻扬,你若是想要这两个人,本门主给你,若是你皮痒的欠收拾,本门主也可以满足你。。。但是你若是想在这里和本门主叙旧聊天的话,本门主可就没有这些闲时间了。。。” 沐轻扬的眸子随意的瞟了一眼脚下依旧在奋战的两个人,唇畔轻扬:“修罗,你堂堂的一个门主,居然要如此 的对待一个王爷。。。” “沐轻扬,你装什么圣人?”修罗不屑的冷笑道:“你的人出现在酒宴之上,然后就是楚之雄药性发做。。。你敢说,这件事与你脱得了关系?” 沐轻扬呵呵的笑着,不置可否的答道:“我沐轻扬做事,怎么会躲过你修罗的法眼呢?只是我很好奇,为什么那么多的人,就单单的楚之雄药性发作了呢?” “这个问题,你还是亲自去问一下楚之雄吧,他不是就在你的面前吗?”修罗冷冷的转身道:“本门主可没闲工夫在这里和你扯皮。。。” 329.你的解药,是我(18) 洛舞烟的那一声嘤咛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声音,怕是她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欲望,免得 引起自己的分神。 只是,怕是她也撑不了多久了。 沐飞扬收回右手,看了一眼脚下的男子,邪魅的笑道:“雷云,本少主和修罗门主有点事要做,你去招呼一下修罗门主的朋友,让他不要太寂寞了。。。” 雷云一声尖锐的啸声,如闪电般冲了出去,几乎是在他动手的同时,沐轻扬的双手急扬,如飞花般的撒出了一片薄如蝉翼的银色光芒。 修罗的神色立即大变,洛舞烟莫说药性已经发作,神智迷糊,就是清醒的时候,也不会是雷云的对手的。 毫无预兆的,修罗的黑发漫天旋飞,一股来自死神逼近般的感觉重重的压在了雷云的身上,使得雷云受不住这股压力,再次喷出了一口血。 但是他却也是借助这股力道成功的窜到了那个隐匿在一棵树下的黑影之前。 一根根飞舞的黑发如同长鞭一般抽掉了呼啸而至的飞刀,左手间的掌心之处飞旋着黑色的雾气如同旋风般缠绕向沐轻扬。 沐轻扬的瞳孔一缩,失声叫道:“修罗笑。。。” 来不及思索,沐轻扬的双手柔若无骨的错开,一把小巧的飞刀脱手而出,不同于先前的飞刀,此刀的整体颜色居然是耀眼诡异的血红之色。 修罗一声冷笑:“班门弄斧。。。” 黑色的雾气绕上了飞刀,顿时让它滞留于空中,黑雾毫不停留的继续蔓延而上,眨眼之间,已经到了沐轻扬的面前。 沐轻扬的发冠顿时冲天而起,柔软的黑发也如倒刺一般的直射夜空,他的周边,如同一个透明的结界一般的将黑雾阻挡住在身体的三寸之外。 手指飞扬,那柄红色的飞刀顿时划过一个诡异的弧度,破开了黑雾,继续刺向修罗的心脏之处。。。 洛舞烟简直要崩溃了。。。 你丫的楚修尘,好端端的弄什么春宫表演啊? 这正戏还没开始看呢,自己就苦逼的成为了另一部生死攸关大戏的女主角了。 她似乎忘记了,当初楚修尘提议的时候,她的表现是多么的兴奋。。。 雷云落地之后才发现面前的黑影居然是一个长发的女子,只是她的脸色蒙着一块衣角,看不清相貌。 夜色虽然昏暗,可是凭着雷云的眼力,还是可以清晰的看到这个女子右手上握着一只沾血的发簪。 而 她的左手摊开的掌心处,一片血肉模糊。 看着眼前的女子扬起簪子在自己的左手间狠狠的扎下去,雷云的瞳孔不由的一缩。 她的气息表明了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而一个普通的女人何来的这样的狠心,敢如此的扎自己? “你是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雷云抽出随身的长剑,剑尖指向蜷缩在一起的洛舞烟。 手心里的痛楚让她又稍稍的多了一分的清醒。 这是一个生死攸关的时候,多一丝的清醒,就多一线的生机。 扶着树干站起身,洛舞烟傲然的看着面前的雷云,如水的眸子里,渐渐的浮起了若有如无的黑丝。洛舞烟的那一声嘤咛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声音,怕是她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欲望,免得 引起自己的分神。 只是,怕是她也撑不了多久了。 沐飞扬收回右手,看了一眼脚下的男子,邪魅的笑道:“雷云,本少主和修罗门主有点事要做,你去招呼一下修罗门主的朋友,让他不要太寂寞了。。。” 雷云一声尖锐的啸声,如闪电般冲了出去,几乎是在他动手的同时,沐轻扬的双手急扬,如飞花般的撒出了一片薄如蝉翼的银色光芒。 修罗的神色立即大变,洛舞烟莫说药性已经发作,神智迷糊,就是清醒的时候,也不会是雷云的对手的。 毫无预兆的,修罗的黑发漫天旋飞,一股来自死神逼近般的感觉重重的压在了雷云的身上,使得雷云受不住这股压力,再次喷出了一口血。 但是他却也是借助这股力道成功的窜到了那个隐匿在一棵树下的黑影之前。 一根根飞舞的黑发如同长鞭一般抽掉了呼啸而至的飞刀,左手间的掌心之处飞旋着黑色的雾气如同旋风般缠绕向沐轻扬。 沐轻扬的瞳孔一缩,失声叫道:“修罗笑。。。” 来不及思索,沐轻扬的双手柔若无骨的错开,一把小巧的飞刀脱手而出,不同于先前的飞刀,此刀的整体颜色居然是耀眼诡异的血红之色。 修罗一声冷笑:“班门弄斧。。。” 黑色的雾气绕上了飞刀,顿时让它滞留于空中,黑雾毫不停留的继续蔓延而上,眨眼之间,已经到了沐轻扬的面前。 沐轻扬的发冠顿时冲天而起,柔软的黑发也如倒刺一般的直射夜空,他的周边,如同一个透明的结界一般的将黑雾阻挡住在身体的三寸之外。 手指飞扬,那柄红色的飞刀顿时划过一个诡异的弧度,破开了黑雾,继续刺向修罗的心脏之处。。。 洛舞烟简直要崩溃了。。。 你丫的楚修尘,好端端的弄什么春宫表演啊? 这正戏还没开始看呢,自己就苦逼的成为了另一部生死攸关大戏的女主角了。 她似乎忘记了,当初楚修尘提议的时候,她的表现是多么的兴奋。。。 雷云落地之后才发现面前的黑影居然是一个长发的女子,只是她的脸色蒙着一块衣角,看不清相貌。 夜色虽然昏暗,可是凭着雷云的眼力,还是可以清晰的看到这个女子右手上握着一只沾血的发簪。 而 她的左手摊开的掌心处,一片血肉模糊。 看着眼前的女子扬起簪子在自己的左手间狠狠的扎下去,雷云的瞳孔不由的一缩。 她的气息表明了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而一个普通的女人何来的这样的狠心,敢如此的扎自己? “你是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雷云抽出随身的长剑,剑尖指向蜷缩在一起的洛舞烟。 手心里的痛楚让她又稍稍的多了一分的清醒。 这是一个生死攸关的时候,多一丝的清醒,就多一线的生机。 扶着树干站起身,洛舞烟傲然的看着面前的雷云,如水的眸子里,渐渐的浮起了若有如无的黑丝。 330.你的解药,是我(19) “我的名字你不用知晓,我的身份,也不是你配知道的。。。” “好嚣张的女人?”雷云一声冷笑,“既然如此,大爷今天就收了你。。。” 剑尖飞舞,划过尖锐的啸声,毫不留情的刺向这个看似摇摇欲坠的女子。 洛舞烟扶着树干,脚步微错,避开了袭面而来的剑身,绕到了树干的另一端。 雷云心中一声冷笑:“莫非,你是想绕着树身求活命吗?” 手臂微扬,剑尖再次如影随形的追着洛舞烟的身影而上,洛舞烟却是脚步踉踉跄跄的再次险险的避开。 两击不中,雷云的脸上挂不住了,对方可是一个普通的女子。 还是一个走三步退两步,步伐凌乱,极度虚弱的女子。 一声怒吼,雷云收住脚步,反身堵上了另一个方向,冷剑毫不留情的再次刺了过去。 而洛舞烟,似乎也是一时之间,没能收回脚步一般的撞向了这把泛着寒光的长剑。 就在洛舞烟即将撞向那把剑尖的那一刻,她似乎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似得再次一个踉跄,剑尖划过她的耳畔飞过,划过了她蒙面的那块衣角。 雷云本能的睁大眼睛看向那张面孔,想要看清楚这个和修罗在一起的女子到底是谁。 洛舞烟的眼底掠过一丝狡黠,她要的就是现在。 初见之时,她蒙着面孔,就是为了现在。 人,都是好奇的动物。 这雷云也会是,他一定会在自己面巾掉落的那一霎那,将视线锁定在自己的脸上。 而这短暂的一瞬间,就是她扭转乾坤的致命一刻。 所以,在面巾滑落的那一刹那,手腕轻扬,簪子准确的对准他心房的位置全力的扎了下去。 胸口之处传来一阵剧痛,让雷云的神经一紧,慌忙收回心神,低头看去。 入眼之处,却是只见一只女人的发簪插在自己的胸口之处,只是留着一朵珠花露在衣衫之外。 就在他还在懵懵懂懂,不敢置信的时候。 又见一只苍白的手指,屈成弓状,指骨在他的伤口的下方之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击了三下。 每一下,雷云都能感觉到骨骼断裂的痛楚,清晰的传遍全身。 更让他恐惧的是,每一次撞击,他都可以见到鲜艳的血液自伤口之处喷溅出来。 雷云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突然的让他难以相信。 随着洛舞烟最后一击的落下,只听到雷云闷哼一声,张口吐出一口鲜血,手中的长剑“当啷”一声的掉落于地。 大口的鲜血顺着雷云的口中缓缓的吐了出来,随着他胸口急促的起伏,可以看到他胸口之处,明显的凹陷了一块。 再也无力支撑这具躯体,雷云跪倒在地,低头看向凹陷的胸口。 洛舞烟也在同时跌坐于地,她已经透支了所有的力气。 刚才那三击只用了她仅有的三成力,若是全力一击,这雷云此时早就死的彻底了。 长吁了一口气,洛舞烟气喘吁吁的看向那个怒目圆睁的男子,“我知道你死不瞑目。。 。 以为我是侥幸杀了你。。。其实有句话叫兵不厌诈。。。你是死在自己的轻敌之下。。。”“我的名字你不用知晓,我的身份,也不是你配知道的。。。” “好嚣张的女人?”雷云一声冷笑,“既然如此,大爷今天就收了你。。。” 剑尖飞舞,划过尖锐的啸声,毫不留情的刺向这个看似摇摇欲坠的女子。 洛舞烟扶着树干,脚步微错,避开了袭面而来的剑身,绕到了树干的另一端。 雷云心中一声冷笑:“莫非,你是想绕着树身求活命吗?” 手臂微扬,剑尖再次如影随形的追着洛舞烟的身影而上,洛舞烟却是脚步踉踉跄跄的再次险险的避开。 两击不中,雷云的脸上挂不住了,对方可是一个普通的女子。 还是一个走三步退两步,步伐凌乱,极度虚弱的女子。 一声怒吼,雷云收住脚步,反身堵上了另一个方向,冷剑毫不留情的再次刺了过去。 而洛舞烟,似乎也是一时之间,没能收回脚步一般的撞向了这把泛着寒光的长剑。 就在洛舞烟即将撞向那把剑尖的那一刻,她似乎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似得再次一个踉跄,剑尖划过她的耳畔飞过,划过了她蒙面的那块衣角。 雷云本能的睁大眼睛看向那张面孔,想要看清楚这个和修罗在一起的女子到底是谁。 洛舞烟的眼底掠过一丝狡黠,她要的就是现在。 初见之时,她蒙着面孔,就是为了现在。 人,都是好奇的动物。 这雷云也会是,他一定会在自己面巾掉落的那一霎那,将视线锁定在自己的脸上。 而这短暂的一瞬间,就是她扭转乾坤的致命一刻。 所以,在面巾滑落的那一刹那,手腕轻扬,簪子准确的对准他心房的位置全力的扎了下去。 胸口之处传来一阵剧痛,让雷云的神经一紧,慌忙收回心神,低头看去。 入眼之处,却是只见一只女人的发簪插在自己的胸口之处,只是留着一朵珠花露在衣衫之外。 就在他还在懵懵懂懂,不敢置信的时候。 又见一只苍白的手指,屈成弓状,指骨在他的伤口的下方之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击了三下。 每一下,雷云都能感觉到骨骼断裂的痛楚,清晰的传遍全身。 更让他恐惧的是,每一次撞击,他都可以见到鲜艳的血液自伤口之处喷溅出来。 雷云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突然的让他难以相信。 随着洛舞烟最后一击的落下,只听到雷云闷哼一声,张口吐出一口鲜血,手中的长剑“当啷”一声的掉落于地。 大口的鲜血顺着雷云的口中缓缓的吐了出来,随着他胸口急促的起伏,可以看到他胸口之处,明显的凹陷了一块。 再也无力支撑这具躯体,雷云跪倒在地,低头看向凹陷的胸口。 洛舞烟也在同时跌坐于地,她已经透支了所有的力气。 刚才那三击只用了她仅有的三成力,若是全力一击,这雷云此时早就死的彻底了。 长吁了一口气,洛舞烟气喘吁吁的看向那个怒目圆睁的男子,“我知道你死不瞑目。。 。 以为我是侥幸杀了你。。。其实有句话叫兵不厌诈。。。你是死在自己的轻敌之下。。。” 331.你的解药,是我(20) 雷云缓缓的倒在地上,嘴唇无力的张了张,目光渐渐的变得迷离,终于失去了光彩。 洛舞烟看着雷云那终究还是没有闭上的眼睛,呢喃自语道:“若不是八卦步躲开你的剑,我又怎么可能从你的剑下逃脱呢。。。没有那么多的巧合的。。。在我第二次凑巧的躲开你的剑的时候。。。你就该警觉的。。。” 撕裂开自己胸口处的衣衫,露出了一片雪白,全身似乎在火上炙烤一样,火烧火燎,燥热难耐。 那种空虚寂寞的感觉渐渐的明显起来,惹得她紧紧的咬住自己的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的呻吟。 她不是圣人,她也有欲望,那最原始的欲望在药力的催融下,强力的蚕食着她内心那仅存的一丝清明。 舔了舔干涸的双唇,右手的指甲再次深深的按在左手的伤口之上。 痛楚袭来,洛舞烟再次清醒了几分。 她不能昏睡,睡了怕是就要被药力所控制了,不论到时候会怎么样,都会影响大楚修尘。 所以,她不能让楚修尘分心。 因为她知道,此时的楚修尘的心里会比她还要焦急。 他怕自己被别人所伤,怕自己的药性发作。 眼光朦胧中,发现那沐轻扬居然也有可以控制那柄飞刀之力,不由的暗暗的摇头。 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怎么每个人都可以御剑的吗? 沐轻扬的飞刀显然入不得楚修尘的法眼,一声轻哼,楚修尘的眸子瞬间变得漆黑一片,如同黑洞一般,扭曲了周围的空间。 那柄飞刀顿时被大力绞杀一般的倒飞向沐轻扬,轻易的刺破了他周围护身的气场,飞入了夜色之中。 沐轻扬一声闷声,“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跪倒于地,黑发飘扬,甚是凄凉。 楚修尘一击得手,懒得与他再计较,转身飞扑到洛舞烟的面前。 看着那双已经渐渐迷离的眸子,顾不上雷云是死是活,匆忙的抱起她,纵身隐于夜色之中。 沐轻扬控制不住的再次狂喷出一口鲜血,此时若是楚修尘回身,怕是一只手指头都能碾死他。 看着楚修尘决绝的隐于黑暗之中,沐轻扬不由 的恨恨的一拳垂打到地面上。 他永远的都超越不了他了吗? 从武功,到心机,到所有的一切。。。 为什么他都可以一直凌驾与自己之上呢? 老天爷为什么就要这么的护着他呢? ※※※ 如同置身与火山口一般的燥热难耐,口干舌燥 ,灵台一片模糊,只是朦朦胧胧之间,空虚的身体想要寻找一个慰藉。 冰凉的触感自肌肤传来,燥热的内心微微得降低了几许的温度,一声低吟出口,不由的再次寻找那一片冰凉的感觉。 摸索之中,一方柔软沾上了火热的双唇,彻底的激起了她饥渴的欲望。 唇舌纠缠之间,攀上了他的脖颈,将自己的火烫的心紧紧的贴上了那片滑腻的凉爽之地。 那艳若桃花的脸颊,微微沁出汗水的鼻尖,迷蒙的双眸,让楚修尘的眼底掠过一丝痛,她本不该受这药性的折磨的。雷云缓缓的倒在地上,嘴唇无力的张了张,目光渐渐的变得迷离,终于失去了光彩。 洛舞烟看着雷云那终究还是没有闭上的眼睛,呢喃自语道:“若不是八卦步躲开你的剑,我又怎么可能从你的剑下逃脱呢。。。没有那么多的巧合的。。。在我第二次凑巧的躲开你的剑的时候。。。你就该警觉的。。。” 撕裂开自己胸口处的衣衫,露出了一片雪白,全身似乎在火上炙烤一样,火烧火燎,燥热难耐。 那种空虚寂寞的感觉渐渐的明显起来,惹得她紧紧的咬住自己的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的呻吟。 她不是圣人,她也有欲望,那最原始的欲望在药力的催融下,强力的蚕食着她内心那仅存的一丝清明。 舔了舔干涸的双唇,右手的指甲再次深深的按在左手的伤口之上。 痛楚袭来,洛舞烟再次清醒了几分。 她不能昏睡,睡了怕是就要被药力所控制了,不论到时候会怎么样,都会影响大楚修尘。 所以,她不能让楚修尘分心。 因为她知道,此时的楚修尘的心里会比她还要焦急。 他怕自己被别人所伤,怕自己的药性发作。 眼光朦胧中,发现那沐轻扬居然也有可以控制那柄飞刀之力,不由的暗暗的摇头。 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怎么每个人都可以御剑的吗? 沐轻扬的飞刀显然入不得楚修尘的法眼,一声轻哼,楚修尘的眸子瞬间变得漆黑一片,如同黑洞一般,扭曲了周围的空间。 那柄飞刀顿时被大力绞杀一般的倒飞向沐轻扬,轻易的刺破了他周围护身的气场,飞入了夜色之中。 沐轻扬一声闷声,“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跪倒于地,黑发飘扬,甚是凄凉。 楚修尘一击得手,懒得与他再计较,转身飞扑到洛舞烟的面前。 看着那双已经渐渐迷离的眸子,顾不上雷云是死是活,匆忙的抱起她,纵身隐于夜色之中。 沐轻扬控制不住的再次狂喷出一口鲜血,此时若是楚修尘回身,怕是一只手指头都能碾死他。 看着楚修尘决绝的隐于黑暗之中,沐轻扬不由 的恨恨的一拳垂打到地面上。 他永远的都超越不了他了吗? 从武功,到心机,到所有的一切。。。 为什么他都可以一直凌驾与自己之上呢? 老天爷为什么就要这么的护着他呢? ※※※ 如同置身与火山口一般的燥热难耐,口干舌燥 ,灵台一片模糊,只是朦朦胧胧之间,空虚的身体想要寻找一个慰藉。 冰凉的触感自肌肤传来,燥热的内心微微得降低了几许的温度,一声低吟出口,不由的再次寻找那一片冰凉的感觉。 摸索之中,一方柔软沾上了火热的双唇,彻底的激起了她饥渴的欲望。 唇舌纠缠之间,攀上了他的脖颈,将自己的火烫的心紧紧的贴上了那片滑腻的凉爽之地。 那艳若桃花的脸颊,微微沁出汗水的鼻尖,迷蒙的双眸,让楚修尘的眼底掠过一丝痛,她本不该受这药性的折磨的。 332.大王爷的桃色传言(1) 都是他自作主张的想要教训一下那两个侮辱了她的男子,所以,才使的事情到了如此的地步。 那双柔若无骨小手在他的身上无意识的游走不定,这肆无忌惮的抚摸让他如触电一般的酥麻,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褪掉最后的隔阂,将她滚烫曼妙的胴体裹入怀中,梦呓般的低喃,勾人心魄的嘤咛之音,惹的他心神荡漾,再也坚持不住,温柔的压下了身躯。。。 ※※※ 一夜的辗转缠绵着实的累坏了洛舞烟,直到天色微明之际,她才疲倦至极的熟睡过去。 看着秀发都被汗水打湿的人儿,楚修尘的唇畔不由的微微的挑起,这个妖精,借着药力的作用,还真的是疯狂。 若非是自己的体力过人,怕是此时早就已经累得趴下了。 在她唇上浅浅的一吻,楚修尘跳下床,他们两个人已经失踪了一夜了,若是不回去交代一下,恐怕中财可就哭翻天了。 弄不好,此时已经是满城风雨了。 ※※※ 楚修尘料到的没有错,此时不只是满城风雨,而是草木皆兵。 一早上,中财循例去请楚修尘去宫中请安,当发现房中空无一人的时候,心中顿时的生出了一丝不祥的感觉。 看这被褥整齐的情况来看,这俩人昨晚应该是夜不归宿。 彩梅还在懵懵懂懂的时候,就被同房间的姐妹叫醒了,说是管家有话要问,临了好好心的提醒:中财叔的是从七王爷的房间出来的,脸色极其的难看。 当她怯怯诺诺的挪到中财面前的时候,脚尖还未落地,就听到了中财劈头盖脸的骂道:“彩梅,你本事见长啊,现在也是越发的懒了。。。是不是觉得王爷好糊弄,所以你连服侍的事情都免了?” 彩梅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委屈道:“中财叔,是你老人家说的,王爷由三小姐亲自服侍的。。。” “糊涂东西,那三小姐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你居然真的让她服侍王爷吗?” “没呢,没呢。。。”彩梅连忙摇头道:“彩梅知道分寸的,从来也没敢让三小姐干一下粗活的呢。。。” “这些没用的先别说。。。”中财挥手打断彩梅的话,大声的喝道:“我问你,这王爷和三小姐呢?是一大早上就走了,还是昨晚上根本就没回来?” 彩梅顿时愕然的张开嘴,嗫嚅了半天,才缓缓的说道:“这三小姐和王爷,最近都是白灵在照顾。。。而且昨天晚上。。。” “中财叔。。。中财叔。。。”一个急切的呼喊声打断了彩梅的话,转首看去,只见小石头满头大汗的跑过来。 “小石头,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中财的脸色越发的冷沉了。 现在的下人是越发的没规矩了,一个个的都成什么样子了,这要是传出去,别人还不得笑话死这七王府。 小石头跑到近前,似乎没有听到中财的呵斥之声一样,依旧在那里大声的喊叫着:“不好了,出事了。。。外面出大事了。。。”都是他自作主张的想要教训一下那两个侮辱了她的男子,所以,才使的事情到了如此的地步。 那双柔若无骨小手在他的身上无意识的游走不定,这肆无忌惮的抚摸让他如触电一般的酥麻,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褪掉最后的隔阂,将她滚烫曼妙的胴体裹入怀中,梦呓般的低喃,勾人心魄的嘤咛之音,惹的他心神荡漾,再也坚持不住,温柔的压下了身躯。。。 ※※※ 一夜的辗转缠绵着实的累坏了洛舞烟,直到天色微明之际,她才疲倦至极的熟睡过去。 看着秀发都被汗水打湿的人儿,楚修尘的唇畔不由的微微的挑起,这个妖精,借着药力的作用,还真的是疯狂。 若非是自己的体力过人,怕是此时早就已经累得趴下了。 在她唇上浅浅的一吻,楚修尘跳下床,他们两个人已经失踪了一夜了,若是不回去交代一下,恐怕中财可就哭翻天了。 弄不好,此时已经是满城风雨了。 ※※※ 楚修尘料到的没有错,此时不只是满城风雨,而是草木皆兵。 一早上,中财循例去请楚修尘去宫中请安,当发现房中空无一人的时候,心中顿时的生出了一丝不祥的感觉。 看这被褥整齐的情况来看,这俩人昨晚应该是夜不归宿。 彩梅还在懵懵懂懂的时候,就被同房间的姐妹叫醒了,说是管家有话要问,临了好好心的提醒:中财叔的是从七王爷的房间出来的,脸色极其的难看。 当她怯怯诺诺的挪到中财面前的时候,脚尖还未落地,就听到了中财劈头盖脸的骂道:“彩梅,你本事见长啊,现在也是越发的懒了。。。是不是觉得王爷好糊弄,所以你连服侍的事情都免了?” 彩梅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委屈道:“中财叔,是你老人家说的,王爷由三小姐亲自服侍的。。。” “糊涂东西,那三小姐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你居然真的让她服侍王爷吗?” “没呢,没呢。。。”彩梅连忙摇头道:“彩梅知道分寸的,从来也没敢让三小姐干一下粗活的呢。。。” “这些没用的先别说。。。”中财挥手打断彩梅的话,大声的喝道:“我问你,这王爷和三小姐呢?是一大早上就走了,还是昨晚上根本就没回来?” 彩梅顿时愕然的张开嘴,嗫嚅了半天,才缓缓的说道:“这三小姐和王爷,最近都是白灵在照顾。。。而且昨天晚上。。。” “中财叔。。。中财叔。。。”一个急切的呼喊声打断了彩梅的话,转首看去,只见小石头满头大汗的跑过来。 “小石头,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中财的脸色越发的冷沉了。 现在的下人是越发的没规矩了,一个个的都成什么样子了,这要是传出去,别人还不得笑话死这七王府。 小石头跑到近前,似乎没有听到中财的呵斥之声一样,依旧在那里大声的喊叫着:“不好了,出事了。。。外面出大事了。。。” 333.大王爷的桃色传言(2) 彩梅见小石头还是不知死活的大喊大叫,连忙上前扯住他的衣袖道:“ 小石头,你快住口吧,没看到中财叔不高兴呢吗?” 大口的喘了几口气,小石头才微微的稳下心神,“中财叔,不好了。。。那大王爷和陶家的一个公子被人在城外发现了。。。” 中财一声冷哼:“你倒是还有这闲心去关心大王爷的事情。。。” 这群奴才越来的没规矩了,自己家的主子的事情还操不完的心呢,居然还有时间去八卦别人家的故事。 “不是。。。”小石头激动的双目放光的辩解道:“我一早上去买东西,就听到街上的人说,大王爷昨天晚上就失踪了,大王府的人找了一个晚上,最后还是洪老爷子的人在城外的一座破庙里找到了人的。。。” 彩梅见中财的脸色越来越黑,连忙苦着脸一脚踩在小石头的脚上:“别说了,咱家的七王爷也不见了。。。” 小石头的笑意顿时僵在脸上,茫然的看向彩梅,磕磕巴巴的问道:“也不见了。。。也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中财终于忍无可忍的在小石头的头上重重的敲了一下,喝道:“也不见了的意思就是你这个奴才是怎么当得,主子昨天晚上没有回来都不知道。。。” 小石头委屈的抽抽嘴,低声的回道:“昨晚上是你老人家不让小的跟着的。。。” 中财又是一记响头敲过去,暴喝道:“还敢狡辩,还不快点派人找下去。。。若是王爷出了一点点的差错,小心皇上灭了你的九族。。。” 小石头的脸色顿变,连忙答应着跑走了。 环顾了一下,没有发现白灵的影子,中财不由的再次火冒三丈,这个白灵也是一个不安分的主,一天到晚的总是见不到人。 昨天晚上她不是说要回去陪着王爷和三小姐的吗?怎么现在连个影子也没了呢? ※※※ 城外的那座破庙之中,此时此刻是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自从天还未亮的时候,一个路过的屠户发现这里旖旎暧昧的事件之后,不出半个时辰,这里就被闻讯赶来一观奇景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事件的主角此时还在昏睡之中,不知道是哪位好心人捡起了两人的衣衫,为他们遮住了最主要的部位。 人群之中,一名灰色麻布衣裙的脸色蜡黄的中年女子挤进了围观的男子中间,无视众男子猎奇的目光,面无表情的看着蜷缩在地上的楚之雄,唇角浮上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白灵也在这个时候挤了进来,一见半裸的男子,“呀”的一声惊叫,慌张的别过了脸。 那名女子瞄了白灵一眼,做贼心虚般的别过脸,疾步的穿出人群,白灵的心一动,也快步的追了上去。 一队灰衣盔甲的士兵骑着马儿疾驰而来,还未到庙前,就见一名士兵飞速的跳下马,众人连忙让开一条道。 士兵奔入庙中,一见赤身露体的两个人,神色顿变。彩梅见小石头还是不知死活的大喊大叫,连忙上前扯住他的衣袖道:“ 小石头,你快住口吧,没看到中财叔不高兴呢吗?” 大口的喘了几口气,小石头才微微的稳下心神,“中财叔,不好了。。。那大王爷和陶家的一个公子被人在城外发现了。。。” 中财一声冷哼:“你倒是还有这闲心去关心大王爷的事情。。。” 这群奴才越来的没规矩了,自己家的主子的事情还操不完的心呢,居然还有时间去八卦别人家的故事。 “不是。。。”小石头激动的双目放光的辩解道:“我一早上去买东西,就听到街上的人说,大王爷昨天晚上就失踪了,大王府的人找了一个晚上,最后还是洪老爷子的人在城外的一座破庙里找到了人的。。。” 彩梅见中财的脸色越来越黑,连忙苦着脸一脚踩在小石头的脚上:“别说了,咱家的七王爷也不见了。。。” 小石头的笑意顿时僵在脸上,茫然的看向彩梅,磕磕巴巴的问道:“也不见了。。。也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中财终于忍无可忍的在小石头的头上重重的敲了一下,喝道:“也不见了的意思就是你这个奴才是怎么当得,主子昨天晚上没有回来都不知道。。。” 小石头委屈的抽抽嘴,低声的回道:“昨晚上是你老人家不让小的跟着的。。。” 中财又是一记响头敲过去,暴喝道:“还敢狡辩,还不快点派人找下去。。。若是王爷出了一点点的差错,小心皇上灭了你的九族。。。” 小石头的脸色顿变,连忙答应着跑走了。 环顾了一下,没有发现白灵的影子,中财不由的再次火冒三丈,这个白灵也是一个不安分的主,一天到晚的总是见不到人。 昨天晚上她不是说要回去陪着王爷和三小姐的吗?怎么现在连个影子也没了呢? ※※※ 城外的那座破庙之中,此时此刻是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自从天还未亮的时候,一个路过的屠户发现这里旖旎暧昧的事件之后,不出半个时辰,这里就被闻讯赶来一观奇景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事件的主角此时还在昏睡之中,不知道是哪位好心人捡起了两人的衣衫,为他们遮住了最主要的部位。 人群之中,一名灰色麻布衣裙的脸色蜡黄的中年女子挤进了围观的男子中间,无视众男子猎奇的目光,面无表情的看着蜷缩在地上的楚之雄,唇角浮上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白灵也在这个时候挤了进来,一见半裸的男子,“呀”的一声惊叫,慌张的别过了脸。 那名女子瞄了白灵一眼,做贼心虚般的别过脸,疾步的穿出人群,白灵的心一动,也快步的追了上去。 一队灰衣盔甲的士兵骑着马儿疾驰而来,还未到庙前,就见一名士兵飞速的跳下马,众人连忙让开一条道。 士兵奔入庙中,一见赤身露体的两个人,神色顿变。 334.大王爷的桃色传言(3) 招手唤过一人,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然后冷眼看向周遭的人群。 “都滚回去,有什么好看的?没看过别人喝醉酒过吗?都散了。。。”士兵恶狠狠的吼道:“记住了,回去了不要乱嚼舌头,若是有什么不好听的事情传出来,自然会有人去要了你们的脑袋。。。” 人群嘟嘟囔囔的散开了,各自成群的四下散去。 另一名士兵上前低声道:“干脆把他们抓起来算了,免得到处乱放风。。。” 先前的士兵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低叱道:“你是猪脑子啊?既然我们得到消息赶到了这里,就说明别人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你只是将这几个人抓回去有什么用?” 被呵斥的人干干点头哈腰的应是,两人终将楚之雄的衣服胡乱的穿上,将他弄到了马背之上,又派了两个人将陶贤送回了陶家。 ※※※ 大王爷的府邸。 洪青菱焦急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眼底微红,发髻略散,就连脸上的妆容也有些脱落了。 众多的侍妾也是坐卧不安的守在那里,脸上皆是疲惫之色。 从昨夜到现在,她们就一夜未睡的在这里守候消息,可是派出去的各路人马皆回报说没有找到大王爷。 各大青楼,歌坊都找遍了,就连最下等的暗娼的地方也挖地了三尺,可是愣是没有找到这个男人。 洪青菱的手紧紧的握成拳,长长的指甲深深的嵌入了掌心。 人影一闪中,一名小厮快步的入内,行过礼后就低声说道:“王妃娘娘,老爷子派人过人过来回话,说是找到了大王爷。。。” 房间内的女子皆是精神一振,脸上皆露出欣喜的神色。 可是这喜悦的心情还没完全的显露出来,小厮后面的几句话,再次将众人的心情从山峰打落谷底。 “老爷子说,大王爷在破庙的事情已经轰动了京城,怕是皇上已经知晓。。。所以,他老人家一会就亲自过来,商讨事宜。。。” “破庙?”洪青菱一怔:“什么破庙?怎么回事?什么事情就轰动了京城了?” 轰动京城?惊动皇上? 这得是多么大的事情啊? 小厮有些惧怕的看了一眼洪青菱,垂首站在那里不说话。 洪青菱心知不妙,连忙压住内心狂乱的心跳,颤声说道:“你说吧,不要怕。。。” 小厮斟酌再三,终于缓声说道:“和大王爷一起被发现的,还有陶贤。。。” “陶贤?”洪青菱的眉毛再次皱了起来:“哪个陶贤?” “就是中都侍郎陶远方的那个儿子陶贤。。。他大伯的遗腹女就是洛石笠的第六房小妾陶金凤。。。” “他们在一起怎么了?”伊玢怯怯的上前一步,低声说道:“姐姐有所不知,这个陶贤和大王爷也是喝过几次酒的。。。” 洪青菱狠狠的看了她一眼,冷声道:“妹妹的意思,是要说姐妹们没有你知道的多是吗?还是借此显摆,王爷对你的宠爱,什么事情都告诉你吗?” 335.大王爷的桃色传言(4) 伊玢惶恐的后退两步,颤声道:“妹妹不敢,姐姐多心了。。。妹妹的意思,是想说,这王爷和陶贤在一起喝酒也不是第一次,为什么老爷子却说得如此严重呢?” 小厮连忙接口道:“关键是这大王爷和那陶贤被发现的时候都没有。。。穿衣服。。。而且。。。” 小厮的声音越说越小,眼睛还警觉的瞄着洪青菱生怕她暴怒之下,迁怒自己。 洪青菱已经预感到了不妙,连忙颤声问道:“你是说,他们两个。。。是不是。。。” 小厮用力的点点头,同时悄悄的后退了一步。 “外面传言,大王爷昨夜在众目睽睽之下糟蹋了一位姑娘,那位姑娘不堪受辱自杀身亡。。。后来大王爷又迷上了陶贤陶公子。。。就。。。又强了陶贤。。。” 小厮的话未说完, 洪青菱绝望的闭上眼睛,跌坐在椅子之上。 她不止一次的听那楚之雄说过,要学学金魏,换换口味,尝一尝男子的滋味。 如今,这件事就这么赤裸裸的,真真切切的发生了。 不止如此,还逼死了一位姑娘。。。 小厮见她的脸色不对,再次小心的后退一步,嗫嚅的说道:“王妃娘娘,老爷子说已经派人将王爷护送回来了,让娘娘准备一下。。。” “准备什么?”洪青菱一声暴喝,抬手掀翻了面前的桌子,吓得那几房妻妾齐声尖叫。 “他都做出这样没脸的事情,还要老娘准备什么?为他搞个欢迎会吗?”洪青菱双眼倒竖,目光狰狞的看着周边已经瑟缩在一起的众女子。 “还有你们,一群没用的东西。。。这么多人,居然连一个男人的心都收不住。。。” 盛怒之下,洪青菱抄起地上的碎裂的茶盏残片扔向那群颤颤巍巍的女人。 茶盏碎片呼啸而过,一声惨叫声中,伊玢捂着脸颊蹲了下去,殷红的血顺着苍白的指缝间流了出来。 丫鬟连忙上前查看,掰开伊玢压住伤口的手掌,只见一道三寸长的伤口从眼角开到了鼻翼之处。 看到那道伤口,洪青菱的怒火总算平息了许多,冷哼道:“连王爷的心都收不住,你那张脸不要也罢。。。” 言罢,昂首走了出去。 余下的妻妾也连忙的跟了上去,经过伊玢面前的时候,皆是目光复杂的看着她。 一个女子争宠,凭的,不过是一张如花的娇颜罢了。 如今这道伤疤,是彻底的断送了她的争宠之路了。 对于一个已经注定失宠的侍妾,还需要客气什么吗? 极有默契的,没有一个人蹲下身来查探她的伤势,甚至连顿足都没有,全都无视她的存在一般的,直接鱼贯而出。 丫鬟抱着瑟瑟发抖的伊玢,泪水不由的滴落而下:“夫人,别怕,她们就是故意的想要气气你呢,只要王爷还一如既往的疼爱夫人,咱们就什么都不怕了。。。” 伊玢微微的摇摇头,脸颊的痛楚却比不上内心的绝望。。。伊玢惶恐的后退两步,颤声道:“妹妹不敢,姐姐多心了。。。妹妹的意思,是想说,这王爷和陶贤在一起喝酒也不是第一次,为什么老爷子却说得如此严重呢?” 小厮连忙接口道:“关键是这大王爷和那陶贤被发现的时候都没有。。。穿衣服。。。而且。。。” 小厮的声音越说越小,眼睛还警觉的瞄着洪青菱生怕她暴怒之下,迁怒自己。 洪青菱已经预感到了不妙,连忙颤声问道:“你是说,他们两个。。。是不是。。。” 小厮用力的点点头,同时悄悄的后退了一步。 “外面传言,大王爷昨夜在众目睽睽之下糟蹋了一位姑娘,那位姑娘不堪受辱自杀身亡。。。后来大王爷又迷上了陶贤陶公子。。。就。。。又强了陶贤。。。” 小厮的话未说完, 洪青菱绝望的闭上眼睛,跌坐在椅子之上。 她不止一次的听那楚之雄说过,要学学金魏,换换口味,尝一尝男子的滋味。 如今,这件事就这么赤裸裸的,真真切切的发生了。 不止如此,还逼死了一位姑娘。。。 小厮见她的脸色不对,再次小心的后退一步,嗫嚅的说道:“王妃娘娘,老爷子说已经派人将王爷护送回来了,让娘娘准备一下。。。” “准备什么?”洪青菱一声暴喝,抬手掀翻了面前的桌子,吓得那几房妻妾齐声尖叫。 “他都做出这样没脸的事情,还要老娘准备什么?为他搞个欢迎会吗?”洪青菱双眼倒竖,目光狰狞的看着周边已经瑟缩在一起的众女子。 “还有你们,一群没用的东西。。。这么多人,居然连一个男人的心都收不住。。。” 盛怒之下,洪青菱抄起地上的碎裂的茶盏残片扔向那群颤颤巍巍的女人。 茶盏碎片呼啸而过,一声惨叫声中,伊玢捂着脸颊蹲了下去,殷红的血顺着苍白的指缝间流了出来。 丫鬟连忙上前查看,掰开伊玢压住伤口的手掌,只见一道三寸长的伤口从眼角开到了鼻翼之处。 看到那道伤口,洪青菱的怒火总算平息了许多,冷哼道:“连王爷的心都收不住,你那张脸不要也罢。。。” 言罢,昂首走了出去。 余下的妻妾也连忙的跟了上去,经过伊玢面前的时候,皆是目光复杂的看着她。 一个女子争宠,凭的,不过是一张如花的娇颜罢了。 如今这道伤疤,是彻底的断送了她的争宠之路了。 对于一个已经注定失宠的侍妾,还需要客气什么吗? 极有默契的,没有一个人蹲下身来查探她的伤势,甚至连顿足都没有,全都无视她的存在一般的,直接鱼贯而出。 丫鬟抱着瑟瑟发抖的伊玢,泪水不由的滴落而下:“夫人,别怕,她们就是故意的想要气气你呢,只要王爷还一如既往的疼爱夫人,咱们就什么都不怕了。。。” 伊玢微微的摇摇头,脸颊的痛楚却比不上内心的绝望。。。 336.大王爷的桃色传言(5) 楚之雄的为人难道她还不清楚吗? 一个好色的男子,怎么敢奢望继续的宠她一个已经毁容的女子呢? 如今,只有祈祷这大王爷念在一日夫妻百日恩的份上,不要对她太绝情就好了。 ※※※ 厚重的宫墙之内,皇上的寝宫之内,层层的布幔垂下,光滑的地面倒映着琉璃灯上摇曳生姿的烛火,厚重的帷幔后面,依稀可见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皇上的龙榻之前。 几名宫女手托着托盘鱼贯而入,托盘之上,碧绿的玉盏之内呈着琥珀色的药液。 服侍完皇上吃药,漱口,净手之后,再次无声的退下,自始至终,都没有哪一个人敢抬首看一眼这名男子。 男子年约五十左右,一身褐色的华美的衣袍不见一点的褶皱,清爽流畅。 面皮白净, 双目如星光般流连辗转,灿烂夺目,额上有一丝淡淡的褐色的如水滴般的印记,神色之间,颇有些仙风道骨的风姿。 “皇上,这次风寒入侵,怕是带起了旧疾,可不是一时半会就可以痊愈的。。。”男子浑厚的声音透着淡雅之意:“不过几服药服下去,倒是可以让皇上的气色有些许的好转。。。” 皇上无力的摇摇头,喘息着指了指身边的座椅,示意他坐下。 “司浩瀚。。。我们几十年的交情。。。你还要骗我吗?”楚战武平静的看着他:“我自己的身体,我会比你清楚的多的。。。” 司浩瀚的动作微微一顿,沉声道:“皇上是多心了。。。” 楚站武缓缓的闭上眼睛,无力的一笑:“你一直的让我隐忍不发。。。现在我倒是想发,怕是也没有那个命来发了。。。” “皇上是信不过浩瀚的医术吗?我说保你无事,你就可以无事。。。”司浩瀚的语调之中有着一丝的无可奈何:“其实,你的心中,更多的,是心病。。。” 楚站武微微的摇摇头,岔开了这个话题:“那个叫洛舞烟的小丫头,似乎没有让你失望,她没有用的着我出手,就自己从衙政司活着出来了。。。” 司浩瀚不置可否的笑道:“这个丫头就像谜一样,让我越发的看不透她了。。。” 楚战武忽然面色凝重的坐起身,严肃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么,她和尘儿之间的事情。。。现在怎么样了?” 司浩瀚微微的摇摇头,浅笑道:“看不透。。。皇上,还是听天由命吧。” 楚战武有些失望,颓然的又倚回到床上,“你许久来一次,来了又是这样的生疏。。。司浩瀚,我们真的要这样吗?” 司浩瀚无言的垂下眼帘,这句话,皇上当年就说过。 这些年,每一次见面,皇上都要伤感的问上这么一句,可是他该如何回答? 顿了顿,司浩瀚低声道:“大安的乱象已出,皇上可有破解之策?” 楚战武的唇角挑起一丝无可奈何的笑意,司浩瀚的回答完全在他的预料之内。 每一次,他都是顾左右而言他,刻意的岔开话题。 他们之间,真的已经回不到从前了。楚之雄的为人难道她还不清楚吗? 一个好色的男子,怎么敢奢望继续的宠她一个已经毁容的女子呢? 如今,只有祈祷这大王爷念在一日夫妻百日恩的份上,不要对她太绝情就好了。 ※※※ 厚重的宫墙之内,皇上的寝宫之内,层层的布幔垂下,光滑的地面倒映着琉璃灯上摇曳生姿的烛火,厚重的帷幔后面,依稀可见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皇上的龙榻之前。 几名宫女手托着托盘鱼贯而入,托盘之上,碧绿的玉盏之内呈着琥珀色的药液。 服侍完皇上吃药,漱口,净手之后,再次无声的退下,自始至终,都没有哪一个人敢抬首看一眼这名男子。 男子年约五十左右,一身褐色的华美的衣袍不见一点的褶皱,清爽流畅。 面皮白净, 双目如星光般流连辗转,灿烂夺目,额上有一丝淡淡的褐色的如水滴般的印记,神色之间,颇有些仙风道骨的风姿。 “皇上,这次风寒入侵,怕是带起了旧疾,可不是一时半会就可以痊愈的。。。”男子浑厚的声音透着淡雅之意:“不过几服药服下去,倒是可以让皇上的气色有些许的好转。。。” 皇上无力的摇摇头,喘息着指了指身边的座椅,示意他坐下。 “司浩瀚。。。我们几十年的交情。。。你还要骗我吗?”楚战武平静的看着他:“我自己的身体,我会比你清楚的多的。。。” 司浩瀚的动作微微一顿,沉声道:“皇上是多心了。。。” 楚站武缓缓的闭上眼睛,无力的一笑:“你一直的让我隐忍不发。。。现在我倒是想发,怕是也没有那个命来发了。。。” “皇上是信不过浩瀚的医术吗?我说保你无事,你就可以无事。。。”司浩瀚的语调之中有着一丝的无可奈何:“其实,你的心中,更多的,是心病。。。” 楚站武微微的摇摇头,岔开了这个话题:“那个叫洛舞烟的小丫头,似乎没有让你失望,她没有用的着我出手,就自己从衙政司活着出来了。。。” 司浩瀚不置可否的笑道:“这个丫头就像谜一样,让我越发的看不透她了。。。” 楚战武忽然面色凝重的坐起身,严肃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么,她和尘儿之间的事情。。。现在怎么样了?” 司浩瀚微微的摇摇头,浅笑道:“看不透。。。皇上,还是听天由命吧。” 楚战武有些失望,颓然的又倚回到床上,“你许久来一次,来了又是这样的生疏。。。司浩瀚,我们真的要这样吗?” 司浩瀚无言的垂下眼帘,这句话,皇上当年就说过。 这些年,每一次见面,皇上都要伤感的问上这么一句,可是他该如何回答? 顿了顿,司浩瀚低声道:“大安的乱象已出,皇上可有破解之策?” 楚战武的唇角挑起一丝无可奈何的笑意,司浩瀚的回答完全在他的预料之内。 每一次,他都是顾左右而言他,刻意的岔开话题。 他们之间,真的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337.大王爷的桃色传言(6) “他们都是我的孩子,哪一个我能舍得动他们?”楚战武的话语里有着太多的无奈:“虽说天家无亲无爱,可是,我就是狠不下心来动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我知道你的心。”司浩瀚的话语里多了一丝的冷漠:“皇上嘛,有太多的顾虑,有太多的无可奈何,这些话,当年我就知道了。。。所以,我答应了她,不会让你难做。。。” 提到她,司浩瀚的心不由的微微的一痛,这些年了,他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她的离去,没想到,如今还会有着一丝的心痛。 若不是答应了她,那些害她的人,又怎么会那么顺心如意的活到现在? 许是猜到了司浩瀚的心事,楚战武黯然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恨着我。。。可是,我还是以一个老朋友的身份拜托你,若是真的万不得已,我希望你可以护住尘儿。。。护住她最后的心血。。。” 司浩瀚无声的站起身,淡然道:“皇上还是安心的养病吧。。。浩瀚告退了。。。” 抬脚走了两步,又转首沉声道:“我答应她的事情,我自会办到。。。她让我护你父子周全,我就不会让你们有事。。。” 微风旋过,司浩瀚已从殿内消失,就如同他从未来过这里一样。 楚战武颓然的闭上眼睛,许久,才高声喝道:“来人。。。” 周备低眉垂目,踮着脚尖,快步而入。 “皇上。。。” “大王府有什么动静了吗?” “大王府的管家刚来来报,大王爷已经寻到了,说是昨夜醉酒,醉倒在外面,现在已经回去了。。。” “醉酒?”楚战武一声冷哼,眼底顿时精光四射,一改刚才的病态摸样,“小小的醉酒还需要彻夜的寻找吗?” “皇上英明。。。”周备上前一步,低声道:“皇上,奴才还有一个民间的版本。。。不知道皇上想听吗? ※※※ 司府的桃花林间,漫天的花瓣飞旋落下,落在树下一袭白衣,席地而坐的男子的身上。 司玄衣把玩着手中的小巧的酒杯,百花酿的香气沁人心脾。 听完春柳的汇报,他的唇畔挑起一丝苦笑,昨夜,他已经悄悄的查探过陶贤的那壶酒了。 欢好凝香露的味道重重的敲碎了他的心,洛舞烟中了媚药,两人彻夜不归。 还用解释吗? 看着司玄衣伤感的浅酌一口酒,春柳小心翼翼的问道:“公子。。。要不要找一下主人和三小姐?” “他们没事。。。也不会有事。。。”司玄衣目光迷离的看向杯中的酒,喃喃低语:“若是连修罗都搞不定的事情,你们去了,能帮的上忙吗?” “可是,主人做事一直很谨慎的,这一次怎么会就这么冒冒失失的不回王府呢?”春柳低喃道:“况且,没有黑夜在一旁周旋,主人这么做,会引起别人不必要的疑心的。。。” 司玄衣微微的阖上眸子,心中更是苦涩,修罗韬光养晦这些年,一直的在隐忍不发,就是因为时机未到。“他们都是我的孩子,哪一个我能舍得动他们?”楚战武的话语里有着太多的无奈:“虽说天家无亲无爱,可是,我就是狠不下心来动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我知道你的心。”司浩瀚的话语里多了一丝的冷漠:“皇上嘛,有太多的顾虑,有太多的无可奈何,这些话,当年我就知道了。。。所以,我答应了她,不会让你难做。。。” 提到她,司浩瀚的心不由的微微的一痛,这些年了,他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她的离去,没想到,如今还会有着一丝的心痛。 若不是答应了她,那些害她的人,又怎么会那么顺心如意的活到现在? 许是猜到了司浩瀚的心事,楚战武黯然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恨着我。。。可是,我还是以一个老朋友的身份拜托你,若是真的万不得已,我希望你可以护住尘儿。。。护住她最后的心血。。。” 司浩瀚无声的站起身,淡然道:“皇上还是安心的养病吧。。。浩瀚告退了。。。” 抬脚走了两步,又转首沉声道:“我答应她的事情,我自会办到。。。她让我护你父子周全,我就不会让你们有事。。。” 微风旋过,司浩瀚已从殿内消失,就如同他从未来过这里一样。 楚战武颓然的闭上眼睛,许久,才高声喝道:“来人。。。” 周备低眉垂目,踮着脚尖,快步而入。 “皇上。。。” “大王府有什么动静了吗?” “大王府的管家刚来来报,大王爷已经寻到了,说是昨夜醉酒,醉倒在外面,现在已经回去了。。。” “醉酒?”楚战武一声冷哼,眼底顿时精光四射,一改刚才的病态摸样,“小小的醉酒还需要彻夜的寻找吗?” “皇上英明。。。”周备上前一步,低声道:“皇上,奴才还有一个民间的版本。。。不知道皇上想听吗? ※※※ 司府的桃花林间,漫天的花瓣飞旋落下,落在树下一袭白衣,席地而坐的男子的身上。 司玄衣把玩着手中的小巧的酒杯,百花酿的香气沁人心脾。 听完春柳的汇报,他的唇畔挑起一丝苦笑,昨夜,他已经悄悄的查探过陶贤的那壶酒了。 欢好凝香露的味道重重的敲碎了他的心,洛舞烟中了媚药,两人彻夜不归。 还用解释吗? 看着司玄衣伤感的浅酌一口酒,春柳小心翼翼的问道:“公子。。。要不要找一下主人和三小姐?” “他们没事。。。也不会有事。。。”司玄衣目光迷离的看向杯中的酒,喃喃低语:“若是连修罗都搞不定的事情,你们去了,能帮的上忙吗?” “可是,主人做事一直很谨慎的,这一次怎么会就这么冒冒失失的不回王府呢?”春柳低喃道:“况且,没有黑夜在一旁周旋,主人这么做,会引起别人不必要的疑心的。。。” 司玄衣微微的阖上眸子,心中更是苦涩,修罗韬光养晦这些年,一直的在隐忍不发,就是因为时机未到。 338.大王爷的桃色传言(7) 而如今,他既然明明知道条件没有成熟而愿意为了她暴露了自己,说明洛舞烟在他心中是何其的重要。 司玄衣不知道自己 是该为他们高兴,还是为自己难过。 从来未曾想过,他司玄衣会爱上哪一个女子,他也不懂爱一个人究竟是何种的滋味。 当初师姐若水为了修罗赌上了自己的后半生的幸福的时候,他曾经质问过她为什么,她只是淡然的回答自己。 “爱一个人,就会爱上他的全部,爱上他爱的人,爱的物,爱的事。。。玄衣,当哪一天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会有一种为她而活的冲动,你会觉得,你的世界里只有她,你会为她做任何你力所能及的所有的事情,包括你自己的生命。。。” 看着若水决然的为自己盖上红盖头,坐入婚车的时候,他是茫然的。 他忘不了, 当她得知修罗连句话都没带给自己的时候,眼底的失望是多么的明显。 可饶是如此,她依旧义无反顾的选择了成为他的棋子。 难道爱一个人可以到如此的地步吗? 春柳悄然的退了出去,司玄衣的神色最近总是很落魄,他别是在回到司府的时候,总是喜欢坐在桃花林间默默的品着桃花酿。 看着酒杯中透明的液体,司玄衣不由的想起了初遇洛舞烟的那一夜。 若是那一夜,走的人是修罗,留下的是他,如今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桃花的花瓣落于白皙的掌心,洛舞烟的话语犹在耳边。 “ 我不想成为你们中间那个伤害对方的人。。。” “司玄衣,我已经有了楚修尘了。。。” ※※※ 与此同时,七王府的所有的人马都被中财撒出去了,就连洛府的家丁也被抽调的干干净净。 所有人都只有一个目的,寻找凭空失踪的七王爷楚修尘和洛舞烟。 若说是楚之雄的失踪还留下点血迹的话,那么这两个人就是凭空蒸发了。 最后留给别人的记忆的,是这两个人,旁若无人的牵手走出画舫的情景。 一时之间,京城内草木皆兵。 百姓之间,议论纷纷,为什么这皇家的皇子一个个的失踪呢? 昨天夜里,举城掘地三尺的寻找大王爷楚之雄,这刚刚的还没喘一口气呢,又家家户户的开始寻找七王爷了。 话说,这傻王爷出门的时候,身边没有人跟随的吗? 会不会是哪一个不开眼的山贼土匪 ,绑架了这个傻子想要赎金呢? 当各路人马都回答说没有找到的时候,中财差点晕厥过去,就在他火急火燎的拉着洛石笠准备进宫回禀皇上的时候,白灵却通知他们,说是在王府花园的竹林里找到了七王爷。 等到中财颤颤巍巍的赶到楚修尘面前的时候,这个货还趴在竹林里的秋千上睡得正香呢。 见到楚修尘平安无事,中财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细声细语的将他唤醒,仔细询问了一下。 可是这个货却是除了一句“娘子买点心去了”之外,就再也问不出别的话来了。 中财的面色微微的不悦,这三小姐是越发的没规矩了,回到家里不回房睡觉,半夜三更的跑来花园干什么?而如今,他既然明明知道条件没有成熟而愿意为了她暴露了自己,说明洛舞烟在他心中是何其的重要。 司玄衣不知道自己 是该为他们高兴,还是为自己难过。 从来未曾想过,他司玄衣会爱上哪一个女子,他也不懂爱一个人究竟是何种的滋味。 当初师姐若水为了修罗赌上了自己的后半生的幸福的时候,他曾经质问过她为什么,她只是淡然的回答自己。 “爱一个人,就会爱上他的全部,爱上他爱的人,爱的物,爱的事。。。玄衣,当哪一天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会有一种为她而活的冲动,你会觉得,你的世界里只有她,你会为她做任何你力所能及的所有的事情,包括你自己的生命。。。” 看着若水决然的为自己盖上红盖头,坐入婚车的时候,他是茫然的。 他忘不了, 当她得知修罗连句话都没带给自己的时候,眼底的失望是多么的明显。 可饶是如此,她依旧义无反顾的选择了成为他的棋子。 难道爱一个人可以到如此的地步吗? 春柳悄然的退了出去,司玄衣的神色最近总是很落魄,他别是在回到司府的时候,总是喜欢坐在桃花林间默默的品着桃花酿。 看着酒杯中透明的液体,司玄衣不由的想起了初遇洛舞烟的那一夜。 若是那一夜,走的人是修罗,留下的是他,如今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桃花的花瓣落于白皙的掌心,洛舞烟的话语犹在耳边。 “ 我不想成为你们中间那个伤害对方的人。。。” “司玄衣,我已经有了楚修尘了。。。” ※※※ 与此同时,七王府的所有的人马都被中财撒出去了,就连洛府的家丁也被抽调的干干净净。 所有人都只有一个目的,寻找凭空失踪的七王爷楚修尘和洛舞烟。 若说是楚之雄的失踪还留下点血迹的话,那么这两个人就是凭空蒸发了。 最后留给别人的记忆的,是这两个人,旁若无人的牵手走出画舫的情景。 一时之间,京城内草木皆兵。 百姓之间,议论纷纷,为什么这皇家的皇子一个个的失踪呢? 昨天夜里,举城掘地三尺的寻找大王爷楚之雄,这刚刚的还没喘一口气呢,又家家户户的开始寻找七王爷了。 话说,这傻王爷出门的时候,身边没有人跟随的吗? 会不会是哪一个不开眼的山贼土匪 ,绑架了这个傻子想要赎金呢? 当各路人马都回答说没有找到的时候,中财差点晕厥过去,就在他火急火燎的拉着洛石笠准备进宫回禀皇上的时候,白灵却通知他们,说是在王府花园的竹林里找到了七王爷。 等到中财颤颤巍巍的赶到楚修尘面前的时候,这个货还趴在竹林里的秋千上睡得正香呢。 见到楚修尘平安无事,中财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细声细语的将他唤醒,仔细询问了一下。 可是这个货却是除了一句“娘子买点心去了”之外,就再也问不出别的话来了。 中财的面色微微的不悦,这三小姐是越发的没规矩了,回到家里不回房睡觉,半夜三更的跑来花园干什么? 339.大王爷的桃色传言(8) 万幸的是这七王爷毫发无伤,也就不再计较了。 洛石笠问了半天傻子自己女儿在哪里的问题皆无结果,又见他哈欠连天的颇显疲惫,只好悻悻的作罢。 回府路过七王府门房的时候,见到守门的两个小厮正在遭受杖刑,叫声凄惨。 一打听才知道是中财恼怒两人职责失守,七王爷回府居然不知道回报与他,害得他着急火燎的满城的寻人,还差点将事情弄上朝堂。 两个小厮的屁股被打的血肉模糊,直喊冤枉,声称从未见到七王爷和三小姐回府一事。 洛石笠的心不由的一动,连忙喝止了正在执法的家丁,上前趴到一人的耳边低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没见到七王爷和三小姐回府?” 小厮被打的眼泪鼻涕直流,此时一见洛石笠,犹如见到救命稻草一般的讨饶道:“洛将军,救命啊。。。小的们真的是冤枉的。。。” “你将事情仔细的说一下,或许本将军会为你求情。” 小厮连忙点头,强忍着痛楚说道:“小的们一直在守着门,这七王爷和三小姐两个大活人就这么走进来,奴才们会不知道吗?可是奴才两个就是没见到七王爷进来过。。。这顿打着实的挨的冤枉呢。。。” 洛石笠的眉毛微微的一挑,心中一动,的确,若是两个大活人走进来,怎么会没有人看到呢? 就算他们两个看不到,总还会有别的人看到的。 怎么这七王府所有的下人都没有见到这两个人呢? 见到洛石笠沉吟,小厮连忙接着说道:“洛将军,小的说的是千真万确的,若是有半句谎言,就让雷劈了小的。。。” 洛石笠微微的点点头,沉声道:“我会替你求情的,不过,这件事,我不希望外人知道。。。懂本将军的意思吗。。。否则,不用你们管家动手,本将军直接送你们归西。。。” 两名小厮互望一眼,连忙点头应允。 洛石笠起身走了两步,再次回身问道:“你们没有见到三小姐从这里出去?” 小厮的脸再次掉到了地上,苦着脸回道:“洛将军,我们都没见到三小姐进来过,何来的见到她出去的说法。。。” 洛石笠轻轻的点点头,对着拿着刑杖立于一旁的家丁说道:“去告诉你们管家,就说给我一个薄面,放了他们两个。。。” 家丁领命走开了,两名小厮千恩万谢的拜倒于地,洛石笠沉声道:“记住本将军刚才说的话,你们办事不利,惹得大家虚惊一场,这次是薄惩小戒,若是再有下次,可不是挨这几个板子就可以解决的。。。” 能在王府当差的人,哪一个没有几个心眼? 两人自然明白洛石笠的意思,他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当下连忙叩头道:“奴才们该死,是奴才们疏忽了,奴才们会记住的。。。以后会睁大眼睛,守好王府的大门的。。。” 洛石笠微微的点点头,直觉的,他察觉到了事情的不简单。万幸的是这七王爷毫发无伤,也就不再计较了。 洛石笠问了半天傻子自己女儿在哪里的问题皆无结果,又见他哈欠连天的颇显疲惫,只好悻悻的作罢。 回府路过七王府门房的时候,见到守门的两个小厮正在遭受杖刑,叫声凄惨。 一打听才知道是中财恼怒两人职责失守,七王爷回府居然不知道回报与他,害得他着急火燎的满城的寻人,还差点将事情弄上朝堂。 两个小厮的屁股被打的血肉模糊,直喊冤枉,声称从未见到七王爷和三小姐回府一事。 洛石笠的心不由的一动,连忙喝止了正在执法的家丁,上前趴到一人的耳边低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没见到七王爷和三小姐回府?” 小厮被打的眼泪鼻涕直流,此时一见洛石笠,犹如见到救命稻草一般的讨饶道:“洛将军,救命啊。。。小的们真的是冤枉的。。。” “你将事情仔细的说一下,或许本将军会为你求情。” 小厮连忙点头,强忍着痛楚说道:“小的们一直在守着门,这七王爷和三小姐两个大活人就这么走进来,奴才们会不知道吗?可是奴才两个就是没见到七王爷进来过。。。这顿打着实的挨的冤枉呢。。。” 洛石笠的眉毛微微的一挑,心中一动,的确,若是两个大活人走进来,怎么会没有人看到呢? 就算他们两个看不到,总还会有别的人看到的。 怎么这七王府所有的下人都没有见到这两个人呢? 见到洛石笠沉吟,小厮连忙接着说道:“洛将军,小的说的是千真万确的,若是有半句谎言,就让雷劈了小的。。。” 洛石笠微微的点点头,沉声道:“我会替你求情的,不过,这件事,我不希望外人知道。。。懂本将军的意思吗。。。否则,不用你们管家动手,本将军直接送你们归西。。。” 两名小厮互望一眼,连忙点头应允。 洛石笠起身走了两步,再次回身问道:“你们没有见到三小姐从这里出去?” 小厮的脸再次掉到了地上,苦着脸回道:“洛将军,我们都没见到三小姐进来过,何来的见到她出去的说法。。。” 洛石笠轻轻的点点头,对着拿着刑杖立于一旁的家丁说道:“去告诉你们管家,就说给我一个薄面,放了他们两个。。。” 家丁领命走开了,两名小厮千恩万谢的拜倒于地,洛石笠沉声道:“记住本将军刚才说的话,你们办事不利,惹得大家虚惊一场,这次是薄惩小戒,若是再有下次,可不是挨这几个板子就可以解决的。。。” 能在王府当差的人,哪一个没有几个心眼? 两人自然明白洛石笠的意思,他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当下连忙叩头道:“奴才们该死,是奴才们疏忽了,奴才们会记住的。。。以后会睁大眼睛,守好王府的大门的。。。” 洛石笠微微的点点头,直觉的,他察觉到了事情的不简单。 340.大王爷的桃色传言(9)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没有见到楚修尘,独独的就白灵那个丫头找到了呢? 况且,楚修尘不见了,七王府的人是在七王府掘地三尺也找不到人的情况下才找上洛府的。 既然如此,这七王府的后花园自然也会是被搜过的地方,当初既然没有找到,如今怎么会好端端的又冒出一个大活人来的呢? 还有,白灵这丫头,虽然他只是在衙政司见过一面,可是那丫头眼神之中不经意间露出来的杀意显示出了她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 一个不普通的女孩子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听命于他那个貌似普通的女儿呢? 况且,洛舞烟的心思缜密,做事诡秘,既然她和楚问天,方合秧这样的人物都能搭上关系,想必也是有手段收了这么一个丫头的。 骑在马上的洛石笠不由的苦涩的一笑,自己的这个女儿什么都不和自己说,说明在心底,还是在排斥着自己。 或许,在她的内心深处,还是在怨恨自己当年就那么绝情的将她一个人送入了那么遥远的地方,而且,从未去看过她一眼。 一直未曾开口说话的洛栋天悄悄的驾马前来,低声道:“将军,我们要不要继续找小姐?” 洛石笠缓缓的摇摇头:“不要了。。。免得坏了她的事。。。” 洛栋天的不由得有些微怔,不由得狐疑的看着他。 七王府的人已经找到了七王爷,自然就有可能不会那么细心的寻找自己家的小姐。 既然如此,这三小姐还是需要洛家的人全力寻找啊,怎么这做爹的会说不要了呢? 洛石笠看了一眼一脸茫然之色的洛栋天,低声道:“栋天,若是我没猜错的话,这里面有许多事是我们不知道的。。。刚才你应该也看到了,那个叫白灵的小丫头,气定神闲的,说明烟儿现在很安全。。。” 洛栋天越发的疑惑了,不解的挠挠头,讪讪的说道:“老爷。。。这有什么关联吗?” “你还记得上一次在衙政司的事情吧。。。”落到了缓缓道:“那个丫头对烟儿的神色你就可以看的出来,见到她受伤,那个丫头的眼中皆是浓浓的杀意。。。可是现在,她的眼中却是一片淡然。。。说明什么?” “老爷的意思是。。。三小姐的失踪。。。是她自己的原因?不是外力的因素?” “那个丫头肯定是知道烟儿的下落很安全,所以才会如此的气定神闲。。。”洛石笠呵呵一笑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要杞人忧天了。。。免得反而弄巧成拙。。。” 洛栋天忽然神色奇怪的看着他,心底一处久未开启的房门,似乎被轻轻的打开了。 洛石笠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神色有异,淡然的瞟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笑道:“有些人,有些时候,不到最后的时刻,是会不懂得绝地反击的。。。” 洛栋天忽然有一种热血澎湃的感觉,似乎沉寂了多年的心再次复活一般,不可置信的看着洛石笠,一双虎目之中,微微的泛起了一层水雾。为什么所有的人都没有见到楚修尘,独独的就白灵那个丫头找到了呢? 况且,楚修尘不见了,七王府的人是在七王府掘地三尺也找不到人的情况下才找上洛府的。 既然如此,这七王府的后花园自然也会是被搜过的地方,当初既然没有找到,如今怎么会好端端的又冒出一个大活人来的呢? 还有,白灵这丫头,虽然他只是在衙政司见过一面,可是那丫头眼神之中不经意间露出来的杀意显示出了她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 一个不普通的女孩子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听命于他那个貌似普通的女儿呢? 况且,洛舞烟的心思缜密,做事诡秘,既然她和楚问天,方合秧这样的人物都能搭上关系,想必也是有手段收了这么一个丫头的。 骑在马上的洛石笠不由的苦涩的一笑,自己的这个女儿什么都不和自己说,说明在心底,还是在排斥着自己。 或许,在她的内心深处,还是在怨恨自己当年就那么绝情的将她一个人送入了那么遥远的地方,而且,从未去看过她一眼。 一直未曾开口说话的洛栋天悄悄的驾马前来,低声道:“将军,我们要不要继续找小姐?” 洛石笠缓缓的摇摇头:“不要了。。。免得坏了她的事。。。” 洛栋天的不由得有些微怔,不由得狐疑的看着他。 七王府的人已经找到了七王爷,自然就有可能不会那么细心的寻找自己家的小姐。 既然如此,这三小姐还是需要洛家的人全力寻找啊,怎么这做爹的会说不要了呢? 洛石笠看了一眼一脸茫然之色的洛栋天,低声道:“栋天,若是我没猜错的话,这里面有许多事是我们不知道的。。。刚才你应该也看到了,那个叫白灵的小丫头,气定神闲的,说明烟儿现在很安全。。。” 洛栋天越发的疑惑了,不解的挠挠头,讪讪的说道:“老爷。。。这有什么关联吗?” “你还记得上一次在衙政司的事情吧。。。”落到了缓缓道:“那个丫头对烟儿的神色你就可以看的出来,见到她受伤,那个丫头的眼中皆是浓浓的杀意。。。可是现在,她的眼中却是一片淡然。。。说明什么?” “老爷的意思是。。。三小姐的失踪。。。是她自己的原因?不是外力的因素?” “那个丫头肯定是知道烟儿的下落很安全,所以才会如此的气定神闲。。。”洛石笠呵呵一笑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要杞人忧天了。。。免得反而弄巧成拙。。。” 洛栋天忽然神色奇怪的看着他,心底一处久未开启的房门,似乎被轻轻的打开了。 洛石笠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神色有异,淡然的瞟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笑道:“有些人,有些时候,不到最后的时刻,是会不懂得绝地反击的。。。” 洛栋天忽然有一种热血澎湃的感觉,似乎沉寂了多年的心再次复活一般,不可置信的看着洛石笠,一双虎目之中,微微的泛起了一层水雾。 341.入魔(1) 多少年了,没有听到将军如此细致的分析一件事情了,虽然只是淡淡的几句,可是,洛栋天明白着他代表了什么。 ※※※ 直到睡到天色即将的黯淡下来,洛舞烟才悠悠的醒来,意识刚一恢复,就察觉到了浑身上下传来的钻心的酸痛之感。 缓缓的睁开眼睛,一袭白色的雕花的帐幔映入眼帘,转眸看去,只见自己置身于一张古色古香的大床之上,柔软的湛蓝色的垂纱随风飘扬。 绛紫色的书桌,同色的书橱,以及那玲琅满目的字画古董,所有的讯息都在提示着她,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 抬手扶额,眸子微微的阖上,她在努力回想着昨晚的事情。 蓦地。。。 她的神经一紧,抬手看向自己的赤裸的手臂,随即条件反射的看向自己的身体。 洁白的肌肤之上,有着一块块紫色的吻痕,敏感之处传来的撕列般的疼痛让她瞬间记起了发生了什么事。 昨夜朦胧之中,她依稀记得那个男子是楚修尘,可是自己怎么会不着寸缕的出现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之中呢? 他人呢? 赤脚跳下床,发现一旁的锦榻之上放着一件白色的柔软的锦缎罗裙。 罗裙之上,放着一枝玲珑点翠的镶珠银簪。 穿好衣裙, 欲开房门之际,陡然觉得心思一动,回眸望去。 只见房间的一个角落之中,摆放着一个半人高的镂空雕花紫檀木的支架,支架上,拖放着一块黑乎乎的铁块。 铁块呈规则的长方形,宽约一寸半,高约半寸,长约一尺二,色泽黝黑,通体泛着诡异的波纹。 铁块散发着无尽的魅力一般诱惑着洛舞烟, 就在她触到它的霎那之间,一抹诡异的黑色在洛舞烟的眼底一扫而过。 拿起铁块,掂了掂,有力的挥舞了几下,满意的点点头。 还不错,大小顺手,随即撕下一块垂纱,将它缠到了自己的腿上。 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有这么一块铁疙瘩防身也是好的。 轻轻的打开房门,门口两名低眉垂首而立的女子立即躬身行礼。 “姑娘好。。。” 说话之间,两人的眼睛迅速的瞄向洛舞烟,瞬间就将她上上下下的看了好几遍。 这个女子姿色倾城,一袭的软罗纱的裙装显得她更加的灵动飘逸,袖口和裙裾之上,绣着一排浅紫色的鸳鸯茉莉的花样,清新淡雅。 纤细的腰身用一条藕荷色的丝绦系了一只俏丽的蝴蝶结,流苏坠下,摇曳生姿。 清澈的眸子灿若繁星,只是,此时的那片浩瀚的星空之下,有着一丝凛冽的寒意。 丁丁盯着那片洁白如羊脂般的酥胸之上的一点红晕好奇的看了许久,最终不得不在洛舞烟的冰冷的眸光之下垂下了眼帘。 这个小丫头,还真是没有礼貌。。。 不悦的目光淡然的扫过两个人,两人的年纪均在十七八岁左右,体态欣长,眉目俊秀,皮肤白皙。 见到洛舞烟的目光极是不友善,左首的女子躬身道:“奴婢丁丁,她是安安,在这里给姑娘问安了。。。姑娘睡了一天了,想必已经饿了,不如姑娘随奴婢去吃点东西吧。。。”多少年了,没有听到将军如此细致的分析一件事情了,虽然只是淡淡的几句,可是,洛栋天明白着他代表了什么。 ※※※ 直到睡到天色即将的黯淡下来,洛舞烟才悠悠的醒来,意识刚一恢复,就察觉到了浑身上下传来的钻心的酸痛之感。 缓缓的睁开眼睛,一袭白色的雕花的帐幔映入眼帘,转眸看去,只见自己置身于一张古色古香的大床之上,柔软的湛蓝色的垂纱随风飘扬。 绛紫色的书桌,同色的书橱,以及那玲琅满目的字画古董,所有的讯息都在提示着她,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 抬手扶额,眸子微微的阖上,她在努力回想着昨晚的事情。 蓦地。。。 她的神经一紧,抬手看向自己的赤裸的手臂,随即条件反射的看向自己的身体。 洁白的肌肤之上,有着一块块紫色的吻痕,敏感之处传来的撕列般的疼痛让她瞬间记起了发生了什么事。 昨夜朦胧之中,她依稀记得那个男子是楚修尘,可是自己怎么会不着寸缕的出现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之中呢? 他人呢? 赤脚跳下床,发现一旁的锦榻之上放着一件白色的柔软的锦缎罗裙。 罗裙之上,放着一枝玲珑点翠的镶珠银簪。 穿好衣裙, 欲开房门之际,陡然觉得心思一动,回眸望去。 只见房间的一个角落之中,摆放着一个半人高的镂空雕花紫檀木的支架,支架上,拖放着一块黑乎乎的铁块。 铁块呈规则的长方形,宽约一寸半,高约半寸,长约一尺二,色泽黝黑,通体泛着诡异的波纹。 铁块散发着无尽的魅力一般诱惑着洛舞烟, 就在她触到它的霎那之间,一抹诡异的黑色在洛舞烟的眼底一扫而过。 拿起铁块,掂了掂,有力的挥舞了几下,满意的点点头。 还不错,大小顺手,随即撕下一块垂纱,将它缠到了自己的腿上。 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有这么一块铁疙瘩防身也是好的。 轻轻的打开房门,门口两名低眉垂首而立的女子立即躬身行礼。 “姑娘好。。。” 说话之间,两人的眼睛迅速的瞄向洛舞烟,瞬间就将她上上下下的看了好几遍。 这个女子姿色倾城,一袭的软罗纱的裙装显得她更加的灵动飘逸,袖口和裙裾之上,绣着一排浅紫色的鸳鸯茉莉的花样,清新淡雅。 纤细的腰身用一条藕荷色的丝绦系了一只俏丽的蝴蝶结,流苏坠下,摇曳生姿。 清澈的眸子灿若繁星,只是,此时的那片浩瀚的星空之下,有着一丝凛冽的寒意。 丁丁盯着那片洁白如羊脂般的酥胸之上的一点红晕好奇的看了许久,最终不得不在洛舞烟的冰冷的眸光之下垂下了眼帘。 这个小丫头,还真是没有礼貌。。。 不悦的目光淡然的扫过两个人,两人的年纪均在十七八岁左右,体态欣长,眉目俊秀,皮肤白皙。 见到洛舞烟的目光极是不友善,左首的女子躬身道:“奴婢丁丁,她是安安,在这里给姑娘问安了。。。姑娘睡了一天了,想必已经饿了,不如姑娘随奴婢去吃点东西吧。。。” 342.入魔(2) 莲步轻移,洛舞烟缓步前行,冷冷道:“东西先不忙着吃,我想知道,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什么地方,奴婢们是不可说的。。。”丁丁伶俐的看了她一眼,低声回道:“姑娘若是有疑问,不如吃过东西以后亲自去问主人吧。。。” “主人?”洛舞烟略有些好奇的回眸看向她:“你的主人。。。是不是修罗?” 另一名婢女安安暗中看了她一眼,躬身道:“姑娘,我们有我们的规矩,我们只是婢女,许多规矩,是不敢逾越的。。。” 放眼看去,洛舞烟不由的倒抽一口凉气。 凭栏而望,脚下居然是悬空的。 察觉到了洛舞烟眼中的吃惊,丁丁细语道:“我们这里,依山而建,绝壁而生,若是没有内部人的指引,外人是不可能轻易的闯进来的。。。” 的确,抬眼望去,只见一座巨大的空中楼阁般的建筑紧紧的贴在悬崖峭壁之上,飞檐凌空,金碧辉煌,气势宏伟,倒是十分的壮观。 看着如此惊人的建筑,洛舞烟干干的咽了一口口水,究竟是什么人,居然可以将一座如此规模的宫殿建于这悬崖峭壁之上?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还在震撼之中的洛舞烟干干的问道:“怎么从未听过还有这么的一处所在?” 两名丫鬟互看一眼,眼中皆露出疑惑为难之色。 主人临走之时只是交代了要好好的照顾好她,其他的就都没说,现在这个情况,她们怎么做呢? 告诉她实情吗? 可是他们有门规,其中的一条就是不得私自透漏修罗门的所在,不得揭露门内所有人的身份。 主人带她来又不告诉她关于这里的一切,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安安上前一步,垂眸道:“姑娘,主人早上出门的时候交代过,夜里会回来,姑娘不如一边吃些东西,一边等主人吧。。。” 洛舞烟哪里有什么心情吃东西,身处的环境不明,昨夜那个男子不弄清楚,她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吃什么东西? 一丝诡异的黑丝在她的眼底一闪而过,惊起了刹那间的芳华。 莫名的,心中有一些焦躁不安之意,裙摆一提,洛舞烟转身即走。 “你们既然不肯说这是什么地方,本小姐亲自去查探一番。。。” 丁丁闻言连忙拦在她的面前,“姑娘,我家公主人交代过,他未回来之前,不许任何人打扰姑娘,也不要姑娘私自离开这里。。。” 修罗门可不是等闲之地,岂能由着一个陌生的女子乱闯呢? 纵然她和主人的关系暧昧不清。 “你家主人是对你交代的,不是对我说的,本小姐犯不着听你家主人的吩咐。。。”洛舞烟毫不客气的伸手将她推到一边,冷眼相对。 她们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肯说出此地的名字和主人的姓名,越发的引起了心底的那份狂躁。 昨晚上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此事已经成了她现在最大的心结。。。 她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莲步轻移,洛舞烟缓步前行,冷冷道:“东西先不忙着吃,我想知道,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什么地方,奴婢们是不可说的。。。”丁丁伶俐的看了她一眼,低声回道:“姑娘若是有疑问,不如吃过东西以后亲自去问主人吧。。。” “主人?”洛舞烟略有些好奇的回眸看向她:“你的主人。。。是不是修罗?” 另一名婢女安安暗中看了她一眼,躬身道:“姑娘,我们有我们的规矩,我们只是婢女,许多规矩,是不敢逾越的。。。” 放眼看去,洛舞烟不由的倒抽一口凉气。 凭栏而望,脚下居然是悬空的。 察觉到了洛舞烟眼中的吃惊,丁丁细语道:“我们这里,依山而建,绝壁而生,若是没有内部人的指引,外人是不可能轻易的闯进来的。。。” 的确,抬眼望去,只见一座巨大的空中楼阁般的建筑紧紧的贴在悬崖峭壁之上,飞檐凌空,金碧辉煌,气势宏伟,倒是十分的壮观。 看着如此惊人的建筑,洛舞烟干干的咽了一口口水,究竟是什么人,居然可以将一座如此规模的宫殿建于这悬崖峭壁之上?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还在震撼之中的洛舞烟干干的问道:“怎么从未听过还有这么的一处所在?” 两名丫鬟互看一眼,眼中皆露出疑惑为难之色。 主人临走之时只是交代了要好好的照顾好她,其他的就都没说,现在这个情况,她们怎么做呢? 告诉她实情吗? 可是他们有门规,其中的一条就是不得私自透漏修罗门的所在,不得揭露门内所有人的身份。 主人带她来又不告诉她关于这里的一切,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安安上前一步,垂眸道:“姑娘,主人早上出门的时候交代过,夜里会回来,姑娘不如一边吃些东西,一边等主人吧。。。” 洛舞烟哪里有什么心情吃东西,身处的环境不明,昨夜那个男子不弄清楚,她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吃什么东西? 一丝诡异的黑丝在她的眼底一闪而过,惊起了刹那间的芳华。 莫名的,心中有一些焦躁不安之意,裙摆一提,洛舞烟转身即走。 “你们既然不肯说这是什么地方,本小姐亲自去查探一番。。。” 丁丁闻言连忙拦在她的面前,“姑娘,我家公主人交代过,他未回来之前,不许任何人打扰姑娘,也不要姑娘私自离开这里。。。” 修罗门可不是等闲之地,岂能由着一个陌生的女子乱闯呢? 纵然她和主人的关系暧昧不清。 “你家主人是对你交代的,不是对我说的,本小姐犯不着听你家主人的吩咐。。。”洛舞烟毫不客气的伸手将她推到一边,冷眼相对。 她们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肯说出此地的名字和主人的姓名,越发的引起了心底的那份狂躁。 昨晚上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此事已经成了她现在最大的心结。。。 她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343.入魔(3) 所以,她们的一再阻拦,激得她的心中莫名的出现了一股暴虐之火。 丁丁的纤腰一扭,步伐甚是奇怪的再次拦在了她的面前,依旧的低眉顺眼。 “还请姑娘不要为难我们做丫鬟的。。。” 洛舞烟的眼底黑丝曼舞,冷笑出口,这个小小的丫鬟,貌似功夫不弱的样子。 当下,一声低叱出口,洛舞烟双手如电的点向面前的这个女子,却被她脚步诡异的再次错开。 一击不中,洛舞烟再次欺身而上,孰知对方只是一味的躲避,并不还手。 见她回避游走,洛舞烟也就懒得再与她纠缠,转身疾走,可刚走两步,又被安安扣住了手腕。 “姑娘,还请稍安勿躁。。。”安安的语调之中已是有些焦急之音。 这姑娘的脾气实在是不怎么好,这还没怎么着说上几句话呢,怎么就动上手了呢? 偏偏主人交代了好生照顾,此时哪敢贸然出手,只能尽可能的回避周旋 。 主人和她在房中共处一夜,临走又交代不得出差错,这里面的暧昧关系,傻子也看的出来啊。 当下更是不敢回手,就连接招都小心翼翼,生怕这位姑娘弄点什么闪失出来。 许是打斗之声惊动了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的不远处,居然围满了黑衣的蒙面人。 黑衣,黑巾,眼神漠然冷酷,杀气凛冽。 “原来是你们?” 莫名的, 洛舞烟的脑海瞬间想起了昨晚上所见的那两名黑衣人,脚下不由的有些踉跄。 心就在此时无理由的狠狠的一抽,如同被什么人用力的握住,然后狠狠的一揪。 一声低吟,她脸色苍白,黛眉微蹙,纤手抚上胸口。 怎么会有如此心痛的感觉? 恍惚间,她似乎看到一把小巧的红色的飞刀贯穿了一个人的胸口,随之而出的,是飞溅的血雾。。。 本能的,她想到了楚修尘。 莫非。。。 轻轻的摇了摇头,洛舞烟忽然发现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居然没有了一丝清晰的记忆。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虚幻,就如同雾里看花一样,亦真亦幻。 楚修尘和那个男子的对决,她似乎只有一个朦胧的影像,影像之中,所有的事物都显得那么的不真实。 一时之间,她竟然有些困惑,昨晚的事情,难道是梦境吗? 一发不可收拾的,这个想法顿时如同心魔一般慢慢的侵蚀着她的心。。。 眸子里的黑丝开始肆意的蔓延肆虐,诡异而又妖艳。 血液飞溅,犹如一道炫目的烟花般在她的心中彻底的绽放。。。 随着那道夺目的血液的飞过,她看到了楚修尘那逐渐冰冷绝望的眼神。。。 心痛的感觉瞬间爆发,痛苦的绝望蔓延至全身的每一处。 那个心房中刀的人,居然是他。。。 丁丁似乎觉察到了洛舞烟有一些不对的地方,疾走两步想上前一探究竟。 蓦然的,洛舞烟冰冷如鬼魅一般的声音震撼了所有人的心。 “你们杀了他,我就要你们所有的人都来陪葬。。。”所以,她们的一再阻拦,激得她的心中莫名的出现了一股暴虐之火。 丁丁的纤腰一扭,步伐甚是奇怪的再次拦在了她的面前,依旧的低眉顺眼。 “还请姑娘不要为难我们做丫鬟的。。。” 洛舞烟的眼底黑丝曼舞,冷笑出口,这个小小的丫鬟,貌似功夫不弱的样子。 当下,一声低叱出口,洛舞烟双手如电的点向面前的这个女子,却被她脚步诡异的再次错开。 一击不中,洛舞烟再次欺身而上,孰知对方只是一味的躲避,并不还手。 见她回避游走,洛舞烟也就懒得再与她纠缠,转身疾走,可刚走两步,又被安安扣住了手腕。 “姑娘,还请稍安勿躁。。。”安安的语调之中已是有些焦急之音。 这姑娘的脾气实在是不怎么好,这还没怎么着说上几句话呢,怎么就动上手了呢? 偏偏主人交代了好生照顾,此时哪敢贸然出手,只能尽可能的回避周旋 。 主人和她在房中共处一夜,临走又交代不得出差错,这里面的暧昧关系,傻子也看的出来啊。 当下更是不敢回手,就连接招都小心翼翼,生怕这位姑娘弄点什么闪失出来。 许是打斗之声惊动了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的不远处,居然围满了黑衣的蒙面人。 黑衣,黑巾,眼神漠然冷酷,杀气凛冽。 “原来是你们?” 莫名的, 洛舞烟的脑海瞬间想起了昨晚上所见的那两名黑衣人,脚下不由的有些踉跄。 心就在此时无理由的狠狠的一抽,如同被什么人用力的握住,然后狠狠的一揪。 一声低吟,她脸色苍白,黛眉微蹙,纤手抚上胸口。 怎么会有如此心痛的感觉? 恍惚间,她似乎看到一把小巧的红色的飞刀贯穿了一个人的胸口,随之而出的,是飞溅的血雾。。。 本能的,她想到了楚修尘。 莫非。。。 轻轻的摇了摇头,洛舞烟忽然发现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居然没有了一丝清晰的记忆。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虚幻,就如同雾里看花一样,亦真亦幻。 楚修尘和那个男子的对决,她似乎只有一个朦胧的影像,影像之中,所有的事物都显得那么的不真实。 一时之间,她竟然有些困惑,昨晚的事情,难道是梦境吗? 一发不可收拾的,这个想法顿时如同心魔一般慢慢的侵蚀着她的心。。。 眸子里的黑丝开始肆意的蔓延肆虐,诡异而又妖艳。 血液飞溅,犹如一道炫目的烟花般在她的心中彻底的绽放。。。 随着那道夺目的血液的飞过,她看到了楚修尘那逐渐冰冷绝望的眼神。。。 心痛的感觉瞬间爆发,痛苦的绝望蔓延至全身的每一处。 那个心房中刀的人,居然是他。。。 丁丁似乎觉察到了洛舞烟有一些不对的地方,疾走两步想上前一探究竟。 蓦然的,洛舞烟冰冷如鬼魅一般的声音震撼了所有人的心。 “你们杀了他,我就要你们所有的人都来陪葬。。。” 344.入魔(4) 面目狰狞,眼底的仇恨之意震撼住了在场所有的人。 挑衅至极的语言,肃杀的敌意之气,让这个温婉的女子瞬间变得陌生。 感觉到了她的变化,周围林立的黑衣人动作一致的将洛舞烟圈在中央,身上瞬间爆发出凛冽的杀气。 好嚣张的女人。 回应他们身上凛冽杀气的,是洛舞烟瞬间爆发出来的一股迫人的鬼魅的夺魂之力。 青丝飞扬,裙裾飞旋,原本静若处子的洛舞烟忽然之间如同地狱的罗刹一般,临空而立。 清澈如冰的眸子里旋转着丝丝的黑丝线,眼神空洞而残酷,让对视的人不由的生出一种折服的魔力。 居高临下的斜睨着众人,如同俯瞰这渺小的蝼蚁一般,洛舞烟的唇畔荡起一抹残忍的狞笑。 “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丁丁和安安大叫不好,纵然她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这个女子那嗜血的眼神却是让她们不寒而栗。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怎么会在一转眼的时间就如同邪魔附体一般的残酷无情呢? 一阵衣袂之声传来,炎翼面色冷酷的在洛舞烟的面前站定,长剑极地,冷冷道:“什么人?居然敢来这里撒野?” “我要你们全都去陪葬。。。”洛舞烟的声音如同来自悠远的空间一样,毫无一丝的情感波动。 “炎公子,千万不要莽撞。。。”丁丁焦急说道:“她是主人带回来的。。。主人交代了要好生的照顾,可是这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变成这样了呢?” 炎翼的心一沉,他的眼睛落在了洛舞烟腿上那因为裙裾飞扬而露出了的黑色的铁块之上。 她怎么会拿了那块残铁? “她到底是谁?怎么会在这里?”炎翼的沉声道:“注意她腿上的残铁,一定要抢下来。。。” 他的命令,显然是告诉那些黑衣人的。 那块残铁,决不能落在外人的手中。 “她是主人的女人,你们不要乱来。。。” 正准备出手的炎翼闻言脚步一个趔趄,生生的将要出手的招式收了回来。 愕然的目光看向安安,喉结上下动了动,干咽了一口口水,错愕道:“你说什么?主人的女人?” 洛舞烟却是在这个时间一声尖啸,纤细的手指如同鬼爪一般抓向炎翼。 “我要你们全部去死。。。” 炎翼暗暗叫苦,长剑微挑,滑向了洛舞烟,大声喝道:“你们还等什么呢?还不快将她身上的残铁取下来?” 纵然是主人的女人,那块残铁,又岂是随便就可以拿走的? 黑衣人瞬间而动,身影诡异的铺天盖地的扑向了洛舞烟,却在近身之时,被一股强势的阻力格挡在黑雾之外。 闷哼之际,已有几名黑衣人瞬间的被震退于一旁。 炎翼暗叫糟糕,一声清啸,黑衣人齐身撤退,身法微变,诡异的以几何的路线扑向这个如同鬼魅一般的女子。 黑衣人掌风飞扬,每个人的衣袖之中,荡出一根细如发丝的天蚕丝,环绕飞旋,缠于洛舞烟的身上。面目狰狞,眼底的仇恨之意震撼住了在场所有的人。 挑衅至极的语言,肃杀的敌意之气,让这个温婉的女子瞬间变得陌生。 感觉到了她的变化,周围林立的黑衣人动作一致的将洛舞烟圈在中央,身上瞬间爆发出凛冽的杀气。 好嚣张的女人。 回应他们身上凛冽杀气的,是洛舞烟瞬间爆发出来的一股迫人的鬼魅的夺魂之力。 青丝飞扬,裙裾飞旋,原本静若处子的洛舞烟忽然之间如同地狱的罗刹一般,临空而立。 清澈如冰的眸子里旋转着丝丝的黑丝线,眼神空洞而残酷,让对视的人不由的生出一种折服的魔力。 居高临下的斜睨着众人,如同俯瞰这渺小的蝼蚁一般,洛舞烟的唇畔荡起一抹残忍的狞笑。 “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丁丁和安安大叫不好,纵然她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这个女子那嗜血的眼神却是让她们不寒而栗。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怎么会在一转眼的时间就如同邪魔附体一般的残酷无情呢? 一阵衣袂之声传来,炎翼面色冷酷的在洛舞烟的面前站定,长剑极地,冷冷道:“什么人?居然敢来这里撒野?” “我要你们全都去陪葬。。。”洛舞烟的声音如同来自悠远的空间一样,毫无一丝的情感波动。 “炎公子,千万不要莽撞。。。”丁丁焦急说道:“她是主人带回来的。。。主人交代了要好生的照顾,可是这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变成这样了呢?” 炎翼的心一沉,他的眼睛落在了洛舞烟腿上那因为裙裾飞扬而露出了的黑色的铁块之上。 她怎么会拿了那块残铁? “她到底是谁?怎么会在这里?”炎翼的沉声道:“注意她腿上的残铁,一定要抢下来。。。” 他的命令,显然是告诉那些黑衣人的。 那块残铁,决不能落在外人的手中。 “她是主人的女人,你们不要乱来。。。” 正准备出手的炎翼闻言脚步一个趔趄,生生的将要出手的招式收了回来。 愕然的目光看向安安,喉结上下动了动,干咽了一口口水,错愕道:“你说什么?主人的女人?” 洛舞烟却是在这个时间一声尖啸,纤细的手指如同鬼爪一般抓向炎翼。 “我要你们全部去死。。。” 炎翼暗暗叫苦,长剑微挑,滑向了洛舞烟,大声喝道:“你们还等什么呢?还不快将她身上的残铁取下来?” 纵然是主人的女人,那块残铁,又岂是随便就可以拿走的? 黑衣人瞬间而动,身影诡异的铺天盖地的扑向了洛舞烟,却在近身之时,被一股强势的阻力格挡在黑雾之外。 闷哼之际,已有几名黑衣人瞬间的被震退于一旁。 炎翼暗叫糟糕,一声清啸,黑衣人齐身撤退,身法微变,诡异的以几何的路线扑向这个如同鬼魅一般的女子。 黑衣人掌风飞扬,每个人的衣袖之中,荡出一根细如发丝的天蚕丝,环绕飞旋,缠于洛舞烟的身上。 345.入魔(5) 洛舞烟的唇畔微微一挑,极是不屑的一声冷笑,发丝飞扬,黑雾瞬间荡开,那几名黑衣人手中的丝线也应力而断。 炎翼心中叫苦不迭,这个女人打又打不得,碰也不敢碰,就连天蚕丝的束缚她都能轻易的震断。 而且看情况,这个女人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若是不快点将她制服了,这修罗门恐怕真的要血流成河了。 洛舞烟挣断了蚕丝,眸子里的煞气更加的浓厚,脚尖一旋,转眼之间杀入了黑衣人中间。 素手纤纤,白皙的柔若无骨,却是在举手投足间伤人无数。 一袭白衣素裹, 裙裾飞扬,脚步优雅从容,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的肆意屠虐,纤手所过之处,皆带起血雾般的绚丽的飞溅。 黑衣人如同飞蛾扑火一般的还未来的急近身就被洛舞烟的指风所伤,无力的跌落与一旁。 转眼之间,黑衣人已被她伤了大半。 炎翼的眼睛充血,这些人都是他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如今就这么被人肆意的伤于眼前。 当下怒喝一声,飞身而入,剑尖挽起一朵炫目的剑花,毫不客气的刺向洛舞烟。 这个女人出手毒辣,若是不快点将她制服,怕是今天的修罗门就要血流成河了。 剑尖的破空之声引来两位洛舞烟不屑的一笑,连头都懒得回,素手拈花成指,隔空打向了即将刺到的长剑。 剑身传来一阵战栗,炎翼长剑险些脱手,巨大的冲击力随之而来,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真气翻腾,血液上涌。 连点自己胸前的几处大穴,硬是压下了那口鲜血,顾不上真气依旧在乱撞,炎翼一声暴喝,剑身忽然爆出半寸的光芒,势如破竹的斩杀向那个死神一般的女子。 管她是什么人,管她是不是主人的女人,若是再不出手,整个修罗门就要毁在她的手里了。 剑尖呼啸着刺破了洛舞烟护身的黑雾,准确的刺入了她的右侧胸口。 只是剑尖只是进入了半分,就再也无法再进一丝。 洛舞烟漠然的看了一眼胸前的剑刃,缓缓的抬起眸子,看向了这把剑的主人。原本只是黑色缠绕的眸子瞬间变得漆黑一片,肆虐的煞气盘旋于内。 就这单单的一眼望过来,炎翼强压下去的那口真气再次上涌,噗的吐出了一口鲜血,跪倒在地。 炎翼只觉得那一眼如重锤一般的狂击在在自己的胸口,引得体内的血脉翻涌,大有走火入魔之状。 鲜血似乎更加的刺激了洛舞烟,唇畔荡起一抹满足的狞笑,纤手成爪,一股黑气自指尖蔓延,盘旋之后,呼啸着绕向炎翼。 见到炎翼受伤倒地,远处的丁丁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此时见到再次洛舞烟出手,想都不想的猛地扑上前去。 一声闷声出口,丁丁被黑气袭中后背,跌落于地。 “丁丁。。。”炎翼失声惊叫,慌张的冲上前去,抱住了伤重的丁丁。 怀中的丁丁脸色苍白,气息极其的微弱,唇畔的血丝染红了她的发丝,艰难冲着炎翼安慰似的一笑:“我没事。。。你不是她的对手的。。。”洛舞烟的唇畔微微一挑,极是不屑的一声冷笑,发丝飞扬,黑雾瞬间荡开,那几名黑衣人手中的丝线也应力而断。 炎翼心中叫苦不迭,这个女人打又打不得,碰也不敢碰,就连天蚕丝的束缚她都能轻易的震断。 而且看情况,这个女人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若是不快点将她制服了,这修罗门恐怕真的要血流成河了。 洛舞烟挣断了蚕丝,眸子里的煞气更加的浓厚,脚尖一旋,转眼之间杀入了黑衣人中间。 素手纤纤,白皙的柔若无骨,却是在举手投足间伤人无数。 一袭白衣素裹, 裙裾飞扬,脚步优雅从容,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的肆意屠虐,纤手所过之处,皆带起血雾般的绚丽的飞溅。 黑衣人如同飞蛾扑火一般的还未来的急近身就被洛舞烟的指风所伤,无力的跌落与一旁。 转眼之间,黑衣人已被她伤了大半。 炎翼的眼睛充血,这些人都是他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如今就这么被人肆意的伤于眼前。 当下怒喝一声,飞身而入,剑尖挽起一朵炫目的剑花,毫不客气的刺向洛舞烟。 这个女人出手毒辣,若是不快点将她制服,怕是今天的修罗门就要血流成河了。 剑尖的破空之声引来两位洛舞烟不屑的一笑,连头都懒得回,素手拈花成指,隔空打向了即将刺到的长剑。 剑身传来一阵战栗,炎翼长剑险些脱手,巨大的冲击力随之而来,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真气翻腾,血液上涌。 连点自己胸前的几处大穴,硬是压下了那口鲜血,顾不上真气依旧在乱撞,炎翼一声暴喝,剑身忽然爆出半寸的光芒,势如破竹的斩杀向那个死神一般的女子。 管她是什么人,管她是不是主人的女人,若是再不出手,整个修罗门就要毁在她的手里了。 剑尖呼啸着刺破了洛舞烟护身的黑雾,准确的刺入了她的右侧胸口。 只是剑尖只是进入了半分,就再也无法再进一丝。 洛舞烟漠然的看了一眼胸前的剑刃,缓缓的抬起眸子,看向了这把剑的主人。原本只是黑色缠绕的眸子瞬间变得漆黑一片,肆虐的煞气盘旋于内。 就这单单的一眼望过来,炎翼强压下去的那口真气再次上涌,噗的吐出了一口鲜血,跪倒在地。 炎翼只觉得那一眼如重锤一般的狂击在在自己的胸口,引得体内的血脉翻涌,大有走火入魔之状。 鲜血似乎更加的刺激了洛舞烟,唇畔荡起一抹满足的狞笑,纤手成爪,一股黑气自指尖蔓延,盘旋之后,呼啸着绕向炎翼。 见到炎翼受伤倒地,远处的丁丁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此时见到再次洛舞烟出手,想都不想的猛地扑上前去。 一声闷声出口,丁丁被黑气袭中后背,跌落于地。 “丁丁。。。”炎翼失声惊叫,慌张的冲上前去,抱住了伤重的丁丁。 怀中的丁丁脸色苍白,气息极其的微弱,唇畔的血丝染红了她的发丝,艰难冲着炎翼安慰似的一笑:“我没事。。。你不是她的对手的。。。” 346.入魔(6) 洛舞烟一击未中,眼底残虐之色暴涨,双手再次上扬,脚尖微错,飞扑而至。 黑衣人也在同时而动,银色的天蚕丝再次出手,只是此次不再是一根,而是一股,天蚕丝缓缓绕绕,缠上了洛舞烟的手腕脚踝。。。 炎翼错手扬去,一颗彩色的珠子飞向夜空,瞬间在夜幕中绽放为一朵绚丽的七彩的烟花,久久不散。。。 ※※※ 那朵夺目的焰火渲染了半个夜空,也震慑了半个天下之人。 修罗门的焰火。 沉寂多年的修罗门居然放出来求救的焰火。。。 一座富丽堂皇的大殿之内,沐轻扬斜倚在锦榻之上,手中把玩着那把小巧的红色的飞刀。 眸子却是饶有趣味的看着夜空下,那炫目的光芒。 “修罗门。。。居然有人敢动修罗门。。。此人还真是。。。” 沐轻扬后面的话语一顿,似乎一时之间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形容词,只好笑着摇摇头。 此人若不是真的艺高人胆大,就是活得不耐烦的想要自寻死路呢。。。 正在吃饭的楚修尘蓦然的抬首看向门外的那朵灿烂的烟花,手中的碗顿时掉落在桌子之上,伺候一旁的白灵也在同一时间震惊的看向门外。 小石头嘟嘟囔囔的看着夜空中的烟花,疑惑道:“这朵烟花好奇怪哦。。。居然可以在天上挂得这么久。。。” 楚修尘一阵风的旋出门外,转眼之间消失在夜色之中。 小石头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转眼即逝的七王爷,愕然的揉揉眼,结结巴巴道:“今天晚上他妈的中邪了,居然看着烟花可以挂在天上,王爷跑的比兔子还快。。。” 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过头,口中继续嘟囔道:“应该是今天白天被王爷弄得有些丢了魂了,所以现在才有些疑神疑鬼的。。。” 话音未落,抬首只见房间内的饭桌上只有一只歪倒的饭碗之外,偌大的空间里真的已经空无一人时,顿时有些傻愣愣的僵在那里,许久才顿悟一般的一声嚎叫:“来人啊。。。王爷又不见了。。。” 春柳将一袭薄衣盖在醉卧在桃花林内的司玄衣的身上,看着那绯红的脸颊,春柳大大的眼睛里慢慢的浮上了一层薄雾。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喜欢上了醉酒了呢? 以前的那个春风得意,百花丛中都可以浅笑游走的司玄衣如今也变得多愁善感了? 寂静的夜空蓦然的绽放的五彩缤纷,春柳先是一怔,随即大惊,纤指飞扬,点向了司玄衣心口。 司玄衣一声闷哼,悠然的睁开眼睛,迷蒙的醉眼陡然间被夜空的绚烂吸引。 “修罗门?” 司玄衣浑身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醉意瞬间全无,一个闪身,人已飘出了桃花林。 “春柳,叫上这里所有的人,随我回修罗门。。。” 焰火也在同一时间惊动了衙政司内正在懒懒的数着稻草的黑夜,一见夜空中那闪烁不定的七色之光,顿时一个鱼跃冲到门口。洛舞烟一击未中,眼底残虐之色暴涨,双手再次上扬,脚尖微错,飞扑而至。 黑衣人也在同时而动,银色的天蚕丝再次出手,只是此次不再是一根,而是一股,天蚕丝缓缓绕绕,缠上了洛舞烟的手腕脚踝。。。 炎翼错手扬去,一颗彩色的珠子飞向夜空,瞬间在夜幕中绽放为一朵绚丽的七彩的烟花,久久不散。。。 ※※※ 那朵夺目的焰火渲染了半个夜空,也震慑了半个天下之人。 修罗门的焰火。 沉寂多年的修罗门居然放出来求救的焰火。。。 一座富丽堂皇的大殿之内,沐轻扬斜倚在锦榻之上,手中把玩着那把小巧的红色的飞刀。 眸子却是饶有趣味的看着夜空下,那炫目的光芒。 “修罗门。。。居然有人敢动修罗门。。。此人还真是。。。” 沐轻扬后面的话语一顿,似乎一时之间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形容词,只好笑着摇摇头。 此人若不是真的艺高人胆大,就是活得不耐烦的想要自寻死路呢。。。 正在吃饭的楚修尘蓦然的抬首看向门外的那朵灿烂的烟花,手中的碗顿时掉落在桌子之上,伺候一旁的白灵也在同一时间震惊的看向门外。 小石头嘟嘟囔囔的看着夜空中的烟花,疑惑道:“这朵烟花好奇怪哦。。。居然可以在天上挂得这么久。。。” 楚修尘一阵风的旋出门外,转眼之间消失在夜色之中。 小石头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转眼即逝的七王爷,愕然的揉揉眼,结结巴巴道:“今天晚上他妈的中邪了,居然看着烟花可以挂在天上,王爷跑的比兔子还快。。。” 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过头,口中继续嘟囔道:“应该是今天白天被王爷弄得有些丢了魂了,所以现在才有些疑神疑鬼的。。。” 话音未落,抬首只见房间内的饭桌上只有一只歪倒的饭碗之外,偌大的空间里真的已经空无一人时,顿时有些傻愣愣的僵在那里,许久才顿悟一般的一声嚎叫:“来人啊。。。王爷又不见了。。。” 春柳将一袭薄衣盖在醉卧在桃花林内的司玄衣的身上,看着那绯红的脸颊,春柳大大的眼睛里慢慢的浮上了一层薄雾。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喜欢上了醉酒了呢? 以前的那个春风得意,百花丛中都可以浅笑游走的司玄衣如今也变得多愁善感了? 寂静的夜空蓦然的绽放的五彩缤纷,春柳先是一怔,随即大惊,纤指飞扬,点向了司玄衣心口。 司玄衣一声闷哼,悠然的睁开眼睛,迷蒙的醉眼陡然间被夜空的绚烂吸引。 “修罗门?” 司玄衣浑身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醉意瞬间全无,一个闪身,人已飘出了桃花林。 “春柳,叫上这里所有的人,随我回修罗门。。。” 焰火也在同一时间惊动了衙政司内正在懒懒的数着稻草的黑夜,一见夜空中那闪烁不定的七色之光,顿时一个鱼跃冲到门口。 347.入魔(7) 大手一扬,锁链应声而断,周边的牢犯目瞪口呆的看着黑夜破开锁链冲出去,全都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牢房的门口的锁链。 几乎同时的,所有的牢犯全都心有灵犀的冲向了自己的牢房的门口,每个人或砸或扭的和自己的锁链较上了劲。。。 ※※※ 楚修尘一路疾驰,所过之处,只是留下了一道微风,饶是白灵用尽了全身的真气,也没能追上他的半丝残影。 真气燃烧,楚修尘将自己的速递提升到了极致。 修罗门的焰火在江湖上已经绝迹多年了,不是不用,而是根本就用不到。 多少年了,修罗门没有遇到过对手了。 修罗门的煞名足以震慑住所有的敌手,就连曾经一统武林的同盟会也是默默的退到了第二线。 修罗门的破碎深渊,不是谁都有实力可以招惹的。 如今,这求援的焰火居然燃起,怎能让楚修尘不心焦? 若非是留守的人震慑不住对方,又怎么会发出这求救的信号呢? 而更让他心焦的,是修罗门中,还有一个她。 若是别的人都有危险的话,那么她岂不是更是性命堪忧? 越是接近修罗门的所在,楚修尘的心就越加的慌乱,犹如心魔作祟般,惹得他的血气不由得有些翻涌。 莫名其妙的,他似乎感应到了洛舞烟心中的绝望一般的痛苦,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还未到修罗门,就听到了一阵悠扬的笛声,疾驰的身形不由的一顿。 “师父?” 师父居然出现在了修罗门的总坛,那就说明事情真的不容乐观了。 ※※※ 司浩瀚本来就是打算会修罗门见见自己的儿子和徒弟,可是这厢还未悠闲的逛到,就见到了那朵绚烂的焰火。 “老夫我不过只是云游了几年,现在居然都有人敢闯老夫的山门了。。。”司浩瀚悠然的摇摇头,“这两个混蛋小子究竟是怎么管理老夫留下的这番基业的?” 身形几个摇摆,已经到了修罗门殿堂的屋脊之上。 俯身看去,只见下面偌大的广场之上,躺到了一片的黑衣人,一名长发飘飘的白衣之上溅满了血迹的女子肆无忌惮的以一双素手绞杀着剩余之人。 司浩瀚的瞳孔一阵收缩,这些人,都是他的心血,如今居然被人肆意的屠杀,顿时激起了他心中的杀虐之意。 无声的,司浩瀚的掌间冒出一团褐色的光芒,纵身飞跃,如同幽灵一般的劈向下面的女子。 势如闪电,毫不留情。 炎翼浑身上下鲜血淋漓,血肉翻飞,剑身的光芒已经微弱的肉眼几乎看不到了。 看到面前的女子掌风如刀的在自己的身上再次劈出了一道血口,他的眸子不由的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他已经尽全力了,可是门中的弟子还是被她重伤于地,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们都用最后的一口残气护住了心脉,而没有当场毙命。 他不怕死,怕的是,自己没能撑到修罗回来救下所有的人。 怕的是,修罗门的基业会因为自己的无能而毁在自己的手中。大手一扬,锁链应声而断,周边的牢犯目瞪口呆的看着黑夜破开锁链冲出去,全都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牢房的门口的锁链。 几乎同时的,所有的牢犯全都心有灵犀的冲向了自己的牢房的门口,每个人或砸或扭的和自己的锁链较上了劲。。。 ※※※ 楚修尘一路疾驰,所过之处,只是留下了一道微风,饶是白灵用尽了全身的真气,也没能追上他的半丝残影。 真气燃烧,楚修尘将自己的速递提升到了极致。 修罗门的焰火在江湖上已经绝迹多年了,不是不用,而是根本就用不到。 多少年了,修罗门没有遇到过对手了。 修罗门的煞名足以震慑住所有的敌手,就连曾经一统武林的同盟会也是默默的退到了第二线。 修罗门的破碎深渊,不是谁都有实力可以招惹的。 如今,这求援的焰火居然燃起,怎能让楚修尘不心焦? 若非是留守的人震慑不住对方,又怎么会发出这求救的信号呢? 而更让他心焦的,是修罗门中,还有一个她。 若是别的人都有危险的话,那么她岂不是更是性命堪忧? 越是接近修罗门的所在,楚修尘的心就越加的慌乱,犹如心魔作祟般,惹得他的血气不由得有些翻涌。 莫名其妙的,他似乎感应到了洛舞烟心中的绝望一般的痛苦,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还未到修罗门,就听到了一阵悠扬的笛声,疾驰的身形不由的一顿。 “师父?” 师父居然出现在了修罗门的总坛,那就说明事情真的不容乐观了。 ※※※ 司浩瀚本来就是打算会修罗门见见自己的儿子和徒弟,可是这厢还未悠闲的逛到,就见到了那朵绚烂的焰火。 “老夫我不过只是云游了几年,现在居然都有人敢闯老夫的山门了。。。”司浩瀚悠然的摇摇头,“这两个混蛋小子究竟是怎么管理老夫留下的这番基业的?” 身形几个摇摆,已经到了修罗门殿堂的屋脊之上。 俯身看去,只见下面偌大的广场之上,躺到了一片的黑衣人,一名长发飘飘的白衣之上溅满了血迹的女子肆无忌惮的以一双素手绞杀着剩余之人。 司浩瀚的瞳孔一阵收缩,这些人,都是他的心血,如今居然被人肆意的屠杀,顿时激起了他心中的杀虐之意。 无声的,司浩瀚的掌间冒出一团褐色的光芒,纵身飞跃,如同幽灵一般的劈向下面的女子。 势如闪电,毫不留情。 炎翼浑身上下鲜血淋漓,血肉翻飞,剑身的光芒已经微弱的肉眼几乎看不到了。 看到面前的女子掌风如刀的在自己的身上再次劈出了一道血口,他的眸子不由的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他已经尽全力了,可是门中的弟子还是被她重伤于地,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们都用最后的一口残气护住了心脉,而没有当场毙命。 他不怕死,怕的是,自己没能撑到修罗回来救下所有的人。 怕的是,修罗门的基业会因为自己的无能而毁在自己的手中。 348.入魔(8) 看着这个浑身是血的面目狰狞的女子,带着死神的气息逐渐的逼向自己,炎翼的唇角不由的浮上一抹苦笑。 曾经以为修罗门是多么的坚不可摧,没想到只是一个小小的魔女就毁掉了修罗门半个基业。 绝望的眸子定定的看着走来的女子,那个女子的眼底,迸发出一抹残酷的笑意。 唇瓣轻扬,语调冰冷入骨髓。 “你放心,你们不会那么容易就死的。。。敢杀他的人,就要做好被虐杀的准备。。。” 炎翼的眸子忽然燃起一抹笑意:“是吗?” 他的瞳孔深处,一团褐色光芒已经到了洛舞烟的身后,无声的,迅速的罩向她的头顶。 炎翼眼底的笑意随着那团光芒的罩落,慢慢的蔓延至唇畔,可是还未完全绽放,就又迅速的凝固。 “怎么可能?” 只见那团光芒的尽头,一把黑色的玄铁凭空旋转,挡住了疾驰而入的褐色的光芒。 缓缓的转过身,洛舞烟讽刺的看着随后而至的司浩瀚,“你想救他们吗?” 司浩瀚眉毛微皱的看着面前的女子,眼神空灵,眼底深处,黑色的波纹旋转绵延 ,那黑暗之中似乎有着无尽的吸引之力,犹如地狱的夺命罗刹一般的摄人心魂。 待看清那张绝色之美艳的脸庞的时候,司浩瀚不由的倒抽一口凉气。 “洛舞烟?你是洛舞烟。。。” 说话之间,硬生生的收回了即将出手的一招,将身形稳落于地面。 曾经以为会是什么世外高人来闯山,没想到居然会是洛舞烟。 炎翼见到司浩瀚忍不住精神一松,终因失血过多而有些无力的跪倒于地,但是口中仍然毕恭毕敬的唤了一声:“尊主。。。” 黑色的玄铁犹如飞蝶般绕着洛舞烟旋转,流光闪过,散发着一种迷人的梦幻般的, 色彩。 看着飞旋的玄铁,司浩瀚的眼底顿时闪过一丝顿悟般神色,不可置信的看着洛舞烟。 当年锻造破碎深渊的时候,有一块玄铁怎么也融合不到一起,所以就遗留下了这单独的一块。 只是, 这个丫头怎么可以驾驭的了破碎深渊遗留下来的这块残铁呢? 这块残铁和破碎深渊一样,同意需要融合寒山翠的药性才可以驾驭,难道说她的体内也有和寒山翠? 司浩瀚哪里知道,当日洛舞烟被破碎深渊所伤而中毒之时,曾经饮过楚修尘的血液用以解毒。 当初的楚修尘也不会想到,她会出人意料的融合了寒山翠的药性,从而有了可以驾驭这块玄铁的力量。 须知道,若是人人都可以融合这寒山翠,修罗的破碎深渊也就没人什么人会畏惧的了。 司浩瀚的眼底略过一抹释然,一抹惋惜。 这残铁终究也是一灵物,岂会就那么甘心的被人驾驭,自然是想驾驭他的主人。 玄铁嗜血,性暴虐,极阴极毒之物,天生的就具有一种魅惑之力,若是想要驾驭他的人不能完全的控制他,就会遭到反噬,转而被他所控制。 进而转变为一名嗜血,嗜杀,冷酷无情的行尸走肉。看着这个浑身是血的面目狰狞的女子,带着死神的气息逐渐的逼向自己,炎翼的唇角不由的浮上一抹苦笑。 曾经以为修罗门是多么的坚不可摧,没想到只是一个小小的魔女就毁掉了修罗门半个基业。 绝望的眸子定定的看着走来的女子,那个女子的眼底,迸发出一抹残酷的笑意。 唇瓣轻扬,语调冰冷入骨髓。 “你放心,你们不会那么容易就死的。。。敢杀他的人,就要做好被虐杀的准备。。。” 炎翼的眸子忽然燃起一抹笑意:“是吗?” 他的瞳孔深处,一团褐色光芒已经到了洛舞烟的身后,无声的,迅速的罩向她的头顶。 炎翼眼底的笑意随着那团光芒的罩落,慢慢的蔓延至唇畔,可是还未完全绽放,就又迅速的凝固。 “怎么可能?” 只见那团光芒的尽头,一把黑色的玄铁凭空旋转,挡住了疾驰而入的褐色的光芒。 缓缓的转过身,洛舞烟讽刺的看着随后而至的司浩瀚,“你想救他们吗?” 司浩瀚眉毛微皱的看着面前的女子,眼神空灵,眼底深处,黑色的波纹旋转绵延 ,那黑暗之中似乎有着无尽的吸引之力,犹如地狱的夺命罗刹一般的摄人心魂。 待看清那张绝色之美艳的脸庞的时候,司浩瀚不由的倒抽一口凉气。 “洛舞烟?你是洛舞烟。。。” 说话之间,硬生生的收回了即将出手的一招,将身形稳落于地面。 曾经以为会是什么世外高人来闯山,没想到居然会是洛舞烟。 炎翼见到司浩瀚忍不住精神一松,终因失血过多而有些无力的跪倒于地,但是口中仍然毕恭毕敬的唤了一声:“尊主。。。” 黑色的玄铁犹如飞蝶般绕着洛舞烟旋转,流光闪过,散发着一种迷人的梦幻般的, 色彩。 看着飞旋的玄铁,司浩瀚的眼底顿时闪过一丝顿悟般神色,不可置信的看着洛舞烟。 当年锻造破碎深渊的时候,有一块玄铁怎么也融合不到一起,所以就遗留下了这单独的一块。 只是, 这个丫头怎么可以驾驭的了破碎深渊遗留下来的这块残铁呢? 这块残铁和破碎深渊一样,同意需要融合寒山翠的药性才可以驾驭,难道说她的体内也有和寒山翠? 司浩瀚哪里知道,当日洛舞烟被破碎深渊所伤而中毒之时,曾经饮过楚修尘的血液用以解毒。 当初的楚修尘也不会想到,她会出人意料的融合了寒山翠的药性,从而有了可以驾驭这块玄铁的力量。 须知道,若是人人都可以融合这寒山翠,修罗的破碎深渊也就没人什么人会畏惧的了。 司浩瀚的眼底略过一抹释然,一抹惋惜。 这残铁终究也是一灵物,岂会就那么甘心的被人驾驭,自然是想驾驭他的主人。 玄铁嗜血,性暴虐,极阴极毒之物,天生的就具有一种魅惑之力,若是想要驾驭他的人不能完全的控制他,就会遭到反噬,转而被他所控制。 进而转变为一名嗜血,嗜杀,冷酷无情的行尸走肉。 349.入魔(9) 这就是为什么只有驾驭了破碎深渊的人才可以继承修罗门衣钵的原因。 就像那楚修尘一样,当初也是经历了九死一生的磨合,才得到了破碎深渊的承认而被认主。 只是如今看来,这洛舞烟似乎已经被那玄铁所控制,所以才会如此的残酷暴虐,杀人不眨眼。 而他如今能做的,只有凭着自身的功力助她恢复清明。 至于能不能成功,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不动神色的取出一只通体碧绿剔透 的玉笛,司浩瀚的唇角浮上一抹随意的笑容,极是散懒的盘膝坐下。 “洛小姐,不介意本尊自娱自乐的吹一首曲子吧?” 洛舞烟不置可否的缓步而行,黑色的玄铁飘旋与身侧,强大的力度犹如撕裂虚空一般,扭转着她周围的空间,莲步轻移,一步步的紧逼向司浩瀚。 一缕笛音自司浩瀚的唇边飘出,丝丝绕绕的尽皆落入洛舞烟的耳中,让她的神色不由的一滞,脚下的动作随之不由的慢慢的缓了下来。 笛音如同一线光明一般,顺着洛舞烟的耳中一路狂奔,直入心房,辗转盘旋之后,硬是在她的黑雾弥漫的心房之上,打开了一道微弱的光芒。 炎翼紧张的看着洛舞烟,用尽全身力气挪到了司浩瀚的身边,戒备的看着面色有些迷茫的洛舞烟。 衣袂之声划破夜空,炎翼顿时神色一禀,若是此时有敌来犯,怕是又是要一番苦战了。 傲然的扬起眉,持剑而立,虎视眈眈的看向来人。 纵是自己已经精疲力尽,可是不到最后的时刻,他也是不会轻易的倒下的。 一个身影在远处落定,脚步急匆匆的前行了几步,随即踌躇的收住了脚。 炎翼面露欣喜之色,连忙迎上去:“门主。。。” 楚修尘看着面前的东倒西歪的黑衣人,血肉模糊的伤口,喷溅于地的血迹,无一处不显示这这里曾经的那场缠斗。 他不敢置信的摇摇头,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炎翼自责至极的在他的身边跪下,低语道:“门主,是属下失职,才导致了修罗门的这场浩劫。。。若不是尊主及时赶到,怕是此时的修罗门已经元气大伤了。。。” 笛声悠扬中,司浩瀚垂首而坐,淡淡的褐色的光芒环绕其身。 而她不远处的洛舞烟闭眸垂首而立,血染的长裙无风自动,轻轻的旋转着,那把黑色的玄铁,依旧环绕于身侧,只是表面那层黑色的流光此时似乎淡了许多。 楚修尘的心里顿时明白过来,居然是这块残铁蛊惑了洛舞烟,心急之下,不顾一切的飞扑而去。 “师父,她入魔了。。。” 话音未落,楚修尘的身后,突兀的飞窜出一抹黑影,直扑那块旋舞的残铁,赫然是破碎深渊。 只见破碎深渊呼啸着眨眼之间就飞到了那块残铁之上,与他相互交缠,耳鬓厮磨。 而同时,那块原本已经光线渐暗的残铁出人意料的竟然在此时光芒大振,流光婉转处,慑人的波动再次出现。这就是为什么只有驾驭了破碎深渊的人才可以继承修罗门衣钵的原因。 就像那楚修尘一样,当初也是经历了九死一生的磨合,才得到了破碎深渊的承认而被认主。 只是如今看来,这洛舞烟似乎已经被那玄铁所控制,所以才会如此的残酷暴虐,杀人不眨眼。 而他如今能做的,只有凭着自身的功力助她恢复清明。 至于能不能成功,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不动神色的取出一只通体碧绿剔透 的玉笛,司浩瀚的唇角浮上一抹随意的笑容,极是散懒的盘膝坐下。 “洛小姐,不介意本尊自娱自乐的吹一首曲子吧?” 洛舞烟不置可否的缓步而行,黑色的玄铁飘旋与身侧,强大的力度犹如撕裂虚空一般,扭转着她周围的空间,莲步轻移,一步步的紧逼向司浩瀚。 一缕笛音自司浩瀚的唇边飘出,丝丝绕绕的尽皆落入洛舞烟的耳中,让她的神色不由的一滞,脚下的动作随之不由的慢慢的缓了下来。 笛音如同一线光明一般,顺着洛舞烟的耳中一路狂奔,直入心房,辗转盘旋之后,硬是在她的黑雾弥漫的心房之上,打开了一道微弱的光芒。 炎翼紧张的看着洛舞烟,用尽全身力气挪到了司浩瀚的身边,戒备的看着面色有些迷茫的洛舞烟。 衣袂之声划破夜空,炎翼顿时神色一禀,若是此时有敌来犯,怕是又是要一番苦战了。 傲然的扬起眉,持剑而立,虎视眈眈的看向来人。 纵是自己已经精疲力尽,可是不到最后的时刻,他也是不会轻易的倒下的。 一个身影在远处落定,脚步急匆匆的前行了几步,随即踌躇的收住了脚。 炎翼面露欣喜之色,连忙迎上去:“门主。。。” 楚修尘看着面前的东倒西歪的黑衣人,血肉模糊的伤口,喷溅于地的血迹,无一处不显示这这里曾经的那场缠斗。 他不敢置信的摇摇头,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炎翼自责至极的在他的身边跪下,低语道:“门主,是属下失职,才导致了修罗门的这场浩劫。。。若不是尊主及时赶到,怕是此时的修罗门已经元气大伤了。。。” 笛声悠扬中,司浩瀚垂首而坐,淡淡的褐色的光芒环绕其身。 而她不远处的洛舞烟闭眸垂首而立,血染的长裙无风自动,轻轻的旋转着,那把黑色的玄铁,依旧环绕于身侧,只是表面那层黑色的流光此时似乎淡了许多。 楚修尘的心里顿时明白过来,居然是这块残铁蛊惑了洛舞烟,心急之下,不顾一切的飞扑而去。 “师父,她入魔了。。。” 话音未落,楚修尘的身后,突兀的飞窜出一抹黑影,直扑那块旋舞的残铁,赫然是破碎深渊。 只见破碎深渊呼啸着眨眼之间就飞到了那块残铁之上,与他相互交缠,耳鬓厮磨。 而同时,那块原本已经光线渐暗的残铁出人意料的竟然在此时光芒大振,流光婉转处,慑人的波动再次出现。 350.入魔(10) 楚修尘几乎在同时飞扑而至,暴喝一声,变掌为爪,虚空探向破碎深渊:“破碎深渊,回来。。。” 破碎深渊如同不甘心的摆摆尾,悠然一声飞向楚修尘,瞬间隐于虚无,消失不见。。。 然而。。。 洛舞烟蓦地睁开眸子,唇畔瞬间转为黑色,漆黑如墨的眸子绽放开耀眼的光华,闪烁人心。 司浩瀚也在同一时间鱼跃而起,暴喝一张,双掌错开,浅褐色的光芒瞬间将洛舞烟全身笼入其中。 那块残铁也在瞬间跌落地面,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纵然是瞎子,此时怕是也看的出来, 洛舞烟眼下的情景较之前的情况似乎更加的魔根深种了。 他好不容易才退却的那块玄铁的魔性居然被破碎深渊再次唤醒,而且趋势更甚一筹,似乎似乎已经完全的控制住洛舞烟。 乍见那浅褐色的光芒,楚修尘的神色就在瞬间大变。 几十年的师徒,他自然知晓师父的这一次出手代表了什么。 来不及思索,楚修尘扑通一声跪于地面,膝下的石板应声而断。 “师父,是徒儿的错,是徒儿自作主张的将她留在了这里,所以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还请师父慈悲一心,绕了她一命。。。” “糊涂东西。。。”司浩瀚厉喝道:“那块残铁已经控制了她,你以为她还有救吗?” 楚修尘跪行几步,眸子中泪滴滑落,哽咽的说道:“师父,她本性不坏,师父是知晓的,此时被那残铁控制,也只是一时的疏忽罢了。。。师父,还请给她一次机会,她可以清醒过来的。。。” “修罗,你有破碎深渊,应该知道,只有骨子里嗜血的人才会引起残铁的共鸣,残铁才可以控制的了他们的心神。。。” 司浩瀚的手上的真气源源不断的输出,光芒的颜色显得越发的透明。 “而如今,她体内的本性正在被残铁逐渐的唤醒,若是此时不杀了她,明天这天下就会多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人工具。。。” 见到光芒变淡,楚修尘的神色更加的绝望,师父这是准备要下杀手了。 心中一痛,顿时不顾一切的跪行到师父的面前,重重的叩了下去。 “师父,她只是凡体,没有修得我门中之术,是受不了师父的重压的,还请师父手下留情。。。” 抬眸而起,泪眼婆娑,额头那块叩头之时撞破的伤口渐渐的渗出了血液。 司浩瀚的心不由的哀哀地一叹,现在的修罗,哪里还有昔日的性凉冷漠的风姿,入眼的,不过是一个用情至深的痴情子罢了。 “修罗,不过一个女子罢了,你为何如此执着。。。” “师父,天下的女子,我只要她,只要她活着。。。” “你可知道,若要她活,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冒多大的风险吗?” 浅褐色光芒之中的洛舞烟面目狰狞,双眸眨也不眨的盯着司浩瀚。 这束光芒钳制着她的身体,限制着她的自由,可是却控制不了她内心的狂暴焦躁。楚修尘几乎在同时飞扑而至,暴喝一声,变掌为爪,虚空探向破碎深渊:“破碎深渊,回来。。。” 破碎深渊如同不甘心的摆摆尾,悠然一声飞向楚修尘,瞬间隐于虚无,消失不见。。。 然而。。。 洛舞烟蓦地睁开眸子,唇畔瞬间转为黑色,漆黑如墨的眸子绽放开耀眼的光华,闪烁人心。 司浩瀚也在同一时间鱼跃而起,暴喝一张,双掌错开,浅褐色的光芒瞬间将洛舞烟全身笼入其中。 那块残铁也在瞬间跌落地面,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纵然是瞎子,此时怕是也看的出来, 洛舞烟眼下的情景较之前的情况似乎更加的魔根深种了。 他好不容易才退却的那块玄铁的魔性居然被破碎深渊再次唤醒,而且趋势更甚一筹,似乎似乎已经完全的控制住洛舞烟。 乍见那浅褐色的光芒,楚修尘的神色就在瞬间大变。 几十年的师徒,他自然知晓师父的这一次出手代表了什么。 来不及思索,楚修尘扑通一声跪于地面,膝下的石板应声而断。 “师父,是徒儿的错,是徒儿自作主张的将她留在了这里,所以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还请师父慈悲一心,绕了她一命。。。” “糊涂东西。。。”司浩瀚厉喝道:“那块残铁已经控制了她,你以为她还有救吗?” 楚修尘跪行几步,眸子中泪滴滑落,哽咽的说道:“师父,她本性不坏,师父是知晓的,此时被那残铁控制,也只是一时的疏忽罢了。。。师父,还请给她一次机会,她可以清醒过来的。。。” “修罗,你有破碎深渊,应该知道,只有骨子里嗜血的人才会引起残铁的共鸣,残铁才可以控制的了他们的心神。。。” 司浩瀚的手上的真气源源不断的输出,光芒的颜色显得越发的透明。 “而如今,她体内的本性正在被残铁逐渐的唤醒,若是此时不杀了她,明天这天下就会多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人工具。。。” 见到光芒变淡,楚修尘的神色更加的绝望,师父这是准备要下杀手了。 心中一痛,顿时不顾一切的跪行到师父的面前,重重的叩了下去。 “师父,她只是凡体,没有修得我门中之术,是受不了师父的重压的,还请师父手下留情。。。” 抬眸而起,泪眼婆娑,额头那块叩头之时撞破的伤口渐渐的渗出了血液。 司浩瀚的心不由的哀哀地一叹,现在的修罗,哪里还有昔日的性凉冷漠的风姿,入眼的,不过是一个用情至深的痴情子罢了。 “修罗,不过一个女子罢了,你为何如此执着。。。” “师父,天下的女子,我只要她,只要她活着。。。” “你可知道,若要她活,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冒多大的风险吗?” 浅褐色光芒之中的洛舞烟面目狰狞,双眸眨也不眨的盯着司浩瀚。 这束光芒钳制着她的身体,限制着她的自由,可是却控制不了她内心的狂暴焦躁。 351.入魔(11) 浓浓的煞意充斥着脑海,让她极力的想要挣脱这光芒的束缚,痛快的厮杀一次,饱尝那嗜血的快意。 光芒似乎在逐渐的增压,压得她的骨骼咔咔的作响,似乎要击碎她全身的骨骸一般。 恍惚间,她见到了那个光芒外跪行的男子的含泪的脸颊,似乎有些相识的错觉。 微微的闭上眸子,脑海中顿时再现楚修尘被那把血色飞刀贯胸而亡的景象。 飞溅的血液,痛苦的眼神,越来越模糊的面孔,逐渐冰冷着她的心。 刹那间,洛舞烟眼底的杀虐之意浓浓而出。 她的心中,此时只剩下了那喷溅的血液。。。 原本静卧于地的残铁居然缓缓的在光芒之内一点一滴的慢慢的升起,流光闪过,一寸一寸的刺向光芒的壁端。 司浩瀚的脸色瞬间变得很是难看。 虽然洛舞烟的动弹不得,可是她却是可以驾驭的了残铁的人, 一旦残铁破壁而出,凭着他削铁如泥的魄力,岂不是要生灵涂炭? 当下来不及和楚修尘废话,一击暴喝,璀璨的玉笛箭射一般的点向洛舞烟。 就算自己对她是多么的好奇,今日,定是不可让她离开修罗门的。 玉笛的霞光晃动了楚修尘的眼睛,也重击了他的心。 师父居然动用了长仙笛,看来是要击杀洛舞烟了。 不假思索的,破碎深渊破空而来。 长仙笛势如闪电,破碎深渊稳如雷霆,硬是生生的挡下了玉笛的一击。 虹光夺目之中,两件兵器各自后退一步,盘旋着回到各自主人的身边。 司浩瀚不可置信的看着修罗,这些年,他们之间,早已骨肉相连,没想到此时楚修尘居然会为了 一个外人而如此的大逆不道。 楚修尘挡下一击之后,立即跪下,“师父,徒儿忤逆,只求师父在给她一次机会,师父的医术那么高。。。” “你是在要挟我吗?”司浩瀚的手因为气愤、伤心而不自主的颤抖着,“是不是若是我坚持杀她,你就要对为师动手了。。。” “徒儿不敢。。。”楚修尘连忙垂下眸子,低低的回道:“师父,徒儿只想要她好好的活着。。。” “活着?”司浩瀚挥手召回长仙笛,语重心长的说道:“修罗,你可知道。。。若是想要她活着,需要多大的代价吗?” 楚修尘的眸子不由的一亮,师父这么说,就是代表了洛舞烟还有一线生机了。 一道白衣翩然的在司浩瀚的面前落下,眼底不由的有些惊喜之色:“爹。。。” 司浩瀚面色凝重的点点头,此时的他已经顾不上父子重逢的惊喜了。 因为他感应到了自己的困住洛舞烟的那道光芒已然悄然的被残铁钻出了一丝的裂缝。 洛舞烟太让他震惊了。 这些年来,他一直在研究她,可是这丫头带给他的震撼是越来越大了。 一个没有修习过她门内之术的人就可以控制这块残铁已经够让他震惊了。 而如今,这丫头居然慢慢的破开了自己的束缚。浓浓的煞意充斥着脑海,让她极力的想要挣脱这光芒的束缚,痛快的厮杀一次,饱尝那嗜血的快意。 光芒似乎在逐渐的增压,压得她的骨骼咔咔的作响,似乎要击碎她全身的骨骸一般。 恍惚间,她见到了那个光芒外跪行的男子的含泪的脸颊,似乎有些相识的错觉。 微微的闭上眸子,脑海中顿时再现楚修尘被那把血色飞刀贯胸而亡的景象。 飞溅的血液,痛苦的眼神,越来越模糊的面孔,逐渐冰冷着她的心。 刹那间,洛舞烟眼底的杀虐之意浓浓而出。 她的心中,此时只剩下了那喷溅的血液。。。 原本静卧于地的残铁居然缓缓的在光芒之内一点一滴的慢慢的升起,流光闪过,一寸一寸的刺向光芒的壁端。 司浩瀚的脸色瞬间变得很是难看。 虽然洛舞烟的动弹不得,可是她却是可以驾驭的了残铁的人, 一旦残铁破壁而出,凭着他削铁如泥的魄力,岂不是要生灵涂炭? 当下来不及和楚修尘废话,一击暴喝,璀璨的玉笛箭射一般的点向洛舞烟。 就算自己对她是多么的好奇,今日,定是不可让她离开修罗门的。 玉笛的霞光晃动了楚修尘的眼睛,也重击了他的心。 师父居然动用了长仙笛,看来是要击杀洛舞烟了。 不假思索的,破碎深渊破空而来。 长仙笛势如闪电,破碎深渊稳如雷霆,硬是生生的挡下了玉笛的一击。 虹光夺目之中,两件兵器各自后退一步,盘旋着回到各自主人的身边。 司浩瀚不可置信的看着修罗,这些年,他们之间,早已骨肉相连,没想到此时楚修尘居然会为了 一个外人而如此的大逆不道。 楚修尘挡下一击之后,立即跪下,“师父,徒儿忤逆,只求师父在给她一次机会,师父的医术那么高。。。” “你是在要挟我吗?”司浩瀚的手因为气愤、伤心而不自主的颤抖着,“是不是若是我坚持杀她,你就要对为师动手了。。。” “徒儿不敢。。。”楚修尘连忙垂下眸子,低低的回道:“师父,徒儿只想要她好好的活着。。。” “活着?”司浩瀚挥手召回长仙笛,语重心长的说道:“修罗,你可知道。。。若是想要她活着,需要多大的代价吗?” 楚修尘的眸子不由的一亮,师父这么说,就是代表了洛舞烟还有一线生机了。 一道白衣翩然的在司浩瀚的面前落下,眼底不由的有些惊喜之色:“爹。。。” 司浩瀚面色凝重的点点头,此时的他已经顾不上父子重逢的惊喜了。 因为他感应到了自己的困住洛舞烟的那道光芒已然悄然的被残铁钻出了一丝的裂缝。 洛舞烟太让他震惊了。 这些年来,他一直在研究她,可是这丫头带给他的震撼是越来越大了。 一个没有修习过她门内之术的人就可以控制这块残铁已经够让他震惊了。 而如今,这丫头居然慢慢的破开了自己的束缚。 352.入魔(12) 这些,是需要强大的意志力才可以做到的事情。 司玄衣也在同时见到了一个陌生的洛舞烟和跪在地上的楚修尘。 “爹。。。修罗。。。她怎么了?” 回答他的话语的,是洛舞烟那把呼啸而出的残铁。 长仙笛无声的迅速的出动,点在残铁的身上,发出了铿锵有力的金玉撞击之音。 见到那块残铁,司玄衣的瞳孔顿时收缩。 那块残铁的秘密,他也是知晓的。 洛舞烟的眸子漆黑如深渊,那种颜色,不应该是属于她的。 来不及思索,司玄衣广袖飘扬,几根金针破袖而出,点射向洛舞烟。 左手挽花成诀,抓向光芒之内的洛舞烟的手腕。 司浩瀚脸色顿变,急喝道:“玄儿,你疯了?” 他的儿子不要命了,居然想以自身之力导出残铁的魅惑之力。 楚修尘也在同一时间见到了司玄衣的举止,顿时若有所悟,心念一动,破碎深渊破空而动,挡住了司玄衣的动作。 “修罗,你要干什么?”司玄衣怒喝道:“现在只有快些引出她体内的魅惑之力,她才有可能恢复清明。。。” “还是我来吧,我不希望你出事,而且,我和她体内的魅惑之力还算有些渊源的。。。” 楚修尘沉声应对,左手同样的挽花成诀,扣向了洛舞烟的手腕。 一股妖艳旖旎的黑色浓雾渐渐的自洛舞烟的脉门之处涌向了楚修尘的指尖,顺着指尖缓缓而上。 只是, 一山岂能容二虎? 从洛舞烟体内引来的黑雾似乎极是嚣张的想要篡夺破碎深渊的地位,毫不客气的直捣黄龙,钻入了楚修尘的是奇经八脉。 破碎深渊有岂会如他所愿,自然是不客气的极力驱赶。 那两股之力在他体内的撕扯膨胀,让他痛苦难耐,每一次的纠缠厮杀,都似乎将他的五脏六腑放在热油之中煎炸一般。 豆大的汗珠顺颊而下,楚修尘的脸色也是越加的惨白。 最痛楚难当的,是皮肤表面传来的那股钻心的痛楚,就像有人在将他的皮肤强行剥离一般,清晰的痛到每一个毛孔。 可是他不可以撤手,若是再任由残铁魅惑着洛舞烟,魔根深种,就真的难以回头了。 白皙的皮肤此时竟然显色格外的透明,就如同一层薄薄的薄膜一样,可以清晰的看到他体内的肿胀的血脉渐渐的喷张起来,就连血液的流速可是清晰可辨。 若是在这样下去,楚修尘大有爆体而亡的危险。 司玄衣站立于一侧,却也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楚修尘痛苦难当而无能为力。 几乎同时,那把和长仙笛激战的残铁明显的一顿,晃了一下,随即犹如无头苍蝇一般的漫天乱转。 随着洛舞烟唇间黑色色泽的淡去,她的唇瓣渐渐的显出了苍白无力的底色。 眼底的黑色浓雾层层的退却,黑白分明的眸子终于呈现于众人的眼底。 残铁终于无力的掉落于地,色泽黝黑,表面的流光不在,似乎又变成了一把普通的玄铁。这些,是需要强大的意志力才可以做到的事情。 司玄衣也在同时见到了一个陌生的洛舞烟和跪在地上的楚修尘。 “爹。。。修罗。。。她怎么了?” 回答他的话语的,是洛舞烟那把呼啸而出的残铁。 长仙笛无声的迅速的出动,点在残铁的身上,发出了铿锵有力的金玉撞击之音。 见到那块残铁,司玄衣的瞳孔顿时收缩。 那块残铁的秘密,他也是知晓的。 洛舞烟的眸子漆黑如深渊,那种颜色,不应该是属于她的。 来不及思索,司玄衣广袖飘扬,几根金针破袖而出,点射向洛舞烟。 左手挽花成诀,抓向光芒之内的洛舞烟的手腕。 司浩瀚脸色顿变,急喝道:“玄儿,你疯了?” 他的儿子不要命了,居然想以自身之力导出残铁的魅惑之力。 楚修尘也在同一时间见到了司玄衣的举止,顿时若有所悟,心念一动,破碎深渊破空而动,挡住了司玄衣的动作。 “修罗,你要干什么?”司玄衣怒喝道:“现在只有快些引出她体内的魅惑之力,她才有可能恢复清明。。。” “还是我来吧,我不希望你出事,而且,我和她体内的魅惑之力还算有些渊源的。。。” 楚修尘沉声应对,左手同样的挽花成诀,扣向了洛舞烟的手腕。 一股妖艳旖旎的黑色浓雾渐渐的自洛舞烟的脉门之处涌向了楚修尘的指尖,顺着指尖缓缓而上。 只是, 一山岂能容二虎? 从洛舞烟体内引来的黑雾似乎极是嚣张的想要篡夺破碎深渊的地位,毫不客气的直捣黄龙,钻入了楚修尘的是奇经八脉。 破碎深渊有岂会如他所愿,自然是不客气的极力驱赶。 那两股之力在他体内的撕扯膨胀,让他痛苦难耐,每一次的纠缠厮杀,都似乎将他的五脏六腑放在热油之中煎炸一般。 豆大的汗珠顺颊而下,楚修尘的脸色也是越加的惨白。 最痛楚难当的,是皮肤表面传来的那股钻心的痛楚,就像有人在将他的皮肤强行剥离一般,清晰的痛到每一个毛孔。 可是他不可以撤手,若是再任由残铁魅惑着洛舞烟,魔根深种,就真的难以回头了。 白皙的皮肤此时竟然显色格外的透明,就如同一层薄薄的薄膜一样,可以清晰的看到他体内的肿胀的血脉渐渐的喷张起来,就连血液的流速可是清晰可辨。 若是在这样下去,楚修尘大有爆体而亡的危险。 司玄衣站立于一侧,却也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楚修尘痛苦难当而无能为力。 几乎同时,那把和长仙笛激战的残铁明显的一顿,晃了一下,随即犹如无头苍蝇一般的漫天乱转。 随着洛舞烟唇间黑色色泽的淡去,她的唇瓣渐渐的显出了苍白无力的底色。 眼底的黑色浓雾层层的退却,黑白分明的眸子终于呈现于众人的眼底。 残铁终于无力的掉落于地,色泽黝黑,表面的流光不在,似乎又变成了一把普通的玄铁。 353.入魔(13) 司浩瀚飞身至楚修尘的身边,左手再次挽花成诀,搭上了他的右手腕。 罢了,既然他们宁可不要自己的性命也要救她,那么,这走火入魔,折损功力的事情还是他来承担吧。 强力的褐色的光芒包裹住黑雾,将他牵引到了自己的掌心之处,聚成了一颗耀眼夺目的黑色的圆球。 这孩子是疯掉了,居然妄想将残铁的魅惑之力引导自身的身上,难道不知道他体内已经有了破碎深渊的存在吗? 虽说破碎深渊和这块残铁出自本源,可终究已经分为了两个个体的存在。 如此贸然的吸引一个外力进入体内,终究是会走火入魔,万劫不复。 黑雾被司浩瀚强力的尽皆收于掌心,褐色的光芒的包裹之下,黑色的浓郁的雾气在里面疯狂的翻滚沸腾,似乎想极力摆脱这光芒的束缚。 洛舞烟无力的跌倒余地,司玄衣眼疾手快的抱住了她,触手的冰冷让他的心不由的一痛。 柔软的躯体无力的靠在他的怀中,长长的睫毛下,似乎还挂着晶莹的泪滴。 楚修尘顾不上全身痛楚,扑倒在洛舞烟的身边,焦急的问道:“她怎么样?” “没事了。。。”司玄衣冷冷的说道:“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楚修尘似乎对他的话充耳未闻,小心将她抱入自己的怀中,无措的轻唤道:“舞烟,舞烟。。。你不要吓我,你说句话再睡,好不好。。。” 司浩瀚在他的身边蹲下,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洛舞烟,低声道:“修罗,洛小姐让玄衣照顾,你随我来,我有话说。。。” ※※※ 修罗门最高处的殿堂之内,随着烛火被相继的点燃,空旷的大厅之内也变得明亮起来。 司浩瀚负手走至廊道之内,抬首看向无垠的夜空。 楚修尘有些局促,踌躇了一下,还是跪倒在地,深深的叩拜了下去。 “徒儿莽撞,惊怒了师父,还请师父责罚。” “你起来。。。“司浩瀚淡淡道:”为师没打算责罚你。。” 楚修尘犹豫了一下,缓缓的起身看向司浩瀚,蓦然之间,他看到了师父发鬓之间,居然有了一缕华发。 “师父。。。你的头发。。。” “不要紧。。。刚才从你体内抽出残铁的魅惑之力的时候,动了一丝的真气罢了。。。”司浩瀚语气平淡的说道:“再说了,为师也是老头子了,早就应该有白发了。。。” 司浩瀚说的极是平淡,可是楚修尘的心还是一痛。 师父对自己,比那个高高在上,总是说要顾全大局的亲爹对自己还好。 他总是无条件的支持自己,默许自己想要做的一切事情。 楚修尘很清楚,这几根白发对师父来说,代表了他不可逆性的折损了一部分的真气。 而这些,都是为了他。 “师父。。。”楚修尘有些哽咽,想要再次拜下的身躯被司浩瀚稳稳的托住了。 “修罗,你我师徒,亦情同父子,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么客气。。。”司浩瀚飞身至楚修尘的身边,左手再次挽花成诀,搭上了他的右手腕。 罢了,既然他们宁可不要自己的性命也要救她,那么,这走火入魔,折损功力的事情还是他来承担吧。 强力的褐色的光芒包裹住黑雾,将他牵引到了自己的掌心之处,聚成了一颗耀眼夺目的黑色的圆球。 这孩子是疯掉了,居然妄想将残铁的魅惑之力引导自身的身上,难道不知道他体内已经有了破碎深渊的存在吗? 虽说破碎深渊和这块残铁出自本源,可终究已经分为了两个个体的存在。 如此贸然的吸引一个外力进入体内,终究是会走火入魔,万劫不复。 黑雾被司浩瀚强力的尽皆收于掌心,褐色的光芒的包裹之下,黑色的浓郁的雾气在里面疯狂的翻滚沸腾,似乎想极力摆脱这光芒的束缚。 洛舞烟无力的跌倒余地,司玄衣眼疾手快的抱住了她,触手的冰冷让他的心不由的一痛。 柔软的躯体无力的靠在他的怀中,长长的睫毛下,似乎还挂着晶莹的泪滴。 楚修尘顾不上全身痛楚,扑倒在洛舞烟的身边,焦急的问道:“她怎么样?” “没事了。。。”司玄衣冷冷的说道:“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楚修尘似乎对他的话充耳未闻,小心将她抱入自己的怀中,无措的轻唤道:“舞烟,舞烟。。。你不要吓我,你说句话再睡,好不好。。。” 司浩瀚在他的身边蹲下,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洛舞烟,低声道:“修罗,洛小姐让玄衣照顾,你随我来,我有话说。。。” ※※※ 修罗门最高处的殿堂之内,随着烛火被相继的点燃,空旷的大厅之内也变得明亮起来。 司浩瀚负手走至廊道之内,抬首看向无垠的夜空。 楚修尘有些局促,踌躇了一下,还是跪倒在地,深深的叩拜了下去。 “徒儿莽撞,惊怒了师父,还请师父责罚。” “你起来。。。“司浩瀚淡淡道:”为师没打算责罚你。。” 楚修尘犹豫了一下,缓缓的起身看向司浩瀚,蓦然之间,他看到了师父发鬓之间,居然有了一缕华发。 “师父。。。你的头发。。。” “不要紧。。。刚才从你体内抽出残铁的魅惑之力的时候,动了一丝的真气罢了。。。”司浩瀚语气平淡的说道:“再说了,为师也是老头子了,早就应该有白发了。。。” 司浩瀚说的极是平淡,可是楚修尘的心还是一痛。 师父对自己,比那个高高在上,总是说要顾全大局的亲爹对自己还好。 他总是无条件的支持自己,默许自己想要做的一切事情。 楚修尘很清楚,这几根白发对师父来说,代表了他不可逆性的折损了一部分的真气。 而这些,都是为了他。 “师父。。。”楚修尘有些哽咽,想要再次拜下的身躯被司浩瀚稳稳的托住了。 “修罗,你我师徒,亦情同父子,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么客气。。。” 354.入魔(14) 牵着他的手腕,司浩瀚带他来到栏杆之处,仰望星空,无限感慨的说道:“你知道师父的一生,都在研究玄学,研究星象之说。。。” 楚修尘茫然的点点头,疑惑的看着神色有异的师父。 师父的神色有些迷茫,有些痴迷,闪亮的眸子闪烁之时,丝毫不逊色与夜空中的繁星。 “每个人,都有一颗相对的星星,我们称之为命星,命星绚烂闪烁,此人就是飞黄腾达之际,命星阴暗晦涩,此人就会霉运缠身,一蹶不振。。。” “师父当年就是看到了娘亲的命星暗淡无光,所以才推断出了娘亲的血光之灾的。。。”楚修尘的声音有了些许的苦涩。 “是啊 。。。”司浩瀚的眼中的光彩黯淡下来:“可是师父当年尽了全力也没能救回你的娘亲。。。” “师父不要自责了,娘亲从来没有怪过师父。。。” ”师父知道。。。“司浩瀚看向自己的左手掌,唇畔现出一抹满足的笑意:“你娘亲和我说过。。。” 那一夜,那个浑身是血,面色苍白的凄美的有些绝艳的女子,在最后的时刻,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他的掌心处写了两个字:等我! 那一刻,他似乎才敢确定,原来,自己一直都在她的心里。 楚修尘有些困惑,师父找自己,就是为了和自己一起回忆过去的吗? 虽然心里记挂着洛舞烟,可是师父不开口,他也不敢打断他的美好。 沉醉在自己回忆之中的司浩瀚忽然回过神来,自嘲的笑了笑:“师父有些失态了。。。” 楚修尘含糊的应了一声,算是回答。 师父从未教过他关于观星一术,这项衣钵的继承者是司玄衣。 不是他不学,实在是他没有这个天赋。 司浩瀚曾经填鸭式的教过他许多,可是他就是钻研不进去,最后只好无奈的放弃了。 所以,他的观星之术,顶多就是找到自己的命星在哪里罢了。 司浩瀚深吸一口气,面色极是严肃的转首看着他:“师父提起你娘,是要告诉你,师父答应了她会照顾你,就会对你的一切负责。。。” 说罢,抬手指向星空,“那里,有一颗特别耀眼的星星,呈红色,你应该知道吧?” 楚修尘茫然的点了点头,“师父。。。你不是说。。。那是我的命星吗?” “不错。。。你在看看你右边的那颗星星。。。有没有感觉到什么特殊的地方?” 凝目看去,只见那颗星星也是极其的耀眼,论亮度,丝毫不输于自己的命星。 只是在那璀璨的闪烁之中,似乎还有一个模糊的重影在那里散发着极其微弱的光芒。 看到了楚修尘眼中的疑惑,司浩瀚沉声说道:“几个月前的一晚,我发现了这颗命星 星光黯淡,是一副陨落的迹象,可是在第二天的夜里,这可命星却是忽然之间变得星光烁烁,特别是最近这段时间,这颗命星的璀璨之光,已经有要赶上你的趋势了。。。”牵着他的手腕,司浩瀚带他来到栏杆之处,仰望星空,无限感慨的说道:“你知道师父的一生,都在研究玄学,研究星象之说。。。” 楚修尘茫然的点点头,疑惑的看着神色有异的师父。 师父的神色有些迷茫,有些痴迷,闪亮的眸子闪烁之时,丝毫不逊色与夜空中的繁星。 “每个人,都有一颗相对的星星,我们称之为命星,命星绚烂闪烁,此人就是飞黄腾达之际,命星阴暗晦涩,此人就会霉运缠身,一蹶不振。。。” “师父当年就是看到了娘亲的命星暗淡无光,所以才推断出了娘亲的血光之灾的。。。”楚修尘的声音有了些许的苦涩。 “是啊 。。。”司浩瀚的眼中的光彩黯淡下来:“可是师父当年尽了全力也没能救回你的娘亲。。。” “师父不要自责了,娘亲从来没有怪过师父。。。” ”师父知道。。。“司浩瀚看向自己的左手掌,唇畔现出一抹满足的笑意:“你娘亲和我说过。。。” 那一夜,那个浑身是血,面色苍白的凄美的有些绝艳的女子,在最后的时刻,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他的掌心处写了两个字:等我! 那一刻,他似乎才敢确定,原来,自己一直都在她的心里。 楚修尘有些困惑,师父找自己,就是为了和自己一起回忆过去的吗? 虽然心里记挂着洛舞烟,可是师父不开口,他也不敢打断他的美好。 沉醉在自己回忆之中的司浩瀚忽然回过神来,自嘲的笑了笑:“师父有些失态了。。。” 楚修尘含糊的应了一声,算是回答。 师父从未教过他关于观星一术,这项衣钵的继承者是司玄衣。 不是他不学,实在是他没有这个天赋。 司浩瀚曾经填鸭式的教过他许多,可是他就是钻研不进去,最后只好无奈的放弃了。 所以,他的观星之术,顶多就是找到自己的命星在哪里罢了。 司浩瀚深吸一口气,面色极是严肃的转首看着他:“师父提起你娘,是要告诉你,师父答应了她会照顾你,就会对你的一切负责。。。” 说罢,抬手指向星空,“那里,有一颗特别耀眼的星星,呈红色,你应该知道吧?” 楚修尘茫然的点了点头,“师父。。。你不是说。。。那是我的命星吗?” “不错。。。你在看看你右边的那颗星星。。。有没有感觉到什么特殊的地方?” 凝目看去,只见那颗星星也是极其的耀眼,论亮度,丝毫不输于自己的命星。 只是在那璀璨的闪烁之中,似乎还有一个模糊的重影在那里散发着极其微弱的光芒。 看到了楚修尘眼中的疑惑,司浩瀚沉声说道:“几个月前的一晚,我发现了这颗命星 星光黯淡,是一副陨落的迹象,可是在第二天的夜里,这可命星却是忽然之间变得星光烁烁,特别是最近这段时间,这颗命星的璀璨之光,已经有要赶上你的趋势了。。。” 355.入魔(15) 楚修尘的心一沉,沉声问道:“师父的意思,是这可命星的主人已经逐渐的强大起来,有了和我并驾齐驱的资本了是吗?” 眸子之中,寒光顿现,桀骜的气息刹那间布满全身:“师父,他是谁?是不是楚梓冉?” 司浩瀚却并回答,只是看着他意味深长的一笑,随即转首看向夜空。 “你知道吗?师父追着这可命星已经十多年了。。。十多年以前,我就发现了这可命星的不同之处。。。她不是一颗星,而是两颗重叠在一起的命星。。。” 楚修尘被深深的震撼住了,大大的眸子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师父。 就算他再怎么不懂观星之术,可是也知道,每个人都只有一颗相对应的命星。 仅仅一颗而已。 如今, 怎么会有人竟然同时拥有两颗重叠的命星呢? “为师只能推出她避世的那几年的格局,所以我曾经警告过她的父亲,大婚之前,不可出佛堂。。。可是。。。” 司浩瀚微微遗憾的摇摇头:“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她终究还是没有等到大婚之际就出来了。。。只是她的命格,为师就再也看不透了。。。” “她的命星占据的宫格和你的宫格相辅相佐,可助你成就大业。。。”司浩瀚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只是,因为她的原因,为师已经看不到与她有牵连之人的所有的命格了。。。其中就有你和玄衣。。。” 楚修尘的心重重的一跳,不敢相信的看着师父的眸子:“师父曾经说过,洛家的三小姐八字宫格有助于我。。。所以才会让父皇将她许配与我,难道说。。。这个命星的主人。。。是洛舞烟。。。” “一个谜一样的女子呢。。。” 司浩瀚微微的点点头,复又抬首观星,喃喃道:“为师到现在依旧想不明白,这个女子怎么会有两颗命星呢。。。而且其中的一颗已经明显的黯淡无光,似极了陨落之兆啊。。。” 楚修尘的心不由得狂跳:“师父的意思。。。她会有生命危险?” 司浩瀚收回目光,缓缓的走向殿内,空寂的房间内,回荡着司浩瀚重重的脚步声。 “师父看不透她的命格。。。一直都没有看明白。。。” “那她现在。。。这残铁对她的影响,怎么样?”楚修尘疾走两步,追上了师父,言语之间,有些微微的担心。 “若是有机会。。。就教她一下修罗门的玄功心法吧。。。若是机缘得宜,怕是这天下又要多一个修罗了。。。” 司浩瀚缓步步出殿外,只是留下了这句讳莫高深的话语。 ※※※ 修罗门大殿的正下方,是一片原始丛林。 眺眼望去,只见 郁郁葱葱的参天古树,绵延千里,一条宽阔的河流静静的穿过了这片丛林,犹如一条玉带横跨天河般的婀娜多姿。 初升的朝阳将万点阳光洒向了林间,透过层层绿叶,星星点点的光线温婉的洒落在树下那个躺在藤蔓织就的吊床之上的人。 细碎的光线下,那个女子恬淡若仙子,纯净的不沾染人间的一丝污浊之气,裙裾拖曳至地,随着风儿的吹拂,摇曳生姿,翩然如蝶。楚修尘的心一沉,沉声问道:“师父的意思,是这可命星的主人已经逐渐的强大起来,有了和我并驾齐驱的资本了是吗?” 眸子之中,寒光顿现,桀骜的气息刹那间布满全身:“师父,他是谁?是不是楚梓冉?” 司浩瀚却并回答,只是看着他意味深长的一笑,随即转首看向夜空。 “你知道吗?师父追着这可命星已经十多年了。。。十多年以前,我就发现了这可命星的不同之处。。。她不是一颗星,而是两颗重叠在一起的命星。。。” 楚修尘被深深的震撼住了,大大的眸子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师父。 就算他再怎么不懂观星之术,可是也知道,每个人都只有一颗相对应的命星。 仅仅一颗而已。 如今, 怎么会有人竟然同时拥有两颗重叠的命星呢? “为师只能推出她避世的那几年的格局,所以我曾经警告过她的父亲,大婚之前,不可出佛堂。。。可是。。。” 司浩瀚微微遗憾的摇摇头:“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她终究还是没有等到大婚之际就出来了。。。只是她的命格,为师就再也看不透了。。。” “她的命星占据的宫格和你的宫格相辅相佐,可助你成就大业。。。”司浩瀚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只是,因为她的原因,为师已经看不到与她有牵连之人的所有的命格了。。。其中就有你和玄衣。。。” 楚修尘的心重重的一跳,不敢相信的看着师父的眸子:“师父曾经说过,洛家的三小姐八字宫格有助于我。。。所以才会让父皇将她许配与我,难道说。。。这个命星的主人。。。是洛舞烟。。。” “一个谜一样的女子呢。。。” 司浩瀚微微的点点头,复又抬首观星,喃喃道:“为师到现在依旧想不明白,这个女子怎么会有两颗命星呢。。。而且其中的一颗已经明显的黯淡无光,似极了陨落之兆啊。。。” 楚修尘的心不由得狂跳:“师父的意思。。。她会有生命危险?” 司浩瀚收回目光,缓缓的走向殿内,空寂的房间内,回荡着司浩瀚重重的脚步声。 “师父看不透她的命格。。。一直都没有看明白。。。” “那她现在。。。这残铁对她的影响,怎么样?”楚修尘疾走两步,追上了师父,言语之间,有些微微的担心。 “若是有机会。。。就教她一下修罗门的玄功心法吧。。。若是机缘得宜,怕是这天下又要多一个修罗了。。。” 司浩瀚缓步步出殿外,只是留下了这句讳莫高深的话语。 ※※※ 修罗门大殿的正下方,是一片原始丛林。 眺眼望去,只见 郁郁葱葱的参天古树,绵延千里,一条宽阔的河流静静的穿过了这片丛林,犹如一条玉带横跨天河般的婀娜多姿。 初升的朝阳将万点阳光洒向了林间,透过层层绿叶,星星点点的光线温婉的洒落在树下那个躺在藤蔓织就的吊床之上的人。 细碎的光线下,那个女子恬淡若仙子,纯净的不沾染人间的一丝污浊之气,裙裾拖曳至地,随着风儿的吹拂,摇曳生姿,翩然如蝶。 356.本小姐是睚眦必报(1) 抬手挡住撒入眼中的阳光,洛舞烟慵懒的翻了一个身,这里的清晨,空气是如此的清新迷人,沁人心脾。 林间传来各种各样的鸟儿的叫声,此起彼伏,绵延不绝。 唇畔浮上一抹惬意的笑容, 她已经爱上这片绿水青山了。 若是能在这里开辟一块空地,盖上几间房子,那就更惬意了。 淡淡的清香袭来,洛舞烟唇畔的的笑意更浓。。。 缓缓的睁开眸子,一束淡紫色的叫不上名字的小花映入眼帘。 花束的后面,楚修尘灼然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 “妖精,你这些日子越发的懒了。。。” 洛舞烟素手接过小花,懒懒的放入唇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那片怡人的淡香之中,再次的阖上眸子。 “我哪有懒?你教我的,我都会了。。。”若有若无的笑意在唇边荡漾:“该做的,我也都做了啊。。。” 这些日子,她一直被楚修尘关在修罗门做着填鸭式的训练。 原本是楚修尘戏虐的心想要戏弄她一下,孰知这妖精居然将他教的所有的知识都轻易的融会贯通了。。。 那把已经失去魅惑之力的残铁居然被她玩的是得心应手。 想到当初自己在修罗门的大发神威,洛舞烟是以养伤为名,窝在房中整整的躲了三天没敢出门啊。 后来还是司浩瀚亲自来将她劝出了门。 他说,你自己伤了人就打算自己养伤了吗?难道你不该去登门道歉吗?难道你不需要收拾被损坏的东西吗? 就因为司浩瀚的这句话,洛舞烟每天被楚修尘训练完了之后,就要去嘚啵嘚啵帮着丁丁和安安收拾残局。 顺带着冲着每一个人赔笑脸,小心的赔不是。 每到这个时刻,楚修尘总是默默的站在一旁看着这个妖精那假装痛哭流涕的脸。 看着楚修尘那张冷死人的脸,哪一个还敢让她点头哈腰的赔不是? 虽说这个叫洛舞烟的女子身份成迷,可是他们的门主为了这个女子差点走火入魔的爆体而亡的事情他们可是都有所耳闻的。 既然如此,谁还敢接受她那近乎几十度的鞠躬般的道歉? 所以, 一个个那接受歉意所低下的腰身比洛舞烟这道歉的还要低上三分,就差五体投地了。 洛舞烟很受用这种感觉,完全是一种大树底下好乘凉的舒坦。 在这里,她可以全身心的放松的接受楚修尘的百般宠溺,心情好的时候,还可以肆意的欺负一下楚修尘。 楚修尘用手遮住洛舞烟上方的阳光,看着那浓密卷翘的睫毛在微微的颤动着,不由的浅笑道:“你喜欢这里吗?要不我让人给你盖几间房子吧?” 洛舞烟惊诧的睁开眼,这个想法,她一直都有。 可是自己那厢刚拆了人家的修罗门,这边就讨要房子似乎有些不妥,所以一直都在正在琢磨着怎么开口的时候,这个货就像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一样的提前知晓了。 “你怎么知道的?” 楚修尘神秘的笑而不语,更加的激起了洛舞烟的好奇心。抬手挡住撒入眼中的阳光,洛舞烟慵懒的翻了一个身,这里的清晨,空气是如此的清新迷人,沁人心脾。 林间传来各种各样的鸟儿的叫声,此起彼伏,绵延不绝。 唇畔浮上一抹惬意的笑容, 她已经爱上这片绿水青山了。 若是能在这里开辟一块空地,盖上几间房子,那就更惬意了。 淡淡的清香袭来,洛舞烟唇畔的的笑意更浓。。。 缓缓的睁开眸子,一束淡紫色的叫不上名字的小花映入眼帘。 花束的后面,楚修尘灼然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 “妖精,你这些日子越发的懒了。。。” 洛舞烟素手接过小花,懒懒的放入唇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那片怡人的淡香之中,再次的阖上眸子。 “我哪有懒?你教我的,我都会了。。。”若有若无的笑意在唇边荡漾:“该做的,我也都做了啊。。。” 这些日子,她一直被楚修尘关在修罗门做着填鸭式的训练。 原本是楚修尘戏虐的心想要戏弄她一下,孰知这妖精居然将他教的所有的知识都轻易的融会贯通了。。。 那把已经失去魅惑之力的残铁居然被她玩的是得心应手。 想到当初自己在修罗门的大发神威,洛舞烟是以养伤为名,窝在房中整整的躲了三天没敢出门啊。 后来还是司浩瀚亲自来将她劝出了门。 他说,你自己伤了人就打算自己养伤了吗?难道你不该去登门道歉吗?难道你不需要收拾被损坏的东西吗? 就因为司浩瀚的这句话,洛舞烟每天被楚修尘训练完了之后,就要去嘚啵嘚啵帮着丁丁和安安收拾残局。 顺带着冲着每一个人赔笑脸,小心的赔不是。 每到这个时刻,楚修尘总是默默的站在一旁看着这个妖精那假装痛哭流涕的脸。 看着楚修尘那张冷死人的脸,哪一个还敢让她点头哈腰的赔不是? 虽说这个叫洛舞烟的女子身份成迷,可是他们的门主为了这个女子差点走火入魔的爆体而亡的事情他们可是都有所耳闻的。 既然如此,谁还敢接受她那近乎几十度的鞠躬般的道歉? 所以, 一个个那接受歉意所低下的腰身比洛舞烟这道歉的还要低上三分,就差五体投地了。 洛舞烟很受用这种感觉,完全是一种大树底下好乘凉的舒坦。 在这里,她可以全身心的放松的接受楚修尘的百般宠溺,心情好的时候,还可以肆意的欺负一下楚修尘。 楚修尘用手遮住洛舞烟上方的阳光,看着那浓密卷翘的睫毛在微微的颤动着,不由的浅笑道:“你喜欢这里吗?要不我让人给你盖几间房子吧?” 洛舞烟惊诧的睁开眼,这个想法,她一直都有。 可是自己那厢刚拆了人家的修罗门,这边就讨要房子似乎有些不妥,所以一直都在正在琢磨着怎么开口的时候,这个货就像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一样的提前知晓了。 “你怎么知道的?” 楚修尘神秘的笑而不语,更加的激起了洛舞烟的好奇心。 357.本小姐是睚眦必报(2) 手肘支起上身,清澈的眸子看向他戏谑的眼神:“楚修尘,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啊?” 楚修尘的指尖温柔无限的滑过她的眉梢,缓缓的落在耳垂之上,捏着那娇软滑弹的耳垂,楚修尘的心不由的有些微痒。 这些日子,她的身体不好,他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心,如今这妖精如此清纯的摸样,自然是打开了他体内的那扇欲望之门。 暧昧的伏下身躯,鼻尖微微的蹭着她光洁的额头,“妖精,我们之间,的确有些事你是不知道的。。。若是你想知道,可是需要一点点手段的。。。” 洛舞烟有些无语,这个货居然以此相要挟。 眸子之中,流光闪过,洛舞烟跳下软床,甚是配合的双手环上他的腰身,略一用力,已然入怀。 媚眼流转之时,魅惑至极的桃花瓣已是风姿无限的吻上了他的唇。 楚修尘甚是得意,双臂用力的将她抱入怀中,如甘霖,似雨露,唇齿间的芬芳让他流连忘返。 蓦地。。。 唇间传来微微的一痛,原是自己的唇居然被妖精的贝齿轻启的咬住了。 舌尖微动,洛舞烟的含糊的话语低低的传来:“傻子,你是不是有话要和我说啊?” 楚修尘干干的呵呵一笑,一双眸子眨动之中露出无辜的神色:“娘子。。。你轻点。。。夫君我等一会还要见人呢。。。” 洛舞烟的齿间加重了丝微的力度,眼底现出璀璨的笑意:“是哦。。。你一会呢要见师父,要见你的下属。。。还要见见你的父皇。。。” 随着洛舞烟的话语,楚修尘的眼角重重的抽搐了一下。 这个妖精,最会的永远都是在他最得意的时候小小的算计他一下。 而这个算计每每的都会得逞。 修罗门的人也就罢了,看见他这个狼狈的牙印,顶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哼哈两声也就过去了。 可是今天他要去给父皇请安, 一个傻子双唇之上顶着一排牙印去见他算怎么回事呢? “娘子,夫君我错了。。。你先松松口,有事我们好商量。。。” 洛舞烟只是不言语,眸子里的笑意越发的浓郁,唇齿间的力度却是丝毫没有减轻的意思。 楚修尘的眼睛甚是无辜的看着她:“娘子。。。你说。。。你想要知道什么?” “你说呢?”洛舞烟齿间再次加重力度。 这个货是不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这个时候还在那里和她装糊涂呢? “娘子,我知道错了。。。你先松开口,我发誓肯定告诉你。。。” 一阵衣袂之声远远的传来,楚修尘的心顿时一松,眼底不由的露出窃喜的神色。 还好,来救星了。。。 这妖精总不至于在人前也这么的放肆吧? 洛舞烟自然是读懂了他眸子里的那丝窃喜的小得意,可是碍于有人到来的原因,也不得不松开牙齿。 只是。。。 楚修尘一声闷哼,口中一甜,脸蛋立即垮了下来。 这个妖精,终究还是咬破了他的唇。手肘支起上身,清澈的眸子看向他戏谑的眼神:“楚修尘,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啊?” 楚修尘的指尖温柔无限的滑过她的眉梢,缓缓的落在耳垂之上,捏着那娇软滑弹的耳垂,楚修尘的心不由的有些微痒。 这些日子,她的身体不好,他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心,如今这妖精如此清纯的摸样,自然是打开了他体内的那扇欲望之门。 暧昧的伏下身躯,鼻尖微微的蹭着她光洁的额头,“妖精,我们之间,的确有些事你是不知道的。。。若是你想知道,可是需要一点点手段的。。。” 洛舞烟有些无语,这个货居然以此相要挟。 眸子之中,流光闪过,洛舞烟跳下软床,甚是配合的双手环上他的腰身,略一用力,已然入怀。 媚眼流转之时,魅惑至极的桃花瓣已是风姿无限的吻上了他的唇。 楚修尘甚是得意,双臂用力的将她抱入怀中,如甘霖,似雨露,唇齿间的芬芳让他流连忘返。 蓦地。。。 唇间传来微微的一痛,原是自己的唇居然被妖精的贝齿轻启的咬住了。 舌尖微动,洛舞烟的含糊的话语低低的传来:“傻子,你是不是有话要和我说啊?” 楚修尘干干的呵呵一笑,一双眸子眨动之中露出无辜的神色:“娘子。。。你轻点。。。夫君我等一会还要见人呢。。。” 洛舞烟的齿间加重了丝微的力度,眼底现出璀璨的笑意:“是哦。。。你一会呢要见师父,要见你的下属。。。还要见见你的父皇。。。” 随着洛舞烟的话语,楚修尘的眼角重重的抽搐了一下。 这个妖精,最会的永远都是在他最得意的时候小小的算计他一下。 而这个算计每每的都会得逞。 修罗门的人也就罢了,看见他这个狼狈的牙印,顶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哼哈两声也就过去了。 可是今天他要去给父皇请安, 一个傻子双唇之上顶着一排牙印去见他算怎么回事呢? “娘子,夫君我错了。。。你先松松口,有事我们好商量。。。” 洛舞烟只是不言语,眸子里的笑意越发的浓郁,唇齿间的力度却是丝毫没有减轻的意思。 楚修尘的眼睛甚是无辜的看着她:“娘子。。。你说。。。你想要知道什么?” “你说呢?”洛舞烟齿间再次加重力度。 这个货是不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这个时候还在那里和她装糊涂呢? “娘子,我知道错了。。。你先松开口,我发誓肯定告诉你。。。” 一阵衣袂之声远远的传来,楚修尘的心顿时一松,眼底不由的露出窃喜的神色。 还好,来救星了。。。 这妖精总不至于在人前也这么的放肆吧? 洛舞烟自然是读懂了他眸子里的那丝窃喜的小得意,可是碍于有人到来的原因,也不得不松开牙齿。 只是。。。 楚修尘一声闷哼,口中一甜,脸蛋立即垮了下来。 这个妖精,终究还是咬破了他的唇。 358.本小姐是睚眦必报(3) 来人几个起落,转眼已至眼前。 赫然是炎翼。 洛舞烟不甘心的一跺脚,早知道是他,自己还不如不松嘴呢。 炎翼落地之后,正巧看到洛舞烟望过来的眼神极是不友善,当下不由的微怔:“三小姐。。。为什么这么样的看着我?” 楚修尘唇瓣不由的又是一抽。 自从那一夜,炎翼得知洛舞烟的真实身份之后就对她客气的不得了,只要是有她存在的地方,这炎翼就再也没第一眼的瞧过自己。 炎翼对此的解释很充足。 “门主,谁不知道这三小姐是咱以后的准王妃?这门主你自己都被王妃吃得死死的。。。那咱们这做属下的,岂不是要捧着三小姐一下?自然是见面先问候三小姐了。。。” 洛舞烟死死的盯着炎翼,看的他更加的毛骨悚然,不自觉的将自己上下打量了一番,却没发现哪里不合适,这才怯怯的想要问自己的主子怎么回事的时候。。。 “门主。。。你的嘴巴怎么了?怎么就好像被人咬了一样?”炎翼终于发现了楚修尘唇畔的异常。 只是这句话未说完,黑夜就自动的赏了自己一个耳光。 这句话问的还真是蠢的可以的。 这里就他们两个人,不是三小姐咬的,难道还是门主将自己的唇咬破的吗? 炎翼打了自己一记耳光之后,极是认真的垂眸说道:“回门主,黑夜飞鸽传书,门主等待的人已经回来了。。。” 此时的他,已经主动的无视了楚修尘那还在渗血的伤口。 楚修尘正在抚唇的动作一顿,眼底不经意的浮上一抹寒意。 “回来了?好啊。。。这皇宫可是越来越热闹了呢。。。” “估计他们三天以后就会进入京城。。。门主,要不要属下现在带人直接做了他们?” “不要。。。我们只需要背后搧点火就好了。。。”楚修尘唇畔浮起一丝玩味的笑意:“让他们自己咬去罢了。。。” 洛舞烟好奇的凑过来,一脸的八卦之色:“修罗,你们说什么呢?谁回来了?” “今天晚上,我带你去看一场好戏。。”楚修尘轻佻的一指勾上她的圆润的下巴,丝毫无视炎翼骇然的眼神:“不过在这之前,我们需要解决一件事情。。。” 炎翼的很自觉的收回了眼角的余光,眼观鼻鼻观心,面无表情的垂首而立。 门主。。。 你这也太目中无人了吧,当他是瞎的吗? ※※※ 一顶朴素的青衣小轿晃晃悠悠的停在了楚之雄的王府之前,随侍的一名四十多岁的男子皱着眉毛看着那紧闭的青铜紫檀木的大门。 伏下身子,男子毕恭毕敬的冲着轿内说道:“老爷,大王府现在还没开门呢。。。” 轿内传来一声冷哼,随即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目光烁烁的走了出来。 这个人,就是楚之雄的准岳父,大安的元老之一的洪包奇。 旁边的男子,是他的幕僚崔申。 “这都什么时辰?居然连府门都没有开。。。老夫当初还真是瞎了眼,怎么就将青菱嫁给了这么一个不成器的东西呢?”来人几个起落,转眼已至眼前。 赫然是炎翼。 洛舞烟不甘心的一跺脚,早知道是他,自己还不如不松嘴呢。 炎翼落地之后,正巧看到洛舞烟望过来的眼神极是不友善,当下不由的微怔:“三小姐。。。为什么这么样的看着我?” 楚修尘唇瓣不由的又是一抽。 自从那一夜,炎翼得知洛舞烟的真实身份之后就对她客气的不得了,只要是有她存在的地方,这炎翼就再也没第一眼的瞧过自己。 炎翼对此的解释很充足。 “门主,谁不知道这三小姐是咱以后的准王妃?这门主你自己都被王妃吃得死死的。。。那咱们这做属下的,岂不是要捧着三小姐一下?自然是见面先问候三小姐了。。。” 洛舞烟死死的盯着炎翼,看的他更加的毛骨悚然,不自觉的将自己上下打量了一番,却没发现哪里不合适,这才怯怯的想要问自己的主子怎么回事的时候。。。 “门主。。。你的嘴巴怎么了?怎么就好像被人咬了一样?”炎翼终于发现了楚修尘唇畔的异常。 只是这句话未说完,黑夜就自动的赏了自己一个耳光。 这句话问的还真是蠢的可以的。 这里就他们两个人,不是三小姐咬的,难道还是门主将自己的唇咬破的吗? 炎翼打了自己一记耳光之后,极是认真的垂眸说道:“回门主,黑夜飞鸽传书,门主等待的人已经回来了。。。” 此时的他,已经主动的无视了楚修尘那还在渗血的伤口。 楚修尘正在抚唇的动作一顿,眼底不经意的浮上一抹寒意。 “回来了?好啊。。。这皇宫可是越来越热闹了呢。。。” “估计他们三天以后就会进入京城。。。门主,要不要属下现在带人直接做了他们?” “不要。。。我们只需要背后搧点火就好了。。。”楚修尘唇畔浮起一丝玩味的笑意:“让他们自己咬去罢了。。。” 洛舞烟好奇的凑过来,一脸的八卦之色:“修罗,你们说什么呢?谁回来了?” “今天晚上,我带你去看一场好戏。。”楚修尘轻佻的一指勾上她的圆润的下巴,丝毫无视炎翼骇然的眼神:“不过在这之前,我们需要解决一件事情。。。” 炎翼的很自觉的收回了眼角的余光,眼观鼻鼻观心,面无表情的垂首而立。 门主。。。 你这也太目中无人了吧,当他是瞎的吗? ※※※ 一顶朴素的青衣小轿晃晃悠悠的停在了楚之雄的王府之前,随侍的一名四十多岁的男子皱着眉毛看着那紧闭的青铜紫檀木的大门。 伏下身子,男子毕恭毕敬的冲着轿内说道:“老爷,大王府现在还没开门呢。。。” 轿内传来一声冷哼,随即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目光烁烁的走了出来。 这个人,就是楚之雄的准岳父,大安的元老之一的洪包奇。 旁边的男子,是他的幕僚崔申。 “这都什么时辰?居然连府门都没有开。。。老夫当初还真是瞎了眼,怎么就将青菱嫁给了这么一个不成器的东西呢?” 359.本小姐是睚眦必报(4) 洪包奇气的花白的胡子乱颤,怒目圆睁的看着那扇金币的大门。 洪青菱是他近六十的时候才得的最小的一个女儿,自来也是最疼爱的一个。 后来皇后亲自开口提亲,嫁给了这楚之雄,原本以为是强强联手,自己可以安享晚年。 谁知道这楚之雄就是烂泥扶不上墙,居然搞到了现在这样的局面,反而要自己来为他收拾这个烂摊子。 “老爷息怒。。。”崔申低声道:“此处终究不是说话的地方,小心隔墙有耳。。。” 说着,指使着一名轿夫上前敲门,敲了许久,大门才缓缓的打开了一条缝,门房睡眼惺忪的脑袋露了出来。 不耐烦的打量了一眼轿夫,呵斥道:“敲什么敲啊?没见到大门没开么?有事情一边候着去。。。” 洪包奇早就憋了一肚子的货,此时一听门房的这番话,顿时火冒三丈,怒喝道:“不长眼的东西,给我绑了,乱棍打死。。。” 说着,上前一脚踢开了大门,昂首而入,大声吼道:“来人,给老头子我通报去 。。。” 洪青菱钗摇鬓乱的拉着衣衫不整,面色颓废的楚之雄匆匆的迈入了书房之内。 从下人的回报的情况来看,老爷子应该是发了很大的火,当下也不敢再花时间梳洗打扮,拉着不情不愿的楚之雄就匆匆而来。 一入书房,就见到了端坐于上的洪包奇。 崔申上前一步,行完礼之后,低声道:“王爷,王妃娘娘,这老爷可是在气头上,要是说话不好听了,还请王爷和王妃不要往心里去。 洪青菱裙摆微撩,跪倒于地:“女儿给爹爹请安。。。只是不知道爹爹何来这么大的火?” “不敢。。。”洪包奇冷哼道:“你们一个是王爷,一个是王妃,这论礼节,应该是老头子给二位行礼啊。。。” 洪青菱的小脸顿时委屈的凝成一团,撅着小嘴,撒娇道:“爹爹说什么呢?这里只有爹爹的女儿和女婿啊。。。” 说着,狠狠的拧了一下站立于一旁的楚之雄的小腿,低喝道:“还不跪下,没见到爹爹生气了?” 楚之雄不甘心的屈膝跪下,阴阳怪气的说道:“岳父大人,当初我们就说好的,只要女婿我一天没有坐上那个皇位,咱们一天就不是君臣,只有父子,岳父如今何必要说那样的一番话 ?” 洪包奇“砰”的一声,一掌拍在书桌之上,怒喝道:“大王爷是在觉得老夫是在倚老卖老吗?还是觉得老夫如今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 “老爷。。。”崔申一件火候不对,连忙上前劝道:“大王爷最近心情不好,说话难免的有些火气,老爷还是多担待一些吧。。。” 洪包奇颤颤巍巍的指着楚之雄喝道:“你说你。。。你让我这个做岳父的说你什么好?事情一发生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没事,你只要将这件事抛开不去想。。。” “我怎么能不去想?”楚之雄气急败坏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只要我不想,这天下的老百姓就不会去想吗?”洪包奇气的花白的胡子乱颤,怒目圆睁的看着那扇金币的大门。 洪青菱是他近六十的时候才得的最小的一个女儿,自来也是最疼爱的一个。 后来皇后亲自开口提亲,嫁给了这楚之雄,原本以为是强强联手,自己可以安享晚年。 谁知道这楚之雄就是烂泥扶不上墙,居然搞到了现在这样的局面,反而要自己来为他收拾这个烂摊子。 “老爷息怒。。。”崔申低声道:“此处终究不是说话的地方,小心隔墙有耳。。。” 说着,指使着一名轿夫上前敲门,敲了许久,大门才缓缓的打开了一条缝,门房睡眼惺忪的脑袋露了出来。 不耐烦的打量了一眼轿夫,呵斥道:“敲什么敲啊?没见到大门没开么?有事情一边候着去。。。” 洪包奇早就憋了一肚子的货,此时一听门房的这番话,顿时火冒三丈,怒喝道:“不长眼的东西,给我绑了,乱棍打死。。。” 说着,上前一脚踢开了大门,昂首而入,大声吼道:“来人,给老头子我通报去 。。。” 洪青菱钗摇鬓乱的拉着衣衫不整,面色颓废的楚之雄匆匆的迈入了书房之内。 从下人的回报的情况来看,老爷子应该是发了很大的火,当下也不敢再花时间梳洗打扮,拉着不情不愿的楚之雄就匆匆而来。 一入书房,就见到了端坐于上的洪包奇。 崔申上前一步,行完礼之后,低声道:“王爷,王妃娘娘,这老爷可是在气头上,要是说话不好听了,还请王爷和王妃不要往心里去。 洪青菱裙摆微撩,跪倒于地:“女儿给爹爹请安。。。只是不知道爹爹何来这么大的火?” “不敢。。。”洪包奇冷哼道:“你们一个是王爷,一个是王妃,这论礼节,应该是老头子给二位行礼啊。。。” 洪青菱的小脸顿时委屈的凝成一团,撅着小嘴,撒娇道:“爹爹说什么呢?这里只有爹爹的女儿和女婿啊。。。” 说着,狠狠的拧了一下站立于一旁的楚之雄的小腿,低喝道:“还不跪下,没见到爹爹生气了?” 楚之雄不甘心的屈膝跪下,阴阳怪气的说道:“岳父大人,当初我们就说好的,只要女婿我一天没有坐上那个皇位,咱们一天就不是君臣,只有父子,岳父如今何必要说那样的一番话 ?” 洪包奇“砰”的一声,一掌拍在书桌之上,怒喝道:“大王爷是在觉得老夫是在倚老卖老吗?还是觉得老夫如今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 “老爷。。。”崔申一件火候不对,连忙上前劝道:“大王爷最近心情不好,说话难免的有些火气,老爷还是多担待一些吧。。。” 洪包奇颤颤巍巍的指着楚之雄喝道:“你说你。。。你让我这个做岳父的说你什么好?事情一发生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没事,你只要将这件事抛开不去想。。。” “我怎么能不去想?”楚之雄气急败坏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只要我不想,这天下的老百姓就不会去想吗?” 360.本小姐是睚眦必报(5) “老百姓哪有时间天天的去想你这点破事啊?眼下即将要发生的事情足以转移他们的注意了,你怎么还不明白呢?” 洪包奇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痛惜道:“难道你这样的天天的关闭王府的大门,足不出户的就可以让老百姓将你的事情给淡忘了?” 说罢,看了一眼默不出声的楚之雄,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老百姓怎么看只是一小部分,关键是皇上怎么看。。。你这样的足不出户,每日里的闭门谢客,不是让皇上更加的淡忘你了吗?” 楚之雄无力的闭上眼睛,颓坐于地,他托病没有上朝,父皇连句问候的话都没有,摆明了是在生自己的气。 事到如今,他还能有什么回天之力吗? 洪青菱狠狠的瞪了一眼楚之雄,然后跪行至父亲的面前,叩首道:”爹爹,女儿知道爹爹一定有扭转乾坤的法子,还请爹爹帮帮您这个不成器的女婿。。。” 洪包奇冷冷的目光望向皇宫的方向,吐出了四个字:“负荆请罪。。。” ※※※ 当洛舞烟出现在洛府的门口的时候,正赶上月牙儿要出门。 这丫头一见三小姐笑吟吟的站在那里,先是一怔之后,随即尖叫一声撒腿就向府内奔去。 “老爷。。。三小姐活着回来了。。。” 笑意顿时僵在洛舞烟的脸上,当下只好讪讪的笑着自己入内。 这话说得。。。活着回来了。。。 不多时,就见到洛石笠和四夫人双双的迎了上来,洛舞烟顿时撒娇一般的扑进了朱兰的怀中。 “四娘。。。” 朱兰显然一下不适应这种称呼,顿时有些尴尬:“三小姐。。。怎么喊我四娘啊?” “自然是要喊你四娘了。。。”洛舞烟亲切的勾上洛石笠的臂膀,“你是爹爹的夫人嘛,自然是要喊你四娘的嘛。。。” “她喜欢喊你四娘,你就应着好了。。。”洛石笠浅笑道:“又不是受不起这称呼。。。” “小姐,这些日子你去哪了?老爷都急死了,这些日子天天的往七王府里跑呢。。。”月牙儿一脸兴奋的说道:“外面都在谣传,说是三小姐出事了呢。。。” “月牙儿。。。”朱兰连忙喝道:“少贫嘴,还不快去给三小姐收拾一下房间。。。” 说罢,以探寻的目光看向洛舞烟:“三小姐这一次就在家里住些日子吧。。。” 洛舞烟顺从的点点头,再次赖上了朱兰的怀:“我要吃四娘做的点心。。。” 远远的一偶,洛欣雨用力的握紧了手中的拳头。 洛舞烟,你是想在我的眼中揉沙子吗? 既然如此,可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洛府的规矩,除非是来了客人,夫人们需要作陪的时候是在餐厅中用餐之外,平日里,一直都是各房的夫人在各房里吃饭。 朱兰亲自下厨做了几道小菜,洛舞烟兴奋的想打下手,学着做菜,可袖子刚刚挽起来,就被洛石笠派人请到了书房。 刚入书房,就见到洛石笠面色严肃的将一个小册子交到了自己的手中。“老百姓哪有时间天天的去想你这点破事啊?眼下即将要发生的事情足以转移他们的注意了,你怎么还不明白呢?” 洪包奇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痛惜道:“难道你这样的天天的关闭王府的大门,足不出户的就可以让老百姓将你的事情给淡忘了?” 说罢,看了一眼默不出声的楚之雄,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老百姓怎么看只是一小部分,关键是皇上怎么看。。。你这样的足不出户,每日里的闭门谢客,不是让皇上更加的淡忘你了吗?” 楚之雄无力的闭上眼睛,颓坐于地,他托病没有上朝,父皇连句问候的话都没有,摆明了是在生自己的气。 事到如今,他还能有什么回天之力吗? 洪青菱狠狠的瞪了一眼楚之雄,然后跪行至父亲的面前,叩首道:”爹爹,女儿知道爹爹一定有扭转乾坤的法子,还请爹爹帮帮您这个不成器的女婿。。。” 洪包奇冷冷的目光望向皇宫的方向,吐出了四个字:“负荆请罪。。。” ※※※ 当洛舞烟出现在洛府的门口的时候,正赶上月牙儿要出门。 这丫头一见三小姐笑吟吟的站在那里,先是一怔之后,随即尖叫一声撒腿就向府内奔去。 “老爷。。。三小姐活着回来了。。。” 笑意顿时僵在洛舞烟的脸上,当下只好讪讪的笑着自己入内。 这话说得。。。活着回来了。。。 不多时,就见到洛石笠和四夫人双双的迎了上来,洛舞烟顿时撒娇一般的扑进了朱兰的怀中。 “四娘。。。” 朱兰显然一下不适应这种称呼,顿时有些尴尬:“三小姐。。。怎么喊我四娘啊?” “自然是要喊你四娘了。。。”洛舞烟亲切的勾上洛石笠的臂膀,“你是爹爹的夫人嘛,自然是要喊你四娘的嘛。。。” “她喜欢喊你四娘,你就应着好了。。。”洛石笠浅笑道:“又不是受不起这称呼。。。” “小姐,这些日子你去哪了?老爷都急死了,这些日子天天的往七王府里跑呢。。。”月牙儿一脸兴奋的说道:“外面都在谣传,说是三小姐出事了呢。。。” “月牙儿。。。”朱兰连忙喝道:“少贫嘴,还不快去给三小姐收拾一下房间。。。” 说罢,以探寻的目光看向洛舞烟:“三小姐这一次就在家里住些日子吧。。。” 洛舞烟顺从的点点头,再次赖上了朱兰的怀:“我要吃四娘做的点心。。。” 远远的一偶,洛欣雨用力的握紧了手中的拳头。 洛舞烟,你是想在我的眼中揉沙子吗? 既然如此,可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洛府的规矩,除非是来了客人,夫人们需要作陪的时候是在餐厅中用餐之外,平日里,一直都是各房的夫人在各房里吃饭。 朱兰亲自下厨做了几道小菜,洛舞烟兴奋的想打下手,学着做菜,可袖子刚刚挽起来,就被洛石笠派人请到了书房。 刚入书房,就见到洛石笠面色严肃的将一个小册子交到了自己的手中。 361.本小姐是睚眦必报(6) 翻开一看,上面居然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一群人的名字,名字后面,还有每个人现在的官职,特长,所在地等等的讯息。 洛舞烟知道,这些人都是父亲多年以前的部将,也是父亲如今的所有的人脉。 他们对父亲的情感,是绝对的忠诚。 如今,父亲亲手将他们都交给了自己。 唇畔浮上一丝笑意,抬眸看向父亲:“爹爹是要将自己手中的人都交给我吗?” “爹爹觉得你可能用的上这些人。。。”洛石笠淡然的笑着:“我已经一一的修书于他们了,只要你觉得可以用,就去找他们好了。” “他们是爹爹的部将,多少年的征战沙场,骨子里是满腔的热血傲性。。。爹爹以为,他们在心底,会服从女儿吗?” 洛石笠不置可否的笑道:“你一个黄毛丫头,自然是没有什么魄力了。。。可是你背后的那个人,或许就有这个本领了。。。” 洛舞烟一阵释然,浅笑灼然,原来爹爹的心结在这里啊。 他定是以为自己背后有座靠山,而自己却将这座靠山藏了起来,作为一个父亲,自己的女儿是如此的不坦诚,想必心里是极不爽的。 “爹爹为什么这么说?难道女儿自己做不到吗?” “你?”洛石笠呵呵的笑道:“丫头啊,就凭你可以请得动四王爷和方太傅出面护你一命吗?那是摆明着要和大王爷唱对台戏的事情啊。。。” 洛舞烟上前一步,走至父亲的面前,压低声音道:“方太傅的确是我请的。。。可是四王爷却是不请自来的。。。” 看到父亲眸子里的那抹惊诧,洛舞烟浅笑道:“其实那四王爷的心思,女儿倒是猜得了几分。。。” 说罢,她扬起手中的册子,唇畔微挑:“他想要的,估计是父亲手中这些人脉罢了。。。” 洛石笠的眼睛微微的一缩,若有所悟的瞄向那本小册子:“四王爷温文尔雅,内敛锋芒,待人处事,都是相当的低调。。。难道他?” “爹爹,有句词叫韬光养晦。。。别人可以,他为什么不可以?”洛舞烟的眼底划过一丝笑意,意味深长的在父亲的耳边说道:“只是这件事,爹爹只需知道即可,不要说出来。。。” “这个爹爹自然懂得。。。”洛石笠微微颌首,“难道还要你交代吗?” “爹爹是不是很想知道女儿背后的那个人是谁啊?”洛舞烟的唇畔挑起一道美丽的弧线:“其实爹爹早就知道了,何必再问呢?” 洛石笠疑惑的看着她,她却嫣然一笑:“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的事情,爹爹怎么犯糊涂了?” 洛石笠的脸色微微的有些失望之色,原来她说的,居然是那个傻乎乎的七王爷楚修尘。 看来女儿还是不想告诉他。 踌躇了一下,洛石笠低声问道:“那个。。。你不愿意说就算了。。。只是,这些日子,你一直没有消息。。。你去哪了?” “收拾欠收拾的人啊。。。”洛舞烟巧笑嫣然,笑靥如花:“而且,有些人,需要继续的收拾呢。。。”翻开一看,上面居然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一群人的名字,名字后面,还有每个人现在的官职,特长,所在地等等的讯息。 洛舞烟知道,这些人都是父亲多年以前的部将,也是父亲如今的所有的人脉。 他们对父亲的情感,是绝对的忠诚。 如今,父亲亲手将他们都交给了自己。 唇畔浮上一丝笑意,抬眸看向父亲:“爹爹是要将自己手中的人都交给我吗?” “爹爹觉得你可能用的上这些人。。。”洛石笠淡然的笑着:“我已经一一的修书于他们了,只要你觉得可以用,就去找他们好了。” “他们是爹爹的部将,多少年的征战沙场,骨子里是满腔的热血傲性。。。爹爹以为,他们在心底,会服从女儿吗?” 洛石笠不置可否的笑道:“你一个黄毛丫头,自然是没有什么魄力了。。。可是你背后的那个人,或许就有这个本领了。。。” 洛舞烟一阵释然,浅笑灼然,原来爹爹的心结在这里啊。 他定是以为自己背后有座靠山,而自己却将这座靠山藏了起来,作为一个父亲,自己的女儿是如此的不坦诚,想必心里是极不爽的。 “爹爹为什么这么说?难道女儿自己做不到吗?” “你?”洛石笠呵呵的笑道:“丫头啊,就凭你可以请得动四王爷和方太傅出面护你一命吗?那是摆明着要和大王爷唱对台戏的事情啊。。。” 洛舞烟上前一步,走至父亲的面前,压低声音道:“方太傅的确是我请的。。。可是四王爷却是不请自来的。。。” 看到父亲眸子里的那抹惊诧,洛舞烟浅笑道:“其实那四王爷的心思,女儿倒是猜得了几分。。。” 说罢,她扬起手中的册子,唇畔微挑:“他想要的,估计是父亲手中这些人脉罢了。。。” 洛石笠的眼睛微微的一缩,若有所悟的瞄向那本小册子:“四王爷温文尔雅,内敛锋芒,待人处事,都是相当的低调。。。难道他?” “爹爹,有句词叫韬光养晦。。。别人可以,他为什么不可以?”洛舞烟的眼底划过一丝笑意,意味深长的在父亲的耳边说道:“只是这件事,爹爹只需知道即可,不要说出来。。。” “这个爹爹自然懂得。。。”洛石笠微微颌首,“难道还要你交代吗?” “爹爹是不是很想知道女儿背后的那个人是谁啊?”洛舞烟的唇畔挑起一道美丽的弧线:“其实爹爹早就知道了,何必再问呢?” 洛石笠疑惑的看着她,她却嫣然一笑:“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的事情,爹爹怎么犯糊涂了?” 洛石笠的脸色微微的有些失望之色,原来她说的,居然是那个傻乎乎的七王爷楚修尘。 看来女儿还是不想告诉他。 踌躇了一下,洛石笠低声问道:“那个。。。你不愿意说就算了。。。只是,这些日子,你一直没有消息。。。你去哪了?” “收拾欠收拾的人啊。。。”洛舞烟巧笑嫣然,笑靥如花:“而且,有些人,需要继续的收拾呢。。。” 362.本小姐是睚眦必报(7) 入夜,衙政司的女牢之内。 阴暗潮湿的牢房之中,臭虫蟑螂横行,老鼠肆意的在坑坑洼洼的地上旁若无人的穿梭而过。 一间牢房的一偶,蜷缩着两名 目光呆滞的女子,姣好的面容之上已经没有了昔日的灵秀之色。 牢房的房门被人悄然的打开了,两人木然的抬起眸子看向来人,呆滞的眸子疑惑的上下打量着她。 牢房的门口,一袭白衣,体态翩然的洛舞烟若夜间的精灵一般俏然而立。 风姿绰然,纯净的透明的水晶一般的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的笑意 “两位夫人,久违了。。。” 绿袖不可置信的爬起身,眉毛紧锁的看着洛舞烟的脸颊:“你。。。你。。。你是?” “两位夫人好健忘啊,”洛舞烟淡然的笑道:“不过就是几日没见,怎么就不认得了呢?” 紫月不相信的摇着头,目光之中,充满着绝望:“不可能。。。不可能。。。你脸上的那块胎记呢?怎么会好端端的没有了?” “胎记吗?想有的时候,自然就有了。。。” 洛舞烟的唇瓣挡开一层美丽的涟漪,嫣然笑道:“两位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吗?” 环顾一下左右,唇瓣的笑意更浓了:“看来这牧羽挺会做事的,居然给你们准备了如此的雅间,居然就是只有两个人住吗?” “牧羽?”绿袖若有所悟的看着她,大大的眸子里浮上一抹恐惧:“你认识那位新来的大人?” 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油然而生,这种感觉如同来自地狱一般的透着一股彻骨的寒意,让她不由的浑身一颤。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壁火摇曳的尽头,缓缓的走来两名男子。 黑衣,黄金面具,全身透出的肃杀之气让姐妹俩不由的后退一步。 他的身后,跟着的,赫然是一身红衣的牧羽。 纵然她们久居深闺,也知道这个带着面具的男子是什么人。 修罗,那个掌管着天下第一大杀手门的修罗。 那个跺跺脚,江湖之中就会掀起血雨腥风的修罗。 这样的一个迷一般的男子,如今居然也拜倒在了洛舞烟的裙下。 绿袖忽然呵呵的笑出了声,讥讽的看着洛舞烟:“洛舞烟,你还真是一个****,先是勾上了七王爷,现在又勾搭上了这两个男子。。。王爷真是瞎了眼,居然被你这个淫娃荡妇所欺骗 。。。“ 看着那张绝美的容颜,她是说不出来的嫉妒,但是,她却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一张脸,真的是足以迷倒天下所有的男子。 牧羽见她出言不逊,想要上前,却被楚修尘抬手拦住。 洛舞烟的唇瓣微微轻挑,自得的看着绿袖:“绿袖,你何必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呢?就好像你是多么的喜欢那傻子一样。。。其实,说白了,你也不过是想求一世的荣华富贵罢了。。。” “难道你不是吗?”绿袖紧走两步,目光咄咄逼人的直视洛舞烟的眼睛:“难道,你会是真心的喜欢那个傻子吗?难道你图的,不是王妃之位吗?”入夜,衙政司的女牢之内。 阴暗潮湿的牢房之中,臭虫蟑螂横行,老鼠肆意的在坑坑洼洼的地上旁若无人的穿梭而过。 一间牢房的一偶,蜷缩着两名 目光呆滞的女子,姣好的面容之上已经没有了昔日的灵秀之色。 牢房的房门被人悄然的打开了,两人木然的抬起眸子看向来人,呆滞的眸子疑惑的上下打量着她。 牢房的门口,一袭白衣,体态翩然的洛舞烟若夜间的精灵一般俏然而立。 风姿绰然,纯净的透明的水晶一般的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的笑意 “两位夫人,久违了。。。” 绿袖不可置信的爬起身,眉毛紧锁的看着洛舞烟的脸颊:“你。。。你。。。你是?” “两位夫人好健忘啊,”洛舞烟淡然的笑道:“不过就是几日没见,怎么就不认得了呢?” 紫月不相信的摇着头,目光之中,充满着绝望:“不可能。。。不可能。。。你脸上的那块胎记呢?怎么会好端端的没有了?” “胎记吗?想有的时候,自然就有了。。。” 洛舞烟的唇瓣挡开一层美丽的涟漪,嫣然笑道:“两位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吗?” 环顾一下左右,唇瓣的笑意更浓了:“看来这牧羽挺会做事的,居然给你们准备了如此的雅间,居然就是只有两个人住吗?” “牧羽?”绿袖若有所悟的看着她,大大的眸子里浮上一抹恐惧:“你认识那位新来的大人?” 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油然而生,这种感觉如同来自地狱一般的透着一股彻骨的寒意,让她不由的浑身一颤。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壁火摇曳的尽头,缓缓的走来两名男子。 黑衣,黄金面具,全身透出的肃杀之气让姐妹俩不由的后退一步。 他的身后,跟着的,赫然是一身红衣的牧羽。 纵然她们久居深闺,也知道这个带着面具的男子是什么人。 修罗,那个掌管着天下第一大杀手门的修罗。 那个跺跺脚,江湖之中就会掀起血雨腥风的修罗。 这样的一个迷一般的男子,如今居然也拜倒在了洛舞烟的裙下。 绿袖忽然呵呵的笑出了声,讥讽的看着洛舞烟:“洛舞烟,你还真是一个****,先是勾上了七王爷,现在又勾搭上了这两个男子。。。王爷真是瞎了眼,居然被你这个淫娃荡妇所欺骗 。。。“ 看着那张绝美的容颜,她是说不出来的嫉妒,但是,她却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一张脸,真的是足以迷倒天下所有的男子。 牧羽见她出言不逊,想要上前,却被楚修尘抬手拦住。 洛舞烟的唇瓣微微轻挑,自得的看着绿袖:“绿袖,你何必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呢?就好像你是多么的喜欢那傻子一样。。。其实,说白了,你也不过是想求一世的荣华富贵罢了。。。” “难道你不是吗?”绿袖紧走两步,目光咄咄逼人的直视洛舞烟的眼睛:“难道,你会是真心的喜欢那个傻子吗?难道你图的,不是王妃之位吗?” 363.本小姐是睚眦必报(8) 洛舞烟无奈的揉揉鼻子,回眸看向楚修尘:“其实,我也不喜欢那傻子。。。” 顺着洛舞烟的目光看去,紫月冷笑道:”洛舞烟,本夫人知道你不会放过我们的,说吧,今天晚上是不是就是来杀我们的? 她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动之音,泄露了她心底的那处恐慌。 洛舞烟淡然的抬起自己的右手,漠然一笑:“人人都说绿袖夫人心思缜密,其实,本小姐倒是觉得,紫月夫人才是那个大智若愚之人?” 紫月的身躯明显的一颤,似乎是最后的侥幸破灭一般,摇摇欲坠的靠在了墙上。 她们姐妹俩早就猜测到了这洛舞烟不会放过自己,只是不知道会用如何的放发要了自己的小命。 所以,平日里的饭菜,她们都是吃的是战战兢兢,惶惶不可终日。 就连不定时的从隔壁传来的审问犯人的呵斥声,皮肉遭受抽打的声音都让她们胆战心惊。 她们怕,怕有朝一日在那里接受酷刑的,会是她们。 有时候,绿袖都会忍不住想到,这种心理遭受巨大折磨的日子,还不如早点死了算了,那样,不用这么提心吊胆的等着死神的降临。 可是,当拿着那破碎的碗碴对着自己手腕的时候,她又下不了那个狠心。 在心底,她还是祈祷着有朝一日,贵妃娘娘或者是王爷派人来将她们救出去。 只是,如今救她们的人没有出现,倒是取她们性命的人出现了。 绿袖看着姐姐眼底的绝望,不由的笑的甚是凄凉。 “你终究还是来了。。。我就猜到你不会放过我们的。。。” 紫月的脸色惨白无比,喃喃低语:“为什么。。。既然你喜欢的不是七王爷,为什么还要对我们赶尽杀绝。。。” 洛舞烟在两人的面前缓缓的蹲下身去,透明的眸子之中的笑意灼伤了两人的心:“其实你们应该感到庆幸,本小姐的原意,是要灭你们的满族的。。。只是后来觉得不应该迁怒他们,也就懒得动手了。。。” 紫月和绿袖的身躯明显的一颤,怨毒的眼睛看着这笑意吟吟的女子。 此时的她们,犹如待宰的羔羊一般,丝毫由不得反抗,自己死了也就罢了,怎么可以再连累家里的人呢? 况且,这个恶毒的女人怕是说得出,就做的到的。 即使她做不到,她身后的男子也一定做得到。 “本小姐是睚眦必报。。。”洛舞烟的眸子闪过一缕朦胧的黑色的薄雾。 残铁仿若碎破空间一般,虚空般飞旋至她的身边。 “所以,你们必须死。。。” 绿袖和紫月一时之间竟然忘了恐惧,不可思议的看着那飞旋的残铁。 旋转的残铁轻快的划过姐妹俩的颈间,再次归于虚无。 洛舞烟眼中的笑意慢慢的凝结,看着慢慢的倒下去的姐妹俩。 雪白的颈间,那抹艳丽的殷红自颈间涌出,渗入了脚下的土地,不由的哀婉的摇摇头。 “其实你们又何必呢?为了一个你们不爱的男人,招惹莫须有的飞醋,这才枉送了性命。。。”洛舞烟无奈的揉揉鼻子,回眸看向楚修尘:“其实,我也不喜欢那傻子。。。” 顺着洛舞烟的目光看去,紫月冷笑道:”洛舞烟,本夫人知道你不会放过我们的,说吧,今天晚上是不是就是来杀我们的? 她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动之音,泄露了她心底的那处恐慌。 洛舞烟淡然的抬起自己的右手,漠然一笑:“人人都说绿袖夫人心思缜密,其实,本小姐倒是觉得,紫月夫人才是那个大智若愚之人?” 紫月的身躯明显的一颤,似乎是最后的侥幸破灭一般,摇摇欲坠的靠在了墙上。 她们姐妹俩早就猜测到了这洛舞烟不会放过自己,只是不知道会用如何的放发要了自己的小命。 所以,平日里的饭菜,她们都是吃的是战战兢兢,惶惶不可终日。 就连不定时的从隔壁传来的审问犯人的呵斥声,皮肉遭受抽打的声音都让她们胆战心惊。 她们怕,怕有朝一日在那里接受酷刑的,会是她们。 有时候,绿袖都会忍不住想到,这种心理遭受巨大折磨的日子,还不如早点死了算了,那样,不用这么提心吊胆的等着死神的降临。 可是,当拿着那破碎的碗碴对着自己手腕的时候,她又下不了那个狠心。 在心底,她还是祈祷着有朝一日,贵妃娘娘或者是王爷派人来将她们救出去。 只是,如今救她们的人没有出现,倒是取她们性命的人出现了。 绿袖看着姐姐眼底的绝望,不由的笑的甚是凄凉。 “你终究还是来了。。。我就猜到你不会放过我们的。。。” 紫月的脸色惨白无比,喃喃低语:“为什么。。。既然你喜欢的不是七王爷,为什么还要对我们赶尽杀绝。。。” 洛舞烟在两人的面前缓缓的蹲下身去,透明的眸子之中的笑意灼伤了两人的心:“其实你们应该感到庆幸,本小姐的原意,是要灭你们的满族的。。。只是后来觉得不应该迁怒他们,也就懒得动手了。。。” 紫月和绿袖的身躯明显的一颤,怨毒的眼睛看着这笑意吟吟的女子。 此时的她们,犹如待宰的羔羊一般,丝毫由不得反抗,自己死了也就罢了,怎么可以再连累家里的人呢? 况且,这个恶毒的女人怕是说得出,就做的到的。 即使她做不到,她身后的男子也一定做得到。 “本小姐是睚眦必报。。。”洛舞烟的眸子闪过一缕朦胧的黑色的薄雾。 残铁仿若碎破空间一般,虚空般飞旋至她的身边。 “所以,你们必须死。。。” 绿袖和紫月一时之间竟然忘了恐惧,不可思议的看着那飞旋的残铁。 旋转的残铁轻快的划过姐妹俩的颈间,再次归于虚无。 洛舞烟眼中的笑意慢慢的凝结,看着慢慢的倒下去的姐妹俩。 雪白的颈间,那抹艳丽的殷红自颈间涌出,渗入了脚下的土地,不由的哀婉的摇摇头。 “其实你们又何必呢?为了一个你们不爱的男人,招惹莫须有的飞醋,这才枉送了性命。。。” 364.翻掌之间,可控你的生死(1) “你是在怜悯她们吗?”修罗淡淡的说道:“还是在说给我听的。。。警告我以后不要沾花惹草,枉断人家的性命吗?” 洛舞烟的唇瓣不由的一抽,不屑的瞧向楚修尘的关键部位,眼底尽是不屑一顾:“就凭你?还沾花惹草。。。” 这句话明显的严重的否定了楚修尘作为一个男人应有的自尊,饶是他带着面具,仍然感觉到了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烧灼感。 牧羽“噗”的一声笑出了声,随即感觉到不妥,连忙正色道:“门主,这里也没属下什么事了,属下还是去准备这两个人的后事吧。。。” 洛舞烟裙裾轻扬,无视楚修尘那喷火的眸子,悠然的走了出去。 “牧羽,好好的安葬了她们,终究是服侍过你家主子的女人,不要太寒酸了。。。” 跟在楚修尘身后的牧羽明显的看到了楚修尘的脚步一个踉跄,当下干干的咽了一口口水,连忙窜到了楚修尘的前面,追上了洛舞烟。 谄媚无比的,附耳低语,“三小姐,属下有事觉得有必要说一下。。。” “嗯。。。” “那两个女人属下虽然没有用刑,可是属下用的是心里的折磨,每日里让人在她们的隔壁里上演酷刑的大戏。。。” “嗯。。。” “三小姐,属下还觉得,对这两个人用心里的刑罚比较合适,吓死她们。。。” 声音渐渐的走远了,楚修尘不由的无奈的摇摇头。 貌似现在修罗门的人都将她摆在了自己的前面,就连平日里的问候都是“三小姐早,门主早。。。” 这群人,还真的懂得见风使舵啊。。。 ※※※ 因为洛舞烟的原因,洛石笠也留在了四夫人朱兰的房中用餐,反而弄得朱兰有些手足无措。 多少年了,洛石笠和他是如此的客气,见面也不过是淡淡的寒暄两句,就算是偶尔的来一次,也是默不说话的喝杯茶就走。 他们之间,已经客气到了近乎陌生人的地步了。 如今洛石笠在这里吃饭,怎么不让她诚恐惶恐? 看着朱兰面色微红的为洛石笠盛了一碗粥,洛舞烟不由的笑道:“ 听到洛舞烟的调侃,朱兰的脸更加的红了, 嗔怪的戳了一下她的额头,叱道:“烟儿胡说什么呢,四娘就是有些热罢了。。。” 洛舞烟借势歪倒在洛石笠的腿上,刚要接着打趣,就听到外面传来月牙儿的说话声:“六夫人,四小姐。。。老爷在里面吃饭呢。。。” “本夫人知道啊。。。”陶金凤冷冷的话语随之传来:“难道本夫人不可以找四夫人讨碗饭吃吗?” 洛石笠的眉毛不由的微微的一蹙,这个六夫人是越来越刁钻刻薄了。 洛舞烟眼底划过一抹笑意,这娘俩,摆明了是冲着她来的。 门被用力的推开了,陶金凤一脸笑意的出现在门口,她的身后,跟着同样笑的比哭还难看的洛欣雨。 月牙儿讪讪的走进来,嗫嚅道:“老爷,六夫人和四小姐,她们硬是要进来看看四小姐。。。”“你是在怜悯她们吗?”修罗淡淡的说道:“还是在说给我听的。。。警告我以后不要沾花惹草,枉断人家的性命吗?” 洛舞烟的唇瓣不由的一抽,不屑的瞧向楚修尘的关键部位,眼底尽是不屑一顾:“就凭你?还沾花惹草。。。” 这句话明显的严重的否定了楚修尘作为一个男人应有的自尊,饶是他带着面具,仍然感觉到了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烧灼感。 牧羽“噗”的一声笑出了声,随即感觉到不妥,连忙正色道:“门主,这里也没属下什么事了,属下还是去准备这两个人的后事吧。。。” 洛舞烟裙裾轻扬,无视楚修尘那喷火的眸子,悠然的走了出去。 “牧羽,好好的安葬了她们,终究是服侍过你家主子的女人,不要太寒酸了。。。” 跟在楚修尘身后的牧羽明显的看到了楚修尘的脚步一个踉跄,当下干干的咽了一口口水,连忙窜到了楚修尘的前面,追上了洛舞烟。 谄媚无比的,附耳低语,“三小姐,属下有事觉得有必要说一下。。。” “嗯。。。” “那两个女人属下虽然没有用刑,可是属下用的是心里的折磨,每日里让人在她们的隔壁里上演酷刑的大戏。。。” “嗯。。。” “三小姐,属下还觉得,对这两个人用心里的刑罚比较合适,吓死她们。。。” 声音渐渐的走远了,楚修尘不由的无奈的摇摇头。 貌似现在修罗门的人都将她摆在了自己的前面,就连平日里的问候都是“三小姐早,门主早。。。” 这群人,还真的懂得见风使舵啊。。。 ※※※ 因为洛舞烟的原因,洛石笠也留在了四夫人朱兰的房中用餐,反而弄得朱兰有些手足无措。 多少年了,洛石笠和他是如此的客气,见面也不过是淡淡的寒暄两句,就算是偶尔的来一次,也是默不说话的喝杯茶就走。 他们之间,已经客气到了近乎陌生人的地步了。 如今洛石笠在这里吃饭,怎么不让她诚恐惶恐? 看着朱兰面色微红的为洛石笠盛了一碗粥,洛舞烟不由的笑道:“ 听到洛舞烟的调侃,朱兰的脸更加的红了, 嗔怪的戳了一下她的额头,叱道:“烟儿胡说什么呢,四娘就是有些热罢了。。。” 洛舞烟借势歪倒在洛石笠的腿上,刚要接着打趣,就听到外面传来月牙儿的说话声:“六夫人,四小姐。。。老爷在里面吃饭呢。。。” “本夫人知道啊。。。”陶金凤冷冷的话语随之传来:“难道本夫人不可以找四夫人讨碗饭吃吗?” 洛石笠的眉毛不由的微微的一蹙,这个六夫人是越来越刁钻刻薄了。 洛舞烟眼底划过一抹笑意,这娘俩,摆明了是冲着她来的。 门被用力的推开了,陶金凤一脸笑意的出现在门口,她的身后,跟着同样笑的比哭还难看的洛欣雨。 月牙儿讪讪的走进来,嗫嚅道:“老爷,六夫人和四小姐,她们硬是要进来看看四小姐。。。” 365.翻掌之间,可控你生死(2) “老爷。。。”陶金凤娇笑迭连的走过来:“这三小姐回家吃顿饭,怎么着也该到餐厅里让众姐妹陪着不是?怎么反倒是在四姐姐这里吃上了?” “是烟儿自己想要在四夫人这里吃的。。。”洛舞烟浅笑着起身道:“六夫人既然来了,不妨就一起吃吧?” 洛欣雨眼底闪过一丝怨恨,这个丧门星这戏倒是演的挺足的。 早就已经撕破了脸了,如今还装什么孝女呢? 若不是娘亲强拉着她过来,她才不要过来看那张丑脸春风得意的样子呢。 也不知道爹是怎么了,居然对这个丑女的态度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他以前不是最讨厌她的吗? “还是烟儿懂事。。。”陶金凤毫不客气的在朱兰的位置上坐下,无视洛石笠那难看的脸色,自顾自的笑道:“这雨儿就不行了,不懂得规矩,就只是知道在家里读读书啊,写写字啊,练练女工啊什么的,丝毫不知道出去为我们洛家争口气。。。” 洛舞烟默不出声的看着这个唾液横飞的女子,眼底尽是戏谑之色。 这个女人是要找抽吗? 怎么死活就是看不透形势呢? 陶金凤丝毫没注意到洛石笠眼底的厌恶之色,依旧阴阳怪气的说道:“雨儿,你就要跟着你姐姐多学学,瞧瞧咱家的三小姐,不说别的了,就那四王爷,司公子,哪一个不是人中龙凤啊。。。哦,最近听说还勾搭上了这个有钱的袁公子。。。” “六夫人。。。”洛舞烟浅笑淡然的看着 陶金凤,欺身上前:“你刚才说什么?勾搭?” 未等陶金凤回答,洛舞烟一把扣住陶金凤的咽喉,指甲深入血肉。 突如其来的变故盖住了脖子上的痛楚感,她连惊呼都没来的急出口,就被洛舞烟生生的从座椅上提了起来。 陶金凤睁着一双不可置信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她,这个扫把星居然敢当着老爷面如此的对待自己? 朱兰随之一声惊呼,慌乱的看向洛石笠,“老爷,这。。。” “烟儿。。。”洛石笠沉声道:“不可太放肆了。。。” 洛舞烟白皙透明的指甲慢慢的渗满了血液,显得有些狰狞。 洛欣雨先是一怔,随即喊叫着扑了上来:“扫把星,你敢打。。。” 话未说完,就被洛舞烟随手扣住了咽喉,随之狠狠的掼在地上。 “洛欣雨,别逼得本小姐对你不客气,这选妃之日转眼即到,本小姐可不想破坏了你这番花容月貌。。。” 洛舞烟的唇瓣挂着不屑的微笑,看着洛欣雨的眼神,是那么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月牙儿手忙脚乱的扶起了月牙儿,惊恐的看着洛舞烟,这三小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放肆了? 居然敢当着老爷的面对六夫人出手这么的狠。 随即,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之处。 为什么洛石笠从事情发生的那一刻,只是用一种近乎云淡风轻般的语气说了那么一句话以后,就没有行动了呢? 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站起来义正言辞的呵斥这忤逆犯上的三小姐吗?“老爷。。。”陶金凤娇笑迭连的走过来:“这三小姐回家吃顿饭,怎么着也该到餐厅里让众姐妹陪着不是?怎么反倒是在四姐姐这里吃上了?” “是烟儿自己想要在四夫人这里吃的。。。”洛舞烟浅笑着起身道:“六夫人既然来了,不妨就一起吃吧?” 洛欣雨眼底闪过一丝怨恨,这个丧门星这戏倒是演的挺足的。 早就已经撕破了脸了,如今还装什么孝女呢? 若不是娘亲强拉着她过来,她才不要过来看那张丑脸春风得意的样子呢。 也不知道爹是怎么了,居然对这个丑女的态度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他以前不是最讨厌她的吗? “还是烟儿懂事。。。”陶金凤毫不客气的在朱兰的位置上坐下,无视洛石笠那难看的脸色,自顾自的笑道:“这雨儿就不行了,不懂得规矩,就只是知道在家里读读书啊,写写字啊,练练女工啊什么的,丝毫不知道出去为我们洛家争口气。。。” 洛舞烟默不出声的看着这个唾液横飞的女子,眼底尽是戏谑之色。 这个女人是要找抽吗? 怎么死活就是看不透形势呢? 陶金凤丝毫没注意到洛石笠眼底的厌恶之色,依旧阴阳怪气的说道:“雨儿,你就要跟着你姐姐多学学,瞧瞧咱家的三小姐,不说别的了,就那四王爷,司公子,哪一个不是人中龙凤啊。。。哦,最近听说还勾搭上了这个有钱的袁公子。。。” “六夫人。。。”洛舞烟浅笑淡然的看着 陶金凤,欺身上前:“你刚才说什么?勾搭?” 未等陶金凤回答,洛舞烟一把扣住陶金凤的咽喉,指甲深入血肉。 突如其来的变故盖住了脖子上的痛楚感,她连惊呼都没来的急出口,就被洛舞烟生生的从座椅上提了起来。 陶金凤睁着一双不可置信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她,这个扫把星居然敢当着老爷面如此的对待自己? 朱兰随之一声惊呼,慌乱的看向洛石笠,“老爷,这。。。” “烟儿。。。”洛石笠沉声道:“不可太放肆了。。。” 洛舞烟白皙透明的指甲慢慢的渗满了血液,显得有些狰狞。 洛欣雨先是一怔,随即喊叫着扑了上来:“扫把星,你敢打。。。” 话未说完,就被洛舞烟随手扣住了咽喉,随之狠狠的掼在地上。 “洛欣雨,别逼得本小姐对你不客气,这选妃之日转眼即到,本小姐可不想破坏了你这番花容月貌。。。” 洛舞烟的唇瓣挂着不屑的微笑,看着洛欣雨的眼神,是那么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月牙儿手忙脚乱的扶起了月牙儿,惊恐的看着洛舞烟,这三小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放肆了? 居然敢当着老爷的面对六夫人出手这么的狠。 随即,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之处。 为什么洛石笠从事情发生的那一刻,只是用一种近乎云淡风轻般的语气说了那么一句话以后,就没有行动了呢? 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站起来义正言辞的呵斥这忤逆犯上的三小姐吗? 366.翻掌之间,可控你生死(3) 所有人都默不出声的看着挣扎的陶金凤,看着三小姐那单薄的小手臂将陶金凤轻易的举了起来。 陶金凤只觉得自己简直不能呼吸了,一阵莫名的恐慌袭来,这洛舞烟是要活活的掐死自己吗? 就在她绝望的时刻,朱兰哀求道:“三小姐,有话还是好好的说吧。。。不管怎么说,她也是老爷的六夫人呢。。。” 洛石笠长舒一口气,沉声道:“烟儿,放了她吧。。。” 洛舞烟蓦地松开手,陶金凤“扑通”一声跌坐于地,洛欣雨连忙奔上前:“娘亲,你怎么样?” 陶金凤大声的咳嗽着,眼泪随之而下,不甘心的狠狠的瞪着那个出手狠毒的女人。 更让她寒心的是,这洛石笠居然没有出手救她,而是任由那扫把星侮辱自己。 讥讽的眸子迎上那双怨毒的眼睛,洛舞烟不屑的笑道:“六夫人,这一次,看在爹爹的面子上,我不和你计较,饶你一命,若是还敢有下次的出言不逊,看看本小姐会不不会不小心的拔了你的舌头。。。” 洛欣雨的眼中滑落一滴泪,“噌”的一下冲到洛舞烟的面前,恶目以对,“洛舞烟,我娘亲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你凭什么这样的对待她?就因为她说到了你的痛处了吗?” “凭什么?”洛舞烟不由的一声冷笑,小小的拳头伸展在她的面前,洁净的瞳孔之中渐渐的布满了撼人心魄的煞意。 “就凭本小姐的拳头够硬,翻掌之间,可以操控你的生死。。。,所以,你以后最好也不要惹我,否则别怪姐姐我不顾血脉亲情了!” 冰冷的话语夹裹着莫名的煞气在房间内盘旋,所有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待回转心神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的贴身衣衫不知道何时已经被冷汗浸透。 就算是洛石笠在沙场之中滚打了几十年,也不由的惊湿了衣衫。 一直以为,自己的女儿只是有一些非常的手段,就算外面传言说她出手如何的狠毒,他也是不屑一顾。 一个女娃子家家的,独自在外面十多年,因为某些特殊的机遇,得了一些自保的手段,顶多沾染些杀气,血腥罢了。 只是未曾想到,她身上所具有的,居然是这种让人窒息,震撼人心的煞气。 这得是如何的心境才能散发出来的气息啊? 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举手投足间,哪里来的如此之重的嗜血之气呢? “六夫人,不介意的提醒你一声。。。”洛舞烟莲步轻移,缓步走向倒地的陶金凤,凤目含霜,凛冽逼人:“眼下风云际会,你们陶家还是收敛的一些为好,莫要因为你的愚蠢,而被灭了门。。。” 赤裸裸的威胁让陶金凤感觉到了一阵屈辱,陶家因为陶贤的原因已经成为了朝堂上的笑柄。 他们都在背地里耻笑陶家想要抱上大王爷的大腿想疯了,连男子也可以送上大王爷的床帏。 虽然他们心里都知道这件事事出蹊跷,可是没有人愿意站出来说上一句公道话。所有人都默不出声的看着挣扎的陶金凤,看着三小姐那单薄的小手臂将陶金凤轻易的举了起来。 陶金凤只觉得自己简直不能呼吸了,一阵莫名的恐慌袭来,这洛舞烟是要活活的掐死自己吗? 就在她绝望的时刻,朱兰哀求道:“三小姐,有话还是好好的说吧。。。不管怎么说,她也是老爷的六夫人呢。。。” 洛石笠长舒一口气,沉声道:“烟儿,放了她吧。。。” 洛舞烟蓦地松开手,陶金凤“扑通”一声跌坐于地,洛欣雨连忙奔上前:“娘亲,你怎么样?” 陶金凤大声的咳嗽着,眼泪随之而下,不甘心的狠狠的瞪着那个出手狠毒的女人。 更让她寒心的是,这洛石笠居然没有出手救她,而是任由那扫把星侮辱自己。 讥讽的眸子迎上那双怨毒的眼睛,洛舞烟不屑的笑道:“六夫人,这一次,看在爹爹的面子上,我不和你计较,饶你一命,若是还敢有下次的出言不逊,看看本小姐会不不会不小心的拔了你的舌头。。。” 洛欣雨的眼中滑落一滴泪,“噌”的一下冲到洛舞烟的面前,恶目以对,“洛舞烟,我娘亲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你凭什么这样的对待她?就因为她说到了你的痛处了吗?” “凭什么?”洛舞烟不由的一声冷笑,小小的拳头伸展在她的面前,洁净的瞳孔之中渐渐的布满了撼人心魄的煞意。 “就凭本小姐的拳头够硬,翻掌之间,可以操控你的生死。。。,所以,你以后最好也不要惹我,否则别怪姐姐我不顾血脉亲情了!” 冰冷的话语夹裹着莫名的煞气在房间内盘旋,所有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待回转心神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的贴身衣衫不知道何时已经被冷汗浸透。 就算是洛石笠在沙场之中滚打了几十年,也不由的惊湿了衣衫。 一直以为,自己的女儿只是有一些非常的手段,就算外面传言说她出手如何的狠毒,他也是不屑一顾。 一个女娃子家家的,独自在外面十多年,因为某些特殊的机遇,得了一些自保的手段,顶多沾染些杀气,血腥罢了。 只是未曾想到,她身上所具有的,居然是这种让人窒息,震撼人心的煞气。 这得是如何的心境才能散发出来的气息啊? 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举手投足间,哪里来的如此之重的嗜血之气呢? “六夫人,不介意的提醒你一声。。。”洛舞烟莲步轻移,缓步走向倒地的陶金凤,凤目含霜,凛冽逼人:“眼下风云际会,你们陶家还是收敛的一些为好,莫要因为你的愚蠢,而被灭了门。。。” 赤裸裸的威胁让陶金凤感觉到了一阵屈辱,陶家因为陶贤的原因已经成为了朝堂上的笑柄。 他们都在背地里耻笑陶家想要抱上大王爷的大腿想疯了,连男子也可以送上大王爷的床帏。 虽然他们心里都知道这件事事出蹊跷,可是没有人愿意站出来说上一句公道话。 367.翻掌之间,可控你生死(4) 因为就连当事人大王爷楚之雄自己本身也在关门谢客,对此事不追不究,貌似默认这件奇葩之事。 可是,这件事,怎么可以是你洛舞烟嘲笑我的筹码呢? 当下,嚎啕一声,痛哭出口,陶金凤涕泪齐飞的看向洛石笠:“老爷,你可看到了,这三小姐是要逼死妾身啊。。。妾身不过就是想着三小姐没有娘亲教导,莫要走弯了错路,可是这才说了几句啊,就被三小姐如此的对待。。。” 跪行几步,陶金凤匍匐在洛石笠夫人脚下,哀嚎大哭道:“老爷,妾身可是一片好心啊。。。三小姐可是七王爷的女人,如今却和那么多不三不四的男人纠缠在一起,暧昧不清,招惹是非。。。妾身想着二姐姐走的早,所以才想替二姐姐管教一下她啊。。。” 洛石笠炯炯有神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精光,灼灼然的看向洛舞烟,缓缓的站起了身。 陶金凤的哭声戛然而止,满怀期待的看着自己的夫君。 一丝惬意划过她的眼底,果然,这二夫人就是洛石笠的死穴。 朱兰的心一颤,紧张的看着洛石笠,“老爷。。。” 上一次,老爷曾经因为陶金凤等人的挑拨而迁怒了洛舞烟,这一次,难道又要如此吗? 洛舞烟眸子之中掠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不知道是该为娘亲有这么一个痴情的夫君而高兴,还是该为自己的有这么一个痴情的父亲而悲哀。 洛石笠在她的面前站定,摊开了右手掌。 他的手上,居然是一块玉炔。 玉炔呈椭圆形,上面系着一根已经褪了色的红丝绦,许是经常抚摸的缘故,这根红丝绦许多的地方,已经有了些许的破损。 玉炔的玉质浑浊,没有丝毫的透光度,一看就是一块廉价的玉石。 朱兰的心一跳,不只是她,所有人怕是都认得那样东西。 只是这块玉炔他已经贴身收藏了十多年,自己曾亲眼见过,他一边抚摸着玉佩一边流泪的情景。 如今,他怎么会突然的拿出来呢? “烟儿,这是你外婆留给你娘亲的东西,你娘亲一直带在身上。。。后来,一只给了你哥哥。。。这一只,现在给你。。。” 陶金凤如同被雷劈中一般的,有些头晕目眩,继而不敢置信的一跃而起,看向洛石笠手中的那块玉炔。 这块玉炔,他一直的视若珍宝,从来不允许被人碰一下,如今,居然送给了洛舞烟? “这块玉炔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却是你娘一直随身佩戴之物。。。你娘死后,爹爹什么都没留,就独独的留下了这对玉炔。。。” 洛石笠的话语一顿,深深的内疚感油然而生,自己曾答应过她,要好好的照顾着她一双儿女,可是如今呢? 她的儿子失踪,下落不明,身死未卜。 她的女儿,送入佛堂,十多年的未有音信,如今虽然练就了一身的煞气,可是洛石笠知道,磨练那些煞气,需要多大的代价。 “爹。。。”洛舞烟的心一暖,不由的有些哽咽。 如今,父亲亲手将娘的遗物交给她,表明在他的心底,真的已经放下了娘亲去世的那个包袱了。因为就连当事人大王爷楚之雄自己本身也在关门谢客,对此事不追不究,貌似默认这件奇葩之事。 可是,这件事,怎么可以是你洛舞烟嘲笑我的筹码呢? 当下,嚎啕一声,痛哭出口,陶金凤涕泪齐飞的看向洛石笠:“老爷,你可看到了,这三小姐是要逼死妾身啊。。。妾身不过就是想着三小姐没有娘亲教导,莫要走弯了错路,可是这才说了几句啊,就被三小姐如此的对待。。。” 跪行几步,陶金凤匍匐在洛石笠夫人脚下,哀嚎大哭道:“老爷,妾身可是一片好心啊。。。三小姐可是七王爷的女人,如今却和那么多不三不四的男人纠缠在一起,暧昧不清,招惹是非。。。妾身想着二姐姐走的早,所以才想替二姐姐管教一下她啊。。。” 洛石笠炯炯有神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精光,灼灼然的看向洛舞烟,缓缓的站起了身。 陶金凤的哭声戛然而止,满怀期待的看着自己的夫君。 一丝惬意划过她的眼底,果然,这二夫人就是洛石笠的死穴。 朱兰的心一颤,紧张的看着洛石笠,“老爷。。。” 上一次,老爷曾经因为陶金凤等人的挑拨而迁怒了洛舞烟,这一次,难道又要如此吗? 洛舞烟眸子之中掠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不知道是该为娘亲有这么一个痴情的夫君而高兴,还是该为自己的有这么一个痴情的父亲而悲哀。 洛石笠在她的面前站定,摊开了右手掌。 他的手上,居然是一块玉炔。 玉炔呈椭圆形,上面系着一根已经褪了色的红丝绦,许是经常抚摸的缘故,这根红丝绦许多的地方,已经有了些许的破损。 玉炔的玉质浑浊,没有丝毫的透光度,一看就是一块廉价的玉石。 朱兰的心一跳,不只是她,所有人怕是都认得那样东西。 只是这块玉炔他已经贴身收藏了十多年,自己曾亲眼见过,他一边抚摸着玉佩一边流泪的情景。 如今,他怎么会突然的拿出来呢? “烟儿,这是你外婆留给你娘亲的东西,你娘亲一直带在身上。。。后来,一只给了你哥哥。。。这一只,现在给你。。。” 陶金凤如同被雷劈中一般的,有些头晕目眩,继而不敢置信的一跃而起,看向洛石笠手中的那块玉炔。 这块玉炔,他一直的视若珍宝,从来不允许被人碰一下,如今,居然送给了洛舞烟? “这块玉炔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却是你娘一直随身佩戴之物。。。你娘死后,爹爹什么都没留,就独独的留下了这对玉炔。。。” 洛石笠的话语一顿,深深的内疚感油然而生,自己曾答应过她,要好好的照顾着她一双儿女,可是如今呢? 她的儿子失踪,下落不明,身死未卜。 她的女儿,送入佛堂,十多年的未有音信,如今虽然练就了一身的煞气,可是洛石笠知道,磨练那些煞气,需要多大的代价。 “爹。。。”洛舞烟的心一暖,不由的有些哽咽。 如今,父亲亲手将娘的遗物交给她,表明在他的心底,真的已经放下了娘亲去世的那个包袱了。 368.翻掌之间,可控你生死(5) “其实有件事,所有的人都不知道,那一年,有高人指点,说是要将你送入佛堂,借以避世。。。爹爹承认,爹爹将你送走,也是有着迁怒与你的意思。。。所以这么些年也一直的没有去看过你。。。” 洛石笠的话语里有着深深的自责之意,愧疚之意充斥了心房,细细想来,自己哪里配做她的父亲? “爹,过去的事情咱就不提了。。。”洛舞烟淡然道:“其实,在你和大哥为了我闯衙政司的时候,我就原谅你们了。。。就算你们是为了自己的原因才要救下我,我也认了。。。毕竟咱们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陶金凤愕然的看着这对父女俩在这里上演父女情深的戏码,一时之间,似乎接受不了这洛石笠的变化。 恍惚之间,就见到洛石笠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高声说道:“洛家三女洛舞烟,识大体,懂事理,从今天开始,若是我在听到谁再在背后乱嚼舌根的话,老子第一个拔了她的舌头,剔了她的牙齿。。。” 洛舞烟的黛眉不由的微微上扬,唇瓣绽放,晕开一抹笑容。 这几句话对于陶金凤来说,等于是当众扇了她一记耳光。 对她来说,只要自己活着,从此以后,洛府,已经没有她多少的地位了。 ※※※ 对于洛舞烟和楚修尘的拜访,完全的在楚问天的预料之中。 吩咐了丫鬟去请四王妃之后,自己带着橙橙迎上了王府夫人大门。 橙橙行过礼后就极是欢喜的拉起洛舞烟的手,笑靥如花:“三小姐,要过来也不派人说一声,害得我们连点准备都没有。。。” “夫人说笑呢,不过就是七王爷闹着要找四王爷玩一玩,舞烟想着,正好借机谢一谢前些日子四王爷衙政司救我一事,也就过来了。。。” 正在和楚修尘低语的楚问天闻言回过头来,依旧的一脸云淡风轻:“三小姐这是客气呢,当日在衙政司,本王不过就是举手之劳,三小姐不必放在心上。。。” “就是。。。”橙橙浅笑着附和:“三小姐若是不嫌弃,姐姐我虚长你几岁,就唤我一声姐姐吧。。。” “姐姐不嫌弃妹妹笨拙丑陋,妹妹求之不得的呢。。。” 勾栏的转角处,转出一名珠圆玉润,面庞姣好,金钗银簪,锦衣华服的女子,女子年约二十四五左右,端庄大方,浑身透着一股浓浓得端雅气息。 楚修尘忽然挣脱了楚问天的手,跑向了那名女子:“四嫂。。。” 四王妃肖如月疼爱的牵起他的手,娇笑着走向众人。 “七弟小儿心性,和我家中的弟弟一般的年纪,所以,我比较疼他,他也就对我格外的亲切一些。。。” 她的眼睛虽然飘忽不定,笑意盈然之中,不经意间露出了那一丝隐藏于眼底的圆滑之态。 洛舞烟心中暗叹楚问天真是好福气,一妻一妾皆是如此聪慧之人。 怪不得那橙橙独宠这么些年,也不过依旧是宠妾之位,不是她太无能,而是她的对手太聪明。“其实有件事,所有的人都不知道,那一年,有高人指点,说是要将你送入佛堂,借以避世。。。爹爹承认,爹爹将你送走,也是有着迁怒与你的意思。。。所以这么些年也一直的没有去看过你。。。” 洛石笠的话语里有着深深的自责之意,愧疚之意充斥了心房,细细想来,自己哪里配做她的父亲? “爹,过去的事情咱就不提了。。。”洛舞烟淡然道:“其实,在你和大哥为了我闯衙政司的时候,我就原谅你们了。。。就算你们是为了自己的原因才要救下我,我也认了。。。毕竟咱们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陶金凤愕然的看着这对父女俩在这里上演父女情深的戏码,一时之间,似乎接受不了这洛石笠的变化。 恍惚之间,就见到洛石笠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高声说道:“洛家三女洛舞烟,识大体,懂事理,从今天开始,若是我在听到谁再在背后乱嚼舌根的话,老子第一个拔了她的舌头,剔了她的牙齿。。。” 洛舞烟的黛眉不由的微微上扬,唇瓣绽放,晕开一抹笑容。 这几句话对于陶金凤来说,等于是当众扇了她一记耳光。 对她来说,只要自己活着,从此以后,洛府,已经没有她多少的地位了。 ※※※ 对于洛舞烟和楚修尘的拜访,完全的在楚问天的预料之中。 吩咐了丫鬟去请四王妃之后,自己带着橙橙迎上了王府夫人大门。 橙橙行过礼后就极是欢喜的拉起洛舞烟的手,笑靥如花:“三小姐,要过来也不派人说一声,害得我们连点准备都没有。。。” “夫人说笑呢,不过就是七王爷闹着要找四王爷玩一玩,舞烟想着,正好借机谢一谢前些日子四王爷衙政司救我一事,也就过来了。。。” 正在和楚修尘低语的楚问天闻言回过头来,依旧的一脸云淡风轻:“三小姐这是客气呢,当日在衙政司,本王不过就是举手之劳,三小姐不必放在心上。。。” “就是。。。”橙橙浅笑着附和:“三小姐若是不嫌弃,姐姐我虚长你几岁,就唤我一声姐姐吧。。。” “姐姐不嫌弃妹妹笨拙丑陋,妹妹求之不得的呢。。。” 勾栏的转角处,转出一名珠圆玉润,面庞姣好,金钗银簪,锦衣华服的女子,女子年约二十四五左右,端庄大方,浑身透着一股浓浓得端雅气息。 楚修尘忽然挣脱了楚问天的手,跑向了那名女子:“四嫂。。。” 四王妃肖如月疼爱的牵起他的手,娇笑着走向众人。 “七弟小儿心性,和我家中的弟弟一般的年纪,所以,我比较疼他,他也就对我格外的亲切一些。。。” 她的眼睛虽然飘忽不定,笑意盈然之中,不经意间露出了那一丝隐藏于眼底的圆滑之态。 洛舞烟心中暗叹楚问天真是好福气,一妻一妾皆是如此聪慧之人。 怪不得那橙橙独宠这么些年,也不过依旧是宠妾之位,不是她太无能,而是她的对手太聪明。 369.我有我的底线(1) 裙裾微提,洛舞烟盈盈一拜:“民女洛舞烟给四王妃请安。。。” “三小姐快快请起。。。”肖月如上前一步,亲手挽起她:“久闻三小姐的大名,今日一见,姐姐可要好好的看看呢。。。” 说罢,细细的端详一下她的眉眼,啧啧赞道:“眉清目秀,眼底灵光流转。。。三小姐,果然是不同一般的女子,咱们的七王爷可是慧眼识珠了。。。” “王妃娘娘谬赞了。。。”洛舞烟浅笑卓然:“舞烟粗陋,若有失礼之处,还请王妃娘娘海涵。。。” 楚问天上前一步,淡笑道:“七弟,三小姐,不如让橙橙带你们在王府之中游玩一下,本王和王妃去为你们一些吃食,如何?” “好啊好啊。。。”楚修尘兴奋的拍拍手:“四哥这里的醉蟹最好吃,我要吃。。。” “好啊。。。”肖如月笑道:“四嫂这就吩咐厨房去准备。” 看着逐渐走远的三个人,楚问天的笑意淡淡的收了回来,目光严肃的看向肖月如。 “怎么样?可有什么发现?” 肖月如的眉毛微蹙,目光之中有着丝许的疑惑,“眼底清澈的近乎透明,没有丝毫的血腥之气。。。她怎么可能一个人杀了那些人的呢?” 楚问天的心不由的微微一沉:“如月,你说过,一个人的杀气,若非他本身没有,就是功力太高,隐藏的太好。。。” “司叔叔给我的书上是这么写的啊,那些是他的心得,怕是真的。。。”肖月如有些微微的松了一口气:“若是真的,你当初心血来潮的救了这洛舞烟,怕是真的会给你带来好运的。。。” 楚修尘吵吵着要采莲子,橙橙就命人带着他划着小船进入了荷花池,自己则将洛舞烟带至了临湖的凉亭之内,摆上了茶水点心。 凭水而立,闭上眸子,感受着那 丝丝的凉风带来的阵阵的荷花的清香,洛舞烟的唇瓣不由的绽放的更加的迷人。 立于左侧的橙橙看着那抹恬静至极的笑意一时之间。竟然有些痴迷。 如此完美的侧面的曲线,怎么会出现在京城第一丑女的身上呢? 洛舞烟似乎是察觉到了橙橙的目光,不由的莞尔一笑:“姐姐看什么呢?居然如此的神色?” 橙橙一怔,随即恢复原状,淡笑着在桌边坐下,心中却犹在震撼。 她明明是在闭着眼睛,怎么会知道我在看她? 纵然是知道我在看她,又怎么会知道我的神色有异? 纤指微扬,斟好一杯茶,展颜笑道:“姐姐很好奇,京城之中,为什么要说妹妹是丑女呢?说这句话的人,怕是没有真正的看过妹妹吧。。。” 洛舞烟 唇畔的笑意更加的浓蕴,转眸看向那个面色沉静如水的女子。 “姐姐可听过几句话?有一句是人云亦云。。。还有一句。。。是一叶障目。。。” 橙橙的心剧烈的一跳,这个女子果然是极聪明的一个人,简单的一句话,却包含了所有的意义。裙裾微提,洛舞烟盈盈一拜:“民女洛舞烟给四王妃请安。。。” “三小姐快快请起。。。”肖月如上前一步,亲手挽起她:“久闻三小姐的大名,今日一见,姐姐可要好好的看看呢。。。” 说罢,细细的端详一下她的眉眼,啧啧赞道:“眉清目秀,眼底灵光流转。。。三小姐,果然是不同一般的女子,咱们的七王爷可是慧眼识珠了。。。” “王妃娘娘谬赞了。。。”洛舞烟浅笑卓然:“舞烟粗陋,若有失礼之处,还请王妃娘娘海涵。。。” 楚问天上前一步,淡笑道:“七弟,三小姐,不如让橙橙带你们在王府之中游玩一下,本王和王妃去为你们一些吃食,如何?” “好啊好啊。。。”楚修尘兴奋的拍拍手:“四哥这里的醉蟹最好吃,我要吃。。。” “好啊。。。”肖如月笑道:“四嫂这就吩咐厨房去准备。” 看着逐渐走远的三个人,楚问天的笑意淡淡的收了回来,目光严肃的看向肖月如。 “怎么样?可有什么发现?” 肖月如的眉毛微蹙,目光之中有着丝许的疑惑,“眼底清澈的近乎透明,没有丝毫的血腥之气。。。她怎么可能一个人杀了那些人的呢?” 楚问天的心不由的微微一沉:“如月,你说过,一个人的杀气,若非他本身没有,就是功力太高,隐藏的太好。。。” “司叔叔给我的书上是这么写的啊,那些是他的心得,怕是真的。。。”肖月如有些微微的松了一口气:“若是真的,你当初心血来潮的救了这洛舞烟,怕是真的会给你带来好运的。。。” 楚修尘吵吵着要采莲子,橙橙就命人带着他划着小船进入了荷花池,自己则将洛舞烟带至了临湖的凉亭之内,摆上了茶水点心。 凭水而立,闭上眸子,感受着那 丝丝的凉风带来的阵阵的荷花的清香,洛舞烟的唇瓣不由的绽放的更加的迷人。 立于左侧的橙橙看着那抹恬静至极的笑意一时之间。竟然有些痴迷。 如此完美的侧面的曲线,怎么会出现在京城第一丑女的身上呢? 洛舞烟似乎是察觉到了橙橙的目光,不由的莞尔一笑:“姐姐看什么呢?居然如此的神色?” 橙橙一怔,随即恢复原状,淡笑着在桌边坐下,心中却犹在震撼。 她明明是在闭着眼睛,怎么会知道我在看她? 纵然是知道我在看她,又怎么会知道我的神色有异? 纤指微扬,斟好一杯茶,展颜笑道:“姐姐很好奇,京城之中,为什么要说妹妹是丑女呢?说这句话的人,怕是没有真正的看过妹妹吧。。。” 洛舞烟 唇畔的笑意更加的浓蕴,转眸看向那个面色沉静如水的女子。 “姐姐可听过几句话?有一句是人云亦云。。。还有一句。。。是一叶障目。。。” 橙橙的心剧烈的一跳,这个女子果然是极聪明的一个人,简单的一句话,却包含了所有的意义。 370.我有我的底线(2) 是啊,就是因为人云亦云,所有人都以为洛家的三女是废物一个,殊不知那废物的面具之下,是如何的风华绝代。 只是,一个如此心机深沉的女子,怎么会隐忍到今日才发呢? 湖中,传来了楚修尘欢快的叫声,循声望去,只见他高高的举着一些刚刚采摘上来的莲子在大声的笑着,卖弄似得冲着岸边直摆手。 橙橙暗中瞄了一眼眉角含笑的洛舞烟,意味深长的的笑道:“可惜了七王爷了。。。若是七王爷还是当初的风华绝代,冠绝天下,倒是配的上三小姐如此伶俐的一个人了。。。” 洛舞烟若有所悟的看了她一眼,心底不由的浮上一丝笑意。 这楚问天。。。有意思? 那不成是让自己的女人来提媒的吗? 看着湖中的男子,橙橙微微叹息道:“成 功的男人背后定会有一个默默为他付出的女人,而成功女人的背后一定要有一个暗中为她撑腰的男人。。。三小姐懂我的意思吗?” “懂啊。。。”洛舞烟的眼底笑意灼灼:“就像四王爷一样,他的背后,就是有你和王妃这样的女子在支持。。。” “妹妹是聪明人,自然会懂姐姐的意思,”橙橙的眸子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痛:“妹妹这样的女子,难道背后不需要一座坚硬的靠山吗?” 洛舞烟敏锐的扑捉到了那一闪即逝的痛,心中有些暗叹,这位橙橙夫人看来是对楚问天真的是用情极深了。 “妹妹自然是需要的啊。。。”洛舞烟的笑意甚浓,直视她的眼睛:“只是妹妹背后的男人只可以有我一个女人,他不可以,也不允许有别的女人。。。” 抬眸看向湖中那个弯腰在水中戏耍的男子,洛舞烟的声音有些空灵之意。 “爱是自私的,也是占有的。。。每个人,都有她的底线,我也有我的底线,我的男人,决不允许有别的女人。。。” “怎么可能?”橙橙顿时有些黯然神伤:“我们是女人,女人就是男人的依附品,我们的男人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女人呢?更何况,他们还是皇族贵胄,注定了不会只有一个女人啊。。。” 她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男人三妻四妾,妻妾成群对她来说才是司空见惯,反倒是洛舞烟所说的事情,她不能接受。 一个男子,一生,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女子呢? 更不要说只爱一个了。 “所以啊,除了七王爷,没有别的男子会愿意娶我的。。。”洛舞烟俏皮的一眨眼,卓然而笑:“除非那个男人愿意休掉所有的妻妾再来娶我。。。” 橙橙忍不住笑出了声:“妹妹,你怎么还是这么死心眼啊?哪一个男子会愿意一生只娶一个的?就怕是连那七王爷也不会只娶一个的,大婚之后,说不定太后或者是皇上也会赐婚的。。。” 洛舞烟的笑容顿时一顿,愕然了半天才嗫嚅道:“还会赐婚?” 这是哪里来的规矩? 不是只是男子自己想要娶妾的吗?怎么还会有赐婚一说呢?是啊,就是因为人云亦云,所有人都以为洛家的三女是废物一个,殊不知那废物的面具之下,是如何的风华绝代。 只是,一个如此心机深沉的女子,怎么会隐忍到今日才发呢? 湖中,传来了楚修尘欢快的叫声,循声望去,只见他高高的举着一些刚刚采摘上来的莲子在大声的笑着,卖弄似得冲着岸边直摆手。 橙橙暗中瞄了一眼眉角含笑的洛舞烟,意味深长的的笑道:“可惜了七王爷了。。。若是七王爷还是当初的风华绝代,冠绝天下,倒是配的上三小姐如此伶俐的一个人了。。。” 洛舞烟若有所悟的看了她一眼,心底不由的浮上一丝笑意。 这楚问天。。。有意思? 那不成是让自己的女人来提媒的吗? 看着湖中的男子,橙橙微微叹息道:“成 功的男人背后定会有一个默默为他付出的女人,而成功女人的背后一定要有一个暗中为她撑腰的男人。。。三小姐懂我的意思吗?” “懂啊。。。”洛舞烟的眼底笑意灼灼:“就像四王爷一样,他的背后,就是有你和王妃这样的女子在支持。。。” “妹妹是聪明人,自然会懂姐姐的意思,”橙橙的眸子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痛:“妹妹这样的女子,难道背后不需要一座坚硬的靠山吗?” 洛舞烟敏锐的扑捉到了那一闪即逝的痛,心中有些暗叹,这位橙橙夫人看来是对楚问天真的是用情极深了。 “妹妹自然是需要的啊。。。”洛舞烟的笑意甚浓,直视她的眼睛:“只是妹妹背后的男人只可以有我一个女人,他不可以,也不允许有别的女人。。。” 抬眸看向湖中那个弯腰在水中戏耍的男子,洛舞烟的声音有些空灵之意。 “爱是自私的,也是占有的。。。每个人,都有她的底线,我也有我的底线,我的男人,决不允许有别的女人。。。” “怎么可能?”橙橙顿时有些黯然神伤:“我们是女人,女人就是男人的依附品,我们的男人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女人呢?更何况,他们还是皇族贵胄,注定了不会只有一个女人啊。。。” 她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男人三妻四妾,妻妾成群对她来说才是司空见惯,反倒是洛舞烟所说的事情,她不能接受。 一个男子,一生,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女子呢? 更不要说只爱一个了。 “所以啊,除了七王爷,没有别的男子会愿意娶我的。。。”洛舞烟俏皮的一眨眼,卓然而笑:“除非那个男人愿意休掉所有的妻妾再来娶我。。。” 橙橙忍不住笑出了声:“妹妹,你怎么还是这么死心眼啊?哪一个男子会愿意一生只娶一个的?就怕是连那七王爷也不会只娶一个的,大婚之后,说不定太后或者是皇上也会赐婚的。。。” 洛舞烟的笑容顿时一顿,愕然了半天才嗫嚅道:“还会赐婚?” 这是哪里来的规矩? 不是只是男子自己想要娶妾的吗?怎么还会有赐婚一说呢? 371.我有我的底线(3) “当然有了,我的傻妹妹。。。”橙橙很惊讶她眼中的那份愕然,“这皇家赐婚很正常的啊,你怎么?不知道吗?” 洛舞烟有些讪讪的笑了笑,她的确不知道,一直以为娶妻纳妾都是男人自愿的,没想到还有奉送的。 再说了,她的男人是有名的不行,难道也会“被”纳妾吗? 楚修尘抱着用荷叶包着的莲子跳下了船,献宝似得送到了洛舞烟的面前,“娘子。。。” 孰知洛舞烟却用一种让他胆战心惊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他,盯得他下意识的一阵恶寒,嘴唇不由的一抽。 “娘子。。。” “没事。。。”洛舞烟皮笑肉不笑的接过他手上的莲子,眸子微微的一缩,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们在讨论关于男人纳妾的问题。。。还有你会被皇上太后赐婚的事情。。。” 楚修尘依旧傻傻的笑着,可是眼底却已经露出了一丝苦涩。 这些事又不是他的意思,怎么看这意思,却是有着要算到他头上的打算呢? 橙橙眉眼含笑的捻起一粒莲子,轻轻的扔入荷花池中,“莲子味苦,让我想起了一句话,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 洛舞烟莞尔一笑,素手捏起一只莲子,直接入口,浅笑如花:“莲子虽苦,却有清心润肺的功效,倒也不失为一宝。。。” 楚修尘不动声色的瞄了一眼浅笑莹然的两个人,眼底不由的流过一抹笑意,看来,自己似乎是错过了什么了。 四王爷喜爱荷花,所以将府中偌大的花园辟出了一偶,建起了一座荷花池。 如今正值盛夏,荷花开的正茂,楚问天就命人在游船之上摆好酒席,宴请楚修尘和洛舞烟。 凉风轻拂水面,清新如画的荷花摇摆腰肢,碧绿从中亭亭玉立。 一阵阵淡雅的芳香扑鼻而来,沁人肺腑,让人感觉心旷神怡。 洛舞烟闭眸陶醉的深吸一口气,继而抬眸看着手边的荷花。 “舞烟不才,记得古人的一首诗 :世间花叶不相伦,花入金盆叶作尘。惟有绿荷红菡萏,卷舒开合任天真。此花此叶长相映,翠减红衰愁杀人! ”(唐代李商隐) 念罢,一双闪光的眸子看向楚问天:“四王爷可懂这首诗的意思?” “本王不才,虽说读过不少的书,可是却不知道这首诗出自哪位高人之手?”楚问天的眉毛微扬,好奇的看着洛舞烟。 他自小就饱读诗书,可是却是孤陋寡闻了,居然没有听过这首诗。 “这句诗的意思是说,世上的花与叶,本是同根生,同枝长,花儿万紫千红,千姿百态,自是独具芳馨。。。” 探手摘下一朵荷花,送于楚问天的面前,目光灼灼,直视他的眼底深处。 “娇艳欲滴的花儿通常会被人们采摘回家。栽植与花盆之中,养于温室之内,备受呵护。反之绿叶却是要被人遗弃,独自飘零,在凄风苦雨中化作尘土。。。从此,花入盆,叶做尘。。。”“当然有了,我的傻妹妹。。。”橙橙很惊讶她眼中的那份愕然,“这皇家赐婚很正常的啊,你怎么?不知道吗?” 洛舞烟有些讪讪的笑了笑,她的确不知道,一直以为娶妻纳妾都是男人自愿的,没想到还有奉送的。 再说了,她的男人是有名的不行,难道也会“被”纳妾吗? 楚修尘抱着用荷叶包着的莲子跳下了船,献宝似得送到了洛舞烟的面前,“娘子。。。” 孰知洛舞烟却用一种让他胆战心惊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他,盯得他下意识的一阵恶寒,嘴唇不由的一抽。 “娘子。。。” “没事。。。”洛舞烟皮笑肉不笑的接过他手上的莲子,眸子微微的一缩,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们在讨论关于男人纳妾的问题。。。还有你会被皇上太后赐婚的事情。。。” 楚修尘依旧傻傻的笑着,可是眼底却已经露出了一丝苦涩。 这些事又不是他的意思,怎么看这意思,却是有着要算到他头上的打算呢? 橙橙眉眼含笑的捻起一粒莲子,轻轻的扔入荷花池中,“莲子味苦,让我想起了一句话,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 洛舞烟莞尔一笑,素手捏起一只莲子,直接入口,浅笑如花:“莲子虽苦,却有清心润肺的功效,倒也不失为一宝。。。” 楚修尘不动声色的瞄了一眼浅笑莹然的两个人,眼底不由的流过一抹笑意,看来,自己似乎是错过了什么了。 四王爷喜爱荷花,所以将府中偌大的花园辟出了一偶,建起了一座荷花池。 如今正值盛夏,荷花开的正茂,楚问天就命人在游船之上摆好酒席,宴请楚修尘和洛舞烟。 凉风轻拂水面,清新如画的荷花摇摆腰肢,碧绿从中亭亭玉立。 一阵阵淡雅的芳香扑鼻而来,沁人肺腑,让人感觉心旷神怡。 洛舞烟闭眸陶醉的深吸一口气,继而抬眸看着手边的荷花。 “舞烟不才,记得古人的一首诗 :世间花叶不相伦,花入金盆叶作尘。惟有绿荷红菡萏,卷舒开合任天真。此花此叶长相映,翠减红衰愁杀人! ”(唐代李商隐) 念罢,一双闪光的眸子看向楚问天:“四王爷可懂这首诗的意思?” “本王不才,虽说读过不少的书,可是却不知道这首诗出自哪位高人之手?”楚问天的眉毛微扬,好奇的看着洛舞烟。 他自小就饱读诗书,可是却是孤陋寡闻了,居然没有听过这首诗。 “这句诗的意思是说,世上的花与叶,本是同根生,同枝长,花儿万紫千红,千姿百态,自是独具芳馨。。。” 探手摘下一朵荷花,送于楚问天的面前,目光灼灼,直视他的眼底深处。 “娇艳欲滴的花儿通常会被人们采摘回家。栽植与花盆之中,养于温室之内,备受呵护。反之绿叶却是要被人遗弃,独自飘零,在凄风苦雨中化作尘土。。。从此,花入盆,叶做尘。。。” 372.我有我的底线(4) 楚问天若有所思的自斟了一杯酒,目光落于坐在船尾处一心一意的剥莲子的楚修尘的身上。 “三小姐想说什么?” “世间的花和叶多是如此的命运,只有荷花,即使到了红衰翠减、世人愁苦之时,仍然不相遗弃,荣衰相依。。。” 楚问天浅酌一口酒,端视这手中的酒杯低语道:“三小姐是想让本王和七弟荣辱与共。。。对吗?” “莫非四王爷觉得七王爷不配?”洛舞烟端起酒杯,侧身端坐于楚问天的面前,“还是觉得不屑?” 楚问天一口喝干杯中之酒,脸上的笑意终于不再,沉声问道:“三小姐为什么要我和七弟联手?亦或是说,联手之后,本王会得到什么好处?” 言罢,眸子直视洛舞烟:“三小姐应该知道,当初出手救你,并不是因为七弟。。。” “舞烟知道。。。”洛舞烟唇瓣微扬,明亮的眸子淡然的落在橙橙的脸上:“姐姐都和我说过了,只是舞烟的要求世间的男儿怕是都难做到,此时就此作罢吧。。。” 素手打开随身的香囊,取出一张信笺,轻轻的放在桌子之上。 “这里有件小玩意,许是四王爷有兴趣,也怕是四王爷目前最缺少的一样东西。。。四王爷可以看过以后再做决定。。。时间不早了,舞烟和七王爷先行告退了,王妃娘娘的身体不好,舞烟有时间会再来探望的。。。” 等到两人走了许久,楚绾玉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打开了信笺。 粗略的扫了一遍,唇角不由的浮上一丝微笑,这洛舞烟,果然是他的福星。 有了洛石笠的人脉图,为他以后的筹谋有添加了一份胜券筹码。 橙橙的眸光落在信笺之上,透着微微的疑惑之色:“三小姐在这个时候送来这张洛石笠的人脉图,很明显的是表明了立场,可是,她为什么要王爷和七王爷联手呢?” 在这场即将到来的风云际会之中,楚修尘可以说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和他联手根本就是没有什么意义的事情啊。 “或许是她想保老七吧。。。”楚问天的话语之中多了一些自嘲之意:“老七还真是命好,就算是傻了,也有洛舞烟这样的一个奇女子愿意跟在他的身边。。。” 橙橙的心明显的一顿,嗫嚅道:“王爷。。。是真的对那洛舞烟动心了吗?” “怎么会?”楚问天反手握住橙橙的手腕,拉入自己的怀中,吻上那光洁的额头:“不过就是觉得这样的一个女子不能为我所用,有些可惜罢了。。。再说了,凭你的样貌和聪慧,会怕那洛舞烟争宠吗?” ※※※ 自从坐上马车,洛舞烟的脸色就十分的难看,还是时不时的瞟向楚修尘。 眸子威眯,煞气泠然。 楚修尘被她瞟的是如坐针毡,坐卧难安,又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她,只好谄媚的开口道:“娘子。。。你什么时候回七王府啊?夫君我想你了。。。” 孰知一句话未说完,就惹来洛舞烟的狂轰滥炸。楚问天若有所思的自斟了一杯酒,目光落于坐在船尾处一心一意的剥莲子的楚修尘的身上。 “三小姐想说什么?” “世间的花和叶多是如此的命运,只有荷花,即使到了红衰翠减、世人愁苦之时,仍然不相遗弃,荣衰相依。。。” 楚问天浅酌一口酒,端视这手中的酒杯低语道:“三小姐是想让本王和七弟荣辱与共。。。对吗?” “莫非四王爷觉得七王爷不配?”洛舞烟端起酒杯,侧身端坐于楚问天的面前,“还是觉得不屑?” 楚问天一口喝干杯中之酒,脸上的笑意终于不再,沉声问道:“三小姐为什么要我和七弟联手?亦或是说,联手之后,本王会得到什么好处?” 言罢,眸子直视洛舞烟:“三小姐应该知道,当初出手救你,并不是因为七弟。。。” “舞烟知道。。。”洛舞烟唇瓣微扬,明亮的眸子淡然的落在橙橙的脸上:“姐姐都和我说过了,只是舞烟的要求世间的男儿怕是都难做到,此时就此作罢吧。。。” 素手打开随身的香囊,取出一张信笺,轻轻的放在桌子之上。 “这里有件小玩意,许是四王爷有兴趣,也怕是四王爷目前最缺少的一样东西。。。四王爷可以看过以后再做决定。。。时间不早了,舞烟和七王爷先行告退了,王妃娘娘的身体不好,舞烟有时间会再来探望的。。。” 等到两人走了许久,楚绾玉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打开了信笺。 粗略的扫了一遍,唇角不由的浮上一丝微笑,这洛舞烟,果然是他的福星。 有了洛石笠的人脉图,为他以后的筹谋有添加了一份胜券筹码。 橙橙的眸光落在信笺之上,透着微微的疑惑之色:“三小姐在这个时候送来这张洛石笠的人脉图,很明显的是表明了立场,可是,她为什么要王爷和七王爷联手呢?” 在这场即将到来的风云际会之中,楚修尘可以说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和他联手根本就是没有什么意义的事情啊。 “或许是她想保老七吧。。。”楚问天的话语之中多了一些自嘲之意:“老七还真是命好,就算是傻了,也有洛舞烟这样的一个奇女子愿意跟在他的身边。。。” 橙橙的心明显的一顿,嗫嚅道:“王爷。。。是真的对那洛舞烟动心了吗?” “怎么会?”楚问天反手握住橙橙的手腕,拉入自己的怀中,吻上那光洁的额头:“不过就是觉得这样的一个女子不能为我所用,有些可惜罢了。。。再说了,凭你的样貌和聪慧,会怕那洛舞烟争宠吗?” ※※※ 自从坐上马车,洛舞烟的脸色就十分的难看,还是时不时的瞟向楚修尘。 眸子威眯,煞气泠然。 楚修尘被她瞟的是如坐针毡,坐卧难安,又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她,只好谄媚的开口道:“娘子。。。你什么时候回七王府啊?夫君我想你了。。。” 孰知一句话未说完,就惹来洛舞烟的狂轰滥炸。 373.飞来横醋(1) “楚修尘,你不是王爷吗?身边怎么会缺女人?不说别的,就单单的皇上和太后随手赏你的几个美女就够你折腾了,我回去干什么?再说了,就你那小身板。。。能喂饱一个就不错了,还纳妾呢。。。你倒是纳啊,到时候老娘送你上好的媚药,让你可劲的造。。。” 洛舞烟慷概激昂的一番话吓坏了正在驾车的白灵,连忙苦着一张小脸低声道:“三小姐,你小点声。。。咱们在外面呢。。。别让人听到了。。。” 洛舞烟悻悻的指着楚修尘的鼻尖,凤眸微挑,似乎是有着极大的委屈似得。 “楚修尘,你给老娘记着,你这笔账,老娘有时间以后和你慢慢的细算一番。。。” 楚修尘委屈至极的看着那葱白死的指尖点在自己的鼻尖之上,可怜兮兮:“娘子。。。你这话是从哪里说起的?夫君我什么时候提出要纳妾了?再说,我能不能纳妾你还不知道吗?” 马车蓦地停下,白灵欲哭的声音随之传来:“三小姐,七王府到了。。。能不能小点声音啊。。。” 洛舞烟的轻咬唇瓣,毫不客气的一脚踹向那个楚修尘,“下车。。。” 楚修尘被她吼得还在云里雾里的飘着的呢,不知道她从哪里抽来的这股子邪风,此时见她一脚踹来,只好借机摔下马车,狼狈的跌坐到了地上。 洛舞烟似乎是懒得和他再计较, 跳上马车的前座,驾着马车扬长而去。 白灵小心的扯起他的衣袖,讪讪道:“七王爷。。。我们回去吧。。。 悻悻的看着马车渐行渐远,楚修尘的唇不由的委屈的撇到了耳后。 这个妖精自从修罗门回来之后就一直的住在洛府,大有乐不思蜀的意思,一点也不体谅他孤枕难眠的苦楚。 这好不容易求欢一次,还被莫名其妙的数落了一顿,更是加重了他的内伤。 回想到洛舞烟在四王府说的那句“我们在讨论关于男人纳妾的问题。。。还有你会被皇上太后赐婚的事情。。”,楚修尘似乎有些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了。 想及此,楚修尘笑的更加的憋屈。 这又不是自己的意思,为什么要算在自己的头上呢? 中财得到消息,一出府门就见到楚修尘坐在地上,连忙疾行而来:“怎么了这是?怎么好端端的坐在地上了呢?” 楚修尘指着马车消失的方向委屈的说道:“娘子。。。娘子不要我了。。。” 中财有些疑惑的看向白灵,白灵连忙摇头表示不知情,灰溜溜的垂下了头。 中财呵呵笑着扶起楚修尘,牵着他的手往府内走去。 “没关系的,三小姐只是回家暂住一些日子,不会不回来的。。。今天太后回来了,派人来找奴才回话,奴才去了以后,太后和奴才提起一件喜事呢。。。” 白灵连忙凑过来。一脸的好奇:“什么喜事啊?” “太后说了,既然七王爷的病情见好,不如到时候在选妃之际,多多的选几位温婉的小姐给王爷做妾。。。”“楚修尘,你不是王爷吗?身边怎么会缺女人?不说别的,就单单的皇上和太后随手赏你的几个美女就够你折腾了,我回去干什么?再说了,就你那小身板。。。能喂饱一个就不错了,还纳妾呢。。。你倒是纳啊,到时候老娘送你上好的媚药,让你可劲的造。。。” 洛舞烟慷概激昂的一番话吓坏了正在驾车的白灵,连忙苦着一张小脸低声道:“三小姐,你小点声。。。咱们在外面呢。。。别让人听到了。。。” 洛舞烟悻悻的指着楚修尘的鼻尖,凤眸微挑,似乎是有着极大的委屈似得。 “楚修尘,你给老娘记着,你这笔账,老娘有时间以后和你慢慢的细算一番。。。” 楚修尘委屈至极的看着那葱白死的指尖点在自己的鼻尖之上,可怜兮兮:“娘子。。。你这话是从哪里说起的?夫君我什么时候提出要纳妾了?再说,我能不能纳妾你还不知道吗?” 马车蓦地停下,白灵欲哭的声音随之传来:“三小姐,七王府到了。。。能不能小点声音啊。。。” 洛舞烟的轻咬唇瓣,毫不客气的一脚踹向那个楚修尘,“下车。。。” 楚修尘被她吼得还在云里雾里的飘着的呢,不知道她从哪里抽来的这股子邪风,此时见她一脚踹来,只好借机摔下马车,狼狈的跌坐到了地上。 洛舞烟似乎是懒得和他再计较, 跳上马车的前座,驾着马车扬长而去。 白灵小心的扯起他的衣袖,讪讪道:“七王爷。。。我们回去吧。。。 悻悻的看着马车渐行渐远,楚修尘的唇不由的委屈的撇到了耳后。 这个妖精自从修罗门回来之后就一直的住在洛府,大有乐不思蜀的意思,一点也不体谅他孤枕难眠的苦楚。 这好不容易求欢一次,还被莫名其妙的数落了一顿,更是加重了他的内伤。 回想到洛舞烟在四王府说的那句“我们在讨论关于男人纳妾的问题。。。还有你会被皇上太后赐婚的事情。。”,楚修尘似乎有些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了。 想及此,楚修尘笑的更加的憋屈。 这又不是自己的意思,为什么要算在自己的头上呢? 中财得到消息,一出府门就见到楚修尘坐在地上,连忙疾行而来:“怎么了这是?怎么好端端的坐在地上了呢?” 楚修尘指着马车消失的方向委屈的说道:“娘子。。。娘子不要我了。。。” 中财有些疑惑的看向白灵,白灵连忙摇头表示不知情,灰溜溜的垂下了头。 中财呵呵笑着扶起楚修尘,牵着他的手往府内走去。 “没关系的,三小姐只是回家暂住一些日子,不会不回来的。。。今天太后回来了,派人来找奴才回话,奴才去了以后,太后和奴才提起一件喜事呢。。。” 白灵连忙凑过来。一脸的好奇:“什么喜事啊?” “太后说了,既然七王爷的病情见好,不如到时候在选妃之际,多多的选几位温婉的小姐给王爷做妾。。。” 374.飞来横醋(2) 楚修尘正在上台阶的脚忽然一个趔趄,若非是中财搀着,此时怕是已经摔倒在了地上。 抬起愕然的眸子,傻愣愣的看着一脸兴奋之色的中财,他是真的被震住了。 这又是唱的哪出戏呢? 这件事若是被那妖精知道了,他这日子还过不过啊? 中财丝毫没有读懂那双 眸子之中的绝望之色,扶好楚修尘,依旧笑道:“太后还说了,沈家的小姐沈浮烟自幼就和王爷相识,若是可以,不如就一起娶了罢了。。。” 白灵忽然没忍住“噗”的一声笑出了声,感觉到中财极不友善的目光,连忙乖巧的冲着中财甜甜的一笑。 “中财叔,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咱们的七王爷好艳福。。。好艳福。。。” 那语调,就算是傻子也听出来了那“好艳福”三个字是多么的幸灾乐祸。 说罢,同情的看了一眼瞟向自己的楚修尘,蝴蝶一般的飞入了府内。 中财不高兴的嘟囔道:“这丫头,越发的没规矩了。。。” 说罢,也不管楚修尘是何表情,依旧自己嘚啵嘚啵的说下去。 “太后说了,那位沈小姐似乎一直在喜欢着王爷呢,老侯爷也就顺水推舟的提出了这么个意思。。。听说皇上已经同意了。。。” ※※※ 闭上眸子,滑入水底,楚修尘在记忆之中寻找着那位沈小姐沈浮烟的点滴记忆。 初见她,是在一个炎热的午后。 当他在树上取下那只瞄着精致花色的风筝的时候,就听到了身后传来了她带着怒意的银铃般的声音。 “你这个奴才,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拿本小姐的东西?”还未等他回转身去,就见一只白嫩的小手探手来取那只风筝。 楚修尘岂会如她所愿,一个错步,闪到了一旁。 抬首看去,只见眼前的小女孩和自己年纪相仿,美眸如画,清澈透明,鲜红柔嫩的红唇此时因为气愤而微微的撅着。 这个丫头年纪虽小,却是楚楚动人。 可惜当年的楚修尘毫无怜香惜玉的心思,此时见到女孩出言不逊,自然更是挑起了他的傲气。 “你这丫头好没规矩,居然敢对着本王大呼小叫。。。” 随行的宫女连忙上前附耳低语:“沈小姐,这位是我们的七王爷。。。” “七王爷?”沈浮烟丝毫没有因为他是王爷而表现的恭敬一些:依旧言语犀利:“就算你是王爷有什么了不起?居然偷本小姐的风筝。。。” 楚修尘看了一眼手中的风筝,唇瓣极是不屑的上挑。 “一只小小的风筝罢了,岂能入得了本王的眼?你居然污蔑本王偷了它。。。” 言罢,双手握住风筝的两翼,“嘶啦”一声,居然将风筝撕为了两节。 沈浮烟圆润的眸子顿时因为心痛而瞬间蓄满了泪水,怒叱一声,飞身扑来。 楚修尘双脚微挑,立即将她绊了一个趔趄,跌倒余地。 一种屈辱之感悠然而生,她自小就被娇生惯养,为所欲为,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楚修尘正在上台阶的脚忽然一个趔趄,若非是中财搀着,此时怕是已经摔倒在了地上。 抬起愕然的眸子,傻愣愣的看着一脸兴奋之色的中财,他是真的被震住了。 这又是唱的哪出戏呢? 这件事若是被那妖精知道了,他这日子还过不过啊? 中财丝毫没有读懂那双 眸子之中的绝望之色,扶好楚修尘,依旧笑道:“太后还说了,沈家的小姐沈浮烟自幼就和王爷相识,若是可以,不如就一起娶了罢了。。。” 白灵忽然没忍住“噗”的一声笑出了声,感觉到中财极不友善的目光,连忙乖巧的冲着中财甜甜的一笑。 “中财叔,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咱们的七王爷好艳福。。。好艳福。。。” 那语调,就算是傻子也听出来了那“好艳福”三个字是多么的幸灾乐祸。 说罢,同情的看了一眼瞟向自己的楚修尘,蝴蝶一般的飞入了府内。 中财不高兴的嘟囔道:“这丫头,越发的没规矩了。。。” 说罢,也不管楚修尘是何表情,依旧自己嘚啵嘚啵的说下去。 “太后说了,那位沈小姐似乎一直在喜欢着王爷呢,老侯爷也就顺水推舟的提出了这么个意思。。。听说皇上已经同意了。。。” ※※※ 闭上眸子,滑入水底,楚修尘在记忆之中寻找着那位沈小姐沈浮烟的点滴记忆。 初见她,是在一个炎热的午后。 当他在树上取下那只瞄着精致花色的风筝的时候,就听到了身后传来了她带着怒意的银铃般的声音。 “你这个奴才,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拿本小姐的东西?”还未等他回转身去,就见一只白嫩的小手探手来取那只风筝。 楚修尘岂会如她所愿,一个错步,闪到了一旁。 抬首看去,只见眼前的小女孩和自己年纪相仿,美眸如画,清澈透明,鲜红柔嫩的红唇此时因为气愤而微微的撅着。 这个丫头年纪虽小,却是楚楚动人。 可惜当年的楚修尘毫无怜香惜玉的心思,此时见到女孩出言不逊,自然更是挑起了他的傲气。 “你这丫头好没规矩,居然敢对着本王大呼小叫。。。” 随行的宫女连忙上前附耳低语:“沈小姐,这位是我们的七王爷。。。” “七王爷?”沈浮烟丝毫没有因为他是王爷而表现的恭敬一些:依旧言语犀利:“就算你是王爷有什么了不起?居然偷本小姐的风筝。。。” 楚修尘看了一眼手中的风筝,唇瓣极是不屑的上挑。 “一只小小的风筝罢了,岂能入得了本王的眼?你居然污蔑本王偷了它。。。” 言罢,双手握住风筝的两翼,“嘶啦”一声,居然将风筝撕为了两节。 沈浮烟圆润的眸子顿时因为心痛而瞬间蓄满了泪水,怒叱一声,飞身扑来。 楚修尘双脚微挑,立即将她绊了一个趔趄,跌倒余地。 一种屈辱之感悠然而生,她自小就被娇生惯养,为所欲为,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 375.姐妹无情,再开杀戒(1) 嚎啕大哭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御花园,随行的宫女太监吓坏了,连忙围上来,连哄带劝,低语安慰。 楚修尘不屑的看着那张挂着泪珠的小脸 ,冷哼道:“一个哭货,这个只会哭的小丫头是谁家的?” 一个太监小心的低声回道:“回七王爷的话,这位沈小姐是沈侯爷的千金沈浮烟,这一次是随沈小将军来给太后送寿礼的。。。” “沈侯爷?”楚修尘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还在那里抽泣着沈浮烟,转身离去:“一个侯爷家的小姐怎么会这么的没有出息?不过就是一只小小的风筝罢了。。。” 许是这一只风筝刺激了沈浮烟弱小的心灵,总之她在皇宫住的那些日子里,是处处的和楚修尘作对,处处的找他饿麻烦,就算是被楚修尘冷脸相对也是乐此不疲。 只是楚修尘对她的印象到此为止,因为随之而来的事情改变了他的一生,让他实在是没有心思去记住一个生命之中的过客。 浮出水面,楚修尘长长的吁出一口气,修长的手指捏起一瓣花瓣,放入掌心。 深邃的眸子不由的微微的闭上,仰躺在浴桶的边上,中财的意思,应该是在提前的通知自己。 皇上和太后已经准备着把那沈浮烟指婚给自己了,她是老侯爷的女儿,似乎不可能为妾,可是若是封她为妃,洛舞烟又算怎么回事? 自古以来,正妃只有一个,从来无二。 虽说选妃的时候,中意哪位女子是由王爷自己说了算,立谁为妃通常也是由他们自己决定。 这可是这件事的前提是,这位王爷不能和自己一样是个傻子。。。 他这种情况,选妃之际,摆明了皇上和太后是一定会插手的。 楚修尘的唇瓣不由的浮上一抹苦笑,这么些年了,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这傻装的有些不知所措。 空气之中蓦地传来一丝诡异的波动,楚修尘双眸攸的睁开,彷佛透破虚空一般的看向那传来波动的方向。 好强的威压。 虽然有人可以的可意的隐藏了这种威压,可是仍然触动了楚修尘那敏锐的感觉。 ※※※ 自从洛舞烟踏入洛府大门的时候,月牙儿就觉察到了自家小姐的脸色极度的不对。 一张小脸寒冷的能将人冻死,尤其是一双墨玉般的眸子,在被她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之后,自己的小心肝就一直的莫名其妙的仿佛被压了一块巨石一般的呼吸困难。 一推开房门,就见到了自己的房间已经备好了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浴桶,洛舞烟斜睨了一眼月牙儿,“可以啊,跟了四夫人这么久,知道察言观色了。。。连这个都备好了。。。” 月牙儿讪讪的笑着,眸子却是疑惑万分的看着那只浴桶,她只是命人备下了洗浴的东西等三小姐回来,可是却没让她们都弄好啊。 走至浴桶边,探手如水,恍惚之间,似乎闻到了一丝的血腥之气。 若有所思的捏起一朵花瓣,放入鼻下,眸子之中瞬间荡过一缕黑丝。 好重的血腥之气。嚎啕大哭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御花园,随行的宫女太监吓坏了,连忙围上来,连哄带劝,低语安慰。 楚修尘不屑的看着那张挂着泪珠的小脸 ,冷哼道:“一个哭货,这个只会哭的小丫头是谁家的?” 一个太监小心的低声回道:“回七王爷的话,这位沈小姐是沈侯爷的千金沈浮烟,这一次是随沈小将军来给太后送寿礼的。。。” “沈侯爷?”楚修尘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还在那里抽泣着沈浮烟,转身离去:“一个侯爷家的小姐怎么会这么的没有出息?不过就是一只小小的风筝罢了。。。” 许是这一只风筝刺激了沈浮烟弱小的心灵,总之她在皇宫住的那些日子里,是处处的和楚修尘作对,处处的找他饿麻烦,就算是被楚修尘冷脸相对也是乐此不疲。 只是楚修尘对她的印象到此为止,因为随之而来的事情改变了他的一生,让他实在是没有心思去记住一个生命之中的过客。 浮出水面,楚修尘长长的吁出一口气,修长的手指捏起一瓣花瓣,放入掌心。 深邃的眸子不由的微微的闭上,仰躺在浴桶的边上,中财的意思,应该是在提前的通知自己。 皇上和太后已经准备着把那沈浮烟指婚给自己了,她是老侯爷的女儿,似乎不可能为妾,可是若是封她为妃,洛舞烟又算怎么回事? 自古以来,正妃只有一个,从来无二。 虽说选妃的时候,中意哪位女子是由王爷自己说了算,立谁为妃通常也是由他们自己决定。 这可是这件事的前提是,这位王爷不能和自己一样是个傻子。。。 他这种情况,选妃之际,摆明了皇上和太后是一定会插手的。 楚修尘的唇瓣不由的浮上一抹苦笑,这么些年了,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这傻装的有些不知所措。 空气之中蓦地传来一丝诡异的波动,楚修尘双眸攸的睁开,彷佛透破虚空一般的看向那传来波动的方向。 好强的威压。 虽然有人可以的可意的隐藏了这种威压,可是仍然触动了楚修尘那敏锐的感觉。 ※※※ 自从洛舞烟踏入洛府大门的时候,月牙儿就觉察到了自家小姐的脸色极度的不对。 一张小脸寒冷的能将人冻死,尤其是一双墨玉般的眸子,在被她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之后,自己的小心肝就一直的莫名其妙的仿佛被压了一块巨石一般的呼吸困难。 一推开房门,就见到了自己的房间已经备好了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浴桶,洛舞烟斜睨了一眼月牙儿,“可以啊,跟了四夫人这么久,知道察言观色了。。。连这个都备好了。。。” 月牙儿讪讪的笑着,眸子却是疑惑万分的看着那只浴桶,她只是命人备下了洗浴的东西等三小姐回来,可是却没让她们都弄好啊。 走至浴桶边,探手如水,恍惚之间,似乎闻到了一丝的血腥之气。 若有所思的捏起一朵花瓣,放入鼻下,眸子之中瞬间荡过一缕黑丝。 好重的血腥之气。 376.姐妹无情,再开杀戒(2) 月牙儿取来换洗的衣衫,见她站在哪里静静的闻着一瓣滴水的玫瑰花瓣,不由的讪讪的问道:“三小姐。。。怎么了?你不喜欢这花瓣吗?” 三小姐沐浴之时,喜放花瓣,所以,每一次都是由她亲手备好了各色的花瓣用以备用。 这一次的花瓣也和以往一样,并无二样。 可是这三小姐的神色为什么这么的怪异呢? “我在闻这朵花瓣的香气。。。”洛舞烟将花瓣放入掌心,送于她的面前,眸子之中,漆黑如墨:“你闻一下,可是有什么特别的香味?” 月牙儿疑惑的接过花瓣,用力的闻了一下,淡雅清香,和以往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啊? 洛舞烟看着月牙儿眼中的疑惑,顿时若有所悟。 “这东西是你准备的吗?” 月牙儿觉察到了那眼底妖异的黑丝,小脸顿时吓得惨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是月牙儿吩咐别人备下的,可是。。。这浴桶却不是月牙儿弄下的。。。” 月牙儿磕磕巴巴的回答者,虽说语无伦次,可是洛舞烟还是听懂了里面的关键。 这只浴桶是别人备好了放在了这里的。 “你是说。。。现在这只浴桶里的东西不是你备好的?” “我只是让她们准备好东西等三小姐回来的时候吩咐一声再弄,可是没成想她们居然这么块的就准备好了。。。” 月牙儿感觉自己越说越凌乱,也不知道洛舞烟是否能听得懂,说到最后,都带出了微弱的哭腔。 “你起来吧。。。”洛舞烟将花瓣漫不经心的放入水中,“我就是那么的随口一问,你至于吓成那个样子吗?。。。” 月牙儿此时才发现自己的失态,三小姐一直待自己都很好,自己和她说话也是一直的都很随变,今晚上自己这是怎么了? 恍恍惚惚的退出了房间,月牙儿的神色依旧还有些迷离,刚走了没几步,冷不丁的就撞上了一个人,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被对方扇了一个耳光。 “月牙儿,你作死啊?没长眼睛呢?没见到本小姐站在这里呢?” 月牙儿顿时醒悟过来,凝目看去,洛欣雨正怒气冲天的盯着自己,旁边,站着一脸厌恶之色的陶金凤。 “三小姐赎罪,是月牙儿没看到六夫人和四小姐站在这里。。。”诚恐惶恐的,月牙儿跪了下去。 “你那眼睛是摆设吗?还是觉得你家的扫把星骑在了本小姐的头上,你也就可以欺负本小姐了?”洛欣雨言语逼人,怒目圆睁:“告诉你,本小姐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见她扬手又要打,月牙儿连忙道 :“三小姐息怒,月牙儿不敢,只是刚才确实是月牙儿没有见到四小姐,这才撞到了三小姐的。。。” 话为说完,脸上就又挨了洛欣雨一巴掌。 “你还敢还嘴?是不是本小姐真的就打不得你了?” 月牙儿委屈的俯下身,脸上火辣辣的痛,哪里还敢再辩解,只是伏在那里嘤嘤的哭泣着。月牙儿取来换洗的衣衫,见她站在哪里静静的闻着一瓣滴水的玫瑰花瓣,不由的讪讪的问道:“三小姐。。。怎么了?你不喜欢这花瓣吗?” 三小姐沐浴之时,喜放花瓣,所以,每一次都是由她亲手备好了各色的花瓣用以备用。 这一次的花瓣也和以往一样,并无二样。 可是这三小姐的神色为什么这么的怪异呢? “我在闻这朵花瓣的香气。。。”洛舞烟将花瓣放入掌心,送于她的面前,眸子之中,漆黑如墨:“你闻一下,可是有什么特别的香味?” 月牙儿疑惑的接过花瓣,用力的闻了一下,淡雅清香,和以往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啊? 洛舞烟看着月牙儿眼中的疑惑,顿时若有所悟。 “这东西是你准备的吗?” 月牙儿觉察到了那眼底妖异的黑丝,小脸顿时吓得惨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是月牙儿吩咐别人备下的,可是。。。这浴桶却不是月牙儿弄下的。。。” 月牙儿磕磕巴巴的回答者,虽说语无伦次,可是洛舞烟还是听懂了里面的关键。 这只浴桶是别人备好了放在了这里的。 “你是说。。。现在这只浴桶里的东西不是你备好的?” “我只是让她们准备好东西等三小姐回来的时候吩咐一声再弄,可是没成想她们居然这么块的就准备好了。。。” 月牙儿感觉自己越说越凌乱,也不知道洛舞烟是否能听得懂,说到最后,都带出了微弱的哭腔。 “你起来吧。。。”洛舞烟将花瓣漫不经心的放入水中,“我就是那么的随口一问,你至于吓成那个样子吗?。。。” 月牙儿此时才发现自己的失态,三小姐一直待自己都很好,自己和她说话也是一直的都很随变,今晚上自己这是怎么了? 恍恍惚惚的退出了房间,月牙儿的神色依旧还有些迷离,刚走了没几步,冷不丁的就撞上了一个人,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被对方扇了一个耳光。 “月牙儿,你作死啊?没长眼睛呢?没见到本小姐站在这里呢?” 月牙儿顿时醒悟过来,凝目看去,洛欣雨正怒气冲天的盯着自己,旁边,站着一脸厌恶之色的陶金凤。 “三小姐赎罪,是月牙儿没看到六夫人和四小姐站在这里。。。”诚恐惶恐的,月牙儿跪了下去。 “你那眼睛是摆设吗?还是觉得你家的扫把星骑在了本小姐的头上,你也就可以欺负本小姐了?”洛欣雨言语逼人,怒目圆睁:“告诉你,本小姐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见她扬手又要打,月牙儿连忙道 :“三小姐息怒,月牙儿不敢,只是刚才确实是月牙儿没有见到四小姐,这才撞到了三小姐的。。。” 话为说完,脸上就又挨了洛欣雨一巴掌。 “你还敢还嘴?是不是本小姐真的就打不得你了?” 月牙儿委屈的俯下身,脸上火辣辣的痛,哪里还敢再辩解,只是伏在那里嘤嘤的哭泣着。 377.姐妹无情,再开杀戒(3) “真的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洛舞烟不依不饶的用手指戳着月牙儿的额头愤恨的说道:“别以为那扫把星暂时的得势你们这做奴才的就无法无天了。。。” “妹妹这大晚上的发什么疯啊?”洛舞烟的慵懒的声音自房内传出:“妹妹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吗?打狗也要看主人的。。。” 听闻洛舞烟的声音,洛欣雨似乎有些胆怯的躲到了陶金凤的身后。却被她狠狠的瞪了一眼。 眉眼好笑,陶金凤讨好谄媚的笑脸如花的走向洛舞烟的房门:“三小姐在忙着吗?我和雨儿想来和三小姐坐一坐,咱们娘儿仨一起聊聊天。。。” “等一会吧。。。本小姐在沐浴呢。。。” 陶金凤和洛欣雨的眼底不由的掠过一丝惊喜,随即不动声色的互望了一眼。 “三小姐,我们不急,就在这里等三小姐,三小姐慢慢的洗。。。” 洛舞烟坐在桌边,顺手倾倒出桌上的茶水,慢悠悠的饮了一口。 那只在外人眼中香气四溢的浴桶,对她来说却是血腥无比。 那里,应该是被别人加入了新鲜的血液。 如今的血腥之气,只会更加的激起她骨子里的嗜血之意。 本来白天的时候,就因为楚修尘的事情憋了一肚子的气,如今居然又有人不开眼的在她的面前搞些不入流的小把戏。 这是在逼着她开杀戒吗? 黑丝曼舞的眸子看向木格子房门,唇瓣绽放一抹笑意。 “月牙儿,请六夫人和四小姐到我的房间先坐一会吧,我随后就到。。。” 等到洛舞烟坐在那里眼看着要睡着的时候,门口却传来月牙儿的敲门声。 “三小姐。。。六夫人和四小姐在三小姐的房中喝了一杯茶,然后见小姐没有去,就先告辞了,说是改日在来看你。。。” 果然如此。 推开自己的房门,一股陌生的气味扑鼻而来。 洛舞烟唇瓣上挑,漫不经心的在自己的房间转了一圈,唤来了月牙儿。 “月牙儿,六夫人和四小姐在房内的时候,你一直在吗?” “在啊。。。”月牙儿不解的说道:“只是茶喝道一半的时候,六夫人说茶凉了,命奴婢重新去烧了一壶开水,可是等奴婢回来的时候,六夫人却说天色不早了,想要回去歇息了,就没有再喝。。。 那股味道有些怪异,有些腥膻之味,又有些似乎是焦糊之味。 循着味道,径自走到自己的床前,掀开枕头,一只墨绿色的小香囊印入眼帘。 那股特殊的气味就是来自于这里。 取过香囊,那股腥膻之味重重的窜入脑海,香囊内的物品呈粉末状,触手柔软。 洛舞烟唇瓣上挑,将香囊握入手心,唤过月牙儿,附耳低语了几句。 月牙儿面露难色,有些犹豫的看着她:“三小姐。。。这不大好吧。。。” 话未说完,随即看到了那双清澈的眼中再次盘旋起了黑丝,连忙唯唯诺诺的低下头,快步走了才出去。“真的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洛舞烟不依不饶的用手指戳着月牙儿的额头愤恨的说道:“别以为那扫把星暂时的得势你们这做奴才的就无法无天了。。。” “妹妹这大晚上的发什么疯啊?”洛舞烟的慵懒的声音自房内传出:“妹妹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吗?打狗也要看主人的。。。” 听闻洛舞烟的声音,洛欣雨似乎有些胆怯的躲到了陶金凤的身后。却被她狠狠的瞪了一眼。 眉眼好笑,陶金凤讨好谄媚的笑脸如花的走向洛舞烟的房门:“三小姐在忙着吗?我和雨儿想来和三小姐坐一坐,咱们娘儿仨一起聊聊天。。。” “等一会吧。。。本小姐在沐浴呢。。。” 陶金凤和洛欣雨的眼底不由的掠过一丝惊喜,随即不动声色的互望了一眼。 “三小姐,我们不急,就在这里等三小姐,三小姐慢慢的洗。。。” 洛舞烟坐在桌边,顺手倾倒出桌上的茶水,慢悠悠的饮了一口。 那只在外人眼中香气四溢的浴桶,对她来说却是血腥无比。 那里,应该是被别人加入了新鲜的血液。 如今的血腥之气,只会更加的激起她骨子里的嗜血之意。 本来白天的时候,就因为楚修尘的事情憋了一肚子的气,如今居然又有人不开眼的在她的面前搞些不入流的小把戏。 这是在逼着她开杀戒吗? 黑丝曼舞的眸子看向木格子房门,唇瓣绽放一抹笑意。 “月牙儿,请六夫人和四小姐到我的房间先坐一会吧,我随后就到。。。” 等到洛舞烟坐在那里眼看着要睡着的时候,门口却传来月牙儿的敲门声。 “三小姐。。。六夫人和四小姐在三小姐的房中喝了一杯茶,然后见小姐没有去,就先告辞了,说是改日在来看你。。。” 果然如此。 推开自己的房门,一股陌生的气味扑鼻而来。 洛舞烟唇瓣上挑,漫不经心的在自己的房间转了一圈,唤来了月牙儿。 “月牙儿,六夫人和四小姐在房内的时候,你一直在吗?” “在啊。。。”月牙儿不解的说道:“只是茶喝道一半的时候,六夫人说茶凉了,命奴婢重新去烧了一壶开水,可是等奴婢回来的时候,六夫人却说天色不早了,想要回去歇息了,就没有再喝。。。 那股味道有些怪异,有些腥膻之味,又有些似乎是焦糊之味。 循着味道,径自走到自己的床前,掀开枕头,一只墨绿色的小香囊印入眼帘。 那股特殊的气味就是来自于这里。 取过香囊,那股腥膻之味重重的窜入脑海,香囊内的物品呈粉末状,触手柔软。 洛舞烟唇瓣上挑,将香囊握入手心,唤过月牙儿,附耳低语了几句。 月牙儿面露难色,有些犹豫的看着她:“三小姐。。。这不大好吧。。。” 话未说完,随即看到了那双清澈的眼中再次盘旋起了黑丝,连忙唯唯诺诺的低下头,快步走了才出去。 378.姐妹无情,再开杀戒(4) 陶金凤和女儿做贼心虚一般,一入自己的房间,就紧紧的关上了房门。 倚在门上,娘俩交换了一个慌乱的眼神,这才发现她们已经以为紧张而渗出了汗水。 磕磕绊绊的,陶金凤扑倒在椅子之中,颤抖着手为自己斟了一杯茶,几口灌下之后,紧张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雨儿,你说,那洛舞烟会不会知道是我们做的?要是她告诉了你爹,那咱们娘俩可就彻底的完了了。。。” “不会的,娘。。。”洛欣雨虽说是在安慰娘亲,可是说出的话语却是没有丝毫的自信,“我们做的那么的隐晦,不过就是一小瓶子的鲜血吗?混在那么多的一桶水了,那里能看得出来?还有那包青蛙粉,谁能知道是我们做的?” “可是娘的心里总是有那么些的不踏实啊。。。”陶金凤看着犹在不自主颤抖的双手,磕巴道:“总感觉这扫把星和以往的变了许多。。。我现在见到她,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发虚。。。” “那就更要除掉她了。。。”洛欣雨,疾走两步,在娘亲的面前跪下,低语道:“娘亲,你看看,现在的洛家还有我们娘俩的一席之地吗?若是不除掉她,我们就会永无出头之日。。。” 这番话与其说是在安慰娘亲,不如说是在安慰自己。 对洛舞烟,她们在心里,已经生出了畏惧,这种感觉,对于从小就娇生惯养,目空一切的洛欣雨来说,是一种侮辱。 她怎么可以任由那个从小就被抛弃的丑八怪风光的回转洛家呢? 陶金凤胆战心惊的抓住洛欣雨的手,颤声问道:“雨儿,这一次的事情。。。会不会有什么闪失啊?”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丫鬟的声音随之传来:“六夫人,四小姐,热水已经备下了。。。” 洛欣雨安慰似的拍了拍娘亲的手背,低语道:“没事的,娘亲,那些东西都是经过特殊的训练的,否则也不会出价这么高的啊。。。” 看着女儿翩然离去,陶金凤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这件事来的太蹊跷了。 白天,她们娘俩到庙里烧香,出来的时候,就有人递给了她们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四个字“心想事成”。 就在她们觉得奇怪的时候,有人又送给了她们一只竹篮,里面放着一封信,一只陶瓷瓶以及一只墨绿色的香囊。 洛欣雨迟疑着打开信笺,上面写明了两样东西的使用方法及效果的,以及所需要的钱财。 陶金凤不屑的扔掉竹篮,庙会之上,多了去了骗钱的伎俩。 孰知没走几步,就被一个络腮胡子的男子拦住了路。 “两位,是觉得此事有什么不妥吗?” 陶金凤冷眼以对:“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居然骗钱骗到我们的头上?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二位不就是洛家的六夫人和四小姐吗。。。”男子语气平淡,似乎还透出一丝丝的不屑。 陶金凤和洛欣雨互望了一眼,有些疑惑,来人似乎认识她们。陶金凤和女儿做贼心虚一般,一入自己的房间,就紧紧的关上了房门。 倚在门上,娘俩交换了一个慌乱的眼神,这才发现她们已经以为紧张而渗出了汗水。 磕磕绊绊的,陶金凤扑倒在椅子之中,颤抖着手为自己斟了一杯茶,几口灌下之后,紧张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雨儿,你说,那洛舞烟会不会知道是我们做的?要是她告诉了你爹,那咱们娘俩可就彻底的完了了。。。” “不会的,娘。。。”洛欣雨虽说是在安慰娘亲,可是说出的话语却是没有丝毫的自信,“我们做的那么的隐晦,不过就是一小瓶子的鲜血吗?混在那么多的一桶水了,那里能看得出来?还有那包青蛙粉,谁能知道是我们做的?” “可是娘的心里总是有那么些的不踏实啊。。。”陶金凤看着犹在不自主颤抖的双手,磕巴道:“总感觉这扫把星和以往的变了许多。。。我现在见到她,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发虚。。。” “那就更要除掉她了。。。”洛欣雨,疾走两步,在娘亲的面前跪下,低语道:“娘亲,你看看,现在的洛家还有我们娘俩的一席之地吗?若是不除掉她,我们就会永无出头之日。。。” 这番话与其说是在安慰娘亲,不如说是在安慰自己。 对洛舞烟,她们在心里,已经生出了畏惧,这种感觉,对于从小就娇生惯养,目空一切的洛欣雨来说,是一种侮辱。 她怎么可以任由那个从小就被抛弃的丑八怪风光的回转洛家呢? 陶金凤胆战心惊的抓住洛欣雨的手,颤声问道:“雨儿,这一次的事情。。。会不会有什么闪失啊?”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丫鬟的声音随之传来:“六夫人,四小姐,热水已经备下了。。。” 洛欣雨安慰似的拍了拍娘亲的手背,低语道:“没事的,娘亲,那些东西都是经过特殊的训练的,否则也不会出价这么高的啊。。。” 看着女儿翩然离去,陶金凤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这件事来的太蹊跷了。 白天,她们娘俩到庙里烧香,出来的时候,就有人递给了她们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四个字“心想事成”。 就在她们觉得奇怪的时候,有人又送给了她们一只竹篮,里面放着一封信,一只陶瓷瓶以及一只墨绿色的香囊。 洛欣雨迟疑着打开信笺,上面写明了两样东西的使用方法及效果的,以及所需要的钱财。 陶金凤不屑的扔掉竹篮,庙会之上,多了去了骗钱的伎俩。 孰知没走几步,就被一个络腮胡子的男子拦住了路。 “两位,是觉得此事有什么不妥吗?” 陶金凤冷眼以对:“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居然骗钱骗到我们的头上?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二位不就是洛家的六夫人和四小姐吗。。。”男子语气平淡,似乎还透出一丝丝的不屑。 陶金凤和洛欣雨互望了一眼,有些疑惑,来人似乎认识她们。 379.姐妹无情,再开杀戒(5) 男子弯腰捡起地上的篮子,自言自语道:“我还知道,你们和洛舞烟有着很深的过节。。。本来打算接着帮你们报仇的机会赚一把。。。不过现在看来,你们是不想报仇了?”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陶金凤戒备的看着他:“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我再重申一遍,我只是赚银子,不是白帮忙的。。。”男子的眼神透着一股凌烈邪气,“若是你们觉得亏得慌,就自行离开,若是只觉得这笔生意可以做,就将银子留在篮子之中。。。” 男子缓缓的将篮子递到陶金凤的手中,低语道:“你们可要想好了,过了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了。。。” 陶金凤迟疑的接过男子手中的竹篮,洛欣雨低语道:“娘,我们就试一试嘛。。。反正,大不了损失点银子罢了。。。” 陶金凤果断的一咬牙,罢了,若是骗人的,不过是损失一些银子罢了,可是若是真的,可就是除去洛舞烟的好时机了。 鬼鬼祟祟的留下银子,陶金凤几乎是逃一样的回到了洛府,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决定孤注一掷,破釜沉舟。 看着洛舞烟进了浴房,两人的心更加的紧张了,好不容易的将东西藏到了洛舞烟的枕头之下,如坐针毡的喝完了一杯茶后,娘俩几乎是逃一般的离开了那个地方。 该做的已经做了,下面要做的,就是看哪个收了她们钱财的人是否真的办事了。 洛府的烛火逐渐的熄灭掉,嘈杂的院落渐渐的寂静下来,唯独留下勾栏廊道两侧那随风晃荡的灯笼。 蓦地。。。 一名黑衣人悄无声息得落于洛府的墙上,黑衣猎猎中,扬手甩开手中的布口袋,一股腥风飘过,几十条红红绿绿,五彩斑斓的小蛇飞入了洛府之内。 那群色彩艳丽的小蛇在盲目的在原地转了几圈之后,如同受到什么吸引一般的,吐着艳红的蛇信子,蜿蜒着向着洛府的后院而去。 勾栏的一处阴暗的廊柱后面,笑意吟然的露出了一双眼睛。 衣袂飘过,随即不见了踪影。 洛欣雨迷迷糊糊之中,似乎感觉到一个人影在自己的床边坐下,朦胧之中,转首看去,顿时清醒过来,想要大声的呼喊,却只见对方纤指微扬,自己全身立即动弹不得。 “洛欣雨,是不是觉得见到我很意外?”洛舞烟暧昧的在她的耳边笑意莹然:“没关系,姐姐不过就是有些话想和妹妹说一下罢了。。。” 洛欣雨的眸子之中,顿时充满了恐惧,她全身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般的动弹不得,这个扫把星究竟是施了什么妖法? 若是此时她要杀她,真的是轻而易举。 洛舞烟素手微翻,那只墨绿色的香囊赫然出现在掌心之间,无视洛欣雨那愈加惊恐的眼睛,塞入了她的身下。 “怎么说呢?我一直不想让爹爹太伤心了,所以对你,我是一退再退。。。可是你们呢?却是一进再进。。。”男子弯腰捡起地上的篮子,自言自语道:“我还知道,你们和洛舞烟有着很深的过节。。。本来打算接着帮你们报仇的机会赚一把。。。不过现在看来,你们是不想报仇了?”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陶金凤戒备的看着他:“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我再重申一遍,我只是赚银子,不是白帮忙的。。。”男子的眼神透着一股凌烈邪气,“若是你们觉得亏得慌,就自行离开,若是只觉得这笔生意可以做,就将银子留在篮子之中。。。” 男子缓缓的将篮子递到陶金凤的手中,低语道:“你们可要想好了,过了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了。。。” 陶金凤迟疑的接过男子手中的竹篮,洛欣雨低语道:“娘,我们就试一试嘛。。。反正,大不了损失点银子罢了。。。” 陶金凤果断的一咬牙,罢了,若是骗人的,不过是损失一些银子罢了,可是若是真的,可就是除去洛舞烟的好时机了。 鬼鬼祟祟的留下银子,陶金凤几乎是逃一样的回到了洛府,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决定孤注一掷,破釜沉舟。 看着洛舞烟进了浴房,两人的心更加的紧张了,好不容易的将东西藏到了洛舞烟的枕头之下,如坐针毡的喝完了一杯茶后,娘俩几乎是逃一般的离开了那个地方。 该做的已经做了,下面要做的,就是看哪个收了她们钱财的人是否真的办事了。 洛府的烛火逐渐的熄灭掉,嘈杂的院落渐渐的寂静下来,唯独留下勾栏廊道两侧那随风晃荡的灯笼。 蓦地。。。 一名黑衣人悄无声息得落于洛府的墙上,黑衣猎猎中,扬手甩开手中的布口袋,一股腥风飘过,几十条红红绿绿,五彩斑斓的小蛇飞入了洛府之内。 那群色彩艳丽的小蛇在盲目的在原地转了几圈之后,如同受到什么吸引一般的,吐着艳红的蛇信子,蜿蜒着向着洛府的后院而去。 勾栏的一处阴暗的廊柱后面,笑意吟然的露出了一双眼睛。 衣袂飘过,随即不见了踪影。 洛欣雨迷迷糊糊之中,似乎感觉到一个人影在自己的床边坐下,朦胧之中,转首看去,顿时清醒过来,想要大声的呼喊,却只见对方纤指微扬,自己全身立即动弹不得。 “洛欣雨,是不是觉得见到我很意外?”洛舞烟暧昧的在她的耳边笑意莹然:“没关系,姐姐不过就是有些话想和妹妹说一下罢了。。。” 洛欣雨的眸子之中,顿时充满了恐惧,她全身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般的动弹不得,这个扫把星究竟是施了什么妖法? 若是此时她要杀她,真的是轻而易举。 洛舞烟素手微翻,那只墨绿色的香囊赫然出现在掌心之间,无视洛欣雨那愈加惊恐的眼睛,塞入了她的身下。 “怎么说呢?我一直不想让爹爹太伤心了,所以对你,我是一退再退。。。可是你们呢?却是一进再进。。。” 380.姐妹无情,再开杀戒(6) 洛欣雨预感到了什么,大大的眸子之中,霎时间蓄满了泪水,哀求似得看着洛舞烟。 洛舞烟浅笑如花的摇摇头,“干嘛要这种表情呢?只是你自己选择的路。。。姐姐不过是在成全你罢了。。。” 转眸望去,只见一条五彩斑斓的小蛇戚戚然的蜿蜒而入,昂首戒备的看着房间内的两个人。 洛欣雨的眸子因为惊悚瞬间变得略显突出,恐惧万分的看着那条摇头晃脑的小蛇。 她知道这条小蛇代表着什么,这些,原本是应该发生在洛舞烟身上的事情,现在居然在她自己的面前上演了。 洛舞烟不屑的看着洛欣雨那微微变形的眼睛,唇瓣微启,凛冽的话语随之而出:“洛欣雨,这是你为我准备的节目,现在,我如数奉还给你。。。” 莲步轻移,洛舞烟缓缓的向门口走去。 “顺便提醒你一声。。。你沐浴更衣的那只浴桶就是你为我准备的东西?姐姐我没有用,又怕扔掉了浪费,所以就让人给你送来了。。。那里面的血腥味,怕是这些小蛇最喜欢的东西呢。。。” 弯下腰身,黑丝曼舞的眸子直视那只昂首直立的小蛇,笑靥如花:“小东西,替我好好的招呼她吧。。。别让她死的太快了。。。” 门缝的开启处,一条条小蛇鱼贯而入,无视洛舞烟的存在一般,径自向着床上那个动弹不得女子那里爬去。。。 素手微扬,裙裾闪过,洛舞烟瞬间闪出门外,就在同一时间,房间内传出了一个女子惊悚的惨叫声。。。 值夜的丫鬟被吓坏了,慌忙的起身掌灯,推开了那扇房门:“四小姐。。。” 随着一道更加惊恐的嚎叫声响彻洛府的夜空,洛家所有的人慌忙的起身查看。 陶金凤是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一天了,她的心总是乱跳个不停,总觉的要发生点事情。 掌心处微微的沁出了汗水,陶金凤缓缓的闭上眸子,想要努力的睡下去。 就在她朦胧之间,那声凄惨的嚎叫之声顿时惊的她跳下了床,随即释怀一般的,一丝惊喜满足的微笑浮上了唇角。 那个方法果然有效。 踌躇着收回要迈出的脚,她再次慢慢的坐回到床边。 她不能急,不能贸然的这么早的出去,若是出去的太早了,到时候出了事情,怕是要招惹什么口舌是非的。 毕竟,洛府上下,只有她和洛舞烟的矛盾是最激烈的。 门外传来了剧烈的敲门声:“六夫人。。。六夫人。。。” 收起唇边的笑,换上一副懒散的表情,慢悠悠的问道:“大半夜的敲什么门啊?出什么事了?” “六夫人,快去瞧瞧吧,小姐她被蛇咬了。。。” 陶金凤忍不住裂开嘴,差点笑出了声,随即收回笑容满面的模样,慢吞吞的打开了门,冷冷道:“咬了就要了呗,咬了找御医,找我干什么?” “可是四小姐咬的不轻啊。。。人都变样了。。。” 陶金凤一声冷哼,转身回屋:“一条小蛇咬了一口罢了,有什么大惊小怪。。。”洛欣雨预感到了什么,大大的眸子之中,霎时间蓄满了泪水,哀求似得看着洛舞烟。 洛舞烟浅笑如花的摇摇头,“干嘛要这种表情呢?只是你自己选择的路。。。姐姐不过是在成全你罢了。。。” 转眸望去,只见一条五彩斑斓的小蛇戚戚然的蜿蜒而入,昂首戒备的看着房间内的两个人。 洛欣雨的眸子因为惊悚瞬间变得略显突出,恐惧万分的看着那条摇头晃脑的小蛇。 她知道这条小蛇代表着什么,这些,原本是应该发生在洛舞烟身上的事情,现在居然在她自己的面前上演了。 洛舞烟不屑的看着洛欣雨那微微变形的眼睛,唇瓣微启,凛冽的话语随之而出:“洛欣雨,这是你为我准备的节目,现在,我如数奉还给你。。。” 莲步轻移,洛舞烟缓缓的向门口走去。 “顺便提醒你一声。。。你沐浴更衣的那只浴桶就是你为我准备的东西?姐姐我没有用,又怕扔掉了浪费,所以就让人给你送来了。。。那里面的血腥味,怕是这些小蛇最喜欢的东西呢。。。” 弯下腰身,黑丝曼舞的眸子直视那只昂首直立的小蛇,笑靥如花:“小东西,替我好好的招呼她吧。。。别让她死的太快了。。。” 门缝的开启处,一条条小蛇鱼贯而入,无视洛舞烟的存在一般,径自向着床上那个动弹不得女子那里爬去。。。 素手微扬,裙裾闪过,洛舞烟瞬间闪出门外,就在同一时间,房间内传出了一个女子惊悚的惨叫声。。。 值夜的丫鬟被吓坏了,慌忙的起身掌灯,推开了那扇房门:“四小姐。。。” 随着一道更加惊恐的嚎叫声响彻洛府的夜空,洛家所有的人慌忙的起身查看。 陶金凤是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一天了,她的心总是乱跳个不停,总觉的要发生点事情。 掌心处微微的沁出了汗水,陶金凤缓缓的闭上眸子,想要努力的睡下去。 就在她朦胧之间,那声凄惨的嚎叫之声顿时惊的她跳下了床,随即释怀一般的,一丝惊喜满足的微笑浮上了唇角。 那个方法果然有效。 踌躇着收回要迈出的脚,她再次慢慢的坐回到床边。 她不能急,不能贸然的这么早的出去,若是出去的太早了,到时候出了事情,怕是要招惹什么口舌是非的。 毕竟,洛府上下,只有她和洛舞烟的矛盾是最激烈的。 门外传来了剧烈的敲门声:“六夫人。。。六夫人。。。” 收起唇边的笑,换上一副懒散的表情,慢悠悠的问道:“大半夜的敲什么门啊?出什么事了?” “六夫人,快去瞧瞧吧,小姐她被蛇咬了。。。” 陶金凤忍不住裂开嘴,差点笑出了声,随即收回笑容满面的模样,慢吞吞的打开了门,冷冷道:“咬了就要了呗,咬了找御医,找我干什么?” “可是四小姐咬的不轻啊。。。人都变样了。。。” 陶金凤一声冷哼,转身回屋:“一条小蛇咬了一口罢了,有什么大惊小怪。。。” 381.姐妹无情,再开杀戒(7) 缓行的脚步蓦地顿住,略有些不相信的回首问道:“你说什么?四小姐被蛇咬了?” 恐惧的神色几乎是瞬间充满了眼底,疾行一步,不可置信的抓住丫鬟的手臂,双手如钳:“你说被蛇咬的人是四小姐?” 丫鬟被她的神色弄得手足无措,不是四小姐,难道是别人? 讪讪的,丫鬟点头道:“是啊。。。是四小姐被蛇咬了。。。” 来不及考虑事情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陶金凤疯了一般冲向女儿的房间。 还未到门口,就见到了女儿的房间门口远远的围满了人,除了洛家的几位夫人之外,一群拿刀拿棒的家丁神色戒备的围在了房间的门口。 廊道的一边,躺着几名脸色铁青,嘴唇发紫的家丁,看情况,似乎已经中毒了。 最刺伤她眼睛的,是应该是今晚主角的洛舞烟居然毫发无损的站在一偶,唇瓣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在看着自己。 “雨儿。。。”陶金凤一声惊呼,跌倒于地,朱兰连忙迎上来,焦急道:“六夫人,请等一下,那里毒蛇太多了,老爷已经带人去找雄黄了。。。” “毒蛇太多?”陶金凤的脸色顿时惨白,颤抖着嘴唇,痴痴的看着朱兰:“那。。。那雨儿呢。。。她在哪。。。” 大大的眸子里渐渐的充满了绝望的神色,可是她还是像抓住了最后一丝希翼一般的紧紧的盯着朱兰的眼睛。 她多么的希望朱兰告诉她,她的女儿没事,只是被蛇困住了,出不来罢了。。。 朱兰不忍心的别开自己的眸子,看向远处,可是这无言的举动更加的让陶金凤感到了绝望。 她最怕见到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雨儿。。。”一怔之后的陶金凤忽然疯狂的推开了朱兰,冲向了女儿的房间。 她要亲眼看一眼自己的女儿。 可是还没到门口,就被家丁拦了下来。 躲在一边的洛舞烟唇瓣绽开一抹笑意,眸子之中,不易察觉的闪过一缕黑丝。 朱兰目瞪口呆的看着状若疯魔的陶金凤如入无人之地的推倒了拦上来的小厮,直入洛欣雨房间的门口。 扑到门槛之处的陶金凤只觉得后背之处似乎有人刻意的推了自己一把一样,脚下一个趔趄,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跌入了门内。 略一抬眸,顿时一声惊叫,本能的往后退了几步。 凝目望去,之间房间各处散落着许多的一尺多长的小蛇,蛇头呈三角形,蛇身五彩斑斓,色彩十分的艳丽。 这些小蛇三五成群的扭结在一起,在地上蜿蜒蠕动。 此时一见有生人到来,一条小蛇“嘶”的一声立起了上身,虎视眈眈的看着陶金凤,猩红的舌头不时的吐来吐去。 房间之内强烈的腥膻之气让她忍不住呕吐起来,门口的家丁眼尖手快的将她拖了出来。 大口的吐了几下之后,陶金凤这才强定心神,看向房间之内。 只见房间不远处的地面上,洛欣雨一动不动的匍匐在那里,一条条蛇儿贪恋似得在她的身上爬来爬去。缓行的脚步蓦地顿住,略有些不相信的回首问道:“你说什么?四小姐被蛇咬了?” 恐惧的神色几乎是瞬间充满了眼底,疾行一步,不可置信的抓住丫鬟的手臂,双手如钳:“你说被蛇咬的人是四小姐?” 丫鬟被她的神色弄得手足无措,不是四小姐,难道是别人? 讪讪的,丫鬟点头道:“是啊。。。是四小姐被蛇咬了。。。” 来不及考虑事情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陶金凤疯了一般冲向女儿的房间。 还未到门口,就见到了女儿的房间门口远远的围满了人,除了洛家的几位夫人之外,一群拿刀拿棒的家丁神色戒备的围在了房间的门口。 廊道的一边,躺着几名脸色铁青,嘴唇发紫的家丁,看情况,似乎已经中毒了。 最刺伤她眼睛的,是应该是今晚主角的洛舞烟居然毫发无损的站在一偶,唇瓣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在看着自己。 “雨儿。。。”陶金凤一声惊呼,跌倒于地,朱兰连忙迎上来,焦急道:“六夫人,请等一下,那里毒蛇太多了,老爷已经带人去找雄黄了。。。” “毒蛇太多?”陶金凤的脸色顿时惨白,颤抖着嘴唇,痴痴的看着朱兰:“那。。。那雨儿呢。。。她在哪。。。” 大大的眸子里渐渐的充满了绝望的神色,可是她还是像抓住了最后一丝希翼一般的紧紧的盯着朱兰的眼睛。 她多么的希望朱兰告诉她,她的女儿没事,只是被蛇困住了,出不来罢了。。。 朱兰不忍心的别开自己的眸子,看向远处,可是这无言的举动更加的让陶金凤感到了绝望。 她最怕见到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雨儿。。。”一怔之后的陶金凤忽然疯狂的推开了朱兰,冲向了女儿的房间。 她要亲眼看一眼自己的女儿。 可是还没到门口,就被家丁拦了下来。 躲在一边的洛舞烟唇瓣绽开一抹笑意,眸子之中,不易察觉的闪过一缕黑丝。 朱兰目瞪口呆的看着状若疯魔的陶金凤如入无人之地的推倒了拦上来的小厮,直入洛欣雨房间的门口。 扑到门槛之处的陶金凤只觉得后背之处似乎有人刻意的推了自己一把一样,脚下一个趔趄,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跌入了门内。 略一抬眸,顿时一声惊叫,本能的往后退了几步。 凝目望去,之间房间各处散落着许多的一尺多长的小蛇,蛇头呈三角形,蛇身五彩斑斓,色彩十分的艳丽。 这些小蛇三五成群的扭结在一起,在地上蜿蜒蠕动。 此时一见有生人到来,一条小蛇“嘶”的一声立起了上身,虎视眈眈的看着陶金凤,猩红的舌头不时的吐来吐去。 房间之内强烈的腥膻之气让她忍不住呕吐起来,门口的家丁眼尖手快的将她拖了出来。 大口的吐了几下之后,陶金凤这才强定心神,看向房间之内。 只见房间不远处的地面上,洛欣雨一动不动的匍匐在那里,一条条蛇儿贪恋似得在她的身上爬来爬去。 382.姐妹无情,再开杀戒(8) 洛欣雨裸露在外的手臂之处,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流血的伤口,伤口处已经些微的红肿溃烂,甚是瘆人。 这么个情形看来,就怕是瞎子可看得出来,这洛欣雨怕是早就命归黄泉了。 陶金凤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剧烈的撞击了一下似得,痛过之后,“噗”的一声喷出了一口血。 “雨儿。。。” 她想不到,一切不是都是计划好的吗? 这个时候,躺在地上一命归西的,不应该是洛舞烟吗? 怎么会是自己的女儿呢? 哽咽着,她茫然的伸出手,想要触摸倒在那里的女儿,似乎她只是睡着了一样。 一丝心疼的感觉再次袭来,她忍不住再次吐出来一口血。 鲜血落地, 血腥之味明显的刺激到了房间内的毒蛇,一只见它们个个昂首挺胸的抬起蛇头,虎视眈眈的看向门口,大有一涌而出的姿态。 门口的家丁一见毒蛇得动作,本能的齐声惊呼,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而受到这惊呼的刺激,几乎是同时,一条五彩的小蛇伸吐着猩红的芯子弹射而来,眨眼之间,已经窜入了人群。 “啊。。。” 围观的人群被惊吓的如鸟兽散开一般,尖叫着四散逃开,就连那拿刀的家丁也是本能的逃出了老远。 这些毒蛇的毒性很邪乎,可不是闹着玩的,只要沾上一丝的毒液,可是就要死人的。 可是饶是他们逃的快,仍然有人被飞溅的毒液喷到,惨嚎着倒了下去。 陶金凤几乎是在同时本能的躲过了毒蛇的进攻,蜷缩在门槛的一旁。 嘈杂的声音似乎明显的刺激了那群乱舞的毒蛇,一个个争先恐后的蜿蜒着爬行到了门口。 有几条胆大的,赫然已经爬到了院落之中。 院内的的几位夫人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尖叫连连的四散逃散。 就在此时,一声大喝传来,只见洛栋天一个晃身,人已落于院中。 双手齐扬,两只包袱飞向半空之中,刀光闪过,包袱被切成两节,一堆淡黄色的粉末顿时洒落下来。 粉末所过之处,毒蛇纷纷的退避于一旁,那些不小心沾染了粉末的毒蛇,顿时犹如被剥皮一般的疯狂扭动着。 是雄黄。 怪不得刚才没有见到他,原来是弄雄黄粉去了。 洛舞烟的唇瓣浮上一抹微笑,笑意盈盈的看着抖抖瑟瑟的缩在门槛之处的陶金凤。 她似乎是被吓傻了,一双眼睛,只是痴痴的看着从自己面前经过的毒蛇,却丝毫没有要躲避的意思。 朱兰的在躲闪的时候,无意间见到了凭栏而立的洛舞烟,她似乎若无其事的倚在廊柱之上,没有一丝的慌乱之色。 洛栋天也在第一时间发现了洛舞烟和陶金凤,此时连忙大吼道: “你们一群没用的东西,怎么将六夫人和三小姐扔在那里不管了?” 此时的雄黄粉末呈一个半圆之状,将毒蛇有效的控制在了房间门口的空地之内。 而洛舞烟和陶金凤,赫然就在毒蛇的包围圈之内。洛欣雨裸露在外的手臂之处,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流血的伤口,伤口处已经些微的红肿溃烂,甚是瘆人。 这么个情形看来,就怕是瞎子可看得出来,这洛欣雨怕是早就命归黄泉了。 陶金凤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剧烈的撞击了一下似得,痛过之后,“噗”的一声喷出了一口血。 “雨儿。。。” 她想不到,一切不是都是计划好的吗? 这个时候,躺在地上一命归西的,不应该是洛舞烟吗? 怎么会是自己的女儿呢? 哽咽着,她茫然的伸出手,想要触摸倒在那里的女儿,似乎她只是睡着了一样。 一丝心疼的感觉再次袭来,她忍不住再次吐出来一口血。 鲜血落地, 血腥之味明显的刺激到了房间内的毒蛇,一只见它们个个昂首挺胸的抬起蛇头,虎视眈眈的看向门口,大有一涌而出的姿态。 门口的家丁一见毒蛇得动作,本能的齐声惊呼,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而受到这惊呼的刺激,几乎是同时,一条五彩的小蛇伸吐着猩红的芯子弹射而来,眨眼之间,已经窜入了人群。 “啊。。。” 围观的人群被惊吓的如鸟兽散开一般,尖叫着四散逃开,就连那拿刀的家丁也是本能的逃出了老远。 这些毒蛇的毒性很邪乎,可不是闹着玩的,只要沾上一丝的毒液,可是就要死人的。 可是饶是他们逃的快,仍然有人被飞溅的毒液喷到,惨嚎着倒了下去。 陶金凤几乎是在同时本能的躲过了毒蛇的进攻,蜷缩在门槛的一旁。 嘈杂的声音似乎明显的刺激了那群乱舞的毒蛇,一个个争先恐后的蜿蜒着爬行到了门口。 有几条胆大的,赫然已经爬到了院落之中。 院内的的几位夫人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尖叫连连的四散逃散。 就在此时,一声大喝传来,只见洛栋天一个晃身,人已落于院中。 双手齐扬,两只包袱飞向半空之中,刀光闪过,包袱被切成两节,一堆淡黄色的粉末顿时洒落下来。 粉末所过之处,毒蛇纷纷的退避于一旁,那些不小心沾染了粉末的毒蛇,顿时犹如被剥皮一般的疯狂扭动着。 是雄黄。 怪不得刚才没有见到他,原来是弄雄黄粉去了。 洛舞烟的唇瓣浮上一抹微笑,笑意盈盈的看着抖抖瑟瑟的缩在门槛之处的陶金凤。 她似乎是被吓傻了,一双眼睛,只是痴痴的看着从自己面前经过的毒蛇,却丝毫没有要躲避的意思。 朱兰的在躲闪的时候,无意间见到了凭栏而立的洛舞烟,她似乎若无其事的倚在廊柱之上,没有一丝的慌乱之色。 洛栋天也在第一时间发现了洛舞烟和陶金凤,此时连忙大吼道: “你们一群没用的东西,怎么将六夫人和三小姐扔在那里不管了?” 此时的雄黄粉末呈一个半圆之状,将毒蛇有效的控制在了房间门口的空地之内。 而洛舞烟和陶金凤,赫然就在毒蛇的包围圈之内。 383.姐妹无情,再开杀戒(9) 洛栋天心中暗暗的咒骂洛府的家丁,关键的时候,居然没有护主之人。 此时老爷出门亲自寻找雄黄粉末了,这六夫人和三小姐若是此时出点什么闪失,她真的唯有以死谢罪了。 来不及思索,洛栋天高声道:“三小姐,六夫人,你们先别慌,我这就来救你们。。。” 随手在地上抓起一把粉末,摇摇的撒去,引得蛇群又是一阵的骚动。 几个弹跳,洛栋天落于陶金凤的面前,探手抓去:“六夫人。。。” “啊。。。”陶金凤忽然一声惊呼,惊慌失措的挣开洛栋天的手,尖叫着躲到一边:“走开,不要碰我。。。走开啊。。。” 洛栋天的手僵在那里,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没有回过神来,怔怔的看着手舞足蹈的陶金凤。 这六夫人眼神之中,充满了恐惧之色,目光散乱,应该是受了很大的惊吓才引起的精神紧张。 洛舞烟若无其事的走过来,轻轻的推开了洛栋天,扬手就是一巴掌搭在了陶金凤的脸颊之上。 这一巴掌,快,准,佷。 清脆之声响过,陶金凤似乎被打懵了,怔怔的瞧向洛舞烟,一缕血丝顺着唇角滴落。 洛栋天急忙借机抱起似乎有些浑浑噩噩的陶金凤,“六夫人,我带你离开这里。。。” 说罢,目光有些为难的看向洛舞烟,“要不,三小姐趴在我的背上,我带你一起出去?” 洛舞烟淡然的摇摇头,“你先出去好了,我自己可以走。。。” 说罢,犹如在自己的花园中漫步一般的慢悠悠的跺了出去。 “三小姐。。。”洛栋天脸色瞬变,失声叫道:“小心啊。。。” 雄黄粉在他的手上,若是三小姐就这么的走出去,若是被咬上一口,那也是回天乏力的啊。。。 几乎就在此时,一声尖锐的笛声钻入了众人的耳中,锐利的声线仿佛在一瞬间刺透了大家的耳膜,震得耳孔内隐隐作痛。 随着笛声的传来,原本有些混乱的七彩毒蛇忽然之间变得寂静下来,笛声转瞬即逝,几个音符飘过,群蛇居然井然有序的在院中的空地之上排成了一圈。 洛家的人早就惊慌失措的跑的无影无踪了,唯独留下几个胆大的强撑着互相靠在一起,手中的兵器高高的举起来,戒备的看着院子噢中间那群蛇乱舞的恐怖现象。 院门处,洛石笠到这几名家丁飞速的跑了进来,每个人的手中,都抱着一个坛子。 见到毒蛇如此诡异的围堆在一起,洛石笠的脸色异常的难看。 当初见到这么多的毒蛇出没洛府,他就觉得事出有因。 京城地处干燥之地,不可能出现这么多的毒蛇,而且还是一次性的出现的如此之多。 几名家丁脚步微颤的挪向那些毒蛇,作势要将坛子砸碎在群蛇之间。 洛栋天连忙喊道:“等一下。。。扔过来一坛子雄。。。” “黄”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见洛舞烟已经翩然的从自己的身边穿过,作势似乎是要走到那堆毒蛇之中。洛栋天心中暗暗的咒骂洛府的家丁,关键的时候,居然没有护主之人。 此时老爷出门亲自寻找雄黄粉末了,这六夫人和三小姐若是此时出点什么闪失,她真的唯有以死谢罪了。 来不及思索,洛栋天高声道:“三小姐,六夫人,你们先别慌,我这就来救你们。。。” 随手在地上抓起一把粉末,摇摇的撒去,引得蛇群又是一阵的骚动。 几个弹跳,洛栋天落于陶金凤的面前,探手抓去:“六夫人。。。” “啊。。。”陶金凤忽然一声惊呼,惊慌失措的挣开洛栋天的手,尖叫着躲到一边:“走开,不要碰我。。。走开啊。。。” 洛栋天的手僵在那里,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没有回过神来,怔怔的看着手舞足蹈的陶金凤。 这六夫人眼神之中,充满了恐惧之色,目光散乱,应该是受了很大的惊吓才引起的精神紧张。 洛舞烟若无其事的走过来,轻轻的推开了洛栋天,扬手就是一巴掌搭在了陶金凤的脸颊之上。 这一巴掌,快,准,佷。 清脆之声响过,陶金凤似乎被打懵了,怔怔的瞧向洛舞烟,一缕血丝顺着唇角滴落。 洛栋天急忙借机抱起似乎有些浑浑噩噩的陶金凤,“六夫人,我带你离开这里。。。” 说罢,目光有些为难的看向洛舞烟,“要不,三小姐趴在我的背上,我带你一起出去?” 洛舞烟淡然的摇摇头,“你先出去好了,我自己可以走。。。” 说罢,犹如在自己的花园中漫步一般的慢悠悠的跺了出去。 “三小姐。。。”洛栋天脸色瞬变,失声叫道:“小心啊。。。” 雄黄粉在他的手上,若是三小姐就这么的走出去,若是被咬上一口,那也是回天乏力的啊。。。 几乎就在此时,一声尖锐的笛声钻入了众人的耳中,锐利的声线仿佛在一瞬间刺透了大家的耳膜,震得耳孔内隐隐作痛。 随着笛声的传来,原本有些混乱的七彩毒蛇忽然之间变得寂静下来,笛声转瞬即逝,几个音符飘过,群蛇居然井然有序的在院中的空地之上排成了一圈。 洛家的人早就惊慌失措的跑的无影无踪了,唯独留下几个胆大的强撑着互相靠在一起,手中的兵器高高的举起来,戒备的看着院子噢中间那群蛇乱舞的恐怖现象。 院门处,洛石笠到这几名家丁飞速的跑了进来,每个人的手中,都抱着一个坛子。 见到毒蛇如此诡异的围堆在一起,洛石笠的脸色异常的难看。 当初见到这么多的毒蛇出没洛府,他就觉得事出有因。 京城地处干燥之地,不可能出现这么多的毒蛇,而且还是一次性的出现的如此之多。 几名家丁脚步微颤的挪向那些毒蛇,作势要将坛子砸碎在群蛇之间。 洛栋天连忙喊道:“等一下。。。扔过来一坛子雄。。。” “黄”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见洛舞烟已经翩然的从自己的身边穿过,作势似乎是要走到那堆毒蛇之中。 384.姐妹无情,再开杀戒(10) “三小姐。。。”洛栋天急忙探手抓住她的手臂,“你要干什么?” “这些毒蛇是经过特殊的培育训练的,普通的雄黄只能暂时的压制它们一下,等它们适应了雄黄的药性,那么雄黄就对它们无用了。。。” 洛舞烟纤指一扬,指向了远处的黑暗之中,淡然道:“更何况,那里,还有它们的主人在那里看着呢。。。” 洛栋天的瞳孔微缩,遥遥的看去,黑夜之中,只见到一片漆黑的夜色,丝毫没见到一个人影。 其实刚才那声短暂而尖锐的笛声过后,这群毒蛇的怪异动作已经让他知道了此事背后有人,只是他暗中搜索了好久,也没有见到那个在背后操控这群毒蛇之人。 洛石笠刺此时见三个人被蛇围在一起,脸色越加的难看,抓过一名家丁手中的坛子,急步前来,沉声道:“烟儿,你们后退一步,我来。。。” “不要。。。”洛舞烟急忙喝止道:“你们都后退。。。这群蛇聚在这里,不是它们怕雄黄。。。而是它们的主人命令它们等在这里的。。。” 灼然的眸子透过夜空,看向远处那名黑衣飘飘的人。 他一直静静的站在那里,除了刚才扬手吹了几个音符之外,就再也没有了动作。。。 后退一步,洛舞烟低语道:“洛叔叔,你出去以后,迅速的找些火油,我们一会红烧了它们。。。” 洛栋天的眼睛一亮,是啊,他怎么没想到这个问题呢? 远处的黑暗之中,那名黑衣男子衣袂飘飘,黑巾覆面之下,只露出了一双寒光四射的眼睛。 他一直在盯着那个叫洛舞烟的女子,她的表现,超出了他的预料。 这个女子,似乎冷静的出奇了。 更让他好奇的是,她是怎么发现这场游戏的破绽的? 这场游戏,可是专为她 设计了好久的啊。 更诡异的是,这洛舞烟似乎已经发现了他的存在一般,就那么淡然的站在蛇群之后,目光直射自己所在的位置。 当看到一群人提着一只只铁桶,举着火把到来的时候,他不由的哑然失笑,这是谁的注意? 居然想烧死他的宝贝。 再也懒得隐藏身形,男子无声的飞身而起如夜枭一般,扑向了那灯火通明之处。 犹如柳絮落地一般,男子毫无声息的落在院落之中,寒意子眼底发出,不屑的看着洛舞烟。 洛石笠的脸色攸变,长剑在手,迅捷无比的刺向这个男子, 男子轻描淡写的一掌推出,无形的掌风打在洛石笠的身上,顿时将他打飞出去。 “噗”的一声,洛石笠虽然身在半空,可是一口鲜血却喷涌而出,血液四溅,洒落一地。 洛栋天一声怒吼,飞身扑过,险险的接住了洛石笠,落地之时,又被巨大的推了逼得后退了两步,这才站稳了脚跟。 “你敢伤我爹,可知道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洛舞烟的唇瓣微扬,眸子之中,渐渐的飘起了妖异的黑丝。。。“三小姐。。。”洛栋天急忙探手抓住她的手臂,“你要干什么?” “这些毒蛇是经过特殊的培育训练的,普通的雄黄只能暂时的压制它们一下,等它们适应了雄黄的药性,那么雄黄就对它们无用了。。。” 洛舞烟纤指一扬,指向了远处的黑暗之中,淡然道:“更何况,那里,还有它们的主人在那里看着呢。。。” 洛栋天的瞳孔微缩,遥遥的看去,黑夜之中,只见到一片漆黑的夜色,丝毫没见到一个人影。 其实刚才那声短暂而尖锐的笛声过后,这群毒蛇的怪异动作已经让他知道了此事背后有人,只是他暗中搜索了好久,也没有见到那个在背后操控这群毒蛇之人。 洛石笠刺此时见三个人被蛇围在一起,脸色越加的难看,抓过一名家丁手中的坛子,急步前来,沉声道:“烟儿,你们后退一步,我来。。。” “不要。。。”洛舞烟急忙喝止道:“你们都后退。。。这群蛇聚在这里,不是它们怕雄黄。。。而是它们的主人命令它们等在这里的。。。” 灼然的眸子透过夜空,看向远处那名黑衣飘飘的人。 他一直静静的站在那里,除了刚才扬手吹了几个音符之外,就再也没有了动作。。。 后退一步,洛舞烟低语道:“洛叔叔,你出去以后,迅速的找些火油,我们一会红烧了它们。。。” 洛栋天的眼睛一亮,是啊,他怎么没想到这个问题呢? 远处的黑暗之中,那名黑衣男子衣袂飘飘,黑巾覆面之下,只露出了一双寒光四射的眼睛。 他一直在盯着那个叫洛舞烟的女子,她的表现,超出了他的预料。 这个女子,似乎冷静的出奇了。 更让他好奇的是,她是怎么发现这场游戏的破绽的? 这场游戏,可是专为她 设计了好久的啊。 更诡异的是,这洛舞烟似乎已经发现了他的存在一般,就那么淡然的站在蛇群之后,目光直射自己所在的位置。 当看到一群人提着一只只铁桶,举着火把到来的时候,他不由的哑然失笑,这是谁的注意? 居然想烧死他的宝贝。 再也懒得隐藏身形,男子无声的飞身而起如夜枭一般,扑向了那灯火通明之处。 犹如柳絮落地一般,男子毫无声息的落在院落之中,寒意子眼底发出,不屑的看着洛舞烟。 洛石笠的脸色攸变,长剑在手,迅捷无比的刺向这个男子, 男子轻描淡写的一掌推出,无形的掌风打在洛石笠的身上,顿时将他打飞出去。 “噗”的一声,洛石笠虽然身在半空,可是一口鲜血却喷涌而出,血液四溅,洒落一地。 洛栋天一声怒吼,飞身扑过,险险的接住了洛石笠,落地之时,又被巨大的推了逼得后退了两步,这才站稳了脚跟。 “你敢伤我爹,可知道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洛舞烟的唇瓣微扬,眸子之中,渐渐的飘起了妖异的黑丝。。。 385.姐妹无情,再开杀戒(11) “代价?”男子冷笑道:“我花封做事,从不考虑你什么后果,也没有我花封不敢招惹之人。。。” “好大的口气。。。”一声冷哼自空寂的夜空中传来,漂浮不定,宛若来自虚无。 “什么人?”花封的眼神之中凛冽的杀气一闪而过:“居然敢插手我们同盟会的恩怨。” “同盟会么?本门主还是不屑的很的。。。” 声音充斥在所有人的耳中,真实的仿佛这个声音就在你的耳边低语,仔细的寻找之时,却又会发现它似乎无处不在。 花封的瞳孔不由的一缩,齿间蹦出一个微颤的声音:“修罗?” 这一句修罗震住了洛石笠,他的全身不由的一僵,怔怔的与洛栋天互视了一眼。 修罗门?同盟会? 这两个之中的任何一个,都是他招惹不起的对象。 如今倒是热闹,齐聚洛府。 只是不知道洛府做了什么事?居然惹得两大杀手门齐齐追杀上门。 长吸一口气,洛石笠沉声道:“不知道我洛家的人做了什么事,竟然惹得诸位对我洛家做出这样的事情。。。” 花封却是似乎懒得理他,神色戒备的看着周围的夜色。 “修先生和我们同盟会,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如今怎么。。。是要和我们同盟会的人结下怨仇吗?” “花封,你不觉得这句话很好笑吗啊?”修罗讥讽的声音自四面八方的传来,“我们两家,什么时候和睦过的吗?” 花封若有所思的看向洛舞烟,沉声道:“修先生,我们只是针对洛家的人而来,不知道修先生可是要插手?” 洛舞烟忽然一声淡笑:“你是在怕修先生吗?” 花封的眼角不由的一抽,这个女人,嘴巴还真毒啊。 若是说不怕,这修罗神经病的杀出来,自己这条小命岂不是就这么冤枉的就交代了? 若是说怕,那自己这张老脸以后在同盟会还怎么混啊? 一声冷笑,花封冷眼看着洛舞烟:“怎么,你是想要等着修先生来救你吗?” 洛舞烟不置可否的看向那飘渺的夜空。 “为什么要让别人救呢?你是觉得本小姐没有杀了你的本事吗?” 远处的楚修尘不由的暗暗的摇摇头,他追着那抹波动来到了这里,就见到了这个花封。 他很奇怪,同盟会为什么要下如此大的手笔来对付洛舞烟呢? 这个花封可是同盟会的一把好刀。 这些年,不说他本身的功力,就单单的那训练出来的几百条毒蛇就为他背上了多少的血债。 洛舞烟虽说在修罗门的那些日子也学了不少的东西,可是确切的说来,是没有一丝的实战经验的。 而这花封,偏偏就是血泊里爬出来的杀神。 若是洛舞烟贸然的对上这花封,他真的担心吃亏的会是那个妖精。 可是洛舞烟刚才却是明显的告诉了自己,她要自己对付这花封,不要他插手。 一阵马蹄声自空寂的夜里传来,楚修尘侧耳倾听过去,看着情形,马匹似乎还不少,而且,目的地,貌似就是洛府。“代价?”男子冷笑道:“我花封做事,从不考虑你什么后果,也没有我花封不敢招惹之人。。。” “好大的口气。。。”一声冷哼自空寂的夜空中传来,漂浮不定,宛若来自虚无。 “什么人?”花封的眼神之中凛冽的杀气一闪而过:“居然敢插手我们同盟会的恩怨。” “同盟会么?本门主还是不屑的很的。。。” 声音充斥在所有人的耳中,真实的仿佛这个声音就在你的耳边低语,仔细的寻找之时,却又会发现它似乎无处不在。 花封的瞳孔不由的一缩,齿间蹦出一个微颤的声音:“修罗?” 这一句修罗震住了洛石笠,他的全身不由的一僵,怔怔的与洛栋天互视了一眼。 修罗门?同盟会? 这两个之中的任何一个,都是他招惹不起的对象。 如今倒是热闹,齐聚洛府。 只是不知道洛府做了什么事?居然惹得两大杀手门齐齐追杀上门。 长吸一口气,洛石笠沉声道:“不知道我洛家的人做了什么事,竟然惹得诸位对我洛家做出这样的事情。。。” 花封却是似乎懒得理他,神色戒备的看着周围的夜色。 “修先生和我们同盟会,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如今怎么。。。是要和我们同盟会的人结下怨仇吗?” “花封,你不觉得这句话很好笑吗啊?”修罗讥讽的声音自四面八方的传来,“我们两家,什么时候和睦过的吗?” 花封若有所思的看向洛舞烟,沉声道:“修先生,我们只是针对洛家的人而来,不知道修先生可是要插手?” 洛舞烟忽然一声淡笑:“你是在怕修先生吗?” 花封的眼角不由的一抽,这个女人,嘴巴还真毒啊。 若是说不怕,这修罗神经病的杀出来,自己这条小命岂不是就这么冤枉的就交代了? 若是说怕,那自己这张老脸以后在同盟会还怎么混啊? 一声冷笑,花封冷眼看着洛舞烟:“怎么,你是想要等着修先生来救你吗?” 洛舞烟不置可否的看向那飘渺的夜空。 “为什么要让别人救呢?你是觉得本小姐没有杀了你的本事吗?” 远处的楚修尘不由的暗暗的摇摇头,他追着那抹波动来到了这里,就见到了这个花封。 他很奇怪,同盟会为什么要下如此大的手笔来对付洛舞烟呢? 这个花封可是同盟会的一把好刀。 这些年,不说他本身的功力,就单单的那训练出来的几百条毒蛇就为他背上了多少的血债。 洛舞烟虽说在修罗门的那些日子也学了不少的东西,可是确切的说来,是没有一丝的实战经验的。 而这花封,偏偏就是血泊里爬出来的杀神。 若是洛舞烟贸然的对上这花封,他真的担心吃亏的会是那个妖精。 可是洛舞烟刚才却是明显的告诉了自己,她要自己对付这花封,不要他插手。 一阵马蹄声自空寂的夜里传来,楚修尘侧耳倾听过去,看着情形,马匹似乎还不少,而且,目的地,貌似就是洛府。 386.姐妹无情,再开杀戒(12) 修罗的眉毛淡淡的一皱,这种马蹄声他从小听到大,没想到是,如今居然在这里听到了。 微一晃身,黑衣飘过,人已经消失。 洛府的府门之处,停下一队黄衣银甲的兵士,跳下马后,井然有序的急步入内。 这群人显然是经过专业的训练的人士,见到那上百条的毒蛇,却并不惊慌,一个个长刀出鞘,将那名黑衣男子围在其中。 一名佩刀的刀鞘镶着一颗红宝石的男子威严的扫了一眼众人,目光落在了斜靠在洛栋天怀中的洛石笠的身上。 急行两步,男子沉声道:“洛将军受伤了?” “韩头领。。。”洛石笠想抱拳行礼,最终却好似无力的垂下了手:“韩头领怎么来了?” 这韩头领可是皇家御卫队的一组,自古以来,只是保护皇城的安全,如今为何来到了这洛府之内的呢? “洛将军深夜寻找雄黄粉之事已经惊动了皇上,京城太平盛世这些年了,何来的毒蛇之灾?所以皇上特命在下带人过来一探究竟。。。” 洛石笠派人挨家药铺的寻找雄黄之事早就传遍了半个都城,皇宫大内,高墙深院,消息自古就是最灵通的一个。 皇上不由的想起了司浩瀚的那句话:“大安的乱象已出。。。” 而且据他所知,江湖之上,似乎也有一人善于驭蛇。 所以,他安排了御卫队的韩头领来一探究竟,见机行事。 洛舞烟的没微微的一挑,看向韩头领,原本打算乘着无人的时候,可劲的虐待一下这个叫花封的。 可是如今皇上的眼睛再此,她是否还要保持实力呢? 若是爆发,会不会为楚修尘带来什么麻烦呢? 毕竟楚修尘的初衷是要隐忍不发的。 花封此时也在审时度势,若是贸然出手伤了这几个人,怕是等于打了皇家的脸面了。 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不是怕死,而是不能。 皇室之中,暗中养着的高手可是不计其数,若是惹恼了他们,到时候一个旨意下来,自己怕是就没有安生的日子了。 一时之间,众人各怀心事,沉默不语,只是戒备的看着对方。 洛石笠惦记着洛舞烟的安危,暗中吩咐洛栋天不用管他,到时候只要见到苗头不对,一定要护住洛舞烟。 洛欣雨的惨状他已经看到了,可是漫天的毒蛇由不得他儿女情长的痛哭一场。 他要保住洛家的人,保住洛家的基业,保住京城之内百姓的性命,不能任由这毒蛇肆虐。 所以,他带人砸开了每一家药铺的大门,倾尽所有的弄来了这雄黄的粉末。 如今见洛舞烟依旧近乎轻敌一般的姿态站在那里,心中不由的焦急万分。 纵是你是艺高人胆大,可是也不可如此的无视那些要人性命的生物的存在啊。 韩头领戒备的看着花封,这个男人的凶名他早就知晓。 早在路上的时候,他就猜测到了这个人或许会是他,如今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不由的脸色微沉。修罗的眉毛淡淡的一皱,这种马蹄声他从小听到大,没想到是,如今居然在这里听到了。 微一晃身,黑衣飘过,人已经消失。 洛府的府门之处,停下一队黄衣银甲的兵士,跳下马后,井然有序的急步入内。 这群人显然是经过专业的训练的人士,见到那上百条的毒蛇,却并不惊慌,一个个长刀出鞘,将那名黑衣男子围在其中。 一名佩刀的刀鞘镶着一颗红宝石的男子威严的扫了一眼众人,目光落在了斜靠在洛栋天怀中的洛石笠的身上。 急行两步,男子沉声道:“洛将军受伤了?” “韩头领。。。”洛石笠想抱拳行礼,最终却好似无力的垂下了手:“韩头领怎么来了?” 这韩头领可是皇家御卫队的一组,自古以来,只是保护皇城的安全,如今为何来到了这洛府之内的呢? “洛将军深夜寻找雄黄粉之事已经惊动了皇上,京城太平盛世这些年了,何来的毒蛇之灾?所以皇上特命在下带人过来一探究竟。。。” 洛石笠派人挨家药铺的寻找雄黄之事早就传遍了半个都城,皇宫大内,高墙深院,消息自古就是最灵通的一个。 皇上不由的想起了司浩瀚的那句话:“大安的乱象已出。。。” 而且据他所知,江湖之上,似乎也有一人善于驭蛇。 所以,他安排了御卫队的韩头领来一探究竟,见机行事。 洛舞烟的没微微的一挑,看向韩头领,原本打算乘着无人的时候,可劲的虐待一下这个叫花封的。 可是如今皇上的眼睛再此,她是否还要保持实力呢? 若是爆发,会不会为楚修尘带来什么麻烦呢? 毕竟楚修尘的初衷是要隐忍不发的。 花封此时也在审时度势,若是贸然出手伤了这几个人,怕是等于打了皇家的脸面了。 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不是怕死,而是不能。 皇室之中,暗中养着的高手可是不计其数,若是惹恼了他们,到时候一个旨意下来,自己怕是就没有安生的日子了。 一时之间,众人各怀心事,沉默不语,只是戒备的看着对方。 洛石笠惦记着洛舞烟的安危,暗中吩咐洛栋天不用管他,到时候只要见到苗头不对,一定要护住洛舞烟。 洛欣雨的惨状他已经看到了,可是漫天的毒蛇由不得他儿女情长的痛哭一场。 他要保住洛家的人,保住洛家的基业,保住京城之内百姓的性命,不能任由这毒蛇肆虐。 所以,他带人砸开了每一家药铺的大门,倾尽所有的弄来了这雄黄的粉末。 如今见洛舞烟依旧近乎轻敌一般的姿态站在那里,心中不由的焦急万分。 纵是你是艺高人胆大,可是也不可如此的无视那些要人性命的生物的存在啊。 韩头领戒备的看着花封,这个男人的凶名他早就知晓。 早在路上的时候,他就猜测到了这个人或许会是他,如今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不由的脸色微沉。 387.姐妹无情,再开杀戒(13) “花封,你该知道,江湖上的事情自古以来就是和朝堂之中的人不想干,你这样的贸然闯进洛将军的府邸,是不是想挑起皇上的怒火,派人缴了你们同盟会吗?” 万物相生相克,人类的关系也是如此。 民间,总会有或多或少的大大小小的势力存在,而他们,也需要一些比较正规的门派的压制,所以,朝堂也就任由了而这些势力的自由发展。 一直以来,朝堂对江湖中的势力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自由,反正这些势力之间会互相的钳制,限制对方的势力扩展。 当然,这些势力而很懂得分寸,没有哪一个门派蠢得站出来直接和朝堂叫板 花封用眼角不屑的扫了一眼韩头领,冷笑道:“韩头领,你该知道我们同盟会赚的是死人的钱,既然有人花钱请我们来杀人,我们难道要放着银子不赚吗?” 洛石笠的心忽然一痛,一时之间,似乎有些明白了。 洛栋天怒喝道:“你倒是说说看,你要杀的人是谁?” 花封没有说话,只是一双眼睛饶有趣味的看着洛舞烟。 洛舞烟的唇角浮上一抹微笑,浅笑道:“想来你要杀的人是我。。。这个花钱买凶的人,想必就是我们家的六夫人和四小姐了?” 花封似乎有些遗憾的摇摇头,“可惜了,我花封花了心思布了一场局,到头来,似乎是成全了你洛舞烟。” 洛舞烟唇瓣的笑意更浓,“想来你这个人倒是可以沉得住气,明知道被我利用了,还眼睁睁看着我得手。。。想来,我们家这两个人也只是你的棋子罢了,所以,她们的死活,你是不关心的。。。” 她只是很好奇,这花封明显的是想杀了她,为什么还明明知道自己已经看透了他的局,还任由她就这么的利用了呢? 花封缓缓的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双手,他的掌心处,赫然是一只一指长的金哨子。 “想杀我的,怕是另有其人吧?”洛舞烟的眸子渐渐的浮上一缕缕黑丝,唇畔的笑意,渐渐的凝固。 “既然想杀我。。。那么就要有可以杀我的实力。。。” 花封翻手将哨子递于唇边,韩头领面色大变,怒喝道:“动手。。。” 看来这个花封是铁了心的要在这里大动杀戒了,既然如此,他怎可坐视不理? 可是,他也很清楚,自己这几个人对他来说,无异于螳臂当车。 尖锐的笛音飘出, 原本就在蠢蠢欲动的毒蛇终于按耐不住的腾空而起,如同飞箭一般的弹射开来,噬咬向在场的所有的人。 洛栋天的脸色大变,洛石笠受了伤,怎么可以躲过这些毒蛇的袭击。 当下来不及思索,背起洛石笠,将他送出了洛府,交给了守在外面的洛府的家丁,抓起一把长刀,继而转身入内。 刺耳的笛音缓缓入耳,他知道,花封是要痛下杀手了。 一声怒吼出口,洛栋天急入而内。 入眼之处,更是睚眦欲裂,握刀的右手不由的微微的颤抖。 。“花封,你该知道,江湖上的事情自古以来就是和朝堂之中的人不想干,你这样的贸然闯进洛将军的府邸,是不是想挑起皇上的怒火,派人缴了你们同盟会吗?” 万物相生相克,人类的关系也是如此。 民间,总会有或多或少的大大小小的势力存在,而他们,也需要一些比较正规的门派的压制,所以,朝堂也就任由了而这些势力的自由发展。 一直以来,朝堂对江湖中的势力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自由,反正这些势力之间会互相的钳制,限制对方的势力扩展。 当然,这些势力而很懂得分寸,没有哪一个门派蠢得站出来直接和朝堂叫板 花封用眼角不屑的扫了一眼韩头领,冷笑道:“韩头领,你该知道我们同盟会赚的是死人的钱,既然有人花钱请我们来杀人,我们难道要放着银子不赚吗?” 洛石笠的心忽然一痛,一时之间,似乎有些明白了。 洛栋天怒喝道:“你倒是说说看,你要杀的人是谁?” 花封没有说话,只是一双眼睛饶有趣味的看着洛舞烟。 洛舞烟的唇角浮上一抹微笑,浅笑道:“想来你要杀的人是我。。。这个花钱买凶的人,想必就是我们家的六夫人和四小姐了?” 花封似乎有些遗憾的摇摇头,“可惜了,我花封花了心思布了一场局,到头来,似乎是成全了你洛舞烟。” 洛舞烟唇瓣的笑意更浓,“想来你这个人倒是可以沉得住气,明知道被我利用了,还眼睁睁看着我得手。。。想来,我们家这两个人也只是你的棋子罢了,所以,她们的死活,你是不关心的。。。” 她只是很好奇,这花封明显的是想杀了她,为什么还明明知道自己已经看透了他的局,还任由她就这么的利用了呢? 花封缓缓的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双手,他的掌心处,赫然是一只一指长的金哨子。 “想杀我的,怕是另有其人吧?”洛舞烟的眸子渐渐的浮上一缕缕黑丝,唇畔的笑意,渐渐的凝固。 “既然想杀我。。。那么就要有可以杀我的实力。。。” 花封翻手将哨子递于唇边,韩头领面色大变,怒喝道:“动手。。。” 看来这个花封是铁了心的要在这里大动杀戒了,既然如此,他怎可坐视不理? 可是,他也很清楚,自己这几个人对他来说,无异于螳臂当车。 尖锐的笛音飘出, 原本就在蠢蠢欲动的毒蛇终于按耐不住的腾空而起,如同飞箭一般的弹射开来,噬咬向在场的所有的人。 洛栋天的脸色大变,洛石笠受了伤,怎么可以躲过这些毒蛇的袭击。 当下来不及思索,背起洛石笠,将他送出了洛府,交给了守在外面的洛府的家丁,抓起一把长刀,继而转身入内。 刺耳的笛音缓缓入耳,他知道,花封是要痛下杀手了。 一声怒吼出口,洛栋天急入而内。 入眼之处,更是睚眦欲裂,握刀的右手不由的微微的颤抖。 。 388.姐妹无情,再开杀戒(14) 只见院落之中,洛舞烟被层层的毒蛇包围在其中,远远看去,甚是渗人。 洛栋天怒吼着举起长刀冲了上去,他答应过老爷,拼了命也要护住三小姐。 可是,没走几步,洛栋天就发现了事情的而诡异之处。 这些毒蛇似乎只是在她身边一尺左右的来回的游走不定,却没有一条可以进入她周围的空间。 花封也在这个时候发现了事情的不寻常,寒光四射的眸子不由的微微的眯起来。 这个女子有意思。。。 这么些年,这些毒蛇无往不利,是他最得心应手的杀人武器。 而如今,这武器似乎对她无效了。。。 笛声忽而变得很是高亢,散落四处的毒蛇忽然全都游了回来,让御卫队的人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刚才与其说是他们在斩杀这些毒蛇,不如说是毒蛇在追杀他们。 群蛇收到笛声的指引,慢慢的洛舞烟的身边盘旋成了半只多高的蛇墙,可是它们仍然碰不到她一丝的衣角。 蛇堆中的女子,笑靥如花,眸子之中,满是不屑之色。 “花封。。。这是你的全部手段吗?” 一柄通体黝黑的东西破开虚空,突兀的出现在洛舞烟的头顶,盘旋飞舞。 “若是你再不出手,本小姐可是要出手了。。。” 残铁几个飞旋,瞬间俯冲直下,直入洛舞烟身边的那厚厚的毒蛇堆中。 所过之处,一条条毒蛇被斩杀殆尽,带着毒素的血液四下喷溅,御卫队之中的几个人因为面部手上不小心沾染了毒液,而惨叫着摔倒于地。 这群毒蛇血液之中的毒性甚是惊人,所沾染的地方,尽皆慢慢的开始溃烂。 只是此时已经没有人去关心这些受伤的御卫队的人了,就连韩头领也是如同中了邪一般的呆傻的看着那把妖异的黑乎乎的东西。 当然,让他们震撼的,不是这个东西的锋利,而是它居然是被人驾驭的。 这样的事情,就连韩头领也只是听说过,没有亲眼见到过。 因为凡是可以驾驭兵器的人,都是隐士高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其实他们这样的凡夫俗子可以知晓的。 而 如今,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就活生生的在他们的眼前发生了,怎么能不震撼他们的心神呢? 花封的脸色在那块残铁出现的同时就变得很难看。 他之所以惧怕修罗,自然是怕他的那把破碎深渊。 久经浴血之人,自然知道这驾驭一件兵器,代表了什么。 一身黑衣渐渐的漂浮起来,花封的眼底的寒意更加的残酷。 迫人的杀意在眼底蔓延,缠绕上对面的那个女子。 那个女子的眸子之中,明显的缠绕着一缕黑丝,就在他第一眼看去的那一刻,顿时就觉得心口被重重的一击。 这个女子,眸子之中好重的煞意。。。 花封的心底不禁骇然,终于有些明白为什么上面会派自己来做这个任务了,而且还下了那道杀无赦的命令。 “洛舞烟。。。看来我真的是低估你了。。。怕是这天下的人,都低估你了。。。”只见院落之中,洛舞烟被层层的毒蛇包围在其中,远远看去,甚是渗人。 洛栋天怒吼着举起长刀冲了上去,他答应过老爷,拼了命也要护住三小姐。 可是,没走几步,洛栋天就发现了事情的而诡异之处。 这些毒蛇似乎只是在她身边一尺左右的来回的游走不定,却没有一条可以进入她周围的空间。 花封也在这个时候发现了事情的不寻常,寒光四射的眸子不由的微微的眯起来。 这个女子有意思。。。 这么些年,这些毒蛇无往不利,是他最得心应手的杀人武器。 而如今,这武器似乎对她无效了。。。 笛声忽而变得很是高亢,散落四处的毒蛇忽然全都游了回来,让御卫队的人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刚才与其说是他们在斩杀这些毒蛇,不如说是毒蛇在追杀他们。 群蛇收到笛声的指引,慢慢的洛舞烟的身边盘旋成了半只多高的蛇墙,可是它们仍然碰不到她一丝的衣角。 蛇堆中的女子,笑靥如花,眸子之中,满是不屑之色。 “花封。。。这是你的全部手段吗?” 一柄通体黝黑的东西破开虚空,突兀的出现在洛舞烟的头顶,盘旋飞舞。 “若是你再不出手,本小姐可是要出手了。。。” 残铁几个飞旋,瞬间俯冲直下,直入洛舞烟身边的那厚厚的毒蛇堆中。 所过之处,一条条毒蛇被斩杀殆尽,带着毒素的血液四下喷溅,御卫队之中的几个人因为面部手上不小心沾染了毒液,而惨叫着摔倒于地。 这群毒蛇血液之中的毒性甚是惊人,所沾染的地方,尽皆慢慢的开始溃烂。 只是此时已经没有人去关心这些受伤的御卫队的人了,就连韩头领也是如同中了邪一般的呆傻的看着那把妖异的黑乎乎的东西。 当然,让他们震撼的,不是这个东西的锋利,而是它居然是被人驾驭的。 这样的事情,就连韩头领也只是听说过,没有亲眼见到过。 因为凡是可以驾驭兵器的人,都是隐士高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其实他们这样的凡夫俗子可以知晓的。 而 如今,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就活生生的在他们的眼前发生了,怎么能不震撼他们的心神呢? 花封的脸色在那块残铁出现的同时就变得很难看。 他之所以惧怕修罗,自然是怕他的那把破碎深渊。 久经浴血之人,自然知道这驾驭一件兵器,代表了什么。 一身黑衣渐渐的漂浮起来,花封的眼底的寒意更加的残酷。 迫人的杀意在眼底蔓延,缠绕上对面的那个女子。 那个女子的眸子之中,明显的缠绕着一缕黑丝,就在他第一眼看去的那一刻,顿时就觉得心口被重重的一击。 这个女子,眸子之中好重的煞意。。。 花封的心底不禁骇然,终于有些明白为什么上面会派自己来做这个任务了,而且还下了那道杀无赦的命令。 “洛舞烟。。。看来我真的是低估你了。。。怕是这天下的人,都低估你了。。。” 389.姐妹无情,再开杀戒(15) “你这句话说的好有意思?”洛舞烟不屑的笑着,目光有些空洞之色:“只是不知道我一个小小的女子,怎么会让你们如此的惧怕呢?” 唇瓣笑意渐渐地浓郁,残铁盘旋而过,追杀上地上那些溃散四逃的毒蛇。 花封此时已经顾不上那些多年的心血了,眼前的洛舞烟,完全的超出了他的预料。 这样的一个女子,若是任由她做大,这天下,怕是又要重新划分势力了。+ 所以,她必须死。。。 洛栋天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海,沉寂多年的那股驰骋沙场,肆意杀敌的快感油然而生。 一直以来,他的信念,早已随着洛石笠的卸甲归田而变得平淡无奇。 后来,洛家的长子落地后,他满怀激情的教他习武,可是最后却发现这个洛狄虽然对武学有些热爱,可是没有天赋,学起来总是没有一丝的灵气。 二公子洛文倒是习武的天才,奈何失踪了,而且这些年音讯全无。 原本以为洛家的风光就会终结在这一代的时候,没成想居然出了这个神秘莫测的三小姐。 以前还以为这三小姐只不过是会写平常的护身的功夫,顶多关键时刻投机取巧的杀个人,保护一下自己。 没成想她居然习得了武学里面最神秘的一门玄学。 总是他不知道玄学里面的秘密,可是他也知道,这玄学,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学的来的。 虽然他看不透这洛舞烟的功夫到底如何,可是单单的看那花封的眼神,就知道短时间内,这三小姐还不至于吃亏。 当下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连忙退至一旁。 看到御卫队的人在目不转睛的看着那把飞旋的残铁,不由的用手戳了戳韩头领的腰身,自豪的低声说道:“看到没?那是我们家三小姐。。。” 韩头领支支吾吾的应着,心中却在考虑着如何回去回禀皇上这一难得的消息。 一个男子,若是有这么一身功夫,开门立派都是足足有余了,可惜了这洛舞烟是个女儿身。 想及此,他不由得又想到了这洛舞烟已经是七王爷楚修尘的指定的女人这一事实,不由的暗暗的惋惜。 可惜了,这么一个奇女子,居然便宜了那个傻子。 不知何时,花封手中的金哨子已经不见了,反掌之时,掌心出渗出一丝绿色的细纹,转眼之间,已经蔓延至了手腕之处。 洛舞烟眼中的轻蔑之色甚浓,“怎么,你是想以一双手对付我的残铁吗?” 此时还真的是自大至极呢,居然妄想一凡体俗胎的肉掌接下自己的玄铁。 真的以为自己的残铁只是一块破铜烂铁吗? 远处的一处屋脊之上,楚修尘一身黑衣,卓然而立,他的身边,白衣飘飘,却是司玄衣。 司玄衣的眼底尽是担忧之色,“她初学玄学。。。可以对付的来花封吗?” “花封的一双手长年的经过药水的浸泡,毒物的锻造,早已经不是凡物了。。。”楚修尘沉声道:“他的手,的确是要了好多人的命,可是洛舞烟的残铁也不是普通的凡铁。。。就让她试一试吧。。。若是不行,保命还是可以的。。。”“你这句话说的好有意思?”洛舞烟不屑的笑着,目光有些空洞之色:“只是不知道我一个小小的女子,怎么会让你们如此的惧怕呢?” 唇瓣笑意渐渐地浓郁,残铁盘旋而过,追杀上地上那些溃散四逃的毒蛇。 花封此时已经顾不上那些多年的心血了,眼前的洛舞烟,完全的超出了他的预料。 这样的一个女子,若是任由她做大,这天下,怕是又要重新划分势力了。+ 所以,她必须死。。。 洛栋天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海,沉寂多年的那股驰骋沙场,肆意杀敌的快感油然而生。 一直以来,他的信念,早已随着洛石笠的卸甲归田而变得平淡无奇。 后来,洛家的长子落地后,他满怀激情的教他习武,可是最后却发现这个洛狄虽然对武学有些热爱,可是没有天赋,学起来总是没有一丝的灵气。 二公子洛文倒是习武的天才,奈何失踪了,而且这些年音讯全无。 原本以为洛家的风光就会终结在这一代的时候,没成想居然出了这个神秘莫测的三小姐。 以前还以为这三小姐只不过是会写平常的护身的功夫,顶多关键时刻投机取巧的杀个人,保护一下自己。 没成想她居然习得了武学里面最神秘的一门玄学。 总是他不知道玄学里面的秘密,可是他也知道,这玄学,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学的来的。 虽然他看不透这洛舞烟的功夫到底如何,可是单单的看那花封的眼神,就知道短时间内,这三小姐还不至于吃亏。 当下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连忙退至一旁。 看到御卫队的人在目不转睛的看着那把飞旋的残铁,不由的用手戳了戳韩头领的腰身,自豪的低声说道:“看到没?那是我们家三小姐。。。” 韩头领支支吾吾的应着,心中却在考虑着如何回去回禀皇上这一难得的消息。 一个男子,若是有这么一身功夫,开门立派都是足足有余了,可惜了这洛舞烟是个女儿身。 想及此,他不由得又想到了这洛舞烟已经是七王爷楚修尘的指定的女人这一事实,不由的暗暗的惋惜。 可惜了,这么一个奇女子,居然便宜了那个傻子。 不知何时,花封手中的金哨子已经不见了,反掌之时,掌心出渗出一丝绿色的细纹,转眼之间,已经蔓延至了手腕之处。 洛舞烟眼中的轻蔑之色甚浓,“怎么,你是想以一双手对付我的残铁吗?” 此时还真的是自大至极呢,居然妄想一凡体俗胎的肉掌接下自己的玄铁。 真的以为自己的残铁只是一块破铜烂铁吗? 远处的一处屋脊之上,楚修尘一身黑衣,卓然而立,他的身边,白衣飘飘,却是司玄衣。 司玄衣的眼底尽是担忧之色,“她初学玄学。。。可以对付的来花封吗?” “花封的一双手长年的经过药水的浸泡,毒物的锻造,早已经不是凡物了。。。”楚修尘沉声道:“他的手,的确是要了好多人的命,可是洛舞烟的残铁也不是普通的凡铁。。。就让她试一试吧。。。若是不行,保命还是可以的。。。” 390.姐妹无情,再开杀戒(16) 看到洛舞烟不屑的表情,花封的眼底划过一丝得意的笑意。 多少年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轻敌而败在了他的掌下。 没有几个人知道,他这双白皙修长的的手掌早已经淬过百毒,就算是对方有削铁如泥的宝刃,他也可以轻松应对。 眼底凶光毕现,双掌翻飞之际,暴涨出三寸的绿色光芒,空气之中,顿时弥漫着刺鼻的腥膻味道。 他要一举击杀洛舞烟,就算不能,也要务必在这一击之后,使她重创,唯有这样,才可以遏制她的那件兵器的杀伤之力。 这一击,倾尽他半身之力,力图一招制敌,杀气袭面,呼啸而去。 洛舞烟微不可查的轻轻的摇了摇头,清澈的瞳孔忽然之间,墨黑如玉,青丝曼舞,妖艳如黑夜的精灵。 曼妙的腰身扭过,人已后退了三尺,脚尖微点地面,若虚空临立一般,飘然至极的矗立在那里。 残铁飘旋而至,迅疾的在她的面前落定,犹如嗜血的幽灵一般,呼啸着冲向花封。 花封掌风如刀,恍然之下,密密麻麻的掌印已经化为了一座掌山,尖锐的掌风力压那柄飞旋而至的残铁。 破空之声穿透了所有人的神经,掌风和残铁旋过的力度撕裂了空间一般,如同打开了地狱之门,万鬼齐出。 花封只觉得自己的掌风如同打入了虚空一般的绵延无力,心中不由的大骇。 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怎么可能将自己的攻击尽皆吸收殆尽呢? 这一击,他是抱着一击必杀之心的。 如今招式用老,后续无力,所以,他只能是悲剧了。 残铁生生的破开了他的掌风之力,如入无人之地一般的直射花封而来。 来不及思索,花封慌忙之中,收掌于胸前,暴喝一声,双掌再次如雷霆一般的推出。 残铁再次飞旋着挡开了他的掌风,眨眼之间,已经到了面前。 花封的眼底杀意暴涨,双掌急速拍出,如重锤一般击打在已经杀入面前的残铁之身,瞬间将他拍飞。 他的掌风如刀邪毒,可是那时要将掌风拍到地方的身上才可杀敌,像他这样,兜了一圈下来,连洛舞烟的衣角都没沾到的打法,就算自己累死,怕是也伤不到她一丝一毫。 心中暗暗的诅咒那个给自己资料的人。 他们不是说这洛舞烟功力平常,只是惯于在打斗之中投机取巧的杀敌制胜的吗? 如今怎么会如此 的难缠的呢? 见到花封拍飞自己的残铁,洛舞烟的眸子之中,煞意肆虐。 残铁和她息息相关,残铁受创,她必然受伤。 花封的那几掌,让她的血脉不由的有些逆乱,这些,也更加的激起了她的斗志。 心念一动,残铁盘旋而至,落于她的面前,华光流转。 素手探去,触手冰凉。 “残铁,今天,我们好好的合作一次,也算是第一次的磨合了。。。” 唇瓣微扬,煞意甚浓的看向花封。 长袖飘飘,素手挽过一个美丽的结,微弹残铁的身躯,低喝道:“去吧。。。”看到洛舞烟不屑的表情,花封的眼底划过一丝得意的笑意。 多少年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轻敌而败在了他的掌下。 没有几个人知道,他这双白皙修长的的手掌早已经淬过百毒,就算是对方有削铁如泥的宝刃,他也可以轻松应对。 眼底凶光毕现,双掌翻飞之际,暴涨出三寸的绿色光芒,空气之中,顿时弥漫着刺鼻的腥膻味道。 他要一举击杀洛舞烟,就算不能,也要务必在这一击之后,使她重创,唯有这样,才可以遏制她的那件兵器的杀伤之力。 这一击,倾尽他半身之力,力图一招制敌,杀气袭面,呼啸而去。 洛舞烟微不可查的轻轻的摇了摇头,清澈的瞳孔忽然之间,墨黑如玉,青丝曼舞,妖艳如黑夜的精灵。 曼妙的腰身扭过,人已后退了三尺,脚尖微点地面,若虚空临立一般,飘然至极的矗立在那里。 残铁飘旋而至,迅疾的在她的面前落定,犹如嗜血的幽灵一般,呼啸着冲向花封。 花封掌风如刀,恍然之下,密密麻麻的掌印已经化为了一座掌山,尖锐的掌风力压那柄飞旋而至的残铁。 破空之声穿透了所有人的神经,掌风和残铁旋过的力度撕裂了空间一般,如同打开了地狱之门,万鬼齐出。 花封只觉得自己的掌风如同打入了虚空一般的绵延无力,心中不由的大骇。 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怎么可能将自己的攻击尽皆吸收殆尽呢? 这一击,他是抱着一击必杀之心的。 如今招式用老,后续无力,所以,他只能是悲剧了。 残铁生生的破开了他的掌风之力,如入无人之地一般的直射花封而来。 来不及思索,花封慌忙之中,收掌于胸前,暴喝一声,双掌再次如雷霆一般的推出。 残铁再次飞旋着挡开了他的掌风,眨眼之间,已经到了面前。 花封的眼底杀意暴涨,双掌急速拍出,如重锤一般击打在已经杀入面前的残铁之身,瞬间将他拍飞。 他的掌风如刀邪毒,可是那时要将掌风拍到地方的身上才可杀敌,像他这样,兜了一圈下来,连洛舞烟的衣角都没沾到的打法,就算自己累死,怕是也伤不到她一丝一毫。 心中暗暗的诅咒那个给自己资料的人。 他们不是说这洛舞烟功力平常,只是惯于在打斗之中投机取巧的杀敌制胜的吗? 如今怎么会如此 的难缠的呢? 见到花封拍飞自己的残铁,洛舞烟的眸子之中,煞意肆虐。 残铁和她息息相关,残铁受创,她必然受伤。 花封的那几掌,让她的血脉不由的有些逆乱,这些,也更加的激起了她的斗志。 心念一动,残铁盘旋而至,落于她的面前,华光流转。 素手探去,触手冰凉。 “残铁,今天,我们好好的合作一次,也算是第一次的磨合了。。。” 唇瓣微扬,煞意甚浓的看向花封。 长袖飘飘,素手挽过一个美丽的结,微弹残铁的身躯,低喝道:“去吧。。。” 391.姐妹无情,再开杀戒(17) 这个女人的出手,看似平淡无奇的一击,却似是给这个破铁增加了灵气一般,骇人的煞意几乎是瞬间自它的身上泄露出来。 “他叫残铁,今天。。。是我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战,花封。。。欢迎你来到人间炼狱。。。” 空灵的声音自四面八方传来,却是实实在在的传入了所有的耳中。 初听之下,那股蚀骨的寒意让众人不禁滴溜溜的打了个寒战。 她的语气,平淡至极,没有一丝的情感的波动。 可是平淡之中却夹杂着一股撼人心魄的魔力,如同一只魔爪一样,揪住了你心底深处那个恐惧的念想,将它生生的扯出了你的灵魂。 残铁带着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一般杀入花封的掌风范围,摧枯拉朽,如入虚空。 花封的双掌运足了全力,迎上了那鬼魅一般的残铁。。。 “砰砰砰。。。” 一连串的击打之声过后,花封怒吼一声,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残铁巨大的冲击力撞飞了。 半空之中,血脉翻涌,他的口中,终于控制不住的喷出了一道血雾。 他不敢相信,他的手已经堪称金刚不坏了,如今居然被这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重伤到如此的地步。 一个翻身而过,花封颤颤巍巍的立于地上,脚步微错,再次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蒙面的黑巾早已不知道掉落于何处了,如今被重伤的他,面目狰狞,五官扭曲,拭去嘴角的血渍,凄厉的喝道:“好一个洛舞烟。。。好一把残铁。。。天下间,居然还有这么一把犀利的兵器。。。洛舞烟,你真的让天下的人都大开眼界了。。。” 回答他话语的,却是残铁又一轮的猛烈攻击。 这一次的攻击不知是狂猛,还有致命的煞意。 多少年的肆意厮杀,让洛舞烟知道了一个道理,乘你病要你命。 痛打落水狗,是最便利,也是最畅意的。 所以,当残铁裹扎着骇人的杀气再次袭来之际,她看到了花封眼底那破釜沉舟的决心。 双掌交叉错开,晃眼之下,似乎是暴涨了半尺有余,通体呈现骇人的墨绿色。 洛舞烟心中一禀,戒备的看着他。 一个试图以绝地反击换取自己活命的人的一击,绝对的不容小觑。 眨眼之时,花封居然已诡异的扑到了自己的面前。墨绿色的手掌犹如蛇一般的缠绕向自己的颈间。。。 心随念转之间,残铁突然出现,只是不是挡在洛舞烟与花封之间,而是在划过一个弧度之后,刺向了花封的颈间。 脚尖微点地面,洛舞烟闪电般后退,发丝飞扬。 花封左手探出,再次拍飞了残铁,如影随形般的追上了疾退的洛舞烟。。。 远处的修罗一声惊呼,不加思索的腾空而起,飞扑而至。 几乎是同时,破碎深渊如同夜枭一般的呼啸而起,转眼之间,已经飞到了花封的面前。 凛冽的杀气流转而过,渗入骨髓的寒气瞬间布满花封的四肢百骸。这个女人的出手,看似平淡无奇的一击,却似是给这个破铁增加了灵气一般,骇人的煞意几乎是瞬间自它的身上泄露出来。 “他叫残铁,今天。。。是我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战,花封。。。欢迎你来到人间炼狱。。。” 空灵的声音自四面八方传来,却是实实在在的传入了所有的耳中。 初听之下,那股蚀骨的寒意让众人不禁滴溜溜的打了个寒战。 她的语气,平淡至极,没有一丝的情感的波动。 可是平淡之中却夹杂着一股撼人心魄的魔力,如同一只魔爪一样,揪住了你心底深处那个恐惧的念想,将它生生的扯出了你的灵魂。 残铁带着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一般杀入花封的掌风范围,摧枯拉朽,如入虚空。 花封的双掌运足了全力,迎上了那鬼魅一般的残铁。。。 “砰砰砰。。。” 一连串的击打之声过后,花封怒吼一声,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残铁巨大的冲击力撞飞了。 半空之中,血脉翻涌,他的口中,终于控制不住的喷出了一道血雾。 他不敢相信,他的手已经堪称金刚不坏了,如今居然被这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重伤到如此的地步。 一个翻身而过,花封颤颤巍巍的立于地上,脚步微错,再次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蒙面的黑巾早已不知道掉落于何处了,如今被重伤的他,面目狰狞,五官扭曲,拭去嘴角的血渍,凄厉的喝道:“好一个洛舞烟。。。好一把残铁。。。天下间,居然还有这么一把犀利的兵器。。。洛舞烟,你真的让天下的人都大开眼界了。。。” 回答他话语的,却是残铁又一轮的猛烈攻击。 这一次的攻击不知是狂猛,还有致命的煞意。 多少年的肆意厮杀,让洛舞烟知道了一个道理,乘你病要你命。 痛打落水狗,是最便利,也是最畅意的。 所以,当残铁裹扎着骇人的杀气再次袭来之际,她看到了花封眼底那破釜沉舟的决心。 双掌交叉错开,晃眼之下,似乎是暴涨了半尺有余,通体呈现骇人的墨绿色。 洛舞烟心中一禀,戒备的看着他。 一个试图以绝地反击换取自己活命的人的一击,绝对的不容小觑。 眨眼之时,花封居然已诡异的扑到了自己的面前。墨绿色的手掌犹如蛇一般的缠绕向自己的颈间。。。 心随念转之间,残铁突然出现,只是不是挡在洛舞烟与花封之间,而是在划过一个弧度之后,刺向了花封的颈间。 脚尖微点地面,洛舞烟闪电般后退,发丝飞扬。 花封左手探出,再次拍飞了残铁,如影随形般的追上了疾退的洛舞烟。。。 远处的修罗一声惊呼,不加思索的腾空而起,飞扑而至。 几乎是同时,破碎深渊如同夜枭一般的呼啸而起,转眼之间,已经飞到了花封的面前。 凛冽的杀气流转而过,渗入骨髓的寒气瞬间布满花封的四肢百骸。 392.姐妹无情,再开杀戒(18) 花封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们酣战之时,居然还会有第三者插手。 当他用眼角的余光看到袭击自己的是一把通体黝黑的长剑的时候,一颗心,顿时如坠冰窟。 破碎深渊。。。 居然是修罗的破碎深渊。。。 修罗终究还是出手了。。。 不假思索的,花封低喝一声,撤掌回身,收住身形,险险的避开了破碎深渊锋利的剑身,一个闪退,已经离开了破碎深渊的剑气范围。 洛舞烟的眼底掠过一丝不满,改退为进,飞身追来,如影随形的冲着花封追去。 摆脱了破碎深渊的攻势,花封如同卸去了死亡的阴影一般。心中长舒一口气,不免的有些微微的松懈。 破碎深渊是天下第一的凶器,出鞘必见血。 天下间,怕是没有几个人可以在破碎深渊的剑下全身而退的。 抬手看去,只见左手的手背处,一道血肉翻滚,像是刚才逃脱之时被剑气所伤。 垂首之时,陡觉得劲风袭来,心知不妙,来不及多想,右掌掌风如刀,斜劈而去。 一股强横的力度对上自己的手掌,转而掌心处传来钻心的疼痛感。 抬首看去,只见洛舞烟长裙飘飘,发丝飞扬,唇瓣的笑意带着浓浓的讥讽之意。 那把残铁在她的身边盘旋飞舞,它的身上,赫然残留着一丝血迹。 “花封,你也不过如此啊。。。” 花封看向自己的右手掌掌心处,那里,被残铁贯穿了一个血口。 血液自伤口处冉冉而出,墨绿色的手掌也渐渐的还原为白皙的肉掌。 修罗自远处落定,漠然的眸子扫了一眼错愕的韩头领,沉声道:“这里没有你们什么事了,都走吧。。。” 韩头领被他那漫不经心的一眼看的是肝颤,强打起精神,刚想回话,却又陡然见到了白衣飘飘的司玄衣,连忙态度极是恭敬的说道:“没想到司公子也在这里。” 司玄衣的眸子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远处的洛舞烟,翻手之时,手中已经多出了一直小瓷瓶,淡然笑道:“这里,有些解毒的药物,你们拿着回去吧,这里你们也帮不上什么忙。。。” 韩头领两眼放光的看着那只小瓷瓶,颤抖着双手接过来,“谢谢司公子。。。” 当下,协同着几个没受伤的人,将受伤的御卫队的人,带出了洛府。 洛府的大门口, 洛石笠的心一直在惦记着洛舞烟的安危,那洛栋天自从怒吼着冲进去以后就再也没有了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凶多吉少。 正在想着是否要派个人进去打探一下的时候,就见到韩头领带着人歪七扭八的走出来。 一直守在那里的洛石笠的眼睛顿时一亮,连忙派人上前相邀。 “韩头领。。。里面怎么样了?我女儿她伤的怎么样?” 韩头领目光复杂的看着洛石笠,羡慕的直点头:“洛将军。。。好福气啊。。。就这么一个女儿,足以让你洛家光宗耀祖了。。。” 洛石笠不由的微微的一怔,此时这个生死关头,韩头领却说这么莫名其妙的话语。花封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们酣战之时,居然还会有第三者插手。 当他用眼角的余光看到袭击自己的是一把通体黝黑的长剑的时候,一颗心,顿时如坠冰窟。 破碎深渊。。。 居然是修罗的破碎深渊。。。 修罗终究还是出手了。。。 不假思索的,花封低喝一声,撤掌回身,收住身形,险险的避开了破碎深渊锋利的剑身,一个闪退,已经离开了破碎深渊的剑气范围。 洛舞烟的眼底掠过一丝不满,改退为进,飞身追来,如影随形的冲着花封追去。 摆脱了破碎深渊的攻势,花封如同卸去了死亡的阴影一般。心中长舒一口气,不免的有些微微的松懈。 破碎深渊是天下第一的凶器,出鞘必见血。 天下间,怕是没有几个人可以在破碎深渊的剑下全身而退的。 抬手看去,只见左手的手背处,一道血肉翻滚,像是刚才逃脱之时被剑气所伤。 垂首之时,陡觉得劲风袭来,心知不妙,来不及多想,右掌掌风如刀,斜劈而去。 一股强横的力度对上自己的手掌,转而掌心处传来钻心的疼痛感。 抬首看去,只见洛舞烟长裙飘飘,发丝飞扬,唇瓣的笑意带着浓浓的讥讽之意。 那把残铁在她的身边盘旋飞舞,它的身上,赫然残留着一丝血迹。 “花封,你也不过如此啊。。。” 花封看向自己的右手掌掌心处,那里,被残铁贯穿了一个血口。 血液自伤口处冉冉而出,墨绿色的手掌也渐渐的还原为白皙的肉掌。 修罗自远处落定,漠然的眸子扫了一眼错愕的韩头领,沉声道:“这里没有你们什么事了,都走吧。。。” 韩头领被他那漫不经心的一眼看的是肝颤,强打起精神,刚想回话,却又陡然见到了白衣飘飘的司玄衣,连忙态度极是恭敬的说道:“没想到司公子也在这里。” 司玄衣的眸子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远处的洛舞烟,翻手之时,手中已经多出了一直小瓷瓶,淡然笑道:“这里,有些解毒的药物,你们拿着回去吧,这里你们也帮不上什么忙。。。” 韩头领两眼放光的看着那只小瓷瓶,颤抖着双手接过来,“谢谢司公子。。。” 当下,协同着几个没受伤的人,将受伤的御卫队的人,带出了洛府。 洛府的大门口, 洛石笠的心一直在惦记着洛舞烟的安危,那洛栋天自从怒吼着冲进去以后就再也没有了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凶多吉少。 正在想着是否要派个人进去打探一下的时候,就见到韩头领带着人歪七扭八的走出来。 一直守在那里的洛石笠的眼睛顿时一亮,连忙派人上前相邀。 “韩头领。。。里面怎么样了?我女儿她伤的怎么样?” 韩头领目光复杂的看着洛石笠,羡慕的直点头:“洛将军。。。好福气啊。。。就这么一个女儿,足以让你洛家光宗耀祖了。。。” 洛石笠不由的微微的一怔,此时这个生死关头,韩头领却说这么莫名其妙的话语。 393.姐妹无情,再开杀戒(19) 浓眉紧锁,洛石笠的声音透着一份沙哑,“韩头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韩头领默默的看了一眼洛石笠身后的家丁,家丁识趣的走到了一边,韩头领俯下身,在他的耳边略带疑惑的低语道:“怎么。。。你是不知道三小姐的本领。。。还是不相信她的功力?” 洛石笠眉头越发的紧锁,洛舞烟的确有些过人的手段,可这个不代表她就有本事可以抵得过那见血封喉的毒液。 见他不说话,韩头领只好讪讪道:“好吧,既然洛将军有难言之隐,在下也就不勉强了。。。皇上还在等着听回信呢。。。在下就现行告辞了。。。” 那些毒蛇已经死绝了,那个花封虽然目前没死,可是对着那个修罗,怕是难活了。 况且,如今这洛家的三小姐洛舞烟这一身的玄学之力,估计才是迫切的需要告知皇上的事情。 如此一比较,那个花封的死活,反而变得云淡风轻了。 洛石笠见他误会了自己,有心想解释,可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好看着他们渐行渐远。 支撑着站起来,家丁连忙上前扶住他,“老爷。。。” “我们进去。。。” 花封背负着双手,有些倨傲的看着眼前的洛舞烟,其实心底却是的无线的懊恼,悔恨。 若是他可以活着回去,定要将同盟会那个专管情报的家伙碎尸万段。 若不是情报有误,他至于败的如此的狼狈吗? 如今那修罗和司玄衣在远处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虽然不知道修罗刚才为什么要出手,但是他想要保这个洛舞烟倒是铁一般的事实。 其实与洛舞烟的一战下来,他已经知道了自己不肯击杀她,但是逃命还是可以的。 这也是他为什么见苗头不对还要破釜沉舟的原因。 他的计划是,就算是杀不了洛舞烟,再不济,他也可以带着一身的重伤潜逃回同盟会,到时候,看在他一身伤重的份上,同盟会的人或许就不会在为难他了。 可是没曾想,这居然半路杀出这个修罗出来。 况且,修罗应该知道,这洛舞烟既然是他们同盟会的猎物,若是他贸然的出手相助,就等于是劫了同盟会的生意了。 鹰隼一般的眸子冷冽的扫过洛舞烟,直射后面的那个黄金面具的男子。 “修先生。。。我们同盟会一直在避开着你们修罗门的锋芒,可是不代表我们同盟会就是惧怕你们修罗门。。。” “你说的这一些,本门主自然是知晓得。。。”修罗的声音淡漠冰冷:“你是不是很好奇,本门主为什么会出手吗?” 洛舞烟的心剧烈的一跳,她一直不希望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和修罗这个名字沾在一起,她怕有心人会从这条线索摸索道楚修尘的身上。 她知道,楚修尘在等,在等那个时机成熟,在等着上天是否给他这个机会。 他隐忍不发,韬光养晦了这么些年,怎么可以因为她而钳工景区呢? 黛眉微蹙,眸子之中,划过一丝紧张之色,转首看向身后的那个男子:“修先生。。。” 修罗的脸色顿变,洛舞烟居然着这个时候犯了一个最致命的错误。浓眉紧锁,洛石笠的声音透着一份沙哑,“韩头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韩头领默默的看了一眼洛石笠身后的家丁,家丁识趣的走到了一边,韩头领俯下身,在他的耳边略带疑惑的低语道:“怎么。。。你是不知道三小姐的本领。。。还是不相信她的功力?” 洛石笠眉头越发的紧锁,洛舞烟的确有些过人的手段,可这个不代表她就有本事可以抵得过那见血封喉的毒液。 见他不说话,韩头领只好讪讪道:“好吧,既然洛将军有难言之隐,在下也就不勉强了。。。皇上还在等着听回信呢。。。在下就现行告辞了。。。” 那些毒蛇已经死绝了,那个花封虽然目前没死,可是对着那个修罗,怕是难活了。 况且,如今这洛家的三小姐洛舞烟这一身的玄学之力,估计才是迫切的需要告知皇上的事情。 如此一比较,那个花封的死活,反而变得云淡风轻了。 洛石笠见他误会了自己,有心想解释,可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好看着他们渐行渐远。 支撑着站起来,家丁连忙上前扶住他,“老爷。。。” “我们进去。。。” 花封背负着双手,有些倨傲的看着眼前的洛舞烟,其实心底却是的无线的懊恼,悔恨。 若是他可以活着回去,定要将同盟会那个专管情报的家伙碎尸万段。 若不是情报有误,他至于败的如此的狼狈吗? 如今那修罗和司玄衣在远处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虽然不知道修罗刚才为什么要出手,但是他想要保这个洛舞烟倒是铁一般的事实。 其实与洛舞烟的一战下来,他已经知道了自己不肯击杀她,但是逃命还是可以的。 这也是他为什么见苗头不对还要破釜沉舟的原因。 他的计划是,就算是杀不了洛舞烟,再不济,他也可以带着一身的重伤潜逃回同盟会,到时候,看在他一身伤重的份上,同盟会的人或许就不会在为难他了。 可是没曾想,这居然半路杀出这个修罗出来。 况且,修罗应该知道,这洛舞烟既然是他们同盟会的猎物,若是他贸然的出手相助,就等于是劫了同盟会的生意了。 鹰隼一般的眸子冷冽的扫过洛舞烟,直射后面的那个黄金面具的男子。 “修先生。。。我们同盟会一直在避开着你们修罗门的锋芒,可是不代表我们同盟会就是惧怕你们修罗门。。。” “你说的这一些,本门主自然是知晓得。。。”修罗的声音淡漠冰冷:“你是不是很好奇,本门主为什么会出手吗?” 洛舞烟的心剧烈的一跳,她一直不希望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和修罗这个名字沾在一起,她怕有心人会从这条线索摸索道楚修尘的身上。 她知道,楚修尘在等,在等那个时机成熟,在等着上天是否给他这个机会。 他隐忍不发,韬光养晦了这么些年,怎么可以因为她而钳工景区呢? 黛眉微蹙,眸子之中,划过一丝紧张之色,转首看向身后的那个男子:“修先生。。。” 修罗的脸色顿变,洛舞烟居然着这个时候犯了一个最致命的错误。 394.姐妹无情,再开杀戒(19) 她居然将她防御力最差的后背交由了她的敌人。 果然,几乎是在同时,花封的眼底杀机顿现,左手的掌心处的绿色光芒攸然而出,眨眼之间,已入洛舞烟飞扬的发丝。 修罗和司玄衣的神色齐齐身形一动,飞扑而来。。。 花封的手指触摸到了那柔软的 发丝,飞舞的衣衫,一丝窃喜之色子心底传出。 他不求一击可以击杀她,只求可以伤了她。。。 只要伤了她,他就有机会乘着他们查看她伤势的时机逃跑。 发丝应指而断,衣衫应指而列,后背之处,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 他那光洁若丝的肌肤。 刹那间,他甚至有了一个怜香惜玉的念头。 修罗的心重重的一痛,睚眦欲裂,花封距离她是如此之近,近到触手可及。 而他呢,却距离她如此的遥远,以至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只手毫不留情的刺向了她的身体。 怒目圆睁,一双眸子瞬间充斥为深渊般的漆黑如墨,凛冽的话语怒吼出口。 “你若敢伤她一毫,我便屠你满门。。。” 这一句话,燃烧了他的满腔怒火,破碎深渊若离弦的箭一般的撕裂了虚空,斩杀而至。 只是。。。 饶是他的速度如鬼魅,也不可能快过花封。 花封的眼底的笑意渐渐的扩散,右脚探出,已经点向了地面,只要一击得手,他可以立即收手遁走。 光滑的肌肤的触感自指尖传来,一分。。。 只要再进一分,这洛舞烟必定重伤。。。 窃喜的笑意在他的眼底凝固,他明显的感觉到了事情的诡异之处。 他的指尖如同触碰到了虚无一般,那光滑的肌肤的质感几乎同时消失,同时,一股莫名的力量包裹住了他的指尖。 花封终究是浴血而出之人,察觉到了不对,立即想要抽身而退。 可是。。。 一抹凉意的颈间一扫而过,紧接着,一股温热的液体缓缓的在颈间蔓延,流向了他的胸口。 他知道这温暖的液体代表着什么,只是他有些不敢相信。 怎么可能,他明明已经得手,他甚至已经触摸到了那温热的肌肤。。。 破碎深渊几乎在同时飞扑而至,剑尖直指花封的瞳孔而来。 蓦地。。。 “叮”的一声脆响,残铁突兀的出现,一个撞击,生生的将破碎深渊撞击到了一旁。 盘旋过后,破碎深渊不甘心的虎视眈眈的悬浮在那里,等候修罗的指令。 修罗闪身而至,左手轻柔的揽她入怀,护于身后,右手苍劲有力的扣住了花封的咽喉。 一扣之下,花都颈间的血液流下的越加的迅速,鲜红的色泽自他苍白的指尖滑落。 “同盟会。。。我会屠你满门。。。” 墨染的眸子里荡漾着浓浓的杀意,冷入心扉的话语直入花封那仅存的一丝灵魂。 花封沾血的双手无力的搭上了他的手腕,眼底有着一丝丝的不甘心,死死的盯着洛舞烟。 洛舞烟的唇瓣自始至终都带着那丝讥讽的笑意,素手抚平额间被风吹乱的秀发,笑靥如花。她居然将她防御力最差的后背交由了她的敌人。 果然,几乎是在同时,花封的眼底杀机顿现,左手的掌心处的绿色光芒攸然而出,眨眼之间,已入洛舞烟飞扬的发丝。 修罗和司玄衣的神色齐齐身形一动,飞扑而来。。。 花封的手指触摸到了那柔软的 发丝,飞舞的衣衫,一丝窃喜之色子心底传出。 他不求一击可以击杀她,只求可以伤了她。。。 只要伤了她,他就有机会乘着他们查看她伤势的时机逃跑。 发丝应指而断,衣衫应指而列,后背之处,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 他那光洁若丝的肌肤。 刹那间,他甚至有了一个怜香惜玉的念头。 修罗的心重重的一痛,睚眦欲裂,花封距离她是如此之近,近到触手可及。 而他呢,却距离她如此的遥远,以至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只手毫不留情的刺向了她的身体。 怒目圆睁,一双眸子瞬间充斥为深渊般的漆黑如墨,凛冽的话语怒吼出口。 “你若敢伤她一毫,我便屠你满门。。。” 这一句话,燃烧了他的满腔怒火,破碎深渊若离弦的箭一般的撕裂了虚空,斩杀而至。 只是。。。 饶是他的速度如鬼魅,也不可能快过花封。 花封的眼底的笑意渐渐的扩散,右脚探出,已经点向了地面,只要一击得手,他可以立即收手遁走。 光滑的肌肤的触感自指尖传来,一分。。。 只要再进一分,这洛舞烟必定重伤。。。 窃喜的笑意在他的眼底凝固,他明显的感觉到了事情的诡异之处。 他的指尖如同触碰到了虚无一般,那光滑的肌肤的质感几乎同时消失,同时,一股莫名的力量包裹住了他的指尖。 花封终究是浴血而出之人,察觉到了不对,立即想要抽身而退。 可是。。。 一抹凉意的颈间一扫而过,紧接着,一股温热的液体缓缓的在颈间蔓延,流向了他的胸口。 他知道这温暖的液体代表着什么,只是他有些不敢相信。 怎么可能,他明明已经得手,他甚至已经触摸到了那温热的肌肤。。。 破碎深渊几乎在同时飞扑而至,剑尖直指花封的瞳孔而来。 蓦地。。。 “叮”的一声脆响,残铁突兀的出现,一个撞击,生生的将破碎深渊撞击到了一旁。 盘旋过后,破碎深渊不甘心的虎视眈眈的悬浮在那里,等候修罗的指令。 修罗闪身而至,左手轻柔的揽她入怀,护于身后,右手苍劲有力的扣住了花封的咽喉。 一扣之下,花都颈间的血液流下的越加的迅速,鲜红的色泽自他苍白的指尖滑落。 “同盟会。。。我会屠你满门。。。” 墨染的眸子里荡漾着浓浓的杀意,冷入心扉的话语直入花封那仅存的一丝灵魂。 花封沾血的双手无力的搭上了他的手腕,眼底有着一丝丝的不甘心,死死的盯着洛舞烟。 洛舞烟的唇瓣自始至终都带着那丝讥讽的笑意,素手抚平额间被风吹乱的秀发,笑靥如花。 395.姐妹无情,再开杀戒(20) “是不是很不甘心?觉得自己死的冤枉,死的不值?” 漆黑如墨的眸子渐渐的恢复了澄澈透明,纯粹若水晶,此时,这可水晶之内,充斥了满满的讥讽的笑意。 “你真的以为,本小姐就那么傻的将自己的背部留给你吗?” 楚修尘顿时若有所悟的看向洛舞烟,凛冽的眼神让洛舞烟做贼心虚一般的别开头,不去看他的眼睛。 花封的唇无力的动了几下,洛舞烟依旧读懂了他的唇形,不由的莞尔一笑。 “我耍诈?你有没有搞错?我们是在生死之间,什么样的手段不能用?为什么你可以在背后偷袭我,我就不可以搞点小手段呢?” 莲步轻移,洛舞烟缓步走至他的面前,仔细的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老娘这叫计谋,名字叫诱敌。。。” 楚修尘的手腕陡然松开,任由花封瘫软余地。 右手如钳,毫不怜香惜玉的扣住了洋洋自得的洛舞烟的手臂。 上身微倾,凌厉的眼神直视她的眼底:“洛舞烟,你很得意吗?” 司玄衣疾走一步,欲伸手上前,可是最终却无力的垂下了手。 他知道,楚修尘的恨怒,是因为洛舞烟刚才将自己置于那样九死一生的地步。 他怕她受伤,更怕她有生命危险。 所以,他才会丝毫不顾忌的说出了那句话。 “你若敢伤她一毫,我便屠你满门。。。” 所幸的是,此时没有外人在这里,不然,就这单单的一句话,就有可能让他这些年的努力,付与流水。 洛舞烟的唇角不由的一抽,干干的笑道:“修先生。。。请自重。。。” “自重?”楚修尘的手腕加重了力度,疼的洛舞烟的嘴角直抽抽。 这个货,下手还真狠,自己和花封倒是没怎么受伤,现在反而被他弄得手臂酸痛。 “洛舞烟,你这个时候眼中有我了?刚才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若是他全力一击,你会去掉半条命的。。。” 楚修尘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这个装作一脸无辜的女人,恨不得狠狠的教训她一顿,她可知道,刚才是多么的危险吗? 见到楚修尘的脸色不对,洛舞烟不由的有些肝颤。 弱弱的,她嗫嚅道:“其实。。。我是有把握不会被他伤到的,才敢诱敌。。。” 洛石笠在下人 的搀扶下,着急万分的踏入了洛府的内院,孰知一露面就看到了自己的女儿被那个戴面具的男子扣住了手臂。 只是,这姿势? 自己的女儿的身子微微的后仰,男子的身子微微的前倾。。。 司玄衣如同空气一般的仰望着夜空,对两人这怪异的姿势视若无睹。。。 好诡异的气氛。。。 目光一扫之下,看到了目瞪口呆的洛栋天如同傻子一般的站在那里,死死的盯着那姿势暧昧的一对男女,不由的一声大喝:“畜生,放开我女儿。。。” 司玄衣的眼睛顿时如同见鬼了一般的看向洛石笠,唇角不由的用力的一抽。“是不是很不甘心?觉得自己死的冤枉,死的不值?” 漆黑如墨的眸子渐渐的恢复了澄澈透明,纯粹若水晶,此时,这可水晶之内,充斥了满满的讥讽的笑意。 “你真的以为,本小姐就那么傻的将自己的背部留给你吗?” 楚修尘顿时若有所悟的看向洛舞烟,凛冽的眼神让洛舞烟做贼心虚一般的别开头,不去看他的眼睛。 花封的唇无力的动了几下,洛舞烟依旧读懂了他的唇形,不由的莞尔一笑。 “我耍诈?你有没有搞错?我们是在生死之间,什么样的手段不能用?为什么你可以在背后偷袭我,我就不可以搞点小手段呢?” 莲步轻移,洛舞烟缓步走至他的面前,仔细的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老娘这叫计谋,名字叫诱敌。。。” 楚修尘的手腕陡然松开,任由花封瘫软余地。 右手如钳,毫不怜香惜玉的扣住了洋洋自得的洛舞烟的手臂。 上身微倾,凌厉的眼神直视她的眼底:“洛舞烟,你很得意吗?” 司玄衣疾走一步,欲伸手上前,可是最终却无力的垂下了手。 他知道,楚修尘的恨怒,是因为洛舞烟刚才将自己置于那样九死一生的地步。 他怕她受伤,更怕她有生命危险。 所以,他才会丝毫不顾忌的说出了那句话。 “你若敢伤她一毫,我便屠你满门。。。” 所幸的是,此时没有外人在这里,不然,就这单单的一句话,就有可能让他这些年的努力,付与流水。 洛舞烟的唇角不由的一抽,干干的笑道:“修先生。。。请自重。。。” “自重?”楚修尘的手腕加重了力度,疼的洛舞烟的嘴角直抽抽。 这个货,下手还真狠,自己和花封倒是没怎么受伤,现在反而被他弄得手臂酸痛。 “洛舞烟,你这个时候眼中有我了?刚才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若是他全力一击,你会去掉半条命的。。。” 楚修尘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这个装作一脸无辜的女人,恨不得狠狠的教训她一顿,她可知道,刚才是多么的危险吗? 见到楚修尘的脸色不对,洛舞烟不由的有些肝颤。 弱弱的,她嗫嚅道:“其实。。。我是有把握不会被他伤到的,才敢诱敌。。。” 洛石笠在下人 的搀扶下,着急万分的踏入了洛府的内院,孰知一露面就看到了自己的女儿被那个戴面具的男子扣住了手臂。 只是,这姿势? 自己的女儿的身子微微的后仰,男子的身子微微的前倾。。。 司玄衣如同空气一般的仰望着夜空,对两人这怪异的姿势视若无睹。。。 好诡异的气氛。。。 目光一扫之下,看到了目瞪口呆的洛栋天如同傻子一般的站在那里,死死的盯着那姿势暧昧的一对男女,不由的一声大喝:“畜生,放开我女儿。。。” 司玄衣的眼睛顿时如同见鬼了一般的看向洛石笠,唇角不由的用力的一抽。 396.姐妹无情,再开杀戒(21) 楚修尘目光疑惑的四下扫了一遍,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一声“畜生”所针对的对象竟然是自己。 洛舞烟也被父亲这一声“畜生”喊晕了,茫然的看了一眼父亲,见他的目光如火一般的盯着楚修尘,顿时醒悟过来。 闪身甩开楚修尘的手,洛舞烟有些不适应的立于一旁,饶是她经过的风浪挺多的,可是被父亲亲眼见到自己和一个男人暧昧的动作,多少还是有些羞涩之感。 洛石笠一喊之后,立即架在一个人的身上,颤颤巍巍的走来。洛舞烟一见,急忙喊道:“司玄衣,快看看我爹的伤。。。。” 洛栋天也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长刀一扔,立马跑过来:“老爷。。。” 洛石笠似乎无视众人的动作,面色严肃的指着楚修尘叱道:“修罗,修先生。。。你怎么说也是一门之主,怎么可以这样的侮辱我的女儿?” 楚修尘无辜的眨了眨眼,疑惑的看着怒火冲天的洛石笠,他什么时候做过侮辱他女儿之事了? 洛舞烟急行两步,搀扶这摇摇欲坠的父亲,有些哭笑不得:“爹。。。你说什么呢?” “说什么?”洛石笠剑眉倒竖,怒目圆睁,一手甩开了洛舞烟伸过来的小手,叱喝道:“你还小吗?还不懂事吗?谁不知道你是七王爷的人?如今怎么任由一个外人这样的欺负你而不反抗呢?” 洛舞烟顿时有些无语,茫然的了看了一眼同样吃瘪的楚修尘,有些讪讪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洛栋天几个箭步跨了过来,压住了洛石笠挥舞的手臂,低声道:“老爷,沉住气,小心隔墙有耳。。。” 洛石笠不甘心的用力的指了指楚修尘,愤恨道:“修先生,还请你自重一些。。。” 楚修尘眸子无辜的眨了几眨,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嘴。 洛舞烟的父亲,他未来的老丈人,他能说什么? 何况,人家还是在维护七王爷楚修尘的男人的尊严。 论情论理,楚修尘似乎都无从反驳之力。 司玄衣适机的捉住了他的手臂,修长的手指搭上了他的手腕。 “洛将军,稍安勿躁,我们还是先来治伤吧。。。有些事情,或许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洛石笠长叹一口气,有些失神落魄的看着狼狈不堪的院落,这里,是他精心建立起来的家,如今,却如此的凄惨不堪。 神伤的叹了一口气,抬头看向洛栋天:“那些中毒之人。。。可还有救?” 洛栋天知他所指,他最关心的,应该还是中毒最早,最深的四小姐洛欣雨。 哀婉的叹了一口气,他无奈的摇摇头,虽然他也不是特别的待见这四小姐,可是毕竟也是看着她长大之人。 如今他都是如此的伤心,更别提身为父亲的洛石笠了。 果然,洛石笠仰天一声恸哭,泪水顺颊滑落。 人生最悲哀的,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如今小女儿惨死,他怎可轻易的放过那个人? 目光流转之处,他看到了倒地的花封,顿时一声怒喝:“洛栋天,给我拿刀来。。。”楚修尘目光疑惑的四下扫了一遍,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一声“畜生”所针对的对象竟然是自己。 洛舞烟也被父亲这一声“畜生”喊晕了,茫然的看了一眼父亲,见他的目光如火一般的盯着楚修尘,顿时醒悟过来。 闪身甩开楚修尘的手,洛舞烟有些不适应的立于一旁,饶是她经过的风浪挺多的,可是被父亲亲眼见到自己和一个男人暧昧的动作,多少还是有些羞涩之感。 洛石笠一喊之后,立即架在一个人的身上,颤颤巍巍的走来。洛舞烟一见,急忙喊道:“司玄衣,快看看我爹的伤。。。。” 洛栋天也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长刀一扔,立马跑过来:“老爷。。。” 洛石笠似乎无视众人的动作,面色严肃的指着楚修尘叱道:“修罗,修先生。。。你怎么说也是一门之主,怎么可以这样的侮辱我的女儿?” 楚修尘无辜的眨了眨眼,疑惑的看着怒火冲天的洛石笠,他什么时候做过侮辱他女儿之事了? 洛舞烟急行两步,搀扶这摇摇欲坠的父亲,有些哭笑不得:“爹。。。你说什么呢?” “说什么?”洛石笠剑眉倒竖,怒目圆睁,一手甩开了洛舞烟伸过来的小手,叱喝道:“你还小吗?还不懂事吗?谁不知道你是七王爷的人?如今怎么任由一个外人这样的欺负你而不反抗呢?” 洛舞烟顿时有些无语,茫然的了看了一眼同样吃瘪的楚修尘,有些讪讪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洛栋天几个箭步跨了过来,压住了洛石笠挥舞的手臂,低声道:“老爷,沉住气,小心隔墙有耳。。。” 洛石笠不甘心的用力的指了指楚修尘,愤恨道:“修先生,还请你自重一些。。。” 楚修尘眸子无辜的眨了几眨,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嘴。 洛舞烟的父亲,他未来的老丈人,他能说什么? 何况,人家还是在维护七王爷楚修尘的男人的尊严。 论情论理,楚修尘似乎都无从反驳之力。 司玄衣适机的捉住了他的手臂,修长的手指搭上了他的手腕。 “洛将军,稍安勿躁,我们还是先来治伤吧。。。有些事情,或许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洛石笠长叹一口气,有些失神落魄的看着狼狈不堪的院落,这里,是他精心建立起来的家,如今,却如此的凄惨不堪。 神伤的叹了一口气,抬头看向洛栋天:“那些中毒之人。。。可还有救?” 洛栋天知他所指,他最关心的,应该还是中毒最早,最深的四小姐洛欣雨。 哀婉的叹了一口气,他无奈的摇摇头,虽然他也不是特别的待见这四小姐,可是毕竟也是看着她长大之人。 如今他都是如此的伤心,更别提身为父亲的洛石笠了。 果然,洛石笠仰天一声恸哭,泪水顺颊滑落。 人生最悲哀的,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如今小女儿惨死,他怎可轻易的放过那个人? 目光流转之处,他看到了倒地的花封,顿时一声怒喝:“洛栋天,给我拿刀来。。。” 397.狭路相逢(1) 司玄衣放开手,暗中对着洛舞烟摇摇头,表示没事,洛舞烟顿时放下心来。 晃眼之处,见到洛栋天眼睛巴巴的看着自己,不由的疑惑的会看着他。 这个洛叔叔,给自己打什么哑谜啊? 洛石笠一喝之后,见到洛栋天没有反应,不由微怒道:“洛栋天,本将军的话听不到了吗?” 洛栋天为难的看了他一眼,再而看向洛舞烟,嗫嚅道:“三小姐。。。那个人。。。死了没?” 若是还没死绝,到时候回光返照的给洛石笠一掌,岂不是真的要了他的老命? 洛舞烟瞬间明白了洛石笠的意思,他是想找把刀给自己的女儿报仇啊。 想及此,心中不由的有些疙瘩。 若是他知道自己的四女儿是死在自己的三女儿手中,会怎么样? 得到洛舞烟的默允,洛栋天连忙捡起一把刀递给了洛石笠,然后缠着他蹒跚而去。 看着那摇摇晃晃的身影,洛舞烟眸子之中的星光逐渐的黯淡下来。 或许,在父亲的心底,洛欣雨才是他最爱的女儿吧。 下来看着洛舞烟黯然的往府外走去,连忙跟上去,低语道:“同盟会的人已经盯上你了,为了你的安全,你还是回七王府吧。。。我将黑夜弄回来,让他和白灵一起保护你。。。” 黑夜这些日子一直待在衙政司,除了那日回过一次修罗门之外,就再也没见过外面的太阳。 如今是该让他出来,晒一晒全身的霉气了。 洛府遭毒蛇侵袭,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京城。 而比这个更让人震惊的,是同盟会的花封居然死在了洛家。 花封死时,身上中了几百刀,血肉翻滚,皮开肉绽,甚是惨烈。 更惨的是,这花封死后,还被挂尸游街,算是狠狠的打了同盟会一个恶毒的耳光。 ※※※ 洛府的烂摊子收拾了大半夜,等到天际放亮之际,众人才疲倦的睡去。 这边刚合上眼,那边大门就被人敲的震天响。 守门的家丁骂骂咧咧的爬起来,睡眼惺忪的打开厚重的府门,一见门外站立守候的人,到口的怒气冲天的话语生生的咽了下去。 一名面皮白净的年纪约十六七岁的小太监笑盈盈的站立在门口,一件他开门,及时礼貌的拱手道:“洛舞烟洛小姐可在这里?” 家丁连忙应道:“在呢。。。三小姐昨晚上操劳了一晚上,天亮的时候才睡。。。不知道公公找她有何要事吗?” “皇上有句口谕,还请三小姐过来接旨。。。” 一顶青色小轿晃晃悠悠的顺着宫门的角门抬了进去,没行几步,己停在了一处院墙之下。 掀开轿帘,小太监这才发现轿子中的人,早已随着小轿有节奏的颠簸睡着了。 “三小姐。。。三小姐?” 洛舞烟蓦地睁开眼,戒备的看着面前的人,凌烈的眸子之中,瞬间闪过一抹寒光,随即恢复了慵懒之色 她这是本能的反应,总是习惯了随时处于高度的警惕之中。 只是单纯的一眼,小太监的额头不自主的沁出了汗水司玄衣放开手,暗中对着洛舞烟摇摇头,表示没事,洛舞烟顿时放下心来。 晃眼之处,见到洛栋天眼睛巴巴的看着自己,不由的疑惑的会看着他。 这个洛叔叔,给自己打什么哑谜啊? 洛石笠一喝之后,见到洛栋天没有反应,不由微怒道:“洛栋天,本将军的话听不到了吗?” 洛栋天为难的看了他一眼,再而看向洛舞烟,嗫嚅道:“三小姐。。。那个人。。。死了没?” 若是还没死绝,到时候回光返照的给洛石笠一掌,岂不是真的要了他的老命? 洛舞烟瞬间明白了洛石笠的意思,他是想找把刀给自己的女儿报仇啊。 想及此,心中不由的有些疙瘩。 若是他知道自己的四女儿是死在自己的三女儿手中,会怎么样? 得到洛舞烟的默允,洛栋天连忙捡起一把刀递给了洛石笠,然后缠着他蹒跚而去。 看着那摇摇晃晃的身影,洛舞烟眸子之中的星光逐渐的黯淡下来。 或许,在父亲的心底,洛欣雨才是他最爱的女儿吧。 下来看着洛舞烟黯然的往府外走去,连忙跟上去,低语道:“同盟会的人已经盯上你了,为了你的安全,你还是回七王府吧。。。我将黑夜弄回来,让他和白灵一起保护你。。。” 黑夜这些日子一直待在衙政司,除了那日回过一次修罗门之外,就再也没见过外面的太阳。 如今是该让他出来,晒一晒全身的霉气了。 洛府遭毒蛇侵袭,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京城。 而比这个更让人震惊的,是同盟会的花封居然死在了洛家。 花封死时,身上中了几百刀,血肉翻滚,皮开肉绽,甚是惨烈。 更惨的是,这花封死后,还被挂尸游街,算是狠狠的打了同盟会一个恶毒的耳光。 ※※※ 洛府的烂摊子收拾了大半夜,等到天际放亮之际,众人才疲倦的睡去。 这边刚合上眼,那边大门就被人敲的震天响。 守门的家丁骂骂咧咧的爬起来,睡眼惺忪的打开厚重的府门,一见门外站立守候的人,到口的怒气冲天的话语生生的咽了下去。 一名面皮白净的年纪约十六七岁的小太监笑盈盈的站立在门口,一件他开门,及时礼貌的拱手道:“洛舞烟洛小姐可在这里?” 家丁连忙应道:“在呢。。。三小姐昨晚上操劳了一晚上,天亮的时候才睡。。。不知道公公找她有何要事吗?” “皇上有句口谕,还请三小姐过来接旨。。。” 一顶青色小轿晃晃悠悠的顺着宫门的角门抬了进去,没行几步,己停在了一处院墙之下。 掀开轿帘,小太监这才发现轿子中的人,早已随着小轿有节奏的颠簸睡着了。 “三小姐。。。三小姐?” 洛舞烟蓦地睁开眼,戒备的看着面前的人,凌烈的眸子之中,瞬间闪过一抹寒光,随即恢复了慵懒之色 她这是本能的反应,总是习惯了随时处于高度的警惕之中。 只是单纯的一眼,小太监的额头不自主的沁出了汗水 398.狭路相逢(2) 不自觉的拭去额头的汗水,小太监陪笑道:“洛三小姐,皇上在御书房等着三小姐呢。。。” 洛舞烟懒懒的应了一声,慢吞吞的迈下了轿子。 脚踩在干净整洁的澄浆泥的青砖之上,洛舞烟的心不由的狂跳。 这是皇宫,真正的皇宫。 这里,有着为皇尊者的威严的气息,在这里,你会生出一种虔诚之心,不自主的就会产生一种想要膜拜的冲动。 她也曾游玩过紫禁城,可是在那里,你所有的,只是一种猎奇的心里,看着那高高在上的龙椅,她不止一次的幻想着坐在那里的男人是一种如何的心态。 小太监在前面引路,不时的回首低语着诸多的规矩,洛舞烟心不在焉的应着。 路上遇上了不少的宫女太监,一见她,极是礼貌的屈膝行礼,只是他们的眼中,更多的却是惊奇。 错身而过之后,总是在她的身后指指点点,低声细语。 洛舞烟的心中疑惑,急行两步,追上了小太监。 “这位公公。。。可知道皇上一大早上的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回三小姐的话,奴才只是一个小奴才,近不得皇上的跟前的。。。是总管吩咐了奴才来传话的。。。” 洛舞烟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不解的回首看向后面的两个小宫女。 那两个小宫女一见她回首,连忙疾步走开。 小太监及时伶俐,看到了洛舞烟的疑惑,笑道:“三小姐不必在意,她们只是觉得新奇罢了。。。像三小姐这样的身份得到皇上召见的,三小姐怕是还是第一个呢。。。” 洛舞烟有些无语,可不是,她充分的贯彻了未婚同居这个概念,以皇上那未过门的准儿媳的身份来觐见,她真是是前无古人了。 小太监呵呵笑着看了一眼略显尴尬的洛舞烟,继续笑道:“三小姐眼下只是一名民女,毫无封号,官家的小姐,若无封号,是不会得到进入皇宫的机会的。。。” 洛舞烟顿时有些释然,原来他说的身份所指的意思,居然是这个。 引导者她拐过几道宫门,来到了一处不大的宫室。 这里是一处两进的小院落,干净洁雅,两旁的花坛之中,载满了桂花树,虽说未到开花之际,可是微风拂过,似乎仍然带了了一丝的清香。 迎面而来的,是一栋古色古香的殿堂,正殿的鎏金匾额,已经稍显陈旧之色,上面题着“德恭”二字,只是字体娟秀,没有丝毫的阳刚大气之感,倒似极了小女儿家的手法。 两边的偏殿,厢门紧闭,虽然也是干净的很,却是少了一丝丝的人气。 洛舞烟不由的心生疑惑,皇上住的地方,最不缺的就是人气啊,怎么反而这里倒像是多少年了没人住过的样子? 正殿的门口,站着两排的御卫队的侍卫,太监宫女依次排下,华盖金撵停于一旁,鸦雀无声,甚是肃静。 一直在门口候着的周备一见洛舞烟的到来,连忙迎上来:“洛三小姐,皇上在里面等着您呢。。。您稍候一下,奴才这就给您通报去。。。”不自觉的拭去额头的汗水,小太监陪笑道:“洛三小姐,皇上在御书房等着三小姐呢。。。” 洛舞烟懒懒的应了一声,慢吞吞的迈下了轿子。 脚踩在干净整洁的澄浆泥的青砖之上,洛舞烟的心不由的狂跳。 这是皇宫,真正的皇宫。 这里,有着为皇尊者的威严的气息,在这里,你会生出一种虔诚之心,不自主的就会产生一种想要膜拜的冲动。 她也曾游玩过紫禁城,可是在那里,你所有的,只是一种猎奇的心里,看着那高高在上的龙椅,她不止一次的幻想着坐在那里的男人是一种如何的心态。 小太监在前面引路,不时的回首低语着诸多的规矩,洛舞烟心不在焉的应着。 路上遇上了不少的宫女太监,一见她,极是礼貌的屈膝行礼,只是他们的眼中,更多的却是惊奇。 错身而过之后,总是在她的身后指指点点,低声细语。 洛舞烟的心中疑惑,急行两步,追上了小太监。 “这位公公。。。可知道皇上一大早上的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回三小姐的话,奴才只是一个小奴才,近不得皇上的跟前的。。。是总管吩咐了奴才来传话的。。。” 洛舞烟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不解的回首看向后面的两个小宫女。 那两个小宫女一见她回首,连忙疾步走开。 小太监及时伶俐,看到了洛舞烟的疑惑,笑道:“三小姐不必在意,她们只是觉得新奇罢了。。。像三小姐这样的身份得到皇上召见的,三小姐怕是还是第一个呢。。。” 洛舞烟有些无语,可不是,她充分的贯彻了未婚同居这个概念,以皇上那未过门的准儿媳的身份来觐见,她真是是前无古人了。 小太监呵呵笑着看了一眼略显尴尬的洛舞烟,继续笑道:“三小姐眼下只是一名民女,毫无封号,官家的小姐,若无封号,是不会得到进入皇宫的机会的。。。” 洛舞烟顿时有些释然,原来他说的身份所指的意思,居然是这个。 引导者她拐过几道宫门,来到了一处不大的宫室。 这里是一处两进的小院落,干净洁雅,两旁的花坛之中,载满了桂花树,虽说未到开花之际,可是微风拂过,似乎仍然带了了一丝的清香。 迎面而来的,是一栋古色古香的殿堂,正殿的鎏金匾额,已经稍显陈旧之色,上面题着“德恭”二字,只是字体娟秀,没有丝毫的阳刚大气之感,倒似极了小女儿家的手法。 两边的偏殿,厢门紧闭,虽然也是干净的很,却是少了一丝丝的人气。 洛舞烟不由的心生疑惑,皇上住的地方,最不缺的就是人气啊,怎么反而这里倒像是多少年了没人住过的样子? 正殿的门口,站着两排的御卫队的侍卫,太监宫女依次排下,华盖金撵停于一旁,鸦雀无声,甚是肃静。 一直在门口候着的周备一见洛舞烟的到来,连忙迎上来:“洛三小姐,皇上在里面等着您呢。。。您稍候一下,奴才这就给您通报去。。。” 399.狭路相逢(3) 洛舞烟甚是礼貌的屈膝回礼:“有劳公公了。。。” 见到周备进了正殿,小太监才低声道:“这位就是我们的总管太监周备了,他伺候了皇上几十年了。。。最懂皇上的心思,三小姐日后若是有什么圣意难测的时候,不妨就问一下周总管。。。” 洛舞烟微微的颌首,眸子将小太监上下打量了一眼,这个小太监,真的是挺伶俐的。 “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叫全东,三小姐就唤奴才东子就可以了。。。” 全东眉开眼笑的回答着,这位三小姐现在就得到皇上的如此厚爱,日后定是不可限量,眼下巴结好了,总是没错的。 洛舞烟微微的点了点头,眸子瞟向四周的偏殿低声道:“东子,我问你。。。这里应该不是皇上的寝宫吧?为什么这么的冷清呢?” 全东诧异的看了一眼洛舞烟,不由的拍马屁似的竖起了大拇指:“三小姐果然不是普通之人,观察的如此的细微。。。实话告诉三小姐吧,这里不是皇上的寝宫。。。这里以前的是宫娘娘的寝宫。。。” 洛舞烟不由的一怔,这皇上唱的是哪出戏啊? 召见自己不在他老人家的地盘,好端端的跑到别人的寝宫里干什么? 刚想问一下这位宫娘娘是哪一位,就见周备从里面匆匆而来,洛舞烟连忙肃然而立。 “三小姐,皇上请您进去呢。。。” 洛舞烟的眼底不由的浮上一丝兴奋之色,她将面对的,是一位真正的皇上。 跟着周备迈入正殿,洛舞烟顿时有些失望,其实说的准确一些,更多的,却是诧异。 因为娘娘的殿堂,不应该是富丽堂皇的吗? 就算没有诸多的奇珍异宝,总还有那么几件赏心悦目的古董的吧? 怎么入眼之处,却是和普通的小康之家没有什么区别啊? 这里的摆设,甚至比不上七王府那傻子的配设。 入眼之处,只有简单朴素的八仙桌椅,案几,香薰炉,青色的垂纱用小巧的银钩挂于一侧,房间内,唯一耀眼夺目的是一扇白底黑字的金线镶边的紫檀木雕花屏风。 屏风之后,一个人影模糊的躺在锦榻之上,一动不动。 周备悄无声息的转到屏风的后面,低声道:“皇上,三小姐来了。。。” 洛舞烟微撩裙裾,盈盈而拜:“民女洛舞烟,给皇上请安。” 楚战武的眸子缓缓的睁开,转首看向屏风外那请安的女子。 自从昨夜,御卫队带回了那个让人震撼的消息之后,他就一直未曾合眼过。 这个叫洛舞烟的女子给了他太多的不可思议了。 当初,司浩瀚让他将这个女子给定于楚修尘的准王妃的身份时,他是真的不屑一顾。 纵然他的儿子再傻,可毕竟是一个王爷,又岂是她一个小小的佛堂里长大的女子可以配的上的? 而如今呢? 如同一个蚌珠打开了它厚厚的外壳一样,这个女子的璀璨耀眼的光芒日渐显露。 而且,这颗珍珠璀璨的程度,将会撼动整个天下。洛舞烟甚是礼貌的屈膝回礼:“有劳公公了。。。” 见到周备进了正殿,小太监才低声道:“这位就是我们的总管太监周备了,他伺候了皇上几十年了。。。最懂皇上的心思,三小姐日后若是有什么圣意难测的时候,不妨就问一下周总管。。。” 洛舞烟微微的颌首,眸子将小太监上下打量了一眼,这个小太监,真的是挺伶俐的。 “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叫全东,三小姐就唤奴才东子就可以了。。。” 全东眉开眼笑的回答着,这位三小姐现在就得到皇上的如此厚爱,日后定是不可限量,眼下巴结好了,总是没错的。 洛舞烟微微的点了点头,眸子瞟向四周的偏殿低声道:“东子,我问你。。。这里应该不是皇上的寝宫吧?为什么这么的冷清呢?” 全东诧异的看了一眼洛舞烟,不由的拍马屁似的竖起了大拇指:“三小姐果然不是普通之人,观察的如此的细微。。。实话告诉三小姐吧,这里不是皇上的寝宫。。。这里以前的是宫娘娘的寝宫。。。” 洛舞烟不由的一怔,这皇上唱的是哪出戏啊? 召见自己不在他老人家的地盘,好端端的跑到别人的寝宫里干什么? 刚想问一下这位宫娘娘是哪一位,就见周备从里面匆匆而来,洛舞烟连忙肃然而立。 “三小姐,皇上请您进去呢。。。” 洛舞烟的眼底不由的浮上一丝兴奋之色,她将面对的,是一位真正的皇上。 跟着周备迈入正殿,洛舞烟顿时有些失望,其实说的准确一些,更多的,却是诧异。 因为娘娘的殿堂,不应该是富丽堂皇的吗? 就算没有诸多的奇珍异宝,总还有那么几件赏心悦目的古董的吧? 怎么入眼之处,却是和普通的小康之家没有什么区别啊? 这里的摆设,甚至比不上七王府那傻子的配设。 入眼之处,只有简单朴素的八仙桌椅,案几,香薰炉,青色的垂纱用小巧的银钩挂于一侧,房间内,唯一耀眼夺目的是一扇白底黑字的金线镶边的紫檀木雕花屏风。 屏风之后,一个人影模糊的躺在锦榻之上,一动不动。 周备悄无声息的转到屏风的后面,低声道:“皇上,三小姐来了。。。” 洛舞烟微撩裙裾,盈盈而拜:“民女洛舞烟,给皇上请安。” 楚战武的眸子缓缓的睁开,转首看向屏风外那请安的女子。 自从昨夜,御卫队带回了那个让人震撼的消息之后,他就一直未曾合眼过。 这个叫洛舞烟的女子给了他太多的不可思议了。 当初,司浩瀚让他将这个女子给定于楚修尘的准王妃的身份时,他是真的不屑一顾。 纵然他的儿子再傻,可毕竟是一个王爷,又岂是她一个小小的佛堂里长大的女子可以配的上的? 而如今呢? 如同一个蚌珠打开了它厚厚的外壳一样,这个女子的璀璨耀眼的光芒日渐显露。 而且,这颗珍珠璀璨的程度,将会撼动整个天下。 400.狭路相逢(4) 房间内,一时之间有些静寂。 洛舞烟就那么屈膝跪在那里,心中疑惑万分,在家的时候,爹得已经匆匆的将进宫觐见的主要流程都讲了一遍。 其中貌似就有说,自己请完安以后,皇上会让自己起身,若是皇上高兴,说不定还会赐坐之类的,然后他还嘚啵嘚啵的讲了一些关于皇上面前坐姿的问题。 如今倒好,莫说赐坐了,就连起身都免了。 这皇上到底是要唱哪出呢? 眼角的余光瞄向站立一旁的周备,却发现那老狐狸眼观鼻鼻观心的垂首站立在那里,如同自己是空气一般。 洛舞烟的嘴角忍不住一抽,暗骂一句老狐狸,当下垂下眼眸,就那么僵僵的跪在那里。 这皇上和太后真不愧是娘俩。 上一次,自己觐见太后之时,也是被弄了这么一出戏,当时是被太后放了鸽子,就那么干巴巴的在太阳底下晒了许久。 不过人家太后那是年事已高,偶尔也是可以装一下失忆的。 可是皇上您正值当年,怎么也玩这一套? 许久。。。 “洛舞烟。。。”皇上大梦初醒一般的一声低吟:“洛舞烟。。。” 洛舞烟连忙低声应道:“皇上,民女在此。。。” “嗯。。。”楚战武淡淡的应了一声,起身而来。 周备连忙上前搀扶道:“皇上,您身体还没好呢,这昨晚上又是一夜的操劳未睡,这样的长久下去,可怎么好呢?” “那有什么办法。。。”楚战武疲倦的说道:“如今内忧外患,朕那里还能睡的着啊。。。” 周备为他穿好了外衣,撤去了屏风。 楚战武眸子威眯,端坐于锦榻之上,仔细的看向跪在那里的洛舞烟。 青丝曳地,绾于一侧,簪着一只璎珞珊瑚钗,皮肤白皙细腻,垂首之处,可见额头上那块黑色的胎记。 一袭淡紫色的绣花蝴蝶裙,清新淡雅,腰际的流苏垂落地面。 楚战武的瞳孔蓦地一缩,目光凝固在洛舞烟的右手腕之上。 镶着藕荷色花边的袖口之下,露出了那串绯红色的佛珠。 如同有人在他的胸口重重的一击一般,楚战武一声闷哼,手抚胸口,勉强压下那一口鲜血。 那串佛珠,居然戴在了她的手上。 周备一步上前,连忙扶住他:“皇上。。。” 洛舞烟也在同一时间,欺身上前,素手微扬,点住了他胸前的几处要穴。 “皇上。。。你血气翻涌。。。还是找御医来看一看吧。。。” “没事。。。”楚战武轻轻的挥挥手,“几十年的老毛病了。。。” 说话之间,目光却不离她手腕之上的那串佛珠。 周备也在同一时间发现了那串佛珠,不由的也是面露惊讶之色。 洛舞烟瞄了一眼手腕处的佛珠,转而将它褪了下来,双手呈于楚战武的面前。 “皇上。。。这是七王爷送给民女的。。。若是皇上喜欢,民女就借花献佛,送给皇上了。。。” 楚战武似乎是无限眷恋的接过佛珠,小心翼翼的抚摸上那圆润光滑的珠子,低喃道:“物是人非。。。只会睹物思人。。。”房间内,一时之间有些静寂。 洛舞烟就那么屈膝跪在那里,心中疑惑万分,在家的时候,爹得已经匆匆的将进宫觐见的主要流程都讲了一遍。 其中貌似就有说,自己请完安以后,皇上会让自己起身,若是皇上高兴,说不定还会赐坐之类的,然后他还嘚啵嘚啵的讲了一些关于皇上面前坐姿的问题。 如今倒好,莫说赐坐了,就连起身都免了。 这皇上到底是要唱哪出呢? 眼角的余光瞄向站立一旁的周备,却发现那老狐狸眼观鼻鼻观心的垂首站立在那里,如同自己是空气一般。 洛舞烟的嘴角忍不住一抽,暗骂一句老狐狸,当下垂下眼眸,就那么僵僵的跪在那里。 这皇上和太后真不愧是娘俩。 上一次,自己觐见太后之时,也是被弄了这么一出戏,当时是被太后放了鸽子,就那么干巴巴的在太阳底下晒了许久。 不过人家太后那是年事已高,偶尔也是可以装一下失忆的。 可是皇上您正值当年,怎么也玩这一套? 许久。。。 “洛舞烟。。。”皇上大梦初醒一般的一声低吟:“洛舞烟。。。” 洛舞烟连忙低声应道:“皇上,民女在此。。。” “嗯。。。”楚战武淡淡的应了一声,起身而来。 周备连忙上前搀扶道:“皇上,您身体还没好呢,这昨晚上又是一夜的操劳未睡,这样的长久下去,可怎么好呢?” “那有什么办法。。。”楚战武疲倦的说道:“如今内忧外患,朕那里还能睡的着啊。。。” 周备为他穿好了外衣,撤去了屏风。 楚战武眸子威眯,端坐于锦榻之上,仔细的看向跪在那里的洛舞烟。 青丝曳地,绾于一侧,簪着一只璎珞珊瑚钗,皮肤白皙细腻,垂首之处,可见额头上那块黑色的胎记。 一袭淡紫色的绣花蝴蝶裙,清新淡雅,腰际的流苏垂落地面。 楚战武的瞳孔蓦地一缩,目光凝固在洛舞烟的右手腕之上。 镶着藕荷色花边的袖口之下,露出了那串绯红色的佛珠。 如同有人在他的胸口重重的一击一般,楚战武一声闷哼,手抚胸口,勉强压下那一口鲜血。 那串佛珠,居然戴在了她的手上。 周备一步上前,连忙扶住他:“皇上。。。” 洛舞烟也在同一时间,欺身上前,素手微扬,点住了他胸前的几处要穴。 “皇上。。。你血气翻涌。。。还是找御医来看一看吧。。。” “没事。。。”楚战武轻轻的挥挥手,“几十年的老毛病了。。。” 说话之间,目光却不离她手腕之上的那串佛珠。 周备也在同一时间发现了那串佛珠,不由的也是面露惊讶之色。 洛舞烟瞄了一眼手腕处的佛珠,转而将它褪了下来,双手呈于楚战武的面前。 “皇上。。。这是七王爷送给民女的。。。若是皇上喜欢,民女就借花献佛,送给皇上了。。。” 楚战武似乎是无限眷恋的接过佛珠,小心翼翼的抚摸上那圆润光滑的珠子,低喃道:“物是人非。。。只会睹物思人。。。” 401.狭路相逢(5) 洛舞烟的心不由得一动,莫非,这串佛珠,是楚修尘母妃的遗物? 楚战武的手指一颗颗珠子的抚摸过去,如同在抚摸着爱人久违的脸颊一般,是如此的小心翼翼。 “当年,朕将这珠子送给她,作为定情之物。。。没想到,如今东西还在,人却已经不见了。。。” 看着皇上儿女情长的低喃自语,洛舞烟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 自己的身份似乎有些尴尬,作为一个儿媳妇,该怎么安慰丧妻之痛的公公的呢? 求助的眸子看向周备,发现这老狐狸这一次居然没有回避,而是认真的冲她摇摇头。 洛舞烟顿时如得特赦,松了一口气,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学着周备的样子,眼观鼻鼻观心,垂首而立。 那老狐狸应该是习惯了这皇上为情所泣的样子,竟然连劝说的意思都没有。 眼角偷瞄向垂泪的楚战武,只见他剑眉入鬓,只是早已染上了风霜,虎目之中,蓄满泪水,使得刚毅之中,凭添了一丝的温柔,鼻梁挺直,薄唇如刀刻一般坚毅有力。 身形挺拔,魁梧,健硕有力,虽然只是穿着普通的棕色的华服,可是依旧难掩那骨子里的雄霸之气。 洛舞烟不由的有些神游,楚修尘的五官应该是遗传了娘亲。 虽说皇上年轻之时应该也是个美男子,可是应该是属于那种健硕阳光型的男子。 而楚修尘呢,完全就是长了一张妖颜惑众,魅惑众生般的妖孽的面庞,洛舞烟完全可以想象,这样的一张脸长在女人的脸上,是该如何的倾国倾城。 这父子俩,完全就是两个美得极端的类型。 只是不知道自己和楚修尘的孩子,这以后会长的像谁多一些? 戚戚然的,洛舞烟的唇瓣不由的浮上一丝微笑,思绪越发的飘渺。 那边刚幻想到孩子的眼睛嘴巴长得什么样,这边就被周备的话语拉回了现实。 “皇上。。。这娘娘已经逝去多年了,若是她九泉之下得知皇上的她的爱恋依旧是如此的深厚,一定会非常高兴了。。。只是眼下,这三小姐还在那里等着问话呢。。。皇上,您看。。。” 洛舞烟连忙收回乱七八糟的念头,肃颜以对,毕恭毕敬的立于那里。 楚战武似乎也觉察到了自己的失态,拭去眼角的泪水,依依不舍的将佛珠递回给了洛舞烟。 “是朕失态了。。。真每次见到她的东西,总是忍不住的要伤感上一回,这些,周备已经习惯了 。。。” 洛舞烟看着那串佛珠,有些惶恐的摇摇手,“这佛珠,还是皇上留着吧。。。” 楚战武手指再次在佛珠上抚摸而过,勉强笑道:“这是她临终前留给儿子的唯一的一样东西,我怎么会再将它收回来?” 洛舞烟的心不由的一紧,她一直以为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玩意呢。 没成想,这串佛珠,居然是楚修尘娘亲的唯一的一件遗物。 楚战武目光灼灼的看着洛舞烟的眼睛,“既然尘儿将它送给了你。。。说明你在他的心中,真的是非常重要的一个人。。。”洛舞烟的心不由得一动,莫非,这串佛珠,是楚修尘母妃的遗物? 楚战武的手指一颗颗珠子的抚摸过去,如同在抚摸着爱人久违的脸颊一般,是如此的小心翼翼。 “当年,朕将这珠子送给她,作为定情之物。。。没想到,如今东西还在,人却已经不见了。。。” 看着皇上儿女情长的低喃自语,洛舞烟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 自己的身份似乎有些尴尬,作为一个儿媳妇,该怎么安慰丧妻之痛的公公的呢? 求助的眸子看向周备,发现这老狐狸这一次居然没有回避,而是认真的冲她摇摇头。 洛舞烟顿时如得特赦,松了一口气,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学着周备的样子,眼观鼻鼻观心,垂首而立。 那老狐狸应该是习惯了这皇上为情所泣的样子,竟然连劝说的意思都没有。 眼角偷瞄向垂泪的楚战武,只见他剑眉入鬓,只是早已染上了风霜,虎目之中,蓄满泪水,使得刚毅之中,凭添了一丝的温柔,鼻梁挺直,薄唇如刀刻一般坚毅有力。 身形挺拔,魁梧,健硕有力,虽然只是穿着普通的棕色的华服,可是依旧难掩那骨子里的雄霸之气。 洛舞烟不由的有些神游,楚修尘的五官应该是遗传了娘亲。 虽说皇上年轻之时应该也是个美男子,可是应该是属于那种健硕阳光型的男子。 而楚修尘呢,完全就是长了一张妖颜惑众,魅惑众生般的妖孽的面庞,洛舞烟完全可以想象,这样的一张脸长在女人的脸上,是该如何的倾国倾城。 这父子俩,完全就是两个美得极端的类型。 只是不知道自己和楚修尘的孩子,这以后会长的像谁多一些? 戚戚然的,洛舞烟的唇瓣不由的浮上一丝微笑,思绪越发的飘渺。 那边刚幻想到孩子的眼睛嘴巴长得什么样,这边就被周备的话语拉回了现实。 “皇上。。。这娘娘已经逝去多年了,若是她九泉之下得知皇上的她的爱恋依旧是如此的深厚,一定会非常高兴了。。。只是眼下,这三小姐还在那里等着问话呢。。。皇上,您看。。。” 洛舞烟连忙收回乱七八糟的念头,肃颜以对,毕恭毕敬的立于那里。 楚战武似乎也觉察到了自己的失态,拭去眼角的泪水,依依不舍的将佛珠递回给了洛舞烟。 “是朕失态了。。。真每次见到她的东西,总是忍不住的要伤感上一回,这些,周备已经习惯了 。。。” 洛舞烟看着那串佛珠,有些惶恐的摇摇手,“这佛珠,还是皇上留着吧。。。” 楚战武手指再次在佛珠上抚摸而过,勉强笑道:“这是她临终前留给儿子的唯一的一样东西,我怎么会再将它收回来?” 洛舞烟的心不由的一紧,她一直以为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玩意呢。 没成想,这串佛珠,居然是楚修尘娘亲的唯一的一件遗物。 楚战武目光灼灼的看着洛舞烟的眼睛,“既然尘儿将它送给了你。。。说明你在他的心中,真的是非常重要的一个人。。。” 402.狭路相逢(6) 洛舞烟垂下眸子,默不出声。 周备识趣的垂首:“皇上,老奴去准备茶水点心。。。” 洛舞烟的心一动,皇上要和自己说的话,居然连这个最忠心的奴才都要回避。 殿门吱吱呀呀的被关上了,房间内的光线霎时间变得黯淡了许多。 “洛舞烟。。。”楚战武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话语之间,多了一丝威严。 “皇上有话就直说吧。。。”洛舞烟的眸子平淡如水的看着楚战武的眼睛。 都说帝王心术,最难猜透,既然猜不透,她干脆也就不在含蓄,只是心中不由的就有些胆颤的感觉。 楚战武的眼中掠过一丝淡淡的冷意,看着洛舞烟的眸子里多了一丝耐人寻味的东西。 “你应该知道,尘儿很喜欢你。。。” 洛舞烟的嘴角微微的一抽,一个公公和儿媳讨论这样的问题,似乎有失大雅。 “那个。。。七王爷。。。额。。。” “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喜欢你,不会唯独你不知道吧?”楚战武的话语里明显的带上了一丝丝的不悦。 “没有。。。”洛舞烟干干的咽了一口口水,“民女知道。。。” 她现在只想抽自己 一个耳光壮壮胆。 自己在面临生死关头的时候也没有这么没出息过,如今在一个普通的男人面前居然这么的胆颤,局促。 刚才周备在的时候还没有这么明显的感觉,现在自己和他独处一室,这样的感觉越发的突出了。 洛舞烟不知道,她的这种不安的感觉,是来自于这个人间帝王者的独一无二的精神威压。 这些上位者,他们总会在举手投足间自然的释放属于他们的人格魅力,让你不自主的折伏在帝王的脚下。 “既然你知道尘儿对你的心思。。。那你就该知道,选妃大典上,他的妻妾之中,定有你的一席之位。。。” 洛舞烟垂首,闭眸,毕恭毕敬的立于那里,“民女懂得。。。” “既然你都知道,也都明了。。。那你是怎么回事?” 洛舞烟愕然的抬头看向这个面色微怒的男子:“皇上是什么意思?民女不懂。。。” 楚战武的眸子一缩,冷冷的瞪向这个一脸无辜表情的女人。 “昨天晚上,修罗门的修罗。。。是怎么一回事?” 洛舞烟的黛眉不由的微微的一扬,霎时间有些哑口无言。 她和修罗,也没怎么着啊? 支支吾吾的,洛舞烟嗫嚅道:“回皇上。。。民女不懂皇上是什么意思?民女和修先生没有什么事情啊。。。” 这句话显然惹怒了楚战武,只见他“噌”的一下站起身,急行两步,来至她的面前。 “洛舞烟,朕知道你习的了玄学之术,可是这些不代表着你就可以无视皇家的尊严。。。你是七王爷指定的王妃待选之人,怎么可以和江湖中门派纠缠不清呢?难道,没有人告诉你,朝堂之上的人,是不可以和江湖上的门派连在一起的。。。” 洛舞烟确实无语了,心中暗暗琢磨着,这皇上说的如此的冠冕堂皇,无非是怕自己给他那个傻儿子戴绿帽子。 眼下,需要找一个什么合理的理由将这件事搪塞过去呢?洛舞烟垂下眸子,默不出声。 周备识趣的垂首:“皇上,老奴去准备茶水点心。。。” 洛舞烟的心一动,皇上要和自己说的话,居然连这个最忠心的奴才都要回避。 殿门吱吱呀呀的被关上了,房间内的光线霎时间变得黯淡了许多。 “洛舞烟。。。”楚战武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话语之间,多了一丝威严。 “皇上有话就直说吧。。。”洛舞烟的眸子平淡如水的看着楚战武的眼睛。 都说帝王心术,最难猜透,既然猜不透,她干脆也就不在含蓄,只是心中不由的就有些胆颤的感觉。 楚战武的眼中掠过一丝淡淡的冷意,看着洛舞烟的眸子里多了一丝耐人寻味的东西。 “你应该知道,尘儿很喜欢你。。。” 洛舞烟的嘴角微微的一抽,一个公公和儿媳讨论这样的问题,似乎有失大雅。 “那个。。。七王爷。。。额。。。” “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喜欢你,不会唯独你不知道吧?”楚战武的话语里明显的带上了一丝丝的不悦。 “没有。。。”洛舞烟干干的咽了一口口水,“民女知道。。。” 她现在只想抽自己 一个耳光壮壮胆。 自己在面临生死关头的时候也没有这么没出息过,如今在一个普通的男人面前居然这么的胆颤,局促。 刚才周备在的时候还没有这么明显的感觉,现在自己和他独处一室,这样的感觉越发的突出了。 洛舞烟不知道,她的这种不安的感觉,是来自于这个人间帝王者的独一无二的精神威压。 这些上位者,他们总会在举手投足间自然的释放属于他们的人格魅力,让你不自主的折伏在帝王的脚下。 “既然你知道尘儿对你的心思。。。那你就该知道,选妃大典上,他的妻妾之中,定有你的一席之位。。。” 洛舞烟垂首,闭眸,毕恭毕敬的立于那里,“民女懂得。。。” “既然你都知道,也都明了。。。那你是怎么回事?” 洛舞烟愕然的抬头看向这个面色微怒的男子:“皇上是什么意思?民女不懂。。。” 楚战武的眸子一缩,冷冷的瞪向这个一脸无辜表情的女人。 “昨天晚上,修罗门的修罗。。。是怎么一回事?” 洛舞烟的黛眉不由的微微的一扬,霎时间有些哑口无言。 她和修罗,也没怎么着啊? 支支吾吾的,洛舞烟嗫嚅道:“回皇上。。。民女不懂皇上是什么意思?民女和修先生没有什么事情啊。。。” 这句话显然惹怒了楚战武,只见他“噌”的一下站起身,急行两步,来至她的面前。 “洛舞烟,朕知道你习的了玄学之术,可是这些不代表着你就可以无视皇家的尊严。。。你是七王爷指定的王妃待选之人,怎么可以和江湖中门派纠缠不清呢?难道,没有人告诉你,朝堂之上的人,是不可以和江湖上的门派连在一起的。。。” 洛舞烟确实无语了,心中暗暗琢磨着,这皇上说的如此的冠冕堂皇,无非是怕自己给他那个傻儿子戴绿帽子。 眼下,需要找一个什么合理的理由将这件事搪塞过去呢? 403.狭路相逢(7) 艰难的清了一下嗓子,洛舞烟眸子之中闪过一抹坚毅的神色,压下微乱的心跳。 “回皇上,修罗门的修先生是民女的师父。。。所以。。。民女不明白皇上所说的怎么回事是什么意思?” 目光卓然,直视楚战武的眼底,不卑不亢。 “你的师父?”楚战武显然没料到洛舞烟会说出这样的一个词出来。 修罗门的门主,修罗。 掌管着天下最大杀手门生杀大权的男子居然会是她的师父? 楚战武盯着她的眸子,那里清澈透明,似乎问心无愧,心底却不由的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转身走向那道撤到一边的屏风,手指抚上上面的娟秀的小字,低声道:“你是不是觉得由朕来问你这个问题有些唐突了?” 洛舞烟的眉毛微微的一挑,“没有。。。皇上的意思,民女倒是能猜出几分出来。。。” 楚战武的动作一顿,转身好奇的看着她。 “这种话题,按照规矩,应该是太后和贵妃娘娘来训斥民女,教导民女该守的规矩,可是皇上却是不想让人知道民女身怀玄学这件事,也不想让人知道修先生扯到了这件事情中来,所以,就勉为其难的亲自来询问民女了。。。” 楚战武的眼底不由的一亮,这个女子,居然算是猜到了他的本意。 他的确是要低调处理花封这件事,保住洛舞烟的这个秘密。 一个身怀玄学的人,可以堪比一个国家的秘密武器,更何况,他还可以亲手操纵这个武器。 “你很聪明。。。”楚战武啧啧赞道:“聪明的让我吃惊。。。” “其实这件事很好猜。。。”洛舞烟浅笑道:“我的父亲将那个花封千刀万剐,然后将他悬挂于大庭广众之下。。。皇上对此,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可以说是默允了我父亲亲手斩杀花封的这个事实。。。其目的,不过就是为了掩盖我杀花封 的事实。。。归根究底,这也算是我父亲误打误撞的对上了皇上的心思罢了。。。” 清澈的眸子淡然的看着那个目光之中,俱是惊奇的男子,“毕竟,对皇上来说,民女怕是皇上心中想要利用的一枚棋子吧?” 楚战武不可置信的摇摇头,眼底尽是惊艳之色。 这个丫头,怎么可能完全猜测到了自己意思呢? “为什么说你是朕的棋子?” “大安之中,拥有玄学之术的人,怕是寥寥无几,皇室之中,怕是更无一人,而且这些玄学之人,都是孤傲的隐士高人,纵然他们是多么的爱国,也不会甘心的供皇上驱使。。。而我却不同,我有爹,有哥哥,他们身在朝堂之上,就会受到皇上的压制,而我,自然会因为他们的原因而变相的成为皇上的一枚棋子。。。或者说,是一把利刃。。。” 洛舞烟这句句剥皮剔骨,犀利无比的话语彻底的震住了皇上。 如同一个爱赚小便宜的人被人当众揭穿了伎俩一般,楚战武有些尴尬。艰难的清了一下嗓子,洛舞烟眸子之中闪过一抹坚毅的神色,压下微乱的心跳。 “回皇上,修罗门的修先生是民女的师父。。。所以。。。民女不明白皇上所说的怎么回事是什么意思?” 目光卓然,直视楚战武的眼底,不卑不亢。 “你的师父?”楚战武显然没料到洛舞烟会说出这样的一个词出来。 修罗门的门主,修罗。 掌管着天下最大杀手门生杀大权的男子居然会是她的师父? 楚战武盯着她的眸子,那里清澈透明,似乎问心无愧,心底却不由的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转身走向那道撤到一边的屏风,手指抚上上面的娟秀的小字,低声道:“你是不是觉得由朕来问你这个问题有些唐突了?” 洛舞烟的眉毛微微的一挑,“没有。。。皇上的意思,民女倒是能猜出几分出来。。。” 楚战武的动作一顿,转身好奇的看着她。 “这种话题,按照规矩,应该是太后和贵妃娘娘来训斥民女,教导民女该守的规矩,可是皇上却是不想让人知道民女身怀玄学这件事,也不想让人知道修先生扯到了这件事情中来,所以,就勉为其难的亲自来询问民女了。。。” 楚战武的眼底不由的一亮,这个女子,居然算是猜到了他的本意。 他的确是要低调处理花封这件事,保住洛舞烟的这个秘密。 一个身怀玄学的人,可以堪比一个国家的秘密武器,更何况,他还可以亲手操纵这个武器。 “你很聪明。。。”楚战武啧啧赞道:“聪明的让我吃惊。。。” “其实这件事很好猜。。。”洛舞烟浅笑道:“我的父亲将那个花封千刀万剐,然后将他悬挂于大庭广众之下。。。皇上对此,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可以说是默允了我父亲亲手斩杀花封的这个事实。。。其目的,不过就是为了掩盖我杀花封 的事实。。。归根究底,这也算是我父亲误打误撞的对上了皇上的心思罢了。。。” 清澈的眸子淡然的看着那个目光之中,俱是惊奇的男子,“毕竟,对皇上来说,民女怕是皇上心中想要利用的一枚棋子吧?” 楚战武不可置信的摇摇头,眼底尽是惊艳之色。 这个丫头,怎么可能完全猜测到了自己意思呢? “为什么说你是朕的棋子?” “大安之中,拥有玄学之术的人,怕是寥寥无几,皇室之中,怕是更无一人,而且这些玄学之人,都是孤傲的隐士高人,纵然他们是多么的爱国,也不会甘心的供皇上驱使。。。而我却不同,我有爹,有哥哥,他们身在朝堂之上,就会受到皇上的压制,而我,自然会因为他们的原因而变相的成为皇上的一枚棋子。。。或者说,是一把利刃。。。” 洛舞烟这句句剥皮剔骨,犀利无比的话语彻底的震住了皇上。 如同一个爱赚小便宜的人被人当众揭穿了伎俩一般,楚战武有些尴尬。 404.狭路相逢(8) 这个洛舞烟的分析简直深入骨髓,字字珠玑。 这样的一个女子,头脑居然如此的清晰,若是身为男子,那绝对是国之栋梁。 倘若七儿子楚修尘雄才依在,那么这样的女子绝对是他独一无二的贤内助,绝对可以为他镇压住半壁江山。 可惜了。。。 可惜了那么一个艳惊天下的男子就那么的生生的被毁掉了。 “你很聪明,朕的身边的确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楚战武在锦榻之上坐定,目光灼灼的盯着 洛舞烟,“只是不知道,你是否愿意?” 洛舞烟的唇角含笑,上前一步:“皇上可知道?我做事通常是按照自己的原则再做,就怕有时候会忤逆皇上的意思,到时候皇上龙颜大怒。。。我的小命怕是不保啊。。。” “你什么意思?朕可以给你一道密令,到时候若是朕真的想要你的小命,你可以拿出来自保。。。朕绝对会放你一条生路。。。” “皇上所说的。。。可是类似于黑夜的那道奉旨杀人的圣旨。。。” 楚战武的瞳孔一缩,自从金魏死后,皇后推着病体前来哭诉,控诉黑夜恃宠而骄,非要给死去的侄子讨要一个说法。 没办法,他只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将黑夜关在衙政司的大牢之中,虽然他是奉旨杀人,可是死的人毕竟是皇后的亲侄子。 “你的意思。。。是想要朕将黑夜放出来吗?” “这个就要取决于皇上的意思了。。。黑夜前有圣旨昭告天下,代主惩处,既然那金魏几次三番的侮辱王爷,难道还不该杀吗?” 黑夜是她此行的目的之一,此时风浪渐起,楚修尘的身边,需要人手。 “关于黑夜这件事,朕的心里有数。。。只是朕和你之间。。。” “皇上应该早就猜到了我的意思。。。难道我还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吗?” 洛舞烟浅笑嫣然:“黑夜既然可以全身而退,那么民女自然可以放心的效忠于皇上。。。” 有了皇上这块挡风板,以后她在后宫的这场棋局里,就可以更加的如鱼得水了。 ※※※ 洛舞烟的确成了风云人物了。 前脚在全东的带领下出了那扇宫门,后脚就被太后派来的人请去了御花园。 因为有太后派来的嬷嬷跟着,洛舞烟也就没有机会询问关于这宫娘娘一事。 转过几道院墙,远远的,就听到了一阵百鸟争鸣的啼叫之声。 洛舞烟不由得嘀咕道:“怎么这么多的鸟叫之声?” 前行的嬷嬷闻言回首笑道:“洛三小姐有所不知。。。我们这太后啊,最是喜欢各色各样的鸟儿了,为了这些鸟儿,太后还专门让人辟出了一片林子,专门养着这些鸟儿呢。。。” “太后是菩萨心肠,自然最喜欢这些极具灵气的小动物了。。。”洛舞烟附和道:“每日里听着这些鸟儿的鸣叫之声,最是可以让人宁心静气的呢。。。” 嬷嬷赞许的看了她一眼,笑道:“是呢,太后也是这么说的,所以,每日的清晨,都会带着六公主和那沈小姐在这园子里用早膳。。。”这个洛舞烟的分析简直深入骨髓,字字珠玑。 这样的一个女子,头脑居然如此的清晰,若是身为男子,那绝对是国之栋梁。 倘若七儿子楚修尘雄才依在,那么这样的女子绝对是他独一无二的贤内助,绝对可以为他镇压住半壁江山。 可惜了。。。 可惜了那么一个艳惊天下的男子就那么的生生的被毁掉了。 “你很聪明,朕的身边的确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楚战武在锦榻之上坐定,目光灼灼的盯着 洛舞烟,“只是不知道,你是否愿意?” 洛舞烟的唇角含笑,上前一步:“皇上可知道?我做事通常是按照自己的原则再做,就怕有时候会忤逆皇上的意思,到时候皇上龙颜大怒。。。我的小命怕是不保啊。。。” “你什么意思?朕可以给你一道密令,到时候若是朕真的想要你的小命,你可以拿出来自保。。。朕绝对会放你一条生路。。。” “皇上所说的。。。可是类似于黑夜的那道奉旨杀人的圣旨。。。” 楚战武的瞳孔一缩,自从金魏死后,皇后推着病体前来哭诉,控诉黑夜恃宠而骄,非要给死去的侄子讨要一个说法。 没办法,他只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将黑夜关在衙政司的大牢之中,虽然他是奉旨杀人,可是死的人毕竟是皇后的亲侄子。 “你的意思。。。是想要朕将黑夜放出来吗?” “这个就要取决于皇上的意思了。。。黑夜前有圣旨昭告天下,代主惩处,既然那金魏几次三番的侮辱王爷,难道还不该杀吗?” 黑夜是她此行的目的之一,此时风浪渐起,楚修尘的身边,需要人手。 “关于黑夜这件事,朕的心里有数。。。只是朕和你之间。。。” “皇上应该早就猜到了我的意思。。。难道我还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吗?” 洛舞烟浅笑嫣然:“黑夜既然可以全身而退,那么民女自然可以放心的效忠于皇上。。。” 有了皇上这块挡风板,以后她在后宫的这场棋局里,就可以更加的如鱼得水了。 ※※※ 洛舞烟的确成了风云人物了。 前脚在全东的带领下出了那扇宫门,后脚就被太后派来的人请去了御花园。 因为有太后派来的嬷嬷跟着,洛舞烟也就没有机会询问关于这宫娘娘一事。 转过几道院墙,远远的,就听到了一阵百鸟争鸣的啼叫之声。 洛舞烟不由得嘀咕道:“怎么这么多的鸟叫之声?” 前行的嬷嬷闻言回首笑道:“洛三小姐有所不知。。。我们这太后啊,最是喜欢各色各样的鸟儿了,为了这些鸟儿,太后还专门让人辟出了一片林子,专门养着这些鸟儿呢。。。” “太后是菩萨心肠,自然最喜欢这些极具灵气的小动物了。。。”洛舞烟附和道:“每日里听着这些鸟儿的鸣叫之声,最是可以让人宁心静气的呢。。。” 嬷嬷赞许的看了她一眼,笑道:“是呢,太后也是这么说的,所以,每日的清晨,都会带着六公主和那沈小姐在这园子里用早膳。。。” 405.狭路相逢(9) 洛舞烟的心不由的一动:六公主?沈小姐? 这太后不会是这么好心情的请自己来赏花赏鸟吃早饭的吧? 转过一道长长的院墙,洛舞烟的眼前不由的一亮,只见入眼之处,一片花红柳绿,百鸟齐鸣。 远处,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下,几个花枝招展的女子穿梭其间,不是传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带待行至眼前,众女子皆收敛了笑声,屏声静气的坐于一次,齐齐的看向走来的女子。 青丝舞动,裙裾飞扬,腰间的流苏显得腰身更加的不堪一握。 只是脸上的那块阴阳面的胎记打破了她骨子里透出来的只个股子优雅,众人的心中不由的微微一声叹息。 若是没有这块胎记,倒不失为一张绝色的容颜。 洛舞烟眸子微转,已经将众人的神色尽收于眼底。 那个面色倨傲,一脸不屑的貌美女子正是那日所见的六公主楚绾玉,而她身边所坐的那位,眸子之中透着一股惋惜之色的女子就是沈浮烟了。 而其他的陪坐的女子,一个个脂粉浓厚,金钗耀眼,衣衫华丽,想来应该是皇上的妃嫔了。 垂首低眉,轻体裙裾,盈盈拜了下去,然后又在嬷嬷的指引下分别给了诸位娘娘行了礼,这才转到楚绾玉的跟前。 “民女洛舞烟给公主请安。。。” “嗯。。。”楚绾玉鼻子之中轻蔑的一哼,懒懒道:“起来吧。。。” 这边刚刚起身,就见楚绾玉身边的沈浮烟起身拜来:“妹妹沈浮烟给姐姐请安了,妹妹是乡野之人,不懂礼仪,若是在姐姐面前失了礼数,还望姐姐不要见怪。。。” 软侬细语,低眉顺眼,娇柔之态,甚是惹人怜爱。 这是什么情况? 洛舞烟不由得而有些微怔,但还是甚是配合的温柔的还礼。 “浮烟妹妹说这句话可就是折煞舞烟了,舞烟的声名在京城谁人不知?况且,咱俩的名字之中都有一个烟字,这可是莫大的缘分呢。。。” “谁说不是呢。。。”太后不由得抚掌和好:“瞧瞧这洛家的三小姐,现在是越发的会说话了。。。她可是说的一点都没错了,这两人的名字之中都有一个烟字,可不就是缘分吗?” 一名眉眼如画的妃嫔娇笑道:“太后啊,这就叫有缘千里来相会。。。这七王爷啊,就是和名字里带烟字的有缘分呢?” 洛舞烟的心一跳,直觉的有些不妙。 黛眉不由的微微蹙起,不解的看向那名妃子:“惠贵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惠贵人浅笑道:“你是不知道呢还是装糊涂呢?你在七王府就没听到什么消息?” 太后忍不住笑道:“你这个惠丫头啊,就是嘴快。。。哀家只是让中财告知了那个痴儿,又没说要告知这个丫头,现如今你这冷不丁的说出这样的一番话,你让她一时之间,怎么知道你哦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动声色的收回了唇瓣的微笑,此时的洛舞烟就算是再傻,也明白了这几句话的背后的意思了。洛舞烟的心不由的一动:六公主?沈小姐? 这太后不会是这么好心情的请自己来赏花赏鸟吃早饭的吧? 转过一道长长的院墙,洛舞烟的眼前不由的一亮,只见入眼之处,一片花红柳绿,百鸟齐鸣。 远处,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下,几个花枝招展的女子穿梭其间,不是传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带待行至眼前,众女子皆收敛了笑声,屏声静气的坐于一次,齐齐的看向走来的女子。 青丝舞动,裙裾飞扬,腰间的流苏显得腰身更加的不堪一握。 只是脸上的那块阴阳面的胎记打破了她骨子里透出来的只个股子优雅,众人的心中不由的微微一声叹息。 若是没有这块胎记,倒不失为一张绝色的容颜。 洛舞烟眸子微转,已经将众人的神色尽收于眼底。 那个面色倨傲,一脸不屑的貌美女子正是那日所见的六公主楚绾玉,而她身边所坐的那位,眸子之中透着一股惋惜之色的女子就是沈浮烟了。 而其他的陪坐的女子,一个个脂粉浓厚,金钗耀眼,衣衫华丽,想来应该是皇上的妃嫔了。 垂首低眉,轻体裙裾,盈盈拜了下去,然后又在嬷嬷的指引下分别给了诸位娘娘行了礼,这才转到楚绾玉的跟前。 “民女洛舞烟给公主请安。。。” “嗯。。。”楚绾玉鼻子之中轻蔑的一哼,懒懒道:“起来吧。。。” 这边刚刚起身,就见楚绾玉身边的沈浮烟起身拜来:“妹妹沈浮烟给姐姐请安了,妹妹是乡野之人,不懂礼仪,若是在姐姐面前失了礼数,还望姐姐不要见怪。。。” 软侬细语,低眉顺眼,娇柔之态,甚是惹人怜爱。 这是什么情况? 洛舞烟不由得而有些微怔,但还是甚是配合的温柔的还礼。 “浮烟妹妹说这句话可就是折煞舞烟了,舞烟的声名在京城谁人不知?况且,咱俩的名字之中都有一个烟字,这可是莫大的缘分呢。。。” “谁说不是呢。。。”太后不由得抚掌和好:“瞧瞧这洛家的三小姐,现在是越发的会说话了。。。她可是说的一点都没错了,这两人的名字之中都有一个烟字,可不就是缘分吗?” 一名眉眼如画的妃嫔娇笑道:“太后啊,这就叫有缘千里来相会。。。这七王爷啊,就是和名字里带烟字的有缘分呢?” 洛舞烟的心一跳,直觉的有些不妙。 黛眉不由的微微蹙起,不解的看向那名妃子:“惠贵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惠贵人浅笑道:“你是不知道呢还是装糊涂呢?你在七王府就没听到什么消息?” 太后忍不住笑道:“你这个惠丫头啊,就是嘴快。。。哀家只是让中财告知了那个痴儿,又没说要告知这个丫头,现如今你这冷不丁的说出这样的一番话,你让她一时之间,怎么知道你哦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动声色的收回了唇瓣的微笑,此时的洛舞烟就算是再傻,也明白了这几句话的背后的意思了。 406.狭路相逢(10) 清冷的面上,多了一丝淡漠,洛舞烟眸子淡然的看着惠贵人,屈膝行礼。 “惠贵人应该听说了关于舞烟的一两句传闻,舞烟自小就比较愚笨,所以不知道惠贵人所指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瞧瞧这个孩子,这么伶俐聪明的人硬是要说自己愚笨。。。”太后呵呵笑着接过话茬:“其实,你在哀家面前就不要说这么些话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传来一个略带喜悦之色的声音传来:“太后。。。太后,大喜事啊。。。好兆头啊。。。” 太后不高兴似得眉毛微皱,叱道:“这个宋海,越老越没规矩了,没见到这么多的主子都坐在这里吗?怎么还敢如此的大呼小叫?” 洛舞烟转首看去 ,只见一名头发花白的太监带着两名宫女急行而来,那两名宫女的手中,还抬着一只青底蓝花的陶瓷花盆,里面栽种的,是一株芍药花。 两名宫女将花盆轻轻的放在了太后的面前悄然退到了一边,宋海眉开眼笑的上前跪伏于地,高声道:“太后,大喜事啊。。。早上奴才到花房为太后选花,居然发现了这盆芍药花花开异样,仔细一看,太后。。。您猜怎么着?” 洛舞烟的眼角瞄向那盆芍药花,外瓣一****瓣,粉紫色,内瓣褶皱、丰满,为粉白色,花朵饱满诱人,左看右看之下,实在是没看出这盆芍药花特殊在哪。 见到宋海扯着嗓子吊人胃口,太后不由的好奇的站起身,沈浮烟立即前行两步,搀扶住了太后:“太后,小心。。。” 洛舞烟的唇瓣不由的一抽,这丫的,可真是有眼力劲,这么会行事。 围着花盆转了一圈,太后的笑容渐渐的绽放开来,满意的点点头,“宋海,花房的人赏了没有?” “回太后,还没呢。。。”宋海笑道:“不过奴才已经说了,这盆花的彩头这么好,太后一高兴,肯定会赏。。。” 众嫔妃皆好奇的围上来,有的疑惑,有的释然,表 情各异。 太后回转到椅子上做好,目光落在洛舞烟的脸上,笑道:“三丫头,你不看看吗?” 洛舞烟一怔,这老狐狸好端端的改什么称呼呢? 为什么又唤自己三丫头?听起来,就像在呼唤自己的亲孙女一样。 洛舞烟遥遥的看了一眼芍药花,漫不经心的说道:“太后明鉴,舞烟实在是愚钝,不知道太后的具体所指是什么,还请太后明示。。。” 太后淡然一笑,目光转向沈浮烟:“沈丫头可是看出什么来了?” 沈浮烟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洛舞烟,浅笑如花:“三姐姐都看不出来的事情,烟儿怎么看的出来?” 洛舞烟的唇瓣不由的又是一抽,她怎么听到这个“烟儿”的名字这么的别扭呢? 沈浮烟似乎看到了洛舞烟眼底的那份不自在,戚戚然的收回了目光,看向了那朵芍药花。 “烟儿只是觉得有一点点的不同,这株芍药花。。。似乎是。。。花开并蒂。。。”清冷的面上,多了一丝淡漠,洛舞烟眸子淡然的看着惠贵人,屈膝行礼。 “惠贵人应该听说了关于舞烟的一两句传闻,舞烟自小就比较愚笨,所以不知道惠贵人所指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瞧瞧这个孩子,这么伶俐聪明的人硬是要说自己愚笨。。。”太后呵呵笑着接过话茬:“其实,你在哀家面前就不要说这么些话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传来一个略带喜悦之色的声音传来:“太后。。。太后,大喜事啊。。。好兆头啊。。。” 太后不高兴似得眉毛微皱,叱道:“这个宋海,越老越没规矩了,没见到这么多的主子都坐在这里吗?怎么还敢如此的大呼小叫?” 洛舞烟转首看去 ,只见一名头发花白的太监带着两名宫女急行而来,那两名宫女的手中,还抬着一只青底蓝花的陶瓷花盆,里面栽种的,是一株芍药花。 两名宫女将花盆轻轻的放在了太后的面前悄然退到了一边,宋海眉开眼笑的上前跪伏于地,高声道:“太后,大喜事啊。。。早上奴才到花房为太后选花,居然发现了这盆芍药花花开异样,仔细一看,太后。。。您猜怎么着?” 洛舞烟的眼角瞄向那盆芍药花,外瓣一****瓣,粉紫色,内瓣褶皱、丰满,为粉白色,花朵饱满诱人,左看右看之下,实在是没看出这盆芍药花特殊在哪。 见到宋海扯着嗓子吊人胃口,太后不由的好奇的站起身,沈浮烟立即前行两步,搀扶住了太后:“太后,小心。。。” 洛舞烟的唇瓣不由的一抽,这丫的,可真是有眼力劲,这么会行事。 围着花盆转了一圈,太后的笑容渐渐的绽放开来,满意的点点头,“宋海,花房的人赏了没有?” “回太后,还没呢。。。”宋海笑道:“不过奴才已经说了,这盆花的彩头这么好,太后一高兴,肯定会赏。。。” 众嫔妃皆好奇的围上来,有的疑惑,有的释然,表 情各异。 太后回转到椅子上做好,目光落在洛舞烟的脸上,笑道:“三丫头,你不看看吗?” 洛舞烟一怔,这老狐狸好端端的改什么称呼呢? 为什么又唤自己三丫头?听起来,就像在呼唤自己的亲孙女一样。 洛舞烟遥遥的看了一眼芍药花,漫不经心的说道:“太后明鉴,舞烟实在是愚钝,不知道太后的具体所指是什么,还请太后明示。。。” 太后淡然一笑,目光转向沈浮烟:“沈丫头可是看出什么来了?” 沈浮烟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洛舞烟,浅笑如花:“三姐姐都看不出来的事情,烟儿怎么看的出来?” 洛舞烟的唇瓣不由的又是一抽,她怎么听到这个“烟儿”的名字这么的别扭呢? 沈浮烟似乎看到了洛舞烟眼底的那份不自在,戚戚然的收回了目光,看向了那朵芍药花。 “烟儿只是觉得有一点点的不同,这株芍药花。。。似乎是。。。花开并蒂。。。” 407.狭路相逢(11) 洛舞烟的唇瓣是彻底的抽了,擦得,原来这才是今天早上的高潮啊。。。 太后满意的点点头,赞许的看了一眼沈浮烟:“沈丫头倒是个细心之人。。。这盆雪白紫玉是哀家的最爱,以前啊,都是那么一枝一枝的开,没成想,今天居然看到并蒂花了。。。” “太后,这是好事啊。。。”惠贵人上前一步,笑容满面的看着沈浮烟道:“并蒂花开,可不是就是应了太后心中的那个愿望了吗?” “对啊,对啊。。。”宋海上前一步,笑道:“七王爷一直都是太后最疼爱的孙子,就如同这盆芍药花一样,如今这芍药花花开并蒂,不是正好应了七王爷的这件事吗?” 一直默不作声的六公主楚绾玉忽然冷笑道:“一个小小的将军的女儿,怎么配和我们侯爷家的千金花开并蒂,平起平坐?” 言罢,冷漠的眸子挑衅一般的看着洛舞烟:“更何况,这样的一个姿色的女子,哪里能配的上我的那个七弟?” 洛舞烟毫不客气的回望过去:“六公主,你的那个傻弟弟,莫非你还以为舞烟很想嫁吗?若不是太后在这件事里面以势压人,舞烟现在说不定早已嫁人了。。。” “洛舞烟。。。”楚绾玉一声怒喝,欺身前来:“你好放肆。。。居然敢出言侮辱七王爷。。。还在这里诽谤太后。。。” 太后的面色也是陡然一暗,这个洛舞烟,出言实在是太刺耳了。 这一次和上一次见面不过就是短短的几个月,居然完全的判若两人。 若说上一次的她还有些温婉圆润之色的话,现在她,就是锋芒毕露,咄咄逼人了。 “六公主,是你前面言语太逼人,为什么舞烟就不可以回敬一二呢?”洛舞烟冷笑道:“就因为你是公主,舞烟是平民百姓,所以就还不得口吗?” “还真是好笑。。。”楚绾玉不可置信的看着眸子灼然的洛舞烟,她一个将军的女儿,尼姑庵出身的平头百姓,居然敢和自己叫板? “你一个小小的将军女儿何来的本事敢出言顶撞本公主,还真是好大的胆子。。。难道你的父母没有教你什么叫尊卑有别吗?” “舞烟的尊,是要尊有德之人,无德之人,何以得到别人的尊?”洛舞烟言语逼人,闪烁的眸子紧紧的盯着楚绾玉的眼睛,丝毫没有退步之意。 若不是看到她挺着大肚子的份上,自己真想给她一记威压,压一压她的嚣张气馅。 “你是说本公主无德吗?”楚绾玉起的手指乱颤,颤颤巍巍的指着洛舞烟的鼻尖,大有想赏她一个耳光的冲动。 这个洛舞烟何来的这种嚣张的态度?谁给她这么充足的底气? 如今太后在座,众妃嫔相陪,她一个平头百姓非但没有一丝的胆怯之色,居然还敢这么咄咄逼人的和自己叫板。 洛舞烟讥讽的眼神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唇瓣不屑的微微上扬:“六公主,你的德在哪里?”洛舞烟的唇瓣是彻底的抽了,擦得,原来这才是今天早上的高潮啊。。。 太后满意的点点头,赞许的看了一眼沈浮烟:“沈丫头倒是个细心之人。。。这盆雪白紫玉是哀家的最爱,以前啊,都是那么一枝一枝的开,没成想,今天居然看到并蒂花了。。。” “太后,这是好事啊。。。”惠贵人上前一步,笑容满面的看着沈浮烟道:“并蒂花开,可不是就是应了太后心中的那个愿望了吗?” “对啊,对啊。。。”宋海上前一步,笑道:“七王爷一直都是太后最疼爱的孙子,就如同这盆芍药花一样,如今这芍药花花开并蒂,不是正好应了七王爷的这件事吗?” 一直默不作声的六公主楚绾玉忽然冷笑道:“一个小小的将军的女儿,怎么配和我们侯爷家的千金花开并蒂,平起平坐?” 言罢,冷漠的眸子挑衅一般的看着洛舞烟:“更何况,这样的一个姿色的女子,哪里能配的上我的那个七弟?” 洛舞烟毫不客气的回望过去:“六公主,你的那个傻弟弟,莫非你还以为舞烟很想嫁吗?若不是太后在这件事里面以势压人,舞烟现在说不定早已嫁人了。。。” “洛舞烟。。。”楚绾玉一声怒喝,欺身前来:“你好放肆。。。居然敢出言侮辱七王爷。。。还在这里诽谤太后。。。” 太后的面色也是陡然一暗,这个洛舞烟,出言实在是太刺耳了。 这一次和上一次见面不过就是短短的几个月,居然完全的判若两人。 若说上一次的她还有些温婉圆润之色的话,现在她,就是锋芒毕露,咄咄逼人了。 “六公主,是你前面言语太逼人,为什么舞烟就不可以回敬一二呢?”洛舞烟冷笑道:“就因为你是公主,舞烟是平民百姓,所以就还不得口吗?” “还真是好笑。。。”楚绾玉不可置信的看着眸子灼然的洛舞烟,她一个将军的女儿,尼姑庵出身的平头百姓,居然敢和自己叫板? “你一个小小的将军女儿何来的本事敢出言顶撞本公主,还真是好大的胆子。。。难道你的父母没有教你什么叫尊卑有别吗?” “舞烟的尊,是要尊有德之人,无德之人,何以得到别人的尊?”洛舞烟言语逼人,闪烁的眸子紧紧的盯着楚绾玉的眼睛,丝毫没有退步之意。 若不是看到她挺着大肚子的份上,自己真想给她一记威压,压一压她的嚣张气馅。 “你是说本公主无德吗?”楚绾玉起的手指乱颤,颤颤巍巍的指着洛舞烟的鼻尖,大有想赏她一个耳光的冲动。 这个洛舞烟何来的这种嚣张的态度?谁给她这么充足的底气? 如今太后在座,众妃嫔相陪,她一个平头百姓非但没有一丝的胆怯之色,居然还敢这么咄咄逼人的和自己叫板。 洛舞烟讥讽的眼神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唇瓣不屑的微微上扬:“六公主,你的德在哪里?” 408.狭路相逢(12) 众嫔妃看着洛舞烟的眼神如同看着一个怪物一般,她居然敢顶撞六公主,而且还是在太后的眼皮子底下。 “好了。。。”太后一声叱喝:“玉儿,这件事是你的不对。。。是你先数落人家的,依哀家看,这件事就这么的算了吧。。。” 楚绾玉不敢相信的回首看向太后,她居然帮着洛舞烟说话。 太后威严的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叱道:“怀着孩子的人,怎么可以乱动怒火呢?小心伤了胎气。。。” 言罢,别有深意的看着洛舞烟,“这孩子,可是父母的心血,家族的血脉,尤其是皇家的孩子,每一个都关系到传承的问题,丝毫马虎不得。。。” “是呢,是呢。。。”惠贵人娇笑着上前挽起楚绾玉的手臂,低语道:“这孩子最重要,可别动了胎气啊。。。” 楚绾玉不甘心的瞪了一眼一脸淡漠之色的洛舞烟,她自小骄纵,那里能容得下在众人面前受这个窝囊气呢? 重重的甩开惠贵人的手,上前一步,眼睛死死的盯着洛舞烟的眸子,咬牙切齿的说道:“洛舞烟,别仗着七弟宠你就这么的目中无人。。。若不是为了七弟,信不信本公主一指头捏死你。。。” 洛舞烟眼底含笑,同样的上前一步,不屑的迎上她愤恨的目光:“是吗?若是不怕我撅了你的指头,你只管来试试,不必在意别的人。。。” 看着两人越发的剑拔弩张,惠贵人连忙唤过沈浮烟将她连拖带拽的带走了。 三人一走,洛舞烟盈盈的拜了下去:“太后赎罪,是舞烟鲁莽,扰了太后的雅兴。。。” 太后看着再坐的妃嫔,目光最后落在洛舞烟的身上,意味深长的说道:“三丫头,你该知道哀家为什么向着你说话。。。可是,你也不能将这个作为恃宠而骄的凭据。。。” “太后这么说,舞烟就惶恐了。。。“洛舞烟嘴上说着惶恐,语气之中却是没有丝毫的惶恐之音:“既然太后已经有了合心意之人,想来就没有舞烟什么事了,还请太后下一道懿旨,允许舞烟在最近几日搬出七王府。。。” 太后的眉毛微微的一皱,有些微怒的看着跪在那里的人。 “你是在要挟哀家吗?” “舞烟不敢。。。”洛舞烟眼底清澈,眸子透明,淡然的看着太后:“并蒂花开虽然美艳,可在舞烟的心中,终究抵不过一枝独秀。” 太后的眉毛皱的越发的深了,冷笑道:“洛舞烟。。。你是在告知哀家,若是你为妃以后,是不许七王爷纳妾的吗?” “舞烟不敢。。。若是王爷自己想要纳妾,舞烟自然是说不得什么。。。”洛舞烟眼神灼灼,丝毫不惧太后那喷火的眼眸。 “洛舞烟。。。你真的是越来越大胆了。。。”太后的话语,已经带着明显的怒意,“莫非,你就真的以为,七王爷就非娶你不可吗?” 众嫔妃此时不由的齐齐倒吸一口冷气,一个个识趣的低眉垂目的坐在那里。 这洛舞烟今天吃错药了?众嫔妃看着洛舞烟的眼神如同看着一个怪物一般,她居然敢顶撞六公主,而且还是在太后的眼皮子底下。 “好了。。。”太后一声叱喝:“玉儿,这件事是你的不对。。。是你先数落人家的,依哀家看,这件事就这么的算了吧。。。” 楚绾玉不敢相信的回首看向太后,她居然帮着洛舞烟说话。 太后威严的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叱道:“怀着孩子的人,怎么可以乱动怒火呢?小心伤了胎气。。。” 言罢,别有深意的看着洛舞烟,“这孩子,可是父母的心血,家族的血脉,尤其是皇家的孩子,每一个都关系到传承的问题,丝毫马虎不得。。。” “是呢,是呢。。。”惠贵人娇笑着上前挽起楚绾玉的手臂,低语道:“这孩子最重要,可别动了胎气啊。。。” 楚绾玉不甘心的瞪了一眼一脸淡漠之色的洛舞烟,她自小骄纵,那里能容得下在众人面前受这个窝囊气呢? 重重的甩开惠贵人的手,上前一步,眼睛死死的盯着洛舞烟的眸子,咬牙切齿的说道:“洛舞烟,别仗着七弟宠你就这么的目中无人。。。若不是为了七弟,信不信本公主一指头捏死你。。。” 洛舞烟眼底含笑,同样的上前一步,不屑的迎上她愤恨的目光:“是吗?若是不怕我撅了你的指头,你只管来试试,不必在意别的人。。。” 看着两人越发的剑拔弩张,惠贵人连忙唤过沈浮烟将她连拖带拽的带走了。 三人一走,洛舞烟盈盈的拜了下去:“太后赎罪,是舞烟鲁莽,扰了太后的雅兴。。。” 太后看着再坐的妃嫔,目光最后落在洛舞烟的身上,意味深长的说道:“三丫头,你该知道哀家为什么向着你说话。。。可是,你也不能将这个作为恃宠而骄的凭据。。。” “太后这么说,舞烟就惶恐了。。。“洛舞烟嘴上说着惶恐,语气之中却是没有丝毫的惶恐之音:“既然太后已经有了合心意之人,想来就没有舞烟什么事了,还请太后下一道懿旨,允许舞烟在最近几日搬出七王府。。。” 太后的眉毛微微的一皱,有些微怒的看着跪在那里的人。 “你是在要挟哀家吗?” “舞烟不敢。。。”洛舞烟眼底清澈,眸子透明,淡然的看着太后:“并蒂花开虽然美艳,可在舞烟的心中,终究抵不过一枝独秀。” 太后的眉毛皱的越发的深了,冷笑道:“洛舞烟。。。你是在告知哀家,若是你为妃以后,是不许七王爷纳妾的吗?” “舞烟不敢。。。若是王爷自己想要纳妾,舞烟自然是说不得什么。。。”洛舞烟眼神灼灼,丝毫不惧太后那喷火的眼眸。 “洛舞烟。。。你真的是越来越大胆了。。。”太后的话语,已经带着明显的怒意,“莫非,你就真的以为,七王爷就非娶你不可吗?” 众嫔妃此时不由的齐齐倒吸一口冷气,一个个识趣的低眉垂目的坐在那里。 这洛舞烟今天吃错药了? 409.狭路相逢(13) 纵是七王爷再如何的宠她,也不可以这样的和太后说话啊。 这也太目无尊卑了。 洛舞烟的眸子渐渐的冷冽起来,对感情来说,她有自己的底线。 爱情的路上,她不允许有任何一个第三者。 看着面前这个最是母仪天下的女人,洛舞烟的眼神坚毅而决断。 “太后,七王爷是不是非我不娶,太后最清楚。。。若要我嫁,就要答应我的条件。。。” 素手微扬,一只芍药花的花枝应声而断。 “如若不然,太后将得到这一盆花朵。。。甚至是这满园的春色,而独独的缺少这一朵。。。” 太后的眸子威眯,极力压住心中的怒火。 初见她时,觉得这个小丫头虽说不似外面传言的那么不堪,但是还算老实可心。 就算有那么一些的小聪明,也是逃不出她手心的一只小狐狸。 如今再次相见,居然是如此的张牙舞爪,说话毫无顾忌。 就像一只羽翼已经丰满的雏鹰一样,即将展翅翱翔。 对上太后那怒火燃烧的眸子,洛舞烟毫不畏惧。 当初,楚修尘对她来说若有似无,所以,她只是顺水推舟的答应了她的要求,至于那早已存在的紫月和绿袖,她是不屑一顾。 而如今,楚修尘已经是她的男人,她就要捍卫自己的爱情,守卫自己的男人。 她的男人,谁都不可以染指。 纵然她知道楚修尘不会背叛她,可是那终究是楚修尘的心态,不代表她就可以随便的接受其他的女子进门。 掉落地面的芍药花严重的刺疼了太后的眼睛,这个洛舞烟,真的已经如此嚣张了。 “洛舞烟。。。你放肆。。。”一声怒喝出口,太后指着洛舞烟喝道:“哀家这就告诉你,哀家今天让你来,不是找你商量,而是提前告知与你,第一,你必须嫁于七王爷,不论死活,第二,你品德不恭,难以掌控,嫉妒凶悍,不可做王妃的主位。。。日后身为侍妾,若是在不服主母管教,哀家立即一纸休书,送你回洛府。。。” 伺候一旁的宋海一见事情不对,连忙躬身上前,“太后,这是说气话呢。。。大喜的好事,说什么活呀死呀的。。。” 言罢,转首看向下面的洛舞烟:“三小姐是在佛堂长大之人,自然会对着尘世间的东西有些不了解罢了,这世间的男子,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的?更何况,现在还是在这帝王之家,怎么可能就单单的只娶一个女子呢?” 洛舞烟一声冷笑,有些同情的看向再坐的妃嫔,“的确如此,这是帝王之家,舞烟刚才说的很是清楚,我的立场不会改变,我的原则不可更改。。。” 她既然有这个实力,怎么会再后退一步? 太后真的要气疯了,她的原意,只是将洛舞烟叫来,旁敲侧击的告知她一声,让她有点准备,没成想居然遭到她如此犀利的拒绝。 “你的原则?你的立场?”太后一步步的走向她:“洛舞烟,哀家想知道,你凭什么说你有原则,有立场?”纵是七王爷再如何的宠她,也不可以这样的和太后说话啊。 这也太目无尊卑了。 洛舞烟的眸子渐渐的冷冽起来,对感情来说,她有自己的底线。 爱情的路上,她不允许有任何一个第三者。 看着面前这个最是母仪天下的女人,洛舞烟的眼神坚毅而决断。 “太后,七王爷是不是非我不娶,太后最清楚。。。若要我嫁,就要答应我的条件。。。” 素手微扬,一只芍药花的花枝应声而断。 “如若不然,太后将得到这一盆花朵。。。甚至是这满园的春色,而独独的缺少这一朵。。。” 太后的眸子威眯,极力压住心中的怒火。 初见她时,觉得这个小丫头虽说不似外面传言的那么不堪,但是还算老实可心。 就算有那么一些的小聪明,也是逃不出她手心的一只小狐狸。 如今再次相见,居然是如此的张牙舞爪,说话毫无顾忌。 就像一只羽翼已经丰满的雏鹰一样,即将展翅翱翔。 对上太后那怒火燃烧的眸子,洛舞烟毫不畏惧。 当初,楚修尘对她来说若有似无,所以,她只是顺水推舟的答应了她的要求,至于那早已存在的紫月和绿袖,她是不屑一顾。 而如今,楚修尘已经是她的男人,她就要捍卫自己的爱情,守卫自己的男人。 她的男人,谁都不可以染指。 纵然她知道楚修尘不会背叛她,可是那终究是楚修尘的心态,不代表她就可以随便的接受其他的女子进门。 掉落地面的芍药花严重的刺疼了太后的眼睛,这个洛舞烟,真的已经如此嚣张了。 “洛舞烟。。。你放肆。。。”一声怒喝出口,太后指着洛舞烟喝道:“哀家这就告诉你,哀家今天让你来,不是找你商量,而是提前告知与你,第一,你必须嫁于七王爷,不论死活,第二,你品德不恭,难以掌控,嫉妒凶悍,不可做王妃的主位。。。日后身为侍妾,若是在不服主母管教,哀家立即一纸休书,送你回洛府。。。” 伺候一旁的宋海一见事情不对,连忙躬身上前,“太后,这是说气话呢。。。大喜的好事,说什么活呀死呀的。。。” 言罢,转首看向下面的洛舞烟:“三小姐是在佛堂长大之人,自然会对着尘世间的东西有些不了解罢了,这世间的男子,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的?更何况,现在还是在这帝王之家,怎么可能就单单的只娶一个女子呢?” 洛舞烟一声冷笑,有些同情的看向再坐的妃嫔,“的确如此,这是帝王之家,舞烟刚才说的很是清楚,我的立场不会改变,我的原则不可更改。。。” 她既然有这个实力,怎么会再后退一步? 太后真的要气疯了,她的原意,只是将洛舞烟叫来,旁敲侧击的告知她一声,让她有点准备,没成想居然遭到她如此犀利的拒绝。 “你的原则?你的立场?”太后一步步的走向她:“洛舞烟,哀家想知道,你凭什么说你有原则,有立场?” 410.狭路相逢(14) 炯炯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子,居然跑来和她提什么, 原则,立场这样可笑问题。 原则立场,是在双方的实力相当的情况下才可以谈论的话题。 而如今,这样的词语竟然从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的口中说出来。 别的姑且不论,就单单自己这母仪天下的地位,天下之间,谁人可以比拟?哪个可以撼动。 你一个还没有半丝名分的小丫头有什么资格和自己说这样的事情? 宋海不由的想要上前搀扶一下太后 ,没成想却被她狠狠的拍开了:“哀家还没有老到那个走路必须让人扶的地步,怎么,哀家看起来很老吗?” 洛舞烟上前一步,透明的眸子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附上太后的耳畔,凝语成音,一字一顿的飘入太后的耳中。 “舞烟觉得,关于这件事,太后最好还是去征询一下皇上的意思为好。。。说不定,他老人家会有不一样的想法。。。” 太后的心一跳,不由的缓缓的闭上了眸子。 一早上听说皇上召见这洛家的三小姐,所以自己才会心血来潮的将她召来敲打一下。 没成想敲打没成,反而被她几度无视自己的威严而出言不逊,如今自己气的半死之际,她居然将皇上搬了出来。 管不得她敢如此的有恃无恐,原来,是有了皇上在背后撑腰。 洛舞烟后退一步,眼睛闪亮,淡淡的笑意晕染开来:“其实舞烟知道,太后是为了七王爷好,舞烟也是为了七王爷好,既然我们都是为了七王爷,又何必在这里争论不休呢?舞烟还是那句话,只要王爷想娶,爱娶谁都行。。。可是若是有人想做媒将将给他纳妾,那就是不行。。。” 说罢,眸子在几位嫔妃的脸上一扫而过:“不论是谁。。。太后也不行。。。” 嫔妃之中有聪慧之人顿时以一种恍然大悟一般的神色看向这个女子,不由的微微的点点头,心中暗赞:怪不得在这里坚持了一早上所谓的原则。。。不过就是借着太后来掐死七王爷纳妾的一切可能罢了。。。 如今她连太后做的媒都给亲口阻回去了,那么,以后的那位妃嫔的媒,怕是她都不会放在眼中了。 七王爷自己想要纳妾? 这句话明摆着就是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 他一个傻子会知道什么是纳妾? 况且,他纳回家的妾,不过也就是一个摆设罢了,难不成还真的能开枝散叶不成? 皇室所做的,也不过就是表面功夫罢了。 况且,怕是除了那个脑袋不正常的沈浮烟巴巴的上赶着要嫁给那个傻子之外,怕是没人自己愿意嫁给那傻子呢。。。 当然,这个脑袋同样有问题的丑女子除外。 太后的眼睛缓缓的睁开,心情算是稍微的平复了一下。 冷眼看向洛舞烟,发现她笑意盈盈的站在那里,丝毫没有刚才那种剑拔弩张的嚣张之态。 此时的她似乎再一次的温婉可人,淡雅清新。 太后忽然有一种被洛舞烟利用的感觉。炯炯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子,居然跑来和她提什么, 原则,立场这样可笑问题。 原则立场,是在双方的实力相当的情况下才可以谈论的话题。 而如今,这样的词语竟然从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的口中说出来。 别的姑且不论,就单单自己这母仪天下的地位,天下之间,谁人可以比拟?哪个可以撼动。 你一个还没有半丝名分的小丫头有什么资格和自己说这样的事情? 宋海不由的想要上前搀扶一下太后 ,没成想却被她狠狠的拍开了:“哀家还没有老到那个走路必须让人扶的地步,怎么,哀家看起来很老吗?” 洛舞烟上前一步,透明的眸子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附上太后的耳畔,凝语成音,一字一顿的飘入太后的耳中。 “舞烟觉得,关于这件事,太后最好还是去征询一下皇上的意思为好。。。说不定,他老人家会有不一样的想法。。。” 太后的心一跳,不由的缓缓的闭上了眸子。 一早上听说皇上召见这洛家的三小姐,所以自己才会心血来潮的将她召来敲打一下。 没成想敲打没成,反而被她几度无视自己的威严而出言不逊,如今自己气的半死之际,她居然将皇上搬了出来。 管不得她敢如此的有恃无恐,原来,是有了皇上在背后撑腰。 洛舞烟后退一步,眼睛闪亮,淡淡的笑意晕染开来:“其实舞烟知道,太后是为了七王爷好,舞烟也是为了七王爷好,既然我们都是为了七王爷,又何必在这里争论不休呢?舞烟还是那句话,只要王爷想娶,爱娶谁都行。。。可是若是有人想做媒将将给他纳妾,那就是不行。。。” 说罢,眸子在几位嫔妃的脸上一扫而过:“不论是谁。。。太后也不行。。。” 嫔妃之中有聪慧之人顿时以一种恍然大悟一般的神色看向这个女子,不由的微微的点点头,心中暗赞:怪不得在这里坚持了一早上所谓的原则。。。不过就是借着太后来掐死七王爷纳妾的一切可能罢了。。。 如今她连太后做的媒都给亲口阻回去了,那么,以后的那位妃嫔的媒,怕是她都不会放在眼中了。 七王爷自己想要纳妾? 这句话明摆着就是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 他一个傻子会知道什么是纳妾? 况且,他纳回家的妾,不过也就是一个摆设罢了,难不成还真的能开枝散叶不成? 皇室所做的,也不过就是表面功夫罢了。 况且,怕是除了那个脑袋不正常的沈浮烟巴巴的上赶着要嫁给那个傻子之外,怕是没人自己愿意嫁给那傻子呢。。。 当然,这个脑袋同样有问题的丑女子除外。 太后的眼睛缓缓的睁开,心情算是稍微的平复了一下。 冷眼看向洛舞烟,发现她笑意盈盈的站在那里,丝毫没有刚才那种剑拔弩张的嚣张之态。 此时的她似乎再一次的温婉可人,淡雅清新。 太后忽然有一种被洛舞烟利用的感觉。 411.狭路相逢(15) “洛舞烟,这件事,如果是皇上亲口下了圣旨。。。你会怎么样?” “拒绝。。。我洛舞烟绝对不会接受二女共侍一夫这样的事情。。。”洛舞烟笑的甚是笃定:“当然,皇上也不会下这种圣旨。。。永远不会。。。” 太后的眼底豁然一亮,果然,她是借着皇上的势才如此的。 只是不知道一早上皇上就匆匆的将她召入宫中所为何事,而且,看情况,她和皇上之间,似乎是达成了某种协议。 所以,她才敢如此的有恃无恐。 洛舞烟唇瓣的笑意越发的浓郁,“太后,其实只要不是逼着七王爷纳妾,其他的事情,舞烟都会听从的。。。” 太后的眉梢不由的一挑,逼着纳妾。。。 这四个字说的她好像给自己的孙子找几个女人还委屈了他一样。 宋海愕然的看着变脸变得彻底的洛舞烟,这个女子,左右逢源的本领比自己还强。 刚才和太后眼看着就要不死不休了,现在居然这样的笑靥如花。 洛舞烟实在是不想和太后闹翻,毕竟她是楚修尘的家人,也是极疼爱楚修尘的一个人。 只是她的疼爱方式和自己的底线起了冲突罢了。 不过这样也好,最起码断了以后那些官宦人家的花花肠子了。 纵然楚修尘是个傻不拉几的王爷,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是会有许多人家愿意用不得宠的庶女来扯上七王爷这张虎皮的。 如今,她以未过门的尴尬身份就拒绝了太后做的媒,怕是日后那些想要抱大腿的人家就要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了。 “哼。。。”太后冷哼道:“若是你有本事为七王爷开枝散叶。。。哀家倒是懒得再操心了。。。” 宋海怕战火再次燃起,连忙上前道:“太后,这七王爷和三小姐年轻,不急的。。。您老还是先歇一歇吧,免得再累着了。。。” 洛舞烟及几位妃嫔连忙起身拜别,等太后走了,几位嫔妃才一个个眼神复杂的和洛舞烟告别。 待彻底的没有人了,全东才颤颤巍巍的上前,极时谄媚的笑道:“三小姐,您还真是大胆啊。。。难道不怕太后一气之下要了您的命?就算是不要命,这以下犯上的。。。挨顿打是跑不了的。。。” 洛舞烟淡然一笑,漫不经心的捡起地上的芍药花缓步而出:“若是没有把握。。。为什么要自寻死路呢?” 全东可是打心底佩服这洛舞烟,你说她一个没名没分的民间女子,居然敢真的和太后公主对上,而且还没有占下风。 怪不得皇上要召见她,想来还真的是有过人之处的。 若是可以靠上这三小姐,日后说不定会是一座大靠山。 想到此处,眼睛更是笑成了一条缝:“三小姐,日后这宫里若是有用的着的地方,三小姐只管开口说话,只要我小东子办到的,一定二话不说的给三小姐办好了。。。” 洛舞烟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这小子还算机灵,倒是挺合适的一条眼线,只是还需要些手段才能让他服帖。“洛舞烟,这件事,如果是皇上亲口下了圣旨。。。你会怎么样?” “拒绝。。。我洛舞烟绝对不会接受二女共侍一夫这样的事情。。。”洛舞烟笑的甚是笃定:“当然,皇上也不会下这种圣旨。。。永远不会。。。” 太后的眼底豁然一亮,果然,她是借着皇上的势才如此的。 只是不知道一早上皇上就匆匆的将她召入宫中所为何事,而且,看情况,她和皇上之间,似乎是达成了某种协议。 所以,她才敢如此的有恃无恐。 洛舞烟唇瓣的笑意越发的浓郁,“太后,其实只要不是逼着七王爷纳妾,其他的事情,舞烟都会听从的。。。” 太后的眉梢不由的一挑,逼着纳妾。。。 这四个字说的她好像给自己的孙子找几个女人还委屈了他一样。 宋海愕然的看着变脸变得彻底的洛舞烟,这个女子,左右逢源的本领比自己还强。 刚才和太后眼看着就要不死不休了,现在居然这样的笑靥如花。 洛舞烟实在是不想和太后闹翻,毕竟她是楚修尘的家人,也是极疼爱楚修尘的一个人。 只是她的疼爱方式和自己的底线起了冲突罢了。 不过这样也好,最起码断了以后那些官宦人家的花花肠子了。 纵然楚修尘是个傻不拉几的王爷,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是会有许多人家愿意用不得宠的庶女来扯上七王爷这张虎皮的。 如今,她以未过门的尴尬身份就拒绝了太后做的媒,怕是日后那些想要抱大腿的人家就要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了。 “哼。。。”太后冷哼道:“若是你有本事为七王爷开枝散叶。。。哀家倒是懒得再操心了。。。” 宋海怕战火再次燃起,连忙上前道:“太后,这七王爷和三小姐年轻,不急的。。。您老还是先歇一歇吧,免得再累着了。。。” 洛舞烟及几位妃嫔连忙起身拜别,等太后走了,几位嫔妃才一个个眼神复杂的和洛舞烟告别。 待彻底的没有人了,全东才颤颤巍巍的上前,极时谄媚的笑道:“三小姐,您还真是大胆啊。。。难道不怕太后一气之下要了您的命?就算是不要命,这以下犯上的。。。挨顿打是跑不了的。。。” 洛舞烟淡然一笑,漫不经心的捡起地上的芍药花缓步而出:“若是没有把握。。。为什么要自寻死路呢?” 全东可是打心底佩服这洛舞烟,你说她一个没名没分的民间女子,居然敢真的和太后公主对上,而且还没有占下风。 怪不得皇上要召见她,想来还真的是有过人之处的。 若是可以靠上这三小姐,日后说不定会是一座大靠山。 想到此处,眼睛更是笑成了一条缝:“三小姐,日后这宫里若是有用的着的地方,三小姐只管开口说话,只要我小东子办到的,一定二话不说的给三小姐办好了。。。” 洛舞烟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这小子还算机灵,倒是挺合适的一条眼线,只是还需要些手段才能让他服帖。 412.狭路相逢(16)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回三小姐,奴才家中还有娘亲和两个弟弟一个妹妹。。。” “弟弟妹妹们都成家了吗?” “没有啊,娘亲早年就瞎了,家里穷的很,否则奴才也不会进宫了。。。” “给我个地址,我派人给他们安顿一下。。。”洛舞烟白皙的手指抚上发丝,漫不经心的说道:“做的好了,我不会亏待你们,若是做的不好。。。” 平淡的话语之中,忽然莫名的多了一些冰冷的杀气,全东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连忙回道:“三小姐请放心,奴才知道该怎么做?” “若是你做的不好,本小姐也不会杀你。。。” 全东愕然的抬首看向洛舞烟,却触到了那双寒彻骨髓的眸子。 “本小姐会让你们全家生不如死。。。” 冰冷的话语似乎来自九幽之地,带着莫名的寒气直接侵入了全东的四肢百骸,霎时间,他只觉得就像有无数根钢针同时扎入骨头一样,痛的他 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抚摸哪一处痛点。 突然而又剧烈的疼痛让他差点窒息过去,本能的,他想大喊出口,可是他不敢,他怕引起别人的注意,到时候,洛舞烟就真的不用抬手就捏死他了。 一声闷哼,他不由的跪了下去,痛楚难耐的匍匐在洛舞烟的脚下,低声呻吟。 洛舞烟的唇瓣绽开一抹笑意,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耐得来痛楚,危急之时,还知道压抑自己的情绪。 随着洛舞烟的脚尖离开他的视线,全东身上的痛楚瞬间消失。 这股痛楚之感来的快,去的也快,若非是他全身的中衣已经被汗浸湿,他都怀疑那阵痛楚是来自他自己的幻觉。 全东恍恍惚惚的跪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他知道洛舞烟是在试探自己,可是她就这么的自顾自的走了,也不知道自己过没过关。 迷茫之时,却听到洛舞烟的声音传入耳中:“小东子,你还走不走啊?这皇宫这么大,你让本小姐从哪里出去啊。。。” 全东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唇角露出一丝窃喜之意,连忙一跃而起,追了上去。 这个三小姐并不像表面上的这么简单,果然有些平常人所没有的手段,看来自己这座靠山,是找对了。 可是想起刚才那股突然而至的痛楚,全东还是忍不住心里一颤。 看来以后自己一定要睁大眼睛提起心眼做事了,若是不小心把事情办砸了,怕是这三小姐不用手指头都能直接将自己捏的渣都不剩下。 可是若是自己将事情办好了,日后的飞黄腾达,怕是少不了的。 喜滋滋的刚追上洛舞烟,就见到远处走来几个人,而且看情况,是冲着洛舞烟而来。 自觉地上前一步,全东低声道:“三小姐,来者怕是不善。。。咱们还是快走吧。。。” 洛舞烟眼睛盯着远处的人,眼底略过一丝笑意。 这还真是冤家路窄,狭路相逢啊。 能在皇宫之中,用的起如此仪仗之队,怕是也只有皇后一人了。“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回三小姐,奴才家中还有娘亲和两个弟弟一个妹妹。。。” “弟弟妹妹们都成家了吗?” “没有啊,娘亲早年就瞎了,家里穷的很,否则奴才也不会进宫了。。。” “给我个地址,我派人给他们安顿一下。。。”洛舞烟白皙的手指抚上发丝,漫不经心的说道:“做的好了,我不会亏待你们,若是做的不好。。。” 平淡的话语之中,忽然莫名的多了一些冰冷的杀气,全东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连忙回道:“三小姐请放心,奴才知道该怎么做?” “若是你做的不好,本小姐也不会杀你。。。” 全东愕然的抬首看向洛舞烟,却触到了那双寒彻骨髓的眸子。 “本小姐会让你们全家生不如死。。。” 冰冷的话语似乎来自九幽之地,带着莫名的寒气直接侵入了全东的四肢百骸,霎时间,他只觉得就像有无数根钢针同时扎入骨头一样,痛的他 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抚摸哪一处痛点。 突然而又剧烈的疼痛让他差点窒息过去,本能的,他想大喊出口,可是他不敢,他怕引起别人的注意,到时候,洛舞烟就真的不用抬手就捏死他了。 一声闷哼,他不由的跪了下去,痛楚难耐的匍匐在洛舞烟的脚下,低声呻吟。 洛舞烟的唇瓣绽开一抹笑意,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耐得来痛楚,危急之时,还知道压抑自己的情绪。 随着洛舞烟的脚尖离开他的视线,全东身上的痛楚瞬间消失。 这股痛楚之感来的快,去的也快,若非是他全身的中衣已经被汗浸湿,他都怀疑那阵痛楚是来自他自己的幻觉。 全东恍恍惚惚的跪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他知道洛舞烟是在试探自己,可是她就这么的自顾自的走了,也不知道自己过没过关。 迷茫之时,却听到洛舞烟的声音传入耳中:“小东子,你还走不走啊?这皇宫这么大,你让本小姐从哪里出去啊。。。” 全东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唇角露出一丝窃喜之意,连忙一跃而起,追了上去。 这个三小姐并不像表面上的这么简单,果然有些平常人所没有的手段,看来自己这座靠山,是找对了。 可是想起刚才那股突然而至的痛楚,全东还是忍不住心里一颤。 看来以后自己一定要睁大眼睛提起心眼做事了,若是不小心把事情办砸了,怕是这三小姐不用手指头都能直接将自己捏的渣都不剩下。 可是若是自己将事情办好了,日后的飞黄腾达,怕是少不了的。 喜滋滋的刚追上洛舞烟,就见到远处走来几个人,而且看情况,是冲着洛舞烟而来。 自觉地上前一步,全东低声道:“三小姐,来者怕是不善。。。咱们还是快走吧。。。” 洛舞烟眼睛盯着远处的人,眼底略过一丝笑意。 这还真是冤家路窄,狭路相逢啊。 能在皇宫之中,用的起如此仪仗之队,怕是也只有皇后一人了。 413.狭路相逢(17) 而且,看她们来势如此的气势汹汹,怕是有备而来。 就连小东子这样的人都看的出来,皇后是来者不善,她更加的不能躲了。 既然是冲着她来的,那她倒是要看看,这位皇后,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全东焦急万分的在一边低语道:“三小姐,咱们还是回避一下吧,这皇后的身体一直不好。。。待会若是有个什么好歹,三小姐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可是饶是他说破了嘴皮子,洛舞烟就是雷打不动的站在那里,笑靥如花,淡然恬静。 没办法,全东只好低语道:“三小姐待会要小心了,皇后身边有个叫过林姑姑的嬷嬷,她是皇后的陪嫁丫头,脾气火爆,嘴巴恶毒,最会找茬,宫里的太监宫女见了她都要回避三尺,我们背后都说,她比皇后还霸道呢。。。三小姐一会可要小心了。。。” 洛舞烟一声冷笑,一个奴才而已,哪里来的这些威风,左右不过是仗着主子的名头,狐假虎威罢了。 而且,一个奴才几十年的在宫里横行霸道,怕是不只是狐假虎威,而是得到了某些默允了。。。 黄色的华盖之下,一架八人抬的雕花镂空的香檀木凤撵缓缓而来。 队伍的前面,走着四名提着小香薰炉的小宫女,微风袭来,带来了淡淡的清香味。 凤撵上,端坐着一名戴着华美翎毛凤冠的女子,女子年纪约五十左右,因为保养得宜,皮肤倒是细腻白皙,眼睛微闭,似乎是在假寐,嘴唇薄翘。 一件金线织就的牡丹花的天蓝色的锦袍穿在她的身上,倒是端庄大方,温雅美丽。 凤撵的一侧,一名年纪约五十左右,面色僵硬,目露刻薄之色的嬷嬷随行在侧。 虽然是嬷嬷,可是身上的衣料却是上乘的精锻,由此可见,此人的身份极是不一般,想来,就是那位林姑姑了。 让洛舞烟极其不爽的是,皇后似乎在闭目假寐,而这位林姑姑却是眼睛极其有神,而且这有神的目标,恰恰就是自己。 而且这目光之中,极是不友善。 似乎是想要将自己狠狠的教训一顿的感觉。 洛舞烟的唇角浮上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这个林姑姑还真的嚣张跋扈惯了,难道自己就长了一张欠扁的脸吗? 反手拨开全东紧张的拽着自己衣角的手,目光犀利的对上了那林姑姑的眼睛。 转眼之间,凤撵已经来到了两人的面前,洛舞烟收回目光,退于路旁,跪拜在地。 “民女洛舞烟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的眸子并没有睁开,只是举起了白皙的手指十一凤撵停下,待凤撵停下之后,才缓缓的睁开眼睛,冷淡的看向这个垂首跪于一旁的女子。 许久,才似乎极是无力的说道:“起来吧。。。” 全东一直屏息静气,提心吊胆的跪于洛舞烟的身后,此时一听皇后的话,顿时松了一口气。 刚要起身上前搀扶起洛舞烟,却又陡然听到林姑姑冷冷的说道:“慢着。。。”而且,看她们来势如此的气势汹汹,怕是有备而来。 就连小东子这样的人都看的出来,皇后是来者不善,她更加的不能躲了。 既然是冲着她来的,那她倒是要看看,这位皇后,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全东焦急万分的在一边低语道:“三小姐,咱们还是回避一下吧,这皇后的身体一直不好。。。待会若是有个什么好歹,三小姐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可是饶是他说破了嘴皮子,洛舞烟就是雷打不动的站在那里,笑靥如花,淡然恬静。 没办法,全东只好低语道:“三小姐待会要小心了,皇后身边有个叫过林姑姑的嬷嬷,她是皇后的陪嫁丫头,脾气火爆,嘴巴恶毒,最会找茬,宫里的太监宫女见了她都要回避三尺,我们背后都说,她比皇后还霸道呢。。。三小姐一会可要小心了。。。” 洛舞烟一声冷笑,一个奴才而已,哪里来的这些威风,左右不过是仗着主子的名头,狐假虎威罢了。 而且,一个奴才几十年的在宫里横行霸道,怕是不只是狐假虎威,而是得到了某些默允了。。。 黄色的华盖之下,一架八人抬的雕花镂空的香檀木凤撵缓缓而来。 队伍的前面,走着四名提着小香薰炉的小宫女,微风袭来,带来了淡淡的清香味。 凤撵上,端坐着一名戴着华美翎毛凤冠的女子,女子年纪约五十左右,因为保养得宜,皮肤倒是细腻白皙,眼睛微闭,似乎是在假寐,嘴唇薄翘。 一件金线织就的牡丹花的天蓝色的锦袍穿在她的身上,倒是端庄大方,温雅美丽。 凤撵的一侧,一名年纪约五十左右,面色僵硬,目露刻薄之色的嬷嬷随行在侧。 虽然是嬷嬷,可是身上的衣料却是上乘的精锻,由此可见,此人的身份极是不一般,想来,就是那位林姑姑了。 让洛舞烟极其不爽的是,皇后似乎在闭目假寐,而这位林姑姑却是眼睛极其有神,而且这有神的目标,恰恰就是自己。 而且这目光之中,极是不友善。 似乎是想要将自己狠狠的教训一顿的感觉。 洛舞烟的唇角浮上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这个林姑姑还真的嚣张跋扈惯了,难道自己就长了一张欠扁的脸吗? 反手拨开全东紧张的拽着自己衣角的手,目光犀利的对上了那林姑姑的眼睛。 转眼之间,凤撵已经来到了两人的面前,洛舞烟收回目光,退于路旁,跪拜在地。 “民女洛舞烟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的眸子并没有睁开,只是举起了白皙的手指十一凤撵停下,待凤撵停下之后,才缓缓的睁开眼睛,冷淡的看向这个垂首跪于一旁的女子。 许久,才似乎极是无力的说道:“起来吧。。。” 全东一直屏息静气,提心吊胆的跪于洛舞烟的身后,此时一听皇后的话,顿时松了一口气。 刚要起身上前搀扶起洛舞烟,却又陡然听到林姑姑冷冷的说道:“慢着。。。” 414.狭路相逢(18) 全东的动作不由一僵,连忙退回去再次毕恭毕敬的跪好。 却不料这边刚跪好,就觉得的眼前一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就见到一双手扣住了自己的手臂,将他有力的拽了起来, 抬眸看去,只见将自己拽起来的人居然是洛舞烟,一张小脸顿时紧张的蹙了起来。 三小姐这是摆明了吆喝林姑姑唱对台戏啊,可怜了自己一个小太监,被夹在里边左右为难。 你三小姐后台硬,太后都不怕,自然是不将这个林姑姑放在眼里的。 可是自己只是一个最底层的小太监,这日后林姑姑要是收拾起自己来,还不是手到擒来,捏圆捏扁的随便吗? 林姑姑似乎对洛舞烟站起来的动作很是愕然,她本能的喝道:“你耳朵聋了?没听到话吗?” 洛舞烟冷冷的看着她:“本小姐眼不瞎耳不聋,健全的很。。。” “那你还敢站起来,还不快跪下。。。”林姑姑突然一声爆喝,吓得在场的宫女太监不由的齐齐一颤。 全东也是被吓的一哆嗦,多年来养成的自保的本能让他连忙屈膝就要跪下。 谁料膝盖完了一半,就被洛舞烟提溜着衣领领了起来。 “是你耳朵聋了吧?”冷冷的眸子不屑的看着林姑姑:“皇后娘娘明明已经说起来了。。。” “拿到你没听到本姑姑说了慢着了吗?”林姑姑的眼神犹如刀子一般的在洛舞烟的 身上游走,似乎想要用目光将她千刀万剐一样。 “这位姑姑说话还真是好笑。。。”洛舞烟唇角的冷笑慢慢的扩散:“刚才明明是皇后娘娘说了起来。。。难不成这句话不是对着我们说的吗?” “你听不懂人话吗?”林姑姑真的忍不住要暴走了,这丫头,是要和她玩什么文字游戏吗? “皇后娘娘是说了起来,可是本姑姑却说了慢着,难道你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啊。。。不就是姑姑让我们不要起来,继续跪在那里的意思吗?”洛舞烟的眼底慢慢的浮上一丝讥讽之意,挑衅一般的看着林姑姑。 “那你为什么还要起来?马上给我跪好了。。。” “这位姑姑,你没事吧?”洛舞烟不屑的冷笑道:“皇后娘娘说了起来,你却不让我们起来。。。难不成,我们是该听姑姑的话而不是皇后娘娘的,对吗?” 全东绝望的闭上眼,完了,这三小姐是和林姑姑死扛上了。 可是纵然你后台再硬,终究能硬过皇后吗? 两人争论到这个地步,凤撵上的女人才终于睡醒一般的懒懒道:“好了。。。林子,她就是一孩子,你和她计较写什么啊?” “皇后娘娘,可不能这么说。。。”林姑姑不依不饶的死盯着洛舞烟的眼睛,愤恨道:“ 对待这些没有规矩的野丫头,就是不能心慈手软。。。” 说着,从后腰处缓缓的抽出了一把戒尺:“娘娘是菩萨心肠,自然是懒得与她计较,可是奴婢眼中却是揉不得沙子的人,怎么可以任由她在这里如此的没有规矩,若是不给她一些教训,怕是不知道皇宫的威严,这里,可不是由着她放肆的地方。。。”全东的动作不由一僵,连忙退回去再次毕恭毕敬的跪好。 却不料这边刚跪好,就觉得的眼前一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就见到一双手扣住了自己的手臂,将他有力的拽了起来, 抬眸看去,只见将自己拽起来的人居然是洛舞烟,一张小脸顿时紧张的蹙了起来。 三小姐这是摆明了吆喝林姑姑唱对台戏啊,可怜了自己一个小太监,被夹在里边左右为难。 你三小姐后台硬,太后都不怕,自然是不将这个林姑姑放在眼里的。 可是自己只是一个最底层的小太监,这日后林姑姑要是收拾起自己来,还不是手到擒来,捏圆捏扁的随便吗? 林姑姑似乎对洛舞烟站起来的动作很是愕然,她本能的喝道:“你耳朵聋了?没听到话吗?” 洛舞烟冷冷的看着她:“本小姐眼不瞎耳不聋,健全的很。。。” “那你还敢站起来,还不快跪下。。。”林姑姑突然一声爆喝,吓得在场的宫女太监不由的齐齐一颤。 全东也是被吓的一哆嗦,多年来养成的自保的本能让他连忙屈膝就要跪下。 谁料膝盖完了一半,就被洛舞烟提溜着衣领领了起来。 “是你耳朵聋了吧?”冷冷的眸子不屑的看着林姑姑:“皇后娘娘明明已经说起来了。。。” “拿到你没听到本姑姑说了慢着了吗?”林姑姑的眼神犹如刀子一般的在洛舞烟的 身上游走,似乎想要用目光将她千刀万剐一样。 “这位姑姑说话还真是好笑。。。”洛舞烟唇角的冷笑慢慢的扩散:“刚才明明是皇后娘娘说了起来。。。难不成这句话不是对着我们说的吗?” “你听不懂人话吗?”林姑姑真的忍不住要暴走了,这丫头,是要和她玩什么文字游戏吗? “皇后娘娘是说了起来,可是本姑姑却说了慢着,难道你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啊。。。不就是姑姑让我们不要起来,继续跪在那里的意思吗?”洛舞烟的眼底慢慢的浮上一丝讥讽之意,挑衅一般的看着林姑姑。 “那你为什么还要起来?马上给我跪好了。。。” “这位姑姑,你没事吧?”洛舞烟不屑的冷笑道:“皇后娘娘说了起来,你却不让我们起来。。。难不成,我们是该听姑姑的话而不是皇后娘娘的,对吗?” 全东绝望的闭上眼,完了,这三小姐是和林姑姑死扛上了。 可是纵然你后台再硬,终究能硬过皇后吗? 两人争论到这个地步,凤撵上的女人才终于睡醒一般的懒懒道:“好了。。。林子,她就是一孩子,你和她计较写什么啊?” “皇后娘娘,可不能这么说。。。”林姑姑不依不饶的死盯着洛舞烟的眼睛,愤恨道:“ 对待这些没有规矩的野丫头,就是不能心慈手软。。。” 说着,从后腰处缓缓的抽出了一把戒尺:“娘娘是菩萨心肠,自然是懒得与她计较,可是奴婢眼中却是揉不得沙子的人,怎么可以任由她在这里如此的没有规矩,若是不给她一些教训,怕是不知道皇宫的威严,这里,可不是由着她放肆的地方。。。” 415.狭路相逢(19) 那把戒尺浑身墨黑色,通体光滑无比,可见是被她的主人常常的利用。 全东一见那把戒尺,脸色顿变,普通一声跪倒在地,跪行几步,在凤撵之前跪拜于地。 “皇后娘娘明鉴,这洛小姐是皇上请进宫的,若是在宫中有了什么闪失,怕是无人可以承担这个责任啊。。。” 那把戒尺沾了多少人的鲜血,祸害了多少的宫女太监,全东十分的清楚,自然是不敢让这把戒尺落在洛舞烟的身上。 不说别的,这洛舞烟若是出事了,就单单那周备就可以骂死自己。 林姑姑似乎很满意这种震慑的效果,这宫里,她的这一把铁尺要了多少人的性命? 她的威名,全靠这一把戒尺得来的。 得意的神色不由自主的溢于她的脸上,让她的僵硬的面部肌肉显得更加的狰狞。 这个洛舞烟她早就想教训了,今天一听到她进宫的消息,立马就派人盯着了,后来听说被太后叫走了,她立马陪着皇后追到了这里。 巧的很,这丫头居然还在皇宫没有走。 如今她逮到了机会,岂可就那么轻易的就将她放走? 只要和那个女人沾上边的一切,她都要为她的主子一一的除掉。 皇后漠然的扫了一眼面前的全东,眉毛紧紧的皱在了一起:“那里来的如此没有规矩的奴才,竟然如此的大呼小叫,难道不知道本宫受不得太大的声音吗?” 林姑姑入得懿旨般,戒尺瞬间扬起,结结实实的抽在了全东的脸上。 “啪”的一声,全东一声惨叫,手捂着脸颊到了下去,几乎是同时,一口鲜血夹带这一颗牙齿喷在了林姑姑那藏青色的绣花鞋上。 鲜血似乎是更加的刺激了这个歹毒的女人,将目光从自己的绣花鞋上移开之后,洛舞烟在她的眼底,看到了一丝狂热之色。 这个女人的变态心理,简直和自己有的一拼了。 脚尖轻点全东的身子,林姑姑冷喝道:“没用的东西,既然敢顶撞皇后娘娘,就要为自己的行为为负上责任。。。跪好了,三戒尺,你才领了一戒呢。。。” 全东的心不由的有些绝望,这三戒尺下去,自己怕是就只剩半条命了。 他一个做奴才的,缺医少药,不说别的这么热的天,就单单的伤口溃烂,就足以要了他的小命了。 委委屈屈的跪好身子,心里觉得直憋屈。 刚刚才一刻钟的时间,自己就从天堂跌落了地狱。 一刻钟之前,自己还在为找到了一个大靠山而沾沾自喜,这没想到转眼的功夫,自己就因为这大靠山而丢掉了小命。 林姑姑挑衅一般的看了一眼洛舞烟,再次高高的扬起了手中的戒尺。 她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杀鸡儆猴的感觉。 看着别人那躲躲闪闪的眸子之中充满的恐惧之意,她就有一种满足的快感。 看着那高高扬起的戒尺以及那女人眼中的变态的兴奋之色,洛舞烟觉得再看下去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纤指屈指一弹,一道肉眼察觉不到气劲顺着指尖飞出,直入那林姑姑的胸口。那把戒尺浑身墨黑色,通体光滑无比,可见是被她的主人常常的利用。 全东一见那把戒尺,脸色顿变,普通一声跪倒在地,跪行几步,在凤撵之前跪拜于地。 “皇后娘娘明鉴,这洛小姐是皇上请进宫的,若是在宫中有了什么闪失,怕是无人可以承担这个责任啊。。。” 那把戒尺沾了多少人的鲜血,祸害了多少的宫女太监,全东十分的清楚,自然是不敢让这把戒尺落在洛舞烟的身上。 不说别的,这洛舞烟若是出事了,就单单那周备就可以骂死自己。 林姑姑似乎很满意这种震慑的效果,这宫里,她的这一把铁尺要了多少人的性命? 她的威名,全靠这一把戒尺得来的。 得意的神色不由自主的溢于她的脸上,让她的僵硬的面部肌肉显得更加的狰狞。 这个洛舞烟她早就想教训了,今天一听到她进宫的消息,立马就派人盯着了,后来听说被太后叫走了,她立马陪着皇后追到了这里。 巧的很,这丫头居然还在皇宫没有走。 如今她逮到了机会,岂可就那么轻易的就将她放走? 只要和那个女人沾上边的一切,她都要为她的主子一一的除掉。 皇后漠然的扫了一眼面前的全东,眉毛紧紧的皱在了一起:“那里来的如此没有规矩的奴才,竟然如此的大呼小叫,难道不知道本宫受不得太大的声音吗?” 林姑姑入得懿旨般,戒尺瞬间扬起,结结实实的抽在了全东的脸上。 “啪”的一声,全东一声惨叫,手捂着脸颊到了下去,几乎是同时,一口鲜血夹带这一颗牙齿喷在了林姑姑那藏青色的绣花鞋上。 鲜血似乎是更加的刺激了这个歹毒的女人,将目光从自己的绣花鞋上移开之后,洛舞烟在她的眼底,看到了一丝狂热之色。 这个女人的变态心理,简直和自己有的一拼了。 脚尖轻点全东的身子,林姑姑冷喝道:“没用的东西,既然敢顶撞皇后娘娘,就要为自己的行为为负上责任。。。跪好了,三戒尺,你才领了一戒呢。。。” 全东的心不由的有些绝望,这三戒尺下去,自己怕是就只剩半条命了。 他一个做奴才的,缺医少药,不说别的这么热的天,就单单的伤口溃烂,就足以要了他的小命了。 委委屈屈的跪好身子,心里觉得直憋屈。 刚刚才一刻钟的时间,自己就从天堂跌落了地狱。 一刻钟之前,自己还在为找到了一个大靠山而沾沾自喜,这没想到转眼的功夫,自己就因为这大靠山而丢掉了小命。 林姑姑挑衅一般的看了一眼洛舞烟,再次高高的扬起了手中的戒尺。 她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杀鸡儆猴的感觉。 看着别人那躲躲闪闪的眸子之中充满的恐惧之意,她就有一种满足的快感。 看着那高高扬起的戒尺以及那女人眼中的变态的兴奋之色,洛舞烟觉得再看下去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纤指屈指一弹,一道肉眼察觉不到气劲顺着指尖飞出,直入那林姑姑的胸口。 416.狭路相逢(20) 而几乎是在同时,素手微扬,接住了她即将落下的戒尺。 全东闭着眼睛静候那冰冷的戒尺再次落入自己的脸上,可是劲风闪过,却是在自己的耳边停了下来。 他本能的皱紧了眉毛,准备接受那雷霆一击,可是等了许久,也不见痛感袭来,不由的微微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偷眼瞄去。 只见那根戒尺的两端俱被人握在手中,抬首看去,见是洛舞烟为自己挡下了这一下重击,心中不由的一松,人顿时软坐于地。 林姑姑显然没料到洛舞烟敢出手阻止自己。 更没想到的是,她居然可以接住自己的这根戒尺。 而且,她几次努力想要抽回戒尺却无能为力,戒尺的另一端,似乎是嵌入了洛舞烟的手心一样,任由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是纹丝未动。 愤恨的眼神盯上那墨漫不经心的笑容,林姑姑叱喝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阻挡本姑姑责罚他。。。” “姑姑稍安勿躁。。。”洛舞烟淡然微笑,完全无视她那欲吃人的眼眸:“舞烟只是觉得这天气燥热,姑姑年纪又大了,这又气大伤身的。。。万一姑姑一个不小心,岔了气,中了暑,说不定会大伤元气的。。。若是因为这个在搭上一条小命,那就岂不是更不值了?” 洛舞烟云淡风轻的话语之时,手指微一用力,顺手夺过了戒尺。 那林姑姑只觉得手中一轻,戒尺已被人家稳稳的嗫嚅了手中,顿时觉得颜面大失,原本就肌肉僵硬的脸上此时已经因为愤怒而彻底的扭曲了。 怒喝一声,双手探出,林姑姑就要上前抢夺戒尺。 那根戒尺就是她的威严,岂可由人践踏? 洛舞烟的唇瓣不屑的微微上挑,素手扬出,手中戒尺的一端已经抵在了扑来的林姑姑的颈下。 一丝痛楚袭来,那戒尺的尖刃顶的林姑姑的身子顿时一僵,连忙止住身形,同时后退了一步,想要避开那尖刃,孰知洛舞烟脚步微错,如影随形的紧跟而上。 颈下皮肤上传来的痛感刺激着她的神经,她很清楚,若是这尖刃再前行一寸,自己就回天乏力了:“你想干什么?洛舞烟,你可知道,在皇后娘娘行凶,可是大逆不道,是要满门抄斩灭九族的。。。” 皇后此时似乎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微微的睁开眸子,一眼就见到了洛舞烟拿着那把戒尺抵在自己心腹的颈下,心中不由的一颤。 “大胆。。。你想干什么?来人。。。快将她给本宫拿下。。。” 一声令下,旁边的太监蠢蠢欲动,作势就要扑上来。 全东吓的连忙站起身,顾不上脸颊的疼痛,口齿不清的大叫道:“等一下。。。等一下。。。” 洛舞烟不屑的看了一眼手中的戒尺,眸子流光微转,对上皇后那深邃的目光,冷笑道:“慢着。。。皇后娘娘,您还是三思一下吧。。。小心民女混乱之中,不小心手颤,戒尺直接戳了她的脖子。。。”而几乎是在同时,素手微扬,接住了她即将落下的戒尺。 全东闭着眼睛静候那冰冷的戒尺再次落入自己的脸上,可是劲风闪过,却是在自己的耳边停了下来。 他本能的皱紧了眉毛,准备接受那雷霆一击,可是等了许久,也不见痛感袭来,不由的微微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偷眼瞄去。 只见那根戒尺的两端俱被人握在手中,抬首看去,见是洛舞烟为自己挡下了这一下重击,心中不由的一松,人顿时软坐于地。 林姑姑显然没料到洛舞烟敢出手阻止自己。 更没想到的是,她居然可以接住自己的这根戒尺。 而且,她几次努力想要抽回戒尺却无能为力,戒尺的另一端,似乎是嵌入了洛舞烟的手心一样,任由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是纹丝未动。 愤恨的眼神盯上那墨漫不经心的笑容,林姑姑叱喝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阻挡本姑姑责罚他。。。” “姑姑稍安勿躁。。。”洛舞烟淡然微笑,完全无视她那欲吃人的眼眸:“舞烟只是觉得这天气燥热,姑姑年纪又大了,这又气大伤身的。。。万一姑姑一个不小心,岔了气,中了暑,说不定会大伤元气的。。。若是因为这个在搭上一条小命,那就岂不是更不值了?” 洛舞烟云淡风轻的话语之时,手指微一用力,顺手夺过了戒尺。 那林姑姑只觉得手中一轻,戒尺已被人家稳稳的嗫嚅了手中,顿时觉得颜面大失,原本就肌肉僵硬的脸上此时已经因为愤怒而彻底的扭曲了。 怒喝一声,双手探出,林姑姑就要上前抢夺戒尺。 那根戒尺就是她的威严,岂可由人践踏? 洛舞烟的唇瓣不屑的微微上挑,素手扬出,手中戒尺的一端已经抵在了扑来的林姑姑的颈下。 一丝痛楚袭来,那戒尺的尖刃顶的林姑姑的身子顿时一僵,连忙止住身形,同时后退了一步,想要避开那尖刃,孰知洛舞烟脚步微错,如影随形的紧跟而上。 颈下皮肤上传来的痛感刺激着她的神经,她很清楚,若是这尖刃再前行一寸,自己就回天乏力了:“你想干什么?洛舞烟,你可知道,在皇后娘娘行凶,可是大逆不道,是要满门抄斩灭九族的。。。” 皇后此时似乎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微微的睁开眸子,一眼就见到了洛舞烟拿着那把戒尺抵在自己心腹的颈下,心中不由的一颤。 “大胆。。。你想干什么?来人。。。快将她给本宫拿下。。。” 一声令下,旁边的太监蠢蠢欲动,作势就要扑上来。 全东吓的连忙站起身,顾不上脸颊的疼痛,口齿不清的大叫道:“等一下。。。等一下。。。” 洛舞烟不屑的看了一眼手中的戒尺,眸子流光微转,对上皇后那深邃的目光,冷笑道:“慢着。。。皇后娘娘,您还是三思一下吧。。。小心民女混乱之中,不小心手颤,戒尺直接戳了她的脖子。。。” 417.狭路相逢(21) 洛舞烟的话让即将动手的太监不由地停下了脚步,征询的目光看向凤撵之上端坐的皇后。 皇后的目光深邃的似乎不可触摸,淡然的没有一丝的情感波动,与刚才那种慵懒的表情 似乎判若两人。 洛舞烟的心一动,这个女子果然有点意思,这个林姑姑应该就是她的一把杀人利器。 皇后将她仔细地上下打量了一番,漠然道:“洛舞烟,你应该很清楚,杀了她你也要偿命。。。本宫 觉得你不是这种冲动的人,所以。。。你不会杀她。。。” “民女既然敢杀她,就有保命的手段,只是,这样的一个人实在是不值得我出手。。。”洛舞烟冷眸以对:“若是皇后娘娘不相信,民女不介意一试。。。” 林姑姑扭曲的面孔不由地有些抽搐,恶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洛舞烟那讥讽的眸子,声音微颤:“洛舞烟,你敢。。。若是你敢在皇后娘娘面前杀了我,你们洛家就等着被灭九族吧。。。” 洛舞烟的眼底漠然而凛冽,决然的看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手中的戒尺微微地加重了力道,戒尺的尖刃刺破了她颈下的皮肤,痛楚感让她的眉头不由地一皱,低低地呻吟了一声。 “我们洛家灭不灭九族估计你是看不到了,若不是皇后保你,你以为你还会活到现在吗?” 言罢,转眸看向凤撵之上的皇后,“皇后娘娘,这位姑姑是您的奴才,不知道她的意思是不是就是代表了皇后娘娘的旨意?” “或者说,皇后娘娘是想借这位姑姑的性命,一举对我们洛家斩草除根?”洛舞烟的话语渐渐冰冷,如若来自虚空一般不可触摸。 皇后的瞳孔一缩,对于这个洛舞烟,她并不陌生,心如蛇蝎,出手狠毒。 当初在御书苑,她对金魏的所作所为丝毫没有手软过,根本就没将他当做自己的侄子一般对待。 皇亲国戚尚且如此,林姑姑这样的奴才,她自然不会放在眼里。 所以,她完全相信,这个洛舞烟可以说到做到,只要她有一点点的松口,洛舞烟手中的利器绝对会毫不留情地扎下去。 林姑姑是她的心腹,怎么可以就这么白白地断送在她的手中。 所以,电光火石之间,皇后的眼角渐渐地浮上一层笑意:“洛舞烟,本宫和你说句实话,林姑姑是本宫从娘家带来的人,平日里待她比对别人好一些,所以养成了她比较骄纵的行为。。。其实,林姑姑也没有别的意思,她不过是想帮着本宫盯着皇宫里那些不安分的太监宫女罢了。。。” 慵懒地斜靠在凤撵之上,皇后漫不经心地看向自己白皙的指尖:“虽然有时候一些手段有些过激。。。众所周知,本宫身体一直不好,对这后宫之事,极少过问,更加没有那闲工夫操心那朝堂之事。。。所以,三小姐说的那句想要对你们洛家斩草除根似乎有些言重了。。。” 洛舞烟的唇瓣甚是合作地绽放开一抹笑意,素手微扬,已然收回了戒尺。洛舞烟的话让即将动手的太监不由地停下了脚步,征询的目光看向凤撵之上端坐的皇后。 皇后的目光深邃的似乎不可触摸,淡然的没有一丝的情感波动,与刚才那种慵懒的表情 似乎判若两人。 洛舞烟的心一动,这个女子果然有点意思,这个林姑姑应该就是她的一把杀人利器。 皇后将她仔细地上下打量了一番,漠然道:“洛舞烟,你应该很清楚,杀了她你也要偿命。。。本宫 觉得你不是这种冲动的人,所以。。。你不会杀她。。。” “民女既然敢杀她,就有保命的手段,只是,这样的一个人实在是不值得我出手。。。”洛舞烟冷眸以对:“若是皇后娘娘不相信,民女不介意一试。。。” 林姑姑扭曲的面孔不由地有些抽搐,恶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洛舞烟那讥讽的眸子,声音微颤:“洛舞烟,你敢。。。若是你敢在皇后娘娘面前杀了我,你们洛家就等着被灭九族吧。。。” 洛舞烟的眼底漠然而凛冽,决然的看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手中的戒尺微微地加重了力道,戒尺的尖刃刺破了她颈下的皮肤,痛楚感让她的眉头不由地一皱,低低地呻吟了一声。 “我们洛家灭不灭九族估计你是看不到了,若不是皇后保你,你以为你还会活到现在吗?” 言罢,转眸看向凤撵之上的皇后,“皇后娘娘,这位姑姑是您的奴才,不知道她的意思是不是就是代表了皇后娘娘的旨意?” “或者说,皇后娘娘是想借这位姑姑的性命,一举对我们洛家斩草除根?”洛舞烟的话语渐渐冰冷,如若来自虚空一般不可触摸。 皇后的瞳孔一缩,对于这个洛舞烟,她并不陌生,心如蛇蝎,出手狠毒。 当初在御书苑,她对金魏的所作所为丝毫没有手软过,根本就没将他当做自己的侄子一般对待。 皇亲国戚尚且如此,林姑姑这样的奴才,她自然不会放在眼里。 所以,她完全相信,这个洛舞烟可以说到做到,只要她有一点点的松口,洛舞烟手中的利器绝对会毫不留情地扎下去。 林姑姑是她的心腹,怎么可以就这么白白地断送在她的手中。 所以,电光火石之间,皇后的眼角渐渐地浮上一层笑意:“洛舞烟,本宫和你说句实话,林姑姑是本宫从娘家带来的人,平日里待她比对别人好一些,所以养成了她比较骄纵的行为。。。其实,林姑姑也没有别的意思,她不过是想帮着本宫盯着皇宫里那些不安分的太监宫女罢了。。。” 慵懒地斜靠在凤撵之上,皇后漫不经心地看向自己白皙的指尖:“虽然有时候一些手段有些过激。。。众所周知,本宫身体一直不好,对这后宫之事,极少过问,更加没有那闲工夫操心那朝堂之事。。。所以,三小姐说的那句想要对你们洛家斩草除根似乎有些言重了。。。” 洛舞烟的唇瓣甚是合作地绽放开一抹笑意,素手微扬,已然收回了戒尺。 418.狭路相逢(22) 林姑姑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脚步微错,悄悄的与洛舞烟拉开了一丝距离。 这件事,相当于是她这些年以来,第一次被人当众狠狠的扇了一个耳光。 颜面无存。 “洛舞烟。。。本姑姑记着你了。。。”林姑姑悄然的退到了凤撵之侧,话语依旧咄咄逼人,“咱们以后有的是碰面的机会,倒时候,本姑姑会好好的招待你的。。。” 洛舞烟不由得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刚才明明吓得要死,现在居然还又撂下这样的狠话,这个女人,是觉得自己不敢动她吗? 相及刚才那屈指一弹的小动作,洛舞烟的眼底渐渐的变得凛冽,一丝残忍的笑意一闪而过。 想要好好的招待我? 那你首先要有命活过那个小小的惩罚! 皇后闻言淡然一笑,眸子之中再次恢复了慵懒之色。 这一次,林姑姑坚持要来教训一下洛舞烟,她既没支持也没反对。 直觉之中,总觉得洛舞烟不会那么容易被收拾。 果然,洛舞烟的表现完全在自己的预料之内,如此强硬,如此地跋扈。 洛舞烟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戒尺,冷笑道:“林姑姑,这把戒尺冰冷血腥,想必沾染了不少人的鲜血,只怕这上面的戾气早已让你夜不能寐。。。如此的血腥之物,希望你能有命继续使用。。。” 说罢,冷冷的扬手将戒尺抛向林姑姑,黑色戒尺如流星曳地,尖啸着一闪而过。 林姑姑的心一颤,本能地后退一步,“叮”的一声,戒尺插入她刚才所站的青石砖的地面之上。 戒尺基本上算是全根而没,只留半指的长度露出地面。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的瞳孔不由一缩,林姑姑更是脸色大变,脚步踉跄,不由地再次后退一步。 若非后面的宫女及时地搀扶住她,怕是早已跌坐于地。 洛舞烟淡然的拍拍手,冷笑道:“林姑姑,戒尺已然还你,现在,我们再来继续刚才的话题吧。。。” 全东原本有些窃喜的脸庞顿时又有些不甘之色,愁眉苦脸的看了一眼洛舞烟,不知道她为何还要再提起这件事。 皇后的凤眸微挑,有趣的看着这个女子。 “洛舞烟。。。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刚才的事情还没有结束,是被洛舞烟生生的搅了局,现在既然没事了,自然是要继续刚才的话题。。。” 全东苦着脸上前一步,无奈的一声呻吟:“三小姐。。。” 现在不是事情已经都解决了吗?怎么还要继续刚才的话题啊吗? 刚才的话题。。。不就是他在挨打的话题吗? 林姑姑看了一眼皇后,只见她只是盯着洛舞烟不说话,心中略一迟疑,终究还是上前一步,低喝道:“洛舞烟,你还想怎么着?皇后都不追究你的过错了,你还想怎么样?” “这件事也正是我要明白的事情。。。我洛舞烟究竟错在哪里了?”洛舞烟的眼底浮上一丝冷意,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气幽然的旋舞于内。 林姑姑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脚步微错,悄悄的与洛舞烟拉开了一丝距离。 这件事,相当于是她这些年以来,第一次被人当众狠狠的扇了一个耳光。 颜面无存。 “洛舞烟。。。本姑姑记着你了。。。”林姑姑悄然的退到了凤撵之侧,话语依旧咄咄逼人,“咱们以后有的是碰面的机会,倒时候,本姑姑会好好的招待你的。。。” 洛舞烟不由得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刚才明明吓得要死,现在居然还又撂下这样的狠话,这个女人,是觉得自己不敢动她吗? 相及刚才那屈指一弹的小动作,洛舞烟的眼底渐渐的变得凛冽,一丝残忍的笑意一闪而过。 想要好好的招待我? 那你首先要有命活过那个小小的惩罚! 皇后闻言淡然一笑,眸子之中再次恢复了慵懒之色。 这一次,林姑姑坚持要来教训一下洛舞烟,她既没支持也没反对。 直觉之中,总觉得洛舞烟不会那么容易被收拾。 果然,洛舞烟的表现完全在自己的预料之内,如此强硬,如此地跋扈。 洛舞烟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戒尺,冷笑道:“林姑姑,这把戒尺冰冷血腥,想必沾染了不少人的鲜血,只怕这上面的戾气早已让你夜不能寐。。。如此的血腥之物,希望你能有命继续使用。。。” 说罢,冷冷的扬手将戒尺抛向林姑姑,黑色戒尺如流星曳地,尖啸着一闪而过。 林姑姑的心一颤,本能地后退一步,“叮”的一声,戒尺插入她刚才所站的青石砖的地面之上。 戒尺基本上算是全根而没,只留半指的长度露出地面。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的瞳孔不由一缩,林姑姑更是脸色大变,脚步踉跄,不由地再次后退一步。 若非后面的宫女及时地搀扶住她,怕是早已跌坐于地。 洛舞烟淡然的拍拍手,冷笑道:“林姑姑,戒尺已然还你,现在,我们再来继续刚才的话题吧。。。” 全东原本有些窃喜的脸庞顿时又有些不甘之色,愁眉苦脸的看了一眼洛舞烟,不知道她为何还要再提起这件事。 皇后的凤眸微挑,有趣的看着这个女子。 “洛舞烟。。。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刚才的事情还没有结束,是被洛舞烟生生的搅了局,现在既然没事了,自然是要继续刚才的话题。。。” 全东苦着脸上前一步,无奈的一声呻吟:“三小姐。。。” 现在不是事情已经都解决了吗?怎么还要继续刚才的话题啊吗? 刚才的话题。。。不就是他在挨打的话题吗? 林姑姑看了一眼皇后,只见她只是盯着洛舞烟不说话,心中略一迟疑,终究还是上前一步,低喝道:“洛舞烟,你还想怎么着?皇后都不追究你的过错了,你还想怎么样?” “这件事也正是我要明白的事情。。。我洛舞烟究竟错在哪里了?”洛舞烟的眼底浮上一丝冷意,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气幽然的旋舞于内。 419.狭路相逢(23) 林姑姑悄然的看了一眼凤撵之上闭目不语的皇后,她眉毛紧锁,似乎没有听到洛舞烟的话语一般,毫无反应。 洛舞烟的心底不由的一声冷笑,眼底 的杀机之色更加的浓蕴了。 皇后处心积虑的冲着自己而来,摆明了是要收拾一下自己,怎么会轻易的就不了了之呢? 而且皇后如今的意思很是明显,不过就是又将这个问题再次推给她的侍女林姑姑。 扳倒了自己也就罢了,皆大欢喜。 若是弄巧成拙,她又会跳出来,堂而皇之的将刚才那个道理在说上一遍。 无非就是林姑姑做事的手法有时候稍微偏激一些罢了。 想来,这一句话为这个林姑姑不知道遮盖了多少的血腥了。。。 林姑姑跟随了皇后几十年,自然是知道她的一举一动所代表的的含义。 当下略一沉吟,上前一步,漠然道:“你一个民女见到皇后,应当主动回避,怎么可以就这么的僭越规矩的冲撞皇后呢?” “回避?”洛舞烟不由的一声冷笑:“什么叫回避?皇后娘娘的凤驾既然已经到了面前,洛舞烟理当相迎叩拜,何来回避一说?” “你以一个民女之身,无名无分,怎可面见皇后,自然是要回避。。。” “皇后,贵为一国之母,可不是大王爷一人的娘亲,而是天下所有臣民的母亲,民女身为大安的子民,自然也就是皇上和皇太后娘娘的子民,既然民女皇上太后都可见得。。。为什么就独独的皇后见不得呢。。。” 洛舞烟言之凿凿,话语逼人,莲步微错,悄然的逼前一步,“莫非皇后觉得自己的位阶高于皇上,越过太后吗?” 犀利的话语,凌厉的气势加上不自觉之间露出来的淡淡的威压,迫人的压力迫使林姑姑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好几步。 “哐当”一声,林姑姑的后背撞到了皇后的凤辇之上,这才险险的止住了后退的脚步。 缓下身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额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渗出了汗水,微风袭来,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皇后的眼睛攸的睁开,双目之中,掠过一丝耐人寻味的东西。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洛舞烟,她还真的是小觑她了。 原本以为她不过是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丫头,以为她不过就是一个心狠手毒的武夫,没想到口头功夫也是这么的厉害。 洛舞烟的伶俐的唇齿,不由的让她想起了那个女子。 当年,她就是以一副自恃清高的神色和伶牙俐齿才迷惑住了皇上的。 和那个女子一样,有可能阻挡在她儿子面前的人,决然的是不可以留在世上的。 一丝不易常觉的杀机在皇后的眼底一闪而过,多少年了,她的心底已经没有这种感觉了? 曾经以为,只要那个女子一死,自己儿子问鼎宝座的道路就会自然的畅通了,所以,这些年,她已经渐渐的收起了那颗杀戮之心。 而如今,这个叫洛舞烟的女子居然将她的杀意再次的勾出了心底。林姑姑悄然的看了一眼凤撵之上闭目不语的皇后,她眉毛紧锁,似乎没有听到洛舞烟的话语一般,毫无反应。 洛舞烟的心底不由的一声冷笑,眼底 的杀机之色更加的浓蕴了。 皇后处心积虑的冲着自己而来,摆明了是要收拾一下自己,怎么会轻易的就不了了之呢? 而且皇后如今的意思很是明显,不过就是又将这个问题再次推给她的侍女林姑姑。 扳倒了自己也就罢了,皆大欢喜。 若是弄巧成拙,她又会跳出来,堂而皇之的将刚才那个道理在说上一遍。 无非就是林姑姑做事的手法有时候稍微偏激一些罢了。 想来,这一句话为这个林姑姑不知道遮盖了多少的血腥了。。。 林姑姑跟随了皇后几十年,自然是知道她的一举一动所代表的的含义。 当下略一沉吟,上前一步,漠然道:“你一个民女见到皇后,应当主动回避,怎么可以就这么的僭越规矩的冲撞皇后呢?” “回避?”洛舞烟不由的一声冷笑:“什么叫回避?皇后娘娘的凤驾既然已经到了面前,洛舞烟理当相迎叩拜,何来回避一说?” “你以一个民女之身,无名无分,怎可面见皇后,自然是要回避。。。” “皇后,贵为一国之母,可不是大王爷一人的娘亲,而是天下所有臣民的母亲,民女身为大安的子民,自然也就是皇上和皇太后娘娘的子民,既然民女皇上太后都可见得。。。为什么就独独的皇后见不得呢。。。” 洛舞烟言之凿凿,话语逼人,莲步微错,悄然的逼前一步,“莫非皇后觉得自己的位阶高于皇上,越过太后吗?” 犀利的话语,凌厉的气势加上不自觉之间露出来的淡淡的威压,迫人的压力迫使林姑姑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好几步。 “哐当”一声,林姑姑的后背撞到了皇后的凤辇之上,这才险险的止住了后退的脚步。 缓下身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额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渗出了汗水,微风袭来,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皇后的眼睛攸的睁开,双目之中,掠过一丝耐人寻味的东西。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洛舞烟,她还真的是小觑她了。 原本以为她不过是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丫头,以为她不过就是一个心狠手毒的武夫,没想到口头功夫也是这么的厉害。 洛舞烟的伶俐的唇齿,不由的让她想起了那个女子。 当年,她就是以一副自恃清高的神色和伶牙俐齿才迷惑住了皇上的。 和那个女子一样,有可能阻挡在她儿子面前的人,决然的是不可以留在世上的。 一丝不易常觉的杀机在皇后的眼底一闪而过,多少年了,她的心底已经没有这种感觉了? 曾经以为,只要那个女子一死,自己儿子问鼎宝座的道路就会自然的畅通了,所以,这些年,她已经渐渐的收起了那颗杀戮之心。 而如今,这个叫洛舞烟的女子居然将她的杀意再次的勾出了心底。 420.狭路相逢(24) “洛舞烟。。。”皇后巧妙的掩去了眼底的那缕杀机,薄唇轻启,略带笑意的说道:“你说的很对,本宫是一国之母,天下人的母亲。。。本宫的身体一直不好,太医开了很多药也没有多大的效果,只好吩咐了要好好的静养。。。林姑姑的意思,是怕你无意之中惊了本宫,反而加重了病情。。。” 洛舞烟的唇角浮上一抹笑意,果然不出她的所料。 这林姑姑就是皇后的一条手臂,用的着的时候,冲锋陷阵,若是犯了错了,就用另一只手臂轻描淡写的打上一巴掌,以示惩戒。 不论这林姑姑做什么,皇后永远都是在后面那个为她圆场的人。 皇后。。。 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子呢? 一个可以几十年默默无闻隐居幕后的女人,却又稳稳当当的端坐于皇后的宝座。 这里,需要多少的乾坤啊? 林姑姑识趣的跪在地上,甚是合作的说道:“娘娘就是菩萨心肠,只是一味的为别人考虑,殊不知娘娘的凤体才是最重要的,就算娘娘部位自己考虑,也要为大王爷着想啊。。。” 这番话,说的洛舞烟一阵恶寒,这主仆当她是傻子吗? 跪在地上的林姑姑忽然抽搐一般的浑身一颤,突兀的一声惨叫,手捂着胸口,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洛舞烟的眼底掠过一丝笑意,面上却好似故作惊慌的一声尖叫,转身逃到了一旁。 她这一个动作立即起到了示范性的作用,其他的宫女恍然大悟一般的齐声惊叫,纷纷的退避一旁。 皇后的眸子微微的一眯,终于自凤撵上起身而下,疾步走至林姑姑的面前。 “林子。。。你怎么了?” 其他的太监一见皇后上前,挤上前去,扶起了倒地的林姑姑。 洛舞烟微微的挪上前,脸上带着一副看戏一般的表情,低语道:“皇后娘娘,这林姑姑是怎么了?” 皇后的手指自林姑姑的手腕上不动声色的缩回自己的袖中,冷冷道:“本宫怎么知道。。。” 说吧,又对着围在一旁的太监喝道:”你们都是瞎子吗?不知道去请御医吗?这个还要本宫开口亲自教吗?” 皇后的手自然的没有逃过洛舞烟的眼睛,只是她的这一个动作让她的心不由的有些微微一沉。 皇后真的有问题。。。 多年的相依相偎让她本能的在为林姑姑搭脉,想要一探她的病情。 一个不懂的 医术的人,不可能在第一时间里面做出如此娴熟的动作。 话说回来,若是她懂得医术,只要微微的一搭脉,就可以知道林姑姑的体内是气血翻涌,血脉逆流之状。 而皇后娘娘如今居然张口说不知道,可是眼底却是有了一丝丝的绝望和愤恨之色。 她之所以绝望,想必是因为她知道,气血翻涌,血脉倒流,这些是不治之症。 中者,必死无疑。 而且在死前,每隔一个时辰,血脉就会逆流一次,逆流的时候,浑身经脉暴涨,痛苦异常。 这种痛苦,直至这个人血脉爆破,血流殆尽才会彻底的死亡。“洛舞烟。。。”皇后巧妙的掩去了眼底的那缕杀机,薄唇轻启,略带笑意的说道:“你说的很对,本宫是一国之母,天下人的母亲。。。本宫的身体一直不好,太医开了很多药也没有多大的效果,只好吩咐了要好好的静养。。。林姑姑的意思,是怕你无意之中惊了本宫,反而加重了病情。。。” 洛舞烟的唇角浮上一抹笑意,果然不出她的所料。 这林姑姑就是皇后的一条手臂,用的着的时候,冲锋陷阵,若是犯了错了,就用另一只手臂轻描淡写的打上一巴掌,以示惩戒。 不论这林姑姑做什么,皇后永远都是在后面那个为她圆场的人。 皇后。。。 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子呢? 一个可以几十年默默无闻隐居幕后的女人,却又稳稳当当的端坐于皇后的宝座。 这里,需要多少的乾坤啊? 林姑姑识趣的跪在地上,甚是合作的说道:“娘娘就是菩萨心肠,只是一味的为别人考虑,殊不知娘娘的凤体才是最重要的,就算娘娘部位自己考虑,也要为大王爷着想啊。。。” 这番话,说的洛舞烟一阵恶寒,这主仆当她是傻子吗? 跪在地上的林姑姑忽然抽搐一般的浑身一颤,突兀的一声惨叫,手捂着胸口,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洛舞烟的眼底掠过一丝笑意,面上却好似故作惊慌的一声尖叫,转身逃到了一旁。 她这一个动作立即起到了示范性的作用,其他的宫女恍然大悟一般的齐声惊叫,纷纷的退避一旁。 皇后的眸子微微的一眯,终于自凤撵上起身而下,疾步走至林姑姑的面前。 “林子。。。你怎么了?” 其他的太监一见皇后上前,挤上前去,扶起了倒地的林姑姑。 洛舞烟微微的挪上前,脸上带着一副看戏一般的表情,低语道:“皇后娘娘,这林姑姑是怎么了?” 皇后的手指自林姑姑的手腕上不动声色的缩回自己的袖中,冷冷道:“本宫怎么知道。。。” 说吧,又对着围在一旁的太监喝道:”你们都是瞎子吗?不知道去请御医吗?这个还要本宫开口亲自教吗?” 皇后的手自然的没有逃过洛舞烟的眼睛,只是她的这一个动作让她的心不由的有些微微一沉。 皇后真的有问题。。。 多年的相依相偎让她本能的在为林姑姑搭脉,想要一探她的病情。 一个不懂的 医术的人,不可能在第一时间里面做出如此娴熟的动作。 话说回来,若是她懂得医术,只要微微的一搭脉,就可以知道林姑姑的体内是气血翻涌,血脉逆流之状。 而皇后娘娘如今居然张口说不知道,可是眼底却是有了一丝丝的绝望和愤恨之色。 她之所以绝望,想必是因为她知道,气血翻涌,血脉倒流,这些是不治之症。 中者,必死无疑。 而且在死前,每隔一个时辰,血脉就会逆流一次,逆流的时候,浑身经脉暴涨,痛苦异常。 这种痛苦,直至这个人血脉爆破,血流殆尽才会彻底的死亡。 421.狭路相逢(25) 421 而这一点对人死前的痛苦折磨,想必才是她愤恨之色的原因。 林姑姑的面色已经变得苍白无比,眼球暴突,嘴唇大张,身体已经因为痉挛而怪异的扭曲在一起。 周遭的宫女吓得瑟瑟缩缩的挤在一起,不由自主的退缩在一边。 皇后有力的握住林姑姑那双如鸡爪一般弯曲的手,紧紧的拉入自己的怀中。 面色沉重,眼神如鹰隼一般的扫望了一眼在场的人,最后在洛舞烟的脸上略一停顿,最终还是将目光缓缓的离开了。 看到那沉寂如水的目光,洛舞烟顿时有些醒悟过来。 刚才自己将戒尺插入地面,震撼的人面,似乎没有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后。 自始至终,她都是稳稳的端坐在凤撵之上,波澜不惊。 洛舞烟忽然觉得遭遇到了一个实力应该不错的对手,不说别的,就她那几十年的隐忍,就已经激起了洛舞烟强大的好奇心。 “皇后。。。这位林姑姑是怎么了?是不是被民女气的?”洛舞烟似乎是极其小心的凑上来,一脸的懊悔之色,”民女刚才就和她说了,不要动气,不要动气,可是这位姑姑似乎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吧?到底是将自己给气伤了。。。” 皇后淡漠的扫了她一眼,低语道:“这里没有你什么事了,你先退下吧。。。” 洛舞烟一脸的自责之意,行过礼之后,悲戚戚的跟在全东的后面退了下去。 皇后目不转机的看着洛舞烟那渐行渐远的身影,眼底渐渐的浮上一丝残酷的杀意。 这个丫头好毒的手段。 在场的人,除了她,还有谁有这个实力可以将林姑姑弄成这个样子? 虽然她不知道这个女子是如何做到的,可是洛舞烟那幸灾乐祸的眼神却是让她确定做这件事的人,就是洛舞烟。 那抹淡紫色的身影终于还是消失在了拐角之处,皇后眼中的杀意终于不可遏制的爆发出来。 她不过是几十年没有出山,难道,天下就已经由这些人做大了吗? 因为楚之雄的事情,她已经请到了几位帮手过来了,只要他们一到,第一个捏死的,就是这洛舞烟。 想到那不争气的儿子,皇后的心不由的一痛。 自己能做的都已经为他做了,可是他呢? 那么大的人了,居然弄出那么大的丑闻出来,纵使她知道楚之雄是被人暗算了,可是心中还是又疼又气。 若不是自己当初那么的骄纵他,又岂会致使他今日如此的窝囊? ※※※ 一拐过墙角,全东终于忍不住长嘘一口气,却又牵扯到脸颊和牙龈的疼痛,不由的又倒抽一口冷气。 洛舞烟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从腰际的锦袋之中掏出一锭银子,递于全东,淡淡的说道:“小东子,拿去看看伤吧。。。这次算是我连累的你了。。。” 小东子双手接过银子,有些诚恐惶恐,“三小姐言重了。。。这是小东子应该做的。。。而且,三小姐不也是帮小东子报了仇了吗。。。” 洛舞烟忽然顿住脚步,冷眸看向远处, 一股骇人的杀气在两人之间蔓延:“你说什么?”421 而这一点对人死前的痛苦折磨,想必才是她愤恨之色的原因。 林姑姑的面色已经变得苍白无比,眼球暴突,嘴唇大张,身体已经因为痉挛而怪异的扭曲在一起。 周遭的宫女吓得瑟瑟缩缩的挤在一起,不由自主的退缩在一边。 皇后有力的握住林姑姑那双如鸡爪一般弯曲的手,紧紧的拉入自己的怀中。 面色沉重,眼神如鹰隼一般的扫望了一眼在场的人,最后在洛舞烟的脸上略一停顿,最终还是将目光缓缓的离开了。 看到那沉寂如水的目光,洛舞烟顿时有些醒悟过来。 刚才自己将戒尺插入地面,震撼的人面,似乎没有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后。 自始至终,她都是稳稳的端坐在凤撵之上,波澜不惊。 洛舞烟忽然觉得遭遇到了一个实力应该不错的对手,不说别的,就她那几十年的隐忍,就已经激起了洛舞烟强大的好奇心。 “皇后。。。这位林姑姑是怎么了?是不是被民女气的?”洛舞烟似乎是极其小心的凑上来,一脸的懊悔之色,”民女刚才就和她说了,不要动气,不要动气,可是这位姑姑似乎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吧?到底是将自己给气伤了。。。” 皇后淡漠的扫了她一眼,低语道:“这里没有你什么事了,你先退下吧。。。” 洛舞烟一脸的自责之意,行过礼之后,悲戚戚的跟在全东的后面退了下去。 皇后目不转机的看着洛舞烟那渐行渐远的身影,眼底渐渐的浮上一丝残酷的杀意。 这个丫头好毒的手段。 在场的人,除了她,还有谁有这个实力可以将林姑姑弄成这个样子? 虽然她不知道这个女子是如何做到的,可是洛舞烟那幸灾乐祸的眼神却是让她确定做这件事的人,就是洛舞烟。 那抹淡紫色的身影终于还是消失在了拐角之处,皇后眼中的杀意终于不可遏制的爆发出来。 她不过是几十年没有出山,难道,天下就已经由这些人做大了吗? 因为楚之雄的事情,她已经请到了几位帮手过来了,只要他们一到,第一个捏死的,就是这洛舞烟。 想到那不争气的儿子,皇后的心不由的一痛。 自己能做的都已经为他做了,可是他呢? 那么大的人了,居然弄出那么大的丑闻出来,纵使她知道楚之雄是被人暗算了,可是心中还是又疼又气。 若不是自己当初那么的骄纵他,又岂会致使他今日如此的窝囊? ※※※ 一拐过墙角,全东终于忍不住长嘘一口气,却又牵扯到脸颊和牙龈的疼痛,不由的又倒抽一口冷气。 洛舞烟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从腰际的锦袋之中掏出一锭银子,递于全东,淡淡的说道:“小东子,拿去看看伤吧。。。这次算是我连累的你了。。。” 小东子双手接过银子,有些诚恐惶恐,“三小姐言重了。。。这是小东子应该做的。。。而且,三小姐不也是帮小东子报了仇了吗。。。” 洛舞烟忽然顿住脚步,冷眸看向远处, 一股骇人的杀气在两人之间蔓延:“你说什么?” 422.认祖归宗(1) 凌烈的杀气瞬间蔓延至全东的全身,他的心不由的重重的一缩,连忙道:“小东子明白……小东子的意思是三小姐也是在言语上犀利的讽刺了那林姑姑,为小的出了一口气,所以也算是为了小的报了仇……” 杀气略一周旋,逐渐的消失,全东的心不由的提到了嗓子眼上,紧张的垂首站在那里。 虽然他没有确切的把握,但是林姑姑的事情绝对的和眼前的这位三小姐有关系。 这一点,从刚才这位三小姐的反应就可以猜得出来。 当然,他不会傻得将这件事说出来,而且这三小姐这么有恃无恐的对待自己,就是算准了自己不敢那么的聪明。 果然,洛舞烟冰冷的话语随着杀气的消失传入了耳中:“有时候,太愚蠢的人会死的很快,可是太聪明了,往往会死的更快……” 全东连连点头应着,“小东子明白,明白……” ※※※ 洛欣雨的房间门口,洛石笠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房间内的一切。 虽然下人已经将地面的血迹处理的干干净净,可是他依旧可以闻到那刺鼻的血腥之位。 四个儿女,老大去了边疆,生死未卜,老二失踪,下落不明,老四一直是他心底最疼爱的女儿,如今居然也离他而去。 纵然他知道洛欣雨的死是她玩火自焚,咎由自取,可是那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楚依旧痛入了骨髓。 洛栋天在他的身后站定,随行的丫鬟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是一碗热气腾腾的草药。 “老爷,该喝药了……” 洛石笠缓缓的转身,在廊道的栏杆上坐定,丫鬟连忙呈上药碗。 看着碗中琥珀色的药液,洛石笠不由得一声哀叹:“若是可以,我宁可用我这把老骨头换雨儿那如花一般的生命啊……” 洛栋天迟疑了一下,低语道:“老爷……这四小姐的后事?老爷看……怎么处理为好?” “你看着办吧……只是不要太寒酸了……”洛石笠心痛的摇摇头:“雨儿自小就争强好胜,她的陪葬的东西,一定不要差了……” 洛栋天点头应了,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老爷,这六夫人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都是痴痴傻傻的,司先生已经给看过了,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开了几服药让先吃着……老爷,您看这件事……怎么是好?” “既然司公子已然开了药,就先吃着吧……”洛石笠的话语里有了明显的厌恶之感,如若不是她,自己的女儿怎么会死? 院门之外,传来了洛舞烟的呼唤声:“爹爹,你在吗?” 洛石笠的脸色不由的一沉,低声道:“爹在这里……你进来,爹爹有话要和你说……” 洛栋天识趣的回道:“老爷,属下先告退了……” 看着面前一脸云淡风轻的洛舞烟,洛石笠的眼睛灼然的盯上了她清澈的眸子,一字一顿的低声问道:“烟儿,以你的能力,应该可以救出雨儿的……你和爹说实话,你是不是故意的没有救她?”凌烈的杀气瞬间蔓延至全东的全身,他的心不由的重重的一缩,连忙道:“小东子明白……小东子的意思是三小姐也是在言语上犀利的讽刺了那林姑姑,为小的出了一口气,所以也算是为了小的报了仇……” 杀气略一周旋,逐渐的消失,全东的心不由的提到了嗓子眼上,紧张的垂首站在那里。 虽然他没有确切的把握,但是林姑姑的事情绝对的和眼前的这位三小姐有关系。 这一点,从刚才这位三小姐的反应就可以猜得出来。 当然,他不会傻得将这件事说出来,而且这三小姐这么有恃无恐的对待自己,就是算准了自己不敢那么的聪明。 果然,洛舞烟冰冷的话语随着杀气的消失传入了耳中:“有时候,太愚蠢的人会死的很快,可是太聪明了,往往会死的更快……” 全东连连点头应着,“小东子明白,明白……” ※※※ 洛欣雨的房间门口,洛石笠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房间内的一切。 虽然下人已经将地面的血迹处理的干干净净,可是他依旧可以闻到那刺鼻的血腥之位。 四个儿女,老大去了边疆,生死未卜,老二失踪,下落不明,老四一直是他心底最疼爱的女儿,如今居然也离他而去。 纵然他知道洛欣雨的死是她玩火自焚,咎由自取,可是那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楚依旧痛入了骨髓。 洛栋天在他的身后站定,随行的丫鬟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是一碗热气腾腾的草药。 “老爷,该喝药了……” 洛石笠缓缓的转身,在廊道的栏杆上坐定,丫鬟连忙呈上药碗。 看着碗中琥珀色的药液,洛石笠不由得一声哀叹:“若是可以,我宁可用我这把老骨头换雨儿那如花一般的生命啊……” 洛栋天迟疑了一下,低语道:“老爷……这四小姐的后事?老爷看……怎么处理为好?” “你看着办吧……只是不要太寒酸了……”洛石笠心痛的摇摇头:“雨儿自小就争强好胜,她的陪葬的东西,一定不要差了……” 洛栋天点头应了,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老爷,这六夫人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都是痴痴傻傻的,司先生已经给看过了,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开了几服药让先吃着……老爷,您看这件事……怎么是好?” “既然司公子已然开了药,就先吃着吧……”洛石笠的话语里有了明显的厌恶之感,如若不是她,自己的女儿怎么会死? 院门之外,传来了洛舞烟的呼唤声:“爹爹,你在吗?” 洛石笠的脸色不由的一沉,低声道:“爹在这里……你进来,爹爹有话要和你说……” 洛栋天识趣的回道:“老爷,属下先告退了……” 看着面前一脸云淡风轻的洛舞烟,洛石笠的眼睛灼然的盯上了她清澈的眸子,一字一顿的低声问道:“烟儿,以你的能力,应该可以救出雨儿的……你和爹说实话,你是不是故意的没有救她?” 423.认祖归宗(2) 洛舞烟的表情微微的一变,眼底渐渐的浮上一丝失望之色。 “爹爹这话是什么意思?” 洛石笠不由得有些语滞,略一踌躇,低语道:“爹得想知道……你妹妹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有……”洛舞烟毫不迟疑的答道:“而且,她也不是我妹妹……” 话语冰冷,冷入心扉。 洛石笠的神色不由的一黯,垂下了眼眸,有些伤感的闭上了眼睛。 “烟儿,爹爹知道你不喜欢她……可是,她终究是你的亲妹妹啊……” “亲妹妹?”洛舞烟不由的一声冷笑:“亲妹妹会用这样的毒计来害自己的亲姐姐吗?” 一丝若有若无的寒意在两人之间蔓延。 洛石笠明显的感觉到了来自洛舞烟身上的这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心下一跳,连忙说道:“烟儿,你误会了……爹爹不是你所想的那个意思……” “是吗?”洛舞烟身上的寒意更加的冰冷刺骨,看向父亲的眸子,渐渐的冷若冰霜:“爹爹知道女儿心中的意思吗?还是说,是女儿误会了爹爹的意思……” 洛石笠刚要开口,却见到洛舞烟原本清澈的眸子里渐渐的浮上了一层骇人的黑雾,黑雾在那透明水晶一般的世界里蜿蜒盘旋。 这个诡异的现象将他的心陡然的提了起来,他在洛栋天的描述中听说过洛舞烟的这种状态。 只是洛舞烟那一刻的疯魔样子,在洛栋天的话语里描述出来的时候,是带着无限崇拜的神色细细的叙述出了这一切。 洛石笠初听之时,还以为是洛栋天添油加醋的夸大效果,如今得以亲眼见到这惊人的画面,怎么让他不觉得诡异呢? 随着那层黑雾的盘旋,洛舞烟的声音仿佛来自虚无一般,是那么的虚无缥缈,那么的空灵。 空灵的 似乎没有一丝情感的话语,一字一句的钻入了洛石笠的耳中。 “其实你恨我……在你的心底,你一直在都恨我,因为就是因为我的原因,害得你失去了你最爱的女人,所以你恨我……可是,你知道吗?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更加的恨洛欣雨,我嫉妒她有父母的疼爱,可我就偏偏什么都没有……” 洛舞烟如同入魔一般的喃喃自语,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原本这些看得很淡的东西,此时竟然会痛的深入心扉。 如今,这压抑在心底的伤痛一经提起,就一发的不可收拾。 洛石笠似乎也是察觉到了洛舞烟的变化,不由的低声唤道:“烟儿。。。你怎么了?” 他不知道,此时洛舞烟也在做着痛苦的挣扎。 脑海之中,一个声音在喋喋不休的自言自语,一直在那里重复着刚才她所说的那段话语。 这个声音悲愤凄惨,辗转呜咽,泣不成声。 让听者落泪,闻者悲戚,它似乎可以轻易的勾起你心底最怕最伤心的那一抹情绪。 洛舞烟知道,这个声音来自她自己的心里的最深处,是隐藏在她的心底最阴暗的东西,那里,也是她最不敢触摸的一块角落。 这个东西,叫做心魔。 一个可以蛊惑她的心智,诱惑她入魔的东西。洛舞烟的表情微微的一变,眼底渐渐的浮上一丝失望之色。 “爹爹这话是什么意思?” 洛石笠不由得有些语滞,略一踌躇,低语道:“爹得想知道……你妹妹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有……”洛舞烟毫不迟疑的答道:“而且,她也不是我妹妹……” 话语冰冷,冷入心扉。 洛石笠的神色不由的一黯,垂下了眼眸,有些伤感的闭上了眼睛。 “烟儿,爹爹知道你不喜欢她……可是,她终究是你的亲妹妹啊……” “亲妹妹?”洛舞烟不由的一声冷笑:“亲妹妹会用这样的毒计来害自己的亲姐姐吗?” 一丝若有若无的寒意在两人之间蔓延。 洛石笠明显的感觉到了来自洛舞烟身上的这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心下一跳,连忙说道:“烟儿,你误会了……爹爹不是你所想的那个意思……” “是吗?”洛舞烟身上的寒意更加的冰冷刺骨,看向父亲的眸子,渐渐的冷若冰霜:“爹爹知道女儿心中的意思吗?还是说,是女儿误会了爹爹的意思……” 洛石笠刚要开口,却见到洛舞烟原本清澈的眸子里渐渐的浮上了一层骇人的黑雾,黑雾在那透明水晶一般的世界里蜿蜒盘旋。 这个诡异的现象将他的心陡然的提了起来,他在洛栋天的描述中听说过洛舞烟的这种状态。 只是洛舞烟那一刻的疯魔样子,在洛栋天的话语里描述出来的时候,是带着无限崇拜的神色细细的叙述出了这一切。 洛石笠初听之时,还以为是洛栋天添油加醋的夸大效果,如今得以亲眼见到这惊人的画面,怎么让他不觉得诡异呢? 随着那层黑雾的盘旋,洛舞烟的声音仿佛来自虚无一般,是那么的虚无缥缈,那么的空灵。 空灵的 似乎没有一丝情感的话语,一字一句的钻入了洛石笠的耳中。 “其实你恨我……在你的心底,你一直在都恨我,因为就是因为我的原因,害得你失去了你最爱的女人,所以你恨我……可是,你知道吗?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更加的恨洛欣雨,我嫉妒她有父母的疼爱,可我就偏偏什么都没有……” 洛舞烟如同入魔一般的喃喃自语,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原本这些看得很淡的东西,此时竟然会痛的深入心扉。 如今,这压抑在心底的伤痛一经提起,就一发的不可收拾。 洛石笠似乎也是察觉到了洛舞烟的变化,不由的低声唤道:“烟儿。。。你怎么了?” 他不知道,此时洛舞烟也在做着痛苦的挣扎。 脑海之中,一个声音在喋喋不休的自言自语,一直在那里重复着刚才她所说的那段话语。 这个声音悲愤凄惨,辗转呜咽,泣不成声。 让听者落泪,闻者悲戚,它似乎可以轻易的勾起你心底最怕最伤心的那一抹情绪。 洛舞烟知道,这个声音来自她自己的心里的最深处,是隐藏在她的心底最阴暗的东西,那里,也是她最不敢触摸的一块角落。 这个东西,叫做心魔。 一个可以蛊惑她的心智,诱惑她入魔的东西。 424.认祖归宗(3) 这就是残铁认主以后和体内的寒山翠产生共鸣的副作用。 洛舞烟是,楚修尘亦如是。 而这个原因,就是他迟迟不敢公示于人前的原因。 司浩瀚不允许一个有着心魔的人一统江山,所以,这些年,司浩瀚一直在为楚修尘寻找可以中和寒山翠药性的药物,可是最终却一无所获。 而楚修尘也答应了师父,在药性没有解除之前,他会一直都是修罗,而不是七王爷楚修尘。 他自己也不允许一个有可能会随时入魔的人当上一国之君。 所以他在等,等一个可以解开寒山翠药性的方法。 而自从那日见到洛舞烟入魔的情形以后,他就很仔细的将自己的心得交给了她。 他怕她再一次入魔。 所以,这一次,当洛舞烟发现事情不对的时候,及时的守住了自己的心神。 心静如灵台,她抱元归一,及时的关闭了自己的心房,将一切的杂乱拒绝在脑海之外。 一丝微风拂过了洛石笠的衣角,让他的心不由的一动。 垂首看去,只见一道微小的旋风以洛舞烟为中心盘旋而开,猎猎风声之中,青丝曼舞,裙裾飞扬。 眸子之中,盘旋的黑雾似乎在渐渐的沉淀,放眼望去,漆黑如墨,淡定而空灵。 就在他不知所措之时,只听到洛舞烟一声大喝,发丝在一瞬间如同被狂风袭过一般的漫天飞舞起来。 本能的,他觉察到了不妙,连忙伸手探去。 他想要触摸到自己的女儿,想要知道她是否安好。 手臂刚刚的抬起来,就感觉到一股气浪扑面而来。 巨大的冲力将洛石笠狠狠的撞飞了,呼啸声中,砸断了几根廊柱,重重的摔到地上。 原本的内伤加上这次巨大的撞击力让他身在半空之时就喷出了一口鲜血。 落地之后,他顾不上检查自身的伤势,艰难的喘了一口气,努力支撑着自己抬首看去。 只见远处的地面上,洛舞烟发丝凌乱,蜷缩在那里,一动不动,心中大惊,一急之下,不由的张口又是吐出了一口血。 巨大的声响惊动了一直守候在院外的洛栋天,进来一看这种情况,心中不由的一沉,急忙奔上前来,搀扶起了洛舞烟。 一番查探之后,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对着被下人搀扶过来的洛石笠说道:“三小姐脉象沉稳有力,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 洛石笠顿时也松了一口气,在她的身边坐下,颤抖的手指抚上了那略有些苍白的脸颊。 洛栋天连忙吩咐了人去请大夫,然后又将她送回了自己的房间。 洛石笠纵然是伤上加伤,可是仍然坚持着留在了洛舞烟的身边。 他所有的儿女如今只剩下了这一个还在眼前,而且她刚才的情况真的让人触目惊心,所以,他不敢有一点点的松懈。 洛舞烟躺在那里,似乎就像在熟睡一样,睡容淡定而恬静,丝毫没有刚才那种控诉般的撕心裂肺。 将她的头轻轻的抱入怀中,洛石笠忽然有些心疼,他对这个女儿,给予的真的是太少太少了。 泪水自眼中滴落,一滴一滴的落在了洛舞烟的脸颊之上。 随着泪水的洛舞烟脸颊上的滑过,那块黑斑渐渐的被晕染开来。。。这就是残铁认主以后和体内的寒山翠产生共鸣的副作用。 洛舞烟是,楚修尘亦如是。 而这个原因,就是他迟迟不敢公示于人前的原因。 司浩瀚不允许一个有着心魔的人一统江山,所以,这些年,司浩瀚一直在为楚修尘寻找可以中和寒山翠药性的药物,可是最终却一无所获。 而楚修尘也答应了师父,在药性没有解除之前,他会一直都是修罗,而不是七王爷楚修尘。 他自己也不允许一个有可能会随时入魔的人当上一国之君。 所以他在等,等一个可以解开寒山翠药性的方法。 而自从那日见到洛舞烟入魔的情形以后,他就很仔细的将自己的心得交给了她。 他怕她再一次入魔。 所以,这一次,当洛舞烟发现事情不对的时候,及时的守住了自己的心神。 心静如灵台,她抱元归一,及时的关闭了自己的心房,将一切的杂乱拒绝在脑海之外。 一丝微风拂过了洛石笠的衣角,让他的心不由的一动。 垂首看去,只见一道微小的旋风以洛舞烟为中心盘旋而开,猎猎风声之中,青丝曼舞,裙裾飞扬。 眸子之中,盘旋的黑雾似乎在渐渐的沉淀,放眼望去,漆黑如墨,淡定而空灵。 就在他不知所措之时,只听到洛舞烟一声大喝,发丝在一瞬间如同被狂风袭过一般的漫天飞舞起来。 本能的,他觉察到了不妙,连忙伸手探去。 他想要触摸到自己的女儿,想要知道她是否安好。 手臂刚刚的抬起来,就感觉到一股气浪扑面而来。 巨大的冲力将洛石笠狠狠的撞飞了,呼啸声中,砸断了几根廊柱,重重的摔到地上。 原本的内伤加上这次巨大的撞击力让他身在半空之时就喷出了一口鲜血。 落地之后,他顾不上检查自身的伤势,艰难的喘了一口气,努力支撑着自己抬首看去。 只见远处的地面上,洛舞烟发丝凌乱,蜷缩在那里,一动不动,心中大惊,一急之下,不由的张口又是吐出了一口血。 巨大的声响惊动了一直守候在院外的洛栋天,进来一看这种情况,心中不由的一沉,急忙奔上前来,搀扶起了洛舞烟。 一番查探之后,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对着被下人搀扶过来的洛石笠说道:“三小姐脉象沉稳有力,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 洛石笠顿时也松了一口气,在她的身边坐下,颤抖的手指抚上了那略有些苍白的脸颊。 洛栋天连忙吩咐了人去请大夫,然后又将她送回了自己的房间。 洛石笠纵然是伤上加伤,可是仍然坚持着留在了洛舞烟的身边。 他所有的儿女如今只剩下了这一个还在眼前,而且她刚才的情况真的让人触目惊心,所以,他不敢有一点点的松懈。 洛舞烟躺在那里,似乎就像在熟睡一样,睡容淡定而恬静,丝毫没有刚才那种控诉般的撕心裂肺。 将她的头轻轻的抱入怀中,洛石笠忽然有些心疼,他对这个女儿,给予的真的是太少太少了。 泪水自眼中滴落,一滴一滴的落在了洛舞烟的脸颊之上。 随着泪水的洛舞烟脸颊上的滑过,那块黑斑渐渐的被晕染开来。。。 425.认祖归宗(4) 洛石笠的手不自觉的抚摸上了洛舞烟的脸颊,心痛之中,夹杂着深深的内疚。 自己给予她的爱是最少的,如今,却是索取她最多的。 洛石笠迷离朦胧的泪眼忽然一亮,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洛舞烟的脸颊。 那块黑斑之处,竟然随着他手指的划过,露出了一丝白皙。 抬手怔怔的看着指尖上那处黑色的印记,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随着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朱兰急切的声音也随之入耳。 “老爷。。。老爷。。。” 洛石笠略一犹豫,急忙将洛舞烟放好,起身走了出去。 不管她是因为什么原因的以假面示人,总归是有她的理由在里面。 既然她现在昏迷不醒,他就必须为她守住这个秘密。 朱兰刚入洛舞烟的房门就被洛石笠堵在了那里:“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的?” 朱兰一见到他,立即拉着他将他上下打量了好几遍,这才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刚才下人们说老爷和三小姐受到了袭击,都受伤了,我一天差点没吓死,现在见你们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看着洛石笠一直阴沉的脸色,她忽然有些心惊肉跳,紧张的看向洛石笠的身后。 刚刚有了一丝笑意的脸上,顿时也有些僵硬:“老爷。。。三小姐。。。她怎么样了?” 洛石笠面无表情的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到了门外,随手关上了房门。 “她没事,只是被人打晕了。。。” 话未说完,陡然听到了门外传来一阵鬼哭狼嚎般的声音:“娘子。。。娘子你在哪。。。” 朱兰的眼睛蓦地圆睁,不可置信的看向洛石笠,愕然道:“七王爷?” 洛石笠的眉毛不由的一皱,他怎么来了? 洛舞烟此时的变化,是绝对不可以让别人见到的。 想及此,洛石笠连忙抬脚走向院外,可以没走两步,就见到楚修尘张牙舞爪的从门外跑进来,一脸的悲戚之色:“娘子。。。你在哪啊。。。” 他的身后,跟着那个叫白灵的丫头。 洛石笠连忙迎上去:“七王爷。。。” 他必须将他们堵在门外,洛舞烟的秘密,绝不能让外人知道。 可是,他一句话未说完,就觉得眼前一花,仔细看时,楚修尘已经错过了自己,冲到了门口。 洛石笠的脸色不由大变,急忙喊道:“七王爷,请等一下。。。” 随着他话语的落地,楚修尘已是迅速无比的推开了房门,冲了进去:“娘子。。。” 洛石笠顿时愤恨的一跺脚,连忙想要追上去,却是感到眼前一花,白灵已是稳稳的站在了门口,纤手扬起,已然关上了房门。 朱兰愕然的站在那里,看着洛石笠惊慌失措的的向着白灵奔去。 她看到了夫君眼底的那抹不安。 洛舞烟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否则他为什么拦着自己不让自己进去? 而如今七王爷进去了,他又如此的神色不安呢? 还有这七王爷,今天也是如此的蹊跷,他进了房间,为什么那个侍女却是要守在门口呢?洛石笠的手不自觉的抚摸上了洛舞烟的脸颊,心痛之中,夹杂着深深的内疚。 自己给予她的爱是最少的,如今,却是索取她最多的。 洛石笠迷离朦胧的泪眼忽然一亮,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洛舞烟的脸颊。 那块黑斑之处,竟然随着他手指的划过,露出了一丝白皙。 抬手怔怔的看着指尖上那处黑色的印记,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随着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朱兰急切的声音也随之入耳。 “老爷。。。老爷。。。” 洛石笠略一犹豫,急忙将洛舞烟放好,起身走了出去。 不管她是因为什么原因的以假面示人,总归是有她的理由在里面。 既然她现在昏迷不醒,他就必须为她守住这个秘密。 朱兰刚入洛舞烟的房门就被洛石笠堵在了那里:“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的?” 朱兰一见到他,立即拉着他将他上下打量了好几遍,这才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刚才下人们说老爷和三小姐受到了袭击,都受伤了,我一天差点没吓死,现在见你们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看着洛石笠一直阴沉的脸色,她忽然有些心惊肉跳,紧张的看向洛石笠的身后。 刚刚有了一丝笑意的脸上,顿时也有些僵硬:“老爷。。。三小姐。。。她怎么样了?” 洛石笠面无表情的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到了门外,随手关上了房门。 “她没事,只是被人打晕了。。。” 话未说完,陡然听到了门外传来一阵鬼哭狼嚎般的声音:“娘子。。。娘子你在哪。。。” 朱兰的眼睛蓦地圆睁,不可置信的看向洛石笠,愕然道:“七王爷?” 洛石笠的眉毛不由的一皱,他怎么来了? 洛舞烟此时的变化,是绝对不可以让别人见到的。 想及此,洛石笠连忙抬脚走向院外,可以没走两步,就见到楚修尘张牙舞爪的从门外跑进来,一脸的悲戚之色:“娘子。。。你在哪啊。。。” 他的身后,跟着那个叫白灵的丫头。 洛石笠连忙迎上去:“七王爷。。。” 他必须将他们堵在门外,洛舞烟的秘密,绝不能让外人知道。 可是,他一句话未说完,就觉得眼前一花,仔细看时,楚修尘已经错过了自己,冲到了门口。 洛石笠的脸色不由大变,急忙喊道:“七王爷,请等一下。。。” 随着他话语的落地,楚修尘已是迅速无比的推开了房门,冲了进去:“娘子。。。” 洛石笠顿时愤恨的一跺脚,连忙想要追上去,却是感到眼前一花,白灵已是稳稳的站在了门口,纤手扬起,已然关上了房门。 朱兰愕然的站在那里,看着洛石笠惊慌失措的的向着白灵奔去。 她看到了夫君眼底的那抹不安。 洛舞烟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否则他为什么拦着自己不让自己进去? 而如今七王爷进去了,他又如此的神色不安呢? 还有这七王爷,今天也是如此的蹊跷,他进了房间,为什么那个侍女却是要守在门口呢? 426.认祖归宗(5) 洛石笠几步追到门口,刚要推门而入,却只见一把长剑陡然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转首转首看去,白灵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姣好的面容之上,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漂浮不定。 “洛将军,七王爷和三小姐在里面,怕是将军就不合适进去了。。。” 洛石笠的眉头微微一皱,沉声道:“白灵姑娘,这是我女儿的房间,难道我这做父亲的不可以进去吗?” 白灵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眼中依旧笑意然然:“若是在平常,将军自然是进的的,可是今天不行。。。” 话音落地,白灵手中的长剑忽然弹出剑鞘,示威似的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朱兰连忙抓住洛石笠的手臂,将他拽到了一边,低声问道:“老爷,到底出什么事了?这七王爷的表现好怪啊,是不是三小姐出了什么事情?” 朱兰的话语无意间让洛石笠的心一跳,微微的闭上眼,他在仔细回想事情的全部过程。 前几日洛舞烟住在这里的那么些日子,也没见七王爷来过一次,为什么这次一她一出事,七王爷就立马的赶到了? 是巧合吗? 还有刚才,自己明明的可以在院子之中拦下他的,可是硬是被这七王爷手舞足蹈,张牙舞爪的错身而过。 难道这也是巧合? 更让他心跳的是,自己愣是没有看清这七王爷到底是怎么过去的? 似乎围绕着洛舞烟的所有事情,都在悄然的散发着不寻常的味道。 楚修尘一入房间,脸色立即变得有些阴沉,刚才他的心中狂躁无比,像极了上一次洛舞烟入魔时的感觉。 如今一见洛舞烟的模样,心中不由的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一直以为她的内心很强大,原来,在最深处,还是有不可触摸的伤痛。 那种诱惑之力他也曾经历过,知道它会将人心底最深的那么伤痛无限的放大,大到你自己的心里无法承受这种痛楚而不知不觉的入了魔。 不过眼下看来,洛舞烟似乎已经适时的保护住了自己,而没有被心魔所控制。 轻轻的在床前坐定,目光落在了洛舞烟那晕染开的黑斑之上,心中不由的一跳。 看来,已经有人猜到了她的秘密了。 手指触摸上她的手腕,一股真气随之而入,随即,就听到了洛舞烟的一声嘤咛。 缓缓的睁开眸子,一眼就看到了楚修尘那张妖孽般的面孔在暧昧的看着自己,洛舞烟不由的一声呻吟:“楚修尘,你干嘛笑得那么龌龊?” 楚修尘的笑意瞬间凝固,干干的咽了一口口水,附耳低语:“妖精,你可知道,你刚才差点又入魔了。。。” “知道。。。”洛舞烟小心的看了一眼周围,黛眉微蹙:“你自己在这里吗?其他人呢?不是说好了你不要来这里的吗?” “我刚才感应到了你差点入魔,不放心,所以就来看一看。。。”楚修尘盯着那双微嗔的眸子,眼中划过一道异样的光彩:“妖精。。。我要出山了。。。” 洛石笠几步追到门口,刚要推门而入,却只见一把长剑陡然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转首转首看去,白灵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姣好的面容之上,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漂浮不定。 “洛将军,七王爷和三小姐在里面,怕是将军就不合适进去了。。。” 洛石笠的眉头微微一皱,沉声道:“白灵姑娘,这是我女儿的房间,难道我这做父亲的不可以进去吗?” 白灵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眼中依旧笑意然然:“若是在平常,将军自然是进的的,可是今天不行。。。” 话音落地,白灵手中的长剑忽然弹出剑鞘,示威似的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朱兰连忙抓住洛石笠的手臂,将他拽到了一边,低声问道:“老爷,到底出什么事了?这七王爷的表现好怪啊,是不是三小姐出了什么事情?” 朱兰的话语无意间让洛石笠的心一跳,微微的闭上眼,他在仔细回想事情的全部过程。 前几日洛舞烟住在这里的那么些日子,也没见七王爷来过一次,为什么这次一她一出事,七王爷就立马的赶到了? 是巧合吗? 还有刚才,自己明明的可以在院子之中拦下他的,可是硬是被这七王爷手舞足蹈,张牙舞爪的错身而过。 难道这也是巧合? 更让他心跳的是,自己愣是没有看清这七王爷到底是怎么过去的? 似乎围绕着洛舞烟的所有事情,都在悄然的散发着不寻常的味道。 楚修尘一入房间,脸色立即变得有些阴沉,刚才他的心中狂躁无比,像极了上一次洛舞烟入魔时的感觉。 如今一见洛舞烟的模样,心中不由的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一直以为她的内心很强大,原来,在最深处,还是有不可触摸的伤痛。 那种诱惑之力他也曾经历过,知道它会将人心底最深的那么伤痛无限的放大,大到你自己的心里无法承受这种痛楚而不知不觉的入了魔。 不过眼下看来,洛舞烟似乎已经适时的保护住了自己,而没有被心魔所控制。 轻轻的在床前坐定,目光落在了洛舞烟那晕染开的黑斑之上,心中不由的一跳。 看来,已经有人猜到了她的秘密了。 手指触摸上她的手腕,一股真气随之而入,随即,就听到了洛舞烟的一声嘤咛。 缓缓的睁开眸子,一眼就看到了楚修尘那张妖孽般的面孔在暧昧的看着自己,洛舞烟不由的一声呻吟:“楚修尘,你干嘛笑得那么龌龊?” 楚修尘的笑意瞬间凝固,干干的咽了一口口水,附耳低语:“妖精,你可知道,你刚才差点又入魔了。。。” “知道。。。”洛舞烟小心的看了一眼周围,黛眉微蹙:“你自己在这里吗?其他人呢?不是说好了你不要来这里的吗?” “我刚才感应到了你差点入魔,不放心,所以就来看一看。。。”楚修尘盯着那双微嗔的眸子,眼中划过一道异样的光彩:“妖精。。。我要出山了。。。” 427.认祖归宗(6) 洛舞烟的眸子霎时一亮,欢喜之色浮上眉梢,“司老找到解药了?” “没有。。。”楚修尘眼底的笑意甚是浓郁,“只是我出山,不是修罗。。。” 洛舞烟一个激灵,迅疾的坐起身,甚是认真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出山。。。”楚修尘修长的食指划过她的朱唇,低喃道:“我和师父已经商量过了,若是没有错的话,解药还缺最后的一味药,若是不出意外,很快就可以配齐了,所以,师父也答应了我可以提前出山请求。。。” “你为什么要提前出山?”洛舞烟疑惑的看着他,他已经隐忍这么些年了,为什么就不可以再多隐忍这一时呢? “风云已起,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在风口浪尖上为我搏天下。。。若是这样,我还算一个男人吗?”楚修尘的眼底荡漾着无限的爱意,极尽温柔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这段日子,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你的每一次受伤,我的心都会很痛,无比的煎熬,一个不能保护自己女人的男人,还配做你的男人吗?” 洛舞烟的唇瓣挑起一丝满足的弧度,眼神灼热的看着这个眸子之中溢满情意的男子。 楚修尘是一个不善于表达自己细腻感情的人,今日的这些话,既然从他的口中说出来,想必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了。 “你决定了?” “决定了。。。”楚修尘双手捧起她的脸,深邃的眼眸之中,温柔满溢:“妖精,从现在起,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有你的男人来抗,我不要你在为我受一点点的伤,敢伤你的人,我会让他们百倍偿还的。。。不论是以前的,还是以后,赏你的人,他们都要付出血的代价。。。” 洛舞烟的心中暖暖的,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 自从他们确定了关系以后,楚修尘基本上就没有认真严肃的说过“我爱你”这类的话。 所有的一切,他都是默默的以行动来诉说着他的心声。 就连求欢这样的事情,他都是吊儿郎当的以胡搅蛮缠的方式来解决。 玉臂轻扬,攀上了楚修尘的脖颈,顺势腻进了他的怀中,“楚修尘,你会记得你今日说过的话吗?” “自然。。。” 大手敷上她柔软的腰肢,楚修尘眼底的爱意更浓:“今生今世,绝不会变。” “可是。。。你应该知道,一个男人,是会有许多女人的。。。“洛舞烟的黛眉极尽诱惑的微微一扬,戏谑道:“日后,你有了别的女人,她们吃亏了,难不成你都要为她们一一的讨回来吗?” 楚修尘的眼睛微微的一眯,这个妖精在为他下圈套吗? 大手有力的一拥,柔软的身体抱入怀中,垂眸低笑:“你应该知道。。。我只要你一个女人。。。” 洛舞烟的唇瓣微微的一跳,绽放开来:“可是。。。太后已经为你准备了一个姓沈的小姐,而且。。。据说还告知过你,你似乎也没有反对。。。” 洛舞烟的眸子霎时一亮,欢喜之色浮上眉梢,“司老找到解药了?” “没有。。。”楚修尘眼底的笑意甚是浓郁,“只是我出山,不是修罗。。。” 洛舞烟一个激灵,迅疾的坐起身,甚是认真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出山。。。”楚修尘修长的食指划过她的朱唇,低喃道:“我和师父已经商量过了,若是没有错的话,解药还缺最后的一味药,若是不出意外,很快就可以配齐了,所以,师父也答应了我可以提前出山请求。。。” “你为什么要提前出山?”洛舞烟疑惑的看着他,他已经隐忍这么些年了,为什么就不可以再多隐忍这一时呢? “风云已起,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在风口浪尖上为我搏天下。。。若是这样,我还算一个男人吗?”楚修尘的眼底荡漾着无限的爱意,极尽温柔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这段日子,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你的每一次受伤,我的心都会很痛,无比的煎熬,一个不能保护自己女人的男人,还配做你的男人吗?” 洛舞烟的唇瓣挑起一丝满足的弧度,眼神灼热的看着这个眸子之中溢满情意的男子。 楚修尘是一个不善于表达自己细腻感情的人,今日的这些话,既然从他的口中说出来,想必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了。 “你决定了?” “决定了。。。”楚修尘双手捧起她的脸,深邃的眼眸之中,温柔满溢:“妖精,从现在起,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有你的男人来抗,我不要你在为我受一点点的伤,敢伤你的人,我会让他们百倍偿还的。。。不论是以前的,还是以后,赏你的人,他们都要付出血的代价。。。” 洛舞烟的心中暖暖的,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 自从他们确定了关系以后,楚修尘基本上就没有认真严肃的说过“我爱你”这类的话。 所有的一切,他都是默默的以行动来诉说着他的心声。 就连求欢这样的事情,他都是吊儿郎当的以胡搅蛮缠的方式来解决。 玉臂轻扬,攀上了楚修尘的脖颈,顺势腻进了他的怀中,“楚修尘,你会记得你今日说过的话吗?” “自然。。。” 大手敷上她柔软的腰肢,楚修尘眼底的爱意更浓:“今生今世,绝不会变。” “可是。。。你应该知道,一个男人,是会有许多女人的。。。“洛舞烟的黛眉极尽诱惑的微微一扬,戏谑道:“日后,你有了别的女人,她们吃亏了,难不成你都要为她们一一的讨回来吗?” 楚修尘的眼睛微微的一眯,这个妖精在为他下圈套吗? 大手有力的一拥,柔软的身体抱入怀中,垂眸低笑:“你应该知道。。。我只要你一个女人。。。” 洛舞烟的唇瓣微微的一跳,绽放开来:“可是。。。太后已经为你准备了一个姓沈的小姐,而且。。。据说还告知过你,你似乎也没有反对。。。” 428.认祖归宗(7) 最后的那句彻底的惊吓住了楚修尘,他的笑意瞬间僵持在脸上,讪讪了许久,终于嗫嚅道:“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洛舞烟眸子威眯,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笑靥如花:“看你的样子,甘之如饴啊?心里是不是如同一只猫爪在挠的一般,挠的你心痒难耐啊?” “是跟猫爪在挠的一样。。。”楚修尘哭丧这一张脸,喃喃自语:“不过不是心痒难耐。。。是被抓出了血。。。伤了。。。” 这样的衣服表情,看在洛舞烟的眼中,那就是衣服的老便宜还卖乖的嫌疑啊 洛舞烟的唇瓣一抽,猛地挣开他的怀抱,顺势一脚向他踹去。 “滚。。。” 这一声怒喝如晴天霹雳一般,吓了楚修尘一哆嗦,一个不查,被洛舞烟踹下了床。 踉跄了几步,才险险的站住,刚想开口解释两句,就见洛舞烟已经怒火冲天的跳下了床,葱白似的指尖随即指上了他的鼻尖。 “楚修尘。。。你好啊。。。太后赏了你一个貌美如花的小妞,你爽的很吧?居然还敢瞒着我,不告诉我?怎么着?打算到时候和我一起娶进家门吗?” 洛舞烟的黛眉微挑,咄咄逼人的盯着那双溢满委屈之色的眸子:“楚修尘,老娘告诉你,别想那样的好事,你信不信老娘让你一辈子不举?” 看着那双怒火冲天的眸子,楚修尘心里直叫屈。 这妖精变脸的功夫还真快,刚才还在那里温柔似水,柔情蜜意,现在就如夜叉出海,凶相毕露了。 还有。。。这是哪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干的事啊? 自己就是怕她会胡思乱想的,所以一直的没敢告诉她。 如今倒好,反倒成了自己作贼心虚的想要直接娶进门了。。。 门外的几个人忽然之间听到了洛舞烟的怒喝之声,不由的互视一眼,却是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疑惑。 洛石笠作势要推门,却被白灵再次拦住。 “将军,依白灵看,将军暂时还是不要进去的为好。。。” 洛石笠的脸色顿变,喝道:“白灵姑娘,本将军是看在你对烟儿不错的份上才对你客气的。。。你说,我的女儿在里面喊叫,我能不进去看一眼吗?万一要是烟儿出事了怎么办?” 白灵的柳眉不由的一挑,有些想笑,连洛将军,就您那女儿能出什么事? 她不惹事就已经是七王爷的福分了。 而且那一声怒喝底气十足,中气旺盛,哪里像是一个会受气的角色呢? 白灵的儿脸色微红,看了一眼朱兰,有些尴尬的说道:“洛将军。。。您也知道,咱们七王爷是什么样的人。。。若说这三小姐和七王爷在一起的时候是谁会吃亏的话。。。吃亏的那个人,应该是咱们的七王爷吧?” 一直伫立在一旁默不出声的洛栋天忽然忍不住“噗”的一声笑出了声,在遭到洛石笠的白眼之后,连忙正好表情,严肃道:“老爷,属下觉得这白灵小姑娘说的有道理,您觉得咱们那三小姐是吃亏的那种人吗。。。” 其实还有一件事就是洛栋天没好意思说出来的,而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原因。 这七王爷想要欺负三小姐,还得有那啥的本钱的不是?最后的那句彻底的惊吓住了楚修尘,他的笑意瞬间僵持在脸上,讪讪了许久,终于嗫嚅道:“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洛舞烟眸子威眯,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笑靥如花:“看你的样子,甘之如饴啊?心里是不是如同一只猫爪在挠的一般,挠的你心痒难耐啊?” “是跟猫爪在挠的一样。。。”楚修尘哭丧这一张脸,喃喃自语:“不过不是心痒难耐。。。是被抓出了血。。。伤了。。。” 这样的衣服表情,看在洛舞烟的眼中,那就是衣服的老便宜还卖乖的嫌疑啊 洛舞烟的唇瓣一抽,猛地挣开他的怀抱,顺势一脚向他踹去。 “滚。。。” 这一声怒喝如晴天霹雳一般,吓了楚修尘一哆嗦,一个不查,被洛舞烟踹下了床。 踉跄了几步,才险险的站住,刚想开口解释两句,就见洛舞烟已经怒火冲天的跳下了床,葱白似的指尖随即指上了他的鼻尖。 “楚修尘。。。你好啊。。。太后赏了你一个貌美如花的小妞,你爽的很吧?居然还敢瞒着我,不告诉我?怎么着?打算到时候和我一起娶进家门吗?” 洛舞烟的黛眉微挑,咄咄逼人的盯着那双溢满委屈之色的眸子:“楚修尘,老娘告诉你,别想那样的好事,你信不信老娘让你一辈子不举?” 看着那双怒火冲天的眸子,楚修尘心里直叫屈。 这妖精变脸的功夫还真快,刚才还在那里温柔似水,柔情蜜意,现在就如夜叉出海,凶相毕露了。 还有。。。这是哪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干的事啊? 自己就是怕她会胡思乱想的,所以一直的没敢告诉她。 如今倒好,反倒成了自己作贼心虚的想要直接娶进门了。。。 门外的几个人忽然之间听到了洛舞烟的怒喝之声,不由的互视一眼,却是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疑惑。 洛石笠作势要推门,却被白灵再次拦住。 “将军,依白灵看,将军暂时还是不要进去的为好。。。” 洛石笠的脸色顿变,喝道:“白灵姑娘,本将军是看在你对烟儿不错的份上才对你客气的。。。你说,我的女儿在里面喊叫,我能不进去看一眼吗?万一要是烟儿出事了怎么办?” 白灵的柳眉不由的一挑,有些想笑,连洛将军,就您那女儿能出什么事? 她不惹事就已经是七王爷的福分了。 而且那一声怒喝底气十足,中气旺盛,哪里像是一个会受气的角色呢? 白灵的儿脸色微红,看了一眼朱兰,有些尴尬的说道:“洛将军。。。您也知道,咱们七王爷是什么样的人。。。若说这三小姐和七王爷在一起的时候是谁会吃亏的话。。。吃亏的那个人,应该是咱们的七王爷吧?” 一直伫立在一旁默不出声的洛栋天忽然忍不住“噗”的一声笑出了声,在遭到洛石笠的白眼之后,连忙正好表情,严肃道:“老爷,属下觉得这白灵小姑娘说的有道理,您觉得咱们那三小姐是吃亏的那种人吗。。。” 其实还有一件事就是洛栋天没好意思说出来的,而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原因。 这七王爷想要欺负三小姐,还得有那啥的本钱的不是? 429.认祖归宗(8) 果然,洛舞烟连珠炮般的话语随之而来,尤其是最后那句“一辈子不举”彻底的震住了所有的人。 朱兰的脸色不由的腾起了两朵红晕,这三小姐说话的话语怎么如此的大胆? 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毫无顾忌嘛? 一个未出阁的千金小姐,说出的话语居然比一个男人还要粗鲁。 白灵虽然对那句不举的意思明白的不是太透彻,可是看到众人脸上那瞠目结舌的表情也可以猜到那个不会是什么好话。 当下轻轻的咳嗽了一声,低语道:“诸位也听到了吧。。。这三小姐不让咱们王爷吃亏就是万幸了,七王爷岂能欺负到她?” 她这句话无疑起到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效果,众人一时之间更加的寂静不语了。 洛石笠尴尬的站在那里,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所有人里面。他是最尴尬的。 一个做父亲的听到自己的女儿赤裸裸的说出如此这般的话语,本身已是有些尴尬。 如今这句话威胁的对象还是以不举著称的七王爷时,他更是站立不安,进退两难。 知夫莫若妻,朱兰悄悄的上前一步,低语道:“老爷是多虑了不是?七王爷对我们家烟儿的好,谁不知道?怎么会欺负她呢?再说了,老爷本身就是有伤在身,如今出来一大早上的,也累了,还是回去休息一下吧。。。” 洛栋天也连忙上前道:“是啊,老爷,属下看你就是杞人忧天了,七王爷哪里舍得欺负三小姐啊?我看咱们还是回去吧。” 洛石笠也甚是合作的借着台阶往下走,气势汹汹的指着房门说道:“白灵姑娘,你帮我看好了,要是七王爷敢欺负我女儿,你一定要告知与我。。。” 朱兰无奈的冲着白灵笑道:“百灵姑娘,你不用理他,只要照顾好七王爷就好了,有什么需要的就和下人说一声。。。” 房间内。 楚修尘面容极是委屈的看着端坐于床上的洛舞烟,待她的面色稍微的缓和一些了,才敢磨磨唧唧的挪过来。 “娘子。。。”可怜兮兮的拖长了尾音,就差带出哭腔了:“娘子,夫君我错了。。。” “错在哪了?” “我不知道。。。” 见到洛舞烟的眼睛再次瞪圆了,楚修尘连忙说道:“娘子,先别怒。。。我的确不知道错在哪里了,那位沈浮烟的事情是中财不久前才提起的,夫君我想着反正我也不要,也就没放在心上。。。” 洛舞烟斜睨了他一眼,冷哼道:“没放在心上?我都只是知道她姓沈叫什么烟的,你倒好,名字叫的那么的顺口。。。还说没放在心上?” 楚修尘连忙正襟危坐,严肃而又认真的说道:“真没有,这个沈浮烟和我自小就见过面,那个时候,我们是死对头,天天的吵架来着,后来她会边疆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现在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居然求着侯爷做媒,向太后提亲,说是要嫁给我。。。” “哦?”洛舞烟的黛眉一挑,挑衅的眼神直视楚修尘的眼睛:“那你娶了她啊?” 楚修尘的气焰顿时萎靡了下去,嗫嚅道:“我不敢。。。”果然,洛舞烟连珠炮般的话语随之而来,尤其是最后那句“一辈子不举”彻底的震住了所有的人。 朱兰的脸色不由的腾起了两朵红晕,这三小姐说话的话语怎么如此的大胆? 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毫无顾忌嘛? 一个未出阁的千金小姐,说出的话语居然比一个男人还要粗鲁。 白灵虽然对那句不举的意思明白的不是太透彻,可是看到众人脸上那瞠目结舌的表情也可以猜到那个不会是什么好话。 当下轻轻的咳嗽了一声,低语道:“诸位也听到了吧。。。这三小姐不让咱们王爷吃亏就是万幸了,七王爷岂能欺负到她?” 她这句话无疑起到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效果,众人一时之间更加的寂静不语了。 洛石笠尴尬的站在那里,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所有人里面。他是最尴尬的。 一个做父亲的听到自己的女儿赤裸裸的说出如此这般的话语,本身已是有些尴尬。 如今这句话威胁的对象还是以不举著称的七王爷时,他更是站立不安,进退两难。 知夫莫若妻,朱兰悄悄的上前一步,低语道:“老爷是多虑了不是?七王爷对我们家烟儿的好,谁不知道?怎么会欺负她呢?再说了,老爷本身就是有伤在身,如今出来一大早上的,也累了,还是回去休息一下吧。。。” 洛栋天也连忙上前道:“是啊,老爷,属下看你就是杞人忧天了,七王爷哪里舍得欺负三小姐啊?我看咱们还是回去吧。” 洛石笠也甚是合作的借着台阶往下走,气势汹汹的指着房门说道:“白灵姑娘,你帮我看好了,要是七王爷敢欺负我女儿,你一定要告知与我。。。” 朱兰无奈的冲着白灵笑道:“百灵姑娘,你不用理他,只要照顾好七王爷就好了,有什么需要的就和下人说一声。。。” 房间内。 楚修尘面容极是委屈的看着端坐于床上的洛舞烟,待她的面色稍微的缓和一些了,才敢磨磨唧唧的挪过来。 “娘子。。。”可怜兮兮的拖长了尾音,就差带出哭腔了:“娘子,夫君我错了。。。” “错在哪了?” “我不知道。。。” 见到洛舞烟的眼睛再次瞪圆了,楚修尘连忙说道:“娘子,先别怒。。。我的确不知道错在哪里了,那位沈浮烟的事情是中财不久前才提起的,夫君我想着反正我也不要,也就没放在心上。。。” 洛舞烟斜睨了他一眼,冷哼道:“没放在心上?我都只是知道她姓沈叫什么烟的,你倒好,名字叫的那么的顺口。。。还说没放在心上?” 楚修尘连忙正襟危坐,严肃而又认真的说道:“真没有,这个沈浮烟和我自小就见过面,那个时候,我们是死对头,天天的吵架来着,后来她会边疆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现在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居然求着侯爷做媒,向太后提亲,说是要嫁给我。。。” “哦?”洛舞烟的黛眉一挑,挑衅的眼神直视楚修尘的眼睛:“那你娶了她啊?” 楚修尘的气焰顿时萎靡了下去,嗫嚅道:“我不敢。。。” 430.认祖归宗(9) “不敢?”洛舞烟的眼神立即一变,怒火冲天的跳下床:“你只是不敢是吗?而不是不想对吗?你在不敢什么?因为我才不敢的吗?你的意思就是我耽误你了不是。。。” 一连串的质责问的是楚修尘哑口无言,干干的咽了一口口水。 眼看着战火即将燃起,讪讪的一笑:“妖精。。。你今天是不是受了什么气了?怎么这么大的火呢?要不,你打我一顿算了,这样下去,莫再气伤了自己。。。” 洛舞烟的眼角一抽,顿时有些理亏的感觉,她的确是火大的很, 只要一想到别人惦记她的男人就火大得很。 楚修尘一语中的,继续笑道:“妖精,你应该知道,因为寒山翠的和咱们的兵器的原因,咱俩也是有心灵感应的,你是不是真的恼我,我还能不知道吗?原本是想逗你开心一下,谁知道你居然真的恼我了。。。” 洛舞烟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下巴微翘:“我不喜欢别的女人惦记着我的男人。。。尤其是自认为青梅竹马的女人。。。” 楚修尘的唇畔的笑意渐渐的晕染开来:“妖精,我喜欢听你说这句话。。。尤其是那句。。。我的男人。。。夫君我很喜欢。。。” 洛舞烟白眼飞过,心中的怒火随着那个男子的笑容渐渐的消散。 ”少打岔,少装傻。。。你和那沈浮烟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若不是太后一早上的将我叫过去训了一顿,估计我就要等到你洞房的时候才能知道了。。。” “太后找了你?”楚修尘顿时有些释然:“她老人家的意思,想必是提前的和你说一下,以便让你将这纳妾的思想灌输给我的。。。” 话未说完,陡然见都洛舞烟极不友善的目光扫过来。连忙正色道:“当然,夫君我是宁死不从的。。。” 说着,甚是谄媚的冲她笑道:“夫君我的心中只有一个娘子,永远都是。。。” “交代你那青梅竹马的事情,居然暗恋了你这个傻子这么些年?坦白交代,当初你是怎么勾引人家的。。。”洛舞烟的话语里再次的蹦出了一股子醋味。 这是女人的天性。 即使知道自己的夫君心中只会装着自己一个人,但是也是决不允许他被别的女人装进心中的。 楚修尘不敢才逗她,正色道:“妖精,我和她真的没什么,那个时候我才十岁,知道什么啊?就是每天里她来找我比武比下棋,比作画作诗什么的。。。我每次都压她一筹,她每次都是哭着找皇上告状。。。后来她随着哥哥回了边疆,我们之间就没有联系了。。。至于她为什么哭着喊着的要嫁给我。。。” 他不敢再马虎了,貌似这妖精甚是在乎那沈浮烟和自己的关系。 若是再纠缠不清,怕是要被她冤枉死了。 洛舞烟再次翻了一个白眼给他,恨恨的说道:“暂时的信你一次。。。” 蓦地,她忽然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连忙正色问道:“那个皇后是什么来历,你知道吗?” “皇后?”楚修尘的眉毛一皱,“你见过她了?” 那个女人给自己的感觉总是神秘莫测,可是几次三番的调查又显示她的身家极其的清白。 “不敢?”洛舞烟的眼神立即一变,怒火冲天的跳下床:“你只是不敢是吗?而不是不想对吗?你在不敢什么?因为我才不敢的吗?你的意思就是我耽误你了不是。。。” 一连串的质责问的是楚修尘哑口无言,干干的咽了一口口水。 眼看着战火即将燃起,讪讪的一笑:“妖精。。。你今天是不是受了什么气了?怎么这么大的火呢?要不,你打我一顿算了,这样下去,莫再气伤了自己。。。” 洛舞烟的眼角一抽,顿时有些理亏的感觉,她的确是火大的很, 只要一想到别人惦记她的男人就火大得很。 楚修尘一语中的,继续笑道:“妖精,你应该知道,因为寒山翠的和咱们的兵器的原因,咱俩也是有心灵感应的,你是不是真的恼我,我还能不知道吗?原本是想逗你开心一下,谁知道你居然真的恼我了。。。” 洛舞烟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下巴微翘:“我不喜欢别的女人惦记着我的男人。。。尤其是自认为青梅竹马的女人。。。” 楚修尘的唇畔的笑意渐渐的晕染开来:“妖精,我喜欢听你说这句话。。。尤其是那句。。。我的男人。。。夫君我很喜欢。。。” 洛舞烟白眼飞过,心中的怒火随着那个男子的笑容渐渐的消散。 ”少打岔,少装傻。。。你和那沈浮烟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若不是太后一早上的将我叫过去训了一顿,估计我就要等到你洞房的时候才能知道了。。。” “太后找了你?”楚修尘顿时有些释然:“她老人家的意思,想必是提前的和你说一下,以便让你将这纳妾的思想灌输给我的。。。” 话未说完,陡然见都洛舞烟极不友善的目光扫过来。连忙正色道:“当然,夫君我是宁死不从的。。。” 说着,甚是谄媚的冲她笑道:“夫君我的心中只有一个娘子,永远都是。。。” “交代你那青梅竹马的事情,居然暗恋了你这个傻子这么些年?坦白交代,当初你是怎么勾引人家的。。。”洛舞烟的话语里再次的蹦出了一股子醋味。 这是女人的天性。 即使知道自己的夫君心中只会装着自己一个人,但是也是决不允许他被别的女人装进心中的。 楚修尘不敢才逗她,正色道:“妖精,我和她真的没什么,那个时候我才十岁,知道什么啊?就是每天里她来找我比武比下棋,比作画作诗什么的。。。我每次都压她一筹,她每次都是哭着找皇上告状。。。后来她随着哥哥回了边疆,我们之间就没有联系了。。。至于她为什么哭着喊着的要嫁给我。。。” 他不敢再马虎了,貌似这妖精甚是在乎那沈浮烟和自己的关系。 若是再纠缠不清,怕是要被她冤枉死了。 洛舞烟再次翻了一个白眼给他,恨恨的说道:“暂时的信你一次。。。” 蓦地,她忽然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连忙正色问道:“那个皇后是什么来历,你知道吗?” “皇后?”楚修尘的眉毛一皱,“你见过她了?” 那个女人给自己的感觉总是神秘莫测,可是几次三番的调查又显示她的身家极其的清白。 431.认祖归宗(10) 自从娘亲去世后,他就没见过那个女人几次。 平日里,她都是躲在自己的寝宫里养病,除非万不得已的庆典之类的事情,她一个皇后避之不过,才会偶尔的出现一次。 而且,每一次的出现,她也是匆匆的坐上上半个时辰,接受完嫔妃的敬酒以后就匆匆的托病回转寝宫。 对她,他只是直觉的有问题,可是却找不到一丝的证据来证明这种直觉的存在感。 “那个皇后。。。我觉得不简单。。。”洛舞烟低于将早上的事情细细的说了一遍。 随着洛舞烟的描述,楚修尘的眉渐渐的蹙起来,眸子之中,迷上了一层淡淡的杀意。 洛舞烟察觉到了他的变化,纤细的小手不由的握住了他的指尖。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她叫方笛凝,是元老方太傅的最小的女儿,自小知书达理,聪明过人,十七岁入宫,次年诞下大王爷楚之雄,听说在生产的时候血崩,险险的救回了一命,所以,因为身体一直不好,一直蛰居在皇后的寝宫。。。” 楚修尘的眸子转向窗户的外面:“我一直在查她,只觉得她和我娘亲的死有关联,可是一直都没有找到证据。。。” 双手举起,将洛舞烟冰凉的指尖放入了自己的怀中。 “你惹了她,断了她的一跳手臂,她定然不会饶你,你自己一定要小心。。。关键的时候,不用忌讳和我父皇的约定,保命要紧。。。” 洛舞烟乖巧的点点头:“既然没有证据,你怎么知道她和你娘的死有牵连呢?” “因为她的身份太干净了。。。做事做的太完美。。。”楚修尘的唇瓣浮上一丝冷笑:“一个大家闺秀,再怎么具备做皇后的潜质,也不可能将所有的事情做的如此的完美。。。” 洛舞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是啊,她给我的感觉就是很奇怪。。。这个女人太沉稳了,纵是她贵为皇后,见惯了大场面,可是也不代表 她就可以波澜不惊。。。” 能做到这样的,只有心里素质极佳的人。 而 一个可以隐居皇宫几十年的深藏不漏的高手,恰恰就具备这样的心理特质。 “妖精。。。我们动了楚之雄,现在有断了她的手臂,想来她是不会轻易的罢休了。。。”楚修尘的眉间渐渐的蹙了起来:“若是我猜的没错,她肯定会有新的帮手到来。。。到时候,你或许会成为她的第一个目标,所以,你一定要小心一些 。。。” “我知道,我可以自保的。。。” “离选妃之日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了,你还是住在七王府吧,我在你的身边,你还会安全一些。。。” “不。。。”洛舞烟断然拒绝,眸子之中决然凿凿:“我留在洛家,七王府和修罗自古以来就是互不牵扯的话题,你不能因为我前功尽弃。。。” 楚修尘的面色顿时一沉,眼底的愤怒之色一闪而过:“妖精,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你才是我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为了你,我可以付出所有的代价,更何况这小小的修罗的身份。。。”自从娘亲去世后,他就没见过那个女人几次。 平日里,她都是躲在自己的寝宫里养病,除非万不得已的庆典之类的事情,她一个皇后避之不过,才会偶尔的出现一次。 而且,每一次的出现,她也是匆匆的坐上上半个时辰,接受完嫔妃的敬酒以后就匆匆的托病回转寝宫。 对她,他只是直觉的有问题,可是却找不到一丝的证据来证明这种直觉的存在感。 “那个皇后。。。我觉得不简单。。。”洛舞烟低于将早上的事情细细的说了一遍。 随着洛舞烟的描述,楚修尘的眉渐渐的蹙起来,眸子之中,迷上了一层淡淡的杀意。 洛舞烟察觉到了他的变化,纤细的小手不由的握住了他的指尖。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她叫方笛凝,是元老方太傅的最小的女儿,自小知书达理,聪明过人,十七岁入宫,次年诞下大王爷楚之雄,听说在生产的时候血崩,险险的救回了一命,所以,因为身体一直不好,一直蛰居在皇后的寝宫。。。” 楚修尘的眸子转向窗户的外面:“我一直在查她,只觉得她和我娘亲的死有关联,可是一直都没有找到证据。。。” 双手举起,将洛舞烟冰凉的指尖放入了自己的怀中。 “你惹了她,断了她的一跳手臂,她定然不会饶你,你自己一定要小心。。。关键的时候,不用忌讳和我父皇的约定,保命要紧。。。” 洛舞烟乖巧的点点头:“既然没有证据,你怎么知道她和你娘的死有牵连呢?” “因为她的身份太干净了。。。做事做的太完美。。。”楚修尘的唇瓣浮上一丝冷笑:“一个大家闺秀,再怎么具备做皇后的潜质,也不可能将所有的事情做的如此的完美。。。” 洛舞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是啊,她给我的感觉就是很奇怪。。。这个女人太沉稳了,纵是她贵为皇后,见惯了大场面,可是也不代表 她就可以波澜不惊。。。” 能做到这样的,只有心里素质极佳的人。 而 一个可以隐居皇宫几十年的深藏不漏的高手,恰恰就具备这样的心理特质。 “妖精。。。我们动了楚之雄,现在有断了她的手臂,想来她是不会轻易的罢休了。。。”楚修尘的眉间渐渐的蹙了起来:“若是我猜的没错,她肯定会有新的帮手到来。。。到时候,你或许会成为她的第一个目标,所以,你一定要小心一些 。。。” “我知道,我可以自保的。。。” “离选妃之日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了,你还是住在七王府吧,我在你的身边,你还会安全一些。。。” “不。。。”洛舞烟断然拒绝,眸子之中决然凿凿:“我留在洛家,七王府和修罗自古以来就是互不牵扯的话题,你不能因为我前功尽弃。。。” 楚修尘的面色顿时一沉,眼底的愤怒之色一闪而过:“妖精,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你才是我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为了你,我可以付出所有的代价,更何况这小小的修罗的身份。。。” 432.认祖归宗(11) “你为了我可以放弃一切,我为了你自然也愿意承担所有。。。”洛舞烟浅浅的吻上了他的薄唇:“你懂我,我也懂你。。。” 双唇一触即开,楚修尘不由的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薄唇,甘甜犹在。 戏谑的,双手揽上她的腰身,黑眸之中,笑意吟吟:“妖精。。。不如你好好的虐待我一下吧,你早上惹了一肚子的火,就发泄在我的身上如何?” 洛舞烟的眼角微微的上挑,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窗外,“你确定在你未来岳父的家里吗?你不怕他突然之间的闯进来,看见他的女儿正在被你吃吗?” 楚修尘的笑容顿住,刚刚燃起的小火苗被她这一句话狠狠的碾死了。 不甘心的松开手,看着那个一脸得意之色的女子慢慢的退出了自己的怀抱,不由得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就躲吧。。。不过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大婚之日,看我怎么收拾你?” 洛舞烟不屑的黛眉微扬,贝齿诱惑的咬住了下唇,媚姿无限:“那你就慢慢的等吧。。。看看到时候,咱俩是谁吃了谁?” ※※※ 因为洛欣雨还没有成亲,所以丧事办得是十分的低调。 灵堂之上,洛舞烟一身素服站于一侧,恭迎来客。 因为洛家再无再小的辈分之人,只能任由她作为这迎宾谢礼之人。 灵堂之前 ,棺材的面前,跪着一名六七岁的小男孩,身穿麻布孝服,一身孝子的打扮。 这个孩子是买来的,认作了洛欣雨的儿子,也算是她这一脉的后人了。 一张纸的纸钱被扔入火盆,男孩面无表情的将纸钱扔到了里面。 洛栋天从外面疾步而内,呵斥道:“你这孩子,怎么油盐不进呢?不是告诉你了吗?要多哭两声,你倒好,别说多哭了,就连嚎一声都没有呢。。。” 男孩怯生生的看着洛栋天,满脸的不知所措。 他从乞丐堆里被人捡出来,送到了这里,说是给人家做儿子, 原本以为吃饱饭的好日子到来了,谁承想居然是给一个死人做儿子。 他也想哭,可是越是想哭就越是哭不出来。 “算了,洛叔叔。”洛舞烟淡淡的说道:“他一个孩子,哪能这么快的哭出来?” 洛栋天为难道:“三小姐,您是不知道啊,这来祭奠的人马上就要到了,这若是哭不出声来,那是多么的难看啊。。。” 说着,有些自责的摇摇头,都怪我,这买的时候太匆忙了,也没有检查一下这个孩子是不是个傻子,如今倒好,和一个傻子也差不多,脸哭一下都不会。。。” “我不是傻子。。。”小男孩忽然有些微怒的回敬道:“他又不是我真的娘亲,我哭不出来。。。” 洛栋天被气的不由的瞪大了双眼,手指着小男孩想要训斥一顿,却猛然间见都一名家丁气喘吁吁,惊慌失措的跑进来。 洛栋天不由的呵斥道:”没见过世面的东西,你跑什么?这若是让别人看见了,还不笑话我们将军府没教养啊?“ 家丁大口的喘出了一口气,抬手指向府门的方向。 “三小姐,管家。。。外面来了一个自称是五夫人的女子,她的手中,还牵着咱们的五公子。。。”“你为了我可以放弃一切,我为了你自然也愿意承担所有。。。”洛舞烟浅浅的吻上了他的薄唇:“你懂我,我也懂你。。。” 双唇一触即开,楚修尘不由的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薄唇,甘甜犹在。 戏谑的,双手揽上她的腰身,黑眸之中,笑意吟吟:“妖精。。。不如你好好的虐待我一下吧,你早上惹了一肚子的火,就发泄在我的身上如何?” 洛舞烟的眼角微微的上挑,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窗外,“你确定在你未来岳父的家里吗?你不怕他突然之间的闯进来,看见他的女儿正在被你吃吗?” 楚修尘的笑容顿住,刚刚燃起的小火苗被她这一句话狠狠的碾死了。 不甘心的松开手,看着那个一脸得意之色的女子慢慢的退出了自己的怀抱,不由得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就躲吧。。。不过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大婚之日,看我怎么收拾你?” 洛舞烟不屑的黛眉微扬,贝齿诱惑的咬住了下唇,媚姿无限:“那你就慢慢的等吧。。。看看到时候,咱俩是谁吃了谁?” ※※※ 因为洛欣雨还没有成亲,所以丧事办得是十分的低调。 灵堂之上,洛舞烟一身素服站于一侧,恭迎来客。 因为洛家再无再小的辈分之人,只能任由她作为这迎宾谢礼之人。 灵堂之前 ,棺材的面前,跪着一名六七岁的小男孩,身穿麻布孝服,一身孝子的打扮。 这个孩子是买来的,认作了洛欣雨的儿子,也算是她这一脉的后人了。 一张纸的纸钱被扔入火盆,男孩面无表情的将纸钱扔到了里面。 洛栋天从外面疾步而内,呵斥道:“你这孩子,怎么油盐不进呢?不是告诉你了吗?要多哭两声,你倒好,别说多哭了,就连嚎一声都没有呢。。。” 男孩怯生生的看着洛栋天,满脸的不知所措。 他从乞丐堆里被人捡出来,送到了这里,说是给人家做儿子, 原本以为吃饱饭的好日子到来了,谁承想居然是给一个死人做儿子。 他也想哭,可是越是想哭就越是哭不出来。 “算了,洛叔叔。”洛舞烟淡淡的说道:“他一个孩子,哪能这么快的哭出来?” 洛栋天为难道:“三小姐,您是不知道啊,这来祭奠的人马上就要到了,这若是哭不出声来,那是多么的难看啊。。。” 说着,有些自责的摇摇头,都怪我,这买的时候太匆忙了,也没有检查一下这个孩子是不是个傻子,如今倒好,和一个傻子也差不多,脸哭一下都不会。。。” “我不是傻子。。。”小男孩忽然有些微怒的回敬道:“他又不是我真的娘亲,我哭不出来。。。” 洛栋天被气的不由的瞪大了双眼,手指着小男孩想要训斥一顿,却猛然间见都一名家丁气喘吁吁,惊慌失措的跑进来。 洛栋天不由的呵斥道:”没见过世面的东西,你跑什么?这若是让别人看见了,还不笑话我们将军府没教养啊?“ 家丁大口的喘出了一口气,抬手指向府门的方向。 “三小姐,管家。。。外面来了一个自称是五夫人的女子,她的手中,还牵着咱们的五公子。。。” 433.认祖归宗(12) 洛舞烟的心一动,是云瑶和洛听云。 转眸看向洛栋天,只见他正用探寻的目光看向自己,随即展颜一笑:“既然是五夫人和五公子回来了,自然是要隆重迎接的。” 门外的石阶上,云瑶迎风而立,粗衣布鞋,发髻之上,簪着一支普通的木簪子,表情淡定。 洛听云终究是小孩子心性,兴奋之色溢于言表,不时的看向打开的府门。 远远地,他就见到了那个带人迎出来的女子。 “三姐姐。。。” 此时若不是云瑶拉住她,怕是他早就奔跑而去了。 云瑶的表情一直没有什么变化,就那么淡然的看着迎出来的女子,白皙的脸上,是如此的云淡风轻。 洛舞烟淡雅从容,浅笑若兮,盈盈一拜:“舞烟见过五夫人。。。” 后面的洛栋天也是连忙的失礼,两人的举动反而将随之而出的下人弄得莫名其妙。 云瑶淡淡道:“听闻了四小姐的事情,觉得应该来拜祭一下,所以就过来了。。。” 洛舞烟上前牵住洛听云的手,浅笑道:“五夫人回来了,想必爹爹是最高兴的一个,来,云儿,姐姐带你进去见一下爹爹。。。” 灵堂的建立更加的刺激了洛石笠的心,吃过药之后,他就一直的躲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出来。 朱兰将一盏茶轻轻的放到他面前的桌上,见他浓眉紧锁,悄悄的叹了一口气,低语道:“老爷,不要再难过了,你身体本来就有伤,若是在这样的伤心下去,怕是要伤身了。。。” 洛石笠无力的摇摇头,闭眸低喃道:“我洛家的儿女,没想到居然会有早夭一说,我洛石笠愧对洛家的列祖列宗啊,这些都是怪我无能啊。。。” 朱兰悄悄的握住了他的手,安慰道:“不要这么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雨儿下辈子一定会投胎一个好人家的。。。” “好人家?”洛石笠的眼睛攸的睁开:“再好的人家也要有一个好的娘亲,若是再遇上这么一个毒妇做娘亲,那还有什么意义?” 朱兰顿时有些语滞,许久,才哀哀的叹息道:“六妹妹就是争强好胜了一些,所以才会一时之间的翻了糊涂,走了一条错路。。。” 洛石笠的眼中不由的闪过一丝寒光:“若非家丑不可外扬,我岂会让她还留在洛府?” 洛舞烟已经将皇上的意思转给了他,他也就默认了这击杀花封一事。 一名丫鬟疾步入内,低语道:“老爷,四夫人,三小姐派奴婢过来回话,说是五夫人和五公子回来了,让老爷准备一下。 洛石笠”噌“的一下站起来,“你说什么?五夫人回来了?” 朱兰的脸上不由的露出一丝惊喜之色,“是五妹妹回来了。。。老爷,我们快去看一看吧?” 洛石笠忽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略有些尴尬之意:“那个。。。老四,要不你去吧。。。” 在洛舞烟的眼中,自己的父亲简直太没用了,见自己的女人也能尴尬成那个摸样。洛舞烟的心一动,是云瑶和洛听云。 转眸看向洛栋天,只见他正用探寻的目光看向自己,随即展颜一笑:“既然是五夫人和五公子回来了,自然是要隆重迎接的。” 门外的石阶上,云瑶迎风而立,粗衣布鞋,发髻之上,簪着一支普通的木簪子,表情淡定。 洛听云终究是小孩子心性,兴奋之色溢于言表,不时的看向打开的府门。 远远地,他就见到了那个带人迎出来的女子。 “三姐姐。。。” 此时若不是云瑶拉住她,怕是他早就奔跑而去了。 云瑶的表情一直没有什么变化,就那么淡然的看着迎出来的女子,白皙的脸上,是如此的云淡风轻。 洛舞烟淡雅从容,浅笑若兮,盈盈一拜:“舞烟见过五夫人。。。” 后面的洛栋天也是连忙的失礼,两人的举动反而将随之而出的下人弄得莫名其妙。 云瑶淡淡道:“听闻了四小姐的事情,觉得应该来拜祭一下,所以就过来了。。。” 洛舞烟上前牵住洛听云的手,浅笑道:“五夫人回来了,想必爹爹是最高兴的一个,来,云儿,姐姐带你进去见一下爹爹。。。” 灵堂的建立更加的刺激了洛石笠的心,吃过药之后,他就一直的躲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出来。 朱兰将一盏茶轻轻的放到他面前的桌上,见他浓眉紧锁,悄悄的叹了一口气,低语道:“老爷,不要再难过了,你身体本来就有伤,若是在这样的伤心下去,怕是要伤身了。。。” 洛石笠无力的摇摇头,闭眸低喃道:“我洛家的儿女,没想到居然会有早夭一说,我洛石笠愧对洛家的列祖列宗啊,这些都是怪我无能啊。。。” 朱兰悄悄的握住了他的手,安慰道:“不要这么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雨儿下辈子一定会投胎一个好人家的。。。” “好人家?”洛石笠的眼睛攸的睁开:“再好的人家也要有一个好的娘亲,若是再遇上这么一个毒妇做娘亲,那还有什么意义?” 朱兰顿时有些语滞,许久,才哀哀的叹息道:“六妹妹就是争强好胜了一些,所以才会一时之间的翻了糊涂,走了一条错路。。。” 洛石笠的眼中不由的闪过一丝寒光:“若非家丑不可外扬,我岂会让她还留在洛府?” 洛舞烟已经将皇上的意思转给了他,他也就默认了这击杀花封一事。 一名丫鬟疾步入内,低语道:“老爷,四夫人,三小姐派奴婢过来回话,说是五夫人和五公子回来了,让老爷准备一下。 洛石笠”噌“的一下站起来,“你说什么?五夫人回来了?” 朱兰的脸上不由的露出一丝惊喜之色,“是五妹妹回来了。。。老爷,我们快去看一看吧?” 洛石笠忽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略有些尴尬之意:“那个。。。老四,要不你去吧。。。” 在洛舞烟的眼中,自己的父亲简直太没用了,见自己的女人也能尴尬成那个摸样。 434.认祖归宗(12) 全身的肌肉紧绷僵硬,端坐在太师椅里,脊背笔直如剑,脸部的线条显得而越发的坚毅。 只是这坚毅之中,透出了一丝丝的欣喜之色,目光总是在落到云瑶的脸上之后就匆匆的闪过。 相比来说,云瑶就显得从容的多了,端着茶水,浅浅的饮着。 洛听云紧紧的依偎在娘亲的身边,一双大眼睛不时的扫描在父亲和娘亲之间。 朱兰端坐一侧,也是垂眸看着手中的茶水,寂寞不语。 洛舞烟的眸子在众人的脸上转了一圈,这三个人之间定然有些猫腻,否则不至于这样的神色。 貌似自己在这里简直就是多余的,于是起身道:“来,云儿,姐姐带你去给四姐姐上柱香……” “等一下……”云瑶忽然开了口,缓缓的放下手中的茶盏,淡然的眸子看向了洛石笠:“老爷,这一次,我是将云儿送来认祖归宗的……” 朱兰的手一颤,茶水瞬间泼湿了自己的衣裙。 这个女人当时走的是何其的决绝,没想到今日居然会回心转意。 洛石笠也在刹那间双目光芒绽放,惊喜的看向了洛听云。 云瑶依旧淡淡的说道:“我听说了洛家发生的事情,身为洛家的子弟,就要为洛家的存亡出一点力,所以,我决定将云儿送回洛家,让他认祖归宗……” 云瑶的话让洛石笠眼中的色彩瞬间黯淡了下去,略一沉吟道:“眼下洛家正处在一个十分尴尬的境地……云儿还小,不适合住在洛家……” 洛听云忽然上前一步,高声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洛家若是出了事,我洛听云又岂能独善其身?眼下洛家正是危难之际,我洛听云身为洛家的血脉,就要负起洛家的责任……” 洛舞烟的黛眉不由的一挑,闪亮的眸子之中,戏谑之色一闪而过:“就你这小身子骨能负担起什么责任?莫要添乱了……” 洛听云闻言,很是有力的将小身板一挺,傲视着洛舞烟:“三姐姐别看我小,可是也是一个有担当的好男儿……” 朱兰连忙说道:“云儿,别闹了,现在的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么简单的。。。” 云瑶怜爱的看了一眼儿子瘦弱的小肩膀,无奈的摇摇头,“这些话,四姐姐就不必说了,利害关系,他自己十分的清楚……” 哀叹一声,转眸看向洛石笠:“云儿说,血脉相连的一家人,可以同患难,不必共享福……就算是死,他也要和洛家的血脉葬在一起……” 洛石笠不由的用力的点点头,声音似乎有些哽咽的说道:“好,说的好,我们洛家就是需要这样的血性男儿,这才是我洛家的子孙后代,有血性……” 洛舞烟不由的双手抚上了那嫩滑的小脸蛋,疼爱道:“你放心,只要姐姐活一天,就会保你一天……” 洛石笠从外面匆匆而来,脸色十分的怪异:“四王爷亲自来了。。。” 洛石笠的心一动。低语道:“雨儿的身份低微,怎么敢劳四王爷亲自出动?就算是派人来随礼已经是我洛家天大的颜面了,如今居然亲自来了……”全身的肌肉紧绷僵硬,端坐在太师椅里,脊背笔直如剑,脸部的线条显得而越发的坚毅。 只是这坚毅之中,透出了一丝丝的欣喜之色,目光总是在落到云瑶的脸上之后就匆匆的闪过。 相比来说,云瑶就显得从容的多了,端着茶水,浅浅的饮着。 洛听云紧紧的依偎在娘亲的身边,一双大眼睛不时的扫描在父亲和娘亲之间。 朱兰端坐一侧,也是垂眸看着手中的茶水,寂寞不语。 洛舞烟的眸子在众人的脸上转了一圈,这三个人之间定然有些猫腻,否则不至于这样的神色。 貌似自己在这里简直就是多余的,于是起身道:“来,云儿,姐姐带你去给四姐姐上柱香……” “等一下……”云瑶忽然开了口,缓缓的放下手中的茶盏,淡然的眸子看向了洛石笠:“老爷,这一次,我是将云儿送来认祖归宗的……” 朱兰的手一颤,茶水瞬间泼湿了自己的衣裙。 这个女人当时走的是何其的决绝,没想到今日居然会回心转意。 洛石笠也在刹那间双目光芒绽放,惊喜的看向了洛听云。 云瑶依旧淡淡的说道:“我听说了洛家发生的事情,身为洛家的子弟,就要为洛家的存亡出一点力,所以,我决定将云儿送回洛家,让他认祖归宗……” 云瑶的话让洛石笠眼中的色彩瞬间黯淡了下去,略一沉吟道:“眼下洛家正处在一个十分尴尬的境地……云儿还小,不适合住在洛家……” 洛听云忽然上前一步,高声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洛家若是出了事,我洛听云又岂能独善其身?眼下洛家正是危难之际,我洛听云身为洛家的血脉,就要负起洛家的责任……” 洛舞烟的黛眉不由的一挑,闪亮的眸子之中,戏谑之色一闪而过:“就你这小身子骨能负担起什么责任?莫要添乱了……” 洛听云闻言,很是有力的将小身板一挺,傲视着洛舞烟:“三姐姐别看我小,可是也是一个有担当的好男儿……” 朱兰连忙说道:“云儿,别闹了,现在的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么简单的。。。” 云瑶怜爱的看了一眼儿子瘦弱的小肩膀,无奈的摇摇头,“这些话,四姐姐就不必说了,利害关系,他自己十分的清楚……” 哀叹一声,转眸看向洛石笠:“云儿说,血脉相连的一家人,可以同患难,不必共享福……就算是死,他也要和洛家的血脉葬在一起……” 洛石笠不由的用力的点点头,声音似乎有些哽咽的说道:“好,说的好,我们洛家就是需要这样的血性男儿,这才是我洛家的子孙后代,有血性……” 洛舞烟不由的双手抚上了那嫩滑的小脸蛋,疼爱道:“你放心,只要姐姐活一天,就会保你一天……” 洛石笠从外面匆匆而来,脸色十分的怪异:“四王爷亲自来了。。。” 洛石笠的心一动。低语道:“雨儿的身份低微,怎么敢劳四王爷亲自出动?就算是派人来随礼已经是我洛家天大的颜面了,如今居然亲自来了……” 435.棋逢对手(1) 说话之时,不由得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洛舞烟,后者却似充耳未闻一般,自顾自的和洛听云说着什么。 “烟儿,随我出去。。。” 洛听云连忙说道:“爹,我也去。。。” ※※※ 灵堂之上,洛舞烟与洛听云并肩而立,洛家的家丁恭敬的立于一旁,迎候前来上香的宾客。 远远地,楚问天就见到了那立于门口的一道纤弱的身影,唇角不由微微的一翘。 民间传言,一个小毛贼夜入洛家行窃,误入四小姐的闺房,被发现之后,狗急跳墙,误杀了四小姐。 洛将军一怒之下,剑挑了小毛贼,并将他凌迟示众。 其实,只要稍有消息渠道之人,都知道那个被传误入洛府的人,可不是什么小毛贼,而是同盟会的一把利刃花封。 以他洛石笠的功力,十个他也不够花封一掌的,他何来的手段可以击杀这花封的呢? 所以,洛石笠杀了花封这个消息,所有的人,都不相信。 所以,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的放到了洛舞烟的身上。 目前为止,整个洛府,貌似除了洛舞烟,还真找不到可以对付花封的人。 只是…… 楚问天的瞳孔不由的一缩,不动声色的将洛舞烟上下打量了一番,心中不由的疑惑起来。 花封不是普通的人,击杀他的人的身上怎么可能没有留下一丝的受伤的迹象呢? 难道,杀花封的真的另有其人? 洛舞烟莲步轻移,面上一片哀恸之色,迎上了楚问天。 “民女洛舞烟给四王爷请安......” “免……” 接过洛听云递来的香,在烛火上点燃了以后,就被洛听云再次伸手接了过去。 “四王爷,家姐位卑体轻,受不得四王爷的大礼,还是交给听云吧?” 楚问天的眉毛不由得一挑,奇怪的看着这个小孩子。 洛舞烟连忙前行两步,低语道:“他是我们家的老五,叫洛听云,十岁……” “是他?”楚问天的眸子闪过一道意味深长的的笑意:“就是那个在御书苑逼你发威的那个孩子吧?” 洛听云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不高兴的神色溢于言表。 那段事情终究是不光彩的记忆,他不喜欢别人随随便便的就提起来。 楚问天顿时若有所悟,不由的干咳一声,“这小孩子……懂得还真不少。” 洛舞烟刚要斥责他几句,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高亢的通报之声。 “东郊木家木公子到……” 洛舞烟刚刚迈到门口,就觉得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心中不由得一动。 杀气…… 此人居然带着如此之重的杀气而来。 只是不知道洛家合适得罪了这么一个人。 抬眸看去,只见一名家丁带着主仆二人缓步而来。 前面的男子身形修长,双眸如电,薄唇红润,以洛舞烟的眼光看来,堪堪的称的上是一个阳光型的花样美男。 身上的一袭青衫,显得人更加的阳光之中,添加了一丝的稳重之色。 看到那双闪烁的眸子, 洛舞烟的瞳孔不由的剧烈的一缩,居然是他。说话之时,不由得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洛舞烟,后者却似充耳未闻一般,自顾自的和洛听云说着什么。 “烟儿,随我出去。。。” 洛听云连忙说道:“爹,我也去。。。” ※※※ 灵堂之上,洛舞烟与洛听云并肩而立,洛家的家丁恭敬的立于一旁,迎候前来上香的宾客。 远远地,楚问天就见到了那立于门口的一道纤弱的身影,唇角不由微微的一翘。 民间传言,一个小毛贼夜入洛家行窃,误入四小姐的闺房,被发现之后,狗急跳墙,误杀了四小姐。 洛将军一怒之下,剑挑了小毛贼,并将他凌迟示众。 其实,只要稍有消息渠道之人,都知道那个被传误入洛府的人,可不是什么小毛贼,而是同盟会的一把利刃花封。 以他洛石笠的功力,十个他也不够花封一掌的,他何来的手段可以击杀这花封的呢? 所以,洛石笠杀了花封这个消息,所有的人,都不相信。 所以,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的放到了洛舞烟的身上。 目前为止,整个洛府,貌似除了洛舞烟,还真找不到可以对付花封的人。 只是…… 楚问天的瞳孔不由的一缩,不动声色的将洛舞烟上下打量了一番,心中不由的疑惑起来。 花封不是普通的人,击杀他的人的身上怎么可能没有留下一丝的受伤的迹象呢? 难道,杀花封的真的另有其人? 洛舞烟莲步轻移,面上一片哀恸之色,迎上了楚问天。 “民女洛舞烟给四王爷请安......” “免……” 接过洛听云递来的香,在烛火上点燃了以后,就被洛听云再次伸手接了过去。 “四王爷,家姐位卑体轻,受不得四王爷的大礼,还是交给听云吧?” 楚问天的眉毛不由得一挑,奇怪的看着这个小孩子。 洛舞烟连忙前行两步,低语道:“他是我们家的老五,叫洛听云,十岁……” “是他?”楚问天的眸子闪过一道意味深长的的笑意:“就是那个在御书苑逼你发威的那个孩子吧?” 洛听云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不高兴的神色溢于言表。 那段事情终究是不光彩的记忆,他不喜欢别人随随便便的就提起来。 楚问天顿时若有所悟,不由的干咳一声,“这小孩子……懂得还真不少。” 洛舞烟刚要斥责他几句,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高亢的通报之声。 “东郊木家木公子到……” 洛舞烟刚刚迈到门口,就觉得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心中不由得一动。 杀气…… 此人居然带着如此之重的杀气而来。 只是不知道洛家合适得罪了这么一个人。 抬眸看去,只见一名家丁带着主仆二人缓步而来。 前面的男子身形修长,双眸如电,薄唇红润,以洛舞烟的眼光看来,堪堪的称的上是一个阳光型的花样美男。 身上的一袭青衫,显得人更加的阳光之中,添加了一丝的稳重之色。 看到那双闪烁的眸子, 洛舞烟的瞳孔不由的剧烈的一缩,居然是他。 436.棋逢对手(2) 那一夜,那个败在楚修尘手中的男子。 同盟会的少主沐轻扬。 这股凛冽的杀气就是来自于他身上的气息。 他来做什么?还如此肆无忌惮的释放者这股杀气…… 洛舞烟的眼底同样的迸射出骇人的杀气,毫不示弱的迎上了那双眸子。 沐轻扬饶有趣味的看着迎上来的女子,这个女子居然大胆的敢挑战自己的杀气。 楚问天在与他错身而过之时,似乎察觉到了两人之间不同的眼神交错,不由的疑惑的多看了这个男子一眼。 沐轻扬甚是礼貌的对他点头示意后擦肩而过,楚问天的心不由的一动。 这个男人居然没有问候自己。 若非不认识,就是心底高傲到不屑。 洛舞烟冷眼以对沐轻扬,好一个张狂的人,杀了她的人,如今还如此大胆的找上门来。 干什么? 挑衅吗? 杀气凌然的扫了一眼沐轻扬身后那个脸色阴沉的男子,没有一丝的气息泄露,若非普通之人,就是绝世高手。 而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后者的可能确是更大一些。 莲步轻移,巧巧的拦在了沐轻扬的面前,目光极是不客气的回敬过去。 “两位是什么人?我们洛家似乎和这位公子没有什么往来之事。” “有意思……”沐轻扬的眼神夹杂着一丝轻蔑之色:“难道洛家没人了吗?怎么以一个女子来待客?” 洛听云刚要出言回敬,却被洛舞烟轻轻的挡在了身后。 “一个女子接待公子这样的人已然是客气了,莫非这位公子以为自己的身份是多么的尊贵吗?” 沐轻扬的浓眉不由得一挑,莫非这个女子知道自己是谁? 否则怎么会如此的不友善呢? 上前一步,俯身低语:“莫非姑娘知道在下的身份?所以才如此的不屑?” 侍立一旁的洛栋天的老脸不由的一沉,此人举止怎可如此的轻佻。 “不知道……也不屑知道……”洛舞烟微一错步,避开了他俯瞰而下的目光,冷冷道:“我们洛家今日办白事,公子前来,是否想要给死者上一柱香?” “当然……逝者为大,自然是要上柱香了……”沐轻扬的眼角蔓延出一丝笑意:“还请姑娘前面带路……” 取香,点燃,沐轻扬的眼角一直带着那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惹得洛栋天极是不爽。 赌气的别过头,却瞄见洛舞烟在用唇语和他说着什么,不由的微微的一皱眉。 三小姐的嘴型怎么貌似是说了“骂他”两个字啊? 见他面露疑惑,洛舞烟极是肯定的点点头,再次口唇清晰的暗示于他。 “狠狠的骂……” 一声冷哼,洛栋天的眼中满是不屑:“说是来上香,还笑成这个摸样,是不是等你全家都死绝了你笑的开心啊……” 说话之间,偷瞄了一眼洛舞烟,在得到她肯定的点头之后越发的大胆了。 不过他也是极其不爽这小子刚才的那种轻佻的态度,骂起来也就恶毒的多了。 洛府的家丁一个个愕然的看着他,洛管家该不会是鬼上身了吧? 437.棋逢对手(3) 人家好端端的来上柱香,为什么要说话这么恶毒的对待人家呢? 沐轻扬正在插香的动作一顿,眼角的那一丝笑意瞬间消失。 还未等他转身,就见到随行的那个男子已经身形一动,扑到了洛栋天的面前。 一双指甲甚长的大掌掐住了他的脖子,沙哑的声音随之而出:“你想找死吗?” 洛舞烟的眸子微微的一缩,果然,这是一个高手中的高手。 只要是高手,都会有一股子傲气,决然是不会忍下别人的任何的言语上的不敬的。 何况,洛栋天的那还是大不敬之话。 别说是有恃无恐的高手,就是只要是有一丝血性的男子都不会容忍这样侮辱自己的人活在这个世界之上。 错前一步,洛舞烟冷眸以对:“怎么?你们今天来,是想灭我洛家满门的吗?” 沐轻扬慢条斯理的插上香,轻轻的拍了拍手,漠然道:“高老,你的火爆脾气还是一点就着啊?也不怪三小姐的激将法管用了……” 言罢,转眸淡然的看着洛舞烟:“想来,你已经知道我们是谁了?” “一个杀气张扬的人,一个隐藏不漏的高手……”洛舞烟冷笑道:“不管你们是谁,都是来者不善的人,怎么,是欺负我们洛家无人吗?” 冷漠的眸子看向扣着洛栋天脖子的男子,冰冷的眸子丝毫不带一丝的感情:“别说本小姐没有警告过你,这一招本小姐也会……既然你不想杀他,就将他放下来吧,万一你真的失手杀了他了,岂不是算是坏了你家主子的计划了?” 男子冷眼看了她一眼,眼睛里有着一丝丝的愤怒之色,“你是在说我不敢杀他吗?” 手中一用力,洛栋天原本就已青紫的脸庞渐渐地转呈紫青色。 洛舞烟却是没有理会他的那双眼睛,眸子直接对上沐轻扬的眼睛。 “你打算用他知道什么?” “那日救下你的人,是谁?” 洛舞烟的唇瓣微扬,高傲的扬起了下颌:“是我……” 洛栋天的眼睛已经吐出,洛舞烟的眉头不由的一皱,低叱道:“若是你在不放手的话,别怪我不客气了……” 男子的手中的力道明显的在慢慢的加剧,眼中的而不屑之意甚浓::“你没听到我家公子的话吗?他在问你那日救你的是谁……” 洛舞烟忽然爆发出一股凛冽的煞气,眸子之中,渐渐的浮上一道黑丝,话语逐渐冰冷:“你没听到我在说话吗?我让你放开他 ……” 男子的眼底略过一丝好奇之意,还未回过神的时候,就感觉到一道气浪扑面而来。 巨大的力量使他的呼吸顿时一滞,似乎坠入水中无法呼吸一般的绝望感,迫使他不得不松开了扣住洛栋天颈下的手,错步飞身,后退了三步。 洛舞烟一声冷笑,身形微晃, 已如鬼魅般缠上了男子的身影。 一个呼吸之间,素手微扬,已然扣住了他的颈下。 “本小姐警告过你, 这一招,本小姐也会……而且不介意现在就弄死你……” 438.棋逢对手(4) 男子的面色渐渐的变得青紫,却是无力还手一般的任由洛舞烟扣住自己的颈下。 沐轻扬从容的一笑,低声道:“三小姐,在下知道你不会杀他,就像你知道他不会杀你的人一样……所以,我们还是平手吧……” 洛舞烟的唇瓣现出一抹讥笑,转眸淡然的而看着他,黑丝曼舞的眸子让沐轻扬的心一动。 “的确如你说说,我不会杀他,可是不代表着我会放过他……”转眸看向手里的男子,邪魅至极的笑靥如花:“我会让你一点点的小教训,用以回报你刚才为你主子的卖力行动……” 一股绵延之力自指尖蔓延而出,顺着男子的皮肤钻延而去。 沐轻扬的眼角微微的一挑,露出了一丝狡黠的微笑,哀哀的叹了一口气,“三小姐,我若是你……就不会这么做……” 话为说完,就见到洛舞烟的脸色一变,眸子之中的黑丝瞬间有些紊乱之状。 沐轻扬眼角的笑意更加的浓厚,一脸的无辜之色:“你看吧,都说了……让你放手的……” 一股巨大的吸力贪婪的吸允着洛舞烟的指尖,如同干涸的沙漠见到甘甜的泉水一般,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可是仍然让她震骇万分。 这个男人居然在吞噬她的真气。 男子的冷漠的的眼底渐渐的浮上了一丝阴谋得逞的笑意,洛舞烟瞬间明白过来。 她在算计别人,别人何尝不是在算计她。 这个男子假装无力反抗之态,诱她轻敌,然后借势蚕食她的真气。 只是…… 她洛舞烟是那么好算计的人吗? 男子的吞噬之力依旧在绵绵不觉的允吸着,眼前的这个女子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慌之色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虽然那抹惊慌之色一闪而过,可是他却是知道她在强装镇定。 因为他的能清晰的感应到她的手几次三番的想要离开自己的颈下,可是都没有成功。 他的吞噬之力其实那么容易就可以挣脱开的? 沐轻扬的眼角的笑意渐渐的绽开,虽然这一次来的目标不是洛舞烟,可是她终究是自己手里的一批买卖。 这样一来,若是借机耗一下她的真气,倒是为以后的行动有所帮助。 洛舞烟的眼低的惊慌失措的表情愈加的明显,沐轻扬唇边的笑意就越加的惬意。 缓步踱到洛舞烟的身边,一副怜香惜玉的表情淡淡道:“可惜了,想那七王爷对三小姐痴情一片,你们的故事,天下间已经传为了美谈,若是三小姐香消玉殒……” 沐轻扬得意的神色忽然凝固,警觉之色溢于言表,脚下一顿,闪身错开,只见刚才站立之处,亮闪闪的插着一柄银质的扇骨。 洛舞烟的唇瓣一丝笑意划过,眼底的惊慌之色不在,转瞬却是杀意顿现。 只见一股肉眼可见的黑丝顺着指尖溢出,转瞬之间已然缠绕上了男子的颈间。 黑丝在他的颈间略一盘旋之后,迅速的渗入了体内消失不见。 “既然你这么的想要我的真气……不如我顺手送你点礼物吧……” 439.棋逢对手(5) 男子察觉到了不妥,可是体内却是没有丝毫的变化,心底虽然大惊,可是也没放在心上。 此时见沐轻扬遭袭,立即一声大喝,断开了自身的吞噬之力,跳到了沐轻扬的面前。 洛舞烟一个旋身站定,顺手将已经站在那里呆傻掉的洛听云揽到了身后。 微风闪过,一名白衣蒙面的男子翩然入内,青丝随意的披散与肩,直至腰际,负手而立,闪亮的眸子定定的看着沐轻扬及他身边的男子。 微风拂过,发丝飞扬,洒脱飘逸。 “高林峰……你一个同盟会的元老级的人物居然好意思对着人家一个小姑娘出手……” 高林峰的瞳孔不由得一缩,冷冷的看着来人,低声喝问:“你是什么人? 白衣男子的略显沙哑的声音似乎是云淡风轻,虚无缥缈的飘入众人的耳中:“你管本公子是什么人?若是你真想知道,就权当本公子是一个看不惯你以大欺小不要脸的人吧……” 洛舞烟盯着此人的身形上下大量了一翻,有盯着地上的扇骨仔细的看了半天,顿时有些所悟,可是又有些疑惑。 这家伙好端端的穿人家的衣服也就罢了,怎么还要用人家的兵器呢? 貌似以银质扇骨做武器的人,只有司玄衣一人吧? 沐轻扬的目光也是在男子和地上的扇骨之间来回的扫视了几眼,一副若有所悟的样子。 “想必……你就是那日救下这洛舞烟的人吧?”沐轻扬眼底渐渐的浮上一抹杀意:“我们向来和平共处,为什么你们修罗门几次三番的要坏我们的事?” “修罗门?”一声慵懒的声音自门外懒懒的响起:“修罗门何时得罪你们同盟会了?居然在这里青天白日,红口白牙的污蔑我们呢?” 沐轻扬的瞳孔一缩,眼睛盯着缓步而入的男子。 一身白衣,白帛束发,纸扇轻摇,一脸的云淡风轻的笑意。 沐轻扬的心不由的一沉,此人才是司玄衣。 那么,那一个又是谁? 难道江湖上有多了一个神秘莫测的高手了吗? 司玄衣的脚步蓦地顿住,目光在白衣蒙面男子的身上略一停顿,随即展颜笑道:“好啊……这天下间何时出现了这么一位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呢?” 话音刚落,随即恍然大悟一般的看着沐轻扬:“沐少主……刚才在门外听及沐少主提及了修罗门一词,只是不知我修罗门何时得罪了沐少主?” 沐轻扬的脸色稍变,目光扫向了那个一直站在那里默不出声的男子。 高林峰忽然沉声道:“这一次的事情,是我们少主亲自督办的,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司公子……” 说着,冷漠的看了一眼那个白衣飘然的男子,傲然道:“司公子不会是和那位公子一样,想要插手我们同盟会的事情吧?当然,若是司公子此次不插手,自然修罗门和同盟会还会和以往一样,和平共处……” 洛舞烟忍不住一声低哼一声,叱道:“你们还能再不要脸一些不……” 440.棋逢对手(6) 高林峰的脸色顿变,他一个元老,如今竟然被人几次三番的说成是不要脸,真的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个白衣男人惹不起,你一个小丫头难道也惹不起吗? 当下一声叱喝,大掌一擒,就扣向洛舞烟的手腕。 洛舞烟脚底一滑 ,人已滑到一边,翩然的躲到了那个白衣男子的身后。 既然有靠山,自然要借用一下了。 高林峰一式扑空,撤掌回胸,怒视着洛舞烟:“臭丫头,你不是很能打的吗?为什么要躲啊?” 洛舞烟无限鄙夷的叱道:“你这个问题好白痴,老娘不躲,难道站在那里任你打吗?” 高林峰被这句话噎住了,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双目灼灼的盯着面前纹丝不动的白衣男子。 “这位公子,我们并没有什么过节,公子犯不上为了这么一个小丫头和我们同盟会为敌吧?” “没打算呢……”男子倒是也是实在,笑意盈盈的回答道:“其实本公子只是路过,遇见了一些看不顺眼的事情就插手了一下,原本以为事情就那么的不了了之了,谁成想你们居然追着人家要找我,为了你们不为难人家小姑娘,本公子只好露面了……” 说罢,双眸之中,露出了一种甚是无辜的表情看了沐轻扬一眼,“沐少主,本公子就在这呢,不知沐少主有何指教吗?” 他的这番话语,已经甚是明了的说明了自己就是那个杀了花封的幕后真凶,可是沐轻扬却是一点高兴的意思也没有。 一个最可怕的对手,不是你已经知道了他是多么的可怕,而是对手的可怕之处你根本就不知道。 一个一无所知的强大对手才是最可怕的敌人。 这也是同盟会一直不想招惹这个男子的原因之一。 “指教不敢,只是想和公子切磋一下……”沐轻扬傲然的扬起眉毛,微微一笑:“今夜子时,城东大岭山,不见不散。” “好……”白衣男子欣然应允,眼底浮上一抹戏谑之意:“只是不知道沐少主会请几位帮手去啊?” 沐轻扬不置可否的冷哼而去,司玄衣甚是合作的让开一条道,春风满面的看着两人离开。 待二人走远,司玄衣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目光灼灼的盯着白衣男子:“你该知道,同盟会高手如云,而且,他们一直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你这一次去,定是危机重重……” “多大的危机对我来说都不是危机……”白衣男子笑的甚是笃定:“我倒要看看,这同盟会最近活动的如此频繁,到底是为了什么……” 言罢,一双深邃的眸子悄然的看向洛舞烟的眸子:“今天晚上,说不定是一场热闹的盛宴……” 洛舞烟的眸子顿时兴奋的闪闪发光,灼然而闪烁:“他们盛情相邀,准备的节目定不会少……” 白衣男子的眼底透出一丝戏谑之色:“既然对手准备了节目,我们自然也不能落于人后,当然也要精心的准备一下了……” 441.棋逢对手(7) 略一打眼,洛舞烟发现那孩子居然不见了,连忙遣人找去时,却在灵堂的一处犄角旮旯里找到了,而且看情况,这孩子还吓得不轻。 唤过一婆子,叮嘱了她仔细的照看以后照看之后,洛舞烟带着洛听云赶到了后院。 洛石笠早就听说了灵堂发生的事情,奈何洛舞烟早有交代,最近的时间比较敏感,所有的人都不要牵扯到任何的打斗之中。 所以一听说苗头不对,连忙吩咐了所有的人避开了灵堂。 正坐在太师椅中颂着阿弥陀佛的云瑶一见儿子无事,顿时的松了一口气,连忙一把揽入怀中,低喃道:“云儿,你吓死娘亲了,怎么见到这种事情也不知道躲一下啊?你要知道,这刀剑无眼,这要是万一伤到了哪儿可怎么是好?” 洛听云挣开云瑶的怀抱,正色道:“娘亲,姐姐是一个女子都不怕刀剑,我一个男子汉,自然也是不可以怕的……” 云瑶无奈的握起了儿子的手,疼爱的放入心口,勉强的笑道:“云儿,咱们说好的,你会听娘亲的话,会注意自己的安全的……你三姐姐功夫那么好,自然是不怕刀剑的,可你不同啊,你还小……” “我也要学功夫……”洛听云再次甩开娘亲的手,后退一步,极是认真的说道:“我也要和三姐姐一样,保护洛家,和大哥哥一样,保护我们大安……” 洛舞烟刚刚交代了父亲一些事情,此时见洛听云如此认真的话语,不由的浅笑道:“云儿,若是你想学功夫,姐姐给你介绍一位好师父……” 说罢,将父亲推到了娘俩的面前,低语道:“爹,记住女儿的话,我还有事,要先走一步了……” 洛石笠抓住她的手臂用力的一握,沉声道:“你自己小心了……” 夜,深沉如水。 寂寥的夜色下泛着点点的星光,零星的几颗星星孤独的在漆黑的夜幕中眨着眼睛,似乎是想努力冲破这厚重的幕布,看向这繁华的大地。 东郊,大岭山。 两个人影如鬼魅一般飘落在山脚下,白衣飘飘,飒然临立。 洛舞烟的灿若星光般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卓然的看向身边的男子:“师父,待会是师父您单打独斗,徒弟给您站岗放哨呢,还是咱们师徒一起上,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男子的眼底掠过一丝杀意,随即冷笑道:“同盟会做事还真的没有原则啊,居然埋伏了这么多的暗手……” 洛舞烟的唇瓣绽放开一抹会心的笑容,腻歪一般的缠上了他的手臂,谄媚道:“要不,咱们也不要脸一次可好?” 男子懒懒的抽出手臂,推开了她腻过来的娇躯,淡然道:“你想都别想,这些暗手可不是普通的角色,若是你自己去,说不定要受伤,我不允许……” 洛舞烟无奈抬首看向他的眼睛,那双眸子之中,是不容否定的坚决,哀哀的叹了一口气,她只好极是认真的说道:“楚修尘,相信我,我会没事的……” 说着,清澈的眼底滑过一丝狠毒之色:“老娘前世就是暗杀的出身,这一世,自然是要让他们尝一下老娘的手段,别以为老娘就是那好捏的软柿子……” 442.棋逢对手(8) 楚修尘不屑的抽抽嘴,“就你这小样子还暗杀的出身,是被暗杀的出身吧?” 洛舞烟的眼角一抽,笑意瞬间凝固,幸好楚修尘没有和她纠缠关于前世今生的问题。 干干的一笑,“我就是打了那么一个比方……比方而已……” 翘首微扬, 她乖巧的转移开话题:“楚修尘,其实我的功夫也不好,在你的身边说不定还会托你的后腿,不如我先潜伏在一边,到时候痛打落水狗可好?” 楚修尘的眸子缓缓的看向那双笑意盈盈的眼睛,为之气结:“莫非你死活的缠着我要跟过来……就是为了有机会痛打落水狗?” 后者的眸子清澈而透明,无辜的神色显而易见:“是你说的,男人冲锋在前,女人善后于后,娘子我只是服从夫君的安排罢了……” 楚修尘的眼角不由的一挑,唇瓣微翘:“你到底要唤我什么?一会子师父,一会子夫君……” “看情况啊……”洛舞烟甚是认真的说道:“现在半个天下的人都知道了我洛舞烟有一个厉害的靠山,就是师父您啦……” “嘘……”楚修尘忽然神色一禀,修长的食指抚上了那喋喋不休的朱唇。 右手揽过那柔软的腰身,脚尖微点地面,人已掠到了一颗树的后面。 猎猎的衣衫破空的声音袭来,不肖片刻,只见两个灰衣人如箭般一闪而过。 其中一个男子在经过刚才两人站立的地方时候“咦”了一声,忽然反身转了回来,在两人站过的地方站定。 五短三粗的身材, 窄小的三角眼,短短的卧蚕眉,大蒜鼻头肥嘴唇,整个人看起来就是舅舅不疼姥姥不爱的欠扁的摸样。 只见他在那里用力的吸了一下鼻子,狐疑的目光随即落向了两人藏身的大树的方向。 洛舞烟的心不由的一阵恶心,这人长得也太磕碜了,被他看上一眼都是一种侮辱的感觉。 “奇怪,怎么有种女人的体香味呢?”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想要抬脚上前一探究竟。 孰知脚尖没落地,就被一个如风般闪过的灰衣人挡住了身形。 “范友喜,你又要干什么?” “牛前,你闻到了没有?”范友喜陶醉一般的用力的吸了一下鼻子,一脸****的笑意:“这里有股女人的体香……如此的淡雅清新,想来也是一绝色的美人啊……” 牛前顿时感觉到一阵恶心,“够了,范友喜,这里荒山野岭的,哪里来的绝色的美人?现在都什么时辰了?你还在这里想女人?若是耽误了少主吩咐的事情,小心少主扒了你的皮……” 范友喜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不高兴的看着他:“现在又没到子夜,都是你催的,白天在客栈的时候,那两个小丫头根本就没够老子玩的……” 牛前被气得倒吐一口冷气,怒火冲天道:“那你就在这里找你的美人去吧,老子不陪你了,到时候误了少主的事情,可别怪老子没提醒你……顺便好心的关心你一句,别被那美人吸得你精尽人亡……” 443.棋逢对手(9) 说着,懒得再与他理会,自顾自的前行离去。 与这个范友喜出门简直丢死了人,若是再有下一次任务,他说什么也不能再和这样的一个人一起出门了。 一个见到女人就如同那苍蝇见了那啥样,恶心的表情让人直倒胃口。 想到那范友喜的表情,牛前不由的一阵恶寒,连忙加快了脚步,风一般的迅速离开了那个恶心的人。 范友喜一件牛前离开,顿时松了一口气,嘀咕道:“这个死牛前,一辈子没碰过女人,哪里知道女人的妙处,那种销魂的滋味你死了都感觉不到……” 说罢,再次深吸一口气,似乎空气之中,那浓郁的体香经久不散,撩人心魄的味道传入了五脏六腑,越加的刺激了这范友喜的神经。 窄小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颗粗厚的树干,凭着他多年的经验,这股醉人心脾的体香就是来自于这个角落。 他自小就天赋异禀,对女人的体香异常的敏感,也最能勾起他最原始的欲望…… 小心翼翼的一步步的靠近那颗大树,虽然漆黑如墨,可是练武之人的夜视能力却是可以让他清楚的看到了,那颗大树后面露出的一袭白色的衣角。 越是靠近大树,那股淡雅的香气是越发的浓蕴。 这股清香的诱惑之力是如此的巨大,让他欲罢不能。 世人皆知他好色,却不知他真的可以做到闻香识女人。 并不是每个女人的体香都是清新香甜的,只有那些容貌俊秀的女子才可以发出那股让人一闻清新的味道。 相对的,越是姿容倾国倾城的女子,她们所独有的那种醉人的清新,就越加的勾人心魂。 因为这种绝色女子的气息,是独一无二的。 看着那袭衣角,范友喜缓缓的站住了脚。 范友喜虽然好色,却不傻。 一个女人,怎么敢在半夜三更的时候出现在这荒山野岭之中呢? 若非对方是真的遭了难,就是对方自恃是一个高手了。 可是江湖上那几个名声在外女子都已经是半老徐娘,嫁做他人妇了,何来这种淡雅之气? 若是最近新出山的小女子,他范友喜还是有十足的把握,轻易的拿下的。 然是如此,他仍旧不动声色的从后背处抽出来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紧紧的握在了手中,戒备的一步步的向着树后走去。 “姑娘……姑娘……”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那件白色的衣角也瞬间消失不见。 范友喜将短刀很在胸前,步步紧逼而去。 “姑娘,你别怕……我是好人……” 树干后面的人儿似乎更加的慌乱一般,悉悉索索的声音越加的明显,中间似乎还夹杂着一声压抑似的哭泣之声。 范友喜的脸上不由得浮起一丝狞笑,好娇嫩的声音,待会叫出来的时候一定会更加的动人心魂。 这一声哭泣之音如同一个妙龄女子拿着一根羽毛挠在了他的心尖上一样,挠的他是更加的欲火焚身,来不及想的更多,大步横跨,人跃到了树干的后面 。 444.棋逢对手(10) 一声娇滴滴的惊呼之声之声传入了范友喜的耳中,随之传来的,是低微的啜泣之声。 在范友喜一见到那张梨花带雨,惹人心疼的绝色脸蛋之后,手中的短刀“砰”的 一声跌落于地。 他范友喜一生阅女无数,可是却曾为见过如此美艳动人的,娇弱的让人心疼的尤物。 只见阴暗的树干后面,一名白衣翩然的女子泪眼婆娑的,怯生生的盯着自己,那楚楚动人的眼神,娇俏的鼻梁,红润的娇唇,每一处都散发着诱人的魅惑之色。 衣衫的领口微微的开着,范友喜甚至见到了那道美丽诱人的锁骨的曲线,惊艳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来回的扫了不知道多少遍,恨不得一口将她吞下肚子里面去。 洛舞烟被他的目光看的直想吐,身上不由的一阵恶寒,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 这个男人是一辈子没见过女人吗? 难道没人告诉他,他那种眼神看人的话,会直接恶心死人的吗? 孰知洛舞烟的一个寒颤更加的突出了她的娇弱之态,惹得那范友喜那颗小心肝瞬间的生出一种爱怜之意。 只见蓦然之间,那范友喜横肉纵生的脸上,强颜欢笑一般的挤出了一丝微笑,声音也甚是轻柔:“姑娘,别怕,我是好人,不会害你的……” 洛舞烟勉强咽下即将出口的一口鲜血,楚楚可怜的再退一步,娇弱无力的说道:“你不要骗我了,你们都是一伙的……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范友善的小脸不由的一僵,他实在是也不是特别的善于哄骗女孩子。 以往他接触过的女子,不是花钱买欢,曲意奉承的,就是用拳头双手抢来,拳头制服的。 他还真没有对哪一个女子说过他特别贴心的话语。 努力的挤出了一丝自认为很是温柔的笑容,声音愈加的轻柔:“姑娘,我真不是坏人,只是你这么美貌的姑娘怎么会一个人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呢?” 孰知他这句话似乎更是勾起了人家姑娘的伤心事,只见美人忽然黛眉一簇,朱唇无限诱惑的微微撅起来,低声的哭泣道:“小女子是京城之内东家富户吴家的大小姐,晚上临睡之时,忽然闯进了一个黑衣蒙面人,背起小女子就跑……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就到了这里了……” 说道此处,美人似乎哭泣的更加的伤心了:“后来……后来那个畜生就对小女子动手动脚的……小女子是誓死不从啊……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畜生忽然非常害怕似的就逃走了……” 说着,泪眼之下,更加诱惑一般的看着范友喜:“那个人临走时……好像说什么倒霉,怎么这么多高手之类的话……” 范友善略一沉吟,暗付道:“莫非是这个人即将得手之际,被同盟会的人来了惊动了,所以被吓跑了?看来老子今晚的运气还真是好的不得了,居然白白的捡到这么一个貌若天仙的小娘子……” 想及此,厚颜无耻的冲着美人伸出了那双五短三粗的手指:“姑娘,在下就是来救你的那位高人……” 445.棋逢对手(11) 洛舞烟的眼角忍不住剧烈的一抽,差点没忍住站起来抽他一顿。 这个人还真的挺自觉的。 看着那双肆无忌惮的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洛舞烟又是一阵恶寒。 皮肤极是粗糙的,掌心处因为常年的握刀的习惯而布满了老茧,厚重的指甲里蓄满了黑乎乎的泥垢。 一见那双手即将递到自己的面前,洛舞烟连忙故作惊慌的后退着爬去。 她怕是若是自己再没有反应的话,那双手怕是就直接伸到自己的脸蛋之上了。 一见美人转身逃走,范友喜顿时醒悟到是自己太鲁莽了。 他已经决定了,这样的美人儿,他要娶回家慢慢的滋润,决不可就在这里匆忙的行事了结。 当下,讪讪的收回手,诞着一张脸,恬不知耻的凑上来:“姑娘,不必惊慌,在下叫范友喜,是同盟会的外围长老,不知道姑娘家住哪里?在下可以送姑娘回去……” 洛舞烟怯怯的站起身,娇羞之色无限的瞄了一眼那个恶心的男人,盈盈一拜:“小女子叫彩蝶,有劳公子送小女子回去了……只是,这样子会不会耽误公子的事情啊?” 范友喜顿时想到自己这一次还有要事在身,连忙有些为难之色道:“彩蝶姑娘,在下现在确实有点事情要办,不如姑娘在这里等在下一会,不出一个时辰,在下一定回来送姑娘你回去……” 洛舞烟一脸惊慌之色的看向自己的周围,怯怯道:“可是……这里这么的黑,我又一个人……这万一来个什么野兽的,我连件防身的东西都没有……” 范友喜顿时一副恍然大悟一般的表情,转身捡起地上的那把短刀,递到了洛舞烟的面前:“来姑娘,这是在下的兵器,现在交给姑娘做防身之用,若是有人敢不开眼的再次得罪姑娘,就直接的砍了他……” 洛舞烟素手接过短刀,那范友喜一见那葱白似的玉手,终究还是没能忍住诱惑,又短又粗的手指抬手就要抚摸上去。 那样的嫩爽滑白的一双手,若是可以天天可以我在手心里,那该是人生之中多么美的一件美事啊? 洛舞烟皓腕一翻,及时的避开了那双恶心的手,娇嗔的看了她一眼,轻斥道:“公子好不规矩,怎么毛手毛脚的?” 这一眼顿时勾去了范友善的半个魂魄,当下焦急的上前一步,诞着脸说道:“姑娘冰肌玉骨,单单的一双小手都是那么的销人魂魄,当真是美到骨子里了……” “公子说笑了……”洛舞烟眉眼含笑的看着范友善那双欲火攻心的眼睛:“彩蝶只是庸脂俗粉,怎么担当的上公子如此的夸奖呢?” 范友善被那双彻底的迷惑了,当下焦急的再次上前一步:“姑娘,如此的一位绝代佳人,不如就从了我吧……” “公子可是说真的吗?”洛舞烟的眼底渐渐地浮起一道不易察觉的黑丝,曼舞之间,媚态丛生:“你可知道,要想本姑娘想从了你……可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446.棋逢对手(12) 那范友善已经被欲火烧透了一颗色心,只见到眼前的美人媚态诱人,直觉得骨头都酥掉了,哪里还能分辨美人口中所说之话是何含义? 如今一听美人似乎有开口从的意思,省下了霸王硬上弓的烦恼,当下毫不犹豫的回道:“在下一切都听美人的,美人说怎么做,在下就怎么做……” 洛舞烟甚是合作的再次抛了一个媚眼过去,娇嗔道:“公子说话可算话?” “当然,男子汉大丈夫,自然是说话算话……只要你愿意,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说话之间,已是极其的****下贱的语气。 此时见那个白衣翩然的女子媚笑入骨,只觉得浑身的骨头已经酥软,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欲望,飞扑而来,一双大掌顺势就要抚上那媚眼如丝的脸颊。 洛舞烟也不闪躲,素手微扬,皓腕一翻,范友善的那把短刀立即闪电般的直劈而下,砍向了范友喜的手腕。 范友喜终究不是普通之人,惊变之下,反应倒是迅速,一声厉喝,撤掌回身,旋身后退了两三步。 “你要干什么?” 洛舞烟掂了掂手中的长刀,媚笑再次浮上唇瓣:“玩玩啊……不是说了么,想要本姑娘从,是要付出一点点的代价的……” 范友喜此是再傻也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那旖旎的欲火霎那之间消失的荡然无存。 三角眼中的恶毒之色将她上下的打量了一番,愤恨道:“你倒底是谁?居然敢戏弄大爷我……” “戏弄?”洛舞烟黛眉微挑,不屑的微笑挂上唇瓣:“你还真桥的起自己……老娘是在玩你,那里是在戏弄你?不过你还不错,还没有色欲熏心,还躲的开老娘的这一击……” 范友喜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洛舞烟手中的自己的兵器,若有所悟:“你是……今天晚上,我们要杀的人是你?” 洛舞烟不置可否的将那把短刀斜插入地,抬脚踩在了刀柄之上,轻蔑道:“杀我?你们还真的是瞧得自己,老娘是负责收你们进地狱的人……” 自己的兵器被对方踩在脚下,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致命的侮辱。 范友喜面上的肌肉不由的狠狠的一跳,怒目圆睁,看着自己的那柄短刀,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刚才被这个女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事情。 一时之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红着三角眼手起一掌,隐约夹杂着呜呜的风雷之音,呼啸着卷向洛舞烟的胸口。 洛舞烟嗤笑出口,素手挽过道劲风,急如闪电,势若雷霆的迎向了那一掌。 “砰”的一声,一声闷闷的声音传来,如同击打在缠绵滞纳的海水中一般,两人双双的旋身落地。 范友善脚尖一沾地面,顿时如同狂风席卷过的树苗一般,摇摇晃晃的再次退后了一步,下盘用力,才险险的稳站与地面。 洛舞烟回旋之时,足尖再次轻点地面,人若流星般再次气势逼人而来。 范友善的狼狈她看的很清楚,这家伙若是没有了短刀,怕是相当于断了一条手臂。 折翼之人,稳操胜券的搏杀,她怎么可能轻易的击杀与他? 447.棋逢对手(13) 这个人既然是外围的长老,想必知道一些秘密,若是一击致死,岂不可惜? 见到洛舞烟咄咄逼人而来,范友善的杀机顿现,若不是自己色欲熏心的将兵器交出,又岂会落到如此尴尬的境界? 刚才交手,自己已经用了五分之力,虽然不知道对方用了几分力,可是见到人家如此轻松的就将自己的招数化解,心中顿时有些微凉之意。 拼内力,斗真气,都不是自己的强项。 现在唯有硬拼一下,哪怕是受点轻伤,也要将那把短刀抢到手。 只要短刀在手,就算她内力再高,打不过,保住小命逃跑还是可以的。 眼见对方素手袭来,纤纤玉指之间,夹裹着肉眼可辩的缕缕的雾霭状的东西势如雷霆而来。 衣袂飘飘之间,发丝飞扬,转瞬已至他的面前。 来不及思索,范友喜全身真气爆发,身上的衣袍瞬间无风鼓胀,矮小的身材也在刹那间暴涨了半尺。 骨骼噼啪响彻之时,他已冲至洛舞烟的面前。 洛舞烟的眼底掠过一丝惊诧之色,他居然没有出掌反抗? 难道他打算以血肉之躯对抗自己的真气吗? 若是自己的一掌下去,除非他是金刚不坏之身,否则也不可能全身而退啊。 这若是一掌打死了,自己还问什么? 就在她犹豫着要是否要减轻掌力的时候,陡见这范友喜忽然以左肩之位置迎向了她的掌心。 一声闷哼传来,范友喜浑身一颤,这个女人下手还真毒,饶是自己的这副身躯,仍然被震伤了。 擦肩的同时,他的右掌忽然扬起,拍向了洛舞烟的后背之处,洛舞烟本能的闪身避过,足尖轻点地面,人已侧滑向一边。 范友喜的眼底浮上一抹笑意,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以伤换伤,虽然没有伤到她,但是逼的她离开了原先所站立的位置。 那个位置之处,有着他保命的兵器。 只有将这个女人逼着离开那个位置,他就有机会得到自己兵器。 脚尖在地上一旋,人又接力在进一步,眨眼之间,已经到了他兵器的所在地。 唇角一丝得意的笑意划过,这一掌,值了。 自己熟悉的兵器就在眼前,似乎抬手之间就可以得到,脚尖再一次弹射,终于扑到了短刀所在的位置。 翻身落地,毫不犹豫的握上了那半柄暴露于外的手刃,一声大喝,将它有力的拔出了地面。 转首看向那个立于一侧的女子,狞笑出口:“美人,你还是嫩了一点啊……” 洛舞烟凭风而立,青丝飞扬,双手负于身后,漠然的看着这个得意喜于形的人。 那冷冽的眼神如千年寒冰万年积雪一般,寂静凛冽的让范友喜不由的微微的心惊,多年的实战经验,让他本能的在一瞬间将全身的真气凝聚,护住了心脉。 几乎是同时,一抹黑色的戾气自他的脚下破土而出,如幽灵,似鬼魅,无声无息,凌烈的煞气毫不犹豫的的直冲范友喜的身体直刺而去…… 448.棋逢对手(14) 范友喜反应的动作再快,也比不上残铁那快如闪电的速度,心念电转之间,已然迫近他的心口位置。 惊骇至极的表情出现在范有喜的脸上,怎么可能? 这个女人居然习得了玄学之数? 事实容不得他做出过多的判断,因为那把残铁眨眼之间已经袭到了面前。 慌乱之中,迅捷的举起手中的短刀护在胸前之处,借以阻挡残铁凌厉的攻击。 依照他的本意,只要阻挡了这把破贴的攻击,他就要落荒而逃。 一个有着玄学之力的人杀人和他武学的地位简直就是两个天地,他还不至于蠢到以自身的微薄之力对抗这个神秘的女人。 残铁似乎无视这把短刀的存在一般,直穿而入,如刀切豆腐一般的穿过了短刀的刀身,继而穿过了凡胎肉体之上…… “扑哧”一声,残铁破体而出,带出了一道血雾,喷洒于夜色之下,血腥之味让残铁兴奋不已,呼啸之后,在黑暗之中欢快的盘旋之后,刹那间,归于虚无。 范有喜不相信的看了一眼胸前咕咕出血的血洞,绝望的看向缓步而来的洛舞烟。 “怎能可能?你居然有玄术……” 洛舞烟纤长的指尖捏住范有喜手中的那把短刀,轻轻的提了起来,漫不经心的看向那整齐的切口,左手轻扬,点住了他胸口伤口处的几处要穴,止住了喷涌的鲜血。 直至此时,范有喜在双腿软软的跪倒在地,摇摇欲坠。 洛舞烟反手取出一粒鲜艳如血,清香扑鼻的药丸拖于张鑫,呈到了范有喜的面前。 “知道这是什么吗?” 范有喜木然的看着那里丹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这粒药丸名百转丹,想必你们都应该听到过吧?” 百转丹三个字让范有喜的眼睛攸的睁开,目不转睛的看着那粒丹药。 据说百转丹是毒性最温润的一味毒药,它的毒性在于它是慢慢的吞噬人体的身体的血肉,而且是由外向内的进行蚕食。 中毒之人,可以亲眼看到自己的皮肉一天天的烂掉,脱落而无能为力。 若是你想咬舌自尽的,结束这种痛苦也是不可能之事。 因为据传这种毒药不只是蚕食人的血肉,也蚕食人的经脉,他会让你全身酸软无力,口舌无劲,失去最基本的咀嚼的功能。 见到范有喜对着三个字有反应,洛舞烟的唇瓣得意的展开一抹笑靥:“当然,你可以不受这样的罪……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对不对?” “你就死了这条心把……”范有喜无力的看着她,冷眼以对:“不论你想干什么,我都不会如你所愿的……” 话虽如此,可是他的眼底还是略掠过了一丝恐惧之色。 没有人是真正的不拍死的,也没有几个可以真正的做到视死如归的。 洛舞烟的眸子微微的一缩,这个男人看来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了,她就不信了,一个色中饿鬼,难道还会是硬骨头不成? 懒的再多说废话,左手捏起他的下颌,捏开了他的嘴,右指屈指一弹,红色的丹药落入口中再顺手在他的颈下一戳,丹药已滑入了喉中。 449.棋逢对手(15) 范有喜的眼中立即露出了惊慌之色,忿恨的看着这个方才还惊为天颜一般的女子。 她的眼底之处,是一片漠然的冷漠之色,冷漠的让人猜不透她的心思。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洛舞烟并不言语,只是淡然的站起身,缓步退开两步,冷冷的看着他。 药丸入口即溶,转眼之间,已在范有喜的腹部腾起了一团小火苗,这股火苗如星星之火一般,瞬间的燃烧至他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 洛舞烟冷眼看着他,这个男人在药丸入口的那一刻没有嚼舌自绝生路,明显的就是贪生怕死,抱着最后的一丝求生的欲望在垂死挣扎。 若是他真的有志气,怕是早就自绝与此地了。 只要他不想死,就有利用的价值。 所以她在等,等这个男人主动开口的时机。 “范有喜是吧……本小姐只问你一件事,为什么要杀我……若是你觉得的想回答了,再告诉我也不迟……” 果然,随着毒性的发作,范有喜的眼底渐渐的浮上一层痛苦的神色。 皮肤之上似乎慢慢的传来了烧灼一般的疼痛感,灼痛袭来,使得他忍不住想抬手抚摸一下痛处的根源,却是得来了两手无力的信息,不由的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疼痛的感觉渐渐的蔓延开来,似乎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疼痛。 要命的是,洛舞烟竟然用他的短刀划开了他的衣衫,露出了肥硕的胸膛,只是此刻的胸膛的皮肤就像被开水烫过一样的有些红肿之色。 短刀尖尖的刀刃划过了他的肌肤,随着刀刃的划过之处,一道血口翻滚开来,温热的血液随着肌肤缓缓的流入了身下的土地。。 范有喜痛的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想要说话,却是发现唇齿麻木无力,不由得呻吟出口。 洛舞烟充耳未闻一般的慢条斯理的继续举起了短刀,缓缓的再次落在他的胸膛之上,轻轻的再次划开了一道血口。 钻心的痛楚让范有喜的额头渗出了汗珠,不由得惊悚的看向洛舞烟。 短刀再起,落下,有是一道疼痛感袭来…… 范有喜的眼底此时已经布满了恐惧之色,这个女人要干嘛? 是打算要凌迟了他吗? 洛舞烟三刀割完,扔下了短刀,就在范有喜默默的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只见洛舞烟缓缓的自腰间的香囊之内掏出了一只小巧的瓷瓶。 狞笑着拔掉了瓶塞,陶醉一般的放入了鼻下轻轻的一闻,无限神往一般的摇摇头,低喃道:“果然是好东西……只是不知道用在活人的伤口之上会有什么样的效果……” 范有喜的眼睛顿时透出一抹绝望之色,呜呜咽咽的似乎在哀求一般,绝望之中,有了一丝丝悔意。 他就是一个小小的破破的外围长老,犯得上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秘密搭上自己的一条命吗? 如今倒好,好端端的惹上了这么一个杀神,而且就目前的这个情况来看,这个女人貌似是打算虐死自己啊…… 450.棋逢对手(16) 只是,此时的他就算是想求饶,也是有口无心,无能为力,全身的酸软之感渐渐的充斥着他的神经,致使他只能用一种哀求的目光看向她。 洛舞烟用一种近乎疯狂般的眼神看着他,对她眼中发来的哀求的信息视若无睹。 楚修尘一个人在山上面对付那么多的人,所以她没有太多的时间和这样的一个男人说太多的废话,必须一次性给他折服了。 所以,她的手段必须彻底的让他感到震撼,害怕,绝望,只有这样,他才会痛快的说出自己想要的讯息出来。 看着那道哀求的目光,她不由的无限的鄙视。 就这么的一点点小痛楚都难以承受,还好意思说是混江湖的人。 慢慢的将手中的药粉倾倒而下的时候,洛舞烟甚是合作的低语道:“这种药粉吧,应该不会要了你的小命的……它只是会让你的伤口慢慢的迅速的腐烂,然后又迅速的复原罢了……当然。我会让你亲眼看到这样的变化的……” 她的声音在范友喜听来,似乎是带着一股莫名的狂热,似乎很享受这种虐死人的手法。 小小的三角眼中,此时竟然慢慢的渗出了绝望的泪水。 此时若是可以,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刀直接插死他自己。 若不是他自己被美色所诱,怎么会至于落到这样的一步田地? 他曾经奢望,同盟会的人在发现自己长时间的不见的时候会过来寻找自己,可是这么久的时间都过去了,也不见有人寻过来,他的心不由的更是沉入了谷底。 眼看着药粉即将倾倒在自己的身上,他连忙呜咽着扭动身躯,想要躲避开来,可是这用尽了他全身力气的动作,在洛舞烟的眼中,也只是做到了轻微的扭动。 一点点的将药粉仔细的洒在他的伤口之上,洛舞烟满意的站起了身,后退两步,眼神灼热的盯着地上那个蠕动的躯体。 用了这一招,这个心理如此脆弱的男人怕是就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心血来潮和司玄衣讨来的东西居然这么快的就用上了,其实,她从没有见过这些东西的效果,这一次,也算是拿了他来做了一个小小的实验。 不过这样一来,也算是一举两得了。 楚修尘刚才曾传音给自己,这个男人是一个色中恶魔,就是因为人长得丑,不受女人的待见,所以心中特别痛恨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这么些年来,不知道有多少的妙龄女子毁在了他的手中。 所以,他提醒自己,一定要小心。 当然,若是可以,顺便为那些无辜受害的少女报报仇也是可以的。 范友喜的伤口之处忽然似乎发出一股焦灼的味道,翻在外面的伤口似乎是在被火煎炸一般的在兹兹的作响。 范友喜的心不由的痛的揪到了一起,眼泪鼻子瞬间顺颊而下…… 不是说了只是腐烂吗?怎么现在就像在受火刑一样呢? 孰知洛舞烟恍然大悟一般的一拍额头,无限自责的说道:“呀……对不起啊,我弄混了,这一瓶好像不是我说的那一瓶……” 451.棋逢对手(17) 范友喜顿时愕然的看着他,一时之间,似乎忘记了自己身上的伤痛。 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她的身上,还带有更多的这样的东西呢? 难道她的意思就是想将这些东西一样一样的在自己的身上都试一遍吗? 看着那个女人再次低首在自己的香囊内翻找着东西,听到那隐约传来的瓶瓶罐罐撞击的声音,范友喜顿时一阵毛骨悚然。 突兀的,一团真气在小腹之内凝聚,瞬间让他的身体恢复了丝许的力气。 但是他也不敢一次性的将这种真气用完,只是梳理着它的末梢,慢慢的引导向自己的五脏六腑。 人,越是在绝境的时候,越是会产生一种求生的欲望,而随着死亡之感的濒临,这种求生之能会更加的明显。 洛舞烟埋首在自己的锦囊里叮叮当当的翻倒着,不时的用一只小瓷瓶撞击着另一只小瓷瓶,眼角的余光却是瞄向了蠕动的越加明显的范友喜。 这种清脆的瓷瓶撞击之音是她故意的弄出来的,她统共就讨来了两味药,如今一次性的都赏给了这个范友喜。 她之所以继续翻找着东西,弄出这种清脆之音,无非就是为了增加他的心里负担,让他早些做出和自己合作的动作。 果然,人的潜力是无限的。 一翻挣扎之后,模糊不清的话语自他的唇齿之间传来:“等……等一下……” 洛舞烟蓦地抬首看去,墨黑如玉的眸子顿时让他不寒而栗,连忙再次说道:“我……我……我说……” “说什么说啊?老娘的药还没给你用完呢……”洛舞烟喃喃自语的继续垂首扒拉着自己的香囊:“这一瓶是让人脱水渴死的……这一瓶?应该是一种让人疯傻的药吧……那么这一瓶……” 范友喜是越听越惊悚,若是用完了自己就怕是死的不能再死了,现在他可是要借着那一丝丝的小秘密准备着换自己的一条小命。 他今天晚上的任务是来协助少主铲除一个叫洛舞烟的女子和一个神秘的男子,而他,就是专门对付那个丑女人的人员之一。 他们同盟会可以高手齐聚的给人家设埋伏,人家自然也可以找帮手对付他们。 而这个女子,怕是就是这群帮手里面的一个了。 只是,这帮手的级别有些高了。 估计不只是自己,就是整个同盟会的人也不会想到,人家会请来玄学的高手助阵吧。 想及此,范友喜顿时有种破釜沉舟的冲动。 出卖秘密被同盟会抓到了是死,可是现在守着这秘密不说同样也是死。 而且看情况或许还是虐死。 既然都是死 ,不如用这个秘密换自己的一条生路,左右不过是日后隐姓埋名,远走他乡罢了。 艰难的将真气再次运转与唇舌之间:“我有……有……秘密……” 洛舞烟的手一顿,懒懒的抬头看着他:“小秘密没兴趣,就你这样的身份,能接触什么大秘密?” “洛……洛舞烟……洛舞烟的秘密……” 452.棋逢对手(18) 洛舞烟悠然的停下手,一双眸子在夜色之中闪闪发光,疑惑而又好奇。 “洛舞烟的秘密?什么秘密?”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秘密?难道是自己身怀玄学的秘密? 范友喜略一沉吟,吃力道:“我告诉你……你放了我……” 洛舞烟探手自锦囊中取出了一只小瓷瓶,面露喜色:“找到了,原来你躲在这里啊……” 范友喜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连忙说道:“别再弄了……你想知道什么的……都告诉你……” 洛舞烟的唇瓣随即绽开一抹笑容,莲步轻移,走至范友喜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黑眸之中,似乎弥漫着一丝嗜血之味。 范友喜被那双眸子盯的心尖儿直颤,颤巍巍道:“我说完了……你要放我一条生路……” 洛舞烟慢悠悠的看了一眼手中的小瓷瓶,歪首略一思索,黛眉微挑:“也罢,若是你说的秘密老娘感兴趣的话,老娘会考虑你的条件……” 一丝窃喜浮上了范友喜的眼底,只要她不再对自己出手,自己就可以讨回一条小命。 当下,极是认真的说道:“这个秘密说出来你或许不会相信,但是这确实真的……” 洛舞烟素手挽指成花,隔空将一丝真气灌入范友喜的体内,淡然道:“说吧,若是老娘不满意,直接崩断了你的心脉……” 真气流转,范友喜顿时觉得浑身的痛楚再次减轻了几分,胸口之处的重压感顿时缓和了许多,不由得长舒一口气。 “高人相信命格吗?” 洛舞烟的黛眉一挑,这称呼……直接跳跃为高人了。 当下懒懒的回道:“别管我相信什么,只管说出你知道的,小心你自己说的话,免得惹火了老娘,直接废了你……” 见她不反对这个话题,范友喜急忙说道:“那个洛舞烟是一个有着双重命格的人,也就是说,她有两颗命星……” 洛舞烟的动作一顿,立即断掉了真气的梳理,愕然的看着他。 这是什么意思? 那个命格她倒是懂一些,就是自己的生辰八字,可是这命星又是什么东西?” 没有了真气的流转,范友喜全身的痛楚之感更加的明显,不由的一声呻吟。 “命星……是什么东西?”洛舞烟的眼底充满了疑惑之色,“两个命星很奇怪吗?” 天…… 范友喜顿时有种要坏菜的感觉。 这个女人居然不知道什么是命星? 那是不是也就是意味着她不知道这个消息的重要性呢? 若是如此,自己的小命岂不是更加的保不住了? 可是?若是不知道命星的意义…… 那她这一身的玄学是哪里来的?自学成才的吗? 颤颤巍巍的,范友喜小心的说道:“一个人,只有一颗命星……这个是每个人都知道……常识……” 洛舞烟的心中灵光一闪:一个人只有一个命格,一颗命星,唯独她是两个重叠在了一起,这种情况,不是正符合她现在的情况吗? 莫非…… 这就是他们要杀自己的原因? 453.棋逢对手(19) “命星不命星的,老娘不感兴趣,老娘就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杀老娘?” 范友喜的脸色顿时有种要哭的感觉,无力道:“高人,小的没想要杀你……是无意间冒犯了高人,并不是存心的……” “不是杀我的?”洛舞烟不屑的指了指黑漆漆的夜空,唇瓣微挑:“不是杀我的,你们半夜三更的把老娘约在这里看风景啊?” “没约高人您呐……”范友喜简直是欲哭无泪:“小的就是路过这里的……” 话未说完,他顿时有所醒悟,哭丧的脸渐渐的凝固,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颤颤巍巍的,范友喜小心的问道:“不知高人尊姓大名?” “你们那沐少主没和你说老娘的名字吗?”洛舞烟眼底浮上一丝戏谑:“那你们大半夜的来杀谁啊?” 范友喜的眼睛立即瞪的前所未有的浑圆,再次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 信里只是交代了要杀之人的姓名和样貌体征,其他的一概都没有提及,可是样貌上说,那个洛舞烟是个阴阳脸的丑女啊,这和面前的这一位天仙一般的绝色美女完全的不搭啊? 他那里知道,关于洛舞烟的武功,人家沐轻扬是打算亲口交代的,谁让他半路上开了小差,白白的落入了洛舞烟的圈套的呢。 不过,这洛舞烟,他倒是也是有所耳闻。 虽说有些功夫,可也都是些普通的功夫啊,何来这骇人的玄学之术呢? 绝望之色渐渐的充斥于眼底,范友喜努力的咽下口中的口水,懦懦道:“高人……不会姓洛吧?” “你也知道老娘啊?”洛舞烟裙裾微撩,在他的面前蹲下,纤指捏起地上的短刀,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颊:“说吧,为什么要杀老娘?” 刀背处传来的冰凉的寒意让范友喜不由的浑身一僵,,果然是她。 但是心底的震撼却是更加的让他手足无措,如果真的是她,自己岂不是要屈死在这里了? 想及此,脸上的肌肉僵硬的颤了颤,沉声道:“若是说了还是死路,你还是杀了我吧……” 洛舞烟的眼角微微的上挑,唇瓣绽放开一道美丽的弧线,魅惑的声音随之而起:“可是……你若是表现的好一些,老娘或许会放你一条生路的啊,毕竟咱们无冤无仇的不是?” 范友善的眼睛顿时闪过一丝光芒,希翼之色溢于言表。 “此话当真?” 洛舞烟的笑容依在,只是话语已经渐渐的转为了冰冷:“你若是不信就算了……老娘不介意继续的弄死你,反正山上同盟会的人多了去了,老娘随手抓上那么一个就足以知道所有的事情了……” 这个女人的变脸的速度简直太快了, 快的范友喜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刚才还是春风细雨,转眼之间暴雨狂风。 只是,不管怎么说,如今小命是捏在人家的手中了,圆的扁的,还不是任由人家说了算? 既然可以活命,管他什么同盟会的盟约呢,先活命再说。 再说了,不就是那么几句话吗,说出来能有什么呢? 454.棋逢对手(20) 说不定这疯女人等一下一高兴,还真的不和自己计较而放自己一条生路呢。 想及此,范友喜也不敢再和她讨价还价,老老实实的回答道:“这件事是我无意间听我们核心长老顺口提及的,说是有人花了大价钱要杀了你……据说你的命星妖异,需要尽早除去,免得打乱了天下的格局……” 洛舞烟等了半天见他不再说下去,不由的黛眉轻挑:“说啊……” “没了……” “没了?”洛舞烟一怔,就这么几句话。她连什么意思都还没弄明白呢。 范友喜见她的神色之间有些失望之色,连忙说道:“这几句话还是我到大长老的房中接命令的时候,在门外等待之时,无意中听到的……后来没多久,就听说花封接到了杀你的命令……后来就听说花封被哪一位高人做掉了……再后来,就是我们接到了少主的命令,说是今夜来这里杀两个人,一个就是你,还有一个……就是那位高人……” 范友喜越说声音越低,因为他见到洛舞烟越听,脸色越是难看。 那双墨玉般的眸子竟然闪现了一道前所未有的凌厉杀气,杀气在他的身上周旋了一圈,慢慢的融入了夜色之中。 “你是说,有人花了大价钱请你们同盟会杀我?” “应该是的……但是我不知道是谁的,”范友喜连忙申辩道:“至于为什么,我也只是听了个大概……” “这也没什么啊……”洛舞烟嘀咕道:“就算是两颗命星也没碍着别人什么事啊……犯不上杀我吧?” 范友喜脸部僵硬的横肉不由的一抽,干咳一声,谄媚的低语道:“我听说,这命星决定一人的命运……你两个,自然可能会有两种命运……可能会引起别人的命运也起了变化……” “蝴蝶效应?”洛舞烟顿时如若有所悟,喃喃道:“难道是有人怕我连带着破坏了别人的什么好事?” 范友喜有些愕然:“蝴蝶?蝴蝶怎么了?” 洛舞烟白了他一眼,冷冷道:“蝴蝶说,是否要杀你……” 范友喜立即识趣的闭上了嘴,这个女人,似乎又要变脸了。 洛舞烟确是要变脸了,自己好端端的坐在家里也招惹来了杀身之祸。 而且看情况,对方似乎对自己的一切了如指掌,而自己呢,对人家却一无所知。 暗中算了一下时间,觉得与楚修尘约定的时间即将到来,也就懒得再在这里杞人忧天。 素手微扬,顿时解开了他胸前的伤口之处的那几处要穴。 穴道一解开,那如注的鲜血立即狂喷而出。 范友喜惊悚绝望的声音随之传来:“洛舞烟,你干什么?你居然说话不算话……你说过不会杀我的……” 洛舞烟后退两步,避开了那喷溅而来的鲜血,邪魅的笑意自眼底晕开。 足尖轻点地面,白衣翩然,人已弹射而去,转眼之间,已入树林深处。 “老娘的确说过不会杀你,可是也没说过要救你啊……那几处穴道你可以自己再封上的嘛……当然,若是你还有真气的话……” 455.一战成名(1) 山巅之顶。 一块空旷的平地之上,负手林立着三个人。 除了沐轻扬和高林峰之外,还站着一名白胡子灰发的老者,满是褶皱的脸上,一双精光闪烁的眼睛警惕的看着四周的空阔地带。 他就是同盟会的核心长之一的何琮。 原本这一次的事情不用他插手的,只是因为这沐轻扬是他自小看着长大的,怕这个少主万一出了事没法和闭关的盟主交代,所以才特意赶来压阵的。 而同盟会也是因为他的到来,士气大涨,一个个精神抖擞的躲在了暗处,就等着那信号的出现,好一拥而上了。 对他们来说,是个外围长老,一个核心长老,在加上一个少门主,只为了对付那两个人,似乎有些小题大做了。 所以,就算是沐轻扬告知他们,他们两个人之中,最少有一人习得玄学之术的时候,也没有引起他们足够多的重视。 一个连高林峰这样的外围的长老都不是对手的人,能厉害到哪里去? 实在若是真的不行,就单单的核心长老何琮就足以一只手收拾了他们俩个了。 他们不过就是过来赚吆喝捧场的一个角色罢了,这一场毫无悬念的围斗,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太轻松了。 何琮抬首看了一眼寂静的出奇的树林,淡漠的说道:“来了。” 沐轻扬的眸子不由的一禀,他居然连对方的丝毫气息都没有察觉到。 何琮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神色不自然,淡然道:“对方可以匿藏了气息和武功修为,以你的武功,自然是察觉不到他的存在的。” 高林峰沉声道:“何长老,此人的功夫如何?” 何琮的胡子微微一颤,有些不屑的说道:“虽然他可以隐瞒了功力和气息,可是仍然可以看出来,他的功夫只是在你们两人功力稍上的地方,顶多和我旗鼓相当罢了……” 沐轻扬的心一动,灼然的眸子看向远处,那里,隐约的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白点。 “何老,此人和那修罗想比……功夫如何?” 修罗一直是他极力追赶却被对方越甩越远的人,如今,虽然他的声名在江湖上仅次于修罗,可是他知道,论实力,他比人家低了就不是一个档次。 如今,若是江湖上再出现一个青年才俊,那么,让他以后的声名情何以堪? 何琮略一沉吟,目光锁住那个翩然而来之人,低声道:“他比起那个修罗差的远了……他没有修罗身上的那股子霸气……” 的确,缓步而来的这个人,负手于后,四平八稳的稳稳的走来,青丝飞扬,似乎在自家的庭院中散步一样。 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浓烈的素雅之气,举手投足间,是如此的气度不凡,风度翩翩,若说修罗身上的是属于霸气侧漏的哪一种的话,那么这个男人就是秀气内敛型的了。 蒙着面纱的脸上只是露出了一双璀璨如明珠的眸子,他的眸子之中,完全 看不到一丝丝的杀气,只有一股淡淡的玩世不恭的味道,似乎他不是来赴一场生死约会,而是来欣赏一场宴会一般的淡雅从容。 456.一战成名(2) 何琮的目光似乎要将他的面纱穿透一般,紧紧的盯着那张面孔。 为什么他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呢? 难道他们曾经交过手吗?可是搜遍了所有的记忆,也没有找到符合这种眼神的人。 他一生嗜武成痴,终身未娶,一生之中,经历过大大小小的上千场的恶斗,只要和他交过手的对手,他都会记得对方的招式,反复的琢磨,借以找出击败对手的方法。 所以,他对自己的这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有些茫然。 楚修尘踱步而来,远远的就见到了负手而立的何琮,瞳孔之中不由的微微的一缩。 这个老家伙居然出手了。 对付他,若是有破碎深渊的话,他可以说是稳扎稳打,可是为了如今的这个身份,破碎深渊决不可出手,所以,若是想胜他,怕是需要一场缠斗了。 还未行至跟前,何琮苍老的声音不带丝毫的感情,漠然的飘入了耳中。 “公子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什么要插手我们同盟会的事情?” “在下逍遥自在一个人,随处漂泊,没有什么名字……至于说插手一事……此时说的有些勉强……” 楚修尘儒雅的停至何琮的面前,修长的手指微微的抬了抬自己的衣袍,云淡风轻的回道:“那一日,闲来无事,随处溜达时,见到一男人鬼鬼祟祟的跑到了一个姑娘家的房间……我就想啊,人家姑娘的名声多么的重要啊,若是为了这件事而染上了污点,该是多么的伤心啊……所以,在下就出手了,谁知道那个人那么的不经事,还没怎么着呢,就被我不小心的弄死了……” 这句话说完,楚修尘就瞥见何琮的胡子明显的一跳,显然是嘴角被起的抽了。 何琮的嘴角简直差点没气歪过去。 花封好歹也是同盟会的外围长老之一,就这么的被人家说的如此的不堪,实在是有损同盟会的脸面。 当下,老脸顿时有些挂不住,忍不住重重的一咳,“公子是打算将身份瞒着我们了……” “身份不过是一张名字罢了,随你们的喜欢随便的称呼好了……”楚修尘淡然的扫了一眼周围,讥讽道:“看来同盟会的确是人才济济啊,居然埋伏了那么多的暗手招待本公子,本公子应该感到荣幸吗?” 言罢,吸血的眼神瞄向了沐轻扬:“沐少主是怕自己杀不死我吗?居然下了这么大的血本来对付我?” 一句话让沐轻扬的脸色一红,大家都是年轻一辈之中的佼佼者,如今被一个和自己年纪相当的人鄙视,自然是脸上挂不住了。 当下一声怒喝,就要出手,却被高林峰抬手拦住了:“少主,我来……这种眼中无人,嚣张自大的家伙那里配少主亲自动手?” 暴喝之中,高林峰反手拔出插入地面的一柄月牙铲,迅疾如电的刺向了楚修尘。 他快,楚修尘比他的速度却好似更快。 只见一道闪亮的剑光闪过,惊空出现,如迅雷,若流星一般的划破了漆黑的夜空…… 457.一战成名(3) 乍见这一剑,高林峰就暗叫不好,这一剑的来势简直出乎了他的预料,慌乱之中,月牙铲已如旋风般环绕着自身舞动起来。 惊慌之下,他做了一个最本能的动作,他要护住自己的心脉。 呼呼风声之间,只见一把锋锐的剑尖破开了那密不透风的月牙铲,没有丝毫迟疑的,如若凭空出现一般的突兀的刺入了高林峰的前胸。 锐利的锋芒晃花了所有人的眼睛,直到一道热血喷溅而出,月牙铲喷然落地,众人依旧还在愕然之中没有缓过神来。 就一剑!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剑,就这么平淡如水的一剑,眨眼之间,就这么轻易的穿透了一个同盟会外围长老的身体。 那柄剑似乎连一丝丝的花哨的招式都没有,就好像一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之人平淡至极的举起了一把剑,直接刺进了站在那里等死的高林峰的胸膛一样。 这场战斗结束的速度之快让所有人不自觉的干干的咽了一口口水。 速度快的只在几个呼吸之间就结束了一场满以为会刀光剑影的搏杀。 甚至高林峰连一声惨呼都没来的及出口就这么心不甘情不愿的被迫结束了战斗。 楚修尘手握剑柄,双眼之中,溢满了冷漠之色,深邃若深渊看着站在那里的浑浑噩噩的两个人。 人家不出声,他也就装作极是深沉的样子就那么的持剑而立,丝毫没有要将剑尖拔出的意思。 这就是他要的效果。 一剑毙命,才会对藏于暗处的敌人以致命的心理打击,才会让他们不自觉的产生一种压力。 越是他们有压力,精神紧张,洛舞烟下一步的行动就会越加的得心应手,水到渠成。 何琮第一个醒悟过来,一声大喝:“高林峰……” 他的这一喝,顿时将沐轻扬也唤醒过来,忍不住也是一声大喊:“高老……” 多年想处的感情让他不由的睚眦欲裂,怒不可遏的探手一扬,几把飞刀夺袖而出。 楚修尘不慌不忙的抽回了长剑,几个剑花挽去,轻巧的磕开了那几把飞刀。 其中一把无巧不巧的“噗”的一声的被磕进了高林峰的眉心之处,借助这一把飞刀的外来之力,他缓缓的倒了下去,激起了一地的尘土。 楚修尘的眉毛不由的一挑,戏谑道:“其实……你知道吗?要了他的命的,其实是你这把飞刀……” 沐轻扬的心不由的微痛。 一来,这些人是与他朝夕相处的人,这么些年了的交往下来,已经相处的如亲人般的融洽。 二来,这些人都是他们同盟会花重金请来的坐镇的宝物,如此轻巧的就被对方一剑结束了性命,实在是损失的太冤了。 如此的人财两失怎么能不让他更加的痛恨眼前的这个人呢? 怒火冲天之际,一把小巧的寒光四射的红色的飞刀突兀的出现在掌心,手臂扬起之时,却被一双布满皱纹的手有力的握住了。 “不可冲动……此人极是诡异,老夫来亲自会一会他……” 458.一战成名(4) 楚修尘的神色顿时凌烈起来,双眸灼然,定定的看着这个准备出手的看起来行将就木的老者。 楚修尘知道他,他是同盟会的核心长老之一,凭着一柄形状稍微怪异的弯刀称霸江湖数十载。 何琮缓缓的解开腰际的一个布袋,似乎是颤颤巍巍的取出了一把寒光慑人的弯刀。 夺人眼球的是,这把弯刀的外刃,居然布满了密密麻麻犬牙交错一般的锯齿。 楚修尘暗运真气,手中的长剑的剑身之上隐隐约约的绽出了一抹夺目的光华,如秋水一般的清亮袭人。 何琮双手拂过刀身,低喃道:“老朋友,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并肩作战了,今日,就让我们在浴血一次吧……” 沐轻扬的瞳孔不由得一缩,缓缓的看向了楚修尘。 这个神秘 的男子到底是何身份?有何特殊之处? 居然能让何琮祭出了自己早已收山的宝刀。 这般弯刀沾染的血腥,让何琮年纪轻轻的就稳坐武林十大高手之一的宝座。 毫无预期的,楚修尘的腰身微微的一晃,人已迅捷的飘荡向了何琮,剑气似乎撕裂了空气一般,发出了“嘶嘶”的声音。 何琮一声冷笑,轻描淡写的举起了手中的弯刀,准确的咯在了楚修尘的剑尖之上,将剑尖稳稳的阻挡在了身体的一尺之外。 “雕虫小技……难登大雅之堂……” 随着何琮的低叱之声,手腕顿翻,如灵蛇出洞一般,反转蜿蜒。剑尖意识之间似乎被卡在了锯齿之内,难以挣脱出手。 翻转至极,硬是错开了楚修尘那握剑的手,将他的长剑甩飞至一侧。 两个人的生死决斗,没有了兵器,就是等于没有了生命。 何琮一招得手,心中更是冷笑,自己终究还是高看于他了。 以为他是哪里出来的了不起的人物,如今上手一试,也不过如此,区区的不到一个回合,就轻巧的将他的长剑错飞而去。 心底的冷笑的笑意还未彻底的铺开之际,就见到对方腰身一扭,势若灵蛇一般的扭转而去,转眼之间,已是稳稳的握住了长剑的剑柄。 楚修尘一剑到手,借着剑尖触地之力,巧妙的旋身而起,稳稳的落于地面,漠然的眸子定定的看着何琮。 他今天必须以纯武力解决这里的事情,所以,这就意味着他必须要付出一些代价。 论单纯的武力,他根本就不是这何琮的对手,不说别的,就单单他那几十年的浑厚的真气就不是自己可以比拟的。 拼内力,自己就是在找死了。 见他重新得到兵器,何琮的眼中掠过一丝惊异之色。 好快的速度,这小子的速度和他的内力简直就不是一个级别之上的。 一声冷哼再次出口,何琮乘胜追击,弯刀划过一个摇曳的弧度,纵横交错的挽出片片的刀花,刀气凛然的直逼楚修尘。 这一击带着些许的磅礴之力,冲着那个白衣男子凌厉的飞旋而去,似乎要将他绞杀殆尽一般,眨眼之间,已经到了楚修尘的胸前,似乎只差一步,就可以绞入他的胸口…… 459.一战成名(5) 电光火石之间…… 就在那把弯刀即将将这个男子绞杀之际,楚修尘的身形几乎就是在一瞬间消失在那里,恍惚之间,弯刀刺入了那一抹残影之中。 在那把弯刀逼近之时,沐轻扬的唇角已经不自主的绽放开了一抹笑意,这核心长老的实力还真的无话可说啊,只是单单的简单的几招,就轻易的将这个男人逼入了绝境。 眼看着那柄弯刀呼啸着刺入了那个身体,沐轻扬忍不住一声大喝:“好……” 可是一个“好”字的尾音还没消失之际,就见到那个男子的身影居然诡异的消失了。 残影…… 居然是残影…… 只有速度达到了一定的度才可以出现的残影,居然出现在了这个功力看起来似乎还不如何琛的男子的身上。 沐轻扬很清楚,要出现这样的一个度,可不是单单的只需要功力的问题,他还需要极大的身体天赋。 何琛再击不中,已是心生凝重之意,匆忙间,本能的急急的回身挥刀自保。 这样的速度,若是躲在暗中偷袭自己,那么自己就很难对付了。 毕竟,目前看来,这个男子在速度上的造诣明显的超过了自己。 楚修尘一闪之后,迅速的将身速提高了一截,长剑迎风划过,尖锐的呼啸之声再次燃烧了空气,如同一道撕裂层层乌云的闪电一般,劈头盖脸的罩向了何琛。 姜终究还是老的辣,何琛到底也是老狐狸了,一击未中之后的回身自救之法最终还是救了他一命。 只见一道闪光而朦胧的剑气自楚修尘的剑尖滑出,若浮云一般的迅速的蜿蜒而去,而此时,正是何琛回身自保之时。 缭绕的剑气轻柔的触摸上了那柄弯刀,刹那间,一个震耳欲聋的声音自接触点传来,震的何琛不由的倒退了两步。 右手的虎口处裂开了一道血口,那是刚才的那股力道所震开的伤口。 血液顺着伤口处流出,滴落在弯刀之上,显得那把狰狞的弯刀更加的恐怖瘆人。 何琛的胡子微微的颤着,多少年了,一直都是自己给别人伤口,要人家的性命,如今居然变成了别人给自己伤口,危及自己的老命。 巨大的危机感油然而生,何琛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弯刀,虎视眈眈的盯着对面提剑御风而立的男子。 青丝飘扬,白衣依旧飒然,就连面上蒙面的面纱也是依旧存在,丝毫没有一丝的真气不济之象。 他的内力真气刚才明明就不是自己的对手,现在又怎么可能将自己震退呢? 而且相比来说,他还是如此的气定神闲! 似乎刚才的那一剑,是他随手拈来一样…… 这简直就是太不可思议了,不过就是弹指一挥间,他凭什么就将自己弄得如此的狼狈的呢? “你到底是谁?” “有这个必要吗?”楚修尘漠然的看着何琛腕上的那道伤口,冰冷若千年寒冰的眸子悄然的看了一眼沐轻扬:“或许,等你们下地狱之时,我会考虑告诉你们……” 460.一战成名(6) 霸道的话语激怒了沐轻扬心底的那一丝傲气。 冷冷的,沐轻扬的红色的飞刀自掌心处翩然而出,低低的盘旋在夜色之下,如火光一般绚丽闪烁。 楚修尘淡定从容的看着那把飞刀,极是不屑的笑道:“看来,同盟会今天是打算不顾颜面的围攻了吗?” 何琮的瞳孔不由得微微的一缩,肃然的杀机缓缓漂浮在他周身的空气之中。 虽说围攻这样的事情,以他的尊位来说,实在是不屑一顾的很,可是若说是和保命扯上关系的话,那就他妈的都是扯淡了。 命都没了,还要什么颜面的呢? 眼前的这个男子不论从哪里来看,都是有些莫名的诡异,普通的内力真气,骇人的身法速度,如此不可能出现在一人身上的事情,就这么突兀而怪异的出现在了他的身上。 还有那手起刀落,一招毙命,干净利索的杀人手法也不是简简单单的就可以学得到的。 没有浴血的杀戮经验,没有死里逃生的生死历练,也是不可能如此的娴熟的,准确的做到一势夺命的手法的。 可是,他的眼睛是如此的年轻,凭何琮搜遍了所有世家子弟的记忆也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匹配的人物。 这样的一个人,不可能就这么的莫名的出现在这江湖之上。 何琮的心一动,顿时若有所悟。 他为什么要蒙着面纱? 莫非他是一个我们认识的人?此时怕被人认出来,所以才以面纱覆面,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想及此处,何琮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双淡漠的如一潭秋水的眸子。 “这位公子……我们应该认识吧?” “若是你以为我们认识,那我们就认识好了……”楚修尘不置可否的回答着,眼睛却是戒备的看着沐轻扬的那把飘旋的飞刀。 他暗中梳理着真气在自身浅浅的流转一遍,借势在身体的表面布满了一层薄薄的气场。 若是他猜到没错 何琮应该是表面牵制他的人,而那个沐轻扬,才是背后给他致命一击的人。 所以,他不可大意,必须全力周旋与这个何琮的弯刀之下。 楚修尘的话让何琮的心一紧,一个疯狂的想法自心底蔓延而出。 若是此人故意的隐藏了自身的实力而与他们虚拟周旋,那么他的真实功力该会是多么的可怕啊。 而在江湖上,年纪轻轻的便有着如此雄厚实力资本的人并不是不存在,像那修罗门的修罗就是一个。 若不是此人没有修罗身上的那股阴暗的霸道的气息存在,何琮简直就认为此人就是那修罗了。 暗中对着沐轻扬施了一个眼色,低喝一声,弯刀飞扬,已是如狂风一般的席卷而出,犀利的刀锋刺破了夜的沉寂,晃眼之间,刀刃之上竟然荡出了一层飘荡若烟的白雾状的刀气,蜿蜒流转之时,似若无物一般的飘渺而去…… 几乎是同时,沐轻扬闪身而动,势如雷霆一般的,携带着那柄耀眼的红色飞刀破竹而出,呼啸之下,那柄飞刀转眼之间,已隐藏于何琮的弯刀的光芒之下…… 461.一战成名(7) 楚修尘忽然动了,瞬间迸发出来一股沛沛然绵绵然的磅礴之力,这股庞大气势似乎从虚无之中汹涌而出一样,就这么异常突兀地出现,眨眼之间,已是充斥于他的周身。 何琮在刹那间忽然生出了一种错觉,心底竟然对着这种力量产生了一种膜拜的冲动。 这种力量,根本就不应该属于人间所有,它似乎是来自于地狱的那种莫名的力场,小小的人间,就没有任何人力能够抗衡于他! 来这种力量里,充满了无限的狂暴,无尽的杀意! 长剑的剑身之上,绽放了一朵绚烂的剑花,带着这种毁天灭地的力量在楚修尘的手中,如行云流水般的顺畅游走。 淡漠的眼神之中,摄魂的黑色一闪而过,在看之时,已是寒光遍布,冷入心扉。 弯刀已入眼帘,速度之快,似乎擦起了空气之中的点点的花花,在账上楚修尘的长剑的时候,再次迸出了耀眼的光芒。 随之而起的巨大的撞击声中,两把气势滔天的兵器一触即分,在各自之人的操控之下,再次的互相吞噬纠缠在一处…… 一道悄无声息的红色光芒悄然的顺着弯刀的轨迹,戚戚然的弹射向楚修尘的要害之处,只是每一次都被长剑之上那凌烈的剑气震偏了方向,几乎都是擦着楚修尘的衣衫悄然的滑过。 楚修尘的眼底不易察觉的浮上一抹冷笑,抡起操控之力,他是玄学的第一人,岂可识不破这小小的偷袭的伎俩。 冷笑之间,剑光忽然大振,一道灿烂的光辉闪过,如同耀眼的阳光一般,瞬间释放出了一种无法抗拒的强烈的光芒,照耀了整个夜空。 何琮暗叫不好,可是招式已出,无法再回头,只好本能的顺着招式前行而去…… 这种强光逼的在场的人本能的闭上了眼睛,可是几乎就在同时,一抹诡异的黑色撕裂了耀眼的光芒,打开了时空隧道一般,突兀的出现在了这个耀眼的虚空之中。 破碎深渊…… 如蛟龙出海一般,破碎深渊欢快的蜿盘旋之后,动若极光的擦过了何琮的颈下,瞬间的再次归于了虚无。 几乎是同时,那道耀眼的强光一闪之后也是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而此时何琮招式也已用尽,连忙几个弹跳闪躲之间,人已飘出了楚修尘的剑势范围。 楚修尘倒是也不追赶,收剑而立,翩然的看着何琮。 破碎深渊的剑气已然断了他的生路,现在只需要他自己的再一次的爆发,真气流转之时,自然的就可引爆断他的那一线生机。 沐轻扬也在那诡异的光芒之后收回了自己的飞刀,戒备的看着楚修尘。 这个人越看越诡异了,他怎么那么多的骇人的手法? 从来没有听说过一个人的剑气居然可以如此的凛冽,如此的气势逼人。 何琮在一顿之后,再次欺身而上,这个人断然留不得了。 一个武功如此卓绝之人,日后定是同盟会的一大障碍,若是不趁此机会除去,待他羽翼丰满之际,怕是就是同盟会灭顶之时了…… 462.一战成名(8) 所以,这个人,必须死! 楚修尘手中的长剑忽然发出了一声悲鸣,剑花婉转处,已然迎上了何琮的弯刀,这一次,没了任何的雷鸣之音,似乎是两件木制的兵器相撞一般,没有丝毫的共鸣之象。 何琮的弯刀一触到楚修尘的长剑就觉察到了诡异之色,这一次,对方的长剑居然有一股磁力一般的紧紧的吸住了自己的弯刀,一挣之下,竟然没有挣脱那股吸附之力。 这个男人有着太多的古怪了,决不可与他近身搏斗。 一念至此,右手暗中一握力,真气流转,大喝一声,就要挣脱那股粘稠之力。 几乎是在同时,他看到了眼前这个男子的眼中的那抹熟悉的东西。 清澈的眼底,一抹熟悉的黑色物质渐渐的充斥了这个男子的整个的瞳孔,妖冶而邪魅。 随之爆发而来的,是一股让他更加熟悉的煞气。 这个煞气代表着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一般,重重的击打在了何琮的心口。 只一眼。 只是淡淡的一眼。 何琮顿时有种魂飞魄散的感觉。 这种煞气他只在一个人的眼中看到过,这种力量,他也只在一个人的身上领略过。 刹那间,他有些释然。 果然是他。 这世间除了他,还有谁有这种凛冽天下,绝杀世间的巅峰之度呢? 修罗…… 这个叫修罗的男人,当着无愧的配的上那把绝世之剑。 对方眸子之中的黑色的渐渐地压迫着何琮的心口,似乎要将他拖入无底的深渊一般的有着无尽的诱惑之力。 何琮在最初的迷茫之下顿时醒悟过来,大喝一声,真气瞬间暴涨,眨眼之间流转与全身的四肢百骸之处。 他早该想到的,如今的天下,在这样的年纪之上,速度可以达到那个度的,能有几个人呢? 想到修罗早就设计好了圈套等着自己钻进来,何琮在心底顿时充斥了一种叫绝望的感觉。 原来,他早就想好了对付自己的计划…… 而眼下,他要做的,就是要挣脱修罗的吸附之力,尽早的摆拖这个死神的束缚。 开始的时候,他不知道对方是修罗,所以,他有足够的自信可以稳稳的拿下这个神秘的男子。 因为就算他再强,终究也只是一个普通之人。 而如今,既然知道了对方的确切的身份,若是再痴缠烂打的话,那就是自寻死路了。 想要和一个玄学之人抢那一线生机的话,那还不如自杀来的痛快呢。 更何况,自己的一举一动,似乎还是完全的落在了对方的计划之内。 沐轻扬只是觉得何琮的行动有些怪异之色,打的正欢的两个人为什么好端端的停下来呢? 就在他想要上前一探究竟的时候,突然之间听到何琮一声大喝,只见一抹淡淡的光芒自弯刀上弹出。 何琮在真气流转之际,已然做好了拼命一击,然后暴退的打算。 可是,当他将真气灌注于弯刀,想要一举挣开楚修尘那把长剑的时候,陡然觉得手上一松,对方居然在这个时候撤去了那股吸附之力。 一丝不妙的感觉油然而生…… 463.一战成名(9) 本能的,何琮的真气流转之间,人已经暴退了几步开外。 突见惊变,沐轻扬急忙上前准备接应,却陡然见到正在暴退的何琮忽然顿住身形,怔怔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沐轻扬直觉的情况不妙,连忙上前查看:“何老……” 眼角的一瞥之下,只见楚修尘持剑而立,眸子之中,满是得意的神色。 心中不妙的感觉越发的明显,几个闪身之后,已经到了何琮的面前,一眼看去,顿时惊栗原地。 只见何琮怒目圆睁的站立那里,此时的眼底解释惊恐之色。 他的颈下,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划开了一道细小的伤口一般,一缕血丝正在慢慢的渗了出来。 这道伤口细小的如同一道发丝一般,就好像是被人用针轻轻的划过一般的细小,若不是这道伤口从左边直接的延伸至了右边,倒是很难看出这是一道伤口,还会以为只是被不小心的被指甲划伤的感觉。 此时见何琮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沐轻扬知道事情肯定不简单,连忙一边戒备的看着楚修尘,一边低声问道:“何老,你怎么样?” 何琮不敢回话,他只觉得一股暖暖的细流顺着咽喉直接的流入了自己的体内,多少年的生死间的徘徊,他自然知道这样的伤口代表着什么。 修罗的确是够的上心狠手辣了,就这单单的一招,就堵住了他的口,让他哑口无言。 若是他敢张口说话的话,他相信,自己立即就会血崩而亡。 他现在不是怕死,而是怕沐轻扬出事,陪着他一起死。 他孤身了半辈子,沐轻扬是他看之一点一点的长大的,如今,他又肩挑同盟会的少主之位。 所以,于公于私,他都不可以让沐轻扬出事。 此时见沐轻扬询问自己,他连忙以眼神示意沐轻扬离开这里。 沐轻扬见他只是以眼神示意自己离开,心知不妙,连忙将手搭在了他的身上,低喝道:“我们一起走……” 楚修尘的青丝忽然无风自扬,莫名的杀气倾城而出,何琮一见此景,立即将全身真气聚于手心,一掌推开了沐轻扬,怒吼出口。 “走……” 这一声,如晴天霹雳,响彻了整个大岭山,也瞬间惊动了那些隐于暗处的身下的八名外围长老。 这一声怒吼出口,算是彻底的断送了他的最后的一线生机。 随着怒吼的出口,只见一道血雨自他的颈下喷涌而出,喷薄之势,震住了呗一掌送走的沐轻扬。 沐轻扬身在半空,只见 那道漫天的血雨喷洒而出,却丝毫的无能为力,睚眦之间,顿时一声怒吼:“何老……” 这个人到底是谁? 居然只是短短的几招而过,他就这么容易的击杀了自己的两名手下? 怒吼声中,那把小巧的飞刀势若流星一般的****而出,毫不留情的射向楚修尘…… 丛林的深处,洛舞烟如同一只灵巧的小野猫一般,悄无声息的站立在一枝树梢之上,随着树梢的摇摆而上下的摆动,裙裾飘旋,青丝漫舞,墨玉般的眸子,紧紧的盯着树下,那个匍匐于草丛之中的灰衣人…… 464.一战成名(10) 残铁自虚空之中出现,凌烈之势,迅捷而下,闪电般的狂射而去。 树下的灰衣人一个激灵,双掌猛拍地面,顿时翻身而起,辗转之间,避开了残铁的一击,几个弹跳已经立于远处。 “什么人?” “要你命的人……” 一声低叱带着一抹寒光再次迎面而来,灰衣人弹跳闪躲之间,已然抽出腰际的佩剑, 转身之际,抵挡上了那追魂一般紧随而至的黑色的杀气。 洛舞烟的唇瓣闪过一丝狞笑,眸子之中的黑丝曼舞间,残铁已然磕开了灰衣人的长剑,如入无人之地一般的穿透了他的身体,一个飞旋之后,飘然的悬浮于洛舞烟的面前。 夜色下,只见残铁上面的血液诡异的一点点的消失,似乎是被它吸收了一样的恐怖异常。 看着树下的灰衣人轰然的躺倒于地,洛舞烟的眸子之中的黑丝卓然的退去,清亮的目光仿佛透彻浓密的树木一般看向了远处。 “第三个……” 秀发飞扬间,人已再次隐于层层的树木之间。 这些暗手所在之地,无疑都是他们自己随机安排的,所以想要一一的找到他们,还是需要花费一定的时间的。 一个断裂的树枝的枝桠引起了洛舞烟的注意,仔细的看了一眼断茬的那一端,唇瓣不由的荡开一抹微笑。 “第四个……” 悄无声息的再次落于树梢,凤眸微扫之下,只见远处的树干的枝桠处,盘膝坐着一名灰衣人,此人的身体随着树枝的晃动左右的摇摆不定,显然功夫不弱的样子。 此人正是前些时刻与范友喜分开的牛前,在得知在自己的任务以后,他就找了一处偏僻的地方打坐休息了。 和所有的暗手心里的想法一样,在这场以多对少的围杀之中,他牛前的作用,不过就是一个走过场的路人甲罢了。 核心长老的实力在那里摆着呢,若是连长老都摆不平的对手,他们出场,也只是起到了白白送死的作用。 再说了,同盟会的核心长老可不是徒有虚名的吃素的人物,如今这天下还没有几个人是何琮摆不平的,否则,同盟会也不会可以和修罗门并驾齐驱,扬名天下了。 所以,他很心安理得寻到了这里,静等着同盟会发出撤退的信号。 一丝淡雅的香味袭来,牛前的眼睛攸的睁开。 这里怎么会有女人的香味? 他忽然想到了范友喜,那个家伙也曾提起过,这里有女人的i香味。 事出反常必有妖。 牛前顿时一个翻身,稳稳的落于树干之上,双目炯炯之间,戒备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准备着要偷袭的洛舞烟顿时收住身形,隐于一棵树后,偷眼瞄去,顿时起了一丝好奇之心。 这个人似乎是发现了她的存在一般,否则为什么如此的神情紧张,一脸戒备的样子呢? 牛前闭上眸子,用力的在空气之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睁眼之时,缓缓的转首看向了洛舞烟躲闪的方向。 “姑娘,是你自己出来,还是在下逼你出来……” 465.一战成名(11) 这一声姑娘,使得洛舞烟确定了对方已然发现了自己的事实,心中对他不由的越发的好奇了。 略一踌躇,她缓缓的自树后露出身来,美目顾盼之间,清新淡雅,唇瓣的微笑似绽放的百合花一般,醉人心脾。 只是这样的一个美色女子偏偏的让牛前的眼底犯出了厌恶之色,甚至是鄙夷之意,隐约间,还有一丝愤恨的感觉。 洛舞烟的笑意顿时收住,愕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自己这张脸可是原装货,没有了那块胎记,为什么还是这么的不受人待见? 牛前似乎是在用眼角藐视她一般,下巴高高的昂起,厌恶至极的说道:“你一个姑娘家,深更半夜的不在家里守着妇道,居然半夜三更的跑出来勾引男人,你还要脸不?” 洛舞烟的整张脸忍不住的狠狠的抽了一下。 她怎么就成了半夜三更勾引人家的淫娃荡妇了? 这位没什么毛病吧? 洛舞烟将他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四十左右的年纪,浓眉大眼,长相还说的过去,按理说也应该是有女人喜欢的主,可是,他为什么就这么的恨女人呢? 这样的男人,多半是心里有了心理障碍,才会仇视所有的女人。 见洛舞烟不说话,牛前再次冷哼一声,讥讽道:“越是以为自己漂亮的女人越是淫贱,总以为自己的美貌天下第一,只要是个男人都要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世人皆被貌美的女人所迷惑,殊不知,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肮脏不堪,她们的身体,还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弄过呢……” 牛前越说越愤概,唾沫横飞,大有一掌将眼前这半夜三更出来祸国殃民的淫娃荡妇立毙于掌下的冲动…… 洛舞烟被他说得瞠目结舌,一时之间,竟然有了一些错觉。 貌似自己和他的关系不是你死我活的对手,而是一个****下贱的女人在接受一个道貌岸然的君子的批判一样。 愕然的等到眼前这位慷概激昂的爷平复下了躁狂的心情,洛舞烟才讥讽道:“你小时候是被女人摧残过啊,还是长大了被女人祸害过啊?怎么就这么的仇视女人啊…… ” 牛前似乎被说中了痛处一般,呀的一声跳起来,指着洛舞烟叫道:“你这个贱妇,敢侮辱我……” 洛舞烟的眼底顿时黑丝遍布,冷叱出口:“老娘不是侮辱你……老娘是要杀了你……” 牛前的眼神之中,一时之间,竟然似乎有些迷离,愤恨的咬着牙,双目充血,恶狠狠的回道:“敢杀我?你这个荡妇,看我今天怎么抽你的筋,剥你的皮,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洛舞烟顿时被他说得一阵恶心,这个男人和刚才那个范友喜一样,同属于十恶不赦之徒。 那个范友善最多糟蹋一下姑娘的贞操,说不定会留人家一条命也不定。 而眼前的这一个人,表面上的道貌岸然,只怕就因为这变态的心里,背地里不知道剥夺了多少的良家姐妹的性命了。 所以,这一个人,更该杀! 466.一战成名(12) 一念动,残铁出。 妖冶的黑色残铁旋舞着在洛舞烟的身边示威似的绕了一圈,尖啸一声,盘旋而去。 牛前似乎未见残铁的嚣张攻势一般,竟然妄想以一双肉掌的力量抓向那夺命嗜血的存在。 残铁凌厉的杀气似乎在贴近他身躯的一瞬间,让他顿时醒悟过来,脸色瞬变之时,已是幡然的撤掌回身,脚尖踏上树身,借力弹开。 巨大的冲撞之力撞在树上,立即晃下了一地的树叶,飘洒之时,洛舞烟已如彩蝶一般,飞扑而下,顺势握住了残铁的身躯,足尖点在一片小巧的落叶之上,人已借力飞出。 牛前在退避之时,看到了洛舞烟的树叶借力,瞳孔不由的一缩,心中暗叫不妙。 一个轻功如此的人,怕是逃跑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落地之时,反手自腰间取出一只青铜之色的判官笔,低喝一声,迎上了追来的残铁。 “叮”的一声,出乎洛舞烟预料的是,这只看似普通至极的青铜制品居然没有断裂开来,反而有力的震开了残铁的攻势。 青影晃眼之间,判官笔已经欺身而上。 看着判官笔的攻势,洛舞烟的眸子不由的微微的一眯。 这个牛前居然比那个范友喜还要下流,判官笔袭来的方向,居然是自己的前胸。 自己若是一招杀了他就是自己的罪过了。 一声冷哼,洛舞烟纤腰一扭,与判官笔擦身而过。 皓腕飞扬,竟然松开了紧握残铁的手,任由残铁盘旋飞过,隐于夜色之中。 牛前的眼中微露惊讶之色,这个女子要干嘛? 打算以一双素手战胜自己吗? 须知道,她的那件兵器都没有伤到自己的判官笔丝毫,她凭什么那么有自信的以为一双素手就可以制服自己呢? 残铁脱手后,洛舞烟借势后退一步,飘落远处,翩然而立。 一势落空,见她避走,牛前一声冷笑,判官笔再次点出,这一次的目标依然是她的前胸那高耸的双峰。 洛舞烟右脚的脚尖微微的错后一步,真气游走,聚于腿间,准备着那雷霆一击。 牛前的判官笔转眼已至,尖尖的笔尖寒光闪过,笔直的向着她的右峰袭来,大有不戳倒那座山峰不罢手的势头。 一抹寒光自洛舞烟的眼底蔓延,漆黑如墨的瞳孔微微的一缩:这个人还真是变态到底了,老娘今天要是不陪你变态一次,简直就是太对不起你这变态了…… 心随念转,洛舞烟的眼底绽放开一丝阴阴的笑意,唇瓣划过一道美丽的弧度 ,这么笑意瞬间定格在牛前的瞳孔之内。 牛前的心微微的一跳,直觉的有些不妙,忽然之间,他有了一丝怪异的感觉,这个女子似乎已经设好了一个圈套在等着自己,而自己也甚是合作的钻入了其中一样。 电光火石的事情往往发生在一瞬间。 就在洛舞烟闪身再次避开了判官笔的袭击之后,素手探出,左手扣住了他的右手腕,右手钳住了他的左肩。 抬脚,屈膝,瞄准方向,用力的一顶…… 右膝如闪电雷霆一般,重重顿时击在牛前的最关键的一处部位…… 467.一战成名(13) 这一击,洛舞烟用尽了积攒在此处的真气,据他的乐观估计,这一下,就算不会直接震伤他的五脏六腑,也会让他的蛋碎根断,直接去掉他的半条性命。 洛舞烟一击之后,足尖轻点地面,人若惊鸿一般,翩然而退。 几乎是在洛舞烟的一击之后,牛前的惨嚎之声也脱口而出,跌跌撞撞的后退了两步,“扑通”一声,无力的跪倒于地。 洛舞烟的眸子之中,现出一丝戏谑的笑意,这变态给他玩下流的招数,她就给他整更下流的搏击。 命根子是一个男人最痛的地方,那里,也是男人身体之上最薄弱的地方。 饶你武功盖世,那里依旧是最必须守护的地方。 洛舞烟的笑意忽然慢慢的凝结在脸上,继而取代的是一丝丝的疑惑,随之而来的就是暴怒了。 她的笑意凝结,是因为她看到一个奇怪的想象。 牛前跪伏在地上,手抚胸口,一脸的痛苦之色,可以看的出来,自己的那一击,的确是震伤了他。 甚至是震伤了他的五脏六腑。 疑惑的是,这个牛前手误伤口的地方不对。 这一次,她的本意,是要废了这个男人的命根子,借以报复她轻薄自己的言语和招式,所以,她重击的部位,是这个男人的最关键的地方。 可是,一个正常一些的男人,那里受伤,似乎第一个反应都是手捂着下体倒地哀嚎啊,而不是像他这样的手捂着胸口,跪伏于地。 似乎,他所受的内伤完全的大于他受的外伤。 或者说…… 他根本就没有外伤…… 一个女人,自然是不会有外伤的…… 愤怒,是因为这个变态就因为自己是一个长得不像女人的女人,而将仇恨的心里带给了别的女人,将自己的愤怒,发泄在了别的女人的身上。 冷冷的,毫无一丝感情的声音缓缓的飘入了牛前的耳中。 “你是女人吧……” 牛前的身子顿时一僵,不由的抬手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子。 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死了,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自从她出生以来,她似乎和一般的女孩子没有什么区别。 她向往着女孩子的一切东西,漂亮的衣服,美丽的胭脂,帅气的男人…… 一直以来,她以为这一些,自己和其他的女孩子一样,只要长大了,就可以轻松的拥有。 可是,随着年龄增长的,还有那喉结的产生,声音和骨骼的变化,以及迟迟的未见发育的胸部,让她的这种梦想,变成了一种奢望…… 渐渐的,村里的人看她的眼神渐渐的变了,又开始的同情,变成了一种鄙夷,不屑,排斥,甚至是憎恶…… 在一个女孩嫁给了她的梦中情人的那一刻,她彻底的疯狂了,手握一把杀猪刀,屠遍了整个村子。 在那一天,那个小山村,二十一户人家,尽遭满门抄斩。 这个秘密,埋藏在她的内心深处已经几十年了,没想到今日竟然被人家一眼就识破了这个秘密…… 所有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要死,这个貌若天仙的女子,自然更得死…… 468.一战成名(14) 就像当年的那个小山村一样。 那一年,死去的,甚至包括了她的亲生父母以及两个正值花季的妹妹…… 牛前的神色完全的证实了洛舞烟的猜想。 这个人,果然是个女人。 看着那扁平的前胸,洛舞烟冷冷一笑,更加傲然的挺起了自己那本已傲人的双峰,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漠然说道,“喂……你一个女人为什么要长成一个男人的样子哦……” 牛前的双眼顿时燃起了熊熊的怒火:“你给我住口……” 洛舞烟不屑的行前两步,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站住脚跟:“老娘偏不住口……你就是一个死人妖,见不得老娘长得比你漂亮不是?老娘就是比你有资本, 随便的钩钩手指头,迷死人的男人一人一口唾沫就可淹死你……” 洛舞烟的话彻底的激怒了牛前,一声怒吼,手执判官笔,跃身而起,扑向这个应该千刀万剐的女人。 判官笔诡异的划过一个弧度,点向了洛舞烟,只不过这一次的方向,不在是那让人嫉妒的双峰,而是那遭人嫉恨的脸蛋了。 洛舞烟不屑的一声低叱,脚尖轻点地面,不退反进,迎向了牛前。 而残铁几乎就是在一瞬间,突兀的出现在了那一双素手之间,一念转动,已如羽毛一般飘然而起,眨眼之间,已然闪到了牛前的前胸之处。 两人的迎头痛击的距离是如此之近,以至于那残铁出现的时候,牛前根本就是没有反应过来 ,等那块毫不起眼的破贴铁片袭击到自己面前的时候,一切已经都来不及了…… 毫无悬念的,残铁穿过来牛前的心口,带出来了一道绚丽的血雾,稳稳的悬浮在了洛舞烟的面前。 洛舞烟不由的后退一步,厌恶的看着残铁上面的血液。 “恶心死了……这样的变态的血液你也喝?不怕哪一日连带着你也变态了……” 残铁的身躯明显的一坠,似乎是被洛舞烟打击了一般,略一迟疑之下,忽然直接飞到了远处,似乎是在甩干身上的血渍一般,疯狂的旋转了几圈之后,再次缓缓的飘回了洛舞烟的面前,静静的再次悬浮在那里。 洛舞烟目瞪口呆的看着残铁所做的这一切动作。 这样的想法,她只是在心中略微的想了那么一下,没想到这块残铁居然自己领悟到了一般,实打实的将她的想法做了出来。 这个现象简直太诡异了,就好像这块残铁有了灵性一般,它居然知道了自己的一念之间所要做的事情。 蓦地…… 一声响彻夜空的怒吼让她的心不由的一颤。 “走……” 细辩之下,洛舞烟稍稍的松了一口气,这不是楚修尘的声音。 既然敌人喊着要走,那么就代表着楚修尘还是站在了上风。 随之而来的又是一声怒吼传来,吼得洛舞烟的心又是微微的一颤,因为此时的她听到了林间传来的衣袂飘飘的声音。 同盟会剩余的暗手已经被启动了,看来,他们是打算孤注一掷了…… 469.一战成名(15) 洛舞烟的面色不由的凝重起来,一个闪身,人已消失于黑暗之中。 楚修尘剑势轻巧的再次挽出了一朵剑花,真气灌注剑身,再一次点向那袭面而来的红色的飞刀。 飞刀的杀气凛冽,大有要将楚修尘大卸八块的冲动。 沐轻扬已被复仇的怒火覆盖了心智,他已然忘记了何琮临终之前的那一句警告。 何琮那句以最后的生机为代价的话语被他仇恨的火焰燃烧的是干干净净。 随着飞刀的旋舞,沐轻扬已然扑到了楚修尘的面前,双手交错之间,一片寒光闪过,几把飞刀顿时如 流星曳地一般,摇曳着呼啸而去。 楚修尘的眼角微一上挑,若不是现在这个沐轻扬杀不得,他有岂会留他活到现在呢? 可是,眼下看来,这个沐轻扬大有不死不休之势了。 一阵衣袂之声传来,几名灰衣人相继落于场中,目光一瞥之下,立即一拥而上。 其中一名灰衣人所扑上的对象却是沐轻扬。 大手有力的扣住了沐轻扬的左肩,略一用力,将他拖离了那个刀剑横飞的厮杀之地。 “少主,快随我来……” 沐轻扬却是睚眦欲裂的一甩左肩怒吼道:“放开我,今天我要杀了他……” 那人却是浓眉紧锁,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一侧倒地的何琮和高林峰两具尸体, 低喝道:“少主莫要犯糊涂……想那何长老和高长老是何等的身手,如今也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被人击杀,说明此人的身手十分的不俗……少主在这里缠战,只会将自己至于危险之地啊……” 沐轻扬却是不依不饶的继续挣扎道:“我不管,我就是要杀了他……” 那人的眉毛锁的更是厉害,见到沐轻扬即将挣扎而去,暗中的一咬牙,忽然将右手灌满了真气,一掌打在了沐轻扬的后颈之处,低语道:“少主,得罪了……若是不这样,怕是我们就无法护你安身回转了……” 言罢,抬首看向场内围战的几个人,大喝道:“我带少主先走……你们自己小心……” 略一打眼,只见场上酣战的只有四个人,却在也不见其他的人过来,抬首望去,树木森森,却是再也无一人出来。 他的心中不由的大惊,他们这一次,一共安排了十名外围长老,一名核心长老来执行这个任务。 每一名能够入选外围长老的人,都是功力卓卓之人,绝不是江湖上的泛泛之辈。 每一名长老都是经过浴血的厮杀搏斗而生存下来的,每一人放到一个地方,都是可以独放一面的地方一霸。 可是,如今看来,这些不凡之人似乎已经遭了毒手。 更让他心寒的是,他居然没有听到一丝的动静,也就是说,这些长老被杀之时,可能连出手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一阵恶寒袭来,他不由的浑身一颤,这场围攻,不过是刚刚开始了没多久,他们就折损了这么些人,想来要是再不撤走的话,怕是就全军覆没了。 想及此,立即大喝道:“事情有异,大家快撤……” “想走?”背后蓦地传出一声不屑的低哼:“那也要别人同意了才行……” 470.一战成名(16) 此人浑身一颤,如同听到了地狱勾魂使者的声音一般,没有丝毫的犹豫,没有丝毫的迟疑,当下腋下夹住昏迷的沐轻扬,足尖用力的一顿地面,全身的真气燃烧,如离弦的箭一样,飞一般的离开了此地。 他连转身看一眼这个人的勇气都没有,他怕自己一旦转身,就再也离不开此处了。 此人既然可以悄无声息的逼近自己的身畔而自己一无所觉,那么就表示人家也可以在举手投足间轻易的就可以取走自己的项上人头。 若是自己再蠢得不立即逃走的话,那就真的要和地上的那两位一样,一命归西了…… 见他逃走,洛舞烟一声冷笑,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腰身一扭,已经如影随行的紧追之上,就在她要出掌之际,耳畔却传来楚修尘的话语之声:“妖精,放他走……” 洛舞烟霎时收住身形,不解的看向远处被四个人围在中间的楚修尘。 这个货想干嘛? 为什么要放他走? 好整以暇的抱臂缓步跺向缠斗之中的五个人,漠言以对:“你为什么要放他们走?” 楚修尘轻巧的荡开一柄袭来的长剑,淡然道:“因为沐轻扬还不能死……” “他不死,不杀他也就罢了……为什么那一个也要留着呢?” 楚修尘的唇角不由的一抽,无奈道:“总得有人送那位少主回去吧?要不……你让他醒来发现了一地的尸体……你让他情何以堪?” 洛舞烟的唇瓣微微的抽了一下,白眼道:“那你不能给人家留那么一个回去吗? 干嘛非得要赶尽杀绝啊?” 楚修尘不由的一脑袋的黑云,这妖精明显的就是在暗示这么些人自己要杀人灭口了。 而且看妖精那架势,明显的是打算旁观了。 当下眼角微微的一挑,喝道:“妖精……过来练手……” 要几个人的武功实在是不值得自己那么一招的,如今迟迟的未下杀手,就是打算留着给这个妖精练手用的。 这么好的陪练哪里能轻易的就找的到? 围杀之中的四个人不由的面色陡变,他们四个人,每一个都是成名于一方之人 ,如今却被两个未成名的乳臭未干的人言语之间,如此的不敬,已然挑起了他们的怒火之意。 当下一声冷哼,其中一人怒喝道:“臭小子,别以为侥幸的杀了那么两个人就是武功天下第一了?今天,就让老子来教训你一下,什么叫做谦虚……” 楚修尘的眼底闪过了一丝不屑,撤剑回身。 一个闪身,人已脱离了围杀的战斗之圈,翩然的立于洛舞烟的身边。 “房战……应该是十多年前就已经成名了吧……据传闻,当年曾经以一人之力独战了一百多人,将他们屠杀殆尽,所以,一夜之间,房战的名号响动了天下……” 洛舞烟微微愕然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六旬左右,瘦骨嶙峋,胡子花白的灰衣老者。 “一百多人?好厉害……” “这一百多人里……可是包括了老弱妇孺的……”楚修尘的话语伴随着一丝冰冷之意。 洛舞烟的瞳孔不由的一缩,随即漠然的看向了房战:“既如此……本姑娘教你一下,什么才叫做实力……” 471.一战成名(17) 话语之间,已然鬼魅一般的欺身而上,青丝飞扬间,素手轻舞,如若一只蝴蝶翩舞于花间一样,魅惑如斯。 房战的瞳孔微微的一眯,周身顿时爆发出一股骇人的杀气,长剑挺立,不畏不惧的迎战而上。 其他的三人甚是默契的互视了一眼,非但没有一人上前帮忙,反倒是忽然如飞鸟扑林一般的四散而逃。 眼前的这两个人来路不明,还是少招惹的为妙。 而且核心长老已死,少门主人又不在,自己实在是没有必要陪在这里继续送死。 既然有人缠住了其中的一个,那么剩下的这一个就只能选择他们三人中间的一个追杀了,若是如此,那么其他的两人就可以安然的逃脱。 至于谁会被追杀,谁可以逃脱,这种事情,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眨眼之间,三人已经逃开了远远的一段距离,就在每一个人都在心中窃喜安然逃脱之际,忽然齐齐的身形一滞。 只见一股铺天盖地般的威压如同狂风骤雨般的袭来,转眼之间,已将三人束缚在原地,丝毫动弹不得。 一种绝望的情绪自三人的心中蔓延,这股平地而起的威压,犹如一磅礴的瀑布一般,顿时将他们心中那刚刚燃起的,已逃生天的小火苗彻底的浇灭殆尽。 威压来的快,消失的也快,眨眼之间,已然如潮水一般,退的是干干净净。 三人不由的面面相觑,不假思索的,再次一跃而起,想要继续逃命。 可是,一阵冰冷的煞气袭过,三人不由的齐齐的收住脚步,目光凝聚,看向那杀气聚集之地。 只见入眼之处,漆黑的夜色之中,一柄堪比这夜幕之色一般漆黑的长剑悬浮在半空之中。 黑的透彻,黑的纯粹。 如若一块墨玉一般的流光婉转,魅惑无限。 只是此时的三个人丝毫没有心情去欣赏这奇异的一幕,他们全部被这柄剑所散发出来的煞气摄住了心神。 透入骨髓一般的寒气似乎自剑身上面绵延不绝的倾泄而下,直直的钻入了三人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 所有人都知道,在这世间,有一柄被喻做破碎深渊的神兵。 这把剑,犹如地狱的钥匙一般,只要他出现了,就等于是打开了地狱的大门,任由里面的勾魂使者,前来勾走你的魂魄。 因为传言中说过,破碎深渊若出,必见血。 迄今为止,还没有听说,有谁从破碎深渊的剑下逃出来。 也没有谁可以具体的描绘出破碎深渊的样子,因为只要是见过他的人,统统的被他送入了地狱。 在破碎深渊出现的那一刻,他们三个人已然知道了自己的下场。 此时的他们,只有无尽的悔恨。 何琮的死就应该给了他们一个很好的警告的,偏偏他们无视了,以为人少就可欺。 若是刚才一见势头不对,立马逃走,或许此时已是捡的了一条小命也说不定。 可是他们偏偏卖弄似的直扑而上,如今倒好,作茧自缚,怕是难逃生天了。 472.一战成名(18) 破碎深渊就这么的悬浮在那里,一动不动,大有敌不动我不动之势。 三人有些疑惑的互望一眼,悄悄的回首看了一眼已经厮杀到了一起的房战和那女子。 那名男子的眼睛似乎紧紧的盯在游斗之中的两个人的身上,丝毫没有一看三人动作的意思。 略一思索,三人甚是合作的互相悄悄的靠拢在一起,想要商量一下对策。 破碎深渊到是无视他们一般的垂立在那里,毫无反应。 一名男子甚是戒备的看着楚修尘,低声道:“你们不觉得这两个人很怪吗?为什么这里会出现破碎深渊呢?” “马原,你给我闭嘴……”另一人连忙低喝道:“你他妈的少在这里扰乱军心了,那破碎深渊是修罗的兵器,那修罗永远的带着一副黄金面具……这两样东西谁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所以才说那两个人很怪……”马原不耐烦的回道:“这个修罗为什么只是让破碎深渊出面,而他一直都没有露面呢?”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的确奇怪……”第三个人喃喃道:“这修罗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们?要知道,我们对他来说,不过就是勾一勾手指头的事情……” 马原气急败坏的说道:“丁和,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关心这样的问题?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我们怎么逃出去……” 丁和白了他一眼,叱道:“逃什么逃?人家不是都说了吗?留着我们练手的……” 他的这一句话顿时如同一杯醒酒汤一样,刹那间惊醒了三个人。 丁和不敢置信的看了另外两人的身上,脸色顿时一片苍白,喃喃道:“你们……不会是和我想的一样吧?” 马原连忙摇摇头,一口否定:“不会……我的这个猜想太天马行空……” 说着,更是坚定的摇摇头,再次极力否定自己的想法:“不可能……” 他这种欲盖弥彰的做法更是让丁和的心凉了下来,不由得期望的看向另一个人:“姚之年……你是什么意思?” 姚之年的脸色也是极其的难看,默默的看看了一眼远处的男子,沉声道:“我觉得这个人……” 其他两人的心立即提到了嗓子眼里,紧张的看着他,似乎就在等着他来宣判自己的命运一般。 姚之年有些自嘲的笑道:“活了一辈子了,过得都是刀口上活命的日子,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将生死看的很淡了,没成想还是这么的看不开……” 说着,默默的看了另外的两人一眼,漠然道:“其实……若是可以死在修罗的破碎深渊之下,未尝不是一种荣耀……” 姚之年的话,彻底的打碎了其他两人的梦想一般,他们的神色瞬间的有些颓废之色,自嘲一般的笑了笑。 今天,真的是难逃一死了。 姚之年深吸一口气,神色瞬间回复原样,漠然道:“既然必死无疑……就让我们死得有点面子吧……” 说吧,反手缓缓的抽出负于后背的一根通体黝黑的铁棒,有力的在空气之中一挥而过,带出了尖锐的破空之声…… 473.一战成名(19) 楚修尘一直在细心的观察着洛舞烟的一招一式,越看心里越觉得震撼。 洛舞烟纯粹的以个人的武力来与这个房战缠战在一起,她连一点点的玄力都没有用到。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光明正大的见到洛舞烟用这种纯武学的招式来对付一个人。 越看那纯武学的招式,楚修尘越是觉得洛舞烟的有些神秘。 这些一招一式,纵然他纵观了天下的武学,仍然没有想到有那一家的武学和这妖精使用的功法是一样的。 这妖精,哪里学来的这种怪异的招式呢? 放眼看去,只见洛舞烟底盘审甚是稳当,腰肢却是异常的坚韧,手臂却是既柔软又坚韧。 捏住房战的手臂,甚是妖异的将他带入怀中,近身只是,素手翻扬,已然双掌接连数次的击打在了人家的前胸之上,将他再一次的推了出去。 莲步微错,脚下迈出奇怪的步伐,眨眼之间,已然追上了后退之中的房战,素手再次交错成花,又是一连数掌击打在一个人的身上…… 心念一动之时,破碎深渊破空而出,闪电般的弹射向那不远处的三个人。 若是他们依旧想要逃走的话,他不介意先杀了他们。 几只秋后的蚂蚱罢了,楚修尘也懒得理他们,反正破碎深渊在那里震慑着,料定他们也不敢怎么着的胡来。 随着洛舞烟的动作,越发的行云流水般的顺畅,楚修尘的眼睛不由得微微的发亮,他似乎是看出了其中的一些门道。 这妖精…… 似乎是在借力打力…… 借助房战冲过来的力量,将他巧妙的卸掉了一半,留下的一半,被她极其轻巧的转到了她的手上,然后趁机借力打力的击打在对方的身上。 而且一直的都是所有的掌法,她都同时的击打在了一个地方,这样的打法,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给敌人最大的伤害…… 楚修尘的眼底不由的浮上一层笑意,这妖精简直浑身都是宝,具体的方面,就不用细说了,就连武学方面,她都是这么的怪异,与众不同 。 想到不就得将来,就可以将这妖精光明正大的收入房中,每天可以肆意的揉虐轻薄,心里不由的更加的乐开了花。 只是不知道,若是这洛舞烟知道他在自己与人家搏杀之时,想的却是如此香艳旖旎的事情的时候,不晓得最后那个被揉虐轻薄的人会是谁。 一阵空气诡异的波动传来,楚修尘的剑眉不由的一挑,转眸看去,只见一名身强体壮的男子挥舞着铁棒呼啸而来。 楚修尘刚要出手,却陡闻洛舞烟喝道:“别动他,让我来……” 洛舞烟其实也是太高估了这姚之年了。 这姚之年的目的之人,原本就是她。 既然怀疑那个人是修罗了,就没必要再去送死了。 纵然已是必死无疑,可是若是可以拉上这个女子来垫背,那也是一笔赚了的买卖。 若是他的眼睛不算瞎的话,这个女人应该对修罗很重要,若是在死之前可以杀了她,倒是也不枉搭上了自己的一条命。 474.一战成名(20) 一指动,百指挠。 姚之年一动,其他的两人互视一眼,齐齐抽出身上的长剑,飞身扑来。 四个人联手的力量终究也是不可小觑的,不如放手一搏。 见到三人飞扑而来,洛舞烟的眸子微微的闪过一缕暴虐的气息,纤指飞扬,屈指成弓,莲步微错,人已闪至房战的身后。 真气流转,运气与指弓之处,出手若雷霆,速度如闪电,狠准无比的一击,击打在房战的后心之处。 一个清脆之音传来,这是骨骼断裂的声音。 房战的身子因为痛楚不由自主的一颤,踉跄着前行了几步,还未站稳脚跟,就觉得后背处的痛点之上,再次传来一阵痛楚,这一次,却是比上一次痛苦的感觉增加了许多。 他忽然之间有些悲哀,貌似自己从一开始和这个女子对上之际,就一直是被牵制的对象。 这个女子的步伐手法,出手的角度,都是他不曾见过的,所以,这也是他最吃亏的地方。 这也是他一上来,就被牵着打的原因。 特别是在看到那三个人,居然毫无信义的舍弃自己而逃走之际,心中顿时生出一种怨恨之意。 何琮尚且命丧此处,他这个功力弱上许多的人,单枪匹马,岂不是更加的死路一条? 生死对决,心乱是大忌。 所以,从他的心慌开始,在他的剑势微乱的那一刻,他已经落入了洛舞烟的掌控之中,被她牵着鼻子一直的打到了现在。 如今后背传来的剧痛提示着眼前的事情极其的不妙,房战的心不由的已经一紧,一丝绝望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个女子是要痛下杀手了。 他几乎是在同时看到了疾驰而来的那三个人,心中大喜,以为是救他而来,当下一声大喝,想要力挽狂澜,逃脱洛舞烟的掌控之中。 只是…… 洛舞烟的眸子忽然黑丝曼舞,一股暴虐之意瞬间的充斥其中。 纤指聚满真气,再一次击中了那个屡遭袭击的部位。 只听到“咔嚓”一声,满脸喜色的房战的笑容忽然僵住,惊喜的表情永远的停留在了那一刻。 那根断裂的肋骨实实的扎在了他的心脏之上。 肋骨在穿过了软软的心房之后,擦过前胸两根肋骨的边缘,****而出。 犹如一道刺眼的暗器一般,那根断裂的肋骨沾染着一层恐怖的血液,奇快无比的射向了已经扑至面前的姚之年的心口。 姚之年没想到对方居然出暗器,眼下暗器已到了面前,想要用兵器磕飞已是不可能,当下一声大喝,腰身用力的一扭,险险的避开了那道沾血的暗器。 避过之时,才想起了身后随之而来的那两个人,连忙回首提醒:“你们小心,有暗器……' 随后而至的丁和心中一动,暗叫要遭,晃眼之中,只觉得眼前一物势如流星一般的闪过,心口之处,顿时传来一阵剧痛。 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冲击力自心口之处袭来,丁和瞬间被这股力道撞飞,跌入了后面的马原的怀抱。 马原换乱之中接住了他,细眼看时,这才发现丁和的心口处插着一节断骨,不由的心中大骇。 这得是多大的力度啊…… 475.一战成名(21) 一节断骨,居然在射中了一个人之后,还将这个急行向前的人冲撞的向后退去。 这一击,究竟需要多大的力度,每个人都心知肚明。 尤其是这一击非但没有撞碎这节断骨,恰恰的,又需要一股子巧劲。 这个人,对力道的拿捏已然的炉火纯青。 杀气震天的三个人的杀气,似乎忽然之间被这节断骨撞击的荡然无存,只是有些茫然的看着丁和胸前那汩汩而出的鲜血。 一时之间,山巅之上,寂静的有些窒息之感。 忽然,平地之间,忽然起了一股诡异的狂风,呼啸的风声吹过,卷起了地上的尘土,瞬间迷住了众人的眼睛。 就在此时,一直静立不动的姚之年忽然动了。 铁棍的呼啸声夹杂在呜咽的风声之中,如万斤重物一般,砸向了悄然站立在那里的女子。 这一击,犹如蛟龙出海般狂爆。 这一击,也是姚之年全身真气凝聚的搏命一击。 因为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子,就算他们三个人加在一起,也不会是她的对手。 所以,他唯有借助这诡异的一阵风刮起的尘土迷眼的那一刻,将全身的真气灌输与手中的这根铁棍之上。 搏命的一击。 这一击的力量势如雷霆,何止是万斤之力? 只要这个女子稍微的触摸上那么的一丝一毫,她也是非死即伤。 只要她死了或者是伤了,自己或许会被修罗一怒之下击杀,但是也可以趁他救治这女子之际,自己可以借机逃命。 可若是她不死,自己就一定会死。 所以,他在赌。 赌洛舞烟躲不过这一劫。 就在风起的那一刻,洛舞烟已然半眯起了眼睛,戒备的看向了这两个站立的人。 若是自己想要出奇制胜,扭转乾坤,就会在这个时候发动袭击, 他们若是不傻,也会这么做。 果然,前面这个大块头第一个沉不住气,偌大的铁棍抽头就砸了下来。 一声冷哼,洛舞烟错开一步,贴着铁棍摇摆而上,转眼之间,已冲至他的面前,素手成决,左手扣上他的昨晚,右指屈指成弓,有力的击在他的颈下的喉结之上。 姚之年一声闷哼,顿时呼吸一滞,随即颈下传来一阵剧痛,痛楚之后,只觉得手腕处再次传来痛彻心扉的痛感。 随之而来的,还有夹杂在呜咽风声之中的一个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 一声惨嚎出口,响彻夜空。 还在丁和身边有些不知所措的马原顿时醒悟过来,来不及细想,扔下垂死挣扎的丁和,转身急逃。 这里,简直就是一个杀人的炼狱。 就算是必死无疑,他也要全力一试。 全身的真气燃烧,眨眼之间,他人已在百米之外,就在他暗付破碎深渊居然没有跟上来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花,自己的前面,已然站着了一名白衣男子。 青丝飞扬,面纱飘逸,白衣依旧的一尘不染。 一抹冰凉的触感已经自颈下传来,马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可是逃跑时巨大的惯性还是让他直到楚修尘的面前,才慢慢的停下了脚步。 风,撩起了这个男人的面纱,马原看到了一张做梦也想不到的脸容…… 476.一战成名(22) 只可惜,这张脸,如今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同时的他,也有着一丝丝的庆幸,他居然在生命的最后的一刻,洞悉了目前为止,这天下最大的一个秘密。 楚修尘冷眼看着这个男子缓缓的倒下去,随手摘去了面纱。 扬手之时,面纱随风飞去。 看着那洁白的面纱随风翩然起舞,楚修尘的心不由的微微的一叹。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可以彻底的揭去这最后的一层伪装。 洛舞烟与姚之年的搏杀已然到了最后的时刻,结局已经毫无的悬念可言。 姚之年闪躲之间,已然的力不从心,脚下的步伐已乱,一个不查,又被洛舞烟三掌击中在后背,顿时踉跄着前行而去。 洛舞烟裙裾飘扬,如影随形,欺身而上。 素手微杨,出掌如刀,势如破竹一般的斜砍而下。 掌刀劈到姚之年的后颈之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传来,姚之年的身子不由的一僵。 洛舞烟抓紧时机,变掌为爪,扣住了姚之年的后颈,重重的一抓。 一阵骨骼错位之声传来,洛舞烟的唇瓣不由的浮上一丝得意的微笑,手中传来的重重的力量提示着她,这一招,实验成功了。 素手松开姚之年的后颈,只见姚之年如同脱了刺的鱼一样,软软的倒了下去。 他的颈部已经被洛舞烟的手法错开了劲椎的相连相接的位置,这一错,同时也错断了他的神经筋脉,抽去了姚之年的支撑力量。 说白了,他现在就是一位高位截瘫伤残人士。 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姚之年觉得全身上下的所有的部位,除了一个脑袋之外,其他的已然没有了一丝的感觉。 甚至就连刚才那手腕之处断裂的伤痛也是瞬间的消失不见。 怎么可能? 难道自己就只剩下了一个头了吗? 洛舞烟缓步走到姚之年的面前,冷冷的看着他,墨染的眸子之中,杀意渐渐的退却,转而换上了一丝的清新之色。 “同盟会……这一战,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小小的损失罢了……”楚修尘的声音自后面淡淡的飘了过来,“但是如此一来,怕是天下人就会对你们洛家刮目相看了,这样一来,在接下来的这场朝堂的风雨之中,你们洛家,就有了一张自保的王牌……” 姚之年不相信的看着眼前的这张慢慢清晰的的脸颊,这张妖孽般美绝天下的面庞,他清楚的记得,是属于一个叫楚修尘的傻子王爷的,如今,居然如此清晰的映在自己的眼睑之中。 他虽然口不能语,可是思路依然清晰,头脑依旧清楚。 他忽然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命丧此地了。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今天晚上的任务,就是杀洛家的丑女,三小姐洛舞烟。 而如今,这个洛家的小姐就站在自己的面前,有如玉琢般的面颊之上,何来的那块阴阳的胎记? 那个被传为京城一绝的傻王爷楚修尘又何来的痴傻之像? 还有那把憾人心魄的破碎深渊…… 姚之年忽然很是欣慰,同盟会中,他不过是最先下去探路的一批而已,后面,将会有大批的同门之人来和他回合的…… 477.一战成名(23) 谁会想得到,天下最大的笑柄,傻王爷楚修尘竟然会是天下最冷血的杀手之王修罗呢? 楚修尘缓缓的在他的面前蹲下,微微的有些愕然:“你没有杀他?” “我在用它练习一种新的格杀之数,效果还不错……”洛舞烟淡然道:“他全身的筋脉皆断,已然活不长久了……” 楚修尘掌风拂过姚之年的胸口,瞬间震断了他的心脉。 那阵平地而起大风不知道何时已经停了下来,空气之中,顿时的飘出了淡淡的血腥之气。 洛舞烟抬首看了一眼夜空,低喃道:“夜深了,不如我们回去吧……” 忽然,她想起了一件事,连忙将残铁刚才根据自己心随念转之间所做的奇怪的举动告知了楚修尘。 楚修尘却是见怪不怪的揽上了她的腰身,淡淡的一笑,转身缓步离去:“娘子啊,其实有些事情你不懂得想要请教夫君我一些问题,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夫君我觉得咱们有必要先解决一下夫君我的一些问题才是王道……” “你还有什么问题是我可以帮忙解决的?” “有啊……比如现在吧……你的夫君我的体内就有些东西,极是需要释放一下,不如我们就在这里解决一下如何?” “好啊……” 楚修尘的手臂一僵,愕然的看着怀中的这个妖精,这一次,她怎么答应的这么顺畅? 洛舞烟淡然的看了一眼楚修尘搭在自己腰间的那双白皙的手指,一脸的戏谑之色。 “你就在这里以天为被地为床的用你的五姑娘解决好了……” 楚修尘刚刚喜形于色的面孔顿时垮了下来,一脸的不甘心:“可是娘子……咱们还有一个月才能选妃,这选了妃子也不一定什么时候才能大婚,这还要挑日子,办嫁妆之类的,还要好久的时间的……你就忍心看着夫君我日日夜夜的保受相思之苦,无地诉冤吗?” “谁说你没有地方啊?”洛舞烟的唇瓣狠狠的一抽,恶狠狠的说道:“你不是还有一个铁了心要嫁你的青梅竹马吗?找她好了,她保证愿意为你献出所有的一切……”、 楚修尘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这妖精好端端的提起了这一茬,明显的是要给自己添堵。 想及那沈浮烟小时候凶神恶煞般的讨债鬼的模样,哪里还敢在和洛舞烟纠缠这个话题,连忙假装一脸严肃的模样说道:“娘子说笑呢,夫君我绝对的是从一而终之人,就连那花花心思都不会有……夫君我是从心灵到肉体,都会是绝对的忠诚于你……” 洛舞烟懒得理会他的信誓旦旦,反正他对别的女人也是力不从心,这肉体方面倒是绝对的放心。 至于心灵方面,以他对楚修尘的了解来看,这个货,似乎就是对女人完全不感冒的货色,对其他的女人,是丝毫的不懂得怜香惜玉之心。 这个货,貌似也就对自己还算宠爱有加。 想到这里,洛舞烟的心情不由的舒畅了一些。 见洛舞烟的脸色稍缓,楚修尘立即又是一脸谄媚的贴了上去:“娘子啊,关于你刚才的那个话题,咱们继续……” 478.一战成名(24) “哪一个话题?帮你解决某种问题的话题吗?”洛舞烟一个白眼送过去,故作冰冷的话语里有着一丝丝的戏谑之意:“还是关于你青梅竹马的问题?” 楚修尘苦着一张脸,这洛舞烟的话语直接选择了无视。 “娘子啊……那只残铁这么做,是代表了它已经完全的认你为主了……以后,若非有什么重大的变故,你的心魔,是不会轻易的出现了……” 洛舞烟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它以前还不服我,现在才折服了的意思吧?” “就是这意思……”楚修尘连忙点头道:“所以,你昨天才会有短暂的心魔出现的现象……只要它完全的折服了你,就会像你多年的朋友一样,对你言听计从,哪怕你的情绪,他都可以轻易的揣摩出来……” 洛舞烟顿时有些释然,怪不得这块破铁见自己对那个变态的血有那么大的厌恶感时,会做出那样的举动。 楚修尘在她腰间的手不由的加重了力度,谄媚道:“娘子……还有什么要请教夫君我的问题没?” “有……” “娘子单说无妨……” “你除了那个青梅竹马之外,还有别的没有?” 楚修尘的身子明显的一僵,随即厚颜无耻的说道:“娘子,你看这夜色如此的美丽动人,长夜漫漫……不如我们选个地方造个小人出来玩一玩吧……” “要用你的五姑娘造吗?” “……” 天微亮之际,一条震动人心的消息顷刻之间,撼动了半个天下的沉寂。 京城之外的一处山巅之上,发现了十具尸体。 堂堂的天子脚下,朗朗的乾坤之中,居然有人敢于在一夜之间连杀了十人。 可是当这十人的身份公布之际,根式瞬间震动了全天下。 这十个人,竟然全部都是同盟会的人。 而且是同盟会的十位长老。 同盟会一夜之间,居然损失了一名核心长老,九位外围长老。 加上前几日折损的花封,同盟会,已然在短短的几天内,小小的损兵折将了一次。 纵然是同盟会人脉旺盛,财大气粗,家大业大,可也抵不住这样的折损啊? 人们在最初的震惊之后,立即将目光转向了凶手的身份之上。 此人敢在一夜之间如此的对付同盟会,相比来说,除了要有不凡的武功之外,还要有不俗的家室背景可以和同盟会的势力抗衡。 可是眼下,除了修罗的修罗门之外,还没有听说有那一家的势力可以凌驾与同盟会之上。 而修罗门在这件事情上选择了沉默,同盟会在事情发生之后也是三缄其口,丝毫没有打算要复仇的意思。 所以,这一时之间,这个神秘的杀手的身份立即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最热门的话题。 更有甚者,所有的赌坊酒肆,随时随地的都可以见到有人在买关于这个杀手身份的赌注。 其实,这些只是平民百姓的动作罢了,因为背后那些波涛暗涌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和洛家绝对的脱不了关系。 479.针锋相对(1) 同盟会的花封前脚死在了京城的洛家,后脚就有大批的同盟会的高层相继命丧京城,这里面的关联,只要稍微有些头脑之人都可以想得到其中的微妙关系。 只是,他们和所有的人都一样,对洛家背后的这股势力却是更加的感兴趣。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竟然甘愿做一个小小的洛家的靠山呢? 他所图的,又是什么呢? 不约而同的,大家都想到了一个人。 一个洛家失踪了许久的人。 洛文。 当年的洛文,可以称得上是一个武学奇才了,天资聪颖,根骨俱佳,若非当年无故的失踪,如今恐怕也是一名跺一脚,震动半个天下的人了。 如今看来,会不会是他强势归来了呢? 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这一点,在洛家来说,倒是完全的有可能。 没见到洛家的三小姐洛舞烟,在避世般的十多年之后是如何的情事回归的吗? 她自从回来之后,所做的事情,哪一样不是震瞎了众人的眼睛? 既然洛家的老三可以强势回归,为什么老二就不可以? 一时之间,洛家被推到了舆论的最高点,大家在惊叹之余,不由的又有些嫉妒之意。 这洛石笠究竟是何德何能,居然养出如此震撼人心的一双儿女? ※※※ 京城。 流连堂是京城最大的一座茶楼,这里,是三教九流的聚集地,也是想及此之内,消息最为灵通的一处所在。 二楼的一处雅座之上,一名白衣男子凭栏而坐,青丝曳地,没有束发,宽大的衣袖懒散的垂落于腿上。 深邃不见底的眼眸漠然的盯着楼下来来往往的茶客,修长白皙的手指慢慢的转动着 手中的茶盏,鼻梁不知挺拔,绝美的菱形唇透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如此的一个男子,纯净的如若谪仙。 只是,浑身上下流淌出来的那种清澈,淡漠,冰冷的气息,不由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的身后,站着两名貌美如花的侍女,水蓝色的衣裙将他们衬托的如那空谷的幽兰一般的清新,洁净。 小二小心翼翼的将一只清香四溢的茶壶放到了桌上,小心而又谄媚的陪笑道:“公子,按照您的要求,给您用一套崭新的茶壶烧好的水,新沏的茶……要不……您尝尝?” 男子若有似无的浅浅一笑,懒懒的回道:“罢了,你们也弄不出什么好茶来,不过就是解渴一些罢了,弯月,赏吧……” 后面的一名女子从随身的香囊里取出了一粒碎银子,扔给了小二。 小二千恩万谢的接过来,垂首走了两步,有再次的折了回来,谄媚依旧:“这位公子,这里空气污浊……我们这里三楼有清新的雅间,不如公子移驾那里吧……” “混账东西,我们公子喜欢坐在那里就坐在哪里,轮得到你来说话吗?”另一名女子柳眉倒竖,低声叱喝:“若是再在这里胡言乱语,姑奶奶我割了你的舌头……” “碎星……”身边的弯月连忙一扯她的衣袖,低语道:“这里人多口杂,你小心说话,免得为我们公子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480.针锋相对(2) 碎星不甘心的狠狠的瞪了一眼小二,这才悻悻的垂眸闭嘴,退到了男子的身后。 小二唯唯诺诺的点着头,脚步微乱的逃了下去。 这位财神爷一来就包下了二楼的茶座 ,一人独坐其中,除了吩咐了用一套崭新的茶具烧茶之外,倒是再无其他的要求了。 原本想着要抱抱这位财神爷的大腿,没想到却被他那凶神恶煞一般的侍女给干了下来,心有不免有些愤愤不平。 跑到了楼梯底下,不甘心的回首看了一眼楼梯之上,料到了三人看不见自己,这才不爽的碎碎念。 “人家做主子的说话都是心平气和的,你一个丫头还那么的强横……可惜了长得那么漂亮了,这以后看谁敢要你?” 他的这些碎碎念一字不落的落入了楼上三人的耳中,那个叫碎星的丫鬟不由的顿时火冒三丈,作势就要下来教训他一顿,去被弯月再来扯住了衣袖。 “好了,你就消停一会吧,你以为这是在咱们自己的家里啊?这是在人家的地盘呢?不是每个人都认识你,都会给你三分薄面的……” 男子闻言不由的回首看了碎星一眼,莞尔一笑:“没关系的,碎星,若是你这个火爆脾气到后来实在是嫁不出去了,公子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了你……” 碎星刹那间羞红了脸,犹如做贼心虚一般,小心肝一个劲的狂跳,嘤咛一声,不敢接话,转过身去,看向楼下的来往的茶客。 那个少女不怀春? 自家的公子这样的人儿,自然是天下女子梦寐以求的夫君的最佳人选,她又怎么会例外呢? 只是她虽然嘴上泼辣,可是素来懂得分寸,而且当初入门之时,公子曾经说过,他身边的女人,不许爱上他,否则,逐出。 所以,一直以来,她都是很小心的将那份小女儿家的心思深深的隐藏了起来,从未失态过。 如今被公子的一句调侃的话说得做贼心虚,那里还敢接话,只好讪讪的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看向楼下。 弯月的心一动,神色不由的一黯,随即恢复了浅浅的笑意:“碎星的这张嘴啊,也就公子的话还能堵上她一睹,她啊,就是无理讲三分,得理不饶人的人,这日后若是嫁了人,夫君彪悍的,还能将她降服,若是软弱的,真的会被她给欺负死呢……” 碎星闻言连忙回首瞪了她一眼,一脸的愤恨的神色,若不是怕公子生气,她可真的要上前拧一拧弯月的那张嘴了。 男子似乎已经习惯了两人的争吵,淡然的举起茶壶想要斟上一杯茶,耳际却听到了楼下传来的低低的话语声。 “你知道吗?那个同盟会最大的赌注是什么吗?” “什么?” “是最简单,而又最冒险的赌注……” 男子放下茶壶,俯身看去,只见脚下的茶桌上坐着两名布衣男子,两人挤在一起,面色甚是激动。 “你就别卖关子了,快点说一下,我也好去下注……” “现在厚德赌坊的最大的注头,就是洛家的二公子洛文和三小姐洛舞烟……” 481.针锋相对(3) 男子的心不由的一跳,手中的茶盏微不可查的颤动了一下。 他不由的有些疑惑的以手抚上心口,怎么回事,他怎么会有心跳的感觉? 而且,这心跳之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丝的痛楚。 “厚德赌坊?那我们快去吧……”楼下的男子显然的兴奋莫名,一脸的激动之色。 “可是这茶还没喝呢……” “喝什么茶啊……待会哥哥请你吃饭去……”这可是千载难逢的赌注,怎么可以错事良机呢? 碎星黛眉微蹙的看着两人疾步而去,疑惑的看了一眼自家的公子,“公子,这洛家是什么什么身份?似乎是出了两个了不起的人啊?” 男子的唇角淡然的划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深邃的眸子似乎看向了虚空一般的飘渺:“洛家……洛舞烟……” 弯月上前一步,俯身低语道:“公子,要不……弯月去查探一下吧……” “不用,我们只是过客,找到人了,就将人带走……大安的事情,由着他们自己闹去吧……” 男子轻轻的阖上眸子,掌心抚摸着心口之处的那一丝丝的痛楚。 这丝感觉,竟然是在听到那关于洛家是名字以后的才出现的。 洛家…… 大安的洛家,怎么会给他这种潜意识里的伤痛呢? 一个不可能的想法忽然让他全身一颤,蓦地睁开眸子,全身瞬间释放出骇人的冷意,刹那间充斥了整个流连堂。 楼下的客人只觉得全身如坠冰窟一般的寒气逼人,一阵寒意自心底凄然而生,不由得全都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 虽说此时已经后夏,空气之中已然有了丝丝的凉气,可是这冷不丁的犹如寒冬一般的感觉与这季节也太不相符了吧? 弯月在第一时间发现了自家公子的不寻常,连忙上前一步,纤指握住了他的手腕。 “公子……” 男子顿时醒悟过来,瞬间散掉了冰冷刺骨的寒意,恢复了温文尔雅的笑意。 “公子这是怎么了?”弯月心惊的问道:“刚才公子的情绪好不稳定……” “在想一些事情,不觉得就入了神罢了……”男子淡然道:“外边寻找的人有消息了没?” “还没有……”碎星附耳低语道:“应该是太子在刻意的躲着我们……” “躲吧……”男子唇角的笑意渐渐地绽放,“就他那小伎俩,还能躲到什么时候? 大安如今这么热闹,我们就看两天戏再走也不迟啊……” ※※※ 洛舞烟起床以后,就发现府中的下人看自己的眼神和往日有些不一样。 一个个的眼神之中,似乎带着一丝丝的狂热,一丝丝的崇拜,甚至是夹杂着一点点的惧怕。 刚在饭厅的桌边坐下,就见月牙儿极是谄媚的将四样点心呈到洛舞烟的面前,殷勤的将一碗小米粥放到了洛舞烟的面前。 “小姐,您尝一尝,这味道可是还满意?” 洛舞烟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随手端起小米粥,浅浅的喝了一口,“月牙儿,你干嘛一副欠抽的表情?” 482.针锋相对(4) 月牙儿的笑意瞬间凝固,小脸苦兮兮的说道:“小姐,这可是奴婢精心熬制的小米粥,您要是不喜欢,您就尝尝这水晶百合莲子糕吧……” 小心翼翼的端过一盘水晶般晶莹剔透的点心,恭恭敬敬的呈到洛舞烟的面前。 后者眸子斜睨着她,纤指捏起一块水晶百合莲子,扔进了口中,顿时一种淡淡的百合花的清香充斥了唇齿之间,不由的满意的点点头。 “咱家厨子的手艺越发的精进了,这味道真不错……不会是换厨子了吧?” 话语之间,再次捏起了一块扔进了口中,大快朵颐。 月牙儿苦兮兮的回道:“回三小姐的话,咱家的厨子,还是那一个……只是这糕点……是皇上派人送来的……” “噗”…… 洛舞烟顿时一口点心喷了出去,月牙儿眼疾手快的连忙躲到一旁,小脸依旧苦兮兮的看着愕然的洛舞烟。 “三小姐,您没事吧?” “皇宫里送来的?谁送的?”洛舞烟一时之间有些转不过弯来。 “是皇上赏的……”月牙儿哭丧着脸道:“皇上还有口谕呢……说是若是伺候的三小姐不满意的话,杀无赦……” 越说到后来,月牙儿越觉得自己可怜,自己一直都是这么的伺候的,可是那传话的太监看自己的眼神,就像自己一直在虐待三小姐一般,恨不得当时就将自己拖出去斩了一样。 那凌厉的眼神弄的她现在的还在心惊胆战,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样的伺候才算伺候的好。 越想越觉得肝颤,小脸也就越苦的厉害。 “皇上?”洛舞烟不由得干干的咽下口中的糕点,却差点没被噎死,伸直了脖子,才将糕点用力的咽下去。 月牙儿的眉毛越发的皱成了一团,连忙倒了一杯茶水给她顺下了一口气,这才局促不安的垂手站在那里。 “小姐,这算不算服侍的不好啊?” “算……”洛舞烟恶狠狠的而看着她:“以后见我吃东西的时候,不要讲这些容易喷饭的事情给我听……” 月牙儿哭着一张小脸答应着,想要问一下什么是喷饭的事情,可是看到自家小姐那黛眉微锁的样子又不敢再开口,只好憋屈的站在那里。 看着让人垂涎欲滴的四碟点心,洛舞烟却好似没有了一丝的食欲。 帝王心术。 他必定是猜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是自己的所为,就算不是,也是和自己脱不了关系。 若是他让衙政司介入这命案的调查,洛家就会被牵连,父亲和哥哥就会受到连带责任。 而看皇上如今的意思,应该是在通知自己,朝堂不会介入此事,甚至会压下此事。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而送点心过来,就是在提醒她,他这个皇上,一直在关注她这把利刃的一举一动,顺便的,也警告一下她,她也要时常的想一想他。 一些事,是希望她做的不要太过分,怕他难以给她圆场。 如此的恩威并施,自然是希望她这把利刃可以乖乖的合作一些,可是,想要她这把利刃安守本分的合作,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483.针锋相对(5) 门口一道人影闪过,洛舞烟抬首望去,见是父亲,连忙起身相迎。 “爹爹……” 洛石笠的神色有些怪异,似乎是一夜之间,又增添了些许的白发。 挥手示意月牙儿退下去,洛石笠面色沉凝的在桌边坐下。 “烟儿……坐下,爹爹有话要说……” 洛舞烟一位他要解释那日自己入魔时所说的话,连忙在他的腿边蹲下,昂首相望:“爹爹……那日女儿所说的话爹爹不要放在心上,那件事,女儿三言两语的也和你说不清楚,但是,女儿保证,那些话里,有许多的事情,是女儿想都没想过的,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就说出来了……” 那日的话语,朱兰早已告知于她了,虽说她很奇怪当时自己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可是她心里明白,这应该是另一个洛舞烟留在潜意识里的痛楚…… 但是她不能说,也不可说,怕引起父亲的恐慌,而且,这玄学之事,也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解释清楚的。 洛石笠的眼底浮上了一丝的笑意,宠爱无边的摸着她的头发,喃喃道:“爹爹知道,你不用说……爹爹都明白……不管怎么说,这件事,爹爹终究是有错在先,就算你恨爹爹,爹爹也不会怪你……” “爹……” “爹知道,你不恨爹爹,爹爹就是那么一说而已……”洛石笠双手捧起女儿的脸颊,目光久久的落在那黑色的胎记之上。 “烟儿,爹知道,一些事情,爹爹不能知道,不知道就算了,可是有件事,爹爹必须知道,你要和我说实话……” 洛舞烟的心一紧,她在父亲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希翼的神色。 “爹爹,你想知道什么事?” 洛石笠深吸一口气,缓缓的沉声道:“今日……早朝之时……我听到了一件事……” 洛舞烟的心,顿时一沉,有些茫然的看着父亲。 “朝堂之上的气氛很诡异……有人说,洛家的两个人,牵扯到了一件命案之中……” “两个?”洛舞烟一怔:“怎么会是两个?” 合家里都算上,也没有两个啊? 难道把父亲也算上了? “有人奏本,洛家的洛文和洛舞烟目无法纪,草菅人命,屠杀无辜,罪应当诛……” “洛文?”洛舞烟一声惊呼:“我二哥怎么也牵扯进来了?” “这也是爹爹要问你的事情……”洛石笠的眼中神采奕奕,满眼期待的看着洛舞烟:“你二哥……是不是还活着?” 看着父亲那期待的眼神,洛舞烟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的回答,沉吟了许久,才有力的握住父亲的手,低喃道:“爹得放心,只要哥哥还活着,我就可以找得到他……” 洛石笠的眼中,顿时有些失望的之色,双手不由的一挥,指向了门口的方向:“可是外面都传疯了,说是你二哥就是昨天晚上的人……” “爹爹……”洛舞烟用力的握住他的手,目光灼灼:“昨天晚上的事 ,是我做的,不是我二哥……” 484.针锋相对(6) 换上一袭男装,洗去胎记,洛舞烟悄然的翻出自己的房间,越过墙头,潜入了无人的一条小巷之中。 父亲说,关于昨夜的事情,外面已然传的沸沸扬扬。 她很是奇怪,不过就是一夜之间的事情,怎么会传扬的这么的迅速呢? 更让她不解的是,怎么还跑来哥哥一说呢? 这一次,是洛家的兄妹俩都在,若非皇上有意护短,怕是早就一张圣旨抄了洛家了。 同盟会之中,昨夜见过自己真面目的早就死绝了,那两个个没死的,也都是没有见过自己的。 就算是怀疑杀人者是自己,也不可能就这么确定的那人就是自己啊。 再说了,同盟会又怎么牵扯出来一个莫名其妙,早就失踪多年的哥哥了呢? 这份显而易见的欲加之罪,明显的是要置洛家于死地。 只是,这人千算万算,算失了一步棋,那就是皇上对此事的态度。 的确,若是以往,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们洛家怕是早就连带九族,满门下狱了。 所以,她要弄明白,现在这个不开眼的家伙到底是谁。 当他们洛家是吃素的吗? 钻出小巷,洛舞烟“啪”的打开了手中的折扇,故作潇洒的扇了几下,自我感觉挺好,也就迈着四方步缓步而出。 眼下已是中午,自然是找个吃饭的地方先了。 拐过了几道街道,见到前面的一家名为客来酒楼的门前人来人往,饭香扑鼻,不由的笑弯了眼。 自己自从来到这里,貌似还没上过什么正儿八经的酒楼呢。 摸了摸腰间的香囊,缓步而入。 小二见来客上门,顿时笑容可掬的说道:“这位公子,今日我们这里的客满了……要不?劳您大驾,那边的椅子上先休息一会,喝杯茶,等上一会可好?” 洛舞烟略一环顾,只见一楼的大厅之内果然做满了人。 而且小二所指的一排靠墙安置的太师椅中,也三三两两的坐着了几个人,应该是排队等候的。 排队这样的事,前世的洛舞烟倒是经常的遇到,那些有名的小吃铺子,哪一次到了饭点的时候不都得排队吗? 人多排队,才代表这家的饭菜好嘛。 饭菜好,自然也是值得等的。 洛舞烟呵呵一笑,随着小二的指引,抬腿就要过去等候一下,可这腿刚抬起来,就听到门外传来瓮声瓮气的大喝声。 “妈的,迎客的小崽子呢?没见到你黄大爷带人来吃饭吗?怎么连个鬼影子都不见了?” 迎接洛舞烟的小二脸色瞬变,连忙看向柜台的后面,紧张道:“方老叔,怎么办?这姓黄的来了,还不得砸了我们的酒楼啊……” 柜台后的掌柜的是一名四十岁左右的儒雅的书生,此时也是眉头紧皱,略一思付,低语道:“ 这样吧,我去请老板,你先招呼一下……” 小二一听,脸蛋愁得立即皱成了一团,当下也顾不上招呼洛舞烟了,匆忙迎了出去。 洛舞烟也懒得和他计较,抬腿就往墙边的太师椅的方向走去。 可是未走几步,就见到一庞然大物自外面惨嚎着扑面而来…… 485.针锋相对(7) 洛舞烟凝眸看去,飞来之物竟是刚才的店小二。 那人的出手应该挺狠的,力气下的也挺足。 以店小二的这个速度,如此的贸然的飞过来,看那单薄的小身板,怕是不死也得在床上躺上小半年的时间 。 此时,这庞然大物惨嚎连连,跌入了殿堂之内。 而洛舞烟的所站之地,这是他直线跌入的必经之地。 念及他刚才对自己的态度还不错,洛舞烟微一错步,错开了身躯,在店小二经过之时,折扇轻轻的点在他的后背之上。 一股糅合之力迅疾的包围了他的全身,让他急行的身躯明显的一顿,随之在擦身而过之时,跌落于地。 店内的食客此时才幡然醒悟过来,齐声惊叫,纷纷的离开了座位。 一时之间,店内乱作了一团,食客看客,团团的围住了倒地的店小二。 洛舞烟借机避让一旁,却是陡然感觉到一股寒意袭来,在她的身上游走一番之后,随之而逝,心神不由的一震,抬首四下看去,却未发现有一丝的不妥。 “让开……” 随之而来的一声怒吼拉回了她的心神,凝眸看去,只见一个虎背熊腰的男子分开了众人,凶神恶煞一般走了过来。 这个男子体格虽然壮硕,可是脚步落地的声音却是极小,心中不免微微的一动。 此人的功夫,貌似不弱的样子。 这也就难怪那店小二会摔得如此的狼狈了。 围观的众人一见此人的到来,顿时“哄”的一声,如鸟兽散一般,四散逃开。 洛舞烟一个不查,顿时被抛弃一般独自站在那里,有些茫然失措。 刚才还人头攒动的大厅刹那间变得寂静无比,只留下一个白衣翩翩的风姿烁烁的美貌公子哥和一个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黑壮汉。 有人细心的发现,刚才倒地的那个店小二竟然不知道何时也不见了,不由的暗暗的佩服这小二的生命力着实的旺盛。 那么远的距离摔上那么一下,居然还可以在爬起来再逃跑。 洛舞烟顿时感觉到脊背凉飕飕的。 这是怎么话说的? 她不过就是走的晚一些,怎么现在弄得好像这黑铁塔要冲着她来一样? 抬首仰望式的瞄了一眼这个男子,心中不由的暗暗的惊叹。 都说古代比较穷,可是到底还是将一个人养到这么一个高的高度,不容易啊…… 这虎背熊腰的男子高约两米,加上健硕无比,皮肤黝黑,咋看咋像一座黝黑的铁塔。 就这体格和娇小玲珑的洛舞烟站在一起,大有一只手就可以掐断她的细腰的感觉。 此时,那铁塔正用如同看着杀父仇人一般的眼神看着洛舞烟,盯得她的心里直发毛。 她不会就这么的点背吧? 吃顿饭的功夫都能招惹出是非来。 况且,这顿饭还没有吃呢…… 当下干干的一笑,脚步错开一下,讪笑道:“这位好汉,莫非是在下挡住好汉的道路了?在下这就让开……” 黑壮汉却不言语,依旧用那种盯死你不偿命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一步步后退的洛舞烟。 486.针锋相对(8) 洛舞烟被他的眼神盯得直发毛,可是刚才那股透骨的寒意她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这里的周围的某个地方,应该隐藏着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不管此人的目的是什么,她都不想成为此人的一个活靶子。 所以,面对黑壮汉的挑衅,她只能回避。 当下,见人家不理会自己,只好继续讪笑道:“在下初来乍到,不懂的规矩,得罪了壮汉,还请原谅……” 说着,人此时已经退到了一个楼梯口上,看着黑壮汉一步步的逼近,洛舞烟别无选择的退上了楼梯。 谁知刚往上爬了没几个台阶,就听到头顶上传来一声娇斥:“站住……” 洛舞烟身子一僵,顿时立在那里不知所措。 今天出门时怪她没看黄历吗? 怎么这一出门就遇上硬茬子呢? 抬眸看去,只见楼梯之上,翩然的站立着一位貌美的姑娘,二八年华,水灵灵的极是惹人疼爱。 见到洛舞烟抬头,对方的眼底也是掠过一丝惊诧,随即恢复了冷漠,叱喝道:“楼上的雅座,已经被我们包了,你们要吃饭,就在楼下解决好了……” 洛舞烟顿时有些无语,纤细的手指无力的指着空空如也的楼下:“姑娘……你以为在下是想爬上来吃饭的吗?楼下那么多的地方,那里不能吃上一口饭呢?难道姑娘看不出来吗?在下是被逼的……” 原本以为人家姑娘看在自己也是绝色倾城的份上有一丝丝的怜香惜玉,痛快的放自己过去。 孰知人家姑娘却是“噌”一声,宝剑出鞘,遥指洛舞烟,一脸的严肃:“本姑娘说过了,这一层我们包了,任何人都不可以上来打扰……” 洛舞烟愕然的眨巴眨巴眼睛,回首看着已经随之而上的黑壮汉,不由的为之气结。 自己好端端的是得罪了谁了,怎么都和自己过不去呢? 难道自己的模样就是那么的好欺负的吗? 心情大爽的过来犒劳一下自己,先是遇上砸场子的,后来莫名其妙的成了一个冤大头。 现在更搞笑了,居然被人家里外夹攻的击在这里,上不去下不来。 要命的是,那个黑壮汉还在一步一步的往上逼近。 洛舞烟紧紧的盯着这个黑汉子在楼梯上落下的脚步,木制楼梯,这家伙走在上面,硬是没有弄出一丁点的动静。 楼梯顶端的女子此时也已发现了黑壮汉的动作,当下跳下几节楼梯,再次喝道:“站住,你听到了没有……” “听什么啊?”洛舞烟一声呻吟:“他是个聋子好不好?听不到你说话的,你若是想要他知道进退,不如来点实际的……你手中的剑,是用来修指甲的?” 就在她说废话的时候,身后的黑壮汉已经逼到了洛舞烟的身后,她连忙再跨一步。 这一步似乎是触摸到了女子的底线,只听女子一声娇斥,宝剑立即颤出一声微弱的龙吟之音,就在洛舞烟一怔之时,长剑已凛冽的划过了一个弧度,居然是贴着洛舞烟的前胸险险的划过。 擦…… 487.针锋相对(9) 洛舞烟顿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瞧着人家姑娘的眼神立即的变得不友善起来。 这女的是故意的吧? 这剑若是在偏上一偏自己这下半辈子岂不就是彻底的交代了? 虽然明知道就算是那把剑真的扎上来也伤不到自己的分毫,可是作为一个女人的本能,她还是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顿时有种后怕的感觉。 此时见那姑娘的剑尖已然刺到了黑大汉的前胸,不由的眼角一抽。 因为,她亲眼见到了那把剑尖在那壮汉的胸口处微微的卷了刃。 这个男人是吃铁长大的吗? 居然刀枪不入吗? 那女子的宝剑出鞘之际,她分明的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寒意,说明那柄剑,绝对的不会是凡品。 而如今的这个男子居然以凡体肉胎的对抗这把剑,还将人家的剑弄卷了刃,那天的身体岂不是比那宝剑还要宝贵上几分吗? 想及此,洛舞烟的心里不由的升起一个想法,顿时将要溜走的小腿瞧瞧的收了回来。 这样的一个男人,若是日后留在自家的大门口看个门啥的,岂不是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啊? 女子此时似乎也发现了剑尖的不妥之处,脸色不由得大变。 这把剑的威势,她比谁都清楚,如今非但没有将人家的皮肤划破,竟然还被弄卷了剑刃。 黑壮汉一声大吼,壮硕的身体居然极是轻巧的一跃而上,毫不畏惧的迎上了那姑娘袭来的另一剑…… 小小的木制楼梯之上,因为两人的闪躲腾跃而传来咯吱咯吱的响声,大有断裂之势。 洛舞烟识趣的退居到了楼梯之上,饶有趣味的看着下面两人的打斗。 蓦地…… 一丝微弱的气息传来,洛舞烟蓦然转首看去,心中一惊。 这里居然有人? 只见不远处的一根廊柱的后面,露出了一袭白衣的一角,以及,那长及后腰的青丝。 洛舞烟不由的暗骂,这里的男人都好端端的喜欢留长头发,就这单单的看上一眼,哪里能分辨的出来,此人是男是女啊? 而且,此人的气息掩饰的很好,自己倘若不是距离的如此之近,怕是还真的一时之间察觉不到此人的存在了。 那人旁边随侍的侍女看了一眼洛舞烟,眼中,竟然有一丝丝的鄙夷之色。 洛舞烟不由的愤怒的瞪大了眼睛看向她,这女人凭什么用这种不屑的眼神看着自己? 下面的楼梯终于不堪重负,轰然一声巨响之中,破破烂烂的碎落一地。 正在楼梯上打斗的两个人顿时齐齐的掉落楼梯之下。 楼上的那名侍女一见此景,登时一声惊呼:“弯月……” 话音落地,人也直扑而下,一个闪身,已在破碎的楼梯下将弯月带了出来。 只见弯月的额头留下一缕血丝,碎星连忙关心的问道:“弯月,你怎么样?” 弯月还未来的及回答,就听到身后的碎木之中,传来一声怒吼。 碎木飞扬之时,那黑大汉毫发无损的站了起来,二话不说,双手如蒲扇,迅速的罩向了面前两个女子的天灵盖…… 488.针锋相对(10) 碎星脸色大变,弯月似乎还有些浑浑噩噩,眼见那大掌落下,只好银牙暗咬,素手飞扬,一声娇叱,已然迎上了那黑壮汉的蒲扇大掌。 “轰”的一声之下,黑壮汉倒退两步,再次跌倒于破烂的楼梯之内。 而碎星的情况更加的糟糕,整个人倒退了三四步才险险的稳住下盘,只是一张如花的脸上,已经苍白无比。 娇挺的胸脯在剧烈的起伏着,刚才的那一掌,令她血脉翻涌,若不是及时压住那一口鲜血,只怕此时早就吐血了。 比起内伤,更让她难过的是,这个男子居然有那么浑厚的内力,刚才一击之下,她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那人体内的真气似乎是绵延不绝,后续之力无穷无尽。 弯月此时已然完全的清醒过来,一见碎星吃亏,哪里肯饶了那黑壮汉,娇叱声中,人已若灵蛇出洞,点射向刚刚自废墟内站起来的黑壮汉。 黑壮汉漠然的无视那即将扎入前胸的长剑,大掌翻扬,用力的向着弯月的天灵盖扣去。 洛舞烟不由的“嘶”一声倒抽了一口凉气,这黑壮汉还真对她的胃口。 她杀人,不讲技巧,只求效果。 所以,她的近身搏杀,皆是以杀人为目的,所以,每一击,所落之处,都是在对方的要害部位。 若能一击杀敌,为什么要用第二招? 生死决斗之间,活下来的,往往就是那一招制敌的人。 而这个黑壮汉,很显然,他也懂得这个道理,他很会利用自己的身高的优势,每一掌,所对的位置,都是比他矮上许多的对手的天灵盖。 每个人的脑袋都很脆弱,被击上一掌,就算不死,也会浑浑噩噩的迷糊上许久。 而这迷糊的一刻,也会是对手丧命的一刻。 洛舞烟眸子灵光闪动,唇瓣不由的浅浅的荡漾开一抹笑意,她越发的确定要将这个黑壮汉弄到手了。 见那一掌袭来,弯月神色微变,此时两人的距离已经近在咫尺,若是硬接的话,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可是若是闪避,怕是想要全身而退也是很难做到的。 纤腰一扭,娇躯已然躲向一旁,可是那凌厉的掌风却是已经逼近,她似乎能感觉到左肩处传来的微微的一丝痛楚。 这一击,若是落在左肩之处,怕是这条手臂就要废掉了。 碎星的脸色瞬变,不由得抬首看向楼上的那名白衣人,惊呼出口:“公子……” 眼下,怕是除了自家的公子,就再无一人可救弯月了。 洛舞烟唇瓣的笑意更加的浓蕴了,美目顾盼间,已然看到了那廊柱的后面伸出了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指弓微弹。 一丝凌厉的风声呼啸而起,洛舞烟的神色瞬间一变,笑意凝结。 此人居然懂得玄学之术。 呼啸的风声带起了空气间一丝肉眼察觉不到的空气的诡动,以惊雷之势,弹上了黑壮汉的那只手腕。 血雾飞溅。 黑壮汉的手腕顿时被射穿,血流如注,巨大的冲撞力将他如山的身躯撞退了几步,险些跌倒。 洛舞烟的瞳孔蓦地一缩,因为她看到了那只白皙的手指再次屈指成弓…… 489.针锋相对(11) 这一击,似乎是瞄准了这个黑壮汉的胸口之处。 她洛舞烟好不容易相中了一个看门的,又岂能就这么的让他白白的去送死? 素手翻扬,真气流转于指尖,已然如惊鸿一般,撞上了那男子所出的第二势。 一声微弱的“啵”的一声,两股气道瞬间被中和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白衣男子“咦”的一声,缓缓地缩回了手。 碎星此时已上前救出了弯月,回首之时,见到了自家公子脸上的一丝惊奇之色,不由的一怔。 以公子的心性,不应该留着这个黑壮汉的性命的。 黑壮汉此时看着自己的手腕似乎有些茫然,好像不明白这里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流血一样。 直觉的,应该和眼前的这两个女子有关,一时间,黑铁板一般的脸上肌肉抽搐,小小的眼睛里凶光顿现,怒吼一声,壮硕的身躯飞扑而至,大有打不死两人也要压死她们的势头。 一声冷哼刹那间充斥了整个房间,肃骨的寒意顷刻间让所有的人大了一个寒颤。 几乎是同时,一抹白影自廊柱后面飘然而起,手腕翻扬之际,那黑壮汉已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倒飞了出去。 洛舞烟浅笑如昔,这家伙,还算有眼色,居然没有对这黑壮汉再下杀手,只是将他打飞了而已。 见到男子出手,碎星的心一喜,连忙迎上去。 “公子……” 孰知男子却是未曾理会他,只是缓缓的抬首看上二楼凭栏而立的那个同样一袭白衣的男子。 在一接触到男子的眼神之后,洛舞烟的心不由的一跳,黛眉也微微的蹙了起来,这个男子的眼神好像在那里见到过? 男子的眸子里也露出了一丝疑惑的神色,随之一闪而过,慵懒的声音随之而起。 “你这个人好有意思,这个男人要对你不利,你居然还要出手救他……” “本公子救他,是因为是在是看不惯你们人多欺负人少……”洛舞烟纸扇“啪”一声打开,故作潇洒的摇了摇:“你们三个大人家一个,不觉得一些欺人太甚了吗?” 碎星不由的厉喝道:“你眼睛瞎了啊?没看到他一个人的块头顶我们三个人的吗?” 弯月连忙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闭嘴。 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刚才自家的公子说了,这个人出手救了那名黑壮汉。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可是,能从自家公子手中救人的,这天下,还真的没有几个人可以做到。 而且,看自家公子那神色,似乎也不反感那位公子出手救人,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 如此的一个颇有些神秘的人,她们两个还是少招惹为妙。 洛舞烟似乎对碎星的话毫无感觉一般,淡笑依旧:“这个人,在下救定了……” 那名黑壮汉此时才似缓过一口气一般的呻吟了一声,肥硕的身躯动了几下,似乎是想要挣扎着站起来一般,可是努力了几次之后,最终还是无力的躺在了那里。 洛舞烟的话似乎是挑起了男子的斗志,一股漫天的杀气瞬间而起。 “若是我坚持要杀他呢……” 490.针锋相对(12) 在触摸到那股杀气之时,洛舞烟的感觉越发的明显,她绝对的见过这个男子。 因为这个杀气她熟悉了,她应该接触过这个男子的。 清澈的眸子紧紧的盯着眼前这个男子的眼睛,将记忆中接触过的人迅速的过滤了一遍。 这个男子的面孔貌若谪仙,她很肯定自己绝对的没有见过这名男子。 可是这股熟悉的杀气她又确实的接触过。 一时之间,她不由的有些迷茫。 蓦地…… 她忽然全身一颤,眼眸之中,刹那间射出一抹惊艳的光华。 是他? 难道是他? 那一夜,花灯会上,那抹熟悉的杀气。 小巷之中,那个以冰冷剑尖抵在自己颈下的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 他们的气息,是如此的想似。 怪不得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就对他有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 可是…… 他居然不顾盟约的束缚,再次的来到了大安。 灿若水晶的眸子渐渐地浮上一丝淡淡的黑雾,艳如桃花的唇瓣淡然的浮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你若想杀他,尽可以一试,看看你到底是否能杀了他……银魂先生……” 银魂的剑眉不由的一挑,漫天的杀气顷刻间荡然无存。 冷漠的眸子里充满着好奇将洛舞烟细心的打量一了一遍,唇畔荡开一丝微笑:“姑娘……我们见过?” “银魂”两个字让弯月和碎星的心同时一跳,不由自主的互视了一眼,有些惊心的看向了二楼之上的那个浅笑卓然的男子,暗中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等到银魂口中吐出“姑娘”两个字的时候,两人的惊心之感就变成惊诧了,瞠目结舌的看向洛舞烟。 洛舞烟的秀眉微扬,顿时有种挫败的感觉。 自己的摸样,就那么的像一个姑娘吗? 心中鄙视自己,面上依旧浅笑如花:“先生贵人事多,自然是会不记得我们这样的小小的一个小平民百姓了……” 看着洛舞烟眼中的那丝若有似无的黑丝,银魂的心不由的一动。 天下的玄学各不相同,每个人的玄力也不一样。 天下间,除了修罗这个死对头之外,貌似还没有哪一人是听说玄力是黑色的。 难道说,这女子和修罗有着什么关联? 心念微动间,银魂的唇间荡开一丝似笑非笑的笑意,语意渐渐的冰冷:“修罗是你什么人?” 洛舞烟的唇瓣的笑意丝丝地晕染,对上了银魂那似笑非笑的笑容。 “我是大安的人,你是琉璃之人,我们的盟约中有规定:非事不可出……不知道先生此次大安之行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洛舞烟的语气也是极其的不友善,同时心中依然戒备起来。 银魂,将是她有史以来遇到过的最厉害的一个对手。 一个可以被修罗视为对手的人,不知道与自己对上又会如何? “就凭你吗?”银魂的声音渐渐的透出了一丝丝的冰冷之意:“似乎还不配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 洛舞烟的傲气完全的被点燃,青丝微微的荡起,漠然以对:“既如此……我们城外一战如何?” 491.针锋相对(13) 疾驰的两道白影犹如闪电般穿过了京城的上空,霎那之间,已然到了一处枝叶茂密的小山之上。 待身形落定,银魂冷笑道:“你好奇怪,为什么要跑这么远的距离呢?莫非是怕京城之中的某些人吗?” 洛舞烟昂首以对,淡漠一笑:“我怕你的血污了我们大安的一块圣地……” “我的血?”银魂的身上缓缓的飘出一股莫名的寒意:“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样的实力来让我出血了……” 漫天的寒气缓缓的蔓延而出,炎炎夏日忽然如同与冬天交替一般,刹那间变得寒冷无比。 一丝浓浓的白雾状的气场渐渐将银魂包围起来,雾状缠绕中,只见银魂双掌错开,一柄通体冒着凛冽寒气的长剑撕裂空间,缓缓而出。 洛舞烟的眸子微微的一眯,当时,顶在自己颈下的就是这柄剑, 时至今日,她仍然清晰的记得当时那透彻骨髓的寒意袭遍全身的感觉。 青丝曼舞间,残铁也是破碎虚空,血腥而出,旋转间,挑衅一般的看着远处悬浮于空的寒冰千尺。 乍见残铁,银魂的眸子就是一缩。 这柄兵器所散发出来的气息简直和破碎深渊一样,同样的血腥,同样的黑暗。 看来,这个女子和修罗果然有些关系。 就在残铁出现的刹那间,寒冰千尺剑身之上的寒气瞬间暴涨,就如同看到了杀父仇人一般的,暴躁不安。 银魂感觉到了寒冰千尺的暴躁不安,这种情况,和上一次战修罗时的情况差不多,不由的一声低喝,修长的指尖抚摸上了寒冰千尺的剑身。 银魂的这一声低喝,却是给出了洛舞烟一个错误的信息,洛舞烟以为他即将出手,当下,也是一声娇叱,身形一动,人已若一片落叶般飘然而去。 残铁漫天的卷起一道肉眼所见的气场,呼啸而去,寒冰千尺也在刹那间如闪电一般急闪而来。 不管对方是不是破碎深渊,可是他们之间那基本相同的气息,也告诉了它,这一战,终究将是不可避免的。 如流星,似闪电,动若雷霆…… 两件神兵在交错的一刹那,一道耀眼无比的闪电直上云霄,随之一道惊雷般的巨响震慑了半个天下…… 洛舞烟没料到区区两件兵器的相撞,居然能引起这么大的反应,一个不查,顿时被巨大的气浪直接撞中了身体。 犹如狂飞袭卷一般,洛舞烟整个人被卷入半空之中,一丝痛苦自胸口蔓延,随即喷出了一口鲜血。 巨大的气浪将她撞飞了五六米远的距离,才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巨大的后坐力再次引起了她的气血翻涌,张口又是喷出了一口鲜血。 转眸之时,只见银魂似乎极是气定神闲,似乎丝毫未曾受到这气浪的冲撞,显然是早就有所准备。 刚想起身之际,都觉得一股寒气袭来,心中暗叫不妙,连忙侧翻躲避一旁,只见自己刚才所躺的地方,电光火石间已经赫然的插着那柄寒冰千尺。 寒冰千尺一击不中,再次欺身逼来,寒气划过,剑尖已离洛舞烟的眼睛只有三寸的距离…… 492.针锋相对(14) 本能的,洛舞烟的体内真气流转,顿时生出了一股淡淡的黑色气场护住了自己的全身。 可是,随之而来的却是寒冰千尺那犹如大山一般的重压。 饶是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居然没能挪动分毫。 洛舞烟顿时有些悲戚,这就是传说中的遇强则强吗? 心中一转,顿时想起来了残铁,这个货这会子去哪了? 不是心灵相通吗?怎么不见来救主啊? 一时之间,不由的在心里唤了那残铁上百遍,可是就是不见残铁出头。 心下疑惑间,这才发现那柄寒冰千尺就那么一动不动的伏在自己的眼睛上方。 即不刺下来,也不挪开去。 心中不由得小小的松了一口气,轻轻的转首看去,只见银魂右手抚着胸口,面色复杂的看着洛舞烟。 他的左手,赫然握着残铁。 怪不得这残铁就像断了信号一般呢,原来是被人家控制了。 只是……想到银魂居然可以掌控自己的玄铁,心中不由的越发的悲戚。 怎么自己的就这么的挫吗? 一招没到,就整的自己吐血,小命堪忧不讲,居然连兵器也被人家拿到手了。 此时见银魂只是看着自己不说话,天生的傲骨让她傲然的昂起了头:“银魂,这一次,是我一时大意,才会输给了你,你要杀便杀吧,我不会恨你的……” 银魂的眉头皱的越发的紧,缓步走到洛舞烟的面前,垂首问道:“你是怎么认识我的?” 洛舞烟一怔,这个时间,这样的事件,他居然选择问这样的问题。 见她不回答,银魂的手不由慢慢的抚上了她的面颊,洛舞烟神色一禀,叱道:“银魂先生,还请自重……” 她想挣脱寒冰千尺的束缚,却是丝毫的动弹不得,只好任由那双手抚上了晶莹的脸颊。 修长的手指拂过那晶莹剔透的肌肤,滑过那玉琢般的精致的五官,银魂的眉头不由的皱的越发的紧了。 这种感觉好熟悉,他似乎在哪里触摸过的。 寒冰千尺之所以没有扎下去,是因为在看到这个女子吐血的那一刻,他的心忽然的一痛。 而就在寒冰千尺即将扎上她的眼睛的时候,他的心更是痛的无法呼吸,差点抽搐过去。 心痛的感觉他经常发生,可是这样的痛入心扉,痛入骨髓之事,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所以,他不敢再出手。 他自己的毛病自己清楚,他怕万一这要是扎下去了,到时候就是一辈子后悔都来不及了。 见银魂的手越加的肆无忌惮在自己的脸上游走,洛舞烟不由的气的破口大骂:“银魂,你这个死变态,你大小也是一国的国师了,你是没见过女人还是怎么的?我警告你,速度的将你的臭手拿开,要不然等我的男人来了,将你大卸八块……” “你男人?”银魂一怔:“是谁?” 一股前所未有的滔天的煞气迅速的将两人包裹其中,随之而来的,是一个仿佛来自地狱的冷酷无情的声音:“她的男人,是我……” 493.针锋相对(15) 银魂的身上瞬间爆发出一抹杀气,缓缓的起身看向身后的那个煞气滔天之人。 “修罗先生……” 见到洛舞烟平安无事,楚修尘的眼眸之中的紧张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沉下声来,漠然的看着银魂,似乎丝毫无视那冰冷的杀气在空气中蔓延。 “难道堂堂的琉璃的国师,不远万里的来到我们这小小的大安,就是为了调戏一名姑娘吗?” “是你的娘子提出来要和我一战的……”银魂颇不以为然底的回道:“我不过是满足了她一下小小的好奇心罢了……” “银魂,你也好意思说?”修罗不屑道:“你的玄学修为比她得高出多少啊?要不?咱来战上一战,如何?” 银魂却是也不答话,抬手收起了寒冰千尺,默默的的退到了一旁。 楚修尘连忙上前,搀起了洛舞烟,略一搭脉之后,这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银魂冷冷道:“若是我想杀她,你以为,你现在才来,还能来的急吗?“ 洛舞烟眼底的黑丝瞬间充斥了真个瞳孔,眸子微微一缩,残铁立即挣脱银魂的手心,盘旋而出。 见洛舞烟还要出手,楚修尘连忙说道:“ 你不是他的对手……我来……” 银魂却是瞬间撤去了自身的杀气,甚是合作的再次后退几步。 “修罗……你我之间总有一战,不必急于这一时……今天,我只有一件事想问一下这位姑娘,问完了,我就走……” 楚修尘将洛舞烟挡在身后。漠然道:“银魂,你三番四次的无视盟约,偷入我大安 ,这是有辱我大安的国体,加上刚才你又轻薄我娘子……你觉得,我还会放你走吗?” 洛舞烟的心中此时是美开了花,都说为了女人打架的男人最帅了,如今看来,果然是如此。 银魂似乎是对他的话充耳未闻一般,目光落在后面那个一脸喜色的洛舞烟的脸上。 “姑娘,我们应该认识吧……” “自然是认得……”洛舞烟一脸的不爽的表情看着他:“那一日,你和刚才一样,差点杀了我……” 银魂的眼中霎时间露出一抹失望的神色,喃喃道:“原来我们真的见过……” 洛舞烟的唇瓣不由得一抽,这家伙刚才问的那么的肯定,现在又失望的这么的彻底。 衣袂之声传来,眺眼望去,只见弯月与碎星一路疾驰,狂奔而来。 转眼之间,已至众人面前,乍见那张黄金面具,碎星的脸色瞬间一变,长剑出鞘,戒备的看着对面的两个人。 弯月见到银魂的神色不对,连忙上前低声问道:“公子,你怎么了?” 此时的碎星也发现了银魂的有些神色黯然,不由的怒目圆睁:“修罗,你对我们家公子做了什么?” 修罗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不屑的一声冷哼,懒得回答。 洛舞烟有些讥讽的嗤道:“你们家公子的脑子有毛病吧?怎么说话一惊一乍的……” 孰知她此话未说完,那碎星的面色却陡然一变,也不管是不是人家的对手,长剑划过凌厉的剑气,直刺而来。 “你敢侮辱我们家公子……” 494.针锋相对(16) 弯月立即一声大喝:“碎星,住手……” 这丫头定是疯了,人家修罗在这里,你还不知死活的往上凑? 她那边焦急万分,可是碎星却似未听见一般,长剑已然出势,急刺洛舞烟。 洛舞烟刚才被银魂压着打,然后又被轻薄了一下,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的气,现在见着小丫头不分青红皂白的一语不合,拔剑就打,更是火大。 不由分说,脚尖挑起地上的一节断枝,娇叱一声,迎了上去。 不管怎么说,人家银魂终究也算是对自己手下留情了,自己也不可做的太过火,教训一下,自己出出火也就罢了。 柿子总是要捡软的捏的嘛? 自己这斤两,欺负这个小丫头倒是绰绰有余的。 断枝在洛舞烟的手中犹如蛟龙出海一般,辗转翻腾间,已将那碎星逼的步步后退,险象环生。 弯月的心紧紧的揪成一团,暗道这碎星也太不懂事了,没见到公子的状态不对吗啊? 怎么还是那么火爆的性子,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呢? 转眸看了一眼银魂,发现他目光有些迷离之态,似乎有些茫然的盯着场上打斗的两个人。 “公子……”弯月小心的唤道:“公子……” 银魂却是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语一般,依旧的一脸的茫然。 弯月略一沉吟,不易察觉的从发间的发簪之中抽出了一根短短的银针,迅速的扎入了银魂的后心。 一丝剧痛袭来,银魂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蓦然之间,已然恢复了清明之色。 修罗的眸子不由得一缩,一丝疑惑一闪而过。 那弯月的动作并没有瞒过他的眼睛,虽然不知道那根银针扎入了银魂什么部位,可是通过银魂的表现来看,这大概是一个,可以让他的灵台瞬间回复清醒的一个法子。 银魂转醒之后,灼然的眸子看向场中打斗的两个人。 碎星已经明显的处于弱势,若非人家一再的手下留情,恐怕她早就没命了。 见他的神色恢复正常,修罗缓步而来。 “银魂先生刚才似乎是走火入魔了……” 银魂淡然一笑,毫不在意的说道:“那银魂是不是要谢谢修罗先生刚才没有趁火打劫?” “我倒是想得很来着……”修罗若无其事的一笑:“只是你也知道,就算我动手,在短时间之内也是杀不了你的……所以,我何必去找那个麻烦呢?” 银魂的眸子看向洛舞烟,低吟道:“那个女子……真的是你的女人?” 修罗的眸子顿时笑意全无,犹如一只斗志昂扬的公鸡一般警惕的看着他:“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你最好别打她的主意……” 银魂的唇不由的一抽,一副鄙夷的表情看着他:“你是不是就这一个女人?怎么像一个宝贝似得看的紧紧的?纵然她是天姿国色,可是也不至于你修罗如此的反应吧?” 修罗顿时被说中了心事,有些尴尬,但是依旧嘴巴不饶人:“你知道什么?女人,我修罗自然多的是,但是女人多不代表……” 话未说完,陡然觉得一股寒气袭来,逼的他生生的将口中的话咽了下去 …… 495.针锋相对(17) 瞥眼望去,只见残铁虎视眈眈悬浮在一边,立即干干的咽了一口口水。 银魂顿时一副顿悟的表情,笑的更加的暧昧:“哦……原来天下闻名的修罗居然会怕女人怕到如此的程度……” 话音刚落,就听到碎星一声惨叫,转眸看去之时,只见碎星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脸色惨白的倒飞而来。 银魂脸色顿变,大手一挥,一掌送出,借助掌风,碎星的身躯一缓,弯月适时的扑上去接住了她。 细看之下,只见她双目紧闭,牙关紧咬,一缕血丝挂在了唇角,不由的焦急的看向银魂。 “公子……” 洛舞烟见到银魂的脸色不善,于是不屑的扔掉了断枝,拍拍手,面色淡漠的说道:“你不也是挺关心女人的吗?我还以为你会见死不救呢?” “你为什么将她伤的这么重?”银魂的脸色十分的不友善。 “看着你不爽,就教训你的人……”说罢,甚是挑衅的看着这银魂:“刚才是你耍诈……你应该知道那两样东西相撞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所以你提早做好了准备,对不对?” 银魂不由得有些玩味的看了一眼修罗,“看她的样子,似乎有好多的事情不知道……你应该没有告诉她的吧?” 楚修尘的面色陡然一沉,低喝道:“银魂,你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莫要等到时候你再次的走火入魔……” 银魂的脸色也是瞬间的恢复了淡漠:“修罗,就怕到时候,走火入魔的人是你……” 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中了一眼洛舞烟,转身离去。 看着三人离开,洛舞烟的脸色渐渐地变得难看:“楚修尘,你有很多女人吗?” 做贼心虚一般,楚修尘谄媚一笑:“我有没有,你还不知道吗?那不过就是男人之间的对话嘛……” 洛舞烟威胁似得上前一步,直视他的眼底:“楚修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我?” 那透明的目光让他的心咯噔一下,随即淡然道:“没有……” “可是这个银魂为什么要那么说……” 楚修尘取下面具,极是认真的看着洛舞烟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妖精,记住我的话,若是可以告诉你,让你知道的,不用你说,我自然会一字不落的都告知与你……相同的,若是不可说的,你就是恨死我,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洛舞烟瞬间明白了楚修尘的意思,神色微变:“你果然有事瞒着我?” “妖精……你不信我吗?”楚修尘的目光灼灼。 “自然是不信你……”洛舞烟眸子之中一丝痛楚划过:“你既然不告诉我,想来都是不好的事情,你竟然将一些不好的事情瞒着我……你让我怎么做?以后我有不好的事情也要瞒着你吗?” 楚修尘的心不由得微微的一痛,这个妖精,自始至终都在为他考虑,从一开始,她就将自己置于最危险的前面,为他冲锋陷阵。 “妖精,相信我……若是可以告诉你的话,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那好,你先告诉我,这银魂是怎么一回事?”洛舞烟上前一步,逼近楚修尘,眸子之中,咄咄逼人:“你们之间的关系,给我的感觉为什么这么的奇怪?总是有一种似敌似友的感觉……还有,你们所说的终有一战是什么意思?” 496.打狗何必看主人(1) 楚修尘的神色不由的一黯,看向洛舞烟的眼睛有了一丝的眷恋。 银魂一语中的,他的确会产生心魔。 他的心魔就是她。 一个有着太多眷恋的人,终究会败给一个心无旁骛之人。 “银魂和我之间是宿命之战,我们是不得不战……”楚修尘笑的有些勉强:“我们论起来,还是同门呢……” “同门?”洛舞烟不由得一怔:“你们不是死对头吗?” “我们的祖师爷是同一人,当年,他造出了破碎深渊和寒冰千尺的前身,给了两个弟子……后来,兄弟俩因为不合,分别的创立了门派,后来,为了证明自己是天下第一,所以,他们就决定,每一位得到这两件神兵的传人,都要进行一场决斗,用以决出天下第一的名号……” “哦……”洛舞烟顿时有些释然:“就是这个啊……” 可是释然之中,她又觉得有些地方似乎不大对劲,可是具体哪里不对,她却是又一时半会的想不出来。 楚修尘微微的点点头,这件事,他只是篡改了结尾而已,也不算是欺骗于她了。 蓦地…… 洛舞烟一声惊叫,她忽然想起了自己相中的那个看门的黑壮汉。 匆匆的和楚修尘告别,洛舞烟一个闪身,冲向了城内。 那个汉子貌似伤的挺重的,可别一下子死掉了。 事实倒是没洛舞烟想的那么夸张,就算他想死,那流转堂的老板也不敢让他死啊。 若是在自己的店里死了,那自己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这些问题倒还是小问题,关键是这壮汉的主子此时正翘着二郎腿,一脸惬意的坐在流转堂的大门口的太师椅里,优哉悠哉的喝着茶。 那副得意的神色,丝毫是没讲周围那看热闹的人群的指指点点放在眼里。 他的身边,一溜的坐满了十名黑衣大汉,每个人的手中,煞有介事的端着一杯茶,学着主人的样子,浅酌慢饮。 流转堂的老板哭丧着一张脸,在一旁极是小心的陪站着。 这个人叫黄江裴,是京城的一霸,那名还在店堂内躺着的叫黑子,是他最得力的一名打手。 虽说这黑子人傻傻的,憨憨的,可是那一身的横肉绝对是算得上撼人心魄的。 据说那身皮肉是刀枪不入,所以,这姓黄的是借用这身横肉恣意的纵横与半个京城。 这个暂且不说,就他身边的那十个打手,个个也是身手不俗之人。 而且论起心狠手辣,丝毫不比这个做主子的黄江裴差上一丝半毫。 偷偷的瞄了一眼那边正襟危坐的是个黑衣人,流转堂的老板终于鼓起了勇气,上前一步,嗫嚅道:“黄公子……您这也看到了,这黑子根本就是小店的人打伤的……您这找赔偿一事,是不是有点差强人意啊?” 黄江裴似乎对店老板的话语充耳未闻一般,滋溜一声喝了一口茶,赞道 :“这流转堂就是财大气粗啊,这么上好的茶叶随随便便的就拿出来了……” 说着,故作迷糊的看着流转堂的老板,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你刚才说什么?” ※※※ 497.打狗何必看主人(2) 这气势,霎时间就将流转堂老板那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灭杀的荡然无存。 惨兮兮的,那老板更加小心的陪着不是,“黄公子,您看啊,这黑子在我们这里受了伤,理应也是我们的疏忽了,小店也是脱不了关系的,所以这医药方面的事,我们也是要承担一二的,但是这件事本身的错不在我们啊……” “不在你们,难道在我吗?”黄江裴斜睨着流转堂的老板,冷哼道:“冯永庄,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怪本公子到你这里来吃饭了?” 冯永庄连忙陪笑道:“不敢不敢,黄公子来用餐,是我们流转堂莫大的面子,怎么敢说怪罪二字?像黄公子这样的人物,小店请还请不到呢……” 随候在一旁的那个掌柜的也是极小心的陪笑道:“蓬荜生辉……呵呵,蓬荜生辉……” “既然如此,我们就来谈论一下刚才的事情…… ”黄江裴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你说,我们好端端的一个人来你这里吃饭,进了你的门,这还没怎么着呢,就被你们的人打的半死……” 冯永庄愁眉苦脸的回道:“不是我们的人打的……” “住嘴……”黄江裴冷喝道:“不是你的人,你让他们出来对峙一下……你的人将我的人打了个半死就跑了,现在你居然跟我说不是你的人打的?” 冯永庄心里是有苦说不出啊,这个黄江裴摆明了是要讹上自己一把,这要是被他沾上了边,别说这流转堂的祖业不保,就连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也堪忧啊。 所以,他打死了也不能被他沾上一点关系。 所以,他必须要紧牙关不松口,绝不能承认打人的人是他流转堂的人。 当然,这人的确也不是,他连人家的面子都没见到过。 等他听到里面没有动静了,进去查探之时,里面就只有这黑子一个人半死不活的躺在那里了。 所以,这就给了那黄江裴一个机会,致使他才敢一口咬定这伤人的人是自己店里的人 。 冯永庄心中不由的暗骂:老子若是有这样的人,第一个先打掉你的狗牙,撅了你的狗腿,还由着你在这里大放厥词吗? 刚才里面大的正欢的时候,你不也是缩头乌龟一样的躲在这里的吗? 那个时候,怎么不见你如此的英勇的站起来理直气壮的想要当面对峙啊? 只是,这抱怨归抱怨,咒骂归咒骂,他依旧得小心翼翼的陪笑着。 这黄江裴,注定了是一个他招惹不起的人。 “黄公子……您看啊……要不这样好了,这黑子大爷,就在我们这里养伤好了,所有的费用我们一概全包……这一次,我们这流转堂也是遭受了一些损失……您看……” “啪”的一声,黄江裴忽然摔碎了手中的茶盏,怒目以对:“冯永庄,你可被给脸不要脸,大爷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别在这里和大爷我讲三讲四的讲条件……告诉你,在唧唧歪歪的惹恼了大爷,大爷我先拆了你这流转堂……” 498.打狗何必看主人(3) “爹……”一个清脆的焦急的声音自人群的外围传来,抬眼看去之时,只见一名粉衣少女急匆匆的分开了人群,小跑着跑过来。 女孩年纪约十七八岁,眉眼若画,明眸皓齿,娇俏的气息自她娇小的身躯之上,淡淡的晕染开来。 一见女孩,黄江裴的眼睛立即等得溜圆,早就听说这冯家的小姐貌美如花,如今一看,果然如此。 当下,那凶神恶煞般想要挖人祖坟的心思刹那间荡然无存,小小的眼睛里顿时飘出一丝****的笑意。 这样的女子,若是娶回家,当是人生的一大美事。 上前一步,一脸的欠揍的暧昧笑意:“这位姑娘是……” 女子斜睨了她一眼,冷哼道:“就是你这泼货砸了我家的店的吧?” 冯永庄连忙上前将她拉到身后,叱喝道:“若儿,你过我闭嘴……快回家去,别再这里给爹添乱了……” 冯若不依的甩开父亲的手,纤指一伸,指向了黄江裴的鼻子:“爹,这个人都欺负到我们的家门口了,你还这样的让着他?这样的人,本姑娘都想见一次打他一次……” “好……”人群外忽然有人高声喝道:“说的好……” 见到黄江裴十分不善的目光看来,众人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道,很是配合的将那个出声和好的人给露了出来。 如同两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一般,一抹清新的气息袭来,两个美男子让众人的眼睛不由的一亮。 同意的白衣飘飘,笑意莹然,折扇摇摆中,两人甚至是步伐一致的慢慢的跺了过来。 其中的一个,京城中的人怕是连瞎子都认识,赫然是司玄衣,至于另外那一个,怕是就没有几个认识了。 这个不是别人,正是那折回来的洛舞烟,本来是打算一探那黑壮汉的死活的,又想着他受了伤需要救治,也就顺道上拐了司玄衣出来。 孰知一回来就看到了这么一场精彩的戏份,尤其是那姑娘的话语,十分对她的胃口,也就甚是合作的喝了一声好。 一见司玄衣,那黄江裴的脸色不由的一边,连忙甚是谄媚的跑过来,点头哈腰的笑道:“司公子,今天是来吃饭的吗?” 司玄衣淡然笑道:“本公子只是路过……” 说着,纸扇轻摇的迈入了流转堂的厅堂之中,他的任务在里面,外面的,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 见他进去,黄江裴一脸的一疑惑,可是也不敢细问,洛舞烟连忙追上司玄衣,低喃道:“司玄衣,这人你可一定要给我就回来啊,我以后的大门可就指望着他了……” “你确定他会愿意为你看门吗啊?”司玄衣一脸的高深莫测的笑意,淡然的看了她一眼。 这个女子,他已经刻意的忍住自己的心思,许久的没敢见她了,如今再次相见,竟然越发的迷人了几分。 “为什么不会?”洛舞烟一脸的奸笑道:“怎么说,咱这也是救命之恩不是?怎么着也得报答一二嘛……” 司玄衣笑的更加的意味深长:“可是,你可知道,他是一个傻子……” 499.打狗何必看主人(4) 洛舞烟的笑意不由的有些凝固:“你不会说真的吧?” 那黑壮汉看起来似乎也不是很傻的嘛? “这个人我倒是耳闻过,”看着倒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黑子,司玄衣停住了脚步:“他也不是全傻,或者说,是有些憨……额,再说的好听一些,就是愚忠了……他的目的很单纯,就是生存,他是在乞丐堆里混出来的,后来被这姓黄的收了,就一直的很听他的话……” 洛舞烟忽然神秘兮兮的凑上来道:“那你可知道,他的皮肉可是刀枪不入? ” 司玄衣忍不住笑道:“这个,倒是听外面的人传说过……只是,估计这也就是那姓黄的为他打的旗号罢了,那里就有人可以刀枪不入的呢?” 话未说完,陡见洛舞烟一脸的认真,随即微微惊诧道:“你不会以为是真的吧?” “是真的……”洛舞烟的小脸一脸的遮不住的笑意:“我亲眼见过的……这次赚大发了……” 那表情,犹如花上一个铜子买了一根金条一般的感觉。 司玄衣的面色不由的也是慎重起来,这样的体质,怎么可能? 修长的手指搭上了那粗壮的手腕,指尖传来的质感让他的眉梢微微的一挑:“好坚硬的触感……” 普通人的皮肤是柔软有弹性的,可是他的皮肤摸上去,却犹如一层坚硬的铁板一样,毫无弹性可言。 指尖暗运功力,在黑子的皮肤上划去,只见触指之处,一道深深的印记划过,却未见皮肤有任何的破损。 洛舞烟紧张的问道:“怎么样?是不是真的刀枪不入?” 司玄衣并指如飞。划向那半截楼梯,应声之处,那仅剩的半截楼梯,应声而断。 洛舞烟不由的干干一笑:“我不是怀疑你的功力,只是有些好奇这人的皮肤到底硬到何种程度?” “此人的皮肤着实的怪异,若是你真的有本事弄回去了,到时候别忘了借给我研究一下……” 洛舞烟不由得有些沮丧:“你为什么老实说这个人不好弄?是他不好弄,还是他的主人不好弄?” 司玄衣的眼角一挑,看下外面:“你知道那姓黄的后台是谁吗?” “谁?”直觉的,洛舞烟有一丝不妙的感觉。 “姜家……北辽的姜家……” 洛舞烟的小脸不由的再次的一垮,愁眉苦脸的问道:“是太后的那个姜家吗?” “敢称北辽姜家的……可不就是太后的娘家吗?” 洛舞烟顿时有点头大的感觉,这太后本来就对她不是太亲近,当初也只是将她当做了治疗自己孙子顽疾的一味精神良药,现在有了一个沈浮烟就越发的不待见自己了。 这自己若是再和她的娘家对上,到时候要是被她知道了,铁定还不直接恨死自己啊? 别的倒是无所谓,就是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弄的太僵了,也会让楚修尘难做。 司玄衣似乎是猜到了他的顾虑,浅笑道:“怎么样?打怵了吧?” 洛舞烟的唇瓣不由的一抽,继而狠狠的一咬牙:“那有什么?打狗何必看主人?” 500.打狗何必看主人(5) “打狗?”司玄衣唇角的笑意更加的浓厚了:“你要知道,他可不是一条普通的狗,他的靠山,可是太后的亲兄弟,人称姜侯爷的姜卫……这老家伙虽然人不在京城,可是手却是长的很,尤其是最近,这京城已经有一半的地下钱庄之类的东西全部被他给垄断了……” “皇上不管吗?” “皇上?难道你不知道皇上的身体最近一直都不好吗?”司玄衣意味深长的笑道:“京城内的所有的一切,皇上已然采取了放养的态度,所以,有些事,皇上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姜卫?”洛舞烟喃喃低语道:“这个老家伙最近的好像挺活跃的……” 说话间,司玄衣双手飞扬,已然将黑子的身上插满了银针,回首见洛舞烟垂首不语,不由的警告道:“你最好别动他的注意,那老家伙的人脉可不是普通的广……” “我哪敢动他啊?”洛舞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是在想着怎么将这个黑子弄到手呢?” 那个姜卫你不动我,我不动你,她倒是懒得理会,现在的她最想的,就是怎么着可以将这黑子弄到手。 若是自己有这么一个得力的手下,自然也是不会轻易的就放手的。 退一万步讲,就算弄到手了,以自己现在的身份,似乎也不合适将他给弄回洛家或者是七王府。 正在施针的司玄衣感觉到了洛舞烟眼神之中的变化,顿时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你干嘛这样的看着我?” “司玄衣,不如,你先将他带回司府……” “为什么?我不缺看门的……” “可是我这身份……我能将他带到哪里去啊?”洛舞烟可怜兮兮的看着他:“要不你就替我养几天呗?” “这话说得好轻巧?”司玄衣有些为难:“你要知道,我的府中,一般的情况下,是不需要外人的……主要的原因你也知道的……” 洛舞烟自然懂得他的意思,司玄衣的府邸说白了,其实也是修罗门的一处秘密的中转之处。 而司玄衣本人也是掌管着修罗门的所有情报之人,所以,他的府中,一直以来,都是静止外人的擅入的。 见她为难,司玄衣又心生不忍,叹息道:“好吧,若是你有办法将这个黑子弄到手,我就想办法先给你养着……” 外面,黄江裴一直略有些紧张的坐在那里喝茶,小眼睛紧紧的盯着手中的茶盏,却是一口茶都没喝下去。 他不知打司玄衣为什么一来到这里就钻了进去,有心想要跟进去看一眼,又怕那司玄衣到时候万一不高兴给自己那么一下子,自己小命就完蛋了。 他很清楚,那司玄衣是皇上面前的红人,是一个就连自己家的主子见到了也要礼让三分的人。 正惶恐之时,见到司玄衣随行的那个公子摇着纸扇,迈着四方步的,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连忙陪着笑脸迎上去。 “这位公子……不知这司公子到里面有什么事情吗?” 洛舞烟云淡风轻的看了他一眼,淡然道:“哦……他说喜欢里面那个要死的人,想跟你讨了去……” 501.打狗何必看主人(6) 冯永庄一听有黑子的消息,连忙上前略显紧张的问道:“这位公子哥,那位黑子大爷怎么样了?” “有司公子在这里,他怎么会有事呢?”洛舞烟浅笑道:“所以,你就放心吧……” 冯永庄顿时松了一口气,精神一松懈,人立即软软的倒了下去。 冯若吓得花容失色,惊叫着扶着父亲的身子,缓缓的坐到了地上。 “爹,你怎么样?” 说话之时,已见一双修长的手指捏住一根银针扎在了父亲的人中之上。 抬眸看时,正对上司玄衣那温和的目光:“你父亲没事,只是因为刚才有些紧张,心脉供血不足引起了轻微的眩晕,休息一下就好了……” 听见父亲没事,冯若的心中不由的一松,此时有迎上司玄衣的目光,脸颊顿时的腾起一片红晕,娇羞的点点头。 洛舞烟不由的有些嫉妒之色,自己也是一美男子,她怎么就没用这种眼神看自己一眼呢? 司玄衣似乎也感觉到了她目光之中的不寻常的神色,不由的干咳一声,起身道:“等一会,你到司府去,我再给你点药……” “那个……司玄衣,先别忙那个……”洛舞烟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手指指向身后:“你刚才不会是说喜欢那个大块头吗?我帮你讨了,就是不知道人家卖不卖你这个面子,给不给你这个人情了……” 司玄衣惊得蓦地瞪大了眼睛,磕磕巴巴的问道:“讨了?你……讨了……” 他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她居然以他为筹谋。 见他瞪眼,洛舞烟身上甚是郑重的点点头:“讨了……真的讨了……你说你喜欢,我怕你不好意思开口,就帮你讨了……” 司玄衣的身子不由的一僵,他喜欢? 什么叫他喜欢? 黄江裴隐约间感觉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疑惑的看着两人的表情,心中顿时有一丝的疑惑,怎么这司公子好像一副吃惊的表情? 而且这表情,丝毫不亚于自己刚才听到这消息时的吃惊的表情? 洛舞烟的黛眉微挑,灼灼的而看着司玄衣:“要不……你亲自文文那位什么公子?” 众目睽睽之下,司玄衣终于干咳一声,目光看向黄江裴,还未开口,就见他哭丧着脸道:“司公子,这您是知道的,有些事,小的不做主啊……” 洛舞烟“啪”的一声收起了折扇,冷眸以对:“你的意思就是不给了是吧?那也就是说你不给司公子这个面子了?” 黄江裴连忙陪笑道:“公子还请息怒,只是这人是我们家主分派下来的……” “那还不是不给?”洛舞烟截住他的话语,脸色十分的不友善:“说白了就是不给司公子面子嘛……” “不是不给,只是这是家主安排的人,小的实在是做不了主啊……” “你们家主的心倒是管得挺宽的,一个小小的家丁罢了,也值得他动这么大的心思去关心吗?”洛舞烟冷笑道:“还是说,你们家主也吩咐了你来这里讹钱的吗?” 502.打狗何必看主人(7) “谁讹钱了?”黄江裴的脸色一变:“这位公子不要血口喷人好吗?” “没讹钱?没讹钱那你刚才是在干什么?”洛舞烟冷斥道:“难不成你的意思是说,你们之间的事,就这么的不了了之了?” 黄江裴顿时为何为之语滞,求救一般的眼神看向司玄衣, 都说司公子脾气怪异,静若童子,爆如狂徒,可是如今看来,貌似这位司公子比他的脾气似乎要好一些。 最起码人家说话没有这么的咄咄逼人啊。 “司公子,您是知道小的一些事情的,这件事,小的真的做不了主啊……” 洛舞烟的黛眉微翘,灼灼的看着司玄衣,警告的意思十分的明显。 司玄衣心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浅笑道:“你就回去告知姜老一声,就说这个人我要了,若是他想要回去的话,就来司府要人好了……” 他谨遵修罗的指令,一直未曾与这些人发生什么实质上的接触。 众人在最初的曲意奉承被拒绝几次以后,就相传他性格孤傲,也就没再与他深交过。 像这种明着讨要东西的事情,他还真是第一次。 黄江裴见他亲自开了口,再也不敢在拒绝,只好讪讪的表明了会让人将人送到司府去。 冯永庄此时是最开心的一个,原本以为会是破一笔大财才可免灾的事情,此时竟然就如此的解决了。 倒是那冯若临行前的那一眼让司玄衣浑身的不自在,不知觉的收拢了衣衫,随洛舞烟期然而行。 见到无人处,司玄衣才好奇的低声问道:“以你的武功,似乎是用不上这个黑子,为什么一定要坚持要这个人呢?” 洛舞烟淡然的看了他一眼,灿烂的眸子让他的心依旧仍不住还是一跳。 “你应该听说了……我最近人了不少的事……更是招惹上了同盟会……” “这个我知道……你已经一战成名了,虽然说皇上已经刻意的压下了此事,同时又派人送你糕点摆明了态度,可是这只是朝堂上的态度……” 司玄衣悠悠的叹了一口气,眸子看向了远处:“你可知道,江湖上已经因为你的事情而又将掀起一场风暴……” “对啊,这样的风暴我是不怕的,可是我家人不行……”洛舞烟目光闪过一丝内疚:“我不可能一直在他们的身边,所以,他们需要一点保护……” “修罗门的人已经派出去了,他们会在洛府的周围日夜守护的……” “可是他们终究为暗,若是可以,我还是希望能不动用他们才好……” 司玄衣顿时有些醒悟道:“你是想用这黑子做文章,掩护后面的修罗门的人?” 洛舞烟黛眉微挑,叹息道:“修罗门终究暂时不可动,若是可以,我还是希望暂时的不用他们……” 司玄衣的目光忽然变得凌烈,灼然的看着洛舞烟:“你可知,同盟会为什么要杀你?” 洛舞烟的神色一顿,有些犹豫。 关于同盟会追杀她的原因,她一直没有告诉修罗,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 503.一切自有天数(1) 两颗命星之事,她不确定若是楚修尘知道了此事会是如何的反应? 她也不知道该如何的向他解释着两颗命星之事。 看着她的神色有异,司玄衣的心不由的一动:“出什么事了?” 洛舞烟犹豫着急行两步,蓦然回首道:“司玄衣,我先问你一件事,你得保证,不许告诉他……” 司玄衣的心一禀,随及点点头:“你说……” “可知关于命星一说?” 司玄衣的剑眉微不可查额一挑:“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 “那你可知一个人有几颗命?” 司玄衣的心中顿时有一种不还的预感。 洛舞烟的事情,他是知晓的。 在他还不认识她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她的所有的事情。 包括那不可能出现的两颗命星一事。 父亲曾近一再叮嘱,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于她,怕引起她的恐慌。 只是,如今她自己是怎么知道的? “一人的命星只有一个,每人一个……你为什么这么问?” 洛舞烟苦涩的笑道:“那你能猜到吗?我有几颗?” 司玄衣的心事彻底的沉下来了:“你是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黯然的抬首看向天空,可是天空一片湛蓝,这种湛蓝,是在前世永远也看不到的颜色。 “我的命星居然有两个……”洛舞烟无力的摇摇头,黯然道:“你可知道,这两个命星代表什么吗?代表了我是一个异类……或者说,是一个妖孽……” “谁说的?”司玄衣沉声道:“这简直就是谬论……你的命星一直都在那里重叠着,也没见你有什么妖异之事……” 洛舞烟此时终于明白了司玄衣话中所包含的意思,不由的愕然的看着他:“你说什么?我的命星一直重叠?你怎么知道?” 顿时,她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瞠目结舌的看着司玄衣:“你居然懂得这一些东西?你怎么不早说?” 司玄衣有些汗颜:“我爹是什么人……莫非你还不知道吗?” “司老伯?”洛舞烟彻底的汗颜了,尴尬道:“他不是我们的元老吗?难道还有什么身份?” “你可知道为什么 太后和皇上如此的器重我父亲吗?” 洛舞烟此时是真的是无地自容了,当初在修罗门,她总是对那老头有一种尴尬的感觉。 自己无缘无故的差点毁了人家的几辈子的心血,所以总是做贼心虚一般的躲着他。 只要司浩瀚出现的地方,她是决计呆不了几个呼吸就得灰溜溜的溜走的。 所以,她和那司浩瀚总共也没有说是几句话,自然也就对他不甚了解了。 洛舞烟的表情已然说明了她的心思,司玄衣只好无奈的说道:“我爹一声之中,主修的就是玄学之事……你和修罗的事情,就是我父亲根据八字之说,命星之象而给皇上做出的建议……所以,才有了你和他八字最配一说……” 洛舞烟的心中顿时生出一种膜拜之感,她一直对自己的事情感觉到不可思议,或许,他可以解开自己心中的疑惑也说不定…… 504.一切自有定数(2) 目光灼然的,洛舞烟满怀期望的看着司玄衣的眼底:“司玄衣,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会是两颗命星吗?” 司玄衣无奈的摇摇头,对于这一点,他和司浩瀚一样,都是疑惑万分。 “你的命星早就存在了,或许在你出世之时就已存在……那也是我父亲多年以前无意间的一次夜观星象才发现的……从那以后,他就一直的在关注于你……” 洛舞烟忽然想到了自己出事之时,曾经看过几颗诡异的星星以及那撕心裂肺一般的撕扯灵魂的事情。 一阵恐怖的感觉忽然如排山倒海一般的袭来,引起了她刹那间的晕眩。 她第一次感觉到了天地间这神秘力量的不可逆转的那种庞大的掌控力。 这种掌控力可以将她带来这陌生的空间,是不是也代表着会将她再次悄然的带走呢? 就像她当初来的时候是身不由己一样,会不会也会身不由己的被迫离开呢? 莫名的恐慌袭来期然而来,她忽然感觉到一阵心痛。 一颗心,如同被放在火上炙烤一样,痛的她的呼吸一滞,薄薄的中衣瞬间被汗水湿透。 素手抚上了心口的,她的脚步微微一个踉跄,险些跌倒,脸色瞬间已变得苍白无比。 司玄衣也发现了她的异状,神色不由的一变,连忙上前一步扶住她:“你怎么了?” 洛舞烟无力的扶着司玄衣的手臂,黯然道:“我忽然有些不舒服……你带我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司玄衣环顾了一眼周围,低声道:“这里离醉香楼不远,不如我带你过去吧?” 洛舞烟已然虚脱一般,软软的倒在了司玄衣的怀中,司玄衣也顾不上众人的眼光,抱起洛舞烟,闪身而去。 看着司玄衣抱着一个男子闪入了醉香楼,桃莲的眼珠子差点直接掉到了地上,慌慌张张的就想跟上去,孰知却被司玄衣挡在了门外。 “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可进来……” 桃莲吃了一个闭门羹,好奇的小玻璃心顿时碎了一地,斜睨着同样好奇的围上来的丫鬟小厮,顿时厉喝道:“看什么看?没听到公子的吩咐了吗?还不找人守在楼梯口,若是放了一个闲人上来,小心老娘第一个先扒了你们的皮……” 司玄衣不知道洛舞烟为什么一时之间会变得如此的虚弱,可是脉象除了略显浮脉之外,却是并无大碍。 她额前的秀发已被汗水打湿,看上去有些疲倦的样子,躺在床上,一双眸子极似空洞的看着头顶的雕花木格子床顶,默不出声。 司玄衣轻轻的触碰了一下她的手臂,低喃道:“洛舞烟……你还好吧?” 在他的意识里,这个女子一直都是坚强的似极了一个男子,她就算受伤之时,似乎也没有这么的茫然失措。 洛舞烟的眸子缓缓的抓向他,眼底有着一丝丝的恐慌:“司玄衣……你坦白的告诉我……我的这两颗命星……会不会在哪一天就会变回一颗,就像你们一样……” 505.一切自有定数(3) 司玄衣见她神色黯然,连忙低声安慰道:“不会得,你虽有两颗命星,可是已有一处濒临陨落,也就是说,你现在的这颗才是你的命星,它现在光华耀眼,璀璨无比,你放心好了,离陨落的迹象差的远了……” 说着,略有些调侃的说道:“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更是不怕死的吗?怎么如今却如此的担心你的小命了呢?” 司玄衣的话顿时让洛舞烟来了精神,眸子之中,,一丝窃喜一闪而过,惊喜的坐起身:“你是说,我的第一颗命星已经完蛋了,剩下的那一颗还精力旺盛的活着?” 如果真的如他所说,这第一个命星应该是原本的洛舞烟的命星,它已然随着那一个芳魂的香消玉殒黯然陨落。 而剩下的那一颗,才是自己在这异世之中的所对应的命星。 就因为留下来的这颗命星的大放异彩,所以才引起了那些莫名人的恐慌,才带来了自己的杀身之祸。 司玄衣有些愕然她神色的转变之快,刚才那一刻还是绝望之色,现在就是一副生龙活虎的表情。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你的命星的光华璀璨无比,丝毫不逊色于修罗的那一颗,你就放心的活着吧……” 洛舞烟虽然不是很明白这关于命星的意义,毕竟玄学之中的奥妙,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解释得清清楚楚的。 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命数。 就像当初自己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一样,或许一切,上天早已注定。 难道说,自己出现在这个异世界,是不可逆转的一个趋势吗? 她忽然想到了那些人雇佣同盟会杀自己的理由。 就是因为自己的出现,所以,不可逆的就改变了一些事情的必然的发展趋势。 也就是说,一些上天早就注定的事情,如今已然因为自己的原因而悄然的发生了改变…… 虽然那些要杀自己的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可是,想必他们已经察觉了自己对他们所构成的威胁,所以,才不惜重金想要杀她灭口。 见她神色凝重,司玄衣面上的调侃之色也渐渐的收起来。 “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需要见一见司老……你可以帮我安排一下吗?” 司玄衣面露为难之色,“可是爹爹早就不在修罗门了……而且,他一般的情况下也是在外面,除非发生重大的事情,否则,爹爹是不会回来的……” 洛舞烟顿时有些失望之色,“那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司玄衣浓眉微皱,垂首思索了一下之后,低吟道:“要不……你去找一下空寂大师吧……他与我父亲是好友,玄学之事,也颇为精通…… 不如,我陪你去找他吧……”、 直觉的,他猜测到这洛舞烟定然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既然她不想告知自己,他也就不再追问。 “空寂?”洛舞烟微微一怔,陡然想起了那一次,那个说要和自己谈一谈,走了许久却只说了一句话的奇怪的和尚。 “每个生命最终都会堕入轮回……” 506.一切自有定数(4) 思前想后,洛舞烟还是决定这件事,暂时不告知楚修尘。 不是想对他隐瞒,而是不知道是否该将自己的前世今生都告知与他。 许是在心底,她害怕楚修尘将她当做一个异类。 一个灵魂附体的人,还会是一个完整的人吗? 她的这个秘密,她暂时的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婉拒了司玄衣相陪的好意,洛舞烟一个人有些犹豫的来到了龙王庙的山下。 想到或许要何人分享这心底最原始的秘密,她就有些心虚。 若是这空寂大师是个大嘴巴,那么他的秘密岂不是要传遍全天下了? 就在她站在庙门口围着台阶转着圈子考虑是否要进去的时候,一名穿着月牙白僧袍的僧人上前行礼。 “这位施主,可是有事?” 洛舞烟干干一笑,连忙还礼道:“原本在下有事,想要求见空寂大师的,可是想来大师会比较忙,不一定可以抽出时间可以见在下的,所以,在下想着还是上柱香拜祭一下就走……” 最后的关头,她还是决定不去冒这个险了。 秘密终究是秘密。 就让它烂在自己的肚子里好了。 孰知那和尚听闻她的话后,并没有将她带入殿房,而是将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即便,最后才疑惑的说道:“施主……可是女儿身……” 洛舞烟再次生出一种深深的挫败感,这从一早上到现在,翻来数去的,已经有两个人道破了 她女扮男装的事情。 难道她的男装就这么的失败? 那银魂也就罢了,年纪虽然轻轻的,可是估摸着也是从女人堆里混出来的,他识得自己的伪装也就勉强说的过去了。 可是眼下对面的这个可是一个和尚的好吧? 被一个清心寡欲的和尚看破了真身才是最让她挫败的原因。 而且对方还是一个眉清目秀,年纪不大,唇红齿白的小和尚。 看这情况,也不过二十岁左右,难道他是刚刚出家的新和尚? 见到洛舞烟的神色有些颓靡,小和尚连忙笑道:“小僧木尺,是空寂大师的末徒……” 洛舞烟心神一动,连忙礼貌的行礼:“原来是木尺小师父……” 木尺浅笑道:“师父一早上就命木尺在此等一个人,既然不是施主不是小僧要等之人,小僧先行告退……” 说罢,转身即走。 洛舞烟的黛眉不由得微微一挑,眸子之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这个和尚好奇怪…… 刚才明明问她是不是女扮男装,后来没等到到她回话就说自己不是他在等之人。 他的意思是不是在暗示自己,空寂大师未卜先知的知道自己要来拜会于他,可是也料到了自己会有所犹豫,所以才派人来此等候? 想及此,她连忙上前一步,毕恭毕敬的说道:“不知木尺小师父所等的是何人?” 木尺脚步微顿,眉眼含笑的看了一眼洛舞烟,浅笑依然:“师父说,今天早上会有一个女子前来求见于他……只是此人不会以本尊出现,我们见到的,只是她的一面……” 507.一切自有定数(5) 洛舞烟只觉得浑身的神经一紧,这个空寂真的可以未卜先知吗? 他居然可以算到自己会前来找他? 见洛舞烟的面露迟疑之色,遂笑道:“不知施主可是还要见家师呢?” 洛舞烟银牙暗咬,心中暗付:算了,拼了……到时候自己什么都不说,就看这位高人会怎么说。 随着木尺穿过层层的禅房,却是过门而不入,直接穿过了后院,进了一跳小道。往后山走去。 洛舞烟心生疑惑,急行几步,嗫嚅问道:“那个……木尺小师父……这空寂禅师……不在禅房吗?” 木尺礼貌的回礼道:”回施主,家师闭关之时,喜欢在后山的石室里修行……家师最近一直在闭关,只是今天早上忽然吩咐小僧前来迎接施主……” 洛舞烟的心不由的一动:“这空寂禅师经常的会在闭关的时候见外人吗?” 木尺忽然用一种甚是奇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淡笑着回道:“家师闭关之后,就连皇上的圣旨也不可能能请的动……更别说是外人的求见了……” 果然如此。 德高之人,既然闭关清修了,有岂会轻易的放弃? 想及此,洛舞烟是越加的迷茫了,这空寂既然一直在闭关,为什么好端端的要见自己呢? 难道就是因为知道自己要来求见解惑吗? 这位空寂大师怎么说也是数一数二的禅师,怎么会为了自己一个小小的任务就轻易的出关呢? 自己貌似也没这么大的面子吧? 而看这位木尺的表情,他怕是也是疑惑万分,自然更不可能解开自己心中的疙瘩了。 一间虽然昏暗,却是极其干净的石室内,洛舞烟终于见到了空寂禅师。 一床,一桌,一蒲团。 简洁的不能再简洁的布置让洛舞烟心生虔诚之意,毕恭毕敬的对着盘坐于蒲团之上,那个背对着自己的瘦削的身影跪拜而下。 “洛舞烟见过大师……” 洛舞烟三个字让随侍一旁的木尺神色一震,极是诧异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归于平淡。 瘦削的身影似乎是微微的颤了两颤,有些坐立不稳的样子。 木尺连忙上前搀扶与他:“师父……” “你退下……” 洛舞烟的心一颤,这个声音,似乎有些虚弱。 木尺有些焦虑的看了一眼伏地的洛舞烟,低语道:“师父,可是你的身体……” “出去……”虽然虚弱,语气却是不庸质疑。 洛舞烟跪在那里黛眉不由微微的一蹙,这一句,她已然确定这空寂大师的声音是如此的苍老,如此的疲倦不堪? 记得上一次,初见他的时候,他一个人带着自己走了那么远的山路,一口气上到了山顶,脸不红,气不喘,声音洪亮,身体倍棒。 怎么短短的几个月,现在的声音听来,就有一种大病初愈的无力感呢? 甚至……还有一种濒临死亡的晦暗干枯的感觉。 木尺皱着眉头退了下去,走至门口之时,却听空寂虚弱的声音再次传来。 “木尺,忘记你刚才在这里听到的所有的话……” 508.一切自有定数(6) 木尺脚步一顿,转身眼光复杂的看了一眼洛舞烟的背影,恭恭敬敬的回道:“弟子明白……弟子什么也没有听到……” 这个女人听说手狠心辣,桀骜不驯。 就连太后和皇后,她也没给过几分颜色,没想到竟然会如此的虔诚的对自己的师父。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了许久,洛舞烟才听到了空寂的虚弱的声音再次的传入耳中。 “洛三小姐……好久不见了……” 洛舞烟依旧跪伏于地,恭恭敬敬的回道:“一直想来拜访,可是怕扰了大师的清修……” “三小姐不必客气,快快起来吧……” 洛舞烟再次叩拜于地,缓缓起身。 对这样的高人,她是由衷的表示尊重,所以才会跪拜的如此的虔诚。 抬眸之时,正碰上空寂那落魄颓废的背影,顿时不由的倒抽一口凉气。 刚才进来以后就跪拜,也就没有时间细看,如今细眼瞧上面前的老人,没想到背影居然如此佝偻到这样的地步。 灰旧的僧袍如同是挂在一副衣服架子之上一样,如此的干瘦,如此的颓靡。 眼前的这个老人,那里还有几个月前那个精神烁烁的老者的一丝半毫的影子? 就如同一只饱满的水果被抽干了水分一般,干瘪至极。 “大师……你……怎么变成了这样?”洛舞烟惊诧之余,又不敢问的太过明显,只好磕磕巴巴的说道:“你是不是身体不好?” “人老了,毛病就多了……咳咳……”空寂忽然剧烈一阵咳嗽,可得洛舞烟心惊胆战,就怕他坚持不住倒下去一样,连忙伸手想去搀扶于他。 “大师 ……” “站住……”空寂忽然伸出一只形同枯槁的手止住了洛舞烟的行动。 在剧烈的咳嗽了一会子之后,他才气喘吁吁的说道:“三小姐,你今天来找我……应该是有事吧……” 洛舞烟见他说话越加的上气不接下气,沉吟了一会说道:“不如这样吧……大师,你的身体也不好,舞烟还是改日再来拜访吧……” “呵呵……”空寂忽然笑道:“改日……就怕你改日再来,就不是拜访……而是拜祭了……” “大师切莫乱说……” “三小姐……”空寂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有些释然的说道:“你应该还记得当日贫僧说过的那句话吧……” 洛舞烟的心一跳,小心的接口道:“大师所说的……可是关于那句所有的生命都将坠入轮回一说?” “三小姐还记得?”空寂呵呵笑道:“还是说,三小姐不敢忘记……” 洛舞烟的呼吸不由的一滞,这空寂明显的是话中有话,暗有所指。 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就单单的揪住这句话不放? 难道说,他知晓了自己的秘密? “大师此言是何意思?”洛舞烟的声音之中,有了一丝丝的警惕之意。 “三小姐不必惊心,也不必害怕……”空寂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一些飘渺之意:“三小姐的心里可是很诧异,为什么贫僧与当初三小姐所见之时判若两人?” 509.一切自有定数(7) “大师贵体多恙……养养就无事了……” “呵呵……”空寂忽然忍不住笑出了声:“三小姐绝世贫僧是得了不治之症,所以才拿来宽慰贫僧的吗?” 洛舞烟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呵呵……”空寂继续呵呵笑道:“贫僧早就看透了生死,超脱了六界之外……何来惧死一说?” “那大师的意思……” “三小姐已然尝过生死的滋味……难道还不清楚,死亡只是另一次生命的开始吗……” 空寂的话如当头棒喝一般震的洛舞烟差点灵魂出窍。 她原本担心这空寂会察觉到他的秘密,现在看来,人家根本就不是察觉,而是知晓。 完全的知晓。 他如同看透了洛舞烟的所有的秘密一般,声音虚无飘渺。 “许多人怕死,那是他们以为生命之是轮回一次,结束了就永远的结束了,却不知,一次生命的结束……却是另外一次生命的开始……” 洛舞烟戒备的上前一步,低声道:“舞烟最近的确是经历了一些生死之事……只是,不知道这些事情,和大师口中所说生死之事是不是一回事?” 空寂忍不住笑着摇摇头,低吟道:“三小姐……你可知道……你的心中已起杀机?” “舞烟性格嗜血,这一点,怕是天下早有传闻,大师自然也该知道……”洛舞烟淡淡道:“所以,这杀机一说……舞烟的心中无时无刻的不是存在着杀机……” “可是三小姐刚才进来之时却是没有……这杀机是在贫僧提到了生死之事的时候才引起了空气的波动……”空寂呵呵笑着以手抚上了自己的心口:“所以说,贫僧是一语中的……三小姐的心底的某些事情被贫僧说中了……” “大师说笑了……”洛舞烟的眼底潋过一丝黑色的光华,沉声回道:“舞烟的身上沾满了血腥,自然是不缺杀机……何来的事所说的秘密一事?” 洛舞烟真的被震撼了,这空寂大师竟然如此的厉害,不止知道了她的秘密,就连她在心底悄然升起的那一丝丝的杀机都敏锐的捕捉到了。 “血腥?”空寂空灵的声音随之传来:“一个在佛前长大的女子,何来的血腥一说?纵然是想要沾染血腥,也要心底有魔的存在……一个整天面对着佛像,念着阿弥托福的虔诚的女子,心中何来的魔?没有魔?何来的杀戮?何来的血腥?” 洛舞烟看着那个颓老沧桑的背影,默不出声,她在等着这个老人给她一个答案。 她不知道这个老人究竟是从何处得知她的秘密,难道紧紧的推断吗? “其实你不必这么的紧张……贫僧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将事情为你理的顺一些……事情讲的越透彻。这样,待会你就越会明白贫僧所说的话……就会知道,那些话,并非是口说无凭,信口雌黄……” “大师到底想说什么?” “贫僧想和三小姐探讨一下玄学之事……或者,也可以说是……天机……” 510.一切自有定数(8) “天机?”洛舞烟的心一动,但还是冷冰冰的回道:“大师找我谈天机,怕是找错人了吧?小女子对玄学一事,可是一窍不通……” “三小姐可以不通……可是想必心中有许多的玄学之事想要解一解迷惑吧?”空寂淡然道:“难道三小姐今天不是来找贫僧解惑的吗?” 洛舞烟闭口不语,算是默认。 她现在觉得,自己在这个人面前,已经没有任何的秘密可言了。 就连心底那小小的意思波动,都能被他敏锐的察觉到。 她现在都怀疑,若是自己真的懂了杀机,是否还能杀的了他。 “三小姐既然不说,那么就贫僧自己说了……” “三小姐的心中是否在疑惑,贫僧是如何知道三小姐心底的秘密的……那个秘密,怕是还没有第二个人知道的吧?” “舞烟现在最想知道大师是怎么知道舞烟要来的……而且还派人在门口迎接……” “若是贫僧依旧说是天机……三小姐信吗?” “大师的意思……莫非是说大师已然洞悉了天机?”洛舞烟的声音有了一丝丝的颤抖。 天机…… 多么神秘的一个字眼。 若是他洞悉了天机,那么自己是否就可以解开自己的秘密呢? “洞悉?”空寂笑的有些凄凉:“若是真的洞悉了,我怕自己会死的更快了……” 洛舞烟黛眉微皱,不解的看向这个古怪的老人:“大师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天机……自古以来,天机就是不可泄露的……泄露了,是要遭受天劫的……” 洛舞烟心中的疑惑更加的深了,这空寂自从她来了之后,就一直的以背部示人,这样的作为,似乎与一位德高望重的禅师的身份极为的不符。 “大师的意思……是自己泄露了天机……所以受到了天劫?” “天劫?”空寂自嘲的笑道:“就贫僧这样子……那里配的上惊动天劫啊?” 洛舞烟越发的疑惑了:“可是刚才大师说……” “若是天劫,贫僧早就魂飞魄散了……”空寂昂首看向灰蒙蒙的石室的顶端,仿佛可以看穿石壁,直入那虚无的天空一般,呢喃道:“以贫僧的这点滴的修为,哪里能触摸到那高高在上的天机……” 洛舞烟顿时有种紊乱的感觉,这空寂绕来绕去的说了这么一大圈,似乎到现在,就在这天机上面绕不开了。 “大师……” 空寂就这么神游一般的定定的看着石室的室顶发呆,洛舞烟也不敢上前打扰他,只好讪讪的站在那里。 许久,这空寂才似回魂一般的一声低吟,慢慢的垂下了头。 低叹一声,空寂缓缓的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将它放到了自己的身后:“三小姐若是以这双手来猜测的话……可知贫僧多少年岁了?” 这一双手,皱纹遍布,如同百年的老树皮一般的沟壑纵深,尤其让洛舞烟心颤的是,上面居然有一点点的出血点摸样的针尖大小的小红点。 放眼看去,有些小红点的地方,似乎已然有要溃烂的趋势。 511.一切自有定数(9) 洛舞烟的心不由的一紧,“大师……你的手?” “贫僧只是想要你猜一猜贫僧多少年岁了……”空寂收回了手,低喃道:“三小姐可是猜出来了?” “大师……若是以这双手来判断的话,大师已然百岁高龄了额……”洛舞烟疑惑道:“可是前几个 小女子见大师之时,大师却只有六十岁左右的年纪啊……” “呵呵……”空寂忽然自嘲的笑道:“贫僧看透了生死,却是没有参透这一副皮囊……你知道为什么贫僧会变成现在这副摸样吗啊?” 洛舞烟的唇瓣不由的一抽,低喃道:“难道和刚才大师所说的那个天劫有关 ?” “贫僧已然说过,贫僧的修为尚不够招来天劫……”空寂淡然道:“这是天谴所至……” “天谴?”洛舞烟忍不住一怔。 这天劫和天谴有什么区别吗? 似乎是知道洛舞烟的疑惑,空寂幽幽的一声叹息,低语道:“所以的天劫,是改变了天地间一些已定的事情而招来的劫数,而天谴,则是参悟了这天地间的一些玄机而招来的上天的责罚……” 洛舞烟有些疑惑的微微皱眉:“大师是参透了天机了吗?” “皮毛……甚至连皮毛都不是……”空寂黯然道:“这件事,若是司浩瀚来做,定然不会伤他半分半毫……可是于我……却是夺命的危机……” 洛舞烟更加的不解的蹙起了眉,司浩瀚也能洞悉这天机吗? 而且,这天机还能择人而异吗? “司浩瀚,他是上天的宠儿……”空寂略有些遗憾的说道:“以他的天赋,参悟这些东西,小心之下,定然不会伤他分毫……可惜他在多年以前的那件事以后,就再也不参悟了,所以,就单单的留下了我一人来研究这神秘的玄学……” “可是大师……这又是什么意义吗?”洛舞烟的眉头皱的越发的深锁:“你们都是参悟天机的……为什么对他无害,却是将你伤的如此之深呢?” “因为他是天机选定的人……”空寂无奈道:“上天会选主动选择与他传递信息之人……他就是……而我,却是努力想要联系上天的人……可是上天拒绝了我,所以,只要我私自窥探了天机,参悟了他的玄机,他就会责罚与我……这就是天谴……” “那大师就不要参悟不就可以了吗?” 空寂微微的摇摇头,声音之中,传来深深的痴迷之色:“你不懂,这天地之间的奥秘是多么的迷人,多么的让人沉醉其中……他就像一扇魔门一样,一旦你将他打开了,走进去了……你就永远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洛舞烟心中微微一声叹息,这就是他的心中的魔,一扇欲望之门。 他竟然以一己凡身之力,妄图偷窥这天地间的秘密。 在得知了一丝天机之后,就彻底的被自己的欲望所左右,在那扇天机的大门之中,越陷越深,终究到了今日的这万劫不复之地。 “其实……大师,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已然入了魔?” 512.一切皆有定数(10) “其实……大师,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已然入了魔?” 洛舞烟的话让空寂的身躯蓦地一震,瘦削佝偻的腰身刹那间变得僵直。 这个动作将她吓了一跳,连忙上前低声唤道:“大师……” 孰知空寂却是忽然站起身,不由自主似得默默的走了几步。在走到石桌那里之后就站在那里抚摸着石桌的桌角,默不出声。 他这诡异的动作让洛舞烟更加的心虚,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决定将那木尺唤进来,毕竟他还可能知道这空寂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抬脚刚刚的走了两步,陡闻空寂沉声道:“三小姐,你为什么说贫僧入了魔?” 洛舞烟收住脚步,回首看了他一眼,淡然道:“舞烟曾听闻一句偈语:贪嗔痴恨爱恶欲……大师妄想以凡躯逆天而行,揣度天机,此乃贪……已经明明不可为而偏要为之,此乃痴……对微露端倪的天机总是贪得无厌的想要一探究竟,一探再探,欲求不满,此乃欲……” “大师是得道高人,想来很容易的就能悟出舞烟所说的这几句话的含义…… ” 空寂忽然转过身来,目光炯炯有神的打量这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小女子。 洛舞烟乍见他的面容着实的吓了一跳。 一张枯瘦的脸,如同将一张皱皱巴巴的人皮披到了一个骨头架子之上的感觉一样,恐怖异常。 若非一双眼睛在黑暗之中闪闪发亮,怕是第一眼看到人还会以为这是一具干尸,而非活人。 见了洛舞烟眼中的惊诧一闪而过,空寂意味深长的一笑:“三小姐终究是见过世面之人,不似一般的小姑娘一样的反应……初次见到贫僧的这个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摸样,三小姐只是惊讶,却不是惊悚……” “大师这个摸样就是天谴所至?”洛舞烟疑惑的看着他:“为什么会是这样呢?” “我妄自揣摩天机,这就是上天对我的惩罚……”空寂黯然道:“几个月期,我就发现了一件极其诡异的事情……就是你的命星发生了变异……” 洛舞烟的心不由的一跳,空寂竟然主动提到了这件事。 “你的命星,司浩瀚和我一直都有研究,只是未曾细究过……因为你的命星一直都是晦暗无光的……两颗都是……” 洛舞烟的黛眉微不可查的一挑,暗付道:两颗都是晦暗得,那就说明当时自己还在另一个世界,所以这里的这一颗是暗淡无光的,而洛舞烟本尊的那一刻,估计也是到了香消玉殒的时刻,所以才会暗淡无光。 “后来无意之中听说了你的一些事情,在看你的命星之时,虽然一颗已经晦暗,似极了陨落之象,可是与之重叠的另一颗却有星火之光之势……” 空寂的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彩:“果然,没多久,就听到了你三小姐的一些壮举……这些事,与以前的三小姐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洛舞烟的眸子微微的垂了下来,她知道空寂下面的一句要说什么。 “至于你为什么会与以前大不一样……是因为你们根本就已经不再是同一个人……” 513.一切皆有定数(11) 洛舞烟虽然明知道他要说这么一句话,可是心底最深处那最真的秘密被揭开,她还是忍不住全身一颤。 空寂终究还是窥探出了她的秘密。 空寂的眼底此时竟然空前的闪亮无比,灼然的看着眼前这个垂眸默认的女子。 多少年了,他一直在猜测这个洛舞烟两颗命星的各种可能,直到这最后的一个月,他才灵光一闪的揣摩到了这样的一种可能。 可是自从他窥视了这个秘密之后,他就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然一天比一天衰老,一天比一天的颓废。 这个诡异的现象更加的确定了他的这个想法的可信度,于是更加痴迷的再次窥探了更深一层的天机。 于是…… 他的衰老一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一天天的老去,后来,他干脆搬到了这里居住,希望在最后的时刻,可以全心全意的完成自己的心愿。 “三小姐……谢谢你,是你证明了贫僧的今生一个最大的发现,更是在最后的时刻点醒了贫僧…… ” 空寂的语调在欢愉之中透出一种模糊的空灵之音,“你知道吗?这天谴对贫僧来说,真的是甘之如饴,因为它们的存在证明了贫僧的悟性是正确的……就像在今天早上,贫僧推断出了你会来找我……就像刚才……贫僧似乎还看到了你的未来……” 洛舞烟全身一震,不可置信的抬眸开着他,这样诡异的事情他都能看得到吗? 只是短短的一瞥,洛舞烟随即发现了空寂的不寻常之色。 他的灰白的眉毛似乎在一瞬间变成了全白,炯炯有神的眼睛神色怪异的看着洛舞烟,口唇蠕动,却已然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洛舞烟的心不由的一沉,若是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刚才他应该再一次触摸到了那神秘的所在,洞察了那微妙的意思天机,所以才会再一次的引火烧身,加速了自己的衰老。 心急之下,洛舞烟连忙上前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躯,焦急道:“大师……你怎么样了……” 空寂双手如钳的紧紧的扣住洛舞烟的手臂,一双眸子之中是满满的不可思议的神色。 “大师?” “师父……” 听到动静不对的木尺一进来就看到了空寂的神色有异,满是褶皱的脸色此时已然没有了一丝的血色,苍白的嘴唇嘟嘟囔囔的想要说着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上前扶住师父的手臂想要扶着他躺下去,却是发现他的手依旧紧紧的钳住洛舞烟的手臂不肯放手。 “师父…… 木尺扶您躺下休息一下吧?” 洛舞烟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低喃道:“大师……你应该是有一句话要和我说吧?” 木尺的神色黯然的放开了手,师父的事情他是最知情的一个,自然也是最懂师父的心思。 空寂的眼中忽然绽放出一抹诡异的色彩,哆嗦的嘴唇最终吐出了两个字:“一……世……” 说完了这句话,如同油尽灯枯的破败的油灯一样,轰然倒塌。 洛舞烟呆如木鸡的站在在那里,她不知道空寂到底说的是一世还是异世…… 514.利刃出鞘(1) “师父……” 随着空寂眼中那最后的一点光亮逐渐的退去,木尺的神色刹那间的有些悲戚之色,眼中泪水翻滚,却是强忍着泪水没有让它流下来。 洛舞烟的心中顿时有些自责之感,看着倒地的老人那最后一刻的笑意凝固,喃喃低语道:“对不起……或许若是我不来……大师还不至于走的这么的早……” “司玄衣言重了……”木尺阖上师父那圆睁的眸子,哽咽着回道:“师一生都在追求玄学之术,在发现自己遭到了天谴之后,已然能做好了准备,所以才会和小僧以清修之名,搬到这里居住……” 说罢,他忽然起身冲着洛舞烟行了一礼:“小僧代师父谢谢三小姐……虽然小僧不知道师父究竟参悟的是何玄机,可是在师父这最后的一刻,小僧看到了师父眼中的释然……想来是三小姐揭开了师父心中那最后的一个谜团……” 洛舞烟不由得露出了一丝苦笑,是啊,他是释然了,可是自己却迷惘了。 最后的那一刻,空寂究竟是说的看到了她的这一世,还是看到了她是来自异世? 想到自己的这一世或许是上天早就安排好的一个局,洛舞烟不由的就有恍惚,难道在这一世,不论是自己怎么活,都已然注定了结局了吗? 重重的阖上眸子,洛舞烟长长的徐除了一口气,黯然道:“木尺小师父,你可知道大师……真的可以窥探天机吗?” 木尺蓦地睁开双眸,似乎是洛舞烟的话语侮辱了空寂一般,情绪略有些激动,眼神之中,是一片恼怒之色:“三小姐,你是在质疑家师吗?若非如此,家师又怎么会遭到天谴?会这么早的圆寂呢……” “小师父误会了……”洛舞烟连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大师既然已然知晓了天机,是否也已经知晓了自己会在这一刻圆寂之说……” “师父早就知道了自己的死劫,对自己的生死,师父看的一直都很不以为然……”木尺的情绪缓慢淡定下来,神色黯然道:“师父一直都在说……死,不过是再一次的轮回罢了……” 说罢,泪眼婆娑的看着她,低语道:“三小姐还是走吧……师父的事情,我要回禀方丈……若是他们在这里见到了三小姐,会为三小姐惹出不必要的麻烦的……” 疾走两步,他又站定道:“三小姐请放心……关于师父交代的事情,木尺一直都铭记在心……既然师父吩咐了木尺忘掉一些事情,木尺就不会再记得三小姐曾经来过这里的事情……” ※※※ 楚问天斜倚在书房的窗台之上,看着窗外丫鬟伺弄那只搪瓷大缸之中的睡莲,指骨有一下,无一下的敲打着窗棂。 肖如月在丫鬟的搀扶下急步入内,脚步略有些踉跄之势。 “王爷……出事了……” 楚问天的手一顿,沉声道:“可是空寂大师之事?” 肖如月的脚步一顿,挥手示意丫鬟退去,缓步上前,低声道:“大师圆寂……可是会对我们的事情有什么影响?” 515.利刃出鞘(2) “自然是有些影响……”楚问天眉头紧锁,黯然道:“大师一直都是父皇面前的红人,他说话的分量自然也是举足轻重的……这一次他突然圆寂,相当于我们又少了一个帮衬我们的人……” 肖月如有些忧心的看向了窗外的满园的花红柳绿,低喃道:“如今皇上身体不好,听说就连司老的药吃了都没有一点点的气色……你说……皇上会不会……” “你休要胡说……”楚问天低喝道:“如今时机未成熟,父皇若是此时除了事,我们就等着自相残杀好了……所以说,就算是以药续命……在大局未定之前……父皇一定不可以有事……” 肖如月的眼圈慢慢的浮上了一层泪水:“可是皇上的身体……” “父皇掌控了一辈子的大局岂会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这么的溃散?”楚问天的眸子微微的一缩:“况且,老二即将回宫……这一次,倒是不知道父皇会以何种态度对他了……” 肖月如的目光有些迷离之色:”以老二的性格,此次回来,怕是要掀起一场风雨了……“ 问天冷笑道:”他没有回来之时,已然的掀起了这场腥风血雨的帷幕了……“ 任何一个人,被自己的亲生父亲送到了那么一个陌生的地方,要说是心里没有仇恨是不可能的。 换成是他,也会恨极了那个做父亲之人。 所以,这一次的楚梓冉的回归朝堂,是毫无悬念的将要带动朝堂的这场游戏。 一场强者为王的角逐游戏游戏。 肖月如担心的看着楚问天那紧锁的眉头,低语道:“洛舞烟如今如此的强势……她又是众所周知的七王爷的女人……若是我们与她走太近……会不会招了不必要的麻烦?”朝堂之后 “这洛舞烟如日中天……前些日子听说父亲还单独的招见了她……”楚问天反身在书桌的太师椅前坐下,心事重重:“洛舞烟牵扯到了同盟会之中,那一日在朝堂之上,那么多的人弹劾洛家教女无方,可是却被父皇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全阻了回去……更是在下了朝堂之后,派人送去了几样点心……你说,父亲这么做什么意思?” “皇上是在明显的想要袒护这洛舞烟……”肖月如无奈一笑,看着楚问天的眼神有了一丝的嫉妒之色:“不过就是一个未过门的儿媳妇罢了,皇上为什么就如此的袒护于她呢?” 楚问天听出了她话语之中的醋意,淡笑道:“若是有一天,你招惹了同盟会还可以全身而退的时候,你就可以得到父皇如此的宠爱了……” 肖月如忽然心思一动,急行两步,附耳低语:“你说……父皇这么做……是不是老七的原因?” 楚问天的眸子蓦地一缩,若有所思的看向身边的人:“你的意思是……” “众所周知,老二和老七是死对头……老二的这一次回转朝堂,最不利的人,就是老七……偏偏这老七没有自保之力,最是受威胁之人……” 516.利刃出鞘(3) “你的意思……是父皇特意的扶持着洛舞烟,想要借此保住老七?”楚问天的眉头皱的越发的深锁:“可是没有必要啊……只要父皇愿意,他就可以保老七一辈子啊……” 肖月如柳眉微微的一跳,声音愈发的低下:“说句大不敬的话……若是皇上不在了呢……” 楚问天顿时如雷击一般的跳了起来,闪闪发光的眸子,此时已是深深的惧意:“你疯了……居然敢说这样的话?” 肖月如的唇畔不由的挑起一道不屑的弧线,用力的将楚问天压回在椅子之内。 “王爷,请仔细的想一下……皇上此举……像不像是在未雨绸缪?” “未雨绸缪?” “想来我们大家都很清楚,只要皇上在一天,这老二就别想动这老七一下……可是反过来,若是皇上不在了……那老七岂不是小命堪忧?” 楚问天的手不由的抓紧了椅背,指骨有力的扣住了扶手,声音在微微的发颤:“你的意思……就是皇上在安排他的身后事了?” “这只是妾身的猜想……”肖月如的手悄悄的覆上了楚问天颤抖的手:“至于会不会发生……还有待于王爷的筹谋……” 楚问天眉头的锁扣渐渐的疏散,赞许的看了一眼这个自己的结发妻子,他从未发现过,她居然可以想到自己想不到的地方。 “月如……你最近有没有给父皇请安?” “父皇自从身体不好之后,就未曾见过……”肖月如有些疑惑的看着他:“王爷为什么这么问?” “ 父皇的气色看起来并不好……你善于察言观色,不如明天随我进宫……去问候一下父皇的病情……” 楚问天缓缓的闭上了眸子,低喃道:“父皇的这一病……总感觉病的十分的蹊跷……而且就连司老的药都用过了也没见气色……” 他的心总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心里总觉得哪里出了差错,可是仔细想来,却是找不到具体的头绪。 早在两个月前,就有消息陆陆续续的传来,说是皇上的龙体违和,太医院束手无策。 原因无他,就是因为太医院找不到皇上的病症是什么,找不到病灶的根源在哪。 可是皇上就是嚷着自己的浑身无力,头痛欲裂。 太医无奈之下,只好试着开出了几剂药方,可是皇上用过之后,声称毫无起色。 就在太医束手无策,左右为难之际,司浩瀚适时回来了。 可是就在他们满怀希望的看着皇上将司浩瀚的药喝光只是轻微的略见起色之后, 朝堂之上的暗涌,就波动的越加的厉害了。 自己终究是一叶障目,没有看透里面的厉害关系,如今这肖月如湖话语犹如当头棒喝一样,一语惊醒了梦中人。 一直以为,这些人,暗潮汹涌,是因为二王爷楚梓冉的强势回归,他们急着要归纳老二的一派。 殊不知,这些人已然看透了这件事的必然结果。 皇上的龙体经过司老的调制以后还是未见好转,这个,谁都知道这代表了什么…… 517.利刃出鞘(4) 一名褐色衣袍的男子闪身入内,无言的垂首而立,肖月如识趣的行礼之后悄然退下。 楚问天眼睛看着这个男子,久久的未说话,许久,才在心底绽放开一抹笑意。 “事情办得很成功吧?” 男子愕然的抬首看着他,遂又觉察到了自己的失礼,有些局促的地低下了头。 “王爷神机妙算,果然不错,那些人在得到王爷的书信以后就表示愿意追随王爷……” “那不是我的妙算,是人之常情……”楚问天怡然自得的笑道:“他们是洛石笠的老部下……战场上的人脉是用血换来的……既然洛石笠已然追随于我,那些与他血脉相依之人,定然可以死心塌地的跟着他走……” 言罢,他极是羡慕的叹了一口气:“这一些……是我们无法体会到的感觉……” 男子的垂首而立,眼底却是有着一丝丝的不屑:“四王爷运筹帷幄,自然也是他们愿意追随的原因,否则,那洛石笠也不必于放着自己的准王爷女婿不投靠,而来抱四王爷的大腿……” 楚问天察觉到了他话语之中的那一丝轻蔑之意,不由的面色凝重道:“求展瑞,你是本王最器重的人,也是无可替代的人……可是,本王不可能就只用你一人来拼这天下……所以,本王希望你明白……不论是谁到了本王的帐下,那么你们就是为本王做事的人,只是分工不同罢了……” 求展瑞的面色陡然一变,低声应道:“属下明白……” “本王希望你们就像兄弟一样……”楚问天一字一顿的说道:“就像洛石笠和他的兄弟一样……” 求展瑞的瞳孔不由的一缩,又是洛石笠。 “不论以后这件事功成与否,你们都是本王的人……”楚问天上前一步,重重的拍了拍求展瑞的肩,极尽严肃的低语道:“功成,只要咱们成功了,就一起享受荣华富贵……相同的,只要我们失败了……我们也会一起下地府的……” 求展瑞的虎目圆睁,沉声道:“四王爷放心……上刀山下火海,只要王爷说一句话,我求展瑞若是皱一下眉头,那就不是汉子……” 楚问天双手有力的扣住他的手臂,郑重的说道:“你的为人,本王很清楚,你对本王的忠心,本王也知道的一清二楚……本王只是想告诉你……不论别人怎么做,哪怕在别人的眼中,他做的比你好上一百倍,可是在我的心里他也无法取代你……” 求展瑞的热血完全的被这几句话煽动了起来,虎目之中,瞬间的布满了一层水雾:“王爷的话属下明白……不管是谁,属下都会好好的配合他们来完成王爷的伟业的……” 楚问天满意的点了点头,颌首之下,求展瑞退了出去。 一丝满意的笑意的唇瓣蔓延,有些人,需要的是敲打,有些人需要的交心。 “啪啪”…… 一个清脆的掌声自书架的后面清晰的传来,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冷漠的却又带些调侃之味的声音。 “四王爷果然名不虚传,这对待手下恩威并施的话语,也是这么的婉转入人心……” 518.利刃出鞘(5) 楚问天的神色忽然大变,此人是怎么穿过层层防卫的四王府来到这里的? 四王府纵然比不得皇宫大院的那么戒备森严,可是,这么些年来,他也从各地网罗了不少的高手养在王府之中,用以护卫自己的周全。 这些人之中,纵然是不可能个个都是高手,可是也不至于全部都是庸兵吧? 如今就这么的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潜入了王府而没有一丝的觉察,这说明了什么? 若非自己的手下全部在偷懒,那就是此人的功夫实在是太高。 楚问天的后背的衣衫渐渐的被汗水浸湿,他就这么的僵僵的站在那里, 连回首的勇气都没有。 他害怕的,是此人居然将刚才自己和那求展瑞两人的对话一字不留的全然的听到了肚子里,更让他恐慌的是,这个人,怕是连他和肖月如的话,也一字不落的全部听到了肚子里。 此时,这个来历不明的人是敌是友,他全然不知,所以,他不敢回头。 “你是什么人?是怎么闯到这四王府中来的?” “小小的四王府罢了,何来闯一说?”对方似乎极是不屑的回道:“就算是深宫大院……本先生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先生?”楚问天的心蓦地一动。 在大安,敢自称先生的,似乎只有修罗门的门主,修罗。 “你是修罗?”楚问天的声音不可遏制的有些微微的发颤。 虽然他一直的在强装镇静,可是那颤抖的音线,还是泄露了他的本心。 “四王爷位高权重,居然也知道这小小的修罗二字?”楚修尘淡然道:“是说四王爷的手伸得太长了……还是说本先生的名号太大了?” 一句手伸的太长了让楚问天再次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修罗门是什么组织,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一个以杀人为职业的杀手组织过来找上了自己,里面的意思,显而易见,由不得他不害怕。 “修先生的意思……是来为某人消灾的吗?” “消灾?”楚修尘忽然忍不住笑道:“就凭你一个小小的王爷……也配本先生出手吗?” 此话虽然含有侮辱的意思,可是在楚问天听来,却是无比的悦耳。 暗暗地,楚问天的心中吐出了一口气,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修罗既然这么说,丫就是代表了他不是来要自己的小命的。 “既然修先生不是来杀本王的……那么先生所来,是有何事? 听到了对方不杀自己,楚问天的从容的气息悄然的露了出来,理了理衣襟,淡然的转身面对:“难不成,就是为了窃听本王的一些小小的秘密吗?” 看着对面的修罗,楚问天的心不由的猛地一抽。 修罗这个名字,他听过了无数遍,却是从未见过他的人。 在他的想象之中,修罗,应该是一名嗜血成狂的粗壮的汉子,没成想居然会是这么的清新儒雅。 对面的男子,一袭的白衣,黄金面具之下,看不到丝毫的表情,只是,楚问天似乎仍然能感觉到那一丝丝的血腥煞气。 519.利刃出鞘(6) 只是极轻的味道,当他自一次去仔细琢磨只是,已然荡然无存。 黑眸之中,淡淡的溢出儒雅的笑意:“四王爷……你觉得就你那小秘密,也值得本先生亲自来监听吗?” 受到那抹笑意的感染,楚问天的心情不由的松怠下来:“既然如此,修先生可否告知所来何事?” 楚修尘却是不说话,只是极自在的围绕着楚问天的书房漫步跺了一圈,顺手取下书架上的一本卷册,翻了几眼之后扔到了书桌之上。 “我们合作……” 楚问天的神色立即变得极其的愕然,看着楚修尘的眼神露出了迷惘之色,楚修尘也不急着解释,就那么悠闲的在书桌前坐下,缓缓的打开了手中的书。 “你可以不急着回答……本先生有的是时间……” 楚问天的心不可遏制的胡乱的跳到着,这修罗手握半个天下的生死,除了没有皇权,其实他的实力已然可以傲视着整个天下。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要找自己合作呢? 莫非…… 楚问天的只觉得心乱如麻,呼吸困难,刚才的从容之色已然荡然无存。 调匀呼吸,他极力做到很镇定。 “修先生可否告知,找本王所要合作的具体事情是什么吗?” 楚修尘的眸子悠然的盯着手上的书本,儒雅从容:“修罗门……助你夺天下……” 一句简单的话语让楚问天却是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后跄了一步,修罗的这句话,击中的正是他的软肋。 “修罗门想要什么?” 楚修尘“啪”的一声合上了书本,灼然的眸子如同燃烧了火苗一般,闪闪夺目:“我要你的天下……” 这一句话再次将楚问天弄懵了,浓眉紧锁,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你想说什么?” 修长的手指抚上了桌上的一只狼毫,楚修尘淡漠的声音飘然若出:“修罗门助你夺天下……天下到手以后,修罗门会考虑你是否由你继续担任这天下的主人……” 楚问天的心不由的重重的一跳:“修先生的话,本王不是很明白……” “很简单……待你夺得天下之后,修罗门或许想要另立明君,到时候,本先生希望四王爷你可以主动禅位新君……当然,这件事也可能不会发生……” “修先生……”楚问天的唇角荡开一丝冷笑:“你可知道,你这是什么吗?就冲你刚才那番大逆不道的话,就足够皇上派人去缴了你的修罗门了……” “四王爷若是觉得此法不行,就权当修罗没有来过……”楚修尘丝毫没有在意楚问天的那番冷笑,戚戚然的站起了身:“反正这大安不止你四王爷一个王爷……” 楚问天的手指紧紧的握成了拳,这个修罗,做事当真决绝,丝毫没有转圜的余地。 先是给了他一个诱惑十足的糖果,许他得天下,然后又在这可糖果上涂抹上了致命的毒药,让他主动禅位新君。 如此有着诱惑力却又让他难以舍弃的糖果就在那里诱惑的他,左右为难。 520.利刃出鞘(7) 有了修罗门的相助,想要夺得的这天下自然是又多了一道胜算的筹码,可是,将这江山拱手相送,却是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接受的现实。 自己坐下的江山,为什么要禅位于人呢? “修罗……”见到修罗即将步出门口,楚问天晦涩的开口道:“你可想过,你这样的安排,没有人会合作……谁会愿意将到手的江山拱手相送?” “四王爷似乎疏忽了一句话,本先生刚才也说过,这样的事情或许也不会发生……”楚修尘的眸子绽放如深邃的星渊:“若是机缘巧合……或许这天下就是你的……” “什么样的巧合才算机缘巧合?”楚问天的眸子燃起了一丝希望。 “佛曰……不可说……”楚修尘的眼中的笑意淡淡的飘荡着,让人捉摸不透。 这一句机缘巧合重重的敲击着楚问天的心房,纵然他再自大,也不至于就认为在这场皇位的争夺战中自己已然稳操胜券。 若是修罗门倒戈,不管是助谁夺天下,哪怕就是那傻王爷楚修尘,也会成为他一道有力的阻碍。 况且,这即将登场的楚梓冉,更是一头实力强大的可怕的醒狮。 若非实力足够,否则他怎么会就这么的期然而来? 而更让人忧心的是,这楚梓冉的力量,至今无人知晓。 就连自己的情报系统送回来的资料,他也不过是一个安守本分,遵纪守法的默默的守卫边疆的过气王爷。 见他犹豫不决,楚修尘淡然笑道:“其实……这的确是一个比较难的选择题……合作,你有五分的机会坐掌天下……不合作,你也有五分的机会问鼎九五之位……这里面的利害关系,你可是要想明白了……本先生一旦出了这个门,你就不可能再有回头的机会……” “自古以来祸福相依,既然修先生给了本王一个五成的机会,本王怎可就这么的轻易的放弃呢?”楚问天的眼底闪过一点灼然的火光:“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人生不过匆匆几十载,有些机会是需要抓住的……” “好,四王爷果然是一个聪明之人,知道抓住时机,”楚修尘会意的露出一丝淡然的微笑,“具体的事宜,到时候,自会有人来通知你的……” ※※※ 一座已然有些破败但是极其整洁的小院之中,袁寒负手而立,一双眸子痴痴的看着天上漂浮而过的白云,俨然已经神游天外。 武道斜倚在门口的石墩之上,口中含着一根青草,有一下无一下的嚼着,眼睛不时的瞄一下自家的公子。 他就这个姿势已经站了小半天了,而且据他的经验,这个姿势还得保持一段时间。 百无聊赖的扔掉手中的青草,抓耳挠腮的骚了一会子脑袋,转了一圈,实在无聊了,就在那里碎碎念:“也不说走,也不说不走,就这么的躲在这里,早晚的被国师抓回去……呆在这里有什么好?没得吃,没得穿,我一个粗人都难受,就您那千金贵体的,就这种罪,我看您还能撑多久……” 521.利刃出鞘(8) “就你那张嘴巴……国师要是来了,本公子让你第一个冲上去,第一个被国师虐一下……”袁寒漫不经心的收回了目光,懒散的看着武道:“到时候,就让那碎星使劲的收拾你,整不死就行……” 武道的表情顿时犹如被霜打的茄子的一样,一脸的苦涩:“公子……不带这样的,怎么着,咋也是公子的人不是?怎么能由着国师的人欺负呢?” “你不是爷们吗?不是男子吗?连一个姑娘家的都打不过……”袁寒不屑的撇撇嘴:“还好意识说人家欺负你……” 武道的嘴巴张了两张,终究是闭上了嘴。 国师手下的那几个姑娘,个个泼辣,他一见到她们就自然的腿短脚软,每一次都是被欺负的要死。 当得知这次追来的人之中有碎星时,这个没节操的货第一次提出了主动的乖乖的跟着国师回去。 在遭到了武备的狂殴之后,就被他和袁寒强制性的带到了这里。 他不明白公子为什么就整天的躲在这个破院子里干什么,该办的事情已然办完了,为什么还有留在这里呢? 院门开启处,武备闪身而入,他的手中,提着一堆的熟食,还有两坛子酒。 “公子,东西买回来了,您先吃一口吧……” 武道连忙上前准备接过东西,却陡然听到袁寒一声叹息:“现在哪里还有什么胃口吃东西啊……” 武道的手顿时一顿,为难的看中了一眼武备,却被后者没好气的将手中的东西一股脑的都塞到了他的手中。 “没眼力劲的东西……永远也不长进……” 说罢,从中取出一个油纸包,走向袁寒:“公子,这里有新做的热油饼,公子还是趁热吃一个吧……” “油腻腻的不想吃……” “就是啊……”武道嘟着一张嘴,不高兴的看着满怀的食物:“这几天除了油饼就是包子,再不济就是馒头,别说是公子了,就连我这个粗人都吃腻了……” “你给我闭嘴……”忍无可忍的武备扬手将手中的油饼甩向了武道,叱喝道:“公子的事情自有公子做主,什么时候轮到你这玩意来指手画脚的了?” 武道委屈的肥嘟嘟的嘴唇一抽:“可是……这些东西实在是真的太难吃了……你说若是咱们回去了,那里还用得上遭这份罪啊?” 武道见他还在那里不依不饶的自言自语,忽然脱下了脚上的一只鞋子,劈头盖脸的就飞向了还在那里喋喋不休的武道。 “我让你在啰嗦……事情办完了,公子自然会回去……还用的你来说三道四吗……” 一直默不出声的袁寒忽然一声叹息:“武备啊……你终究还是将他们带来了……” 正在打斗的兄弟俩忽然住了手,齐齐看向门口,那里,果然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 微闭着的院门再次的开启,窈窕玉立的一名女子笑容满面的走了进来,一见袁寒,立即跪拜于地。 “臣碎星,见过太子爷……” 522.利刃出鞘(9) 一见碎星,反应最大的莫过于武道,一声惊呼,手中的所有的物件稀里哗啦的掉了一地。 武备想要抢救,可是接了这个,掉了那个,结果自己努力了半天,细眼瞧去之时,手中握着的,只有自己的那只欲拿来抽武道的臭气熏天的鞋子。 见到众人皆以一直鄙视的眼神 看着自己,老脸不由的一红,连忙尴尬的穿上了鞋子。 袁寒长叹一声,缓步走到院中的石桌前坐下,无奈道:”你们终究还是找来了……” “皇上的旨意,国师不得不从……”碎星毕恭毕敬的回道:“国师让碎星转告太子爷……国师会给太子爷三天的时间,将这里的事情处理完毕之后,就随我们回去……若是太子爷依旧想耍花招继续躲藏的话……国师不介意将太子爷绑回去……” 说道这里,碎星的话语不由的一顿,最终还是细声的嗫嚅道:“其实,这是皇上的意思……” “你起来吧……”袁寒低叹着,眸子里都是满满的哀愁之色。 “谢太子爷……”碎星甚是恭敬的齐声道:“回太子爷,皇上还有句话要带给太子爷……” 说着,前行两步,走至袁寒的面前,附耳低语,随着碎星的呢喃碎语,只见袁寒的眉头不由的慢慢的锁在了一起,面色也越发的凝重。 碎星说完以后,退立于一侧,俏脸看向陪立在一侧的武备兄弟俩,低语道:“武道,你刚才干什么?怎么见到我就像见到了鬼一样?” 武备的脸色瞬间变了颜色,可怜兮兮的看了一眼哥哥,却发现后者抬手看天,一脸的漠然之色。 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武道才磕磕巴巴道:“碎星姑娘……我是见到你由衷的感到惊喜,所以才会有些失态……” 袁寒的眉头紧皱的站起身,低语道:“我有事,要出去一下,你们谁都不许跟着我……” 武道顿时如同被抽去了骨头一般,膝盖不由的一软,连忙跟了上去:“公子,我陪您去吧……武道就远远的跟在后面,绝不打扰……” 孰知正在前行的袁寒忽然顿住脚步,吓得武道连忙后退了一步。 缓缓的转身看着那个紧跟在自己身后的武道,袁寒淡淡道:“碎星……” 武道心生不妙,忍不住一声呻吟:“公子……” “你若是有时间,就好好的照顾一下武道……他的嘴说话太灵验,需要好好的虐上一虐……” 碎星的眸子之中闪过一道快意的光芒,甚是恭敬的行礼:“臣谨遵太子爷之命……” 就在袁寒不出小院子不就,就听到了武道惨绝人寰的哀号之声…… ※※※ 夜色如水,倾泻于人间大地,温润暖兮,柔软的将世间的一切,尽皆的包入了怀中。 洛府。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飘落于洛府的大门的门楼之上,在闪身之时,人已悄然的落于洛家的院内。 就在他抬腿欲走之际,陡闻一阵风声传来,他警觉的掠到一旁,拭目以待。 只见对面的空地之上,三名蒙面的黑衣男子并肩而立,目光冷漠,气息凌烈,卓然逼人。 523.利刃出鞘(10) 双方就这么无言的对峙着,阵阵的杀气似乎要撕裂了整个空间一般,猎猎作响。 不知道是那一方先动,霎那之间,双方已然胶战在一起,呼呼的掌风拂过,顿时掀翻了庭院之中的花盆,传出了霹雳乓啷的声音。 这种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是格外的清脆。 黑衣人暗叫要遭,他只是想偷偷的过来完成一个心愿,没成想却在这里与人交上了手。 若是被洛家的人赶来识破了身份,怕是到时就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了。 出人意料的是,洛府的人好似集体耳朵聋了一样,对这怪异的声音居然没有一个人起来高喊抓贼。 黑衣人一人独战他们三个,是越打越心惊, 三名黑衣人的杀招甚是明显,可以说是步步逼人,招招伤身,只要一个不查就会被他们在身上开上五六个血口。 他们的招式完全的就是以杀招为主,他们的目的,完全的就是想要一个人的性命。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人是以杀人为目的而练功的,那就是杀手。 黑衣人的脸色渐渐的凝重起来,他曾经单纯的以为这三个人不过就是洛府的普通的护院罢了,只要将他们轻易的拿下了,那么自己所要做的事情自然的就水到渠成了。 孰知,如今看来,这三个人怕不是普通的家丁护院,而是某一个厉害的组织派来保护洛家的。 那么,只要有他们的干扰,自己今夜想要完成的事情,怕是不能静静的解决了。 就在他犹豫着是否要痛下杀手,速战速决之际,忽然听到了这寂静的夜里传来的一声晦暗的开门的声音。 “吱呀……” 一个窈窕的身影一晃之际,已然出现在了一处屋脊之上。 漆黑的夜里,她并没有穿外衣,只是穿着一件淡紫色的中衣,发髻已然解开,青丝在风中炫舞,妩媚而妖娆。 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感情的看着地面上闪转腾挪的四个人,艳丽的的那一抹红唇上挑着一个妖冶的弧度。 洛舞烟…… 他的心中不由大喜,似乎是多日的相思此日终于解脱一样,只是一眼,单单的一眼,他的目光就再也无法从那个高处发丝飞扬,裙裾蝶舞的女子身上挪开半毫。 只是,生死只在霎那之间,就在他心神的松懈之间,一名黑衣人的掌风已然袭来,目标,正在他的胸口。 等他感觉到掌风袭面之际,已然晚矣。 一声闷响中,他痛哼一声,踉跄着倒退了三四步,才算稳住了脚步。 香风袭来,只见洛舞烟翩然若蝶的自屋脊之上缓缓飞下,眨眼间,已经漠然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我们洛府还真是热闹啊……”按住被风出乱的青丝,洛舞烟眼角含噱:“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话了,你方唱罢我登场……我们洛府,就这么的收你们的待见,三天两头的过来照顾我们……” 凛冽的话语之中,已然透出了丝丝的杀机,洛府,终究还是不够血腥…… 524.利刃出鞘(11) 不够血腥,就没有威慑力。 没有威慑力,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的不知道死活的人,半夜三更的跑来搅人清梦。 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又是哪一个不开眼的跑来找虐…… “不知道你又是哪里来的?”看着对方手抚胸口,显然是受了内伤,洛舞烟的眸子之中,渐染开淡淡的不屑之色:“就以你这身手,居然还妄想来洛府之中行凶……” 黑衣人的眼中掠过一丝的失望之色,“那么,到底是什么样的身手才可入你的慧眼?” 洛舞烟的眉梢微微的一挑,这个声音好熟悉,就像在哪里听过一样。 黑衣人见她不说话,不由的更加的伤神:“洛舞烟,你真的就不认识我吗?” 洛舞烟的心一动,这声音…… 听这声音,似极了那袁寒,只是,那双原本笑意莹然的眸子,此时竟然像一个怨妇似得,眼底深处,竟然有着些许的怨念。 他好端端的抽什么风的,深更半夜的带着这么一副表情到这里来做什么? 黛眉紧锁,眸子微挑,唇瓣之间玩味的笑意飘然而来:“是你?你蒙着一张脸,鬼鬼祟祟的八夜三更的杀到我们洛府,竟然还这么理直气壮的指责小女子不认得公子吗?” 挥手示意那三人退下,手抚青丝,笑意盈然的前行而来:“只是不知道袁公子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在摇曳的灯笼那微弱的烛火照射之下,眼前的这个手抚青丝,浅笑若兮的女子再次狠狠的撞击了袁寒的心口。 当初,就是这浅浅的笑意,让他在第一眼,就将这个女子烙进了自己的心中,再无除去这抹倩影的可能。 “袁公子?”袁寒眼中的惊艳之色让洛舞烟的心里有着些许的不安,这个男人,今天晚上的行动,有着一点点的怪异。 袁寒霎时间回过神来,扯掉了面巾,神色凝重的说道:“三小姐,你可否方便和在下去一个地方?” “袁公子,你我的身份……似乎不适合孤男寡女的深夜相会,”洛舞烟不动声色的的微退一步,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若是袁公子有话要说,就在这里交代好了……” 袁寒察觉到了这个女子肢体上的拒绝之意,眸子之中闪过点滴的痛楚之色。 她在拒绝他,难道连丝许的机会都不给他吗? “你在怕什么?”上前一步,袁寒的眼神咄咄逼人:“难道三小姐还害怕在下这身手会对姑娘造成什么威胁吗?” “这不是害怕的问题,是原则的问题……”洛舞烟璀璨的眸子光华潋过,坦然的迎上了那迫人的神色:“我是待选之身,不适合和一个男子深夜外出……” 一个“待选之身”让袁寒的心一痛,眼底的星光逐渐的黯淡而下,“你真的确定想要嫁给他吗?” “这不是我要嫁给谁的问题……”洛舞烟唇瓣的笑意渐渐的浓郁:“而是七王爷娶不娶我的问题……” 袁寒轻轻的摇摇头,欺身一步,俯首低语:“这不是你……只要你愿意,他能给你的,我一样给得起……甚至更好……” 525.利刃出鞘(12) 洛舞烟的心不由的一跳,黛眉微锁。 这个男子居然敢在自己的面前说这样的话? 楚修尘能给的,他一样能给,甚至更好。 这是在说明什么? 说明他的那个神秘的身份吗? 他怎么敢在自己面前就这么肆无忌惮的说出口的呢? 他一直的隐瞒自己的身份,此时竟然在自己的面前如此的坦白,是为了什么? 一时之间,洛舞烟忽然有一种他想要破釜沉舟的怪异感觉…… 微风袭过,带来了这女子发间的馨香,淡雅的犹如寒梅之香的气息,悄然的沁开了这个男子的心扉。 一时之间,袁寒竟然有些意乱神迷。 双手如钳的忽然扣住洛舞烟的手臂,将毫无思想准备的她直接带入了怀中,紧紧的箍在自己的胸口。 “洛舞烟,我要娶你……” 洛舞烟在最初的怔忪之后,顿然醒悟,眸子之中,蓦地渲染了一层黑丝,发丝扬动之间,一股磅礴之力怦然而出。 素手翻扬,已然击在面前的这个男子的胸口之处。 一道势若雷霆之击的力量重重的击在袁寒的胸口,只是这种力量的目的不在于伤人,所以,这股力道虽大,可是对袁寒的实质性伤害却是不大。 闷哼声中,只见袁寒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顿然飞出,踉跄之下,退出了十多步的距离才苍然的站稳脚跟,眼底一片诧异。 洛舞烟裙裾飘然,皓腕倾翻,傲然的斜负于身后,“袁公子,莫说小女子已是待选之身,就算只是普通的女子,也是由不得你这样的轻薄的……” 袁寒的暗中调匀呼吸,压低声音,失望之意蔓延而出:“你这算是拒绝我吗?” “就算是吧……”洛舞烟笑意全无,眸子之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袁寒,以前我敬你,是因为一直以为你是正人君子,这样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再有,袁公子应该心知肚明,我已经是七王爷的命定的妻子,再也由不得你这般的轻薄……” “命定的妻子?”袁寒忽然一声冷笑:“只要没有婚嫁,就不算命定……就算已经成为了夫妻,也不一定就可以举案齐眉……” 洛舞烟的唇瓣不由的一抽,这个袁寒在她的印像之中,一直都是温文尔雅的,就像司玄衣一样,给人的感觉是如沐春风。 而今天晚上的这个男子却似是换了一个人一样,眼神冰冷,怨念颇深。 难道就因为自己拒绝了他? 想到他的身份以及将来或许会牵扯到的事情,洛舞烟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极尽努力的用一种平淡的眼神看着他。 “袁公子……我和七王爷是否能举案齐眉,白头到老,已经与你无关了……其实,我有些不明白,凭我洛舞烟的姿色,怕是难入袁公子的法眼,想来我们之间发生了一些误会…… 所以,今天晚上的事情,我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言罢,淡然的转身离去。 “误会?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这误会已经发生……你以为,你能躲得了我吗?嫣落姑娘……” 526.利刃出鞘(13) 洛舞烟的脚步悠然顿住,心下豁然开朗。 原来如此。 他早就识得了自己的假身,怪不得说话做事如此的怪异。 她刚刚还在的臆想着,自己怎么就单凭着这张阴阳脸,俘获了那高高在上,俯瞰了人间众美色的尊贵之人。 见她顿住脚步,袁寒再次上前一步,酸涩说道:“从见你的第一眼,我就对你找了迷,一直以来,我都在找你,所以才举办了那个所谓的千金宴……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要选定一个年龄段的姑娘邀请呢?” 洛舞烟的掌心微微的沁出了汗水,她发誓,再也不顶着原装的这张皮出去了,这简直就是一惹祸的根源。 早就知道了什么叫红颜祸水,如今这祸水之事就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还是让她在刹那间有些措手不及。 一直以为自己的真容掩藏的挺好的,殊不知什么时候已然种下了这孽根。 见洛舞烟不说话,袁寒再欺一步:“后来在画舫之上,见到了你和那七王爷站在一起,我就已然的下定了决心……你,只有我配拥有,其他的任何人,他们都不配得到你……所以,我要娶你……” 洛舞烟缓缓的转过身,眼神闪烁:“袁寒,你可否告诉我,你喜欢我什么?” 袁寒微怔,面色有些茫然,“喜欢就是喜欢,没有什么……” “错……你是喜欢嫣落时的美貌,还是喜欢嫣落的性格……”洛舞烟笑意浓韵:“我们之间,似乎并没有太多的交集,若是你这么贸然的喜欢我,我只能说,你了解我吗?你知道我的一切吗?” 错前一步,洛舞烟咄咄逼人:“你说在第一眼就喜欢我,那么,我只能很遗憾的告诉你,你喜欢,不过是一副皮囊罢了……若是你在第一眼的时候,见到的是我现在的这张阴阳脸的面容……你还会在心里戚戚然的喜欢上我吗?” “你位高权重,身边的女子都对你趋之若鹜,唯独我是对你不理不睬,所以,这才勾起了你的占有欲……所以,你想要征服我,对吗?” “因为在普通人的心里,往往越是得不到的,才越是珍贵……” 袁寒刹那间似乎被她这连珠炮似的话语说的有些失措,沉吟了一下,低语道:“有一种感觉,叫一见钟情,我不管你想不相信,就是在见到你的那一夜,我就对你有了好感……” 一见钟情? 洛舞烟的心不期然的跳了起来,她似乎也曾有过这样的感觉。 对修罗,她在第一眼的时候就有一种微妙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奇妙,犹如一颗石子,荡开了平静的水面一般,涟漪流连…… 见到了洛舞烟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温存,袁寒顿时会错了意,惊喜之色浮于面上:“你懂我话中所说的含义了……” 洛舞烟的笑意顿时凝固,甚是严肃的收敛了笑容。 袁寒的这番心思她不知道已经滋生了多久了,但是她很确定,这件事,现在必须彻底的解决掉。 他的那点小心思,必须一次性的将它掐死在萌芽状态。 527.利刃出鞘(14) 脚步后退至三步远的距离,洛舞烟沉声道:“ 袁寒,我这辈子只嫁七王爷楚修尘一人,在你们的眼中,他痴傻,无用,对他皆是不屑一顾,可是他的好独独的只有我一人能懂……我什么都不求,只求他对我好,一生一世一双人……我相信他可以做到……” 那双凤眸之中随之溢出的眷恋之意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她竟然宁可对一个傻子展露笑颜,也不愿入他的怀。 “一生一世一双人吗?”袁寒的眼底荡过一丝阴霾:“你怎么知道我就做不到?” “你不可能做到……你是什么人,你比谁都清楚,你的未来的婚姻,不会只是单纯的和你心爱的女子共度一生,不管你多么的不愿意,你都不会只娶一个女人……” “三千宠爱于一身,这不比一生一世一双人好的多吗?” “你还是没懂我的意思……”洛舞烟淡淡的摇摇头:“你会和别的男人分享一个女人吗?” 袁寒的眉头微皱:“这不是一个意思吧?” 自古以来,男尊女卑,怎么可能一个女人同时嫁给两个以上的男人? “不,意义是一样的……你接受不了和另一个男人分享一个女子,同样的,我也接受不了和另一个女子分享一个男子,更别说是一群了……” 袁寒忽然灵光一闪,灼灼道:“可是,七王爷他也不会只娶一个女人,就算他痴傻,也会有别的妾室……” “这个就不用你担心了……”洛舞烟的眼底旖旎微漾,邪魅一笑:“我会一朵朵的掐掉他的烂桃花……直到只剩我这一朵……” 袁寒脚步微抬,想要再次上前一步,却见对面的女子黛眉倒竖,刚才那旖旎的笑意荡然无存。 “袁寒,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我们之间绝不可能,若是你再这么的执迷不悟,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凛冽的话语顿时止住了袁寒的脚步,抬起眸子,那里面的浓浓的眷恋之意让她的心不由的一沉。 “洛舞烟,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告知与你,我袁寒,一定要娶你,不论你是否嫁人……今生与你共白首的人,只能是我……” ※※※ 烛火依旧摇曳,只是地上的倒影却只剩下了一个。 细风微卷长发,已经浅秋的风儿带着丝丝的凉意直接渗入了肌肤之内,浅薄的衣衫已然挡不住这沁肤的冰冷之感。 抱着手臂呆立在院中的洛舞烟低低的叹息了一声。 前世她长得还算清秀,可是自己所从事的职业不允许她将自己彻底的投入到情感之中。 所以,那一世,没有人爱她,她更是不敢轻易的就去爱上别人。 她怕自己有朝一日万劫不复之时,世间只会徒留一个伤心之人。 出乎她预料的是,自己竟然在穿过来之后遭遇了这几朵艳丽的烂桃花。 对于一个没有感情经验的人来说,在处理这几朵烂桃花的事情之上,成为了她人生之中的一个败笔。 黯然的一声叹息,想要转身入内之时,却陡然听到身后传来的一声醋味十足的调侃之声:“你知道吗?我真想一掌拍死他……” 528.利刃出鞘(15) 洛舞烟前行的脚步踏空一般,顿时一个趔趄,踉跄之时,已然被一双有力的手臂宠溺的圈在了怀中。 “你在干嘛?洛府如此平稳的地面,以你的身手,也会摔倒吗?” 刚才就在这里,自己的女人被一个男人抱在了怀中,那一刻,若非洛舞烟已然出手,拍飞了那个欠扁的男人,恐怕他早就跳出来,将那个调戏他家娘子的人打的满地找牙了。 洛舞烟尴尬的对上那双妖孽般的脸庞,做贼心虚一般的笑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我家的路面,他总是太过光滑了一些,若是有机会,我会派人弄成一个磨砂面的……” 烛火之中,眼前的男子墨眉蜿蜒,黑眸如深渊,只是此时的深渊之中,满是浓腻的溺爱之色,薄唇如钩,那妖艳的微翘的唇角让她不自主的想要覆上自己的唇。 这张脸,无论她是多么的熟悉,可是每一次的目光碰撞,都会引起她不自然的心跳。 从未想过,一个男子,竟然也可以长得如此的香艳。 手臂舒展,攀上他的脖颈,讨好一般的将小脸凑到了那双诱惑至极的薄唇之下。 朱唇微启,贝齿轻露,软软的话语醉人心脾:“楚修尘,你怎么来了?来了也不打声招呼……” 淡雅的清香自她的唇间传来,吐气如兰,顿时的让楚修尘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 这个妖精,总是能在不经意间彻底的撩起他的莫名之火。 将那股蠢蠢欲动的小火苗控制在小腹之遭,眸子微微的一缩,左臂倾腰而下,大手覆上了她的翘臀,用力的一握。 “夫君我来看看你,是否孤枕难眠……谁知道一来就看到了你在和别人花前月下的聊得正欢,为了避免打扰你们之间的情意……夫君我只好灰溜溜的躲在一边了……” 触手之处的柔软悄然的拨动了他的小心弦,让他的揉搓欲罢不能。 今天晚上,说什么也得吃上一口…… 洛舞烟有些窘迫的轻摇朱唇,“那个……我也不知道那个袁寒是怎么回事……” 话未说完,红艳欲滴的朱唇以被人有力的允入了口中,温热之中,一片柔软启开了她的贝齿,犹入无人之地一般,肆意的允吸着里面的甘霖。 “唔……”****之声自她的鼻间传来,就似久旱之地得遇甘霖一般,唇间的芬芳,被那个男子肆意的剥夺着…… 唇齿交错之间,如同干柴遇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管他什么袁寒不袁寒的,现在抱着她的,还不是他自己吗? 如此的诱惑难耐,自然是将眼前的这个妖精吃了才是正事。 手臂有力的抱起怀中的女子,一个闪身,已然入了洛舞烟的闺房。 房门带上之际,手臂用力之时,已将洛舞烟整个人压到了门上。 眼前的女子媚眼如丝,粉颊之上,红润如胭脂,艳若花瓣的朱唇微启着,急促的呼吸自内而出,柔软如缎的青丝散乱着披散于肩,凭添了几丝慵懒之美。 “妖精……今天晚上,我看你还怎么逃……” 529.利刃出鞘(16) 洛舞烟的脸颊腾起了一朵红云,瞬间晕染到了楚修尘的心中。 “没打算要逃……只是不方便……” “不方便?”楚修尘的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哪里不方便?” “嘘……”柔若无骨的手指竖上了他的薄唇,娇软的身躯缠上了他的身:“别闹了……不出一会,我爹就要来了……” “拿你爹做挡箭牌呢?”楚修尘吻上了那纤纤玉指,俯身间,吻上了她晶莹剔透的耳垂。 “别闹……”口中说着别闹,可是身体确实越发的娇弱无力,婉转低吟间,已被楚修尘彻底的揽入了怀中。 修长的手指覆上了那饱满高耸的山巅之地,触手的柔软让他浑身战栗,揉搓之下,掌下的女子娇颜更加的水嫩迷人,媚眼挑逗般的盯着他那已被欲火焚烧的眸子。 纤细的手指顺着楚修尘那细腻光滑的肌肤从颈间滑入胸口,触手之处,肌肤滑腻滚烫,炙热如火炭,烧灼着那葱葱玉指。 颤巍着手指想要解开他腰间的束腰的丝绦,孰知慌乱间却将那活结打成了死扣。 窘迫的从楚修尘的掌下脱身,洛舞烟无辜的眨着凤眼,闪烁在淡淡的黑暗之中。 “那个……手误……” 楚修尘毫不在意的挣断了那月牙白的丝绦,扔到了脚下,双臂张开,魅惑的话语随之而来。 “娘子,来吧……今天晚上尽情的蹂躏你的夫君吧……” 追随者最后一个字的落地,外面的廊道之上传来了脚步之声。 洛舞烟犹如一只偷腥的猫即将被逮到一样,记得满屋子乱转。 “惨了,惨了……我爹来了……都说了不方便不方便……你这没出息的货偏不听……” 楚修尘满腔的欲火顿时被别回了腹中,一脸的苦涩之色。 这是闹哪出呢? 来来回回的,这都多少遭了? 每一次,等着他被这妖精磨得欲火焚身,激情四射,准备真要跨马扬枪,上阵搏杀之际,总是被莫名其妙的事情无情的打破。 他真的担心,若是这样的事情,再来上那么几次,他怕自己真的就彻底的不举了。 看着满屋子转圈,碎碎念的洛舞烟,楚修尘更是憋屈。 刚才你不也是很享受的吗,还火急火燎的解自己的衣衫。 怎么这一出事的时候,全都怪他的不是了? 洛舞烟满屋子的转悠,想找个地方给楚修尘藏身,可是转首之际,却见那个货一脸的欲求不满的样子,憋屈的站在那里,丝毫无视自己的火急火燎。 许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父亲最近总是会在半夜的时候起身到自己的房中查探一下,有时候进来坐一下,有时候就在门口问候一声。 而今晚,洛府的打斗的情况之下,父亲肯定是要到自己的房中坐一下的,所以,这也是她强调今天晚上不方便的原因。 “你傻了?还不找个地方躲起来?” 楚修尘的唇瓣不由的一抽,嘟囔道:“我本来就是傻的……” 说话之时,脚步声已在门口顿住。 “烟儿,你还好吧?” 530.利刃出鞘(17) 洛舞烟的神色一僵,恶狠狠的瞪着依旧站在那里不情不愿的楚修尘。 “爹……我没事……” “哦……你开开门,爹进屋看一看就走……” 楚修尘咬牙切齿的看向门口,这老家伙要不是他准岳父,他早就一掌送的远远的了。 你在门口问候一下,见女儿没事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进来看一下呢? 洛舞烟的眉头不由的一皱,眼底之中,露出赤裸裸的威胁之色。凶巴巴的看着如同木头桩子一般站在那里的楚修尘。 这个货,是怎么着,和自己扛上了是吧? 都说了让你躲一下了,你还木橛子一样的出在哪里干什么?做真人表演啊? “烟儿……”门外的洛石笠的心不由的一跳,连忙抬手敲门:“烟儿,你怎么了?没事吧?” “爹……我没事……”洛舞烟连忙应道:“你等一下,我这就来……” 连掐带拧,连拖带拽的将楚修尘推到了衣架之后,附耳低语:“你少给我捣乱……要不然,待会我让你好看……” 伸手揽住要走的人儿,有力的揽入怀中,楚修尘在她的唇上浅浅的一吻,低喃道:“妖精……要不,现在,我配合你,等一会,你再配合我吧……” 洛舞烟的唇荡开了一抹笑意,纤指伸展,握上了他腰间的软肉,笑靥如花:“好啊……” 话语落地,指间捏住那团软肉,用力的一拧,在楚修尘龇牙咧嘴的痛苦之中,翩然而去。 洛石笠在门外越是等候,眉头越是深锁。 平日里的这个时间,女儿早就打开了房门了,怎么今天会墨迹的这么久呢?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就在他在吃抬手捶门之际,房门却是“吱呀”一声的打开了,洛舞烟浅笑卓然的站立于内。 “爹……我没事,您老还是回去休息吧……” 洛石笠不放心的将她打量了一翻,迟疑道:“刚才听到了打斗之声,因为有你的吩咐在先,所以一直的也没有出来查看……见你这么久的没有过来开门,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你没伤到哪吧?” 洛舞烟连忙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又结结实实的蹦跶了两下,浅笑道:“爹爹,你看,我好的很,没事……” 洛石笠就在她蹦跶之际一眼看到了她脚下的那条月牙白的束腰的丝绦。 他还没有老眼昏花,那条丝绦宽厚,没有刺绣,一眼看去,就是一个男子的束腰的东西。 而且,现在最关键的,是这丝绦是从中间断裂的,而不是解开的。 深更半夜的,一个男子的束腰的丝绦在自己女儿的闺房的地面之上断为了两节,这代表着什么? 结合着自己的女儿刚才的在房中的拖拖延延的不开门,洛石笠几乎就可以断定,此时的洛舞烟的房中,定然有着另外一个人。 见到父亲瞄向地面,洛舞烟顺着他的视线瞄过去,唇瓣不由的一抽。 自己只顾着和那个货墨迹了,反倒把这个重要的东西给疏忽了。 一时之间,父女俩鸦雀无声…… 531.利刃出鞘(18) 洛舞烟的脸色渐渐的绯红,就如同与男友约会,激情四射之时,被父亲撞见一样,顿时有些尴尬。 父亲是什么人,那也是眼睛毒辣之人。 此时若是解释,就会被直接理解为掩饰,进而被认为是事实了。 风声呼啸而过,卷起了房间内帐幔之上的环佩,传来了清脆之音。 清脆之音打破了父女之间的尴尬,洛石笠重重的干咳一声,缓步入内,丝毫无视那断裂的丝绦。 “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太不安全了……要不,你明天就搬回七王府吧……”在桌边坐下之后,洛石笠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整个房间,淡淡的说道:“听说那黑夜被皇上的一道圣旨放出来了,有他在七王府盯着,你在那里,也可以安全一些……” “我不走……”洛舞烟连忙在洛石笠的膝边蹲下,小脸仰望,直视父亲的眼睛:“若是此时我走了,爹爹怎么办?洛家怎么办?” “爹爹一把老骨头了,死了也没事……”洛石笠慈爱的抚摸上女儿的秀发,淡笑道:“只要你们都活的好好的,就算让父亲去死,父亲也绝不会皱一下眉的……” “爹爹……” “你大哥戍守边疆,到现在也没有传回过一封家信……”洛石笠的一双虎目泛起了点点的泪光,“也不知道他在外面怎么样……是死还是活……” “爹……”用力的握上父亲的双手,洛舞烟低语道:“我会让人去打探的……如今没有消息传来,其实就是好事情啊……这就说明哥哥还是平安无事的活着呢……” 看着父亲的神色,洛舞烟的心顿时有些酸酸的。 自从洛欣雨出事,父亲简直就有些草木皆兵,从那以后,他就佩剑不离身。 只要有一点点的风吹草动,他总是第一个冲到自己的房间,在被自己训过几次之后,总算可以耐心的等到事情结束,风平浪静了才出来一观自己的安危。 他怕自己的子女再一次出事,他怕失去他们中间的任何一个。 纵然他知道自己的女儿武功不俗,知道暗中有神秘的人在日夜的保护,可是他终究还是放心不下。 洛舞烟知道,他自从那一次被花封重伤之后,加上因为洛欣雨的事情的伤心,所以身体一直都没有养好。 若是他再这样的担惊受怕的过下去,洛舞烟真怕他就这么的心力交瘁的过去了。 双手抚上父亲的苍白的华发,曾几何时,父亲的一头灰发已经完全的变白了。 “爹爹,你放心,只要我洛舞烟活一天,我就有能力护你们一天……” 洛石笠欣慰的点点头,“爹爹懂……你的一些事情,爹爹心里都明白……只是你既然不说,爹爹也就装了糊涂……” “爹爹,你要记住,我不说,不是对你有隔阂,而是要保护你,知道吗?” 摊开父亲的大掌,将自己的小手放入其中:“爹爹,我们血脉相连,不论是谁,我都不在希望洛家的人再出任何事情……有些事,知道的越少,对你们就越安全……” 532.利刃出鞘(19) 洛石笠大手合拢,将女儿的小手尽皆的包入其中。 “烟儿,父亲做到我这样的……真的是很失败……”洛石笠的自嘲的笑了笑,“身为一个父亲,非但保护不了自己的子女,反倒要拖累着他们来保护我这个没用的父亲……” “爹爹为我们做的已经够多的了……”洛舞烟低喃道:“小的时候,死父亲保护我们,现在我们有能力了,自然是要来保护父亲了……” 洛舞烟的话让洛石笠更加的自责了,此话若是别的子女来说,他毫无异议,可是唯独这洛舞烟来说这句话,她是最难受的一个。 “烟儿……父亲一直自己很自私……你小的时候,父亲没有护着你,长大了,反而要你的保护,只要一想到这些,父亲就有些无地自容……” 洛舞烟缓缓的将脸颊放入父亲的掌心,呢喃自语:“若是爹爹觉得以前对不起女儿,就在以后的日子里好好的活着,只要爹爹好好的活着,不让女儿担心……就是对女儿最好的照顾……” 女儿的话语,顿时让洛石笠的心暖暖的。 一直以来,他都在自责,洛舞烟越是为这个家付出,他就越觉得愧疚。 除了洛文,她是最不受待见的一个。 而如今,她却是为这个家付出最多的一个。 哽咽之下,一滴泪水滑落在那衣袍之上。 “烟儿……若是你不喜欢嫁给那七王爷,咱就不嫁了……明天爹爹就进宫求皇上……求他下一道圣旨,撤了你这宫女的身份,咱回家……” 本来站在衣架之后听着父女俩的话语而略有些感动的楚修尘蓦地睁开了眸子。 这岳父…… 自己貌似也没怎么着他啊?怎么就在背后拆自己的台呢? 侧耳倾听过去,只听到洛石笠继续说道:“若是你有自己喜欢的人,就嫁了吧,不管你嫁给谁,爹爹都不会反对……爹爹已经害了你一次,不能再害你第二次……” 风卷起满堂垂下的薄纱,轻柔拂过,带过淡淡的馨香。 镂空鎏金的香薰炉内,烟雾缭绕,随着夜风的袭过,转眼之间,烟消云散。 室内一时之间又是一阵静溢,洛舞烟的沉寂有些让洛石笠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说错了话。 楚修尘也不知道洛舞烟要搞什么动作,就那么僵僵的站在那里,一定也不敢动。 许久,洛舞烟才梦呓一般的低喃道:“爹爹,若是娘亲在该多好啊……女儿的一些话就可以和她说一说了……现在的我,心中有好多话想和别人说啊……” 洛石笠的身子顿时一颤,心中的酸楚更加的浓厚。 “爹爹,你知道吗?其实楚修尘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的不堪……他挺好的……除了有时候人傻一些之外,其实他挺好的,真的……” 璀璨如星的眸子灼灼的看着洛石笠:“所以父亲不用为我的事情担心……其实,我愿意嫁给他,因为只有他懂得什么是愿得一人心,白头不相离……” 533.利刃出鞘(20) “愿得一人心,白头不相离……”洛石笠喃喃低语,曾几何时,这样的心思也存在过他的心中。 只是,这样的心思已经随着那个女子的离去,悄然的拭去…… 隐匿于衣架之后的楚修尘的唇瓣期然的绽开一抹笑意,只是这抹笑意随即湮灭。 因为他想到了一句话,一句洛舞烟说与袁寒所听之话。 “你是什么人,你比谁都清楚,你的未来的婚姻,不会只是单纯的和你心爱的女子共度一生,不管你多么的不愿意,你都不会只娶一个女人……” 这句话是说与袁寒的,可是他却期然的想到了自己。 若是自己登上了龙庭,坐上了那张王椅,那么,他的婚姻是否还有的自己做主吗? 他不是一个做事瞻前不顾后之人,除了在洛舞烟的事情之上,所有的事情,他都要从大局的层面下手。 他不敢想象,若是到时候真的来一场政治婚姻,他会怎么做? 政治联姻的游戏之中,不论男女,都是那个不做主的人。 就算是娶回家不碰她,以他对洛舞烟的了解,这个女人,怕是也不会原谅于他。 她的底线,就是绝对的忠诚,她的爱情之中,心意相通,由不得一点的瑕疵。 虽然不知道她何来这种霸道的爱情观,可是他还是不自主的沉溺其中。 忽然,他想到了师父的话语,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 若是师父的推断是正确的,那么,他不敢想象洛舞烟将如何的接受那个挑战她底线的现实。 见到父亲被自己的话语勾起了伤感之色,洛舞烟的眸子之中,潋滟无双,浅笑卓然:“爹爹就不要为女儿的事情操心了,爹爹应该对自己的女儿自信一点,洛家的女子,岂是那么容易服输的……若是日后那七王爷对女儿不好,大不了女儿休了他再嫁罢了……” 洛石笠的目光落在了那块断裂的丝绦之上,他今天晚上之所以这么说,就是觉得洛舞烟的心中已然有了心仪的男子。 而且,这个男子应该就藏身与室内。 说句心里话,在最初的时候,他就没有中意这七王爷,只是碍于是皇上的旨意,由不得他说不罢了。 如今的洛舞烟是如此的出类拔萃,他就更加的为自己的女儿觉得委屈了。 原本打定主意,若是这洛舞烟有了自己的心上人,他就是拼着忤逆犯上之名,也要将她身上的那顶七王妃的帽子给摘下来。 可是刚才的一番话谈下来,这三女儿的心中却是并无心仪人一般,反而是一口咬住了要嫁给那痴傻的王爷。 哀怨的叹息了一声,洛石笠缓缓的摇摇头道:“烟儿,爹相信你的做事能力……若是你觉得那七王爷值得你嫁……你就嫁了吧……只是,你的心性像极了你娘,孤傲……你可要记住了,日后就算他的妻妾成群,你也要放宽心态,别太在意了……” “他敢……”洛舞烟蓦地怒目圆睁,凤眸之下,滑过一丝鹰隼之色:“若是他敢乱惹桃花,我就断了他的桃花根……” 534.利刃出鞘(21) 楚修尘不由得一阵恶寒,这妖精该是多么的痛恨自己的桃花运啊,这一大晚上的,三番四次的想要掐掉自己的烂桃花,断了自己的桃花根。 胆颤的望了一眼自己的下面,那个憋屈的桃花根,今天晚上再一次被伤害了。 说它憋屈,是因为最近一段时间,那个妖精总是在它斗志昂扬,激情四射之时,以各种理由,各种借口让它黯然的颓靡下来。 如今的它,温柔乡里没卧成,好事没赚到,这罪名却随之而至。 只要一出事情,它的冤家对头立马就指出来它才是祸害的根源,稍不如意,就以断根相威胁。 洛石笠有些惊诧于女儿话语之中的凌厉之势,愕然道:“烟儿,你这话可说不得……” 洛舞烟黛眉挑动之下,凤眸之中晕开一抹恬静的笑意:“爹爹,我就是那么一说……您老也别太紧张了……那个傻子,那就那么多的桃花呢?” “那可不然……”洛石笠微微摇头道:“这还没怎么找呢,不是就有了一个沈家小姐在那里了吗……” 楚修尘的脸蛋立即就垮了下来,完了…… 今天晚上的求欢看来是又没戏了,自己就这么的憋屈死了算了。 那个妖精已经因为那沈浮烟的事情折磨了自己这么久了,如今好不容易等她的火气稍微的降了那么一点的来求欢,原本以为顺山顺水,水到渠成。 如今看来,是又要被这老岳父的一句话将那火苗子给点起来了。 果然,洛舞烟的一张笑脸瞬间凝固:“爹爹怎么知道这件事?” 这件事不就是太后和自己提过一次,被自己给拒绝了吗? 而且当时自己还理直气壮的让太后去和皇上商量此事,照她的推断,皇上既然要用到了自己,就该随着自己的心愿,将此事给扼杀在摇篮中。 怎么如今事件非但没有被压制,反而连宫外的人都知道了此事呢? 洛石笠无奈的叹息道:“这么重要的事情,朝堂之上早就议论开了……而且……大家都说……这正妃之位,妃沈家小姐莫属……” 洛舞烟“噌”的一下站起了身,凤眸倒立,杀气凌然的看着那座衣服架子。 洛石笠顺着洛石笠的目光看过去,疑惑至极:“烟儿……你看什么呢?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洛舞烟咬牙切齿的回道:“就是忽然看到了一件衣服极不顺眼,现在有一种想拿剪刀将他剪断的冲动……” 楚修尘的唇瓣忍不住一抽,右手下意识的就护住了自己的桃花根。 这件事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就连他自己也是莫名其妙之中,想不通那沈浮烟为什么就一门子心思的要嫁给自己呢? 要知道,这沈浮烟不是普通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她可是沈侯爷的掌上明珠。 只要她愿意,登高一呼,不冲别的,就冲她那显赫的身份,这天下间的男子,怕是都要趋之若鹜的挤破沈家的门槛了。 况且,就算是她想嫁入皇室,那边还有风流倜傥的楚翰和潇洒不羁的楚墨两位王爷啊…… 535.利刃出鞘(22) 那两位王爷,随便的挑出一位,论相貌,论学识,论地位,哪一个不比他一个傻子强上许多倍啊? 怎么那沈浮烟就打死了心思的想要嫁给自己呢? 还如此的锲而不舍。 原本想让师父给皇上吹一吹邪风,推掉这门子艳遇,偏偏师父此时又不在,也不知道云游到什么地方去了。 想着待会子这妖精定要和自己讨论这关于沈浮烟的话题,楚修尘就一脑门子汗。 洛石笠盯着那衣架子看了半天,凭着直觉,断定那里面有文章,只是女儿不说,他也就装了糊涂。 “烟儿……爹爹知道作为一个父亲和你谈论这个话题有些尴尬,可是你娘亲又不在,你也没有体己的姐妹,所以,父亲就只好厚着脸皮和你说了……” 洛舞烟的眸子再次狠狠的剜了一眼那衣架之上随风飘荡的衣裙,在心中已然将隐藏于后的那个男人千刀万剐之后,这才长舒一口气,淡定的看向父亲。 “爹爹说的话,女儿都明白……不过就是男人三妻四妾的很正常,怕女儿性子傲,受不得那委屈,所以要女儿要将心态放宽……对吗?” 素手搀起父亲的手臂,将他轻轻的往外推去:“爹爹,女儿会记住爹爹的教诲的……现在夜已经深了,不如爹爹就早些休息好了,明天还要早朝的呢……” 送至门口,忽然顿悟似得问道:“爹爹刚才所说的……关于那个沈浮烟的时期……是哪里听来的?” “朝堂之上都是这么传的……”洛石笠有些黯然道:“据说是太后保的媒,皇上指的婚……所以……才会有了这一次的针对你们兄妹俩的落井下石的事件……” 说道这里,洛石笠的话语忽然一顿:“烟儿……那日里……皇上赏赐了你一些点心 ?” 黛眉微挑,洛舞烟干干一笑:“是啊……皇上人好……觉得女儿照顾七王爷有功……就赏了一点吃食……” 洛石笠的瞳孔不由的微缩,赏的东西数量多少,价值几何都无所谓,关键在于这赏赐二字之上。 能得到皇上赏赐的官宦家的小姐,她还是第一个。 而且是在众人弹劾洛家的子女之后。 皇上的偏袒之意显而易见,虽然只是一点小小的点心,堵不住悠悠众口,可是却是在无言之中,暗示了皇上的立场。 皇上在刻意的纵容着洛家。 只是不知道这三女儿究竟是凭什么得到皇上的赏识呢? 难道说,是与那日被传到皇宫里有关? 洛舞烟见他再次站定了不走,连忙连推带搡的将她推到了门外。 “爹爹啊,女儿真的困到不行了,您老就回去歇着吧……” “砰”的一声,重重的带上房门之后,洛舞烟的脸色就如同寒冬腊月的冰窟窿一样,滴水成冻。 灼然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衣架的后面,等到父亲的脚步声彻底的消失以后,终于咬牙切齿的说道:“楚修尘,你麻溜的给老娘滚出来……咱们讨论一下关于那桃花根的问题……” 536.利刃出鞘(23) 垂纱拂动,环佩叮咚,可是室内却是鸦雀无声。 这个货,还知道做贼心虚,知道理亏吗? “你是不是打算今天晚上就这么的躲着我了?” 暗香沁鼻,云雾缭绕,依旧没有动静。 “再不出来,老娘亲自招呼你出来了……” 微风袭过,带进来一丝凉意,正准备着过去将那货揪出来的洛舞烟顿时有些愕然之色。 房门已关闭,何来的微风? 一丝不妙浮上心头,急行几步,快速的转过衣架,抬眸看去。 果然…… 衣架后面空空入也,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后面的一扇窗户此时是半开启着,遮窗的垂帘飘动如柳,丝丝的凉风就是从那里刮入了室内。 很显然,那个货见势不妙,已然脱逃…… 无名之火,漫天蔓延。 洛舞烟怒发冲冠,一声怒吼,破口而出…… “楚……修……尘……” 怒吼之声让已回房的洛石笠身形一僵,随即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孩子,竟是对那楚修尘用情如此之深吗? 朱兰听到动静,连忙迎出来,真好看到房间门口的洛石笠在暗暗的摇头,不由的有些惊心:“老爷,这三小姐是怎么了?” “没事……就是一个傲气太足的孩子……刚才听到了沈浮烟可能为正妃的事情之后,可能有些生气了吧……” 洛石笠反手带上房门:“就让她吼一吼吧,免得放在心中,憋伤了自己……若是你没事,就多陪陪她聊聊家常……多开导一下,选择了帝王之家……终究是要承受一些事情的……” ※※※ 初秋的早晨已然有了些许的寒意,七王府的门房宿老头哈欠连天的打开那沉重的楠木木门的时候,一眼就见到了那个一袭翠绿衣裙,翩然而立的俏丽的背影。 “姑娘……”睡眼惺忪的宿老头连忙前行几步,迈出了门外:“姑娘可是找人?” 俏丽女子回眸浅笑:“老伯,我找七王爷……” “七王爷?”宿老头一怔,连忙回道:“不知小姐是哪家的小姐?找我家王爷可是有事?” 咱家的七王爷别看人虽然痴傻,可是艳福却是不浅。 老眼瞧去,这姑娘可是貌美如花,姿容清秀,笑意恬然,亭亭玉立,倒是不可多得的美人胚子。 女子俯身取起脚下的一只四方四正的镶着银边的檀木盒子,莲步轻移,迈上台阶,极是小心的递于了那宿老头。 “老伯将这样东西呈给七王爷……他看后自会知晓……” 宿老头双手如接宝物一般的虔诚的接过这个盒子,檀木的独有的清香刹那间钻入了心房。 这个盒子如此的珍贵,想来里面的宝物也是价值不菲。 想及此,宿老头捧着盒子的表情,就越发的恭敬。 “姑娘稍候片刻,小的去去就来……” 楚修尘还没睡醒,就被白灵从床上直接拖了起来,一脸的八卦之貌。 “王爷,有位姑娘一大早上的就给王爷送来了一件礼物……” 楚修尘的睡意顿时烟消云散,愕然的看向白灵那张幸灾乐祸多于好奇之色的脸庞。 537.利刃出鞘(24) “姑娘?哪里来的姑娘?” 百灵一脸的神往之色的看向了房门的方向,暧昧一笑:“王爷,这就要问你了……你什么时候招惹了三小姐以外的一位姑娘呢?” 说罢,更是颇有深意低于问道:“这位姑娘的存在,怕是三小姐不知道吧?” 楚修尘的脸色顿时变了颜色,他这边关于那沈浮烟的事情还没和那妖精掰扯的清楚呢,怎么就忽然之间又来了一位姑娘呢? 修罗所接触的人中,可没有什么姑娘之流,那都是凶神恶煞的大老爷们。 就算是楚修尘也不可能啊,一个傻王爷,还不能人道,更不可能招惹上什么姑娘了。 那边的百灵极是兴奋之色,大力怂恿道:“王爷,你要是实在不知道招惹了那位姑娘,就让那宿老伯将东西呈上来,说不定王爷一看就知道是谁了呢……” 楚修尘略一沉吟,点头应允,百灵顿时如一只轻快的蝴蝶一般转眼间飘到了门外。 “宿老伯……进去吧……” 宿老头恭敬的举着那只檀木盒子迈入了屋内,跪倒余地。 “给七王爷请安……这是一位姑娘让小的给王爷送来的东西……” 楚修尘痴傻若颠的赤脚跳下床,一脸的兴奋之色。 “好啊,好啊……是什么东西……” 百灵会意的取过盒子,“宿老伯,这姑娘可是说了叫什么名字?” “那位姑娘说,只要王爷打开了盒子,看到里面的东西,自然就会知道她是谁了……” 百灵的柳眉不由的微微一挑,饶有趣味的看向楚修尘:“吆……敢情还是信物之类的东西啊……要不怎么能让咱们的傻王爷看一眼就知道是什么东西呢?” 楚修尘狠狠的一眼瞪过去,却见那百灵根本不买账的吐了吐舌头,唇瓣含笑,纤指微微的掀开了檀木盒子的一条缝,偷瞄之时,笑意顿时凝固。 愕然的看了一眼楚修尘,诧然的将盒子呈至楚修尘的面前,掀开了盒子。 “王爷……你看……” 红檀丝铺就的盒子里,平铺着一只破旧的蝴蝶风筝。 风筝是丝帛做成,上面描绘的色彩已然破旧,整个物件看起来,和这一只昂贵的价格不菲的盒子,丝毫的不搭 。 楚修尘的眉梢微微的一挑,修长的食指拂过那陈旧的风筝,心中不由的一动。 除了沈浮烟,他不记得与谁还有过这风筝的纠葛。 多年以前,他和那沈浮烟之间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因为一只风筝的,虽然时间久远,记不起了那风筝的模样,可是若是记得没错的话,应该就是这一只。 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居然又见到了这只风筝。 百灵察觉到了楚修尘的异样,低声说道:“宿老伯,你先出去吧……一时之间,怕是王爷是想不起来的,等一会等王爷想起来了,再唤你进来……” 宿老头连忙应着退了出去,临走时还偷瞄了一眼那价值不菲的楠木盒子,只是距离遥远加上老眼昏花,只是依稀的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花花绿绿的影子。 楚修尘的手指自风筝上挪开,眸子之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淡然的微微露齿一笑:“原来是她……' ” 538.利刃出鞘(25) 白灵小脸写满了好奇之色,一副兴致极高的样子凑上前来。 “王爷……是哪一位姑娘?” 楚修尘的笑意瞬间凝固在唇角:“你要干什么?是不是打算将这个消息给透出去?” 白灵的小脸立即转为一副忠贞无二的表情出来:“王爷说什么呢?这不是侮辱白灵的忠诚吗?白灵是那种轻易的就将秘密泄露出去的人吗?” 楚修尘的唇瓣不屑的挑起优美的弧度:“对别人,你的确会以命相守那秘密……可是对洛舞烟,你还敢这么说吗?” 曾几何时,白灵这个丫头竟然和洛舞烟好的蜜里调油一样,自己有一点屁大的事情,只要被她知道了 ,不出半柱香的时间,那洛舞烟一准的知道。 白灵如同被戳中痒处一般,呵呵干笑了几声,随即眸子一转,谑笑道:“王爷……那这位姑娘的事情王爷是打算瞒着三小姐了?其实瞒着也就瞒着了……顶多等三小姐日后不小心知道了,发上一通子邪火也就算了……” 这番话貌似随口一说,实则威胁无限。 这简直就是在赤裸裸的警告他,日后自己或许会“无意间”的说漏嘴,将今天这件事给“不小心”的说出去。 “白灵,你可以啊,跟了三小姐没多久,就学会赤裸裸的威胁了……”楚修尘斜睨着她,薄唇微挑,不屑至极:“你信不信王爷我一怒之下将你给派出去?” “派出去?”白灵顿时有些愕然:“派到哪里去啊?” “派到黑夜的房间里去啊……”楚修尘垂下眸子,漠然的看着盒子的风筝:“本王觉得,这黑夜年纪也不小了,是不是该成个家了……这外边的姑娘总是不放心,还是家里的知根知底的方便一些……” 白灵的脸刹那间垮到了地上,连忙谄媚的说道:“王爷,白灵还是觉得,这姑娘的事情不要让三小姐知道的为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楚修尘抬眸漫不经心的扫了她一眼,唇角浮上一丝微笑:“你也是这么觉得的?” “一直都是……”白灵很是坚决的说道:“本来这件事也没什么,左右不过是一个王爷不认识的姑娘,拿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东西过来找王爷相认……王爷是什么人啊?哪能记得她这个小破玩意?所以很是坚决的就将那姑娘赶走了……” 顿了顿,白灵又咬牙切齿的说道:“纵然那个姑娘貌美如花……可是咱王爷不稀罕……” 说着,一脸征询之色的看着自家的主子:“王爷觉得这样的话语,可好?” “好……还行……” 白灵顿时一脸的释然,期期艾艾的站在那里,瞟眼中,只见楚修尘笑意吟然的看着自己,只是不说话。 白灵被他盯的心里有些发虚,磕磕巴巴道:“王爷要是觉得白灵的话哪里错了,就指出来……干嘛这样的表情看着人家……挺瘆人的……” 楚修尘眼底的笑意瞬间凝固,厉喝出口:“既然你都知道,那还愣在这里干嘛?等着本王亲自去回绝吗……” 539.利刃,出之必见血(1) 白灵垮着小脸抱着盒子除了门,也不理会宿老头,径自向着门口走去,宿老头一怔之时,不明所以然,连忙跟了上去。 “白灵姑娘……这王爷是怎么说的……” 白灵的脚步一顿,缓缓转眸看向宿老头。 后者莫名其妙的收住脚步,愕然的看着她。 “宿老伯……你都胡子一大把,子孙一大群的人了,怎么还这么的八卦啊?” 宿老头哪里知道撞到了白灵的枪口之上,被白灵的话语一顿抢白,怔在原地 。 “百灵姑娘……这小的也没说什么啊……” “你还想说什么啊……” 白灵不高兴的冷哼一声,转身即走,宿老头被她弄得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 不就是好奇的问上一句吗?”宿老头嘀咕道:“至于如此的不高兴吗?这白灵姑娘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的不好说话了?” 门口的女子自始至终,笑容不变,既不说话,也不走动,就那么恬静怡人的站在那里。 来替班的两个守门的小厮见人家姑娘就这样风姿绰约的站在那里,两人不由的互视一眼,有些手足无措。 七王府的大门口虽说不是处于闹事之区,可是也是一条车水马龙,络绎不绝的官道。 一位美人,自然是最吸引别人的眼球的目标。 若是一位美人就这么淡雅的伫立在既痴又傻还不举的王爷的门口,就更加的招惹是非了。 不多时,七王府门口的官道上,就渐渐的有好奇之人停下了脚步。 等到白灵出来之时,外面,已然围上一层看热闹的闲人。 见到白灵抱着檀木盒子出来,沈浮烟倒是没有丝毫的惊讶之状。 楚修尘的拒绝,完全在她的预料之内。 一个已然痴傻之人,自然是不会记得如此的一点小物件的。 莲步轻移,她悄然的迎了上去,甚是有礼的微微倾身:“有劳姑娘了……” 说着,纤纤细指伸出,取回了白灵怀抱的檀木盒子,甚是怜惜的在上面抚摸了几下。 那样子,就似乎那檀木盒子就是一件奇珍异宝一样的爱不释手。 原本着准备出来对着人家一顿抢白的白灵顿时哑口无言,准备好的强硬的台词硬是生生的烂在了肚子里。 这个女子太温婉了,对她这样一个丫头都是如此的礼貌有加。 对上这样的一个女子,魔估计都能成佛! “那个……姑娘啊……”干干的渴了一声,白灵的话语不由自主的也变的柔软起来:“ 我们七王爷有时候会有些犯傻,所以,有些东西……” “姑娘不必解释,浮烟明白……”沈浮烟淡然浅笑,一副了然于胸的姿态:“七王爷的情况我也都知道……浮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着,若是可以借助过去的一些小东西,唤醒七王爷的部分记忆也是好的……” 说罢,抱着檀木盒子盈盈一拜:“浮烟叨扰了,这就告退,他日有时间,浮烟再正式的过来拜访……” 白灵有些受宠若惊的坏了一礼,看着那窈窕的身影逐渐消失,心中不由的一声感叹:“三小姐……你这次真的麻烦了……” 540.利刃,出之必见血(2) 三小姐此时已经没有心思顾得这七王爷的桃花枝了。 天色朦胧之际,一顶小轿就停在了洛府的后门,没有惊动洛家的任何人,一个人直接越过了墙头,落地无声的打开了门栓。 “吱呀……” 门扇打开之时,门轴发出了一声呻吟。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黑衣人的动作不由的一僵。 守后门的小厮本来就已经处在将醒状态,此时听到门轴的声音,本能的跳下了床,准备查看。 揉着惺忪的睡眼,小厮朦朦胧胧的打开了房门,抬眼看去之时,瞬间的睡意全无。 在打开房门的一霎那,他蓦地与一名黑衣黑面的冷脸男人四目相对。 小厮两只大眼睛四下转了一下,木然的看着三名黑衣人就那么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 许久,小厮才抬首看了看天,自言自语道:“最近总是睡不踏实,这天还没亮了呢,我起这么早的干什么?还是回去补一觉再说吧……” 说罢,无视三名黑衣人的存在一般,戚戚然的转身入内,悄然的带上了房门。 在房门关上的一瞬间,小厮立马脚软的跌坐于地,气喘吁吁的以手抚胸,他连爬上床的力气都没有了。 三小姐早就交代了,在夜里,除非自己的房子着火了,否则就是天塌下来了,也要安生的待在自己的房间之中,不许出来。 否则出来之后,小命不保,可就不要怨天尤人,只能怪自己命薄了。 可是三小姐说的是夜里啊,他想着这天都亮了,有点动静总不会有事吧? 孰知这一开房门就遇上了那三个煞神一般的人物,没有被当场的吓得跪下,还镇定自若的回转房间,对他来说,已经是个奇迹了。 听到外面没有动静了,小厮这才心有余悸的顺着门缝看出去,院子之中,空空落落,似乎再次归于了平静。 大口的舒出一口气之后,他才发现身上的衣衫已被汗水浸湿。 揉了揉已经吓的抽筋了的双腿,他扶着地面用力的占了起来,颤颤巍巍的再次打开了一道门缝,伸出了半个脑袋…… ※※※ 折腾了大半夜,洛舞烟这刚睡下,就听到了细碎的脚步声向着自己的房间的方向走了。 她的眼睛蓦地睁开,凤眸之中,闪过一抹黑丝。 这还有完没完了? 那边已然折腾了大半夜,这躺下刚刚才睡着呢,就又有人来了。 来人脚步细碎,轻巧,落地几乎是无声,若非是她耳目灵敏,根本就没有人会察觉到他们的动静。 很显然,此次来的人,依旧是高人。 一抹杀机悄然的释放而出,翻身下床,取过衣衫,妥然的收拾完毕,负手而立,静候来人的到来。 如今天色即将放明,这群人竟然选在这样的时间过来,想必也是不怕人的。 既然敢公开的在洛家行凶撒野,那她就要好好的震慑一下这群不开眼的家伙。 若非如此,难道就真的以为洛家无人了吗? 听到脚步已到门口,洛舞烟身上的杀气砰然而出,气势磅礴如潮的卷向了门外之人…… 541.利刃,出之必见血(3) 门外之人觉察到了这股凌烈的杀气,顿时一声惊呼:“三小姐,手下留情……” 洛舞烟心中一紧,黛眉微挑,周身的杀气,瞬间被释放殆尽。 房门开启时,只见三名黑衣人依次而立,见她出来,立即躬身行礼。 “三小姐……” 洛舞烟悄然的后退一步,与三人拉开了距离,目光灼烁之时,已然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你们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三人皆是一水的黑衣,只是略有不同的是,其中中间这个年纪约四十左右的男子的胸前绣着一只展翅的雄鹰。 此时那个男子也是悄然的上前一步,低语道:“有人让我们带一句话给三小姐……” “什么人?” “他说,利刃,出之,必见血……” 洛舞烟的心一禀,眸子之中,现出凝重之色。 那个人,还真的惦记着自己啊,这才多长的时间,就将目光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你们这么说,可有什么凭证?” “那个人特别交代……他答应的事情已经做了,现在,是三小姐履行诺言之际了……” 擦得…… 洛舞烟忍不住一声咒骂,你不过就是将黑夜从大牢之中放了出来,这对你来说,根本就是举手之劳嘛…… 再者说了,那黑夜的手中有你的免罪的圣旨,若非是故意的想要躲在衙政司,他早就拿着圣旨自己走出来了。 现在倒好,被你顺水推舟的送了一次人情…… 见到洛舞烟低眉垂眸的不言语,那人的面色露出一丝不屑的神色:“三小姐终究是女娃子家家的,见到真刀真枪的难免会心里打怵,没关系,到时候,我们三个人会护住三小姐的,保证伤不了三小姐的半根头发……” 这一次,得圣谕,要办一件大事,原本以为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却在皇上说出那句话之后,就变得有些棘手。 “ 路百,这一次的行动,完全的由那洛舞烟做主,她说怎么做就怎么做,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这一路之上,你要注意观察她的一言一行,回来告诉我她的所有的状况……切记,无论她让你们干什么,你们都必须毫无异议的服从,知道吗?” 洛舞烟的大名,路百也是有所耳闻的,只是在听完之后,觉得不过是人云亦云罢了。 一个十多岁的女娃娃,那里就来的那么多的心狠手辣了? 他是一个杀手,自然是知道杀一个人所需要具备的心里,那个,可不是单单的只要功夫过人就可以了的。 所以,眼前的这个女娃子低眉垂首,他理所应当的以为了她是在犹豫,是在害怕,想要解脱之意。 听闻路百的语气不是很友好,她倒是也不是太介意,她有的是让他心服口服的手段。 眼下,最要紧的,是知道这皇上究竟又要唱上哪出戏。 “皇上让你们来找我干什么?” 路百自怀中取出一张以油蜡密封的信笺,递于了洛舞烟。 “皇上说,只要三小姐看过了,自然就会明白了……” 打开信笺,只见上面只是龙飞凤舞的写了三个字:楚梓冉…… 542.利刃,出之必见血(4) 楚梓冉? 洛舞烟的心一惊,皇上是什么意思? 他是要杀楚梓冉吗? 应该不会,若是要杀他,当年就动手了,不会等到现在才动手。 毕竟他们是父子…… 就算天家无情,可是终究挡住不这血脉亲情…… 可是,若是不是杀他,皇上为什么要给自己这么一张信笺呢? 早就听说此人正在衣锦还乡,荣归故里,难不成皇上是要保护这个男子,让他得以平安归来吗? 貌似这个家伙离京城还有段距离呢…… 思来想去,顿时觉得皇上有些高看了自己,就这短短的三个字,她哪里就能猜出是什么意思? 见她黛眉微蹙,路百无言的与其他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眼色,眼底之中,不屑的神色甚浓,“三小姐可是看明白了?” 素手折好信笺,洛舞烟漫不经心的问道:“皇上还交代了什么?” “皇上说,这一次的事情,完全的交由三小姐负责,三小姐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洛舞烟折信笺的手不由的一顿,转眸看向他:“你们三个听我指挥?” 路百连忙点头应是:“在下叫路百,左边的这个叫童达,哪一个叫马超……具体的,在下会在路上向三小姐交代清楚的……” 童达瓮声瓮气的说道:“三小姐,轿子已经在后院的门口准备好了,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我们还是现在就起程吧……” 洛舞烟却是不急不缓的后退两步,“砰”的一声带上了房门。 “本小姐昨夜没睡好,现在要补一个回笼觉,等我睡醒了再和你们走……还有,本小姐睡觉喜欢自然醒,不许打扰我……” 童达愕然的看向路百,粗眉紧皱:“路大哥,你看……” 路百的眉头略微一皱,沉声道:“罢了,既然皇上交代的所有的一切皆听三小姐的安排……那就包括现在的这件事……三小姐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马超无奈的摇摇头道:“算了……我们也找个地方歇着去吧……” 童达一脸的纠结,“上哪里休息?皇上交代了,不让我们和三小姐在一起的事情被传出去,若是出去了被人发现了,岂不是要惹麻烦?” 路百幽幽的叹息了一声,“不如我们就回那个后门的那间小屋吧,最起码还有个遮挡的地方 ……” 所以……当那个小厮探出半个脑袋查看之时,不期然的再次遇上了那双黑如锅底的大黑脸。 “嘿……小子,我们要跟你借一样东西……” 路百的话未说完,就见那半个脑袋白眼一翻,无力的摔倒了地上,已然晕厥。 小厮的这一举动让童达和马超忍不住笑出了声,齐齐戏谑的看向他:“你要和他借什么?借个脑袋吗?” 路百忍不住啐了一口,骂道:“妈的,老子这句话还未说完呢,你这孙子就吓晕了……” “是你长得太不像好人了……”顺手拎起地上的小厮,马超第一个进了那间小房子,将手中的小厮随手扔到了床上:“现在我们要干嘛?” “等……”路百咬牙切齿道:“等到那姑奶奶睡觉睡到自然醒……” 543.利刃,出之必见血(5) 等到洛舞烟睡到自然醒,再悠然自得的抱着两只小包袱,晃晃荡荡的挪到后门的时候,太已经升的了半空之中。 洁白若雪的衣裙,没有任何的修饰,唯独腰间的丝绦之上,绣了几朵淡雅清新的粉色的桃花。 青丝如缎,简单的挽着一只追云髻,簪着一只梅花白玉簪,端是如此的淡雅清新,娇俏迷人。 明眸皓齿,眉眼如画,艳若梅花的唇瓣微扬,似乎带着一丝若有如无的笑意,若非脸上的那一处败笔,堪堪的可以称得上是绝代佳人了。 路百一见她手中的包袱,眉头不由的一皱,看这位的这身装扮,莫非这位姑奶奶以为这一次是去观光旅游的吗? 更离奇的是,居然还带着那么多的包袱? 真不知道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一次的任务若是交由他们来做,简单到唾手可得。 现在倒好,好端端的非要牵上了这位大小姐。 这说不定接下来的几天里,服侍这位大小姐就是一件头疼的活,更别提指望着她来完成什么任务了。 皇上这到底是要唱哪出戏呢? 见到路百的眉头微皱,洛舞烟也不与她计较,素手将一只青色的包袱扔了过来。 “你们三个,将衣服换了……” 包袱里是三件普通的麻布衣衫,虽说不是极其的破旧,可是也已然洗的些许的发白。 “三小姐这是要干什么?”马超一件衣服顿时有些不解:“我们为什么还要换这样的衣服?” “让你换你就换,哪里就那么多的为什么?”路百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捡起一件最旧的衣衫扔给了他。 马超苦着脸接过衣衫,本能的放在了鼻子下闻了闻,顿时闻到了淡淡的一股子霉味。 不用说,这几件衣服怕是被他的主人放在箱子里也是许久的了。 “这衣服……”童达也是一脸的苦涩:“这衣服都霉了……” 想着他们虽是刀口上过日子,可是巨大的付出就换了丰厚的回报。 除了出任务,平日里,他们的日子也算是养尊处优了,这带着淡淡霉味的衣服,他们还真的是许久的没有接触到了。 洛舞烟眉眼含笑,就那么不言语的站在那里,可是眸子之中,却是冷若冰霜。 路百忍不住踢了童达一脚,喝道:“老子说话你没有听到吗?三小姐怎么说就怎么做……” “这样好了……我看你们也没有多少的诚意想要听本小姐的指挥,不如就此散了吧,至于皇上那里,本小姐自会亲自过去说明……”洛舞烟悠闲的抱起自己怀中的小包袱,转身即走。 路百连忙急行两步,上前拦住了洛舞烟,讪笑道:“三小姐莫生气……我那几个兄弟都是憨厚之人,太老实了,就有些笨嘴拙腮的,不太会说话……” 洛舞烟的唇角不由的一抽,鄙夷的看了一眼路百:“你倒是好意思说自己是憨厚之人?这两个字也是你们血鹰组织的人用得上的词吗……不知道皇家的御用杀手血鹰何时就和憨厚两字挂上了钩…… ” 544.利刃,出之必见血(6) 血鹰,是一个组织,也是皇上独有的一个暗手,仅仅的存在于民间的一个传说之中。 传言说,这个组织是皇上的御用杀手,历朝历代以来,是专为皇上铲除异己的时候所动用的后续力量。 能入这个组织的人,皆是心狠手辣的狠角色,绝对的和什么憨厚一词沾不上边一星半点的关系。 被一语道破身份,路百倒是没有丝毫的疑惑之色,对于一个同为皇上暗手的人,这个洛舞烟知道血鹰这个组织的存在,也就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了。 干干的一笑,路百陪笑道:“其实,三小姐也不必生气,说到底,咱们兄弟三人终究还是粗人……所以皇上才将这次的行动的指挥的权力交由了姑娘负责……” 说罢,一双虎目狠狠的剜了一眼站在那里的两个人:“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给三小姐赔不是?” 童达和马超互视一眼,眼角不由的齐齐的一抽,齐齐的走过来,刚要躬身赔礼,却见洛舞烟已然转身。 翦水秋瞳之中,凌烈的寒光如同那薄雾一般潋滟缭绕,瞬间将童达和马超二人包入其中。 上上下下的将两人观望了一变,那冰冷入骨的感觉也在两人的身上游走了一边,彻骨的寒意让两人的心尖不由的抽搐了一下。 随侍于一旁的路百虽然对那股寒意的感悟没有那两个人的透彻,可是依旧能触摸到那冰冷的边缘,心中不由的一动。 这个小丫头别看年纪不大,可是这功夫着实的不弱。 不说别的,就说早上那扑面而来的杀气以及现在这肆意妄为的寒意,哪一样,都是需要雄蕴的真气作支撑的。 而且,看她的样子,已然对这真气的收放控制的得心应手。 而能将这种真气运用的如此的炉火纯青的,随便的拉出一个,那都是不可多得的高手。 想来皇上定是知道这洛舞烟的底细,所以才将自己三人派来跟随这三小姐,而且,还特别的叮嘱了要注意这三小姐的一言一行,准备着回去回复。 灵光一闪间,一个念头蓦地跳了出来。 莫非…… 皇上是想将这三小姐培养成一名血鹰组织的成员? 可是这三小姐可是众所周知的七王爷的女人,也就是他的儿媳妇,他怎么会让这样的一个身份的女子过那种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呢? 正在胡思乱想之时,只听到那洛舞烟漫不经心的回道:“你们也不必赔礼了……说到底,左右不过就是你们对皇上的决议有些不服……你们三个人,随便的拉出一个,想来都是血鹰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如今听我一个小丫头的指挥,心中定是觉得委屈……” 说罢,凤眸流转间,落于路百的脸上:“也罢,若是你们觉得心里不舒服,咱们就散了吧……” 马超看了一眼童达,上前一步道:“三小姐,我们不是不服……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要换上那么一件衣服……” “你们要换的,不止是那一件衣服,还有一只破碗,一只打狗棍……” 545.利刃,出之必见血(7) 马超的眼睛蓦地睁的溜圆,失声惊呼:“还有破碗……打狗棍……” 童达也是在一时之间失声出口:“你是要我们做乞丐吗?” 洛舞烟傲然的昂起下巴,浑圆的弧度在日光下显得越发的迷人:“本小姐只是命令,不解释……若是你们做了,那咱们就继续……若是不想做……那咱们就一拍两散……” 童达的眼角重重的一抽,这个小丫头,貌似是越来的越霸道了。 “只是简单的一个任务罢了,为什么要换上乞丐的装扮呢?”马超低语道:“ 我们往日里执行的任务,可是都没有换过什么奇怪的行头……” 路百也在一边有些莫名其妙,他丝毫想象不到这做乞丐和这一次的任务有什么瓜葛之处。 正在疑惑间,陡见那双简直可以滴水成冰的眸子在漠然的看着自己,连忙重重的咳嗽了一声,面貌严肃的看着两个人。 “没长脑子还是没带耳朵?没听到三小姐都说了不解释吗?都麻溜的换上衣服,听候差遣……” 洛舞烟挎上自己的小包袱,淡漠的在众人的脸上扫了一圈,莲步轻移,“若是都准备好了,一个时辰以后,就在城外的七里桥那里等我……” ※※※ 七王府的竹林内,一只秋千之上,楚修尘慵懒的斜倚在那里,脚尖点地,有一下无一下的晃动着。 微风拂面,吹动了柔软的黑发,拂过衣襟,飘逸的落于肩上。 狭长的眸子此时淡然的轻阖着,卷翘浓密的睫毛在阳光之下,投出了一道美妙的暗影,墨眉微蹙,妖冶的脸庞之上却是透出了丝丝的愁索之色。 一袭水绿色的淡雅清新的袍子承托的他身形是越加的修长,宽大的衣袖滑到了手肘处,点点洒洒的阳光包裹住裸露的在外的手臂上那细腻的肌肤,耀眼的光华一闪而过…… 这抹耀眼的洁白让隐于远处的洛舞烟心生嫉妒之色,这个货,还真的没法说,那皮肤貌似比自己的还要细腻上几分。 不知道人家是天生长的还是后来保养的,那肌肤的触感简直滑腻的无法形容。 这也是她为什么每一次只要碰触到那丝滑腻之后就会情不自禁的原因。 当然,这是她自己的小秘密,估计楚修尘那傻货还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小小的变态的心里。 否则,若是以后那傻货抓住了她的这个脆弱之处,以此威胁,她岂不是要从此败的一败涂地? 秋千之上的男子忽然慵懒的深了一个懒腰,低吟之间,缓缓的睁开了深邃眸子,抬首看向头上的竹叶。 “夫君我一直以为,只有我喜欢偷偷的瞧着娘子傻乐……没成想,娘子也会偷窥夫君我……若是想和夫君我探讨一些问题,那咱们就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可劲的探讨,夫君很乐意坦诚相见,任由娘子逼供……” 隐于树后的洛舞烟的唇瓣不由的狠狠的抽了一下,自己已经将轻功发挥到了极致,没成想终究还是被他发现了。 楚修尘唇畔含笑的转眸看向缓步而来的洛舞烟,只是一眼,唇间的笑意顿时凝固。 546.利刃,出之必见血(8) 他看到了洛舞烟身上的那袭普通至极的衣裙,那一件,应该就是当初自己送于她的那件护体的天蚕丝织就的裙衫。 这件衣服,自从那一次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穿过,因为她说过,这是一件保命的秘密武器,不到关键的时刻,她是不会穿在身上的。 而如今,她赫然的穿着它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一丝不祥之感油然而生,他顿时收起了戏谑之心,蓦地跳下秋千,急行而来。 “出什么事了……” “一点点的小事……”洛舞烟的眸子闪过一丝淡然的笑意,顺手揪住了他的衣襟,拖到了自己的面前:“在说那件事情之前,我觉得有个人有必要解释一下昨天晚上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要临阵脱逃……” 楚修尘却是无心和她讨论那个有些暧昧的话题,再次以手试过她的衣衫,确定了是那件衣服之后,脸色就变得很难看。 既然她将这件保命的衣服穿上了,那就表明这事情不简单…… 甚至是很棘手…… “妖精,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什么穿上了这件衣服?是不是你得到了什么消息,同盟会的人要对你下手了……” “你不要转移话题,继续我们刚才所说的事情……”洛舞烟却似对他的话语充耳未闻一般,浅笑嫣然:“昨天晚上为什么要畏罪潜逃?” 楚修尘微微的一声叹息,深邃的透彻的眸子里,漆黑的让人胆颤,凌厉的流光辗转其间,只是流光之中,还包含着那浓浓的担忧焦灼之色。 “妖精……你又惹上什么麻烦了……” 洛舞烟为之语滞,想要继续和他讨论自己的那个话题,却不料被他双臂有力的圈入了怀中。 “妖精,你还是搬回来住吧,免得我夜夜的都要往洛府去一趟,见你无事,我才敢安心入睡……就权当为我,搬回来吧……” 那副表情,浓情蜜意之中,还带着一丝丝的小忧伤,带着一丝丝的小小的撒娇的味道。 只是,眼下的这个妖精却是无心和他讨论着你侬我侬的问题,俏眸微转间,谑笑已出口。 “你急什么?左右不过再有些日子就要选妃了……到时候,你的女人还不是大把大把的往你身边凑……” 唇瓣绽若桃花,嫣然媚笑:“再说了,倘若到时候你若是选了别的女子为妃,我那个时间再搬出七王府,岂不是成为天下的笑柄……会死的很难看?” “你这个妖精……”楚修尘恋恋爱意的以手抚上那细腻光滑的脸颊:“只会调侃我这个……你心底最清楚,不论什么原因,就算全天下的女子都排在了我的面前,我也只在意你一个……” 薄唇微启,在那光洁的额头之上浅浅的一吻:“所以,以后就不要在再拿这个话题再来调侃于我了……有那个时间,还不如找个无人的地方探讨一下我们之间的问题所在呢……” 洛舞烟心底无奈的一声哀叹,每一次,当她气势滔天的想要讨伐他的时候,总是被他这三言两语的软哝之语磨得烟消云散。 547.利刃,出之必见血(9) 楚修尘一吻之后,并没有停下,而是顺着那弯弯的黛眉吻上了那双明眸,他的吻很浅,犹如蜻蜓点水一般的一沾而过, 可是每一吻,他都吻的很是温柔,极其的用心的将吻烙在她的每一寸肌肤之上。 这种温暖的触觉,如同一汪春水一般,潺潺之间,已然顺着他的唇瓣,蔓延至了洛舞烟的心里。 这种感觉极其的微妙,让她犹然的生出了浓浓的依恋之感,舒展笑颜,敞开心扉,她不由的沉醉在楚修尘带来的这种奇妙的安全感的包围之中。 玉臂舒展,她绕上他的腰身,无限依恋,无限依赖的腻在了他的怀中。 就如同一颗风雨之中飘摇的小树苗找到了参天大树的保护一样,她眷恋无比的享受着这份被照顾,被宠溺的感觉。 那个男子的文滑过那挺直微翘的小巧的鼻尖,终于落在了那早已微启的红润艳丽的如同花瓣般娇艳欲滴的朱唇之上, 楚修尘只觉得腰间的玉臂加重了力度,心底划过一丝得意,灵舌轻车熟路的探入了那皓齿之间,期然的缠上了对方的柔软香嫩的小丁香舌…… 转转缠绵之间,楚修尘只感到怀中妖精的身子越发的柔软,那饱满的双峰紧贴着他的胸膛,摩擦之间,已经悄然的勾起了他的欲望之火。 大掌舒展,揉上了一团柔软,揉搓之间,吻上了她的晶莹剔透的耳垂。 “妖精,不如我们回房吧……” 楚修尘的话语让洛舞烟恢复了一丝神智,由不得有些窘迫。 都说这男人好色,其实女人也一样,情到浓时,总是会情不自禁,难以把持。 更何况对方还是这么一个秀色可餐的男子。 瞧瞧的挣开了楚修尘的一丝禁锢,洛舞烟粉颊泛着一抹红晕,媚眼如丝,娇嗔的看着那双墨黑如玉的眸子。 “今天我来找你,是有事情要交代给你……” 楚修尘的大掌丝毫没有要移开那团美好的意思,揉搓之间,再次吻上了她那白皙细腻对的脖颈。 “嗯……你说着……夫君我听着呢……” 他那火热的双唇游走在她的耳垂与脖颈之间,每一次的触碰都让她忍不住颤抖不已。 心尖颤动之时,娇躯柔若无骨般的彻底的偎依于他的怀中。 这个傻货的技巧已然一次比一次娴熟,似乎依然掌握了她的弱点一般,每一次的触碰,都是让她欲罢不能。 纤细的玉指抚上了他的薄唇,呢喃低语道:“别闹了……我们来说正事……” 性感的薄唇划过一抹邪魅的笑意,张口含住那笋尖般尖尖的指尖,笑意莹然:“我没闹呢……一直在等着听你说正事呢……是你自己没有说而已……” 洛舞烟唇瓣笑意依然,语调轻俏:“替我照顾好我爹……照看好洛家……”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是让楚修尘神色大变,瞬间的凉透了他的心。 漆黑的双眸里刹那间笑意顿失,随之而来的凌烈之气却让她的心不由的一颤。 “这一次……又是谁?” 548.利刃,出之必见血(10) 洛舞烟自腰间的锦囊之内取出了那张信笺,递于了楚修尘。 “你自己看一看吧……” 当展开信笺,那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之后,楚修尘的眸子就不由的一抽。 “父皇终于还是行动了……” 洛舞烟的眸子顿时一亮,这个货,貌似是懂得皇上的意思。 “你知道皇上所指的是什么吗?” “哼……”楚修尘一声冷哼,漠然笑道:“老二的用意如此的明显,父皇怎么可能没有行动?” 一脸期待的,洛舞烟极是兴奋的问道:“快点说来听听,皇上写了这三个字到底是何用意?” 这个问题,自己已经猜测了一路,可是却是越想越迷糊,全然不知者皇上到底是和用意。 是要直接的杀了他呢?还是将他安然的护送回来呢? “父皇是想用你试一下水……”楚修尘的眼底掠过一抹杀机,邪虐一笑:“他老人家是想借你的手,试一下老二的火候……” 路百三人按照洛舞烟的吩咐备好了乞讨用的东西,别别扭扭的出了门。 一辈子养尊处优之人,现在拿起了了这乞讨之物哪里能舒坦? 自从出门口的那一刻,就恨不得将头埋到裤裆里,就怕在路上不小心的遇上一个眼熟之人。 好不容易磨磨唧唧的挪到了与洛舞烟相约的地点,可是人来人往的地界之上,却是丝毫的没找到那三小姐的一丝半影。 马超四顾之下,没有见到那袭倩影,不由的有些恼火,手中的棍子狠狠地贯在地上,一屁股跌坐于地。 “这三小姐是不是在耍我们啊?这要办事就办事,搞这一套是要做什么?” “你小点声音……”马超在他的身边坐下,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低语道:“这里人多嘴杂,小心隔墙有耳,将我们的话再传出去……” 马超不屑的指着远处的一名脏不拉几,蓬头垢面,佝偻着背的乞丐,冷声道:“这里最近的就那个乞丐……这周围也左右不过就这么几个人,还隔墙有耳……你呀,就是太小心了……” 童达手拄着棍子用力的敲了敲对面,低喝道:“好了,马超……路百说的有道理……小心使得万年船,你还是小心说话为妙……” 马超不服的冷哼一声,目光落在那不远处的乞丐的身上,顿时有些火冒三丈,遂起身走过去,一脚踢在那乞丐的身上。 “喂……臭要饭的,滚远一点……” 那乞丐呻吟一声,遂手脚颤抖的想要爬起来,躲远一点,孰知还没挣扎着站起来,就被那马超有事踢了一脚。 “大爷说话你没听到吗?还不快滚……” “马超……”路百急忙拦过来,“你干什么?若是再踢上一脚,他就被你踢死了……” 马超悻悻的收回了退,恨恨的推到一边,赌气坐下。 事情到了此处原本也就不了了之了,可是那乞丐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了以后,却似昏了头一般的颤颤巍巍的挪到了那马超的面前,不知死活的伸出了一只脏的看不出原本肤色的手。 “大爷,赏几个铜子吧……” 549.利刃,出之必见血(11) 这一句毫无眼力劲的的话顿时激怒了原本就强压着火力的马超,一声怒吼之下,却见他迅捷无比的一掌拍向了那名乞丐的前胸。 毫无疑问,若是那乞丐中掌,当是绝无生还之力。 路百暗叫要糟,若是此时马超将人一掌打死,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岂不是要被万人所瞩目吗? 可是就算是他此时出掌相救,怕是也是就不会那乞丐的一条命的。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只见那乞丐手中的碗竟然自手间脱落,几乎是本能的,那乞丐弯腰去捡那只跌落于地的破碗。 “哎呀呀……我的吃饭的家伙啊……” 无巧不巧的,那马超的手掌竟然贴着那乞丐的弯下去的后背擦身而过。 路百的瞳孔一缩,天下间怎么会有如此的巧合? 马超的身手,他是知晓的,这满含怒火的一掌,那乞丐是绝无可能生还的 一个跨步,他疾行而上,双手有力的按住了马超即将出手的第二招。 狠狠的瞪了一眼马超,然后甚是恭敬的对着那乞丐说道:“在下的兄弟性子粗暴,一言不合,就喜欢和人家动手……没想到居然得罪了高人,还请高人大人有大量,别和他一般的见识……” 童达也发现了这件事的诡异,也是急行一步,站于马超的身边,抱拳行礼。 “还请高人不要和他计较……就放过他这一次吧……” 马超愕然的看着两个人怪异的动作,他可是丝毫的没有感觉到这个乞丐有何不同。 回见那乞丐不慌不忙的拣起了地上的破碗,可惜那原本就已经豁了一个口子的破碗已然摔成了好几瓣。 慢条斯理的将破碎的碎片尽皆的捡起来,不慌不忙的将它们捧在了手心里,这才懒懒的站起身。 佝偻着弯曲的腰身,那乞丐几乎四一步三挪的晃到了那马超的面前,然后小心翼翼的将破碎的碗片捏了起来。 颤颤巍巍的将它递到马超的面前,用一种极是虚弱的声音说道:“你信不信……在这块碎片落地之前……我能要了你的小命,让你和它对的结局一样……” 这个声音极其的虚弱,似乎是这个声音的主人随时就要断气一样。 可是,就是如此纤弱话语,却是在三人的心中起了层层的涟漪。 因为他们三个人透过那层层叠叠,乱七八糟的头发之中,看到了一双杀气凌然,肆虐逼人的眸子, 那双眼睛,和面前的这个乞丐的形象完全的不搭调,就如同在一个已经虚脱,奄奄一息的人的身上,见到了一双精光四射,炯炯有神的眸子一样。 这份感觉极其的怪异,但还是让三个人的心紧紧的揪了起来。 见三人没有一个接话,那乞丐甚是无趣似的摇摇头:“就这样的人,也配做皇家的御用杀手吗……” 路百的神色顿变,此人竟然对他们的身份知晓得一清二楚。 “你是什么人……” 孰知那乞丐却是慢悠悠的转身而去,口中嘟囔有声:“沉不住气,自大,易树敌……早晚的死货……” 550.利刃,出之必见血(12) 乞丐的话语让那个三人的神色齐齐的变了颜色,就如同一个人的弱点被敌人突然的抓住一样,三人有些手足无措的僵立在那里。 他们三个人,每一个都是刀刃上行走的人,每一个都是浴血出来的杀神,可是在这个乞丐面前,却是并不自主的有些挫败的感觉。 这种感觉是一种来自心底的最深处的折服,他们没有察觉到的是,这种折服的最根源,却是来自于眼前这个乞丐那若有如无的威压所在。 见到乞丐要走,路百连忙前行一步,恭声道:“高人暂且留步……可否告知高人刚才所说话中的含义……” 孰知那乞丐却似听不到一般的继续前行,佝偻身子却是越发的低伏了。 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棍,那乞丐边行边喃喃自语一般的说道:“人啊,就是一个骄傲的动物,越来越对的胜利,就会让人产生骄傲之心,久而久之的,就会变得自大了……这人啊,要是变得自大了,就难免的会有些目中无人……这变得目中无人啊,就会觉得自己已经天下无敌了……这一天下无敌啊,就会时不时的想要展示自己的强大……” 路百三人小心的跟在乞丐的后面,努力的支着两只耳朵努力的在听着他在那里的喃喃碎语。 “其实表示自己的强大也是挺好的,最起码遇到一个比自己弱小的,就震慑住了……可是,若是遇上一个比自己强大的,那可就是悲剧了……” 说罢,忽然转身,一双墨玉般的眸子流光闪烁,直直的看着眼前的三个人,刀削般的目光硬是将他们看的是心底发毛。 哀婉的叹息一声,乞丐幽幽道:“你们如此的对着我,难道不怕我将你们三个全都灭了口吗?” 无奈的摇摇头,叹息之意再次出口:“再教你们一件事……对待陌生人……不论何时何地,都要保持一定的戒备之心,保持一定的距离,好让自己在危机突发之时,有一个可以逃跑的余地……” 话锋一转,语调已然变得冰冷:“不论何时何地,每一个人都要保持本能的戒备之心……若是你们做不到这一点……那么恭喜你们,你们就有可能随时随地的会被阎王爷请去赴宴……” 乞丐的话让三人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顿悟一般的于这个有些莫名其妙的乞丐保持了一丝的距离。 看到三人的动作如此的一致的后退开去,那乞丐的眼底多了一丝不屑。 佝偻的身躯在此转过身去,拄着小棍的手颤颤巍巍的点着地面,抬脚拐向路旁的一条羊肠小道。 碎碎念的声音再次传来,只是话语却逐渐的模糊不清。 路百眉头一皱,紧跟而上:”高人还有什么指点吗?” 话音刚落,陡觉一股莫名的杀气瞬间的蔓延至自己的全身,神色大骇之时,却是听到那乞丐寒入骨髓的声音重重的撞入了自己的心房。 “最后再教你们一招,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想要知晓一些东西,就需要付出一些代价……只是有时候,这代价或许会是生命……” 551.利刃,出之必见血(13) 乞丐的话让路百三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一股莫名的的恐惧的力量直接钻入了脑海。 这个乞丐自从一开始就是设计好了圈套在等着他们,先是诱惑那马超出手,然后是不显山不露水的悄悄的震慑了一下。 最后借着三人的好奇心理将他们全都慢慢的引诱到这个偏僻的地方而来。 此人的最终目的,就是想要他们三人的小命。 路百的脸色异常的那看,冷眉以对:“以你的武功,要杀我们三人,应该是唾手可得……为什么还要如此的大费周章的处心积虑呢的将我们三个人弄到这里来呢?” 马超冷哼道:“你这么做,难道就是单纯的为了杀我们吗?” 话未说完,陡见那乞丐手腕翻转之时,不知道从哪里的就翻转出一把通体泛着寒光的短小的匕首。 匕首如若流星闪过,只见阳光下,一道璀璨的光华流转之时,冰冷的尖刃已然滴在了那马超的眼睛之前。 透骨的寒气自匕首的尖端传出,使得马超的瞳孔不由的一缩,死死的盯着这雪亮的尖刃。 一指动,而全身动。 见到乞丐出手,一直在暗中戒备的路百也在同一时间地和一声,大掌翻出,已然扣向那乞丐的手腕。 他的目的,是要夺下那把匕首。 童达在路百瞬动之时,探手入腰,再次扬手之际,已然带出了一般寒光四射的软剑。 软剑如灵蛇一般的游转之时,也是点向了那乞丐的手腕。 他的目的,赫然也是那把严重的威胁着马超生命的那把匕首。 左右夹攻之下,只见那乞丐腰身扭动之间,已然将身躯挺直,再无佝偻之态。 右手指尖微弹,漫不经心的迎向了那把寒光凛冽的长剑,屈指如弓,悠然的点在了童达的长剑之上。 长剑一声悲鸣之音传来,巨大的冲撞之力自剑身蔓延而开,迅速的蜿蜒至童达的身体之上。 一声闷哼,长剑险些脱手而出,手臂剧烈的颤抖之后,险险的握住了犹在颤动德尔剑身。 虎口处一阵痛楚袭来,童达垂首看去,只见虎口处鲜血凌然,却是虎口之处被那股巨大的力量崩裂。 看着拿到伤口,童达的心中震撼不已,这个乞丐好强的力度,只是这若无其事的一点已然让他败下了阵来。 不是他不想再次上去帮忙,而是因为他握剑的这条手臂已然麻木不堪,此时的他,除了可以握住这把剑以外,就再也使不上一点的力道。 一指击退了那童达,转首之时,已是撞上了那路百那雷厉风行的一掌。 手肘翻转之时,已然的撞上了那路百的手掌。 路百的瞳孔一缩,他竟然以那瘦弱不堪的手肘来迎接自己的这一掌,要知道,自己的这一掌,可是可以让他手臂当场骨折。 心中疑惑之时,却是陡然感觉到小腹一阵剧痛传来,垂首看去之时,却是见到这乞丐的一只脚正中自己的小腹。 一脚踢飞了路百,那乞丐冷眸以对之时,清脆却是极为不屑的语调也随之而出。 “杀你们……本小姐还用的着费这个周章吗?” 552.利刃,出之必见血(14) 话语之中,透着浓浓的轻蔑之意:“你们的性命,本小姐若是想要……举手之劳而已 ……” 这个熟悉的声音让预备着拼死一搏的三个人瞬间待于原地。 这个乞丐……居然是洛舞烟…… 马超顿悟一般的看着眼前的乞丐:“三小姐?” 洛舞烟用那双乌漆墨黑的手指撩起自己的一缕头发,眸子之中,解释戏谑之意:“可不就是我……若是换了别人,你们的小命怕是早就交待了吧……” 按着流血的虎口,童达的心再一次有些震撼,那股巨大的莫名的力道居然是从这么夜歌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子手中发出来的。 “三小姐……你刚才那一指……是什么功夫?为什么会有如此之大的力道?” “那一指么?不过就是随手那么一点罢了……”洛舞烟的眸子卓然闪烁,“若是本小姐真心的加上一点真气,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吗?” 说罢,收回手中的匕首,傲然的转眸看向在那里揉着小腹的路百,他的表情还是有着一丝丝强忍着的痛苦之色。 “路百……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本小姐有一个最好的落脚位置没有下角……可是却是踢在了你的小腹之上……” 路百的手一顿,身子顿时一僵,他心里自是十分的清楚,以洛舞烟的身高角度来说,自己的那个关键的命根子的地方才是她最佳的出击点。 很显然,她脚下留情了。 见到路百的神色,洛舞烟呵呵笑道:“原来你们也是不笨之人……” 话锋一转,已是冰冷无情:“你们是不是很好奇,本小姐是不是吃饱了撑着的过来和你们弄上这么一出闹剧?或者说是想在你们的面前炫耀一下自己的功夫高于你们……” 破烂的衣衫撩起,皓腕翻舞间,那把匕首已然插入腿上缚住着的一只皮刀鞘。 “不知道你们是否听过一句话: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只怕猪一样的队友……” 她的这句话,让三人不由的面面相觑,不知道她到底要表达何种意思。 冷哼一声,洛舞烟的眸子在三人的身上如刀一般的在三人的身上划过。语气之中,充满了失望之感。 “一个团体,就是一个生死相托的队友,若是队友之间的任何一个地方出了问题,那么在接下来的行动之中,将有可能是最致命的差错……” “你们三个,性格鲁莽易冲动……表里不一……实在是不适合做我洛舞烟的队友……将我的后背交由你们这样的人……我怕是自己会死的更快……” 她的话语让路百一阵汗颜,自己也曾想过自己的这个日渐狂傲的毛病,只是接连的任务的顺利的完成,却是越发的滋长了他的这个念头的滋生。 如今被人家一针见血的提出来,顿时有些窘迫之色:“那个……三小姐是什么意思?” 洛舞烟的一双眸子杀机顿现,灼然的眸子凛冽的看着马超:“马超逞口舌之快,私自泄露了我们的身份,论罪必死……” 553.利刃,出之必见血(15) 毋庸置疑的杀戮之意自她的身上肆意的蔓延,这抹令人心颤的气息让马超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为什么?” “你可曾想到,就因为你刚才的那几句牢骚,或许会让我们这一次的行动彻底的败北……你怎么知道在我们的身边,就没有别人设下的眼线呢?纵然你只是一个看起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乞丐……” 说着,目光瞄向马超那干净的修剪的整齐的指甲:“看看你的一双手,有哪一个乞丐的手可以干净到你那样的程度……” 马超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再次的后退一步。 路百连忙上前道:“三小姐,我们错了……三小姐就不要和马超一般见识了 ……” 说罢,连忙以眼神示意马超,后者心中虽说仍旧不服,可是架不住人家的功夫就那么赤裸裸的摆在那里,想要捏死自己,真的可能就需要那么一个手指头。 再说了,皇上既然吩咐了以她马首是瞻,自然她就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行个礼,道个歉,貌似也丢不了多大的面子。 而且,这三小姐身上的杀气如此的浓郁,怕是真的杀心已起,若是自己在不服软的话,只怕是就要小命堪忧了。 上前一步,马超躬身行礼:“三小姐,刚才是马超鲁莽了,还请三小姐高抬贵手,网开一面……” 洛舞烟暗中无奈的摇摇头,这个人,依旧是这么的口福心不服…… 指尖翻转之间,一道不易察觉的气道撕破空气的气流,“啵”一声,射入了马超的左肩。 一声闷哼传来,马超手捂着左肩踉跄的后退了三四步,愕然的抬首看向洛舞烟。 他只是感觉到一股莫名巨大的力道钻入了自己的左肩之内,随即如同烟花一般,在左肩的皮肉之内绚烂绽放。 痛楚之感瞬间的充斥了半个身躯,而他也只是在闷哼之间被这个力道带着后退了三四步。 察觉到马超的异色,童达不由的上前查看:“出什么事了……” “看在皇上的面子之上,这一下算是警告……”洛舞烟淡然的翻看着自己的手指,“若是你依然用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对待这次行动……那么下一次,你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灿若水晶的眸子灼然的看着马超的眼睛,绚烂无比却是冷若冰霜。 “下一次……你中招的地方,就可能是脑袋了……” ※※※ 官道的通畅与否,往往昭示着一个国家的贸易兴衰。 道路通畅的地方,自然就是商贾交流之处,也会是一处繁华之地。 求越镇,就是这么一处商贾聚集之地。 热闹而繁华的街道之上人来人往,商家门口挂满了各色各式的待售的商品,玲琅满目。 一辆双匹马拉就的马车缓缓的自街道的一边行来,马蹄之声沉稳有力,笔伐基本一致,细心之人只需一眼就可以看的出来,这两匹马,绝对不是凡品。 车帘掀起处,露出了一双犀利如鹰的眸子。 “过了求越镇就离那皇城不远了……时隔这么多年,我终于还是回来了……” 554.利刃,出之必见血(16) 一个娇柔的声音随之而起:“王爷想要回来,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只是回来以后……还需步步为营,小心谨慎的为好……” 车帘放了下去,那车内响起了喃喃碎语之音,马蹄轻扬,不紧不慢的隐入了人头攒动的人流之内。 飘香酒楼是求越镇最大的一家酒楼,此时的二楼之上的一处雅间之内,洛舞烟穿着一袭水蓝色的男子衣袍,卓然而立的立于窗边。 青丝束于发顶,束着一只镂空的白玉发冠,以同色的白玉簪簪好,凭窗而立之时,端是无比的风流之态。 如画的黛眉眉梢微翘,若水的眸子淡然的盯着楼下那拥挤的来来往往的人群。 若是遇上哪一位无意间抬首观望的女子,目光相撞之时,她就会就是轻佻的抛上一个媚眼,惹得人家姑娘面红心跳的低垂下头,心如小鹿乱撞的逃走时,她的眼底就会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房门开启之时,路百手中捧着一只托盘悄然入内:“三小姐……您要的东西来了……” 低眉顺眼的将托盘放到桌上以后,路百很是识趣的垂眸推了出去,顺手带上了房门。 洛舞烟满意的绽开一抹笑意,前几日的敲山震虎还是有效果的。 从那以后,他们就乖巧的多了。 指东不往西,打狗不撵鸡。 自己不过是随口的低估了一句,要是有张传说之中的人皮面具就好了,那路百立即拍着胸脯保证弄来了这样东西。 好奇的捻起那薄如蝉翼的东西,洛舞烟的唇瓣绽开一抹惬意的笑意。 以后有了这东西,何必再顶着自己的那张本尊四下里蹦跶? 一阵有力的马蹄之声传来,洛舞烟的唇瓣的笑意更加的浓蕴。 她等了这么些日子的人,终于还是来了。 马车在飘香酒楼的门口停下,五大三粗的车夫跳下了马车,放好榻蹬,恭敬的回道:“二公子,两位夫人,酒楼已经到了,三位主子就暂时的委屈一下,我们今天就歇在这里好了……” 车帘掀起,至今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指搭上了那车夫的手腕,皓腕之处,一只描绘着牡丹花色的金钏承托下,那只玉臂更加的圆润光滑。 随着那耀眼的风景而出的,是一张美绝美唤的娇颜,长眉入鬓,双眸如水,妖艳的唇瓣之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一袭桃色的薄纱裙难掩那卓越的仙姿,美眸顾盼之间,盈盈双目更是清澈见底。 二楼窗口之处的洛舞烟不由的发自心底的一声赞叹,真真的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啊。 只是如此的一位美人,却是在周身之处散发着一抹让她说不清道不白的气息,想要扑捉那抹气息之时,却是再次发现,原本这空气之间,竟然什么也扑捉不到。 女子下车之后,似乎有了一丝丝的踌躇之态,微风吹过,女子抬手抚发,却是似是不经意的抬眸之时,直接的撞上了洛舞烟的眼眸。 只是一眼,洛舞烟顿时有一种意乱神迷之态…… 555.利刃,出之必见血(17) 恍惚之间,只见那貌美若仙的女子翩然而至,肤若凝脂的玉臂徐徐的探向自己的脸颊,那双水嫩的樱唇微启而开,犹如在等待着自己的亲吻一般,诱惑难挡…… 本能的,洛舞烟贝齿轻嗑,咬住了自己的舌尖,痛楚袭来之时,灵台顿时恢复清明。 细眼瞧去之时,只见那女子依旧站立于地,若水的眸子之中,却似有一丝的媚态一扫而过。 洛舞烟的唇畔浮上一丝玩味的笑意,眼底之中,悠然的荡过浅浅的煞气。 好厉害的媚功…… 这个女子居然习得一种蛊惑人心的魅惑之术,而且看她的修为,却是也不俗,居然是在瞬间就进入了自己的心房,若非自己意识强大,怕是此时已被她完全懂得控制住了心神。 这一招倒是独特,有点类似于前世的催眠师之类的性质,举手投足间,即可控制住一个意识薄弱之人的心神。 见得洛舞烟的眼神之中的迷茫之色转瞬即逝,那个女子的眼底浮上一抹疑惑之意。 这个男子居然可以抵挡的住她的魅惑之术? 对自己的这门功夫,她还是有着一点点的自信之数的。 试问这天下间,怕是没有几个男子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摆脱掉自己的心魔之困的。 想到此处,她的眸子之中平添了一丝笑意,能这么快的摆脱掉她这招魅惑的人,还真的是引起了她的好奇之心。 洛舞烟毫不客气的迎上她那颇具挑战味道的眸子,这个女人居然敢在她的身上试招,来而不往非礼也,她又怎么可以不回敬呢? 目光转向随后下车的那名紫衣男子,洛舞烟的心不由的一跳。 这个人,应该就是此次的她们的目标任务了。 楚梓冉…… 楚家的子女,怕是除了那大王爷长得比较健硕,比较另类之外,其他的众皇子,长得倒是都是那么的温文尔雅,风流迷人。 这个男子,身形盺长,发丝挽成发髻,盘于发顶,簪着一只镂空的红玉簪,身上的紫色的衣袍随风摇摆间,荡出了一丝丝的富贵之气。 浓眉斜飞,苍劲有力,闪烁的眸子之中,隐藏着那淡淡的伤感之意,看到身边的女子抬首看向二楼,他不由的也是抬头看去,在撞见洛舞烟的眸子之后,薄唇荡开一丝笑意。 “幽儿……你是要和他玩上一玩吗?” 玉竹幽的唇瓣微杨,荡出一丝别有深味的笑意:“已经玩过了……” 楚梓冉的心一紧,随即好奇的看向了那个面貌普通,看上一眼就会让人转眼即忘的普通至极的男子。 “玩过了?可是没听到什么动静啊?” 玉竹幽的眸子之中,闪烁过一丝别样的笑意,却是莲步轻移,移步入内。 香风袭过,一缕若有若无的软语随风飘入了楚梓冉 的耳中。 “我曾将说过,这天下间没有几个男子可以逃过我的手段……可是,并不代表没有……你应该知道,我对这样的男子,可是势在必得的……” 556.利刃,出之必见血(18) 楚梓冉的眉头不由的微皱,疑惑的看向二楼那个凭栏而立的男子。 在他的印象之中,只要是被她以这魅惑之眼看上一眼的人,都会行为失常的做出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可是这个男子却是没有丝毫的不妥之状,甚至连妄想的话语都未曾出现过。 这个男子,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就在他疑惑之间,只见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攀上了他的双肩,软软足以将男人融化其中的话语随之入耳:“夫君……你在想什么呢?怎么还不进去呢?” “在想你幽姐姐的事情……”楚梓冉的目光从哪个男子的身上挪开,看向已经腻到了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子。 “朵儿,你是否知道你幽姐姐要干嘛吗?” 韦朵儿毫不在意的用那细尖的指甲划过楚梓冉的脸颊,一脸的媚态:“朵儿再不要知道师姐心里想的是什么呢……朵儿只要知道夫君心里想的是什么就可以了……” 二楼之上一直在注视着这一行人的洛舞烟,愣是被那蜜死人不偿命的甜甜的话语给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个随后而出的女子简直就是一个狐狸精转世啊…… 想比于第一个女子的眼底露出的那股子媚态,眼前的这个却是在骨子里散发着一股子媚惑之力了。 一袭火红的软沙罗做成的罗裙似乎包裹不住那丰满有人的身材,长长的秀发盘于一侧,簪着一只火红的珊瑚簪,耳畔挑开了几缕发丝,散落于胸前,随风飘荡间,拂过那衣衫也挡不住的盎然春色,越加的魅惑迷人…… 媚惑的眸子眨动间,足以将任何一个男子融化其中,使得他们心甘情愿的就折服于她的裙下…… 洛舞烟再次哀叹一声,楚梓冉在哪里找到的这两个天上人间绝有的尤物? 那媚惑的眼神,媚惑的朱唇,媚惑的身体,媚惑的言语…… 尤其是眼前的这一个,浑身上下,曼妙的身躯摇摆间,没有一处不散发着一股子媚惑之力。 这样的女子哪怕只是勾勾那脚趾头,全天下间恐怕也会趋之如骛,不要命的蜂拥而上了。 试问,这天下间,还真的没有哪一个男子可以抵挡的住这样的诱惑的…… 忽然,洛舞烟的心底掠过一个奇怪的念头,若是将这两个女子放在楚修尘的面前,不知道他是否依旧可以淡定自若。 这样的女子,若是将媚态完全的展现,别说是男人,就怕是女人也是受不了那股子媚功的。 只是…… 这两个女子皆是如此的媚态十足,那楚梓冉的小身板看上去也不是太结实的样子,究竟是怎么做到这独享齐人之福的? 这若是夜夜笙歌,时间久了,岂不是要将他给炸的干干净净? 想及此,她不由的在心底小小的鄙视了一下自己。 吃饱了撑得,居然想到了这么一个猥琐的问题。 正在鄙视自己的时候,陡然听到了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之声,以及一个女子淡淡的话语之音。 “公子是否方便出来一见?” 557.利刃,出之必见血(19) 洛舞烟的黛眉饶有趣味的一挑,这个女子好有意思,这么快的速度自己就找上门了? 只是不知道这位美若天仙的姑娘对自己会是有何种想法? 而且,就算是再有想法,她的那个夫君楚梓冉可是还站在那里呢,她就这么明目张胆的上来“勾搭”自己吗? 理好衣袍,洛舞烟摆出一个自认为还是挺帅的表情戚戚然的打开了门。 果然不出所料,外面的这一位晃瞎了住在隔壁的路百三人眼睛的美貌女子,就是那玉竹幽。 唇角展开一抹笑意,洛舞烟甚是礼貌的躬身行礼。 “这位姑娘,可是在找在下……” 看到那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脸,玉竹幽眼底疑惑一闪而过,随机浅笑着行礼道:“小女子玉竹幽见过公子……竹幽冒昧到访,还请公子海涵……” 洛舞烟立马换上一副诚恐惶恐的表情道:“玉姑娘言重了,是在下惶恐了……只是不知道姑娘找在下有何贵干?” “竹幽想在此地逗留些时日,游玩一二,不知道公子是否有时间相陪一下呢……” 隔壁房间闻讯赶来看热闹的路百三人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愕然的看着洛舞烟的那张脸。 这张面具,是按照洛舞烟的要求,做成的一张普通的面孔,说是最好是那种只看一眼就忘掉她是谁的哪一种。 所以,他们就做了这张看上去简直就是路人甲的一张面具。 所以,他们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这洛舞烟就凭着这么的一张脸,就引起了这个女子的注意。 貌似严格的论起来,自己三个人的这张脸比起她来,还是有些男人味的。 就在三人暗恨那张普通的面孔走了狗屎运的时候,只见眼前一抹艳丽的红影闪过,晃眼之间,面前已是又多了一位倾国倾城之貌的美人。 媚到骨子里的瞟了一眼三个人,韦朵嫣笑如花的蹭到了玉竹幽对的身上:“师姐……我还以为你找到什么好的货色了呢,不过就是这么的一个让人看上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的人……” 玉竹幽柳眉微皱,似乎有些厌烦她这样的腻歪人的动作,莲步轻移,不动声色的往一边挪了那么一下。 洛舞烟的眼角淡淡的垂了下来,心底掠过一抹笑意:这两个……貌似不和…… 的确,两个倾国倾城的绝色,自然是喜欢孤芳自赏,那里会接受对方比自己优秀呢? 眉头一皱,一副甚是委屈的神色说道:”这位姑娘说的对……在下的这幅相貌,若是和姑娘出游的话……的确是侮辱姑娘了……“ “出游?”韦朵一怔,随即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了一眼玉竹幽,唇瓣微绽,媚笑着走向了洛舞烟。 玉臂横展,已然穿过洛舞烟的臂弯,腻歪至极的缠绕上了她的手臂。 “这位公子……不如我们两个一起出游吧……” 洛舞烟的心不由的一动:这个女子刚才还在因为自己的相貌粗陋而对那个玉竹幽冷嘲热讽,怎么现在倒是这么热情的想要和自己出去呢……” 558.利刃,出之必见血(20) 自己不过就是一普通之人,为什么却是要得来这两位绝世美女的青睐呢? 扫了一眼周围看客那羡慕嫉妒恨的眼神,洛舞烟的眼底略过一丝玩味之意。 宴无好宴…… 天下间,自古以来就没有免费的午餐。 自己不过就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男子,可是她们为什么就单单的挑上自己呢? 想来,应该是与自己刚才破了她的媚术有关。 既然她自作聪明的想要接触自己,自己也就可以顺理成章的通过她触摸到那楚梓冉。 一想到楚梓冉,她就不由的想到了皇上的那个模棱两可的任务。 一想到那任务,她的不禁的有些肉疼。 心底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眸子再转之时,已是满目的桃花色。 美色既然已经送上了们,那她们就各取所需,互相蹂躏一下好了。 受宠若惊似的,她的手指抚上韦朵儿的那双白皙的手,指尖微顿,在她那柔软的手背之上暧昧的画着圈圈,极是谄媚的表情看向两位美女,完全就是一副欠扁的猪哥样的神色。 “在下何德何能,居然得到了两位姐姐的青睐……只是不知道两位姐姐准备着带在下到哪里游玩啊……” 那表情,莫说两个女子在心里鄙视不已,就连候于一旁瞧热闹的路百都是一脸的鄙夷之色。 若非对着洛舞烟知根知底,否则怕是就连他们也是以为这个男子就是一只闻到了腥味的猫。 “不知两位娘子是打算和这位公子去哪里游玩啊?”一声阴森森的话语传来,那楚梓冉阴冷的足以冰死人的眼眸随之涌入了眼帘:“不知道是否可以带上夫君我啊……” 一见楚梓冉的出现,那韦朵儿甚是巧妙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臂,腰肢曼舞间,已翩然的扑到了楚梓冉的怀中。 “夫君说什么呢……朵儿不过就是那么一说……想要和他出游之人,可是师姐呢……” 嗲嗲的话语,顿时让洛舞烟不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这个女人的脸皮,可是真的无敌了。 见到面前的男子溺爱般的抚上女子的脸颊,旁若无人一般的呢喃道:“不是都说了吗……他是你的幽姐姐,为什么还要叫师姐呢……” 洛舞烟心中一声哀嚎,此时是恨不得将自己的眼睛暂时性的失明。 这两个人刚才就在酒楼的门口那里你侬我侬的唧唧歪歪,如今又在这满堂的食客的面前毫无顾忌的打情骂俏。 饶是她心里比较强大,可是也架不住两人如此的目无旁人的在那里恶心死人不偿命啊。 鹰隼如钩的眸子在洛舞烟的身上略一顿留,眼底的不屑之色甚是明显。 若非知道玉竹幽的目的,此时见到这样的人触碰了自己的女人,他怕是早就手起刀落,收了他的小命了。 留着这个男子,左右也不过是再多活那么一段时间罢了。 转眸看着玉竹幽,眸子之中,刹时温柔如水:“你若是喜欢……就带走好了 ……只是在游玩了之后要是回来的比较晚,记得告知我一声,免得我担心……” 559.初次交手(1) 洛舞烟的眼底顿时闪过一丝疑惑,这个玉竹幽和他是什么关系? 在初下马车的时候,明明听到那车夫称呼的是两位夫人啊? 如今看来,倒是有些莫名其妙了。 一个做丈夫的,怎么会容忍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出去幽会? 说罢,尖锐的目光如同穿透了洛舞烟那猥琐的面孔,直视那肮脏的灵魂一般,冷冷的话语直入她的心房。 “玉姑娘能邀你同游,是你的福气,到时候可是要好好的招待这玉姑娘……若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可别怪大爷我扒了你的皮……” 你妹的……洛舞烟忍不住在心底一声唾骂。 你自己的女人出来勾三搭四的你不管,爷是一个陪衬的路人甲你就这么的凶神恶煞。 若非自己没那能力,若是有能力,定是给你丫的戴一顶四方四正的绿帽子。 可是自己是没有功能,可是那边不是有三个候补的有那个本事吗? 心底滑过一丝奸笑, 面上却是有些委屈之色。 “这位公子怕是误会了……在下也是初来乍到的,对这里的一切也都是人生地不熟的……所以……怕是难以完成姑娘的心愿了……” “嘘……”围观的人群顿时发出一阵唏嘘之声。 在看向洛舞烟的眼神,皆是由一种羡慕之色变成了鄙夷之意。 就算你是一个瞎子,遇上这么一个天仙一般的女子,也得抹黑的将她带出去溜达一圈啊,你居然好赖不分的还在那里推三阻四? 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了…… 见到洛舞烟拒绝,玉竹幽的眼底划过一丝疑惑,这个男子不但是在刚才抵住了她的媚术,现在居然还公然的拒绝与她同游, 就在她疑惑之间,洛舞烟却是皓腕一翻,指向了远处那热闹看的正欢的路百三个人。 “不过,他们倒是经常看来这里做生意,刚才还和在下讨论此处的地理人情呢……若是玉姑娘不嫌弃……不如我们几人一起如何?” 正在那里笑意殷殷的看着洛舞烟唱独角戏的路百三个人顿时有些惊慌失措,这好端端的忽然将他们扯进来干什么? 不是说好了互不相识的吗? 这怎么又临时的改变计划? 自己三人应该怎么接下面的话? 是拒绝还是接受? 一时之间,三人互望一眼,有些不明白这洛舞烟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楚梓冉的眉头不由的一皱,怎么好端端的又冒出来这么仨个人? 虽说再来三十个,这玉竹幽也可以轻易对付,可是一旦想到她和其他的男子单独的出去,他在心底,就会忍不住抓狂。 玉竹幽却是势在必得一般,淡然的看向那边表情僵硬的三个人,妩媚笑道:“若是有多人的陪伴,那自然是甚好的……只是不知道三位的意下如何?” 未带三人出口回话,缺钾那洛舞烟已如兔子一般蹦到了三人的面前,扣住了那路百的手臂,指尖力道加重之时,浅笑依然:“这三位可都是热心肠的好人……怎么会遇事不帮呢……” 560.初次交手(2) 路百觉察到了洛舞烟的不寻常之处,连忙配合的咧开一张大嘴,呵呵陪笑道:“这是自然,我们做生意的,讲的就是朋友两个字……既然大家不嫌弃我们三人粗笨,我们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玉竹幽浅笑灼然,对着三人盈盈一拜,“既然如此,小女子在这里先拜谢了……” ※※※ 美女,自古以来就是吸引眼球的对象,可是若是一个美女身边行走着五个粗皮糙肉的挫男的时候,那美女,就会是越发的娇艳了。 说是五个,那是因为人家玉姑娘终究是娇弱的姑娘一枚,自然是要带上一个护身的家伙了。 所以,那名体格健壮的车夫就理所当然的成为了这么一个角色。 而如今的洛舞烟,自然也就是那陪衬着玉竹幽这朵娇艳花儿的绿叶之一。 那玉竹幽似乎是习惯了大家那目光式的崇拜以及羡慕之意,对着不时投来的艳羡的目光视若无睹。 似乎是疲倦的擦拭了一下额前那若有似无的汗珠,玉竹幽有些失望的说道:“这求越镇也不过如此的嘛……这都走了大半天了,也没见到有什么美景可见……左右不过就是些小玩意罢了……” 路百斜睨了一眼一直追随于后的默不出声的那名身强体壮的车夫,此人体格健硕,却是落地无声,显然是名好手。 不动声色的瞄了一眼洛舞烟,大嘴咧开之际,已是浮上一丝谄媚的微笑:“ 玉姑娘若是不喜欢这些俗物……在下倒是知道一个地方极是清静……只是那里较冷清,只怕是姑娘害怕…… ” “怕你们?”玉竹幽似乎是听到了一个极好笑的笑话一般,香扇掩口,笑的是花枝乱颤:“就你们还值得本姑娘害怕的啊……” 说着,纤指指向身后的那名车夫,柳眉挑起,极是不屑道:“看到没有……他叫包冲,只是用他的一条手臂,就能一次性的收拾掉你们四个人……” 洛舞烟的眼底略过一丝不屑,却是依旧诞着脸的附和道:“那是……也不看看人家玉姑娘是什么身份……这带着的下人,又岂会是无能之人呢……” 路百讪讪的看了一眼那包冲侍卫似的扬起的手臂,干干道:“既然如此甚好……那在下这就带着姑娘前去……” 等众人赶到路百所说的那个地方时,顿时间的有些失望。 放眼望去,只见一片垂柳随风摇摆,这些垂柳环绕着一个不大的小湖而栽种,湖面之上,却是有一座颇有些简陋的小亭子。 路百讪讪道:“这里是专为农忙时所备的休息地方地方……如今农闲了,这里的来往的人自然,也就不多了……” 莲步移上那座已然有些破败的小亭子,玉竹幽有些满意的点点头。 “这里还不错……倒是一处风水宝地……” 洛舞烟淡然的在一根柱子面前站定,目光却是瞄向了那个车夫包冲。 只见他两脚分开,立于来时的路上,肥厚的大手已然握成了拳头,似乎在等待着那雷霆一击…… 561.初次交手(3) 这包冲体格肥硕,就冲着他站在那里的姿势,就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心中思付着那玉竹幽的“风水宝地”四个字的含义,洛舞烟抬眸冲着那围坐与一侧的路百三人使了一个眼色。 童达会意的站起身,嘟囔道:“哎呀……我去方便一下……这走路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呢,这怎么一停下来就那么的急了呢……” 说话之时,人已经窜出了老远,马超喝道:“你这个东西,去方便不能说一声啊……老子正想也去呢……” 路百随即也起身附和道:“好吧,老子和你们一起算了……” 两人刚走了没几步路,都听身后有声音,转首看去之时,却是那包冲也随后跟了过来。 两人不动声色的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路百随讪笑着凑过去:“包大哥也是和我们一起去方便吗?” 包冲淡漠的看了两人一眼,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就这么慢悠悠的跟在两人的后面。 见到三人已走,洛舞烟立即诞着一张脸,极是谄媚的凑上前。 “玉姑娘……刚才说这里是什么风水宝地,可是依在下看,这里就是一处鸟不拉屎的破地方……不如我们找一块人杰地灵的地方,共同欣赏一下美景可好……” 说着,一双手悄然的摸上了那玉竹幽的后背,隔着那薄薄的衣衫,感触着那温热的手感。 玉竹幽似乎并不反感洛舞烟的那双吃豆腐的手,黑眸斜挑,妩媚无边的斜睨着她:“你说……那个人杰地灵的地方……可是热闹吗?” “热什么闹啊……”纤指在玉竹幽的腰间轻轻的捏了一下,用一种你也懂的眼神挑逗似得看着那双媚态微露的眸子:“人多了多无趣啊……那里,可是清净的很……就算是你闹翻了天,也不会有人知道的……” 这个玉竹幽转了一大圈的跑到这个无人之区来,用意自是十分的明显,不过就是想要借这块死地做一件不会被别人发现的隐秘之事罢了。 反正自己对她的目的也是如此,不如顺水推舟的再陪着她走远一些好了。 果然,她的这句话似乎甚是合那玉竹幽的心意,手中的香扇暧昧的扑上她的脸颊,巧笑如花:“你这个坏东西……想些什么呢?” 香扇覆面,顿时一股异香袭来,这股香味香的甚是媚俗,浓浓的脂粉味直冲脑海。 心中暗自惊奇,玉竹幽以为如此淡雅的女子,怎么会用这种俗不可耐的香粉呢? 这股香味的浓香之中,似乎有些诡异无比,绝不是普通的香粉的味道。 刹那间,洛舞烟顿时闪过“媚香”两个字。 据她所知,有一种香粉,里面加了催情的药物,闺房之事时,女子可以将它涂抹在自己的身上,借以增加情趣。 想到此处,洛舞烟顿时有些悲戚之状,自己怎么就这么的受人待见呢? 这媚药怎么就三番两次的找上自己了呢? 心中暗叹,却是不敢大意,连忙暗聚真气,顺着五脏六腑追赶着那吸入不多的媚香…… 562.初次交手(4) 此处离那楚修尘可是隔得好远的距离,若是发作了,她总不至于在大街上随便的拉一个解决问题吧…… 玉竹幽一扇得手,笑的越加的妩媚,纤纤玉指,嗔怪的点在了那洛舞烟的额头:“男人啊……没有一个好东西,就是只会欺负人家……” 洛舞烟甚是合作的将她的手腕握入手心,暧昧的笑意在脸上迅速的蔓延。 “这里哪算是欺负啊……等一下,在下会好好的告诉姑娘……什么才叫欺负……” 看着那张甚是恶心的笑脸,玉竹幽的心中闪过一丝疑惑,那丝媚香不过是刚刚的才扑到她的身上,怎么立即就起了反应了呢? 算了,只要最终的目的达到了,管他那媚香的药效合适达到呢? 极是猴急的,洛舞烟牵着玉竹幽的手就往不远处的一处郁郁葱葱的树林之中跑去。 她是估摸着那边的路百三人要动手了,若是到时候惊动了这个玉竹幽,她一个媚眼抛过去,估计那三个怂货就彻底的缴枪投降,束手待毙了。 这个玉竹幽的媚术对男人的杀伤之力,她可是心知肚明。 所以,她要尽快的将这个玉竹幽带离到远一些的地方,免得到时候自己还要分神保护那三个人。 洛舞烟的这一个疾奔的动作,却是正好也是掩饰了她中了媚香的那种迫不及待的心里。 玉竹幽在后面笑的花枝乱颤,巧笑连连:“ 你这个人好有趣……第一眼的时候还在那里装着正经的不上钩……怎么现在反而这么的猴急了呢?” 估摸着那边的动静自己是听不到了,洛舞烟才缓缓的停下脚步,手臂用力之时,已将那玉竹幽按倒在了落叶丛生的地面之上。 柔软的指尖滑过玉竹幽的手腕,拿走了她手中紧握的那把香山,指尖滑动之时,触摸到了扇柄之上的一个小突起。 心念微动间,浅笑着将那香扇暧昧的划过玉竹幽的脸颊,“玉姑娘,这里可就是只剩下我们两个了……你看,这以天为被地位床……是多么的富有情调啊……” 在划过那带着优美弧度的唇瓣的时候,洛舞烟的指尖悄然的暗下了扇柄之上的哪一个小突起。 一时之间,异样的香味扑鼻而来。 玉竹幽的神色一变,本能的闭住呼吸,可是左胸之处,随即的一阵剧痛袭来,痛的她不由的一声惨呼。 “啊……” 就是这一声惨呼,洛舞烟的眼底飘过一抹戏谑之色,唇瓣微微的嘟起,轻吹一口气,刹那之间已将那飘散的媚香的香味尽皆的吹入了玉竹幽的口鼻之间。 手掌再次用力的揉上那玉竹幽的胸前的饱满,洛舞烟颇有些嫉妒之色,这个玉竹幽,似乎比她要丰满上那么一些。 “玉姑娘……可是在下弄疼了姑娘了……” 洛舞烟的话语之中,似乎有着一些懊恼之色,“在下似乎有些心急了……” 玉竹幽有些恼怒的看着面前的男子,他居然将那媚香的粉末尽皆的吹到了自己的体内。 蓦地…… 她的眸光忽然凝结…… 563.初次交手(5) 眼前的男子目光灼然,笑意盈盈,可是与之不符的却是他的那张脸似乎有些僵硬之色。 一丝不妙浮上心头,玉竹幽柳眉微锁,再次舒展开时,那双眸之中,竟然流光婉转,一丝妖艳的光华瞬间荡漾晕开…… 洛舞烟的心一颤,这玉竹幽竟然使用了媚功…… 饶是她是女子之身,意志坚定,并且已然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被她这单单的一眼,还是拨弄的心尖儿直颤。 邪魅的笑意自唇间蔓延,洛舞烟素手探扬之际,已然欺上了玉竹幽的另外的一之饱满。 接在即将触到那抹香艳之时,都觉得后背传来一阵刺痛,犹如一根针刺之物直接的刺入了后心所至。 心下大骇之时,人已暴身而起,鬼魅一般的闪身立于一旁。 反手探去,在自己的后背之上,缓缓的抽出了一根细小的银针。 阳光闪烁之下,银针的表面,似乎泛着一抹异样的色彩。 洛舞烟不由的一声苦笑,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果然不假。 自己原本是想戏弄一下这个玉竹幽,没想到反而是遭了她的暗算。 这个女人,着实的不简单。 不论是从心机还是从功夫来说,这个女子,日后将是她一个棘手的敌人。 所以,这个女人,必须死…… 玉竹幽一跃而起,掸掉身上的落叶,看向洛舞烟的眸子之中,露出了一丝的不屑:“就你那蹩脚的易容术还想糊弄本姑娘吗?” 扔掉银针,洛舞烟脚步似乎有些踉跄之态,脚步错乱之中,努力的抱住了后面的一棵大树,才算是勉强的没有跌倒。 看着洛舞烟的狼狈之态,玉竹幽一声冷笑:“那只银针上面的毒只是暂时的可以让人昏迷的药物……你放心……我怎么舍得那么快的让你死呢……你的作用还没有发挥之前,本姑娘怎么可能就这么的让你死去?” “你还真是好打算……”洛舞烟的目光似乎有些迷离,这个玉竹幽说的不错,这根银针之上的药物的确有麻醉的药物。 “只是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给老子下媚药呢?就凭你这姿色……自然是不会缺男人的……” “普通的男人有什么用?”玉竹幽不屑的嗤之以鼻:“不过就是一匹种马罢了……只要本姑娘媚功一出,一个个死的比什么都快……本姑娘要的,可是像你这样的,可以抗得住本姑娘媚术之人……” “你现在既中了媚药,又中了麻药……”玉竹幽悠然的走向摇摇欲坠的洛舞烟,“最好还是给本姑娘老实本分一些的为好……” 言罢,玉臂抬起,已然触向那张薄薄的人皮面具:“本姑娘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尽然可以抗拒得过我的媚术……” 蓦地…… 正在摇晃挣扎的洛舞烟黑眸之中,光华流转间,悄然的闪过一丝奸诈的笑意,素手扬起之时,已然一指弹向了她伸到了自己面前的手臂…… “想看我的真面目……那也要你还有命才行……” 564.初次交手(6) 凌烈的指风似乎是凭空之间出现一般,呼啸而起之时,已是重重的点在了玉竹幽的玉璧之上。 玉竹幽只觉得手臂如同受到雷霆重击一般,一股酸麻之感瞬间的通过手臂。遍延全身。 这一击让玉竹幽的心不由的一沉,此人好重的力道。 力道重,出手狠之人,若非是身强体壮之人,就是真气浑厚之人。 而面前的这一个男子,很显然的是属于后者。 原本以为不过是一个在江湖上胡混的小混混,现在想来,也许不然。 这一击,虽然没有让她的手臂暂时的伤掉,可是也是使得她的体内的真气有些紊乱。 再看之时,面前的男子并指如飞,已然再次欺身而来,她的眸子不由的一缩,她不过就是不舍得白白的浪费了这么一个男子,可是并不代表她会手下留情。 一声娇叱,一条黄色的缎带自袖间飞出,笔直的迎向了洛舞烟那追来的纤纤细指。 洛舞烟的唇瓣绽开一抹不屑的笑意,真气运转之时,指尖的已是如刀般的切开了那缎带的一角。 缎带的撕裂之声传来,玉竹幽的眸子露出一丝疑惑之色,腰身曼转之时,一抹寒光一闪而过,快如闪电般的射向已然近在咫尺的洛舞烟。 “叮”的一声脆响,洛舞烟纤指弹飞了那柄袭来的兵器,而玉竹幽却也是乘着这一个空隙之间,翩然的落于远处。 再看之时,只见那一条小巧的匕首样的东西悬挂在那条缎带的一端,闪晃之时,折射出阵阵的寒光。 之时那寒光流转之间,萦绕着淡淡的紫色之光。 “你到底是谁?”玉竹幽傲然的翘起浑圆的下巴,漠视着面前的男子:“既然你以假具护面,想来是怕被人认出相貌出来……可是江湖之上,似你这般年纪身材之人,也不过就是那么几个人罢了……” “那就随便你猜想好了……”洛舞烟淡然一笑,清澈的眼底已然淡然的飘出了一丝杀机:“只是希望你可以在小命丢失以前猜出来我是谁……” 话语之间,已是如刀似剑的夹裹着一抹凌厉的气势狂涌而来,快如鬼魅一般,已入玉竹幽的面前。 玉竹幽唇瓣却是不屑的一笑,飘然出掌,掌影重叠之间,轰然的接下洛舞烟的所有攻势…… 洛舞烟是越打越好奇,这个玉竹幽还真的是有点本事,居然可以接下自己的凌厉攻势,虽然每一招都有些吃力之态…… 玉竹幽却是越战越心惊,面前的男子,招式绵延不绝,真气源源不断,每一势的出招所对准的部位,解皆是人体的脆弱之处…… 若非是她全心的以招拆招,见式破式,此时怕是已仓皇而去了…… 而此时最让她担心的,却是刚才自己那吸入体内的媚香…… 原本以为以她的功力,大可以收拾了眼前的男子再回去取解药,可是如今看来,事情却是没有她想的这般的是顺利。 一股淡淡的热气自小腹之处慢慢的升起,她心中一惊,这是媚药的药效开始发作了…… 565.初次交手(7) 那股热气在小腹间翻转开来,竟然大有向着四肢百骸蔓延之势。 玉竹幽的额前瞬间的渗出大滴的汗水,缎带曼舞间,隐藏的那把短小精湛的小巧的匕首如同灵蛇吐信一般的射向洛舞烟的眉心。 现在必须速战速决,自己的媚药已然开始蔓延,若是在此时此地发作了,那可就是自取其辱了。 洛舞烟的体内的其实也不舒服,媚药倒是无碍,因为当初吸入的时候已被真气梳理开来,所以除了面色稍微的有些绯红之色以外,倒是没什么不适之状。 但是最要命的是后背所中银针上面所附带的麻药。 因为这麻药的原因,她全身的的真气大有涣散之态,四肢略显酥软,只是因为不敢被对方看出端倪,所以才一直都在那里死撑着。 此时见对方大有拼命之势,顿时真气微提,大喝一声,手掌翻转之时,已然握住了一把匕首,皓腕翻扬间,“叮”的一声,挡开了玉竹幽的那把已经逼到了面前的匕首。 玉竹幽一击失手,顿时脚尖轻点地面,转身即走。 那股子热气已然随着真气的流转而倾入了全身,若是再晚上一会子的话,怕是到时候就是连解药都解不开这媚香的药性了。 所以,她很是聪明的在一击不中之后,断然离去。 身后,传来那个男子叫嚣的声音:“玉姑娘……你这是要去哪啊……我们之间的事情还没弄完呢……” 话语之声虽然很大,可是洛舞烟却是没有要追赶的意思,就在话语落地之后,她已经闪身消失在了原处。 玉竹幽和楚梓冉暂时的还是不会离开这里,所以,她不急。 现在最要紧的,是找一个无人的地方将体内的那点子麻药给逼出来。 这一次失手走麦城,被人家弄了那么一小下子,虽然说是不伤大碍,可是终究也是一次教训。 懵懵懂懂的自林间转悠了好久,终于选定了一处稍微宽敞之处,盘膝而坐,体内真气运转,将麻药逼向了后背的那处小小的针口。 随着麻药的一点点的退出体外,洛舞烟的各种敏感的感觉慢慢的回归意识。 蓦地,她转眸看向右边的树林,凭直觉,她察觉到那里应该有人。 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盘踞在那里,这丝气息给他既陌生有熟悉的感觉。 可是搜尽脑海,也没找到与之所匹配的气息。 漠然的收回真气,慢悠悠的理好衣裙,凤眸转瞬时,淡然的瞟向那个隐匿者气息的方向。 “你就那么的藏在那里,是打算藏到在下离开这里吗……” 寂静的树林之中,除了风声的低啸之音,一时之间,却是再无动静。 对方不动,她也不知是敌是友,也是不敢贸然出手。 轻体衣衫的下摆。她缓缓的倒退着缓步向来时的方向走去。 “若是你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么在下还有事情……就先走一步了……” 就在她话语落地之时,陡然觉得那股气息出现了一丝细微的波动…… 566.初次交手(8) 对方终于还是动了。 可是就在她全然戒备着准备迎敌之时,却好似发现了那抹气息居然是悄然的消失了。 洛舞烟顿时的有些愕然。 对方竟然走了? 就这么的悄无声息的走了? 只是不知道此人是敌是友,若是敌,刚才为什么没有对自己出手,若是友,为什么要悄无声息的潜走呢? 但是既然对方一走,也没有对于自己产生纠葛,洛舞烟也就懒得去计较,现在的最关键的地方,还是赶快去看一下那三个人怎么样了。 只要是那个玉竹幽在临走的时候没有去捎上那个包冲,那么这三个大男人单挑人家一个,就算打不赢,可是也是不至于太吃亏的吧? 可是等那洛舞烟循着声音赶去之时,才有些愕然的傻站在那里。 只见眼前一个人影闪过,那马超赫然被包冲一掌击在胸前,闷哼声中,顿时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斜飞而出,重重的落在地上。 在滑行了几步之后,擦终于被洛舞烟的推给挡住趋势。 原本是抱着看戏的心情赶来的洛舞烟,见到眼前的一幕的时候,看戏的大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 垂眸看了一眼一脸痛苦之色的马超,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我还是高估了你们了……” 马超已然是浑身是血的躺倒在了那里,颓然的挣扎了几下之后,有气无力的苦笑道:“三小姐就别再挖苦我们了……那包冲壮的像座山一样……我们有没有带兵器……” “人家也没有带兵器啊……”洛舞烟淡然的指了一下那在路百和童达的围攻下艰难还手的包冲:“你们三个……大人家一个……还要解释自己没有带兵器?” 那语气,完全就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马超的眼角不由的一抽,不服道:“我们擅长的是兵器……就这样的拼肉掌……我们肯定不是对手啊……” “对手?”洛舞烟不屑道:“对手不是一武力来排高低的……若是你找的出可以杀的了他的窍门……纵然他的功夫比你高出百倍千倍,他一样不是你的对手……” 说话之时,已然从马超的发髻之上取出来那根银质的发簪,悄然的握于掌心。 马超愕然的看着她的动作,心中不由的一动,不可思议的摇摇头:“不可能……你不会是想要就凭着这么一个小玩意就去杀他吧……”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若是你有技巧的话……任何东西都可以成为杀人兵器……何必拘于那刀剑的模式呢?” 说话之时,只见场中的三人的缠斗已经趋于毫无悬念的地步。 许是那包冲真的占据了体型的优势,只是单单的一条手臂,简单的一掌,就轻易的化解了路百的攻势。 肉掌虚晃间,已然逼退了路百的掌势,反手之时,两只肉掌带着凌厉的掌风击向了童达。 童达一招已出,下一招还未生成之时,已被那包冲击中了前胸,巨大的冲撞之人赫然的将他撞飞,直直的飞向了站于一侧观战的洛舞烟…… 567.初次交手(9) 包冲很明白,既然这个人出现在了这里,那么就是表明,那个玉竹幽出了事了。 可是好现象就是,他没有见到那玉竹幽发出任何的求救的信号,那就说明,这玉竹幽的生命无忧,只是遁走了而已。 虽然是出了什么事他不甚明了,可是以玉竹幽那种不达目的死不休的性格来说,若非是逼不得已,她是不会放弃这个进补的好机会的。 玉竹幽既然已走,他也无心恋战。 所以,在逼退了路百之后,两双大掌以飞快的速度,用上了半分的功力,一掌击打在童达的胸口,将他狠狠的撞飞开去。 因此,在洛舞烟看来,这包冲似乎是用足了力气的一击,目的,就是想用这个人肉炸弹砸死她这个瘦不拉几的小人。 唇瓣挑起一道不屑的弧度,洛舞烟前向一步,左掌推出,真气流转之时,已然以掌风拖住了那童达的飞来之势。 素掌微扬之时,借势再次推出一掌,柔和的掌风让童达的身躯一震,顿时被那股柔和之力定住了身形。 童达借机连忙提上一口真气,翻转之时,已然平稳落地。 脚跟还未站稳,陡见那路百已经大吼一声冲向了包冲。 接连两个兄弟受伤,让他情何以堪? 怒吼声之后,巨大的手掌凝聚全身真气,奋力一击,呼啸着撞上包冲那肥厚的胸膛。 包冲冷哼一声,双脚狠狠的一跺地面,马步扎稳,胸膛打开,就像是等待着那路百的双掌的全力一击一样。 路百的心一沉,暗叫要遭,对方如此的中门大开的迎接自己的全力一击,想来必是做好了后续的准备,自己贸然的这么一掌落下去,还不知道要落到对方的什么陷阱之中呢。 但是没有办法,招式已出,力度已老 ,想要回身,已是不可能。 见到路百的双掌袭来之际,包冲忽然大喝一声,双手如钳的扣住了那路百的两只手腕,在他的怔神之时,再次怒吼一声,忽然以他那健硕无比的大脑袋狠狠的撞上了路百的脑门。 路百千防万防,哪里能想到这包冲竟然还能以脑袋为攻击的道具,一个不查之时,已被对方撞上了前额。 惨嚎声中,那包冲不屑的松开了路百的两只手臂,一离开支撑的包冲,路百立即晃晃悠悠的踉跄了几步,想要再次的扬起手臂之时,却已是体力不支的轰然倒地…… 洛舞烟好奇的看着这包冲,除了脑门之前有些些许的红色印记之外,倒是没有丝毫的不适的症状。 漠然的看了一眼倒地的三个人,包冲不屑的啐了一口。 “就这个破破烂烂的身手,也值得大爷出手的……” 不屑的眼光的洛舞烟的身上转动了一圈之后,包冲极是轻蔑的撇撇嘴,一副懒得与她计较的表情,抬腿即走。 孰知没走几步,却见面前人影一闪之时,洛舞烟已经悄然的拦在了他的面前,凤眸之中,笑意灼然。 “伤了我的人,不该道个歉吗……” 568.初次交手(10) 包冲的瞳孔不由的一缩,他虽然看起来蠢笨,可是却不呆傻。 这个人能让玉竹幽遁走,而且自身看起来是毫发无伤的样子,想来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 所以,他很是识趣的没有对那三个人下杀手,而是只是将他们击伤而已。 如今见对方拦在自己的前面,怎么能不让他心惊呢? 洛舞烟的唇瓣的笑的越发的浓蕴,这包冲这么好的身手,可是在楚梓冉的面前,却是不过一个小小的车夫。 若非是楚梓冉手底下这样的人多了去了,那么就是这车夫的身份,也绝不会是泛泛无名之辈。 车夫的身份,不过就是包冲的一个掩藏的说法罢了。 见到洛舞烟只是望着自己不说话,包冲的双掌不由缓缓的握成拳。 “你想怎么样?” 垂眸看向自己的掌心处,那里有马超那只银色的发簪。 “你有两个选择……第一:我问你问题,你痛快的回答……第二,我将你折磨个半死,在问你问题……” 垂下的眼眸蓦地睁开,绽放开一抹淡淡的笑意:“不过,我猜,这两条你都不会选……你会选择第三条……” 路百此时已经挣扎着挪到了童达两人的面前,听到洛舞烟的话语,不由的有些微怔,低语道:“这三小姐搞什么呢……” 马超无奈的指了指自己的发髻,哀叹一声:“杀人……” 包冲的眼底露出一丝不屑:“莫非,你自认为刚才的那几招是我的全部手段吗?告诉你,就是因为老子不想招惹麻烦,所以才饶了他们的小命,若是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对付我的话……老子可以告诉你,若是你想让我折服,还真的得拿出一些手段了……” “所以……在下觉得你会选择第三条……死路……” 话未完,身已动…… 瞬间的,一股毁天灭地的杀机顿现在这空气之中,诡异的在空中荡起肉眼看不见的涟漪,荡漾之时,已然包裹了在场的所有的人。 路百三人的身子皆是一颤,好浓的杀意。 当初在洛家的时候,洛舞烟也曾释放过一丝杀意,只是那个时候的气息比起现在的这么赤裸裸的杀机,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这个时候的杀意,就连他们三个旁观者,都可以清晰的触摸到,跟别说对面那个当事人了。 包冲也是浴血之人,自是识得这么熟悉的气息。 脸色微变之时,已是拳头紧握,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能释放这样的气息的人,绝不会是无能之辈。 就在他刚刚做好准备之时,那洛舞烟已如鬼魅一般飘然而来,眨眼之间,已至包冲的面前。 银光闪过,那把银簪迅捷无比的扎来,包冲不敢含糊,双手架隔而出,稳稳的拖住了那握着银簪的手腕。 待看清眼前的凶器之时一只小小的银簪之时,包冲顿时有了一种被侮辱的感觉:“你就是打算以这根小小的簪子来杀人吗?” 洛舞烟的眸子缓缓的眯起来,浅笑道:“只要能杀人的……都叫凶器……” 569.初次交手(11) 腰身曼舞时,身形一晃,已经从包冲的面前消失,不只是他,就连一旁观战的那三个人也是面露惊奇之色。 这洛舞烟好快的速度,真的是静若处子,动如脱兔,没想到刚才还静站在那里的三小姐居然以转眼之间就已不见了人影。 细眼瞧去之时,只见那洛舞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滑行到了包冲的身后,皓腕扬起时,已经扎向了他的后心之处。 那包冲也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壮硕的身躯蓦地一闪,人已然脱离了洛舞烟的掌控范围,错步跳开。 待他转身欲还手之际,却觉的身后有一丝痛楚袭来,暗叫不妙,真气顿时运转全身,护住了周身的每一寸肌肤。 洛舞烟本来是如影随形的飘然而上,找准了时机,准确的将手中的簪子对准了那包冲的后心扎了下去。 可是咋簪子触碰到他的身体之后,却是如同扎到了铜板铁块之上一样,仅仅是入骨三分,就再也扎不下去。 微怔之时,已被那包冲远远的逃到了一边,戒备十足的看着她。 童达哭丧着脸高声说道:“那个包冲,就是一块大石头,普通的力度根本就伤不力了他……要不然,我们也不至于败的这么惨……” 洛舞烟似乎是被燃起了斗志,双眸之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 是吗?就算是一块大石头,我也有的是办法敲碎他……” 身形在闪之时,已是带出了一道残影,这么残影再次的重击了路百三人的心脏。 他们今天算是彻底的开了眼界了,这洛舞烟带给他们的意外是一出接一出啊…… 习武了大半辈子,终于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了残影。 而且更让他们震惊的是,这残影居然还是出现在这么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的身上。 乍见残影,那包冲的瞳孔就是一缩,残影,这种武学巅峰的存在,竟然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以他的速度,根本就不可能躲开这抹残影的追击,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全身的真气运转,护住自己的周身每一处。 空气之中,传来沉闷的撞击之声,却是那包冲接住了洛舞烟袭来的几十掌。 每接一掌,包冲的心就颤上一颤,对方的力度一直都是平稳有力,丝毫没有后力不足的现象。 几十掌接下来,那包冲已是节节败退,闷哼声中,他的前胸已然被洛舞烟一掌击中。 这一掌,打的他是血气翻涌,直接就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脚步再次的踉跄后退,包冲已然察觉到了自己的体内真气紊乱,后续无力之态。 见到洛舞烟毫不客气的再次袭来,包冲咬紧牙关,再次举手迎敌,可是双掌顿出之时,面前已经失去了那洛舞烟的身影。 一掌落空,包冲再次踉跄前行,就在他心生警惕之时,已然感觉到了一股劲风呼啸而来。 这股劲风的力度前所未有的快捷,就如同心随念转一般,在包冲察觉到那股子劲风之时,已然触到了脸颊一侧的那丝痛楚之感…… 570.初次交手(12) 路百和那童达齐声惊呼着不由自主的前行了一步,就连那动弹不得马超也是似乎忘记了疼痛,一个鲤鱼打挺,已然站起了身。 就在那声惊呼声中,洛舞烟手中的银簪已经准确无比,快如闪电的刺到了包冲的太阳穴之上…… 血雾喷溅中,只见那包冲直立立的僵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而洛舞烟却是已在那血雾喷溅之时,迅捷的收回了手,悄然的退到了一旁,垂手而立。 路百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惊讶的大张着嘴巴,一瘸一拐的跑到了包冲的面前,愕然的看着那根犹在滴血的银簪。 马超也在童达的搀扶下艰难的挪了过来,在见到那根银簪之时,已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这洛舞真的就只是凭着一根小小的簪子,就制服了这个将自己三人打的是落花流水,一败涂地的包冲。 洛舞烟漠然的扫了三人一眼,目光最后落到马超的面上。 “你的东西还你了……若是你不嫌弃……就将它再拿去吧……” 马超傻愣愣的应了一声,随即醒悟过来,苦着脸说道:“三小姐拿走的东西,岂有在要回来的道理……自然是任由三小姐处置了……” 路百干干的咽了一口唾液,低语道:“三小姐……你这是什么功夫……这么厉害……就这是哪么几招……可是这几招在我们看来,却是简单的很的啊……” 的确,最后的这几招,在他们的眼中,就是普通的几个招式。 可是让他们疑惑的是,为什么就这么简单的几个招式,在洛舞烟的手中,却是这么轻而易举的置人于死地了呢…… “这几招……没有名字……之所以你们看到了这几招招式简单,是因为这几招就是这么的简单……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杀人……” 顿了顿,洛舞烟的眸子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你们是不是想学啊?” 路百一怔,随即欣喜的问道:“三小姐可是愿意交给我们?” 孰知洛舞烟的笑意瞬间凝固,淡淡道:“不愿意……” 言罢,素手伸出,纤长的手指触到了那包冲的手臂,只是微微的用了那么一点力,就将这山一样的包冲推到于地。 眸子若水,洛舞烟漫不经心的背负起双手,抬腿这包冲的身上跨过去,冷冷的话语,随之而出。 “你们三个,将这包冲扔到那边的湖里区,然后将这里整理一下……记住了,不要露出一丝丝的血迹……一切弄好了之后就随我走,今天晚上……我们可是有的忙了……” ※※※ 楚梓冉自从这玉竹幽走了以后就一直的有些心神不宁,不时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韦朵儿却是不高兴的斜倚在床榻之上,魅惑的眸子,露出了些许的嫉妒之色。 “夫君……你就别在这里转来转去的了,朵儿头都晕了……夫君你到底是在担心什么……是在担心师姐假戏真做,真的红杏出墙呢……还是担心别人假戏真做将她给吃了啊……” 571.初次交手(13) 楚梓冉停下脚步,有些无可奈何的看着她:“朵儿,都说了,出来了以后,不要称呼她为师姐……要唤她幽姐姐……” “可是人家习惯了嘛……”韦朵儿纤指缠绕着发丝,斜睨着楚之雄,红润的双唇微微的嘟起来:“人家都唤了她十多年的师姐了……这一时之间的,那里就改的了口了呢……” 见到楚梓冉依旧是眉头不展,知道他的心底还是在惦记这而自己的师姐,不由的哀哀的叹息一声。 “好吧,看在你这么担心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姐姐对那个人,只不过是想取他的纯阳之气来增加自己的功力罢了……不会真的发生什么的啦……” 楚梓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心底的疑惑和盘托出:“关于这一点……我也曾听你姐姐提起过……只是不知道这纯阳之气是如何提取的……” “那个……可就是一个秘密了……关于这个秘密,朵儿还真的不敢说……只能告诉你……事情真的不像你想的那个样子……” 说着,媚眼如丝,撒娇似得斜睨着楚梓冉,娇嫩的声音如同融化的冰水一般,潺潺的流入了那个男子的心中。 “你现在的眼中,可是只有师姐了……就连我们两个现在难得的在一起的时候,你也是你幽姐姐长,幽姐姐短的叫着……丝毫就没有将人家放在心上嘛……” 楚梓冉会意的一笑,欺身而上,瞬间将这个似乎要发春的小女人裹入了身下。 “朵儿这是在吃醋吗?你应该明白……在我的心中,你们姐妹俩都是一样的重要,可是没有谁轻谁重一说的……” 闻到韦朵儿身上发出的醉人的香气,楚梓冉的心神不由的微微的荡漾,伸出手指在她的鼻尖之上轻轻的捏上几下。 “朵儿……你居然在大白天的就用这种香料……不怕到时候把持不住啊……” “那有什么办法呢……”韦朵儿幽幽的叹息一声,极是哀怨的说道:“朵儿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夫君这几日的心思可是都在姐姐的身上呢……哪里还瞧朵儿一眼呢?朵儿若是再不用些媚药,怕是真的就激不起夫君的情趣来了……” “那里就有你说的这么的夸张了?”楚梓冉的手掌覆盖上那份柔软,浅语低喃:“看来今天夫君要好好的疼疼你了……免得你老是感觉到自己在吃亏似得……” 韦朵儿不由的一声****,媚药的刺激加上楚梓冉的挑逗,那里还能忍得住? 迫不及待的解开自己束腰的软沙罗,瞬间褪去了那薄纱裙,纤纤的细指摸上了楚梓冉的腰带,牵扯之下,已然解开了那最后的禁锢。 楚梓冉的欲火,已然尽皆的被挑逗出来,缠绵之间,身躯迅速的压下,正待入港之时,却是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之声传来,还未回过神来之际,就见房门已经被人一脚踢开。 就在床上的两人大惊失色,想要寻找遮挡的衣物的时候,那人已然扑到了两人的床前…… 572.初次交手(14) 待看清闯入之人的相貌之时,楚梓冉那满腔的尴尬的怒火瞬间崩塌。 来人竟然是玉竹幽。 只是此时的玉竹幽似乎是于往时有些不同,那绯红而妖冶的脸颊却是让他的心不由的提了起来。 玉竹幽的面颊绯红,眼神魅惑,媚态丛生,俨然就是一副情意绵绵时的小女人时的姿态。 心下大惊之时,哪里还顾的自己的上身赤裸,慌忙之下,一把抱住了眼前这个这个媚眼如丝的女子,焦急的低唤道:“幽儿,你这是怎么了?” 玉竹幽似乎是在凝聚着最后的一丝灵识,待得看清眼前之人的时候,连忙一掌将他推到了一侧,急切的扑向了那个端坐于旁,双眸之中,皆是疑惑之色的韦朵儿。 “朵儿……魅香散的解药呢……快点给我……” “魅香散?”韦朵儿的眼底一丝幸灾乐祸的神色快速的掠过,随机故作惊奇的问道::“师姐居然中了魅香散?这可是一个有趣的事情呢……” “少废话……”玉竹幽的眼底闪烁之时,已是有些愤怒之色:“快点把解药给我……” 韦朵儿确实不急,媚眼微闪之间,瞟向了一侧的楚梓冉,笑靥如花:“师姐既然已经中了这魅香散,不如就顺水推舟的从了咱们的王爷好了……这样一来,既解了你的魅香散之毒,又解了咱们王爷的相思之苦……如此的一举两得之事,岂不是两全其美?” 楚梓冉却是低声呵斥道:“好了,朵儿,不要再耍贫嘴了,没看到幽儿是如此的难过吗?快把解药给她……” 韦朵儿不高兴的撅起了小嘴:“王爷方才还在说是带我们姐妹俩一样的看待,怎么转眼就为了姐姐呵斥起朵儿来了……真真的是寒了朵儿的心了……左右不过是魅香散罢了,又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药,一时半会的也不会出什么事情……你倒是焦急的很……” 玉竹幽见她依旧在那里自言自语似的没有动弹的意思,不由的凤目圆睁,怒目以对:“韦朵儿……你是要找死吗?” 韦朵儿的脸色瞬间一变,不甘心的冷哼一声,转身取过床榻内侧的一只小巧的花梨木所做成的小箱子。 在里面翻腾了半天之后,终于慢条斯理的取出来一只乳白色的小瓷瓶。 一见那只瓷瓶,玉竹幽立即一手夺下来,径自取出来一只清香四溢的白色的丹药吞入了口中。 楚梓冉见她盘膝坐下之后才小心的问道:“幽儿,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你怎么会中了这魅香散的毒呢?” 韦朵儿斜睨了面色已然有些好转的玉竹幽,阴阳怪气的回道:“师姐终年打雁,今朝怎么反被雁啄瞎了眼了呢?这个让师姐中了魅香散的人……怕是也是不俗之人把?” 真气调转一圈之后,玉竹幽缓缓的睁开了一双眸子,漠然的看着韦朵儿。 冷笑之际,已是闪身到了韦朵儿的面前,还未等韦朵儿回过神来之时,已是扬手甩了一个耳光。 “你居然敢看我的笑话……” 573.初次交手(15) 韦朵儿想要躲闪,终究功力略差一筹,硬是没有躲过那看似简单的一巴掌,白嫩的脸颊之上,生生的被玉竹幽的五指山抽在了上面。 “啪”的一声脆响之后,韦朵儿有些发怔的看着眼前的这个怒目圆睁的女子。 楚梓冉没想到玉竹幽竟然会对韦朵儿动手,在最初的一怔之后,连忙过来劝解道:“幽儿……” 韦朵儿忽然醒悟一般的站起身,食指纤纤,怒指向玉竹幽:“玉竹幽……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玉竹幽眼底的神色有些漠然,冷眸以对:“方才我向你取解药……你居然在这里推三阻四的冷言冷语……这一次打你只是以示警告,若是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小心师姐我不讲同门情谊……” 楚梓冉连忙过来打圆场,低语道:“好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要闹成这样呢……” “什么一家人啊……”韦朵儿怒喝道:“你还是我的夫君呢,可就是偏向着她……难道你没看到刚才她在打我吗……” 玉竹幽却是傲然的看了愤怒的韦朵儿一眼,冷哼一声,转身疾走。 楚梓冉想要追上去,却被韦朵儿一把扯住了手臂,眼泪汪汪的抽泣道:“你要干什么……是不是要追她而去啊……好啊,你就追她去吧,以后就不要再找我了……” 那可怜兮兮的话语让楚梓冉无奈的停下了脚步,转身拥她入怀,低语道:“你应该知道,现在不是儿女情长,意气用事之时……这一次的回转京城,我需要她的帮忙,需要她的辅助……所以,她是万万的得罪不起的……” “你说的那些事情,朵儿也可以完成啊……为什么就单单的要让她来做呢……” “谁说不让你做的?”楚梓冉暧昧的在她的唇上浅浅的一吻,“只是你们姐妹分工不同罢了……若是都让你一个人来完成……岂不是要累坏了你了吗……” 韦朵儿委屈的偎依到他的怀中,泪眼婆娑之中,露出了一丝得意之色。 “朵儿知道夫君的心思……若是你想去追她就去吧……” 楚梓冉在她的额上浅浅的一吻道:“好了……我要去看看你师姐到底怎么回事……凭她的功力,是不应该被人暗算的……” 。。。。 月黑风高夜,自是杀人放火时。 秋风瑟瑟之时,落叶被卷起抛入了黑暗之中,几个回旋之后,再次洒落于这空寂的大地之上。 喧闹了一天的求越镇早已经归于了一片沉寂之中,宽阔的官道之上,此时是显得更加的空旷。 一个矫捷的身影在黑暗之中一闪而没,再次出现之时,已是在飘香楼的屋脊之上。 璀璨如星的眸子在夜色之中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转眸之时,悠然的看向远处的黑暗之中。 果然不出所料。 这楚梓冉已是做好了请君入瓮的打算。 从那几处隐藏于暗处绵延低沉,气息悠长的气息来判断,这几人,应该都是楚梓冉带来的高手。 而他们,也正是她这次所行的真正目的。 574.初次交手(16) 理好面纱,洛舞烟甚是利索的翻身进入一扇窗户,毫无声息的落于地面之上。 床上的一名男子抱着一床棉被面朝墙壁依旧在熟睡,似乎是丝毫也没有觉察到有人已经进入了房间。 悄然的打开房门,洛舞烟闪身而出,随手悄然的带上了房门。 隔壁的这一间,才是她今晚的目标。 那个目标之门,漆黑一片,鸦雀无声,似乎是里面的人已然熟睡的样子。 洛舞烟的眉梢微微的一挑,眸子之中,淡然的飘过了一丝若有似无的黑丝。 楚梓冉不是傻子,那包冲一夜未归,他自然是知道此人已经凶多吉少。 而能让包冲凶多吉少的人,自然也会是一个让他头疼之人。 可是让他奇怪的是,饶是他问死了,那玉竹幽就是咬紧口不撒嘴,死活不说她是怎么中了那魅香散的毒的。 只是很严肃的警告于他,此次的对手很是棘手,让他做好应付对方的准备。 虽然他猜不出为什么此人会对他们这一行人感兴趣,可是直觉之中,却是感觉到这件事,和那皇城之中的人是密不可分的。 一路之上,他已经尽可能的低调低迷了,从来没有暴露过他这王爷的身份。 所以,除了那些知道他的行踪,关心他的行程的人,才会在这个地方安排上这么一个人等着他来上钩。 只是,让他猜不透的是,这个人安排这件事的目的是什么。 若是不想让他出现在京城,直接在路上行刺他就好了,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的先对付自己的侍卫呢? 侍卫死了,自然是要引起他的警觉之心。 须知道,既然惊动了他,是想再杀他,可就是不是那么轻而易举的事情了。 修长的食指无意识的抚摸着拇指之上的扳指,漫不经心的转动着,眸子却是不时的瞄向端坐于一侧的两名女子。 韦朵儿似乎还是在生气,嘟着一张鲜艳的小嘴,气鼓鼓的看着对面的那个冤家对头。 玉竹幽却是无视她的存在一般,端坐于太师椅之上,淡然的品着手中的凉茶。 隔壁房间的房门在轻微的开启间已被她明锐的察觉到了。 隔壁的男子是个路过的商人,白天需要赶路,这个时辰,应该是早就睡下的人,又怎么会如此的悄无声息的打开房门呢? 只是让她很是奇怪的是,为什么这个人不直接从窗户进入他们的房间,而好似要这么费力气的从隔壁的房间里出来呢? 难道是被发现? 就在她疑惑的举起手中的冷茶准备在喝一口的时候,陡然听到了那脚步声已经走到了自己的门口。 房间内的三人不由的忽视一眼,就连那原本就有些慵散的韦朵儿也是浑身的一震,有些惊诧的坐起了身。 这个人好重的脚步声。 若说刚才隔壁的声音是落地无声的话,那么此时就是相当于用一块大石头用力的掷落于地的声音。 莫说是武功高手了,就怕是熟睡的普通之人,在这样的脚步声中也会被惊醒的。 575.初次交手(17) 如今看来,此人应该是故意的放重了脚步之声。 楚梓冉的眉毛不由的一挑,唇角绽开了一抹冷笑,此人还真是愚蠢,以为只是击杀了一个小小的包冲,就可以在他楚梓冉的面前张牙咧嘴,横冲直撞了吗? 玉竹幽的想法与他的想法恰恰相反,一丝担忧之色浮上了眉梢。 此人她是交过手的,自然是知道这人的厉害之处,他绝不会是那种鲁莽之辈。 而此时既然人家敢明目张胆的公然挑衅,那可以说是胸有成竹了。 果然…… 就在大家想法各异之时,一声巨响传来…… 偌大的门扇在瞬间被人拍飞,庞然大物一般的旋转着扑向了静坐于那里的楚梓冉。 玉竹幽缎带飞舞而去,在缠绕住那扇房门之时,略一用力,巧妙的将它甩到了一侧。 轰然巨响中,那扇房门碎了个稀巴烂。 碎屑狂飞中,一身黑衣,以黑纱覆面的洛舞烟翩然而立。 呵呵娇笑间,素手微杨,冲房间内那面色难看的三个人打了一声招呼。 “本来是打算偷偷摸摸的进来的,预备着给诸位一个惊喜,可是没成想三位如此的雅兴,长夜漫漫,居然在此候着本姑娘……所以本姑娘也就没好意思继续的潜藏着,只好光明正大对的进来了……” 说罢,美眸流转间,笑意莹然:“三位……可是还喜欢这么一个光明正大的见面方式……” 韦朵儿不谢的“嗤”了一声,冷笑道:“小丫头,你这是在找死,你知道吗……” “好嚣张的小丫头……”楚梓冉也是极其的不屑:“不会是就你一个人来的吧?” “自然就是我一个啊……”洛舞烟的眸子露出一丝戏谑之意:“难道你们等的人不是我吗……所以,你才在这房间对的周围全都布下了后手……” “白天的那个人呢?”玉竹幽面色严谨,眼眸之中,已是沁出淡淡的杀意:“他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 “哦……”洛舞烟淡淡的应了一声,随即意味深长的笑道:“他说姑娘的美意他无福消受,可是又怕姑娘再次的以媚药诱惑于他……所以他只好无奈的选择了回避姑娘一下了……” 洛舞烟的话语似乎是正中玉竹幽的痛处,娇斥声中,娇弱的身躯已然扑向了洛舞烟。 楚梓冉眉头一皱,转眸看向身侧的韦朵儿,后者会意之时,也是欺身而上。 “叮”的一声脆响声中,一柄寒气逼人的宝剑已然出窍,划过空气之后,带着凌厉的剑风刺向了洛舞烟…… 洛舞烟却是不还手,只是借助着店铺内那些柱子椅子之类的东西辗转闪躲,似乎是轻松的很。 几个回合下来,玉竹幽发现了她的不寻常之处,这个小丫头居然只是一味的闪躲,却是没有丝毫要还手的一丝,不由的怒喝道:“你为什么不还手……” 洛舞烟一指弹开那韦朵儿的长剑,转眸之时,瞟见了观战的楚梓冉,不由的暧昧一笑:“我哥哥说了……不可以伤了你……” 576.初次交手(18) 洛舞烟的这句话,似乎是直接的刺痛了楚梓冉的眼睛,瞳孔微缩间,已是杀机顿现。 玉竹幽一直是他最心仪的那个女人,是他心底那个最神秘的的女子,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一处存在,如今怎么可以容得他人的亵渎? 联想到玉竹幽回来以后就对那件事情三缄其口,避而不谈,不由的更加的激起了他的杀戮之意。 浓眉微微挑起一个弧度,怒目圆睁之时,显得俊秀的面貌顿时有了一丝的狰狞之态。 “朵儿,幽儿,你们还不杀了她,还在等什么?” 玉竹幽稍一迟疑,却见那韦朵儿已是低喝着冲了上去,剑尖凌烈的带起尖锐之音,直刺洛舞烟的眼底。 剑尖在拿上翦水秋瞳之中的倒影越来越明显,韦朵儿的唇畔渐渐浮上一丝冷酷的微笑。 随着她笑意的晕染,只见洛舞烟足尖轻点地面,人已如一只落叶一般,飘然而去。 几个起落之时,人已翩然的落在了远处。 玉竹幽的眸子不易察觉的微微一缩,就凭她的这身轻功,哪怕就是在重伤之下,怕是仅凭他们三个,也是决然留她不住的。 心念转动间,翩然的落于楚梓冉的身边,低语道:“这个女子的轻功不是我们几个可以比拟的……若想动她,除非请出那几名护卫了……” 楚梓冉的眸子微眯着看向游走于韦朵儿剑下的洛舞烟,那个女子身法的确是曼妙无比,身轻如燕。 “你能看出她的师承吗?” 玉竹幽淡淡的摇摇头:“我们那里的武学和你们这里的不同,就算知晓一部分门派的武学招式,那也是九牛一毛之说……更别提说是像她这样的精湛的武功了……” 说着,眸子之中不由的星光灼烁:“再说了……听说大安还有许多的玄学之士……” 玄学,对她来说,就是她此生追求的目标,所以,为了这个目标,她不惜选择了一条不归路。 “玄学……”楚梓冉悠悠的看了一眼洛舞烟,沉声道:“那就是说,若是我想要知道她的一切秘密,还需要动用那几位护卫来困住于她了……” 那几个人,可是自己的后手,若是可以,他真的不希望动用他们。 “虽然说我们两个没有使出全力……可是相对来说,这个丫头自始至终也没有还手,所以,我们一时之间还探不出这个丫头的具体的功力……”玉竹幽叹息道:“只是以她的那身轻功看起来……就凭我们想要困住他,似乎是有些不可能……” 洛舞烟是一边闪躲一边纠结,原本想着这楚梓冉定是好奇自己的身份,定会让人来对付于她,可是她这都躲了半天了,也就这两个女子招待于他,他暗中安排的那些人手是留着收拾残局的吗? 既然你不舍得叫出来,那老娘就帮你叫他们出来…… 身形晃动间,皓腕一翻,纤指如钳,准确而有力的捏住了韦朵儿的剑刃,无视她诧异的目光,右手素手微杨,已是一掌击在了她的那饱满的高峰之上…… 577.初次交手(19) 韦朵儿还在寻思着这个丫头今天晚上是来干什么的时候,就见到了那双如水的眸子之间透出了一丝不寻常的光芒。 在她疑惑之间,就见那一双小手轻描淡写的接住了自己的剑势,眼花缭乱间,陡觉得眼前白影晃动时,已被那人一掌拍在了胸前。 真的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招,没有任何的凌厉的攻势,没有呼啸的掌风,就是简简单单的一式。 只是这普通的一掌内被洛舞烟带入了玄力之气,在触到那么柔软之时,疯狂的涌入了其中。 随着那只手掌的落定,一股和这只纤弱的手掌毫不相符的力道如滔天巨浪一般的袭来,毫无预兆的尽皆的落入了那妖媚的双峰之间。 在她一怔之时,这股滔天巨浪却是如潮水一般,迅速的涌入了她的奇经八脉,在那脉络的末端,轰然爆开…… 随着痛楚顿的然袭来,一声惨叫出口,韦朵儿如同暴风席卷过的落叶一般,颓然无力的倒飞出去。 突闻韦朵儿横生变故,楚梓冉的脸色顿变,玉竹幽皓腕翻转时,已然接住了那飞来的人儿。 目光略一扫射之下,心中更是大骇。 只见韦朵儿的身上原本白皙的皮肤此时却是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出血点状的东西。 娇媚的面容之上,已是一片惨白之色。 乍见之下,玉竹幽面色凝重,纤指飞扬,。连忙封住了韦朵儿的奇经八脉。 转眸看向那个悠然自得的立于那里的洛舞烟之时,玉竹幽的脸色已是杀机遍布。 “想不到你小小的年纪,就有如此的狠辣的手段,你竟然破了她的真气?” 洛舞烟美眸之中,泛着淡淡的无辜之色:“是你们杀我在先嘛……我不过是还手罢了……” 楚梓冉心痛的抚摸上那苍白的脸颊,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敢来这里,就是来送死……原本打算留你一条小命,可是如今看来,却是不用了……” 洛舞烟毫不在意的扬起黛眉,冰冷回道:“我来这里……就是打算收几条命走的……既然你愿意让他们送死……我倒是不介意全部带走……” 楚梓冉蓦地抬起头来,看着面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冷哼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看一看……到底是鹿死谁手吧……” 随着他的一声呼哨出口,洛舞烟的神色渐渐的凝重起来。 因为她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了一股诡异的波动在空气中流转,既然对方可以带动空气的波动,那么就是对方绝对的是一个高手。 若是不出意外,这个人的功夫只怕是和那何琮不相上下。 可是,若是对方故意隐瞒了自己的实力,那么他将是一个棘手的对手。 空气的波动如同荡漾的波纹一般,瞬间的在洛舞烟的身上划过,如同试探一般,瞬间的确定了目标。 只是一霎那间,一股如水的波动迅速的将她包裹其中,随着这股波动的到来,一股莫名的威压劈头盖脸的就袭击而下,似乎是要将她全身的骨骼压碎一般。 578.初次交手(20) 在接触到这股如水的玄力的时候,洛舞烟的心不由的一颤。 能够释放威压的人,全部都是身聚玄力之人。 自己只是猜测到了这楚梓冉可能有一批好手,顶多是有一些武功高强的护卫罢了,只是没曾想到他居然可以弄到这玄力之人作为一道支柱。 玄学之人,那可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存在,岂是一个普通之人些许的银子就可以驱使的? 那股子威压无境无边的的将洛舞烟重重包围,只是转眼之间,已将她的小脸压得惨白。 面对着威压,洛舞烟自然是不敢怠慢,全身的真气运转之时,已是化解了威压所带来的骨骼的那种刺痛之感。 只是这股威压所带来的冲撞力的确巨大,似乎对手是想在第一时间就将自己给震慑住一样。 随着威压的愈发的沉重,只见一名红衣女子如若仙子一般的翩然而至,脚尖微旋地面之时,已如轻羽一般的再次腾飞至空中,几个起落已是落在楚梓冉的身边。 在见到洛舞烟的时候,那名女子显然是微微的一怔,似乎是想不到这个值得请她出手的棘手的人物居然是一个小丫头。 而洛舞烟在见到她的那一刻也是一怔,显然也没有料到能释放如此威压的人,居然是一名貌美如花,妖艳妩媚的美娇娘。 虽说这美娇娘的年纪稍大,已过四十,可是耐不住那妩媚天成的媚态,举手投足间,却是风韵犹存,魅惑人心。 洛舞烟有些哭笑不得,想不到自己的桃花运如此的厉害,这才短短的一天的时间,就见到了三位美貌佳人。 只是,这几位佳人貌似一位比一位厉害上了许多, 见到洛舞烟见到自己毫无惧色,那名红衣女子不由的好奇的看向楚梓冉。 “这个女子是什么人?小小的年纪竟然可以抗得住我的威压……想来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 楚梓冉的面色不由的一僵,面色有些微微的失色:“风前辈……是说她扛住了前辈的威压?” “前辈?”洛舞烟不由的一怔,这个女子貌似不过四十左右,而那楚梓冉已然二十多岁,这点年纪的差距……似乎用不上称呼为高人吧? “这股威压虽说没有用到一定的力度,可是也是绝对的会要了普通人的一条命的……”风脂月媚眼之中,随意的在玉竹幽的身上转了一圈:“这个力道,若是放在她的身上,也会要了她的半条命的……” 说话之间,转眸看着仍旧被威压罩住的洛舞烟:“可是这个小丫头不但照单全收……而且看情况似乎还哦是对她没有生成什么威胁之力……” 楚梓冉此时才醒悟到面前这个小女子的不凡之处,不由的有些晚心有余悸的看着她:“风前辈……可有把握生擒了她……” 风脂月呵呵的掩口娇笑,双眸饶有趣味的看着楚梓冉:“二王爷终究是最了解我风脂月的为人……我风脂月出手,通常是很难留活口的……不过既然二王爷开口了,我就勉强试一下吧……” 579.初次交手(20) 转眸看向洛舞烟之时,眼底的笑意已是渐渐地消散,这个为自己威压罩住的女子,依旧只是面色略显苍白而已,丝毫没有痛苦之色。 这样的事情,只有一种可能,对方也有玄力,而且这玄力丝毫不逊色于她。 可是,若是一个有着玄力的女子,又怎么会轻而易举的就被自己的威压罩住,而且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呢? 一步步的迈下木制的楼梯,眼睛却是眨也不眨的死死的盯着洛舞烟。 眼底的杀意甚浓,面上的笑意却是如沐春风。 “小丫头…… 你到底是师承什么人啊……说出来……或许咱们还是熟人也说不一定呢……” 这么一个神秘的小丫头,想来是有着什么雄厚的师门背景,若是自己贸然出手击杀,到时候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呢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说话之时,已是悄然的撤去了威压之力,目光灼灼,却是戒备万分的围着洛舞烟游走。 察觉到了身体恢复自由,洛舞烟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之后,懒懒的看向游走不定的风脂月。 “风脂月……我记得我们大安没有这么一个姓氏……这个姓氏……貌似是啊东秦那边的居多啊……” 洛舞烟的眸子璀璨的跳起一抹耀眼的火花,饶有用意的看着那楚梓冉。 “东秦……刚才这位风脂月似乎是称呼你为二王爷……莫非你是东秦的二王爷……还是我们大安那个灭了东秦的威风,凯旋而归的那个二王爷?” 楚梓冉的脸色瞬变,低喝出口:“风前辈……这个女子当真留不得了……” 风脂月的面上的笑意也是渐渐的凝固,木然的看着眼前这个双眸之中,笑意莹然的女子。 “你这是在找死……纵然你现在报出了你的师门,怕是这里的人也是留你不得了……” 洛舞烟却是毫无畏惧的迎上了那杀意盎然的眼睛,淡然道:“风脂月……你可记得…… 大安和各国的那条盟约……你这样做……可是违约了……” 风脂月的瞳孔蓦地一缩,杀意顿时遍布全身:“你可知道,你这是在自寻死路,自断生机……” “是你们在自段生机……”洛舞烟忽然双眸威眯,一丝淡淡的黑丝曼舞其间,冷叱出口:“既然是你们毁约在先,擅入我大安境内,本身就是在自寻死路……” “好狂傲的小丫头……”风脂月不屑的一声冷哼,眼中瞬间充斥着浓浓的杀意:“今天,老娘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话音落地,只见抬手之间,已然出现了一柄通体嫣红的胭脂刀。 这柄短刀样式颇有些怪异,前头弯弯翘翘,倒是似极了那弯刀的形状,只是刀头之处却不是尖尖的刃,而是钝钝的厚厚的刀背一般的感觉。 风脂月的不屑似乎是更加的激起了洛舞烟的傲性,心随念转之时,残铁已然的撕裂了虚空,矗立与她的身侧。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句话,恰恰也是我要说的……” 580.初次交手(20) 风脂月的眉梢不由的一挑,真的一个狂妄带不知死活的小丫头。 心念一动之间,那柄胭脂刀已是悬浮于侧,虎视眈眈的对着面前的洛舞烟。 “你可敢随我城外一战?我们在这里若是打起来……怕是会掀了人家的这座酒楼吧……” 洛舞烟心中不由的一丝冷笑,刚才她是感应到了最少三个人的气息,如今只是冒出来了这一个,理所应当的还有两个潜伏在外面。 如今将她诱出去,怕是早就挖好了陷阱在等着自己往里跳了。 风脂月见她不说话,已是率先闪身而出:“你若是不敢……就不要跟来好了……” “激将法吗?”洛舞烟不屑的一声冷笑,抬眸看了一眼面色略有些苍白的玉竹幽:“你应该很庆幸……刚才我没有杀你……” 玉竹幽的苍白的手指握成了拳,长长的指甲扣到了掌心之中。 玄力,一直是她梦寐以求的一门神秘的力量,因为只要掌握了那种神秘的力量,她就可以一跃成为人上人。 可是天赋的缺憾却将她限制在玄学之外,使得她只能在玄学的边缘徘徊。 而如今,洛舞烟居然凭着小小的年纪就在控制了这种力量,怎么能让她的心再次平静下来呢。 楚梓冉担心的看着怀中的韦朵儿,低喃道:“幽儿……你看这朵儿……要不要紧?” “筋脉的末端皆被打断了……”玉竹幽皱着眉头沉声道:“纵然是续好了经脉,怕是也是不能再习武了……” 幽幽的叹息一声,玉竹幽在她的身边俯下身躯,终究是她的师妹,纵然是再讨厌她,可是还是有同门的情意在里面。 “你好好的照顾她吧……我去看看他们的情况……” ※※※ 洛舞烟猜测的没有错,风脂月的确是将她引入了一个陷阱之中。 只是出乎她预料的是,这个陷阱此时似乎是…… 被人破了…… 茂密的林间的空地之上,歪七扭八的躺着十多名尸体,他们一个个皆是胸前重剑,似乎是被对方一剑毙命。 风脂月不可置信的急行两步,在翻看过几名死尸以后,双眸喷火的看着洛舞烟。 “想不到,你竟然有帮手……” 洛舞烟不置可否的耸耸肩,心中却是也是疑惑不已。 那三个人,白天的那一战,已是伤了元气,所以她也就没讲他们算入进自己的计划之中。 而且,就算他们从参与了这次的计划,以他们三个人的身上,也是绝对的醉不倒一招毙命的。 眼前的地面整洁,丝毫不像是经过打斗的样子,这个,只能说明此人的功夫极高,只是在他们发现他的同时,已是痛下了杀手,一式毙命。 她忽然想到了白天的那抹淡淡的气息,心头不由的一跳。 会不会是楚修尘怕她一人有危险,但是碍于那三个人的存在,所以才没有出来和自己见面呢? 这个想法刚刚的进入脑海,随即被洛舞烟给否定掉了。 以那楚修尘的心性,若是做了这件事,此时怕是早已嘚啵嘚啵的跑到自己的面前显摆了。 581.初次交手(21) 哪里还用的着她在这里猜三想四? 可是,若是不是楚修尘,这个人又会是谁呢? 正在胡思乱想之时,陡然见到那风脂月的目光怨毒,随即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看着她。 “你的人设计想杀我……我的人自然也可以杀你的人嘛……干嘛这么大的火气呢?” 不管是谁,既然已经将他们杀了,也就是算是帮了自己的忙,自然是要承认这杀人者是自己的人。 不说别的,就单单的对那个风脂月施加压力也是好的。 她很是确定,有这么一个武学高手,神秘的蛰伏于一侧,那绝对的是有一定的精神压力的。 见到洛舞烟承认,风脂月缓缓的闭上了眸子,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倒是真的好手段……好算计……” “ 客气……”洛舞烟漠然道:“咱们彼此彼此……” 毫无预兆的,风脂月一声低叱,人在瞬间飘然而起,胭脂刀也在第一刻冲天而出,凌烈的划破了面前的空气,尖锐着,咆哮着冲向了洛舞烟。 洛舞烟自然是毫不客气,对这样的一个女子,她就应该速战速决。 手臂微扬,残铁已经破空而出,撕裂虚空之时,以雷霆之势迎向了飞扑而至的鸳鸯刀…… 两件兵器交缠纠错的的刹那间,已经交错了几十招,一时之间,倒是旗鼓相当,难分高低之说…… 风脂月是越战越心急,很明显,这个女子身边有着一个不俗的帮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没有在这里出现而已。 抛开这一层来说,就是单单的面前的这个女子,她要是想收拾,怕是都要自己以伤换伤才能完成。 可是,若是这个丫头受伤了,或者就会将那个隐于暗中的那个人给引出来,到时候自己就会得不偿失的要对付两个人。 可若是她受伤,到时候人家两个人齐心协力的对付,自己岂不是要死的很惨 。 此时的打斗之中的两个人的心思,全部都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丝毫没有人注意到,就在这处幽暗的森林的一颗大树的后面,一双明亮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盯着酣战之中的两个人。 当年的小丫头,终究还是长大了…… 只是没想到的是,她究竟是合适变得这么的杀气萦绕的呢? 酣战之处,洛舞烟久战不胜,眼眸之中,已然露出了一丝不耐烦的神色。 娇叱声中,残铁化作了一抹流星,赫然的撞击上了那柄胭脂刀。 一击,两击,三击…… 残铁的每一击,都重重的撞击在那胭脂刀的同一个位置,随着胭脂刀的节节后退,风脂月的脸色也是变得有些苍白。 没成想,这丫头的内力居然如此的浑厚,每一次的撞击都使得她血气翻涌。 念头转动之时,她已然做出了决定。 再一次的撞击使得胭脂刀的刀式一顿,忽然之间,那胭脂刀一声尖锐的嘶鸣,以被动变主动,快捷无比的撞击上了残铁。 洛舞烟见他来势汹汹,也是不敢怠慢,慌忙之中,想要阻挡之时,却见那一抹红衣却是向着树林之外遁去。 582.奉旨培养感情(1) 这是闹哪出? 好端端的,这风脂月为什么要遁走呢? 唇瓣勾勒出一丝浅笑,洛舞烟瞬间猜测出了她的顾虑。 这个风脂月应该是在忌惮那个躲藏于暗中之人,所以一再的未敢和自已放手一搏。 想不到一个绝世高人居然也会是如此的怕死之人。 不过也罢,反正自己这一次的目的已经达到,走了也就走了,若是下一次在与她见面 ,怕是就是真的你死我活之战了。 楚梓冉这一次也算是小有折损,只是,若是楚梓冉的这一次真的是盛世回归的话,绝不会只是简单的就带上这么几个人的。 ※※※ 自从洛舞烟走后,楚修尘一直的深居简出,除了每日里的请安问候之外,就再也的不在踏出王府的大门一步。 白灵很奇怪他为什么会如此的怪异,若是以往,他怕是早就跑到了洛舞烟的身边一探才会放心,为什么这一次就这么的沉得住气呢? 在细问过黑夜几次以后,黑夜皆是摇头表示不知,失望之余,不由的对黑夜更加的不待见。 “做人家心腹做到你这一步的还真是失败,主子的心里在想什么的,你居然不知道,枉你还跟了人家这么多年……” 黑夜无奈的皱皱眉,他的确是不知,最近这段日子,王爷似乎总是一个人默默的端坐于书房,不言不语。 这一现象,倒是喜坏了中财,心中暗暗欢喜这三小姐还真的是福星,自家的王爷居然可以在书房之中,静心的坐上一天了。 他看不看书的暂且不说,就单单的这份子安静的心,就是一个好转的迹象。 修长的手指在笔架之前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捏起了一只狼毫,蘸满了浓墨,静溢片刻之后,在一张宣纸上奋笔疾书。 寥寥几笔,一个大大的静字落于纸端。 白灵在磨墨之时,不是的偷瞟着楚修尘的面色,总觉得他浓眉微锁,似有心事。 犹豫了一下,她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王爷……这一次为什么就这么的放心让三小姐一个人去试探那二王爷呢……” 楚修尘的手腕微微的一顿,重新换过了一张宣纸,狼毫再次的落于上面。 只是这一次,却是任由那团浓墨在宣纸上晕染而开,而没有写出一个字。 “白灵……你觉得这沈浮烟……怎么样?” 白灵的眉毛不由的一挑,恍然大悟一般的“哦”了一声,随即用一种暧昧至极的眼神看着自己的主子。 “沈小姐啊……温文尔雅,秀惠端庄,人长得也是极为的漂亮……” 楚修尘却是忽然的白了她一眼,让她将下面的话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本王问你的是你觉得她的性格如何……” “温婉……婉柔似水……简直是柔到了极致……”白灵用一种极是赞许的声音叹道:“白灵这辈子就没见过如此温婉的女子,那性格,简直就像一汪清水……” 楚修尘却是慢条斯理的放下了狼毫,眸子之中,闪过一抹精光:“那你觉得,若是她和洛舞烟共住一室……会是何种效果? 583.奉旨培养感情(2) 楚修尘漫不经心的话语无异于晴天惊雷一般的震住了白灵,后者干干的咳了一声,略有些磕磕巴巴的问道:“七王爷……是说笑的吧……” 楚修尘却是抬眸灼然的看向她,白灵的眼睛顿时的睁的溜圆,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双淡然的眸子,再次的干咽了一口口水。 “那沈小姐……不会是真的要……嫁入咱们王府吧……” 楚修尘缓缓的闭上眸子,长舒一口气,再次睁开之时,已是满眼的无奈之色。 “那老侯爷亲自的书信求亲……怕是不会就因为舞烟的几句话就这么的烟消云散的……” 白灵的眼底,闪过一丝戏谑,随即装作一副心急如焚的表情焦急道:“可是,若是三小姐和那位三小姐在一起……王爷可以想象得到那沈小姐会有多惨吗?” 楚修尘的眸子略有些茫然的炸了一眨,随即有些尴尬道:“这个,本王倒是没考虑到……我只是在想若是她知道这件事,会不会整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黑夜似乎是听到了极品八卦一般的从门外露出了头,双眼之中,满是兴奋之色:“王爷,那沈小姐是要参加选妃的人……到时候在选妃大典上……王爷会怎么选啊……” 白灵白了他一眼,顺手抄起桌上的一团废弃的宣纸,劈头盖脸的就扔向了他:“好好守你的门吧……哪里这么多的废话……” 黑夜避头躲过那个纸团,刚要调侃几声,陡听到下面传来一个略显尖细的嗓音:“哎呀……这是谁啊……” 白灵一怔,愕然的看向楚修尘,这个声音,似乎是一个男音,可是却是如此的尖细。 楚修尘却是早有预料一般的缓缓的放下笔,慢慢的坐到了太师椅之中。 随着黑夜探头往楼下看去,中财的略带歉意的声音也随之而来:“对不起啊,宋总管……这王爷生性顽劣,最喜欢和下人们在一起打闹了……这必定也是他们在闹着玩的……” 白灵眼疾手快的将桌上楚修尘所写的宣纸全部都揉成了团,扔到了房间的每一处角落。 黑夜讪讪的闪身而入,目光闪烁之时,略有些复杂的看着楚修尘,低语道:“王爷……是太后身边的宋海宋总管……” 楚修尘不动声色的闭上了眸子,淡淡道:“随行的……怕是还有别人吧?” 黑夜的眸子闪过一丝强忍的笑意,随即甚是悲戚的说道:“是……还有几名嬷嬷和……沈小姐……” 白灵倒抽一口凉气,却是极是兴奋的看向楚修尘:“王爷……是沈小姐来了……” 黑色忍不住呵呵的轻笑出口,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干咳一声,再次的压低了声音,干干道:“王爷……这宋总管手中可是托着圣旨呢……” 白灵的小脸已经因为这难得的八卦而兴奋的遍布红晕,忍不住抓住了黑夜的手臂,极是幸灾乐祸的低声说道:“你说,皇上会不会趁着三小姐不在,私自就将这沈小姐赐婚给了咱们王爷……” 584.奉旨培养感情(3) 楚修尘的眸子顿时一亮,似乎是被惊醒了一般“噌”的站起了身。 白灵的话等于醍醐灌顶一般的让他顿悟开了,的确,以皇上的心思,这件事情的可能性,倒是完全的可以存在。 自古以来,帝王之心,最是难测,就算他是自己的父亲,首先,他却是一位君王。 君王考虑的,自古是以天下为先,这也是他当初没有为自己娘亲报仇的最终原因。 沈侯爷镇守要塞,声威显赫,大有功高盖主之势,他的女儿嫁于皇家,一来表示了臣子的忠心,儿来代表了皇上对这个臣子的放心。 所以,沈浮烟嫁入皇室,是一个必然的一步。 只是没想到的是,这个承接这君臣之间枢纽的关键人物,会是自己。 皇上要用的上洛舞烟,可是也不能弃了那老侯爷,所以,他只有用这种先入为主的手段将沈浮烟送入七王府,借以堵住洛舞烟之口。 见到楚修尘的动作,原本幸灾乐祸的准备看戏的两个人顿时收了嬉笑之心,紧张的看着他:“王爷可是想到了什么……” 楚修尘的眼底的神采渐渐的消失,傻笑出口:“想什么……想接旨呗……” 话音落地,陡见楚修尘抓起桌上的砚台,对着门口就砸了过去,同时口中嚣张的叫道:“好哦……好哦……” 白灵与黑夜顿时醒悟过来,连忙往门口窜去,免得遭池鱼之殃。 孰知还未到门口,后背就遭到了一堆书本那厚厚的撞击。 借着那股力道踉跄之时,黑夜借势扑向了已经走到了门口的这个人…… “哎吆”惨叫声中,只见走在最前端的宋海被黑夜一个熊抱扑倒在地,不查之时,尖叫连连。 白灵也想扑到一个,之时碍于面前的是中财叔,无奈何的,只好在半途之中,生生的扭动腰身,踉跄着站定于地。 中财突兀的见到宋海被黑夜扑到,一怔之时,刚想要上前呵斥,陡见面前书本飞舞,一本本书尽皆的被楚修尘扔出了房门。 白灵站稳脚跟之后,冲着中财干干一笑:“ 中财叔……王爷他读书读累了,想要活动一下……” 黑夜此时似乎才发现宋海的存在一般,满脸的惶恐之色,讪讪道:“原来是宋总管……小的失礼了……失礼了……” 诚恐惶恐的扶起这个哼哼唧唧的宋海,黑夜的脸色如同锅底一般的难看:“宋总管……您老可是伤到哪了?要不小的送您老到御医院看一看,别再落下什么毛病了……” 宋海指着黑夜的鼻子想要痛斥,可是浑身传来的疼痛却是让他有话难出口。 楚修尘此时已然蹦蹦跳跳的蹦跶了过来,甚是礼貌的对着宋海道:“宋总管好……” 宋海一见他,立即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顿时将要斥责黑夜的心思消失殆尽,慌乱的四下张望。 “坏了……懿旨呢?太后的懿旨哪里去了……” 太后的懿旨? 楚修尘的心一动,难道说,这一次的旨意是太后的安排吗? 585.奉旨培养感情(4) 楚修尘的心一动,难道说,这一次的圣旨是太后所颁布的吗? 眼角的余光一扫之间,见到了一直静静的伫立于一侧的沈浮烟,心中顿时心虚的一跳。 那双若水眼眸之中,此时竟然充斥着浓浓的爱恋之意,似乎是在欣赏着心爱之人的伟岸英姿一般的崇拜有加。 我嘞个去…… 楚修尘顿时有些无语。 自己现在就一傻子的形象,实在是想不透哪里有值得她爱恋的地方。 那股暧昧的目光如芒刺在背一般的让他极是不安,虽然他才想到了这张圣旨之内那太后所要表达的意思,可是还是暗暗的祷告那件事情的不要发生。 白灵在见到那卷圣旨交由宋海之际,无意间瞥到了楚修尘在恶狠狠的盯着自己,不由的有些心虚,端着圣旨的手无来由的一颤。 貌似自己做错了什么了? 宋海在理好衣衫鞋帽之后,甚是庄重的沉声道:“太后有旨……七王爷楚修尘接旨……” 中财连忙将不情不愿的楚修尘按到于地,跪倒接旨。 “太后有旨……沈家幼女沈浮烟,知书识理,端庄淑睿,性行温良,风姿雅悦,念及七王爷楚修尘身体有恙,特命沈浮烟暂住七王府,代掌主母一位,处理七王府之中一切大小适宜。钦此……” “主母?”白灵一声惊呼,却是被中财狠狠的一眼瞪了回去。 她立即意识到这位“主母”还在自己的一侧跪着接旨呢,为了日后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她连忙将后面的惊讶生生的吞回了自己的肚子里。 黑夜此时在心底却是笑开了花,这个沈浮烟入住七王府,最倒霉,怕是自己的主子了。 本着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他倒是很乐意看这么一场风花雪月的热闹。 宋海宣读完懿旨,瞄了一眼楚修尘,老脸笑开了花:“七王爷……接旨了……” 楚修尘不甘不愿的“哦”了一声,简单的叩了头,起身接旨。 还未触到那卷黄稠,就听到沈浮烟清脆的答道:“臣女沈浮烟叩谢太后恩旨……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不管是起身的还是正在起身的众人此时动作却是齐齐的一僵,愕然的看着这位知书达理的沈家千金,不知道自己的动作是否该继续下去。 七王府的人已经习惯了这七王爷的谢恩方式,因他痴傻,也是无人和他计较这些繁文缛节。 只是如今忽然在这已经习惯的礼节之中,突兀的出现了这么一位正常无比的谢恩之语,众人反而觉得很不习惯。 无视众人的诧异的眼眸,沈浮烟叩拜之后在一位嬷嬷的搀扶之下起身之后,笑意盈盈的缓缓的施了一礼。 “浮烟给七王爷请安……” 楚修尘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似得一把夺掉了宋海手上的懿旨,嘟囔道:“本王又没病……为什么说本王有恙呢……” 他这个神色,摆明了是将这位奉旨而来的沈浮烟沈小姐当做了透明,彻底的无视了她的存在。 586.奉旨培养感情(5) 中财连忙带着一脸的歉意对着沈浮烟道:“七王爷就是这样的脾气……沈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不会……”沈浮烟毫不在意的颌首道,笑意莹然的眸子之中,毫无气恼之色:“七王爷的事情,浮烟心知肚明……以后只会好好的照顾于他,又怎么会气恼他呢……” 白灵以手抚胸,完全一副被感动的表情。 只是,刚刚被感染的情绪在接触到身侧那个男子一闪而过的一丝鹰隼之色以后,再次的灰飞烟灭。 低眉顺眼的走至他的身边,甚是乖巧的搀起他的手臂,低语道:“王爷,我们该吃药了……” 沈浮烟一怔,诧异的问道:“王爷还要吃药吗?怎么了?” 中财以眼神责怪白灵多嘴,七王爷所服之药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一味药,怎么可以当着沈浮烟的面所呢? 拿下上前一步,连忙说道:“最近天凉,王爷只是偶染风寒,不要紧的……沈小姐的房间已经安排好了,不如奴才带三小姐过去吧……” “不必那么麻烦了……”沈浮烟浅笑道:“不知道洛家的三姐姐住在哪一个房间,不如浮烟就去她的房间住下好了……我们姐妹俩闲来无事,也可以说说话解解闷什么的……” 正在往外走的白灵的脚步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倒是楚修尘暗中用力,有力的托住她,才使得她没有狼狈的出丑。 倒不是她真的不小心,而是被沈浮烟的这一句话彻底的惊住了。 洛舞烟的房间,可不就是楚修尘的房间吗? 这在整个洛府,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只是大家碍于洛舞烟的淫威,没有人敢戳开这层窗户纸罢了。 如今这沈浮烟要是搬进去了,那他们家王爷住哪? 难不成…… 随行于后的黑夜虽说没有她的动作那么夸张,可是也是仍不住唇角有力的抽了几抽,最终还是忍下了那丝笑意,只是略带同情的看着自家的王爷。 其实,此时心里最苦的就是这楚修尘了,明明抗议最大的是他,偏偏最不能言语的也是他。 听闻沈浮烟的话,随行于侧的七王府的下人一个个瞠目结舌的看着中财和七王爷,那惊愕的表情看的沈浮烟和随行的几个嬷嬷是莫名其妙。 见到中财面露为难之色,沈浮烟身后的一个嬷嬷上前轻笑道:“中财管家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洛家的三小姐……此时并不在七王府里居住……”中财讪讪道:“她早在前几日就搬回了洛府了……” “既然不在,那不是更方便了?”那嬷嬷笑的更是从容:“那就在三小姐的房间里再另外的收拾一张床铺也就方便了……省的还要费心费力的收拾出一间屋子……” 沈浮烟赞许的点点头:“也是……若是洛家的姐姐回来了以后不喜欢与我同住,我再搬走也不迟啊……况且,洛家姐姐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关于这王府之中的一些问题,还是需要洛家姐姐指点一二的……” 587.奉旨培养感情(6) 白灵悄然的扯了扯僵立在那里的楚修尘的衣服,低声提醒:“王爷,我们该走了……再不去吃药,怕是这药就要凉了……” 楚修尘脚步微顿,缓缓的与沈浮烟擦肩而过,在路过之时,却是不动声色的浅浅的看了她一眼。 沈浮烟行礼送走楚修尘,白皙的脸颊之上,自始至终的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见到楚修尘三人离去,中财才略有为难的低语道:“这个……沈小姐……洛家的三小姐一直的都是住在七王爷的房间之中……” 沈浮烟顿时有些愕然的看着他,似乎已是之间不明白这住在七王爷的房间是什么意思…… 倒是随行的老嬷嬷略带疑惑的说道:“中财管家所说的住在七王爷的房间……可是当初的太后的那个意思?” 中财连连点头,似乎是有些释汗的感觉。 太后当初是死命的撮合洛舞烟和楚修尘,这撮合的好了,又弄来这沈浮烟,在想着把这沈浮烟和楚修尘再用同样的手法在撮合到一起。 只是,那洛舞烟之所以成功,前提是自己的王爷本身就喜欢她。 可是这沈浮烟呢? 似乎是自从她出现以后,王爷还没有正眼的瞧过她一眼呢。 心中不由的哀哀的一声叹息,这太后是太急着想要给七王爷开枝散叶了。 见到沈浮烟疑惑的目光看向自己,那嬷嬷随笑着解释道:“沈小姐不要惊诧,那洛家的三小姐当初和你一样,也是奉了太后的懿旨前来七王府居住的……你看现在,两人倒是日久生情了,所以,这洛家的三小姐就遵照太后的旨意,搬入了七王爷的卧房,借以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这里面的关系虽然那嬷嬷没有明说,可是大家却是都知道这几句话里的含义。 沈浮烟的娇容之上,刹那间的布上了一层红晕,唇角绽放开一抹甜甜的笑意。 中财看着那抹笑意,暗暗叫苦,楚修尘可以脑袋抽风一次的接受洛舞烟,可是不代表他就会第二次抽风的喜欢上这沈浮烟。 洛而且,洛舞烟是什么脾性的人,他是略知一二的。 楚修尘对她来说,那是绝对的霸道的独有财产,那紫月和绿袖姐妹俩的下场他也是略有耳闻。 虽说衙政司给出的理由是畏罪自杀,可是他却是清楚的知道,这件事绝对的和三小姐脱不了关系。 况且,早就听说她曾经当着太后的面,直言拒绝过接受这沈浮烟。 为了此事,还被太后呵斥过。 如今天后却是乘着她不在七王府的空隙,自顾自的将这沈浮烟塞了进来,他简直就是不敢想象,若是这三小姐回来了,会直接的闹成了什么样子。 更别说就这么不打招呼的将她的房间交由沈浮烟来住,若是如此,到时候他怕是真的要掀起轩然大波了。 见到中财面露难色,沈浮烟略有些诧异的说道:“中财叔……可是浮烟说错了什么话?” “没有……”中财连忙回着,随即又愁眉苦脸的问道:“不知道三小姐是要搬入三小姐以前住过的房间,还是现在和七王爷共住的那一间?” 588.奉旨培养感情(7) 沈浮烟的面色顿时一红,有些窘迫的看向了一侧的嬷嬷,那嬷嬷会意的前行一步,将中财拉入一旁,低语道:“太后的意思,若是可以,倒是可以按照那三小姐的步骤来安排……毕竟前面有了门路,后面走起来就方便的多了……” 中财略有些为难道:“可是……这件事情,还是不要操之过急的为好,刚才嬷嬷也看到了,这七王爷似乎对这位三小姐没有多大的兴趣……这和当初三小姐在这里的情况不一样啊……” 宋海却在此时凑了过来,低语道:“中财,咱们也是多年的老友了,在这里不妨透你一个底……这沈小姐可是太后和皇上都相中的人,否则也不会在懿旨里指明了说是代任主母一事……” 中财愁眉苦脸的看着两个人,在瞄了一眼那娇羞如花的沈浮烟,无可奈何的摇摇头道:“这里面的事情,不像你们想的那么的简单……这七王爷对待这两位小姐那简直就是两个态度嘛……” 宋海再次的压低声音道:“所以才让你在里面周旋啊……太后说了,这三小姐善妒,不适合做当家主母,你斟酌一下这句话的意思吧……” 中财一个劲的点头,太后这话里面所说的意思他都懂……可是,七王爷和三小姐之间的事情似乎又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嬷嬷也是压低了声音说道:“太后说了,一切的事情,自有你来安排……她说,管家也是宫里的老人了,自然是知道这子嗣的重要性,不论除了什么事,皆以血脉的延续为主……” 中财的下颌因为这句话已然彻底的被震掉到了地上,子嗣…… 说起来多么简单的字眼,可是对自己家的那个傻王爷来说,却是不可逾越的沟壑。 ※※※ 楚修尘在回到自己的房间的时候,就静静的走到了后窗之前。 白灵和黑夜互视一眼,悄然的退了出去。 眺目远瞻,远处那片摇曳的竹林晃入了眼中,他不由得想到了那个夏日的午后,那个一袭白裙,翩然若蝶的女子。 她早就说过,她有她的底线。 一道不可触摸的底线。 可是若是自己真的坐上了那君主之位,怕是就要千万次的挑战她的底线了。 纵然她心知肚明,一个君王,一生之中,怎么会是只有一个女人。 轻轻的抚摸上自己的左手腕,那里,曾经为了解她的破碎深渊的毒而割开了一道血口,从那以后,他们之间,就再也无法分离。 他不敢告诉她,他们之间的心有灵犀是因为她的体内有了他的血,有了血中的寒山翠的原因。 虽然在他的心底,他真的很在意这个妖精,很爱这个妖精,为了她,他宁可忤逆师父的原意。 若是逼不得已,他就算前功尽弃也要向天下宣布,她,是他最爱的人。 可是以她的性格,若是知道自己爱上她有这外力的原因的时候,她绝对的不会接受这样的一份对她来说不算完美的爱情。 她说过,她的爱情之中,容不得一点点的瑕疵。 589.奉旨培养感情(8) 而如今,这沈浮烟的事情无疑的是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带来第一波的动荡。 因为,这沈浮烟,若是可以,他必须娶。 纵然他一辈子都不可能碰她。 可饶是这样,他还是在心底惧怕洛舞烟会舍他而去。 他不敢保证,洛舞烟是否会接受他这种虚名之上的婚姻。 沈侯爷镇守边疆重地,已然功高盖主,若是可以得到他的协助,获得他的默允,到时候自己登高一呼之时,自是可以得到他麾下所有的兵马的相助之力。 朝堂之上的争斗,永远不是个人的输赢的争斗,而是天下兵马大权的争斗。 这也是他这么些年以来,一直韬光养晦,按兵不动的原因。 他虽有修罗门,可是没有天下的兵马大权。 所以,这沈浮烟,他必须娶。 绝望的闭上双眸,心尖之上却是在霎那之间如同被人有力的重击了一拳一般,痛的撕心裂肺。 双手抚上心口,他无力的颓废的坐于地上。 那股痛楚袭来之际,有着窒息的绝望之感。 似乎洛舞烟已然决绝的离他而去一样。 深邃的眸子悄然的泛起了流光的转动,晶莹的泪珠潸然而下,黯然的滴落于地。 他感觉到自己似乎是处在一个人生的岔路口一般。 直行,前方是他十多年来的梦想。 转弯,那里守候的是他梦寐以求的女子。 这两处欲望在深深的折磨着他的神经,煎熬着他的内心。 他不敢确定,自己为了洛舞烟,是否可以放弃自己布置来了这么就的一个局。 转弯,就或许就意味着前功尽弃。 可是,直行,他却是万万的做不到。 这股痛楚之感让他黯然神伤了许久,知道有人敲门,才将他从这种情绪之中,缓缓的拉了出来。 仰首做了一个深呼吸,他漠然的闭上眸子,黑夜低沉的声音随之传来。 “王爷……沈小姐来了……” 楚修尘的心一紧,漠然的表情颓然的收起,换上了一副傻傻呆呆的神色,痴痴的看着窗户的外面。 没有听到楚修尘的拒绝的话语,黑夜知晓他的意思,随悄然的打开了房门。 沈浮烟一袭浅绿色的衣裙亭亭玉立的站在那个男子的面前,却发现眼前的这个男人压根就没有转首相看的意思。 无奈的在心中哀哀的一声叹息,她抬手抚上了他的手臂:“七王爷……” 还未触碰到的时候,却是听到了楚修尘哀怨的一声叹息:“我想娘子了……她都不知道去哪里了……也不回来看看我…… ” 沈浮烟的手刹那间停顿在空气之中,无力的抽动了一下指尖,最终黯然的收回了手。 “三小姐只是回家住上一段时间……过些日子,她就会回来的……” 楚修尘转眸似乎极是伤感的看了她一眼,大大的眼眸之中,流淌着淡淡的哀愁。 沈浮烟的心淡淡的一痛,浅笑道:“你很喜欢三小姐吗?很想娶她做你的妻子吗?” 那双眼眸之中的哀愁悄然的勾起了沈浮烟心底的那一抹伤痛。 590.奉旨培养感情(9) 他对洛舞烟真的已经用情如此之深了吗? 难道就像自己对他一样吗? 想到自己这些年来对他的铭心刻骨,沈浮烟的心中就有一种莫名的痛。 黯然的转眸随着楚修尘的目光看向窗外,大大的眸子之中,随之流淌着一丝淡淡的美好的笑意。 “七王爷或许是早就不记得我了吧……没关系,我们重新开始认识……浮烟不指望王爷可以记得我,只是求王爷不要嫌弃我就好…… ” 无视楚修尘那漠然的表情,纤细的手指挽上他的手臂:“王爷,你只需要记住……你的心中对那洛家姐姐是什么感觉,浮烟对王爷就是什么感觉……” 温柔的梳理着他衣服之上的褶皱,沈浮烟低喃道:“你在心底有多么的渴望娶她为妻,浮烟就在心底有多么的渴望嫁你为夫……” 楚修尘的心底重重的一颤,随机淡然的抽回了手臂,委屈的撅着一张小嘴嘟囔道:“可是娘子都不要我了……她不喜欢别的女人住在七王府……” 沈浮烟的话语让他顿时的生出了一种自责的感觉,若是沈浮烟也是两家联姻的一个筹码,那么的他的心中或许会稍微的好过上一些。 沈浮烟的神色越加的黯然,随即自嘲似的一笑道:“其实……关于你和三小姐的事情,浮烟也是有所耳闻……只是浮烟不指望可以得到七王爷的眷宠,只求七王爷可以给浮烟在这七王府寻一个安身立命之所就可以了……只要每天都可以见到七王爷,那就是浮烟最大的心愿……” 这几句话说的多么的与世无争,饶是楚修尘的铁石心肠都不由的软软的一化。 同时用情至深之人,心中重重的叹息了一声,他忽然有些同情这个不知道是何时对自己动了心的女子。 她真的只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罢了。 展颜一笑间,她转眸看向身边那张妖孽一般的面孔:“就像现在一样,我只要可以在你看风景的时候陪在你的身边就可以了……其他的什么名分地位……我统统的不强求……” 沈浮烟的话语让楚修尘更加的自责,转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却见到了对方的眼底的那片清澈透明。 霎那之间,他忽然有一种罪恶之感,似乎是自己将她给禁锢在自己的额身边一样。 若是他记得没错的话,这位沈浮烟沈小姐在小的时候,可不是这么温婉的人啊。 当初还因为自己拿了她的风筝而和自己好好的逗了一回气呢。 后来她在皇宫的那段日子,可是没少折腾自己,总是见天的寻找着各种各样的理由和自己磨牙斗嘴。 只是,她何时竟然变得如此的温婉动人了呢? 许是察觉到了楚修尘眼底的神色没有了那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沈浮烟的笑靥不由得缓缓的绽放。 “七王爷是否已经不记得那只风筝了?他可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吵架的导火索呢……可以说,若是没有它,就不会有今天的沈浮烟……” 591.奉旨培养感情(10) 见到楚修尘没有回答自己,沈浮烟自顾自的说道:“记得当初你很是不待见我,非但不理我,还说我是一个小小的没本事的爱哭鬼,遇到事情了,就知道哭鼻子……受到你的欺负了,只知道没脑子的凶巴巴的找你胡咧咧的报仇……甚至还有几次,你还骂我一点都不像女孩子……以后会没有人愿意娶我……” 楚修尘的心中,顿时有些汗颜之色。 自己当时只不过是一个十多岁的受着万人宠爱的天之骄子,眼里哪里会容得下这么一个嚣张跋扈的小丫头啊? 再说了,当时的她完全就是一个毫不讲理的蛮狠无比的小丫头嘛,还整天无视的过来挑衅自己,在输了之后,就会毫不讲理的跑到皇上和太后的面前告状。 在听她细数完她被欺负的凄惨历史之后,太后和皇上总是会很给她面子的将自己叫过去装模作样的批评上一遍。 虽说那批评无关痛痒,可是对于整日里被众人高高的捧在云端的小孩子来说,那也是极伤自尊的一件事情。 于是乎,在沈浮烟的再一次的挑衅之中,楚修尘就会再一次狠狠的打败她一次。 从琴棋书画到天文地理,再到武术技能…… 所有的一切,楚修尘都以高傲的姿态彻底的打败了这个在他的眼中,只会告刁状的蛮狠不讲理的小丫头。 于是……这件事情就开始了如此的恶性循环。 一个死命的不服输的挑战,一个毫无悬念的将她彻底的打败…… 如今听到这些话从沈浮烟的话语里说出来,似乎是无限眷恋一般的看了一眼面前的楚修尘:“你可知道……为什么当初我老是要找你挑战吗?甚至是越挫越勇的心态……” 楚修尘依旧用一种茫然的目光看着他,其实心底也是在疑惑之中。 既然她当初是如此的痛恨自己,甚至是恨到了骨子里的那种,为什么现在又来告诉自己,她要嫁给自己呢? 沈浮烟不急不缓的探手握住楚修尘的手,将他紧紧的握在了自己的掌心之中。 “因为在那个时候……我就喜欢上了你……可是你天天的不拿正眼瞧我,就像是我不存在一般的无视我……所以,我只好选择那种方式接近于你……之时希望你的眸子之中,可以看见我的存在……” 楚修尘顿时有些汗颜,当时的自己的确是称得上心高气傲,眼高于顶之说。 只是没想到这个沈浮烟居然在那么小小的年纪就对自己情窦初开,并且还要每天费心劳力的与自己争强好胜一番。 见到楚修尘只是看着自己不说话,沈浮烟不由得有了一丝的惊喜之色:“七王爷可是记得什么了?” 谁知对方甚是不配合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对她的这番的柔情蜜意视若无睹:“娘子说……不可以和别的女人手拉手……也不可以对着别的女人笑……更加不许和别的女人睡在一张床上……否则,娘子会打的我满地找牙的……” 592.奉旨培养感情(11) 除此以外,楚修尘想不到再以何种理由拒绝她。 从没想到,自己当年的年少无知,居然也可以俘获她的那颗心。 只是时过境迁,他已经不可能在爱上其他任何一个女人。 不管最后的结局是否会娶这沈浮烟,他都不希望这个女子爱上自己。 不为别的,只为了能让洛舞烟安心。 沈浮烟的眼底闪过一丝痛:“她竟然如此的对你吗?” 楚修尘却是歪头莞尔一笑,“娘子对我很好的……” 略显哀伤的摇摇头,沈浮烟无奈的笑道:“你终究还是觉得她对你好吗?男子三妻四妾,很是正常……可是你却是为了她真的愿意舍弃天下的女子吗……” 天下的女子…… 楚修尘的心不由的一笑:天下间的女子又是有哪一个可以超越于她呢? 呵呵的傻笑一声,楚修尘字字清晰的回道:“娘子说……她是天下间独一无二的……也是唯一的……” 沈浮烟不由的联想到了洛舞烟那张阴阳脸,略有些淡淡的伤感的回道:“她的确是独一无二,万里无一的……” 门口再次传来轻轻的敲门声,黑夜的声音清晰的传了进来。 “七王爷,中财叔有事求见……” 沈浮烟的脸上蓦地腾起了一片红晕,娇羞的看了一眼楚修尘道:“既然中财叔找你有事情……那么浮烟就先行告退了……” 行礼欲退之时,却是与中财在门口相遇,后者一见她,连忙躬身道:“既然沈小姐在这里,那么中财这句话就在此地一起说了吧……” 楚修尘的心中不由的一声苦笑,刚才这沈浮烟听到中财到来以后,面颊绯红。 而此时中财的意思又是表明了此事与她有关,所以他甚是明了中财下面要说的话,绝对那件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事。 果然,中财在清了清嗓子之后,说出了那句对他来说,毫无悬念的话语。 “太后的意思……既然现在的三小姐不在七王爷的身边,所以也就没有一个可心的人儿来照顾七王爷的起居……所以,特命沈小姐贴身照顾王爷的一切……为了彼此之间的方便,这沈小姐也就暂时的居于三小姐的现在的房间之内……所以说,,七王爷不可以欺负人家三小姐……” 中财的话音还未落地,就听到门外传来“扑哧”的一声低笑之声。 原来是那黑夜实在是没忍住笑意, 想到自己家的主子要和一个陌生的姑娘共处一室,还要面对三小姐的狂虐暴力,一时没忍住,也就险险的笑出了声。 黑夜的笑声让沈浮烟更加的无地自容,娇羞的一跺脚,掩面转身而去。 倒是中财连忙上前一步,拦下了那沈浮烟,“沈小姐,您先别走啊……这王爷还没给个回话呢……” 说着,一双老眼满是期待的看着楚修尘:“七王爷……您看这件事,安排的可好?' 孰知,楚修尘却似是极不领情的一句话就回绝了:“娘子说……她的东西,只能是她来碰……” 593.奉旨培养感情(12) 此话虽在中财的预料之中,可是却是难掩失望之态。 “可是这是太后的指令啊……七王爷不是向来最听太后的话的吗?” 沈浮烟倒是识得大体,连忙上前一步说道:“中财叔不要太为难了……浮烟与王爷不是很熟悉,王爷排斥浮烟也在情理之中……等我们过些日子,熟悉了一些之后再说吧……” 中财却是在心中暗暗的叹了一口气,等过些日子你们熟悉了,那三小姐差不多也就回来了。 到时候就算你想说,怕是那三小姐也不会给你说的机会的。 “既然沈小姐如此之说,那么中财就另外的给沈小姐安排房间……”中财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就在王爷的隔壁腾出一间房好了……那样子的话,沈小姐照顾七王爷也是方便一些……” “如此甚好……” 门外的黑夜一直在强忍着笑意,那憋屈的摸样让给楚修尘送药的彩梅莫名其妙。 “黑夜……你笑什么呢?怎么这么的开心……” 黑夜的脸上的笑意顿时凝固,彩梅的这句话如此之大,怕是房间内的都听见了。 若是自己家的主子知道自己在这里偷偷的看他的热闹,到时候还不一定怎么折腾自己呢。 见到黑夜的脸上笑意全无,彩梅更加的疑惑不解,随即不高兴的剜了他一眼,不屑的一声冷哼, “怎么了?这表情换的……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吗?怎么刚才还笑的那么开心的摸样,怎么一转眼的就像是我欠了你的钱没还的样子了……” 说着,也懒得理会欲解释的黑夜,大眼睛一瞟,悻悻而过。 黑夜的浓眉不由的抽了两抽,自己只是自顾自的笑了几下,这好端端的怎么又招惹上她了? 彩梅一进门就见到一个美人儿站在那里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随即想到了府中的那个关于沈小姐的传闻,连忙甚是恭敬的行礼道:“彩梅给沈小姐请安……” 沈浮烟微微的颌首应着,浅笑之中,目光却是落在了那只药碗之上。 遂上前一步,接过了药碗,淡笑道:“这药是为七王爷熬的吧?以后这样的事情就交给我好了……” 见彩梅有些愕然,中财轻咳一声,低声道:“彩梅,你随我出去……去告知小石头,将府内的人都聚集起来,我有事要交代……” 彩梅有些犹豫的看了一眼站在那里傻乎乎的楚修尘,见他没有反对这沈小姐服侍用药一事,也就悄然你的退了下去。 中财在顺手掩上房门之际,狠狠的瞪了一眼守于门口的黑夜,低叱道:“黑夜,你可是太没规矩了……若是那三小姐在这里,你这样的取笑于她……怕是三小姐早就大的你人头猪脑了……” 彩梅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甚是得意的看着一脸窘迫之色的黑夜,“他啊……就活该三小姐来治他……省的他目中无人……” 彩梅的这句话又再次的勾起了中财的那股哀愁,重重的叹息一声,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哎……七王府现在才热闹喽……” 594.奉旨培养感情(13) 他简直就是不敢想象,若是洛舞烟回来以后发现鸠占鹊巢,不知道会爆发出何种的战争…… 沈浮烟在吹凉了手中药碗之中的汤药以后,笑靥盈盈的呈到了那个一脸苦兮兮的男子的面前。 “七王爷……药好了,我来喂你喝吧……” 关于楚修尘的事情,早在家中的时候,娘亲就和她推心置腹的谈过,她也耳闻了楚修尘行不得夫妻之礼的尴尬之事。 娘亲曾经苦口婆心的告诫与她,虽说七王爷一直在吃药调理,可是这药效如何,却是有目共睹之事。 若是药石之力对他无果的话,那么她可能一辈子就不会有孩子。 一个没有生过孩子的女人,怎么会算的上是一个完整的女人呢? 娘亲不希望她 在白发苍苍之际,依旧孑然一身,孤独终老。 其实,娘亲何曾懂得她的心思? 楚修尘是她儿时的一个梦想,是她心底最深处的那抹渴望。 当年的他是何等的美绝人寰,艳绝天下,那高高在上,才压群芳的少年,早已在夜深人静只时,悄然的出现在了一个情窦初开的小丫头的迤逦的梦中。 所以,当爹爹劝她另寻一位王爷出嫁之时,她断然的拒绝了所有人的劝解。 纵然现在的楚修尘已然成为天下的一个笑柄,一个在接下来的风云之中自身难保的王爷,她也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了他。 眼前的汤药雾气缭绕,室内荡漾着淡淡的汤药的药香味; 楚修尘就这么的垂眸看着眼中的药碗,似乎是有些踌躇之状,既不接过去,也不说话。 见他无动作,沈浮烟的心不由的有些忐忑,略一犹豫,低声唤道:“七王爷……” 楚修尘缓缓的闭上眸子,再睁开时,已然平添了一丝的淡漠之色。 “娘子说……不是她给的药,不许吃……” 说罢,丝毫未加理会沈浮烟眼中那淡淡的失落之色, 径自走到了门口。 “黑夜……娘子已经走了好几天了……我们去找娘子吧……” 黑夜刚才已然做错了事情,哪敢再不机灵,当下甚是配合的说道:“可是王爷……洛家前几天出了事情,怕是三小姐一时半会的还不能回来……不知道七王爷这一次去是要看看就走,还是在那洛府陪三小姐过上一段日子……” “娘子家里出事了吗?”楚修尘一副焦急的声音响彻沈浮烟的耳畔,再次响起之时,已是在几步开外:“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你们都瞒着我……” 黑夜连忙配合的自责道:“是三小姐不让说的……说是怕王爷担心……” 主仆的声音已是渐行渐远,独留沈浮烟还端着一碗汤药就这么怔怔的站在那里。 他在说到洛舞烟的时候,那话语之中流露而出的情感的波动,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 许是热气扑湿了眸子,点点的星光却是自她的眼底闪烁而出。 她深深的一个深呼吸,自嘲的低喃道:“沈浮烟……这个结局不是你早就料到的吗……既然没有抱任何的希望,如今有何来的这种失望之心呢……” 595.奉旨培养感情(14) 对于洛舞烟和楚修尘的事情,她早就了然于心,只是在最后的那一点点的希望破灭之时,她还是忍不住的徒增了伤感之心。 太后早就给她交过底,她所要做的,就是争取在大选之前和楚修尘混熟了,就像那洛舞烟一样,只要七王爷对她动了心思,在选妃大典之上,最后坐上王妃之位的,非她沈浮烟莫属。 她不求妃位之争,只求那个男子可以看她一眼。 只求在楚修尘的眼底,可以见到她沈浮烟的一丝的倒影。 黯然的收回手腕,沈浮烟忽然觉得手中的这碗药重若磐石,手指无力之间,药碗翻落于地,浓浓的药汁瞬间晕开在了她的绣花鞋上。 听到动静,一名十七八岁的小丫头悄悄的走了进来,见到沈浮烟有些痴傻的站在那里,不由的哀哀的叹了一口气。 她叫章蓉,是沈浮烟字娘家带来的贴心侍女,因为了解主子的心性,所以一直和别的嬷嬷悄然无声的候在外面。 抬手检查了一下沈浮烟的手指没有受伤,章蓉再次幽幽的叹息道:“既然小姐在家里的时候已经预见了这样的结局,又何必还要徒增伤感呢……” 沈浮烟仿若无闻一般的看着地上的碎片,低喃道:“我以为自己会很坚强,可以无视他的淡漠,可以习惯他的冷漠……可是没想到在见到他以后,我所有的准备都变成了镜中花水中月……” “小姐……”章蓉连忙揽住她的瘦削的肩膀想要安慰之时,却是发现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着。 “小姐,你不要自己给自己绝望……最起码,你的身后,还有太后和皇上的支持不是?在说了,都说那洛舞烟和七王爷是日久生情的,你若是在七王爷住的久一些了,七王爷也会对你动了心思的……” 沈浮烟闻言,娇躯一震,满怀希望的看着章蓉的眼睛:“蓉儿……” “小姐这是才来的第一天嘛……”章蓉浅笑道:“王爷又是小孩子一般的心性,自然是会排斥一下小姐了……只要小姐持之以恒,让他知道小姐对他的好,他也会像对待那洛舞烟一样的对待小姐的……” 沈浮烟自嘲似的一笑道:“是啊……是我太急躁了……太后也曾告诫于我,凡是不可太贪功求成……” ※※※ 在接到下人通报说是七王爷到访的时候,洛石笠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洛舞烟临走之时之时交代了要出去几天,事情办完了就会回来,可是问她什么事情的时候她又是同以往一样,三缄其口。 他一直在忐忑之中,惴惴不安的过了这么些日子,如今这位傻王爷的突然到访让他有些惊慌失措。 不知道洛舞烟出去的事情,这位傻王爷可是知晓。 带着众妻妾赶到正厅的时候,那位傻王爷正整个人蹲在太师椅之中旁若无人的吃着葡萄。 遍地的葡萄皮让洛石笠的心不由的一抽,都说七王爷的痴傻有了好转之色,如今看来,依旧如此。 596.奉旨培养感情(15) 记得上一次见他的时候,似乎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刹那间,他曾疑惑这位七王爷是一位武功卓然的高人。 而如今,那种奇怪的感觉在见到这个蹲在那里吐葡萄皮的人的时候,彻底的荡然无存。 急行两步,洛石笠拜倒于地:“臣洛石笠给王爷请安……” “嗯……”后者漫不经心的吐出一个葡萄皮,眸子略一扫过众人,再次的垂下了眼眸:“娘子呢……怎么不来见我……” 黑夜重重的咳了一声,算是暗示性的回道:“王爷,属下不是都和王爷说了吗?这三小姐因为洛府有事情脱不开身,所以才要在这里多住些日子……” 洛石笠刹那间明白了黑夜的暗示,连忙回道:“回王爷的话……小女因为家中繁琐的事情所以暂时的没有办法服侍王爷……等过些日子,家中的事情忙完了,小女自会继续回到七王府去的……” 楚修尘甚是明白的点点头,继续往口中扔着葡萄继续道:“不用了……我就住在这里让她服侍好了……” 住在这里? 洛石笠惊得差点没蹦起来,惊慌失措的看着伫立于一侧的黑夜。 这七王爷放着自己的府邸不住,好端端的跑到自己的府邸居住算是怎么回事? 这洛舞烟入住七王府,终究是顶着宫女的头衔,以服侍七王爷的名头住进去的。 而且因为是皇上圣意,所以就算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是也没有人敢说什么二话。 可是若是这四王爷放着好好的七王府不住而随着洛舞烟住入洛府的话,这外面的话语,怕是就好说不好听了。 在七王府,人家会说洛舞烟是奉旨服侍,外人无话可说。 可是在洛府,怕是就是要变成洛舞烟勾引的这位傻王爷耐不住寂寞了…… 自己的女儿和他终究还是无名无分啊。 虽说这洛舞烟不在洛府,可是这傻王爷若是在洛府住上一夜,怕是真的难掩悠悠众口了。 洛舞烟不在洛府这件事,还真的没有几个人知道。 见到洛石笠投来的求助的目光,黑夜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自家的主子想要躲开那个沈浮烟的纠缠,洛府,自然是最好的避风港。 朱兰暗中拽了一下洛石笠的衣服,低语道:“这七王爷住在这里……要是追究那三小姐的去向可是怎么办?” 洛石笠无可奈何的看了一眼上面那位自娱自乐的王爷,低叹道:“那有什么办法……想办法周旋呗……我现在倒是担心咱们王府现在是极其的不安全……这万一要是出点什么事……可是如何是好?” 事实证明这洛石笠的担忧完全就是多余的,在朱兰温言软语的在告知了楚修尘洛舞烟有事不在的时候,这七王爷倒是没有做太多的纠缠。 只是在用完晚饭以后,甚是乖巧的进入了洛舞烟的房中,很快的就熄灭了房间之中的烛火。 黑夜倒是也甚是称职的搬了一张太师椅,就这么的做到了房间的门口,大有守卫到天明的举动。 597.奉旨培养感情(16) 入夜,司府。 皎洁月色之下,落英缤纷的桃花林里,司玄衣神色淡然的看着了满地的缤纷,修长的食指掬起一捧落花,扬手之际,纷纷洒洒的飘落于这寂静的夜色之中。 花瓣飘舞间,他的眼角瞄到了那个白衣飘飘的男子。 唇角浮上一丝苦笑,慵懒的举起地上的酒壶,昂首之际,甘甜的百花酿倾倒入口。 “今夜,你怎么有时间来找我?不用陪她吗?” 楚修尘的眸子微微的一缩,缓步而来,深邃的眸子仔细的盯着那双神色涣散的眼眸。 “玄衣……我们好久不见,难道就不可以来找你讨壶酒喝吗?” “却是好久不见啊……”司玄衣再次以眼角瞄了他一眼,眸子之中划过一抹伤痛:“怎么……她没有和你一起吗?” 楚修尘的心一跳,看着眼前略显醉态的司玄衣,在努力的深吸一口气之后,沉声道:“玄衣……我们之间似乎有了隔阂了……” “隔阂?”司玄衣忽然呵呵笑着喝干了壶中的百花酿,将它甩手扔到了那一地的落花之中。 闪身而起时,他的脚步踉跄了一下,避开了楚修尘想要相扶的手,脚步微乱的走到了一棵桃树的下面。 “修罗……我说过,我们是没有血缘的亲兄弟……所以,对于你所做的一切,我都会尽我所能的来帮助你……” “玄衣……你醉了……”楚修尘的眸子微微的一缩,“今晚你就好好的休息吧……改日,我再来找你……” “我没醉……”司玄衣苦笑着看向那个面色略显阴沉的男子:“你可知道……我是多么的想醉一次吗?一次彻彻底底的醉酒……一次忘记一切烦恼的醉酒……” 楚修尘缓缓的转身而走,淡然道:“明天我再来找你……” “你在怕什么……”司玄衣忽然一声怒吼:“你在躲避什么……是怕听到我的酒后真言吗……是怕知道以后不知道该如何对我吗……” 楚修尘的脚步微顿,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握成拳,随机缓缓的松开,头也不回的闪身而退。 孰知司玄衣却是不依不饶的闪身而上,瞬间堵住了楚修尘的去路。 “你在躲什么?” 听到动静赶来的春柳一见司玄衣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冲上来:“公子……你醉了,咱们回去休息,有话明天再说……” 司玄衣却是甩手将春柳摔到了一侧,闪烁的眸子卓然的盯着楚修尘的眼睛:“我们是兄弟……没有什么好避讳的……对吧……” 楚修尘缓缓的闭上眸子,沉声道:“春柳,带你家公子回去休息……” 司玄衣却是再次的一掌将搀扶过来的春柳打的倒飞出去,怒目圆睁,怒喝道:“春柳,离我远一些……否则别怪我伤了你……” 春柳被这一掌已是打的血脉翻涌,心口一痛,已然吐出了一小口的鲜血。 看着春柳唇畔的那缕血丝,楚修尘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你先下去吧……我和你家公子好好的谈一谈……” 598.奉旨培养感情(17) 转身在落花之上席地而坐,楚修尘淡淡的看着跌跌撞撞的司玄衣踉跄而来。 “说罢,我就在这里听你说……” 司玄衣目光灼灼的盯着那张淡淡的面孔,微一错步,人已闪身到了他的面前,直逼那双淡然的眸子。 “你就让她一个人去对付那个二王爷手底下的人对吗?你可知道……那楚梓冉的手底下,可是有着顶尖高手的存在的……” “楚梓冉不会将高手放出来的……那是他的底牌,他怎么会就那么轻易的将他们暴露呢?” “所以你就这么放心大胆的让她去……对吗?” “让她去得人不是我……是皇上……” “皇上?”司玄衣忽然呵呵笑着将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漠然道:“那么你呢?你在这里干什么?你为什么没有随行在她的身边保护她呢……” 楚修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黯然道:“这也是我今晚来找你的原因……只是,你现在的情况并不适合谈论这个话题……” 司玄衣冷哼一声,漠然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你不会是以为我真的醉了吧?” “酒醉你倒是不至于……”楚修尘漫不经心的看向那躲在远处的春柳,淡然道:“你只是今天晚上的情绪比较激动罢了……我怕待会的话题,会再次的勾起你的怒火……” 司玄衣顿时有些无语,只好无力的颓坐与一棵桃花树下,沉默了许久,才低喃道:“是关于她的吗?” “不全是……主要还是我的问题……” 司玄衣的眸子顿时一缩,若有所思的看着他那双波澜不惊的双眸:“你想说什么……” “明天的朝堂之上……你会听到一个话题……”楚修尘垂眸取过一粒桃花瓣,将它放入掌心,送于司玄衣的面前:“一个关于我的桃花的话题……' 司玄衣的眸子蓦然圆睁,诧异的看着楚修尘,随即醒悟过来一般的直扑楚修尘,将他死死的压在了那遍野的桃花瓣之上。 “你说什么……” 楚修尘倒是不挣扎,一双眸子卓然的看着司玄衣:“你该听过明白了……” 司玄衣的眸子霎那之间闪过一团怒火,右手本能的握拳扬起,气势汹涌的对着楚修尘的面部急速而来。 楚修尘完全不是他的拳头,任由那只拳头落在了自己的眼睛的上方。 劲风扑面而来,荡开了他额前的那缕青丝。 司玄衣的拳头就这么的僵持在那里,双眸之中,怒意滔天:“是谁……是不是那个沈浮烟……” 见到楚修尘默认,司玄衣的眼底掠过一丝痛惜之色,拳头落下,却是直接擦着楚修尘的耳畔而过,重重的落在了地面之上。 拳风划过,震飞了片片落花,盘旋之后,再次的落于地上。 “你可知你这么做,对她的伤害是多么的大吗?在她的心中,你是她的唯一,她一直以为,她也是你的唯一……你知道吗?她曾经告诉我……今生,她已有了你,足矣…… ” “她一直都是我的唯一……永远都是……” 599.奉旨培养感情(18) 楚修尘眸子之中,忽然流光乍现,厉喝出口:“自始至终,她永远都是唯一的那一个……谁都不可替代,也不可能有人可以替代……” “那么你现在在做什么?将一个女子娶回家,然后再告诉她,这个女人只不过是一个摆设?在你心底的那个人,爱的那个人,永远的只是她吗?” 司玄衣忍不住冷笑道:“你觉得,以她的性格,会接受这样的你吗?” 楚修尘眸子之中的流光不由得渐渐的黯淡下来,重重的叹息一声,这也是我今晚来找你的原因……” 司玄衣纵身而起,立于一棵桃花树下,冷冷道:“你来找我做什么?你这个时候要找的人,应该是她,而不是我……” 楚修尘再次盘膝而坐,掸落衣襟之上所沾染的片片桃花,目光复杂的看着司玄衣:“你该知道,这么多年以来……我所准备的是什么……若是只是单纯的报仇,他们这些人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存活了……” 司玄衣的心不由的哀哀的一叹,满腔的怒火霎那之间散了一半。 “是因为你娘亲的遗愿……对吗?” 当年,那个女子在最后的弥留之际,拉着她儿子的手所说的每一句话,如今依然在他脑海之中盘旋。 那入眼的遍地鲜血,以及那个在血液中垂死挣扎的女子,早就在他看到的她时的第一眼,就深深的烙在了他的心中。 这一切,他一个外人尚且如此,更别说那个身为人子的他了。 “娘亲的弥留之际的话语……你想必也都知道……这些年来,我一直在为着这个最终的目的而坐着努力……只是……所有的一切计划,在遇到她之后,却是全都慢慢的偏离了原有的轨道……” 修长的手指再次的握紧成拳手背之上,青筋直冒,楚修尘似乎是在将满腔的怒火全都灌输在了两只拳头之上一样,使得拳头因为他用力的攥握而在微微的颤抖着。 司玄衣此时的怒火似乎已然的彻底的荡然无存,阵阵的凉风袭过,让他心中的痛楚更加明显。 “你是要告诉她吗?” “我不知道……所以我一直在为难之中……”楚修尘长长的叹息道:“这个沈浮烟可以说是我通往那条路上的一条捷径……可是伤害舞烟,却是万万不能……我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司玄衣却是淡淡的一笑,抬眸看向无垠的夜空:“你更害怕的……应该是怕她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以后选择离你而去的那份绝望吧……” 楚修尘的手指终于无力的摊开,颓然的搭于腿边。 “你终究是最懂我心思的那一个……” 司玄衣却是自嘲的一笑,“我岂止是最懂你的那一个……我也是最懂她的那一个……” 楚修尘的心一跳,双眸之中,闪过一抹耀眼的期待之光:“你能猜到她的意思对不对?” 司玄衣目光灼灼的看着那抹期待的神色,淡淡的笑道:“难道你没有觉得……你是当局者迷吗……” 600.奉旨培养感情(19) 楚修尘不由得再次的握紧了双手,璀璨星眸之中,流光闪烁。 “你其实是不确定她对你的情义对吗?或者说,你在心底的最深处害怕失去她,害怕她会离你而去……” 楚修尘的心再次重重的一跳,的确,在他的心底,他害怕失去她,就像当年不得已的失去他最亲的娘亲一样。 这种恐惧的感觉在从他遇到洛舞烟的那一刻就在他的心底扎了根,入了魔。 随着他与洛舞烟的相处,情愫的渐浓,这样的感觉就越发的明显。 这样的心思,他一直都是深深的埋在心底,他不知道这份心结该不该告知那个女子,更不知道该如何的开口。 转眸之时,司玄衣察觉到到了楚修尘的眼底的变化,随机淡然道:“其实,修罗……你比任何人都聪明……你应该比我更懂她的……你知道她最在乎的是什么……她最想要的是什么……她需要的,不过就是你们之间的彼此坦诚相见……” 楚修尘若有所思的看着司玄衣那双在夜色之中闪闪发光的眸子,突然开口问道:“你恨我吗?恨我夺走了她……” 司玄衣顿时为之语滞,黯然神伤的垂下眼眸,“不是你夺走了她……而是她选择了你……” 顿了顿,他抬眸看向远处的那只碧花桃。 “既然是她自己愿意选择你……又何来恨你一说,我答应过她,我还会一如既往的帮你……你还会是我的兄弟……” 说着,有些自嘲的笑道:“修罗……你还在怕什么?洛舞烟的心其实早就在你的身上了……所以她才会心甘情愿的为你做这些事情……就像这一次的事情一样……只要她愿意,她完全的可以置身事外……” 说罢,转眸看着楚修尘的眼神之中,有着一丝的嫉妒之色。 “我只是嫉妒你,可以完整的拥有她的一切……” 楚修尘的心中,忽然有一种顿悟的感觉,的确,洛舞烟已将自己的身心毫无保留的交给了他,是他当局者迷的没有看清事情的本质罢了。 ※※※ 洛舞烟总感觉自己的心中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似乎有一块大石头重重的压在自己的心中一般,沉重到她的呼吸都有些困难。 一丝不好的预感让她心间发怵,顾不上那几个伤员,寻了一匹马,马不停蹄的日夜兼程的赶回了京城。 当赶到洛府的门口见到没有异样之后,她立即松了一口气。 可是当她跳下马背之后,在迎接的人群之中,一眼就见到了那个卓然而立的白衣男子。 只是他这一次却是破天荒的没有状若疯癫的冲上来迎接自己,而是就那么乖巧安静的静立在廊道之下。 黛眉微微一皱之后,简单的应付了父亲等人的询问之后就将楚修尘推入了自己的房间。 “ 你好端端的七王府不待着,跑到这里干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你现在不易抛头露吗……” 楚修尘却是一反常态的面色严肃的将她紧紧的拥入了怀中,耳鬓厮磨,喃喃低语:“妖精……我想你了……” 601.奉旨培养感情(20) 楚修尘的神色让洛舞烟心底有种发虚的感觉,他在唤自己妖精的时候从来都是嬉皮笑脸的神情,从没有这般的严肃模样。 “楚修尘,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有件事……我觉得应该和你说一声……”楚修尘的声音之中有一种低沉之音,似乎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 “到底出什么事了?”洛舞烟的心越发的焦急了,抬手一拳捶在了楚修尘的胸口之上,“到底是出什么事了,你是不是非要急死我才说啊……” 楚修尘顺势将洛舞烟的小手握入了自己的掌心,放在了自己的心口之上。 “妖精,你要相信我……这里,永远的只有你一个人的位置……” 楚修尘的话语让洛舞烟更加的心慌失措,眸子之中隐隐的闪过一丝的慌乱,“楚修尘……在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楚修尘的眼中溢满浓浓的爱意,双手捧起那张满是焦急失望之色的小脸,浅语低喃:“对不起的你的事情我永远的都不会做……” 语音略顿之时,似乎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低喃道:“是那个沈浮烟……她搬到了七王府……奉旨……奉太后的旨意……” 说完。一副做贼心虚的表情等着她火山爆发式的狂轰滥炸。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 洛舞烟并没有他想象之中的那种火冒三丈,怒不可遏的表情,而是淡淡的“哦”了一声,然后就静静的看着他。 楚修尘被她的反应弄的莫名其妙,一怔之后,喃喃的低语问道:“妖精……你的意思是什么……那个哦……代表了什么?” “搬到了王府以后呢……”洛舞烟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是不是就不需要我的存在了?” 她那淡漠的眼神让楚修尘的心狠狠的被揪了一下,似乎是自己已然决绝的将她丢弃一般的楚楚可怜。 “不会……”楚修尘连忙说道:“太后的意思……她只是暂时的代替一下你来照顾我而已……” “那你呢?”洛舞烟的心底莫名的一痛,依旧淡淡的问道:“你是什么意思……就是因为太后的旨意,所以你就将她留在了七王府……对吗?” 捕捉到了她眼底的那丝绝望,楚修尘的心更加的酸痛:“妖精,你要听我解释吗?” “解释?”洛舞烟忍不住惨淡的一笑,从他的掌心抽回了自己的手:“听你将她留在七王府的解释吗?” 那么惨笑如同一只大手一般讲楚修尘的心狠狠的撕裂开来,她终究还是误会他了。 “妖精……”楚修尘想要再一次抓住她的手,却被她悄然的躲开了:“难道你连解释的机会都不想给我吗?” 洛舞烟抬脚欲走的脚步不由的顿了一下,就那么怔怔的站在那里,徒留一个颤抖的背影给了那个男子。 “妖精……有件事……我一直的都没有告诉你,那是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这件事,是关于我娘亲的遗命的……” 602.强势回归(1) 洛舞烟的身子不由的一颤,缓缓的转身看着楚修尘,双眸之中,已是泛起了点滴的泪水:“是不是你娘亲说,不许只娶一个女子……要多为你家开枝散叶……” 楚修尘顿时有些愕然的看着那婆娑的泪眼,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你还真会猜测啊……那就你敢这么猜……” 洛舞烟的泪水终于不可遏制的流落了脸颊,那心酸的模样让楚修尘的心又是狠狠的一抽,无力的一声呻吟:“不是你想的那么一回事了……” 上前轻轻的执起她的小手,将她牵到了桌边坐下,自己在她的腿边蹲下身,昂起眼睛紧紧的盯着她闪烁着晶莹泪光的眸子。 “妖精,你可知道,娘亲走的那一夜,我才十岁的年纪……虽然当初我不明白她话语之中的含义,可是,我却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楚修尘握起她的小手放入了自己的掌心,低语道:“当年,她就是这么的握住我的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跟我说……” “若非时机成熟,不要绝地反击……反击,必要给敌人最深痛,最绝望的反击……她说过……对待那样的人,最让他痛苦的,不是要了他的命……而是在他努力了一切之后,轻而易举的拿走他费尽心机得来的一切……那样的惩罚,才会让他痛不欲生……” 修长的手指紧握成拳,他的眼底,是一片燎原的春色:“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往这最后的一刻努力着……我要让他们在得到一切之后,在彻底的失去……” 洛舞烟的心不由的一软,眼神之中,顿时平添了些许的暗淡之色:“那么……你告诉我这些……是要我做什么……” “我只要你陪在我身边……”楚修尘再次的将她的小手包入自己的掌心,双眸之中,浮起了淡淡的笑意:“在这个尘世间,只有你是独一无二的,无可替代的……若是一枚棋子没有了,我还可以再找下一枚棋子,只要棋盘摆在那里,我就一定可以赢……” “可是沈浮烟却是一枚重要的棋子对吗?” 洛舞烟的话语让楚修尘的神色一僵,随即释然的一笑。 “曾经我以为她是……所以,我曾犹豫着要不要娶她……可是,在见到你的一刹那,我就已经决定了……为了你,我既然可以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舍弃……更何况一枚小小的棋子呢?” 洛舞烟灼灼的看着那双已是充满着释然的笑意的眸子,柔软的手指拂过了他的脸颊,喃喃低语道:“对不起……我真的很自私的……我永远也做不到和别的女子分享你的那一步……”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楚修尘温柔的将脸颊蹭上了她的柔软的掌心:“是我一时糊涂的做了让你伤心的事情……回去以后,我会吩咐黑夜将她弄走的……” 洛舞烟哀哀的叹了一口气:“算了……人家巴巴的奉旨来和你培养感情……就让她留在七王府吧……” 603.强势回归(2) 楚修尘的神色一顿,脸上的笑意顿时有些僵硬:“妖精……你不信我?” “不是不信你……是不信太后……”她再次幽怨的一声叹息:“讲一个敌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总比对她摸不到,看不见的强的多了……” 楚修尘的浓眉不由的微微上挑,似乎对洛舞烟的话不甚明了,略一犹豫之后,讪讪的问道:“妖精……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气我将她私自留在府中?” 洛舞烟的双手捧起他的脸颊,柔软的手指捏了捏那高挺的鼻尖,意味深长的笑道:“你和我说实话……就算是没有这沈浮烟……太后是不是一样的会送给你另外的女人?” 楚修尘心虚的点点头,“每一次的大婚之前……太后和娘娘们都会送几个可心意的宫女或者是小官小户家的女子给诸位王爷做妾……意思是让他们知道洞房之夜应该做什么……” 洛舞烟的唇瓣不由的一抽,早就隐隐约约的听说过皇家的男子在大婚之前,会有年龄较大的宫女教习他们行成人之礼,免得在洞房之夜与准王妃出丑。 只是皇家的男子,哪一个是在大婚之前没有吃过腥的猫? 所以,这一件习俗,大家其实都是心知肚明,如今拿来,不过是走上一个过场罢了。 见到洛舞烟凝眉沉思,楚修尘随即义正言辞的表示道:“不过,对我来说,她们都是摆设……我绝对的不可能碰她们的……” “皇家的习俗……”洛舞烟不由的一声苦笑,看来自己以后和这太后,还真的有的斗了。 听闻洛舞烟的低喃,楚修尘也有些为难道:“是啊……几百年来,皇皇宫之中,都是这么一代袭一代的将这个习俗延伸下来的……所以……” “既然太后怎么着都要给你挑女人,不如就留下这沈浮烟罢了……”洛舞烟无奈的一声叹息道:“就当为我以后接受那些乱七八糟的女子做一下心理准备吧……” 说着,闪烁的眸子扫了一眼面前脸色略显尴尬的楚修尘,醒悟一般的问道:“这些女子是你名义上的侍妾……还是有些夫人之位的侍妾?” “名义……名义上……”楚修尘连忙申明道:“通常这些侍妾都是在得到王爷的宠爱之后,会被封为夫人名号……” 顿了顿,随即又心虚一般的低喃道:“当然……还有极少数的是在被送来的时候,就被皇上或者是太后封了夫人的名号……只是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机会很少……” 见洛舞烟再次的蹙眉不言语,楚修尘的心再次的提了上来:“妖精……” 长吸一口气,洛舞烟忽然展颜一笑:“我忽然在想……若是你以后坐上了那张王椅,身后的女人就会源源不绝……我是否还要助你走到那一步呢?” 淡然的一笑,楚修尘眼眸坚定,却是爱意浓溢:“其实,你该知道……那张王椅对我来说,真的可有可无……我求的,不过是给那个想要夺得王椅的人最痛的惩罚罢了……” 604.强势回归(3 ) 修长的指尖温柔的抚上她那白皙的脸颊,触手的柔软让他的心也随之 变得细腻:“妖精,若是你不喜欢……我们就不要了,直接杀了该杀的人,我们退隐山林可好……” “你的心愿,是完成你娘亲的遗愿……我又怎么会让你下半辈子带着遗憾的过完呢?”温柔的握上他的大手,十指交叉间,已是稳稳的放在了自己的心口:“这里……你是唯一,那么,你的心愿,就是我的心愿……” “妖精……” 楚修尘的心中不由的暖暖的,眼底闪烁间,爱意更加的浓郁:“可是我不希望你受委屈……你是我的女人,若是让你哭,我还配做你的男人吗?” “委屈?”洛舞烟忽然呵呵笑道:“为什么要说我受委屈呢?只要你的心中只有我……那么受委屈的就是别人……我洛舞烟的男人,岂是别的女人随便就可以染指的……” 楚修尘的眸光不由的微微一亮,兴趣盎然的盯着她眼中的那点点的小火苗:“妖精,你要干嘛?” “你的烂桃花,自然是要一朵朵的掐掉了……”洛舞烟淡淡的白了他一眼:“太后若是喜欢,就天天的送你桃花……来一朵,我掐她一朵,来两朵,我断她一双……若是来的多了,我就直接的断了她的桃花根……” ※※※ 楚修尘的连续几日的夜不归府,让中财觉得很难为,所以每一次在见到那沈浮烟的时候,都是远远的绕着走,就是怕被她逮住询问事宜。 只是有些事,是你偏要躲,就越是躲不掉的。 沈浮烟在默默的沉寂了几日之后,终于还是忍不住派人将他提了过来。 还未过花园的大门,中财的脸色就极是难看,偷偷的瞄了一眼面前带路的嬷嬷,心虚的低声问道:“苏嬷嬷……可是知道沈小姐找奴才是什么事情吗? 那苏嬷嬷的来脸色也是十分的难看,闻言冷冷的哼了一声:“管家这句话问的好生的奇怪……沈小姐是七王府的当家主母,你是七王府的管家……找你询问一些事宜,难道你还有什么疑虑不成?” 中财被一顿抢白,自是不敢在言语。 这几个嬷嬷名义上只是普通的服侍的嬷嬷,可是哪一个不是在太后的手底下磨出来的人精? 太后明着是让她们过来服侍沈浮烟,可是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知道,这几个嬷嬷其实是太后派来帮助沈浮烟出谋划策的智囊团。 七王爷连续几日的不回府,其实已是说明了一切。 自然是暗中得罪了这几位奉旨来撮合七王爷和沈小姐的嬷嬷,对他这位七王府的管家,又怎么会有好脸色呢? 所以,中财自然是极小心的应对,根本就不敢出言得罪,免得战火延伸,蔓延到自己的身上。 见到中财不敢接话,那嬷嬷又是一声冷哼:“待会见到沈小姐的时候,回话的时候先思考一下……不要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惹得沈小姐难过……” 605.强势回归(4 ) 中财唯唯诺诺的答应着,随着那嬷嬷穿过后花园,径自走向园中的一座凉亭。 应是入秋,沈浮烟的身上披上了一件薄薄的藏青色的金丝海棠阮烟罗的斗篷,瘦削的身躯在偌大的凉亭之中,显得更加的弱不禁风。 见到中财到来,沈浮烟连忙放下手中的笔,笑意盈盈的看着上前行礼的他,“中财叔不必客气,坐吧……” 中财毕恭毕敬的垂首回道:“不敢……沈小姐代掌七王府的主母一职,位高人贵,中财就是一个奴才,不敢逾距……” “你照顾七王爷这么久的时间了,自然已经不是一般的奴才了……” 沈浮烟笑呵呵的示意章蓉取过一只木凳子给他,在再三谢过之后,中财才颤颤巍巍的坐下。 直觉的,他有一种不妙的感觉,这沈浮烟,对自己似乎是太客气了,一种极是生疏的客气。 果然,沈浮烟文的第一句话就让他有口难言。 “中财叔……可是知道七王爷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吗?” 感觉到额上似乎是沁出了些许的汗珠,中财下意识的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嗫嚅般的回道:“沈小姐是多虑了……七王爷怎么会是讨厌沈小姐呢?他不过就是不太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罢了……” “若不是不喜欢……为什么七王爷一走就是这么多天了呢?”章蓉有些咄咄逼人的问道:“而且,中财叔似乎也不想告知我们小姐这七王爷的具体行踪……摆明着是在躲避我们家小姐的嘛……” 中财讪讪的答应着,心中却是哭开了花,这自家的王爷有手有退,自然的是要四处的溜达了。 况且,最近还又多了黑夜这双手,这溜达的地界就更加的不确定了 。 “额……章姑娘是言重了……咱们七王爷就是一个小孩子心性,喜欢看热闹……当初三小姐在的时候,七王爷有时候也是一走就是几天的……反正有着黑夜没在身边,出不了什么事情……我们已经都习惯了……” 章蓉忽然一声冷哼,叱道:“可是这一次,却是有王府之中的下人们聊天,说是七王爷最近可是一直的住在洛府……不知道中财叔可是知道此事?” “洛府?”一名嬷嬷忽然一声冷笑,故意高声说道:“七王爷住在洛府算是怎么回事?我们沈小姐来了,他倒是住到别的地方去了……” 中财此时只想将那个多嘴的下人逮过来可劲的蹂躏一顿,面色之上,不由的越加的苦闷。 “七王爷一直的都是有三小姐照顾……所以,若是离开她太久,难免的会有些不习惯……所以才会暂时的居于洛府吧……” 章蓉细心的发现自家小姐的身子微微的一颤,不由的有些难过,看着中财的目光,也就不友善起来。 “中财叔,这件事,你应该也是脱不了关系的吧?” 中财的面色一僵,愕然的看着章蓉:“章姑娘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明明知道太后是要撮合我们家小姐和七王爷,可是你却是眼睁睁的看着七王爷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而不闻不问……” 606.强势回归(5 ) 中财被这莫须有的谴责指责的有些莫名其妙,心中不由的委屈之极。 七王爷只是人比较痴傻,可是也有着自己最简单的喜恶之心。 在他看来,七王爷虽然喜欢的那三小姐有些莫名其妙,而且那三小姐的长相的确也是让他不敢恭维, 可是事实却是表明,在七王爷的心底,他真的很在乎那个三小姐。 这一个人喜欢谁讨厌谁,又不是别人可以左右的,更何况是一个心思简单到只是以单纯的喜恶来区别一些事物的傻王爷呢? 见到章蓉出言不逊,沈浮烟不由的微微的皱眉,低声呵斥:“蓉儿,你太放肆了,怎么可以这样的对管家说话?” 章蓉不服气的一声冷哼:“本来就是……谁不知道,这三小姐最初的时候也是奉旨住到了七王府,后来和七王爷处的久了,七王爷才慢慢的喜欢上她了……可是若是照现在的这个样子走下去……那七王爷何时才能和小姐你日久生情啊?” 沈浮烟的脸颊不由得羞得粉红,娇嗔的瞪了她一眼,轻斥道:“你若是再胡说,小心我直接的撕了你的嘴……” 言罢,笑意嫣然的说道:“中财叔,今天找你过来,不过是想问一下……这七王爷打算何时回府?若是就这样的继续的住在洛府,怕是到时候传出去……对七王爷的名声不好听……” 中财心中再次的哀叹一声,这七王爷的名声早就不好听了,又岂会怕再加上这么一条。 轻轻的干咳一声,中财略微的坐直了身子,低语回道:“王爷的心性不定……这个奴才倒是也不好猜测……说不定一高兴呢,再住上三五七日的,若是心情不好,下午就回来也是不定的……” 章蓉不高兴的小声嘀咕道:“真不知道这三小姐到底是用了什么迷药,竟然将七王爷迷成这样……” 中财再次的咳嗽了一声,以示警告。 这一个话题,莫说是她们想知道,怕是全天下的人都想知道。 这么一个行不得夫妻之礼的男子,见到女子就害怕紧张的傻王爷,究竟是被那洛舞烟以何种手段乖乖的收入闺房之中。 只是,有些事,大家只可以放在心底意会,而不可以拿出来言传。 关于洛舞烟示意何种手段,何样的方法收了这楚修尘,大家很是自觉的选择了闭口不谈,免得招来无妄之灾。 “章姑娘……有些话……心里疑惑,却好似万万的不可说出来的……有些事,看着明白透彻,也是不可以做的……” 章蓉被中财的话语弄的是莫名其妙,不由的凝眉看向自家的小姐,却见她似乎是痴傻了一般的呆呆的看着远处。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章蓉的心不由的也是一沉。 见到主仆二人的神色有异,众人不由的好奇的凝眸顺着二人的视线看去。 绿叶丛生间,百花争艳中,身着白衣的一对男女飘然而来。 男的白衣纯粹,妖艳而蛊惑,女的气质出尘,翩若谪仙。 最最的刺瞎众人眼睛的,是那十指紧扣的缠绵。 607.强势回归(6 ) 中财大惊失色的站起身,慌慌张张的迎上去:“七王爷……三小姐……” 楚修尘的面色极其的平静淡然,恍惚之间,中财忽然有一种错觉,似乎这七王爷面上的那痴傻之色再次的退去了几分。 看着那十指紧扣的双手,中财的老脸越加的垮到了地面之上。 这不是明摆着的往沈浮烟的眼里揉沙子吗? “三小姐……这……这沈小姐……”嗫嚅的,他结结巴巴的说道:“三小姐奉太后的懿旨……来照顾七王爷的……” “我都听黑夜和白灵说过了……”洛舞烟淡然的回道:“三小姐奉太后旨意……代掌七王府当家主母一职嘛……” 莞尔一笑之后,翦水秋瞳之中,淡然之极的飘出一抹有些不屑,有些怜悯的目光,直直的落在了那个一直都是端坐于凉亭之内的沈浮烟的身上。 一袭薄衣,显得她的身形看起来似乎比前几日见过的时候,更加的纤弱了。 水灵的双眸,难掩那里面的一丝疯狂的嫉妒之色。 见到洛舞烟的目光袭来,她也是毫不客气的回望过去。 一时之间,空气之中,静溢的有些暧昧,众人似乎可以感觉到这两个面带笑容的女子目光之中的那股无言的厮杀。 这是情敌之间的一场较量。 也是两个女子第一次精神上的搏杀。 洛舞烟的目光似乎有些妖冶的迷惑之色,看的沈浮烟的心是重重的一颤,嫉妒的眼眸之中的光芒,顿时有些黯然失色。 这个洛舞烟的眸子之中,似乎隐藏着什么夺人心魄的东西,让她只是单单的对上一眼之后,就力不从心的败下阵来。 面色略有些苍白的收回目光,沈浮烟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快的出奇。 没想到只是一个小小的目光的冲撞,也可以让她如此的心慌难耐。 洛舞烟的唇瓣缓缓的勾勒起一个不屑的弧度,一个普通的小小的嫉妒的女子,居然自大到敢和她以目光之力一争长短。 这一眼,其实只是极普通的一眼。 原本洛舞烟以为自己会按捺不住自己的嫉妒之意,会直接的以玄力弄乱她的神智。 可是在刚刚的接触的瞬间,她忽然顿悟开来。 就算她不用玄力,在这场较量之中,那沈浮烟一样的会败下阵来。 她有太后撑腰,有代主母的头衔压顶,可是,她却独缺一样东西,一样最关键的东西。 她没有得到楚修尘的心。 所以,不论是现在还是以后的日子里,她沈浮烟只要是想和自己斗,最终的结果,她都是毫无悬念的必败无疑。 察觉到了沈浮烟的脸色不对,章蓉连忙上前一步,紧张的低声问道:“小姐,怎么了?” 洛舞烟唇瓣的笑意渐渐的散开,极是扎眼的腻上了楚修尘的前怀,笑靥如花:“王爷……舞烟刚刚回来,自是要过去和那沈家的妹子说上几句话的,你在这里等我,不要心急哦……” 这一个动作,就算是瞎子也看的出来,这是做给沈浮烟看的,摆明了是要给这代掌主母的沈浮烟一个下马威。 608.强势回归(7) 楚修尘自是甚是合作的在众目睽睽之下捏住了她那小巧的鼻尖,点头应允。 就在这位刹那间,距离他最近的中财几乎想要将叫出口,此时的楚修尘,眼眸之中,就在那转瞬之间,竟然全是浓腻的爱意,哪里还有所谓的痴傻之状。 就在中财揉揉眼睛准备再看之时,却见那楚修尘已然是眨着一双傻气外漏的眸子,傻呆呆的在看着自己。 “中财……你想本王了吗?怎么哭了?” 中财一时之间似乎有些没有缓过神来,有些怔怔的看着他,“七王爷……” 刚才那个定然是自己的错觉了,才会想当然的看到了七王爷的浓情蜜意。 似乎无视刚才洛舞烟与楚修尘那亲昵的动作一般,沈浮烟缓缓起身,冲着过来的女子盈盈一拜:“浮烟见过洛姐姐……” 章蓉一惊,连忙想要去搀扶:“小姐……” 小姐身负当家主母一位,怎么可以自降身份的去拜一个地位低于自己的婢女呢? 饶是她洛舞烟在怎么得宠,也不过是一个宫女的身份,怎么可以受的起自家小姐的这一拜? 洛舞烟岂能不知道章蓉的意思,见她的穿着打扮高于其他的丫鬟,料定她定然是沈浮烟子娘家带来的心腹。 当下,唇瓣浮上一丝冷笑,裙裾一摆,已然坐在了石凳之上。 洛舞烟的动作彻底的激怒了章蓉。 自家的小姐的身份比你尊贵,还要给你行礼,你不但不回礼,还这么得意的坦然处之,欣然相受,最后还这么没有礼貌的坐了下来。 当下,冷哼之时,已是傲然的上前一步,咄咄逼人:“三小姐,我家小姐给你行礼了……” “蓉儿……”沈浮烟一声低叱:“退下……怎么可以这么的和三小姐没有礼貌……” “本小姐眼睛不瞎,看到了……”洛舞烟冷眸凝望这她,唇瓣的笑意渐渐的冷漠:“怎么,你替你家小姐觉得委屈吗?” 凤眸冷冷的看了一眼面色难看的沈浮烟,唇间的冷笑更浓:“你家小姐只是代主母,还不是准王妃呢……本小姐和你家小姐一样,都是奉太后的旨意过来服侍七王爷的,论资格……本小姐不比你家小姐的资格差吧?” “可是我家小姐是代主母……三小姐似乎只是一个宫女之身吧?”章蓉的神情倨傲,似乎那个当家代主母的人是她一样。 洛舞烟缓缓的站起身,莲步轻移,漫不经心的踱到了她的面前,墨玉般的眸子咄咄逼人的直视她的眼眸。 “你家小姐有懿旨,我也有……若要细细的讲究起来,本小姐还比你家小姐早来七王府……叫上本小姐一声姐姐……她不吃亏……” 言罢,淡然的看了一眼面色难看的沈浮烟,冷笑依然:“宫女也罢……主母也罢……不过就是一个虚名而已……纵然现在是准王妃在这里,本小姐依旧是想拜就拜,不想拜,就直接无视……更何况,世事无常……究竟谁会是七王妃还不一定呢…… 609.强势回归(8) 洛舞烟的话语摆明是具有极强的挑衅之意在里面,那双眸子之中,溢出了浓浓的鄙视之意。 沈浮烟脚步不由的有些微晃,旁边一名嬷嬷眼疾手快的上前轻轻的扶住了她,略带嗔怪之色的看向洛舞烟。 “三小姐这句话说得就有些过分了,自古以来,尊卑有别,倘若准王妃在这里,三小姐岂可真的不拜……再说了,这沈小姐终究是有太后的懿旨在手,,而三小姐不过就是太后的口头旨意……论起轻重,自然是沈小姐手中的懿旨更加的有说服力了……” 中财在一侧听闻这嬷嬷的话语,暗叫要遭。 这三小姐最不吃的,就是要挟这一套,若是要以虚名来压她一筹的话,只会更加的激起她的心底那股不屈的斗志。 果然,洛舞烟懒懒的斜睨了那个嬷嬷一眼,唇瓣的冷笑渐渐的凝固。 “这位嬷嬷的话语好是奇怪,同样是太后的言论,为什么还要有尊卑之分?贵为太后,自然是金口玉言,难道你是要太后食言而肥吗?” “至于王妃一位来说,若是沈小姐喜欢,自是拿去好了……这样的虚名,本小姐还真的没敲在眼里……” 言罢,漠然的眸子看着沈浮烟,一字一句的说道:“当初在太后的面前,我已经说过……花开并蒂,终究抵不过一枝独秀……只要王爷想娶,娶谁都行,可是若是不想娶,谁做的媒都没用……” 淡淡的瞟了一眼伫立于远处的楚修尘,冷冷道:“或许你该问问他,是否想娶你…… ” 一直沉默不语的沈浮烟终于还是忍不住晃了两晃,若非嬷嬷搀扶,怕是已经跌坐于地。 见到自己家的小姐的悲惨模样,章蓉的心就不由的一沉。 上前一步,冷冷道:“三小姐莫要如此的咄咄逼人……七王爷不过是受了三小姐的蛊惑罢了,否则就凭三小姐的姿色,如何入得七王爷的眼……” 中财无力的垂下头,低低的一声呻吟,这个章蓉,简直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刚才已经那么明确警告过她了,她现在居然还如此的挑出来,这不是明显的打三小姐的脸吗? 有些话,就算知道的再清楚,可是也是不可以说出口的…… 沈浮烟此时也是脸色微变,章蓉的意思,她最清楚,不过就是给她争一口气罢了。 只是,在这件事情之上,又岂是要争这朝夕之长短的? “蛊惑?”洛舞烟的眼底蓦然一寒,闪身而过之时,倩影已经逼近到了章蓉的近前:“你的意思,是本小姐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了……” 章蓉被她的眸光逼视的有些心虚,不由的后退一步,嘴巴却是不饶人:“至于用了什么手段……三小姐想必是最清楚的一个……王爷的顽疾,众所周知……就连御医都手足无措的疾病,又岂是三小姐三五天就可以治愈的……” 洛舞烟的唇瓣的浮上一抹邪魅的笑意,看着她的眼睛,多了一丝的惬意之色:“你知道吗?我想打你……已经很久了……” 610.强势回归(9) 章蓉本能的感觉到了不好,还未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觉得脸颊之上传来一阵剧痛,在那痛楚未褪之前,唇齿之间,又是一痛。 巨大的冲撞力将她狠狠的惯出了凉亭之外,在众人的尖叫声中,重重的摔倒了地上,压断了几株洁白的木芙蓉。 就在章蓉飞出的一刹那,沈浮烟失声惊呼,想要上前查探之时,却是被身边的婆子死死的拽住。 这洛舞烟摆明了就是想要找茬的主,若是此时她贸然出手,再得罪了这个正在火头之上的三小姐,怕是连她都要遭殃的。 况且这一次的事情,是她章蓉出言不逊在先,依着宫里谣传的三小姐的脾气,没直接的要了她半条命,也算是手下留情了。 脸颊的痛楚之感,迅速的被随之而来的麻木的感觉所替代。 章蓉呻吟着想要爬起来,可是一股眩晕之感突来袭来,她不由的再次倒了下去。 她周围的身侧的地面之上,散落了一朵残败了的木芙蓉,花瓣之上,飘洒着点滴的鲜血。 看着倒地抽搐的章蓉,洛舞烟轻提裙裾,慢条斯理的蹲下身,浅笑如花:“告诉你一句话,就算是在这里,这两巴掌本小姐一样的会赏给你……这一次的你的大不敬的言语,本小姐只是略施薄惩,若是下一次再敢出言不逊……小心本小姐直接要了你的小命……” 纤长的食指捏起那朵带血的木芙蓉,笑的甚是温婉从容:“七王府……还不是你一个恶奴当家的地方……以后再本小姐的面前,你最好夹起尾巴做人……否则,你会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说罢,若无其事的站起身,丝毫无视沈浮烟身边那几个嬷嬷的诧异的表情,莲步轻移,极是若无其事的在亭间的石凳之上再次坐下, 淡然的眸子似乎是不经意间的扫过沈浮烟的握成拳头的手,唇瓣绽开一抹无辜的笑意。 “沈妹妹不会觉得姐姐喧宾夺主,抢了妹妹这当家主母的分头了吧?” 沈浮烟却是淡淡的一笑,挣脱开嬷嬷的搀扶,浅笑炎炎的在她的对面坐下。 顺手端起桌上的茶壶,为洛舞烟斟上了一杯已经冷却的茶水。 “说真的,,妹妹谢谢三姐姐代替妹妹教训一下这个没脑子的蓉儿……就她那心性,早晚会害的她白白的丢了性命……” “沈妹妹能如此的理解甚好……”漫不经心的眸子扫过沈浮烟的掌心,那里有着寄到弯弯的月牙儿一般的指甲印。 那个,应该是她情绪激动的时候,手握成拳之时,不经意的留下的痕迹。 章蓉是她的心腹,挨打受伤,她自然是会心疼的不得了。 只是,如今的她却是努力的想要装作如无其事,语气也是极其的淡漠。 “妹妹曾经不止一次的说过于她……七王府,比不得自己家的可以由着性子胡来,可她就是偏偏的不听……姐姐这一次教训的好,让她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莫要真的等到惹下了祸端丢了性命之时,才幡然悔悟……” 611.强势回归(10) 缓缓的放下茶壶,浅笑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妹妹刚才还在和中财叔提起三姐姐呢……若是可以,不如三姐姐和妹妹一起治理这七王府可好?” “一起?”洛舞烟的黛眉微微扬起,漫不经心的端起面前的冷茶,浅酌一口,意味深长的笑道:“姐姐速来懒散,喜欢自由自在,惯于独来独往……不喜欢和别的人一起做一件事情……” 沈浮烟的手腕微不可查的一顿,随即端起了面前的茶盏,“姐姐做事雷厉风行,自是不喜欢与妹妹这样的慢性子的人合作了……” 楚修尘不耐烦的声音遥遥的传来:“娘子……你好了没有呢……我都站的累死了……” 中财连忙上前牵起他的手,低语安慰道:“王爷若是累了,奴才带王爷回去休息可好……” 楚修尘却是一把甩开了他的手,不高兴的说道:“不要……本王要娘子带我走……” 沈浮烟的因为那一句“娘子”终究是不可遏制的微微一颤,茶水瞬间的洒落于衣裙之上。 旁边的嬷嬷连忙上前擦拭,却是被沈浮烟轻轻的推到了一侧,漫不经心的回道:“不过是一件衣裳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洛舞烟的眸子在沈浮烟身后的几个嬷嬷的面上略一扫过,不由的呵呵笑道:“我说呢……这几位嬷嬷看起来好生的面熟……原来都是太后面前的嬷嬷啊……却是舞烟眼拙了……” 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面色有些苍白的沈浮烟,笑靥如花:“看来太后终究是对妹妹给予了厚望啊,居然将自己身边的嬷嬷都送于了妹妹……” 倾过上身,洛舞烟凑近沈浮烟的面前,若水的眸子带着一抹灿烂无比的笑意,莞尔低语:“姐姐在这里奉劝沈小姐一句,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非要嫁给一个不喜欢你的男人呢……跟何况……你觉得,你凭什么能争过我……” 如此刺耳又赤.裸.裸的话语在别人听来已是莫大的侮辱,更何况是沈家的千金小姐? 一丝冷笑浮上唇瓣,沈浮烟浅笑卓然,毫不客气的附耳低语:“妹妹为了他努力了这么久,又岂会就这么容易的让给你?谁可以笑到最后,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言罢,抬眸看向那个伫立于远处的男子,笑的更加的从容:“妹妹所缺的,不过就是一个机会罢了……这一场游戏,还不一定谁是输家呢……” 沈浮烟的话语让洛舞烟有了些许的惊诧,但也是在预料之内。 自己打了她的心腹,除了最初的那一下被嬷嬷拦住的挣扎之外,她倒是如此的沉得住气。 心腹在那里痛苦的呻吟,她斟茶的手却是如此的平稳,若非是是她掌心之处那被自己的指甲扣出来的指甲印,倒是极难看出来,她刚才是如何的怒发冲冠。 一个可以将自己的怒火掩藏的如此之好的人,绝不会像她外表所表现出来的这般的软弱无能。 612.强势回归(11) 果然,这个沈浮烟倒是心机极沉的一个人。 表面上的人畜无害的模样的确可以为她博得更多的怜惜,更多的疼爱。 人类的心里,向来如此。 同情弱小,可怜弱者,在一些事情的分辨之上,总是不自主的就站到了那个让人同情者的那一方。 洛舞烟的眼底渐渐的变得有些迷离,让人捉摸不透。 沈浮烟倒是无惧她的眼神,惬意的微微一笑:“三姐姐的教诲,妹妹会铭记于心的……” 洛舞烟甚是合作的站起身,不屑的拍了拍自己的衣袖,淡笑依旧:“如此甚好……王爷在等着姐姐回去呢……姐姐就先行一步了……” 沈浮烟起身恭送:“稍后,妹妹会去给三姐姐问安的……” 眼底的笑意渐渐的扩散到眉梢,洛舞烟顿住脚步,笑靥如花:“姐姐和七王爷还有事情要做……妹妹身为当家主母,自是琐事缠身,就不必给姐姐问安了……” 看着那嚣张的洛舞烟挽着楚修尘的手臂翩然的离开,侍立与一侧的婆子才敢上前将呻吟不止的章蓉搀坐起来。 章蓉的左侧脸颊和唇瓣已经血肿,嘴唇周围的干涸的血渍让她的面目看起来略显狰狞。 沈浮烟在她的面前蹲下,一副心疼无比的样子捧起了她的脸,在看清她的牙齿已经被打掉了两颗之后,不由的黯然的一声叹息。 “蓉儿……都说了让你不要轻易的招惹她……你却是偏偏的不听……这下倒是好了吧, 自讨苦吃……” 一名嬷嬷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愤愤不平:“这也是沈小姐太软弱的原因……您背后有着太后的那座靠山,何必惧怕这个嚣张跋扈的三小姐?” 沈浮烟再次的一声叹息,无奈的摇摇头,娇弱无力的擦拭着章蓉脸颊之上的血渍。 “三小姐终究是也是太后心中的七王妃的人选……而且她又有王爷的宠爱在身……气势强硬一些,也是应当的……” 章蓉却是无力的扣住了沈浮烟的手腕,虚弱的回道:“小姐就是心太软了……” 说话之时,又是牵扯了脸颊之上的疼痛,不由的痛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沈浮烟略一皱眉,低语道:“你就不要说话了……大夫一会就过来了,你先暂时的忍一忍……” ※※※ 楚修尘牵着洛舞烟的手一直的沉默不语,似乎是心思很重的样子,惹的洛舞烟有些莫名其妙。 “楚修尘,你干什么?干嘛这样的一副表情?你有心事?” 楚修尘的脚步忽然顿住,略一犹豫之后,带着她飞速的穿过一片花圃,站到了一面假山的面前。 他的古怪的举动让她的心中更加的疑惑,“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你家的假山嘛……又不是没有来玩过……” 楚修尘却是不说话,有力的握住她的指尖,进入了假山的一处狭长的甬道。 甬道的两侧镶嵌着几颗夜明珠,倒是显得甬道内倒是没有那么的昏暗。 洛舞烟看着前面光秃秃的假山墙壁,越发的疑惑:“ 这里我也曾经来过嘛……没什么特别的啊……” 613.强势回归(12) 暧昧的光线下,楚修尘墨如深渊的眸子显得有些忧郁,有些迷离之色。 他的目光看的洛舞烟有些心虚,这个货,不会是想在这里那啥吧? 就在洛舞烟心虚的胡思乱想之际,却见楚修尘抬手抚上头顶的一处地方,在有规律的按动了几处暗格之后,寂静的甬道之中,传来一阵轻微的机关启动的声音。 洛舞烟的眸子蓦然一亮,旖旎的目光灼灼的看着楚修尘,七王府居然还有这么的一个隐秘的机关所在。 两人的脚下的一块石板渐渐的挪开,一个黑漆漆的半米见宽的石洞闪现于两人的面前。 让洛舞烟心中更加的不解的是,居然有一阵阵彻骨的寒气自地下涌出,寒热交加,她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 楚修尘深邃的眸子探上那潋滟的双眸,低喃道:“我带你去见我的娘亲……” ※※※ 随着寒意的越发的彻骨,心跳加速的洛舞烟终于在一间整洁的石室中间见到了一副水晶棺。 水晶棺的周围,摆满了不合节气的艳丽的木棉花,待得上前细看之时,才发现居然是以假乱真的绢花。 抬眸看着水晶棺中的女子,只是一眼,洛舞烟的目光就再也难以从她的面上挪开。 世间竟然有如此美丽的女子…… 白皙的近乎透明的肌肤之上,泛染着淡淡的红晕,长长的卷翘的睫毛之下,闪烁着阴暗的睫毛的倒影。 挺直的近乎完美的鼻尖之下,那薄薄的朱唇似乎是微微的上挑着一道美丽的弧度。 那浅浅的淡淡的微笑却是似乎可以引起别人内心的安逸一般,使得洛舞烟的微微有些慌乱的心,渐渐的归于了平静。 长长的青丝未挽成髻,就这么整齐的散落在白玉枕之上,一袭如水似丝的简单至极的雪白的长裙显得她更加的飘逸出尘。 看着那双紧闭的眸子,洛舞烟难以想象究竟会是何样的惊世绝华的眼眸,才配的上这样一张足以迷倒天下众生的面孔。 就是这单单的睡美人的姿态,已足以颠倒众生。 楚修尘修长的指尖在水晶棺上缓缓的滑过,似乎是在抚摸着娘亲那熟睡的脸颊一般,低喃自语。 “一直都想带你来见见她……可是怕你害怕……所以一直的也就没敢和你说起……” “害怕?怕什么?”洛舞烟纤细的指尖握住了那双略显苍白的手指:“你的娘亲,我又怎么会害怕呢?” 楚修尘却是淡淡的摇摇头,目光闪烁之间,再次的看向水晶棺中的女子。 “不是怕你见她,而是怕你不接受一件怪异的事情……” 他的话语让洛舞烟的心不由的一跳:“什么事?” “娘亲已经走了十年了……可是她却是一直都是这样的沉睡一般的躺在这里……”楚修尘微微犹豫间,低喃道:“她不像是其他的人一样,死后身体会渐渐的变了模样……可是她没有……在我看来,娘亲就似乎是在熟睡一般……似乎在下一刻,她就会睁开眼睛,就像以前一样,低喃着轻唤我的名字……” 614.强势回归(13) 洛舞烟顿时的有些明了,同时也是略有些惊诧的看着水晶棺之中的女子。 开始还以为是楚修尘动用了某些手段才保住了娘亲的身体不腐,没成想居然是她是自始至终的就没有变化过。 不过,这样的惊诧随即释然,自己都可以穿越空间的借尸还魂,她的这点小怪异,也就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了。 见到洛舞烟的眼眸之中的惊诧只是瞬间即逝,楚修尘不由的有些疑惑。 “你不觉得这件事很不可思议吗?或者说……很是诡异……” “这有什么?”洛舞烟无所谓的黛眉微杨:“不过就是因为某些因素而保持了你娘亲的原貌罢了……这有什么诡异的?” 洛舞烟的话语让楚修尘更加的觉得不可思议,她那淡淡的语气,竟然没有丝毫的惊诧之意。 似乎这件事对她来说,就好像面前摆着一杯白开水一般的平淡无奇。 楚修尘一时之间似乎有些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嗫嚅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娘亲是个妖孽……” 洛舞烟眸子之中的光华潋滟闪过,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个有些莫名其妙的男子。 “妖孽……你怎么不说你娘亲那样的更像是天上的仙子下凡尘呢?” 楚修尘的眸光顿时有了些许的黯淡:“我一直怕你觉得我娘亲是个妖孽而鄙视我……所以一直的也没敢带你过来拜祭我娘亲……” “楚修尘……你这是怎么了?天生无惧,生死不怵的修罗,怎么变得如此的小心翼翼,胆小怕事了……” 洛舞烟真的是快无语了,为什么昔日的修罗会变成今日的如此的手足无措的模样? 华光闪过眼眸,洛舞烟忽然发现楚修尘的眼底深处,居然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清澈之色,纯净的眼眸之中,那广阔的深渊之内是如此的一尘不染,就像雨后的天空一般,是那么的纯洁透明。 “谢谢你,妖精……”楚修尘紧紧的抓住她手,“你知道吗?我不敢想象……若是有一天我失去了你会是什么样子……” “你不会失去我的……” 若水眼眸,浓情蜜意涌现,刹那间将对面的男子融化其中。 将她的指尖放入唇畔,浅浅的吻了上去,“我不知道怎么了,自从这个沈浮烟出现以后,我的心就一直的很乱…… 我怕你会因为这个原因离开我……我怕你不听我的解释,怕你赌气不要我……妖精,要不我们将她送走吧……我不要因为她们几个的存在而惹你不高兴……”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留下她吗?”洛舞烟的眼底掠过一抹笑意:“我不过就是用她来挡住你身后的那些烂桃花罢了……” 楚修尘却是淡淡的摇摇头,眼眸之中,是满满的自责之色:“不会了……再也不会有什么烂桃花了……” 洛舞烟抬手捧上他的脸颊,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道:“你要听清楚了,那楚梓冉不是一个普通的难对付的对手……我要你彻底的避开他的风头,不许为了我而暴露你自己……” 615.强势回归(14) “所以,沈浮烟的事情,由我自己来解决……我要你在这个时候,继续的按兵不动……当然,暗中的事情,我可就不管你了……” 楚修尘要干什么,洛舞烟心里很是清楚,他一直的徘徊在是否风华尽展的路口而犹豫不决。 他既不想看到自己受委屈,也不想暴露自己。 自己受委屈,他会心痛,可是暴露他自己,那就代表着这些年的隐忍都会付之一炬,前功竟弃。 因为,若是此时他崭露头角,那么,他就会成为众皇子公认的敌人。 一个隐忍了十年的皇子一旦锋芒毕露,将会是何等的艳绝天下,所以,他也就会成为众人最先灭之的那一个。 最强势的那一个人,才会是最危险的敌人。 除掉了最强的那一个,剩下的势均力敌的人,才有可能继续的瓜分这天下。 这些厉害关系,洛舞烟心中都知晓的一清二楚,所以,她不允许楚修尘在这个时候成为众矢之的。 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沈浮烟罢了,难道她还搞不定她吗? 况且,收拾了她,顺便着也给那些妄想攀上七王府高枝的人一个警告。 想在她洛舞烟的手中抢人,那可就要睁大眼睛看看她洛舞烟可是吃素的了。 楚修尘似乎是猜透了她的想法,哀哀的叹了一口气,“可是,你和她的对话,我都听到了……我不希望看到你受一点点的伤害……” “伤害?”洛舞烟的唇瓣的笑意渐渐的浓郁:“她还要在外人的面前装贤惠呢……明目张胆的伤害,她倒是不至于……顶多暗地里给我双小鞋子穿罢了……再说了,还有百灵在暗中盯着她们呢,料她们整不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以虔诚的心三跪九叩的拜祭了那位水晶棺之中的美人之后,楚修尘带着她顺着另一条甬道出了那间石室。 出乎她预料的是,这出口之处,竟然是一处樵夫的破旧的住所。 当她从从出口之处钻出来的时候,却是发现一名胡子拉碴的老樵夫就坐在一边的椅子之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 那鹰隼冷漠的目光看的她是浑身难受,若非是有楚修尘就站在旁边,她真想再退回去。 将她拉上来之后,楚修尘恭恭敬敬的对着那邋邋遢遢的樵夫行了一个大礼:“师伯……” 洛舞烟的眸子顿时愕然的看了一眼楚修尘,随即甚是乖巧的屈膝行礼。 “晚辈洛舞烟见过师伯……” 虽说知道人不可貌相这句话的意思,可是这么一位近乎是乞丐模样的男子居然是楚修尘的师伯,洛舞烟终究还是有些不适应。 想那司浩瀚那么仙风道骨,气质出尘的男子,怎么会有这么一个邋遢至极的毫无形象可言的师兄呢? 这里面的落差似乎也有点太大了。 那老樵夫冷冷的打量了洛舞烟一眼,尤其是面上那块甚为惹眼的黑斑,随即用一种几乎是冰冷的不带丝毫的感情的声音说道:“你就是那个长的挺漂亮的洛家的三丫头?” 616.强势回归(15) 楚修尘连忙牵过洛舞烟的手道:“师伯,她脸上的那一块胎记是假的……” “你以为师伯的眼睛是瞎的吗?难道那个都看不出来吗?”楚修尘的话惹得他不由得一声冷笑,语气是极其的不友善:“师伯只是觉得,纵然是褪去了那块黑斑……她的姿色,也是比不上你的娘亲……” 楚修尘顿时干咳一声,略有些尴尬。 若非这个人是自己的师伯,就凭他这句略带着和亵渎意味的话语,就足够楚修尘直接的要了他的命了。 洛舞烟的黛眉不由的一挑,这个男子倒是有趣,当着人家儿子的面,就这么公然的夸赞人家的已逝的娘亲。 唇瓣微杨,她实在是忍不住露出了一丝丝的浅笑:“师伯的眼光当真是毒辣,舞烟的姿色着实平庸的很,怎么比的上婆婆那样的仙子一般的人儿呢?” 这个男子,应该是楚修尘娘亲的暗恋者之一,如今见他不是那么的待见自己,自然是将婆婆抬出来做挡箭牌了。 自古以来,爱屋及乌,看在婆婆的面子之上,他应该也不至于太讨厌自己了。 果然,一句婆婆惹得那樵夫再次将她细细的打量了一遍,冷冷道:“你倒是还是知道一些轻重,虽说你的姿色比不上施秋,倒是比那些庸脂俗粉强上了许多……” 洛舞烟微怔之后才意识到那施秋原来是婆婆的闺名,当下更是恭敬的回道:“婆婆那是天女落入凡间,自然是美的倾国倾城……而舞烟不过是那天女手上的一粒沙罢了……不值得一提的……” 敢情这师伯听到夸赞自家婆婆的话语比夸赞他还要高兴,冷漠的眼底,不由的淡淡的浮上了一层笑意。 “这个三丫头有点意思……挺会说话的……臭小子,你这娘子还行……” 楚修尘闻言却是讪讪的摇了摇头,“还不行,还需要师伯的教诲呢……” 洛舞烟的美眸顿时死死的盯着他那甚是痛心疾首一般的面孔,这个货摆明了是拿自己在拍他师伯的马屁。 “教诲就不必了……只是,若是你娘亲在九泉之下知道你已经长大了娶了妻了,怕是就是想要你们为她延绵子嗣了……” 洛舞烟的脸颊顿时腾起两朵红云,隐隐有些发烧的感觉,就好像自己偷情时被对方家长揪住了小辫子一样,有些羞涩之态。 孰知她的这般的娇羞模样却是再次的引来了那位师伯的不爽的话语:“刚刚还在夸你比一般的庸脂俗粉强的多了,怎么一转眼的就和那普通的姑娘没什么两样了?” 洛舞烟的唇瓣不由的一抽,你说的这个敏感的话题,还不允许自己羞涩一下吗? 毕竟这前世今生的,楚修尘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 纵然是自己来自一个性.开放的时代,可是中国女子骨子里的那股子洁身自好的意识还是根深蒂固的存在着的。 求救一般的目光看向楚修尘,却见对方甚是乖巧的垂手而立:“是……师伯的意思,尘儿懂,回去以后会慢慢的教导她的……” 617.强势回归(16) 看着那小人得志的模样,洛舞烟的唇抽的不由的更加的厉害。 只是他的那位师伯却是一副完全的不受用的样子,淡然的挥了挥手,“你们就回去吧……记得师伯的话,到时候大婚以后,若是有了孩子,过来找师伯,师伯送他一份大礼……” 楚修尘的眼睛顿时一亮,看着这邋遢无比的师伯顿时觉得帅气无比,谄媚道:“师伯可是打算将一身的武学尽皆的传承下去?” “等你把孩子抱来再说吧……” 说罢,眼眸一闭,却是懒得理会两个人,尽自闭目养神。 楚修尘识趣的闭上了嘴,握住洛舞烟的玉手,带着她悄悄的走了出去。 刺眼的阳光自林间飘飘洒洒的洒落于地,金色的光线在遍地的落叶之上闪烁流转。 “现在是在京城呢还是已经出了京城了?”洛舞烟的眼角有着些许的惊喜之色。 “这是在城外……”楚修尘张臂迎上那暖暖的阳光,享受着这林间清新的空气,感受着那份温暖将自己彻底的包容。 “这是当初为了应对紧急的事情所建的地道,后来也就成为了我白天离府的一条通道。” 蓦地…… 一声尖锐的响箭破空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和谐的宁静,洛舞烟一怔之时,已是看到了楚修尘的脸色大变。 “这是朝堂召集大臣紧急议事的信号……必是出了什么大事,否则不会发这样的信号……” 来不及多说,双臂揽上洛舞烟的纤腰,一个闪身,已是消失在一片密林之中。 ※※※ 皇宫之内的议政大殿内,此时是鸦雀无声,虽说皇上还没有做到那张王椅之上,可是众位朝臣依旧可以感觉到那张金龙腾飞的王座之上传来的肃杀之气。 最近的这些时日,皇上的身体似乎一直的都是不好,所以每一次的早朝都是匆匆的开始,草草的结束。 今天的早朝也是如此的匆忙而过,只是等他们回到家屁股还未坐稳的时候,就见到了这震撼人心的信号。 太平安市之时,何来的这样的信号的呢? 原本寂静无比的大殿之内,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开了头,然后不多时,就叽叽喳喳的低声的说成了一片。 洛石笠眼观鼻鼻观心的垂首立在那里,似乎是对周围的事情丝毫不上心的样子。 他现在的心事,全在仨女儿洛舞烟的身上,这丫头自从一回来和自己匆匆的说了那么几句话之后就和七王爷楚修尘钻到了房间里。 也不知道两人在里面嘀咕了什么事情,就在他疑惑着自己的女儿和这个傻王爷有什么好沟通的时候,这洛舞烟已经小包袱一挎,直接的跟着这七王爷回了七王府。 洛石笠知道此时还在纳闷,都说是这七王爷被自己的这个女儿迷住了身心,乐此不疲的跟随在她的左右瞎嘚瑟。 可是依他的这两只老眼看来,怎么倒好像自己的这个女儿也是被那傻王爷迷住了一样,一天到晚的,神神叨叨的,总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有着一丝莫名其妙的怪异的感觉。 618.突生枝节,横生变故(1) 身后有人戳了戳他的老腰,转首看去之时,只见是平日里交情不错的将军左舟,不由的稍微的后倾了身子。 左舟悄然的上前一步,神神秘秘的附耳低语道:“洛将军,可是听到了什么消息?” 洛石笠不由的一声苦笑:“左将军,我的事情你还不知道吗?前些日子家里出了事,我哪里还有心思打听这么些乱七八糟的小道消息啊?” 左舟的面上顿时有些讪讪之色,略显尴尬的干咳道:“也是……洛家四小姐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只是这挨千刀的小贼既然已经找到了,也算是为了四小姐报了仇了……” 偷偷的瞄了一眼左右三五成群的小声议论的臣子,左舟悄悄的压低了声音道:“刚才听宫里的小太监说,皇上似乎在早膳的时候看了一份折子,后来大发雷霆,将桌子都掀了……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惹得皇上如此的不高兴……” “是吗?”洛石笠顿时的也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同寻常,皇上一直都是沉稳之人,就连当年的事情,他也不过是将自己关在寝宫之中三天,出来之后,他依然是那个稳重如山的皇上。 如今,竟然会为了一本奏折而掀翻了桌子2,可见是这件消息,的确是引起他的盛怒了。 见他皱眉不语,左舟继续道:“眼下东秦和琉璃边境屯兵,用意很是明显……莫非是他们两家达成了协议……想要群攻我们大安?” “若非大兵压境……还有什么事情会让皇上如此的震怒呢?”洛石笠的心情不由得有些沉重。 洛狄就在戍守琉璃的边境,本来的边境之上,小打小闹的战火本就不断,可是若是大战的战火一旦蔓延,那可就真的是生死之战了。 可怜自己戎马一身,早就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原本以为已经看破了这生死之说,可是轮到自己的儿子上阵杀敌,九死一生之时,才发现自己其实仍然还是世间最普通的一个父亲的心。 战火蔓延,硝烟四起,战场之上,刀箭无眼,更何况后面还有想要捅他一刀的黑手。 虽说四王爷已然暗中安排了人手保护于他,可是终究还是让他担惊受怕,食不知味。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猜测事情的起由的时候,一个尖锐的太监之音直入大殿。 “大王爷,五王爷,到……” 众人的心不由得一跳,大王爷楚之雄居然也来了。 这可是他自从那一次出事之后的第一次公然的在朝堂之上露面。 据说他在事后曾经负荆请罪过,只是受到了皇上极其冷淡的对待之后,就一直的称病躲于家中,这一次,倒是出人意料的出现了。 只是这楚之雄并没有大家想象之中那种猥琐不振的样子,而是红光满面,精神焕发的昂首入内。 在与众人一一的见过礼之后,楚之雄的唇边挂着一抹似无似有的笑意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之上。 这一次,或许将是迎来他翻身的一次机会。 619.突生枝节,横生变故(2) 因为几位王爷的加入,朝堂之上刹那间寂静了许多,只有那么几个的在窃窃私语。 蓦然,门口通传的小太监那尖细的嗓音再次的想起。 “四王爷到……七王爷到……” “七王爷……” 朝堂之上的众位臣工再次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寻常的地方,今天居然连那个毫无用处的傻王爷楚修尘也来凑了这趟热闹。 楚修尘牵着楚问天的衣袖磨磨唧唧的挪了进来,笑容满面的和众人打着招呼。 众人的心中顿时有些暗叹,这位王爷来参加这次的如此严肃的朝会,怕是抱着赶会凑热闹的心态才来的。 洛石笠的眉头微皱,看着自自己的面前翩然而过的楚修尘,有心想要劝他离开,又怕逾越了规矩。 这个傻王爷,若是在不合时宜的情况下说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到时候惹怒了皇上,岂不得不偿失? 现在唯有祈祷那四王爷可以小心的提醒于他,可别捅下什么娄子。 见到楚修尘,楚之雄的瞳孔不由的一缩,没想到他居然也赶来了。 赶来了也罢,若是顺手将他套进去,倒是也是一举两得之事。 楚修尘似乎是漫不经心的扫了他一眼,笑容顿时如春花般绽放:“大王爷好……” 楚之雄淡淡的点头应允,:“七弟倒是也赶来了?只是不只道这七弟是来看热闹的,还是来出谋划策的?” “父皇说的啊……让我们一起来的啊,我们就一起过来了……”楚修尘似乎极是无辜的答道:“难道这里有热闹吗?” 楚问天似乎有些诧异的看着楚修尘,这个痴傻的七弟的痴傻之状貌似还是真的有些好转的样子。 起码目前的这句话听起来,倒是比前段时间的思路清晰了许多。 “等一会娘子回来了,我要和她一起找父皇看热闹去……”楚修尘一脸的希翼之色,“不知道有没有上一次大王爷那个啥……啥什么的好看……” 楚之雄的脸色顿变,一声低喝:“你说什么……” 不止是他,朝堂之上的所有的人此时都听到了他那清晰而洪亮的话语,齐齐脸色顿变。 七王爷这是唱哪出呢? 楚之雄当日的事情已经被大家刻意对的遗忘了,而他之所以闭门不出的躲在那大王府,不过就是希望可以躲开众人的视线,而借以淡化那一次的奇耻大辱。 可是如今,这七王爷却是在这么一个重要的地方,似乎是极其无心的讲出那么一句,很容易让人联想起大王爷的那件龌龊的事情的话语,后果,可想而知了。 只是此时的众位臣工,已经没有人去关心这痴傻的七王爷为什么在转瞬之间,会说出如此清晰的话语,而是所有人的心思全部放在了楚之雄的反应之上。 这是明着闪了楚之雄一个耳光啊。 楚修尘却是似乎未发现他楚之雄眼中的那抹阴狠的光芒,也完全的无视众人那惊得下巴即将拖到地上愕然的表情,依旧是一脸人畜无害的傻笑无边。 “哦……对了,人们说那叫负荆请罪……是不,四哥?” 620.突生枝节,横生变故(3) 楚问天顿时有些头大的皱皱眉,这楚修尘貌似是要拖着自己下水啊。 “七弟,别闹了,这里可是议政的地方……” 楚问天这句话明着是在叱喝楚修尘,其实这也算是给了那即将怒发冲冠的楚之雄一个警告。 今日究竟出了什么事情,皇上究竟被什么事情给震怒了,谁都不知道。 在事情为水落石出之前,没必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弄出什么风波出来。 楚之雄不傻,自是知道楚问天的意思,当下一声冷哼,也就不在理会那个傻子。 反倒是楚修尘带着一副我是傻子我怕谁的表情,依旧自娱自乐一般站在那里掐着指甲低喃自语。 “父皇就是偏心,带着娘子看热闹,也不叫上我一声……等一会……得等到大哥再弄那个负荆请罪的时候……我也不找她来看……” 静站与一侧的楚问天终于发现了楚修尘话语之中的亮点。 悄然的挪前一步,附耳低语:“七弟……你刚才说什么……父皇带着娘子看热闹?在哪里看热闹?” 楚修尘一声低叹,这楚问天居然在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话语之中所隐藏的含义。 墨玉一般的眼眸默默的眨了眨,有些惊慌的看着楚问天,极是认真,却又嗓门奇大的说出了口。 “娘子说……皇上召见她的事情……不许告诉别人……” 楚问天心中顿时一声呻吟,这么大的声音吼出去,估计聋子也都听到了。 都说了不许告诉别人,那你在干嘛? 楚修尘的话语再一次引起了朝堂之上不小的一番骚动,有些人纷纷的将目光转向了立于后殿位置的洛石笠。 皇上居然召见了洛家的洛舞烟? 貌似这洛家的三小姐风头是越来的越出彩了。 左舟闻言立即上前一步,低语道:“洛将军?这回皇上又是为了何事而召见三小姐啊?” 洛石笠的浓眉紧锁,不耐烦的回道:“左将军,我和你样的站在这里……我连我家那丫头的面都没有见到……哪里来的知道这事情的前因后果啊?” 左舟顿时有些尴尬的收回了身子,抬眸时,却是遭到了位于前殿之处那石琼鄙夷的目光。 楚问天无奈的回收看了一眼身后窃窃私语的人群,凑到了楚修尘的面前,春风满面:“七弟,你小声的告诉我……你知道父皇召见你家娘子……是因为什么事情吗?” 楚修尘这一次倒是甚是合作的趴到了楚问天的耳畔,喃喃低道:“好啊……娘子说,皇上召见的事情不可说……” 说罢,很是潇洒自在的站起了身,笑意盈面的看着一脸愕然之色的楚问天。 后者的脸上的神色瞬间的变了几遍,随即哭笑不得的说道:“的确是挺好的……七弟都会说笑话了……” 一直的默默的站于一侧闭目养神的司玄衣忽然睁眸淡然的看了一眼楚问天,“四王爷还是稍安勿躁吧……皇上来了……” 随之一声苍老沙哑的“皇上驾到”,议政大殿内跪倒了一片高呼万岁之人。 621.突生枝节,横生变故(4) 皇上漠然的扫视了一圈跪倒于地的人,目光在洛石笠的身上徘徊了许久,才冷冷的道说:“都起来吧……” “谢皇上……” 眼观鼻鼻观心的起身之后,每一个人都很自觉的垂首看着自己的脚尖,就连察言观色,揣度圣意这样的事情都免了。 谁知道皇上今天为什么生了一肚子的邪气,还是垂首随波逐流的好一些,免得到时候成了皇上的出气筒。 这枪打出头鸟的道理,是为官的基本之道。 只是皇上今天到时也是沉得住气,居然就这么的端坐在王椅之上,丝毫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刹那间,所有的人都觉察到了这议政大殿之内,貌似温度骤降,气氛一时之间低迷到了极点。 就在众人揣测着皇上究竟是要唱那出戏的时候,陡然听到了皇上那不紧不慢的腔调缓缓道来:“洛石笠,你可收到了洛狄的书信?” 洛石笠心中顿时一惊,连忙横跨一步出列,恭敬的跪伏于地:“回皇上……洛狄自离家之后,从未回过一封的家书……莫非……洛狄出了什么事?” “洛狄……”皇上忽然一声冷笑,笑的洛石笠的心如坠冰窟,“洛石笠,你当真是生了一个好儿子……一个好女儿啊……” 楚问天的浓眉不由得一皱,这怎么又牵扯出洛舞烟了? 洛石笠的身躯不由得颤了一颤,额头紧紧的贴在了这冰凉的地面之上。 “洛石笠惶恐……还请皇上明示……” “啪”的一声,一本奏折被扔到地上,清脆的声音震住了洛石笠的心。 居然又有人弹劾洛家。 一名小太监将奏折捡起来递于了洛石笠,颤抖着手将奏折打开之后,匆匆的一目十行的将奏折扫过之后,一颗心却是差点停住了呼吸。 奏折之上,居然弹劾洛狄在边疆居功自傲,不服军令,以至于落入敌人的圈套,白白的折损了三千名士兵的性命。 后来在关押期间,更是大逆不道的在敌军奸细的帮助下,杀了自己的副将,带着一万兵马叛国投敌,投入了琉璃的帐下。 奏折在洛石笠的手中滑落,他努力克制着内心的狂跳,眼神坚定的看着那高高在上的皇上。 投敌叛国……这个罪名,足以灭了他洛家的九族。 “回禀皇上,洛狄虽说稍有顽劣,却决然不是那种会投敌叛国这人……” 洛石笠的话语无异于一石激起千层浪,惶惑之时,似乎也有些顿悟之意。 原来皇上的这道怒火,居然是来自于洛家的老大叛敌之罪,想来是与自己无关了,一时之间,每个人的心中顿时的松了一口气。 事不关己,自是要高高挂起。 于是,一个个面色轻松的将目光投向了跪伏于地的洛石笠。 叛国之罪,自古以来就是宁杀错,勿放过。 只要一旦被证实了一人有了叛国投敌之心,那可都是要被灭九族,斩草除根的。 更别说这种是带了兵马投敌之人,这样的人的家眷,是决计的要杀一儆百的。 622.突生枝节,横生变故(5) 楚问天双眸瞄向那端坐与王座之上的皇上,只见他脸色阴沉,却是没有什么盛怒之意,不由的心中有些疑惑。 这皇上是什么意思? 不是说连早膳的桌子都掀了吗?如今怎么反而如此的平心静气呢? 难道是在等着洛石笠解释吗? 而且,楚修尘说过皇上已然先见过了洛舞烟,为什么在这件事情上面,他没有先于几位王爷商讨对策,反而是先召见了洛舞烟这么一个外人。 而且,这个外人的身份还有些尴尬之色。 有着叛军嫌疑的洛狄的妹妹…… 方和秧倒似是呐呐自语一般的耷拉着眼皮嘀咕道:“这洛家的几个孩子还都是有出息的人啊哈……前几日刚刚的听说那洛石笠的二儿子和三女儿弄了一出什么杀人的事件来着……这怎么一转眼的才几天的功夫……就又来了洛家老大叛国投敌的事情啊……” 说着,还甚是不解的摇摇头,撇着的嘴略有些不屑的说道:“老子怎么就没有这么有出息的子女呢……一个个没用的东西,惹出了事,还要老子跟着擦屁股……” 众人面面相觑的忽视了一眼,这老东西这是在夸洛家的子女呢,还是在训斥洛家的教子无方呢? 而且,看那老货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像是在自言自语,可是您来自言自语用的着这么大的声音吗? 怕是满朝的文武,出了您来自己听不见,其他的人,应该都一字不拉的都听见了。 只是皇上都不开口说话,他们也就乐的看戏。 没听那七王爷都说了吗? 在此之前,皇上已经单独的召见过洛家的三小姐洛舞烟了。 上一次的弹劾非但没都碰到洛家的半根汗毛,还惹皇上亲自的送上了糕点借以安慰。 不管是什么原因,皇上偏袒着洛家的这件事情,可是有目共睹之事。 不论皇上和这洛舞烟说了什么,总之,皇上定然是已经有了对策,现在的事情,不过是来走一个过场而已。 而他们要做的,也就是看准了风向之后,跟在皇上的后面再狠狠的扇上一扇子,添加点微不足道的微风而已。 若无其事的挖了挖鼻孔,方和秧恶心死人不偿命的继续的嘀咕道:“男的就不说了,啊……就说这女的……方和秧,你看看人家的丫头,再看看你自己的丫头,人家那丫头,要文能文,要武能武,只是短短的几个月的时间,人家在这天下混出了名堂,现在还有谁不知道洛家的三小姐那声高深莫测的武功啊……唉……” 一声悠长的叹息传来,这老货似乎是无限悔恨一般的摇摇头道:“老东西,你在瞧瞧你家的那个丫头,就死担了一张美人的面皮,还那么的嚣张跋扈,你说你这嚣张跋扈也得有本钱不是……就你那三脚猫的绣花枕头一般的功夫,要不是老子跟在你后面给你收拾残局,你早让人家收拾的找不到自家的东西南北了……” “不过这样也好……”方和秧的老脸忽然又露出了一丝窃喜:“这样的最起码不会招来人家的,隔三差五的弄啥子弹劾之类的东西…… ” 623.突生枝节,横生变故(6) 众人听到这里,心中顿时释然,这个时候,怕是就是傻子也听得出来,这方和秧是在向着洛家说话。 楚之雄的眉毛不由的微缩,眼底一抹寒光闪过,想不到这个老东西居然是在向着洛家说话。 这方和秧一直都是楚修尘的拥护者,就算他已然成了一个痴傻的废人,可是这方和秧仍然忠心耿耿的愚忠于他。 现在倒好,居然爱屋及乌的护起了这洛家。 洛石笠听闻方和秧的话语,连忙附和道:“皇上,这封奏折上面的事情,绝对的是莫须有的罪名,洛狄不可能投敌叛国的……” 石琼却是在此时重重的咳嗽了一声,不紧不慢的冷冷的说道:“洛将军这句话说的倒是轻松……就凭你这一句话,就可以为那洛狄洗清罪名吗?” “石将军是什么意思?难道就凭着这么一封奏折就一口咬定洛狄的叛国的罪名吗?”洛石笠的脸色略显苍白,咬牙切齿的看着石琼。 他与自己是死对头,落井下石并不稀奇。 “叛国的罪名可是要抄家灭九族的……若非是有十足的把握,谁敢红口白牙的胡乱诬陷别人?”石琼幸灾乐祸的看着洛石笠的眼睛,不乘火打劫,怎么对得起他们这么些年的冤家对头的立场呢? 左舟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出列匍匐于地道:“回皇上,这洛石笠将军一直都是忠心耿耿之人,其子洛狄,臣也是见过几次的,此子眼神清澈,做事豪放,光明磊落,不像是会叛国投敌之人……” 楚问天也是浓眉紧皱的跪倒于地,沉声道:“回父皇,洛狄和儿臣可以说是和一起长大的,虽说我们没有什么深交,可是一直以来,也是都有些交情的,据儿臣的揣度,此人不像是那种心胸狭隘,表里不一之人……” “四王爷可曾听过一句话?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一直沉默不语的老将军金环山却是在此时阴森森的冷笑道:“四王爷怎么知道这洛狄所表现出来的,不是伪装的一面呢?” 方和秧微眯的老眼蓦地射出一抹精光,这个金环山和他可是唱了几十年的对台戏了。 如今见自己要保这洛家,他肯定是要在后面脱自己的后腿,和自己唱对台戏的。 漠然的冷哼一声,方和秧毫不避讳自己的厌恶之色,冷冷的看着他。 “你这个老东西……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的吗?带着一个虚伪的面具晃荡在这朝堂之上……一个人的心性,怎么可能会隐藏那几十年呢?” “怎么不会?”金环山被那一句老东西叫的差点没跳起来,立即怒吼道:“洛家的三小姐不是就是一直的带着伪装的面具就这么的过了十多年吗?既然她能伪装,为什么这洛狄就不可以?” “放你的屁……”方和秧却是嗓门比他更大的吼叫出口:“人家洛舞烟那叫韬光养晦,隐忍不发……若不是有那么些闲的不知死活的人跑去招惹人家,说不定人家现在还是在闺房之内绣花呢……” 624.突生枝节,横生变故(7) 众人顿时一阵鄙夷之意,这老家伙的动作,就似乎是被人直接爆了那啥一样的反应激烈。 居然就这么口无遮掩的在朝堂之上,皇上的眼皮子底下直接的大放厥词。 金环山显然是没料到他居然会在这么的一个场合之下说出这么粗鲁的词语,一时之间之间,有些愕然之色。 皱纹横生的老脸上一阵青红之色交替闪过之后,才惊奇的发现,这方和秧的大不敬竟然没有引来皇上的呵斥的话语。 若是在以往,两人闹到了这样的一步,皇上是早就拍案而起,怒目以对,大声呵斥了。 可是如今呢,皇上就那么波澜不惊的坐在那里,只是那脸色却是依旧的那么的阴沉。 跪在地上的人没有得到皇上的旨意自是不敢起身,楚问天就这么直直的跪在那里,心中却是越发的疑惑。 皇上究竟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就这么的坐在那里看着自己的臣子在下面这样的吵来吵去吗? 只是皇上这样的所为,实在是让人摸不清他到底是要除去洛家,还是要保住洛家。 洛石笠是自己手中的棋子,若是皇上除去了洛家,那么对自己来说,将是一个不小的损失。 蓦地…… 楚问天灵光一闪,犹如一道阳光撕裂漫天的乌云之中,努力的向着人间,撒出了第一道耀眼的光线一般,使得他豁然开朗。 皇上若是想要除去洛家,早就一道圣旨将洛家满门押入死牢了,还犯得上以响箭之号,召集众臣商议吗? 毕竟这洛石笠说起来不过就是一个将军,纵然他的当年如何的风光,毕竟现在已是雄风不再。 况且,也没有必要在出事的时候,第一时间的先召见了洛舞烟。 只是让他猜不透的,是这洛舞烟凭什么让父皇如此的对她? 可是,若是皇上如此的器重这洛舞烟,那么,洛石笠这枚棋子的分量,将再次的加重。 既然已经摸清了皇上的脉门,自然是要随着他的脉象而起伏了。 也罢,赌上一赌罢了。 于是,再次的深深的磕下了头,楚问天略显痛心的回道:“父皇,儿臣愿意以王爷这名担保,洛狄,绝对不会是投递叛国之人,这件事,定然是有什么误会在里面,还请父皇明查……” 楚问天的话语瞬间使得议政大殿之内的气氛有了一丝丝的波动。 众所周知,这位四王爷可是一位温文尔雅,谦逊有礼的人。 在处理和周围人的关系方面,这位四王爷总是给人一种模棱两可的感觉。 你既然感觉不到他和你多么的亲密,可是也是绝对的感觉到不到丝毫的冷淡之意。 所以,从未听说他和哪一位重臣有什么私底下的人情往来。 而如今,就是这么一位行事作为比较低调的王爷,居然为了这个有可能被抄家灭族的小小的洛家来求情。 而且,是以尊贵无比的王爷的这个爵位来担保洛家的平安无事。 楚修尘一直是在那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傻笑的唇瓣之上,绽开了一丝不愿意察觉的浅笑。 625.突生枝节,横生变故(8) 这个楚问天倒是个知道举一反三之人,这么快的就悟透了皇上的这步棋,不过比起来方和秧那只老狐狸,他终究还是嫩了一些。 那个老家伙,貌似是在皇上坐下了没多久就悟出了皇上的本意。 皇上真的想要杀谁,还用大张旗鼓的在这里吆五喝六的摆这场戏吗?早就拉出去,直接的砍了头了。 既然布了这场戏,自然是为了下面的那一局了。 洛石笠显然是没有想到楚问天会如此的保他们洛家,心中感动之余,惶恐的拜了下去:“四王爷言重了,洛石笠惶恐,洛家汗颜啊……居然让四王爷以爵位来担保洛家的清白……” 方和秧不屑的看着金环山的那张老脸,得意的开口道:“老东西,看到了没有……众人的眼睛才是雪亮的……就连四王爷都敢以爵位担保?知道这代表了什么吗?这就是表明,大家其实心里都有数……这洛狄是被冤枉的……” “哼……”金环山冷冷的哼哧了一声,“是不是冤枉的,皇上自会定夺……那里就容得你在这里一张老脸的瞎蹦跶……” 楚修尘的眸子的余光瞄向了一直沉寂不语的楚之雄,这位大王爷,似乎有些太沉寂了。 许是觉察到了楚修尘的目光,楚之雄蓦地转眸迎上了楚修尘的眸子,透骨的寒意瞬间的罩住了面前这个一脸傻笑的傻王爷。 楚修尘的心底暗暗的一笑,你在等什么? 若是你不想先开口,那么,我就助你一把吧。 灿烂的傻笑瞬间绽放的时候,楚修尘口齿不清的话语也随之而出。 “大王爷……你看我干嘛……我又没说话……是他们一直的在吵架嘛……” 一句话,瞬间将众人的目光聚集到了楚之雄的身上,楚之雄一个不查,慌慌张张的撤去了眼眸之中的那丝寒光,换上了毕恭毕敬之色。 皇上的眼眸微不可查的一缩,漠然的看向了楚之雄,终于冷冷的开口道:“你是大王爷……那就由你来说说,这件事……应该怎么做?” 楚之雄恭敬的侧行一步,跪伏于地:“回皇上……其实这件事,众说纷纭,若是就这么的仓促的杀了洛家的人,怕是会引起某些人的不服……可是若是姑息下去,怕是又会引起更大的祸事……依儿臣的意思,不如派一个人去边疆调查此事……” 楚修尘的笑容随之绽放,笑着拍手附和:“好啊,好啊……我也要去玩……” 司玄衣的眸子蓦然睁开,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楚修尘,淡然道:“七王爷,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去干什么……到时候谁来照顾你啊?” 楚修尘甚是合作的指着楚之雄傻笑道:“大王爷也去啊……我们一起去呢…… 要不,四哥也去吧……” 楚问天眉毛不由的一挑,这楚修尘自小就和自己关系比较好,所以,一直以来,不论在什么场合,他都是称呼自己为四哥。 只是为什么在这件事上,他想到的第一个陪他去玩的人不是自己这个相交甚好的四哥,而是那个极不待见他的楚之雄呢? 626.突生枝节,横生变故(9) 楚之雄的唇角狠狠的一抽,这个傻子,没想到居然自寻死路的跳进了自己的圈套,倒是省的再废他的一番口舌了。 愁眉苦脸的看了一眼楚修尘,楚之雄一脸的担忧之色:“七弟,你就别闹了,那里可是边境,可是随时的会有性命之虞的地方,战火一起,哪里还顾得上你啊?” 众人顿时赞同的点点头,这位傻王爷也就适合呆在这被四下包裹的摇篮之中,这要是出去了,估计是没有机会在回来的了。 不过,这位傻王爷的话,大家也就当做一阵风一样,说过了,也就刮走了。 没有谁指望着皇上会真的舍得将他这个儿子送到那么远的地方。 再说了,这次一去,也是算是查案了,他一个傻子跟着去了,说白了,就是一个废物。 楚之雄话锋 一转,随即说道:“当然,大哥也知道你若是去了,对这件事也有帮助,只是,那里的确是刀剑无眼的地方,实在是不适合七弟你去啊……” 司玄衣的眼底掠过一丝笑意,淡淡道:“大王爷这句话倒是好生的有意思……七王爷若是去了,对这件事也有帮助……玄衣愚钝,只是不知道这七王爷能帮得上什么忙啊?” 楚之雄的唇角飘过一丝冷笑,却是振振有词的回道:“大家都知道,这七王爷和洛家有些一些渊源,若是单单的我们去了,怕是要引起那洛狄的敌意,可是若是七王爷去了,那洛狄说不定就会消除戒备……有些事,说不定就水落石出了……” 洛石笠的心中似乎是有些所悟,这楚之雄似乎是要拖楚修尘下水的意思。 方和秧一直在偷瞄着皇上的神色,心中略一斟酌,漫不经心的说道:“倒也是啊……这大王爷的话极有道理……若是此事是真的,说不定这洛狄一见这七王爷,立马的回心转意也不一定……” 金环山的老脸上面的皱纹不由得再次的一跳,“你这个老东西,你得意思不也是那洛狄有叛国的可能性吗?” 方和秧却是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你耳朵是喘气的?没听到我说是若是……若是吗?你这把老骨头不会不知道若是的意思吧……” 金环山气的颤颤巍巍的指着那颇似得意的方和秧,磕磕巴巴的却是气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方的是他说的,如今这圆的,也是他说的,合着这方圆全部被他给说了。 方和秧却是轻蔑的看了一眼他那愤概的表情,不屑道:“再说了,人家七王爷还有黑夜的保护不是?这黑夜是谁啊?那可是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都不在话下的人物,区区的几个琉璃的小杂碎还对付不了吗……” 那得意的神色,倒像是在那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的人是他一样。 皇上终于在今天早上这议政大殿之内第二次开了口。 “嗯……黑夜的武功,朕倒是完全的信得过的……若是有他相伴……朕自然也是可以放心的……”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 627.突生枝节,横生变故(10) 听着皇上的意思,似乎是有着让楚修尘随行去边疆的打算吗? 皇上这是要干嘛? 莫说别的,就这么的一个傻子,他到了那里能干嘛啊? 说白了就是一个吃闲饭的废物点心嘛。 这么一个人儿到了那水深火热,血腥震天的地方,不说别的,他们倒是怕这位王爷被那漫天的血光之气在吓得更加的傻了。 皇上的眼睛落在了一直神色淡然的司玄衣的神色,低声问道:“玄衣觉得如何?” 司玄衣隐晦莫深的瞄了一眼楚修尘,淡笑从容:“七王爷的星象来说……倒是挺适合这次远行的……” 洛石笠连忙跪行几步,惶恐道:“皇上,万万不可……七王爷乃是千金贵体,怎么可以到那种血腥之地的呢?皇上,不可,此事万万不可啊……” 方和秧却是花白的眉毛一皱,不高兴的说道:“洛石笠啊洛石笠,你怎么就这么的榆木脑袋呢?那司公子都说了七王爷此行有利无弊,你怎么还在这里较真呢……你是不信那黑夜的功夫啊,还是不信这司公子的观星术啊……” “好了……都起来吧……”皇上终于有些慵懒的说道,神色似乎有些疲惫的说道:“这件事,就依大王爷的意思办……等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之后再做定夺…… 若是事情属实,朕定当严惩不贷,可是若是有人造谣生事,霍乱军心,朕也决不轻饶……” 楚之雄的身子不由自主的一僵,随后恢复了淡漠的神色:“父皇……那么此次出行…… 七弟是否也要一起去呢?” “老七随行……除了黑夜,就不要再带上别人了……洛石笠禁足家中,御卫队的人会在洛家看守的,直到这件事情水落石出之后,才可撤回御卫队……” 幽幽的一声叹息,皇上忧心忡忡的看着楚修尘,满眼的担忧之色。 楚问天的心中不由的更加的疑惑,皇上摆明了不舍得这楚修尘,可是为什么却是还要任由他独自一人去那么远的而一个地方呢? 况且,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纵然那黑夜手眼通天,可是终究也只是一个人,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 这万一是在哪里出现那么一点点的差错,这楚修尘注定了就会是灰飞烟灭啊。 只是看情况,对于这件事,皇上似乎是早有定夺,只是不知道,皇上怎么就心血来潮的将楚修尘弄到那么远的地方呢? ※※※ 下了朝堂,皇上的神色终于变得微微的焦虑起来,丝毫没有了在朝堂之上的那股从容之色。 神色恍惚的拐进了御书房,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抱着一碟子翡翠一般的提子斜倚着一根蟠龙柱,坐在那里大口朵颐的洛舞烟。 一见皇上进来,连忙站起了身,有些尴尬道:“站的久了,又没发现多余的椅子,就坐在这里了……” 皇上倒是懒得和她计较这些小问题,只是沉声道:“洛舞烟……你交代的事情……朕都给你办好了……御卫队一会就会赶到洛家……至于具体的事由,我会和他们交代清楚的……” 628.突生枝节,横生变故(11) 洛舞烟连忙将手中的碟子递于随后而至的周备,颇有些谄媚的笑道:“舞烟那就谢谢皇上了……” 皇上却是突然的顿住脚步,转首看着这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女子:“你为什么非要坚持让七王爷去那么个地方……你应该知道,这对他来说……会是多么危险吗?” “舞烟已经用全家的性命给皇上做了保证,定会确保七王爷平安归来……并且有办法找到高人来保护他……皇上是不信舞烟,还是觉得舞烟会害他……” 皇上再次的深深的望了她一眼,一双眼底,闪烁不定,“没有什么……只是觉得很是奇怪……七王爷到了那里……真的对他有什么帮助吗?” “皇上应该知道……不可能可以护他一世……不如,就借这个机会,让他长大一次……” 周备却是在一次小心的嗫嚅道:“三小姐……不知道你可是要随去呢……若是三小姐也随行……那就是可以确保七王爷无虞了……” 洛舞烟的唇瓣却是晕开了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这一次保护七王爷的人……若是连他都护不住的话,那么就是任何人也保不了七王爷了……皇上应该知道舞烟口中的这个人指的是谁了吧?” 皇上的心一动,顿时若有所思的看着,眼中浮出了一丝希翼之色:“你说的……不会是他吧……” “皇上心中知道就好……此事不可声张……”洛舞烟黛眉微挑:“七王爷还在等着舞烟,舞烟先行告退……” 看着那个翩然的倩影在殿堂小时,周备才敢小心的上前问道:“皇上……为何对这位三小姐如此的照顾……而且,这件事,完全就是那三小姐的意思嘛……皇上就这么放心的将七王爷送到那么遥远的地方吗?” 皇上无奈的摇摇头,重重的一声叹息:“周备……难道你没有发现这洛舞烟很是高深莫测吗……若是能将她收为己用,才是重点……” ※※※ 皇上已然宣布了退潮,可是底下的大臣却是犹犹豫豫的不想走。 三三两两的晃晃悠悠的聚到了一起,甚是默契的在皇城的宫门口围城了一堆,等着那个可以为他们解惑的那个人的出现。 当方和秧慢吞吞的挪到城门口的时候,立即被一群人团团围住。 “方太傅……您老给我们说说,这皇上今天这唱的是哪出戏啊?” “是啊……这摆明了就是雷声大雨点小嘛……” “要是根据早上的盛怒来看,这洛家怕是早就被满门抄斩了……这怎么临了临了的……还弄出了这么一出两位王爷去调查的事情来了……” 众人七嘴八舌的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没了,可是这方和秧就是耳聋口哑了一般的继续慢吞吞的的走着,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 面上毫无表情,心中却是早已鄙视无边。 “一群没脑子的东西……这件事还用再问吗?摆明了是人家洛家生养了一个好丫头嘛……若是没猜错的话,就这一个丫头,就足以光耀他们洛家满门了……” 629.突生枝节,横生变故(12) 想到洛舞烟,不由的就想到了自家的那个丫头,顿时又想到了那个丫头的以死相逼。 一张老脸快速的垮了下来,愁眉苦脸的看了看周围,想要寻找那个白色的身影。 “司公子……司公子……你们谁见到了司公子了没?” 众人不由的一怔,这老家伙装糊涂的本事见长啊,这好端端的找人家司玄衣干什么? 当下有好事者连忙指着远处的那一袭白衣喊道:“那不是司公子吗?在那里呢……” 在见到那白衣翩翩的男子回首的时候,方和秧的雄心壮志在刹那间变得荡然无存。 司玄衣在见到方和秧的老脸上那意思苦笑的时候,自然是知道了和老货的心中所想,当下装作没有听见一般,飞身上马,迅捷离去。 楚修尘自马车车窗的缝隙之中见到了略显仓促的司玄衣,唇角不由的浮上了一丝浅浅的微笑。 方灵绯若非是性格骄纵一些,倒是和司玄衣挺般配的。 只是以司玄衣那洒脱的性子,自是瞧不上那个骄奢的大小姐了。 见到司玄衣飞速离去,方和秧似乎有些失望,又似乎有些解脱之色,当天不高兴的推开了众人。 “朝堂之上的事情大家是有目共睹之事,这个时候怎么一个个到跑来问起我这个老头子来了?你们知道的,我也知道,你们不知道的,我也猜不透……” 众人还想七嘴八舌的问个清楚,却见那敞开的宫门之中,,一袭白衣自衣自里面悠然的晃荡了出来,仔细看时,却是那洛家的三小姐,洛舞烟。 一时之间, 围观的众人鸦雀无声的看着那个倩影悠然自得的跺着小碎步,漫不经心的走向七王府的马车。 方和秧看了一眼众人的脸色,不屑道:“看到没有……最能解开你们迷团的洛家人出来了……你们要是有什么疑惑不解想要问清楚的地方,就去请教那三小姐吧……” 洛舞烟漫不经心的转眸看了一眼众人,眼底尽是灿烂的笑意,脚尖一转,欣然的向着方和秧的方向走去。 众人一见她的到来,甚是自觉的犹如鸟兽散一般,瞬间四散于一旁。 方和秧的唇角不由的微微一抽,连忙想要转身离开,却被洛舞烟轻柔的叫住了。 “方太傅请留步……” 方和秧僵硬的收住脚,讪讪的回首道:“丫头有事吗?若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老头子就像告辞了……” “不急,舞烟就说几句话,说完就走……”已经走至方和秧面前的洛舞烟缓缓的屈膝行礼:“舞烟谢谢上一次太傅的仗义相救……最近因为一些事情脱不开身,所以也就一直的没有机会上门拜谢……” 方和秧连忙摆手道:“不必客气……上一次的事情,老头子也不过是举手之劳……没什么需要谢的……所以,那一次的事情,丫头不必放在心上,实在是不宜再登门道谢之类的……” 直觉的,觉得这个丫头是个难缠的货色,若是能和她不牵扯上直接的关系,才是上策。 630.突生枝节,横生变故(13) 似乎是猜到了方和秧的心思,洛舞烟的笑意更加的绽放:“方太傅……似乎在躲着舞烟……” 方和秧的神色一僵,尴尬着辩解道:“丫头说笑呢……我一个老头子还怕你不成?干嘛要躲着你?” 这个洛舞烟的眼睛还真的是毒,自己的这自认为是掩藏的很好的心思居然被她看得是透透彻彻。 见他矢口否认,洛舞烟倒是也不坚持,浅笑如花:“太傅的老功臣了,最是猜得透皇上的心思,刚才见许多人围着太傅询问皇上这一次做这件事的动机……不知道方太傅可否方便也给舞烟解说一下……” 方和秧的心一惊,洛舞烟的面上虽说是笑靥如花,可是在眼底,却是有意思的寒意在游走。 他察言观色了一辈子了,自然是知道这里面代表了什么。 当下面色一正,极是认真的说道:“三小姐这句话就说的老夫惶恐了……皇上是什么人?那是一国之君,他的心思,又岂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所能猜透的……我们为人臣子的,只需要根据皇上的一言一句做事就行了……怎么可以私下里的去揣度圣意呢……” 洛舞烟的唇瓣荡开一抹会心的微笑,再次的盈盈一拜:“既然如此,舞烟就告退了……太傅只需记住一句话,做对的事情,说对的话,自然可以保住眼下所有的一切……” 方和秧的心一颤,看着那抹背影袭来,疑惑渐渐的浮上心头。 这个洛舞烟既然敢如此的和自己说话,难道是已经知道了某些秘密吗? 很明显,皇上对这个女子的器重,似乎是重于了对几位皇子的态度,真不懂皇上为什么就如此的善待与她。 ※※※ 见到洛舞烟到来,黑夜连忙掀开了车帘,孰知洛舞烟却是低语道:“你们先在这里等我一会,我还有事情要和爹爹交代一下……” 楚修尘透过另一侧的车窗,瞄了一眼早就立于远处守候的洛石笠,低语道:“有些事,不要和他说的太详细……免得节外生枝……” 洛石笠自从一出来就在那里等着洛舞烟的出现,许是因为他现在的身份尴尬,倒是没有几个人敢上来和他搭话,不过这样也好,他倒也是乐得清闲。 见到洛舞烟缓步而来,洛石笠连忙迎上去,将她拉到了自己的马儿身旁,才低声问道:“皇上真的召见你了……” “是啊……因为事出突然,也就没来的及和爹爹说一声……” “那关于你哥哥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洛石笠眉目之间,楼粗一丝的焦急之色:“怎么好端端的就传出这个谣言呢……皇上又是什么意思呢?” “皇上的意思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洛舞烟浅笑道:“既然已经派了人去彻查此事,自然是不相信这件事……父亲所要做的,就是听从皇上的意思,禁足家中……” 说着,悄然的上前一步,附耳低语:“记住了,不论我发生了什么事,听到了任何关于我的风声,爹爹都要沉得住气……” 631.突生枝节,横生变故(14) 如此的警告味道颇浓的话语让洛石笠的心一紧,他狐疑的看着洛舞烟那笑意灼然的眸子,心尖一颤:“烟儿,是不是要出事了?” 洛舞烟上前一步,理好父亲的衣襟,“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经办妥了……御卫队的人会暂时的护你们周全……但是你要记住我说的话……无论是听到了关于我的任何的事情,你都要躲在洛府之内,千万不要露头……” 洛石笠的心中一怔,随即愕然道:“你说什么……御卫队的人会呵护我们周全?这是怎么一回事?御卫队不是来看押我们的吗?” “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洛舞烟用力的拍拍父亲的心口,低喃道:“大哥的事情,我会搞定……哪怕就算是他真的叛国了,我也会保他安然无恙……” 洛石笠的身子一颤,虽说他也不相信儿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是凡是皆有可能,他在心底,也是极度的害怕这种可能的存在。 轻轻的抓住女儿的手腕,颤抖着手指有力的握住了她:“烟儿……若是你大哥真的叛了国……我要你亲手杀了他……洛家的子女,不许出现这样的耻辱……” “爹爹……”洛舞烟的心一颤,双眸之中,顿时的闪出了些许的星光。 洛狄,家中唯一的一位男子,一位唯一的传宗接代,延续洛家血脉之人,她完全的可以想象的到,父亲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何等的痛心。 “爹爹这是对大哥没有信心吗?”洛舞烟璀璨一笑:“大哥怎么说也是一血性男儿,又怎么就如此的轻易的投敌呢?爹爹难道没听女儿说的是如果吗……你放心,洛家的子女,又怎么会出现叛国投敌之人呢?” ※※※ 前朝之事,自古以来就会牵动着后宫的安宁。 皇上早膳之时大发雷霆,然后又是响箭议事,这一连串的举动,早就惹得后宫之中,人心惶惶,每一位娘娘都派出了心腹在四下的打探消息。 相比于各宫之中来来往往的太监宫女,皇后的寝宫倒是安静的太多了,甚至是可以说的上是冷清。 皇后一身的便装,发髻松散,未施饰物,倒是极其的朴素。 慵懒的斜倚在锦榻之上,手中握着一只簪发的白玉簪,心不在焉的把玩着。 皇上的盛怒在她的预料之中,可是没有及时的斩了那姓洛的一家人,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 她没有想到的是,这皇上居然对这洛家纵容到这步的田地。 静溢的寝宫之中忽然想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的神色不由的一震,可以进入她的寝宫而不用通报之人,只有她的儿子楚之雄。 随手将碧玉簪簪于发髻,闭眼假寐。 许是看到她闭着眼眸,来人刻意的放轻了脚步。 “母后……” 皇后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地叹道:“你父皇终究还是没有毁了他们洛家啊……” 楚之雄颇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也不知道那洛舞烟对皇上施了什么妖术,如今的父皇,似乎对她比对我们还要好……” 632.三个女人一台戏(1) “妖术?”皇后一声冷笑:“你的意思是你的父皇美色所迷惑吗?” 楚之雄顿时有些语滞,若是这洛舞烟貌若天仙,这一个说法倒是有可能成立,可是偏偏这洛舞烟丑的无法形容。 见他不说话,皇后缓缓的睁开眼眸,一抹耀眼的光芒一闪而过,瞬间又恢复了慵懒的神色。 “纵然她脸上没有那块胎记,倾国倾城之色,却也是比不上当年的那个女人的……你以为皇上就是一个沉迷于女色的昏君吗?若是如此……就不会出现今日这么一个局面了……” 略带责备的目光看着垂手而立的儿子,皇后最终还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都说慈母多败儿,一点也不错……若非是小的时候对你太过于骄纵,也不至于变成现在的这番模样……” 起身下榻,楚之雄连忙上前搀扶:“母后是天下最疼儿子的那个人……自然是会对儿子多一些骄纵了……” “皇上是怎么决定的?” “不出娘亲的所料……皇上一直对这件事三缄其口,只是任由着朝臣们在大殿之上争论……”楚之雄的眼底掠过一丝倾佩之色:“母后果然是神机妙算……” “这算什么神机妙算啊……”皇后一声苦笑道,嗔怪的看了一眼身侧喜形于色的楚之雄:“母后不过是和你父皇生活了这么些年,对他的为人有一些了解罢了……” 那责怪的眼神让楚之雄的神色不由的一暗,知道母亲对自己和何等的失望。 “你若是在平常的时候……在一些细节的事情之上多留点心,也就不会落到今日这如此被动的局面了……” 走至书桌前,皇后取过了桌上的毛笔,楚之雄连忙用铺开一张宣纸。 “这一次到那里的人……可有那洛舞烟……” “没有……皇上只是说了让七弟随行……而且还很是奇怪的特别的指出了只需黑夜随身保护……”楚之雄有些疑惑的研磨着桌上的一台香墨:“重点是特别的指出了不让别人再随行……” 笔尖蘸上些许的浓墨,皇后手腕柔软的在宣纸上写了几个字。 “伺机而动,借刀杀人……” 楚之雄眼神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娘亲,“母后……这前一句儿子明白,可是后面的这一句……刀……刀从何来啊?” 皇后不急不缓的再次蘸满了浓墨,在那一个“刀”字的下面,缓缓的写出了一个“洛”字。 楚之雄一怔之时,随即恍然大悟,惊喜的眸子兴奋的看向了皇后:“母后的意思……” “嘘……”皇后却是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淡淡道:“有些事,心里明白就好……不需要说出来……小心隔墙有耳……” ※※※ 得知楚修尘要随着大王爷楚之雄远行到边疆,沈浮烟的脸色瞬间的就变了颜色,自己不过才来到了这七王府几日啊,这楚修尘就要去那么远的地方。 可是,,当嬷嬷告知于她,皇上有令,洛舞烟不得随行以后,她的心理,才算稍微的平衡了一些。 633.三个女人一台戏(2) 见她的神色稍缓,嬷嬷低声笑道:“沈小姐……这七王爷这一走,怕是就要走上那么一些时日了……这若是按照以往的习怪……七王爷去这么远的地方,可是不可能不带上她的……” 沈浮烟正在绣花的手一顿,低声问道:“申嬷嬷是什么意思?” “这是好现象啊……”那嬷嬷似乎有些谄媚的笑道:“这一次出去的时间这么久,若是那三小姐在跟着,这一路上下来,岂不是更加的你侬我侬了?” 沈浮烟的眸子不由的一亮,略有些惊喜的看着那申默默:“申嬷嬷的意思是,这一次是皇上特意的这么安排的?” “至于是不是皇上的安排那就不知晓了……可是这就给了三小姐一个机会了啊……” “不错……”沈浮烟恍然大悟一般的站起了身,若有所思道:“这样一来,这七王爷离开那三小姐的时间久了,感情自然的是会生疏一些……到时候回来以后,说不定对那三小姐也就冷淡了许多……” “就是这个道理啊……”申嬷嬷满意的笑道:“这件事不管是皇上的有意为之也好,还是无心成全也罢……总之在这件事情之上……沈小姐是那赚了便宜之人啊……” 沈浮烟的眼底浮上一丝得意之色,皇天不负有心人,她终于还是等到了这么一个机会。 那申嬷嬷极是神秘的凑了上来,低语道:“沈小姐可是听说洛家的事了?” 沈浮烟微微一怔,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洛家?洛舞烟的家吗?她的家里前些日子不是才出了什么事情吗?怎么现在又出了什么事情吗?” “沈小姐整日里的围着王府的大大小小的碎碎事情打转,自然是没有听到这爆炸性的消息了……” 这一句话越发的勾起了沈浮烟的好奇之心,连忙追问道:“申嬷嬷就不要卖关子了,快点说……这洛家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申嬷嬷神秘的四下打量了一下,低语道:“管家刚刚的下了命令了,七王府之中,不许出现讨论洛家之事的人……若是发现,重罚呢……” 沈浮烟越发的迷惑了,关于这道命令,中财怎么没有来回过自己呢? 这一点,可是与他平日里的做事为人极其的不相符啊。 见到沈浮烟越加的迷惑,申嬷嬷倒是不在卖弄机关,附耳低语:“洛家的老大被人发现叛国,皇上震怒,于是就将洛将军软禁起来了……听说还派了御卫队的人看守呢……咱们的七王爷就是因为这件事才被皇上派去了那边疆的不毛之地的啊……” 说道此时申嬷嬷似乎是忽然想到了这沈浮烟就是来自于那遥远的边陲之地,一时之间,不由的有些尴尬。 沈浮烟倒是没时间于她矫情这样的字眼,她的一颗心,全系在了申嬷嬷的这几句话里了。 洛家的人居然会叛国? 可是若是叛国,直接灭了洛家对的九族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将那洛石笠软禁呢? 心念一动,连忙问道:“只是洛将军软禁吗?那三小姐呢?” 634.三个女人一台戏(3) 申嬷嬷一怔,随即也是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顿时有些恍然大悟一般的说道:“对啊……怎么没见到这三小姐也被软禁呢?反而还好端端的在这七王府之中住着呢……” 沈浮烟的心中顿时有些失望之色,略一沉吟,低语道:“我要出府一下……若是有事情,就告知中财吧,让他处理好了……” ※※※ 因为楚绾玉要待产的原因,所以皇上特意的在宫外为她寻了一处比较寂静的府邸作为了临时的待产之地。 出了每日里进宫请安之外,这位公主和驸马爷倒是在这临时的府邸之中,过得倒也是逍遥自在。 在得知沈浮烟到访之时,楚绾玉略略的有些疑惑,她这位小姑子貌似自从搬入了七王爷以后,还是第一次来访呢。 在丫鬟的搀扶之下,笑意盈盈的迎上了脚步匆匆的沈浮烟。 “妹妹这些日子怕是忙坏了吧……怎么现在才抽出时间来看望嫂嫂呢?” 行过礼之后,沈浮烟拉着楚绾玉的手坐于了凉亭之上的木椅之上,挥手喝退了左右的 丫鬟婆子,这才微微的蹙眉问道:“哥哥可是在家?” 楚绾玉察觉到了沈浮烟的面色不对,连忙收起了打趣之心,“妹妹可是出了什么事?是不是那洛舞烟又欺负你了?” 沈浮烟略有些不屑的回道:“那洛舞烟现在怕是自身都难保了……那里还有心思在欺负我呢?” 楚绾玉的心中一喜,随即好奇道:“那你找你哥哥是有什么事情呢……父皇刚刚派人将他宣进宫了……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那只响箭的事情她也知晓,奈何沈之迅是外臣,又是边疆之将,未得宣召,是不得入皇宫的。 就在小两口焦急着到底死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皇上已然一纸诏书,将沈之迅宣入了皇宫。 在听完沈浮烟的诉说之后,楚绾玉不由的面露喜色:“那申嬷嬷说的对,这样一来,几个月的时间,足以将我那傻七弟的心思给磨光了……” 哀哀的叹了一口气,沈浮烟蹙眉道:“渴死皇上为什么不讲这洛舞烟也是直接的软禁在洛府呢?却是独独的将她放在了七王府……” 楚绾玉阴阴一笑,低语道:“你傻啊……没有了七弟的庇护,没有了洛家的在后面撑着……这个时候,怕是就连皇上也是不待见她的……她在七王府……还不是由得你揉捏啊……” 沈浮烟的小脸顿时的垮了下来,愁眉苦脸道:“嫂嫂……你是不知道这洛舞烟啊厉害啊……妹妹一见到她,总是不由自主的有些心虚啊……就单单的她的那双眼睛……妹妹见到了就有些底气不足的感觉……” 楚绾玉一声低叹,揽过了小姑子的瘦削的肩膀,“妹妹怕什么……不是还有嫂嫂在这里吗?等你哥哥回来了,嫂嫂就和他说上一声,就说你一人在七王府害怕,然后嫂嫂就和你作伴去……” 沈浮烟的眼底掠过一丝得意的窃喜,随即浅笑道:“如此当然甚好……” 635.三个女人一台戏(4) 中财的一张老脸满是阴沉之色,自己一个人默默的看着丫鬟们为楚修尘收拾行李。 若不是洛舞烟拉着,这个时候的他怕是早就跪倒在太后和皇上的宫外求情了。 自己家的王爷是什么样的人难道皇上还不清楚吗?为什么好端端的非要让他上什么边疆之地去呢? 就这么一个智商的傻王爷,就算是真的到了那里,又能起的上什么作用呢? 左右不过就是别人的一个累赘罢了。 况且,此次所行的搭档,还是恨他入骨的大王爷。 说实话,在心底,他还真的怕这大王爷什么时候动了歪心思,就在半道上就将自己家的王爷给收拾了呢。 越想月后怕的他禁不住的一阵心跳,总觉得事情不对,略一思索之下,还是决定得去求太后说说情。 孰知这边的脚步刚挪开,就见到了百灵笑嘻嘻的站在门口。 “三小姐吩咐了……在中财叔执意的要到皇宫求情之前,还是先到三小姐那里去坐一坐的为好……” 中财顿时一声冷哼,这个三小姐早就派人过来传了话,不许去求情。 如今更是料到了他依旧不死心一般,居然派了百灵在这里守着他。 也罢,他就去见一见这三小姐,看看他到底是要给自己一个什么说法。 出乎中财预料的是,关于七王爷的事情,这位三小姐非但没有丝毫的紧张之色,反而是悠闲自在的坐在挽尘苑的阳光下,翻晒着丫鬟们采摘下来的新鲜的花瓣。 花瓣晒在一张架空铺开的网兜之内,各色的花瓣掺杂其中,五彩艳丽,香气扑鼻。 在见到那抹淡然从容的身影之后,中财心中的怒火不由的顿渐了几分。 在将他带至洛舞烟面前的时候,百灵悄然的退到了远处。 洛舞烟浅笑着捏起几朵花瓣,放入了鼻下,陶醉一般的做了一个深呼吸,笑意瞬间绽放。 “天气晴好无风之时……最是适合晒一些花瓣的……中财叔以为如何?” 中财黑着一张脸没有答话,自己家的王爷都要水深火热了,你这位大小姐居然还有闲心弄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见他不说话,洛舞烟唇瓣的笑意更浓:“我来王府也有几个月的时间了……中财叔觉得我的为人如何?” 中财显然想不到洛舞烟会在这个时候问自己的这个问题,已是摸不清她的意思,也就讪讪的不敢回答。 “若是中财叔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如就说说我对你家王爷如何……”浅笑着捏起一瓣小巧的桂花花瓣,放入掌心,慢慢的把玩着。 “三小姐对王爷……”中财略一犹豫,终于选了一个词语:“甚好……” “甚好?”洛舞烟忽然笑靥如花:“那么中财叔的意思……就是最起码的,我不会害你家王爷了……” “这个自然了……” 洛舞烟转首继续翻动着手边的花瓣,浅笑如花:“晴天无风之时晾晒花瓣自然是最好……因为没有风,所以它们都可以安然的享受着这温暖的阳光……可是若是有风来袭……这花瓣还能这么的安然自在吗?” 636.三个女人一台戏(5) 掌风袭过,晾晒的花瓣忽然满天飞起,落英缤纷之中,洛舞烟缓缓转眸,淡然的看着中财。 “狂风袭过,不知道最后收入香囊的,还能有几瓣……可是若是在起风之时,将他们尽皆的收入到房间之内……虽说或许会因为得不到阳光的照晒而使得许多的花瓣变了颜色……可是最后保存下来的花瓣的数量,会比那被风刮走的结局要多一些的……” 五颜六色的花瓣漫天飞舞,失去了掌风的依托之力,盘旋之后,最终无力的落了下来。 中财的老眼微微的一抽,此时的洛舞烟忽然给了他一种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霸气的感觉。 这种感觉,和当初那个初入王府,貌似软弱可欺的小丫头是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 转眼之间,这个三小姐何以变得如此的气势磅礴了呢? 见到了中财眼中的那丝震惊之色,洛舞烟蹲下身,捡起了地上散落的花瓣。 “这件事,舞烟只可以说这么多……而且关于我们之间的对话,中财叔应该知道该怎么做……若是你觉得还是应该坚持去求太后留下七王爷……你就去吧……” 该说的都已将说了,一些事情,她真的是只能点到为止,楚修尘的边疆之行,势在必行,她不希望再有什么莫须有的枝节再一次的拦在了其中。 若是猜的没错,皇上定然会对着太后封锁所有的消息,若是中财贸然前去求情,怕是会惹起太后的盛怒而掀起轩然大波。 这个老家伙也是一个聪明之人,想来还是会猜的透自己的意思的。 淡然的话语让中财若有所悟的垂下了头,“奴才明白了……奴才这就着人为七王爷准备一些爱吃的东西去……” 五彩的花瓣慢慢的再一次归拢于洛舞烟的掌心,微风袭来之时,将它们又是灿若缤纷的吹落于地。 百灵在送走了中财以后回来之时却是见到了洛舞烟只是有些怔怔的蹲在那里,任由掌心的花瓣被风吹落于地。 心下疑惑间,想要上前之时,却见楚修尘已经自房内出来,连忙识趣的退到了院落之外。 修长的手指握上了那柔软的玉手,掌心处传来的冰凉的感觉让他的心一跳。 “妖精……怎么?在想什么呢?” 手指勾起了她下巴,才发现她那墨玉般的眼眸之中,竟然有些朦胧之色。 一直以来,她的承受力一直比一个男子都要坚强,如今却是如此的泪眼婆娑,惹人爱怜。 心下心疼之时,大手抚摸上了那白皙的近乎透明的脸颊,“妖精,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哭起来了?” 楚修尘软软的话语似乎是更加的勾起了她的伤心之事一般,朦胧的水汽瞬间的变换为晶莹剔透的泪珠,顺颊而下,擦过了楚修尘的手指,滴落于地上的花瓣之上。 “楚修尘……我想起爹爹和我说的话了……他说,若是洛狄真的叛国……他不要他再活在这世上丢咱们洛家的脸……你说,洛狄不会真的已经做出不可原谅的事情了吧?” 637.三个女人一台戏(6) 洛狄和那洛欣雨不同。 洛欣雨是想方设法的想要害了她,借以泄自己的心头之恨,所以,她在借刀杀人之时,是丝毫的没有心慈手软。 可是洛狄呢,纵然在最初的时候在心底厌恶极了她,可是在最关键的时候,他仍然把她当做了洛家的一员去保护。 所以,她才在后来出面找到四王爷,让他安排人手暗中的护着洛狄的安全。 血脉之情,既然已经联系在一起,就再也的割舍不开了。 以至于她现在竟然不自主的也会想到洛狄这件事情的可能性,原因无他,只是因为她和父亲的心里是一样的。 他们都在害怕这件事情真的已经发生了,局势再也无法扭转。 知道了洛舞烟的担忧之事,楚修尘不由得低叹一声,叹息道:“妖精,别怕……洛狄,我也曾将接触过……就如同我四哥所说的,他是一个光明磊落之人,是决然的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你就不要在家里瞎担心了……” 将她轻轻的揽入怀中,软语低喃道:“只要他没有做出叛国之事,我会还你一个安然无恙的洛狄……倒是你一个人在这里的时候,一切都要小心……又岂是同盟会的人……他们最近这段日子有些太静寂了……” “我会自己小心的……若是不行,我就躲到修罗门里面去……就算是那同盟会再嚣张,怕是一时之间,也会是不敢和修罗门公开为敌的……” 楚修尘略一迟疑,低语道:“妖精……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没有人可以依托的话,你就去找司玄衣……我相信,他会全力护你周全的……” 洛舞烟的心中顿时有些做贼心虚一般的轻跳了一下,愕然的抬首看着他,若水的眸子紧紧的的盯着他那宠溺无边的眼眸。 “楚修尘……司玄衣他……” “我知道啊……”楚修尘的唇瓣淡然对的荡开一抹会意的微笑:“你不用说什么……我都懂……” 妖艳婆娑的双眸似乎是有着无限的妖媚之色一样,不经意间的轻轻的拨动了楚修尘心底那一丝小小的欲望。 暧昧的抚摸上她的丰润诱惑的朱唇,那触手的弹软使得他那深邃的眼眸逐渐的燃起了那最原始的火苗。 这个妖精走了这么久,如今好不容易的回来了,他怎么能不好好的补上一餐呢? “妖精……要不,我们换个地方继续讨论一些关于人生方面的问题?” 话语很是严肃,可是语调却是暧昧去边,诱惑无限。 洛舞烟这满腔的悲愤之色顿时被他眼中的那团火苗燃烧的干干净净,粉颊之上,淡淡的浮上了两朵红晕。 就在她犹豫着是否要在这大白天的就随他去探讨一下那深奥的人生的时候,陡然的听到了挽尘苑的门口传来的那声呵斥之声:“滚开……” 洛舞烟顿时一个白眼翻过去,这是哪一个不开眼的? 自己在这里抱着妖孽正在柔情蜜意,准备着干柴烈火,水到渠成之际,就这么的被人生生的断了那旖旎的梦想。 638.三个女人一台戏(7) 初闻这个声音,楚修尘的眉头不由的一皱,“是她?” 洛舞烟的眸子顿时圆睁,怒火冲天:“是谁?” 听这语气,楚修尘倒似乎和这个女人挺熟的样子,莫非又是他不小心招来的桃花? “六公主……我六姐……” 楚修尘似乎是猜透了她眼眸之中那团怒火的由来,顿时无奈一笑:“她和那沈浮烟关系极好……此次又是如此的盛火而来……怕是要找你的麻烦呢……” 楚绾玉? 洛舞烟的眉梢微微的一跳,那一次,她已经在太后的面前努力的想要自己下不来台。 这一次,又岂会是友好而来? 伸手拽住欲迎出去的楚修尘,低声道:“你先回避一下……我自己来处理……” 外面传来了叽叽喳喳的争吵的声音,显然是百灵已然和来人来开了阵仗。 楚修尘有些担忧的看了她一眼,墨眉微蹙:“你自己行吗?六姐她自小骄纵……又是皇室之中,唯一的一位公主……你自己能对付吗?” 洛舞烟不屑的一声冷笑:“她若和言,我便细语……她若是蛮不讲理,我不过就是和她胡搅麻缠罢了……有什么不好对付的……” 见到楚修尘还要啰嗦,素手将他推到了一边:“快走快走……若是她们见到了你,怕是还要闹得厉害呢…… ” 洛舞烟猜测的没有错,楚绾玉这一次来,就是奔着楚修尘而来的。 孰知却是进的了大门,却是没机会进得去这二门。 眼前的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头就这么的门神一般的杵在那里,眼眸之中,尽是不屑之色。 “这是我们七王爷和三小姐的住处……没有他们的允许,谁都不可以进去……” 一名七王府的婆子上前低语道:“百灵姑娘……这位可是六公主啊……” 百灵听到六公主三个字却似如同听到了一个普通的名字一般,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就再也的没有了下文。 楚绾玉简直是火冒三丈,大喝道:“滚开……” 说着,命两名婆子上前将她架到一边,可是还未等靠近那百灵的身前,众人就觉得眼前一乱,再仔细看时,两名婆子已经呻吟的倒在了地上。 楚绾玉没想到这丫头居然如此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敢在自己的面前动手打人,当下厉喝道:“这是哪里来的丫头?怎么如此的没有不规矩?中财是怎么调教下人的?” 言罢,忽然转眸看向了默立于一侧的沈浮烟:“妹妹……这就是你的问题了……你身为七王府的当家主母,怎么可以任由下人如此的逾越规矩……这样的不服管教的丫头,就应该乱棍打死……” 沈浮烟略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百灵那不屑的眸子,嗫嚅道:“回嫂嫂的话……这位百灵姑娘其实不算是我们七王府的丫头……她是那三姐姐买来的侍女……所以说,她算不得七王府的人……” “笑话……”楚绾玉顿时一声冷笑:“就连她的主子都是七王府的一名奴婢,她凭什么不算?” 639.三个女人一台戏(8) “她的主子是七王府的奴婢,可是不代表着她也是……”洛舞烟慵懒的声音自院内出来,众人翘首以待了许久,才见到那袭倩影漫不经心的缓步而来。 白衣翩然,发丝微散,极是慵懒的以一只珊瑚簪挽了一个发髻垂于一侧。 翦水秋瞳之中,华光婉转流转之际,透出一丝明显的傲慢之色,红润若花瓣的朱唇微启之时,淡漠的话语随之而出。 “纵然是奴婢,可是也不代表着就可以任人肆意的欺凌……你若敬我,我自然也会敬你,可是若是有人觉得我洛舞烟低贱的可以由人肆虐的话……那么你们就是想错了……” 见到洛舞烟出现,百灵甚是恭敬的 退居与一侧,“三小姐……” “三小姐倒是好大的气势啊……”楚绾玉冷冷一笑:“还真的拿自己当上了主子吗?你以为,这还是在你的洛府吗?居然还端着这么大的架子……” 说罢,忽然顿悟一般的“哦”了一声,尾音拖得甚长。 “哦……本公主倒是忘记了……如今的洛府,怕是你也端不得什么架子了……” 楚绾玉那张娇花一般娇艳的脸色现出浓浓的幸灾乐祸之色,毫不掩饰自己的愉快的心情:“洛舞烟……要不……本公主就将你送回洛府……做你的大小姐可好……” 百灵对的眸子之中寒光顿现,若非此人是楚修尘的亲姐姐,依她的性格,此时怕是早就冲了上去,揪住这个女人的嘴巴,将她那侮辱的话语揉吧揉吧再塞回她的肚子之中了。 洛舞烟倒是对她的这番话毫无感觉一般的浅笑如花:“若是真的如此,舞烟倒是要多多的谢谢六公主的美意了……” 说着,甚是无奈的揉揉自己的太阳穴,一脸的痛苦之色:“六公主是不知道啊……这个七王爷简直就是太烦人了……每天就像那跟屁虫一样的黏在你的后面,还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天天的烦死人了都……” 百灵的唇畔不由的露出了一丝笑意,洛舞烟的这番话,怕是傻子都听得出来,这哪里是在诉冤屈,这明明就是在晒幸福呢。 尤其是在那边那个想要被烦却是烦不到的沈浮烟的耳中,这几句话,亦如一把尖刀一般的深深的扎入了她的心中。 察觉到她那难看的脸色,洛舞烟依旧不依不饶的说道:“舞烟也曾劝过七王爷……这位沈妹妹怎么说的也是为了你而来的……你总不至于就这么的将人家晾在那里不理不睬的吧……没事的时候就去找人家玩玩也是好的……” 沈浮烟的身子不由的一颤,饶是她掩饰再好,可是洛舞烟的话语还是刺激的她面色微变。 七王爷她是一个人霸占的死死的,却是在这里献宝似得的控诉着和王爷在一起时的缠绵。 此时莫说沈浮烟心里难受了,就连那百灵的唇畔此时也是忍不住狠狠的一抽。 她这摆明的就是赚了便宜还卖乖的类型。 这三小姐是打算恶心死人不偿命还是怎么的? 640.三个女人一台戏(9) 楚绾玉却是冷笑道:“三小姐……你不用在本公主面前说这些不咸不淡的话……你是什么样的人,本公主心里可是一清二楚……” 洛舞烟的笑意也是在瞬间凝固,冷眸以对:“既然六公主知道舞烟的为人,那就不要在这里充什么硬骨头的吆五喝六……本小姐既然不是那种任你宰割之人,那就对我的人态度好一些……我洛舞烟的人,岂是别人就可以拿脸色相对的?” 众人的脸色不由的一变,没想到这洛舞烟居然在洛家出事以后还敢如此的嚣张,竟然敢以这样的话语来堵一位公主的口。 楚绾玉自小到大,那真的是金枝玉叶,说一不二,嚣张至极的人,就连嫁到了沈家,那是高高在上,被众人追捧的对象。 她何时被人这样的训斥过? 而且还是被一个地位比她低上许多的卑微的民间女子。 “你敢在本公主的面前自称为小姐?真是好大的胆子……”楚绾玉气的是浑身都在颤抖,话语之间,已是带出了颤音:“就凭你这僭越了尊卑的话语,本公主就可让人掌烂你的嘴……” 这和个洛舞烟简直要逆天了,眼中到底还有没有她这个公主的存在? 若是不给她点教训 ,她这个公主的颜面何存? “你敢……”洛舞烟黛眉微蹙,墨眸之间,已是寒光顿现。 你是公主怎么了?你硬?本小姐就要比你更硬。 你强势,本小姐就要比你更加的强势。 公主又如何?只要本小姐愿意,照样的可以灭掉你的气焰。 “六公主,莫以为你是公主我就不敢动你……我不碰你,那是看在你肚子里的孩子的面子上……可是你的随行的人可就没有你这么好的运气了……” 冰冷的如同万年寒冰一般的眸子杀意凌冽的扫了一眼楚绾玉身后的那几名丫鬟婆子,那透骨的 杀气让众人浑身一颤。 见到洛舞烟瞬间变了脸,沈浮烟连忙上前打圆场,干笑道:“三姐姐误会了……公主的意思,只是想来请王爷到公主府内吃顿饭……这王爷和公主兄妹两人可以借机叙叙旧嘛……” “原来只是吃顿饭罢了……”洛舞烟却是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楚绾玉的脸,冷冷的说道:“舞烟还以为公主是特意的来讨伐我的呢……这也怪不得舞烟会误会了,刚才公主那气势汹汹的模样,大有杀了舞烟才解恨的势头……所以才会引起舞烟的误会,说话才会那么的得罪了……” 强大的气场压得楚绾玉顿时有些哑口无言,她的本意的确是想来借机羞辱这洛舞烟一番的。 可是这话未说上几句,就被她三言两语的几句话带到了与楚修尘的恩爱上面。 她这厢的刚变脸下哟讥讽于她,没想到那洛舞烟那厢的变脸的速度居然比她还快。 而且还当着众人的面那么赤.裸.裸的以语言相威胁,那嚣张的气势,瞬间的将她这个公主的气焰生生的压了下去。 更让她难堪的是,这洛舞烟最后的话语居然是如此的杀气腾腾。 641.三个女人一台戏(10) 不还口,颜面何存?公主的威严何在?从今以后,她还怎么在别人的面前抬头? 可是还口以后,她若是真的杀机大动,杀了自己的人怎么办? 莫名其妙的,楚绾玉在心底坚信这件事情的可能性,她有种预感,只要自己一开口,那洛舞烟立马就会毫不犹豫的出手击杀,丝毫不会心慈手软。 虽说她出身皇族,没有沾染丝毫的血腥之气,可是却是嫁入边疆的公主,在那里,她早已体会到了那血腥的味道,彻骨的杀气。 而洛舞烟身上的那股气息,就是她熟悉而又陌生的那抹子杀气。 所说沈浮烟在后来打了圆场,可是她的面色终究还是没有挽回来。 最后面的洛舞烟的那几句话,与其说是解释,不如说是威胁,她在警告自己要借势下台。 粉嫩的面颊此时已是因为受辱而变得面色绯红,怒目圆睁之下,却是被气得说不上一句话来。 中财本来正在伤感的着手为楚修尘准备着路上的各色吃食,陡闻小厮汇报,说是六公主来了,而且貌似是满脸的不高兴。 就在他吩咐着这下人准备迎接的时候,才听到那个慢性子的小厮在那里慢吞吞的告知,六公主一入王府之后,就气势汹汹的赶往七王爷所居住的挽尘苑了。 来不及呵斥这误事的小厮,中财一溜烟的赶往那挽尘苑。 六公主也算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她是什么样的性情,中财自是知晓的一清二楚。 就这么一个说一不二的六公主,在碰上那么一个唯我独尊的三小姐,铁定没什么好事。 这俩人若是掐起来,怕是要将七王府拆去半边院子的。 果然…… 等他火急火燎的赶到那挽尘苑的时候,一眼就见到了那听着大肚子,一脸绯红之色,怒火冲天的楚绾玉正颤颤巍巍的指着洛舞烟的鼻子,似乎是要呵斥的意思。 心下暗暗叫苦,连忙拼了老命的跑过去,气喘吁吁的喊道:“六公主……这里……” 洛舞烟的唇瓣荡开一抹浅浅的微笑,竖起尖尖的食指,慢吞吞的的拨开了那楚绾玉指到了自己鼻尖的手指。 “六公主……若是我是你……我会去看看这中财这么火急火燎的喊自己……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她的这句话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就是要这楚绾玉识趣的借势下台,只是若是她真的在和自己摆那公主的势头,她可是决计的不在让着她了。 这楚绾玉是怎么来的,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她知晓的一清二楚。 左不过是为了那沈浮烟强势出头罢了。 原本是想要逗逗这位公主的,只是这位气势嚣张的公主居然在一上来的时候,就直言她洛家之事。 而且看情况,似乎是大有拿他洛家说事之势,所以,这才激起了她的怒火。 她倒是无所谓,可是这件事的身后却是牵扯着整个洛家。 三人成虎…… 一件事,说的人多了,自然就会变成事实。 642.三个女人一台戏(11) 若是仍有这股自谣言传下去,怕是以后就算是洛狄被证实是冤枉的而安然的回转了,那也是会被背地里的唾沫星子活活的淹死的。 而这个,就是她没能陪着楚修尘前往边疆而必须留下来的原因。 洛家,需要一个人来扛起这座山。 所以,她才会求了皇上,派出了御卫队,以软禁的名义,将洛石笠圈在了家中。 她完全的可以想象得到,若是洛石笠在外面听到了那些闲言碎语,对刚刚经过丧女之痛的父亲,将会是怎么样的打击。 只要将父亲护在洛府,外面的闲言就不会伤害到他。 而她要做的,就是留在这是非之地,灭掉这股闲言。 洛家,就算是在风口浪尖之上,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而如今,这六公主楚绾玉居然是第一个拿着这件事来说事的人,她又怎么会让她一步呢? 谁敢拿洛家的事情做文章,那么谁就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对这楚绾玉,她已经是非常的客气,手下留情了。 见到中财在楚绾玉靠近的时候不动声色的看了自己一眼,随即会意的一笑,高声道:“中财叔来的正好……正巧这六公主想要请咱们七王爷做客呢……这远来的才为客,人家六公主千里迢迢的赶到了京城这里,怎么能让人家再破费呢……自然是我们七王府做东请客……” 言罢,转眸看向面色难看的沈浮烟,浅笑如花,“沈妹妹觉得这个主意可好?” 沈浮烟干干一笑,低声回答:“三姐姐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妹妹全凭三姐姐做主……” 洛舞烟的眼底掠过一丝冷笑,墨眸之中,却是温暖如昔:“沈妹妹说笑呢…… 毕竟妹妹才是咱们七王府的当家主母呢……姐姐不过就是提个建议罢了……” 洛舞烟的这一句“当家主母”四个字分明是咬牙切齿的加重了力度,就算是中财都听出了里面的那浓浓的讽刺的味道。 为了避免战火延续,他连忙附和道:“六公主远行而来,自然是要隆重的接待的……只是不知道六公主想要吃什么口味的菜呢……是要到外面的酒楼吃呢,还是将厨子请到家里来做呢……” 楚绾玉一肚子的火气,那里还有闲心操心这就系之事,当下冷冷的回道:“本公主还有事情,就不麻烦三小姐的好心招待了……若是有机会,本公主会好好的请三小姐吃一顿上好的酒席的……” 中财连忙垂首回道:“六公主这是急着要走吗?不见一见七王爷吗……” 楚绾玉一声冷哼,扶上身边丫鬟的手腕,抬腿就走。 “七弟如今美人在抱,怕是连我这个姐姐都懒得见了呢……本公主还是不要自讨没趣的为好……再说了,本公主暂时的就会住在京城,咱们姐弟俩见面的机会多了去了……” 见到一行人越走越远,洛舞烟甚是合作的高声喊道:“六公主……改日我会和七王爷一起去拜访的……” 甚是明显的,所有人都看到了楚绾玉那微微一跄的身影。 643.以暴制暴才是王道(1) 一座幽暗的地下室内,厚厚的稻草铺就的简单的床铺之上,那名黑壮汉如一座肉山一般的躺在那里呼呼大睡。 放眼望去,却是可以见到他的脚踝之上,拴着一条小儿手臂粗细的铁链。铁链在穿过他的两只脚踝之后,牢牢的栓入了牢房的地面之下。 他的身边的空地之上,胡乱的的堆放着五只大海碗,碗中,还剩下了些许的面条残羹。 一只昏暗的油灯疲倦的眨着眼睛,似乎是要努力的的将自身的光明洒在这漆黑的世界之中。 一阵锁链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使得他的眼睛蓦地睁开,好奇的看向发音之处。 他来到这里已经好久了,虽然不知道是过了几天,可是很据身上的伤口的愈合情况来看,没有日子概念的他,只能理解为时间过了应该是过了好久了。 在这些日子里,出了一个没有意思笑容的男子给他按时的送三餐和到扫两遍便桶之外,就再也没有人来过。 可是,貌似自己刚刚的吃完饭没多久了,怎么就又有人来了呢? 随着锁链之声的日渐清晰,一个颤颤巍巍的话语也随之而来:“给位好汉,各位大爷……小的就是一时的手欠,才会偷到了各位大哥的身上……各位大哥就行行好,不要与小的一般见识……小的保证类似的事情绝对的不会再发生了……” 可是任凭这个声音说破嘴了嘴皮子,任然是没有换来任何的回话之音。 随着一阵哀嚎之音传来,只见黑漆漆的厚重的房门被推开了,随着耀眼的火把的照射之下,一个瘦削的黑影哼哼唧唧的被人推了进来,随即,那扇房门被重新关闭。 接着那微弱的火苗,黑子这才看清了原来面前的这个人居然是一个脸上有着一块黑斑的小子。 只见他一面揉着被摔得生疼的屁股,一般哼哼唧唧的站起了身,口中嘟囔道:“小里巴气的家伙,不就是心血来潮的偷了你们那一点点的银子吗……居然就这么草菅人命的将大爷我关在了这里……你们以为就这么的一扇破门就能挡住大爷的路吗……” 说话之时, 他似乎是不期然的装上了那黑子的目光,一怔之时,“呀”的一声惊叫,如同见到鬼一般的表情,尖叫着跳着倒退了好几步。 黑子不屑的一声冷哼,叱喝道:“没用的东西……一个人就将你吓成了这个样子?” 孰知对方在跳到了门口之后,似乎是缓过神来的一般,长须一口气,这才反唇相讥:“就你这么个模样……哪里像是一个人了……摆明了就是一堆肉嘛……” 黑子嘴唇张了张,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一般,思索了好一会,只好瓮声瓮气的回道:“哼……自己胆小还不承认……” “谁胆小了……”对方甚是不服气的用脚踢了那厚重的房门一脚,叫嚣道:“大爷这是艺高人胆大……就这么一个小破地方大爷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有什么可好怕的……” 644.以暴制暴才是王道(2) 这句话惹得黑子的眼睛不由的一亮,顿时希翼满面的看着他。 “你能逃走吗?” 似乎是受了极大的侮辱一般,那小子居然是怒火冲天的跳到了他的面前:“你这么说就是在侮辱的我的名声……我洛舞烟是那种绝处不逢生的吗?” 洛舞烟说的唾沫横飞,一双墨黑的眼睛却是偷偷的打量着黑子的反应。 这个家伙已经被关了这么久了,应该是有着那种想要逃离生天的感觉了吧? 听司玄衣说,这个家伙其实也不算太傻,在进来的第一次反抗被无情的镇压之后一直的安安分分的躺在那里吃吃睡睡。 既不挑剔伙食不好,也不抱怨周围的条件差,反而就这么心安理得的在这个黑漆漆的小屋子里就么的混着日子了。 他的这个举动反而让司玄衣很是被动,一再的表示和这样脑袋单一的人斗智斗勇才是人世间最痛苦的事。 饶你变化万千,可他就是雷打不动。 原本以为只要对着家伙许上救命之恩,他就会投桃报李的投入自己的门下,可是没成想这家伙居然就这么的不急不躁的就在这里住下去了。 害的他准备好的戏词一直没有办法上演。 所以,当洛舞烟过来提人之时,他很是坦率的表示让洛舞烟自己想办法,并且给了最热心的忠告:不要对这个看起来傻乎乎的黑子抱有太大的希望……若是他没有看错的话,这个黑子,却不是外人看来的那么的傻…… 所以,洛舞烟很是坦诚的在一上来的时候,就报出了自己的名字,借以查看这个黑子的反应。 果然,在听到她的名字的时候,这个黑子的眼中飞速的闪过了一丝疑惑之色,然后,迅捷的恢复了那憨憨的表情。 似乎是用尽了所有的脑细胞在理解这她话语里的意思一般,黑子浑浑噩噩的问道:“你说的……是什么生的……是你能逃走的意思吗?” 洛舞烟的眼底掠过一丝笑意,随即继续装着糊涂说道:“大爷我是没问题生还的……就这么的小破锁,还想难住我吗……” 黑子闻言,立即做起了身,那硕大的身躯带起来的风使得那原本就是豆大的火苗的油灯闪了几闪,差点熄灭掉。 “那么我脚上的铁链你能弄开吗?” 那个也不知道是有什么锻造的,饶是他用尽了全身的蛮力,也没有将它们挣断。 洛舞烟不屑的看了一眼那锁链之上的黑漆漆的铁锁,轻蔑至极:“天下间还没有我打不开的锁……就这么个小锁,自然也是不在话下了……” 希翼的神色再次的浮上了黑子的面颊,焦急道:“那你快点帮我打开啊……” 只要打开了这锁链,凭他的蛮力,就算是用砸的,也要将这房间砸出一条生路来。 孰知洛舞烟却是好整以暇的抱着手臂退到了黑暗之中,淡淡道:“你这人好有趣……我们一不认识,二来也没有什么交情可言……我凭什么就因为你的一句话就要帮你打开这锁链?” 645.以暴制暴才是王道(3) 一句话落地,房间之中,霎时变得很是静溢。 洛舞烟在等,在等着这个黑子的反应。 一个和楚修尘一样可以装疯卖傻之人,纵然不是心机深沉,那也是玲珑之人。 静默了许久,那黑子终于沉不住气,低声问道:“那你要怎么样才可帮我……” 洛舞烟的黛眉微微的一挑,淡淡一笑:“那就要看你有什么地方值得我帮的了……” 她的心中微微的有些遗憾,一个太聪明的人,往往是需要费心去驾驭的人。 原本以为这个黑子心性率真,可以轻易的操控,没成想居然和那个楚修尘一样,是个假货。 洛舞烟的话语让黑子陷入了短暂的沉思,心中有些些许的疑惑。 怎么听着话语的意思,这个洛舞烟似乎是猜透了自己的心思一样。 洛舞烟的这个名字,他是听过的,只是他对她了解的不是很详细,只能理解为她是一个可以说是莫名其妙的女子。 如今,这个女子是因为什么原因来到了这里他也是不得而知,是否认识自己也不知道,所以,他这一直的在犹豫着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 对于他的沉默,洛舞烟倒是不急,若是可以的话,收了他那是皆大欢喜,若是不可以,顶多是有些遗憾罢了。 静默了许久,黑子才瓮声瓮气的回答道:“我就是一身的蛮力……也没有什么多余的银子……连个房子都没有……你想要什么报酬……” 洛舞烟的唇瓣绽开一抹会心的微笑:“我家里也有房子,也有的是银子……出蛮力的人也是不少……但是独独的缺一个可以看门守户的看门之人……” 黑子微微的一怔,她居然只是想要自己给她家看门吗? 别人找上自己,那可都是冲锋陷阵的走在队伍的最前端,他也硬是凭着一双铁拳在京城混出了一个名堂。 “看门的……”黑子的话语之中带着浓浓的惊诧之意:“看哪里的门……” “我家的大门啊……最近我家的是非比较多,可能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人上门来骚扰……所以我家暂时的缺一个看门之人……” 洛舞烟的意思很是明显,她的手底下只是暂时的缺人,若是现在不动心思,可能就是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了。 “其实我家的看门的任务很简单,不过就是将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拦在门外就行……”洛舞烟悠然的掐着指甲,轻声慢语:“我家的看门人,那福利待遇可是真不错,莫说那月月的薪水了,就连那娶媳妇的事情,都是我们洛府包圆的……” 她口中的福利待遇代表了什么,黑子是一个字的都没听明白,但是这娶媳妇三个字,他还是懂的其中的含义的。 “你会给我娶媳妇……”黑子的声音之中微微的带上了丝丝的颤抖之音。 他混了这么些年,不过也就是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平平安安的抱着老婆孩子过日子。 所以,这也是他一直的装憨卖傻的甘愿给人家当枪头的原因。 646.以暴制暴才是王道(4) “娶媳妇一事是指给我家的看门人的……其实不只是媳妇,就连房子,我们洛府只是已经准备好了的……” 洛舞烟极尽诱惑的絮叨着,不怕你有欲望,就怕你清心寡欲的没有欲望。 凡人,俗人,有欲望之人,才是最好控制的人。 “当然……若是你想来,这些小小的条件,还是不在话下的……” 见到黑子的神色有些心动,洛舞烟继续诱惑着:“我们洛府的漂亮丫头多了去了,只要你喜欢……随便的就可以指一个给你……” “我不要她们……我有喜欢的人……”黑子忽然低喝道:“只要我攒够了银子,我就可以上她家提亲……” 油灯之下,只见黑子的面上有着些许的悲愤之色,“若非是为了每日里见到她,我早就参军了……凭我的这身蛮力,怎么着也能有些出头之日的……” 说着,一双眼眸意味深长的看着洛舞烟:“洛舞烟……洛家的三小姐……你不会是特意的为了我而来的吧?” 洛舞烟的双眸之中绽开一抹笑意,缓步走出了黑暗,灼然的眸子紧紧的盯着黑子的眼睛:“黑子……谁能想到在京城之中有名的大块头,傻憨货居然会是一个藏拙的人呢……” 对方既然已经打开了天窗说亮话,自己也就没有必要在藏着掖着了。 “我若是不藏着掖着,就我这样的人,怕是早就被别人当做一件顺手的兵器给用了……”黑子冷笑道:“三小姐来找我……怕是也会是为了这个原因吧……” 洛舞烟的黛眉微挑,这个黑子果然还真是一个有心机之人。 “这的确是我来找你的原因……不过你要做的也很简单……只要你护我洛家的周全……做到了,我们一切都好商量,做不到,我们一切都免谈……” “我要为一个女子办一场天下最风光的婚宴……我要让她知道,我黑子,值得她等了这么久……” “这个好办……举手之劳……”洛舞烟再次上前一步,面上依旧的笑靥如花,可是声音已是冷酷:“我能给你的……远远的不止这一些……只是,我要的,是你以生命为代价的忠诚……做到的吗?” 黑子咬牙切齿的迎上了她对的双眸:“成交……” ※※※ 若说是在这个风口浪尖之上,洛舞烟大摇大摆的走在那京城的街道之上会引人注目的话,那么若是在她的身后在加上那大山一般的黑子的话,那就招来热议的目光了。 黑子很是聪明,没有细问自己为什么会被关在那里,只是甚是乖觉的选择了自动的忽略问题。 纵然自己受伤的那件事是洛舞烟直接给他的下的局,他也是甘心的认了。 若是以自己以前的那样的混法,不知道何年何月的才能攒够那天文数字般的聘礼,如今这三小姐随手的就将那银票给了自己,甚至很是关心的随他一起去他的那未来的岳父家中提亲。 其实他心中明白,洛舞烟这么做,不过是为了表示自己在她眼中的重要性。 647.以暴制暴才是王道(5) 一阵熟悉的马蹄声声传来,洛舞烟的黛眉不由的微挑,转身看向身后那不急不缓行来的马车。 黑子也在同时注意到了那辆马车的到来,心轻轻的一跳。 驾车的是黑夜,不用说,那车厢内坐着的,想必就是那个傻王爷楚修尘了。 只是不知道这位傻王爷跟上来想要干什么? 迎上洛舞烟那询问的眸子,黑夜颇有些无奈的说道:“七王爷说在家中太过无聊了,想要过来陪你们一起去……” 说话之时,已是将黑子上下打量了一番。 “早就听说黑子刀枪不入,有时间,黑夜倒是想领教一番……”看着那壮硕的身躯,黑夜的话语已是有了一丝丝的挑衅之意。 黑子倒是毫不畏惧的迎上了那抹挑衅的目光,冷冷的哼了一声,虽是没有明说,倒是也算是应战的意思。 修长的手指极是慵懒的挑起了车帘的一角,隐约的,洛舞烟看到了楚修尘那责备的目光,当下嬉笑道:“你们来了正好……我正觉得自己的脚酸了呢……” 楚修尘已经不止一次的抱怨过了,自己最近简直是太冷落于他了,每日里的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找不到她的人。 刚入车厢,就觉得一双有力的手臂环上了自己的腰身,身子一轻之时,已是坐到了那个人的怀中。 结实的胸膛毫无预兆的将自己压在了他的臂弯之上,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灼然的眸子对上了那双若水的眼眸,柔软的双唇吻啄着她小巧秀丽的鼻尖,浅浅的一吻之后,楚修尘将唇瓣移向了那晶莹的耳垂。 “妖精,我不过就是再在家里呆上那么几天了,你怎么都不陪我……还每天里的四下溜达……” 玉臂环上他的脖颈,抚上那柔软的发丝,洛舞烟微微的叹息一声,哀哀道:“这些事情,我都要在你走之前弄完的啊……等你走了,或者还有更烦心的事情在等着我呢……到时候,我怕是会没时间来操心这些事情的呢……” 其实她也想多陪陪他,只是最近的事情似乎都聚到了一块,所以惹得她都没时间多陪陪他。 略带歉意的在他的眼上浅浅的一吻,呢喃道:“这样好了……不如今天晚上,咱们抽个时间,探讨一下你最想探讨的那个问题好了……” 楚修尘的眸子顿时一亮,这几日他怕累着这个妖精,可是一直的都老实本分的睡在自己的房间,没敢越雷池一步。 黑夜忽然重重的咳嗽了一声,车厢内的两个人神色一震,连忙正襟危坐的分坐于两侧。 “七王爷,三小姐……前面就是洛府了……” 隐约的,洛舞烟的耳畔听到了略显嘈杂的声音,掀开车帘望去,只见洛府的门口围满了一圈人,一个个交头接耳的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 洛舞烟的心一紧,耳畔随即传来了楚修尘温热的呼吸。 “看来是有人耐不住寂寞……想要提前的看一看热闹啊……” “热闹?”洛舞烟一声冷笑:“想看热闹还不好办?咱们这就去给他再凑上一脚热闹去……” 648.以暴制暴才是王道(6) 吩咐了黑夜在远处停下了马车,两人手牵手的跳下了马车,丝毫无视路人的指指点点,食指相扣的慢悠悠的晃荡上了洛府。 还未到近前,就听到了人群的外围那小声的嘀咕之声:“这人还真是可怜啊……年纪轻轻的就断了腿脚啊……这以后还怎么过啊……” “过什么过啊……这现在能不能活还是一回事呢……”那人似乎极力的压低了说话之声:“听他们说啊,这个人不过就是在茶楼里议论了一下那洛家的大公子的事情,然后就被洛家的人打成了这样了……” 似乎印证他懂得话语一般,人群之中忽然传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号之声:“我的那个夫君啊……你真是是好冤啊……随让你嘴巴这么欠的说人家洛府的大公子的……那大公子投敌一事,也是你能议论的吗……你只是找死啊……” 那凄厉的哀嚎之音,真的让听者动容,闻者伤心。 一名婆子同情的摇摇头,叹息道:“唉……造孽啊……这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让他们这么的打的只剩下了半条命啊……” “嘘……”旁边的一个男子连忙低声呵斥道:“你不要命了……居然敢在这里议论洛家的事……小心那里面的人在冲出来将你这个老不死的在直接的打死喽……” 孰知那婆子却是一副不服气的表情,极其的倔强的还口道:“打死就打死吧……我一个老婆子活了这么大的岁数了,就算是被打死了也不怕了……难道就允许他洛家坐下这么没有光彩的时期,就不允许我一个老婆子站出来说句公道话了……” 洛舞烟的黛眉微微一簇,耳畔却是传来了楚修尘低低的传音之声。 “这个婆子说话洪亮,中气十足,看来,倒是一个练过武功的人……只是不知道是什么组织的……” 那婆子说完,甚至还跑到了洛府的门口,冲着大门紧闭的洛家喊道:“我一个将死的老婆子,难道还怕被人灭口了不成吗?你们堂堂的洛家,吃着我们大安的粮食,却要做出如此辱没祖宗的事情出来……你们还有何颜面存活在这个人世间……” “就是……”人群之中立即有人附和道:“干脆引刀自裁罢了……” 洛舞烟牵着楚修尘挤进了看热闹的人群,津津有味的看着这群人在这里演的这出热闹的戏码。 洛府的门口,一名衣衫破烂血迹斑斑的男子面色苍白的躺在那冰冷的地面之上,一名披麻戴孝的少妇正泪眼婆娑的跪在他的身旁轻轻的抽泣。 “诸位好心人给我们评评理……小女子的夫君不过就是随口那么的说了一句洛家的大公子叛国之事……就遭到了他们这样的毒手……试问这天下还有我们老百姓说法的地方吗……” 那婆子甚是同情的在她的身边蹲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头,老泪纵横的安慰道:“孩子,别怕……今天我们就要让他们洛家给我们一个说法……若是不行,老婆子我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将他这洛府给拆了……” 649.以暴制暴才是王道(7) 这番话说得着实的感人心魄,莫说是别人,就连洛舞烟都被感动了。 貌似这世间,还是热心人多啊。 只是热心人不见得都会落得一个好下场啊…… 那婆子的话似乎是更加的勾起了那女子的伤心事一般,哀嚎之时,已是楚楚可怜的扑倒在了那婆子的怀中,痛哭流涕之际,还不忘诉说着自己的凄惨的命运。 “婆婆是不知道啊……小女子是与我家夫君是新婚呢……其实,夫君的死也是小女子的关系,若不是小女子告知夫君,已经怀有身孕,夫君就不会高兴的到酒楼里去喝酒,也就不会招来了这灭身之灾啊……” 说着,更是惨嚎不迭的哭倒在那死去的男子的身上。 “夫君啊……你这一走可让我们娘俩怎么活啊……不如为妻就随你而去吧…………让我们夫妻二人在黄泉路上还有个办啊……” 看她那次悲戚的模样,人群之中,不由的有人发出了声声的惋惜之声。 是啊,一个新婚燕尔的人,刚刚的得知了家中添丁的喜讯,随后就传来了这无辜的命丧黄泉的哀训,怎么能不招人同情呢。 于是,一些细微的谴责之声渐渐四起,大有势要讨伐洛府给个说法的势头。 洛舞烟的面色渐渐的显出了悲戚之色,黛眉也是甚是配合的揪到了一起,那可怜的模样看的楚修尘的唇角不由的抽了一下。 这妖精,入戏可真是快。 一声哀嚎,洛舞烟悲戚戚的奔上前去。 “这位大哥啊……你真的是可怜啊……你死的可太冤枉了……” 听到有人哀嚎,那女子又是一声痛哭,抬眸迎向来人:“我可怜的夫君啊……” 泪眼婆娑之中,那个女子的痛苦之声却是戛然而止,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的僵在那里。 这么一张标志性的脸,总算是她没有见过她,可是也是听得她的声名的。 在京城之中,敢顶着这么的一张脸四下飘摇的人,除了洛家的三小姐洛舞烟,就再也没得别人了。 洛舞烟的出现既在大家的预料之中,也在大家的预料之外。 预料之中,是因为这件事闹成这样,作为洛家的一员,洛舞烟出面理所当然。 预料之外,是因为这洛舞烟的出场方式震惊了所有的人。 这洛舞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她也要来这里哀嚎上这么一声呢? 难道真的是良心发现了? 洛舞烟惨兮兮的在那男子的身边蹲下,看看这那血肉模糊的身体,突然的又是一声哀嚎,痛苦的控诉道:“这位大哥啊……你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哦,居然娶了这么一个蛇蝎心肠的女子做妻子哦……” 那婆子此时却是老脸一沉,大声喝道:“洛舞烟,你是不是觉得这是在你们洛府的门口就有的你为所欲为,信口雌黄啊……” “你他.妈的给老娘闭嘴……”洛舞烟却是也是一声怒喝,带着一丝真气流转的声音让在场的所有的人心头一颤。 “就是因为在我洛府的门口,老娘才不会让你们如此的颠倒黑白,是非不分,血口喷人的诬陷我们洛家的人……” 650.以暴制暴才是王道(8) 这句话语使得那婆子明显的一怔,心虚之时,颤声喝道:“洛舞烟……颠倒黑白的人是你……是你们洛家……” “老娘就纳了闷了,我们洛家碍着你们什么事了?犯的上你们这么大张旗鼓的过来造谣生事吗?” 洛舞烟冷眸扫了一眼那名披麻戴孝的女子,眼底的轻蔑之色甚浓。 “你将一个未死的,还残存着一口气的夫君不送到医堂救治,反而就这么的将他放到我们洛府的门前搞来闹事……天下间,有你这样的娘子吗?” 洛舞烟的话语让那女子的脸色一变,本能的探手试上他的鼻尖,颤声的回道:“你胡说……我相公早就死了……是被你们活活的打死的……” “胡说?”洛舞烟一声冷笑,“就算是你的夫君已死……可是,你也真是太有心了……你的夫君被人打死了,你居然还有闲心现将这孝衣穿上……你家里不会是已经备好了这孝衣的吧……” 墨玉般的眼眸如同透明的玉石一般闪烁着夺目的光彩,没有人注意到,在哪墨玉漆黑的眼底,一道黑丝曼舞而过,眨眼之间,烟消云散。 那女子的心不由的一颤,似乎是被那双眼眸带入另一个无敌深渊一般,刹那间,神色有些的恍惚无措。 围观的人心中顿时疑惑起来,在他们的眼中,似乎这个女子做些心虚似得被洛舞烟的话语堵得是哑口无言,才会怔怔的看着她,有些不知所措。 电光火石之间,倒是那婆子顿悟过来,一见事情不妙,立即上前一步,看似漫不经心的顺手拍在了那女子背上。 “人家小娘子穿不穿孝衣关你什么事?你不要在这里避重就轻的逃避你们洛府打死人的事实……” 在那婆子的一拍之下,那女子忽然醒悟一般的浑身打了一个寒颤,在看向洛舞烟的眼神,已是充满了恐惧之色。 身上的中衣已经被汗浸湿了,贴在身上凉飕飕的,可是比那肌肤之上传来的寒意更加彻骨的是,她的那颗恐惧的心。 这个洛舞烟用了什么妖法?她怎么会在这一瞬间的就被迷失了心智呢? 若非是别人极是的助她恢复神智,这个时候,怕是大错已经铸成。 洛舞烟的瞳孔一缩,顿时若有所悟的看向了那个婆子。 刚才,在与那女子的对视之中,她已然动用了残铁的魅惑之力,眼看着女个女子已经中了魅惑,居然被她一掌给震得清醒过来。 这个婆子居然单凭简单的一掌就破开了她的魅惑之力,倒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唇瓣之上勾勒出浅浅的笑意,如玉的眼眸淡淡的瞟向了那个婆子,一丝若有似无的杀意随意的飘散在其中。 “你要是不说话,老娘还真的懒得理你呢……” 如此战意明显的话语让那个婆子的瞳孔不由的也是一缩,一双老眼之中,昏庸之色全无,精光闪烁之中,一丝毫不惧怕的杀意随之而出。 “洛舞烟……你们洛家难道还要再一次的当街行凶吗?” 651.以暴制暴才是王道(9) 洛舞烟却是黛眉微挑,唇瓣的笑意显得高深莫测,一双眼眸之中,春意无边,却又似杀机遍布。 随意的瞟了一眼脚边的那个满身血痕的男子,笑的越发的耐人寻味:“你觉得……我不敢吗?” 漠然的眸子蓦地抬起来,带着一缕无形的威压瞬间的将她包入其中。 “要不……你试试……” 赤.裸.裸的话语让围观的人群发出了一阵骚动,没有人想的道,在出了洛狄那件事情之后,洛家的人居然还是如此的底气十足。 似乎是猜透了众人的想法一般,洛舞烟的眼眸之中荡漾起无限的杀意,毫不遮掩,就这么煞气无边的扫向了围观的人群。 “你们之中,有着纯粹的看热闹的人……这样的人,本小姐不予追究……你们就好好的看你们的热闹,看完热闹乖乖的回家过你们的小日子去……” “可是这群人里面,却是有着一部分的人是抱着别有用意的态度来掀起这份热闹的……对这样的人,本小姐向来不会心慈手软……若是在听到有人在这里妖言惑众……可别怪本小姐心狠手辣……” 说话之时,一双眸子却是毫不掩饰杀意的在那婆子和那女子的身上晃来晃去。 “就比如她们两个一样,好端端的日子不过,跑来这里为洛家的脸上抹黑……只是不知道两位是受了什么人的安排,竟然不知死活的来找我洛家的麻烦……” 那女子的脸上再一次的变了颜色,求救一般的看向了那个婆子,却被那婆子狠狠的一眼给瞪了回去。 “洛舞烟,你是在要挟我们吗?”那婆子不卑不吭的回道:“我就是一个孤寡的老婆子,就是见不得穷人被你们这样的有钱有势的人家欺负……” 说着,忽然大声的向着周围的人群喊道:“我老婆子今天就是拼上了这条老命,也要为这孤苦伶仃的娘俩套上一个公道……” 洛舞烟微微的叹息一声,这个老婆子还真的是老狐狸啊,居然知道抓住人们的这个仇富的心理。 果然,这位婆子大气凛然的话语引起了一些人的共鸣,也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声,然后就有人大声的喊了起来。 “不许仗势欺人……” 楚修尘漫不经心的瞄了一眼那个第一个出声的人,随手自腰间取出一块碎银子,暗运真气,指甲捏下了绿豆大小的一粒,手腕翻扬间,银子已是破空而去,“啵”的一声,弹射在那个人的太阳穴之上。 此人身强体硕,说话之时,底气充足,在慷概激昂的看完一句话之后,却是做贼心虚一般的飞速的垂下了头。 楚修尘心中不由的一声冷笑,真不知道对方在哪里找来的这些拖,这作假的动作如此的明显,难道是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一伙的吗? 绿豆大的碎银子在那个男子的太阳穴上稍粘即走,瞬间的掉落于地,可是那粒碎银子之上所携带的那丝玄力,却是丝毫不剩的借势钻入了他的体内。 652.以暴制暴才是王道(10) 巨大的玄力瞬间的绞杀了他的脑海,然后悄然的在他的体内溃散。 在外人的眼中,他不过就是在神色一怔之后,双眼的色彩瞬间的黯淡下来,微微的晃动了几下之后,软软的倒在了身旁之人的身上。 身旁的那个男子厌恶的推了他一把:“你干什么……一个大男人的怎么连战……” 后面的话语还未等他说出口,就见到那个人已经无力的随着他推搡的力道,倒向了另一个人的身上,在对方的惊叫声中,随即滑过了那人的身躯,轰然一声,倒在了地上。 这个惊叫之声惊动了周围的人,待看清倒地的这个人的五官之内已然开始渗出血丝的时候,这才引起了众人的尖叫之声。 这几声尖叫,瞬间将人群内那阵声势浩大的讨伐之音给彻底的遮盖住了。 人们自动的让开了一条道,使得这个莫名其妙猝死的人暴露在了大庭广众之下。 一时之间,洛府的门口,鸦雀无声,所有人既好奇又紧张的看着这个猝死之人。 那婆子与那女子两人瞬间的交换了一下眼色,两双眼眸之中,皆是深深的震撼之意。 这个人,怎么会死的这么突然呢? 论起来,他们都是略知到位对方的底细的人,就凭她们对那人的了解,那个人也是决不至于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就被人给干掉啊? 况且,这洛舞烟可是一直的都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呢。 就算她再怎么的神通广大,也不可能就这么的无声无息的就悄然的出手将那个人给收拾掉了啊。 况且,那个人可是隐藏在人群之内的,与洛舞烟之间可是还隔着厚厚的围观的人群的。 所以,这个出手之人,很可能就不是洛舞烟,而是她的同谋。 而且是这个人,也是一个武功奇高的同谋。 一个可以在这么多人之中,悄无声息的结束在他的生命的人,定然是一个身手不俗之人。 心念转动之间,两人的面色渐渐的变得很是难看。 洛舞烟自是发现了两人的神色的变化,眼眸之中,浮上淡然的笑意。 莲步轻移,洛舞烟的脸上带上了一抹明显的幸灾乐祸的神色慢慢的跺向那个被围观的死人。 “哎呀……这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叫做人在做,天在看……这人呐,就是要凭着良心做事呢……你们瞧瞧……这好端端的就这么死了……会不会是老天在惩罚他啊……” 凤眸之中,眼光流转之时,已是冷冷的看向了那婆子:“你刚才可是说过今日要和洛家不死不休呢……小心老天爷不小心听到了你的这个心愿,为了表示对你的垂怜,而遂了你的心愿收了你呢……” 那婆子的脸色因为忌惮着呢个在背后施暗手的高人,此时又是听到了洛舞烟如此挑衅侮辱的话语,一张老脸,已是更加的难看。 因为那个男人的莫名其妙的死亡,周围的围观的人群已是很是自觉的退到远处观望。 大家都不是傻子,那个男人的猝死绝对不会是一个巧合之说。 653.以暴制暴才是王道(11) 看个热闹也就罢了,可是若是为此搭上了性命,可就是不合意了。 不管这个人是怎么死的,对他们来说,都是一个警告,自己又不掺入到他们洛家之事,何必为了此事在给当做了杀鸡儆猴的那只鸡呢? 所以,一些纯粹的抱着看热闹心态的人悄然的退居到了远处,这里的战火瞎子都看的出来,那是一触即发之态,莫要为了这莫须有的战火而延续到自己的身上。 看热闹的人相继退去,已是之间,场上只是独独的留下了几名粗布衣衫的男子站在那里面面相觑。 谁都没有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的局面。 他们接到的任务,不过就是借着围观的人群的掩护而浑水摸鱼,可是没想到的是,这水非但没有搅起来,反而是渐渐的变得干涸起来了。 找潮水般的人群散去,就独独的留下了他们几个蹩脚虾又能掀得起如何的风浪呢? 期期然的,就他们几个人站在这里,这木橛子一样的杵在这里,是多么的触目惊心啊。 再说了,就这么的几个人,实在是也是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来啊? 可是若是他们就这么的贸贸然的退走了,会不会算是违背任务而遭到惩罚呢? 所以,一时之间,这几个人就这么的僵立在这里而手足无措。。 面面相觑之时,想要从对方的眼中寻个主意,可是却是同样的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那抹无助之色。 洛舞烟自是读懂了他们眼中的那种彷徨无助之色,戏谑的笑意渐渐的浮上了眼眸。 “几位是要和这位婆婆一起帮这位丧夫的小娘子套一个说法吗?”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却是不说话,实在也是无话可说。 洛舞烟的黛眉微微的一扬,又是戏谑无比的笑道:“那么诸位是要在这里看个热闹了?若是看热闹的话,还请几位退到一边,免得待会本小姐拳脚无眼,伤了各位……” 这句赤.裸.裸的话语让几人更加的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无奈之下,之好将目光落在了那婆子的面上。 那婆子的眼角狠狠的一抽在,这几个人的动作这么的明显,难道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和他们的关系吗? 洛舞烟训着众人的目光看去,戏谑的笑意更加的浓厚:“这就奇了怪了……你们为什么要将目光看着她呢?难道你们的去留还要由她做主不成吗?” 洛舞烟的这句话声音洪亮,周围的人群自是全都听到了,顿时传出了一丝唏嘘之声。 黑夜在楚修尘的示意下,高声配合道:“他们当然是要听她的话了……一位他们根本就是一伙的……他们就是来给洛府抹黑的……” 洛府的对面的一户人家的二楼的临街的一个房间内,有两个人在皱着眉毛在看着这出已经脱离了他们初衷的闹剧。 “这群人是哪里找来的?怎么如此的糊涂呢?难道不懂得什么叫随机应变吗……事情都弄到这一步了,还不快撤,难道还在等着被人抓住什么把柄吗?” 654.以暴制暴才是王道(12) 此人隐身在窗户后面的暗影之内,透过木格子射入室内的光线映在了那鹰隼一般阴冷的眼睛之上。 身后的人眉毛也是紧皱,一张老脸苦的眼看着就要垮到了地上,讪讪上前一步,低语道:“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这几个男人不是我们的人……奴才也没有想到他们会如此的愚蠢……” 他不过就是随便的找了这么几个人,没成想居然如此的没有眼力劲,如此的明眼的事情居然也不知道通融解决。 “你难道没有告诉他们见机行事吗?”那双眼底的寒意越加的冰冷:“你现在做事的能力是越来的越差了……什么人可以用,什么人不可以用,你现在是一点的都不会区分了吗?” 说着,鹰隼的目光将他狠狠的收入了眼底,似乎要在那个空间将他凌迟一般的狠厉。 “这样的事情若是再发生一次,你也不用回来见我了……直接找个地方自己解决好了……” 冷冷的话语说的那个人唯唯诺诺的点头应允,却是大气3也不敢喘上一口。 杀气甚浓的眼睛再次落入了外面的那个一脸傻笑的,热闹看的甚是起劲的白衣男子的身上,阴冷的话语随之而出。 “楚修尘……你就趁着还有一口气的时候,得行乐时且行乐吧……怕是再过上一些日子……你就再也乐不起来了……” 身后的男子谄媚的低语道:“主子为什么不直接的杀了他呢……其实只是单单的一个黑夜……只要我们多派出几个好手,完全的就可以缠住他的……到时候,想要除掉那七王爷,是举手可取,水到渠成之事啊……” “你也说了……杀他不过就是举手之事……若是这样的就轻易的要了他的性命,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黑暗之中的眼睛眼底掠过一丝残忍冷酷的暴虐之色:“他这些年得到的东西太多了……这些东西注定了不可能拥有一个善终的结局……他喜欢的东西,在意的人……我会一步步的给他毁掉的……就像当年他从我这里夺去了最重要的东西一样……我要他为这些年以来所得到的的一切付出百倍的代价……” 身后的男子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惧色吗,随即讪讪道:“主子的意思奴才明白了……敢于洛家的事情……奴才会继续跟进的……” 隐于暗处的男子一声冷哼,目光在下面的洛舞烟和楚修尘之间游走不定,“洛舞烟……纵然你是一个利器……可是若是不为我所用……不如就此毁去,免得以后徒生事端……” “主子英明……当初我们就是因为对着这个洛舞烟太大意了,所以才养成了她此时如此坚硬的翅膀……不过她此时的羽翼尚未丰满,我们现在下手,也不算太迟……” “羽翼尚未丰满?”黑暗之中再次的传来一声冷笑:“就算是羽翼已经丰满了,我也有的是手段直接的折断她的羽翼……” 655.以暴制暴才是王道(13) 楚修尘的心念一动,敏锐的察觉到了那股若有若无的杀意,眼底掠过一丝不屑的冷笑,随即漫不经心的瞄了一眼那个传出这个杀意的位置。 黑夜察觉到了楚修尘的变化,随即心领神会的微微的地点了一点头,悄然的退了出去。 淡然的将目光转上场上那几个汗如雨下的男子,楚修尘的心中不由的微微一叹。 你说就你们现在的局面,你们还在坚持什么呢? 洛舞烟莲步轻移,跺到了躺在地上的那个男子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男子。 此人的身上虽说是伤痕累累,鼻青眼肿,血渍斑驳,却是没有一丝的致命的伤。 若非是有人故意的打死了一个人硬是要栽赃洛家,那么此人就是弄了一出苦肉计罢了。 浅笑着看向那个面色紧张,一直都在盯着自己动作的女子,目光落在她紧紧抓住自己裙角的手上。 一丝会意的笑意在眼底绽放,毫无预兆的探手取过那女子簪发的银簪,皓腕翻扬,已是迅捷无比的扎向了地下男子的心口。 那女子的眼底掠过一丝慌乱之色,几乎是本能的动作一般,手腕飞扬,已是拖住了洛舞烟的手腕。 那婆子几乎是在同时,眼底掠过一丝绝望之色,恨恨的将头扭到了一边。 洛舞烟的唇瓣绽开一抹奸诈的笑意,好整以暇的看看这拖着自己手腕的女子:“真是好快的速度……居然可以挡住本小姐的亲自出手……” 女子几乎是 同时也是意识到了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想要收手,却是又怕洛舞烟的手腕真的扎下去,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就那么怔怔的将此在那里。 一丝残虐暴戾的笑意在洛舞烟的眼底蔓延。 这个给女子既然是处于本能的出手想要救下这个男子,那就表明他们的关系据对的不一般。 哪抹残虐暴戾的笑意让女子心生恐慌之感,本能的感觉到事情不妙,想要夺下那枚银簪之时,耳畔却是传来了洛舞烟那冰冷的如同九幽的声音。 “本小姐想要杀的人……其实你能救的了的…… ” 女子大惊失色,不假思索的劈手夺向了那枚致命的银簪。 在她的下意识里,这枚银簪将会是哟个致命的凶器,所以,她势在必得。 就在她的手探向了那枚银簪之际,谁知对方却是手心大开,任由她夺取了那枚银簪。 本能的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寻常,心下警惕之时,却是陡然的觉得自己的手腕瞬间的被人扣住,霎那之间,她顿时想通了洛舞烟的意思。 脸色大变之时,手腕却是犹如被一双万斤的铁钳扣住了一样,没有丝毫的自由的向着躺在地上的那个男子的心口扎去。 “不……” 女子一声凄厉的惨嚎出口,却是再也无法扭转这个结局。 电光火石中之间,那把锋利细长的银簪已经尽皆的没入了那个男子的心房。 在那个男子的一声痛苦的闷哼之中,血液飞溅,霎时间沾染了那女子的孝衣。 656.以暴制暴才是王道(14) 银簪的一端,还紧紧的握在那个女子的手中,她的怔怔的看着银簪下那个因为痛苦而苦苦挣扎的男子。 洁白的手上已经粘满了血渍,茫然的抬手翻转着看着那犹然还带着温度的鲜红的色彩,那懵懂的表情,似乎是在探索这抹艳丽来自于哪里一样。 蓦地…… 似乎是被地上的男子呻吟所唤醒一样,她突然 一声惊呼,扑向了那名男子。 “弟弟……弟弟,你怎么样……” 那婆子的瞳孔蓦地一缩,手掌翻转间,已是变掌为爪,拍向了那名女子的后心。 洛舞烟的眸子微眯, 抬手之时,素手轻扬,轻巧的接住了那婆子的一掌。 轰然一声闷响,那婆子“蹬蹬”的后退了三四步才勉强的站稳脚跟,满面惊骇的看着面前的那个表情淡漠的女子。 素手一甩裙裾,洛舞烟倨傲的迈前一步,冷笑道:“在本小姐的眼皮子底下杀人……亏你还有这么一个胆子……” 那婆子惊骇之余,却是也是一声冷笑:“你不是很希望她们死吗?为什么却要救她?” “救她是因为本小姐要亲手杀了她……”洛舞烟冰冷的令人窒息的话语伴随着那足以让人绝望的温度在众人的耳边荡漾。 “你们几个人,居然敢在我洛府的门前造谣生事,是太过自信了呢……还是活的不耐烦了呢?” “洛家的尊严其实你们可以挑衅的了的……既然敢挑衅,就要付出挑衅的代价……” 寒色逼人,煞气满盈的眸子冷冷的在周围围观的人群之中缓缓的转达着。 “不论是谁……最好记住本小姐现在这里说过的话……龙游逆鳞,触之必死……若是谁想要触摸我洛家的逆鳞……那就试一试本小姐会不会让他血溅五步,命丧当场……” 如此赤.裸.裸的倨傲的话语让所有的人不由的一寒,全都默默无声的看着地上的那个垂死挣扎的血淋淋的应该早就已经死亡了的男子。 此时此景,所有的人都已明了,这果然的就是一场闹剧。 看着那名男子此时的惨状,估计是真的要命丧黄泉了,一个个在感叹之余,不由的全都心存庆幸。 刚才幸亏的没有头脑发热的随着这群人瞎起哄,要不然,此时的自己,说不定也是已然的陪着那个人上路了。 这洛舞烟看来和传闻之中没有什么区别,果然的是心狠手辣,心思缜毒啊。 一个个看着那个男子的眼神不由的露出了一丝丝的惋惜之色,这一次,怕是真的要走上那条不归路了。 随着那个男子痛苦的扭动挣扎之下,胸口的血液汩汩而出,半咪的眸子也是绝望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女子痛哭着以手堵向那流血的伤口,却是只能无力的看着那鲜红的颜色自之间冉冉而出。 “对不起……对不起,弟弟……是姐姐的错……是姐姐没有照顾好你……” 洛舞烟的眸子却是冰冷而残酷的看着她:“不是你没有照顾好他……而是你亲手的杀了他……” 657.以暴制暴才是王道(15) 说话之际,眸子之中的冰冷残酷的杀意渐渐的蔓延至全身,凛冽而明显的煞气使得那个婆子浑身一颤,眼底闪过一丝恐惧之色。 怎么可能,饶是这个洛舞烟是心狠歹毒,出手索命之人,也不代表着她就可以释放出如此凌烈的煞气。 这样的煞气可是只有浴血的杀手才可以培养出来的气息。 凝重之感浮上心头,那婆子神色肃穆的看着面前洛舞烟。 虽然那一丝若有若无额浅笑依旧就这么的挂在她的脸上,可是那双眸之中的好无保留的杀意已将她完全的笼罩在了其中。 看来这个洛舞烟今日是要与自己不死不休了。 既然如此,她也没有必要再继续的装下去,一声冷斥,肥大的裙子撩起,自腿上的一羊皮刀鞘内缓缓的抽出来一把寒光耀眼的短剑。 “洛舞烟,你可是让老身刮目相看了……只是不知道你是如何的发现他们的破绽的?” “破绽这么多,还有的着刻意的去发现吗啊?”洛舞烟一声冷笑:“不说别说,就是单单的你来说就是破绽百出……” 言罢,讥讽的笑意在桃花般的唇瓣之上笑意绽放,“若是一个真真的孤苦老婆子,没有靠山没有后台的,遇上这样的要命的事,早就有多远躲多远的了……哪里还会想你这样的不顾身家性命的大义凛然的冲上来打抱不平呢……” “你打算用什么老打抱不平?就用你的那一把不值钱的老骨头吗?”戏谑的眸子随即对的扫向远处的围观的人群:“看到没有……那里的,才是真正的想要看热闹的人群……” “至于你们……”凤眸再次的转达之时,看向了面前的几名粗衣男子,戏谑之意更浓:“至于你们……是纯粹的自己上来赔死了……本小姐刚才已经给过你们的机会,让你们借势而退的,可是既然你们想要尽忠……本小姐也就只好委曲求全的成全你们了……” 那婆子闻言却是一声冷哼:“洛舞烟……今天,老身就让你在你们洛家的门口血溅五步……好让天下人知道,叛国投敌的人,是要遭灭门之祸的……” 说着,大气凛然的重装个周围的人群吼道:“自古以来,公道自在人心……洛家的洛狄胆敢叛国投敌,就要接受大安人民的声讨……我们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看一看……纵然是皇上庇护他们洛家,不予追究,可是搜我们是绝对的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 洛舞烟冷冷的看着她的那慷概激昂的演说,唇瓣荡开浓浓的不屑的味道:“ 这番话说得很是慷概激昂……只是希望你在最后为此丧命的时候,还能从容就义……既然你要为大安尽忠,本小姐怎么能不成全您呢?” 那婆子在说完那几句话之后,已是怒吼着冲向了洛舞烟,凌烈的寒光夺目之时,眨眼之间已是刺到了洛舞烟的面前。 让她胆颤心惊的是,短剑已经刺到了面前,可是洛舞烟却是没有丝毫的想要出手抵挡的意思。 658.以暴制暴才是王道(16) 本能的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妥之处,就在她考虑着是否要转换招式的时候,一座大山一般的阴影豁然而来。 心下大惊之时,莫名的心理压力铺天盖地的疯狂压了下来,一怔之间,短剑已是刺中了这个貌似是从天而降的壮汉身上。 抬首看去之时,只见对方那漠然的眸子不带丝毫感情的在看着自己。 她的心不由的一跳,这个男子是谁,她的心中自然心知肚明,只是这个男子和洛府是什么时候牵扯上了瓜葛的? 就在她错愕之时,黑子已是毫不留情的举起了那蒲扇一般的大掌,铺天盖地的呼哧而下,大有要将她一招毙于掌下之势。 似乎是知道黑子的;厉害,那婆子慌忙收剑自救,搁在了那大手与自己之间,想要以兵器逼的那男子收势而退。 可是,她却是忽略掉了一个最关键的的,也是最致命的一条。 黑子,似乎是刀剑不入。 所以,她的短剑在黑子的眼中,完全的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废铁。 大掌压着那柄短剑声势不缓的急压而下,丝毫没有因为那锋利的剑刃而招式减缓的意思。 几乎是在同时,那名婆子似乎也是顿悟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脸色大惊之时,已是回天乏力之势。 蒲扇一般的大掌压着那把短剑如入无人之地一般的直接的将那吧短剑压在了那婆子的肩头之上,在她的痛哼声中,已是一掌将她打飞在了几丈之外。 漫天的鲜血如血雾一般的飘散而落,划过了一道长长的耀眼的色彩,颓力的飘洒于地面之上。 一时之间,鸦雀无声。 没有人知道这黑子为什么好端端的要为洛家出手,但是他们却是很是清楚,洛家有了黑子,那就犹如再添了一道铜墙铁壁。 黑子淡漠的眸子毫无表情的扫向了那地上又在痛哭的男女身上,随即将目光锁在了那几名粗布衣衫的男子的身上。 瞳孔一缩,已是大步前行,掌风暗运,大掌如山般挥出。 那几名男子似乎还有没有从那婆子倒地的震撼之中缓过神来,知道感觉到了那铺天盖地袭来的掌风之时,顿时醒悟过来。 哀嚎一声,立即如鸟兽散一般的轰然而逃。 在人家的手下没有走完一式,就被人家一掌击中,此时看来,那婆子都小命大有不保之势,这个时候,他们自然是没有必要在这里打肿脸充胖子了。 银子在想赚,那也要是有命花啊。 只是,他们快,那黑子的动作更快。 洛舞烟站在洛府那高高的石阶之上,漫不经心的看着溃散逃跑的那几个男子。 就连银魂手下的那两名侍女都不是这黑子的对手,这几名菜鸟自然更加的入不得这黑子的眼底了。 果然,一声惨嚎带着一道血雾自口中喷出,一名疾跑中的男子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摔落而出,翻滚了几下之后,死鱼一般的匍匐于地,一动不动。 随着一声声的惨嚎之声的响起,那几名慌忙逃命之中的男子无一例外的被黑子毫不留情的一一击杀。 659.以暴制暴才是王道(17) 刹那间,洛府门前,杀意漫天,血腥满布。 出乎所有的人的预料的是,这洛舞烟,真的敢在洛府的门前当街杀人。 更要命的是,这这一个杀人的全过程之中,那位傻王爷楚修尘一直的站在那里,始终以一种看热闹的面容,笑意盈盈的看着那黑子毫不留情的击杀着每一个人。 这个傻王爷,在见到血的时候,不是应该被吓的失声痛哭的吗? 怎么从如今的反应看来,这位傻王爷接受这种程度的血腥能力,似乎比上正常人的心理还要坚强上两分的呢? 只是简单的几招,短短的一段的时间,刚才海华丝鲜活的几个生命在刹那间烟消云散。 远处的一个隐于二楼的黑暗之中的身影一声冷哼,狠狠的瞪了一眼身后的那名面色已是十分难看的男子。 “若是下一次找的人还是这么的无用的话,那就不要再找人了,牛用你直接上好了……大不了,让那个那个洛舞烟一并的将你给收拾了……” 衣袍轻甩之时,已是闪身消失于黑暗之中,徒留下那名男子愁眉苦脸的看着外面那已定的结局。 那几个男子死了也就死了,反正不过是临时的找来凑数的人,如今只是可惜了那个婆子了。 一把好刀就这么的白白的失去了作用。 而打破了他的这个预想的人,就是洛舞烟。 一个无官无爵的女子,居然敢仗着皇上的区区的宠爱,就这么目无王法的在天子的脚下行凶。 在他看来,洛府本就是在洛狄的事情之上已然的理亏,而且还被皇上软禁了起来。 在这个特殊的时候,洛家的人就应该夹起尾巴做人,避开一切的分头。 没成想着洛舞烟非但是不避任何的风头,反而还这么极是嚣张的在这个敏感的时期毫不留情的击杀了这么些人。 所以,多洛舞烟错误的判断才造成了他这一次任务的失败。 恨恨的一跺脚,他转身离去,对于一场已经没有丝毫悬念的对决,他自然是没有再看下去的必要。 就在他隐出那个房门的一刻,昏暗的拐角处,黑夜的眼眸微微的一眯,随即悄无声息的退了回去。 洛舞烟莲步轻移,缓步走到了那名肩上还插着自己的那把短剑的婆子德尔身旁,冷笑着慢慢的蹲下了身。 运指如飞,纤指在那婆子的身上打通了她被淤血堵滞的穴道,随之送入了一丝的真气。 一声痛苦的呻吟,那婆子略一挣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模糊之中,只见那张阴阳脸在对着自己冷笑,恍惚之中,慢慢的恢复了意识。 素手微杨,洛舞烟纤指浮上了那把嵌在血肉之中的短剑,残虐的笑意在唇边荡漾,在那婆子疑惑的目光之中,皓腕微微的施压,再次将那把短剑加深了几分。 闷哼之时,那婆子的脸色大变,低喝道:“洛舞烟……你到底是要干什么……” “既然你开口问了,我不仿就告诉于你……本小姐在考虑着是否要将你凌迟了才能彻底的起到震慑的效果……” 660.以暴制暴才是王道(18) “你敢……”那婆子神色大变,因为痛楚的原因,吼叫之声也变成了无力的呻吟之音。 “你若是敢对我那样做……我……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下辈子也不会饶了你……” 怒火冲天之意加上心底的恐惧的之色,使得她的话语带上了微微的颤抖之音。 “下辈子……”洛舞烟的眸子顿时绽放过一抹决绝的光华:“本小姐还不知道有没有下辈子呢……我只活这一辈子足矣……” 说话之时,素手再一次的加重力度,“这一辈子,若是你想报仇……本小姐还是劝你不要投胎,还是做鬼的时候来寻我报仇好了……” 短剑在玄力的加持下,渐渐对的深入了那婆子的身体,惨痛之时,她甚至可以清晰的察觉到那中利刃刺入骨头的感觉。 一股绝望的感觉自心底升起,多少年的打杀生涯,她已是走完了半辈子,只是从未想过,她会在有朝一日,会被人一这样的方法给弄死。 就在她决然的想要自断心脉之时,却是悲剧的发现,自己的全身的经脉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被人全部的震断了。 此时的她已是一个普通之人,你说是想要举刀自杀了,就连是想要嚼舌自尽,也是没有了丝毫的力气。 似乎是猜到了她的心思,洛舞烟冷笑道:“本小姐说过,你们的命,有本小姐亲自来取……没有本小姐的允许,岂容你就那么容易的就自杀身亡呢?” 霸道的话语却是如同决断了那婆子的最后的希望一般,使得她不由的痛苦的闭上眼睛,想要咬牙坚持洛舞烟的凌虐,可是那种蚀骨的疼痛还是让她呻吟出口。 “洛舞烟……你若是还有点人性……就一刀的杀了我好了……何苦……何苦让我受这样的罪……” 洛舞烟忽然幽幽的一声叹息,低喃道:“有时候觉得你们这些人挺可笑的……此时的我们洛家若是无能,被你们任意的侮辱宰杀之时……你们是否还会考虑到为了减轻我们的痛苦而给我们一个痛快呢……” 她的语调有着一丝的空洞之色,素手却是已经停下了动作。 “不过……本小姐可以考虑给你留上一条活路……” 那婆子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的希翼之色,人在最绝望的时候,往往最是希翼抓住所有能救自己一命的机会。 洛舞烟浅笑道:“你是聪明人,知道我要的是什么……若是你愿意站出来指证那个幕后之人……本小姐就说到做到,留你一命……” 那婆子的眼神一亮,随即又是黯淡了下来,犹豫道:“凭他的实力,不是你能抵抗的……若是到时候被人反咬一口……我怕是会比现在的结局更惨……” “既然如此……你就没有了存在的价值了……”洛舞烟的眼底绽放开一抹残忍的暴虐之意:“一个手下败将,是没有资格和本小姐谈条件的……” 那婆子的意思洛舞烟岂会不明白,她不过就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和自己谈一点小小的条件罢了。 661.以暴制暴才是王道(19) 只是她洛舞烟岂是那种可以由着别人讨价还价之人? “既然你觉得以后的结局会还要惨……本小姐就不难为你了……” 说话之时,素手已是毫不留情的按在了那短剑之上,玄力流转间,半柄剑身已是好不留情的整个的嵌入了她的半个肩骨之内。 巨大的痛苦让她一声惨叫,凄惨的痛楚难当的哀嚎之音绵延之间,已是响彻了半个街道。 这一声惨嚎,也是将那名孝衣女子的神魂给喊了回来,一怔之时,她顿时恐惧的看着洛舞烟生生的将那柄短剑没入了那个歌婆子的身躯。 这个女人还算得上是一个人吗? 怎么可以心狠至此? 她不只是想要杀了自己的弟弟,而是早有预谋的想要借自己手害了他。 那婆子的哀嚎使得那些看热闹的人群不由自主的再次的后退了几步,更是有胆小的早就悄然的转回了家去,免得沾染上这无妄之灾。 楚修尘一脸好奇之色的看着周围的人群慢慢的退却,眼底略过一丝赞许之色。 这群人,果然是需要血腥的手段震慑。 洛舞烟也是察觉到了人群的畏惧之心,裙裾摆动间,已是莲步轻移的走上楚修尘所站的位置。 昂首看着那群眼神之中露出些许畏惧之色的百姓,洛舞烟的身上渐渐的释放出彻骨的寒意。 “若是有谁还想要为名除害的,想要借机的除掉洛家的……尽皆的放马过来……本小姐别的不会,就是会以暴制暴……若是你们还有谁觉得洛家必败,想要落井下石的……本小姐照单全收……不介意的在一次的上演一场血腥的屠戮……” “当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们敬我,我自然的也不会对你们出手……但是若是还有谁拿着洛家这莫须有的罪名来唆事的话……可别怪本小姐出手无情了……” 黑夜悄然的走上前了,微不可查的对着楚修尘淡淡的点了点头,漠然道:“其实大家可以想一想……若是洛家的洛狄真的造反的话,皇上会真的姑息吗……也就更加的不会派了七王爷和七王爷去一探究竟……在两位王爷为确定那洛狄是真的有罪之前……任何的这种造谣的言论都是要严惩的……” 说罢,冷冷的看了一眼远处的那几句尸体,高声道:“若是有谁还是不服的话……不如就这将自己和那几位掂量一下……是不是比他们厉害呢……” 洛舞烟狂傲至极的以墨玉一般的眸子在围观的人群之中环绕了一圈,璀璨的眸子流光婉转,“洛家的事情,早晚的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我洛舞烟虽说是心狠手辣,可是也绝不是不讲道理之人……否则皇上也不会给我们洛家一个解释的机会……只要大家不再肆意的无中生有的滋事,本小姐也懒得和你们计较什么……而且今天的这几个人,大家也都是看到了,是他们想要诽谤我洛家在先,为护我洛家周全……我洛舞烟才会出手杀人……” 662.以暴制暴才是王道(20) 黑夜冷眸转向了那略有些骚动的人群,淡漠道:“有句话,叫做公道自在人心……三小姐不必细说,相信大家都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 黑子大步而来,沉声问道:“那边的两个还没有死……三小姐打算怎么处理?要不我一掌一个的直接拍死了得了……” 黑夜却是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不屑道:“就是一整个做事不动脑子的憨货……若是三小姐想杀,他们还能活到现在?” 黑子不服气的瞪大了眼睛,刚要反唇相讥,却见洛舞烟已是白了争吵的那个人一眼。 素手牵起楚修尘的手,裙裾转动间,转首向着洛府走出。 “若是你们想吵架的话,改日里,本小姐将你们用一条链子拴在一起,然后关在一间房子里,让你们好好的吵上一吵……等彻底的吵够了,再放出来…… ” 说着点头,甚是妩媚的看了一眼身边的楚修尘,“王爷觉得这个主意可好?” 楚修尘连忙不迭的迎上她的目光,连声附和:“好啊,好啊……” 黑夜与那黑子互相仇视同时的互看了一眼,再次甚是默契的冷哼一声,随行与两人的身后,却是不时的仇视一般的看上一眼。 楚修尘有趣的回眸仔细的看了一眼眸子,唇瓣单开一抹笑意,遂传音道:“你这个黑子确实是一个看门的好材料……” 洛舞烟忽然顿住脚步,略一沉思,转眸看向那围观的人群,声音甚是清脆的喊道:“从今天起……洛府的大门就由这黑子来看守了……若是还是有人不服洛家的……只管过来挑战一下这黑子,洛家的大门,从今天开始,将不会再关闭……欢迎不怕的人过来 挑衅这黑子的一身皮肉……” 走至那泪流满面的女子的面前,洛舞烟一声冷笑:“带上他们两个……” 那女子面上的惊恐之色更甚,想要拒绝,却是毫无还手之力的被那黑子一只大手扣住了手臂,直接的拎起来的扔给了黑夜,, 黑夜一个不查,连忙出手接住,喝道:“为什么给我?” 黑子却是不言语,弯腰抱起了地上的男子,冷哼道:“我有娘子了……待会若是牵着她,我娘子会不高兴的……” 说着,极是不屑的将黑夜再次的上下打量了一眼,越加的小人模样:“又你没有媳妇……给你一个女人也算是便宜你了……” 黑夜的唇畔不由的狠狠的一抽,这个黑子简直就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嘛。 瞧瞧他那鄙视的眼神,分明就是讥讽自己没有找到媳妇,还不时的晒一晒他那有媳妇的人的幸福小神色。 自己长得比他好,武功比他高,凭什么就要在他后面娶媳妇呢? 干干的清了一下嗓子,上前一步,跨到了楚修尘的身侧,嘀咕道:“看看人家……不过就是刚刚的跟了咱们的三小姐,三小姐就那么费心费力的就为人家娶上了媳妇……咱都跟着王爷多少个年头了……王爷咋就不知道给咱也指个婚呢?” 663.以暴制暴才是王道(21) 楚修尘的脚步顿时一阵踉跄,抬眸愕然的看着他,黑夜却是做贼心虚的疾行几步,跨上了洛家的台阶。 刚要伸手拍门,却是听到那门却是“吱呀”一声的自己开了。 洛家的大门一直的紧闭着,可以并不代表里面的人就不知道外面的动静。 尤其是那洛石笠,在得知有人来闹事之后,果断的关闭了府门,并且阻止了那御卫队的想要出面赶走他们的念头。 虽说他牢记了洛舞烟那不管不问的话语,客户是外面的话语他却是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中,难免的就郁结在心中。 心口难受之余,朱兰连忙将他送回了房间休息,孰知那边躺下没多久,就听到了下人回报,说是三小姐在门口大发神威呢。 两口子连忙赶来观看之时,却是正是看到那黑子大发神威,一掌一个人命的壮举。 在听到洛舞烟说这黑子以后就是洛府的人以后,洛石笠的心不由的安稳了许多。 此时见众人过来,连忙的命人将府门打开,迎接众人的到来。 一见洛石笠,洛舞烟甚是自觉的松开了楚修尘的手,快步的走上去。 “爹……你没事吧……” 洛石笠的脸色苍白,甚是难看,惹得洛舞烟心不由的一揪。 “不是说了不用你们操心的吗?外面的事情我会搞定的……怎么还不听呢……” 说着转眸看着朱兰道:“四娘……你和爹这段时间就在家里喝喝茶,养养花什么的,过上两天的安稳日子嘛……” 洛石笠此时却是没空和她扯这个,疾行几步,跪倒于地:“臣洛石笠带领家眷恭迎七王爷……” 这是在洛府的大门外,天子的眼皮子底下,随时需要讲究礼数,如今又是非常时期,他自然是要礼数周全,免得在落人家的把柄。 随着洛石笠的拜倒,看守洛家的御卫队的人也是齐齐的跪倒了一地:“臣等见过七王爷……” 洛舞烟顿时有些无趣的看了看那个眼神之颇有些得意之色的傻王爷,在等着众人起身之后,这才唤过黑子,将他推到了洛石笠的面前。 “黑子,看清楚,这就是我的家人……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 黑子大山一般的身躯立即矮了一截,跪倒在了洛石笠的面前龚声道:“小的黑子给将军请安……” 洛石笠不敢置信的看着黑子,和这个黑子的威名,他是多多少少的听说过的,更是知道这黑子是谁手中的棋子, 惊诧之余,疑惑的看着洛舞烟,低声问道:“烟儿……这个黑子……是怎么回事……” “女儿说过,一些事情,爹爹不需要操心……关于这个黑子的所有的问题,我也已经全部的搞定了……日后,这黑子就是我们的门神……而且,我已经吩咐他了……只要以后再有胆敢擅闯我们洛府,想要造谣生事的人……黑子不必手下留情……” 见到洛石笠的面色微露难色,知道他关心的是什么,连忙低语安慰道:“爹爹,放心,有时候以暴制暴,才是王道……” 664.你的人,我要了(1) 洛石笠无言的低叹一声,转眸看向黑夜手中的那个已经浑身瘫软无力的女子,微微皱眉:“烟儿,你要将他们两个怎么处理?” 洛舞烟却是高深莫测的微微一笑,搀起了父亲的手,娇笑道:“爹爹,记得女儿说过的话…… 所有的事情,都有女儿来出面搞定……你所需要做的,不过就是在这大院之内,喝茶养花即可……” 洛舞烟的不只是话语让洛石笠摸不着头脑,就连行为也是摸不着头脑,那个女子被她大夫附中之后,不过是短短的半个时辰,就将他们两个又莫名其妙的扔了出去。 看着女儿古怪的行为,洛石笠忽然感觉到自己是真的老了,在运筹之上,一些事情,是真的摸不着女儿的脉搏了。 见到父亲疑惑,洛舞烟浅浅的一笑,继而在父亲的耳边,神秘的低语道:“若是你的人被敌军抓去了……然后又平安无恙的给放出来了……你会怎么想?” 洛石笠浓眉不由的一挑,沉声道:“我会以为他们达成了某种协议……” 丰润的唇瓣勾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笑意淡然:“爹爹现在应该知道女儿的意思了吧?” “你是想钓鱼……”洛石笠的脸色挂起一丝欣慰的笑意,赞许的点点头:“这个方法不错……” “爹爹又猜错了一点……”唇瓣上的笑意更加的浓蕴,洛舞烟的眸子流转着异样的光华:“女儿所想的……却是要做上一桌全鱼宴……” ※※※ 出乎洛舞烟等人预料的是,这黑子所相中的那位姑娘,居然是一位还算富裕人家的独生小姐。 纵然算不得是大家闺秀,却是也是总称的上是小家碧玉了。 更加具有狗血效果的是,当一行人的马车晃晃荡荡的赶到了黑子所说的那户人家的时候,却是见到了那张灯结彩的喜气模样。 那耀眼的大红色的喜字使得黑子的心不由的一沉,哪里还顾得上马车里的人,连忙几个大步,窜到了那户人家的门前。 楚修尘悄然的掀起了车帘,薄唇微绽,笑意莹然:“妖精……似乎我们来的挺巧的……正好可以讨上一杯喜酒也是不错的……” 黑夜也是满脸的戏谑之色,眼底之中,却是有着一丝丝的兴奋之色:“三小姐……今天可真是巧啊……待会的局面,会不会发展为我们去抢亲啊?” 洛舞烟的纯瓣不由的一抽,白眼道:“你不是不喜欢这黑子吗?抢什么抢啊?这样子不是挺好?你俩两个光棍,倒是谁也不用嫉妒谁了……” 黑夜闻言却是讪讪的干笑一声:“嫉妒什么啊嫉妒……就咱这模样,漂亮的姑娘手到擒来……可是黑子的条件就不行了啊,难得的有个姑娘不嫌弃他……咱们怎么着也得帮上一把不是?” 洛舞烟却是黛眉微蹙,哀哀的一声叹息:“若是那位姑娘心底还有上咱们的这个傻大个,那么一切就还有转圜的余地……可是若是……那就是谁都是回天乏力了……” 665.你的人,我要了(2) 楚修尘的眼底绽放开一抹笑意,悠哉的坐回了车厢之内:“若是那个姑娘已经变了心……我们就权当是来讨上一杯喜酒喝罢了……” 黑子的壮硕的身躯出现在门前的时候,那迎宾的两个下人就齐齐的脸色一变,一个连忙的跑进去通风报信,另一个却是愁眉苦脸的迎了上来。 “黑子大哥……这个你也看到了……明天就是小姐的好日子……这个……还请黑子大哥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小的才是啊……” 黑子的脸色阴沉,冷声道:“你家小姐的好日子?只是不知道你家的乘龙快婿又是哪一个?” 一名丫鬟模样的女子正端着一只托盘从门口经过,在见到黑子的时候,忽然一声惊叫,手中的托盘喷然落地。 顾不上收拾地上的热气腾腾的残羹,她慌慌张张的向着门口的方向紧跑两步,想要冲到黑子的面前,忽然又似顿悟一般的“哦”的一声,转身疾跑。 黑子认的她,她正是居家的大小姐居悠梅的贴身侍女花子,,当下忍不住一声大喝:“花子……你过来……” 说着。健硕的身躯如山一般的就从那迎宾的下人的身边擦身而过,愁的那人连忙拦住道:“黑子大哥……还是等老爷过来的时候再说吧……” 黑子似乎对这个老爷心生畏惧之色,一句话就使得他收回了脚步,悻悻的站在了门口。 听闻黑子的呼喊,马车上的三个人解释好奇的翘首以待,以为好戏即将上演,孰知那黑子却是被那人的一句话就给震慑的收住了脚步。 洛舞烟不由的感叹道:“哎呀……这黑子居然还有害怕之人……只是不知道这位居老爷是何方的神圣,居然可以让黑子忌惮成这样……” 黑夜却是鄙视无边的撇撇嘴道:“没用的东西……这要是我,我就直接的跑到那小姐的闺房,当面问清楚……若是想嫁给我,老子带她杀出一条血,直接遁走,要是不同意,老子也是杀出一条血路,自己走……” 话未说完,屁股后面已是被洛舞烟踢上了一脚,呵斥道:“那你还在这里废什么话……还不直接的上去给他壮胆去……” 这一脚,力度不小,直接的将他踹下了马车,揉揉屁股,黑夜苦着脸道:“三小姐……我不过就是说了一句玩笑话……三小姐不必生气的……” “生你妹的气啊……”洛舞烟气急败坏的抓起黑夜遗留在车架之上的皮鞭,作势就要抽过去,“本小姐没那闲工夫和你生气……本小姐是要你真的过去教教那个黑子……老娘手下人,哪一个是这么没有气势的……” 楚修尘连忙按住她的手,冲着黑夜挤挤眼睛:“你家三小姐是要你真的过去给那黑子作伴呢……这黑子似乎是在心底就在发虚,所以才不敢硬闯到里面……而且据我的估计,等那居家的老爷来了,一个呵斥,就能让着黑子无地自容呢……所以,你就过去的给他壮壮胆好了……” 666.你的人,我要了(3) 楚修尘的话让黑夜顿时的来了精神,当下作势的一甩头发,装那啥无限的挑着眉毛道:“既然如此,做兄弟的就为他出一次马……就算是用抢的,咱也给他抢一个媳妇回来?” 洛舞烟却是鄙夷的叱喝道:“不要到时候丢了我们七王府的脸就行了……” 黑子正在踌躇之时,陡然的觉察到了身边多出了一个人,转首看时,见是黑夜, 不由的微微的皱眉:“你来干什么?来看热闹的吗?” 黑夜冷哼道:“就你这破热闹有什么可看的……是三小姐让我来通知你一声,不要丢了她的人……她的手底下,可不要你这样的没有气势的人……” 说着,面色之上,升起了一丝得意之色:“三小姐可是说了,若是你下不去那个手,就让兄弟来帮你……待会要是不行,兄弟帮你把你的娘子给抢出来……” 说话之时,一双眼睛是将脸色铁青的黑子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好几遍,戏谑之声再起:“你说……你站在这里是干什么?等着人家请你进去吗?老子要是你,早就杀到里面去了……” 迎宾的那个下人的眉毛皱的越发的浓了,这位那里来的大爷,说话的口气是如此之硬,而且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在这里掀风搅雨。 有心想要插句嘴,又怕得罪这来历不明的人,当下只能是讪讪的站在那里陪笑着。 心中却是在咒骂着那个进去通风报信的人,都这么久了,总该的有句话了吗? 这人到底是见还是不见,留下还是轰走,这上面的人总归是要给个意思的吧? 就这一座山一般的身躯,这站在居家的门口,那绝对的夺人眼球的一处所在啊。 来来往往的宾客借皆用一种好奇的眼光打量着这两个黑衣人,人家大喜的日子,怎么这两位倒是一副讨债的表情站在这里的呢? 那就在那迎宾的下人胡思乱想,左右为难之际,陡见刚才进去通报的那名下人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他连忙迎了上去:“老爷怎么说?” 那人无奈的摇摇头,喘息道:“老爷说……让他滚……直接轰走……” 他的话语让两人面面相觑,互相为难的互看了一眼,通报之人头疼的瞄了一眼脸色越发的难看的黑子,嗫嚅道:“要不……你和他说说,让他走吧……” “我哪里敢啊?”另一个却是一口回绝,眼角重重的抽搐着:“就他那脾气……我怕是话还未说完就被他一掌拍死了……更何况那边还有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爷……” “那怎么半……总不能就让他就这么的站在这里啊……” 黑夜幸灾乐祸的戳了戳黑子那结实的手臂,“喂……你说你等在这里干什么?干脆的直接进去将人带走得了……你说你守在这里,还不是被人家扫地出门的结局吗?” 黑子的脸色随着他的话语显得越发的阴沉了,冷眼的看着那两个交头接耳之人,大喝道:“你们是不是非要等老子直接的杀进去才过来回话啊?” 667.你的人,我要了(4) 那两个人的身子一僵,顿时有些不知所措的互视了一眼,紧皱眉头,犹犹豫豫的你推我搡的拉扯到了黑子的面前。 进去通报的那一个,终究是没有抵过另一个的推搡,小心翼翼的凑到了黑子的脚边,嗫嚅道:“那个……老爷说,小姐已是有了婚约的人了,和黑子大哥真的是没有缘分……所以……所以,还是请黑子大哥请回吧……” “噗……”一旁的黑夜忽然没忍住笑出了声,但是随即又是极其严肃的收了笑意,虎视眈眈的立于一侧。 “大哥,要不怎么江浙居家给砸了算了……将嫂子救出来,你们远走高飞……到时候看谁还能找到你们……” 黑子却是没有心情和他掰扯,阴沉着脸问道:“那你们家小姐的意思呢……死不是也是这么个意思?” 说话之时,陡然听到了大门之内传来嘈杂的声音,紧接着有婆子喊道:“快来人啊……快点的拦住小姐……不要让她跑了……” 正在马车之中的洛舞烟精神一震,连忙的戳了戳身侧的楚修尘,如水的眸子光华流转,极是兴奋。 “快看快看,正主上场了……” 戳了半天也没见楚修尘有什么反应,转眸看去,却是见楚修尘慵懒的斜倚在车厢之内,修长的抽脂缠绕着她的长发,在手指上绕着圈圈。 见她回首,墨染的眸子现出了淡淡的笑意:“你喜欢看就行了……夫君我只喜欢看你这个妖精……” 洛舞烟娇嗔的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他,专心的看向外侧,居家的门口已经围满了人。 居悠梅还未跑到门口,就被蜂拥而至的丫鬟婆子拦腰抱住,徒劳的挣扎了两下之后,最终还是因为身子娇弱而放弃了挣扎。 那个人就近在咫尺,她却是无力挣扎到门口,难道今生就这么的生生的错过了吗? 一股绝望的情绪自心底蔓延,泪珠顺颊而下之时,撕心裂肺的喊声响彻了居家的上空:“黑子……救我啊……” 黑夜嬉笑的心态顿时收敛,凝目看向身躯颤抖的黑子,“黑子,你还等什么呢……没听到人家姑娘在喊你吗?” 黑子的身躯已经因为愤怒而不可遏制的颤抖着,想要挪步上前,可是却是浑身无力一般的颓然的晃了两晃。 黯然的双手抱头,黑子痛苦的看向了那院落之中:“我答应过她……不会擅自的闯入她的家中……不会对她的父母做出伤害之事……” 黑夜无力的一声呻吟,自家的王爷果然的看出了他的软肋所在,哀叹一声,无奈的摇摇头道:“也罢……看在咱们以后同侍一主的份上,这一次,兄弟来帮你……” 闪身之时,人已是到了居家的院府之内。 居悠梅在垂死挣扎之后只能是绝望的闭上了眼眸,任由着丫鬟婆子挟持着自己,送回了闺房之内。 她见他一面,不过就是想要了结一份最后的执念罢了。 可是,上天却是连这样的机会似乎都没打算给她。 668.你的人,我要了(5) 众婆子推推搡搡的想要将这娇小姐送入闺房,却是在半路之上,被一个黑男子莫名其妙的拦住了去路。 “居家的大小姐是吧……那个黑子就在门外等着见你一面……他说了,他答应过你,不会擅自的闯入你的府邸……所以,在没有你的允许之下,他就这么一直的守在门外……现在我来问你,你想见我那兄弟一面吗?若是想,我带你见他……” 众婆子此时是终于的听明白了这个黑衣男子的最终目的,大惊之时,一名婆子连忙站出来,呵斥道:“你是什么人?怎么可以如此的没有规矩?居家的小姐岂可随意的和你一个男子出去……” 说话之时,已是暗示了那几个婆子将小姐围在了中间,似乎这黑夜就是一采花贼一样,虎视眈眈的放着他。 只要能在拖延一会的时间,居家的护卫赶来了,她们也就安全了。 居悠梅的眼中此时已是闪烁着璀璨的光芒,惊喜的喃喃低语道:“他真的就在门外……我就知道花子不会骗我…… 他终究还是过来找我了……” 黑夜的眼底闪过一抹欣慰之色,还好,这位居家的小姐在心底,应该还是有着那个傻大个的。 当下也不多说,一个闪身,已是入了那婆子的包围圈,在她们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两人已经是彻底的遁向了远处。 不知道是哪一个婆子先回过神来,立即吼道:“快来人啊……小姐被人抢走了……” 黑子在门外自是也是听到了这句话,心中一喜,在转眸时,黑夜yoshi将那个他最渴望见到的人送到了自己的面前。 当年,他是居家的一条狗,唯独她将他当做人。 几年的相处,他们情愫暗结,却被居家的老爷居堂棒打鸳鸯,并且提出了想要娶她女儿的苛刻的聘礼数目。 从那以后,他只能在机缘巧合之下偷偷的与她见上一面,却是终究无力凑够那对他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的聘礼。 而如今的他,终于在这最关键的时候带着那份聘礼来到了居家的门前。 上天垂帘,终究这一切都不算太晚。 秀气的眉毛,红肿的眼睛,红红的鼻尖,以及那略显苍白的嘴唇,却是让黑子的心不由的一疼。 双臂张开,黑子低声道:“今天,我来提亲……” 惊喜的泪水瞬间充斥了居悠梅的双眸,没有丝毫犹豫的,她扑到了黑子的怀中,娇小的身躯在那宽厚的胸膛之上,微微的颤动着,啜泣着。 她还以为这一次是他们的最后的一次见面,孰知却是一场幸福的开始。 马车之中的洛舞烟的眼底不由的浮上了淡淡的水雾,低喃道:“好羡慕那个居小姐……他们两个,真的是患难见真情呢……这样的爱情,才是最完美的爱情……” 腰身一紧,已是被身后的人圈入了怀中,随着那温厚的胸膛贴上她的后背,耳畔温热之时,那软软的低喃之音也是随之传来:“妖精,我也想提亲……” 669.你的人,我要了(6) 洛舞烟的心一动,忽然有些讪讪道:“你会不会恨我……再过些日子就要选妃了……可是却是因为我们洛家的事情而使得你要去那么远的地方……” “恨?当然恨……”楚修尘忽然拨开她的青丝,在那白皙的后颈之上,浅浅的咬了下去,呢喃道:“我恨你为什么还不嫁到我的床上来……为什么还要弄什么选妃大典……咱们都是奸夫****了,还搞那仪式干什么呢……” 暖暖的呼吸在后颈之上游走,撩拨着她的心弦,低吟着软软的倒入了他的怀中。 触手的温暖让楚修尘愈加的欲罢不能,一声低沉的喘息之音,温热的唇顺着那凉滑的肌肤蔓延上了诱惑无限的桃花瓣般的朱唇,浅允之时,已是裹住了她口中的那片柔软。 玉臂揽上他的腰身,火热的吻使得她有些意乱情迷,心中的那丝柔软被他彻底的融化,小手挪动间,已是顺着后腰摸向了前胸,大有向着他那火山之地探入的趋势。 就在那即将接触上的刹那间,却被楚修尘一把握住这惹火的小手,唇瓣轻滑,缓缓的吻上了她的耳垂。 “妖精……你是要惹火吗?” 深邃的眼眸带着那熊熊的欲火灼然的燃烧着眼前的这个女子那墨玉般闪亮的眼眸,浓浓的爱恋将她重重的裹入自己的眼底。 魅惑的笑意在唇瓣上勾勒而出,洛舞烟甚是诱惑的一笑,缓缓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毫不客气的再次探上了那团火热的根源。 “其实……我最喜欢的是将你的小火苗点燃成了熊熊大火,然后看着它们在你的体内肆意的燃烧……” 坏坏的笑意在唇瓣慢慢的荡漾而出,小手却是毫不客气的在那火山之上肆意的游走,唇瓣微张之时,已是诱惑无边的吻上了他的双唇。 楚修尘最怕的就是这个妖精主动的勾搭自己,就算她不是主动,每一次的触摸诱惑都已是让他痛苦难耐了。 倘若是这个妖精亲自的来动手勾搭自己,那他懂得下场将会是更加的凄惨。 赤.裸.裸的挑逗的话语在他的耳边呢喃低语,诱惑的他更加的欲火焚身,欲罢不能…… 这妖精摆明了是要戏弄自己…… 在这么一个地方,在这么的一出场合之中,她怎么可能的就在这里随了自己的心愿,解了自己的相思之苦呢? 只是,他楚修尘岂会就那么放过一个品尝这送到了自己嘴边的美食的这么一个机会呢? 眼底掠过一丝狡黠的笑意,面上却是愈加的痛苦难耐,极是不舍得的推开了妖精那缠绵的唇舌:“妖精……你这么做……会玩火烧身的……” 洛舞烟似乎是吃定了他不敢在这么一个地方乱来一样,媚眼如丝,却是笑靥如花的不言语,只是小手更加的肆无忌惮,惹得楚修尘血脉喷张。 看这个样子,她是不将自己弄得彻底的输的彻底,是不打算罢手了。 笑意划过眼底,楚修尘却是闪身将她扑倒在车厢之中:“妖精,你既然你这么想,夫君就成全你好了……” 670.你的人,我要了(7) 洛舞烟在微怔之时已是明白了他的用意,这个货,居然想在此处此地就地解决问题。 就在她心中疑惑着楚修尘在唱哪出戏的时候,腰间的束腰的丝绦已然脱落,那双修长的手指动作如行云流水般顺畅的游向了衣襟之上那系着的小小的衣带。 洛舞烟没料到这个货居然大胆的想到做到,面色大惊之时,已有两处衣带被解开。 一声惊呼,洛舞烟连忙将他推到了一边,低喝道:“楚修尘,你干嘛……怎么说动手就动手呢……” 这边的衣襟刚合上,那边确实已被楚修尘再次的扑倒在地,那块欲火高涨的火山之地毫不客气的压在了她的身上,无言的诉说着自己的欲望。 “妖精……夫君我刚才似乎是警告过你的,让你不要玩火自焚……是你自己不听劝罢了……” 那双眼眸之中的情欲之火烧灼的洛舞烟是心尖直颤,她死死的抓住自己的衣襟。 这方面,男人和女人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纵然在情浓蜜意之时,女人也是很容易因为理智而冷静下来。 而男人却不行,他们在更多的时候,却是受着那最原始欲望的驱使,而继续的循着自己的欲望继续着某项活动。 楚修尘眼中的那抹疯狂之色显然的吓住了洛舞烟,她似乎是没料到这一次居然真的将他的欲火给彻底的点燃了。 干干的,她赔笑道:“那个……楚修尘,其实刚才的事情是因为无聊所做的一个小游戏……你不必太在意的放在心上……” 楚楚可怜的模样谄媚的陪着笑脸,现在是只要能灭掉他的那股子邪火,陪个笑,卖个脸,那是必须的。 “ 游戏?”楚修尘唇瓣的笑意浓郁,却是没有丝毫要起身的意思,“夫君很是喜欢这样的游戏……不如,我们继续……” 那一团火热的透过薄薄的衣衫,传到了她的肌肤之上,使得她愈加的面红耳赤,心虚肝颤。 “这里……我刚刚忽然觉得,似乎这个地方人来人往的,很是不适合玩这样的游戏……”洛舞烟义正言辞的很是认真的说道:“我还是觉得,咱们回到咱们的小地盘以后,再继续这游戏才是王道……” “回去以后,这游戏肯定是要继续的……可是那个游戏和现在的这个游戏并不冲突啊……” 眼底暧昧的笑意更加的浓郁,修长的手指拂过洛舞烟那斜露而出的性感至极的锁骨,无限爱意的吻了上去。 这势头,是大有不把她吃掉誓不罢休之势。 洛舞烟哪里还敢在让他触碰啊,这越是触碰,他的心底的欲火就会越加的旺盛。 正在左右为难之际,外面却是有人忽然的一声怒吼,让车内的两人同时一怔。 洛舞烟的眼底掠过一丝笑意,当下毫不犹豫的一侧身,双手用力一拖,已是将他掀下了身。 在他身势未稳之际,再顺势一脚,暗运玄力,将毫无防备的还沉浸在温香软玉之中的楚修尘一脚就踹下了马车。 671.你的人,我要了(8) 黑子只顾得和居悠梅忘我的拥抱,却是全然不知他们的这一番举动已是彻底的震怒了随后赶来的居家老爷子居自攀。 一见自己宝贝女儿和别的男子在大庭广众之下搂抱在一起,丝毫无视周围的来往的人的指指点点,这种有损闺名的举动使得这位居家老爷子是怒发冲冠。 明天,就是她出嫁的大喜的日子,她却是在今日在这里毫无羞耻的扑倒在不是准夫婿的男子的怀中,这一切的举动,怎么不让这位居自攀睚眦欲裂。 况且,随着那一句“抢人”的话语,今日里居家的所有的在做客的亲戚已是纷纷的涌了出来, 原本是想着查探一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孰知这一出来就遇上了这样的一幅画面。 如此在众亲友面前丢人现眼的事情,差点没染那居自攀厥过去。 盛怒的身躯晃了两晃,新亏是后面的人眼疾手快的复制了他,才使得他没有跌倒于地。 稍微的定了一下心神,居自攀是顿然的一声狂吼:“居悠梅……你给老子我滚回来……” 怒吼之声响彻了半个街道,一时之间,街道中之上鸦雀无声,一个个瞪大着眼睛想要观看这件事情到底是如何的结局。 孰知…… 就在这静溢之中,一声甚是不和谐的“扑通”之声传来,在这寂静的时刻,听来趣味是十分的清晰。 所有的目光齐齐的落在了那停于不远处的那辆扑通的马车,以及那个滚落与车下的白衣男子。 楚修尘在那一脚袭来之际就暗道不好,这妖精居然玩阴的,在踹他的这一脚之上,居然带上了玄力。 若是普通的一脚,对他来说,无疑于调情,他甚至可以借助这只小脚顺藤摸瓜的直驱而上,直接的轻薄了那个妖精。 可是加上了玄力的一脚,他就只好自认倒霉了。 尴尬窘迫的爬起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拍了拍衣衫之上所沾染的尘土,随即做贼心虚的瞟了一眼居家的门口。 现在的他只是希望那里来来往往的过往的人群之中,没有人注意到自己的狼狈的模样。 别人,他倒是不怕的,他怕的是黑夜。 这个黑夜可不是傻子,自然是可以猜的出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的。 以他的身手,好端端的怎么会从马车里掉出来了呢?这样的结局绝对的是只有那么一个。 被自己的女人踹不丢脸,丢脸的是在自己的下属面前被自己的女人踹。 若无其事的秒了一眼居家门口的后果就是楚修尘那拍打尘土的手僵持在了半空之中。 因为此时的所有人的眼睛全都死死的盯在了他的身上,一怔之时,随即将一脸的苦笑变成了哭丧的模样。 委委屈屈的一边拍着衣衫一边磨磨唧唧的向着黑夜走去:“黑夜……本王掉下来了……屁股疼……” 黑夜的眼角狠狠一抽,随即配合的迎了上来:“没事的,王爷……黑夜给你揉揉就好了……” 正在马车之中整理衣裙的洛舞烟听到了这暧昧的声音顿时觉得自己的节操碎了一地。 672.你的人,我要了(9) 这黑夜平日里也是觉得挺爷们的一个男子,怎么如今听这声音,也是有着断袖的潜力的。 而且这话语……恶心死人不偿命还是怎么的? 一个大男人为另一个大男人揉屁股…… 居家老爷子居自攀在楚修尘的那声本王之后,心中的火气就自动的消失了一半。 当在听到这黑夜的那一声实打实的王爷之后,已是彻底的将满腔的怒火散去的干干净净了。 纵然自己的闺女再怎么的伤风败俗,也是比不上这位突兀的出现在这里的王爷所带来的震慑力的。 只是…… 小心翼翼的,居自攀问向身后的人:“这位王爷……可是有谁知道是哪一位王爷吗?” 他纵使家境稍微的富裕一些,终究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小的小地主罢了。 王爷这样的等级,对于他来说,已是半神一般的存在了。 而如今,这神一般的存在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怎么能让他不惶恐呢? 居自攀询问的话语使得人群之中一片静溢,显然大家没有几个见过真正的王爷的模样。 一名胡子花白的老者锁着老眼将楚修尘仔细的大量了一下,低声道:“看着个模样……会不会是那个七王爷啊……而且这天下间的男子能长出这等模样的却是不多啊……” 其实他这话也就是含蓄了一些,眼前的这个男子,除了模样俊俏的稀奇之外,就连那傻模样也是少有的。 老者的话语提醒了众人,再次将眼前的男子和那传说之中的傻王爷联系起来的时候,不由的顿时醒悟过来。 忙不迭的整理好衣衫,居自攀连忙上前几步,带着众人跪伏于地。 “草民恭迎七王爷……” 楚修尘似乎是只是关心自己的屁股,对着众人的跪拜,只是淡淡的“唔”了一声,随即揉着屁股,颇为兴奋的看着头顶的大红灯笼。 “哇……有人家娶亲嘞……黑夜,本王要喝喜酒……我们进去喝喜酒看新娘子可好?” 居自攀诚恐惶恐的恭声道:“七王爷大驾光临,草民不幸荣幸……还请七王爷里面请……” “好啊,好啊……”楚修尘兴高采烈的蹦上来居家的石阶,回首叫道:“黑夜,黑子,我们喝喜酒了……” 居自攀原本有些荣幸窃喜的老脸立即一僵,愕然的看着那依旧还在搂着自己闺女的黑子。 “王爷……和黑子认识……” 居悠梅的脸色顿时现出了希翼之色,惊喜的看着黑子的眼睛,低语道:“你现在是跟了七王爷了吗?” 所有人的神色复杂的看着这个傻大个,又羡慕,又嫉妒,有鄙视的…… 这个黑子何德何能的,就攀上了七王爷这座高枝的呢? 听闻居悠梅的话语,,黑子却是微微的摇了摇头:“我没有跟着七王爷……” 居自攀顿时甚是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还好,这黑子还不是七王爷的人。 孰知一口气没出完,就听到了黑子低沉的声音再次的想起:“我跟的是洛家的三小姐……” 673.你的人,我要了(10) 居自攀顿时有一种想要窒息的感觉,身子晃了两晃,险些跌倒。 刚才他还在庆幸这黑子没有跟着七王爷,现在却是在后悔这黑子为什么就没有跟着七王爷而是跟了那凶名在外的洛家的三小姐呢? 在京城之中,这洛家的三小姐那绝对是凶神一般的存在啊。 而且民间私下有传言,据说这个女子是极其的护短,只要是她的手底下的人,别人是休想欺负上半毫的。 “三小姐?”居悠梅微微的一怔,“就是那个七王爷的心上人?” 女孩子的心底关心的东西和别人的就是迥然的不同。 她的父亲记住洛舞烟,是因为洛舞烟的嗜血凶名,而她记住洛舞烟,是因为坊间传出的她与那傻王爷的爱情。 一个傻的近乎白痴的男子独独的喜欢上了一个被无数的男人鄙视的丑女。 一个丑的上不得台面的女子,居然和一个傻子传出了至死不渝,非他不嫁的爱情。 更有甚者传言,这位三小姐为了这位独享傻王爷的爱恋,甚至是不惜的得罪了太后而始终不答应为这位傻王爷续妾一事。 曾几何时,她是多么的羡慕这位三小姐居然有魄力胆敢反抗太后的命令。 若是她又那三小姐的一星半点的魄力,他和黑子之间的事情也不会是落到今日的这步田地。 幽幽的叹息一声,居悠梅低喃道:“好想见见她啊……这是一个传奇的女子,真不知道她是如何的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好羡慕她啊……” 难的心上人说话了,黑子立即说道:“你可以见啊,三小姐就坐在马车里的呢……要不我带你去见见她?” 居自攀却是重重的一声咳嗽,正色道:“梅儿……你过来,爹有话和你说……” 居悠梅的脸色瞬间的变了颜色,连忙摇摇头,慌慌张张的躲到了黑子的身后,嗫嚅道:“爹……黑子今天是来提亲的……” “荒唐……”居自攀不由的一声怒喝:“你明日就要上花轿的……他今日来提什么亲?你休要在可以气爹了……” 黑子却是一声冷哼道:“当日是你说的,只要我带着一万两的银票来上你家提亲,你就将梅儿嫁给我的……” 说着,自怀中取出一张银票,傲然道:“这就是一万两的银票,我做到了……你也应该说到做倒,将梅儿嫁给我为妻……” “黑子,我是看在七王爷的面子上才对你有几分客气的,你可别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居自攀的脸上在瞬间变了几个颜色,自是十分的难堪。 自己的女儿明日就要嫁人,而今日却是在满堂宾客的面前,还有人上门提亲,最让他难受的是,自己的女儿还在那里不知羞耻的和那个男子紧紧的偎依在一起。 “你想毁约?”黑子的脸色瞬间的阴沉下来,沉声道:“三年前,你曾经说过,三年之内,只要我带着一万两的银票上门提亲,你就会将梅儿嫁给我……如今三年期约未满,你就想毁约不成?” 674.你的人,我要了(11) “期约?”居自攀却是一声冷笑:“我们之间的期约可有什么字据之类的东西?空口无凭,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这句话说出口,怕是所有人都猜的出来,这个老家伙是在钻空子,可是这也是恰恰的说明了他在做贼心虚。 “爹……”居悠梅的脸色一时之间也是十分的难看:“当年说这句话的时候,女儿可是也在场的……” “你给老子住口……”居自攀一声冷斥:“你还觉得不够丢人是不是?你也是一个有夫家的人了,怎么可以如此的不知廉耻的和一个男子拉拉扯扯的勾搭在一起呢……” 这样的带有着严重的侮辱性的话语,自自己的父亲口中说出来,对居悠梅的刺激可想而知。 娇小的身躯晃了两晃,泪水已是顺颊而下,哽咽着看向自己的父亲,居悠梅的心痛微微的抽搐着:“爹……你该知道女儿的心思的……怎么还说出如此的话语来伤害女儿的心的呢?” 黑子却是壮硕的手臂一圈,将她牢牢的圈在自己的臂弯之内。 “别怕,有我在呢……若是你爹想毁约,那咱们就去求七王爷和三小姐给咱们做主……” “黑子……”居自攀犹如被马蜂蛰住了屁股一般的跳了起来,气急败坏的指着黑子怒吼道:“你这个下三滥的狗奴才,当初不守规矩的时候,我就该将你给打死……如今好心的放了你一条生路,你居然不知悔改的还想妄想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居自攀不敢不跳起来,这黑子若是真的将那三小姐给弄来了,自己这有理怕也是会被那女子弄成了无理。 什么人能招惹,什么人得避让,他可是心知肚明。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随着而来的,还有一阵清脆的铃声,在听到那铃声的同时,居自攀的脸色就变得很是难看,而那居悠梅更是神色大变的蜷缩到了黑子的身后。 黑子心有所悟,一声冷笑,再次的有力的揽住了自己的女人。 本来就是躲在一侧看热闹的楚修尘眼底的笑意更加的浓蕴了,满京城之内,马儿身上带着铃声的,怕是只有那么一位了。 远处的官道之上,尘土飞扬,几匹快马,飞速的向着这个方向行来,看样子,却是来着不善的意思。 黑夜的眼睛随着来人的靠近慢慢的瞪得的溜圆,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越行越近的人。 愕然的回首看向自己的主子,磕磕巴巴道:“王爷……可是看到了那是谁吗?” 话未说完,已是从那双深邃的眼眸之中看到了那浓浓的戏谑之意,随即忍不住呵呵的笑出了声:“王爷……待会了您可是要站好了,别笑趴下了……” 洛舞烟此时已是收拾了妥当,想要下车之时却是听到了这阵急促的马蹄之声,好奇的掀起了车帘看去之时,不由的怔怔的僵在了那里。 许久,唇瓣荡漾,这才缓缓的绽开一抹笑意:“这话是怎么说的?冤家……往往路窄啊……” 675.你的人,我要了(12) 马蹄静止,马上的人却是没有想要下马的意思,怒火中烧的眸子自从落在了黑子与居悠梅的身上之后,就再也的没有离开过。 居自攀嗫嚅着想要上前打招呼,却是被他恶毒而又凶狠的一眼硬生生的将想要说的话咽回了肚子里,只好讪讪的陪站在一侧。 “就是你想要和本公子抢女人吗?” 马车内的洛舞烟再一次的检查确定自己无虞之后,这才慢吞吞的的跳下了马车,浅笑灼然的笑看着那个马上的男子,莲步轻移,缓缓而行。 黑子傲然的看着马上的男子,再次的拥住了怀中的女子,冷冷的回看着那个似乎是想要一刀杀了他的男子。 “大爷不是要和你抢女人,大爷是来娶自己的女人的……” “你的女人?”马上的男子看着那黑子示威似的动作,不屑至极的冷笑道:“她是本公子三媒六娉,有着婚约之书的女人……就算是鬼,她也是本公子的鬼,何来轮到你来说是你的女人?” 黑子的拳头悄然的握起,喷火的眸子紧紧的盯着那个一脸不屑之色的高坐于马背之上的人。 “梅儿和我早就有了约定,自然已是我的女人……” “哈哈哈……真是笑话……”马上的男子忽然放声大笑,轻蔑至极的从怀中取出一本鎏金纸面的小本本,在黑子的面前高傲的一扬:“看到了没有……这就是婚书……谁有了它,谁才能算是她的男人……” 说着,厌恶的眼神在居悠梅的身上一扫而过,极是鄙夷的说道:“本来这样的女人本公子就不稀罕……若是你喜欢,等本公子玩腻了之后,就送你也是无妨的……” 如此侮辱的话语如何能让黑子咽下那口恶气,当下一声怒吼,蒲扇般的大掌迅速的扬起,大山一般的压向了那匹高头大马。 那男子随行而来的侍卫一声惊呼,连忙想要上前保护,却是已是晚矣。 一声清澈的骨骼断裂的声音传来,只见那男子身下的马儿的马头“轰”的一声垂落于地面,硬是生生的被黑子的一掌斩断了颈骨。 马儿倒地,马上的男子惊呼着跌落于地,狼狈的在地上滚了几滚,然后被一只小巧的脚尖踩在了后背之上,才算停了下来。 众侍卫见主子安然无恙,顿时松了一口气,齐齐的想要奔上前来查探主子的伤势,却是在疾行了几步之后,整齐的收住了脚步,僵立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一个个的目光,,露出极其明显的忌惮之色,戒备的看着那个脚尖踩在自己主子背上的白衣女子。 地上的人哼哼唧唧的挣扎着想要起身,可是周身各处却是传来了钻心的疼痛,抬首见到自己的手下呆若木鸡一般的站立在那里,却是没有一个想要过来搀扶自己的意思,不由的怒道:“你们都是死人啊?不知道过来扶一下本公子吗?” 话音落地,却是听到了耳畔传来了一声软语低喃:“陶贤……别来无恙……” 676.你的人,我要了(13) 陶贤的身子顿时一僵,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后背之上,似乎是有一物踩在上面,心中顿时的生出了一种不妙的感觉,连忙极是小心的转首看去。 香气拂面,却是已然遇上了一张自己这辈子都不想遇上的面孔,那浅笑依依的眼眸在陶贤的眼中看来,却是无异于杀机遍布。 他不知道,这个女子是否知道自己当初在那只酒壶之中下药的事情,只是做贼心虚的本能的先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自从那件事情以后,他虽是闭门谢客,可是外面的事情他是一件件的全都听到了耳朵里。 尤其是在这个女子受到皇上的器重以后,他已是劲量的避免于她见面的机会了。 所以,就连当初洛家的四小姐洛欣雨出事了以后,作为洛家直系裙带的他也是没敢在洛家的丧事上露面,而是佯病避开了与这位三小姐的碰面机会。 只是想不到的到的是,他居然在这里遇上了这么一个煞星。 干干的一笑,陶贤艰难的用一种笑得比哭还难看的表情看着这个冤家对头。 “三小姐……别来无恙……还真是巧啊……” “是挺巧的……”洛舞烟抬眸看向远处的居家人,淡笑灼灼:“只是没想到我们还有如此的默契……居然同时的看上了一个姑娘……” 言罢,裙裾微提,收回了纤纤细足,在他的身边缓缓的蹲下身,浅笑依旧,话语却是霸道的不容置疑。 “你的人……我要了……” 洛舞烟说话的腔调不大,却是字字清晰的传入了在场的所有人的耳中。 居悠梅的身子不由一颤,紧张的咬住了下唇,紧紧的揪住了黑子的衣襟,娇躯不可抑制的微微的颤抖着。 黑子察觉到了她的不适,不由的大手抚上了她的青丝,低喃道:“不怕,只要三小姐出面,就没有她搞不定的事情……” 说着,挑衅一般的看向了居自攀,眼中的警告意味甚是明显。 居自攀神色一僵,但是却是不敢言语的别开了头,转眸不看他们两个。 陶贤愕然的怔怔的看着洛舞烟,心底划过一丝不妙的感觉,许久,才讪讪的回道:“只是……不知道三小姐想要的,是哪一个人……” “你说呢?”洛舞烟的眸子掠过一丝淡淡的戏谑之意,笑意却是更加的灿烂夺目:“你陶贤碰过的东西……本小姐自然是不稀罕的……本小姐要的,是你没有碰过的那一个……” 言罢,扔给他一个不屑的眼神,缓缓的起身,跨过陶贤的身躯,径自的缓步向着居家走去。 就在洛舞烟跨过陶贤的身躯的时候,所有的围观的人的瞳孔皆是齐齐的一缩。 自古以来,男尊女卑。 男人都不可受男人的胯下之辱,更何况是女人的? 洛舞烟自陶贤的身上跨过,自然是给了这位陶家的公子一个最致命的侮辱。 不管这位陶公子今日是否雪耻,洛舞烟带给他的这个耻辱,却是算是已经深深的烙在了他的身上了。 677.你的人,我要了(14) 陶贤的几名侍卫的脸色已是黑的完全的看不出原来的底色了,这个洛舞烟如此的侮辱他们的主子,却是让他们最是难做。 主子受辱,按理来说,自是他们应该上去为主子雪耻报仇的,可是问题的关键是,就算是他们上去了又能怎么样呢? 给那三小姐活动筋骨的吗? 就算是他们没有和这位三小姐交过手过,可是终究的还是听过她的煞名的。 同盟会,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他们一个个的都是心知肚明,可是就算是在这样的一个杀手组织,在与她几次的交手之后,皆是铩羽而归。 虽然她们不知道这洛舞烟是如何做到的,可是却是明白一件事,无风不起浪,这三小姐若是没有过人之处,怎么会引起同盟会这一次次的追杀呢? 而且是在同盟会的追杀之中,全身而退。 况且,洛家现在还收到了皇上的器重,这里面的具体原因,其实大家都是心知肚明,说到底,就是这位三小姐不知道为什么收到了皇上的青睐。 就在他们犹豫着是否要装腔作势的拦一下这位趾高气昂的三小姐为主子讨一下公道的时候,洛舞烟已是翩然的从他们的身边飘过。 几名侍卫幽幽的互看了几眼,最终还是没有那个胆子去质问与人家,只好是讪讪的跑到了陶贤的面前:“公子……怎么样了?可是伤到哪了?” 陶贤气急败坏的甩开了那搀扶而来的手,怒喝道:“一群没用的东西……本公子被人欺负了,你们却是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为本公子报仇的……” 洛舞烟的脚步悠然止住,缓缓的转身看着那个爬起身的陶贤,唇瓣漾开一抹微笑:“陶公子……只是不知道陶公子想找谁报仇呢?” 简单的一句话,却是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到了陶贤的身上,有同情,有鄙视,更多的,却是看戏的喜色。 陶贤的身子一僵,眼底的惧色一闪而过,许久,才讪讪的回道:“三小姐误会了……陶贤说的……是那个和我抢女人的人……” 黑子双拳一握,就要上前,却是听到洛舞烟懒懒的回道:“你没有听到吗……本小姐刚才已经说了,你的人,我要了……” “三小姐这是何苦呢?”陶贤的神色是十分的难看,眼底怒火中烧,却是明显的敢怒不敢言:“你那个居家的大小姐已经和陶贤有了婚书在先……三小姐又何必要夺人所爱呢?” 黑子一声冷哼,上前一步,愤声道:“你根本就不在乎她,你凭什么娶她?” 抬手拦住神色愤概的黑子,洛舞烟只是淡淡的笑道:“说到谁先谁后的问题……人家黑子和居小姐早就在几年前的时候已是两情相悦……也是在几年前,黑子就和那居家老爷子定下了三年之内,带着万两银子过来娶亲的约定……“ 陶贤冷笑道:“口头约定,怎么算得?” “你可记得……”洛舞烟却是不恼,笑靥如花:“本小姐当初说过,再见到你的时候,本小姐会让你做不成男人……” 678.你的人,我要了(15) 话锋一转,戏谑之音已出:“你是在提醒本小姐,口头约定算不得……还是说,不相信本小姐可以做到这一步?” 此言一出,居家的宾客顿时一阵哗然。 人群之中,似是有人轻言嘀咕道:“这位三小姐还真的跟外面传言的一样的强悍啊,这样的话都说得出口……” “嘘……不要命了……”另外一个声音急忙低声喝止道:“待会若是被三小姐听到了,她再亲自强悍给你看,倒时候你就知道什么才叫做真正的强悍了……” 黑夜顿时以手扶额,面色微窘的偷瞄向身侧依旧呵呵傻笑的楚修尘。 这个三小姐说话是着实的犀利,这样的话语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也是如此的面色不改的直接的说出来。 莫说一个女子的矜持了,就连一个男子,怕是在这样的场合之下说出这样的话语,也是有些难堪之色的。 跟着这样的女主子,这脸皮的厚度还真的是有待于再继续的修炼的。 楚修尘似乎是发现了黑夜的那面色之上的些许的窘迫之色,顿时浓眉一挑,傻笑随之而出:“黑夜,你看我干嘛……娘子说要那个陶贤做不成男人呢……你看他啊……” 黑夜顿时犹如被人抽了一个耳光一般的微微愕然的看着楚修尘,在注意到有人看向自己的时候,这才讪讪的转过了头。 自家的这位七王爷倒是装疯卖傻的躲过了尴尬,同时还不忘将尴尬嫁移到自己的头上。 洛舞烟的话语使得陶贤心中的怨恨更加的明显,低声道:“三小姐……杀人不过头点地……三小姐不要欺人太甚了……” “欺人太甚?”洛舞烟唇瓣的笑意渐渐的凝固,“你刚才和黑子说话的时候可是不是这样的语气啊……刚才你以势压人的时候,怎么没听到你说什么欺人太甚的话语啊?” “欺软怕硬的东西……”黑子不由的一声冷笑:“就凭你也担得起男人两个字吗?” 男人,最受不得就是情敌之间的辱骂。 虽然陶贤对这位居家的大小姐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可有可无的一个女子,可是自从有了这么一个黑子的参与之后,那一切就完全的变了意义。 这场较量,就完全的变成了两个男人之间的较量。 察觉到了陶贤气场之上的变化,黑子傲然的上前几步,走至了洛舞烟的面前,沉声道:“三小姐,就这么的一个算不得男人的男人,是用不上三小姐亲自出手的……那样做,着实的是太抬举他了,不如就有黑子来动手好了……” 黑子的这句话是正中陶贤的下怀。 洛舞烟他惹不起,不敢碰,可是一个个小小的街头的混混,他还动不得吗? 当下,腰杆一挺,斗志昂扬的迈前一步,昂首道:“你还真的是大言不惭啊……既然你敢挑战本公子,那么本公子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男人……” 洛舞烟却是极其不屑的一撇嘴,转首即走。 “黑子……让他知道什么叫做不是男人就好了……” 679.你的人,我要了(16) 黑子的瞳孔微微的一缩,自是心领神会的理解了三小姐的指示所带来的寒意。 三小姐是在告知自己,出手留点情,至少要留他一条小命。 只不过是将他打的不是个男人罢了,有何难做的? 瞳孔瞬间的释放出两道凌烈的寒光,黑子大步前行,迅疾如风的扑向了陶贤。 他早就忍不住要出手了,若不是没有得到三小姐的指令,此时的陶贤,怕是早就被自己打的趴在地上找不到东西南北了。 见到那如山的气息扑面而来,陶贤心中顿时一沉,本能的后退一步,避到了几名侍卫的身后。 他不傻,知道这黑子的威名,他可是没打算就这么的硬碰硬的和他卯上。 在小命面前,所有的君子行为都是扯淡。 单打独斗或许斗不赢他,可是好汉架不住人多不是? 他们群殴他一个总是有些胜算的吧? 转眼之间,那黑子已是来到了陶贤的面前,陶贤自然也是不客气,大手一挥,已是带人将黑子团团围了起来,刹那间,众侍卫手上的刀剑已是出了鞘。 黑子似乎是对那刀剑无视一般,大手如蒲扇,已是一掌直接的拍上了躲避在了最后面的陶贤的面前。 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他是不懂的,但是却是知道这个男子是最惹眼,最让他不舒服的一个。 所以,毫无悬念的,他的第一个巴掌,直接的赏给了他。 掌风袭面而来,陶贤一个避之不及,眼看着就要被那一掌袭中,幸得身侧的一名侍卫眼疾手快的一掌推开了他,借着侍卫的掌力,他急退一步,硬是险险的避开了黑子的大掌。 可是饶是如此,他的面颊之上,仍然察觉到了那袭面而过的掌风在脸上留下的深深的痛楚感。 心中掠过一丝不祥的感觉,这个黑子似乎不只是外面传闻的那么简单。 黑子一击不中,再次毫无悬念的欺身而上,对那斜劈而至的刀剑不闻不问,任由它们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居悠梅惊叫着本能的想要冲上前去,心中焦急万分,她不能由着那闪亮的刀剑劈打在他的身上。 洛舞烟的唇瓣不由的浮上了一丝浅浅的笑意,黑子的眼光不错,这个女孩子,也是的确值得她为他夺得。 皓腕一伸,已是扣住了已经冲到了自己前面的居悠梅。 “居小姐,你要干嘛?” “三小姐……快救救黑子吧……”见到洛舞烟拦住自己,居悠梅不由的焦急万分:“那黑子就是一个傻大个,那么多的刀剑落在他的身上,岂不是要将他碎尸万段啊……” 言语灼灼,心疼之色溢于言表,一双清秀的眼眸之中,早就有泪水滑落而出。 洛舞烟却是浅浅一笑:“黑子的事情,他自己最是清楚……他都还没有和你成亲入洞房,又怎么会就那么的轻易就死?他还在等着和你百年好合呢……” 言罢,灼热的眸子看向了远处的黑子,“其实,我觉得,你不如趁这个机会,和你的父亲好好的谈一谈……” 680.你的人,我要了(17) 居悠梅的目光不由得随着洛舞烟的目光看向了黑子,见他安然无恙的游走于刀剑之间,顿时的松了一口气。 心中安然之时,却是又回味了洛舞烟的话语,心惊之余,愕然的看着她:“三小姐说什么……我和爹爹谈一谈……” 话未说完,手腕已是被洛舞烟扣住,直接的走到了居自攀的面前。 居自攀的脸色此时是越加的难看了,好好的一场盛宴,就这么的被人生生的搅和了。 搅和了也就还罢了,可是关键是这自己的女儿此时已是骑虎难下了。 养在深闺的大小姐,居然和人家暗生了情愫之约,估计明天一过,这居悠梅的大名可就是响彻了半个京城了。 对这次事端的挑起者黑子,他是恨得牙根都痒痒。 正恨得咬牙切齿之际,陡见那洛舞烟和自己的女儿前来,连忙收起了眼中的怒意,垂手以待。 “三小姐……有事?” 虽然实在是不想和这位三小姐扯上什么关系,可是却是不敢不主动的打招呼。 “ 一点点的小事……”洛舞烟随手将居悠梅推到了居自攀的面前,浅笑淡然:“本小姐觉得那个陶贤或许会没有本事娶你家的小姐了……不如你为自己的女儿在择一个乘龙快婿好了……” 居自攀的眼角不由得剧烈的一抽,看向女儿的神色顿时有些气急败坏。 “梅儿……爹爹都和你说过了……那个黑子除了一身的蛮力,他还有什么?若是你以后嫁给了她,他用什么来养活于你……” 居悠梅的眼中顿时的蓄满了泪水,委屈的看了一眼父亲,泪水止不住的顺颊而落。 “爹爹,可是黑子是真心的对我好啊……你看看那个陶公子……爹爹觉得女儿和他能够白头偕老吗?” 洛舞烟默默的摇了摇头,可怜天下父母心,居自攀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自然是要为她的下半辈子的衣食无忧所入手。 如此说来,这居自攀倒是似乎也是无可厚非。 居自攀的行为使得她不由的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当初的父亲不也是劝自己离开楚修尘这个傻王爷吗? 转眸之时,见到楚修尘目光闪烁的在看着自己,随即浅浅一笑,走到了她的身边。 “王爷这时候在高兴吗?怎么晓得如此的开心?” 黑夜却是不服的嘀咕道;“这群人也是太不要脸了,就这么的一大群人的围功的情况下,居然还有脸动刀动枪……” 说话之时,眼角却是偷偷的瞄着洛舞烟:“三小姐……要不……我去给我兄弟帮个手去?” 洛舞烟却是不置可否的笑道:“你觉得那几个人还能再挨黑子几下子?” 黑夜不由的撇了撇嘴,他自是看的出来,对于这几个侍卫,黑子是根本就没有下死手,他的目标,只是那个屡次出言不逊的陶贤。 此时的陶贤已是躲避的狼狈不堪,发髻散乱,衣衫褴褛,若非是手下的侍卫拼死了相护,这个时候,怕是早就被那黑子收拾的妥妥帖帖的了。 681.你的人,我要了(18) 洛舞烟的意思黑子贯彻的很是透彻,留他半条残命,只是废去他的是非根。 所以,他下手的位置只有那么一个在外人看了是多么的不齿的地方。 而那里,也是他此时最想攻击的地方。 若非他再晚来上一天,自己的女人就要被他给白白的糟蹋了,所以,他的每一次的出手,瞄准的地方,都是那一个方向。 就在他一掌再次的落空以后,身后却是传来了黑夜半是挖苦的声音。 “兄弟,你还有完没完啊?王爷还在这里等着坐酒席的呢……你不会对这样的人还在手下留情的吧?” 陶贤暗叫要糟,本能的一个闪身,想要脱逃。 今日的局面,摆明了他是赚不到什么便宜的了。 三十六计,不如走为上计好了。 留的青山在,自然是不怕没柴烧的。 孰知那黑子似乎是洞悉了他的意图一般,招式也是在瞬间起了变化,掌风扬起之时,已是比先前的掌势凌厉了许多。 大掌袭来,凶猛的掌风随之呼啸而至,动作之快,一时之间,使得那几名护卫想要上前救人,也只能是徒劳。 大掌会毫不留的,好无悬念的自空中坠落,如同狂风骤雨一般,转瞬之间,已是以凌厉的姿态划过了躲闪之中的陶贤的那最宝贵的地方。 一声惨嚎袭来,凄厉的声音直直的如锥子一般的扎入了所有人的耳中。 黑夜扣了扣耳朵,不屑道:“这个陶贤,就是在这喊叫的时候倒是挺像个男人的……” 洛舞烟却是意味深长的笑道:“怕是这一次是他最后的一次的像个男人一般的嚎叫了……” 地上的那个陶贤哀嚎着将身子蜷缩在了一起,痛苦的表情使得那几名侍卫不知所措。 黑子身上的衣衫已是全部的被刀剑砍的稀巴烂,微风拂过之时,倒是有些飘洒的感觉。 居自攀还在那厢和女儿讨价还价的时候,陡然听到了陶贤的惨嚎之声,心下惊讶之时,已是看到了那位准女婿的凄惨模样。 心下慌张之际,那里还顾得上自己的女儿争论,连忙几步跑上前去。 还未到近前,就闻到了一股子骚呼呼的味道,疑惑之时,已是见到了地上湿了一大片,而陶贤的衣衫的下摆之处,已是湿湿哒哒。 而因为他的惨嚎之声,那几名侍卫手足无措的僵立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的帮助这位看情况根苗已是没保住的主子。 来不及顾忌什么,居自攀慌忙的按住了陶贤那来回翻滚的身子,焦急的问道:“陶公子……你现在怎么样?” 巨大的疼痛使得陶贤哪里还有工夫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一个劲的大声的惨嚎着。 一名侍卫犹豫了一下,最终嗫嚅道:“居老爷……我们家公子……应该是被那黑子……击中了那最严重的地方了……” 居自攀只是一介的普通之人,武者之间的打斗对他来说,那就是镜花水月一般的看不真切。 所以,这场打斗对他来说,最终的结果,只是看起来黑子赢了,他的这位准女婿输了。 682.你的人,我要了(19) 侍卫的话让居自攀的老脸顿时的有些挂不住了,连忙说道:“那你们还等什么呢?还不把你家的公子送到医堂里面去?” 众侍卫唯唯诺诺的为了上来,七手八脚的想要将陶贤抬起来,孰知手刚刚的碰到他,就听到了那边的洛舞烟轻描淡写的声音。 “等一下……本小姐和陶公子的事情还没弄完呢……” 居自攀的身子顿时一僵,似乎是知道洛舞烟所要说的话语的寒意,不由的愁眉苦脸的回道:“三小姐……这陶公子伤成了这样……还是快些的去看大夫吧……免得到时候真的出了什么事……” “本小姐的事情很简单……”洛舞烟莲步轻移,缓步而来,浅笑卓然之中,却是透着一股子使人心寒的冰冷之气:“现在本小姐只是想搞清楚……这居小姐的婚约是否还是有效……” 居自攀的眼角一抽,这个洛舞烟似乎就是要和自己家的事情卯上了吗? 犹豫的看了一眼陶贤,居自攀面露为难之色:“三小姐……这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婚书在此……这婚约……自然还算有效的……” “那就好办的多了……”洛舞烟自得一笑,转眸看着犹在那里哀嚎挣扎对的陶贤,裙裾微提,俯身而下。 “陶公子……你听到了你岳父的话语了没有……若是听到了,就给本小姐闭嘴,认真的回答……若是你好还是没有听到,本小姐会让黑子继续的帮你梳理一下耳朵的……知道你听到为止……” 黑子闻言甚是配合的上前一步,沉声道:“三小姐和他废什么话啊?直接的打到他听得到话语为止……” 这个家伙是明显的没够热身的,若是依照他的性格,管他男人不男人,直接的揍了个半死再说…… 洛舞烟却是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淡淡道:“你是怎么回事?我们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吗?自然是要先和对方理论的……当然了,若是对方实在是像你说的那样的蛮横不讲理的话……本小姐也是可以考虑一下你那样的建议的……” 陶贤的一名侍卫愁眉苦脸的挪上来,嗫嚅道:“三小姐……咱们家公子到底是与洛家有着亲戚关系的……三小姐这么做……” 黑子忽然冷哼一声,大步一迈,示威意思极是明显的站到了那侍卫的面前,冷眸以对:“你说什么……” 那侍卫浑身一颤,顿时意识到对方会错了自己的意思,连忙赔笑道:“在下也是没有什么意思的……左右不过就是咱们公子的伤势较重……三小姐是否可以通融一下,能否等我家公子身体好上一些了……再来提这婚约一事?” 洛舞烟的凤眸将他上下的打量了一下,直看的他心底发虚,不自主的后退了两步。 “本小姐可是没那闲工夫等你家公子的痊愈……只要他今天还有那么的一口气,本小姐就要和他理论清楚一些时期……” 洛舞烟的眼眸之中带着一股子不近人情般的冷漠,傲然的看着陶贤:“说到亲戚关系……那已经是过去了……” 683.你的人,我要了(20) 言罢,眸子流光婉转,漠然的看着陶贤:“陶公子……本小姐只是问你一句话……你的这位有着婚约的娘子,本小姐要了,你可是舍得?” 剧烈的痛楚折磨这陶贤的每一寸神经,使得他的呼吸都有些急促,那里还有心思在关系那个本来就没什么感觉的娘子的呢。 当下,在听到洛舞烟的话语的时候,忍住了全身的剧痛,慌不迭的连连点头。 “三小姐怎么说……就怎么做……” 黑子不由的一声冷哼:“还真是贱皮……打了一顿以后什么都解决了……” 黑子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又卖乖的表情,看的洛舞烟不由的眼角一抽。 “那你早干嘛去了?怎么不早点的带着你的心上人私奔呢……” 黑子的脸色顿时的再次的萎靡下来,呐呐道:“是梅儿……她说不能伤了她爹的心……” 站立于一侧的居自攀的眼角不由的一抽,自己的女儿的孝心,他一直的都懂,女儿的心思他也一直的都明白,只是,天下间做父母的哪一个不希望自己的子女可以过平稳安定的日子? 所以,他才一直的不允许这黑子和女儿在一起。 一个一无所成,只有一身蛮力的人,凭什么给她女儿的幸福? 所以,他才决绝的与那黑子定了一个在他看了这黑子一辈子都不可能达到的约定,硬是生生的将两个人给拆开了。 所以,在他给女儿与陶家定下婚约之后,女儿只是默默的流泪,却是也没有出言反对,当初他还窃喜,或许是女儿想透了,想通了,不再和那黑子纠缠不清了,可是如今想来,怕是这女儿怕伤了他的心才没有反抗的。 洛舞烟见到了居自攀脸色的神色有了一丝的自责之色,幽幽的一声叹息:“你是太不了解自己的女儿了……她的性子虽然温婉,可是心性却是挺刚烈的……你有没有想过……她或者会在嫁过去之后殉情的呢……” 居自攀和黑子的身躯同时的晃了两晃,不敢置信的看着洛舞烟。 再次一声暗叹,洛舞烟无奈道:“你们太并不了解女人了……我想,若不是今天的黑子的到来激起了她求生的欲望……怕是你在大婚之后听到的消息,就是你女儿身亡的信息了……” 居自攀茫然的遥遥头,目光复杂的看向了紧张的立在那里的女儿,“怎么会……” “无言的反抗,才是最可怕的反抗……” 见到居自攀的落魄的神色,洛舞烟不由的再次的想起自己的父亲那也曾经无助过的神情,心中对他的怨念再一次的减轻了几分。 “不如,你过去问一下你的女儿……若是觉得她与黑子分开以后她依旧会活的很快乐的话……你就坚持的将她嫁与别人好了……若是真的如此……我会带黑子离开,不会让他再来搅乱你们的生活……” 洛舞烟的话语让黑子的神色一暗,顿时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她:“三小姐……” “若是你心里真的在乎她,你会为她所想的,对吗?” 684.病猫发威(1) 洛舞烟安慰似的拍了拍黑子的手臂,浅笑道:“再说了,你不该对自己和那梅儿有信心的吗?” 见到洛舞烟不在注意自家的主子,陶贤的几名侍卫失去的悄然而上,抬起了陶贤,一溜烟的快速离去。 洛舞烟倒是懒得再和他计较,现在家中有着御卫队的看护,估计这陶家的人想要上门兴师问罪都是不得门而入的,自是不怕他们找父亲的麻烦。 至于自己,怕是那陶家人更加的不会蠢到亲手来招惹自己。 那边的众人见到居家的父女围在一起说话,一个个甚是自觉的回避到了远处,目光复杂的思索着这居家的这场戏剧性的婚宴。 楚修尘的眼角微微的一挑,有趣的看着立于远处的洛舞烟,扬手高唤:“娘子……快来,我们也去拜堂吧……”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 毫无悬念的,居家的老爷子默允了黑子与居自攀的亲事,更是在众人的提议之下,将这喜宴直接的改成了婚宴。 楚修尘更是在两人拜堂的时候,硬是拉着洛舞烟冲了上去,借着人家的仪式,强行的与那洛舞烟行完了拜堂之礼。 洛舞烟很是大度的将黑子留在了居家,允许小两口陪居自攀过几日的甜蜜日子。 在回程的车上,楚修尘显得极是兴奋,一直就这么眉眼含笑的看着洛舞烟,只是洛舞烟心事重重的样子,倒是懒得配合他的如火的热情。 在火热的激情碰到了冰山的无情的镇压之后,楚修尘最终无趣的收回了笑脸,腻到了她的身边,揽腰入怀:“妖精……这又是怎么了……是不是在怪我刚才拉着你拜堂了……” 轻轻的摇摇头,洛舞烟有些失落的靠入了他的怀中:“只是觉的……其实黑子和梅儿那样的平平淡淡的牵手一生……或许也是他们两个人最大的幸福……” 楚修尘的心一颤,爱怜的吻上了她的额头,光滑的冰凉的触感袭来,使得他的心微微的一痛。 “妖精……你是厌倦了这样的日子,是吗?” “不是……”洛舞烟双手环上了他的腰身,将脸颊紧紧的贴在了他的胸膛之上,有力的心跳之声传入了她的耳畔,入了她的心房。 “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我永远都不会厌倦的生活……每个人的生命历程都是不一样的,有的人甘于平淡,喜欢淡泊……可是有的人就注定了是要轰轰烈烈的过上一辈子……”抬眸迎上那双璀璨若深渊眸子,浓浓的缠绵眷恋之意自眼底溢出。 “我喜欢和你一起挑战这轰轰烈烈,热血激昂的生活,只要和你在一起……我才会意识得自己在这个世界存在的意义……你知道吗?有时候我就在想……或许,你才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我只是为你而来的……” 她的话语使得楚修尘不由的有些微怔,但是随即释然的吻上了她的鼻尖,低喃道:“妖精,记住了,只要哪一天,你告诉我,你想过平淡的日子了……我会毫不犹豫的放下一起陪你远走高飞的……” 685.病猫发威(2) 马车还未赶到七王府的时候,远远的就见到了中财怀中抱着一个包裹阴沉着脸焦急万分的在王府的门口走来走去。 楚修尘本能的感觉到了不妙,狐疑的与洛舞烟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揽住她腰身的手臂更是加重了力度:“定是出事了……否则中财不会如此的焦急的模样站在这里……” 果然,一见马车的到来,中财就是一溜小跑的迎了上来,还未等楚修尘跳下来,就焦急的喊道:“祖宗,别下来了……你们快点随奴才进宫去……太后的头风病忽然加重了,听说所有的公主王爷都已将到了……贵妇娘娘已是派人来宣了好多遍了,催你们进宫呢…… ” “沈小姐呢……”洛舞烟的眉头不由的微蹙。 这太后的病的也是太是时候了,是不是这个老狐狸知道了楚修尘要走而使出的一个计谋呢? “沈小姐在听到第一道宣旨的时候就进宫了……”中财跳上了马车,将手中的包裹塞进了车厢。 “这是彩梅为王爷和三小姐备下的衣物……三小姐,时间紧促,三小姐就在马车之中服饰王爷换上吧……” 洛舞烟顿时有些无语,太后又不是马上的就要那啥了,不过就是一个老毛病犯了而已,犯得上这么火急火燎的吗? 匆匆的为楚修尘换上衣衫之后,自己也是解开了衣襟准备换衣服的时候,这才发现那个男子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的已经露出了一半的酥.胸。 一双墨玉般的眼眸,毫不掩饰的流转着饥渴的神色。 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复又掩好衣襟,以眼神示意楚修尘背过身去,孰知对方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眸故作无知的看着她,似乎很是不理解她所要表达的意思。 洛舞烟的眸子微眯,纤指一指楚修尘的身后,顺带着拧着他的耳朵将他的脑袋转向了一侧。 谁知这边纤指刚离开他的耳朵,那张妖孽般妖艳动容的脸颊就依旧浅笑灼灼,一副似懂非懂的表情继续的转回了原来的位置,垂涎欲滴的盯着着那丰满的一对饱满。 刚才没吃着,这楚修尘的心里正跟猫爪死的刺挠的难受,本来是打算等着回府以后,说什么也要先解解馋的念想已经随着娘娘急招入宫的消息无奈的灰飞烟灭了。 如今好不容易有个一饱眼福的机会,他又怎么会就如此的轻易的放弃呢? 吃不到,看看,总还是可以的吧? 见他死皮不要脸的就是不回避,洛舞烟的瞳孔不由的一缩,艳若桃瓣的朱唇划过一个邪魅的弧度。 当下也就不再回避,反而是动作暧昧的褪下了衣衫,在披上那件淡紫色的绣着雅淡百合的软罗莎裙的时候,故意的扯住了自己的抹胸,示威似的在楚修尘的面前来来回回的转动着, 就在他觉得大饱眼福的是时候,洛舞烟却是动作迅速的扯低了自己的抹胸,刹那间,那对雪白的饱满已是透出了大半,尤其是那道深深的沟壑,更是惹得楚修尘恨不得醉卧其中。 686.病猫发威(3) 纤细的手指在那雪白的饱满之上诱惑无比的划过之后,浅浅的点在了楚修尘的带着惊艳笑意的唇瓣之上。 如此挑逗至极的动作惹得楚修尘恨不得当场就将这个诱惑难当的妖精给就地正法了。 这个妖精摆明了是看到了自己等人行走在热闹的街道上,自己碰她不得,所以才敢如此的诱惑无下限勾搭自己。 狠狠的在那葱白似的指尖上一吻之后,楚修尘憋屈的转过了眸子,低喃道:“妖精……” 洛舞烟淡定的理好自己的抹胸,穿好衣衫,再次的挽好青丝,这才颇似得意的看着楚修尘。 黛眉微挑之时,欺身上前,朱唇已是凑到了他的耳畔,软语呢喃,极尽的称的上是诱惑妩媚之音:“夫君……下次若是再想看,就直接的说一声就好了嘛……” 楚修尘被那一声“夫君”唤的浑身的骨头都酥了,加上馨香扑鼻,刚才那一堆勾魂摄魄的饱满又似乎是在有意无意的摩擦着自己的胸口,顿时又是一阵的意乱情迷。 看着那白皙的玉颈就在自己的唇边,妖精的话语又是如此的撩人,那里还管外面就坐着中财。 手臂一张,美人在抱,香软入怀,诱惑难当的就吻上了那白皙的耳垂,并且顺势而下,吻上了锁骨之上那如丝般光滑的细腻的皮肤。 洛舞烟一个不查,顿时跌入了楚修尘的怀中,在感觉到了脖颈之上那男子有力的允吸之后,暗暗叫糟,连忙不假思索的喊道:“你轻点……” 轻点,是希望这位爷口下留点德,可是千万的别再那个地方留下什么吻痕之类的东西,否则,这一趟的太后的寝宫之旅,莫是再招惹了什么事端才好。 孰知她在情急之下喊出的话语却是声音太大了,大到的惊动了外面的人。 中财在听到洛舞烟这焦急的声音之后,第一个本能的反应就是掀开了车帘向里探望。 “三小姐可是……” 一句话语未说完,却是再也的说不下去了,下面的几个字眼被眼前的画面生生的给塞了回去。 只见眼前的男子有力无比的抱着怀中的女子,那埋首与女子颈间的动作,就算是用猜的,他也猜出来了这个男子在干嘛。 最初的震惊之后,他又是本能的老脸一红,连忙自觉的收回了视线,转首回身,正襟危坐在了黑夜的身侧。 车厢内,楚修尘那旖旎的春梦在中财的打搅下,再次的烟消云散。 洛舞烟忙乱的将他推到了一边,手掌抚上脖颈,触手之处,传来了些微的痛感,不由的微愠道:“楚修尘,你搞什么,是不是留下痕迹了……” 楚修尘得意的摸了摸嘴唇,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顿时又是招来了洛舞烟的白眼。 中财却是在正襟危坐之后才刹那间的回过未来,一双老眼顿时不由的一亮,刚才在车厢里的,可是自己的那个那啥无能的王爷啊……怎么刚才看来,却是一反常态的勇猛无敌的呢? 687.病猫发威(4) 也不怪中财着急了,这马车刚在宫门口一停下,就见到仪贵妃身边的贴身宫女木嬛姑姑神色紧张的徘徊在宫门口,一见中财,立即的迎上来,嗔怪道:“怎么拖了这么久才回来呢?这一拨拨的人都进去了,就差咱们家的七王爷了……” 见到楚修尘和洛舞烟跳下了马车,微锁的眉头将洛舞烟上下的大量了一下说道:“三小姐待会进去的时候要记得见机行事……今日里,可是有不少的贵妇们在里面陪着呢……若是没什么事,请过安以后就到怡贵妃娘娘的寝宫歇歇脚吧……” 洛舞烟淡淡的点点头,怡贵妃这是怕有人会借机的的刁难于她,所以才让她避到自己的寝宫里面去。 当下盈盈一拜,“舞烟谢谢姑姑提醒……舞烟会谨守本分的……” 木嬛的眉头稍稍的松开了几许,赞许的点点头:“三小姐是聪明人,自是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今日不同往日,各家的夫人,只要是身上有着诰命之尊的,现在都是聚在宫中呢,所以一些事情之上,难免的会人多口杂……” 说着,眸子在洛舞烟淡然从容的面容之上一扫而过,低语道:“所以说,三小姐需处处的小心应对,凡是都要避让三分……娘娘知道三小姐性子孤傲,受不得委屈……但是今日真的不同于往日,所以还请三小姐收起锋芒,免得招来无所谓的事端……” 洛舞烟再次的乖巧的点点头,仪贵妃这是怕自己因为不懂得规矩而得罪了别的人招来无妄之灾。 宫中的生活自是要处处小心,步步维艰的,仪贵妃娘娘的日子现在怕是也不是太好过。 洛家的事情,她必然的是已经受到了牵连。 楚修尘牵着她的手不由的用力的一握,洛舞烟回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顿时的使得楚修尘的心宽慰了不少。 木嬛看了一眼两人十指紧扣的手,微微的叹息道:“三小姐……今日里,人多眼杂……你和七王爷毕竟只是主仆关系……所以,在有一些事情之上,是不可逾越了做奴才的本分的……” 中财连忙赔笑道:“七王爷……咱们一会就要给太后请安了,这请完安以后,太后要和七王爷说会子话的……三小姐陪着就不合适了……所以,先让三小姐道怡贵妃娘娘的寝宫里歇着……咱们一会再去那里找她,可好?” 楚修尘似乎是被中财给绕糊涂了,茫然的看着洛舞烟,她却是很是自觉的将他的手递给了中财,低语道:“七王爷放心,我会照顾好好自己的……没事的,不过就是到仪贵妃娘娘的宫里喝喝茶罢了……没什么的……” 太后的“潺湲”周围站满了形形色色的下人,看那颜色各异,式样不同的衣衫装扮,应该是各家的夫人带来的随侍的丫头婆子。 见到洛舞烟在打量这些人,不由的低语道:“这些都是给位诰命夫人的丫鬟婆子等等……因为太后喜静,所以就没让她们在偏殿歇脚,又怕各家的主子随时的又是吩咐,所以才站在这里,随时等着主子的差遣……” 688.病猫发威(5) 见到洛舞烟的到来,一个个百无寥寂,蔫头巴脑的神色顿时消失殆尽,看向洛舞烟的眼神,顿时就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的莫名的兴奋起来。 顾不得宫里不许喧哗的规定,众丫鬟婆子三个一群,两个一堆的聚在了一起,交流着彼此心中的八卦。 “你们听说了这最近的消息了吗……都说这洛家被皇上给封了……” “听说了呢……只是这洛家的三小姐怎么还可以这么自由的出入皇宫啊?” “那还用说……肯定是七王爷的原因呗……” “你们还不知道吧……就在今天早上,洛府的门口发生的事情……你们听说了吗……” “又出了什么事?” 木嬛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朗声道:“太后的面前需要安静……难道没有人告诉你们吗?若是扰了太后的清净,惹得太后的凤体违和……怕是你们的主子到时候也是要落一个管教不严之罪……” 喧闹得到叽叽喳喳的声音顿时的静溢了下来,木嬛威严的扫视一一眼依旧聚在一起的人,接着说道:“在宫中,比不得在各位的府邸那么的自由,在这里说话都是要注意方式,说不定你一个无心的话语,在下一刻就会被传到各宫的主子的耳朵里面去…… 所以,各位在这里还是慎言慎行的比较好……免得到了最后,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才叫冤枉呢……” 众人立即识趣的四散开去,木嬛这才带着楚修尘等人继续前行。 转过一道回廊,洛舞烟浅笑道:”姑姑还真的好心……还提醒她们应该注意的事项……” 木嬛却是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洛舞烟,淡淡一笑:“三小姐这是抬举木嬛了……木嬛之所以这么做,完全的是不想因为三小姐的事情再在这宫中在掀起什么事端来……” 中财无奈的一声叹息:“是啊……三小姐是不知道啊……如今洛家可是在舆论浪尖之上啊……若是三小姐在这宫中听到了什么不好的话语……可是千万的要沉得住气啊……” 洛舞烟的心微微的一跳,若有所悟的看向了木嬛:“姑姑……舞烟冒昧的问一句……洛家的事情……是不是已经牵连到了仪贵妃?” 木嬛的身子一震,忽然的顿住脚步,默默的看着栏杆之外的一株桂花树出神。 许久,才悲戚戚的一笑,转眸看着洛舞烟,“仪贵妃待七王爷如己出……他拼命守护的东西,贵妇娘娘自然也是想要尽量的维护的……所以,三小姐不必有什么自责之意……” 洛舞烟的心一沉,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眼底有些担忧之色的楚修尘,低语道:“木嬛姑姑既然不敢正面的回答舞烟的问题……想来贵妃娘娘是收到了不小的牵连了……” 中财若有所悟的低语道:“三小姐也不必太过担心……仪贵妃是七王爷的亲姨娘……纵然是受到了什么牵连,皇上想来也是不会对娘娘做的太过分的……” 689.病猫发威(6) 木嬛无奈的一声叹息,缓缓前行,沉声道:“娘娘自是知晓了这个道理,所以才敢顶撞于皇上的……孰知这一次皇上却是似乎是铁了心肠一般,居然狠心的将娘娘禁足于寝宫之内……若非是太后病重,皇上特准娘娘每日里近前服侍……怕是娘娘依旧的是没有机会出这宫门一步的……” “禁足?”洛舞烟和楚修尘不有的互视一眼,心中顿时的有些若有所悟。 皇上一直以来最是疼爱这仪贵妃,原因无他,就是因为这位贵妃娘娘在面貌的五官之上和她那逝去的姐姐有着三分的神色。 再加上这位贵妃娘娘自身也是一个玻璃般的聪明伶俐,珠圆玉润的人,惯会见机行事,所以,这么些年以来,在宫中上下,她才可以稳居于独宠之位这么些年。 “皇上原本待娘娘也是一直的不错……可是自从那位冷美人来了以后,皇上就不大待见我们娘娘了……这一次更是前所未有的将娘娘给禁了足……” 见这件事涉及到后宫之中的争宠一事,洛舞烟顿时有些尴尬之色。 自己的公爹纳小妾,她这个做为儿媳大军之中的一员,似乎也是没有什么发言权的。 见到洛舞烟的尴尬之色,木嬛无奈的笑道:“后宫之中,皇上独宠新欢这样的事情多了去了……别的美人都是也就罢了……可是我们家娘娘偏偏的就是一个骄傲的性子,那里就容得下皇后的人在她的面前耀武扬威……” “皇后的人?”洛舞烟顿时找到了木嬛话语之中的一句亮点,诧异的问道:“那个什么美人……是皇后的人?” 皇后年老色衰,得不到皇上的宠幸,弄来一个美女献给皇上,借以拉拢自己的势力,自是也是无可厚非的举措。 可是这皇后失宠可不是三年五年的事情,为什么她早不弄,晚不弄……偏偏的要等自己将她的那只手臂给断了之后再弄来的呢? 木嬛幽幽的叹息了一声,无奈的苦笑道:“是啊……这个冷美人原是皇后买来的一个歌舞伎……后来在一场歌舞表演之中,被皇后介绍给了皇上……皇上得到以后,就宠爱的无以复加……临幸的第二天,就将这位冷美人晋封为了美人,一直的专宠与皇上左右……” 洛舞烟的尴尬之色此时是更加的浓厚,自己终究还是古老的中国女子的意识。 听到别人在自己的面前谈论自己的公爹临幸别的女人的事情,终究还是有些微微的桃花色。 木嬛见她再一次的面露尴尬之色,以为她是待嫁于深闺的处子心结,顿时浅笑道:“是木嬛鲁莽了,竟然糊涂到和三小姐说这样的事情……娘娘曾经一直的叮嘱我,不要将她的事情告知于你们……就是怕引起你们的担心……” “娘娘为我们操劳,我们做晚辈的,自是也是要未得娘娘分忧的……”洛舞烟淡笑如昔,目光卓然:“不如姑姑为舞烟安排一下……舞烟想见见仪贵妃娘娘……” 690.病猫发威(7) 太后的寝殿的确如木嬛所说,此时已是毕恭毕敬的,鸦雀无声的站满了穿着隆重的诰命服饰的贵夫人。 见到她进来,金钗玉簪之下,那厚厚脂粉掩盖的面孔之上皆是露出了愕然的神色。 这样的一个女子对她们这些养在侯门深府之中的贵妇人来说,那简直就是一个传奇的所在。 昔日里只是听闻这家里人对这个女子的所作所为的描述,已是勾搭的心痒难耐,她们曾近的无数次的猜测这这样的一位奇女子究竟是长得如何的丑的惊人。 如今在真的见到了那张标志性的脸蛋之后,心中都时的有些释然。 上天终究还是比较公平的,这样的相貌特殊的女子倒是蛮配的上那颇具传奇之色的一生的。 其实说白了,在她们的心底,这就叫做丑人多作怪。 楚修尘似乎是有些怯懦这里的人比较多一样,颤颤巍巍的躲在了中财的身后,小心翼翼的眸子在每个人的脸上轻轻的扫过。 总管太监宋海侍立在内殿的门口,在见到楚修尘到来以后,连忙上前行了一个礼,低声回道:“七王爷,这太后刚刚的才服了药睡下呢……要不,您在一侧先候着……” 中财连忙的代为回道:“也好……我们就在外殿守候着……” “那倒是不用……”宋海低声笑道:“太后虽在病中,可是还是记挂这七王爷呢……刚才临睡下的时候,一直的在念叨着七王爷,说是王爷爱闹,不喜静……若是来这后遇上太后睡觉时候,就让七王爷到外面玩一会,等太后睡醒了,在唤来请安也不迟……” 中财连忙点头应允:“太后最是疼爱七王爷,七王爷也是知晓的……那我们就退到外面候着……” 洛舞烟理所当然的想要随着楚修尘离开的时候,却是见宋海恭声道:“三小姐还请留步……太后有令,三小姐若是来了,就在一侧候着……” 洛舞烟顿时的有些愕然,这只老狐狸要玩什么? 她自己的亲孙子她不让守着,反倒是让自己这么一个外人守在一侧干嘛? 再说了,这位太后可是见到自己就烦心的很的,如今怎么倒是想要将自己给留在身侧服侍的呢? 中财也是十分的愕然太后的这个决定,不由的上前一步,低声问道:“公公可是知道太后为什么要留下 这三小姐的呢?” 宋海眼神在周围略一扫过,压低了声音说道:“太后是觉得这三小姐怎么说也是在佛堂之中念过几年佛经的人,所以特例的留下了三小姐和公主一起为太后诵经祈福……” 和公主一起? 洛舞烟的黛眉不由的一挑,极其乖巧的问道:“是和公主一起的吗……” 这太后究竟要唱哪一出戏啊?怎么将自己和那个什么公主弄到一起了? 她不相信太后这会不知道她和那六公主楚绾玉的恩怨。 若是知晓,她不相信太后会给她一个和那六公主平起平坐的机会,就算她肯,那位不可一世的楚绾玉怕是也是不肯的。 691.病猫发威(8) 宋海悄然的点点头,“公主已经在里面等着三小姐了……三小姐不如这就随奴才进去好了……” 洛舞烟估摸的没有错,楚绾玉怎么会放过这么一个整治她的机会。 在宋海将洛舞烟带入内殿之后,洛舞烟顿时有了一种身入百花从的感觉。 放眼望去,只见内殿之内站满了一水的手执佛经的宫女,她们皆是垂手而立,一脸神圣之色的默念着手上的佛经。 虽然她们一个个嘴唇蠕动,却是没有丝毫的声音出来。 淡淡的檀香味袭面而来,顺着缭绕额烟雾看去,只见大殿的中央摆放着一张古香古色的大床,床上,拥着着棉被浅睡的正是太后。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洛舞烟总觉得这位太后的气色红润,呼吸平稳,倒是不像是一个病人,更别提什么旧疾缠身之人。 转眸之处,只见大殿的一偶的一处佛龛上面,摆着一座佛像,佛像的前面放着这一只略显陈旧的就蒲团。 那里应该是太后每日里礼佛的地方。 只是此时的佛像的一端,摆放着一只楠木椅,楠木椅之中,端坐的,却是身怀六甲的楚绾玉。 见到洛舞烟进来,楚绾玉的眼里掠过了一抹冷笑,随即笑靥如花的迎了上来。 “吆……洛家的三小姐可算是来了,妹妹可是知道,我们大家可是都在等你呢……” 春风满面的拉起了洛舞烟的手臂,牵着她向着佛桌走去。 越过林立的宫女,在佛桌的另一侧,毫无预料的,洛舞烟见到了那个拿着佛经端立于地的沈浮烟。 “我们可是一直的在等着三小姐来带着我们为太后祈福呢……”楚绾玉浅笑低语道:“毕竟我们这里的人,只有三小姐一人念过佛经,这祈福的力量也是最是雄厚……” 洛舞烟乖巧的冲着楚绾玉盈盈一拜,浅笑如花:“既然公主觉得舞烟所说之语还是有些道理的话,那么舞烟就献丑了……” 言罢,甚是合作的接过了宫女递来的一本佛经,想要随便的站于宫女所站位置的时候,却是被楚绾玉浅笑着拦住了。 “三小姐和她们的身份不同怎么可以站在那么一个地方?而且,三小姐是我们祈福里面最重要的一个……为了表示三小姐的诚意,怎么着……这祈福也应该是跪在那里的吧?” 洛舞烟的心底不由的一声冷笑:果然宴无好宴…… 当下裙裾一提,就要跪倒在那蒲团之上,却是被楚绾玉又是笑靥如花的拖住了身躯:“三小姐是识得大体之人,也是懂得规矩之人……这方蒲团,是太后的礼佛之坐……按照规定,三小姐是没有身份可以使用的……” 略一扫视,发现周遭除了这一个蒲团之外就在再无一物,洛舞烟的心中顿时释然。 原来,这楚绾玉是打算就这么的让自己跪在地上的诵佛经啊。 虽说这小小的地面难不住洛舞烟,可是这件事,却是摆明了这楚绾玉在消遣自己。 想到木嬛的反复嘱托,洛舞烟终究还是压下了心中的怒火,裙裾微提,轰然的跪于地面。 692.病猫发威(9) 楚绾玉的眼眸中掠过了一丝的惊诧之色,显然是没有料到洛舞烟会是如此的配合,等到对方伸手来接自己手中的那串佛珠的时候,这才回过神来。 略显失望的将佛珠递于了她的手中,甚是不自然的看了一眼随立与一侧的沈浮烟。 沈浮烟不易察觉的微微的摇了摇头,垂眸看向了自己手中的佛经。 以她对洛舞烟的观察,在这位三小姐在收到如此待遇的时候,应该是会不服的和这位六公主吵上一通的,怎么会像现在的这番模样的就这么的顺从了呢? 洛舞烟的眼眸微阖,唇瓣绽开了一抹微笑,饶你有万般的计策,我唯有以不动应万动。 楚绾玉的心思,无非就是想要自己在这群贵妇们的面前出丑罢了,等着自己跳起了和她争吵这不公平的诵经的待遇,从而使得她才有借口奚落自己而已。 坚硬的玉石的地面跪的久了,的确是一件遭罪的事情。 膝盖处渐渐的传来的痛楚麻木的感觉使得洛舞烟的眉头微微的一皱。 自己已经跪在这里已经有半个时辰了,可是这位太后的睡眠未免有些太好了,居然连翻身的意思都没有。 楚绾玉一直额在观察的洛舞烟的神色的变化,此时见她眉头微锁,心底不由的得意的一笑,面上却是一副关心至极的神色。 俯身前来,楚绾玉在洛舞烟的耳畔低语道:“洛舞烟,你可要坚持住了……这为太后祈福的事情,贵在坚持,可是万万的不能半途而废的……否则,可是会适得其反,折了太后的福寿的……” 折你妹的福寿……洛舞烟的心底一声的咒骂,这个楚绾玉这一次倒是长了心眼,知道扯虎皮做大旗了。 居然一上来就那着太后的福寿来压住了自己。 自己若是贸然的起身,她就会一口咬定自己的心不诚,对太后的不恭不敬之罪。 眼眸看着她身后的那张楠木椅子,心底却很是一声冷笑,面上也是温暖如春风,和睦生辉。 “六公主多虑了,为太后祈福之事,舞烟怎么会如此的不是的好歹,折了太后的福寿的呢……” 楚绾玉的眼底露出了些许的得意笑意,一字一顿道:“既然如此……那就请三小姐继续的为太后祈福吧……” 洛舞烟眸子的余光扫了一眼太后,发现那位老人家依旧的是睡得香甜无比,心中不由的越发的疑惑。 头风之疾,所中之人皆是头痛欲裂,食不知味,睡不安稳,浓眉紧锁之态。 可是这太后面色安详,气色红润,呼吸平稳,这都半个多时辰了也是没有半分的不适的感觉袭来之状,睡的那叫一个四平八稳的。 此时洛舞烟随时心中虽然有着一丝的疑惑之色,却是不敢很有把握之说,垂眸之时,眼底罗过了一丝笑意。 轰然的、,一丝淡淡的威压自她的身上蔓延而出,悄无声息的凝成一线,蔓延至了那张凤榻之上,缓缓的将太后包裹了其中…… 693.病猫发威(10) 寂静的殿堂之上,忽然的传出了一声惊慌失措的尖叫之声,就在众人怔神之时,只见太后忽然似乎是被什么人掐住了脖子一般的失声惊叫,随即就见她慌张至极的跳下了床。 宋海原本是侍立于门外,此时一听太后的惊叫,心中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顿时吓得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 “太后……太后……” 此时,静候于门外的贵妇,侍立于殿内的宫女,乍见太后惊变,一个个顿时的脸上失了颜色,齐齐的围了上去,惊声问道:“太后这是怎么了?” 黑压压的人群刹那间将惊慌失措的太后围入了其中,独独的留下了那个跪于地面之上,腿部已经有些僵硬的始作俑者。 洛舞烟缓缓的站起了身,撅着嘴巴的揉了揉自己的已经麻木的膝盖。 看太后那跳下床的迅捷的身段,那里像是一个卧病在床,身体虚弱的老太婆? 宋海将太后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好几圈,没有发现有何不妥之处,这才紧张的问道:“太后这是怎么了?可是做了噩梦了?” 太后手抚自己的颈下,失神落魄般的而看着周围的人,待得看清面前的人是宋海之后,顿时嘘出了一口气,软软的跌坐于床榻之上。 楚绾玉连忙在她的身边坐下,紧张的问道:“太后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 太后面露疑惑的缓缓的摇摇头,额头之上,已是微微的沁出了汗水,似乎有些心有余悸的回道:“刚才在一瞬间,似乎是有人扼住了哀家的脖子一样……那种感觉很是 真实……哀家是生生的被一口气给憋醒的……” 洛舞烟的动作微微的一顿,不屑的撇了撇嘴,要不是自己的威压就那么的压了她一下,这位老佛爷估计到现在还在梦周公呢。 “想必是太后这几日有些忧心了……”沈浮烟眉眼含笑的低语道:“多休息一下,或许就会好的……” 见到了她,太后却似是恍然大悟一般,连忙抓住了宋海的手臂问道:“七王爷呢?怎么还没到的呢?是不是又和那个洛舞烟到哪里疯玩去了……哀家……” “太后吧……”宋海怕她后面说出什么不好的话语,连忙接口道:“七王爷和三小姐早就已将来到了……是见太后熟睡所以才没有打扰……” 说着,宋海的眼神悄然的看了一眼外侧,挥手示意宫女们都退下,低语道:“太后……七王爷在外面散心呢,三小姐依照太后的吩咐,在给太后祈福……” 人群散去,洛舞烟正面色庄重的跪在那佛龛之前,似乎在虔诚的诵读着佛经。 楚绾玉的眸子不由的微微的一缩,这个洛舞烟倒是还真的能演戏,见到太后醒来了,那张小脸的神色可就变得虔诚的多了。 见到洛舞烟,太后的神色不由的微微的一变,挥手示意着所有的人都退下去,自己确实缓步走向洛舞烟。 沈浮烟的眼底掠过一丝窃喜之色,遂搀扶着楚绾玉退了出去,宋海将内殿的大门缓缓的带了起来。 694.病猫发威(11) 缓身在楠木椅之中坐下,太后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这个虔诚的闭着眼眸,呢喃的念着佛经之语的女子。 沉重的木门带上的一霎那,洛舞烟攸的睁开了眸子,卓然的流光看向了端坐于上方的太后。 “太后遣散了众人,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话语想要与舞烟交代?” “不是交代,是告知……”太后的眼底掠过一丝的淡漠之色:“你是个聪明人,想来是不需要哀家说太多的话语……” 洛舞烟顿时无力的一声呻吟,哀哀的叹息道:“太后还在想着想要将那位沈小姐塞给七王爷吗?” 太后缓缓的倾身而来,眼神坚定:“不是塞……而是赐婚……你的处境,想来你已经明了了……洛家的事情必然的会牵扯到你,哀家可保你无虞……” 洛舞烟的心中顿时明了,太后这是在以洛家的事情做要挟,想让她妥协的接受那沈浮烟。 一声冷笑出口,洛舞烟的眼底浮上了一丝冷漠之意:“太后是不是觉得我洛家这一次是在劫难逃了?” “那是朝堂之事,自由皇上明查……哀家所说的,是后宫之事……”太后不置可否的做好了身子,慵懒的斜倚在椅背之上,冷冷道:“哀家今天只是告知于你,不论你是答应不答应,沈浮烟是定然的要嫁入到七王府的……” “太后既然心意已决,只管照做就是了,何必要来知会于舞烟呢?”洛舞烟冷笑道:“只怕是这个意思是太后一厢情愿的意思吧?” 太后的神色顿时一变,本能的坐直了身子,戒备的看着洛舞烟:“洛舞烟……你是什么意思?” 果然…… 洛舞烟的唇瓣绽开一抹不屑笑意,卓然的眸子带着一丝丝的同情之色,略微的有些嘲讽的说道:“自古以来,赐婚一事,皆是有皇上的圣旨的决定……太后怕是在这赐婚一事之上,已是与皇上提起过的吧?” 太后的瞳孔不由的一缩,心底却是重重的一跳。 见到她的反应,洛舞烟 自是知道自己已经说中了她的心事。 当下,唇瓣的笑意绽放的更加的从容:“想来……皇上是拒绝了太后的这个意思……所以,太后才会想要从舞烟这里下手寻找突破的法子……” 洛舞烟的话语使得太后的脸色愈加的难看了,她的确是为了这件事和皇上提起过,原本以为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孰知却是遭到了皇上的发对。 皇上的意思就是想要自己的那个傻儿子在选妃大典之上自己做主,他想要谁,那就选谁。 他的这个态度使得太后是十分的摸不着头脑,记得当初沈浮烟初来之时,皇上在看过那老侯爷的书信之后,是默允了这件事情的存在的,只是不知道,现在为什么却是又直接的大转弯的变了一个说法。 “你果然是个极聪明的人……”太后不可置信的微微的摇了摇头,叹息道:“居然可以猜透这里面的直接的关系?哀家终究还是轻看了你了……” 695.病猫发威(12) 惊奇的目光在再一次的将洛舞烟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初时的强硬的语气似乎有些轻微的缓存之色。 “起来吧……你可知道为什么哀家一直的坚持要让七王爷娶那沈浮烟吗?” 洛舞烟的心缓缓的一跳,淡然的站起了身,沉默不语的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 太后哀哀的叹息了一声,底叹道:“你不会明白这朝堂党派之中的事情的……哀家只能明白的告知于你,七王爷娶了沈浮烟,就能保住他,继而能保住你……继而可以保住你们洛家,还有这仪贵妃……” “太后的意思舞烟明白……”洛舞烟淡淡的抬起了眸子,从容的回道:“太后不过就是想要借助沈家沈老侯爷的力量来护住七王爷……继而护住所有与七王爷有牵连的人……” 太后的眸子微微的阖上,轻轻的点了点头:“就是这个意思……这样的力量,只有老侯爷可以做到……关键是那沈浮烟是心甘情愿的想要嫁给七王爷……在她的心底,有七王爷的一个地方……所以,她定是会拼了命的去守护他的……” 眸子再睁开看向洛舞烟之时,里面已是布满了些许的泪雾。 “既然你也是在心底真心的希望七王爷可以安好……为什么不找一个同样的对他好的人一起的守护他呢?” 洛舞烟的心微微的一痛,这个太后的确也是不易,这几句话,或许才是她一直以来想要成全这门婚事的真正的原因。 她许是早就知晓了皇家的无奈,也是猜测到了楚修尘可能的结局,所以,才是想要用尽一切办法的护住这个傻孙子。 这一切,也真的是难为了这个做奶奶的了。 所以,她才三番五次的想要自己接受这沈浮烟,不为别的,就是因为自己可以为这傻王爷带来好运,而那沈浮烟可以护他周全。 所以,太后才想要让她们两个人可以和平共处的共侍一夫。 她们两个人,太后丢弃哪一个,都会舍不得。 见到洛舞烟沉默不语,太后的眼眸之中,顿现一抹希翼之色,满怀希望的看着这个垂眸不语的女子。 该做的她都已经做了,威逼利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能用的手段她是都用的上了,至于这洛舞烟最后是否会开窍,就真的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墨黑的眸子闪烁着耀眼的流光在太后的脸上淡淡的扫过之后,太后的心霎时间的就顿了那么一顿。 这个目光太从容,太冷静,太淡漠了…… 裙裾微提,洛舞烟缓缓的跪拜于地。 “洛舞烟在这里最后的一次恳亲太后收回懿旨,七王爷的心思,想来太后都是明白的……既然太后真心的想要王爷过得开心,为什么就一定的要王爷去接受一个根本就不可能的人呢……太后这么做,最后受伤害的,只能是那位沈小姐……” 缓缓的郑重的叩了一个头,洛舞烟眸光灼烁,坚定不移:“况且,说起保护,舞烟完全的有能力可以护住洛家,护住七王爷……” 696.病猫发威(13) 太后的眸子微微的一缩,沉声道:“你这是再一次的拒绝哀家了……” “洛舞烟在第一次的时候就明确的告知过太后……我有我的原则,我有我的立场……”璀璨的眸子流光婉转之时,灿烂若水晶,光彩夺目,坚定不移。 她的男人,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别人的觊觎,她的男人,自有她来守护。 “所以,不论太后以何种的理由再说上多少次,舞烟的意思依旧如此……永远都不会更改……” 太后终于无助的吐出了一口气,颇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眸子,最终缓缓的站起了身。 “你可知道你们洛家现在的处境……只要稍有一个不妥,那就是鸡飞蛋打,满门抄斩之罪……” “舞烟知道……但是舞烟无惧,”洛舞烟傲然的昂起头,只是太后的眼睛:“现在又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洛家的一举一动,怕是只要有一丝的风吹草动,就会有人不遗余力的落尽下石……但是我洛舞烟发誓,洛家,必定会笑到最后…… ” 太后再一次的一惊奇的眸子看着这洛舞烟。 在最初的时候,她强硬,她以为这丫头是仗着洛家的势力在强横,如今洛家落到了如此的地步,她的态度却是依旧的如此的强硬,这丫头,凭的到底是什么。 最让她琢磨不透的,是皇上对这个丫头的模棱两可的态度,就算他是什么都没说,可是作为他的娘亲,她依旧还是读懂了他对这个洛舞烟的偏倚重的意思。 “洛舞烟……你真真的是让哀家越发的看不透了……” 太后疑惑的绕着洛舞烟缓缓的转了两圈,话语之中,带着深深的质疑之意:“你怎么就可以如此的自信呢?” 话语落地,太后的脚步攸的收住,静静的站于洛舞烟的身后。 洛舞烟的心一紧,暗叫要遭,本能的闭上了眸子。 冰凉颤抖的手指抚开了她的颈后的青丝,洛舞烟可以感觉到那只手停在那里顿了许久。 丝丝的寒意顺着太后的指尖传入了她额肌肤之内,使得她的全身不由的一颤。 那里,有着早上楚修尘的吻痕。 她已经是刻意的用发丝将那里掩盖了,没想到这老狐狸还真的是火眼金睛,那么细微的地方,她居然都发现了。 抚摸着那红润的印记,太后的心不由的微微的一抽,沉声道:“挽起你的袖子……” 洛舞烟不由的牙疼似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听闻洛舞烟做贼心虚的声音,太后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疑,当下也不说话,扣住了她的右臂,直接的将袖子挽到了臂弯处。 光洁如玉的手臂之上,丝滑圆润,完美无瑕,那粒让太后纠结的守宫砂已是荡然无存。 颤抖的手指无力的放开了她的手臂,踉踉跄跄的跌坐在了楠后退了几步。 洛舞烟见势不妙,连忙起身搀扶:“太后……” 孰知太后却是极其的厌恶的拍开了她的手,跌坐在了那楠木椅之上。 “那个男人……是谁……” 697.病猫发威(14) 自己的孙子是什么毛病,她怎么会不知道的呢? 就算是真的在吃药,真的将这个合八字的女子安排到了他的身边,她也是没指望着洛舞烟就真的能在一时半会之间的就和自己的孙子整出什么风花雪月的故事来。 所以,在看到了那白皙的皮肤之上,那粒耀眼的嫣红不复存在的时候,太后一时之间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洛舞烟是如此的不守妇道。 霎那之间,她忽然顿悟似的看向了洛舞烟,眼神之中,透着浓浓的失望之色。 “是四王爷……对不对……” 洛舞烟的黛眉不由的微挑,愕然至极:“太后说什么呢?怎么又牵扯到了什么四王爷?” “四王爷曾经将你从衙政司里就出来……当初哀家还在好奇,这老四素来是不显山不漏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怎么会好端端的出面将你给就出来的呢……如今看来,哀家算是有些明了了……” 太后的话语使得洛舞烟顿时的哭笑不得,唇瓣之间,挂上了一抹苦笑:“太后……您老可真是什么都敢猜的啊……这样的事情,都能猜的出来……” 这太后是越老越敢猜啊…… 这样的关系都能想象的出来。 洛舞烟想笑,可是在接触到了太后眼底那甚深深的绝望之色的时候,连忙收起了嬉笑心情,认真的说道:“太后……关于舞烟身上印记的这个问题……舞烟觉得太后还是将中财叫来问一下比较妥当……” 这个老太太在心底已经认定了自己和那楚问天有什么问题,就算自己再怎么解释,怕是这位老佛爷也是不会相信自己的。 所谓越解释越黑,倒是不如选一个既了解事情的真像的人,又得太后信任的人来解释一下事情比较妥当。 洛舞烟的话语使得太后的神色一怔,随即似乎是有些明白了洛舞烟的意思,眼底不由的顿时又是一震。 “你的意思……是……你问心无愧?” 洛舞烟盈盈一拜,垂眸低语:“太后若是信得舞烟,就不会有那样的话语……既然不信,不如就去选一个可信之人……太后即可以安心,无言也可以面无被冤枉的嫌疑……” 洛舞烟的话语已是相当于明着说出了太后心中的顾虑,使得太后的神色不由的稍缓。 “你既然敢这么说,那是不是就是证明我的猜测是错的?”这句话带着些许的颤音,似乎是夹杂着她莫名的希望。 洛舞烟却是赌气似得不再言语,只是垂眸静静的站在那里。 太后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唤过了宋海,吩咐他直接的将中财带进来。 楚修尘与中财早就的道宋海的消息,守在了外殿之中,听闻传召,习惯的搀着楚修尘就往里走,却被宋海告知,太后只是传召了他一人。 怀着忐忑不安而又疑惑的心情,中财在行过礼之后,就低眉垂首立于一侧。 见他站定,洛舞烟却是缓行一礼,垂眸道:“舞烟先行告退……” 太后要和中财讨论的话题,确实是不适合自己站立于一侧,还不如退出去陪陪那傻子还好一些。 698.病猫发威(15) 眼角的余光看得洛舞烟的离开,中财不由得而有些疑惑之色。 这三小姐和太后之间又是起了什么摩擦?为什么要单单的寻自己来问话呢? 待那扇木门关闭之后,殿堂之内不由的有些沉寂之色,太后不开口,中财也就连大气都不敢出。 就在中财心中的疑惑越加的深的时候,太后终于懒懒的开口问道:“中财……七王爷是你自小带大的,相比来说,也算是你的亲人了吧……” 中财一怔,不晓得太后此番话的含义,惶恐之时,连忙一摆衣衫,惶恐的跪了下去:“中财惶恐……七王爷是奴才的主子,关系自是比亲人还要更近一层……” “嗯……三小姐到了七王府也是有半年了吧……你觉得她如何?” 中财的心中不由得疑惑更深,太后这是在明知故问吗? 洛舞烟是什么样的人,难道太后的手里没有什么情报的吗? “奴才惶恐……并不知道太后的具体所指是什么……” 太后的凤眸微微的一眯,淡然的转动着手腕之上的玉镯,似乎极是随意的问道:“速来听闻这位三小姐的交际颇广…… 尤其是和四王爷的关系不错……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中财的神色一禀,愕然的抬首看着太后那似乎是波澜不惊的面孔,随即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忤逆之举,连忙跪下道:“奴才不知太后此话是何意思……只是这三小姐在奴才看来,并没有和哪位王爷过交甚密的意思……不知道太后何来此话?” “哦?” 太后的动作顿时一顿,若有所思的抬眸看了一眼归于地上的中财,“那……你觉得这三小姐和七王爷的关系……是不是也是如此的不近不远的呢?” “怎么会?”中财顿时笑这摇头道:“太后这是没见过七王爷和三小姐在一起的样子呢……” 话未说完,立即意识到自己有事有些失态,连忙的再次叩拜于地:“回太后的话……七王爷带三小姐极好,三小姐待七王爷那也是极好的……” “你说的极好……是指哪一种的好?”太后继续的转动着自己腕间的玉镯,淡淡道:“他们又能极好到何种的程度?” “这……”中财顿时有些语滞,许久,才有些讪讪的回道:“太后……这个问题……奴才着实的不好回答……” 太后的眸子不由的微微的一缩,随即淡然道:“刚才哀家,无意间在洛舞烟的脖颈之上发现一样东西……哀家询问之时,她却是说出了这件事不如询问你……哀家想知道,你可以给哀家一个什么样的解释?” 中财的心中的疑惑愈加的深刻了,不由茫然的抬起了头:“三小姐身上的东西……是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值得太后如此的兴师动众的询问根由呢? 太后一时之间也是有些语滞,斟酌了许久,才咬牙说道:“那样东西,似极了一个吻痕的印记……” 一个长辈说自己的孙子辈的小辈之间的暧昧之事,终究还是有些尴尬之色。 699.病猫发威(16) “吻痕?”中财的眼角不由的一抽,继而再次不相信的问道:“什么吻痕?在什么地方……” 太后有些尴尬的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大概的比了一个方向,满眼期待的看着中财:“你……洛舞烟说你知道……这个东西的由来……” 中财的没有微微的一皱,随即一副恍然大悟一般的表情,“哦”的一声,跪着前行了两步,急切道:“对了……刚才在马车上的时候,奴才听到了三小姐说什么轻一点……奴才以为出了什么事,就急忙的掀开了车帘……结果……结果……” 中财的唇不由的抽了几抽,最终还是没有把最关键的话给抽出来,急的太后蓦地坐直了身子,焦急的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中财干干的咽了一口口水,窘迫道:“奴才看到了三小姐坐在七王爷的怀里……七王爷……七王爷……” 支支吾吾的话语惹得太后不由的怒道:“中财,你是要急死哀家还是怎么的?看到什么就说什么……干嘛还要支支吾吾的掩饰什么呢?” 本能的,她真的希望中财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事情,纵然是忤逆犯上的事情,她也希望中财带给她心底的最后的那线希望。 中财被她的怒吼着实的吓了一跳,连忙正色道:“回太后,奴才看到七王爷在……那啥……三小姐……” 满怀希望的太后最终还是被他那句“那啥”弄得失了些许的兴趣,长长的嘘出了一口气,无奈的问道:“你能不能把话一次性说完?那啥是个什么东西?” 干咽了一口口水,中财最终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嗫嚅道:“那啥就是七王爷在亲……三小姐……” 这一句话说完,中财就犹如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般,讪讪的垂下了头,老脸之上,火烧火燎。 “亲……”太后一怔,蓦地站起了身,疾行一步,走到了中财的面前,不敢相信的俯身再次询问:“中财……你说的是……七王爷在亲那洛舞烟?” 中财的唇角微微的一抽,再次肯定的点了点头:“是……当时奴才也是被震住了……当时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咱们的七王爷一向是最讨厌和女子的肌肤之亲的……当初的紫月和绿袖两位夫人新婚之时……王爷就是因为这个事情……还大哭大闹了一次的呢……” 太后的眼底闪过一丝窃喜之色,低喃道:“中财……那你就没有发现他们好有没有什么……过火的事情?” “过火的事情?”中财不由的微怔,不解的看着一脸莫名兴奋之色的太后,“太后所指的是……” 太后今天这是要干什么?怎么竟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而且是一些他也是猜不透没摸着的尴尬问题。 太后的眉毛一挑,没有回话,却是一副“你懂得”表情希翼的看着他。 中财的老脸再次的火烧火燎起来,嗫嚅道:“太后的意思……不会是……” 700.病猫发威(17) 他的表情再次的引起来太后的不爽,不由的呵斥道:“中财,你也是宫里几十年的老人了,怎么回个话还要这么的费力气呢?这句话爽快的回答一下会怎么着你啊?怎么哀家一句话要重复的问你好几遍的你也回答不到点子上去呢?” 中财的老脸顿时的垮了下来,嗫嚅道:“太后……不是中财不回答……着实的是太后的这个问题奴才无法回答的啊……” 中财的心中不由的叫苦不迭,自己不过就是一个奴才,只要照顾好七王爷这件本分的事情做好了就可以的嘛,为什么还要天天的去关心主子那中花花草草的事情呢? 再说了,自己家的主子不是有心采花也是折不走的嘛? “怎么就无话回答了呢?”太后不由得气急败坏的指着中财的眼睛说道:“你说说……你这一双老眼是干什么用的?啊?那洛舞烟哀家放到七王爷的身边是干什么的你还不知道的吗……怎么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就不上心的观察一下的呢?” 中财被太后的连珠炮似的话语说的是哑口无言,不由的有些愕然失措的看着激动无比的太后。 “太后……这个事情,奴才怎么上心啊……若是王爷的房间也就罢了……可是三小姐也是住在里面的……奴才这一把的老骨头……总不能天天的盯着两位主子的……床铺看吧?” 太后的眼角不由的一抽, 恨铁不成钢的再次的戳了戳中财的花白的眼睛,下的中财连忙的闭上了眼。 “中财啊中财……你让哀家说你什么好的呢?” 无奈的摇摇头,太后无奈的叹息一身,无力的坐回了楠木椅之中:“中财,哀家问你,你来回答……不许藏着掖着的,听懂了没?” 唯唯诺诺的点了点头,中财连声道:“懂……奴才懂……” 太后微微的阖上了眸子,沉思了一会,低声问道:“哀家问你……这七王爷是不是一直的和三小姐住在一个房间……一张床上?” “自从三小姐搬到了那挽尘苑……应该就是住在了一张床上……” “那你有没有听到七王爷再……就是做出对女子排斥的事情来?” “没有啊……”中财不解的看着太后:“奴才回禀过太后的……这七王爷在三小姐搬入挽尘苑以后,似乎这病情有了很大的好转……难道太后没有感觉到吗?” “当然感觉到了……”太后有些所悟的低喃道:“否则哀家有怎么会让那个洛舞烟给牵住了鼻子,拿住了短处的呢?” 若不是直觉的觉得洛舞烟对楚修尘的病情带来了好转的迹象,她又怎么会如此的三番五次的任由着这个丫头的顶撞而对她一再的放纵的呢? 如今看来,自己的一再纵容也是有些结果的,目前看来,她似乎是没有让自己失望。 中财眉头微锁的等着太后的继续发问,却是见她只是垂眸沉思,不由的是大气也是不敢出,只能是无奈的静跪在那里。 701.病猫发威(18) 洛舞烟一出内殿的门,就见到楚修尘迎了上来,丝毫不顾周围人的目光,紧紧的握住了她的双手。 “娘子……你不带着我玩,一点都没有意思……不如我们去玩一会吧……” 洛舞烟的黛眉不由得一抽,太后刚才还在怀疑自己不忠,这会子若是出来的时候见到自己的和楚修尘不在这里,岂不是要怀疑自己和她出门去串口供去了? 当下甚是温柔的抚上他额前稍显散乱的青丝,低喃道:“王爷乖……等一会太后会要想见一见王爷的……若是太后待会见不到王爷,岂不是要伤心的吗?不如我们等到太后召见完了,我们再一起出去玩……可好?” 楚修尘觉着嘴巴甚是无奈的点了点头,却是传音道:“太后都问你什么了?” 洛舞烟拉着楚修尘的手抚上了自己的后劲,调皮的眨眨眼:“若是王爷觉得闷得慌,不如我们来猜一个游戏……王爷猜猜舞烟的后面有什么?” 楚修尘的手指微微的一颤,传音道:“太后发现了那个印记……” 洛舞烟的黛眉微微的一挑,俏皮道:“王爷为什么不说话呢?说不定一猜就中准确了呢?” 楚修尘的脸色顿时的垮了下来,这一次不是做作,却是真的垮了下来。 “娘子……”哀哀的声音之中,充满着无奈,自责之意,煞是惹人怜惜。 他真的不是有心的,当时只是为了报复一下洛舞烟老是勾搭自己,所以因为一时冲动,才做出了这样的举动出来。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太后都是那么大的年纪的人了,居然还是火眼金睛的发现了这么一个小细节。 洛舞烟的眼底掠过了一丝无奈,颇为同情的看着他。 这个货,还不知道自己确实惹下了一个更大的错事呢。 素手微杨,扣住了他的手腕,顺着自己你的右臂直滑而下,眸子之中,浮现着淡淡的笑意,“王爷先别急……可是再猜一猜……舞烟的手臂之上……可是少了什么……” 楚修尘的眸子蓦的瞪得溜圆,不敢置信的扫了一眼洛舞烟的手臂,眼角不由的狠狠的一抽,更加苦兮兮的声音随之而出:“娘子……我猜不到……” 洛舞烟的眸子不由的微微的一缩,笑靥如花,“没关系的……我们只是猜一猜而已,王爷不必害怕的……” 楚修尘却是瞄了一眼那只手臂,面色是更加的苦涩:“娘子……我不敢猜……” 踮起脚尖,洛舞烟不顾外殿之中,那一双双满是惊诧不屑与嫉妒的目光,附上楚修尘的耳畔,呢喃道:“七王爷,你就可劲的怕吧……怕是太后待会召见你的时候,你会更怕的……” 说着,唇瓣之上,挂着一抹邪魅的笑意,落稳脚跟之后,浅笑盈盈:“王爷还是先想一想等一会见到太后的时候怎么给太后请安吧……太后在病中呢,可别说了什么话招惹了太后才好……” 两人之间旁若无人的近乎是挑逗的浅笑卓然,呢喃自语,落在沈浮烟的眼中,是多么的触目惊心。 702.病猫发威(19) 楚绾玉似乎是见到了沈浮烟的窘态,连忙上前一步,将她揽入怀中,低语道:“妹妹别担心,一切皆有太后做主……由不得她一个小小的丫头说什么不同意的话语的……” 沈浮烟强颜一笑,却是甚是勉强之态:“公主放心……我没事……” 像是故意的要在她的眼中揉沙子一般,只见那洛舞烟点起了脚尖,旁若无人一般的在楚修尘的耳畔低喃了几句,那暧昧的动作深深的刺痛的她的眼睛。 强忍着心中想要上去扇那女子一个耳光的冲动,她强制着自己别过了头,却是与一双冷若冰霜的眸子不期而遇,心惊之时,连忙垂下了眼眸。 那双眼眸的主人她是认得的,这个女子如今的风头正足,势有强压那仪贵妃的势头,之时自己与她却是没有丝毫的瓜葛,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用那种不屑鄙夷的眼神看着自己。 心下惊疑之时,只觉得香风袭面,一双金色的瞄着凤凰牡丹色样的罗绡裙裾落入了眼帘之中。 “这位可是沈家的沈小姐?” 软语细腻,却是冷漠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浅浅一笑,沈浮烟盈盈一拜:“民女沈浮烟给冷美人请安了……” “沈小姐免礼……”冷美人的唇角浮上了一丝点点的笑意,只是眼底的淡漠却是似乎千年寒冰一般的冰冷无情:“本宫不过也是平民出身,不过是得了皇上的宠幸,才得了今日的些许的荣宠而已……所以,沈小姐在本宫的面前,不用太过拘谨了……” 狭长的眼眸扫过了楚绾玉的脸庞,似笑非笑的说道:“六公主可否介意本宫和沈小姐悄悄的说上几句话……” 楚绾玉略一犹豫,在得到了沈浮烟的默认之后,遂转身离去。 沈浮烟微微的颌首,心中却是疑惑万分。 这个冷美人的事情,她是知晓一二的,如今的她的势头已是盖过了仪贵妃。 按理说,自己和楚修尘的关系就注定了自己不可能是和她走的太近,只是不知道这位冷美人找自己搭讪是何用意。 “本宫自幼在人堆里讨生活,别的没学会,却是学的了一些察言观色的心得……依本宫看来,沈小姐似乎心里的怨恨不小啊……” 最后的话语,那冷美人的话语虽是已是压低了声音,可是听在沈浮烟的耳中,却是无异于晴天霹雳。 见到沈浮烟的脸色微变,冷美人的眼底掠过一丝残忍的笑意,再次的欺身上前,压低了声音。 “本宫却是有办法使得三小姐消掉心中的忿恨……” 沈浮烟的瞳孔不由的一缩,遂抬眸看向了那双不带丝毫感情,淡漠如冰山的眼眸。 “冷美人说笑了,浮烟何来的怨恨之说?” 冷美人倒是不勉强,冷冷的收回了身躯,“也罢,既然沈小姐不想领本宫的情……就权当本宫什么都没有说……” 说罢,愈加冷漠的眸子将沈浮烟淡淡的打量了一下,眼底尽是鄙夷之色:“若是本宫有这么一个机会……岂会失去自己心爱的男子……” 703.病猫发威(20) 冷美人的话语深深的撞击着沈浮烟的心头,她的意思很是明显,她是在暗示自己,她有办法助自己完成心愿。 只是,如此一来,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目的,自己怕是就要受制于她了。 抬眸看着那边旁若无人般卿卿我我,腻腻歪歪的两个人,沈浮烟的眼角不由的再次的一抽。 但是,若是就这么白白将楚修尘拱手相让,又岂是她能甘心的? 似乎是察觉到了沈浮烟的双眸之中的变化,冷美人再次的倾身而来,附耳低语:“就这么的将这样的男人拱手相让……你就真的不会后悔吗?看着那个洛舞烟如此的独占七王爷……你就真的甘心吗?”、 “冷美人可是有什么法子可以助我不成?”沈浮烟垂眸回道:“浮烟只是一介的弱质女流……怕是没有什么地方值得美人如此的相帮……” 若是对方的要求没有大逆不道,她倒是可以合作,可是若是这位美人的要求过了,她自是会毫不犹豫的拒绝。 “本宫终究还是没有看走眼……你是一个极其聪明,却也是极会掩饰自己锋芒的一个人……”冷美人的面上终于露出了一丝丝的浅浅的微笑,刹那间,风华无限:“虽说你的伪装比起那洛舞烟是差上了一大截……可是终究还算是孺子可教……” 沈浮烟的心一动,诧异的抬眸看向了冷美人:“美人说什么?莫非那三小姐……现在她不是她的本尊?” 那个洛舞烟如此的跋扈嚣张,居然还能不是她本人的性格,那么她的本性,终究会是什么样的呢? 自己对她可是没有一丝的察觉到有何不妥之处。 “这件事情就与你无关了……”冷美人眼底似乎是浮出了一丝的忌惮之色,岔开了话题:“你也是可造之人才……假以时日,你或许不会输给她多少……” 输赢的问题倒不是沈浮烟关心的话题,她在乎的是刚才冷美人所说的那件事。 “美人刚才的意思……似乎是有法子,助我达成心愿?” “你的心事,众人皆知……”冷美人冷冷道:“就连太后都助你……只是,你们都是忽略了一个最根本的问题……” “美人还请明示……”沈浮烟的眸子闪烁着一抹希翼之色:“浮烟是否还有机会?”、 “机会一直的都有……只是你自己没有把握住罢了……” 冷美人的唇瓣挑起一丝淡淡的不屑之色:“这个法子,若是你早就用了,别说是太后急着将你们往一块里撮合……怕是就连那洛舞烟也是要主动的退避三舍……” 冷美人的话语彻底的燃起了沈浮烟的希望之色,她的话语,似乎是有着十足的把握可以使得自己稳稳的坐上那七王妃的主位。 “美人有什么法子?还请明示……美人的恩德,浮烟会谨记在心的……” 看着那眼眸之中,希翼的颜色,冷美人唇瓣微启,“若是你怀了七王爷的孩子……还有谁能动的了你吗?” 704.病猫发威(21) 沈浮烟先是一怔,随即浮上了一丝冷笑,这个道理谁都知道,可是却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楚修尘的顽疾,她在侯府的时候就已知晓。 如今,她何来的方法来达到这个目的呢? 想到冷美人居然给自己出了这么的一个主意,沈浮烟的唇瓣不由的浮上了一丝苦笑。 她真的没想到这位冷美人居然出了这么一个不可能出现契机的一个主意。 “冷美人大概还不知道这七王爷的……顽疾吧……”沈浮烟稍稍的有些尴尬道:“这件事……不可能的……” 冷美人的眼眸之中现出了一丝讥讽之色:“你试过了?怎么知道不可能的呢?” 沈浮烟的脸颊顿时的浮出了一抹红晕,羞涩道:“美人说笑的呢……这样的事情……浮烟怎么会去做的呢?” “既然都没有试过,又怎么知道不可能的呢?”冷美人眼底的讥讽之色甚浓:“怪不得你这样的聪明的一个人也会败在那洛舞烟的手下的呢?” 沈浮烟的心不由的一动,顿时若有所思的看向了冷美人,话语之间,已是多了一丝的隔阂。 “美人为什么要如此热心人帮助浮烟对的呢?浮烟和美人的交情……似乎还不至于如此……”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位得宠于整个后宫的美人娘娘,似乎没有必要和自己这么一位位卑的千金小姐走的太过于热情。 “本宫不是在帮你,本宫是在帮自己……”冷美人似乎是早就料到了沈浮烟会有此一问,大的甚是干脆。 “本宫日后若是想要在这后宫落足,自是要和各位王爷以及王妃搞好关系的了……那个洛舞烟骄纵跋扈,目中无人,眼底怎么会容得下本宫这样身份的人……” 眼眸微眨之时,已是淡淡的瞟了一眼那边依旧在窃窃私语的两个人,眼底一抹恨意一闪而过。 “沈小姐与那个沈浮烟就有所不同了,自是不会瞧不起本宫的出身问题……是吗?” 这句话实则是质疑之意,可是说出来之时,却是不容置疑的肯定。 “自是不会……”沈浮烟连忙否定:“娘娘多心了……” “那么……三小姐的意思……本宫是否可以理解为沈小姐默认了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 狭长的眼眸终于淡淡的荡起了一丝的笑意:“若是如此,本宫可是要着手安排一下了……这样的时机,可是稍纵即逝……失不再得啊……” 沈浮烟的神色顿时的有些愕然,没想到这位冷美人居然已是将事情准备的如此的周祥了。 想到或许会发生的事情,沈浮烟的面上的红润之色不禁的是愈加的明显。 没有得到沈浮烟的出言赞同,但是那抹红晕却是无疑于承认她已是默认了此事。 一丝不易察觉的戾色自冷美人的眼底划过,面上却是暧昧的笑意:“若是没什么事,本宫就回去安排了……至于怎么做,会有人告知沈小姐的……” 沈浮烟的眼底浮上一丝羞涩之色,虽然明明的知道这位冷美人所说的这个帮助自己的理由漏洞百出,毫无逻辑可言。 可是,在心底,她仍然在选择得到那个男人和信任这个女子的问题之上,默默的选择了前者。 (疯掉了,这是弄啥的呢?章节咋又混乱了?崩溃了……今天是过节啊,就不能过个安生的节吗?) 705.病猫发威(22) 虽然在心底她察觉到了这位冷美人的心思绝对的不会是她自己所说的那么的单纯。 但是在自己的心愿和这个女人的诡计之间,她依然无悔的听从了自己的心声。 哪怕这条路荆棘坎坷,前途难料。 就像那位冷美人说的,自己都没有试过,又怎么知道会失败的呢? 虽然在心底渴望着即将发生的事情,可是也是有着一丝丝的担忧。 若是事情失控的话,自己可就是身败名裂,万劫不复了。 她在沉思不语,那边的卿卿我我的两个人也在呢喃自语。 “楚修尘,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和沈浮烟说话的那位娘娘有些不寻常的吗?”素手抚上他的额前青丝,顺着那丝光滑,直滑而下。 “那个娘娘应该就是父皇的新宠了……只是此女的眼神阴戾……怕是不是什么善类……你自己要提防一下她……”楚修尘暧昧的拉过她的指尖,腻歪的在她的掌心画着圈圈,低语道:“沈浮烟和她裹在一起……绝对的不会有什么好事…… ” 内殿的木门终于再次开启,中财走出之时,却是快步的走向了楚修尘,低语道:“七王爷……太后要见见王爷……” 大殿中的贵妇不由的顿时有些哗然之举,太后今日的举动显得极是的怪异,就这么的一个个的传召下去,这哪里是在等着问安,倒像是在审问什么事情一样。 送进去了楚修尘,中财看着洛舞烟的眼神不由的又是增加了一丝的敬畏之色,毕恭毕敬的躬身道:“回三小姐……太后有令,若是三小姐觉得在这里等得久了,有些烦躁的话,不如就到外面去散散心也是可以的……” 中财的话语使得殿堂之内的众人显得神色是更加的莫名其妙,尤其是这位觉得可以稳操胜券的沈浮烟,那因为惊讶而大张的嘴唇,真的可以塞下了半个鸡蛋。 太后可是信誓旦旦的保证着会为自己争得一席之地的,为什么现在反而是落得这样的戏剧性的效果的呢? 貌似如今看来,倒像是太后没有拿下这洛舞烟,而是被她给彻底的拿下了。 沈浮烟的瞳孔微微的一缩,心里忽然很是庆幸刚才幸亏是打上了那位冷美人,否则照太后如今的意思看来,似乎又是一场鸡飞蛋打。 洛舞烟的眸子淡淡的漫出来一抹会意的微笑,颇为惬意的看了一眼周围人的那愕然的表情,笑靥从容。 “如此甚好……若是七王爷出来了,就请中财说告知王爷一声,就说舞烟去看望仪贵妃娘娘了……” 中财微怔,私下里略一观望,诧异道:“仪贵妃娘娘不在这里的吗?” “娘娘凤体微恙……早些回去休息了……”洛舞烟对的眸子漫不经心的扫过了沈浮烟的脸颊,浅笑道:“舞烟就在那里等待七王爷好了……” 裙裾微提,隔空正对着殿堂之内的所有的人浅浅的行了一礼,前所未有的恭敬道:“舞烟和诸位夫人先行告别……” 说罢,带着一丝的明显的得意的笑意,似乎是漫不经心的从沈浮烟那张阴沉的脸上扫过,那嚣张的模样恨得沈浮烟牙根儿都痒痒。 洛舞烟,你最好是不要等到本小姐翻身的时候,咱们就看一看,那个笑到最后的是哪一个。 (下面的这段话是朱颜的歉意的话,刚才不知道系统怎么搞得,将新文的章节弄乱了,所以发到了这里,朱颜已经在修改了,抱歉了。) 706.病猫发威(23) 因为中财要照顾楚修尘,而木嬛姑姑在将三人带来的时候也是回去了伺候仪贵妃,所以,洛舞烟就随便的揪了一个小丫头,让她带着自己寻到了仪贵妃的寝宫。 看着那扇锈迹斑驳,红漆凋落,杂草丛生的地方,洛舞烟不由的转首看着带自己而来的小宫女。 “你玩本小姐的呢?我要你带我找的是仪贵妃娘娘的寝宫……七王爷的亲姨娘的那个仪贵妃……” 这里的模样倒像是传说中的那个冷宫的模样,就算是这仪贵妃再怎么的失宠,也不至于就这么的直接的被打入到了冷宫的地步吧? 洛舞烟极不友好的话语使得小宫女的头吹得更加的低了,胆颤的后退了一步,嗫嚅的回道:“三小姐请息怒……这里的确就是仪贵妃娘娘的寝宫……娘娘已经搬到这里有三天……” “这里?”洛舞烟依旧不相信的四下看了一看,空空的甬道的两端,除了呼啸而过的风声就是死一般的沉寂。 “这里是不是就是你们所说的冷宫啊?”洛舞烟八卦之心顿起,悄然的垂首问向人家的小姑娘 孰知那小宫女却是攸的睁大了眼眸惊悚的看着眼前这个将大逆不道之话当做有趣的千金小姐,“扑通”一声,跪倒于地。 “三小姐饶命……奴婢什么都没有听到……三小姐还是饶了奴婢一命吧……”些许的哭腔自她的口中传出,惹得洛舞烟有些莫名其妙。 “本小姐不过就是好奇的问了一下而已……你干嘛的吓成这样?” 洛舞烟的眼角顿时的有些抽搐,看来这宫里还真的是得谨言慎行,就这么小小的一句话就将她吓成了这幅模样。 那宫女却是叩头如捣蒜,一个劲的哀求着想要离开。 洛舞烟甚是无趣,准了她的哀求。 如同得到了特赦一般,那小宫女麻溜的跳了起来,一溜烟的逃出了老远。 抬手想要叩门,却是发现这门却是虚掩,一推即开,随着门缝的开启,一地的杂草映入了眼帘。 与一般宫里的那整洁有序的地面稍有不同的是,这里的院落,铺置的是简单的青石板。 石板的缝隙之中,那野生的杂草没过了膝盖,虽是已是秋天,野草却是依旧生命旺盛。 出了最中间的一处石板路的青草被人除掉了之外,满目皆是荒凉的气息。 洛舞烟心中不由的微微的一叹,从富丽堂皇的宫殿内到这个凄惨荒凉的废弃的院落,以那仪贵妃的心性,怕是要受到不少的挫折吧。 缓步前行,偌大的院落,却是空无一人,在过了中门以后,才见到一名十六七岁的小宫女端着一盆衣物正从水井边上离开。 院落之中,飘着一股子淡淡的药香味,洛舞烟的没有不由的微皱,轻轻的咳了一声。 见到有人来,那小宫女显示一怔,随即端着木盆飞快的向着一间偏殿跑去。 “姑姑……姑姑……有人来了……” “喊什么……”木嬛微愠的声音随即呵斥道:“不知道娘娘身子不适,刚刚的才睡下吗?” 707.病猫发威(24) 那小宫女连忙的收住脚步,蹑手蹑脚的低声言语:“姑姑……外面来了一位小姐……” “妞子,你是不是这几日里没有睡踏实,做恶梦呢?”木嬛斜睨了她一眼,不紧不慢的以手中的旧蒲扇扇着炉子口,“莫不是又是哪一个不懂事的小宫女来找你戏耍的吧?” 炉子上的药罐已经开始了轻微的沸腾,木嬛小心的掀开了盖子,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这药熬好了还早着呢……罢了,今天反正娘娘已经睡下了,一时半会的估计也是醒不来的……这药就由姑姑来熬着吧,你若是想玩的话,就在院子里和她玩上一会……可是切忌的不要走远了,免得娘娘唤人的时候找不到可用的人……” 洛舞烟哀哀的叹了一口气,低叹道:“谁能想到昔日里风光无限好的仪贵妃娘娘居然会落到如此的地步……” 木嬛闻言连忙起身,见识洛舞烟站在门口,不由的惶恐道:“三小姐?三小姐怎么来了?不是说太后特意的留下了三小姐诵经的吗……” “太后老佛爷的心思。谁能猜得透?”洛舞烟不置可否的笑道:“许是她老人家一高兴,就觉得诵经之人多我一个不多,就将我赶出来了……” 将手中的的蒲扇郊游了那叫妞子的小宫女,又仔细的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这才带着洛舞烟往正殿中行来。 说是正殿,着实的有些委屈了这个“殿”字,顶多就是酸的上是一件空空荡荡的大房子罢了。 见到洛舞烟的的黛眉微蹙,木嬛无奈的叹息道:“皇上的本意,是要将娘娘禁足在自己的寝宫的……可是太后忽然头风病发作,皇后以仪贵妃不祥之名,冲撞了太后,责令娘娘搬到了破败废弃的废殿……娘娘的心性孤傲,那里就受得了这么的一口恶气?当天就病倒了……” 洛舞烟微微的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那些药……味道苦闷……怕是不是什么好药吧?” “唉……三小姐是聪明之人,这里面的关系还要奴婢明说吗?” 自古以来,皇上宠你一天,你就得势一天……各房各宫各人,眼睛里面就会由你,不关你事想要的还是不想要的,哪一个不是巴巴的得了来送你? 可是若是哪一天的不得宠了,所有的灾难也就相继的来临了。 仪贵妃得势之时,就算是无意之间,也会是得罪了许多的人,这一旦失了势,自是会招来许多的落井下石之人。 就连这生个病什么的,怕是也是得不到好的大夫,好的药方,更别提什么好的药了。 洛舞烟的眉头微蹙道:“姑姑,那些药就不要吃了……找个人去找司玄衣,将娘娘的病症细说一下,寻得他送些药过来……” “司玄衣?”木嬛顿时有些为难道:“我们娘娘何那司公子素来没什么交情……况且如今又是失了宠……找司公子怕是不合适吧?” 仪贵妃本已是非缠身,若是再找司玄衣寻药,岂不是又要招惹出什么事端来。 708.病猫发威(25) “没关系……”洛舞烟略一沉吟,眉头微锁道:“若是你怕招惹什么事端……就找那周备,就说是我吩咐的,让他安排人过去…………具体的该怎么做,他会知道的……” 木嬛心下大惊,愕然的看着洛舞烟,磕磕巴巴道:“周备……三小姐所说的,可是那皇上身边的那周总管?” 洛舞烟黛眉微挑,略有些疑惑的看着她:“还有别的周备吗?不过我说的那一个就是那个周总管……” 木嬛的神色更是惊诧,洛舞烟竟然如此平淡的直接的称呼他为周备,这语调,就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个称呼一样。 见她仍旧站在这里不动,洛舞烟不由的被他弄得愈加的糊涂。 “姑姑还有什么疑惑的吗?” 木嬛顿时的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微一迟疑,疾步而出,寻那小宫女而去。 曾几何时,这位三小姐居然已经在皇宫之中混的如此的风生水起。 如此看了,自家的娘娘是不是也是可以借她之力,东山再起的呢? 穿过小门,洛舞烟轻手轻脚的转到了一间较小的房间之内。 简单的木床,简单的不能再简单陈设,以及我在床上那个简单衣着的女子, 没有了华丽的服饰的衬托,仪贵妃倒是显得淡雅了许多,只是一张未施粉黛的素颜之上,纵然是已经熟睡,却是依旧的带着些许的哀愁。 从天堂,到地狱,她又怎么不得哀愁呢? 三天前,正是满朝弹劾她洛家之时,皇后也在那个时候落进下石,摆明了是想要将楚修尘身边所有的势力连根拔起。 纤长的食指,紧握成拳,随即又缓缓的松开。 仪贵妃虽然不是楚修尘的亲生娘亲,却是一直的在为护着他而努力,如今却是被洛家的事无辜的被皇后抓住了把柄而收到了无辜的牵连。 看着这满目的凄凉,洛舞烟的眸子不由的微缩。 皇后做的是果然的够彻底,居然只是派了来两个人来服侍这仪贵妃。 而且,御医苑不开好药的原因,怕是也是这位皇后上下打点了的缘故。 看着那张熟睡的微蹙眉头的面容,洛舞烟轻轻的嘘出了一口气,罢了,就让她先睡一会吧。 抬脚刚想要悄然的退出去,却是黛眉微微的一蹙。 院落之中,传来了许多的细碎的脚步之声,纵使那周备懂了自己的意思,派人过来服侍,可是这速度也是没有这么快的吧? 人未到,这叽叽喳喳的话语之声却是先到了。 “哎呀……这仪贵妃怎么可以就住在这么个破地方啊?这不是太委屈咱们那位贵妃娘娘了吗?”娇滴滴的声音带着极是讽刺的笑意。 “华贵妃这话可是说到妹妹的心坎里去了……”甚是谄媚的声音随之而来:“这要是搁在往日了,这仪贵妃怕是打眼里就没有过这么一处地方呢?怕是一辈子都没有想到会有机会住到这么个地方来吧……” 正在熟睡的仪贵妃忽然的睁开了眼眸,一丝怒意一闪而过,想要起身之时,却是被床边的人按住了身子:“我来……” 709.病猫发威(26) 心下惊疑时,这才发现站立于身侧的不是木嬛,而是洛舞烟。 “是你?你怎么来了?” “嘘……”洛舞烟却是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俯身低语:“娘娘莫怕,这群人怕是来者不善,就是来找茬的……” “他们可不就是来找茬的吗?”仪贵妃冷笑道:“她们每日里来上一次,连阴带损的,不过就是变着法子的想要羞辱本宫罢了…… ” 洛舞烟的唇瓣却是晕开了一丝狞笑:“娘娘今天只管躺在那里……他们羞辱娘娘的……舞烟为娘娘加倍的讨还回来……” 仪贵妃的脸上却是没有一丝的欣慰之色,反而是猛地一下做起了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眸,压低了声音:“不……本宫不要你出手……难道木嬛没有将本宫的意思转达给你吗?” 说着,忽然醒悟一般四下张望:“木嬛呢?她怎么不在这里?” 外面的嬉笑的声音越走越近,临近之时,却是听到了妞子的声音:“喂……你们怎么又来了?昨天你们走了以后,娘娘就是一天的没有吃东西……这好不容易的今天才喝了点药……你们就又来了……” 仪贵妃的没有一皱,顿时无奈道:“这个妞子倒是忠心护住,当初本宫搬来之时,这个丫头是死了的也要跟过来……皇后没法子,只好将她也一起的放了过来……只是心眼太实诚,太憨了……” “娘娘现在的处境,需要的不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的吗?”洛舞烟浅笑道:“越是困境,可是最容易看的人心……他日东山再起之时……这样的人,就会是娘娘最得力的人……” “东山再起?”仪贵妃忽然一声惨笑:“本宫已是一败涂地……有何力量可以东山再起……” 哀莫大于心死,在皇上一纸诏书,将她禁足于寝宫之时,她已是绝望透底。 没有子嗣,这是她最失败,也是最没有保障的一处死穴。 唯一的亲人却是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的傻王爷,原本以为是靠山的洛家如今也是被禁了足…… 而且,还有着被灭门的危险。 她凭什么可以东山再起? 所以,为了楚修尘,她必须的忍气吞声。 洛舞烟却是有力的握住了她冰凉的指尖,低喃道:“有时候……伤害,反而是最好的保护……” 仪贵妃的神色一怔,诧异的看着洛舞烟,却见她回了自己一个有力的微笑,缓步而出,随手带上了房门。 仪贵妃用着薄被缓缓的躺了下去,神色复杂,眉头微皱。 伤害,反而是最好的保护? 洛舞烟为什么要说这么的一句话? 她的神色顿时的一震,洛家受牵连,洛石笠禁足洛府,为什么就这独独的洛舞烟可以自由的出入,甚至还可以直入皇宫呢 ? 而且看她的神色,气定神闲,丝毫的没有一丝的焦急上火之色。 站在空旷的殿堂之内,洛舞烟背负双手,浅笑灼然的犹如一枝傲梅一般的伫立在那里,讥讽的双眸不急不缓的盯着门外那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 710.病猫发威(27) 这群女人,似乎极是悠闲的围在了妞子的身边,你一眼我一语的询问着仪贵妃的一些事情。 仪贵妃不高心了,伤心了,她们才能过得舒心一些。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无意间的发现了那袭淡紫色的身影,已是一传十十传百的,一个个的皆将眸子看向了洛舞烟。 那个女子就这么的静静的,如同不存在一般的悄无声息的看着她们,那空灵的却是又是似乎带着一丝不屑的眼神,使得她们的心无来由的攸的一顿,刹那间有些心虚的感觉。 互相的看了几眼,立即觉得自己的胆量稍微的壮大了一般,有人小声的嘀咕道:“这是谁啊?怎么就那么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怪渗人的……” “看那模样……莫不是就是那传闻中的那个洛家的三小姐?” “对,就是她……她来看仪贵妃,倒是也是在情理之中……” 知道了对方是谁,那群女子似乎也就没有这么的害怕的了,叽叽喳喳的小声的嘀咕之中,缓步而来。 领头的女子金钗玉环,锦衣华服,妖冶的面目之上,美眸顾盼,倒是端的称得上是一个美人。 华贵妃冷眸扫了一眼洛舞烟,轻蔑至极,斜睨着她:“你们说……太后倒底是怎么回事呢?天下间那么多的美貌女子太后不去挑选……为什么就单单的看上了这么一个……长相怪异的女子的呢?” 一名藏青花色衣裙的女子挤上前来,颇为讨好的说道:“贵妃娘娘……这叫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不是?咱们的七王爷不是就中意这洛舞烟的吗……” “你们是没有明白本宫的意思啊……”华贵妃故作深沉的一声叹息:“咱们的七王爷虽傻,可是终究还是一国的王爷的吧?这什么样的美貌的女子寻不到,非得上赶着寻上这么的一位长得如此的奇形怪状的女子……” 随来的一位灰衣的嬷嬷垂首前行,颇为忌惮的瞧了一眼那卓然的立于那里的女子,凑到了那华贵妃的身边,耳语道:“娘娘难道忘记了皇后的嘱咐了吗?” 华贵妃的神色一禀,眸子不由的一缩,斜睨了一眼那嬷嬷,却是没有言语。 那嬷嬷似乎是猜到了这位贵妃娘娘的意图,不由的微微的有些焦急的低语道:“娘娘切不可忘记了皇后的嘱咐……这位三小姐,咱们碰不得……” 华贵妃却是毫不在意的斜睨着洛舞烟,傲然道:“有何碰不得?” 洛舞烟的黛眉不由的微微的一挑,饶有兴趣的看着那嬷嬷。 皇后终究不是俗人,她居然对自己手中的棋子如此的熟悉。 她应该是知道这位贵妃娘娘的傲性,所以,就特意的派了一个嬷嬷在暗中提醒一些注意的东西。 顺带着,也监视了这些嫔妃素日里的一些所做所闻。 如此的一举两得之措,使得洛舞烟对这位皇后更加的刮目相看了。 或者,这位皇后,将是她目前为止,遇到的一个最难琢磨的敌手。 711.病猫发威(28) 华贵妃的声音很大,使得那嬷嬷面露不悦之色,转眸见到洛舞烟在意味深长的盯着自己,不由的干咳一声,悄然的退到了后面。 她的话语没有使得那华贵妃心生警觉,却是使得其他的几位妃嫔心底顿悟。 这个洛舞烟,皇后娘娘是一再的叮嘱,若非万不得已,千万不可和她发生摩擦,更加的不要蠢得主动的去招惹她。 一个连太后都敢顶撞的小毛丫头,自是不会将她们区区的几个妃嫔放在眼中了。 所以,若是可以,尽量的不要去招惹她。 其实,皇后的心思很是明显,这几个妃嫔,不论是得宠与否,都是她在这后宫的基石,少了哪一个,那么这个地基就会相对的有些不安稳。 出了华贵妃,几位妃嫔不由得悄然的交换了一下目光,甚是聪明的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就连刚才那话语之中,极是谄媚之态的那名妃嫔也是脚尖微错,弱弱的后退了半步。 洛舞烟的黛眉微杨,唇瓣之间,终于吐出了稍显戏谑的音调:“看来,还是皇后娘娘比较了解本小姐啊,知道本小姐睚眦必报的心性……” 傲然的扬眸看着那后退了妃嫔,讥讽之音再起:“华贵妃娘娘……或许,你该学习一下那几位娘娘……他们倒是知道审时度势,避重就轻啊……” 经过她的好心提醒,华贵妃这才察觉到自己的身边已是没有了齐头并进之人,转首看去,果然见到了其他的人都退了一步,与自己拉开了距离。 心中顿时有些恼羞成怒:“一群没用的东西,本宫在此,你们还怕什么?宋妃,你不是一直的在口口声声的说着仪贵妃罪过的吗?怎么?今日里,你也要充什么好人了吗?” 被华贵妃的怨恨的眼眸盯的浑身不适的宋妃不由的讪讪的一笑,极是尴尬道:“贵妃娘娘说笑了……妹妹等人自是要追随贵妃娘娘的……” 说话之时,已是用眼眸将那挑拨的洛舞烟狠狠的剜上了几眼,语气颇为不善: “洛舞烟,你实在是太没规矩了,见到了几位娘娘居然没有行那跪拜的大礼……如此的犯上之罪……你可认罪?” 都明着不想要得罪你了,你偏偏还要不识好歹的想要将自己给拉入了这趟浑水,既然你想多立一个敌人,不如就成全了你好了。 原本以为那洛舞烟会是反唇相讥,不屑一顾,孰知话音刚落,就见到这个女子居然盈盈的一拜,态度甚是谦卑。 “民女洛舞烟,见过各位娘娘……民女不识得宫中的规矩,怠慢之处,还请各位娘娘见谅……” 洛舞烟这个莫名其妙的举动使得那位宋妃顿时呆立当场,一时之间,想要接着数落她的话语,被这一拜生生的给拜回了肚子里。 话语落地,洛舞烟却是已然缓缓的起身,悠然自得的看着面色有些不知所措的宋妃。 “舞烟谢谢宋妃娘娘的好意提醒……只是不知道几位娘娘来这里,是来探望仪贵妃娘娘的吗?” 712.病猫发威(29) 洛舞烟的表情之快,使得所有的人都摸不清她的本意究竟是要干嘛? 刚才还是傲慢无礼,不屑一顾,现在却是如此的谦卑有序,温婉动人。 华贵妃有些不解的看着她,稍有疑惑的问道:“洛舞烟……你到底是要干什么?” 洛舞烟却是微微的一挑黛眉,甚是无辜的回道:“在这里恭迎各位娘娘啊……难道几位不是想要来探望我们仪贵妃娘娘的吗?” 见到那张甚是合作的面孔,华贵妃心底的疑惑一闪而过,随即冷哼道:“这是自然……仪贵妃一个人住在这么冷清的地方,若是众姐妹不来探望一二的话,仪贵妃那么喜欢热闹的一个人,岂不是要寂寞的吗?” “寂寞?未必吧?”洛舞烟漫不经心的笑道:“娘娘在这里住的一直都是挺好的……再说了,娘娘的身体有些不适,需要静养,这里的环境,倒是挺好的……” “这里的环境当然是好的了……”宋妃讥笑道:“连个鬼影子都见不到……可不是清净的多了……” “是啊……”洛舞烟浅笑着附和:“只是娘娘一直有些遗憾的是……若是这里能够少上一些苍蝇之类的小畜生在那里嗡嗡嗡的叫个不停……那就是更完美了……” “苍蝇?”宋妃不由的本能的四下里张望了一下,却是没有见到一只苍蝇的影子,不由的疑惑道:“这里哪有什么苍蝇?” 其他的妃嫔也是随着她的目光四下里看了一眼,也是没有发现丝毫的苍蝇的踪迹。 心下疑惑之时,却是听那华贵妃冷叱道:“蠢货,她是在骂你呢……” 宋妃一怔,随即缓过味来,不由的一声怒喝道:“洛舞烟,你敢骂本宫?” 洛舞烟却是一脸的恬静的笑意,浅笑若华:“没呢……舞烟是在骂苍蝇……只是不知道华贵妃何来如此一说?” 眼眸流转间,灼灼的看着宋妃:“不知道贵妃娘娘是觉得娘娘是苍蝇呢……还是小畜生……” 讥讽惬意的笑意在洛舞烟的唇瓣慢慢的蔓延开来,看着脸色大变的宋妃,依旧是那么的不急不缓。 “莫非,舞烟无意之间……说出了贵妃娘娘的心事,才使得贵妃娘娘如此的猜测宋妃娘娘?” 其他的妃嫔皆是默默的垂下了眼眸,可是洛舞烟依旧在他们的眼底看到了那丝幸灾乐祸的笑意。 后宫之中的妃嫔怎么会团结一心?纵然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后也是不可能。 不在背后****一刀,就已经算是烧高香了。 若是有机会可以看到她们出丑,自是不会放过这么一个机会的。 “洛舞烟,你休要在这里信口雌黄,挑拨离间……”冷眸看着微笑自得的洛舞烟,华贵妃不屑道:“就你那小伎俩,能骗得了谁吗?” 洛舞烟不置可否的浅笑道:“是你们的心机太沉,不是舞烟的话语带刺……舞烟的本意就是说这里一切都好,仪贵妃娘娘很是满意这里的环境……曲解舞烟意思的,是诸位娘娘……” 713.病猫发威(30) 这句话,既表明了自己的无辜,又暗许了那宋妃被骂的事实。 “洛舞烟,本宫今日里是来探望仪贵妃姐姐的……不是和你在这里磨牙的……”宋妃冷笑道:“你的伶牙俐齿,本宫算是领教过了……” 说罢,抬脚即向着那内殿的方向走去。 皇后都是交代了尽量的避免招惹的人,她小小的一个妃子,还没有那么大的信心敢和她硬抗。 避过她的锋芒,才是最好的保护自己的方法。 所以,她借机向着内殿的方向走去,也是掩饰自己心中的愤概之色。 眼前的人影一晃之时,一袭浅紫色的衣衫落入了眼帘,抬眸看去,却是见那洛舞烟浅笑着看着自己。 “宋妃娘娘……对不住了,仪贵妃娘娘在休息……不见客……” 宋妃顿时为为之气结,想要出口反驳,却是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有必要做这只出头鸟。 吁出一口气,转首看向身后的华贵妃,颇有些为难的神色:“华贵妃……您看……” 华贵妃面色阴沉,直觉的觉得这个洛舞烟是来者不善的味道,一时之间,略有些犹豫。 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妞子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的汤药走了进来,一见众人僵持的模样,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犹豫之时,踌躇着蹭到了洛舞烟的面前:“三小姐……姑姑说这汤药不好,不让给娘娘吃了……可是妞子觉得这汤药扔了怪可惜的,不如还是给娘娘服下了吧?” “扑哧……” 不晓得那群妃嫔之中是谁先忍不住笑出了声,随即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端正了面孔。 华贵妃缓行几步,看向了那碗汤药,却是眉头微皱,以首掩鼻,讥讽道:“这是什么汤药啊?这味道这么的怪……就这么的一碗破东西,你们还不舍得扔掉……难道姐姐的日子就过到了如此的田地了吗?” 妞子不知道她所说何解,不由的微微的嘟着嘴,嗫嚅道:“这碗药怎么就怪了?只要是汤药,自是要有味道的了……” 洛舞烟前行一步,以手拖住了她的手腕,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妞子……这碗药端进去给娘娘喝了吧……药要趁热喝……凉了,可就失了药性了……” 见到妞子进了内殿,华贵妃冷斥道:“洛舞烟,你刚才不是说,仪贵妃没有醒吗?怎么这会子又让那妞子进去送药了?” 洛舞烟却是以一种漠然的神色将她打量了一番,冷哼道:“妞子有些憨厚,这个娘娘应该知晓……若是娘娘觉得自己和那妞子是一样的人的话,舞烟不介意将娘娘也送进去……” 华贵妃的脸色陡变,怒喝道:“放肆……洛舞烟,你还真的是大胆,居然敢出言侮辱本宫……将本宫和那样的一个低贱的宫女相提并论……” 宋妃的眼底掠过一丝窃喜,随即上前怒喝道:“你出言侮辱本宫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连贵妃娘娘也不放在眼里……你这是在找死……” 714.病猫发威(31) 宋妃的出言附和,自是引起了其他妃嫔的出言相助,一时之间,大殿之内,响起了一片的指责之声。 乱哄哄的话语使得那仪贵妃如何还能躺的住,当下跳下了床,一把推开了那端着药碗的妞子,冲了出去。 妞子一个不查,惊叫一声,倒退了两步 ,手中的药碗跌落于地。 “叮”的一声脆响,清脆的瓷器破碎的声音使得空寂的大殿内那正在热血激昂的斥责着洛舞烟的众妃嫔不由的一怔,齐齐的收了口。 洛舞烟的黛眉微微的一簇,心底一声微微的叹息:“她终究还是没有忍得住……” 细碎的脚步声缓缓而来,不急不躁,就如同在游园的速度一般,慢慢的跺出了内殿的门。 一袭的浅灰色的衣裙显得那脸颊是越发的惨白,桃色的唇瓣之上也是没有了昔日的那抹艳丽,只是一双凤眸之中,却是比平日里更加的多了一丝的傲慢,一丝的凌厉。 洛舞烟连忙迎上去,双手搀上了她的手臂,低语道:“舞烟不是说了吗?这里的事情交由我来处理,娘娘只管休息就好……” “你?”仪贵妃冷笑道:“你以为这群女人是来干嘛的?他们就是来看我们娘们几个的笑话的,顺便着再落井下石……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岂能震慑的住她们?” 言罢,漠然的眸子在那几名默不出声的妃嫔的脸上淡漠的扫了一圈,眼角上挑,不屑一顾。 “怎么?见到本宫出来了怎么就默不出声了?是不是本宫说中了你们的心事了?本宫不在,你们就肆意的欺负本宫的人……你们是不是就一口的咬定,本宫是再无出头之日了?” 莲步轻移,仪贵妃缓缓的走向了那几名垂眸的妃嫔。 “做人做事留三分余地……不要一条道的走到黑,别到时候,想要回头,已是晚矣……” 愤怒的眸子在华贵妃的脸上游走,厉声道:“欺负本宫,本宫可以忍……可以让……可是若是欺负本宫的人……不论你是谁,不论你是什么身份……就算是你是皇后,本宫一样会和你斗到底……” 灼然的眸子无惧的盯着华贵妃那略显闪躲的眸子,戾色十足:“只要本宫宫位仍在,只要本宫还有一口气在……本宫的人,就是谁也别想欺负上一分一毫……” 狂傲的眼眸掠过了华贵妃的眼底,看向了刚才还是盛世凌人的众妃嫔,字字清晰,句句逼人。 “本宫还是宫位仍在的贵妃娘娘……皇上只是禁足,还没有废去本宫的宫位……只要诏书在一天,本宫就做一天的贵妃娘娘……论阶位,本宫在你们任何人的阶位之上……论实力,本宫虽无亲生子嗣,却是有七王爷这个血脉……你们在倒戈倒向皇后那一端的时候,还要记住了……本宫还没有到那种山穷水尽之地……所以,由不得你们这么变本加厉的肆意的欺凌……” 凤眸威严的扫射了一圈,忽然一声厉喝:“本宫还是贵妃,难道见了本宫……你们不知道该怎么做吗?” 715.病猫发威(32) 此言一出,流露出一抹天生的凤仪之态,饶是那一身的粗布衣裙,也是难以遮掩那自骨子里透出的富贵之气,王者之尊。 几乎是本能的,妃嫔之中,立即有人颤巍巍的跪了下来,颤声请安。 一人动,而百人行。 这一个动作,似乎是立即的引起了其他的妃嫔的共鸣,霎那之间,跪倒了一片。 “给贵妃娘娘请安……” 华贵妃的瞳孔不由的一缩,气急败坏的转首看向这跪于一地之人。 “你们……你们……” 没有人抬首,没有人敢接话,所有的人就这么恭恭敬敬的跪在了那里。 你华贵妃是贵妃之位,可以有恃无恐的得罪这位贵妃娘娘,渴死她们只是普通的妃嫔,只是暂时的抱上了皇后娘娘的大腿而已。 在这说了,这位仪贵妃宫位仍在,人家依旧是尊贵万千贵妃娘娘,论起尊卑,她们怎敢和这位仍然居于贵妃之位的娘娘相抗衡? 见到华贵妃依旧伫立在那里,仪贵妃冷笑道:“华贵妃……你与本宫的位阶相同可是册封的时间晚于本宫……论起尊卑,你难道不该尊称本宫一声姐姐的吗?” 华贵妃的眼角剧烈的一抽,贝齿紧咬下唇,双眸敌意明显的看着仪贵妃。 后者却是冷漠的看着她,就这么的定定的站在那里,丝毫的没有要妥协的意思。 恨恨的一撩裙裾,缓缓的拜了下去:“给贵妃姐姐请安……” “哈哈哈……”仪贵妃忽然哈哈大笑,身子微颤,洛舞烟眼疾手快的上前一步,搀住了她略有些摇晃的身子。 掌心的真气缓缓而出,在进入仪贵妃体内之后,使得她的神色顿时一震。 “你们都给本宫记住了……本宫和皇后明着暗着的和皇后斗了大半辈子了……我们之间的恩仇是什么,想来你们都清楚的很……这么些年来,本宫可以和她抗衡,立于不败之地,自是有本宫的过人之处……这一次,本宫依旧可以东山再起,再次的站在你们的头上压你们一层……所以……本宫在这里奉劝你们一句……除非本宫死了……否则,千万的不要小觑本宫的手段……” 说话之时,却是抓住了洛舞烟的手臂,将她往前一推,推到了众妃嫔的面前,声色厉茬。 “你们都给本宫记住了,洛家还没有败……皇上也没有治洛家的罪……洛舞烟依旧是洛家的三小姐,是七王爷的女人……日后若是谁要是再敢对三小姐布景……到时候可别怪本宫不讲情面……” 洛舞烟的黛眉微挑,心中暗暗的惊叹。 以前看这位贵妃娘娘只是圆滑世故之人,没想到,居然也可以有如此的霸道之气。 沉寂的院落之中忽然传出了木门开启的声音,妞子听到了动静,连忙小跑着跑了出去,孰知刚刚的跑到了中门处,就那么微微往外一打眼,立即火烧屁股一般的跳了起来。 “是周总管……” 听闻有人过来,众妃嫔想要起身,却是听到了耳畔传来了那洛舞烟冷冷的声音:“娘娘让你们起来了吗?跪下……” 716.病猫发威(33) 洛舞烟的话语甚得仪贵妃的心思,赞许的点了点头。 士可杀不可辱,纵然这周备是来宣读将她削位打入冷宫的诏书,她也要傲然的走出这道宫门。 一时之间,众妃嫔面面相觑,不由得左右为难。 起来吧,忤逆了这位贵妃娘娘的意思,若是不起来,等那周总管进来了,见到这里自己等人跪了一地,这让她们这做主子的面上,情何以堪? 妞子此时早就三步并两步的窜了进来,猴急猴燎的说道:“娘娘,是皇上身边的周总管……他还带着好多人过来的呢……对了对了……姑姑也在那里的呢……” 仪贵妃的脸色不由的显得更加的苍白,身躯也是微微的一晃,若非是洛舞烟的搀扶,此时怕是早就已经瘫软了下去。 她不敢想象,若是自己真的被削了宫位,那么,那个至亲的傻王爷以后在这步步危机的争斗之中,还能靠谁? 扶着洛舞烟的手指之间不由的加重了力度,洛舞烟感觉到了她的紧张之处,立即覆上了她的手背,附耳低语道:“没关系……有我在呢……” 周备隔得老远就见到了那一袭耀眼的淡紫色的衣裙以及那跪倒了一地的七彩缤纷。 眉头微皱的看了一眼身边随行的木嬛,低语道:“这仪贵妃娘娘是弄哪出呢?” 木嬛为难的看着那奇怪的局面,蹙眉道:“回公公的话……木嬛走的时候没有外人啊……这具体的是怎么回事,木嬛也是不知晓的……” 这仪贵妃搬来了三天,这群人已经来了两日,每一次到来之际,都是对着自己的娘娘冷言冷语,冷嘲热讽,所以才惹得自家的娘娘气郁于心,这才病倒的。 至于这跪于一地之事,却是从未见过这样的迹象的啊。 急行几步,赶到了周备的前面,行到了仪贵妃的面前,行过礼之后,附耳低语:“娘娘,周公公带来了皇上的口谕……” 周备见到了那一地的主子,不由的疑惑的行过礼之后皱眉道:“诸位娘娘……你们这是……” “华贵妃见本宫在这里一人孤单寂寞,于是就带着诸位妹妹来这里与本宫排遣寂寞呢……” 仪贵妃的眸子在众妃嫔的身上漠然的扫了一圈,冷哼道:“难得的还有人记挂着本宫,本宫也会时刻的记挂着她的……” 周备对后宫之中的恩怨自是了如指掌,素来也是知道这皇后和仪贵妃明争暗斗之事。 如今见是如此,又岂会不知道这华贵妃等人来这里的目的? 只是既然诸位主子不揭穿,他这个做奴才的也就糊涂而过。 当下,垂首恭敬道:“回禀仪贵妃娘娘,皇上知道娘娘一人住在这里,凤体违和,怕是人手不够,于是就派奴才找了几个人过来服侍娘娘……要是娘娘缺少什么,就让木嬛姑姑到内务府将东西领来即可……还有娘娘所需要的汤药,奴才已经派人去请司公子……” 原本以为皇上夫妻情断的仪贵妃显然没想到皇上居然来了这么一手,顿时有些发怔的伫立在那里。 717.病猫发威(34) “娘娘……”洛舞烟适时的一指戳去,带着些微玄气的纤指在触到那微微颤抖的躯体的时候,使得那仪贵妃精神一震,顿时醒悟过来。 “臣妾领旨……谢主隆恩……” 谢过恩宠之后,仪贵妃冷笑着走到了那已经跪的腿都麻木了的华贵妃面前。 纤指扶向了那华服包裹的手臂,将她缓缓的搀了起来,话语之中,似乎是透着浓浓的讥笑之意。 “妹妹快起来吧……是姐姐疏忽了,只顾着接皇上的旨意了,反而是疏忽了妹妹……木嬛,为华贵妃娘娘机各位娘娘每人都准备一只木凳……让娘娘们好好的歇上一歇……” 说着,又是冲着众妃嫔浅浅一笑,只是话语已是冰冷之意:“只是姐姐这里的条件简陋,这些粗俗笨重的东西入不得妹妹们的眼……少不得要委屈诸位妹妹一下了……” 那华贵妃狠狠的甩开了仪贵妃的手,恨恨的偷瞄了一眼正吩咐着带来的宫女搬东西的周备,咬牙切齿的低语道:“仪贵妃……你可是是要给本宫记住了…… 你今日加在本宫身上的屈辱,本宫会连本带立的讨回来的……” 仪贵妃也是毫不示弱的上前一步,附耳低语:“华贵妃……你给本宫也是记住了,你是怎么羞辱本宫的,本宫就会加倍的还在你的身上……” 华贵妃的瞳孔不由的一缩,恶狠狠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得意的女人,冷笑道:“就凭你?怎么还?就凭着皇上这心血来潮的照顾吗?” 言罢,却是又看了一眼随立于一侧的木嬛,笑的更加的不屑:“或者还有可能,这心血来潮的恩宠还是有些人不自量力的去求来的……” 木嬛和那周备一起进来,自是很容易的就让人联想到了这么一个最大的可能性。 就像是被直接的戳中了仪贵妃的痛点一般,只见她的脸色一变,想要怒喝,却是陡觉得手臂一紧,却是被洛舞烟扣住了手臂。 浅笑嫣然的,灼亮的眸子看着面前这个睚眦欲裂的华贵妃,“华贵妃……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是一个聪明之人,怎么会如此的糊涂?” 华贵妃却是转眸冷冷的看着她:“若是本宫没有记错的话,你不过是一个被收入后宫的低贱的小宫女罢了……凭什么和本宫搭话?” “你……”仪贵妃的脸色彻底的变了颜色,抬手就要给她一个耳光。 手未抬起,却是被木嬛紧紧的按住了手臂,焦急道:“娘娘息怒……娘娘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切莫再动了肝火,伤了自己了……” 洛舞烟却是不恼,依旧的春风拂面:“华贵妃,若是本小姐是你,就不会蠢到为了逞一时的口舌之快而自找难堪……” “是吗?”华贵妃冷冷的不屑的笑道:“你是在威胁本宫吗?” 仪贵妃以身份压她,她动弹不得。 眼前的这个无名无分的身份卑微还又长得奇丑无比的女子也想要压她一头,她堂堂的一个贵妃,就是这么的容易的被欺负的吗? 以下的字数没有计算在正文之内:推荐朋友的文文:《第一女特警:至尊狂妃》,书号:222304,女强爽文,书很不错哦,喜欢的童鞋们可以去看看哦。 718.病猫发威(35) “算是威胁吧……”洛舞烟毫不掩饰自己的言语,霸气侧漏:“若是你还是这么的不是的好歹的话,本小姐不介意在威胁你一次……” 华贵妃一直的被仪贵妃强压一头的怒火被彻底的爆发,“放肆……真是不知道了天高地厚的贱.婢,你以为不过就是仗着仪贵妃的宠护,本宫就真的奈何不了你了吗?” 这一声怒吼,使得整个稍显混乱的大殿之内顿时一片寂静。 所有人愕然的眼眸看向了盛怒的华贵妃,屏气吞声,默立于原地。 周备暗叫要糟,为了避免被嵌入这暴风雨之中,连忙干咳一声,冲上前来。 “华贵妃娘娘,您是高居尊位……何必和一个十多岁的不懂事的小丫头置气的呢?” 说罢,甚是恭谨的躬身道:“两位贵妃娘娘,……奴才在刚才来的时候,嘱咐了奴才要速来速回……所以,这边的事情,奴才就帮不上什么忙?奴才先行告退……” 匆匆的行过礼,周备脚跟不沾地的飞速离去,就怕这是身后的哪一位一声大喝,强行的留下他。 这里面即将爆发的那两个,随便的抓过来一个,他都得罪不起。 他只是一个奴才,纵然是跟了皇上几十年,人人都对他敬畏三分。 可是他的心中很是清楚,奴才,终究只是奴才,就算这后宫之中虽有的娘娘都给他几分薄面,可是他始终记得自己的位置。 他周备就是一个奴才。 所以,在里面额那场暴风雨来临之前,他及时的逃走才是王道…… 见到他近乎逃走一般的离开,纵使知道他的那个借口根本就不成立,可是当事的双方却是都没有一个要出口阻拦的意思。 静溢的殿堂之内,因为周备的离开而显得更加的沉寂。 那些正在收拾东西的宫女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的僵立在那里,手里正在拿着的东西,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一个个就这么木木的矗立在这里。 木嬛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刚想要开口打破沉寂,却是被仪贵妃悄然的握住了手腕,制止了她的意图。 洛舞烟的双眸之中,一直的闪现着淡淡的不屑之意,就这么无惧的神采闪烁的看着面前怒火冲天的华贵妃。 洛舞烟的实力,她虽说不是很是清楚,却是也是心底有数的。 若是真大的动气手来,她真的不至于吃亏。 而且她的眼神如此的镇定,如此的自信,怕是早已是胸有成竹之势了。 所以,她悄然的制止了木嬛的意图。 华贵妃的眼底掠了一丝的窃喜之色,冷笑道:“看到没有?周公公已经走了……没有人可以救你了……” 洛舞烟却是笑的如同百花绽放,讥讽之意甚浓:“咱俩这可是真的想到了一起去了……这句话,也真是本小姐要送给你的……只是本小姐要说的是……纵然是周公公不走……他也护不了你……” 嚣张狂妄的话语使得华贵妃的瞳孔不由的一缩:“你还真的够狂……” 719.病猫发威(36) “相对于你的不知死活,本小姐这个不算什么……”洛舞烟毫不掩饰自己的狂妄,威胁的话语赤.裸.裸的扎入了华贵妃的耳朵。 自己的威严在这个大殿之中被一次一次的无情的践踏,那个仪贵妃也就罢了,不论如何,她的宫位,终究在自己之上。 可是眼前的这个小小的洛舞烟,居然也想骑在她的头上,一个小小的姑娘罢了,何来的这个如此的自信想要压她一头。 皇后嘱咐自己要避开她,不过就是怕这个洛舞烟会破坏了自己的计划而已。 难道自己就要这样的在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自己的情况下避开她吗? 自是不会,若是如此,日后在这群妃嫔之中,她将永无出头之日,会成为她们茶余饭后的一个大笑话。 “你还真的是自信啊?虽然不知道你这自信自力来自于哪里……可是……你不怕本宫人多的废了你?”华贵妃的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丝的幸灾乐祸。 “人多?”洛舞烟不屑的看了一眼她的身后,“本小姐一直的以为,打架……仗得不是人多……” 幽幽的一声叹息,洛舞烟颇为无奈的说道:“一直以来,本小姐以为自己的名声已经传遍了天下……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要不知死活的想要上来和本小姐以武论成败……” 华贵妃的话语惊住了后面的宋妃,怎么听着这位贵妃娘娘的有意思,是要仗着自己一方的人多,群殴对方的那几个人啊? 绝望的眯上了双眸,她简直有些欲哭无泪。 天啊,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 这个洛舞烟是你可以一人多就是可以取胜的人吗? 若是传闻是真的,怕是就是这满满的一个皇宫里的宫女都群殴而上,也是伤不了人家的一片衣角的。 转眸看向周围的妃嫔,只见一个个皆是面露苦涩,想来大家不用猜就是赢了然手腕知道了结局,只是,却是无一人敢上前说出这句话。 见到她的眸光扫来,一个个顿时满怀希翼的看着她,全部示意她上前明示。 略微的挣扎了一番,宋妃苦着一张脸偎了上去,这里所有的妃嫔,貌似就是自己和她的关系最好。 “娘娘……”干干的咽了一口口水,宋妃苦兮兮的低语道:“妹妹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华贵妃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冷斥道:“说……” “妹妹觉得这三小姐说的也是挺有道理的……”讪讪的,宋妃本能的后退了一步:“ 打架……真的不是人多就可以胜的……” “你说什么?” 听闻华贵妃的怒喝,宋妃连忙解释道:“娘娘息怒……妹妹觉得是,对三小姐来说……我们就算是来上再多的人……那也是无法取胜的……” 华贵妃的瞳孔不由的一缩,本能的看了一眼那个依旧是一脸淡笑的洛舞烟,扬手就是给了这位宋妃一个耳光:“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 孰知话语落地,自己的脸颊之上也是被人赏了一巴掌。 720.我的男人谁敢动(1) “啪”“啪”的连续的两声脆响,清晰可辨。 众人愕然之间,没有看着那个被打的宋妃,而是错愕的看向了那个打了人又被打了的华贵妃。 西施华贵妃也是一脸的茫然的神色,就连那挨了一记耳光的脸颊之上传来的痛楚的感觉也是毫无知觉。 给饿了自己这一个耳光的人,居然是仪贵妃。 “妖言惑众的人是你……”仪贵妃一击得手,冷冷的话语也是随之而来:“你在这里极力的 想要煽动别的姐妹来闹事……你的居心到底何在?” 洛舞烟此时也是惊诧的看着仪贵妃,谁实话,她是正打算使劲的虐一顿这个不知死活的华贵妃的,只是没想到却是被这个仪贵妃给抢先的下了手。 一时之间,她有些犹豫,不知道自己是否要接着仪贵妃的这抹子气势乘胜追击下去。 华贵妃忽然一声痛呼,这才感觉到了脸颊之上传来的清晰的痛楚的感觉。 “仪贵妃……你我同为贵妃……就算是你的位阶在本宫之上,可是也是也不代表着你就可以随意的出手侮辱本宫……” “这不是侮辱你……这是在救你……”洛舞烟不咸不淡的淡漠的说道:“若是本小姐出手……不说别的,就是你的那两颗珍珠糯米牙……本小姐就要将它们一巴掌的给卸了……说话的时候没有把门的……这两颗牙齿,不要也罢……” 这一句话,从洛舞烟那艳丽欲滴的唇瓣之间吐出来,着实的比仪贵妃打在她脸上的那一巴掌还要狠。 一声厉喝,华贵妃却是如同疯掉了一般的忽然冲向了默立于那里的洛舞烟。 这个女子唯恐天下不乱一般的三番四次的挑战着她的尊严,若是再不撕烂她的嘴,自己如何在再皇宫里混下去? 本能的,在心底,她的骨子还是畏惧这那个一直在她之上的仪贵妃,所以,她本能的将满腔的怒火发泄在了这个初次见面的洛舞烟的身上。 于是,她悲剧了…… 素手拖住了她袭来的张牙舞爪,略一带力,手肘准确的击在了她的双唇之上,皓腕一松,纤细的身影已是闪到了一侧。 晃眼之间,那华贵妃已是如同自己扑空一般,踉跄一步,已是自洛舞烟的身侧滑行而过…… 这一连串的动作只是在普通人的眨眼之间已是完成,所以,待众人反应过来之时,已是只能看到了最后的结局。 没有人看到洛舞烟究竟做了什么,只是觉得在在眼前人影一晃之时,耳畔就是听到了一声惨叫。 似乎极是较弱的身躯踉跄着跌落于地面,甚是结实的扑到在地上,鲜血喷洒之时,已有两颗沾血的牙齿滚落到了一边。 妃嫔之中,有人眼尖的发现了华贵妃那脱口而出的糯米小香牙,本能的捂住了自己那想要惊叫出口的口,免得招惹了这位三小姐,招了这华贵妃似的无妄之灾。 纵然你是如何的花容月貌,倾国倾城,可是若是少上了两颗牙齿,那就是直接的进入了冷宫了。 721.我的男人谁敢动(2) 纵然是再多的激情,在触摸到了那两颗空虚的牙齿的时候,怕是所有人的热情都会降到了零点。 她们本已就不是特别的得宠,这若是在缺失点什么东西,怕是就更加的不受皇上的待见了。 所以,所有的妃嫔在最初的震惊之后,却是没有一人的敢站出来查探那华贵妃的伤势。 倒是那几个随行的嬷嬷在见到了满地的血渍之后,神色顿变,慌忙的上前查看。 仪贵妃显然的没有料到洛舞烟居然会出手,而且一出手就是如此的狠毒,大惊之时,连忙紧张的抓住了她的手腕,低语道:“你这孩子,怎么出手如此之重?不是早就叮嘱过你了吗?现在不同往时,你不可在惹事……现在你赶快离开这里,下面的事情,我来担着……” 说着,一把将洛舞烟塞给了木嬛,叮嘱道:“快些的带她去找七王爷,无论如何,一定要让七王爷护住她……” 木嬛的神色大变,焦急道:“可是,娘娘,我们走了……娘娘怎么办?” “不要紧,本宫左右不过就是如此了,再差又能如何?不过就是从这个冷清的殿堂之中彻底的搬到那个所谓的冷宫里罢了……”仪贵妃自嘲似的一笑,随即又是再次的催促两个人:“你们快些走……这件事,怕是那皇后会借事生端……所以,木嬛,一定要将她安全的带走……” “没事的……”洛舞烟忍不住浅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娘娘旦且放宽心……这件事又不是舞烟出手伤了她,是这位华贵妃娘娘脚下不稳,自己摔倒了罢了……与我何干?况且……就算是皇后想要治我的罪,那也是要皇上点头才行……” 晦涩莫深的淡然的一笑,洛舞烟附耳低语:“娘娘应该猜的出来……皇上对舞烟还是不错的……相对来说,皇上还不至于为了这么一个妃嫔的不小心的摔掉了两颗牙齿而治我的罪……” 仪贵妃的心中不由得一惊,诧异的看着淡然笃定的洛舞烟,心下依旧疑惑不已,却是相对的安稳了不少。 “你不是在骗我?” “怎么会?”洛舞烟淡然笑道:“娘娘切记,若非是有着十足的把握……舞烟怎么会鲁莽行动呢?” 仪贵妃的举措,洛舞烟都看在了眼中,她很是欣慰仪贵妃对待她如同对那楚修尘一样,或许,在仪贵妃心底,已是将她当做了楚修尘的准娘子,所以,她才会要时刻在心底有着保护她的意识。 华贵妃呻吟着被几个嬷嬷七手八脚的搀扶而起,只是在见到了那满脸的血渍以及那呻吟之时那红唇之内明显的空洞之后,一个个手足无措的僵立在那里。 华贵妃的满脸的痛楚之时见到了那几位嬷嬷的错愕的表情,心下顿时一凉,紧张的摸上了自己的脸颊。 “怎么了?本宫的脸……” 话语之间,她却是忽然的顿住,因为不止是她,在场的所有的人此时都已听到了那口齿不清,颇似漏风的声音。 722.我的男人谁敢动(3) 华贵妃目光闪烁不定,不敢置信的看着四周的嬷嬷,伸手探向了自己的略显肿胀的唇,磕磕巴巴的问道:“是……是我……” 触手的空虚使得华贵妃的眼底渐渐的浮上了绝望恐惧的神色,这种绝望之感逐渐蔓延,充斥了她的整个心房。 自己已然的年华老去,昭华不再,可是她还是可以偶尔的得到皇上的恩宠,可是若是真的被破了相,毁了容,她的后半辈子,就已经等于被彻底的送到了那冷宫了。 绝望的泪水顺颊而下,逐渐的淡化了那脸上的血渍,显得面孔是更加的狰狞。 “不……不……” 一名嬷嬷不忍的上前想要扶住她摇晃的身躯,却是被她一把甩开,怒目圆睁,睚眦欲裂的看向了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 “洛舞烟……”歇斯底里的一声怒吼,华贵妃如同失去了理智一般的冲向了那个依旧一脸讥讽之色的洛舞烟:“本宫要杀了你……” 几名嬷嬷一件势头不对,连忙拼命的抱住了她。 “娘娘请息怒……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还是快快的召御医过来查看才是稳妥的……” 人家那洛小姐就是那么简单的一式,就使得那娘娘你变成了这么个模样。 偏偏这位娘娘还是不知好歹的想要拼命纠缠,若是再热的那位三小姐再出手,还不知道这位娘娘会直接的被弄成什么模样的呢? 再说了,人家那三小姐摆明了就是不想和这位娘娘一般的见识,只是这位主子当局者迷罢了。 她们这群做奴才的,自是不可以再让这位娘娘招惹祸端。 疯魔一般的动作被嬷嬷阻止之后,这位华贵妃却是似乎更加的疯狂,歇斯底里的撕打着身边的嬷嬷。 “放手……你们这群贱.人,快点的放开本宫……本宫要杀了你们……洛舞烟,本宫要将你碎尸万段……” 仪贵妃握住洛舞烟的手臂不由的一紧,略显惊慌的看着洛舞烟,却是迎上了她那淡定从容的双眸。 “不要紧……”转眸看向那已然疯狂的华贵妃,眼底却是渐渐的充斥了冷酷之色。 “华贵妃……本小姐再劝你最后一句……收敛一些你那点可怜的不可一世……本小姐不买你的帐……若是你还是如此的不识好歹的话,本小姐可不敢保证……下一次,你缺少的是哪一部分……” 赤.裸.裸的威胁的话语使得那华贵妃却是更加的疯狂:“贱.人……有本事你就杀了本宫……若是本宫不死,就一定的要弄死你……” 其它的妃嫔此时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躲到了大殿的一偶,半是幸灾乐祸,半是庆幸的看着这颇似闹剧的一幕。 她们很是庆幸,刚才没有听那华贵妃的注意,一哄而上的教训那个洛舞烟,否则,现在的自己的模样,怕是比上这位华贵妃还要凄惨一些。 早就听说了这洛舞烟的凶悍之名,只是一直的想当然的将这传闻当做了以讹传讹,只是未曾想到,事实确是如此。 723.我的男人谁敢动(4) 虽说如今的华贵妃这件事人家那位三小姐是撇的干干净净,声称她只是自己跌倒,可是这里面的游戏的手段,这些妃嫔的心中却是心知肚明。 这件事,绝对的和那洛舞烟脱不开关系。 当然,她们不会蠢到站出来证明这件事和那位三小姐有着直接的联系。 看着那位平日里仗着自己是贵妃的身份眼高于顶的华贵妃此时的凄惨的模样,却是没有一个人心生同情,反而都在那里幸灾乐祸,更有甚者,还在心底祈祷着这洛舞烟若是再狠狠的教训她一顿才更过瘾。 当然,心底笑开了花,面上却是悲戚惨烈,极是同情的看着她。 尤其是那宋妃,犹如是自己的牙齿被磕掉了一般,悲戚异常。 “娘娘……咱们还是先找御医看一下的吧……娘娘这满脸的血迹,怕是已经的被毁了容了,既然如此,就不要再伤了这么一副躯体了……再说了,凡是总是有皇上和娘娘为咱们做主不是?” 这悲壮的神色,似乎俨然的已经忘却了刚才这位华贵妃还抽了她一记耳光的事实? 只是,这安慰的话语听在了别人的耳中,怎么就稍显的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呢? 洛舞烟的唇瓣荡开了一抹冷笑,这位宋妃也是个狠角色,见到势头不对,立马的火上浇油。 华贵妃的牙齿既然已经脱落,相貌已是被毁,日后自是不得宠之人,所以,这位宋妃极是速度的就开始冷嘲热讽之举,居然明着提示她的相貌已毁,借以再一次的刺激她的心底的那抹绝望。 果然,宋妃的话语使得那华贵妃是更加的疯狂,发髻已是早已散乱,钗环玉佩的洒落了一地,此时若不是被众位嬷嬷拦腰抱住,怕是早就扑上来将洛舞烟撕了个稀巴烂了。 “洛舞烟……本宫要杀了你……杀了你……” 眼神散乱,已是没有了聚焦之处,状若疯癫。 仪贵妃此时却是一声怒喝道:“华贵妃,你是自己不小心跌倒之举,为什么要陷害是三小姐害你的呢?” 说着,冷若冰霜的眸子在殿在的众人身上冷冷的一扫而过,漠然道:“你们有谁看到了是三小姐出手的吗?” 所有的人皆是十分配合的摇首否认,莫说他们是真的没有看到这洛舞烟出手,只怕是就算是看到了,也会是没人敢在她的面前承认的。 一声冷哼,仪贵妃的眼底紧张的神色微微的一松,凤仪之态再现,怒喝出口:“既然如此,你们在干什么?还不快将这自己跌倒受伤的华贵妃给送回寝宫……还一个个的呆愣在本宫这里干什么?等着本宫一个一个的将你们送走吗?” 众嬷嬷闻言顿时如得特赦一般,连忙簇拥着依旧在那里撕心裂肺的嘶吼的华贵妃仓皇离去。 洛舞烟冷眸看着这群本意是来羞辱仪贵妃的团队狼狈撤去之时,却是见到了中门处有个略显眼熟的人影一闪,随即不见。 心下微怔,连忙追了出去。 724.我的男人谁敢动(5) 从这个人的那匆匆一瞥的面貌来看,似乎是自己安插在这宫里的眼线,全东。 若非是急事,怕是他是不会就这么的私自的在大庭广众之下来找自己的。 若无其事的迈出了二道院落的门槛,略一扫视之下,就在那杂草丛生的乱草之中见到了一个躲闪的身影。 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周围,顺手带上了院门,漠然道:“出来吧……没有人了……” 全东极是小心的一边四下里张望,一边快步的走到了洛舞烟的身边,匆匆的行过礼之后,他低声回道:“三小姐,奴才刚才看到了一件事……只是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吧……”洛舞烟淡淡道:“若非是出了什么大事,否则你应该你不会冒着被发现的风险来找本小姐的……” 全东讪讪的点头,略一犹豫,低于问道:“三小姐可是知道那七王爷现在何处?” 洛舞烟的眉头微微的一皱,诧异的看着他:“七王爷不是在太后的寝宫的吗?” “没呢……所以奴才才感觉到了不解啊……”全东嗫嚅道:“刚才奴才看到七王爷被冷美人的一个小宫女带到了她的寝宫里去了……” 洛舞烟的心一跳,本能的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妙,凝眉看着全东,疑惑道:“那么中财呢?你有没有见到?” 中财一直的是随侍在楚修尘左右的,若是他也在,那么这件事或许也只是一个巧合罢了。 只是,全东的表情却是表明这件事不是她想象的那么的简但单。 哭脸兮兮的,全东皱眉道:“这就是奴才纠结的地方……奴才并没有见到中财……所以才觉得事情有些蹊跷,这才来找的三小姐……” 洛舞烟的瞳孔一缩,悄然的握紧了拳头。 这个冷美人确实是真的迫不及待了,这不过就是一转眼的功夫,她就要伸手小爪子,准备和自己过招了。 皇后…… 你就这么的急于的想要本小姐打上一个对手仗吗? 一个皇子……随身的奴才都没有带的闯入了皇上最专宠的一个妃子的寝宫之中,这个结局,意味着什么呢? 纵然着这位那啥无能的皇子构不成什么威胁度,可是莫须有的言论,仍然可以使得他会万劫不复。 况且,这位那啥无能的皇子,怕是已在太后那里备好了档案,摘掉了那啥无能的帽子了。 只是…… 楚修尘也不是真的傻子,他为什么要独独的钻入这么一个圈套里呢? ※※※ 在太后将楚修尘召进寝殿的时候,他就做好了思想准备,洛舞烟已是他的女人,他不可能再让她背上被猜忌名声。 他的女人,他自是要担当。 一如既往的带着那抹标志性的笑意,楚修尘期期然的走到了端坐于那里,双眼之中,带着明显的希翼之色的太后的面前。 太后满面憧憬的看着渐行渐近的孙子,刹那间,她似乎也是察觉到了他与昔日的不同之处。 闪烁若繁星的双眸之中,似乎在燃烧着灼然的光华之色,只是唇瓣泛出的那抹笑意依旧是那么的憨直纯真。 725.我的男人谁敢动(6) 伸手牵住楚修尘对的手,领到了自己的面前,喜笑颜开:“尘儿,告诉哀家……那个三小姐对你可好?” “好……娘子对我一直的都是很好……” “都是怎么好的?讲给哀家听一听……”太后的眼中溢出了慢慢的笑意,将他的手放入了手心,轻轻的摩挲着。 “娘子一直的都陪着尘儿啊……我们一起出去玩,一起吃饭,一起睡觉……” 楚修尘知道她想听什么,自是甚是配合的主动的将话题引到了这位老佛爷最关心的地方。 “一起睡?”太后的终于找了他话语之间的亮点,顿时的喜上眉梢:“来……给哀家讲一讲……你们是怎么睡的?” 楚修尘的唇角微不可查的一抽,这太后的问话的这个方式……着实的有些欠妥之色…… 楚修尘顿时的露出了为难之色,撅着嘴唇嗫嚅道:“可是……娘子说……不准说……” 太后的眼底的亮光更加的闪烁期间,满是期待的低语问道:“那尘儿可以告诉哀家……你们是睡在一张床上的吗?” “是啊……”甚是无辜的点点头。 “那你们盖着一床被子……还是两个……” “一个啊……”犹豫了一下,楚修尘又甚是委屈的低喃道:“可是……娘子总是一个人盖着被子……不管我……” 这个话题目前不是太后所要关心的话题,所以自动的将它忽略到了一侧。 “那你告知哀家……你们睡觉的时候……是穿衣服……还是不穿衣服……” 楚修尘再次的眨巴着深邃的大眼睛,极是为难的看着这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老太太。 “那个……有时候穿……有时候不穿……” 太后终于是听到了最是激动人心的话题,双目之中,炯炯有神,终于也是问出了最关键的一句话。 “那你们不穿衣服的时候……是两人躺在一起睡啊……还是……上下的……趴在一起睡……” 楚修尘差点没崩溃过去,老祖宗,您老人家用不用的着问的这么的详细啊? 用不用将具体的动作步骤也一字不落的讲给您老人家听啊? 您都这么老了,这样事情能不能不用问的这么的仔细的啊? 看到楚修尘只是眨着眼睛无辜的看着自己不说话,太后怕他是没能理解自己的深奥的问题,不由的再次的双手重叠的比划着。 “就是你们两个不穿衣服的时候……你有没有趴在你媳妇的身上?” 太后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继续的循循善诱着,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个话题,自己和孙子讨论的有些文不对题。 憋了半天,楚修尘最终无奈的嗫嚅道:“有啊……” 说话的同时,心中也在暗暗的祈祷,希望太后的好奇心就此的打住,不要再问一些诸如此类的尴尬的问题了。 可是太后却是似乎是没完没了的继续诱导着:“尘儿……告诉哀家……你们为什么要不穿衣服的睡在一起呢?” 还未等他有所反应,太后的话语又随之而至:“你喜欢这样的吗?” 726.我的男人谁敢动(7) 楚修尘觉得自己真的已经到了暴走的底线了,太后的这个话语怎么可以问的如此的露骨的呢? 就算自己的智商有问题,可是你这做奶奶的也不能问自己的孙子如此的含有深刻含义的问题的吧? 见到楚修尘不说话,太后的眸子有了一些疑惑之色,眉头微皱:“尘儿……你是不喜欢吗?” 楚修尘的症结说到底,就是他对女子有着或多或多少的排斥的心理,所以才会闹下当初轰动全京城的笑话。 若是他现在仍然是对女子有什么心结的话,那么,洛舞烟是怎么得手的呢? “不是啊……喜欢呢……”楚修尘几乎是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道:“娘子说……不许告诉别人……” 太后眼底的疑惑迅捷的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欣喜之色,连忙点头应和着:“对……咱们不告诉别人……谁都不告诉……” 太后年纪虽大,却是也是在深宫之中熬出头的一介妃嫔,自是知道若是楚修尘可以人道的事情传出去代表着什么。 那就代表着楚修尘的痴傻的病情有着好转的迹象,若是任由他继续的好转,谁知道他会不会彻底的恢复成十年前那个惊才决绝,风华冠天下的奇才七王爷。 若是那般,自是会有许多人不希望看到他恢复成以前的模样,或者说,甚至是不希望这么一个有着潜在危险人继续的存活在这世界之上。 所以,洛舞烟的做法,她很是支持。 这件事,只需她心底知晓即可,不需要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的存在。 知道这件事情的人越多,楚修尘就会相对来说的越危险。 心中虽然暗暗的惊奇这洛舞烟究竟是使用的何种的手段使得自己的孙子重振雄风,但是既然目的已是达到了,她也就不想再追问这件事的具体过程了。 在询问了楚修尘的一些生活的小细节之后,太后怕他烦躁,遂着人带他去看望一下生病的仪贵妃。 孰知在出来之后,就没有见到中财守在外面,反而好似一个眉清目秀得小宫女说是奉那三小姐的命令,来请他到冷美人的寝宫做一下,心下惊疑洛舞烟这么快的就和那冷美人勾搭上了,却是也是不疑有他,遂跟着这小宫女来到了冷美人的寝宫。 虽说是宠妃,可是这位冷美人却始终知道不可张扬的道理,寝宫之内,没有楚修尘想象之中的富丽堂皇,反而是淡雅无比。 在服侍楚修尘在一间雅致的偏殿坐下之后,立即有人呈上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热茶及一叠香气四溢,味道清新的茶点。 带宫女躬身退下之后,偌大的偏殿之内,就只是剩下了楚修尘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那里。 在确定四周没有暗手影藏之后,楚修尘的浓眉微蹙,凝眸看着眼前的这杯颜色湛绿,苍翠欲滴的清茶,唇瓣不由得微微的荡起了一丝不屑的笑意。 这位冷美人是什么意思? 居然在茶水里下了媚药,是打算色诱自己吗? 727.我的男人谁敢动(8) 这媚药的级别应该是比较珍贵,混在茶水之中是无色无味,若非是楚修尘五官六感已非普通之人,否则也是断断的不可能发现任何的端倪的。 一脸的局促之色的站起身,似乎是惴惴不安围着大殿之内转了一圈,似乎是在找自己的娘子一般,东张西望。 “娘子……娘子,你在哪呢……” 许是听到了楚修尘略显无助的呼唤之声,一名小宫女疾步而来,躬身怯怯的回道:“回七王爷……娘娘说,她一会就到,先请七王爷稍坐片刻,喝喝茶,吃点点心……” “本王要找娘子……娘子呢?”楚修尘极是不爽的嘟囔道:“娘子不在这里……你们骗本王……” 这个时候的楚修尘,纵然是真的傻子,也是知道了那洛舞烟根本就不在这里,虽然不知道这位冷美人的用意到底在何处,却是也是猜出了宴无好宴。 这刚上来就备上了这么的一杯上等的媚药在等着自己,下一刻,会不会准备着一个洗的香喷喷的,国色天香的美人在那红绡帐中等着自己啊? 见到楚修尘抬腿要走,那小姑娘想起了娘娘的吩咐,小脸立即的变得惨白,连忙扑通一声的跪在地上,“咚”的一声,有力的叩在了光华洁净的地面之上。 “七王爷请留步……娘娘若是回来见不到了七王爷,会责怪奴婢侍奉不周,会活活的打死奴婢的……还请七王爷留步小坐一会……我们娘娘随后就到……” 楚修尘的脚步缓缓的停了下来,略一思索,转眸甚是无辜的看着那小宫女。 “可是……可是娘子不在这里啊……” “七王爷暂且的小坐一会……奴婢这就去请咱们美人娘娘过来……” 说着,也不等楚修尘的赦免,一溜烟爬起了身,小跑着窜了出去。 楚修尘不屑的笑了笑,转眸看向了那杯绿茶,略一沉吟,缓步而去,端起了这杯清香扑鼻的绿茶。 这位冷美人如此尽心尽力的为自己准备这么样的一杯东西,只是不知道为自己准备的那道开胃菜又是谁? ※※※ 等到冷美人姗姗而来的时候,楚修尘已是将面前的清茶和茶点收拾了干干净净。 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面前楚修尘面前的空空如也的茶水杯,眼底浮上了一丝淡淡的冷笑,面上却是春分拂面,笑靥如花。 “七王爷吃的可好?要不,本宫再让她们备上一点……” 楚修尘却是甚是礼貌的站起了身,嘟嘟囔囔道:“本王是来找娘子的……可是娘子不在……本王就要走了……” 说罢,又甚是乖巧的行了一礼,“谢谢娘娘的款待……” “急什么呢?”冷美人却是笑意盈盈的上前一步,冰凉的手指扣住了他的手腕:“难得的七王爷到本宫这里来做客……若是坐上这么一会就走了,这有朝一日的传出去,别的娘娘岂不是会笑话本宫招待不周的吗……” 说话的同时,一丝真气顺着楚修尘的手腕直入而内,瞬间就探得了这位傻王爷体内那暗潮汹涌的血脉翻动。 728.我的男人谁敢动(9) 在察觉到了那抹真气的时候,楚修尘的眼角不由的一抽。 这位冷美人还真的是深藏不露啊? 而且通过这位美人娘娘的真气的后续之力来看,她应该也算是一位高手了。 只是不知道那皇后何来的如此的一枚棋子? 一枚有的样貌,要的身手的棋子,岂是随随便便的就可以轻易的得来的。 待那真气在楚修尘的身上流转了一遍之后随即悄然的消失,冷美人这才笑意盈盈的说道:“这样好了……本宫还有一样礼物想要送给七王爷作为初次见面的心意……只是不知道七王爷可有兴趣?” 有,怎么会没有? 楚修尘等到现在,等的就是这位冷美人的后手。 当下面露迟疑之色,似乎是勉勉强强的心不甘情不愿的回道:“可是……娘子不在这里……她会找我的……” “没关系的,你的娘子本宫会派人去请来的……”拉着楚修尘手腕的手臂微一用力,立即的牵着他笑容满面的向着寝宫的内殿走去。 楚修尘的汗毛不由的倒竖起来,不敢置信的悄然的看了一眼这位冷美人。 这位娘娘大费周章的给自己下了媚药,不会是想着将自己给收了吧? 可是自己一无后台,二无资本,这位娘娘若是收了自己,那置自己的那位父皇于何处? 她不至于的如此的糟践自己吧? 似乎是察觉到了楚修尘那不情不愿的神色,冷美人甚是安慰的笑道:“七王爷和本宫不熟,排斥本宫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本宫这里有一个七王爷的熟人……只要七王爷见到了,或许就不那么的焦急着走了……” 楚修尘的心一动,顿时若有所悟,只是神色之中,仍是迷茫之色。 “娘娘说什么呢……本王听不懂……” “听不懂没关系……做的懂就行……”冷美人笑的甚是莫测高深:“就算是王爷不懂……到时候懂得照做也是可以的……” 如此明显暗示的话语使得楚修尘的心中不由的一冷,自己究竟是何德何能,居然成了这位娘娘的一枚棋子。 她目的,目前看来,似乎不只是单单的为皇后谋划一样,似乎……这位美人娘娘,还有着别的什么目的。 皇后的谋略,似乎只是单单的将那楚之雄扶上大统之位。 可是这位娘娘若是皇后的一枚棋子,如此简洁的目的,就犯不上给自己下这媚药了。 而且,似乎还是将自己作为了一个饵,借以来拴住那个女子。 想到自己堂堂一个男子,居然被这个女子用来做了一个饵,楚修尘不由的有些哭笑不得。 自己居然也有这种美男计的功效。 转过了内殿的雕花镂空的紫檀木的屏风,楚修尘的眼眸顿时的一缩。 果然…… 一名亭亭玉立,身形欣长的女子背对着自己站立在那张硕大的花梨木的雕花大床的前面。 虽然心底早就猜测出了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可是等他真的见到那个女子的时候,心底还是透出了浓浓的失望之感,她尽然变成了如此的心机。 729.我的男人谁敢动(10) 听到了身后传出了动静,女子转眸看来,当那抹嫣红的娇羞映入楚修尘眼帘的时候,他的心底忽然生出了前所未有的厌恶感。 冷美人笑着牵着楚修尘的手腕将他送至了她的面前,意味深长的笑道:“沈小姐……人,本宫已经给你送到了……该做的,本宫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了……” 沈浮烟羞涩莫名的带点了点头,上前牵住了楚修尘的手。 “七王爷……” 孰知楚修尘却是甚是厌恶的甩开了她的手,不情不愿道:“不要……本王要找娘子……” 冷美人却是按住了想要离开的楚修尘,浅笑道:“七王爷稍安勿躁……本宫回去派人找三小姐过来……你先在这里歇歇脚可好……” 说着,冲着那沈浮烟使了一个眼色,待她将楚修尘的手握在了自己手心的时候,冷美人才悻悻的离去。 当听到那扇木门带上的声音之后,沈浮烟的脸颊之上的绯红显得更加的艳丽,娇羞无比的牵着他的手,带至了床前。 “七王爷在这里歇上一会,浮烟为王爷倒上一杯茶……” 楚修尘面上带着明显的厌恶神色,淡淡的一声冷哼,使得沈浮烟的心不由的微微的一凉。 强自一笑,将手中的茶盏递于了楚修尘,随即的在他的身边坐下,双目灼然闪烁。 “七王爷到如今还是不记得浮烟,是吗?”沈浮烟的话语中之中有些无奈之色:“是真的已是不记得了……还是不愿意记得呢?” 楚修尘面无表情的垂眸把玩着手中的茶盏,低眉不语。 沈浮烟似乎是料到了楚修尘的反应,苦涩一笑:“是啊……你在你在已经有了洛舞烟了,自是不需要我了……只是,你知道吗?我不要你能爱我……我只要你允许我爱你……只要你允许我可以生活在你的身边即可……” 冰冷颤抖的手指试探着握上了楚修尘的端着茶盏的手,“七王爷……浮烟的愿望就是这么的卑微……每天里,只要可以见到王爷即可……” 楚修尘的浓眉不易察觉的微微一挑,缓缓的抽出了自己的手,并且甚是自觉的往床铺的一侧悄然的挪开一个位置。 孰知那边身躯刚刚的挪定,这厢那沈浮烟已是如影随形的欺身而上。 “七王爷莫要害羞……一切都有浮烟在呢……” ※※※ 冷美人在吩咐了几名太监看守好两人的房间之后,面无表情的退到了自己的寝宫,在关上房门的一霎那,满面的怒意瞬间迸发而出。 “洛舞烟……你敢抢我的男人……我就要让你失去你的男人……” 咬牙切齿的将身上的华服扔到了地上,转首之时,目光阴戾的看向了远处那铜镜之中的自己。 “洛舞烟……你凭什么可以和我抢男人?就凭你的那张奇丑无比,人见人厌的脸颊吗……论相貌,论才学,论武功……我哪里就不如了你……凭什么却是你得到了他的心了呢?” 730.我的男人谁敢动(11) 当那个男子告知于她,要她不论在任何时候,都不许伤害那个叫洛舞烟的女子的时候,她的心,已是恨毒了她。 “洛舞烟……你究竟是何德何能,居然配得到他的心……你凭什么可以配得上他?” 素手成掌,一掌击在了身侧的八仙桌之上,“轰”的一声,桌子应声崩塌,散落于地。 随着这个声音而起的,是一个更大的家具破碎的声音,紧接而起的,就是宫女太监的尖叫声。 冷美人的眉头微微的一皱,“嘭”的一声打开了房门,厉喝出口:“干什么?反了天了你们……” 响应她话语的,却是一个嗓门比她更大的声音:“冷美人是吧……有人说……七王爷在这里……本小姐来寻人来了……” 冷美人的瞳孔不由的一缩,却是浮上了一丝的冷笑。 这个洛舞烟,来的还真是时候,现在的这个时间,想来那楚修尘的药性已经发作。 就算是他有顽疾,但是只要是他是一个男人,那个媚药,就有帮他实现一个男人本能的药力。 这个洛舞烟这个时候的到来,倒是省的她再去请她来观看一场盘龙大战了。 慢条斯理的理好了衣裙,冷美人不慌不忙的跺了出来,傲然道:“这是谁啊……怎么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在本宫的寝宫里撒野……” 转出一道屏风,都觉得眼前黑影闪过,本能的微一错步,避开了那袭来的黑影。 黑影擦过了她发髻,打落了一只金钗,“哄”的一声,撞到了她身后的屏风之上,瞬间摔得粉碎。 金钗也是在同一时间落地,“叮当”一声脆响,大殿之中,刹那间归于一片平静。 冷眸回首看了一眼那袭来之物,却是一只雕花木凳,洛舞烟波澜不惊的声音也是在同一时间传入了耳中。 “真是对不住了……舞烟一时心焦,所以就顺手的扔了那么几个木凳子……这幸亏的娘娘身手利索,躲避及时……这若是一个不小心伤到了娘娘的花容月貌,岂不是要舞烟内疚上一辈子了?” 话虽如此只说,可是这个声音之中,却是丝毫的听不出有一丝丝的内疚的意思。 看着那掌柜渐行渐近的阴阳脸冷美人的面孔恢复了昔日的冰冷态度。 “原来是洛家的三小姐……本宫就说呢……这皇宫之中,会有谁敢在本宫的地方撒野的呢?” “撒野倒是不敢……本小姐只是来找人而已……”缓步前行,洛舞烟漠然的直视着这冷美人的眸子。 从一进来的时候,就遭到了宫女太监的阻拦,顿时气流不畅,顺手的就砸了她几样家具。 “找人?”冷美人也是敌意十足的缓步的迎了上去:“三小姐毁了本宫的东西……就是单单的一句找人吗?” 四眸相对,敌意十足。 “本小姐只是一时之间,没有寻得七王爷的下落,着急了一些而已……所以才会出手的重一些罢了…… ” “七王爷?”冷美人一声冷笑,她等的就是这句话:“七王爷和三小姐在寝殿之中……聊天呢……” 731.我的男人谁敢动(12) 双眸之中,尽是怨愤之意,幸灾乐祸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只是,三小姐这个时候若是贸然的前去……怕是会打扰七王爷与那三小姐的……雅兴……” 洛舞烟的眸子微微的一缩,本能的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之处,厉声喝道:“你说什么?沈浮烟也在这里?” “三小姐来的本宫的地方……三小姐自是也是来的……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冷美人笑的甚是阴冷:“只是……那三小姐和七王爷此时怕是相谈甚欢……不如,本宫陪三小姐喝上一杯茶,在这里等他们尽心可好?” “好你妹……”洛舞烟虽说不知道具体的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就冲她那幸灾乐祸的神色,也是猜出了事情的不寻常之处。 当下一声厉吼出口:“楚修尘……你给老娘滚出来……” 冷美人却是上前一步,厉喝出口:“洛舞烟……这是本宫的寝宫……偶不得你在这里胡来,若是你再这么的不识好歹……可不要怪得本宫出手无情了……” 此时的洛舞烟一颗心思全在了那楚修尘的身上,哪里还有时间在这里和她胡搅蛮缠,当下也是懒得和她理会,转身即走。 “站住……”冷美人似乎是恼羞成怒,大喝道:“来人,将三小姐给本宫来下来……休要让她闯到内殿之中……” 洛舞烟的心一动,这个冷美人虽是似乎是怒火冲天的模样,却是雷声大雨点小的动作,甚至还甚是合作的暗示了自己,那两个人,此时就在那内殿之中。 看来,这位冷美人似乎是布好了一个局专门的在等着自己的到来了。 只是那两个人此时正在进行的事情在她的心中才是最重要的,也就懒得细致的去分析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当下推开了前来想要阻挡自己的几名宫女太监,急步而入。 ※※※ 楚修尘在听到了洛舞烟的话语的时候,已是乖巧的站起了身。 “娘子在找我呢……” 沈浮烟虽是愕然这楚修尘为什么现在还是如此的理智清晰,没有意乱情迷,却是也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似乎是即将的功败垂成。 心下一沉,连忙起身握住了他的手腕,浅笑道:“七王爷……浮烟带王爷出去……” 楚修尘虽是惊诧她的态度,却是也是不疑有他,再说了,那个妖精此时正在外面发威呢,他也没什么心思和这位沈小姐再纠缠什么。 当时也是不反对,任由她牵着自己的手腕往外走去。 外面的脚步仓促,随即就听到了“嘭”的一声,似乎是有人一脚踢开了那扇沉重的内殿的大门。 楚修尘的浓眉不由的一挑,这个妖精好大的火气。 就在此时,陡然听到了身边的沈浮烟一声轻微的惊呼,随即踉跄着倒了下去,楚修尘本能的连忙想去搀扶她,却不料触手之处,竟是一片细腻的光滑。 凝眸看去,却是见到了那饱满的白皙,还未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手上的力度一重,已是按着这抹白皙被拽倒于地。 732.我的男人谁敢动(13) 洛舞烟在踹门的一霎那,本能的将目光直接的越过了雕花屏风的空格,锁在了那个大殿之上的雕花大床之上。 孰知踹门的脚尖刚刚落地,就听到了一声低吟之声,隔着镂空的屏风,那雕花的间隙,洛舞烟一眼就见到了那地上似乎仍是缠绵在一起的两个重叠的身影。 脑袋“嗡”的一声巨响,怒火冲天的洛舞烟那里还管这面前的屏风那巨大的身躯,扬手之时,玄力迸发,瞬间将这木制的屏风轰成了稀巴烂。 漫天的碎屑飞舞之中,只见楚修尘正一脸愕然的看着她,可是她的眼睛,却是死死的盯着楚修尘那覆在那一方饱满之上的修长的手指。 这个货到是衣衫整齐,可是下面的那一个…… 接近赤.裸的上身只是着一只抹胸,那让洛舞烟都嫉妒的呼之欲出的丰满似乎正享受的蜷缩在那一双大掌之下, 绯红的脸颊此时更是如同红透的樱桃一般,娇艳欲滴,惹人垂涎。 在那屏风轰天的巨响声中,楚修尘身下的人儿更似那娇羞的花朵一般,低声尖叫着躲入了那宽阔的胸膛之上。 此情此景,怕是就是个傻子,也是明白了眼前的这两个人正在上演的稍有激情的戏码。 洛舞烟的身后,随之而来的宫女此时那里还有心思阻止这位杀神一般的三小姐,一个个皆是大睁着双眼,惊奇而又八卦的看着这三个人一动不动的局面。 貌似那啥无能的楚修尘居然将沈家的小姐沈浮烟给扑倒在地……而且,还解开了人家的衣襟…… 最狗血的是,这么一幅情景,居然全然的落在了那以凶名悍声闻名的三小姐的眼中。 冷美人此时已是慢条斯理的跺了过来,一见此景,不由的也是一惊。 她的惊,是惊这楚修尘,按理说,此时的两个人,是应该在那张雕花大床之上进行着某种动态的运动才是。 可是如今看来,这两个人,怎么反而却似是才刚刚的开始热身一般,难道那药效才发挥不成的吗? 可是,就算是那药效刚刚在开始有效果,那也不是就这么的静静的大眼瞪小眼的僵在这里的啊? 而且,看着眼前这位爷的那愕然的神色,那里还有什么激情四射的感觉存在? 那双眼眸虽是错愕,却是眼底清澈,哪里还有服了媚药以后那意乱情迷,神色旖旎之态? 楚修尘就这么僵僵的抬首惊愕的看着那一脸怒色,熊熊妒火在眼底疯狂燃烧的洛舞烟。 这么一个局面,实在也是太出乎他的预料了,以至于他到现在也没有发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性的错误,愣是没有要将那双手从那柔软之上取下来的意思。 洛舞烟的双眸之中那足以将人凌迟的目光在楚修尘的双手和那夺目的洁白之间来回的游走,咬牙切齿的说道:“楚修尘……你现在抓的很是过瘾吧?要不要老娘帮你把那层阻碍拿开……没有了衣服的阻挡,你会更加的有手感的……” 733.我的男人谁敢动(14) 眼眸微转之时,已是看向了那个借势躲入他怀中的一脸害羞模样的小女子,更是恨得牙尖都痒痒。 “还有你……要不要老娘顺道的将这房子拆了……让别人来看看你们之间的恩爱缠绵……” 楚修尘此时却是犹如被蜜蜂扎了屁股一般的一跃而起,僵硬的站立在那里。 “娘子……不是我……”洛舞烟眸子微眯之时,却是听到了楚修尘的焦急的传音。 “妖精……真的不管我的事……她要摔倒了,我就是去扶了她一下……然后……就这样了……” 楚修尘眼眸瑟瑟,惴惴不安的看着脸色阴沉对的洛舞烟,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的解释这莫名其妙的事。 洛舞烟却是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冷哼道:“当然不是你……就你这么一个没用的玩意还想怎么着?怕是就是将这位三小姐直接的送到你的床上……你也是没啥用处吧?” 楚修尘可怜兮兮的看着她那神色,犹如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一般的惊慌无助,畏畏缩缩的站在那里手足失措。 没有了楚修尘的怀抱,沈浮烟却似是大梦初醒一般,眼眸流转之时,忽然发现自己已是众人的目光所在之地, 慌乱的站起身,早有宫女将她掉落于地的衣衫为她披在了身上,略显慌乱的将衣衫穿好,这才羞涩的冲着冷美人和洛舞烟缓缓行礼。 “浮烟给娘娘请安……给三姐姐请安……” 冷美人却是意味深长的笑道:“本宫刚才就是在说的呢,这七王爷和沈小姐在聊天,三小姐还是不要打扰的比较好……如今看来……本宫还是说对了……” 洛舞烟冷眸看着颇为得意的冷美人,耳畔已是传来了楚修尘的凝音之声。 “这个冷美人不简单,她先是在我的茶水里下了媚药,然后又以真气在我身上游走了一遍,借以试探我是否中了药……她的真气浑厚,只怕是不是普通之人……你要小心了……” 洛舞烟的心攸的一动,看向冷美人的眼眸多了一丝的煞气。 “冷美人……有件事大概还没有人告诉过你吧……本小姐的男人,不是别的女子可以觊觎的……” 眸光流转着看向那神色一僵的沈浮烟,话语已是冷如万年寒冰。 “我的男人……谁敢动?” 冷美人的眸光之中,也是闪过了一抹杀气,这个长成这样偏是勾搭上了天下间所有的美男子的丑货早就勾起了她心中的那一团怒火。 如今的洛舞烟煞气凌然,她的心底,有岂会示弱? 谁知洛舞烟却是忽然的闭上了眼眸,似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般的缓缓的睁开了眼眸。 “久违了的杀气……好熟悉的感觉……只是没想到冷美人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居然可是释放出这般凛冽的杀气……” 毫不掩饰杀机的眼眸紧紧的盯着这位皇上的新宠,她敢断定,这位美人,也就只是在精神上伤她一下罢了,至于实力,怕是她还不敢就这么的真的暴露出来的。 734.我的男人谁敢动(15) 所以,洛舞烟很是嚣张的以自己的煞气毫不留情的虐压这这位冷美人。 敢给她的男人下媚药,若是不给这个冷美人一点小教训,怎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洛舞烟的话语似乎是在一瞬间的提醒了冷美人,使得她瞬间的意识到了自己的鲁莽之状,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散去了自身的杀气,只是敌意十足的看着她。 这个洛舞烟果然不是俗人,居然一句话就触摸到了自己的软肋。 而且,是死死的点住了自己的死穴。 她算出了自己不敢在这里和她硬对硬的死抗,只能拿着娘娘的身份压她一头,所以,她才敢如此的嚣张。 只是,如今的情形看来,这位洛家的三小姐似乎对她的这个娘娘的身份并不买账。 这也是难怪了,她连太后和皇后都可以不放在眼里,又怎么会将他一个小小的美人放在了眼中呢? “三小姐说笑了……本宫只是一个小小的普通的女子,何来的三小姐口中所说的那股子杀气?”冷美人咬牙切齿的看着面前这个冷如冰山的女子。 “普通的女子?”洛舞烟却是一声的冷笑,却是也是不揭穿她,“一个普通的女子敢在七王爷所喝的茶水里面加东西吗?” 一句加东西,不只是让冷美人的脸色大变,更是使得那沈浮烟的脸色更加的难看。 这件事情,不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吗? 如今怎么短短的时间之内,就让她知道了呢? 冷美人刚要出口反驳,却是听得洛舞烟继续冷笑道:“你不承认也是不要紧的……左右不过等一会那位司玄衣司公子要过来……我们请他搭脉一试便知……” 冷美人的花容月貌瞬间因为愤怒而拧在了一起,咬牙切齿,恨意十足。 “洛舞烟,你不要血口喷人……就算是这七王爷在本宫这里喝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那也不代表是本宫的所作所为……” “不是你吗?”洛舞烟的低眉微挑,转眸毫不客气的目光就落在了沈浮烟的脸上:“若非不是娘娘……那这个下药的人……可是沈小姐?” 沈浮烟本已摇摇欲坠的身躯闻言更是险些跌倒,幸得后面的弓弩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三姐姐休得胡说……”磕磕巴巴的强作镇定,沈浮烟深吸一口气,极力辩白:“妹妹岂是那种会下药之人……” 此时的她脸色苍白,哪里还有刚才那种粉颊红润的娇羞的小女儿的姿态。 看着那苍白的脸颊,洛舞烟不由的再次想到了楚修尘那双覆盖在那饱满之上的手,妒火再一次的燃烧起来,忿恨的瞧了一眼憋屈屈的站在自己身侧的楚修尘,厉喝道:“既然你们都说那下药之人不是自己……那好……今天你们就要给本小姐一个交代……若是找不到那个人……本小姐就告到皇上的面前去……” 说着,眼眸之中,悄然的升起了一丝的杀意,“否则……今天,本小姐不介意让你们见识一下本小姐的手段……” 推荐一下朱颜的新文:逆天蛇蝎妃:毒女重生,喜欢朱颜文文的人可以去捧捧场。 735.我的男人谁敢动(16) “所有的人都知道七王爷的毛病……可是有些人确实为了达到自己的手段,居然使出了这么下三滥的手段……”洛舞烟的话语是毫不掩饰讥讽之意,矛头直指那沈浮烟。 今天这两个敢打她男人主意的人,她要一个个的收拾。 “不过有些人的效果的确也是还不错的……最起码,七王爷刚才那一下貌似摸得还挺舒服得的……”说话之时,眼眸转向了楚修尘,言语之中,是浓浓的醋意:“七王爷……刚才那一下的手感,可是舒服?” 楚修尘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这妖精不是在和这两个人纠缠不休的吗?如今怎么又批斗到自己的头上了呢? 见到洛舞烟的眸子盯在自己的脸上,丝毫没有要挪开的意思,不由的摆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神色:“娘子……没什么手感……” “那就是没摸的过瘾的意思喽……”洛舞烟却是不依不饶的紧追之上:“要不……让人家三小姐在给你摸摸?” 洛舞烟的话语已是带出了些许的鄙夷的意思,这样的话语,对于一个千金大小姐来说,是有着浓浓的侮辱对的意思的。 她又不是大街之上的萝卜青菜的,想摸就摸。 “三小姐……”沈浮烟的娇弱的身躯似乎是在微微的颤抖着,显然是在强压着心中的怒意:“妹妹一直的都是很敬重姐姐……所以死,还请姐姐口下留德……不要一再的侮辱妹妹……” “侮辱?”洛舞烟的双眸划过了一丝鹰隼之色,反唇相讥:“你明明知道七王爷心中没有你……你还如此的恬不知耻的使用了卑鄙的手段想要生米煮成熟饭……借此的可以赖上七王爷……这么做的时候……你的羞耻之心呢?” 冷美人却是冷喝道:“洛舞烟……这是本宫的地方,由不得你在这里的大放厥词出言不逊……” “你的地方?” 不说还好,冷美人这么一说,反倒是彻底的激起了洛舞烟的忿恨,凝眸之时,错掌微张,一股凌烈的掌风直接的劈在了那大殿之中的那张雕花大床之上。 “轰”的一声,在众人的尖叫声中,雕花木床应声碎落于地。 冷美人的神色大变,洛舞烟已是第三次的出手毁了她殿堂之中的东西了。 那点东西,她倒是无所谓,而是洛舞烟这么做,相当于是直接的给了她这么一个当宠的娘娘下马威。 一个错步,冷美人欺身而上,直逼洛舞烟的眼底,悄声低语:“洛舞烟,做人不要这么的欺人太甚……” “本小姐向来不喜欢仗势欺人……可是也不希望被人当猴子也一样的戏耍……”洛舞烟冷冷一笑,附耳低语:“是你招惹我在先……不论我怎么做……都是你自找的……” “你就算拆了这座宫殿,本宫也不会有丝毫的心疼……”冷美人不屑道::“不过,本宫还是要劝你一句……适可而止……” “本小姐没打算让你心疼……是想让你难堪……” 736.我的男人谁敢动(17) 她就是要将事情弄大,闹得越大越好。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是太后懂得自己的意思不会将楚修尘可以行的人道的事情说出去。 可是难免的,老太太不会有疏忽的时候。 若是偶尔的露出了一丝丝的口风,那么就是引起有心人对他的好奇之心 可是,若是所有的人都知道媚药对楚修尘都没有效果的话,那就是表明这个人或许已经是无可救药的了。 所以,冷美人的这件事,正巧不巧的给了她一个证明楚修尘的确不行的契机。 所以,她毫不犹豫的要借着这个契机,将事情给捅出去。 话音落地,素手又是一扬,眨眼之间,已经穿透了大殿的廊柱,“轰”得一声之中,粗壮的腾云廊柱断为两截,整个大殿不由的微微的一阵晃动。 楚修尘的脸色一垮,这个妖精,是真的想要拆了这座殿堂的吗? 隐隐约约的,虽说他想不到洛舞烟的心思,可是终究还是猜到了几分。 唯恐天下不乱似的,他甚是配合的凑到了洛舞烟的身畔,嘀咕道:“娘子……刚才是她拉着我的手,把我拽倒的……” 洛舞烟的眸子蓦的圆睁,瞬间有些愕然的看着楚修尘,这个货要干嘛?莫非他是懂了自己的意思,就这么的在这里火上浇油。 还是说……他是觉得自己闹得不够大……还想要在增加点戏码? 沈浮烟的面色顿时窘迫难堪,羞涩难当。 有些事,自己可以毫无顾忌做的出来,可是被人家淡然的说出来,那感觉就是完全的两回事。 更何况,这件事,的确是她弄了媚药在先,勾引在后。 最后来,她更是在感觉在事情被洛舞烟打扰,进行不下去的时候,自己脱了外衣,顺势的拽倒了楚修尘,借以弄成了楚修尘在非礼她的假象。 孰知这洛舞烟似乎对这亲眼看见的事情却是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抓住了那不知道从何处得到的媚药的消息在刨根究底。 若是这件事真的被说出去,那她沈浮烟就真的名扬天下了。 如今见楚修尘亲自的站出来指责自己,心下一横,银牙一咬,泪水瞬间的滑落于地。 “对不起,三小姐……是浮烟没用……在见到了三小姐来了之后,一时的心慌,所以才跌倒于地……这才引起了这一连串的误会……” 说罢,忽然冲着洛舞烟机楚修尘盈盈一拜,惹得的洛舞烟的眉头微微的一簇。 以她与这沈浮烟的交手来看,她不像是这样的软弱可欺的类型啊。 就在她疑惑之时,却是忽然见这沈浮烟手腕一扬,流光闪过,使得洛舞烟的眸子不由的一缩。 她额手中,赫然的握着一把金簪,尖锐的那一端,毫不犹豫的冲着自己的颈部就扎了下去。 来不及思索,洛舞烟屈指成弓,弹出一道劲风,瞬间的击中了那个金簪。 可是饶是如此,沈浮烟的颈下依旧的被划出了一道较深血痕。 冷美人急步上前,抱住了倒地的沈浮烟,“洛舞烟,你是想逼死她吗?” 737.我的男人谁敢动(18) 洛舞烟愕然的眨巴了两下眼睛,看着那倒地不起,双眸紧闭的沈浮烟。 敢情这女子是想要扮演贞洁烈妇吗? 一见势头不对,立马的给自己来了这么的一下子。 就这么一个如此贞烈的一个女子,这天下间还有谁敢说她以媚药魅惑男人? 况且,就怕是说出去也是没有人会相信的。 一个只是因为小小的误会而就要以死洗清白的女子,怎么会用媚药去魅惑男人呢? 冷美人冷眼看着依旧僵立在那里的洛舞烟,见她似乎有些茫然,心底不由的泛起了一丝的冷笑。 “三小姐……三小姐是本宫请来的客人,因为有些累了,所以就在这间大殿之中歇息一会……后来七王爷来了之后,因为没哟熟人可以聊天,所以有些生疏……本宫就想着这沈小姐和七王爷也算是旧时,所以,就将他们二人放到了一处来聊天……” 冷美人眼眸之中幸灾乐祸之色越发的明显:“也正是如此……所以才引起了这整件事的误会……而三小姐呢……就是因为这一点点的巧合……就出言侮辱三小姐……难道三小姐是真的打算想要逼死这位沈小姐吗?” 楚修尘此时也是极度的愕然之色,怔怔的看了一眼同样的一脸茫然的洛舞烟,心中不由的一声苦笑。 他是在真的嘀咕了这位冷美人了,没想到她的心思居然是如此的缜密。 一件原本看起来就是一件小事的事情,居然被这个冷美人设计了多种结局。 如今看来,这位冷美人不是单纯的想要拉拢这沈浮烟,应该是已经张开了了一张巨网,在等着相关人等慢慢的入局。 想来,这位突兀出现冷美人绝不会就是单单的皇后的一枚棋子那么的简单。 悄然给洛舞烟使了一个眼色,连撒娇带卖乖的拽起了洛舞烟的手腕,硬是将她给拖了出去。 冷美人那边吩咐了人去请御医,这边又仔细的安排了沈浮烟,就在她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却是传来了皇上驾到的口令。 等她着急慌张的迎出去之时,却是只见到周备一个人苦着一张脸站在门口踌躇不定。 见到她出来,不由的冲着她的身后偷偷的瞄了一眼,这才行礼道:“奴才给娘娘请安……” “周公公……不是说皇上驾到的吗?这皇上人呢?” “皇上说,太后的身体还未好,先到太后那里去瞧上一瞧……若是有时间……皇上一会还是会拐过来的……” 周备讪讪的回着,却是时不时的冲着她的身后往里面瞄上一眼。 冷美人早就发现了他的不寻常的举措,不由的狐疑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后,低声问道:“周公公……这是看什么的呢?” 周备立即的有些尴尬的收回了目光,干咳一声,讪讪道:“那个……娘娘……那个三小姐……可是还在里面……” 冷美人的脸色微微的一变,眉头悄然的蹙了起来:“周公公是什么意思……那洛家的三小姐刚才已是悄然的离开了……” 738.步入圈套(1) 听闻这句话,那周备似乎忽然的送了一口气一般,长长的嘘出了一口气,“哦”了一声。 那一声“哦”犹如是卸下了千斤重担一般,周备的摇杆似乎是在一瞬间的也是挺直了一样,略带笑意的看着冷美人。 “若是如此,周备就不打扰娘娘的休息了……皇上吩咐了,娘娘有什么需要的,只管的让人到内务府取来了即可……” 冷美人的眉头州的越发的明显,看着周备行过礼之后,坦然的离去,心中越发的疑惑。 怎么看着周备的情况,倒像是在躲避这那洛舞烟一般。 为什么听闻了那洛舞烟不在,就是一副如此的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而且,听这周备的意思,似乎是那皇上已是知道了自己寝宫里发生的事情了,却是全然的没有想要责怪那洛舞烟的意思。 莫非…… 冷美人的心中掠过一丝不祥的感觉,莫非出了这样的事情,这皇上也是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那洛舞烟逍遥自在吗? ※※※ 洛舞烟被楚修尘连拖带拽的弄到一处静溢的小凉亭之中,这才不爽的甩开了他的手。 “你干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在那里将火给发完了……” “难道你没有觉得……就连你的发火……哪怕是动手拆了那冷美人的殿堂……也会是在她的计划之中吗?” 楚修尘却是不恼,依旧死皮不要脸的牵起了她的手,在凉亭的栏杆出坐下,浅笑着低语道:“而且……你没有感觉到,那位冷美人似乎是已然的张开了一张巨网,在等着我们自投罗网呢……” “那又如何?”洛舞烟不屑:“我当然看出来了这位冷美人的心思不同凡响……但是这一次是一个难得对的教训那个冷美人的机会……你为什么要阻止我?” 那个冷美人从一开始的就是在一步步的将这自己引入这场闹剧之中,她自是知道这个女人的心思。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楚修尘有力的握住了她的手,认真的说道:“在对这个冷美人了解之前……妖精,我不要你涉险……” 洛舞烟的心思似乎已是淡淡的静了下来,若有所悟的垂眸不语。 楚修尘所说的道理,洛舞烟全都明白,只是所有的冷静在见到楚修尘和那个沈浮烟那暧昧的动作之后,悄然的发生了变化。 借势造势固然是一部分,只是,如今想来,自己似乎是真的有些急躁了。 微微的凉风带着些许的清新的空气袭来,使得洛舞烟的灵台似乎在一瞬间清醒了过来,顿时有些愕然的看着楚修尘。 “我怎么会有想要拆了那座殿堂的冲动……” 楚修尘的眸子略过了一丝浅浅的笑意,“不只是你……那沈浮烟不也是情绪激动的以死来掩饰自己的所为吗?” 洛舞烟顿时若有所悟,凝眸看着楚修尘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在无意之间……收到了某种蛊惑?” “玄衣应该不久以后就到了……等他来了,自会知晓……” 739.步入圈套(2) 自古以来,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洛舞烟陈差点拆了皇上最得宠的妃子的寝宫的消息像长了一般,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就传遍了整个皇宫。 和这消息一起传开的,还有那位沈家的小姐沈浮烟不堪洛舞烟的出言侮辱,以死明志的事情。 整个的一场风波下来,所有人似乎顿悟一般。 原来这件事,不过就是那沈浮烟做客冷美人的寝宫,与楚修尘不期而遇,所以让洛舞烟打翻了醋坛子。 于是,就发生了后面的事情。 当听着司玄衣不紧不慢的将自己的所闻告知面前的两个人的时候,洛舞烟的脸色已是相当的难看。 她洛舞烟一直的觉得自己是一个看事情较透彻,看人更是比较准的一个人,没想到,如今细细的想来,自己在步入那殿堂的那一刻,就一步步的顺着那位美人娘娘的意思,走入了她的圈套之中。 她一直的诱导着自己,不意察觉的成为了她那张大网之中的一只小虾米。 相比来说,楚修尘倒是很是淡定的继续的饮着自己手中的清茶。 午后的阳光耀眼无比的洒入了这个地处偏僻但是相对来说,静溢无比的冷殿的院落之中。 杂草丛生的院子已被宫女清理的很是清爽,所以,在为仪贵妃试完脉以后,洛舞烟就着人在这空荡无比的院落之中,摆上了简单的木桌木椅,做以休息之地。 “嘭”的一声,洛舞烟手中的茶盏有力的落在了那桌面之上,入水的眸子如同波澜荡漾一般,闪烁着夺目的光华。 “冷美人……这一次终究是我大意了……所以才会这么合作的落入了她的圈套之中……” “这也全然不能都怪你……”司玄衣淡然的以茶盖拨动着茶盏之中的茶叶,“那冷美人想对来说……应该是擅于用毒用药的高手……你只是已是的疏忽大意,轻易的着了她的道罢了……” “其实不然……”楚修尘的浓眉微微的一挑,浅浅的尝了一口手中的清茶,淡然道:“这个冷美人应该是对我们每一个人都做过了细致的分析……而且……似乎还是掌握了我们的某些性格……所以才可以如此的做出针对我们的计划……” “只是不知道这个冷美人究竟是什么背景之人……”洛舞烟喃喃低语道:“能花这场心思布这场局的人,想来也会死一个心思缜密之人……只是不知道此人会不会是皇后……” “皇后?只怕是这皇后……也只是其中的一枚棋子罢了……”楚修尘的手此时微微的一顿,眸子忽然闪过一抹光华,灼然的看向了司玄衣。 “玄衣……你觉得,此人会不会是和我们一样……布了一个天地大局在里面……” 他们可以费尽心思,不遗余力的花了十年的时间在那边布置了一个大局,设置了一枚暗子,为什么人家就不可以这么的算计你呢? 司玄衣的手那也是忽然的顿住,心念闪动间,若有所悟:“你是说……” 740.步入圈套(3) 楚修尘默默的点了点头,双眸闪烁的看向面露疑惑的洛舞烟,沉声道:“你要记住,现在的我们,或许已经入了句……所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不论发生了什么事……你都要沉住气……” 深邃的眼眸,溢出了浅浅的担忧之色,悄然的握住了她的纤纤十指,低语道:“记住……从现在开始,特别是在楚梓冉回来以后……你都要收敛一下锋芒……切不可意气用事……凡事以忍字为主……只要不是危及到了身家性命……你都要忍……” 洛舞烟的黛眉渐渐的蹙了起来,略带不解的眼眸在楚修尘和司玄衣的脸上来回的游走。 “你们……应该还有一件什么事情在瞒着我吧?” 司玄衣看着十指交缠的那双两只手,心中悄然的一跳,随即传来了淡淡的痛楚之感。 干咳一声,他漫不经心的放下了茶盏,起身离去:“我去看看贵妃娘娘的药熬的怎么样了……” 楚修尘的眼眸之中的色彩不由的一暗,却是感觉到了洛舞烟的手指也是一紧。 转眸之时,却是迎上了洛舞烟那略显歉意的目光。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楚修尘有力的握住了她的手,双眸之中,光华闪烁,墨黑的深渊之中,倒映着那个女子淡淡的哀愁。 “妖精……我和玄衣,是生死兄弟……不会因为任何的事情而发生任何的改变……所以,也不会因为你的原因,使得我们之间出现隔阂……你一时之间,是不会懂得我们之间的事情的……我们是兄弟……永远的兄弟……” ※※※ 所有的事情在刹那间都似乎是忽然的归于了平静一般,就连楚修尘与楚之雄的远行,都没有掀起什么太大的波澜。 只是,大家的心底都很清楚,表面的平静,其实是大家都在养精蓄锐,一位他们最大的那个对手,已是悄然的莅临了这座都城。 所以,为了在接下来的风浪之中有的一席之地,所有的人,都是默契的选择了修身养性。 别人也就罢了,最是悠然自在的,是洛舞烟。 自从楚修尘走了之后,洛家的事情似乎也是被人们逐渐的淡忘。 而且,在出了那件沈浮烟以死洗清白的事情之后,这位沈小姐在七王府似乎是更加的得人心,每日里对洛舞烟的态度倒也是越加的恭敬了许多。 就连她那个被洛舞烟教训过一顿的侍女章蓉,在见到了百灵之后,也是很自觉的主动的退避了三舍。 百灵曾经好奇的问过洛舞烟,只是这位三小姐很是淡然的回道:“这么一个德艺双馨的女子,自是王妃的不二人选……自是要表现的是要更加的大度了……” 百灵不解的眨巴着眼睛,看着似乎是越发淡然的三小姐,踌躇了许久,终于还是嗫嚅道:“三小姐的意思……是这沈浮烟……一定的就是王妃的不二人选吗?那么……三小姐你怎么办?” 洛舞烟却是似乎是更加的淡然的回道:“人家都被王爷非礼了,自是必须的要娶进门了……” 741.步入圈套(4) 洛舞烟的话语使得百灵更加的疑惑不解了,这位三小姐何时变得这么的大度,这么的淡定了。 她不是最是反感这沈浮烟的吗?怎么如今看来,倒是那霜打的茄子一般的蔫了? 再说了,那几日里,在皇宫,这位三小姐可是名声在外啊,凶狠跋扈啊。 先是打的那华贵妃牙齿掉了两颗,后又是差点的拆了那冷美人的殿堂,随后还是言语凿凿的逼的人家那位三小姐以死明志,证明自己的清白…… 只是,怎么这才一转眼的没几天的时间,就变得这么的萎靡不振了? 皇上和太后不是自动的选择了忽略这件事情吗?又没有追究你的责任,怎么反而是如此的颓废的感觉呢? 皇上的确是没有责罚这洛舞烟,只是淡淡的让她闭门思过,检讨一下自己的不足,顺带着,学习一下,那沈浮烟的“德”。 于是,自从七王爷走后,这三小姐就一直的猫缩在房间之中,有时候连衣服都懒得换,就这么一天到晚的腻歪在床上。 “三小姐……你是不是那里不舒服?怎么这么的没有精神呢……”彩梅将几样可口的小菜呈在了洛舞烟的面前:“那沈小姐听闻三小姐这几日里胃口欠佳,就命人做了几道小菜……三小姐觉得可是还是合胃口?” 洛舞烟懒懒的瞧了一眼那色香味俱全的小菜,心下一声冷哼,面上却是依旧的一副萎靡之态。 “没胃口……拿走吧……” 门口响起了敲门之声,彩梅出去查探了一番之后,神色怪异的回禀道:“三小姐……那章蓉……在门口求见三小姐呢……” 洛舞烟的眸子微微一眯,流光婉转,转瞬即逝,莹润的唇瓣绽开了一抹笑意。 “章蓉……她来干什么?” 洛舞烟忽然歇斯底里的吼叫起来,那状若疯癫的模样吓的彩梅不由的倒退了好几步,差一点的就跌坐于地。 “滚……让她滚……仗着太后的恩宠,就不将本小姐放在了眼中……现在来干嘛……看本小姐的笑话吗……” 百灵似乎是听到了洛舞烟的喊叫之声,从外面飞速而来,还未到门口之时,就见到了那个躲在门旁鬼鬼祟祟,探头探脑向里探望的章蓉。 不由分说,上前毫不客气的一脚就踢在了这章蓉的屁股之上,厉喝出口:“什么人……敢鬼鬼祟祟的偷窥我们三小姐……” 那章蓉一个趔趄,扑闪着推开了房门,跌倒于地。 幸得这百灵脚下留情,否则这一脚又是得将她的大牙卸下来那么几颗。 正在耀武扬威的耷着拉鞋子想要出门大骂一顿的洛舞烟还未走到门口,就听到了百灵的呵斥之音,随即见到了一个人影破门而入,正巧的扑倒在了自己的脚下。 那章蓉哼哼唧唧的刚想要站起来,却是陡然的见到了一双白色的鞋子就这么静静的站立在自己的面前。 心下暗叫要糟,连忙手忙脚乱的爬起身,“章蓉给三小姐请安……” 742.步入圈套(5) 百灵也在同一时间迈步而入,一见洛舞烟脚边那跪伏于地的章蓉,柳眉倒竖,上去又是毫不客气的一脚,再次的将她踹倒于地。 “原来是你这么个东西……现在见我们家小姐不受皇上和太后的欢心了,就来看热闹是不是?回去告诉你们家沈小姐……就算是我们小姐全天下的人都讨厌了……只要七王爷心里有她,那就足够了……” 章蓉眼底饱含怒意,却是敢怒不敢言,只是唯唯诺诺的跪在那里:“三小姐还请息怒……我家小姐听说沈小姐这几日里精神欠佳,所以遣了奴婢过来询问一下三小姐的身体情况……只是没想到却是冲撞了小姐……” “你蒙谁呢?就你那鬼鬼祟祟的模样……那是询问的意思吗?”百灵叱喝道:“别以为我们小姐现在在家里反思就要受你们的笑话……告诉你……我们小姐那就是不爱和你们一般见识罢了……” 洛舞烟却是哀哀的一声叹息,探手扶上了还在那里愕然的彩梅的手腕,“本小姐懒得和一个丫鬟计较什么……这么着吧……百灵,你俩的身份差不多,说不定会有些什么共同的语言……要不,本小姐去休息一会,你好好的和她沟通一下……” 说着,用力的掐了一下还在那里怔神的彩梅的手臂,狠狠道:“彩梅……扶本小姐去休息……” 彩梅被掐的 痛的一龇牙,刚要本能的叫唤,却是陡然的听到了洛舞烟的话语,转眸看去之时,却是正巧的撞上了洛舞烟那微眯的眸子,连忙垂眸应着,半是搀扶,半是被拽的随那洛舞烟走了出去。 章蓉的眉头不由得紧紧的皱了起来,这个百灵的名声,她也会死听说过得。 都说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这个叫百灵的,听说虽说进府的时间比较短,可是却是最受那洛舞烟的器重。 所以,在七王爷,也是没有谁真的敢拿看待一个丫鬟的眼光来看待于她。 因此,这个叫百灵的在七王府也就算是一个不是丫鬟的丫鬟了。 而且听这洛舞烟的意思,是要让这个叫百灵的来招待自己,虽说不是很身明白招待的意思,却是在心底,她却是本能的感觉到了一丝不妙的感觉。 当下一个转身,连忙叫住已然晃悠悠的走到了门口的洛舞烟,可怜兮兮的垂眸道:“三小姐……奴婢还要回去照顾沈小姐呢……若是三小姐没有什么事情的话,章蓉还是先回去吧……” “你急什么……你们家小姐那么多的人,还在乎少你一个?”洛舞烟漫不经心的回道:“倒是我们家的百灵……应该有些话想和你说一说……不如……你们来好好的聊上一聊……” 说罢,懒洋洋的迈步出了自己的房门,慵懒至极的抬首看了看当空的太阳,却是话语冷漠:“百灵……好好的和你这位章蓉姐姐好好的聊一聊……记住了,咱们是讲理之人……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动粗的为好……” 743.步入圈套(6) 这句暗示性如此明显的话语下的章蓉三魂失了两魂,连忙跪行一步,想要再次的求情,却是眼前一花,已是被百灵拦住了去路。 “都说了是由本姑娘招待你了……你为什么还要缠着三小姐呢?” 章蓉见识不妙。果断的起身是想要离开这里,孰知还未走到门口,就被百灵再次的拦住了去路, 皮笑肉不笑的,百灵冷笑道:“章蓉姐姐何必如此的着急呢?妹妹不过是想要问姐姐几句话而已……问完了,自是不会再为难姐姐……” 章蓉本能的后退一步,讪讪道:“百灵姑娘……有什么就直说吧……” “爽快……”百灵顿时的笑靥如花,双眸之中,“章蓉姐姐果然是一个聪明之人……知道怎么避免为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言罢,悄然的上前一步,附耳低语道:“你可知道……那位冷美人是什么人?” 章蓉的眼眸顿时一缩,闪烁之时,避开了百灵那咄咄逼人的双眸,嗫嚅道:“冷美人……不就是皇上的宠妃吗……据说是皇后娘娘的手下的一名舞姬罢了……” “你知道的,本姑娘都知道……”百灵脸上的笑意渐渐地凝固,语调也是渐渐的冰冷:“本姑娘想知道得到……是我们不知道的……” 章蓉的心不由的一跳,讪笑道:“百灵姑娘说笑了……姑娘的本领过人,三小姐又是手眼通天之人……知道的消息自是比我们的多了……我们又怎么会有什么消息入得三小姐的法眼的呢?” 章蓉的心中此时已是惴惴不安,她不过就是奉了自家小姐的命令过来查探一下这位三小姐的虚实罢了,没成想会落入到这主仆二人的手中。 想着自己也没有做什么特别的出格的事情,这位百灵姑娘总不至于就不问青红皂白的就对自己怎么样的吧? “消息有没有用,那是我们的事……说不说……却是你的事了……”百灵冷哼道:“你莫非以为,就算是你不说……本姑娘也是奈何不得你的吧?” 百灵的话语正中那章蓉的心思,唯唯诺诺的,却是不言语,只是垂眸站在那里。 “众所周知,你和我们三小姐是宿敌……因为谁都知道,我们三小姐曾经打过你……所以,你才心生报复……所以,你就在我们三小姐的午饭之内下了毒……” “你胡说……我没有……”章蓉的脸色顺变,直觉的,似乎是坠入了洛舞烟的某个圈套。 “没有?”百灵拽住章蓉的手臂,将她连拖带拽的拉到了彩梅刚才送来的饭菜之上。 “这个饭菜,据说是你们主仆二人亲自下厨为三小姐做的……”百灵边说边拔下了章蓉头上的一根银簪,探入了其中的一盘菜肴之中。 章蓉的瞳孔不由的一缩,因为她清晰的看到了那个银簪的底端,蔓延上了一层触目惊心的黑色。 这盘菜,果然是有着剧毒。 百灵看着她的脸色顿变,冷笑道:“只是不知道……这下毒之人会是谁?” 744.步入圈套(7) 章蓉的脚步不由的一阵的踉跄,怔怔的看着百灵。 就算是她猜出了这件事是洛舞烟明显的栽赃陷害,可是若是真的说出去,怕是也是要招来无妄之灾。 百灵似乎是算透了她的心思,冷笑道:“这里面的毒药,除了你们家小姐会有机会可能下药之外,最后有这种嫌疑的人……就是你了……” 章蓉的脸色越加的苍白,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她冷眼看着百灵。 “我们小姐如今已得皇上太后的宠爱……何必要自找麻烦的在给你们就爱三小姐下药呢?” “你这句话说的你自己怕是都不信的吧?”百灵讥讽道:“众所周知……你们家小姐不受王爷的待见,就算是太后皇上对她再好……又有什么意义吗?但是只要三小姐不在了……这件事可就是另当别论了……” 百灵的话语有着赤裸裸的威胁,使的章蓉瞬间的明白过来。 “这是你们自己下的药……你们是想陷害我们……” “这个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若是这件事情传到了太后和皇上的耳朵之中……你们会不受到一点点的影响吗?” 章蓉此时的心已是犹如一团乱麻,眼神闪烁不定,百灵趁热打铁,附耳低语:“其实……我们三小姐想要的,不过就是那冷美人的一点资料……这件事,和你们沈家没有一丝半毫的关系……你们犯不上为了她一个人而得罪我们三小姐,不是吗?” “你想啊……这些日子,我们家的三小姐惹出了多少的事情啊,可是结果呢……皇上不过就是一句闭门思过就解决了一切……” 百灵的眼角的余光一直的在观察着这章蓉的面色,此时见她的眼底略过了一丝若有所悟的神色之后,不遗余力的继续蛊惑。 “就算是三小姐差点掀了那冷美人的寝宫又如何?还不是照样的没事吗……所以说,只要我们三小姐想……你们主仆二人下毒一事,就会牵连甚广……就算是三小姐没事……可是你们章家……也会被屠九族,满门皆灭……” 章蓉的呼吸忽然的急促起来,她踉跄着脚步后退了几步,险些跌坐于地。 百灵的声音却是丝毫没有要停歇的意思,犹如鬼魅一般,如影随形,欺身而上。 “若是我们的信息没有错的话,你们章家可是三代的单传……如今的章家,可是只有你弟弟一个人……” 章蓉的眸子攸的睁开,惊悚的看着百灵,似乎此时的百灵,已是举手之间就可以轻易的灭杀他们章家一般。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颤抖的声音自章蓉的唇间抖抖索索的跳了出来。 弟弟是她的软肋,是她们章家的唯一的血脉。 “你们怎么会知道关于我的事情?”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百灵不屑道:“没有什么事情是我们不知道的……只要我们想知道,我们就可以知道……就比如你在家乡还有一个青梅竹马的事情……” 745.谁入了谁的局(1) “既然你们无所不能,为什么还要问我关于那冷美人的事情……”章蓉忽然的发现了事情的关键的所在,沉声问道:“我知道的,根本就没有你们了解的多……” “那就是我们的事情了……”百灵忽然后退一步,淡然的说道;“其实说了这么多,不过就是想要你一句话……我们需要一枚暗子……” 章蓉的心一跳,她自是知道这枚暗子的含义,只是,沈浮烟却是自己不错,自己若是背叛了她,不说别的,自己的良心也会过意不去的。 但是百灵如此的赤裸裸的威胁,却是使得她不得不考虑自己那章家最后的火苗。 她很是清楚,以那洛舞烟的手段,完全的有可能真的就会让他们章家直接的断了香火。 似乎是察觉到了章蓉的顾虑,百灵低笑道:“其实……你也不用太纠结了……我们小姐要的,不过就是一些消息而已……说白了,就是要与那冷美人相关的消息……” ※※※ 七王爷楚修尘真得只是带了黑夜这么一个随从真的很是出乎楚之雄的预料。 原本以为这么一个娇生惯养的从未出过远门的王爷,怎么着也得带上那么三五个的随从的,没成想这个货居然是真的就带上了这么一个。 而且,这自从是离开了京城的地界之后,这七王爷就犹如脱缰的野马一般的兴奋的这都忘记了自己叫啥了。 不说别的,就是这单单的座驾一事,这位王爷就是愣是不坐那马车,死乞白赖对的非要骑马不可。 楚之雄倒是乐意的看他的笑话,也就着人的给了他一匹马,并且看着他一次次的自马上摔下来之后,笑的是心情那叫一个舒畅。 打小以来,这位七王爷就是众皇子之中,那最宝贵的一个,不论他干什么,都是受到保护最多的那一个。 皇子,那自小就是当做一个硬汉一般的训养,每一个皇子初学骑马之时,哪一个不是摔得鼻青脸肿的,可是就算你是摔得头破血流,只要筋骨不断,就要再一次的爬上马背继续的训练。 可是楚修尘不同,自一次跌落马背之后,就被太后养在了自己的身边。 “这么一个水嫩嫩的孩子,怎么能学那些粗皮糙肉之人所做的事情的?尘儿只需要饱读诗书,将来做一个明君就可以了……” 所以,那个时候的楚修尘是所有的皇子的眼中钉肉中刺,除了四王爷楚问天,其他的几位皇子皆是不是十分的待见于他。 如今,看着楚修尘蹩脚的在马上挽着缰绳,楚之雄怎么会不高兴的呢? 笑道最后的那一个人,才会是最后的赢家。 当年的楚修尘,就算是在怎么的惊才卓绝,如今不也是慢慢的走到了今天这个颓废的局面了吗? 骑在马背之上的楚修尘不知道又碰到了那马儿的什么地方,竟然引得那马儿仰天长鸣,前蹄腾飞之际,已是带着惊慌失措的楚修尘撒开了四蹄,如飞而去。 推荐朱颜的新文:重生女强玄幻文,轻松爽文,《i逆天蛇蝎妃:毒女重生》 746.谁入了谁的局(2) 原本站于一侧轻松观战的黑夜此时已是满面惊慌,大喝一声,跃上自己的马背,急追而去。 楚之雄再一次的忍不住哈哈大笑,高声叫道:“七王爷……你可是要抓紧了缰绳啊……别到时候跌下马来,可就是摔了你这么一个粉嫩嫩的人儿啦……哈哈……” 狂放的笑声响彻了空荡荡的官道,楚之雄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心情,小的甚是舒坦。 随行的马车之中,一名年纪约二十岁左右样貌妩媚,身着艳丽的紫罗兰色的女子不高兴的撕扯着手中的丝绢,艳丽夺目的朱唇散发着魅惑的色泽。 “搞什么嘛……那么远的路,怎么就偏偏的带上了人家的嘛……这几十天的颠下去,这浑身的 骨头还不得都跌散了架子了?” 说着,极是娇滴滴的伸出了纤细的手指,揉上了自己的杨柳细腰:“坠儿……快点给我捏捏背……这硬邦邦的车厢……坐了这么久了,累的人家的腰都疼死了……” 她是楚之雄新纳的夫人苏诗,因为舍不得这位貌美如花的新宠,楚之雄索性的也就将她带了出来。 反正这一次远行,不过就是走一个过场而已,再加上楚之雄心情舒畅,又惦记着长路漫漫,孤单寂寞,所以也就将她带在了身边。 身侧的小丫头坠儿是一名十六七岁的小丫头,虽说没有她的妩媚妖娆,可是也是眉清目秀,恬淡怡人。 听闻自家夫人诉苦,坠儿连忙挪到她的身侧,揉上了她的腰身。 “夫人……咱们这一次可以陪王爷出远门,那是多么荣耀的事情啊……王府之中那么多的夫人……王爷就独独的带上了夫人一个……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咱王爷看重着娘娘呢……” “唉……”苏诗再一次的故意的娇滴滴的一声叹息:“夫人我也知道……这是因为王爷的心中还是有着你的主子我的……可是这么远的路走下去……就你家主子我的这娇弱的身子……怎么受的了的嘛……” “但是娘娘这样的话语可是千万的不能在王爷的面前抱怨的呢……”坠儿连忙低声劝道:“夫人想啊,若是夫人这么说对的时候,被王爷给听到了……王爷该是多么的伤心的啊……” 说着,坠儿悄然的看了一眼车帘的外侧,附耳低语道:“到时候王爷会以为娘娘只可以共享福而不能共患难的呢……” 坠儿的话语惹得苏诗的神色不由的一变,连忙自觉理亏的掩住了红润的朱唇,嗫嚅道:“本夫人那里就是那么个意思了……孩子是觉得王爷将人家带来,却是又不搭理人家,这才觉得委屈罢了……” ※※※ 黄沙飞扬的官道之上,两匹快马疾驰而过,马蹄四溅之间,再一次的扬起了厚厚的尘土。 一个尖锐的哨声响起,楚修尘的面色一震,及时的勒住了缰绳,喝住了马。 随行于后的黑夜也是面色凝重的看向了楚修尘:“是他们……好快的速度……” 747.谁入了谁的局(3) 楚修尘漠然的骑于马背之上,目视这不远处的一片影影绰绰的树林,那里,缓缓的走出了一名蓝衣男子。 此人一见楚修尘,几个闪身,已是跪倒于他的马前:“属下炎翼见过门主……” “起来回话……你的速度倒是挺快的……”楚修尘的唇瓣挑起一道满意的弧度:“查的怎么样了?可是有什么消息?” “ 一切都在门主的预料之中……只是……那位洛家的大公子,依旧的没有下落……” “没有?”楚修尘的浓眉不由的一蹙,凝眸道:“敌军那里……可是有什么线索……” “所有的地方我们都找过了……能找的,我们都找了……就连对方的死牢,我们都已经探过了……”炎翼犹豫了一下,眉头微皱:“而且……据我们的暗线回话……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投敌一事……” 楚修尘的浓眉锁的越发的深锁,低喃道:“可是……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那么多的人,就算是挖坑了埋了,也是需要一个大工程的……” “据我们得到的情报……随着洛狄失踪的,大概是一千人的样子……这些人,不可能就这么的凭空的消失的……” 楚修尘的眼底,荡漾起一抹异样的色泽,流光潋滟,笑的甚是莫测高深:“自是不会凭空消失……楚之雄……他既然大张旗鼓的的布下了这个圈套,又怎么会就这么白白的失去了这些棋子呢?自是要好好的利用一番了……” 炎翼的神色一禀,沉声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做?” “楚之雄这么大张旗鼓的布下了这个局,又处心积虑的想要将我弄来……我又怎么能不让他随心意呢?自是要配合他一下了……” 楚修尘唇瓣的笑意甚浓,看着远处的双眸闪过一丝丝的杀意:“他不仁在先,我自是要不义在后……否则,又怎么对得起他的热心的款待的呢……” 远处传来了轻微的马蹄之声,炎翼的神色一变,“他们来了,门主若是没有事情……属下还是先行告退吧……” “等一下……”楚修尘沉声道:“你先去找若水……替我问一件事情……” ※※※ 楚之雄的马车晃晃悠悠的逛到出现在楚修尘两人的身边的时候,黑夜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大王爷……我们这一次是有要事要处理的,可不是游山玩水的……咱们就这么的晃晃荡荡的速度……这什么时候才能到边疆的呢?” “你急什么?该发生的事情终究是已经发生了,我们所要做的,不过就是看一看这事件的最终结果罢了……”楚修尘不紧不慢的晃荡在马背之上,斜睨着黑夜:“就算是你现在赶过去了,难道就能将那洛狄缉拿归案的吗?” 黑夜的瞳孔蓦地一缩,冷眸看着楚之雄:“大王爷的意思……好像不是去查探那洛狄是否叛国……而是去落实那洛狄的叛国之名……似乎大王爷已是确定了那洛狄的叛国之罪……” 748.谁入了谁的局(4) 楚之雄似乎是被黑夜一口说中了痛处一般,双眸之中,闪过了一抹寒光,看向黑夜的眼神之内,悄然的多了一丝的杀意。 “黑夜……纵使皇上是如何的宠爱于你,可是你终究只是奴才而已……不要以为本王就不敢动你……这里不是在京城,你最好给本王收敛一下的比的嚣张之气……” 说话之时,眼眸不屑的看向了傻乎乎的抱着马脖子在亲昵的楚修尘,冷笑道:“黑夜,本王劝你有时间还是多注意一下你家主子的安全比较好……这里不是京城……这马有失蹄,人有失手之时……指不定的什么时候,咱们的这位七王爷会遇上什么血腥之灾的呢……” 黑夜冷眸看向那楚之雄身后的两名陌生的侍从,虽然他们自从出来就没有开口说话过,可是黑夜还是在他们的身上闻到了血腥的味道。 那种血腥之味,黑夜并不陌生。 察觉到而来黑夜双眸之中那明显的敌意,两个人在对视一眼之后就悄然的将目光转到了一侧。 黑夜极是挑衅的一声冷哼,双眸之中,敌意满满:“黑夜多谢大王爷的提醒,可是黑夜也要提醒大王爷一句……大王爷是不是觉得自己的身后站着了两个高手,就可以高枕无忧了……说不定,这以后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们自身都是难保的……更别说是大王爷的安危了……” 嚣张的笑意在黑夜的脸上荡漾,讥讽之意甚浓:“到时候黑夜可是要护着七王爷的,可是没时间来照应诸位的……” 如此轻蔑的话语,就算是普通之人都会被勾起战火,更别说是两个自喻为高手的人。 马背之上的两个人的瞳孔皆是一缩,其中一个人冷哼一声,当场就要跳下马来,却是被另一个重重的一声咳嗽,给硬生生的收回了身躯。 透过眼角的余光,楚修尘饶有趣味的看着楚之雄身后那马背上的两个人。 两人的年纪皆在五十岁左右,肤色黝黑,双目有神,看着黑夜的眸光之中,虽然表面之上是浓浓的怒意,似乎是恼恨于他的出言不逊,可是楚修尘却是在他们的眼底,捕捉到了那一闪即逝的杀意。 楚之雄斜睨了一眼自己身后的两个人,顺便荡开了一丝轻蔑的冷笑:“本王的安危……自是不劳你来操心……你只需要保护好你自己的主子即可……” 话锋一转,甚是阴森森的冷斥道:“莫要让这位傻王爷有命来,无命回……” ※※※ 楚修尘似乎很是兴奋这次的远行一般,每日里总是很是兴奋的奔走在车队的最前锋,这也就顺带着充当了打尖先锋官的作用。 不过这位傻王爷虽傻,可是享受起来的模样,倒是似极了皇族子弟,出入最好的酒楼,住着最上等的客栈,所以,楚之雄一来二往的也就默允了楚修尘的这样的先斩后奏的行为。 对他来说,楚修尘已然是蹦入了他的陷阱的小兔子,就由着他蹦跶,那也是蹦跶不了几天的了。 749.谁入了谁的局(5) 看着楚修尘带着黑夜再次的扬鞭远去,直奔那肉眼可见的城楼,楚之雄的眼底不由的浮上了一丝的羡慕之色:“你们还是别说,这傻子就是好……无忧无虑,什么都不用操心,什么都不用惦记……每日里只要是吃好喝好,就天下太平了……” 他的话语引得身后的那名灰衣男子不屑的冷笑道:“可是王爷莫要忘记了,这傻子的身后,可是有着一股不小的势力……所以他才可以安然的活到了现在……也就才有了所谓的逍遥自在……” “同老……”话一出口,楚之雄立即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干咳一声:“同和……那个,事情都安排的怎么样了?” 楚之雄已是习惯的称呼了他为同老,可是这一次的出门在外,身份的限制,使得他只能直接的唤他的名字,只是楚之雄还是会在下意识里直接的尊称他为同老。 “一切妥当……” 同和的眼底掠过了一丝冷漠,倒也不计较他的口误,遥遥的看向了那个策马远去的两个背影:“只是……王爷为什么不直接的杀了他,而是要那么的对待他呢?” “杀了他?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了?”楚之雄的唇角上扬,勾勒出了一道得意的笑意:“这个老七,自小的就比别的皇子得到的要多……那个时候他聪颖异常,招人喜欢也就罢了……可是偏偏的就是变成了一个傻子之后,他仍然是可以得到众人的宠爱,皇上待他,非但没有减轻丝毫的关心,反而是更加的纵容……” 阴戾之色在他的眼底一闪而过,犹如利刃一般,好不留情的切割者那个远处的即将消失在城门口的背影。 “上天让他尝到了人间的美好……如今,若是不让他点尝一下人间的邪恶z狰狞就将他送入了地府……岂不是会让他的人生留下什么遗憾吗?那样的话,怎么对的起他在这尘世间走了这么一遭的呢……” 楚之雄的话语使得身后的同和眼眸不由的一缩,悄然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侧对的眉头微皱的同伴,低声问道:“丁大哥,你那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最近的几天,眉头老是皱皱嗒嗒的……” 丁庆名深深的嘘出了一口气,沉声道:“难道你们没有发觉到事情有些不对的吗?” 她的话语使得另外的两人神色全是一禀,狐疑的对视了一眼。 这个丁庆名素来心思缜密,观察入微,既然他说出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那就是一定有什么蹊跷之处存在。 “丁大哥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了?”同和小心的问道:“可是,我们并没有露出什么明显的破绽的啊……” “不是我们……而是那位七王爷……”丁庆名皱着眉头缓缓的摇了摇头,沉吟道:“你们刚才也都说了……这位七王爷的身后有一个神秘的,有着不小势力之类靠山……可是我们这一路行来,并没有发现有暗中尾随之人……” 750.谁入了谁的局(6) 同和的心不由的微微的一颤,沉声道:“丁大哥到到底什么意思?” “只是希望我的直觉是一种错觉……”丁庆名的眉头越发的皱的深锁:“难道你们没有想过?楚修尘怎么只是就带了一个侍卫就大胆的出来了呢?就算再不济……皇上身边的那么多的暗子,随便的拔出一枚,额也是要护得这位皇子的周全的啊……” “是啊……”同和顿时恍然大悟一般,失声惊呼:“不错……我们走了这么些的日子,可是没有发现任何的暗中保护之人……也就是说,要么根本就没有人尾随保护,要么这个尾随之人的功力之高,是远在我们兄弟二人之上的……” 一席话,说的三人的额脸色齐变。 若是第一个可能,三个人在心里的本能的感觉到不可能,不说别的,就那单单的这楚修尘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他也是不可能的就这么的安心的舍得他跋山涉水的到那么远的地方。 可是若非如此,那么就是第二种可能了。 这个可能,是他们最不愿相信,却是不得不承认的事情。 他们的周围,有一个武功深不可测的高手在默默的护着那楚修尘的安危。 这个猜测,使得三人的脸色皆是有着淡淡的黑色。 许久,丁庆名才沉声道:“所以,这件事,我们需极其的小心……一个小小的失误,或许就会使得我们万劫不复……” ※※※ 热闹繁华的街道使得楚修尘的眼眸之中,绽放出一道耀眼的光芒,侧首看向黑夜的目光,露出了些许的赞许之色。 “这个地方的守吏……应该是那个益新的大才子吧?” “就是他……当年他金殿之上拔得头筹,随即自动请缨来到了这偏僻之所在……”黑夜低声赞道:“咱们只是在情报之中听过这益新的治理之术……如今看来,倒是真的治理有方啊……” “那么一个才子,治理这么一个小地方……却是屈才了…… ”楚修尘的双眸之中,露出了微微的遗憾之色:“若是有机会,我倒是想会一会这位才子……他怎么就甘愿放弃了在京城之中发展的大好机会而来到了这穷乡僻壤了呢?” 若是此时那个益新在京城之中,怕是早就飞黄腾达,成为某位皇子的幕中之宾了。 黑夜悄然的点头道:“若是王爷相见,黑夜就去安排……” “不急……那个益新,我们早晚有见面的机会……只是现在,我们要为了迎接那位大王爷而做准备了……”楚修尘的唇瓣荡漾开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卓然的眸子悄然的看向了黑夜,戏谑之味甚浓。 “那样东西……还有多少?” “不是太多了……”黑夜有着微微的不舍之色:“早知道就多带上一些出来了……现在倒好,全浪费在了这三个人的身上……” “那个东西还是少带为妙……楚修尘斜睨了他一眼,纵马而去:”免得若是你自己不小心吃了,那就是得不偿失了……“ 751.谁入了谁的局(7) 黑夜的脸色幸灾乐祸的探手摸向了自己的怀中的那只小瓷瓶,一脸的奸笑,极是阴损之色:“楚之雄,这是大爷送你的礼物……你可是要收好了……” 在城中一个还算豪华的酒楼之前停下马,楚之雄昂首看了一眼那个站立于窗口,遥望远方的楚修尘,眉头不由的微蹙。 这个楚修尘自从和他一起上了路之后,表现的是时好时坏。 有时候,他的那个行为动作,就如同一个三岁小孩子一般的夸张可笑,可是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居然也会像现在这般的静静的思考了。 看着那恬静淡然的身影,楚之雄的心中莫名的浮上了一抹恐慌,这抹恐慌之感来自于他的下意识里,犹如腐蚀的毒药一般,蚕食着他的心房。 同和下马之时,察觉到了楚之雄的神色不对,连忙一指戳去,顺带着将一股真气灌入了他的体内。 “大公子,醒一醒……” 楚之雄浑身一个激灵,顿时回过神来,有些愕然的看着同和,似乎浑然不知道自己刚才之事:“同和……什么事?” 同和心底的诧异一闪而过,但是却是没有过多的疑惑,只是略有些奇怪的接过了他手中的缰绳,“没事……公子或许是旅途劳累了……不如我们今天终就歇在这里,明天再上路吧……” “也好……”楚之雄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眼角再次的瞄上了楚修尘的那个稍显落寞的身影:“反正不过还有几日就到了……我们就在这里歇上一晚,明天快马加鞭的赶路也是不迟……” 他们三人商量了许久,最终还是觉得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节外生枝,不如快马加鞭的将事情解决了,也就一了百了的了。 小二见到来了几位衣着不俗的客人,立即眉开眼笑的迎了上来:“几位客官?这是要歇一歇就走呢,还是打算住一夜再走?” “有干净的上房没有?给我们收拾几间出来……”楚之雄懒懒的秒了他一眼,顺手的就牵起了苏诗的纤纤十指,“记住了,要最好的房间……” 小二唯唯诺诺的答应着,极是谦恭的将几人带到了三楼之上的一间看起来还算是雅致干净的小厢房之中。 “公子,姑娘……这间厢房,是我们这里最干净整洁的地方,那被褥什么的可都是新换的锦缎…… ” “什么啊……”苏诗不高兴的皱起来小巧的鼻子,娇嗔道:“这里这么的简陋,哪里就能住人啊……” 丁庆名不高兴的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当初出门的时候,他就反对这位王爷带上一个女子,这又不是出来游山玩水,哪里还有时间浓情蜜意。 这可是稍不小心就会掉脑袋的行程,本来照顾这位大王爷已是棘手之事,这若要再带上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累赘,那简直就是自找苦吃。 如今听得这个累赘还在这里挑三拣四的抱怨的时候,哪里还能忍的住,当下一声叱喝:“你以为这是你的闺楼啊,挑三拣四的,爱住不住,不住的话就滚回马车里去……” 752.谁入了谁的局(8) 丁庆名的话语使得那苏诗显示一怔,随即意识到这个貌似是随从的老头是在呵斥自己,当下哪里就受得了这个侮辱了,立即一声悲啼,娇滴滴的就腻到了楚之雄的身上。 “王爷……您瞧瞧……” 一句“王爷”使得那小二的嘴脸立即的变色颜色,当下愕然失声:“王爷……” 那苏诗闻言立即的止住了哭声,随即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更大的错误,当下不由的有些神色恐惧的看着楚之雄。 “妾身不是故意的……是一时情急……脱口而出……” 那小二倒也是个极激灵的角色,闻言立即的扣了扣自己的耳朵,谄媚的笑道:“那个……几位客官……小的自小就耳背……这有时候若是几位客官说的话没有听进去的话,还请诸位再麻烦的说上一遍……免得小的误了几位客官的事……” 楚之雄的眸子不由的一亮,赞许的点头笑道:“这句话好……丁老,您看,这诗儿又不是故意的……” 他的话未说完,就被丁庆名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给瞪了回去,一怔之时,立即的意识到自己也是说错了话,不由的轻轻的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那个……丁庆名……丁庆名……瞧我这记性……那个什么……这里也没有外人,左右不过就是一个耳背的店小二……偶尔的说错那么一句话,也是不要紧的吧……” 见到丁庆名的怒目圆睁,同和连忙的上前劝阻:“好了,丁大哥……不过就是说错了一个称呼罢了,在这么个小地方,估计着也是掀不起社么大的幺蛾子来的,你啊,就别气了……” 丁庆名刚要接着反驳,陡然的见到了低眉顺眼的垂首站在那里的店小二,不由的气结道:“你怎么还站在这里?还不去准备吃的……” 那小二闻言连忙一溜烟的跑了出去,苏诗做贼心虚一般的偷瞄了一眼那丁庆名,见对方正死死的盯着自己的时候,不由的讪讪的躲到了楚之雄的身后,楚楚可怜的拽了拽他的衣襟,小声嘀咕道:“王爷……” 楚之雄连忙将她拦到了身后,陪笑道:“丁老……她真的不是有心的……您老就别和她计较了……” 丁庆名重重的一声冷哼,转身即走:“你就嘚瑟吧……早晚有一天,你会因为她出事……” 楚之雄的脸色不由的一跨,无奈的看向了同和,“同老……这……” 同和看了一眼那躲在他身后的苏诗,颇为同期的摇摇头:“丫头……老夫劝你一句……别再招惹他了……否则,要是他真的发起火来,怕是王爷也是保不住你的……” ※※※ 那名小二在闪身出了楚之雄的房间以后,见四下无人注意自己,遂喜笑颜开的迎上了对面晃悠悠而来的黑夜。 “这位客官,你这都转了一圈了,可是还合心意?今天要不要住在这里?” 黑夜吊儿郎当的不动声色的四下看了一眼,迅捷无比的将手中的一个纸包悄然的塞给了他。 753.想杀你,就杀了(1) “还成吧……住不住的,得问我们主子,一会来给你回话……”黑夜漫不经心的回道,双目闪烁,声音低沉:“小心一点……” ※※※ 晚饭的时候,看着楚之雄与那苏诗依旧的你侬我侬的蜜的分不开,丝毫不在意他们两个已经成为半个厅堂之中最瞩目的存在。 同和最终还是无奈的摇摇头,这样的举动,无异于是在那丁庆名的眼中揉沙子。 果然,几口酒下肚,丁庆名却是再也的做不下去,摔杯离去。 白天热闹繁华的街道之上此时已是零星的散落着几个正在匆忙的赶回家的人,脚步匆匆的从踉踉跄跄的丁庆名的身边经过。 丁庆名努力的甩了甩头,却是酒劲的后力上来了一样,不由的越发的晕晕乎乎。 他的心中不由的有些疑惑,自己虽说是不胜酒力,可是也不至于的就这么的滴酒就醉的吧? 站稳了脚跟,迎着那袭来的夜风,凉意甚是明显的夜风吹拂到了身上,使得他有了些许的清醒,转首之时,这才发现已是里开了那酒楼好远的距离。 朦胧之中,只能依稀的辩解到那酒楼门口点点的亮光。 身后传来踉踉跄跄的脚步之声,听的出来,此人应该这也是和自己一样,也是一个醉鬼罢了。 就在他脚步微跄的想要躲闪着让开路的时候,却是本能的感觉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自他的后腰之处传来,来不及思索,几十年的生死搏杀所养出来的本能反应,使得他硬生生的将腰身一扭,避过了那袭来的寒意。 不敢停留,他一连的三个闪身,直到彻底的感觉不到了那彻骨的寒意才敢站定身形。 夜色之中,只能依稀可辨对方的身形,却是看不清相貌。 “你是什么人?”丁庆名沉声问道:“在下可是在什么时候得罪过阁下吗?” 对方却是不言语,只是缓缓的一步步的走向这丁庆名,凌烈的煞气逐渐的渗透到丁庆名的四肢百骸,使得他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见到他后退,对方却是停住了脚步,只是那凌烈的杀意却是更加的浓郁。 看来对方是明显的有备而来,而且是算到了他就一定的会出现在这里一样。 “你是专门的针对在下而来的吗?”丁庆名的心中渐渐的戒备起来,忽然之间,似乎是有所顿悟:“你是暗中保护那七王爷的人?” “噗……”对方却是突然的一声轻笑,笑的丁庆名更加的毛骨悚然。 他眯起了眸子,努力的想要看清眼前不急不缓,踱步而来之人。 此人的身形修长,单看这轮廓,似乎是在那里见过一般,只是一时之间,他却是没有时间去搜索关于此人的影像。 因为在黑暗之中,他见到了此人手中的一柄寒光四射的短小的匕首。 就是这把匕首,刚才险险的差点要了他的命。 悄然的后退一步,他沉声问道:“你要杀我,总是要有个理由的吧?” 对方的脚步一顿,淡然的声音随之而起:“想杀你……就杀了……” 754.想杀你,就杀你(2) 这个平淡至极的语气使得丁庆名的瞳孔一缩,对方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眼前的不过是一只小狗小猫般的动物一样的平淡无奇。 “好霸道的理由……”丁庆名颇为不屑的说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就是因为不知道才要杀你的啊……”对方的话语之中多了一丝的戏谑之意:“只是觉得……你这个人,是他们之中最需防备的一个……所以,就不想将你留在这个世界之上了……” “他们之中?”丁庆名在缓步后退之时,心中已是有所顿悟:“你是……七王爷的人?” “哈哈……”对方忽然再一次的忍不住的笑出了声:“我就打赌说嘛……你应该是早就产生了怀疑了……只是还不敢确定而已……” 丁庆名的手悄然的谈到了后腰之处,那里有着烟花弹,那是应急之时所需的救命的东西。 对方的步步紧逼使得丁庆名的呼吸渐渐的急促起来,那抹杀意肆意的在丁庆名的身上游走不定,俨然已是将他作为了一个手到擒来的猎物。 他不是傻子,从那抹散发出来的凛冽的气息来判断,他完全的猜的出来,自己单打独斗,没有丝毫的胜算。 若是如此,他何必的要和他硬碰硬的呢? 就在他抬首想要将那只烟花弹取出来之时,顿时一股莫名的威压袭来,使得他的心顿时的沉入了谷底。 没想到,对方居然是玄学高手。 他一介普通的武夫,如何的和一介玄学的高手对抗。 巨大的力量夹裹着他的四肢,丝毫的动弹不得,就连呼吸也被对方控制一般,他想大声的呼喊,却是只能在喉咙之中,无声的呜咽着。 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离自己似乎是越来越近,他本能的努力的瞪大眼睛,想要看清对面的那股依旧不紧不慢走来之人。 若是可以死在一个玄学高手的手中,他丁庆名也算是死的不冤枉了。 随着那个黑暗之中的人越走越近,丁庆名的心中似乎也是有着一种越发熟悉的感觉。 对方居然在这夜色之中,穿着一袭月牙白的衣衫,在他的印象之中,颤着这张月牙白衣衫的只有那么一个人。 但是却也是一个绝不可能之人。 白色的身影在夜色之中渐渐的清晰起来,一张让丁庆名惊悚无比,震惊到了极致的面孔缓缓的出现在了他的眼眸之中。 居然是他…… 果然是他…… 怎么可能是他? 对方笑靥如花,平定淡然的伸出了修长的手指缓缓的掰开了他紧紧的握着烟花弹的手,将那个东西轻轻的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不知道这个东西在升空以后,会招来多少的人……怕是到时候杀人也会杀到手抽筋的吧……” 丁庆名已经对他的话语没有了任何的感觉,因为惊恐而圆睁的眸子此时是溢出了不可置信的眼神。 就算他今天晚上得以活命的将这件事给说出去,怕是也是没有人会相信他的所言所语的。 755.想杀你,就杀你(3) 漆黑的瞳孔之中,倒映着面前的男子那妖孽般的面孔,笑意流转之间,却是透着蚀骨的寒意。 这样的一张面孔,在白天的时候,他是多么的不屑一顾,觉得他不过就是仗着皇子的血脉得以受到众人的庇护,一个傻子,倒是不如今早的早死早托生。 所以,这也是他为什么同意楚之雄的提前行动的布局。 只是,没想到,他们千算万算,独独的没有将面前的这个傻子给算到他们的计划之内。 纵然是这个计划本身就是为他而准备的。 看到了丁庆名那眼中的惊悚之状,楚修尘的唇瓣荡开了一抹微笑,眨眼之间,已是撤去了部分的威压,使得他可以畅快的大口的呼吸。 “怎么可能……”威压的束缚一旦减轻,丁庆名立即的失声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是你?怎么可能……这完全的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有些事,你想不到,不代表着不会发生……”楚修尘自得的揉着自己的鼻尖,浅声低喃:“我也只不过是恰巧的借着你们的不可能的心态,才巧巧的活到了现在罢了……” 丁庆名忽然的顿悟过来一般,上下的打量了他一下,哈哈的笑了起来:“天下间最大的秘密也不过如此吧……谁能想到七王爷楚修尘居然是一位深藏不漏的玄学的高手……” “是啊……就是因为觉得杀你有些牵强……但是你又不得不死,所以,本门主才和你闲话家常了这么久……”楚修尘淡然自得的看了一眼手中的那只小小的匕首。 这把匕首是非常普通的防身所用的短刃,可是如此的普通的生铁打造的兵器,在楚修尘的手中,却是散发着摄入人魂魄的淡淡的杀意。 “门主?”丁庆名的心再次的颤抖起来,他已是感觉到了自己的浑身无力之状,此时若非是楚修尘的威压仍然束缚于他,怕是他早就瘫软于地了。 在江湖上自称为门的帮派并不多,尤其是对于一丁庆名这样的身份的人来说,他所知道的在大安之中的名声在外的门派之中,以门自居的,似乎是只有修罗门。 而据他所知,那个修罗门的出来似乎就是楚修尘这般的年纪。 想到此处,丁庆名的好奇之心已是渐渐的取代了心中的那抹绝望之感。 修罗门的门主修罗的真面目,天下之间,似乎还真的是没有谁看到过。 如今只是没有想到的是,这楚修尘竟然在最后的时刻成全了自己。 “你是修罗?”丁庆名的声音之中,有着淡淡的颤抖之音,“你居然是修罗门的修罗……” 楚修尘却是不置可否的双眸淡然的看着他的眼眸,“没想到,修罗的名字……在琉璃……居然也是叫的出口的……” “修罗的名声,贯彻天下……又岂会独独的屈居与大安呢……” 丁庆名却是带着些许的崇拜之色灼灼的看着楚修尘,却是不了楚修尘却是冷冷的接口道:“你们果然是琉璃的人……” 756.想杀你,就杀你(4) 若是以硬碰硬,这等有傲性之人是宁死也不会说出自己的主子的,所以楚修尘才会用了这么一个循循善诱的法子。 其实在他的心底,已是猜出了这些人来自于哪里,只是在亲自得知这消息的确切存在的时候,他还是仍不住的小小的震惊了一下。 皇后居然会和琉璃的人有关联,而这层关系,怕是那位大王爷楚之雄还是不知情的一位。 若是知晓自己所用之人,是来自于琉璃,怕是那位大王爷就不会如此的逍遥自在的直呼他们的名字了。 皇后…… 楚修尘的眸子微微的一缩,淡然目光随即的看着眼前的脸色微变的丁庆名:“皇后……着实的是心思缜密啊……居然在琉璃弄到了如此的高手……” 已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的丁庆名选择了沉默,只是一双眼眸带着笑意的看着楚修尘。 能够死在修罗的手中,这日后就算是传出去,他丁庆名也不会被人耻笑的。 楚修尘淡淡的一声叹息,手起刀落,那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就这么直直的插入了他的心口。 温热的血液溢出之时,楚修尘的威压也是随之撤去。 面带笑意的丁庆名就这么的唇角带着一抹微笑的缓缓的倒了下去。 天下间,能被修罗亲手送上黄泉之路的,怕是也是屈指可数的几个,而他,能的这份荣耀,也算是无憾了。 楚修尘哀哀的一声叹息,看着那双眼眸之中的色彩渐渐的消散,这才低喃道:“都说聪明的人会活得不长久……只是没想到,你就是那其中的一个……” ※※※ 楚之雄搂着苏诗睡得正酣之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之声震醒,立即不耐烦的厉喝道:“什么人……一大早上的敲什么敲……还让不让人睡觉……” “王爷……出事了……”坠儿焦急的声音急促的传了进来:“刚才同和来报说那丁庆名不见了……正找着的时候,就听说外面的城门之上,挂着一句无名的尸身呢……” “什么?”楚之雄的神色大变,连忙打开大门:“丁庆名不见了?” “是啊……”坠儿面上答着,心下却是有些吃惊。 这一次,他们王府之中随着王爷出门的还有四名小厮,可是临走的时候,这王爷不知道的从哪里就弄来了这两个人。 一路之上,这两个人就如同大爷一般的拿着架子,虽说也是奴才,可是坠儿却是发现了王爷对他们的敬重,从未像对待女才一般的对待于他们,所以,她也就在心底将他们高看了一层。 如今猜测到其中的一人可能出了事,来不及细细的思索,她就巴巴的跑来了告知了这位王爷。 这个消息是使得楚之雄如坠冰窟啊,若是丁庆名出了事,那就表明他以后要走的这条路怕是要寸步难行了。 匆匆忙忙的晃了一身衣服想要去查探究竟,孰知这刚出房门,就与一脸莫名兴奋之色的楚修尘撞了个满怀。 一见他,那抹傻笑立即的晕开:“大哥……有好戏看了……” 757.想杀你,就杀你(5) 一句有好戏看了说的楚之雄的眼角不由得狠狠的一抽,这件事对楚修尘来说,岂不是正是一个看戏的好时机吗? 脸色难看的应了一声,楚之雄急步离去,丝毫的没有注意到楚修尘脸上的那一闪而逝的惬意。 城门那高耸的云楼的前面的空地之上,此时已是聚满了好奇的百姓,一个个指指点点的低声议论着那个高挂于城门之上的人。 此人被一柄短剑穿过了衣领就这么斜斜的挂在门牌之上,胸口的血渍此时是早已干涸,呈现出了暗红之色,随着风儿的拂过,空气之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之味。 没有人知道这个人是何时被挂在这里的,初始的时候,人们还以为是官家的绞杀的死刑犯,可是在多番的打探之后,他们才得知,牢房之内已经好久的没有死刑之罪的犯人了。 在得知这是一场凶杀案之后,平静的小镇立即的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这个小镇,已是许久的没有这种血光之灾了。 当楚之雄赶到了那城门楼下之时,已是发现了有许多的官兵的在那里架梯子,准备将那已经僵硬的丁庆名给放下来。 楚之雄不敢置信的脚步踉跄,皇后在将这两个人交到他手中的时候,曾经说过,只要不是太招摇的招来特殊的高手,他们两个,足以抵挡一面。 可是如今呢,这还没正式进入那廖邱堡的地界,他们已是损兵折将了一回。 关键的关键还是,这个丁庆名就这么的悄无声息的就被人给收拾了,他们却是连一丝的风吹草动都没有察觉的到。 察觉不到对手,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城门口的官兵七手八脚的将那丁庆名给弄了下来,楚之雄刚想要上前查探一下,却是陡然的被人抓住了手腕。 回首看时,见是同和,不由的稍稍的松了一口气,刚要说话,却是已被他拽出了围观的人群。 “王爷,听老夫一句话,这件事就这么的结束了,我们收拾一下,马上离开这里……” “为什么?”楚之雄不解的看了一眼那丁庆名的方向,不甘心的忿恨道:“难道我们就让那丁老就这么的孤零零的冤死在那里吗?” “那王爷打算怎么做?暴漏身份,然后责由这个地方的父母官追查真凶吗?”同和冷笑道:“若是追查不到……你是不是就这么的打算长久的住在这里的缉查真凶了?” 楚之雄顿时有些语滞,但是仍旧是不甘心的回道:“可是,不论怎么样。我们也该为丁老入土为安啊……总不能的就这么的由着这群人胡乱的将丁老给葬了吧?” 同和的心不由的微微的一暖,这位大王爷不论是否具备一个资格做那一国之君,最起码的,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良心的。 低低的一声叹息,同和的面色凝重,悄然的上前一步,附耳低语:“想来……皇后娘娘应该是没有告诉你一件事情吧……关于我们两个的身份……是极见不得光的…… ” 758.想杀你,就杀你(6) 楚之雄心中大骇,略有些惊恐的看着同和,“为什么……同老这句话是从哪里说起的?” 同和戒备的左右看了一眼自己的四周,在确定是没有人注意到自己的时候,再次的压低声音道:“王爷听老夫一句劝……这件事到此为止……若是追根究底起来……莫说是问鼎王位无望,就连你和皇后娘娘的性命怕是也是保不得的……” 五雷轰顶一般,楚之雄踉跄着后退一步,心中似乎有所顿悟,一直以来,所有的事情,都是母亲安排好了一切,然后安排他一步步的去做。 却是从来没有过将人手放到他的手中,任由他支配过。 虽然他也是无数次的对母亲的手中的权利有着好奇的探索欲望,可是在一次次的询问都被她拒绝以后,他已是悄然的习惯了享受着被母亲安排好所有的一切。 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楚之雄眼眸慌乱的低喃道:“怪不得所有的事情,母后都不告诉我原因……果然这事情不寻常……只是……母后怕是也是不寻常吧?” 最后的话语,楚之雄的眼底已是略过了一丝鹰隼之色:“你们……都不是普通之人……凭母后的力量,堂堂的国母……她在大安还能怕谁?可是你们居然仍然的有所忌惮……这个忌惮,怕是就是你所说的见不得光的身份吧?” 同和的瞳孔一缩,话语再次的加重了几分,“有些事情,不可深究……你只需要记住,她是一国之母即可……现在,我们立即的收拾东西离开这里……免得夜长梦多,招惹出来不必要的是非……” 他的模棱两可的话语使得楚之雄更加的疑惑了,可是自己的娘亲的身份,是在众所周知的国公之女,身份的尊贵那就不言表了,最起码的却也是身家清白之人。 怎么如今听着这同和的话语,却是自己的娘亲的身份也是见不得光一般。 同和却是已是无心的再和他争论言语,拉着失魂落魄的他赶回了客栈,巧的是,正巧的将要出门凑热闹的楚修尘主仆二人堵在了门口,来不及细细的解释,已是匆匆的结了账慌张离去。 楚修尘倒是没有抱怨什么,只是一路之上嘀嘀咕咕的嘟囔着没有看的成热闹,这样的抱怨得到了那苏诗的共鸣。 腻腻歪歪的蹭上了端坐于马车之内的楚之雄的身上,撒娇似对的控诉着自己的发髻还没有梳好就匆忙的上路的呢喃碎语。 楚之雄先是因为自己平白的损失了一个得力的臂膀而心痛不已,再加上楚修尘一直的在一旁嘟囔着“看热闹”的话语更是的烧灼着他的心。 只是对楚修尘的颇为忌惮,使得他一直的在将一股子邪火努力的压在自己的心底。 如今再听得身侧的这个女人,仍旧在不知死活的抱怨自己的发髻没有梳好就赶路的话语,心中的无名怒火终于爆发。 毫无预兆的,一个耳光狠狠的抽在了那娇笑如花的面容之上。 759.步步筹谋(1) 就在那苏诗愕然怔神之时,楚之雄忽然的一声怒吼:“停车……” 那车的车夫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连忙慌张的停下了马车,还没等那马车停稳之际,已是见到了一个花团锦簇飞出了马车,尖叫着跌落于地。 正在赶路的同和不由的眉头一缩,这里是官道,楚之雄这么做,怕是会招来不必要的注目的。 骑马行走于一侧的一直的在碎碎念的楚修尘终于的在这团艳丽的衣衫飞出马车的时候,止住了他嘴巴。 眼里的笑意一闪而过,他随即一脸惊诧的问道:“苏嫂嫂……你怎么不喜欢坐马车了吗?怎么下来了……” 这似乎是明知故问的话语使得楚之雄直想扇他的嘴巴,你的脑子是坏的,眼睛也是瞎的吗? 那团花团锦簇颤颤巍巍的想要站起身,奈何浑身的疼痛使得她颓然的挣扎了两下最终无力的倒在了那里。 可是饶是如此,对盛怒之下的楚之雄,她硬是咬住了牙根的没敢喊叫出口。 坠儿此时已是惊慌失措对的奔到了她的面前,一脸的焦急之色:“夫人……你怎么样了?有没有摔坏哪里啊?” 其他的随从见楚之雄一直的端坐于马车之中没有说话,也就没有一个人敢大着胆子的上前去搀扶于她。 除了那傻不拉几的七王爷,怕是所有的人都看的出来,这位苏夫人不知道的是怎么的得罪了大王爷,所以才会招了这样的对待,被直接的踹下了马车。 倒是黑夜在浓眉一皱之后,冷哼着跳下马,几步跨到了苏诗的面前。 “她怎么样?” 坠儿眼含泪水的焦急的摇头表示不知,黑夜转眸看向端坐于马背之上一脸兴奋之色的楚修尘:“王爷……要不……将我们的马车暂且的借给苏夫人用一下吧?” 楚修尘忙不迭的点头道:“好啊,好啊……我要和苏嫂嫂一起坐马车……” ※※※ 看着面前花容月貌之上那已经渐渐的结痂的前卫的伤口,坠儿不由的无奈的摇摇头。 自己的这位主子,怕是从此以后,就再也的受不得宠了。 前车之鉴,后车之辙。 大王府之中,早就听说了有一位曾经十分得宠的夫人,在脸上被大王妃盛怒之下甩出的茶盏划破了脸颊之后,就再也的没有被这位七王爷宠幸过。 一声低吟,昏迷的苏诗缓缓的睁开了眼眸,随即被全身上下传来的疼痛弄的眉头紧皱,呻吟出口:“好疼啊……” 坠儿连忙上前按住她想要抚摸自己脸颊的手,低语道:“夫人快别动……那里可是刚刚的上完药……碰不得的……” 一句话使得苏诗的神智顿时的清醒过来,也在刹那间的想起了自己做遭遇的事情。 脸色的痛楚感使得她清晰的知道了自己的伤势,不由的绝望的一声哭泣:“坠儿……我的脸……是不是……毁了?” 最后的那一个“毁”字似乎是用尽了她的全身的力气,她很是清楚,这一个“毁”字所带来的含义是什么。 760.步步筹谋(2) “大王爷留你一条命就算不错的了……”车厢的一偶传来了黑夜冷淡的声音,苏诗这才发现所在之地已不是那大王爷的马车。 抬眸看去,见是黑夜坐在车厢的角落之中,不知道在一个碗里倒腾着什么,不由的心中更是寒冷。 那个男子浓情蜜意的时候,似乎是恨不得将自己捧在手心之中,如今只是一个不高兴就是如此的对待自己。 黑夜冷眸不屑的看了她一眼,低声道:“就你这娇弱的身子,从那马车之上甩出了那么远的距离,没有伤筋动骨,只是擦破了脸上的皮,已是非常幸运的了……” 这句话说的苏诗再一次的悲从心来,当下想要啜泣之时,却是又陡然的听到了自己的身后传出了一个甚是温柔的声音。 “苏嫂嫂……你怎么从马车里掉下来了?我还以为你是坐烦了马车想要下来走一走的呢……” 坠儿上前扶起了挣扎着想要爬起身的苏诗,低声啜泣道:“不过就是我们夫人和王爷说了一个笑话……谁知道王爷的心情可能是不好……所以就对我们夫人下了手……” 楚修尘的心底不由的荡漾开了美美的笑意,除了这样的事情,楚之雄的心情怎么可能会好? 莫名奇妙的被潜在的敌人看向上了眼,又被对方如此嚣张的除去了一个人,说不定此时的这个人正悄无声息的跟随在他们的身后,随时的准备着第二次的出手。 这莫名的压力,无形的危机感怎么可能让他不上火,不焦躁? 坠儿的话语使得那苏诗的心更是一抽,原本以为那个男人是那么的宠爱自己,她一直的在窃喜自己找到了生命之中的良人,孰知到最后,也不过就是她的一厢情愿。 自己对他来说,终究的还是躲不过是一个玩物。 楚修尘眼眸微眯,唇瓣微杨,淡淡的笑道:“苏嫂嫂……大哥的心情不好,你就被招惹他了……就在我的马车里休息好了……我的马车也是很舒服的……” 人在最落魄的时候,最是容易感恩。 楚修尘的温柔恬静,在此时的苏诗看来,那就如同雨后的空气一般,清新的沁入了心脾。 原来自己一直带的没有发现,这个傻里傻气,背负着傻爷之名的七王爷居然长得是如此的妖孽。 天下的女子都有这虚荣之心,尤其是自以为是天下绝色的女子。 这些虚荣之心极强的女子,她们都巴不得天下间所以的男人都围绕着她来旋转,就算楚修尘这样样貌妖孽的傻子奉承他们的话语,他们也会是甘之如饴,趋之若鹜。 看到那一双笑意莹然的眸子,墨玉般深邃的色彩使得她不由自主的沉醉在了其中,那探手之间触手可即的光华在苏诗的心上蜿蜒流转,缓缓的流淌到了她的心尖之上。 怪不得那个洛舞烟会被这样的一个傻子所打动,并且为了他甘愿的得罪了太后。 正在埋首捣药的黑子察觉到了气氛的旖旎味道,不由的打了一个寒战。 761.步步筹谋(3) 眼角的一撇之时,见到了那楚修尘和苏诗默默的对视之中,那看不见的火花四射之时,不由的小小的玻璃心碎了一地。 自家王爷居然是打算用上了这美男计,心下喟叹的低低的叹息了一声,埋首继续的做自己的工作。 那坠儿也不是傻子,见到两人这此时的无声胜有声,不由的也是尴尬的别过了头,自觉地看向可黑夜手中的那只药罐。 娇滴滴的,苏诗甚是妩媚的浅浅的抛了一个媚眼过去,轻声低喃道:“那苏诗在这里就谢谢王爷的美意了……只是打扰了王爷的休息,却是苏诗的罪过了……” 此情此景,那里还有一丝半点的刚才那受伤之时的痛苦不堪的模样,估计此时的苏诗已然的忘记了自己身上还有的那丝伤痛。 楚修尘完全的无视那黑夜偷瞄而来的眼神,嬉笑着向着苏诗再次的靠近了一分。 “苏嫂嫂这样的漂亮的嫂嫂能和我住在一个马车里,我才是最高兴呢……” 楚修尘是那闪烁的双眸之中,跳跃着一抹异样的色泽,虽说脸上依旧的带有着那抹痴傻之色,可是眼底的那抹笑意,却似是一个男人的骨子里的好色之情一样,将他的那暧昧的表情展露无遗。 黑夜的手不由的一顿,嘴角也是随之不由的一抽。 七王爷的这个戏码有点过了,这位王爷大概有点疏忽了,您可是名满京城的不举之人,如今怎么又可以对着一个女子笑的这么的暧昧。 黑夜甚是自觉的将手中的药罐子重重的放在了两人的中间,生生的断了那四目相对的线条。 “苏夫人,这里是几位丹药……我将它们和到了一处,你用它们敷脸,想来是可以淡化夫人脸上的伤痕的……” 一句伤痕将苏诗那神飞的思绪拉回了现实,使得她再一次的察觉到了那脸上的伤痛之感。 坠儿很是伶俐的接过了那只药罐,待要细看之时,却是闻到了一股清香,不由的赞道:“好香啊……” 药罐之中,是一层淡淡的灰褐色的粉末,一股淡淡的花香自里面淡淡的飘散而出。 楚修尘毫不要脸的爬了过去,诞着脸说道:“坠儿……我也要抹一些……” 黑夜的眼角不由的又是一抽,连忙的提起这位爷,生生的将他拽下了马车。 “王爷……这马车坐得久了也是会累的……不如咱们骑马去吧……” ※※※ 看着楚修尘和黑夜的再次的纵马离去,楚之雄的眸子不由的微微一缩,再三的思索之后,最终的还是跳上了楚修尘的那辆马车。 正在敷药的坠儿一见楚之雄的到来,吓的差点打翻了手中的药罐子,连忙起身行礼:“大王爷……” 听闻楚修尘的到来,苏诗也是吓了一跳,连忙想要起身,却是被楚之雄按住了身子,低喃道:“你别动……本王来看看你,可是伤到哪里了?” 这关心的话语,温柔的语调,哪里还像是那个一脚将她踹下了马车的负心男人? 762.步步筹谋(4) 待得无人之时,楚修尘放缓了缰绳,任由马儿在山路之上自由踏步而行。 山路的一侧是郁郁葱葱的树林,风儿呼啸而过之时,只闻的那树叶哗哗作响之声入耳,婆娑之音配上马蹄的铁掌踏于路面之上发出的单调的声音,使得楚修尘的心缓缓的静溢下来。 瞟了一眼垂眸端坐于马背之上的黑夜,他的唇瓣不由的绽放开一抹恬淡的笑意,放眸远眺。 “你是不是有话要问的啊……” 黑夜的眼角不由的一跳,悄然的瞟了一眼身侧的这个一脸高深莫测笑意的七王爷,嗫嚅道:“那个苏夫人……好像没有什么大的作用……为什么王爷要这么的对她……” “她对我们或许没有什么大的作用,可是对楚之雄就不一样了……”楚修尘的笑意越加的让黑夜摸不着头脑,“一个棋子,两方争夺……既然楚之雄想要利用与她,我们为什么就不利用一下她呢?” 黑夜的神色越发的迷糊了,策马行至他的身侧,并肩而行,犹犹豫豫的问道:“王爷……属下不是很明白王爷的意思……这苏诗……那楚之雄会怎么的利用于她?他不是亲手的伤了她的吗……这又何来的利用一说?” 楚修尘却是笑意颇深的上下的打量了他一眼,略有些好笑的说道:“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四个人之中,跟随我最久的一个……怎么如今看来……貌似是你是最不开窍的一个啊……” 黑夜顿时有些尴尬之色,讪讪道:“当初选人的时候……老门主不是就说我最是憨厚直率的吗……说是我这样的人跟着你的时间再久,也不会有人会来挖你的墙根……” “那是师父在夸你的呢……”楚修尘忍不住浅笑出声:“师父就是没有直说你这样的人是死心眼,不懂得灵活运用,只知道一条道走到黑的憨货罢了……” 黑夜的脸上顿时主子说的老脸通红,干咳一声,讪讪道:“王爷既然知道黑夜是这样的憨人……就该事事的暗示一下才是……否则,属下那里就猜的到王爷那九转玲珑肠子里有多少的弯弯绕的啊……” 楚修尘终于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九转玲珑肠……这是谁说的?这么有新意的词语……怕是这只有你家的那个三小姐才想得出来的吧……” 话锋一转,双目灼灼的看向了黑夜,深邃魅惑目光犹如可以穿透人心一般的直入黑夜的眼底。 “你家的三小姐……临行前还交代了什么?” 黑夜的神色顿时的一僵,随即的有些萎靡不振的干干的挪开了眼眸,“哪有什么……左右不过就是路上要好好的照顾你的话……” 说话之时,眼角的余光不自然的在楚修尘的脸上淡淡的一扫,当发现对方在饶有趣味的看着自己的时候,不由的一声的哀嚎。 “王爷……您就饶了我吧……三小姐的为人您又不是不知道……若是被她知道了我偷着把话传给了您……回去以后还不定的怎么的变着法的折腾我呢……” 763.步步筹谋(5) 楚修尘的浓眉不由的微挑,脸上阴晴不定的看着他:“你是他的人,还是我的人?弄了一个百灵,现在已是俨然的成了她最得力的助手……莫非……连你也打算学那百灵,打算换一个新主子了?” “这是哪跟哪啊?”黑夜的脸色一黑,愁眉苦脸的看了一眼看不定情绪的楚修尘,低声嘀咕道:“谁不知道啊,连你都是人家三小姐的人……咱们一个做奴才的,当然要跟着主子的步伐走了……” 楚修尘的唇瓣不由的微微的一抽,干干的咽了一口口水,叱喝道:“你少在这里岔开话题……我问你的事情你给我回答完毕了,再扯这些远的……” 貌似他周围的所有的人在承认了那洛舞烟的存在的时候,已是悄然的将那位三小姐变为了命令的第一发布人。 而他这位正儿八经的主子反而在不经意之间的之间已是悄然的变成了一个二把手。 七王府中如此,修罗门也是。 似乎所有的人都下意识的给了他这个“惧内”的名号。 见他脸色微变,略有尴尬之色,黑夜那里还敢隐瞒,只好苦兮兮的皱着一张脸陪笑道:“那个……王爷……咱要是说了,不算背叛的吧?” 楚修尘双眸之中顿时的射出了一抹精光,叱喝道:“爷才是你的主子……不说的话才是背叛呢……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黑夜被那抹精光看的心肝直颤抖,连忙朗声的回道:“是……三小姐说了,看那个苏夫人就是天生的媚骨……这样的女子最喜欢征服男人,尤其是……王爷这样的……那啥不行的男人……若是属下发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就要及时的出手……” “哈哈哈……”楚修尘忽然再次的大笑出口,这个妖精终究是和天下间的其他的女子一样,对自己的男人无论如何的都是不放心。 就算是她明明的知道自己的男人是一个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人,也是放心不下的。 不过,被这个妖精惦记着,防备着,在他的心底,却是有着一种为人夫君的成就感。 有时候,被人防备着也是一种幸福。 她在乎你,所以才想独独的占有你,若是她不在乎你了,自然的是任由你天高海阔的自由飞了。 黑夜被他笑的莫名其妙,也是更加的心虚胆颤:“王爷……所以,刚才在马车里……属下见那个苏夫人被三小姐一语中的,只好急急的将王爷给弄出来了……” “弄得好啊……”楚修尘双脚一加马腹,傲然前行,朗声笑道:“若是你不把我弄出来,那楚之雄又怎么有机会去安排他的事情的呢?” 看着那抹洒脱的背影悠然的随着马儿的迈步而来回的晃悠,黑夜不由的越加的疑惑。 “被算计还这么的高兴……” 他的确是不明白楚修尘这一路而来的所有的安排,除了那瓶药粉的效力他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之外,楚修尘的其他的所有的布局他统统的只是猜到了那么几分而已。 764.步步筹谋(6) 黑夜是着实的佩服自家主子的筹谋,莫说自己家主子那么精明的人看出了那苏诗的神色恍惚,就连他这样的粗人也发现了她的不妥之处。 这位苏夫人居然在马车追上二人之后,似乎是忘记了自己的面上有伤这回事一般,喜笑颜开的冲着那楚修尘媚笑道:“七王爷,骑马多累啊……不如陪嫂嫂一起舒舒服服的坐在马车里可好?” 黑夜不动声色的瞧向了前行在不远处的楚之雄的马车之上,大王爷就坐在那里,虽说是隔得远,但是绝对的也是可以听到自己这边的动静的。 而这位苏夫人却是完全的无视刚才那个差点要了她小命的男人存在一般的,直接的这么笑靥如花的邀请着楚修尘同坐于车内。 楚修尘倒是甚是配合的憨笑一声,随即不客气的爬上了马车之内。 一入马车,楚修尘就发现了坠儿并没有坐在那马车之内,不由的有些疑惑的一脸的天真。 “坠儿呢……怎么没在这里的呢……” “坠儿去服侍七王爷去了……”苏诗娇笑道:“来,坐到嫂嫂的身边来……” 不算狭窄的马车的空间之中内,那苏诗一人独占了大半部分的车厢,斜倚在锦被之上的她长发披散于身,狭长的双眸带着明显的魅惑之色的纤指勾勾。 “来……七王爷,到嫂嫂的身边来坐下……” 这情景,楚修尘的心中不由的微叹,莫说别的,就您那满脸的伤疤,就算自己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此情此景怕是也是没有了任何的胃口了,更何况自己还是一个挂着那啥无能虚名的没用的王爷。 这位大王爷倒是舍得下本钱,居然将自己的女人松阿里这里施展美人计。 痴傻的一笑,楚修尘盘腿坐到了车门之处,傻呵呵的笑道:“不去……娘子说……谁的女人就是谁的,要和别的女人保持距离……” 说着,修长的手指甚至还是比划了那么一下,撅着嘴道:“娘子说……要和别的女人隔开这么远的距离……” 苏诗的心顿时的一抽,看着楚修尘的眼底,不由的多出了一丝的羡慕之色,但是面上依旧笑道:“怕什么呢……嫂嫂又不是外人,算不得别的女人的……” 楚修尘却是甚是认真的摇摇头:“娘子说……除了她,别的女人都是外人……嫂嫂是,太后是,仪贵妃娘娘也是……” 他才不要在这个女人的身边坐下呢,若是自己猜的没错,只要自己已坐过去在,这位苏嫂嫂立即的就会犹如那狗皮膏药一般的腻歪到自己身上,到时候,怕是甩都甩不掉。 所以,他甚是谨慎的坐在这车边之上。 见到楚修尘就是不过来,苏诗的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但是想起了那楚之雄的吩咐,只好勉强的直起身,叹息道:“你怕什么呢?嫂嫂不过就是觉得闷得慌,想要和你聊聊天……解解闷罢了……” 眼眸转动闪烁之时,已是悄悄的凑了过来:“你自己一个人来……不觉得寂寞吗?” 765.步步筹谋(7) 楚修尘的唇瓣不动声色的微微的一抽,甚是天真的回道:“谁说我一个人来的?” 正要悄然的摸过来的苏诗顿时一惊,本能的坐直了身子,惊诧道:“难道你还有什么作伴之人不成?” “有啊……”楚修尘甚是认真的回道:“我和黑夜一起来的呢……我们一起作伴的呢……” 苏诗不由的一怔,随即的又是释然的一笑,再次的斜倚到了那锦被之上。 “难道你就只是找了黑夜作伴吗?那多么的无聊啊……”苏诗指着马车周围的随从循循善诱的说道:“你看,大王爷带着这么些的人,就是为了可以舒舒服服的服侍自己呢……你怎么就只带了黑夜一个人的呢?” 楚修尘有些茫然的睁大了眸子,忽闪忽闪的四下的转着脑袋看了一眼,有些无辜的回道:“可是……娘子说,大王爷的人就是我的人……我一样的可以使用它们啊……怎么了了?大王爷不想给我用了吗?” 苏诗的眼角不由的一抽,甚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就和这位爷说话就是费脑子。 直问了不行,拐个弯再问吧,他又似乎是不开窍。 “不是……”苏诗微微的一声叹息,有些无力的说道:“可是……这长路漫漫,一路凶险……难道皇上就没派什么人过来保护你吗?” 苏诗询问了半天,终于辗转的问到了正点子之上。 这才是她饶了一大圈之后的最关心的话题。 “皇上……”楚修尘似乎有些不解她的意思,歪着脑袋灼灼的看着她:“父皇派了人保护我了啊……” 在看到那苏诗的眼底露出的那一丝的希翼之色的时候,楚修尘有事认真的说道:“父皇一直的都是派了黑夜保护我的安全的啊……” 苏诗顿时觉得犹如被当头棒喝一般,无力的以手扶额,低吟道:“难道皇上就没有派遣黑夜之外的别的人来保护七王爷吗……还是说……皇上根本就没有派人来服侍七王爷呢?” 话锋一转,她又若有所思的看着那楚修尘:“那么……洛家的三小姐,可是有说……有没有人在暗中的跟着七王爷,而借机的护住七王爷的安全的呢?” 苏诗的话似乎是将楚修尘绕糊涂了一样,只见他歪着脑袋,极是认真的思索了一会那苏诗的话语,最终还是无奈的撅着嘴委屈的说道:“苏嫂嫂说的什么呢……我家娘子有派人跟在后面的吗?他们为什么要跟在后面……为什么不过来和我们一起走的呢?” 苏诗此时已是彻底的投降了,她已然的发现了这位七王爷是越问越糊涂的本领了。 这件事就是一个炉头不对马嘴的回答,不过,照总体的猜测来看,这位七王爷,似乎是真的不知道关于后面是否有暗中保护的人的事情。 苏诗的眉毛不由的微微的蹙了起来,虽然她不明白楚之雄为什么一再的叮嘱她要问清这件事情的原因,但是从那位大王爷的神色看来,这件事对他来说,似乎是至关重要之事。 766.步步筹谋(8) 见她沉默思索不语,楚修尘也是甚是合作的垂眸不说话。 大王爷想要的,不过就是想要知道自己暗中是否有人保护的那个答案罢了。 将他心底最想要的那个答案给他,不过也就是顺水推舟的借她的口,布下一个局中局而已。 ※※※ 越是接近边关的所在,那抹肃杀之感就越发的强烈,就连苏诗这样的普通的女子,似乎也是察觉到了那弥漫在空气之中的那股血腥的气味。 前行的路似乎是更加的荒芜一般,除了零星可见的穿着盔甲的巡游的骑兵之外,百里方圆,似乎是再也难以见到多余的寻常之人。 早就接到了消息的边疆守将石机在见到那遥遥而来的马车的时候,连忙的带人恭敬的将一行人迎入了兵营。 兵营之中的男子那都是久旱的干草,哪里的有机会见到想苏诗和坠儿这般的女子,所以,当二人下车步入自己的营帐的时候,自是招来了那苍蝇一般的嗡嗡的惊艳的议论之声。 那一双双的足以将两人扒光的眼睛似的苏诗在进入了营帐之后,是再也的没敢踏出那个帐篷一步。 王爷体察军情,下来慰问众官兵,自是要出点小血,于是,大坛子的老酒,大块的美肉在分发下去之后,着实的改善了一下那边关守将的伙食。 一夜的豪饮,众人皆是醉卧于地,随处可见的醉倒于地的士兵,使得晨起的楚修尘想要找个没人的地方方便一下都是奢望。 被逼无奈的他只好好黑夜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径自的骑马甭向了那营帐稀少之处。 选了一处杂草丛生的地方,跳着脚尖的准备解决问题的时候,却是又悲催的发现了身后那传来的细碎的脚步声。 一来他已是隐忍已久,二来想着兵营之中都是男子,就算他是王爷的尊贵这身,可是在和荒芜之地,也是要解决问题的不是? 所以,当他畅快的解决了那宿疾之后,正准备雄纠纠气昂昂的放下衣襟的时候,却是听到了身后那一个柔弱的声音极是好奇的问道:“你是谁?站在这里干什么?” 楚修尘的手顿时的僵住,立即的有丝尴尬之色浮上了眉梢。 不是说兵营之中,不许有女子的出现的吗?如今怎么却是有了这么一个柔弱的女声在这里出现的呢? 手忙脚乱对的理好了衣衫,他带着一贯的傻笑回眸一笑,左右是个傻子了,被女子撞见当众那啥,似乎也是说的过去的。 眼前的女子眉眼俊秀,皮肤白皙,站在那里,犹如一抹春风一般的使人心神安定,她没有丝毫的那边关女子风吹日晒的豪犷之感,一袭的粗布的褐色衣衫也是难以遮掩那扑面而来的清新的气息。 在见到楚修尘之后,女子的眼中闪射出浓浓的诧异,颇显愕然的将他上下的大量了一番,柳眉紧缩,疑惑至极:“看你的装扮……不像是这里的富贵人家的公子……而且这里又是兵营,普通之人,也是不可能安然无恙的混进来的……你到底是谁?” 767.步步筹谋(9) 楚修尘的傻笑有些凝固在脸上,对方似乎已是无视自己的这抹憨笑,难道自己的笑容不是那么的傻吗? 当下,更是“呵呵”的一声傻笑,憨憨道:“我们是来找洛狄……但是他不在这里啊……” 楚修尘踮着脚尖边说着边小心的向着侧边的方向挪去,他想要迅速的离开这里,免得被这女子发现自己刚才的行径。 孰知脚尖刚动,就见那女子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光华,疑惑之时,对方已是探手拦着了他的去路。 “你们找他干什么?是不是要将他带回去问罪处斩?难道说你们已是得到了他的消息不成……还是说,你们已经找到了他,确切的已是认定了他那……叛国的罪名?” 最后的“叛国”二字,这女子似乎是说的很是艰难,几乎是带着颤颤的尾音脱口而出。 楚修尘的心一动,这个女子似乎是认识那洛狄,而且,听这语气,也是森是熟络的关系。 “我们来找洛狄啊……你知道他在那里吗?我们要带他回家的呢……” 楚修尘的脸上一如既往的憨笑着,依旧比较白痴的回答着她的问题。 察觉到了楚修尘的不正常的状态,那女子的柳眉淡淡的一皱,随即心念一动,疑惑的问道:“你……你是不是七王爷……” 楚修尘的眼角微微的一挑,若非是洛狄和她提起过自己,她一个边关的女子又怎么会这么快的猜出了自己是谁? “是啊……你怎么会知道我?好好玩哦……”楚修尘一脸的兴奋之态:“可是……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你是要让我猜的吗?” 那女子双眸之中希翼的神色随着楚修尘的话语又是黯然的褪去了色彩,无奈的垂下了手臂,哀哀的一声叹息。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找到的人……可能永远的也找不到了……” 楚修尘的心不由的一沉,脸色的笑意渐渐的收起,“怎么了……他出了什么事了吗?” 女子灼然的眸子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眸,绝望的摇了摇头:“没有人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他和他的兄弟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的突兀的从这个世间就这么大的消失了……” 楚修尘的脸色现出了彷徨之色,疑惑的眨巴着眸子,愕然的看着那个女子:“消失……他死了吗?” 女子顿时无力的看了他一眼,再次的绝望的摇了摇头,略有些凄惨的笑道“莫说是王爷这般的人儿了,此时怕是就连那洛家的三小姐来了……也是回天乏力了……” 楚修尘的心再次的一跳,这个女子居然对洛家的事情知道的如此之多,想来那洛狄和她的关系真的很是不一般。 远处传来了一个男子略显焦急的呼唤之声,那女子回首应了一句,转眸说道:“是我弟弟……他怕我出事……总是在不见我之后就会四下的唤我……” 随着女子的话音落地,远处一个壮硕的身影已是急促的狂奔而来。 768.步步筹谋(10) 说话之时,女子的眼底荡出了一抹心酸之意,随意一闪而逝。 楚修尘的眸子微微的一眯,饶有趣味的看着那疾行而来的男子。 这个男子的步伐紊乱,毫无招式可言,可是行动却是迅捷无比,尤其是那奔跑的速度,也是远远的异于那普通之人。 如此之远的距离,在他跑来,却是转眼已是到了眼前,而且面不红气不喘。 这样的一个男子,若是稍加调教,日后倒是一个不错的一个可用之人。 见到了女子的安然无恙,那男子似乎是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姐,你怎么又一个人瞎转悠呢?吓死我了……” 说话之时,这才似乎是发现了楚修尘的存在,不由的戒备的看了他一眼:“这人又是谁啊?姐,以后少和这些人打交道……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把咱们给卖了呢……” 楚修尘顿时有些无语,这两个人是自动的无视了他脸上的那抹傻傻的笑意。 他一个傻子不被人卖掉就算是不错了,难道还能卖别人不成? “弟弟别胡说……这是七王爷呢……”那女子连忙轻轻的拽了拽他的衣角,低语道:“还不快行礼……” “七王爷?”那男子似乎是一时之间的没有回过神来,不由的怔怔的看着面前的楚修尘,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七王爷来这里干什么?他不是应该呆在京城的吗?” 女子的眉头皱的越发的紧了,不由的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叱喝道:“说什么混账话呢?王爷爱上哪就上哪……那里就轮到你操心了……” 说着,脚尖微抬,点在了他的后腿弯之处,将他提倒于地:“还不快些行礼……” 男子不查,跪倒于地,顿时恍然大悟一般,连忙的叩拜于地:“草民给王爷请安……” 拜完之后,也不等那楚修尘说话,自顾自的爬了起来,稍有疑惑的说道:“不对啊,姐……这七王爷是咱姐夫的小舅子……那不就是咱的亲戚了?那咱们就是一家人了……这一家人见面……还要行大礼的吗?” 楚修尘的新再次的一跳,瞪大了眼眸将对面的接地二人上下的打量了一番。 这洛狄居然在这边就这么的成家立室了? “别胡说……”那女子的脸色微变,连忙的呵斥道:“小心被别人听了闲话去……” 那男子似乎也是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识趣的的闭上了嘴,只是好奇的上下的打量着楚修尘。 楚修尘依旧傻呵呵的一副没心肝的样子眉开眼笑:“你说什么……我们是一家人的意思吗?” 那女子连忙摆手道:“王爷休要听他胡说,他就是昨晚上喝醉了,还没醒呢……” 说着,又转首叱喝自己的弟弟:“孙让……你给我闭嘴,这位王爷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若是他不小心的说漏了嘴,岂不是又要招来什么大祸的呢……如今的他是生死未卜,吉凶难料……我们岂可再为他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769.步步筹谋(11) 那孙林顿时的如同恍然大悟一般的连连顿首:“是啊……是啊……是我大意了……” 随即又是略有不甘的瞥了一眼那楚修尘,嘀咕道:“可是……姐姐……这件事我们也可以求七王爷帮忙的啊……毕竟,他是姐夫的小舅子嘛……” “又糊涂了不是?七王爷自己都难保了,更别说来帮咱们了……”孙果儿低叱道:“再说了,这一次王爷来这里的具体的目的我们都不知道……可不要乱说话……” 说着,转身盈盈一拜道:“七王爷,民女就在伙房帮忙,若是王爷想要吃什么可口的饭菜,可以派人吩咐一声……民女的手艺虽然比不上京城的厨子的技艺,可是几个家常的可口小菜还是烧得的……” 言罢,又悄然的扯了一下弟弟的衣襟,低语道:“昨日里布下的陷阱可是都看了……若是打的猎物不多,就再去布置几个陷阱……难得的王爷来一次,也让他尝尝咱们这里的野味……” 孙林知道这是姐姐在将他支走,免得他在这里说漏了嘴,当下心领神会道:“我知道了……我这就去重新的再布置几个陷阱……” 他刚要张口向楚修尘拜别,却是迎上了后者那闪烁着异样光彩的眸子。 “你是要打猎吗?好啊好啊……带上我……我也要去……” 楚修尘的语调,兴奋异常,就好像对方是要去参加一场盛宴一般的兴奋莫名。 孙林的脸色一僵,连忙求助一般的看向了姐姐,孙果儿甚是无奈的一声苦笑,“七王爷……这不是去玩的……那林子之中很是危险的……” 楚修尘却是笑的更加的兴奋:“好啊……我就喜欢危险的……你们等我一会啊,我带上黑夜一起去……有了他,就什么都不怕了……” ※※※ 孙林是猎手,为了方便打猎,他就专门的在山上盖了一简易的木板房,后来自从姐姐搬到兵营之中帮忙做饭之后,他也就干脆的将这木板房修葺了一下,直接的住在了山里。 山里的空气当属早上的时候最是清新,楚修尘很是陶醉在这清醒的空气之中,透过那半是枯黄的树叶的缝隙,他抬眸看向了天空上那耀眼的金光。 这细碎的投射在他掌心之上的斑点,使得他不由的想起了在修罗门的那个早晨,那个恬静的躺在软藤之上的怡然自得的女子。 孙林此时可是没有他的这般的好心情,苦脸兮兮的背着弓箭行走在前头,姐姐三番四次的叮嘱于他,切不可多嘴多舌。 可是他的心中却是又是着实的憋的难受,他是多么的想将满腔的苦水都倒给这位王爷听上一听,想要他能为那洛狄当家做主。 无奈他自己也是清楚的很,自己的这个卑微的愿望,在这位王爷的身上,是永远不能完成的事情。 眼睛转动之时,他忽然的瞄上了身侧的这个叫黑夜的男子。 这个名字他也是听了许多遍了,当时的他就很是好奇,这样的一个武功奇高的男子怎么就甘心的为一个傻王爷忠心耿耿的护卫了这么多年。 770.步步筹谋(12) 如今他既已在侧,不如将事情告知于他,或者也是一个办法。 就在他犹豫着是否要开口的时候,黑夜已是淡然的开口问道:“那洛狄……是你姐夫?” “是……只是他们还没有成亲……”孙林嗫嚅道:“姐夫说,他需要等父亲的回信……父亲应允了,他才敢正式的提亲……” 楚修尘的掌心攸的的握成了拳,凝眸看向了远处,凝音成线,送入了黑夜的耳中。 “回信?你问问他……那洛狄是什么时候写的家书……” 洛家自从那洛狄走后,却好似未曾收到过那洛狄的只言片语,就为这个,洛石笠是更加的忧心忡忡,一度的以为他已出了什么不测。 若非洛舞烟的极度安慰,怕是那洛石笠早就跨上了老马来这里一探究竟了。 如今看来,是有人刻意的拦下了那洛狄的所有的家书。 也就是说,这件事,是有人一早就不下的局。 或许,这个局,就是为他而准备的也是说不定的。 黑夜的心也是一动,沉声问道:“你的意思是……那洛狄曾经写过家书回家?” 孙林似乎很是奇怪黑夜的这句问法,皱眉道:“当然写过了?就我知道的……就不止三封家书了……” 黑夜不动声色的转眸看客一眼伫立于一侧的楚修尘,低声问道:“那他可是收到过什么回信吗?” “那倒是没有……”孙林很是坚决的摇头道:“就为了这没有回信之事,姐夫没少伤心……他一直的不明白家里为什么就没有回信……还胡思乱想的猜测着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若非是后听到了那些往来商贾所说的关于洛家的传闻,姐夫此时怕是早就不放心的逃到家里一探究竟了……” 黑夜的眼睛一亮,诧异道:“什么传闻?” 孙林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嗫嚅道:“那些人说……有一个什么帮派的人闯到了洛家,胡作非为之时,被那洛家的三小姐发现了……就手起刀落的将那个人给杀了……后来人家来寻仇……那三小姐又把人家寻仇的人也给杀了……后来,说是这件事惊动了皇上,可是皇上非但不追究,反而还处处的维护着洛家……所以姐夫也就将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也就没有回去……” 楚修尘缓缓的闭上了眸子,直觉的,他知道自己已然走入了一个精心布好的局里面。 这个局,应该是在好久以前就已经为他张开了。 只是此时的他,只能是隐隐约约的猜的出这个人是谁。 他一直的以为,只要自己在这场风云际会之中保持在争斗的最底层,就会是最后的赢家。 孰知自己早就在这场游戏开始的时候,已经悄然的走入了对方这如此的处心积虑的所布置的圈套之中。 长长的睫毛缓缓的打开,流光潋滟的眸子睁开之际,闪过了一道若有若无的杀机。 老虎不发威,不代表他是病猫。 如今看来,对方是要逼得的他提早的露出那本性了。 771.步步筹谋(13) 不管布局的这个人是谁,终究的和那皇后还有那楚之雄脱不了关系。 她们娘俩费尽心机,处心积虑的将自己弄来,不过就是想要自己有去无回。 只是不知道最后的那个有去无回的人会是谁。 楚之雄…… 既然你这么的有把握可以拿的下我,不如我们就拉开了棋局,认真的玩上一局。 看一看,到最后,终究是鹿死谁手。 ※※※ 迟业山,是一处山脉之地,绵延几百里,以此为界,此地已是隶属大安的最南端的一处国界。 而于迟业山相比邻的,就是琉璃的忘川河。 这一山一河,犹如两道如法跨越的天堑一般,横隔在两国百姓之间。 而这大安的兵营,就驻扎在这迟业山的山脚之下。 迟业山高耸入云端,山上老林纵横,怪石嶙峋,若非是有孰知山路的当地人带路,普通之人只要一入那深林,就相当于是九死一生了。 至于那林子里到底是什么样的是没有知道的,总之,自从一个个的樵夫,猎户在那里相继的失踪了之后,迟业山,已是相当于了一块夺命的死地。 所以,为了保护当地百姓的安全,边疆的守将石机就下了一道禁令,禁止普通之人的涉足,违者,后果自负。 当那块写着大大的禁字令的木牌出现在楚修尘等人眼中的时候,孙林这才绕过了那块木牌转弯继续前行。 楚修尘站在那块木牌之前静视了许久,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黑夜也是疑惑道:“莫非,我们进入了什么禁地不成?” 孙林头也不回的继续前行,朗声道:“你们跟着我走就没事了……这块牌子是在提醒后周围的百姓……过了这块牌子,可就是吉凶难料的大凶之地了……当然,我们走的方向却是安全的……” 楚修尘深邃的眸子悄然的看向了那黝黑一片的深暗的丛林,那里,静的出奇,静的可怕。 犹如一块久未见生机的死地一般,静静的张开着他的黝黑的大口,在等待着那猎物的到来。 招手换过了黑夜,在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随即悠然自得跟上了那孙林。 “你住在这山里干嘛……这里多冷清了……连个人都没有……” 孙林借着两旁的杂草攀爬而上,气喘吁吁的回道:“可是这里有猎物的啊……我是猎户,就是以打猎为生的,自然是只要住在这深山之中的了……” “那你打的都是什么猎物啊?”楚修尘的兴致颇高的嘚啵嘚啵的问道,丝毫没有在意这个孙林已是累的气喘吁吁了。 “那哪里说得准啊?”孙林终于顶不住这连续的攀爬,停下了脚步,事了一把额上的汗水,转首回道:“前几年,这里的野味多了去了,要什么有什么。像那獐子啊,野兔啥的更是随处可见,尤其是在深林之中……” 孙林边说着边指向了那插着木牌的山林的那一端,刚要意气风发的大吹特擂之时,陡然的发现了事情的不对之处。 772.步步筹谋(14) 自己的身后,何时已是只剩下了这么的一位兴趣盎然的爷,那一位呢? “王爷……那一个人呢?黑夜呢?他去哪了?” 这深山老林的,那位爷纵然是自恃为武功高强,可是在这么一个迷宫一般的林子之中,那武功高却是丝毫的没有一点的用处的。 若是不小心的迷了路,那可是会在林子之中越走越深,最终的是会彻底的迷失在这林子之中。 相对于孙林的焦急,楚修尘却是笑的甚是坦然:“他说去方便啊……一会就会回来的……” 孙林总是觉得事情哪里有些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最终只好不安的说道:“这样吧,王爷……你在这里休息一会……我去看看那位爷……咱们一会一起走……” 楚修尘不置可否的应着,看着孙林着急慌张的离去,眼底闪过了一丝笑意,闪身之时,已是从原地消失。 站立于那迟业山最顶端的那颗大树的枝叶之上,楚修尘白衣飒然,飘然若仙,随着那枝端的上下起伏而迎风摆动。 青丝被风吹乱于额前,遮住了那深邃如深渊的双眸,淡然的目光破碎虚空一般的直射那琉璃的境内。 敌军的兵营之内,猎猎的军旗摇摆间,密密麻麻的营帐排列整齐,就连那巡逻的兵士也是依稀得见。 琉璃,大安的最强的对手,也是对大安,最是觊觎的对手。 他一直的想要蚕食大安,却是最终因为与大安的旗鼓相当而功败垂成。 楚之雄…… 这个大安的大王爷怎么会和琉璃的人搅合到了一处的呢? 那个丁庆名和同和已然的可以确定了是那琉璃的人,他现在只是在等情报的反馈,看看这两个人,到底是属于哪一个组织的人。 耳畔的风声带来了孙林的那夹杂着哭腔的呼唤之声,估计这个家伙在找不到自己的以后,已经是三魂去了俩了。 孙林此时是真想狠狠的抽自己一顿,这边的刚与那归来的黑夜撞上,在回首之时,却是又丢了那位傻王爷。 若说这位黑夜在这里丢了是使他感到惊慌的话,那么楚修尘的失踪就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这位傻王爷若是真的找不到,他也不用回去了,直接的找棵歪脖子树自行了断了算是了。 黑夜似乎是没有时间责怪他一样,一路呼喊着,一路的进了那片禁地之林。 孙林有心的想要追上去,可是就他那速度,这后脚跟刚提来,那黑夜已是消失在了那黑暗之中,就连那呼唤之声,也是渐行渐远,转瞬之时,已是听不到了声音。 绝望无助的感觉渐渐的自心底迸发,他终于两腿一软,颓坐于地,哀嚎出口。 “这可怎么办了……这王爷要是丢了,我们孙家就是满门抄斩也是抵不了那罪过的啊……” 悲悲戚戚的喃喃碎语着,就连那眼泪鼻子滚到了一处他也无心的再擦上那么一下。 想着与其连累一家人,不如自行了断的念头,他居然真的就解下了自己的腰带准备着以死谢罪。 773.步步筹谋(15) 就在他悲悲啼啼的将腰带扔了几下也没有扔进那个枝桠的时候,只见泪眼婆娑中,一袭白衣捡起了自己那根掉落于地的粗布腰带,扬腕之间,已是准确的扔进了那枝枝桠之中。 顺手的,那个人又将那腰带打了一个死结,然后静静的退立于一侧,拱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愕然的看着男子那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完成以后,孙林一时之间忘记了哭泣,只是怔怔的看着他的那张蒙着面纱的脸。 “你是谁?” “帮你的人啊……”男子略带沙哑的嗓音颇有些戏谑之意:“若是我看的没错的话,你应该是想自杀的吧……见你连死都这么的困难,在下就勉为其难的出手帮你一次了……” 男子的话语很是平静,哪里像是帮人自杀的意思,倒像是救人一命般的享受。 孙林干干的咽了一口口水,磕磕巴巴道:“那你能不能帮我找个人?” “找那个傻王爷吗啊?”男子的语气越发的平静了:“越是找他就算了……这个人,在我的手中……” 孙林如同被蛇咬了屁股一般,“噌”的一声,直立而起,诧异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僵立了一会,他才失声叫道:“是你绑架了七王爷……” “额……”男子似乎是没有;料到他居然会如此的理解,不由的干干的应了一声,却是也就顺水推舟的答道:“是啊……若是想保他无事的话……就要为我办一件事情……” 孙林忙不迭的点头应着,原本以为对方会索要钱财珠宝之类的东西,孰知对方却只是轻描淡写的要他带一句话到那山下的兵营之中。 ※※※ 一早上起来之后的楚之雄就得到了手下的回报,说是七王爷楚修尘带着黑夜一早上就离开了兵营不知去向。 心中冷笑之时,却是也是没有太放在心上。 就由着他一个人的再蹦跶那么几天吧,左右总是要装模作样的让他再众人的面前亮亮相的。 石机在得知他已起床的消息的时候,悄然的带着一只小巧的褐色的外表看来甚是普通的小木箱子来到了他的营帐。 见到石机的到来,实力于一侧的同和悄然的喝退了众人,静静的手里在了营帐的十米开外。 楚之雄漠然的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小木盒,慢吞吞的在案几后面坐下,顺手端起了面前的茶盏。 “事情进行的如何了?” “回大王爷的话……一切尽在大王爷的掌控之中……事情在按照我们的计划在进行……” “嗯……人手怎么样了?可是还够?” “够了……按照大王爷的吩咐,我们已是从各地的乞丐窝中又弄了不少的新手过来……只是,这新人是在增加了,可是速度还是那个样子,因为所有的新人都是要从头开始学起的……所以就有些耽误了时间一说……” 那石机悄然的瞄着楚之雄的脸色,查言观色的小心的说道:“而且……那里面的许多人相继的染病……病情又扩展的十分的迅速……” 774.步步筹谋(16) 楚之雄的面色一变,茶盏重重的顿在了案几之上,褐色的茶水喷溅而出,淋落在那稍显破旧的木制桌面上。 石机的话语一顿,惶恐的跪伏于地,诚恐惶恐道:“王爷恕罪……是卑职无能,没有办法可以控制那病情……草药也是用了不少,可是就是没有什么起色……” 楚之雄冷漠的抬眸看了他一眼,冷哼道:“你是猪脑子吗?留着那些半死的干什么?浪费草药也就罢了……关键的是这些得病之人还会使得那些健康之人也是染上这疾病……你就没有什么一次性解决的法子吗?” 石机的心不由的一颤,抬首紧张的看着他的时候,瞳孔之中已是不由自主得露出了犹豫之色。 楚之雄的这一句话是多么的简单,可是若是由他的手做出来的话,他还是禁不住的有些心颤。 那可是上百条活生生的人命,就这么的简简单单的就被这位王爷生生的剥夺了生存的权利,饶是他的心肠已是足够歹毒,可是想到要这样做的时候,他的心仍然的感觉到有些心慌之意。 这些人,有敌国的兵俘,有散落于各地的乞丐之中偷着抢着骗着的弄来的同胞。 更让他胆颤的是,这里面,还有他曾经一起上过战场的手足兄弟。 楚之雄这是在逼着他在自相残杀。 楚之雄似乎是察觉到他的犹豫的目光,不由的一声的冷笑:“怎么?现在的你感觉到于心不忍了?当初你选择这条路的时候,就该猜到了你的双手是必然的会沾满血腥的……” 他的话语让石机的面色大变,垂眸应是,抬手将手中的小木盒恭敬的呈了上去。 “王爷……这是最近这段时间的收成……还请王爷过目……” “放下吧……这个钱财的事小……那件事才是你要用心的事情……知道吗?” “卑职知道王爷的意思……”石机恭敬道:“那件事已经完成了八九分了……若是人手充足的话,在等上一个月的时间,就可以大功告成了……” “那就好……”楚之雄的眼眸之中,露出了一抹异样的神采:“眼下时机还不成熟……倒是也不急于这一时,但是世事往往难料……所以,这件事还是要抓紧时间来完成的为好……” “卑职会极力的督促他们完成此事的……”石机的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着,这件事若是功成,那他可就是那一步登天的功臣,若是失败,他就是那万劫不复的罪臣。 漫不经心的站起身,楚之雄漫步的跺到了他的面前,附耳低语道:“关于那洛狄的事情……怎么样了?” “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不会出什么乱子的……就算是他们有人侥幸的逃出来,也是躲不过那漫天的陷阱的……”石机信心十足的回道:“目前为止,还没有谁活着从那里离开……” “那就好……”楚之雄阴霾的双眸闪过了一丝狠毒之色:“既然那七王爷也是为了那洛狄而来……不如就让他们见见面好了……” 775.步步筹谋(17) 楚之雄的话语使得那石机的心底一颤,冷汗瞬间的浸湿了贴身的衣衫,略带惊恐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神色鹰隼的男子。 这件事,若是透出去,那可是灭九族的大罪。 而眼前的这位王爷那阴狠的表情说明了他对这件事势在必得的决心。 也就是说,自己就是做了被发现是死罪,不做,得罪了眼前的这一个,那也是死罪。 见到了他眼底的那抹恐惧,楚之雄冷笑道:“怎么许久不见,你现在怎么这般的胆小了?莫非是享多了荣华富贵的人都是舍不得死的吗?” 石机的神色一僵,眼神之中,顿时的抹过了一缕伤痛。 当初是楚之雄在新兵之中提拔了自己,并且保的自己是一路的平步青云,没有丝毫阻碍的就做到了今天的这个位置。 可以说,这里面,有他自身的实力是一部分,可是最大的一部分,他的心中,也是很是清楚。 若是没有楚之雄,那他就什么也不是,或者,现在早已是在战场之上丢掉了性命,重新的投了胎做了人。 所以,楚之雄对他来说,相当于是知遇之恩,再造之恩。 楚之雄的命令,他必须无条件的服从,不得以有任何的质疑之意。 艰难的点了点头,石机恭声道:“卑职明白……只是那黑夜怎么处置?” “黑夜的武功,怕是你这军营之中,还是找不出可以与之抗衡之人……不如就交给我来处理好了……”楚之雄的唇角露出了一丝残忍的冷笑:“他们主仆二人嚣张了这么久了,该是收敛锋芒的时候了……” 石机无奈的闭上了眸子,这一步,他已是非走不可了。 营帐之外传来了重重的脚步之声,楚之雄的眉毛不由的一挑,这是同和故意放重脚步的结果。 果然,同和迅速的掀开帐帘,急步入内 ,他的手上,还拎着一个人。 正是那已经四肢瘫软的孙林。 一见楚之雄,孙林立即的匍匐于地,瑟瑟发抖:“草民给王爷请安……” 楚之雄不解的看了一眼同和,不知道他好端端的将一个平头小百姓送到自己的面前是想要干嘛。 同和却是轻轻的踢了敷在地上颤抖如筛糠的孙林,低喝道:“将你刚才和我说的话在原原本本的给大王爷说上一遍……” 而此时的孙林却是犹如那羊癫疯发作一般,浑身上下的那叫一个筛抖,抖得那上嘴唇磕碰上了下嘴唇之后却是愣是的没办法吐出一个字出来。 楚之雄的眼底的疑惑是更加的浓了,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同时,沉声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这个人又是谁?” 石机此时已是眉头微皱的将孙林上下对的打量了好几遍,低声回道:“他叫孙林……是这里的猎户……我们平日里所吃的野味基本上都是来自于他的手中……” 略一迟疑,他又补充道:“他还有一个姐姐,在兵营的伙房临时的帮差……” “伙房?”楚之雄的脸色一沉:“兵营什么时候允许女人的自由出入了吗?” 776.步步筹谋(17) 石机的心一沉,连忙解释道:“她不是普普通通的女人……她是洛狄的未婚妻……” 楚之雄正在抚摸着自己下颌的手顿时一顿,瞳孔不由的一缩,滔天的怒意啥时而起,“噌”的一声站了起来。 同和也在同时发现了他的一样,心中不由的一声叹息,连忙上前一步,一掌搭在了他的身上。 “王爷小心……” 这个楚之雄就是一个太容易冲动的人,若非如此,皇后又怎么会一再的发出不可放权给他的叮嘱。 楚之雄也在同时领会到了那同和的意思,不由得长吁了一口气,默默的点点头,漫步而来。 “本王就在这里……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本王一直的在听着呢……” 孙林看着眼前那高不可攀的存在,在想着那神秘之人的嘱托,心中不由的苦笑迭迭。 那个神秘人说什么怕是自己不听话,到时候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惹来麻烦,就给他吃了一粒味道怪异的毒药。 待他咽下毒药之后,还语气极其平淡的威胁他说,若是自己不按照他的吩咐去说话,去做事,他就不给自己解药,任由自己肠穿肚烂,毒发而亡。 不晓得是自己是真的心虚,还是哪里药丸毒发的作用,孙林只是感觉到了自己是浑身的酸软无力,就像是全身的骨头都被软化了一般,毫无的力气。 同和建楚之雄的眉头皱了起来,不由的低声道:“他可能是真的被吓坏了……刚才在我面前的时候,还有力气说话呢……” “他到底是要说什么?”楚之雄不耐烦的问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非要告知与我?” “是关于七王爷的事情……”同和沉声道:“这个人刚才匆忙来报……他说有一个神秘的男子将七王爷给带走了……” “带走了?”楚之雄似乎也是不能理解这就话的意思,不由的疑惑的看着他:“这带走了是什么意思?” 同和不动声色的摇摇头,甚是恭敬的回道:“王爷……属下认为,这个时候,不应该问是谁带走了七王爷,而是应该派人四下里去寻找七王爷……” 同和有力的扣住了楚之雄的手臂,意味深长的说道:“大王爷……七王爷是和我们一起来的,若是在这个时候出了事……日后回宫,大王爷如何的向皇上交代?” 楚之雄的心一动,立即喝道:“石机……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呢?还不派人四下里寻找那七王爷的下落……若是七王爷出了什么事,本王要了你的小命……” 石机心领神会的连忙命人将那孙林给搀了出去,随即派出了大批的巡逻兵,撒开了大网寻找那傻王爷的下落。 见到四下无人,同和才语重心长的说道:“王爷……这是一个机会……不管是否找的到那七王爷……这件事既然已经散开,日后对大王爷的行事也是起到了遮护的作用……倘若日后这七王爷真的已经死了,我们也可以将这罪名栽到那人的身上去……” 777.步步筹谋(18) 楚之雄赞许的点点头,眼底掠过一丝窃喜之态:“不错,男的有人给了这么一个契机,倒是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于是…… 谣言四起…… 七王爷楚修尘在来到兵营的第一天就受到了不明人物的袭击,并且被挟持着离开,后来经过证实,这个挟持七王爷的人,就是那个叛国投敌的洛狄…… 孙果儿就这么静静的抱着一篮子青菜悄然的坐在营帐的帐篷门口,双目无神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青菜,木然的择着那一棵棵的青菜,可是这青菜却是不论是叶子还是根,都被她一节一节直接的给揪断了。 一名老兵叹息着摇摇头,上前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唤道:“果丫头……你还好吧?要不,你还是先回去照顾一下你的弟弟吧……听说他都病了好几天了……” 孙果儿木然的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应着,遂起身缓缓的准备离去,却是在走了两步之后,顿住了脚步。 “刘叔……你要我干嘛?”双眼无神的看了一眼那端着篮子的老兵,再次的转身接过了他手中的那只篮子,木木呆呆的再次走到了刚才的位置之上坐下,继续着刚才的择菜的动作。 老兵无奈的遥遥头,一声叹息,走回了自己的灶台之处。 正在洗菜的另一名老兵低声道:“喂,老刘头,那果丫头怎么样?没什么大事吧?” “那哪知道啊?”刘老头缓缓的摇摇头,低叹道:“不过目看来,这情况可是极其的不好啊……” “这也难为她了……”洗菜的老兵也是颇为同情的看了一眼那个坐在那里失神落魄的孙果儿,低低的叹息道:“这开始的时候吧,这人人的都在说这果丫头的命好,可以嫁给那洛狄……可是这好日子还没开始呢,就得到了那洛狄出事的消息……唉,这偏偏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那孙林怎么就好端端的就病倒了呢?” “听说是被吓的……”另一人悄然的转首看了一眼依旧有些呆呆傻傻的孙果儿,压低了声音道:“开始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后来就被吓得是全身都软了,就那么的瘫在地上……后来硬说自从被送回家了之后,就成了一个废人了……” “唉……这都是命啊……” ※※※ 寻找楚修尘的事情由开始的雷声大雨点小的动作逐渐的变成了狂风暴雨般的搜索。 楚之雄已有最初的好奇之态逐渐的变成了焦躁不安。 他不知道这楚修尘到底是在干什么,到底是否真的有这么一个神秘人将他给带走。 而带走他的这个人,究竟是为了保护他而将他圈禁起来,还是为了害他已将他悄然的除掉了。 他要对付楚修尘,自然是要见到了他的人才可以实施这所谓的后续的计划,若是连他的人都见不到,那么后面的所有的计划,那就是全部倒是扯淡。 所以,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就算是掘地三尺,他也要找到那楚修尘的存在。 778.步步筹谋(19) 两个大活人,怎么就可能的就这么的凭空消失了呢? 当所有的人都在满天地下的寻找来那个失踪的人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那寂静的令人窒息的迟业山的密林深处,两个樵夫装扮的人正小心翼翼的摸索着前行着。 这两个人,正是那个已再外面闹翻了天的楚修尘和黑夜两个人。 黑夜的手中,此时正拿着一副地图在比划着。 皱着眉头比划了半天,他最终无力的放下了手中的布帛,颓然道:“王爷……这孙林的地图,我是彻底的败了……不知道王爷可是看的懂了?” 楚修尘正站在一棵树枝之上随风摆动,凝眸在四处一看之后,淡淡一笑:“不是那孙林的地图你看不懂……而是这里有许多地方被人为的改变了,所以,你才会看不明白那张地图……” 一步踏空,他翩然落下,浅笑道:“这孙林自小就在这片林子里长大……他画出的地图,自是不会有太大的偏差……只是这里的许多地方在被人破坏掉之后,自是要变得与地图不一致……若是你不相信,不如在将地图拿出来比对一下,看一看是不是大体的轮廓还是可以发现的……” 黑夜旋身与一处树梢之上站定,再次的打开了布帛,凝眸略一扫视恍然大悟:“果然如此……只是……这里除了大体的轮廓还是看得清之外,其他的倒是变动了很大啊……” “不变动怎么怎么弄出一个迷宫出来?不变动怎么可以将那些在这山林里混了一辈子的老猎户老樵夫给绕进去?”楚修尘淡然笑道:“变动了,说明我们寻找的方向就是对的了…… ” 黑夜轻巧的跃下了树梢,略有所悟的问道:“所以,王爷才要那孙林将这林子之中的地图给画下来……” “要不然你以为我要来干嘛?”楚修尘斜睨了他一眼,继续前行:“难不成就真的指望着他的这地图来寻人吗?” 黑夜顿时的有些尴尬之色,嘿嘿一笑,悄然的尾随而上:“那个……王爷是怎么看出来这里有猫腻呢?这个林子可是与普通林子没什么区别的啊……” “区别的地方大了去了……难道你就没什么疑惑吗?”楚修尘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周围的寂静的如同一潭死水的林子,淡然笑道:“你说……这里死不是有些太静了……” 黑夜的浓眉不由的微微的一挑,疑惑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周围,低声道:“的确是很静……可是林子里寂静很是正常的啊……” “正常?”楚修尘忍不住笑道:“正常的林子此时应该是鸟语虫鸣……而且,你这一路行来……可以见到了一只活的动物?” 黑夜再次的茫然的摇摇头,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没有……” “这里是老林……按理说,应该是会有许多的小动物纵横其间……可是,我们一路行来,却是半只都没有见到……而且,据那孙林的诉说,这样的情况,已是持续老林好几年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779.步步筹谋(20) 黑夜的神色渐渐的凝重起来:“王爷的意思……是这个老林已经在几年以前就已经的被人给改造了?” “对……”楚修尘颇有兴致的点点头,浅笑若兮:“这里,定是隐藏着一个什么秘密……所以才会有人花血本的将这里改成了这番模样……今日,或许会是我们大开眼界的日子……” 黑夜却是略一踌躇,有些犹豫的看了一眼兴奋莫名的主子,嗫嚅道:“可是……王爷……我们来这里,是为了那洛狄的事情啊……” “洛狄的事情……那位石机大人还没准备和我们说呢……否则也不会一直的连提都不提……他不提,楚之雄不提,那我们也就不提……就让他们先独自的在酝酿着谎言去吧……” 楚修尘说的甚是轻松,眼神也是高深莫测的看了一眼那林子漆黑的深处,淡然道:“放心吧……那洛狄定时还活着……若是死了,那石机早就将他的拿出来邀功了……绞杀叛国之人,可也会算是一个小小的功臣的……” 楚修尘甚是笃定的笑意使得黑夜送了一口气,连忙起身追上已然缓步踏出的楚修尘。 “王爷……你说我们在这里转悠了三天了……外面不知道会折腾成什么样子?” “由着他们闹腾吧……这样的闹腾最是符合那楚之雄的心意的……如此一来,不论以后我是死是活,都和他脱离了关系……” 黑夜眨巴着眼睛,略一的犹豫,最终还是忍不住的问道:“既然王爷都知道这样的结局……当初为什么还要做那样的一出戏……使得那楚之雄以为王爷落到了别人的手中?” “若非如此,楚之雄又怎么会大胆的行动呢?”楚修尘意味深长的扫了一眼身侧的黑夜,完全就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此时如若是你……有了一个可以为你背黑锅担罪名的人……你是不是会毫无顾忌的去放手一搏的呢?” ※※※ 对于石机的三番五次的没有找到楚修尘的回报,楚之雄越发的焦急上火起来。 若是这楚修尘一直的隐藏不出,那他这场戏只能称得上是演完了一半,没有了配角的戏码,主角,也就称不上为了主角。 楚修尘虽然是他此次行程的另一半目的,可是在他的心底,这一半的目的的功利性,却是远远的大于那另一半。 肆意的羞辱除掉这楚修尘,才是他二十多年来最大的心愿,这个心愿,在他的内心深处,远比这那得到皇位王座要来的重要的多。 当他的人生的光彩被这个楚修尘彻底的遮掩的时候,他已经是他此生最终的目标。 原本以为,这楚修尘痴傻以后就会逐渐的被自己的劲风给掩盖。 孰知,自己的魄力却是连着、这傻子的风头都遮盖不住,几十年来,却是一直的被这个傻子无情的镇压在了下面。 若非是他抢夺了自己的风光,自己又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尴尬的境地,所以,楚修尘,必须被虐死才可解他心头之恨。 780.扮猪吃虎(1) 石机进入营帐之后,见那楚之雄一直的在闭目沉思,也是不敢打扰,只好垂首静立于此,静等那位爷的发落。 缓缓的睁开眸子,一抹阴戾之色闪过,他长吁一口气,冷冷道:“还是没有消息吗?” “没有……”石机有些心颤的回道:“王爷……这件事太蹊跷了……会不会是有人察觉到了我们的意图,将那七王爷给保护起来了?否则又怎么会这么久的时间没有丝毫的消息呢?” “我们就差掘地三尺了……”楚之雄漠然道:“既然他想躲着我们,我们就逼他出来好了……” 石机的眼睛一亮,期待无比的看着那阴戾的双眸:“王爷的意思是?” “将那洛狄弄出来……叛国之人……自是要斩首示众……本王就不相信……他们会见死不救……” 就算他是傻子,可是救他的人不会也是傻子。 既然会救他,那就说明此人知道这楚修尘的身份,自是也是知道他与洛家的关系。 若是如此,此人就绝不会的见死不救,否则让那楚修尘如何的和那洛舞烟交代? 既然要救他,就决然的不会让他难做。 这样一来,纵然是逼不出那楚修尘,逼迫那救他之人现身也是可以的,倒时候顺藤摸瓜,不愁找不到那楚修尘。 “好……卑职这就带人去提那洛狄出来……” “等一下……本王和你一起去……”楚之雄缓缓的起身道:“说来,那个地方……本王可是没有去过一次的呢……” ※※※ 楚修尘和那黑夜已经围着这片林子整整的转悠了两遍了,可是却是没有发现丝毫的不对的地方。 楚修尘站立于树干之上,墨玉般的眸子将四周仔仔细细的再次的打量了一遍,疑惑万分。 “此地的陷阱最多,那丝最是恶毒……若是我猜的没错的话,此地应该就是那处秘密的所在……可是为什么却是找不到一丝的蛛丝马迹的呢?” 黑夜擦拭了一下额上的汗水,无力的跌坐于地:“王爷,能逃过王爷的法眼的地方还真的是不多的……偏偏此处就是一处……” “那也不一定……”楚修尘的眸子紧紧的盯在自己掌心所扶的树身之上,沉声道:“天下没有什么机关是完美无瑕的……地上没有,不代表着上面没有……” 黑夜闻言精神不由的一振,卓然的看着那双灿若星光的眸子:“王爷可是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掌心有力的在树身之上拍了拍,深邃的眼眸逐一的扫射了身侧的两人合抱的大树,沉声道:“这些大树,解释有着几百年对的树龄,所以才会如此的粗壮……若是有心之人将里面掏空之后,做出一个通道……岂不是神不知鬼不觉……” “树身之中做通道?”黑夜不敢置信的四下里看了一眼周遭的参天大树,嘟囔道:“天啊……这得是什么人才能做得出来的?” “这有何难?”楚修尘不屑道:“只要是有着我这样的功力的人,做这样的一个通道,那是手到擒来……” 781.扮猪吃虎(2) 一句话给黑夜解了惑,也为自己打开了一道亮光。 一个不可能的可能在他的心底冉冉的升起,使得他的心不由的一沉。 若是这个可能是事实的话,那么,这的确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大筹谋了。 正才胡思乱想的楚修尘忽然听到了黑夜的惊呼之声,抬眸看去之时,只见那黑夜正站在一棵三人合抱才能抱得过来的巨树的顶端,在冲着他挥舞着双手。 从他那激动的表情来看,是自己的猜测已经被验证了。 硕大的树身被人掏空了一个一尺多宽的树洞,此洞深不见底,探手拭去,可以感觉到那丝丝的凉风袭面而来。 淡淡的笑意自唇瓣缓缓的扩散,墨黑的眸子闪过了一丝残酷的光华。 “这个树洞虽然已然形成,洞壁光滑……可是却是没有伤及这棵老树的一丝一毫……看来此人的功力,却是不容小觑……” 这样一个武功高深的人,绝不会是默默的无闻之辈,只是若是这样的人也是甘心的被人使用的话,那么这个可以指使他的人,定然也是一个更加不凡的人。 感觉到了那树洞之中传来的微风,楚修尘一个跃身已是飞身而下,黑夜来不及思索,紧跟而下。 在察觉到而流量气流的变化之时,一股玄奇之力破体而出,无形对的将他包入了其中,缓缓的坠落于地。 反掌之时,一股掌风送出,拖住了那急坠而下的黑夜,是的他的身形一缓,这才平稳的落于地面之上。 黑夜心有余悸的抬首看了一眼那依稀可见的一丝光亮,不敢置信道:“天哪……我还以为这里只是普通的一个通道,原来竟然是如此的高度,这若是没有武功功底的话,是一辈子也会死不可能攀爬出去的啊……” 楚修尘“啪”的一声打开了一个火折子,淡然道:“所以这里连半个守卫都没有……以为不可能有人可以从这里逃出去……” 黑夜连忙接过了火折子,走到了前头探路而去。 这是一个蜿蜒的甬道,手臂伸开之际,即可触摸到两侧那冰冷而潮湿的石壁。 修长的十指在石壁之上划过,触手是柔软的青苔,楚修尘的眉头不由的一皱。 “这个地方果然是许久了,石壁之上,居然已是有了这么浓密的青苔……” 黑夜用力的吸了一口气,低语道:“这里的空气如此的潮湿……自是会生上许多的青苔的……” 正在行走的楚修尘忽然的拉住了黑夜的一角,示意他停步,面色凝重的将手掌覆在了那青苔之上,细细的感应了一会,浓眉紧蹙。 “这里居然有人在开山……他们想干嘛?修建一个地宫吗?” 静溢的甬道之中,忽然传来了浅浅的细碎的脚步之声,黑夜的神色一禀,一口吹熄了火折子。 微弱的光线渐渐的袭来,跳跃的火把将两个人影拉的悠长,悄然的映入了静候在这里的两个人的眼中。 黑夜悄然的看了一眼自家的主子,见他颌首,一个闪身,已是迎上了那跳跃的光亮。 782.扮猪吃虎(3) 几抹寒光闪过,夹杂着几声闷声之响,三名粗布衣衫的男子缓缓的倒于那冰冷潮湿的地面之上。 黑夜反手将匕首收于自己的腰际,捡起掉落于地的火把,借着火光将三人浑身上下仔仔细细的搜了一遍,不由的暗骂道:“还真是穷货……居然什么都没有,哪怕来点银子也是好的嘛……” “他们要银子干嘛?又不能出得去……” 楚修尘缓步的行走而来,漫不经心的扫了几个人一眼,淡然道:“他们的皮肤惨白,衣衫破旧……应该是许久的没有见过那太阳的原因……一个人连见太阳的机会都不多,要那没有意义的银子,岂不是是会更加的没用吗?” 随着深度的加入,耳畔逐渐的传来了叮叮当当的似乎是打铁的声音,随之入耳的,还有那呵斥责骂怒吼之声。 灼热的温度慢慢的扑面而来,前面的耀眼的火光使得楚修尘的心不由的一沉,不敢置信的缓缓的摇摇头。 转出了甬道的尽头,入眼的颇为壮观的场面使得黑夜一声惊呼,怔怔的站在了那里。 一个巨大的溶洞之内,架设着数不清的燃烧着熊熊大火的火炉,火炉之上,煅烧着一柄柄还未成形的兵器。 锻造台的边上,一个个赤膊大汉依次而立,挥汗如雨的挥舞着手中的大锤,捶打着那被烧炼的通红的还未成形的兵器。 黑夜不敢置信的悄然的上前两步,愕然的摇摇头:“不可能……这怎么可能……这里居然有着这么大的一个兵器加工的地方?” 不说别的,这么大的一处地方,就单单的那个粮食的供应,那也是一个天文数字,外面怎么可能没有它的一星半点的消息的呢? 回答黑夜疑惑的,是一道急速抽来的鞭影,黑夜本能的想要出手相抗,可是却是陡然的觉得自己的肩部一痛,那已然抬起的双手硬是收了回去。 黑夜的心里很是清楚,肩部的那丝痛楚,是身后的楚修尘的杰作,自是在警告他不可莽撞,所以,他也就咬牙的收齐了再次出手的心思,硬是生生的任由拿到鞭影抽在了自己的背上。 “啪”的一声闷响,黑夜的身躯不由的一颤,踉跄了一步,险些扑倒于地。 血渍飞溅之时,那根长鞭划过一道悠然的弧度,带着那温热的鲜血,飞回了它的主人的手中。 楚修尘一声惨兮兮的呼喊,扑到了黑夜的身侧,在探手摸出了一把血液之后,叫的甚是销魂:“完了完了完了……黑夜,你流血了……你要死了…… 怎么办啊……快来人啊……救命啊……” 楚修尘的反应使得那个拿鞭之人有些莫名其妙,一时之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的一般,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跳脚的怪异的男人。 这里的人已是习惯了被鞭怠,他们在那道沾血的鞭子离开自己的身体之后,是甚是自觉的更加的努力的干活,而不是像眼前的这朵奇葩一样的站在那里大呼小叫的喊救命。 783.扮猪吃虎(4) 黑夜的面上,是甚是痛楚之色,只是心底已是被自家主子那夸张的行径给震撼住了。 楚修尘再次可怜兮兮的看了一眼自己手心上的血渍,哭丧着脸道:“怎么办?这怎么办?这么多的血,可是怎么办?” 拿鞭子的男子此时似乎是缓缓的回过了神来,皱着眉头问周围的人:“这两个人……不是你们一组的?” 他的话语似乎是致命的毒药一般,使得周遭的打铁的汉子脸上瞬间的变了颜色。 一个汉子忙不迭的扔下了锤子,跪倒于地:“左头领……我们这边的人你也看到了,全都是壮汉,这两个人别说是打铁了……怕是就是连那锤子都是拿不起来的……” 这名左头领身后的一名随从模样的人有些谄媚的陪笑道:“就是啊……左头领,这两个人,怕是那边的人……要不,您回去坐着喝杯茶歇上一歇脚……小的这就将这两个人押大批那边去……让那黄头领看一看是谁的人不就成了?” “也罢……”那左头领甚是不屑的再次的打量了一眼那犹在虚张声势的楚修尘,转身离去。 那谄媚之人在点头哈腰的将他送走之后,顿时一脸沉重的对上了两个人:“你们是哪里的人?怎么跑到这边来了?” 黑夜一声冷哼,傲然的看着他:“大爷我警告你,怎么对我都不要紧……可是不许碰他一下,否则,大爷我和你拼命……” “就你这样的,还想拼命?”那人极是不屑的一声冷笑:“刚才若非是我出言岔开了话题……就你这样的偷懒不干活的人,怕是早就被抽死了……” 刚才跪地求饶的汉子此时已是走了过来,听到黑夜出言不逊,不由的叱喝道:“你们两个不要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若非是这楼白出言帮了你们一把……此时的你们别说是活命了,就怕是连那尸体,都是进了那熔炉了……” 楚修尘的心一沉,果然,这么大的工程,不可能是单单的就指望着这几个小火炉子办事,那扛大梁的,应该是另有其物。 楼白此时却是微微的一声叹息:“别说那没用的了……你俩还是跟我走吧…… 都是苦命的人……在这里,能活着,已经是福气了,哪里还争强好胜的在意这些辱骂之类的话语……” 这是一个天然的地下的溶洞,里面的甬道,有的是天然形成的,有的是人工开凿的,这些长长短短的甬道,将地下溶洞之间交叉的犹如是迷宫一般。 楼白举着火把在前面带路,不时的回首看上两人一眼,尤其是那目光在楚修尘的脸上来回的扫射了好几遍。 “你们……要搞不是本地人吧?看他的肤色……我们这边的人,没有这么个颜色……尤其还是男人……” 楚修尘不免的有些尴尬,为了混淆一下,他的脸上已是抹上了许多的脏兮兮的东西,却是还是被这楼白看穿了底色。 楼白却是淡淡一笑:“你放心……除了我,没有人会发现你的伪装的……” 784.扮猪吃虎(5) 黑夜扫了一眼楚修尘的脸,看到了他眼里的疑惑,不动声色的摇摇头,在他的眼中,楚修尘的那张脸出了眉眼俊秀一些了之外,可是就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了。 见到了两人眼中的那抹疑惑,楼白自嘲的笑道:“我以前是探路先锋官,最是需要的就是练就这一双的火眼金睛,可以观察细微的事物……可是没成想……这双眼睛用在察言观色之上,却是可以保我一命……” “探路先锋?”黑夜一怔:“你是哪里的探路先锋?莫非……你是那琉璃的战俘?” 早就听说了在军队里,敌方的战俘往往会变成己方的奴隶,因为这样的人让他们效力于自己肯定的是不可能,但是也是不能的白白的养在那里。 所以,就会给他们带上了那脚镣之类的东西,督促他们干些开山种田之类的事情。 “战俘?”楼白忽然忍不住一声苦笑:“战俘能有我这么好的命?那些人现在全在那大熔炉那里自生自灭呢……” “可是不是战俘……你这探路先锋的身份……总不至于是大安的吧?” 黑夜悄然的瞟了一眼楚修尘,疑惑的问道:“难道……你是犯了什么错?” “你们到底是哪里的人?”楼白忽然的醒悟过来,颇为戒备的看着两个人:“你们两个是怎么进来的……” 黑夜略一犹豫,低声答道:“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就来到了这里……显示有人袭击了我们……等我们两个睁眼的时候已经在这里了……” “那你们一定是这一批的新人了……”楼白若有所悟道:“早就听他们说要在弄一批人进来……原来却是你们……” 说话之时,忽然又是浓眉一皱:“只是……其他的人呢?总不会就是你们两个的吧?” 楚修尘和黑夜互视一眼,茫然的摇摇头,那楼白倒是也不在追问,他已是习惯了这样的回答。 有多少的人,对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人间地狱的问题,直到死,也是没有找到答案的。 前面的温度越来越高,吆喝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大,三人的衣衫此时早就被汗给浸湿了,在即将步出这条通道的时候,楼白低声道:“欢迎来到人间地狱……” 豁然开朗的地面之上,直直的出炉着一个两层之高的大熔炉,滚滚的热浪扑面而来,使得人有一种置身于火山口的感觉。 入眼之处,足足的有上百个身上只着寸缕之人在将一桶桶的铁水浇筑在那一个个的兵器的模子之上。 楚修尘不自觉的放开了黑夜的手臂,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 “这可真的是一个大工程啊……外面的人居然从来都不知道这里居然有着这么的一处存在……” “外面的人怎么会知道这么的一处存在呢?”楼白低声道:“若非是你被亲手的送入了这里……你又怎么会相信有这么的一处存在的呢……而知道这一处存在的人,最终的结局,不过就是那个大熔炉里的一点焚烧的材料罢了……” 785.扮猪吃虎(6) 他们死亡的结局,是上天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的,只不过是时间早晚之上的区别罢了。 在那个大熔炉的最外围,站着一群配备着整齐刀剑的全身护甲的士兵,他们一个个虎视眈眈的盯着眼前的这群在熔炉之上来回走动之人。 楚修尘眼尖的在人群之中见到了几个带着脚镣之人,沉重的脚镣使得他们的行动迟缓,但是那搬动那雏形兵器的动作却是不能有丝毫的缓慢,因为只要他们的动作一停下来,立即就会有那皮鞭毫不留情的抽上去。 见到了楚修尘的目光落在了那几个人的身上,楼白低声道:“那些人,都是暴动过的人……也就是最难管教之人……所以他们的刑罚也是最重的……” 的确,这七八个带着脚镣之人,他们需要将那已经成了型的兵器给搬到一只独木车里,然后再由其他的人送到别的地方去。 楚修尘的心微微的一动,这个楼白居然以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显然已是将自己当做了一个正常人,不由的带着那标志性的痴傻的笑意再次的看了他一眼。 楼白却是意味深长的紧紧对的盯着他的眼眸,沉声道:“这是我的天赋……我能看清所有人心底的东西……也能看穿世界之上一切的虚假和真实……” 黑夜的眉头不由的一皱,猛地横亘在了两人的视线中间,炯炯的目光毫不留情的威胁一般的看着那楼白。 “你想说什么……” 楼白却是眉毛一挑,不置可否的转过了身,遥遥的看向了一侧:“你们糊涂,我也糊涂……既然大家都糊涂,有何必的要问的那么的清楚的呢……” 黑夜冷冷道:“你要记住了,越是知道太多秘密的人,往往也是死的最快之人……” 楼白却是丝毫的无视他的威胁,傲然道:“你也要记住……知道秘密不足以致命……致命的是,这个人不懂得糊涂……” 楚修尘的眸子微微的眯了起来,饶有趣味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他真的就是已然知道了自己的最大的秘密,只是他很是好奇,这个男子究竟是怎么就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就看穿了自己的秘密的。 他的秘密,除了那洛舞烟日久相处的察觉到了一丝的疑惑之外,还没有人可以就凭着单单的几眼,就探出了自己的秘密。 而且,还是如此的淡然笃定。 黑夜的拳头已是悄然的握起,他在等着楚修尘的命令。 这个人着实的太危险了,居然只是在这么短的时间的接触内,就察觉到了自家主子的那隐藏的最深的秘密。 不管这个人是怎么察觉到了,这个人,决不可留。 淡然的扫了一眼那黑夜的眼睛,楼白不由的一声苦笑:“你何必呢……就算是你不杀我……我也不可能从这里逃脱了……” 这句话时的黑夜的瞳孔不由的一缩,就在他想要一击出手的时候,耳畔却是传来了楚修尘的一声低叹:“洛狄……” 786.扮猪吃虎(7) 黑夜的心下一紧,转首看去,当看到了那蹒跚挪步的身影在吃力的抱着一打长剑放入那独轮车的时候,瞳孔不由的一缩。 只见那洛狄的身上布满了鞭痕,有的地方似乎是在刚刚的结痂,在他用力的抱起那沉重的兵器的时候,楚修尘可以清晰的看到他那伤口处渗出的血丝。 楼白的眼中露出了一抹惊诧,悄然的上前一步,低声问道:“你们认识他?” 黑夜却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叱喝道:“若是在多嘴多舌的……大爷现在就将你扔到那炉子里面去……” 楼白悻悻的闭上了嘴,眼前的这个人的怒火已是达到了巅峰,他若是再多说一句,就怕是真的要提早的见阎王了。 一名距离三人最近的守卫发现了这悠闲的三个人,不由的怒喝道:“你们……三个人……干什么呢?不用干活的吗?” 楼白的脸上立即的浮上了一丝谄媚的笑意,唯唯诺诺的上前一步,躬身道:“他们两个是新来的,正准备着送到黄头领那边去呢……” “新来的?”他的话语引起了不远处的一名士兵的注意,扬目在楚修尘二人身上扫了一圈之后,冷冷道:“要是新来的就别走了……我这里正好的死了三个人,正要找人呢……就让他们两个留在这里好了……” 楼白的脸色瞬间一边,连忙说道:“郑头领……可是这两个人是黄头领那边的人啊……这若是留在了这里,怕是那黄头领不高兴……不如小的江浙两个人送过去,在找两个人过来可好?” 那郑头领却是不耐烦的喝道:“你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吗?再说了……就为了这么两个人,那老黄还能和我翻脸不成……” 楼白的额上已是沁出了低低的汗水,为难的看了一眼楚修尘,嗫嚅道:“可是……郑头领,您也看到了,就这两个人的骨头架子,还没有那一把剑重呢……就算把他们两个放在了这里,那也是出不了什么作用的……” “这件事就轮不到你来操心了……”那郑头领已是明显的厌恶的表情,叱喝道:“你们两个,给老子过来……” 正准备着弯腰在继续的搬剑的洛狄闻言是本能的转首看了一眼,随即漫不经心的继续的刚才的动作。 就在他的手触摸到了那冰冷的剑刃的时候,却是动作一僵。 再次不敢相信的抬首看去,正巧的和那黑夜的目光撞上,心,不由的重重的一沉。 来不及思索,一声厉吼出口,洛狄顺手抄起了地上的一柄未开封的长剑,毫不犹豫的劈向了自己眼前的那名士兵。 “走啊……” 所有的人怔怔的看着这个忽然发飙的洛狄疯了一般的接连的用一把未开封的剑砍杀了两名守卫。 就连那一句“走啊……”也是喊得他们莫名其妙。 楚修尘的眸子中缓缓的闭上,他知道洛狄是在制造混乱的机会,使得自己可以借机逃脱。 那一句话语,就是冲着黑夜喊得,他希望黑夜借机带自己逃走。 787.扮猪吃虎(8) 楼白似乎也是读懂了他的意思,连忙的拉住那黑夜和楚修尘的手腕,二话不说,疾奔而去。 黑夜挣扎着甩开了他的手,却是听到楼白沉声道:“他不会死的……只不过是每天的惩罚提前了而起……若是你们想死的话,就过去好了……” 楚修尘略一沉吟,没有反抗,任由那楼白将他二人着离开了这乱哄哄的地方。 最后的那一眼,他看到了洛狄已是浑身是血的倒在了那地上,有几名兵甲已是拳脚相加的扑了上去。 一直到了无人的地方,黑夜这才甩开了他的手,急喝道:“刚才你为什么不让我们去救他?” “既然他选择了救你们,就已经的想到了自己所要得到的惩罚……”楼白冷冷道:“既然他甘愿冒着自己皮开肉绽的惩罚也要让你们离开那个地方……想来,你们对他很是重要……” 冷冷的目光将楚修尘再次的打量了一番,沉声道:“刚才那洛狄的眼睛是在就见到了你之后才变得不一样的……所以说,你才是那个他想要关心的人……” 略一停顿,楼白的双眸闪射出了异样的神采:“若是我猜的没错的话……你应该就是那位七王爷……” 楚修尘的眸子彻底的眯成了一条缝隙,面无表情的盯着面前的石壁,却是没有回答。 黑夜几乎是在他话语落地的同时,寒光闪过,那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已是抵在了楼白的颈下。 “你是在找死吗?” 楼白的眼底却是露出了一丝的希翼之光,丝毫无惧的迎上了黑夜那卓然的眸子:“果然是你们……若是外人……哪有这魄力使得我那兄弟如此不要命的想要守护……” “你的兄弟?”黑夜的瞳孔一缩,冷冷道:“洛狄是你的兄弟?” “以命相交的兄弟……”楼白沉声道:“若非是他的嘱咐,我岂会在这里和他们屈膝卑颜的阿谀奉承……” 楚修尘缓缓的转过眸子,漠然的看着他,却是不言语。 楼白的情绪渐渐的有些激动,低吼道:“若非是我那兄弟说我们要有一个在他们面前可以说的上话的人,劝我以大局为重……我早就和他们真刀真枪的干上了……那里还用在这里替他们干着急……” 黑夜却是一声冷笑道:“既然你已经混上了位,为什么你的兄弟在那里受罪,你却是无能为力……” 楼白刚想要辩解,却是陡然觉得一股莫名的压力袭来,转眸之时,已然的迎上了一双黑入深渊的眼眸,霎那之间,天旋地转,意识也在一瞬之间,一片空白。 楚修尘的双眸之间,一片寂寞的虚无,黝黑的色泽使得那黑夜差点也被魅惑其中。 心慌至极的横跨一步,硬生生的避开了那楚修尘的余光范围,这才彻底的清醒过来。 “洛狄……是你什么人?” 楼白晃了两晃,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含糊不亲的回道:“是我的队长……我的兄弟……我的亲人……” 788.扮猪吃虎(9) “你会背叛他吗?” “不会……他说一,就是一……他说二,就是二……” 楚修尘默默的赞许的点点头,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是怎么知道那七王爷的秘密的?” “七王爷的秘密?”楼白似乎已是之间不能理解这句话的寒意,空洞的眼睛,怔怔的看着面前的虚无:“七王爷有什么秘密啊……” “那你觉得七王爷……是一个傻子吗?”楚修尘犹豫了一下,换了一种比较直接的问法:“或者说……你觉得这七王爷是在装傻还是真的傻子?” “七王爷是傻子?”楼白似乎有些不解的眨了眨眼睛,茫然道:“七王爷的眼底是一片纯净之色……那里来的傻子的说法……虽然的他的眼里也有着莫名其妙的傻气……可是……在最深处的眼底,他却是有着灵光的……所以,他不是傻子……他是装的……” 黑夜闻言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看着这摇头晃脑的楼白,他居然就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就发现了楚修尘那最大的一处破绽。 楚修尘的眸子缓缓的闭上,在睁开之际,已是恢复了一片清澈透明之色。 这个人是真的有天赋,他的观察入微的敏锐力,倒是和自己差不了多少。 只是,自己的敏锐力是在那玄力的辅助之下而达到的,而这个楼白,却是完全的凭着自己的而天赋做到了这一步。 没有了楚修尘的诱惑,黑夜一掌击在了那楼白的左肩之上,脚步踉跄之时,那楼白已是清醒过来, 略有些茫然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两个人,眼神愕然的问道:“刚才出什么事了……我怎么有点混乱的感觉……刚才……” 楼白皱着眉头,似乎是要努力的回想刚才事情的经过,“刚才……似乎是……” 他的眼睛带着一丝疑惑的看着黑夜,“刚才……我好像……” “有些时候……有些事,还是糊涂一些的为好……”楚修尘忽然淡然的开口道:“一些事情,就算是你知道了,最好也是将他直接的烂在你的肚子里。” 楚修尘的话语使得那楼白惊愕的差点将那下巴掉到地上,目瞪口呆的看着楚修尘那灿若明珠的眼眸,惊得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他怎么也无法相信,这楚修尘会在他的面前露出自己真实的一面。 心里猜测是一回事,而确切的知晓却又是另一回事。 楚修尘既然敢在自己的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要么是拿他当做自己人,当做心腹,懒得对他有所隐瞒。 要么,就是估摸着他的阳寿已尽,准备帮他重新的投胎,这样的做法,也是懒得对他有所隐瞒的。 怯怯的眼眸上下的楚修尘打量了一番,在仔细的盯着那双淡然的眸子解读了一会之后,不由的缓缓的松了一口气。 楚修尘的唇瓣缓缓的上挑,划过了一道邪魅的弧度:“你看到了什么?” 楼白的心不由的跳慢了半拍,沉声道:“你的眼底没有杀气……” 789.扮猪吃虎(10) 虽然楚修尘的语气依旧是那么的平淡自如,可是楼白却是不自主的就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压力。 那是一种使人不得不臣服的霸气,一种上位者的贵气。 这种气息使得楼白不由自主的产生了心颤的感觉。 “杀气?”楚修尘淡然的一笑:“这样东西,本王想有就有……不许有酝酿的……” 楼白颤颤巍巍的点头应着,垂眸道:“王爷的意思,楼白都明白……只是不知道王爷需要楼白怎么做?” ※※※ 洛狄眼睁睁的看着那楼白将楚修尘和黑夜带走,心中的气息不由的一松,整个人顿时如同虚脱了一般的倒在了地上,任由那拳打脚踢如同雨点一般的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已然全身都是伤,能坚持的咬牙活在现在,他已经觉得自己是个奇迹了。 雨点般的拳脚终于有所了收敛,在那个郑头领的叱喝声中,几名兵甲退到了一侧。 那名郑头领缓步的跺到了蜷缩于地的洛狄的面前,沾血的鞭子再一次的抽到了那已逝伤痕斑驳的后背之上。 “洛狄……你这是在求死吗?若非是上面吩咐了必须的留你一命……你以为,你还可以活到现在吗?” “哈哈哈……”洛狄忽然哈哈笑了起来,极是同情的看着他的眼睛:“大爷死了,就可以摆脱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可是你呢?你若不死……就是要一辈子的呆在这个活坟墓之中……永远的不可能有出头之日了……” 说着,目光甚是畅快的看着那郑头领阴沉对的双眸:“所以……大爷我不怕死……不用那那死来吓唬我……” 郑头领的眼角不由的一抽,恨声道:“来人……将他给送回去……在给他那治伤的药……他想死,想解脱,老子就偏偏的不让他死……抬下去……” 两名干活的汉子连忙的上前架起了他,在两名兵甲的监督下,小心的向着他们那破旧的溶洞走去。 果然不出洛狄的所料,在那一堆的歪七扭八的人堆里,他一眼就见到了黑夜和楚修尘。 待兵甲扔下了一瓶药粉离开以后,黑夜才皱着眉头凑了上来:“你怎么伤成了这样了?” 洛狄却是无心自己的伤势,一把的扣住了楚修尘的手腕,压低了声音急切道:“你们怎么在这里?还没弄到了这样的地方?我们家老三呢?她有没有和你们在一起?” 黑夜悄然的拿开了他的手,压低了声音道:“这件事谁来话长……先不急,眼下最要紧的,就是治疗一下你这一身的伤……” “往我这伤暂时的要不了我的命……”洛狄却是毫不在意的说道:“你们要像个法子赶快的逃出去……若是在这里久了,怕是不死也是要去掉半条命的……” “你有法子逃出去?”黑夜的眼睛不由得一亮,惊喜的看着他:“要不,我们一起逃走好了……” “我是走不了的……”洛狄一声苦笑,转眸看准了一眼周围的躺倒于地的人:“我逃了,他们就没命了……” 790.扮猪吃虎(11) 黑夜的眉头不由的紧紧的皱了起来:“刚才我仔细的看了一眼,这些人似乎是已经染上了什么疾病一样……怎么没有人来管吗?” “草药倒是吃了几幅,只是没有什么效果……”洛狄无奈道:“这些人还是轻的呢,已经有一些比较严重的给拉到了另一处地方了……” 楚修尘却是嘟囔着一张脸,苦兮兮的回道:“可是……你在这里也会被传病的啊……不如和我们一起逃吧……” “我不能逃……”洛狄压低了声音回道:“这里有一个出口,你们找那楼白,他会带你们离开这里的……只是出去以后是什么样的……就要听天由命了……” “若是有人逃的出去,这里早就被公告于天下了……”黑夜黯然道:“怕就怕,那个所谓的出口……也不过是一条死路……” 黑夜的话语,使得洛狄的心一紧,紧张的看向了楚修尘,“不行,七王爷绝对的不能呆在这里……他若是出了事……我们洛家就彻底的完了……” 在他的下意识里,楚修尘是洛家的唯一的靠山,若是楚修尘出了一点的差错,那么,他们洛家,就会瞬间的崩塌。 所以,他必须的拼了命的也要保下这楚修尘。 “你们洛家已经要完了……”黑夜无奈的一声叹息:“你可知道……你已经被安上了通敌叛国的罪名啊?” “通敌叛国?”洛狄一声惊呼:“这是哪里来的谣言?” “不是谣言……是守将石机的奏折……”黑夜冷冷道:“你觉得……你们洛家这一次,还能活命吗?” 洛狄此时已是顾不上身上的伤,“噌”的一下做起了身,怒吼出声:“我就猜到了他不会就这么的放过我……只是没想到他居然如此的卑鄙的居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愤怒的动作牵扯到了后背之上的伤口,剧痛之感使得他不由的倒抽了一口凉气,无力地跌倒在了那一堆的破棉絮之上。 “我们洛家……现在怎么样了?”洛狄的声音有些发颤,他怕听到让他绝望的消息。 自古以来,投敌叛国之人,都是要满门抄斩,灭九族的。 黑夜低低的一声叹息,却是也是不忍心看他继续担心,低语道:“皇上带洛家还是不错的……洛将军被禁足,三小姐还是住在七王府,却是没有受到丝毫的限制……有着三小姐在里面周旋,洛家不会有事的……” 洛狄此时才是幡然醒悟一般的看着两个人:“你们不在京城里呆着,跑到这荒山野岭的地方来干嘛来了?” “救你啊……”楚修尘甚是认真的回道:“我们一起来救你的……” “救我?”洛狄显示一怔,随即苦笑道:“就你们两个人怎么可能救的了我?如今倒好,非但没有救出我来……反倒是将你们自己给搭进来了……” 说着,甚是遗憾的看了一眼楚修尘,哀哀的一声叹息:“可惜了……我们洛家到了我们这一代,竟然没有留下一丝的血脉……” 791.扮猪吃虎(12) 楚修尘的心底顿时的有了一丝的尴尬之处,说着无心,听着有意。 他和那妖精也是生龙活虎的搞了那么几次了,为什么就没有成功过一次的呢? 想到这里,他的心不由的有些紧张,莫非,自己因为那啥的原因,这那啥的质量也是不行的吗? 黑夜的闻言不由的也是悄然的偷瞄了自己的主子一眼,虽说猜不透两人之间的具体的关系发展到了哪一步,但是身为一个男人的直觉,他还是觉得自己的主子,似乎是将一个男人该办的事情全部的都给办了。 所以,洛狄的这句话,他也是有些赞同的。 为什么自己的主子就没倒腾出一个活生生的小人出来呢? 虽说有了这个小人会对自己主子的目前的情形有些不利,但是在心底,他还是希望自家的主子,得以后继有人,血脉沿承。 洛狄说完了楚修尘倒是没有发现他那稍显矫情的神色,又是低低的一声叹息:“唉……幸好我们家还有老二……这传承的事情,以后就要靠她了……” 说罢,又近乎是自言自语的说道:“也许,那老三在多少年以后可以忘掉这段伤痛,重新开始也是不一定的……” 楚修尘闻言顿时有些郁结,看着洛狄说话的语气,活脱脱的就是自己已然是命丧于此,而他那妹妹改嫁的意思。 黑夜重重的咳嗽了一声:“那个……这一次不只是我们来……我们还有一个绝世的高手隐匿在这周围,只要我们需要,他随时的就可以露面将你就走……” 话音刚落,陡然的回过了神来,语音一顿,重重道:“是将你们一起救走……” “你们还请了帮手?”洛狄的眼中,翻出了一丝兴奋的神态。 若是真的有高手相助,那他们从这里离开倒也不是不可能。 “嗯……”黑夜含糊的应了一声,岔开了话题:“那个……我们很是好奇……你怎么就进了这么一个绝地了?” 一句话问的洛狄的瞳孔不由的一缩,略一沉吟,也顾不上身上的伤痛,缓缓的将事情的经过一字一句的细细的讲了出来。 原来,这洛狄闲来无事之时,喜欢在这山中打野味,于是就结实了那以打猎为生的孙林。 孙林抱怨现在的野味是越来的越少,那洛狄就仗着自己艺高人胆大,深入了这片挂着“禁”字的牌子的林子的腹地。 只是,他除了见到了越来越多的陷阱之外,倒是一无所获。 原本事情到了这一步也是没有什么的,但是事情坏就坏在这个地方。 这个洛狄居然将心中的疑惑告知了守将石机,石机立即的摆出了一副重视的样子,随即允许他带着自己的人马进入了这片神秘的林子一探究竟。 结果…… 就在他们搜索了一天无果之后,原地扎营待命的晚上,有人在他们的事物之中下了药,等到他们在睁眼之际,已是被人弄到了这人间炼狱一般的地方,再也的没能见到那白天的太阳。 792.扮猪吃虎(13) 说到此地,洛狄顿时的痛心道:“那可是我一手带出的兄弟啊……足足的一千人啊……他们一个个的满腔热血的想要为国尽忠……可是,却是白白的冤死在了这里……” 他们信任他,忠心于他,甘心的将自己的生命也是托付于他。 他因为他们坚信,他洛狄,可以带着他们在这场之上肆意痛快,酣畅淋漓的杀敌于刀下,在那片热血之地,拼出一片锦绣天地。 可是如今呢,他们却是因为他的粗心大意,他的疏忽而落入了这么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想到那么多的种地在一次次的反抗之中身首异处,冤死在这里,他的心就无时无刻的不在滴血。 所以,他每一天里都会和他们进行一场结局早就注定的对抗,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为的,就是得到那鞭怠的刑罚。 当那长鞭落于他的身上,才能稍稍的减轻一些他心底的那抹愧疚之感。 这种自赎似的毫无意义的反抗,使得那些还在的兄弟痛心不已,却是又无能为力,因为没有一个人可以磨平他那心中的创伤,解开他心中的那个死结。 七尺男儿的热泪顺颊滑落,洛狄的悲愤的手紧紧的握住了身下的破棉絮,痛苦不已。 “是我……是我太急于求成了……是我太急功近利了……是我疏忽大意了……是我使得他们命丧于此,该死的人是我,可是,活下来的人,偏偏也是我……是我亲手的毁掉了我兄弟的性命……是我对不起他们……” 睚眦欲裂的来自于心底最深处的控诉使得洛狄伤痛难当,泪眼婆娑,哽咽着看向了面前的人。 “一千人……足足的一千人……他们躲过了战场上敌军的厮杀,却是没能躲过那自己人的祸害啊……”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 楚修尘的心此时也是沉重无比,黯然无力的坐在了那冰冷的地面之上。 那么多的好儿郎,就是因为这楚之雄那私欲而使得命丧于此地。 他的本意,是将这里彻底的毁掉,让那楚之雄鸡飞蛋打,人财两失。 可是如今看来,这里的一切若是可以变为己用,倒是一处极好的所在。 只是,这里的做工的人,其实也都是苦命之人,若是随着那楚之雄殉了葬,倒也是可惜了。 若是自己想要这处洞府,自是需要那可以干活之人,只要能将这群人收归己用,那也是省却了自己日后的招兵买马的麻烦之事了。 ※※※ 因为一来有着那楼白的刻意的掩护,而来这里每天的生生死死的人的确也是太多了,所以,就这么的突兀出来的两个人在众人的面前一闪而过之后,就再也的没有人记得起来,这里还曾经出现过这样的两个人。 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洛狄派出了两个人在他们所住的溶洞的门口站岗放哨,这才将剩余的人召集到了溶洞的最深处。 恭恭敬敬的将楚修尘请到了最中间处做好,自己第一个拜倒于地:“臣洛狄,给七王爷请安……” 793.扮猪吃虎(14) 此言一出,满洞哗然,举座皆惊。 这个人衣衫破破烂烂,满脸呆傻之貌的人,居然是七王爷? 只是,他堂堂的一个王爷此时不是应该高居于京城的吗?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不知道是谁第二个跪倒于地拜见了楚修尘,总之,眨眼之间,地上已是跪倒了一片。 黑夜站立于一侧,沉声道:“七王爷的情况,大家想来也是听说过的……但是有一点,不知道大家是否知道……咱们的七王爷和这位洛狄是何关系?” 寂静的人群顿时的一股骚动,洛狄回首略一扫射众人,低声道:“你们都是我的出生入死的兄弟,按理说,这件事的确是不应该对大家有所隐瞒,但是这件事若是说出去,就怕大家对洛狄会有什么隔阂之意,所以,洛狄也就一直的没有说出来……” 这里所剩的寥寥无几的几百人此时已是他洛狄的全部的家当,看着这一个个伤痕累累的躯体,洛狄不由的又是一阵的心酸。 “洛家……并非是只有洛狄一子,洛家有个排行老三的丫头叫洛舞烟……这洛舞烟就是七王爷没过门的娘子……” 这句话,在人群之中,再一次的引起了不小的躁动。 这若是放在那外面,这洛狄也算是那皇亲国戚了,若是这一层的身份曝光,自是得到相对的待遇。 可是洛狄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是是凭着自己的实力,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今天的这步田地。 没有人去责怪那洛狄的隐瞒身份,大家的心中都很清楚,他没有拿着那皇亲国戚的身份四处的炫耀,那是因为,在他的心底,他们所有的人都被他当做了可以平起平坐的兄弟。 这样的一个不以势压人的兄弟,他们在心中很是庆幸,他们在当初的那一刻,跟对了人。 黑夜淡然的扫了一眼大家的神色,沉声道:“现在大家既然已经知道了咱们王爷和洛狄的关系,那么在这里,我不妨在和大家交一个底……这一次,我们七王爷就是来救大家的……” 语音微顿之时,话语之间,已是多了一层的悲戚之色:“只是……我们得到的消息已是太晚了,所以才会损失的如此的严重……多少的好兄弟,就这样的葬送在这里了……” 下面骚动的人群之中,有人怯怯的问道:“可是……我们还能活着逃出去吗?” 此话似乎是引起了众人的共鸣一般,一个个的脸上露出了悲戚之色。 的确,他们已是落到了如此的田地,对他们来说,死亡,或许只是下一刻就会发生的事情。 在他们的心底,虽然有着对生的渴望,可是最多的,却是那已经根深蒂固的死亡的阴影。 “只要我们王爷还有一口气,王爷就会尽最大的努力将大家都救出去……”黑夜沉声道:“当然,这里,也是需要大家的互相扶持,互相帮助的……” 洛狄有力的以手握成了拳,坚定道:“兄弟们,生机已然到来,就看兄弟们是否抓得住了……” 794.扮猪吃虎(15) 虽然实在是不指望那位傻王爷能将他们救出去,但是那对生命的渴望使得他们不禁的热血高涨,在加上洛狄与楼白那信心极满的鼓励之下,已是燃起了那对生的渴望之心。 当生命的曙光在前方招手的那一刻,这些已是对生存绝望之人,重新的激起了那热血的的斗志。 他们本已是洛狄的死忠的手下,自是对洛狄言听计从,在做了详细的安排之后,众人这才沉沉的睡去。 ※※※ 一整杂乱的脚步之声使得楚修尘蓦地睁大了双眸,在这群嘈杂的声音之中,他听到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脚步之声。 悄然的翻身坐起,寂静的溶洞之中,所有的人还在沉睡之中,白天的那强力的抽取体力的劳动使得他们就想这么的永睡不醒,借以摆脱这黑暗的人生。 黑夜察觉到了楚修尘的异样,连忙的一跃而起,紧张的低声问道:“出了什么事了?” 狭长的眼眸斜睨着那溶洞的入口,深邃的光华流连宛转,波光潋滟之中,淡淡的飘出了一丝阴戾之色。 “是他来了……我们要等的人,他终于来了……” 黑夜的神经一禀,愕然道:“大王爷?他怎么到这里来了?” “怎么来的倒是无关紧要……来这里的谷底才是最要紧的……”楚修尘冷冷道:“既然他来了,我们自是要配合一下了……” 说话之间,已是一掌击在了那黑夜的身上,闷哼出口,黑夜跌坐于地,眉头紧锁之时,已是吐出了一口鲜血。 拭去了唇角的血丝,黑夜目光沉稳的躺在了那依旧在沉睡的洛狄身边,缓缓的闭上了眼眸。 脚步声的越发的临近,使得楚修尘的唇瓣绽放开了一抹会意的笑容。 他们竟然是直接的就冲着自己的溶洞就来了,想来,目标是坐在这个溶洞之中的人。 “爬起了……你们统统的给老子站起了,麻溜的站好了……” 随着一声怒吼出口,一道油光锃亮的牛皮鞭在空气之中被甩出了一个清脆的声音。 这一声鞭响如同那催命符一般的使得众人的神经大振,来不及思索,本能的齐刷刷的站在了自己的床位之上,束手以待。 持鞭之人漠然的看了一眼静立于侧的众人,一声冷哼,退居于一旁,恭声道:“主子……一切准备妥当了……” 不慌不忙的脚步之上传来,只见那楚之雄缓步跺来,鹰隼的眼眸冷冷的在众人的脸上一扫而过。 还未等他开口,就听到了在那人群之中,传出了一声惊喜的呼唤之声:“大哥……你是来救我的吗?” 随着话语的传来,只见那楚修尘满面惊喜的自人群之中跑了出来,连蹦带跳的直窜向那楚之雄。 楚之雄的本意是来将那洛狄给提出去,从而借以引诱那出手救楚修尘的人再次的出手相助,可是没成想却是在这里直接的就见到了那个被想当然的救走的楚修尘。 见到没有人接楚修尘的话语,那持鞭之人一声冷哼,手中的鞭子毫不留情的抽向了那迎面而来的楚修尘。 795.扮猪吃虎(16) 一声惊喝出口,黑夜在同一时间飞出了人群,闪身扑向了那楚修尘,想要护住于他,使得他不受伤害。 可是他的速度再快,终究的比不上那道鞭影的速度快,一声凄厉的哀嚎声中,楚修尘惨叫连连的被那道长鞭抽飞,幸得那黑夜眼疾手快的接住了他,才使得他没有跌落那坚硬的地面之上。 “七王爷……”黑夜惊呼声中,已是发现了那长长的鞭影自楚修尘的左臂过后背,一直的延伸到了那右手臂之上。 楚之雄也会被那道长鞭抽的清醒过来,哈哈大笑着止住了那个执鞭之人再次扬起的长鞭,甚是快慰的看着那泪眼婆娑的楚修尘。 “七王爷……七王爷?居然是你?真没想到居然在这里见到了七王爷你……” 楚之雄的话语使得那随后而入的石机一惊,凝眸看去之时,顿时的诧异无比。 不是着这楚修尘已是被什么绝世的高人给救走了吗?如今又怎么会突兀的出现在这里的呢? 略一沉思之后,立即吩咐手下之人将其他的不相干的人统统的带到了窑洞之外的那一处空地之上。 洛狄傲然的甩开了那抓向自己的手臂,带着一身的伤痕,挪到了楚修尘的身侧,虎视眈眈的对视着那凶光毕露的楚之雄。 似乎是掩不住心中快意的楚之雄忍不住仰天长笑,笑的众人不由的毛骨悚然。 “哈哈哈……天意啊,还真是天意啊……”鹰隼的眸子快意的看着那躲在黑夜怀中瑟瑟发抖的楚修尘,楚之雄的恨意忽然彻底的爆发开来。 咬牙切齿的看着那个可怜兮兮的表情,楚之雄的眼底毫不掩饰自己的那滔天的怒意,恨恨道:“楚修尘……没想到我们居然能有朝一日会以这样的方式在这么一个地方见面……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我们的恩怨了解的地方……会在那最贵无比,人人觊觎对的王座之前……没想到,今天居然会在这么一个地方就解决了过往的一切……” 黑夜的瞳孔蓦地一缩,冷冷的看着那渐行渐近的楚之雄,叱喝道:“大王爷……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打算不顾兄弟情义……要对七王爷做什么事情吗?” “兄弟情义?在皇家,哪里来的兄弟情义?”楚之雄不屑的冷哼道:“一母同胞的兄弟尚且反目,更何况是这样的利益相争的手足……在皇家讲手足之情……只会是让人死的更快的一些罢了……” 转眸看向那身后的那林立的人群,楚之雄得意的笑道:“有一句话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本还在发愁怎么找到你,如今看来,竟是天意的将你送到了我的面前……” 阴阴的瞳孔微缩,看向楚修尘的眼眸之中,带着大快人心的惬意:“楚修尘……是上天要绝你……老天爷也是觉得你不过就是一个活在这尘世间多余的废人……所以,天意难违……他想要收了你……” 796.扮猪吃虎(17) “想收七王爷,那也是要看你有没有这么一个本事了……”黑夜小心的将愁眉苦脸的抽泣着的楚修尘交到了洛狄的手中,冷眼以对那楚之雄:“想要我家王爷对的命,除非是我死了……” 一直静候在楚之雄身侧的同和忽然上前一步,与那黑夜四目相对:“想要你的命……也不过是手到擒来之举罢了……” 黑夜虎视眈眈的跺步上前,冷笑迭连:“是吗?大爷我要不是有伤在身……早就一掌的怕死你这么一个小人了……那里还轮得到有你这只摇尾巴的狗在这里狂吠……” 黑夜的讥讽使得那同和的脸色顿变,低喝声中,已如那疾风一般,呼啸着扑向了那黑夜…… 那楚修尘似乎是突遭变故受到了惊吓一般,浑身的瘫软在了洛狄的怀中,悲悲戚戚的啼哭着被他连拖带拽的弄到了溶洞的最深处。 “七王爷……看来,是天要亡我们啊……”看着那血肉模糊的伤口,洛狄苦涩道:“我们的计划还没有开始就要胎死腹中了吗?” 楚修尘只是撅着嘴,泪眼婆娑的看着他,似乎是有些不明白他所说的话语的意思,委屈的抚摸着自己的伤口。 想着他那身娇肉贵的何曾受到过这样的伤害,洛狄的心中不由的有些悲戚之色,暗叹这七王爷自从出生以来,不过就是过了那么几年的风光的日子。 自从遭遇了变故以来,他的日子,怕是也是没有多少的舒心过的吧。 如今更好,却是又遭到了这杀身之祸,这一次,怕是避之不过了。 黑夜与那同和接掌的沉闷之声在空荡的溶洞之中回旋,一招招,一式式的走下来,洛狄的心也是慢慢的沉了下来。 黑夜的招式已越发的缓慢,越发的顿滞,此时已是没有了刚才那气势磅礴之势,显然在举手投足之间,受尽了那同和的牵制。 只要是明眼之人,此时是一眼的就可以看得出来,这黑夜已是趋于败势。 楚之雄轻巧的撩起衣衫,席地而坐,悠然自得的看着那越战越勇的同和以绝对的优势在压着那黑夜在痛打。 一声闷哼之后,只见黑夜扑通一声的跌落于地,翻滚之时,张口吐出了一口鲜血。 同和也是气喘吁吁的落于地面,略一调息,这才沉声道:“黑夜……你着实的不错……若非你是受伤在前,真气后续不足,我倒是伤你不得……” 洛狄此时已是上前一步扶起了极度虚弱的黑夜,冷哼道:“若非他受伤了,又怎么会被你们给轻易的捉到这里来呢?” “既然已败,那就是说什么也是无用的……”黑夜强自挣扎着站起了身,摆出了一副听天由命的姿态,漠然道:“愿赌服输,自古以来,成者为王败者为寇……黑夜既然技不如人,自是怨不得别人……既然老天要灭我……那就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 楚之雄怡然自得的看着那受伤的只剩下了半条命的主仆二人,会心一笑:“想死?怕是也是没有那么容易的……” 797.扮猪吃虎(18) 说罢,唤过了那随行的石机,冷笑道:“你着人将这两位带去那有需要的地方好好的锻造一下……最好是让我们这两位没经过什么风浪的公子……尝一尝那天下间的辛苦……” 洛狄的神色顿变,三个人之中,他是最清楚楚之雄这句话所带来的含义的人,楚之雄是不打算直接的要了他们的命,而是打算就这么的活活的折磨死那两个人。 黑夜闻言却是一声冷笑:“楚之雄……听我一句劝……额若是你现在不立即的杀了我们……你会很快的就后悔现在的这个决定……” 楚之雄“噌”的一声站了起来,笑的是更加的舒心畅快:“是吗?只是狠话谁都会说……就你们几个,能活着看到那明天的太阳在说这样的狠话吧……” 言罢,神色一变,怨毒十足的看向了那石机:“听到了没有?本王要他们活着见到那明天的太阳……可不要让他们就这么的轻易对的就死了……” ※※※ 那石机倒是挺照顾这楚修尘主仆二人的,居然没有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将那两个人送到了惹火朝天的熔炉的周边,而是将他们派遣到了另外的一个地方。 还未到那里,就听到了丁零当啷的敲打着石头的声音,待得行到近前才发现,这里居然是一处铁矿。 亲自押送着二人而来的石机沉声道:“这里的一切,就是源于这座罕有的铁矿,就是因为它的存在,所以才有了今天的这个局面……” 黑夜不屑的冷哼道:“你也是一个人才,就算是放到了朝堂之上,也是有着一席之地的……这个重大的发现呈报而上,也是少不了你的好处的……如今倒是何必为了这楚之雄做这伤天害理之事……” 石机的眉梢不由的重重的一抽,颇有些伤感的说道道:“我以为……你会理解我的苦衷……就像你为什么要跟着七王爷一样……大王爷就是我选择效忠之人……所有的一切,我别无他法……” “不要拿你和大爷我比,那会让大爷顺带着瞧不起自己……”黑夜的双眸蓦地圆睁,就好像这石机的话语对他是莫大的侮辱一般:“大爷我和你是不同的……” 楚修尘的心不由得微微的一乐,这个货,居然在石机的面前找到了自己的存在感。 石机倒是懒得和他计较一般,长叹一口气,漠然道:“没关系了……你就瞧不起我好了……反正我自己也是瞧不起我自己的一个……” 说着,高声的唤过一名士兵,面无表情的说道:“这两个人……大王爷特别的交代过……要好生的特别的照顾……但是也不可以就轻易的将他们就弄死了,知道吗?” 那士兵面露疑惑之色,略有些茫然的点了点头,不解的将两人上下的大量了一番之后,一脚一个的将两人踹进了那矿洞之中。 “进去干活去……在这里装什么主子的呢?要是敢偷懒耍滑的搞动作,小心你们的小命不保……” 下面的字数不在正文之内的, 朱颜在这里介绍一下一个朋友的文文:作者凝殇的 《倾世独舞女儿妆:天机缘 》,喜欢的朋友可以去看一下哦。 798.扮猪吃虎(19) 关于楚之雄的指示,这群人是将他的指令贯彻了到底。 在将两个血迹斑斑的人带到了那宽阔的矿洞的时候,守在那里的士兵将两只铁镐扔给了两个人,叱喝道:“每人每天三百斤铁矿石……做不完的,不但是没有晚饭吃,还必须要挨上一顿打……不想挨打的话,现在就去干活……” 楚修尘掂了掂手中的铁镐垂首苦笑道:“没想到这一辈子还有机会弄上这么一个东西……” 黑夜接过了他手中的铁镐沉声道:“王爷,我来吧……就这么点铁矿,还是难不倒我的……” 见他想要接过楚修尘手中的铁镐,坐于一侧稍作休息的老头沙哑道:“你还是不要帮他的好……免得害人害己……” 黑夜的没有不由的一皱,“老伯为什么这么说?” “我们这里有规定的……”旁边的一个骨瘦如柴,面黄肌瘦的中年男子虚弱道:“想你们这样的新来的,若是被他们知道了你每天的都可以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他们就会把你每天的人物改成两个人的量……” 男子的话语吸引了周遭的几名衣衫褴褛的矿工的注意,一个个放下手中的铁镐,权作休息的围了上来。 “是啊……你们最好还是注意一下的为好……”众人七嘴八舌的好心的提醒道:“这就算是帮忙,也要含蓄一点的偷偷摸摸的帮……可是不能就这么什么也不干的就在这里等着呢……” 楚修尘似乎是被说成了米虫一般,只好再次的亮出了那标志性的面孔,傻傻的,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们。 黑夜也是甚是合作的沉重的回道:“可是……我家主子自小的就没有干过这样的活……莫说是三百斤了,就是那三斤的东西……我家主子也是难以完成的……” 黑夜的话语使得那个老人发现了楚修尘的不同寻常之处,怔怔的看了他许久,才若有所悟的回道:“哦……这个孩子……怎么看起来脑袋不灵光的感觉……莫非是个傻子?” 黑夜连忙重重的点了点头:“是啊……所以,这件事……” “既然如此,我们大家就帮着掩护一下吧……”那老头颇为痛心的说道:“这孩子……和我那孙子差不多的年纪……唉,这辈子是不可能在见到了……” 老者的话语已是之间,激起了众人的思乡情结,想到了自己就这么的永无天日的葬身在这里,不由的一个个的心生悲戚之色。 黑夜连忙低声说道:“大家被急……会有人来就我们的……” 他的话语如同黑暗之中那点点的星光一般的闪烁在那众人的心中,一个个面露喜色的看着他。 “你说什么?”那老者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就连那声音也是颤了几颤:“你刚才说有人会来救我们?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会是什么人来救我们?” 黑夜戒备的看了一眼那矿洞的洞口,低声道:“若是你们信我的话,就按照我说的做……若是不信,我也不勉强……” 799.扮猪吃虎(20) 那老者转首看了一眼众人,沉重的说道:“我们在这里,也是不过就是苟且偷生,过一日算一日罢了……若是有机会逃得出去自然是好的……可是若是没有机会……就权当是早些解脱罢了……” 那干瘦的男子也是一声的长叹:“也罢……这样的不死不活的暗无天日的活着,有时候想想,还不如死了的好呢……” ※※※ 楚之雄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所有的郁结在见到了那楚修尘的凄惨的模样以后,统统的化作了虚无。 多少年的怨恨今朝得以所报,他楚之雄也是终有一天踏在了那楚修尘的头上。 饶是他是盖世的奇才,千古难遇的神童,可是在他楚之雄的布控之下,他还不是变成了一个痴傻可笑的傻子吗? 挡在他前行之路上的绊脚石,他怎么可能容忍他活在这尘世之上呢? 皇天终究是不负有心人,他多少年的隐忍,多少年的精心的布局,今日终于可以淡然的收网。 这个意外的结局对他来说,也算的上是功德圆满了。 相比较于他的心情舒畅,那同和的心情就显得颇为的沉重的了。 和黑夜的交手,他总是觉察到了事情的不对之处,可是若是细细的追究起来,他却是又说不上是哪里的不对,只能是愁眉深锁的站立于侧。 见到他的神色凝重,楚之雄不由的一怔,随即笑道:“你还在这里愁眉苦脸的干什么?难不成和那黑夜的交手打的不过瘾的不成?没关系,他人就在这里……只要你想……你每天里的都可以去虐待上他一次……当然,可别下手太重……若是直接的死了,那就是没什么意思了……” 同和却是没心情应付他的笑脸,皱眉道:“大王爷……这件事情……我总觉得是哪里不对……他们两个,我们满天地下的都找不到,怎么会好端端的跑到了那里了呢?” 楚之雄的神色微微的一怔,随即释然道:“这有什么?我们要的是最终的结果……那个黑夜你不是也是试过了吗?不是在你的手下是节节的败退吗……你还在担心什么?” “不对……”同和心中此时是越发的有些心慌的感觉:“那黑夜和我交手的时候已是受了伤,所以他的真气紊乱,后续无力,所以才会败在我的手上……可是王爷想过没有……我们一直的都在怀疑那楚修尘后面的那个帮手……” 同和此时的话语渐渐的显得了有些低迷之意,沉声道:“这一次……那个高手可是丝毫的没有出现的……” 楚之雄的面色一沉,直直的注视着他的眼睛,冷冷道:“你的意思是……那个背后的高人,或许会给我们最致命的的一击?” “此人知道此时都没有浮出水面,我们就不可以有丝毫的大意……”同和认真道:“那个高人还是一直的只是在我们的猜测之中……最乐观的想法,就是此人杀了那丁庆名只是一个巧合……” 800.扮猪吃虎(21) “楚之雄的眼神不由的一亮:“你的意思是,可能我们猜测的那个楚修尘身后的随行保护的高手根本就是不存在的……这个莫名高手,其实是我们杜撰出来的?” 同和对的眼眸啊、闪过一丝鹰隼的狠毒之色,阴森森的笑道:“其实……若是想要知道这个人是否真的存在……我们只要试上一试不就知道了吗?” 同和那抹狠毒之色使得楚之雄顿时的若有所悟,随即冷笑道:“你的意思,本就是我的原意……既然可以一举两得……又何乐而不为呢?” ※※※ 努力的挥舞着手中的铁镐,重重的落在了那黑漆漆的岩壁之上,随着清脆的撞击着之声,一块碗口大小的矿石应声而落。 擦拭了一下额上的汗水,楚修尘捡起了那块矿石,扔到了自己面前的箩筐之中。 三百斤矿石,对身强体壮的普通的劳力来说,已是精疲力竭,更别说这些体力已经严重的透支的人,这样做,无疑是一项超负荷的体力付出。 但是那洞口指出虎视眈眈的卫兵以及他们手中那长长的已经被血色染的变了原色的皮鞭,使得他们不得不压榨这自己的最后的一丝体力。 有了黑夜的帮忙,楚修尘面前的箩筐之中很快的就是堆积了不少的大大小小的岩石。 身侧的那位老者倒是很是欣慰的点头赞道:“别看他看起来娇娇嫩嫩又傻傻的,可是却是也是挺能干活的……” 黑夜无奈的叹息道:“祝大叔……别看咱家的王爷虽说是傻乎乎的,可是心底却是也是聪明的一个人……他自是也是知道现在的情况与其他的时候是有些不同的,当是懂得要怎么做呢……” 楚修尘此时已是放下了铁镐,甚是乖巧似得想要抱起面前的箩筐。 “黑夜……我来把它送走吧……” 这些细碎的矿石是要以箩筐准运到洞口的那独轮车上,在由那独轮车运送到了大熔炉的那一个溶洞。 见他动手,黑夜连忙的扔掉了手中的铁镐,慌忙上前:“我来吧……” 楚修尘却是憨憨的回道:“不……你刚才还吐血了呢……这些石头你搬不动的……” 楚修尘的确是怕这黑夜再次的引起体内的真气紊乱,所以才不想让他动用蛮力。 黑夜却是一把的将他推到一侧,沉声道:“还是我来吧……王爷的身上还是有伤在身的……更加的动不得蛮力……还是我来吧……” 楚修尘身上的伤口虽然已是在慢慢的愈合,可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受了伤的傻王爷,就这么的拼了命的将那一筐矿石送到了那独轮车之上,说不定就是会引起那有心之人的怀疑。 此时距离他们的计划还是需要上一段时间的,所以,在这个时间段里,他们还是不要暴露目标的为好。 就在那黑夜将一筐矿石抱离地面的时候,陡然的听到了一声清脆的鞭响,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呼啸之音,而那呼啸之音的方向,正是楚修尘的站立的方向。 801.扮猪吃虎(22) 黑夜脸色一变,本能的想要错身一步,挡在那楚修尘的面前,却是感觉到了一股巨大气浪的袭来,生生的是将他的身形往外再次的错开了一步。 他知道这是楚修尘以掌力使得他避开了那根长鞭的进攻,可是若是如此,他的主子就会被那条长鞭毫不留情的击中。 果然…… “啪”的一声脆响,楚修尘也是一声凄惨的哀嚎传了出来,来不及思索,黑夜匆忙的就扔下了手中的箩筐,闪身之时,已是挡在了楚修尘的身前。 眼眸之中,只见楚修尘的左肩之上再次的增添了一道伤口,鲜血淋漓,迅速的染红了他的衣衫。 见到黑夜护过来,楚修尘凄凄惨惨的哭泣着躲到了他的身前,“黑夜……他又打我……” 来不及说话,黑夜迅速的撕下了自己的一块衣襟,给那楚修尘包裹住了流血的伤口。 突见楚修尘遭袭,那几名矿工本能的退避三舍,躲到了一侧。 见多了这样的事情的发生,他们已是知道了如何做,再能使得自己得保平安。 怒不可遏的转首看向那袭击之人,带看清那持鞭之人的时候,瞳孔不由的一缩。 居然是楚之雄。 居然是楚之雄给了自家王爷的这一鞭子。 “楚之雄……你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七王爷可是你的同胞兄弟……”黑夜厉喝道:“ 就算你是如何的不待见于他,可是他终究是皇族贵胄……若是怒恨他入骨,大不了杀了他即可……何必还要再来侮辱于他呢……” “单单的只是杀了他,又怎么可能解去我这二十多年的心头之恨?”楚之雄不慌不忙的收齐了手中的长鞭,漠然道:“他加在我心上的痛苦,我会在他的身上,百倍,千倍的讨回来……” 漠然的直视楚修尘那惊慌无措的眼眸,楚之雄的恨意缓慢的在这个空间蔓延:“他一个傻子加在我身上的屈辱又岂是这简单的一鞭子就可以轻易的化解的?这屈辱的利息……我会慢慢的在他的身上讨回来的……” 黑夜将楚修尘护在了自己的身后,双目之中,煞气浓蕴的看着那迎面而来的楚之雄:“看来……大王爷这一次是真的打算破釜沉舟了……” “本王早就打算破釜沉舟了……”楚之雄冷冷一下,傲然的看了一眼四周:“早在本王知道了这么一出铁矿的存在的时候……本王就已经做好了破釜沉舟,绝处逢生的准备……” 楚修尘扎住黑夜衣襟的手悄然的一紧,他在韬光养晦,对方也在…… 只是他没成想对方已然将线放的了如此之远。 “真是好计谋……”黑夜冷哼道:“你就这么的有把握我们七王爷会乖乖的落入你的圈套吗?难道你不怕前功尽弃,鸡飞蛋打?” “你不会以为你们现在的结局是本王早就算计好的吧?”楚之雄冷笑道:“本王虽然自负,却是也是没有如此的计谋……你们落到今日的地步完全的就是天意……” 802.扮猪吃虎(23) “是天要亡你们……”‘楚之雄忽然得意的笑道:“是你们主动的钻入了本王设下的陷阱……” 话语落地之时,已是面目狰狞:“楚修尘,你得到的上天的恩赐已是太多了……所以惹得天怒人怨,上天才要让我来直接的收了你……” 手中的皮鞭再次的在空气之中发出了那一声清脆之音,楚之雄将它扔给了随立于一侧的士兵,冷声道:“你的任务,就是好好的招待我们的这位七王爷……若是招待的不好,本王会派人亲自的来教你的……” 士兵手忙脚乱的接住了那皮鞭,连连的点头应是。 黑夜的脸色已是黑如锅底,冷若寒冰:“楚之雄,你会后悔的……” 楚之雄的往外缓慢移动的脚步忽然的顿住,略一沉吟,低声道:“本王早就后悔了……当年为什么就没有一次性的直接的除去他的呢……如今上天既然给了本王这么的又一次机会……本王自是不会再错过了……” 那士兵在接过了那皮鞭之后,略微犹豫的看了一眼迎面走来的楚之雄,在看一看那泪眼婆娑的七王爷,心中暗暗的一声叹息,手腕扬起之时,已是毫不客气的将皮鞭抽向了那站立于地的楚修尘主仆二人。 楚之雄在这里,他怎敢不卖力的表现。 黑夜一声低喝,大手扬起之时,任由那皮鞭抽在了自己的手臂之上,在那长鞭的尾端借着惯性缠绕在他的手臂之上时,大手一握,已是紧紧的握住了那长鞭的鞭身。 在那士兵的惊叫声中,长鞭反震之时,挣开了那士兵的手,在抖索之间,已是缠饶上了他的脖颈。 毫不留情的用力收手,在一声清脆的骨骼断裂的声音之中,那名士兵软软的倒了下去。 黑夜一击得手,长鞭抖动之间,已是脱离了那士兵的脖颈,如同响尾蛇一般的缠绕向了楚之雄的脖颈。 黑夜的杀心已起,势要将这楚之雄毙于此地。 就在那长鞭已是触摸到了楚之雄发稍的时候,楚修尘的瞳孔却是不由的一缩,双眸之中,寒光闪过,紧紧的盯着了面前的那飞舞的长鞭。 静溢的空气之中,竟然的诡异的出现了空气的波动,那个只存在与玄气之人才会有波动。 果然…… 那只鞭头在抽摸到了楚之雄的发梢之后就如同在遇到了隔阂一般的再也无法的前进一步。 在黑夜惊诧之时,只见楚之雄却是慢条斯理的站立于地,悄然的看向那矿洞之外的一侧。 楚修尘心不哟偶的微微的一跳,当初在键入这里的时候,他就对那个光华的书的产生过怀疑,如今看来,果然是这里有的高人存在。 略微的加重了力度的脚步声传入了众人的耳中,转眼之间,已是又一名蓝衣之人慢吞吞的的出现在了楚修尘的视线之中。 随行在楚之雄身侧的同和立即的上前跪拜于地:“属下同和见识过左都使……” 楚修尘不由的缓缓的缓缓的闭上了眸子,此人居然是银魂手下之人。 803.扮猪吃虎(24) 想来这琉璃是早就知道了大安的这出铁矿,却是因为这是大安的地界儿无法染指,所以,就借着这那楚之雄的手,直接的弄出了这么一处所在。 那只皮鞭就这么的诡异的悬浮在了那空气之中,黑夜的神色此时已是大变,就算他现在是如何的反应迟钝,此时也是知道了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人了。 没想到这一处所在,竟然是卧虎藏龙之处,就连那玄学高手也是甘愿的屈居于内。 楚之雄似是颇为恭敬的对着那蓝衣的年纪约五十的男子行了一礼,笑道:“多谢荣先生出手……” “举手之劳而已,王爷不必客气……”那荣哲浅浅的一笑,淡然的眸子看向了那僵立在那里的黑夜:“既然有荣哲在这里,又岂会眼睁睁的看着别人伤害了大王爷?” 黑夜的全身不那股威压所笼罩,丝毫的动弹不得,而且威压的死力度似乎是在一点一滴的增加,转眼之间,已是压迫的他骨骼错位般的疼痛。 那几名旷工此时是早就在那位荣哲出现得时候,悄然的离开了这个即将硝烟弥漫之地。 他们早就知道了听说了这位荣哲的事情,知道了自己的只是蝼蚁一般的存在,所以,他们甚是聪明的选择了悄悄的从那另一处的矿道离开。 对于他们的离去,荣哲倒是懒得出手,他的任务,只是震慑一下面前的两个人,对于杀人一事,这几个在他眼中垃圾一般的存在,实在是不值得他出书。 楚修尘的眸子缓缓的睁开,木然的看着面前这个笑意无边的男子,银魂的人既然牵扯于内,那么这一次,就是真的血流成河了。 荣哲极是不屑的目光紧紧的盯在那黑夜的身上,掌心转动之时,威压已是在缓慢的增加。 黑夜的痛苦的表情在逐步的增加,他似乎可以听到自己那骨头之间的缝隙传来的摩擦的声音。 此时的他,脑袋之中,一片混乱之音,这是外面压力所致的原因,使得他已是之间,意识有些浑浑噩噩。 楚之雄冷笑道:“就凭你,也想杀本王吗?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你以为,本王会如此鲁莽的就动手吗?” 漫不经心的绕过了面色痛苦的黑夜,他缓步的跺向了楚修尘。 “老七……父皇是那么的疼你,怎么会舍得你一个人来涉险呢?难道就没有派遣什么人跟随于你保护着你吗?” 讥讽的笑意在楚之雄的脸上肆意的蔓延:“莫非还是说,他老人家就自信到一个小小的黑夜就可以护你周全的地步吗?还是说……他对你已是和对我一样,采取了自生自灭的手段?” “其实,若是如此,也是怪不得父皇的……”楚之雄傲然的在楚修尘的面前站住了脚跟,“自古以来,适者生存,这个规律,亘古长存……皇上自是不可能护你一辈子……” 看着眼前的和这个伤痕遍布的手足,楚之雄的心中无比的快意,不管是否有人尾随保护于他,他的结局都是必须死…… 804.扮猪吃虎(25) 肆意的释放者自己的威压的荣哲忽然神色微变,他敏锐的察觉到了空气之中的那丝变化,这种只是存在于玄力之间的碰撞时的他的心不由的一紧。 坐镇这片土地的几年以来,他从未察觉到在这这周遭出现点滴的玄力的征兆,所以,此时此刻,那蓦然的出现的玄力的波动,使得他的心不由的一紧。 就在他戒备的时候,那丝波动突兀的缠绕上了自己的这方威压,毫无预兆的,磅礴之力“轰”的一声,撞击上了他的威压,使得他脸色顿变,迫于无奈的撤去了自己的威压,脚步微晃的后退了一步。 几乎是同时,那股威压越过了众人,潮水一般的扩散而去,毫无预兆的击打在了那矿洞的洞壁之上。 “轰”的一声的再次的滔天巨响传来,众人身后的洞壁豁然坍塌,与此同时,楚修尘身后的那几条矿洞的通道也在同一时间里轰然倒塌。 突遭变故,所有人的反应都是想要冲向那岩洞的外面而去,可是刚挪动了一步,就被一股莫名的压力牵制了身影,动弹不得。 等到那压力莫名的消失之时,那最后的生机已是被彻底的断送掉了。 楚之雄脸色顿变的冲到了那坍塌的岩洞之前,不敢置信的一番查探之后,焦急的看向了他心中的那个唯一的救星荣哲。 “荣先生……这可是怎么是好?这好端端的又怎么会坍塌的呢?” 此时的荣哲已是无心在回答他的问题,寒光四射的眸子在洞穴之内的几个人的脸色逐一的扫射着。 黑夜没有了威压的舒服,顿时瘫软于地,在缓过呼吸以后,哈哈冷笑着看着荣哲。 “没想到啊……这里居然隐藏着这么一个高手……只是,你堂堂的一个玄学之人,放在了朝堂之上也是一个不见多见的人才……你们琉璃……难道就是玄学之人泛滥,使得你这么的一个人倒我们大安来做一个看门守户的哈巴狗吗?” 一句“琉璃”使得那楚之雄的脸色不由的一变,怔怔的前行两步,看向了黑夜,“你说什么?琉璃?荣先生是琉璃的人?” 这个荣哲,他一直的知道此人的存在,也是曾经的打过那么几次交道,但是他从未对他的身份有过任何的猜忌。 因为这个人,是他的娘亲,堂堂的一国之母所引荐的人,这层关系,使得他不可能的去怀疑任何人的身份。 “哈哈哈……”黑夜再次的放声搞笑,讥讽的眼眸紧紧的盯着那一脸愕然之色的楚之雄:“大王爷……都说是明人不做暗事……你既然敢用琉璃的之人,居然还是不敢承认的吗?莫非,你现在是想要说明……你还不知道你身边的人是谁的吗?” 楚之雄似乎是被黑夜一语中的一般的怔怔的愣在那里,双眼之中的质疑之色越发的明显。 因为他察觉到了一丝的让他心跳过缓的事情,自始至终,在黑夜说出这位荣哲的身份的时候,他却是从未开口反驳过。 805.扮猪吃虎(26) 一丝不好的预感都在他的心底蔓延,他紧张的看向了黑着脸站立于一侧的同和,颤声问道:“同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狭小的空间之中,尘土弥漫,一时之间,静溢的有些出奇。 同和的默认使得楚之雄的心中绝望之感越发的明显,一直以来,他都是想当然的享受着娘亲给予他的一切的便利,他从未问过这个便利的来源。 因为在他的心目之中,他的娘亲是皇后,手的权利自是要滔天,弄来几个武功极高之人由他使用,似乎也是在那情理之中。 对方的默认的态度的使得楚之雄不敢继续的深想下去。 若是对方真的是琉璃的人,他的娘亲,那一国之母,又是如何的同这样的人联系在一起的呢? 巨大的失落之感使得他脚步踉跄的后退了一步,险些跌坐于地。 同和悄然的上前一步,想要扶住他,却是被他以手势给制止了。 “你不用管我……”他颤抖手指指向了那颤颤微微的站立在那里的黑夜,“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就凭你一个小小的侍卫……凭什么就一口的咬定她是琉璃的人……” 黑夜却是一声冷哼,深吸一口气之后,挺直了腰杆,不屑道:“人不是就站在你的面前的吗?你为什么不直接的问他们本人呢……难道,你害怕通道肯定的答案吗?” 楚之雄转首看向了一直的默不出声的荣哲,希望此时的他可以出口白白一下自己的身份,只是,这荣哲的脸上已是没有了那刚才的那抹淡淡的不屑一顾,而是多了一层的凝重。 本能的顺着他眼都不眨的目光望过去,只见他的眼睛,直视的,却是那楚修尘。 只是此时的楚修尘的脸上已是没有了那标志性的傻笑,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然之色。 这抹淡然,使得他的气质犹如那已然沉淀之后的泉水一般的清澈逼人。 这抹纯净的气息,与他之前的那抹混沌之气宛然不同,判若两人。 不敢置信的再次的摇摇头,楚之雄无力的再次的后退了一步。 此时的他的心底已是紊乱如麻,没有了丝毫的头绪。 隐约的,他只是察觉到了一丝不妙的气息。 同和也在同一时间发现了那楚修尘的不同之处,连忙的上前一步,站到了楚之雄的身侧。 “怎么回事?那七王爷怎么看上去这么的不正常的呢?” 他的话语使得那楚之雄犹如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忙不迭的抓住了他的衣襟,迭声问道:“你看出什么不对来了……倒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同和茫然的看了一眼那荣哲,只见他的脸色越发的沉寂,不由的担忧道:“左都使的脸色如此的难看,想来定时出了什么事情……只是,那楚修尘难道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过人之处不成?” 此时的外人如何的能理解那玄力高手之间的对决,在他们看来,这两个人不过就是这么的默默的站立在那里而已,殊不知,那生死的对决已是悄然的展开了。 806.扮猪吃虎(27) 荣哲在那股威压之力缠绕上自己的时候,初始之时,还是有着一丝的不屑的,这个威压似乎是绵弱无力,阴柔之极,丝毫是没有威压该有的那抹子霸道之气。 这股威压,似极了一个玄力初学者的那操控不稳的模样,所以,也是在他的心底丝毫的没有引起重视的原因。 况且,这股威压,他不是很是确定到底是来自于哪里。 而且,这个人处心积虑的弄塌了这个矿洞的所有的出口,他的目的,不会是旧时这么的白白的将他们几个人困死在这里面吧? 须知道,就算是这整个矿洞都塌了,也是不见得可以弄死一个玄学的高手的,更何况就那么区区的几块石头。 若是单纯的想要困住他们,那更加的是笑话了,只要他荣哲愿意,只是单纯的一掌,就足以冲破了这所有的阻碍。 似乎是知道了荣哲的想法一般,那抹压力若有若无的试探性的撩拨着他的的忍耐的底线。 当他想要以自己的威压缠绕上他的威压的时候,对方却是又是悄然的避到了一侧。 荣哲岂会任由他就这么的避让开来,他想要通过这抹威压去追随他的主人。 就在他将威压悄然的纠缠的时候,一股更大的滔天的威压铺天盖地而来,瞬间的已是将他毫不留情的笼罩了其中,几乎是同时,他已然的通道了自己骨骼那杯压挤的声音。 也就在这一刻,他听到了一个冰冷入骨髓的声音响彻在耳朵的周围。 “你以什么方法对待我的人……我就会以什么方法对待于你……” 荣哲的心似乎是被重重的一击一般,惊慌之时,连忙奋力的运起了全身的玄力,用以抵抗这股威压。 而此时,正是那楚之雄与同和发现了这荣哲脸色不对之时。 同和的话语似乎是提醒了楚之雄,他的脸色也在同一时间变的很是难看:“我也是感觉到了他得不寻常之处……要不,我们直接的先杀了他,免得夜长梦多……” “也好……”同和沉声道:“这件事情总是太过蹊跷了……我们还是速战速决的比较好……” 说话之时,已是抽出了自己的随身携带的一把三尺长剑,寒光四射之中,抬腿走向了那楚修尘。 黑夜的瞳孔也是一缩,顾不上自己的全身已是精疲力竭,艰难的捡起了地上的一只铁镐毫不畏惧的迎了上去。 而几乎是此时,那荣哲却是一声大喝,滔天的威压瞬间破体而出,如同一道看不见的气浪一般,轰然的向着众人席卷而去。 几声闷哼出口,只见出了楚修尘之外的几个人如同那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颓然无力的被那威压卷入了空中,在重重的撞上了那周遭的石壁之后,砰然落地。 就在那黑夜即将落地之时,一股绵柔之力拖住了他的身躯,使得他下坠的躯体一滞之后,才缓缓的落于那地面之上。 相比起他来,其他的两个人可就是凄惨的多了。 807.扮猪吃虎(28) 楚之雄的脸正中那岩石之面,亲密的大力接触之后,加上下滑的力道,使得那张脸已是被那岩石锋利的切划出了几到血痕斑驳的伤口。 在跌落于地之时,又是被那坚硬的地面上零落的石块膈住了身躯,痛上加痛,使得他差点的晕厥过去。 相比较于他的凄惨,那同和就是好的多了,在出事的同时,他是本能的抱住了头,所以,在跌落于地之时,倒是没有受多少的伤害。 哼哼唧唧的爬起了身,楚之雄揉着差点断掉的腰身,一脸痛楚之色的抬首看向了眼前,错愕的瞬间使得他忘记了自己这浑身的伤痛之感。 只见漫天飞舞的尘土之间,卓然而独立的站着那个男子,一声的血迹斑驳的衣衫也是难以遮掩那淡雅脱俗的气息。 此时的楚修尘,已是如同换了另外的一个人一般的神色淡然的扫射着所有的人,尤其是在与楚之雄的目光对上之后,唇瓣更是绽开那一抹的笑意。 此时的荣哲手扶胸口,半跪在那里,来年色略显苍白,显然已是收了内伤所致。 此时的他的双眸也是惊恐的看着的那个一脸浅笑的男子,刚才释放的威压,是他为了摆脱对方的威压的缠绕而以伤换伤的做法。 那股威压的释放,足以的横扫自己周遭的所有的物件,就连那岩壁,也是被那股威压震荡的再次的脱落了一层。 可是饶是如此,当所有的人都受到了牵连的时候,独独的这个男子好是这么安然无恙,毫发无损的站立在这里,怎么能不让他惊恐? 这个威压的破坏之力,他是最清楚的一个,所以,当他在见到了这个已是没有了丝毫的痴傻之状的楚修尘的时候,他瞬间的明白了一切。 “是你……刚才的那个对我施以股威压之人……是你……” 不敢置信的眼睛将他再一次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荣哲缓缓的摇着头:“不可能……怎么可能?” 他的话语带出了楚之雄内心的那抹最深的恐惧,顾不上浑身的伤痛,艰难的扶着那岩壁站了起来:“不可能?什么不可能?你刚才说什么威压?什么意思?” 同和的心此时已是沉到了谷底,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荣哲的话语,楚之雄可能不明白,可是他却是清清楚楚。 漠然的走到了荣哲的身侧,看着楚修尘那笑意盈盈的眸子,颤声问道:“杀了丁庆名的那个人……应该就是你吧?” 楚之雄的身躯不由的一颤,眼底露出了一丝的恐惧,不敢相信的看着 对面的楚修尘,磕磕巴巴的说道:“你说什么呢……这怎么可能……他不过就是一个傻子……他凭什么可以杀了那丁庆名?” “傻子?”荣哲的眼眸之中,寒光闪烁,卓然的看着眼前沉默不语的楚修尘:“一个傻子怎么可能在我的威压之下安然无事的伫立在那里……一个傻子敢这么从容的面对我们吗?你在傻子的身上……见到过杀气的存在吗?” 808.扮猪吃虎(29) “杀气?”楚之雄的心再次的跳了起来,慌慌张张的将楚修尘再次的打量了一番之后,心虚的回道:“那里有杀气?杀气在哪里?” 楚修尘的唇瓣终于灿若莲花的绽放开来,浅笑出口:“以你的修为……若是察觉到了杀气,那就表明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淡淡的话语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的在众人的心底炸开,如此平静淡然的话语,却是如同一把尖刀一般的狠狠的剜在了他们三人的心尖之上。 楚之雄“咚”的一声,毫无意识的跌坐于地,一张嘴愕然的大张着,眼神空洞至极,似乎已是没有了意识一般。 荣哲也是在第一时间的闭上了眸子,他对着楚修尘只是耳闻了一些事情,却是未曾接触过,所以,此时对他的这番脱胎换骨的变化却是没有多少的震撼。 他所想的,是如何在接下来的这场缠斗之中,夺得那一线的生机。 最是感觉到天地变换,世事无常的,自是那一直以来自负无比的楚之雄。 只是,如今的楚修尘的这一句淡然的话语,已是彻底的将他的希望催毁了。 这种天翻地覆一般的巨大的落差之感使得楚之雄浑浑噩噩的僵在了那里,一时之间,怎么也是不敢相信这件事情的存在。 一直以来,他都是活在了算计着楚修尘的乐趣之中,他的人生的目标,就是将这傻子在人世间痛苦的折磨完之后在将他送入那无间的地狱的。 而如今看来,自己一直的引以为豪的算计似乎已是全盘的落空。 若是楚修尘没有痴傻,带给他的,又将会是怎么的结局? 脚步轻挪,楚修尘翩然的缓步踱向那荣哲,这个人,才是他此时第一个想要对付的人。 “荣哲……琉璃启开堂的左都使……没想到居然在我大安的地界居然也是会遇上你这样一般的人物?” “楚修尘……大安的痴傻的七王爷……如此的惊才卓绝之人,居然会被外界传言的那么的不堪?”荣哲丝毫无惧的回望着他,冷言以对。 “其实……本来是看在你们国师的面子之上……我不想与你过多的计较的,但是你却是偏偏的以武欺人……仗着自己的玄学之力,肆意的想要虐杀气的人……所以,你只能是悲剧了……” “悲剧?”荣哲却是丝毫的不以为意的一声冷笑:“咱们都是玄学出身的人……你应该知道,若非是有天差地别的悬殊,想要轻易的杀死另一个也是不能的事情……所以,就算是你的玄力高我一筹,想要不费吹灰之力的杀我,怕是也不是这么不易的……” 荣哲的眼底露出了一抹疯狂之色:“或者,是我这个玄力稍次的人杀了你也是有可能的……” “哈哈哈……”楚修尘忽然忍不住一声大笑,甚是同情的看着那一脸凝重之色的荣哲:“这句狂妄自大的话语……怕是你们的国师银魂在我的面前……也是不敢夸下如此的海口的……” 809.扮猪吃虎(30) 狂傲的笑声使得那楚之雄魂魄稍稍的归了位,双目之中,极是恐慌的看着那个令他不得不刮目相看的楚修尘。 “ 楚修尘……没想到你居然会是掩藏的如此之深……你居然躲过了所有人的眼睛……” “彼此彼此……”楚修尘慵懒的看了他一眼,淡然道:“你不也是乐于此道吗?你先是将洛狄弄来了此地,然后切断了他与京城的所有的联系……最后又在那朝堂之上设计了一番,硬是将我拖来了此地……我不过就是借了你的东风而已……” 同和沉声道:“这么说……你在一开始的时候就知道我们设了一个局给你们……那丁庆名也一定是你杀的了?” “那丁庆名的心思最是透明,加上我又闲来无事,也就顺水推舟的收了他了……否则,你们还不知道要在那路上磨叽多少的时日了呢……” “你怎么会学的那玄学之术?”楚之雄的心中颇有些绝望之意,他在自己的心底接受不来这个楚修尘已然是如此的决绝的将自己给踩在了脚下的事实。 此时的楚修尘,对于他来说,那就是仰望一般的存在。 “既然你已习得那玄学之术,为什么还要如此的装疯卖傻的避开别人……你单凭你的玄学之力,在大安,就是无人可以动的了你……”同和沉声道:”玄学之人,不论在哪里,那都是被神一般尊崇的人……” 同和的这句话,恰恰的触动了楚修尘的那个最痛的痛点所在,面色一沉,看向楚之雄的眼眸之中,已是多了无限的杀机。 一直的静静的默立于侧的荣哲的瞳孔不由的一缩,他第一个敏感的察觉到了楚修尘身上那弥漫而出的慑人心魂的煞气。 “七王爷……听你的语气……你似乎是和我们的国师交过手?” 黑夜此时已是调息完毕,气息已是顺畅了许多,闻言不由的一声冷笑:“荣哲……想当初银魂见到我们王爷的时候也是要乖乖的避开我们王爷的风头……你刚才居然还敢大言不惭……” “哼……”荣哲却是也是一声的冷笑:“恕荣哲孤陋寡闻了……在下可是没有听说过七王爷的大名呢……” 楚修尘的眼眸微微的一眯,毫不介意的笑道:“没听过倒是没关系……怕的就是有人听过……那才是一件麻烦事呢……” 他的话语使得楚之雄一怔,茫然的看向身侧的同和,后者却是浑身一颤,低声回道:“你的意思……就是说,今日里,我们既然已然知晓了你的秘密……你是不打算的让我们活着离开了……” 楚修尘颇有些好笑的看着他:“那么,你以为我这么费心卖力的弄出了这个洞窟是为了什么?为了给你们聊天的吗?” 荣哲的神色微变,扬手之间,掌心之处,已是多出了一把浑身闪烁着湛蓝色泽的短刀。 楚修尘唇瓣微杨,霎时间,发丝微微的扬起,一声龙吟般的低吟声中,破碎深渊,破空而出。 810.扮猪吃虎(31) 在破碎深渊破空而出之时,荣哲和那同和齐声的失声惊呼:“破碎深渊……” 楚之雄对破碎深渊的这个名字只是感觉到了耳熟,却是也只是一时之间的想不起来此人是谁,不由的有些理不清思路一般的微微的发怔。 随着破碎深渊的锋芒毕露,荣哲的眼眸之中,已是荡漾着绝望的光芒。 “天下间最大的秘密,莫过于此……有谁能猜得到,大安的那个赫赫有名的傻王爷楚修尘,居然会是那天下那个一等一的修罗……” 自嘲一般的苦笑着摇摇头,那黑夜的讥讽的确够本钱,人家的主子,的确是有着这般的实力。 “修罗?”“楚之雄一声惊呼出口,再次的被这惊人的两个字震昏了头脑。 楚修尘不是傻子的消息,对他来说,已然是个晴天霹雳。 在确定他的身上习得了那玄门之术的时候,绝望的情绪早已诞生,自觉的已是生机无望。 可是,如今这“修罗”二字一经荣哲的话语之中吐出来,又是在他那本已绝望的心上狠狠的扎上了一刀。 楚修尘居然就是那修罗门的修罗。 那个天下间最神秘的一个男子,居然就是这么一个最让人不齿的傻王爷。 这么一个天地之间的落差,怎么让楚之雄在一时之间领悟的过来? 刹那间,他忽然有一种可能被人戏耍的错觉,似乎是自己所做的一切,俨然的已被人家悄然的收在了眼底。 原来,自己所做的一切,不过早就已经被人家全盘的看透了。 想到自己精心的准备了十多年,到头来不过是步入了人家的有一个局而已,楚之雄的心不由的一阵抽搐。 “楚修尘……就凭你这修罗的身份……整个大安,谁人能敌?谁敢反对?那张王位……你岂不是手到擒来……如今又何必的大费周章的和我们绕这么一个圈子呢?” 楚修尘墨玉般的眸子霎那之间的盘旋着凌烈的风暴般的怒意,抬首之时,威压已是锁定了瘫坐于地的楚之雄。 “楚之雄……一刀杀了你,才是对你最大的恩赐……就凭你们对我们母子所做的事情……你觉得,那你配得到这恩赐吗?” 那股威压环绕着楚之雄的全身,犹如要压碎他的全身骨骼一般,使得他的脸色瞬间的已是惨白无比。 艰难的张了张嘴,楚之雄无力的辩解着:“当年的事情……是那楚梓冉母子所为……为什么要赖到我们的头上……” “楚梓冉?”楚修尘一声冷笑,眼底的暴虐之意更加的浓蕴:“当年事情,完全的就是你们母子背后出招……他们母子表面中枪之事……你以为……我楚修尘就像你们一样的没有脑子吗?杀害我娘亲的这笔账,我会慢慢的和你们算的……” 说话之时,玄气已是沁入了楚之雄的奇经百脉,随着他手腕脚腕之处的四道细小的血雾的喷出,楚修尘的眼底再次的露出了一抹夺目的涟漪之色。 811.扮猪吃虎(32) “当年我们母子只求安稳度日,可是你们呢……一步步的紧逼而来……如今的我,只不过是先在你的身上讨些利息罢了……” 漠然的看了一眼面色难看的同和和荣哲,顺手将楚之雄甩向了黑夜所在的方向。 那动作,如同那楚之雄不过就是一个破旧不堪的娃娃一般,没有丝毫的手软之态。 “黑夜……照顾好我们的大王爷……他现在还不能死……” 黑夜一把拎起了浑浑噩噩的楚之雄,将他拎起来靠在了石壁之上,再次又狠狠的揣上了一脚:“早就警告过你了……若是我们不死,死的那一个,就是你了……” 破碎深渊身上透出来的那濒临死亡死亡的气息使得同和的心不由自主的开始了颤抖之状。 这个修罗的煞名是他在琉璃的时候就是有所耳闻的,虽然明知道自己不会是他的对手,可是他也不想就这么的坐以待毙。 漠然的与荣哲对视了一眼,同和的心是更加的绝望,因为他在荣哲的眼底,同样的没有看到那抹生机。 看来,就连那荣哲也是没有触摸到那抹生机在哪。 楚修尘既然将自己的真面目露出来,想来就是没打算让自己活着离开。 自古以来,也是从来的没有听说过谁从那破碎深渊之下逃生过。 楚之雄在黑夜的连拍加打之下,渐渐的清醒过来,似乎有些茫然的看了一眼身侧的黑夜,却是被黑夜又是一巴掌的打在了脑门之上。 “大王爷……好戏就要上场了,你可不能就这么的糊里糊涂的错过了这场好戏的呢……” 楚之雄此时已是缓缓的回过了神来,想要挣扎而起的时候,却是发现了自己的四肢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无力的瘫软在那里。 目光惊恐的看着自己的流血的手腕脚腕,他歇斯底里的吼道:“楚修尘,你对我做了什么……” 一句怒吼没有说完,脸上再次的挨上了黑夜的一巴掌:“喊什么喊?这个问题还用得着别人回答你吗?不过就是断了你的脚筋手筋,再将你送回去做你的大王爷罢了……” 荣哲却是突然的一声低喝:“楚修尘,你和那大王爷的恩怨我们不想管……可视,你若是以你的身份与我们一战……你不觉得以大欺小,胜之不武吗?” “胜之不武?”楚修尘不由的一声冷笑:“这句话亏你好说得出口……刚才若不是我出手……黑夜此时怕是早就死在你的威压之下了……你现在居然好意思好高喊着胜之不武……” 言罢,眸子之中,魅惑的黑雾一闪而过,破碎深渊也在同一时间一声呼啸,瞬间的悬立在出现的右手边。 “今天……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仗势欺人……” 声音落地,人未动,剑已行。 破碎深渊如同那破开了层层束缚的闪电一般,划过了一道耀眼的光芒之后,波光诡异的刺向了那早就已经戒备而起的荣哲。 剑身之上,那耀眼夺目的光华蜿蜒流转,摄人心魄。 812.扮猪吃虎(33) 这夺目的光华在触摸到荣哲的那把闪着蓝光的短刀之时,瞬间的绽放开了更夺目的光芒。 “叮”的一声的脆响之时,那柄短刀和破碎深渊已是交错而过了几个回合,两把兵器的每一次的碰撞,都使得那荣哲的胸口传出一阵的剧痛。 这场力量悬殊的厮杀完全的没有出乎他的预料之内,在他的兵器触摸到对方兵器的时候,强大的气场压力已然使得他对这一次的拼搏不在抱任何的希望。 双方对决,心态往往是最终也要的,若是橛子自己必死无疑之人,一场对决下来,也就是已然的毫无悬念。 同和一见荣哲已是败象显露,长叹一声,挥剑之上,却是被一只飞驰而来的铁镐拦住了去路。 转首看去,只见黑夜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 “就凭你……还是不值得我们王爷亲自动手的了……” 赤,裸,裸的不屑的话语使得同和的眼底露出了一抹疯狂之意,纵然是自己已是必死无疑、但是若是可以拉上这黑夜垫背,倒是也算是不亏了…… ※※※ 在那方矿洞坍塌之时,洛狄已是觉察到了事情已然的横生变故,略一沉吟,决定还是按照初起之时定好的计划的来进行。 左右不过就是这个死,大不了事情失败,直接的进入那阴曹地府罢了。 所以,就在所有的人的心思都关注在倒塌的矿洞之上的时候,洛狄一声令下,早就联络好的人一拥而上,抄起那未开封的兵器疯狂的扑向了那些站立于侧的卫兵的身上。 疯狂的厮杀如同那潮水一般的涌动起来,求生的本能使得他们一个个的抄起了随手而来的兵器,毫不留情的涌向了那些依然压迫了他们许久的兵甲…… 纵然是那些守卫兵甲一个个的全副武装,可是架不住这群战场之上存活下来的久经压迫的苦力的不要命的暴动反抗。 毫无悬念的,这场以纯人力胜出的反抗之中,所有的苦力,不论是认识的爱是不认识的,不管是琉璃的战俘还是大安的乞丐,一个个甚有默契的抱成了一团,目标只有一个。 为了生存。 当最后的那一个兵甲被众人乱刀砍死之时,失去了所有敌人的人已是之间只是怔怔的站在那里,没有人顾得上查看自身的伤势,只是一个个的不敢相信的互相看着对方。 几年的压迫,居然就在近日反抗成功。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反应过来,一声欢呼出口,众人顿悟一般的齐声高叫着奔向出口的那几年未曾沐浴的那一抹阳光…… ※※※ 早在暴动发生之时,就有卫兵飞快的向着兵营的方向奔去。 那石机在获知溶洞的变故之时,面色也只是微微的一变,却是未曾十分的放在心上。 那里有着一位高人坐镇的事情,他是知晓的,虽然不知道这位高人的武功究竟有多高,但是因为他的存在,那里的三天两头的大大小小的暴动总是被他轻易的就给搞定了。 813.扮猪吃虎(34) 慢条斯理的点上了二百的精兵,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慢吞吞的向着那迟业山的方向行去。 这样的求救一般的报信也曾经发生过那么几次,每一次都是等他着急火燎的赶到那里的时候,所有的事情已是被那位高人摆平了。 如此的几次下去,再发生这样的事情的时候,他已是没有了初始之时的慌张。 当他漫不经心的带着那一群人晃晃悠悠的赶至那迟业山山脚下之时,却是迎面遇上了一队浑身是伤,衣衫褴褛,相互扶持之人。 双方在对上目光的一霎那,不由的都是一僵。 几乎是同时,石机预感到了一丝的不妙,大手一挥,手下的二百精兵已是将这一小队的残兵败将堵在了那路中央。 “这一次还真的是小看你们了……居然还真的有人能从哪里逃脱……”石机纵马上前,冷冷的看着一群已是满身伤痕之人。 受伤的人群的自动的分开了一条路,石机的瞳孔不由的微微的一缩,甚是不安的看着那从人群之后缓步而出的黑夜,以及那一脸苦涩之色的楚修尘。 冷眼将石机上下的大量了一番,黑夜将楚修尘轻轻的交给了那随后而来的洛狄。 “石机……你勾结外敌,私造兵器,还有陷害同胞手足,使得他们在那暗无天日之处白白的丢了性命……这几样罪责,但凡哪出一样,你都是抄家灭门的死罪……” 石机的心中此时已是缓缓的沉了下去,此时的他们似乎是气定神闲一般,显然是后面已经没有了那后顾之忧。 而没有后顾之忧的唯一的可能,那就是那溶洞之中的人已是一败涂地了。 而最让他心惊的是,为什么那位高人此时也是没有一丝的动静? 莫非,哪位高人今天正巧的不在那溶洞之中吗? 他忽然的想到了留在了那里的楚之雄,不由的更是心惊不易,低声叱喝:“大王爷呢?你们把大王爷怎么样了?” 洛狄一声冷笑,招手唤出了几个抬着担架之人,那简陋的担架之上,躺着的,正是那楚之雄。 只是此时的楚之雄浑身是血的躺在了那担架之上,一动不动,倒是不知道是死是活。 楚之雄是他的最大的靠山,而眼前的夜歌靠山却是有着已然要崩塌的迹象,这个,怎能的让他不心惊呢? 黑夜顺手的从一个人的手中接过了一把长剑,剑尖指地,缓步而行的向着那石机慢慢的走去。 “石机……你意图谋反,是死罪……大爷今天就替天行道,收了你这个败类……” 洛狄此时也是上前一步,看着周围那虎视眈眈的精兵,沉声道:“诸位可是还是认识我洛狄?” “洛狄”二字一出,顿时的引起了那去精兵的一阵哗动。 洛狄两个字,已然的和那叛国二字紧紧的联系在了一起,在他们的理解之中,这个叛贼与他们相见的方式应该是在那战火滔天的战场之上,而不是在这一群从地狱般归来的野人之中。 814.扮猪吃虎(35) 洛狄倒是不惊诧于他们的反应,反而淡然的看着他们:“或许,你们中间有人听过我的名字,只是这名字不是十分的光彩……因为你们的将军告诉了你们……这个叫洛狄的人,是一个投敌叛国之人……” 石机却是一声喝叱:“洛狄,你本就是有敌叛国之人,如今居然还敢在这里妖言惑众,信口雌黄……来人,将他给本将军拿下,就地正法……” 围观的精兵得令立即一阵骚动,齐齐的上前围去。 “慢着……”洛狄也是一声厉喝:“石机,你在做贼心虚吗?你就这么的不敢让我把话说完吗?” 这群刚刚逃出生天的汉子岂会在任由他们摆布,当下纷纷的举起了手中的兵器,怒目以对。 一时之间,双方剑拔弩张。 黑夜此时忽然将楚修尘推了出来,大吼出口:“七王爷在此,谁敢造次?” 众精兵在那日的恭迎两位王爷的时候见过这位傻王爷的尊荣,如今将对方将这位爷给供了出来,不由的面面相觑,本能的停下了脚步。 纵然这位爷是位傻王爷,可是保不齐人家是根正苗红的如假包换的七王爷,这忤逆犯上的罪名,可不是他们可以担当的起的。 见到众精兵停步不前,那石机暗叫不妙,顿时怒喝道:“你们还等什么?那洛狄和七王爷是一家人,本来就是一伙的,如今他们更是重伤了大王爷,并且以此要挟……你们还不快快的将他们拿下……” “我看谁敢?”黑夜长剑呼啸劈下,带起了一道凌厉刺耳的剑风:“谁敢惊动了七王爷,大爷就先拿他祭剑……” 众精兵此时看那石机的眼神就是明显的不对付了,你那位大王爷是皇亲国戚,可是这七王爷也是皇族贵胄…… 就算是他们兄弟俩之间的有着你死我活的争斗,可是那也是皇族之间的争斗,他们不过就是那生活在最底层的小平民,犯不上为了一位王爷得罪那另一位王爷。 见到众精兵只是站在那里面面相觑,却是无人上前一步,洛狄不由的冷冷一笑。 “石机……有句话叫自作孽不可活……当初你让人以迷药弄晕了我们,将我们送到那暗无天日的地方的时候,老天已是决定了今日让老子来收了你了……” 话锋一转,洛狄睚眦欲裂,怒吼出口:“石机……就是因为你,我们多少的在战场上没有被敌人杀死的好兄弟,却是被你亲手的葬送在了那熔炉之中……现在老天有眼,让我们剩下的兄弟得以逃出生天……这一刻,为得就是可以亲手来用你的血,祭奠他们的在天之灵……” 闪着寒光的长剑肆意的撕裂这周遭的空气,那杀机遍布的气息,使得石机的瞳孔一缩。 “洛狄……我是边关守将……你敢杀我,就是以下犯上……这个罪名,会让你洛家满门抄斩的……” 洛狄却是忍不住的仰天狂笑,怒吼道:“石机……论起满门抄斩的罪名,你已经是给我了……” 815.扮猪吃虎(36) 石机此时却是再也的镇定不住了,众精兵此时似乎已俨然的被七王爷的身份给震慑住了,那漠然的眼神已经表明了他们会选择袖手旁观。 既然如此,他自是要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一声低吼,石机不假思索的调转了马背,双腿有力的一夹马腹,惊掉众人眼球的落荒而去。 留的青山在,就不怕没柴烧。 如今的情形看来,那个高人若非恰巧的不在这里就是已遭毒手。 还有大王爷随行的那个叫同和的侍卫此时也是踪影全无,怕是也是命丧黄泉了。 既然如此,他一个小小的边关守将,何必在这里的硬撑着呢? 而且,他的心中很是清楚,就凭他这样的身手,莫说是那黑夜了,怕是就连那洛狄,也是可以很是轻松的就可以收拾掉他了。 所以,他很是机警的选择了避开这个锋芒。 黑夜一时之间却是没有反应过来这位将军的举动。 在他的理解之中,这位石机将军怎么说也是一位边关的将军,就算是知道了而自己的必死的结局,怎么着的也得拿起他那把佩剑威武一下,庄严的死去吧。 可是没成想,这位将军居然连一丝的反抗的意思都没有,直接的就是调转了马头,落荒而逃。 倒是洛狄一声冷笑,顺手抄起了手中的那把寒光四射的长剑,运足了全身的力道,瞄准了那石机的后背,攸的一声,飞射而出。 没有人注意到,颤颤巍巍的躲避于一侧的楚修尘掌风暗送,击在了那飞速前进的长剑之上。 就在那长剑似乎是力竭之际,摇摇欲坠之时,却是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一般,剑身一震,以去势更猛的速度,弹射向了这位匍匐在马背之上的石机的后背而去。 一个闷哼之声传来,那石机骑在马上的身躯蓦地一震,瞬间被那把长剑穿透之后,却是去势不减的直接的飞出了马背,重重的落在了那马儿的前方。 突遭惊变,那匹马儿忽然一声嘶鸣,四蹄腾飞,毫不避让的向着那翻滚的石机踏去,眨眼之间,已是直接的在他的身上踩踏而过。 莫说别的,就这单单的一匹马儿在他身上践踏而过的力道,也是足以要了他的小命。 看着远处那血肉模糊的一动不动的石机,洛狄恨恨道:“这么快的就死了……倒是太便宜他了……” 当他带着众人努力的挖开了那坍塌的矿洞之时,只是见到了两个半活人。 两个活人,当然是那一身伤痕的黑夜和似乎已是受了极大的打击而更加痴傻的楚修尘。 那半个活人,自是那已经有口不能言,四肢瘫软的楚之雄。 而那两个他最恨的人,却是已是被那坍塌的矿石砸了个稀巴烂。 可是就算是如此,那两个已是血肉模糊的荣哲和同和,依旧的被那些愤怒的汉子拖了出来,当着那位半死的大王爷的面,一人一刀的将他们两个剁成了肉泥,然后直接的扔进了那大熔炉之中。 816.冤家往往路窄(1) 相比较于他们两个的死法,这个石机,的确是死的太便宜了。 石机已死,边关却是不能一日无主,在众人的一致商议之下,洛狄赞任了那守将一职,所以也就不能与那楚修尘一起回转京城。 在仔细的将此间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写满了两大奏本之后,洛狄才依依不舍得将楚修尘等人送走。 那苏诗见到了楚之雄的凄惨模样,悲从心来,瞬间觉得自己后半生已是无望,没有了依托的女人何必再回去那个本就不属于她的王府之中呢。 于是,在再三的考虑之后,她带着坠儿在两名士兵的护送下,回转了自己的家乡。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楚修尘知道大王府之中那个悍妇的威名,估摸着她就是回去了也会是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也就将楚之雄出门之前带的银票只是留下了一部分作为回程的盘缠之外,其他的让黑夜统统的都给了她。 回程的路上,因为多了一个半死不活的楚之雄,所以也就耽误了一些时日。 就算是他们日夜不停的兼程赶路,可是还是比来时的时日又多花上了几日时间。 楚修尘此时是归心似箭啊,虽然一直有修罗门的人暗中的将消息传递过来,使得他知道京城之人安然无事,可是对那妖精的思念,却是使得他坐卧不安。 ※※※ 清晨的阳光撒入那洛舞烟睡房之时,她依旧的抱着棉被在熟睡。 右手的掌心之间,散落着楚修尘送于她的那串佛珠,现在的她,已是习怪了每日里在夜深人静之时,抚摸着那串佛珠入睡的习惯。 卷翘的睫毛微微的颤动着,艳若花瓣的丰润的朱唇荡漾开一抹似无似有的笑意,似乎是在那梦境之中,遇到了什么美事一般。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门口收住了声音,这个声音显然的打断了她那旖旎的梦境,使得她的柔媚的黛眉微微的一簇。 朱唇微张,慵懒的声音随之而出:“白灵……你最好是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否则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自从楚修尘走后,她却是变得越发的慵懒,不只是人懒,就连那心也变得懒散起来。 平日里见到那沈浮烟的时候是眉眼的不顺,可是自从自己懒散了之后,在见到那副面容的时候,似乎连看她不顺眼的劲头都没了。 所以,睡觉睡到自然醒已经变成了她的最爱,自从在又一次沈浮烟心血来潮的一早上过来给她请安却被睡眼惺忪的她直接的赶下了楼以后,就再也没有谁敢在她的房门没打开之际过来敲打她的房门。 正准备敲门的百灵在听到了洛舞烟的话语的时候,那已经作势扬起的右手不由的微微的一顿。 “三小姐……是王爷的信函来了……” 话未说完,就见到洛舞烟已是精神抖擞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双眸之中,璀璨的光华婉转夺目。 “王爷来信了?在哪呢?” 百灵垂眸看了一眼那伸到了自己眼皮子底下的白皙的小手,为难道:“信函在那沈浮烟的手里……” 817.冤家往往路窄(2) 白皙的小手一僵,缓缓的握成了拳,悠然的收了回去。 百灵嘟囔道:“三小姐这几日里这么的安稳,那沈浮烟的气焰自是要嚣张起来了……所以才敢拦下七王爷的信函额呢……” “是什么人送的信?”洛舞烟倒是不急不躁的慢慢的回转身躯,跺回了屋内,“不会是修罗门的人吧?” 楚修尘若是真的有什么私人的秘密的信笺,想来是不会经过陌生人的手的。 修罗门的眼线遍布大安,只要他想,自是会找修罗门之内的人送回来。 “那人一身的土黄色的衣衫……倒似是军服一般……”百灵蹙眉仔细的回忆了一遍,嗫嚅道:“此人应该不是修罗门的人……” “军服?”洛舞烟的脚步忽然顿住,若有所悟的转眸看着她:“会不会是关于哥哥的事情……” ※※※ 一大早之上,沈浮烟刚刚的梳妆之时,就听到了中财来报,说是门外有送信之人,声称是奉了七王爷的命令,来送家书的。 末了,中财颇有为难的说道:“这三小姐还未醒……要不奴才唤人去请三小姐过来一起开那封家书?” 沈浮烟略一沉吟,淡淡道:“姐姐这几日里总是嗜睡,就不要打扰她了……等她醒来再看也是一样的……你就将那送信之人请到偏厅稍作片刻,我随后就到……” 等那中财离去之后,章蓉才有些为难道:“小姐……我们这么做,会不会就是直接的给那三小姐抓了什么把柄啊?她已经有许久的没有找小姐的麻烦了……” “这也是我一直的纳闷的地方”沈浮烟一边在自己的首饰匣子里翻找着可心意的首饰一边淡淡的回道:“这么的平心静气的过日子……貌似不是她的风格……” 章蓉低低的叹息一声,手上熟练的沈浮烟的发间缠绕:“其实,若是那三小姐可以和小姐就这么的和平共处也是不错的……” 沈浮烟拣起了一只簪花珍珠金簪,在发间左右比划了一番,“蓉儿……你说,这只簪子怎么簪才好?” 章蓉会心的笑道:“小姐这般的人儿,就是不用发饰也是美艳的不可方物的……当然是怎么簪都好看了……” 说着,笑意盈盈的接过了那只金簪,斜斜的插入了那刚刚的挽好发髻的之上。 簪好发簪之后,章蓉又甚是满意的左右看了一眼自己的成果,却是在那铜镜之中看到了自家小姐面色之上的那丝淡淡的悲戚之色。 “小姐怎么了?可是觉得蓉儿的这个发髻不好?要不,咱拆了重新的在梳理一遍……” “不是……”沈浮烟甚是难过的微微的摇了摇头:“是我自己忽然的有些伤感罢了……我和那洛舞烟不论比较什么,我都是略胜她一筹……可是她偏偏的就能得到王爷的心……而我呢,却是什么也没有……” 这一个心结一直的都是她不解的地方,有时候她就在想,是不是老天爷根本的就不赞成她与那七王爷的好事,否则为什么所有的事情,总是会功亏一篑呢? 818.冤家往往路窄(3) 就像那一次的冷美人的极力促成之事,直到最后的时刻,她也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 若非自己在最后的时刻鬼使神差的做了那件事,此时的自己,怕是早就成为了这天下间的又一个笑柄了。 想到自己竟然用那么长的一根簪子毫不留情的扎向自己,沈浮烟的心底再一次的浮上了一丝的后怕之意。 若非当初是洛舞烟极是的出手制止了自己,此时的自己,恐怕是早就已经香消玉殒了。 所有的人都以为她那一刻是在证明自己的清白,其实事情的真像却是只有她自己知晓。 一直到现在,她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自己当初就来的那股子狠毒之心,想要那么的对自己呢? 她承认,这个以死护名声的念头只是在她的脑海之中一闪而过而已,只是未曾想到自己居然真的就这么的做了…… ※※※ 那名送信的男子颤巍巍的随着中财的脚步迈进了这偏殿之中,只是以眼角瞄上了正上方端坐的这名女子,连忙恭敬的拜倒于地。 “小的给夫人请安……” 一句“夫人”叫的那沈浮烟心花怒放,淡笑道:“起来说话……听说七王爷有书信遣送回来……” “是……”那男子连忙恭敬的从怀中去去了一只油纸包,恭敬的呈给了中财。 沈浮烟激动满满的接过那中财递来的信笺,颤抖着手指打开了信笺,略一扫视之后,面上的笑意渐渐的凝固。 侍立于侧的章蓉悄然的瞄上了那信笺之上的内容,差点没笑出来,但是随即的意识到自己的不对的时候,她连忙端正了脸色。 一张宣纸之上,没有只字片语,只是画了一对牵手的小人。 从小人的服饰可以看得出来,只是一男一女的组合,生怕别人看不懂一般,在那两个小人的身上,还写着两个名字。 楚修尘,洛舞烟。 中财隔得远,没有看清那上面有什么,直到看到了沈浮烟的笑意已是淡淡的消失的时候,这才小心的问道:“沈小姐……七王爷可是出了什么事?” 沈浮烟立即的意识到自己试了态,连忙的浅笑着收好了那张信笺,淡淡道:“王爷的信笺之上倒是什么也没说……但是送信之人在这里,我们自是可以问的……” 中财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将信笺再次的装进了那信封,心中疑惑不解,却是也是不敢细问。 送信的男子唯唯诺诺的点头应着:“王爷在我们兵营也是住了些日子的,夫人有什么想要问的,就直接的询问好了……小的但凡是有知道的,就是绝对的不会隐瞒的……” “兵营……”偏殿的门外却是传来了洛舞烟那略带惊诧的声音:“你来自兵营?” 男子头也不敢抬的应着,垂首看着那双淡紫色的木棉花色的小巧的绣花鞋落入自己的眼帘。 “你既然来自兵营……那么你可知道洛狄的事情?” “洛将军是我们的代掌将军……只是不知道姑娘想要知道洛将军的什么事情?” 819.冤家往往路窄(3) “代掌将军?” 不只是洛舞烟心里吃了一惊,在场的所有的人都是吃了一惊。 洛狄不是那叛国之人吗?怎么好端端的又成了什么代掌将军了? 洛舞烟忽然忍不住的呵呵大笑起来,楚修尘既然敢将洛狄弄成个代掌将军,那就是表明这洛狄没有丝毫的通敌的罪名的存在。 那男子似乎是已然的猜透了众人的反应,倒是毫不惊讶的回道:“回这位小姐……关于那代掌将军一事,已经有奏折上到了皇上面前去了……小的,只不过是过来回诸位的一句话而已……” “奏折?”楚修尘的黛眉微微的一挑,想来这奏折是此时应该是已经摆到了皇上的面前去了。 若是没有猜错的话,不出片刻,皇上定然的是会派人来宣自己进宫。 “七王爷可还安好?”端于上侧的沈浮烟淡然开口,可是话语之间,却是掩饰不住那些许的紧张之感。 “七王爷一切安好……那位黑夜公子也是安好,只是……”送信之人微微的犹豫道:“大王爷可就是出了点事了……” “大王爷?”洛舞烟顿时的来了兴趣,黛眉扬起,眸光闪烁,丝毫的不掩饰自己脸上的笑意:“大王爷出了什么事?” “额……”那男子有些犹豫,支支吾吾道:“大王爷因为出了点事……所以现在已是手脚尽断,神志不清了……” “什么?”中财一声惊呼,上前一步,急切的问道:“怎么会出了这样的事?那我们七王爷有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洛舞烟眼眸之中的笑意越发的浓蕴了,纵然她还不知道这楚之雄怎么造成了今天的这个结局,可是直觉之中,她觉得这件事和楚修尘绝对的脱不开关系。 纵然不是他亲手所为,那也是他间接的造成的。 “中财叔,你急什么?人家不是说了吗,咱们的七王爷可是安然无恙的……”她浅笑着搀起那中财的手臂,将他送到了那座椅之上。 转眸之时,见到了沈浮烟手中的那只信笺,不由的笑的越发的淡然:“沈妹妹……手中拿着的可是七王爷的信笺?不介意姐姐看一下吧?” 说着,也是不等那沈浮烟有所动作,已是自顾自的取过了信笺打了开来。 光华流转而过,信笺之上的两个小人映入了眼帘,当看到那两个名字的时候,笑的是越发的璀璨夺目。 “这个七王爷……这是在告知别人,他在想我吗?” 沈浮烟的眼神顿时的黯淡无光,原本以为这楚修尘走了这么长的时间,在回来以后,怎么着的也能淡化一下他对洛舞烟的期待。 可是如今看来,他对她的那份思念,似乎是有增无减,更加的缠绵了。 沈浮烟的心思,洛舞烟是摸了个透透彻彻,此时见她对的神色萎靡,自是已经猜透了她的心思。 呵呵娇笑着折好了信笺,用一种在外人听来甚是嘚瑟的语调哀哀道:“这个傻王爷啊,回封家书也是不能认真的写上两个字吗?偏偏的要画上这么一副别人看不懂的画来干什么?” 820.冤家往往路窄(4) 她的心思,白灵自然也是懂得,当下也是甚是合作的笑道:“三小姐,这还用看吗?定是王爷想三小姐了……迫不及待的想要赶回来见三小姐的呢……” 她的话语更加的刺痛了沈浮烟的心,饶是她极力的掩饰自己的情绪,可是白灵的话语还是使得她对的身躯不由自主的微微的一颤。 “三小姐?”那送信的男子闻言立即抬首恭敬道:“这位姑娘可是洛家对的三小姐洛舞烟?” “是我……”洛舞烟的眼底掠过了一丝疑惑,心下不由的微微的一跳:“你找我有事?” 那男子仔细的盯着洛舞烟的面孔瞧了一下之后,连忙的从怀中再次的掏出了一只油布包,恭敬的双手呈了上去。 “这里还有一封书信,是洛将军特意的交代了要直接的呈给洛家三小姐的书信……” “我就说嘛,哥哥怎么会不写封家书回家的……”洛舞烟浅笑如花的接过了那只油纸包:“中财书,你替我好好的赏一下这位大哥……我就先回洛府了……” 临出门口的时候,转眸回笑:“若是皇上派人宣我进宫,就告知他一声……不必找我,我一会自己就会过去的……” 如此信心笃笃的话语使得那沈浮烟的瞳孔不由的再次的一缩,洛舞烟的这句话的语气,貌似就是说这不是皇上在召见她,而是她在召见皇上一样。 ※※※ 洛府的门口因为添加了黑子这个门神的存在,加上前段时间的那洛舞烟的疯狂的屠戮,血染五步的血腥,使得洛府的门口倒是安详平和。 因为别说是来闹事的了,就连那行走路过的都自觉的避开了洛府的的那条街道,免得沾染上那里的残存在空气之中对的血腥的味道。 闲来无事,黑子就搬了个专门的为他量身定做的一只大竹椅,惬意的躺在那门口的阳光之下,享受着这宁静祥和的日子。 现在的他很是庆幸当初自己选择了这位三小姐,若非是她,现在的自己恐怕还是跟在别人的后面过着那出生入死的日子。 就连自己那娇美的娘子,此时怕是也是在别的男人家里整日的以泪洗面呢。 眼前的阳光似乎是被什么东西遮挡住了一样,一个轻微的呼吸音传来,黑子的神经蓦然一紧,本能的一跃而起。 居然有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潜伏到了自己的面前,若是此人此时出手,自己怕是就小命不保了。 还未看清面前之人是谁的时候,壮硕的身躯已是被人狠狠的拍了一巴掌。 “好你个黑子,躺在这里晒着太阳倒是惬意的很啊……” 待桥的面前之人的面容的时候,浑身戒备的黑子顿时的神经一松,讪讪道:“那个……三小姐早……是老爷说,让我在门口守门就好……要是没事,就躺着晒太阳……” 说着,又是献宝似得指向了那个宽大结实的竹椅,颇为得意的说道:“这只椅子就是老爷特地的命人给我量身定做的……” 821.冤家往往路窄(4) 洛舞烟斜睨了那只竹椅一眼,这只椅子对她来说,足以当做一张单人床了。 “老爷对你还是不错的嘛……” “是啊……”黑子甚是感恩的回道:“老爷说我老是站在门口也比较累,所以就做了这么一张椅子……” 说话之时,忽然恍然大悟一般的一拍额头,低声叫道:“哦……我想起来了,三小姐是来找老爷的吧?老爷这会子不在府里呢……” “不在府里?”洛舞烟闻言顿时的一怔,“那他去哪了?” 自从皇上给他下了禁足的命令以后,父亲就一直的呆在这洛府之中,从未离开,今日里又怎么好端端的忽然想到要离开了呢? “哦……今天是龙王吸水的日子……刚才在门口好像听说老爷是要到那龙王庙之中祈福上香呢……” 洛舞烟的眉头不由的微蹙,“都是谁跟着的?” 黑子连忙说道:“御卫队的人跟着呢……老爷说我的目标太明显了,出门了反而会引人注目,他又是在禁足期间,还是少抛头露面的为好,所以就将我留在了家中……” 洛舞烟的眉头微微的锁在了一起,虽说父亲有御卫队的人暗中护着不会有什么事情,可是今日的龙王庙说白了也算是一个小型的盛会,最是人多手杂。 如今的洛家已是平静了这么的久,难保的不会有人想要恶意的掀起什么风浪来呢。 想起了身上所带的家书,洛舞烟还是决定去走一遭。 早些的将哥哥的平安信交给父亲,才能让他彻底的安下心来。 略一斟酌,想着父亲的话还是有道理的,也就将这黑子继续的留在家里晒太阳,自己找了一匹马,晃悠悠的就向着龙王庙走去。 ※※※ 龙王吸水,是因为夏季已过,降雨量会相对的减少,所以,就会引起一下地方的地方发生干旱。 鉴于这种原因,人们就自发的到龙王庙祈祷着风调雨顺,久而久之,这一日就被定为了龙王吸水的日子。 自古以来,女子都是以坐车坐轿着居多,骑马的甚少,洛舞烟这鹤立鸡群的纵马与一堆男子之间,自是会引起众多的目光的关注。 可是当指指点点的手指在对上那张标志性的阴阳脸的时候,却是一个个的悄然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指。 洛舞烟,这个女子的名字,已然的成为了许多人的某种避讳。 没有人胆敢再在大庭广众之下谈论洛家的不是,也没有谁敢再说不对洛家大不敬的话语。 这个女子的铁血手腕,所有人是有目共睹。 只是,人们在心里畏惧洛舞烟的同时,也在羡慕着洛家得此一女。 这样的一个女子,比的那男子何止是强上了百倍千倍。 得此一女,当是胜过生儿百个。 一时之间,京城之中,那些生了女儿的媳妇在婆家的地位也就没有以往的那么难堪了。 虽说这是一个男尊女卑的世界,可是若是生上洛家三小姐这么一个奇女子,那也是祖宗积了八辈子的阴德了。 822.冤家往往路窄(5) 看到一个个看向自己的目光露出了敬畏之意,洛舞烟的唇瓣不由的露出了些许的笑意。 自己终究还是为洛家拼出了这么一方的天地,现在的洛家,若是有谁还想再掐巴拧巴的,怕是就是要三思而行了。 如今洛狄之事若是再次的尘埃落地的话,洛家的实力,将再次的上到一个新台阶。 她就算是如何的所向披靡,可终究是无名无分,无功无禄,所以才会惹得那么多的人前仆后继,不择手段的想要彻底的踩死他们洛家。 而洛狄不同,只要他在军中建功立业,取得功勋,那就是洛家的护身符。 这样一来,纵然是哪一天她悄然的再次的从这个世界消失,洛家,也会立于不败之地。 想到自己或许有一天会悄然的离去,洛舞烟的心不由的狠狠的一痛,这股痛楚之感随即的在心口辗转蜿蜒,弥久不散。 这个世界,已经有了她太多的舍不得,太多的牵挂,太多的眷恋。 手抚心口,她蹙眉悄然的轻轻的伏在那马背之上,得到的越多,这种害怕失去的感觉就会越强烈。 前世的她,孑然一身,一无所有,就连魂穿异世,她也是毫无牵挂。 而今生的她,有那个想要以死相护,不离不弃的男子,有不顾一切想要维护他们周全的家人,爱情与亲情那浓浓的眷恋之感使得她不敢失去他们。 可是天地间的玄妙就在于此,天地的规则不会因为你的不舍而手下留情。 龙王庙的后山已经纳入了洛舞烟的眼帘,她不由的想起了那空寂禅师临终之前的话语。 他那临终之时意味深刻的笑意使得洛舞烟不由的浮想联翩,难道这位空寂禅师在让人生的最后一刻,洞悉了更加神秘的天机吗? 随着临近龙王庙,路上的行人渐渐的多了起来,三五成群的公子小姐衣着光鲜的未在路旁那形形色色的小小的卖杂货的摊位之上。 看到那琳琅满目的小商品,洛舞烟不由的想起了那一夜,在那个漆黑无人的小巷之中,那个以破碎深渊伤了自己的楚修尘。 这个货,这个时候估计已经走到了半路之上了。 灿若桃花的唇瓣荡起一抹会心的微笑,端坐于马上的洛舞烟探手自腰间的香袋之中取出了楚修尘送来的那份信笺。 两个小人的牵手的模样使得洛舞烟不禁再次的莞尔,这个货,知道情意绵绵的话语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就画了这么两个小人来诉说自己的心思。 她这厢里是美不胜收的自娱自乐,丝毫的没有留意到自己已然的成为了一双恶毒的眼睛的目标。 由于人群的渐渐的增多,洛舞烟也就懒得策马前行,于是就松了缰绳,任由着马儿自由的随着人群往前踱步。 就在她还沉寂在手中两个小人的美好的遐想之中的时候,陡然听到了身下座驾的一声嘶鸣。 随着这一声嘶鸣,马儿的前蹄高高的扬起,而马身上的洛舞烟神色一变,惊慌之中,探手抓向马儿的缰绳。 823.冤家往往路窄(6) 轻飘飘宣纸已从洛舞烟的掌心飞出,而此时的她已是顾不上那张信笺,因为在她眼角的余光之下,她见到了马蹄之下正站着一个已经被吓傻了的四五岁的小男孩。 若是这马蹄落下,这个小男孩毫无疑问的必死无疑。 此时的她不加思索的双腿一夹马腹,娇斥声中,柔弱的身躯竟然将一匹重量是她体重几倍的马儿生生的带了起来。 一个旋转之中,这匹马儿的体内竟然在洛舞烟那惊人的力度之中,发出了一阵骨骼断裂的声音。 在那匹马儿的悲鸣声中,庞然大物的身躯轰然倒地,砸碎了一个卖瓷器的小手艺摊的瓶瓶罐罐。 若非此时周围的人群早在事情发生的时候惊叫离去,否则,在这拥挤的地方出了这样的事情,纵使没有人死亡,但是受伤却是难免的。 洛舞烟翩然若蝶的轻轻的落于那马背之上,眸子在马儿的身上略一扫过,凝眸在那后腿之上的一个小小的血洞之上。 清澈的眼眸显而易见的荡漾起了一缕黑丝,随即渐渐的晕染在了那一池的潭水之中,渐渐的消失不见。 居然有人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暗算自己,而且很是显然,此人已在刚才的混乱之中,悄然的隐去了。 抬眸之时,只见那个小孩子依旧还是呆呆傻傻的站在那里,一双茫然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在看着洛舞烟。 周围的人群寂静无声的看着洛舞烟,一方面被她那生生的将这匹马夹起来的勇猛而震慑,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在心底对这个女子的畏惧和好奇而伫立在那里静静的观看。 莲步轻移的走到了那个小男孩的身边,眉头微蹙的将他上下的打量了一番。 这个小男孩身上的衣衫随时整洁,但是却是十分的破旧,可是手上却是举只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状的小糖人。 一个连孩子的衣服都负担不起的父母,那里来的多余的钱财给孩子买一只对他们来说,或许是价格不菲的一只糖人呢? 纤细的手指点上了他的鼻尖,洛舞烟柔声问道:“你的爹娘呢……他们在哪里?是不是他们带你来的?” 小男孩木然的静静的看着他,大大的眼睛之中,慢慢的蓄满了一层恐慌的泪水。 其实是洛舞烟疏忽了,就她的这一张阴阳脸的样子,怕是哪一个孩子的脆弱的小玻璃心也是受不了的。 见到洛舞烟的手再次的抬起,那小男孩却是本能的后退了一步,惹得洛舞烟的手顿时的尴尬的停在了那里。 美眸顾盼间,发现了大家都在盯着自己,不由的是更加的尴尬。 她洛舞烟貌似还有没有和一个孩子打过交道,当下干干的一声干咳:“可是有谁知道这是谁家的孩子的吗?” 这么大的孩子终究会是有人带出来的,少了一个孩子,当是会引出点风声的。 一名三十左右的妇人环顾了一下左右,怯怯的挪了出来:“刚才好像听到有人说,一个女子的孩子丢了,还在龙王庙那里哭着祈祷呢……” 824.冤家往往路窄(7) 洛舞烟的心微微的一沉,遂从香袋之中取出了一点碎银子,交由了那女子的手中。 “那就麻烦大姐你将这孩子随我一起送到那龙王庙之中吧……” 那女子接过了银子,喜滋滋的抱起了那孩子,尾随与洛舞烟的身后。 说也奇怪,那孩子都是不抵触那名女子,对她的怀抱倒是很快的习惯了一般,在她的逗弄之下,不出一会,就对着这女子露出了浅浅的笑意。 洛舞烟的心中顿时升起了浓浓的失败的感觉,干干笑道:“这孩子……似乎是在怕我……” “三小姐这是多心了……”那女子察觉到了洛舞烟的失落感,连忙安慰道:“小女子是做了娘亲的人了,身上自是有娘亲的那抹味道的……这是天下所有娘亲都有的东西……” 语音一顿,随即又笑道:“这东西啊,说不清,摸不到……等三小姐自己有了孩子,做了娘亲的时候,就知道了……” 话语至此,忽然的想到了那位傻王爷响彻京城的顽疾,顿时察觉到了自己失言,连忙脸色苍白的住了口。 洛舞烟倒是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也是不在言语,淡定自若的慢悠悠的顺着人流往前走去。 一阵的急促的马蹄声自身后传来,许是察觉到了这里的人群拥挤,倒是也是甚是自觉地放慢了马蹄的速度。 洛舞烟凝眉想着刚才的事情的经过,很是显然的有人以利器伤了那匹马,所以才引起了那匹马的惊慌之态。 而那个孩子,似乎是有人故意的放到了那马儿的前面。 寓意,就是希望她的马儿失惊,借机的踩踏死那个孩子,从而使得她洛舞烟成为众矢之的。 在以前,她洛舞烟再如何的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可是那些死的人,终究也是双手沾满血腥之人。 人们在议论这洛舞烟的出手无情之时,也是会悄然的议论那死去之人的血债累累。 可是如今不同。 若是这洛舞烟在这闹市之中,纵马行凶,踩踏致死了一名四岁的孩子,那她就是彻底的丧尽天良,草菅人命了。 而这个名声,应该就是对方这么做的目的。 对方想要她声名狼藉,名声彻底的扫地。 只是自己的明着暗着的敌手这么的多,想要以这样的方式对付自己的人,却是不知道是哪一个。 她只顾着低头垂眸的向着自己的心事,冷不防的在耳畔传来了一声冷冷的叱喝之声。 “这远远的瞧去,本小姐还以为是自己眼花呢……没成想却是真的是洛家的三小姐啊……你这是闹哪出的呢?莫非……如今的洛家在出门的时候,连匹马都是配不起的吗?” 讥讽的声音引起了围观之人的切切私语,敢在这风口浪尖之上就这么的迎着洛家的风头顶风而上的,这实力定是和她旗鼓相当之人。 洛舞烟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冷冷的转眸看向这个跟随于自己的身侧的骑于那马背之上的人。 “方灵绯……本小姐懒得和你说话,若是有什么事,直接的让你爷爷来找我就成……” 825.冤家往往路窄(8) 这个话语之中的不屑的意思甚是明显, 言外之意也就是说,这方灵绯的身份根本就不配和她洛舞烟平起平坐。 “绯儿……”一声娇柔的呵斥出口,柔柔的声音自方灵绯身后的马车之中传了出来,“你真是太没礼貌了,怎么可以这么的对三小姐说话?” 洛舞烟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这方灵绯的身后,还跟着两辆双马拉就的马车。 而且听着说话之人的语气,应该是这位方家大小姐的长辈。 随着声音的落地,车帘的一角被一双染着嫣红豆蔻的纤纤玉手给撩了起来,一张长相与那方灵绯有着几分神色的脸颊露了出来,巧笑嫣然。 “三小姐……我那女儿就是嘴巴刁蛮,得罪三小姐的地方,我这个做娘亲给三小姐赔不是了……” 不论如何,这方灵绯的娘亲终究也是那方太傅的儿媳妇,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给洛舞烟低声下气的赔礼道歉,已经算是失了面子了。 洛舞烟冷冷的看了一眼那方灵绯,冷笑道:“若是我有这样的一个女儿,如此的不识好歹,自己做错了事情反倒是让那个做娘亲的来承担责任……我会一鞭子打到她改掉这个毛病为止……” 这句话无疑于冷冷的打了那方家的一个耳光,这是在变着说法的谴责方家的教女无方。 那方灵绯如何受的来这样的一口气,当下怒喝出口:“洛舞烟……你真是太目中无人了……” “绯儿……”那女子忽然的柳眉倒竖,厉喝道:“你给我住口……三小姐说的对,你就地太欠管教了……你若是再如此的不是好歹,现在就给我回去领家法而去……” 一句话说的那方灵绯的脸色瞬间变了脸色,如此的大庭广众之下收到如此的呵斥,让她如何的下的来台阶,当下脸颊已是羞涩的满面通红,低低的一声冷哼,驾着马儿飞速的离开。 那方灵绯的娘亲此时已是走下了马车,对着那洛舞烟就是浅浅的一拜:“绯儿终究是年轻了些,还请三小姐多多的担待一些……” 见到这位娘亲当街上对自己赔礼道歉,洛舞烟自是不好再追究,当下只是甚是无奈的说道:“慈母多败儿……你们家的方小姐若是再不收敛一些……” “三小姐说的是……”那女子,连忙上前一步,低声道:“只是此地人多嘴杂,若是三小姐不嫌弃,与我共坐一辆马车可好?” 洛舞烟的心一动,看来这个女子有话要和自己说,想到她是那方和秧的儿媳妇,也就不再拒绝,当下唤过那那抱孩子的女子,让她上了后面的一辆仆妇的马车。 一入马车,那女子的脸上的笑意顿时的如春风拂面,温暖宜人。 “三小姐估计是不认识我的,我是那绯儿的娘亲,我叫盛嘉……三小姐若是不嫌弃,就叫我一声姐姐吧……” 洛舞烟不由的一怔,这是什么一个辈分? 自己和她的女儿年纪相仿,她却是有要认自己为妹妹的意思。 826.冤家往往路窄(9) “方夫人言重了……论辈分,我和那方灵绯年纪相仿……不如就尊称方少夫人一声婶婶吧……” “不可……”盛嘉却是浅笑着摇了摇头,甚是熟络的牵过洛舞烟的手,放入了自己的掌心。 “洛将军同于家父当朝为官,地位相当,我们怎么再以那么陌生的辈分相称呢?自是要唤三小姐一声妹妹了……” 如此言之凿凿的话语使得洛舞烟也是不好反驳,也就默认了她的意思。 既然她这么的坚持自己的意思,想来定是有什么下文在等着自己的了。 见她默认了自己的意思,盛嘉淡然一笑:“妹妹若是不嫌弃……不如就抽个时间教一教你那个不成器的外甥女,可好?” 洛舞烟捉摸了半天,终于是明白了那个外甥女原来指的却是那方灵绯。 疑惑万分的看了一眼这个笑容可掬的盛嘉,黛眉微蹙,双眸斜睨:“那个……盛姐姐……你是打算气死我呢,还是打算就这么的气死你女儿?” 这句十分不友好的话语使得盛嘉的面色微微的一僵,顿时的尴尬无比:“三妹妹说笑呢……我那女儿就是口头上有些跋扈,可是心地不错……而且,她与三小姐之间是有着误会的存在,才会这般的敌视三小姐……” 盛嘉的话语使得洛舞烟更加的摸不着头脑,这个当娘的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女儿好日子过得多了,特地的找自己来虐她一虐? “你既然知道她敌视与我,那就应该知道我们两个根本就是不可能和平共处之人……你为什么还是铁了心思的想要将她塞给我?” 盛嘉脸上的尴尬之色更加的浓了,似乎是有着难言之隐一般,犹豫不决的不知该如何的开口。 “若是盛姐姐觉得有什么难言之隐也就算了,洛舞烟虽是没有什么正经的事情可做,可是也是不是闲的肉疼之人……对那些八卦绯闻之类的事情,舞烟倒也是没有那么重的好奇之心……” 洛舞烟淡然的说完,脸上虽说是依旧的笑容满面,可是眼底却是已然的摆出了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这个方家的事情不说也罢,她还懒得掺和呢。 见到洛舞烟语气不善,盛嘉连忙赔笑道:“三妹妹多心了不是?姐姐那里有什么事情就要瞒着妹妹了呢……姐姐不过就是在斟酌着怎么将这件事说与妹妹听呢……” 洛舞烟却是冷冷淡淡的哼了一声,双眸漠然的看向了自己的前方,摆明了就是对盛嘉爱说的那件事情没有多大的兴趣。 本来的她就对这方灵绯的事情没有多大的兴趣,如见那盛嘉还这么的遮遮掩掩的,她就更加的不以为然了。 见到她的面色已是转为了淡漠,盛嘉心下焦急,迫于无奈,只好暗暗的一咬牙,豁出去的嗫嚅道:“姐姐想请三妹妹为绯儿做媒……” “做媒?”洛舞烟的眸子蓦地圆睁,愕然失措的看着那个一脸为难之色的盛嘉:“给你女儿做媒?姐姐还真的是瞧得起我……我是那媒婆的样子吗?” 827.冤家往往路窄(10) 那盛嘉连忙陪笑道:“妹妹多心了……姐姐不过就是觉得妹妹人脉宽广,什么人都给三小姐几分面子,所以才想到要请妹妹为我那不争气的女儿做媒的……” 洛舞烟的心中已是明了这位方夫人的所指了,当下面色一沉,沉声问道:“想来……那方太傅不知道盛姐姐的这番意思的吧?” 那方和秧的老狐狸是巴不得在这场风云之中将自己划归到风雨之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自顾自的跑来贴上这风头正劲的洛舞烟的呢? 盛嘉面露疑惑之色,显然是想不透这洛舞烟此时此地为什么回来上这么一问,当下讪讪的回道:“家父的确不知这件事情……这件事,是姐姐也是一时的心血来潮所做的事情……” “心血来潮的好啊……”洛舞烟淡淡一笑:“若是你经过了深思熟虑的再做出这样的事情……怕是那老爷子知道了会直接的扒了你的皮的……” 洛舞烟的话语使得那盛嘉更加的疑惑,不知道自己这件事到底的错在了哪里。 洛舞烟撩起了车帘,看了一眼外面,慵懒道:“就在这里停下好了……后面车里的那个孩子是一个走丢的孩子,你交给龙王庙的主持即可……” 见到洛舞烟要走,盛嘉心中一慌,她这大费周章的饶了这一圈下来,话题刚刚的绕到那正点子之上,这位三小姐就要离开。 这样一来,她的心思岂不是白费了? 心下一急,连忙的扯住了她的衣袖,焦急道:“三小姐这就要走吗?可是,姐姐的事情还没有说呢……” 洛舞烟缓缓的拨开了她的手指,淡然的看向她的眼睛,双眸之中,神色甚是认真。 “盛姐姐,方夫人……有句话,我不知道说出来会让你在心里嫉恨于我,可是为了你的女儿好,我还是要劝你一句……虽然司玄衣不是我的菜,但是,他也绝不是你女儿的菜……他们不合适……” 她的话语使得盛嘉的心一阵绝望,眼眸之中,透出了哀愁之色:“既然他不是你的菜,为什么就不给绯儿一个机会呢?” “机会是自己争取的……”洛舞烟的眼底露出了一丝的无可奈何之意,“是你女儿说了不该说的话,犯了司玄衣的大忌……是她自己断送了自己的机会……” 盛嘉的神色微怔,显然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如今见洛舞烟的神色甚是坚定,不由得是更加的失望到底。 “可是……他们都没有开始过,怎么知道对方不合适的呢?”嗫嚅的,盛嘉不死心的低喃道:“有些人,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他们是否合适的……就像三小姐和七王爷一样……不也是通过接触了之后而日久生情的吗?” 洛舞烟低低的一声叹息,无奈的笑道:“司玄衣需要的是一个懂他的女子,这个女子必须知道司玄衣需要的是什么,而不是像你女儿那样的只是知道痴痴的纠缠于他的女子……方灵绯,配不上司玄衣……” 828.冤家往往路窄(11) 自己的女儿被外人说成了配不上另一个男子,纵然在心底知道这句话是实话,可是却是也不愿意接受这样的话语的。 怔怔的看着洛舞烟跳下了马车,盛嘉的双唇微张,想要再为自己的女儿争取一下最后的机会,却是最终的没有张开口。 自己女儿看上的那个男子,的确是太优秀了。 在跳下马车之后,洛舞烟的身影似乎是一顿,继而转身看向失落的盛嘉。 “既然尊称盛姐姐一声姐姐,妹妹有一句话就直说了……眼下外面是如此之乱,方灵绯的性格又是那么的直率……姐姐最好还是将她收揽在家中为好,免得被人利用了,到时候,那就不是后悔两个字可以概括的了……若是姐姐不信妹妹的话,就将我的话语原封不动的讲给老太傅一听……想来,他会告诉你究竟该怎么做的……” 略一停顿,洛舞烟重重的一声叹息,“该说的,妹妹都已经说了,做不做……就看姐姐怎么选择了……” ※※※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龙王吸水的庙会已经成了老年人的祝祷之处,年轻公子哥的猎艳之地。 纵凡有祈祷的香火,就有祷告着想要找到一个如意郎君的年轻的姑娘小姐,相对应的,也就繁衍了那来猎奇的有钱人家的公子少爷。 所以,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这龙王吸水的庙会也就变相对的成为了那年轻的少年的相亲之地。 当然,这样的方式取决于男女双方的自愿,极少的会发生什么强抢民女,霸王硬上弓的事情。 洛狄的事情使得洛石笠是寝食难安,坐卧难眠,如今有一个可以释放心灵压力的地方,自是要拜上一拜,祈祷着全家老少的一生的平安。 虽说皇上是下了禁足令的,可是那御卫队的人都知道自己的真正的意思,在加上每日里的局促在那洛府,也是早就闷得慌了。 如今有了这龙王吸水的庙会,不撺掇这洛石笠去就不错了,自是不会阻拦他去烧香祈福。 反正他们乐的跟着去看个热闹散散心,正巧的也算是遂了他们的心思了。 所以,一到五彩斑斓的庙会,一个个如同野鸟投林,独独的留下了两个队长,其他的霎时间的消散在了人群之中。 其实这两个队长也是早就动了逛庙会的这个心思了,这平日里在皇宫内院,出个宫门都是三牌九令的,更别提这假公济私的自由自在的逛庙会了。 洛石笠也是看穿了两位队长的意思,知道他们是碍于要保护自己的安危,不敢随意的大胆的离开。 想着他们对自己着实的照顾的不错,遂轻笑道:“两个既然来到了这里,不如也就随便的逛上一逛吧……我和夫人烧完香以后会道方丈主持的房中休息的……你们可以到哪里找我……咱们不见不散……” 两名队长不由的有些犹豫,他们的任务名是监视,实则保护,这若是将这老爷子独自一人放到了这庙会之中,若是出了点事,他们可就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829.冤家往往路窄(12) 察觉到了他们的难为之处,洛石笠安慰似的拍了拍两人的肩头,“这里可是皇城,天子的脚下,我洛石笠再不济,也是一名武将,那就那么的容易出事呢……再说,前些日子我家那三丫头的手段别人又不是没看见……想在不怕死的想要拍死我洛石笠,可是都要在动手前斟酌一下我家的那个三丫头呢……” 她的话语使得那两名队长不由的精神一松,相视一笑过后,其中一人取出了一只烟花炮筒一般的物件递于了洛石笠。 “这是我们御卫队紧急联络之时的东西,若是遇到了危险,只要拉开底下的引信即可……” 洛石笠接过之后,再次的拍了拍两人的肩头,给了一个甚是自信的笑容:“好了,我也是戎马几十年的老兵了……简单的自保的意识还是有的……” 两人又再次的不放心的叮嘱了几句,眼睁睁的看着洛石笠和四夫人朱兰进入了那龙王庙的庙堂,两人才互视一眼,转身离去。 净手,焚香,祈祷,跪拜。 洛石笠虔诚的做着每一个动作,心中在默默的祈祷着上苍得以眷恋洛家,保佑洛家剩下的子嗣可以平安的长寿安康。 ※※※ 在进入人山人海的庙会之后,洛舞烟才悲剧的发现自己只顾着想要找到父亲给他报平安,却是忽略了一件最是常识的事情。 她的父亲身上没有那定位系统,这茫茫人海之中她那里就能找到自己的父亲的呢? 茫然的站在那里犹豫了一会,洛舞烟最终的还是放弃了想要寻找父亲的下落的想法。 可以找到父亲的方法有很多种,只是每一种都难免的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想着皇上此时估摸着已是派人来寻自己了,洛舞烟决定先回皇宫一趟在做定夺了。 最后无奈的看了一眼周遭的闹哄哄的人群,洛舞烟转身准备离去,可是却在转身的一瞬间,她看到了那汹涌的人海之中,站立着一个极是熟悉的身影。 司玄衣。 只是此时一袭白衣的司玄衣的身侧,却是跟随了一名美若天仙的女子。 在看清那名女子的长相的时候,洛舞烟的瞳孔不由的剧烈的一缩。 玉竹幽。 这个给女子居然是那个曾与自己交过手的玉竹幽。 只是,此时的她,一袭的湖蓝色的软纱罗的衣衫,衬托着那犹如蓝天白云般纯净无暇的笑容,哪里还有那日里勾引洛舞烟的那股子媚态。 眼前的玉竹幽正昂着那天真无邪的笑脸,欢快无边的对着司玄衣说着什么,那纯粹的开心的模样似乎传染了司玄衣,使得他的唇瓣也是挂上了一丝浅浅的笑意。 洛舞烟的心不由的剧烈的跳动起来,她最担心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 司玄衣因为自己而对楚修尘产生了浓浓的恨意,所以,他很是自然的选择了与那楚梓冉统一战线。 这样的结局,她曾经幻想着猜测了无数遍,可是当这一日真正的到来的时候,她的心依旧是狠狠的一抽。 830.冤家往往路窄(13) 虽然楚修尘一再的强调,他和司玄衣是割头不换的兄弟,可是她却是忘不掉司玄衣那被拒绝之时的痛苦而绝望的眼眸。 男人都是有自尊的,看着自己中意的女子进入了另一个男子的怀抱,怎么会不让他的心里发生什么改变的呢? 心口的痛楚使得她不由的以手抚胸,脚步略略的一跄。 司玄衣笑意盈盈的双眸随意的看向自己的四周,随即的看到了那个手抚胸口,脸色苍白的女子。 瞳孔本能的一缩,春风般的笑意瞬间的僵硬在脸上,来不及考虑,他疾步闪身到了她的面前。 “洛舞烟?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了,怎么脸色如此的难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司玄衣的眼底,溢出了浓浓的心痛的感觉,本能的触手想要抚摸眼前这个女子那因为痛楚而紧紧的蹙在了一起的黛眉。 反手拨开了司玄衣那探来的手,洛舞烟的双眸,是淡淡的失望之色,木然的看了一眼站立于原处的玉竹幽,她伤心而又决绝的摇了摇头。 “司玄衣……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司玄衣似是明显的一愣,不由的回首看了一眼站立在那里依旧浅笑若兮的女子,略施诧异的问道:“洛舞烟……出什么事?我怎么就让你失望?” 洛舞烟却是依旧的缓缓摇着头,眼眸之中的痛恨之色使得司玄衣是更加的痛心不已。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司玄衣被她弄得眉头深锁:“就算是我让你失望,你也要让我知道原因的吧?” 洛舞烟的眼眸瞄向了他身后的玉竹幽,冷冷道:“你怎么和她弄在一起了?” “她?”司玄衣很是惊讶的回首再次看了一眼那个女子,“她怎么了?不过就是我昨天在路上遇到的一个女子而已……” 说话之时,忽然有所顿悟一般的看着洛舞烟:“她是谁?你见过?你怎么认识她的?” 司玄衣的话语显示他似乎和她并不是很熟络的样子,使得洛舞烟不由的微怔:“你不认识她?” 司玄衣不由的有些好笑道:“我和她不过是在昨天初识,今天再次的重逢罢了……我为什么要认识她呢?说来说去……她到底是谁?” 洛舞烟认真的盯着司玄衣的眼眸,许久,才低低的一声叹息:“她叫玉竹幽……是楚梓冉的得力的手下……那一次,我曾经和她交过手过……” 说着,又甚是意味深长的看着司玄衣:“据我所知,此女善于媚术,极会使用媚药……就连那武功,似乎也是习得那采阴补阳之术……” 司玄衣的眉头不由的微微的紧蹙,随即在洛舞烟的那耐人寻味的眸子之中,读出了异常之意,不由的面上一红,尴尬道:“你看什么呢?我和她不过是刚刚的认识了两日……那里就会有你想象的那些事……” 说着,眼眸一转,再次的灼然的看着洛舞烟的双眸:“再说了……我的心思,我想你一直的都懂……那个地方,已经不会再有别的女子可以进入了……“” 831.冤家往往路窄(14) 灼热的话语使得洛舞烟不得不再次的移开了自己的眸子:“司玄衣……你该知道的……” “你也该知道的……”司玄衣的话语缓慢而低沉:“对某些人来说,有些事一旦发生了,就会烙在那魂魄之中一辈子……” 言语一顿之时,他似乎是忽然的想起了方才洛舞烟话语之中的意思,浓眉不由的一挑:“洛舞烟,你方才的意思……是我背叛了他,也背叛了你吗?” 眼神灼灼,话语咄咄,使得洛舞烟心颤的悄然的后退了一步。 若是误会,那么刚才话语将会是重伤了这个男子了。 洛舞烟忽然的有些恼恨自己,心中只是一心的想着那楚修尘的利益,却是完全的忽略了眼前的这个男子的心情。 自己那不问青红皂白的话语,定时已然的伤了这个男子的心了。 当下,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低喃道:“对不起……刚才是我一时的心急了……我是真的害怕……我怕因为我的原因,使得你们两人之间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司玄衣的心似乎是被人狠狠的捏住一样,一时之间,竟是痛的无法呼吸。 丝毫无视周遭的人来人往,他上前一步,扣住了洛舞烟的双肩,眼神之中,难掩那透骨的伤痛。 “洛舞烟,你给我听好了,除非是哪一天你告诉我……你不再需要我了,你想要我离开…… 那个时候,我才会离你们而去……但是伤害你们之中任何一个人的事情……就算我司玄衣死,那也是不会做的……” 洛舞烟的心顿时也是无来由的狠狠的一痛,双眸之中,溢出了深深的自责之色,“对不起……司玄衣……是我多心了……” 司玄衣颓然的松开了手,深深的一个呼吸,眼眸之中虽然仍然的有着无言的痛楚,可是脸上已是恢复了云淡风轻的笑意。 “洛舞烟……我的心,甘愿为你所伤,我很庆幸,有了这么一次受伤的机会……因为是你使我知道,我的心中,会永远的住着一个女子……” 玉竹幽如花的笑靥之上,始终的带着那抹恬淡的笑意,可是心中却是惊诧万分。 关于这个长相怪异的女子,若是她的理解没有错的话,她应该就是自己此行的目标之一,洛舞烟。 这样的一个有着特殊的标志性面孔的女子,她手中早就有了她的所有的情报。 只是她有些想不通的是,如今看来,这个洛舞烟和司玄衣之间的关系似乎的是有那么一丝丝的说不清的味道。 司玄衣一直的避对着她,所以她看不透他的表情,可是那洛舞烟的神色,她却是尽收眼眸之中。 开始的时候,见到司玄衣迎上她,还以为只是他碰上了一个熟人而已,可是没成想,这两个人说话交谈之时的动作神色却是越加的不对。 虽然是说不上哪里不对,可是心中却是有些焦灼之色。 这个白衣男子,可是使她玉竹幽怦然心动的男子,她自是不允许一个长得如此丑陋却是恬不知耻的过来勾搭这个男子的事情发生。 832.冤家往往路窄(15) 笑靥如花,如同阴云之中透出的那抹醒目的阳光一般,瞬间的照亮着周遭人群的眼睛。 这样的一位倾国姿色的女子,自是那些男子的目光所要追逐的倩影。 高傲的扫过自觉的围上来的男子那诞着笑意的恶心的脸庞,玉竹幽莲步轻移,挪到了司玄衣的身侧。 “司公子……这位姑娘是?” 正在纠缠这那个缠绵话题的洛舞烟的心中顿时的一松,如同解脱了一般的嘘出了一口气。 “小女子洛舞烟,不知道姑娘如何的称呼?” 自己的这张脸这么的具有标志性,倒是也是不必隐瞒的事情。 “小女子玉竹,给洛姑娘请安了……”玉竹幽盈盈一拜,那抹笑靥绽开,使得洛舞烟的这张脸显得是更加的侮辱别人的眼球。 闻得玉竹幽自报假名,洛舞烟的眼底不易察觉的掠过了一丝冷笑,但是也是没有点破。 “玉姑娘似乎不是这里的人?”洛舞烟眼神灼灼,浅笑淡然,丝毫没有自己的这张面孔而生出丝毫的自卑之感。 “玉竹是最近才搬到这京城居住的……家乡地处偏僻,小名小户,说出来怕是姑娘也是不知道的,索性也就不说了……”玉竹幽眉眼含笑的看了一眼司玄衣,见他垂眸不语,于是笑道:“可是玉竹打扰了两位了?若是如此,不如玉竹先行告退了……” 洛舞烟倒是不挽留,礼貌的行礼告别,司玄衣也是没有抬眸说话的意思,玉竹幽顿时的有些尴尬。 盈盈的行了一礼,她淡笑这后退而去,可是那眼底的略过的怨恨之意,却是尽皆的落入了洛舞烟的眼中。 “如今看来……我似乎是又招惹了一个不是情敌的情敌了……”洛舞烟浅笑着看着那抹婀娜的背影,低喃道:“只是……这个玉竹幽的眼神……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 “不一样?”司玄衣蹙眉看向了那个逐渐的被人流淹没的女子的背影,“有什么不一样?” “难道你感觉到了她的媚态了吗?”洛舞烟浅笑道:“这样的的一个淡雅清新的女子,实在是难以让人理解为这是一个修习媚术的女子……” 司玄衣却是悄然的看了一眼周遭自动的避开了两人的人群:“你有没有发现……这里的人似乎在可以的避开我们……” “不是避开你……是在避开我……”洛舞烟甚是自得的浅笑若华:“他们是在避讳我……免得招惹一身的血腥而已……” 转眸看了一眼周遭的人,洛舞烟的笑意更加的从容:“这可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啊……没想到我洛舞烟居然也是会使得他们如此的惧怕……” 阴戾的神色自眼眸之中一闪而过,洛舞烟的笑意越发的耐人寻味:“玉竹幽……既然她已经来了,那就表明楚梓冉已是提前的将他的人手安插到了我们的眼中了……”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玉竹幽的这个名字我是知晓的,只是情报之上对这个女子的述说是魅惑妖娆……可是如今……” 833.伤我至亲者,杀无赦(1) 司玄衣的眉头紧皱,低语道:“所以,我才对这个自称玉竹的女子没有起到丝毫的疑心……” “她既然有心瞒你,又怎么会让你知晓呢?”洛舞烟浅笑道:“既然她不说破,咱们也就佯作不知……左右不过是互相欺骗罢了……” 洛舞烟的话语刚落地,陡然的听到了远处传来一声响箭彻云霄的声音。 抬首看去之时,只见一道摇曳生姿烟花的如同水洗般的湛蓝的天空之中绽放开了一朵耀眼夺目的七彩焰火。 洛舞烟的唇瓣不由的浮上了一抹笑意:“这是那一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做的事情啊?大白天的放着烟花岂不是可惜了……” 司玄衣却是没有她这样的闲情雅致关心人家的银子,脸色黑黑的,他看着那焰火的方向低喃道:“这是御卫队的紧急的求救的信号……指示不知道这庙会之上……” 话语未落。陡见洛舞烟的脸色一变:“御卫队?是爹……” 在这庙会之上的御卫队,怕是除了自己的父亲,就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想到刚才的那个在自己的马背之上扎出了一个血洞,使得自己马惊之人,洛舞烟的心就不由的一沉。 原本以为这个人只是单纯的针对自己,没成想,自己已然的早就成为了别人预谋之中的一盘菜了。 见到洛舞烟的神色大变,司玄衣瞬间明白过来,来不及思索,一闪身,已是随身而上。 ※※※ 还未到那焰火的信号之地,洛舞烟就听到了一阵刀剑相交的声音。 脚尖轻掂地面,洛舞烟如同一只蝴蝶一般的翩然飞起,待踏入那空中之时,一眼就见到了眼前的地面之上,正在奋力拼杀的洛石笠。 洛石笠左手将朱兰护在了自己的身后,右手的短刀奋起反击,竭力的抵抗着面前的两名黑衣人。 而两名黑衣人招式凌厉的左右夹攻着洛石笠,使得他单手拿刀的手略有些不堪重力。 脚步踉跄,他显然的已是被两人胁迫到了极限。 他的身侧,是同样被围攻这两名御卫队的人,只是他们也是被黑衣人毫无悬念的压着打,自保都是问题,更加的不用提去帮助洛石笠了。 而让洛石笠等人的心里压力更加的沉重的是,除了眼前的厮杀的几名黑衣人之外,竟然还有几名黑衣人站立在一侧的空地之上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 身在办卡之中的洛舞烟黛眉一拧,双眸之中,瞬间的迸射出毁天灭地的煞气,黑丝曼舞其中,飘然若出。 双掌错开,真气流转,掌风自她的掌间迸发而出,如狂风骤雨一般,席卷向洛石笠面前的两名黑衣人。 漫天的煞气瞬间的惊动了那环臂而立的观战的黑衣人,一个个脸色大变,身形闪动,就要出手参战之时,却是被那滔天的掌风的余波给扫中了身躯。 闷哼声中,几名黑衣人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重重的跌落于地。 而那在掌风正中的两名黑衣人尚在空中之时,已是肢体变形而亡。 834.伤我至亲者,杀无赦(2) 重物落地之声传入了众人的耳中,围观的看景的人的瞳孔不由的齐齐的一缩,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阵喧哗。 只见掉落地面的黑衣人之中,有两个人的四肢以一种别扭的姿势摆放在地上,那种弧度显然的已不是正常的胳膊小腿的所能达到的生理弯曲。 明眼人一眼就看的出来,那两个人的手臂和腿已是被某种力度生生的拗断了,所以,才可以有这种不可思议的扭曲。 洛舞烟青丝飞扬,裙裾飘然,翩然若仙的在洛石笠的身边缓缓而落。 煞气莹然的双眸在转瞬之间,已是锁定了那与两名两名御卫队之人颤抖的两名不知死活的黑衣人。 纤指屈指成弓,毫不留情的弹射出去,两个看不见的气流破空而出,“啵”的两声,瞬间的侵入了那两名黑衣的脑壳之中。 前一刻,两名还是生龙活虎,怒目圆睁,奋力拼杀的两个人,瞬间的就如同被定格了一般的举着手中的短刀就这么的僵僵的立在了那里。 正在全力抵抗的两名御卫队的人,此时正在绝望的等着队友的支援。 可是他们的心底很是清楚,要想在这茫茫人海之中瞬间的就赶来救下自己等人的性命这样的事情,那简直的就是不可能的。 不说别的,就这单单的等他们推开面前的人,穿过这拥挤的人群赶过来的时间,或许就是足以的使得他们命丧此处的了。 所以,他们必须的全力的拿出自己的浑身的解数来对抗面前的杀手。 可是饶是如此,他们依旧的被逼的节节败退,自身难保之势已是明眼可辨。 就在他们绝望至极的以为自己是必死无疑之际,就见到了身侧的黑衣齐齐倒飞而出的盛况。 而还未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见到面前的这柄意欲向着自己砍下的短刀就这么的僵僵的定在了那里。 本能的,借着这个短暂的空格,他们齐齐的后退了一步,险险的避开了那短刀的危险的范围。 定神之后,两人这才确定了自己已然安全。 转首看向那个立于场中,煞气滔天,青丝无风曼舞的女子,两人顿时的松了一口气。 地上的剩余的几名黑衣人踉踉跄跄的爬起了身,看着洛舞烟的眼神之中,露出了深深的忌惮之色。 裙裾微杨,洛舞烟缓步浅行,一步步的紧闭那面面相觑的黑衣人。 “伤我至亲者……杀无赦……你们胆敢动我家人的注意……我会让你们体会到什么叫虐杀……” 浓蕴的杀意自洛舞烟的身上缓缓的溢了出来,墨玉的双眸此时已是没有了丝毫的温度,冰冷的气息仿佛是来自于地狱深渊一般的彻骨着每一个人的心房。 本能的,原本还是围在周围准备看热闹的人此时已是悄然的退到了远处。 洛舞烟的血腥纵然不是每个人都亲眼的见到,却是也是有所耳闻到的。 更何况,现在的只要是稍微的长着眼睛的人,都是可以看得出来,眼前的洛舞烟已是准备着大开杀戒了。 835.伤我至亲者,杀无赦(3) 洛石笠的奋力拼杀之时朱兰已是被吓得有些痴傻之态,如今可算是稍稍的回过些神来。 作为一个侯门深府的女子,她不由的紧张的抓住了洛石笠的手臂,这么血腥的场面她是第一次见到,自是有些害怕。 “老爷……” 洛石笠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低语安慰道:“没关系……有烟儿在,我们就没事了……” 直到此时,那两名举刀定格的黑衣人手中的短刀才“啷当”一声,掉落地面,而那这两个人也在这短刀掉落之后,才无力的缓缓的倒地而去。 围观的人群之中,在一次的发出了唏嘘之声,他们貌似根本就没有见到这洛舞烟是如何的出手,这两个人就已然的命丧黄泉了。 “洛舞烟……”围立在对面的黑衣人之中,有个人的眼眸微微的一缩,浓浓的杀机飘然而出:“居然是你……” “你好像认识我?”洛舞烟淡然的停住了脚步,冷冷的看着那个男子:“也好……不管你是谁,不管你的背后是什么组织,今天本小姐统统的接招了……” 双眸之中的煞气毫不客气的迎上了他的杀机,话音未落地,她已如那魅影一般的飘然而出。 此时的洛舞烟已是完全的动了杀心,纵然她是一再的血腥屠地,可是依旧有人不知死活的想要打她父亲的主意。 不敢此人的目的是什么,这群人三番五次的无视她的存在一般的挑衅,如今已是完全的燃起了她的杀机。 而巧的是,今天是一个好日子。 这是一个杀鸡儆猴的好日子。 龙王吸水的庙会已是吸引了多少人的眼光,自是四面八方的人都有来参拜的。 所以,这是她洛舞烟再一次杨威的日子。 所以,这一次,她的出手是毫不留情,只求一招击杀。 一招击杀,才会起到最大的震慑的作用。 只有这样,才可以震慑那些继续的想要动洛家之人的心思。 翩然飞舞之中,洛舞烟犹如一只穿花蝴蝶,翩然如飞的纵横在花海之间翱翔一般,轻巧的飞扑到那几名黑衣人的中间。 纤细的柔弱无骨的手指轻描淡写一般的击打在这几名黑衣人的身上,在外人的眼中看来,这一下的触碰,就如同在他们的身上温柔的抚摸一般,没有丝毫的杀伤之力可言。 可是,这里面的雷厉风行,却是只有那几名黑衣人知晓。 一股毁灭天地一般的力量在那白皙的指尖触碰到他们身体的时候,就已然的传入了他们的体内。 毫无预兆的,只是一个呼吸之间,这个力量就在他们的体内已是循环了一周有余。 但是,就是这一个呼吸之间,却已是成为了他们的催命符。 这股力度在他们的体内蔓延之际,毫不留情的摧毁了他们全身的脉络。 这其中,自是包括了他们的心脉。 所以,在外人的眼中,这群黑衣人只是在洛舞烟的来临之际,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无谓的迎上那白皙的指尖之后,就那么的一动不动的站在了那里。 836.伤我至亲者,杀无赦(4) 力量悬殊的厮杀毫无任何的悬念可言,双方只是简单自己的初次的交手,在旁观者的眼中甚至是连交手的称不上的打斗,就这么的好无欲念的结束了。 轻轻的撩起裙裾,若无其事的拍拍自己的衣袖,洛舞烟抬眸傲然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众人,冷哼一声,转身回去。 “若是你们还有一口气的话……就替本小姐带句话回去给你们的主子……若是再敢毫无底线的触碰我的家人,我也会毫不留情的百倍还之……” 虽说这群人已是毫无悬念的一死再死,可是若是不出所料,这群人的领头之人应该就站在这拥挤的人群之中偷窥着。 她的这句话,自是说与他们所听。 随后而行的司玄衣并没有出手相助,而是悄然的立于这围观的人群之中。 见到洛石笠无恙,他自是送了一口气,加上这几个黑衣人着实的不用他出手,他也就隐晦的避在了这人群之中。 眼角的余光中,见到了远处的一个熟悉的身影悄然的靠近了一名青衣男子,附耳低语几句之后,那个男子颌首离去。 司玄衣的眸子微微的一眯,饶有趣味的看着那个离去的男子。 此人他是认识的,同盟会的一个分堂的堂主。 他在这里不稀奇,稀奇的是这个与他附耳低语的女子和他懂得关系似乎很是熟络的样子。 而那个女子,才是引起他的好奇之人。 ※※※ 对于没能保护好洛石笠的事情,御卫队的很是很是自责,所以在回程的路上,一个个的面色凝重的没有人说话。 就算是洛石笠无话找话的说上了那么两句,也是以冷场而收工,不由的将求助的目光投到了洛舞烟的身上。 策马持缰,洛舞烟淡然的扫了随行的众人一眼,淡淡道:“其实你们也是无需太过自责,今天若非是我出手,他们也是不会要了我爹的性命的……他们之所以找上我的父亲,不过就是想要以他还威胁制约我罢了……” “三小姐这么说,我们就更加的无地自容了……”御卫队的队长叶封人的话语显得越发的沉重:“这件事,错的本来就是我们……若非是我们粗心大意,洛将军又怎么会落入如此的险境的呢……” “这本就是他们的一个备好的圈套,纵然是你们不来这庙会,衙门也会是有所行动的……”洛舞烟淡淡道:“巧的是,你们正中他们的计谋罢了……” 洛舞烟的话语使得那叶封人是更加的难堪你,连忙拱手抱拳道:“三小姐旦且放心,这样的事情,决然的不会在发生了……” 今天的事情,可大可小,若是这三小姐告到了皇上的面前,那么降职罚俸还是轻的。 说不定皇上一恼火,治他们一个玩忽职守之罪,斩首示众都是有可能的。 这洛石笠是一个禁足的身份,皇上尚且如此的厚待于他,名则圈禁,实则保护。 这里面的弯弯绕他纵然是不清楚,但是既然以戴罪之身都可以得到皇上的如此大的关注,这洛家的地位可想而知了。 837.伤我至亲者,杀无赦(5) 所以,若是今天的洛家追究起来他们的保护不力之罪,接下来的结果,可想而知。 洛舞烟似乎是猜出了他们的心思,淡淡的一笑,策马行至叶封人的身侧,低语道:“你不必害怕,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告知于皇上的……” 叶封人顿时的喜形于色,刚想说些感激的话语,却是又听到这洛舞烟低语道:“你需要知道,我不追究,是我父亲的意思,是他老人家觉得你们同朝为官,平日里又待他不错,所以,也就不想难为你们……下面该怎么做……诸位可是就不需要我言语了吧?” 叶封人抬起的眼睛这对上洛舞烟的双眸,那双漆黑的世界之中,荡漾着冷冷的寒意,但是单单的对视了这么一眼,就使得他如坠寒冰,心神俱乱,慌乱之中,口中一甜,已是自喉间溢出了一口血丝。 见到自己的目的达成,洛舞烟浅笑着移开了眼眸,淡然的声音确实随之而出。 “我这么做,是在告诉你……若想要你们的命……我洛舞烟还是不至于惊动皇上的……既然对你们手下留了情,那就是说不会对你们在有所追究,但是若是以后再有什么保护不力的地方……可就不要怨天尤人,怪我心狠手辣了……” 叶封人讪讪的点点头,生生的咽下了口中的血丝,心中却是骇然无比。 这个洛舞烟的功力究竟是高到了何种的地步,居然只是这单单的眼神之中的啥煞气就足以的使得自己差点走火入魔。 这样的功力,似乎是仅仅的存在于传说之中的事情,如今居然能在自己的身上发生。 想到此处,他的脑海之中不由的灵光一闪,顿时若有所悟的看向了行于身侧的面色淡然的女子。 皇上既然如此的器重于她,莫非…… 这个想法使得叶封人在心底顿时的生出了敬畏之色,若是果真的应对了他的心中的猜测,那么这个女子,他真的是只有膜拜的份了。 洛舞烟眼角微微的一挑,若有所思的看向了叶封人,他能混到队长一职,自然也是聪明之人。 “有些事,心中知道明白就好……不需要说出来的……” 叶封人自是不是傻子,洛舞烟如此的话语,已是使得他更加的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当下唯唯诺诺道:“三小姐请放心,下面的事情怎么做……在下心中有数……” ※※※ 皇宫,皇后的寝宫。 皇后一身鹅黄色的中衣,心神不安的在房间之中走来走去,最近的几天,她总是心神不宁。 那边的远行的几个人已是许久的没有传回过什么信息了,她派出去打探的人,已是半会的估摸着也是回转不来的。 越是没有消息的回转,她的心就越发的焦灼,虽然她的心中预感到了不好的事情,可是却是不敢去想象究竟会如何,在心底,她更是祈祷着自己的心神不宁只是自己的错觉罢了。 只是,寝殿之外的寂静的殿堂之中响起的急促的脚步声却是重重的撞在了她的心上。 838.对决皇后(1) 神色一禀,她不由的疾行两步,迎向了那大殿之门。 脚步之声在殿门外停了下来,想来是被值夜的小宫女给拦了下来。 “嬷嬷,娘娘没有传话,想来是还没有醒来呢……不知道嬷嬷是有什么事情不成?” “皇后娘娘还没有起来?是不是还是没有睡醒呢?”一个焦灼的女声的急切的说道:“那现在可是如何是好呢?” 皇后的眼角不由的微微的一抽,这个声音,自己送给那冷美人使唤的曾嬷嬷。 她这么焦急的前来,定时出了什么事情了。 “是谁啊……进来吧……”皇后故作懒散的声音带着些许的颤音。 她一直的与那冷美人保持着些许的距离,所以,若是平时,她们也是尽量的避免太于明显的接触。 而此时的冷美人毫不避讳的派遣这曾嬷嬷的到来,想来定是出了什么不小的事情。 殿门大开,那曾嬷嬷满色焦灼的神色映入了眼帘,皇后的心不由的沉了下去。 曾嬷嬷也是当年随她入宫的老人之一,早就练出了古井不波的心态。 若非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她绝不会将焦灼之色就这么的轻易的现于脸上。 皇后强自镇定吗,淡淡的看了一眼随之而入的小宫女,吩咐道:“你们都下去……若是没有本宫的吩咐,任何人不可以打扰本宫……” 小宫女乖巧的点点头,随即带上了那厚重的殿门。 待殿门阖上的那一刻,曾嬷嬷扑通一声跪于地上,颤声道:“皇后娘娘……冷美人让奴婢将一事告知娘娘……只是这件事她也只是听了一耳朵,听得不是很全面……所以,这件事情或许还有什么误会也是说不定的……” 皇后的眉头渐渐的皱的起来,疑惑道:“你到底的是要说什么?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是那冷美人出了事情了吗?” 皇后的那抹不祥的感觉越发的明显,但是她的下意识之中,却是不想承认这件事情的存在。 曾嬷嬷跪行一步,做到了皇后的腿边,带着明显的哭音回道:“回禀皇后娘娘……并不是冷美人……是大王爷出了事……” “什么?”皇后的身躯不由的一颤,踉跄了几步,终究还是跌坐于地。 怪不得这几日里她总是心神不宁,寝食难安,下意识的怀疑是儿子出了什么事情,却是不愿意相信这件事情发生的可能性。 都说是母子连心,她虽然明明的知道这个心慌的可能来源于儿子的安危,却又在心底排斥着这个念头。 而如今,这曾嬷嬷的一句话,却是使得这个预感变成了现实,她怎么能不心惊? “娘娘……” 曾嬷嬷终究还是没能抑制住眼中的泪水,哽咽着上前扶住了皇后那摇摇欲坠的身躯。 “娘娘切莫着急……这件事也是冷美人无意中听到的话语……当不得真的……” 皇后稳住心中的悲戚之感,长长的指甲深深的嵌入了掌心,颤声道:”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839.对决皇后(2) 曾嬷嬷拭去了脸上的泪水,收回了哽咽之声,低语道:“皇上昨晚夜宿冷美人的寝宫……早上还未起床之时,就被周公公给唤醒了,说是七王爷来信了……” 皇后的心不由的重重的一抽,七王爷来信…… 若是楚之雄没有出什么事,怎么会轮到那个傻子写信回来呢? “皇上着急,就将那送信之人传唤到了外殿问话,随意冷美人才听到了些许……” 曾嬷嬷说到这里,忍不住的又是一声的抽泣:“那送信之人说……大王爷遇上了山石的崩塌……被活埋了……” “什么……”皇后又是一声惊呼,血脉逆转,一口鲜血不可遏制的喷了出来,染红了身下的梨花面的地毯。 手扶胸口,她的泪水终于忍不住的缓落而下:“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娘娘暂且不要着急……”曾嬷嬷连忙安慰道:“大王爷后来却是被救了出来……生命是没有什么危险的了……” 皇后泪眼婆娑的眼眸定定的看着曾嬷嬷,“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他还是活着的……只是……出了什么事情而已……对吗?” 曾嬷嬷在她的鄙视的目光下心虚的垂下了头,嗫嚅道:“是……大王爷的四肢……好像都被山石压断了……而且……似乎还收了某些惊吓……而变得浑浑噩噩的了……” 皇后的眼眸之中顿时的射出了一道寒光,杀气凌烈,使得曾嬷嬷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战。 她跟随了皇后几十年了,从未见她发出如此逼人的气势,她还以为,做了母仪天下的皇后,她就不会再有这抹气息了。 “大王爷出了事……那他们呢?他们几个怎么会安然无恙……” 皇后咬牙齿切齿的说着,眼眸之中,是浓浓的怨愤之色。 “娘娘……听说那傻子和黑夜是和大王爷一起的被埋起来的……可是那傻子却是安然无恙……”曾嬷嬷小心的回道:“这件事……奴婢觉得……太蹊跷了……” “蹊跷?岂止是蹊跷?”皇后的一掌拍在了身侧的地面之上:“这里面定是有着诡异之事……” 虽然隔着地毯,可是曾嬷嬷依旧清晰的听到了那玉石地面发出的清脆碎裂的声音。 她连忙的握住了皇后的手,低声道:“娘娘……切不可自乱了阵脚了……这件事,只是冷美人听到的片面之词……况且,只要是大王爷还有的一口气在,娘娘不如派人去寻一下那戈神医……或者王爷也是无事的……” 曾嬷嬷的话语使得皇后顿时的送了一口气,心中稍稍的安稳了许多。 这件事,说到底,是怪她太大意了。 原本以为那个楚修尘只是随身的带了一个黑夜,顶多的,就是那皇上派出血鹰的人暗中的保护。 而自己派出去的那两个人,他们是什么样的身手,她却是最清楚不过的。 对付小小的血鹰之中的人,那是手到擒来,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是没成想,就是这轻敌的心态才舍得楚之雄受到如此的对待。 840.对决皇后(3) 楚修尘…… 皇后的眼眸凌烈的射出了一道寒光,如同看破了这厚重的宫墙一般,直直的射入那七王府的方向。 “楚修尘……这一次算是你的命大……你最好是给本宫记住了……这一笔账,本宫会慢慢的和你算的……” ※※※ 其实完全的没有出乎洛舞烟的预料,皇上的确是派人来宣洛舞烟进宫,只是,此人并没有如洛舞烟的预料一般的离开,而是一直的守在了洛府的门口。 远远的,见到了那高头大马之上衣袂飘飘的洛舞烟,此人连忙小跑着迎上去。 “三小姐……可算是回来了……皇上那边等着召见呢……” “全东?”洛舞烟黛眉微杨,“是你?” 全东恭敬给洛石笠行了礼,焦急的回道:“三小姐……皇上这次好像是十分的着急的呢……奴才已经派人回过话了,说是三小姐一回来就会随奴才回宫的……三小姐,要不,咱们直接的走吧?” “皇上急着召见,自是非同一般……”洛石笠连忙沉声道:“烟儿,你还是快些去看一下,皇上定是有什么急事……” 洛舞烟却是不急不缓的纵马行至洛石笠的面前,探手自香袋之中取出一只油纸包,递于了父亲,浅笑道:“爹爹……这是大哥派人送回的平安信……“ “你大哥?”洛石笠的身躯明显的是颤上了一颤,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手中的油纸包,再抬首时,洛舞烟已是纵马远去。 看着那颇显娇弱的身影渐行渐远,洛石笠的心中甚是安慰。 洛家,幸亏了这个三女儿的存在,这才得以保全到了现在。 见到四处的无人了,全东才凑过来低语道:“三小姐……刚才派回去传话的人回来说……皇后似乎在皇上那里哭诉着什么呢……还有那些后宫的娘娘们,可是慢慢的跪了一地的呢……” “皇后的消息倒是挺快的……”洛舞烟不屑道:“只是……她心疼自己的儿子跑到皇上的面前哭一哭也就罢了……别的娘娘跑过去陪着凑什么热闹啊?” 全东犹豫了一下,看着洛舞烟那毫不在意的表情,嗫嚅道:“这件事……好像和三小姐有关……” “怎么又扯上我了?”洛舞烟不由的好笑道:“我好端端的坐在这京城之中,又没有陪他们去那劳什子鬼地方……怎么会好端端的扯上我干什么……” 这就是传说之中的躺着也中枪啊,她远离那楚之雄千里之外,怎么他出事,还要牵扯上自己的呢? 全东策马上前,与洛舞烟并驾齐驱,低语道:“那个传话的人只是一个小奴才,自是没有听全这全部的话语……只是知道这皇后带人哭诉……说是三小姐搅乱了宫闱……坏了龙族的纯阳之气……这才使得大王爷遭遇了那血光之灾……” “我搅乱了宫闱?”洛舞烟再次的忍不住浅笑出口:“我还坏了大王爷的纯阳之气……这位皇后娘娘大概不知道吧……本小姐要做的,其实是要断了那大王爷的龙气……” 841.对决皇后(4)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使得全东自动的选择了无视无听,忽略了这句话语。 “三小姐此次前去可是要有所准备呢……那皇后怕是不会就这么的放过三小姐呢……” “放心吧……就她那小小的伎俩,怕是还动我不得……”洛舞烟笑的甚是不屑一顾:“除非她彻底的露出本尊……否则,以她皇后的名头,还真就动我不得呢……” “本尊?”洛舞烟的话语让全东再次的怔住了:“三小姐说什么呢?” “你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斜睨他一眼,洛舞烟小的更加的云淡风轻:“有些事,本小姐知道了,是一个活命的筹码……可是若是你知道了,那就是催命符了……” 全东的身上瞬间的沁出了一层的冷汗,连忙讪讪的点头应允,唯唯诺诺道:“奴才明白……怒才明白……” ※※※ 自从一入这宫门,洛舞烟就察觉到了所有人看向自己的目光,皆是闪烁不定。 眼角的余光看去,不是的有着三三两两的太监宫女对着自己在指指点点。 全东见到有人交头接耳的指指点点,立即的一个恶狠狠的眼光看了过去,在将他们瞪跑了之后,这才颇为无奈的说道:“三小姐……这宫里就是这样子……有点风吹草动,就能引起一些风浪出来……” “这件事……怕是称不上风吹草动吧?”洛舞烟冷冷一笑,斜睨着周遭的聚在一起交头接耳的宫女,“洛舞烟倒是也是天大的脸面了……居然惹得皇后亲自的出面弹劾……看来这一次,这位娘娘是打算公开的与我为敌了……” 脚步微顿,洛舞烟的唇瓣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你说……那个皇后是不是一直的跪在那议政殿之中等着弹劾我呢?” 全东不解她这句话所问的含义,只好垂眸道:“应该是吧……” “既然她这么的想要表明自己的贤惠敦厚……那就让她就这么的跪着去吧……”洛舞烟黛眉微杨,斜斜的看向远处的一处宫墙之上露出的一点楼阁的一角。 “仪贵妃娘娘的身体不知道怎么样了……我们先去看望她一下吧……” “三小姐……”全东的脸色微变:“可是皇上还在那议政殿之中等着呢……” 皇上的亲自召见,这位三小姐居然也是可以如此的不加理会,居然完全的无视圣意而私自行动。 “皇上愿意听她的哭诉就让他听着好了……皇后若是觉得嗓子不干,也就让她接着控诉好了……” “可是……”全东愁的小脸简直可以挤出那苦瓜汁出来,见到洛舞烟的脚步的方向渐渐的改变了方向,不由的一声惨嚎:“三小姐……这么做您倒是没什么……可是奴才……” 洛舞烟的脚步顿时的顿住,若有所悟的看了一眼全东,颌首道:“也是……这么做,会有人谴责你办事不利的……不如这样好了……你去回皇上……顺带着,替我带句话过去……” 842.对决皇后(5) 议政殿,原本是肱骨重臣商议国事之所在,可是如今却是成为了皇上处理后宫纷扰的一处殿堂。 看着五彩缤纷的跪了一地的妃嫔,皇上的眉头皱的越发的深锁。 没想到,几十年的身居后宫,皇后依旧的可以如此的操控这么些妃嫔,这也就难怪仪贵妃会被排挤道那么一个地方。 这个女人,若非是儿子出了事,怕是会永远的居于幕后,做那个操控之人了。 皇后的一身的简单的便服跪坐在那冰冷的地面之上,只是着了一件绛紫色的林软纱的衣裙,发未梳髻,显得很是的仓促。 泪眼婆娑中,一双眼眸已是红肿不堪,那里还有半分的皇后的仪容之态。 悲戚一声,皇后的哽咽的话语片当在这鸦雀无声的大殿之中。 “皇上……该说的,臣妾都已经说……那七王爷是您的儿子,可是这七王爷也是皇家的骨血啊……皇上为了那七王爷,可是将大王爷置于何处啊……” 皇上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紧皱眉头坐于一侧的太后,淡然道:“皇后……说话要有证据……那洛舞烟人在京城,你是知晓得的……何来的与大王爷命脉相冲一事……” “皇上,糊涂啊……”皇后极是语重心长的悲戚道:“那洛舞烟如此的目无法纪,草菅人命,这么做是为什么?还不是都是皇上纵然的结果吗……” “娘娘……”陪跪在一侧的曾嬷嬷含泪劝道:“娘娘的凤体要紧……有什么话就和皇上慢慢的说,千万的不要急出什么事情出来……” “皇后……”太后缓缓的转眸看了一眼面前跪立成群的妃嫔,颇有些无奈的一声叹息道:“无论你是如何的看不惯那洛舞烟……可是将她和大王爷命脉相冲一事牵扯到一起终究是有些不妥之处……” 一直的跪立于一侧的冷美人抬眸看了一眼太后呢不悦的脸色,眉头不由的微皱,转眸看了一眼已被泪水糊住了眼眸的皇后,略一沉吟,伏地回道:“太后娘娘切莫生气,皇后娘娘只是担心那大王爷的安慰,所以才会如此的失态……” 皇后的眼眸之中,带着一抹哭诉无望的那种绝望的感觉:“母后……七王爷是您的孙儿,您心疼他,谁都知道……可是,大王爷也是您的孙儿啊……那个洛舞烟却是八字和七王爷是绝配,可是和大王爷也大凶之主啊……您怎么可以就为了七王爷的婚姻而要了大王爷的性命啊……” 这句话的寓意说的很是明显,那就是洛舞烟嫁于那楚修尘,不过就是这傻王爷的一个女人罢了,可是这样一来,却是会要了楚之雄的小命。 若是太后坚持的为了那楚修尘的一个虚名的婚约而要了楚之雄的性命的话,这岂不是资格做人家奶奶对的人最失败的地方的吗? 所以,这句话,很是的将了太后一军。 老祖宗纵然是再怎么的喜欢那楚修尘,总是也是不能的为了自己的一个孙子可以娶亲而毁掉另一个孙子的性命。 843.对决皇后(6) “皇后放肆……”皇上不由的一声低喝:“怎么可以这么的和太后无礼?” “罢了……”太后不由的一声的哀叹:“皇后也是心焦如焚,才会如此的出言不逊……终究是慈母的心肠,怨不得她的……” 话锋一战,太后再次的哀哀的一叹:“你既然想要弹劾这洛舞烟和七王爷的事情……终究是要有什么说法的吧?总不能就你这么的凭空一说,他们就不合适了吧?” 楚修尘和洛舞烟的姻缘是司浩瀚亲口允下的,这句话的有力的力度,可不是别人可以轻易的撼动的。 “太后……”皇后连忙正襟危坐,失去眼角的泪水,极是认真的回道:“太后容禀,臣妾有证据……” 皇上的浓眉不由得一缩,沉声道:“什么证据?” “不知道皇上和太后可是听过戈剑这个名字?”皇后的灼灼的目光之中,闪过了一丝阴戾之色。 “戈剑?”太后的眉头紧缩,疑惑的看了一眼皇上,却是发现他的双眸中之中,悄然的一暗。 “这个戈剑……你认识?”皇上的语调之中,带着明显的颤动的音符:“还是说……你们很熟?” 太后的手悄然的覆上了皇上那颤抖的手指,不易察觉的微微的摇了摇头,皇上也是在一时之间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深吸一口气,恢复了自己的淡漠从容。 太后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惋惜之意,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转首看向了皇后,低声道:“这个戈剑……哀家到时听说过……当年在星宿逵宫之上的造诣……可是堪称天下第一人啊……就连司浩瀚也是要甘败第二的一枚奇葩……皇后好端端的提起这么一个人,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皇后的眼底飘起了淡淡的狠戾之色,高声道:“回母后……这个戈剑,臣妾一直的在寻找于他……” “你寻他做什么?”皇上一声厉喝,虽然他已是努力的在掩饰着自己的情绪,可是众人还是在他的语调之中听到了那极力压抑的愠怒之音。 冷美人的心不由的一颤,随意疑惑万分的看向了高坐与那王座之上的男子。 一个久居于深宫的皇上,对一个游历于天下的散侠,何来的如此深的怨气? 太后哀哀的一声叹息,目光极是不友善的看着皇后,“皇后,你贵为一国之母,寻那一个乡野匹夫做什么?关于观星之术……我们已有司浩瀚,足矣……” 皇后的心中却是一声冷笑,面上却是仍然的悲戚无比:“母后……臣妾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那戈剑是天下的一个奇人,若是可以招来为国出力……” 一直的静候在殿门之外的周备此时却是急匆匆而入,面色奇怪的行过礼之后回道:“回禀皇上,太后娘娘……那去接洛舞烟的全东回来了……” 太后的眉头一皱,低喝道:“那还不宣进来……” 周备此时的脸色是越发的难看,嗫嚅道:“ 回太后……那洛舞烟此时去了仪贵妃的寝殿了……” 844.对决皇后(7) “仪贵妃的寝殿?”太后闻言又是一怔:“皇上宣召……她到仪贵妃的寝殿干什么?” 说话之时,却是发现周备的眼睛在悄然的瞄着身侧满脸泪痕的皇后,心中不由的一动,沉声问道:“周备……那洛舞烟可是还说了什么?” 周备心中暗暗的叫苦,心下责怪着那惹事精的洛舞烟,却是也不敢回答太后的问话,嗫嚅道:“回太后,那小东子就在外面候着……要不,将他宣进来一问便知……” 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还是交回给别人稳妥一些。 全东在听宣进殿的那一刻,一颗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上,洛舞烟的那句大逆不道的话语,自她的口中说出来,或许没有人会动她,可是若是经由他的口中出来的话,怕是就是不是那么的好命了。 嗫嗫嚅嚅的,全东蹭到了大殿的中间,拜倒于地:“奴才叩见皇上……” “起来回话……”皇上淡漠的回道:“你不是在洛家的门口等那洛舞烟的吗?怎么如今反倒是你自己回来的呢?” “回皇上……那洛家的三小姐说要去仪贵妃那里报个平安……所以就先到了仪贵妃娘娘那里去了……” “报个平安?”太后的眉毛微微的一挑:“报什么平安?” 全东略微的犹豫了一下,垂眸回道:“回太后的话……三小姐似乎是接到了七王爷的信件……所以说是怕仪贵妃娘娘担心七王爷的安危,先过去报一个平安……” “这倒是应当的……”太后微微的阖首道:“那仪贵妃最近的这些日子也是食不知味,睡不安寝……先是告知于她也在为人子女的情理之中……” 冷美人的瞳孔不由的一缩,太后的这句话摆明了是在向着那洛舞烟在说话。 君为臣纲,夫为妻纲。、 仪贵妃终的是皇上的臣子,妻妾。 不论从哪一个角度来说,她仪贵妃纵然的再如何的惦记这七王爷的安危,这洛舞烟也是应该先回皇上的传召,再见那仪贵妃。 可是如今这洛舞烟如此的作为,很是明显的没有将这皇上的宣召放在眼中。 可是饶是如此,太后依旧的在偏袒着这个丫头说话。、 真不知道这洛舞烟究竟的对着这两个人施了什么妖术,竟然得到了这两个人的这般的维护。 太后不追究,皇上自是也是默不出声。、 冷美人的心思一动,双眸与皇后交换了一个眼神,看向了那全东:“听说那三小姐似乎是让你带回了一句什么话……是什么话?” 全东脸色立即的垮了下来,想到了洛舞烟的那个让他先讨免罪牌的话语,不由的为难的瞧了一眼皇后,嗫嚅道:“三小姐的那句话是要奴才说与皇后听的……还请皇后不由怪罪于奴才……” 皇后的眸子不由的一缩,寒光闪过,灼灼的看向了全东:“说与本宫听得?本宫倒是很有兴趣听上一听……这位三小姐究竟是有何话要说与本宫听……你但说无妨……不论是什么话,本宫都不会迁怒于你……” 845.对决皇后(8) 得到了皇后的金口玉言,全东的眼底略过了一丝浅浅的窃喜。 那位三小姐果然是料事入神,知道皇后在这样的场合之下定是会有着母仪天下的气度,怎么会为难自己这么一个传话的小奴才的呢? 当下,一脸的为难之色的对着皇后说道:“三小姐说……皇后护子心切怎么的对她都不为过……可是也请皇后在心疼自己儿子的同时,也是心疼一下那位幼年丧母的七王爷……还请皇后娘娘在做事的时候将心比心的心疼一下那……” 全东的语调渐渐的低迷起来,偷偷的瞄了一眼那高坐于上位的皇上,最终嗫嚅出口:“还请皇后心疼一下那没有了娘亲的七王爷……” 皇后的脸色随着全东得话语渐渐的阴沉下来,她没想到这洛舞烟居然将楚修尘那已是去世的娘亲给抬了出来。 那个女子,一直的都是皇上的软肋,所以这楚修尘才会如此的受到皇上的偏爱。 纵然她和皇上之间当年如何,纵然已是夫妻情淡了几十年,可是,对于这个曾近的枕边人的心思,她一直的都是揣摩的很是透彻。 没想到,她揣摩的透彻,那洛舞烟居然也是准确的抓住了皇上的软肋,只是这单单的一句话,怕是已是将那原本就偏向着她的心思弄得是更加的活泛了。 冷美人暗叫要遭,因为她一再皇上的眼眸之中看到了那一丝的狠戾之色。 虽然不知道皇上为何有如此的眼神,可是直觉之中,她觉得这丝狠戾所要针对的对象,似乎不是那洛舞烟,而是地上的皇后。 鹰隼入勾的眸子在皇后的身上来回的扫过,最终细细的落在了地上的每一个妃嫔身上。 “皇上……”太后也会察觉到了皇上的那抹阴冷之气,不由的一声低喝:“皇上做了这么久,怕是已经累了……不如……” “母后……儿臣不累……”皇上冷冷的回道:“皇后的此情此景……忽然的让朕想到了一个景象……当年……皇后似乎也是这么的语重心长的跪在这里哭诉着一件事情……” 皇后的身躯忽然的一颤,略有些惶恐的抬眸看向了那端坐于王座之上,似乎遥不可攀的男子。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这么些年了,这个跟男人始终的在心里耿耿于怀。 就算是他一直的没有说,可是那淡漠的足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眼神,却是在他们之间,画下了拿到永远的鸿沟。 “皇上……”皇后颤颤巍巍的跌坐于地,双眸之中,已是飘出了淡淡的绝望之意:“皇上是要和当年一样……决绝的不顾后果的吗?” “皇后……”太后忽然的一声厉喝:“哀家说过,当年的事情,谁都不许再提……你这是要迎风而上,硬是要忤逆哀家的意思的吗?” 当年的事情对自己的儿子造成的伤害有多大,归根究底,只有她是最清楚的。 这些年来,她小心翼翼的避开着这个话题,就是怕再一次勾勒起儿子的那心底最深的伤痛。 846.对决皇后(9) 当年的她,呕心泣血的才将这儿子的心给拉了回来,她不希望有人在借事再一次的揭开皇上的那道伤疤。 其实太后的心中最是清楚,皇上的那个伤口可以结痂,一方面取决于自己,一方面却是来自于当时的那个年幼的楚修尘。 若非是她循循善诱的临终所托,如今的皇上,怕是也是早就不复存在的了。 威严的扫了一眼泪眼婆娑的皇后,太后的双眸之中,顿闪出一道凌厉的光芒,如同利刃一般,毫不留情的扫射过地上跪成一片的儿媳妇。 “哀家在这里再说最后一遍……当年的事情如果谁还想在提的话,哀家不介意将那冷宫的大门为她打开一扇……若是还有谁想借着洛舞烟的这件事情来挑起什么事端的话,哀家也是不介意将她送到那个地方静思己过……若是有谁想要试一试哀家的这句话的威力的话,大可以一试……” 太后的话语使得皇后的脸色瞬变,老祖宗的意思已是十分的明显,她就是要袒护那个莫名其妙的洛舞烟。 丝毫无视皇后的那变了颜色脸颊,太后冷冷道:“皇后,你已是一国之母……有些时候,一些事情,你要学会担当……天下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老大和老七都是哀家的孙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一个不好,哀家都会心疼……但是,若是你拿着那皇后的身份,强自依照自己的喜恶做事的话,哀家也是帮不了你……” 话锋一转,太后的语气,稍稍的委婉了一些,长叹一声,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大王爷出了这样的事情,是谁都不想的事情,可是事情既然的已是发生了,那就要想办法解决,而不是坐在这里怨天尤人……” “母后……”皇后失落而又无奈的看着面色凝重的太后,声音悲戚:“难道您也由着那洛舞烟继续的胡作非为的吗?” 全东作为一个看客到了这里,心中不由的有些窃喜之色。 原本的他还在那里因为抱着洛舞烟的这个摇晃不定的大腿而提心吊胆,可是照如今的情形看来,他却是已是打定了主意,就跟着那洛舞烟,至死方休。 谁能想到,就这么的一个小丫头,居然的就有这么大的魄力,竟然只是单单的一句话,就使得太后峰回路转的站到了她的一边。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周备的心中此时也是在暗暗的赞叹那洛舞烟的好手段,这个洛舞烟,竟然可以将太后的心思猜测的如此的透彻。 洛舞烟是楚修尘的软肋,而那楚修尘母子是却皇上的软肋,皇上又是太后的软肋。 如此的环环相扣,使得那洛舞烟只是走了一步小棋,就赢得了满盘皆胜的筹码。 其实皇后的那一步棋也是稳赢的棋子,只是,怪就怪在她的这一步棋,走的太过仓促了。 若是她寻好了筹码,摆好了棋子,倒是也是可以和那洛舞烟拼上一拼。 而如今看来,皇后却是因为楚之雄的事情而鲁莽行事了。 847.对决皇后(10) 周备的心不由得一动,只是不知道那洛舞烟是否就是寻得了皇后的这个仓促行事的契机,若是如此,那么这个洛舞烟就是太可怕了。 一名小太监低眉垂首的惦着脚尖寂静无声的走了进来,“回皇上,仪贵妃娘娘带着洛舞烟在殿堂的门口等着宣见……” “仪贵妃?”皇后的瞳孔不由的一缩,看来洛舞烟是将那个女人也给搬来了吗? 皇上与太后不动声色的忽视了一眼,淡然开口:“宣……” 脸面一旦是撕破了,就没有了再弥补的必要,所以,当洛舞烟进殿以后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那皇后的身影之后,就再也的没有看上她一眼。 既然要与她为敌,那她实在是没有必要的在于她虚与委蛇的装什么笑脸。 在仪贵妃进入殿堂的一霎那,太后的瞳孔就是不由的一缩。 一袭的淡雅清新的鹅黄色的贵妃宫装显得眼前的女子的身形是更加的窈窕欣长,高耸的贵妃髻簪着那碧玉七宝玲珑簪,配着那四蝶银步摇,显得妆容更加的如那出水的芙蓉,夺人眼球。 更加使得太后的心重重的一抽的是,仪贵妃的眉间,竟然点着那一绛朱砂。 嫣红如血滴的颜色映照在那未施任何粉黛的清净干脆的略像苍白的面容之间,生生的刺疼了在场的所有人的眼眸。 冷美人看到了眼前的许多人的面色皆是齐齐的一变,虽说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也是完全的猜测的出来,这震撼之力,绝对的来自于这位仪贵妃的妆容。 皇上在见到了那妆容的第一眼,就已经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刚想要迎上去,却是被身侧的太后一把的扯住了衣袖。 皇上在怔神之间茫然的看了一眼太后,却是被她的如刀的目光狠狠的剜在了那心口之上,顿时的清醒了不少。 回过神来之后的皇上在看向仪贵妃的时候,已是有着了一丝丝的愠怒之色。 皇后很是得时机的抓住了皇上眼中的那抹怒色,冷笑道:“仪贵妃今天这是要干什么……居然是如此的盛装……” 眼眸一转,已是看向了太后:“母后……可是还记得母后刚刚所说的……若是有人再提起当年之事,可是要严惩的……” 太后的眼眸之中已是出了淡淡的恼怒之色,今天的所有人都是吃错了药了,一个个的围绕着当年的事情是不打算绕出来吗? “仪贵妃……你为什么要这么的衣服妆容?”太后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不满之意:“你是一个玲珑之人,自是不会忘记哀家的禁令……如今又怎么会明知故犯的以这样的衣服来蛊惑皇上的心呢?” 仪贵妃却是波澜不惊的轻撩裙裾,轻盈的跪了下去:“臣妾惶恐……原来太后和皇上还记得这绛红妆的由来……想来,自是也是会由此而想起臣妾那已逝得姐姐了……” 当年,那个女子就是以这样的一个妆容使得皇上一见倾心,于是一纸诏书,选入了后宫。 848.对决皇后(11) 从此以后,那天恩浩荡的恩宠就再也的没有落到过别的女子的身上,直到那个女子的香消玉殒。 仪贵妃的话语使得皇上的身躯不由的一颤,心底那努力的尘封的往事终于随着她眉间的那点绛朱砂悄然的开启了一角。 “仪贵妃……你姐姐的事情,朕一直的都记得……她的嘱托,朕也是一直的记在心中,不敢忘……也不可能忘……”皇上的话语之中,有些难以遏制的悲伤。 当年的事情,终究是他一错再错。 “那是最好……”仪贵妃不卑不亢的昂首回望着他的那双充满着内疚的眼睛:“臣妾这么做,完全的就是为了提醒皇上当年对姐姐的允诺……莫要因为别人的威逼利诱,就漠视了姐姐的心血,使得姐姐的唯一的血脉受到那不公平的对待……” 说着,丝毫无惧的迎上了皇后那喷火的眼眸:“臣妾既然敢这么做,自己是不怕太后和皇上的惩罚……只要护得七王爷,就算要臣妾的性命,臣妾也是丝毫的不惧的……” 娇美的唇瓣浮上了一丝淡淡的笑意,讥讽一般的看着皇后及周围的妃嫔。 “当初……你们嫉妒姐姐得到恩宠,所以千方百计的使得她魂归天外……如今,你们又想故技重施……想要七王爷的性命……这一次,只要我活着,你们就休想……” “仪贵妃……”皇后一声厉喝:“你不要在那里血口喷人……我们什么时候想要害七王爷了?我们只不过是想要为七王爷讨一个公道罢了……” “讨公道?”仪贵妃忽然的仰天长笑,笑得众妃嫔的心更加的惶恐不安。 “这个公道……你们为什么早不讨,晚不讨,偏偏的要等到现在才来讨?”仪贵妃的眼眸咄咄逼人,话语已是十分的冰冷。 “那洛舞烟与七王爷的婚约早就存在了,当她还是京城的一个人人唾弃的废物丑女的时候,你们为什么不声讨?现在见到洛家的渐渐的崛起,洛舞烟的翅膀渐渐的强硬……所以你们害怕了……害怕有人追查当年的事情……所以,你们就弄了这么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出来……对吗?” 仪贵妃的话语使得皇后的心重重的一抽,她一直的以为当年的事情已经成为了过去,没成想,居然还有人在记挂着当年的事情。 皇后的眼眸之中的那本能的一闪而过的慌乱,却是没有逃过洛舞烟的眼眸,不动声色的在唇瓣之上勾勒出了一道浅浅的弧度。 皇后这是在自欺欺人吗?莫非她就这么的以为当年的事情就这么的不了了之的吗? “当年的事情?”皇后的指甲深深的嵌入了自己的掌心,冷声喝道:“当年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该受到惩罚的人已经受到了惩罚……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惩罚?”一直的默不出声的洛舞烟忽然的冷冷的笑道:“一个生命无辜的消失……难道就是惩罚两个字可以负担的起的吗?” 849.对决皇后(12) “洛舞烟,你还想怎么样?难道是觉得事情还是不顾够大的是吗?”皇后忍不住又是一声的厉喝:“当年的事情,已是结束了,况且,皇家的事情,什么时候就轮到了你来说话的了?” “够了……”太后蓦然的一声大喝:“当年的事情已是尘埃落定,到此为止,谁也不许再在哀家及皇上的面前提起……” 皇后悻悻的看了一眼洛舞烟,眼眸之中,有着一丝的得意。 想要将当年的事情给翻出来,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太后是绝对的不会允许当年的事情再一次的被抬上桌面的。 洛舞烟却是不屑的一声的冷哼,极具讽刺的看着她:“皇后娘娘,你是不是有些太敏感了?你这样的所为,会让人联想到做贼心虚四个字的……” “够了……”皇上忽然的一声大喝:“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这样的闹剧,朕以后不希望再看到……” 妃嫔闻言不由的齐齐的伏下了身躯,心中却是懊悔不已。 她们在这场争斗之中,不过就是那随波逐流的落叶而已,流淌的溪水想要将她们带去哪里,她们就要被送到哪里。 皇后始终是六宫之主,就算是她已然的因为身体不好的名头退避了二线,可是所有的妃嫔都不是傻子,这个病秧子皇后的手中,依旧的握有着不容小觑的实权。 所以,除非她死了,否则是只要她在那个位置上坐上一天,她们就要被她拨动一天。 她们,只能是皇后手中的那枚棋子而已。 周备得到皇上的示意,连忙高唤着退潮,忙不迭的将皇上扶到了后殿休息。 太后似乎也是懒的与这群女人搅合,面色难看的扔下众人走了出去。 有着眼尖的妃子揣摩出了势头不对,连忙慌张的以服侍太后为由追了出去。 她一动,其他的妃嫔自是也不是傻子,没有人甘愿留在这是非之地做那活靶子。 因为她们都注意到了那仪贵妃和皇后之间的那四目相对所擦出的火花。 一个母仪天下,大权在握的皇后,一个就算是移到了偏殿却依然是皇上的宠妃的贵妃娘娘。 这两个女人,随便的拉出哪一个,都不是他们可以招惹的。 更何况,她们两人的背后,还有这那锐不可挡的那个支持者。 一个,是皇上的新宠,冷美人。 一个,就是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那个让她们更加的的看不透的洛家的三小姐,洛舞烟。 两个分了后宫半壁江山的女子,再加上那两个也是同样的捉摸不透的女子,这四个女人之间的暗涌,足以的将她们这群在后宫之中只能算是虾米的妃嫔,活活的淹死在其中。 而且,此时的情况看来,这双方的战争已是白热化的阶段,已然的提到了明面之上的来争斗。 所以,在她们没有争出个你死我活的结果出来之前,这群妃嫔很是聪明的选择了逃避,这双方,他们谁的大腿也不抱,免得随着那条腿活活的被淹死。 850.对决皇后(13) 没有了外人追逐的眼光,皇后似乎是彻底的撕去了自己的伪装的一般的狰狞毕露,恶狠狠的甩开了曾嬷嬷搀扶过来的手,傲然的逼入到了仪贵妃的面前。 “仪贵妃……真的是久违了……没想到我们还会有朝一日的站在这里一争长短……” “皇后娘娘一国之母,贵不可言,眼中自是没有我们这样的小女子了……”仪贵妃冷冷一笑:“可是娘娘可是知道,妾身无时无刻的不再幻想这样的时刻的到了……妾身在等着为死去的姐姐一争长短的呢……” “就凭你?”皇后不屑的将她打量了一眼,随即的,冷懂得双眸瞄上了一直的静候于侧的洛舞烟:“还是说,就凭你们两个?” 洛舞烟的眸光一直的流连在自己的葱白似得指尖之上,自始至终,她连眼眸都没有抬起来看上她一眼,似乎已是完全的无视了皇后的存在一般。 她的这种倨傲的态度使得皇后的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冰冷入骨的杀意,恰恰就在那抹杀意炫盛之时,洛舞烟的双眸毫无预兆的迎了上来。 皇后的眼底的杀意避之不及的被洛舞烟尽数的摄入了眼底,使得皇后的心底无来由的一慌。 她隐忍了几十年,没想到今遭居然被这个黄毛丫头逼得差点的露出了真身。 看到了那抹杀意,洛舞烟的唇瓣荡漾开一丝诡计得逞的笑意:“皇后……咱们都是聪明人……也就不要藏着掖着的了……你敢露出你的本尊的吗?” 洛舞烟的话语使得那两个怒目圆睁的人不由的齐齐的浑身一颤。 仪贵妃惊讶的颤抖,是因为她从未听说这皇后还有本尊一说。 而冷美人颤抖,是惊讶于这洛舞烟眼睛的毒辣,只是,不知道她是从什么地方发现皇后的破绽的。 “本尊?”皇后的眼眸之中那抹寒气很快的烟消云散,淡然无比的看着浅笑依依的洛舞烟:“你说什么本尊?本宫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不要紧……”洛舞烟的眼底露出了淡淡的疯狂之色,冷笑无边:“本小姐会慢慢的逼着你明白的……” “洛舞烟……你难道以为,就凭你……真的已是天下无双了吗?”冷美人淡淡的话语自一畔传出,淡漠的没有丝毫的表情的眸子使得洛舞烟的心也随之的一沉。 这个女子,太过于冷静了。 一个太过于冷静的人,最是容易将自己的缺点隐藏起来。 皇后的软肋就是楚之雄,她那唯一的命脉。 动了楚之雄,就可以在无意识之间乱了她的阵脚,才会逼得她不自觉的露出原形。 楚之雄伤的越重,她的报复的心就会越强,相对于来说,她也就越发的容易走入自己的那个圈套之中。 而这冷美人似乎全然的不同,她似乎是一个无欲无求之人。 争宠,这样的事情对她这样的倨傲的女子来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莫说别的,就是那年纪大的足以做她的父亲来说,怕是难以激起她心中的那份爱慕的。 851.对决皇后(14) 没有了爱慕的男女,何来的爱情一说。 没有了爱情的心,自是对那个男子身边围绕多少的女人都会漠视一通,毫不在意。 既然的都已经默不关心了,那么自然的也就不会有去争宠一事。 这个冷美人,才是此时的洛舞烟最关心的一个敌人。 摸不到对手的呼吸脉搏,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强行的压住心中的怒火,冷美人漠然的迎上洛舞烟的眼眸,淡然道:“有句话,叫物极必反……洛舞烟,你可曾想过……或许,你的好日子即将的终结了?” “终结?”洛舞烟毫不客气的上前一步,只是冷美人的眼底:“就凭你们两个虚假的身份吗?不过就是一个皇后,一个美人罢了……太后本小姐尚且的没有放在眼中……就凭你们两个?也配的上来威胁本小姐的吗?” 冷美人倒是似乎不甚是计较她的狂妄一般,冷眼笑道:“是与不是……我们既然已经到了如此的地步,在说些没用的都已经是没有什么意义的了……接下面的路会怎么样……就让我们拭目以待的吧……” “本小姐很是期待这一天的到来……”悄然的上前一步,洛舞烟附在了皇后的耳畔低语道:“皇后,就让我们放手一搏吧……只是不知道……琉璃还会派遣什么样的高手来助你……还是说,两位娘娘本身就是高手的呢……” 皇后的身躯不由的再次的一颤,怒火燃烧的眼眸再一次的紧紧的盯着这个着眼前的女子。 “洛舞烟,你不要笑的如此的得意忘形……本宫会让你知道什么是后悔的……” ※※※ 周备的一直的守在殿堂的门外,皇上的旨意很是明显,不要打扰她们的谈话,就让他那么静静的站在殿门之外悄然的候着这几位娘娘的谈心的结束。 君心难测啊。 饶是他跟了皇上几十年,可是终究的也是猜不透皇上的意思。 皇上如今的确是对那洛舞烟太过于放纵了,这样的放纵的待遇,是没有 一为皇子达到这样的放纵的。 皇后与冷美此时已是愤然的离去,特别是在殿堂之外见到垂首而立的他之后,那愤概的神色更加额让他无地自容起来。 洛舞烟慢慢的多出了殿堂的门口,在见到他的时候,却是完全的预料之中一般的淡笑道:“公公找我可以还有什么事情?” “皇上有话交代……”周备匆忙的行完一礼,低语道:“请三小姐移步后花园……皇上在那里等着三小姐呢……” 仪贵妃此时已是出了殿堂,闻言不由的微微的惊诧:“皇上还要见她?公公可是知道具体的是什么事情的吗?” 仪贵妃此时还有些云山雾绕,所有的一切对她来说,显然的是太过于仓促了。 在洛舞烟找到她之后,也只是求着她来这里演上了这么一出对于她来说,早就想要上演的一出戏码。 可是饶是此时她已是完美落幕,可是对于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却也只是猜到了一个大概。 852.对决皇后(15) 洛舞烟却是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眸光之中,光华婉转流连,如若清澈的潭水一般,纤尘不染。 “皇后已然宣战,我们自是要应战……皇上……不过是想借我们的手……做一件事情而已……” 周备的瞳孔不由的微缩,有些胆颤的看向了洛舞烟:“三小姐……奴才什么都没有听到……皇上已是在花园之中等待着三小姐了,三小姐不如现在就移步而去,可好?” “周公公,你怕什么?舞烟可是什么都没说的呢……” 洛舞烟笑意莹然的看着稍显愕然的仪贵妃,浅笑着附耳低语:“楚修尘拖我转一句话给姨娘……有些恩怨,到了了结的时候了……不要太过于惊讶,免得招人怀疑……一些事情,只要自己的心理有数就行……” 言罢,淡笑如烟的抚摸着仪贵妃那因为愕然而僵硬的脸颊,低喃道:“姨娘一直的在护我们周全……现在,该轮到我们护姨娘的周全了……” ※※※ 秋姿飒爽的季节,空气最是清新,入眼之处的那抓住了夏末秋初的时机绽放的反而让人晦暗的心情都不由的渐渐的清新起来。 周备小心翼翼的在前面前行,在心里,他意识不自主的对着这个洛舞烟生出了淡淡的尊敬的之意。 这个女子,是见一次惊喜一次。 正在垂首低行的他忽然的听到了身后的洛舞烟“咦”了 一声,转首看去之时,只见洛舞烟正惊愕的看着远处。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那姹紫嫣红的花圃之间,一袭洽水淡蓝的衣衫的男子正卓然而独立的站在那里。 而那笑意饱满的村灿的眼眸正一动不动的看着身侧的洛舞烟。 见到后者也在一动不动的错愕的看着那个男子,周备只好低声唤道:“三小姐……咱走吧……别让皇上等的太过于着急了……” “哦……”洛舞烟浑浑噩噩的答应着,眼眸却是自始至终的没有离开过那个男子的身影,似乎是有些失神落魄。 见她只是嘴上应着,脚下却是不动,周备不由的威威的有些着急:“三小姐……” 心口之处一闪而过的痛楚使得洛舞烟顿悟一般的清醒过来,连忙转首看着周备:“什么事?” 周备的老脸顿时的有些无奈道:“三小姐,皇上好在后面等着咱们呢……” “哦……”洛舞烟再次的浅浅的迎了一声,目光自那个男子的身上收了回来,莲步轻移,却是不由的有些踌躇不前之感。 “周公公……这个男子是谁啊?”洛舞烟犹豫着低语问道:“皇宫后院……不是禁止男子的踏入的吗?” 周备也是狐疑的看了一眼那个男子,不解道:“老奴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的……以前倒是没见过……或许是哪一位娘娘的等着传唤的家眷也是说不定的……” 后宫之中,随时禁止外戚的进入,可是若是哪位娘娘的至亲兄弟得到了传召,还是可以适时的进宫觐见的。 853.对决皇后(16) 洛舞烟淡淡的应着,转首看去之时,只见那个男子的目光一直的流连在自己的身上,不由的黛眉微蹙。 这个男子使得她的心中生出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期间还夹杂着那淡淡的痛楚之感。 为什么心会有些痛,她搜尽了自己的记忆,却是没有关于这男子的只言片语。 她的世界之中,却是似乎从未出现过这么一个男子一般。 可是饶是如此,那抹心痛之感依旧的萦绕在她的心中,挥之不去。 疑惑间,几次三番的回首顾盼时,都是见到了那一袭的水蓝的衣衫静静的伫立在那里,丝毫的未曾挪动过。 周备见她一直的回首张望,不由的低语道:“三小姐,若是有什么疑惑不解的,可是要老奴去打探一二……” “不用……”洛舞烟一口回绝,本能的,她察觉到了这个男子的与众不同。 周备微微的阖首应着,也是不由的回首看向了那个男子,在他的记忆之中,没见到哪位娘娘的家里有这么一位气质脱尘的男子的呢。 见到洛舞烟的到来,回首挥手遣散了众人, 嫣红花红从中,只是留下了这个幽瞳深处独独的流淌着那抹晶莹剔透的女子。 浅笑灼灼的看着闭目养神般的躺在鹅黄色锦榻之上的皇上,洛舞烟也是垂眸不言语,一时之间,百花丛中,静逸的出奇。 许久…… 皇上的眼眸缓缓的睁开,没有丝毫的情绪的看着洛舞烟:“大王爷的事情……背后下手的人……是不是你?” 洛舞烟的眼眸微微的一眯,冷笑道:“若是我出手……皇上以为那大王爷还会留下这半条命的吗?况且,若是我想动手,早就动手了……决然的不会等到大王爷到了边疆在动手……” 的确,却若是依照她的心思,最起码的先在路上就虐上那个大王爷一虐,又岂会让他逍遥到那么一个地方。 皇上的眼眸再次的紧紧的闭上,抬手将指间的一纸信笺递给了洛舞烟。 “你先看看……看完了,再回答朕的问题……” 略显狐疑的接过信笺,打开看过之后,心中顿时的释然,果然不出自己的所料,这封信是哥哥呈给皇上的密信。 信笺之中,直述了边疆的事情,并且列举了大王爷和琉璃之间可能有着暗中勾结的证据,只是对那大王爷受伤一事,含糊而过。 洛舞烟的眸子微微的扫过皇上那紧闭的双眸,沉声问道:“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是对我洛家的忠诚表示怀疑的吗?” “怀疑?若是怀疑……你还会站在这里的吗?”皇上眼睛依旧的紧闭,淡淡的回道:“纵然你是朕的一把利刃,可是若是会反噬的利刃,朕还是有本事将它给折断的……” 淡然的睁开了眼眸,定定的看着洛舞烟,皇上的眼底飘过了一丝的不屑:“若是想要收了你……朕的手中,可是有着大把的这样的人手……纵然是可能会因此而元气大伤,可是终究的也是可以让你魂飞天外……” 854.对决皇后(17) 洛舞烟的眼眸微微的一缩,丝毫无惧的对上了皇上的目光。 “皇上既然敢这么的直言不讳,自是觉得洛家不会背叛皇上……可是这么一来,洛舞烟是否可以理解为皇上似乎是在默认了洛狄在书信之间所说之事?” 皇上的手中究竟的有着多少的暗子,谁都不知道。 一国之君所需要的手段或许不是洛舞烟可以想象的到的,但是皇上这么说的寓意,洛舞烟却是可以猜得到的。 皇上是在警告洛家不可恃宠而骄。 他的意思很是明显,若是洛家真的无法无天,功高盖主,恃宠而骄,目无尊上,准确的说,是在他们洛家起了二心的情况之下,皇上弹指一挥间,照样的可以收走他们洛家现有的一切。 这是赤。裸。裸警告。 洛舞烟的心不由的一声叹息,皇后的话语,虽然是在表面之上没有在这位皇上的心中留下什么痕迹,可是终究还是使得他的心理有了一丝的罅隙。 皇上的目光紧紧的锁住了洛舞烟的眼眸,犀利的眼神似乎可以直接的看穿她的灵魂,洞悉她的心底最深处的秘密一般。 “洛舞烟……朕对你是越来的越好奇的了……你的心思,真真的就是比别人的玲珑一些……仪贵妃那么做,完全的就是你的授意的吧?” “皇上是真龙天子,舞烟的这点小伎俩自是瞒不过皇上的眼睛……”洛舞烟倒是不卑不亢的回道:“舞烟这么做,其实也不过是顺和了皇上的心思罢了……若是皇上真的有心追究舞烟的事情,早就着人将舞烟捆绑而来了,何必的还要宣召的呢?” 皇上的唇角淡然的浮起了一丝的笑意,“皇后若是有这番玲珑的心思,怕是早就幡然悔悟,回头是岸了……” 皇后? 洛舞烟的心一跳,莫非皇上知道皇后的某些秘密? “皇后……皇后怎么了?”洛舞烟的黛眉微微的挑起,故作不知的回道:“皇后一直的久居深宫,不谙世事……舞烟不知道皇上何来这幡然悔悟,回头是岸一说的呢?” 皇上的眼眸再次的将洛舞烟上下的打量了一番,眼底的笑意是更加的深蕴:“刚刚的才夸你是九转玲珑心,怎么一转眼的就聪明的过了头了呢?” “皇上装着糊涂,舞烟自是也是糊涂的了……那皇后虽说是不待见舞烟,可是就事论事……舞烟却是说不上皇后有哪里的不对的地方……” 洛舞烟的话语很是真挚,可是眼眸之中,却是华光闪烁,显得有些言不由衷。 皇上的意思,似乎是早就察觉出了皇后的不对,却是一直的隐忍了她这么就,想来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在其中。 既然皇上对一些事情是遮着掩着的,她又何必的非要戳头那层窗户纸的呢? 皇上的眼眸荡起了一层阴霾,使得洛舞烟有些看不透里面所隐藏的某些秘密。 “皇后一直的以为自己做的很是漂亮,人不知鬼不不觉……孰知,一个秘密,岂能隐藏的那么久的呢?” 855.对决皇后(18) 洛舞烟的心顿时的一跳,皇上的意思,是要将某些秘密于她分享的吗? 孰知,却是知道皇上的秘密越多,对她来说,就会更加的与这皇上分不开关系。 先是警告于她,自己想要她的小命轻而易举,然后在将自己的某些不想再遮掩的秘密告知于她,以示天恩浩荡。 洛舞烟的心中,不由的一声的苦笑,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帝王心术的吗? 可是皇上已然的天恩浩荡的给了她这份外面看起来无比信任的恩宠,她又怎么可以说出拒绝聆听的话语的呢? 一丝无奈浮上了洛舞烟的眼眸,幽幽的一声叹息:“皇后……做了什么事了?居然惹的皇上说这样的话语?” 读懂了洛舞烟眼中的无奈,皇上不动声色的颇有些得意的说道:“你知道朕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喜欢告知于你吗?须知道,朕的那几个儿子……可是没有一个有这样的殊荣的……” 这个问题洛舞烟也只是猜测过,但是确实想不出具体的理由。 皇上犯不上将一些秘密与她这么一个外人来分享,分享这件事的人,应该是他最信任最中意的那个王位继承人,而不是她这个暂时还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一个傻货儿子的娘子。 见到洛舞烟蹙眉,皇上笑的是更加的得意。 “朕选你,是因为你和朕一样,是一个善于寻找那适时出击的机会的人……也是一个可以在这场风波之中,可以独善其身的人……” 话说的话语使得洛舞烟的眉头蹙的是越发的深锁,“皇上的意思……舞烟不是很是明白……” “不管是朕的哪一个皇子,是要是他和朕走的稍微的近一些,就会遭遇到老七的命运……成为众矢之的……所以,这些年来,出了已经痴傻的老七,朕是格外的疼惜之外,其他的几个儿子,朕都是一样的对待……就连那个最有希望继承大统之人……朕也是和他一直的保持着距离……” 皇上淡淡的话语之中,带着颤颤的尾音,很是显然,他的内心,并不像他的话语这般的淡然。 洛舞烟不由的微微的一声的叹息,这就是帝王的悲哀。 纵然他是多么的不愿意,这帝王之家的争斗,自古以来,就是不可避免的悲剧。 “皇上……舞烟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听到了洛舞烟的那声叹息,皇上的眼底弹射出淡淡的光彩:“洛舞烟……你是一个聪明人,既然你都这么的说了,那就是表明你已经决定了这句话是该不该说的……” 再次无奈的一声叹息,洛舞烟偷瞄了一眼皇上的神色,哀哀道:“其实……如今的这个局面……皇上有没有想过是因为皇上的纵容才造成的……” 见到皇上的神色微微的错愕,洛舞烟不由的有些犹豫道:“皇上当年若是可以铁血一些……或许,就没有了今日的这场风波……是皇上的一再的退让,才形成了皇上如今这自身的尴尬之地……” 856.对决皇后(19) 作为一个父亲,自是不愿意见到自己的儿子自相残杀,可是若是当年他在那间流血的事件发生之后,可以以强有力的手段做出一个结局,今日,也不会形成这风云际会的局面。 洛舞烟的话语甚至是深深的触动了皇上的最深处的那根弦,当年就是因为他的优柔寡断,才造成了今日的楚梓冉。 关于这件事,他也曾责备过自己,但是作为一个父亲,他宁可自伤,也没有能下去那个毒手。 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况是他呢? 当年的那一夜,太后见他已是心灰意冷,生无可恋的样子,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若是你死了,你的所有的子女和妃嫔将成为下一个皇位争斗的牺牲品……身为皇家的人,就是必须的有这份可以担当生死的大度……” 所以,为了那些年幼得孩子,他逼着自己站了起来,逼着自己面对所有的问题。 那段日子,是他的人生之中的最为黑暗的日子。 “你说的对……朕虽是皇族,却是缺少皇族该有的那份霸气狠心……”皇上重重的一声叹息,随即自嘲的低笑道:“一直以来,朕一直的徘徊在杀于不杀边缘,犹豫不决……” 灼灼的眼眸抬眸看向了洛舞烟,定定道:“就连朕发现皇后私下里和琉璃的人有来往……朕也是念在她没有做出有损国体的事情之上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洛舞烟的精神不由的一振,眼眸之中,多了一丝卓然的色泽:“皇上原来早就知道皇后和琉璃有来往?” 这个皇上,还真的让人捉摸不透。 明明知道皇后和敌国有着往来之象,居然不加以治理,居然还就这么的人有她自由的发展。 如今的皇后,羽翼已是渐渐的丰满,现在若是想要在动她,可不是一句话就可以办成的。 “是啊……”皇上忽然自嘲的一笑:“大安的皇后居然敢私通敌国……这件事说出去,不知道是否会成为天下的笑柄呢……” 皇上的话语使得洛舞烟的心微微的一跳,略一犹豫,试探着问道:“皇上……对那位冷美人……可是十分的宠爱的啊……” 皇上的眼眸蓦然一冷,直射洛舞烟的眼底,冷哼道:“莫非……你以为朕是一个好色的昏君不成?” 皇上的这句话自己说出来或许是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妥之处,可是听在那洛舞烟的耳中,就是十分的别扭了。 就好像自己的公公在自己的儿媳妇面前表明自己的忠贞一样,这味道多少的有些不对付。 干干的一笑,洛舞烟的神色颇为的有些窘迫之色:“皇上……舞烟只是怕皇上被……蒙蔽了而已……” 这也难怪洛舞烟这么说,在外人看来,这个冷美人自从在那舞宴之上被皇上一眼相中以后,就直接的封为了美人,自此以后,更是万千的宠爱于一身。 所以,皇后才敢那么的对付似乎已然失宠的仪贵妃,责令她搬到了那座偏殿之中。 857.对决皇后(20) 见到自己的话使得洛舞烟有些尴尬,皇上不由的也有些不适之态,这才想起对方不止是自己的一把利刃,还是自己的儿媳妇。 干咳一声,皇上的声音甚是严肃的回道:“那个,你的意思是在怀疑那冷美人的动机不纯,对吗?这个朕的心理有数……她不过就是皇后的一枚棋子罢了……” 洛舞烟顿时的颇有些愕然的看着他,搞了半天,感情这皇上的心里,早就打好了小算盘。 想来也是,这冷美人的名义上的出身出就是皇后的舞姬,就算是傻子也可以猜得到,这位美人就是皇后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而且,在表面之上,所有的人都看的出来,这位冷美人就是皇后用来牵制皇上而和那仪贵妃对抵的一个利器。 而在众人的眼中,皇后的这步棋用的甚是顺手。 自从这冷美人承欢以来,皇上倒是没有在临幸过别的妃嫔,自是也是包括那一直专宠的仪贵妃。 皇上其实有句话还是没有好意思说出口的,那就是既然有这么的一个美人送上了门,那他岂不是不吃白不吃的吗? 既然有机会白得一个便宜,身为一个男子,这样的机会自是不可能就这么的白白的让他失去的吧? 只是碍于洛舞烟与自己的尴尬的身份,所以这句话,皇上选择了过滤而去。 反正他的意思想来那洛舞烟已是知晓的了,总之这冷美人,他在开始的时候就洞悉了她的目的不纯,自是百般的防备的了。 既然皇上已是知晓了那冷美人的不同之处,洛舞烟也是主动的避开了这略有些窘迫的话题。 “皇上招舞烟过来的意思……若是舞烟没有猜错的话……皇上是准备动手的了?” 皇上的神色也是逐渐的凝重起来,起身跺到一盆开放的正灿烂的秋菊的面前,探手摘下了一朵淡雅的菊花。 “皇后的势力日渐扩大……你也看到了,这些年,朕已经是养虎为患了……若非是你们在那个地方寻得了那个秘密的铸造兵器的所在之地,朕怎么会知道皇后的势力已然的扩大到了那么的一个地步?” 皇上的神色十分的痛惜,若非是他当年的优柔寡断,又怎么会给了皇后这么一个做大的机会的呢? “ 皇上的意思是要借机除掉那皇后的羽翼是吗?”洛舞烟略有些沉吟道:“可是,皇上却是要借助我的手来达到这么一个结果是吗?” “对……”皇上倒是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直言不讳道:“若是朕亲自动手……皇后身后的那个家族之力会谴责朕不顾夫妻的情谊而痛下杀手之意……所以,朕需要一个敢和皇后对抗,而又完全的可以抗衡她的人出现……” 洛舞烟的黛眉微微的一挑,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皇上的意思,是想要舞烟做那把枪?所以……皇上才一直的对舞烟的所作所为采取了放任的态度……为得,就是洛舞烟有朝这么一日,可以名正言顺的站出来和皇后叫板……” 858.你是青梅我是竹马(1) 怪不得皇上以前对洛舞烟的所作所为全都采取了包容的意思,默默的放纵着她的嚣张跋扈,使得她成为了如今的这个名动京城的洛家三小姐。 原来,这就是皇上的帝王心术。 经过了今天的这件事,皇后和洛家可以说是已然的不共戴天。 就算是洛舞烟寻出了皇后的某些不利的证据,在外人看来,也是顺水推舟,水到渠成的洛家寻仇之事。 干干的一笑,洛舞烟颇为无奈的叹息道:“皇上当真是好计谋……只是……皇上不怕……舞烟最后会成为第二个皇后吗?” “你?”皇上略有些好笑的回首看了她一眼,淡笑道:“就凭你?皇后的城池,可不是一朝一夕的时间就是累积起来的……等累积到了皇后的那一步,怕是朕也已经老了……到时候,这江山说不定已然易主……所以,那太遥远的事情,朕现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皇上既然已经如此的说的透彻,洛舞烟自是也是不好再拒绝,只好讪讪的和皇上仔细的商讨了后面的所需要做的事情的一些细节之后,颇为无奈的退了出来。 行走在那鸟语花香的林间,洛舞烟却是没有一丝的欣赏美景的意思,在她的心底,老是有一种被皇上算计了的心情。 一直的以为自己是黄雀,孰知自己才是哪只被黄雀虎视眈眈的锁住的螳螂。 漫无目的的神游之时,洛舞烟陡然的觉察到了一抹气息已然的在次的悄然的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驻足停步,洛舞烟缓缓的抬起了眼眸,直觉的看向了那传来气息的放心。 心,再一次的毫无来由的一痛。 居然还是他,那个水蓝衣衫的男子。 见到洛舞烟驻足,那男子倒是毫不避讳的缓步而来,那笑意莹然的双眸使得洛舞烟的心无来由的又是一跳。 好熟悉的感觉…… 洛舞烟的心慢慢的变得慌乱起来,这种慌乱的感觉使得洛舞烟有些莫名其妙。 什么样的美男子她没有见过? 从楚修尘到司玄衣,再到那袁寒,随便的拉出一个,那也都是数一数二的美人胚子。 可是就是那楚修尘,在见到那惊艳的第一眼的时候,她也没有这种莫名其妙的心慌之感的啊? 这种感觉,就好像羞涩的少女见到了心爱的男子一般的羞涩莫名,心慌意乱。 可是,洛舞烟再次的将已然的走到了自己面前的这个儒雅俊秀的男子上下的打量了一番之后,很是确定的摇了摇头。 她绝对的没有见过这个男子,因为她已是搜尽了自己的所有的记忆也是没有见到这个男子的一丝丝的身影的, 男子在洛舞烟的面前站住了脚步,灼亮的双眸之间,跳跃着让洛舞烟心颤的火花。 “烟儿……这些日子……你过得可是还好?”软软的腻腻的低喃一般的话语落在了洛舞烟的耳中,却是在她的心中再次引起了重重的一颤。 一句“烟儿”呼唤的甚是自然,很是显然,这个男子,应该是认识自己的。 859.你是青梅我是竹马(2) 最起码,不陌生。 可是就是这男子的这句,熟络的不陌生的话语,却是唤得洛舞烟心肝脾肺肾都在乱颤。 直觉一直的都在提醒自己,这个男子怕是不简单,可是没成想居然的回和自己是熟人。 关键的最惨的是,她居然在所有的记忆之中,没有这个男子的丝毫的影像。 “那个……公子……”洛舞烟讪讪的后退了一步:“我们认识的吗?” “公子?”男子的眸子微微的一眯,淡淡地痛楚一闪而过。 悄然的上前一步,手臂微抬,指尖伸展之时,不自主的想要触碰她的那有着胎记的脸颊。 “烟儿……我们之间……真的已是陌生到如此的地步了吗?” 洛舞烟浑身不自主的一颤,再次的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手臂:“公子……我们只是初识……还请公子自重……” “烟儿,你这是还是在恨我吗?”男子无奈的垂下了手臂,颇有些伤感的说道:“当初我只不过是要闭关罢了……我不是真的就是扔下你不管的……出关之后,听到你的事情之后,我就赶来了……可是……” 男子的眼眸之中的痛楚在逐渐的增加:“再见之时,我们真的已是路人了吗?烟儿,你这是在惩罚我吗?” 洛舞烟的眉头渐渐的锁在了眉心,疑惑的眸子将男子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 狭长的桃花眸散射着点点的星光,高挺的鼻尖如刀削一般的坚毅挺括,莹润的双唇微微的上翘着性感的弧度,如此的一张美轮美奂的丝毫的不输给楚修尘的脸庞,在洛舞烟的心底萦绕了八百圈之后,最终是引出了那个下意识的脱口而出的名字。 “归海……” 此言一出,惊的是洛舞烟下意识的掩住了口。 这个名字,似乎是潜伏在她的潜意识之中一样,待得那丝契机的出现,自然而然的将这个名字牵引而出。 “你终究还是记得我的……”男子似乎很是欣慰,粲然的双眸灼华闪烁:“我就知道,现在你所做的一切,是在报复我当时的漠然……烟儿……我来接你回家……” 他的笑意似乎是有着某种魔力一般的吞噬着洛舞烟的心,见到男子缓缓的伸过来的那双修长白皙的手,她略有些茫然的抬手覆了上去。 男子的掌心有些微微的潮湿,似乎是沁出的汗水滋润了那片柔软一般,使得洛舞烟不由的沉溺在了他那温柔的摩挲之中。 这样的感觉太熟悉了,熟悉的仿佛这双手就在昨天曾经相握过一样。 归海的唇瓣绽放的笑意慢慢的渲染了她的眼眸,那抹春风得意一般懂得笑容在洛舞烟的心底渐渐的晕染而开。 如同被蛊惑一般,洛舞烟莲步轻移,悄然的,双眸凝视着归海那片纯净的如同纤尘不染的眸子。 那方如同湛蓝的水洗过的天空一般的清澈使得洛舞烟彻底的沉沦在了其中。 曾几何时,她似乎也曾深深的沉沦在这方净土之中而乐不思蜀。 860.你是青梅我是竹马(3) 归海的掌心渐渐的抚摸上了洛舞烟的脸颊,感觉到那温柔的触感,她缓缓的闭上了眸子,身心完全的放松而下,不自主的渐渐的沉溺在那充满着浓浓爱意的抚摸之中。 归海的眼底的笑意渐渐的浓郁,柔软的手指抚过那双艳若桃花瓣的唇瓣,心念一动,淡然的笑意在唇间荡漾而出。 这双唇依旧的还是那么的诱人,唇瓣微张,挑起那圆润的线条柔美的下巴,他悄然的阖首而下,吻向了那极具诱惑魅力的弹润柔软。 就在他的唇即将的覆上那片艳丽的唇瓣之时,一声厉喝顿时的打破中了这层美好。 “洛舞烟……” 这一声厉喝如同九天雷霆一般,震慑了所有人的灵台,使得洛舞烟在刹那间,双眸恢复了昔日的光彩。 倒抽一口凉气,洛舞烟本能的扭开了头,想要避开那已然到了面前的唇瓣。 双唇落空,覆上了她粉嫩的面颊。 感觉到了脸颊之时的那片柔软之时,洛舞烟又是本能的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居然有人敢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吃她洛舞烟的豆腐……当然,如今的她,已经算是被轻薄了。 自己的手并没有预期一般的触在那男子的脸颊之上,而是被对方稳稳的握在了掌心之中。 “烟儿……你做什么?” 直到此时的洛舞烟才恍然的醒悟过来,自己刚才似乎是被这个男子催眠了一般。 想到自己不知不觉的决然被他所蛊惑,再而被他吃了一口豆腐,洛舞烟的心中顿时的杀意漫布。 毫不避讳的,一股玄力自身上磅礴的散发而出,在归海的惊诧的目光之中,将他弹出了一丈之远的距离。 不甘心的放开了紧握于掌心的那只小手,归海踉跄一步,站稳了身形。 洛舞烟气势滔天,闪身之时,想要再次的欺身而上,却是被人给拦腰抱住。 “舞烟,你冷静一些……” 洛舞烟这是在想起了刚才那个将自己唤醒之人,转首看去之时,却是司玄衣。 司玄衣放开了环抱在她腰间的手,转眸看向了远处的归海,沉声道:“你冷静一些……你现在就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的实力的吗?” 卓然的眸子看向了那个卓然而立的归海,沉寂的双眸之中,有着一丝忌惮之色:“此人的功力深不可测……在没有搞清楚状况之前,你还是冷静一些的为好……” “还要搞清楚什么状况?”洛舞烟不由的一声低喝:“他刚才竟然敢蛊惑于我……若不是你的那一声呼唤唤醒了我,现在的我还不知道在干什么呢……” 司玄衣略有些犹豫,低语道:“我曾听说有一门奇特的玄术……可以利用人心底的一点记忆,得以控制一个人的心神……” 洛舞烟顿时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你也说了,是利用人心底的记忆了,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那里来的记忆啊?” 远处的归海,双眸之中,满是浓浓的妒意,不甘心的看着司玄衣。 861.你是青梅我是竹马(4) 刚才的他结结实实的将洛舞烟抱在了怀中,这一个动作,使得归海的心不由得微微的一颤。 这个女子原本是应该完全的属于他的怀抱的,却是被他自己生生的给推开了。 长长的嘘出一口气,归海缓步前行,毫不避讳洛舞烟那敌意盎然的眸子。 “烟儿……你真的是不记得我了吗?” 归海话语之中的浓浓的痛惜之音却是没有引起洛舞烟的任何的共鸣,她冷冷的看着他,漠然至极。 “我根本就没有见过你……何来的记得你……” 归海的唇瓣荡漾开了一丝苦笑,颇有些忌讳的看了一眼司玄衣,低语道:“你可还记得那佛堂之外的那片三醉芙蓉……” “佛堂?”洛舞烟的心不由的一颤,继而又是狠狠的一痛。 三醉芙蓉? 依稀之间,她似乎记起了在哪里看过的那一片粉黄相间的花儿。 可是恍恍惚惚,却是不是那么的真实。 洛舞烟的神色使得归海的眼眸淡淡的一亮,想要再次的上前一步时,却见司玄衣已是悄然的将洛舞烟挡在了身后,冷冷的与他对视着。 “她说了不认识你……你还是离他远一些的为好……” “她不是不认识我,只是不记得我了而已……”归海冷冷的对上了司玄衣的眼眸,毫不避讳自己心中的那抹妒意:“离她远一些的那个人,应该是你……” 司玄衣的瞳孔不由的一缩,脚尖微错,杀意毫不掩饰的释放而出,直指归海之处。 “这里是后宫,不易沾染杀戮,否则,本公子会让你知道,应该是谁离她远一些。” 归海的眼眸危险的眯了起来,自是也是毫不示弱的在全身上下涌动着杀机的旋流。 “司玄衣……你在意这是后宫,本公子却是不在乎……不介意在这里沾染一丝血腥……” 归海的气息使得洛舞烟的眉头微蹙,这抹气息她有些熟悉,貌似在哪里感觉到一般。 归海的挑衅使得司玄衣的眼眸之中,银光乍现,他已经很少的在别人的面前露出这愠怒的气息了。 气息张开之时,他已是上前一步,却是被洛舞烟紧紧的抓住了手腕。 “司玄衣……我来……” 司玄衣的脚步顿时止住,沉声道:“不……我来吧……若是你想要对付他,怕是单单的功夫是不行的……” 司玄衣的意思很是明显,想要在归海手下夺得先机,没有玄力的人,是别想在他的手中过招的。 可是若是使用玄力,在这偌大的和后宫之中,自是会暴漏她一直的刻意隐瞒的秘密。 洛舞烟却是缓缓的摇了摇头,疑惑的眸子将归海上下的打量了一圈,“他的气息我颇为熟悉……” 上前一步,灼灼的看着归海的眼眸,“那一日……在那片树林之中……那个隐匿不出之人……可是你?” 那一日,她与玉竹幽对战之时,曾经的察觉到了一丝颇为强大的气息环顾在自己的左右,只是对方一直的隐而不出,所以,她才没有得见对方的真容而已。 862.你是青梅我是竹马(5) 如今细细的分辨开来,那抹气息和眼前的归海身上发出的这抹气息是何其的相似。 如若是他,此人倒是也是算不得十分的敌人。 毕竟在那一日,他只是观战,而没有出手。、 是敌是友,倒是一时之间的,难以确定。 听闻她的问话,归海却是不言语,只是略有些淡笑的看着眼前的司玄衣。 司玄衣的眼眸不由得微眯,鹰隼如钩的眼神直入归海的眼底:“这既是你说的所谓的认识?” 归海依旧的不言语,似乎是懒得和他解释一般,神色颇有些不屑的感觉。 洛舞烟略一踌躇,轻扯司玄衣的衣袖,低语道:“司玄衣……我来和他谈一谈……你在那边等我一下……放心,有你在这里看着,想来他也做不出什么不轨之事来……” 归海的神情明显的是在诉说着司玄衣的多余之意,想来,他的一些话语,是“不想有第三者听到罢了。 而且,她自己也是的确的想要知晓这个男子,到底是敌是友。 况且,现在的她已是全面的防备着面前的这个男子,想要再一次的蛊惑于她,怕是也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归海闻言,做了一个甚是得意的神情,颇有示威的意思,却是被司玄衣狠狠的一眼给瞪了回去。 “你自己要小心……”司玄衣不放心的低声叮嘱道:“若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你不要顾忌,用你的残铁好好的招待于他……” 洛舞烟阖首应允,浅笑如花:“我知道的……若是有什么不妥之处,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浅笑软语落在了归海的眼眸之中,却是深深的刺痛着他的心。 当初,她也曾这样的笑靥如花的对着自己,如今却是已然的形同路人。 司玄衣最后仍旧是不放心的再一次的警告般的扫了一眼归海,这才悻悻的退到了百步开外,深邃如冰的眼眸却是始终的没有离开归海的身影。 略带疑惑的眼眸渐渐的行进那归海之处,洛舞烟的心中越发的有些疑惑:“你到底是谁?我们之间……似乎是没有什么交集的地方……你为什么一直的纠缠在我的左右?” 归海悄然的上前一步,心痛的颤音娓娓而出:“你是否还记得一句话?你是青梅,我是竹马……” 洛舞烟清澈的眼眸之中的疑虑更加的深刻:“青梅竹马……他们代表的意思我还是知道的……可是,这与我们之间的关系……好像没有什么大的联系吧?” “这句话是我说与你听的……你是否还记得自己曾经的说过这么一句话……你说……你是我的青梅,我是你的竹马……” 归海深情款款的诉说并没有得到洛舞烟的共鸣,反而使得她有些惊悚之色。 “你别逗了……我都不认识你……何来的青梅竹马之说?”洛舞烟好笑的浅浅的一声低笑,眉梢之间,晕染开一抹恬淡的笑意:“你定是认错人了……” “别的可以错……那虚假的胎记也是可以错的吗?” 863.你是青梅我是竹马(6) 归海的话语如同当头棒喝一般,使得洛舞烟的笑意瞬间的凝固。 在这个世界之上,知道她有虚假胎记的人,总共的就那么几个人而已。 而这几个人,似乎是并不包括眼前的这个男子。 “你脸上的这个药物虽好,但是怕是不得长久……”归海淡然的看着她脸上的那抹黑斑淡笑的眼眸,笑意甚是笃定:“倒是不如师父送你的那个好一些……” 洛舞烟的神色微微的有些错愕,送她药粉的人她清楚的记得,可是却是不记得他什么时候冒出来这么一个妖孽般的徒弟。 “那个……虽然我知道你说的话语是什么意思……可是我确实不记得他什么时候收了你这么样的一个徒弟……” 归海忽然昂首大笑起来,只是笑声之中,透着一抹凄凉之意。 “洛舞烟……我该是高兴还是该难过的呢?”归海的话语之中带着重重的颤抖之音,显然是在压抑着心中的痛楚之意。 “爱之深……恨之切……你究竟得有多恨我,才会将我忘记的如此的彻底……”归海的眸光灼灼的看着洛舞烟的眼眸,痛彻心扉。 当年,她得是多狠的决绝的心,才能将他遗忘的如此的彻底。 “你到底在说什么?”洛舞烟被他的这副神色弄的是更加的莫名其妙。 自己记忆之中,从未听说过那个人有什么所谓的徒弟,一直以来,他似乎都是一个人在那里生活而已。 可是这个人却是一口的就咬定了自己的面上的胎记是假的一说,似乎对自己也是真的有一定的了解一般。 “我想……这个公子……你真的是弄错了……”淡笑卓然的眼眸看着面前的归海,洛舞烟的回答甚是笃定:“我们之间,只是第一次见面……加上上一次的……不算见面的见面……也不过只是两次而已,所以,也就没有公子所说的那青梅竹马的事情……” 归海却是眼神坚定的上前一步,话语之间,痛不可遏。 “佛堂十载,我们一直的相处左右,不离不弃……三醉芙蓉,妖娆花间,你对我说……我们之间,最是那青梅竹马,从此以后,我是你的青梅,你是我的竹马……此生不弃……” “这是你自己的誓约,难道你也自己都不记得了吗?”归海的话语咄咄逼人:“还是说,你真的那么决绝的将我们之间的一切,都忘记的那么的彻底的吗?” 踏前一步,归海紧逼洛舞烟的眼眸,“或者说,在你的心底……你就恨我到如此的入骨的吗?真的就不给我们之间留下丝毫的转圜的余地的吗?” 璀璨如星光的眼眸之中,渐渐的蓄起了点点的星光之色,痛苦之意流转在期间。 “烟儿……我现在已经知道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多么的一错到底……所以,我希望你可以给我这么一个机会……让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开你妹啊…… 洛舞烟忍不住一声呻吟,这个货的脑子是被猪拱了吗? 864.你是青梅我是竹马(7) 莫说别的,就这青梅竹马一说是从何说起的呢? 洛舞烟的本尊不是在那佛堂之中诵经念佛的吗?难不成是在那清净之地花前月下不成? 况且,自己意识搜尽了所有的记忆,也是没有找到这个人的一丝的身影,就算是她再怎么的健忘,总不至于别的人都记得,就独独的忘记了他了吧? 虽说现代的医学史上有这么一些特殊的病例,的确是有人会有这样的选择性的失忆,可是这样的巧合的事情,不会就这么巧的就落到自己的身上的吧? 干咳一声,洛舞烟甚是认真的回道:“那个……不管我们之间是否有什么误会的存在……总之,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说,就算是我们之间有你所说的那样的事情发生……我们也是回不到从前的了……” “烟儿……”归海一声悲鸣,双眉紧锁,眸子之中已是泛起了绝望之色。 “也许你对我的事情不是很是了解……所以,你才会……” “是因为那个傻王爷吗?”归海的话语之中透着浓浓的嫉妒之色:“难道我归海就比不上他一个傻子吗?” “你们之间没有什么可比性……”洛舞烟的语气甚是坚决:“你可知道,他是我的男人,就是我的天……不论是在我的眼中还是心中,他都是无可替代的……任何人都无法替代……不论那个男子是如何的优秀……就算他是人中龙凤……也是无可替代楚修尘在我心目之中的那个位置……” 洛舞烟的话语决绝而无情,彻底的击碎了归海心中那最后的一丝希望。 “烟儿……你可还记得……曾近的我,也是你的唯一……” “那些已经不重要了……”洛舞烟的眼眸之中淡然的留露出狠绝的绝情之光:“重要的是现在……楚修尘是我的唯一……永远都是……” 这个归海,在洛舞烟的眼中看来简直就是太太的莫名其妙了,好端端的跑来诉什么一往情深。 她的记忆之中,虽说对以前的事情记得不是特别的清晰,但是青灯古佛她倒是还是清晰的记得的。 自己哪里就有什么花前月下的青梅竹马,而且听着归海的意思,自己还是和他十年的交好。 十年的岁月,那是何等的刻骨铭心,纵然是自己真的得了什么失忆之症,总是也不至于就这么的将他忘记的如此的彻底的吧? 丝毫无视归海眼眸之中的那痛入骨髓的绝望之意,洛舞烟决绝的转身离去。 既然已然的将华语说的如此的决绝,自己就没有在留在这里纠缠的必要。 见到她决然之意,归海忽然的一声大吼:“洛舞烟……究竟是你在心底想要彻底的忘了我……还是那粒忘忧思使得你再也的不记得了我?” 忘忧思? 洛舞烟的心忽然的无来由的一痛,黛眉微蹙间,脚下已是一步踉跄,不由的手抚心口,顿足呼吸。 察觉到她的异样,归海的心顿时的一痛,却是被她伸手制止。 865.你是青梅我是竹马(8) “忘忧思?是什么东西?”洛舞烟的呼吸,不可遏制的开始变得急促,一股莫名的恐惧感油然而生。 这种感觉很是怪异,使得她的心底变的逐渐的慌乱起来, 这种慌乱的感觉来自于哪里,她完全的无从察觉。 这种恐慌之意,就似乎是根深蒂固一般的在她的灵魂深处游荡,在忘忧思三个字的牵引之下,悠然的浮出水面。 怎么会这样? 洛舞烟的心却是真正的恐慌起来,那三个字在她的心底似乎是掀起了滔天的巨浪一般,使得她真正的惊慌了起来。 来不及细想缘由,强忍着心中的那丝恐惧之感,她几乎是逃一般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远处的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的后面,冷美人悠然自得露出一抹倩影,冷意逼人的眼眸之中,有着一丝丝的不屑之意。 似乎是察觉到了背后有人,归海眼底的神色渐渐的归于了平静,静候着那个人影的到来。 “ 归公子……本宫的心理有着一丝丝的疑惑……这个洛舞烟这般的模样……为何却是得来这么多的男子的一直的追随的呢?” “冷蝶……你只需知道自己的使命就可以了……本公子的事情……你只是围观一下即可……就不用跟着操心的了……” 归海的眼眸冷冷的在冷美人的身上一扫而过,冷笑道:“现在的你已是自身难保……居然还有这闲心思过来偷听别人的对话……若非是那洛舞烟的心思没有在你的身上,否则……你怕是又是要讨得一通不是了……” 冷美人讨了一番无趣,不由的悻悻的瞪了一眼归海,冷笑道:“一个自认为风流不凡之人,居然在抢夺一个丑女人的事情之上输给了一个傻子……” 冷美人的一句话未说完,就感觉到脖颈之处一紧,细看之时,已是被归海的一只手毫不客气的直接的扣住了咽喉。、 冷若冰霜的眸子在冷美人的身上来回的略一扫视,归海的眼底渐渐的充斥着骇人的杀意。 “冷蝶……别怪本公子没有警告过你……你的这个所谓的美人的身份根本就保不得你……莫说这偌大的皇宫本公子不放在眼中……就是那皇后此时就站在这里……本公子想要你的命,也是手到擒来……” 冷美人的此时的神色已是巨变,艰难的拍打着归海那毫不动摇的手臂,冷美人的呼吸已是几乎停滞。 “你……咳咳……放手……” “冷蝶,你和皇后最好是记住了……本公子只是来了结自己的事情罢了,顺带着解决你们的问题……本公子不是你们手中的那个棋子……可是由不得你们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手腕一松,任由那冷美人坠落于地。 揉着那已然红肿的白皙的脖颈,冷美人不甘心的狠狠的瞪着一脸漠然的归海。 “你的事情?当初可是你先找到了我们的……怎么……如今见到事情有些进展就这么的想要过河拆桥吗?” 866.你是青梅我是竹马(9) “过河拆桥?”归海不屑的一声冷哼:“就凭你们……也配的上称之为桥?” 冷美人的神色微变,俏脸之上,布满了一层的寒霜:“归公子……说话不要太过分了……我们终究也是合作的关系……” “合作?”归海的眼眸之中,冷笑之意越发的明显:“是互相利用吧?本公子甘心被你们利用……可是也是不代表着就没有底线……只要是触犯到了本公子的底线,本公子一样的翻脸无情……到时候可是不要怪本公子不讲情义的呢…… ” 露骨的威胁的话语使得冷美人的如花的娇颜之上,有着些许的狰狞之色。 “归海……你可是不要忘记你师父的嘱托……” “师父?”归海的眼底露出了一丝疯狂之色:“若是师父知道你们骗了他……又会如何?” “骗了他?”冷美人的心微微的颤动着:“我们什么时候骗了他了……” 归海的唇瓣再一次的不屑的上挑着美妙的弧度:“若是他知道你们要对付的人是那个女人的儿子……你们觉得……师父他老人家会怎么做?” 冷美人的唇瓣不由的狠狠的一抽,怨恨的看着这个一脸得意之色的男子:“归海……神医已是失去了那部分的记忆,你以为就凭你,就可以将他的记忆唤起的吗?” 归海的傲然的看着身侧的冷美人,却是一声冷哼,没有回答。 师父是甘愿的失去那片记忆,不愿意想起那段伤心刻骨的往事。 而洛舞烟却是不同,在归海的眼中,这个女子已然的变得与以往太过的不同了。 她的心底,已是满满的装着了那个傻子,纵然此时她恢复了记忆,怕是也是会决然的站到那楚修尘的身边而舍他而去。 所以,他不敢赌。 即使他的手中有着忘忧思的解药。 他在等时机,等他创造的那个时机。 ※※※ 洛舞烟的莫名其妙的狂奔使得司玄衣心中有着淡淡的忧思之意,急行两步,终于在一条无人的甬道之间扯住了她的手腕。 “洛舞烟,你跑什么?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了?” 洛舞烟仓促的停下了脚步,不由得靠在了那冰冷的墙壁之上,茫然的摇了摇头,疑惑不解的看着司玄衣的眼眸:“我是不是很是失态?”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这么慌乱的样子……完全的就不是你的风格……洛舞烟何时做事变得这么的不担当了……” “担当?”洛舞烟茫然而又无力的摇了摇头,凄惨一笑:“可是……担当的事情,总是要对那些事情有个知晓的权利的吧?你对那个归海……可是有着多少的认识的呢?” 司玄衣掌管着修罗门的情报机关,对着这么的一个男子,他应该是有所知晓的。 突闻洛舞烟的问话,司玄衣的神色不由的微微的一僵,颇有些不情不愿的挪开了自己的视线,看向了远处:“一个小小的归海而已……又是没有听说过的名字,自是懒得去调查的了……” 867.前世今生(1) 洛舞烟似乎是没有察觉到司玄衣的神色之间的不妥之处,依旧的沉寂在自己的遐想之中。 眼神迷茫,神色困惑,呢喃着看向那遥远的天际,洛舞烟不由得黛眉紧锁:“司玄衣……这个归海……似乎和我之间有着什么误会……虽说他口口声声的说着我们之间的故事,开始我对他却是一无所知……你说……” 转眸之时,洛舞烟终于的看到了司玄衣脸上的那一闪而过的不安之色,攸的住了口,怔怔的看着他。 “司玄衣……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司玄衣连忙讪讪的回道:“哪有……是你多心了……” 洛舞烟却是紧闭一步,扯住了司玄衣的衣襟,将他蓦地推到在墙壁之上,欺身而上,双眸之中的烁然之光紧逼司玄衣的深邃的眼眸:“司玄衣……你敢瞒着我……” 司玄衣的目光越是闪烁不安,洛舞烟越是肯定他定是有事在瞒着自己。 “司玄衣……为我们之间的交情,难道还有什么不可说的事情的吗?” 司玄衣期然的挪开了自己的眼眸,幽幽的一声叹息:“洛舞烟……有些事,我的确是不方便和你说……因为我们之间的交情,只限于此……” 司玄衣的模棱两可的话语使得洛舞烟的疑心更重,司玄衣是一个直率之人,尤其是在自己的面前,从来就没有过这般的为难的神色。 一句只限于此将洛舞烟的情绪渐渐的平复下来,松开了抓住司玄衣衣襟的手,她垂眸低语:“楚修尘……知道这件事吗?” 司玄衣却是垂首抚平了衣衫之上的褶皱,沉声道:“我说过……我们之间的交情……只限于此……” 一些事,他不可说,因为有着修罗的存在。 那件事,修罗也是在犹豫之间,一直的在寻找一个契机想要告知于她,只是,这契机没有等到,那一个苦主倒是主动的找上了门。 这件事情,只能是他们自己之间解决,而他,终究不过是一个外人而已。 ※※※ 随着京城的日益的临近,楚修尘的心情也是渐渐的有些沉重。 这种感觉来的很是突兀,似乎越是要见到那妖精,他就越发的惊慌不安起来。 这种感觉很是奇怪。 按理说,即将的要见到洛舞烟,自己的心情应该也是欢快无比的,可是如今却是随着与她距离的拉近,他的惴惴不安的感觉就越发的明显。 蓦地…… 楚修尘的心不由的一动,灵光一闪之间,他忽然有些心惊。 自己和那洛舞烟是心有灵犀,会不会是因为她出了什么事而使得自己如此的心神不定。 就在他犹豫着是否先行回去的时候,一抹熟悉的气息袭来,使得他的心稍稍的安稳了一些。 环顾四周,只见前方的不远之处,有一片稍显浓密的树林,而那抹气息,就是来自于那里。 唇瓣的邪魅渐渐的扩散,楚修尘的眼眸略过了别有味道的一丝暧昧的笑意,和黑夜打了一声招呼,驾着马儿得儿悠悠的踱了过去。 868.前世今生(2) 虽说已是浅秋,可是落叶依旧的浓密,寻着那抹气息,楚修尘一眼就见到了那高高的坐在树枝的枝桠之上的洛舞烟。 一袭的白衣飒然飘飘,长长的青丝随风飘舞,遮挡了些许的容颜。 喝住马儿,楚修尘的眼底的春色无边荡漾,淡笑若兮:“妖精,怎么了,是不是想念夫君了不成?居然迎出了这么远的距离……” 洛舞烟的眼眸却是依旧的看着头顶那被层层的绿叶遮挡的湛蓝的天空,沉默不语。 楚修尘似乎是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闪身之时,已是无声的落在了洛舞烟身处的那根树枝之上。 洛舞烟的神色淡漠的看了一眼楚修尘,眼眸之中的茫然无措使得楚修尘的心攸的一痛。 修长的手指想要抚上了她的乱发,却是被她抬手挡住了。 看不出喜怒的眼眸在楚修尘的心上重重的一击,这妖精,似乎和他生疏了。 “妖精……出了什么事了?” 凝眸看着楚修尘那微微有些痛楚的眼眸,洛舞烟低语道:“归海……他来寻我了……” 一句归海使得楚修尘的神色顿时的有些僵硬,眼底的笑意也是渐渐的凝固。 他的这一神色的变化,使得洛舞烟的心突兀的一跳,紧紧的逼上他的眼眸:“你知道这件事,对吗?你知道所有的事情对吗?” 一抹恐慌之意渐渐的浮上了洛舞烟的心底,双眸之中,充斥着恐慌之色:“楚修尘……你不要告诉我……那个归海所说的……都是真的……” “归海说了什么?”楚修尘的心重重的一跳,紧张的抚上了她的脸颊:“他和你说了什么?” 楚修尘的神色使得洛舞烟更加的六神无主,眼眸之中,沁出了淡淡的水雾,声音之中,也是透着干干的哭泣之音。 “他说……我有一段记忆没有了……是关于他的记忆……你……相信我的话吗?” 楚修尘缓缓的闭上了眸子,深深的一个深呼吸,再睁开眼眸之时,已是决绝的冷静。 “妖精……我先问你……你相信我吗?” 洛舞烟茫然失措的连连点头,“相信……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若是你告诉我,我就是我,没有过去的我……我也相信……” “妖精……你要记住了,不论你以后的选择是什么,我楚修尘……永远的都会将你当做我的女人……” 楚修尘的话语使得洛舞烟心中稍稍的安定了一些,却是在同时,也是更加的不安。 他的意思,就是说,他知道自己的一些自己已然记不清的事情。 那也就是说,那个归海所说的事情,就算是不是全部都是事实,可是也是有着几分的真实之处的。 “楚修尘……你有什么事情是瞒着我的吗?为什么说……我以后的选择?” “妖精……你要记住了,不论我做了什么……那都是因为我在乎你,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共白头……一辈子……知道吗?” 楚修尘的软语呢喃的话语使得洛舞烟的心更加的惴惴不安,眼眸之中的惧意也是越加的明显。 869.前世今生(3) “楚修尘,你不要说的这么的严重……不要吓我可好?”洛舞烟的眼眸之中已是蓄满了泪水,心,更是紧张的揪在了一起。 楚修尘的话语使得她的心更加的没有了底,一直的在纠结着楚修尘是否会在意她和那个归海的事情,可是如今看来,怎么却是这楚修尘在冲着她赔礼道歉的呢? “这件事……我一直的想和你说……却是不知道该和你从何说起而已……也不知道该如何的和你说这件对你来说,可能稍显荒唐的事情……” 楚修尘的话语显得有些犹豫不决,呢喃道:“妖精……我不想瞒你,初见你之时,我也曾派人调查过你……只是,对你的过去,我也是有些莫名其妙……你在佛堂之中的那几年,的确是和那归海有过一些故事……” 见到洛舞烟的容颜瞬间的变了颜色,楚修尘连忙说道:“你可是觉得奇怪,你对那归海没有一丝的印象?” “怎么可能?”洛舞烟失声低喃:“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怎么会没有一点点的印象的呢?不可能的……我和那归海不过就是初识而已……” 洛舞烟的手指不自主的嵌入了掌心之间,眼眸之中的无助之色使得楚修尘的心又是狠狠的一抽,连忙将她揽入了怀中。 “妖精……这就是我一直的没有将这件事告知你的原因……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的和你解释这件似乎有些荒谬的事情……而且……我怕你在知道事情的真相以后会……” 楚修尘的话语不自觉的有些犹豫不决:“我怕你会回去找那归海……所以,这也是我不敢告知于你的最主要的原因……” 洛舞烟忽然抬首定定的看着那楚修尘,眼眸之间的神色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做贼心虚的,楚修尘讪讪道:“妖精……我这么做是因为我怕失去你……我不想你再走回以前的路,不想你离我而去……所以,我才不敢告知于你……” 洛舞烟的眼眸忽然的绽放开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声音微颤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怕失去我?” 楚修尘被她眼中的笑意弄的有些莫名其妙:“就是这么个意思……你和那归海之间发生了什么,别人并不知道,当然,我也是不想知道……但是,既然我已经认定了你,自是不愿意你在回到……你以前的那个……谁的身边,自是不可能将这件事主动的告知于你了……” 洛舞烟忽然的捧起了他的脸颊,墨玉般的眸子粲然诱人的吸引这楚修尘不自觉的陷入了其中。 “楚修尘,你坦白的告知与我……你在喜欢我的时候,可是知道我与那个人的关系?” 楚修尘性感的薄唇无奈的荡开了一抹笑意:“妖精……你可知道宿命吗?宿命的意思,就是说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在什么时候就喜欢上你的……等我意识到已是对你深陷的时候……我们之间,已是暧昧不清了……” 870.前世今生(4) 洛舞烟暗中一咬牙,凝眸极是认真的问道:“你……若是你早些知道我和那归海的关系……你还会喜欢我的吗?你会不会介意我和那归海有什么说不清的地方?” 这个,才是眼下的洛舞烟最关心的地方。 “不会……”楚修尘连忙甚是坚决的摇首否决:“我喜欢的是你……不管你的以前是什么样,不管你和那归海是怎么一回事……我都不在乎……” 洛舞烟的纤指覆上了他的薄唇,堵住了他略显激动的唇。 “楚修尘……”洛舞烟的眼眸之中流光转瞬即逝,甚是决绝的看着他:“你要相信我……不论以前我和那归海是怎么一回事……那个人,都不是真的我……现在在你面前说这番话的洛舞烟,才是真真正正的我……” 洛舞烟的这番理论甚是明显的已然绕晕了楚修尘,浓眉微蹙,他疑惑的眸光在洛舞烟的脸色宛转流连。 “妖精……你让我糊涂了……你在说什么?” 洛舞烟的心中索然不知道自己在那段失忆之中的角色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但是对她来说,那只是洛舞烟的一段情,而不是她的。 不论她和那归海曾经是如何的海誓山盟,那都是已经死去的那个洛舞烟,而不是她的爱情。 所以,她不想因为这莫须有的冒出来的这个人而破坏了她与楚修尘之间这现有的关系。 最关键的是,现在的这件事,她是有嘴说不清。 自己的那些前尘往事,她还不确定这楚修尘就是一个可以接受的人。 若是知道自己只是一个附体的灵魂的话,这楚修尘看自己的目光会不会将自己当成一个异类。 握住楚修尘的手,将他放入自己的胸前,眸光闪烁,言之凿凿:“记住了,这里,自始至终的都是只有你……以前是,将来也是……” 楚修尘的眸子星光一闪,声音顿时的沉重起来,“妖精,你将我弄糊涂了……你的呼吸如此的急促,说明的你的心事很重……你是有事在瞒着我的吗?” 洛舞烟的性格是一个敢爱敢恨,行事果断之人,做事自古以来雷厉风行,没有丝毫的心慈手软。 可是如今看来,她的话语之间总是在拖泥带水的含糊而过。 尤其让他疑惑的是,这个妖精一直的在强调,她的过去和现在。 她不是那种做事拿不起放不下之人,以前的她,在述说自己的心思的时候,可是坚定而决绝,而不是像现在的这般的犹豫不决。 甚是认真的看着那有些闪烁不定的眼眸,楚修尘定定道:“妖精……我们之间,难道还有你在害怕的吗?我楚修尘就是这么一个会让你不放心的人吗?难道我就这么的没有担当吗?竟然使得你有话也是不敢直接的告知与我……” 天色逐渐的变得有些阴沉之色,林子之中,也是渐渐的黯淡了下来,疾风吹过,抚乱了洛舞烟的长发,也乱了她的心。 自己的那个秘密,究竟该不该告知于他呢? 871.前世今生(5) 洛舞烟沉默不语的神情使得楚修尘更加的确定这个妖精定是有事在瞒着自己。 而且,这件事,应该还是一件大事。 否则,她不会犹豫至此。 伸手抚平她额前的碎发,灼热的眼眸直入她的眼底:“洛舞烟,难道我在你的心中,就是一个不配分享你的秘密的那个人吗?” 这一句话,听在洛舞烟的耳中,表示他已是完全的认真起来了。 只要是他称呼她全名的时候,那就是他甚是严肃的时候。 洛舞烟的心中,微微的一声叹息。 楚修尘是长着七窍玲珑之心,九转回环之肠,自古以来,他的心思都是高人一等,最是会举一反三,自己的这点小小的心思,自是瞒他不住。 可是若是今天就是实话实说的话,洛舞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是可以和他并肩笑看明天的日出。 洛舞烟越是神色不定,支吾不语,楚修尘的心就越发的疑惑万分。 眼眸微转,玲珑之心顿开,他决定破釜沉舟,逼她一步。 失望的神色渐渐的充斥了楚修尘的眼眸,他略有些自嘲的一笑,颓然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洛舞烟,终究是我错了……是我错看了咱们之间的关系……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到可没有必要再隐瞒事情的地步了……” 楚修尘的那蔓延着绝望之情的眼眸使得洛舞烟的心重重的一击,探手想要抓住他的手臂,却是被他淡淡的弹开了。 洛舞烟的手指渐渐的握成了拳,泪水已是充斥了眼眸:“楚修尘……你不信我?有些秘密,一辈子,可能只能是我自己独享……” 楚修尘的不敢置信的微微的摇摇头,不甘心的看向了她的泪水盈眶的双眸:“一辈子独享的秘密……原来,我在你的心中,也不过是如此而已……” “如此而已?”洛舞烟如同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的看着他,眼底深处的伤痛使得楚修尘的心更是痛的无法呼吸。 “楚修尘……我对你如此……你就真的觉得我们之间就是这么简单的如此而已?” “我连分享你秘密的资格都没有……难道还不是如此而已吗啊?”虽然心底很是伤痛,但是为了得知那最终的秘密,楚修尘逼着自己的心一硬到底。 洛舞烟的脸上的泪痕渐渐的干涸,她的表情也是渐渐的变得冷漠。 裙裾维扬,她已纵身跃下了树枝,这个举动让楚修尘的心底浮出了意思不好的预感,慌乱之中,已是纵身随她跃下。 “妖精……” “楚修尘……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自己找到了自己的那个良人……原来,这一切终究是一场镜花水月……可笑的是,我还以为,在这个世界之中,我找到了自己的归宿,到头来,却是一场可悲的闹剧……” 洛舞烟的漫无感情的音调刺痛了楚修尘的心,上前一步,他握住了她的手臂,想要解释刚才的话语,却是被洛舞烟漠然的甩开了手臂。 “既然如此……楚修尘,我们分手……” 872.前世今生(6) “分手”二字怔住了楚修尘,一时之间,他还有些模糊不清这两个字的含义。 “分手?什么分手?” 洛舞烟这也是在难为于他,他一个大男人,堂堂的七王爷,那里来的有女子和他分手一说,他不送人家一封休书就不错了。 古代的男子皆是大男子主义,都是给娘子休书一说,何来的被分手一事. 漠然的眼眸淡然的在楚修尘的脸上一扫而过,转身离去。 “楚修尘……我们之间既然如此而已,那就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两不相欠好了……” 洛舞烟的决绝而去,使得楚修尘意识到了自己的激将之法在这个女子的身上似乎适得其反,心下一慌,连忙闪身拦在了洛舞烟的面前。 “妖精……我逗你的呢……你怎么当真了……” 洛舞烟却是完全的无视他一般悠然的自他的身侧飘过,楚修尘的神色一僵,已是惊慌失措,连忙紧随脚步,追赶而上。 “妖精……我真的是逗你的,只是希望你讲那个秘密说出来……所以才故意的想要激你一下……刚才的话语,我也不过就是随口一说,凶狠的不是故意的想要伤你……” 洛舞烟的脚步微顿,豁然的停住了脚步,转眸定定的看着他。 “楚修尘……感情的事情,不是拿来开玩笑的……虽说你是说这无心,可是你可曾经想过,这句话或许就是你心底最真的想法……也就是说,这几句话,是你在潜意识之中,心底最真的那层意思,只是借今天的这个契机无意之间说了出来而已……”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楚修尘不由的一阵晕乎,洛舞烟这几句理论虽然是说的他是晕晕乎乎,但是最主要的意思他却是完全的领会到了。 当下,心下一紧,连忙举手发誓:“妖精……那几句话的确是我的无心之说,目的真的只是假装生气,想要逼出你的那个秘密,只是……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的问题,竟然的使得你生出了这般的误会……既然你不信我,没拿我就在这里发誓……我请过往的神灵作证……刚才……” “好了……”洛舞烟连忙上期一步,掩住了他的口,淡淡道:“举头三尺有神明……这个誓约,还是不要轻易的发出来微妙……” 指尖握上洛舞烟冰凉的玉指,楚修尘浅浅的吻了下去:“妖精……我不怕神灵,相反的,我还是希望神灵的存在的……我希望他们可以见证我的心……” 洛舞烟想要挣脱自己的手指,却是被楚修尘紧紧的握住,眸光灼热,咄咄直射她的眼眸。 只是,洛舞烟眼底的决绝使得楚修尘的心渐渐的沉了下去。 “楚修尘……有些话,一旦说出了口,就已是覆水难收……” 狠绝的抽回了自己的冰冷的微微颤抖的手指,洛舞烟强忍着心中的那口气,断然的毫不留念的转身离去。 飘然荡起的青丝甩上了怔然的楚修尘的眼眸,刺痛了眼睛,也刺痛了心。 873.前世今生(7) 失措的,他怔立在原地,眼眸之中,已是满满的悔恨之意,他不能放开她的手。 踌躇的,他本能的踏出一步,再一次的握住了她的指尖。 “洛舞烟……真的对不起,刚才真的是我太心急了……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才会如此的伤了你……你可以在给我一次机会吗?” 带着颤音的音调使得洛舞烟顿住了脚步,楚修尘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嗫嚅道:“洛舞烟……你该知道的,我刚才所说的话并不是真心的……我真的只是想要逼你一下……既然你不想说,我们就将这件事情暂时的遗忘一下,可好?” 幽幽的一声叹息,洛舞烟缓缓的转过身躯,眸子之中的泪水当时的楚修尘的心不由的一颤,在触手抚上她的脸颊的时候,滚烫的泪水已是划过了他的指尖。 “楚修尘……你现在知道一句伤人的话语会将对方伤的如何的重了吧?纵然在你的心底,或许只是随意的一说,可是听在对方的耳中,却是会刺痛她的心的……” 面对她的唏嘘的指责,楚修尘忙不迭的点头应允:“我知道,现在的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保证,这样的事情真的不会再发生了……我真的只是一时的嘴欠……” 对面的女子泪眼婆娑,些许红肿的眼眸使得楚修尘的心更加的痛楚难安。 “妖精……原谅我这一次,若是再有下次,就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你胡说什么?”洛舞烟连忙掩上他的口,泪珠却是更加的掩饰不住的滚滚而下:“你若死了,我就随你而去……你死无葬身之地,我就陪你挫骨扬灰……” “妖精……”楚修尘的眼眸之中期然的溢出了层层的水雾,瞬间迷失了眼前的女子:“你这是在原谅我吗?” 一时之间的大悲大喜,大起大落,使得楚修尘怔然的不敢再说多余的话语,只能是讪讪而问。 洛舞烟却是一个深呼吸,幽然的双眸之中,闪烁着点亮楚修尘那最后希望的一抹星光。 “这是我对你的惩罚……楚修尘,我要让你知道,一个人的话语会将一个在乎他的人伤的有多么的惨痛……若是你再敢有下次的话……我会真的让你尝到失去一个人的滋味……” 洛舞烟的这段话虽说是说的咬牙切齿,可是听在那傻王爷的耳中,却是无异于那死刑犯等来了大赦天下的诏书。 一种重生的感觉油然的在心底滋润而出,楚修尘惊喜莫名却是又是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双嗔怨的眼眸。 “妖精……你说什么?你这么说的意思……是不是就是不打算追究我的过错的意思?” 怨恨的眼神狠狠的剜过楚修尘的眼眸,眼前的女子咬牙切齿的嗔怒道:“不是不追究,而是就在账本之上……若是再敢有下次……” “不会不会……”楚修尘连忙坚决的摇头否认:“有些事,教训一次足矣,足矣……” 虽说现在的他依然的明白刚才的洛舞烟的决绝只是对自己的一种惩罚的方式,而不是她真的要弃自己而去,可是心中仍然的不由的一阵后怕。 874.前世今生(8) 自己的确是失算了,这一次的事情,就权当做是一次教训吧。 楚修尘的唇瓣不自主的浮上了一丝的苦笑,自己以为已是心计演技略有小成,孰知在这妖精的面前,却是全然的没有了丝毫的用武之地。 自己的计谋似乎是早就被她全然的看在了心中,并且以自己最薄弱的一环来攻击自己。 她知道自己在乎她,最怕失去她,所以,就这么小小的虐待了一下自己的心。 见到了楚修尘的那抹苦笑,洛舞烟的眸子不由的微微的一眯,淡然道:“怎么?是不是觉得自己被算计了……心里有些不服?” “没有……”楚修尘甚是认真的一口否认,双眸中的神彩极其的夺目:“不敢不服……一直的都很服,只是这一次是鬼迷心窍了而已……” 说道后来,甚是尴尬:“妖精……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破绽的?” 洛舞烟甚是不屑的看着他:“就凭你?也有勇气敢和我说分手?” 上前一步,灼然的眸子直入楚修尘的眼底:“在我们两个人之间……提出分手结束的那个人,只能是我……” “说什么呢?”楚修尘的脸上一水的坚定:“我们两个人,谁都不许说那什么分手结束的话语……” 话锋一软,他又甚是可怜兮兮的看着洛舞烟的眼眸,低喃道:“妖精……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以后不敢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许和我提分手和结束的字眼……” 幽幽的一声叹息,洛舞烟哀怨道:“楚修尘……我之所以不告诉你,是因为我不想失去你……关于我的事情……远不是你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的简单……我的过去,你无法想象……我的未来……更是无法掌控的事情……” 定定的目光锁住了楚修尘略显疑惑的眸子:“你也说过……我们之间,或许就是宿命的相连……宿命将我带到了你的面前……我怕有一天,他也会毫不留情的将我带走……” 掩上楚修尘欲说话语的口,洛舞烟继续的低喃道:“你不要说话,先听我把话说完……若是我哪一天忽然的消失了,就好像我从来的就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出现过一样……我希望你可以淡然的忘记我……然后好好的活下去……为我们两个人活下去……” 在她的冰冷的指尖深深的一吻,楚修尘的眼眸呈现出了凝重之色。 “洛舞烟,若是你今天不说这样的话语,我们刚才的话题就到此结束……可是既然你明明知道你的身上会发生某种不可预知的事情……我就有权利知道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语音微微的一顿,楚修尘的眼眸之中的神色越发的痛心。 “妖精,上穷碧落下黄泉……只要你敢离开我……我就是追到那九重天外,地狱门前……我也要将你锁在我的身边……你生,我生……你死,我亡……若是你敢不信,那么你就亲自的试一试,看看你是否可以摆脱于我……” 875.前世今生(9) 洛舞烟的心也是微微的一抽,艰难的移开了自己的眼眸,心中却是在苦苦的挣扎着是否要将自己的事情告知于他的时候,陡闻耳畔传来了黑夜略显焦急的呼喊之声。 “七王爷……你在哪啊?” 随着话语的临近,黑夜已是如同一股旋风一般的旋到了两人的面前。 “王爷……”黑夜显然的没有在意眼前的女子是谁,他的眼中,只有自家王爷的安危:“你没事吧?” 楚修尘却是忿恨的眸子狠狠的剜在了他的身上,咬牙切齿的回道:“本来是没事……现在可能有事了……” 此时的黑夜转眸之时,已是看到了那垂眸而立的洛舞烟。 浑身不由的僵颤一下,黑夜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跌下了马:“那个……我不知道三小姐会在这里……我们不是还未到京城的吗,三小姐的消息却是好快的啊……这么早的就在这里迎接着七王爷了……” 讪讪的说到了这里的黑夜,这才发现自己的话语丝毫的没有引起别人的共鸣之意。 洛舞烟仿佛是在无视自己一般,一直的垂眸不语,被风吹乱的青丝抚在了她的脸上,看不清表情。 楚修尘却是一直的以一种欲将自己生吞活剥的表情在看着自己,那冷漠的能逼死人的气息,使得黑夜顿时的醒悟过来。 此情此景此地,这两个神情如此暧昧的人…… 黑夜忽然的狠狠的抽了自己的座驾一巴掌,怒喝道:“没用的东西,没事的时候跑那么快干嘛?这林子就这么的小,你几步居然的就窜到了这个地方……没见到七王爷和三小姐在这里谈心吗?” 说着,又是鞠躬又是打揖做千的尴尬的回道:“那个什么……我只是觉得七王爷这么的久了没有出这片林子,我怕有什么危险,就心急的跑了进来……只是没成想……会这么的巧的在这里遇上三小姐……” 没有人帮腔的独角戏最是难唱,黑夜诉说的话语的声音是越来越低,偷瞄了一眼脸色愈发的难看的七王爷,连忙的手忙脚乱的爬上了马背。 “那什么……我们就先回去了……大王爷,我会亲自的护送回大王府的……那什么……王爷和三小姐,你们继续……呵呵,继续……” 洛舞烟却是忽然的抬首看向黑夜,沉声道:“不……楚之雄,你直接的送到后宫的皇后之处……并且告知于她……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大家的心,都是异常的悲痛……尤其是我的痛苦的心情……你一定要气势强硬的代为转达……” 洛舞烟的话语,使得黑夜的瞳孔蓦地一缩。 楚修尘已是闻言沉声问道:“你说什么……莫非,你已于那皇后撕开了脸面?” “她弹劾我在先……我自是要绝情于后……”洛舞烟的眼眸之中顿闪过淡淡的阴戾之色:“我没有要了她那个宝贝儿子的性命已是对她的仁慈了……” 楚修尘的心若有所动:“既然你敢和皇后公开为敌……想来,里面也是有着父皇的意思的吧? 876.强硬的敌手(1) 与热闹的繁华的后宫之中的殿堂明显的不同的一处寂静的杂草丛生的破败的低矮的院落之内,一名华发早生的灰衣的粗布衣衫的女子正站在院中的一处水井之处静静的看着面前木盆之中,自己的那抹倒影。 原本的那一头引以为傲的青丝早在那年的一夜之间,变为了如今的这般的灰白的颜色。 只是啊,如今的这张面孔,却是与眼前的这满头的灰白之发十分的相呼应。 唇角渐渐的浮上了一丝淡淡的苦涩的笑意,黯淡的无光的眼眸,折射出欲哭无泪的淡然的绝望之意。 眼周丛生的皱纹抒写这与她这个年纪不相称的苍老,就这般的模样,哪里还有当年的一丝半点的卓悦的风姿。 随着吱呀的一声低响,院落之外,走进来一个褐色的宫装的年约五十的嬷嬷。 脚步匆匆,皱纹纵横的老脸之上,有着极力掩饰的激动之色。 “娘娘……有消息了……” 水井之畔的女子苦涩的笑意越发的明显:“常嬷嬷……在这后宫之中,怕是也是只有你一人还是唤我娘娘的吧?” 常嬷嬷的神色甚是恭敬的回道:“钮妃娘娘一日是奴婢的主子,就终身的是奴婢的主子……” 听到了话语之声,破败的房屋之内,疾步的走出了一名双手沾满了面粉的粗布衣衫的嬷嬷。 见到了那常嬷嬷,她的脸上满是希翼之色:“常姐姐……可是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知与我家娘娘的吗?” “当然的是好消息的……”那常嬷嬷难掩心中的激动,颤声道:“你们知道吗?大王爷出事了……那皇后娘娘也被那洛家的三小姐给弄的满头满脸的灰……最关键的,是皇上这一次居然的没有为那皇后娘娘出头……” “洛家的三小姐倒是真的让人越发的捉摸不透了……”钮妃的眼底淡然的荡出了意思不易察觉的冷意,随即的消失的无影无踪,淡淡的看着常嬷嬷浅笑道:“常嬷嬷倒是有心了……总是给我们带来着一些这院墙之外的新鲜的事情……” “娘娘言重了……”常嬷嬷连忙低声道:“二王爷临走之时,对着奴婢是千叮万嘱,求着奴婢照顾好娘娘,奴婢只是遵从二王爷的意思,做着身为奴婢该做的事情罢了……” “这倒是难为常姐姐了……” 那满手面粉的卢嬷嬷连忙上前握住了常嬷嬷的手,不甚感激的说道:“常姐姐,你的这份心思我们娘娘可是都记在心中的呢……若是我们王爷回转崛起的那一天,我们是不会忘记姐姐的这份恩情的……” 钮妃上前一步,低语道:“常嬷嬷,有句话叫雪中送炭胜过锦上添花……你在我们最颓败的时候帮助过我们,我们自是感激不尽……只是希望有照一日,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没有辜负我这个做娘亲的白白的牺牲,得以光宗耀祖的回转朝堂……那个时候,我们钮氏一族崛起之时,也是嬷嬷享福之时……” 877.强硬的敌手(2) 钮妃上前一步,低语道:“常嬷嬷,有句话叫雪中送炭胜过锦上添花……你在我们最颓败的时候帮助过我们,我们自是感激不尽……只是希望有照一日,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没有辜负我这个做娘亲的白白的牺牲,得以光宗耀祖的回转朝堂……那个时候,我们钮氏一族崛起之时,也是嬷嬷享福之时……” 常嬷嬷的心中感叹不已,自己当时的一时的恻隐之心,才会想要暗中的帮助这位被废入冷宫的娘娘。 谁能想到,当年的那个也是败象显露,自身难保的二王爷会有如今的这般的风光。 谁能想到,一个已然的被发配边疆的王爷,如今也是会卷土重来,东山再起的吗? 关于二王爷楚梓冉的强势回归,虽然上面是禁言一般的不许任何人加以议论,可是所有的宫女太监全然的都是心中有数。 这一次的二王爷,怕是准备着掀起那一场腥风血雨的了。 如今的这几位王爷之中,有能力和二王爷抗衡的,只有那两位王爷。 大王爷楚之雄和四王爷楚问天。 可是眼下的楚之雄显然的已是不具备这样的这场逐鹿之间的一些争斗了。 略一踌躇,那常嬷嬷低语道:“钮妃娘娘……奴婢只是抽空过来报个信……若是娘娘没有什么事情想要吩咐的话,奴婢就现行告退了……” 卢嬷嬷连忙挽起她的手,低笑道:“也好……常姐姐在那御膳房之中,总是会忙一些……我们就不挽留常姐姐了……” 待得送走了这位常嬷嬷,卢嬷嬷悄然的凑到了钮妃的面前,低语道:“看来,我们二王爷的这一次强势的回归,将是这一场风云的导火索……” “冉儿终究是没有让我这个做娘亲的失望……”钮妃欣慰道:“也不枉我这些年来的在这里冰冷之地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卢嬷嬷默默的阖首应和,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低语道:“娘娘……舅老爷派人送来了消息了……说是二王爷不日就到京城……他会带着钮家的人隆重迎接的……” “也好……”钮妃眼眸之中的光亮逐渐的光华夺目:“冉儿的回归,就是带起我钮家的强势之时……这些年,皇后的风头一直的都是那么的强势……如今楚之雄出了事,她最是萎靡不振之时……若是我们的二王爷在这个时候强势回归……最受刺激的那个人,怕是就是她了……” 卢嬷嬷再次的点头默认,眼底已是荡起了久违的那股子激情之意:“当年……皇后以计中计使得我们成为了那个出头鸟,避走冷宫……而那个仪贵妃仰仗着死鬼姐姐的恩宠的眷顾,也是使得我们走投无路……若非是当年的舅老爷的强势相保,娘娘和二王爷只怕是早就遭到了不测了……” “不错……”钮妃的眼底闪过了一抹疯狂之意:“当年的她们附加在我们母子身上的冤仇,我们要加倍的相讨回来……” 878.强硬的敌手(3) 寂静的寝殿之中, 突兀的传出了皇后一声惊恐的呼叫之声,守在门外的值岗的两名小宫女脸色顺便,惶惶不安的对视了一眼之后,硬着头皮推开了紧闭的殿门。 这几日里,皇后的脾气很是不好,对自己寝殿之内的宫女太监是非打则骂,这似乎也是证实了那个宫中暗地里流行的一个传言。 整个后宫之中的人都在传言着一个可怕的事实……据说,大王爷楚之雄已经废了。 所以皇后才会动如此的肝火,看谁都是不顺眼,就连那寝宫之中的东西,已是不知道摔坏了多少。 所以只要是当值的小宫女都是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生怕就是一个不如意,就遭来皇后的狂轰滥炸。 推开了殿门的小宫女惊慌的扫了一眼寝殿之内,发现了正在午睡小憩的皇后正披头散发,惊慌失措的端坐在那锦榻之上。 垂眸疾行几步,两名小宫女怯生生的跪倒于地:“皇后娘娘可是受了惊扰了?可是需要宣太医过来问诊一下?” 皇后却是没有言语,只是怔怔的坐于那锦榻之上,眼神慌乱的看着眼前的地面出神,只是眼神空洞,明显的是已然的失神落魄。 殿堂之外,那曾嬷嬷疾步而入,一见皇后的神色异常,连忙的喝退了那两个小宫女。 “皇后定是晚上的时候没有睡好,现在才会如此的精神不殆……你们着人道御医苑学的太医开上一剂安神的汤药即可……切记,这件事不要声张,免得落人话柄……” 两名小宫女唯唯诺诺的点头应着,如释重负一般的退了出去,顺带带上了殿门。 小心的在皇后的面前蹲下,曾嬷嬷的手覆上了皇后的手,这才发现她的手是如此的冰冷,掌心之间的潮湿使得她的手更加的寒冷。 “娘娘……你这是怎么了?”小心翼翼的摩挲着她的手背,曾嬷嬷小声低喃:“怎么如此的失神落魄?” 皇后艰难的转眸看着眼前的曾嬷嬷,努力的舔了一舔那干涸的双唇,略有些沙哑道:“本宫刚才不经意间睡着了……恍惚间,本宫看到了浑身浴血的雄儿走了进来……他的手上……鲜血直淌……他走上前,抓住本宫的手……” 皇后的眼眸之中,有些不甘心的后怕之色,她不自觉的举起了自己的双手,犹如儿子的手正在握住她一样。 “他告诉本宫……他不行了,要先走一步了……他说,他走的不甘心……他不甘心……” 皇后的唇瓣颤抖,恐慌之色渐渐的充斥了眼眸,她无力的握住了曾嬷嬷的手臂,呢喃低语:“他要走了……他要先行一步……你说……他是什么意思?不会是……不会那个意思的吧?” 一个母亲的生怕失去儿子的恐慌使得皇后的心已是被恐惧充斥,不论这个儿子是如何的是那扶不起的阿斗,可是终究是她身上掉下的那一块肉。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绝望的辛酸,就算她早就的心如铁石,也是不能无动于衷的。 879.强硬的敌手(4) “娘娘多虑了……”曾嬷嬷低语着握住了皇后的手,将她颤抖的手指握入了自己的掌心:”古语有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娘娘定是近日太过于思念大王爷了,所以才会在小憩得时候,做这样的不好的梦……” 皇后却是微微的摇摇头,眼眸之中,已是蓄满了泪水:“不……自古以来,母子最是连心……雄儿定是有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他才会托梦于我的……” “胡说什么的呢?”曾嬷嬷连忙失声否认:“皇后,这样的不吉利的话语可是不肖说的……咱们王爷福大命大%自是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的……” 皇后含泪用力的点了点头,心下不宁之时,却是听道了外面传来的急促的脚步之声。 脚步之声在寝殿的外面听了下来,一名小太监的急切地话语传入了两人的耳中。 “皇后娘娘……大王爷回来了……” 这样的一句话无异于晴天霹雳一般的直接的劈在了皇后的心尖之上,联想到刚才的那个预兆极其不好的怪梦,皇后浑身战栗的本能的握住了曾嬷嬷的手。 长长的指甲嵌入了曾嬷嬷的手背之上,可是后者却是同样的因为紧张而没有丝毫的感觉。 焦急而恐惧的,两人互望了一眼,却是没有人敢接话。 下意识之中,她们都在害怕皇后刚才的那个梦境变成现实。 见到没有人回话,门外的太监再一次的提高了声音,“皇后娘娘……大王爷已经回宫了……就在宫门之外等着娘娘的呢……” 殿门缓缓的打开,皇后那略显苍白的面孔渐渐的呈露出来,尤其是那眼中的惊慌之色,吓的小太监慌忙的跪伏于地。 “回皇后娘娘的话……大王爷的车架就在宫门之外候着……洛家的三小姐说,若是皇后娘娘不想接大王爷回宫的话,她就直接的将大王爷送回大王府了……” “洛舞烟?”皇后一声厉喝,双眸之中,顿时渗出了狠绝之色,旋风一般的闪身出了那门口,嘶吼之声吓破了那小太监的心肝:“洛舞烟怎么会和大王爷在一起?她跟来干什么?难道还觉得自己没有害死大王爷而不甘心的吗?” 皇后声厉色茬的样子吓坏了所有的人,呼啦啦的,殿堂之内,跪倒了一片。 冷漠的眸子在众人的身上狠狠的一扫,双眸犹如可以穿透墙壁一般的虚无缥缈:“洛舞烟……算你狠……” 听闻楚之雄回到了皇宫,后宫的妃嫔抱着半是探望,半是试探的心思,走马观灯的来了一茬又一茬。 直到太后的轿撵停于了皇后的寝宫之外,厌烦的喝退了那些围观于寝殿之外的宫女太监,这才扶着宋海颤颤巍巍的脚步踉跄的疾行入了皇后的寝殿。 楚之雄不论如何,终究也是她的长孙。 他曾经也是她最疼爱的那一个孙子。 见到太后的到来,皇后面上的悲痛之色越发的明显,凄凄惨惨的哀嚎一声,她迎了上来:“母后……” 880.强硬的敌手(5) 那痛彻心扉的模样惹来了太后的恻隐之心,幽幽的叹息一声,抚上了她的手臂。 “哀家听说那洛舞烟将大王爷护送回来了,就着急的过来看一下……大王爷可是好些了?” 皇后的眼泪更加的遏制不住一般的滚滚而下,痛哭流涕:“母后可是要替臣妾做主啊……您瞧瞧这雄儿的凄惨的模样……这以后可是如何的是好的呢……” “雄儿可是伤的很重?”太后的脸色铁青的疾行而入,“有没有宣御医过来瞧瞧的呢?” 在转过那垂下的纱幔看清卧于床上之人的时候,太后的脚步不由的一顿,眼眸剧烈的一抽。 楚之雄的面色惨白憔悴,多日的颠簸已是将他的体内的那仅存得精气神给消耗的干干净净。 “雄儿……”太后一声悲戚,踉跄着前行几步,险险的跌坐与楚之雄的身侧的床沿之上。 “怎么会伤成这样?”太后的手不敢置信的付过楚之雄的已经瘦销的面颊:“跟去的人呢?怎么就那么的没有用?难道都死了不成?就没有人可以护得大王爷的周全的吗?” “太后……”宋海上前一步,低语道:“太后忘记了……那随行的几个人已经全部的葬身在那个塌方的矿洞之中了……” 皇后的神色一禀,“扑通”一声,跪于那地面之上,跪行着扑到了太后的脚边:“母后……您可是要为我们娘俩做主的啊……您看看我们母子如今的凄惨的模样……可是已然的成了别人的笑柄了……” “御医可是来瞧过了?”太后的眉头紧皱,将宋海狠狠的瞪了一眼,淡然的岔开了话题:“御医怎么说的?可是有什么救治的法子?若是救不好大王爷,御医们也就不要在占着那么一个地方了,趁早的退位让贤好了……” 说着,甚是语重心长的看了一眼皇后,沉声道:“御医苑总共就那么几个御医的位子……若是让一些只是拿着朝堂的俸禄而混日子的庸医,倒是不如早早的将他们赶出去……这样的话,就有那多余的位子留给新上来的年轻的御医了……皇后以为哀家的话可是有几分的道理?” 皇后的眼角不由再次的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太后的这番话,明着是在说太医,其实是在变着法的个自己灌输思想的呢。 自己的皇后的宝座,就如同那御医苑的御医的职位一眼,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下面的可是有着许多人在觊觎着他们的位置。 这些人,就在那里静静的候着他们下台,从而得以填补那个窥视已久的位置。 太后是在警告自己的安分守己。 皇上已是对自己的事情采取了放纵的态度,更何况他的娘亲的呢。 强压下自己心中的那股子滔天的怒火,皇后诺诺的应着:“是……母后说的有道理……臣妾会谨记母后的教诲的……只是……雄儿……” “宣司玄衣吧……”太后的眉头微微的拧成了一团:“以他的手段……想来还是可以的……” 881.强硬的敌手(6) 有一句话是太后没有说出口,但是大家都有数的话语。 若是司玄衣宣告自己已经没有可以救治他的能耐了,那么这楚之雄就等于是被司玄衣直接的宣告了放弃。 垂首立于一侧的曾嬷嬷察觉到了皇后的窘状,连忙的上前一步,低语道:“回太后娘娘……奴婢已经差人去请司玄衣司公子了……” 悄然的看了一眼皇后的那脸上甚是明显的不悦之色,低语道:“太后娘娘……奴婢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太后淡漠的扫了一眼曾嬷嬷,又瞄了一眼皇后,颇有些无奈的说道:“太后娘娘,我们皇后如今是有苦难言,全凭着太后娘娘为我们做主的呢……” 说话之时,已是屈膝跪下:“今日的皇后娘娘已是山穷水尽……如今奴婢所做的事,所说的话,全都与皇后娘娘无关……是奴婢看不下去,想要为皇后娘娘讨个公道……” “曾嬷嬷……”皇后的声音有些悲泣之音:“你这是何苦的呢? 太后的眉头在浅浅的皱过之后再次缓缓的松开了,幽幽的一声叹息:”也罢……曾嬷嬷,你也算是宫里的老人了……想来也是知道规矩的人……若非是逼不得已,怕是你也是不会这么的逾越规矩的直言面鉴的……说吧……哀家就坐在这里听着呢……” 太后的话语无意于给了皇后的一线生机一般,她悄然的看了一眼身侧的曾嬷嬷,声音哽咽道:“曾嬷嬷,说话之时,要注意一下,切莫冲撞了太后娘娘……” 言语凿凿,甚是恳切。 太后的心中却是一声冷笑,皇上早就在事情发生的时候就告知了自己,虽然只是简单的几乎话,可是她却是察觉到不寻常的味道。 传话的周备很是严肃的告知于她:皇上亲口吩咐,接下来的事情,是太后不了解事情真相的事情,所以,不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请太后安居于一偶,不要为任何的人,任何的事情发表自己任何的想法。 当然,就算是皇上要废后,也是希望太后装聋作哑的避开那高峰的争端。 周备的代为转达的皇上的话语使得太后的心中的警觉之心顿起,她随时一介女流,可是也是在那水深火热的后宫的争斗之中,崭露头角之人。 她不是一个简单的弱质女流,自是知道这后宫之事最是牵扯那朝堂之事,所以,皇上的话语已是使得她心中的戒备之心大起,一切的以他的风向为目标。 因此,在那朝堂之上的时候,他选择了放弃保皇后,她也就随波逐流的选择了沉默不语。 虽然不知道这皇后究竟是做了什么大的错事使得皇上今日如此的忌讳,但是她选择了无条件的支持自己的儿子。 只要是他认为是对的,她就要坚持着陪他走下去。 眼下的皇后显然的是在皇上的那里没有收获之后,转战到了自己的身上,左右就是留下一只耳朵给她好了,她要做的,不过就是一个聆听者的角色罢了。 882.强硬的敌手(7) 见到太后的神色甚是淡漠,曾嬷嬷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话已出口,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太后可知道,我们大王爷是被洛家的三小姐洛舞烟和那黑夜一起的送回来的……” “这个哀家听说了……怎么了?” “那么娘娘可是知道,那个洛舞烟明着是来护送咱们的大王爷,其实就是来这里显摆着想要讥讽我们娘娘的……太后是没有看到她在见到皇后娘娘之时的那表情呢……” “这个哀家知道……”太后淡淡道:“那洛舞烟有皇上在场的地方尚且对皇后不尊重,如今没有了皇上的束缚,她自是更加的无法无天的了……” 自己的儿子很是明显的在处处的维护着这洛舞烟,她虽不甚明了,可是也是知道该如何应对的。 “皇后贵为一国之母,心胸当是端的需要博大一些……那洛舞烟说到底,终究也是一个小丫头片子罢了……皇上都懒得理会于她,皇后难道还要和她计较不成?” 太后的话语说的是滴水不漏,让人无言以对。 皇上纵容于她,是因为她小,还算是不懂事。 可是有谁见过一个不懂事的小丫头片子在谈笑之时就可杀人于股掌之上的吗? 皇后的心底渐渐的升起了一丝淡淡的冷酷的意念,似有破釜沉舟之意。 “母后的教诲……臣妾会铭记于心的……” 咬牙切头的叩首应允,她已有那决绝之心, 既然他们所有的人都想要袒护那个其丑无比之人,她都是不介意以自己的方式来解决这件事情。 ※※※ 司玄衣的府邸的府门口。 因为知道司玄衣的喜静的心思,所以他的府门口自古以来都是没有什么外人敢擅自打扰的。 悠哉的门房怡然的端出了一盏茶,现在已是临近那晚饭的时间,喝上一杯茶,准备着那他一天之内的最后的一顿饭。 一个身影投在了他的茶盏之上,转首之时,见到了一个娇俏的小女子正嬉笑眼开的看着自己。 门发那个连忙站起身,恭迎而去:“姑娘……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找司玄衣……”那女子倒是毫不避讳的直唤那司玄衣的大名:“你告知于他,就说玉竹求见……” 门房的心不由的一动,他已是在这司府之内做了几年的门房了。 在他的印象之中,直接的呼唤自家公子的名字的,这位姑娘,似乎是第二位。 第一位,自然的是那洛家的三小姐洛舞烟了。 略微的犹豫了一下,那门房连忙道:“姑娘稍等片刻……小的这就给姑娘通报而去……” 看着门发那个匆匆入内,玉竹幽的心不由得有些微微的小激动。 她与司玄衣在那日的庙会之上莫名其妙的分手之后,就一直的将自己关在了那房门之中。 不可否认,对司玄衣,她的感觉有些不对。 初见那个男子,他不过是她的一个准备下手的目标而已,可是却是在她即将出手之时,却是无来由的心中一软。 883.强硬的敌手(8) 仓促的离去之后,她这才觉得自己的心从未有过的跳跃不安。 不是面临强敌之时的那种紧张感,而是一种莫名的东西在心底躁动着,使得她不由的面红耳赤,心猿意马。 自小到大,她的身份使她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努力的成为人上之人,叱咤天下。 一直以来,在她的心中,男人,对她来说,不过就是那练功所需的一样必需品而已。 像司玄衣这样的男子,带给她不一样的感觉的人,他还是第一个。 所以,在闭门静思了几天之后,她终于明白这是为什么。 浅笑灼颜的静静的伫立于司府的门口,玉竹幽的心不由的有些心思恍惚。 同大多数的女子一样,她也在焦灼不安,没有人可以在这么的一个时刻能够心平气和的等着那个男子的到来。 如她所料,门房匆匆而来,他的身后,并没有那个男子。 见到她的神色不变,门房颇有些为难道:“姑娘……我家公子说了,他与姑娘不熟……不便相见……若是姑娘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还是请回吧……” 玉竹幽的唇瓣璀璨绽放:“你告知你家司公子……就说这件事,关乎他的下半辈子……若是不来见我的话,可是不要后悔……” ※※※ 凉亭之上,司玄衣怀抱着一把古琴,以一块软布在轻拭那已经光滑洁净的湘木的琴身。 春柳手捧一只蓝磁白底的茶盏静立于不远的地方,安静的看着自家的公子那似乎已是恬静的神色。 身后再次的传来了脚步之声,转首看去之时,见是刚才的门房去而复返,不由的柳眉倒竖,迎了上去。 “刚才不是都和你交代清楚了吗?怎么这会子还要再来烦公子的呢?” 门房愁眉苦脸的低声回道:“春柳姑娘……不是小的办事不力,而是那位姑娘有一句话非要小的转述给公子不可……” “还有什么话?”春柳低声呵斥道:“你又不是没有见过那些曾经纠缠于我们公子的小姐……话语既然已经说了,她们若是不听,就让她们在门口候着就可以了,怎么还如此的不懂规矩的再来打扰公子?” 自古以来,司府对那些妄图上门接近司玄衣的大家闺秀的千金小姐们,采取的都是自生自灭的态度。 求见的拜帖一律的回绝,她们若是不识规矩赖在那里不走,也就任由她们自主的赖在那门口之处。 饿了没有饭,渴了没有水,困的久了,她们自然的也就主动散去了。 所以,司府的人对这样的小姐们的死皮赖脸的行为已是司空见惯了。 门房的脸色此时是越发的难看,他自是不敢直说自己收了人家一大锭银子,只好嗫嚅道:“是小的见那姑娘也算明事理的小姐,想着又是一句听来挺重要的话,琢磨着大概不会有什么问题……就来回公子这么一句了……” 春柳转首看了一眼依旧不急不缓的擦拭着琴身的司玄衣,心领神会道:“什么话?值得你敢大着胆子来叨扰公子第二次?” 884.强硬的敌手(9) 门房干干的咽下一口口水,低语道:“那位姑娘说,那件事,关乎我们家公子的下半辈子……若是不见他,可是不要后悔……” 司玄衣的手忽然的顿住,却是没有说话。 春柳的柳眉不由的微微的上挑,甚是好奇又好笑的看着他:“她以为她是谁啊?居然还这么的大言不惭?我们家公子见她才会后悔的呢……以后这个姑娘再来,也是不必回了,直接的轰走就算了……” “等一下……”司玄衣的再次垂下了眼眸,继续着手中的动作,话语也是波澜不惊:“你让她进来吧……” 门房如得特赦一般的匆忙而去,虽然人家姑娘说了,不论自家的公子见或不见她,那锭银子,她都是不会收回的。 可是若是白白的拿着人家的钱财却是没有给她办成事,终究也是心里有些愧疚的。 如今倒好,可算是皆大欢喜的了。 春柳皱着眉头悄然的走到了司玄衣的身侧,犹豫着问道:“公子……你为什么要见那个姑娘?” 司玄衣的眼底闪过了一丝不屑:“她可不是普通的姑娘……她是东秦的玉竹幽……在东秦……她可是相当于洛舞烟一般的传奇的女子……” “玉竹幽?”春柳不由的倒抽一口冷气,愕然道:“可是那个硬是以凡人之体修的了玄学之术的那个东秦的玉竹幽?” 司玄衣淡然的看了一眼春柳那错愕的表情,淡淡一笑:“天下间……只有一个玉竹幽……除了她,还有谁配的上玉竹幽这三个字?” 春柳的心忽然的一跳,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的公子:“公子……你不会是对那玉竹幽……有什么意思吧?” 说着无心, 听者有意。 司玄衣在说道玉竹幽的时候,虽是语调平淡,却是满满的赞许之意。 的确,这样的一个意志超凡的奇女子,却是当的别人的赞许之色。 春柳的质疑的话语使得司玄衣的唇角微微的一抽,抬眸看向她的眼神,已是有些愠怒之色。 “春柳……你家的公子是那样的见异思迁的人吗?” 他对洛舞烟的感情,春柳一直的都是看在了眼中,也是记在了心中,所以,司玄衣在她的面前,一直的也是毫不避讳自己的感情之事。 他的话语使得春柳甚是无趣的撅起了嘴,“公子……我不过就是随口那么一说罢了……” 司玄衣眼底的愠怒之色逐渐的退去,换上了一副云淡风轻的神情。 “那玉竹幽已经被楚梓冉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收入了麾下……我只是很是好奇她的这句话是否与那楚梓冉有关……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见她……” “原来如此……”春柳一副恍然大悟一般的神色,低语道:“我说的呢……为什么那东秦的玉竹幽好端端的出现在了我们大安的境内……而且,还与公子你搭上了话……原来,却是为了那二王爷在奔波啊……” 眼眸微转,心中更是一惊:“公子,这玉竹幽不会是想将公子拉入那楚梓冉的麾下吧?” 885.强硬的敌手(10) 干干的,那春柳又是加上了一句:“莫非……就是要以她的美人之计来诱惑一下公子不成?” 说着,暧昧的眼眸瞄向了已然的顿住了动作的司玄衣。 见到司玄衣的神色不对,春楼连忙将手中的茶盏递了过去,“公子,这茶都冷了……公子可是还要喝吗?” 细碎的脚步之声传来,春柳第一个抬首看去,只见那玉竹幽正浅笑淡然的对着自己微微的阖首。 “公子……来人了……”低语一声,春雨垂眸退于一侧,静立于此。 玉竹幽傲然的毫不陌生的走至那司玄衣的面前,闪亮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司玄衣漠然的脸庞。 “什么事值得玉姑娘这么大费周章的过来相告……玄衣不记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姑娘过来告知一二的……” 玉竹幽的粉颊嫩红,红晕微染,心中犹如那小鹿乱撞,语气却是极力的镇定着:“司玄衣,你似乎是没有娘子吧……” 司玄衣的动作一僵,木然的眸子扫上了玉竹幽那有些猜不出情绪的眼眸:“这件事……和你说的那件事有什么关系的吗?” “有……”玉竹幽甚是笃定的恬淡一笑:“你只需回答我的问题即可……” 司玄衣却是冷冷一笑,不屑道:“这个问题,玄衣不想回答……若是姑娘只是单单的过来询问这样的问题的话……春柳,送客……” 正在一侧惊愕的眼睛等的溜圆的春柳闻言连忙的上前道:“是……” “等一下……”玉竹幽纤指扬起,止住了春柳前行的姿势,定定的看着司玄衣:“司玄衣,我今天来,只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我要做你的娘子……” “砰”的一声,春柳手中的茶盏跌落于地,与之相同的,是她那因为惊愕而大张的即将脱落的下巴。 这个玉竹幽,怎么比那洛家的三小姐还要劲爆啊? 这貌似才见过自己的公子几面的吧?就算是用美人计也是用不着这么的直接的吧? 不是应该先诱惑的暧昧一下的吗? 那茶盏落地声音并没有吸引面前这一堆男女的注意之力,四目交织,如火如荼,使得一侧的春柳觉得自己站在这里完全的就是一个多余之人。 甚是自觉的,春柳墩身捡起地上的茶盏的碎片,悄然的退到了那凉亭之外。 司玄衣的眼眸紧紧的锁住了那玉竹幽的双眸,深邃的眸光直入她的灵魂一般,探入了眼眸的深处。 “玉姑娘……有些话是不可以乱说的……我们不过就是那萍水相逢……玉姑娘这句话是从何说起的呢?” “本姑娘做事,向来就是这么的直率……喜欢就是喜欢……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了你……这个,没有什么是需要避讳的……” 司玄衣的眼眸微微的一缩,唇瓣的笑意有些讳莫高深:“这话说得……玉姑娘对玄衣了解吗?就敢大胆的说出这样的话……换而言之……玄衣对姑娘,却是一无所知的呢……” 886.强硬的敌手(11) “我已经想好了……喜欢一个人,就是单单的喜欢于他这个人的本身,而不需要知道他后面是何样的家庭的背景,或者是他这个人是何等的十恶不赦……就算他是被天下所有的人所不齿所不屑,在我的眼中,他也是那独一无二的一个……当然,就算是他是那天下第一,他也只是我心中那个喜欢之人,并无特殊之处……” 玉竹幽的话语咄咄,眼眸之中的神色更是光彩夺目,如同那寂寥的梨花,在一夜之间绽放了一般,眼眸之中的神彩已是不同于前几日的那次所见了。 司玄衣忽然的有些微怔之态,这番的话语和那洛舞烟的理论是何其的相似,楚修尘就是她的唯一。 不论她是那个笑名彻京城的傻子王爷,还是那个悍名震天下的修罗。 在她洛舞烟的眼中,他,只是她喜欢的那个男子。 司玄衣眼底的怔怔之色,使得玉竹幽的眼眸之中,露出了一丝的窃喜之意:“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对吗?” 司玄衣的眼眸之中的怔然之色顿时的消失殆尽,换上了一缕淡淡的笑意:“玄衣理解不理解的还是次要的……关键是姑娘是否理解了玄衣的意思了呢?” 玉竹幽的神色一僵,显然的有些懵懂之状:“你是什么意思?” “玄衣的意思,刚才已是说的十分的明显的了……”司玄衣的面上渐渐的恢复了波澜不惊之状:“姑娘对玄衣很是了解却是不稀奇……只是,玄衣对姑娘却是完全的不知情的呢……就比如说吧……姑娘的名字……就是真的吗?” 玉竹幽的神色微僵,略有些失措的看着司玄衣:“司玄衣,你是什么意思?” “玄衣的意思,姑娘很是明白……”司玄衣面色之上的笑意依旧璀璨,可是眼底的冷意已是寒了玉竹幽的心。 她的心底略过了一丝不好的念头,上前一步,局促道:“你知道什么?” 司玄衣模棱两可的微微的摊开了手,淡淡道:“没什么……只是感慨一下刚才姑娘所说的话语之中的一些不同的见解而已……所谓的道不同不相为谋……两个道路不甚相同之人……何来的姑娘方才话语之中的那慷概激昂的爱情?” 司玄衣的话语微微的一顿,双眸之中的神彩已是渐渐的变得冰冷:“你会爱上你的仇家吗?你会爱上一个注定会是你的敌人的那个人吗?” 错前一步,所司玄衣的眼眸渐渐的咄咄逼人:“或者说,当你的敌人拿着一把剑抵在你的心房之上……这个时候,你才发现,原来他是你最爱的那个人……那么,这个时候,你是会毫无保留的任由他收走你的生命而一如既往的爱着他,至死不渝,还是在避开那致命的一剑之后……一刀两断?” 玉竹幽的内心的不好的预感逐渐的加深,不可置信的看着司玄衣的眼眸,却是不甘心的定定道:“司玄衣,我会告诉你……若是我最爱的那个男子想要收走我的生命……我会自己动手,将我的心给他……” 887.强硬的敌手(12) 后退一步,司玄衣的唇角的冷笑加固,“本来玄衣是打算利用一下姑娘的爱慕之心的,只是细想之下,我司玄衣也是一个做事光明磊落的七尺男儿……所以,姑娘的这美人恩……在下实在是无福消受……玉姑娘还是另寻他人吧……” 玉竹幽微微的摇摇头,甚是坚决的回道:“司玄衣,你自是拒绝过好多姑娘的求爱……可是我与她们不同……我不会轻易放弃的……” “何必呢,玉姑娘……”司玄衣眼底的渐渐的涌出了讥讽之意:“名满天下的玉竹幽只要招招手,这天下趋之若鹜的男子多了去了,何必在意玄衣一个人的呢?” 很是明显,司玄衣的话语使得玉竹幽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错愕的眼眸痴痴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冷漠气息弥漫全身的男子。 “你说什么……玉竹幽……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真名的?” 司玄衣已经明确的道出了自己的真名,玉竹幽知道隐瞒辩解只会加深两人之间的隔阂。 既然对方敢如此的肯定的戳破她的身份,自是有着十足的证据。 “玉竹幽,我们家公子这是给你面子呢,没有直接的将你给轰走……”春柳踏前几步,冷声道:“你最好的还是知趣一些……自行离去吧……” 玉竹幽何时受过一个侍女如此这般的讥讽,柳眉倒竖之时,冷叱一声,就待发作。 待得扬手之际,却是陡然的见到了司玄衣已是立在了自己的面前。 “玉竹幽,这是我大安司府的府邸,不是你的东秦……由不得你在这里撒野……” 这一句话对玉竹幽来说,却是比刚才那司玄衣拒绝她的示爱还要严重。 他竟是这般的排斥自己。 “司玄衣……你就是如此这般的讨厌于我吗?” “玉竹幽……玄衣的话语已是说的是明明白白……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对的人……”司玄衣的眼眸之中的温度是越来越低:“是你在开始的时候就错付了这段情……” 玉竹幽却是不甘的后退一步,一颗原本踌躇满满的心已是支离破碎。 “司玄衣……我恨你……若是你不喜欢我,当初为什么还要那么的对我?” 在她的心底,纵然这司玄衣会不适应自己的如此的坦率,可是也是不会对自己如何的绝情. 可是如今看来,这司玄衣却是如同和自己有些深仇大恨一般的敌视自己。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自己有如此大的怨念,可是他的所作所为却是伤透了她的心。 司玄衣是她第一个想要认真的嫁于的男子,却是也是一个将她直接的从天国拉入了地狱的男子。 忿恨的眼眸在司玄衣的身上久久的流连不散,那深处的绝望之色使得司玄衣的心不由的一颤。 “玉竹幽……这件事怕是你误会玄衣了……玄衣对任何一个女子都是一样……当然,这是在玄衣不知道姑娘的真身之前……如今看来,我们之间,怕是已然的难以再回到当初了……” 888.强硬的敌手(13) 突兀的,司玄衣的眼眸不动声色的一缩:“当日,在街道之上……你突然的绊倒在我的面前……想来也是故意所为了,以你玉竹幽的功力,又怎么会有摔倒这样的事?” 如同被戏耍一般,司玄衣神色巨变,呵斥道:“春柳……送客……” 玉竹幽张了张嘴,想要为自己辩解一番,却是想到了自己当初那个并不光彩的目的,只能讪讪的合上了唇。 怨恨的紧紧的咬住自己的朱唇,一排深深的牙印浮现于那嫣红之上。 当日,这个男子借助即将倒地的自己之时,那眼眸之中的温柔此时已是当然无存。 就是那醉人的温柔,才使得她在接下来的几天中之内费劲了心思的设计了那场庙会之上的重逢。 在东秦,的确是如他所说,只要她愿意,那男子确是召之即来,可是她却是独独的对着这个司玄衣一念动了心。 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最是无情。 自己的一腔的柔情却是换来了他这般的决绝的猜忌的话语。 恨恨的一跺脚,刀削一般的眼眸在已然立于自己面前的春柳身上剜过之后,决然离去。 司玄衣的心不由的微微的一沉,玉竹幽的最后离去的眼眸之中,有着痛楚之色。 他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对洛舞烟的感情,瞬间的觉得自己对她似乎有些不近人情。 纵然她注定了是于自己是对立的存在,可是,在私心之上来说,她于自己也是有着同病相怜之处的。 可惜了,不论她是以什么样的理由站到了那楚梓冉的身侧,她已经决然的与自己为敌了。 想到了楚梓冉,他的瞳孔不由得就是一缩,根据自己手中的情报,不出数日,这位二王爷怕是就要强势归来了。 他的归来,就代表着这一场明争暗斗之战,悄然的拉开了。 ※※※ 大安的清晨最是安宁祥和,城门口的兵卫懒散的准备着进行换岗。 睡眼惺忪的和一脸倦容的两班对接班的兵卫正在闲聊着准备换岗之时,陡然的听到了一阵急促的马蹄之声。 一名宿醉未醒一般的兵卫在跳足远望之后,顿时的精神一震,失声叫道:“这是要干什么?怎么这么多的人?” 他的话语惹来了别人的追随的目光,转首看去之时,一个个的精神顿时的抖擞起来,禁不住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只见还是比较冷清的街道之上,一队灰衣灰甲的铁骑疾奔而来,马蹄之后溅起的尘土,迷了路边的行走的寻常之百姓的眼睛。 一名士兵不自主的低语道:“这个……好像是谁家的护卫队啊……” 护卫队,也就是那些有权有势的官老爷们家中的兵丁,而且,看着这群人的行头,怕是他们的主子也不是普通之人。 不知道是谁低喝了一声,正在发怔的几个人连忙的整队而立,颇为恭敬的站在那里,迎接着这群人的到来。 马队行近,列队的守城的兵甲逐渐的看着人家那极是拉风的灰色铠甲,不由的更加的羡慕不已。 889.强硬的敌手(14) 看看人家的护卫队的人,每个月里领的俸禄比他们多,享受的待遇比他们好。 这若是追随了一家比较有实力的主家,那出门在外的气势,可是要比他们这群兵位强硬的多了。 许是察觉到了来了大人物,城楼之上,领队的副将几步而下,迎上了迎面而来的那名带队之人。 “这不是钮家的暜辽大头领吗?什么风将您给吹来了……这还带着这么多的弟兄……可是要出门狩猎?” “狩什么猎啊……你以为我们和毛副将你这般的悠闲自在啊?我们可是没有那闲工夫……再说了,皇上的金秋狩猎还没开始的呢?我们哪敢在这个时候提前的贪图享乐啊……” 马上的暜辽颇有些无奈,却是又是明显的趾高气昂的样子纵身下马。 “我们是受了我家老太爷的命令,过来为二王爷的回城做准备的……” “二王爷回城?”这毛副将显然的是没有领会到这句话后面的所带来的含义,一时之间,极是惊诧的看着他。 京城之中,已是许久的没有关于这二王爷的称谓了。 “自是我们家的二王爷回城了……”暜辽得意的环顾一眼四周的兵卫,继而冲着围观过来的早起的准备出城的百姓高声喊道:“都给老子动起来……麻溜的打开城门,打扫干净了……二王爷的马车很快就会抵达这里……到时候,可是不要惹得二王爷不高兴就好……” 暜辽的这番话,与其说是吩咐守门的兵卫,倒是不如说是给这群走四乡的百姓一个八卦的话题。 这个话题就是钮家在强势的宣布:二王爷楚梓冉已然的强势的回归京城,回转朝堂,回到了让他屈辱的活了十年的梦靥之地。 暜辽的话语使得周围的百姓一阵的骚动,他很是满意的看着眼前的低声议论之人,面孔之上,有着掩饰不住的喜悦之色。 追随着钮家的老爷子半辈子的暜辽知道,钮家其实早就在等着这一天了。 自从钮妃娘娘入冷宫,二王爷楚梓冉充军边疆,钮家已是识趣的夹起了尾巴在做人。 就连那钮妃的嫡亲的哥哥也是托病不上朝,这一躲,就是十年。 十年来,他们钮家莫说是朝堂之上的事情不予搀和,就连那私下里的人情交往,他们也是能避则避。 现在的钮家,似乎的与世隔绝了一般,彻底的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其实,只有他们钮家的自己人才知道,钮家这些年来,一直的没有松懈。 他们用尽了所有的手段,就是为了等今天这样的机会的到来。 所以,今日,当钮家的老太爷将他唤到了面前,交给他这个任务的时候,他的血液不由也是沸腾而起。 老爷子说,不管用什么方法,他要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二王爷楚梓冉已经回来了。 因为他们钮家,需要一个崛起的契机。 ※※※ 关于楚梓冉回转京城的话题,已是在短短的时间之内传遍了整个京城。 当小石头将这个惊天大传闻告知于楚修尘的时候,这位傻王爷正在绞尽了心思的想要求上一个小欢。 890.强硬的敌手(15) 似乎是在惩罚自己一般,这妖精自从再回府之后,就一直的没见到踪影,搞得自己在洗干净之后独守空房长达几个时辰。 孤枕难眠,他是越发的焦躁不安。 就在他考虑着是否要出门寻上一寻的时候,一袭的月牙白的衣角自屏风映入自己眼角的余光。 心中顿时的意思的窃喜,这妖精,终于算是舍得回来了。 蹑手蹑脚的,闪身到了那扇内门之后,蹲下了身形,预备着伺机而动。 待那月牙白的裙裾映入自己眼角的时候,他顿时的一个飞身而上,瞬间的将对方抱在了怀中。 “你这个妖精……” 一句话语未说完,陡然的觉察到了怀中之人的不寻常之处。 她的身上,竟然有着那熏香的味道。 洛舞烟对香味不甚喜欢,只是喜欢那散发着淡然花香的鲜花的味道。 而眼下直入自己鼻孔的这个味道显然的不是那个花香之味。 心下暗叫要遭,迅捷的松开了手,后退了一步。 眼前的女子显然还没有从哪个怀抱之中回过神来,只是怔怔的立在了那里。 待看清面前的女子的背影的时候,楚修尘的唇瓣不由得剧烈的一抽。 居然是沈浮烟。 这个沈浮烟什么时候也是一袭白衣了? 在七王府,好穿白衣的只有他和那洛舞烟两个人,其他的人都是五颜六色的颜色,怎么今天倒是有人换了肠子了呢? 回想到刚才的那句“你这个妖精”,楚修尘的心中不由的哭笑不得。 掐齐了自己的指甲,互相的对戳着,垂眸低喃自语道:“你这个妖精……你这个妖精……我掐死你……” 沈浮烟的心如那小鹿乱撞一般的跳动不已。 刚才那楚修尘结结实实的一抱,虽然去势很快,可那是实实在在的感觉啊。 女子的羞涩使得她的面颊绯红,就在她的心中还在扭捏着该如何的回答这一个拥抱之时,却是听到了那楚修尘近乎梦呓一般的呢喃自语。 所有的美好瞬间的在她的心中荡然无存,幽幽的一声叹息,沈浮烟缓缓的转过身来。 “七王爷这是在玩什么呢?” 楚修尘甚是认真的回道:“在打妖精的呢……” 又是微弱的一声叹息,沈浮烟踏前一步,浅笑如花:“王爷怎么还不休息呢?这一路可是不累的吗?” “累呢……”楚修尘的眼眸清澈透明的看着她,回答的很是干脆:“我在等娘子回来和我一起打妖精的呢……我们打完妖精才可以睡觉的……” 楚修尘的心思此时却是攸的一动,眼角的余光落向了那门口之处。 虽然没有一丝的声音,但是从那气息的判断来看,此时的来人,才是那洛舞烟。 心中暗骂刚才自己的鲁莽,居然因为一时的色欲熏心而忽略了她最重要的气息。 洛舞烟的脚步似乎在门外停顿了下来,显然的是察觉到了室内有外人存在。 沈浮烟却是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听闻楚修尘的话语,不由的低低的一笑:“王爷……要不烟儿陪你打妖精可好?” 891.强硬的敌手(16) 门外的洛舞烟闻言是恨得牙根直痒,这沈浮烟居然在楚修尘回来的第一天就这么的明目张胆的上门来勾搭。 看来,自己到底是懒惰惹得祸啊。 前些日子,自己一直的慵懒倦怠,也就没有和这位沈小姐有过什么过多的接触。 如今看来,这位沈小姐是越发的在这七王府之中混的是如鱼得水了。 今天,居然敢主动的跑上自己的房间来勾搭自己的男人。 想着那傻货也不再府邸之中,自己也就懒得和她计较得失,如今看来,自己终究是对这位沈小姐太过于放纵的了。 室内的楚修尘在听闻那三小姐的毛遂自荐之后也是惊的目瞪口呆。 他口中的打妖精可不是她嘴里的打妖精,那完全的就是俩个层次的意思。 想着室外的洛舞烟定是听到了她的这般的话语,不由的心生苦涩之意。 见他的神色有着些许不对,沈浮烟连忙的说道:“没关系的……你可以教我玩啊……是不是就是像刚才那个样的需要你抱着我是吧?” 楚修尘的眸子顿时的瞪的溜圆,一时之间,真是恨不得将她踢出去。 那妖精如今可就站在门外呢,若是听到了这句话,怕是不知道自己今天晚上又要造遭什么样的罪了。 自己还真是命苦,刚才还在捉摸着怎么给这妖精在欢好的时候送她一个惊喜。 可是没成想,这会子惊喜还没酝酿而出呢,惊吓倒是先上演了。 的确,门外的洛舞烟的唇瓣的确是狠狠的一抽,不甘的想要踹门而入,却是被那楚修尘的声音给生生的受住了脚。 “不……我家娘子说了,不许和别的女子打妖精……”楚修尘的话语很是严肃:“娘子说过她一会就来……哎呀……你要干什么……” 室内的楚修尘忽然的一声彷若无助的额惊呼出口:“你住手啊……” 那凄惨的音调,暧昧的话语,宛如就是被那沈浮烟给霸王硬上弓,那啥了一样。 自己的男人似乎正在给别人非礼,门外的洛舞烟此时那里还能忍得住,顿时一声低喝,冲入了室内。 “住手……” 想象之中,应该是那妖孽此时已是被那沈浮烟强行的给按到于地,说不定,那衣衫都给扯退了也是有的。 只是…… 眼前的一幕使得洛舞烟顿时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只见那沈浮烟和自己一样,正大瞪着眼眸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蹲在地上楚修尘。 只见那个货正自娱自乐的蹲在那里掰着自己的手指头,自导自演。 “你放手啦……再不放我就要不客气了……” 见到洛舞烟冲进来,沈浮烟的眼眸不由得微微的一缩,她居然来的如此的及时…… 这一刻的洛舞烟似乎是顿时的明白过来,这个货居然是在诱骗自己。 楚修尘此时似却是忽然的发现了她的存在一般,惊喜万分的站起了身。 “娘子……你回来了?我们去打妖精吧……” 妖你妹啊,洛舞烟的唇瓣微微的一抽:“那什么……打妖精是个体力活……还是少打为妙……” 892.强硬的敌手(17) 一句话似乎已是断送了楚修尘所有的旖旎的幻想,脸蛋立即的垮了下来,“娘子……我想打妖精……” 他苦逼的走了这么些的日子,这如今的好不容易的可以得报美人入怀了,没料到却是如此的一个局面。 暗恨之余,不由的对那沈浮烟又多了几分的厌恶。 若不是她无端的跑来,自己和那妖精怕是已然的战斗在即了,哪里还能如此悲催的在这里讨欢呢? 楚修尘可怜兮兮的表情却是换来了洛舞烟的一个白眼:“想打就打啊……刚才不是和这沈小姐打的挺欢腾的吗?本小姐刚才在门外还不小心的听说你们刚才已经都抱过了……” 沈浮烟做贼心虚一般的脸颊立即的飞上了两朵红晕,似乎是更加的验证了楚修尘方才的图谋不轨。 这种小女儿的姿态刺激的楚修尘的心都在滴血,她的这番表情,可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黛眉微抽,洛舞烟不由的火冒三丈。 早在那树林之中,她就有些无名之火。 如今一见这位美人的羞涩之状,顿时的不自主的就浮想联翩的想到了刚才房间之中所发生之事。 斜睨着沈浮烟,洛舞烟的话语之中,颇有些酸楚之音:“三小姐这番的表情可是很是会让人遐想连连啊……可是刚才七王爷做了什么出格之事?” 楚修尘连忙的摇头表示很是坚决的否定:“没呢……刚才是我自己在打妖精来着……” 洛舞烟不由自主的将斜睨的目光挪到了那打妖精所需要的武器之上,狠狠的剜上了两眼之后,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回道:“你既然可以自己打妖精……为什么还要找我陪你呢?” 楚修尘顿时有些语滞,干干的咽了一口口水,浓眉几乎是皱巴到了一处,“那个……不同的……” 自己解决的手感那里有妖精那温香软玉的效果好? “不同?”洛舞烟的眉梢不由的狠狠的一抽,瞳孔也是在同一时间不易察觉的一缩:“难不成你自己打过那妖精?” “没呢……”楚修尘此时是真的的欲哭无泪了。 有着这沈浮烟这么一个碍眼的多余的存在,一些话,他岂敢说的太透彻。 沈浮烟似乎也是被两个人的这打妖精的话语给绕了进去,不由的疑惑的低语道:“洛姐姐……你们这是在说什么呢?” 眸光微转,没等那沈浮烟的话语说完,洛舞烟已是将别有深意的眸子锁定在了她的身上。 “我们在讨论关于怎么打妖精的话题……不知道是七王爷一个人单打独斗的好,还是我们并肩作战的好……要不?” 璀璨的眸子再一次的落在了楚修尘的身上,促狭之意甚浓:“要不……王爷是否考虑一下那齐人之福……我和沈家妹妹一起陪你打妖精可好?” 楚修尘的脚下一步踉跄,不由的脚软的后退了一步,险险的靠在了那墙壁之上才是没有跌坐于地。 这妖精还真的是什么都敢想,这样的事情她都能说得出来。 893.强硬的敌手(18) 凄惨无比的,他讪讪的苦着一张脸,极是委屈:“娘子……人多了,妖精会法抗的……到时候她生气走了,咱们就没得完了……” 沈浮烟一直的在纠结着打妖精究竟是个什么活动,闻言不由的低语出口:“那打妖精究竟是什么?妖精在哪的呢?” 楚修尘此时的所有的旖旎之心已是荡然无存,只有一个心死就是巴望着这位沈家的小姐赶快的离开自己的这个房间。 他怕她若是再在这里说上那么几句,自己就会被那妖精直接的扫地出门了。 洛舞烟斜睨着沈浮烟,眉头微锁:“沈妹妹……现在的情况是你也看到了,姐姐我已经是做的仁至义尽的了……我方才也是和王爷提出了想要和你一起的陪咱们王爷打妖精,是咱们的王爷不允许啊……” 沈浮烟的面色不由的微微的一僵,心底顿时有所明悟。 这洛舞烟在楚修尘的问题之上一直的都是和自己寸步不让的,如今怎么会这般大方的提出带着自己一起玩耍的呢? 本能的,她察觉到了自己似乎是被这洛舞烟绕到了某个陷阱里。 面上露出些许的尴尬之色沈浮烟嗫嚅道:“姐姐的话语……妹妹都听到了……” 她心中的疑惑渐渐的加深,这洛舞烟决然的不会的这么的好心的为自己进行所谓的求情。 就算是,那也是算准了这七王爷会拒绝她的提议。 否则,以她的为人,她打死了都不相信这洛舞烟会主动的提出来让自己加入她们两人之间的那个游戏。 洛舞烟的眼底的渐渐的充斥着莫名的寒意,直视那沈浮烟的眼眸。 “既然你已经全部的听到了耳中,可是猜到了姐姐的意思?” 沈浮烟的心莫名的颤动了一下,却是不屈不饶的迎上了那寒光凛冽的眸子。 “妹妹愚钝,还请姐姐明示……” 洛舞烟的唇瓣之间的冷笑逐渐的晕染而开:“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不知道姐姐的意思的呢?只是既然你想要本小姐说出了,那本小姐倒是不介意刺激一下你的耳朵了……” 纤指伸出,极是轻佻的挑起了那楚修尘的下巴,示威似得冲着沈浮烟冷笑道:“方才的事情想来你已是心中有数……不是我想要霸占着他不让他娶妻纳妾,而是他自己的不想找寻找别的女子为妻……所以,这个七王爷,你以后还是死了心的不要再来骚扰他了……” 沈浮烟虽说心中已是做了接受这洛舞烟残酷话语的思想准备,可是等到那话语传入耳中的时候,她的心任然的不由的狠狠的一揪。 淡淡的心痛的而感觉在心底蔓延,面上却是在轻言浅笑:“照顾七王爷是太后给浮烟的使命……浮烟自是不敢违背意旨……所以,又是岂敢不来探望一二……” 洛舞烟的眸子微微的一缩,上前一步,紧逼那沈浮烟的眼底:“沈浮烟……七王爷是我的人,你就是碰不得……否则就别怪我真的心狠了……” 894.见一次,打一次(1) 那沈浮烟却是不惧不怕的迎上了她的眼眸:“洛舞烟……我也再最后的回你一句……七王爷,我是不会轻易的放弃的……除非是你杀了我……” 她声音虽然是听起来依旧是那么的淡定自若,只是却是被那洛舞烟听到了里面的颤抖之音。 “杀了你?”洛舞烟毫不客气的纤指捏成拳,一拳挥出,直接的落在了那沈浮烟的睫毛之上。 “你以为本小姐不敢吗?” 沈浮烟本能的在那拳头袭来之际闭上了眼眸,待得劲风拂面而过,她才试探性的的睁开了眼睛。 白皙的拳头依旧的落在了自己的面前没有挪开,却是也是没有落下之意。 “你不会……而不是不敢……”沈浮烟的笑意笑的甚是得意:“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清楚,你自己想必更清楚……现在的局势……七王爷,少不了我的保护……有我沈家在……就可暂时的保住七王爷无虞……” 缓缓的拨开了洛舞烟的拳头,沈浮烟的眼底,是一抹疯狂之色:“选妃大典即将开始……洛舞烟,你阻挡不了我的……” 变拳为掌,洛舞烟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扇了上去,这个沈浮烟,还真的是贱得没法说。 看着那张颇为得意的脸,洛舞烟觉得自己要是不补上那么一耳光,就是对不起自己已经举起来的手。 “啪”的一声脆响声中,沈浮烟惊呼一声,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洛舞烟。 “洛舞烟……你敢打我?” “是你自己找虐……”洛舞烟傲然的看着她,冷眸以对:“沈浮烟……原本本小姐和你没有时间什么深仇大恨,所以懒得动你……只是如今的你是如此的不识好歹,几次三番的对着七王爷动那歪心思……所以,本小姐以后对你不会再客气……“ 漠然的眼眸将她上下的打量了一番,再次的冷冷道:“这一次只是警告……若是再有下次的觊觎我家男人的话……本小姐见一次是打上一次……” 她的话语之中,鄙视之意是如此的明显。 楚修尘在一次苦兮兮的耷拉着一张脸,心底却是乐开了花。 他最喜欢听的,就是这妖精的最后面的这句十分的拉风顺耳的话。 自己是她的男人……见一次打一次…… 顿时的,瞧着沈浮烟对的眼眸之中,鄙夷之色一闪而过。 自家的妖精的意思很是明确,人家就是懒得动你,而不是不敢动你,若是再不识趣,这妖精就要出手了。 自知不是这舞烟的对手,沈浮烟倒是没有蠢到为了面子而和她一争长短。 悻悻的,沈浮烟的眼眸之中,凶光毕露的缓步后退而去:“洛舞烟……我们才刚刚开始……” 洛舞烟甚是无语的看了她一眼,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好吧……虽然本小姐不知道你何以来的这般的十足的底气……但是,你的战书……我洛舞烟接下了……” 蓦地…… 一个焦急的声音自远处疾奔而来:“王爷……不好了,出大事了……” 895.见一次,打一次(2) 隐于暗处的黑夜不由得眉头微皱,这个小石头,怎么小石头这般的慌张的呢? 那小石头似乎是没有觉察到自己是如何的失态一般,发髻微乱的仓促着一路狂奔而来。 “王爷……七王爷……出事了……” 慌不择路的小石头在门口撞上了欲出门的沈浮烟之后才豁然的停顿了下了。 疑惑的眸子在沈浮烟那紧紧的捂着脸颊的之上略一扫过,还有些糊涂之时,就被那洛舞烟的呵斥之声拉回了一丝的魂魄。 “你乱吼乱叫什么的?怎么现在倒是有着这般的闲心在这里发呆的呢?可是要本小姐给你松松筋骨提提神……” 赤。裸。裸的威胁的话语瞬间的就将那小石头的心神给拉了回来。 急促的几声喘息之后,他终于理清了自己的思路,忙不迭的回道:“三小姐……不好了,这次完蛋了……出大事了……” 正预备着出去的沈浮烟下意识的收住了脚步,侧耳倾听。 洛舞烟却是不急不缓的睨视这头发已是被汗浸湿的小石头:“若是你在这里就只是想要说这几个字的话……我就直接的将你从这里丢到那楼下去……让你也顺带着出点事……” 小石头此时已是顿悟一般的象征性的打了自己一个耳光,低喝道:“这张臭嘴哦,说什么晦气话的……” 说着,很是愁眉苦脸的看着洛舞烟以及那自顾自的坐在了锦榻之上玩手指的楚修尘:“七王爷,三小姐……刚才外面的人都传疯了……说是那二王爷楚梓冉要回来了……” 楚修尘的手指微微的一顿,继而继续的玩着自己的游戏。 楚梓冉回来了? 那么好,也就是说,好戏即将上场了…… “哦……回就回吧……”洛舞烟甚是云淡风轻的话语淡淡的回道。 平淡的语气,简单的话语,却是犹如那雷霆一击一般的重重的击在了那小石头的心上。 一时之间,小石头却是没有回过神来一般,错愕的看着一脸平静的洛舞烟。 许久,才嗫嚅道:“那个……三小姐可是知道我们王爷和那二王爷的……恩怨?” “知道的啊……”洛舞烟的淡定至极的回答再次的震撼了小石头那脆弱的心灵:“你们家王爷的杀母仇人啊……” 斜倚在锦榻之上的楚修尘的眼眸之中顿时的略过了一丝杀机,凛冽的杀气随之而出,在被洛舞烟不动声色的看饿了一眼之后,悄然的散去了全身的杀机。 “三小姐……”小石头丝毫的没有觉察到那空气之中的杀机的诡异的变化,错愕道:“难到我们就这样的坐在这里等着他们进来这京城?” 小石头的确是有些丈二和尚 摸不着头脑。 这个人可是中所周知的七王爷的血海深仇之人,这三小姐也是一个血性不输于男儿的奇女子,如今怎么这般的平静的呢? 洛舞烟淡淡的看了一眼身后的楚修尘,幽幽道:“难不成……你让你家的七王爷拿着自己的手指去掐死那二王爷吗?” 896.见一次,打一次(3) 小石头顿时的有些语滞,犹豫这看了洛舞烟一眼,心下却是奇怪着她为什么不去为七王爷出头。 以她的个性,不是也是见不得七王爷吃亏的人吗?如今倒是如此这般的泰然处之。 似乎揣摩到了小石头的心思,洛舞烟幽幽的又是一声叹息:“唉……那二王爷是大势所趋……我们七王爷这般的情况,有什么资格反对那位王爷的强势回归呢?” 说着这番话的时候,眸子却是盯着门外那欲走还休的沈浮烟。 沈浮烟的脚步微顿,最终还是快速的离去。 黑夜闪身之时,已是到了那小石头的身侧,沉声问道:“现在的外面,是不是已经传开这件事?” “是啊……”小石头的神色甚是焦灼:“听说一大早上那钮家的护卫队传出的消息……” “哦对了……”黑夜忽然恍然顿悟一般的说道:“刚才我来的时候,见到那彩梅在着急的四处的找你呢……你可是知道是什么事吗?” 小石头不由的一怔,有些愕然:“找我?没有呢……” 洛舞烟微微颌首道:“这样吧……你先去看一下……顺带着在出去打听一下,看看还有什么具体的消息没有……” 等那小石头着急慌张的退出去之时,黑夜顺手的带上了房门。 面色凝重的,他缓步走至了陈小春的面前,沉声道:“王爷……可是要我们采取行动了?” “一潭浑水,自是要越搅越混……”楚修尘淡淡道:“楚梓冉的强势回归……不会有人蠢到在他进城的那一刻与他为敌的……我们就做那第一个蠢人吧……” 深邃的眸子淡然的荡漾而出一抹莫测高深的笑意,指尖捏过了一封信笺:“黑夜……这封信找人送于我们的合作伙伴……” ※※※ 一直动而百指挠。 楚梓冉的回还注定了是会让许多人坐卧难安。 当初的钮家,就在这京城之中,只手遮天,所以才在出了那件事情之后,得以保全了那一对母子。 虽说在今后的十年之中,钮家完全的已是与世隔绝一般的状态,逐渐的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可是,转为幕后,并不是就代表了全权的退出,反而可能是另一场崛起的前奏。 这个道理,所有的人都懂,那几位事件中心的人,更是懂。 随着楚梓冉的这一次的回转,朝堂之上的势力,即将呈现在天下所有人的眼中。 所以,所有大的世家,团派今天注定都是最忙碌的一天。 他们都在就纠结着一个问题。 这楚梓冉在进入城门的那一刻,他们究竟是迎接还是不迎接。 四王府的那座临水而建的兰亭之中,楚问天站在那里垂眸看着眼前的水面,右手的手指,习惯性的敲打着手边的栏杆。 浓眉紧缩,他也在思索着自己该和那楚梓冉保持什么样的距离。 太近了,显得自己似乎是失了气节一般的想要附属于他。 远之,从目前的情况来分析,似乎也是有些对自己的不利。 897.见一次,打一次(4) 身后传来的衣袂之声使得他的手一顿,悄然的握成了拳。 来人落地之时,故意的弄出了一丝的响动,使得他顿时的松了一口气。 看来,对方是没有打算对自己不利,弄出了动静,就是在提醒着自己,他对自己没有恶意。 悄然的转首看去,不出所料,对方一袭的黑衣蒙面,辩不出面容。 黑衣人眼眸漠然的看着他,缓缓的墩身将一封信放在了脚下的地面之上。 “我家主人交代,四王爷在看完之后,自是知道应该怎么做……” 说吧,此人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脚下的信笺,无声的闪身离去。 楚问天的心念一动,自然而然的,他想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在说过合作之后就再也的没有了动静,这使得他一度的怀疑此人的居心究竟何在。 心下忐忑的走过去,捡起地上的信笺,打开之后,上面只有简单的四个字。 “刺杀……修罗……” 刺杀,是信笺的内容。 落款却是没有出乎他的所料,的确是修罗。 楚问天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这修罗多写几个字会累的慌吗? 既然已经的写了一封信,何必的要吝啬这几个字的数量的呢? 闭眸揣测了一番,心下却是越发的疑惑。 楚梓冉进城在即,修罗此时的却是来上了这么的几个字是何用意? 这刺客是在暗示自己派出刺客去刺杀那楚梓冉吗? 可是那楚梓冉此时正是风光得意之时,身边的高手据他所知也是暗中的跟随了不少。 自己若是在这个时候去刺杀他的话,只会是功败垂成。 在这个时机刺杀那楚梓冉,是一个既冒险又愚蠢的行为。 可是,既然修罗写明了这两个字,是不是就是在试探着自己的合作的诚意的呢? 毕竟他们自从那口头之上合作以来,却是从来未曾合作过。 若是自己这一次的合作没有得到那修罗的肯定的话,他会不会就此的和自己扯开关系,转投别的皇子。 若是他搭上了那楚梓冉,那么这场游戏,自己可就是毫无悬念的一败涂地的了。 楚问天不由的觉得自己的牙根在隐隐作疼,真的是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成。 偏偏他又是模棱两可的给了自己这么一个指示,真真的难住了这楚问天。 闭上眸子沉思了许久,他最终还是重重的一声叹息。 罢了,人生不过就是搏上这么一次。 既然选择了信任于他,就破釜沉舟这一次了。 ※※※ 楚梓冉回转京城的消息是在短短的一天之中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就连那掌灯时分过城门这个消息也是准确的游走在大街小巷。 这些,都是钮家的故意所为。 他们要的,就是要在这京城之中的寻常百姓之间营造这声望之名的第一招。 当年的事情,虽然是皇家极力的掩藏,可是终究还是迅速的传遍了大街小巷。 如今楚梓冉光明正大的回来,所有的老百姓都抱着一颗好奇之心想要一赌这位颇为传奇的王爷的面容。 898.就地取材享贪欢(1) 所以,等到洛舞烟和楚修尘晃晃悠悠,吊儿郎当的出现在大街上之时,放眼望去,已是人满为患。 这盛况,遥追当初的那场花灯之会。 看着人头攒动的人群,洛舞烟带着傻呵呵的七王爷找了一家酒楼窗户临街的房间,一脚踹开了那间房门,自是惊扰了正在里面吃喝玩乐的几个富家公子哥的大好兴致。 正在吃喝在兴头之上的几个公子哥准备者仗着人多势众将那破坏了美好气氛之人扔到那窗外之时,一眼就瞄到了那洛舞烟标志性的脸庞。 于是…… 一张象征性的银票砸在了他们几个人的脸上之后,洛舞烟气势十足的霸占了那个房间。 待关上房门的一霎那,楚修尘的眸子顿时的如同那夜行觅食的狼见到了猎物一般,目光灼灼的盯着面前的洛舞烟。 洛舞烟却是装作不知的缓步走到了那紧闭的窗前,抬手欲推开那扇窗户。 纤细的玉指并没有落到那窗棂之上,而是直接的握入了楚修尘的掌心。 暧昧的吻上了她的指尖,他的眸子流光婉转,魅惑诱人。 “妖精……这大好的时光,我们可是不要让他白白的流逝的呢……” “好什么好?”洛舞烟却是白眼道:“待会子这里可是要上演一场血雨腥风的好戏的呢……乘着这难得的清净,咱们欣赏一下夜景岂不是美好?” 话虽如此,她的指尖却是没有挪开的意思,依旧任由那楚修尘浅吻微啄。 “欣赏什么夜景啊……”吻着那柔软的散发着淡淡的馨香的指尖,楚修尘的心愈发的心猿意马。 “娘子与其欣赏那些无聊之人……倒是不如欣赏一下夫君我呢……” 说着,甚是合作的将洛舞烟的指尖直接的穿过了自己的衣襟,触到了自己的肌肤之处。 洛舞烟的心底不由的一声呻吟,这个货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的软肋的了? 自己最是不能抵抗的,就是他那光滑丝绸缎的肌肤。 看着楚修尘眼底的那丝狡黠,洛舞烟不是很确定这个货现在的动作,只是一个巧合。 “你有什么好欣赏的?”心底的酥麻之感传来,洛舞烟却是任然的咬紧了牙关不松口。 “自是有些东西想要娘子鉴定一下的……” 妖精眼眸之中的那抹异样的火光怎么能逃过狡诈的楚修尘的眸子,当然是更加的卖力的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娘子……可是要检查一下夫君这些日子可是瘦了……” 牵着她的手,一路下滑的直接奔着主题而去,丝毫的没有在中途停顿休息的意思。 察觉到了楚修尘的企图,洛舞烟的心不由的一阵的狂跳,连忙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是无能为力。 楚修尘好不容易的逮到了一个没有闲人打扰的好时机,又是怎么会轻易的放过眼前的美味? 他郁结了这么些的时日,这一次,自是要好好的补偿一下自己。 察觉到了洛舞烟的闪躲之意,楚修尘却是毫不客气的手臂一伸,已是将她揽入了怀中。 899.就地取材享贪欢(2) 楚修尘的动作使得洛舞烟的脸颊之上更加的有些些许的羞涩之色。 貌似自从被这傻子拿下之后,她是越发的小女儿姿态了。 看着那娇羞的绯红的脸颊,嫣红的色泽更加的陶醉了楚修尘的心。 这个妖精,火辣的诱惑自己的时候,最是让人把持不住,每一次都撩拨的自己欲火难解。 如今这番的娇羞的欲拒还迎的憨憨的模样却是更加的拨弄着楚修尘的心弦。 毫不客气的低头吻上那湿润的朱唇,口中的柔轻巧的滑进了她的口中,在触到了那丁香软舌之后,更是肆无忌惮的疯狂掠夺着。 压抑了许久的寂寞已经释放便是一发的不可收拾。 颤抖的手慌慌张张的解开了她的腰带,使得她的口中不由得一声低吟。 颤抖的声音在口中回荡,更加的增添了楚修尘的掠夺之意。 左手顺着已经解开的衣襟滑向了那纤细柔然的后腰,紧紧的拥入自己的怀中。 右手却是扣上了她的后脑,使得自己的吻可以更加的深入。 唇齿的交依碰到了洛舞烟的舌尖,触碰之下,噬咬般的疼痛不由的使得她又是低低的一声呜咽:“疼……” 这一声低喃听在了那洛舞烟的耳中,却是越发的激起了他的疯狂的占有之欲。 依依不舍的松开了那诱惑那当的唇瓣,湿润的唇落在了那欣长的白皙的玉颈之间。 洛舞烟的娇躯不由得微微的一颤,顿时的酸软无力一般的依偎在了面前的这个男子的怀抱之中。 就连那不知道何时攀上了他的脖颈的玉臂也是无力的似乎再也的攀附不住一般酸麻无力。 手臂有力的拖住了她那摇摇欲坠的腰身,更加柔情的抱入了自己的怀中。 胸前的那两只火热的饱满摩擦着他微微赤。裸的肌肤,惹得他不由的一声低吼,拖住了面前的这个惹火的妖精,走向杯盘狼藉的桌面。 在一片杯盘落地的清脆的声音之中,楚修尘一把的掀开了那桌布,顺势的将妖精放于了那圆桌之上。 清脆的碎裂之声使得洛舞烟的神智有了几分的清醒,双眸之中的那丝淡淡的魅惑在四周略一的扫过之后,更加的软语低喃:“你不会就是要在这里的吧……” 她和那楚修尘的几次欢好貌似还没有几次是认真的在那床上完成的,每一次都是在莫名其妙的地方。 这一次倒好,居然跑到了这饭桌之上。 “楚修尘却是没有回答她的话语,伏下身躯,暧昧的解开了她的衣衫,露出了那最是诱惑至极的丰满, 双手有力的扣上那呼之欲出的柔软,肆意的揉搓之时,已是含住了那粉嫩魅惑的花蕾。 温润的唇滑过那花蕾之处的敏感使得洛舞烟的不由的一声低吟、那里还管他什么地方,不由自主的弓起了自己的腰身,迎合上了楚修尘的灵巧的唇舌。 她的配合更加的激起了楚修尘的征服之欲,撩起衣衫,就待进入那久违的最是神圣的所在。 900.就地取材享贪欢(3) 就在他雄纠纠气昂昂的正要入港之际,却是听到了门外的过往的脚步之声顿然顿住,然后就听到了一个怯怯的声音问道:“客官……刚才可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话语未曾落地,就见到了楚修尘的眸子微微的一缩,这还没完了是怎么着? 为什么每场次都是等着他咋那关键的时候,就要有人来惊场的呢? 今日这美好的关键时刻,楚修尘已是决定性的豁出去了,遇神杀神,遇佛他就要弑佛。 扬手之际,真气流转,已是一掌推出。 空洞的掌风直接的穿过了那厚重的房门落在了门外之人的身上,只是听到了一阵惊呼之声之后,一切再次的归于了静寂。 身下的女子凤眸微启,波光潋滟:“你倒是出手的够狠……” “不算狠了,有没有要他的小命……” 说话之时,楚修尘毫不客气的腰身一挺,长驱直入,终于的如愿以偿的进入了梦寐以求之处。 瞬间的充实之感使得身下的女子再一次的宛转呻吟,曲意承欢,不自主的攀上了他的腰身。 洛舞烟那陶醉沉迷之态惹得楚修尘的动作更加的行云流水般的顺畅,腰身的动作也就更加的如鱼得水…… ※※※ 室内的旖旎风光丝毫的没有受到室外的呼声震天的影响,在从容不迫的梳理好自己的衣衫发髻之后,洛舞烟才懒懒的推开了那扇紧闭的窗户。 她的面颊之上,还残存着刚才的温存所留下的温度,旖旎绯红,潋滟无双。 身后的楚修尘有力的手臂揽住了她的腰身,恋恋不舍的说道:“妖精,什么时候才能娶你过门的呢……” 洛舞烟的眸子微微的眯起,仿佛看透了拥挤的人群直射那远处的黑暗,似乎那里有着最吸引于她的存在出现了一般。 楚修尘却是不依不饶的有力的掐了一下的她的腰身,“看什么呢……不过就是那楚梓冉进城罢了……难道他比我的吸引力还要大吗?” 那入手的丝滑使得他不由的再一次的想入菲菲,暧昧的在她的翘臀之上悠然的画着圈圈, “妖精……要不,咱们别管他了……这场热闹咱不爱看了,咱们回去继续咱们的热闹,可好?” 她的话语使得洛舞烟的唇瓣不由的微微的一抽,华光流转,颇有的戏谑的转眸看着他:“楚修尘……这项活动极是伤身的……所以,为了你以后的身子,咱们还是适可而止的为好……” 楚修尘却是极是无所谓的在她的腰间又是一握,“娘子莫怕,夫君我的身体极好,待得大婚之后,你就会彻底的领略到夫君的勇猛之处了……” 洛舞烟还想要再次的促狭于他,却是陡闻耳畔的喧闹之声更加的明显,心下不由的淡淡的一笑。 “来了……” 钮家却是说道了做到,居然以如此大的排场来迎接这位也算是没有辜负他们钮家昔日的努力的二王爷的盛大的回归。 只是,这一次回归却是已是注定了会是血雨腥风。 901.一败涂地(1) 外面的世界已是一片的漆黑,淡淡的月光之下,是那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灿烂如昼的灯火。 钮家这一次也是花了大手笔,整条街道之上,火把通明,一排排气势强硬的钮家的卫队手执长戟立于道路的两端,隔离开了围观的百姓。 相比来说,洛舞烟的房间就显得昏暗了许多,寂静的空气之中,唯有那两双闪烁的眸子投射出那淡淡的璀璨的眸光。 此时的眸光,正紧紧的盯在那自远处踏马而来的蓝衣男子。 一声的略显粗糙的粗布衣衫却还是难掩那马上男子的绝代风华。 洛舞烟的心中不由得低低的一声叹息,“不可否认……你们楚家……似乎是除了那大王爷楚之雄长得不一样之外,其他的几个兄弟,倒是风华绝代的很……” 楚修尘却是不置可否的淡淡的笑道:“这个楚梓冉倒是和那楚之雄完全的不同……楚之雄极尽奢侈,二者楚梓冉,反而走的是亲民的这一步棋……” 的确,只要是稍微的长点眼神的人,都会发现这位二王爷的衣衫太过于平淡了。 但是就是说这简单的平淡,却是可以将他的位置在全民的心中,无形的拉近一丝的距离。 这个楚梓冉,却是好心机。 洛舞烟的眼眸紧紧的盯在了那随行与楚梓冉马儿之后的韦朵儿。 此时的她,未施粉黛,木钗布裙,甚是朴素,就连那面上的神情,也是那端庄无比。 这样的衣服神态,倒是端的称的上为楚梓冉的结发的妻子。 洛舞烟的眸子忽然一缩,差异的“咦”了一声,“怪事……怎么没有那玉竹幽的相随啊?” 在她的印象之中,那玉竹幽纵然不算是这楚梓冉的什么人,却也是关系密切之人,况且一路行来的紧密相随,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回避什么的啊。 察觉到了洛舞烟的异样,楚修尘不由的低声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了?” “楚梓冉的身边……似乎是少了一个人……”洛舞烟低喃道:“那玉竹幽怎么没有跟随的呢?况且,她前几日里已是提前的到了这京城……现在的她没有理由你不来迎接的……” “玉竹幽的身份颇为尴尬……她在那东秦,也是和你差不多的人物……”楚修尘若有所思的浅笑道:“这不怕一万就是万一……若是有人识得了她的真身,岂不是会为那楚梓冉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的确是如他所说,若是那玉竹幽在这里露面,继而的被指出此女的真正的身份,那么钮家的这一场安排可就是白费了心机了……” 一行人渐行渐进,那楚梓冉挥手示意的亲切的笑意已是落入了两人的眼眸之中。 他的身后,跟随着一队的灰甲的钮家的侍卫,但是确实也是夹杂着几名粗布衣衫,相貌普通的楚梓冉的随行人员。 正在灼灼的盯着马上那怡然自得的男子的楚修尘,忽然在唇瓣绽开了一抹微笑,笑靥如花:“他们来了……” 902.一败涂地(2) 洛舞烟的神色一禀,她的功力终究是差上了一截,居然没有听到丝毫的异动。 侧耳凝眸仔细的倾听之时,却是隐隐约约的在那呜咽的风声之中,听到了那零星的衣袂破空之声。 转眸看向人群之中缓行而来,似乎是浑然不知危险将近的楚梓冉,楚修尘的眼底的神色,显得甚是意味深长。 他们之间的对手戏,即将的到来。 楚梓冉的身畔,跟着一名喜笑颜开的年纪约五十的华服男子,越发的承托的楚梓冉是那么的朴素亲民。 他是楚梓冉的二舅舅钮铁,这一次,钮家只是派出了他来迎接着楚梓冉,钮家的老太爷钮承观和老大钮仁倒是沉得住气,居然没有出来相迎。 洛舞烟的唇瓣的笑意却是越发的冰冷,她的眸子一直的紧紧的所在楚梓冉身后的那几名衣着极是简单朴素,相貌之上也是甚是憨厚之色的随从的身上。 他们一直的都是那么的或左或右,或前或后的跟随在他的周围。 以至于有那么几次,他们之间的某个人居然加马越过了一直的伴随在楚梓冉身侧的钮铁。 如此的僭越主仆职位的行为,却是并没有引起别人的不悦。 就连那钮铁,也是对此表示了彻底的无视。 楚梓冉纵然的再怎么的没有主子的架子,可是这般的无视自己的尊位的行为,怕是也是极其的要不得的。 极是自然的楚修尘将她抱入怀中,下巴抵在了她那清香四溢的青丝之上。 “有意思……这楚梓冉倒是真的是神通广大啊,身边的高手骑士如云可以形容的……怕是他只是随便的拉出一个人,就能在京城掀起一点的风波来的呢。” “你也察觉到了?”洛舞烟的指尖在他环腰的手臂之上,漫无目的画着圈圈:“这几个人……应该都是和那玉竹幽一起之人……只是不知道这楚梓冉究竟是许下了什么样的好处,竟然的请来了如此多的高手来下这么的一盘棋……” “小一小的利益自是打动不了他们……可是大一点的酬劳,怕是这楚梓冉也是支付不了的……” 话锋一顿,楚修尘的语调蓦地一顿,声音忽然变成了耳语。 “他们来了……只是不知道那楚问天究竟是用了什么样的高手来走这步棋……” 洛舞烟的眼眸之中的笑意渐渐的充盈,华光蜿蜒流转,甚是迷人心魄:“你是真的坏的可以啊……居然让楚问天来执行这一次的刺杀行动……只是,不知道那四王爷可始知晓这是一次有来无回,必败无疑的刺杀……” “他的心思自是可以猜测的出来这一次任务会是血本无归,想来也只是以手下的几个无关痛痒之人来试水而已……” 楚修尘的唇瓣荡开了淡淡的恬淡之际的笑意,端的是平静祥和:“他既不敢不派人来,免得失信于我……又是不敢让自己的骨干真正的参与到这次的行动之中而来……想来,他也是猜出了我这一次的真正的目的…… 903.一败涂地(3) 洛舞烟的眼眸之中的寒光顿闪,因为她见到了一名黑衣人正以破竹之势直射那楚梓冉的身前。 楚梓冉似乎还是沉寂在与周遭人群那亲密的友好的互动之中,丝毫的没有察觉到危险已近。 原本热闹喧嚣的人群此时是齐声的发出了惊呼之声,已是有眼尖之人发现了黑衣人手中的那把寒光四射的长剑。 拥挤的人群刹那间发生了躁动,嘈杂之音死忽视惊动了楚梓冉的坐骑,只见那匹马儿“嘶”的一声,发出了一声悲鸣。 前蹄扬起,无巧不巧的正巧的踢在了那已经袭击到了面前的黑衣人的前胸。 随着马儿被惊起,马上的人也是一声惊呼,跌落于地。 楚修尘的眸子微微的一缩,目光随即落在了那个灰衣粗布短打衣襟的男子的身上。 在外人的眼中,楚梓冉是因为马儿受惊所以才跌落于地,其实楚修尘却是看的甚是清晰。 楚梓冉是被那人一指戳在了那马屁股之上,顺带着将他拽下了马。 虽然状似狼狈至极的落马,其实却是将他圈入了自己的保护范围。 这场惊变使得那钮铁的脸色大变,随即的气急败坏的嘶吼道:“来人啊……有刺客……快些的保护二王爷……” 虽说有可能会发生刺客行刺这样的事情早在了钮家的预料之内,毕竟楚梓冉的回转使得他成为那权力中心最耀眼的一刻新星。 可是当真的有人蠢到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刺杀这最大的对手的愚蠢的行径还是使得钮铁在心中直骂娘。 当初,在商定谁来迎接楚梓冉的时候,他就刻意的躲在了后头。 对他来说,每日里有着花不完的银钱,睡着年轻貌美的侍妾,就是人世间最舒坦的事情。 所以,钮家的曾经的那场风云突变对他造成的影响却是不大。 因此,在对于钮家谁去迎接那最是炙手可热的皇子外甥的问题之上,他甚是自觉的将自己当做了透明。 可是偏偏的这个透明,却是被老爷子亲自的点名着拎了出来,将这个光荣的任务交给了他。 虽然对于那位一向的无视自己的老爷子,这一次眼中为何突然的有了自己的问题之上颇有些纠缠不清。 但是在老爷子那淡淡的威严之下,他还是将心中的疑惑直接的咽到了肚子里。 不过就是带着一群人将那十年未见的皇子外甥迎回钮家罢了,有没有多少的技术含量在里面。 索性他也就乐呵呵的接受了。 可是如今的他,躲在了那马匹之下,看着那黑压压的一片的黑衣人不顾死活的冲上来准备着不死不休的时候,他瞬间的明白了为什么会将他派出来了。 “妈。的,我就说嘛,若是风光的抛头露面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得到我……原来是算准了有人要来行刺的……妈,的,当初还骗我说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原来都是在骗我……你们就是在拿着老子当猴耍的呢……” 就在他嘟嘟囔囔抱怨着骂,娘的时候,陡然的就闻到了一股醉人的胭脂的香味。 904.一败涂地(4) 随即的,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攀上了他的手臂。 “舅舅救我……”声音娇弱焦切,惹人垂帘。 钮铁转首看去,不由的瞬间的心神荡漾,一时之间,竟是忘记了自己此时却是身陷生死攸关的险地。 他是百花丛中的老手,在初见这女子的身影的时候,就扑捉到了这个女子眼底的那股子媚态,纵然她的面上是如此的不苟言笑,却是掩饰不知那与生俱来的媚态。 厌恶的瞪了一眼钮铁那色欲熏心的模样甚是明显的面孔,韦朵儿的眉头微皱。 若非自己的功力已失,她又怎么会在这里受他这般的恶心的眼神。 这还是楚梓冉的亲生舅舅呢,就这么的为老不尊。 “舅舅在看什么?我们这可是在生死攸关的时刻……还是不过多的分神的为好……” 她的话语使得钮铁顿时的神经紧张起来,这才信物过来,惊慌失色的看着面前的刀光剑影,颤颤巍巍道:“你别说话了……免得再招来别人的注意……” 钮铁那惧怕的神色更加的招来了韦朵儿的白眼,不由的不屑的悄悄的撇了撇嘴。 同样是有着血脉相连的甥舅两人,区别却是如此之大。 楚梓冉那就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狂魔,可是这钮铁,却是一个贪生怕死的懦夫。 刀光闪过,火光摇曳着在那凄冷的刀身之上留下了灿烂夺目的一道光华。 钮家的护卫队和那群黑衣人早就厮杀在了一处,分不清了彼此,只见血肉横飞之时,双方的人马不时的有人倒下去。 楚梓冉被众人护在了身后,冷眸看着面前的厮杀的人。 看来,这是有人在向自己下战书了。 眼前的黑衣人摆明了就是来送死的节奏,一个个武功稀松到死,却是不要命的硬是一命换命的夺走了几名钮家护卫队的人的性命。 看着眼前这群所剩无几的刺客,楚梓冉忽然的有一种被侮辱的感觉。 难道自己就这么的不堪? 只是值得这么几个武功如此平凡之人过来索命的吗? 这几个人,甚至是没有值得自己的人动手,就尽皆的被那护卫队的人砍菜切瓜般的屠杀个干干净净。 围观的寻常百姓此时是早就跑的无影无踪,随着那最后一名黑衣人的到地,触目惊心的血流成河使得场中一时之间十分的静溢。 见到无视了,那钮铁才颤抖着从那马腹之下爬了出来。 悻悻的踢了一脚面前的死尸,他大声的喝道:“妈.的,还真有吃了雄心豹子胆的人胆敢过来行刺你家二王爷……你们就是觉得自己活得时间太久了,想要王爷送你们一程是吧……” 说道此处,他忽然顿悟一般的一脚踢向了身边的一名护卫队之人:“你们都是傻子啊?怎么杀的这么的干净彻底?怎么就没有留下一个活口的呢?难道不知道需要留一个问话的吗?” 一侧的护卫队顿时的有些憋屈,当时都是杀红了眼了,那里想过这么深层次的问题。 905.一败涂地(5) 再说了,当主子的又没有说是要刀下留人,他们自是要毫不手软的手下不留情了。 “罢了……”缓步而来的楚梓冉冷冷道:“这群人本来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就算是被我们生擒了,怕是也是不会问出什么东西来的……” 他的心中暗暗的惊叹着,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才培养出了这么的死心塌地的死士。 有着这样的的下属,当是他楚梓冉的一个力敌。 只是不知道此人的手下这样的棋子究竟是还有多少。 若是还有那武功颇高而且忠心不二的死士,那么对他楚梓冉以后的道路来说,那也是一个不小的阻碍。 那隐于黑暗之中的一对男女,在看着这群明知必死,却是毫无退意的黑衣杀手前仆后继的死亡之后,齐齐的一声低叹。 “这些死士,就这么的没了……”洛舞烟的声音之中,有着微微的惋惜之音:“却是可惜了……” 楚修尘的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异样的光芒:“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样的搏杀,实在是太平常不过的了……只是那楚问天倒是也是一个人才……居然可以训练出这么一批的死忠的卫士……” “那楚问天倒是真的有些手段……”洛舞烟淡然的颌首,唇瓣之间的笑意颇有些讳莫高深:“这么些的人……他倒是舍得弃了……” 楚修尘却是不置可否的笑道:“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此时他也在悄然的肉疼呢……” 言罢,修长的指尖滑过了洛舞烟那高耸的云端指向了不远之处的同样的漆黑的一处所在。 “看到那间阁楼了吗?你关心的那个人此时还在里面的呢……”楚修尘的唇瓣的笑意淡淡的晕染而开:“要不要过去安抚一下?” “他在那里?”洛舞烟不由的微微的一怔,也就自动的忽略了刚才那货吃自己豆腐的情况:“他是什么时候进去的……我都没有发觉……” “身手能瞒过我们三小姐的人似乎不是很多的啊……”楚修尘的笑意越发的意味深长:“那就说明若非我们那位四王爷本身的就是功力过人的高手……那就是表面他身边的那个人,是一个玄学的存在……” 他的话语虽然有些吊儿郎当,可是却是很是确定的告知了洛舞烟,这楚问天的身边,也是有着玄学之术之人的存在的。 一个皇子,可以拉拢到玄学之人的贴身的保护,并不是什么稀奇之事。 ※※※ 看着眼前的自己精心的培养出来的忠心之人一个个的颓然的到了下去,作为他们的创始之人,楚问天的心中自是心疼不已。 紧握成拳的手青筋直冒,微微的颤抖着。 他们损失一个,就代表着他昔日的心血又是白费了一分。 相比较于楚问天的激动,他身侧的紫衣男子倒是沉着冷静了许多,淡然的眸子在外面混乱的人群之中扫视一遍之后,就似乎是颇有些无聊的瞄上了自己的白皙润滑的指甲。 906.那什么,您悠着点(1) 他的手指的白皙程度丝毫的不逊色于女子,这样的肌肤似乎和他那四十岁左右的面孔多少的有些不相符。 “这样的棋子,舍弃了而已……难为了你居然还会为他们感到惋惜……” “他们全都是我精心所挑选出来的……”楚问天的声音有着无比的痛心之音:“如今逼不得已的不许弃子……我怎么会舍得?” 这些人,都是他多年的心血,每一个都是花了大大的心思细细的培养而出的。 如今的局势使得他已是没有时间再来培养这样的一群人,这样的人,已是注定了死一个少一个,他怎么会不惋惜。 “可是若是以这样的棋子换的那修罗的合作……你还是赚到了……” “苍老……”楚问天似乎很是犹豫的关上了仅仅的打开一条缝隙的窗户,低声道:“我们可是已经的破釜沉舟了……若是那修罗不与我们合作……我们岂不就是鸡飞蛋打,一无所有?” 仓学的眼底浮出了些许的笑意:“无妨……虽说我与那修罗没有接触过,但是以江湖上众人对此人的传言看来……他堂堂的一个门主,应该是不会也是不谢与与你玩什么空口的游戏的……” 眸光闪烁之间,一丝微不可查的墨绿色的光芒一闪而过:“再说了……就算给他弃你于不顾……你还有我们呢……” ※※※ 这一次的迎接楚梓冉的行动来说,似乎是只有那钮家的出面。 出乎众人预料的是,竟然连那皇上都没有派御卫队的人来迎接一二,似乎是完全的不知道此事的存在一般。 皇上都没有出面,下面的文武百官哪一个敢露头? 所以,就连那有心的想来抱一抱楚梓冉大腿的人都乖巧的避而不见,更别说那些那些本来就是立场不坚定,模棱两可之人。 自是乐得装着糊涂,躲于家中,避而不见了。 只是,就算是他们怎样的一避再避,终究还是避免不了那最终的一见。 今日的早朝,破天荒的,所有的朝臣都选择着掐着那最后的觐见的时间进了那宫门。 为得,就是避免遇见那为让人立场尴尬,不晓得该如何的保持距离的二王爷楚梓冉。 可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的是,无论他们是如何的想要避开这位身份尴尬的王爷,却是在跃下马车的那一刻,目光的第一眼,就是被那个笔直的跪于那宫门之前的楚梓冉给吸引了过去。 他跪在宫门口,众人自是不敢僭越而过,可是就这么的僵直的陪站于一侧的也似乎不是那么回事的啊。 洛石笠端坐于高头大马之上,还未近前,远远的,就见到了那跪于宫门之外的蓝灰色衣衫之人。 随行于侧的洛栋天也是在第一时间看到了那个人影,不由的眉头一皱:“这是什么人?怎么会在一大早上的就跪在这宫门口的呢……” 洛石笠却是一声冷笑:“昨日里闹腾的那般的沸沸扬扬,今日里却是如此的虔诚的跪在这里请罪……这位二王爷,端的是敢作敢为的呢……“ 907.那什么,您悠着点(2) “二王爷?”洛栋天明显的一怔,“他跪在这里干什么?要跪……也是跪到那大殿之前啊……如今怎么在这外宫门就跪下了呢……” “他是罪臣……没有传召……不得入宫……”洛石笠眼底的冷漠越发的明显。 昨天夜里,洛舞烟已是连夜的将事情一条条的给他梳理开来,并且告诫于他。 他不犯我,我不犯他。 尽可能的避免和他的正面的冲突。 纵然是已然的知道双方的对手之战不可避免,可是现在对付于他还用不上洛家来出面。 想要弹劾他的人,大有人在。 既然众大臣自觉的在那宫门之外徘徊,那自是也是不差他这一个。 放缓了马儿的缰绳,任由马儿自由的慢慢的踱着小碎步缓慢前行。 身后的马车咕噜的声音引得洛栋天回首观看,面色微微的一颤:“是方太傅的马车……” 方禾秧因为年事已高,皇上已是准许了他无事可以不用上朝,今日在这里看到于他,想来这老太傅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两人纵马避于路旁,让过了方禾秧的马车。 过去的马车放缓了速度,两人征惑之间,之间马车之后的一个小窗户被人挑起了一道缝隙,方禾秧那精光四射的眼睛使得洛石笠的心不由的一颤。 这老太傅的眼睛居然还是如此的有神,这可是和他以往的那种睡不醒的状态完全的不符合的啊。 察觉到了一丝的异常,洛石笠连忙纵马上前:“老太傅今日可是也是要早朝?” “老头子倒是不想啊……可是被人逼得也是没办法的呢……”方禾秧的已是耷拉下来的眼角甚是明显的一抽,显然是被戳到了痛处。 洛石笠虽然能看到了那极是懊恼的眼神,可是仍然的装作了糊涂。 “太傅若是不想……大可不必上朝的啊……” 方禾秧意味深长的却是又甚是无奈的看了一眼洛石笠,叹息道:“唉……若是老头子我能生一个可以独挡天下的丫头……我又何必如此可怜的这么老了还被人逼着去讨口饭吃……” 说着,又是极是痛心的重重的一声叹息,懊恼万分的垂下了车帘,锁了回去。 洛栋天莫名其妙的看着那渐渐远去的马车,一头的雾水:“这位老太傅是在羡慕咱们家的三小姐吗?” 洛石笠的眼眸却是精光闪过,笑意渐现:“如今看来……怕是不止是羡慕……” 其实,也是不能怪方禾秧肚子和洛石笠发抱怨。 他已是摆明了是不想趟楚梓冉的这趟浑水,所以一整天,方府的大门就没有打开过。 可是饶是如此,他还是在准备搂着那鲜嫩的小妾就寝的时候,被外面那个低低的嗤笑之声给惊出了一声的冷汗。 “那什么……老太傅都这么的一把的年纪了……怎么还是这么的……那什么呢……您老人家就不怕耽误了人家小姑娘的幸福啊……再不济……太傅这一把的老骨头,也是要悠着点的,可是还经得起这般的折腾?” 题外话:那什么,推荐一下朱颜的新文《逆天蛇蝎妃:毒女重生》,本文爽文虐文宠文,喜欢的可以去看一下哈…… 908.那什么,您悠着点(3) 怀中的小妾低声惊呼着钻入了方禾秧那略显瘦削的身下,虽然他已是一把的老骨头,可是终究还是一个纯爷们不是。 这女子在危机关头总是要找寻那男子的守护。 方禾秧在那声低笑之时已是浑身的僵硬,倒是不是怕此人对自己做些什么,而是此人却是他此时最是不想见到之人之一。 这个女子,怎么就是这么的阴魂不散的呢? 为什么只要是朝堂之上出上那么一丝屁大的事情,她都要来找上自己做她的那个挡箭牌。 心中将洛舞烟咒骂了不下几十遍,却是也是只能干干的应道:“你怎么进来的……” 一丝疾风袭过,方禾秧的身子本能的一僵,细看之时,去是见到了身下的小妾已是歪头昏迷过去。 探手试过她的鼻息,沉稳绵长,显然是没有什么生命之忧,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这三更半夜的……三小姐倒是有雅兴到我一个糟老头子的房间里来……” “我也只不想的啊…… 白天的方府,若是想要接近于你,怕是要死上两个人的……虽然对我来说是无所谓的……可是他们终究是太傅你辛苦栽培出来的力量……若是白白的折损在我的手中,岂不是太过可惜了……” 洛舞烟的眼底笑意满满,慢条斯理的拿起了书桌之上的一只毛笔,百无聊赖的在手指之上转着圈圈。 “当然若是太傅觉得舞烟打扰了两位的……的话……舞烟会注意的,下次再有事情,咱们就白天解决好了……” 方禾秧的嘴角是重重的抽搐了一下,起身想要寻件外衣遮体,却是发现衣服皆在那床幔之外的衣架之上。 犹豫了一下,方禾秧不由的老脸通红的嗫嚅道:“那什么……三小姐介不介意将老朽的衣衫抛进来……” “那个倒是不必了……你不必出来,咱们就在这里说上几句话,说完了,舞烟就会自行离开……” 别扭的扯过了被子盖好,方禾秧顿时的说话的气节都短上了那么一截。 “三小姐可是有什么要说的……尽管说好了……” “其实也是没什么紧要的事情……只是想请太傅明早上可以出席一下那个早朝……” “早朝?”方禾秧的心顿时的一跳。 他早就猜出了这洛舞烟的动机不凡,如今看来,却是又是要拿自己做那出头之鸟了。 “咳咳咳……”方禾秧忽然重重的一声咳嗽,声音之中,已是多了一丝沙哑的味道:“那个……老朽近日里偶染了一丝的风寒……老朽已是和皇上都告了病假的了……皇上也是已经应允的了……” 楚梓冉的事情,他早就得到了消息,此时的洛舞烟一开口,他就猜测到了这三小姐打的是什么的如意算盘。 所以,他当然的要托病回绝。 洛舞烟却是丝毫的不介意一般的浅笑道:“既如此……舞烟倒是不便勉强……只是,太傅身体精神如此只好,没有丝毫的伤寒之态,怕是有蒙蔽圣上之嫌……不如舞烟帮太傅一把可好?” 909.那什么,您悠着点(4) 方禾秧的神色不由的一僵,呐呐道:“三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刚才听到那洛舞烟轻易的答应之时,他就猜到了这个女子定是不安好心,如今听来,却是如此。 “ 太傅的身体健硕,精神俱佳……这一点,怕是不需要舞烟细细的一一的举例的吧……只是此时的太傅的这般的模样若是被那有心人捅到了皇上的面前……” 洛舞烟的戏谑之意甚是明显,眼眸之中,溢出了浓浓的邪魅之态:“太傅怕是可以猜的出后果的……所以,倒是不如舞烟顺手的成全一下太傅好了……” “三小姐究竟是什么意思?” “舞烟来时,见太傅的后山花园之中有一处人工的小湖泊……里面似乎有个假山……若是太傅和那位夫人在假山之处……情难自禁,以至于失足落水……你说,这伤寒之症会不会明显一些……” 邪魅的笑意逐渐的溢满了那清澈无比的眼眸,唏嘘之声刺激的那方禾秧的心尖直颤。 这个洛舞烟这哪是过来请自己上朝呢? 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威逼啊。 而且听这意思是多么的明显,只要是自己开口说上一个不字,怕是这洛舞烟就会二话不说的就将自己给扔到那冰冷的湖水之中了。 手中的转动的毛笔忽然的停顿了下来,继而在那桌面之上有以下无一下的点顿着。 “你说……这若是我们大安的方太傅不着寸缕的被下人在那湖水之中给捞出来……明天的舆论浪潮会不会就被这样的一个春色无边的消息给覆盖啊?” 方禾秧对的心顿时的如同停止了跳动一般的传来了沉重的窒息之感。 不着寸缕…… 洛舞烟这话语之中的四个字刺激的方禾秧简直的想跳起来痛声责骂于她。 你一个女娃子家家的居然可以厚颜无耻的和一个糟老头子说出这般的伤人耳朵的字眼。 那毛笔顿在那木桌之上的“嘟嘟”之声震得方禾秧的心肝脾肺肾都随着一起的在收缩。 这样的明显的威逼的话语也就她可以说的出来,怕是也是只有她才会做的出来。 想到自己当初只是误上贼船的被她小小的利用了一下之后,就再也的没有了那翻身的机会。 虽说心中有种直觉,知道自己这一次或许是赌对了那步棋。 可是这被一个黄毛丫头算计着握在手心之处的感觉实在的也是不好。 见到方禾秧一直的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洛舞烟手中的毛笔攸的一顿。 这一顿,顿时的将方禾秧的那颗老心立即的给揪了起来。 就在他合计着怎么回话的时候,那洛舞烟的脚步之声已是缓缓而来,大有着向着床前而来的趋势。 “想来……方太傅是想要和尊夫人在那湖水之中畅游一番,以示恩爱的意思了……” “等一下……”方禾秧连忙的磕磕巴巴的回道:“老朽方才仔细的想了一下,觉得自身的伤寒之状已有好转之势……倒是不如明早上朝报效皇恩的为好…… 910.威逼加利诱(1) 想着自己因为这位二王爷的原因才被那洛舞烟再次的要挟,方禾秧的心底就有些的无名之火。 当下看着眼前的跪于宫门口的楚梓冉就越发的不顺眼,再加上当年他就是要求严惩这二王爷母子的恶劣行径的朝臣之一,如今自是要强硬到底。 一声冷哼字口鼻之中传出,立即的招来了众朝臣的目光。 于是,知道当年那段公案之人,悄然的退到了一侧,免得待会被这老爷子捎带着给绕进去。 “老头子我刚才就在纳闷的呢……这怎么一大早上的宫门口围上这么多的人在干什么的呢……敢情是在看二王爷啊……” 说着,老骨头颤颤巍巍的做了一个极是勉强的叩拜之礼。 “二王爷可是久违了……十年不见……二王爷似乎是更加的健硕了……” “方太傅不也是依旧的身体健康的吗……”楚梓冉的唇角泛起了一丝的冷笑:“本王爷还以为是个这么多年……老太傅早就入土为安了呢……” 围观的朝臣不由的面面相觑,齐齐的极是自觉的退到了远处。 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有时有着相当的一部分的人其实是早就退到了一旁,心下惊疑,于是,甚是谦恭的上前询问缘由。 此时的这两个人的说话的语气强硬,就是傻子此时怕是也是听的出来,他们之间,明显的都是带着那似乎是不共戴天的仇恨一般。 “老朽也是想要早些的入土为安,免得在这个尘世间看到一些污浊之事……可惜啊,老天说什么也是不肯就这么的收了我……” 方禾秧甚是无奈的摇摇头:“唉……老天爷可能是觉得我这个老东西在这人世间还是有些用处才不肯收了我的吧……” 说到此时,却是恍然大悟一般的一拍脑门说道:“哎呀……二王爷怎么跪在这里的呢……而且据听说……昨天,二王爷可是风光的很的啊……” 楚梓冉的瞳孔一缩,凛冽的目光在方禾秧的神色一扫而过:“昨日本王 被刺杀,何来的风光二字……” “错……”方禾秧甚是自得的摇摇头,颇有些羡慕之色:“昨日里,钮家之人在大街之上是大开杀戒啊……据说那气势……可是堪比皇上的御卫队的呢……” 说者本来就有心,听者自是要有意。 方禾秧人虽老矣,可是声音却是底气十足,这几句话自是一字不落的尽皆落到了不远之处的朝臣的耳中。 钮家,早就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可是这一次,却是气势如此强硬的复出。 又是在如此的敏感的时节,难免的不会被人们给私下里胡乱的猜测。 一时之间,小声的议论之声顿时四起。 楚梓冉却是不是深以为意的淡然冷笑:“方太傅……钮家的不过就是一只小小的护院的小队而已,怎么敢和皇上的御卫队相攀比……” “ 谦虚了……二王爷是太谦虚了……”方禾秧甚是谦卑的答道:“据说那可是二三十名的刺客啊……愣是没有那么几下子就被钮家的人给切吧剁吧的解决了……” 911.威逼加利诱(2) 楚梓冉的心不由的一动,众人皆是看到了钮家的人以绝对的优势剁了那么几个人,却是没有人看到那几个刺客的武功是如何的稀松平常。 楚梓冉忽然的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凝眸不语,心下却是波涛汹涌。 莫非对方的目的,就是为了造成自己是如何的强势的这般的感觉不成? 虽说自己已然的是决定着强横归来,可是被对方来上了这莫名其妙的一手,他仍然的有种落入圈套的感觉。 方禾秧还想继续的出言相机,却是抬首看到了疾奔而来的周备。 周备神色匆匆的感到了宫门口,颇有些气喘吁吁,想来是一路小跑之故。 丝毫的无视地上的楚梓冉,他气急败坏的对着躲避于一侧的众朝臣大喊出口。 “你们干什么呢?皇上在那大殿之中已是等候多时了……诸位大人啊……你们倒是真真的熬出头了……居然可以让皇上等候你们上早朝了不是?” 说话的语气之中,是十分的不友善。 言罢,转眸看了地上的楚梓冉一眼,行礼道:“二王爷……咱们也别跪着了……走吧……皇上宣见呢……” 说着,故意的冲着那方禾秧使了一个眼色,“方太傅……前几日听说是染了风寒,如今可是好些了……” “好多了……”方禾秧甚是不自然的咳嗽了几声,配合着放慢了脚步:“可是就是人老了……这体力就差……” “人老了……自是要歇一歇的……”周备上前搀住了方禾秧额手臂,避开了一拥而入的大臣,故意的落在了最后面。 “周公公可是有话要交代……”拖拖拉拉的方禾秧低声问道:“可是皇上的旨意?” “皇上说了,太傅终究是年纪大了,怕是也是会糊涂一些,有时候说话或许的会犀利的的罪于人,大家也是会体谅的……”周备恭敬的垂首回道:“皇上的话,奴才已是带到……太傅慢走,奴才先行一步,回去伺候皇上去了……” 看着周备那匆忙而去的背影,方禾秧在意的恨恨的咬起了牙根。 自己怎么就这么的倒霉,怎么总是在别人的算计之内。 想当年,自己正值当年之际,也是一个算计别人的主,怎么老来老去的,反倒成了别人掌心的棋子。 这皇上也是还瞧得起自己,居然和那洛舞烟的心思一样,合计着让自己做哪只易被毙掉的出头鸟。 看着前面远处那独立却是傲然的楚梓冉的背影,方禾秧不由的是一声叹息。 若是在平常百姓之家,自是希望所有的儿子都可以出人头地,光宗耀祖。 可是帝王之家的皇子太过有些,拔得头筹,却是最易引来嫉妒和杀身之祸。 若非当年的七王爷楚修尘太过于惊世骇俗,又怎么会招来那样的结果。 若非今日的楚梓冉如此的强势,大有逼宫之势,又怎么会惹得皇上的戒心大起。 感叹之时,却是听到了身侧一个略带促狭的声音:“太傅这是在叹息什么呢?” 912.威逼加利诱(3) 这个声音使得方禾秧的汗毛本能的倒竖而起,略显惊恐的转首看去之时,立即的哭丧着一张老脸,嗫嚅道:“三小姐怎么也来了 ……” 说话之时,又是对着行于一侧的楚修尘行了一礼:“七王爷早……” 楚修尘呵呵极是开心的笑着回礼:“太傅早……” 方禾秧是他的启蒙恩师,行礼也是应当的。 “太傅这话说的……舞烟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太傅不想见到舞烟呢?”洛舞烟的眼角眉梢都是带着那暖暖的笑意,灼灼的眸子直视着眼前的这个小老头那愁眉苦脸的神色。 “哪有……”方禾秧干咳一声,连忙道:“只是忽然的觉得早上吃的早点我在了心口之处,甚是难受,所以才那么的一声的叹息的……” 这个理由牵强的连方禾秧自己都难以接受,不由的又是重重的一声叹息。 洛舞烟倒是懒得和他计较,这个老狐狸的心思她有岂会不知道? 打了一辈子的大雁,却不料这最后临了却被大雁啄了眼。 他想安稳的坐看这场风云变幻,却被自己连蒙带骗,连威逼加利诱的扯了进来,他怎么能不叹息。 “那什么……”洛舞烟悄然的戳了戳唉声叹气的方禾秧,暧昧的一眨眼:“其实太傅也是不必太过叹息……以您老人家那老狐狸的心思,自是知道自己的这一次到底是选择了对或者是错……” 言罢,纤指微伸,指向了楚修尘:“难道太傅没有发现……咱们的七王爷的病情已是大为的好转了吗?” 方禾秧的心思一动,凝眸看向楚修尘,心下更是惊诧不已。 的确,楚修尘今日似乎和往日又是有所不同。 曾几何时,人们已是习惯了楚修尘那个傻王爷的口水四溢,哈喇子直流的形象。 而如今的这位傻王爷,晃眼看去,何来的那般的痴傻之貌。 虽说眼神之间依旧的毫无光彩,却是痴傻之状极其的淡然。 见到了方禾秧的吃惊的模样,洛舞烟又甚是意味深长的回道:“方太傅……有时候,人的一念之差,却是可以救人一命的……您当初那么的维护七王爷……或许在不久的以后,太傅就会发现,自己当年的选择……是何其的英明……” 方禾秧的心不由得微微的一跳,这个洛舞烟,昨晚上威逼完了,今天早上又来利诱。 当下轻轻的咳嗽一声,低语道:“当年,老夫那么做,完全的就为人臣子的本分……却是没有考虑的那么长远……” “当年的太傅热血心肠,舞烟自是明白……”洛舞烟眼底的笑意渐渐的晕染而开,唇瓣微启,却是说道:“可是今日太傅……却是要好好的为家人考虑一下……” 声音略一停顿,再次的附耳低语:“想来……以太傅的声望,必是可以拉拢到一些合作之人的……太傅若是有了后援团……若是有人想要动太傅,怕是不已轻易的撼动的……” 方禾秧此时只想扇自己一个耳光以示嘴贱的惩罚。 913.对决(1) 若非自己嘴贱的接上了那么一句话,这洛舞烟岂会得寸进尺的再次的让自己舍着老脸的去拉帮结派。 见到方禾秧的凄惨的模样,洛舞烟却是呵呵巧笑着拉着那楚修尘追向了前方的洛石笠。 许是听到了笑声,楚梓冉不经意的回首看去,却在见到了那双久违的面孔之后,忍不住的浑身一颤。 众人早就那笑声发出的时候,预感到了不妙,许多人都是在一怔之后,主动的加快了前行的步伐,快速的迈入了那议事殿之内。 而楚梓冉却在那一怔神的空隙之中,被那楚修尘追赶而上,恰巧不巧的,两人就在一同的时间之入内,齐步跨入了那殿堂之间。 而作为无名无分的洛舞烟,却是没有资格进入那议政大殿的,于是悄然的隐于了那殿门之外。 在楚修尘与那楚梓冉一起迈入殿堂的一瞬间,所有的目光都牢牢的锁在了这两个人的身上。 当年的冤家对头,今日竟然是以如此的方式第一次的见面。 反倒是这两个人,面色皆是出奇的镇静,尽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当年的那般大的血海深仇。 在行完大礼之后,楚修尘甚是乖巧的立于了一侧,带倒是那楚梓冉却似一直的挺直着身躯,长跪不起。 “罪臣叩见皇上……” 楚修尘的眼眸眸不由的微微的一缩,眼角的余光若有所思的看向了楚梓冉。 他居然自称罪臣而非儿臣,称高高在上的那个所在为皇上而非父皇。 由此可见,他对皇上的隔阂是如何之深。 “嗯……”皇上淡淡的应着,“起来吧……路上可是一起还好……” “还好……” “记忆朕准你回来,自是是免了你的待罪之身……以后就不要在自称罪臣了……” 众大臣一阵唏嘘,皇上这么说,就是已然的想要释怀当年的事情的了。 唏嘘之余,一个个的瞄向了那个垂眸而立的楚修尘,似乎今天的楚修尘和往日来说,有了一些的不寻常之处。 刚刚起身回话的楚梓冉闻言又是长跪于地:“儿臣谢父皇的恩典……” 方禾秧的眼角微微的上挑,不似乎是不经意一般的略过了楚梓冉的身上,冷哼道:“老陈可是听说这二王爷坐蓐在回城之时,受到了热情的款待啊……” 楚梓冉的垂下的眼眸却是微微的一抽,这个老东西,是打算这辈子就这么的和自己死磕到底了不是? “承蒙太傅的惦记……一些和太傅一样的惦记着本王爷也之人,昨日却是十分隆重的迎接了本王……” 楚梓冉还不掩饰自己的淡然的杀机之意,冷漠的看着方禾秧:“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居然的对本王有如此深的仇恨,居然在本王的回来的第一天就如此的隆重的迎接本王……” “二王爷此言有些差异了……”一直的默不出声的楚问天忽然的极是漫不经心的回道:“据本王所知……二王爷这一路之上可是不止这一次遭袭……索幸的是……王爷却是安然无恙……” 914.对决(2) 说着别有深意的细细的迎上了楚梓冉的眼眸:“这些功劳……想来这些功劳都是要归功于二王爷的那几名侍卫随从的贴身保护的吧……” 方禾秧倒是甚是配合的的附和道:“是吗……既然如此,想来二王爷身边的那几个人都是不可小觑的高手啊……” 如此的不咸不淡的话语使得楚梓冉的眉头却是微微的一皱。 带着高手入京城原本也是无可厚非之事,毕竟一个王爷在路上也是需要保护。 可是他的身份却是十分的尴尬,终究起来,他到底还是待罪之身。 就连他这一次的回归,皇上的旨意也是只是“探母”一说,并没有让他长期的留在京城的说法。 所以,他的身边的护卫,仅仅的只能限于是护卫一说,决不能有武功过高的高手,从而会引起逆反之嫌。 眼下,他的身份极是敏感,自是不能背上这样的一顶帽子。 见他不言语,楚问天的话语依旧的不咸不淡的飘了过来:“听说二王爷的那为韦夫人也是受了重伤,所以才在路上耽误了这么久的行程……只是,听说那位韦夫人本身就是一位高手……若是能在将重伤……不知道却是哪位高人所为的呢?” 楚梓冉的心再一次的重重的一跳,他早就猜测到了自己的全部行程定是会被被人全程的监控,只是没想到对方居然可以侦查的如此的细微。 韦朵儿的身份只有他自己知晓,可是对方既然一口的咬定了她的身手不凡,只是不知道是否已是探知了她的身份。 目光毫不避讳的迎上了楚问天的眸子:“韦朵儿却是被一位高手所伤……只是对方是修得玄学之术的高人……能被对方手下留情的留下一条命,已是奇迹了……” 楚问天的眼眸之中,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所以说,能在玄学之术的人的手中救下一条命……二王爷的那几名侍卫,当真的是让人刮目相看了……” 楚梓冉不由的微微的有些愠怒之色:“本王带来的那几名不入流的角色怎么可能是那为高人的对手?方才本王已经说了,是那位高人手下留情……” 楚问天一口的咬死了自己随行之人中,隐匿了高手,所为的,不过就是指明了自己僭越了规矩。 自己只是一个戴罪之身的皇子,带着武功过高的侍卫回来,当是有逼宫之嫌。 “这句话就有些奇了……”方禾秧不紧不慢的斜睨着楚梓冉,一脸的冷笑:“那位高人是在家里闲的慌的吗?怎么好端端的跑去将王爷的那位夫人重伤之后……反倒是要留下那韦夫人的一条小命在离去的吗……” 说着,又是莫测高深的看了一眼一直的垂眸而立的楚修尘。 “莫非……就像当年的那位将七王爷挟持的高人一样……” 一句话语说的楚修尘的眼眸蓦地一缩,陡然的转眸看向了方禾秧,那一瞬而过的凌烈的杀气让方禾秧不自主的将后面的话语生生的咽回了肚子里。 915.对决(3) 心颤不已,再次的凝目细看之时,那双眼眸之中,已是如同一潭死水一般的再次的古井不波。 方禾秧的心下不由的疑惑不已,难道刚才是自己的错觉不成? 可是那股杀气是那么的真实,他甚至的可以感觉的到那依稀的彻骨的寒意。 可是如今看来,那股杀气似乎就从未曾出现过一般。 楚梓冉的心已是随着方禾秧的那句当年之事再次的提了起来,如今看来这方禾秧和当年一样,是要再次的将自己置于那死地了。 当年的他是不死不休一般的将自己逼上了那条绝路之上,如今看来,十年以来,这个老家伙的那份雄心壮志,是丝毫的没有减少的意思。 漠然的看了一眼方禾秧,楚梓冉却是冷冷一笑:“方太傅……关于那件事……就算是十年以后的今天……本王还是那句话……当年的事情,本王的母妃是冤枉的……她是为别人做了嫁衣裳……” 方禾秧却是也是一声的冷笑:“当年的钮妃娘娘就是这么说的……可是挡不住铁证如山……终究还不过服罪认罚吗?” “这就是本王这一次回还的目的……”楚梓冉灼热的眸子刚刚的昂起,直视那宝座之上的男子:“本王就是要查清当年之事……还母妃一个清白……” “若是那样……自是甚好……”楚问天淡然若泰的浅笑道:“这有罪之人,自是不能就那么的逍遥法外……” 说话之时,颇有些奇怪的看着那楚修尘,这个七王爷今日里怎么这般的安静。 倘若平日里,提起他的时候,他都是很是合作的露出那标志性的笑意,可是,今日的他,却是安静的如此的诡异。 似乎是察觉到了楚问天的注视,楚修尘忽然的毫无预兆的对上了他的眸子,那深邃的如同那无边的九幽深渊一般,使得他刹那间的有如坠万年寒窟一般的冷入骨髓。 同样的是惊鸿一瞥,楚修尘随即的若无其事的转过了头,依旧的垂眸而立。 瞬时间,触目惊心之后,是一身的冷汗。 楚问天不自觉的抬手想要向着额头拭去,却是陡然的发现了自己的动作的不妥之处。 此时已是如今,殿堂凉爽,何以来的汗水一事。 若是陡然的擦拭,倒是似乎自己与那楚梓冉的对峙之中,心虚一般的冷汗连连。 稍许的不自然的看向了周围的人,还好,所幸的是,此时的众人的心思皆在那楚梓冉的身上,倒是无人发现他的不妥之处。 想着自己与那楚修尘对视的目光,楚问天不由的心中的疑惑渐起,刚才的那一眼,绝对的不是什么错觉。 自己的这一身的冷汗是绝对的掺不了假的存在。 可是,这楚修尘凭什么就给了自己那般的惊心动魄的感觉。 他哪里来的如此大的魄力的呢? 霎那之间,楚问天忽然的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之处,刚才虽然只是短暂的一瞥,可是,他却是看的是清清楚楚,那楚修尘眼眸之中,何来的半丝的痴傻之意? 916.对决(4) 一个不可能的念想浮上了楚问天的心头,这个想法的大胆,使的他又是出了一声的冷汗。 等到他强自的定下了心神,这才听到了身后的楚翰在低声的呼唤着自己。 悄然的转过头去,这才发现楚翰的神色怪异。 见他转首,楚翰悄然的低了一个眼色:“四哥……皇上在叫你呢……” 话音落地,方才听到皇上已是提高了声音:“老四……你在想什么呢?” 楚问天神色一禀,连忙转身踏出一步,恭敬回道:“回父皇……儿臣刚才在向着当年之事,所以有些些许的走神,还请父皇赎罪……” 皇上的眼角不由的微微的一抽,随即恢复了云淡风轻:“过些日子,就是选妃大典了……大王爷不在,二王爷也是对京城的事物不熟……不如就有你全权的张罗吧……” 言罢,又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楚梓冉,“你在外十年,虽说是已经娶妻之人……可那女子终究不是外面的贫民百姓,有损我皇室的血脉传承……过些日子的选妃大典之上,若是有你合心意的……不如就是一起的选了好了……” 楚问天的心不由的一动,转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那楚梓冉。 皇上这是在施恩呢,。 不管皇上的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今日的朝堂之上,他都将是仁至义尽了。 当年的事情,莫非皇上就是这么的不了了之的意思了吗? “谢父皇的恩典……”楚梓冉恭敬的跪拜于地,“只是……儿臣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父皇应允……” 皇上显然的已是猜测到了他的意思,随微微的点了点头:“是关于你母妃的事情的吗?” 楚梓冉彻底跪伏与地面之上,额头紧紧的贴在了那冰冷的地面之上。 “儿臣的母妃已是在那冷宫之中,受罚了十年……还请父皇看在儿臣千里思母的份上,将儿臣的母妃放出那冷宫……” 大殿之内,一时之间,静的有些怪异,落针可闻。 见到皇上沉默不语,楚梓冉的眼底闪过了一丝狠戾之色,蓦地抬起了头,重重的一头磕在了那坚硬的地面之上。 “咚”的一声,清晰可闻。 楚修尘默默的闭上了眸子,这个楚梓冉居然使用了这小小的苦肉计。 若非是皇上真的不允许那钮妃出冷宫,早就一口回绝了,哪里还是会在这里犹豫不决一般的左右为难。 如今这楚梓冉的一个响头扣下去,正巧的就给了皇上的一个台阶下罢了。 果然,皇上重重的一声叹息,似乎极是为难的说道:“罢了……念在你千里迢迢的赶来这里只是为了见母妃一面的份上……准了……” 方禾秧此时的眼角和唇角不由的在剧烈的抽搐着,这皇上倒底是皇上,自己在那里充好人,却是责令这他在这里装那坏人。 皇上他老人家俨然的一副慈父的模样,处处的似乎都在为着自己的儿子着想,却是在背地里逼着自己唱那白脸,得罪人。 917.这也叫栽赃陷害(1) 洛舞烟百无聊赖的以脚尖在地上画着圈圈,殿堂之内的所有的声音皆是被那扇沉重的宫门给隔开了所有的音符。 正在琢磨着楚修尘什么时候可以出来的时候,陡然的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之声。 转首看时,只见一个小宫女垂首低眉而来,行至洛舞烟的面前之时,低声细语道:“三小姐……我家娘娘有请……” “你家娘娘?”洛舞烟不由的一怔,自己来到这宫里可是临时的起的心思,怎么会有人知道自己在这里的呢? “你家娘娘是哪一个?” 那小宫女却是不言语,只是在躬身行过礼之后,悄然的再次的转首离去。 这莫名其妙的小宫女惹得洛舞烟不由的黛眉微蹙:“这个小宫女怎么这么的古怪?就算是呢位娘娘邀请自己,最起码的也是报上一个宫位的吧。 这宫里的娘娘海了去了,她素来的又没有和哪一位娘娘交好过,这传话的又是这般的神秘的感觉,不由的更加的激起了她的好奇之心。 连部轻移,人已是极是轻巧的追了上去。 那宫女似乎是料定了洛舞烟会追来一般,一直的就是那么不急不缓的走着,始终的与那洛舞烟保持着一前一后的距离。 开始的时候,洛舞烟倒是没有太在意。 可是当她想要追上去一问究竟的时候,那个女子也是同样的加了块了脚步的速度,就是与她保持那固定的距离。 如此的反复了几次,洛舞烟的眸子不由的微微的眯了起来。 这个小宫女,似乎是在诱导着自己。 周遭的路过的宫女太监是越来的越少,路过之时,一个个看向她的眼神解释露出了异样的神色。 眼前的院墙已是越来的越破旧,虽然洛舞烟从来的没有来过这里,可是也是猜的到,怕是不会有哪位娘娘是住在这么一个地方的。 心思萦动,她已是悠然的顿住了脚步,懒懒的斜倚在了那斑驳的宫墙之上,双眸闪烁,灼灼的看着前方已是停下了脚步的小宫女。 “你这么大废周章的带着我在这里转上了这么久的圈圈……不会就是为了带本小姐看着破败的宫墙的吧?” 那小宫女的声音依旧的低沉,却是没有转首道:“娘娘就在前面等着三小姐的呢……三小姐还是快快的随我过去的吧……莫要让娘娘等急了……” 洛舞烟的眸子渐渐的腾飞起了一道若有若无的黑丝,那黑丝慢去萦绕之时,唇瓣的笑意也是缓缓的绽放开了。 “话说……你说那么一句话的时候,本小姐还真的是没有特别的在意……可是你如今却似说了这么多的话语,本小姐若是再听不出来……可是就是一个傻子了……” 莲步缓缓的向着那小宫女的方向移动而去,不屑的声音在那桃花瓣的唇瓣之间,淡然的飘荡而出。 “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却是偏偏的要穿上这女子的衣服……如此的处心积虑的将我骗到此处……想来,是要杀我的吧?” 918.这也叫栽赃陷害(2) 这厢的洛舞烟已是做好了迎敌的全然的准备,却不料自己的话音刚刚的落地,就见到了那个宫女如同见了鬼一般的撒开了脚丫子疾驰而去。 这个动作,让洛舞烟不由的微微的一怔。 一时之间,自己的所有的准备,似乎已是全然的没有派上用场。 转眼之间,那个宫女已是跑到了远处。 洛舞烟的黛眉不由的微微的一凝,就那三脚猫的功夫,也是要挑战自己的耐心吗? 身形一晃,已是飘然而出。 那宫女虽然是继续的没有回头,却是依旧的能够知道那洛舞烟与自己的距离一般,总是使得她略慢于自己一步。 洛舞烟倒也是不急,她倒是想要看看,这个假扮宫女的男子究竟的能够逃到哪里去。 或者是说,他究竟是想将自己诱到哪里去。 几个起跃,那个宫女却是忽然的钻入了一扇破旧的院落的木门之内。 紧随于后的洛舞烟在那扇木门之前站住了脚步,黛眉不由得微皱。 此时的她,意思七七八八的猜出了这里所处的位置。 整个皇宫之中,怕是除了冷宫,就是再也的没有哪里的房屋会如此的破败和冷清了。 门口之处,打扫的很是干净整洁,表明这里定是有人存在。 那男子显然的是故意的将自己给引到了这里。 纤指小心的推开了木门,静寂的院落之中,空空荡荡,了无一人。 一股淡淡的血腥之气随风飘来,洛舞烟的瞳孔不由的微微的一缩。 这个人,果然的是为自己设计了这么的一个圈套。 略一犹豫,她最终还是蹑手蹑脚的闪身入内,脚尖轻点地面,已是翩然若蝶的翩然的立于那正殿的门口之内。 空寂的大殿之中,血腥之味却是更加的明显。 就在她犹豫着是否要进入之时,一股劲风已是自她的身后呼啸而来。 来势之快,犹如那迅雷闪电一般,等到那声音入耳之时,劲风已是袭到了自己的脑后。 洛舞烟的眸子,煞气顿现。 此人的出手极是毒辣,上来的第一式,就是自己的后脑。 想来,此人的目的也是要一击得手,将自己力毙于此处。 隐于暗处之人的唇角已是渐渐的浮上了一丝得意的冷笑,以他的修为,阿狸对付这么的一个小丫头,却是有些大财小用了。 此时见自己的兵器已是转瞬之间的闪到了她的后脑之处,而她却是似乎是毫无察觉一般,自然的,他的唇角的残酷之意自是散发的越发的明显。 几乎就是在这同时,面前的女子发出了一声惨呼,似乎是被那中午击中了后脑一般,踉跄之着前行了几步,最终的却是无力的跌倒于地。 看着那到底的洛舞烟,男子缓步走向了殿堂之处。 “都说这洛舞烟神秘异常……如今看来,也是不过就是如此……居然还派出了老子过来执行这个任务……” 说话之时,已是走到了洛舞烟的面前,看着那白皙的半边脸蛋,男子不由的干干的咽了一口口水水:“终究是处子之身,有些可惜了……倒是不如就成全了老子好了……” 919.这也叫栽赃陷害(3) 说话之时,此人又是上前一步,啧啧叹道:“其实还别说……这丫头若是单单的只是看这半边脸的话,到是不失于一个美人……” 看着那嫩的如同一汪春水一般的柔美的脸颊,男子淫.心大动,不由的再次的干干的咽了一口口水。 “洛舞烟啊洛舞烟,你这到死也是没有尝过男人的滋味……倒不如让老子在这里好好的怜惜你一番……” 说着,男子的手不由自主的就向着那洁白的如同那温润的软玉般的细腻的面颊抚摸而去。 “还真是别说……这洛舞烟倒是越看越是让人觉得美不胜收的感觉啊……” 就在这只脏手即将的触碰到那红润的让人垂涎欲滴的唇瓣之时,却是陡然的见到了那唇瓣微微的启开了。 “若是你敢触碰于我……碰到哪里,我就剁你的哪里……”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下的男子不由的一声的惊呼,本能的弹跳到了大殿的另一端。 “你没死?”男子的惊诧掩盖住了眼中的惊恐之意:“怎么可能……我明明的就击中你了……” 洛舞烟却是缓缓的睁开了眼眸,慢条斯理的站起了身,随即的及时淡然的拍打了一下身上的衣衫。 “就你们那见什么破兵器……不过就是打了一下我的头而已……”洛舞烟唇瓣的笑意是越发的明显,讥讽之意甚是明显:“若非我倒地诱你出来……此时的你,怕是还是躲在某个地方搞偷袭吧……” 说着,黛眉微拧,眼眸之中的煞气渐渐的充斥于内,光华宛转流动,灿若无边的紧紧的盯着眼前的男子。 这个男子年纪约四十左右,长得倒是挺端正的,只是一双眼底之中,细看之时,倒是淡出了隐约的淫.荡之意。 尤其是在眼前的这般的女子宫装的装扮之中,更是使人徒增厌烦之色。 “其实这般的面对面的解决事情该有多好……”纤指绕着一缕的青丝,眼眸之中的戏虐之色甚是明显:“你处心积虑的将我连骗加哄的弄到这个地方……不会就是为了给我那致命的一击的吧?” 娇俏的鼻尖在空气之中深深的一吸,浅笑如花:“在这后宫之中可是难得的可以闻到这血腥之气的呢……” “你的鼻子倒是灵敏的很……”男子此时已是没有了那惊慌之色,闻言倒是笑的甚是从容:“那血腥之气我可是费了点心思掩盖的呢……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 纵然是被她躲过了那一击,可是以自己的身手想要她的命,一样的是手到擒来,所以,他也是不急。 洛舞烟环顾四周,眸子之中的光彩一闪而过,心有顿悟般的看着面前的男子:“这里地势如此的偏僻,想来就是那冷宫的所在之地了……而你想必早已是将这里的某个人给杀了……然后将我骗来了此处,再将我一举击杀……这样一来,也算是个一石二鸟之计了?” 男子的眼眸之中,露出了些许的惊诧之意:“你果然的有些不同凡响……居然分析的如此的透彻……只是,可惜了……你知道的越是清楚,那么死的就会越是彻底……” 920.这也叫栽赃陷害(4) 洛舞烟倒是毫不在意的悄然的前行一步,目光灼灼:“其他的人,倒是不值得别人如此的费尽心思,想来……这里应该是那二王爷楚梓冉的母妃的住处了……” 男子的眼眸之中的笑意渐渐的凝固,因为,在他的计划之内,这个时候,怕是已是有人赶来此处了,所以,他这边,需要速战速决的解决问题。 洛舞烟的眼眸紧紧的盯着他的闪烁不定的眸子,字字紧逼:“这个如此明显的一石二鸟之计,如今看来,只有那位最是不甘心自己败局已定的娘娘所设的局吧……” 那个男子的眼底突兀的略略的闪过了一丝的慌乱之意,使得洛舞烟的唇瓣不由的缓缓的绽放而开。 果然,这件事,想来应该就是那位皇后的杰作了。 若是真的在这里找到自己和那位钮妃的尸体,想来第一个倒霉的,就是洛家了。 楚梓冉若是洛家死磕上了,那么,就是给了那楚之雄一个喘息的的机会。 楚之雄只要没死,那么在皇后的眼中,那就是有些翻身的机会的。 虽然,这个机会十分的渺茫。 男子的眼底闪过了点点的杀机,漠然以对:“洛舞烟,你只管是在这里妄自猜测吧……只是,怕是你没有将这个辩白的机会公布于众的机会了……” “谁说我要辩驳的?”洛舞烟的眼眸之中,狡黠之意闪烁不定,灼眼的光芒使得男子的心底生出了一丝的慌乱之意。 这个洛舞烟目前来说,似乎是太过于镇定了。 似乎这个局不是自己为她设定的一样,倒像是她为自己设得局一般。 “不管你是要做什么……只怕是再也的没有机会的了……”男子一声低喝,反掌之时,掌心处已是多了一只金刚杵。 看到那隐隐约约的泛着一层金色光芒的眼眸,洛舞烟的心不由的也是凝重起来。 这皇后倒是看的起自己,居然的派出了这么的一位玄学之人来对付自己。 只是可惜了,这么一位高人,她居然没舍得将他放在那路上保护楚之雄。 虽说谁去保护那楚之雄的结局都会是一样的,只是如此看来,这位皇后,定是也是有着许多的秘密没有和她的那位儿子分享的。 一个对着自己的儿子都是遮遮掩掩的皇后,想来,还是会有着更加不可预测的秘密。 能够轻易的调动玄学之人的人,定然不会是普通之人。 低喝声中,男自手中的金刚杵凭空飞起,环绕在那男子的左右。 淡淡的金色的光芒之中,男子的眼神阴狠冷酷:“洛舞烟……你放心,只是一下而已……你会死的毫无痛苦的……” 洛舞烟的眸子却是没有一丝的惧怕之意,依旧的就这么淡然的看着他:“想来……你也是这么对那位钮妃娘娘那么说的吧……” “那位娘娘还是大有用处的,怎么会就这么的轻易的就死去的呢……”男子冷冷一笑:“今日在这里血溅五步的……只有你而已……” 921.这也叫栽赃陷害(5) 洛舞烟的心理不由的一怔,原本以为对方是将自己引来,再将那钮妃的死亡栽赃到自己的身上,可是眼前听来,这死亡之人,似乎还不是自己。 “你倒是自信的很……”心下惊疑,洛舞烟的面上却是颇为的平静。 可是就在话语落地之时,已是脚尖微点地面,如同那翩然落叶一般,闪身急退,转眼已是站立于那院落之中。 耳畔已是传来了仓促的脚步之声,若是猜的没错,应该是此人安排的下一步棋已然的来到了此处。 “只是,你想要杀我……总是要让我死的明白的吧……” 话虽如此,转眸却是瞄向了身侧的晾晒的几件粗布的衣衫。 皓腕扬起,已是取过了一件衣衫,转眼已是披在了身上。 正在准备出手的男子显然的被洛舞烟的举动弄懵了,不由得额皱眉看着她奇怪的行动。 正在准备出手的金刚杵也是只能就这么的僵持在那里而好似不敢踏前一步。 衣衫虽大,可是却是达到了她想要的效果,正好的将自己的衣衫遮的是严严实实。 男子的面色却是攸的一变。他已是听到了远处的脚步声在渐行渐近,眸子一缩之时,来不及多想,金刚杵已是破竹一般的径自飞向了对面那个正在以一块破布蒙着面孔的洛舞烟。 此时的他已是顾不上这般的许多了,后面的戏码即将上演,他的演出却是还未结束,所以,他要在一击击杀那洛舞烟之后,迅速的遁走。 金刚杵动之时,他也是在同一时间向前奔去。 他的本意,就是在等着那金刚杵一击得手之后,顺势远去。 他对自己的这一击信心满满,只需一下,就可以使得这个女子魂飞魄散。 金刚杵转眼已是到了那洛舞烟的面前,就在他以为已然击中之时,却是见到那个女子甚是诡异的腰身一扭,居然是错开了自己的兵器。 一闪之后,洛舞烟却是没有丝毫的停留之态,翩然飘走。 只是,她选择撤退的方向使得那男子一怔。 她居然没有借机遁向那院落之外,反而是向着那大殿之中的方向而去。 男子的瞳孔不由的一缩,洛舞烟躲过自己的攻击使得不逃反进的举动使得他又是一怔,如此一来,那脚步之声已是越发的清晰了。 若是此时的他追到了大殿之内,就算是一举击杀了那洛舞烟,势必也是会来人有所发现。 若是被人察觉到自己的行踪,到时候,这一盘的棋局就等于是前功尽弃了。 抬眸看着那大殿门口的洛舞烟,不由得瞳孔又是一缩,那个洛舞烟居然没有进入那大殿之内,反而是就那么卓然的立于大殿的门口。 更可气的是,那白皙细腻的手指还在那里打着钩子,似乎是在极尽诱惑的勾引着自己前去一般。 见到自己的行动没有得到男子的任何的行动,洛舞烟于是更加的变本加厉的冲着他竖起了小指,然后重重的向着地面的方向戳去。 这是严重的侮辱鄙视的意思。 922.这也叫栽赃陷害(6)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之意。 身为一个玄学之人,怎可忍受一个女子这般的侮辱和挑衅? 男子的眼眸之中,狠绝之色一闪而过,抬手在自己的颈下做了一个“杀”的手势,却是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洛舞烟不由的双眸微微的一抽,这个男子,倒是真的能沉得住气,自己这般的挑衅,却是使得他硬是不管不顾的转身离去。 原本是打算将他诱到这大殿之内,顺带着将那杀人的罪名与他分担一二。 孰知对方似乎就是完全的对她懒得理会一般,居然就那么的决绝的就离去了。 干干的咽下一口口水,洛舞烟极是无奈道:“罢了……左右不过就是想要栽赃陷害……不如我也栽你一赃吧……” 素手环腰,卓然而立的静静的听着那脚步之声日渐清晰的响彻在自己的耳畔,双眸,不由的微微的一缩。 来了…… 几乎是同时,院中的木门砰然的被人大力的推开,人未到,声先闻。 “母妃……” 洛舞烟的黛眉不由的又是一抽,来人居然是楚梓冉。 楚梓冉在激动的推开那扇木门之后,一眼就见到了一个灰衣人正从那正殿之中往外走。 只是,此人却是怪异的将脸也给蒙了起来。 一时之间,双方似乎是僵持一般的伫立在那里。 灰衣人的脚步就这么的一脚前一脚后的僵立不动,楚梓冉的手臂扶着那扇打开的木门也是不动。 倒是楚梓冉身后的一名宫女忍不住低声惊呼:“什么人?” 随即瞬间的醒悟过来一般,高声的呼喊出口:“来人啊……有刺客……” 这一声惊呼似乎是瞬间的惊动了两个人,洛舞烟撒腿就跑,楚梓冉却是顾不上她,向着大殿狂奔而去。 “母妃……” 大殿之中的娘亲,才是他首先最关注的目标。 可是眼前的这个灰衣却是似乎是昏了头一般的居然向着自己的方向横冲直撞而来。 就在楚梓冉准备一掌劈上她之际,那灰衣人居然又是恍然大悟一般的掉头疾走。 楚梓冉晃眼望去,只见那人的目标是低矮的墙头,双眸不由的寒光闪过。 自己只是只身进宫,身边没有护卫之人,而眼前这里的能留下这灰衣人之人,似乎是只有自己。 就算是等到那御卫队闻讯赶来,那也是需要时间的,怕是到时候,这个人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的了。 就在他犹豫着是否要先进去看一眼娘亲之时,那灰衣人已是钻到了那墙头之下,且看情况,似乎是即将纵身远去。 来不及思索,楚梓冉攸的转换了身躯,大喝一声,向着这即将逃走之人扑来。 见到楚梓冉扑来,洛舞烟不由的咬牙暗骂:自己在这边作势了这么久,这丫的居然现在才想起来过来拦截自己。 自己若是真的刺客,此时早就逃回家中了,而且还磨叽了这么久,估计孩子都能生出来了。 见到楚梓冉一掌袭来,洛舞烟装模作样的低喝一声,迎掌而上。 一击之后,顺带着又是装模作样的一声闷哼,闪身而退。 923.这也叫栽赃陷害(7) 闪退之时,又是甚是合作的身形晃了一晃,似乎是已被重伤的样子。 “砰”的一声,后退之中的洛舞烟猛的撞到了墙上,顺势借力而起,再次闪身之时,已是在那远处的院墙之上。 楚梓冉打算继续追赶之时,却是见那人的身形在院墙之上微微一晃,瞬间的一头就栽了下去。 而此时,远处似乎是传来了御卫队的整齐的脚步之声,随即的听到了刚才的那个小宫女在大声的呼喊:“在这里呢……快一些……刺客在这里呢……” 楚梓冉攸的停住了自己的脚步,这个人刚才已是中了自己一掌,在加上御卫队的围攻,想来是逃不了了。 眼下心中又是咋惦记着自己的娘亲,索性也就不去追赶,三步并两步的急步入了殿堂之内。 ※※※ 洛舞烟装腔作势的倒在地上挣扎了一番,在终于的见到了姗姗来迟的御卫队之后,这才似乎是极是无力的垂死挣扎一般的站起了身, 脚步踉跄着,身形微晃着前行了一步,又是再一次的跌倒于地。 身后的御卫队此时已是发现了她的存在,立即的大喝一声,长剑出鞘,呼啸着冲向了洛舞烟。 后宫之中,已是许久的没有听说过刺客这两个字的存在了,如今此人居是毫不怕死的在大白天的就来行刺。 这样的做法,简直就是相当于拿着一双大鞋底在掌他们御卫队的脸。 所以,御卫队的人在一个个的刀剑出鞘之后,看着那似乎是在垂死挣扎一般的灰衣人的眼神,就如同看着那待宰的小鸡仔一般的狂热。 他们必须的要雪耻。 只是,在追出了一段的距离之后,御卫队的人似乎是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之处。 眼前逃命的这个灰衣人,一直的都是在这么的半死不活的垂死奔跑着,似乎在下一秒的时候,就会虚脱倒地一般。 可是这都是穿过了好几个的宫道了,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还是这么几步之遥的长度。 无论他们是如何的努力,距离面前的人,始终的就是差上这么一步。 更让他们吐血的是,这追追赶赶的一路下来,这灰衣人竟然直接的将他们从那冷宫的范围之处,直接的带到了繁华的后宫。 这后宫,可是不同于那冷宫之地,可以由的他们肆意的厮杀,这里,可是那一干高贵的娘娘们的所在。 一路之上,遇上的宫女一见这凶神恶煞一般的人,立即的被吓的惊叫迭迭的躲避于一旁。 一时之间,后宫之中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御卫队的人一个个的脸色铁青,他们这般的拿着刀剑而入,怕是更要吓坏那群娇惯无比的娘娘们。 况且,这么多的人追赶着一个半死不活的刺客,还追了这么远的路程,这若是传出去,还不被人笑话死。 想及此,御卫队的之中的一名领头之人喝道:“兄弟们,这个刺客已经是半死不活的人了,若是再在我们的手中逃出去了……这以后在御卫队之中,你们还能再抬的起头来吗?” 924.这也叫栽赃陷害(8) 正在逃命之中的洛舞烟闻言脚步顿时的被惊了一个踉跄,险些的跌倒于地。 敢情这群御卫队的兄弟捉拿刺客之时居然还有那虚荣之心在里面,不是应该都是忠心耿耿的为皇上保家护院的吗? 就在洛舞烟哭笑不得之时,那人终于的也算是吐出了一句颇为负责的话语。 “兄弟们……拿出你们的真本事……决不能让这个刺客进入这后宫之内惊扰了娘娘……” “是……” 极是洪亮的一声回答,只是奈何本身的气力已是提升到了极致,可是就是追不上眼前的这一个看起来摇摇欲坠的刺客。 而且,看那跌跌撞撞的模样,若非是他们亲自追赶,却是很难相信这半死不活的身体居然可以支撑到这里。 而且,那速度,明显的是他们这群身强体健这人也是要甘拜下风的。 不少的在后面追赶的御卫队的人颇有些哭笑不得之意。 别人家的刺客都是找人少的地方跑,借以可以顺利的逃脱。 而他们追赶的这一个呢? 非但是不选择僻静之处逃,反而是很是果断的冲着那冷美人的寝宫直接的杀了过去。 这那里是在逃命啊,这简直就是在送命的啊。 等逃到那拥挤狭小的地方,没有了去路,到时候瓮中捉鳖…… 想来,这就是传说之中的那作死的节奏了。 宫女的失声的惊呼之声,似乎是一直导火索一般,瞬间的点燃了冷美人寝宫之中的恐慌因素。 刹那间,慌不择路的宫女太监瞬间的冲乱了井然有序的御卫队的队伍,眨眼之间,那名灰衣人已是快速的消失在了众人的眼皮子底下。 嘈杂的声音使得冷美人不得不放下了手中的书籍,颇为不耐烦的从美人榻上支起了上身。 “外面这是在闹什么呢?怎么这么的乱啊……” 一名小宫女连忙的疾步入内,跪倒于地:“娘娘……听几个宫女说,咱们的宫里面闯进来了一名刺客……” “刺客?”冷美人的眸子不由的微微的一缩:“什么刺客?可是抓住了?” “奴婢不知有没有抓到……只是听说是御卫队的人在四处的搜索呢……” 冷美人的心顿时一跳,挥手示意宫女退了下去,这才若有所思的再次的斜斜的依靠在了那美人榻之上。 蓦地…… 一丝不祥之感自心底冉冉升起,本能使得她一跃而起,警惕万分的看着自己的寝宫。 入眼之处,一如既往的熟悉。 似乎是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可是那本能的对危险的感知度却是使得她不敢有丝毫的放松之态。 这个危险的触觉似乎就是游走在自己的周身一般,让她顿时的有些毛骨悚然。 戒备着四下里转动着眸子,低喝出口:“什么人……居然敢闯本宫的寝宫……可是活得不耐烦了?” 突兀的…… 一声浅笑自自己的身后响起,她本能的转身一掌劈去,可是还没等看清眼前之人的时候,一个巨大的力量已是击打在了她的胸口之上。 925.这也叫栽赃陷害(9) 一声闷哼出口,一口鲜血随即的喷涌而出…… 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冷美人毫无悬念的坠落于地,昏迷过去。 洛舞烟自一处垂幔之后走出来,浅笑如花的抱着手中的粗布衣衫缓行而来。 “本来是不想打伤你的嘛,可是做戏要做足,自是要牺牲一下你了……”唇瓣张扬,笑意甚是暧昧无边:“其实……这也算是栽赃陷害了……只是,别人栽赃于我,我陷害于你……基于你和皇后是一伙的份上……咱们这也是算是两清的了……” ※※※ 当着急火燎的周备在一处百花从中将小憩的洛舞烟唤醒的时候,刺眼的阳光使得她不由的再次的合上了眸子。 周备连忙的一手遮挡,为她挡住了刺目的光线。 “三小姐……您怎么在这里睡着了呢?这宫里啊,为了找寻三小姐你可是眼看着就要闹翻天了……” “找我作什么?”洛舞烟懒懒的从大青石之上做起了身:“我闲来无事,就四处的溜达一番了……见到这里的花香怡人,就坐了下来歇上一歇……只是没成想睡着了而已……” 言罢,淡然的眸子漫不经心的看着周备:“可是散了早朝了……七王爷是要回府了吗?” “哪里的事啊……是宫里出大事了……”周备着急火燎的回道:“冷宫那边出事了……冷美人那边也出事了……听说宫里来了刺客,皇上气的不得了的呢……” “刺客?宫里好端端的怎么会出现了什么刺客?”洛舞烟摆出了一幅幅甚是吃惊的表情:“可是哪位娘娘出事了吗?” “可不是吗?”周备无奈的叹息一声,“冷美人被人打伤了,昏迷不醒呢……冷宫里的一位以前的娘娘被人发现死在了钮妃娘娘的寝宫之中……” 周备的话语忽然的一顿,若有所思的看想了洛舞烟,这两个人,似乎和眼前的这位三小姐全都的不对付。 在她的面前提她们的生死,怕是也是引不起这位三小姐的什么感觉的吧? 果然,洛舞烟神色淡淡的看着自己的指尖,悠然自得摩挲着自己的指甲。 “她们两处地方出事……你满皇宫里的寻我做什么?”她的语调极其的不友善:“莫非……是以为她们身上发生的事……是我做的不成?” 洛舞烟的话语使得周备的神色一禀,连忙躬身回道:“三小姐多虑了……是皇上见三小姐迟迟的没有露面,心下惦记着三小姐的安危……所以才派人在四处的寻找的呢……” 说道此处,又是偷偷的瞄了一眼洛舞烟的神色,低语道:“皇上吩咐了,找到了三小姐,就让奴才转达一句话……要想护住洛家,先要保住七王爷……” 正在抚摸着自己指甲的洛舞烟手指一顿,继而悠然的站起了身,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浅语低喃:“周公公……麻烦你也是转一句话给皇上……想要保住七王爷,需要努力的人是他,而不是我……” 926.傻子誓要斗小三(1) 皇上如今倒好,似乎是做起了甩手掌柜一般,自己的儿子往她这里一塞,倒像是解脱了一般似的诸事皆是漠不关心。 周备干咳一声,似乎是没有听到一般,继续低语道:“三小姐……七王爷一直太后的寝殿等着三小姐的消息呢……三小姐要不要现在就过去……” 正在懒懒的扭着腰身的礼物的动作忽然的僵住,本能的,她察觉到了一抹气息在自己身上一扫而过。 漫不经心的略一扫眸,舒展着双臂转动着腰身,入眼之处,却是远处的一袭湖蓝色的衣衫映入了眼帘。 正在扭腰的腰身彻底的僵在了那里,正准备舒展的动作也是收也不是,放也不是。 随时隔得远看不清是谁,可是气息的却是在告诉于她,此人,是归海。 极是不自然的收回了腰身,放下了手臂,洛舞烟略一踌躇,决定还是夹起尾巴逃走为上上策。 早在那日的事情发生了以后,她就对自己和归海之间的事情好生的琢磨了一番。 虽然不知道洛舞烟的本尊究竟的和那归海之间发生了什么,可是对如今的自己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心底的痛楚之感在警告着她。 洛舞烟的记忆的深处,定是与这个男子有着刻骨铭心的一段故事。 所以,她决定以后还是与归海保持一定的距离为好。 想着自己与他接触的时机也是不多,也就没有将他在意的放在心上,只是没成想却是在这里又见到了他。 僵硬的转过身躯,洛舞烟扯起了周备的手臂,低语道:“你不是说大家都在找我的吗?那我们现在在这里还聊什么天的呢……还不快走……你是想让七王爷急死吗?” 周备顿时的有些语滞,是三小姐你一直的坐在哪里又是磨指甲,又是伸懒腰的不急不缓的,怎么如今倒是怪起自己磨磨蹭蹭的了。 看着脚尖疾飞的洛舞烟,周备只能是一路小跑的追随而上。 “三小姐……七王爷就在太后哪里……您直接的过去就成,奴才就不陪三小姐过去了……奴才还要回皇上哪里去回话呢……” “你急什么……”洛舞烟却是深怕他逃走一般的一把的揪住了他的衣衫,“本小姐的事情还没解决完呢,你去回哪门子话……” 做贼心虚一般的瞥一眼依旧伫立在那里的水蓝色的身影,心底越发的发虚。 手中的抓着周备衣衫的手不由得更是增加了几分的力度,脚下的速度不由的再次的提高了几分。 这样一来,周备就好像是被她拖着衣领子在小跑一样,走的是着实的辛苦。 “三小姐……咱们不急于这一时吧……您这拖着老奴走的着实是太辛苦了……” 洛舞烟此时才发现自己的失态之处,不由的连忙的松开了手,干干一笑。 正要开口胡编乱造上一个理由的时候,却是见到了归海的站立之处已是没有了踪迹,不由的微微的吐出了一口气。 这厢的一颗心松了下去,那边却是在耳畔传来了一声低吟:“ 你跑什么?” 927.傻子誓要斗小三(2) 熟悉的却是又似乎是极其陌生的气息在她的身上再一次的一扫而过,使得她的身体不由的再次的一僵。 周备此时已是气喘吁吁的发现了说话之人,不由得颇为恭敬道:“归公子……方才是三小姐着急赶路,所以才有些小跑而已……” 敢情这周备以为那归海问话之人是自己,答的倒是甚是干脆。 洛舞烟的神情不由的更加的僵硬,怎么如今看来这周备似乎和这归海认识一般。 “你们……认识?” 周备微微的颌首道:“归公子是皇上新请的御医……三小姐怕是还不认识的吧……” “不认识……” “认识……” 两个声音几乎是同时的脱口而出。 态度坚决的说着不认识的,自然是洛舞烟。 而云淡风轻的说着认识的,自是归海。 两个人不同的回答使得周备不由的有些莫名其妙,他方才不过就是随口说上这么一说,没成想却是得到这两个截然不同的答案。 洛舞烟忽然的狠狠的瞪了一眼归海,再次的甚是坚决的回道:“不认识……” 归海却是毫不在意的依旧的云淡风轻:“烟儿……我们认识的……” 周备的眼睛立即的等的溜圆,他已是老人精了,莫说是他,此时怕是就是那傻王爷在这里也是可以听得出来,这句烟儿,叫的是多么得暧昧。 洛舞烟的黛眉微微的一凝,十分不爽的直视着他:“归海……本小姐最后一次的警告于你……不要唤我的名字唤的如此的恶心……我们不熟……” 归海的唇角微微的上挑,甚是自得的看了一眼那周备:“越是解释的这般的清楚,越是说明你的心里没有底……周总管以为在下的这个说法可是在理?” 周备的神色不由的一僵,这个归海的来路他并不知晓。 但是能够被皇上亲自的请来坐镇御医一职,不说别的,就是这个单单的“被请”这两个字,就并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 “那个……三小姐,归公子……皇上那边还有事情等着回话呢……” “不行……”洛舞烟连忙的一口回绝:“皇上不是说了吗,让你将我送至太后的寝殿……你怎么可以半途而走的呢……” 周备的眉毛不由得微微的一挑,皇上何时吩咐过这般的话语? 但是洛舞烟既然提了出来,他自是连忙的点头应允。 孰知那归海却是甚是自得的笑道:“烟儿……你这般的做法……是否就是那做贼心虚呢……” 正抬起脚尖欲逃离这里的洛舞烟身子不由的忽然的顿住,眼角用力的抽了两抽,转眸看着归海:“归海……我和你之间光明磊落的很,何来的做贼心虚?” “是不是心虚你的心里最是清楚……”归海却是本不置可否的一笑:“你越是可以的逃避,说明你的内心越是有鬼……” “有你妹啊……”洛舞烟诚然的是做贼心虚一般的低喝出口:“都说了我和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了……” 弱弱的推荐一下朱颜的新文:《逆天蛇蝎妃:毒女重生》,爽文,虐文,宠文,成长型女强文。 928.傻子誓要斗小三(3) 浅浅的一声惊呼,洛舞烟顿时雀跃着转过娇躯,双眸之中,灼灼闪烁的惊喜之色看着迎面而来的楚修尘。 这个货,来的太是时候了。 归海却是在一瞬间面色微微的一变,眼底的挑衅之色,直射楚修尘的眼眸。 没想到,自己和楚修尘居然在这样的一个场合之下见面。 周备早就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此时连忙的一步上前,恭敬的迎上去:“七王爷……” 楚修尘淡淡的应了一声,眸子却是自始至终的盯着那洛舞烟,双臂微张:“娘子……我们回家了……” 这一句回家正中洛舞烟的心思,唇瓣的笑意不自觉的就乐开了花。 “正要去找你呢……你怎么自己就出来了……身边也是不带个人跟着……眼下的宫里在闹刺客呢……” 软语低喃,洛舞烟就如同一个小妻子一般的嗔怪着楚修尘,那话语之间的浓浓的情意一字一句的都在刺激这归海的心。 周备此时连忙的躬身回道:“七王爷,三小姐,奴才还急着回皇上呢……就不打扰了……” 说完,也不等楚修尘应允,垂首逃一般的离开了这里。 这里眼下似乎是形成了一个奇怪的气场,实在是不适合他在继续的留在这里。 “我想找你,就自己偷偷的来了……”楚修尘双眸憨笑,却还是灼灼的看着洛舞烟的眼眸,探手握住她递来的纤纤玉指,腻于掌心。 “可是你该知道宫里今天不太平……总是会不其然的遇上莫名其妙的人……你还是需要小心一些的……” 左手柔柔的指尖在他的掌心画着圈圈,洛舞烟溺爱般的旁若无人的右手抚上了他的眉梢。 “你可是自己跑出来的……太后可是不知道?待会找不到你……太后会心焦急的……” 这两个人,你侬我侬,在那里腻腻歪歪的晒着恩爱,完全的就对身边的那个眸子已然眯起的归海视若无睹。 踏前一步,归海的眼眸淡然的飘出了一丝的鹰隼之光,紧紧的锁在了楚修尘的身上。 这样的一个男子,凭什么来抢夺洛舞烟。 “这位可是七王爷……在下归海……见过七王爷……” 楚修尘却是似乎连瞄他一眼的意思都没有的牵起了洛舞烟的玉指,笑靥如花的腻歪至极的攀上了洛舞烟的腰身:“娘子……我们回家吧……” 归海的眸子不由得又是一缩,踏前一步,再一次的沉声道:“久闻七王爷的大名……今日一见……似乎是与传闻之中的痴傻之说,有着一丝的不符之意……” 的确,眼前的楚修尘似乎没有外人传言的那种痴傻之状,而且浑身上下,隐隐约约的透着一种他说不上来的奇怪的感觉。 楚修尘握住洛舞烟的指尖不由的微微的一顿,这是一个男人对自己的挑衅之意。 洛舞烟顿时的反握住他的指尖,示意他不可轻举妄动,转眸不耐烦的低喝道:“归海……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明白?” 归海却是淡淡一笑:“作为你的未婚夫……我觉得有必要和王爷认识一下……” 929.傻子誓要斗小三(4) 这一句话莫说是惊了楚修尘,就连那洛舞烟也是第一个跳起了脚。 “归海……你胡说什么…… 哪个和你是那样的关系……” 饶是她左算右算,可是却是未曾算到自己会与归海是这么的一层关系。 自己什么时候,就有了这么的一名未婚夫了呢? “烟儿……你不记得,不代表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归海却是好像不是很是气恼的模样,反而眼底露出了挑衅之色,灼灼的看着楚修尘。 楚修尘下意识的想要上前一步,却是被洛舞烟适时的踏前一步,拦住了身躯。 “归海……若是你再这么的出口出言不逊的话,可是不要怪我翻脸无情了……” 洛舞烟的脸色甚是不爽,这个归海若是在挑衅上几句,怕是楚修尘就要爆发了。 归海的眼底掠过了淡淡的忧伤之色,苦涩一笑:“烟儿……他一个傻子,就值得你这般的对待吗?莫非……你就是在贪图他王爷的虚名……” “就是如此……”洛舞烟墨玉般的双眸神色极是坚定:“嫁给他……我就是七王妃……这一点,是谁都改不了的事实……” 楚修尘却是忽然的传音低语:“妖精……你知道吗……我很想虐他一顿……居然如此的明目张胆的跑来和我抢娘子……” 归海却似忽然的呵呵的笑了起来:“烟儿……这不是你……你是一个那么清高之人,怎么会在乎这般的虚名……你放心,纵然是你不记得我了,我也会想办法助你恢复记忆的……” 楚修尘突然的讲洛舞烟推到了一边,吓得洛舞烟连忙的抓住了他的手臂。 “楚修尘……” 淡淡的眸子迎上了归海的眼眸,湮灭万物般的空洞之感使得归海的心无来由的微微的一颤。 “你要干嘛?娘子是我的娘子,你为什么要说是你的……本王警告你一次啊,若是你再这么的打扰我的娘子,我就见你一次,削你一次……” 说话之余,楚修尘还甚是配合的举起了握成了拳头的手。 只是,这个拳头看起来就是如此的无力。 极是不屑的拨开了楚修尘的拳头,归海踏前一步,直逼楚修尘的眼底:“七王爷……你觉的你配的上她吗?” 洛舞烟的没有再次的紧皱而起,冷笑出口:“归海……你觉得你这么的一个人和七王爷一争高低……就算是你赢了……你觉得很是光彩的吗?” “你要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归海的声音忽然的有些激动,卓然的看向了洛舞烟:“既然知道他只是一个傻子,配不上你……你为什么还是要如此的执迷不悟的跟在他的身边呢?” 冷笑迭迭的看了一眼身侧的楚修尘:“若说是你喜欢王妃之位……凭你的姿色,那未婚的五王爷和九王爷想来是任由你挑选……可是你是偏偏的选择了这位傻王爷来出嫁……” 双眸的阴戾之色再次的将他打量了一番:“我很是好奇……他如何入得你的眼……” 930.傻子誓要斗小三(5) 洛舞烟刚想要反唇相讥,却是见楚修尘忽然的毫无预兆的一脚就踢了过去。 饶是归海绕膝躲开,却仍然的被一脚踢中了膝盖。 洛舞烟的眸子顿时的瞪的溜圆,这个货是打算的豁出去了还是怎么的,居然在这里就动上手了。 可是就单单的从他一个傻子就能把他的膝盖给踢中了的这个结果来看,若是被有心人看到,怕是也是会引起不必要的猜疑的。 楚修尘一击得中,倒是没有在继续的不依不饶,只是颇为意气风发的叫嚣道:“本王警告你啊……若是你是下一次再敢这般的对本王无礼……本王就让人将你直接的拉出去砍了……” 说着,又甚是委屈的对着洛舞烟哭诉道:“娘子……他骂我……” 这一番的哭诉,倒是再现那傻子的风姿。 洛舞烟略一环顾,发现已是有着不少的路过的宫女在对着这边指指点点,想来刚才的楚修尘的那一个动作已是被许多的人落入了眼中。 心下焦急之时,连忙的拉起楚修尘的手,低语道:“瞧瞧你,若是被太后知道你在这里逞凶,定是不会轻饶你的……” 归海被一脚踢中了膝盖,虽是没有造成任何的伤害,可是楚修尘的这个准确度却是让他十分的吃惊。 武功练到他这般的程度,身体已是会对危险做出了一定的反应。 可是刚才的他不只是身体做出了本能的躲避的反应,就连在主意识之中,他也是已经在躲避了。 可是饶是如此,他依旧的被楚修尘一脚击中。 被这个傻子就这么的踢中的概率相当他这般的身手在走路之时被马匹撞飞一样。 都是不可能的可能。 可是,如今这傻子就在这么的真真切切的一脚正中彩头。 所以,他一时之间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来的意思。 洛舞烟牵住楚修尘的手,木然的看了他一眼,淡然道:“归海……今天当着王爷的面,我真的再说最后一次了……若是是我们当初有什么……今日一过,我们之间就什么也不存在了……就算当年我真的是你的什么所谓的未婚妻……今日一别,我们也是情断义绝……” 说着,自头上取过一只发簪,决绝的并指掰断为了两节,毫不留情的就丢弃于地面之上。 清丝飞扬,裙裾舞动,双眸之中,光华流转,却是再也的没有了那昔日的如水柔情,决绝之意荡漾其中,经久不散。 玉簪落地,再次的摔碎了几段,清脆之音入耳,叮铃不绝,却也是震颤了归海的心。 看着那决绝的牵手远去的身影,归海缓缓的墩身于地上。 一截截的将那断裂的不成样子的簪子小心的捡了起来,聚于掌心。 当年,她也是决绝的褪下了腕上的玉镯,毫不迟疑的摔碎于地,在接过他手上的丹药之时,决然的转身离去。 那一日,是他亲手的将她推出了自己的怀抱。 而如今,当他幡然悔悟想告诉与她,他依旧的在乎她,想要她时,却是如此之难。 931.傻子誓要斗小三(6) 出的城门,远远的,黑夜就打开了马车的门,等到两人上车以后,才低语道:“王爷……三小姐,宫里可是出了什么事了?刚才我见御卫队的人匆匆而过……” 楚修尘似乎是有心事一般的一直的沉默不语,洛舞烟瞥了他一眼,甚是无奈的说道:“没什么,不小心被人家设了一个局……不过又是还给了人家而已……” 黑夜的心下一惊,“设局?什么人敢给三小姐设局?” 楚修尘却是忽然凝眸道:“那归海……怎么如此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后宫之中?” 男子入后宫,自古以来就是皇家的大忌。 洛舞烟连忙道:“周备说,是皇上亲自的请他坐镇御医苑的……” “御医苑?”楚修尘的眸子越发的看不清神色:“归海的医术似乎也是有的一说……而如今,他如此的正大光明的出现在后宫之中……莫非……他是在救治楚之雄?” “救就救呗……”洛舞烟显然的是不想再提起这个人的名字而白白的添堵,甚是不屑道:“就那楚之雄的伤势……怕是大罗神仙也是没有办法救治的吧?” 经脉尽断之人,如何再续? 楚修尘微微的摇摇头,沉吟道:“不……楚之雄的身上还有一种毒,一种会是他神志不清的迷药……这种药虽说是不易察觉,但是怕是还是会被有心人给发现……” 洛舞烟察觉到了楚修尘神情的凝重,不由的也是有些紧张:“那种迷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问题?” “那是我们修罗门里面所独有的药……”楚修尘的声音越发的沉重:“只要有心人想要通过这迷药入手,可以很快的就追查到修罗门已是参与了此事……” 洛舞烟的十指紧紧的扣住了楚修尘的十指,“这样一来……修罗岂不是要和楚修尘这个名字牵扯到了一起?” 多少年来,楚修尘一直的小心翼翼的避免着和修罗这个名字有任何的牵连,没想到,今日却是也是被牵到了一处。 黑夜小心翼翼的回首低声道:“皇后居然拒绝了请用司公子为大王爷救治……想来是对这归海有着十足的信心……” 洛舞烟的心一动,讪讪道:“据说……当初……我的那盒药粉就是他制作的……只是我记得似乎不是他一样……” 楚修尘闻言面色一变:“那个药粉……玄衣也是研究过一二的,当初也是甘拜下风……若是真的是这归海所为……只怕是这归海的身份不是那么的简单了……” 黑夜连声的附和道:“是啊……一个小小的名不经传之人,何来这一身让司公子都自愧不如的医术……” 洛舞烟此时已是察觉到了事情的不一般,略一沉吟,低语道:“不如……我回佛堂一趟……找我那师叔探一下……” “现在不行……”楚修尘将她的指尖握入掌心,双眸之中,皆是宠溺般的笑意:“眼下大选在即……你总不至于就这么的去参加选妃吧?” 932.选妃之前的游戏(1) 他的话语让洛舞烟有些莫名其妙,璀璨的眸子透出了淡淡的疑惑之色:“你什么意思?选妃就选呗……反正我不过已是被指定了是你七王爷的人……这怎么选……还有什么区别吗?” “有……”楚修尘淡淡笑道:“你可是还听说了皇上将别家的女子指给哪位王爷的吗?” 洛舞烟不由的有些语滞,这个的确是没有听到。 修长的手指轻佻的挑起她圆润光滑的下巴,指尖在那惹人垂涎的嫣红的花瓣之上柔柔的一滑而过。 “你可知道……这选妃其实就是大浪淘沙吗?也就是说,各位王爷留下可心意之人……没入选的,就与王府无缘了……” 洛舞烟听得是越发的莫名其妙了,选妃不过就是选老婆,也就是变相的相亲罢了。 自是要留下可心意之人,难道还要留下那自己没相中的女子吗? 楚修尘甚是无奈的在她的鼻尖微微的一点,溺爱道:“你可知道……这参加选妃之人……可是都要被蒙着面纱,穿着相同的衣裙,梳着同样的发髻……每个人只有一个代号吗……” 洛舞烟闻言更加的是一头雾水,这衣裙发髻啥的,她还能理解,可是这为毛要蒙着面纱呢? 这选妃,本身的不就是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送到各位王爷的面前任人相看的吗? 这要是蒙着面纱…… 那还看什么? 干干的,洛舞烟的眸子用力的眨巴了两下也是没有想到为什么,不由的讪笑道:“这为什么还要蒙着面纱呢?这蒙着脸……你们王爷看什么?是为了增加朦胧美吗?” “朦胧你个头……”楚修尘不由的好笑道:“拿着一个大布袋,将你的脸结结实实的蒙起来,只留下两只眼睛……你还能有美吗?” 黑夜此时在外面甚是同情的叹息道:“这王爷选妃啊……其实还不如咱们平常人家的公子呢……最起码的还能知道对方长得什么样……可是这王爷选妃子,对这相貌一处……可是真的就是各安天命了……” 楚修尘也是悲悲戚戚的叹息道:“是啊……若是闭着眼睛摸上了一个奇丑无比的女子,也是只能怨天尤人了……” 洛舞烟此时是越发的疑惑了:“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做?选妃就选呗,这看不清相貌选什么?莫非……是选身材?” 洛舞烟的脑子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前世的各式各样的选秀。 想着那镁光灯下,妖娆婀娜的各色美女的摇摆着火爆到足以让所有的男人流鼻血的魔鬼身材和那布料是恨不得越来越少的泳衣,她就不由的一阵恶寒。 楚修尘察觉到了她娇躯的颤抖,眼眸之中,露出了丝丝的疑惑之色:“你怎么了?” “没什么……”洛舞烟连忙摇摆着脑袋干笑道:“只是想不通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说至此处,忽然忍不住呵呵的笑了起来,笑的楚修尘是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你说……要是哪一位王爷不开眼的选了我……他会不会连续的做几天的噩梦啊……“ 933.选妃之前的游戏(2) 楚修尘忽然的也是呵呵的笑了起来,意味深长的眼神将她上上下下的瞄了一个遍,瞄的洛舞烟是心虚胆颤,不由自主的渐渐的降低了自己的小声。 “楚修尘……你莫名其妙的又是笑什么?” “等你被那大王爷选中……看你还笑的出来不……” 犹如吞了一只苍蝇般,洛舞烟顿时的有些恶心,颇有些恼怒之色的看着他:“楚修尘……你这是找抽呢?居然将我和他连在了一处……” 楚修尘却是不恼,神情极是慵懒的斜倚在了车内的锦缎之上。 “这个可能倒是不是不可能……你需要知道……其实王爷和你们一样……我们每个人……也只是一个代号而已……” 洛舞烟彻底的怔住了,愕然的看着楚修尘:“你们在玩什么?心灵对对碰吗?” 这选妃不应是先赏美貌,再拼才艺,最后被可心意的王爷给牵回家中吗? 这可是这一次的选妃怎么听起来这么的不靠谱啊? 略一沉吟,她似乎是恍然大悟一般:“你的意思……不会是在正式的结果出来之前……各位王爷和待选的那些女子互不相识吧?” 若是这样,可是乐子就大了。 莫说别的,就单单的她洛舞烟的这张阴阳脸,怕是也是会成为众王爷胆战心惊的噩梦的。 女子一号牌,男子一号牌,相中谁,就举谁的牌子…… 到最后,等哪位王爷相中了自己,当面纱解开的一霎那,说不定就是半斤的鲜血直喷而出啊…… 越想越乐的洛舞烟最终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乐不可支的扑到在车厢之内,弄的楚修尘越发的莫名其妙。 暧昧的凑到斜躺在车厢内的妖精面前,修长的手指绕上她的发丝:“妖精……你自己在这里乐呵什么的呢?只是,有件事,咱们两个得商量一下……” 洛舞烟依旧的笑的分不清南北,乐不可支的问道:“什么事……” “你先回去……我有点事要去办一下……” ※※※ 皇后的寝殿之内,偌大的殿堂之内,鸦雀无声,死寂的让人无法呼吸。 当值的小宫女垂首站在那里,真的是连大起都不敢出。 自从大王爷出事,皇上只是匆匆的来见过一次之后就再也的没有出现过。 为此,皇后的脾气越发的暴虐,再也没有了昔日的温雅端庄。 前几日,就是因为有个小宫女在给大王爷喂饭的时候不小心的将汤汁流到了他的脖子之下,就被盛怒的皇后直接的拉出去给活活的打死了。 从那以后,这个寝殿之中,就越发的如同一潭死水了。 远处的殿堂的一个角落,似乎是有着老鼠啃东西的声音传来,两名小宫女不由的互视一眼,面面相觑。 “惨了……现在有老鼠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抓呗……这若是皇后娘娘回来听到了动静……到时候怕是就会将我们两个直接的拖出去当那老鼠给打死了……” 就在两人蹑手蹑脚的向着那角落走去之时,却是没有发现一道若有似无的黑影已是闪入了内殿之中。 934.选妃之前的游戏(3) 黑影如同幽灵一般,悄无声也的闪身入内,略一扫视之后,目光落在了映于月牙白的山水屏风之上的那个轮廓之上。 落地无声的惦着脚尖走过去,绕过了屏风,黑影久久的站立在床前。 床上的楚之雄虽然依旧的瘦削,可是因为得到了妥善的照顾,他的面颊之上,已是有了些微的红润之色。 深邃的眸子在他的身上逐一扫过,在他的指尖之处顿住了目光。 悄然的弯下腰身,眸光闪烁不定,不屑的笑意在双眸之间渐渐的绽放至眉梢。 楚之雄的手腕之处,有着一丝的青色的发丝般的线状经络。 而那里,就是当日他断了楚之雄筋脉的地方。 居然有人以愿意以自身的玄力为他重续经脉。 须知道,这重续经脉不止是需要有人孰知医学之道,还要有人愿意牺牲自己的身上的经脉来为他重续。 而这牺牲经脉之人,所有面对的后果就是玄力的大打折扣。 轻的,玄力直接的后续无力而功力大减。 重的,可就是玄力彻底的所剩无几,仅仅的算得上是寥胜于无而已。 若非是真的有什么特别重要的关系,是不会有人愿意将自己的经脉为这楚之雄续脉的。 只是…… 楚修尘的眼底掠过一丝冷酷之意,纵然是有人为他续脉,他又岂会如此的随他的心意? 并指如飞,淡然的点在了楚之雄的手腕之处。 一道若有若无的黑丝瞬间的绕着拿到青丝缠绕而上,纠缠不清只时,终于的略胜一筹的将拿到青丝给拧断了。 在青丝拧断的一闪那,楚之雄的面色山霎那之间的变得苍白。 “楚之雄……只要我活着,想要救你……那就是痴人说梦……” 蓦地…… 一声厉喝在寝殿之外想起:“你们干什么呢?” 楚修尘的眸子微微的一缩,是皇后。 侧耳倾听,脚步细碎,当是还有一人跟在身侧。 而此人的脚步落地之声也是极浅,想来也是一名高手。 眼眸略微的一扫,楚修尘立即的悄无声息隐于了一截帐幔之后。 随着急促的脚步之声,皇后快步入内。 在进入内殿的一瞬间,她的神色立即的一变。 慌慌张张的转过了屏风之后,皇后瞬间的一声悲愤的怒吼出口。 “雄儿……” 踉跄着扑到在床畔,颤抖着双手捧起了儿子的手腕,心焦之下,一口心血喷溅而出。 “怎么会这样……”皇后的绝望的声音充斥在整个殿堂之内,悲愤异常:“怎么会这样?是天要灭我们吗?” 透过布幔,随后而入的那个身影使得楚修尘的瞳孔微微的一缩。 是归海。 果然是他。 这归海真的是不容小觑,居然可以施展出这续脉的手法。 归海在迈入内殿的一瞬间,身形似乎一顿,眼角的余光本能的瞄向了楚修尘躲藏之处。 只要是玄学之人,都可以察觉到空气之中细微的波动,他发现自己的存在,倒是也不稀奇。 楚修尘的眼底略过了一丝疯狂,自己正是冲他而来,这下倒是合了心意。 935.选妃之前的游戏(4) 归海刚刚的缓步转过了屏风,皇后就如同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的抓住了他的手臂:“归公子……你不是说,雄儿万无一失的吗……” “嘘……”归海却是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眼眸之中,一个眼色递过,低语道:“人家没有药了大王爷的性命,显然的已是手下留情了……皇后切不可再抱怨了……” 皇后已是察觉到了归海的神色有异,连忙的低声问道:“可是有人?” 归海的目光略过了皇后,落在了楚之雄的手腕之处,幽幽的一声叹息:“阁下这般的做法……又是何必呢……若是不想让他活,直接的取了他的性命也就是了……为什么却是偏偏的要让他半死不活的躺在那里活受罪的呢?” 皇后的神色彻底的凝重起来,戒备的看着自己的四周。 “犯了错……就要接受惩罚……有时候,死亡反而是最好的解脱……”楚修尘不急不缓的缓步踱出了那布幔之中。 金色的黄金面具刺激的对面的两个人眼睛齐齐的一缩,惊呼出口。 “修罗……” 归海的神色瞬间的变了颜色:“修罗门……修罗门什么时候和皇室之中的人有了牵连?” 皇后却是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无力而绝望的跌坐与床畔之上。 这场争夺之战,若是有了修罗门的参与,将会比她想象要困难上了许多。 如今的她,想要扳回这一局,已是困难重重,若是再加上这个修罗……想来,就更加的困难了。 “归公子一个江湖中人,尚且有心情惨遇到这场游戏之中……为什么修罗就不可以呢?”楚修尘淡淡的眼眸略略的扫过了楚之雄:“况且,我晕啊大王爷……还有着私人的恩怨的呢……” “修罗……大王爷何时与你有过过节?”皇后忽然“噌”的一声站起了身,目光咄咄逼人的直射楚修尘,“修罗……我们与你们修罗门可是速来的两不侵犯,何来的私人恩怨一说……” “这恩怨一事……我懒得和你细说……”楚修尘冷冷的眸子直逼皇后的眼底,墨染的黑丝淡然的炫舞在那深渊之间。 “况且,倘若本门主想要他死……还需要和你解释为什么吗?” 言罢,傲然的抬起了下巴,斜睨着皇后:“就凭你,还不配得到本门主的解释……” “你……”皇后的脸色瞬间的一红,多日的怒火瞬间的爆发。 自己的儿子伤成了那般的模样,作为父亲的皇上只是淡淡的应付任务一般的来看上了那么一眼就匆匆的离去。 这般的作为,早就在她的心中形成了一层无名火,若非是自己是真的做贼心虚,否则,她定是要直接的掀了这整个皇宫。 “修罗……莫以为本宫会怕了你……你别忘了,这里可是皇宫……只要本宫一声留下,高手如云……瞬间的就可以置你于死地……” 楚修尘却是更加的不屑的一声冷笑:“好啊……本门主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你先死,还是我先亡……” 936.选妃之前的游戏(5) 他的眼眸又是在床上的楚之雄的身上略一扫过,眼底的墨色更加的浓蕴。 “大王爷身上的那续脉所需的经脉……怕是皇后的吧……” 皇后的眼眸之中,犹如被戳中了痛处一般,厉光乍现,上前一步,做势就要动手,却被归海闪身拦住。 “皇后……不可鲁莽……” 现在的皇后,莫说是已经玄力大减,就是在全盛之时,也不会是修罗的对手。 这般的贸然而上,无异于是自取其辱。 皇后不由得眉头紧皱,虎视眈眈的看着楚修尘:“可是……他知道的秘密太多了……若是被他放出风去,我们也是死路一条……倒不如在这里就和他拼了,左右也是不过就是一条命罢了……” 归海卓然的眸子别有深意的看着楚修尘,瞳孔微缩:“他不会说的……若是想要说出去……他自己也是会牵扯到皇家的纠葛之间来……” 楚修尘闻言却是摆出了一副无赖般的神色,笑的甚是不屑一顾:“纠葛?难道本门主还会怕你们的所谓的纠葛的吗?” 止住想要再次的上前的皇后,归海却是沉声道:“修罗,既然你已是一门之主,何苦要和这皇家纠缠不清……” 楚修尘的眼底略过了一丝狠戾之色,漠然道:“这是我和他们之间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嘴过问了……想要护住他们母子,那就要看你是否有这个本事了……” 一句话,成功的将战火延伸到了归海的身上。 这归海,他早就想虐上他一顿了。 这一次,他一则是好奇楚之雄的伤是否有人根治,而来,就是为了能够寻到这归海,借机的寻个由头揍上他一顿。 挑衅的话语使得归海的面色微沉,这修罗,倒是真的不怕在这后宫之中将事情闹大啊。 居然在向着自己下战书。 两个玄力之人对决,那一但动起手了,就是会掀掉半个皇宫的。 自己反正是在为这位大王爷疗伤治病,出现在这后宫之中到是名正言顺。 可是他修罗居然也是不怕在这后宫之中露面,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修罗……你们之前的事情……与我无关……我也不想和你有任何的冲突……” 归海的回答使得修罗颇为的意外。 作为一个爷们,哪怕就是死,也是要站着死的吧? 他居然不接自己的战书。 可是如此一来,自己的目的岂不是要落空了? 眼底的不屑之意越发的明显,看着归海的眼神荡漾着浓浓的轻蔑之色。 “归海……你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你居然不应战?是在怕我不成?” 归海却是也是以一种轻蔑至极的眼神将他细细的打量了一番:“都说修罗门的修罗才思天下第一,无人能及,如今看来,却是也不过如此……就算是我和你斗上一局,输赢又有什么意义吗?就算是你赢了……那有代表了什么?你的修为高于我吗?” 楚修尘的眸子不由得一缩,当下的话语更加的逼人:“本门主什么都不图……就是看你极不顺眼,想揍你一顿……” 937.选妃之前的游戏(6) 这话说出去,听在旁人的耳朵之中,就算是佛,怕是也是要发火的。 没有人会受得了这赤.裸.裸的狂妄至极的挑衅与鄙视。 尤其是一个自命不凡的男子。 楚修尘要做的就是将他的怒火给激起来,不管这手段是要脸还是不要脸。 果然,他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归海的双眸之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彩,若有所思的看着楚修尘:“你的意思……似乎是在暗示与我,你这一次的目的,应该就是我……” 说话之时,身形晃动,已是如同一丝温暖如昔的春风一般欺身而上。 “修罗……既然你如此的瞧得起我……我岂会不如你所愿?” 相比较于他对温暖从容,楚修尘就是爆发的风暴一般的凌厉狂暴。 很是默契的,两人都是选择了没有使用玄力,而是全部的使用了最原始的武力。 这是两个男人之间的纯粹的力量的对决,是他们纯粹武学修为之上的一次比试。 拳与掌的交接,力度的对抗,拳脚之处的一次次的碰撞,都带来了一声沉闷的如同雷击的声音。 两人甚是合作的极是小心的没有触碰到房间之中的一切都摆设,就连那被因为两人的掌风带起来飘荡的布幔,他们也是小心的避了开去。 随着一次次的交手,两人的眼底皆是露出了惊疑之色。 他们每一个人,都对着自己的修为有着深刻的认识,换句话说,自己的修为达到了何种的程度,他们各自的心知肚明。 而眼下,对方在自己的拳脚之下,游走的状态却是使得他们对对方不由的再一次的刮目相看。 归海的心底悠然的升起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在他这般的年纪,真的没有几个人堪称为他的对手了。 楚修尘却是在心底越发的凝重,这个归海,太不简单了。 如今的和他一般年纪的一辈之中,没有几个人可以仅仅的凭着拳脚而在自己的手下游走这么多的回合。 当然,若是以玄力相拼,结果可能会不一样。 但是单单的以这拳脚的对撞来说,这个归海,倒是配的上担当自己的情敌一说。 这般的男子,倒是也是配的上洛舞烟。 当然,最是配的上自己的妖精的,只有自己而已。 皇后一直的凝眸在紧紧的盯着大殿之中,对抗的两个人。 这个修罗,的确是不同凡响。 若非是归海再次,自己决然的不会是他的对手。 只是…… 她的眉头不由的渐渐的皱了起来,自己和这修罗什么时候结下的仇恨的呢? 自己一直的小心翼翼的处理着自己和楚之雄身边的所有的人际关系。 纵然自己的儿子楚之雄生活之上有些奢侈娇淫,可是,这一些,和他一个江湖之中的门主,似乎是八竿子也是打不着的关系的。 一个不好的念头悠然而起,瞬间的惊出了她一身的冷汗。 莫非…… 这修罗和哪位王爷有什么勾结之事? 自己可以搭上那个秘密的所在,那么,其他的王爷,自是也是可以做到这一点。 那什么,还想再推荐朱颜的新文《逆天蛇蝎妃:毒女重生》,爽文,宠文,复仇文 938.选妃之前的游戏(7) 只是,搭上修罗门这处所在的那位神秘的王爷,倒是真的让她心悸了。 能够指使的动修罗门的这个人,只怕是才是那个最有力的对手。 只是,传言之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修罗居然会甘愿的被指派,这个指派修罗的人,倒是真的让她胆颤心惊了。 大殿之中的两个人倒是真的似乎是不分上下,就在双掌对上的一瞬间,激战的双方忽然的在交错一眼之后,攸的分开于殿堂的两侧。 楚修尘似乎在一番酣畅淋漓的战斗之后消磨了那团子邪火一般,此时已是冷静了不少一般。 淡然的看着微微的有些喘息的归海,自若笑道:“归公子,你倒是真的让我刮目相看了……” 言罢,冷冷的看了一眼依旧的虎视眈眈的皇后,唇瓣的冷意渐渐的扩散 ,清水般透彻的眸子已是褪尽了所有的颜色。 “我们之间的事情,不如暂时的到此为止吧……若是有机会……我们之间……终有一战的……” 脚尖轻点地面,人已若流风般闪到了外殿之中,在一群宫女的失声叫唤之中,转眼的消失不见。 皇后看着身形没有丝毫一动的归海,眼底有着隐忍的愠怒之意。 “刚才那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不允许本宫动手……” “动手?”归海的眼底闪过了一丝好笑的笑意,:“你凭什么和修罗动手?难道就仅仅的凭你藏于暗处的那几每一棋子吗?” 说着,唇角不由的又是一声冷哼:“莫非……你找你的以为就凭你的那几个手下就可以收拾到修罗了吗?” 皇后的眼底的恨意此时是毫不掩饰的流露而出:“为什么不可以……她不过就是一个人而已……纵然他的玄功在怎么的厉害,可是本宫手底的那几个人,也是不是什么废物……” 苍白的手指握成了拳,用力的捶打在了身侧的屏风之上。 “好汉架不住人多……还不够就不相信……我们几个玄学门人,会对付不了他一个小小的修罗……” 归海看着她的眼神多了几分陌生之色:“皇后……据说当年的你也是以为叱咤天下的女子……怎么今日却是说出这般的没有水准的话语呢?” 颇为无奈的一声叹息,归海幽幽道:“你的心里其实甚是清楚……这玄学的之间的斗争,争得,速来就不是人多人少的问题……” 略一停顿,归海的声音之中,有了一丝的期待:“只是……这修罗既然能和银魂并驾齐驱,想来也是人上之人……若是真的硬拼起来……只怕吃亏的哪一方。还会是我们……” 归海的一席话说的皇后的心底的绝望情绪在蔓延,不甘心的跺跺脚,愤恨道:“可是……若是不试上一试……就这么的白白的失去了这么一个机会……终究还是可惜了……” 归海的瞳孔微微的一缩:“只怕若是真的双方对决起来……到时候,你可能就会悔恨为什么沉不住气的一时冲动了……” 939.选妃之前的游戏(8) 出了皇宫的楚修尘,逐渐的放慢了脚步,收起了面上的面具,心中也是越发的凝重。 这个归海,真的有必要查上一查了。 一个乡野间的男子,怎么可能有这么厉害的功夫? 还有他的那个师傅…… 若是徒弟已然的如此厉害,那么,那个做师傅的,岂不是要更加的厉害吗? 天下间,武功如此厉害的,左右不过就是那么几个人 可是在自己的记忆之中,却是完全的没有归海这个人。 就他的最初的认识,也只不过是当初的对洛舞烟的调查之时,对这个男子的一概而过的了解。 如今了看中了,终究是自己走了眼了。 而他的那个师父,定然的也绝对的不会是默默无闻之辈。 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他们两个如此卓绝的人甘愿的蛰伏于此处几十年。 低低的一声的叹息,楚修尘加快了脚步。 洛舞烟说是今天心情大爽,想要找个地方吃个大餐犒劳一下自己,此时怕是已在那酒楼之中,大快朵颐了。 ※※※ 在洛舞烟的认知里,自己已是皇上和太后的钦点的七王爷的女人了,这选妃一事,对她来说,不过就是走上一个过场罢了。 只是,没成想她这好日子还没乐悠悠的过上两天,那边就被太后的一纸诏书,直接的拎到了皇家的别院北苑之中,美其名曰接受那歌舞的训练。 前世的洛舞烟也算是十八般的武艺样样精通,各种的现代舞拿过来是顺心顺手。 可是,唯独呢,就是这古典舞没有认真的学过。 虽说当初训练之时,她也是修习过这门功课的,可是终究是因为在任务之中,用不上这个东西,时间久了,也就自动的搁浅了。 如今这巴巴的在拿来想要修习这样东西,倒是似乎的甚是有些生疏了。 一大早,过来接洛舞烟和沈浮烟的马车就早早的停在了七王府的门前。 等到那楚修尘腻腻歪歪的终于在中财的强制之下放开洛舞烟的指尖之时,太阳已是升起了老高。 那北苑之中,一切齐备,所以每个人只需带上两个贴身的丫鬟随行即可。 洛舞烟本来是打算只是带这百灵一人就行,可是彩梅却是哭着喊着非要跟着不可。 洛舞烟无法,只好带上了她。 在路上细问之时,才知道彩梅对那个皇家的别院充满了向往之心,若是有机会可以进去住上一些时日,回府之后,也是和小姐妹吹嘘的一个本钱不是。 沈浮烟并没有和这三个人乘坐一辆马车,而是带着章容上了另一辆马车。 相对于这厢三人的叽叽喳喳,那边的一对主仆就严肃的多了。 一路之上,他们陆陆续续的与其他的结各家小姐的马车会和,渐渐的形成了一条长龙般的车队蜿蜒在那闹市之中。 北苑之中,因为许久的没有人踏足,所以就略显的有些荒凉之意。 不过,让诸位小姐较为满意的,那就是她们的房间布置,相对来说,也还算可以。 940.选妃之前的游戏(9) 每个小姐带着的自己的随身丫头,住在一个单独的大房间之内,倒也算是宽敞一些。 当然,这里的条件自是比不上她们在家中之时的享受,自是使得一些忒娇生惯养的小姐们叫苦连天。 心中不爽,对训练歌舞的嬷嬷,当然的就没有什么好脸色。 只是,训练她们歌舞的,是几名脸色更黑的嬷嬷。 一个个老脸之上的面无表情的神色,端是使得一些稍微的胆小一些的千金小姐识趣的闭上了嘴。 当然,依旧的还有有那么些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女子。 凤秋就是其中的一个。 其实,莫是要怪她如此的目中无人,而是这个女子真的有着这般的嚣张跋扈的资本。 若说美人,洛舞烟着实的也是见过不少,但是如此的美到骨子之中美人,她真的是第一次见到。 肌肤似雪,吹弹击破,黛眉明目,神态绝佳, 纤腰微步,荡漾着无比绰约的风姿,眸含春水,顾盼生辉,香脂凝乳,傲然而立,娇笑之间,山峦跌宕起伏。 莫说是男人,就是洛舞烟这般的女子都差点的沉醉其中。 尤其是那一袭的粉色系列的阮烟罗的轻纱裙,更加的平添了她几分粉腻酥融的娇媚之味。 看着那个妖娆婀娜的身姿旁若无人般的在自己面前昂首而过,洛舞烟禁不住的摇头感叹:“什么叫尤物啊……这就是那人间的美味啊……” 自己这一出房门的第一眼,就见到了这么一个惹人垂涎欲滴的美人。 一时之间的惊艳,倒是使得她有些呆立原地。 白灵的唇瓣却是有力的一抽之后,冷哼一声:“妖媚……” 说着,甚是不屑的转身离去,顺带着将手中的的铜盆狠狠的扔在了那漱洗支架上。 这一个响动使得正在内室铺床的彩梅手忙脚乱的跑了出来:“什么事?出了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大的动静?” 洛舞烟不由的颇为愕然的看着一脸不爽的白灵:“没事……只是一个小妮子……发春呢……” 彩梅的眉梢禁不住微微的一挑,一脸的八卦八卦之态:“哪呢?谁发春呢?” 回应她的话语的,是一个嬷嬷铜锣一般的声音传了过来。 “各方的诸位小姐听好了……现在所有的人都到那后花园里候着,待会会有教习的嬷嬷为你们解说一下大概的事宜……大家听好了,所有的人,半柱香的时间之内都必须赶到……若是过时不去,可是不要怪我们这做奴才的无礼了……” 彩梅不由得撅着嘴道:“这个嬷嬷……说话这般的强硬无情……莫非她不知道这里的好多人以后会是她的主子吗?” 洛舞烟却是不知可否的笑道:“你说……她一个奴才何来的这般大的胆子敢对未来的主子无礼?” 一袭话说的彩梅愈发的迷惑:“为什么?” 淡然的笑意在唇边晕染而开,洛舞烟甚是自得的浅笑道:“自然是有人给她这个权利了……只是,想必那权利还不止这一点的吧……” 941.选妃之前的游戏(10) 而且,听这意思,应该是这嬷嬷们是要准备着立威的意思了。 看着面前的旁若无人一般的进进出出,忙忙碌碌的收拾着自家小姐主子的房间的丫鬟,洛舞烟的唇角淡出了一丝的微笑。 这一群松散的散沙般的小姐,的确是需要立立威了。 当下,唤过白灵,带着她晃悠悠的往那指定的地方走去。 洛舞烟的房间在一排楼舍的中间,路过其他的房间的时候,依旧的可以看到许多的千金小姐在那里不急不缓的指挥着自己的丫鬟在那里收拾房间。 白灵略是狐疑的四下的打量了一眼,只见似乎是除了自己主仆二人在那里向着那个目的地前进之外,所有的人都在旁若无人般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三小姐……没有一个人到那个地方去呢……为什么就单单的我们过去呢?” “既然人家让我们过去就过去呗……房间有彩梅收拾着呢……这样一来,岂不是讨了你的清闲……” 白灵的眼眸之中,有些犹豫之色,嗫嚅着四下张望了一眼,上前一步,与洛舞烟并肩而行,低语道:“可是……我们这么做……会不会招惹别人的笑话……说我们胆小怕事啊?” 以洛舞烟的实力,的确是不惧这里嬷嬷的命令的,她相信,就算是不从,这里的人怕是没有一个人可以伤到她的一丝半毫的。 可是,就是因为如此,白灵才更加的疑惑。 洛舞烟才是那个最是可以无视这个命令的人。 可是,偏偏的就是她最是执行这个命令的人。 “胆小怕事?”洛舞烟不由的呵呵的浅笑起来,双眸之中的流光宛转,如同绚烂的烟花般的光华夺目,却是随之的又化为了飘渺的虚无。 “胆小怕事有胆小怕事的好处……” 洛舞烟的话语让白灵更加的摸不着头脑,“三小姐……” “嘘……”洛舞烟却是忽然的纤指抚唇,俏艳无双的故作神秘着低吟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白灵的唇瓣不由的一抽,悻悻的闭上了嘴。 许是看到了洛舞烟的举措,一些小姐纷纷的带上了自身的丫鬟,漫步于洛舞烟的身后,随她一同而去。 越过了拱形的石门,眼前的所谓的后花园却是使得洛舞烟微微的一怔。 这哪里是花园啊?枉它还端着一个花园的帽子。 说白了,这不过就是一个破草园子嘛。 花啊朵啊的,总共没见到几株,入眼之处,皆是翠绿的草坪。 只是,在草坪之内,蜿蜒着几条石子路。 而此时的那块最大的草坪只是,摆放这一只小巧的案几,上面摆着一只有些破败之象的陈旧的鎏金的香炉。 香炉之内,一截香头在以它最后的生命之力做着垂死挣扎。 草坪之中的唯一的一名嬷嬷正闭目养神般的站立在那里,许是察觉到有人来了,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眸。 漠然的目光在洛舞烟及她身后的零零星星的跟随而来的小姐身上略一盘旋之后,就落在那即将燃烧殆尽的香头之上。 942.你不知道得避着我走吗(1) 莲步轻移,洛舞烟缓步在她的面前落定,饶有趣味的目光落在了香头之上。 她和那嬷嬷一样,也在等着这最后的一丝香魂烟消云散。 只是,与她不同的是,她却是完全的抱着一副期待热闹的一场戏的心情在等着那个时刻的来临。 白灵忽然的上前一步,附耳低语:“三小姐,那沈浮烟也是来了……” 洛舞烟却是毫不在意的低低的应了一声,沈浮烟也不是傻子,自是不可能不来。 在这里,不显山不露水,随着大家的脚步走,才会是最后的那个赢家。 香头的火光终于的在最后的一番挣扎之后无力的跳跃了一下,最终的化为了最后的一缕薄烟,随风飘散。 “好了……时间到了……”案几之畔的而嬷嬷忽然的垂首的低声喊道:“想来,还是有许多的小姐没有过来的吧……” 说话之时,已是抬眸漠然的看向了众人。 洛舞烟的唇瓣不自觉的浮上了一丝的微笑,淡定自若的随着那嬷嬷的目光转首看向自己的身后。 娇花容颜,清纯秀丽,婀娜多姿,端的是姹紫嫣红,百花齐放。 洛舞烟的心中,不由的又是一声感慨。 这选妃之时,的确是应该蒙着脸面,否则,这么多的新鲜娇嫩的花朵,那些王爷们岂不是会挑花了眼。 蓦地…… 百花丛中,她看到了一个甚是熟悉却是又久违的花骨朵。 只是,这个花骨朵和自己一样,早就的被人家给采走了,没想到,她居然还是如此的理直气壮的过来参加这个选妃之事。 对方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随即的略有紧张的迎上她的双眸,极是勉强的露齿一笑。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洛舞烟也是懒得理会她的风流债。 当下回了一个淡淡的笑意,挪开了眸子。 白灵已是机灵的发现了她的心不在焉,随着她的目光看去之时,低声问道:“谁啊?” “范芷冬……范家的小姐……之时几面之缘而已……” 想到自己当初破坏了他和楚之雄的好事,不由的生出了些许的成就感,竟然没忍住的“呵呵”的笑出了声。 这一笑不要紧,顿时的将所有人的目光尽皆的锁了过来。 本来的一个甚是严肃的气氛,就这么的被她给生生的破坏掉了。 白灵早在她出声的时候就匆忙的扯住了她的衣袖,一脸的尴尬。 那厢的嬷嬷正黑着一张老脸的在那里看着后面还在陆续而入的姗姗来迟的小姐,这厢里,自家的小姐却是这么的突兀的笑出了声。 洛舞烟此时已是注意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干干的冲着嬷嬷微微的点了点头,识趣的垂下了眼眸。 嬷嬷甚是无奈的收回了目光,这个时候,若是别人笑出了声,她还可以拿来立威一下。 可是,这个女子…… 还是算了吧…… 别到时候,还不知道是谁给谁立了威了呢。 后来的女子被几名嬷嬷礼貌的请到了另外的一处草坪之上站好,与先到几人遥遥相对。 943.你不知道得避着我走吗(2) 洛舞烟眼尖的在那队后来的花朵之中,看到了那朵最是娇艳的花朵。 此时的那朵花正不耐烦的盯着眼前的嬷嬷,凤目圆睁,怒目以对:“喂……你将我们叫到这里,不会就是要我们站在这里的吧?” 嬷嬷冷眸看着她,低低的一声冷笑:“不然呢……你想怎么样?” “咳咳咳……” 一连串的咳嗽的声音在众人的耳畔响起,循声看去之时,只见不远处,一名花白头发,鸡皮鹤发的老嬷嬷手中拄着一根油光水滑的紫红色的蛇形拐杖,在一名嬷嬷的搀扶之下,蹒跚而来。 一见她,先前的训话的嬷嬷连忙的恭敬的迎上去:“连奶奶……您老人家怎么亲自来了……” “老身若是不来……怕是你镇不住这批顽劣的小主子啊……” 老嬷嬷浑浊的目光在众人面上略略的扫了一眼,点头赞道:“不错不错……如今的姑娘,倒是越发的水灵了……” “这老太太是谁啊……”洛舞烟的身畔有人小声的嘀咕着。 “谁知道的呢……好老啊……” 洛舞烟冲着白灵递了一个眼色,白灵乖巧的上前一步,拿起了放置香炉的案几,送到了那老嬷嬷的面前。 “嬷嬷坐……” “切……”花骨朵凤秋不屑的嗤之以鼻:“倒还真的有眼色啊……真真的应了那句话了……这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她的这句话立即的招来了众鲜花惊疑的目光。 就连那隐于不显眼之处的一直的垂眸的沈浮烟,眼角也是微微的一动。 这个女子若非是后台硬,就是脑壳硬。 居然敢这般的说话。 见到自己的话语没有引起别人的共鸣,凤秋的花容微微的有些失色。 不是别的,就是单单的恼怒之色。 她自小就是被追捧的对象,自她的口中说出一句话,那后面就是成队的人在附和。 骄纵如她,何时受过这般的冷场,这般的窝囊之气? 羞愤之下,凤秋的声音不自主的提高了一倍。 “那主子善于察言观色的投机取巧,这奴才学的也是不错……也就只有那般的人,才可以交出这般的奴才……” 使用了微不可查的摇摇头,这个女子,怕是不只是后台硬,还有那脑壳也硬了。 洛舞烟却是似乎不恼怒,就好像凤秋在说别人而非是她一般,淡然含笑的看着柳眉倒竖的凤秋。 同样的似乎是没有听到是凤秋话语的,还有那被称为连奶奶的老嬷嬷。 颤颤巍巍的在那案几之上坐下,喃喃自语一般的说道:“想当年啊……老身训练太后的那会子……那里就有的这么的多的美人的呢……” 这一句话,瞬间的将正准备着继续挑衅洛舞烟的凤秋吓了一跳,下意识的闭上了嘴。 旁边的嬷嬷低笑道:“连奶奶的眼光,其实凡人能比的……毒的很呢……当初可不是第一眼的就相中了咱们的太后……太后如今都还在念叨呢……若非是连奶奶当年的悉心调教,何来今日的她呢……” 944.你不知道得避着我走吗(3) 洛舞烟微微的垂下眸子,浅笑着看着自己的脚尖。 这番话语与其说是在恭维这位连奶奶,倒是不如就是说出来震慑这群似乎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千金小姐的。 当年的太后都是这连奶奶的手直接的挑出来的,训练出来的。 这样的一个声望,说出来的话语,谁敢不从?谁敢反驳? 说话的嬷嬷甚是得意的瞄了一眼显然的已被震慑住的这群花骨朵,很是满意这句话的威力。 连奶奶颇为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众鲜花:“如今想来……当年的太后,也是这花一般的年纪就被选上了妃子……不过你还别说,太后当年的风姿,论相貌……那绝对的是在那些待选的女子之中,拔得头筹的一个……” 语音微顿,继续说道:“当然……太后当年也是以一曲笛音俘获先皇的心的……” 老眼虽然昏花,可是依旧的捕捉到了这群鲜花们眼眸之中的狂热之色。 连奶奶微不可查的点点头,每个女子都走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梦想。 如今,这踏脚石就在她们的脚下,至于是否能够飞到那枝桠之上成为凤凰还是掉在地上成为落草的鸡,那就要看她们的造化了。 而自己所做的,就是教她们如何具有变成一只凤凰的潜力,至于飞不飞的上去…… 听天由命了。 如今好话说尽了,接下里的,就是那坏话了。 用力的一声咳嗽,林奶奶漫不经心的说道:“想来……你们大家都知道……这选妃之时的规则吧……” 众鲜花无语,想来在家中之时,各家的夫人在关于这一点上,早就有所恶补。 “那么……你们有谁知道……这选妃之时,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脱颖而出吗?” 老眼略一扫射之后,落在了垂首不语的洛舞烟的身上,“这位小姐……可是知道……” 洛舞烟依旧的垂眸盯着自己的脚尖,那里能想到这位连奶奶没事还要戳一戳自己,直到白灵扯着自己的衣角低语,她才知道原来那句小姐是唤的自己。 提群屈膝,她盈盈一拜:“连奶奶方才是在问我吗?” 这老嬷嬷,自己唱戏就唱呗,偏生的要扯上自己。 连奶奶的眼睛在她的脸色徘徊了许久,才微微的点点头:“嗯……你可是洛家的三小姐洛舞烟?” 洛舞烟的眼角微微的一挑,自己的这张脸合着还有不知道的吗? “是……” “还算眉清目秀……尤其是这双眼睛……清澈透明,纯粹干净……想来三小姐是一个敢爱敢恨的果断之人了……” “连奶奶谬赞了……” 这嬷嬷到底是要说什么,绕着绕着就将自己给绕进去了。 连奶奶转眸看着众人,高声说道:“你们之间……有谁觉得,自己长得比这位三小姐还要逊色几分的吗?” 白灵的眉头微微的一皱,这老嬷嬷说话怎么这么的不顺耳呢? 这不是在变着花样的在说洛舞烟长的丑吗? 见到无人回话,连奶奶依旧的一针见血:“那么,你们的意思就是说,自己比三小姐有姿色了……” 945.你不知道得避着我走吗(4) 白灵作势就要上前,却被洛舞烟悄然的拦住。 凤秋环顾左右,见是依旧的无人答话,立即的上前一步,风姿迷人:“连奶奶……这里的每一位姐妹,论姿色……怕是都是不止的强过那位洛家的三小姐百倍千倍的吧?” 连奶奶眉眼含笑的将她上下的打量了一番,淡笑道:“你……既然站了出来,自是觉得比这位三小姐姿色动人了……” 凤秋却是甚是不喜她话语之中的淡淡的讥讽之味,当下一声冷哼,“这样的对比……只要不是瞎子的人,想来都能看的出来……” 连奶奶微微的颌首:“但看表面来说……却还是如此……可是若是两位只是单单的露出眼睛来的时候……你以为……自己还能胜出吗?” 凤秋不高兴的扫了一眼洛舞烟,更加的不屑一顾:“为什么不会?我的眼睛又不是比她长得丑……我的眼睛,一样的水灵嘛……” 林奶奶再一次的颌首:“不错……你的凤眼微挑,却是风情万种……只是……” 她颤巍巍的站起了身,在旁人的搀扶之下,缓缓的走进两人。 “你们知道为什么要在选妃之时蒙上你们的面孔吗?为得就是不以貌取人……而是要以德选人……没有德的女子,怎么配最皇家的女人……” 她的眼睛紧紧的盯在洛舞烟的眼眸之上:“而一个人的一双眼睛,最是能够现出一个人的品德……所以……纵然你们是生的花容月貌,再要蒙上了脸面,就和这位三小姐没有了任何的区别……” 洛舞烟的眼角不由的微微的一抽,颇为无奈的苦涩一笑:“连奶奶当真是好心情……居然拿舞烟在这里做上反面的教材……” “这反面教材也就只有拿你来做……”连奶奶颤颤巍巍的指尖指着众花朵,叹息道:“刚才我粗略的扫了一眼……唯独你的眼睛如此的海纳百川……其他人……怕是老身一句话未说完,就在那里和老身寻死觅活的讨公道了……” 洛舞烟顿时的有些无语:“连奶奶这么说的意思……岂不是是在暗示舞烟有些太软……会遭人肆意的欺负了?” “肆意的欺负?”连奶奶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随即甚是好笑的摇摇头:“三小姐……这句话,你还真的敢说出来……如今,谁还敢欺负你?更别说是什么肆意了……” 两人的旁若无人的话语使得凤秋再次的感受到了深深的失落之感。 “连奶奶刚才的那番话语是在说我们众姐妹是小肚鸡肠吗?”说着,甚是鄙视的看了一眼洛舞烟:“洛家的三小姐……自小的就是遭多了人家的白眼,听多了人家的讥讽,连奶奶的这番话,已是相对的客气了……她自然的是不会有什么异议了……” 白灵顿时以手扶额,幽幽的一声叹息,怎么到现在还有人拎不清状况的呢? 洛舞烟却是不恼似的眉眼含笑的看着她:“那什么……你的家里人没有人告诉过你……见到我要避着走的吗?” 946.你不知道得避着我走吗(5) 凤秋的脸色瞬变,但是碍于连奶奶在场,倒是不敢于太放肆,只好在小脸由红转白之时,咬牙切齿的回敬着洛舞烟。 “三小姐……本小姐为什么要避着你走……有着你的花容月貌的承托,本小姐才会知道自己长得是多么的丢人现眼……” 洛舞烟的眼眸之中的寒意瞬间的滋生蔓延,随时眼角眉梢任然的带着浅浅的笑意,可是却是已经寒入心扉了。 皓腕轻扬,玉掌翻飞,一记无形的掌风狠狠的击在了凤秋的胸口。 惨呼声中,凤秋已是疾飞而出,重重的跌倒了不远之处的草坪之上。 众女子一声惊呼,顿时的四散着逃开。 裙裾飘动,闪身之时,洛舞烟已是占到了凤秋的面前,脚尖微掂,踩在了凤秋的胸口之上。 居高临下,她傲然的看着地上大张着嘴却是无力出声的凤秋。 “下一次再想要逞口舌之快招摇之时……最好的是在心里默默地盘算上一遍……仔细的先琢磨一下……多方是否是你能招惹的……若是招惹不起……本小姐还是建议你最好是夹着尾巴给我滚……有多远就滚多远……” 凤秋的脸色已是变成了紫色,嘴唇无力的张着,瞳孔之中,已是渐渐的充血,这显然的就是一口气没有顺上来的原因。 洛舞烟的脚尖微一用力,顿在了她的胸口之上,顿时的疏通了她的心口的那一口气。 大口的吐出了心腹之间久违的那一口气,凤秋如同浮出水面的溺水之人一般,贪婪的大口的呼吸着这久违的空气。 随着气息的顺畅,身上的痛楚之感也是渐渐的明显。 知道此时,她才有力气大声的哭出来。 连奶奶漠然的扫射了一眼面前的已是失了鲜艳颜色的花朵们,冷冷道:“这也是给你们的一个教训……自己若是没有可以崭露头角的实力,最好收敛着身上的骄纵之气……唯有这样……日后在那后宫之中……方能占的一席之地……” 众鲜花唯唯诺诺的点头应允着,看着那个一脚踩在别人身上的洛舞烟,心中不由的暗暗的庆幸。 幸好,不论日后如何,终究是不会和这样的女子一同生活在俺后宫之中的。 不论她今日是如何的彪悍,终究也是离自己是遥不可及的存在。 怕是那傻王爷除了会选她之外是对别的女子就是一律的无视了。 傻王爷的这个选择,对于她们来说,倒是不失为一件好事。 洛舞烟收回了脚尖,裙裾微撩,傲然而卓立,“这一次,只是一个教训……但是本小姐还是要警告于你……下一次再见到我的时候,你最好避开一点……否则,本小姐就像现在一样,见一次,打一次……” 此时的凤秋心底虽然是恨毒了洛舞烟,可是面上那里还敢逞强,当下是连忙的哭泣着点头应允。 “罢了……”连奶奶颤声道:“三小姐也是出了一口气……她也是受到了教训,接下来,我们言归正传……” 947.她没有守宫砂(1) 说着,又是轻轻的几声咳嗽,“老身这个身体也极是不好……想来也是到了该吃药的时间了……” 说着,眼眸之中的厉色乍现,冷冷的看着那草坪之上的迟来之人。 “想来,大家也是知晓了一个道理……做错了事情就是要接受惩罚……老身虽然老,可是耳不聋眼不花……方才分明是有嬷嬷告知了各位小姐,香火熄灭之前,诸位是要到这后花园之中集合的吧……” 没有人敢接话,先来者皆是用一种幸灾乐祸般的眼神看着姗姗来迟的那些人。 巴不得这连奶奶将这群迟来之人给尽皆的轰赶走,这样一来,倒是省了她们的竞争的压力。 后来之人皆是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压力,这个老太太,似乎是要下狠手的感觉。 目光在众花朵微微的变色的脸上略一的扫射,连奶奶冷漠的声音再次出口。 “迟来者,今天一天都不准吃饭……若是再有下次,那么就是两天不对吃饭……若是敢有第三次……老身会直接的回禀太后,撤了她的待选之身的身份……” 花朵之中有着不服之人想要以自己的待选之身的身份来辩解之时,却是陡然的听到了这老太太的后半句。 看着老太太的意思,敢情是仗着太后在撑腰才敢这么的目中无人啊。 似乎是察觉到了众人的猜测一般,连奶奶忽然的皮笑肉不笑说道:“其实……各位小姐可是不要痛恨老身呢,老身这也是奉了太后的旨意在办事……” 白灵的嘴角不由的抽搐了一下,这连奶奶也是只狡猾的老狐狸。 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该得罪的也是得罪了,然后就将这所有的罪过都到推了太后的身上。 连奶奶说完,又是呵呵低笑道:“其实……不只是你们挨过罚……老身训练了那么多的主子……倒是没有一批的主子没挨过这个处罚的呢……” 每一个在家中娇生惯养的小姐出门在外之时,仰仗着家中的权势而目中无人的事例数不胜数。 没有这般的杀鸡儆猴之举措,自是不可能有着后面的威慑之力。 想要入得宫门,不杀去这一身的傲慢之气,怎么可能在后面的日子里收敛自身的心性呢? ※※※ 貌似经过了一次对的杀鸡儆猴之后,这群千金小姐的心性收敛了不少。 每日里的教习的功课,所有的人都是早早的就守候在那里等待着教习嬷嬷的姗姗来迟。 从宫廷礼仪到琴棋书画,没有人胆敢在打着马虎眼混日子。 只是,相比较于她们的认真,洛舞烟倒是显得轻松的多了。 教习嬷嬷对她的态度是完全的放任了自由,爱学不学,就算是什么都是一问三不知,教习嬷嬷也是装聋作哑的逼着眼睛放任自由。 身为人家的娘子,服侍的夫君满意才是为妻的上上之道。 所以,她们有一项必修课是必学的。 那就是穴道之上的按摩,而这一项,是需要这群小姐半裸着身躯互相按摩学习的。 948.她没有守宫砂(2) 洛舞烟是懒洋洋的最后一个进入那间教习的房间之时才发现事情的不对的。 四周的窗户皆是蒙上了厚厚的布幔,而每个窗户的下面皆是站了两名面色严肃的嬷嬷。 转过内堂,这番发现昏暗的室内已是点上了点点的烛光。 “搞什么?”慵懒的在自己的位置之上做好之后,洛舞烟的眼睛瞄向了邻座的索莲。 索莲的父亲是一名御史,因为素来沉静,不喜热闹,也就被洛舞烟选做了自己的邻居。 这句话,问的就是她。 索莲正在那里以丝帕折叠着只小兔子,闻言抬首轻笑道:“原来是洛姐姐来了……她们说话之时,我听了一耳朵……似乎是说今日里要学习穴道的按摩呢……” 洛舞烟不由的哑然失笑,这嬷嬷还真的是什么都教啊。 闪烁的眸子露出了一丝的戏谑之意:“学那个干什么……难不成就是为了给我们的夫君按摩的舒服一些吗?” 索莲的脸上现出了两道红晕,嗔道:“洛姐姐说话速来的没有遮掩,怎么什么话都说的啊……” 呵呵嬉笑着的洛舞烟越过那层层的花枝招展,看到了一个颇为不协调的人。 范芷冬。 别个的小姐的脸上皆有一层的莫名的兴奋之感,唯独于她的眼眸之中,有着淡淡的忧伤之色。 洛舞烟的心中不由的有些疑惑。 这个范芷冬,一直的以来,对所有的事情都很是积极,如今出现这般的颓靡的神色,的确是有些不对之处。 眼神闪躲之时,对着身边人的问话也是回答的心不在焉。 外室的门再一次的被推开了,熟悉的脚步之声传来,想来是教习的嬷嬷们到了。 照例的每日里点名,除了一名舒家的小姐到远门的门口见父母之外,其他的人倒是一个都不缺。 嬷嬷合上手中的点名的卷册,颇为满意的点点头:“如此甚好……诸位小姐的近日的状况,早上只是,已是修卷呈给了太后了……诸位小姐放心,我们嬷嬷都是实话实说,绝对的没有抹黑诸位小姐的意思……” 说着,淡然的扫过了众人一眼之后,淡淡道:“想来,诸位小姐也是得到了消息……今日我们要修习的是什么……为了方便诸位小姐们更快更好的上手……所以,我们还请诸位小姐两人一组,褪去上衣,借以可以更准确的熟识各处的穴道以及手法……” 众女子不由的娇羞的齐声低呼,顿时的陷入了议论之声中。 他们都是千金小姐,那里在这么多的人的面前坦胸露背过? 嬷嬷似乎很是习惯了众人的反应,待得议论之声低了下来,才慢吞吞的说道:“大家都是姐妹,日后相处的日子还长着呢,也是实在的没有什么不好意思难为情的……” 说着,已是带头的解开了自己的衣衫,露出了里面的中衣。 虽说是扭捏,可是还是经不住的嬷嬷的那毫无感情的眸子的直接注视,一个个羞羞答答的解开了自己的衣衫。 949.她没有守宫砂(3) 一时之间,室内春光无限。 洛舞烟正在哪像亦或者自己是否也去凑个热闹的时候,耳畔已是传来了索莲的微微羞涩的声音:“洛姐姐……我们俩一组可好……” 这索莲性格极是温柔,话语虽是低柔,却不做作,洛舞烟还算颇为的喜欢她。 如今既然她羞答答的提出了这么一个要求,自是不好意思拒绝。 自己左右是不稀罕那所谓的穴道按摩的,就权当是免费的享受一次美女的按摩吧。 眼角一瞥间,索莲已是羞涩的脱下了外面的衣衫,露出了里面的桃色的抹胸。 洛舞烟刚想要打趣,却是陡然的触到了她手臂之上的那一抹嫣红。 守宫砂。 那嫣红的色彩正是此时的洛舞烟这辈子也是不可能在拥有的东西。 她正在解衣的动作顿时的僵住。 讪讪的,她重新的穿好了衣衫,嗫嚅着看着索莲:“索妹妹……那什么,我忽然觉得我的手法比较重,万一要是伤了你可就是不好了……所以,你还是寻找别家的小姐搭档比较好……” 索莲虽是不知道洛舞烟临时改主意的原因,但是人家既然不愿意,她自是不便勉强。 重新的系好腰带的一瞬间,她忽然的记起了一件事。 在这个房间之中,有着和以自己一样的尴尬的,可是不止自己一个人。 那范芷冬和大王爷当初那般的欢好,可是不可能再是那处子之身的吧? 心思转动,以欧式抬首看去,只见入眼的一片雪白之中,那个翠绿色的衣衫完整的穿在那一袭倩影之上。 而此时,她的面上,已是有着难以掩饰的紧张之色。 果然,她和自己有着一样的难言之隐。 嬷嬷在微微的一扫之下,目光锁在了一个洛舞烟和范芷冬的身上。 洛舞烟的尴尬和范芷冬的惊慌没能逃过她的眼眸。 关于洛舞烟的事情,太后早就有所交代,虽然说出的话语很是模糊,但是她们这群嬷嬷也是宫里混迹了多年的老人,自是知道避重就轻。 所以她很是配合的自动的忽略了洛舞烟的行为,而是将目标放在了范芷冬的身上。 “范小姐……请你配合一下,退去外面的衣衫……” 一袭话语,顿时的将所有人的目光尽皆的吸引到了范芷冬的身上,使得她眼中的慌乱之色,呼之欲出。 “嬷嬷……”脸色微微的有些惨白的范芷冬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我的身体有些不舒服……可不可以现行告退?” 嬷嬷的瞳孔不由的微微的一缩,严厉的神色在眼底一扫而过。 “怎么会不舒服呢?方才不是还是好好的吗?” 范芷冬脸色苍白之色倒是使得她看起来确实有些状况不佳,犹豫了一下,嬷嬷最终还是松了口,准了她回房间去休息。 看着她匆忙离去,嬷嬷眸子落在了洛舞烟的身上,“三小姐可是也是不舒服?” 一句话将洛舞烟的目光收了回来,微一沉吟,洛舞烟随即的站起身,盈盈一拜:“嬷嬷倒是神机妙算……舞烟也想回去休息一下……” 950.她没有守宫砂(4) 洛舞烟避开,倒不是想要找这范芷冬的麻烦,她还没有无聊到那番的地步。 只不过觉得在那边欣赏一水的美女是在是没有多大的兴趣,倒是不如出来晒晒太阳的为好。 眼下已是秋天,气候倒是不冷不暖,难得的是今日里又是一个无风的好日子。 若是寻个太阳之地,小眯一会,倒是比在里面看那群花朵强的多了。 挑选了好久,终于在一处人迹偏稀的一处院落之中找到了几棵参天古树。 洛舞烟左右的寻了一棵还算高拔的大树,纵身跃上了枝桠,选了一个舒坦的姿势,悠然的闭上了眼眸。 阳光逐渐的变得温暖起来,照拂于面颊之上,十分的惬意舒坦。 舒适的温度使得她不知道何时已是沉沉的睡去,直到感觉到有人在抚摸自己的面颊,才幽幽的醒转过来。 阳光之下,一道刺目的光芒闪过了眼眸之中,使得她本能的闭上了眼眸。 虽然只是匆匆的一瞥,但是她依旧的看清了那处发光之地。 这个修罗今日竟然这般的大胆,居然明目张胆的带着这张面具公然的来找自己。 “你闲着没事吗?怎么这般的好心情过来寻我……你可知道,这里可是各位王爷的后花园,就连干粗活的都是年纪大的嬷嬷……若是被人发现了这里藏匿了你这么一个男子……小心着被人拉出去废了……” 话语没有得到预料之中的反驳,洛舞烟不由的好奇的睁开眼眸,以衣袖遮住了入眼的阳光,低喃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面前的修罗却是只是默默的抚摸着她的面颊,一双眸子之中的神色让她更加的感觉到不对。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 他越是不言语,她的心中就越发的着急。 探手抓住了他抚摸着自己面颊的手,刚想要细问根由,却是陡然的心中大惊。 垂眸看向自己抓住的修长的手指,眸子不由的微微的一缩,这双手,不是修罗的手。 再次抬眸看向面前男子的时候,眼眸之中,已是布满了层层的戾气。 此人居然大胆的冒充着修罗来轻薄自己,怕是已是猜到了自己和修罗之间的关系。 既然此人猜到了这层关系,那么此人就是留不得的。 低叱声中,皓腕扬出,带出了一道黑色的残影,毫不留情的势如闪电的劈向了男子的前胸。 男子的眼眸微微的一缩,想要后退,奈何自己的左手正被对方紧紧的扣在了手中,想要逃走,却是万万不能的。 来不及思索,男子的一声低叱,浑身上下,陡然的生出了一层蓝盈盈的光芒,硬是挡住了洛舞烟的黑色的掌风。 凌厉的掌风在男子的前胸旋开,他也是借机的挣脱了洛舞烟的束缚,旋身而起,落于地面。 洛舞烟毫不迟疑的闪身飞扑而下,双掌错开,掌风追随而至。 这个男人竟然也是修的玄学之人,这一个发现让洛舞烟的心顿时的一沉。 想要一举的击杀这个似乎是掌握了自己秘密的人,想来,是有些难度的。 951.她没有守宫砂(5) 掌风凌厉,洛舞烟的攻势也是甚是逼人,可是饶是如此,那假修罗却是丝毫的没有还手的意思,只是一味的闪避洛舞烟的进功。 一击又是落空,洛舞烟收掌而立,翩然的注视着不远处的男子。 “你既不还手,也不逃走……你早等什么?” “你和修罗是怎么回事?”男子的声音低沉,似乎是有着一丝的愠怒。 “你这人好生的莫名其妙……”洛舞烟冷眸道:“你不是修罗吗?我和你之间……似乎是没有什么瓜葛吧?” 她的耳畔传来了细碎的脚步之声,似乎是有人正在往这边赶来的样子。 男子显然的也是听到了这个脚步之声,略一迟疑,闪身想走。 洛舞烟那里敢让他走,这个男子既然已经知晓了自己的秘密,若是就这么的放他走了,无异于就是放虎归山。 当下一声低喝,闪身逼上,已是堵住了男子的去路。 “修罗……你既然来了,自是要留下喝上一杯茶的了……” “你知道我不是修罗……”男子的声音越发的低沉:“方才,你只是从我的手上就发现了我是假的……想来那你们之间的关系已是十分的熟络……只是,你身边相伴的人……一直的不是都是七王爷楚修尘吗?你何时和那位修罗关系也是如此之深了……” 洛舞烟的心不由得越发的低沉,此人的心思缜密,似乎是丝毫的不亚于楚修尘。 只是单单的从她的一个细微的小动作之上,就猜测到了事情的结果。 此人,当真的留不得。 脚步之声在去外面戛然而止,似乎是有人已在院墙之外止住了脚步。 “修罗……你来这里不会是为了回你的梦中情人的吧……”洛舞烟忽然的声音洪亮的高声喊道:“只是可惜了……却是被本小姐打断了你的好事……” 外面偷听之人不论是谁,她总是要将自己与这修罗毫无瓜葛的话语给传递出去。 对面之人却是知晓了她的心思一般,淡然的一声浅笑:“洛舞烟……我就是来找你的……” 说话的意思,摆明了就是要将洛舞烟给绕进去。 院墙之外,传来了一声清晰的倒抽一口凉气的声音,显然很是意外这个回答。 洛舞烟心里直骂娘,既想将院墙之外的人给揪出来,又想将面前的这个修罗给留下。 一时之间,左右为难。 最终…… “找你妹……”洛舞烟一声低喝,旋身扑向了面前的男子,几乎是同时,残铁也是破空而出。 男子的瞳孔不由的一缩,看样子,这个洛舞烟是要和自己不死不休了。 而在起身的一霎那,洛舞烟忽然的一张掌出,目标却是不是面前的这个假修罗,而是身后的那堵墙。 那堵墙的外面,就站着那个偷听之人。 黑色曼舞的掌风轰然的将那堵墙震了个稀巴烂。 砖石漫天飞舞间,已是将外面的那个偷听之人,埋了个结结实实。 莫说洛舞烟的那一掌,就是这单单的砖石碎块,就足以将对方压得只剩一口气了。 952.她没有守宫砂(6) 而从这迹象看来,对方显然的是没有逃脱这砖石压身的厄运,怕是已是死的差不多了。 解决了这一个,洛舞烟自是没有了后顾之忧,掌风再起,冲着面前的假修罗席卷而去。 一堵墙倒塌的弥天巨响,不一会就会招来查探之人。 若是不迅速的解决这个冒牌货,等别苑之中的嬷嬷们过来之后,就是又要多生事端了。 假修罗这一侧没有退后,反而欺身而上,双掌诡异的滑过了一个弧度之后,右手已是拖住了洛舞烟的手腕,左手凝掌成爪,虚空的握住了残铁。 淡蓝色的光芒包裹住这残铁的身躯,参合的黑丝漫舞而出,毫不示弱的绕向那浅蓝之色的光芒。 两种色彩缠绕纠缠,煞是瑰丽。 面具几乎是贴在了洛舞烟的脸颊之上,她的体力的玄力在对方的牵制下,丝毫的动弹不得。 “当初在那片树林之中,见到你于那玉竹幽的第一战,我就觉得你的玄气颇为诡异……后来见到了修罗,我才恍然大悟……” 假修罗的声音依旧的低沉:“原来,教授你玄学之人竟然是他……” “归海?”洛舞烟此时已是猜测出了这人却是归海之时,心中不由的更加的惊诧:“你为什么要冒充修罗?” 双掌错开,洛舞烟皓腕翻杨,转手扯下了归海的面具,腰身扭转,人已然的翩然而去。 残铁也在同一时间被召唤而回,盘旋于身侧。 归海倒是没有阻止洛舞烟的举措,任由她撤去了自己的面具。 “我只是猜疑而已,却是不敢确定……直到方才你误将我当做他时的话语……才使得我确定了心中的猜疑……” 归海的眸子有着一丝丝的惊异之色:“没想到……你居然拜了修罗为师……可是,你方才的举动……显然的在诉说着你俩并非师徒之间的关系这般的简单……” “我和修罗之间的关系与你何干?”洛舞烟莲步轻移,缓缓的向着归海而去,语气之中,杀机尽显:“归海……你不觉得心操的有点远吗?” “我倒是无所谓……只怕是这消息对皇后和那楚梓冉有一定的意义吧……” 归海无所谓的迎上了她的眼眸,丝毫的无视那眼眸之中的杀意,眼底却是有着隐隐的痛楚:“想来……这一切对那楚修尘会是非常的不利吧?” 洛舞烟的脚步悠然的顿住,戒备的看着归海:“你想说什么……” 归海眼底的痛楚一闪即逝,却似多了一丝的狡黠之意:“你要杀我灭口,怕是不易……就连那修罗我尚且可以一战……对于你……想杀我,可能就有些难度了……” 洛舞烟的手指缓缓的握成了拳,残铁的光芒已是在慢慢的增加,似乎是隐隐的有着一击而发之态。 归海毫不在意的眸子自残铁之身一扫而过,淡然道:“烟儿……别白费力气了……你杀不了我的……” 反掌之间,白皙的掌心处已是多了一粒如血的丹药。 “你服下它……我什么事情就会全部的忘记……” 953.她没有守宫砂(7) 洛舞烟的眸子不由的一缩,目光锁在了那里丹药之上。 “这是什么药?” 他在只要方面,连司玄衣都要甘拜下风,若是他在这里面弄上了什么毒药,到时候司玄衣都没得解,她岂不是要冤死。 “你放心,你对我如此重要,我怎么会舍得伤害你……”归海的眼神淡淡,似乎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情感波动。 “这是帮助你恢复记忆的药……” 洛舞烟的眸子微微的一缩,蓦地抬首看着归海,不耐烦道:“归海……你没完了是吧?我都说了,我们之间不管是过去还是将来,都不可能有什么事情发生的……” “你在逃避什么?”归海的声音忽然的太高了分贝:“若是你问心无愧……你为什么不敢吃……” “吃你妹……”洛舞烟也是抬高了声调:“我为什么要吃?我们又不熟,你也没有到那可以让我信任的程度……我凭什么要吃你这所谓的解药?” 说话之时,耳畔已是传来了凌乱的脚步之声,想来是这别苑之中的嬷嬷闻声赶来了。 洛舞烟的心中不由的有些着急,孰知那归海似乎是比她还急。 突兀的,他的身上蓝光爆涨,璀璨夺目。 洛舞烟暗叫不好,玄气流转之时,还未回过神来,全身已被归海的威压罩入其中。 漫天的威压袭来,她已是丝毫的动弹不得。 动如脱兔一般,归海已是逼到了近前,抬手钳住她的下巴,捏开了她的双唇,弹指之间,丹药已是入口。 药丸入口即化,一股淡淡的凉意顺着洛舞烟的喉间蔓延直下。 指尖在她的唇上一抚而过,归海似乎是无限眷恋的不舍的放开了她。 “烟儿……你终究还是会想起我的……终究也是会回到我的身边的……”归海脚步轻盈的后退而去,双眸之中,溢出了不舍之色:“你曾经说过……除了我,你不会在爱上这世间的任何一个男子……烟儿,我等你的回来……” 耳畔的脚步之声渐渐的清晰起来,洛舞烟却是依旧的丝毫动弹不得。 她的心中不由的一丝的苦笑,这归海的实力,怕是只有楚修尘才可以压他一头了。 的确是如他所说,自己想要轻松的杀死他,怕是不可能的。 眼前的蓝色的身影最终的闪身到了院墙之外,而这个时候的洛舞烟,才得以松了一口气一般的跌坐于地。 脱开束缚的洛舞烟第一个反应就是运功想要逼出体内的那颗药丸的药力。 可是真气在身上周转了一圈,洛舞烟的脸色却好似越发的难看了。 她竟然的没有捕捉道那一丝半点的药力。 也就是说,那颗药丸已是完全的被她给吸收了。 知道此时,她才醒悟到这归海一直的束缚着自己的原因。 他是一直的等待着自己完全的吸收了那颗药丸的药性才放开的自己。 随着脚步之声的来临,几名嬷嬷的惊呼之声也是传入了耳中。 洛舞烟一怔之时,干脆眼睛一闭,直接的装着晕了过去。 954.她没有守宫砂(8) 几名嬷嬷先手忙脚乱的将昏迷的洛舞烟又是掐又是拧的,好不容易的听到她舒缓过来似得嘘出了一口气,这才稍微的放心了心。 入眼之处,见到面前的嬷嬷正是掌管着这里饮食起居的南嬷嬷,洛舞烟方才的半死不活的告知对方。 方才有一人在这里喊救命,她就跑来了,孰知对方身手了得,这人是没救到,反倒是被对方讲自己给打晕了。 临了,这才指着那堆废墟有气无力道:“里面……有人……” 此言一出,更是吓坏了南嬷嬷,连忙的唤来了几个身轻体壮的嬷嬷,众人蚂蚁搬家一般的翻腾着那堆碎石砖堆。 洛舞烟也是很想看一看底下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也就坚持着甚是姐妹情深一般的拒绝了离开。 此时的嬷嬷也是无心的再关心她,一个个的满头大汗的扒拉着那堆碎石块。 若是埋在这底下的人是别苑之中的嬷嬷也就罢了,可是若是参选的主子,那她们的乐子可就大了。 偏生洛舞烟的那一掌,将那砖石拍成了碎石子,还的嬷嬷们捡起的时候倒是不费力。 费力的是,她们要将这碎石给倒腾到一旁,这就降低了救人的速度了。 直到那里有着一袭的绿色的衣角露出来,众嬷嬷才找到了目标一般的七手八脚的将她给挖了出来。 看着那血肉模糊的脸,洛舞烟的唇角不由得微微的撇了起来,甚是同情:“这不是范家的妹妹吗?怎么变成了这般的模样……” 南嬷嬷脸色惨白的颤抖着手指在试过了她的鼻息之后,心中一喜,连忙转首焦急道:“来人啊……快些的去请大夫……这范小姐还有气息呢……请他们快些点的过来救人……” 说着,一双眼眸甚是期待的看着洛舞烟,颤声问道:“三小姐可是有什么办法先救这范小姐一命?” 洛舞烟一怔,顿时的有些语滞。 那嬷嬷甚是机警,连忙屈膝跪下,匍匐于地:“三小姐大慈大悲,可怜一下我们这做奴婢的吧……参选的主子在我们这边出了事,我们就是有九条命也是不够赔的……还请三小姐施以援手一次,救救我们这群奴才……” 洛舞烟幽幽的一声叹息:“你这般如此一说……我若是不出手的话,岂不是显得有些小气了?” 南嬷嬷面露喜色,洛舞烟的话语使得她看到了一线的希望:“奴婢懂得……三小姐的恩惠,奴婢心中记下了……” 洛舞烟心领神会的一指戳中范芷冬的心口,低语道:“我会暂时的护住她的心脉,至于是否能活……可是就要听天由命了……” ※※※ 有了范芷冬这件事,别苑之中的人不免的有些人人自危之感。 看着那一盆盆的血水自范芷冬的房间端出来,围观于一侧的众鲜花不由的浑身的恶寒。 御医苑的太医已是诊过了脉,开了药,却是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这就使得南嬷嬷的心不由的再一次的吊了起来。 955.她没有守宫砂(9) 嗫嚅着凑到正在开药的御医的面前,提心吊胆的问道:“大夫……这范小姐的伤势怎么样?” 那御医却是颇为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嬷嬷……你说,一个娇花一般的小姐,被那重物压成了这般的模样……可还有救?” 这一句话无疑的是宣判了范芷冬的死刑,也是杜绝了这南嬷嬷的最后的一线希望。 求救一般的眸子看向了站立于一侧的洛舞烟,洛舞烟淡漠的眼神使得她也是不敢再开口。 正在手足无措之时,连奶奶已是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 “怎么一回事?是哪一个主子受伤了?” 南嬷嬷连忙哭上着脸迎上来:“连奶奶,是范家的小姐范芷冬……” 连奶奶却是一双老眼紧紧的盯在御医的身上:“怎么回事?伤的如何?” 御医无奈的摇摇头,低语道:“这外伤倒也罢了……就是这内伤……唉……” 一声叹息使得南嬷嬷的惊慌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范芷冬出了这样的事,她是注定脱不了关系的。 里面的血水继续的一盆盆的往外传着,陡闻里面有人发出了一声惊呼。 南嬷嬷的心一沉,脚步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倒是连奶奶终究是见过风浪之人,拐杖一顿,厉喝道:“又是出了什么事?” 一名嬷嬷手执沾血的绸布脸色怪异的慌慌张张的走了出来,踌躇着看这连奶奶一眼,低语道:“连奶奶还是自己来看一看吧……” 连奶奶的脸色甚是难看的又是一顿拐杖,喝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说……可是这范小姐不好了?” 那嬷嬷的脸色十分的怪异,纠结的看了一眼众人,悄然的垂下了头:“连奶奶还是自己去看一眼的比较好……” 洛舞烟此时已是猜出了八九分,眼底略过了一丝的浅笑,低语道:“既然连奶奶已是到了这里,进去看一眼又有何不可?” 连奶奶重重的一声叹息,遂扶着那南嬷嬷的手臂,颤颤巍巍的挪了进去。 床上的范芷冬盖着一床棉被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床畔的正在擦拭她身上伤口的嬷嬷也是一动不动。 就连那眼睛已是哭成了核桃一般的范芷冬的丫鬟也是只是站在那里压抑一般的抽泣着,却是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连奶奶颇有些气急败坏的扑到了床铺之前,在见到了那起伏的棉被之后,心中不由的悄然的松了一口气。 恼怒的看着刚才出去的那个嬷嬷,低叱道:“什么事值得弄那么的慌张?” 那嬷嬷却是不言语,垂眸上前一步,掀开了锦被的一角,露出了血迹斑斑的手臂。 连奶奶的没有不由得一皱,“干什么?” 那嬷嬷悄然的后退了一步,低语道:“连奶奶请看……” 南嬷嬷和连奶奶狐疑的忽视一眼,仔细的盯着那条白皙的只是布满了淤青和轻微血口的手臂。 蓦地…… 连奶奶的老眼蓦然的睁大了许多,死死的盯着范芷冬的手臂的上端倒抽了一口凉气。 956.她没有守宫砂(10) 而几乎是在同时,那南嬷嬷也是发现了异常之处。 不自主的上前一步,颤抖的手指抚上了范芷冬的手臂,久久的婆娑之后,面色阴沉的回望着连奶奶。 连奶奶的唇色此时已是铁青,呼吸也是已是紊乱不已。 洛舞烟倒是故意的揣着明白装糊涂,极是疑惑的问道:“出了什么事?可是这范小姐不好了吗?” 南嬷嬷在悄然的看了一眼连奶奶的脸色之后,低喝道:“你们都出去……注意管住你们的口舌……免得招来无妄之灾……” 众嬷嬷连忙如释重负一般的鱼贯而出,最后只是留下了那个范芷冬的随身的丫鬟。 连奶奶再一次的手指触上了范芷冬的手臂之上的肌肤,又是极是不甘心的再一次的不相信的查看了一眼另外的一只手臂,面色越发的难看的看着南嬷嬷。 “这范小姐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南嬷嬷求救一般的目光再一次的锁在了洛舞烟的身上:“三小姐……” 连奶奶的心微微的一沉,这三小姐怎么也掺和这件事情里来了? 当下,看着洛舞烟也是就多了一丝的耐人寻味。 “我哪知道啊……”连奶奶的眼神使得洛舞烟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这老太太的眼神似乎在说,这范芷冬的事情和自己有关一样。 虽然事实的确是自己造成的,可是她却是不相信,这老太太会知道这里面的玄机。 所以,完全的就是一副关我屁事的表情在看着连奶奶。 “不过就是有人呼唤救命,我就赶过去了啊……远远的还没赶过去的时候,就见到了有人被压到了底下……然后那个男人就对我动手了……你们也知道……我的武功也是极是稀松的……没几招就人家给打晕了……再然后你们就来了……” 连奶奶的眼中顿时的出现了一直“你骗鬼”的神色,就你那在京城之中,杀的血雨腥风的手段,这武功还叫稀松? 只是她这么说,自己也是不可反驳。 一来,自己没有亲眼所见一切。 二来,这洛舞烟也是不是自己可以招惹的,自己犯不上招惹这个说翻脸就翻脸的煞星。 连奶奶的眼中的神色自是没有躲过洛舞烟的眼睛,只是既然这老太太装糊涂,她自然也是乐得清闲。 “方才三小姐说男人?什么男人……”这老太太终究是抓住了这洛舞烟话语之中的那个关键词。 “这别苑之中,怎么会有男人?而且……三小姐可是可以描述一下这男子长得什么模样?” 洛舞烟的眼底掠过一丝的笑意,只是面上依旧的恨得咬牙切齿:“这个男子蒙着脸面,我哪里能看的到……只是,他的功夫着实的不错……” 南嬷嬷和连奶奶面面相觑,洛舞烟这么一说,等于是没说。 她们总不能将这件事的过错归咎到一个素未谋面的男子的身上的吧? 洛舞烟见到两人依旧的不说话,不由得满脸的八卦问道:“你们……刚才那般的模样……可是发现什么了?” 957.她没有守宫砂(11) 这颇为兴奋的表情看的连奶奶和南嬷嬷又是忍不住的嘴角一抽,这神情,丝毫的就没有顾念着身边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苦主。 洛舞烟的眼睛瞄上了范芷冬的那个丫鬟,一脸的关心:“可是派人告知你家夫人了?” 洛舞烟的话语使得那两人的神色又是一遍,连奶奶连忙的低声说道:“三小姐……借一步说话……” 说着,也不待洛舞烟有任何的反应,就将她扯到了一侧。 “三小姐可是一点的都没有看清那个男子的模样的吗?”连奶奶压低了嗓门甚是严肃道:“身高,年纪,胖瘦如何……这些,总归还是知道的吧?” 洛舞烟却是不置可否的回道:“你们为什么就要追着这个男子的问题问个没完没了的呢?直接的讲这件事呈报给皇上……请朝堂之中的人下来彻查就可以的嘛……” 南嬷嬷的脸色十分的难看,愁眉苦脸道:“可是……这件事……若是在我们这里发生的……可是就是我们的罪过了……” “什么事?”洛舞烟颇为不耐烦的冷眼道:“你们想我借一步说话,却是又藏着掖着的不告知我实情……既然如此……你们还找我干什么?” 言罢,装腔作势的就要离开,却是被南嬷嬷一把拉住。 “三小姐……请留步……” 连奶奶的面色凝重,严肃的看着洛舞烟:“三小姐,这件事,可是关乎着我们别苑之中所有人的生死……所以,还请三小姐务必的救我们一命……” 洛舞烟的兴趣终于的被挑了起来,绕了大半天,终于的还是绕回来了。 “说的这般的严肃……什么事情,说来我也听听……” 连奶奶瞥了一眼不远之处的范芷冬的丫鬟,压低了声音道:“三小姐刚才难道没有发现这范小姐的不妥之处吗?” 黛眉微挑,洛舞烟甚是合作的摇首表示不知。 “三小姐难道没有发现……那范小姐……没有守宫砂吗?” “守宫砂?”洛舞烟故意的装作极是吃惊的问道:“她没有守宫砂?” “嘘……”连奶奶连忙的噤声道:“三小姐小点的声音……莫要招来了什么麻烦……” “她没有守宫砂关你们什么事啊?”洛舞烟不屑道:“这个能招来什么祸事?” “嘘……”南嬷嬷脸色苍白的再一次的压低了声音道:“三小姐小些的声音……这范小姐在我们这里丢了守宫砂……我们可是要跟着掉脑袋的……” “什么?”洛舞烟一怔,这一次倒是真的怔住了:“她没有了那东西……你们陪着掉什么脑袋的啊?” 连奶奶无奈的一声叹息,似乎是感慨洛舞烟的反应怎么会如此之慢:“这范小姐在这里遭到了侵犯,受到了侮辱,自是会怪罪我们保护不力之说……” 洛舞烟顿时的有些无语,哭笑不得道:“这话是从何说起?那范小姐怎么会说成是在这里受到了侮辱的呢?难道她那个守宫砂不能是在家里的时候就没消失的吗?” 958.她没有守宫砂(12) 洛舞烟的诱惑性极强的话语的使得连奶奶的老眼顿时的一亮,灼灼的看着一脸暧昧笑意的洛舞烟。 “三小姐的意思是……” “很明显的事情的嘛……你们在怕什么?”洛舞烟不屑道:“连奶奶,你也是老人了,怎么连这点都疏忽了吗?” 说着,眼眸意味深长的了瞟了一眼床上的范芷冬:“若是真的侵犯于她……衣衫还会如此而已的完整的吗?” 莲步轻移,踏前一步,洛舞烟再次的附耳低语:“其实……连奶奶只要找个老嬷嬷对那范小姐验身即可……这新人旧人……想来还是很好分辨的吧?” 洛舞烟的话语使得恋人顿时的茅塞顿开一般的感觉。 尤其是南嬷嬷,恍然大悟一般的一拍手掌:“可不是……这件事,说到底就是怪我……若不是我先入为主的将这件事想象成了事实……又岂会钻入这死胡同里出不来的呢……” 洛舞烟的黛眉微挑,笑意莹然,再次的附耳低语:“到时候,柳暗花明,你们将这件事情呈上朝堂……说不定还会得到太后的赏识……觉得你们有功也是说不定的……毕竟是你们发现了这一个污浊的事实嘛……” 一件眼看着就要掉脑袋的事情在洛舞烟的点拨之下,愣是变成了有功之事。 在唤来了嬷嬷的几番检验之时,连奶奶一直的坐卧不安。 直到几名验身的嬷嬷面色凝重的将检查的结果告知的时候,连奶奶仍旧的不敢相信。 “你确定……这范小姐……早就非处子之身?” 意外的消息使得连奶奶虽然早就有所心里准备却是仍然的激动不已:“她……不是在我们这里被侮辱的?” 正在喝茶的洛舞烟的手臂微微的一顿,这老太太…… 在得到几名嬷嬷的再一次的肯定之后,连奶奶终于的松了一口气,重重跌坐在太师椅之中。 “还好……还好……这般甚好……甚好……” “叮”的一声,洛舞烟轻轻的放下了茶盏,双眸含笑:“连奶奶这次可是放心了?” 连奶奶忽然的挥手示意众人退下,若有所悟的看着洛舞烟:“三小姐……视乎对这件事十分的笃定……” 洛舞烟的黛眉微微的一挑,身躯探过与她一桌之隔的案几,悄然道:“十拿九稳……” 连奶奶的瞳孔蓦地一缩,顿时的指着洛舞烟促狭道:“我就猜嘛……三小姐那番话为何那般的底气十足……” 洛舞烟收回身形,极是慵懒的斜睨着她:“你还想知道什么吗?具体的细节呢?” “不需要……”连奶奶连忙的摆手道:“老身虽然活得头发都白了……可是还想过上几天的安生的日子……这秘密一旦知道的太多了……对老身而言,可是没有什么好处的……” 说着,甚是暧昧的凑到了洛舞烟的面前,低语道:“关键的关键……是老身没有三小姐这般的手段……” 洛舞烟浅笑如花,附耳低语:“你说,这范家的小姐……会不会畏罪自杀呢……” 959.她没有守宫砂(13) 笑里藏刀般的话语使得连奶奶的心不由得一颤,本能的看了一眼眉眼之中,笑意莹然的洛舞烟。 “三小姐的意思……” “没有意思……我不过就是这么一说……”洛舞烟的眼眸之中的笑意更加的浓蕴:“只是觉得……一个失了贞洁的女子……若是被传出去……是不是会羞愤的自杀呢?” 范芷冬必是听到了自己与那归海的对话,自然是留她不得。 只是,若是在人家的地盘动手,自是要和人家打好招呼。 不为别的,就是单单的为出了事情以后,最少也是需要别人为你遮掩一下罢了。 连奶奶干咳一声,老狐狸自是明白她的意思:“这句话可是难说……哪一个女子没有几分的羞涩之心的呢……” 洛舞烟忽然的呵呵的笑了起来,如沐春风般的得意:“也是啊……连奶奶终究是见过世面的人……知道有些事……人算不如那天算……” ※※※ 毫无预料的,范芷冬的事情一报上去,立即的就引起了轩然大波。 一来,是因为居然有这般的不贞的女子混入了选妃的队伍,虽说每一次的选妃的最后一关都有那验贞的手法。 可是,自古以来的选妃之验身之时,压根的就没有发现过不堪的女子的存在的。 这倒是开天辟地的第一次了。 于是乎…… 天子震怒了…… 天子震怒的方法自是后果严重,先是撤消了范芷冬的身份,再次的撤去了其父的管教不严之职。 最后在朝堂之上被方禾秧又是烧了一把小火,于是乎,范家,毫无预料的被判充军,发配了边疆。 于是乎…… 罪魁祸首范芷冬觉得自己无颜见父母,愧对九族,一根绸缎,了结了自己的一生。 只是,就算是罪臣,范父依旧的拒绝接女儿的回家,他无法接受这个原本以为是可以带给自己平步青云的女儿,却给范家带来了灭顶之灾。 别苑之中的嬷嬷无法,只好着人找了一处乱葬岗,匆匆的掩埋了事。 ※※※ 范芷冬的事情似的皇上高度的重视了这待选女子的身家清白的问题,立即的着人彻查这群女子的清白之说。 思前想后,皇上斟酌了许久,据说是最后经过太后的游说,就将这验明正身的颇为重要的事情交予了那被罚于冷殿的仪贵妃。 关于仪贵妃这堂而皇之的复出,皇后是恨得牙根直痒,奈何冷美人重伤,大局已定,她也是不敢太过于放肆,只好任由这仪贵妃再一次的坐掌后宫。 既然已经出山,自是能者多劳。 皇上顺带着也是将这选妃大典与太后寿宴合并一事尽皆的交由了这复出的仪贵妃。 皇上的这一举措,使得那些曾将打压过仪贵妃之人纷纷的心生畏惧,思前想后之后,一个个皆是又夹着尾巴,恬不知耻的提着厚礼登门道歉。 仪贵妃倒是大度,来者不拒,一视同仁,倒是使得她们稍稍的心安了不少。 天气渐渐的转冷,万众瞩目的选妃大典终于露出了她娇俏的容颜。 960.横生枝节(1) 由于要参加选妃大典,所以洛舞烟暂时的搬回了洛府,而沈浮烟也是搬回了六公主的府邸。 七王府霎那之间的归于了以前的平静。 楚修尘闲来无事,就自动的骑着马四处的溜达,准备着选一处地方造自己的小窝。 在勾搭了妖精几次皆被她拒绝之后,楚修尘的心不由的渐起了疑心, 这妖精,似乎是在从别苑之中回来之后就和自己生疏了似得。 心不在焉的骑马溜达了一圈之后,楚修尘越发的觉得妖精的形迹可疑,虽调转而来马头,向着洛府而去。 门口守门的黑子一见楚修尘,瞬间的变得愁眉苦脸,如山一般的身躯挡在了洛府的门口,苦兮兮的看着在马上晃悠悠的逛来的楚修尘。 “七王爷……三小姐交代了……不论七王爷来几次,她就是不见……” 楚修尘漫不经心的勒住了马,晃晃悠悠的看着他:“你去告诉你们家三小姐……若是再不见我……我就硬闯进去了……” 黑夜识趣的骑马停于一侧,不掺和这里面的事情。 黑子见到楚修尘的面色似乎不是十分的友善,遂讪讪的应着,一溜小跑的向着府内跑去。 不一会,遂又灰溜溜的小跑而来。 “七王爷……三小姐说……若是你敢硬闯进来……她就拿着棍子将你硬打出去……” 楚修尘的眼角微微的一抽,不甘心的撇撇嘴:“你家小姐……在干嘛呢?” “练字……”黑子回答的甚是认真。 “练字?”楚修尘微微的一怔:“她自己吗?” “不是……” 楚修尘的神经一禀:“还有谁?” “还有月牙儿……” 黑夜“噗嗤”一声没忍住的笑出了声,遂招来了楚修尘的白眼。 纵马不甘心的调转马头,这厢的刚要起步,黑子连忙的接着说道:“三小姐还交代了……让奴才告知七王爷一声,说是还有两天就开始选妃了,还请七王爷不要再来打扰她了……她说最后在送王爷两个字:没空……” 楚修尘的唇瓣不爽的撇了两撇,“你家小姐就是单单的只是在练习毛笔字的吗?” “不是……”黑子的话语又是甚是坚决。 习惯了他的说话大喘气的楚修尘默默的看着他,静候下文。 果然…… 这货在停顿了许久之后,才呐呐的回道:“三小姐有时间也画画山水画……” ※※※ 煎熬之中的时间过得往往最慢,楚修尘巴星星盼月亮的,终于的将这激动人心的日子给等来了。 天际刚刚的放亮,楚修尘就催促着彩梅服侍自己梳洗,盘算着今天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将洛舞烟给收入房中时,那小心肝就忍不住的激动万分。 看到在房间之中的转着圈圈熬时间的楚修尘,彩梅仍不住笑道:“七王爷若是心焦了,不放早些的到宫里……若是遇不上三小姐,就陪仪贵妃娘娘好好的聊聊天也是好的……” 只是乐极最是容易生悲。 这项正在暗爽的楚修尘抬首就见到了黑夜面色阴沉的拿着一只筷子粗细的信筒疾步而来。 961.独舞,艳惊四座(1) 这样的信筒只有一人才会有。 楚修尘的脸色攸的沉了下来,支走了彩梅,双眸之中的神彩透着些许的鹰隼之色。 “是她的?” 黑夜凝重的将手中的竹筒打开,取出了一只纸卷:“是金曜信鸽带来的……” 金曜信鸽是修罗门独有的传递信件的信鸽,此种信鸽飞行速度快,高度高,一般的情况下不会被人发现,所以,这也是他与若水的独有的联系的方式。 楚修尘的心中生出了意思不好的预感,若非是重大的事件,若水是不会冒险与自己联系的。 展开信笺之后的匆匆一瞥,楚修尘的墨眉不由的微微的上挑。 “琉璃的太子……居然要和亲……” “和亲?”黑夜似乎也是明显的一怔:“和我们大安吗?” “对……”楚修尘缓缓的合上了信笺,沉声道:“琉璃现在在边境之处对我大安虎视眈眈,与那东秦形成了三国鼎立之态……若水说……琉璃的太子已是提出和亲得以保的国泰民安……听说琉璃的皇上已是准许了他的这一个提议……” 黑夜越发的不解的挠挠头:“可是……我们大安似乎没有可以和亲的公主啊……” 大安的唯一的公主就是六公主楚绾玉,可是人家不但是已是婚嫁,就连那娃子也是即将要生出来了。 信笺紧紧的握成了一团,楚修尘的眼眸之中的戾色越发的逼人心魄:“他不是真的想要什么公主……他要的……是洛舞烟……” 那一夜,他临走之时的话语他还犹然在心。 黑色的神色也是凝重起来:“那怎么办?” 若是单纯的以国事论事,这和亲之举,若是拒绝,那就是公开宣战。 可是若是应允,莫说别人,就是这单单的这三小姐和自己的主子就是绝对的不可能答应的。 可是不答应,这下一步棋,该怎么走呢? 信笺在楚修尘的指间化为了粉末飘然而下,迷了他的视线。 ※※※ 虽说这是一场盛宴,却是不是特别的奢侈。 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中,琉纱曳地,琉璃灯盏之中的烛火摇曳生姿,照耀着的大殿之中,光线愈发的柔和迷离。 丝竹之声入耳,伴着正在那流光溢彩的圆形舞台之上旋转着柔软腰肢的舞娘,使人越发的心旷神怡。 太后与皇上盛装端坐于最高端之处,皇后与仪贵妃依次的坐于皇上的手边。 细心之人皆可发现,仪贵妃虽说坐于皇后的下手,可是面前的几案却是与皇后几乎一展齐眉,而下面的妃嫔,却是按照位置的尊卑一路的错开而去,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扇形。 在四周的众王爷和朝臣们面前的几座之上,早就有宫女备好了各式的新鲜的时令水果和美酒糕点。 因为是和太后的寿宴合办的盛宴,所以也就有着许多的朝堂大臣与他们的夫人前来恭祝寿词。 太后一一袭的明亮耀眼的金黄色的宫装端坐于皇上之畔,笑容满面,不时的与皇上开心的耳语几句。 962.独舞,艳惊四座(2) 皇上虽是面上也是笑容满面,可是眼底的清冷却是尽入太后的眼眸。 笑容可掬的凑到了皇上的身畔,太后的面上依旧的如沐春风:“皇上,可是有什么心事?” 皇上不易察觉的叹息道:“琉璃屯兵,蠢蠢欲动……朕是真的高兴不起来……在母后大寿的日子里,给母后添堵了……” 太后微笑着一声叹息:“母后倒是没什么,只是你自己要放开了心,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皇上缓缓的点点头,“母后的教诲,儿子记下了……” 仪贵妃漫不经心似的浅笑灼灼的看了一眼身侧的皇后,虽是盛装的遮掩,仍然的难掩那憔悴的容颜。 尤其是那脂粉也是没能掩盖住眼角的细碎的憔悴之意。 察觉到了仪贵妃的目光,皇后暗中的深吸一口气,转首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仪贵妃几日不见,倒是没有丝毫的憔悴之感,居然仍然的这么的风采照人,光华夺目……” “皇后有心了……”仪贵妃也是皮笑肉不笑的虚假回应:“只是臣妾这几日随时居于那冷殿之中,倒是借机的修身养性……加上这七王爷成人之礼在即……臣妾的心情自然是要好上许多了……” 一句“成人之礼”使得皇后的瞳孔微微的一缩,唇角不由的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仪贵妃当真是好福气……虽说是自己没有生育,可是有上这么一个亲外甥倒是也是不错的……” 仪贵妃幽幽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指甲,淡然道:“有没有儿子的都无所谓……这孩子要是孝顺啊,不在乎是不是亲生的……” 说着,闪亮的眸子颇有讥讽意味的看着皇后:“若是有上那么一个惹得自己费心操力,惹是生非的儿子,还不如没有呢……” 言罢,再次的幽幽的一声叹息道:“皇后想来有所不知的啊……我这外甥是众所周知的孝顺,可是那外甥娘子可是更加的孝顺的乖孩子呢……” 坐于仪贵妃下首的几名妃嫔耳朵之中听着两人的明争暗斗的话语,屁股底下是如坐针毡。 偏生这仪贵妃说话之时还是时不时的看着下面的妃嫔一眼,这就使得她们不得不笑脸相迎。 可是这样一来,却是又是狠狠的遭到狠狠的恶毒厌恨的目光的洗礼。 也不知道这时间是怎么熬过来的,知道周备的一声高声呼喊才使得她们微微的解脱了些许的尴尬之色。 “皇上有旨……选妃开始……” 正慵懒的倚在案几之上的楚修尘不由的神情一阵,连忙的支起了上身,聚精会神的看着场中。 流光溢彩的圆台之上,鱼贯而入的是一队队的身着粉色衣裙,披散着青丝头上戴着蒙有黑色面纱的流苏斗笠。 厚厚的面纱之后,莫说是面孔了,就连那眼睛也是被挡了个结结实实。 选妃之举,可不是年年都有,那可是每隔三年才会有的一次盛典。 所以,这朝堂之中的大臣也是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欣赏这这场盛会的。 963.独舞,艳惊四座(3) 如今见到这样的举措,只是人人惊奇,引起了台下的唏嘘之音。 周备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诸位王爷……今年的选妃和往年的有所不同……太后有旨,皇家到了眼下的皇孙一辈之中,人丁单薄,目前为止,太后还是没有抱到皇重孙……所以,今年的选妃,只要各位王爷喜欢,随便的挑选几位都可以,只是要在入选的女子之中再挑上一位可心意的女子为准王妃即可……” 楚修尘的心一动,若有所思的看向了高坐于上的太后。 的确,大王爷,二王爷已是早就大婚了,可是一直没有子嗣。 难怪太后和皇上要着急一些的了。 正在沉吟之时,一名宫女将一只木盒子送于了楚修尘的案几之上,转首看去之时,却是每人一份。 打开看去之时,却是一颗颗龙眼大小的夜明珠,一颗颗的珠圆玉润,静溢的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周备的声音随即的传入了众人的耳中。 “各位王爷想必都知道……祖宗留下的规矩,为妃者,以德居之……为了避免诸位王爷为美色所惑,所以,一直到选妃的最后一刻,诸位参选女子的面纱才可揭开……” “这里的每一颗夜明珠都代表着你们自己心中的选择,这里精挑细选而出的一百名的各家的千金小姐,每一位小姐的身上绣着这一个数字……这数字也就是她们现在的名字……各位爷喜欢哪位小姐,就将手中的珠子投给哪位小姐……” 周备在躬身的请示了皇上的意思之后,终于的颇为激动的喊道:“诸位王爷请吧……喜欢哪位小姐,就将手中的的珠子赠予她即可……当然,小姐们是不可以出言暗示的,否则,视为作弊,出局惩之……” 想来太后是真的想要重孙子想疯了,不只是二,五,七,九,四位王爷参加了选妃,就连四王爷楚问天也是被送上了一盒的夜明珠。 太后的意思是,反正这么多的千金小姐,那四个兄弟也是不可能的尽皆的收入房中的,不如成全了这位王爷。 话语说完之时,慎重的看着二王爷楚梓冉:“听说你的娘子在路上大病了一场……这样的娇弱的体质的女子以后生孩子也需是万般的小心……听说那女子也是普通人家的女人,所以,你就在这里挑上几位姑娘收了吧……若是遇上可心意的……太后就为你做主,直接的封为了王妃……” 楚梓冉甚是谦恭卑慎的躬身应允。 也是难怪太后特意的嘱咐着这个孙子,而是这楚梓冉自从回宫之后的所作所为皆是太让他满意了。 温文尔雅,谦恭有礼,温暖如春风,暖兮的气息丝毫的不逊色于以温雅著称的四王爷楚问天。 所以,这一次的选妃大典,太后怕他陌生,也是迭迭的叮嘱了许多遍。 一排排的姑娘卓姿绰约的站立在那里,同样的婀娜妖娆的身段使得她们看起来实在是没有太大的区别。 964.独舞,艳惊四座(4) 丝竹之音清脆入耳,只是所有的人已是没有了这闲心去欣赏这悦耳之音。 就连那演奏之人,也是心不在焉的在吹拉着自己手中的器乐。 他们的心思,和所有的人都一样,都聚在了那几位王爷的举动之上。 五位风姿如若谪仙一般的男子,怀中抱着雕花镂空的湘木盒子,依次渐行的向着窈窕美人缓步而行的风姿,本身就是一道惊艳的风景线。 卓然而立的女子的高台之上,有人忍不住浑身激动的颤抖起来。 如此美艳的男子,莫说为妃,纵然为妾为婢,那也是多少女子心甘情愿所做之事。 几名王爷默契的悄然无声的行走于众女子之间,香风拂面而来,如同置身于百花丛中一般,醉人心脾。 每个女子的手上,皆是捧着一个碧玉盏,她们的衣袖之上,以红色的丝线绣着一个系列的数字。 以一至十。 “叮……”一声珠落玉盘的声音。 众人皆是翘首看去,原来是四王爷将一颗夜明珠放入了一个女子的玉盏之中。 身后的一名小太监立即的提笔在自己的自己的本子之上奋笔疾书,将四王爷第一人选的序号记录了下来。 楚问天既然已是开始了选择,其他的王爷自是不甘落于人后。 只是奈何面孔就是被蒙住,是在是看不清了模样,索性就从那婀娜的身姿入手。 选上一个身段绰约迷人的美人也是不错的。 每一位王爷手中的珠子只有二十粒,也就是说,他们美人只是可以挑上二十位。 若是人均一颗,自是雨露均沾,没有人会被淘汰。 可是,若是有人的玉盏之中有上一粒,两粒甚至更多之时,这个平衡就会被打破。 此时的场上,已是有人有了三颗,有人却是一颗都没有。 没有,就是代表着毫无悬念的会被淘汰掉。 当小太监抱着回收而来的四个湘木盒期盼一般的看着最后的一直盒子的时候,那位盒子主人依旧的在抱着盒子在百花丛中穿梭不定一般。 正与回走的楚问天浅笑道:“七王爷可是挑花了眼了……怎么这般的为难?” 楚墨呵呵笑道:“他啊……想来是在找自己的娘子的呢……” 楚翰也是忍不住打趣道:“没关系的,七王爷……若是你挑错了,待会可以单独的求着父皇将你的娘子赐予你的……” 楚梓冉倒是没有说话,但是眼底却是流淌着浓浓的轻蔑之色。 抱着盒子的楚修尘却是没有理会众人,点点如墨的星光之中,似乎是灵光闪动。 蓦地…… 正在转着圈圈的楚修尘忽然的毫无悬念的闪身站到了一名女子的面前,似乎是歪着脑袋在四下的打量她一般,接着垂眸看着女子手中的托盘。 玉盏之间,滚动着四颗晶莹剔透的夜明珠。 四颗珠子,就是呆着着前面的那四位王爷慧眼识珠的每个人都投了她一颗。 修长的食指捻起一颗珠子,放入女子的面纱之前。 “看来你的人缘不错……不如再送你一颗?” 965.独舞,艳惊四座(5) “叮”的一声,珠落玉盘。 一颗珠子送完,顺指又是捻起一颗,再次的悬空于女子的玉盏之上。 “要不……再给你一颗如何?” “叮”的一声,夜明珠再次的跌落玉盏。 不尽兴一般,修长的手指再一次的探入了那湘木盒之中。 “本王再送你一颗可好?” 皇后的眼底略了一丝的讥讽之意,灼灼的看着仪贵妃:“仪贵妃,想来七王爷是没有搞明白这游戏的规则呢……” 眼下之意,分明就是在笑话楚修尘痴傻之意 仪贵妃却是不屑的回望了她一眼,冷哼道:“七王爷素来专情……不像别的男子,明明已是妻妾满群了,却是还是要纳妾……” 大王爷楚之雄妻妾成群已是不是什么秘密,可是又由这仪贵妃的口中说出来,任然是相当于在皇后的脸上不轻不重的打了一巴掌。 太后身畔的宋海在太后的示意下,连忙的小跑而上。 “七王爷……搞错了,这夜明珠啊,每位小姐啊,只需一颗即可……“ 孰知这楚修尘却是似乎充耳未闻一般的攸的举起了手中的湘木盒子,尽皆的将剩余的夜明珠毫不迟疑的倒入了女子的玉盏之中。 女子的手微微的一沉,却是稳稳的拖住了它。 宋海瞠目结舌的看着满满一玉盏的夜明珠,本能的接过了楚修尘随手递来的空盒子。 身后的小太监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低声嗫嚅:“公公……这?” “这什么这?”宋海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没见到七王爷已是选择了吗?七王爷就是喜欢这位小姐……喜欢都给她……你照实了写就成了……” 说着,悻悻的将手中的的湘木盒字扔给了小太监,又是回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那个捧着玉盏的女子。 小太监颤颤巍巍的记录下了每位女子的夜明珠的数量,然后上报给了皇上和太后。 皇上略微的翻阅了一下之后,目光越过层层叠嶂落在了那个得到夜明珠数目最多的女子。 三十七号。 这个女子是凭什么就得到楚修尘这么多的夜明珠? 太后顺着他的目光也是锁在了那三十七号的身上。 “皇上可是知道她是谁?” 皇上的目光攸的一闪,看向了太后:“母后知道……” “若是知道还用得着问你吗?”太后兴趣盎然的看着那个女子,低语道:“哀家听仪她们贵妃说啊……这一次的衣服也是极是随意的就给她们了,是她们自己拿去换上的……所以说,就连那管事的嬷嬷也是不知道这每位小姐的具体的序号的……” 皇上的眉头已是微微的蹙起,,别的他倒是不担心,主要是担心他的这个儿子莫要到了最后才发现已是第一轮的时候就将那洛舞烟给筛选而下了。 太后似乎是知晓他的心思一般浅笑道:“没关系的……就算那洛舞烟被筛选下去了,就算是单独的将她赐婚给了那七王爷怕是别人也是说不得闲话的……毕竟咱们的七王爷有异于旁人嘛……” 966.独舞,艳惊四座(6) 既然已是落选,若是再次的赐婚,无异于作弊,若是那番的作为定是会引起被人的攀比,可是若是以楚修尘的智商来讨论这件事,那就是另当别论了。 当然,若是那被赐婚的对象是洛舞烟,凭她那样的凶名,怕是也是无人敢攀咬的。 所以,太后倒是不担心这个问题。 相对来说,她还是挺期待那洛舞烟在第一轮就被涮下去。 因为那样一来,七王爷楚修尘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娶上别的女子。 省得她为了让自己的孙子纳上个一妻半妾的要受那般的罪。 这第一轮,凭的就是眼缘。 奈何有些气场不对的,就是对不上各位王爷的眼的,自是灰溜溜的被送下了台。 和诸多的选美比赛类似,这样的猜疑自是少不得才艺之类的展示了。 况且,他们在那别苑之中训练的那么的久,为得,不就是这关键时刻的展示吗? 只是,每个人的心思想来的内容都是一般无二,无非就是吹拉弹唱。 奈何这群王爷的耳朵经过了专业舞娘的熏陶,愣是对这群极力的卖弄着风骚的女子毫无感觉。 知道众人等的兴趣全无之时,终于的降到有人居然搬来了一套不同于其他女子演奏之时的乐器。 编钟。 编钟的出现使得众人的眼睛一亮。 这样的稀奇的乐器搬到这般的场合,似乎有些极是不协调。 楚墨饶有兴趣的摇着头:“这可是奇怪的很啊,什么样的女子才会选择这般的乐器作为参赛的乐器啊……” 楚翰意味深长的瞧了他一眼,随即的看向了慵懒的斜倚在案几之上的楚修尘。 “五哥这句话的意思……倒是极是引起别人的误会啊……” 楚修尘似乎极是心事一般的随意的应了一声,连眸子都没有抬。 这怪异的神色惹得楚翰的心更是好奇的很:“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七个也是这般的魂不守舍的了?” 楚墨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今天最是不正常之人却是你……你七个能回答你这个问题吗?你居然也去问他这般的话语……” 楚翰正待反驳之际,耳畔却是传来了一个清脆悦耳的金玉交鸣之音。 叮当交响、清脆激越的编钟之声敲打着所有人的耳膜,渗透着他们的神经。 这悠扬的绵延之音悠远流长,净化者每一个人的心底最深的拿一方圣土。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尘埃落定,大殿之中,刹那间的一片静寂。 所有的人,似乎还是沉静在那最简单的音符演奏之处的最纯粹的音调,最干净的曲谱。 “啪啪啪……” 这突入其来的鼓掌的声音瞬间的惊醒了众人,瞬间的,雷鸣般的掌声瞬间的响起。 楚翰一边鼓掌一边的调侃着楚墨:“五哥,这个女子,小弟就不和你争夺了……你可是要记得谢我啊……” 楚墨的脸颊无来由的一红,嗔怪道:“你就少得意吧……待会若是你相中的女子,我也不和你争夺便罢……岂是还有谢你一说……” 967.独舞,艳惊四座(7) 楚问天也是微微的颌首道:“不错……音有心生,这个女子,倒是干净的很,最起码的,心思纯正,不像别的女子那样的勾心斗角,笑里藏刀……” 楚墨的眼眸顿时的一亮,灼灼的看着楚问天:“四个也是这么看的?” “这是事实……”楚问天悄然的冲他竖起了大拇指:“四哥也是成全你的……” 说着,瞄了一眼慵懒的楚修尘,戏谑道:“想来你是知道的,你的七哥的心思也是不在别的女子的身上的……所以,这个女子,你会是十拿九稳的……” 正在窃喜的楚墨忽然的想到了楚梓冉,不由的期待的看着他:“二哥……” 楚梓冉也是淡然一笑:“二哥对这般的清水的女子没兴趣,你就放心吧……” 说着,又故作神秘的俯身过来:“二哥喜欢妩媚妖娆的……那样的女子才有味道……” 圆台之上,被几个身轻体壮的太监 抬上来了一面一米多宽的大鼓,这奇异的乐器又是惹得众人的眼睛一亮 莫非,又是有人要再次演奏上一曲鼓曲不成? 太后不由的再一次的喜笑颜开:“今年的这选妃终究的是于往年的不近相同……往年的都是琴啊,古筝啊,笛子之类的,总是没有什么新意……倒是今年的比较的好一些……这各式的新鲜的乐器都出来了……” 皇上也是微微的满意的点头道:“是啊……今年的才女似乎还是比较多的……” 说话之时,一名白衣女子已是走上了台前,发丝束成一束,红色的发带飘扬,煞是英姿飒爽。 就连那露在面纱之外的眼睛也是光彩照人,灼然夺目。 只见白衣女子赤脚立于鼓面之上,顿足之时,一声稍微的显得沉闷的鼓声淡然的飘荡而出。 这个声音使得在做的人的心不由的微微的一沉。 楚梓冉的面孔瞬间的凝重起来,沉声道:“这是战鼓……只有战鼓才可以发出这般的声音……” 正是慵懒的楚修尘忽地中做起了身,双目之中,溢出了些许的赞许的色彩。 这个女子倒是有创意,居然想到了在这大殿之上来上一曲战鼓舞。 这里的人,多是后方的安逸之人,极少的有着像洛石笠这般的从那血雨腥风之中返回的将军。 这一曲,不论结局如何,都会是使得别人记得这个女子。 而她,也许会是今天拔得头筹的那个女子。 沉闷的战鼓之声渐渐的响起,鼓上的女子的舞姿在这有力的鼓点之中,显得磅礴有力,热血沸腾。 随着鼓点的声音越来的越密集,鼓上的女子的柔软的身姿也是越发的邮储一种坚硬的刚毅的美。 犹如一个跨马的将军在马上杨枪浴血厮杀一般,视死如归,不死不休的慷慨之气,被她演绎的是淋漓尽致。 场外之人的心随着鼓点的上下的悸动而激动不已,就如同置身于那热血沸腾的沙场一般,使得他们不由自主的随着那舞动之人踌躇满志。 968.独舞,艳惊四座(8) 鼓声渐渐的变得急促,犹如千军万马奔腾,晃眼之间,他们似乎科技降到一名年轻的将军当枪匹马杀入敌军,手起刀落,取下了敌军的将领的首级一般。 鼓点之中戛然而止,女子盈盈一拜,跳下战鼓,无声的躬身而退。 太后正沉静在这热血的鼓点之中时,却是感觉到有人在牵扯自己的衣袖,转首看去之时,只见六公主楚绾玉正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 “太后觉得这一曲独舞如何?” “好啊……这鼓点的声音,听得哀家都想上阵杀敌了呢……”太后心满意足的笑道:“这个女子不知道是谁家的女子……倒是颇有才艺……” 说道此时,忽然的若有所悟的看着楚绾玉笑意盈盈的眼眸,颇有些意外的问道:“你说的……这个女子不会沈家的那个沈丫头吧?” 楚绾玉却是笑的颇有些意味深长:“太后……您老人家是火眼金睛的呢……您都没看到,我们这肉眼凡胎的岂是看的道……再者的说了……人家那位姑娘可是蒙着面纱的呢……” 话虽如此,可是那字里行间所要表达的意思以及那话语之间的语调已是很是明显的在告诉了大家,这个女子就是那个沈家的小姐沈浮烟。 对楚绾玉来说,有这么一位色仪贵妃艺双绝的小姑子,倒是也是一件值得炫耀之事。 她的话语虽是在对着太后再说,可是声调之大,却是使得皇后等人听了个真真切切。 深吸一口气,皇后斜睨着仪贵妃讥讽道:“你还被说……仪贵妃,你们家的那个七王爷到底是讨女人的喜欢,先是洛舞烟没名没分的也是甘愿在那七王爷之中住下……后来就是这位沈家的小姐哭着喊着的非要嫁于这七王爷……你说,这七王爷终究还是算不得完人,就惹得别家的姑娘如此对待……这没有这顽疾,岂不是不知道要背上多少的风流债呢……” 皇后的话语讥讽之味甚浓,她就是要无时无刻的都在侮辱着这楚修尘。 她不客气,岂不是更加的不客气? 当下冷冷的一声冷笑:“皇后娘娘说的是的……臣妾有时候也是在想着,这七王爷若是有着大王爷一般的雄风岂不是两全其美?我们家七王爷的问题解决了……大王爷那好招惹风流史的毛病也是可以减轻许多的,也不至于后来找人了那么多的麻烦……” 说着,甚是神秘的侧身向着皇后的那一端贴过去,低语道:“听说,咱们的大王爷口味甚重……当初可是男女通吃的呢……” 说着,又是甚是懊恼一般的低喃道:“说到这里,可是有些难为情了……我们和那陶贤可是还是有些亲戚的关系的呢……唉,出了这样的事情,丢人呐……” 仪贵妃的话语使得皇后的脸色顺便,当下喝道:“仪贵妃,你敢侮辱大王爷,好大的胆子……” “笑话……”仪贵妃的嗓门却是比她还要大 :“凭什么你就可以侮辱七王爷,本宫就说不得?” 969.独舞,艳惊四座(9) 太后的脸色瞬间的变了颜色,叱喝道:“住口,你们两个成何体统?身为后宫之中,主管之人,竟然在这样重要的场合之中,还要进行那无所谓的争吵……” 皇后和仪贵妃连忙起身行礼领责,却是又是悻悻的互望一眼,双双的不服气。 皇上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两人,漠然道:“起来吧,今日是太后的寿辰,太后你们两个最好还是不要惹得生气为好……” 说着,转首看着太后低语道:“母后,您的这两个儿媳妇可是斗的不是一天两天的嘴了,母后还不知道她们心性的吗?就不要再生气了……” 太后长叹一声,却是听到了楚绾玉惊奇的声音:“太后……快看,那里搞什么玄机的呢?” 方言望去,只见那圆台之上,不知道何时已是用几根支架在后面,显得极其的突兀怪异。 而偌大的圆台之上,却是跪坐着一名红色衣衫的女子,黑色柔软的发丝倾泻于那金黄色的地上,显得暧昧妖娆。 众人不自觉的扬起了上身,满怀期待的看着这名女子,刚才的两名女子的演出是一个比一个优秀,只是,不知道这一个又会如何。 一丝若有若无的笛声悠扬而起,众人转首看去之时,却是没有发现任何的演奏之人。 所有的乐师也是面面相觑,尤其是那笛子的乐师,更是一脸的窘迫,笛子只是握在他的手中,这吹笛之人,显然的就不是他。 只是所有人的心思已是全然的不在这个笛声之上,因为此时的他们已是被眼前这抬起头的女子眉间的那一朵妩媚妖娆的睡火莲的吸引住了眼球。 这一朵紫色的睡火莲并不是传统的意义之上的只是局限的画在了眉心之处,而是莲瓣的宛转蜿蜒,自那墨黑的黛眉眉峰之处妖娆的游荡至了右侧的鬓角之地。 光华流转之间,竟是闪闪夺目。 信息惊疑,细看那夺目耀眼之处,竟然是这女子在睡火莲之上贴上了几颗灿烂夺目的水晶碎片。 这透明的水晶晶片在烛火的摇曳下,璀璨玲珑,更是显得这个女子的眉眼之处透出了一股子妖冶妩媚之感。 只是,这夺目的水晶的光华却是难掩这女子的翦水秋瞳之中透出的那抹荡人心魂的妖艳气息。 那摄人心魂,动人心魄的妖娆之感似乎是从她的骨髓之中散发而出一般,如同那天生媚骨之人,荡漾着勾魂夺魄之力。 这股子妖娆的气息,莫说是年纪轻轻的男子,就连那年事已高的太后也是忍不住的在那里失声惊呼:“天呐……这是谁家的女子?竟然生的这般的惹人疼爱……” 太后尚且如此,更可况别人。 就连那个一直的慵懒的斜倚在案几之上的傻王爷楚修尘也是如同被打了鸡血一般的“噌”的站起了身,不由自主的上前走了两步。 看着那妖娆到了骨子里的媚态,楚修尘的心狠狠的一抽:“你这般的装扮,是要干嘛?” 970.独舞,艳惊四座(10) 悠扬的犹如来自于天籁的笛音似乎是在若有若无的徘徊在众人的耳中,游走在他们的心底。 妖娆女子摇摆着柔软的几乎没有任何的柔韧度一般的纤纤细腰,足尖踮起,翩然而舞。 一卷白绸如同一朵祥云一般的自女子的手中散开,飘荡着落于台面之上。 笛声的声音开始变得急促,女子的眸子之中的神彩也是越发的妖娆动人。 皓腕扬起,一截绸带漫天旋舞,落地之时,却是稳稳的落入了一盏漆黑淡香的墨汁之间。 旋转而起的腰身带起了点点的墨汁,零零洒洒的落在了地上的白绸布之上。 楚问天在第一时间忍不住的上前一步,脱口而出:“莫非……她是要作画不成?” 似乎是回应着楚问天的话语,那柔软的绸布在女子的手中却是似乎是一只坚硬无比的巨型毛笔一般,在那绸布之上蜿蜒流转。 妖娆的身姿,罗袖生香,如若那袅袅的秋烟随同清风摇摆一般,婀娜多姿,变化不绝。 点点的墨色在画卷之上点点的晕开,水袖荡漾,宛若波光潋滟,飞旋的青丝,更是增添了柔媚之感。 就在众人沉醉在那旋舞的舞姿之间的时候,女子忽然的一只足尖踏入了那墨汁之中,旋即的倒转纤腰的曼舞之时,墨汁如同那泼墨一般渲染而出。 太后此时也是忍不住的站起了身,缓步上前。 宋海见状,连忙的上前搀扶着有些失神的太后向着那舞台走去。 太后一动,其他的妃嫔此时是早就按耐不住的想要起身上前一探究竟。 笛声再一次的变得紧凑,画卷之上的女子也是炫舞的更加的妖娆。 腰际的流苏腰带随着宽大的裙裾漫天飞舞,柔软的青丝如同瀑布般的摇曳生姿,光华水润。 妖娆的身姿如同燃烧的火苗一般,点燃着每个人的激情,心底的渴望使得他们全都随着女子的旋转的娇躯旖旎着些微的狂热。 在个笛声的高音的切换之中,女子媚眼如丝,皓腕扬动,那卷绸布忽然的席地而起。 足尖微点地面,那袭妖娆红衣绚丽着飞舞而起,牵扯着白绸翩然若蝶一般的凭空而立。 在众人的本能的呼声之中,那卷白绸如同一方幕布一般,稳稳的挂在了那台边的支架之上。 而就在众人凝目看向这幅画卷之时,这名红衣妖娆的女子却是忽然的青丝漫天飞舞,就在众人眨眼之间,身上的红衣却是“嘶啦”一声,尽数的碎成了无数的不规则的碎片。 而在这漫天旋飞的不规则的宛若一只只火蝴蝶一般的碎片之中,一名白衣翩然,仿若谪仙一般的女子凭空而立,缓缓而落。 带那双晶莹剔透的足尖踩在了高台之上之时,所有人的瞠目结舌,惊艳无比的目光依旧的紧紧的锁在了这样的一个奇女子的身上。、 此时的她,那里还有刚才那般的妩媚妖娆之感? 静若处子般的清纯干净的气息在她的身上缓缓的流淌而出,沁入了每一个人的心房,净化着他们心底最纯粹的欲望。 971.独舞,艳惊四座(11) 如此的绝对的两种气息,就如同黑夜和白天一样,完全的不可能重叠的两种气息就这般如此的交叠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这巨大的落差之感使得他们一时之间居然没有回过神来。 女子清澈透明的眼眸在众人的脸上略一扫过之后静静的垂下了眼眸,静溢的如同一只香水百合一般的清纯而独立。 此时的她,就连那额上的睡火莲也是瞬间的脱去了妖娆的根骨,渗透出了高贵典雅,清尘脱俗的气息。 笛子的声音不知道何时已是消失殆尽,殿堂之内,除了每一个人的呼吸呼吸之外,就只有那烛火不时的燃烧的轻微的“噼啪”之声。 静溢的女子垂眸盈盈一拜,悄然褪去。 失去了目标的众人此时才本能的将目光锁在了方才那个女子所做的画卷之上。 浓浓的泼墨手法的一副山水画跃然于众人的眼前,奇峰峭壁,危峦平坡,烟岚云霭,飞瀑奔流。 笔墨饱满,画意畅然。 放眼望去,心中顿时的生出了想要到这画卷之中的境地畅快酣游的想法。 若非心中有那般的大境界,怎么会做出这般的大气的画卷。 时间仿佛静止一般,所有的人似乎都沉寂在欣赏着这幅美景的境界之中,似乎忘记了自己正在进行的事情。 宋海悄然的环顾了一圈自己的四周皆在发怔的人群,颇为无奈的在太后的耳畔低语道:“太后……这下面还有小姐们的表演呢……太后……咱们是不是先回去歇着去?” 太后似乎任然的没有从刚才的气氛之中走出来,不敢置信的摇头低喃道:“太美了……传说之中的仙子……也不过就是这般的模样的吧……而且,那样的娇柔的美人儿居然画的出这般的磅礴大气的画作……若非心中海纳百川,是决然的不可能画出这样的气势的画卷的……” 此时的仪贵妃已是早就走到了太后的身畔,此时也是低声的赞道:“是啊……画有心生,一个小肚鸡肠的女子,是决然的画不出这样的大气的画卷的……” 太后闻言,眼睛不由的一亮:“莫非,仪贵妃知道这个女子是哪位大臣家中的女子?这般的人儿,哀家可是从为听说过呢……” 仪贵妃无奈笑道:“母后这是说笑呢吧,臣妾还在想着询问太后这是谁家的小姐,预备着给七王爷先开口讨一下呢……” “七王爷怕是无福消受吧……”皇后冷冷一笑:“这般的人儿若是真的嫁给了七王爷,岂不是要误了人家小姐的终身吗?” “好了……”太后不耐烦的斜睨了两人一眼:“这大好的心情就这么的被你们给破坏了……” 说着,转身搭上宋海的手腕,沉声道:“好了,我们回去继续的接着欣赏……” 转而,又是意味深长道:“若是这位姑娘拿得了头筹,最后的结果……可是要由这人家丫头自己选的……至于到时候,她会选择与那位王爷的姻缘,可就是要听天由命了……” 972.独舞,艳惊四座(12) 吃过了山珍海味的舌头再去沾惹白菜豆腐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看过了那妖娆至极的漫舞,再看接下来的诸位小姐的表演,也就如同白开水般的没有了任何的滋味。 其实,这些小姐的歌舞相对来说,倒是也是不错,只是,就是吃亏在她们在这个妖艳女子之后露面。 这样的一比较,她们也就没有了任何的欣赏力而变得俗不可耐。 楚墨颇有些无聊的看着台上的长袖旋舞的女子,再一次的凑到了楚翰的面前,一脸的八卦。 “九弟是否找到了心仪的那个女子了?” 楚翰的心一动,颇有些嗫嚅的回道:“心仪的女子嘛……美人儿自是人人都喜欢的,难道五哥刚才没有见到吗……方才,那个红衣女子跳舞的时候,就连咱们的七王爷可是都是心动的站起了身的呢……” 楚修尘却是对这句话充耳未闻一般,依旧的懒散的趴在那案几之上。 修长的指尖转动着眼前的湘木盒子之中的夜明珠。 这些,就是待会又一次的选择自己心仪女子的所用之物。 楚问天的心有着隐约的不对的感觉,低语道:“你们有没有发现……今天的老七似乎有些不对?” 楚墨正在无聊之中,闻言立即的凑到了楚问天的面前。 “四哥,七弟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楚问天歪着脑袋浅笑道:“难道你们没有发现,今天的七王爷似乎很是不爱凑这个热闹?须知道,昔日的七王爷……那可是在这样的场合之中,最兴奋的一个……” 楚墨顿时的恍然大悟一般的拍掌笑道:“是啊……四哥要是不说,我们今天还真的就没有发现……” 楚翰却是更是一语见血的调侃道:“难道你们没有发现……咱们的七王爷似乎是已经没有了昔日的那傻乎乎的可爱的模样了……” 他的这句话,可以说是说者无心了,可是听者偏偏就有了意。 楚梓冉早就发现了这楚修尘的痴傻之状似乎是没有传说这中的那般的不堪。 如今听别人这般的说法,心中自是更加的起疑 。 楚问天也是在楚翰话语一出之时,心中的疑惑顿时的得到了肯定。 调侃归调侃,可是他却是从未对着楚修尘的状态上过心。 而如今,楚翰的话却是一语惊醒了梦中人。 仔细的回想之后,这个楚修尘似乎就是在从边疆回转之后就变得于以前有些不一样。 此时的他忽然的想起了当初在楚修尘启程前往边疆之时,司玄衣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他曾经说过,这一次的边疆之行,在星象上来说,似乎是适合楚修尘。 当初的他还以为这是指楚修尘这一趟远行是有惊无险之意。 可是如今想来,莫非就是暗指,楚修尘在经过那一次的长行之后,病情会慢慢的好转不成? 一种莫名的情绪在楚问天的心中激荡不已,使得他有些微微的躁动。 在心底来说,楚修尘的病情的好转意味着他可能会增添一个强力的对手。 973.独舞,艳惊四座(13) 可是从内心深处的与楚修尘多年的感情来说,他却是也是希望他可以好转一些。 最起码的,他可以有着保护自己的能力。 若非是有着仪贵妃多年的盛宠不衰,怕是早就没有了他的一席之地了。 幸好现在的他的身边有着一个强硬的洛舞烟,得以暂时的保他无虞。 转眸意味深长的再一次的看了楚修尘一眼,只见他依旧的是那么的懒散,刚想着上前询问一二,却是听到了远处的略显嘈杂的声音。 抬手看去之时,方才发现所有的参选的女子都已首自己精心准备的节目表演完毕。 而此时的她们,依旧的每人捧着一只玉盏,婀娜多姿的玉身而立。 所有人的目光皆是被那个站在最前端的一袭白衣的女子所吸引。 嫣红的面纱似乎任然在诉说着刚才的火热妖娆。 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那位傻王爷没有丝毫的犹豫,在她手托玉盏出现的一瞬间,他已是第一个提步而上。 这一次,当楚修尘尽皆的将手中的的夜明珠倒入了女子手中玉盏的时候,倒是没有引起太大的震动。 毕竟,咱们的七王爷也是一个正常的男子嘛。 虽说有点那啥功能的瑕疵,脑袋有些微微的不灵光。 可是,他也是男人。 男人,岂有不爱美人的说法。 只是…… 这样的将所有的夜明珠尽皆的交由一名女子的痴傻的行径似乎也是会传染一般。 楚梓冉目光灼灼的站在了她的面前,颇有兴趣的看着那光洁顺滑的额头之上,妖娆多姿的睡火莲。 “这般的花朵,本王最是喜欢……”几乎是耳语一般的声音之中,楚梓冉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夜明珠系数的倾倒于女子手中的玉盏之中。 他的这一个动作顿时的惊住了场上所有的人。 楚梓冉和楚修尘是死对头,这一点,众所周知。 可是自从楚梓冉回转之后,两人却是从未有过任何的冲突。 而如今,这要么不冲突,也么就是这死命的纠结。 两人居然都看中了这个女子。 虽说天下间的男子皆爱美人,可是若是在这为妙的关系之中,加上宿怨恩仇,可是就有些微微的变色了。 皇后的唇畔终于的浮上了一丝的微笑,楚梓冉,他终于的还是准备着要动手了吗? 她就是不相信,他一直的能够隐忍不发。 就连他的母妃的寝宫惨遭血腥的熏染都没有引起他的任何的行动。 而如今,他是要打算为了这么一个艳惊四座的女子开始有所为了吗? 楚梓冉的动作使的正准备往回走的楚修尘的脚步顿时的一僵,缓缓的转身看着迎面而来的楚梓冉。 就在两人的目光对上的一霎那,耳畔再一次的传来了夜明珠跌落玉盘的声音。 转首看去之时,两人的瞳孔皆是不易察觉的微微的一缩。 温润儒雅,与世无争的四王爷楚问天手中的夜明珠也是缓缓的倾倒而出。 而他面前的女子,却也是那个引得男人浮想翩翩的白衣妖娆。 974.独舞,艳惊四座(14) 大殿之中的所有人,包括那太后和皇上都是目瞪口呆,瞠目结舌的看着面前的这场惊倒了所有人的一个颇为纠结的游戏。 这是在弄什么? 若说这楚梓冉也就罢了,他就是天生的和楚修尘不对付,纵然是为了争夺美人的所有权,可是也算是师出有名。 可是,这四王爷楚问天向来的淡泊名利,不为女色所动。 就是他的妻妾,外界的传闻,那也是没有说是姿色倾城,而是说端庄秀慧,聪明伶俐。 一般这样的说法,通常就是在解说着一个女子纵容的平庸而已。 就是这般的不为女子姿色所动的男子,今日里也是难抵美色的诱惑,想要下手了吗? 如今的局面真的颇有戏剧性。 堪堪的三国鼎立啊。 眼前的女子手中的玉盏已有溢出之势,其他人的手中,却是空空如也。 楚问天浅笑安然的将手中的湘木盒子递给了随侍的太监,如沐春风般的看向了依旧的抱着盒子的楚墨和楚翰。 “五弟九弟……轮到你们了……” 楚翰的眼睛用力的眨了眨,似乎是在极力的从刚才的震惊之中回过神来。 倒是楚墨,在努力的看了一眼手中的盒子之后,缓步走到了刚才那弹奏编钟的女子的面前。 女子的眼眸之中,露出了惊诧之色,显然是没有料到楚墨会在自己的面前停足。 手腕扬起,一盒子的夜明珠也是系数的倒入了那玉盏之中。 女子的眼眸之中的惊诧之色越发的明显,怔怔的看着楚墨的行动。 楚墨的举措使得众人不由的以手扶额,今天的王爷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个的发什么疯的呢。 太后那边刚刚的才说了让他们广选美人,可是他们呢,如今倒好,非但是一棵树上吊死,那边的三位王爷还打算集体的在一棵树上吊死。 昔年的选妃,那是燕瘦环肥,各种姿色的美人数不胜数,花枝招展,耀花了所有王爷的眼睛。 可是如今倒好,倒是这一枝独秀了。 楚绾玉此时怕是场上最是冷静的一个,见此情景,不由的嘟囔道:“红颜祸水……” 似乎是在应证她的话语一般,楚翰居然也是凑热闹一般的停在了那玉盏之中已满是夜明珠的白衣翩然的女子的面前。 瞧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盒子,在看一眼女子手中的玉盏,很是干脆的,楚翰连倾倒的麻烦都直接的掠过去了,果断的将盒子堆到了那夜明珠之上。 “哇……” 人群之中,终于有人忍不住的低声惊呼。 三国鼎立之状变成了如今的四国对峙之态。 这个破天荒的结果,真真的是惊诧了所有人的心。 没成想这楚翰居然的也是来凑上了这么一脚。 一时之间,四个男子互相观望,都在对方的眼底看到了那一丝的嫉妒之色。 别人倒是不稀奇,就是这楚修尘的眼底居然也有这感情的波动,这才是使得楚问天和楚梓冉心惊的东西。 楚修尘一个痴傻之人,哪里来的这嫉妒之心? 再说了,他不是一直的专情于洛舞烟的吗? 975.独舞,艳惊四座(15) 再说了,他不是一直的专情于洛舞烟的吗? 如今怎么到是嫉妒上了他们? 眼前的女子眉眼之处极是洁爽,额间的睡火莲更是的夺人心魂,显然不是那阴阳脸的洛舞烟。 想到了洛舞烟,楚问天的心一动。 眼前的台上的女子之间,不论如何,却是没有一个是那阴阳之脸。 莫非,她真的在第一轮的时候就被淘汰出局了? 可是,以那洛舞烟的性格,似乎不是轻易服输的性子啊。 怎么会就这么的甘心被淘汰呢? 白衣女子看着自己的战利品思恍惚一时之间也是有些怔神,卷翘的睫毛忽闪着在四人的面上一闪而过之后,随即蹲身行礼谢恩。 悄然的将手中的的玉盏交由了随侍于一侧的小太监之后,女子妖娆的身子躬身退去。 周备愁眉苦脸的看着台面之上那只有两人入选的赛局,不由的有些为难道:“皇上,太后……这可怎么是好?总是不至于今年的选妃就是只有这单单的两个小姐吧……” 皇上也是颇为为难的看着太后:“母后怎么看?今年的这个……的确是有些不像话了……” 这边的玉盏之中的夜明珠装不下,那厢的,偏偏的是一个也是没有。 “这有很难?”仪贵妃忽然的浅笑道:“这选妃虽说是诸位王爷自己挑选可心意的女子,可是太后和皇上也是可以挑选可心意的女子赏赐给给位王爷的嘛……” 太后的眼睛不由的一亮,赞许的看着仪贵妃:“你的意思是……” “太后不如也就随心的挑上喜欢的留几个……臣妾正好也有几个看起来不错的可心意的女子……不如,臣妾也去挑上有几个如何?” “这个法子好啊……”太后顿时的喜笑颜开道:“皇后可是也有喜欢的?不如我们一起去挑上一挑可好?” 仪贵妃的眼底掠过一丝讥讽之意,悄然的伏过了身躯,附耳低语:“也是啊……皇后也是可以挑上几个的……若是大王爷不喜欢或者是用不上……到时候就送给我们家七王爷也是落得一个人情不是……” 皇后的瞳孔蓦地一缩,手中的茶盏刹那间的碎成了几瓣。 仪贵妃一声惊呼,惊诧万分的盯着皇后的手中的茶盏。 如此锋利的碎片,皇后的手掌居然是完好无损。 皇后手中的碎裂的茶盏使得皇上的瞳孔微微的一抽,随即的装作极是漫不经心的挪开了自己的眼眸。 太后也是极是差异的看着皇后的举动,她看的真真切切,皇后只是凭着自身的力气硬是将这茶盏捏成了这般的地步。 她的心忽然的有些微微的恐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最近,总是个感觉到身边的每一个人似乎都是极其的不寻常。 她们的虚伪的面具似乎是在一点一点的在撕开一样,逐渐露出的本性使得她有些莫名的不安全感。 仪贵妃在最初的一怔之后,冷冷的讥讽道:“到底是皇后啊……这般的做法竟然丝毫的没有伤到娘娘的凤体呢……” 976.独舞,艳惊四座(16) 太后却是出来圆场道:“好了……你们都别闹了,小辈可是都在的呢,莫要让他们笑话了……” 说着,搀扶着宋海的手腕,颤颤巍巍的站起了身道:“走吧……我们也是去找一下合眼缘的姑娘……到时候赐个婚什么的,倒也是一番的美谈呢……” 场上的女子,除了已经退下去的来弄个赢家之外,所有的女子皆在这里等着自己的命运。 太后的眼眸只是一眼,就落到了那名跳着战鼓之舞的女子身上,毫不迟疑的在她的茶盏之中投了一颗夜明珠。 太后的做法使得她的眼眸攸的一亮,瞬间的恢复了神彩。 太后却是旁若无睹般的在她的身侧走过,手中的夜明珠也是落入了另一名女子的茶盏之中。 太后既然如此,后面的仪贵妃和皇后自是有样学样,除了这个跳着鼓舞的女子之外,其他的人倒是随便的挑了几个。 倒是那兄弟四人,在回到座位之上的时候,一个个的了然无声的和喝着自己面前的凉茶,显然的很是心事重重。 楚梓冉的眼前,一直的在闪现着自己与楚修尘相对的那一瞬间在对方的眼底露出的那抹愤怒之意。 虽然那丝怒意只是一闪而过,可是,楚梓冉却是很是清楚,那决然的不是自己的错觉。 楚修尘的心底,对自己的恨意究竟得是多深才会是如此的不经意的流露而出。 能露出这抹恨意,起码说明这楚修尘很大的一个可能是在装傻。 只是,若是这个猜测成立的话,那就是说明,自己的前面,将会有着一个不可限量的敌人的存在。 天知道这个楚修尘究竟隐藏了都少的实力。 当然,在心底,他期盼着这个只是自己的错觉。 眼眸瞄向台上的那群女子,太后似乎已是选好了中意之人,正在悠然的向着自己等人的方向而来。 见到四人起身相迎,太后似乎极是漫不经心的在四人的面上一扫而过。 “美人呢,自是每个人都是喜欢的,莫说你们,那个女子,哀家也是挺喜欢的,有灵气……只是,那女子再好,终究也是只有一个,最终的结果,她可能只是选择你们之中的一个……哀家希望,不论她选择了哪一个……你们其余的人的心态要放平,不可以心生忿恨之意!” 语音一顿之时,已是变得颇为的凌厉:“兄弟若是为了一个女子反目成仇,哀家宁可现在就着人杀了那个女子,也是绝对的不愿意看着她祸害你们兄弟之间的感情的……” 楚问天的瞳孔微微的一缩,虽浅笑道:“太后多心了……所谓窈窕淑女,自是君子好逑……我们兄弟几人不过就是见那女子有些不凡,所以才心生爱慕罢了……可是,这也是远远的没有到为了一个女子反目成仇的地步,关于这一点,太后尽可以放心……” 由于有着太后的帮助,参选的女子又是留下了几个,继而和那两个高调胜出之人参加下一轮的一场游戏。 977.独舞,艳惊四座(17) 说是表演,莫若是于几位王爷的一起玩的游戏还恰当一些。 这个游戏很是简单,只是因为今天是太后的寿辰,所以,诸位王爷也和几位参选的姑娘合力的做点长寿面为太后祝寿。 这么说的理由其实有些堂而皇之了,说白了,就是太后想要看一下各位姑娘是否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纵然是贵为皇后,也是需要时不时的亲自下厨煮上一些温馨的餐点来暖皇上的胃。 能够抓住夫君的胃口,懂得如何为夫君进行养生才是最重要的。 当然,几位王爷需要做的,只不过是在一侧打着下手而已。 而这一点,也是可以让诸位王爷可以近距离的和诸位参选的小姐进行一些互动的法子。 做面所需要的东西尽皆的搬入了这大殿之中,每个女子一个小小的案几,若是需要什么物品,就要到那一处总的长长的案几之上去取那必需之品。 当所有的女子皆在那来取走自己的必需品的时候,只有那个最是炫然的白衣女子似乎是一筹莫展一般的站来那里。 眼底的深深的哭笑不得之意使得她更加的楚楚可怜。 当别的王爷还在那里犹豫着是否要上千帮忙的时候,楚修尘已是二话不说的大步上前。 “你需要什么,我来给你拿……” 话语未曾落地,却是见到了楚翰已是端着半盆的面粉而来。 “你是不是在找这个……” 楚修尘却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颇有些不讲理的直接的劈手夺下了他手中的器物。 “我来……” 楚墨此时正谄媚的帮着自己心仪的那个女子端着一碗清水,此时见两人似乎是有些僵持一般的感觉,连忙的说道:“和面还是需要水的嘞……” 楚问天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身侧的楚梓冉,浅笑道:“二哥不去帮一下吗?” 楚梓冉却是淡淡一笑:“那些不过就是小孩子家家的玩意……我们这般的年纪过去了,多少的也是有些不合适的……” 楚问天的眼底掠过了一丝的冷意,唇瓣的笑意却是依旧的那般的绚烂:“可是二哥方才不也是那般的小孩子心情的与那老七做那美人争夺之事?” 楚梓冉的眸子微微的一眯,饶有趣味的看着楚问天:“四弟的举动才是最是让人不解的呢……这四弟偏疼老七是众所周知之事,可是方才做的事情……可是最是容易使他受伤的呢……” 楚问天却是依旧的笑意温暖如昔:“七弟已是有了洛家的三小姐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而那三小姐又是最是善妒的一个女子,纵然是七弟欢喜这个女子,怕是也是入不得七王府的府门之人……所以,四弟自是要不需要客气了……” “说到洛舞烟……四弟不觉得奇怪吗?”楚梓冉的眸子微缩:“自始至终,可是没见她出现过的呢……” 楚问天却是不以为意的回道:“洛家的三小姐做事速来让人摸不着脉门,这个倒是没有什么奇怪的……” 978.独舞,艳惊四座(18) 太后饶有兴味的看着那个被两名团团转的男子围绕着的白衣女子,忍不住笑出了声:“你们说……这丫头见到两个王爷在那里围着她打转,怎么就丝毫的也是不高兴的呢?” 楚绾玉不屑的一声冷哼:“装呗……普通的女子见到了两位王爷围着自己打转,心里说不定的是早就乐开了花了……她那是故作镇定的呢……” 讥讽的话语却是使得太后的兴趣是更加的高昂:“那也是不一定的……说不定这丫头的喜欢的人不在那里也是不定的……” 当小太监将在规定的时间到来之时过来收取每位小姐的功成的作品的时候,瞠目结舌的看着这名白衣女子甚是自得的将一只空碗放了上去。 再见到那只空碗的时候,有的参选的女子的眼中露出了一丝窃喜之意。 她们终于的有机会扳回了一局。 只是,事实很快的证明了男子皆是眼睛主宰一切的动物。 在各位王爷选择的时候,那名碗中空无一物的女子的手中的玉盏依旧的满盘而归。 这就使得她理所当然的成为了那众望所归的那个拔得头筹之人。 拔得头筹自有拔得头筹的苦恼之处,四位王爷的垂怜,她该何去何从呢? 这个问题已是成为了眼下所有人都在关心的问题。 这个问题的关心度超过了这个女子的出身谁家的猜测。 参选的女子依次的排开,掺杂着各色神色的眸子齐齐的落在了正中的那个女子的身上。 那个女子的面前,放着一只托盘,托盘之上,放着四只盘龙玉坠。 周备的声音高高的传入了众人的耳中:“众所周知,往年里,若是出现几位王爷中意一个女子的事情的时候,就会由这位众望所归的女子选择一位王爷作为最后的归宿……这最后的抉择之事,当是要听天由命……” 说罢,瞟了一眼静立于自己面前的女子:“这位三十七号的姑娘在一开始的时候就以绝对的优势而胜出……所以,尊太后的旨意,请姑娘在四位王爷的配饰之中选择一个……” 语音微微的一顿之时,甚是坚定的回道:“当然,姑娘这一个选择可以说是上天的意思……若是姑娘选择了……那就是不可更改的……” 女子凝眸久久的看着眼前的四只模样差不多的盘龙佩,纤指缓缓的依次的拂过四只犹如还带着体温的玉佩。 周备的低低的声音随之再次的传来:“这位小姐,可是要选好了……这里的每一块玉佩可是都是对应着一位王爷呢……选择了那块玉佩,就是代表了选择了那位王爷……可是不可以更改的……” 她的话语使得女子的纤指突兀的停在了一块玉坠的上方,悬在那里不闪不动。 周备再一次的低语道:“选择了,可是就是命中注定的上天的之意了,可是不允许反悔的……” 这番话语使得他自己都是有着细微的紧张,他也在等待着这个颇为激动的时刻。 979.独舞,艳惊四座(19) 女子的柔软纤细的指尖依次的抚摸过每一块玉佩,似乎在感受它们主人身上的气息一般,辗转游离。 太后别出心裁的弄了这么一出以物选人,其实也是为了让这兄弟四人死心而已。 四块玉佩极其的相似,这是几位王爷出生之时,皇上皇上送的见面礼,,自是没有优劣之说,所以,在外观质地样式上来说,真真的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所以,选择之人是没有办法从这单纯的外观质地之上以贵重与否来分辨它的主人的身份的额。 所以,无论这个女子选择了哪一个,都可以说是上天的旨意。 周备见她的手指依旧的游离不定,不由的小声的低语道:“小姐……太后和各位王爷还在那里等着呢……” 蓦地…… 周备的话语落地,陡然的见到了那双柔软的纤指捻起了一块玉佩,略一查探之后,递给了周备。 周备的眼神立即的有些怔然之色。 他是宫里的老人,自是知道每位王爷身上所配的玉佩的模样。 将托盘中的那女子选出的玉佩依次的呈给了太后和皇上过目之后,又送给了下面依次而坐的妃嫔。 皇后在看到了玉佩的时候瞳孔甚是明显的一缩,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这个……可是就是天意了……哎呀……” 仪贵妃的唇瓣却是也是绽放了一抹春风得意般的笑意:“这个,就是小一辈的福分了,我们这些个长辈只需要跟着讨杯喜酒喝即可……” 皇后却是冷冷一笑:“福分?平安才是福……一天到晚的闹得永无宁日,那也叫福?” “皇后的这句话,臣妾可是又要反驳了……”仪贵妃的脸色瞬间的变得难看:“这是上天的安排,皇后不说给些祝福的话罢了,怎么还在这里幸灾乐祸的说着这些不吉利的话?” “怎么?本宫说错了吗?”皇后的眼底流露出一丝阴戾之色,冷笑道:“本宫早就说过,那个洛舞烟可不是什么大善人……此番的她在第一轮就落了选,左右不过是被皇上以莫名的理由赏给七王爷罢了……这样一来,这七王妃的位置,可是就落不到她的头上了……” 此时的周备已是将玉佩展示完毕,再次的毕恭毕敬的立到了皇上的身边。 手执玉佩,高声宣和:“三十七号的这位小姐已经按照上天的旨意选出了心仪的玉佩,这一位玉佩的主人……” 殿堂之中的所有的人此时都是屏住了呼吸,期待的等着这个消息的宣布。 周备似乎是略一踌躇,悄然的瞥了一眼下面的几位王爷,最终的还是朗声出口。 “这块玉佩的主人,就是七王爷……” “哇……” 场下的人顿时的一阵哗然,齐齐的看向了那个似乎坐在那里看不出表情的楚修尘。 这是所有人的第一个反应,紧接着的第二个反应就是…… “她选了七王爷……那七王爷原本的那个洛家的三小姐洛舞烟怎么办?” 980.独舞,艳惊四座(20) “就是啊……” “那洛舞烟不是早就是内定的七王妃的人选吗?怎么现在又来了这么一出……” 七王爷弄上那么一出玩玩也就罢了,怎么现在这结果这倒是越玩越出彩了呢? 下面的疑惑的议论之声顿时的不自主的就响成了一片。 其实,在外人的眼中,楚修尘来参加这一次的选妃,不过就是走过过场而已。 他与洛舞烟的事情已是家喻户晓之事。 说的好听一些,就是一个傻王爷一个丑小姐惺惺相惜的擦出了爱情的火花。 说的不好听,就是一个傻子一个丑女混搭着凑活着过日子而已。 楚修尘若是选别人也就罢了,选中了谁,谁就是自认倒霉的嫁了也就算了。 毕竟这傻货的家中有着一个谁都惹不起的悍妇在那摆着呢。 可是若是这么一个被四个王爷争夺的美人儿顺应天意的选了这位傻王爷。 众人的口中倒是无话,可是心中却是埋怨这老天爷未免的有些瞎了眼。 这般的妖艳的女子居然的就这么的嫁给了一个傻王爷,而且家中可能还会有一个惹不起的悍妇。 这样的选择,未免的有些暴殄天物了。 不晓得这女子上辈子是怎么的得罪了老天爷了,这辈子居然要这般的惩罚于她。 众人的议论之声自是也是传入了几位王爷的耳中,楚翰微微的一声叹息:“唉……没想到七哥的桃花运来了,连老天爷都在帮他……” 楚问天也是淡然笑道:“老七的桃花运气向了无敌……一个洛舞烟就不是我们兄弟几人可以比拟的……” 楚修尘却是没有他们预料之中的喜出望外,一蹦三尺高的感觉,而是依旧的一副十分沉稳的状态。 楚墨不由的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七弟,想什么呢?怎么这般的深沉?如今的你可是与以前大不一样的呢……” 楚梓冉却是冷冷一笑道:“他或许是在发愁怎么处理这位姑娘和那个洛舞烟的关系呢?” 他的话似的楚问天的心不由的一动:“洛舞烟……今日的她可是好安静的……” 洛舞烟一直的不允许楚修尘纳妾,当初就连太后也是敢出言顶撞。 他可是不相信那个洛舞烟会惧怕今日的这个场合而躲在暗处忍气吞声。 依照他对洛舞烟的了解,如今的这位三小姐应该是在那个周备消息宣布的一霎那就嚣张跋扈的站在了这大殿之中,冷眉以对,据理以争的。 可是如今呢,这洛舞烟没出现也就罢了,怎么这中了头彩的楚修尘也是这般的无精打采的呢。 楚修尘的眼眸极是无意般的扫过了高高的殿堂的上面,随即的落在了远处的亭亭玉立的那个白衣女子的身上。 女子的眼眸此时也是似乎极是无意的从那大殿之上的顶端收回了目光,心有灵犀一般的看向了楚修尘。 楚修尘的眸子不由的微微的一缩,灼灼的看着她的眼眸,忽然的起身向着她走去。 孰知刚刚起身却是被楚梓冉拦住了去路:“等一下……” 981.面纱落,惊艳再现(1) 楚梓冉的动作使得场上的议论的声音霎时间静了下来。 冤家路窄的两个人,顿时的成为了千人瞩目的焦点。 仪贵妃的神色顿时的一禀,本能的站起身低喝道:“二王爷可是有事?” 楚梓冉的眼底闪过丝丝的冷笑,双眸如刀一般的直逼楚修尘的眼眸:“仪贵妃多心了……我们兄弟之间只不过是有几句贴心的话要说而已……” 说着,踏前一步,附耳低语:“老七……久违了,只是你相中的那个女人,二哥也是动了心了……不如咱们兄弟商量一下,这个女子,让给二哥可好……” 楚修尘的脸上没有了昔日的嬉皮笑脸,反而是一脸的凝重,卓然的眸子颇为不屑的对上了他的眼睛:“二哥……是人家姑娘亲自的选了七弟,二哥的这番话,怕是会使得人家的姑娘为难吧?” 楚梓冉的瞳孔蓦地一缩,凛冽的光芒一闪而过:“你果然不傻……” 楚修尘的眸子也是我微微的眯了起来:“谁说我不傻?天下间的人都知道我楚修尘当年拜某位高人的所赐才有了今日之名……你若说我不傻……可是有人相信?” 楚梓冉眼底的寒光越发的明显:“你敢在我的面前露出自己的真面目……不怕我将这件事说出去?” 楚修尘的唇瓣忽然的如同百花盛开般的绽放开一抹淡然的笑意,悄然的上前一步,极是暧昧的贴到了楚梓冉的耳畔,软玉低语:“二哥……你是聪明人,你觉得,以你我的身份,说出的话语,可是有人相信?” 楚修尘的嚣张的态度使得楚梓冉的掌心紧握成拳,眼角抽搐,却是无言以对。 楚修尘就是算准了自己拿他没有办法才敢这般的与自己说话。 笑意在楚修尘的唇瓣无限的蔓延,巧笑若兮:“楚梓冉,她是我的女人,别人谁都不可以染指……永远……” 太后的心不由的紧紧的揪了起来,若非是楚修尘的痴傻之心,若是正常之人,在楚梓冉回来的那一刻,怕是早就提刀拿剑的杀到了楚梓冉的面前了,那里还能如此这般的和平相处? 可是如今倒好,这楚修尘没有去找楚梓冉的麻烦,反而是被他亲自上前滋事。 太后的手不自觉的紧张的抓住了皇上的手腕,低声道:“皇上,他们两个……” 皇上也是怕在弄出什么事端出来,连忙示意周备前去。 周备苦着脸,几乎是小跑着几步的就窜到了两人的面前:“两位王爷……可是还有什么事情不成?若是没有什么事情……” “有……”楚梓冉的面上忽然的绽放开一抹笑意,双眸灼然的看着楚修尘:“本王爷还有事情……” 楚梓冉的这一句使得周备的心不由的一沉,直觉的要出事,当下连忙赔笑道:“二王爷,您看,这都到了这个火候之上了……您还有什么事情啊……” 楚梓冉却是意味深长的瞧着眼前的楚修尘的眼眸,手臂却是遥遥的指向了远处:“本王要她……” 982.面纱落,惊艳再现(2) 此言一出,再一次的满座皆惊。 周备胆颤的顺着楚梓冉的手臂转首望去,顿时苦兮兮的皱成了一团。 楚梓冉的手臂的方向,只是那个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此时的眼眸也是溢出了错愕之色,她不是已经尘埃落定了吗? 现如今,这又是什么意思? 周备愁眉苦脸的回道:“二王爷,这……人家这位小姐已是选了七王爷了……” “七王爷?”楚梓冉却是冷笑道:“众所周知,七王爷有着洛家的三小姐洛舞烟,虽说那洛舞烟没有参加这一次的选妃的游戏,可是这洛舞烟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七王妃之人……若是七王爷再将这位女子带回家……试问……这王妃一位若是给了这位小姐……那洛舞烟会是什么举措?” 刺眼随时听来言语逼人,却是实话实说,若是洛舞烟没有坐上那王妃一位,怕是真的就是直接的掀了他的七王府了。 周备此时更是愁眉苦脸:“二王爷……可是……这位小姐已是七王爷的人了……” “不算……”楚梓冉朗声的一口回绝:“只要是皇上没有金口赐婚,就不算……” 说着,衣衫撩起,几步的走到了皇上的面前,跪倒于地:“启禀父皇,儿臣恳请父皇赐婚……” 楚修尘却是也是在同一时刻跪倒于地:“儿臣也是恳请父皇赐婚……” 皇上的瞳孔微微的一缩,灼灼的看着两人:“你们两个,可是都是相中了那同一个女子……” 楚翰刚想上前,却是被楚问天一把的扣住了手腕。 “稍安勿躁……” 楚修尘的举措现在已是完全的超出了他心底的那座底线。 周备在一次苦脸兮兮的回道:“二王爷……方才已是说了,这是天意……” “天意?”楚梓冉却是冷笑道:“本王速不信天意……父皇何不让那女子自己选择一次?若是她自己仍然的坚持方才的选择……儿臣自会知难而退……” 仪贵妃忽然的冷眼以对的站起身:“二王爷,你这是在欺负我们七王爷吗?若非这个时候那个姑娘选了你,你还会说出这般的话语吗?” 皇后也是不依不饶的站起了身,冷笑道:“仪贵妃这句话说的就有些牵强了,二王爷不过就是喜欢了一个姑娘,想要请皇上赐婚而已……再者说了,有那洛舞烟在那里,这姑娘也是不可能坐上七王府之位的……” 说着,冲着皇上盈盈一拜道:“皇上,臣妾觉得二王爷说的有理……这般姿色的女子若是为妾岂不是有些委屈了人家……而且,这姑娘在选择之前,想必是不知道洛舞烟的事情的 ,不如……皇上将这位姑娘叫来询问一下人家自己的意思……岂不是两全其美……” 楚梓冉忽然重重的甚是诚恳的跪伏于地面之上:“父皇也是曾经说过,允许儿臣在这里挑选一位合心意的姑娘册封为正妃……如今儿臣谁都不要,只是要她,还请父皇成全……” 983.面纱落,惊艳再现(3) 言之凿凿,情真意切。 仪贵妃也是急忙对的跪倒于地:“皇上,这姑娘可是亲自选的咱们的七王爷,若是在中途悔改,让七王爷情何以堪?” 说话之时,泪水已是顺颊而下:“还请皇上三思啊……” 太后幽幽的一声叹息道:“唉……你们这是在为难你们的父皇啊……” 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两个人,起身走至两人的面前,附耳低语道:“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们这是在逼着你们的父皇做选择啊……” 楚梓冉的眸子悄然的斜睨着身侧的楚修尘,轮廓分明,发丝飘逸,却是有着一抹坚毅和漠然之色。 这样的神色,他很是清楚。 楚修尘似乎是铁了心的就要这个女人,既然如此,他自是更加的不会放手。 楚修尘的一切,他都要夺走,自是包括他的女人,所以,他决然的不会放弃。 况且,又是那般姿色的女子。 “儿臣的决定不会改……”楚梓冉沉声道:“出了她儿臣别的女子都不要……” 楚修尘突兀的斜睨了他一眼,漠然道:“她不会选你的……” 说完,抬眸看着太后,浅笑道:“既然二哥想要重新选,就重新选好了……” “尘儿……”仪贵妃一声低呼:“胡说什么呢?这已定的事情,怎么这般的儿戏呢?” 这个傻孩子,若是重新选择,岂是不是明显的给了这楚梓冉一个反败为胜的机会吗? 同样的爵位,相同的地位,就连面貌之上 也是同样的妖孽容颜。 最关键的,就是人家这楚梓冉现在可是风头浪尖上最是炙手可热的人物。 多少人家的小姐上赶着想要凑到楚梓冉的床上却是没有门路的呢。 如今,他到好,就这么的白白的给了那女子这么的一个机会。 在仪贵妃的心中,似乎是除了那个洛舞烟,还能有哪一个女子脑袋进了水一般的会挤到你这个傻王爷的床上去啊? 太后显然的也是没有料到楚修尘居然会有这般的说法,不由的微微的一怔,试探着问道:“尘儿……这可是……不是儿戏呢……” “孙儿知道……”楚修尘淡淡的笑道:“既然她不会选别人,自是不需要有什么担心的……若是二哥依旧的不满意,我们还可以再选第二次,第三次……” 楚修尘的话使得周边的人顿时的哭笑不得,太后回眸看了一眼皇上,见他没有反对,遂会意的一声叹息。 “尘儿,待会可是不许哭的啊……” 当下,命宋海将那女子唤过来,炯炯的眼神将她上下的打量了几眼,正色道:“想来两位王爷的对话你可是听到了……” 女子默默的点了点头,垂眸之下的睫毛卷翘浓密,在紫色的睡火莲的映衬之下,更加明显的妩媚妖娆之感使得太后的心中也是不由的微微的一颤。 这个女子,真的是个妖精啊。 难怪就连自己的那个傻孙子也是如此的着迷了。 只是不知道如此美貌的女子是谁家的小姐,若是有上一个姐妹岂不是两全其美之举? 984.面纱落,惊艳再现(4) “你是谁家的丫头?你的父亲可是在座?” 女子悄然的点点头,心下嘀咕道:您老人家做寿,谁敢不到? “哦……”太后的心中顿时的一喜:“那你可是还有姐妹?” 楚修尘的眼角微微的一缩,瞬间的明白了太后的意思。 太后的心愿很是美好,奈何人家美人却是微微的一声低叹,悄然的摇了摇头。 “哦……”太后失望之意甚是明显的应了一声:“那是可惜了……” 说着,又是甚是怜爱的说道:“刚才想来你也是听明白了一些……这二王爷和七王爷都是钟情于你,非你不娶之人……他们两个在等着你重新的选择一次呢……丫头啊,不用怕的,这一次,不论你选了谁,另一个也是不会再有什么异议的……” 看着面前的两个男子,女子的目光在两人的身上游走不定,墨玉般的晶莹剔透的眸子灵动着夺人心魂的色泽,黛眉如画,蜿蜒入鬓,更是增添了一丝的摄人心魂的诱惑之力。 太后的心,不由的再次的重重的一声叹息。 有些女子,只可远观,不可近看。 而眼前的这个女子,却是越是近看越是细细的品味,就越发的心动神摇。 这也就怪不得这几位王爷会对她如此的情不自禁了。 真真的是人间尤物四个字才可以形容啊。 楚修尘看着她的目光在楚梓冉的身上游离的时间越发的久了,遂然如墨的眼眸之中,露出了一丝的寒光。 对面的女子很是显然的捕捉到了他的这番的神色,一丝微不可查的戏谑之意在她的眼底蔓延延伸。 大殿之中,再一次的鸦雀无声,一个个好奇的随着那女子缓缓的举起的玉臂屏住了呼吸。 葱白般的玉指俏皮的弯了弯,似乎是在犹豫不决一般。 楚修尘的眸子不已察觉的闪过了一道恼怒的光芒。 她的这个动作,着实的实在是太勾魂。 尖尖的指尖弯弯直直的在两人的面前晃荡了一圈,最后却是闪电般的停在了楚修尘的面前,指尖直指他的鼻尖。 “哇……” 大殿之中,忽然的响起了惊呼之声,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开始了第一句的讨论,刹那间,寂静的大殿之中,瞬间的变得呱噪不安。 “怎么可能……” “是啊……怎么会这样?” “方才的那般的蒙着眼睛的选择也就罢了……可是说是顺应天意,如今怎么却是又是选了七王爷呢?” “瞧你这话说的……七王爷怎么了?不就是傻一些吗?” “废话……这若是单单的七王爷当然是没什么了,可是不是还有洛家的那个洛舞烟在吗?这小女子能整过那个妒妇吗?” 此人的说话的声音渐渐地低了下去,显然的想起了自己口中的那个妒妇的父亲就坐在自己的不远之处。 其实,如今的这个局面最难堪的人,就是那个躲在角落之中的洛石笠了。 自己的女婿在那里为着别家的女子在争风吃醋,还追着人家不依不饶,你说,这让他这个挂名的岳父情何以堪? 985.面纱落,惊艳再现(5) 如今再听到别人议论自己的女人的嫉妒之名,面上不由的更是难堪。 若是洛舞烟师出有名也还罢了,正妃嘛,嫉妒一些也是情有可原的。 可是如今倒好,自己的那个挂着虚名准七王妃的女儿早就不知道被筛选到了什么地方了。 眼下的这个白衣女子却是在那里不依不饶的和楚修尘在眉眼传情般的勾勾搭搭,怎么能不让他难堪? 既然这个女子入选,看情况,和自己的那个挂名女婿又是情投意合一般,这正妃之位,似乎是非她莫属。 可是,这样一来,自己的那个女儿的位置又是摆在哪里? 如此窝心的事使得他当然是坐不住了,屁股一抬,就预备着乘着这混乱之机瞧瞧的溜走。 谁知道屁股刚离开座位,迎面就被一人又堵了回去。 “洛将军这是要去哪啊?” 洛石笠心中一惊,连忙恭敬道:“方太傅……我这酒喝得有点多,想出去透透气……” 方禾秧却是一把的将他推回到了座位之中,低语道:“你说……你家的洛舞烟去哪了?她不是最是见不得别人勾搭七王爷的吗?如今怎么这么的老实呢?” 洛石笠苦笑道:“我哪知道啊……要不,我出去找找?” 说着,有待起身而去,却是任然的被方禾秧毫不客气的推回到了座位之中。 “你找个毛……你家的那个祸害让我盯着你呢……”方禾秧的脸色微红,似乎已经有了些酒力:“你说,老头子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们洛家了?怎么这看人乱七八糟的扫尾的事情都是交给我呢?” 洛石笠见他的话语有些醉意,又是怕他酒后乱言,连忙将他扶到了自己的位置在之上。 “方太傅,您老是喝多了……还是先歇一歇吧……” “歇什么歇?”方禾秧却是不耐烦的挥手道:“你走吧,你走了,老子就把你家老三欺负老子的事都说出来……老子要让他们评评理……” 洛石笠的脸色顺变,连忙的嗫嚅道:“方太傅息怒……我去哪啊?哪也不去了,就在这里陪着太傅喝酒可好……” …… 白衣女子的选择时的楚梓冉的脸色十分的难看,看着那纤细玉指指着楚修尘的鼻尖,不由的抬手扣去。 “你居然选他?” 几乎是同时,楚修尘却是似乎是无意间的也是做了一个同样的动作一般,瞬间的隔开了楚梓冉的手腕。 看着楚修尘将那葱白般的细细的指尖直接的扣入了掌心,被隔开了手腕的楚梓冉的瞳孔不由的微微的一缩。 自己的那一扣,可是不是随意的一扣。 不说招式的变换,就是那单单的力度来说,也不是随便的一招。 可是楚修尘居然就那么随意的一抬手臂就讲自己给隔到了一侧。 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漠然的,极是不屑的看了一眼楚梓冉的手臂,楚修尘的唇瓣绽开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楚梓冉……我说过了,她不会选你的……” 就在他牵着女子的指尖准备请皇上赐婚之时,却是陡然的听到了一阵瓦砾碎裂的声音…… 986.面纱落,惊艳再现(6) 瓦砾的破碎的声音响起之时,也是传出了大殿之内人们的惊慌的叫声:“有刺客……” 琉璃瓦砾跌落于光滑锃亮的地面之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一抹水蓝色的身影不慌不忙的的自那大殿的顶端破空而入,衣袂飘飘,卓然的缓立于大殿之上。 楚修尘的身子一顿,身形闪动之时,却是被手中的白衣女子闪身拦到了背后。 由于来人没有做什么大的动作,众人也是渐渐的安稳下来。 皇上终究是皇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惊慌,此时却是凝眉看着来人,诧然失声:“归海?” 归海的笑意渐渐的晕染而开,看向白衣女子的眼眸,是浓浓的依恋之意。 “烟儿,我来带你回家……” 说话之时,已是欺身而上,快如闪电。 这一声“烟儿”怔住了所有的人,原来这归海与那女子竟是旧相识。 楚修尘的眸子蓦地一缩,他早就察觉到了大殿之上有人,也是猜测出了此人是他,只是没想到他居然选在了这个时间出现。 很是显然,他是打算带走洛舞烟。 凛然的寒光在眼底尽显,待要闪身相迎之时,却是见到眼前的白衣女子已是纤腰曼扭,纤纤十指如丝般滑开了自己的掌心。 眨眼之间,女子曼舞的身姿已是闪到了归海的面前。 只是,几乎是在同时,女子的皓腕维扬,层层叠叠的掌影排山倒海一般的向了归海。 归海的唇瓣的笑意渐渐的晕染,修长的手掌极是漫不经心的一挥之间,已是尽皆的接下了白衣女子的掌风。 转眼之际,两人已是对了几十掌,停顿在大殿半空之中的身影撩花了每个人的眼睛。 楚梓冉的心此时已是大惊,没想到这个女子的武功居然如此的出神入化。 只是,这样的一个女子,怎么会是名不经传的一个女子呢? 楚问天的心此时已是沉到了谷底,归海的那一声“烟儿”使得他虽是极其的不愿意,却是也是不得不想到的一个人。 尤其是在见到这个女子在半空之中的那曼妙翩然的身姿的时候,他已是基本确定了这个女子的身份。 能叫着“烟儿”这个名字的而且武功又是如此的惊人的女子,天下间,没有那么多的巧合。 最大的一个巧合就是,这个女子居然在最后的关头,选择了楚修尘。 巧合多了,自然的就不是巧合。 半空之中的一对男女,男的蓝衣飘荡,洒脱至极,女子青丝曼舞间,裙裾翩然,犹若惊鸿,虽是一瞥,却是夺人眼球之作。 许是女子终究的功亏一筹,男子也是没有痛下狠手,只见男子只是极是随意的一掌退敌之间,已是拍中了女子的左肩。 娇哼声中,女子借着归海的掌力翩然旋身坠落,幸亏归海终究是手下留情,只是将她给逼退而已。 只是,在她旋身而下之时,面上的蒙面的面纱被归海的指尖勾住,扯落而下。 霎那之间,翩若惊鸿的娇颜在青丝曼舞间若隐若现。 987.面纱落,惊艳再现(7) 女子落地的脚步有些些微的仓促,踉跄一步,恰巧不巧的被身后的楚修尘拦腰环住,拥入了怀中。 下意识的,女子抬手抚上自己的面颊,却是已是发现面纱已然脱落。 柔软的未加任何的修饰的青丝挽成了简单的发髻,随着旋身而下的女子的踉跄的身形而显得有些凌乱,只是如此一来,更加的平添了些许的狂野之美。 灵动如星的眸子波光潋滟,如若月光般皎洁的光芒流盼生光,荡漾着的令人迷醉的摄魂风情,只是如今在那灿若水晶的玲珑剔透之间,添加了些许的凝重之意。 一缕发丝更是沾惹在那娇若红润如花瓣的粉唇之间,更是增添了一种妖娆媚态,醉人心脾。 举手投足间,那绝代的风华,惊艳了千年…… 楚修尘灼然的眸子华光流转,无限的心疼之感溢出了眼梢眉角,软语低喃:“妖精,可是伤到哪了?” 只是,此时是郎有情妾无意。 一句关心的情意绵绵的话语却是换来了怀中女子的蹙眉呵斥。 “你妹啊……你发什么春呢……这个时候来发骚,你不怕招惹是非啊?” 低喝之时,这是才发现所有人的眼眸已是惊艳无比的紧紧的锁在了自己的身上。 察觉到自己的声音似乎只是局限于自己与楚修尘之间的距离,心下稍安,纤指微弯,已是挑下了唇间的青丝,却是不知道自己的这番动作是越发的撩人心魄。 抬眸之间,已是对上了归海的不敢置信的眼眸。 他和她在一起之时,她一直的都是以素面示人,从未施过粉黛。 没想到,淡妆素裹的她竟然会如此的美到了骨子里。 自己竟然从未发现,在她装扮的这一刻,那撩魂的媚态,已是不是语言所能形容的魅人魂魄。 当目光过载楚修尘紧紧的揽着那婀娜的腰肢的时候,归海的眼眸蓦地一缩,踏前一步,沉声道:“烟儿,不要再闹了,我们回家……” 归海的话语使得一部分人从那美艳的面庞之上挪开了目光,怔怔的看着这从天而降的归海。 直到此时,才有人眼尖的发现,此人不就是前些日子被皇上金口册封的那个御医归海吗? 只是,他怎么和这个女子说话如此的熟络呢? 而且,从他的眼梢眉角的怒意来看,他和这个女子的关系似乎还是不浅。 眼前的这个女子又是谁呢? 她自称自己的父亲在朝堂之上为官,可是却是没有听说过谁家的女子长得如此的倾国倾城呢。 她到底是谁? 楚修尘此时已是不顾怀中女子的极力阻挠,一步踏出,傲然的挺胸于她的身前。 “归海,众目所归,她已被选为七王妃,于你没有一丝半点的关系……” “哇……” 众人又是一声惊呼。 惊奇年年有,今天特别多。 七王爷居然也能说出思路如此清晰的话语了吗? 是他们的脑袋晕了,还是他们的耳朵聋了? 洛舞烟却是无力的闭上了眼眸,这个傻货要干嘛? 不顾一切的暴露自己的一切吗? 988.面纱落,惊艳再现(8) 归海的眼眸若有所思的看着楚修尘,微微的一缩:“七王爷……让归海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咱们应该在别的地方也是见过面的吧?” 这个楚修尘的身上的气息越来的越熟悉了,一丝淡淡的霸气似乎即将的破体而出。 洛舞烟此时已是悄然的上前一步,将楚修尘再一次的拦在了身后。 “归海,你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今天怎么说,也是本小姐大喜的日子……你这番的再次的来搅局,是不是真的想要本小姐和你不死不休呢?” 归海却是淡淡一笑,探手入怀,在摊开之时,已是露出了一只小瓷瓶。 “烟儿,你敢再吃一次解药吗?” “等一下……”楚修尘忽然的浓眉微蹙,颇有些愕然的看着归海:“再一次?为什么是再一次……” 洛舞烟的唇瓣微微的一抽,不由的轻咬自己的下唇。 归海却是意味深长的看中了一眼洛舞烟,颇为得意的道:“怎么?莫非是七王爷不知道她已经吃过一次解药了……莫非她没有告诉你?七王爷……想来你们之间的关系,也不过如此……” 归海的话语使得原本就神色不自然的洛舞烟面色更加的窘迫。 那日的事情她之所以没有告诉楚修尘,就是怕他沉不住气回去找归海的麻烦。 没想到这个归海居然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将这件事直接的说了出来。 楚修尘却是极是淡然的一笑,冷笑道:“归海,有句话叫心有灵犀……我们之间已是不需要太多的语言了……这一点,你永远的不会懂……” 太后显然已是被眼前的戏码弄得有些凌乱。 怔然的看了一眼周围的人,这才发现所有的人都和她一样,瞠目结舌的在看着场上那戏剧化的一幕。 今天是皇子选妃的日子,然后半路杀出了了一个…… 这算是旧爱的意思吗? 还能有比这更加狗血的桥段吗? 只是,谁能先解释一下,这女子到底是谁家的吗? 悄然的扯了一下身侧的皇上的衣襟,附耳低语:“皇上可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皇上的神色显然的表示他也是一头的雾水。 这归海不过是前几日得皇后引荐,想着不过就是一个人而已,而且的确是医术惊人,所以才金口破例的留在了御医苑,专门的负责大王爷的病情。 只是,如今看来,这个归海,似乎也是一个不俗之人。 太后见他皱眉,不由的再次低语问道:“那皇上可是知道这女子是谁家的女子吗?哀家可是从来的就没有见过……” 皇上不由的苦笑道:“母后尚且没见过,朕在前朝,岂不是更加的没见过……” 太后不由的眼角轻轻的抽搐了一下,悻悻的抽回了身,脚尖踢了一下下巴即将掉到地上的那个站在那里瞠目结舌的宋海。 “你可是知道?” 宋海一个趔趄,差点跌倒,惊慌之下,连忙站好,低声问道:“太后说什么?” 太后不由的白眼道:“哀家问你,可是知道这女子是谁家的女子?” 989.面纱落,惊艳再现(9) 宋海闻言不由的一怔,随即愁眉苦脸的低语道:“回太后……奴才也是没有听说过谁家有这么一个这般的女子……” 见太后即将变脸,宋海连忙低语道:“太后,不能怪奴才啊……这般的长得这般的模样莫说没有听过……就连那身武功……” 宋海说到此处的话语不由的微微的一顿,随即再次的压低了声音悄然道:“太后,这除了洛家的三小姐……怕是真的没有听说谁家的小姐有着这般的惊世骇俗的功夫了……” 太后不由的白了他一眼:“废话不是?这若是能猜到,哀家还用问你吗?” 话虽如此,却是没有再次想要责备的意思,毕竟这位姑娘出现的太突兀。 此时怕是不论是谁,都是猜不出这姑娘的来历的。 …… 感觉到楚修尘的手在自己的腰间加重了力度,洛舞烟不由的悄然的转眸看了他一眼,低语道:“你还想再继续吗?” 她知道楚修尘的意思。 他在刻意的忍耐着,努力的使得自己不被归海勾起心底的那道底线。 除非他隐忍而已,否则一旦爆发,棋牌将重新洗牌。 所以,洛舞烟不想让他前功尽弃。 今天,他已是为了自己露出了自己的一半的面貌。 因此,她不允许他继续的将自己的面具继续的掀开。 洛舞烟的话语使得楚修尘的动作不由的一僵。 他当然是懂得她的意思。 只是,今天的她既然选择了他,那么他就要为她来挡住所有的觊觎的目光。 以楚修尘的身份,自是震慑不住他们。 可是修罗呢? 修罗的女人,又岂是被人可以觊觎的? 所以,他想要破釜沉舟。 她为他做的已经足够了,剩下的江山,该由他自己扛起来了。 可是洛舞烟心疼的目光却是让他的心忽然的一痛。 她终究还是不舍得自己就这么的破釜沉舟。 抬手覆上他的手背,用力的握在了掌心。 “我来搞定……” 说着,不等楚修尘出言阻止,已是挣脱了楚修尘的怀抱向着归海走去。 她的这一举措使得众人的心顿时的紧紧的被钓起来。 归海的掌心依旧的摊开着,那里摆着哪只小瓷瓶。 风姿绰约的女子渐行渐近,归海的心不由的跳的微微的些欢快。 灼然的笑意渐渐的扩散:“烟儿,可是想好了?” 洛舞烟唇瓣的笑意也是扩散至了眼角眉梢:“那一日就说的解药也是不过如此……难道我今日还会惧怕不成……” 归海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怎么说?” 洛舞烟的眸子在小瓷瓶之上一扫而过:“你的所谓的解药还有几份?” 归海瞬间的明白了她的意思,随即的将小瓷瓶之中的药丸倒出来呈在了掌心。 “只此一粒。” “好……”洛舞烟纤指毫不迟疑的捏过了那粒清香四溢的药丸:“我服下它……但是不论结果如何,你必须答应我,从此以后,不许再打扰楚修尘的事情……” “成交……”归海很是痛快的回道,显得十分的胸有成竹:“从此以后,我回紫竹林……若是你想回来,自是知道该如何的找到我……” 990.面纱落,惊艳再现(10) 眸光如水的盯着手中的清香甜淡的小药丸,洛舞烟的眼底露出了一丝丝的不屑。 上一次的归海的那颗所谓的解药使得她做贼心虚般的担惊受怕了好些的日子。 可是除了使得脸上的肌肤更加的嫩滑之外,她就没有再见到那药丸还有什么作用。 当然还有一个副作用,就是使得她的脸上的那块黑斑无论如何的再也的弄不上去。 在试过了几次之后,她果断的放弃了继续扮丑的行动。 为了给楚修尘一个大惊喜,所以她才对楚修尘一直的避而不见。 就是预备着在这选妃的大殿之上一鸣惊人,惊艳众人的眼睛。 她要这世间从此以后,所有人使得再看楚修尘的眼睛之中,没有讥讽之色,只有艳羡的目光。 女人嘛,自是希望给自己的男人涨点脸面了。 只是如今看来,这喜倒是有见到,但是更多的,似乎还是那惊。 “紫竹林吗?我记下了……” 洛舞烟毫不犹豫的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昂首准备服下药丸。 “等一下……”楚修尘却是一声沉喝:“洛舞烟,你回来……” “啊……” 众人此时是忽然的倒抽一口凉气,更有甚者,居然抑制不住自己的那颗惊讶的心失声惊呼:“她是洛舞烟?” “洛舞烟?哪一个洛舞烟?洛家的那一个?” 说话之时,一个个本能的看向了那个角落之中同样的目瞪口呆的洛石笠。 只是,身为父亲的洛石笠那惊悚的神色不比别人面上的少上多少。 说这个女子是洛舞烟的可能性就好比是说那母猪能上树一般。 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如今,这件不可能的可能就这么的生生的变成了事实。 干干的咽了一口口水,有些怔怔的扯了一下身侧方禾秧的衣襟。 “方太傅……你说……那个是洛舞烟?” 方禾秧却是悻悻的一巴掌拍开了他的手:“那是你女儿,你问哪一个的呢?” 老头子现在是嫉妒的想吐血的心都有了。 当初眼馋人家洛家的丫头文武全才,心思缜密的惊人,他就自己的安慰自己。 没关系的,上天是公平的,给了她一个异于常人的玲珑之心,可不就是给了她一张丑的惊人的阴阳脸吗? 咱自家的丫头虽说嚣张跋扈不懂事,还外带着惹是生非,做事常常的不过脑子。 可是自己的丫头是个美人胚子啊,那模样,看在眼里,可是舒坦在心里。 可是如今呢? 就算是瞎子也是看的出来,这洛舞烟的模样气质,那是自己家的那个丫头没有丝毫的可比性的。 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使得这老头子一时之间的心理平衡? 周围的人已是有人听到了洛石笠的惊问的话语之声,顿时的看着他的目光有着一些的鄙夷。 你装什么呢? 自己的这样的一个貌若天仙的闺女藏着掖着的十多年,今日以真面目示人了,你这个老货居然还在那里装什么糊涂扮什么无辜呢? 瞧你那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骗鬼呢? 你自己生的闺女你不知道长的什么模样? 991.面纱落,惊艳再现(11) 洛舞烟? 太后惊得第一时间站了起来,颤颤巍巍的手指指着远处的人儿。 “她是洛舞烟?就是那个长成那样的洛舞烟?” 宋海错愕无比的眨巴着眼睛,不敢置信的缓缓的摇着脑袋:“不可能……那洛舞烟和这个洛舞烟完全的就是两个人嘛……” 太后却是连忙的指着远处的角落焦急道:“废什么话呢……快一些的,将那个洛石笠给哀家叫来,哀家要好好的问上一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相比较于太后的错愕交加,皇上就显得淡定了许多。 虽然这个消息带给他的震撼也是很大,只是,既然洛舞烟可以修的玄学,自是也可以每日里以假面示人。 只是,不知道这洛舞烟是否还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 最是让洛舞烟三个字惊悚住的,其实倒是皇后,她从来就没有想到过,这洛舞烟居然还会是这般的美得动人心魂。 自己的儿子躺在那里人事不知,可是这傻子凭什么就可以抱得这般的美人归? 一直以来,楚修尘的痴傻和他那个丑颜的洛舞烟一直的使她心里讥讽的对象。 而现在,她感觉到自己的最后的那点优越感却是似乎在逐渐的消退殆尽。 在听闻洛舞烟三个字的时候,楚梓冉手中的茶盏“砰”的一声,被他捏的粉碎。 心中的震撼逐渐的扩散至眼底,寒入骨髓的光芒尽皆的绽放而开。 一种被戏弄的感觉油然而生。 楚修尘应该是早就知道了这个女子就是洛舞烟,所以,他才会十分的配合的同意她再次的选择一次。 因为即使是再一次的选择,对他来说,结果也是一样。 怪不得楚修尘敢如此的笃定的同意再一次的选择,那是因为他知道洛舞烟定是还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他。 一时之间,他忽然的觉得自己似乎是被这两人玩弄于鼓掌之间一般的感觉。 恨意在心底无限的蔓延,屈辱之感使得他的手掌紧握成拳,重重的一拳击打在了桌子之上。 “咚”的一声,使得周围的人的目光立即的锁在了他的身上。 楚问天极是漫不经心的事不关己般的端起了面前的凉茶,浅酌一口:“二哥……何必这么大的火气?喝杯凉茶降降火吧……” …… 楚修尘的话语使得正准备服药的洛舞烟一怔,再醒悟之时,手中的药丸已是到了楚修尘的手中。 归海的眸子微微的一缩,面色之上依旧的如沐春风:“七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楚修尘却是蓦地将药丸扔回给了归海,眼眸之中,如若万年寒冰一般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归海,她是我的女人,为什么要吃你的所谓的什么解药?你不觉得你这种做法很是愚蠢……很是遭人鄙视吗?” “楚修尘……”洛舞烟的眼底露出了忧虑之色,连忙的低声唤道:“这件事我自己解决,你不要掺和了……” 照楚修尘的脾气,再说不上几句话,怕是两人就要针尖对麦芒的真刀真枪的动上手了。 992.面纱落,惊艳再现(12) 若是那么一来,可就是前功尽弃了。 只是,她的这般的话语却是使得归海眼底的讥讽之意甚浓:“是啊……七王爷,我们之间的事情,你还是不要掺和的为好……还是让烟儿自己选择好了……” 这样的话语对楚修尘来说,无异于侮辱之意,自是使得他的面色瞬间的变了颜色。 哪一个男人可以容忍别的男子对自己的女人如此的暧昧呢? 眼见着楚修尘的眼底渐渐的渲染了墨色的神秘,洛舞烟心焦如焚,上前一步,紧逼楚修尘的眼底。 “楚修尘,若是你敢再此暴露你的身份,我就从你的眼前彻底消失……既然你已经不需要我了,我何必再在你的身……” 灼灼的话语使得楚修尘的那丝墨玉般的颜色逐渐的消失不见。 心疼的摇摇头,顾不上众人的眼睛里的诧异之色,他蓦地将她拥入怀中,软语低喃:“妖精,该是我为你撑起一片天的时候了……” “时机还不到……”洛舞烟的眼神决绝,附耳低语:“下半辈子,由你来为我支撑,现在,先让我在前面为你再杀出一条血路……所有人的实力皆在隐藏着,同样的,修罗门,也是你最后的筹码……我不要你现在就暴露出来……” 说着,更是一双玉臂旁若无人的环上了他的腰身。 “最是出其不意,最是才能致人于死地……” 太后大张着嘴巴看着两人的亲密的相拥,已是之间,有些难以置信。 几乎就是在同时,她忽然的发现了一件自己疏忽的事情。 自己的那个孙子楚修尘,似乎也是有些不对。 这个发现使得她不由自主的站起了身,惊慌的上前走了两步,恰巧的就遇上了正带着洛石笠回转的宋海。 宋海连忙搀扶住她,低声问道:“太后,这是要去哪呢?” 洛石笠连忙的上前躬身行礼:“臣洛石笠见过太后……” 太后茫然的指了指场上相拥的一对男女:“哀家去看看尘儿……” “母后稍安勿躁……”皇上却是及时的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臂,低语道:“我们看看再说……” 皇上的话语使得太后有些微微的回过了神,本能的不敢相信对的抓住了他的衣袖,悄然的环顾了一眼自己的四周,低语道:“皇上可是发现了尘儿的不对之处?” 皇上的眸子微微的眯了起来,浅浅的笑意在里面荡漾徘徊:“母后,此时怕是不止是你发现了老七的不寻常之处……应该是所有的人都发现了老七的异常……” 太后的心微微的一跳,窃喜的神色浮上了眼眸:“皇上的意思……那不是哀家的错觉……而是尘儿……” 皇上的唇角荡开了不易察觉的笑意:“母后……今天注定是一个多彩的一天……” 洛舞烟是带着虚伪的面具在众人的面前晃荡,可是谁能保证这七王爷不是也是带着一张面具在人前行走呢? 虽然不知道这归海究竟是何来路,只是很是显然,他将这两人逼得不得不露出了原形。 993.面纱落,惊艳再现(13) 待的楚修尘眼底的墨色彻底的消融,洛舞烟才放心的放开他。 “相信我……那归海的解药我吃过一次,没有什么作用……再说了,就算是我真的记起了什么……楚修尘,你要记住一句话,那个与归海有着过去的,也是一个已经不存在这个世界之上的洛舞烟……” 说话之时,她已是极是不舍的放开了怀中的楚修尘。 坦然的接过了归海手上的药丸,洛舞烟没有丝毫迟疑的放入了口中。 这枚丹药与那第一枚的所谓的解药相似,都是入口即化,只是味道似乎更加的甘甜清新。 看着洛舞烟恬淡的神色,归海的凝眉微微的一挑,沉声道:“若是你想回来,我就在紫竹林等你……你一天不回来,我就一天的不会离开……” 说着,抬首目光颇为复杂的看了楚修尘一眼,略一犹豫,附耳低语:“关于他……我只想说一句,就算是你最终的还是选择了他……但是若是一天他不得不离开你的时候……我还是希望你可以记得……紫竹林之内,有一个男人永远的在等你回来……” 他的模棱两可的话语使得洛舞烟黛眉微锁,不解的看着他的眼眸。 “你是什么意思?” 归海却是不言语,抬脚迈向了楚修尘。 洛舞烟心下一惊,连忙的想要上前阻止,却是被楚修尘抬手给阻止了。 归海的眼眸之中,含着淡淡的笑意,颇为意味深长的将楚修尘上下的打量了一番,浅笑低语:“七王爷……你真的是让归海刮目相看了……” 楚修尘昂首以对,冷笑道:“你也是让本王刮目相看了……” 跨前一步,归海直视楚修尘的眼眸,外面看来,倒是十分的暧昧。 “楚修尘……你是真的在乎她吗?” “自然……” “那么,若是你出事了……她怎么办?” 楚修尘的瞳孔蓦地一缩:“你说什么?” “你知道我的意思……”归海的声音再一次的压低:“她要护你周全,我就不会在于你为敌……纵然是生死不容,那也是因为于她,我不会让她难做的……” 楚修尘的眸子全然的眯成了一条线,危险的气息直逼归海的眼眸:“归海,想来……你已是知晓了一切……” “我本就不是你们这场游戏之中的人,我的存在,只是因为于她,既然如今我该做的事情已是全然的完成,我自然也是不会在留在这场游戏之中……” 说着,归海更是更近一步的凑到来的楚修尘的耳畔,这个动作,就像是两个相恋多年的恋人耳鬓厮磨的耳语一般,姿势是更加的暧昧无双。 “只是你呢……你的游戏才刚刚的开始……你还能在这游戏之中游走多久?是不是直接的要等到你的那个宿命的开始……” 楚修尘的身躯不易察觉的一颤,眸子之中的光线顿时的一黯:“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这不是什么秘密……天下间的像是我们这般的人想必都是知道你们这场宿命之战的故事……只是,他们不知道这宿命之战之中的一个主角会是誉满京城的傻王爷楚修尘罢了……” 994.面纱落,惊艳再现(14) 语音一顿,归海的眸子已是光芒乍现。 “修罗……你能给她未来吗?” 楚修尘的指尖不由的下意识的深深的嵌入了自己的掌心。 这个问题,他一直的在自己的内心深处刻意的逃避着,他不敢想象,那件事情会发生的最终的结果。 没有得到楚修尘的回答,归海的眼眸之中的光芒越发的潋滟动人。 “修罗,既然你自己都不能确定是否可以给她未来……那么你现在的拥有她,就是为了将来在事情不可逆性的发生了时候,而让她徒然伤心的吗?” 归海的话似乎是更加的触到了楚修尘的痛楚,就连立于远处的洛舞烟,已是捕捉到了他的眼底那一闪而逝的心痛之意。 心下一惊,她连忙的上前:“归海,你和七王爷说了什么?” 归海此时已是悠然的后退了一步,与楚修尘微不可查的拉开了一丝的距离,闻言不由的微微的一笑:“这是我们两个男人之间的对话,与你无关……” 洛舞烟顿时的不由的为之语滞,转眸看向楚修尘的时候,却是见他的目光在刹那间有些游离不定,心中不由的更加的疑惑。 这两个人,什么时候有着这般的默契呢? 刚想细问,却是见归海已是横跨一步,悄然的对着皇上深深的一拜:“皇上……归海今日鲁莽了,打扰了诸位王爷的雅兴,惊扰了各位娘娘的凤驾……” 转眸看着众人的时候,这才发现大家似乎还是有些浑浑噩噩之态,顿时的浅笑道:“叨扰之处,还请见谅……只是这件事,是在下不得不办的私事……如今既然此事已了,在这就此别过了……” 殿堂之中的人顿时的又是一阵愕然,他们这厢的戏码还没有看明白呢,那厢的怎么的就这么的落幕了呢? “这人到底是谁啊?怎么说话这般的强硬?” “谁知道呢?没见到皇上都是没有出面吗?咱们呢,就小心的看热闹就成……” “我也在纳闷呢……出了这般的事情,怎么不见御卫队的人出面呢?不说别的,最起码的也是得保护皇上的吧……” “傻吧你……这定然是皇上的意思呗……否则,这御卫队的人都死绝了,连一个出面的都没有……” 殿堂之下,琐碎的叽叽喳喳的说话的声音虽是细微,却是一字不落的落在了殿堂之上这几个关键人物的耳中。 皇上的面色似乎很是从容,淡淡道:“归公子不必客气……你这般的人物就算是再叨扰,朕似乎也是无计可施……只是希望你不要拆了朕的这殿堂即可……” 语气虽是淡淡的,可是话语之中却是有着深深的责怨之意。 身为一国之君,看着一个外人当着众臣工的面,搅和了自己儿子的这个盛宴,怎么着,也对意思一下的愠怒一二吧。 归海也是不置可否的淡然一笑,再次的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楚修尘的眼眸,旋身而去。 临走的最后一眼,却是久久的盯着洛舞烟不转眼眸,唇瓣悸动,转眼已是消失了在那破损的大殿的顶端。 995.面纱落,惊艳再现(15) 大殿之中,顿时的静溢了不少,只是隐约的旋绕着那从破损的大殿顶端之处呼啸而入的风声。 皇上也是不开口,就这么的静静的看着殿堂之中的那一对男女。 直到此时,众人才是忽然的领悟到,什么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同样的白衣翩然,一袭的青丝及腰,未加任何的修饰之物,却是更是增添了淡雅若谪仙的灵动气息。 如此的一对默默相望的璧人,已是没有人忍心去打扰他们的这似乎是在天地的尽头,互相凝眸守候的一份淡雅从容。 修长的指尖抚上了洛舞烟的眼角眉梢,卷翘的睫毛忽闪之间滑过了他的指上的肌肤,撩拨着他心底的那份悸动。 淡淡的不自信在他的心底蔓延,使得他的指尖在划过她的脸颊的时候,带着些微的颤抖之感。 洛舞烟敏感的察觉到了楚修尘之间的变化,抬手握住了他的指尖,凝眸问道:“归海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 她的心底,害怕着归海是否将自己的那根本就莫名其妙的过去之中的一些事情告知于他。 因为对自己的那个所谓的过去一切无所知,所以洛舞烟的心底不免的有着一袭紧张之感。 “他是不是和你说了关于我的莫名其妙的过去的一些事情?” 见到楚修尘只是抚摸着自己的脸颊而不言语,洛舞烟的心不由的微微的沉了下去。 “那些事我都不记得的,天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 “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自己不确定……”楚修尘呢喃自语着,深邃的眼眸灼然的盯着洛舞烟的眼睛。 他的话语使得洛舞烟更加的惴惴不安,“那归海到底是和你说了什么?” “他说……”楚修尘微微的犹豫了一下,随即幽幽道:“他问我,今生是否可以和你共白头,一世牵手……” 洛舞烟顿时有些怔然之色,显然的对楚修尘的这句话有些怀疑之色。 归海会问他这么奇怪的问题吗? 楚修尘淡然微笑着牵起了她的手,墨黑的星眸之中,如若雨后的天空一般的清澈透明。 “我很确定的告诉他,我会努力的拼尽我的所有,用尽那最后的一口气,最后的一丝气力,最后的一滴精血来牵住你的手……只要我可以,我就永远的不会放手……直至生生世世……” “傻子……”洛舞烟的眼眸潸然的荡起了淡淡的薄雾,水雾缭绕之间,浓浓依恋之感荡然而出:“好端端的说这么的煽情的话干嘛?而且还是在这里……” 这里的确是不是说这种情意绵绵话语的地方,不说别的,就是单单的太后的那双差点被惊死的眸子就一直的紧紧的盯在他们的身上。 莞尔一笑,楚修尘握住了洛舞烟的手,十指紧扣,缓步走到皇上的面前,跪伏于地。 “儿臣叩见父皇……” “民女洛舞烟给皇上请安,给太后请安……” 这一句自我介绍终于的不可避免的在这殿堂之上,掀起了轩然大波。 996.面纱落,惊艳再现(16) “她真的是洛舞烟?” “太不可能的事情了……她怎么能是洛舞烟呢?” “这下子,七王爷赚到了……居然得了这么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 这些,自然是那些男人们小声议论的话语,当然,议论此事的,可是不只是男子。 在这大殿之上,可是还有着诸位朝臣的家眷的。 “天哪……那块黑斑就这么的没了?她是怎么做到的?” “好激动啊,你没有没有发现,这个洛舞烟不只是黑斑没了,就连那眼睛嘴巴什么的,也是都是变的漂亮极了……” 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几句对自己评价的洛舞烟暗暗的庆幸,还好,这群女子的心中,还没有整容这个词语的概念。 否则,定是会一口咬定自己是一个人造美人。 太后重重的一声咳嗽,立即的压住了压面的叽叽喳喳的议论之声。 不是很是确定的神色将洛舞烟上下的打量了一番,转首瞧向站立于一侧的洛石笠。 “她……是你那个三女儿洛舞烟?” 洛石笠自从洛舞烟出现的时候就一直的没有挪开自己的目光。 震撼的神色无法掩饰的露于面上,若非是细细的辨认了鼻子眼睛的轮廓,他还真的不敢确认这就是自己的那个女儿。 此时见到太后问话,连忙的躬身回道:“回太后的话……她确实是臣的小女……洛舞烟……” 洛石笠的这番话语之中,有着极力压抑的颤抖之音。 若非是此时有着皇上太后等人在那坐镇,他倒是第一个想问问自己的女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说是早就在自己的女儿的那块黑斑之上发现了丝丝的端倪。 可是就这么的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貌不惊人死不休的女儿变成眼前的这个倾城佳人,纵容他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可是这差别如此之大的震撼之力还是使得他错愕不已。 他有预知之人尚且如此,这没有心理准备的太后的表情就可想而知了。 在得到了洛石笠对的肯定之后,太后的面上顿时的惊喜交加。 对洛舞烟的遗憾,就是她的这个相貌。 曾几何时,她还在担心,这两个人真的哪一天得到老天的眷顾,生下来了一个小小修修,会不会也是顶着一张黑斑脸招摇天下。 如今看来,这担忧是彻底的荡然无存了。 这个有着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女子配上自己那个谪仙一般的孙子,那简直就是太绝配了。 这样的一对玉人不管是生一个小小洛洛还是一个小小修修,那绝对也是一个祸国殃民的美颜祸害啊。 当然,若是生上一群这样的祸害,那就更完美了。 如此的美好的前景摆在她的面前,怎么不让她喜笑颜开,当下即是慈爱的唤道:“是三丫头吗?快过来让哀家瞧瞧……这女大十八变,可是真真的越变越好看了……” 太后的话使得坐于一侧的楚绾玉的眼角不由的狠狠的一抽。 “是啊……这女大十八变是不错……可是人家变一变需要十八年,这三小姐可倒是快速,仅要十八天的呢……” 997.面纱落,惊艳再现(17) 洛石笠闻言脸色不由的微微的一变,六公主的话是在指责这洛舞烟有着欺君之罪。 没有人可以在短短的几天之内完全的变了一模样,除非先前的就是伪装, 可是若是如此,那么这洛舞烟就是要担上欺君的罪名了。 就在他惶惶不安之时,太后却是嗔怪的看了她一眼:“玉儿,怎么说话呢?现在的洛丫头可是你的七弟弟的准王妃呢,不可再是这般的没礼貌了……” “太后……”楚绾玉顿时有些气急败坏:“可是那我们家的那个烟儿怎么办?太后不是答应过的吗?” “六公主……”一个略显低沉的男子自不远处响起:“怎么可以这样的对太后说话……” 楚绾玉不甘心的转首看着他,眼眸之中,溢出了不甘心的委屈之色:“夫君……” 沈之迅此时已是疾步的走到了大殿之中,躬身行礼:“太后恕罪,六公主就是如此的心直口快,但是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担心舍妹罢了……还请太后不要责罚……” “罚什么罚啊……”太后浅笑道:“这丫头自小就在哀家的身边长大,她是什么心性脾气,哀家还会不知道吗?你这驸马,也是太过于小心了……” 沈之迅连忙的跪倒于地:“太后教训的是……臣知错了……” “起来吧……今天这是大喜的日子,就不要搞得这么的拘谨了……” 太后漫不经心的笑道:“事情嘛,总是要一步一步的来的……哀家答应的事,也是要一步一步的走的嘛……” 说话之时,甚是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沈之迅:“驸马以为如何?” 沈之迅连忙的点头应允,心下却是苦笑不已。 当日的那般的洛舞烟尚且理直气壮的不允许七王爷纳妾,如今如此的美艳动人,自是更加的会寸步不让了。 退一步来说,纵然她勉强的答应了妹妹入门,不论别的,就是单单的以她的姿色来说,那位七王爷的眼中怕是再也的没有了别的女子的一席之地了。 其实,将心比心,此时莫说是那七王爷,只怕是在任何的一个男子的眼中,那也是六宫粉黛无颜色了。 总是自己的妹妹入了七王府,怕是也不会是幸福的,这个洛舞烟注定了会是专宠。 论相貌,论武功,论心计…… 不论比什么,自己的妹妹可是没有一丝的优胜之势的。 现在的他只是祈祷沈浮烟能够知难而退,不要将自己逼入绝境。 所以,他才会在刚才楚绾玉提到这件事的时候出言阻止。 抬眸看着太后拉着洛舞烟的手喜上眉梢的那种愉悦感,沈之迅更加的苦笑迭迭,识趣的退回了自己的座位之上。 太后拉着洛舞烟的手仔细的瞧了几眼,不由的赞道:“细细瞧去可是真的就是那三丫头,眉眼的模样倒是没变……” 话锋一转,甚是意味深长的问道:“只是不知道你是如何的去掉这脸上的黑斑的……还是如他们所说的,你的脸上,原本的就是没有黑斑……你一直的都是在欺君……” 推荐朱颜的新文:《逆天蛇蝎妃:毒女重生》女强爽文。 998.真相,只是揭开了一层而已(1) 太后的话语使得大殿之中顿时的再一次的陷入了沉寂。 洛舞烟倒是灿若嫣然的微微一笑:“太后若是想要治舞烟的欺君之罪,还差上这么一条吗?” 说着,别有深意的环顾了一眼四周,眼眸之中的笑意莹然,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在座的诸位之中,可是有着不少的人在等着治舞烟的欺君之罪呢……” “不论舞烟是如何的解释脸上的这块黑斑是如何的不见的,都会有人提出异议……都会有人想着将舞烟的这个欺君的罪名给坐实了……总而言之,就是想要治洛舞烟的死罪……今天,舞烟就给你们这样的一次机会……” 说话之时,裙裾微撩,已是踏入了大殿正中的坐在之地。 “今日,我还是洛舞烟,洛家的三小姐……你们想要动我,怕是还是要容易一些……可是明天……我就不只是洛舞烟,而是七王爷楚修尘的正式的七王妃……” 寒光波光凛冽的眸子寒霜逼人的在众人的脸上逐一的滑过,直入人心的最深之处。 “从此以后,凡是欺负七王爷之人,我洛舞烟会百倍十倍的奉还……” 这句话语结束的时候,洛舞烟的目光所巧不巧的就落在了皇后的脸上。 粲然的眸子直接的迎上了皇后微眯的双眸。 如同电光火石擦出的炫燃的火花一般,有人敏感的闻到了空气之中的那股焦灼之味。 一时之间,场上再一次的鸦雀无声。 谁都没有想到,这个洛舞烟居然可以嚣张跋扈道如此的地步。 皇上高高在座,太后站立一旁,她居然就敢这般的明目张胆的下了这道战书。 洛舞烟的眼眸之中,有着浓浓的战意。 如今的她必须的强硬,只有她抢尽了风头,楚修尘的事情才能淡化。 楚修尘此番的所做所为,早就入了别人的眼睛,想要隐瞒,是决然的不可能。 所以,她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要强硬起来,彻底的断掉那个想要直接的借势打压楚修尘的人。 只要没有人第一个开口质疑,想来皇上也是不会蠢到在这般的公开的场合询问自己儿子这敏感的话题。 目光在于皇后暗中的斗上了千百回合之后,冷冷的眸子灼然的挪到了二王爷楚梓冉的面上。 甚是有礼的盈盈一拜,洛舞烟那淡雅的娇颜再一次的在楚梓冉的心上狠狠的剜上了一刀。 “舞烟福薄,受不得二王爷的美意……所以还请二王爷大人大量的不要记恨舞烟……当然,也是不要记恨七王爷……” 楚梓冉却是丝毫的不受她的言语的桎梏,悄然的松开了自己紧握成拳的手,淡然笑道:“三小姐却是说笑了……我们兄弟情深,何来记恨一事?况且,三小姐拒绝的又是不知本王一个,还有四弟和九弟……” “哎,二哥快别这么说……”楚问天手举茶盏,笑的甚是从容:“三小姐和七弟速来的情投意合,若是早知那三十七号就是洛家的三小姐,我们兄弟三人又是怎么会去凑上那么一个热闹的呢?” 999.真相,只是揭开了一层而已(2) 这番话语自是得到了楚梓冉的赞同,淡淡的对上洛舞烟的眼眸,楚梓冉的笑意甚是意味深长。 “我们日后的相处的日子还长的很……所以,今日之事,三小姐大可不必太在意的放在心上……” 楚修尘的眸子微微的一缩,毫不避讳的转首讥讽的看了一眼楚梓冉,旋即再次的恢复了淡定的神色。 太后却是此时一把的将他拉到了自己的身边,欣慰的低语道:“哀家就知道……你没有让哀家失望……哀家的孙子,果然的个个的都是好样的……” 楚修尘悄然的看了一眼含笑不语的皇上,跪拜于地:“儿臣特来向父皇请罪……” 皇上的眼角微微的一跳,浅笑道:“母后可是有发现……那洛家的老三的确是咱们老七的福星……老七的病情……目前看来,却是比以前好上了许多了……” 楚修尘的心一动,灼灼的眸子,悄然的垂下。 皇上居然想要替自己遮掩,也好,倒是省掉了自己遮掩的麻烦。 太后自然的知道自己儿子的意思,当下甚是配合的浅笑道:“可不是吗……尘儿的状况看起来岂止是好多了……依哀家看来,这和我们倒是没有什么区别了嘛……” 仪贵妃此时已是激动无比的走了过来,不敢置信的看着楚修尘的眼睛,颤声问道:“太后的意思……是咱们的七王爷的病已经好了吗?” 楚修尘抬眸看着仪贵妃的眼眸已是充满着淡淡的眷恋之感:“让姨娘担心了……” 仪贵妃忽然的倒抽一口凉气,泪水潸然而下,惊喜交加的踏前一步,喜极而泣的将他涌入了怀中。 “好孩子……好孩子……你终究的是没有让姨娘白疼一场,你到底是有所好转了……刚才姨娘还以为是在做梦呢……没想到奇迹真的就这么的发生了……” “舞烟给仪贵妃娘娘请安……”站立一侧的洛舞烟连忙的打断了她的话语,盈盈一拜:“娘娘每日里为七王爷祈祷,七王爷能够有所好转,定然的也是娘娘的真心感动了上苍……” “是啊是啊……”仪贵妃也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连忙的附和道:“老天爷是公平的,好人终究是是有好报的……” 语音一顿,顿时的有些咬牙切齿道:“人在做,天在看,坏事做的多了,终有一天是要还的……” 洛舞烟极是漫不经心一般的瞟了一眼皇后的阴沉的面色,冷冷道:“是啊,总会有人去收债的……” 太后的眼眸微微的一缩,连忙的笑道:“仪贵妃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的多愁善感了……如今既然咱们的七王爷已经有了合心意的人选,不如就请皇上赐婚好了……我们还在这里小女儿家家的哭哭啼啼的干什么呢?” 仪贵妃闻言连忙的失去了脸颊的泪水,哽咽道:“是啊,是臣妾失礼了……” 太后的话语却是使得楚梓冉的眼睛蓦地一缩,既然是好事,自是要成双了。 1000.真相,只是揭开了一层而已(3) 洛舞烟的眸子震慑般的在殿堂之内扫上了一圈,那蚀骨的寒意让所有的人不由自主的识趣的闭上了嘴。 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说话尚且如此的嚣张,谁还敢在这个时候强出头做那个被打的鸟呢? 再者说了,如今的七王爷又是极其的诡异,谁也不知道这七王爷是否还是当日的那个痴傻之人,所以,就更加的犯不上在这个时候得罪洛舞烟这个杀神了。 谁知道这个女子会不会就这么的在这殿堂之上就血溅五步的呢? 七王爷在这个时候,莫名其妙的思路的清晰了那么一下,说话那么的凌厉了一下,谁知道是背后有人教唆还是本性的流露。 背后的教唆这一点其实也是只是他们的自欺欺人罢了,其实在他们的心底,更加相信的是,归海的这件事,已是逼得楚修尘的本性悄然的释放。 不管以前是否就是真的痴傻,现在的他们所要关心的是,这楚修尘以后是否还是还会继续的痴傻。 若是不再痴傻的话…… 好嘛…… 眼下的这场游戏,又是要再次的重新洗牌了…… 看着眼前的这个洒脱的妖孽男子牵着那个清新淡雅的脱尘若仙的女子齐齐的跪倒在皇上的面前,大殿之上的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皇上的面色平静,似乎楚修尘的变化没有给他带来多大的震惊一般,极是淡定:“既然你们都已是选定了对具体的方,那么朕就准了你们的婚事……着洛家的三小姐洛舞烟准为七王妃……具体的诏书和婚期,朕会让人尽快的选出一个吉日的,拟好之后,派人送到洛家而去的……” 下面的楚修尘和洛舞烟不由得相视一笑,默契的跪倒于地,叩谢皇恩。 皇上金口既开,大殿之下的朝臣自是齐声恭贺。 “恭喜皇上……恭喜七王爷,恭喜洛小姐……” 洛石笠也是喜极而泣的跪伏于地:“臣叩谢皇上的恩宠……” 太后忍不住的哈哈大笑,“好啊,好啊……如今的七王爷可算是修成正果了……也没有枉费哀家当初的那份苦心……” 仪贵妃此时早就已经激动的泣不成声,哽咽着拉住了两人的手:“可算是好了……一切都算是熬过去了……若是姐姐九泉之下知晓这件喜事,也会是甚感欣慰的……” 一家人的其乐融融灼痛了皇后的眼眸,楚修尘和洛舞烟今日的举动太出乎她的预料了。 洛舞烟也就还罢了,就算是再美,终究不过是为楚修尘增长了几分的脸面罢了。 而且,那样一来,倒是更加的具有一种鲜花插在牛粪上之上的感觉了。 一个倾世美人配给了几个绝世痴傻之人,是多么的具有讽刺的意思。 可是眼下呢,这个痴傻之人可能会再次的变成当年的那个冠压群芳,惊艳天下的奇男子。 若是这样,就完全的辜负了她当年的煞费苦心的那些安排,也浪费了她这些年来的筹谋。 所以,她不能让他们就这么的称心如意。 1001.真相,只是揭开了一层而已(4) 慢吞吞的,皇后端起了桌上的冷茶,极是漫不经心的浅酌了一口,微微的叹息道:“可惜了……几家欢乐几家愁啊……三小姐是称心如意的坐上了七王妃的妃位了,可是那个沈家的沈小姐可就是可怜了……” 皇后的声音虽是不大,可是楚修尘却是在她的话语里听到了一丝的玄力的气息。 所以,这句话所示声音不大,却是字字清晰的直接的落入到了每个人的耳中。 正在喜气洋洋的大殿瞬间因为这句话而冷清下来,就连太后的笑意也是瞬间的凝固。 此时最是难做的,怕是就是她了。 当初,出于私心,她是允了沈浮烟的那个承诺的。 只是如今的这个事态的发展却是使她左右为难。 她这厢的想要刻意的避开这个话题,没成想皇后却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将这件事生生的扯了出来。 以她多这洛舞烟的了解,当初她就拒绝了自己的那个花开并蒂的决定,如今的她,自是更加的是不可能会同意这沈浮烟进入七王府之门了。 而皇后在这个时刻将这个敏感的话题给摆到桌面上,倒像是在刁难她一样。 果然,皇后的话语使得楚绾玉的嘴巴不由的一撇,颇为委屈的说道:“太后,您瞧瞧,连皇后都记挂着我们烟儿呢……偏偏太后就给忘了……” 太后的脸色顿时的有些不悦,嗔怪道:“谁说哀家忘记了?只是人家两个刚刚的才得到你父皇的赐婚……现在说这事,终究还是不合适的……” 楚绾玉的嘴巴不由的撅的更加的厉害了:“既然父皇已是赐婚给了洛舞烟,不如就另外的再开金口,将我们家烟儿一并的赐婚了岂不是好事成双?” “六妹妹此言倒是有理……”楚梓冉忽然的不紧不慢的浅笑道:“七弟的桃花既然已经开放了,不如的,就多收了一朵桃花吧……” 说着,意味深长的看向了那依旧的怔立在大殿之内的待选的女子之中。 “只是,这王妃一位已是三小姐莫属……不知道那沈家的小姐可是计较自己那为妾的身份……” 沈之迅连忙的起身出列,沉声道:“二王爷的美意,沈之迅代表小妹谢过了……只是小妹自幼顽劣不堪,难得的受到了太后的青眼垂怜,欲成好事……奈何小妹只是小家碧玉,难登大雅之堂……所以,怕是高攀了七王爷……” “无妨……”楚梓冉的眼底溢出了满满的笑意:“沈小姐的媒,怎么着说,也是由太后保的,再者说了,若是得到了皇上的金口玉言所赐的婚配,想来也是没有人敢说什么不好听的话的……” 说着,颇为意味深长的看向了洛舞烟:“三小姐以为本王所说的如何?” 洛舞烟却是冷冷一笑远远道:“二王爷久居边关,素来关注京城之事也是那朝堂之上的事情,想来对舞烟还是有些不了解啊……” 旖旎的眸子暧昧的看着身侧的楚修尘,洛舞烟的笑意晕染而开:“既为人妻,自是要从夫了……” 1002.真相,只是揭开了一层而已(5) 楚修尘的眉梢微微的一挑,灼然的看着她:“你是最懂我的,今生有你足矣……” 这番的的情意绵绵的话语使得洛舞烟的眼底的笑意越发的灿烂,继而转首看向了楚梓冉。 “二王爷可是听明白了?既然选了妃,就要有选妃的规矩……七王爷只是选了我,并没有选择别人……所以,他的女人,目前来说只有我一个……” 流光婉转的眸子在那选妃女子的身上略一扫过,随即的锁住了一双眼眸。 “若是皇上想要赐婚,首先要问问我们当事人的意思……总不至于七王爷不要,而是硬塞给他一个女人的说法吧?” “当然……”洛舞烟的声音忽然的抬高了几分:“众所周知,舞烟早在许久之前就拒绝过给七王爷纳妾,只是,对大家里说,这只是一个传言而已……” “而今日……舞烟就在这里郑重的宣布这件事……不论是以前还是以后,关于七王爷纳妾一事,只要我洛舞烟活着,这件事就不可能……” “当然,若是七王爷一直休书休了舞烟,舞烟自是就没有了这个权利……但是,只要是舞烟在这七王妃的位置上一天,这七王府之内,就只准有一个女主人……” 洛石笠的头此时已是深深的垂了下去,天哪,自己女儿的这篇言论是不是有些太过于偏激了? 自古以来,男子纳妾娶妻,天经地义,哪里就由一个女人可以决定的呢? 再说了,自己的女儿所说早就是悍妇之名在外,可是那毕竟只是市井传言。 可是,这如今的金殿之上的一番话语,算是彻底的奠定了她妒妇之名了。 况且,这金殿之上,还有皇上和太后的存在。 洛舞烟的这番理论,简直就是太跋扈了。 她的这番话语,算是再一次的直接的阻死了太后和皇上想要直接的赐婚的这个相法。 皇后的指甲不由自主的嵌入了自己的掌心,这个洛舞烟,既然敢如此放肆。 而最让她愤怒的是,皇上居然还如此的纵容于她。 就连她说出这般的话语,都没有呵斥的意思。 身侧的仪贵妃此时算是彻底的吐气扬眉了,自得的看了她一眼之后,冷冷一笑,附耳低语道:“皇后若是喜欢那沈家小姐,就直接的给大王爷收了罢了……等大王爷好转的那一天在成婚即可,何必要打着我们七王爷的名号说事呢?” 语音一顿,又是甚是得意的笑道:“我们七王爷可是有名的专情的人,是不会见一个爱一个的……” 狭长的眸子在皇后的微微的颤抖的手上一扫而过的时候,眼底的笑意更是浓蕴。 “至于大王爷的伤势,皇后更加的不用担心了,像我们七王爷这样的病情都可以有所好转,大王爷那样的伤势……说不定也是会有奇迹的……” 皇后的手掌攸的展开,缓缓的平放在了桌面之上,唇角忽然的绽放开了一抹笑意,在仪贵妃的耳畔低语道:“七王爷已经创造了一个奇迹,你说,他的寿命……会不会也是奇迹呢?” 1003.真相,只是揭开了一层而已(6) 仪贵妃的脸色顺变,方要起身呵斥,却是陡然的觉得自己的手臂已是被皇后扣在了掌心之间。 而几乎是同时,一个囚笼一般的东西紧紧的束缚住了自己的四肢,她就只能这么定定的弯腰俯身在皇后的身侧而不能言语。 皇后的面上似乎很是春风暖兮,淡笑无比,声音却是寒冷的直入仪贵妃的内心:“记住了,能活着,已经是奇迹了……这样的奇迹,上天不知道会不会在再给他这么一次的机会……” 心中的惊恐使得仪贵妃的眼中露出了惊惧之色,皇后居然有这般的手段 皇后似乎是看穿了她的想法,叱喝道:“本宫放开你……你若是失了破绽,本宫就直接的取了你的命……” 就在皇后撤去周身的玄力的时候,仪贵妃已如惊弓之鸟一般的重重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之上。 皇后紧接着又俯身而来,指尖轻轻的握住了她颤抖的手指。 “你说……本宫是否要留着你来泄露本宫的秘密呢?” “皇后和姨娘说什么呢?居然聊得这么的投机?”楚修尘略显懒散的声音在皇后的身后缓缓而来:“本王可以知道一二吗?” 皇后的身上本能的一寒,楚修尘来到自己的身边,自己居然毫无察觉。 趁着皇后身子僵持的时候,仪贵妃慌忙的站起了身,惊慌失措的神色溢于言表:“尘儿……” 这一声颤巍巍的声音自是也是引起了皇上的注意,转首见到仪贵妃的脸色难看,不由的微微蹙眉。 “仪贵妃这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心神不宁的样子?” “臣妾没事……”仪贵妃连忙蹲身行礼:“许是这几日有些操劳了,臣妾只是忽然的有些头晕而已……” 皇上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皇后,淡淡道:“也罢,没事自是最好……” 言罢,目光在皇后的身上再次的盘旋之后落在了殿堂之下跪着的一对人儿的身上。 “老五……你七弟与那洛舞烟的事情是个特殊的例子……所以,他才会在选妃之时只是选了那么一个……怎么你也只是选这一个女子不成?” 皇上说话之时,已是将面前的蒙着面纱的女子打量了一遍。 虽然那双眼眸之中的灵气比不上洛舞烟,可是倒是还算是恬静,中间似乎还夹杂着一丝的羞怯之意,却是没有那种受宠若惊的神情。 皇上的心中暗暗的点头,这个女子,倒是颇有些宠辱不惊的意思。 “回父皇,儿臣自小就喜欢音律,她的编钟的声音清脆悦耳,甚是纯粹……所以,儿臣就选了她……”楚墨的眼眸之中,灼然的神色让皇上的心微微的一动。 自己的儿子,除了那个老七,倒是还又出了一个痴情的。 目光在女子的面上再次的扫了一遍,低声道:“取下面纱吧……” 纤指取下耳畔的面纱,女子跪伏于地:“民女索莲叩见皇上,叩见太后娘娘,叩见皇后娘娘……” 楚墨的提着的心顿时的放回了肚子里,还好,自己的想象差不多,一样的恬淡,一样的淡雅清新。 1004.真相,只是揭开了一层而已(7) 太后的满意的声音再次的响起:“吆……倒是又是一个清新的丫头呢……丫头,你可是也是反对五王爷纳妾一事?” 索莲连忙的诚恐惶恐的跪伏于地:“民女不敢妄自干涉五王爷纳妾一事……只是……民女有一个要求想要先说出口,若是皇上和太后允了,民女才会答应这场婚事……” “哦?”太后的眉毛不由的一挑,遂好奇的看向了皇上:“今日里倒是奇了……这奇女子可算是都让我们遇到了……” 皇上也是颇有兴趣的看着她:“你说……朕倒是很是好奇,你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 索莲的声音虽是温柔,却是很是坚定:“民女若是为正妃,日后五王爷所纳的侍妾之中,若是有因为争宠而生出唇舌之争之时……民女想请五王爷到时候一纸休书,送索莲回转家乡……” “咦……” 这个说法使得洛舞烟的眸子不由的蓦地一缩,又是一个有气节的女子。 只是她抗争的方式和自己的不同而已。 自己是迎难而上,据理相争。 而她,是避走事端,安然度日。 与一堆女子勾心斗角的生活在一起,倒是不如自己一个人生活的清净自在一些。 太后显然很是奇怪她的这个说法,不由得微微的皱眉:“丫头……这妻妾之间的争宠之事在所难免……你这么说,不是明显的想走那洛家三丫头的路子吗?” “太后言重了……”索莲沉声道:“民女只是说出了自己的心愿罢了,若是皇上和太后准了,索莲自是高高兴兴的出嫁,若是不准,索莲宁可退去这王妃的正位而甘愿为妾室……” “本王准了……”楚墨忽然的沉声道:“这件事不用父皇和太后的恩准,本王答应你就是……” 洛舞烟的彩梅不由得再次的跳了起来,唇瓣不由的晕开了一丝微笑:“这索莲的命运想来也是不错,居然已是在不知不觉间捉住了这五王爷楚墨的心。 一丝微妙的感觉忽然的自洛舞烟的心底晕染而开,一个突兀的声音忽然的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之中。 “丫头,你说,若是那时候,你容色衰退,而我也是妻妾成群之时……你是否会恨我……” 随着这个声音的响起,她的心底的最深之处,突然的出现了一丝悸痛。 就在她手抚心口想要抚平那抹心痛之时,一个声音再次的自心底响起。 “我都不爱你了……自是不会恨你……你是希望我恨你还是不恨你?” “妖精……怎么了?”楚修尘的有力的手臂忽然的环上了她的腰身,突兀的举动使得她的娇躯不由的一颤。 这一颤,使得楚修尘的心不由的一沉:“出什么事了?” 洛舞烟连忙的摇摇头:“没事……仪贵妃没事吧?” “没事……只是皇后似乎是沉不住气了,否则也不会在这里大胆的使用的玄力的气息……” 洛舞烟的越是漫不经心的岔开话题,楚修尘的心越是低沉。 1005.真相,只是揭开了一层而已(8) 索莲似乎是没有料到楚墨会如此的说,极是惊诧的看着他:“五王爷……” 楚墨的眼眸之中,甚是坚定:“七弟可以做到的事情,本王也是可以做到的……” 索莲连忙摇头道:“我不是三小姐的那个意思……” 天下间,霸道如洛舞烟的,怕是找不出第二个女子来了。 楚墨郑重的点头道:“本王懂你的意思……只是,这是本王自己的意思……虽然本王不敢和七弟一般的保证绝不纳妾,但是本王保证,绝不会让你难做……” 索莲的眼眸之中,顿时的多了一层薄雾,不论今后的结果究竟会如何,最起码这一刻,身位尊贵的他给了自己一个承诺。 洛舞烟悄然的点点头,偎依到了楚修尘的怀中,颇有些羡慕的说道:“能够得到一个王爷如此的承诺……索莲想来也是知足了……” 楚修尘的手臂不自主的再次的加重了力度,垂下眸子,在她的耳畔低语道:“妖精,我说的话似乎不必五哥差上多少……怎么就不见你这般的感动呢?” 洛舞烟却是白眼道:“有时间在我这里耍嘴皮子,倒是不如想一下怎么处理那沈浮烟才是王道……” 楚修尘的眉不由得疑惑的一挑:“我们不是都是拒绝她了吗?还有什么麻烦的事?” 洛舞烟甚是无奈的一声低叹:“你是太不了解女人了……尤其是沈浮烟这般的女子……” 看着那里旁若无人的痴缠的两个人,沈浮烟的心犹如在滴血一般。 没想到洛舞烟居然的也会在这般的场合之下直接的拒绝了皇上和太后的赐婚,而且,还将话语说的如此的绝情。 当看到洛舞烟那露出真面目的那一刻,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希望是彻底的破灭了。 只是,不甘心使得她的心中的忿恨却是越发的明显。 怒火中烧的眸自无意间的撞上了一个玩味的目光,那双目光之中的暧昧使得她的心一跳。 眸子微微的一缩,她的心攸的一颤。 对方的眼眸饶有深味的在场上那相拥的两个人的身上略一徘徊,遂再次深深的锁在了她的身上。 那是一种丛林之中,发现猎物般的食肉类的野生动物的光芒。 狂野而毫不避讳。 在她心有所悟的时候,却是见到对方已是毫不犹豫的站起了身躯,径自向着皇上的方向走去。 她的心,顿时的狂跳不止。 他的目的,她已是猜到了一二。 正在和洛舞烟低语的楚修尘的眸子蓦地一缩,灼灼的看着淡笑着走来的楚梓冉。 只见对方衣衫的下摆微撩,已是跪倒于地:“启禀父皇……儿臣现在想要一个女子……不知可否请父皇恩准?” 皇上的目光本能的在洛舞烟的身上淡然扫过:“什么事?” “儿臣想请父皇做主,将那落选的在那战鼓之上跳舞的女子赐婚给儿臣……” 一个可以跳上那么激情热血的战鼓之舞的女子,怕是除了那来自于边疆战地的沈浮烟,就再也的寻不上第二个人了。 1006.真相,只是揭开了一层而已(9) 这个话语一出,洛舞烟与楚修尘悄然的忽视一眼,瞬间的明白了楚梓冉的心思。 得到沈浮烟意味着什么,他们比谁都清楚。 楚梓冉得到她,那就是真的如虎添翼了。 这个楚梓冉,倒是真的会拾偏门,捡漏子。 所以,只要是猜出了沈浮烟的身份的人,自是猜到了这句话语背后所代表的意义。 楚翰极是愕然的凑到了楚问天的身畔,压低了声音:“四哥,这老二是不是有些太现实了些……这沈浮烟代表着什么,咱们谁都清楚……人家七弟拼命的往外推着不屑一顾……他倒好……怎么偏偏的硬往上凑……” “那有什么……”楚问天淡淡道:“他这么做,以来给了那沈家一个颜面,一个台阶……而来,沈家背后的那个沈老爷子可是大家明争暗夺的对象……” 楚问天的眼眸闪射出一道厉色的光芒:“得沈浮烟者的沈家的势力……楚梓冉的这一步棋,走的简直太精彩了……” 楚翰的眼眸之中,顿时的现出了一副了然的神色,低语道:“的确,二哥的这一步,要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了……” “最出乎预料的……怕是那位沈小姐吧……”楚问天的眼底的厉色更加的鹰隼。 “沈小姐?”楚翰顿时的醒悟过来,一脸的诧异之色:“你是说,这沈浮烟……不会是会答应二哥的吧……” 沈浮烟不同于其他的女子,她喜欢楚修尘的事情是众所周知。 若非是洛舞烟,此时的她怕是早就是内定的七王妃了。 所以,就算是楚梓冉请求皇上赐婚,出于沈家老爷子的那层关系,皇上也是需要征得沈浮烟的同意的。 既然她的心中喜欢的那一个是七王爷楚修尘,又怎么会答应二王爷楚梓冉的这个请求呢。 所以,楚梓冉的这个举动,在外人的眼中看来,他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沈浮烟怎么会答应他的呢? 所以,楚翰在听到楚问天的话语之间的意思的时候,极是震惊。 难道这沈浮烟会答应着楚梓冉不成? 楚问天的眸子紧紧的盯着那个立于远处的同样的瞠目结舌的沈之迅。 沈之迅显然的也是没有看到会得到这么一个结果,心下一时间乱成了一团麻。 楚梓冉的身份及其的尴尬,说是皇子,却是担着罪臣之名。 说是罪臣,可是此时怕是瞎子傻子都看的出来,这楚梓冉是最有希望的继承大统的那个人。 如此的一个矛盾的人,简直就是视之如草芥 弃之如敝履,让人选择之时是左右为难。 皇上闻言之后,也是半天对的没有出声,似乎也是在心底默默的盘算着什么。 楚修尘知道,皇上此时的心中怕是也是左右为难。 只要一答应,就给了楚梓冉坐大势力的机会。 楚梓冉本身带来的那股力量一直的隐于暗中,若是再在明面之上得到沈家的相助,怕是已非他所能掌控的了。 正在他犹豫不决之时,只见待选的女子之中,已是走出了一名蒙着面纱的女子。 1007.真相,只是揭开了一层而已(10) 在她走出来的一霎那,楚问天的眸子就不由自主的眯了起来:“来了……” 他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瞄上了斜倚在那个男子怀中的洛舞烟,想来这个沈浮烟的举措众人已是猜了个七七八八。 女子走至殿前,抬手取下了面纱,跪倒于地:“民女沈浮烟叩见皇上,太后……” “沈浮烟?”皇上的眸子微微的一缩,随即淡然的一笑:”到底是沈老侯爷的掌上明珠……那曲战鼓之舞,却是是激荡人心,使得别人热血沸腾啊……” “谢皇上的夸赞……”沈浮烟的声音甚是恭敬:“浮烟惶恐……” “想来你已是知晓了二王爷楚梓冉的意思……”皇上的声音不由的微微的变得低沉起来:“那么……你是什么意思?” 沈之迅的心顿时的提了起来,不由的握紧了拳头,紧张的看着沈浮烟。 沈浮烟倒是落落大方的抬起了身,灼热的眸子扫了一眼身侧的楚梓冉之后,甚是坚决的回道:“民女愿意……” 在见到沈浮烟那淡定的从容的面庞之后,洛舞烟已是猜测到了她的这个决定,心中不由的一声冷笑。 若是自己站在沈浮烟的这个角度,自己也是会还不犹豫的答应他。 一来,楚梓冉的这番举动,正巧的就填补了沈浮烟内心的那种空虚失落之感。 二来,楚梓冉那二王爷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呢,而且,他和楚修尘是明显的冤家死对头。 女人因爱生恨的事例不在少数。 这沈浮烟一个那么孤傲之人,怎么会容忍自己三番四次的败在洛舞烟的手中呢? 所以,就算是她的内心深处恨不起来楚修尘,却是恨毒了洛舞烟。 所以,找一个可以助她报复洛舞烟的人,已是她的内心的最原始的欲望。 而楚梓冉,偏偏是这样的有着这番实力的人。 楚梓冉需要她什么,她的心中自是也是十分的清楚。 那些东西对她来说却是无所谓的东西,所以,在楚梓冉看着她的眼神带着那莫名情愫的时候,她已是悄然的做出了这个决定。 两个目的达到默契的人,自是一拍即合。 在得到沈浮烟的回答以后,皇上的瞳孔不动声色的一缩,旋即淡笑道:“如此甚好……只是……二王爷在外面的时候已是有了一房妾室……你可知道?” 沈浮烟的唇瓣浮上淡淡的笑意道:“民女知道这件事……只是既然为人妻子,自是需要有容忍的肚量……二王爷的以后的纳妾一事,民女不会有太多的计较了……” “哇……” 殿堂之上,有人又是忍不住的一声惊叹。 为人妻子,做到这番的地步,才是天下男子梦寐以求的事情。 洛舞烟却是一声冷笑:“沈小姐当真的是大度的很,在这一点之上,舞烟却是要自愧不如了……” 楚绾玉却是攸的一下站起了身,厉喝道:“洛舞烟,你以为每个女子都是你这般的不讲道理的吗?” “道理?”洛舞烟也是一声冷笑:“那么,不知道驸马还有还房妻妾呢?” 1008.真相,只是揭开了一层而已(11) 此言一出,楚绾玉的面色顿时的一僵,哑口无言。 洛舞烟却是再次的冷冷一笑:“听闻驸马爷曾经有个一名青梅竹马的妾室,却是被公主逼着硬是被休了……可是有此事?” 这个话不但是楚绾玉的面色变了,就连沈之迅也是面色大变。 那件事,对外人来说,是一件秘密之事,是一件外人根本就是不可能知道的事情。 而现在,却是从洛舞烟的口中就这么的切切实实的说了出来。 “三小姐……”沈之迅面色阴沉的疾步而出,拱手道:“公主出言得罪了三小姐,还请三小姐大人有大量的,不由与公主计较……” 洛舞烟的眼底的冷意逐渐的扩散:“计较的人似乎是六公主吧?是她一直的紧咬着舞烟不放……舞烟不过是还了这么一嘴而已……” “是……”沈之迅的脸色越发的阴沉,对洛舞烟的忌惮不由的再次的增添了几分:“是六公主心直口快,所以才会在无意之间就得罪了三小姐……” 洛舞烟的眼神之中,带有了几分的同情之色,看着他的眼神颇有些无奈之意:“你放心好了……只要她不再处处的针对于我,我又怎么会得罪公主的呢?” 身为一国的驸马,如此的低声下气的为了那个蠢女人给自己赔礼道歉,面对这样的一个男子,洛舞烟真的是狠不下心来拒绝他。 太后此时已是从两人的对话之中察觉出了一丝不对的味道,疑惑万分的看了一眼身侧面色惨白的楚绾玉:“玉儿,这是什么意思?” 楚绾玉的神色顿时的一僵,呐呐道:“儿臣在稍后之时会亲自告知太后的……” 皇上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个女儿,遂淡然的转眸看向了楚梓冉及沈浮烟。 “既然你们两个都愿意,朕自是乐得成人之美……既然如此……沈家的幺女沈浮烟就封为二王妃……同她们一样,诏书朕会派人送到公主府的……” …… 中财一直的惴惴不安的守候在七王府之中,虽说他一直的很是笃定,以洛舞烟的手段,混上七王妃这个位子轻而易举。 可是没有得到最后的结果之前,他的一颗心终究的还是踏实不下来。 彩梅已是被他的来回的走动晃得脑袋都晕,不由的哀求道:“中财叔……您消停一会成吗?您在这样的走来走去的,好没等王爷他们回来,我自己就先晕了……” “他们这都走了这么久的时间了,怎么还是没人来回句话的呢?” 中财的心七上八下的胡乱猜测着:“彩梅……你说……凭咱王爷的那个脑子……会不会直接的选中了别人啊……” 话音刚刚的落地,就见到了小石头气急败坏的直接的窜了进来:“完了完了完了……这次完了……三小姐这一次是彻底的完蛋了……” 中财的心顿时的一顿,连忙问道:“出什么事了?可是三小姐砸了那金殿……” 小石头预备着出口的话语硬是被中财这大胆的猜测直接的又咽回到了肚子里。 1009.本王要宠自己的女人(1) 中财见他不说话,不由的更加的心虚,焦急道:“你倒是说啊……可是三小姐出了什么事情了?” 早就猜到了那三小姐定是要招惹些什么事端,只是不知道她究竟是做了什么事而让小石头惊成了这般的模样。 见到咋咋呼呼的小石头忽然的止住了话语,彩梅顿时的急出了无名火,不由分说,上前一步就是一脚踹在了小石头的腿上。 “怎么问你一句话就这么的难呢?将一句话一口气说出来你会累死啊?” 小石头的脸色不由的微微的有些吃瘪的模样:“中财叔,您老人家还真的是什么都敢猜啊……” 中财忍不住瞪眼呵斥道:“知道我们会胡乱的猜测,还不利索的将事情都给说出来……到底是那三小姐出了什么事情?” 彩梅也是一脚不由分说的再一次的踢了上来:“还不说……” 小石头连忙的闪跳着避过了那一脚,讪讪道:“这不是还没来得及说吗? 见到彩梅的一脚作势又要起,连忙的高声道:“是七王爷回来了……” 屋内的那两个人一听顿时的起身就往外面跑,可是没跑两步,中财就怔然的收住了脚步,害的后面的彩梅差点撞上他。 “怎么了,中财叔?” 中财却是不言语,只是转首奇怪的看着小石头:“你刚才说三小姐完了……可是七王爷自己一个人回来?” 彩梅顿时也是紧张的回望着小石头:“难道咱们的七王爷没有参加那选妃?” “没呢……”小石头的面色顿时的更加的哭笑不得:“咱们的七王爷是牵着一个女子的手进府的……” 中财顿时的与彩梅面面相觑,错愕的看着小石头:“你不会是说那被七王爷牵手的女子不是三小姐吧?” 见到小石头无奈的直点头,中财顿时的是更加的愕然:“怎么会?” 彩梅在一怔之后立即的跳了起来,大骂道:“这是谁家的不要脸的狐狸精呢……” 话语落地,顿时的一溜烟的向着府门口的方向跑去,中财急的在后面大喊道:“彩梅,你干什么?可是别惊了王爷啊……” 说着,冲着小石头又是一跺脚:“傻站着干什么呢?还不快去将彩梅给弄走……那女子怎么着说也是咱们的未来的主子,可是不要冲撞了……” 小石头顿时的恍然大悟般的连忙的跳起来:“我这就去……” …… 这厢的楚修尘率先的跳下马车,遂出人意料的直接反身拦腰抱住了洛舞烟,将她抱出了马车。 洛舞烟一僵,连忙挣扎着跳下来:“傻子,你干嘛……这里外人这么多,搞得这么的暧昧干什么……” 说着,甚是尴尬的瞥了一眼身后的那个似乎还没有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的黑夜。 那个货自从在见到了自己的第一眼之中,那下巴就没有再合上过。 楚修尘却是毫不避讳的右手有力的揽住了她的纤腰,微微一用力,已是将那柔软的诱惑的娇躯再次的拥入了怀中。 “本王想要宠着自己的女人,谁敢说外话……” 1010.本王要宠自己的女人(2) 这一句话虽然是声音低柔,却是有着霸道无比,宠溺无边之意。 说着,楚修尘的眼角斜睨了一下黑夜,微微的有些不满:“黑夜,你不用将马车送回去吗?” 每一个男人怕是都是不允许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子那么的盯着看的。 黑夜顿时的有些尴尬的模样,连忙的干咳一声,讪讪道:“这就去,这就去……属下只是觉得有必要仔细的看清楚三小姐打的模样……否则属下怕再见的时候会记错……呵呵……会记混了……” 洛舞烟顿时的一跳踢中了马屁股:“滚你的……还记错呢……白灵怎么就没见你记错呢……” 马儿微惊,立即的撒开了四蹄扬长而去,轻车熟路的向着七王府的后门走去。 楚修尘的眼底荡开了浓浓的爱意,修长的食指在那粉嫩的艳若桃花的粉颊之上一划而过,甚是轻佻。 “黑夜说的没错呢……”暧昧至极的俯身在她的耳畔低喃道:“妖精啊,夫君我的确是需要好好的将你看仔细呢……一寸寸的肌肤慢慢的仔细的欣赏下去……妖精……你觉得,咱们什么时候研究这个比较合适呢?要不……咱们现在就回房研究一下可好?” 洛舞烟的两颊顿时的晕开了两朵红晕,娇羞万分的推开了他:“研究你妹啊,大白天的研究,你不怕传出去你七王爷白昼宣淫一说啊?” “怕什么?说出去倒是得有人相信的啊……” 楚修尘毫不脸红的气势颇为的旺盛:“夫君我是不举之人,倒是巴不得有宣淫一事呢……娘子,要不,你就成全了夫君的这一名声,咱们宣上一次可好……” 洛舞烟的脸颊顿时的更加的粉红,抬脚就往府中走去:“靠你的……你就不举着吧……” 楚修尘的眼底的促狭的笑意越发的明显,遂跨前一步,牵起了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 丝毫的无视门房那险些的惊掉了眼珠子的眼睛,再次的暧昧的附耳低语。 “妖精啊……那你说,咱们是么时候研究刚才的那个问题比较合适的呢?” 洛舞烟刚要反唇相驳,却是陡然的见到了彩梅气势汹汹的狂奔而来。 人未到,声音先到。 “你这个狐狸精……你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情呢?那么多的王爷你不去勾引,偏偏的要勾引咱们家的七王爷……你不知道咱家的七王爷和三小姐的事情 的吗……” 慷慨激昂的彩梅的手指又是再一次的指向了楚修尘:“你说,那四王爷九王爷的……哪一个不比咱们家的七王爷强上几倍……怎么你就偏偏的要拆散咱们的七王爷和三小姐呢?” 楚修尘一时之间的有些瞠目结舌,似乎是想不通这彩梅好端端的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疯。 洛舞烟倒是极是好笑的踏前一步,伸出了指尖:“彩梅……” 话未说完,陡然又是见到了中财和小石头慌张而来。 中财显然的也是听到了彩梅的话,不由的老脸瞬间的变了颜色:“彩梅,胡说什么呢……” 1011.本王要宠自己的女人(3) 说着,连忙的呵斥着小石头将彩梅带下去,当下,又是一脸的歉意的对着洛舞烟一个劲的鞠躬。 “这位小姐有礼了,这个丫头叫彩梅,她的脑子有些问题……所以说话才会是如此的没有礼貌……还请小姐大人大量,莫要于她计较……” 小石头已是堵住了彩梅的嘴,将她连拖带拽的向着后院拖去。 洛舞烟顿时的有些哭笑不得:“你们闹什么呢?是我……” 许是熟悉的话语之音镇住了彩梅,正在不依不饶的她忽然的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白衣女子。 楚修尘一副很是享受的神态就这么的看着几人的拉拉扯扯,倒是随后赶来的黑夜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了这是?怎么自己人打起来了?小石头,你本事见长啊……居然敢和彩梅叫板了?” 小石头的脸色越发的垮到了地上:“黑夜,你少说两句不行啊?还不快过来帮我将彩梅弄走……” “彩梅怎么了?”黑夜更加额愕然了:“为什么要弄走?” 洛舞烟幽幽的一声叹息:“彩梅在骂本小姐呢……” 黑夜的眼神顿时的一亮,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彩梅:“彩梅……在骂人?” 中财连忙的打圆场道:“没有,彩梅这丫头就是脑子有些缺……所以才会一时的失礼……” 洛舞烟又是幽幽的一声叹息:“彩梅在骂本小姐是狐狸精呢……” “噗……” 楚修尘忽然的没忍住笑出了声,随即连忙的收住了笑脸,极是认真道:“你们继续……继续……” 黑夜也是很是合作的叹息道:“彩梅……你完了……你的本事也是见长了……怎么谁都敢骂了呢?” 说着,甚是哀哀的又是一声叹息:“怪不得中财叔说你的脑子有点缺呢……” 彩梅不服气的做势挣扎着想要辩解,奈何却被小石头死死的钳制住。 黑夜似乎是无视她的挣扎一般,十分同情的看着她:“你的确是有点缺了,居然连三小姐都敢骂……你是没救了……” 黑夜的话语使得正在挣扎的彩梅一怔,愕然的看着他,就连小石头也是错愕至极的看着他。 “黑夜……你说什么呢?” 说话之时,手下的力道不由的微微的一松,彩梅本能的借机挣脱了出来。 只是挣脱而出的彩梅也是没有时间和他计较,一双惊奇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洛舞烟的脸庞。 一丝的不敢置信神色渐渐的浮上她的眼底,使得她的声音微微的颤抖着:“你是……三小姐……” “三小姐?”小石头和中财齐齐的怔住了,错愕至极的看着她:“怎么可能?” 彩梅却是不自主的缓步前行,惊喜的喜悦之色逐渐的充斥了她的眼角眉梢。 “是三小姐……没错……就是她……你们仔细的看看她的眉眼轮廓……可不就是三小姐吗?” 说话之时,目光紧紧的锁在了她额头之上的那颗睡火莲之上,惊喜道:“三小姐,你是怎么找到这么一个遮掩那黑斑的法子的?” 1012.本王要宠自己的女人(4) 随即很是惋惜的说道:”三小姐,你早干嘛的呢?早就有这个法子怎么就不早些用呢?“ 洛舞烟的神色不由的一僵,随即干干笑道:“这不是遮掩的法子……是那块黑斑确实的不见了……” 彩梅的惊喜的表情顿时的一僵,再次的不敢置信的看着洛舞烟:“不见了?不见了?” 随即恍然大悟一般,忽然的跳了起来,拍掌笑道:“好啊,不见的好啊……看看以后谁还敢说我们家三小姐长得丑……” 那窃喜的神色,倒是比自己面上的黑斑不见了还要开心上几分。 中财的面上仍旧的有些半信半疑的神色,不敢相信的问道:“三小姐……那您脸上的那块黑斑……以后还会不会再出现的呢……” “不会了……”楚修尘忽然的揽过了洛舞烟的腰身,极是亲昵的在那白皙若玉的肌肤之上亲亲的一弹:“从此以后……这就是你们的七王妃……彩梅……是不是感觉到有这么一个美若谪仙的王妃很是拉风?” “那是自然了……”彩梅很是激动道:“以前出门的时候,别的府邸的丫头婆子老是显摆他们的夫人是多麽的漂亮,他们的老爷又纳了一房什么样的小妾……其实不就是按着说我们的三小姐不漂亮吗……” 语音一顿,攸的上前拉起了洛舞烟的手,上下的打量了一番,兴奋道:“三小姐……要不,我们现在就出去转上一圈……亮瞎她们的眼睛可好……” “好什么好啊……”楚修尘连忙的一把打掉了彩梅的手,将妖精再次的紧紧的拥入怀中:“本王和你们家请物业费还有很是重要的事情要研究呢,呢里就有时间和你去拉风啊……” “哦……” 彩梅忽然的指着楚修尘失声尖叫,却是一时之间只是“哦哦”的而说不出话来。 小石头和中财还沉浸在洛舞烟的脱胎换骨之中,闻言不由的凝眉看着她。 “彩梅,你又怎么了?怎么还是这般的没有规矩?”中财不高兴的踏前一步,拍掉了彩梅指着楚修尘的指尖:“七王爷也是你可以随便的指指点点的?” “不是不是……”彩梅颤颤巍巍的再次的指向楚修尘的眼眸,结结巴巴的焦急道:“不是那个……是七王爷……七王爷的他……” “彩梅……”小石头连忙的上前握住了她的指尖,焦急道:“七王爷怎么了?七王爷有事要和三小姐研究,你就不要打扰了……怎么还没完没了的指来指去的呢?” “不是……”彩梅气急败坏的推开了小石头,终于急喝出口:“难道你们没有发现七王爷的不对之处吗?” “七王爷怎么了?”小石头将楚修尘上下的打量了一番,诧异道:“七王爷的脸上又没有长斑……有什么可看的?” “长你个头啊……”彩梅气急败坏的吼道:“难道你没有发现咱们的七王爷已经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吗……他那里还像是咱们以前的那个傻王爷呢?” 1013.久别必须胜新婚(1) 彩梅的话使得小石头的中财齐齐的一怔,随即的半信半疑的看向了楚修尘,当在那双深邃的眼眸之中,看到了一丝浅笑的时候,齐齐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不敢相信的眼睛越瞪越大,中财上上下下的讲楚修尘打量了好几遍,越看身体的颤栗就越明显。 直到小石头紧张的抓住了他的手臂,方才颤声问道:“你这真的是七王爷?” 楚修尘的眼底的笑意渐渐的晕染而开,调皮的一眨眼眸,颇有些暧昧的笑道:“本王和三小姐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谈……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不许来骚扰我们……可是听明白了?” 说着,也是不等两人有所表示,拥着脸色略有些窘迫之色的洛舞烟扬长而去。 彩梅激动的紧紧的抓住了小石头的衣袖,差点跳了起来。 “有没有发现?有没有发现?咱们王爷和以前的看起来简直就是太不一样了……” “是啊……”小石头怔怔的僵立在那里,看着风姿绰约的两个人瞠目结舌:“这个样子的七王爷,那里还像是一个傻子嘛……” “笨……”一直默不出声的黑夜忽然冷言道:“怎么这么的笨的呢?你的眼睛那是摆设?还是用来喘气的?” 小石头被黑夜的话语差点没噎死,倒是彩梅不高兴的回了一句:“敢情黑夜大哥都是用喘气的地方看白灵姐姐的吗?要不要我去告诉于她?” 一句话顿时的噎的黑夜哑口无言,不由有些讪讪的:“我又没说你……” 中财却是沉声道:“好了,都别闹了……黑夜,你一直的跟着七王爷,快些的和我们说说,这七王爷和三小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 拥着别别扭扭的洛舞烟在进入房中的一霎那,娇弱的身躯就被那个男子毫不客气的抱在了怀中。 还未回过神来的时候,已是被他毫不怜香惜玉的给扔到了床上。 虽说身下的锦被垫底,洛舞烟仍然的出于本能的低吟了一声。 孰知这一声低吟的尾音还没有完全的释放出来的时候,身上顿时的一重,已是被那个男子迫不及待的饿虎扑食般的直接的压到了身下。 “妖精……夫君我很是好奇……这辈子,你是否还有什么本事可以从夫君之禁锢之中逃出去……” 话语呢喃出口,灼热的双唇已是毫不迟疑的覆上了身下这个妖精的艳若桃瓣,诱惑难挡的火热的双唇。 身下的妖精娇躯微微的一颤,柔软的手臂顿时的攀上了他的脖颈,更加的有力的拥向了自己的方向。 清香甘甜的唇舌痴迷的交缠使得楚修尘愈加的意乱情迷,鼻音之间的喘息之音也是渐渐的明显沉重起来。 柔软的痴缠之时,舌尖之处的传来的轻微的痛感顿时的使得他的心不由的用力的一跳。 这个妖精,居然在以贝齿轻轻的咬磨着自己的舌尖,那娇柔的力度让他的呼吸不由的更加的粗重。 这样的诱惑痴缠当然让他欲罢不能的沉醉在这甘甜之中。 1014.久别必须胜新婚(2) 狠狠的一个深深的允吸之后,楚修尘极是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她的柔软的唇。 沿着娇嫩光滑的肌肤,他湿润的唇一路的游荡在那泛着微微桃花色的玉颈之上,盘旋蜿蜒着滑向了她的晶莹剔透的玲珑的耳垂,呼吸之时,舌尖已是触碰而上。 怀中的人儿不由的一声的呻吟,睫毛也在一瞬间颤动不已。 这一声呻吟无疑是给了上边的这个男子一种无言的故意,修长的指尖熟门熟路的解开而来她的衣襟,在高耸云端之上略一盘旋之后探入了她的后背。 入手之处的滚烫的细滑的肌肤的触感更加的撩拨着他的敏感之处,不由的将她再次的有力的拥入了怀中。 “唔……”洛舞烟忽然的一声低吟,妖媚的声音低叹出口:“你压到我了……” 楚修尘一怔,这才发现妖精的小手正推在自己的腰间,似乎是想要将自己的腰身推开她的娇躯。 不用猜,楚修尘也是猜到了她口中的那所谓的“压到了”的物件指得是什么。 柔软的小手在不经意间的推搡之时,触碰到了他那坚硬的一处所在,舒爽的感觉瞬间的直入灵台。 “妖精,你在干嘛?” 甚是配合的以那坚硬之处在她的掌心之间摩挲不定,楚修尘再次的意志不坚定的彻底的褪去了她的外面的衣衫。 “你这是在拒绝我呢,还是在勾引我啊……” 洛舞烟自是发觉了他很是不要脸的行动,不由的妩媚无边的媚眼飘摇:“楚修尘,你又是在干嘛的?” “欲拒还迎嘛……”楚修尘依旧的甚是舒爽的继续着自己的动作,掌心也是覆盖上了饱满的山峦,微微的揉.捏之下,身下的人儿更加的媚眼如丝。 唇瓣再次的吻上了她卷翘颤抖的睫毛,很是明显的感觉着她身体的颤栗已经那低低的急促的喘息之音。 触手之处的灼热感撩拨的洛舞烟简直就是心猿意马,左手不自觉的插入了他的衣襟 ,摸向了他结实的后背。 “你这个妖精……” 楚修尘低低的呢喃了一声,迫不及待的褪去了自己的衣衫,欺身而上,将娇弱的妖精彻底的过入了身下。 顺着高峰过平原,楚修尘的手指毫不停留的直滑而下,盘旋婆娑在那期待已久的地方,久久的宛转徘徊。 洛舞烟终于的不可遏制的呻吟出口,脸颊之上的绯红看着楚修尘心神越发的荡漾。 唇瓣落于那白皙的山峦之上的一点嫣红之时,怀中的人儿的呻吟之声越加的低吟宛转,加上那柔软指尖的摩挲,楚修尘的最后的一个关口险些的失守。 一声粗重的喘息之音在洛舞烟的耳畔低喃而起:“妖精……没想到,几日不见,你的心得似乎是越发的精进了……” 怀中的人儿****着缓缓的半睁开眼眸,媚眼如丝,娇喘迭迭,贝齿紧紧的咬住嫣红的下唇,吐气如兰:“傻子,没有听说久别胜新婚吗……只是不知道……你的那个技术是否有些长进呢?” 1015.久别必须胜新婚(3) 赤.裸.裸的挑逗的话语使得楚修尘的眸子微微的一眯,煞有趣味的看着洛舞烟:“妖精,你是在向我挑战吗?” 掌心的揉.捏加重了力度,看着她的黛眉不知觉的微微的蹙起来,呢喃之语再次响起:“妖精,若是你败了,可是要有惩罚的……” “惩罚?”洛舞烟微眯着眸子的享受着那手掌带来的舒爽之感,闻言倒是忽然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什么惩罚……” 楚修尘的腰身一动,甚是旖旎的呢喃道:“说话归说话……该干的活还是要干的嘛……” 隔着衣衫再次的捏了捏指尖的那处所在,灼热的很,洛舞烟唇瓣缓缓的晕开了意思浅笑,悠然的撤手攀上了他的脖颈。 “你都要惩罚我了,我干嘛还要干那活嘛……自己干好了……” 词句话语的后果却是招来了眼前的这个男子的邪魅的笑意:“自己动手吗?好啊……” 说着,没等身下的女子反应过来,灼热的那处所在,已是探入了久违的那处温馨之地。 充实的绅士的品格楚修尘的喉间传了一声的低吼,几乎是同时,身下的妖精也是一声呻吟。 只是,这妖精在呻吟之后居然贝齿紧咬朱唇,硬是将后面的那呻吟的尾音给收了回去。 媚眼妖娆的睨视着身上的男子,银牙暗咬:“几日没见……也是不过如此……” 鄙视的话语却是有些浓浓的挑逗的意思,楚修尘唇瓣的邪魅的笑意逐渐的溢出,腰身有力的一挺,在听到身下的女子那压抑的呻吟之时,笑意更浓。 “不过如此……那我们就走着瞧好了……” 尖锐的指甲嵌入了他的后背的肌肤,淡淡的痛楚之感使得有力冲撞之中的楚修尘眼底越发的迷离,情不自禁的再次的吻上那妖艳的红唇。 呜咽的呻吟之声终于的不可抑制的在她的唇间迸发而出,丝丝的舒爽之感使得她肆意的掳掠着唇间男子那特殊的味道。 唇齿再一次的肆意纠缠在了一起,重重的喘息之音伴着低低的呻吟之声,在这风光无限的室内旖旎旋转,无边的春意淡淡的盎然飘荡在期间…… 妖娆的腰身迎合着楚修尘的有力的撞击,玉臂缠绵无限的勾绕着他微微的沁出了汗水的后背。 ****不断的喘息之声充斥在楚修尘的耳畔,经久缭绕,蔓延不觉。 就在他痴缠之时,陡然觉得腰间一紧,原来是被怀中的汗水迭迭的妖精四肢缠绕于腰间。 怔然之时,只见妖精的唇瓣的绽开了一抹妩媚之意,心下疑惑间,却是已是被身下的妖精翻身压于身下。 楚修尘的眸子之间的缠绵的情丝越发的缭绕不堪,痴缠于身上女子那凌乱的青丝之上。 女子妩媚至极的撩起了自己的长长的,已被汗水打湿的青丝,这个动作,使得楚修尘的心更加的春意无边。 纤细的柔若无骨的指尖渐渐的滑过了那喘息不已的胸口,妖精的话语,更是妩媚妖娆。 “傻子……不如我们来看一看,到底是谁征服了谁……” 1016.我是修罗(1) 在得到黑夜的大体的描述之后,彩梅就激动的无比的想要拉着自己的七王府到那人眼最密集的地方溜达上一圈。 如此的一个大美人,自是需要有目共赏。 奈何中财却是命令小石头紧紧的看住了她,不准她踏出大厅一步。 “王爷都说了,有事情要和三小姐商量研究……你这个小丫头怎么的这么的你不知道好歹的呢……” 姜,终究是老得辣。 楚修尘的尾巴只是微微的摆动了那么一下,中财就敏锐的闻到了自己主子那淡淡的小骚味。 这个发现比他目前知晓的所有的好消息之中,最是让他高兴的一个。 只是他的话语使得彩梅十分的不高兴:“他们有什么事情需要研究的这么的久的吗?再说了,我就算是过去,也是不打扰他们,就是静静的守在门外就好……” 中财的面色顿时的一变,连忙道:“不许去……你这丫头怎么油盐不进的呢?” 正在慵懒的斜倚在店内廊柱之上的黑夜蓦地神经一禀,连忙的站直了身躯。 一双眸子之中,溢出了别样的色彩,灼灼的看向了门外,那里,传来了渐渐清晰的脚步之声。 白灵如同一阵风一般的风尘仆仆的跑了进来,略一扫视之下,急声道:“七王爷呢?” 黑夜的心攸的一紧,喜悦的心不由得一沉:“七王爷和三小姐有事情再做……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白灵这些日子回了修罗门,协助炎翼处理一些事情,如今这般的急匆匆而来,想来是出了什么事情。 白灵焦急的神色溢于言表,不由的一跺脚:“在哪呢?我去找他们……” 彩梅唯恐天下不乱的跳脚道:“七王爷和三小姐在他们的房间呢……”…… 白灵刚一转身,却见黑夜已是面色尴尬的拦在了她的身前:“白灵……你现在过去不方便……” 白灵的脚步攸的收住,疑惑的看了一眼黑夜,见他默默的点头,遂错身而过,低语道:“我去司公子的府邸……等王爷方便的时候,你告知他们一声……” 黑夜的心突兀的一跳,猛地冲了出去,拦在了她的面前,焦急的低声问道:“可是修罗门出了什么事了?” 白灵的眸子微微的一暗,悄然的点了点头,遂再次的闪身跑了出去。 中财莫名其妙的追了出来:“这个丫头是怎么了?出门在外的好几天见不到人影,这怎么一回来就这般的火急火燎的……” 白灵越是不说,黑夜的心就越发的不安,站在那里犹豫了许久,终于的还是向着后院的方向闪身奔去。 中财一见,连忙的大声喊道:“喂……黑夜,你干什么去……” 话语还未落地,就见到彩梅已是兔子一般的在自己的身边跑了出去,急的连忙的大声的喊道:“喂……你们疯了……” 说话之时,已是焦急的唤着小石头追了出去。 这七王爷和那三小姐此时在干嘛,怕是只有他一人心知肚明罢了,若是就这么的被人家给撞破了,那这乐子可就是大了。 1017.我是修罗(2) 娇喘吁吁的伏在男子的裸.露的胸膛之上,青丝早就被汗水浸透,一缕缕的搭在了白皙透明的肌肤之上。 洛舞烟那欢好之后的脸颊映出了粉嫩的桃花色,惹得楚修尘忍不住深情的浅啄了一下。 “妖精,可是累坏了?现在知道为夫每一次的辛苦所需要付出的汗水了吧……” 洛舞烟懒懒的蜷缩到了他的怀中,极是疲惫道:“别烦我……让我歇一会……” 饶是她的体力再好,这一番的辛苦作战下来,也是使得她娇喘不已,汗水连连。 修长的食指拂过她秀丽小巧的鼻尖,落在了那弹性十足的红唇之上。 “歇什么歇呢……夫君我还没结束呢……” “结你妹的,你都交枪了……还叫没结束呢?”洛舞烟的眸子疲倦的闭着,声音极是慵懒。 “这一次不算……咱们再来一次……”楚修尘说话之间已是将她再次的裹入了身下。 察觉到了他的变化,洛舞烟的眉头不由的微微的蹙了起来,呻吟道:“又来……歇一会不行吗……累死了都……” 殊不知她这般的眉头紧蹙的娇憨模样却是更加的招惹了楚修尘的那团欲.火,摆好了姿势,正准备再次的真刀实枪的全力耕耘之时,却是蓦地身形一僵。 而洛舞烟却是在同一时间蓦地睁开了眼睛,互视一眼之后,齐声惊呼道:“黑夜?” 来人正是黑夜,只是他在来到了门口之后就一直的徘徊游走着,显得甚是焦灼。 楚修尘的眉头微微的一皱,沉声道:“黑夜……可是出了什么事?” 若非是出了事,否则黑夜的脚步不会的这般的没有底气。 黑夜的脚步攸的一顿,连忙沉声回道:“是……白灵回来了……” 洛舞烟忽然的做起了身,诧异的看着楚修尘:“她回来了?怎么不见她过来回话?” “白灵去了司公子的府邸……” 楚修尘的心不由的缓缓的沉了下去,低声道:“定是出事了……否则,以她的身份,是不可能就这么的冒冒失失的就闯到司玄衣的府邸之中去的……” 当彩梅赶到的时候,正撞上了衣裙略有些不整的洛舞烟在收拾着床铺之上的狼藉。 察觉到了身后有人进来,洛舞烟不着声色的将床铺之上的那块脏掉的地方给遮挡了起来,这才缓缓的转过了身躯。 “彩梅干嘛鬼鬼祟祟的……” 原本着想要预备着吓唬洛舞烟的彩梅的动作随即的僵住,紧接着就闻到了空气之中的一股特别的味道。 皱着眉头用力的一嗅,诧异道:“这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的怪?” 随即的,她看到了洛舞烟的额前的青丝已是黏在了发际之上,不由的更是的惊诧:“三小姐你干嘛的呢?怎么这般的汗水?” 洛舞烟的红晕未退的脸颊之上顿时的有些窘迫之意,桃花般的颜色在面上晕开之际,不由的讪讪道:“闲来无事……就同你家王爷做了一个翻身做主人的游戏……” 1018.我是修罗(3) 彩梅更加的一脸的八卦之意,极是兴奋道:“什么游戏?三小姐教教我呗……” 洛舞烟的神色顿时一滞,许久才咬牙切齿道:“这个游戏……教不得……” 教不得就教不得,反正彩梅的目的也不在此,当下极是嬉皮笑脸道:“三小姐……我们出门买些东西可好?” 洛舞烟的眼底顿时浮上了一层的笑意:“你是想拉着本小姐出去显摆吧?” 彩梅被说中了心事,倒是依旧的理直气壮:“可不是……三小姐可是不知道的呢……前些日子雅韵阁里小梅朵开新戏……好多的夫人小姐的都去了呢……” 说话之时,彩梅的眸子有着些许的黯淡之色:“见到我的时候,就冷潮热讽的……就说咱们的七王爷和三小姐是绝配呢……” 鼻音甚重的冷哼一声,彩梅很是不甘心的说道:“她们的言外之意,就是笑话咱们的七王爷痴傻,三小姐长得丑……” 洛舞烟坐在了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之中的颇有些愤愤之色的彩梅,漫不经心的打开了发髻。 “给我梳个发髻……本小姐陪你拉风去……” 正准备继续的慷概激昂的彩梅的神情立即的就像打了鸡血一般的极是兴奋。 慌不迭的接过了梳子,她的表情极是谄媚:“三小姐,我们待会去哪?” “带你见帅哥可好?” 说到了帅哥,彩梅忽然的发现了自己家里的那个最大的帅哥居然没见到,手下的动作顿时的一顿。 “怎么没有见到七王爷呢?七王爷哪里去了?” “你们的七王爷提前的去见帅哥了……” …… 楚修尘和白灵几乎是前后脚的速度赶到了司府,当她越过高墙潜入司玄衣的书房的时候,楚修尘几乎也是在同时闪身而入。 在见到两人出现的时候,司玄衣的瞳孔就不由的一缩。 白灵在第一时间也是发现了那只黄金面具,不由的连忙的躬身道:“见过王爷……” 司玄衣也是眉头紧锁的看着两个人:“可是出事了?怎么你们两个人同时的出现在这里的呢?” 楚修尘的目光灼灼的看着白灵沉声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你怎么这般的慌张?” 白灵自自己的腰间取出了一封信,递于了楚修尘:“是老门主的信……” 司玄衣蓦地一下站起了身,心下不由的一沉。 楚修尘没有丝毫的犹豫的讲信笺递于了司玄衣:“师父从不写信……此番既然有书信回转,想来定是有什么大的事情……” 司玄衣接过了信笺,略一扫视之下,沉声道:“是一封普通的家书……” 说着,旋身在书桌的一个角落之处,取过了一只黑色的小瓷瓶,将里面的额药粉均匀的洒在了信笺的背面的空白之上。 点燃桌角之处的琉璃盏,将撒过药粉的信笺放在火上唯一的熏蒸之后,空白之处的背面,渐渐的现出了几行的小字。 在看过那几个字之后,司玄衣的脸色顿时的一僵,随即极是不自然的看向了楚修尘。 1019.我是修罗(4) 楚修尘心顿时的一沉,缓缓的接过了那封信笺,在粗略的扫了一眼之后,心尖不由自主的微微的一颤,低声道:“白灵,你先出去……” 白灵察觉到了不妙,但是任然的低应一声,悄然的退出去的时候,随手的带上了房门。 司玄衣缓缓的坐回了太师椅之中,颇有些苦涩的笑道:“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般的快……” 楚修尘阴沉着脸走至了琉璃灯盏的前面,引燃了那封信。 “的确是出乎我的预料了……” 信笺忽然的绽放开了耀眼的火花,刹那间的灿烂之后,随即的湮灭于虚无。 司玄衣的眸子微微的抽动了一下,最终的还是忍不住的问道:“这件事……想来……她应该是不知道的吧?” “自是不知道……”楚修尘的心蓦地一痛,随即的不动声色的看向了司玄衣:“这件事……你也是不要在她的面前泄露风声……” 司玄衣却是不由的苦笑迭迭:“这件事……你觉得能瞒她多久?” 楚修尘重重的一声叹息,极是无奈的缓缓的摇摇头:“瞒得一时是一时吧……我怕若是被她知道了,她定然的会很是担心……” 司玄衣的眸子忽然的闪烁无边,璀璨的光芒直入楚修尘的眼底:“你觉得……你有多少的胜算?” 楚修尘不由的忽然的无比的苦涩的笑道:“你觉得呢……就算是我有……破碎深渊可是也有?” 司玄衣的眼眸瞬间的黯淡无光,期然道:“你有没有想过最坏的打算?” 楚修尘的苦笑却是愈加的浓郁:“我倒是想过最好的打算……这一天永远的不会到来或者是胡子一大把的时候再到来该是有多好……” 而如今,他已是骑虎难下了。 深邃的眼眸灼然的看向了司玄衣,“玄衣……我们是兄弟……所以,有些事,想来是不需要我说出口或者是再三的嘱托,你也是知道该怎么做的……” 司玄衣的心一紧,随即的站起了身,认真道:“修罗……在我的心中,你一直的就是修罗而非楚修尘,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楚修尘重重的点了点头:“我知道……因为我们是兄弟……” “对……”司玄衣的声音越发的低沉:“所以,有句话,我必须的要告诉你……有些事情,不需要你开口,我司玄衣就会替你来完成……但是关于你的责任……这一点,就算是身为兄弟的我也是无能为力……你自己的肩上的那个担子,你需要自己来承担……” 语音一顿,司玄衣的心蓦地一痛,颤声问道:“你觉得……若是你出事了……她还会活着吗……” 司玄衣的话在楚修尘的耳畔犹如惊雷一般的轰然的炸开了,这个可能,在他的心底已是萦绕过千百次了。 可是他自己却是不敢说出那个答案,他怕一语成谶。 司玄衣似乎是猜到了他的心思,幽然的一声叹息,“所以,为了她……你必须赢……” 1020.我是修罗(5) 楚修尘的苦笑越发的晕染而开:“我是修罗,你应该知道,这就是我的宿命……而你是我的兄弟,照顾她……是你的使命……” 司玄衣的眸子却是一缩:“你自己的女人,自是你自己照顾去……” 楚修尘的眸子忽然的黯淡无光,看向司玄衣的眼底有着一丝丝的疯狂。 “归海有一种可以使人忘记过去的药……你应该也是可以做的出来的,是吗?” 司玄衣的眉头顿时的紧紧的锁在了一起,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修罗……你居然……有这般的想法……你不怕她知道以后恨死你吗? 话锋一转,灼灼的眸子却是忽然的逼人心魄:“修罗,我是认真的……若是你敢不要她的话,就是倾尽我所有的力量,我也会研制出那种药方的……我会让她生生世世的都不记得你……” 楚修尘的心忽然的一痛,面上却是仍然淡淡的笑道:“也好……若是真的有那么一天……玄衣,我希望你不要忘记今天在这里所说的话……今生有她这一次……足矣……” 司玄衣的眸子却是蓦地一缩,沉声道:“修罗,既然你今生选了她,就要好好的对她……颓废可是不是你的作风……” 语音微微的一顿,顿时的有了一丝丝的颤抖之音:“莫非……你现在连这样的信心都没有了吗?” 楚修尘的眸光闪动间,已是避开了司玄衣的直视的目光:“他说的对……有了心魔的人,怎么会赢呢?” “心魔?”司玄衣的眼眸之中浮起了淡淡的疑惑:“什么心魔?你何时来的心魔?” 楚修尘的掌心缓缓的抚在了自己的心口之上,转眸直视着她:“这里……在这里……当你怕失去她的时候,你已是心魔渐起,当你为了拥有她而不想失去这个世界的时候……你的心魔,已是根深蒂固……” 苦涩的笑意顺着略显苍白的唇瓣蔓延而开:“可惜,我的心魔已是无可救药……因为我已经在怕死,在怕失去她,在怕永远的离开她……所以,我的心魔,会注定了我的这一战,生死难卜……” 司玄衣的掌心忽然的紧握成拳,心中攸的一动:“修罗,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你有了归海的哪一味药,会不会就会胜算大增?” 楚修尘的心一紧,神色颇有些愕然之意:“什么意思?” 司玄衣甚是认真道:“修罗,若是你忘记了她……这心魔或许就不会存在……” 楚修尘的瞳孔目的一缩,心头忽然一痛,顿时厉声道:“不可能……我怎么可以为了自己活命而忘记她的呢?玄衣,我们是兄弟……你当是最了解我的……我怎么会做这样的选择?” 司玄衣顿时也是一声的苦笑:“我知道你不会这样的选择……但是,作为你的兄弟,我自然的也是不忍心就这么的看你白白的失去这条命……难道你娘亲的仇,你也不打算报了吗?” 楚修尘的手掌缓缓的握成了拳:“所以,我要在走之前处理好所有的事情……” 1021.表错情,躺着也中枪(1) 传言是一回事,眼见为实却是又是另外的一回事。 所以,当洛舞烟淡妆出现在街头的刹那之间,已是注定了要成为瞩目的焦点。 一时之间,洛舞烟的身前身后立即的围满了惊艳之人。 若是一个美人美艳的时间久了,也是会产生审美疲劳。 纵然她是在如何的倾国倾城,也是不会引起太大的轰动,就好像她本来就是这么美一般。 久而久之,人们纵然的也就习惯了这样的惊艳。 可是若是一个丑女,忽然的偷天换日一般的变成了一个绝色的佳人,那么她带来的效果,可想而知。 彩梅走在洛舞烟的身畔的时候,自然的是要昂首挺胸,那神情,似乎比她自己是倾城佳人还要骄傲上几分。 洛舞烟看着她那骄然的神色,颇有些颇有些哭笑不得:“彩梅,你用不着这样的吧……你家小姐我的神色都没有你这么的夸张……你这算不算是狐假虎威的呢……” 彩梅却是丝毫的不以为意,谄媚的笑道:“主子的风光,自是比我们这些做下人的风光更加拉风……三小姐就让彩梅风光一些又如何?” 洛舞烟的神色攸的一变,眼底的淡然却是有些更加的明显,一双眸子似乎是无视众人的围观一般,直接的穿透了人群,落到了某一个角落之中。 那里,隐隐的浮动着一丝的杀气。 不动声色的放慢脚步,浅笑如花:“彩梅,我忽然的记起来了……咱们府中的厨子不是新做了一些式样的糕点吗?不如你回去取些回来……” 彩梅的脸蛋立即的垮了下来,不敢置信的回头看了一眼:“三小姐……咱们走出来老远的了……这个时候回去……” “活该……”洛舞烟淡淡的话语之中,透着明显的幸灾乐祸:“谁让你自作主张的不坐马车,非要步行出门的……现在你接着显摆吧……还不快回去取东西……” “取那糕点干嘛?”彩梅是一百个不想回去:“三小姐若是饿了,咱们寻一家酒楼吃些东西不就行了……” 洛舞烟的的瞳孔微微的一缩,那股子杀机却是越来他越明显了。 当下颇为不高兴的沉下脸来:“怎么……本小姐现在是指使不动你了是吧?居然知道为本小姐安排了事情了……” 彩梅不由的一怔,闹不明白她为什么的忽然的变了脸色,但是既然主子变了脸,她也是只好呐呐道:“好吧……彩梅这就回去……三小姐先到前面的茶楼歇上一下,我马上就来……” 见到彩梅仓促离去,洛舞烟才稍稍的吐出了一口气,转眸极是漫不经心的略过了那杀机渐盛的角落之后,提裙迈入了身侧的茶楼之中。 小二一见洛舞烟,怔然之时,终于的在掌柜的踢来的一脚之后,忙不迭的迎了上来。 “这位小姐,是喝茶还是吃饭?” 洛舞烟的神经不由的蓦地一禀,一道甚是明显的凌烈的寒气自二楼之处扑面而来。 1022.表错情,躺着也中枪(2) “喝茶……”艳若桃花的唇瓣在漫不经心的吐出了这两个字之后,翦水秋瞳甚是不经意的略过了楼下的座位。 “那个……小二,有雅间的吗?” “有……”小儿忙不迭的伸手引路,极是谄媚道:“这位小姐,三楼之上的都是雅间……小姐可以随便的挑上一间……” “嗯……”裙裾摆动之时,洛舞烟的脚步微微的加重了力度,踩在楼梯之上的声音已是带出了些微的脚步之声。 路过二楼的拐角之时,洛舞烟忽然的顿住了脚步,浅笑道:“小二……这二楼也是甚是清净的……不如,我就在这里就好……” 此时的时间是刚刚过午之时,酒足饭饱的人们还没有到喝茶的时间,所以,除了一楼之处有着稀稀散散的几个饮茶的人之外,二楼倒是也是只有几个客人而已。 洛舞烟要等着那么杀机的到来,都是不如选个宽敞之地,守株待兔的为好。 闻言洛舞烟要在二楼,那小二慌忙的取下了脖子之上的白色的桌巾,卖力的擦拭着靠近二楼的栏杆之处的一处案几。 “小姐,坐在这里可好?这里守着人来人往的大堂,可以看些热闹……” “也好……” 殷勤的为洛舞烟摆好了椅子,小二躬身着笑道:“小姐稍坐片刻,小的这就为小姐送些开水过来……” 话音未曾落地,就听到了二楼里端传来的一个甚是不耐烦的声音:“小二……我们的水都已经凉了,怎么就不见你送些热水过来?难道我们喝茶不给银子的吗?” 洛舞烟的唇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这个声音虽是已是极力的装作了老成,可是仍然的挡不住那稚气的底音。 而且,这嫩嫩的声音只要稍微的上些心的人都可以听得出来,这是个女娃子。 抬眸看去,正巧的对上了这个男扮女装的女娃子的极是不友善的目光。 只是,她的目光之中,洋溢着的,是浓满的嫉妒之意以及艳羡之色。 洛舞烟的姿容,怕是很少的会有女子不嫉妒的。 尤其是如今的这一袭的白衣翩然,超凡脱尘的姿容,倒是更加的会引起别的女子的无限嫉妒了。 “茶儿……”她的身畔的一名年纪约四十左右的男子忽然的一声低喝:“不得无礼……” 洛舞烟的黛眉微挑,浅笑灼然的模样更加的使得这个叫茶儿的女子更加的不爽。 但是碍于场合不对,不由得恨恨的一跺脚:“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长得比别人稍微的漂亮了一些了吗……就值得她嘚瑟成那般的模样……” 这个话语若是小声的嘀咕也就罢了,偏偏她就是那般的以正常的话语说了出来,当下的引得男子的神色更加的难看:“茶儿,你太无礼了……” 说着,颇为忌惮的再次的看了一眼洛舞烟,对着一直的坐在一边默不出声的一名年纪约十八九岁的紫衣男子低语道:“你也不管一管她……这丫头简直的太放肆了……” 1023.表错情,躺着也中枪(3) 男子的面无表情的眸子在洛舞烟的脸上淡然的扫过了一圈之后,虽是有些诧异之色,但是一如既往的沉静如水。 “茶儿……没水的事情是这店家小二的事情,不要无理取闹……” 洛舞烟的眼底再次的绽开了一抹笑意,又是一个女扮男装的雏。 茶儿欲言又止的忿恨的瞪了一眼洛舞烟,随即不甘心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但是那个男子一直的以一种戒备的神色在盯着洛舞烟,方才的那道冷若寒冰的目光想必就是来自于他的气息。 寂静的大堂之上忽然的传来了一个极是沉重的脚步之声,洛舞烟的眸子不由的微微的一缩。 此人的呼吸虽是低沉,却是绵延不绝,想来也是一个内外兼修之人。 转眸看去,只见那名男子已是起身站在了栏杆之处,戒备的而看着下方。 洛舞烟不由的好奇的看了一眼没那个沉稳的坐在那里喝着冷茶的女扮男装的紫衣女子。 这个女子究竟是何身份,竟然惹的这男子这般的戒备? 就好像所有的人都是他们的敌人一般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女子似乎是察觉到了洛舞烟的注视,漠然的扫视一眼之后,淡淡的垂下了眼眸。 洛舞烟的唇瓣的笑意越发的耐人寻味,这个女子,倒是沉稳的许多了。 小二殷勤的声音再一次的传入了耳中,“这位客官……不知道是喝茶还是……” “喝茶……”瓮声瓮气的声音没有等到小二的话语出口就架势淡漠的回道:“两个人……” 说着,也是不等小二有所行动,抬腿就直接的往楼梯之处迈步而去。 洛舞烟的心攸的一动,眼角的余光扫向了男子。 这个男子年纪约在三十五六岁的年纪,络腮胡子,看不清模样,只是那阴戾的目光自从一出现之后就一直的锁在了她的身上。 淡淡的煞气萦绕在他的周围,想来,此人是冲着自己而来。 只是自己的得罪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一时之间也是猜不出来这一次又是什么人想要杀自己。 男子倒是真的很是直接,上楼之后,一屁股做到了洛舞烟的不远之处的茶坐之上。 不远的距离,倒是抬掌之间就可将她拍于掌下。 小二嘚啵嘚啵的为洛舞烟沏好茶,转首又为那汉子沏满了一壶茶,笑道:“这位客官,方才您说是两个人,只是不知道那位客官在哪里?” 汉子狠狠的瞪了小二一眼,却是没有言语,那阴冷至极的目光吓得小二连忙的闭上了嘴,点头哈腰的识相的退了下去。 见到汉子的目光锁在了洛舞烟的身上,那桌的那名男子显然的是松了一口气,颇为轻松的在桌边缓身而坐。 只是那名紫衣女子看着洛舞烟的眼眸有些意味深长的小小的窃喜之意。 虽说那窃喜的神色一闪而过,可是洛舞烟依旧的捕捉到了。 直觉的,她察觉到了事情的有些不对之处,只是哪里不对,她一时之间,却是说不上来。 1024.表错情,躺着也中枪(4) 随着细微的微不可查的脚步之声再次响起,一名灰衣的胡子花白的老者在那汉子的对面坐下。 目光似乎是不经意的扫了洛舞烟一眼,随即的自取过一只空茶盏自斟过一杯。 举杯刚想要喝上一口热茶之时,他却是陡然的看到了汉子的眼眸在瞪着洛舞烟,不由的皱了皱眉,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汉子的目光极是不甘心的收了回来,转而端起自己面前的茶盏,一饮而尽。 洛舞烟也是不说话,眸子淡然的看着楼下过往的客人,似乎对那汉子的第一极是的莫不甘心。 这种淡漠的态度惹得那汉子又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最终在灰衣白发的老者的怒视之下,才不甘心的收回了目光。 相比较于楼下的大堂之内的略微嘈杂的声音,楼上就有些静溢的出奇了。 三桌客人,倒是没有一人说话,就连那个茶儿也是极是忌讳一般的垂首不语。 只是大家的心理怕是都明白,风雨之前的这份寂静最是可怕。 越是沉寂,暴风雨的来势就会越是凶猛。 楼梯之上再次的传来了小二的脚步之声,洛舞烟的眸子却在同时蓦地一缩。 因为她感觉到了那名灰衣白发的老者身上忽然的爆发而出的杀机。 “动手……” 这句话语出自那老者的口中,显然是命令坐在自己身边的这个汉子。 而几乎是同时,让洛舞烟瞠目结舌的事情随之发生。 那名汉子在第一时间毫不客气的大掌翻飞的拍向了洛舞烟,凌厉的掌风吹散了那如缎的青丝。 而那名老者却是在同时,低喝声中,飞身而起,掌风也是随之送出。 只是,他的目标却是不是洛舞烟,而是那一桌的另外的仨个人。 就在洛舞烟发丝被掌风吹起的一瞬间,她手中的茶盏顿时的翻飞而出,直接的迎上了那汉子对的大掌。 汉子的眼中现出不屑一顾的鄙夷之色,这个女子脑袋是不是残了? 莫非就是想要凭借这一只小小的茶盏就能阻止他的攻势的吗? 只是,那丝鄙夷在他的手掌接触到那只茶盏的时候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因为他清晰的感觉到而来一股绵延之力自茶盏之上蔓延而出,瞬间的包裹住了他的凌厉的掌风。 如此的以软制硬的对抗使得他的掌风的气势刹那间的消失在了虚无之中。 蔓延之力在彻底的化掉了他的掌风之后,却是依旧的气势不减的直接的撞上了他的胸口。 “砰”一声之中,汉子一声闷哼,前行的身躯忽然的一滞,紧接着轰然的倒飞出去,撞翻了桌椅,跌落于地。 这奇异的一幕看在楼梯之口的那个惊诧无比的店小二的眼中,就成了一个这个白衣美人只是用了一只空茶盏就直接的将一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给撞飞了事实。 错愕的眼神锁在了青丝微乱,依旧的端着一只茶盏浅饮的白衣美人的身上,店小二干干的咽了一口口水,几乎在瞬间就明白了眼前发生了什么事情,那里还敢停顿,连忙一溜烟的逃了下去。 1025.表错情,躺着也中枪(5) 而就在洛大美人浅酌之时,眸子却是悄然的锁在了那边酣战的三个人的身上。 除了那名紫衣女子没有出手之外,那个男子和茶儿倒是和这灰衣白发的老者战到了一处。 掌风飞扬,呵斥之声不觉于耳,对掌之时的沉闷的声音震颤着众人的耳膜。 只是,洛舞烟只是淡淡的一眼,就已是看出了这场对战的胜败。 那灰衣老者的心思显然的没有完全的放在眼前的两个人的身上,抬手之间,丝毫的不费出灰之力的就拦下了两人的所有的攻势。 而对面的两个人,却是面色凝重,显然已是尽了力。 只是看似轻松的灰衣老者其实内心却是并不轻松,因为他的心思完全的放在了这边的洛舞烟的身上。 那个汉子蛮力,他是知晓的,而眼下,这个蛮牛一般的以力取胜之人,却是在一个如此娇弱的女子面前一招不到的就败下了阵来。 所以,他不敢的全力以赴的对待面前的人。 在他看来,既然那汉子对着洛舞烟出手,想来这洛舞烟定然的是这三个人的帮手。 而洛舞烟的那极是轻松的一招的出手,很是自然的就震住了他。 有着这般的高手坐镇,他何来的轻松之说? 紫衣女子的眼眸在洛舞烟的身上略一盘旋,立即的高声道:“多谢姐姐出手相助……” 洛舞烟的黛眉微微的一挑,饶有趣味的看着那名女子,似乎有了一些的明白了其中的点点的味道。 悠然的放下了茶盏,潋滟的眸子斜睨着地上挣扎欲起的被自己伤到的汉子。 “这是怎么说的……本小姐的宗旨一直的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有人看不惯本小姐想要滋事生非……本小姐滋事要毫不客气的还手了……” 黛眉忽然的一簇,饶有兴趣的看着虎视眈眈却是又是有些忌惮的看着自己的那个汉子。 “只是……本小姐素来招惹的仇家就多……你们就这么的贸贸然的上来二话不说的就动手……总是要和本小姐报上一个名号,好让人家知道这寻仇的对手是谁吧?” 眸光一转,斜睨向了那名紫衣女子:“咱们还真的是有缘分啊……这仇人寻仇都能扎堆的寻……咱们俩这也算是缘分呢……只是不知道咱们俩的这个共同的仇人是谁啊……” 洛舞烟的话语使得场上的人的面色微微的一变,尤其是那灰衣白发的老者,似乎瞬间的有些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低喝一声,掌风暴涨,凌厉的攻势瞬间的逼退了两个人,闪身到了那汉子的身边。 厉色纵横的眼眸在洛舞烟的身上略一盘旋,沉声道:“不知道姑娘是哪位……可是他们请来的帮手?” 洛舞烟裙裾微挑,卓身而立,巧笑嫣然:“这话说的……是你们二话不说的就对本小姐下了死手,而且还是那不死不休的势头……怎么着一转眼的功夫反倒是过来询问本小姐的名字呢?莫非你是要告诉我……你那厢的想要杀我,却是不知道我是谁?” 1026.表错情,躺着也中枪(6) 洛舞烟的话语使得这老者的目光锁在了那汉子的身上,他是第一个动手之人,想来是应该知道些什么的吧。 “化意,这女子是谁?怎么听起来,他们双方似乎互不相识一般?” 孰知那汉子却是正在一脸迷茫的看着他:“咱们的目标不就是她吗?” 说话之时,眼角还瞄了一眼那边的三个人。 很是明显,他似乎也是在纳闷这老者怎么会和那边的三个人动上手。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在他的话语落地的时候,那名灰衣老者的瞳孔却是蓦地一缩。 颇有些气急败坏的扯住了他的衣领将他拎了起来,低声喝道:“你胡说什么呢?我们的下手之人怎么会是她?” 话语随地,却是被洛舞烟听了个清清楚楚。 眸子蓦地的圆睁,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这是个什么意思呢? 敢情这搭档还没有达成默契还是怎么的? 怎么着这动手之前的目标总是应该知道是谁再动手的吧? 这两个人看起来应该是某个杀手组织的里面的人,可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样的事情,总是要搞明白所要下手之前的那个冤死鬼的样貌特征的啊。 可是眼前的这个乌龙事件很是明显的在诉说着这么一个事实。 这个叫化意的汉子似乎是搞糊涂了状况。 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惹了祸的汉子一脸惊慌的看了一眼洛舞烟,随即低语道:“老承头,你不是说我们这一次的目标是一个年纪轻轻的美貌姑娘吗?这里的真个二楼放眼望去,可是只有她这么的一个姑娘啊……” 洛舞烟终于的忍不住的笑出了声:“搞什么?你们两个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说,你们杀错了人了?” 她还真的是幸运,这样的事情也能碰的上。 方才在外面的感应到的煞气应该就是这两个人的气息,自己还是想当然的一位他们的目标就是自己。 只是不知道自己确实无意之间的误打误撞的碰到了一个纠纷之中,顺带着又被一个糊里糊涂的人给无端的给搅了进来。 听到洛舞烟的责难,那化意偏还是振振有词:“这件事能怪我们吗?谁让你在老子一进来的时候就那么的虎视眈眈的看着我……若不是做贼心虚,你用的着那么的戒备我们吗?” “我去……”洛舞烟真的忍不住呻吟出口了:“你那是什么歪理?本小姐就是坐在这里喝上了那么一杯茶,来个人自是要看上一眼……怎么就成了虎视眈眈的看着你了?” 此时的那老者已是彻底的搞清楚了自己的这个搭档,是干了一件多么的狗血的事情。 眼角有力的抽了抽,早就知道这个化意有些糊涂,可是没想到还这么的能惹事。 眼前的这个女子若是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也就罢了,到时候死了也就死了,误杀了也就误杀了。 可是偏生的这位姑娘的武功深不可测,单单的秋风扫落叶般的浅浅的一击,就将这化意搞成了重伤。 招惹了这么的一个惹不起的主,接下来该如何的收场的为好? 朱颜的猪窝号: 298935553,欢迎各位妹子的加入啊…… 1027.表错情,躺着也中枪(7) 看了身侧这个惹了祸事偏不知觉的化意,老头子现在是只想上去直接的暴打他一顿,以泄眼前这位姑娘的心头之恨。 只是奈何自己的生意还在那边等着自己去继续的完成,自是不敢在时候收拾这个化意。 忿恨的瞪了他一眼,灰衣老者上前一步,甚是恭敬的行礼道:“这位小姐有礼了……方才的事情,是老朽的搭档糊涂之举,险些的误伤了姑娘……还请姑娘大人有大量,看在他已经受伤的份上,放过他这一次可好?” 洛舞烟方要接话,却是陡然的听到了那紫衣女子冷笑道:“你们还真的是不要脸啊……打得过的就使劲的欺负,打不过的就赔礼道歉的想要活命……方才若不是这位姐姐的武功高上一筹,此时怕是早就伤在你们的手中了……” 灰衣老者的眉头顿时的住了起来,这一句话足以的烧起眼前的这个女子的怒火,当下一声厉喝:“你这个小丫头,最是鬼马精灵……就你那点花花肠子也想挑起我们之间的事情吗?” 洛舞烟的眼底的笑意渐渐的扩散,故作不知般的惊讶的看着那名紫衣女子:“小丫头?原来你是女子……” 紫衣女子的脸色微微的一变,显然是她的小小的借刀杀人之计没有成功。 其实她是有些高估于自己了。 眼前的这双方,哪一个不是江湖里混搭的老油子了? 又是怎么会被她的这小小的借刀杀人,煽风点火的伎俩给算计到呢? “女子怎么了?”紫衣女子的脸颊晕开了一抹红晕:“你不也是女子吗?” 洛舞烟不置可否的浅笑道:“没怎么啊,只是觉得,不如你们继续你们的事情……” 说着,好整以暇的斜倚到了栏杆之上,甚是妩媚风流的冲着楼下喊道:“小二,续茶……这边的水都冷了……” 言罢,冲着那老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你们继续,就当做我不存在好了……本小姐付了茶钱,总是要等喝足了才走的吧……你们继续,无视我好了……” 她的这句话说得那老头头皮直发麻,嗫嚅了许久,才讪讪道:“那小姐的意思就是不语这个蠢货计较了……老朽在这里先谢谢小姐了……” 说着,有力的踢了一脚自己身边的呆立的化意,恨恨道:“傻站着干什么呢?还不给小姐赔礼去……” “不忙……”洛舞烟浅笑嫣然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冷茶,茶盏无意识的转着圈圈:“我们的事情你不急于这一时……待会再解决好了……你们先继续……” 紫衣女子的眸子紧紧的锁在了洛舞烟的脸上,心中在飞速的转着圈圈,怎么着也想将她拖下水。 若是有了这样的一个护身符在身边, 自己可是就是省了不少的心了。 可是,看着那个女子的模样,似乎也不是属于那种胸大无脑型的,怎么拖她下水倒是成了一个棘手的问题。 她这边的还没有想到对策,耳畔就传来啦那女子极是云淡风轻的浅笑之声:“你们继续……” 1028.表错情,躺着也中枪(8) 抬眸看去之时,正对上洛舞烟戏谑之意甚浓的眼眸,似乎自己的那点小心思丝毫的没有瞒过她的眼睛一般。 冲着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洛舞烟端着茶盏彻底的慵懒的倚靠了栏杆之上。 她的态度暧昧不明,那对峙的双方自是不敢就这么的随意的与对方拼个你死我活。 连她是敌是友都分辨不清,谁敢在那里斗上个你死我活? 若是等自己这边的事情解决完了,自己也是伤的七荤八素之时,她那边的再来上索命的一招,岂不是自寻死路。 这般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时期内,双方人马却是没有人会蠢到去做。 续水的小二见到这般的剑拔弩张的气氛,脸色顿时的垮到了地上,小心翼翼的凑上前来。 江湖寻仇之事,他倒是也是见过,只是从来的都是凶神恶煞一般的神色,像这样的模样的表情之人却是第一次见到。 小心的为洛舞烟的茶盏续上了水,垂眸将走之时,却是被洛舞烟再次的唤住了。 “等一下……” 小二的身子顿时的一僵,呐呐的转身看着洛舞烟,极力的在哭丧着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的笑容。 “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这样的干坐着多么的无趣啊……可是有些什么瓜子点心之类的东西?” 小二颤颤巍巍的转首看了一眼身后的几个人,心中苦笑不跌,这位祖宗,敢情是将这里当做了戏院了吗? 干干的咽了一下口水,小二讪讪道:“回小姐的话,小店之中的瓜子有些原味的,还有些五香的……不知道小姐要什么口味的?” 洛舞烟黛眉微杨,略一思索,浅笑道:“原味的就好……” 小二连忙讪讪的答应着转身就要走,却是再次的被她唤住了:“等一下……” 说着,笑靥如花的看着那名紫衣女子和灰衣白发的老者:“两位……想要什么口味的?不如本小姐请客可好?” 双方的眸子顿时的瞪得溜圆,甚是敌意的忽视一眼,却是默不出声。 他们这项的水火不容,哪里来的心情研究这般的问题。 洛舞烟却是毫不避讳的缓缓的转动着手中的茶盏,淡雅灼灼:“你说……你们就这么的僵持着,若是不想打,倒是不如坐下喝杯茶,吃上几颗瓜子,换个地方再斗个你死我活的可好?” 话锋一转之时,已是变得有些的冷酷无情:“你们之间的恩怨本就与我无关,我也是不想白白的再招惹上什么莫名其妙的麻烦……所以,若是不想本小姐改变主意的话……你们就坐下喝上一杯茶,喝完这杯茶之后,你们就离开本小姐的视线,想要怎么打,就怎么打……” 话音刚刚落地,陡然的听到了大堂之上传来了一声大喝:“他们在那里……” 紫衣女子的神色顿时一变,立即厉喝道:“茶儿,钟叔,我们走……” 说话之时,已是飞身自二楼之上一跃而下,身形飘渺玄幻,顺掌推出,转眼已将一名黑衫男子拍于掌下。 1029.表错情,躺着也中枪(9) 洛舞烟的眸子顿时的一缩,行动迅捷,身形敏捷,出手狠辣,倒是颇有自己的几分风格。 茶儿在她跃下二楼的时候,也是顺手的抓住了桌上的包袱,紧接着跃身而下。 洛舞烟的眸子顿时的绽放开了笑意,我去你的,终于打起来了。 那白衣华发的老者戒备的看了一眼洛舞烟,最终的还是忍不住冲到了栏杆之前,一眼看去之后,立即的怒吼道:“化意,动手……” 下面的人显然的是和这两个人不是一伙的,几十名的黑衣人在见到又是凭空多出了两个人之后,毫不犹豫的纵身而上。 刀光闪过,寒光四射,呼啸着劈向了两个人的身上。 洛舞烟极是兴奋的自斟了一杯冷茶,俯身趴到了栏杆之上。 那名紫衣女子很是明显的没有出全力,更多的时候,只是在游走之中,除非是逼不得已,才会出手反抗。 只是,她和洛舞烟一样,除非不出手,若是出手,则是必是有人命丧黄泉。 杀人之时的淡漠从容,使得洛舞烟的眸子微微的缩了起来,对于她的兴趣也是越发的浓厚了。 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才是使得她招来如此多的仇家。 很是显然,有人为这位姑娘准备了不少的欢迎仪式。 想来,这个人是预备着不死不休了。 紫衣女子在闪躲之间,眸子不经意的对上了洛舞烟的眼眸,狡黠的光芒一闪而过。 洛舞烟心中暗叫要遭,连忙的闪身而退,却是见那女子扬臂高呼:“姐姐小心……” 这个声音是那么的焦急,那么的情深意重。 这焦灼之感听在外人的耳中,那就是亲人之间的致命的呼唤嘱托了。 洛舞烟极是无奈的摇摇头,靠你妹的,这丫的居然能还是不忘陷害她。 这个时候,居然是给了她来上了这么的阴险的一招。 想来是死都要拉她下水了。 果然,那紫衣女子的情真意切的呼喊之声顿时的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再有人打量了那个白衣翩然,看起来甚是好欺负的女子的时候。 两名黑衣人在忽视了一眼之后,毫不犹豫的提到跑上了楼梯。 下面的几个硬骨头都是不是那么好啃的,倒是不如来欺负上这么的一位如花美眷要省事的躲多。 摇头叹息着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洛舞烟静手而立,恭候着两个黑衣人的到来。 今日里她的运气还是真的就是没话说。 好好的想要喝杯茶都能喝出个血雨腥风出来。 这就是传说之中的躺着都中枪啊。 两名黑衣人并肩而来,在冲上来的一瞬间却是忽然的怔在了那里。 原本的狠绝的眼眸之中渐渐的泛起了惊艳之色,转而的变成了淫.邪之念。 一袭的白衣就这么的静溢的伫立在那里,仿古亘古的谪仙一般的超凡脱尘。 尤其是与之淡雅清新的气息极其的不相配的,是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眸之中的淡淡溢出的妩媚妖娆之色。 睫毛的闪动之间,已是勾出了两人的欲望之意。 1030.美人,是用来救的(1) 这样的一个绝色佳人若是丧身于刀剑之下岂不是可惜? 若是如此的暴殄天物,倒是不如便宜了他们兄弟二人。 猥琐的笑意渐渐地在眼底扩散,两人相视一下之后,一名黑衣人踏前一步,狞笑道:“美人……若是不想死的话,不如就从了我们兄弟二人,我们倒是可以饶你一条小命……” “如此娇嫩的花朵,若是硬是让爷来动手,爷还真的是不忍心的呢……”另外的一名黑衣人也是极尽的猥琐之状,尤其是那一双色眯眯的眼睛在洛舞烟的身上游离着,肆意的滋.淫。 洛舞烟被他的那双眼睛看的是极其的不自然,眸子微眯,杀意已现。 “收起你的那只蛤蟆眼,就你那样的眼睛,看本小姐简直就是侮辱了本小姐……” “还有你……”圆润的下巴微微的扬起,看向了那个率先开口说话的人:“理想这么的美好,只是不知道你是否有本事可以收了本小姐了……莫要被本小姐收了你的小命才好……” 洛舞烟的侮辱的话语自是激起了两人的怒火,低吼声中,挥刀而上。 指尖翻转,黑丝缭绕,扭转这周遭的淡淡的虚空。 娇斥声中,如玉般的指尖带着那曼舞的黑丝无声的弹射而出,迅如闪电的直逼面前的两名黑衣人。 无声的死神瞬间的穿透了两个人的身躯,破体而出的力道毫不留情的带出了两道绚丽的色彩。 正在前行的两具身躯蓦地一僵,齐齐的正在原地,看着洛舞烟的那惊悚的眼神逐渐的失去了光芒。 玄力的波动如同水波荡漾一般,划破了平静的空间,这诡异的无形的气浪,使得楼下的那名紫衣女子的眸子微微的一缩。 反手震飞了一名黑衣人,女子收掌而立,灼灼的眸子意味深长的看着那个依旧的凭栏而立的白衣女子。 这个女子居然的可以使用玄力,只是为什么她的手中没有关于这般女子的丝毫的讯息的呢? 眼前的这个貌若天仙的丝毫的没有沾惹上凡尘气息的女子,怎么可能躲得开她手中的那条信息网? 茶儿见到女子怔然的与楼上的白衣女子四目相对,不由的焦急道:“主子,我们还是走吧……” 紫衣女子的眸子蓦地一缩,转首看向了门外,沉声喝道:“不好……是他们追来了……我们快走……” 说话之时,已是第一个闪身扑向了门外。 凭栏而立的洛舞烟的瞳孔也是微微的锁了起来,慎重的看着那个女子已然的消失的方向。 这可真的是越来越热闹了。 什么时候,这玄学之人也是可以在京城之中,肆无忌惮的使用这门禁忌之学的吗? 自古以来,由于玄学之力伤人太过,所以久而久之的就形成了一个特例。 凡是玄学之人,不可以在人多热闹的普通的城区毫无忌惮的泄露自己的身形。 只是如今,以洛舞烟的感知,她已是敏锐的察觉到了有着一道甚是浑厚的玄学之力紧逼而来。 而似乎这道玄学之力的目标,就是那名紫衣女子。 1031.美人,是用来救的(2) 洛舞烟的好奇之心越发的浓厚了,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才招惹来了这般的厉害的杀手。 就算是她洛舞烟,也是没有这般的荣幸的。 可是,眼前的这个女子却是可以招来这般的对手,想来定然的也是不是普通之人。 况且,以她的目力看去,就算是这个女子的身手也是算是不凡,可是终究不是那玄学之人。 以她的这般的修为却是招来了这样的对手,看来对方也是打算置她于死地,不死不休了。 略一踌躇之后,洛舞烟忽然的幽幽的一声叹息,翻身翩然飞出,脚尖在栏杆之上微点之后,人已是闪身出了那大堂之内。 对这个女子的好奇之心,终究是使得她追随而去。 紫衣女子在闪身而出之时,已是在那拥挤的人群之中看到了那个漠然的眼眸,心下微惊之际,转首向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略显拥挤的人群丝毫的没有挡住女子的灵活的穿梭度,眨眼之间,已是百米之外。 只是,这样的距离,对一名玄学之人来说,也是不过就是弹指一挥间。 漠然的眸子略过了一道凌烈的杀气,几乎是同时,他爆喝一声,弹身而起,双掌扬起,毫不留情的劈向了那名正在逃跑的紫色的身影。 掌风凌厉的劈翻所到之处的人,惨叫迭迭之中,拿到带着些许的青色的掌风正中那名窈窕的身影。 惨呼声中,那名紫衣女子顿时的被掌风掀飞,一道血雾在半空之中喷洒而出。 紧随其后的茶儿顿时的一声惊呼:“主子……” 半空之中的女子无力的跌落而下,显然已是受了重伤。 挨了一个玄学之人的致命的一掌,没有当场毙命已是奇迹。 茶儿疯了一般的直冲而上,想要接住即将落地的主子,奈何人小力量薄,却是无论如何的也是冲不道她的面前。 看着渐落于地的女子,茶儿不由的一声痛哭:“主子……” 就在紫衣女子即将落地的一瞬间,一袭白衣翩然而过,稳稳的接住了她的娇躯,落于地面。 自认为必死无疑的紫衣女子,在绝望之余瞬间的蓦地接触到了一个结实有力的怀抱。 出于本能,她手臂紧紧的抓住了这个对她来说无异于一处安全的所在。 胸口之处的疼痛使得她不由的有些昏厥之态,但是意识却是使得她竭尽全力的睁开了紧闭的眸子。 白衣翩然,发丝轻扬,如玉石雕刻般的精致的脸庞之上有着微微的愠怒之色,清澈如水的眼眸在看了自己一眼之后紧紧的锁在了远处。 “玄学?” 红润的薄唇之间微微的吐出了两个字,随即的他又再次的垂眸看着她:“姑娘……你怎么样?” 茶儿在最初的震惊之后,迅速的回过神来,喜出望外的扑了上来:“主子……” 心口的痛楚之感使得她昏昏欲睡,这般的具有安全感的怀抱更加的增添了她一睡不起的念头。 渺渺茫茫之间,耳畔却是传来了一个惊讶的声音:“司玄衣?” 1032.美人,是用来救的(3) 司玄衣? 女子的心中不由得一跳,那个对她来说,谜一般的男子,不会就是眼前的这个白衣男子吧? 洛舞烟在闪身追出的一瞬间,立即的察觉到了空气之中的玄学之力带出来的波动。 心中暗叫要遭,显然对方已是出手。 果然,在她闪出门口放眼望去的一瞬间,就见到了那个女子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的无力的飞上了半空之中。 正在她感叹着女子红颜薄命之际,一袭白衣瞬间的入了她的眼。 心中微微的松了一口气之时,她连忙的飞身而去。 “司玄衣……” 听闻声音,司玄衣的身子顿时的一颤,随即不动声色的抬起了眸子,唇瓣也是绽开了一抹笑意:“三小姐……” 眼前的女子就如同他无数次的夜间梦回一般的妖娆动人,只是,遗憾的是,这般的妖娆妩媚,却是注定了不是为他而绽放。 他眼底的一闪而过的痛楚没有逃过洛舞烟的眼睛,幽然的一声叹息,眸子随即的落在了紫衣女子的身上。 “她怎么样?” 司玄衣的眸子不由的微微的一皱:“被玄气所伤……能活着,也算是奇迹了……” 紧随而至的茶儿听到了这句话,身躯顿时的一晃,险些跌倒,脸色瞬间的变得惨白。 扑通一声,她跪倒在司玄衣的面前。 “公子,求求你救救我们家主子……她不能有事的……求你一定要救救她……” 司玄衣却是眉头紧锁的看着洛舞烟:“她是你朋友?” 洛舞烟的黛眉不由的微挑,略一沉吟,淡淡道:“萍水相逢……还被她陷害了一次,算不得朋友……” “原来如此……”司玄衣的眼眸顿时的有了些淡漠:“方才见你的神情紧张,我还以为是你的朋友,所以才出手相救……既然还陷害过你……那就更加的不值得一救了……” 说着,很是轻松的就将怀中的女子送到了茶儿的面前。 “本公子能力有限,救不了她……” 茶儿哪里肯接过紫衣女子,一旦接过来,连忙的双手别在背后,起身跑到了一侧。 “不……你是司玄衣司公子……天下间没有你治不了的伤……你定是有办法可以就我们家主子的……” 说着,眼眸一转,已是落在了洛舞烟的身上。 方才的两人之间的对话她也是听得清清楚楚。 这个天仙般的女子才是这件事情的关键。 所以,没有丝毫的犹豫的,茶儿再次的“扑通”一声,跪在了洛舞烟的面前。 双手扯上了她的衣角,痛哭流涕:“这位小姐……我们家主子那么的对小姐,完全的就是一场误会……还请小姐为我们家主子求求司公子,请他救救我们家主子吧……” 洛舞烟的黛眉不由的微微的一挑:“她陷害我还叫误会?” “是误会……我们家主子不是成心的……她是知道那些人对小姐也是造不成什么伤害的,所以才那么做的……” 茶儿声泪俱下的近乎绝望的看了一眼司玄衣怀中的女子:“我们主子若是出了事,那就是天塌地陷了……” 1033.美人,是用来救的(4) 洛舞烟的心攸的一动,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那名紫衣女子,“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茶儿刚想要开口,却是陡然间听到了身后传来了一声厉喝:“茶儿,小心……” 洛舞烟的眸子蓦地一缩,她已是敏锐的察觉到了一股铺天盖地的掌风向着自己等人袭来。 这应该是那个杀手的又一波的攻势。 想来,这个杀手倒是执著。 司玄衣的瞳孔也是微微的一缩,凌厉的寒光悠然出现,使得洛舞烟心顿时一怔。 柔软的青丝突然的瑰丽的绽放,曼舞之间,几道耀眼的刺目的光芒滑过了洛舞烟的脸颊,旋舞了她耳畔的垂下的一缕青丝。 一时之间,洛舞烟怔在了那里。 从没有见过司玄衣这么凌厉的出手,在她的记忆之中,这位温暖如昔的大帅哥很少有大动肝火的时候。 而几乎是同时,那股凶猛的掌风已是袭到了众人的身畔,就在她准备以玄力相抗的时候,一股磅礴之力已是将他们几个罩入了其中。 心神一动之时,洛舞烟的眸子看向了远处的一闪即逝的黑衣。 那袭来的掌风在触到了这磅礴之力的时候,霎那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外人的眼中,不过就是一个雷声大雨点小的一波攻势而已。 洛舞烟缓缓的转身看着这个袭击之人,一袭的褐色衣衫的裁剪的式样明显的异于大安之人的穿戴。 而司玄衣的所发出的的那几只银质的扇骨就这么的静静的漂浮在他的四周,震惊了周围的所有人的眼睛。 这是平民百姓第一次有幸得以见到这玄学之上的杀戮。 一时之间,街道之上,十分的静溢。 看着那悬浮的扇骨,洛舞烟的眸子淡淡的一声冷笑:“自古以来,玄学之人,不可肆意的虐杀普通之人……可是你呢?” 转眸看去,街上已是倒了一片的动也不动的平民百姓,以他们的体力来承担刚才那般的张掌风,却是必死无疑了。 对方的眼底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一般,极是漠然的扫视了一眼自己脚边的人群,冷冷道:“蝼蚁而已,死不足惜……” 司玄衣此时已是将怀中的女子交给了茶儿,站到洛舞烟的面前。 凝眸看着男子的怪异的打扮,司玄衣的眸子渐渐的凝重起来,附耳低语。 “此人的装扮,很是怪异,似乎是琉璃一带的游民……只是不知道他们怎么追杀这个女子到了这里……” 语音一顿,他再次的低喃道:“这件事,本就与你无关,为了保留实力,还是我来吧……” 洛舞烟却是回首看了一眼那紫衣女子,略一思索道:“这个女孩的身份应该是比较特殊了……已是不止一波的杀手想要她的命了……” 司玄衣顿时的若有所悟的看着她:“你……不会是想要救她的吧?” 洛舞烟的眸子灼灼的看着司玄衣的眼睛:“你有多少的能力可以救的了她,就用多少的能力……她或许是真的不能死……” 1034.美人,是用来救的(5) 司玄衣的眉头蓦地一簇,转首看着女子的眸子多了一丝耐人寻味。 “你觉得她值得你救吗?” 茶儿的眼眸顿时的一亮,灼灼的看着洛舞烟。 洛舞烟的眼底却是略过了一丝淡淡的笑意:“要救她的人是你……是要由你来确定这个女子是否值得你去救……” 眸子之中的光华流转蜿蜒,斜睨了一眼远处的那个人,笑靥如花:“带她走……这里交给我,我有办法对付他……” 说话之时,眼角的余光淡然的扫过了茶儿的双眼,“希望你的主人真的值得我们出手相救……” 见到司玄衣抱起了自己的猎物,褐衣人的瞳孔不由的一缩,刚毅的脸上依旧的没有丝毫的表情。 只是在反掌之间,已是将那司玄衣的几根扇骨尽皆的握入了手中。 这姿势,似乎是蓄势待发。 洛舞烟冷冷的目光在那冰冷的扇骨之上一扫而过,莲步轻移,极是漫不经心的向着他的方向走去。 “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追杀于她,也是不关心她是否是你们的对手……我只是在你的这把杀人的戾气发出之时,想要好心的提醒你一句……” 绣花鞋的之上的紫色的花瓣随着她的走动不时的调皮的露在了裙裾之外,之时,此时的褐衣人已是无心的欣赏她的那妖艳的花瓣。 因为他发现眼前的这个女子虽是缓步而来,可是却是在凌空虚步。 也就是说,这个女子的看起来的脚踏实地,其实是在凌空微步。 她在警告自己。 这样的做法,除非是玄学之人,普通之人根本的就无法做到。 所以说,她实际之上,是在告知自己,她也都是玄学之人,自己的这一战,或许是赚不到便宜。 见到对方的目光锁在了自己的脚下,洛舞烟知道自己的震慑已是成功。 悄然的撩起了裙裾,玄力撤去,脚尖轻点地面,渐起了些许的尘土。 “看阁下的衣衫打扮,应该不是我大安之人……而且,你的年纪似乎也是比我大不过十岁,想来也是第一次来我大安之地……所以,对我大安的规矩有些不了解……” “不要以为我大安是无人之地,就会任由你们这班的外邦之人横加逍遥,嚣张跋扈,恣意肆虐……你方才已是在这里动手杀了我们的平民,他们都是无辜之人,关于这一点,你已是触犯了我们的底线……” “所以,趁着你还站在这里的机会,我想好心的告知于你……走吧……这里不是你可以肆虐杀人的地方……司玄衣相救的人……没有谁可以在杀死……” 最后的一句话显然的是彻底的震慑到了对方,洛舞烟在他的眼眸之中,明显的看到了忌惮之色。 是司玄衣三个字。 洛舞烟的心微微的一动,这司玄衣想来还是名声在外之人,只是单单的是三个字就具有这般的震慑之力。 感慨之余还有些一些的羡慕之意,洛舞烟三个字什么时候才能够也是产生这般的震慑力。 1035.美人,是用来救的(6) 褐衣人的眼眸在洛舞烟的身上久久徘徊不定,似乎是在思索着她的 话语而犹豫不决。 她身后的司玄衣此时已是带着自己目标消失的无影无踪,而眼前的这个女子似乎也是真的没有太多的敌意一般,就这么的静静的看着自己。 她的目的,应该只是阻止自己去杀人,而非是非得于自己动手不可。 司玄衣…… 男子的眸子再次的一缩,这个名字他倒是不惧的。 他惧的,是他身后的那两个人。 司浩瀚和修罗。 这两个人,随便的哪一个都不是他能招惹的。 见那女子的神色,不急不躁,浅笑卓然,迎风而立的盯着自己,想来也是没有机会下手了。 反正自己倒是不急于这一时,只要那个女子离开了司玄衣的保护范围你,自己想要她的命,倒是也算是手到擒来。 漠然的眸子深深的看了一眼洛舞烟,似乎是要将她镌刻在眼中一般,随之返身离去。 “叮当”一身,银质的扇骨失去了力量的束缚,忽然的散落于地,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眼角的余光一闪之时,锁在了角落之处的那个男子。 唇瓣的笑意渐渐地凝聚,待得褐色衣衫的男子消失不见之时,这才缓缓的跺向了那个阴影之中,眼神烁烁的男子。 “楚修尘,你躲在这里干嘛?准备抽冷子给他偷袭吗?” “本王是那种阴险之人吗?”手臂有力的勾住那小蛮腰,带入了自己的怀中,闪身之时,已是躲到了一个无人的小巷之中。 “那个女子是什么人?你怎么就这么的冒冒然然的就让玄衣去救她了?” 楚修尘的纤指抚上了怀中女子略显凌乱的秀发,淡淡道:“你可知道,玄衣的身份并不是所有的人都知道的……若是被这个女子给传出去……对我们可是没有一丝的利益……” 他的神色使得洛舞烟的心一紧:“你好像知道她的身份?她会对我们不利吗?” 说着,已是想要挣脱楚修尘的怀抱:“那我还是去告诉玄衣好了……这个人,咱不救了……” 刚刚挣开的半截怀抱陡然的又被楚修尘霸道的手臂给揽了回去,紧紧的禁锢在自己的怀中。 “救了也就救了……又不是十分了得的大事……就算是真的出了事,玄衣也是知道该怎么做的……” 洛舞烟的眼中现出了迷茫之色,看着楚修尘的眸子越发的不解:“你到底在说什么?你知道什么对不对?还是说……你知道这个女孩子的身份,想要借机做点什么事情……” 楚修尘的浓眉微微的一挑,情不自禁的在她的唇瓣之上蜻蜓点水一般的一沾即过。 “想要知道她是谁,为什么不亲自去问她的呢……” …… 司玄衣抱着一个半死不活的女子回府,着实的吓坏了春柳。 待得将女子安顿到了床上之后,见四下无人,这才敢悄声问道:“公子,这怎么好端端的出去了一趟就弄回来了一个女子?她是谁……” 1036.最难消受美人恩(1) “不知道……”司玄衣颇有些无奈道:“洛舞烟随便的捡的一个大麻烦……你去将我的金针取来,然后守在门口……” 语音一顿,低语道:“你是知道我的规矩的……” 春柳连忙的颌首道:“春柳知道……公子不打开房门,任何人都不可以打扰……” “嗯……下去吧……” 彩梅微微点头,急步的退了下去,临出房门之时,仍然的迫有些疑惑不解的回首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子,方才小心的掩好房门。 司玄衣手腕翻扬,金针逆转,护住了女子的心脉,方才推宫过血,舒缓着女子心中的瘀滞的血脉。 …… 入眼之处的淡雅的鹅黄色的纱幔使得女子的眼眸不由的微微的一眯,这是一处陌生的所在。 眸子无力的转动之时,一袭白衣落入眼帘。 恍惚之间,似曾相识的感觉油然而生。 女子的眉头微微的皱起,这个男子的面容她怎么会有种相识的感觉的呢? 男子似乎是在调戏,玉石一般洁净的面颊之上,有着隐约的汗水之色。 察觉到了女子的气息变得些有些微微的急促,司玄衣缓缓的睁开了眼眸,淡然的看着她。 “你的伤势已经没有大碍了……体内的淤血我也是以内力为你疏散了……” “你是谁?” 尾灯司玄衣的话语说完,女子忽然的蹙眉问道:“我怎么会在这?” 司玄衣顿时的有些语滞,略感茫然的看着她。 “你……受了伤……是我救了你……” “你救了我?”女子的眉头越发的疑惑:“你为什么要救我?你到底是谁?” 司玄衣的眸子用力的一缩,我哪知道为什么要救你啊? 救了你一命,没说些感谢的话也就罢了,怎么着一睁眼的就质问出了这么多的问题。 倒是好像是自己在图谋不轨一般。 轻轻的干咳一声,司玄衣呐呐道:“你的人在外面……我去唤她们进来……” “我的人?”女子很是明显的吃了一惊,看着起身而去的男子,秀眉紧紧的锁在了一处:“我的人?我的什么人……” 略一犹豫,女子练忙的赤脚跳下床,追问而去:“我的什么人……” 说话之时,房门已是打开,茶儿焦急的面孔立即的现在了面前。 一见她站在那里,顿时的掩住而来因为惊喜而大张的嘴巴,高兴的泪水顺颊而下。 “主子,你没事了?吓死我和钟叔了……” 说着,张开了双臂想要上前拥住眼前的女子,孰知她却是极其戒备的侧步滑出,闪到了司玄衣的身后,戒备的露出了上半个身子疑惑的看着她。 “你又是谁?我们认识吗?” 茶儿的拥抱的动作顿时的僵住,面色窃喜的神色也是缓缓的凋零。 倒是彩梅一脸疑惑的看着她:“你们搞什么呢?你们不是一伙的吗?” 茶儿的笑意渐渐的凝固,回首看了一眼闻声赶来的钟叔,甚是无奈道:“怎么办呢,钟叔?主子的病好像又犯了……国……那先生又不在,这可如何是好?” 1037.最难消受美人恩(2) 司玄衣的不由的疑惑的转身看着眼前的女子,犹如惊弓之鸟般的戒备的看着外面的两个人。 一丝深深的恐惧之意在她的眼底蔓延,这是一个人对陌生之人的本能的抵触心理。 莫非…… 司玄衣的眉头渐渐的皱起,不解的看着茶儿和钟叔。 “她似乎是不认识你们了……可是依照你们的意思……她以前有过这般的时期?” 语音一顿,司玄衣的话语已是渐渐有些冰冷之意。 “方才急着救人,也就没有细问,现在,你们总该是有个人告诉我……你们是谁吧?” 见到司玄衣变了脸色,私有翻脸之意,茶儿连忙的紧张的看着钟叔,似乎在征询他的意思。 钟叔的脸色也是十分的难看,略一踌躇,呢喃道:“对不起,司公子……我们主子已是因为身份的泄露而遭到了追杀……所以,对于她的身份……我们必须的得有所隐瞒……” “春柳……” 钟叔的话语还未说完,就陡然的见司玄衣的脸上变了颜色。 “司府素来不留外人……你该知道怎么做了……” 钟叔的瞳孔不由的一缩,司玄衣这是下了逐客令了。 春柳一怔,随即的无奈道:“是……三位……该做的我们公子已经做了……这个姑娘的伤,我们公子也是已经治好了……现在,请你们离开司府……” 那女子的眼眸眨动之时,虽说是不甚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春柳口中的请三个人离开司府的意思,她却是听了个明明白白。 想来,自己也是这三人之中的一个。 心慌之时,她本能的扯住了司玄衣的衣襟:“不要……我不要走……不要赶我走……我哪都不去……” 说着,不待众人有所反应,立即的转身跑向了那床铺之上,紧紧的抓住了床柱,咬牙切齿道:“谁也不准赶我走……除非我死了……” 春柳的眉头不由的紧紧的蹙了起来,暗中的瞟了一眼脸色依旧难看的司玄衣。 “公子……这?” 只是后面的话语在接触到了那冷若寒冰的目光之后,立即的识趣的咽了回去。 讪讪的上前几步,挪到了那女子的面前,思索了一会,俯身陪着笑脸道:“那个,姑娘……我们公子都这样的说了……您就不要为难我们这做下人的了……” 孰知春柳的这句话却是使得那女子的黛眉微微的一挑,极是响亮的回道:“既然要赶我走,当初又是何必要救我?我偏不走……救了我,就要对我负责任……凭什么救了人家偏偏的又不负责任……” 茶儿的眼角不由得微微的一抽,自家的主子虽说旧病复发,可是这本性倒是没见到有丝毫的改变之说。 春柳也是确实的不是擅长驱逐一个病美人,在几番的好言相劝之后,最终的无奈的看向了自己的主子。 那女子颇为嚣张的看了一眼司玄衣的冷若冰霜的面颊,丝毫对的不以为意。 “你救了我,就要对我负责……你凭什么不要我……” 朱颜的猪窝:298935553,加群时请注明书中人物名 1038.最难消受美人恩(3) 这一句话说的是司玄衣的心一惊,这句话的味道怎么有些微微的变了味的感觉? 在外人的耳中听来,似乎就是多了一丝的暧昧的感觉。 看着春柳的越瞪越大的眼眸,司玄衣的面上不由的泛起了一丝的红晕。 “春柳,她不走,你不会强行的将她送走啊?难道你还要本公子亲自动手不成?” 春柳却是甚是配合的后退了一步,嗫嚅道:“公子……要不还是你自己动手吧……” 那女子顿时的一声大喝:“谁敢?我生是这里的人,死是这里的鬼……你们谁敢碰我,我就立马的撞死在这里……” 司玄衣顿时的一副瞠目结舌的表情看着她,干干的咽了一口口水,继而在转首看向和自己一般惊诧的春柳。 只是,春柳的如今的这番神色之中,似乎是有着一丝丝的暧昧之意。 “公子……她是你带来的……还是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春柳干干一笑,继而恍然大悟一般的惊叫道:“哎呀……我的药房之中还熬着药呢……这下完蛋了,怕是得着火的呢……公子,你先在这里忙着,我一会就回来……” 说着,立马的垂下了眼眸,也不去看自己公子那喷火的眸子,一溜烟的小跑着溜了出去。 咬牙切齿的看了一眼春柳逃难一般的离去的背影,继而讲目光锁在了茶儿和钟叔的身上。 “你们两个……带上你们的主子……马上的离开我的府邸……否则,可是被怪我出手不留情了……” “不……”钟叔立即的一口否决:“我们主子那里都不去……但是我们两个会离开……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过来接她的……” 话音微微的一顿,钟叔的声音已是变得甚是沉稳。 “司公子,我知道公子清高,看不上钱财之类的身外之物……只是,现在的时机真的不成熟……关于我家主子的身份……司公子很快就会知道……” “怎么着,听这话的意思,似乎是你家主子的身份还要保密了?” 洛舞烟极是慵懒不屑的声音在众人的耳畔响起,转首看去之时,只见那袭白衣依偎着一个男子的身影缓行而来。 再见到楚修尘的时候,钟叔的眼中略过了一丝的惊诧之意,随即的甚是坦然的看着越来越近的楚修尘。 楚修尘已是极时的看到了那惊诧之色,只是既然对方的神色随即的恢复了原样,他也就不再坚持。 司玄衣乍见洛舞烟,面颊之上的红晕越发的明显,就好像是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般,越发的窘迫。 洛舞烟好奇的看着司玄衣的面颊,与同样疑惑的楚修尘对视了一眼之后,目光齐齐的落在了室内的那个紧紧的抱着床柱的女子的身上。 “你们……在干吗?” “没什么……”司玄衣连忙低声道:“你们先到书房等我……我随后……” “等一下……”那女子却是忽然的一声低喝,目光紧紧的锁在了楚修尘的脸色,“我见过你……” 1039.最难消受美人恩(4) 洛舞烟的眼底顿时的现出了一丝疑惑之色,转眸看了看身畔的这个也是一脸雾水的男子。 “你见过我?”楚修尘的声音有着些许的不确定:“可是……我们似乎是刚刚的才见面罢了……” 生生的被打断了话语的司玄衣却是一声冷哼道:“你不用听她胡说什么……她连自己是谁都记不清楚,又是怎么会记得你呢……” 洛舞烟顿时的酸酸的道:“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有些人啊,什么都可以忘记,但是唯独那心底最深处的记忆忘不掉……当然了,这里面也是包括那个最爱的男人的……” 楚修尘极是无语的瞪大了眼眸看着一脸的酸醋模样的洛舞烟,嘴巴努力的张了几下,最终的甚是无力的说道:“我真的不认识她……” 言罢,又是一副甚是无奈的表情看着那个女子:“你叫什么名字?又是在那里见到我的?” 那女子的眉头却是忽然的皱了起来,脑袋微微的歪着,似乎有些迷茫之意:“……我好像是……叫胭脂水……我记不起清了……只是记得我是见过你的……” “胭脂水?倒是真的是以一个烟花水月的名字……” 洛舞烟的黛眉微挑,方要调侃楚修尘,却是见到了楚修尘的神色忽然的有些不对,一双眸子似乎有些诧异的看着司玄衣。 司玄衣的眼眸之中,也是颇有些怔然之色,也是在诧异的盯着楚修尘。 很是显然,两人应该是听过这个名字的。 当然,只是没有见过这个名字的真容而已。 洛舞烟的心攸的一动,黛眉蹙起,“你们……似乎是知道些什么……” 胭脂水也是极是紧张的看着他们两个:“你们是不是知道我是谁?” 司玄衣忽然的有些苦笑道:“这个问题……内涵比较多……你还是问你的那两个随侍比较好一些……” 胭脂水却是摇头如拨浪鼓,态度很是坚决:“不……是你要对我负责……告诉我的人,就应该是你……” “负责?”洛舞烟的声音忽然的提高了,很是配合的找到了这句话语之中的关键词。 颇有些戏谑的眸子波光潋滟,极是八卦的面颊凑到了胭脂水的面前:“你刚才说什么负责……他为什么要对你负责啊……” “洛舞烟……”司玄衣忽然的一声低吼:“你不要听她胡说……” “洛舞烟?”胭脂水的眸子忽然的一缩,极是诧异的看着她:“你是洛舞烟?我记得你……” 洛舞烟的一脸的八卦的笑意瞬间的凝固,僵僵的矗立在那里,甚是无语。 楚修尘极是幸灾乐祸的笑道:“原来……你也是她心底的最深的记忆啊……只是……我很是好奇,你一个女儿家家的,怎么也成了她心底的那个记忆的呢?” 洛舞烟不由的干干的一笑,随即的眸子微眯,咬牙切齿的看着一脸戏谑笑意的楚修尘。 “或者在她的心底,咱俩一个就是那个招惹了她的那个男人,还有一个就是她的情敌也是说不定的……” 1040.最难消受美人恩(5) 楚修尘的得意的笑意也是瞬间凝固,许久才干干一笑:“你还真敢想……” 洛舞烟却是态度越发的不友好:“你都敢做了,我自是敢想……” 司玄衣忽然的打了一个呼哨,墨眉极是幸灾乐祸的微微的扬起:“你完蛋了……” 他的这句话无疑的颇有些坐实了楚修尘的八卦之事,顿时的惹来了楚修尘恨恨的目光。 “司玄衣……你是不是唯恐天下不乱啊?那好啊……你也别想好过……” 说着,甚有深意的看着胭脂水,笑的极是暧昧。 “姑娘,你以后就安心的住在这里,想怎么住就怎么住,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司玄衣的脸色一变,连忙低喝道:“这是我的家,做主的人应该是我吧……” 楚修尘暧昧的眼眸斜睨着司玄衣,忽然的毫无预兆的抛了一个媚眼过去,笑的甚是意味深长:“人家姑娘既然的已经要你负责了,想来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也是说不定的……” 他的这一个媚眼却是将司玄衣的三魂吓掉了一半,一时之间,居然忘记了出口反驳。 这句意味深长的话语自是得到了洛舞烟的肯定,一脸的正经之色:“嗯……有道理,男人嘛……有些时候,难免的会犯些错误的……” “洛舞烟……”司玄衣忽然的一声低喝,一双眼眸已是有着愠怒之色:“我司玄衣在你的眼中,不会就是如此的不堪的吧?” 说着,修长的手指直指胭脂水:“莫非你以为什么样的女子都值得我随随便便的付出吗?” 楚修尘的脸色顿时的微微一变,随即的恢复淡然,却是灼灼的看着他。 “玄衣……她是在说笑呢……” 洛舞烟显然的是没有料到一句话居然的会招来司玄衣如此的肝火,况且又是这般的毫不避讳的当着楚修尘的面,当下不由也是有些讪讪之色。 从未想过,时间过去了这么久,这司玄衣居然还是没有完全的放开手。 司玄衣却是目光复杂的看着两个人,唇瓣之上,荡开了一抹苦涩的笑意,忽然的很是自嘲一般的缓缓的摇摇头, “我知道……她就是这般的如此……” 说着,再次的深深的看了一眼洛舞烟,快步走了出去。 司玄衣眼底的痛使得洛舞烟的心一紧,略一犹豫,却是听到了楚修尘低喃道:“你去看看他吧……他的心结依旧的没有解开……” 深深的一个深呼吸,抬眸迎上楚修尘甚是笃定的眸子,洛舞烟苦涩笑道:“对不起……” “嘘……”楚修尘却是做了一个噤声的手指,低语道:“不用说这些……解铃还须系铃人……解开他心结的,还需是你……” …… 修长的食指抚摸上了枝桠断裂之处的残疤,这是他最喜欢的一株桃花,却是也是被他亲手的断于掌下。 察觉到了后面的细碎的脚步之声,淡淡的清香随着微风袭来,不用转身,他已是猜到了来人是谁。 这淡淡的清香之味,曾让他多少次的想要在梦中抓住她,却是每次总是在指尖滑过那柔软的秀发之后,归入了虚无。 1041.最难消受美人恩(6) “你可知道……当初你们在这里相偎相依的看着那漫天的烟花灿烂之时,我就在那边的房顶之上静静的守候着你们……” 身后的脚步随之而滞,因为她的那一夜,过得可是有些精彩,可是不止是单单的看烟花这么的简单。 那一夜的旖旎缠绕使得她的脸颊有些微微的桃花色:“对不起……当时的修罗不知道你和我之间的事……” “说对不起的似乎应该是我……”司玄衣的声音越发的苦涩:“你们之间的关系……在一开始的时候我就已经察觉到了……” “做为生死相依的兄弟,我自是知道我那兄弟情感之上的变化,尤其是一个从来就没有对女子动过情的男子来说,他的眼神的变化我当然知道那代表了什么……” 修长的手指不可遏制的紧紧的握住了桃树的枝干,司玄衣的心忍不住的轻轻的颤抖着。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那种感觉很微妙……等到我彻底知道自己的心事的时候,你们之间……已是水到渠成……” 缓缓的转过身躯,这个白衣男子的眉宇之间的痛楚使得洛舞烟的心微微的一疼。 这也是自己和楚修尘觉得亏欠他的地方。 饶是如此,他依旧的无怨无悔的为着楚修尘完成他的心愿。 其实,在洛舞烟的心底,她是真的是希望司玄衣能够恨她一次,这样也会使得她的心稍微的安抚上几分。 他这般的越是默默的付出扶持,也就越是增加了她的愧疚之心。 “司玄衣……” “听我说完……”司玄衣缓步而来,发丝飘扬,眼眸之中的疼痛再次的狠狠的击在了洛舞烟的心上。 “原本以为,随着时间的消失……我们之间的感觉也会渐渐的淡化……可是……”他缓缓的无力的摇摇头,无奈至极:“我做不到……做不到不爱你,不想你……” 洛舞烟的眉头紧蹙,丝丝的心疼的感觉在心底无限的蔓延。 “司玄衣,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这样的……我和他都不会心安的……” “洛舞烟……你放心,伤害你和修罗的事情,我司玄衣一辈子都不会做……你们两个,一个是我最亲的兄弟,一个是我最爱的女人……” 司玄衣的笑意有着些微的惨淡之意:“我永远的不会做出伤害你们的事情……” “司玄衣……”洛舞烟的眼眸深处,浓浓的痛楚之色缓缓溢出:“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们不是怕这个……我们是怕你受伤害……” 莲步轻移,洛舞烟紧紧的锁住了司玄衣的眸子,缓步而行:“你记住了,司玄衣……你对我们来说,就是亲人,我们不会担心你会怎么样的伤害我们,而是我们如何的避免在无意之间伤害你……” “我知道……”司玄衣忽然的淡笑道:“我懂……所以,我只是希望在你的心底,我还能占有一丝的位置……只是一个位置即可,我不会想到要取代修罗的……” 1042.最难消受美人恩(7) 司玄衣的话语使得洛舞烟的心不由的再次的低低的一声叹息:“司玄衣……” “我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司玄衣的淡笑之中仍然的不可遏制的增添了一丝的苦涩:“所以,我只是希望你能允许我将你留在这里……” 白皙的手掌紧握成拳,重重的捶打在了自己的心口,司玄衣的眼眸甚是笃定之色:“纵然你的那里没有我,可是你却是会永远的住在我这里……” “司玄衣……”洛舞烟的眼底蔓延着无奈之色,无力的一声呻吟:“你别这样的好吗?你这样的我会难过的……” “我也没有办法……”司玄衣的眼眸之中忽然的闪过一抹灼热的光芒:“你已经在里面了,永远的出不来了,除非我死了,她才会随我一起离去……” “我呸你的……”洛舞烟连忙的“呸呸”两声,叱喝道:“你胡说什么呢?信不信我掌你的嘴……” 司玄衣的眼眸之中的光芒逐渐的晕染而开:“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洛舞烟……刚才那个分明的就是一个小怨妇嘛……” 她的话语使得洛舞烟的神色不由的又是黯淡下来:“司玄衣,说真的……天下间,定是有着一个比我好的女子在等着你呢……你可是不要一叶障目,被我这一片小叶子而挡住了外面的海阔天空……” “好……我知道了……”司玄衣很是真挚的说道:“我知道你和修罗都在关心与我,也很是清楚我们之间是绝无可能……所以,我会用心的去寻找一个人借以代替你在我心中的位置……这样的话语……你还满意吗?” 虽说现在的所需要说出这样的话语是明显的口是心非,可是洛舞烟的心中仍然的内疚之心有了些微的缓冲。 转首浅笑之时,目光却是不经意的略过了一株桃花树。 那棵树的树身之上有着一个清晰的掌印。 眸子略一扫过,心中却是突兀的一跳。 若是没有记错的话,那棵桃花树下,应该就是自己和楚修尘天人合一之处。 而现在,就在那棵树上,却是被人一掌印了上去。 顺着洛舞烟的惊诧的目光看去,司玄衣的眸子蓦地一缩,随即的淡淡道:“你发现了?” 洛舞烟缓缓的转过眸子,灼灼的看看你这他:“那天晚上……你都看到了?” “你放心,我还不至于做那般的事情……”司玄衣的笑意卓然,记忆的掩饰着自己内心深处那个最深的伤痛。 “况且,以修罗的修为和破碎深渊的血腥,怕是没人敢好奇的前来一探究竟的……” 虽然他极力的遮掩,洛舞烟依旧的听出了微微的颤抖之音。 “那个掌印……是我第二天早上……过来是时候……发现了那里的不寻常之处……当时的心中懊恼,所以才会顺手一掌劈在那树干之上……” 洛舞烟的脸颊顿时的一红,司玄衣口中的所说的蛛丝马迹,应该就是自己和修罗两人留下的那片狼藉之迹。 1043.最难消受美人恩(8) 白衣翩然,粉颊含羞之态不经意间再次的使得司玄衣的心悠然的一跳,随即的转开了眼眸。 对这个女子,自己已然的中毒太深了,若是在这般的处下去,不知道自己是否哪一天会毒发。 …… 司玄衣一走,楚修尘看着胭脂水的神色就有了一丝耐人寻味的味道。 背负这双手,楚修尘缓缓的向着胭脂水的床畔走去。 “你除了记得你叫胭脂水之外……你还记得什么?” 胭脂水的眼眸之中顿时的现出了疑惑之色,同时看着楚修尘的眼底也是多了一丝的戒备之态。 “不记得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楚修尘的眼底浮上了点点的玩味的笑意,“可是刚才你还说,你见过我呢……” 胭脂水的眸子立即的颇有些不耐烦的神色:“只是第一直觉罢了……你何必如此的计较……我就是只是记得自己叫胭脂水,其他的什么都不记得……” 楚修尘也不辩驳,只是淡淡的看着面前的女子,浅笑灼华:“据本王所知,天下间有一种病症,患病之人,会不记得自己以前的一切事情,然后,她会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的记得自己以前的时期……” 闪烁的眸子紧紧的锁在了胭脂水的眼眸,楚修尘缓缓的弯下腰身,直逼胭脂水的眸子。 “只是患这种病的人,本王只是听说了两个而已……而很巧的是……本王恰巧的就又是听说这两个人之中的一个人是个女子……” 修长的手指颇为轻佻的抚上了胭脂水的肩膀,弹走了一缕凌乱的发丝。 这个稍显暧昧的动作使得胭脂水本能的避开了一下,耳畔却是听到了楚修尘不急不缓的声音。 “而巧的不能再巧的是……这个女子的名字……就叫胭脂水……” 胭脂水的身子忽然的一顿,闪烁的眸子微微的眯起来,戒备的看着她:“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就是胭脂水还是说,我实在冒充那个胭脂水……” 楚修尘耸耸肩,不置可否的看了她一眼,随即的淡然的站起了身:“本王只是好奇,你会不会就是那个胭脂水呢?” “当然有可能,为什么不可能?”胭脂水的眼眸丝毫无惧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的眼睛。 “你都说了,那个叫胭脂水的女子有着和我一模一样的病症,我自然就是那个胭脂水……这个还有什么可以好奇的?” 楚修尘淡然的看着她的眼眸,清澈明亮,极是问心无愧的神色。 “你若是这么的一说,本王就越发的好奇了……”楚修尘深深的一个深呼吸,斜斜的后退了一步,站在了房间的中央。 “有什么好好奇的?”胭脂水的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虽说是楚修尘的动作有些诡异。 邪魅的笑意在楚修尘的唇瓣缓缓的扩散,如此的妖孽般的美艳到了股子之中的一张面颊却是让她生出了彻骨的寒意。 “本王好奇的是,若是你真的是她……以你的身份,你为什么要到我们这里来?” 1044.最难消受美人恩(9) 胭脂水本能的察觉到了楚修尘的话语之中的不友善的味道,神经不由的也是紧张了起来。 “你是什么意思?” 楚修尘的墨眉飞扬,倒是眼神硕然:“你说呢……” 胭脂水缓缓的站起了身躯,谨慎的将楚修尘上下的打量了一番,低声问道:“你到底是要说什么?难道我的身份是见不得光的吗?” 楚修尘的艳若唇瓣的笑意越发的让胭脂水毛骨悚然,就在她考虑着是否要夺路而出之时,却是见到了那个丰润的唇瓣张合之间,冷漠至极的吐出了一个字。 “杀……” 胭脂水的神色顿变,本能的一跳而起,想要冲向门外。 现在的她终于的明白,为什么这楚修尘要这般的奇怪的站在门口,原来是为了阻止自己从门口逃出去。 看道那道生路无门,胭脂水毫不迟疑的向着窗户的方向而去,一掌拍出之时,木格子的窗棂已是被拍飞。 没有丝毫的犹豫,纤细的腰身一扭,已是飞到了廊道之内。但是还没有等她站稳脚跟,一道犀利的冷风已从身后的室内紧追而至, 这个气息,应该是追杀她的人发出来的杀意。 本能的,扭腰闪身,格挡后退,熟练的动作一气呵成。 在顺利的踢飞了眼前的长剑之后,胭脂水腰身一扭,一个起落,已是稳稳的站到了院落之中。 被踢飞的长剑随之而至,胭脂水的眸子顿时的一缩,这个楚修尘是真的打算要了自己的命了吗? 只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竟然遭到了他这般的追杀。 “好了……”楚修尘的颇为慵懒的声音在房间之内缓缓而出,“试一下就可以了……” 剑势已出的黑夜闻言不得不生生的收拾了真气,手腕一偏,从胭脂水的身畔滑过,漠然的收剑立于一旁。 戒备的看着楚修尘,胭脂水冷声道:“你到底是要干什么?” 缓步而出的楚修尘面上如沐春风一般的笑意盎然:“欢迎你啊……你那么辛苦的来到我们的地方,怎么着,我们也是得要举手欢迎一二的吧?” “欢迎?”胭脂水冷眼看着虎视眈眈的立于一侧的黑夜,冷冷一笑:“你这是什么欢迎法?” 此时听到了动静的茶儿和那钟叔已是着急火燎的赶了过来,一见双方的架势,立即的护在了胭脂水的面前。 胭脂水最初之时也是微微的一怔,似乎还有些抵触的心理,但是见到对方是在保护自己之后,也就不再发对,任由他们两个将自己护在了中间。 “主子,你没事吧?” 茶儿一边戒备的看着黑夜,一边焦急的将胭脂水上下的打量了一番,没有见到不妥之处,才松了一口气。 当下看着楚修尘的神色多了一丝的戾色:“还好没伤到哪,若是伤到了,你们就等着倒霉吧……” 楚修尘的唇角微微的上挑着一道玩味的弧度,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小丫头,你倒是说说,本王若是伤了她,会有什么后果?” 1045.最难消受美人恩(10) 一句本王显然的是有些吓住了茶儿,圆圆的眸子有些惊惧的看了一眼身畔的钟叔。 “茶儿……”中钟叔连忙的一声低喝:“不许逞强……” 说着,一双精光四射的眸子紧紧的盯着楚修尘,拱手行礼:“方才他听公子的语气,似乎应该是某位王爷……只是不知道王爷又是哪一位王爷?” 黑夜悄然的看了一眼楚修尘的神色,冷哼道:“这位是我们大安的七王爷……你们怕是应该听说过得吧?” “七王爷?”钟叔和茶儿齐齐的倒抽了一口冷气,不敢置信的看着楚修尘,继而又再次的互忘了一眼,失声惊呼:“七王爷?” 胭脂水倒是对这三个字没有什么感觉,只是怔怔的看着两个神色怪异的人,诧然道:“七王爷怎么了?很厉害的吗?怎么把你们吓成了这般的模样?” “主子……”茶儿的后背渐渐的被冷汗给浸透,苦笑不跌的看着她:“若是你还记得以前的事情……你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怕是比我们还会惊诧的……” 胭脂水顿时的有些语滞,随即的悻悻道:“有什么可惊诧的……不过就是一个王爷罢了……顶多的身份尊贵些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茶儿干干的咽了一口口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可是此情此景的话语她却是偏偏的又啥都不能说,记得她不由的有些面红脖子粗。 钟叔终究是老谋一些,再次的恭敬行礼道:“原来是七王爷……是我们失了礼数了……” “你们失了礼数的何止这一点呢……”楚修尘缓步走下台阶,云淡风轻一般的走到了院落之中。 “就凭你们偷我我大安的境内一事……已是失了国体了……” 楚修尘的话语使得钟叔和茶儿的脸色顺便,再次的惊恐万分的互望了一眼,这一眼,已是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绝望之色。 楚修尘既然敢说出国体二字,想来应该已是猜到了自己等人的来处。 “七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钟叔抱着最后的希望颤颤巍巍的问道:“我们怎么又是国体了?这一个帽子扣的是不是有些过了……” “是吗?”楚修尘淡然的眸子直射这满脸的疑惑之色的胭脂水,灼眼的光华使得钟叔的心越发的沉到了谷底。 “本王听说,琉璃有两个怪人……他们都是患上了一模一样的怪病……那就是他们会暂时的失去某些记忆,然后这记忆会再一次的慢慢的恢复……” 楚修尘的话语说到这里,中财和茶儿的脸色已是变得惨白。 楚修尘却是依旧的云淡风轻:“据说这个病情使得你们的皇上十分的头疼,为此还搞过悬赏寻医……只是可惜了……却是无人能解……” 钟叔此时已是重重的一声叹息,绝望到底:“七王爷的消息居然是如此的灵通……” “本王还知道……皇上这所以这么的心焦如焚的遍寻名医,就是因为这患病之人的其中一个,就是贵国的那个最尊贵的公主……胭脂水……” 1046.最难消受美人恩(11) 胭脂水的眸子立即的瞪得溜圆,诧异的看着楚修尘:“你要说的那个人不会是我吧?” 茶儿的脸色苦兮兮的看着她,无力的一声低吟:“主子……” 一声主子唤的胭脂水眼中的诧异变成了惊喜,极是喜悦的抓住了她的手臂:“真的是我?我真的是公主?” 一个一睁眼就一无所有的,记不清自己是谁的女孩,忽然的听到了自己是一国公主的时候,那份欣喜的心情怕是都是无法比拟的。 只是随之而来的,是她的明锐的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之处。 “那么我是哪里的公主?”眸子在周围的人的脸上略一盘旋,低喃道:“这里……现在我们站立的地方不是我们自己的国土?” “这里是大安……你是琉璃的公主……自然不是你的国土……”黑夜的声音冰冷,透着隐隐约约的讥讽的味道。 “琉璃?”胭脂水忽然的凝眉摇头,似乎是有些晕厥之状。 还没等众人回过神来,这位病美人已是软软的倒了下去。 “主子……”茶儿一声惊呼,连忙的接住了胭脂水。 钟叔顿时的徐出了一口气:“还好……估计醒来以后就能记起不少的事情了……” 说着,忽然的警惕的看着楚修尘:“七王爷……该不会是此时将我们赶走的吧?” 楚修尘的唇瓣泛出了一丝的浅笑:“公主驾到,本王又怎么会做那种不友好的事情的呢……你们可以暂时的住在这里……直到你们的公主想要离开的时候……” …… 楚修尘的一句话说完了,轻松自在。 可是这留下的遭罪的,就只能是司玄衣了。 那位公主真的是公主的范,随着记忆的一天天的增加,这位公主的莫名其妙的毛病也是逐渐的增多。 吃饭的时候,需要有人为自己布菜,这布菜之人,自是亲点了帅气养眼,增加食欲的司玄衣司大帅哥了。 这位公主很是给司玄衣的面子,凡事势必的要追着这位公子亲力亲为。 青菜要颜色鲜亮的,肉要肥瘦皆宜的,海鲜要没有贝壳没有刺的…… 关键的关键…… 最是让司玄衣受不了的,就是她的那如火如荼,似乎是要焚烧尽天下的双眸。 里面的炙热的温度使得司玄衣总是不在由自主的面红耳赤。 …… 正在剔鱼刺的手攸的一顿,司玄衣浑身僵硬的别过了脑袋,正对上那如花的笑靥。 “胭脂水……我求求你,能不能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别人……” 胭脂水丝毫的不以为意的黛眉微微的一挑,浅笑着回答:“眼睛长在我的身上,你管我怎能看呢?” 司玄衣僵硬的手指放下了筷子,无奈道:“是……可是你这样的看着别人,会被别人误会的……” “误什么会?” “你的眼睛太热情了……你可以些许的冷淡一下……” “热情的好啊,说明本公主没有什么大架子……这是亲民的一种……”胭脂水很是振振有词:“总不能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吧?” 1047.最难消受美人恩(12) 说着,纤指挑起,作势就要抚上司玄衣的眉。 “就像你一样,怎么总是一副冷若冰霜的神色呢……” 司玄衣的的身子更加的僵硬,本能的往一侧躲避了一下,干干道:“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胭脂水毫不在意的收回了手指,借势抚上自己的发丝,淡然道:“不动就不动……那你动呗……人家还在等着吃鱼呢……” 司玄衣甚是无奈的看着她,长叹一声,顺手的捏起了筷子,继续着刚才的举动。 眼角的余光之中,那如火的眸子依旧的如此的逼人。 指尖轻点桌面,胭脂水似乎极是漫不经心的说道:“最近几天,我哥哥就会来了,只要他一来……我就会离开这里的……” 司玄衣的手忽然的一顿,继而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似乎是随口一般的问道:“你哥哥……是哪一个哥哥……” “就是太子啊……他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哥哥……”胭脂水的眸子又是火热的扫过了司玄衣的脸庞,只是里面已是有了一些的伤感之色。 “太子?”司玄衣已久的不动声色的将手中的鱼肉放入了胭脂水的面前,淡淡道:“好了……” 胭脂水却是忽然的自嘲一般的看着眼前的鱼肉一声苦笑:“司玄衣……是不是觉得我很讨厌?” 司玄衣的墨眉微微的一挑,略一犹豫,刚要回答,却是见胭脂水忽然的抬起了眸子伤感道:“其实……若是你觉得我烦了……就讲究的烦上这几天吧……就权当是为了我这辈子最后的一点快乐时光留点美好的记忆吧……” 司玄衣不由的笑道:“小小的年纪为什么说的这么的可怜?还什么最后的快乐时光……说的这般的凄惨……” “嫁人之前的时光不是都是最后的快乐的时光的吗?”胭脂水的眼底的灼热渐渐的散去,继而代替的一片晦暗之色。 “嫁人?”司玄衣忽然的有些发怔:“你在这里住了这么些日子了,怎么没有听到你说什么嫁人之事的呢?” 话未说完,却是又是陡然的撞上了胭脂水的目光,后面所说的话顿时的有些底气不足:“是刚刚的才想起来的吗?” 胭脂水的唇瓣荡开了一丝凄美的笑意,目光灼灼:“和关于这一个记忆,我希望我永远的不记得它……” 她的眼底的某些色彩灼伤了司玄衣的眼眸,迫使他不得的移开了自己的眼睛。 借机再次的取过了一个盘子,夹过了一块鱼肉,随口问道:“他是谁啊……” 话语说完,司玄衣就想抽自己一巴掌。 这是要找抽呢。 方才吗,明明的就看到了她在说这个话题之时的伤感之色,偏偏的自己这个时候依旧的旧话重提,不过大脑的就问出了这么一个极是愚蠢的问题。 正在犹豫着是否要换另一个话题的时候,却是听到了胭脂水幽幽的说道:“这个话题,我们晚饭的时候再聊……我怕你知道自己想知道的答案之后,就不来陪我了……” 1048.最难消受美人恩(13) 司玄衣的手不由的微微的一颤,顿时的再次的有些僵硬。 胭脂水深吸一口气,淡笑道:“好了,你不要剔了,我也吃饱了……你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吧……我有茶儿陪着就好……” 司玄衣的神色顿时的有些复杂之色,略一犹豫,随即的站起了身,淡淡道:“那你歇着吧……” 看着司玄衣飘洒而去的身影,胭脂水的眸子忽然的淡出了一层雾水,一直的站立于门外的茶儿进来之时正巧的看见了她正在拭去泪水。 淡淡的忧伤随即的浮上了茶儿的心头,哀哀的一声叹息,茶儿在她的腿边蹲了下来。 “主子……” 胭脂水的泪水终于的不可遏制的掉了下来,哽咽道:“在他的眼中……我是不是特别的没出息?” 茶儿连忙的摇头道:“怎么会呢?主子多心了……” 胭脂水紧紧的咬住下唇,苦涩道:“其实……我也是心知肚明……他不过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些讯息……所以才会这般的对我……” “主子多心了不是?”茶儿安慰道:“人家司公子若是想要什么情报,收地定是有着什么渠道的,怎么会就在主子这里用上什么美男计呢?” 胭脂水缓缓的淡淡的摇摇头:“你不懂……” “主子……” “我没事……就是忽然的伤感罢了……”胭脂水强颜欢笑道:“我又不是没有伤感过,过去了也就好了……” 茶儿幽幽的叹息道:“主子……可是想到了咱们的那位驸马爷……” “不要提他……”胭脂水忽然的甚是厌恶的说道:“我和他不过就是匆匆的见过一面而已……可以说是根本的就不认识,所以,对于他,我无话可说……” 茶儿识趣的闭上了嘴,抚慰般的拍了拍她的手,低喃道:“主子……不干你愿意还是不愿……你们的大婚的日子都定了……所以……” “嘘……”胭脂水忽然的做了了噤声的手势,眼底尽是厌恶之色:“茶儿……都说了不说了……” 茶儿连忙的掩住了自己的嘴巴,用力的点了点头。 春柳端着一碗汤药缓步而来,见到两人的神色不对,遂识相的垂下了眼眸。 “胭脂公主,您的药熬好了……公子说,吃上这一剂就可以听了……” 茶儿轻轻的端过了药碗,淡笑道:“谢谢春柳姐姐了……” 春柳盈盈一拜之后,正准备要走,却是被茶儿低声唤住了:“姐姐慢走……怎么来去这般的匆忙呢?坐下说会话吧……” 说着,半拉半拽的将她按倒在了凳子之上,浅笑着为她斟了一盏茶。 “姐姐几日以来一直的我我家主子煎药,有劳了……” 春柳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眼底依旧的有些伤感之色的胭脂水,浅笑道:“茶儿妹妹这话说的,公主能住在我们的府中,已经是蓬荜生辉了,何来有劳一说……” 语音微微的一顿,眼眸灼灼的看着茶儿笑道:“再者说了,七王爷亲自吩咐的要照顾好胭脂公主,那是更加的不敢怠慢了……” 1049.最难消受美人恩(14) 胭脂水的端着药碗的手微不可查的颤抖了一下,春柳直接的选择了无视。 “姐姐客气呢……”茶儿将茶盏递于了春柳的手中,笑道:“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七王爷和司公子的照顾……” 茶儿转首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子,随即笑道:“只是茶儿有一件事一直的很是好奇,想请姐姐帮助解解惑……” 春柳浅浅的酌了一口茶,漫不经心道:“我见司公子也是一表人才,可是为什么却是没有娶妻生子呢……” 春柳的动作一顿,没有抬首,只是继续的喝着茶,口中却是淡淡道:“主子的事情……我们这做下人的,可是从来就不过问的……” 茶儿“哦”的一声悄悄的点了点头,随即追问道:“这个原本也是没有什么稀奇的……只是,我们住在了这里这么久,可是从来的就没有见到司公子和呢位姑娘走的特别的亲近,反倒是和那七王爷走的挺热乎的……” “嗯……”春柳依旧 的漫不经心的品着茶吗,淡淡道:“是啊……我们公子是七王爷最近却是比较交好……” “那你说……”茶儿忽然的甚是神秘的俯身而去,低语道:“咱们的这位司公子是不是有什么断袖之癖啊……” “噗……” “咳咳……” “噗”的那一声,是正在喝茶的春柳,这句太具有震撼力的话语使得她硬是没能将这口茶咽下去。 而那“咳咳”的咳嗽之声,却是来自于喝药的胭脂水。 茶儿的话语真真的险些将她给噎死,硬是将那口药水直接的咳了出来。 茶儿见她被呛的咳嗽不止,连忙的踏前一步,低语道:“主子,慢一点……” 挡开了茶儿轻怕自己后背的手,胭脂水强忍着喉咙之中发痒的感觉,焦急道:“茶儿,胡说什么呢……怎么可以这般的没尊没卑的说司公子那样的话语……” 春柳也是哭笑不得的看着她,讪讪道:“茶儿妹妹……你还真敢说……这样的话语你也说的出口……” 茶儿无奈的眨巴着眼眸,甚是无辜道:“我不过就会上好奇的试探下的问一下罢了……你们怎么这么大的反应?” “还说……”胭脂水连忙的低喝道:“小心司公子知道了你的胡言乱语割了你的舌头……” 茶儿不高兴的微微的撅起了嘴,嘟囔道:“不过就是一句话而已……本来也是没有什么的嘛……谁让他那么的神秘呢?” 说着,闪亮的眸子甚是委屈的扫过了胭脂水的脸颊,“主子,你不是一直的很是好奇这位司公子吗?如今有着春柳姐姐在这里,倒是不防问她一问啊……” “茶儿……”胭脂水的脸颊忽然的泛起了丝丝的红晕,嗔怪道:“你又在胡说了……再说了,人家春柳姑娘百忙之中为我们熬药已是难得了,如今怎么在可以拉住人家没礼貌的问东问西的呢……” 春柳闻言立即的站起身道:“是啊……胭脂公主,茶儿妹妹,春柳先行告退了……” 若是再不走,这茶儿不定还要问出什么问题呢。 1050.最难消受美人恩(15) 见到春柳逃一般的离开,茶儿愤愤的跺了跺脚,嗔怪道:“主子……你又不好意思问,人家问你还拦住不给问……记得当初太子将这边的事情讲给主子听得时候,主子就对这位司公子上了心……” “茶儿……”胭脂水的脸颊的红晕越发的明显:“你没完了是吗?” “主子……如今机会不多了,你的心思,就连茶儿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难道主子自己都不知道的吗?” 茶儿缓缓的在胭脂水的面前蹲下了身,低语道:“太子不日就会赶到这里……主子可是想好了,到时候一旦离开了,可就是永远的没有了回头的机会了……” 胭脂水的指尖不由的紧紧的扣住了茶儿的手指,踌躇着看着她:“茶儿……当初,我的确是对着司玄衣有着好奇之心,可是,那也只是我的一个好奇而已……因为我知道,我们之间,永远的不会有交集的那一个点……可若是没想到……” “这就是缘分啊……”茶儿连忙颇为兴奋道:“这就是有缘千里来相会的嘛……你们原本的就是不敢干的两个点,如今却是触碰到了一起,不就是戏文之中,常常的说的那种缘分吗?” 胭脂水却是幽幽的一声叹息:“可是有句话,也是叫做有缘无分……” …… 选妃的事宜既然已经结束,那就是尘埃已然落定。 被选为了准王妃的女子,自是要隆重的接受皇上的圣旨,然后恭敬的请入了家族之中的祠堂,借以告知列祖列宗,家族之中,终于的出了一个光宗耀祖,身份显赫之人。 出乎洛舞烟预料的是,这圣旨还是将她的身份公开话了而已,却是没有提及具体的婚期。 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这大婚的日子还是没有最终的确定下来。 定下具体的日期之后,自会有另外的诏书另行通知。 洛舞烟自从得了圣旨之后,就从七王府搬回了洛府。 而整个洛府,却是似乎从长久的沉寂之中忽然的解脱一般,瞬间的变得活力四射。 因为要为洛舞烟置办嫁妆,所以,每日里各个店铺的老板络绎不绝的进出洛府的大门,不为别的,只是为了推销自己店铺之中的东西。 极是慵懒的在木匣子之中巴拉了一圈,洛舞烟不耐烦的看着面前垂手而立,态度谦卑的首饰铺的老板。 “你这些都是什么东西啊?俗不可耐的……就这样的东西也好意思拿来给本小姐挑选?” “就是……”一侧的月牙儿甚是生气的说道:“也不看看我们小姐是什么样的人,岂是那些庸脂俗粉可以比拟的,你居然还拿这般的东西过来侮辱我们小姐的眼睛……” “是是……”那老板唯唯诺诺的点头附和:“三小姐教训的对……月牙儿姑娘说的也有道理……这些东西确实是俗不可耐,的确是配不上三小姐……” “你玩我们呢?”月牙儿一听,顿时的火冒三丈:“来人啊,将他连人带东西一块的给我扔出去……” 1051.小小三出现(1) 那老板一听,吓得连忙的跪下道:“三小姐息怒,请听小的把话说完……若是不满意在扔出去也是不迟的啊……” “罢了……”洛舞烟懒懒道:“你起来回话……” “是……”那老板战战兢兢地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衣衫已经的有了些许的潮湿的感觉。 心中暗暗的感叹着这杀神的喜怒无常,那老板赔笑道:“三小姐,这些不过是给府上的夫人姑娘们的一点小心意罢了,三小姐自是看不上眼了……其实,小的最近倒是新得了一件玉坠,甚是清脆,至死不渝不知道是否入得姑娘的眼……” 说着,极是小心的从怀中取出了一方锦帕,呈给了月牙儿。 月牙儿不屑的接过了锦帕,打开之中,不由的眼睛顿时的一亮。 只见锦帕的中间,躺着一块墨玉。 墨玉是一块璞玉,没有经过任何的人工的雕琢。 这块墨玉如同小一个三岁孩子的拳头般的大小,表面光环圆润,甚是显然,这块玉已是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双手的抚摸才变得如今的这般的光华。 墨绿色的光华萦绕流转的在玉石的表面,璀璨绚烂,只是一眼,便怔住了洛舞烟。 这块墨玉,竟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老板见到洛舞烟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玉佩看,不由的小心的问道:“三小姐……觉得如何?” 纤细的手指滑过了玉石的表面,冰凉的感觉使得她的指尖顿时的一缩。 太熟悉的感觉了。 月牙儿也是极是小心的在上面一划而过,惊叹道:“好漂亮的玉石啊……可惜了,就是没有雕刻出来模样……” 洛舞烟却是淡淡道:“人世间,最美的,就是天然的未加任何的修饰的天然的东西……原生态的,才是最美的……” 那老板顿时的翘起了大拇指,半是赞赏,半是谄媚的说道:“三小姐说的太对了,这璞玉才是天下间最纯粹的最美丽的东西……” 璞玉的光华在洛舞烟墨玉般的眸子中婉转流连,相得益彰,柔软的指尖再次的抚摸上这块冰冷的玉石。 触手之处的冰冷的感觉使得她的心毫无来由的缓缓的一跳,卷翘的睫毛慢慢的合上,在心底的最深处,她努力的搜索着那丝熟悉的感觉。 这块玉石,给她熟悉的感觉是如此的深刻。 见她闭目不说话,那老板只好将目光求助般的转向了立于一侧的月牙儿身上。 月牙儿也是很是奇怪洛舞烟的行为,这选玉石不是应该用眼睛看的吗,这怎么还闭上眼睛了? “小姐……” 洛舞烟缓缓的睁开了眸子,疑惑的目光紧紧的锁在了面前的老板的身上。 “这玉石……你是哪里来的?” 老板的神色有些诧异,嗫嚅道:“三小姐是怀疑这墨玉的来历吗?关于这一点,三小姐只管放心好了,这块玉石是小的多年前在别人的手中收购来的……这绝对的不会有问题额……” 疑惑的眼神再次的端详了一眼手中的墨玉,懒懒的递给了月牙儿:“收了吧,价钱合适,就留下吧……” 1052.小小三出现(2) 那老板的脸上顿时的露出了笑意,眉开眼笑的看着洛舞烟道:“三小姐果然是慧眼识珠,这块璞玉,小的可是珍藏了这么些年呢……若非是三小姐这般的喜事,小的是绝对的不会舍得拿出来的……” “好了……”月牙儿不屑道:“你骗谁呢?你是做生意的,会看着银钱不赚钱的道理吗?若是你真的有好东西还会有舍不得卖的道理?” “月牙儿姑娘说笑呢……” “笑什么笑啊……”月牙儿将手中的墨玉小心的包好放入了木匣子之内,嘴巴依旧的连珠炮一般的数落道:“定是你这人做生意太贪心了,索要的价格高的离谱,所以才会没有卖的出去……” 洛舞烟的眉毛不由的微微的一跳,颇有些喜色的看着月牙儿,这丫头许久的不见,居然的变得伶牙俐齿了。 而且,似乎也是不想以前的那般的畏手缩脚的了。 那老板似乎是被说中了心事一般,顿时的有些讪讪道:“月牙儿姑娘果然是伶牙俐齿啊……这话说的小的都无地自容了……这墨玉当时的收购价格就高……这卖价自然的也是水涨船高了……” 说着,又怕月牙儿不信一般,疾步上前,讪讪道:“再说了,三小姐和月牙儿姑娘方才也是看过了,那墨玉的成色在那里摆着呢……这好东西自然的也是贵的……这找上一个能工巧匠的手,雕刻上一个物件,那就是价值连城了……” 洛舞烟无奈的摇摇头道:“好了,月牙儿,我乏的很……你带他到外面去商量个价格出来,然后再去回禀我爹……” 等到两人走远了,洛舞烟着人将竹椅搬到了院中,铺上薄薄的绒毯,洛舞烟舒坦的窝到了里面。 深秋的阳光温暖怡人的照射在她的脸上,勾勒出了一层浅浅的金光。 缓缓的闭上眸子,享受着威风拂过耳畔的温馨的感觉,不知不觉间,她已然的开始昏昏欲睡。 方要迷迷糊糊的进入梦乡,陡然的却是被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给惊醒,随即的,耳畔传来了朱兰浅浅的笑声。 “这是怎么了?这一大早上的怎么就有睡着了?昨晚上没有休息好吗?” 唇瓣的笑意缓缓的绽开,以手覆眼,她缓缓的睁开眸子,浅笑着看着朱兰:“四娘早……” “你也知道早啊?”朱兰微笑着在丫鬟送来的锦凳之上做好,亲昵的抓过了她的手臂。 “这才多会子呢?也就不过是刚刚的离开了床铺罢了,怎么就又睡上了?” 朱兰溺爱的抚摸着她的掌心,嗔怪道:“这在外面怎么也是不知道多穿一些的衣服呢?就算是有太阳晒着也是不好的,终究的也是深秋了……瞧你的手这般的冰冷……” 说着,从身后的的丫鬟的手中,接过了食盒,淡笑道:“这里呢,是我为你做的你一直的最爱吃的水晶糕,里面放了几瓣菊花,最是清香可口,你快些的趁热吃些吧……” 说着,已是取出了一碟子清香淡淡的水晶糕。 1053.小小三出现(3) “这个水晶糕,一直的都是你最爱吃的,想着你许久的没吃了,定是有些馋了,加上我见今早的菊花开的旺盛,所以就随手的放了这么几瓣几瓣……你快来尝尝,可是还可口……” 银质的筷子夹起了一块糕点,送入了洛舞烟的唇边。 “怎么样?有没有食欲大动的感觉?” 孰知洛舞烟的却是颇有些厌恶般的看着水晶糕,愁眉苦脸道:“四娘……我现在不想吃这个……” “怎么了?怎么就忽然的不想吃了?”朱兰诧异道:“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吃四娘做的水晶糕吗?如今怎么又不喜欢了?” 随即,有些恍然大悟一般的浅笑道:“我知道,是不是不喜欢这菊花的味道?好吧,没关系,不喜欢吃咱就不吃……我现在再去给你做和以前一样那种没有放花瓣的糕点给你……” 洛舞烟却是忽然的抓住了她欲起身的手臂,淡淡道:“四娘,不是的……就是我现在不想吃而已……放着吧,说不定我一会就想吃了呢……” “你这孩子……”朱兰无奈的回身做好,双手握上了她的冰凉的手指,低喝道“这月牙儿怎么回事,手指这般的冰冷,也不知道为你加见衣衫御寒……” “四娘,我没事……我是习武之人,冰天雪地之中这衣衫尚且不惧寒冷,更何况是现在这冷暖相宜的季节呢……” 见到朱兰的眸子有着些许的疑惑,洛舞烟随即的绽开了笑脸。 “真的,我不过就是最近的这几日才是这般的手脚凉兮兮的,以前的可是好的很呢……” “最近的这几日?”朱兰顿时的有些紧张探手抚上了她的额头,“是不是身体有哪里的不舒服?怎么会好端端的手脚冰凉的感觉的呢?” “没有不舒服……” “可是找了司公子来瞧上一瞧了?”朱兰试过她的额头又在自己的额头之上试过之后,嘀咕道:“也是没什么的啊……” “当然是没什么了……”洛舞烟将她的手抱入了怀中,浅笑道:“我自己也是粗通医理的人,自是知道自己有没有病了……我不过就是前些日子太累了,最近的这舒坦的日子一过下去,心里松弛了,身上就微微的有些懒了……” “小姐岂止是懒了……”月牙儿的笑声自朱兰的身后传来:“简直就是变了一个人一般的懒呢……” 朱兰回首见她过来,立即的责怪道:“你这个死丫头,怎么服侍你家小姐的?手脚这般的冰冷怎么也不知道找见绒毯保暖一下呢?” “是小姐不让嘛……”月牙儿委屈道:“小姐最近变得好奇怪的,明明的手脚冰冷,给她盖好了被子却是又被她给掀开了,说是心里燥热……” “而且最近的吃东西变得好挑,总是说饭食无味……每顿饭总是要让厨房的人配些酸黄瓜才稍微的吃上几口饭……可是没吃上几口,却是又说是饱了……” “酸黄瓜?”朱兰的心一动,转首灼热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洛舞烟:“最近爱吃酸黄瓜?” 1054.小小三出现(4) “不过就是感觉到心里的火气比较大……”洛舞烟漫不经心道:“所以才会比较喜欢吃上凉爽一些的菜式……” 说着,颇有些嗔怪的看了一眼月牙儿,“她就是一懒货,支使她到厨房去取些小菜就直接的喊冤抱怨……所以今天才在你的面前告我的刁状……” “的确是是懒货……”朱兰忽然的转首笑道:“月牙儿,你们两个到我的房间,去把我梳妆镜前的一枝翡翠镶嵌珍珠的发钗拿来……” 月牙儿的嘴立即的撅了起来:“四夫人……一只发钗罢了……用不着两个人去取吧?” 话未说完,却是陡然的遇上了洛舞烟的目光,连忙的垂下了头,讪讪的同朱兰的丫鬟退了下去。 “四娘将月牙儿给支走……想来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罢?”院落之中空无一人,洛舞烟才严肃的看着朱兰的眼睛低声道:“可是家中出了什么事?” “瞎想什么的呢?”朱兰忍不住浅笑道:“瞧你那紧张的样子,就会自己吓唬自己……咱们家的好日子正在抬头呢,哪里来的什么事情?” 洛舞烟顿时的松了一口气,低低的吁叹一声,慵懒的倚在了椅背之上:“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了呢……还得我白白的担心了一下……” “其实……这件事,也是可以说是我们家的大事……”朱兰的话锋一转,忽然的灼灼道:“只是,要看三小姐的了……” 洛舞烟的眉头蓦地一蹙,疑惑的看着她:“四娘的意思是?” 朱兰极是神秘的转首看了一眼自己的四周,附耳低语道:“四娘听说……七王爷并不是痴傻之人……” 洛舞烟的心攸的一动,关于楚修尘的这件事情,所有的话语都是来自于民间的传言,并没有关于皇家的只言片语的证明。 所以,在这位七王爷是否痴傻的问题之上,对绝大多数的人来说,那都是一个迷。 朱兰的柳眉微微的上挑着,眼神灼热,看的洛舞烟不由的有些心虚。 “四娘为什么这么说……” 朱兰的眼底的笑意甚是浓蕴,“这一点很重要,自然是要搞得明白一些的为好……” 洛舞烟的心中的疑惑更加的明显,黛眉微蹙:“关于七王爷的一切,想来父亲也是有所耳语的吧?” “那么四娘就按照你父亲所说的那个可能往下说了……”朱兰的笑意渐渐的扩散至眼角眉梢,颇有些激动的意思:“你不会发对的吧?” “四娘单说无妨……” 朱兰的手紧紧的握住了洛舞烟的手,她甚至能感觉到朱兰的手在微微的颤抖着。 这个感觉使得她心中的疑惑不由的更加的深了,反手用力的握住了她的手,洛舞烟很是坚定的说道:“四娘说吧……不论是什么,我想……我都能接受的……” “那就好……”难以掩饰心中的激动,朱兰的声音顿时的有些微微的颤抖:“你和七王爷……你们两个……可是那什么了?” 1055.小小三出现(5) 洛舞烟的心攸的一紧,干干道:“那什么?” 朱兰的眼眸微微的一眯,极尽暧昧的轻挑秀眉:“就是那什么啊……这个还要四娘细说吗?” 洛舞烟是绝对的抱着猪头不认账,打死不承认的表情,很是坚决道:“什么啊……四娘你上来就那什么,我怎么知道四娘说的那什么是哪什么啊?” 朱兰的眼底掠过一丝好笑的惬意,食指挑起,指着洛舞烟的鼻尖低笑道:“做贼心虚了吧……你这般的玲珑心会不知道四娘说的是什么意思的吗?” 洛舞烟排开了她的指尖,咬牙切齿的回道:“不知道四娘倒是要说什么……” 朱兰长吁一口气,颇有些无奈的收回了手指,低叹道:“也罢,既然你要明说的话,四娘就和你明说罢了……” 说着,卓然的眸子直逼洛舞烟的眼底,一字一句的甚是清晰的低语道:“你们两个……可是有夫妻之实了……” 洛舞烟的唇瓣狠狠的一抽,干干的咽了一口口水,双颊增添了些许的桃花色,紧紧的盯着朱兰的眼睛:“四娘……你不觉得你似乎是有些太八卦了吗?” “哦……”朱兰顿时的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低低的谑笑道:“你这般的神色,这般的话语……四娘想来是懂得了……那下面的问题,也就顺理成章了……” “什么啊?”洛舞烟惊诧道:“我可是什么都没说……” 朱兰的细指微摇,笑的甚是暧昧:“不需要细说……四娘懂……” “懂什么了?”洛舞烟略有些哭笑不得:“你这番是懂了,可是我却是糊涂了……四娘你到底是要说什么的呢?” 朱兰也是不言语,好整以暇的环臂而坐,一双灼灼的眸子在洛舞烟的身上来回的扫描一般的扫来扫去。 洛舞烟被她的眸子看的是心里直发毛,不由的讪讪道:“四娘……你不要这番的眼神看着我……看的我心虚……” 朱兰依旧的不言语,只是灼然的眸子听在了她身体的某一个部位来回的盘旋的时间明显的久了一些。 洛舞烟心虚的顺着她的木管凝眸看向自己的小腹,不由的抬手伸过去抚摸了一圈,没有察觉到异样,不由的是更加的讪讪无语。 “四娘……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不啦?你这样的眼神……我真的慎得慌……” 朱兰的眸子微微的一眯,下巴微扬,试探性的指向了她的腹部:“那里……” 洛舞烟的米诶头愈加的深锁,再次的以手掌在自己的腹部来来回回的抚摸了几圈,甚至还撩起腰带,仔细的来看了看自己的衣衫,越发的郁闷。 “四娘,你要是再不说,就这么的打哑谜的话,我可是要走了……” 朱兰甚是无奈的微微的摇摇头,颇有些无语的看着她:“你真的自己没有察觉到什么地方不对的吗?” 洛舞烟跑了一个甚是不耐烦的表情过去,随即站起身作势就要离开,却是听到朱兰不急不缓的幽幽道:“你那个多久没来了……” 1056.小小三出现(6) 洛舞烟顿时的收住了脚步,甚是无奈的转身看着她:“四娘,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的大喘气啊?我什么没来了?我能有什么没来了……” 朱兰的眼眸就这么的紧紧的锁在了她的腹部之上,只是不再言语。 洛舞烟刚要再次再次的质问,陡然的醒悟一般的脑袋哄的一下,脚步顿时的微微的一个踉跄。 双手不自主的抚上了自己的小腹,不敢置信的眸子紧紧的盯在了朱兰的脸上,神色十分的愕然。 “四娘……你问的……不会是那什么吧……” “就是那个……”朱兰很是笃定的回道:“你理解的没有错……” 洛舞烟的唇瓣因为不敢置信缓缓的张开了嘴巴,眸子之中,闪耀着惊诧至极的光华。 “四娘……” 朱兰看着她的神色,心中顿时的窃喜不已,连忙起身近前一步,低声道:“四娘说的,可是确有其事?” 洛舞烟缓缓的摇摇头,不敢置信的跌坐在了椅子之中,朱兰连忙的伸手搀扶住她:“小心点……” 洛舞烟掐着手指算了好几遍,越是算到最后,指尖越是颤抖不已。 来来回回的鼓捣了半天,也咩有掐出一个准确的日子。 朱兰缓缓的握住了她的颤抖的越发冰冷的手指,高兴道:“傻孩子,别算了,可是许久的没有来了?” 洛舞烟茫然的怔怔的点点头,一脸的怔然之色:“可能吧……我不记得了……” 朱兰的笑意缓缓的晕开:“傻孩子……这样的事情也是可以忘记的……要不,我们找个大夫来瞧一瞧?” “不……”洛舞烟一口的回绝,慌乱的神色渐渐的稳定下来:“四娘,这件事,谁都不可以说……” 朱兰明显的一怔:“为什么……” 洛舞烟干干的咽了一口口水,眸子溜溜的转了好几圈,才艰难道:“这件事还不一定是不是的呢……若是不是,到时候岂不是一个大笑话?” “怎么会呢?”朱兰低笑道:“你别看四娘没有生过孩子,可是娘亲怀你那会子,四娘可是全程的都陪着的呢……” 说着,甚是笃定的拍着她的手道:“烟儿,相信四娘……你现在那月信的日子应该是超过了好些的日子的吧……而且你的身上又是畏寒,心底却是燥热,偏生的又爱吃酸酸的凉拌的小菜……天下间哪有这般的巧合之事?” 说着,又似乎是忽然的顿悟一般的说道:“对了,我说方才你怎么这般的嗜睡呢,如今想来,定是害喜的时候,身上困乏的原因……” 洛舞烟干干的一笑,辩解道:“可是我前些日子也是困得很,也是经常的睡呢……” “那不同……”朱兰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道:“你若是不相信,就将那司公子叫来试脉便知……” 洛舞烟的手攸的一紧,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指尖:“四娘,记住了……这件事知道的人是越少越好……外面可是千万的不要露出了什么风声了……” 1057.小小三出现(7) 朱兰的神色顿时的一怔,愕然道:“那你爹呢?总是要知道的吧?” 洛舞烟轻轻的点点头,低语道:“其他的人就不要告诉了……” 朱兰连忙郑重的点头应允,继而喜上眉梢道:“你爹若是知道了这件事,可是要乐坏了……这样吧,从现在开始,你的所有的饮食之类的东西全部交给我负责,我亲自在小厨房里给你做……免得被有心人给察觉出了什么蛛丝马迹……” “嗯……”洛舞烟甜甜的应允着,双手不自觉的再次的覆上了自己的小腹,惊喜的色泽在眼底渐渐的晕染而开。 为人之母的喜悦之感渐渐的浮上了眉梢,洛舞烟的心中溢出了浓浓的幸福感,心下思索着不知道楚修尘若是知道了这个消息会不会再次的乐傻了。 …… 得知女儿怀孕,洛石笠惊得从椅子之上腾地一下站起了身,手中的茶盏也是“砰”的一声,落地之后,应声而碎。 “你说什么?” “嘘……”朱兰连忙的上前一步,将他按到了座椅之中,嗔怪道:“你小点声音,这么大的声音干什么?难道是怕别人听不见吗?” “你确定?”洛石笠依旧的一脸的不敢置信:“这种事可是开不得玩笑的……” “开什么玩笑啊……”朱兰蹙着眉头将地上的碎茶盏的碎片捡了起来,“这样的事情是可以开得玩笑的事情的吗?这烟儿自己虽然是不是十分的确定,可是我看是八九不离十……” 洛石笠的神色有些微微的难看,略有些尴尬的问道:“那么,你可是知道……这个孩子有可能是谁的吗?” “你这是什么话?”朱兰立即的有些不高兴道:“老爷,烟儿可是你自己的亲闺女……怎么还说这般的话语的呢?什么叫有可能是谁的啊……” 说着,陡然的察觉到了自己的声音有些大了,连忙的回首看了一眼四周,快步的将房门关上之后,才返身低语道:“老爷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洛石笠重重的一声叹息,无奈的摇摇头道:“这里面的事情多了去了,你和我都猜不透这里面的弯弯绕的……” 朱兰为洛石笠重新的斟了一杯茶,低语道:“老爷可是觉得事情不对吗?” 洛石笠再次的一声叹息,苦笑道:“事情什么时候对过吗?你不觉得咱们的这个三小姐太过于神秘了吗?” “活该……”朱兰没好气的讲手中的茶壶重重的放在而来桌面之上,“当初谁让你将她送走的……回来以后女儿和你生疏是必然的……她总不能将所有的秘密都告诉自己十多年未曾谋面的父亲吧?” “你……”洛石笠顿时的有些语滞,无可奈何道:“都说了,我也是身不由己……” 说着,甚是无奈的一挥手,“罢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说也罢……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想办法探听一下这孩子的父亲是谁……” 朱兰顿时的愕然道:“这孩子的父亲不是七王爷吗?” 1058.小小三出现(8) “要是确定还用问你吗?”洛石笠不由的低叹道:“我当然的是希望这孩子的父亲就是七王爷……可是……哎呀,和你说不清楚……” “说不清楚拉倒……”朱兰顿时的也是甚是生气:“自己的女儿还说这样的话语……你不怕你闺女直接的将你给扔出房门之外了……” …… 洛石笠连威逼加利诱的逼着朱兰向他要让她去追问洛舞烟自己心中的疑惑,偏生朱兰是说死了都不去。 没办法,洛石笠只好亲自出马求证一个问题了。 就在 他斟酌着怎么和自己的女儿提关于这方面的话题的时候,却是见到了洛舞烟正抱着一个木匣子似乎是准备要出门的样子。 在见到女儿的一瞬间,洛石笠的雄心壮志的审问的话语顿时的消失的无隐无踪。 心虚的低叹一声,洛石笠慌忙的转过了身躯,想要离开此地,却是又撞上了端着一只适合的月牙儿。 “老爷?你在这里干什么?怎么不进去?” 洛舞烟此时已是听到了声音,不由的缓步而来,,心中也是微微的惊诧不已。 “爹?你站在这里干什么?是不是找我有事?” 洛石笠讪讪的干咳一声,略有些尴尬道:“爹爹是有话想要问你……” “好啊……”洛舞烟察觉到了父亲的神色有些不对,遂支开了月牙儿:“爹爹今天怎么这般的扭捏……找我什么事?” 洛石笠的心中顿时的尴尬的要死,实在是难以启齿去问这个问题,洛舞烟倒也是不急,一直的就这么的灼灼的看着他。 支支吾吾了许久,洛石笠最终的才讲自己的意思表达明白。 “那个……你四娘说……你可能怀孕了……” 洛舞烟诧异的点点头,虽然有些窘迫,可是却是没有什么难为情的事情,父亲至于这般的表情吗? “那什么……”洛石笠干干的咽下了一口口水,讪讪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洛舞烟的眸子顿时的瞪的溜圆,甚是哭笑不得的说道:“爹爹……你说什么呢?你觉得孩子的父亲可能是谁啊?还能是别人的吗?” 临了,有甚是无奈道:“爹爹,这句话也就是你能问,其他的人若是这么说……女儿早就送他上路了……” 洛石笠极是尴尬道:“这句话……父亲知道有些鲁莽了……只是……这件事一直的是爹爹心中难解的疑惑……” 说着,很是认真的看着洛舞烟的眸子问道:“你和那个修罗是怎么回事?” “修罗?”洛舞烟顿时的一怔,随即的恍然大悟的笑出了声,原来,父亲的这修罗却是父亲的死结。 看到洛舞烟笑的花枝乱颤,洛石笠不由的越发的郁闷:“你笑什么?” 洛舞烟连忙的勉强的收住了笑意,认真道:“没什么……只是女儿替七王爷谢谢父亲的关心了……” 说着,贝齿轻咬朱唇,附耳低语道:“爹爹的意思女儿明白了……女儿很是坦荡的告诉爹爹……这个孩子,就是七王爷楚修尘的……败坏洛家门风的事情,女儿是决然的不会做的……” 1059.小小三出现(9) 洛舞烟的话语使得洛石笠的心中顿时的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爹爹不是怕你做出什么败坏门风的事情,而是怕你嫁了一个你不喜欢的人……” 说着,甚是安慰的排排她的肩膀,淡笑道:“以你的为人,既然选择了七王爷而舍弃了那修罗,想来这七王爷定是也是十分优秀的一个人,假以时日,定是不会逊色于那修罗的……” “嘘……”洛舞烟忽然的很是认真的说道:“爹爹记住了……无论在任何的时间,任何的地点,都不要将这两个人的名字连在一起的说出来……” 洛石笠被她的严肃的话语弄的漠然的一怔,随即的连忙的点了点头。、 目光一扫这是,落在了她的手中的木匣子之上。 “这是什么?” “是一块墨玉……想着买来做嫁妆的……” “墨玉?”洛石笠的神色顿时的一变:“什么样的墨玉?” 洛舞烟已是察觉到了父亲的神色有些不对,当下连忙的打开了盒子:“是一件首饰店的老板上门想要卖于我的……哦我以为不懂玉,而他的价格优势开的很高,所以就想找人帮我……爹?” 洛舞烟的话语还未说完就见到了洛石笠在锦帕打开的一刹那就脸色苍白的颤抖了一下。 “爹?出什么事了?” 洛舞烟被他吓了一跳,连忙的搀扶住他,“爹,你是不是那里不舒服?我去让人请司玄衣过来……” 洛石笠艰难的摇摇头,手中却是紧紧的抓住了那块墨玉,颤颤巍巍的将它举到了洛舞烟的面前,颤声问道:“那个人是哪里来的?” “他说是他在外地的时候买的啊……”洛舞烟越发的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了,不由的有些心虚的问道:“爹,到底是怎么了呢?” “外地?他有没有说是哪里?” 洛舞烟连忙的摇摇头,低声道:“没问呢……这个很重要吗?要不我现在就去找他问个清楚?” 洛石笠却是颇有些颓然无力的抓住了墨玉,颤抖着手指抱入了怀中。 眨眼之时,两行清泪已是顺颊而下:“这是你哥哥过百日的时候,我送他的礼物……当年他走的时候,就带走了这块墨玉……” 洛舞烟的心顿时的一跳,怪不得父亲的神色这般的怪异,原来却是哥哥的东西。 “只是……天下的万物相似的何其多……爹爹怎么确定这一块就是哥哥带走的那一块的呢?” 洛石笠却是不言语,只是反手将那块玉举起来,将它呈现在了日光之下。 “你对着日光看一下,里面可是有什么……” 耀眼的阳光洒在了墨玉之上,眼前顿时出现了一片湛绿的极是赏心悦目的色彩。 只是,在那片湛绿之间,隐隐约约的有着一个草书般大的“文”字。 幽幽的一声叹息洛石笠低叹道:“当年……司老为你哥哥批命,说是他一生漂泊,需有个‘文’镇压住才好……所以就以玄力在这墨玉之上篆刻了这个字……“ 1060.小小三出现(10) 这个“文”字镌刻的着实的是一门艺术,表面之上,没有丝毫的破损之状,完全的就是以玄力在里面抒写出了这个字。 洛石笠伤感的声音随之传来:“当年,你哥哥并没有带走太多的东西……只是带走了你们娘亲留给你们的那个耳坠,还有的,就是这个墨玉……” 泪水不可遏制的滑落而下,洛石笠终究是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那份心疼之感,大声的抽泣起来。 “都是怪我……若是当初派人将他送到你那里让你们兄妹来见上一面,他也不至于恨爹恨到了如此的地步……这么多年了,终究是没有回来看上这么一眼……” 心中的痛苦似乎忽然释放的洛石笠大声的痛苦着跌坐在地上:“是我……是我……当年,是我不允许他离开这家门一步,他才会这般的决绝的几家出走……” “爹……”洛舞烟缓缓的在他的身畔坐下,将华发苍苍的父亲揽入了怀中,眼含泪水,低喃道:“爹,哥哥定是有什么事情被牵绊住了,所以才没有机会回家……” “不……你不懂……”洛石笠啜泣着拭去了眼角的泪水:“当年,你娘亲临终之时,千叮咛万嘱咐,不可让你哥哥离开家门……不可让你在大婚之前离开佛堂……可是这两点……爹爹却是一样都没有做到……” 洛石笠忽然的仰天痛楚一场的痛吼出口:“是我……全部的错都是我……是我负了你的嘱托……” 洛舞烟的心顿时痛的狠狠的一抽,泪水再次的滑落而下,无声的用力的攥紧了手中的墨玉。 “爹……你放心……大婚之前……我定是要找回哥哥……” 洛石笠却是绝望至极的缓缓的摇了摇头,凄惨一笑,“大婚之前?爹爹找了这么些年都没有下落……你转眼大婚在即,那里还有时间在找你哥哥……你哥哥素来是最疼爱你的那一个……他不会希望你在这个时候花费精力去找他的……” “爹爹……你也说了,他素来最疼爱的那个人就是我……怎么会不想见到我风风光光的嫁人呢?所以,我一定要将哥哥给找回来,有他存在的大婚,我的一生才会没有遗憾……” …… 得知洛舞烟有事情急着找自己,楚修尘的心中不免的有些惴惴不安。 当在后花园的竹林之间的那个秋千之上见到那个稍显落寞的美人的时候,楚修尘的心不由的微微的一跳。 一袭的淡紫色的衣衫流苏飘荡,随着荡来荡去的女子婀娜妖娆,墨黑的青丝挽着松散的追云髻,斜簪着一只嫣红的珊瑚簪,更是平添了意思朦胧之美。 踮起脚尖,悄然上前,手臂舒展之时,已是在后面抱住了那纤细的不堪一握的玉腰。 “妖精,可是耐不住寂寞的想我了?想我了就来找我嘛……夫君我的床铺在大婚之前永远的为你敞开着……来者不拒,当然,来的多了,夫君我也会是更加的卖力的……” 1061.小小三出现(11) 说话之时,已是将怀中的妖娆的腰身直接的抱在了自己的怀中,这才翻身在秋千之上做好,直接的美人在抱。 洛舞烟的眸子斜斜的睨视着他:“你可甚是自觉……每一次的一见面,你总是很是自然的就不会想到别的问题了是不是?” 楚修尘却是毫不要脸的在那诱惑难当的粉唇之上一吻到底,唇齿几番的缠绵之后,方才恋恋不舍的撤去了双唇。 “你这个妖精,每一次总是将我将我弄的魂不守舍的就逃了,好的我的欲望一次次的堆积,以至于见到你的寄一个反应就是想要扑倒……” 修长的手指钳住了她圆润的下巴,双眸紧紧的盯着她的唇瓣, 那本以艳若桃花的朱唇因为刚才的允吸已是变得更加的红润魅惑,勾魂摄魄。 毫不犹豫的,性感撩魂的薄唇再一次的覆盖上了那魅惑无限的唇瓣,狠狠的咬噬了一口之后才再次的依依不舍的离开了那片柔软。 “死傻子,你敢咬我?”洛舞烟的黛眉微蹙,柔软的手指拂过唇瓣,刚刚被他轻轻的咬过的哪一处触碰之时,微微的有些疼痛之感。 “妖精啊,要不你说怎么办呢……”楚修尘的双手紧更加紧的扣住了她的纤腰,自己的腰身很不要脸的再次的挺了挺:“你家夫君我都要憋坏了呢……要不,咱们找个地方先沟通一下可好?” 见他很是主动的忽略了那个咬自己的问题,洛舞烟的黛眉顿时的皱的越发的深锁。 “傻子,你要我的这件事就这么的算了吗?” 楚修尘甚是无辜的眨巴着眼睛,“那不是咬,那是浓情蜜意……情到浓时的自然的表现罢了……” “是吗?”洛舞烟的眸子微微的一缩,里面的目光使得楚修尘立马的谄媚的笑了起来。 “妖精啊……那个什么,其实我更加的欢迎你来对我浓情蜜意……” 黛眉微挑,洛舞烟的笑意甚是耐人寻味:“是吗?既然你如此说,那么娘子我就不客气了……” 楚修尘心中大喜,脸色的笑意越发的狗腿:“欢迎娘子来对我浓情蜜意……” 话未说完,陡然的觉得自己的身子一轻,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却是已是被洛舞烟飞身压到在了草地之上。 楚修尘的心中顿时的乐开了花,这妖精,总是这么的劲爆。 妖精就是妖精,不喜欢循规蹈矩,偏爱出其不意。 好好的房间床铺她偏生的不喜欢,反倒喜欢四处的开野战。 不过,这样的女子霸气,他喜欢。 想着一会之后就会被这个女子吃干抹净的舒爽的感觉,楚修尘的心中顿时的乐开了花。 只是这期待的许久的激情四射的场面没有等到,反倒是静寂的没有了任何的声音。 正在闭着眼眸等待着被非礼的楚修尘不由的疑惑的睁开了眼眸,孰知这边的眸子刚睁开,那边就被妖精一口咬了下去。 “啊……娘子饶命啊……” “你不是喜欢浓情蜜意的吗……” “可是你的位置错了……”楚修尘凄惨哀嚎:“那是耳朵……” 1062.小小三出现(12) 洛舞烟的贝齿缓缓的加重了力度,咬牙切齿:“耳朵又如何……我咬起来感觉差不多的呢……” 楚修尘的声音越加的凄惨,却是也是不敢挣扎:“可是夫君我打的感觉差多了……耳朵要疼一些的……” 楚修尘的哀嚎使得洛舞烟的赤经齿间的力度也越发的明显:“你叫什么叫?我都没有怎么用力……” 楚修尘立即的收住了惨嚎,随即的苦着脸谄媚道:“娘子……要不咱们换个别人见不到的地方咬可好……” 洛舞烟的牙齿越发的用力:“你说什么?” “没什么……娘子喜欢咬哪里就咬哪里……夫君我随意……”楚修尘的声音带着些许的颤抖之音,“只要娘子高兴就好……一切以娘子的喜好马首是瞻……” 后面的越发的狗腿的话语使得洛舞烟忍不住笑出了声,刚想准备这撒开嘴,却是陡然的觉得自己的腰间一紧,齿间的耳垂已将消失不见。 原来就是这一松神的时间,已是被楚修尘环腰抱住飞身而起,稳稳的立于了地面之上。 方要说话,却是都听楚修尘低语道:“嘘……有人来了……” 这边匆忙的好没有理好衣衫,那边就见到黑夜闪身而来。 刻意的无视了洛舞烟整理发髻的动作,黑夜的眼底有着一丝丝的尴尬之色:“七王爷,三小姐……他们到了……” 洛舞烟的动作忽然的一顿,怔然道:“谁到了?” 楚修尘的眸子却是微微的一眯,随即淡笑道:“没你的事情,是说我们大婚之时所需要购买的东西到了……” “是啊?”洛舞烟的眸子也是不易察觉的微微的一缩,笑靥如花:“那好啊,不如我们一起我去看看可好?” “看什么看啊?”楚修尘的眼底的宠溺浓的几乎化不开,似乎的不估计黑夜一般的将她揽入了怀中:“等到大婚的时候,为夫要送你一些惊喜……” 黑夜干咳一声,硬生生的将头扭到了一侧,极力的当做自己不存在。 楚修尘的动作使得洛舞烟的脸颊再生桃花色,娇羞无比的用力的推开他:“不看就不看,就好像谁稀罕看一般……既然如此,我就走了,到时候本小姐就等着你的惊喜……” “那是必须的……”楚修尘的手臂没有丝毫的要松开的意思,魅惑的眼眸灼灼的盯着灿若水晶的眸子:“到时候,娘子是否也是要给我一个惊喜的呢?” “惊喜有……”洛舞烟的的眸子波光潋滟,闪烁着耀眼的光华:“保证到时候你是又惊又喜……只怕是到时候还会惊了这半个天下呢……” 楚修尘的眸子微微的一挑,最终的依依不舍的松开了手臂,在她光洁的额头之上浅浅一吻,“惊了整个天下才好呢……你在这里自己先玩一会,我晚上回来陪你吃晚饭……” 看着翩然而去的背影,洛舞烟的手不自觉的抚上了小腹,唇瓣的笑意盎然灿烂:“怕是真的要惊了整个天下的呢……” 1063.小小三出现(13) 离开的洛舞烟的眼睛,楚修尘立即的停下了脚步,冷声问道:“可是来了?” “来了……”黑夜沉声道:“估计明日就可以进入京城对的地界了……王爷?要不我们晚上去试他一试?” “不行……”楚修尘缓缓的摇摇头,冷冷道:“此番他是正大光明的前来,不像是上一次的偷偷摸摸所为……这一次,他的身边定然是带了高手……” 黑夜的眉头不由的微微的皱了起来:“难道就任由他这般自在的进入京城的吗?” “那还能怎么做?”楚修尘的眸子溢出了凌厉的光华,在深邃无边的深渊之中一闪而过,隐入了虚无:“这一次,他可是顶着一国太子的帽子出使我国……我们不保护他不受伤害就不错了,那里还能在伤害于他……” 黑夜忍不住一声叹息:“是啊……就像那胭脂公主一样,我们必须的保住她的性命,才能避免两国的交锋……所以,王爷才将她留在了司公子的府邸……” “对啊……凭借司玄衣三个字,想来还是有一些震慑力的……”楚修尘的眼底闪过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就宣誓他们不忌讳司玄衣,也是要忌讳一下修罗门的……”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黑夜不由的有些心焦道:“现在的情况这般的混乱……我们到底要先解决哪一个?” 楚修尘的眸子缓缓的闭了起来,沉吟不语。 的确,现在是够混乱的。 二王爷楚梓冉得了沈浮烟,如虎添翼。 琉璃的那位太子又是虎视眈眈,态度明确的前来觊觎他的女人。 而最让他心不安的,就是即将到来的这一场生死决斗。 银魂,这个他宿命之中不得不战的人。 这是一场生死难以估摸的决斗,一个可能只有一人生还,或者是可能两败俱伤的决斗。 这场决斗之中,不可能两个人都活着。 这是他们的宿命。 也是破碎深渊和寒冰千尺的宿命。 若是放在以前,楚修尘有着九分的把握可以胜出,可是,如今,他连三成的把握都没有。 抬手抚上心口,心中不由的微微的一声低叹。 寒山翠,这个给了他一身的修为却是也是差点毁了他一身的药物,如今已是再次的遏制不住的开始了蚕食他的玄力。 若是师父在决斗开始之前没有寻得这寒山翠的解药的话,那么这一场决斗,他必输无疑。 而如今,这个情况只有他一人知晓。 洛舞烟 ,他就算是死,也是不会让她知道决斗这件事情的发生的。、 而司玄衣,若是让他知道寒山翠已经开始肆虐,以他的脾气,定然的也是会阻止自己的这番的近乎是送死一般的行为的。 而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告诉洛舞烟,让她来阻止自己。 而这一切,恰恰就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所以,他如今的这番情况,是绝然的不允许外人得知的。 眼下的当务之急,就是想尽一切的办法的解除这寒山翠的毒性。 1064.小小三出现(14) “师父那边……可是有什么消息?” 黑夜再次的一声叹息:“没有……老门主这一次很是奇怪,在回信的时候,居然的没有说出自己的具体的位置……以前,他总是要说一下自己的具体的位置的……” 语音一顿,黑夜再一次的喃喃道:“是不是老门主疏忽了……” “不会……”楚修尘的心重重的一痛,看向天际的眸子有着无法言喻的伤痛:“师父这一次定然是凶多吉少的处境,否则他不会不泄露自己的行踪的……” 上一次,师父就是言明,自己的解药就差上了一味,可是时间这么久了,也没有将那味解药弄来,想来这最后的这种药是十分的棘手。 楚修尘的话让黑夜的眼角轻轻的一抽,急切的看着他:“那我们怎么办?就这么的看着老门主身陷险境吗?” 楚修尘缓缓的摇摇头,甚是无奈道:“既然师父没有泄露自己的行踪,想来就是不想让我们知道他身处的险境……如今连师父在哪里我们都不知道,又从哪里说起这相救一事?” 淡然的眸子悄然的看了一眼黑夜,淡淡道:“以后上点心思……不要什么操心的事都告诉她……” 黑夜一怔,随后即顺从的点了点头:“属下知道了……” 楚修尘深深的吁出了一口气,淡淡道:“她为我付出的已是太多了……后面的路,该是我为她遮挡一番了……” 黑夜的心攸的一动,眸子之中忽然的闪过了一道希翼的光芒:“王爷的意思……是不是以后就是要水落石出,石破天惊了?” 楚修尘忽然的浅笑的看着他:“你从哪里的弄来的这些子词语?说的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话锋一转,语气已是变得有些冷漠无情,深不可测:“不过……这天……的确是已经要破了……” …… 看着洛舞烟吃着酸黄瓜就像吃着哈密瓜般的清脆香甜,楚修尘不由的连续着咽下了几口口水,手中的筷子颤了几颤,终于的试探性的夹起了一截放入了口中。 入口之处的酸楚直入舌根,使得他连忙将它直接的吐了出来,“酸死了……快些的拿水来……” 就着彩梅的手急急的喝了几口浓茶漱了口,这才稍微的缓和了口中的酸涩滋味。 不可思议的看着洛舞烟依旧的大快朵颐的嚼着那一块块的酸黄瓜,楚修尘的酸水不可遏制的再次的喷涌而出。 “娘子,你这是做什么呢?这般的吃法?你不觉得酸吗?” “不酸呢……”洛舞烟一口黄瓜一口米饭的吃的很是欢腾:“味道很正呢……” 彩梅在一侧也是一个劲的咽口水,讪讪道:“三小姐这吃法有些吓人了……人家那酸菜只是一道辅菜,顶多起些开胃的效果罢了……可是你瞧瞧我们家的三小姐……这吃法,分明就是将这道菜当成了一道主菜嘛……” 语音微微的一顿,无心说道:“这吃法,怕是就是那有了身孕的女子也是不敢这么吃的……” 1065.小小三出现(15) 正在大倒酸水的楚修尘蓦地停住了吞咽的动作,怔怔的看着彩梅:“你说什么?” 彩梅顿时的被他的眼神有些吓住了,讪讪的舔了舔嘴唇,呐呐道:“没什么……就是说三小姐这般的吃法会伤身的……” 其实话一说完,彩梅自己就后悔了。 洛舞烟也再怎么说,也是一个未出闺门的千金小姐,自己的那个比喻,的确是太不恰当了。 “不是……”楚修尘眼眸之中燃起了点点的星光之火,颇有些急切的问道:“你就将你刚才说的那句话再说一遍……” 彩以为他要追究自己的话语之失去,脸色立即的垮了下来,愁眉苦脸的嘟囔道:“七王爷,奴婢没别的意思……就是打了一个比方……” “本王知道……”楚修尘极力的使得自己的脸蛋温柔了几分,轻笑道:“本王只是好奇为什么会有那么一句话的说法……” 彩梅甚是仔细的看住了一眼楚修尘的脸色,似乎确实是不是生气自己口无遮拦的模样,这才微微的缓了一口气。 极是小心的看了一眼依旧的在那里大快朵颐的洛舞烟,彩梅讪讪道:“其实那句话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彩梅听以前的婆子们聊天的时候说过……这有了身孕的女子会喜欢吃一些酸的东西……而且是越算越好……” 楚修尘的眸子忽然的灼灼的看着洛舞烟,探寻的意思很是明显。 孰知洛舞烟却是无视一般的继续的吃着自己手中的米饭,似乎就是完全的没有听到这番话语一般。 楚修尘的心不可遏制的跳了起来,转眸看着彩梅,极是小心的问道:“那个……你的那个说法……准不准?” “准的吧?”彩梅不是很是确定的皱着眉头,略一思索之后,极是小心打说道:“那些婆子都是这么说的……还说什么酸儿辣女……好像是挺准的……” 楚修尘的眼眸之中异样的光彩逐渐的绽放,呼吸也是变得微微的有些急促:“你们都下去吧……” 彩梅的柳眉不由的微微的一挑,随即的疑惑的看了一眼一直的默不出声的洛舞烟,悄然的退了出去。 在房门关上之后,房间之中顿时的变得一片的静寂。 楚修尘也是不说话,就这么的闪耀着光华的眸子紧紧的盯在洛舞烟那云淡风轻般的脸上。 “妖精……你今晚怎么这般的奇怪?彩梅的话语……怎么没有招来你的反驳?” 洛舞烟的手微微的一顿,吃干净碗中的最后一口米饭,心满意足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古人云:食不言饭不语……吃饭的时候还是不要讲话的为好……”满意的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洛舞烟淡淡道:“再说了……人家彩梅说的也是极有道理的……为什么要反驳人家?我就是那么的不讲理的一个人的吗?” 洛舞烟后面的话语使得楚修尘对的心忽然的跳了起来,激动无比的站起了身:“你说的……可是就是我理解的那么个意思?” 1066.小小三出现(16) 洛舞烟的唇瓣忽然的绽开了一抹笑意:“你说呢?” 这一话使得楚修尘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了两颤,幸亏的扶住了桌子才没有倒下去。 但是从那身体的摇摆程度来看,楚修尘显然的已是到了崩溃的边缘。、 磕磕巴巴的,楚修尘颤声问道:“是我的?” 洛舞烟的黛眉不由的微微的一挑,声音顿时的提高了八倍:“你说呢……” “自然是我的……”楚修尘顿时的醒悟到自己似乎是表达错了激动的方式,连忙的讪讪的在自己的脸颊之上抽了一巴掌。 “都怪这张臭嘴……可不就是我的……” 说着,已是紧张无比,手足无措的扑到了洛舞烟的面前,双手似乎是想要抚摸一下那块孕育着他血脉的所在,却是又是似乎不知道从哪里下手的为好。 洛舞烟的眼底淡淡的溢出了嗔怪的笑意,随即的拉过了他无处可放的手,轻轻的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之上。 “傻子,这里呢……” 颤颤巍巍的抚上那处向往无比的所在,感受着隔着衣衫传来的丝丝的温暖的感觉。 楚修尘的不自觉的趴在了她的腿上,眼底已是荡起了一层的薄雾。 曾几何时,他一直的一位自己一辈子不会爱上一个女人,可是他却是得到了她。 更加的幸运的是,她同样的深深的爱着自己。 而如今,这个他最爱的女人,尽然怀了他的骨肉,延续了他的血脉。 这个意外的喜悦,使得他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的表达自己的心情一般,只能是紧紧的趴在了她的腿上,感受着她的温度。 “妖精……谢谢你……” “傻子,说什么傻话呢?”纤细柔软的指尖滑过了他的脸颊,挑开了一缕的发丝:“怎么反而要谢谢我呢?” “谢谢你为我们延续了血脉……”楚修尘就脸颊深深的埋在了洛舞烟的腿上,喃喃低语道:“从来没有想过……我楚修尘也会有血脉的延续……” “又说傻话呢……”洛舞烟嗔怪道:“你这是在说我不能生还是在说你的呢?咱们为什么就不能生孩子呢?净说些傻话……” 楚修尘忽然的起身,将她紧紧的拥入了怀中,低喃道:“妖精,不论怎么说,是你给了我人生最大的希翼……我真的谢谢你,有你,是我楚修尘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还说……”洛舞烟顿时的有些不高兴道:“你是不是就想这么的一直说下去,没完了是不是?” 楚修尘立即却是不言语,也不松手,就这么的紧紧的抱着她。 这一刻,天地间似乎一片静寂,只是楚修尘的略显粗重的呼吸入耳可闻。 洛舞烟反手抱住了他,“傻子,你的心思我都明白……你不要谢我……若是说谢,岂不是我也要谢谢你,谢谢你让我有了我们的孩子……” 楚修尘的手臂之间的力度再一次的加重,他的声音也是有着微微的的颤抖之音。 “妖精,从今天起……我不会让你在受一丝的委屈……你的天下,将由我来撑起……” 1067.劫杀(1) 司玄衣一入书房,立即的闻到了空气之中飘荡着的淡淡的清香味。 已是迈入了一只脚的司玄衣立即的收回了脚尖,转身疾走,孰知没走两步,就被人唤住了身形:“司公子请留步……” 司玄衣的身形顿时的一僵,颇有些不情愿的转过了身躯,面上的笑意很是勉强的意思。 “胭脂公主在叫我吗?” 胭脂水哀哀的一声叹息:“这里难道还有第二个司公子不成?” 司玄衣顿时的有些讪讪之色,窘迫道:“胭脂公主有什么事吩咐的吗?” 胭脂水莲步轻移,缓步而来,眸子却是眨也不眨的盯着司玄衣的眼睛。 “司公子似乎是在躲着我?” “没有……玄衣不知道公主为什么要这样说?” “没有为什么,只是总是见不到你的人而已……你可是别说你很忙……” “玄衣确实的是比较忙……”司玄衣被她的眼眸盯的是浑身的不自在,“可是玄衣怠慢了公主?” “你说呢?”胭脂水的眸子流淌着淡淡哀愁:“难道司公子觉得自己照顾好了我了吗?” 司玄衣努力的使得自己的眸子转上了别处,干干道:“玄衣不知道哪里怠慢了公主,竟然惹的公主这般的火气……要不,玄衣一会在开上一剂清肺去火的药剂给公主可好?” “你说呢?”胭脂水再次的踏前一步,灼灼的眸子紧盯着司玄衣刻意的躲闪的目光:“本公主只是一剂汤药就可以治好的吗?” 司玄衣本能的心慌的后退了一步,努力的使得自己不去看胭脂幽怨的眸子。 “若是公主觉得一剂汤药不够的话,玄衣可以再多开上几剂汤药的……” “你陪我出去走走吧……”胭脂水忽然的淡淡道:“我不要吃你的汤药,你陪我出去走走可好?” 司玄衣一怔,诧异至极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出去走走?到哪里走走?你还不安全的呢……我们又是能到哪里走走啊?” “随便哪里都行……”胭脂水步步紧逼,语气坚定道:“我即将的离开这里,再也的不会打扰你……你就权当是为我们相处的这些日子送别吧……我们一起的出去玩上一玩……” 司玄衣的眉头顿时的皱了起来:“可是玄衣却是的是有事情的啊……” 胭脂水的眼中顿时的露出了绝望之色,淡淡的泪水渐渐的充斥在了眼眸之中:“你终究是不屑陪我一陪吗?就算是最后的告别也是不肯的吗?” 清澈透明的泪珠缓缓滴落,司玄衣的心忽然的无来由的一紧,一直以来的强硬不由的软了下来,哀哀的一声叹息:“罢了……我就陪你出去走走……” 胭脂水顿时的破涕为笑,可是泪水却是依旧的止不住的直滑而下。 …… 虽说是已是名正言顺,下了诏书的七王妃,可是在大婚之前,终究的还是要避避嫌。 所以,在洛舞烟十分坚决的拒绝之下,楚修尘只好乖乖地看着洛舞烟坐着马车悠然的扬长而去。 1068.劫杀(2) 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楚修尘的心中却是越发瘙痒难耐:这个妖精每日来都来勾搭他一番,等他心猿意马之时在再扬长而去。 如此的反反复复,饶是楚修尘百炼成钢,也是被她撩拨的心痒难耐。 无奈的眸光随意的一扫之间,见到了黑夜似乎也是极尽的不舍得的看着马车的方向。 想着那随着洛舞烟离去的白灵也是将这家伙撩拨的相思难耐,顿时的有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黑夜啊……看什么的呢?” 黑夜顿时的心虚的收回了目光,讪讪道:“没什么呢……” “若是没什么就算了……”楚修尘哀哀的一声叹息:“本来想着白灵不错……既然你没想什么,倒是不如就此罢了好了……” 黑夜的眼睛顿时的闪烁无比,闪闪发光:“王爷不会是说真的吧?” 楚修尘却是送了他一个白眼,冷哼一声,转身缓步向着府内走去:“既然你希望是假的那也就算了……” “别啊……”黑夜来连忙的追了上去:“这件事还是得请王爷做主的呢……” “这个主……你家王爷还没有这个本事……”楚修尘头也不回的缓步跨入了七王府的大门:“你若是有心,就去求你家的女主子去……” 黑夜的脚步顿时的僵立在原地,看着那扬长而去的背影,嘴角狠狠的抽了抽:“你说这句话不是等于白说吗……害的属下白白的高兴了一场……” …… 看着白灵闲来无事一般的将车厢内的锦被拆了叠,叠了拆的,很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洛舞烟不由的浅笑道:“怎么了这是?怎么这般的魂不守舍的样子?” 白灵的手微微的一顿,抬眸看着洛舞烟,莞尔笑道:“没什么……只是看到这锦被有些凌乱,就顺手的收拾了一下而已。” “凌乱,我觉得还好啊……”洛舞烟的眼底略过了一丝的笑意,“是不是觉得和我住到了洛府有些无聊?没关系的,反正我们每天都可以到七王府那里吃个饭什么的,我想黑夜应该也是在的吧……” “三小姐……”白灵的脸色顿时的泛起了红晕,尴尬道:“三小姐不要乱说……我和那黑夜没有什么的……” “哦?”洛舞烟的眼底的笑意正浓:“是吗?” 这一副表情,明显的就是不相信的意思。 白灵脸上的红晕更加的明显,辩解的声音也是有些急促:“真的……我和那黑夜就是普通的同门……” 看到洛舞烟的眼眸之内的笑意越发的明显,不由的干干的收住了口:“三小姐,你这样的看着我……慎得慌……”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洛舞烟饶有趣味的看着身畔的娇羞无比的小丫头,一脸的戏谑:“就你们那点小动作,只怕是只有瞎子才看不出来的吧?” 白灵脸色的颜色更深,尴尬之余,连忙的岔开了话题:“我们都走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到洛府?” “谁说我们要回洛府了?” 1069.劫杀(3) “不回洛府?”白灵不由的一怔,随即的掀开了车帘看向了外面渐渐的有些昏暗的天色,惊诧道:“三小姐,这么的晚了,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带你逛逛街啊……你不觉得这夜色挺好的吗……” 白灵的目光越发的诱惑不解,“三小姐,这半夜三更的逛什么街啊?还有了,这夜里的寒气大……” 说着,眼神之中越发的疑惑的浓蕴:“七王爷特别的交代过,不要让三小姐生病了……这外面的夜深露重,寒气逼人,咱们还是回去吧……” “你家王爷就是虚张声势,我这样的体魄那就这么容易的就生病了?”洛舞烟浅笑道:“再说了,你若不说,谁知道?” 白灵的脸色顿时的一僵,随即的苦笑道:“那若是七王爷问起了……怎么办?” “你说呢?”洛舞烟的黛眉微微的一挑,“莫非你是打算就这么的实话实说不成?” 白灵的脸色越发的苦闷:“我怎么这么的倒霉,摊上了你这么个不安分的主子……” 洛舞烟浅笑一声,随即的撩开了车帘,在车夫的耳畔低语了几句,随即的坐回了车中。 “有些时候,不是我不安分,而是有人逼得我不能安分……” 虽说是要逛街,可是洛舞烟就这么的坐在马车之中,晃晃悠悠的逛荡了半个京城,却是没有丝毫又要的想要下车的意思。 直至天色完全的黑了下来,也是没有见到这马车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白灵的神色越发的不解,看着舒服的躺在马车之中晃晃悠悠的洛舞烟,疑惑万分的摇了摇头。 这个三小姐口中着是逛街,可是莫说下车看一下店铺,就连打开车帘看一眼夜市的意思都没有。 自始至终,她就这么的懒散的躺在了这车厢之内,看情况,似乎是昏昏欲睡了。 “三小姐……” 悄悄的打开了车帘,白灵悄然的扯了一下车夫的衣襟,低语问道:“三小姐怎么说的?” 车夫此时也是一脸的疑惑不解:“三小姐下午的时候说是回程之时要去一个地方……可是刚才有嘱咐我说是就这么的在街上转着圈圈……” “转着圈圈?”白灵不由的一怔,“就这么的转圈子?” “是啊……”车夫苦笑道:“没有目标,没有目的地,就这么的随心所欲的走着,有路就走,随便我的心思,想去哪,就去哪……” “那有没有说要转到什么时候?……总不至于就这么的一直的转下去吧?” 车夫得儿眼神显然也是在纳闷这一点,就这么的漫无目的的转悠了一个时辰了,他那里知道是要转悠到什么时候啊…… 抬眼望去,因为夜深的缘故,店铺基本上都已经关门闭户。 这寒气重的夜里,除非有急事,谁还大半夜的黑灯瞎火的出来买东西? 白灵疑惑的凑到了洛舞烟的身畔,低声问道:“三小姐……我们这是要干嘛?” 洛舞烟的唇瓣缓缓的绽开了一抹笑意:“这句话,你应该问他们……” 1070.劫杀(4) “他们?”白灵的眉头顿时的微微的皱了起来,疑惑的神色越发的明显:“什么他们?三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洛舞烟的眸子缓缓的睁开,昏暗的车厢之中,华光灼然:“你没有听到什么吗?难得他们心情大好的陪着我们转悠了一下午呢……” 白灵的神色顿时的紧张起来,正襟危坐,低语道:“有人跟踪我们?” “转悠了一下午了……”洛舞烟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慵懒的抱着锦被斜躺在车厢之内:“只是不知道他们是打算拖到什么时候再动手……” 白灵悄然的将一侧的长剑握于手中,低声道:“我去看看……” 洛舞烟的眸子却是微微的一缩,蓦地坐起了身,浅笑道:“不用了……他们来了……” 白灵的眸子缓缓的闭上,侧耳倾听而去, 只听到在呼啸的风声之中,夹杂着微不可查的脚尖轻点地面的声音。 这一点,最起码说明来人皆是轻功方面的高手。 想来,对方对这一次的行动,是下了一些本钱的。 白灵刚要起身,却是被洛舞烟按住了手臂,嫣然浅笑着摇了摇头:“不急……” 马儿忽然的一声长鸣,马车攸的停了下来,紧接着传来了车夫惊恐的声音。 “什么人?” “车内坐的……可是洛家的三小姐?” 白灵的剑鞘悄然的挑开了车帘,斜睨着对面的人。 一袭的黑衣黑巾,典型的夜行人的模样。 冷冷的眸子在面前的四名黑衣人的身上淡淡的扫过去,白灵冷笑道:”你们好大的胆子,既然知道车内的坐得是什么人,居然还敢来拦下我们……“ 对面的四个人对视了一眼,冷哼一声,二话不说的就反手抽出了后背之中的长剑,动作整齐的挥剑直上。 “跳梁小丑……” 白灵一声低叱,长剑“叮”的一声出鞘,化作游龙一般的直逼四人而去。 车夫此时是早就吓得脸色苍白,却是强自镇定的坐在那里。 主子就在眼前,他总不能太怂了吧? 洛舞烟饶有趣味的坐到了他的身畔,看着那惨白的脸色,淡笑道:“怎么这般的模样?不过就是有几个人的刺杀罢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车夫哭丧着脸看着她:“三小姐……要不,我们快些的离开这里吧……” “走?”洛舞烟的眼底的笑意愈发的深邃,“你以为现在的我们是想走就走的吗?没见到后面还有那么多的人的吗?” 车夫的身子顿时的一僵,本能的回头看去,却是陡然觉得自己的后脑一痛,身子一软,跌落了马车。 “这是为你好,跌破了脸,总好过待会在乱刀之中丢命的好……” 嫣然浅笑着跳下了马车,缓步向着酣战之中的五个人走过去。 以白灵的身手,短时之间内想要杀他们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相对的,他们想要伤白灵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随着洛舞烟的缓步前行,她的身后,突兀的犹如鬼魅般的出现了三个毫无声息的人。 1071.劫杀(5) 没有任何的声音的,甚至连气息都没有,三把寒光凛冽的匕首同时的刺向了正在悠闲缓行的洛舞烟。 这三柄匕首在滑行的时候,甚至连空气的波动都没有带出来。 就如同不存在一般的刺向了这名紫衣女子。 三人的眼底皆是露出了不屑一顾的神色。 他们的上头一再的提醒自己三人,这个女子是如何的棘手,如何的奸诈。 甚至还有凭有据的说出了一连串的命丧她手的短命鬼的名字。 可是如今看来,这个女子也是不过如此。 自己三人的手中的三把匕首已是即将的扎到了这个女子的身上,她却是丝毫的没有察觉一般的继续前行着。 三人的眼眸之中的不屑之意越发的明显,这样的一个女子,也能将他们吓成那般的模样。 就算是她再厉害,在暗杀天才的他们兄弟三人面前,也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一个猎物罢了。 匕首的尖刃似乎是即将的就扎到了女子的身上,他们似乎已是看到了女子被风吹起的飘扬的青丝在滑过匕首的时候,那悄然的被切断的一缕正缓缓的飘落而下。 真的只是电光火石之间,只要再进去那么半寸,这个女子的性命就断送在了他们三人的手中。 而就在这最后的眨眼之间,他们的匕首却是似乎是遇到了一层无形的隔阂一般,再也的刺不下去发丝大小的距离。 眼前的女子似乎仍然的没有感觉一般的缓步而行,甚至连回头的意思都没有。 三人的心中骇然,心有灵犀的齐齐的收势回身。 一连串的动作下来,依旧的没有惊起丝毫的空气的波动。 就好像这件事根本就不存在一般的诡异。 三人的脚尖悄无声息的落于地面之上,无声的对视一眼之后,再次的欺身而上。 就在三人即将的扑到那名紫衣女子的身后的时候,却是陡然的见到而来这名女子脚步对忽然的停了下来。 心下一怔之时,只见这个女子眼眸含笑的缓缓转身。 看着迎面而来的三把匕首,眼前的女子的眸子之中的笑意似乎是更加的意味深长。 “本小姐还以为三位会选择知难而退……没想到却是如对此的执着……” 三人的心中此时已是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之处,只是奈何招式已出,想要回身已是万万不能。 咬牙之下,三人的眸子顿时的齐齐的缩起,匕首之间的光芒顿时涨了一寸,去势更是迅捷的刺向了眼前的这名女子。 看着已然的到了面前的匕首,洛舞烟唇瓣微微的一挑,划过了一道不屑的弧度。 青丝蓦地飞扬而起,足尖微点地面,任意翩然的后退而去,裙裾飘扬之时,并指如飞,屈指成弓,弹射而出。 一道看不见的劲风呼啸而出,正中的那名男子首当其冲,一个悴不及防,直接的被劲风击中了前胸。 闷哼声中,一道绚烂的血雾自他的后背而出,随着血雾的喷涌,男子也是身形顿时的一滞,紧接着倒飞而出。 1072.劫杀(6) 而几乎是同时,洛舞烟的双手再一次的屈指成弓,嫣笑之下,两道劲风顺着葱白似的指尖呼啸而出,直射向对面扑来的两个人。 漆黑的夜色之中,一名淡紫色衣衫的女子翩然若蝶的旋舞在这泼墨般的世界之中,在街边昏暗的酒家灯笼的映照之下,显得越发的灵动飘逸,翩然出尘。 而那两名随后而至的黑衣男子却是在寂静接近她的时候,诡异的齐声闷哼,紧接着更加诡异的倒飞了出去。 而此时的女子也是停住了身形,就这么的衣袂飘飘,青丝飞扬的悬立于空气之中。 腰际的流苏长长的荡起了蜿蜒的弧度,远观看去,却是更加的妩媚魅惑。 地上的三个人齐齐的忽视一眼之后,起身而立。 虽然伤口仍然的在流血,这可这样的伤痛对于他们这般的杀手来说,本就是不值一提。 眼前的这个女子是如此的不食人间烟火,那张唇瓣微启,带着浅浅的微笑的足以倾倒天下的容颜,却是让他们的心中震撼无比。 现在的他们,的确是相信了上面的让他们万分小心的话语。 这个女子,弹指之间,真的可以伤人于无形。 而且,就凭她这单单的御风而立,卓然若仙的身法,若是不是有的几分玄学修为的人,是没有人可以做到的。 和玄学之人的对决,他们若非是找死就是要找虐。 而眼下的他们,似乎是正中了这个头彩。 看着三人的眼中的震惊加戒备的神色,洛舞烟的眸子之中的色泽越发的灿烂夺目。 唇瓣微张,带着戏谑的声音飘然而出:“想来……你们也是得到了错误的讯息……所以才会大意失手的吧?” 说着,唇边的笑意渐渐的扩散,“本小姐就喜欢这样的游戏……这种扮猪吃虎的感觉最是舒爽……” “洛舞烟?”左边的男子的眸子之中是浓浓的怀疑之色:“你真的是洛舞烟?” “如假包换……” 裙裾荡漾,洛舞烟缓身而下,悄然的落在了地面之上,足尖再次的轻点地面,人已是再次的翩然的飘起,向着三人的方向而去。 三人的心中一紧,连忙的闪身避开,这个女子近身不得,好事保持一些距离的为好。 耳畔之中,忽然的传出了一声惨嚎之声,这一声哀嚎,使得三人的瞳孔不由得微微的一缩。 于白灵对决的四个人之中,已是有着一个命丧黄泉了。 浴血的白灵的手中的长剑毫不客气的再次的划过了一个人的心口,带起了一道血雾。 “没想到洛舞烟居然是修习玄学之人,倒是我们兄弟走眼……”左边的人的声音有着不可遏制的颤抖之音。 “走眼的好啊……”洛舞烟笑的甚是得意:“走了眼,我才能活到现在的呢……” 左边的那个男子却是一声冷笑,忽然的探手入怀,就在洛舞烟戒备着准备出手之时,那个男子已是手臂扬起,将怀中取出的那样东西直接的扔上了墨黑的夜空。 朱颜的猪窝号:298935553 喜欢的萌妹子大胆的敲门吧! 1073.修罗,你这是要杀我吗(1) 墨黑的天空忽然的绽放开了一朵绚烂的烟花,久久不散。 看着这朵烟花,洛舞烟甚是觉得有些熟悉,似乎是在那里见过一般。 那边的白灵已是翻手又是放到了一个,本能的抬首看向了亮如白昼的夜空,刹那间的惊呼出口:“修罗门……” 这一声将洛舞烟惊得险些的跌坐在了地上,抬首看着夜空,璀璨的眸子之中的烟花绚烂无比。 这是什么情况? 对面的人居然有着修罗门的烟火…… 怪不得她觉得有些眼熟的呢。 失神的白灵被一名黑衣人一掌劈中了左肩,惊呼声中,踉跄着倒退了几步,随即旋身落到了洛舞烟的身旁。 “这是什么意思?”洛舞烟怔怔的瞄了一眼白灵,干笑道:“你确定这是修罗门的烟火?” 白灵也是一头的雾水,怔怔的看着那渐渐消退了颜色的烟火。 “好像是修罗门的烟火……似乎又有些那里不对的样子……”白灵的眉头紧蹙,极是纳闷:“可是这是不可能的啊……” 寂静的夜色之中,衣袂之声飘然而至,抬手看去之时,只见一名黑衣人立于面前的一处屋脊之上,金色的黄金面具闪过冰凉的光华,折射出了刺骨的寒意。 “修罗?”洛舞烟失声惊呼,眼中的迷茫之色更浓。 白灵作势就要上前参拜,却是被洛舞烟一把抓住了衣衫。 “不对……” “什么?”白灵一怔,随即的收回了脚步,诧异的看着洛舞烟:“三小姐有什么不对?” 洛舞烟昂首看着修罗那冰冷的面具,感受着他那全身散发而出的冰冷的气息。 “修罗……”洛舞烟的唇瓣微启,略有些讥讽的笑意随之而出:“你这是要做什么?杀我吗?” 白灵的眸子蓦地一瞪,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洛舞烟,随即的,又是不敢置信的回望着屋脊之上渐渐的散发出杀气的修罗。 “三小姐……” 洛舞烟的的手再一次的扯住了白灵的衣袖,示意他不要说话,眼眸之中的笑意逐渐的抑制不住的溢出了眼角眉梢。 “修罗门……不会是这般的大张旗鼓的来杀我的吧?杀我一个小女子,随便的派出几个人就够了,如今居然劳驾了修罗亲自动手……” 洛舞烟忽然的控制不住的呵呵的笑出了声:“莫非说……修罗门就破败到了如此的地步……单单的一笔生意,还要劳驾门主亲自出马的吗?” 白灵的眼角剧烈的一抽,此时的她已是明白了这甚是狗血的一幕。 屋脊之上的修罗一声冷哼,冷冷道:“洛舞烟……你应该感觉到荣幸……能有本门主来亲自送你上路……也算是给了你极大的荣耀的了……” “荣耀?”洛舞烟的笑声更加的收不住的大声出口:“修罗……只是不知道你做这么一单生意,收价多少?呵呵……” 脆甜的笑声在夜色之中传出了甚远:“修罗门的门主为了一单生意亲自动手赚银子……修罗……你还真的给修罗这两个字抹黑呢……” 1074.修罗,你这是要杀我吗(2) 耳畔之处,衣袂之声忽然的响起,远处屋脊之上的修罗身形闪动,已是如鬼影一般的飘然而至,双掌扬起,凌烈的掌风顿时的呼啸而起。 白灵冷哼一声,长剑挽出一朵剑花,毫不客气的杀上了迎面而来的修罗。 孰知身形刚刚的挪动之中,却是被飞身而起的那受伤的三兄弟紧逼着拦了下来。 面具在夜色之下的闪烁着冰冷的寒光眨眼之间已是逼到了近前。 掌风的呼啸之中,眼前的女子的秀发已是扬起,可是她却是没有抬手遮挡的意思。 淡然飘逸的笑容之中,她的声音也是如同珠落玉盘一般的清晰清脆。 “修罗……你这是要杀我吗?” 绝世姿容之上的溢出的淡雅的笑意,使得他一时间的忽然的生出了怜爱之心。 只要是男人,生来具有的情种,使得他们很是自然的就会对这般的的女子生出怜惜之意。 这样的一个女子若是就这么的死在了自己的掌下,岂不是绝世的可惜了吗? 然而自己的招式一出,想要回掌也是已然的不可能。 就在他心中感慨着这样的一个女子丧生在自己的手中着实的可惜的时候。 一道华丽的光线闪过,已是有人对上了自己的这一掌。 巨大的冲撞之力,顺着他的掌心迅速的蔓延至全身。 骨骼之中传来的疼痛使得他不由的一声闷哼,在落地之时,不由自主的浑身疼痛,跪倒于地。 只是警觉之心使得他顾不上自身的伤势,眼前蔓延而至的彻骨的寒意使得他不得不装作无事一般的站起了身躯。 只是在抬首对上的第一眼,他的眸子已是剧烈的一缩。 眼前的男子,竟然是楚修尘。 一袭的白衣洁净,冰冷入心。 就如同他那冰冷的眼角,轻折的眉梢一般的渲染着红骨赤血的肃杀之气。 点点的寒气自他的眼底折杀出来,扬起了戏谑的唇瓣,犹如看着死物一般的看着他。 “修罗……很好……修罗……” 洛舞烟悄然的前行一步,十指交缠,紧紧的扣住了他的指尖。 “你不该露面的……” “我说过……你的世界,从此由我来扛……我会用行动告诉这个尘世间,我的女人,谁都碰不得……” 恣意狂妄却是温暖入心的话语使得洛舞烟再次的紧紧的握住了手中的指尖。 这个男子,真的是要不顾一切的破釜沉舟了。 “楚修尘……”修罗的声音带着些许的颤抖之音:“你居然……也是深藏不露……” 楚修尘方才的那一掌,已是使得他的体内受了严重的内伤。 而此时更加的让他惊心的是,自己的实力还有多少,自己一清二楚。 可是眼前的这个男子究竟还隐藏这多少的实力他却是一无所知。 眼底的肆意的杀戮之意宛转蔓延,楚修尘悄然无声的踏前一步:“这个世界之上,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本王只是其中的一件事情而已……” “好一个七王爷……”修罗的面具之下的眼睛之中的戾色一闪而过:“看来,你是打算和我们修罗门对抗上了?” 1075.我就是你(1) “修罗门?”楚修尘的眉梢顿时的扬起,肃杀之气淡淡的溢出了眼角眉梢:“怎么,你是想拿这修罗门来压我一头是吗?” 语音一顿,眸子已是微微的眯了起来:“ 修罗门……早就和我连在一起了……你不知道吗?” 楚修尘的话语使得修罗的眼底掠过了一丝莫名其妙,但是眼前的形式使得他已是没有办法去分析他话语之中的含义。 自己已是悄然的收了内伤,而眼前的这个楚修尘对的武功似乎是要略高于自己一筹。 而她身后的洛舞烟,自己却是连对方的功力的深浅都没有看出来。 如今的自己,已是明显的处于劣势,若是自己坚持着走下去,势必是对自己不利。 楚修尘的眼角微微的一扫,那边的白灵独自对上了三个人,已是开始悄悄的处于了劣势。 洛舞烟顺着他的余光看过去,心中顿时的一紧:“我去帮他……” 楚修尘的手指却是不放松:“不行……你不行……黑夜马上就到,由他帮她即可……” 就在他的话语落地之时,黑夜已是如同鬼魅一般的悄然而来,黑衣猎猎之中,已是落于楚修尘的面前。 方要说话,目光却是陡然的看到了对面的修罗的面具之上。 “啊……” 黑夜一声惊呼出口:“那个面具……” “人家是修罗门的修罗门主……不可无礼……”楚修尘及时的出言阻止了黑夜的惊呼。 声音淡淡,似乎现在已是平静了下来一般。 “修罗门?”黑夜顿时的如同骨头卡住了喉咙一般,嘴唇硬是张合了几下,却是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 很是显然,此时的他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洛舞烟连忙低语道:“白灵乏了,还不快去帮忙……这可是你英雄救美的好时机,可是不要错过了……” 她的话音还没说完,陡然的听到了黑夜一声厉喝:“是……这修罗门敢上门挑衅咱们的白灵姑娘……咱们就和他们拼了……” 白灵奋力的隔开了一人的匕首,闻言不由的回首喝道:“你要来便来,废什么话啊……是不是打算等我累死了你直接的就不用过来帮忙了……” 洛舞烟的脸蛋一垮,嘀咕道:“完了……黑夜,这么好的机会你都没把握……你没救了……” 这厢的她还想在嘀咕上两句,那厢的却是陡然的觉得自己的指尖一动。 转首看去之时,不由的莞尔。 那个修罗也真的太不对人,白白的折煞了修罗的两个字的震慑力了。 堂堂的一个大男人,怎么着也得宁可跪着死,不会站着生吧? 如今怎么就这般的打不过直接的选择了逃跑的路子。 看着楚修尘的白色衣衫一闪之后,已是消失在了夜色之中,不由的顿时的有些无聊。 有了黑夜的帮助,白灵是更加的毫无忌惮的杀戮无常。 虽说是两个人对阵五个人,却是已是胜券在握的局势。 “那什么……你们两个……需要帮忙吗?” 1076.我就是你(2) 白灵很是轻松踢飞了一个人的长剑, 头也不回的答道:“不需要……” “那就好……”洛舞烟极是淡然的拍了拍身上的衣裙,浅笑道:“既然如此,你们还等什么?等着他们请你们两个吃早点的吗……” 想要杀她,自是就要承担杀她不成所要付出的代价。 这个道理,她懂,楚修尘自是也懂。 所以,在前面的修罗慌忙逃窜之时,他就这么的不急不缓的跟在他的后面。 修罗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跟踪,速度已是提了几提,只是奈何却是始终的与后面的楚修尘保持着不变的距离。 这个发现使得他的心更加的惊慌。 自己已是全力的逃脱,可以却是仍然的被这楚修尘如同狗皮膏药一般的死死的黏住了。 而且,双方之间的距离永远的都是保持着那么样的长度。 这代表了什么,在这位逃跑的修罗的心里清楚的很。 自己已是全力以赴,可是对方的却是依旧的实力雄厚。 现在的他只能是心中祈祷,寄希望于这个七王爷虽然是有着几分的狂妄,却是能知大局懂分寸的一个人。 他应该知道得罪修罗门会有什么的下场。 应该知道杀了修罗门的门主修罗又会是什么结局。 只要他还有一丝的忌惮之意,他就有逃脱的一线生机。 就在他的心中幻想无限的时候,陡然的察觉到了身后的修罗似乎是瞬间的提高了速度。 心中惊诧之时,一道寒风闪过,身边的人影一晃,他已是本能的收住了脚。 前面是一片树林,而这楚修尘就这么的白衣飘飘的站立于树下,肃杀之意瞬间的彭涌而出。、 这个气息很是清楚的在提醒着修罗,眼前的这个人,是准备着要大开杀戒了。 “等一下……”修罗连忙的伸手止住了楚修尘的动作,焦急的喊道:“我有话说……” 这里已是出了京城,荒郊野外的,又是半夜三更。 此时莫说是人了,就算老鼠怕是也是没有的。 所以,就算是此时的他跪地求饶,也是不会有人看到而笑话的。 因此,他很是自然的就高声喊停。 楚修尘的墨眉微微的上挑,目光凌冽:“有话说?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说的?” 楚修尘的唇瓣微启,可是脚步却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依旧的不急不缓的向着对方走去。 “当然是有……”修罗的声音似乎是愈发的焦急:“你可是想好了……是否是真的要与我们修罗门为敌……” 楚修尘的脚步攸的一下停了下来,颇有些兴趣的看着他:“这话说的……我倒是很是有些好奇……你们修罗门怎么好端端的要杀洛舞烟的呢?她……似乎是和你们修罗门没有什么利益之间的冲突的吧?” 修罗的心顿时一跳,这楚修尘,还真的问到了重点之中。 “七王爷想来是应该知道……我们修罗门是一个什么样的门派……只要是有人出的起银两,我们就会做我们该做的事……” 1077.我就是你(3) “哦……”楚修尘的眼底略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光华:“这么说,是有人花钱雇你们杀洛舞烟的了……只是不知道这个人又是谁……” 修罗的眼眸却是微微的一缩:“七王爷想来也是有所耳闻,我们这一行……也是有着规矩的……雇主的身份,我们是不可以泄露的……” “是啊……不可以泄露……”楚修尘淡淡的点了点头,浅笑莞尔:“这一点,本王倒是知道的……” 这一笑却是让对面的修罗更加的心虚,这个七王爷方才还是浑身的杀意盎然,似乎是要与他不死不休。 可是如今呢,却是如此的笑靥灿烂,似乎是与一个久违的老友谈心一般,没有丝毫的嗜血之心。 修罗的身子悄然的开始后退着,戒备道:“若是七王爷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修罗先行离去了……” 闪身而退的身躯没有离开几步,抬眼之中,却是发现楚修尘已是再次的拦在了自己的退路之上。 瞳孔微缩中,修罗已是蓄势待发。 “七王爷是打算纠缠不清了吗?” “当然了……”楚修尘的笑容依旧的灿烂无双,璨然的眸子之中,华光蔓延:“你们想要杀我的女人……你说,我可能与你们善罢甘休的吗?” 修罗身躯蓦地紧绷起来,戒备万分的看着楚修尘:“七王爷可是想好了……你得罪的,可是整个修罗门……修罗门占据着大安的多半个江湖的天下……七王爷决定了是要与我们为敌了吗?” “本王的宗旨一直都是,龙有逆鳞,触之必亡……很不凑巧的,你就是触到了本王的逆鳞……” 楚修尘的眼底的笑意愈发的璀璨无比,只是随之而起的红骨赤血的血腥的味道使得修罗的心不由的紧紧的缩了起来。 其实,他早就在心里猜出了自己今晚是凶多吉少了。 他不傻,楚修尘一直的以一个痴傻王爷的身份出现,如今却是在自己的面前真相流露,想来本身就是打算和自己纠缠不休。 而如今,楚修尘的话语的杀意是如此的明显,他又怎么会在沉默不动呢。 只是,就在他想要动手的一瞬间,只见对面的修罗浑身上下忽然的冒出了寒入骨髓,彻入心扉的寒意。 这抹气息如同来自九幽之地一般的透着一股黑暗的嗜血的味道。 修罗的心重重的沉了下去,他没有想到一个高高在上的皇族贵胄居然有着这般的煞气。 这样的煞气就算是他这般的双手沾满血腥的杀手也是没有这般的明显的气息的。 而眼下的这位皇子究竟是怎么得到这抹气息的。 没有浴血的厮杀,怎么可能得到这般的肃杀之意呢? 就在他的心思闪动,准备出手之际,更加的使得他的心跌入谷底的事情再一次的发生了。 只见对面的缓步而来的楚修尘的面前,幽然的出现了一柄通体乌黑的长剑。 这柄长剑如同亘古深渊之中遗留下来的古物一般的透出着浓浓的沧桑感。 1078.我就是你(4) 在看到这柄剑出现的一刹那间,修罗的身子已是浑身的僵硬。 心底的那最后的希望在一瞬间焚烧殆尽。 从没想过,自己居然会在这里遇上这个仅仅的出现在传说之中的长剑。 在破碎深渊出现的那一刻,楚修尘已是在对面的那个男子的眼中看到了绝望和不敢置信的神色。 破碎深渊亘古长存一般的静静的悬浮在那里,静候着主人的指示一般的悄无声息。 只是这夜色之中的沉寂越发的吞噬着这个修罗的心。 “七王爷……楚修尘……真真的让在下大开眼界了……” 对面的修罗苦涩的笑着,抬手缓缓的取下了自己的黄金面具。 一张惨白的却是年轻的面孔暴露在了这夜色之下。 淡淡的随意的扫了一眼男子的脸颊,极是陌生的一张脸。 “七王爷……你到底是谁?”男子的眼底有着一丝丝的疯狂:“或者说……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缓步而行,楚修尘卓然的缓步向着男子走去,身畔的破碎深渊也是在这夜色之中随着楚修尘的身形缓缓的流淌着滑行而去。 “我就是你啊……难道你到现在还是不明白的吗?” 楚修尘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戏谑之意:“看你扮我扮得这般的辛苦的份上……怎么着也是应该出来和你见一面才是王道的吧?” 话语落地,言语已是冰冷寒心:“方才你说……有人花钱雇你行凶追杀洛舞烟……想来,你应该是记得的吧?” 男子的眸子闪过了一丝深深的忌惮之色,随即的浮上了淡淡的绝望之色。 “说了……你也是不会相信的……” 楚修尘的眸子微微的一眯,顿时的停下了脚步,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是吗……说来听听……” 男子苍白的脸上绽开了一抹凄厉的苦笑,目光闪烁的看着楚修尘。 在这个人世间,关于修罗的身份,向来是所有人都看不透的一件事,也是最大胆的猜测。 所以,这也是他敢于放心大胆的冒充的原因。 只是,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这冒充之人,居然会这般的戏剧性的遇上了这个身份的真正的主人。 谁能想的到,这痴傻七王爷楚修尘非但不傻,反而居然会是杀名赫赫的修罗门的嗜血魔神修罗。 修罗,楚修尘…… 男子的唇角浮上了一丝讥讽的笑意,可笑的是,刚才自己的那个修罗是何等的理直气壮。 如今想来,完全就是被人家给戏耍的节奏。 “七王爷……其实……能死在你的手中,也算是一种荣幸了……只是,在下怕是没有这样的福气了……” 男子的凄惨的话语使得楚修尘的心顿时的生出了一丝不祥之感,刚刚的要有所行动,就见到了眼前的男子忽然的一声闷哼,双眼忽然的变得极度的吐出,满满的溢出了痛苦的神色。 一丝乌黑的鲜血顺着他的唇角缓缓而淌,只是唇瓣却是荡开了微微的诡异的微笑。 楚修尘的墨眉紧紧的蹙了起来,眼前的这个人,刚才眼中的那抹忌惮之色已是被他尽收眼底。 1079.我就是你(5) 什么样的人,居然使得他放弃了以那个名字换他一条残命的机会。 似乎那个人,比自己更加的让他感到害怕。 天下间居然还有比自己更加的凶名昭著的人,楚修尘的眼眸之中,不由的荡开了血染的色彩。 对方的这盘棋局已经悄然的展开,而自己注定是要为了那个妖精以命博弈。 …… 白灵的衣衫已是被血染透,眼眸之中的狠戾之色使得洛舞烟的黛眉不由的微挑。 一直的以为这个丫头不过就是些许的泼辣一些,只是没有想到居然是如此的嗜血狠辣。 坐在马车的顶端悠闲自在的晃悠着双腿的洛舞烟忽然的自嘲的笑了笑。 修罗门出来的人,哪一个会是吃素的善主呢? 况且,能够在修罗的身边占得一席之位之人,又岂会没有这般的狠辣的手段? 细眼瞧去,这白灵的出手的决绝狠毒犹在黑夜之上。 若是说黑夜是一柄利剑的话,那么这白灵就是只是一把单纯的锋利无力的剑刃了。 剑尖果断的挑开了一名黑衣人的小腹,热血喷涌之时,已是果断的彻剑回身,杀向了另一人。 黑夜的剑势凶猛异常,如若猛虎出林,蛟龙出海,势如破竹的毫不留情的将斜斜的插入了一人的胸口之中。 洛舞烟的眼眸淡然的看着一个个黑人一倒下去,不由的微微的摇了摇头。 “你们两个是在比赛杀人的吗?干什么要出手这么的狠毒的呢?不留下一个活口……莫非我们还要在这里猜测他们的行踪的吗?” 语音一顿,又是甚是有趣味的说道:“当然,若是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愿意临阵倒戈的话,我们倒是可以考虑留他一条命的呢……” 场上玩命厮杀的人,只是剩下了那三个人。 只是,三个人的身上也是已然的伤痕累累,遍体鳞伤。 若非是三人的与生俱来的相辅相助的天赋,此时的三个人,怕是早就已是命丧黄泉了。 洛舞烟的话语使得三个人快速的交换了一下眼神,骨子里的那种求生的欲望是的他们的心底不由的燃起了最后的一丝希望。 若是有机会可以不死,想来是没有人会愿意选择死亡的。 衣袂之声传来,眨眼之间,楚修尘已是翩然的落于了洛舞烟的面前。 墨染的眸子连那边的生死相搏的几个人看都没看,就直接的缓步踱向了洛舞烟。 “黑夜,白灵,你们这是想要干什么?就这么的区区的几个人,如今也是要耗费你们如此的多的时间了吗?” 洛舞烟浅笑着张开双臂,拥住了眼前这个男子的腰身,极是腻腻的埋首进了他的怀中。 “是人家想要他们留一个活口的,所以他们两个才会有所顾忌……况且 ,这三个人的默契倒是十足,想要一举的狙杀一个,就会得到另外的两个的掣肘……” “活口?”楚修尘的眼眸略过了一丝的浅笑,“只怕是这活口也是不会有什么大的作用的……你们两个,倒是不如速战速决的好了……” 1080.我就是你(6) 一句话,说的黑夜的眼眸顿时的泛起了一抹光华。 得到了必杀的指令,自是不会在手下留情。 渐渐划过之处,已是毫不手软的断开了其中一人的衣襟。 剑尖转手的再进一步,没有的拖泥带水的就直接的刺进了他的胸膛。 鲜艳的颜色夺目而出,这是另外的两个人已是没有时间去悲恸,因为白灵的长剑也是毫不留情的斜侧之中而来。 两个人刚刚的想要躲避,却是再次的遇上了黑夜的那站着血渍的剑尖。 洛舞烟饶有趣味的看着黑夜和白灵的配合,两个人的动作配合的极其的天衣无缝,将对手的所有的生路都彻底的阻挡在自己的剑风的范围之内。 “这黑夜和白灵……好有默契的感觉……” 洛舞烟的眼眸露出了一丝的惊异之色:“从来没有想到他们的浴血厮杀,居然可以如此的默契……” “这是我们们中之人必须修习的相辅的战术……在生死一线间,同门的之间的与生俱来的默契会在无意之间就你一命……” “既然如此……为什么他们两个在现实之中就这么的不来电的呢?” 洛舞烟的眼底渐渐的飘起了遗憾之意:“这两个人,对对方似乎就是挺木纳的感觉的……” 楚修尘却是毫不在意的笑道:“逼急了他们自然的就会明白心中的所想了……就让他们在那里继续的装矜持去吧……” “那就让他们继续的矜持吧……不如你陪我去一个地方……” 洛舞烟眺目看去,自己这几个人的厮杀之声早就使得周围的人家关门闭户的黑灯瞎火的了。 唯独京城中心的街道之上还是有着微弱的灯光,偶尔的,还可以见到隐隐约约的,匆忙而过的身影。 楚修尘忽然的醒悟过来一般的诧异道:“说道这个,我还想问问你的了……你这半夜三更的不回家,满京城的瞎溜达什么的呢?” 说是,极是担忧的将她揽入了怀中。 “若非是我发现这烟花有些酷似我们修罗门的求救的信号,心中好奇,忍不住的出来查探了一番……你岂不是要自己独立的对阵那个假修罗了?” 双手小心的探上了她懂得小腹,只是轻轻的触碰一下就立即的挪开了自己的手。 “我好像听说过,这有了身孕的人是不可以乱动的,更可况是你这般的打打杀杀的……可就是更加的不允许了……” 见到他欲碰却是不敢碰的模样,洛舞烟不由的浅笑着双手握着他的手直接的放在了自己的腹部之上。 “那里就由你说的那么的娇惯的了……再说了,我也是心中有数的,自然的是不可能伤害到他的……” 楚修尘眼眸却是微微的一眯,若有所思道:“这样好了,不如明天我安排一下,你搬到姨娘那边去……” “为什么?”洛舞烟诧异道:“再说了,我如今的身份……似乎是不适合住到皇宫之中的吧?” “权衡利弊,取其轻……后宫之中,有他们在,你是断然的不会伤到分毫的……” 1081.洛文的踪迹(1) “他们?”洛舞烟的心一紧,“他们是谁?” 楚修尘却是讳莫高深的将她抱下了马车,“他们是有能力保护你的人……走吧……你不是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的吗?” …… 刀剑相撞的声音即是代表了不安全,那种空气之中弥漫着的若有似无的淡淡的血腥味使得所有的人都知道了那代表着什么。 所以,很是自觉的,所有的店铺都已经提前早打烊,就连那酒楼饭铺也已经半合门扉,即将关门闭户。 城中的碎轩的老板也是早早的就关了门,像他这样的做着玉石生意的店铺晚上是更加的久开房门。 虽说店铺之中也是养着护院的护卫,可是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这样的货色,也就是对付个小偷小摸的还说的过去。 若是真的有什么梁上君子,飞天大盗之类的人物,这护卫就是一个形同摆设的作用。 碎轩的老板的陶长将门窗关紧之后,这才放心的坐在了书桌的后面。 取出钱匣子,将里面银钱一股脑的倾倒于桌面之上。 银子之间的碰撞的清脆的响声使得他愈发的心花怒放。 每天的这个数着一天的进账的时候,就是他陶长最快乐的时光。 小心的取出秤银钱的小秤,眉开眼笑的将一把碎银子放入了秤盘之中。 “虽说都是些碎银子,可是也是也是积少成多的啊……者每日里要是有上几百两这般的碎银子的进账……” 陶长的话语有些丝丝的窃喜之意,他做的买卖可以说只是一个中等的小商家,大银钱的进账,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想一想,倒是无妨的。 “哎呀……有句俗话怎么说的?”一个极是慵懒的声音在房间之内想起,吓的陶长浑身一颤,本能的护住了面前的碎银子。 “谁……” “都说人身的最大的乐趣就是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想来,陶老板的愿望也是如此的现实的啊……” 极其的懒散的声音在布幔之后响起,夹杂着浓浓的戏谑之意。 陶长干干的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的放下了手中的秤盘,缓缓的踮着脚尖一步步的走向了布幔之后。 压抑着心中的紧张的呼吸,陶长小心的挑起了布幔。 布幔之后,摆放着一张锦榻,原是他休息的地方。 只是,此时的这个锦榻之上,极是悠闲的做着一个浅紫色衣衫的女子。 纤细的指尖缠绕着一缕发丝,似乎是百无聊赖一般的绕着圈圈。 璀璨若珠的眸子在抬起来懒散的看了她一眼之后,再次的云淡风轻的垂下了眸子。、 卷长的睫毛在灯笼的光影之下,拉开了一道浓密的残影。 待看清眼前的人影的时候,陶长顿时的松了一口气。 “三小姐……吓死我了……” 话音未落,陡然的警觉的看向了紧闭的房门,脸色微微的一变。 “房间的门……小的是落了锁的……三小姐是怎么进来的?” 洛舞烟极是漫不经心的抬起了眸子,笑靥如花:“你不会想要知道的……” 1082.洛文的踪迹(2) 陶长的眼角顿时的一抽,既然洛舞烟不想说,他自然的也是不敢有多余的废话。 当下,讪讪的赔笑道:“三小姐这么的晚了来找小的可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的吗?” 洛舞烟却是不回答,就那么的灼灼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看着他,那不喜不悲的眼神看着他的心中七上八下。 “三小姐……有话说话……您这般的眼神……会吓着我的……” 洛舞烟的眼底忽然的绽开了一抹笑意,“陶老板……似乎是与我们洛家有些亲戚之间的关系吧?” 纤长的手指松开了缠绕的发丝,洛舞烟缓缓的站起了身:“你和我们洛家的那位六夫人……” 陶长心一紧,连忙讪讪的躬身道:“小的自己身卑位贱,那里能高攀上六夫人的娘家的呢……小的和六夫人只是远方的亲戚,实在是攀不上什么的……所以,我们和那陶家也是一直的没有什么往来的……” “是吗?”洛舞烟唇瓣含笑,淡然的向着布幔之外走去:“可是当初陶老板应该是来喝过我哥哥的满月酒的吧?” 陶长的身子忽然的一颤,声音更加颤抖的厉害:“是啊……当初初来京城……人身不不熟,所以就暂时的投奔在了六夫人的娘家……” 陶长边是唯唯诺诺的回答着洛舞烟的话语,边是颤颤巍巍的随着她走出来布幔。 烛火的摇曳下,那满桌子的碎银子的面前,赫然的站着了那一袭的白衣。 一见那袭白衣的背影,陶长的脸色是更加的难看。 本能的瞄上了自己的房门,那门后的没有任何变动的门栓使得陶长的脸色越发的铁青。 眼前的白衣男子白玉的发冠束发,青丝及腰,欣长的身姿摇曳生姿。 如此的洒脱的背影看着陶长的眼中却是透着彻骨的寒意。 这两个人进出自己的房间就像那如入无人之地一般的轻松自如。 若是想要取走自己的性命,当真的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了。 听到后面的脚步之声,白衣男子放下了手中的碎银子,缓缓的转过了身躯。 那张极其的妖艳的面庞使得陶长顿时的干干的咽了一口口水。 慌慌张张的跪倒于地,陶长的声音带着不可遏制的颤抖的音符。 “草民见过七王爷……给七王爷请安……” 楚修尘淡淡的嗯了一声,手臂张开,魅惑无边的将那一袭的淡紫色衣衫的人儿拥入了怀中。 “娘子可是问好了……” “没呢……人家说不熟……” “不熟?”楚修尘的声音荡开了意味深长的笑声:“娘子不是有的是手段的吗?怎么这个时候,倒是这么的没有了主意了?” “人家终究的也是咱们洛府的六夫人的娘家的亲戚的呢……若是下死手……会不会有些不道德?” “奇事啊……你洛家的三小姐此时也会说道德两个字的吗?”楚修尘的声音之中的笑意越发的明显:“奇事也是没什么放不开的心结的,他不仁在先,你自是也是可以不义在后……” 1083.洛文的踪迹(3) 陶长的心此时已是沉沉的沉入了谷底,外面的人都在传说这七王爷楚修尘似乎是一夜之间恢复了神志清明。 所以,在选妃大典之上,一枝独秀的选中了洛家的三小姐洛舞烟。 可是,民间的百姓却是更加的确信,这件事,不过就是皇家的一个噱头罢了。 一个痴傻了十多年有目共睹的一个傻子,怎么可能的在一夜之间,奇迹发生,痴傻全无呢。 而眼前的这张妖孽无双的面孔,很是明显的在诉说着这个男子,就是当今的那位七王爷楚修尘。 而他的所有的话语,也是很是明显的在诉说着这个男子的心智,已经不再局限于传闻之中的那个痴傻的状态了。 而且,更是与之传言不符的是,这个男子的心狠手毒,似乎是丝毫的不逊色于这个强横霸世的洛舞烟。 “陶长……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蝼蚁罢了……衙政司里面,这样的无名小案多了去了……他不过就是为衙政司在多增加一个悬案罢了……” 楚修尘的轻松无限的话语却是让陶长的汗水瞬间的湿透了衣衫。 如今的洛舞烟,俨然的已经成为了那一个招惹不得的存在。 自己成为那个不知名的卷宗的事情的几率,似乎是一个很大的可能性的存在。 “有了七王爷的这句话,舞烟可是就是放心的多了……”洛舞烟浅笑嫣然的话语终于的传入了陶长的耳中。 那虽是恬淡,却是隐约的暗藏着杀机的话语使的陶长干干的咽下了一口口水。 干咳一声,陶长小心的问道:“七王爷,三小姐……不知道小的做错了什么事情……竟然惹得两位似乎是非要置小的于死地呢?” “其实说来也是没有什么的……”洛舞烟缓缓的自腰间的锦囊之中取出了那苦块墨玉。 在以眼角的余光之中,见到了那块墨玉的时候,陶长的心就不由的顿时的跳了起来。 隐约之中,他察觉到了空气之中的一丝诡异之处。 “三小姐……” “这块墨玉,你可是瞧仔细了,是不是你想卖给我们洛家的那一块?” 洛舞烟将手中的墨玉递于了陶长,话语之中的云淡风轻让陶长有些不知所终。 “三小姐若是喜欢……尽管的拿去好了……就权当是小的给三小姐的一份贺礼罢了……” “好大方啊……”洛舞烟漫不经心的站动着手中的墨玉,流光溢彩映在了那本已璀璨无双的眼眸之中。 “只是,陶老板不觉得这块墨玉似曾相识的吗?” 陶长的新娘顿时的重重的一抽,脸上已是沁出了点滴的汗水,略显慌张的摇摇头,“小的不是很明白三小姐的这句话的意思……这块墨玉跟随了小的几年了……自然的是不陌生的了……” 洛舞烟的黛眉顿时微微的一挑,看着他的眸子之中的光彩,越发的选萦绕在墨黑如玉的眼底蜿蜒旋转。 “陶老板这是打算死扛到底……还是等着本小姐亲自的来撬开你的嘴巴呢?” 1084.洛文的踪迹(4) “三小姐为什么要这么说……”陶长的脸色更加的难看,讪讪道:“不知道在下到底是哪里的得罪了三小姐……也是不知道三小姐要小的说什么呢?” “不知道吗?”洛舞烟甚是好脾气的笑道:“也好,这件事毕竟的也是过去了这么久的时间的了,陶老板贵人多忘事的这种事也是有可发生的……” 悠然自得站起了身,洛舞烟的之间捏起了一块碎银子,玄力掠过,一块碎银子已是变成了粉末。 粉嫩的红唇微微的荡开了一抹笑意,轻轻的一口去,粉末散去,飘荡在了陶长的眼前,隐没于了空气之中。 陶长的眸子不由的微微的一缩,惊恐的看着洛舞烟的那柔若无骨的指尖。 传闻之中的洛舞烟是如何嗜血暴虐,可是那毕竟的只是存在于耳闻所引起臆想之中。 而且,对他们这般的小老百姓来说,洛舞烟这样的人物也是不会相交的存在。 所以,对于洛舞烟的实力,他们只是闲暇之时的一种闲谈而已。 而如今,洛舞烟这随意的将一块碎银子化为了粉尘的举动,已是足以震撼住了他们那弱小的认知力。 紧紧的盯着陶长的那本能的等的浑圆的眼睛,洛舞烟的唇瓣不由的微微的挑开了一道妖艳的弧线。 这个陶长,果然是一个利欲熏心却是又胆小怕事的主。 纤指的之间婆娑着掌中的墨玉,洛舞烟的颇有些冰冷无情的声音缓缓而出。 “其实……你只是需要告诉我这墨玉的来历即可……” “墨玉……”陶长的心再一次的狠狠的一抽,脸色也在瞬间的变得惨白。 “这墨玉是我早年的时候在境外收购于玉石的时候……在一个倒腾玉石的人的手中手来的……” “当时为什么要收购这玉石的呢?” “墨玉的种类很是稀少的嘛……”陶长紧张道:“而且当时……那个人的价格也是不高的……所以……” 洛舞烟的眸子微微的眯了起来,声音也是逐渐的变得寒入骨髓。 “难道就是这么的简单的吗?” 陶长的眼神闪烁不定,被洛舞烟那摄魂的目光看的冷汗直冒。 “就是如此……真的……” 洛舞烟的指尖忽然的停止了转动,眸子之中的异样的光泽让陶长的心顿时的沉了下来。 “若是我的情报没有错的话……你在来到京城之后,一直的在一家玉石行做一名鉴定的小伙计……你的发家史,是忽然的有一天,你自己开了这家规模不小的碎轩……” 洛舞烟的“忽然”两个字说的极是咬牙切齿,也是这两个字,让陶长的眼角眉梢不由的齐齐的狠狠的一抽。 他最担心的事,似乎正在发生中。 洛舞烟自是看着了他这个微妙的表情的变化,皓腕轻扬,踏前一步,钳住了他的手腕,灼热的色彩紧逼他的眼眸。 “想来……有好多人和本小姐一样,很是好奇,一个玉石行的小伙计,那里来的那么大的资金借以撑起来一个在玉石界的规模不算小的玉石店铺来……” 1085.洛文的踪迹(5) 陶长的身躯终于的不可遏制的颤抖了一下,心虚的目光很是自然的就避开了洛舞烟的咄咄逼人的眸子。 “三小姐这话问的……小的不过就是在老家的时候变卖了房产所得的银两……” “是吗?”洛舞烟的眼底的寒意霍然的绽放,周围的空气似乎是忽然的降低了温度一般,使得陶长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本小姐还知道……你在将这店铺盘下来之前,可是消失了好长的时间……莫非,你就是借着这个时间回家变卖的房产的吗?” 陶长忽然的倒抽了一口凉气,不敢置信的看着洛舞烟,她居然将消息打探的如此的清楚。 浑身上下忽然的察觉到了一阵彻骨的寒意,这冰冷的感觉使得他的全身不由的有些酸软。 手臂不受控制的直接的哆嗦起来,连带着洛舞烟的手腕也在微微的颤抖着。 垂眸看了一眼颤抖的手臂,洛舞烟的唇瓣之上的笑意已是有了残虐之意。 “陶长……现在,你是否觉得有些话应该告诉一下本小姐了?” 手指松开之后,看着陶长软软的倒在了地上,洛舞烟的眼底渐渐的生出了暴虐的迹象, “陶长……本小姐若是想要查,就是你的祖宗八辈都可以给你查的清清楚楚……只是实话告诉你,本小姐是懒得去废那番的功夫……” 莲步轻移,洛舞烟缓步而退,直至后面的腰身被楚修尘轻轻的揽在了怀中,才幽然的止住了脚步。 陶长近乎绝望的跪伏在那里,浑身战栗不止。 若非是他鬼迷心窍的想要大赚一笔,当年的事情,怎么会就这番的被这洛舞烟察觉到的呢。 玉手翻扬,掌心之中的墨玉流光溢彩,华光闪烁,灿烂夺目。 “你可知道……天下间的墨玉着实的不少……可是我哥哥的这一块墨玉却是天下无双的……” 一句“我哥哥”忽然的使得陶长的眼睛不自主的对上了洛舞烟的眼眸。 眼底的惊悚让洛舞烟心底的怒火顿时的燃烧旺盛。 “说……我哥哥现在在哪里?是死还是活?” 她的指尖不由自主的紧紧的握住了楚修尘的手指,微微的颤抖使得楚修尘的心不由的微微的一疼。 手臂之间再次的加重了些许的力度,将她紧紧的锁在了自己的怀中。 陶长眼底的恐惧之意越发的明显,急声辩解道:“三小姐,不关我的事的……当年,我也只不过是受人指使,替人做事罢了……” 陶长这番的话语更加的证实了洛舞烟的猜测,不敢想象自己的哥哥是否还存在于这个人世间的事实,她的娇躯不由的再次的颤抖了一番,更加的无力的依附在了楚修尘的身上。 楚修尘漠然的眸子在陶长身上轻描淡写一般的一扫而过:“怎么……现在的这般的情况还要等着三小姐亲自来问你的话语不成?” 洛舞烟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臂,指甲已是无意识的嵌入了楚修尘的肌肤之中:“他是否还活着?” 1086.洛文的踪迹(6) 陶长的老脸即将的扑倒了地上,凄凄惨惨道:“回三小姐的话,小的不敢有所隐瞒……当初二少爷离开小的时候是活的……只是后来怎么样……小的就不知道了……” 楚修尘冷眸寒光一闪而过,厉喝道:“当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还不快点的将事情的经过细细的讲上一遍……” 陶长连忙的点头,浑身上下抖动如筛糠:“是,是,小的知道……” “当年,我还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小伙计,虽说是有着陶家的名义之上的照顾,可是依旧的处处的要收人的排挤,遭人的白眼,受人的笑话……” “所以,我就暗暗的发誓,总有一天,我陶长要在这玉石界揭竿而起,扬眉吐气一番,好让那些想着要看我笑话的人彻底的拜倒在我的脚下。” 说到此处的陶长忽然的一声的苦笑:“可是,我一个一穷二白的小伙计哪来的翻本的资金的呢?” 楚修尘却是一声低喝:“重点在哪里?” 陶长浑身一颤,顿时的收回了颤抖的心情,颤声回道:“我就这么的浑浑噩噩的在这里混过了几年的时光……直到我以为这辈子就这样的了此残生的时候……一个人,给我了这个东山再起的机会……” 洛舞烟的指甲更是嵌入了楚修尘的肉中,只是她一直的无所觉罢了。 “是洛家的六夫人……陶金凤是吗?” 关于洛舞烟说出的这个名字,陶长的眼底略过了一丝的忿恨之色。 “就是她……就是这个恶毒的女人……当时的她是到了直接的找到了,很是开门见山的告诉我,她会给我一个翻身做人的机会……” “翻身做人?”楚修尘的声音越发的清冷:“她是要你杀了洛文?” “是……”陶长没有丝毫的犹豫的答道:“当时的我一听杀人,自然是连忙的拒绝,这背负着杀人的心魔的事情……我做不出来……” 洛舞烟的心一动,冷声问道:“当年的事情……参与的人肯定是不止你一个吧?” “是……我拒绝了,她也是没有说什么的就走了……可是没过几天就再次的找到了我,并且给了我五万两银票……她说,不需要我直接的动手杀了二公子……事实需要我将他骗出来就好……” 说到此时,陶长的眼中不免的生出了些许的愧疚之情。 “当年,那洛家的二公子虽说是年纪小,可是论名头,那也是略逊色于七王爷的一个孩子……陌生人想要加害于他,想来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为当初的我也曾在洛家走动过,所以二公子也是认识我的……所以……我才得意有了将他骗出洛府的机会……” “混蛋……”洛舞烟忽然的一声厉喝,纤指扬起,已是一记无形的玄气泫然而出,直接的破开了陶长的前胸,自后背而出。 血雾喷溅之时,陶长已是惨嚎声声的跌倒在了地上。 “你这个畜生,竟然利用我哥哥对你的信任来加害于他……” 1087.洛文的踪迹(7) 说话之时,已是三指连连飞出。 眨眼之间,惨嚎声中,陶长的身上已是又是多了几个血窟窿。 “闭嘴……”楚修尘的墨眉忽然的一缩,无形的威压顿时散射而去,毫不留情的将陶长罩入其中。 无形的束缚压迫的陶长痛苦万分,眼神之中的恐惧之意也是越发明显。 “若是你敢再嚎叫上一声的话,本王不介意直接送你上黄泉……”碎魂般的声音在他懂得耳畔回响不绝。 “不要试着挑战本王的耐心……本王如今已是没有和你理论得心情了……” 说话之时,楚修尘也是淡然的撤去了威压。 受到了警告的陶长那里还敢在嚎叫上一声,只能是咬牙强忍着身上的这些痛楚。 洛舞烟似乎仍然的不解恨一般的纤指飞扬,却是被楚修尘轻轻的握在了掌心。 “你不会是想要直接的就收了他的小命了吧?后面的事情……你不想听了吗?” 洛舞烟的眸子蓦地一缩,忿恨的死死的盯了他一眼,悻悻道:“好……我倒是要听听,你们是如何的对待我哥哥的……” 陶长的眼泪鼻子此时是早就混到了一处,楚修尘厌恶的扯下了一块布幔,扔给了他。 “将你自己擦拭干净了,不要让人看着恶心……” 陶长连忙的失去了脸上的污秽,借机的将布幔掩到了自己的伤口之处。 伤口之处的触碰的疼痛感使得他不由的紧紧的皱起了眉头,却是不敢再有只言片语的喊痛。 深吸一口气之后,陶长颤巍巍的说道:“小的真的没有做什么直接的伤害二少爷的事情……将二公子带出来之后……” 陶长的声音有些微微的一顿,却是使得洛舞烟的心顿时的一紧:“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陶长连忙的将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的坚决:“我什么也是没做的……我就是将人交给了他们……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以我哥哥的性格,又是怎么会那么的任由你将做出出卖他的事情?” 洛舞烟的眼神咄咄逼人,似乎是要将陶长直接的碾碎一般的怒目以对。 “你们到底是将他怎么了?若是你再这么的遮遮掩掩的不说实话的话……小心本小姐直接的将你给收拾了……” 陶长哭丧着脸脸回道:“回三小姐……小的是真的没有对这位二公子做什么……但是我知道他们将一味迷药用在了二公子的身上……” 不敢直射洛舞烟的目光,陶长的眼睛躲躲闪闪的道:“小的只是知道……二公子昏迷之后,小的将人交给他们的时候……他们也是没有对二公子如何的不利的……” 语音一顿,又是很是坚决的说道:“是啊……最起码离开我的视线的时候……二公子还是完好无损的……” 楚修尘的眸子忽然的闪过一道戾色的光芒,灼灼逼视这陶长的眼睛:“想来,洛家二公子的所中的迷药……应该是你的所为吧?” 一句话问的陶长顿时的魂飞魄散,不知该如何的回答。 1088.洛文的踪迹(8) 陶长的这番的表情,使得洛舞烟更加的怒火中烧,不加抉择的纤指飞扬,玄气绕指旋舞,吓得陶长惨嚎连连。 “三小姐饶命,三小姐饶命……小的当时也是被逼的……若是小的不那么做的话,他们就会杀了小的啊……” “是吗?”楚修尘忽然的一声冷笑:“想要杀了你,还会给你一笔银子作为酬劳的吗?” 陶长的惨嚎悠然的顿住,被洛舞烟逼视的目光看的是胆战心惊。 “三小姐饶命……小的真的是被逼的……小的当初只是将迷药洒在了二公子的茶水之中……其他的伤害二公子的,小的是什么都没有做的啊……” “没有做?”洛舞烟恨声道:“就是你的这番作为才使得我的哥哥受到了伤害……你就是元凶,就是罪魁祸首……你居然还有脸说你是被逼的?” 楚修尘忽然顿悟一般的看着那块墨玉,冷声道:“这块墨玉又是怎么的一回事?怎么到了你的手中的?” 楚修尘的眸子仿若能够洞穿他的灵魂一般,使得他的心战栗不安。 “这快墨玉是我当年的在二公子身上的得到的……小的当时也是一时的鬼迷心窍,觉得这块玉石可以卖个好价钱……所以,就……” “所以,你就大胆的直接将这块墨玉再次的转手卖给了洛家……”楚修尘的眼底皆是讥讽之色:“你还真的是钱迷心窍的呢……” “是是……小的是被银钱迷了眼……”陶长鼻子眼泪哗啦啦的直流,似乎很是痛心疾首:“这块墨玉的价格不菲……价格高了,所以问津的人就少了……我想着,这洛家的人或者会看到墨玉就会睹物思人……会高价收了它……所以,就已是脑袋发晕的就上门了……” 洛舞烟的黛眉一凝,冷喝道:“你可知道,他们将我哥哥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陶长连忙的以头扣地,颤声道:“小的真的是不知道的啊……小的将人交给他们以后就离开了……时候那陶家的小姐将银子给我的时候,小的还多嘴问了一句这二公子的下落,可是那陶金凤却是警告我说,若是有风声漏出去,直接的就要了小的这条小命……” “你可知道接手洛家的二公子的是些什么人?”楚修尘忽然的沉声问道:“你可是认识他们?” “不认识……”陶长急忙的沉声辩解:“小的没有见过他们……而且,当时也是晚上……他们又是蒙着脸面……小的当时也是心虚的很,所以,就什么的都没看清就离开了……” 语音一顿,陶长忽然的想起了什么似得,忽然急声道:“对了……他们似乎不是本地人……小的记得当时的一个人说了一句什么话,可是小的却是没有听明白是什么意思……所以,小的才怀疑他们不是本地人……” 洛舞烟与楚修尘不由的对视了一眼,她眼底的那丝担忧绝望之色使得他的心不由的又是微微的一痛。 1089.洛文的踪迹(9) 双手紧紧的握住了她冰冷的指尖,眸子怜惜的目光锁住了她的眼眸,“不急,洛文的命星依旧存在……他定然的还是活在这个世间的某一处的……只要他活着,我就会帮你将他找出来……” 陶长的心中顿时的松了一口气,还好,只要洛文还活着,他或许的就可以讨得一线的生机。 “那个……三小姐,七王爷……这件事情小的的确是有错现在先……”陶长的如丧考妣的神色心虚的看着洛舞烟:“小的当时也是一时的糊涂……所以才会犯下了这样的大祸……还请……” “陶长……有些错,是一辈子都不可以犯上一次的……”楚修尘冷冷的回道:“犯上了一次,就足以要你的命了……” 说着,手掌扬起,一股无形之力立即的紧紧的锁住了陶长的脖颈,空气的顿失使得他的眼睛顿时的突了出来。 洛舞烟的眸子缓缓的眯了起来:“他的命暂且的留着……我还有用的着他的地方……” …… 洛石笠的眼眸在看到陶长的那一刻就也是重重的一抽,踏前一步,拎起了他的衣襟。 “当初的你在看那块墨玉的时候,眼睛之中的贪婪之色就已经的毫无掩饰,也是怪我当时没有瞧的起你,所以才没有对你加以防备……” 眼眸之中的怒火毫不掩饰的焚烧在了陶长的眼底,“没想到,你为了一块墨玉,居然狼子野心的算计到了我儿子的身上……” “爹……”洛舞烟轻轻的抱住了他的手臂,低语道:“他可是不是只是为了单单的一块死物……” 洛石笠闻言不由的一怔:“难道不是他为了那块墨玉才害的文儿?” 洛舞烟轻轻的摇了摇头,低语道:“爹……你太瞧得起他了……以他的当时的那番能耐,那里有能力动的了哥哥的呢……” 陶长此时的身上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已是去掉了半条的小命。 如今在加上洛石笠的威吓,那一丁点的苦胆是早就已经被吓破了,一张脸已是铁青,似乎是在下一刻就会有挂掉的可能。 “洛将军……小的真的不是有心的……当时的事情,的确是小的一时的糊涂……” 虽是凄惨的神色,却是使得洛石笠的心更加的嫉恨无比:“若非是你财迷心窍的做出这样的事情,我的儿子怎么会在外面颠沛流离,生死不知?” “洛将军……那真的不怪我……这件事是您的六夫人逼着小的干的……” “六夫人?”洛石笠一怔,“陶金凤?” 这个名字已是离他太过遥远的了,所以才会使得他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这个名字的所带来的含义。 “就是六夫人……”洛舞烟的眸子闪过了一缕寒光:“她似乎也是逍遥自在的时间够久的了……” 洛石笠的心顿时的一痛,手腕无力松开了陶长的衣襟,没想到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竟然是自己的几十年的枕边之人。 “爹,那个女人,现在在哪里?” 1090.洛文的踪迹(10) 自从洛欣雨死后,陶金凤就一直的沉默不语,所有的人很是自然的就将她遗忘在了那个孤独的角落之中。 每日里,除了送饭的婆子过去送饭简单的收拾之后,就再也的没有人将她放在了眼中。 孤寂的院落之中,陶金凤披头散发的坐在一只破旧的竹椅之中。 无神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看着泛着鱼肚白的天际。 破烂的院门吱呀的一声被人推开了,细碎的脚步声说的她的神色有了一丝的改变。 多少天了,她已是再也的没听到过这脚步的声音了。 懵懵懂懂的转过了眸子,还没等看清来人的时候,脸颊之上,已是挨了一巴掌。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没想到你竟然藏得这么的深……我洛石笠真是瞎了眼,引狼入室,娶了你这么一个恶毒的女人……” 似乎是没有丝毫的感觉的陶金凤木然的抬起了眸子,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几个人。 尤其是当一那一袭的淡紫色的裙裾映入眼帘的时候,她的瞳孔仍然的忍不住的微微的一缩。 “六夫人……久违了……” 陶金凤的目光看着那双眼眸,渐渐地有了一丝火热的温度。 “洛舞烟……你还没死?” “你放心,本小姐注定了会比你活得久一些……” “你这般的丧心病狂……老天爷怎么没有收了你?” 洛石笠的瞳孔蓦地一缩,灼灼的看着陶金凤:“陶金凤……你已经害死了自己的女儿……现在还是这般的恶毒……你真的是无可救药了……” “我害死了自己的女儿?”陶金凤的瞳孔蓦地一缩,痛苦之色缓缓的溢出了眼角:“你的女儿是死在了这个恶毒的女人的手中的……你现在居然还说我恶毒?说我害死了自己的女儿?” “陶金凤……”洛石笠的眼底皆是痛苦异常的神色,深深的自责之心在他的心底无限的蔓延:“想来……你是致死也是不会悔改的……” 洛舞烟缓缓的搀扶住父亲,低语安慰道:“爹,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爷会看到的……” “老天爷最是应该的就是看到你……”陶金凤忽然的歇斯底里的吼叫起来:“都是你这个贱.人, 我的雨儿才会离我而去……洛舞烟,你自己也说了,上天是公平的,老天爷是一直的在看着你的……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是不是也是罪有应得?” 洛舞烟的黛眉微微的一挑,冷眸以对:“我罪有应得?” “就是你……”陶金凤的眼底荡开了疯狂的笑意:“你这个丑女人,找个一个傻子男人……还注定了一辈子生不出孩子……洛舞烟,这是上天对你的惩罚……” 疯狂的仰天长笑的陶金凤的声音忽然的戛然而止,不敢置信的目光紧紧的锁在了洛舞烟的脸上。 “不可能……不可能……你脸上的那块胎记呢?怎么会没有了?” 惊骇的话语还没有落地,就听到了一个极其的慵懒的声音说道:“本王本想着安静的欣赏日出的,怎么倒是听到了有人在唤本王呢?” 1091.洛文的踪迹(11) 陶金凤的眸光蓦地一缩,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白衣翩然,青丝及腰,面容妖艳,笑靥如花。 如此的一个男子的姿态,却是说不尽的妖娆,道不尽的风流姿态。 这张脸,她是如此的熟悉,因为自己的女儿为了这张皮相,费尽了多少的心思,以至于最终于最终的命丧黄泉。 只是,如今的这个熟悉之中,却是透着一股子陌生的感觉。 没有丝毫的变化的面孔,却是多了一双灵动天下的眸子。 “七王爷?” 陶金凤惊惧的声音萦绕不散:“怎么会是你?你怎么……变成这般的模样?” 楚修尘饶有趣味的看着她:“本王一直的都是这般的模样……只是你没有看到而已……” “不可能……”陶金凤缓缓的摇摇头,眼眸之中的狠辣之色使得她看起来狰狞无比。 “你是众所周知的一个傻子?怎么变成了如此……还有你……洛舞烟,一个丑的让人恶心的丑货……怎么也是换了一张面皮?” 陶金凤噌的一下站起了身,怨毒的眼眸就像是要活活的吞噬了眼前的两个人一般的狠毒无比。 她在心里最能安慰自己的,不过就是他们两个这个永远的也不可能更改的事实,可是如今呢,却是如此的改头换面的姿态怎么让她咽的下这口气的呢? “不可能……你们这对狗男女……狼狈为奸,老天爷一定不会就这样的绕过你们的……总有一天,他会连本带利的完全都收回来的……” 洛石笠终于的忍无可忍的一掌再一次的搧过去,沉重的力度让她的身躯顿时的一纸片一般的直飞而起,重重的跌落在远处的地面之上。 “陶金凤,今天,我们情断一绝,你我之间,再无夫妻的名分……” 地上痛苦低吟的陶金凤的身躯忽然的一颤,瞬间的似乎是僵立一般一动不动,许久却是忽然的一声歇斯底里的吼叫。 “洛石笠……你我的夫妻情谊早就断的干干净净了……你现在才看清楚事情的真像的吗?” 艰难的强忍着全身的酸痛,她颤颤巍巍的站起了身。 “当年……你娶了我,却是如同一块抹布一般的将我丢弃在一旁……只是专宠于那个贱.女人,你说……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夫妻情意?” “所以,你就对我哥哥下手了,对吗?”洛舞烟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冷酷无情:“所以,你就派人将他给害了是吗?” “你哥哥?”陶金凤忽然的一声冷笑,“你哥哥只是受到了你娘亲的牵连罢了……若非是你娘亲当日的太过于风光,又是怎么会连累着自己的儿子也被人记恨在心的呢?” 他的话语是的洛舞烟的心顿时的一跳,自己的娘亲不是死于血崩的吗? 怎么如今听着这陶金凤歇斯底里的意思,似乎是自己的娘亲的死完全的就是在她的预料之中一样。 “这么说来……我娘亲的死……似乎是与你有关的了?” 1092.洛文的踪迹(12) “你娘亲的死?”陶金凤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阴森森的寒意,“想要一个女人在生孩子的时候血崩……那是多么的容易的事情啊……” 果不其然…… 洛舞烟缓缓的闭上了眸子,自己的娘亲的死,居然是她的幕后黑手。 墨染的眼眸再次的睁开之时,已是阴冷无情。 “你还真的下得去手……你想要的,是一尸两命吧?” “不错,你们母女两个都死了,才是我的最初的目的……”陶金凤丝毫无惧的迎上了洛舞烟的眸子,“只是可惜的很,死的只是你的娘亲一个,独独的留下了你这么个贱.货,洛舞烟,你为什么不死呢?” 洛舞烟看着她的目光已是没有了一丝的感情,木然到:“那么我哥哥呢……你也是亲手的杀了他?” “洛文?”陶金凤的目光忽然的变慢的有些迷离:“我倒是想亲手的杀了他……可是他们不允许……” “他们?”洛舞烟顿时的倒抽了一口凉气,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楚修尘。 怎么这里面似乎又是牵扯到了别的人? 楚修尘的眸子也是微微的一缩:“你是说……还有另外的人也是参与了这件事?只是……他们并不是想要洛文的命?” 陶金凤的眼睛忽然的死死的盯着楚修尘,厉声道:“七王爷……我的女儿那般的对你,你却是独独的看上了这么一个丑八怪……” 洛舞烟的眸子却是微微的一缩,眸子若有所思的看向了陶金凤的背在身后的手。 空气之中的弥漫着的淡淡的血腥味道是的她的心中生出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你在干什么?” 洛石笠随时不明白洛舞烟说的什么意思,但是顺着她的目光还是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之处。 来不及思索,洛舞烟一个飞扑,已是将陶金凤抱在了怀中。 双手触手的温热让他的心一沉,而几乎是在同时,陶金凤已是软软的倒了下去。 看着陶金凤的手腕的血肉翻飞,洛舞烟的心不由的重重的一声的叹息。 陶金凤的眼睛讥讽的看着洛舞烟,冷笑连连:“洛舞烟,你的哥哥不论是生是死……你永远的都找不到了……他也是永远的都找不到你的……” 楚修尘在她的身侧缓缓的蹲下身,冷声道:“只要他不死……我们就可以找得到他……” 陶金凤的笑意甚是凄惨,却是也是很是胸有成竹:“不会的……纵然你是权利滔天……你们也是不会找到他的……因为在他的心中……你们,根本的就没有存在过……” …… 等白灵和黑夜收拾完残局感到洛家的时候,天色已是大亮。 可是还没等他们屁股坐稳,又是带着楚修尘的一个口谕,匆匆而去。 黑夜极其的吃惊的是,这一次,楚修尘不但是将白灵给派了出去,竟然也是将自己给安排了任务。 看到黑夜吃惊的眼神,楚修尘淡淡道:“我这边的事情,有牧羽帮我呢……” “牧羽?”黑夜的心一惊:“王爷要启用牧羽了吗?” 1093.洛文的踪迹(13) “该用的时候,自然是要用的……”楚修尘悄然的看了一眼身边的沉默不语的洛舞烟,淡淡道:“你们两个在我们的身边久一些,所以,对我们之间的一些事情也是最是清楚的……而且,这一次的事情又是极其的重要,所以,才会让你们两个出去……” 洛舞烟的眸子在两个人的微一盘旋,低语道:“那里终究不是我们的地方……万事小心为上,不论结局如何……两个人走,就要两个人回……” 白灵极是洒脱的笑道:“三小姐放心好了,那个地方,我也是呆过一些日子的……” 洛舞烟缓缓的点头道:“我知道,白灵……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们不要大意了……” 说着,眼眸之中,带着明显的担忧的看着楚修尘:“要不……我也去吧……他们两个,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你怎么去那么远的地方?”楚修尘的墨眉顿时蹙起:“再说了,你现在和以前也是不一样的,不可以随便的打打杀杀的,怎么可以在做这样的冒险的事情?” 伴侣盒黑夜不由得对视一眼,皆是有些纳闷的神色。 楚修尘颇有些得意的将手抚上了洛舞烟的小腹,嗔责道:“就算你不怕类,我还担心咱们的小东西累着呢……” “小东西?”黑夜一声惊呼,不由的伸长了脖子很是没有礼貌的死死的盯着楚修尘手掌之间覆盖的地方:“什么小东西?哪里来的?” 洛舞烟的脸颊顿时的晕开了桃花色,极是气急败坏的怒视着他:“自己猜……” “猜?”黑夜显然的是更加的郁闷,方要苦兮兮的再次的询问,却是已被白灵一脚踢在了身上。 “你傻啊……尽问些没用的……那三小姐肚子里的小东西还能是什么?” “肚子里?”黑夜不由的又是一怔,随即的恍然大悟的张大了嘴巴:“哦……我知道了,咱们的三小姐是有喜了……” 楚修尘的神色不由的更加的得意无比,洛舞烟的脸上也是桃花纷飞。 孰知黑夜后面的一句话却是将这两人的大好心情直接的破坏殆尽。 “那这孩子是我们七王爷的?” “黑夜……”白灵顿时的柳眉倒竖:“自然是我们七王爷的……你想什么呢?” 黑夜不由的更加的疑惑不堪:“我没说不是七王爷的啊……” “那你是什么语气啊?”洛舞烟的眸子顿时的眯了起来:“你的这么说的意思明明的就是在质疑的嘛……” 说着,颇有些咬牙切齿的看着黑夜:“我忽然的觉得,你们两人在路上,难免的会有事情会起一些争执……所以,我个人觉得,在这一路之上,还是有得有个人拿主意的比较好……” 说着,黛眉微挑,看向了楚修尘:“王爷觉得这个主意如何?” “甚好……”楚修尘淡淡的应着,随即的看向了白灵:“这样吧……白灵,以后若是有什么争执的话,就以你的意思为主吧……” 1094.我只要她(1) 洛文的事情使得洛石笠在一夕之间又是苍老了许多,想着自己不久就会嫁出去,大哥又是远在边疆,父亲难免的会再次的感觉到孤独,于是自然的就想到了那个最小的弟弟洛听云。 只是自从上次洛家出事之时,这洛听云在洛家住了一些日子,直到后来的风平浪静以后,他却是再次的随着母亲远居于城郊。 想着父亲也是喜欢这个儿子,只是和他的娘亲似乎有些不对之处,不由的想将这个弟弟给带回父亲的身边。 选了几样点心,加上风和日丽,洛舞烟谁也没带,就这么的自己领着个食盒晃晃悠悠的出了洛府的大门。 只是在一出大门的时候,就察觉到了身后有人跟踪,转首看去之时,秒瞄到了一袭衣衫一闪而过。 心中纳闷之余,已是渐起警觉之心,悠然的闪身之时,已是消失在了一个小巷之中。 跟踪的人疾步追了上去,在见到空而无一人的小巷之后,顿时的有些疑惑的追出去了许久才发现那是一条死胡同。 “你是在找我吗?”洛舞烟淡淡的声音在他的身后悄然的响起,待他回身只是,已是被一双手钳住了咽喉扣在了墙上。 在见到对方的面孔的时候,洛舞烟的手指不由的微微的松开了一丝的力度,诧异至极:“武道?” 武道的脸色已是被洛舞烟的手指钳制的变了颜色,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洛舞烟的略一思索,缓缓的松开了手指,悄然的后退一步,淡淡的问道:“你不是应该陪你家的主子在琉璃吗?怎么到我们大安来了……而且还如此大胆的跟踪我……若非现在是白天人多眼杂……你的这条命早就没了……” 武道手抚着咽喉,本能的后退了几步,与洛舞烟拉开了些许的距离,看着她的眼神,也是多了一些的疑惑和忌惮之色。 “三小姐……短短的几个月不见……现在的可是让武道刮目相看了……” “刮目相看的事情还在后面呢……”洛舞烟冷冷道:“本小姐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 武道深吸一口气,直起了腰身,看着洛舞烟的面容,不敢置信的微微的摇摇头:“真是不敢想象……原来这就是三小姐的真面目……” 洛舞烟的眉头紧紧的一簇,转身即走:“如实你没有什么事情,就快些的离开吧……” 武道连忙的疾走两步,沉声道:“我们主子在哪,我自然的也是在哪……三小姐难道连这点都没有想到吗?” 洛舞烟的脚步不由的一顿,若有所思的转身看着他:“你是说……琉璃的太子……也在我们大安?” 武道傲然的昂起了头:“三小姐想来已经知道了我们公子的身份……” 洛舞烟不解的黛眉深锁,目光悠远:“你们琉璃的太子和公主齐聚我们的大安……到底所为何事?” 武道缓步前行,声音也是越发的沉稳:“难道那位七王爷没有和三小姐说过吗?” 1095.我只要她(2) 洛舞烟的心顿时的一紧,眸子之中的神采也是一变:“你说什么?” 武道的眼底蓦地一缩,随即的悄然的后退道:“有人在当初的那个面店之中等你……去不去,可就是在于你了……” 眉头微蹙的看着武道的身形在一闪之后归入了院墙之后,洛舞烟不由的长长的嘘出了一口气。 武道的意思,似乎是楚修尘知道了自己所不知道的时期。 想着最近自己的耳边的确的是清净了不少,洛舞烟的心顿时的有些微乱之态。 若非是大事,楚修尘不可能将事情瞒着自己的。 莫非…… 以袁寒的身份,不管是秘密的前来,家师光明正大的前来,都是逃不过楚修尘的眼睛的。 只要他愿意,他就可以掌握袁寒的所有的行动的细节。 而且,以武道的意思来说,似乎这袁寒这一次的来到大安,是光明正大的到来,丝毫的没有避讳的意思。 “面店……”洛舞烟的手不由的一紧,缓缓的握紧了手中的食盒。 袁寒在那么一个两个人初次见面的地方约见她,目的很是显而易见。 默默的闭上了眸子,洛舞烟深深的而一个呼吸之后,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眸。 紧紧的抱住了怀中的食盒,她目的不改的向着原来的目的的方向而去。 对她来说,袁寒不过是与她毫不想干的一个过客而已。 她的生活,已然的与他没有丝毫的瓜葛,所以,现在的她不想与这个男子有着一丝半点的联系。 为自己,也为了楚修尘。 凭着记忆之中的那条路线,洛舞烟很是便捷的就找到了那条通往洛听云家中的那条小路。 身后传来了马蹄塌落地面的声音,洛舞烟很是自觉的靠向了马路的一侧。 可是这马儿的马蹄之声就这么的不急不缓的在她的身后踏步。 既不远去,也不超过。 黛眉疑惑的微微的蹙起,她攸的停住了脚步,与此同时,身后的马儿也是忽然的停止了马蹄踏步的声音。 眸子蓦地一缩,她腰身扭转,缓缓的转身看去。 身后的一匹枣红色的马儿之上,坐着那个她目前最不想见到的一个人。 漠然的扫了他一眼之后,洛舞烟不急不缓的再次的转身而去。 身后的马儿也就再次的踏步前行,依旧是那么的不急不缓。 “三小姐见到在下就没有一丝的感觉吗?不管怎么说……我们也算是缘分使然,相识了一场了……” “本小姐认识的人多了去了……每一个都是缘分使然……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哪里来的感觉一说?” “是吗?既然如此的问心无愧,为什么不敢赴在下的约会呢?” “约会?本小姐暂时的没有那闲工夫……” 话语落地,洛舞烟忽然的停住了脚步:“再说了……你一个堂堂的一国的太子……总不至于就是这么的打算跟在我这么的一个小女子的身后一直的走下去吧?” “不管你愿不愿意……有你的路,我会一直的走下去……” 1096.我只要她(3) 幽幽的一声叹息,洛舞烟顿时的苦笑道:“袁寒,你何必如此的纠结呢?我们不过就是萍水相逢的一场误会罢了……其实,我们连误会都算不上的……” “没有什么误会……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袁寒的声音淡淡道:“关于这一点,我的心里很是清楚……” 洛舞烟不由的更加的郁闷的看着他:“你既然都知道……为什么还有这般的耿耿于怀的比放手呢?” “因为我喜欢你,我的心里只有你……纵然我知道这是我的一厢情愿,我也是心甘情愿的将这一厢情愿坚持到底……” 洛舞烟极是无奈的摇摇头:“论相貌,我洛舞烟真的不敢说是倾国倾城,论心机,我也只是勉强自保的一个女子而已……总的来说,在你这位未来的一国之主接触的女子之中,我应该不算是最精彩的那一个……可是你为什么就是这般的耿耿于怀的不放手呢?” “没有为什么……”袁寒的目光灼灼逼人:“我喜欢你……没有原因……只是喜欢而已……” “可是你是知道的,我已经有了七王爷了……”洛舞烟很是坚决的摇头道:“我不可能在接受你的……” “那是你的事情……”袁寒淡然一笑,丝毫的没有退缩之意:“你可以不喜欢我,甚至是厌恶我,可是,你确是控住不了我爱你……” 袁寒的话语使得洛舞烟顿时的有些语滞,这袁寒,怎么就是钻到了那死胡同之中就再也的出不来了。 “我知道你已是七王爷楚修尘的准王妃……可是世事总是难料……洛舞烟,不到最后的一刻,你不会知道你会坐上谁的花轿的……” 洛舞烟的眸子瞬间的变得寒冷若霜:“袁寒……不论到什么时候,你的花轿之中,坐着的那位新娘子,永远的都不会是我……” 一阵急促的马蹄之声传来,洛舞烟只是微微的一眼扫去,唇瓣的笑意已是悠然的绽放。 转眼之间,那匹黑马已是奔驰到了两人的面前。 “娘子要出门,怎么也不带着个随行的人呢?”马上的一袭白衣浅笑淡然,“就这么的一个人出门夫君我怎么放心的下?” “楚修尘?”袁寒的眸子蓦地一锁,忽然的一声冷笑:“居然是你?” 楚修尘却是也是斜睨着回首看了他一眼,冷哼道:“是本王……袁公子……久违了……” “袁公子?”袁寒的眼底略过一丝的冰冷:“是啊,在我没有正式的拜访大安的皇上之前,在下的身份,似乎只能是袁公子……” 眼眸微转,已是灼灼的看着了洛舞烟:“三小姐,记住我刚才的话语……一顶大红的花轿,才是你最后的归宿……” 洛舞烟也是灼灼的鄙视着他:“袁寒,你也记住我的话,我洛舞烟会坐着花轿风光大嫁……但是那个迎亲的新郎,也绝对的不是是你……” 楚修尘的眸子顺间犹如万丈寒渊,冰冷入骨:“怎么……我好像听到了有人在和我娘子讨论花轿的事情……” 1097.我只要她(4) 马儿踏步上前,楚修尘与袁寒错面而对。 “袁寒,不关你是昔日的袁公子还是日后的琉璃的太子……洛舞烟,都与你无关……” “楚修尘……”袁寒的眸子微锁,咄咄逼视着他:“不管你是有多么的不甘心……她,我要定了……” “袁寒……”洛舞烟忍不住低声呻吟:“我与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你为什么就是要这么的阴魂不散的纠缠着我呢?” 楚修尘的眼底淡出了点滴的寒意:“袁寒,莫要以为你是琉璃的太子,就没有人敢动你……若是你触碰到了我的底线,我一样的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底线?”袁寒的唇瓣荡开了一抹笑意:“楚修尘,你已经触碰到了我的底线……我看中的女人,还没有谁可以拒绝我……” “是吗?”楚修尘的眼底寒意忽然的消退于无形,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浓浓的讥讽之意:“袁寒,本王就静静的等着你出招好了……本王爷倒是要看一看,你是如何的得到她的……” 双腿一夹马腹,楚修尘缓缓的加着马儿踱到了洛舞烟的面前,忽然的如同春天里的百花绽放一般,春风拂面的笑意使得袁寒的眼角不由的一抽。 衣角微撩,楚修尘无声的跳下了马,云淡风轻的笑容直接的吹拂开了洛舞烟的心扉。 “来……娘子,上马,夫君我送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手臂有力的抱起了眼前的人儿,,见她轻巧的放置于马背之上。 纵身上马之前,楚修尘的眼眸甚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袁寒。 “袁公子……虽然是在我们大安,可是想要你性命的人也是大有人在……就你随身的那几个随从……只怕是真的出事的时候,是保护不了你的……” “我若是死了,你以为你们大安会是什么下场?”袁寒毫不在意的反唇相讥:“若是想要我们两国兵戎相见……七王爷就暗中的祈祷本太子命丧于此……否则,还是想办法让本太子在你们大安多活些日子比较好……” 楚修尘的眸子蓦地一缩:“袁寒,你是在威胁本王吗?” “若是你这么的理解本太子也是觉得不是不可以……本王就是威胁你了……” 袁寒的眼眸之中,寒光凌厉,咄咄逼视着楚修尘:“本太子这般的逼你,是因为本太子有这番的实力……若是琉璃与东秦达成了协议,连成了手……你以为,你们大安还有这般的安生的日子可以过吗?” 楚修尘的身躯忽然的一动,却是被洛舞烟眼疾手快的扯住了衣袖:“不要冲动……” 袁寒的眼睛紧紧的盯在洛舞烟扯住了楚修尘的衣袖的手,心疼的感觉一闪而过。 “楚修尘……本太子这一次前来,就是给你们大安这样的一个机会……以你的能耐,怕是早就知道了我此番的目的……所以,我也是不怕明告于你……是与我琉璃百年休战,还是现在就直接的掀起战事,荼毒生灵……就看你们大安的抉择了……” 1098.我只要她(5) 洛舞烟的心中掠过了意思不安的情愫,袁寒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紧紧的锁在了自己的身上。 疑惑的眸子在楚修尘和袁寒的身上来回的盘旋:“你们在说什么?袁寒,战事的掀起,受苦的不止是我们大安,还有你们琉璃的百姓……” “洛舞烟……莫非你道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袁寒的眼底闪过了一丝残忍的笑意:“楚修尘,你是保护她太深了?还是不敢敢告诉她?” 心中的不祥的预感越来越烈,洛舞烟的眸子疑惑不解的神色越发的明显:“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你们两个不能明着说话的吗?” 楚修尘冷冷的扫了一眼袁寒的眼底的那抹笑意,翻身上马,将前面的女子紧紧的拥在了怀中。 “没事,我已经说了,你的天下,将由我来撑起……所有的事情,你都不需要在知道……” “楚修尘,你是不敢对吗?”袁寒继续的咄咄逼人,眼神阴冷:“你在害怕什么?” 楚修尘眸子之中,黑色的色彩渐渐地充斥其中,洛舞烟很是明显的察觉到了他的渐起的杀心。 纤指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臂,轻轻的摇了摇头:“楚修尘……不要……” 墨玉般的眸子祥静宁和,坦然若水,是的楚修尘心中的暴虐之气缓缓的消散。 极是不屑的转首看了一眼袁寒,策马悠然而去。 “袁寒……你休想……” …… 洛舞烟虽是不言语,楚修尘却也是知道她的心中在想着什么。 手臂的力度稍稍的加重,将怀中的女子更加的有力的拥入了自己怀中。 “妖精,想问什么呢?” 洛舞烟转眸定定的看着他:“应该是你有什么话需要和我说吧?” 楚修尘的眼底掠过了一丝的不舍,“妖精,我不和你说,真的只是为了保护你,而不是想要对你有什么隐瞒的意思……” “我知道……”长长的睫毛卷翘着忽闪而过,眸子之中的目光也是温暖若曦:“可是这件事,似乎是牵扯到了我,所以,楚修尘……你不觉得我也是应该知道一二的吗?” 楚修尘眼底的溺爱不舍之意渐渐的蓄满了眼眸,轻轻的摇了摇头,“不,妖精,这件事,我会解决的……” 楚修尘的越是支支吾吾的掩饰,洛舞烟的心越是疑惑不解,只是,眼前的男子的态度的坚决,是的她不由的低低的一声叹息。 “也好……你若是真的不想说也就算了,有时间,我自己去问袁寒也是一样的……” 楚修尘的眸子蓦地一缩,手臂很是明显的颤抖了一下。 “洛舞烟……我不许你见他……” 楚修尘的话语是的洛舞烟的心顿时的一跳,他从来的就是很少的这般的直接唤自己的名字。 他这么的做的时候,就是说明他很是认真。 而眼下的情况看来,楚修尘既然如此的说,想来这件事真的是很严重。 倔强的迎上了他的眼眸,她亦是字字清晰:“楚修尘,这件事,我必须知道……” 1099.我只要她(6) 楚修尘攸的勒住了马,有些愠怒的眸子缓缓的眯了起来:“洛舞烟,你是什么意思?不相信我是吗?” 洛舞烟的瞳孔也是微微的一缩,傲然而对:“楚修尘,你又是在质疑什么?为什么就不能告诉我呢?” 楚修尘的呼吸攸的一顿,继而的呼吸之音不由的再次的粗重了起来。 “妖精……我是在为你好,我不想你现在还在为着一些事情劳心操力……” “你什么都不告诉我,却是口口声声的在说着为我好……你觉得,我就这般的被蒙在鼓里,对什么都是懵懂不知就是在保护我吗?” “你是我的女人,我自然是要保护你……” “你什么都告诉我,然后让我的心里有点思想准备才是在保护我……” 洛舞烟忽然的一声长叹,眸子之中的淡然使得楚修尘的心蓦地一痛。 “罢了,楚修尘,我不想和你吵……” 反手推开他的手臂,洛舞烟翩然的跃于马下,夺过了楚修尘手中的食盒,淡淡道:“我快到了……听云不喜欢见外人,你还是回去吧……” 看着洛舞烟拎着食盒决然而去,楚修尘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策马围着原地转了一圈,最终踏吗追了上去。 听到了身后的马蹄声,洛舞烟忽然的停住了脚步,转眸极是不高兴的看着他:“都说了自己走了,你干嘛还要追着我?” 楚修尘不由得有些气不顺:“我们之间还要赌气吗?” 洛舞烟却是淡漠的看着他:“这不是赌气,这是原则的问题……” “我们之间已经到了这般的地步了,你现在居然还要和我说什么原则的问题?”楚修尘呼吸再次的沉重起来:“你是我的女人,就是要由我保护,由我来为你开出一个天下,这就是原则……” “那是你的原则,不是我的……”洛舞烟的眸子也是灼灼闪烁:“我的原则是我的男人绝对的不可以对我有所隐瞒,我们之间,需要的是绝对的坦诚……” 语音一顿,她的眸子也是微微的一缩:“特别是在如今这般的风雨欲来的时候……” 楚修尘颇有些气急败坏道:“妖精,越是风雨欲来,作为一个男人,越是应该将你给保护周全……” 洛舞烟顿时的有些跳脚一般的原地转了一圈,甚是无奈的叹息道:“楚修尘,你怎么就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的呢?算了……我不想在和你争辩这看起来永远也是分辨不出什么是非的话题来……” 裙裾微撩,人已是再次的翩然离去。 “楚修尘,你回去吧……我们都静上一静……我不是那种需要你保护的小姿态的女子……我要的,是与你的一起分担……” 楚修尘跃身下马,疾步追了上去,扣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揽入了自己的怀中。 “妖精,你是要不要我了吗?” 呢喃的话语使得洛舞烟的心顿时的一痛,手中的食盒也是“当啷”一声,掉落于地,一时间,里面的点心滚落而出。 1100.我只要她(7) 洛舞烟最是受不得他的这番的姿态,不由的低声呻吟道:“楚修尘,你又是胡说什么的呢?” 楚修尘却是小孩子一般的紧紧的抱住了洛舞烟的娇躯,怎么都不肯撒手:“妖精,我真的不想和你吵……我真的是要为你好,我只是想要你无忧无虑的过日子……外面的血雨腥风从此再也的与你无关……你只是我楚修尘的娘子,我孩子的娘亲,一个普通的小女人……” 洛舞烟的心顿时的一暖,所有的火气刹那间消失殆尽。 “傻子,又说什么的呢……我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就已经是注定了不会平凡的过完这一生的……” 洛舞烟的话语使得楚修尘的心狠狠的一抽,缓缓的将她的身躯转过来,双眸灼然的盯着她的眸子。 “妖精……为什么说来到这个世界?” 洛舞烟低眉微挑,顿时的有些讪讪道:“自然的是来到这个世界的啊……每一个人不是都是来到这个世界的吗?” 她眼底的一闪而过的慌乱没有躲过楚修尘的眼睛,心下的疑惑顿时的越发的深厚:“妖精……是你说的,我们两人之间,应该是坦诚相见……最重要的就是信任的……” 洛舞烟顿时的有些语滞,唇瓣微张,却是无力辩解,这番话,的确是刚刚的才从自己的口中说出去。 楚修尘眉头顿时的微微的扬起,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的眼眸。 “妖精……你有事在瞒着我对不对……” 楚修尘的眼眸渐渐的凌厉起来,咄咄逼人的眼神似乎是直入洛舞烟的心扉。 此时的他忽然的想起了以前洛舞烟和自己说的模棱两可的话语,只是当时被自己自动的忽略的话题。 “妖精……我记得你说过……你说,无论你以前做过什么,和那归海有过什么……那个人,都不是你……” 洛舞烟顿时的有些讪讪无语,做贼心虚般的神色渐起:“是啊……我不记得那个归海了嘛……自然的是以前的那个人不可能是我了……” “不对……”楚修尘缓缓的摇摇头,眼眸之中的神色也是渐渐的凝重起来:“不对……你当时这般说话的时候……绝对的不是这么个意思……” 他渐渐的凝眸沉思:“你的意思……绝对的不会是就是这么的简单的……” 洛舞烟干干的咽了一口口水,一时之间竟然也是不知道该如何的回答这个问题。 “楚修尘……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这样的话语说出去,莫说是楚修尘不相信了,就连洛舞烟自己也是鄙视自己。 这般的底气不足的语调,不让人怀疑就是见了鬼了。 可是,在她的内心,她却是也是不想对楚修尘有所隐瞒,可是又怕是实话实说之后,楚修尘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所以,楚修尘的步步紧逼,是越发的使她犹豫不定,心虚不已。 楚修尘的眼神越发的有些意味深长,墨眉一锁,悄然的后退了一步:“妖精……你觉得自己的话语我会相信吗?” 1101.我只要她(8) 黛眉微挑,洛舞烟顿时的干笑道:“为什么不信呢?我感觉听有说服力的……” 看着楚修尘的眼眸越发的深邃,洛舞烟的底气越发的消失殆尽。 无奈的娇憨无比的小脚微顿,颇有些撒娇意味的想要扑向眼前的男子:”“楚修尘……” 楚修尘悄然的后退一步,避开了她的怀抱,墨染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看着她。 洛舞烟的伸展的手臂顿时的僵住,干干的一笑道:“不至于这样的吧?” 眼前的男子的眼眸就这么的灼灼的看着她,却是不言语,顿时的甚是无趣垂下了手臂。 看着那双意味深长的眸子,洛舞烟的眸子顿时的微微的一眯。 “楚修尘……你确定是是要知道关于我的事情吗?” 楚修尘的眼神蓦地的一亮,更加的灼灼的看着她,“你想告诉我吗?” 炫灿的目光在洛舞烟的眸子之中蜿蜒盘旋,神采飞扬的直盯着楚修尘的眼眸。 “不论我说什么,你都是想信的对吗?” “不错……只要你说的……我都信……” “好……” 洛舞烟忽然的就想是卸去了心中的所有的包袱一般的神清气爽的踏前一步,墨玉之色的眸子之中的神彩使得楚修尘的心顿时的一跳。 “我不是洛舞烟……” 此言一出,楚修尘顿时的错愕的睁大了眼眸,不是很理解的看着她:“你说什么呢?你不是洛舞烟……那你是哪一个?” “我是洛舞烟,却也是不是她……” 说出了心中最是忌讳的秘密,洛舞烟忽然的感觉到了浑身的轻松。 “你现在看到的我,其实不是洛舞烟……” 楚修尘忽然的忍不住笑出了声:“妖精……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打算就用这个话题将我刚才的那个问题给混过去吗?” 洛舞烟的眼神坚定,定定的看着浅笑淡然的楚修尘:“你相信借尸还魂吗?” 这一句话使得楚修尘的笑声立即的顿住,深邃的眸子一阵的闪烁不定。 眼前的洛舞烟的神色认真的很,似乎不是在撒谎的状态。 可是这般的匪夷所思的话题,却是不是他可以接受的。 “妖精……你是在说,你真的是个妖精吗?那是什么妖?你长的这般的模样……莫非是狐狸精?” 洛舞烟的丝毫的没有在意楚修尘的调侃,极是认真的说道:“我是认真的……我不是洛舞烟,我只是借助洛舞烟的身体借尸还魂的一缕魂魄而已……” 楚修尘却是缓缓地摇摇头:“洛舞烟,你是要就这么的和我继续的胡绕下去吗?” 洛舞烟的黛眉顿时的锁了起来,颇有些无奈道:“刚才你还说什么都相信我……现在的你又是在干嘛?不是还是在那里质疑我吗?” 楚修尘顿时的有些语滞,最后只好讪讪道:“也好,你说吧……我会尽量的相信的……” “什么叫尽量啊……”洛舞烟顿时的有些哭笑不得:“说白了,你还是不相信嘛……其实也是怪不得你,这件事,莫说是你,我自己也是不相信的……” 1102.我只要她(9) “我来自一个你不知道的世界,那里和这里的一切都不一样……我也不叫洛舞烟,我是柳叶……后来我在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失手了……在睁开眼的时候,我就在这里了……” 洛舞烟说的很是简单明了,楚修尘却是一句都没有听明白。 其实说白了也是听明白了,只是没想明白。 眼前的这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女子忽然说她不是自己的那个原装的娘子,这样的事情,怕是楚修尘的心里素质再好,也是接受不来的。 所以,一时之间,他只是懵懵懂懂的站在那里干干的看着洛舞烟出神。 洛舞烟也是不言语,只是眸子定定的看着她。 她知道一时之间,楚修尘是绝对的不会相信有这般的离奇的事情存在的。 但是,如今的她已是没有后路,她现在所求的,就是这个眼前的这个男子不要将自己当做一个异类就好。 楚修尘的眼眸似乎是在闪烁不定,微微的错愕的看着她。 “完了?” “完了……” 楚修尘的墨眉顿时的忍不住微微的上挑,神色怪异的看着她:“你……原来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是……仙?还是妖?” 洛舞烟的眼眸顿时的一抽,苦兮兮的看着他:“是人……和你一样的人……” 楚修尘懵懵懂懂般的点点头,一副顿悟的样子:“那……你们说的话语和我们……” “不一样……”洛舞烟连忙解释道:“我们那里的语言有很多种……” “嗯……”楚修尘不咸不淡的应着,随即,有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那你在那里成亲了吗?” 洛舞烟一怔,这个货这个时候,居然还在这里纠结这个问题。 “没有……我连男朋友都没有……” “男朋友?”楚修尘显然的是不理解这三个字代表的含义,有些微微的发怔:“什么是男朋友?” 直觉的,他觉得这个词代表的含义不是很好。 “男朋友……”洛舞烟干干的咽了一口口水,艰难的解释道:“就是……已经确定了关系恋爱的人……就像……我们以前那般的关系的模样……” “难道你的家里没有给你定亲的吗?”楚修尘甚是关心的继续着他最感兴趣的话题。 “额……我们那里没有家里定亲的说法……我们都是自愿的……喜欢谁就和睡在一起……” 洛舞烟的话语顿时的使得楚修尘的眸子瞪的溜圆,不敢置信的而看着她:“喜欢谁就可以和谁在一起?” “是啊……”洛舞烟淡淡的回道:“我们那里是一个自由的世界,只要双方互相的喜欢,是没有人有权利可以拆散的……而且,我们女子是可以自由的选择心仪的男子……想嫁给谁就嫁给谁……” 楚修尘很是不敢相信的摇摇头:“妖精……你不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能忽悠我了吗?你说的这般的世界,怎么可能存在?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子是更加的不可能自己的选择心仪的男子的……” 1103.我只要她(10) 洛舞烟顿时的为之气结:“你还是不相信我的意思呗……” 楚修尘也是十分暧昧的神色看着她:“妖精,你说的这件事,根本就是不成规则的一件事……女子,想要自己择婿,得是如何的艰难,就连我的六姐,六公主楚绾玉也是没有挑选心怡男子的权利……她的婚姻,也不过就是一场政治的联姻……” “可是六公主的夫婿着实的也是不错……”洛舞烟颇有些不是味道的说道:“那个沈之迅看起来,比六公主可是顺眼的多了……” 楚修尘不由的低低一声叹息:“是啊,六姐这番的命运也算是不错的了……最起码如今的这个驸马对她也是不错的……” 洛舞烟的心一动,顿时的若有所悟的看着他,遂蹲身在地上以树枝为笔,谢了几个字。 楚修尘好奇的上前一步,看着地面之上逐渐出现的几个龙飞凤舞,不由的纳闷道:“你在画着什么?” “你的名字……” 洛舞烟写完之后缓缓的站起身:“在我的世界之中,你的名字就是这么的写的……” 楚修尘的墨眉紧蹙,诧异的看着地上的几个图案:“你……写的是我的名字?” “是啊……”洛舞烟笃定的看着他:“就是你的名字……楚修尘……” 楚修尘的 眉头不由的更加的疑惑的看着她:“你……胡写吧?” 洛舞烟低低的一声叹息:“楚修尘,我没有胡说……你现在应该猜到了为什么我会是两颗命星的了吧?” 提到了命星,楚修尘的心顿时的一抽,若有所悟的看着她。 “你是说……你的两颗命星……一个是以前的那个洛舞烟,一个是现在的你……” “不错……”眼眸之中的流光烁烁,洛舞烟上前一步,紧紧的盯着楚修尘的眼睛:“还记得你在洛府那一次我与洛欣雨的所打的那场架吗?那个时候,你见到的那一个洛舞烟就已经是我了……” 楚修尘的眸子微微的一缩,心中顿有所悟,似乎这洛舞烟就是从那个时候才缓缓的变得和以前不一样。 “你现在知道了为什么我的性格会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吧?因为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自是会和以前变得不一样……” 楚修尘的眼神渐渐的凝重起来,不敢相信的看着她:“妖精……我要郑重的告诉我……你说的都是真的?” 洛舞烟却是不言语,但是眼神十分的坚决笃定。 惊奇的目光将洛舞烟上下的打量了一番,唇瓣忽然的绽开了浅浅的笑意:“妖精……所以说……你是因为喜欢我才和我在一起的?” 洛舞烟显然的很是不理解他这句话的含义,不由的疑惑道:“自然了……” “那么……那个和归海有过一段情的洛舞烟……也不是你了?” “当然……”洛舞烟不由的一脑门的黑线,不晓得这个货到底是要表达个啥意思。 “那就是说……自始至终,你不论是从心里还是……那个什么……身体的第一个男人都是我了?” 1104.我只要她(11) 洛舞烟顿时的眼角一抽,哑口无言。 这个货,最关心的话题不是自己是否是那个洛舞烟,而是他是否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 “你说呢……可不就是你……”洛舞烟没好气的回道:“你很是关心这个问题吗?” “没呢……”楚修尘一口回绝,显得很是的大度:“我只是有些顺着好奇的思路就这么的顺口一问而已……” 见到洛舞烟的眸子之中的神色有着深深的促狭之意,楚修尘顿时的干干的一笑道:“其实,我只是很是好奇的问上那么一下而已……你不必太放在心上的……” 语音一顿,深吸一口气,踏前一步,灼灼的看着洛舞烟的眼睛。 “妖精,其实以前的事情,我的确的是不是太在意……我在意的,只是以后的事情而已……我要你在今后的任何时候,都是独独的属于我一个人的……其他的男子,他们只是你生命之中的过客……可以吗?” “傻子……”洛舞烟的心中顿暖,纤指抚上了他的鼻尖,娇柔着拧了一拧:“你还真的是一个傻子啊……在我的心中,不论是以前,还是以后,你都是无人可以代替的……那个位置之中,只有你……” 贝齿轻咬朱唇,她的眼底淡然的的飘出了一丝痛楚之意:“就算是哪一天命运再一次的开上一个玩笑……我身不由己的再次的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我的心中,也会将你带走的……” “你还会离开?”楚修尘的心顿时的一紧,紧张的看着她:“为什么会离开?你不是已经……在这个身体里了吗?怎么还会再次的离开的呢?” “上天的事情,谁都说不准……”洛舞烟苦笑道:“或许那一天,他心情不好了,将我再送回以前的那个世界也是不一定的……” “不……”楚修尘忽然的将她紧紧的拥入了怀中,低喃道:“我不会允许的……我会求师父……我会求他将你留下来的……” 洛舞烟的身躯微微的一颤,颤声道:“你师父……你师父若是知道了,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妖怪?” “不会的……”楚修尘一口否决道:“师父一生都在研究玄学,他对这样的事情的接受能力会比我理智的……” “说到这个……”洛舞烟的眸子忽然的亮光一闪,颇有些惊诧的看着他:“你……不排斥我吗?” “排斥?”楚修尘不由的一怔,随即淡笑道:“为什么要排斥的呢?你是我的女人,我疼你还来不及的呢,为什么要排斥你?” 楚修尘的话语使得洛舞烟的心中顿时的暖暖的,玉臂伸展,已是勾上了他的脖颈:“你不觉得我是一个异类吗?我可是借尸还魂的人呢……” “借尸还魂?”楚修尘不以为意的笑道:“现在我的怀中的是什么?难道不是一个火辣辣的身体吗?” 手臂有力的将她圈入了怀中,附耳低喃道:“不管你到底是谁,现在的你,只是我爱的女人,我孩子的娘亲……” 推荐朱颜的新文《逆天蛇蝎妃:毒女重生》,爽文,女强文,虐文。 1105.我只要她(12) “妖精,我爱的就是你,我的心中,只是有你,不管你倒底是谁,我的心底的那一个人,只有你……” 楚修尘软软的话语在她的耳畔萦绕宛转,浓情蜜意的字眼温暖了洛舞烟的心。 “楚修尘,我一直都的都不敢和你说,就是怕你觉得我是异类,会嫌弃我……” “怎么会?”楚修尘在她的耳畔浅浅的一吻,低语道:“不论你怎么的变化,你都是洛舞烟,都是我的娘子,我永远爱着的唯一的那个女子……” “谢谢你,傻子……”洛舞烟有力的抱住了楚修尘的脖颈,流光辗转的眸子之中,渐渐的溢出了层层的水雾。 “傻瓜……”楚修尘低笑道:“我们之间,已是心有灵犀了,怎么还和我这般的客气的呢?” “是我多虑了……”洛舞烟忽然的卸掉了万斤重担一般的浑身的轻松,眼眸之中的泪水还在,唇瓣却是已是淡出了开心的笑意。 “傻子,原来最傻的那个人一直是我……是我小心眼的以为你会不接受我……会瞧不起我……会不要我……” “妖精……怎么会这么的想呢?”柔软的指尖拭去了她眼角的泪水,楚修尘低喃道:“为了你,我宁可舍弃自己的性命,又是怎么会舍得不要你的呢?” “我不要你为了我舍弃了性命,我要你好好的活着……”洛舞烟看着他的眼眸定定道:“若是你敢在我之前死了,我就找司玄衣寻找一味可以忘记你的药……我要将你忘得干干净净,下辈子,也不给你相认的机会……” “妖精……”楚修尘的心底顿时的一痛,缓缓的颌首道:“我希望你能说到做到……若是哪一天我真的离去了……我希望你能彻底的忘记我,然后无忧无虑的活着……” 洛舞烟的心攸的一动,本能的察觉到了事情似乎是有些不对之处,可是一时之间,却是也是说不上哪里的不对。 眼神之中,不由得浮上了一丝的疑惑:“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着有着别扭的感觉?” “没什么……”楚修尘忽然的莞尔一笑,在她的额上浅浅的一吻之后,宠溺道:“我只是不想看到你一个人伤心才说的未雨绸缪的话罢了……现在你要去哪里?我陪你?” 这句话似乎是忽然的提醒了洛舞烟,转眸看着那个食盒的时候,不由的低呼一声,连忙的奔上前去。 带来的四样小点心,除了沾染了泥土的,收拾了一下,也是就剩下了两样的分量。 洛舞烟不由的苦笑道:“今天算是白来了……这东西都没了……” 楚修尘却是淡笑着将她抱上了马背,手中拎起了食盒,纵身上马:“你那位弟弟想来对这礼物的多少也是不会有过多的计较的,夫君就陪你去拜访一下你那个被人惦记的花样美男般的弟弟……” 洛舞烟的眸子蓦地一缩,随即的恶狠狠的看着他,楚修尘很是识趣的闭上了嘴。 1106.我只要她(13) 洛听云对于洛舞烟的到来很是震惊,当看清了那名揽着姐姐腰身的白衣男子是楚修尘的时候,就更加的惊诧了 忙不迭的上前来个楚修尘请安,又是有些慌张的将连个人让到了屋中。 此时的洛舞烟才发现他的娘亲并不在家。 “你娘呢?怎么就放心你一个人在家的呢?” 似乎因为楚修尘的原因,洛听云显得很是拘束的感觉,呐呐的偷瞄了一眼淡笑灼灼的七王爷,低语道:“娘亲说姐姐即将大婚,她要送姐姐绣一对鸳鸯枕……所以,一早就出去选布料和绣线了……” “那还真的是谢谢五娘了……”洛舞烟浅笑着将他拉到了自己的面前,为他理好衣襟,浅笑道:“有没有像姐姐和爹爹……” “有……”洛听云连忙的点头道:“只是如今的爹和姐姐过得挺好的,云儿又是要陪娘亲,所以,就没有去看望姐姐……” 洛舞烟梳理着他柔软的发丝低语道:“其实爹爹过得并不开心……尤其是在姐姐即将嫁人之后,家里就更加的没有人陪他了……爹爹其实很是寂寞的……” 洛听云极是聪明,显然已是料到了洛舞烟的意思,一时之间,顿时的沉默不语。 “怎么了?你不想去陪爹爹吗?” 洛听云缓缓的摇摇头,极是为难道:“我知道姐姐的意思……姐姐出嫁,大哥戍守边关,二哥下落不明,四姐姐一事不再人世……爹爹其实是很孤单的一个人……” “那你为什么不想回去呢?是因为你娘吗?” 洛听云小大人一般的长叹一声,低语道:“是啊……娘亲一直的很是反对搬回去住……既然娘亲不想回去,云儿自然的是更加的不可能将她一个人给扔在这么一个地方孤苦伶仃了……” “姐姐知道……”将他的小手握入了掌心之间,洛舞烟低喃道:“姐姐诶知道你的心思……你是一个孝顺的孩子,不舍得得爹受罪,也是不舍得娘亲受苦……可是你为什么不劝你的娘亲搬回去住呢?” 洛听云的面上顿时现出了愁容,洛舞烟继续的循循善诱道:“只要你娘亲肯搬回去住,你不就是可以照顾两个人了吗?” 洛听云顿时的苦笑道:“云儿知道姐姐的意思,可是……娘亲说在这里住的已经习惯了,不想在搬回那个地方去……” “习惯是可以更改的……”洛舞烟的眼底掠过了一丝戏谑的笑意:“只要你愿意,姐姐就有办法将你娘亲给弄回洛府去……” …… 云瑶一早上的心就一直的惶惶的,直觉的是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所以,在匆匆的为洛舞烟选了一些绣线之后就匆匆的往家赶。 可是,还在半路之上的时候,忽然的就看到了自己的家里的那个方向,青烟之上云霄。 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她吓的不自觉的就丢了手中的东西,心慌意乱的往家里赶。 儿子一个人放在家里终究的是使她提心吊胆的,如今这提心吊胆反而内验证了。 1107.堕胎药(1) 耀眼的火光灼痛着她的心扉,只是此时的她已是没有了心思去纠结这心疼的感觉。 跌跌撞撞的分开了围观的人群,她一眼的就看到了那个躺在地上呻吟的儿子。 两腿不自主的一软,云瑶已是瘫倒于地,旁边立即的有婆子扶住了她。 “云儿他娘,你先别怕,云儿这孩子没事,只是受了点惊吓罢了……” 见到了娘亲的面,洛听云的眼泪顿时的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蹒跚着在众人的搀扶之下站起了身,颤颤巍巍的向着娘亲的面前走来. “娘亲……云儿还以为再也的见不到娘亲了呢……” 云瑶一把的揽住了洛听云,心中的郁闷顿时的喷涌而出。 “你这个傻孩子了,吓死娘亲了……怎么这般的不小心的呢?好好的房子怎么就着了火了呢?” 洛听云的眼眸中之中,大颗的泪水滑落,“娘亲,都是云儿不好,是云儿没有看好家……这才毁了我们的房子……” 看着已是被熊熊大火吞噬的房子,云瑶的心中,不由得更加的庆幸。 上天保佑,自己的儿子平安无事。 只要他安好,其他的什么都是浮云。 见到娘俩抱头痛哭,周围的帮忙救火的邻居连忙的好言相劝。 “好了,人没事就是万幸了,那些东西不过就是身外之物无罢了……” “就是,有着这么的一个聪明伶俐的儿子,这些东西迟早的也是可以回来的……” 云瑶好不容易的止住了泪水,这才谢过了众人,低声问道:“云儿,这好端端的,怎么会是起火的呢?” 洛听云颇有些作则心虚的回道:“是我在烧水的时候,火苗掉了下来……后来就引燃了脚下的柴火……就来,就这样了……” “你怎么可以烧水呢?”云瑶顿时的皱眉道:“你这啥孩子从来就没有烧过几次柴火……你哪里知道怎么烧火啊……” 洛听云甚是无奈的回道:“可是,七王爷和三小姐到我们家里来,在那个时候,总是不能不给与一些招待的吧?” “七王爷和三小姐?”云瑶顿时的一惊,本能的看向了那一场已是迎风燃烧的更加的旺盛的大火。 “他们人呢?在哪里?怎么没有见到他们?” 当看到毫发无损的洛舞烟和一袭白衣,丝毫的没有沾惹道任何的尘埃的楚修尘,云瑶本能的回首看了一眼自己家的这个房子啊。 这个时候,她已是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只是奈何房子已是被这把火给少了个干干净净。 那边的在加上洛听云的低声的 唾弃,云瑶没有办法,只好说他们一起的搬回了洛府。 …… 安顿好了父亲的后半辈子的生活,洛舞烟很是自觉的遵从楚修尘的吩咐,打着学习宫廷礼节的旗号,卷着小包袱,乖乖的直接的住到了仪贵妃的寝宫之中。 对于洛舞烟的直接的搬到仪贵妃那里的事情倒是没有人嚼什么舌头,因为和她前后脚住到后宫的,还有那位二王妃沈浮烟和五王妃索莲。 1108.堕胎药(2) 自古以来,就有着准王妃在大婚之前,入住皇宫后院,学习那大婚之上的礼仪的说法。 只是,更多的,是有着专门的教习嬷嬷上门手把手的教习为多。 像这般的准王妃扎堆一般的齐齐的入住后宫,修习那礼仪的现象倒是着实的不多见。 太后心情大好,想着挨批三个教习嬷嬷劳心费力,索性也就为了图一个热闹,就将三人召唤到了一处的地方学习这礼仪之术。 只是在选择着主要的教管之人的时候,着实的难住了太后。 皇后原本是这次的教习的掌管的名正言顺之人,只是奈何大王爷的病情一直的未见起色,而且,太后如今也是十分的不待见于她,所以她也就主动的退居到了一旁。 仪贵妃倒是一个合适的人选,只是奈何要亲自的处理宫中的一切的大小事务,所以,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太后思前想后的斟酌了许久,终于的想到了一个比较低调的妃嫔,舒贵人,遂将她请来了协管着嬷嬷教习这三位未来的准王妃的礼节宫仪。 那舒贵人实在是推脱不过,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接过了这教习之鞭。 只是,这烫手的山芋一般的人物却是着实的愁坏了这位舒贵人。 洛舞烟和沈浮烟的个中的矛盾众所周知,所以,这两人这般的在一起,却是愁坏了舒贵人。 若是这两个人在自己的面前闹出了什么矛盾出来,自己改怎么处理才稳妥呢? 沈浮烟那的后面与这六公主,有着沈老爷子在撑腰,再加上这二王爷楚梓冉的关系,她自是要小心翼翼的捧着。 可是,那个洛舞烟本身就是一个让她胆颤的存在,如今后面还有着据说已是不再痴傻的七王爷楚修尘的百般的宠溺,自是更加的要当着祖宗一般的供着。 而如今,太后竟然突发奇想的说是要将三个人弄到了一间殿堂之内教授那些宫廷的礼仪,怎么不让她为难? 思前想后,舒贵人还是求到了太后的面前,大着胆子抗了一回旨,宁可自己辛苦一些,也是将这两位姑奶奶给分开了两个时段来教习。 太后原本是想着反正已经不是再争夺一个男子了,也就没有了那么多的深仇大恨,随即的将这两个人放在一起借以增加一些磨合。 奈何这位舒贵人死活就是不同意将两个人放在一处,声称若是如此,她宁可抗旨辞去这教管之位。 太后最终无法,只好允了她的这一个请求。 因为这洛舞烟很是贪睡,所以理所当然的就将教习的时间放在了下午,只是这位三小姐深思懒惰,就连在这下午的时间,更多的,也是在那舒贵人的寝宫之中拥被而眠。 她的这番的举措自是没有瞒过宫中那些有心人的眼睛,没多久,她这反常的行为自然的就传到了个人的耳中。 太后在在修剪着花房之中刚刚送来的一盆一人多高的桂花树,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自是使得太后不由的眉开眼笑。 1109.堕胎药(3) 宋海神色怪异的疾步走到太后的面前,附耳低语道:“太后……” 太后的目光依旧的紧紧的锁在了眼前的桂花树之上,淡淡道:“什么事啊?这么的火急火燎的……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怎么就这么的沉不住气呢……” 宋海连忙的垂首应是,挥手让随侍的小宫女退了下去,这才上前一步。 太后凝眉看着他的怪异动作,不解道:“你干什么?这么的神神秘秘的?” 宋海的眉眼之间有了一些低微的喜色:“太后,奴才听说了一件应该算是喜事的喜事……” “这话说得……什么叫算是喜事的喜事?”太后漫不经心的随手剪掉了桂花树上的一个多余的枝桠,“喜事就是喜事……怎么说是算是喜事呢?” “太后……奴才无意间听到了仪贵妃娘娘那里的两个嬷嬷闲聊的话语……” 太后斜睨了他一眼,斥道:“你怎么也学会这些嚼舌根的话语了吗?” “不是……”宋海连忙道:“那两个嬷嬷是侍候洛家三小姐的粗使的嬷嬷……” 太后的手不由的一顿,“可是那洛舞烟又出了什么幺蛾子了?” “不是……是那两个嬷嬷在御膳房为三小姐点菜的时候和厨娘随口聊天的话……” 太后的眼神越发的疑惑的看着他:“宋海……你到底是要说什么呢?” 宋海的眼角眉梢顿时的浮上了点滴的笑意:“那婆子说,三小姐今日里想吃酸菜鱼……” 太后顿时忍不住颇为好笑的看着她:“她想吃什么就做什么呗……这也值得你这么的上心?” 宋海不由的哭丧着脸说道:“太后……您老人家就不能一次性的听奴才将话给说完吗?” 太后极是无奈的摇头一声叹息:“好吧……你说……” 随手的再次的拿起手中的捡到,聚精会神的修剪着眼前的桂花树。 “太后,这三小姐每日里的饭菜是按照仪贵妃娘娘的常例配的,可是她却是基本上每样菜只是吃上一些不不动了,唯独的那酸菜鱼是丁点的也是不剩的……” “她喜欢吃鱼嘛……这有什么特殊的……” “可是那传话的嬷嬷却是特意的叮嘱了那厨娘,三小姐嫌弃酸菜鱼的酸味不到火候,叮嘱了要多放些醋呢……” 太后的手顿时的又是一颤,随即却是极是漫不经心再次的剪下了一个枝桠。 “你想说什么?” “而且,那嬷嬷好说呢,这三小姐就像是魔怔了一般,每日里除了吃就是睡,天天的就像是睡不醒一般的懵懵懂懂的……” 太后的手彻底的停了下来,缓缓的转眸看着他:“你是什么意思?” 宋海眼底的笑意越发的明显:“而且,奴才还听说,这仪贵妃娘娘那里每日里的新鲜水果的供应之中,数量最多的是那青皮的酸倒了牙的桔子……” 提到了那桔子,宋海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口水,继续道:“而且,奴才还听说,这仪贵妃娘娘那每日里还命人预备着大量的话梅蜜饯之类的干果呢……” 1110.堕胎药(4) 太后的心终于的有了一些激动的跳跃,双手不自觉的漫无目的的剪着桂花的枝桠。 “你是说……” 宋海喜滋滋地回道:“太后……奴才记得太后当年有了皇上的时候,也是这般的嗜睡,这般的喜欢吃酸酸的东西的呢……” 颤抖的手指用力的一剪子下去,顿时的将眼前的一枝伸出来的枝干给剪落于地。 “太后……” 看着好好的一棵桂花树忽然的变成了一个缺了门牙一般的老太太时,宋海不由的低声唤道:“太后……这枝枝子是好的呢……” “宋海,可是请御医号过脉了?” “没呢……”宋海连忙道:“三小姐和仪贵妃不说话,这外人谁敢做这个主张啊?” 语音一顿,宋海再次的低语道:“再说了,这三小姐终究也是云英未嫁,若是这般的贸然的传出了这个消息……会不会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太后忽然的再次的一剪子下去,桂花树霎时间的又是秃了一块。 “七王爷有了后,这是天下大喜的事情……哀家的孙子那么多,早就婚娶的也是好几个……就连那老五老九就算是没有正式的纳王妃,可是府中的侍妾也是不少……” 太后的剪子又是在桂花树上一通的乱剪,颇有些恼恨的意思。 “可是他们呢,硬是没有一个给哀家争气的……就是没有哪一个的正妃小妾的肚子能鼓出来……你知道皇上为此是多么的忧心忡忡吗?” “皇家,没有子嗣……意味着什么?自是最严重的一个隐患……” “而如今呢……洛舞烟虽是未婚先孕,可是也是一件应该普天同庆的事情,怎么还说是有什么不好?” “谁敢说不好,哀家就第一个给他一剪子,让他彻底的不好而去……” 说着,甚是不解恨一般的一把剪刀乱舞,硬是将好端端的一棵桂花树给剪了个狼狈不堪。 宋海的眼角再次的一抽,看着那个桂花树的眼神,顿时的充满了同情之色。 这颗桂花树可是花房精挑细选的送来的,可是没成想却是遭遇了这般的待遇。 “太后说的是……”宋海有些胆颤的看着那把乱飞的剪刀,呐呐道:“可是太后可曾想过……三小姐是什么意思?她可是想要将这件事情公开的呢?” 太后的手攸的一顿,略一思索,忽然的将手中的剪刀扔到了地面之上。 “她人在哪呢?” “回太后……这个时候还没过午呢,想来那三小姐还在仪贵妃的寝殿之中呢……” “你找个人将司公子请来,就说哀家请他到仪贵妃的寝殿去一下……” 宋海顿时的面露难色,低语道:“回太后……今天奴才听周备说,皇上今日里将所有的朝臣都传召去了议政殿……说是为了迎接一位贵客……” 正欲出门的太后顿时的驻足而立,若有所思的转首看着他:“你说的那位贵客……若是哀家没有猜错的话……可是就是琉璃的那位太子爷?” 1111.堕胎药(5) 宋海垂首躬身应是:“奴才听说是他……所以皇上才会以国礼相迎,这才将所有的朝臣都传召而去的原因……” “这个琉璃的太子爷不知道好端端的为什么到我们大安来……”太后的眉头微微的锁了起来:“他们琉璃不是一直的和那东秦一样,对我们大安虎视眈眈的吗?这会子又是怎么会派遣太子出使我们大安呢?” 宋海垂眸不言语,这个敏感的话题,没有主子的允许,是那绝对的不允许他这般的身份的人妄自评论的。 “宋海……可是还有什么消息吗?” 宋海连忙的垂首回道:“回太后的话,奴才已经派人在那边听信呢……您这会子……可是要去哪里?” “自然是要先看看哀家的重孙子……”太后的艳弟弟略过了一抹难以掩饰喜悦激动之色:“哀家有后,大安有后……这就爱你喜悦的消息,自是也是可以通过琉璃的这位太子爷传遍这天下……” …… 皇后的寝殿之内…… “砰”的一声,鎏金的瞄凤五彩陶在接触了坚硬的地面之后,变得粉身碎骨。 碎片蹦起,划破了一名小宫女的脸颊,血丝低落之时,她却是慌乱的跪伏于地,战战兢兢的身躯颤抖不已。 大王爷楚修尘的床铺之前,跪伏着一名浑身抖如筛糠的御医,额头紧贴地面,却是一句话也是不敢言语。 “没用的东西……皇家每年里那处那么多的银钱供奉你们,可是你们却是连大王爷这样的小小的病症都治不好……本宫还留着你们有什么用?” 地上跪伏的御医那里敢接话,只能是跪在那里叫苦不迭。 看着那浑身松软的模样,皇后的眼底掠过了一丝的杀机,厉喝道:“董松……救不了大王爷,你信不信本宫要帮忙你陪葬……” 董松闻言不由的一声哀嚎:“皇后娘娘饶命啊……小的医术有限啊……是在是治不了大王爷的这般的奇症……” 语音一顿,声音更加的悲戚:“娘娘也是知道的,就连前些日子的那位归海归公子都对大王爷的病症无可奈何……小的岂不是就更加的没有办法了?” 提到了归海,皇后的眼眸顿时的一缩。 当初,这个归海主动的找上了自己,说是可以与自己联手,她为他出去七王爷楚修尘,他就她的儿子。 除去楚修尘本就是她的目的,自是一拍即合。 那归海却是也是有些手段,经过他的金针度穴, 楚之雄的情况的确的也是有所好转。 纵然的是依旧的昏迷不醒,可是却是知道了到嘴的东西咀嚼咽下。 这也就让皇后的心中是稍微的放心了少许,这样一来,最起码的是自己的儿子可以活着了。 可是自从归海消失之后,这楚之雄的状况是一天比一天的转坏,最近的这些时日,已是牙关紧咬,滴水不沾。 这样的情况就是傻子也是看的出来的,若是在这般的情况在拖上些日子,怕是不久就要一命归西了。 1112.堕胎药(6) 只是这董松的话语却是使得她那可怜的卑微的最后的一丝希望彻底的破灭。 殿堂之外传来了一阵微不可查的脚步之声,皇后的眼眸之中的厉色越发的明显。 “什么人……”一声厉喝出口,下的门外的人连忙的跪倒于地。 “启禀皇后娘娘……奴婢是太后那边的人,奉旨来请董御医的……” 皇后的眸子缓缓的闭上,尽力的试着调匀自己的气息,颤声问道:“太后可是凤体违和?为什么要请董御医?” “回禀娘娘……太后的凤体倒是好的很……太后请董御医,似乎并不是要给自己试脉……” “哦?”皇后的眼睛攸的一下睁开了眼,随即略有些疑惑的站起了身。 转过了屏风,方才看清外面所跪之人,是太后身边的以一个嬷嬷。 “嬷嬷起来吧……”皇后淡然的在锦榻之上做好:“董御医正在为大王爷试脉呢……一会就出来……” “是……”嬷嬷小心的起身垂手而立。 最近的宫中的人都知道,因为大王爷的原因,皇后的脾气极是暴躁,所以,还是小心的回答应对的比较好。 “你刚才说……太后请董御医不是为了给自己试脉……那嬷嬷可是知道太后请御医所为何事吗?” 皇后的眼角微眯,早就有一名宫女将一锭银子悄然的塞到了她的手中。 那嬷嬷诚恐惶恐的连忙跪倒谢恩,心中却是叫苦不迭。 不收这锭银子,皇后定是不会饶了自己。 收了这锭银子,日后若是被太太后知道了,倒霉的也会是自己。 皇后淡然的接过了宫女呈上来的茶盏,眼睛在地上的嬷嬷的身上略一盘旋,随即漫不经心的饮了一口茶。 “嬷嬷不必害怕,这样的事情在宫里面是常有的事情……奴才做的好的,主子打赏的事情也是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若是表现的好了……这打赏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谢娘娘的恩赐……娘娘的意思,奴婢懂得……奴婢会谨记娘娘的教诲的……” “很好……” 皇后手中茶盖缓缓的在茶盅之上荡过去,清脆的声音却是犹如重锤一般的击打在那个跪伏于地的嬷嬷的心头之上。 她的心中极是忐忑不安,她不是傻子,自是知道这一锭银子所买的信息的价值几何。 只是不知道这皇后究竟是想要知道什么。 “太后请董御医既然不是要为自己试脉,那必然是要为别的娘娘诊脉了……只是不知道这后宫之中又是谁生病了?” “回皇后娘娘的话……具体的事情,奴婢也是不是很是清楚,只是太后直接的吩咐,请董御医直接的到仪贵妃娘娘的寝殿之中去……” “仪贵妃?”皇后的手一顿,心攸的一跳:“是她生病了?” “好像不是……”那嬷嬷小心的看了一眼皇后,颇有些愁眉苦脸的回道:“奴婢只是听了一耳朵,也是不是特别的真切……董御医要请脉的人……似乎是洛家的三小姐……” 1113.堕胎药(7) 皇后的手终于的不可遏制的颤抖了一下,阴戾的眸子将嬷嬷看的心肝直颤。 “洛家的三小姐?怎么,她生病了?” 嬷嬷连忙的跪伏于地,颤巍巍道:“回娘娘,奴婢确实不知……只是……奴婢看太后的面色很是喜悦……就连差遣奴婢过来请御医的时候也是笑意盈盈的……” “笑意盈盈?”皇后的手轻微的一颤,茶盏之中的茶水顿时的倾泻而出,洒落在了衣衫之上。 “是……”嬷嬷小心的回道:“太后的面色很是喜悦,就连相陪的宋总管也是一脸的高兴的样子……所以,奴婢才大胆的猜测……洛家的三小姐,似乎是没有生病……” 皇后的冲着身边的宫女再次的使了一个眼色,那宫女会心的将一锭银子再次的塞到了那嬷嬷的手中。 “本宫近日的事情非常之多,以至于宫中的一些大大小小的事情,本宫都不知道……你经常的在宫中行走……可是听到了什么新鲜的传闻了吗?” 手上的两锭元宝就犹如两个刚出锅的热鸡蛋一般,拿又拿不住,扔又不舍得,使得那嬷嬷是左右为难。 那宫女得到了皇后的示意之后,再次的取出了两锭银子,塞到了那嬷嬷的手中。 眼前的银光闪闪的身外之物终于的使得嬷嬷的牙一咬,踏前几步,悄然的走到了皇后的身畔。 皇后的心一动,立即的回首喝退了身边的宫女,灼灼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她。 “可是听到了什么?” 那嬷嬷极是小心的附耳低语道:“宫里的人都在传言……说是这洛家的三小姐可能是有喜了……” “叮当”一声,皇后的手中的茶盏终于的跌落到了地面之上,褐色的茶水瞬间的晕染了皇后的鞋袜。 “你说什么?” 皇后的尖锐的声音吓的嬷嬷连忙的后退几步,跪倒于地。 “娘娘息怒……” 皇后缓缓的站起身,走到了她的面前,慢慢的蹲下了身躯:“你刚才说的话……可是真的?” “奴婢只是猜测……”嬷嬷的身躯因为害怕而微微的颤抖着:“这些话语只是我们私下里的猜测而已……” “万物总不至于空穴来风……你们这般的猜测,自是也是需要有根有据,有理可循的吧?” “是……娘娘的意思奴婢懂……只是听伺候那三小姐的嬷嬷说,三小姐最近的口味偏极了酸味,什么酸吃什么……而且每日里的都是昏昏沉沉睡不醒的样子……” 那嬷嬷越说,皇后的心就越疼。 自己的儿子人高马大,身强体壮,家中的妻妾也是不知道到底的是纳了有多少,可是偏生就是没有见到一个女子的肚子鼓起来。 而眼下呢,为什么就那么一个人人讥笑的傻子莫名其妙的弄了一个女人,然后就莫名其妙的使得她有了身孕。 洛舞烟…… 老天爷为什么就这么的眷顾她,凭什么就那样的一个傻子也能让她怀上身孕呢? 这个上天垂帘的机会,她,绝对的不允许发生。 1114.堕胎药(8) “你……确定那洛舞烟是有了身孕的吗?” “奴婢不知道……”嬷嬷的头垂得越发的低了:“估计太后娘娘也是不敢确定,才找董御医去试脉的……” 皇后的眸子蓦地一缩:“董御医?” 略一沉吟,漠然的眸子冷冷的在眼前的嬷嬷身上略一盘旋之后,淡然道:“起身吧……” “谢娘娘……” 皇后悠然的站起身,漫不经心道:“你可是还记得,本宫和你说过什么吗?” “回娘娘……娘娘什么时候问过奴婢事情的吗?奴婢怎么全然的不记得了?” 皇后的唇角微微的上挑,满意的点点头:“做的好了……本宫日后还会有重赏的……” “奴婢知道,奴婢先谢谢娘娘的赏赐了……” “你先出去的……等董御医为大王爷诊完了脉,就会去找你的……” …… 董松在开始的时候听到了太后传召之时,心下大喜,以为可以躲过皇后娘娘的盘问质疑了。 可是没成想,皇后非但是没有立即的放自己走,反而是在一去之后就再也的没有了声音。 心中正在猜疑该怎么做的时候,却是听到了皇后的脚步之声,连忙再次的恭恭敬敬的跪倒在了地上。 皇后却是在进来之后并不说话,而是缓步走到了一侧坐下之后,就再也的没有了声音。 董松的心中越发的没有了底线,不由的讪讪道:“皇后娘娘……这太后传召微臣……” “董太医……在御医苑许久了吧?” 董松的心一沉,连忙的恭声回道:“回娘娘的话……微臣在御医苑已是近三十年了……” “嗯……”皇后淡淡的看着自己的指甲,似乎很是漫不经心的回道:“本宫还听说……整个御医苑之中,就数你的医术最为的精湛……” “微臣惶恐,娘娘谬赞了……”董松直觉的事情有些不对,可是哪里的不对,他却是猜不出来。 “你不用谦虚,若是医术不好……本宫也是不会让你来给大王爷瞧病的……” “是娘娘看的起微臣了……” “你现在的职位……似乎只是一个小小的副御史……而且,在这位置之上,似乎也是坐了有十几年了吧?” 董松对的心顿时的一跳,不自觉的失态万分的他,抬首看着这个高高在上,面无喜怒之色的华服女子。 这个小小的副御史的职位,他已是在心中抱怨了几年了,但是人轻言微,自是不敢有什么埋怨的话语说出口。 如今,皇后很是明显的许下了这么的一个升官发财的机会。 这样的一个诱惑至极的诱饵,无疑是目前为止他最是渴望的一样东西。 皇后不动声色的看着眼前的这个错愕的男子,心中却是鄙夷的冷笑迭迭。 男人所求的无非就是升官发财,美人在抱。 只要抓住每个人的心里,所有的人,都可以成为被利用的棋子。 这里面的区别,仅仅的就在于,所许下的诱饵的多寡而已。 “董御医纵横御医苑几十载……想来是知道什么是堕胎药的吧?” 1115.堕胎药(9) “堕胎药”三个字说的董松的心顿时的一颤,惊恐万分的看着她。 这种药,对这后宫之中的人来说,就是一味禁药。 得到它的人,皇家的血脉,皇家的子嗣,不是可以说不要,就可以不要的。 后宫的妃嫔,没有谁可以私自的动用这味禁药,就连皇后也是不可以。 除了皇上的御笔朱砂批复,任何人,都是动不得这种药物。 “堕胎药……微臣自是知道一些……” “那就好……”皇后的语调依旧的淡然,听不出太多的情感的波动:“那么董御医可是知道有什么药物会使得女子自然的滑胎的吗?” “自然的滑胎?”董松的眼角重重的一抽,“滑胎之说,针对每个人的体质不同,用药的剂量也是不同的……” 微微的一踌躇,董送还是忍不住问道:“皇后……可是这后宫之中……出了什么伤风之事?” 他在心中已是迅速的将后宫的适合生育的妃嫔挨个的想了一遍,却是没有想到那个对号入座之人。 略微的一思索,不由的想到了是哪一个后宫的宫女耐不住寂寞而红杏出墙的可能。 这种事情,每隔几年就是会出上几个的,因为宫中的警卫的御卫队可是都是纯正的爷们。 宫女深宫寂寞,与御卫队的侍卫,日久生情,珠胎暗结的事情也是不是没有发生过。 只是这样的宫女,是有八九是被堕胎处死,鲜有可以修成正果的。 所以,眼下的皇后的话语,很是自然的就让董松就将事情想到了宫女的身上。 只是他的话语却是没有得到皇后的任何的共鸣,目光还是那么的淡然的没有一丝的情感波动。 见到皇后的神色,董松的心中顿时的而有些七上八下。 “娘娘……” “你只管回答,不需要问话……” “是……” 皇后的淡漠的阴冷的眸子使得董松很是谨慎的垂下了头,恭敬的跪伏在地上。 “只是不知道娘娘希望这自然滑胎的事情是被人察觉还是不察觉呢?” “废话……”皇后冷冷的一声冷哼:“若是知道了……还叫什么自然的滑胎,那就是堕胎了……本宫要的,就是不为人知的滑胎……” 悄然的俯身上前低声耳语:“本宫要的……就是人不知鬼不不觉……” 皇后的眼神使得顿时的心顿时的一颤,不由的干干的咽了一口口水。 极力压抑住内心的狂跳,董松豁出去一般的做了一个深呼吸。 “回禀娘娘……女子自然的滑胎,若是想要不为人知,自是可以动用大量的麝香……特别是怀孕早期的女子,过多的吸入麝香,最是容易导致滑胎……” “可是麝香的味道那么的明显……怎么可能做到不为人知的呢?” “若是可以找到一种散发着浓郁香味的香料借以遮掩,想来是可以掩盖过去的……” 略一停顿,董松压低了声音道:“这样的滑胎手法,一般人是无法察觉的,只是,也是最伤身的……” 1116.堕胎药(10) “伤身?”皇后的眼眸顿时的一亮:“怎么伤身法?” “麝香的打量的长久的摄入,最是会导致这位女子终身不孕的可能……” 皇后的神色终于的有了一丝快意的波动,她“噌”的一下站起了身,疾步走到董松的面前。 “董御医……本宫现在就要这样的药,你可是有的?” 董松顿时的满脸苦笑:“娘娘说笑呢,微臣一时半会的到哪里去给娘娘弄这样的药?” “这个药暂时的倒是不急……”皇后的眼眸之中,露出了一丝惬意的疯狂。 “本宫只是要你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将这样的药给本宫备齐了,可是有什么难度?” 董松略一犹豫,低喃道:“微臣尽量吧……配好了,微臣亲自给娘娘送过来……” “本宫就是喜欢和聪明的人打交道……”皇后的笑意越发的灿烂,伸手将他扶了起来:“事情做好了,本宫自然的是不会亏待于你的……” 董松连忙的点头应是,“微臣心中有数……微臣回去之后,就会全力的去配这种药的……配好了,也是会第一时间的将这味药送到皇后娘娘的手中的……” 孰知皇后却是笑容灿烂的回道:“药寻好了,就不必送到本宫这里了……” 董松的心一惊,诧异的看着她:“娘娘的意思是?” “药配好了……你就直接的送到洛家的三小姐,洛舞烟那里即可……” 董松的心顿时的沉了下来,却是也是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显然的很是不理解这句话所代表的的意思。 “娘娘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送到三小姐那里?” 皇后的眼底的狠绝失色越发的明显,唇畔的狰狞之色使得董松暗叫不好,他似乎是被皇后诓骗到了一个死胡同里。 “董松,刚刚的才夸你聪明,怎么这么一会就变得这般的糊涂了呢?”皇后的柳眉微微的一挑,笑容可掬的面孔却是让董松如坠冰窟。 “既然本宫让你将这东西交予三小姐……自是希望那三小姐在用了这种药之后有着立竿见影的效果了……” 董松的脚顿时的一软,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 此时的他终于的明白,皇后想要对付的人,居然是洛家的三小姐洛舞烟。 不敢置信的眼睛紧紧的锁在了皇后的脸上,他不自主的轻轻的摇摇头,结结巴巴道:“不可能……洛家的三小姐怎么会怀有身孕呢?” “为什么不可以?”皇后的眸子顿时的一缩,灼灼的看着他:“她也是女子,自是可以怀孕……” 董松依旧的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般的事实,讪讪道:“可是……她还没有成亲……再说了,那七王爷不是刚刚的才痊愈的吗?怎么这么快的就有了身孕了……” 皇后顿时的为之气结:“董松,她洛舞烟是怎么怀孕的,本宫不管,这个也不是你能管的事情……本宫要你做的,就是将那个孩子给弄掉……本宫要让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滑胎……” 1117.堕胎药(11) 董松此时已是全身的瘫软在地,脸色惨白,身上的中衣已是被汗水打湿。 这件事若是坐实了,他就是荼毒皇家血脉的罪名,这个罪名,足以灭他九族了。 而他最怕的,却是那个毒名在外,血手无情的洛舞烟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皇后娘娘,这三小姐……若是真的有了身孕,小的若是下了手,那就是灭九族的死罪呢……” 皇后不以为意的笑意让董松的心更加的焦灼:“若是你不这么做……你以为,你的九族就可以保住吗?本宫只要一声令下,你误诊大王爷的病情,以至于大王爷的病情受到了延误治疗……你说,你的九族还能存在呢?” 这番的赤裸裸的未必得话语已是明显的告知了董松,他已经是没有了退路。 见到董松的脸色惨白如纸,皇后的笑容却是转为了温暖如春风:“其实你也是不必如此的害怕的……其实这件事情,只要是做的好,那就是神不知鬼不觉……那洛舞烟怎么会想得到是你下的手呢?” 话锋一转,语调却是再一次的寒冷若冰:“你可是知道……如实你现在不做,那么你就会马上的体会到什么是灭九族的死罪了……做了……等待你的,就是升官发财以及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 太后带着宋海,心情极是清爽的赶到而来仪贵妃寝殿的时候,只是得到了仪贵妃的恭迎,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那洛舞烟此时还在拥着锦被睡觉。 命人搀起了仪贵妃,遣退了了身边的随侍之人,太后才别有深意的看着仪贵妃,看的她是心中暗暗的发紧。 “母后有事情,差人唤一声臣妾即可,怎么如今倒是亲自的过来了?” “哀家不是来看你……”太后的眼眸之中,溢满了浅浅的笑意:“哀家是来看看那个洛家的三丫头的……” 仪贵妃连忙盈盈一拜,浅笑道:“太后说这番的话语可是折煞了那个小丫头了,臣妾在这里先替她谢过太后的垂爱了……只是,太后若是想要见她,或是有事情要交代,自然也是差人来传召即可,更是不必劳烦太后亲自的来跑上一趟了……” “胡说呢……”太后招手示意她过来:“那三丫头如今是双身子的人,身上自是不方便的居多,再说了,她既然如此的慵懒嗜睡,就让她可心意的睡足了,哀家来看她也是一样的……” 仪贵妃的眼底的惊诧一闪而过,随即浅笑道:“太后的入目真的是让臣妾觉得无地自容了……烟儿这边的刚刚的身上有些不舒服的征兆,母后那厢就知道了……” 仪贵妃的话语使得太后的眼中的喜悦之色溢出了眉梢:“你的意思……就是说,哀家的消息是真的了?” 仪贵妃顿时的“噗嗤”一声的笑出了声:“母后这话说的,母后的消息可不就是真的……” 太后“噌”的一下,激动的站起了身:“谢天谢地……我们皇家真的有了血脉的传承了……” 1118.堕胎药(12) 激动的疾行两步,太后颇有些手足无措的在原地转着圈圈:“你说……哀家当初可真的是没有看走眼呢……这洛舞烟真的尘儿的福星呢……真的太出乎哀家的预料了,哀家那么多的孙子,偏生的就这么一个出人意料的有了子嗣……” “母后……”仪贵妃的眼眸之中顿时的溢出了层层的水雾:“这是姐姐在天上保佑尘儿呢……” 太后的神色攸的一顿,顿时的有些黯然失色,幽幽的一声叹息:“她若是泉下有知,也应该感到欣慰了……” 语音一顿,她忽然的顿悟一般的低呼道:“皇上可是知道这个消息了?” 仪贵妃的面上顿时的现出了凝重的神色,认真的拉起来太后的手道:“母后,这件事还是请母后暂时的保密的为好……” “为什么?”太后很是惊诧的看着她:“三丫头有了身孕,这应该是举国同庆的好事,怎么如今反而要藏着掖着的呢……” 仪贵妃微微的摇摇头,很是无奈道:“母后有所不知,烟儿的这件事……一来呢,我们并没有请太医号过脉,所以是否真的怀有身孕还是一个未知的事情……二来呢,若是真的怀有了身孕……母后最是清楚这后宫的,若是一个不小心,最是容易招来祸事……所以……” 深深的嘘出了一口气,仪贵妃苦笑道:“所以,臣妾还请太后能将这件事情的知情的范围控制起来……” 仪贵妃的话让太后的心不由的狠狠的抽搐了一下,自古以来,皇家的皇权的争夺,在一定的意义之上就是子嗣的争夺。 有了子嗣,有了后代,才会具有那九五之尊的争夺权。 以前的几个王爷之所以可以平安无事的相处融洽,就是因为他们没有一个人拥有子嗣。 而如今,这个平衡却是被楚修尘给生生的打破了。 所以,见不得这个孩子出生的大有人在。 “你的意思,哀家都明白……”太后的喜悦之心顿失,顿时的有些黯然:“这个孩子,是我们楚家的这一代的第一个血脉……无论如何,哀家都要护他周全……” 宋海悄然的无声的走过来,低语道:“太后……那董御医来了,就在殿外候旨呢……” 见到仪贵妃惊疑的目光,太后淡笑道:“没关系,是哀家派人请他过来的……就是为了给三丫头试试脉……若是真的,哀家的这颗心,才能真正的放到肚子里去……” …… 正在浅睡的洛舞烟被太后的低低的呼唤之声给唤醒之后,颇有些慌张的想要起来行礼,却是被太后给轻轻的按住了身子。 “你这孩子,身上不利索,就不要起来见礼了……” 洛舞烟慵懒倦怠的谢过恩之后,眸子就落在了垂首站立于一侧的董松的身上。 “这位是……” 洛舞烟的虽是淡淡的人畜无害的眼神,却是也是使得董松浑身一颤,本能的跪倒于地。 “微臣董松给三小姐请安……” 1119.堕胎药(13) “微臣?”洛舞烟不由得微微的一怔,“大人搞错了吧?舞烟只是一介民女,受不得大人的微臣二字的……” “胡说呢……”太后低低的嗔怪道:“这舒贵人是怎么教的?怎么道现在还是说这般的糊涂的话语的呢?” 说着,疼爱的抓过了洛舞烟的纤纤十指,低语道:“你已是皇命在身的七王妃,随时没有举行过大婚,可是终究也是有着诰命之身……怎么可以再用民女两个字呢?” 洛舞烟顿时的有些汗颜,讪讪的看着太后:“太后的教训,舞烟记住了……这句话,似乎舒贵人曾经提起过,只是舞烟懒怠,一些话语,总是左耳听,右耳冒,所以才忘记了而已……” “没关系,身体不舒服,偶尔的懒怠一些也是可以的……”太后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转首低语道:“董御医,三小姐的身子一直的不爽……你来看一下,莫要再有什么大的毛病……” 董松连声应着,随即的跪行着挪到了洛舞烟的唇畔之前,极是小心的覆上了盖上了丝帕的那只玉白的手腕。 指尖只是微微的触碰到了那根脉搏之后,董松的心顿时的沉了下去。 若是洛舞烟被证实的是真的有了身孕,自己允了皇后的那件事,就是再也的逃不掉了。 洛舞烟的眸子微微的一眯,董松眼眸之中的那抹沉重的气息自然的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董松极力的抑制住心中的狂跳以及那渐渐的袭来的绝望的感觉,颤颤巍巍的挪开了自己的手指之后,他不动声色的深吸一口气,对着太后叩拜于地。 “恭喜太后,恭喜仪贵妃娘娘,关系三小姐……三小姐有喜了……” “真的?” 虽说是得到了心里准备的太后在听到了这个权威之人口中的肯定的消息的时候,她任然的忍不住激动的站了起来。 “三丫头真的是有喜了?” “回太后的话,三小姐真的是有喜了……”董松的声音之中,也是有着不可遏制的颤抖之音。 洛舞烟的事情的尘埃落定,就是代表了他的艰巨的任务已被启动。 “太好了,太好了……”仪贵妃上前搀扶着太后,最终的仍不住喜极而泣:“母后现在可是可以放心了……怎么皇室,终究的也是有了血脉的传承了……” 太后高兴的握住了洛舞烟的手,满心的欢喜:“三丫头,可是听清楚了?你有喜了,你要做娘亲了……” “回禀太后,仪贵妃娘娘……”董松连忙的叩倒在地:“太后先是不要太激动了,且听微臣把话说完……” 董松的这个时候说这番的话,自是啥时间的将所有的人的都提了起来。 太后的心不由的紧紧的一抽,紧张的问道:“董御医,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回禀娘娘……虽然三小姐如今已是有了身孕,但是脉象看来,脉状有些轻浮……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微臣有一个建议……不如微臣开上一些安胎的药草用以稳固胎位可好?” 1120.对决(1) 洛舞烟的眼底略过了一丝的惊疑,“董御医的意思……是我的胎像不稳吗?” 太后的心顿时的紧张起来,连忙的在她的唇瓣之上象征性的打了几下。 “呸呸呸……胡说什么呢?人家太医只是说了脉象稍微的不稳而已,你怎么就这般的胡扯的呢?” 洛舞烟不由的有些哭笑不得,只好讪讪道:“太后,舞烟也是没有说什么啊……” “以后这样的不吉利的话语可是不能在说了……”仪贵妃也是嗔怪道:“都是为人家娘亲的人了,怎么说话还是这般的没有分寸的呢……” 洛舞烟甚是无奈的一声苦笑,眸子却是极是漫不经心般的扫过了董松的面颊。 “董御医,舞烟是不是非得吃上那么一些苦兮兮的汤药吗?” “那倒是也是未必……”董松连忙趁势道:“其实微臣倒是还有一个既不用吃药,又可以稳固胎像的法子……” 洛舞烟的眸子微微的一眯,随即的笑靥如花:“既然有这般的好法子,董御医刚才偏是要说吃一些苦汤药的法子……” “就是……”太后也是嗔怪道:“你也是在宫里行走了几十年了,怎么还没有摸清楚这些小主子们的心性吗?她们那就是连吃药,也是要挑上那甜的……” “是……是微臣的一时的失察了……” “无妨……”洛舞烟眼底的笑意越发的深不可测:“既然如此,那就有劳董御医了……” 太后心情大爽的拉起了她的手,浅笑道:“你就放心吧,董御医侍候了哀家几十年了,哀家最是信任他……你又是我们皇家的第一任子嗣,想来这董御医是会更加的上心的……” 董松的身躯微不可查的晃了一晃,随即的躬身道:“微臣多谢太后的抬爱和信任……” …… 这是楚修尘第一次的真正意义之上的早朝。 当一袭紫缎华服,头戴玉冠,面容妖孽而邪魅的风华绝代的男子出现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顿时的被吸引而去。 同一时间,呼吸皆是不由自主的齐齐的一滞。 一股淡淡的压迫之感从他的身上缓缓的流淌而出,这似乎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桀骜不驯,雄霸天下的霸气。 这种唯我独尊,舍我其谁的霸道的威压的使得众人不自觉的在心底腾起了膜拜的尊崇。 深邃的犹如古潭一般淡定从容的眼眸在众人的脸上逐一的扫过,脚下的步伐甚是沉稳有力的站在了议政殿的门口之处。 众朝臣已是习惯了这个男子的那张单纯而简单的笑容可掬的脸庞,着一袭白衣之时的那种干净透明的气息。 谁能想到,昔日的那个人人在心底暗笑讥讽,似乎是人人可欺的痴傻王爷会在今天倾泻出如此这般的气吞山河的霸气。 隐于一偶的司玄衣的眼眸缓缓的睁开,定定的看着那个沐浴在晨光之中的男子。 淡淡的金色的阳光缱绻的倾洒在他的身上,犹如在紫色的华服之上镶嵌了浅淡的一层金丝绒般的感觉。 1121.对决(2) 斜斜的衣襟之上,以金线绣着紫龙腾飞的祥瑞之气,与袖口下摆之处的祥云缭绕相映成辉。 脚步之声再次的传来,楚修尘却是丝毫的没有让开的意思,星眸转动之中,对上了一双阴冷狠绝的眼眸。 “七弟今日却是与以往大不一样了……” 看着那张刀削镌刻般坚毅的面庞,楚修尘傲然的唇瓣晕开了淡淡的讥讽的笑意:“二哥今日……似乎也是有所不同……” 同样的一袭的紫色华服的楚梓冉的眼角微微的一抽,却是不动声色:“今日迎接琉璃的太子,自是要隆重一些的以国礼待之……” 众人的心中齐齐的抽搐了一下,呼吸不由自主的缓缓的低沉了几许。 众所周知的冤家今日终于的面对面的相对了,所有人都在这空气之中,闻到了久违的血腥的气息。 大家的心底都是很清楚,不管这楚修尘是从何时开始变得不再痴傻,他如今的这番的状态,定是会与楚梓冉一绝到底。 沉稳的脚步之声再次的传来,只是在微顿了一下之后,继续而来。 “二哥和七弟这是在干什么呢?怎么这一大早上就在这里述说着兄弟情深吗?” 楚修尘眼底的笑意渐渐的渲染,随即的缓缓的后退了一步,避开了正门的位置。 “四哥早……” 楚问天微微的阖首回礼,淡然微笑:“七弟今日怕是我们兄弟之间最是夺人眼球,吸引别人注意之力的那一个了……从来没想到……我们这彰显尊贵紫衣玉冠的华服,可以穿出这般的王者至尊的霸气之感……” “四个谬赞了,这不过就是一件普通的衣衫,怎么到了四哥的口中,就变得这般的有味道了……” 楚问天却是浅笑灼灼的笑看着楚梓冉:“二哥以为四弟所说如何?” 楚梓冉的眼角再次的狠狠的抽搐了一下,这楚问天很是明显的想要抱上楚修尘的这个大腿了。 其实这也是没有什么可以奇怪的。 在楚修尘出现之前,自己和这楚问天一直的都是最大的竞争对手的那一方。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这一点,楚问天很是明显的将它运用的很是彻底。 很是勉强的笑意在脸上缓缓的绽放,楚梓冉那眼底的冰冷之意却是冷如人心。 “七弟自小就是别人瞩目的焦点……以前是,现在是,将来必定也是……只是没想到,咱们的小七弟,今日尽然会如此的光芒绽放……想来,七弟是真的长大了……” “可不就是长大了吗……”楚问天的笑意越发的深不可测,“这都已将要娶妻生子了,自是要长大了……” 说着,修长的手指在楚修尘的腹部轻轻的拍了两拍,笑意越发的耐人寻味。 “七弟……你真的让四哥刮目相看了……没想到,你居然是我们兄弟之中,最先将血脉传承的那一个……” 这一句话,使得所有人的心重重的一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的看着伫立在那里浅笑若兮的男子。 1122.对决(3) 楚修尘意味深长的看住了一眼楚问天,深邃若深渊的眸子似乎连流光都遏制在了那深不见底的所在。 一种淡淡的使人窒息的气息在那墨染的世界之中静静的溢出来,如同扭曲了周遭的虚空一般,一时之间,竟然让他们产生了一种真空的错觉。 这样的眼神,使得楚问天的心重重的一跳,呼吸也是攸的一滞。 “四哥还真的是消息灵通……” 楚修尘忽然的如同百花绽放一般的浅笑灼华,轻松的语调已是没有了方才的那使人窒息的压迫感。 “不是四哥的消息太灵通,而是这件事情太过于使人震惊了……”楚问天的心底的紧张压迫之感减缓,遂淡笑道:“想来,似乎是四哥鲁莽了,七弟似乎没有将这个喜讯公之于众的打算。” 楚梓冉的呼吸已是明显的有些急促,极是忿恨的神色在眼底一闪而过,话语之中,却是很是不以为然。 “四弟这番话的意思……我想,这里有许多人听得不是很明白的……” 楚梓冉的这句话倒是说得是实话,虽然大家在心底理所当然的有些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却是没有几个人敢这么的将这件事想象成事实,他们真的怕自己理解错误了。 一个痴傻了十年的傻子,又是一个传言不能人道的傻子,自是不可能在一时之间让他们接受这样的事实。 楚修尘的不再痴傻已经在他们的心底造成了震撼,若是在这么的迅捷的将血脉给传承开去…… 他们的小心肝自是受不得这般的事情的再一次的震撼。 楚问天却是微笑若兮的缓缓的摇摇头,眼眸直直的盯着楚修尘:“这样的事情,从四弟的口中说出来很是不妥……二哥就权且的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的为好……” 话语说完,已是极是从容的从两人之间穿过,直入殿堂。 楚梓冉轻轻的摇了摇头,悄然的踏前一步,附耳低语:“想来……七弟还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啊……” 楚修尘却是依旧的云淡风轻的浅笑灼华:“二哥……你放心,七弟的这点秘密,最终的会完全的呈现在你的面前的……” …… 踏上相迎的红毯的那一刻,袁寒已是察觉到了自己已经被一束目光紧紧的锁住了。 淡漠的眸字胜券在握一般的在那双眼眸之上一闪而过,紧紧的锁在了那个高坐于王座之上的男子,不急不缓的缓步前行,躬身行礼。 “琉璃帝国太子袁寒有礼了……” “太子免礼,请上座……”。 袁寒贵为太子,在这大殿之上,自是有得他的一席之坐。 稳坐之后,袁寒倒是也是干脆,开门见山。 “我琉璃的国书想来皇上已是过目了……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皇上的面上,笑容可掬,似乎很是高兴的模样:“你们琉璃的意思,朕明白……两国交战,战火蔓延,自是会生灵涂炭……若是两国修的百年之好,自是一段千古佳话……” 1123.对决(4) 袁寒颇为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立于台阶之下的那个面色淡漠的男子,淡笑道:“这也是我父王的意思……当然,若是可以的话,这件事情,自是有可能能够避免战火的荼毒……” 说着,眼眸转向了皇上:“看来,我父王和皇上倒是想到了一处了……” “那是自然……”皇上微笑道:“战争是一把双刃剑,既会伤了你们琉璃,也会伤了我们大安……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袁寒的眼底的笑意渐渐的扩散:“所以,父王才会想出了这么一个折中的法子……这也是本太子前来求亲的最终目的……” “求亲?” 大殿之中,顿时的一片哗然之声。 他们一直的以为,琉璃这一次的目的,不过就是示好的出使而已,只是没成想,他们的目的,竟然是求亲。 楚问天的眉毛顿时一挑,饶有趣味的低语道:“还真是有趣了……这琉璃的国力,论起来倒是比我们雄厚了许多……就算是要求亲,也应该是我们大安的皇子道他们琉璃去求亲……怎么反倒是这位琉璃的太子亲自上门提亲了?” 身后的楚墨也是有些纳闷的低语道:“这倒是稀奇了,琉璃的皇子似乎也是不止这么一位吧?怎么反倒是太子来求亲的呢?” 楚修尘缓缓的垂下了眸子,静默不语。 皇上的威严的目光在众人的身上略一盘旋,大殿之中,顿时的鸦雀无声。 意味深长的眼睛在几个儿子的身上探索了许久,才将目光转向了袁寒。 “贵国的皇上的意思是好的,初衷也是好的……只是可惜了……朕只有一个女儿,而且已嫁做他人妻了,而且即将为人母……” 皇上面露为难之色:“所以,这求亲一事,有些难度……” “皇上理解错了我们琉璃的最终目的了……”袁寒淡然道:“求亲一说,只是代表了我们两国的友好之交……并不是就代表着我们琉璃就一定的要娶一位公主回去为后……” “为后?” 袁寒的话语使得殿堂之上又是一阵哗然,皆是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他。 这为琉璃的太子这是唱的那个版本的戏码啊? 自古以来,求亲所求的,莫不是娶一个异国的女子为妃为妾,可是从来就没有听说过为后的。 一国的皇后,母仪天下的国母,怎么可以是一个异国的女子呢? 而且,这位太子的意思,似乎是在说,就算是一个异国的平民女子也是有可能飞上枝头变凤凰的。 楚修尘身后的楚翰也是倒抽了一口凉气,轻声低语道:“这位太子的脑袋被驴踢了还是被门挤了?还是说,他们琉璃的智商就是这么的高啊?” “闭嘴……” 楚问天连忙的悄然的转首低声呵斥:“你这番话语,若是被那太子听去,可是又要招惹是非的了……” 楚墨忍不住低笑道:“这个太子我越发的喜欢了,娶一位我们大安的女子为后,这个战火可是就不是那么轻易的就可以再烧起来的……” 1124.对决(5) 楚问天闻言又是一个责怪的眼神看过来,顿时的将楚墨后面的低笑给噎了回去。 “为后?”皇上显然的也是被这样的一个字眼给震住了:“贵国是要在我们大安的女子之中,选一个为皇后?” “现在的太子妃……琉璃的未来的皇后……”袁寒的语气甚是坚决:“所以,这个女子须得有着皇后所应该有的所有的品德……皇上以为如何?” “只是自然……”皇上顿时的有些讪讪道:“只是这般的女子须得才貌俱全,品德俱佳……这般的女子……不知道贵国是否可以在我们大安挑选出这般的女子……” 楚翰又是忍不住的嘀咕道:“这个太子,开出的条件是不是也是太苛刻了,这般的女子,我们大安还要留着做皇后呢,凭什么就要给了他们琉璃呢?” “皇上这句话就有些太不自信了……”袁寒忽然的站起身,笑意莹然的缓步而下:“大安人杰地灵,人才辈出,威名赫赫,震慑天下的大有人在……就像是贵国的修罗门的修罗,论玄力的掌控来说,那可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奇才……” 楚修尘的眸子幽然的抬起来,定定的看着眼前的渐走渐进的袁寒。 “你们琉璃的银魂先生的玄力掌控,似乎也是数得上的人物……” 楚问天的心顿时的一动,眸子蓦地缩起,悠然的转首看着楚修尘。 这位七王爷一直的以痴傻著称,虽说是最近的这些时日,病情忽然的好转,痴傻状态不在,可是却是不代表着他就可以知道这些颇为隐晦的事情。 “七王爷……”袁寒的脸上的笑意甚是明显:“早就听说了大安的七王爷的病情发生了奇迹,人已经不在痴傻……如今看来,果然不假……” 楚修尘的眸子紧紧的锁住了他眼底的那份寒意,同样的浅笑从容:“琉璃的消息果然的很是灵通……” 墨染的眼底纯粹的如同冬日的冰凌一般的清澈透明,只是这般的透明之中,袁寒却是感觉到了那丝淡淡的杀意。 毫不在意的收回了眼眸,袁寒攸的转身看向了皇上,笑容如沐春风。 “皇上许是有所不知……本太子在前些日子曾经微服游玩过大安……” 皇上的瞳孔微不可查的一缩,随即淡笑道:“是吗?不知道寒太子的游玩的可还尽兴?” “总的来说,还算可以,但是就是有着少许的遗憾……”袁寒缓步前行,微笑怡人:“本太子在这里结实了一位姑娘……对她是一见倾心,所以,实不相瞒……本太子的这一次求亲之旅,所求之人……就是她……” 袁寒的话语使得整个议政殿顿时的哗然而起,再一次的陷入了议论之中。 只是这一次,所有的人似乎都是忘记了这是在议政大殿之上而议论纷纷。 楚墨也是一副了然于胸的态度,颇有些羡慕道:“这琉璃的太子真的是太让人难以置信了,竟然是为了一个女子,千里迢迢的赶来这里求亲……” 1125.对决(6) “闭嘴吧你……”楚翰斜睨了他一眼,讪笑道:“你可是要小心了,别等着待会这位太子爷说出来的那位姑娘的名字是你家五王妃的名字,你就乐子大了……” “切……”楚墨颇有些不以为意道:“就咱们家的那个索莲,也就是在本王的眼中,才是一朵花……这才其他的男子的眼中,怕是就是一个普通的小绿叶罢了……” 说着,眼眸微转,瞄向了站立在前面的楚修尘的卓约的背影,谑笑道:“人家那太子就算是要挑,也是挑想七王妃那般的奇女子……怎么会相中本王家的那个蠢丫头……” 楚翰的唇瓣不由的微微的一抽:“你快别说了,瞧瞧你那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表情……明明的是拿着人家索小姐很是在乎,偏生就是一副做作的不在乎的样子……真是受不来你……”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 楚问天在倾耳听到了后面的两个人的嘀咕的时候,顿时的若有所思的偷瞄了一眼身畔的楚修尘。 楚修尘一直的面无表情的垂眸看着脚下的地面,似乎是这嘈杂的声音与他无关一般。 皇上重重的咳嗽了一声,这才止住了众人的好奇的议论之声。 “寒太子……你既然已是有了心仪的姑娘,在那这件事就好办的多了……只是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这么的荣幸,竟然可以得到寒太子的青睐……” 袁寒的的眼底荡开了一抹有些意味深长的笑意:“这个女子……其实皇上也是认识的……” 楚修尘的掌心忽然的紧握成拳,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的眸子悄然的看向了袁寒。 楚问天的心顿时的剧烈的跳动起来,不敢相信的缓缓的摇摇头,呼吸也是在一时之间变得有些急促。 皇上很是明显的一怔,随即笑的是更加的开心了:“朕也是见过的?朕见过的各家的女子虽说是不多,可是着实的也是不少的呢……这一时之间,倒是猜不出来寒太子所说的那位姑娘是谁……” 楚梓冉却是淡淡道:“能够入得一国的太子的眼睛的,想来也是不是非同一般的俗女子……只是不知道是那位大人的家中,竟然还藏着这么的一位倾国倾城的佳人的呢……” 袁寒缓缓的转身,眼眸之中的闪烁跳跃的异样的光彩让所有的人皆是心中一颤。 这样的色彩,那是一种爱恋之中的人才会发出的色泽。 闪烁迷人,流光溢彩。 楚问天颇有些惊奇的低语道:“这个琉璃的太子……想来是真的爱上了那个女子了……” 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身为一国的储君,这位寒太子竟然的会真的爱上一个女子。 袁寒的唇角晕染开幸福自得的笑容,“二王爷如今也是这样的话语的吗?据本太子所知……当日的二王爷不也是为她着了迷了吗?” 这句话原本是应该掀起轩然的大波,可是却是诡异的没有人说一句话,所有的眼睛全都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琉璃的太子。 1126.对决(7) 若是他们还没有太糊涂,太晕乎的话,前些时日的选妃大典之上,这位二王爷可是被那位洛家的三小姐迷住了心神。 楚梓冉却是更加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不由的有些磕磕巴巴:“本王也曾经着了迷?本王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袁寒踏前一步,卓然的立于了楚修尘的面前,昂首而立:“那么一个倾国倾城,姿容倾天下的女子,自是值得男人为他神魂颠倒……” 眼眸微转,睨视着楚梓冉:“二王爷不必觉得有什么尴尬的心情……” 楚梓冉的眼眸悄然的在楚修尘和袁寒的脸上游离不定,刹那间的有些明白了事情的始末缘由。 眼底略过了一丝畅快的幸灾乐祸,楚梓冉的唇角顿时的微微的上挑。 “寒太子……本王最近有些愚钝……不是很是清楚寒太子话语之中的意思……不知道寒太子话语之中的那位心仪的姑娘,到底是谁家的女子?” 袁寒的眸子再次的迎上了楚修尘的目光,丝毫无惧里面蔓延的浓浓的煞意。 “那位姑娘……姓洛名舞烟……洛家的三小姐……想来诸位应该都是认得的……” 没有人看清楚修尘是怎么出手的,只是在一眨眼的时间之内,他的修长的指尖已是紧紧的锁住了眼前的这个男子的咽喉。 “袁寒……若是你想死……本王不介意送你一程……” 楚修尘的这番动作使得众人的心一紧,顿时间的才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由的齐声惊呼。 “七王爷,不可……” 皇上也在同一时间倒抽了一口凉气,连忙高声喝道:“老七,你做什么……” 周备早就已经冲了下来,焦急万分的高喊道:“七王爷,千万的不可以冲动啊……有话好商量……” 楚问天此时已是紧紧的握住了楚修尘的手腕,沉声道:“七弟,切不可乱来,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之前,千万的不要自乱阵脚……” 袁寒被钳住了咽喉,额随时满脸通红,呼吸困难。却是没有丝毫的想要挣扎的迹象。 “七王爷……你确定……你要杀我吗?” 楚修尘的手指见的力度渐渐的加重,面无表情道:“你以为……本王不敢吗?” 楚墨和楚翰此时已是完全的懵了,没想到自己两个人的戏言居然一语成谶。 谁能想到,这位琉璃的太子爷相中的那个女子居然会真的是洛舞烟。 袁寒的眼眸之中,疯狂之色涌出,艰难道:“本太子就赌你不敢……若是杀了我,你就等着……天下间生灵涂炭吧……” “天下间的生灵涂炭与我何干?”楚修尘的眼底的疯魔之状也是渐渐的溢出了眼眸,狠绝之色蔓延至嫣红的唇瓣。 “七弟……”楚问天察觉到了楚修尘的异常之状,低呼道“听四哥一句,这件事,可能就是一个简单的误会而已……他根本就没有见过那三小姐几面,而且自从她露出真容之后,他们就根本的没有见过面……他怎么就知道了三小姐倾城的姿容的呢?” 1127.对决(8) 在楚问天的心中,袁寒或许见过洛舞烟,可是这袁寒也是说过的,他早在许久之前就与这洛舞烟见过面,当时的他就被那个女子容倾天下的姿容所折服。 可是,这洛舞烟的蜕变,只是最近的一段时间的事情而已,当初的袁寒,根本的就不可能看到她的容貌的。 所以,在他的心中,所猜测的是,这袁寒所见到的那个倾国佳人根本就不可能是洛舞烟。 因此,这件事,说到底,说不定只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只是,他的这番话语听在两个当事人的耳中,就犹如是过耳的微风一般,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 楚修尘的指间的力度再一次的加深,袁寒不得不本能的双掌扣上了他的手腕。 “七王爷……你这么的急着除掉本王,是为了什么?是怕她选择跟我走吗?” 楚问天的心再一次的狠狠的一抽,这个琉璃的太子居然在一而再再而三的以话语挑战着楚修尘的底线。 楚修尘的真正的实力他不清楚,可是,就凭他的力气,想要扳开他的指尖却是只能是徒劳,这就说明,如今的楚修尘或者是真的具备着杀死袁寒的手段。 而如今,这袁寒却是唯恐天下不乱似得一遍遍的拨动着楚修尘心底的那个怒火。 楚问天坚信,只要楚修尘愿意,真的只是手指之间的力度稍微的增加上几许,这袁寒怕是就要命丧黄泉了。 “寒太子……这里面的事情定然的是有什么误会存在……”楚问天焦急的低声道:“你见到的那个人,或许不是真的洛舞烟……洛家的三小姐,你在见到的时候,绝对的不会是姿容倾城的……” “那就让本太子见她一面,亲自的问个清楚……”袁寒的脸色已是变成了紫红之色,呼吸也是短而急促,但是话语之中,依旧的咄咄逼人。 楚修尘的眸子蓦地一缩,眼底的冷笑渐渐地清晰,手中的力度顿时的一松,出乎楚问天意料的放开了袁寒。 没有了束缚的袁寒踉跄两步,险些跌坐于地,幸亏周备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这才稳稳的站在了那里。 手扶着疼痛的脖颈,袁寒的眼底划过了一丝意味深长的颇有些窃喜的神色。 “袁寒,今天本王就让你见她最后一面,借以让你死了这条心……从此以后,若是你再敢来叨扰他,本王定不饶你……” 袁寒踏前两步,推开了周备的搀扶,走至了楚修尘的面前,附耳低语。 “楚修尘,本太子就与你打个赌如何?” “赌?”楚修尘的眸子蓦地一缩,“你想赌什么?” “咱们就赌洛舞烟……输的人,永远的离开她,再也的不见她……你敢吗?” “笑话……”楚修尘顿时的冷笑迭迭:“你还真的让本王刮目相看了,你居然胜券在握的与本王打这个赌?只是不知道,你想怎么赌?” “本太子就与你赌一句话……我只是说一句话,她就会跟我走……你敢赌吗?” 1128.对决(9) “一句话?”楚修尘眼眸掠过了一丝的杀机,随即的淡然的消散而去,“好,本王就应了你这个赌约……” 袁寒的唇瓣忽然的绽开了绚烂的笑意,“当然,我们是不可以作弊的……在我说话之前……你不可以将我们的这个赌约告诉她……” “那是自然……”楚修尘侧首对上了他的眼眸:“本王顶天立地的七尺男儿,自是不屑做那般的为人所不齿的作弊的事情……” 袁寒忽然的后退一不,浅笑卓然的伸出了手掌。 “既然如此,口说无凭,我们击掌为誓……” 楚修尘的眸子之中的讥讽之意甚浓,冷冷的对上了手掌。 “好……本王就应了这个誓约……” 清脆的张掌声在大殿之中的甚是刺耳,所有的人都睁大着眼睛,看着这戏剧的一幕。 刚才的两个人还是不死不休的冤家对头,怎么一转眼的就这般的友好的击掌为盟了。 由于两人的声音皆是非常的细小,加上又是附耳低语,所以没有一个人听到他们私下里到底的是说的什么。 就连不远之处的司玄衣也是极是纳闷的看着楚修尘,不知道他的变化为何会是如此之快。 倒是周备见到两个人刹那之间的平安无事的和平相处,心中是顿时的松了一口气。 这袁寒可是一国的太子,况且又是作为使节前来,于公于私,这楚修尘这般的对待人家,都是又是国礼之事。 如今见两人似乎是私下里达成了某种协议,只要这位琉璃的太子爷自主的不追究,他们大安倒是乐得轻松。 极不自然的上前几步,躬身道:“寒太子……刚才是我们的七王爷有些失礼……” “七王爷是性情中人,本太子喜欢……”袁寒看着楚修尘的眼眸,笑意盈盈:“况且,七王爷之时和本太子在闹着玩……公公不必放在心上……” 周备的嘴角不由的一抽,这位太子爷还真的是找虐啊,刚才的险些的丧命在自家王爷的手上,如今却是又是主动的来说这是一场游戏。 楚修尘的眼底也是浮上了一层笑意:“周备……去请三小姐过来……” 周备的脸色一僵:“请三小姐?现在?到这里?” 说着,甚是苦涩的看向了皇上。 这迎接异国的使节,女子怎么可以出面的呢? 皇上的心中此时也是焦灼不堪,没成想这位太子相中的人,居然是七王妃洛舞烟。 不论从哪个方面来讲,这个洛舞烟,他是决然的不可能放走的。 这把利刃他还没有完全的利用起来,如今又是已然的成为了他的准儿媳妇,这个举国皆知的七王妃,怎么可能在远嫁琉璃? 所以,当楚修尘威胁袁寒的时候,他也是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倒是没有太过于追究。 如今楚修尘吩咐周备唤洛舞烟过来,虽然是不知道儿子与这位太子爷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既然楚修尘如此的信心满满,他也就顺水推舟的允了这件事。 1129.对决(10) 洛舞烟显然的很是郁闷这个袁寒,这男的的清闲了几天额日子,自己想要偷个懒睡个懒觉都不行。 这边的太后前脚刚走,后脚那个周备就急急忙忙的上门宣召。 当得知是袁寒的原因的时候,洛舞烟在心中已是将他咒骂了几十遍。 原本着是实在的不想去的,只是奈何周备一口的咬定是七王爷楚修尘的意思,她也就只好勉为其难的极是慵懒的不情愿的从那张甚是舒坦的锦榻之上爬起来。 看到洛舞烟神色倦怠的外殿外走去,周备连忙的拦住了她。 讪讪的见她上下的打量了一番,周备很是为难的嗫嚅道:“三小姐……这……我们是去见琉璃的太子……你这样的装扮,有失国体的……” 洛舞烟顿时的气不打一处来:“是他要见我,又不是本小姐上赶着去见他……难不成还要本小姐精心打扮之后再去见他不成?” 周备嗫嚅着就是不说话,但是眼神却是摆明了就是那么个意思。 洛舞烟顿时的为之语滞,唇瓣微抽之后,恨声道:“本小姐没有那么华丽的衣衫……” “没关系,三小姐的所有的礼服还在赶工之中呢……恕奴才多上一句嘴,那仪贵妃和您的身高什么的差不多……不如找仪贵妃的衣衫暂且的用一下也好……” 言罢,见洛舞烟的神色依旧的是有些不情不愿,连忙的赔笑道:“七王爷也是在那里的呢……三小姐不说别的,总是要为咱们的七王爷争口气吧……这光艳照人的去见客……不也是涨了七王爷的面子的吗?” 洛舞烟的唇瓣再次的张了张,最终的却是只能吐出了两个周备听不懂的字眼:“我靠……” …… 议政大殿的殿堂之上,出奇的静溢,似乎是所有的人都在等着那个关键的女子的出现。 楚梓冉的眼底的笑意毫不掩饰的流露而出。 做为一个男子,洛舞烟注定了是拨动了他心底欲望的那个女人。 所以,当她牵手楚修尘的时候,他的嫉恨之心可想而知。 原本的他就恨毒了楚修尘,这样一来,他自然的是更加的怨恨这个七王爷了。 而如今呢,琉璃太子上门求亲,点名道姓的指明了洛舞烟,这样一来,楚修尘注定了会失去这个女子。 若是如此,楚修尘的伤痛定是无法比拟的痛苦难当,这般的结局,怎么会不让他心花怒放呢? 楚修尘似乎是洞悉了他内心的想法一般,冷眸在他的身上九转盘旋,最终在一个无声的冷笑之中,挪开了眼眸。 却是在无意之中,对上了朝臣之中的一双焦灼的眼眸,那是洛石笠的眼神之中焦急的询问。 楚修尘不易察觉的微微的阖首,随即将目光投向了大殿门口疾步而来之人。 周备垂首躬身,脚步匆忙的的行至了大殿之中,跪拜于地:“回皇上……洛家的三小姐洛舞烟已在殿外候旨听宣……” 皇上的眼眸不易察觉的微微一眯,随即的深吸一口气,淡然点头:“宣……” 1130.对决(11) 眼前的女子,凌波碧水般清澈眼眸难掩其中的慵懒倦怠之色,墨描过得妖娆眉斜飞入鬓,平添了几许的旖旎的感觉,含丹如花瓣的粉嫩朱唇诉说着无尽的诱惑力。 乌黑柔软的青丝挽成了一只如意髻,斜簪着一朵淡雅清新的白玉梅花簪,与眉间的那一点嫣红的梅花妆相映成辉。 白的纯粹,红的妩媚。 身上的穿着的五色丝线绣成的拜月的五彩凤凰裙更是彰显这那不堪一握的盈盈的腰身。 随着莲步的轻移,腰际的银质串珠流苏随意的摆动着,贵气丛生之余,更是淡淡的散出了气若幽兰的气息。 在她出现的那一刻,袁寒的眼睛就再也的没有离开过这个女子的身姿。 这是可惜了落花有意流水却是最是无情。 洛舞烟在出现的那一刻就没有正眼的瞧上他一眼。 翦水秋瞳在第一眼的时候就紧紧的锁在了那个淡笑若兮却是满眼宠溺之色的男子的身上。 心有灵犀一般的互相对视一眼之后,洛舞烟裙裾微提,盈盈而拜。 “民女洛舞烟叩见皇上……” “免了……”皇上浅笑道:“你的身份如今已是与以前大不相同,怎么还用民女两个字?” 所有的人的心中都明白,皇上的这句话的意思,其实就是很是明显的是在告知琉璃的那位太子。 如今的洛舞烟,是皇家的准儿媳妇,七王爷的准王妃。 这也是在变相的警告着那袁寒要知难而退,不要在做出什么让双方为难的举动出来。 皇上的话让洛舞烟唇瓣的笑意晕染而开:“谢皇上的提醒,舞烟会紧记在心的……” 袁寒上前一步,淡笑灼目,刺的洛舞烟的眼睛有些疼痛之感。 “三小姐,好久不见……” 洛舞烟只是甚是礼貌的对着他行了一个中规中矩的礼之后却是没有接话。 楚修尘的眼底的会心的笑意渐渐的溢上了眉梢,洛舞烟的这番的作为足以的让这袁寒后退一步。 孰知袁寒却是丝毫的不以为意一般的前行一步,行至了洛舞烟的面前,倾身而去。 洛舞烟本能的后退一步,避开了袁寒稍显暧昧的动作。 看着洛舞烟的眼眸宁可看着自己脚下的地面也是不愿意看上自己一眼,袁寒的心顿时的一痛,随即的漫不经心的笑道:“三小姐怕什么……这是在贵国的朝堂之上,难道本太子还会对三小姐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的吗?” 脚步再次的前行一步,“本太子有句话想要和三小姐说一下,至于说完了三小姐决定怎么做,本太子绝对的不会强求……” 洛舞烟的眼眸之中,顿时的露出了疑惑之色,在见到楚修尘的点头阖首之后,这才淡淡的看这个他。 “不知道太子有什么话要对舞烟交代的?” 袁寒的眼眸扫过了楚修尘的脸庞,悄然的倾身而过,浅笑的唇覆上了洛舞烟的耳畔,唇瓣微动,近乎是无声的说了几句话。 话语未完,洛舞烟的身子已是一颤,神色复杂的看着他。 1131.对决(12) 洛舞烟的这一个动作让楚修尘的心也是随之一颤,一种不祥之感油然而生。 袁寒的话语说完,遂转身而去,路过楚修尘的身畔的时候,眼眸微眯,看着他的目光也是意味深长。 以指抵唇,他做了一个噤声警告的意思,很是明显的在提醒着楚修尘遵守约定。 楚修尘的手指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却是最终的也是没有移动一分一毫。 似乎是很是满足一下楚修尘的举措,袁寒的眼底的笑意是越发的明显。 卓然的转身看着皇上,语意也是很是恭敬:“皇上……关于求亲的事情,本太子的决定不会更改……若是皇上有什么为难之处……本太子可以回避一二……待得皇上决定了之后,再告知与本太子即可……” 言罢,微微的一鞠躬,随即的再次以意味深长的眸子灼然的看着有些发怔的洛舞烟。 “三小姐……走还是不走,取决于你……说还是不说,也是取决于你……你自己做决定好了……” 说着已是不急不缓的转身向着大殿之外走去。 楚墨顿时的不解的看向了楚问天,低语道:“四哥……只是什么意思?这将人家三小姐唤来了……就是为了说上几句话吗?” 楚问天轻轻的摇摇头,疑惑的眸子紧紧的锁住了楚修尘的面孔,只是那波澜不惊的面色之下,却是看不出丝毫的不妥之处。 自从袁寒说过那几句话之后,洛舞烟的眼睛就再也的没有离开过他的身上。 这怪异至极的举措怔住了所有的人。 特别是在袁寒临走之前的说过的那番话语的模样,更加的使得众人的心中疑惑颇深。 只是,就在他们心中的疑惑还没有解除,人人在思索袁寒到底是说了什么话语的时候,一件更加的让跌破他们眼球的事情却是再次的发生。 洛舞烟竟然真的是提起了裙裾,疾步的追向了已经即将的走出了殿外的袁寒。 楚修尘的眸子本能的一缩,疾步上前,抬手扣住了她的手臂,使得她的身子顿时的一滞。 “洛舞烟……你真的要跟他走吗?” 已经缓步的踱到了殿堂的门口的袁寒的身子不由的微微的一颤,随即的,一丝惬意的微笑浮上了眼底。 “怎么……七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楚修尘此时已是没有了心情再去理会与他,只是扣住洛舞烟的手臂在轻轻的不易察觉的颤抖着。 “你真的要走吗?” 他眼底的伤痛与不舍使得洛舞烟的心顿时的微微的一疼。 神色极是复杂的眸子灼灼的迎上了那双溢满伤痛的眸子:“楚修尘……你信我吗?” 楚修尘的心再次的一痛:“信……” “那就放手……让我走……” 洛舞烟的颇为决绝的话语再一次的让楚修尘的身躯重重的一颤,不敢相信一般的缓缓的摇了摇头。 “你真的要走?” 洛舞烟的眼底的伤痛也是一闪而过,随即的甚是决绝的看着他的眼睛沉声道:“楚修尘……我要你放手……” 1132.对决(13) 楚修尘的指尖的力度不自觉的顿时又是一紧,却是换来了洛舞烟坚决的话语。 “现在……放手……” 楚修尘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眸,清澈果断,没有丝毫的犹豫不决。 指尖的力度在缓缓的减轻,洛舞烟用力的抽开了自己的手臂,再次的决绝的一眼之后,毫不留恋的翩然而去。 司玄衣的眸子微微的一缩,若有所思的在三个人的身上来回的徘徊,直至那个窈窕的倩影随着那个男子消失在殿外的阳光之下。 殿堂之内,所有的人很是识趣的选择闭上了嘴。 楚梓冉缓步走到了楚修尘的身畔,浅笑低语:“七王爷……那个似乎是你的七王妃吧……怎么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就这么的迫不及待的追着那位琉璃的太子离去的呢?” “二哥……”楚问天忽然的一声低喝:“你就少说两句吧……这件事你们不觉得太蹊跷了吗?洛舞烟怎么会好端端的和那个琉璃的太子走的呢?” 楚梓冉的眼底的笑意更加的明显,颇有些幸灾乐祸道:“这个原因,怕是就是要问我们的三小姐……或者是我们的七王爷吧?” 楚修尘缓缓的闭上了眸子,随即的再次的睁开来,霎那之间,双眸之中的目光已是变得淡漠无比。 楚翰已是悄然的上前,疑惑的低声问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楚修尘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随即的忽然的淡然一笑:“没事……本王打赌,输了娘子而已……” “打赌?”楚翰一声惊呼:“你和那琉璃的太子打赌了?” 楚问天的眸子却是精光闪过,沉声道:“九弟……你忽略了最关键的那个字眼……七弟说他输掉了娘子……” 楚翰的唇角不由的微微的一抽,呐呐道:“四哥……其实我想问的,就是这么个意思……” …… 袁寒很是笃定洛舞烟会追出来,笑意盈盈的展开双臂,沐浴在了日光之下。 听到了身后的脚步之声,袁寒的唇畔反而笑意越发的明显:“秋日的气候最是清爽宜人……也是最是能够平息一个人心中的鼎盛的怒火……” “你太让我来……就是在告诉我这句话的吗?” 袁寒前行一步,双手攀上了面前对的白玉石的栏杆,俯瞰而下。 “在这里,可以看到大安皇宫的半个后宫……却是高贵大气……” “你们琉璃的皇宫,莫非还比不得我们的吗” 洛舞烟莲步轻移,居高临下的睨视着脚下的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 袁寒忽然的斜倚在栏杆之上,灼热的目光看着洛舞烟完美的近乎无暇的侧面。 洛舞烟似乎极是厌恶他的目光的一般将头看向了远处,几根稍显凌乱的发丝随着威风拂过那白皙的玉颈,使得袁寒不自主的探手触摸而去。 触手的温热的感觉还没有完全的享受完毕,颈下已是被一双稍显冰冷的玉手紧紧的锁住了咽喉。 “袁寒……你若是在这么的不规矩的话,我就将你从这里直接的扔下去… 1133.对决(14) 袁寒倒是丝毫的无惧,眼中依旧的笑如春风:“你不会的……你我都知道……我若是死了,他也别想活……” 洛舞烟的眸子顿时的一缩,皓齿轻咬朱唇,深深的牙印瞬间的出现在了那艳若花瓣的朱唇之上。 看着那深深的牙印,袁寒的眼底的笑意更浓:“干嘛还是这么大的火气的呢?你这样做,可是知道我会心疼的?” 洛舞烟手腕攸的一松,赫然的将袁寒扔到了一侧,冷眸以对:“袁寒,不要试着挑战我的底线……” 袁寒踉跄着站稳脚跟,眼底的诧异之色一闪而过,随即的笑眼相迎:“若是你的口中的所谓的底线就是我喜欢你的话……那么,我会一直的挑战你的底线的……” 眸子紧紧的锁在了她紧握成拳的双手之上,袁寒踏前一步,淡淡道“记住我说的话……你若是违反我们之间的约定……那么,我也不会遵守我的承诺……” 努力的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洛舞烟冷笑道:“这个不用你提醒,该怎么做,我的心中有数……” “那就好……”袁寒踏前几步,极是暧昧的站到了她的面前,倾身而过,很是陶醉的闭上了眸子嗅着眼前的女子散发而出的淡淡的馨香。 “准备一下,我们回家……” “回家?”洛舞烟一怔:“回什么家?” “自然是琉璃了……” …… 在踏出宫门的那一刻,楚修尘已是见到了那个横跨于马背之上的袁寒。 看情况,他似乎是在等自己。 司玄衣在他的身侧缓缓的停住脚步,浅笑淡然:“你能说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楚修尘面无表情的向着袁寒的方向走去:“我相信她……你呢……” 司玄衣顿时的有些语滞,甚是无趣的单挑浓眉,自言自语的嘟囔道:“是啊……你信她……我也信她……只是我不信那个琉璃的太子……” 所有的人都是很有眼色的避开了楚修尘两个人,一个个垂首疾行而过,似乎是完全的无视两个人的存在一般。 袁寒的眼眸甚是奇怪的看着眼前的这个面色僵硬的男子:“七王爷……你真的让我看不透了……刚才在大殿之上……你果然的很是信守承诺……” “男子自是要一言九鼎……”楚修尘冷漠的回道:“作为大安的皇子,怎么会让你这个琉璃的太子轻瞧了呢?” 袁寒意味深长的眼眸之中略过了一丝的冷笑,俯下身躯:“楚修尘……为什么我每一次的见你的时候,你给我的感觉都会是不一样的呢?” “初见你时,你心无城府,童真烂漫……前几日见你的时候,你霸气十足的护住了你所谓的女人……而今天见你……你却是给了我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 楚修尘冷笑道:“那是因为我的确是十分的危险……” “危险也是没有什么作用的,七王爷……”袁寒的眼底的顿时的多了几分自豪的讯息:“因为过不上多少的日子……你的女人就会随我回琉璃了……” 1134.对决(15) 楚修尘眼底却是渐渐的浮上了一丝讥讽的笑意:“等到人和你回去的时候,你再说这番话吧……” 袁寒毫不在意他的讥讽,直起腰身端坐于马背之上,甚是轻松的扫了一眼周围的人,“楚修尘……你在心底有没有失败的感觉?在她的心中,似乎你也不过就是如此……” 楚修尘踏前一步,修长的手指抚上了袁寒马儿的眼睛之上,淡然道:“袁寒……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柔软的手指顺着马儿的鬃毛一路而下,动作甚是轻柔:“一局棋,你必须看透全盘才能赢……” 袁寒不屑的摇着头,讥讽的神色越发的明显:“楚修尘……纵然你看透了全盘的棋局,掌控了输赢……可是,若是没有了棋子……你用什么来下这盘棋……” 楚修尘的手忽然的温柔的在马头之上轻轻的拍了几巴掌,转眸淡然的看着神色倨傲的袁寒。 “有时候……纵然是只有一个棋子……也可以反败为胜……” 一丝若有若无的黑丝顺着楚修尘的指尖缓慢的渗入到了马儿的身上,楚修尘忽然的露出了一丝怪异的笑容之后,悄然的后退了几步。 “而我……就是那最后的一枚棋子……” 楚修尘的眼神之中散发而出的压抑的气息使得袁寒心底一颤,本能的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妥之处。 在他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陡然的察觉到了自己的座驾忽然的身子一颤,紧接着一声嘶鸣。 袁寒本能的旋身而起,落于一侧的地面之上。 在他落地的同时,他的那匹坐骑也在第一时间轰然倒地。 四溅的尘土瞬间的迷了袁寒的眼眸,楚修尘的淡淡的笑声也是随之传来。 “袁寒……我若是你,就不会这么的嚣张……” 挥手赶走了眼前的弥漫的尘土,楚修尘已是消失的无影无踪,除了远远的躲在一侧的惊诧的侍卫和太监,眼前的,就只有自己的那匹已是一动不动的座驾。 缓步上前,袁寒看着马儿五官之中的溢出的鲜血,心下不由的微微的一跳。 “楚修尘……他是怎么做到的?” 一阵衣袂之声在他的身畔落定,紧着着传来了一个极是漠然的声音:“主子没事吧?” 袁寒没有说话,缓缓的在马儿的面前蹲下,抬手抚摸向了地上的马儿。 “这匹是被震碎了五脏六腑才死的……”身后的声音依旧的冷漠无比的回道:“这样的手法没有什么稀奇的……” 袁寒缓缓的摇摇头:“不应该是他的……他怎么可能做到这一步?不可能的……” “没有什么不可能,这个手法很是普通……”来人漫不经心的马儿的身畔蹲下,苍白的没有丝毫的血色的指尖在马儿的身上一扫而过。 蓦地…… “不对……” 苍白的指尖忽然的僵住,随即的不敢置信一般的将手掌敷在了还有些温热的马儿身上。 “不可能……这里面怎么会有这样的气息?” 1135.对决(16) 纤细柔软的指尖端起了手中的茶盏,洛舞烟想给自己倒口水喝,却是发现茶壶之中连口凉水都没。 悻悻的放下了手中的茶壶,她不由的恨声道:“袁寒,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本小姐想要润润嗓子都这么的困难……” 扔下手中的茶盏,遂一声叹息,转身打开了自己的房门。 房门在打开的一霎那,就见到了两堵墙一般的男子横在了自己的面前,啥时间遮住了所有的光线。 “小姐,我们家主子有吩咐,小姐不可出这房门一步……” “让开……”洛舞烟冷眸以对:“本小姐口渴了,想要喝口水……” “我们会有丫鬟给小姐送来的……还请小姐回房间坐好……” 洛舞烟顿时的不耐烦的将两个铁塔一般的男子扫了一眼,越发的不耐烦:“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软禁本小姐吗?我是你们主子请来的客人……可不是你们的犯人……” “对不起小姐,我们的主子就是这番的交代的……您不得离开这个房间一步,其他的想干什么都可以……” 洛舞烟忽然的皓腕轻扬,纤指迅捷的点在了两个人的胸前。 就在两人纳闷眼前的这个小女子的举动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忽然的在他们的胸口之间瞬间的迸发而出。 没有丝毫的预兆,两个雄壮的身躯顿时的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的直飞而出,重重的跌倒在了院落之中的空地之上。 裙裾微撩,洛舞烟缓步而出,冷眸看着地上两个一动不动的两个人。 “本小姐就算是离开了这个房间,也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三小姐请勿生气,他们也是不过是履行自己的职责而已……” 洛舞烟的唇瓣的绽开了一抹冷笑,不屑的转眸看着他:“武道……是你的主子傻,还是什么人傻?居然下了这番的命令……本小姐若是想走……谁都拦不住……” 武道缓步而来,沉声道:“三小姐的功夫,我们主子很是清楚……” “那还做这番的愚蠢的举措……” 武道微微的一笑,“我们主子的意思,不过就是在提醒三小姐……不要忘了你们之间的那个约定……” 洛舞烟缓步而行,缓缓的向着地上的两个人走去:“你们家主子到底想要干什么?将我请来了这里,却是不管不问……” 武道的眸子微微的一缩,洛舞烟的身上已是淡然的弥漫出了丝丝的煞气,心下一惊,连忙的闪身挡到了两个人的面前。 “三小姐请息怒……还请三小姐高抬贵手……不要与他们计较……” 洛舞烟悠然的顿住了脚步,幽深的眸子深不可测的色泽使得袁寒的心攸的一颤,正要暗中戒备的时候,却是见她忽然的莞尔一笑。 “本小姐只是想要四处的走一走……你莫非是要拦住我吗?” 武道不自觉的抬手失拭去了鼻尖之上的冷汗,讪讪道:“我陪三小姐一起……” 洛舞烟的眼眸之中的色泽越发的有幽然清澈:“好啊……” 1136.对决(17) 洛舞烟的眼神越是清澈,武道却是越发的不踏实,这个洛舞烟似乎是太过于淡定了。 依照自己对她的以前的所作所为来分析,如今的洛舞烟怕是只有拆了自家主子暂住的这个别苑才是正常的表现。 而眼下的这个女子,居然会是如此的淡定从容,莫非,她是不知道自家主子的目的吗? 洛舞烟悠然的在两人的身边蹲下,斜睨着脚下的两名男子,淡淡道:“这一次算是你们命大……下一次,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纤指再次的探去,点在了两人的胸口。 两声痛苦悠长的深呼吸的声音传来,两人顿时的如同打了强心剂一般的忽然的舒展开了胸膛。 洛舞烟缓缓的站起了身,脚步从容的从两人的身边走过。 武道连忙的在两人的身上一番查探,悄然的松了一口气,瞄了一眼已经翩然而去的洛舞烟,低叱道:“你们两个怎么这么的没有眼力劲?早就和你们说过了,万事要顺从着她,千万的不要忤逆了她……她没有当场的要了你们的命,算是你们祖宗保佑了……” 其中的一个男子已是恢复了几分的清醒,闻言不由的苦笑道:“可是主子交代了,不要她离开那间房子……” 武道顿时的深深的一皱眉,气急败坏的在他的头上敲了一下,吃喝道:“你以为你是战狼啊?居然敢拦住她?她若是想走……除了战狼,你们谁都拦住不住……” 另一个人顿时的抽了一口凉气:“这个女子这么的厉害?” “你以为呢?”武道在他的胸口用力的戳了戳,恨声道:“下次再想充硬汉的时候,先掂量一下自己是否是人家的对手……” …… 出乎武道预料的是,洛舞烟并没有要出府邸的意思,而是在略显荒凉的后花园之中来回的晃悠着。 武道小心翼翼的跟在洛舞烟的后面,却也是不言语。 随手的折下一枝只是剩下几个干枯叶子的花枝,洛舞烟幽幽的一声叹息:“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们的主子已是有了妻子了……为什么还是要独独的纠缠着我不放手呢?” 武道识趣的闭上了嘴,自动的过滤了洛舞烟的这个问题。 洛舞烟却是一声浅笑,缓步走到了他的面前,手中的树枝极是轻佻的将武道的扭向别处的脸庞对上了自己。 墨玉的眸子之中纯粹的神色让他的心一颤,干干的后退一步,避开了那根树枝:“三小姐有事?” 黛眉维扬,洛舞烟的眼底的笑意却是忽然的如同墨水晕染在一泓清水之中一般荡漾着涟漪。 波光潋滟之色让武道的心顿时的有些慌乱的跳动,只见眼前的女子莲步轻移的后退着,手中的树枝一点点的点在他的胸口之处。 唇瓣微张,诱惑无限的笑容久久的徘徊在他的眼底,经久不散,以至于他一时之间竟然迷失在那纯粹干净的笑意之中。 女子的眸光越过了他的脸庞看向了他的身后,悦耳的声音随之而出:“是你有事……” 1137.对决(18) 洛舞烟的声音让武道有了刹那间的疑惑:“什么?” 话语未曾落地,眼前的女子目光灼然的看着自己是身后的神情让他顿时的醒悟过来。 一声低喝吗,他本能的蓄掌待发,想要转身一掌拍去。 孰知自己的身子还没有转过过,就觉得后脑一疼,眼前一黑,人已经缓缓的倒了下去。 洛舞烟极是无可奈何的摇摇头:“都已经警告过你了……” 说话之时,眼眸却是看着眼前的男子,浅笑如花:“我还以为,你找不到我了呢……” 面前的男子也是笑靥如花的收回了手掌,“就算是你到了天涯海角……我也是可以找到你的……” …… 武道缓缓的睁开眼眸,耀眼的刺目的光芒顿时的刺激的他本能的闭上了眼眸。 抬手遮住光线,他再次的缓缓的艰难的睁开了眼睛。 指缝之间的湛蓝的天空瞬间的让他明白了发生什么事情。 刚才有人袭击了他。 洛舞烟…… 武道的心一紧,立即的一跃而起,戒备的看着自己的四周。 入眼之处,洛舞烟的一袭的倩影颇似无聊的坐在了一个花丛间的竹椅之上。 剪刀片洛舞烟已然在这里,他的眸子不由的越发的疑惑。 洛舞烟居然没有趁他昏倒的时候离开这里。 洛舞烟淡然的眸子不经意的扫向了他这里,莹润的唇瓣再次的绽开了一抹笑意,粲然的眸子就想刚才一样,越过了他的脸颊,看向了他的身后。 心中顿时的一紧,武道没有丝毫的犹豫,全身的真气蓄满在掌心之间,毫无预兆的“哄”的一声,扬掌劈向了自己的身后的方向。 一股张狂之力轰然的扑面而来,刹那间的将他的掌风化解的无影无踪。 而几乎是同时,他浑身上下被一股莫名的威压紧紧的锁住了身躯,丝毫的动弹不得。 惊恐的目光随之看向了眼前的这个男子,待看清了眼前的男子的面孔之后,武道的心顿时的舒出了一口气。 威压随之撤去,武道精疲力竭的掉落于地面之上,气喘吁吁的看着缓步而来的男子。 “战狼先生……” 男子漠然的眸子将他上下的打量了一番,冷冷道:“你刚才是在干什么?怎么躺在地上?” 武道的脸色顿时的恭敬无比,垂首道:“战狼先生,刚才不是在下有意冒犯先生,而是在不久之前,有人袭击了在下,致使在下昏迷,所以……刚才才会那般的紧张的对待战狼先生……” “袭击?”战狼的眸光不由的轻描淡写一般的看向了那个慵懒的坐在那里的女子。 武道顺着他的目光在扫了一眼那边的洛舞烟之后,连忙躬身道:“先是,刚才袭击我的人不是她……因为他就在我的眼皮自底下……而袭击我的人,却是在我的后面……” 洛舞烟似乎是察觉到了这边的目光,巧笑若兮的冲着两人挥手示意。 战狼的眸子微微的一眯,随即淡淡的说道:“你回去吧……我来会一会她……” 1138.对决(19) 武道顿时的有些紧张的看着他:“先生……” 战狼缓步而去,“没事……我知道她是主子喜欢的女子……我不会伤她的……” …… 眼角的余光之中出现的一袭青衣的衣角,遂抬眸看向了眼前的男子。 刺眼的阳光使得她的眸子不由的微微的一缩,纤细的指尖不由的挡住了眼前的阳光。 罕见的银色的长发没有束发,丝丝缕缕的在随风飞舞。 漠然至极的没有丝毫的感情的眸子如同冰山一般的看着洛舞烟,仿佛这个世界完全的就没有在他的眼眸一样的淡漠无情。 刚毅的鼻翼之下,刀削一般的薄唇微微的上翘着,似乎有着一丝丝的放荡不羁之感。 战狼斜跨一步,挡住了洛舞烟的阳光,终于使得她慵懒的垂下了遮挡的手臂。 “那个人是谁?” 洛舞烟的黛眉上挑,饶有趣味的看着他:“你说的哪个?”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你这句话有意思……你都没有说哪一个人,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 “你是在明知故问吗?” “不是……就是因为不知道才问你的啊……” “你是打算和我绕圈子吗?” “没有……只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而已……” 战狼的眼底依旧的冷若寒冰,似乎丝毫的没有因为洛舞烟的装聋作哑般的胡搅蛮缠而有丝毫的怒火。 “你心里很是清楚,我问的是什么……” 洛舞烟似乎是纯粹的就是要激起他的怒火一般的,继续的浅笑如花:“你太高看我了……你这般的打着哑谜……却是在责怪我在兜圈子吗?” 战狼的眸子微微的一眯,缓缓的俯身看向了眼前这个的女子的清澈的眼眸。 “你知道吗……你这是在玩火……” 洛舞烟却是忽然的如同百花绽放般的喜笑颜开:“是吗?你可知道……本小姐,最喜欢的,就是玩火……” 战狼的瞳孔忽然的一缩,看这洛舞烟的眼眸闪过了一丝的杀机:“你以为……有着主子的撑腰,我就不敢杀你了吗?” “你不会……”洛舞烟毫不在意的笑脸相迎:“在袁寒没有放弃我之前,你绝对的不会杀我……” “这么的笃定?” 洛舞烟却是不言语,只是浅笑着垂眸看向了自己的指甲。 “你不是那种心毒之人……若是如此,你也就不会在刚才的时候替我遮住那一抹阳光了……” 战狼的身子一僵,随即的本能的侧身一步,再次的将洛舞烟暴漏在阳光之下。 这般的下意识的小孩子一般的动作使得洛舞烟的眼底的笑意更浓,遂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襟。 “走吧……既然你替代了武道,那就陪本小姐出去走走可好?” “主子有令,你不得踏出这座府邸一步……” 洛舞烟的脚步微顿,遂转首看着他,却是丝毫的不恼的模样。 “照你这么说来……你家主子是要把我监禁在这里的吗……罢了,不走就不走吧……不如你陪我走走可好?” 1139.对决(20) 战狼的身子顿时的有些僵硬,“陪你走走?你要去哪?” “随便的走走吧……”洛舞烟遂起身而去:“这里的景色随时深秋,却是也是别有一番风味的……” 莲步轻移,也是不管人家同意不同意,遂缓步而行。 “看你的年纪,不过也就是二十四五岁的年纪……为什么却是生出了这样的头发?” 洛舞烟似乎和小战狼很是熟识一般的纤指微挑,已是挑起了他的一缕发丝。 “只是的发丝很是柔软,又是这般的有光泽……莫非,你是天生的这样的颜色?” 丝毫无视战狼的越发的冰冷的面孔,洛舞烟毫不避讳的笑道:“这可是稀罕的很呢……难道说,你的家中之人,也是有着什么人也是这样的颜色的头发不成?” 战狼狠狠的甩了甩头发,见自己的发丝从她的手中挣脱而出。 “洛舞烟……你的问题太多了……” “是吗?”洛舞烟有些失落一般的扬扬手指,浅笑道:“好吧……若是你不喜欢被问,就我自己自言自语好了……” “你这般的模样,莫说是在琉璃了……怕是就是在全天下来说,那也是找不出来第二个的……” “所以,你这般的奇男子自是被人家说成了怪胎了……” 洛舞烟的话语使得战狼的心攸的一颤,“怪胎”这两个字,他已是许久的没有听过了。 “洛舞烟……如果我是你……我会主动的闭上嘴……” “是吗?”洛舞烟踏前一步,横立在他的面前,灼灼的看着他的眼眸:“本小姐戳到你的痛处了?” 战狼的手掌渐渐的握成了拳,咄咄的回望着她:“若是你敢再说那两个字……我就真的对你不客气了……” 洛舞烟的低眉微微的一挑,耸了耸肩,颇似是不以为意:“为什么?你这样的模样又不是不可以改变……为什么就如此的纠结这样的问题呢?” “你说什么?”战狼的心攸的似乎停止了跳动,疑惑的将他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莫刚才说……你有办法治疗我的病?” “你的病,我治不了……”洛舞烟淡然一下:“但是我有可以改变你这发色的办法……” 她的话语无疑的是瞬间的打动了战狼的心,多少次的午夜梦回之时,他都是梦见了自己的发色已变的模样。 这是他心底最深的渴望。 “你有办法?你能有什么办法?” 纤细的手指伸出之时,已是再一次的勾住了他的一缕发丝。 “我知道一种方法,名字叫做染发……可以使用一种药物,将你的发丝的颜色给染成别的颜色……” “染发?”战狼的眉头顿时的一簇:“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你没有听过的事情还有很多……” 洛舞烟的手指抚摸上了自己的脸颊:“不知道你是否听说过我以前的模样……” 战狼的眸子顿时的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我曾将听说过你的名字……以及你的模样……” “那就简单的多了……”洛舞烟的眼底的笑意渐渐的晕染而开:“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1140.笑到最后的那个人(1) “交易?”战狼的眸子顿时的一缩,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你想做什么交易?” 洛舞烟踏前一步,踮起脚尖,附耳低语:“你告诉我洛文的事情……你教你染发的方法……” 淡淡的馨香扑鼻而来,竟然惹得战狼的脸颊攸的一红,连忙的后退一步,避开了洛舞烟的颇显暧昧的动作。 洛舞烟不由的有些微怔,在她的情报之中,这个男子确实的鲜少的和女子沟通交流,可是却是没成想他居然会如此的避讳自己。 这般的动作看来,倒像是自己轻薄了他一般。 “你躲什么?”洛舞烟顿时的有些无奈,“本小姐总还是不至于饥不择食的将你给非礼了吧?” 战狼的心虚居然是被洛舞烟再一次的一口说出来,顿时的有些窘迫之状。 “我堂堂的七尺男儿……怎么会躲着你呢?” “那么你的意思就是同意我们的交易了?”洛舞烟的眼角眉梢带着些许的笑意。 “什么交易?”战狼这个时候才想起了刚才的话语之中的重点:“谁是洛文?” 洛舞烟顿时的有些语滞,睫毛闪动,却是一个字眼也是说不出来。 刚才的一瞬间,战狼在心慌意乱之时说出的话语神色淡定,决然的不似是在说谎的人。 也就是说,自己的这个交易找错了人。 眼眸之中的神色瞬间的有些黯淡无光,洛舞烟颓然的垂下了眼眸。 “洛文就是我存在于这里的原因……既然你不知道,那就算了……” 洛舞烟的神色使得战狼顿时的有些莫名其妙:“你是说……我们之间的所谓的交易……不存在了?” 抬眸看着他甚是期待却是也是带着微微的失望伤感的眸子,洛舞烟幽幽的一声叹息。 “看在你为我遮挡阳光的份上……那份秘方,我会抽个时间写给你的……” 战狼的心一颤,不敢相信的看着她:“那个配方真的有效吗?” “有效的……”洛舞烟黯然的在一棵树下收住了脚步,抬眸看着头顶那透着阳光的缝隙。 战狼却是颇为警惕的看着她:“你不要报酬?” 洛舞烟的唇瓣笑意渐浓,这个战狼,是怕欠自己的人情。 “虽然我对你和主子之间的事情不是很是清楚,但是你的大名,我倒是听人提起过……所以,对你也算是有了大概的一个了解……” 战狼的话语之中有些一丝的防备之意:“洛家的三小姐可是睚眦必报之人……最是不肯做折本的买卖……你怕是不会就这么的无酬的将配方交给我的吧?” “睚眦必报?”洛舞烟忽然的呵呵的笑起来,甚是娇俏:“不做折本的买卖?这是谁啊?竟然对我是这般的了解……是你的主子吗?” 战狼悄然的摇摇头:“我们一门效忠于皇室……历代都是以保护皇子为最终的任务,可是,我们和主子却也不是熟悉到什么都说……” 洛舞烟的眸子更加的好奇的看着他:“不是你的主子?那么他是谁?” 1141.笑到最后的那个人(2) 战狼的眸子之中,闪过了一片狂热的光芒,抬眸看向了湛蓝的天空。 “银魂……你们应该是见过的……” 洛舞烟的脑海之中忽然的闪现出了那个剑尖直逼自己的男子,不由的讪讪道:“是他?没想到他倒是对我挺了解的……” “银魂说……你们交过手……但是他输了……” “输了?”洛舞烟顿时的一怔。 那个男子以绝对的优势将自己压在身下,剑尖离自己的眼睛只差那么的一丝一毫。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当时手下留情,没有刺下去,但是就当是的情况来说,那个输的人,似乎不应该算是他。 “那个银魂是这么的说的?”洛舞烟的眼眸用力的眨了两下,睫毛忽闪之间,纯纯的模样撩拨着别人的心弦。 “是啊……”战狼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眼眸之中,有些耐人寻味的味道,“银魂说那一战,他输了……” “为什么这么说?”洛舞烟黛眉微蹙:“当时差点丧命的那个人……是我……” “他的输赢,不在于生死……在于他自己的心魔……” 战狼的话让洛舞烟更加的郁闷:“生死是决定一场战斗的最终的胜负筹码……他居然说不是生死?” “你不会懂得……”战狼的眼眸之中,呈现出了疯狂的膜拜之色:“在银魂的那般的境界……他们已是坦然的看透了生死……对他来说,没有战胜自己的心魔……他就是输了……” “心魔?”洛舞烟越发的迷糊了:“那一战,没有见到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呢……难道就那么的走火入魔了?” “不是走火入魔的魔……”战狼看着她的眼神忽然的有了一丝怪异的神色:“对他来说……在要杀你的一瞬间,他忽然的没有下去手……这就是他的心魔……” 洛舞烟不由的干干一笑:“如此这般的说来,我似乎是要谢谢他的心魔才使得我留下了一条命了……” 战狼缓缓的摇摇头:“开始的时候,我也是认为是他的心魔在作祟……可是再见到你的那一刻,我才知道他为什么会下不去手……” 洛舞烟的黛眉斜斜的一挑,灼灼的看着他:“为什么?” 战狼的眸子微眯,淡然道:“对于美好的事物,所有的人的第一个本能都是不忍心去破坏于她……美人更是如此……” 洛舞烟的唇瓣狠狠的一抽,顿时的干干的看着他:“你是什么意思?” “银魂喜欢你……” 洛舞烟此时的吐血的心的都有了,自己就这么的受人待见? 见到洛舞烟的神色,战狼踏前一步,看着她的眼眸,甚是认真。 “我和他同门几十载,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是一清二楚……因为他的病,他总是在一段的时间之内不记得任何人……可是你知道吗……他曾经告诉过我,在他醒后的那一顿时间之内,他的心底萦绕的……只有洛舞烟三个字……” 洛舞烟顿时的干干的咽了一口口水,甚是心虚的看着他:“你开玩笑的吧?” 1142.笑到最后的那个人(3) “没有……我们之见是无话不说的朋友……”战狼很是认真的说道:“这件事,知道的人只有我一个……是我自作主张的将事情告诉了你……” 洛舞烟顿时的苦笑道:“我和他都不熟……” “他也是这么说的……”战狼的眼眸闪烁不定:“他的困惑之处也是如此……十多年了,从没有一个女子入了他的眼,唯独你在出现的瞬间就入了他的心……” 语音微微的一顿,他的瞳孔不由的一缩:“他的心魔就是如此……他在被师父带回去的那一年,就已是注定了不会有感情的存在……可是他却是偏偏的对你动了情……” 洛舞烟不由的是更加的无语:“那什么……我觉得我们在这里逛得时间也是够久的了,不如我们回去吧……” 战狼却是一把的扣住了她的手腕,甚是认真的说道:“洛舞烟…今日的这番话题若是不提也就罢了,既然说了出来,倒是不如就都告诉你了……” 洛舞烟无奈的甩开了他的手腕,也是很是认真的回道:“第一,我和那个莫名其妙的银魂根本就不相识……第二,我对他的事情也没有太多的兴趣想要知道……第三,对于银魂的这个人,说实话,我本人比较欣赏于他,可是这个欣赏决然的是不会变为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的……” 说着,很是坚决的甩开了他的手臂,疾步而去。 战狼看着她的背影不由的微微的蹙眉,低喃自语:“好奇怪……为什么银魂也是这么个意思?他为什么也说在他的心中,这个洛舞烟的位置很是奇妙……虽是在意,却是决然的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情愫呢?” …… 周备脚步匆匆对的穿过御书房的外殿,刚入内殿的殿门,就听到了皇上淡淡的声音。 “什么事情让你这般的慌乱?” 周备面色凝重的看着叩拜行礼:“回皇上……七王爷在殿外候旨求见……” 皇上的手中书本攸的的合了起来,目光闪烁不定,许久才长长的吁出了一口气,声音微颤:“他终于来了……” 自己的这个卓绝才华的儿子在恢复的他的原貌之时,皇上就已经猜到了事情的所有的始末。 只是他不来找自己,他这个做父亲也是不敢传召见他。 见到以后说什么? 当年的事情使得父子两人险些的反目成仇,若非是他忽然的出了那件事情,现在的他们,怕是早就分道扬镳了。 所以当一袭白衣便衫的楚修尘出现在殿门口的时候,皇上的心终于的还是不可遏制的狂跳不止。 这是自楚修尘回转以后,他们父子之间的第一次的单独的相见。 楚修尘的面上一如既往的带着那抹淡淡的微笑:“儿臣给父皇请安……” “起来……”皇上努力的遏制住心中的滔天巨浪,“朕没想到……你现在才来见朕……” 楚修尘垂眸而起,淡淡道:“儿臣这一次前来……是想问一下父皇,关于洛舞烟的事情,是打算怎么处理?” 1143.笑到最后的那个人(4) “洛舞烟?”皇上的眸子微微的一缩,心中已是狠狠的一抽。 周备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之处,连忙的招手让伺立于两侧的人全部退了出去,并且随手的将两道殿门全部关闭。 殿门关起的那一刻,房间之中的光线立即的一暗。 皇上看着眼前的儿子,忽然的觉得很是陌生。 早就知道他是为了洛舞烟才来找的自己,可是当事情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那一刻,他的心还是遏制不住的颤抖了一下。 自己儿子,再次和自己恢复了当初的生疏的状态。 “若是没有洛舞烟的事情……你是不是就是打算一辈子就这么的一直的回避着朕吗?” 楚修尘的眸子悠然的抬了起来,看向父亲的眼眸之中,淡然的似乎是看不到丝毫的感情波动。 他的眼眸之中的波澜不惊更加懂得刺痛了皇上的心扉:“你还在为当年的事情在嫉恨父皇,对吗?” “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楚修尘淡淡道:“不是时间过的久了就可以淡去的……” 皇上的眼角蓦地一抽,失望的神色顿时的溢了出来:“你这么说,是不是就是说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父皇了……” 楚修尘缓缓的垂下了眼眸:“父皇当年说过……父皇不只是为人夫者,还有一个父亲,一个君王的身份在束缚着……你的身份注定了你不可以随心所欲……这几句话,儿臣一直的铭记在心……” “尘儿……”皇上的眼眸之中的痛楚显而易见:“你可知道你这番的模样。使得朕这个为人父的是多么的心疼……” 楚修尘的心微微的一抽,面上却是依旧的淡漠如旧:“是的……儿臣知道父皇的意思……这句话,当年的父皇就曾经说过……父皇的儿子有许多,并不是就只有儿臣一个……就好像父皇的妃嫔也是不止娘亲一个一样……” 皇上决绝的闭上了眼眸,声音之中透着不可遏制的哀伤:“尘儿……你知道吗……现在的父皇是多么的矛盾……父皇极是希望你真的已经变成了那个风华绝代,享誉天下的天才神童……又是矛盾的希望你还是以前的那个痴傻的毫无心机的七王爷……” 眼睛的缓缓的睁开的时候,皇上眼底的伤痛一扫而过。 “只有那个痴傻的七王爷,才会忘记我们之间的所有的隔阂,所有的矛盾……只有在那个时候,他才会云淡风轻的喊我一声父皇……” 楚修尘的眼眸再一次的缓缓的抬起来,灼灼的看向自己的父亲。 “父皇……那样的楚修尘是再也的不会回来了……” 皇上的呼吸顿时的一滞,随即的感受到了楚修尘那淡漠的眸子之中的冰冷的讯息。 “好……好……” 皇上有些凄凄惨惨的苦笑者:“终究是父皇自己自私是我多想了……” 语音一顿,他的声音已是充满了些许的淡定之色。 “你的母妃,父皇已是对不起了你……洛舞烟,父皇会保住她的……” “不……儿臣的意思,是准了那个琉璃的太子……” 1144.笑到最后的那个人(5) “尘儿?”皇上的眉头顿时的皱起,瞳孔不由自主的一缩:“你是在胡说吗?” “不……”楚修尘很是淡定的回道:“儿臣没有糊涂,清醒的很……父皇也是没有听错,儿臣对的意思,是想请父皇准了那袁寒的请求……” 微微的一顿,楚修尘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只是……父皇要将洛舞烟的身份更改一二……” 皇上缓缓的站起身,焦急的走到了他的面前,低声道:“尘儿,你疯了吗?你可是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那洛舞烟有了身孕……” “儿臣知道……” 楚修尘眼底的神色复杂到了皇上在里面搜寻不到一丝有用的讯息。 “知道了你还说这样的话语?你要知道,那可是我们我们楚家的第一个血脉……” “所以……儿臣要司玄衣的护送陪同……” “司玄衣?”皇上的神色顿时的愕然:“他来护送?” “具体怎么做,司玄衣会知道的,父皇只需颁布这么的一道圣旨即可……” 楚修尘的胸有成竹,大局在握的神态使得皇上的心微微的一动:“你的这个意思……想必那洛舞烟和司玄衣也是知晓的吧?” 楚修尘的目光闪烁,眼底的深邃深不可测:“父皇只是需要完成儿臣的这个心愿即可……当然,这么的一个决定……是父皇的意思……儿臣只是反对无效而已……” 皇上缓缓的摇摇头,踏前几步,站到了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儿子的面前,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尘儿……你真的再一次的出乎父皇的预料了……你这么的胜券在握……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楚修尘直视父亲的眼睛,唇瓣之上,忽然的淡然的溢出了些许的笑意。 “父皇其实想要问的……是儿臣凭什么这么的胸有成竹吧?” 皇上的眼底的色泽攸的一亮,毫不掩饰心中的惊喜之色:“不……父皇只是需要知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多少的胜算……父皇想看到的……是在昔日的那个惊绝天下的七王爷楚修尘……” 楚修尘的心底的一处再一次的被触动,定定的看着皇上的眼睛。 “父皇会看到的……” 说着,楚修尘躬身而退,在打开殿门的那一刻,他的淡然的声音随之的再次的传来。 “其实……父皇一直的想要避免的问题,最终的结果也是无处可避……该面对的,终究还是面对……” 皇上的心底顿时的一痛,一丝绝望的感觉油然而生。 对楚修尘的母子的愧疚之心这些年来一直的困扰着他,使得他寝食难安。 所以,在心底,他真的希望上天垂怜,使得楚修尘的病情好转,他不奢望自己的儿子再一次的惊世骇俗,只求他能像其他正常的人一样即可。 而如今,上天终于的听到了他的祈祷之音,使得楚修尘惊艳归来。 可是,在惊喜的同时,他也很是清楚的知道,楚修尘的盛势回归,代表的,是一场血腥杀戮的开始。 1145.笑到最后的那个人(6) 看着丫鬟将一碟蝶的精致的菜肴摆上了桌面,洛舞烟的眉头不由得微微的皱了起来。 招手唤过一名丫鬟,指着满桌子的菜肴纳闷的问道:“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一个人怎么吃得了这么多的菜?” 丫鬟盈盈行礼道:“回小姐的话,奴婢只是奉命行事……” “谁说你是一个人吃了?”愉悦的声音在外面响亮的响起:“我来陪你……” 洛舞烟的眼眸悄然的一眯,随即的松开了那名丫鬟,慵懒的坐回了桌前。 “袁寒……你将我带来此处,说是有话要说……可是这一天的功夫也是没有见到你的影子……你是在骗我的吗?” 太色虽然没有黑头,可是房间之内已是点燃了烛火,摇曳的烛影之下,袁寒的的一些的紫衣倒是显得越发的神秘。 看着渐行渐近的男子,洛舞烟丝毫的没有移开目光的意思。 “其实……你也算的上是一表人才,风流倜傥了,在加上你显赫的身份,对女子来说,是一个致命的诱惑……你身边的女子趋之若鹜的想来不少……你为什么就偏偏的揪住我不放呢……” 袁寒挥手喝退了所有的人,在洛舞烟的身边坐下,抬手拎起了桌上的酒壶,为洛舞烟和自己斟满了酒杯。 “这中男欢女爱的事情,速来就没有可以解释的理由……” “打住……”洛舞烟的眼角斜睨着他,漫不经心的端起了自己的茶盏,浅酌一口。 “你这句话说的是不是太牵强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你很是清楚,我们何来的那种男欢女爱的情意?” 袁寒倒是不急,悠然自在的看了她一眼,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酒壶。 “我们早晚会有的……” “咳咳咳……”洛舞烟忽然的被茶水呛到了一般的剧烈的咳嗽不已,一张娇艳的小脸蛋也是粉嫩般的嫣红。 袁寒连忙的在她的后背之上轻轻的拍打着:“怎么这么的不小心……” 洛舞烟一边咳嗽着一边起身避开而来他的拍打:“你能不说话不……” 袁寒识趣的闭上嘴,毫不在意她的嗔怪,反倒是甚是淡定的在桌边坐下。 洛舞烟轻轻的拍打着自己的胸口,终于的止住了咳嗽,甚是无奈的看着他。 “袁寒……其实一直以来,我们都是可以做朋友的……” “朋友……”袁寒忽然的淡淡的一笑,随机的举起了手中的酒杯:“那么,朋友,我们来喝一杯如何?” 洛舞烟隔着桌子在他的对面坐下,自觉地拉开了距离。 “你将我叫到这边来,为得,就是为了请我喝酒?” 袁寒手中的酒杯固执的举着:“只要你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我就会遵守我们的承诺……只要你和我回琉璃做我的王妃……你想要的答案,我自然的会给你……” 洛舞烟的黛眉微挑,唇瓣之间的笑意瞬间的绽放,巧笑嫣然的起身接过了他手中的酒杯,却是出乎意料的将酒泼到了地上。 “有了身孕的女子,是沾不得酒的……” 1146.笑到最后的那个人(7) 袁寒的正在举杯的手忽然的一颤,猛地站起了身,灼热的,眸子不相信的看了一眼她平坦的腹部,蹙眉问道:“你说什么?” “你听到的,就是我说得的……”洛舞烟波澜不惊道:“你没有听错……” 袁寒的目光紧紧的锁在了她的小腹之上,眉头皱的越发的深锁:“你说……你有了身孕?” 洛舞烟浅笑着点了点头:“现在……你还要娶我吗?” 袁寒极是失魂落魄一般的跌坐在椅子之上,但是也只是短短的一瞬间,随即的恢复了从容不迫的神色。 一口饮尽杯中的酒,袁寒漫不经心的再一次的举起了手中的酒壶。 “你这么说的意思……也就是说,你是打算毁约了……是吗?” 洛舞烟的黛眉不由的微微的一簇,不解的看着他:“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问你自己啊……你是不打算知道那个人的下落了对吧?” 洛舞烟缓缓的在他的面前坐下,很是认真的回道:“既然你知道我寻找的是什么,也猜到了他对我的重要性……自然是知道我不可能记这么的轻易放弃得到他的所有的线索……” 袁寒却是不言语,自斟了一杯酒之后,一饮而尽。 “可是……你却是告诉了我,你已经怀有了身孕……你的目的,不过就是打断了我想要娶你为妃的念想……你这不是毁约,又是什么?” “袁寒,我的本意是要告诉你,不要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我真的不是属于你的……” “属不属于,只有我知道……”袁寒灼热的眸子看着那张娇花容颜,眼眸之中的炙热神色烧灼着洛舞烟的心。 “我们之间的约定依旧的不变……你随我会琉璃……我告诉你他的下落……” “袁寒……” “我就这一个条件……你答应了,我们成交……不答应,回去找你的楚修尘……” 洛舞烟顿时的气急败坏的站起了身,极是无奈的围着房间之内转着圈圈。 “你既然知道我已经怀了身孕了,就该猜到了这孩子的父亲是谁……你……居然还要继续履行我们之间的约定……” 任由洛舞烟歇斯底里一般的大吼大叫,袁寒却是极是淡定的再次的自斟了一杯酒。 玩转着手中的酒杯,看着里面微微的琥珀色的液体,袁寒的淡淡的声音再一次的传来。 “还记得我在大殿之上和你说的什么吗?” 洛舞烟的心顿时的一颤,黛眉也是在同一时间些许的蹙了起来,极是小心戒备的看着他。 当袁寒低柔温和的声音充斥在耳畔的时候,她已是彻底的被震慑住了心神。 “你只需要听着,不需要回答……我知道你在找一个人,一个誓言在你娘亲去世以后,誓要保护你一生的男人……只是,那个失踪的男人只是带走了你们娘亲留给你们的一对耳环之中的一只……其实,有时候,我一直的很是纳闷,为什么他就那么的宝贝那只看起来廉价无比的玉珏呢……” 1147.笑到最后的那个人(8) 这句话语中之中的玉珏,洛舞烟很是确定,若非是袁寒亲自的见过,是绝对的不会知道那块玉珏的质地是如何的普通。 关键的关键,是这袁寒随后的那一句话。 “这天下,除了我,怕是再也的没有人知道他在哪了……这件事情,信不信随你,想要知道他的下落,就无声的跟我走……” 洛舞烟缓缓的闭上了眸子,灼灼的看着他的眼眸之中,有着一丝丝的期待之色。 “袁寒……你说,如今这天下,知道他的人,只有你一个……” 袁寒自一次的饮尽杯中的酒,忽然的意味深长的一笑:“对……只有我……其实,有件事,我还想告诉你……或许过不了多久,你再想见他的时候,。怕是再也的见不到了……” 洛舞烟的心顿时的一紧,紧张的上前两步,在他的面前坐下,颤声问道:“你说什么?” “你听到了……”袁寒抬眸眨也不眨眼看着她:“你也没有听错……在过上一些时日……你或许想要见他的时候,却是再也的见不到了……” “你为什么这么说?”洛舞烟深深的凝眉:“你是在警告我抓紧时间回复你吗?” 袁寒并不否定的看着她,眼眸之中的神色耐人寻味:“我只是不想让你的人生有遗憾……我不想你在以后的日子里恨我入骨……” 洛舞烟灼灼的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现在的我,已经恨你入骨了……” “没关系……”袁寒毫不在意的一扬眉,再次的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只要能够将你束缚在我的身边……我倒是不介意你恨我入骨……” “你也知道这是束缚?”洛舞烟忽然的厉声道:“这就是你口口声声的说着爱我的意思吗?你明明知道我已经有了身孕,却是逼着我来嫁给你……就算是我嫁给你,这个孩子怎么办?” 袁寒忽然的握住了她的手腕,双眼充血,显然的已是有了几分的醉意。 “洛舞烟,这是你逼我的……当初我就说过……他楚修尘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他给你一快封地,我给你一个江山……” “能配的上你洛舞烟的,只有我袁寒一人……” 洛舞烟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冷冷道:“袁寒,你喝醉了……关于我们协议的事情,我们明天再谈……” “我没有醉……”袁寒似乎是怕她走掉一般,握住她手腕的力度不自觉的加紧了几分,使得洛舞烟黛眉微蹙。 “洛舞烟……我们的协约……没有什么好谈的,你答应,成交……其他的一切,你都免谈……” 洛舞烟的手腕唯一用力,已是弹开了袁寒的锁扣,冷冷的站起了身:“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袁寒的手乍然的落空,顿时的有些不适应的垂眸看了一眼。 当意识到洛舞烟已是起身欲走的时候,却是忽然的站起了身,手臂伸张,已是抱向了起步要走的洛舞烟。 “洛舞烟……我不在乎你是否怀有身孕,我只想要你陪在我的身边……” 1148.笑到最后的那个人(9) 洛舞烟的眉头顿时的蹙起,周身的玄力骤然的迸发,磅礴浑厚的力度将随后而至的袁寒毫无悬念的弹飞而起。 弹飞之后的袁寒撞翻了屋内的灯笼,重重的撞落到了墙壁之上以后才跌落于地面之上。 听到动静,战狼第一时间的闪身入内,看着黑暗之中静立于内的洛舞烟,不由的微微的一怔。 “三小姐,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洛舞烟淡然的拍了拍衣衫,莲步轻移,缓步而出:“你家主子喝多了,自己不小心撞到了墙上……” 战狼仔细的搜寻了一番,终于在那一片狼藉之中找到了似乎已是昏迷的袁寒。 “主子……”战狼心慌的以手探去,见到他呼吸平稳,心中才松了一口气,顿时的想起洛舞烟。 主子可是交代过,洛舞烟不得离开这座别苑的。 起身追出之时,恰巧的遇上了回身的洛舞烟,见到他追出来,遂从腰际的香囊之内取出了一张信笺。 “这是那染发的药水所需要的药材……你自己去寻一下吧,至于能不能的配齐了,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这张信笺上面的药方是她缠着楚修尘讨来的,那上面的乱七八糟的药材,她连听都没听过。 所以,为了战狼不至于太失望,只好虚伪的烘托了一下这些药材很是稀缺的话语。 果然,战狼的神色微微的一禀:“里面的药材很是稀缺吗?” 洛舞烟却是顾左右而言他,纤指挑起了他的一缕发丝,浅笑灼灼:“战狼……说句心里话……你这个样子才是最酷的……” 战狼显然的不是很理解她这句话的含义,怔然道:“什么酷……是什么?” 洛舞烟忽然的很是爷们一般大的拍了拍他的心口,淡笑道:“也就是说,你这样的挺好的,多么的有男子的气概啊……总是会有姑娘喜欢上你的……” 说着,忽然的甚是可惜的摇头调侃道:“或者,我若是早些的遇上你,要嫁的人是你也是不一定的……” 言罢,看着目瞪口呆的战狼忽然的哈哈大笑着离去。 “逗你玩的……” 战狼顿时的怔在了那里,刹那间的有些不知所措,待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的女子,早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手指拂过那只玉手拍过的心口,战狼的心忽然的变得无限的柔软。 “洛舞烟……怪不得主子对你如此的迷恋……” 灼灼的眼神看着眼前的无限漆黑的夜色里,战狼眼底的冰冷不知何时早就已经被融化一般的消失殆尽。 “纵然你是火……可是仍然的会有人做那只扑火的飞蛾……” …… 正在墨染如水的夜色之中疾步行走的洛舞烟的脚步攸的一顿,随即的再次的向着这座别苑之中的自己的房间走去。 拐过回廊的一角,陡然的觉得身侧的气息一紧,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已是被一人紧紧的揽在了怀中。 唇瓣微启,话语还未出口,就已经被一双温热的双唇狂热的包裹覆盖。 1149.笑到最后的那个人(10) 大手箍住了她的堪堪一握的盈软玉腰,带入了自己的怀中,却是很是忌讳一般的与她的小腹保持了一段的距离。 淡淡的馨香在唇齿之间蔓延,柔软的性.感让他欲罢不能的沉浸在这甜蜜的亲.吻之中。 柔然的玉臂攀上了对方的脖颈,在扣住了对方的后脑之时,唇齿之间的缠绵更加的纠缠不清。 蓦地…… 对方一声闷哼,连忙的放开了洛舞烟,悄然的后退了一步,隐入了墙角的黑暗之中。 洛舞烟的唇瓣之上,滴落着一滴的血丝,得意的眸子幸灾乐祸的看着对方。 “活该……不问自取是为偷……你没有我的同意就偷吻于我,理所应当的受些小惩罚……” “你这个妖精……”黑暗之中一声悻悻的不甘心的声音:“居然下这般的死口……真的咬我……” “咬你还是轻的……”洛舞烟踏前一步,麦芽糖一般的腻上了对方的身躯:“你居然利用我和人家来打一场没有意义的赌……傻子……你觉得,我该怎么惩罚你?” “你不是已经惩罚我了吗?”楚修尘紧紧的拥住了她懂得腰身,愁眉苦脸道:“那什么……姨娘说了……你这般的模样……我不可以在碰你了……你觉得,这个惩罚可好?” “挺好的啊……”洛舞烟毫不客气的探手入了他的腰身,大有顿势而下的意思:“只是,力度微微的有些弱了……” 楚修尘顿时间察觉到了她的企图,连忙的闪身避到了一侧,讪讪道:“这样的惩罚的力度虽然是不解恨,可是却是时间久远……足以卸去娘子的心头之恨……” 洛舞烟方要再次的调侃,陡然的察觉到了耳畔的脚步之声,回身看去之时,却是战狼匆忙而来。 见到了洛舞烟,战狼顿时的送了一口气,对上了洛舞烟询问的目光之后,连忙的讪讪道:“在下怕三小姐出了这座别苑……既然三小姐依旧在这里,在下告退了……” 说着,也不等洛舞烟有什么话语,已是再次的匆忙而去。 等到那袭银发消失,洛舞烟这才发现楚修尘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由的微微的一蹙眉。 “这个傻子,躲的倒是挺快的……” 悻悻的推开了自己的房门,却是再次的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之中。 “你说,你这样的女子,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到琉璃去呢……看看那个战狼,白天的时候还是和你不熟,虎视眈眈……这怎么不过就是半天的功夫……这怎么就被你勾搭的魂不守舍了?” 再次的腻上了他暖暖的胸膛,纤指勾住了他的一缕发丝,缠绕于指尖。 “自然的是要勾搭一下了……人家千里迢迢的去到那琉璃的地方,自是要寻找一个熟悉那里的地头蛇般的人物了……袁寒总是不能勾搭的吧?这个战狼,你也是说了,他不近女色的……自是可以放心的勾搭了……” 楚修尘的指尖捏住了她的鼻尖,嗔怪道:“只是说他不近女色,可是没说他不吃荤……” 1150.笑到最后的那个人(11) “你想说什么?怕我被人吃了?”诱惑的手指撩起了眼前男子的长发,魅惑无限的在自己的唇瓣之上一扫而过。 “难道不会吗?”楚修尘在她的唇瓣之上狠狠的吻了下去,九转缠绵之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那嫣红的柔软。 “你方才不是在暗示他……若是可以,你会选择嫁给他吗?你可知道,你这般的妖精……天下间的男人是没有几个可以抵挡得住诱惑的……” 洛舞烟的黛眉微挑,眼眸之中的神彩宛转荡漾,魅惑妖娆的撩拨着眼前的男子的那极力压抑的底线。 “战狼性格孤僻,不善与人交流,却是心狠手辣嗜血无情之人……若是不和他沟通好关系……在琉璃的路上……若是我与他发生了冲突?岂不是自讨麻烦?” “说到这个……”楚修尘的神色忽然的严肃起来,“你可是决定好了?真的要琉璃吗?” “我必须去……不是我允了那袁寒什么,而是我哥哥极有可能就在琉璃……”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觉得袁寒既然知道你哥哥那么隐晦的话语,定是和你哥哥有过接触的人……” “是啊……”洛舞烟的眼眸之中的神彩荡漾,极是兴奋之态:“你该是知晓得……哥哥对我来说,是多么的重要……他和你都是我生命之中,最重要的几个男人之一……我不能失去他……” 楚修尘的心微微的一叹,极是不舍的将她揽入了怀中:“妖精……我真的不舍得你走……” “干什么?我又不是不会来了……”洛舞烟攀上了他的脖颈,在他的唇上浅浅的一吻:“你在家里收拾着我们的新房啊……等我找到哥哥了,我带他回来参加我们的成婚大典岂不是更好?” 语音微微的一顿,她的声音有着些微的苦涩:“这是我爹一直以来的心愿……我想在我出嫁之前,完成他的这份夙愿……” “我知道……”楚修尘紧紧的拥住怀中的人儿:“可是,你如今身上已是不方便……如今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我真的很是担心……” “你放心吧……我有司玄衣跟着……袁寒一时半会的估计也是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我还有一个交情还算不错的战狼……想来也是没有什么不妥之处的……” 楚修尘忽然的抱起了怀中的女子,将她轻轻的放到了床铺之上。 放下厚厚的床幔,楚修尘在她的身畔躺下,将她拥入了怀中。 “妖精,就让我在陪陪你吧……你这一走,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的呢……” “我会很快的……”洛舞烟将头深深的埋入到了他的胸口之间:“再不济,我也是要回来生孩子的吧?总不至于,将你们皇家的子嗣生在外面的吧?” 楚修尘的心一动,悄然的爬起来,将耳朵紧紧的贴在了洛舞烟的小腹之上:“儿子……你娘亲要带着你出远门了,以后咱们爷俩可是会有好些日子见不到,不如爹今夜陪你说说话吧……” 1151.笑到最后的那个人(12) “少来……”洛舞烟忍不住轻轻的拍了他一巴掌,低笑道:“就这么的一点的小屁孩,和你说什么话啊……再说了,你怎么就这么的确定,这一个就一定的会是儿子?” “不论是丫头还是儿子,我都喜欢……”楚修尘的手掌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小腹,低语道:“你们娘俩,就是我活下去的牵挂……” “又是胡说什么呢?”洛舞烟起身拎起了他的耳朵,将他直接的提到了自己的枕头之上:“你自是要好好的活下去了……” 楚修尘却是不言语,只是将她紧紧的抱入了自己的怀中,下巴抵上她的发梢,喃喃自语:“我会的……为了你们,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 洛舞烟不由的凝眉疑惑的看着他:“你到底是要说什么呢?” 楚修尘淡淡一笑,缓缓的闭上了眸子:“没事……只是在告诉我自己,下面的路,我该如何的走而已……” 洛舞烟的眼中忽然的淡出了些许的哀愁:“傻子,你会不会因为我在大殿之上选择了跟着袁寒离去而怪罪于我?或者说,觉得在我的心中,你没有他重要?” “怎么会?”楚修尘的指尖轻轻的捏住了她的耳垂,肆意的揉捏着:“你在大殿之上说要我信你的时候,我就已然的相信了你……我知道,在你的心中,定是有着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你才会那般的决然的离我而去……” 将头偎依在了他的怀中,玉臂伸展,揽上了他的腰间。 “我知道你会懂我的……” “既然知道我懂你……只是不知道你是否懂我呢?” “自然是懂你……”洛舞烟甚是腻歪的昂首看着他:“你干嘛这么说?” 楚修尘的眼底忽然的闪现过一丝暧昧的笑意:“既然你懂我……为什么还在这里无动于衷的呢?” 洛舞烟的眸子蓦然的眨了眨,颇有些疑惑的神色:“什么意思?” 楚修尘的甚是无奈的低叹一声:“你就是这么的理解我的吗?” 哀怨的语调从出口,双手已是如同游龙一般的探入了怀中女子的衣襟之中。 触手的柔软使得他的喉间发出了低低的一声嘶吼:“你这个妖精……就是这么的只能看不能碰……” 洛舞烟的唇瓣微一上挑,看着楚修尘对的眼底刹那间的春意荡漾,柔若无骨的指尖魅惑妖娆的缠上了他的腰间。 “谁说不能碰?是你碰不得我……不是我碰不得你……” 一声低低的呻吟之音在楚修尘的咽喉之间肆意的荡漾盘旋,双眸之中的宠溺怜惜将眼前的女子全然的包裹其中。 “就知道你这个妖精有的是办法……” …… 袁寒睁开眼眸的时候,才发现了自己的后脑疼痛的厉害,本能的触手抚摸之时,却是疼的微微的一皱眉。 自己的后脑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血肿的呢? 眼眸缓缓的闭上,努力对的回忆着之间的发生的一切。 蓦地…… 他的瞳孔悠然的一缩,自己昨天晚上上似乎是被那个女子以某个手法给伤了。 1152.笑到最后的那个人(13) “武道……”袁寒本能的一声低喝,随即的跳下床,向外冲去。 孰知人刚转出卧房的内门,就见到了外房的八仙桌前坐着一个窈窕的背影。 脚步攸的顿住,袁寒的眸子微缩:“我还以为,你早就回去了……” “你既然抓住了我洛舞烟的弱点,我又是怎么敢就那么的不告而别呢?”洛舞烟悠然的转身看着他,眼眸之中的神色让袁寒辨不清她这句话的真假。 目光掠过了洛舞烟的耳畔,看向了她的身后。 那张八仙桌之上,摆着各式各样的小点心以及一只燃烧着小火炭的小火炉,上面坐着一只陶瓷的小锅。 小锅之中冒着袅袅的热气,咕噜噜的声音不绝于耳。 见到他目露惊疑之色,洛舞烟随即的莞尔一笑,“闲来无事,就做了点早餐……想着昨夜太子爷的热情招待,总觉得来而不往非礼也……所以就送来与太子爷共用……不知道太子爷可否赏脸?” “太子爷?今日怎么这般的客气?” 袁寒若有所思的看着她,遂返身取过了衣架之上的衣衫,刚刚的才披到了身上,就见到了一双纤细的手将腰带递于了自己。 袁寒的身子一僵,甚是不解的看着她。 “你……昨晚上喝醉了没有醒还是一夜没有谁有些糊涂了?怎么这样的对我?” 洛舞烟的手顿时的一顿,随即的浅笑灼灼的抬手将他的衣襟给理好,束上了腰带。 “你不是一直的希望我这般的对你吗?怎么?对你好了,你反倒是说我糊涂了?” 眸子幽幽的抬起来,翦水秋瞳甚是楚楚可怜一般的看着他。 “莫非,你就是非要找虐不行吗?” 袁寒接过了他手中的腰带,讪讪的后退一步,与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这个不是你……你倒是是有什么事情?说来听听……” 洛舞烟有些失落一般的微挑黛眉:“好吧……既然你是心知肚明……我也就不和你绕弯子……” 袁寒转身在桌边坐下,淡笑道:“我倒是真的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事情,值得你洛舞烟花这么大的心思弄出了这么的一桌早餐……” 洛舞烟脸上的笑意渐渐的消退,缓身在他的身边坐下,甚是认真对他说道:“好,那我们就明人不做暗事……我要你放手……” “放手?”袁寒微微的蹙眉:“我不是很是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洛舞烟倾身向前,眼睛紧紧的盯着袁寒的眸子:“你已经知道了……我已经有了身孕……是绝对的不可能嫁给你的……不说别的,这个孩子是大安皇家的血脉,怎么可能到你琉璃的皇室中去?退一万步讲……皇上是绝对的不会同意这件事……” 袁寒的眸子饶有趣味的看着她:“你放心……皇上是一定的会准的……他是一个父亲,更是天下的皇上,心中所系的,是天下的苍生……他定然的是知道,此时的琉璃和大安的战况是一触即发……” 1153.笑到最后的那个人(14) 洛舞烟的眸子微微的一缩,缓缓的坐直了身躯,目光复杂的看着他。 “袁寒……你不会是就是为了我这么的一个女子就闹出这么多的幺蛾子来吧?” 袁寒不置可否的也是坐直了身躯,淡笑道:“你大概还不知道……琉璃之中,有人主张与东秦结成盟国之约,左右夹击大安,想要打大安一个措手不及……然后接着瓜分大安的国土……” 洛舞烟的神色顿时的一禀,眸子之中的寒光豁然的一闪。 “你说什么?” “与大安结亲……是我的意思……你需要记住的是……若是我们的姻缘没有成功,那就代表着联姻的失败……失败了,就到这着战火的蔓延……” 坦然的端起桌上的一次瓷碗,打开了沸腾的粥锅,为洛舞烟盛出了一碗粥。 “东秦现在有我们琉璃的牵制而不敢私自的动手……可是若是我们的联姻是吧……东秦没有了丝毫的顾忌……你以为,你们大安还可以安定多久?” 洛舞烟缓缓的闭上了眸子:“你的意思……皇上是一定的会同意你的求亲的协议,是吗?” 袁寒不置可否的笑道:“你们的皇上当然的也是可以不同意……只要他付得起不同意的代价……” 笑意在袁寒的眼底渐渐的凝固,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寒冷。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你疯了……”洛舞烟不敢置信的摇摇头:“这样做,对你们琉璃有什么好处?” “好处多了……”袁寒淡然道:“吞了你们大安……我们琉璃的疆土就可扩大,资源就会增多……可以征用的平民也就相对来说的会增加一个天文数字……你说,这算是好处吗?” 洛舞烟缓缓的摇摇头,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袁寒……你真的是让我刮目相看了……初见你时,我觉得你是一个温和的谦谦君子,后来,觉得你只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暂时的蒙蔽了双眼而已……没想到……你现在居然是如此的丧心病狂……” 洛舞烟眼中的痛楚之色却是换得了袁寒的一声冷笑:“自古以来,一将功成万骨枯……两国交战,就是一把双刃剑,既然会毁了你们,也是会伤到我们……但是,战争这样的事情,自古以来都是不可避免的问题……你凭什么只是单单的说我丧心病狂?” 袁寒的话语使得洛舞烟顿时的有些语滞:“你既然可以阻止这场战争,也是知道这战火带来的后续灾难……你为什么不极力的制止呢?” “我制止了……”袁寒忽然的饶有趣味的看着她:“我已经的在努力的避免这样的荼毒的事情发生了……当然,这件事情是否会成功……还是取决于你们大安是否配合了……” 洛舞烟甚是失望的摇摇头,冷笑道:“是啊……你的所谓的努力,就是要挟我们大安的皇上,让他将我送给你……是吗?” 袁寒缓缓的倾身向前,附耳低语:“我曾经说过……我想要得到的女人,我会不择手段的……” 1154.笑到最后的那个人(15) “袁寒……你休想……”洛舞烟的眼眸之中的狠绝之色一闪而过:“七王爷不会让你得逞的……” “那就简单的多了……”袁寒依旧的无视她眼中的怒火,淡笑从容:“只要将你拱手相让……这件事情就会是圆满的解决了……” …… 万事似乎都是在按照袁寒的指定的路线再走。 所以,当皇上郑重的宣布洛舞烟被撤去七王妃的准身份的时候,朝堂之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楚修尘第一个跪倒于地,神情慌乱,不敢相信的看着面色凝重的皇上。 “父皇……这件事情怎么可以这样的处理?洛舞烟已经是七王妃这件事是有目共睹之事……怎么可以就这般的轻易撤销?这给天下的百姓一个如何的解释?” “朕为了他们的合家平安,不需要任何的解释……”皇上的神色甚是沉重:“时间会淡化他们所有的记忆……用不了几年,不会有人再记得洛舞烟三个字……” 楚修尘缓缓的摇着头,甚是失望的看着皇上:“父皇……你对的起天下的百姓了……难道儿臣和舞烟就是注定了要做那个牺牲的人吗?” “不……”皇上的神色甚是凝重,灼灼的眼眸看向了袁寒:“放弃的……还有朕的孙子……” 皇上的话语使得中朝臣的心一颤,皇上的意思很是明显,似乎是要堕掉洛舞烟腹中的胎儿。 “不……”楚修尘一声悲愤至极的嘶吼出口:“他是我们大安的第一个血脉……怎么……” “住口……”皇上忽然的一声厉喝:“我们大安的第一个血脉还没有出现……现在根本的就没有第一个血脉的说法……” 袁寒一直的站在那里,垂眸不语,似乎这件事完全的与自己无关一般。 楚修尘愤然的站起身,忽然的仰天长笑:“好啊……好啊……我们大安这么多的男人,却是连一个小小的女子都保护不了……” “皇上……”洛石笠忽然的冲了出来,跪伏于地,痛哭流涕:“皇上还请三思啊……小女的才疏学浅,命运多舛福薄,怕是难当这和亲之人的上上之选……况且……小女的身体体弱,受不得那遥远路途的跋涉……” “洛将军……”楚梓冉顿时的不紧不慢的淡淡道:“谁不知道洛家的三小姐德才兼备,样貌更是绝佳的倾国倾城……洛将军的这几句话,说的极是勉强的很啊……” 洛石笠的神色顿变,惊惧的看着皇上。 虽说是知道了琉璃的太子的求亲之人点名了是要洛舞烟,可是想着洛舞烟的既定的七王妃的身份和已经怀有了龙族血脉传承的这个事实,定然的是不会做那和亲之人的。 可是没想到,今天的这个早朝,皇上宣布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撤去了自己女儿的七王妃的身份,紧接着就是宣布了自己的女儿已是和亲之人的那道圣旨。 皇上既然已是知道了洛舞烟已经有了身孕的事实,为什么还要准了袁寒的那个极是无礼的和亲之说呢? 1155.笑到最后的那个人(16) 可是如今呢,皇上非但是出乎所有人预料的将洛舞烟的身份给撤销了。 并且还是亮瞎了所有人的眼睛,震聋了他们的耳朵的,将那个已是珠胎暗结的孩子给金口玉言的给终结了。 自己的女儿虽说不是特别的了解,可是她却是决然的不会答应这个圣旨,将自己远嫁琉璃的。 “皇上……”洛石笠一个头深深的叩了下去:“皇上还请三思……臣女儿的性子,臣还是有些了解的……她是绝对的不会服从皇上的这个决定的……” “你放心……她会同意的……”皇上忽然的沉声道:“你终究的是太不了解你的女儿了……她会为了你们洛家满门,而无条件的答应的……” 皇上的意思使得众人的瞳孔顿时的齐齐的一缩,皇上居然以洛家满门的性命来要挟于她。 洛石笠的神色忽然的僵住,不敢置信的看着皇上的甚是凝重的面孔。 皇上却是极力的避开了一个父亲近乎绝望的目光,按在龙椅之上的手不自觉的抖动着:“寒太子觉得这件事可还满意?” 袁寒的眼眸终于的抬了起来,眼底的淡淡的笑意渐渐的晕染而开。 “皇上此言言重了……我们琉璃是求亲的一方,万事自是遵从皇上的安排……” 楚修尘缓缓的摇摇头,失望绝顶的看着高高在上的皇上。 “父皇……你就是这么的对待儿臣的吗?为了所谓的天下苍生……父皇一次次的辜负与我……难道,我们父子之间的情谊已是到了如此的地步了吗?” “老七……”皇上忽然的一声厉喝:“你是朕的儿子,可是也是这天下百姓的七王爷……你应该为天下百姓设身处地的想一下……他们受不得战火的流离失所了……” “我只是楚修尘,其他的什么都不是……”楚修尘忽然的冷冷道:“这天下的百姓与我何干?” 傲然的昂首看着皇上,“一个虚名而已……皇上很是看中吗?” 楚修尘的话语使得众人的心中一紧,灼灼的目光齐齐的锁在了他的身上。 “没有了洛舞烟,我还要这七王爷的虚位干什么?” “七王爷……”楚问天忽然的一声厉喝:“一些事情,总是要有人来分担……你怎么就这么的看不开呢?” 皇上却是挥手止住了他的厉喝,沉声道:“一个女子而已……你真的是要这般的吗?” “父皇的这句话,应该是去问琉璃的那位太子爷……”楚修尘的眼底淡然的浮上了一丝阴冷的仿佛可以透入到骨子之中的寒气。 “一个女子而已……为何的要这般的紧追不放?” 袁寒迎上了他的目光,丝毫无惧:“七王爷,别忘了我们之间的事情……” 踏步上前,定然的眸子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看着他:“本太子记得七王爷说过一句话……你说……笑到最后的那个人才是最后的赢家……而如今,那个抱得美人归的人……却是本太子……” 1156.笑到最后的那个人(17) 楚修尘却是缓步的踱到了他的面前,傲然的附耳低语:“袁寒……终有一天,你会明白这句话的含义的……你以为,洛舞烟会从了你的吗?” 袁寒的眼底闪过了一道阴霾,随即的却又烟消云散:“你放心……一天的得不到她的心,我还有两天,三天……一年不行,还有两年……纵然是一辈子的得不到……最起码,陪在她身边的那个人……是我……” 楚修尘的眸子顿时的一缩,淡淡的杀意尽显:“那么……本王衷心的劝你一句,你最好的祈祷自己尽可能的活的久一些……” 袁寒的眸子顿时的一眯,转首看着他,当触及到了那杀意肆虐的双眸的时候,他的唇角不由的微微的抽搐着。 “这一点,七王爷更是大可以放心……本王的命星很是硬的彻底,不是那种早夭的命数……所以,关于这一点,就不劳七王爷上心了……” 重重的一声咳嗽,很是忽然的沉声道:“寒太子……有件事,朕必须的告知于你……洛舞烟这一次的远行,朕要拍一个妥帖的人随身护送……你可是有什么意见吗?” “自然是没有……”袁寒漫不经心的与楚修尘擦肩而过,淡笑灼灼:“很是若是派人护送,自是省了我们的许多人力……只是不知道皇上是打算派谁护送?” 皇上的目光极是复杂的略过了一直的静立在一处,默不出声的司玄衣的身上。 “司玄衣司公子……想来寒太子也是有所耳闻的吧?” 袁寒的眸子不由自主的微微的一抽,随即的淡笑着看向了一袭白衣的司玄衣。 “司公子的大名响观天下,本太子自是耳熟的很……” 司玄衣浅笑着彬彬有礼的点头致意,“能入的寒太子的耳朵,玄衣有些荣宠的感觉了……” “司公子谦虚了……”袁寒微微的还礼道:“天下间,不知道司玄衣的人,怕是还是真的是不多了……” “既然如此,想来寒太子是不反对随行保护之人是司玄衣了?”皇上的眸子微微的眯起,有些看不清里面的神色。 “自然……”袁寒再次的颌首道:“皇上如此的周密的安排,本太子又是怎么会拒绝的呢?” 议政殿的殿堂的门口之处,忽然的有着一个小太监在探头探脑,被眼尖的周备挨了个正着。 悄然的绕过殿堂的一角,将那小太监不动声色的拎到了门外的寂静之处。 “你是想死呢?居然敢如此的探头探脑的……这里是你这般的身份可以随便的偷窥吗?” 那小太监被周备的话语下的顿时的有些失神落魄,焦急的回道:”回公公的话……太后方才听说了皇上在朝堂之上的金口玉言,急火攻心……就忽然的病倒了……” “你们这群狗奴才,就唯恐付天下不乱似得……怎么什么消息都要告诉太后的吗?若是太后有个什么的好歹了……看皇上不扒了你们的皮……” 那小太监甚是委屈的回道:“周公公,这件事,不是奴才们说的……” …… 1157.笑到最后的那个人(18) 语音一顿,才怯生生的回道:“是仪贵妃娘娘哭到了太后的面前……太后当时一听就晕倒了……已是传召了御医苑的御医前去诊治了……” 周备的眉头紧蹙,略一踌躇,附耳低语道:“你先回去吧……就说是皇上已是知道了,随后就到……” 那小太监如得特赦令一般的飞速的小跑着离开,周备不由的微微的一声叹息。 洛舞烟的这件事,不知道皇上有什么法子可以取得太后的原谅。 老祖宗盼星星盼月亮的处心积虑的还不容易的盼来了一个孩子,这高兴的心情还没过上多少呢,就被无情的给毁掉了。 而且,毁掉她梦想的,还自己的亲生儿子。 这样的打击,太后怎么能受得了? “唉……这三小姐也是真的是命运多舛啊……这好不容易的变得漂亮了,七王爷也是病情好转不再痴傻了,最后还又奇迹一般的有了孩子……原本以为七王爷和三小姐的哭日子到此结束了……可是谁想到,这好日子才过上几天啊,就遇上了这么糟心的事……” …… 洛舞烟着人搬了一张躺椅,安置到了廊道之下,找了一张薄薄的绒毯象征性的盖在了自己的腹部之上,随即的甚是舒坦的沐浴在了阳光之下。 温暖如昔的秋日阳光照在了她的身上,心境悄然的静溢淡定,与世无争的美好萦绕在心底,只是短短的一小会,就使得她昏昏欲睡。 朦胧之中的眸子察觉到了似乎是被遮住了阳光的时候,洛舞烟才懒懒的睁开了眼。 眼前的一女子一身的绛红色的衣裙衬托的妖娆的娇躯越发的惹火动人。 见到洛舞烟的慵懒的眼神,女子颇有些意外的神色。 “你居然还睡得着?” 洛舞烟懒懒的以手遮挡住了阳光,淡淡道:“天塌下来了,不是也得睡觉的吗?有什么睡不着的……” 语音一顿,洛舞烟的眸子忽然的缓缓的睁开:“倒是胭脂公主……眼睛的周围,色泽发黑,皮肤晦暗无光……倒像是心事重重,睡不着的样子……” 胭脂水的眼角不易察觉的微微的一抽,遂在丫鬟送来的矮凳之上漫不经心的坐下。 “本公主吃得香说的好,何来那心事重重,睡不着的说法……” “那好吧……”洛舞烟再次的缓缓的闭上了眸子,“既然你没有心事,那就权当那个有心事的人是我好了……现在,我要继续的想心事了……公主若是没有什么事情,还是请回吧……” 胭脂水顿时的有些语滞,看着洛舞烟紧闭的眸子有些拒人千里之外的意思,不由的低低的一声幽叹。 “好吧……你赢了……有心事的人是我……” 洛舞烟的唇角绽开了一抹笑意,随即的云淡风轻的笑道:“公主若是有心事,就去找那个可以解决你心事的人……在这里和我说是没有什么意义的……” 胭脂水的眸子紧紧的锁在了她的脸上,慎重道:“我好像听说……有人要护送你去琉璃……” 1158.笑到最后的那个人(20) 洛舞烟的唇角的笑意甚浓:“胭脂公主……我从一早上到现在就一个人的坐在这里,没有听说过什么关于有人护送我到琉璃的说法……” 胭脂水的眸子之中的疑惑之色顿时的一闪而过,缓声道:“三小姐……你不是要告诉我,你还不知道你们大安的皇上的决定吧……” 洛舞烟缓缓的坐起身,双眸若水,定定的盯着胭脂水:“皇上的决定?什么意思?” 胭脂水顿时的一声幽幽的叹息:“你们的大安的皇上已是准了我王兄的求亲的函书……不日之后,你就会随我们回琉璃……” 语音一顿,她忽然颇有些同情的看着洛舞烟:“你们大安的皇上的意思……可能是要你拿掉这个孩子……” 洛舞烟的眸子顿时的微微的一眯,寒光顿现:“你说什么?” 胭脂水的心头不由自主的轻轻的一颤,声音不由的有些颤抖之音:“这是你们皇上的意思……其实,你也是应该知道的……那个孩子你不可能带到琉璃去的……” “你也是女子……若是你是我……你会怎么做?”洛舞烟的眼底的寒意肆虐,淡淡的杀意蔓延期间。 洛舞烟的眼眸之中的夺人心魄的彻骨的冰冷的气息,使得胭脂水的目光闪烁不定,有些慌乱气短的避开了她的眼眸。 “洛舞烟……这是你和我王兄之间的事情……我只是一个外人,对你们之间的曾将的发生的事情根本就不了解……所以,我说不上来……” “我没有问你这个……我想问的……是关于孩子的这件事……你会怎么做?” 胭脂水的心一颤,想要起身回避,却是全身如同被禁锢一般,丝毫的动弹不得的。 眼眸之中的深深的充斥着震撼之色,有些些许惊慌的看着洛舞烟。 虽然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的会动弹不得,可是直觉却是告诉她,这件事和洛舞烟脱离不了关系。 “这件事,是你们大安的皇帝的意思,又不是我王兄的意思……” 洛舞烟的心攸的一动,顿时的收回了那淡淡的威压,长吁一口气,淡然道:“是啊……你王兄或许不是这么个意思……可是却是他的偏执造成了这样的结局……” 冷漠的眸子在胭脂水的脸上一扫而过,似乎很是随心的问道:“据我所知……你们琉璃的这位太子爷似乎是在家中已然的娶亲……为什么还要这般的苦苦对的纠缠住我不放呢?” 胭脂水幽幽的一声叹息道:“我王兄是太子,家中自是不可能没有妻妾……可是,正妃之位却是一直的空缺着……其实,王兄为了你,也是冒着很大的压力的……” 洛舞烟顿时的一声冷笑:“压力?若是有压力,那就最好的放开我……没有了我,自是就没有了压力…………” 胭脂水忽然的神色复杂的看着她:“是啊,那样一来,王兄确实的是没有了压力……可是到时候有压力的一方,就是你们大安了……” 1159.动我孩子者,必死(1) 洛舞烟忽然的神色甚是复杂的看着胭脂水,冷冷道:“胭脂水,你不用为你的王兄做说客……你王兄来求亲,一来,他的到了自己最想得到的那个女人……” “二来,此举若是成功,即可避免战火肆虐,这样的直接的后果,就是使得他在平民百姓之间的名望得到了很大的提高……这为日后的他一统天下,将会是一个很好的基础……” 胭脂水的眸子顿时一缩,极是诧异的站起了身,不自主的后退了两步,上下的细细的打量着洛舞烟。 “怪不得王兄一直的夸赞你的心思缜密,心机过人……是个不可多得的女子……如今看来,王兄的述说果然的是没有错……你的心思,却是比人剔透……” 她的眼底透出了点滴的赞许之色:“聪明人的面前,说假话只会是适得其反……你说的这番话,却是也是如此……只是能够看透第二点的,却是为数不多……他们都是在谴责我的王兄被美色迷了心智,昏了头脑,所以,才会不顾一切的说服了父王来这里求亲……” 洛舞烟的眼眸看着胭脂水的神色越发的意味深长:“那么你觉得……关于皇上的那个提议……我会坦然的接受吗?” “自是不会……”胭脂水很是肯定的答道:“相信这一点,大家也是很是清楚……所以,王兄才会差遣我过来,和你说一句话……” 洛舞烟的眸子顿时的一缩,饶有兴趣的缓缓的站起了身:“你王兄的意思,想来是不想鸡飞蛋打,人财两空……所以,想了一个折中的法子,对吗?” 胭脂水的眼底忽然的现出了忌惮之色,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猜得到?” “很简单……因为他的心里很是清楚,这个孩子在我心目之中的地位,他的存在,胜过了任何人的存在价值……相对来说,我不会为了任何人来放弃他……” 踏前一步,洛舞烟的纤指挑起了胭脂水的胸前的一缕发丝,浅笑若水:“还有一点,你的王兄想来很是清楚……若是现在的我想走,谁都拦不住,更是不要说区区的一道圣旨了……” “我不走,是因为我们之间的那个约定而自己不想走……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王兄凭什么就这么的信心满满,他怎么敢保证我到了琉璃之后得到我想要的之后,还可以留得住我……” 胭脂水的眼眸之中,颇有些郁闷的看着洛舞烟:“我知道你的功夫厉害……可是你就算是在厉害,以一个和亲之人的身份到了琉璃,想要再离开……怕是就是很难了吧……” 洛舞烟悄然的后退一步,淡笑道:“这个……就不劳你们操心了……现在我们还是说一说,你哪位王兄托你这个说客索要表达的意思吧……” 胭脂水的神色一滞,随即的沉声道:“王兄的意思……是要你弄出一个打掉了孩子的声势出来……你该知道,以这个孩子的真实身份,若是到了琉璃,会是什么结果……” 1160.动我孩子者,必死(2) “声势?”洛舞烟顿时的黛眉一拧:“什么意思?” “就是说……王兄允许你将这个孩子带到琉璃去,但是,在外的舆论之中,你必须的要担负着一个这个孩子已经不存在的绳命……” 洛舞烟的眸子忽然的厉光乍现,冷冷道:“你们是说……你们要造一个谣言,一个孩子已经不存在的谣言……然后,你们就是想当然的将我们娘俩带到了琉璃……而这个孩子的父亲,也就会是自然而然的就变成了袁寒……对吗?” 胭脂水的声音很是低沉:“三小姐,你心里很是清楚,这个孩子不可能的就这么的畅通无阻的到了琉璃之中……大安的皇家的血脉,怎么可能在我们琉璃安然无恙呢?” 洛舞烟的唇瓣忽然的绽放开了一抹粲然的笑意,极是讥讽的看着胭脂水。 “你回去告诉袁寒……这个孩子的父亲,只能是楚修尘,其他的任何人,都没有资格担当……我为什么回去琉璃,他的心中很是清楚……至于皇上的意思……那个与我无关,所以,他不必要为了这个孩子费太多的心思……这个孩子,谁都碰不得……想要碰他,就得做好举家覆灭的准备……” 洛舞烟的眼神蓦地一锁,心底的某一处也是攸的一动,顿时的若有所悟的看着胭脂水,看的她不由的毛骨悚然。 “我王兄的意思……并不是要你真的……” “只要是袁寒的意思,我一概的都不会答应……你转告他,让他死了这条心好了……” 洛舞烟幽然的站起身,悠哉哉的轻轻的伸了一个懒腰,懒懒道:“好了……皇上的这个消息,怕是这后宫之中有的热闹可瞧了……” 动作轻柔的利好自己的衣衫的褶皱,洛舞烟轻佻的在胭脂水的脸颊之上一划而过。 “待会转告那位太子爷……关于他所说的事情,是绝对的不可能……顺便的,谢谢他的款待,有时间,我会回请他的……” 胭脂水本能的察觉到了一丝的不妙:“三小姐是什么意思?” 指尖划过她的脸颊直至颈下,浅笑灼灼直至,忽然对的按到了她的颈下的穴道之上。 只是几个眨眼的时间,胭脂水已是软软的到了下去。 洛舞烟顺势的接住她,反手将她轻巧的放到了自己的那张躺椅之上。 随手的将绒毯理好,盖在了她的身上。 远处的丫鬟只是迷迷糊糊的见到了两人的动作怪异,正在怔然的时候,陡然的见洛舞烟挥手示意,连忙跑了过来。 洛舞烟理好胭脂水的发丝,低声吩咐道:“你们要好生的照顾好她……若是她醒了,就说我回去了……” …… 出来了一夜,除了楚修尘一夜的缠绵证实了洛舞烟自己的那个存在感之外,她忽然的发现了,这整个后宫之中的人似乎的将自己当做了透明一般。 见到自己的宫女太监一个个的对自己远远的行完礼之后,就脚步匆忙对的悄然离去。 1161.谣言四起(1) 所以,她自从在宫门口下了马车之后,就再也的没有和一个宫女太监面对面的擦身而过。 洛舞烟不由的凝步止住了娇躯,狐疑的转身四下的观望着。 在她的身后的远远的某处角落之中,总是有着那个三三两两的眼睛在打量着她。 那眼神之中的八卦之色,似乎还带着一丝丝的狗血的莫名兴奋。 洛舞烟的心中疑惑更加的明显,这里的每个眼神之中,怎么都是含有着一丝丝的幸灾乐祸的神色存在的呢? 怎么回事? 不过就是一夜未归而已,难道是又是出了什么幺蛾子? 缓缓的转过了身躯,她的眸子略一扫过,立即的锁住了前方不远处的一个人。 “喂……那个格子不高的小太监……你给我过来……” 那个似乎正准备转身离去的小太监的身形顿时的一僵,随即的慌忙的转身跪倒于地。 “奴才给三小姐请安……” 洛舞烟不急不缓的莲步轻移,慢慢的踱了过去。 一双眼眸似乎是不经意之间的微微的扫了一眼自己的周围,那粲然的眸子吓得远处的宫女太监立即的一溜烟的四散而去。 一时之间,这静寂的廊道之上,是越发的寂静无声。 见到洛舞烟的绣花软鞋落在了自己的眼眸之中,那小太监是更加的恭敬的跪拜而去。 “奴才全东……见过三小姐……” “全东,可是好久不见了……”洛舞烟缓缓的在他的身边擦过:“你这般的欲拒还迎的在这里等着被我逮到……应该是有什么话要交代的吧……” 全东连忙的起身悄然的追了上去,低声道:“三小姐……可是觉得有些不对之处?” “不对之处?”洛舞烟的唇角微微的绽开了一抹笑意:“你说的不对之处,可是本小姐现在眼中的这有些行为怪异的宫女太监?” “三小姐就是明察秋毫……这样的细小的事情也是被三小姐察觉到了……” “少在那里拍马屁……”洛舞烟唇瓣的笑意越发的深蕴:“你该知道,本小姐一向的是不喜欢这般的甜言蜜语的……你若是在这般的说些有的没的,小心你的舌头会不小的被给折了……” 全东不知觉的本能的摸了摸自己的舌头,连忙的讪讪道:“奴才知道了……只是,小的在说这件事情之前,还请三小姐保证以下……待会不管是听到了什么,千万的不要将迁怒到小的身上……” 洛舞烟的脚步攸的顿住,她隐约的察觉到了事情有些蹊跷。 见到洛舞烟的脚步停了下来,全东连忙的也是顿住了脚步。 甚是小心的看住了一眼洛舞烟的神色,全东低语道:“三小姐……这件事可是不是小的在说……而是大家在背地之中都在传得……” 洛舞烟缓缓地转身看着他,眼神渐渐的有些冰冷之感:“你只管说……本小姐是那种不辨是非的人吗?” 全东不由的讪讪道:“奴才是怕三小姐待会听到了这件事情之后,会不由自主的将怒火发到了奴才的身上……” 1162.谣言四起(2) “你若是再这般的胡言乱语,不说重点的话……可是要小心l了,本小姐的忍耐已经是极限了……” 洛舞烟冷冷的眸子在他的身上淡淡的扫过,可是那寒冷的色泽却是使得他的心不由的一颤,浑身也是不由自主的随之颤抖了一下。 “是……”全东连忙的应答道:“奴才知道了……” 话语落地,陡然的想起了洛舞烟的警告,连忙的再次恭声道:“今天早上,不知道是什么人在宫里散布了传言……说是……” 全东愁眉苦脸的抬首看了一眼洛舞烟悄然的后退一步,极是小心的说道:“三小姐……这个传言,对三小姐可是不好的……” “就知道不好……这宫里面难道还能传出我好的传言的吗……说罢,说了,我也是不怪你的……” 全东苦兮兮的感言了一口口水,讪讪道:“三小姐……宫女和太监私下里都在传言……说是皇上已是准了琉璃的那位寒太子的求亲函了……” “是啊……本小姐也是刚刚的才知道……”洛舞烟漫不经心的回道:“这个似乎算不上是传言的吧?” “是……可是问题就出在这啊……”全东越发的愁眉苦脸。 “什么意思?”洛舞烟顿时的好奇的看着他:“为什么这么说……” “三小姐……”全东再次的悄然的后退一步,免得被殃及池鱼:“这些人在私底下都说,三小姐……珠胎暗结了……” 洛舞烟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你说话能不能痛快一些,就不能一句话说完吗?” 全东唯唯诺诺的讪讪的应着,干干道:“他们还说……皇上已经让御医准备了一味药……想要堕去三小姐的……孽种……” 最后面的两个字,他说的甚是小心,眼角的余光之中,果然的见到了眼前的这个姑奶奶的脸色顺变。 “你说什么?” 洛舞烟黛眉紧蹙,厉绝的眸光将全东扫视的是越发的胆战心惊,就连小腿也是在微微的打着哆嗦。 “孽种?”洛舞烟的声音之中,杀机隐现:“这是谁说的?” “他们就是这么的传得……”全东的声音颤抖的十分的厉害,干干的咽下了一口口水,颤声道:“所以……皇上才会让御医苑准备堕胎药……” “堕胎药?孽种?”洛舞烟不由的一声冷笑:“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在不久之前……”全东连忙回道:“一早上还没听说这件事的呢 ……” “是不是消息传得很快?” “是……几乎是一转眼的功夫……整个后宫之中就传开了……” 全东的话语顿时的一顿,双眼之中的愁眉苦脸的神色豁然消失。 “三小姐的意思……是有人恶意的传播了这个消息?” 洛舞烟顿时的斜睨着他:“莫非……你以为这是真的?” 全东连忙的心虚的垂下了眼眸:“他们说的那么的有声有色,有理有据……由不得奴才心中……” “有理有据?”洛舞烟忽然的来了兴趣:“既然放出这般的风声,想来关于这孩子的爹是谁……也是有名有姓的吧?” 1163.谣言四起(3) 全东的脸上顿时的一声苦笑:“三小姐……你居然还有这样的心思开玩笑……” 洛舞烟忽然的忍不住死的呵呵的笑出了声:“若是我要陷害栽赃的话,自然是要全套的服务的了……” 言罢,一双眸子别有深意的看着全东,探身低语:“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关于这个孩子的父亲……定然的不会是七王爷……” 全东哭丧着脸,小心的又有些戒备似的看着洛舞烟,预备着苗头不对就开溜,免得这为姑奶奶盛怒之下,殃及到自己。 “回三小姐……他们都说……这孩子的父亲是……是那琉璃的太子……” 洛舞烟的黛眉顿时的舒展而开,笑意盈面,看着全东更加的毛骨悚然。 这位姑奶奶此时不是应该大跳起来,义正言辞的叫嚣着要揪出凶手,为自己的清白套一个说法吗? 怎么如今看来,倒是这般的乐呵呵的感觉的呢? “三小姐……”全东被她的表情弄的是莫名其妙,当下也只好是小心的陪着笑脸:“您……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洛舞烟的笑意越发的让全东摸不着头脑:“只是觉得此人真的是用心良苦了……居然想得出这么的还算说得过去的一个关系的牵连……” 全东更加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在一侧愁眉苦脸的附和着。 “三小姐……咱们是不是应该找个地方说理去?这完全的就是在往三小姐的身上泼脏水的呢……” “你知道是说造的谣吗?”洛舞烟的眼眸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也就是说……这股风最早是从那里刮来的?” 全东的面色顿时的一僵,随即讪讪道:“三小姐……这个……奴才还真的是不知道……这股风很快的……只是转眼的时间,这宫里就传遍了……” “那不就结了……”洛舞烟笑的是越发的随意:“既然她敢将这股风这般的迅速的在这后宫之中传开,定然是想好了所有的对策……自然的也是算到了本小姐会气势汹汹的去找这个人理论……” 全东的脸上的疑惑之色越来越浓,看着她眼神也是也来越困惑。 别人家遇到了这样的事情,难道不是都是应该理直气壮的将这个造谣的人给揪出来的吗? 依照这三小姐的性,不讲这个人给直接的五马分尸就是有着菩萨心肠了。 怎么如今看来,这位姑奶奶似乎是很是坦然的接受了这个谣言一般。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有什么可解释的?”洛舞烟淡然的斜睨着他一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以不变应万变……本小姐就在这里等着他们来淹我……到时候,本小姐倒是要看一看……倒是谁这般的想要害死我……” 语音一顿,她的眼眸之中的流光忽然的跳跃一般的闪烁迷人,看着他的眸光之中,有着莫名的兴奋的色泽。 “你说……这件事,想来那位皇后娘娘也是知晓的吧?” 1164.谣言四起(4 洛舞烟的颇有些莫名的兴奋的语调使得全东的眼睛顿时的瞪得铜铃一般,怎么如今这三小姐,看起来是越发的兴高采烈了。 …… 低眉顺眼的随着前面带路的嬷嬷一路前行,无声无息的来到了太后的床榻之前。 看着那个躺在那里的太后,洛舞烟不由的幽幽的一声叹息,只是短短的一日未见,太后的似乎是越加的苍老了一些。 嬷嬷在太后的耳畔低语了几句,随即悄然的退了出去,随手的带上了殿门。 洛舞烟悄悄的上前两步看着,低声唤道:“太后……” 太后的身子微微的一动,似乎很是倦怠的睁开了眼眸。 “太后……您找我?” 太后的眼眸缓缓的再一次的闭上,一声沉重的即是郁闷似呼吸在她的胸口慢慢的溢出。 “坐吧……” 洛舞烟的心一动,随即的弯身在一侧坐下,淡笑灼灼:“听说太后忽然的身体不舒服……不知道太医怎么说?现在的身体感觉可是好些了?” 太后的眼睛再一次的缓缓的睁开,眨也不眨的看着她:“你昨夜一夜未回……可是去哪了?” 洛舞烟的唇瓣缓缓的绽开了一丝的笑意:“昨天的事情……舞烟已经和仪贵妃娘娘交代过了……莫非娘娘没有告知太后吗?” 太后的眼眸厉色一闪而过:“哀家要听你亲自说出口……” 洛舞烟的眼角微微的一挑,心中顿时的若有所悟。 “舞烟昨夜应邀做客……” “应邀?”太后的眸子甚是明显的微微的迷了起来:“可是应那琉璃的太子的邀请?” “就是他……” “你和他的交情似乎不浅嘛……” 太后缓缓的坐起身,身子似乎很是虚弱似得微微的晃动着。 洛舞烟见状,起身想要过去搀扶,却是被太后一把推开。 “哀家自己来……你身娇肉贵的……莫在要伤着你……” 洛舞烟缓缓的缩回手,浅笑着坐回了传畔之侧。 “太后的意思……想来是想要说……舞烟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吧……” 太后的身子顿时的一顿,目光深奥的看着她。 “你这般的聪明的女子,想来是应该知道哀家生气的是什么?” “舞烟自是知道……”洛舞烟漫不经心的看着自己的指尖,淡淡道:“太后想要指责的……是舞烟不该昨夜去赴约……” “你即然都知道,为什么还要明知故犯?”太后有些气急败坏道:“那琉璃的太子早就指明了要你做和亲的人……这已经够让人浮想联翩了……你非但不知道避讳一些,还这般的明目张胆的去赴他的那场夜宴……” 说到此处,她更是压低了声音,低声叱喝:“更加离谱的是……你居然还敢一夜未归?” 洛舞烟甚是无奈一般的一声叹息:“太后……这些想来都不是太后今日找无烟过来的重点的吧?” 太后的神色顿时一僵,眼眸之中,期然的闪过了一丝心疼之色:“哀家相信……你想来是知道了哀家找你过来的意思了……” 偶家的不晓得是网络还是路由的原因,老是打不开页面,目前正在修理中,若是正常了,会恢复更新的。苍天啊,救救俺吧,疯了算了…… 1165.谣言四起(5) 太后面色凝重的倾身上前,俯身低语:“洛舞烟……哀家信你……可是皇上为什么不信你?” 洛舞烟的眸子微微的一缩,阴戾之色一闪而过,随即的笑靥如花:“太后既然如此说,想来是不相信如今这外面的穿的沸沸扬扬的谣言了……” “三人成虎,你该懂得这个道理……”太后的目光不自觉扫过了洛舞烟的腹部:“如今的所有的一切传言都是对你不利的……那里若说是真的是我皇家的血脉……皇上怎么会如此的狠心给你那碗堕胎药?” “太后……皇上的心思,舞烟猜不透,太后也猜不透……”洛舞烟浅笑道:“既然猜不透,又何必要猜呢?” 太后的眸子闪烁不定的看着她,略有些不解之意:“你是什么意思?” 洛舞烟刚要说话,陡然的听到了殿门被人推开的声音,一些凌乱的细碎对的脚步之声悄然的传入了耳中。 随着脚步声入耳的,还有宋海压抑的焦急的声音:“皇后娘娘,太后和三小姐在里面说话呢……” “三小姐?”皇后的呵呵的轻蔑的嘲笑着,脚下却是丝毫的没有停下的意思:“那可真的是巧的很的呢……本宫正在四处的找她呢……” 洛舞烟慢悠悠的转首看了一眼脸色甚是阴沉的太后,浅笑一声:“看来,这皇后是来者不善啊……” 说话之时,皇后已是笑容满面的出现在了两人的视线之中。 “洛舞烟……本宫一直的在找你……正好的在这里看到你,也就省下了本宫派人四处的找你的麻烦了……” 洛舞烟悠悠的行完一礼之后,故作不知的笑道:“不知道皇后找舞烟何事?” 皇后绕着洛舞烟悄然的转了一圈,幸灾乐祸的神色溢于言表:“如今喜讯传开……三小姐似乎是越发的水嫩迷人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嘛,舞烟自是要心情舒爽一些了……”洛舞烟还不避讳眼眸之中对她的鄙视之意,咄咄逼人的盯着她的眼眸:“到时皇后……这之时短短的几日不见……皇后似乎已是生了华发了……” 皇后的眼眸之中的戾色一闪而过,咄咄逼人的看着她的眼睛,刚想反唇相讥,陡然听到了太后的一声低喝。 “你们就是要在哀家这里直接的就这么的不敢不问对的吵起来吗?” 针锋相对的两个人皆是不甘心的闭上了嘴,只是眼眸依旧的死死的盯着对方。 太后重重的一声叹息:“皇后留下,哀家有话要说……洛舞烟,你先出去,哀家等一会在传你……” 洛舞烟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皇后,眼底的不屑扎的皇后的眼睛都疼。 “是……舞烟先行告退……” 冷冷的一声低笑,洛舞烟缓缓的蹲身行礼,眼眸却是一直的死死的盯着皇后。 “舞烟在外面聆听教诲……” 皇后的眼眸顿时的寒光四射,灼灼的逼视着洛舞烟。 她后面的这句话语,很是显然的就是在对着自己说的。 1166.谣言四起(6) 这个洛舞烟居然当着太后的面就向着自己挑衅。 “洛舞烟……”太后显然的也是听到了洛舞烟的挑衅之意,顿时的一声低喝:“退出去……” 洛舞烟悠然的站起了身,唇瓣的一侧微微的上调,划过了一丝讥讽的弧度,冷冷道:“是……舞烟告退……” …… 除了太后的寝殿的内殿,洛舞烟猜发现,外殿之中,只是短短的一个时间,就来了不少的人。 自从太后生病之后,每日里中总是有着许多的命妇们依照规矩,掐着时间段的给太后请安。 璨然的眸子在众人的脸上逐一扫过之时,不由的在两个人的脸上唯一停顿,随即的若无其事的莲步轻移,旁若无人的向着殿外走去。 “三姐姐……”身后传出了低低的一声呼唤之声。 洛舞烟的唇瓣不由的缓缓的绽开了一抹笑意,随即的悄然的顿住了脚。 索莲急性两步,走到了她的面前,微微的行礼之后,浅笑道:“三姐姐,好久不见……” 洛舞烟的眸光在她的眼底九转盘旋,浅笑如花的十指纤纤的着手抚上了她的脸颊。 “是啊,咱们姐妹俩是好些日子没见了……不如陪姐姐出去走走可好?” 索莲的笑靥顿时的如春花绽放,似乎是悄然的舒出了一口气一般的轻松了许多。 “好啊……妹妹恭敬不如从命,就陪姐姐溜达一圈……” 洛舞烟淡笑着牵起了她的手,向外走去:“妹妹是一个人来的,还是有人陪啊……” …… 虽是深秋,可是这皇家的御花园之中,依旧的生机盎然,除了见渐渐枯黄的树木之外,花圃之中的花束到是依旧的灿烂夺目,清新宜人。 洛舞烟随手的摘下一朵洁白的小雏菊,放入了掌心,淡淡道:“索莲妹妹几日不见,也是知道了人情世故的道理了……想来着皇宫就是一处让人涨心机的地方啊……” 索莲挥手喝退了随行的宫女太监,略有些焦急的上前一步道:“姐姐还是这般的悠闲自在,想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还是已经胸有成竹了?” 洛舞烟将手中的小菊花紧紧的握入了掌心,随心所欲的揉搓着。 “你的脸上虽然是笑容可掬,可是眼底的焦灼之色,怕是瞒不过有心人……索莲,如今的我已是一个极其尴尬的身份……你还只回避一些的为好……” 索莲轻轻的摇摇头,将她的身躯扳过来,甚是认真的说道:“三姐姐没有听到妹妹话语之中的重点吗?现在的事情,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了……” 说着,目光悄然的瞄了一眼她的腹部,低语道:“现在整个后宫之中都在传……说是你怀了那琉璃太子的孩子……所以他才会不远万里的到咱们大安来求亲…………” 洛舞烟的眼底顿时的绽放出了一丝开心的笑意:“这个版本我喜欢……这里面的故事若是编成了戏文,到是不失为一段佳话了……” 听到这段话语的索莲顿时的一脸的崩溃之态。 1167.谣言四起(7) “三姐姐……你这句话是真的还是假的?这样的事情你居然还能这般的高兴?” 洛舞烟的黛眉微挑,喜笑颜开的看着她:“自然是真的了,这样的爱情多么的唯美,为了爱情,跨越了重重的险阻……若是拍成了戏文,我想,应该是有些吸引之力的吧?” “想来三小姐是因为这是自己的真实的故事才会觉得唯美的吧……” 身后的忽然的传出的不和谐的讥讽之音使得索莲的心一跳,连忙的转过身去。 “沈姐姐……” 沈浮烟皮笑肉不笑的淡漠的看了她一眼:“难得啊……现在眼中有了你三姐姐,居然还能容得下我这个沈姐姐吗?” 索莲的脸色顿时的微微的一红,有些讪讪道:“沈姐姐说笑呢……妹妹的眼中,什么时候没有过沈姐姐?” 洛舞烟眼眸若水般的滑过沈浮烟的身影,这个女子,似乎是少了昔日初见之时的清澈入水的感觉,反倒是更加的娇艳妩媚了一些。 只是,她眼底的那缕鹰隼之色平添了眼前的这女子的几分戾气。 “沈小姐今日一见,与往日到时不同了……”洛舞烟冷笑道:“看来这二王爷的调教的手段不错……只是短短的几日不见,就将你变得如此的有女人味……” 索莲微微的蹙起了眉头,这两个人,难道就是要在这里争锋相对了吗? “三姐姐,沈姐姐,我们不如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的聊一聊可好?” “这里就挺好的啊……”沈浮烟冷笑道:“这里是在花园之处,空气如此的宜人,到是适合那些心情不好的人来这里散散心,解解闷的呢……” 说着,一双眼眸斜睨着洛舞烟:“其时三姐姐倒是也是不必太郁闷的为好……不管怎么说,那琉璃的太子不辞万里的追到了这里,倾尽举国之力,也是要将姐姐带回去,倒是不失为痴情一片的呢……” 洛舞烟的眼眸微缩,淡淡的看着她:“沈家妹妹这句话的思路好清晰啊……弄得姐姐刹那间的有了一种错觉,似乎这些传言的源头就像是来自于妹妹一般……” 沈浮烟的眼角不有察觉的抽搐了一下,随即的戒备的看着洛舞烟。 “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洛舞烟淡淡的锁住了她的眼眸,冷冷道:“姐姐只是一句话而已,沈妹妹何必如此的惊心呢?” “妹妹不得不揪心……”沈浮烟冷冷一笑:“这件事若是真的,也就还罢了……可是若是假的……依照你三小姐的性格……怕是不会善终的吧?”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洛舞烟的掌心缓缓的握成了拳头:“这件事情,本小姐似乎是安逸的太久了,有人的心理不舒坦了……” 沈浮烟却是悠然的笑出了声:“三姐姐的这句话倒是也是提醒了妹妹……其时妹妹此次前来,还有一个比较重要的事情想要好心的提醒妹妹一句……” 上前一步,她笑的甚是意味深长:“若是这件事在民间传开,姐姐以为会怎么样呢?” 1168.谣言四起(8) 洛舞烟的眼眸之中,顿时的闪过了淡淡的杀意之色,随之的隐入了墨玉般璀璨夺目的光华之后。 “其时,沈妹妹若是有兴趣想要知道这件事情在大街上传开的效果也是很简单的……” 斜睨着沈浮烟明显的幸灾乐祸的面孔,洛舞烟似乎毫不在意的笑道:“只要是妹妹不辞辛苦的将这件事情给传扬出去……就会很快的见到这件事的后果……” 赤裸裸的威胁的话语使得沈浮烟的眼眸顿时的一缩,愤恨的目光将洛舞烟狠狠的剜了几眼,终究还是悻悻的收回了眸子。 看着两个人很是明显的充斥着敌意的话语,索莲很是无奈的低声叹息道:“两位姐姐,我们终究还是一家人……这样的闹下去,终究的也是不好的……” “一家人?”沈浮烟忽然的一声的讥讽的笑声:“索莲妹妹,你是不是有些太高攀自己的身份了?人家三姐姐可是琉璃的准太子妃,岂是你我这样的身份可以高攀的起的……” 索莲想要反驳,却是有些语滞的无话可说。 洛舞烟眼眸之中,花光掠过,犹如火树银花般的璀璨耀眼。 “沈浮烟……你给我记住了……我洛舞烟,永远的都是七王爷楚修尘的娘子……不论是什么时候,七王妃都是只有我一个人……” “洛舞烟,你做梦的吧?”沈浮烟的眼底的讥讽之意渐渐对的充斥到了唇角:“你已经是琉璃的那位太子的和亲之人了,你凭什么还说你是七王爷的七王妃……你凭什么在勾搭了那琉璃的太子之后,还得到了七王爷的心……” 沈浮烟忽然的有些歇斯底里的模样,吓得索莲连忙的上前想要堵住她的喋喋不休的嘴巴。 “沈姐姐……莫要胡说呢……这是什么没有根据的事情,姐姐怎么可以就这般的没有责任的说出来呢……” 沈浮烟看似娇弱的身躯却是手臂有力的一把将索莲推向了一侧,“不用你管……” 而这个方向,却是不知道是她有心,还是无意,这个方向居然就是近在咫尺的洛舞烟的方向。 而在同一时间,洛舞烟却是没有反应过来一般的有些怔傻之色,眼睁睁的任由索莲尖叫连连的直冲而来。 索莲被沈浮烟的那一推,踉跄着向后跌出,顿时的吓得花容失色,惊叫不已。 本以为是要重重的跌倒在地上的时候,孰知却是落入了一个十分温暖柔软的怀抱。 心中不由的本能的松了一口气。 可是这口气还没有彻底的吐出来的时候,却是又陡然的听到了身后的那人的同样的惊慌失措的尖叫之声。 “啊……” 她这厢的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厢已是被后面的人有力的抓住了手臂。 心下顿时的一阵惊慌传来,她心中大叫不好的时候,人已 是像那无根的树木一般,重重的跌倒而去。 索莲的心顿时的沉了下去。 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后面的这个人应该就是洛舞烟。 而自己在她身上的这一跌倒…… 1169.谣言四起(9) 想到了洛舞烟腹中的孩子,索莲吓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心思慌乱,双手无措的时候,自己已是不可避免的重重的摔倒在了洛舞烟的身上。 一声痛苦的声音在索莲的耳畔盘旋,响彻着她的心扉。 来不及思索,她连忙的含泪爬起身,转眸看去之时,只见洛舞烟痛苦异常的以手捂着自己的腹部,惨叫不迭:“啊……好疼啊……” 索莲的三魂六魄顿时的吓得飞去了大半,哭泣一声,双腿软软的跪倒在地。 “三姐姐……对不起,你怎么样了?” 洛舞烟的脸色已是变得惨白,就连原本莹润的朱唇此时也是已经毫无血色。 沈浮烟的眼眸微微的一眯,随即的舒展开来,也是似乎很是慌乱的走过来。 “莲妹妹,你怎么这么的不小心的呢?你这一下子可是真的准得很呢,一屁股正巧不巧的就坐在了三姐姐的肚子之上……” 索莲的脸色更加的苍白,顿时间的反应过来,连忙的大声呼喊:“来人啊……救命啊……” 沈浮烟却是忽然的再次的推了她一把,叱喝道:“还冷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些的去喊人过来帮忙……” 索莲一时之间顿时的不知所措的看着洛舞烟,抽泣道:“可是三姐姐在这里怎么办呢?” 沈浮烟不由的凝眉道:“不是还有我的吗?还不快些的过去寻人过来……” 索莲本能的应着,连忙的站起身,飞速的离去。 洛舞烟此时已是疼的是满头的大汗,苍白的脸蛋已是因为疼痛而有些微微的扭曲着。 沈浮烟的脸上有着一丝丝的快慰的笑意,却是故意的很是关心的问道:“姐姐感觉如何?” 洛舞烟的唇瓣不自主一般的颤抖着,贝齿紧紧的咬住了下唇,愤恨的看着她。 “沈浮烟……你是故意的……” 沈浮烟不置可否的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回道:“无所谓了……反正不论结局如何,你是定然的会赖上我的……” “你就是故意的……”洛舞烟咬牙切齿道:“你故意的将索莲推到……目的就是要借助她来推到我……对吗?” 沈浮烟缓缓的站起身,冷眸看着她:“你有何必纠结呢,这个孩子,终究也是保不住的……只要还是的那碗堕胎药一到,这个孩子终究的还是和你无缘……” “啊……”洛舞烟忽然的忍受不住似得一声呻吟,双眼之中已是蓄满了泪水:“沈浮烟……我们之间的怨恨不关孩子的事情……你以前不是这般的心狠手辣的……” 洛舞烟的那一声呻吟使得沈浮烟有着些微的兴奋的感觉,这个女人,终究是没有保住她与那个男人的孩子。 “洛舞烟,人是必须要变的……”沈浮烟快慰的笑意在唇瓣荡漾蔓延:“我的今天,是你一手促成的……若非是你,我有怎么会嫁给那二王爷呢?” “所以你就狠毒了我,对吗?”洛舞烟的眼眸似乎有些迷离,像是支撑不住的样子:“沈浮烟……若是我的孩子……” 你今天恢复十更…… 1170.谣言四起(10) 一句话未说完,她已是有着昏昏欲睡的姿态,沈浮烟的心不由的顿时的一提,连忙的悄然的上前一步,探手试了一下她的鼻息,虽是微弱急促,却是证明她还活着。 目光漫过她的身躯,缓缓的锁定在了她的腹部之上。 一道狰狞的光芒在她的眼底滑过,她的唇角慢慢的绽开了甚是明显的快意的笑容。 “洛舞烟……你也是有着今天的吗?你的平日里的嚣张跋扈哪里去了?你得不可一世的狠毒又是去了哪里……还有那个你口口声声的说着爱着你的男人又是在哪里?” 十指尖尖的手掌缓缓的拂过她的身躯,落在了她的腹部的上方。 “洛舞烟……只要我在帮你一次……你就可以彻底的解脱了……到时候,你就不用在喝那碗苦汤药了……” 手指紧紧的缓缓的握成了一个拳头,悠然的盘旋在洛舞烟的腹部的上方。 “孩子,怪只怪你投错了胎,我这也是在帮你……你离开了这个女人……还有有更美好的人家在等着你的……” 狠毒的狰狞在她的脸上蔓延,唇角的得意的笑意也是缓缓的凝结成型。 “洛舞烟……我要让你一辈子都得不到他的孩子……” 毫不犹豫的,没有丝毫的迟疑的,沈浮烟的拳头势如破竹的向着洛舞烟的腹部直击而来。 只要这一拳头结结实实砸下去,沈浮烟很是可以保证,就算是神仙降临,这个孩子也是定然的保不住了。 就在那看似柔弱,实则是雷霆一击的拳头即将落到了眼前的这个女子的腹部的时候,陡然的听到了一声厉喝:“住手……” 沈浮烟的动作不有的顿时的一顿,身子也是不由自主的僵在那里。 转眸看去之时,却是只觉得自己的面前白影一闪,一个人已是占站了自己的面前。 待看清来人的时候,沈浮烟连忙的干干的笑道:“司公子……” 司玄衣冷眸看了她一眼,却是没有回话,而是着急慌张的在洛舞烟的身畔跪下,探手搭上了她的脉门。 眸子不易察觉的微微的一缩,他若有所思的看中了一眼洛舞烟,随即冷笑道:“沈小姐方才那是做什么?” 沈浮烟不由的干干的咽了一口口水,讪讪道:“方才浮烟见姐姐的身子不舒服,想要给她揉一揉……” 司玄衣的眼眸忽然的紧紧的所在了沈浮烟的身上,看的她的面颊顿时的有些苍白之色。 “司公子为何这般的看着我?” 司玄衣却是没有言语,而是弯身将洛舞烟直接的抱了起来,转身飞速的离去。 待他一走,沈浮烟才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双手本能的抚上了胸口,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心跳有些过速了。 正在纳闷的时候,却是见到了索莲着急慌张的跑了过来。 “沈姐姐……三姐姐呢?她在哪里?” “司玄衣带走了……”沈浮烟顿时的不由的有些气恼之色:“他怎么来了?” 索莲哪里还顾得上看她的脸色,连忙的问了两人的方向追了上去。 1171.谣言四起(11) 沈浮烟不由的恨恨的一跺脚,恨声道:“多事的丫头,若不是你,那司玄衣怎么会在这里?” “司玄衣为太后诊治,出现在这里并没有什么稀奇……” 身后的冷冷的声音使得沈浮烟的身子顿时的一颤,僵硬着身躯转过了身。 “二王爷……” 楚梓冉一身藏蓝色的衣衫,散发着淡淡的沉闷的气息,他倒是没有接话,只是缓步而来,眸子之中戾气使得沈浮烟的呼吸顿时的滞纳起来。 沈浮烟的心中,悄然的略过了一丝不祥的感觉。 这楚梓冉虽说是与自己倒是名义之上的夫妻,可是两人的心中很是清楚,他们就是一个互相利用的关系。 所以,这楚梓冉对她一直的都是客客气气的,真也罢,假也罢,却是真的没有给过她一丝的脸色看。 可如今,楚梓冉就这么的阴沉着脸站在自己的面前,这样的事情,真的是绝无仅有的一件事。 “二王爷……” 沈浮烟的一句话没有说完,陡然的就察觉到了眼前一花,紧接着左脸的脸颊之上就挨上了重重的一个耳光。 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右侧的脸颊再一次的挨上了一个耳光。 这两个耳光将沈浮烟给打懵了,发丝有些凌乱的覆盖在她的悄然的已是红了起来的脸颊之上。 转眸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男子,他的眼眸之中的怒火使得沈浮烟也是怒火中烧。 “你敢打我?” “本王自是敢打你……”楚梓冉冷声道:“我为君主,你为臣子,我是丈夫,你是妻……有什么打不得你的?” 沈浮烟眼底的怒火似乎是越烧越旺:“笑话,你我是什么关系,你最是心知肚明……我们只是平等的合作关系,你凭什么打我?” “就凭你的愚蠢……”楚梓冉踏前一步,紧逼她的眼眸:“你这个愚蠢的女人……皇上既然已经开口了说是拿掉那个孩子,你为什么还是要迫不及待的这么早的动手?” 环顾了一下四处无人,楚梓冉颇有些气急败坏道:“刚才那索莲跑出去求救,正巧的遇上了我和司玄衣……以我的心思,尚且猜的出来是你想要加害那洛舞烟,使得她滑胎,况且是司玄衣那般的人儿……” 楚梓冉的手不自主的再次扬了起来,作势想要再给她一个耳光,却是只是扬了扬手而没有最终的落下去。 “你可知道,你这叫什么吗?你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那洛舞烟事情是大局已定,我们只是需要静等佳音即可……可是如今呢?就是因为你的愚蠢,你的迫不及待,而将我们两个给拉扯到了这件事情里面去……” 沈浮烟冷冷的看着他:“你想明哲保身,我放开你就是……这件事,我不会牵扯上你的……” “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意思的呢?”楚梓冉气急败坏道:“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我和楚修尘是冤家对头,你和那洛舞烟也是非生即死的关系,她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你以为你能逃脱吗?” 1172.想要杀人,就要付出代价(1) “皇上本来就是打掉那个孩子,这和我将她弄得滑胎有什么区别吗?”沈浮烟冷冷道:“不过就是变成了借我的手而已,最终的目的还不都是一样的!” 楚梓冉忽然的很是无奈的一声叹息,他早就猜到了嫉妒会使得女人变得不一样,可是没想到会是让她变得这般的愚不可及。 “你知道吗?皇上下令弄掉这个孩子,天下的臣民没有人说什么不是他们还会歌功颂德的述说着皇上的舍小家为大家的伟大心胸。” 话锋一转,他压低了声音,厉喝道:“可是你呢?你这样的做法只会让人们更加的鄙视你,瞧不起你……一个被嫉妒仇恨蒙蔽了双眼的女人,心肠毒辣到不放过一个还未出生的孩子……” 他的话语还未说完,就见到沈浮烟的身躯忽然的一颤,很是显然,楚梓冉的话重重的击在了她的心口之上。 楚梓冉的眼底略过了一丝的冷漠,话语之中,依旧的咄咄逼人。 “你以为,这般的做法就可以彻底的断掉那洛舞烟和楚修尘之间的所有的关系吗?不会,楚修尘只会是更加的恨你……” “楚修尘为什么要恨我?他应该是谢谢我,是我弄掉了洛舞烟肚子里的那个孽障……”沈浮烟有些歇斯底里的低吼着,状若疯癫。 “啪……” 她的脸上再次的挨上了楚梓冉的一巴掌,他对的低喝之声随之传来。 “若是你想死,就直接的到楚修尘的面前,告诉他,是你将他的孩子给弄掉了,你看看他是不是会亲手的杀了你?” 沈浮烟一时之间不由的再次的有些懵懵懂懂的感觉,怔怔然的看着他。 “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我们大家心里都是清楚的很。”楚梓冉低吼道:“谎言说上一千次也会是谎言,只是对你自己来说,这样的谎言说的多了,你自己怕是就会相信……” “楚修尘若是知道了你的所作所为,怕是早就杀了你了。” 楚梓冉的声音在沈浮烟的心底久久的缠绕不停,震撼着她的的内心深处最深的那丝担忧。 她一直的最是担忧和矛盾的地方就是这件事情。 若是她伤害了洛舞烟,楚修尘会不会绝情绝意的直接的将自己给驱逐出他的生命之外? 看到了她的犹豫不决的神色,楚梓冉的声音再一次的压低:“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保住自己,只有保住了自己,才能继续的做你想做的事情!” “怎么保?”沈浮烟冷笑道:“你自己都说了,你都想象的出来,这件事是我想要故意的害她的,别人就会是更加的想象的到了……” “你去求太后,或许,还有一线希望……”楚梓冉沉声道,眼眸之中的决绝之色让沈浮烟想不出拒绝的话语。 …… 当楚修尘知道洛舞烟出事的时候,一腔怒火险些的烧了怡贵妃的寝殿。 当他推开围观的众人挤到了床上的这个面色苍白,唇瓣冰冷的女子的面前的时候,一口心头血最终的不可遏制的脱口而出。 1173.想要杀人,就要付出代价(2) “尘儿……”坐于一侧床畔守护的怡贵妃一见楚修尘的模样,吓得一声尖叫:“快来人,扶着七王爷……” 摇摇欲坠的楚修尘本能的推开了上前相扶的宫女太监,扑到在了洛舞烟的面前。 “洛舞烟,你别吓我,你快些的睁开眼睛来看一看我……” “七王爷。”一侧的司玄衣忽然的一声低喝,打断了他的话语:“你先不要激动,说话的声音也不要太大了,三小姐已然的动了胎气,切不可再受到任何的惊扰了……” “胎气?”楚修尘浑身的神经顿时的一紧,面色也是在同时变得惨白:“怎么回事?怎么会好端端的动了胎气的呢?” 司玄衣面色阴沉,显得十分的痛心:“七王爷,三小姐依然的动了胎气,虽然只是暂时无虞,但是也不是长久之计。” 司玄衣的话语使得屋内围观的人不由的唏嘘起来。 语音微微的一顿,司玄衣环顾了一眼周围的人低语道:“三小姐的身子因为这胎气大动的原因,所以已是十分的虚弱……也就是说,若是这个孩子保住了,则三小姐性命无忧,相对来说,若是保不住,那么也会连累到三小姐。” 怡贵妃的脸色已是焦灼万分,此时闻言更是吓得脸色苍白。 “司公子的意思……是不是就是说,若是想要保住娘亲的命,首先的得先保住这个孩子?” 司玄衣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楚修尘,沉声道:“怡贵妃娘娘说的没错,现在的他们母子已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哪一个出事了,另个就得搭进去……” 楚修尘的脸上的汗水瞬间的滑落,颤颤巍巍的抓起了洛舞烟的冰凉的小手,心疼的放入了自己的掌心。 “我不会让你们母子出事的,相信我,就算是穷天下之力气,我也要保你们母子平安。” 颤抖的唇吻上了她的指尖,却是感觉到心口一热,喉间微甜,一缕血丝再次的溢出了唇角。 怡贵妃见状,极是心疼的将他揽入了怀中:“没关系的,有司公子在这里,就一定的可以保住她们母子的,你也是不要太心焦了!” 司玄衣略一踌躇,低语道:“怡贵妃娘娘,玄衣想请娘娘将所有的人带出……玄衣有话要和七王爷交代……” 怡贵妃微微的一怔,随即的将所有人都支了出去,随即带上了房门。 人们一消失,楚修尘就一跃而起,跳到了司玄衣的面前,沉声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会出事的呢?她到底是怎么样?要不要紧?有没有伤到什么地方?”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司玄衣嘴巴涨了几张,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不由的甚是无奈的两手摊开,耸了耸肩。 “你的问题这么的多?你究竟想要先知道哪一个?” 楚修尘不由的一怔,随即的眼眸微微的眯了:“她怎么样?到底是要紧不要紧?” 司玄衣却是浓眉一挑,低语道:“这个问题,你为什么不直接的去问她呢?” 1174.想要杀人,就要付出代价(3) 楚修尘的心一动,耳畔传来的细微的衣衫的悉悉索索的声音让他的心顿时的狂跳不止。 司玄衣面带微笑的扬扬手,“该做的,能做的,我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是你们的表演的时间了。” 说着,甚是不舍一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去。 楚修尘的心从未有过的激动不已的跳动着,呼吸也是不可遏制的变得有些微微的急促。 这样的感觉,就算是他当初的与洛舞烟的第一次,似乎也是没有这般的心神不宁过。 身后的脚步之声轻微的传入了耳中,不出所料的,他的腰间被一双温热的手臂给轻轻的缠绕上。 紧接着,后背之上,覆盖上了一团火热的饱满。 “你这个傻子,怎么这般的不动脑子的呢?我会是那般的无用的女子的吗?” 楚修尘长长的嘘出了一口气,修长的指尖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臂。 “妖精,你这一次,可是玩大发了。” 缓缓的转过身,洛舞烟的含笑的眼眸尽皆的落入了双眼之中,在看到那张如花娇颜之时,楚修尘的满腔的酝酿的责备的话语刹那间的变得荡然无存。 “妖精,你吓死我了,若是你在晚一些的醒转过来,我就直接的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了……” 看到楚修尘唇瓣的残留的那丝嫣红的血渍,洛舞烟的心顿时的一痛。、 黛眉促起,纤指抚上那丝嫣红,心如刀绞:“傻子,你怎么不知道自己先过来试一试脉呢?” “那个时候,哪里还有心思分辩什么真假?”楚修尘握住了她的指尖,低喃道:“当时见到你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模样,我的心已是痛得不行,自然的是没有心情关心其他的问题!” “对不起,我也是临时决定的……”洛舞烟甚是自责道:“当时一入皇宫的时候,就听到了那则传言,我就在琢磨着是怎么回事,正巧的遇上了那个沈浮烟,所以,就临时的决定借她的手,来完成我们的一场戏。” 玉臂环绕,再一次的缠上了他的腰间,脸颊深深的埋到了他的胸膛之上,浅语低喃:“对不起,只是不知道你会为我们急成这般的模样。” “只要你们娘俩没事,母子平安,我就放心了……”楚修尘欣慰至极的一声叹息,随即的将她紧紧的揽入了怀中。 洛舞烟满足的闭上了眸子,静静的聆听着这个男子的沉稳而有力的心跳声。 楚修尘的唇抵上了怀中女子的青丝之内,淡淡的馨香萦绕在他的呼吸之中。 “你放心,我不会让我们的孩子出事的,任何人想要碰他,我都会让他付出代价。” 洛舞烟的黛眉微微的一簇,抬眸不解的看着他。 “你决定了吗?现在就开始吗?” 双手捧着她的脸颊,柔软的指尖在她的唇瓣之上缓缓的滑过,触手的丰满弹润使得他深情款款的在那上面浅浅的一吻。 “妖精,他们这般的做法,是在逼着我出手……楚梓冉,我要断他的一条臂膀……” 1175.想要杀人,就要付出代价(4) 楚修尘的眼底的戾色淡溢而出,“敢碰我的女人,已经是不可饶恕,敢动我孩子的主意的人,我怎么可能不让他付出代价?” 洛舞烟的眼眸现出了一丝的担忧之色:“可是,你可是想好了,若是现在开工,可就是没有回头箭了?” 楚修尘索要遵守的承诺她自是知晓,当初他们为了自己的目的害死了他的娘亲。 而如今,他要让他们付出更大的代价来偿还这笔血债。 杀了一个人,是最愚蠢也是对对方最轻的报复手法。 他要的,是要他们好好的活着,好好的品尝一下,什么是生不如死。 指尖划过了他的眉梢,舒展着他眼角的那微微的有些紧绷的肌肤。 “傻子,我们已经容忍着这么的久了,我不想你就这般的前功尽弃。” “这不是前功尽弃,”楚修尘握住她的双手,轻轻的放入了掌心:“你放心,这一步,只会加快楚梓冉的行动的脚步。” 眼眸之中,渐渐的溢出了浓浓的蜜意,看着她的目光之中,忽然的在一瞬间变得柔和至极。 “妖精,今天这样的事情,只可以发生这一次,以后我可是不希望在听到这般的类似的事情……” “自然的是不会的了,”洛舞烟连忙的信誓旦旦的说道:“除非是我死了,否则,这个孩子是绝对的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胡说八道呢,”楚修尘在她的唇瓣之上轻轻的一拧,以示警告:“以后这般的不吉利的字眼也是不许说的,听到没有?” 调皮的眨眨眼,洛舞烟乖巧的腻歪进了他的怀中:“不过就是一些小手段而已,你以后不要当真即可……” 说着,她忽然的灵光一闪,俏皮的抬眸看着他的眼睛。 “或者,我们还可以再一次的小小的利用一下这个手段……” …… 太后那边的还在和皇后就洛舞烟的这个传言的问题纠缠不清的时候,宋海已是着急慌张的疾步入内。 “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 太后本来就是压了一肚子的火气,闻言不由的更是怒火中烧。 “宋海,哀家还没有死呢,你不用在这里大哭小叫的嚎叫,哀家一日不死,你就给哀家收敛一些……” 宋海哪里知道太后为什么好端端的发上这么一通子邪火,闻言顿时的吓得匍匐于地。 “太后恕罪,奴才是因为这件事情太大了,所以才会一时之间的失了分寸,惊扰了太后,还请太后恕罪……” 皇后的眼底略过了一丝隐忍的笑意,太后这个老女人这是按耐不住的意思吗? 她的话语,很是明显的是说给自己听的。 她在警告自己,要收敛一些。 她虽是盯着皇后的桂冠,也是在暗中培养了自己的势力几十年。 可是,在这后宫之中,明面之上真正掌权的却是这个老女人。 而如今呢,自己的儿子就这么的躺在那里,前途未卜,而她这几十年来的精心的布局,决然的不能随着儿子一样,就这么的半途而废。 1176.想要杀人,就要付出代价(5) 太后的神色随着宋海的话语而变得凝重起来:“什么事情值得你这么的大惊小怪的?若是事情不大,哀家就直接的摘了你的脑袋……” 宋海连忙的愁眉苦脸的叩拜到了地面之上:“奴才该死,惊扰了太后了,只是这件是太后怪关心的一件事,奴才不敢延迟不报……” 太后的心顿时的一紧,身子也是不由自主的坐的僵直:“你说什么?你要说的……不会是洛舞烟的事情吧?” 后面的那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已是颤抖的不成了音调。 宋海哭丧着一张脸,抬眸看着太后,颤声道:“回太后……三小姐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什么?”太后一声惊呼,惊慌的赤脚跳下了床:“你说什么?孩子怎么会保不住呢?” “太后先别慌,”宋海连滚带爬的跪行到了太后的面前,急声道:“奴才也是刚刚的得到消息,说是三小姐和那索小姐两人一起跌倒了,三小姐当时就是腹痛难忍……” “那有没有请御医?董御医呢?有没有去请他?”太后焦急的慌乱的想要穿上鞋子,孰知却是越心慌越是穿不上。 “奴才听说正巧司公子在呢,就将她抱走了……只是奴才听宫里的嬷嬷们说,瞧三小姐的那个模样,这个孩子,怕是危险了……” 宋海焦灼的神色使得太后的心越发的惊慌,想要穿上鞋子去一探究竟,却是在用力的穿上了一只之后,那一只怎么的也登不上。 宋海此时已是有些微微的缓过神来,见状连忙的上前想要伺候,没想到自己的眼前人影一闪,皇后又是躬身而上。 “臣妾来伺候母后穿鞋……” 宋海此时已是站了起来,疾步走到了衣架之上想要为太后取下外衣。 孰知人还没有走到衣架之前,耳边就陡然的听到了皇后的一声惊呼之声。 “母后……母后,您这是怎么了?” 宋海惊慌的转身看去,只见眼前的皇后正蹲身在地上扶着太后的一只脚,那只脚上,还半套着一只鞋子。 而此时的太后,却是两眼的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皇后的那张脸孔,牙齿紧紧的咬住了下唇,以至于一丝血丝晕染了她对的下巴。 她的双手似乎是十指僵硬般的死命的揪着自己身上的衣衫不松手,浑身也是在不由自主似得浑身颤抖着,却是好像僵直一般的一动也不能动。 “太后……” 宋海的心顿时的跳动不已,双脚一软,已是不由自主的跪倒于地,惊慌失措的手脚并用的爬行而来。 “太后……太后这是怎么了?” 皇后此时也是一脸的惊慌之色,颤声道:“不知道啊,刚才还在这里好好的穿鞋子呢,这还没穿完的时候,就见到太后已是这般的模样了……” 宋海惊慌的探手抚上了太后的手臂,“太后……” 皇后连忙的起身道:“你在这里照顾太后,本宫派人去传董御医……” 说着,已是脚步匆匆的抽身而去,安排了太监火速的去请董松。 1177.想要杀人,就要付出代价(6) 宋海手忙脚乱的将太后放正的身体,为她盖好了锦被,这才忍不住的哭泣出口。 “太后……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就出了这般的事情了呢?您倒是说句话啊……” 太后的眼眸依旧的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前方,只是目光已是如同痴傻了一般,没有任何的神采。 “太后……”宋海泪流满面的跪倒于地:“太后,您在这个时候一病不起,莫不是后宫之中,这么多的事情您就打算就这么的不管不问了吗?” 宋海是越想越觉得悲屈,不由的忍不住嚎啕大哭,孰知没哭上两声,就被人出声喝止。 “宋公公,你这是干什么呢?太后不过就是病倒了而已,你怎么就这般的嚎啕大哭的呢?这若是传出去,别人不一定是要怎么的猜测太后的不好的呢……” 宋河海连忙的止太后住了哭声,一时之间,变成了呜咽之音。 “回皇后娘娘,奴才只是担忧太后的病情,所以才会失了形态。” 皇后的眼眸在床上的那个一动不动的太后的身上一扫而过,冷冷道:“太后福泽深厚,岂会就是这样的一病不起呢?你不要在这里杞人忧天,一切等董太医过来诊治完毕之后再做决策……” 门外的一名小太监疾步而入,叩拜于地:“启禀皇后娘娘,沈家的小姐求见太后……” “混账东西,不知道太后病了吗?”皇后低声呵斥道:“在皇上到来之前,任何人都不许见太后。” 宋海连忙的起身道:“皇后娘娘,不如让奴才去说吧……” …… 沈浮烟遵从楚梓冉的指示,想要过来求太后为自己开脱一二,孰知一来就遇到了太后的潺院之中,人仰马翻的情况。 宋海一出殿堂的正门,就见到了正在院落之中焦急的走来走去的沈浮烟。 “沈小姐……” “宋公公?”沈浮烟连忙的迎上来:“太后的 病情怎么样了?” “沈小姐还是回去吧,太后……”宋海欲言又止的模样使得沈浮烟的心顿时的沉了下去。 “太后这一次是病重了?” 宋海无奈的摇摇头,一脸的悲戚之色:“太后怕是短时间之中不能见沈小姐,念在太后素日里还是挺疼沈小姐的份上,奴才在来这里回上了沈小姐这么一句……” 两行清泪在宋海的老脸之上一划而过:“皇后还在里面照顾太后呢,奴才就不在这里和沈小姐多说了。” 沈浮烟的心中顿时的有些失落,淡淡的忧伤之情在心底蔓延。 “还请公公好生的照顾太后……” 宋海躬身应是,遂缓缓的转身而去,孰知未走两步,却是被沈浮烟再一次的叫住。 “公公请等一下……” 疾走两步,沈浮烟追上了宋海,悄然的四处探视之后,低语道:“还请公公帮浮烟一个忙……” …… 皇后坐在太后的床畔的一侧,冷漠的眼神在她的脸上久久徘徊。 眼底的笑意渐渐的扩散至了唇角,“太后,您这也是风光了一辈子了,是时候该歇歇了……” 1178.想要杀人,就要付出代价(7) 皇后的右手的指尖在自己的左掌心画着不规则的图案:“余下的路……该是我们这些做小辈的来走了……” 脚步之声传来,皇后的面上的悲戚之色顿起,淡然的笑意瞬间的消失的无影无踪。 “母后,您就么的病倒了,让臣妾怎么办才好呢?” 情真意切,悲戚之声让人心生同情之意。 泪眼婆娑之中,转首看去:“宋海,那沈浮烟走了?” 宋海顿时的面露难色,“回皇后娘娘的话……那沈小姐,求见皇后娘娘……” 皇后的正在拭泪的手微微的一顿,若有所思的看着宋海:“你说什么?那沈浮烟要见本宫?” …… 看着眼前的女子盈盈的拜下,皇后的眼底掠过了一丝的冷笑。 “浮烟给皇后娘娘请安……” 这个女子自从和那楚梓冉有了关系以后,整个人,倒是变得深沉了许多。 调整好情绪,皇后努力的使得自己的笑容看上去和蔼可亲了一些之后,方才期期然的起身上前,亲自的搀起了她。 “这里又没有外人,就咱们两个,浮烟就不必和本宫这么的客气了……” 沈浮烟又是盈盈一拜,浅笑灼灼:“浮烟谢娘娘厚爱。” 皇后牵着她的手在自己的身边坐下,完全的一副慈母的神态。 “不知道你和二王爷的大喜的日子可是定下了,到时候,本宫可是要好好的送一份大礼给你们两个的呢。” “浮烟在这里先行的谢过娘娘的贺礼了,只是……” 沈浮烟笑意盈盈的面孔之上,忽然的出现了一丝的愁容的模样:“只是浮烟担心……娘娘的这番心意,浮烟怕是无福享用了……” 皇后的柳眉顿时的微微的一挑,早就猜到了这个沈浮烟想要找太后的目的。 只是在太后的这座大山倒塌之际,这个女子很是聪明的选择了来抱住自己的大腿。 心下一清二楚,面上却是故作无知一般的惊诧万分:“这句话是怎么说的?皇上既然的已经是金口玉言的准了你们的婚约了,怎么还在这里说这般的丧气话?” 沈浮烟的心中不由的暗骂一句老狐狸,皇后那般的心思的人,怎么会不明白自己的意思? 她如今在这里装糊涂,摆明了就是想要等着自己的口中说出那求救的话语。 眼眸之中,水雾氤氲的看着皇后,沈浮烟的似乎是极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一般的委屈道:“皇后娘娘可是要替浮烟做主的啊……” 皇后也算是甚是配合的惊慌失措一般的抚上了她的脸颊:“这是怎么了?谁给你委屈受了?是不是二王爷欺负你了?不怕,本宫亲自去教训他一顿……” “不是……” 沈浮烟的泪水瞬间的滑落,泪眼朦胧之中,“噗通”一声,跪倒于地。 “皇后娘娘,您可是要为浮烟讲一句公道话啊,那洛舞烟的事情,是她自己的不小心,不管浮烟的事情的……” 皇后忽然的长长的舒出了一口气,缓缓的靠在了后背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1179.想要杀人,就要付出代价(8) “沈小姐这句话说得,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本宫有没有什么千里眼的,怎么会知晓谁对谁错的呢?” 沈浮烟的心理狠狠的一抽,皇后这是想落井下石,顺势的提高自己施援手的筹码。 看着沈浮烟眼底的那抹的阴鹫冷厉之色,皇后的眼底的笑意渐渐充盈。 “沈小姐觉得本宫说的如何?” 沈浮烟却是只是垂眸不说话,沉默着表示反对。 皇后忽然的“呵呵”的笑出了声:“怎么?沈小姐是觉得本宫说的不对的吗?” 漫不经心的端起了桌上的茶盏,浅浅的酌了一口,“你自己跑到本宫的面前这般的轻松的一说,难道就要本宫就这般的轻易的相信你吗?” 沈浮烟的眼眸微微的一动,皇后的意思似乎是有要松口的意思。 若非是楚梓冉逼着自己为自己脱罪,依照她的性格,这般的低声下气的求人的事情,她是宁可死也是做不来的。 眸光深远的略一踌躇,沈浮烟缓缓的抬起了眸子,闪烁的光芒使得皇后的眼睛不由的一亮。 沈家的丫头,终究的是要开口了。 “浮烟自知口说无凭,但是凡事皆有老天作证。那洛舞烟与我是死对头,这件事,定然的是会咬死了我不放手!” “这也是本宫为难的地方。”皇后的眼眸之中,有些一些游离之色:“本宫与那洛家的三丫头也是死对头,你觉得,就凭哀家的话语,会有折服之力吗?” “如今的太后一病,这后宫之事,自是要皇后娘娘说了才算……只要娘娘想保浮烟,就可以保下来。” 沈浮烟的眼中闪过森寒的杀意:“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既然我们有着相同的一个敌人,皇后娘娘还要犹豫不决吗?” “心思倒是美好的很,”皇后依旧的不咸不淡的浅酌着手中的茶水:“只是,本宫为了你再一次的得罪那洛舞烟,真的是得不偿失的呢!” 她的神色淡漠。看不出有着多大的情绪的变化,心中却是冷笑不已。 沈浮烟终究也是一个聪明人,如今人已是求到了自己的面前,却是依旧的愚蠢的想要和自己保持平起平坐的合作的关系,这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她的手中,只有可以利用的棋子,哪里来的相互扶持的伙伴关系? “皇后娘娘怎么知道是得不偿失?”沈浮烟眼底渐起凛冽的寒芒:“一场棋局之中,没有谁知道自己手中的那一枚棋子有用,那一枚又是弃子。皇后娘娘,事情不到了最后的那一刻,还是不要轻易的说出这般的话语的为好!” 皇后的眼底流光婉转,沈浮烟抬眸以对,却是一时之间,看不清她的心思究竟是何为。 “咚”的一声,皇后的手中的茶盏重重的落在了案几之上。 “沈浮烟,本宫可以救你!只是你需要明白,值得本宫出手相救的,不是沈浮烟你这颗棋子多么的有效果,而是本宫想要你身后的那枚重棋子!” 1180.想要杀人,就要付出代价(9) 眼眸微眨,皇后灼灼的看着她:“想来,你是知晓本宫的意思的吧?” 棋局变化最是无常,先将棋子握在自己的手中才是上策。 …… 怡贵妃还没有从洛舞烟的胎像不稳的惊惧之中缓过神来,已是得到了身边的太监传来的消息。 太后病重! 乍听这个消息,就连洛舞烟也是一个激灵,若是顿时床畔的楚修尘伸手拦住,此时的她怕是早就跳下床,狂奔而去了。 “你现在自身都难保,还关心别人的死活,”楚修尘嗔怪道:“太后那边,一直的是身体不太好,着病重之说,已是反反复复的多次了,你有不是不知道,还跟着瞎起什么哄啊?” 太后的凤体违和,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了。 左右不过就是一些陈年旧病,稍加几剂汤药就可好转。 洛舞烟的清澈的眼眸之中,流转出一丝的不忍心。 “太后这一次,怕是是为了我的事情在忧心呢,若是我去了,想来太后见到我无事,心下也会稍安一些。” 当初的太后就算是对自己再怎么的偏心不待见,可是她的心底,却是真心的对着自己的这个孩子好。 如今这个老太太又是好端端的加重了病情,定然的听到了关于自己的不好的消息,才会急火攻心,一病不起。 “那也不能去。”楚修尘再次的将欲起身的洛舞烟按倒在了床铺之上,“所有的事情,皆会有姨娘来解决,她会将你平安的消息带过去的,所以,你就乖乖的躺好就行。” 说话之时,司玄衣脚步匆匆的快步而入,无视两人趴在一处的缠绵之态,焦急道:“七王爷,沈小姐,这一次真的是出事了。” 楚修尘的心顿时的如同惊涛骇浪般翻滚不安,墨眉微挑:“可是太后真的出了什么事?” 司玄衣重重的点头,心情颇显复杂:“刚才我遇上了那个御医苑的董松,他一直的都是太后的御用的御医,太后的大小病症都是由他一手诊治的。” 眼眸略过了两人的期待的眸子,沉沉的一声叹息:“他说,皇后这一次是急惊风,怕是不好的征兆了!” 洛舞烟的的眸光之中,幽冷乍现:“早上请安之时,太后还是身体硬朗的很,怎么转眼的功夫就这般的不好了呢?” 语音一顿,她忽然的黛眉紧蹙,很是小心点的说道:“有一件事,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说来听听。”楚修尘的眉头皱的愈加的紧锁不开:“你既然这般的说了,这件事,定然的也是不是小事情。” 幽寒若深潭的眼眸在楚修尘的眼底缭绕了久远:“那个董松……我老是感觉他有些地方不对,可是那里不对,我一时之间的也是说不上来。” “董松?”楚修尘的眼底忽然的犹若黑洞一般的吞噬了周围的暗黑物质,眸光闪烁着紧盯着司玄衣:“我们的手上的情报怎么说?” 司玄衣再一次的沉声叹息:“据我们所知,这董松,应该是皇后的人……” 1181.想要杀人,就要付出代价(10) “皇后?”洛舞烟的心一动,忽而的低头微微一笑:“想不到皇后的手伸的如此之长,居然就这般的将太后的御用的御医收入了自己的麾下。” 楚修尘深邃的眼底忽然的折射出一道锐利的光芒:“董松轻财好名利,皇后定是许下了高官厚爵于他,才使得他有着这样的胆子,胆敢孤注一掷般的将势头倒向了皇后的那一侧。” 司玄衣的瞳孔之中的神色变换不定,“你的意思?是要我们装作不知,还是要我去拆穿他?” “不忙……”楚修尘的幽深的眼底深邃到看不清他的本意,只是唇瓣之上的淡淡的溢出的莫测高深的笑意让洛舞烟稍微的有了一些心安。 她不希望自己的事情连累了太后,只要楚修尘有把握掌控着全局,她就可以安心的做砸这里静候消息。 “这样好了,你们两个到太后的寝宫里去看一眼到底是什么情况,我就在这里等你们的好消息,可好?” …… 原本最是寂静的潺苑如今已经因为太后的忽然的怪异的病重而变得有些嘈杂。 怡贵妃在宫女的搀扶下匆匆而入,在给皇上和皇后行完礼之后焦灼的问道:“母后如何了?御医可是瞧过了?” 皇后轻轻的逝去了眼角的一滴泪水,神情之中的悲戚之色不由的使与她对视的人也是悲从心来。 “董御医过来瞧过了,说是太后是中风了……如今这针灸已经用过了,御医开的汤药也是已经安排着熬煮了。” “怎么会中风的呢?”怡贵妃的眼底悄然的闪过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上前握住了太后的已经有些冰凉的手。 端坐于一侧的皇上重重的一声鼻音哼了出来,看着怡贵妃的眼神森寒凌厉。 “听说,洛舞烟在你那里?” 怡贵妃的心微颤,果然是关于洛舞烟的事情。 皇上如今对洛舞烟的态度很是让人捉摸不透,昔日的肆意的宠溺骄纵,如今却是有着欲先除之而后快的雷厉风行。 当下心慌意乱的连忙跪倒于地:“会皇上的话,舞烟确实的是在臣妾的寝宫之中。” “听说她的身体有些不好,司玄衣也是在哪里为她诊治?”皇上的眼底的寒冷淡漠蔓延,让怡贵妃琢磨不透他话语之中的实际含义。 “回皇上的话,舞烟确实的是出了一些问题,臣妾正在想着要和皇上禀告的时候,就听闻了太后出事的消息,臣妾记挂着太后的病情,所以,一时之间,也就疏忽了舞烟的那件事情……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的手隐在了宽大的袖袍之中,紧紧的抓住了自己的腿,面上却是依旧的冰冷的不近人情。 “听说……她的孩子……有些不好?” 怡贵妃不由的紧张的舔了舔嘴唇,黛眉身锁,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的回答才最妥帖。 虽说是皇上没有明确的表示过要洛舞烟打掉腹中的胎儿,可是那日的在朝堂之上的话语却是使得被人猜测臆想连篇。 好不羞耻的推荐一下朱颜的新文《逆天蛇蝎妃:毒女重生》,女强爽文,复仇腹黑文,喜欢的妹子可以去看一看。 1182.想要杀人,就要付出代价(11) 所以,眼下的怡贵妃在纠结不堪,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能得到皇上的满意。 若是说孩子保不住,那是欺君,罪当诛。 可是若是实话实说,谁知道皇上会不会现在就下一道圣旨,趁热打铁的一举将洛舞烟腹中的那个骨血给打掉。 丝许的汗水沁出了她的光洁的额头,她不自觉的抬手拭去了鼻尖的那抹含住。 这个动作一丝不拉的全然的落到了皇后的眼眸之中。 久违的窃喜的感觉在她的心中久转不散,眼底却是透着深深的忧伤之色。 “这三小姐也真是的,明明知道自己怀了尊贵无比的血脉,偏生的却是这般的不小心……” 说话之时,目光紧紧的锁在了皇上的脸庞之上。 没有人可以猜透皇上的心中究竟想的是什么,他为什么有着拿掉洛舞烟腹中孩子的想法。 虽说这般的想法是众人私底下的猜测,而皇上也是迟迟的没有付诸行动的意思。 可是,在他们看来,金口玉言一开,这个孩子,已经是不可能保住的。 那一碗御赐的堕胎药,不过就是时间的早晚的问题而已。 所以,皇后这个时候提起了洛舞烟腹中的孩子,明着实在诉说着自己的担忧之色,其时却是在提醒着皇上,他当初的那个模棱两可的话语。 皇上的面沉如湖,古井不波,叫人看不清他那平静的近乎没有一丝情感波动的眼底究竟掩藏着什么样的神色。 皇上不言语,皇后的话语自是也不敢再说下去,她怕自己万一这弯弯绕拐的过大了,会引起反作用。 所以,她也是故作惊慌之色的掩住了口,悠悠的看着皇上。 “是臣妾多嘴多舌。” 皇上依旧的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这是一眼,就让皇后彻底的收住了口。 几十年的夫妻,她从未见过眼前的这个男子这般的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纵然是当年的事情,他对自己有所怀疑之际,看着自己的眼睛,也是有着深深的忿恨,欲死还休的滔天怒意。 可是如今呢? 这个男子看着自己的眼神,却是如同看着一个死人一般的没有丝毫的情感的眼神。 哪怕是一个厌恶的眼神也能使得她的心中稍微的快慰一些。、 那样看来,自己在他的心中,最起码的还是有着让他憎恨厌恶恼怒的地位。 可是如今呢,他却是真的做到了恩断义绝般的不在自己的身上添加丝毫的情感之意。 皇后的眼神物刹那间的的变得遽然狠戾,唇角延伸着讥讽的笑意。 自己的心底的最后的那一丝牵绊,已经在这个男子方才那淡漠的一瞥之下,决然的彻底断裂。 自己与他,终究的还是应了当初的那句谶言。 夫妻情断,断井残垣。 虽然不知道这断井残垣代表的意义是什么,但是眼前的自己,显然的已是与这个男子夫妻情断。 看着沉默不语的怡贵妃,皇上的声音清冷:“怎么?朕只是问你一句话而已,你就这般的难以回答吗?” 1183.想要杀人,就要付出代价(12) 怡贵妃顿时的汗如雨下,颇有些惊慌失措的抬眸对上了那清冷的双眸,因为猜不透皇上的意思,所以回答的也是磕磕巴巴的十分的艰难。 “回皇上……臣妾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 “有何难以回答的?”皇上的眼神更加的锋利尖锐,仿若直接的穿过怡贵妃的魂魄直入她的心底一般,看的怡贵妃越发的心惊胆战。 “皇上,舞烟的孩子……暂时的是保住了,”语音一顿,生怕皇上忽然的开口下达痛杀令一般,她连忙的再次焦灼道:“可是皇上,那舞烟的孩子只是暂时的保住了,可是却是胎像极其的不稳定,只要是有一点点的外力,那就是母子的性命不保啊!” 语音落地,她只能是紧张的等到皇上的皇上的下文,若是这个时候借机的打掉孩子,实在是一个绝佳的时机。 只是,这样一来,洛舞烟的生命也是堪虞,她不相信皇上会冒这个险。 果然,皇上的眼眸之中的神采如同被一颗石子投入的深潭一般,荡起了层层的涟漪,闪烁不定的光芒使得怡贵妃的心理顿时的七上八下。 皇上想来似乎是要做什么决定的了。 唯一沉吟,皇上的声音淡出了一丝的肃穆的庄重:“既然身体不好,就着人好生的养着……董御医要照顾太后的一应的用药,不如就让他一并的照应了也好。” 怡贵妃连忙的叩拜于地,喜极而泣道:“臣妾替舞烟谢谢皇上的好意,臣妾会将皇上的意思转告于她的。” 皇后的眼底闪过了会心的笑意,终于的松了一口气,不动声色的嘘出了心中的浊气,浅笑灼灼的看着怡贵妃。 “妹妹如今的肩上的担子可是重了许多了,太后这厢的病的人事不知,那厢的洛舞烟又是母子堪忧,妹妹可是要自己注意身体啊,莫要再累着了自己……若是妹妹在病倒了,那么在这后宫之中,能帮助本宫的处理大小事务的人,可就是再也的找不到第二个了……” 言罢,皇后期然的跪倒在了皇上的腿畔,“皇上,臣妾前些年身体一直的不好,所以才将所有的事情都劳烦了母后和妹妹,而如今,母后病重,怡贵妃一个人定是担不起这后宫之中所有的琐碎的事情。” 眼眸之中的关心之色甚是明显的溢于言表,里面的疼惜关心之情就连怡贵妃都是险些的沉迷其中。 “若是妹妹再累出个好歹出来,那么皇上的心中怕是就是更加的不是滋味了,所以,臣妾斗胆,请皇上允许臣妾重出后宫,再掌凤印,协助妹妹管理日常之中的所有的小事情……” 阳光透过了木格子窗棂,寂静而又温暖的洒落一地,明暗交错的投影,使得整个殿堂霎那间的变得寂静而安详。 所有的人都在垂首等待着皇上的决策,他的金口,将决定着一个女人的再一次的盛衰荣辱。 殿堂之中静可闻针,每个人似乎能听到自己有力的心跳之声。 1184.想要杀人,就要付出代价(13) 就连胜券在握,胸有成竹的皇后,掌心也是不由自主的微微的沁出了汗水。 皇上的瞳孔微微的一收,精光闪烁,探手伸向了面前的皇后。 “皇后想要为朕分忧,为怡贵妃分担责任,这是好事,怎么反倒是这般的客气的呢?” 皇上的话语虽是说的客客气气,可是若是如此,皇后越是闻到了隔阂甚远的气息。 “如今太后病重,身边自是少不了贴心服侍之人,怡贵妃素来的心细,由她来照顾太后,朕最是放心。” “况且,她还要照顾洛舞烟,这后宫的事情,她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在再分神管理?既然你已重掌凤印,坐镇后宫,哪还管什么大小的事情?不如都有你一并的做主吧!” 皇后一时之间的似乎是有些没有回过神来,借着皇上的手腕的力度,怔怔然的站起了身。 她不过就是想要求得一部分的权利,继而借机恢复自己的势力范围。 可是如今呢? 皇上居然的如此的大度的将整个后宫的天下皆是交由了她来掌控。 这就好比是一个原本饥寒交迫走投无路对的人敲开了一户人家的房门想要讨点残羹剩饭,孰知人家却是给了他一桌丰盛的满汉全席一般。 如此大的落差之感,皇后怎么可能在短时间之内想明白这里边的前因后果? 想不明白,她就不敢坐下来安心静气的享受那桌子丰盛的满汉全席。 谁知道这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之中,有没有添加一些不该有的东西。 裹腹虽然重要,可是若是为了这个简单的目的而丧失了性命,可那就是得不偿失了。 这样的愚蠢的行为,不是她该走的那一步棋。 所以说,权利虽然诱人,但是还是没有强大到让她头昏脑涨的地步。 这点后宫之中的点滴权利,只要她加以手段,不就得到将来,照旧的会原封不动的回到她的手中。 而且,在那个时候,她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信心满满的在那里掌控全局,而不是像现在这般的被皇上牵着鼻子走。 见到了她的犹豫不决,皇上的眼底的清冷越发的彻骨。 “怎么?皇后在这里不言不语的是什么意思?是在怪罪朕将凤印重新的交由你掌控吗?” 皇后连忙的讪讪的垂下头,”臣妾不是这事这个意思,皇上对臣妾的信任使得臣妾一时之间有些惶恐,怕到时候做的不好而辜负了皇上的一番嘱托。“ 她眼底的疑惑、戒备、小心翼翼之色自是没有躲过皇上的眼眸。 瞳孔闪过了一道微不可查的异样光芒,只是随即对的恢复了淡定的神色。 “你又不是他们年轻一辈的小辈,做事会失了分寸,这些年里,你虽然是躲在深宫养病,可是朕知道你并没有真正的偷得一分的闲,反而是依旧的每日里操心劳力的忙碌着。” 皇上似乎有些怜惜一般的握住了她的手,那触手之时的霎那间的碰撞让她的心不可遏制的悄然一跳。 推荐朋友的文文《美人谋:妃夺天下》,文笔优美,喜欢的妹子就收了吧。 1185.想要杀人,就要付出代价(14) 他们已经是有多少年的没有过肌肤之亲了,如今的这一碰撞,无异于就是等同于陌生人的触碰一样,双方的心理都有了一些莫名的隔阂之感。 皇上的手使得皇后不自觉的在心里自动的忽略了方才皇上的那一句话语的含义。 脸颊微红,皇后的眼眸闪烁着复杂的神色:“皇上如何吩咐,臣妾就如何做。” “你只管放心的去做,”皇上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随即的很是自然的收手起身:“朕给了你权利,你就可以去做任何事情……” 皇上的眼眸再次恢复了清冷之色,淡然道:“任何事情,只要不是触碰底线的事情,朕都不会管你。” 这一句话,表面之上,像是给了皇后无限的权利,却是也在同时紧紧的束缚住了她的手脚。 触碰底线…… 这是一个难以掌握对的词语,真正的掌控底线的人,只有皇上自己。 他觉得对的,你就是没有触碰,觉得不对的事情么就是触碰了底线。、 底线,就是皇上。 …… 为了追求潺苑与禅院佛堂的接近之处,太后的院落之中,种植了几株苍松翠柏,点缀在即将凋零败落的花草之中,倒是凭添了几分生机盎然之意。 禅院庄宁,菩提荫绿。 楚修尘于司玄衣在前往潺苑的路上,遇上了前来送药的董松。 乍见司玄衣,董松的脸色很是不自然的变了颜色,虽是已经是极力的压抑着心中的惊慌失措,可是身体却是仍然的不受控制的微微的颤抖着。 司玄衣是医学这一行的领头之人,只要他上手,定是可以揭穿自己的鬼把戏。 这样一来,自己的那个蹩脚的临时的想出来的遮掩的法子定然的是瞒不过他的眼睛的。 楚修尘的眼眸之中,一种异样的神色如同飞羽掠水一般的轻巧划过,看着司玄衣的目光已是多了一丝的耐人寻味。 “司公子,这里既然有了董御医的照料,不如你就回去照看一下三小姐可好?” 董松的心中顿时的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面上却是依旧的谦卑恭让:“司公子医术通天,董松这是在班门弄斧呢,惭愧,惭愧……” 司玄衣的黑眸微光闪过,悄然的一收:“董御医不必过谦,能够在太后的面前行走几十年,董御医的医术决然的也不是空穴来风,想来定然是有过人之处,才会备受太后的青睐,有董御医在,玄衣就遵从七王爷的安排,回转三小姐的地方在探视一番……” 说着,冲着楚修尘微微的行礼之后,躬身而退。 董松直到此时,才是彻底的嘘出了一口气,脸上的惊慌之色顿时的消失殆尽。 楚修尘眼底的波澜在一波之后随即的消失在了那无边的深邃之中,没有留下半分痕迹。 “董御医想来对太后的病情已是有了诊断之说了。” “回七王爷的话,太后是一时之间,急火攻心,气血上涌,疏通不畅,所以贯穿了心脉,造成了血液淤滞在心口所致。” 推荐好友的文文《重生红颜:冷傲驯兽师》 1186.想要杀人,就要付出代价(15) 楚修尘的幽深的眼眸在似乎是漫不经心的扫过了董松一眼之后,变得魅异而幽远。 “太后怎么会好端端的急火攻心呢?” 说话之时,他已是衣袂翩然,向着太后的寝殿缓步而去。 董松连忙的提着衣襟躬身追上:“回七王爷的话,句微臣所致,是宋海焦灼之下,将……” 董松顿时的有些犹豫不决,惹得楚修尘深邃的目光随之而来。 “可是三小姐的事情?” 董松连忙的唯唯诺诺道:“是三小姐的事情,三小姐胎像不稳,险些滑胎,太后一听之下,这才引起的急火攻心。” “果然如此,”楚修尘若有所悟的低语道:“太后最是着急这个孩子,若是他有事,太后自是不会坐视不理,不闻不问。” 董松不知道该应答什么好,只好在一侧讪讪的点头应着。 得知楚修尘的到来,早就有着小太监在门口守候着。 穿过寂静无声的外殿,已经有宫女在悄无声息的跪在地上铺着地毯。 太后原本就喜静,如今一病,更加的是需要静养。 为了避免太后受到一丝半毫的杂音的惊扰,皇上着人在这宫殿的地面之上,提早的铺上了厚厚的地毯。 依次的给皇上和两位娘娘请过安后,楚修尘才缓步来到了太后的床铺之前。 此时已是有着宫女在小心的一点一滴的以银匙喂递着汤药。 只是太后的唇舌紧逼,以至于她每一次喝进去的倒是没有流出来的多。 楚修尘前行一步,探手接过了宫女手中的药盏:“本王来吧……” 皇后似乎甚是欣慰的看着楚修尘的细微的动作,“也是不枉太后疼了七王爷一场,难带七王爷有这般的心思来服侍太后。” 楚修尘捏着银匙,轻轻的舀起了碗中的琥珀色的液体,这汤药的成色味道和所用的药材的配给,比起司玄衣的手段,简直就不是一个档次之上的东西。 而皇后的温软的话语可是与她前些日子在选妃大典之上的咄咄逼人的气势完全的没有半丝的相连之象。 相比来说,如今的皇后较之当初的那个气急败坏,恨不得将自己的生吞活剥的模样来说,眼前的这个女子已是多了一丝的雍荣华贵的母仪天下所必须的大气天成。 一丝的预感在他的心底萦绕不觉,缓缓的再次的舀起了一银匙的汤药,他的眼中掠过一抹月光般的清澈澄净。 “不知道大王爷的病情如何了?” 这一句话无疑的直接的戳在了皇后的心口之上,今日里,她意外得到的收获之喜的成就感也是在这一句话言语之中,被轰炸的没有剩下一丝半毫的愉悦之感。 本着你痛苦我快乐的原则,楚修尘不疾不徐的再次的将银匙的汤药在宫女的帮助下,徐徐的流入了太后的唇间。 “本王在这些日子之中有些忙碌,以至于一直的想要探视大王爷的举措就这般的停留不前。” 眨眸之时,有一点星光般的光芒在他的眼底那幽暗的深处悄然绽放。 1187.以血止谣(1) “若是有时间,本王会亲自的去探望大王爷的,”眼波一抬,眸光清澈诚挚的看着皇后那僵硬的面容:“毕竟咱们是血脉相承的亲兄弟,皇后娘娘觉得呢?” 皇后的脸上阴晴不定,似乎是想要绽齿一笑,可是心中的恨意却是使得她的笑容有些不论不类。 “七王爷说的自是有道理,你们是亲兄弟,自是要互相的扶持。” 皇上的目光一直的清清冷冷,唯独在听到了这句话之后,眼底闪过了一抹怪异的神色。 如同吃了什么东西卡在了心口一般的让他不自觉的重重的一声叹息。 “洛舞烟怎么样了?” 楚修尘缓缓的将药盏递于了宫女,悠然的站起了身。 “父皇,儿臣有话要奏。” “准!” 楚修尘的眼眸缓慢的看向了屋内的众人,眸子之中的深色幽黑如同秋湖月夜,波光潋滟,光华淡淩。 “本王方才在外面听到了一个说法,不知道在坐的诸位,有谁可以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 怡贵妃的眸光遽然闪烁,灼灼的看着他:“七王爷想要说什么?” 脚步微挪,欣长的身躯缓缓的在众人之间游离。 “本王听说,有人在议论洛舞烟腹中的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 墨眸轻眯,微光浮动:“更有甚者……居然说这个孩子是那琉璃的太子袁寒的血脉。” 殿堂之内,药香缭绕,袅袅荡漾,楚修尘的话语使得这样的氛围愈加的静针可闻。 皇上的目光在众人的低垂的面孔之上逐一扫过,清冷道:“是吗?居然还有这样的说法?只是不知道这个人这般的说法意欲何为?” 皇后的神色一禀,却是不敢开口,皇上的这句话语依旧的那么的不咸不淡,使得人琢磨不透这位君主到底是要干什么。 魅异的眼神在皇后的压抑的眼眸之中久久荡漾,楚修尘的唇瓣微挑,讥讽浅笑:“皇后娘娘位居中宫,可是听到了这般的说法?” 皇后的瞳孔微缩,“本宫倒是耳闻了一些……只是未曾验证这般的说法,也就未曾放在心上。” 楚修尘的唇瓣之上的讥讽缓缓的绽放:“验证?皇后打算怎么验证?还是说,皇后的意思,已经是在心底同意了这般的说法?” 怡贵妃忽然的一声厉喝,言语咄咄:“这是什么人在这里或说八道的呢?这般的乱嚼舌头,皇上应该着人将这造谣之人的舌头给直接的拔下来,以示警戒。” 皇后却是淡然的接口道:“怡贵妃何必如此大的反应?自古以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若是三小姐问心无愧,又是何必在意这般的流言蜚语。” 眼下之意,竟然是有着放任逐流的意思。 怡贵妃的眼神遽然严厉无双,细眉轻挑:“这根本就是在造谣生事,秽乱宫闱的谣言,皇后的意思,是要任由这般的说法流传至天下吗?” 皇后的目光似乎是漫不经心的扫过了皇上古井不波的面孔之上,淡然道:“谣言止于智者,怡贵妃又何必太过于认真追究了?” 再一次的不要脸的推荐一下好友的文文《毒妃:嫡女无双》,文笔优美的宅斗文。 1188.以血止谣(2) 怡贵妃的神色一敛,唇角泛起深冷之色:“不追究?皇后这句话说的臣妾有着太多的不服气了,今日皇上也在,臣妾就斗胆问上一句,此时若是大王爷有了子嗣,而偏生的外面有人传闻这孩子根本就不是大王爷所生……皇后……” 皇上的手蓦地不自主的抓紧了自己的衣衫,悠然立身而起,冷澈之光在眼眸之中闪烁而过,怒喝出口。 “放肆……” 众人一时惊诧无措,连忙的跪倒于地,不知道刚才还是好端端的皇上为什么忽然的变得这般的暴躁不安。 楚修尘的目光幽远,疑惑不解的悄然的一眼角扫了一眼似乎是在盛怒之下的皇上,随即的迎上了怡贵妃投来的探寻的眼神。 她不过就事论事的打了一个比方而已,为什么会引起皇上这般大的反应的呢? 皇上在一声怒喝之后就再也的没有了丝毫的话语,只是一动不动的如万年的寒冰一般的伫立在那里。 浑身自然而然散发而出的凛冽的寒气冰冷着众人的心。 帝王之心,还真的是难以揣测。 眼底的波动渐渐的平复,身上的寒意也在悄然的散去。 许久,皇上才重新落座,冷声道:“都起来吧……” 众人垂手而立,因为猜不透皇上的心思究竟是什么意思,所以,一时之间,却是没有一人出声言语。 皇上的目光在众人的脸上逐一游走,落定于脸色淡然的儿子的身上。 “老七怎么看?” 凛冽如寒泓的眸光迎上了父亲探寻的眼睛,楚修尘的话语坚定。 “不知道父皇的意思是什么,但是儿臣的意思很是决绝。这个造谣生事之人,儿臣不会放过这个人……不死不休。” 询问的眸光落在了怡贵妃的脸上,语气淡然:“怡贵妃想来也是要彻查到底了?” 怡贵妃撩裙跪下,寂然笃定:“臣妾请皇上还洛舞烟一个清白……不论这个孩子以后怎么样,她究竟是谁家的王妃,她需要的,都是一个公正的对待。” 了然的目光淡淡的落在了皇后的身上,皇上的眼底依旧的沉如湖水。 “皇后的意思呢?” 皇后的手指紧紧的握在了一起,期然无惧的迎上了皇上的眸子:“臣妾遵从皇上的意思,皇上怎么吩咐,臣妾怎么做。” 十指交叉,皇上的淡淡的的扫了一眼众人,云淡风轻道:“既然没有人反对彻查此事,朕就为洛舞烟做一回主。” 灼烁的目光在皇后的脸上久久徘徊:“皇后既然已接凤印,主掌了后宫,不如就从这件事情彻查而起,那个交出这番风雨的人,终究的是要有什么目的的,皇后想来是会朕一个交代的吧?” 皇后的眼底猛地波动荡漾,心中的极力压抑的沉闷险得让她一口血直喷而出。 现在的她忽然的有一种坠落圈套的感觉。 皇上前面刚刚的金口玉言的将凤印交由她掌管,后面的随即的将这件事交由了自己来彻查。 皇上不是瞎子,他自是知道在这后宫之中,自己和那洛舞烟是什么关系。 1189.以血止谣(3) 皇后的心犹然一动,仿若一道晴天霹雳一般瞬间的洞开了她的清明。 不管是查的查不出来那个所谓的造谣生事的人,自己也是决然的逃脱不了任何的关系的。 在这后宫之中,有心想要害洛舞烟,有能力将造谣的声势力度扩大到如此地步的人,每个人怕是闭着眼睛,张开嘴巴就能直接的道出她皇后的名字。 也就是说,所有的人的内心,悄然的已是将她列为了着造谣生事对的幕后主使之人。 一道不经意的冷汗在瞬间汗湿了她的后背,几乎是在同时,她已是明白了皇上的真正目的。 皇上是要她贼喊捉贼。 若是查出来此人不是自己的人,皇上会觉得她做贼心虚,包庇那造谣之人,随便的抓出一人来顶罪。 查不出来,好嘛,那就是变相的更加的坐实了自己的造谣之说。 见她就不言语,楚修尘锋锐的唇角恍然的绽开了一抹清冽的笑意。 “皇后娘娘怎么不说话呢?若非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 皇后的眸子顿时的收起,抬眸迎上了对方眼睛之中的渐渐晕开的清冷。 “七王爷说笑了,本宫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过就是觉得自己一人势单力薄,心中琢磨着是否要向皇上再讨一个人和本宫一起分担这个担子呢。” 皇后缓缓的颌首,眼底不易察觉的掠过了某种身上,淡然道:“若是如此,不如就由冷美人辅助你吧……自从她上一次受伤之后,就一直的静养宫中……” 说话之时,转眸看向了一直的隐于太后床前一侧的董松:“董御医,冷美人的伤病,也是你在治疗吧?” 董松连忙的跪倒在地:“回皇上的话,是微臣一直在诊治。” “朕最近听说她的伤已无大碍,是也不是?” “是,冷美人福大命大,那刺客下手虽很,却是却没有伤到冷美人的五脏六腑,所以,在汤药的调剂之下,如今的冷美人已无大碍……” “那就好……”皇上再次的转眸看着皇后,眼神之中,带着一丝她看不透的意味深长:“既然冷美人无大碍了,就由她辅佐你吧。” …… 来来回回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反复的折腾,加上有了身孕的人确实也是嗜睡,待得殿堂清静之后,洛舞烟再一次的忍不住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之中,感觉到似乎是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柔软的指尖在自己的手背之中无意识的摩挲着。 暖暖的触感似乎更加的放纵着她的神经,使得她越发的想要长睡不起。 柔软的指尖再一次的触摸上了自己的脸颊,滑过了她的唇瓣,无限眷恋的久久徘徊。 长长的睫毛投下的暗影悄然的跳跃了一下,瑰艳唇瓣绽开了些许的笑意,声音慵:“怎么来回的这般迅速?太后是无恙了吗?” 唇瓣之上的指尖幽地顿住,也在一时之间顿住了洛舞烟的心。 这不是楚修尘的指尖。 睫毛闪动,深眸魅然睁开,眼前的熟悉的如同月夜深潭般清冽的眼眸让她的心不自主的再次的慢上了半拍。 再一次厚颜无耻的推荐朋友的文文《情迷郡主:倾尽风华》,完结文文,戳戳去吧。 1190.以血止谣(4) “司玄衣?” 司玄衣的指尖缓缓的眷恋不舍的撤回了手,眼神之中的那抹冰浇火灼一般的疼痛狠狠的抽在了洛舞烟的心上。 曾几何时,她真的以为他已经彻底的放下了。 特别是在自己与楚修尘修成了正果之后,他的心思会彻底的淡然消退,没想到,他居然还是没有放下。 唇瓣微启,她想要说些什么,却是发现无话可说。 那些安慰解释的话语对他来说,将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那个昔日的云淡风轻,温雅从容的男子,不知道何时已是变得不苟言笑,她已经许久的没有见到他那如饮甘露,入沐春风的笑意了。 “嘘……” 读懂了她眼眸之中的歉疚之意,司玄衣探手抚上了她的朱唇。 “什么都不要说,也不必说,我懂你的意思。我所求的,不过就是永远的陪在你的身边,看着你高兴就好。” 清澈透明的眼眸,淡水无痕般的划过了她的心底,不其然的再次的一痛。 “司玄衣,你何必呢?” 司玄衣幽幽的放开了她的手,唇边抿起一道无声的笑意:“舞烟,你值得我这么做……纵然是你已经有了他,我喜欢你,依旧的还是无怨无悔。” 刀削腐骨般的疼痛使得司玄衣的心蓦地揪在了一处,这是一种语法言语的伤痛。 逃离般的站起身,“我去给你取些水了。” “等一下……” 洛舞烟起身下床,看着静身而立的那个背影,她不由的微微的一声叹息。 “司玄衣,你是一个洒脱之人,何必要如次的执着呢?我不过就是你的一方执念,努力的走过去,冲破那道执念,你还会是以前的那个无懈可击的风仪淡雅的司公子。” 司玄衣的身形微颤,缓缓的转身,凛然的星眸之中,无限幽深,眼波荡漾,竟然直入她的心扉。 “就让我保留这方执念好了……” 这静如水般淡然的话语撩拨着洛舞烟的无奈之心,衣袂飘然,眼前的人已是无声的离去。 光线穿透了支离的雕花的木格棂窗,投射了一地的残影,显得殿堂愈加的深静。 …… 既然给了皇上允诺,自是就要做出雷厉风行的模样。 拜别了皇上,皇后急行而去。 孰知刚出庭院,就被身后的人给唤住了身形。 “皇后娘娘步履如此匆匆,可是心中已是有了什么线索?” 皇后的眼眸微缩,侧目以对:“七王爷可是还有什么话语要说的吗?” 楚修尘浅行一礼,眼底的神色锋锐无边撩割着皇后的目光:“皇后何必如此紧张?本王不过是想请皇后带一句话而已。” “带话?什么话?”皇后的眼神清冷:“这带话的事情,怎么会托付到本宫这里?” 楚修尘波澜不惊金的眼眸之中,一抹彻骨的寒冷冽意悠然荡起,冰刃般的划过了皇后的心尖,让她的呼吸无形之中,缓慢一滞。 “你告诉那个人,我的女人,不论是以什么样的方式伤害了,就要付出加倍的代价。” 1191.以血止谣(5) 他唇边的那丝萦绕的淡漠的笑意,使得对面的人瞬间的寒意涌遍全身。 这股带有杀伐决断之气的嗜血气息,自楚修尘的身上散射而出,这样的血腥之气,是皇后在他的身上从未发现过的东西。 也是她目前为止,最是触怕的东西。 他就如一柄利剑,剑入匣中,锋芒尽敛。 可算是一旦剑锋出鞘,那就是不可一世的光芒大盛,锋利无极限。 这种争锋天下,舍我其谁的狂妄,霸道的气息在楚修尘的身上恣意蔓延。 皇后顿时的生出了一种挫败感,一个傻子也是可以生出这般的气息的吗? 就算他是遇上了洛舞烟这可福星,使得他大病初愈,可是他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生出这么般的不可一世的妖狂的气息的呢? 没有实力的押韵,他凭什么有着这般的自信,这般的嚣张傲慢? 皇后的心蓦地一紧,一个不敢想象的想法在她的心底悠然而起。 莫非…… 这个楚修尘自始至终根究是不是痴傻之人? 这个可怕的想法让她的脸色瞬变,本能的脱口而出:“不可能?” 楚修尘的黑眸顿时的一收,眼底的锋锐的凛冽荡漾着烈火的炙热,毁天灭地的霸道之气瞬间的击中了皇后的心口。 一个沉闷的感觉在心口之处蔓延,皇后霎那间的清醒过来。 触到了那个烈火焚烧的眼眸,皇后瞬间的明白了自己接错了话。 努力的掷开那丝沉闷之感,皇后暗中稳住紊乱的心脉,淡笑道:“本宫口误了,七王爷的意思本宫自是懂得,只是……” 脚步轻迈,她上前一步,浅声低语:“七王爷可是想通了一个关键的事情?不论七王爷如今是如何的努力,那洛舞烟终究的也是要加到琉璃去……若是想要不让她走,七王爷可是要付出一些代价才行。” 眼波流转,皇后的唇瓣清冷的笑意蔓延:“其时,大家都知道七王爷对三小姐的情深蜜意,只是这圣意难为……” 楚修尘却是语气静缓,淡漠的的没有一丝的波澜:“皇后这是什么意思?” “皇上的金口玉言准的婚,皇上的圣意,谁能违背?又有谁敢违背?所以,洛舞烟的和亲身份是决然的不可避免。” 眼眸微缩,杀意在她的眼底一闪而过:“这个世界之上,能促成这件事的,是皇上……能免去这件事的,自然也是只有皇上。” 一丝薄笑在楚修尘的唇瓣荡漾,瑰丽无边,“皇后娘娘这么说,本王会心生误会的……父皇既然金口玉言的说出了那般的话语,又是怎么会在收回那样的话?而娘娘却是一再的强调后面的那句话……所以,本王小小的邪恶了一下。” 皇后状若疯狂的看着他,眼波之中,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机。 “本宫的那个儿子已经废了,而你……又没有有力的舅家做靠山,想要和二王爷斗,你缺少的,可不是简单的一点,所以,我们可以是最强的一个合作伙伴……” 1192.以血止谣(6) 阴戾奸滑的笑意在皇后的唇角掠开:“本宫助你得天下,你扶持本宫的娘家家业做大,这一个买卖,怎么算,你都是赚了。” 在她看来,自己是给了楚修尘一个壮大的机会,也是给了自己一个试探的契机。 楚修尘,决然的不会是他表面所变现出来的那么的淡然。 眼前的男子以一种奇怪的眼神在看着他,唇边的淡笑似有非无,隐去无痕:“皇后这番的话语使得本王有些受宠若惊了,皇后的贵眼,居然瞧的上本王吗?” “你的厉害之处,你自己最是心知肚明,本宫阅人无数,自是也是不会走眼。”皇后悄然的后退一步,语调傲然:“不是所有的人都值得本宫亲自拉拢的。” 墨玉般的眼眸之中,惊光浮影一晃而过,折进了深邃深处,楚修尘的神色锋锐若钢刃,皇后想要触碰,却是又怕被割开一道血口。 “七王爷,本宫既然敢将事情说到如此的地步,自是不怕你讲这话传到外面去。想来那个时候,和本宫合作的那个人就不会是你,而是别的王爷了……” 楚修尘的薄唇绽开了一抹淡笑,清锐的眸光直入皇后的眼底:“本王很是好奇,你先前恨我们入骨,如今为何又是主动的要来合作?” “人生最是变化无常,本宫并不是恨你们,而是嫉妒你们。”皇后的话语说的是毫不脸红气喘:“本宫的对头,是那个和本宫争宠得到怡贵妃。” “可是怡贵妃却是本王的姨娘。” “本宫和你姨娘之间的矛盾是皇上,若是……”皇后悄然的踏前一步,循循诱导:“若是我们之间的那个矛盾不存在了,我们自然的也就没有了争宠一说。” 墨眉挑起,惊光风刃般的盘旋在深幽之中,汗彻冷意蔓延至眉梢,冷锐无边的看着皇后。 “你这可知道,就凭这句话,你就是大逆不道的死罪,是要抄家灭族的。” 皇后却是无所谓的摊手低笑:“除了你,没人知道本宫说过这样的话,但是,你也说过了,你与本宫的关系就是冤家对头,你以为,这样的话语,从你的口中说出去,有人会信吗?” 白皙的指尖轻轻的点在了他的心口之处,“本宫取本宫所需,你抱你的美人坐你的江山……本宫话已至此,你自己掂量一下。” 皇后的秀眉微挑,声音也是瞬间的凛冽:“你自己可是要掂量好了,你的美人……可是快做他人妇了。” “你是在破釜沉舟吗?”楚修尘忽然的接口道:“还是在向本王宣战?” 清然凛冽的眼底悄然的荡出了一抹孤傲的光芒,幽深的黑暗之中,似是在变幻着深浅的流光。 他的神情,使的皇后一时之间的捉摸不透。 “你这般的和本王说话,实际上是在告知本王,你手中的实力和权利使你你可以有恃无恐的应眼下对所有的局面,与其说娘娘是在拉拢本王,倒是不如说是娘娘在威胁本王,逼着本王和你合作。” 1193.以血止谣(7) 皇后的眸子蓦地一收,一种不祥之感顿生。 “皇后娘娘的势力,本王猜不透,也看不穿,当然,那是因为本王懒得去看,懒得去猜……说穿了,本王也是懒得搅和到你们这潭浊水之中。” 桀骜不驯的神色渐散,唇角的清冷淡出了不可冒犯的纯粹:“你口中的所谓的江山,本王更是不稀罕……你所要的,不过就是一个牵线木偶而已,而本王,不屑做那个木偶。” 眼波微抬,深幽的眸子在眼前的繁华锦绣,雕镂画栋的楼阁亭台之上逐一扫过,最终的落于了神色阴沉的皇后的面上。 “本王若是想要这江山,自己会取,除了洛舞烟,任何人都不得和本王分享这天下,能够和本王并肩笑点江山的,只有她……她,才是本王的合作之人。” 皇后的心重重的一沉,楚修尘既然这般的说,那就是他定然的已是有了足够和自己抗衡的力量,所以才会对自己所开出的条件如此的不屑一顾。 这一番的试探扰乱了她的心,虽说已是有了十足的心理准备,可是当事情真的莅临的时候,她仍然的感觉到而来手足无措之力。 想到自己的儿子还是生死难料,前途堪忧的躺在那病床之上,自己一人瞬间的有了势单力薄的彷徨之忧。 虽是的嬷嬷见她眼神空洞,神色僵滞,犹豫了再三,终于还是上前低唤:“娘娘?” 皇后一怔,神色顿时的恢复了清冷,深吸一口气之时,才发现楚修尘已是不知道何时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见到皇后清醒过来,那嬷嬷神色惊慌的后退了两步,退居于一侧。 皇后的眼眸微眯,遽然厉色的光芒一闪而过,“你在这里等董御医,他出来了,就请他道本宫那里,为大王爷瞧上一瞧。” 楚修尘既然已经这般的拒绝了自己,她就决然的不能再留下他的血脉传承。 既然洛舞烟是他的全部,那么,她就让他失去所有,就像当初一样。 …… 沈浮烟神情有些恍惚的回到自己的寝殿之时,刚入内殿的门,就被章蓉给悄然的拦了下来。 “小姐,二王爷在里面等候小姐多时了。” 沈浮烟的眼眸之中顿时的泛起了惊诧之色:“他来做什么?” 章蓉略一犹豫,低语道:“二王爷的脸色很是不好,小姐还是小心一些的为好。” 沈浮烟不由的沉沉的嘘出了一口气,细眸轻眯,流光浮动:“知道了,你下去吧,守好门,没有吩咐,不要进来……” 章蓉的神色越加的怪异,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却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一般的薄唇悸动了许久,终究缓缓的低身行礼,悄然退下。 沈浮烟的心思也是没有在她的身上,虽是察觉到了一丝的怪异之处,却是没有心情在细究什么。 进入自己的闺房,沈浮烟的眼眸顿时的微微的一缩。 楚梓冉居然没有坐在木椅之内,而是神色幽深的直接的坐在了她的闺床之上。 1194.以血止谣(8) 盈盈的蹲身行礼,沈浮烟的神情淡漠清冷:“见过二王爷。” 楚梓冉悠然的起身,牵着她的手,亲自的将她搀扶而起。 “免了,我们之间,还需要这般的客套吗?” 沈浮烟不动声色的想要抽回手,却是被他握的越发的紧了。 黑眸微缩,精光闪过,故作不知她挣扎的楚梓冉淡笑浅喜的牵着她的手走到了床畔之前,甚是自然的与她在床边坐下。 “自从你走了,本王就一直的在这里等你回来,怎么样?可是有什么结果?” 沈浮烟的清冷的眼眸惊诧的看着她,莫名的惊讶使得楚梓冉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王爷不知道?”细眉轻挑,眸光错愕:“太后病倒了,已是人事不知,皇上和皇后可是都在呢。” 说话之时,已是悄然的撤出了自己的手指,并且不动声色的挪开了距离。 楚梓冉知道她的小动作,只是眼下的事情已是容不得他再有别的心思。 眼眸遽然的眯起,阴戾之色悄然显现:“那么也就是说,你的事情没有解决了?” 沈浮烟很是不喜欢他的神色变化的如此之快,眼底跫然荡出了淡漠之色:“我没有见到太后,自是求不得,只是,我遇见了皇后,就顺势的求了她了……” “什么?”楚梓冉一声低呼,不待沈浮烟反应过来,已是将她扑倒在了床面之上:“你求了皇后?” 鹰隼如刀的目光肆意的切割着她的眼眸,冷冽的声音带着深深的谴责之意。 “你是我楚梓冉的女人,怎么可以求到那皇后的面前去?” 沈浮烟努力的想要挣脱他的束缚,最终的结果却是连他那如刃的目光她都避不开。 “皇后也是洛舞烟的冤家,和我们志同道合,为什么求不得?” 手指如钳的锁住了她的下巴,使得她丝毫的动弹不得,魅异的眼眸紧紧的锁住了她的双眸。 “沈浮烟,除了我和你,没有人是志同道合的盟友,你记住了,我楚梓冉的今天,就是完全的拜皇后所赐,所以,只要你是我的女人,就永远的不许对她低头。” 沈浮烟的眼眸越发的错愕,眸色幽远:“你说什么?你的仇家,不是七王爷吗?” 楚梓冉的目光不自觉的略上了她白皙欣长的玉颈,鼻前也是瞬间的闻到了沁骨的清香。 知道此时,他才发现,这个女子,已是被自己完全的收服在了身下。 见到楚梓冉的神色有异,沈浮烟顿时的心慌意乱,连忙的挣扎道:“你先放开我,我们有话起来再说……” 可是她却是不知道,她这番的挣扎,只会是更加的激起上面的这个男人的征服的欲望。 努力的挣扎却是换来了眼前的男子的越加的炙热的眼眸,沈浮烟暗叫不妙,泪水瞬间的充盈了眼眸。 “二王爷,浮烟求您了,浮烟知道错了,浮烟以后绝对的不会再找皇后了……” 楚梓冉的细眸却是在瞬间波光旖旎:“其时,本王倒是有个救你的好方法……” 1195.以血止谣(9) 沈浮烟直觉的心里不妙,却是本能的接口问道:“什么方法?” 楚梓冉的脸庞春意荡漾,悄然的再次的逼近,眉眼间的旖旎之色,烧灼对的身下的女子心慌意乱。 “洛舞烟可以生个孩子,你为什么就不可以?只要你有了孩子,那么就是谁都动不得你……” 沈浮烟的呼吸顿时的滞住,楚梓冉果然的没有出乎她的预料,竟然生出了这般的心思。 细眉凝结,她的眸光坚定绝然:“不,我不要这个法子……” 楚梓冉仿若未闻一般的再次的垂下了脸颊,浅语道:“我一时问过了你的侍女,若是我们这一刻春风一度,你到时有很大的几率可以怀上一个孩子……” 沈浮烟忽然的记起了方才章蓉的那欲言又止的神色,心中微凉,原来,自己早就已是楚梓冉算计之人。 冷澈的眼神对上了他炙热的双眸,“楚梓冉,我不需要你这样的方法救我。” “你确定?”楚梓冉却是笃定的看着那泓有着绝望的秋水:“本王可是你最后的一颗救命稻草,你先是散布谣言在先,算计洛舞烟的孩子在后……你以为,楚修尘还会放过你吗?” 心中的最后的筑起的防线轰然崩塌,失措之色自明眸之中一闪而过:“你说什么?什么散布谣言?怎么会是我呢?” “你的那点小心思,怎么可能瞒过本王?”楚梓冉的鼻尖在她的脸上游走,嗅着那淡雅的处子之香,心神荡漾。 “在这后宫之中,别人恨得,都是楚修尘,而唯独你,恨得是洛舞烟,在你的心底,就算是你要报仇,你的首选之人,也会是她。” 这个女人看起来是那般的精明,可是一旦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就是变得和猪没什么区别了。 她的这般的小心思,不外乎就是搞臭了洛舞烟,断了楚修尘的念想,免得洛舞烟真的嫁到了琉璃之后,楚修尘还是对她念念不忘。 只要断了楚修尘的念想,那么她就可以和他日久生情的再续前缘。 只是这个女子没有想过,他楚梓冉的女人,岂是容得被人记挂? 纵然在她的心中没有自己的一丝的位置,纵然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心知肚明的互相利用。 先下手为强的道理,自古以来就没有被否定过。 更可况是对着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下手。 所以,在犹豫了再三之后,他终于的做出了这个重要的举措。 锋锐的眸子看着眼前的绝望的目光,楚梓冉深吸一口气:“沈浮烟,你又何必这般的执着呢?本王难道就那般的不堪,入不得你的眼吗?韦朵儿生不得孩子,只要你能为本王诞下一男半女,你就是我楚梓冉一生的女人……” 语音微顿,浅语低喃,诱惑话语再次出口:“就像是楚修尘独宠洛舞烟一样,你也将是本王独宠的女人……” 楚梓冉的话语似乎是迷离了沈浮烟的眼眸,迷蒙荡漾,些许的魅惑之色淡出,旖旎了一室的春光。 1196.以血止谣(10) 想要达到某种目的,总是要付出一定的代价,谎言亦如是。 洛舞烟既然是胎位不稳,险些滑胎,自然的需要的是静养。 于是每日里被怡贵妃禁足与室内,若是想要出去晒晒阳光,也是需要躺倒在那锦踏之上,由着几名身强体壮的嬷嬷抬出去方可。 除此之外,就连翻个身,大声说话也是被严令禁止。 喝水吃饭那更是的得小口的吞咽,若是被发现大快朵颐,那么身边的服侍的人就是第一个挨罚的人。 因为怡贵妃还要分神照顾太后,所以就请旨准了朱兰前来代为照应。 这样一来,洛石笠的心终究微微的放了一些心,连夜的着人在外面的菜市之上等待着,选了新鲜的肉蔬,着朱兰做了几样她平日里爱吃的小菜带入了宫中。 看着洛石笠再一次为自己打下手,朱兰忍不住笑道:“老爷,好久没见你这么的开心过了。” 洛石笠的两鬓综艺斑白,俊朗的脸庞之上,增添了沧桑的成熟之感。 洛石笠正在切菜的手悄然的一顿,平淡的面孔之上,溢出了愉悦之态:“烟儿没事,我就放心了,只要她们母子平安,就是我最大的欣慰,自然就是心情愉悦了。” 笨拙的将手中的青菜收拢到了盘子之中,洛石笠忽然的叹息道:“其时,我们现在正在做的,不过就是寻常百姓人家的寻常生活罢了,只是我们久为过这样的日子,反倒是觉得生疏了。” 朱兰眉眼含笑的接过了他手中的碟子,浅笑道:“老爷那是拿剑的手,自是做不得这菜刀之事,想来若是三小姐知道了,还不知道是怎么高兴呢。” “是啊,”洛石笠幽幽的一声叹息,黯然神伤:“她都在这么大了,已经可以做娘了,可是却是没有吃过我这个做爹的为她做的菜……再过不久的以后,她更是要远嫁琉璃……以她的身份,到时候,怕是真的老死不相往来了……” 朱兰的择菜的手也是忽然停顿了下来,悄然的看了一眼四周,疑惑的低语道:“咱们的烟儿已是怀了七王爷的孩子,着皇上怎么还要她远嫁啊?” 洛石笠的眸光深沉,似乎是看透了虚空般的凝视着眼前的虚无。 “不是皇上要她远嫁,而是琉璃的太子就是指明了非她不可。” 朱兰顿时的将手中的择好的菜气恼的扔进了面前对的水盆之内,低斥道:“那个琉璃的太子也真的不是个东西,明知道我们烟儿已是有了身孕,还是这般的惨无人道的将她们一家人拆散。” 洛石笠连忙的“嘘”了一声:“你小一些的声音,现在这三更半夜的,说话的声音稍大一些,就会被人家给听到了,你小心隔墙有耳。” 朱兰连忙的掩上嘴,只是眼眸之中,洋溢着淡淡的忧思哀愁:“可惜了那两个孩子了,他们之间这一路走来,我们可是看在了眼中了……不管我们烟儿当时是如何被人瞧不起,也不管那七王爷是怎样的遭人嘲笑,他们都是互相扶持的走到了今天……” 1197.以血止谣(11) 洛石笠也是幽幽的一声叹息,眼神之中却是精光闪烁,悄然的挪到了朱兰的面前。 “你觉得,以咱们家那三小姐的性子,会这般的不哭不闹的乖乖的上花轿吗?纵然是不会拆了皇宫,怕是那琉璃的太子也是不会好过,而现在,你听说咱们家的那位姑奶奶有什么过火的事情发生吗?” 朱兰不解夫君所说话语的含义,不由的茫然的看着他,只是洛石笠眼底的坚定清明的神色让她顿时的心安不少。 “还有咱们的那位七王爷,那般的精彩卓绝的人物,桀骜不驯,霸道狂妄的心性,万幸江山犹不放在眼中的傲然之气,怎么会这般顺从的将自己的妻儿送入琉璃?” 朱兰顿时的讪讪道:“老爷,你是不是有些太……瞧得起七王爷了?他哪有老爷说的那般的好?以妾身看来,这七王爷还比不过咱们家的三小姐呢。” 洛石笠却是眼眸轻眯,精光闪烁:“你不懂,在你们的眼中,七王爷不过就是一个大病初愈的傻子,可是,我却是在他的身上看到了杀伐决断,隐忍不发的狠绝,一个有着如此心胸的男子,决然的不会一个普通的男子。” 洛石笠的话语给了朱兰一些暖心的动力,悄然的拭去了眼角溢出的泪滴,浅笑道:“妾身知道老爷的意思了……他们自由他们的决断,勿需我们挂念。” 洛石笠欣慰的颌首道:“你懂得就好,只是这件事和谁都是不可说的……天亮之后,你带着听云去一趟吧,请旨的时候,让他候着就成,那孩子和烟儿投缘,想来烟儿也是记挂着他的。” …… 未等天亮,朱兰就着人将洛听云给唤醒,听说进宫看姐姐,他顿时的心花怒放,喜笑颜开的精心梳洗打扮,收拾的清爽了,连早饭都没吃,就跑到了马车的一侧等候着朱兰的到来。 直到天色泛起了红色的朝云,朱兰才浅笑着带着食盒缓缓而至。 在早就等的心焦不耐烦的洛听云的连声的催促下,方才启程而去。 朱兰有圣意在身,自是进出畅通无阻,只是洛听云是外戚,又是男子,没有宣召,自是不可入内。 朱兰命婆子照看好了,等自己请了令牌再来接他。 太阳初升之时,正是早朝之际。 洛听云等候的时候,已是有着早朝的朝臣陆陆续续的到来,见到阳光下粉雕玉琢般的一个人儿,不由的啧啧称奇。 当得知是洛舞烟的弟弟的时候,一个个的目光顿时的有了一些的怪异。 尤其是方和秧,更加的不是滋味:“世人皆知洛石笠有个镇守边疆的将军儿子,足以震慑天下的女儿,殊不知还有这么一个粉雕玉琢,画儿一般的堪比女子的小儿子……那老东西吃的什么东西,怎么生出了这般的几个儿女?” 这句话,也就方和秧敢这样的唠叨,其他的人倒是没有这般的胆子。 洛舞烟最近虽说要嫁入琉璃,可是毕竟还是没有走,他们还是少招惹的为妙。 1198.以血止谣(12) 得知洛听云来看望自己,洛舞烟惊喜异常,连忙着人请了怡贵妃的旨意,将他带入了自己的殿中。 楚修尘到来之时,正巧的遇上了姐妹俩聊天甚欢的模样,没忍心打扰,浅笑灼意的立于木立格的窗前,看着那如花的笑靥晕染着绚烂的清晨。 倒是朱兰在无意间的抬首之时看到了那个卓立的男子,连忙的跪地请安,这才惊动了洛舞烟。 眼波穿过木格窗的雕花格,看着那个被细碎光影笼罩的男子,淡然的尊贵带着暖暖的笑意的眸子让她的心中无来由的轻轻一跳。 昔日的那个妖孽般的花朵样鲜艳的美男子,何时变得这般的沉稳果断,气吞山河? 与生俱来的王者霸道气息,使得他总是在不经意间侧漏出这般的睥睨天下苍茫的神色,似乎这亘古大地不过是他挥手沉浮定江山的一场游戏而已。 傲然的,就像是这繁花锦绣的万里江山也是入不得他的眼,进不得他的心一般。 旁若无人一般的执起那双肤若凝脂的纤纤玉手,眼底的怜惜晕开了一泓清水:“见到你们聊的甚欢,就没有打扰你们,原本想着站在那里看你一会就走,没想到却是被四夫人看到了。” 朱兰连忙的蹲身行礼:“是民妇叨扰了七王爷和三小姐了。” “哪里的话,”楚修尘清澈的眼眸之中,光泽静稳,浅笑道:“怡贵妃要照顾太后,这边的难免就要照应不上,本王正愁着没有可心的人,巧着你就来了,倒是解了本王的一桩心思。” 下颌微抬,淡淡道:“起来吧,以后我们一家人的时候,就勿需这般的规矩了。” 朱兰惶恐的谢过,方才心慌的起身而立。 眼眸流转,看到洛听云的眼眸清淡若水的眸子在盯着自己,不由的再次的浅笑道:“你与本王也不是第一次见了,为什么以这般的惊奇的眼神看着本王?” 朱兰唯恐他失礼,连忙跪下道:“七王爷恕罪,听云终究是年纪小,不懂得规矩,若是冒犯了七王爷,还请七王爷饶恕于他。” “四娘起来……”洛舞烟的眼底荡漾着异样的神色,淡水无痕的注视着一直未曾言语的洛听云:“云儿不是那般的不懂得分寸的孩子,你不必惊慌。” 洛听云却是甚是认真的提衣跪拜余地,恭谨的俯身而下:“洛听云进宫探视的限制的时辰即将到了,听云斗胆,想请七王爷送听云出宫。” 朱兰顿时的大惊失色,连忙低声叱喝:“云儿,你自由孰知律典,如今怎么反倒是逾越了规矩了?以你的身份地位,岂能劳驾七王爷的贵体?” 楚修尘深邃幽远的眸子闪过了一丝好奇的光芒,眼波流转:“无妨,本王正巧的要出宫办事,倒是可以载你一程。” 洛舞烟的眼眸淡出了一层柔软之色,浅笑道:“你这孩子,有话就说,怎么你们两个还有要避着我的悄悄话不成?” 原本的一句玩笑话却是得到了洛听云甚是认真的回答:“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对话。” 1199.以血止谣(13) 一句话说的楚修尘的眼角顿时的绽开了蛊惑的笑意:“你这般的小娃子也算的上男人?也罢,你们先出去,本王和你这小男人的姐姐有几句话要说。” 朱兰如得特赦一般的连忙的拎着洛听云匆匆而去,看着那微微的踉跄的身影,楚修尘脸上的笑意越发的勾魂夺魄。 “你笑成那个模样干什么?”纤指勾过男子尖润的下巴,洛舞烟的眼底闪烁着魅惑之色:“一个小破孩的话而已,至于招惹的你这般的高兴吗?” 顺势握住着柔软的指尖,痴缠的浅吻而下:“本王在想,以后我们的孩子在这个年纪是否也会是自称为男人。” 没有了外人的担饶,楚修尘的眼底瞬间的柔软了许多,期然的绽放出冬阳的暖意。 “妖精,要不,我启动那枚暗子,让她为你彻查洛文的事情可好?咱们不去琉璃了。” “不行,那枚暗子,不到万不得已,决不可动。”洛舞烟一口回绝,墨黑凤眸之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笃定:“不能因为洛文的事情而因小失大。” 幽深的泓湖带着无尽的懊悔之色,凛冽着楚修尘的心,他早就后悔了当初一时的头脑发热答应了她单枪匹马去琉璃的事情。 这个懊悔之心在当初得知她在花园借势摔倒,谎言孩子不保的时候越发的坚韧。 温柔的带着温暖的掌心放到了她的小腹之上,眼底的暗香浮动,有着坚定的决绝:“妖精,你已是一个有着身孕的女子,你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刀枪不入,有着九条命的洛舞烟了,咱们的孩子这般的娇弱,现在的他禁不起任何的风雨的折腾的。” 洛舞烟的心霎那间的柔软入骨,微微的心疼之感使得她的黛眉悄然促起。 “傻子,你知道我的,我会用生命护着这个孩子的。” “我知道,我也想信。”楚修尘唇角扬起,带着宠溺的笑意:“只是,天下间的许多事情,不是用生命就可以换来的。” 微凉的指尖抚摸上了若花红颜:“洛文固然重要,可是这个孩子不是应该更加的重要的吗?这是我们两人的骨血,是百年以后,我们留在这世间的唯一一样见证……我不希望你们两个有任何的让我担忧的事情发生。” 洛舞烟的眸子微缩,眼波荡漾:“你反悔了?” “对!”楚修尘很是痛快的承认,幽深的黑眸之中荡出了波澜:“当初是我头脑迷糊,没有考虑周全,我没想到怀孕的女子是会如此的脆弱不堪……后来你的这一次借势之事让我瞬间的明白,我不能纵着你到琉璃去。” 语音微顿,话语之中的刚强瞬间的变为了绕指柔:“我不能冒着你们母子有危险的风险让你到琉璃去,所以,我要反悔。” “楚修尘。”凤眸泛起一道清亮的光 彩,指尖抚上了他的锋锐的眉梢:“我们这个时候已是回不得头了,皇上已然的答应了袁寒,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们必须走下去……” 1200.以血止谣(14) “一个袁寒而已,我楚修尘还并不至于招惹不起,纵使是天下染血,我也要保你平安,护你周全。”楚修尘的眼底的狂妄宠溺尽皆的落入了一潭秋水之中,涟漪着缤纷的温柔。 “你若出事了,我要这天下还有何用?” 如花似锦的流光刹那间的从黑眸之中迸射而出,晕眩了洛舞烟的心底的那根心炫。 抬手捧起他的脸,魅惑的容颜晃疼了她的眸色:“我若出事了,我要你好好的活着,为我活着。” 孰知楚修尘却是笑着摇摇头,幽深的眸子深不可测,如若月下湖泊,粲然流光却又神秘莫测。 “ 我的生命之中,已是习惯了你的存在,没有你,我还活着做什么?若是你出事了,奈何桥上,不要走得太急,记得等等我,我会很快的随你而去的。” 心弦不安的跳动着,漆黑凤眸之中浮光闪过,睫毛眨动着,幽黑深处,荡出了疑惑之色。 “楚修尘,你好端端的和我说这个干嘛?” 楚修尘却是没有回答,只是埋首于她的掌心之间,呢喃浅语:“若是我出事了,我会在奈何桥上等你一百年,等到咱们的孩子大了,你再随我而去,可好?” 洛舞烟的心悄然一痛,一丝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楚修尘,你什么意思?” 没有言语的探手伸展,将她环抱于胸,下颌抵上了光洁的额头:“没事,就是忽然之间的有感而发罢了……” 洛舞烟狐疑的环住了他的腰身,黛眉轻蹙,眸色幽远:“你不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说到隐瞒……”楚修尘的眼底深邃的清冷渐起,冷澈的眸光渐出了那片幽暗:“有件事,我想你需要知道一下……本王方才在路上遇到了沈浮烟的那个侍女章蓉,她似乎有些徘徊在往这边的那个路口犹豫不决。” “章蓉?”洛舞烟顿时的来了兴趣,眼角轻挑,抬首浅笑:“有意思。” 楚修尘唇瓣绽开,眸子微缩:“是你的棋子?” “一枚闲棋,没想到正想用她呢,她自己倒是甚是识趣的就自己找来了,想来那沈浮烟定然的也是有了什么大事了。” “这个沈浮烟我们暂且的先不提,”浅酌轻吻那若樱花的朱唇,楚修尘颇有些撒娇般的浅语道:“我们先来商量一个问题。” 洛舞烟心有灵犀的垂下眼眸,唇角噙了一丝的浅笑:“除了我不去琉璃的事情,什么都可以商量,琉璃的这一箭,我们已是扯满了弓,回不了头了。” 楚修尘的眸色顿时的黯淡而下,黑瞳闪烁之间,已是将眼前的女子再次的拥入了怀中。 “妖精,这一次的事情,就交给我去解决吧,我说过,要为你遮风挡雨,所以,你就安心的做我身后的那个小女人即可……这天下,由我来为你纵横驰骋,冲锋陷阵可好?” 洛舞烟颇有些奇怪的看着他,眼眸之中疑惑之色闪烁即逝,笑意恬淡柔美:“我们之间,向来如此。” 1201.以血止谣(15) 原本是想要洛听云坐着马车回洛府,偏生的他却是非要骑马不可,只是因为身子瘦小,光是上马都是用了好大的力气才爬上了马背。 可是饶是如此,却是依旧的拒绝了别人的帮助,惹得想要将他抱上马是我炎翼直翻白眼。 “你这个小破孩怎么这么麻烦?我是要帮你,又不是要害你,你居然好心当做了驴肝肺。”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跃上了马背的洛听云非但是没有丝毫的愉悦感,反而是更加的颓废低靡。 悄然的看了一眼一直的端坐于马背之上的楚修尘,甚是沮丧,湛亮的眼眸已是蒙上了黯然的沙尘:“我是不是很是没用?身为一个男人,我居然连三姐姐都不如。” 炎翼被无视之后心情本就不爽,如今闻言不由的更是一声冷叱:“就你这一小屁孩,还好意思和三小姐比?咱们那三小姐什么样的女子?全天下不过就是这么一个罢了,那可是独一无二,天下无双的,你这模样和三小姐比,简直就是侮辱了三小姐。” 洛听云终究是小孩子的心性,炎翼的这般的冷嘲热讽,顿时惹得他泪水瞬间的充盈了眼眶。 “瞧瞧,是不是?”炎翼非但是没有丝毫的同情之意,言语之间,反倒是越发的犀利,“这一说就掉眼泪的模样还好意思拿自己和三小姐比,咱们的三小姐,那可是流血不流泪的奇女子,就你这样的,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洛家的人呢?” 话语虽是难听,却是让洛听云生生的将眼泪给收了回去。 “我当然是洛家的人,自是不会轻易的流泪。” 楚修尘沉静的眼眸微微上挑,锋锐的唇角顿时的绽出了一丝清冽的笑意。 “洛家的人,可是不是那么好做的。” 彻马上前,缓行而去:“说说吧,可是有什么话要和本王交代?还得要避开你姐姐?” 手忙脚乱的纵马追上楚修尘的马儿,洛听云的神色很是紧张的支配着身下的坐骑。 见他神色慌乱,楚修尘淡淡一笑,遂示意炎翼为他牵住了马。 洛听云倒是没有拒绝,自己终究是第一次骑马,能够有样学样的走起来就已经很是不易了,若是马儿受惊甩了自己,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七王爷,你是不要我姐姐吗?” 洛听云的一句话使得炎翼的浓眉倒竖,手下的缰绳一紧,勒的洛听云的马儿一身悲鸣,吓得洛听云本能的抓住了马鞍。 “你这小屁孩怎么回事?你是没话说了是吧?怎么什么话都问啊?咱们的七王爷和三小姐那是什么关系?那是生死相交之情……” 炎翼忽然的一扬手,不耐烦道:“算了,和你这小破孩也是说不清楚这般的大人之间的事情。” 洛听云却是不高兴的看着他,眼神悸动,甚是亮灼:“我又没有问你,你回答什么?再说了,天下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我姐姐和七王爷的关系,可是如今呢,这七王爷说不要就不要了……” 1202.以血止谣(16) “谁说本王不要了?”楚修尘沉冷的眼眸顿时的淡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异样神色,犹若微风扫过般一闪而过,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 “你若是还要,为什么还要让姐姐嫁到琉璃去?”洛听云的眼眸咄咄逼人,直射楚修尘的眼眸,丝毫不惧那幽深之内的光华淡凛。 “洛听云。”炎翼忽然的一声低斥,环顾四周,凝眉训喝:“为人臣子,就该知道什么是尊卑,七王爷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向你解释了吗?” “他是七王爷,可是洛舞烟是我的姐姐,”洛舞烟毫不示弱的看着炎翼,稚气未脱的小脸之上,洋溢着坦荡的光泽。 “她是我们洛家的人,我保护她理所应当,岂能这般的由人欺负呢?” 炎翼顿时的一副牙疼的神色,愁眉苦脸的看着楚修尘:“王爷,请准许属下先行一步,我怕再听他说下去,这牙会被寒碜掉了……” 得到楚修尘的默允之后,炎翼最终的狠狠的瞪了洛听云一眼,撂下了一句“屁孩”之后,扬长而去。 看着他的背影,洛听云的唇瓣微撅:“七王爷,这个人是哪里来的?这般的凶神恶煞的模样,我不喜欢,我还是觉得黑夜大哥好上一些。” 楚修尘细眸微眯,饶有所思的看着他:“你是打算和本王讨论他的来历吗?” 洛听云连忙的正襟端坐于马上,“我的问题已经出了,是王爷没有回答而已。” 楚修尘的眼底波光诡动,语声却是静缓淡然,不见一丝的波澜:“你姐姐嫁到琉璃,其时是逼不得已……因为有人说,她怀了琉璃太子袁寒的骨血。” 这个话题显然的是洛听云有些匪夷所思,怔然的瞪大了眼眸看着楚修尘。 楚修尘心底不由的低低一笑,终究是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尚不懂这件事情背后的那点意义。 “姐姐怀了那琉璃太子的孩子?”洛听云有些懵懵懂懂的模样,低喃着:“姐姐居然怀了他的孩子?” 楚修尘刚要解释,陡然的见到了这个娃子却是忽然的抬首道:“为什么我姐姐怀的那个孩子不是你的?” 楚修尘忽然的觉得自己似乎游戏诶高瞧这个孩子的智商了,薄唇张了多次,才甚是艰难道:“其时,那孩子就是我的。” 洛听云越发的迷惑,看着楚修尘的笃定的眼神,恍然大悟:“有人说那个孩子不是王爷的?” 楚修尘觉得自己实在是不能和他讨论关于坊间流传的自己不能人道的问题,只好含糊道:“对,有人就是这么的造谣生事的……所以,你姐姐就只好的误打误撞的被皇上指婚给了那琉璃的太子。” 洛听云终究是小孩子的心思,在楚修尘的反复的关于造谣两个子的诱导之下,倒是没有想到追问为什么楚修尘不将事情的真相公开的问题。 看着那张因为愤怒而有变得微红的小脸,楚修尘的眼底滑过了蛊惑的笑意,继续的循循善诱:“可是想要为你姐姐讨个公道?” 1203.以血止谣(17) 一句话诱惑的洛听云莫名兴奋:“我可以吗?” 楚修尘的幽深的黑眸如梦似幻的变幻着深浅之色,神情勾魂夺魄:“自然,你不是梦想着成为洛家爱的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吗?我助你。” 语音一顿,却是有些清冷:“只是,想要做一个男人,那你就要付出代价,你可以做得到吗?你只是看到了你姐姐的成功,你可是知道她背后又是付出了多少的艰辛?” 洛听云的眼眸顿时的折射出异样的神采:“莫非,王爷知道我姐姐的一身的功夫是从哪里来的?” 楚修尘却是也不言语,只是深眸之中的流光闪烁不定,神情倒是一时之间,让人琢磨不定。 “你可以吃的那般的苦吗?” “我可以。”洛听云的清澈的眼眸之中有着前所未有的笃定决绝:“若是姐姐远嫁,哥哥也是戍守边疆,我就是洛家唯一的顶梁柱,所以,我要变得和姐姐一样的强。” 语音一顿,小手甚是坚决的握成了拳:“不,我要变得比姐姐更强。” 细眉微挑,楚修尘的眼神遽然严厉:“这句话说出了只是简单地额一句话而已,但是你知道当初你的姐姐为了护洛家的周全,她是怎么走过来的吗?” 洛听云的神色之间的狂热渐渐的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丝的神往。 看着那如深潭净水般清澈无暇的眼眸,楚修尘的眸光幽幽,眼波掠起,幽然的看向了远方。 “她是踏着多少人的血液尸骨才站到了今日的巅峰?若是她当初有着一丝丝的心慈手软,她就不会是今日的洛舞烟。” 洛听云的的眼眸攸的一暗,心底的某样东西顿时的被触动了一下。 “一将功成万骨枯……你若想要站在你姐姐那般的高度,想来,也是要付出血的代价的。” 楚修尘墨眉挑过,异样的神色如蜻蜓点水般的在他的眼底一闪而过,人却是倾身上前,低语道:“当然,这是我们两个男人之间的秘密……想来,你是不会告诉外人的吧?” “这是自然。”洛听云决绝的一排胸脯,神色甚是坚决:“这件事,我连姐姐都不会告诉,更可况是别人。” “那好……”楚修尘缓身而坐,魅异的眼神渐渐的变得平静:“现在,我们去完成一件事……这件事,是决定着你是否可以做成你家的那个未来的顶梁柱的关键,你成功,我们就可以延续下文,否则,我们今天,就算是什么都没说。” …… 楚梓冉的母舅钮氏一族,虽因受到楚梓冉的牵连,却是也是因为老根浑厚,根基倒是没有受到多大的牵连。 所以,蒙圣恩,钮家的外戚,得以可以在御书苑之中,继续的读书。 只是,人,终究是有着傲性的。 若是钮妃一直的不得势力,钮家的子孙自是也是懂得夹起尾巴做人的道理。 而如今,楚梓冉盛世回归,钮妃搬离冷宫,入住先前居住的朝华殿,虽说妃位依旧的没有恢复,可是众所周知,这件事,只是时间的早晚问题。 1204.以血止谣(18) 楚梓冉的强势,就是他们钮家重新的耀武扬威的本钱。 只是,这种本钱,需要时间的磨砺。 没有了时间的沉淀,现在的钮家,还不具备着飞扬跋扈的资本。 只是,可惜的很,这个不言而喻的秘密,却不是每一个钮家人都知晓得道理。 看到楚修尘将自己带到了御书苑,心中自是诧异不已,怔然的看着他。 “王爷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楚修尘的眼底浮出了几丝的迷离,粲然低迷:“记得当初在这里见到她的果敢狠绝的手段之后,本王就知道,上天已是主定了会发生一些事。“ 幽然的一声长叹:“这里,是她嗜血扬名的第一场搏杀,现在,也会是你洛听云证明自己也可以是洛家热血男儿的第一步。” …… 看着洛听云略有些踌躇的步伐,炎翼的眉头不由的微皱:“王爷……就这么的一个小屁孩,怕是连鸡都没有杀过,今天的这个游戏,是不是有些太难了?” 楚修尘的黑眸深不见底,遥不可测,深邃冷澈的眼神,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与沉敛。 “洛家的血脉,不至于此,他不过就是一个被娘亲过分的保护宠惯的瓷娃娃,只有将他们彻底的击碎之后再粘合,那么他们就会是坚不可摧的一把利刃。” 炎翼的眸子微缩:“可是,这件事是王爷自作主张所为……若是三小姐知道了,怕是……” “就算是她恨我,我也要在她的身边筑起一个铜墙铁壁……”楚修尘的声音隐匿了微微的颤抖之音:“若是我真的不在了,她的身边最能给予她扶持的,就只有她的亲人了。” 炎翼的心不其然的一跳,沉声道:“王爷……三小姐还有我们修罗门。” “是啊……修罗门……” 楚修尘喃喃低语,惊光掠影一晃折进了幽远深处:“修罗门纵然会是她的守护神,可是,她的身边,最是需要的,却是血脉相承的亲人。” 转眸看着炎翼的眼眸淡出了一丝的锋锐:“炎翼,若是我不在了,不管修罗门的下一任主人会是谁,我要你答应我……” 炎翼的眼底顿时的渗出了泪水,果断坚决:“王爷放心,只要炎翼还有一口气,就会护得三小姐和小主人的安全。” 楚修尘转眸看向头顶的灼灼日光,瞬间的雾化了眼眸之中的那层雾霾,“我的事情,不许任何人告知洛舞烟……纵然那一天我真的是没有回来,你们也不许告诉她。” “王爷不会的。”炎翼的声音之中透着呜咽之音,甚是笃定:“以王爷和破碎深渊的实力,这个世间,决然的是不会有人可以胜出的。” 楚修尘的眼眸淡出了异样的神色,心底的那个秘密,终究的是不容得他不作出最后的万全的准备。 多年前的那个谶语,被他牢牢的密封而起,严丝合缝的将它折叠在了心底那个最是幽深的黑暗的角落里。 “相携相伴……再无分离……妖精,怕是终究是我要负了你了。” 1205.以血止谣(19) 钮家老爷子有个众所周知的不学无术的孙子,钮家的二房的四公子钮合。 这钮合仗着钮家的后台坚挺,一直的有着欺男霸女的爱好,因为所做所行不是太过于嚣张跋扈,也就使得钮家的老爷子爱答不理的没有严加管束。 只是,钮家沉淀之时的钮合尚且如此,如今楚梓冉回归,钮妃复位,这心中的气势自是有长了几分。 如此一来,这眼睛难免的就有几分长到了头顶之上,有着目中无人之嫌。 原本在学院就目空一切的钮合,如此一来,自是更加的嚣张跋扈。 加上钮家本族的在御书苑读书学习的弟子本来就多,久而久之,钮合悄然的成为了继那金魏之后的又一霸。 因此,这边学习的不管是皇亲国戚还是宦家子弟,都是自觉的避开了与钮家的冲突。 只是,一直以来,钮家的人都是也很是识趣,就算是在如何的刻薄,有一个人,他们却是不敢招惹的人。 这个人,就是洛听云。 不是他们不敢招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毛孩子,而是钮家的老爷子亲自下得命令。 任何人,在任何时候,任何的地点,都不得招惹洛家的人。 不论在什么时候,钮家的弟子,都要避开洛家人的锋芒。 这条秘密的家规,在楚梓冉回归之后,更是被严格的要求执行。 所以,在很多的时候,钮家的子弟更多的是无视洛听云的存在,在他们的压迫之下,学院之中的其他人呢,只能是将他当做了一个空气一番,完全的无视。 可以说,洛听云在这御书苑之中,没有几个可以说上话的交心挚友。 只是,他自小就习惯了这样的孤独,倒是也是没有十分的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是娘亲一直以来循循教导的一个处事原则。 而如今,他却是要来打破这个原则。 进的殿堂的门,早学的学生早就在收拾着准备授课,只有钮家子弟自动围成的那个小圈子里有人在大声的谈笑着昨夜的风流韵事。 猥琐的笑声不时的传入众人的耳中,肆虐着他们的神经。 站在阳光之下的洛听云的呼吸不由的而变得渐渐的急促,掌心之间,汗水沁出。 细碎的阳光,洒落在他的瘦削的肩臂,如眼的七彩绚烂,让他顿时的有些迷离。 那一刻,楚修尘的双眸之中,悄然的淡出的那抹令人沉坠的幽深,带着一种清冷的安定和从容。 “你可是要想好了,血腥的味道,只要你沾上了,就永远的再也洗涤不掉了。现在的你回头还来的及,以你姐姐的心思,定是可以护你百年的安稳。可是,若是做了,你的后半生,将会是刀口舔血的生活,再也的没有了回头路。” “王爷呢?可是沾过血?”似乎这才是洛听云目前最是关心的问题。 楚修尘的眼低忽然的倾泻出淡风浅月般的从容:“我的一生,已是注定了要在杀戮之中沉浮,这一世,是注定了不会纯净的了。” 1206.以血止谣(20) 幽深的黑眸蔓延着烧灼的痛,“我当时是没得选,要想活,我只能如此,可是你不同,你的人生可以很是纯净,安稳,静逸。” 洛听云却是小脸一昂,有着异乎常人般的孤绝:“成则为王败者寇,所有人都知道失败的下场,却是人人都想争夺为王,为什么?是因为那个王位的尊荣吗?不是,而是那王位背后的精彩人生。” 墨眉顿挑,眉心之处不着痕迹的一紧:“你倒是不甘活得平庸。” 洛听云的眼眸之间,荡漾着傲然之气:“洛家的子孙,没有平庸之辈。注定了会是热血翻腾。” 而如今,洛听云就是准备着热血翻腾的那一刻。 许是察觉到了洛听云的异样的目光,正在谈笑风生的钮合本能的转首看向了他,略有些诧异戳了戳身侧的一人:“你们有没有发现这洛听云似乎是有些不对?” 身边的人,是他的堂弟,钮文南,和洛听云差不多的年纪,却是最善于溜须拍马。 此人早就已经和钮合狼狈为奸,小小年纪,龌龊的事情,倒是做了不少。 钮文南闻言转首看了一眼静立的洛听云,不屑道:“这个洛听云原本就是怪怪的,四哥不要理他。” 钮合依言转首继续的山高海阔的聊得甚欢,却是总是不自主的回首看着那个神色淡漠的洛听云, 钮家的其他的人也是渐渐的发现了洛听云的不妥之处,不由的齐齐的顿下了话语,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钮合转首看了一眼四周的人,发现大家皆是以一种怪异的目光在看着自己,心下顿时的很是不爽。 方要起身,却是被身后的一人扯住了手臂。 转首看时,原是钮家的一个外戚,只见他面色甚是凝重看着钮合,低语道:“四哥要沉住气,切不可为他乱了老爷子的教诲。” 钮合却是不屑的甩开了他的手,低喝道:“本公子做事,心中有的是分寸,就算是老爷在要罚也是罚我,用不着你在这里教训我。” 那人蹭了一鼻子的灰,只好悻悻的住了口,不由的有些期待这钮合惹点事,借以可以得到家族的家法惩治。 原本以为洛听云会和自己硬碰硬的四目相对,孰知对方却是在自己即将走到他面前的时候,悠悠的收回了目光,若无其事般的做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 众人的眉毛不由的皆是轻轻的一抽,一时之间,倒是弄不透这个洛听云是什么意思。 钮合忽然的失去了气势的对接,刹那间的有些茫然失措。 殿堂之内,静针可闻,众人皆在翘目以待,等待着这件事情的后续发展。 洛听云在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下的时候,完全的无视钮合的存在般取出了镇尺砚台,端正的摆于桌面之上。 钮合顿时的有着被侮辱的感觉,急性几步,跨到了他的面前,低喝道:“洛听云,你什么意思?你想找事吗?” 洛听云漆黑的眸子淡漠的扫了他一眼,继续的无视般的继续着自己手中的事情。 1207.以血止谣(21) 钮合的瞳孔微缩,洛听云的这般的做法,已是明显的在羞辱着自己。 手臂一抬,已是按住了洛听云正在研墨的手腕:“洛听云,本公子在问你的话呢。” 殿堂之内有人嗅出了怪异的味道,悄然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洛听云冷眼看了自己的那只被压住的手腕,淡漠的眼神肆虐着钮合的脸庞。 “放开你的手。” “本公子偏生的不放。”钮合的嘴角抽搐着,显然的是在极力的压抑着自己的心中的愤怒。 洛听云却是不恼,依旧的淡漠的看着他:“好啊,你不放就不放,那么你就站在这里好了。” 这句不焦不燥的话语使得钮合的眼底甚是狠狠的一抽,他不闹不反抗,自己倒是如何的演完这出戏码? 自己的自觉的收回手吗? 那样做,岂不是就是等于自己打自己的嘴巴? 刚才的那句不放说的是何等的坚决,怎么可以再自己自主的收回手? 放手了,他钮合就算是彻底的颜面扫地了。 可是就这么的不放手,人家也是这般的静静的坐在这里,不理不闹的不与自己对抗,难道自己就这么傻货二逼般的一直的站在这里吗? 可是洛听云不恼,自己总不能说:“你来打我啊”这般的话语吧? 洛家的人不挑起战端,他自是不敢先燃战火。 所以,一时之间,洛听云云淡风轻反倒是让他更加的难堪。 殿堂之中,不知道是哪一个没有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随即的再次的归于了沉寂。 “洛听云,你真的是太让本公子失望了。”钮合的眼底淡出了狰狞之色,烧灼着洛听云的眼眸,“本公子以为你会有你姐姐一般的傲骨呢,原来却是个软皮蛋。” 众人的眸子顿时的折射出了异样的神采,钮合的这句话,无疑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洛听云似乎是颇有兴趣的看中了一眼自己被压中的手腕:“那么,你想我怎么做?敲断你的手臂,还是要了你的小命?” 钮文南此时已是走到了两人的面前,闻言顿时的一声冷笑:“就你这般的模样,还想要四哥的小命?这句话若是那洛舞烟说出来,还有这震慑的力度,就凭你……” 话未说完,他对的瞳孔却是一缩。只见洛听云漫不经心般的抄起了戒尺。高高的举了起来。 长眉挑起,静冷漠然的看着钮合,深幽之处,隐约闪烁着锋锐的神色:“你说,我敢,还是不敢?” 钮合不由的干干的咽了一口口水,不由的恼恨的看了一眼钮文南,都是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色,,才使得自己落入了眼下的这个尴尬的境地。 不管这洛听云敢还是不敢,吃亏的那一个,颜面尽失的那一个,都是自己。 洛听云戒尺落下,自己不躲,手腕断,一生的伤痛。 若是躲了,自己方才的那般的强势的话语已是覆水难收,这一个躲避的动作,只会是使得自己颜面无存,尊严尽失。 1208.洛家血脉的命运(1) 似乎是触摸到了钮合的难言之隐,洛听云唇角浅笑如烟般晕染:“可是想好了?我敢还是不敢?” 钮合的眼眸眯起,眼睛之中的笃定却是难言心底的战栗。 “洛听云,你敢……这里可是皇子脚下,若是你敢恣意妄为,就会有人对你不客气,而你,很是明显,你……不是洛舞烟。” 洛听云的眸子清冷隽秀,没有那洛舞烟的盛势凌人之光,也无怪乎钮合瞧不起他,就这般的没有杀伤之力的眼神,如何能服人? 一丝若有似无的热气在洛听云的丹田之内缓缓流淌,似乎是在有意无意的撩拨着他的四肢百骸的神经,一种微痒的感觉油然而生。 轻微的心跳加速的声音似乎是清晰的传入了耳中,使得洛听云有着莫名的悸动之心。 见到洛听云没有言语,钮合以为他是被自己的话语所震慑,眼底的狰狞渐起,话语之中,越发的尖酸刻薄。 “你可是知道,若是没有洛舞烟的庇佑,就凭你一个洛听云也是可以这般的在这里不可一世吗?”俯身而下,钮合的眼眸肆意着愉悦的神色:“只要洛舞烟嫁到了琉璃,就决然的不可能再回来,到时候,你们洛家,还有什么立足之地?” “我姐姐不会嫁到琉璃的。”洛听云的话语淡然而笃定,清冽的唇角淡出了些许的冷意:“她要嫁的人,只会是七王爷。” “你做梦的吧?”钮合眼底的残虐的笑意蔓延至眉梢,“你姐姐不守妇道,未婚先孕,这些也就罢了,偏生的又是怀了那琉璃的杂碎,洛家的人……注定了会是下流胚子……” 洛听云的清锐的目光撕裂了漫空的幽暗,直入钮合的心底。 唇角狠狠的抿起了一刃的薄笑,切割着对方的那一丝丝的疑惑。 “钮合……你知道吗?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钮合暗叫一声不好,本能的想要收回手掌,却是不料为时已晚。 几乎是他念想乍起的瞬间,目光所及之处,已是见到了那块凌厉的戒尺以锐不可挡的速度直劈而下。 紧接着,眸子之中,触到了自己的手臂被击中之后以一个诡异的不可能的弧度迅速的弯曲。 直到此时, 手臂之上才是传来了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惨绝人寰般的哀嚎响彻了殿堂内外,所有的人皆是怔然的站在那里看着一身浴血的洛听云。 这般的模样是如此的熟悉,就在不久之前,他们就是这般的见到了那个凌厉狠绝的女子卓然而立,当时她的眼神,却是更加如同万年寒冰千年雪一般的冰冷无情。 而今日,这个洛家的小幺,也是在这般的浴血站在这里,只是稚嫩的眼神带着一丝丝的狂热。 没有人相信刚才的那一击是来自于洛听云。 虽是与他接触不多,可是他们却是笃定的很,这个洛听云决然的不会有这这般的狠绝之心可以下得去这般的杀手。 钮合的手臂臂骨错裂,破体而出,这一击得是需要多大的力度才会造成这般的伤势。 1209.洛家血脉的命运(2) 看着那血肉模糊的伤口,钮家的子弟皆是神色怪异,一个个的不知所措的看着洛听云。 钮合忍住彻骨的疼痛,拼尽了最后的一丝的力气,痛苦哀嚎:“你们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杀了他。” 钮家的侍卫原本是清闲无二的聚在一处侃大山,孰知这边的相谈甚欢,那边的就听到了那声凄厉的哀嚎之声。 一个个面面相觑之时,陡然的见到了有人来唤钮家的侍卫,说是他们钮家的四公子被欺负了。 钮家的侍卫一听自己家的主子被人欺负了,这还了得,当下二话不说,所有的钮家的侍卫顿时的战意高昂,蜂拥着向着殿堂跨步而去。 只是当他们看到那个欺负自己主子的人是洛听云时,满腔的热血顿时的被那浴血的神色所浇灭殆尽,就连一个小火苗都没有落下。 洛舞烟的嗜血虐杀在京城之中已是人神共知,洛家的小公子洛听云温文乖巧也是众所周知之事。 而眼前的这个小男子,哪里来的乖巧一说,这般的模样,完全的就是另一个洛舞烟。 虽然眼前的洛听云的眼眸之中,没有那种嗜血的狂妄。 可是饶是如此,众人终于的也是明白了什么是血脉相连的传承。 想来,洛家的骨血之中,有着这般的弑杀的本性。 见到众侍卫过来之后只是无动于衷的站在那里,钮合的已是惨白的面孔写满了愤怒之色。 钮家的子弟对自己的受伤选择了袖手旁观,难道连眼前的侍卫也是就打算这般的干站着不成?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上去宰了他?今天你们若是不杀了他,本公子回去就直接的杀了你们。” 众侍卫面露苦色,这个小娃儿后面代表的是什么,谁打知道,如是真的杀了这洛听云,怕是纵然是自己死了,也是会被洛舞烟直接的从地府之中拖出来,然后在将他们再一次的杀掉的。” 面面相觑的同时,有人眼尖的发现,似乎对面的洛听云有着一丝丝的怪异之处。 “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个洛听云有些怪?”有人小声的试探性的问道:“他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对。” 眼前的洛听云,眼眸之中的彻骨的寒意的蔓延,仿若一个无底的黑洞,肆意的吞噬着所有。 凉意潋潋,暗影沉浮。 几乎是在同时,一声尖锐的啸声自外面传来,众人的心中顿时的松了一口气,那是巡城的御卫队的啸声,想来,是有人给御卫队的人抱了信。 似乎得到了御卫队的底气,钮文南低吼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些的将洛听云拿下,送交衙政司。” 杀洛听云,侍卫们没有胆量,可是拿下他,可就是好办多了。 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只听的大吼声中,二十多名侍卫一窝蜂的齐拥而上。 看这阵势,怕是就这单单的每人的一巴掌,就可以将洛听云抽成了肉饼了。 而就在他们行动的瞬间,洛听云也是幽然而动。 1210.洛家血脉的命运(3) 没有任何的招式厮杀,只是凭着一柄铜质的镇尺,呼啸而入迎面而来的侍卫。 就在他们以为抬手就可将眼前的洛听云拿下的时候,迎接他们的是,镇尺的抽打。 虽是没有内力的迸射,但是确实实打实的痛楚。 一时之间,哀嚎之声不断,众侍卫哪里还敢硬碰,纷纷的游走于那柄铜尺之下。 不知道是谁最先的发现了端倪,惊呼出口:“他不会武功,就是一通乱打嘛……” 此言一出,立即的警醒了众人。 直到此时,他们才发现,原来,自己的下意识里,是被洛舞烟的声名所震慑,所以才会对这个只是有着一些蛮力的洛听云心生忌讳。 手忙脚乱的一拥而上,硬是生生的卡住了洛听云的手腕,错开了那柄镇尺。 洛听云受制,立即的怒喝道:“放开我……” 钮合此时已是早就昏迷,富钮文南自然的就官升一级,代替了他的临时的发言权。 分开了众人,他颇为得意的走到被束缚的洛听云的面前,眼底露出了一抹疯狂之色。 “洛听云,你真的是疯了,居然大胆的在这个地方行凶。” 洛听云却是一声冷笑,墨眸之中,寒意渐生:“敢出言侮辱我洛家的人,就要接受被我洛家惩罚的准备。” “你们洛家还真的一个比一个张狂……”钮文南倾身而上,低语道:“你以为,如今的洛家,还可以和以前一般的无人招惹吗?告诉你,不久以后,洛家会彻底的被我们钮家所替代,而你们洛家,会彻底的烟消云散……” 洛听云略一挣扎,奈何却是被紧紧的束缚着,只是眼底的深冷无垠的深沉淡射出孤傲的幽冷:“敢动洛家,你试试……” 钮文南踮起脚尖,在他的耳畔低语道:“谢谢你的那一击。” 洛听云的唇角清冷一笑,浅语低喃:“不客气,该说谢谢的是我,否则他怎么会被纵容的说出那般的话来。” 钮文南的眸子顿时的微收,斜睨着洛听云,有些耐人寻味:“你是故意的?” 洛听云的的眼神清幽,浅笑无边:“我姐姐曾将说过一句话,叫做师出有名……” …… 御卫队的人闻讯赶到的人,在见到钮合的惨状的时候,皆是惊诧无比,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瘦弱的小男孩。 他何来的那般的大力,何来的那般的狠绝之心? 只是,当得知是洛家的人的时候,众人的心中才有了稍许的释然。 洛舞烟那般的谪仙一般的女子,羸弱的不堪一击的人儿不也是以嗜血杀戮闻名帝都嘛。 接管了钮家侍卫手中交过来的沾血的洛听云,钮文南意味深长的沉声道:“洛听云在这里行凶,我们钮家是定要讨个说法的。” “我们御卫队只是负责缉凶,至于别的,钮公子若是想要讨得说法,最好是找衙政司。”御卫队的队长叶封人的眼底精光闪过,甚是不耐烦的看着这个颇有些狗仗人势的富家公子哥。 1211.保她还是保你自己(1) 钮文南显现没想到会吃了一颗软钉子,顿时的有些不爽道:“本公子只是希望御卫队不要徇私枉法,私自放了这洛听云才好。” 叶封人的神色微变,精光烁烁的看着他:“钮公子什么意思?是在指导我们护卫队怎么做事情吗?” 话语还未说完,陡然的听到了身后的散漫慵懒的声音传入了耳中:“这大中午的,是有人准备请客吗?怎么这般的热闹呢?不知道本王是否有这荣幸,可以讨一口顺风酒喝呢?” 钮文南的脸色在越过叶封人的身影投向来人的时候,已是变得苍白无比。 颤巍巍的连忙的恭声跪下,惶恐不安:“草民钮文南见过七王爷。” 一时之间,惊惶不安的请安声此起彼伏。 谁都想不到,这位七王爷偏巧不巧的居然会出现在这御书苑。 看着浑身浴血,背负双手的洛听云,楚修尘的黑眸闪烁,寒意渐生,如刀刃的目光锁在了叶封人的身上。 “这是怎么回事?本王的这位小舅爷是怎么着得罪各位了,居然受到诸位的如此的款待?” 言语之间的这一句“小舅爷”已是袒护的味道十足。 这一句话也是在提醒着在场的所有的人,洛听云,有着七王爷楚修尘在这里当家做主。 炎翼此时已是上前拎过了洛听云,伫立于自己的面前,仔细的一番查探。 见到洛听云无恙之后,悄然的对着楚修尘施了一个眼色,将洛听云护在了身后。 见到楚修尘似有将洛听云带走的意思,钮文南不由的有些焦急,这洛听云一旦落到了楚修尘和洛舞烟的手中,钮家若是想要再见到可就是难的很了。 也就是说,到时候,那钮合的手骨,就是白白的断了。 钮合是死是活他倒是不关心,可是如此一来折损了钮家的脸面,怕是钮老爷子对自己也是没有什么好脸色的了。 焦灼的目光扫过了叶封人的面孔,孰知对方却是完全的无视自己的存在一般,眼观鼻鼻观心的沉默不语的跪在那里。 “钮……什么?”楚修尘的眼底暗幽,在那幽远的深处,游荡着一簇幽冷的怒意:“你可是可以和本王说说,这洛听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钮文南艰难的一个吞咽,略带惶恐的抬起了头:“回七王爷的话,草民名叫钮文南……这洛听云行凶伤人,所以才有御卫队的人要将他带走。” “行凶伤人?”楚修尘的墨眉忽地一扬,唇角的笑意有些清冽:“不知道这么一个瘦弱的人伤了什么人?是一个几岁的孩子吗?” 侧耳倾听,御书苑的外面马蹄疾驰,想来也是有人得到了讯息,想来趟一趟浑水了。 楚修尘的眼底的凛冽淡薄隐约,沉沦着些许笑意。 该来的人,终于的即将到来。 如今的舞台,倒是该是他们这般的人物粉墨登场的时候了。 独角戏唱的久了,难免的心生厌倦,若是有人陪自己唱上几句,再博弈上一盘无子的棋局,那才是畅快酣淋。 1212.保她还是保你自己(2) 眼底的深处瞬间惊涛骇浪般的跌宕起伏,到了边缘之处,也不过是涟漪的幽深荡漾,悄然的不动声色。 “钮文南,本王的问题不够清楚还是声音话语不够清晰?难带你听不到本王的问话吗?” 钮文南正在思索着如何的避重就轻将事情描述出来之时,不期然的察觉到颈下微凉,心中一禀,本能的凝眸看去之中,顿时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七王爷的身边的那个黑脸的侍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是到了自己的面前,自己颈下的那抹凉意,正是他手中的那把长剑。 钮文南终究是世家子弟的那种标准的小胆色,背地里耍小聪明,捅黑刀子倒是还有一手,若是动真格的了,倒是失了色彩了。 炎翼的眼中现出了鄙夷之色,手中的长剑顿时的再次的前进了几分。 “你是耳朵聋了还是哑巴了?我们王爷的话也是听不到的了吗?若是脑袋没用了,倒是不要也罢。” 钮文南暗子叫苦,这么多的钮家子弟,怎么着杀神偏生的就只是找上了自己了呢? “七王爷请息怒……”颤颤巍巍的钮文南哭丧着脸盯着自己面前的寒光凛冽:“小的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说起为好……因为这件事,小的并不是那个主角……” 楚修尘转眸看中了一眼一直的而沉默不语的洛听云,眼底不易察觉的柔软了一下:“你还好吧?” 洛听云神色怪异的点点头,嘴角上挑,算是回了他一个放心的笑意。 意味深长的探手在他的头上爱抚般的摩挲了一下,转首看着钮文南,眼底的幽深已是嶙峋着锋锐之色。 “钮文南,你可是当真的好胆子,你该懂得,动了他,三小姐或许会是屠你满门,当然,你会说你钮家的高人无数,自由保护之人,可是……那保护之人要保护的,怕是不会是你吧?” 马蹄之声已是逐渐的清晰,眨眼之间已是在御书苑的门口站定。 随着急促的脚步之声,楚梓冉一阵风一般的闪身而入,在见到楚修尘的时候,瞳孔甚是明显的一缩,随即的恢复了淡定从容之色。 “这么巧?七王爷也在?” 言语之间,毫不掩饰的犀利。 “是蛮巧的……没想到二王爷的眼线还真多,这不过就是转眼的功夫,二王爷就赶过来了。” 语调冰冷,如若寒冬的潭水,渐渐成冰。 “不赶过来不行啊,本王听人说,这里有了伤人之事。” 言语之中,一双眼眸缓缓的在洛听云的身上盘旋,略微的有些迟疑:“这个……是谁家的孩子?” 楚修尘的唇角的清冷的笑意随之蔓延:“是本王的那个小舅爷,二王爷常年在外,想来是不认识的。” “洛舞烟的弟弟?”楚梓冉的眸子微收,他只是听说了钮合的手被一个十多岁的小娃子以利器打断,只是没想到会是洛舞烟的弟弟。 若是如此,见到楚修尘,倒是也是不是什么稀奇之事。、 只是,楚梓冉的心中却是隐约的觉得这件事情有着他说不上来的怪异之处。 1213.保她还是保你自己(3) 洛听云的眼眸向上轻挑,跪拜行礼:“草民洛听云给二王爷请安。” 语气到是不卑不吭,不慌不乱,丝毫的没有意思的惊慌失措的神色。 楚修尘的眼底闪过了一丝的赞许之色,随即的恢复了波澜不惊的幽深之色。 他终究的是没有看错人。 “你倒是和你姐姐一般的胆色……”看着浑身血渍的洛听云,楚梓冉的眼神之中,有着些许的忿恨之色:“这般的小小的年纪,就有着那般的狠毒的手段。” “是他自己找死。”洛听云忽然的高声道:“他既然敢出言侮辱我姐姐,就活该要被我那般的对待。” 语音一顿,他的唇瓣恍然的抿起了一道讥讽的弧度:“其时,二王爷的这句话着实的太高了听云了,若是我有着姐姐的那般的手段,此时那个钮合,早就是一个死人了。” 楚梓冉的心重重的一抽,下意识的看向了楚修尘。 如今看来,他似乎是又是得了一个得心应手的利刃。 一个洛舞烟已是为他打下了半壁的江山,踏平了所有的荆棘,铺好了前行的道路。 而如今,这个洛听云若是稍加培养,以他的这般的沉稳的心性,怕是不会丝毫的逊色于洛舞烟。 洛家的姐弟二人将成为他最有利的左膀右臂。 虽然那洛舞烟依皇上的意思即将的远嫁,可是他却是有着说不上来的直觉,这件事情,太过于平静了。 “侮辱?”楚修尘甚是合作的找到了这句话语之中的一个亮点,幽然森凉的眼眸,淡水无痕般的看向了楚梓冉。 “不知道这为钮家的公子是如何的侮辱了咱们的七王妃……” 楚梓冉的眼眸顿时的一抽,楚修尘的眼底在看着自己的时候,着重的加重了“七王妃”三个字的力度。 楚修尘的眼神随即的甚是和缓的看向了钮文南,笑意之间的清冷使得他瞬间的大汗淋漓。“ “为了公平起见,这件事,倒是不如有这位钮公子先说一下,二王爷以为可好?” 楚梓冉武却是一声冷哼:“若是真的有出言不逊之处,不用七王爷的人动手,本王自会给三小姐一个交代。” 楚梓冉的话语使得钮文南的心顿时的沉入了谷底,原本着指望楚梓冉能够就自己一命,可是没成想,事情似乎对自己似乎是越发的不利了。 楚修尘闻言顿时的抚掌大笑:“这样才好,有了二王爷的这句话,本王倒是全然的不用操心了……” “那是自然,”楚梓冉眼眸盯着钮文南,神色张扬,却是看不透眼眸深处的那抹痕迹:“我们是血脉相承的兄弟,欺负你的人,自然的就是在欺负本王……” 微一倾身,眸子收起,仔细的顶着钮文南的眼睛:“本王说的话,你可是听明白了?” 钮文南此时自是懂得楚梓冉的意思,他这是甚是隐晦的在告知自己。 若是万不得已,他要弃车保帅。 当下,一边的隐秘的观察着楚梓冉的脸色,一边将方才事情的经过过滤了一遍。 1214.保她还是保你自己(4) 钮文南原搬复制钮合的话语还未说完,楚梓冉已是一个耳光直接的扇了过去。 “你们这是在找死……”凛冽的话语落地,已是毫不留情的借助炎翼抵在钮文南颈下的长剑,一推而过。 血液喷涌,钮文南瞪着一双不敢置信的眼眸直直的盯着楚梓冉,他到死也是没有明白为什么自己也要死。 他不过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配角罢了。 炎翼厌恶的将长剑之上的血在钮文南的衣襟之上擦拭赶紧,无情淡漠的眸子在众人的脸上逐一扫过。 屏气静声的人们自动的回避了他那犹如看着死人一般的目光。 一直以来,他们只是知道七王爷楚修尘身边的黑夜是个心狠之人,没想到眼前的这个人却是似乎更是手段毒辣之人。 楚梓冉浅笑灼灼的看着楚修尘,似乎刚才那个毫不犹豫痛下杀手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一般。 “七王爷,这个钮合,若是你觉得麻烦,倒是不如本王一并的给你解决了……” 轻拍两掌,门外顿时的无声无息的闪入一人,静如鬼魅一般的伫立在楚梓冉的身后。 炎翼的神色微变,依他的功夫竟然是没有听到门外什么时候影藏了此人。 楚修尘倒是饶有趣味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一身的黑衣,一袭的长发遮住了面容,除了一双精光闪烁的眸子闪烁着光芒之外,倒是看不清五官的模样。 尤其是那浑身上下透出的冰冷的气息,倾泻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无言之语。 楚梓冉眼神犀利的附耳低语了几句,青衣男子立即的转身而走。 所过之处,众人皆是自动的避开了道路。 楚修尘静如薄冰,粲然独立:“每次见到二王爷,总是有着意想不到的惊喜。” 楚梓冉的眸光若水般透彻,浅笑清冽:“怎么说?” 楚修尘的目光随着男子利索的收起刀落,眼底的火灼的笑意灿然而开:“二王爷的手上,总是有着让本王意想不到的意外。” 楚梓冉倒是好不以为意的淡然的转眸看向炎翼,回答的也是意味深长:“七王爷不也是吗?咱们兄弟二人,彼此彼此。” 青衣男子一击之后寒光闪过,顿时的收入了袖中,转身之时,对上了楚修尘的静稳的目光,身形不由的微微的一滞。 炎翼敌意甚是明显的目光顿时的将他笼罩其中,刹那间,紧张的味道弥漫期间。 楚修尘双眸之中,淡出了令人沉坠的幽冷,有着丝丝的清冷之意:“杀人不见血,出手不留痕……你倒真的是……让本王好奇的紧了。” 炎翼不服气的一声冷哼:“不过是暗杀的手法罢了,总是见不得光明正大之光。” 青衣男子却是没有言语,而是直接的伫立在了楚梓冉的身后,只是以一双精光四射的眸子锁在了楚修尘的身上。 “雕虫小技,怎么入得了七王爷的眼?”楚梓冉沉定从容的回首看了一眼身后的男子,薄唇之上,绽开了会意的微笑:“七王爷手中的,可是比本王的珍贵的多了。” 1215.保她还是保你自己(5) 眼底的嫉妒之色虽是极力的遮掩,却是掩藏不住的逐渐的蔓延。 “一个三小姐,就超过了本王手上的所有的力量……不是吗?” 细碎的阳光透过层层的枝叶的叠嶂犹若繁星一般的散落楚修尘的身上,越发了的迷离了那双幽远的深邃。 “二王爷这是太瞧得起本王的那位七王妃了……”缓步上前,驻足于楚梓冉的面前,俯首倾身:“不过,事实也却是如此。” 薄唇上挑,清冽的笑意晃闪着众人的眼眸:“所以,本王在这里想要为她讨一个说法。” 霸道狂妄的气息渐渐的充斥着眼前的这个完全的沐浴在阳光之下的男子,一身似雪的白衣,翩然的在秋风中衣袂飘飞。 及腰的柔软的青丝轻舞着迷离着妖孽般魅惑的面容,却是遮不住那暗香浮动的眼眸。 “本王今日听闻,有人传言的厉害,说是洛家的三小姐腹中的孩子是别人所为……不知道二王爷可是有所耳闻?” “谣言而已,”楚梓冉的心悠然而动,却是淡笑对之:“这样的没有丝毫的可信度的谣言,自是不会有人会轻易的相信的。” “可是你们钮家却是深信不疑。”楚修尘的指尖遥指钮文南和钮合的的尸体:“若是本王没有猜错的话,这两位,怕是钮家的嫡系血亲吧?” 楚梓冉的眸子蓦地缩起,烈火灼日般的神色一闪而过:“七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你说呢?”淡水无痕的眼眸似若透明般的直入那团灼目的烈火之中:“若是你是本王,你会怎么想?” 言语咄咄,犀利无垠。 “选妃大典之上,洛舞烟众所周知的选了本王,这些足以让一些没有得到之人心生忿恨,所以,此人完全的可以凭借着这次的琉璃对的求亲之事搞出一些低级的小动作。” “七王爷这是什么意思?”楚梓冉直觉的有些明白事情哪里不对的节奏,却是谨慎以对:“莫非是要一口的咬死这谣言一事是我们钮家所为?” “难道不是吗?”眼底渐渐的倾泻而出的清冷决绝恣意着楚修尘的眼眸,唇角的笑意已是锋锐如刃:“方才是你钮家人亲自的说出的这番话,你也是亲耳所闻,难道这样的铁证之下,你还有什么可以解释的吗?” 楚梓冉忽然的扬手狂笑,亮灼的眸色辉映着湛蓝天空之上的夺目烈日。 “七王爷,这就是你所谓的铁证吗?这番的话语,人人都可说的,莫非说这番话语的人,就是那个生谣之人不成?” “说这番话语的人倒是不会是生谣之人,”楚修尘幽远之中的那潭清泓却是如同漩涡般的荡起了层层的涟漪:“可是二王爷方才做的一件事却是显得有些做贼心虚了。” 楚梓冉的心仿若“咔嚓”一声,犹如被脆裂的玉盏一般,裂开了数不清的伤痕。 原来,自己千万般的小心,却是在这里着了他的圈套。 自己终究的还是没有逃过他的这个陷阱。 1216.保她还是保你自己(6) 早就猜测到了以他的玲珑之心是决然的不会简单的解决所有的事情,只是没成想,一时的大意,他最终却是成了那个被算计之人。 楚梓冉眼眸之中的忽然的充斥着无边的荡漾笑意,轻轻的点点头,却是不是愠恼之色。 “的确,本王确实是有些莽撞了……这般的急切的杀掉那两个人,似乎是有着封口的嫌疑之意。” 青衣男子忽然的迸发出了彻骨的寒意,敌意十足的看着楚修尘,却是得到了炎翼虎视眈眈的回眸。 “众所周知,我们之间的关系十分的微妙,”楚修尘锋锐的唇角噙着清冽的笑意,却是有着嶙峋的狂肆,“你的所作所为,难免的不让人浮想翩连。” 语音一顿,却是更加的冷意恣延:“想来,眼下的这个微妙的时刻,二王爷是不想的将这件事情给捅到父皇的面前去的吧?” 楚梓冉的眼眸淡然的微缩,所有的情绪,已是尽收眼底。 “不知道七王爷到底是什么意思?” “本王的意思很是简单……”楚修尘的深幽之中荡漾着勾魂夺魄般的魅惑笑意,“这是一件互惠互利的好事,本王想要有人止住这股谣言……这样一来,你证明了自己的无辜的清白,二来,本王的耳根之处,也是可以清净几许。” 楚梓冉的眼眸缓缓的闭上,虽是明明知道落入了楚修尘的算计之中,却是很是明显的,他没法安然脱身。 “成交……” 听到了这两个字,楚修尘的眼底顿时的折出了森然的寒意,波动丛生:“那好,希望二王爷现在就给本王一个交代,不知道二王爷打算如何的处理那个谣言的制造者呢?” 楚梓冉忽然的抬手挥退了围观的人,踏步上前,紧逼楚修尘的眼底:“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建议倒是没有多少,只是有个好心的忠告。”楚修尘不焦不燥的看着他,眼中的深冽的那泓潭水越发的涟漪荡漾:“自古以来,英雄难过美人关……本王怕二王爷到时候若是查到了某位美人的身上而下不去手……” “楚修尘,你似乎是知道了什么?”楚梓冉忽然的低声叱喝,眼底的渐露戒备之色。 “本王知道的,也只是众所周知的时期。”楚修尘嘴角微微的上挑,眸色深远:“本王只是有些好奇,若是对方是个倾国倾城的绝佳美人……不知道二王爷是保她周全,还是护自己平安……” 踏前一步,楚修尘的话语之中,带着异样的情愫:“钮妃娘娘似乎只是出了冷宫,却是未复妃位,想来,二王爷是想要再走之前为自己的娘亲讨一个栖身之所吧?” 楚修尘的一个“走”字,加重了吐字的力度,他很是明显的在提醒着他,他不过就是皇恩浩荡之时,一个回来瞧一眼母妃的代罪之身罢了。 已是代罪之身的皇子,最是应该的,就是收敛一些。 必要的时候,他需要摇尾乞怜的活着,纵然他是皇子。 1217.你活该(1) 而这种封赏般的生存方式,正是他要以生命为代价,以血腥为筹谋在努力的想要更改的事实。 他承受的奴役已经够多了,付出的代价也是达到了极限。 而眼下,却是应该轮到由他来施舍别人过这样的生活的时候了。 楚修尘的魅异的眼眸察觉到了对面这个男子眼底压抑的那份沉寂,迤逦的笑意恣意蔓延. 他要的,就是给他心理之上的这莫名的压力。 只有这压力,才会在合适的时机鞭策于他。 提醒着告诉他,什么事情才是眼下他最是应该关心的事情,也是这有这股子压力,才能促使他在最关键的时刻,做出最是冷静的选择。 而这些,才是楚修尘让他畅快淋漓的活到如今的目的。 他要让他历经千辛万苦才能得到这天下。 楚修尘的动作使得楚梓冉的身后的那名青衣男子悄如鬼魅的踏前一步,身上的杀意瞬间的迸射而出。 几乎是在同时,炎翼的长剑已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架到了他的胸前,剑尖直指他的心口的位置。 青衣男子只是垂首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的剑尖,再次抬首的眸子已是有着一样的情愫在里面九转盘旋。 炎翼却是挑衅一般的剑尖再进一寸,彻底的抵在了对方的心口之上。 他的这一个动作彻底的激怒了那名青衣男子,没有任何的言语,只见对方已是侧身滑过了炎翼的剑尖,探手轻扬,一抹寒光顿时的耀眼闪过。 楚修尘的眼眸顿时的微缩,若有所悟的盯着那抹寒光。 乍见变故,炎翼的心一惊,连忙的闪身避过,方要迎战之时,对方已是收势回身,再次的静立于楚梓冉的身后。 剑鸣铮吟,被逼退一步的炎翼的剑刃顿时的游龙般的蜿蜒而上,却是陡然的听到了楚修尘的一声轻笑:“好了,住手……” 炎翼硬生生的收回了剑势,虎视眈眈的看着面前的男子:“王爷,是他先动的手……” “你活该……”楚修尘却是眼角带笑的挑视着他,语气淡然静稳。 炎翼本来是气势汹汹的一句话,孰知未说完,却是陡然的被自己主子的这句话险些给活生生的噎死。 “王爷……” 怔诧的目光紧紧的锁在了楚修尘的噙着浅笑的眼眸之上,讪讪其词:“是……属下知错了……” 楚梓冉的眼眸之中的锋芒一闪而过,淡然的扫了一眼身后的青衣人:“若是惊了七王爷,你这罪孽可是就更大了。” “无妨……”楚修尘的浅笑犹如一抹粲然的光泽在黑暗之中猝然迸射,险些灼伤了青衣人的眸子。 “那般的做法,是他的错,你小惩他一下也是应当的……本王的人跟在本王的身边久了,眼神总是会有些模糊,看不清事情的真相,教训一下,却是最合适不过的……” 炎翼被这番话训斥的是越发的莫名其妙,却是也是不敢僭越了身份追问下去,只好讪讪的点头应着。 心中恼恨,自是要以眼神示威般的瞪向那青衣人,孰知却是对上了那人杀意四射的眸子。 1218.你活该(2) 炎翼的心中不由的更加的是堵得慌,只是主子既然那般的说了,他自然的是只能就这样的受着他呢刀削般的目光的凌割。 楚梓冉凛冽的眸光在楚修尘的深幽之中蜿蜒了许久,才漠然冷哼:“本王懂得你的意思,自是也是谢谢你的提醒……” 楚修尘不置可否的轻挑墨眉,看着愤然离去的楚梓冉,沉定的眸子才淡出了清风静流般的静稳从容。 转眸看了一眼双眸之中有着希翼之色的洛听云,淡然道:“可是想好了?” 洛听云的神色异常的决绝,有着前所未有的笃定:“想好了……若是我有实力,就没有人可以欺辱到我们洛家的头上。” 楚修尘却是淡淡一笑,眼底的暖暖的笑意蔓延而出:“可是,有了实力,相对来说,却是更加的多了一份束缚力,我们纵然成为了天下第一,也是不可以肆意的杀戮枉为……” “我知道……”洛听云的眸子淡出了锋锐的光芒,如刃般的切开了眼前的虚无,神往无垠:“若是我真的有大成的那一日,我会用律法来整治这个世界……” 炎翼不由的不屑的撇撇嘴,冷哼着嘀咕道:“小屁孩,口气倒是不小。” 楚修尘若有所思的摸了摸洛听云的头,眼波闪烁:“你说姐姐曾将说过,你甚是孰知我们大安的律法?” 一句“律法”引得洛听云的双眸放光:“自然,我自小就偏爱这个东西……” “那好……”楚修尘的墨眉上挑,语调清淡:“你告诉我,以你方才的那个作为,可是该判什么罪?” 洛听云的小脸顿时的僵住,讪讪的看着他:“当……鞭怠……服刑……” “是啊……”楚修尘俯身而下,浅语细问:“可是你做的却是毫不犹豫,当时的你不怕吗?” 洛听云踌躇着紧咬下唇,讪讪道:“没想过……” 见到楚修尘的墨眉微挑,只好再次的咬牙道:“好吧……我觉得有王爷在,不怕……而且,他们谣言诋毁在先,我出手惩戒在后……纵然是衙政司,也是可以据理一争……或许可以适当的减轻一些罪责……” 只是说道最后的话语,已是有些底气不足。 见到楚修尘的眼眸依旧的盯着自己却是不言语,不由的颇有些疑惑:“七王爷……” “你不觉得这个律法有些不足之处吗?”楚修尘的眼底闪烁着灼热之火:“难道你不想将他们弥补一些吗?” “可是皇上不会听我的……”洛听云苦笑道:“在你们的眼中,我就是一个小屁孩……” “小屁孩终究也会长大,皇上也会渐渐的老去,新皇会继位……或许,总是有人赏识你的。” 楚修尘的话语带着无限的蛊惑诱魅之意,使得洛听云的神色顿时的一亮:“七王爷的意思?” “本王没有任何的意思……因为本王什么都没说,你也是什么都没有听……” 楚修尘牵起他的手,将他放入了炎翼的掌心之间:“只要你想,你就会见到一个完全的不一样的天地。” 1219.你活该(3) 炎翼的脸色顿时的僵住,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情愫,颇有些不甘心的看着他:“王爷……这样会不会太早了一些?” “带他到长老会……许是会是我们要找的人……也许也不是……”楚修尘的深幽荡过了一层涟漪,浅语道:“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洛听云有些疑惑之色,怔怔的看着楚修尘:“王爷是要我去哪?” 墨眉挑起,眸色深远,楚修尘的声音有着一丝的清冷:“一个改变你一生的地方……” …… 有些时候,往往是失去了才会懂得珍惜。 在死亡线上垂死挣扎过的人,才会更加的得来不易的生命的锤炼。 钮妃就是如此的一个人。 一个经过了兴衰荣辱,在地狱的门前徘徊过的人,更是享受生活的每一天。 自从搬出了冷宫,钮妃生活的很是低调,不穿华服锦衣,不食山珍海味。 就是身边的服侍之人,也只是留下了近身的十名宫女太监。 午后的阳光刺眼朦胧,躺在贵妃榻上假寐的钮妃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细碎的脚步之声传来,来人似乎是见到了她在休息,脚步微顿之后,遂转身打算离去。 “沈小姐既然已经来了,又是何必这般的着急离去呢?” 沈浮烟攸的顿住脚步,略一沉呼吸,唇瓣绽开了一抹的笑意,遂转身盈盈万福:“浮烟给娘娘请安。” 钮妃的眼眸淡出了丝丝的笑意,起身而坐:“起来吧……” 沈浮烟上前单膝及地为钮妃穿鞋,浅语低笑:“浮烟打扰娘娘的休息了。” “无妨,本宫左右不过就是每日里吃了睡,睡了吃的,谈不上打扰不打扰的。” 见她青丝如云,遂抬手自头上拔下一只金崐点翠梅花簪,递于沈浮烟的面前。 “以前我们娘俩也是见过几次,只是一直的没有什么珍贵的东西做见面礼,如今这一只金簪,是冉儿送于本宫的,今日就借花献佛,转送于你吧……” 沈浮烟连忙颇有些惶恐的跪伏于地,眉梢之处,有些疑惑之色:“浮烟些娘娘的厚爱,只是这只金簪是王爷孝敬于娘娘,浮烟受之惶恐……” “这有什么惶恐的?”钮妃淡然浅笑着的将手中的金簪斜插在了沈浮烟的发髻之上。 “当时本宫就觉得这只金簪的式样太过于花哨了,本宫的地位如今依然的尴尬,在这样的簪子怕是会招来口舌之事,正愁着怎么安置这金簪的时候,可巧的你就来了,如今看来,这簪子倒是最适合你这般水灵模样的人了。” 沈浮烟深深的跪伏于地,“浮烟再此谢过娘娘的厚爱了……” “又见外了不是?”钮妃笑呵呵的将沈浮烟搀起来,甚是满意的将她上下略一打量:“真真的花骨朵一般的人儿呢,冉儿真的是好眼光,选了你这般模样的姑娘,倒是合了本宫的心思了。” 说着,拉起她的手,相偎依着在贵妃榻上坐下,神秘道:“冉儿的那个女人,本宫不喜欢,太过于妖媚了。” 1220.被算计(1) 沈浮烟却是没有言语,只是浅笑着垂眸而坐。 钮妃忽然的想起了什么死的转首四下看去,惊诧道:“怎么,你就自己过来的?没有带个服侍的人吗?” “有的……她叫章蓉,因为在半路之上想起了给娘娘做的点心之中少带了一样,就差她回去取了。” …… 章蓉仔细的将手中的食盒之中的点心又是仔细的点对了一遍,这才匆匆的拎着食盒疾步而去。 孰知没走几步就听到了一个慵懒却是略显清冷的声音:“本小姐听说你在找我?” 章蓉攸的顿住了脚步,紧张的回首四下看去,却是四下空空,没有见到一个人影。 心下狐疑的微皱没有,揉了揉头:“怪了,刚才好像听到了三小姐的声音……难道是我昨夜没有睡好的原因?”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洛舞烟忽然的如同鬼魅一般的刹那间的出现在了章蓉的身后:“本小姐是怕猛然的出现,会吓你一跳,所以才提前的通知你一下而已……” 这是这一下突然的出现却是仍然的将章蓉吓了一大跳,掩口后退了两步方才回过神来。 “三小姐?吓死我了,怎么这般的没有声音的呢?” 洛舞烟凤眸凛然,眼波荡漾,直入章蓉的内心:“本小姐就料到了你有心事,静身不得,就是怕惊扰了你,没想到,着提前告知与你还会是将你吓成这般的模样……想来,你想告诉我的那件事……你很是纠结……” 似乎是被洛舞烟一语中的,章蓉的脸上青红变换不定,似乎是真的是犹豫不决的样子。 洛舞烟倒是不催促于她,唇瓣绽开了丝许的清林的笑意:“本小姐就在这里,倒是不急着你回答什么问题……倒是你……你手中的食盒可是给什么人的?” 章蓉顿悟一般的焦灼道:“糟了,这是小姐为钮妃娘娘做的点心,还急着为钮妃娘娘送过去呢。” 说着,踏前一步,面色艰难的说道:“三小姐,这件事,奴婢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可是……” “没关系,既然你没有考虑好,不如在回去考虑一下,本小姐倒是不急……”墨眸几时纯净而清锐,似极了邻家的姐妹。 章蓉顿时的如释重负般的吐出了一口气,提着食盒逃离般急速而去。 只是…… “忘了告诉你,你体内的毒物那大概会是最近几日就会发作了,本小姐的手下可是不留无用的人……” 如影随行的话语使得章蓉的双腿顿时的犹如巨石栓腿一般的沉重无比,浑身战栗着险些丢了手中的食盒。 转首想要开口求情,却是只是见到了孤零零的空寂的空气,哪里还有洛舞烟的一丝半影? 就在她不知所措之间,洛舞烟的锋锐的带着些许煞气的声音再次的传来。 “今日的午夜,本小姐会去找你,你还有几个时辰的考虑时间,若是你觉得依旧的难以抉择,本小姐倒是也是不会勉强于你……只是,咱们的缘分也就止于此处了……” 1221.被算计(2) 章蓉的有些精神恍惚的站在原地挣扎了许久,才缓缓的醒悟般的深呼吸着提起了食盒,犹豫不决的向着钮贵妃的寝殿走去。 站在殿堂之外酝酿了许久的情绪,才将低沉的心情压下去,淡笑着提着食盒缓步入内。 见到贵妃榻上的两个人在亲密的谈笑着,章蓉的心不由的顿时的微微的一跳。 洛舞烟即将的远嫁琉璃,自己还值得为了她而背叛眼前的这个跟随了十多年的主子吗? “奴婢给娘娘请安。” 钮妃转首看着地上一袭绿衣的章蓉,浅笑道:“起来吧,看她的衣衫的质地上乘,想来不是普通的丫鬟了?” 正准备起身的章蓉的心又是无来由的重重的一跳,随即才颤颤巍巍的起身而立。 “是啊……”沈浮烟浅笑看向垂首的章蓉,眼底的神色颇为的复杂:“她与我自幼一起长大,对我一直的都是很好,处处的护我周全,她对我来说,不亚于嫡亲姐妹之间的亲昵。” 章蓉的眸子不由的缓缓的闭上,免得泪雾溢出,破坏了自己心中的那个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的立场。 钮妃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意味深长道:“其时,有时候,一个忠诚的奴才对你的重要性超过了你的有些血脉相承的兄弟姐妹……” “是啊……”沈浮烟缓缓的站起身,灼灼的眸子淡出了灼目的光芒,缓步向着章蓉走去。 “我自小就没有姐妹,是她一直的姐姐般的照顾着我,虽说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主仆,可是,在我的心中,她的分量丝毫的不亚于我的嫡亲对的哥哥……” 章蓉的眸子蓦地睁开,泪水早就已是遏制不住的潸然而下,抬眸看着沈浮烟的眼波之中,有着复杂的情绪:“小姐…… 沈浮烟缓缓地抓住了她的手,将她微微的颤抖的冰凉的指尖有力的握在了手中。 “蓉儿……我知道你最是疼我,甚至为了护我的颜面,被洛舞烟打的是面目全非……” “还有这样的事?”钮妃忽然的很是惊诧的说道:“这个洛舞烟居然的嚣张跋扈到如此的地步吗?不过还好……” 钮妃忽然的欣慰的走上前,温和的看着章蓉那双被泪水充盈的红肿的眼眸。 “如今的她可是机会在做这般的事情了……想那洛舞烟如今即将远嫁,你家的小姐也是即将的做我们的二王妃,这从此以后就,着大安,就再也的没有人可以欺负到你的头上了……” 章蓉的心顿时的再次的一跳,不由的闪烁不定的垂下了自己的眼眸。 很是显然,自己心中的天平不由的开始慢慢的倾斜。 自己真的还有继续的服从洛舞烟的理由吗? 沈浮烟和钮妃不动声色的呼唤了一个眼神,随即的悄然的将章蓉揽入了自己的怀中。 “从此以后,这后宫之中,有我的一方天地,就可保你一生都不会再受到任何的伤害……因为我们是姐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足以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对吗?” 1222.被算计(3) 沈浮烟的话语彻底的击溃了章蓉好不容易建起来的堤坝,恸哭出口。 “小姐……是章蓉对不起你……是章蓉背叛了你……” 钮妃悄然的吁出了一口气,柳眉轻扬,眼底闪过清冷的寒意。 沈浮烟的眼眸之中,凛冽的杀意瞬间闪过,却是换上了疑惑之色:“蓉儿这是说什么呢?你怎么就背叛我了?” 章蓉闻声顿时的跪伏余地,失声恸哭:“是章蓉该死,负了小姐的所托了……” …… 洛舞烟心情大好的顺着小角门溜入了怡贵妃的寝宫,轻车熟道的溜进了自己的房间。 这样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做法她每天里不知道要做上多少次,不为别的,真的只是单纯的只是想要活动一下筋骨。 每日里被怡贵妃安排的嬷嬷看犯人一般的紧紧的盯着,洛舞烟感觉到自己的骨头就像生锈了一般的迟钝不堪。 掩好殿门,洛舞烟悄手踮脚的悄然无声的溜到了自己的床铺之前,本能的掀开了有些凌厉的锦被准备躺下的时候,陡然的听到了那个有些愠怒的声音。 “你每日里不好好的躺着,没事瞎溜达什么呢?不知道自己的身子娇贵吗?” 掀被子的动作顿时的不自然的僵住,脸上的神色换了多个之后,最终的选了一个谄媚的笑脸转身相对。 “没事啊,我不过就是出去瞎溜达了一圈,活动活动筋骨嘛……” 话语未说完,人已是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有力的手臂揽住了她的后背。 淡雅的清香袭面而来,柔软的却是微冷的唇已是紧紧的覆盖住了她的唇舌,以至于下面的准备辩解的话语被对方无言的吞咽掉。 贪婪的允吸掠夺着她唇腔之内的甘霖,柔软的痴缠着那最是撩人心悬的丁香舌。 玉臂不自觉的攀上了他的腰间,抚上了他的后背。 怀中之人的香薷软糯的娇躯越发的柔软无力,整个人只是瘫软在了他的怀中。 最后的一个深吻之后,楚修尘极是眷恋不舍的离开了已是被允吸的鲜艳欲滴的朱唇,嫣红若血的红润,使得他忍不住的再一次的深吻而下。 呻吟着妖娆盘绕的身躯霎时间的让楚修尘意识到了怀中女子的不方便,连忙的甚是不甘心的放开了怀中女子的唇。 “你这个妖精,夫君不过就是吻了你这么的一下而已,你犯得着这般的魅惑我吗?” 纤细的手指划过了那近乎透明般质感的妖孽般的脸颊,笼烟黛眉挑过了柔和的弧度,顾盼生姿的明眸淡出着柔和的光芒,诱惑着眼前这个男子心底最深处的那抹久违的欲望。 羽睫扑闪着美妙无双的弧度,妖娆着嫣红的桃花色的粉颊荡漾着欢好后的缱绻旖旎春色。 “你是夫君嘛……欢好于你是为妻的一点小小的责任,自是要奉承你一二了……” 楚修尘忍不住钳住了她的圆润光滑的下巴,眼底的宠溺已是彻底的沉沦:“你只知有心来点火……可知也要有本事来灭火……” 1223.被算计(4) 孰知怀中的妖精深幽之处的风情万种,卷睫明眸之间浑然天成的媚色灵动,极尽妖娆。 “夫君这句话可就是使得为妻有些难为了……孰知为妻只是打算生火,却是未曾打算灭火呢……” 楚修尘的眼角顿时的微挑,眼前的女子如玉般的浅笑却是最深的魅惑妖娆,让他一点点的不由自主的甘心沉沦。 “你这个妖精……” 甘之如饴的再次深吻,经久缠绵才不极是不舍的放开了怀中媚眼如丝的女子。 “你这个妖精,等哪一天真正的落到了夫君我的手中,定是要让你知道点燃这把火所要付出的代价……” 细眉长挑,洛舞烟的唇角淡出了些许的妖娆,轻柔的纤腰扭转之时,无骨的玉指似乎极是不经意间的略过了他的万马奔腾之处。 低低的呻吟之声自他的唇间绽出,“你还敢撩拨于我……” 唇瓣的妖娆越发的妩媚,抬手看了一眼自己的纤纤玉指,忽然的笑的甚是粲然绚烂。 嫣红的朱唇微启,纤细玉指翩然的含入了唇齿之间:“我是故意的……” 楚修尘墨眉微挑的看着眼前这个允指含春的女子,这样的诱惑妖娆的模样,怕是这世间没有男人可以抵挡。 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楚修尘,喉间再次的发出了一声颤抖的低吟:“算你狠……” 说话之时,已是狼狈的逃窜而出。 只是…… “砰”一声巨响传来,洛舞烟的细眉顿时的忍不住微挑,心底却是笑开了话。 堂堂的修罗走路也是会撞柱子的吗? 看着揉着额头的甚是狼狈的狂奔而出的楚修尘,洛舞烟娇笑着一声低呼:“傻子……” “什么……”楚修尘仍不住回头看去,脚下却是没有丝毫的停留的意思。 若是在这里停下了脚步,楚修尘不敢保证自己是否还有离开的勇气。 “小心……” 洛舞烟的温馨提示还没有完全的说出口,已经走到了殿堂门口转首问话的楚修尘刹那间的已是一个趔趄。 高高宽宽的门槛就这么的简单的绊倒了武功堪称天下第一的男子。 “脚下……” 就在他倒地的一瞬间,身后也是传来了洛舞烟颇有些戏谑之意的最后两个字。 随之而来的,是那个妖精幸灾乐祸的开心大笑的声音。 “都嘱咐了要你小心了,偏生的这般的不小心,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走路也是可以摔倒的吗?” 见到她开怀开心的模样,楚修尘索性的盘膝而坐,却是似乎的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妖精,这下你可是满意了?” 远处侍立的宫女太监一见七王爷摔倒,顿时的惊出了一声汗,连忙的惶恐的冲上前来。 “快去传御医,就说是七王爷摔倒了……” 正准备起身的楚修尘闻言险些的再次跌倒,自己一个大人了,不过就是摔了一跤而已,居然如此的劳师动众。 当下,抬手一挥间,喝退了所有的人,就这般的耍赖般的坐在了地上不起来。 “妖精,是你在后面耍的小聪明吧?” 1224.被算计(5) 眼前的女子凤眸流光宛转,莲步轻移,垂下的流苏随着裙裾的流转荡漾着如水的温柔。 “自然是要算计于你了,你就这般的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这里,赚完了便宜扭身即走,你说,你这算是什么?” “我倒是不想走,但是不走成吗?”楚修尘的眼底淡出了甚是无奈的神色,目光锁在了那还是平坦的腰身之上,“你不怕惹火烧身的被吃掉?” 洛舞烟有恃无恐的纤指滑过小腹,明眸带笑,越发的妩媚妖娆:“我倒是不怕的,问题是你怕不怕?” “就知道你会这般的没安好心。”楚修尘的唇角微抽,身下冰冷的地面之上出来的阵阵的凉意,使得他体内的欲火逐渐的消退了几分。 “若是你再敢点火的话,有件事,我就不会告知于你了……” 正预备着再次的挑逗一番的洛舞烟遂好奇的淡去了眼底的妩媚之色,明眸浅笑:“这般的严肃?想来事情似乎挺严重的,说来听听。” 挥手喝退了众人,楚修尘方才悠然的直身而起。 眼底的笑意渐渐的隐退,眼波微抬:“我想先问一句,你信我吗?” 洛舞烟细眉长挑,风月无边:“怎么好端端的问出了这么的一番话?可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纤指戳上了他的前胸,若有所悟般的凤眸斜睨:“可是逛了青楼入了楚馆?一时的糊涂,误上了某个女子的闺床?” “妖精……”楚修尘顿时的一声呻吟,光华淡粼的眼眸甚是无奈之色:“你知道这样的事情永远的不可能发生。” “那不就结了?”悠哉的慵懒的攀上了他的脖颈,腻歪至极的歪在了他的怀中,眼眸挑影流纷,落了一地的缤纷:“这是我的底线,只要你没有触碰,就谈不上如此严肃的语气。” 楚修尘却是没有那般的轻松的心情,手臂拥住了入骨纤腰,沉声浅语:“是关于洛听云的……” 洛舞烟的娇躯顿时的僵住,眼底的缤纷减缓散去,清澈之色渐明。 “可是听云出了什么事?” 楚修尘的眼底幽深荡漾着魅异之色,微光浮动:“是我的事……” 洛舞烟顿时的有些疑惑的看着他,有些不明白他话语之中的真正含义。 “可是你刚才说是听云的事?” “是我让听云出事的……” “傻子,你把我绕糊涂了……”洛舞烟有些迷茫的轻蹙黛眉,眼波流转,却是疑惑更深:“你到底是要说什么?” 楚修尘幽幽的一声叹息,眼神遽然严肃认真:“我将他带去了修罗门……“ 眼底的笑意彻底的荡然无存,洛舞烟的眼底的怔然之色使得她有些瞬间的失神:“你说什么?” “洛听云……去了修罗门……”楚修尘眸光幽深,微不可查的闪过了一丝异样的情愫,“他自己要求的……” 洛舞烟悄然的收回了手臂,后退一步:“这就是他要你送他回去的原因?” “对……而且他也通过了入门的考验……”楚修尘黑眸微收,略过了一抹幽光。 1225.被算计(6) “入门考验?”洛舞烟的心中有了一丝异样的情愫,明眸之中,有着沉寂的锋锐:“什么入门考验?” 楚修尘的眼底,目光幽幽,有着几分的迷离之色:语调也是有着一丝的清冽之意:“你们洛家的血脉,自是传承一致……有着狠绝之心,方可成就大器。” 洛舞烟的眸子顿时的缩起,惊光掠影闪过,悠然的荡入眼眸的深处。 “他……可是沾血了?” “还不算……”楚修尘手指拂过她的略显凌乱的发丝,浅语低喃:“只是被激发出了一抹的狠劲……” “那还好……”洛舞烟遽然的松了一口气,眼波微抬:“像他那般的环境长大的孩子,若是贸然的沾血,怕是心理会有些阴影,这样的缓行而来,想来还是不成问题的。” 楚修尘的浓眉微挑,怔诧的看着她,眼底的深邃有着莫名之色:“你……不怪我自作主张?他所到底,终究的只是一个孩子……” “一个男孩子,终究是要长大独挡天下的,”洛舞烟的眼底略过了一丝幽暗浮影,语音之中,有些淡淡的忧伤:“我像他这般的年纪,已是开始执行任务了,双手之上,早就不在纯净……” 楚修尘的心幽然一跳,这是她第一次说自己的事情。 见到了他眼底的一丝丝的诧异,洛舞烟浅笑道:“你呢?又是什么时候沾上了血?” “和你一样……”楚修尘的眼眸之中有些淡淡的一丝痛楚:“像他这般的年纪……我也是不在纯净了……” 洛舞烟轻轻的点点头,玉臂环上他的身,俯首于胸:“其时,他也一直是我挺担心的一个人……有时候我就在想,若是我那一天离开了,洛家,还有谁可以托付?” “嘘……” 温热的掌心堵住了她的唇,楚修尘心疼道:“每日里总是说着这些让我揪心的话语,以后这样的话语不许再说了。” 玉臂加紧了力度,凤眸之中寒意渐生,如刀刃过风,犀利凛冽,“只要洛听云可以站起来,我洛家还有何惧?” 楚修尘幽幽的一声低叹:“若非是我,你们洛家或许还是不会卷入到这场风云之中,也许此时也是平平淡淡的过着简单的日子。” “每个人在这尘世之上总是有着他存在的意义的,而我的意义,就是遇见你。” 墨眸含笑的眺视着眼前的男子,洛舞烟的眼底荡漾着恬淡宁静的笑意:“你可是知道,遇上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之上最幸运的一件事,是你给了我爱情的意义,是你让我明白了我穿过空间来到这里的原因……我就是为了你而存在的……” 楚修尘的心底的某处被轻轻的撩拨着,有些异样的情愫在心底蠢蠢欲动,可是细究之下,那丝异动却是又是当然无存。 “哦,对了……”洛舞烟忽然顿悟般的浅声低呼道:“我想起来了,楚梓冉是不是有什么动作了?那章蓉见到我似乎是有些犹豫不决的样子,欲言又止……” 1226.被算计(7) “章蓉?”楚修尘的心一动,淡水无痕的眸光沉淀了一缕精光:“楚梓冉的身边忽然的多出了许多的高手,而他这般的有恃无恐的带在身边,想来,是打算要破釜沉舟,放手一搏了。” “今夜的子时,我会去探一下那章蓉,到时候让她细心的打探一下即可……” “不行……”楚修尘决然的一口回绝:“你这样的身子还想去哪里?再说了,要是动了胎气怎么办?” 如今的她就是他心中最宝贝的那一个,自然是不允许她在这样的肆意妄为的去冒险。 况且,如今的楚梓冉的身边高手逐渐的浮出了水面,她这样的贸然前去,谁知道会不会遇上什么人? “你以为我的玄力是假的?”知道他是真的舍不得自己去涉险,洛舞烟极力的使得自己的笑意很是谄媚。 “不行……”冷若冰霜,态度坚决。 “只是会一会章蓉,又不是干别的事情……” “不行……” “那是沈浮烟的寝殿,又不是九幽之处,有什么不行的?” “不行就是不行……” 看着那几乎没有波动的面孔,洛舞烟的眼角禁不住微微的一抽。 这个妖孽般的面孔变脸的技术还真的是无敌了。 方才还是暧昧无边,宠溺无限的神色,现在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决绝的彻骨寒意。 唇瓣最终的无力的抽上了一抽,嗫嚅出口:“你妹……” 她现在倒是懒得和他多费唇舌的掰扯计较,反正这腿是长在自己的身上的。 况且,他夜里也是住在那王府之中,倒是没机会看着自己。 顶多的叮嘱那炎翼守在外面对自己严加看管罢了,到时候,自己只要想走,那炎翼怎么可能拦的住自己。 脸色故意的微微一沉,心情极是不爽的将向着殿堂之外推去。 “快走快走……不去就不去,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犯得上你给我脸色看吗?” 孰知楚修尘却是如鱼如水般腰身一转,已是将她揽入了怀中:“夫君我的事情还没有说完,怎么可以现在就走。” 洛舞烟脸色僵硬的推开他:“有话说话,不要动手动脚的,省得又说我点你的火……” 楚修尘的唇瓣遽然的一抽,颇有些干干道:“其时,夫君挺喜欢你点火的……” “没兴趣了……”洛舞烟眼波微抬,语气静缓:“当才的一点火已经被你给吹灭了……” 说着,做了一个吹气的动作,甚是挑衅的看着楚修尘。 楚修尘刚想霸王硬上弓的再次点燃那个小火苗,却是陡然的听到了殿外宫女的低低的通报之声。 “七王爷,三小姐,御医苑的董御医求见……” “董御医?”楚修尘的墨眉顿时的一挑,眼底淡出了一丝的波澜:“董松?” “董御医说是奉皇上的旨意,来为三小姐把脉安胎的……” 洛舞烟的唇瓣不由的上调,眼底峥嵘已现:“把脉安胎?她们终于的还是没有忍住的来了……这样也好……” 1227.安胎药(1) 董松脸色微微的有些发白的战战兢兢的站在门口,虽是已是极力的稳定了心神,却是仍然的止不住轻轻的战栗着。 手中的药箱下意识的有力的抱在了怀中,似乎是护住了自己的孩子一般的极是小心翼翼。 宫女见他神色有些紧张,遂低声道:“董御医不必惊慌,三小姐人很好的,只要不是犯了什么大错,三小姐是不会轻易的出言责备的。” 董松讪讪的应着,不自觉的伸手拭去了鼻尖之上的点滴的汗水。 “是啊,是啊……三小姐人还是挺好的……” “如今七王爷也在里面和三小姐谈心说话呢,方才奴婢们还见到两位主子有说有笑的呢……所以,董御医不必太紧张了。” 当得知楚修尘也在殿堂之内的时候,他心中的懊悔之色更加的明显。 关于洛舞烟的一切,对他来说,只是耳闻而已。 可是楚修尘却是不同,这位七王爷也是他自小看着长大的一位主子。 当年的神童是如何精彩卓绝,聪慧过人,他是一清二楚。 而如今,外面已是疯传七王爷痴傻之气已然完全的退去,神志恢复于以前的模样。 这就意味着七王爷楚修尘还会是以前那般的艳惊天下,名冠宇内。 相对的也就是说,自己如今的这个小把戏,不知道是否可以瞒过那位王爷的火眼金睛。 瞒过去,他就是飞黄腾达的一辈子。 瞒不过,他就会悲惨的沦为阶下囚,身首异处。 焦灼的面孔越发的苍白,惊慌失措的眼睛之中写满了悔恨之意。 如今的弓弩已是拉了满弦,而箭在弦上,不发不发。 现在唯独的祈祷三小姐心情不好,不想见自己,将自己打发掉最是顺风顺水顺心意了。 只是,上天很是显然的没有听到他的祈祷之声,当宫女将他领进去的时候,他甚至能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 当年的他 ,就曾经的听闻过,七王爷楚修尘有着一颗九转玲珑心,最是心细如发,察言观色。 今日有他在,自己这一步棋,不知道是否能走得成功。 越过门门槛,匆匆的一瞥那锦踏之上斜倚的女子,以及他身边的那个神情旖旎的男子,心跳的速度反而出奇的缓缓的静下来。 “微臣给七王爷请安,给三小姐请安。” “起来吧……”楚修尘的声音倦怠,似乎很是平淡。 洛舞烟忽然的打了一个喷嚏,神色顿时的有些怪异。 “董御医,太后的病情如何了?” “回三小姐的话,太后的病情还算稳定,只是想要醒来,怕是却是需要一些时间了。” 董松连忙躬身回道:“微臣这一次前来,也是奉了皇上的旨意,过来为三小姐诊脉安胎……” “三小姐的胎,一直的由司玄衣在调理……”楚修尘忽然的慵懒接口,只是眼底已是一片寒冰:“董御医这般的说,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医术可以高过司玄衣了?” 董松两腿一软,跪倒于地:”微臣只是奉命行事,若是三小姐不想诊脉就算了……只是微臣有一些安胎的药物挺是适合三小姐的……” 1228.安胎药(2) “安胎药?”洛舞烟的神色微微的一变,随即唇角突然的轻轻扬起,脸上的浅笑却是多了几分的沉冷:“是什么安胎药?哪来的?” 董松直觉的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对,只是话已至此,却是只好硬着头皮直上。 颤巍巍的打开自己手中的药箱,在里面取出了一只普通的白布包。 在布包出现的一瞬间,整个殿堂之中,立即的飘逸着一股淡雅的清新的香味。 “凤鸣草?”楚修尘悠然的站起身,眼眸深邃的上前一步,眸光幽远:“这种草可是价值万金……董御医居然会有?” 董松显然的没有料到楚修尘居然可以一口说出这种药草的名字,一时之间,有些怔然:“七王爷知道这凤鸣草?” 洛舞烟却是在此时又是打了一个喷嚏,悄然的不动声色的以袖口捂住了自己的鼻尖。 “这凤鸣草生长在悬崖峭壁之上,是一种淡紫色的小草,虽是普通,却是奇香无比,尤其是难得可贵的,这种药草做出的媚药,最是有着奇特的功效……” 楚修尘的眼眸折射着阴戾的光芒,带着杀伐之气的眼眸勾魂夺魄。 “因为这样的药草最是可以推宫过血,使得服用之人,血脉长久的凝聚不散……效果自然也是最好……” 董松的脸色已是瞬间的变得苍白,“是……七王爷说的没错,着凤鸣草服用之后却是会是使人产生持久的兴奋之态……这种要也是比那麝香更是凶猛百倍的滑胎之药,孕产之人更是不能服用上一丝半毫……” 悄然的轻逝额头之上的汗水,董松战战兢兢地回道:“可是若是制成了香囊,凤鸣草的香味最是可以凝神安胎……这也是凤鸣草为何会价值千金的原因……” “董御医好真的是有心了,居然为本小姐制出了如此珍贵的安胎药。”洛舞烟的声音有着一丝丝的清冷,虽是夸赞之意,却是有着别样的味道。 “为皇家保住血脉,是微臣的责任……” 董松一句谦卑的话语未说完,却是又是听到了洛舞烟再次的到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三小姐可是夜里受凉染了风寒?要不,微臣再为三小姐开一剂温和的祛风寒的汤药……” “不必了……”洛舞烟忽然的阴冷的一口回绝,凤眸之中忽而泛起的冷冽寒意冰刃般的扫过了董松的眼眸。 “本小姐的身体虽然不是刀枪不入,可是也不是小小的伤寒就可以伤害的。” 楚修尘的眼眸墨色暗凉,极深的幽黑之中悄然的点燃了一簇炎炎的怒火。 “董御医可是知道,这凤鸣草还有一样功能,是旁人很是容易忽略的……” 楚修尘的话语使得董松的心顿时的沉了下去,颇有些惊慌的抬首看着他:“微臣愚钝,不知王爷所指的是什么……” 踏前一步,缓缓的接过了他手中的那个白布包,淡然的轻轻一闻,怒意瞬间的充斥了楚修尘幽冷深邃的眼眸。 “凤鸣草的香味可以遮盖住着尘世间所有的香料的味道……包括麝香……” 1229.你的命在本王的手中(1) 一句“麝香”将董松震慑的魂飞魄散,险些的把持不住,跌坐在地上。 “七王爷,微臣这里哪里来的麝香啊?七王爷可是不要吓小的……” 董松的一句哀嚎没有说完,陡见楚修尘一扬手,还未回过神来的时候,颈下已是已是抵上了一件冰冷的长剑。 这一个彻骨的触感,使得董松下面的话本能的咽了回去,惊悚的看着卓立在自己面前笑的甚是莫测高深的楚修尘和浅笑灼灼,以袖遮口的洛舞烟。 长剑的主人就这么的无声无息的站立在自己的身后,他甚至可以感觉都自己的颈下传来的些微的疼痛之感。 “董松,本王该说你什么好呢?”惦着自己身上手中香囊的楚修尘,黑眸之中,寒意渐生,如刀似刃:“在这样的微妙时刻,你竟然还是有着这样大的胆子来害本王的孩子……本王不知道是该说你愚蠢还是愚忠?” 手一伸,随即的做了一个杀的手势,凛然道:“死了以后,直接的将尸体挂到城门之上,本王要让那些以为本王好招惹的人睁大他们的眼睛仔细的瞧上一瞧……” 董松此时已是彻底的瘫坐在了地上,脸色铁青,痛哭流涕:“七王爷饶命啊……小的冤枉啊……小的也是被逼的……” 长剑却是如同未闻一般的高高的扬起,眨眼之间即是要落下之势。 “等一下……”洛舞烟漫不经心的抬手止住了长剑的势头,凤眸之中的沉冷直入董松颤抖的心底。 “你说你是被逼的?是谁逼你的?” 董松闻言不由的一滞,却是见洛舞烟的神色顿时的一变,嫣若花瓣的唇顿时的微启,飘出了一个字:“杀!” 不等那长剑落下,董松不假思索的回道:“是皇后……” 洛舞烟的细眉微挑,眉心之处不着痕迹的一收,有些愠怒的看着顿时身后的人。 “怎么,本小姐说的话无用吗?” 董松此时已是浑身瘫软,若非是后面的人提着,此时怕是早就瘫成了一团了。 而洛舞烟的这句话语却是使得他的神经一紧,人顿时的也是身子一僵,直身而立,哭丧着脸问道:“三小姐,微臣可是照实说了,还请三小姐饶微臣一命吧……” “你说了什么?”楚修尘缓步而来,手中的白布包扔到了董松的脸上,深冷无垠的眸子斜睨着他:“难道就凭你这无凭无据的皇后两个字就可以换你一命吗?” 眼眸之中的深邃,犹如吞噬的黑洞,肆虐着董松的心底,疼痛之感使得他顿时的手抚胸口,闷哼出口。 这一眼,犹如万斤巨石的猛然一击一般,差点使他一口气没有喘上了。 艰难的一个深呼吸,他不由的有些眩晕,连忙的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嘶吼道:“微臣知错了……微臣懂得王爷的意思了,微臣知道下面该怎么做了……” 楚修尘却是充耳未闻般的看着他的身后,眸色凛冽,静如薄冰:“怎么?还不动手?莫非是要等着本王亲自送他一程不成?” 1230.你的命在本王的手中(2) 董松却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般,忽然的用力的扑倒在地上,手脚并行着向着楚修尘的方向爬去。 “王爷,王爷……微臣还有用处,微臣可以指正皇后的阴谋诡计,是皇后逼迫微臣的啊……” “皇后的逼迫?”洛舞烟忽然的缓行而来,语声静缓,淡淡不见一丝波澜,凤眸一滞:“皇后怕是用高官厚禄,金银财宝来逼迫你的吧?” 洛舞烟的赤.裸.裸的话语使得董松的神色一紧,连忙的以首叩地,赫然有声。 “三小姐饶命啊,微臣真的是被逼的……皇后位高权重,她就是不给微臣高官厚禄,微臣也得为她做事情啊……王爷圣明,微臣真的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那又如何?”楚修尘冷眸相看,唇边的薄刃般的微笑凛冽着丝丝的杀意:“皇后与本王对峙许久,除掉她只是早晚的事情,况且这件事对本王来说,简直就是易如反掌,所以……本王的手中,多你这个人证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楚修尘的话语使得董松的心顿时的凉了下去,失措的抬首看着他,就连额头留下的血水也是没有发现丝毫。 楚修尘讥讽的笑意在唇瓣绽放,不屑轻蔑的眼神肆意的践踏着董松那已经所剩无几的尊严:“你以为,你这般的棋子能有多少的利用价值?对每一个人来说,你并不是都有着存在的价值的……” 董松的心逐渐的开始晦暗无光,早就猜测到了这件事情发生的几率,只是他却是抱着可笑的一丝幻想来到了这里。 而如今,仔细想来,自己在一入着殿堂的时候,就已然的被人家给洞穿了秘密。 因为到目前为止,洛舞烟连这个香囊碰都没碰过。 想到此处,顿时忽然的凄惨笑道:“是啊……七王爷的雄才伟略自是看不上微臣这样的小小的棋子……可是,王爷不要忘记了,微臣的这一枚小小的棋子或许也是有着一点点的利用价值的……” 说着,求生的渴望充斥着眼底深处,灼灼的看着楚修尘:“微臣跟着皇后这么久了,难道七王爷不想知道微臣的手中到底是握着皇后多少的秘密吗?” 楚修尘唇角的一侧微挑,形成了一个妖冶的弧度,魅异冷笑:“本王取皇后的命都是手到擒来的,她的所有的秘密,本王也是尽皆掌控……你那所谓的秘密……本王实在是没有多大的兴趣知道……” 都是却是甚是肯定的看着他的眼眸,带着最后的一丝希望,卓然的看着他:“那么,皇后不是我们大安的人……这件事,七王爷也是知道的?” 楚修尘的眸子顿时的一缩,悄然的看了一眼同样的有些惊诧却是处变不惊的洛舞烟,冷笑道:“董松,你是为了活命,不惜编造谎言是吗?众所周知,皇后的父亲是大安的元老,几辈人皆是征战沙场的功臣……这样的出身,你居然说她不是我们大安的人?” 1231.你的命在本王的手中(3) “这里面的具体事情我是不知道的……但是皇后绝对的琉璃扯不清关系……” 楚修尘缓身在锦凳之上坐定,眸色幽远,神色淡凛:“说来听听,或许真的可以换你一命也是说不定的……” 董松下意识的干干的咽了一口口水,本能的回首看了一眼身后的人,却是浑身一颤。 身后的殿堂空空荡荡,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刚才的冰凉的寒冷杀意若非是倾入了心底,他真的是怀疑这个人是否真的存在过。 “不要看了,你永远的看不到他……”楚修尘清冽淡漠的声音响彻在他的耳边:“见过他这面目的人,只有死人……你放心,在你死之前,你会见到他的。” 一句话说的董松再次的干咽了一口口水,连忙的跪伏于地。 “王爷想来是知道的,奴才一直的在为大王爷诊治,只是奴才医术着实的有限,而且大王爷的病情也是实在的太过于严重。” 董松的语音不由的一顿,因为他在楚修尘的严死悄然的看到了一丝不耐烦的神色,心底顿然的一紧, “那一日,微臣照例给大王爷诊脉施药出来之后,陡然的想起了诊脉的垫枕落在了大王爷的手底了,因为要为太后请脉,所以微臣就特意的转身回去取那垫枕。” “可是奇怪的是,当微臣再次的来到皇后的寝殿的时候,却是发现了硕大的寝殿竟然空无一人,就连服侍大王爷的宫女太监也是没有了所踪。” 楚修尘的眸子悄然的微收,淡然道:“皇后素来清净,宫里使唤的宫女太监的数量本来就不多,见不到人,也是正常的。” 董松的眼底闪过了异样的光芒,颇有些兴奋道:“可是一个人影也没有,静寂的犹如从来没有人存在般的肃静可就是不正常了……” 洛舞烟忽然的深深的嘘出了一口气,清冷的声音冷冷道:“你可真能忽悠的……只是一句话的事情,你居然的卖了这么久的官司?” 董松的心攸的一顿,连忙的垂首急声道:“微臣知道了……微臣当时也只是有些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可是也是没有细细的追究什么,于是,就进了皇后娘娘的寝殿……” “原本只要微臣拿到了垫枕离开即可,可是在那到垫枕的时候,微臣却是听到了有机关转动的咔咔的声音……紧接着,微臣就听到了有人争吵的声音……” 顿时的眼底忽然的闪烁着异样的神色,炯炯的看着楚修尘的眼眸:“那是一男一女的争吵之声……那个女声,就是皇后……至于那个那男子的声音……却是决然的不会是皇上……” 语音一顿,他的眼底闪过了一道疯狂:“因为他们两个人的争吵之时,所用的话语……不是我们大安的话语……” 楚修尘的眼底如若劲风破开了冰面一般的跌宕起伏,涟漪晕染,刹那间的神情气明。 原来,这就是他一直的想不通的所有的事情的连接点。 1232.又是热闹的一夜(1) “你没有通报?”洛舞烟悄然的做起了身,意味深长的看着董松的眼睛,冷眸如冰:“你当时已是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之处,可是你却是私心作祟……所以,你就没有通报就擅自入内……因为你想抓住皇后的某些小把柄……借以在关键时候用来自保……就比如现在……” 董松的脸上惊现惊异之色,不敢置信的看着洛舞烟,随即的被对方的清澈眸子直接的深入了心底。 “董松,就是因为你的心术不正,所以,你才会甘心的被皇后利用,说是皇后威逼你,倒是不如说是皇后利诱你更恰当一些。” 楚修尘的唇角荡起了讥讽的浅笑,眼波一抬:“这般的心机深沉的人,本王哪敢留在身边使用呢?不如就此毁去皇后的这枚棋子罢了。” 董松的神色顿变,血色全无:“可是王爷方才说,微臣的这个秘密可以换一条小命的……” “本王说的是或许……” 董松想要辩解的心思顿时的显得苍白无力,一阵无助感袭变了全身,摇摇欲坠。 “其时废子尚且有利用的价值,何况还是一个可能有些利用价值的棋子,”洛舞烟忽然的换换的站起身,莲步轻移的走到了董松的面前。 掌心摊开之时,一粒碧绿色的丹药呈现于掌心之间。 “可是看到这丹药了?若是想成为我们的棋子,就要付出一些的代价……” 董松的心狠狠的一抽,早就听闻了江湖之上的一些秘密的帮派为了巩固手中的人心,会让手下的人服用一种毒药,然后定期的给解药,只是不曾想,今日到是让自己给遇上了。“ 心底一声苦笑,董松毫不犹豫的拿起来扔进了自己的口中。 楚修尘不由地剑眉微挑,“你倒是果断……” “为了活命而已……”董松倒是毫不避讳自己的意思,“只有这样,王爷才会放心微臣……毕竟微臣也是知晓了王爷对的一些小秘密,不是吗?” …… 月牙弯上夜空,三三两两的星星孤寂的洒落在这夜幕之上,显的孤单而颓废。 矫捷玲珑的身形闪出了漆黑的大殿之中,戒备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周围,颇有些纳闷之色。 “这傻子,怎么没有让炎翼来看着我呢?” 自己的周遭出了空气的流动之外,她再也的找不到一丝的别人的气息。 若非是炎翼隔得远,自己没有察觉到,就是这个炎翼根本就没有出现的意思。 颇有些失望的幽叹一声,掩好殿门,闪身没入了黑暗之中。 她没有察觉到的是,在她身后的屋脊之上的一处阴暗的角落之内,一袭黑衣翩然闪过,随即的隐没在了这泼墨一般的黝黑之中。 正在潜行的洛舞烟攸的顿住了脚步,凭她的感知,在她的周围的许多地方,有着一些绵长幽远的气息存在。 心下狐疑的时候,却是听到了衣袂滑过空气的声音。 洛舞烟的唇瓣绽开了一抹微笑,看来,在这后宫之中,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的人,可是不止她一个。 1233.乱了格局 悄然的寻好了一处幽暗的石桌后面隐身而下,预备着凑个热闹。 能这么堂而皇之的有胆量夜闯皇宫的人,想来也是有着一些实力之人,看着这样的人来上一场缠斗,倒是一份赏心悦目之事。 反正自己的事情倒是不是急于那一时。 只是,不知道这夜探皇宫之人,会是些什么人。 衣袂之声眨眼之间一时到了自己的周围,随即的悄无声息的落下。 有过石桌的缝隙,洛舞烟在漆黑如墨的夜色中,看到了一袭的黑衣黑巾。 心下暗自琢磨着这群人是来盗宝的还是行刺的时候,已是陡然的察觉到了自己的身后也是悄无声息的站定了一个人。 莫名兴奋在她的心中游走,好激动,自己正巧不巧的藏在了两人的中间。 这若是打起了,自己是第一个大饱眼福之人。 只是这莫名地兴奋之心在心中还没有转上一圈,衣袂之声相继入耳。 她的身畔的两侧分别的立足了两个人。 同样的黑衣,同样的黑巾门面。 只是,四人已成鼎立之态将洛舞烟困在了中间。 而且几乎是同时,四道精光闪烁的目光紧紧的锁在了她的身上。 此时的洛舞烟终于的有些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刚才还在自己运气好,庆幸有着热闹可看了,这无聊的日也算是有了些许的调剂。 殊不知,自己才是那个制造热闹的人。 原本着是想躲在这里看一场刀光剑影,如今看来,再躲下去也是没有什么意义。 悠然的起身理了理身上的夜行衣,自得的在石凳之上做好,颇有些悠闲的打量了一圈周围的人。 “今晚上还真的是热闹啊,本小姐这从未逛过深夜的皇宫,这好不容易心情大好的半夜起来溜达一圈,就遇上了四位……只是不知道四位这是个什么意思?” “洛舞烟?”前面的一人冷哼道:“想来你就是洛舞烟了……” 洛舞烟不置可否的耸耸肩,“就是我?不知道诸位找我什么事情?” 话语未说完,回答她的,却是一条乌黑发亮的皮鞭。 “哇哦……” 洛舞烟甚是夸张的一声惊呼,翩然而起,一个闪身,已是避过了锋芒。 身轻如柳絮的翩然立足于一株花枝之上,傲然的看着那条皮鞭蜿蜒着盘回了它的主人的手中。 “你们就算是要来杀我,也是应该让我知道是什么人想要杀我吧?” “知道了又是如何?”面前的男子缓步而来,声音沉稳:“还是难逃一死。” “总是要死得明明白白的吧?”洛舞烟倒是极是好脾气的笑着,凤眸掠过暗影,眼波荡漾:“否则在投胎的时候,可是找不到报仇的人的。” “怕是你死了也是投不得胎的……”一侧的瘦小男人尖声冷哼:“你这样的人,只会是归于尘土,魂飞魄散……” 洛舞烟倒是不恼,依旧的笑靥如花:“这个怨念挺深的。” 面前的男子已在洛舞烟的面前站定,沉声道:“不是我们有心要杀你,怪只怪你不该打乱格局……” 1234.速战速决 “格局?”洛舞烟刹那间的有些迷糊,细眉微挑,眼波潋滟:“你说什么?什么格局?” 男子却是不想多做解释,眼睛精光四射,深沉的夜:“好了,该说的我们也说了,是到了送你上路的时候了……” 寒光划过夜空,猝然直射花枝之上的洛舞烟,如墨的夜色之中,有着妖冶的深紫色的华光。 洛舞烟的心中一声惊叹,想来这一次要杀自己的人是铁了心了,居然派出了玄学之人。 心念一动之时,人亦如飞羽般直上云霄,避过了那抹寒光。 而几乎是在同时,一阵金玉撞击之声入耳,显然是有人为自己挡下了那夺命的追杀。 翩然的旋身立于了一处屋檐之上,看着地上纹丝不动的几个人。 只是转眼的时间,场上除了那四名黑衣人之外,已是又多了俩个人。 同样的褐色衣衫,同样的黑巾蒙面,就连那花白的头发的颜色也是基本一样。 双方都是没有言语,只是虎视眈眈的看着对方, 许久,追杀洛舞烟的黑衣终于的沉声道:“我们只是来杀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女子,并非是在这后宫之中肆虐,两位不必趟这趟浑水吧?” “浑水?”一名褐衣老者一声冷笑:“你们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行凶杀人,居然还说我们在趟浑水?” 黑衣男子的眸子顿时的收起,颇有些忌惮:“我们并没有危害这皇宫的主人,就是不算违反盟约,两位也是犯不上违背盟约对我们出手的吧?” “狗屁你.妈.的盟约,”另一名褐衣老者显然的脾气很是不好,破口大骂:“你们这群龟孙子人五人六的站在老子的地盘之上杀人逞凶,老子出手救人,居然还说老子是在蹚浑水,我呸你.妈.的,老子就是趟这浑水了如何?” 洛舞烟忽然的没忍住笑出了声,这老头的话语还真的入了她的胃口。 另一名褐衣老者不禁的翻了个白眼,甚是无奈道:“你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说话怎么就这么的粗鲁呢?” “老子就是这么的了,怎么了?你儒雅,你清高,杀人的时候,你比老子下手还很,那个时候,你怎么不装清高了?” 这两名褐衣人似乎是气场不和,说话之中的火药味道十足。 “一码归一码……咱们要就事论事,该讲道理的时候我们要讲道理,该狠的时候我们要下手狠……这是两回事嘛……” “草……老子就是一回事……老子就是看他们不顺眼,就是要骂他们,老子……” 一句“老子”没说完,陡然的被一道劲风而来的皮鞭抽住了口。 鞭影变换不定,眨眼之间已是将那褐衣老者包围其中。 而几乎是同时,三名黑衣人已是如影随形般的欺身而上,眨眼之间已是和那两名褐衣老者战到了一处。 身下额那名黑衣人的翻手之时,已是闪出了一把泛着紫色光芒的模样怪异的短刀。 “大家速战速决,任务完成速速离去,免得招惹更多的麻烦。” 1235.你还真的不安分 眼神之中的寒光毫不客气的将洛舞烟裹入其中,凌厉如刀般的分割着眼前的这个浅笑灼灼的女子。 淡水无痕的眼波清澈澄净,唇角的笑意带着一丝的玩味,洛舞烟居高临下的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个男子。 “既然话都说得这么的多了,倒是不如告知一下本小姐,你们这是什么组织?” “你的问题还真多……”男子手中的紫色光芒暴涨,冷言道:“死人是不需要知道的太多的。” 短刀呼啸而起,箭矢般急啸而来,眨眼之间,已是破到了洛舞烟的面前。 男子的眸子不由的一缩,这个洛舞烟居然的是没有丝毫的躲避还手的意思。 “叮……”的一声的脆响,那柄短刀竟然在到了洛舞烟的身畔的时候犹如撞到了什么坚硬的石块之上一样的发出一声脆鸣。 随着一柄寒意怔然的长剑四射般的出现在洛舞烟的身边,一名犹如全身融入这苍凉夜色的黑衣蒙面男子悄然的伫立在了洛舞烟的面前。 他的手上,赫然的握着一柄颜色泛红的长剑。 “胭脂落雪?” 对面的男子的身子一颤,不敢置信的看着那柄长剑:“冷泉?你居然没死?” “苍桢,想不到我们还有再见面的机会……”冷泉悠然跃下,冷眼看着对面之人:“当年我们一战,你暗中下毒,使得我险些的命丧黄泉,今日,就让我们借这个机会一绝死战。” 苍桢的眼睛在洛舞烟和冷泉的身上游走不定,冷言道:“没想到你居然臣服在了一个女人的脚下……你冷泉的傲气哪里去了?” 冷泉缓缓的举起了手中的剑,毫无感情的冷笑道:“当你死过一次的时候,你就会明白的……” …… 看着场上的刀光剑影,洛舞烟甚是自得的坐在了瓦片之上,抱膝而坐。 这般的激烈打斗自是招来了御卫队的注意,不消片刻,已是火把晃眼的从远处吆喝而来。 “速度这般的慢……这后宫若是指着他们来保护的话,怕是早就被掀翻了天了。” 洛舞烟低声的嘀咕着看着那欲行欲近的游龙般的火把,心念一动,妖娆而起,转眼之间,已是湮没在了无尽的夜色之中。 这边的动静这么的大,倒是为自己起到了声东击西的作用。 而且看他们这缠斗的架势,似乎这一时半会的怕是也是弄不出什么利索的结果出来的,自己倒是不如先去将自己的事情给办完了。 身如鬼魅般的落在了房脊之上,选了一个大致的方向,掀开了一片瓦片。 点滴的烛火惨淡的光线从那小孔之中射了出来,透过那碗口大的地反,正巧的可以看到在房间之内坐卧不安的章蓉。 正准备着翻窗而入的洛舞烟陡然的察觉到了身边的气息传来的波动,身形一滞之时,已是落入了一个有力的怀抱。 温和的气息在她的耳畔缭绕,浅语淡然的飘入了耳中:“妖精,你还真的不安分,这转眼之间,就招惹了这么多的麻烦。” 1236.你怕我? 洛舞烟的心中不由的一声低吟,这个货果然的不出所料的也来了。 见她不言语,楚修尘唇瓣微启,含住了小巧剔透的耳垂:“怎么?现在就打算进去不成?” 洛舞烟慵懒的反手推开他的下巴,斜睨了他一眼:“不进去难道还站在这里吹冷风啊?” 楚修尘却是浅笑着吻上了她掌心,呢喃道:“难道你没与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吗?” 洛舞烟的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颊扭到了一侧,凛然的凤眸,有着一丝的无奈:“有什么不对的?” 楚修尘依旧的不急不缓的甩开了她的指尖,腻歪的蹭上了那白皙的玉颈。 “你没有发现章蓉的情绪不对吗?” “我来找她,紧张一些而已……” “是吗?”楚修尘却是不置可否的撩开了她的长发,彻底的吻上了她的后颈。 “你在仔细的看一下……她真的只是紧张吗?” 酥麻的感觉传来,洛舞烟禁不住浑身的一颤,连忙的推开他。 这个货,怎么不论什么时候,只要是没有人的情况下,非得要揩上半斤油不可。 烛火之下的章蓉坐在了椅子之上,手指无意识的在桌子之上滑来滑去。 洛舞烟的眸子微眯,清冽的目光淡然而出:“她在害怕。” “对……”楚修尘的目光紧紧的锁在了章蓉的身上:“你说,会是什么事情会让她这般的害怕呢?” 洛舞烟的心一动,眼波幽然中,有了一丝丝的顿悟。 …… 章蓉下意识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这才发现早已是唇干舌燥。 起身想要倒杯茶水之时,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臂颤抖的已是连茶壶都端不起来。 无力的颓然的跌坐了椅子之上,泪水止不住的滑落而下。 她这般身份的女子,就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命运。 一只温热的杯子塞到了她的手中,章蓉本能的举起来想要喝上一口,却是突然的清醒过来。 待抬眸见到眼前的女子的时候,顿时的如同见了鬼一般的一声惊呼,手中的茶盏“铛”的一声脆响,摔了个粉身碎骨。 脚下踉踉跄跄的后退了几步,直到接连的撞翻了两把椅子,方才重重的跌倒在了地上。 恐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洛舞烟暗影沉浮的眼眸,浑身依旧的战栗不止。 “三……三小姐……” 素手挑过一张椅子,摆放在了房间的正中间,漫不经心的缓身而坐。 桃花般的唇瓣隐约着清冷的笑意:“怎么,你似乎是很是怕我?” “没……没呢……”章蓉磕磕巴巴的回答着,只是眼眸之中的恐惧更深。 “那你在怕什么?”纤指在头上取下了一只绿雪含芳簪,把玩于掌心之间。 “奴婢没有怕……奴婢是在一直的等三小姐的到来……”章蓉的眼睛不自觉的锁在了洛舞烟的手中的发簪之上,越发的胆战心惊。 凤眸微挑,渐生寒意,声音清冷:“说吧,你有什么事情,竟然使得你这般的犹豫不决的想说又是不敢说?” 1237.避开皇后 章蓉下意识的再一次的舔了舔双唇,干涩道:“是关于小姐和皇后的事情的……奴婢只是听说了不多的一部分,所以有些事不是知道的很是清楚。只是听小姐说,皇后答应护着她了……” “皇后?”洛舞烟的黛眉微挑,唇瓣的笑意越发的清冷。 章蓉有些颤巍巍的看着她那让人迷惑的笑意:“三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纤指抚过簪花的尖端,锋锐的目光刺得章蓉的眼角不有的一抽。 “章蓉,你不会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情吧?” 章蓉心虚的干干的看着她的寒冷彻骨的眸子,讪讪道:“不是……是奴婢服侍二王爷穿衣的时候听到的一句话……” “等一下……” 洛舞烟素手微抬,眼眸微挑,在章蓉的话语之中挑中了其中的一句关键语。 “你刚才说什么?你为二王爷……穿衣?”她的眼底闪烁着八卦的光芒:“你……和那二王爷?” 章蓉开始的时候有些不明白,随即的听懂了洛舞烟话语之中的潜台词,连忙的辩解:“不是……不是奴婢,是二王爷和小姐……” “沈浮烟?”洛舞烟的唇不由的微张,眼底掠过了一丝异样的情愫,倾身而问:“你是说,二王爷和你们家小姐……那什么了?” 章蓉虽然不知道那什么具体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估计也就是那么个意思,随即的点头应是。 “有意思……”洛舞烟缓缓的站起身,唇角如玉的浅笑淡雅沉淀:“沈浮烟倒是出乎我的预料了……本小姐还以为她真的就那么的用情至深……原来也是不过就是如此……” 章蓉顿时的有些嗫嚅的低语道:“我们小姐是被逼的。” 洛舞烟却是不置可否的摇摇手,“好了,说说你刚才说的那件事吧。” 沈浮烟和楚梓冉的关系既然已经到了这般的地步,那么她心理的那丝疑惑就迎刃而解了。 “那一天……二王爷知道了小姐去找皇后很是生气,所以就警告我们家小姐,让她离皇后远一些……还说,皇后的身后关系很是复杂……就连皇后这个人本身也是一个危险的人,若是不小心招惹了她,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的,所以……” “等一下……”洛舞烟忽然的抬手止住了她的话语,黛眉蹙起:“你吧刚才的话语在说的仔细一些……二王爷是说皇后身后的关系很危险,还是说皇后本身很是危险?” 章蓉顿时的有些语滞,怔怔的看着她,显然的不是很是明白她这句话语之中的含义。 缓缓的闭上眸子,她努力的搜索者自己记忆之中惊慌之时二王爷特意交代的话语。 “二王爷就是这么的说的,“章蓉几乎是带着哭腔的肯定道:“皇后很危险,要避开,皇后身后的关系复杂,小姐也是要退避三舍……二王爷应该只是这么个意思。” 皇后? 洛舞烟的心攸然一动,楚梓冉一再的强调皇后的问题,想来,他的手中,定然的也是掌握了一些关于她的秘密。 1238.凑热闹 洛舞烟一出章蓉的房间的门口,立即的被隐于暗处的楚修尘环身继续的藏于黑暗之中。 见到洛舞烟凝眉,楚修尘袖长的指尖覆上了她的朱唇:“嘘……” “搞什么?” 楚修尘却是不言语,只是将她挤在了黑暗的角落之中,结结实实的美人在怀。 如兰的馨香扑面而来,淡雅清新,惹得眼前的男子眼底如火。 “妖精,若非是逼不得已,我还真的想现在就吃了你呢。” 气息微沉的在她的唇上浅浅一吻,随即的低语道:“来了……” 洛舞烟的细眉不由的一扬,心下疑惑之时,已是听到了房门开启的声音。 只见章蓉在探头探脑的左右探视了一番之后,迅速的掩好房门,快步离去。 看着她迅捷的消失在沈浮烟的房间的时候,楚修尘已是抱着洛舞烟轻轻的落在了屋脊之上。 掀开片瓦,房间之中沈浮烟正端正的坐在太师椅之上,神色严谨。 章蓉有些犹豫的在她的脚边跪了下来,期然低语道:“小姐,已经按照二王爷的吩咐全都说出了。” 楚修尘与洛舞烟不由的对视一眼,相顾浅笑。 沈浮烟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一声叹息:“起来吧……她怎么说的?” “没有说什么……只是仔细的问了一下关于皇后的事情。” 眸子犹豫的扫了她一眼,踌躇道:“可是……小姐,若是这样一来,那小姐和七王爷……” “我们早就缘尽了。”沈浮烟忽然的冷冷道:“当他决绝的选择了洛舞烟的时候,我们已经是注定了只能是仇人了。” 语音一顿,忽然的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依你看来……那三小姐的气色如何?” “挺好的,”章蓉也是有些疑惑道:“而且看那样子,似乎也是不是那么的容易的滑胎的……” 沈浮烟忽然的一掌击在了身边的桌畔之上,吓的章蓉连忙的垂下了头。 楚修尘拟音成线,看着身边的女子:“可是想要杀了那个章蓉?” 洛舞烟缓缓的摇摇头,眼底的含义已是彻骨阴冷。 这样的反复倒戈的棋子,留着说不定以后在什么时候也是有些用处的。 …… 等到洛舞烟晃悠悠的逛到打斗之地的时候,方才发现这里已是一个热闹 之地。 除了先前的几个人,居然几位王爷也在边上 面色凝重的凑热闹。 悄然的凑到了楚问天的身畔,浅语问道:“四王爷可是真雅兴啊……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这皇宫凑热闹?貌似小女子听过一条宫规……夜深之时,王爷非传不得入内的吧?” 楚问天武二十将她上下的打量了一番,饶有兴趣的问道:“看三小姐这样的一番装束……似乎有些不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装扮?” 垂眸瞄了一眼身上的黑衣,洛舞烟的唇瓣不由的微微都上挑。 “长夜漫漫,看到有人这般的有心情,所有就配合的穿上这么的一身衣服了……” “三小姐不是应该在养胎的吗?怎么也是到了这里?” 1239.本王的女人,你也敢动? 说话之人,正是冷眸看来的楚梓冉。 不屑的黛眉上扬,眼底的深冷无垠带着一丝丝的阴戾张狂:“怎么?二王爷很是失望吗?我想司玄衣的诊断是母子平安,为什么二王爷却是非要的坐实了舞烟滑胎之意呢?” 楚梓冉不久之前才因为这谣言的事情被楚修尘将了一军,如今在听到洛舞烟的出言不逊,反唇相讥,顿时的眼眸微收。 “三小姐怕是歪曲了本王的意思了吧?” 见到两人似有要掐架的趋势,楚问天连忙的岔开了话题:“好了,现在我们大地当前,皇宫有刺客闯入,你们就不要再在这里添乱了……” 楚翰和楚墨相视一眼,甚是自觉的往一侧挪了几步,免得蹚入那趟浑水之内。 楚梓冉斜睨着洛舞烟冷声道:“如今三小姐在这,怎么不见七王爷呢?” “二哥倒是惦记着本王呢……”漫不经心的话语自楚梓冉的身后响起,顿时的将他吓了一跳,几乎同时,一名青衣人已是拦在了两人之间。 凛冽的杀意淡然而出,瞬间的紧张了众人之间的气氛。 洛舞烟不屑的一撇嘴,“不过就是一句话而已,二王爷的这位侍卫,未免的有些草木皆兵了吧?” 楚梓冉却是豪不以为意的冷笑道:“小心一些总是可以活得长久一些……关于这一点,这有我们这些在战场之上死活拼杀下来的浴血之人才会懂得的道理,想三小姐这般的温室之中的花朵是永远的不会懂得……” 洛舞烟踏前一步,推开了挡上前来的楚问天,眸光幽深,声音清冽:“相信我,二王爷说的这种感觉,舞烟身有体会,而且舞烟经历的,是二王爷一辈子也体会不到的感觉。” 楚修尘却是悠然的倾身而入,适时的拦在了两人的中间,手臂伸展,已是美人再拥。 “二王爷素来喜欢说些晦涩难懂的话语,怎么今天你也学会了吗?” 楚问天深邃的眼眸意味深长的在洛舞烟的身上略一盘旋,淡然道:“三小姐这几句话确实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以后你就会摸得着的。”洛舞烟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随即的抬手推向面前的青衣人。 “让开……” 孰知她的手还未碰到青衣人的身体的时候,确实陡然的被对方出其不意的扣住了手腕。 洛舞烟一怔之时,眸光微缩,皓腕翻扬,巧妙的挣开了对方的束缚,依样学样的抬手扣住了对方的手腕。 “哇哦……”楚翰不由的一声惊呼:“好快的手法……” 话未说完,脚上已是被楚墨狠狠的踩上了一脚,低声叱喝:“闭嘴。” 青衣人显然的没有料到会反被洛舞烟制服,一惊之后,真气流转,已是弹开了洛舞烟的手臂。 挣脱束缚的青衣人一招得势,顿时的不依不饶的长袖飘飘,气势凌人的直扑而来。 洛舞烟脸色顿变,方要出手相迎,眼前掌影晃动,已是有人对上了青衣人的那一掌。 “本王的女人,你也敢动?” 1240.你到底是谁? 话语落地,青衣人闷哼出口,已是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的狂飞而出,在撞断了几棵小儿手臂粗细的桂花树之后,方才狼狈落地。 这一掌犹如时间定格一般的震慑住了场上的人,就连激战之中的几名黑衣人也是颇为忌惮的互视一眼,极有默契的收了手。 洛舞烟凤眸含笑的看中了一眼楚修尘,淡水无痕的浅语道:“王爷似乎是吓住他们了……” 楚修尘黑眸含煞,睥睨着眼前的几个人,嶙峋的眸子割裂着周围的瑟瑟的秋风。 “本王的女人,若是谁敢再动,就等着提头而来好了。” 遽然狠戾的眸光在已是蹒跚而起的青衣人的身上略一游走,冷哼出口:“这一次看在她的面子之上,饶你一命,若是胆敢在如此的大不敬……小心你的脑袋不保……” 青衣人的身形一顿,似乎是在怔然的看着楚修尘,似乎是有些懵懂他话语之中的含义。 “我们之间有着盟约的束缚,你们本就不该裹入这些庙堂的争斗之中而来……” “你到底是谁?”青衣人忽然低声的出口询问 。 这一句话语使得众人更是惊诧,这个青衣人居然是个女子。 洛舞烟眼波流转,唇瓣的轻笑散开,却是有着浓浓的酸酸的味道:“怪不得手下留情呢,原来是早就知道了人家是个女孩子而怜香惜玉啊……” 楚修尘转首旁若无人般的在那双微嗔的唇瓣之上浅浅一吻,这一个动作顿时的使得众人的眼睛顿时的又是一亮。 这位七王爷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对着一个女子做出这般的举止。 洛舞烟显然的也是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纤指抚上了朱唇,有些局促的看着他。 “傻子,你干嘛?” 这个动作在前世来说是习以为常,可是在这教条礼节严重束缚的时代在,这般的动作就是有些逆天了。 “本王是在告诉他们,你是本王的女人……以后想要动你的人,可是就是要掂量一下是否承受的住本王的怒火了。” 警告之意甚浓的眼眸在楚梓冉的身上略一徘徊之后,落在了场上的四名黑衣人的身上。 看着迎面而来的楚修尘,四人的面色顿时的凝重起来。 以他们手上的资料来说,根本的就没有这样的一个人的讯息。 也就是说,这个楚修尘的出现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计划之外的计划。 那个冷泉已经是计划之外,而如今,又是来了一个计划之外在之外的七王爷,这让他们怎么能不谨慎行事? 冷泉悄然的站到了花树的阴影之下,无声无息,就像他从未出现过一般的悄然无痕。 楚修尘缓步而行,眼眸之中的戾气直指眼前的四名黑衣人。 “众所周知,对于你们这样的玄学之人,所有的国家都在严重的控制着他们的行为。” “而且,我们大安与贵国似乎也是有着盟约的束缚的,玄学之人不得肆意的进入邻国的国界猎杀普通平民……” 1241.她是异类 一句“贵国”说的众人的眼眸齐齐的一缩,皆是神色怪异的看着场上的那几名黑衣之人。 通常来说,遵照盟约的约束来说,玄学之人猎杀别国的普通之人本已是违反的盟约的大忌。 而如今,若是潜伏到了邻国的深宫,则更加的被设为辱国的大罪。 这样的罪名担下去,是要被追杀致死的。 几名黑衣人的眼眸闪过了一丝异样的情愫,随即的看向了中间的这名男子,很是显然,他是此次任务的领头之人。 楚修尘的眼眸随着众人的目光也是落在了他的身上,眼底的深冷让他有些神失神。 “你们其实也算是极是聪明之人……”楚修尘的双臂展开,指向自己的周围:“虽说是缠斗了这么久,可是终究的未见血腥,想来你们的心中,还是有着一丝的分寸的……” 言语之时,甚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花树阴影之下的冷泉,赞许的点点头:“做的不错。” 对面的黑衣男子面色凝重的看着楚修尘,眼底的疑惑之色越发的明显。 这个七王爷到底是什么人? 他的身份,应该不止是只是一位王爷这般的简单。 看着楚修尘清冽的眸子,男子的神色有些怪异。 “我们只是奉命追杀一个人,并不是有心的扰乱皇室,自是要收敛一些分寸。” “奉命?”楚问天一声冷哼,缓缓前行与楚修尘并肩而立:“每一个大安的人,都是我们应该保护之人,不管他是皇族贵胄还是平民百姓在,这个人,都会受到我们大安的保护。” “不错……”楚墨也是毫不迟疑的踏前几步,站到了两人的一侧:“就算是此人是十恶不赦之人,也是应该受到我们大安律法的审判,而不是就这般的被你们肆意的追杀……” 洛舞烟离开的时候,还没有一个凑热闹的人,所以,众人皆是不知道这个所谓的被追杀的人,其时就是洛舞烟。 两位王爷慷慨激昂的话语却是换了那名瘦小黑衣人的一声冷笑,犹如看白痴一般的眼神瞪着来两个人。 “大安的律法是保护大安的子民,可是若非此人不是大安之人,自是不会受到了大安律法的保护。” “不是大安之人?”楚墨甚是惊讶的上前一步,疑惑丛生:“不是大安的人用的着你这么到不辞辛苦的追杀到了我们大安的后宫?” 楚梓冉已是踏前一步,沉声问道:“你们追杀的人到底是谁?这个后宫之中,怎么会有人不是大安之人?” “不错,”楚问天也是面色阴沉如水的看着面前的男子,“若是没有此人,你们擅闯我们大安皇宫的罪名,可是就是要落实了……” 瘦小的男子看了一眼身边的黑衣男子,将他默默的颌首同意,遂踏前一步,目光略过了众人的身躯,直指站在后面的洛舞烟。 洛舞烟的心顿时的一紧,一丝莫名其妙的慌乱之色在心底蔓延。 黑衣男子的目光如刃一般的割进了她的眼眸之中:“她是异类……” 1242.她必须消失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的穿过了寂静的夜色落在了那个指尖锁着的方向。 当看清他手中所指之人的时候,所有的人不由的甚是自觉的收回了目光。 这洛家的三小姐可不就是一个异类吗? 正常人家的女子,有哪一个是可以达到如今的她这般的巅峰之状的? 楚修尘的眸子此时是不由之中的悄然微收,眸色森然。 在这周围的人之中,怕是能够听懂这句话的人还真的不多。 “异类?”楚问天的眼眸不动声色的将洛舞烟再一次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极是疑惑不解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什么是异类?” 洛舞烟的心此时已是狂跳不已,本能的莲步轻移,眼波荡漾着紧紧的锁在了这个小个子男子的身上。 这个人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这个秘密的? 楚翰悄然的上前一步,不由自主的颇有些自豪的笑道:“三小姐可不就是一个异类,寻常人家的女子也是有着习武之人,可是你们有谁见过一个女子可以将功夫练到如此的出神入化的地步的?” 说到此时,语音不由的微微的一顿,因为他甚是明显的察觉到了远处的那名青衣女子的甚是敌意的目光。 讪讪的绕绕头,楚翰不由得有些窘迫道:“这里面的女子不包括你……” “切……”青衣人极是不屑的一声冷哼,却是也是不再言语。 小个子男子的目光极是复杂的看着缓行而来的洛舞烟,“她和我们不一样……” 楚修尘悄然的绽开手臂,揽住了身畔的女子,深邃的眼眸幽光清冷。 “那么你倒是说说,她和我们有什么不一样的?那不成她是神仙还是妖怪?” 手臂之中的女子的身躯在微微的颤抖着,虽然不知道一个连死都不怕的女子为什么会害怕对方的这番话语,可是他仍然的有力的拥住了眼前的这个小女子。 小个子男子倒是坦诚,双掌一摊:“关于这样的问题,我们就找不到答案了……只是她对的出现打破了既定的格局……所以,她必须消失……” “等一下……”楚问天的眉头啥时间的皱了起来,谨慎局促的看着面前的男子:“你说什么?什么打破了格局?打破了什么格局?为什么要消失?” 楚墨此时也是戒备万分的踏前一步,若有所悟的看着他:“你们到底是哪里来的?究竟是什么人?” 孰知男子却是后退了一步,避到了先前的那个男子的身后,闭口不语。 “同盟会……”楚修尘忽然的沉声道:“他们是同盟会的人……” 洛舞烟不由的心声疑惑,悄然的问道:“这同盟会……不是我们大安的吗?如今怎么会是……” “同盟会遍布天下,怎么可能只是你们大安有呢……”对面的男子负手而立,卓然之姿的看着眼前的洛舞烟。 “所以,对大安来说,我们今晚没有什么恶意……我们此行的目的只有洛舞烟,其他的人,我们决然的不会去碰……” 1243.这件事由不得你做主 楚修尘寒光凛冽,墨眸微抬,手臂之上悄然的加紧了拥抱的力度。 “洛舞烟?洛舞烟是你们想要就要,相碰就碰的吗?”声音幽冷,如若千年寒冰万年雪般的彻寒冷冽。 男子踏前一步,毫不掩饰眼底的嚣张乖戾:“七王爷,这件事情怕是由不得你做主。” 阴戾目光的在洛舞烟的脸上极是不屑的一扫而过:“我们只是礼遇于你们大安,可是却并不是怕招惹生非……洛舞烟,今日必须死……” 话音未落,陡闻一侧的那褐衣老者破口大骂:“你们同盟会了不起啊?老子偏就不认那盘菜……一堆垃圾一般的人的组合,也有脸冠上天下第一大帮的名号。” 他身旁的褐衣老者的眼底也是讥讽之色尽现:“你们就这样的夜闯我们大安的皇宫,还如此的出言不逊,莫非你们以为我们大安真没人可以制服你们了是吗?” 身侧的那名褐衣人立马的接口道:“大哥,费什么话?待会七王爷一声令下的时候,咱们兄弟俩可就是不要再手下留情了,省的人家会以为咱们大安的后宫后卫点水平呢……” 说着,眼神期待慢慢的转首看着楚修尘,虽是与这位王爷不熟,可是他却是喜欢他神色对的那股霸道狂妄之气。 楚修尘深邃的眼眸眸色幽远,锋锐的唇角凛冽着清冷的淡笑,眼波微抬的扫了一眼那名青衣女子。 “那么你呢?玉竹幽……你是从了你的国家,还是遵从你的主子?” 玉竹幽? 洛舞烟惊诧的转首看了一眼神色笃定的楚修尘,眼底的惊诧不易察觉的一闪而过。 “她是玉竹幽?” 玉竹幽的身子顿时的一僵,似乎是没有想到居然有人可以在没有见过自己真貌的情况下,一举的说出自己的名字。 楚梓冉的神色微顿,随即的恢复了坦然之色:“七王爷倒是真的是火眼金睛。” 楚修尘不置可否的抬眸看着他:“假面具看的多了,有些虚伪的面孔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 说着,颇有暗示意味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当然,这个本领倒是需要一些火候的修炼的……” 玉竹幽不动声色对的看了一眼那四名黑衣人,长长的衣袖遮掩着紧握的拳头。 “他们是什么人,我根本就不认识,小女子只是那人钱财替人消灾……二王爷只是亲我护他周全,其他的所有的事情,皆是与我无关。” 楚问天的眼波荡漾,随即的隐没在了深邃之中。 楚梓冉的目光极是深沉,只是面色之上依旧的古井不波般的平静,似乎是没有多少的情感的波动。 “从东秦到这里,一路之上危机重重,自是要找些人来护自己的周全。”楚梓冉的沉寂的目光锁在了楚修尘的脸上:“因为这天下想要本王这条命的人太多了……七王爷以为本王这般的做法可是妥当?” “自然是妥当,”楚修尘的眼底激流澎湃,落影缤纷:“若是本王,只怕是会做的更妥当。” 1244.逼她出战 楚梓冉的眼眸低垂,却是没有接话。 楚修尘依旧的不依不饶的看着,唇角轻扬:“若是本王,本王不会蠢到用这个身份尴尬的女子。” 洛舞烟心有所动的瞥了一眼玉竹幽,黛眉微挑,淡雅的笑意在唇瓣绽放。 楚修尘居然将主意打到了这个女子的身上。 玉竹幽的目光锁在了楚修尘的含笑的眼眸之中,颇有些不解他的意思。 楚修尘从容的唤过冷泉,“本王身为大安的王爷,怎么可以容忍别人肆意的践踏大安尊严这样的羞辱的事情发生,所以,在那生死之时,你不必在有所顾忌。” 冷泉的眼眸瞬间的闪亮无边,犹如蒙尘的宝剑终于的再现阳光之下一般的光彩夺目。 “冷泉定不辜负王爷所托。” 楚修尘赞许的拍了拍他的肩,随即的淡定的看着楚梓冉:“我们身为大安的王爷,就必须的维护大安的尊严……冷泉会代表本王一现大安的雄风的。” 楚问天的剑眉不由的一扬,瞬间的明白了楚修尘的意思。 他是要逼着楚梓冉将玉竹幽给架出去。 没有人知道这群黑衣人是什么来历,谁也猜不透他们到底和那玉竹幽是否有什么关联。 所以,楚修尘在逼着玉竹幽亲自动手。 她若是不忍心下手,后果自然的是不言而喻。 若是痛下了杀手,对他们来说,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轻轻的一声咳嗽,楚问天遥指自己的身后:“本王的手中,也是有着两名侍卫……纵然是武功不济,可是终究是聊胜于无。” 楚修尘的眼底笑意荡漾,这个楚问天倒是真的是圆滑无双。 他居然在这转眼之间就猜透了自己的企图,更加难得可贵的是,他居然还是配合着自己,上前了这么一幕挺悲情的戏码。 人家四王爷尚且可以将两个明知道是送死,偏生的不得不死的侍卫无尝的贡献出来,这楚梓冉手中的玉竹幽,势必的也是非得出面不可了。 楚梓冉自然的是在第一时间就猜透了楚修尘的本意,可是他却是没有躲避的办法。 自己和这两人是死多头,自是最想他们两个人死的那么一个人。 所以,这几名黑衣人背后的那名雇主的身份,在第一时间,所有的人都会是很自然的就怀疑到自己的头上。 原因很简单,理由也是很是充分。 若是杀手是大安的身份也就罢了,偏偏的这几个人是东秦的派来的杀手,而自己的护卫玉竹幽偏偏的也是东秦的人。 这里面整件事情的关联,怕是自己要自己稍微的一退缩,所有的人就会很自然的联系到了一起。 只要自己躲避了,相信明天的朝堂之上,自己就会被人扣上了勾结外敌的一顶大帽子。 所以,眼前的这几个人必须的死,而且,是必须的有人死在玉竹幽的手中。 目光淡淡的看向了玉竹幽,冷厉道:“本王也是大安的王爷,自是要护卫大安的尊严,玉竹幽虽然的受了伤,可是想来却是还可以一战的。” 1245.杀你的借口 楚梓冉投向玉竹幽的目光之中有着不庸质疑的决绝,使得玉竹幽想要反驳的话语生生的咽了回去。 他的身份,使得她在这方面必须的服从。 楚修尘一脸的阴谋得逞的笑意,只是眼底的深幽之中的那抹幽寒却是没能躲过楚问天的眼睛。 若非是还是和以前的那位四王爷一般的模样,楚问天是打死了也是不会相信,眼前的这位七王爷会是先前的那个扯着自己的衣袖傻傻的喊着自己四哥的人。 成熟的睿智的思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那种自信的气息,已经在这个男子的身上遮掩不住的满溢而出。 而如今的趋势甚是明显的在告诉着他,眼前的楚修尘,假以时日,必定的会再次的成为那个万众瞩目,天下卓绝之人。 而到那个时候,自己依旧的是那一个最是不引人注目之人。 洛舞烟发现了他眼眸之中的落魄与失望,悄然的踏前一步:“四王爷是在担心什么?” 楚问天的心顿时的一跳,若有所思的转眸看着眼前的这个眼神清澈,眸光流转的女子,微微的一顿之后,浅笑着摇摇头:“本王在想着这群人的来历……不知道他们口中的格局,到底是什么……” 洛舞烟意味深长的一声叹息,惊光掠影一闪之后躲进了羽捷的深处。 “这也是本小姐很是纳闷的地方……” 格局? 洛舞烟的心中默默的念叨着这两个字,蝴蝶效应,她是知晓的。 自己贸贸然的来到了这个陌生的空间之中,定然的会更改着某些已是注定的东西。 而看这些人的意思。似乎是在和尘世间的一切已是命中注定好了的,而自己的到来,使得这个平衡的效应被打破,从而在无意之间更改了一些历史。 而这些命定的事情,应该就是他们口中的所谓的格局了。 只是,不知道自己更改了什么样的格局,竟然找来他们这般的不遗余力的追杀。 而这一次,距离上一次的那个加修罗的追杀,不过是匆匆的过去了短短的时日而已。 只是,若是自己会改动格局,应该是早就改动了。 从自己重生的那一刻,格局应该就已经悄然的发生了改变。 可是,为什么他们不在自己出现的最初的时候,了结自己的生命,而是非得要等到现在的自己羽翼已成的时候才想到要毁灭自己呢?” 胡斯乱想之际,陡然的觉得耳畔传来了低呼之声,凝眸看去之时,双方的人手已是再一次的站到了一处。 这是这一次的出手,洛舞烟完全的看着出来。 双方已不是方才的那般的处处留有后路,而是真的不死不休了。 察觉到了洛舞烟的神色有些不对,楚修尘悄然的将她拥入了怀中。 “怎么了?怎么有些心不在焉的?” 洛舞烟强颜一笑,眼底的疑惑悄然的隐去:“没什么,只是有些不解他话语之中的格局指的到底是什么而已。” 楚修尘的手臂微不可查的一颤,随即的浅笑道:“只是杀你的借口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1246.杀人灭口 眼前的男子眼眸之中的漫不经心的浅笑使得洛舞烟的心顿时一跳。 楚修尘知道这件事情。 他知道自己的出现乱了某种所谓的格局。 否则,以他的为人,怎么会不追根究底的盘问出关于格局的事情呢? 而现在,楚修尘在做的,是以某种手段的将这几个人狙杀。 霎那间,洛舞烟的心中不由的狠狠的一抽。 看着场上的厮杀,她瞬间的醒悟过来。 楚修尘在灭口。 他不要这四个口中说着所谓的格局的人活在这尘世之上。 他要这件事随着这几个人的死亡而被彻底的淡化。 也就是说,他在极力的遮掩着自己关于格局这件事情的存在性。 楚修尘察觉到了洛舞烟的神色有些不对,不由的有些不解的凝眸看去,火把的映照之下,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之色。 “妖精,怎么了?可是那里不舒服?” 手抚心口,洛舞烟黑眸微缩,掠过了一抹月光般的清澈:“没事……只是突然的心口之间有些想吐。” 楚修尘的神色顿时的释怀,悄然道:“我听人说过,有了身孕的女子都会有些想吐的感觉的,不如我送你回去吧……” 洛舞烟悄然的摇摇头,凤眸之中荡起了一抹清丽的光彩:“不要了……你留在这里吧,这里你也是走不开的。” 楚修尘缓缓地摇摇头,眼底有着不庸质疑的温柔:“什么事情也是比不得你的重要的。” …… 一路之上的洛舞烟悄然不语,楚修尘似乎也是满怀心事的不言语,两人就这般的前所未有的沉默不语的默默的行走了一路。 在洛舞烟被宫女接进殿堂的那一刻,楚修尘忽然的唤住了她。 “妖精……” 洛舞烟悠然的站住脚却是没有转身,面色沉静,心中却是澎湃不已。 她期待着楚修尘能将事情的原本始末都尽皆的告知于自己。 孰知楚修尘在唤住之后却是有着难言之隐一般的默不出声,最终的擦嗫嚅道:“妖精,我不能没有你。” 身后的空寂的殿堂传来了呜咽的风声,伺候的宫女颇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伫立不语的洛舞烟,低声唤道:“三小姐,七王爷已经走了……如今夜深了,三小姐不如早些的休息吧?” 殿堂之内的摇曳的烛火在她的脸上投下了一层若有似无的轻纱,卷睫之下的暗影不易察觉的颤抖了一下。 “去取件斗篷过来,我要出去一下。” …… 春柳将一杯清茶轻轻的放到了司玄衣的面前,遂又减去了跳动的烛火长长的灯芯。 自从听到了皇宫之中传来的人仰马翻的消息,司玄衣就这么的静静的坐在这里等着下一步的消息。 春柳不由的低低的一声叹息,低语道:“公子,三小姐不会有事的,七王爷一直的陪在她的身边,还有着修罗门的暗影在背地里护她周全,她定然的不会有事的。 司玄衣的眸子蓦地一睁,精光闪过,犹如春风破开深潭寒冰般的化开了他眼底的那方寒冷。 “她来了……” 1247.万物皆有定数 房门悄然的开启,夜风裹入淡雅的馨香,也带来了他最想见到的一个人。 深紫色的缕金百蝶穿花斗篷包裹着欣长的娇躯,边缘之上镶边的雪白的狐毛簇拥着那张朝思夜想的倾城容颜。 春柳懂事的退了出去,顺手的带上了房门,瞬间的切断了微冷的空气。 司玄衣缓缓的站起身,粲然的眼眸略带着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夜深露重,你怎么自己过来了?怎么没有找人陪你呢?” 语音微微的一顿,有些紧张的问道:“可是宫里出什么事了?” 洛舞烟垂眸没有言语,神色清冷的缓缓的解开了斗篷,只是脱下斗篷之时,带落了云髻之上的一只玉簪。 “叮当”一声,玉簪落地,应声断为两截。 一时之间,两人怔怔的站在原地,谁也没有言语,谁也没有动作。 许久,司玄衣才缓身捡起那两截玉簪,低声问道:“可是和他吵架了?” 话语说完,自己却是忽然的自嘲一般的笑道:“罢了,我也是多心了,他怎么舍得和你吵架?” 心中的痛楚使得他悄然的转过了身躯,以手抚心,眼眸之中的淡淡溢出了一层薄雾。 “若是你不想说就算了,就在我这里做上一会,喝杯茶暖暖身吧……” “陪我出去走走吧……”洛舞烟略显疲倦的声音忽然的传入了耳中:“听说这个时节依旧有着桃花绽放的,只有你司玄衣的桃花林了。” …… 看着身边的女子隽秀的眼眸之中的光泽静稳,司玄衣的心中隐约的察觉到而来事情的不对之处。 她太过于安静了。 皓腕轻扬的将灯笼挂在了桃花树下,看着它随着风声呼啸闪过而左右摇摆之时,心底溢出了淡淡的忧伤之感。 “时间的万物皆有她的定数,就像这桃花一样,纵然你有些滔天的手段,可是仍然的斗不过这尘世间的冥冥天意,她终究的是要离开桃树,归于泥土……” “舞烟……” 素手翻扬,洛舞烟止住了想要出言的司玄衣,眼底的苍凉之感触动着司玄衣的心,使得他的心不由的微微的再一次的有些疼痛之感。 “玄衣,我们斗不过这天地的对吗?” 司玄衣悄然的上前一步,看着那眼眸之中的孤独无助,心疼的紧皱眉头。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你和他到底是怎么了?他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出来?” “他不知道我来找你……”洛舞烟忽然的踏前一步,悄然的抓住了他的手臂,揉碎了他满腔的柔情:“玄衣,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对话,你不要告诉他好吗?” 司玄衣的心犹然的一跳,眼底的柔软再一次的融化了他的心。 “好……我答应你……” 洛舞烟抓着他的手臂抬手看天,纤指扬起,指向了漆黑一片,广阔无垠的夜色之中。 “你知道我两颗命星的事情,对吗?” 司玄衣不解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好讪讪的点点头:“是啊……” 洛舞烟忽然的转眸紧紧的盯着他,墨眸之中荡漾着复杂的神色:“那你知道什么是格局吗?” 1248.蝴蝶效应 “格局?”司玄衣一怔,随即警惕的看着他:“什么格局?” 他的戒备之色使得洛舞烟的心神荡漾,果然,他们两个都知道自己的这件事,唯独自己被蒙在了鼓里。 “你知道的,”她的语调坚定,转眸看向了摇曳的火红的灯笼:“你的心里很明白我问的是什么意思。” 素手稳住随风摆动的灯笼,里面的烛火被旋进去的风吹的是忽隐忽暗。 “司玄衣,现在的我就好比是这即将熄灭的火苗一般,明明的知道自己的不堪一吹,却是只能是为无力的在这里任由狂风肆虐的将它给吹灭……” “你不会的,你有我们。”司玄衣的语音之中,有着明显的压抑的波动:“我们就是舍命也是不会让你有事的,我们会护你周全。” 洛舞烟转首定定的看着他,夜风肆虐着他的长发,凌乱了那眼眸之中的粲然的光芒。 “你知道什么,对不对?”莲步轻移,她缓身上前,纤指按住了他的长发,按在了他的心口之上。 “关于我格局的事情,你们早就知道,却是独独的瞒着我一个人,知道人家杀上门来的三番两次的想要我的命,你们居然还是就是这般的打算瞒着我吗?” 司玄衣的神色有着无法言语的不惑,似乎很是惊诧洛舞烟的话语。 “你说什么?你是说这格局的事情……他们追杀你是因为所谓的格局的事情?” 他的神色不由的让洛舞烟也是有着些许的迷惑:“你是什么意思?我的那个什么格局……莫非不足以致死吗?” 司玄衣很是坚决的点点头,眼神清澈:“当然了,你的出现只是有使得我们看不清楚了一些事情而已……” “等一下……”洛舞烟连忙的抬手制止他的话语,压低的疑惑之色更加的浓郁:“你说的什么意思?” 司玄衣抬手指向夜空,虽是漆黑一片,看不见一丝丝的星光,可是他却是轻车熟路的指着那广阔无垠的夜空说道:“你以前的那颗命星黯淡无光,所以,我们每个人的命运可以说是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可是自从你的第二课命星大放异彩了之后……和你有关联的所有人的命星霎那间的全都变得模糊一片……再也看不到任何的结局……” 语音微顿,司玄衣低声道:“所有的人,包括修罗……” 洛舞烟还是有些不明白的干干的咽了一口口水:“我不是很是明白……观星这玩意真的可以预测未来……我想说的是……就算是因为我的原意遮盖了你们的所谓的命运,可是我所能更改的,也只是我身边的人的命运罢了,怎么这隔着万水千山的地方也是有着人要来杀我的呢?” 司玄衣缓缓的摇摇头,眸光深沉,再一次刺得凌乱了洛舞烟的心。 “你只是影响了你身边的人,可是你身边的人的身边也是有着人的……他们间接的受到了你的影响……” 洛舞烟的心中不由的暗骂,弄了半天,自己居然就像是一个病毒一般的传染了每一个人。 1249.打乱了所有人的注定的结局 自己就是那扇了一翅膀而引起了南美洲风暴的蝴蝶。 甚是无奈的一声苦笑,洛舞烟的眼底闪过了一丝异样的光芒:“原来,我就是那只蝴蝶……” 司玄衣的墨眉微皱,疑惑的看着她:“什么蝴蝶?” 细眉上挑,洛舞烟唇瓣微张,想要解释一番,却是发现无从说起。 “没什么,只是一个比喻而已……我现在疑惑的是,为什么会有人从那么远的地方想要追杀于我,还是不死不休的势头……” 司玄衣忽然的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舞烟,你是不是还是有事情在瞒着我?” 洛舞烟的心一紧,眼波荡漾:“什么意思?” 司玄衣目光古怪的看着她,随即的释然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罢了……” 语音一顿,随即低语道:“关于你的事情,爹爹一直的在研究着,具体的事情,想来爹爹是最清楚的一个人,只是可惜了他不在。” 洛舞烟抬眸看着夜空,看着那些湮没在了漆黑夜色之中的命星,心生敬畏:“司玄衣,命星……可以看透一个人的前世今生吗?” “玄学一直的都是大师们穷极一生所要追寻的学问,但是因为天赋不同,所有人的研究的深度也就不同……至于你说的前世今生的问题……或许有的人也是可以揣摩出这门天机的额……” “就像是空寂大师一样。”洛舞烟忽然的低声惊呼,衣服顿悟的神色:“他就是洞悉了天机,才会收到了天谴……” 司玄衣的眸子顿时的一缩,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你说空寂大师的怪病是他洞悉了天机?” 洛舞烟长吁一口气,清澈的眼眸笃定的看着他:“不错,他亲口和我说过,上天选择了司老这般的人物来彻查天机,却是拒绝了他……只是他不甘平庸,强行的参悟了天机的秘密……” “所以他受到了天谴?”司玄衣顿时的若有所悟道:“怪不得呢,爹爹当时很是疑惑,以他的命数,不该如此的短命的……原来却是受到了天谴……” “命数?”洛舞烟越发的疑惑了,“命数不就是上天注定的吗?怎么也是可以更改的?” 司玄衣的剑眉微挑:“很是显然,可以……” 洛舞烟忽然的恍然大悟般的眼眸闪烁,当时的空寂大师就是在研究自己打的双命星的秘密,而司玄衣也是证实了这位大师不该就是如此的短命。 所以说,是自己的出现,改变了这位大师的命数。 他洞悉了本来永远都不应该知晓的天机,而天谴大大的减短了他的寿命。 可以说,空寂大师也是在自己的影响下才乱了命数 而这些,就是所谓的上天既定的格局。 洛舞烟本就应该早夭,而自己确实如此风生水起的活着。 一个本就不应该存活的人还逆天的活着,这就是注定了会打乱上天所有的命定的安排。 而这些,就是所谓的自己乱了这个天下的格局的真正意义。 1250.我害怕会身不由己的离开 是自己阴差阳错的改变了一些人的生死。 而动一发牵全身。 如此一来,她等于动了这个世界之上所有人的命数。 一丝苦笑蔓延唇角,怪不得自己会被人千里迢迢的追杀,原来是自己改动了所有人注定的结局。 “我还真的是一直苦命的蝴蝶……” 司玄衣的眉梢不由的再次的一挑,随即的又听到了她自嘲一般的笑意:“说蝴蝶也是太瞧得起自己了,我简直就是一只幺蛾子,注定是麻烦事不断啊……” 司玄衣刚要说什么,陡然的听到了耳畔传来了衣袂之声,而此时,洛舞烟显然的也是发现了有人到了,粲然的眸子淡出了柔软的笑意。 “他的速度倒是挺快的……玄衣,可是记住我的话了?” 司玄衣识趣的闪身而退:“我懂你的意思的,你什么都没有和我说……” 夜色如墨泼,隐去了司玄衣眼底的淡然的忧伤。 也是只有在这漆黑的掩盖之下,他的眼睛,才敢肆无忌惮的流露这自己心底最直接的感情。 …… 衣衫的猎猎作响的声音越发的明显,那袭黑衣转眼已是到了自己的面前。 见她无恙,楚修尘很是明显的松了一口气,深邃的眼底随即的淡出了责怪的神色。 “好端端的夜里不睡觉跑来这里做什么?夜里这么冷,莫要再冻着了。” 话音未落,已是将她的手握入了自己的手中,感受着掌心之处传来的冰冷的触感,他眼底的责怪之色越发的明显。 “瞧瞧你的手,这么的冷,夜风吹的这么的厉害,身子本来还又娇弱,虽说你的身体比较好,可是若是万一的染上了风寒什么的,对孩子也是不好的……” 洛舞烟只是不言语,悄然的昂起头,浅笑着看着眼前的这个喋喋不休的男子。 原本打算着将她狠狠的责备一番的楚修尘,在见到了那泓秋水般透明的眼眸之后,心底不由自主的柔软了一下,千千万万句的怪罪的话语瞬间的荡然无存。 幽幽的一声叹息,楚修尘捧着她的冰凉的脸颊,以掌心的温度温暖着她。 “你来到这里,可是在找司玄衣?” 洛舞烟依旧的没有回答,只是垂下了眼眸,许久之后,在叹息一声:“走吧,这里风这么的大……” 不动声色的推开了楚修尘的手掌,转身去取树上的灯笼:“宫里的事情都解决了?” “速战速决,预料之中的事情。” “是啊,预料之中的事情……”已是抬手触到了灯笼的洛舞烟忽然的怔在了哪里,呢喃自语道:“什么事情不在你的预料之中呢?” 楚修尘听到了她话语之中的疏远之意,心下不由的微痛:“不是我有心的想要瞒你,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洛舞烟终于的取下了树上的灯笼,转身看着她,烛火摇曳下,那张倾国之容的脸颊,有着淡淡的泪痕。 “我不是在怪你,而是在害怕……我害怕事情超出了你的掌控的范围……我会被逼着身不由己的离开你……” 1251.杀一儆百的手段 “妖精?”楚修尘的眉头顿时的皱了起来,深邃的眸子闪烁不定:“你知道了什么?” “我知道我改变了你的命数,也是改变了其他人的命数……”洛舞烟的无奈的淡淡的一笑,泪水却是不由自主的潸然滑落:“我这么做就是在逆天而行,上天不会放过我的……他不会任由我存在这个尘世间的……” 楚修尘的心顿时的再次抽痛起来,闪身将她拥入了怀中,下巴抵上了她的云髻:“不会的,是上天将你带到了这个尘世间,是他要你来改变这个世界,是他让我遇见了你,你就是上天赐给我最珍贵的礼物……” 脸颊深深的埋入了他的怀中,感受着他身上散射而出的温暖,嗅着那独有的男子的气息,洛舞烟多么的希望自己就此沉沦,再也不要醒转过来。 就将这里的一切当做一场梦吧。 环臂绕上他的腰身,她浅语低喃道:“庄周梦蝶……只是不知道是谁入了谁的梦……或许是你入了我的梦,或许我入了你的梦……” 楚修尘不解的在她的青丝之上浅浅的一吻,颇有些疑惑:“你在说什么?怎么总是绕着这梦不梦的?” 手臂的力度减紧,洛舞烟低喃道:“若是这只是一场缱绻迤逦的美梦而已,求上天让我永远的不要醒,我愿意永远的沉沦在这才场瑰丽的美梦之中……” …… 今夜,注定了会是众多之人的不眠之夜。 尤其是皇上,他最终会是哪一个最是睡不着之人。 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眼前浑身浴血的两名褐衣老者,皇上久久的没有言语。 怔然了许久,才缓缓的垂眸看着他们脚下的那几颗血渍斑斑的人头。 “你们说的……可是真有其事?” 褐衣老者的脸色有些苍白,显然刚才的那样的一场缠斗,也是让他的元气受到了损伤。 “这件事,在民间流传了许久,只是一直的没有人知道这个组织是否真的存在……” “既然是流传,你们怎么知道这其中的一个人,会是哪个组织的人?” 褐衣老者弯腰将其中的一颗人头提起来,拨过他的耳朵,在那耳朵的后面,赫然的纹着一个指甲“火”字。 皇上的眼眸顿时的一缩,随即的扭过了头,将目光转向了一侧。 “是谁让你们将他们的头都割下来的?” …… “什么?”一口热茶刚刚下肚的洛舞烟蓦地一下站起了身,惊呼道:“你砍下了他们的头?” 楚修尘转眸看了一眼就是目光极是震惊的洛舞烟,淡淡的给自己斟了一杯热茶。 “他们这番的作为,本王就是为了要给他们一个深刻记忆的教训……最起码,也是要有震慑之力的做法……” 洛舞烟甚是无奈的摇摇头,缓缓的坐下了身:“若是想要震慑,也是可以直接的将他们暴尸示众,以示警戒,可是为什么还要多次一举呢?” “这是为了震慑的效果更加的好一些罢了……一来他们辱了国体,二来,他们敢打你的主意,最是需要杀一儆百的手段……” 1252.尽可能的护你周全 “这样的手段虽然是不可能全部的震慑住那些想杀你的人,却是可以让许多人在接手这个生意的时候可以思量一些。” 楚修尘的目光幽远的看着洛舞烟,有着几分深不可测:“我能做的,只有尽可能的护你周全了。” 这句话语背后的无力使得洛舞烟的心淡淡的一沉,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你好像知道这个同盟会的一些事情?” 楚修尘甚是无奈的一声苦笑,眼底倾泻出了一缕锋锐的神色:“前来杀你的人,是拿钱消灾的同盟会……可是背后的那个出钱的人……才是我们最应该戒备的人。” 洛舞烟彻底的被搞晕了,目光紧锁的看着他,“你是说,想要我命的人,另有其人?” “对……”楚修尘略一沉吟,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修长的指尖划过了她的掌心,紧紧的握入了自己的手中:“在这个尘世间,有着一个极其神秘的隐世组织,没有人知道它到底是否真的存在,只知道它自称掌控着这个尘世间的平衡……所以,当他们说你打破了什么格局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件事情的不简单,只是,不知道该和你怎么说。” 洛舞烟的心攸的一顿,顿悟般的看着他的眼睛:“就是因为我打乱了这里的格局,所以,他们就是要除掉我恢复这个世界的平衡……” 话说到此处,她突然的一声惊呼:“若是果真如此,那么他们岂不是知道我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事情?” 这就是为什么那个小个子男人说自己是什么异类了。 只要自己死了,这个世界或许还会按照以前的规则走下去,最起码偏差不大。 只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改变了什么样的格局,竟然惹得他们这般的不死不休。 …… 等两名褐衣人退下去,周备有着人将殿堂之内的地面仔细的清扫干净,可是却是去不掉空气之中淡淡的血腥之气。 皇上神情疲惫的挥手让众人退去,自己一个人蜷缩进了那深深的王座之中。 许久,才极是低沉的问道:“你还在吗?” 回答他的,是殿堂之外呼啸而过的寒风的呜咽之声,苍凉了这空寂清冷的大殿。 许久,才有一个清冷的声音回荡在这空寂的大殿之中:“皇上知道的……” 皇上暗中的点点头,目光深邃的看着眼前跳跃的烛火:“你可知都听到了?” “嗯……” “那你可是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 “不知道……” 皇上的眼眸缓缓的闭上,有些气闷的声音缓缓而出:“你不知道?” “我自然是不知道, 火字堂上百年的没有出现了,这一次忽然的出现,我哪里能知道这是为什么?” 皇上的眸子幽幽的睁开,精光盘旋其内:“一个小小的洛舞烟而已,怎么会招惹了这个沉寂了上百年的组织?而且,这个组织也是从来的不过问我们这俗世之中的小事的,如今怎么会为了一个十多岁的小丫头而破例了呢?” 1253.他是她的天 大殿之中一时之间的再次的没有了声音,皇上不由的侧目倾听,“你猜出了原因?” 幽幽的一声叹息之后,那个声音显得越发的低沉:“他们不是说了吗,是因为洛舞烟打破了格局,改变了一些事情……” “格局?”皇上不由的一声不屑的轻笑:“更改什么格局?谁能知道未来的格局是什么样子的?就凭他们简单的一句话,说更改就更该了吗?” 大殿之上再一次的寂静无声,许久之后才是颇为忌惮的说道:“据传闻……他们真的可以洞悉天机,知道了天下的格局。” 皇上的脸色顺变,不敢置信的站起身,失声问道:“你说什么?” “他们真的可以知道天下的格局,知道谁将主沉浮……这也是为什么他们隐世的原因……” 皇上的心顿时的犹如被什么东西抽中一般,蓦地一痛,险些的吐出一口血出来。 “你的意思……是他们知道这天下谁会是最后的赢家?” “对……”那个声音一顿之后忽然的再次的低声说道:“也就是说,他们可以更改一些小小的事情来控制着天下的大局的走势……” 皇上的眼睛缓缓的闭上,气息绵长的一声叹息:“而如今,他们既然说洛舞烟更改了天下的格局……想来这更改的动静不会是太过于平静,否则也是不至于引起他们的追杀……只是不知道这个小丫头究竟是更改了什么事情,竟然招来了这般的杀身之祸……” “其时,我觉得皇上此时最担心的倒是不是洛舞烟更改了什么格局的问题……”黑暗之中的声音有着一丝丝的凝重:“而是应该考虑一下该如何的收住这场风波……” “什么意思?” “七王爷一怒为红颜……皇上可是想过,火字堂会这般的甘于手下的人被杀吗?” 皇上的眼眸顿时的缩起,凛冽的寒光迸射而出,“你是说,火字堂的人会不死不休的追杀洛舞烟?” “若是皇上,皇上会善罢甘休吗?” 皇上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深沉以对:“不会……除非这件事情的结束……” “对……所以皇上应该考虑一下,是否要保这洛舞烟……” 语音微顿,那个声音再次的悠悠的响起:“皇上若是想保,有这个实力吗?” …… 看着洛舞烟在自己的怀中沉沉的睡去,楚修尘的心不由的攸的一疼,如今的事情,还能在他的掌控之中吗? 窗外的朦胧的光线已是悄然的穿过了窗棂,晃入了沉寂幽冷的殿堂之内。 有史以来的第一次,他感觉到了颓然无力。 他所要面对的,是一个他从来未曾了解过的敌手。 这种彷徨的感觉他不敢让怀中的女子知道,他是她的天,是她的靠山,若是自己这个天塌了,她还能指望谁来救他? 可是自己呢? 自己能否从那场足以毁天灭地的宿命之战之中活着回来还是个未知数,若是自己真的就这么的一去不返,这天下间,还有谁能护她周全? 1254.不想再失去你一次 怀中的女子嘤咛一声,转身扎入了他的怀中,探手揽住了他的腰身。 青丝散乱在白皙的玉颈之上,松松的领口倾泻了大片的风光。 莞尔浅笑着拨开了他的青丝,他的目光蓦地一缩。 白皙的肌肤映衬着一条嫣红的丝线,顺着丝线的防线看去,只见一块陈旧的玉珏斜挂在妖娆的锁骨只见,随着呼吸的缓动而上下沉浮。 一种熟悉的感觉犹然而生,探手捏起那块玉珏,细细的打量着。 怀中的女子缠绵着贴上来,呢喃道:“什么时辰了?” “天色才放亮,你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洛舞烟慵懒的抬眸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玉珏,再次的闭上了眼眸,浅语道:“那是我娘亲留给我们的东西……” 楚修尘的心悠然一动,深邃的抹嘴闪过了一缕异样的光芒,“可以送给我吗?” 洛舞烟幽幽的睁开眼眸,不解的看着他:“你想要?好啊……” 探手解开丝线,楚修尘甚是郑重的将它收好,看着怀中的再次的闭眸沉睡的女子,低声问道:“这就是上次你说的那个你和洛文一人一只的玉珏?” 洛舞烟低吟一声,似乎是已经昏昏欲睡,楚修尘也就没再继续询问,只是将她更加紧促的拥入了怀中,缓缓的闭上了眸子。 …… 一夜的厮杀血腥之味还未散尽,楚修尘就被皇上招进了御书房。 看着身后的殿门悄然的合上,空寂的殿堂之内只是独留自己一人,楚修尘已是猜到了即将会发生的事情。 脚步异常沉稳的缓步上前,看着高高在上神情倦怠的皇上,他缓缓的跪了下去。 “儿臣给父皇请安。” “起来吧……父皇现在哪里还能再安啊……” 轻撩衣衫,他淡然而起,深邃的眸子荡漾着清冽的目光:“父皇是在为昨天夜里的事情忧心?” 皇上缓缓的站起身,踱步而下,目光复杂的看着他:“尘儿,父皇知道你是在保护她……可是你知道自己的对手是什么样的人吗?你这般的贸然的将他们的头给砍下来,可是知道会招惹来多大的麻烦吗?” 楚修尘的唇角微微一挑,眸色深远:“父皇放心,这件事,决然的不会牵扯得到父皇……” 皇上的眸子蓦地一缩,灼灼的看着他:“不牵扯?你可知道,你现在已经是牵扯了?” 楚修尘的眼底忽然的荡出了嶙峋的寒光,切入了皇上的心底:“父皇这一早上的急招儿臣过来,就是为了训斥儿臣的鲁莽吗?” “父皇是想护你周全。”皇上的声音凛冽,直视他的眼眸:“父皇已经险些的失去你一次了,不想再失去你第二次。” “若是父皇口中的失去,指得是十年前儿臣被人掳走一事……那么,儿臣还要谢谢那个掳走儿臣之人。”楚修尘的眼底折射着魅异的色泽,灼视着眼前的父亲。 “若非是他掳走了儿臣,儿臣就不会是今日的楚修尘。” 皇上的眼眸顿然的收起:“你说什么?” 1255.谁都不能伤害她们 楚修尘漆黑的墨眸有着前所未有的笃定和沉敛,隐藏了许久的狂肆终于在在一朝迸裂而出。 “若非是那人将我掳走,现在的我,或许早就不在存在于这个尘世之上,因为在这尔虞我诈的争夺之战之中,我何来的自保的能力?” “尘儿?”皇上的眸子顿缩,诧异之色尽散眼底:“父皇糊涂了……” “父皇自是知道儿臣的意思。”楚修尘眼波幽幽,坦荡着几分迷离:“儿臣的没有娘舅的后台,因为儿臣的母妃是贫民,所以,在这场宫闱之战的争夺之中,儿臣将是那个最是招人嫉恨,也是自保之时最是吃力的那一个……” “你有父皇,父皇会放弃你不管的吗?” “为什么不会?”楚修尘的眼底淡出了一抹凛冽的疯狂:“就像现在一样,父皇不是要放弃舞烟吗?纵然她与父皇没有任何的关系,得不到父皇的垂帘,可是她的腹中,可是有着儿臣的血脉,父皇不是一样的想要放弃她。” 皇上的眼中,闪过了一抹痛苦之色:“尘儿,你不知道自己所要面对的敌人是谁,所以你才会这般的不以为然……紧紧的凭我们的力量,是决然的斗不过他们的……” “火字堂而已……一个传闻之中的火字堂就让父皇胆颤成这般的模样?” 楚修尘的话语使得皇上的眼眸顿时的一缩,惊诧之色更是蔓延:“你说什么?你知道火字堂?” “儿臣知道的远远的超过了父皇知道的……”楚修尘眼底肆虐着狂傲的气息:“火字堂,若是他们胆敢再来第二次,儿臣会更加的不择手段。” “尘儿……” “儿臣要保护自己的家人,任何人都不得伤他们一丝半毫……”楚修尘踏前一步,直逼父亲的眼底之中的震撼:“尤其是洛舞烟和她的孩子,谁都不能伤害她们……” 缓缓的躬身,清冷的语音淡然而出:“父皇还有早朝,儿臣告退……” 看着修长的身影决然的转身而去,皇上的略带着颤抖的声音遽然问道:“你还是在怨恨当年父皇没有护你们周全吗?” 狂肆傲然身影悠然一顿,随即的缓步而出:“儿臣今日身体不适,就不参加早朝了……” 见到楚修尘离去,周备快速而入,小声道:“皇上,宫里已是有人在传,昨夜的事情是三小姐引起的……是有人要追杀三小姐,至死不休,若是三小姐继续的住在宫里……像昨夜的那样的事情还会继续发生……” 小心的看了一眼面沉如水的皇上,极是为难道:“皇上……你看这……” 皇上的眼睛悄然的眯起,精光四射之中,有着一丝的阴戾之色:“这是有人在逼着朕将洛舞烟给谴出这皇宫……毕竟在这后宫之中,想要杀一个人,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是……”周备小心的应承着,眼底有着深深的担忧之色:“可是若是这样的事情接连的发生,那也是威胁着皇上安危的事情啊。” 1256.以不变应万变 略一踌躇,他试探着问道:“要不……我们将三小姐……给移出皇宫?” 皇上的眼眸无力的缓缓的闭上:“这件事稍后再议……你先出去告知他们,朕身体不适,今日不早朝了……” 周备的眼底惊诧闪过,随即的垂首应是,快步的走了出去。 幽幽的一声叹息在殿堂之内响起:“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你可是要想好了。” “朕已经失去过他一次,使得他恨毒了朕……朕不想在失去他一次。” “你可是想好了?火字堂既然已经派人追杀,想来已是这洛舞烟严重的影响了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所以,他们不会就此罢休的……你的这个决定可是想好了?” “朕已经老了……她也早就离朕远去,当年朕就应该从了自己的心愿随她而去,却是偏偏的舍不得这尘世间的一切……若是她还活着,定是不会放弃她的儿子的。” 那个声音再次的一声叹息,“唉……都说是帝王最是无情,看来也是不尽全是……你是想在百年之后有个交代吧?” 皇上的眼底闪过一抹苦涩:“这么些年,终究是你最懂朕……” “是啊,我们两个……” 话语未说完,却是忽然的消失不见。 殿门开启,周备手持一信笺快步走入,一脸的焦灼之色:“皇上,司老来信了……” 皇上的眼眸悄然的一收,随即的淡淡道:“这老东西这封信倒是来的蹊跷。” 打开信笺,皇上只是扫了一眼,随即的低低的一声叹息,颇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以不变应万变……这句话说的是何其的轻巧……” 抬眸见周备垂首而立,随即的淡淡道:“可是知道了司老的去处?” 周备连忙的回道:“回皇上,这是龙岩山那边的官员送来的信件。” “龙岩山?”皇上的眉头不由的一缩:“那里不是一片最是原始的森林吗?他到那么荒芜的地方做什么?” …… 皇宫闹腾了一夜,袁寒也是跟着一夜的没有休息好,坐在椅子之上等待消息的时候,不知不觉的已是睡着了。 直到温暖的日光弹射在了他的脸上,才使得他的眼眸悄然的悸动了一下,这才缓缓的睁开了眼。 一见天色大亮,他连忙的站起身:“武道……” 门外的武道连忙的低应一声,快步而入:“主子……” “大安的皇宫可是有什么消息了?” “事情都解决了……你几名刺客也是已经身首异处了……”武道垂首回道:“三小姐也是平安的很。” “还好……”袁寒幽幽的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砰”的一声,他忽然的重重的一掌击在了身边的案几之上,叱喝道:“混蛋……这群人可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追杀了到了皇宫之中,他们就这般的笃定可以杀了洛舞烟?难道不知道每一座皇宫之中,暗藏的护卫数不胜数吗……战狼呢?有没有再探听到什么消息?” 1257.究竟谁才是傻子 “或者他们根本就是没有打算活着离开……”战狼冰冷的声音在两人的耳中盘旋,随着一股冷风席面,战狼已是毫无声息的伫立在了房间之中。 “可是有什么消息?”一见他的出现,袁寒的脸上覆上了紧张之色。 “他们是火字堂的人……”战狼的声音微顿,继而有些忌惮的说道:“现在他们四人的头颅已是被悬挂在闹市示众……” “什么?”武道有些不敢相信的微微皱眉:“头颅?只是一个头?” 战狼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若是不信,自己也是长了眼睛的,大可以去看嘛……” “不是……”武道连忙的辩解道:“只是觉得有些多此一举而已……” “这样的才有震慑之力。”袁寒冷冷道:“这琉璃的皇帝倒是有着一番的狠心,那道不知道这样一来,可是彻底的断了自己的后路了吗?” “不是他……”战狼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异样的情愫,冷冷道:“这一次不是大安皇上的命令……据说是七王爷亲自下得命令……” “七王爷?楚修尘?”袁寒微怔,继而黑眸之中闪腾着耀眼的光华:“真想不到,居然会是他。” 战狼深深的一声叹息,深邃的眸子之中,淡出了些许的疑惑。 “主子,还有更加的想不到的……昨夜,那七王爷单掌重创了东秦的玉竹幽……” “玉竹幽?”武道一惊:“她也凑热闹去了?” 战狼白了他一眼,冷哼道:“那玉竹幽现在是二王爷楚梓冉的侍卫……只是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七王爷单掌逼退了她……单掌,知道吗?不费吹灰之力,举手之劳般的轻松……” 武道干干的咽了一口口水,讪讪道:“这七王爷不是一直的都是傻子的吗?就算是突然的不傻了……也是不应该这般的厉害的吧?” “这就是重点了……”袁寒的眼眸之中,犹如寒冰融化般豁然的明亮:“这七王爷想来也是要破釜沉舟了……” 战狼冷冷的斜睨了武道一眼:“若是你还以为以前的他是个傻子的话,那么你就真的是一个傻子了……” …… 二王府内。 玉竹幽冷冷的负手站立于廊道之下,面无表情的听着身后的房间之内那东西落地的“噼里啪啦”不绝于耳的声音。 侍候的丫鬟全都是小心翼翼的躲避在一侧,大气不敢出的垂首而立。 韦朵儿从远处慌慌张张的急行而来,一见玉竹幽淡然的站立在那里,眼底顿时的闪过了一抹嫉恨之色。 暗中的调匀呼吸,嫉恨之色隐入眼底,替换上了一抹担忧焦灼的眸光:“师姐,王爷怎么了?怎么发那么大的脾气?” 玉竹幽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冷哼道:“王爷就在里面,你不会自己去问啊?” 韦朵儿被她一句话差点没噎死,气狠狠的斜睨了她一眼,转身缓步向着房间走去:“王爷……出什么事了?” 回答她的,是一个重物撞击地面的声音。 1258.花无百日红 “滚……都滚……”楚梓冉怒不可遏的声音随之而来:“谁要是再啰嗦,本王直接封了他的口……” 韦朵儿大惊之下转首看到了玉竹幽幸灾乐祸的眼眸,顿时的傲然的卸去了委屈之色。 “想来,师姐是知道王爷怒火的原因的?” 玉竹幽不置可否的看着眼前的阳光明媚,唇角的笑意也是随之绽放。 “和王爷每日里同床共枕的人是你们,最是孰知王爷的自然的也是你这位枕边人了……如今怎么反倒是过来询问师姐来了?” 斜睨的美眸漫不经心的扫过脸色略变的韦朵儿,讥讽笑道:“怎么,王爷这一次回来没有告知妹妹什么事情的吗?” 韦朵儿的脸色已是变得惨白,极力的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昨夜王爷是和你出去的,自是你是最知晓王爷事情的人,不问你问谁?” 玉竹幽的唇角荡过了一丝的冷笑:“怎么?现在眼中有师姐了?说话的语气也是这般的温存了?以前怎么不见你这么的尊重同门?” 眼神一狞,眼底已是多了一丝的戾色:“师妹,记住了,花无百日红,做人不可太仗势欺人……否则,上天会有报应的。” 讥讽的冷笑一声,转身疾走,方走了两步,遂又转过了身躯,恍然大悟一般的神秘的俯身耳语。 “对了,看在同门的份上,师姐觉得有必要提前的告知你一声,宫里的那位……似乎是已经得手了……” “你说什么?”韦朵儿一声惊呼,诧异的看着她:“谁得手了?” 玉竹幽纤指捏住她的脸颊,浅笑低语:“你说还能有谁得手?自然的是咱们的那位二王妃啊……想来不久之后,人家的孩子都要有了呢……” “你胡说……”韦朵儿本已苍白的脸色越发的没有了颜色:“王爷和她不过就是合作利用的关系。” “那又怎么样?”玉竹幽不屑的看中了一眼她的小腹,讥讽的笑意越发的明显:“人家的肚子里可以有孩子,你能吗?王爷是什么人?他能没有子嗣吗?就算是沈浮烟没有孩子,可是保不齐的会有别的女人为王爷生孩子……” 看着韦朵儿眼底渐渐充盈的泪水,玉竹幽的心中忽然的有了一丝的不忍。 颇有些气恼的一声冷哼,她再次的附耳低语:“不论如何,王爷都不可能只是你一个女人,这一点,你早就应该心知肚明,今日又是何必的要来悲伤呢?” 语音一顿,她忽然的顿悟一般的看着韦朵儿,戒备的看着她:“韦朵儿,作为同门的师姐,我再次的奉劝你一句,收起你的蛇蝎心肠,可是不要打那沈浮烟的主意,最起码王爷事成之前你不能动她,否则,王爷定是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玉竹幽警告的话语使得韦朵儿傲然的昂起头,只是眼底的狰狞却是越发的明显:“谢谢师姐的关心……师妹知道怎么做,若非是我被那个神秘的女人散功,今日又岂会沦落到听师姐教诲的地步?” 1259.杀了我,你也没好处 玉竹幽顿时的有了一种好心当做路肝肺的感觉,不由的气恼的后退一步,冷冷道:“算了,和你这般的蛇蝎女人真的是无话可说……韦朵儿,你没救了……” 最后的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摇首转身离去。 孰知刚走两步,却是听到了房门开启的声音:“玉竹幽,你进来。” 韦朵儿的脸色微变,连忙的娇嗔着上前请安:“王爷这是怎么了?怎么发这么大的火呢?” 楚梓冉却是横跨一步,拦在了她的面前,冷冷的看向玉竹幽:“玉竹幽,你随本王过来,本王有话要问你。” 玉竹幽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悄然的深吸一口气,灼灼的看了一眼韦朵儿,缓步入内。 韦朵儿还想在娇嗔几句,却是被冷脸的楚梓冉毫不留情的关上了门。 看着满地的狼藉,玉竹幽选了个地方悄然的站好,静候着楚梓冉的问话。 楚梓冉在重重的关上门之后,看着她的目光忽然的杀意顿生。 “玉竹幽,你们到底在搞什么?” 玉竹幽秀眉上挑,眼眸深远的看着他:“玉竹幽不明白王爷是什么意思?” 楚梓冉冷冷一笑,悄无声息的闪身到了她的面前,抬手锁住了她的咽喉。 “玉竹幽,你以为本王不敢杀你是吗?” 玉竹幽冷眸看着他,冷冷一笑:“王爷怕是不会如此的鲁莽,杀了我,对王爷是一点好处也没有。” 楚梓冉却是冷哼道:“留着你,我也没见到什么好处……反而是让楚修尘知道你的身份……他是怎么识破你的身份的?” 说话之时,手中已是加重了力度。 玉竹幽凤眸倒立,毫不客气的翻掌推出,却是被楚梓冉再次的扣住了手腕。 “本王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 “我哪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玉竹幽气急败坏道:“所有的情报都是你自己手中的人给你的,况且这情报的总源是控制在韦朵儿的手中,我怎么可能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楚梓冉的唇角狠狠的一抽,悻悻的将手中的女子狠狠的扔到了地上。 “最好是不要让本王查出什么,否则……” 地上的碎瓷片扎破了楚梓冉的掌心,痛楚之感使得她的眼底滑过了一丝狠绝之色。 面无表情的拔掉手中的碎瓷片,玉竹幽冷冷的站起了身:“二王爷,这话从何说起?玉竹幽做了什么事情了?居然惹得王爷这般的猜忌?” 楚梓冉冷眼看着她慢慢的包扎着自己的掌心,眼底闪过了一丝的鹰隼之色:“你和司玄衣的事情,不要以为本王是瞎子。” 玉竹幽的手不由的微微的一顿,继而继续的漫不经心的包扎着自己的手。 “二王爷,玉竹幽有句话不吐不快了……你若是将监视我的那份心思放在楚修尘的这件事情之上,今天也不会走到这般的被动的地步。” 抬眸看着脸色越发难看的楚梓冉,话语却是更加的尖酸刻薄:“怎么,见到楚修尘脱出了你的掌控了,就将火撒到了我的身上吗?” 1260.抱大腿 “你也知道事情脱出了我们的掌控?”楚梓冉的嘴角再一次的狠狠的一抽:“若非是你们的讯息有误,本王怎么会不知道楚修尘的是在装傻?” 玉竹幽不禁深深的一声叹息:“二王爷可是还曾想过,不知道楚修尘是在装傻的,还有这天下的所有的人……所以说,二王爷的这一失策,怨不得任何人……” 在自己的手上轻轻对的打了一个死扣,玉竹幽的眼中有了一些的无奈和敬佩。 “说真的,二王爷,我们当初若是和七王爷合作……如今的天下,怕是早就是不一样的局面了……” 楚梓冉的眼眸蓦地一缩,愤恨的看着她:“是啊……若是当初本王在心狠一些,如今这天下就不会再有楚修尘这个人……可惜这尘世间没有太多的当初的事情,所以,你们最好还是乖乖的履行咱们之间的承诺,否则,我们一拍两散,对谁都没有好处。” 玉竹幽的眸子锋利的光芒一闪而过,冷眼道:“既然知道我们是合作的关系,最好最我客气一些,我并不是二王爷真正的花钱雇佣的杀手。” 楚梓冉却是踏前一步,垂眸看着她的如花的娇颜,阴冷一笑:“可惜与本王合作的并不是你……所以,你最好的也是对本王尊重一些,不要逼得本王与你的师妹联手,将你不服从调遣的事情报上去……到时候,吃亏的可决然的不会是本王。” 修长的指尖划过她的朱唇之时,狠狠的捏住了她的下唇:“还有,不要试着挑拨本王于你师妹的关系……否则,代替你师妹爬上本王的床借以牵制住本王的,就只有你玉竹幽了……” 玉竹幽的眸子蓦地微缩,淡漠的笑意浮上唇瓣:“好啊,只要你不怕散功的话,玉竹幽自是乐意奉陪的很……” 楚梓冉的眼底却是飘过了一丝的不屑之色:“玉竹幽,你早晚会是本王的女人……那司玄衣……你就不必惦记了。” …… 皇宫之中沸腾了一夜,白天相比来说,明显的肃静了不少。 只是这沸腾的地方,转到了闹市之上。 当那四颗人头高高的悬起的那一刻,整个京城已是炸翻了天。 所有的人都在竞相的奔走相告:“昨夜有人夜场皇宫,被御卫队的人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这个消息一传十十传百的迅速的扩散而开。 尤其是那些早上没有上朝而正在胡乱猜测的大小的官员,不由自主的齐齐的聚到了一起以探虚实。 只是,这一次的官员之间的互相拜访的趋势巧妙的有了一些的改变。 因为洛听云的事情,洛舞烟亲自的回家想要和父亲说清楚,孰知一回来就被告知父亲在陪客。 细问之下,原来是朝堂之上的许多的大人在一早之上就备了厚礼登门拜访。 洛舞烟顿时的莞尔,这群人的消息还真的是灵通的很,昨夜楚修尘才小小的发了一次威,眼下立马对的有人抱上了他岳父的大腿。 1261.诱杀(1) 只是他们不知道自己此时是抱错了大腿,自己才是这场灾难的罪魁祸首。 留下了手中的礼物,唤过黑子,两人晃晃荡荡的向着那个热闹的地方走去。 难得一见的太平盛世之中的血腥事件怎么可以不去看上一看呢? 由于穿着斗篷,宽松的帽子遮住了大半个倾世的容颜,又是与黑子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倒是没有人将目光锁在她的身上。 此时也是没有人关心她这样的一个女子,因为所有的人的目光之中,皆是带着惊奇的神色,匆忙的顺着人潮的涌动挤向前方。 前方的闹市口,才是今天最热闹的地方。 身畔传来一抹熟悉的气息,随即的纤细的指尖被人握在了掌心之中。 转首看去之时,只见对方盯着一张憨厚的面孔在向着自己浅笑灼灼。 “你是怎么做到的?”洛舞烟忍不住展指触摸了一下那就是路人甲的面孔,惊奇的低语道:“傻子……这就是传说之中的易容术吧?好神奇的啊……” 出手之处传来的淡淡的僵硬的触感,她不由的再次的一声佩服的低叹。 若非是他身上的气息使得她轻易的分辩出了眼前之人的真实的身份,否则,让她贸然的一眼找到他的存在却是万万的不可能的。 拍掉她大惊小怪的指尖,楚修尘宠溺的有力的握住她的指尖。 “若是有什么事情,可是记得要护住自己,不要让我太担心了。” 洛舞烟轻轻的点点头,眼底的眸光如月夜秋水般大的晕染而开,荡漾着楚修尘的心扉。 “该怎么做还用你教我吗?我自然的是会护住自己和孩子的……”眼眸流转,已是看向了前面的铁塔一般的黑子。 “再说了,不是还有黑子在吗?一般的情况之下,哪里就用得上我出手了?” 楚修尘的眼神锋锐,闪过了寒光凛冽:“其时,今日的事情,我来就可以了,你却是偏偏的要来凑上一个热闹。” “有你在的地方,自是应该有我的存在。”洛舞烟的唇瓣荡漾着淡雅的笑痕,隐见清幽:“再说了,我只是看着,什么也是不做的……当然,这是需要人不犯我的前提的……” 楚修尘的甚是无奈的唇瓣噙着一分宠溺的笑意:“你呀,我是管不了你了……只是你自己要记住了,人不犯你,你是绝对的不可犯人的……” 洛舞烟乖巧的点点头,看着那双眼眸之中渐起的清冷之色,极是无奈的悠悠的一声叹息。 “许是我们杞人忧天了也是说不定的……哪里就有着那么多的他们的高手呢?” 楚修尘的眼底猛地波动了一下,眼眸顿时的微缩,身上的气息再一次的被压抑的有些沉寂。 洛舞烟也是略有察觉的凝眸四望,凤眸之中,淡出的凛冽的目光犹如那幽暗深处悄然绽放的星光,警惕的看着每一个陌生之人。 果然的不出楚修尘的所料。 那火字堂为自己,可是不只是安排了一次的节目表演。 1262.诱杀(2) 挤进了拥挤的叽叽喳喳的看热闹的人群,面前的四个血淋淋的人头被悬挂在临时搭起的木架之上。 四周的守卫面无表情的看着周围的人,手按刀柄,似乎极是戒备的模样。 洛舞烟凤眸流转,几经斟酌之后,选定了不远之处的一名缠着麻布衣衫,头发花白,老态龙钟的农夫一般模样的人。 周围之人的眼神之中皆是兴奋的莫名之色,唯独他是古井不波的表情,只是在这拥挤的地方,唯独他的身侧保留着半尺左右的空间无人沾染。 洛舞烟的眸子微收,她知道,那是因为这个人身上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威压压迫着周围的人的心理,使得他们在本能之间自动的与这个人保持了半尺的自我保护的距离。 她的指尖悠然的一紧,示意楚修尘看去,反被楚修尘拥着向着远处走去。 “干什么?”洛舞烟蹙眉低语,眼波悠然:“你要带我去哪啊?” “你最好是躲远一些,免得又是招惹是非。”楚修尘霸道的拥着她的腰身,向着反方向深入。 只是这边刚挪动了没几步,就在不远之处的前方同样的发现了情况的年约四十的壮汉。 洛舞烟的黛眉微挑,嫣然浅笑:“这可真的是避无可避了。” 楚修尘沉沉的一声呼吸,黑瞳不易察觉的闪过了凌寒的杀机,悄然的放开了洛舞烟,缓身退向了一侧。 几乎是在同时,一声轻笑入耳,抬眸之间,只见一名紫袍老者在漫不经心的笑声之中,缓步放开了众人,向着示众之处走去。 一时之间,原本有些喧嚣的人群刹那间的寂静下来,自觉的让开了一条道路。 场上的侍卫顿时的一拥而上,刀剑出鞘,戒备而又忌惮的看着眼前的这个面皮白净,笑意淡雅的中年男子。 为首之人,正是炎翼。 “什么人,胆敢擅闯禁地。”炎翼虎视眈眈的看着他,掌心不由的本能的再一次的握紧了刀柄。 中年男子似乎是好脾气的笑道:“人死为大,入土为安,可是你们为什么无视这般残忍的将人家的头砍下来呢?看下来倒也就罢了,偏偏的却是又将人家的头挂在这里示众……你们的这番的作为,会惹怒天地的。” 炎翼却是一声冷笑:“难不成我们要将擅闯我们大安的皇宫的刺客用八抬大轿的给送走吗?” 中年男子的目光越过了他的身上,遥遥的看向了他的身后那血渍斑斑的人头,颇有些遗憾的遥遥头。 “可惜了……若是你们能够善待他们的话,你们或许还是会有一线的生机,可是你们确实如此这番的作为,只怕是这天地更加的容你们不得了。” “你少拿大帽子扣人……”炎翼的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台下的楚修尘,突然的一声厉喝:“来人,将这个妖言惑众的人给拿下……” 中年男子有所察觉的悄然的转首看了一眼楚修尘,头也不回的准确无误的一把扣住了冲上了的侍卫的脖颈,淡然一笑“你好啊,朋友……” 1263.诱杀(3) 说话之间,已是云淡风轻的将手中的那名侍卫的脖颈“咔嚓”一声,轻松的折断。 顺手一扔,那名侍卫的已经毫无生命气息的身体被扔进了围观的人群。 人群之中“哄”的一声,四散逃去,只恨是当地娘少生了两条腿般的狂窜而去。 洛舞烟微一犹豫,只好随波逐流的随着四散的人群逃到了远处。 不多时,场上已是自动的清扫一空,独独的留下了卓然而立的那名面色普通的男子。 中年男子甚是有礼貌的微微的躬身:“在下元古,不知道公子如何的称呼?” 楚修尘轻提衣衫,缓步而上,“元古?据我所知,七十年前,有一位叫元古的天才神童,自由就熟读各种武学秘籍,骨骼更是练习玄学的上乘人选,所以,在他十岁的时候,就被神秘的世外高人所带走……不知道这个人,可是阁下?” 元古轻抚衣袖,笑的越发的淡雅:“难得这尘世间还有人记得在下的名字……” 目光微转,顿时的有些怜惜的看着他:“可惜了……若是早一些的认识你,我或许还会收你为徒,留你一命,只是眼下……却是留你不得了……” 楚修尘毫不在意的一声浅笑:“阁下也是这尘世之间难得一见的奇才,只是没想到今日竟然的会命丧此处……” 语调虽然是极其的平淡无奇,却是难以遮掩话语之中的霸气侧漏的杀意煞心。 沉寂的眼眸更是不易察觉的泛出了一丝的异样,波澜荡漾之后却是又悄无声息的隐在了那幽深之间,没有留下半分的痕迹。 狂肆的话语使得元古的眼眸悄然的一缩,眼底的寒意随之用处,脸上却是依旧的笑意盈盈。 “年轻人,有些自信自然是好的……可是自信过了头,就是自负了……有时候,自负是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的。” 楚修尘的眼底肆虐着傲然的神色,星眸之中的点点的星光在那幽暗深处悄然的绽放:“是吗?若是想要我付出代价,只怕你付出的代价要更大了……” 元古骨子之中的傲气被楚修尘彻底的激了出来,狰狞的杀意顿时的充斥了眼底,一头的黑发悄然的无风自动。 “小子,你真的惹恼了我了……” 话音落地,全身的衣衫尽起,无风自动般的猎猎作响。 一道浅紫色的光芒在他的身上呼之欲出的若隐若现,闪耀着夺目的光辉。 白皙的指尖如同冰刃一般的闪烁着近乎透明的色泽,越发的晶莹剔透。 “小子,若是死了,下辈子再投胎的时候,记得什么是谦卑……” 凌厉的指风滑过耀眼的阳光,直抓面前的楚修尘的心口。 速度之快,犹如闪电划破夜空,迅捷无比。 元古很有信心,纵然对方是怀有玄学之人,自己的这一抓,也是足以一招即可抓破他的护身的玄力。 只是一掌,他势必要他死在自己的手下。 不为别的,只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男子必须是他立威的对象。 1264.诱杀(4) 他的同门惨遭虐杀,扫了威名,所以,他必须的搬回这一局。 围观的人群之中,有人本能的发出了一声惊呼,纵然他们只是门外汉,只是那个紫衣男子的犀利的攻势却是直入眼眸的。 关键的关键,是那个被攻击的人却是犹如待宰的羔羊一般的伫立不动。 不知道是被吓傻了还是被震慑住了还是他根本的就没有反应过来。 总之,在他们的眼中,眼前的这个男子就是一副束手就擒,任你宰割的模样。 洛舞烟的心不由自主的也是提了起来,悄然的惊呼一声,掩住了自己的口。 虽然她的心中知道他是决然的不会有事,可是任然的不受控制的惊呼出口。 元古的爪尖眨眼之间已是到了对面这个男子的心口之上,却是任然的没有见到他有任何的动作。 心下惊异之时,已是直觉的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 只是自己的招式已出,自是不可能就这般的回头。 心下暗付眼前的男子诡异之时,陡然的察觉到了一个彻骨的寒意瞬间而生。 这个气息是来自九幽一般的带着一股幽寒的煞气,魅异着元古的心底。 就在他心神荡漾的一瞬间,眼前突兀的出现了一抹幽黑的光芒,毫无预兆的,凭空出现一般的横亘在了两人之间。 透明的指尖轰然一声击打在了剑身之上,金玉撞击般的发出了“叮”的一声脆响。 洛舞烟悄然的松了一口气,这个货每一次总是装那啥般的在最后一刻才出手。 十足的是让人忧心不已。 元古一击之后已是心生忌惮,连忙的撤掌收势,旋身落于地面,咄咄的注视着楚修尘。 眼前的虚空之中,悄然的悬立着那柄筒体幽黑的长剑,蜿蜒的光泽流转之时,灼了元古的眼眸。 “破碎深渊?” 这一声到这惊疑的诧异的声音使得围观的人群一部分的人发出了低低的惊呼之声。 只是这惊呼之声也是惹来了一些人的低声的探询之声:“什么是破碎深渊?” 元古的眼睛在破碎深渊与楚修尘之间来来回回的扫视了数眼,才极是阴沉着脸色问道:“你是修罗?” 一句“修罗”彻底的颠覆了围观的人群。 若说是破碎深渊四个字只是一部分人心中的传说的话,那么修罗两个字就是他们心底的那最神秘的一处所在了。 他们可以不知道破碎深渊,可是他们却是不能不知道修罗。 那个谜一般的突然的崛起的带着黄金面具的神秘清冷的妖孽男子。 这个男子多少年来,一直的都是他们茶余饭后最是热衷的讨论的话语。 这个话语近十年以来,一直的高居于酒馆茶楼的最热门的问题,就是因为他的主人公的神秘莫测。 那张冰冷的面具之下,究竟的隐藏着怎么样的一副容颜? 这个修罗,又是怎么样的一个出身? 什么样的一个男子才会在十年之间保持着这般的神秘之感,使得一直以来,没有人知道关于这修罗的一丝半毫的消息。 1265.诱杀(5) 而如今,这个男子就这般的突兀的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之中,而且是摘掉了面具的修罗。 一时之间,人们似乎是忘记了那边的两个人是要浴血厮杀的意思,一哄而上的涌了上去。 为得,只是一睹眼前的这个堪称是最神秘的的男子的真容。 “修罗?那个人是修罗?” “快些的让开,让我们看一眼这修罗就是什么模样?” “挤什么?没见到前面是什么情况吗?不要命的自己先上去,不要在这里拖累了我们……” 好奇固然重要,可是若是以生命为代价,这好奇倒是不要也罢。 前面的人火气冲天的让开了道,后面的反而是讪讪的停步不前,倒是黑子冷哼一声,毫不客气的借机站到了头排的位置,手臂之下,悄然的掩住了洛舞烟娇小的身影。 “修罗……没想到居然会是你?”元古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波澜不惊的男子,眼底不动声色的闪过了一丝的诧异之色。 若是单论玄力,自己或许不会怕这个相对于他来说,等于后天崛起的毛头小子。 可是那柄破碎深渊,堪称天下第一的凶器,却是使得他不得不心生忌惮之色。 破碎深渊能够担得天下第一嗜血凶器之名,自然的不会是浪得虚名。 纵然是这修罗的玄力没有登峰造极,那破碎深渊的威力没有完全的发挥出来,可是单凭那一柄长剑,怕是自己也是不会轻松到哪里的。 不动声色的调匀玄气护在全身,“没想到修罗也会出面和这皇室扯上了关系……” “你错了……”楚修尘缓步上前,衣袂飘然,眼底的嶙峋的锋锐噙着一丝的冷意,“我只和自己在乎的人扯上关系。” 沉敛的狂肆骤然的从那隐藏至深的气息之中迸发而出,如同狰冽的电光撕裂了亘古不变的幽黑般的粲然而出。 凛然的黑眸随着幽暗之中破碎虚空迸射而出的电光卓然荡漾,凛冽的看着眼前对的人:“只要你们做了伤害她的事,就要预备着付出加倍的代价,这个代价,不论是什么人出现都是一样的要付出……” 元古的眼底迸出了狰狞之色,冷哼道:“是吗?那也得是你有这实力才可以……动手……” 后面的这句动手,显然的是说给那些隐于暗处的手下。 随着他话语的落地,人群之中,猝然的弹射起两个人影,厉喝声中,猛虎出林般的弹射向那个静立在台上的男子。 只是几乎是同时,数道黑衣人再一次的飞身而起,手中的长剑耀眼着冰冷的淡蓝色的锋芒,粲然夺目。 只是,这群黑衣人手中的长剑所指的目标却是那两名弹射而起的人影。 元古的眼眸悄然的一缩,凌厉的看着楚修尘:“修罗,原来你也是带了帮手的。” 楚修尘傲然而立,唇边的笑意折射着淡雅深沉:“这么辛苦的为你们布了这个局,自然的是要费些心思的来招待你们了,免得你们觉得我们大安招待不够热情。” 1266.诱杀(6) “布局?”元古顿时的若有所悟般的看中了一眼自己的身后的人头,“原来你早就知道我们的存在,所以才费尽了心思的布下了这个圈套……” “这个局倒是谈不上费尽了心思……”楚修尘期然倾身,火灼般的眸光揉捏着元古的忿恨的眼睛:“这个局……不过就是我为了诱杀你们而准备的一个小小的游戏而已……” 附和着楚修尘的话语的,还有着那几名黑衣人袖间迸射而出的天蚕丝。 天蚕丝宛若游龙般的缠绕向了那两人,刹那间的将两人再次的逼落于地面,惊散了围观的人群。 元古看着黑衣人手中的天蚕丝,心中不由的一沉,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冷笑道:“修罗,你可是想好了,我们的目的很简单,我们只是要那一个女子而已,你真的想要为了这个女子而得罪我们吗?” 楚修尘的双眸有着令人沉坠的幽深,淡晕开了淡然的笑意:“你们千里迢迢的过来追杀一个女子,想来这个女子对你们倒是挺重要的……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使得你们火字堂在沉寂了上百年之后如此隆重的派人追杀一个小女子……” 元古的眼眸微缩,看着楚修尘的眼底凌厉狰狞:“修罗,你问的太多了,知道的太多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楚修尘踏前一步,唇角绽开了清冽的浅笑:“只是不知道那个女子究竟打乱的是这天下的格局……还是你们火字堂的格局……” “修罗,你真的是要找死了……” 元古忽然的一声厉喝,毫无预兆的飞身而起,双掌刹那间的变得粲若水晶般的晶莹剔透。 楚修尘唇边的噙着的笑意越发的凛冽,足尖轻点地面,人已是如飞羽般翩然而起。 破碎深渊也在第一时间撕裂虚空,尖啸着旋舞着扑向了元古。 清脆的撞击之声再一次的传入了众人的耳中,强大的气场使得众人不由自主的后退着四散而去。 旋飞而过的风不知何时早就已经刮掉了洛舞烟的斗篷之上遮脸的帽子,只是她此时的心已是在楚修尘的身上,所以已是无暇顾及自己漫天的青丝翻舞,魅惑妖娆。 这样的场合之下,男子尚且躲避的远远的,更何况是一个女子。 所以,一个青丝飞舞,裙裾翩然的曼妙女子独立于那掌风飞旋之地的时候,自是比那生死之间的搏斗还要养眼上几分。 只是,当一个个好奇的目光锁定在了那张倾世容颜之上的时候,再次的惊起了半个京城的惊诧之意。 这个惊艳妖娆的女子竟然是洛舞烟。 只是,这洛舞烟不是应该和那位傻王爷在一起的吗? 如今怎么倒是和这修罗门的修罗搞到了一起了呢? 黑子虎视眈眈的目光紧紧的锁在了自己的周围,凶神恶煞般的敌视着每一个人。 “三小姐,要不要我上去帮帮咱们的七王爷?” 洛舞烟的唇角荡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不忙,等一会,有你忙的时候呢。” 1267.诱杀(7) 黑子的眼睛精光闪过,神色顿时的凝重起来:“三小姐,要不,我送你回去吧?等一会若是真的打起来了……” 洛舞烟抬眸淡然的看了他一眼,眼底露出了从容幽静的笑意:“你觉得哪里能有这里安全?” 清眸似水的看向了远处的楚修尘和那元古的缠斗,眼底却是出人意料的淡风浅月般的宁静幽容。 有着楚修尘存在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在这尘世间,若是连他都互补的自己周全,就在也的没有人可以保护自己了。 黑子有些嗫嚅的翻眼瞧了一眼场上极是从容的楚修尘,嘟囔道:“可是三小姐,若是七王爷知道小姐在这里,定是会着急的,不如咱们回去和七王爷说一声……” 话语未说完,却是被洛舞烟投来的甚是怪异的目光将下面的话语给生生的噎了回去。 洛舞烟的笑意越发的意味深长,转首看着那翻飞缠战在一起的破碎深渊。 元古的一次次的凌厉的攻势皆是被破碎深渊不费吹灰之力的给拦截而下,使得他的心中惊骇之色越发的明显。 这个修罗居然可以如此熟练的驾驭这柄神剑,就好像这柄剑已是完全的融入了他的身体一般,随着他的心意肆意的攻击着自己的要害之处。 他想像不到,这个看起来似乎很是年轻的男子,是如何的做到与那破碎深渊如此的契机的。 透明的指尖再一次的裹着凌厉的风声呼啸而至,破碎深渊的盛光流转之间,已是再一次毫无悬念的抵挡了那致命的攻势。 这边的声势浩大的攻势自是招来了越来越多之人的围观,当看清那粲然腾飞的夺命长剑是破碎深渊的时候,更是毫无意外的震颤住了所有的后来之人。 洛石笠在洛舞烟的身边飞身下马,拉起她的手将她上下的仔细打量了一番,焦急道:“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说着,又是严厉的而看着黑子叱喝道:“你是怎么回事?三小姐这样的身子适合来这样的地方吗?还不快些的护着小姐回去……” 黑子十二分的委屈的看着犹如斗鸡一般的叫嚣的洛石笠:“是三小姐不要回去的……” “不回去你就不能将她拎回去吗?她这个小个子能抗的过你吗?” 黑子的眼睛顿时的瞪的犹如铜铃般大小,失声叫道:“老爷,您老是说反了还是在抬举着我呢?您这也是太瞧得起我了吧?我还有拎三小姐的本事啊?” “爹……”洛舞烟连忙的按住洛石笠激动的手臂,低语道:“爹,没事的,我只是站在这里看一看罢了,又不是亲自的上前动手。” 话音未落,急促的马蹄之声相继奔来,洛舞烟顿时的凝眉转首看去。 只见远处的官道之上相继的奔来了几匹快马,马上端坐的,却是那几位王爷。 洛舞烟的眼底闪过了一瞬的惊涛骇浪,随即的隐入了幽黑的深眸,消失的没有留下半分的痕迹。 1268.诱杀(8) 见到几位王爷,洛石笠的脸色不由的有些微变。 “方才我在府中就听到了他们议论着昨夜的事情,这才知道你险些出了事……这一次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就不能安稳些日子吗?这一次你又是招惹了谁啊?” 洛舞烟暗中的拍了拍他的手,转首叮嘱黑子:“若是真的乱起来了,你无须管我,你只管照顾好老爷就行。” 洛石笠闻言脸色更加的难看,连忙低语道:“这还要乱啊?既然乱了你还呆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快的回去……” 黑子也是极是为难的看了一眼洛石笠,哭丧着脸道:“可是,若是我护着了老爷,那三小姐怎么办?” “你放心……”洛舞烟的唇角噙上了浅浅的笑意:“我的身后,自有那保护之人,这一点,你倒是不用太担心。” 黑子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场上一直观战的炎翼,悄然的点了点头,“我会以命护住老爷的。” 楚问天第一个纵马驰到了洛舞烟的面前,端坐于马上之时,已是将场上的战况尽收眼底。 当看清那柄炫舞的长剑的时候,眸子本能的一缩:“修罗?” 楚梓冉同其他的几位王爷也是在同一时间赶到了面前,不由的皆是齐齐的怔在那里。 “修罗?”楚翰不敢置信的揉揉眼眸,再一次的凝眸看向场上的那个青衣的长相极是普通的男子,失声惊呼:“他就是修罗?” 楚墨诧异的跳下马,愕然道:“这修罗为什么没有戴面具?修罗不是一直的都带着一副黄金面具的吗?如今怎么反倒是以真面目示人了?” 楚梓冉却是纵马前行了几步之后,再一次的踏马而归:“你怎么知道那是真面目?说不定人家的那张脸也是易过容的。” 楚问天此时已是没有心情关心这修罗的长相问题,而是神色怪异的看着神色淡然的洛舞烟。 悄然的上前一步,扯过了洛舞烟的衣襟,将她扯到了一侧,低语问道:“这修罗是怎么一回事?是你请来的……还是他自己帮你的?” 洛舞烟的眼底荡出了无垠的深邃笑意:“四王爷为什么这么问?” 楚问天不由的轻咬下唇,甚是认真的问道:“这修罗门虽然是也是与我们往事有着某种默契之上的约定,可是每一次的动用修罗门的时候,那也是需要皇上的圣旨才能请的动的,可是如今呢……本王却是没有听到任何的关于圣旨的消息……” 洛舞烟黛眉轻挑,眉心不着痕迹的悄然一紧,随即的浅笑道:“四王爷,有时候一些事情是不需要知道的太清楚的……” 如此的等同于默认的话语使得楚问天的心攸的一沉。 修罗和自己可是有着某种契约的,可是如今却是横空出现般的为这洛舞烟的事情出了头。 莫非,他和那七王爷楚修尘也是达成了某种默契? 否则,他怎么会没有经过皇上那方面的渠道就直接的插手了这件事情? 若是如此,自己和他的约定岂不是等同虚设? 1269.诱杀(9) 就在这几位王爷到达的那一刻,紧接着的是一柱烟火的滔天绚烂。 楚问天的心顿时的一沉,自己等人似乎是陷入了一个陷阱之中,略一犹豫,立即的大声喊道:“快走,这是一个陷阱……” 就在众人还未回过味来的时候,原本沉寂的看热闹的人群之中,忽然的刀光剑影闪烁其中,在一群平民百姓的哀嚎声中,一群灰衣人冲天而起。 滔天的杀意之中,闪电般的劈向了这群手无寸铁的王爷。 元古的眼底闪过了一丝的狡黠之意,得意的一掌拍向楚修尘:“修罗……现在知道到底是谁诱杀了谁吧?” 破碎深渊再一次的不费吹灰之力的弹开了元古的手掌,深幽之中渐生寒意,冷笑潋潋:“你这么说,我怎么还是觉得是我在诱杀你呢……” 随着楚修尘话语的再一次的落地,原本与两命火字堂之人缠战的黑衣人忽然的分开了数人,无声的杀入了那群灰衣人的行列。 一时之间,厮杀的吼叫之声,漫天的响起。 元古的目光凌厉的扫了一眼众人,突然的高声叫道:“杀了洛舞烟……” 擦…… 洛舞烟忍不住一声低骂,就知道自己躲不过这场麻烦。 一直与黑衣人缠斗的那名农夫模样的老者忽然的怒吼出口,反掌之间,已是握住了一把通体湛绿的长剑。 而他身畔的那名壮汉也是一声大吼出口,双掌赫然的变成了黑色,如同铁爪般的迅捷如勾的一举拦下了所有的修罗门的人。 而与此同时,元古的半条手臂忽然的淡紫色的光芒大盛,犹若两条光杵一般的撞向楚修尘。 “修罗,现在我们可以好好的玩一玩了……” 楚修尘忽然的张手唤过破碎深渊,紧紧的握于掌心,冷眸之中的幽寒肆虐着滔天的煞气:“我也正有此意……” 破碎深渊之上暗凉的气息遽然的迸射而出,犹若在极深的九幽之中点燃的一簇幽冷的怒意。 破碎虚空般的燃烧着周围的空气,“嘶嘶”之声中,有着夺人心魂的颤动之音。 若说刚才的破碎深渊是一柄杀人的利器的话,那么眼下的这柄长剑就是一把来自于地狱的索魂夺魄的无上神兵。 元古的眼眸蓦地一缩,方才的破碎深渊居然的也是掩藏着自己的实力。 自己在算计着修罗,可是这修罗却是在同时也在算计着自己。 莫非,他知道自己埋下了伏兵。 只是,破碎深渊已是到了自己的面前,眼下的局势已是容不得他在继续的分神。 心下一紧,玄力充斥着手腕之处,轰然的挡住了破碎深渊的凄厉攻势。 楚修尘的心微惊,他居然单凭着肉身就挡下了破碎深渊的一击,看来想要在短时间之内一举击杀于他,也是有些不现实。 那名农夫在没有了后顾之忧之后,迅捷如风的刺向了正躲避着两名灰衣人攻势的洛舞烟。 这个身着斗篷的女子想来应该就是他们费尽了周章,环环布局,想要一举击杀的那名女子。 1270.诱杀(10) 凄厉的剑势似乎是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然,眨眼之间已是刺到了这名女子的一侧。 就在他心中窃喜即将得手之中,眼前的女子忽然的青丝飞扬,已是足尖轻点地面,翩然避开了他的攻势。 几乎是同时,一般嫣红的长剑已是斜刺里出现,赫然的接下那那青色的剑身。 转眼之间,两人已是互相拼杀了十几招。 衣袂翩然,足尖轻旋地面,洛舞烟再次的如飞羽般的翩然而起,本空之中双眸如冰刃般的纵观全局,旋即的悠然的落于地面之上。 黛眉微扬,羽睫闪动间,艳若桃花瓣唇角带出了些许的笑意:“冷泉,这里就交给你了,你可以吗?” 冷泉冷哼着一剑隔开了对方的攻势,霸道十足的飞身而上,显然的是以行动回答了洛舞烟的问题。 洛舞烟的眼眸不由的荡出了秋风冷月般清澈的笑意,旋身而起,翩然若蝶的飞入了骄阳之下。 几位王爷之中,当属四王爷楚问天最是狼狈。 其他的王爷,皆是习武之人,唯独与他,是偏爱于文。 武学,对他来说,不过就是强身健体的功效而已。 关键的关键,却是在他的潜意识之中,下意识的认为,自己身为一国的王爷,是决然的不可能遇上今日这般的混乱的局面的。 况且,就算是再不济,点背的遇上了刺杀之类的事情,他也是会有着侍卫在身边守护。 所以,自己也就没有必要费心劳力的去学这莽夫之举的事情。 这样一来,眼下就属他最是狼狈了,幸亏有着其他几位王爷的侍卫拼死相互,才使得他暂时的无虞,可是那几名侍卫完全的不够这群灰衣人的合理围剿。 只是几个呼吸之间,又是有一名侍卫送命,三名重伤。 看着血迹斑斑的几名侍卫,那围攻的三名灰衣人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狰狞的不屑之色。 这样的水准,实在是不值得他们这般的联手。 楚问天的右手手臂已是受了伤,换以左手拿剑,在仅剩的四名侍卫的拦护之下,被灰衣之人步步紧逼的直向后退。 环顾四周,其他之人似乎也是自顾不暇般的自身难保,想要找人帮忙也是无从下口。 其时,他的心中此时也是很是清楚。 若是有谁在这样的一场混战之中被杀的话,那么未来的王储之争,自是少了一个有力的竞争对手。 这样的想法虽然卑鄙,却是被是有利而又有效的一个方法。 很是显然,自己似乎极有可能会是第一个死于这场混战的王爷。 只要自己一死,不论是对楚梓冉还是楚修尘,都将是少了一个最主要的对手。 况且,如今的他们自身都难保,更不用说可以分心来救他了。 所以,他根本就是没有指望会有人在这个时候来救自己出去。 对面的三人相视一眼之后,极是默契的挥刀直上,切菜砍瓜般的直接的放到了前面的四名护卫。 没有丝毫的停留,沾血的剑刃翻飞而起,直逼楚问天。 1271.诱杀(11) 虽然他们心中很是清楚,只是仅仅的凭他们一人之力即可断掉眼前这个人的性命。 可是眼下的时间确实由不得他们不速战速决。 谁知道皇家的御卫队和守城的官兵在什么时候就会赶过来阻碍他们的计划。 所以,这一剑,劈下来的势头足以一招就置这个男人于死地。 本能的,乘楚问天左手举剑相迎。 纵然是明知道必死无疑,可是依旧的还是要绝地反击一下才能死的瞑目。 看到那蹩脚的一剑,三人的眼底的不屑越发的明显,就这一剑,莫说是抵挡他们的攻势,怕是连只鸡都难以杀死。 可若是就是这看似普通的一剑,却是忽然的迅捷无比的隔空挡开了一人的剑之后,毫无预兆的刺进了第二人的心口。 这一个莫名其妙的举动使得第三个人行动一滞,就是这一滞的时间,那柄刺进那人胸膛的长剑再次的迅捷的抽出,闪电一般的直接的刺入了他腹中、。 这一串动作的行云流水般的顺畅惊呆了那仅存的一人,看着楚问天的神色惊骇无比。 只是在同一瞬间,他也见到了楚问天脸上那惊恐无比的神色。 心下疑惑这个男子为什么会这般表情的时候,那只带血的长剑忽然的再次弹射而起,毫无预兆的直接的划向了自己的咽喉。 心中暗道不妙,慌忙之中,连忙的举剑相迎。 只是楚问天手中的长剑的速度明显的快上了一筹,剑身擦着他的身体毫不留情的一闪而过。 一道血柱毫无意外的喷射而出,温热的液体溅上了楚问天的满脸一身。 看着眼前的男子缓缓的到了下去,楚问天一怔之后,忽然的如同见了鬼一般的仓促的扔下了手中的长剑,惊恐的看着那浴血的寒冷的剑身。 “四王爷这是做什么?不要命了吗?”洛舞烟淡然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随即的香风袭过,洛舞烟已是蹲身在了那柄长剑的面前。 “小心,不要碰他……”楚问天连忙的一声惊呼,慌张的将洛舞烟搀扶而起。 洛舞烟顿时的诧异对的看着他:“为什么?没有剑,你用什么保命?” 楚问天却是极是忌惮一般的再次的后退两步,甚是恐惧的看着那把剑。 “这把剑里有古怪,你千万的不要碰它,刚才我就是被这把将驾驭着杀了那三个人……” 他干干的咽下一口口水,惊慌之色似乎是比自己被人杀死之时还要恐惧。 洛舞烟忍不住的一声嗤笑,推开了他拉住自己的手,弯身捡起了那把长剑。 “小心……”楚问天想要制止之时,洛舞烟却是已是将它稳稳的捡了起来。 楚问天不由的再一次的后退了一步,显然的是想要避开那柄长剑。 孰知洛舞烟却是浅笑着将那柄剑强行的塞到了他的手中,甚是好笑的看着他。 “你想什么呢?还这柄剑驾驭着你杀人……你倒是想的美……” 楚问天手忙脚乱的握住了那柄剑,闻言顿时若有所悟的看着她:“是你?” 1272.诱杀(12) 洛舞烟的脚步攸的顿住,转首看着他时,那唇角如玉般温和的浅笑不经意间的掠过了楚问天的心田。 “我不过是借你的手护了你自己的周全而已……现在,你到黑子的身边去,他会照顾你的,只要不是太张扬,他们不会太注意到你的。” 纤指弯弯,屈指成弓,玄力迸射而出,疾风电掣,霎那间的轻巧无双贯穿过了两名持刀而来的灰衣人的前胸,裙裾翩然的飘过之时,已于谈笑间结束了几名灰衣人的小命。 楚问天的眸子顿时的微收,他早就听说了洛舞烟的心狠手毒,今日却是第一次的见到,没成想居然会是如此的云淡风轻。 见他惊立在那里,洛舞烟的细眉不由的微挑,弦月如刃般的眸光瞥来,刹那间的惊醒了他,连忙不迭的跑来,跟着她快速的躲到了黑子的身边。 黑子显然的不是很是喜欢他,悻悻的看了他一眼,甚是勉强的应了。 倒是洛石笠,一脸的紧张之色的看着他:“四王爷怎么受伤了?不如让黑子护送王爷杀出去可好?” 楚问天倒是不置可否的看着周围的人:“众目睽睽之下,本王岂能做那逃兵之事?” 洛石笠微惊,极是不解的皱起了眉头,“也罢,就让老臣来保护王爷的安全……老臣也是许久的没有这般的热血回肠了……” …… 纵观全局,最是清闲之人却是罪魁祸首洛舞烟。 悠闲的坐在一处屋脊之上,慵懒的看着那个缠着楚修尘苦斗的元古。 这个元古着实的也是不简单,单单的以一副肉身之力,硬是抗下了破碎深渊的破坏之力。 想来,他的兵器,应该就是他自己的那副手臂。 耳边 马蹄之声渐近,眺目远看之时,见到大队的官兵已是纵马前来。 元古此时已是极力的在对抗着楚修尘的破碎深渊,这柄神兵的煞气,完全的超出了他的预料。 看着远处屋脊之上的那个 悠闲的女子,在纵观自己已是被围剿的手下,牙关顿时的紧咬。 “修罗,你可知道,你这般的坏了我们的事,可是要迎来怎样的惩戒?” 楚修尘的唇角晕开了一抹清冽的浅笑,似乎是洞悉了他心底的惊慌之意一般,压低了声音道:“不管这惩戒如何,你是应该看不到了……” 话语之间,眼底遽然的黑丝晕开,渲染了那无底的深渊,淡溢而出的煞气刹那间的让元古的心再次的一颤。 这个修罗,居然还在隐藏着自己的实力。 这样的一个年轻的男子,究竟是有着多深的玄力? 他的左手掌心之处,炫舞着一簇黑色的薄雾,旖旎盘旋,似乎是无尽的黑洞一般,肆虐着周围的空气,扭曲着着无尽的空间。 破碎深渊在同一时间也是流光大作,淡薄的黑丝缭绕着那无尽幽深的剑身之上,使得那幽黑越发的迷离看不真切。 楚修尘的眼底的黑色渐渐的渲染了整个世界,薄唇轻启之时,阴戾的话语已是淡然而出:“试一下我的修罗笑如何?” 1273.诱杀(13) 漫天的无形的压力轰然如天塌般的罩向了元古,饶是他全身玄力运转,却是依旧的没有逃脱被束缚的命运。 无形的细锁般的威压攀延而上,顺着他的手臂缓慢的向着他的前胸袭去。 楚修尘掌心之处的那抹黑雾旋舞着缠绕上了破碎深渊,就如婴孩回归母亲的怀抱一般的无限眷恋的依偎上了幽深若墨的剑身。 剑身之上的黑丝妖娆着将黑雾尽收怀中,一声龙吟般的剑鸣自破碎深渊的剑身之上破空而出。 只是这一声,已是使得正在于那威压抗衡的元古的瞳孔遽然的缩起,脸色也是瞬间的变了颜色。 眼底的慌乱毫不掩饰的溢上了整个面孔,惊慌失措的看着眼前的这个青丝旋风,犹若来自九幽地狱般锁魂无常的修罗。 “人剑合一?怎么可能?” 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那眼底的犹如万丈深渊般的幽深肆虐着狂肆霸道,傲然的煞气自他的骨子之中蔓延而出。 这种与生俱来的杀戮的气息灼灼的燃烧着元古的心,这样的一个年轻的男子,怎么会有着如此这样浓郁的煞心? 他已是完全的融于了破碎深渊的杀戮之气,与那柄神兵神魂具融,肆虐着破碎深渊之中的得天独厚的狂妄与杀虐。 龙吟之声渐起,宛若晴天惊雷般震撼着元古的心,此时的他已是全然的明白,为什么这个男子胆敢如此狂妄的想要接下这个梁子。 楚修尘的唇角残虐的笑意渐渐的晕染而开,双手翻飞,破碎深渊顿起,协裹着雷霆之势,电光之速般的点射向元古。 元古浑身被束缚,哪里来的力量可以逃脱,不由的本能的绝望的闭上了眼睛,静静的等着那雷霆一击。 只是…… “叮”的一声巨响传入了耳中,紧接着一股爆炸般的冲击之力撞到了他的身上,使得他五内具焚般轰然狂喷出一口鲜血,身子倒飞而出。 这股巨大的冲撞力使得他五脏六腑犹如错位般的痛苦难当,却是也是使得他在一瞬之间脱离那楚修尘的束缚而逃过了一劫。 劫后余生般的元古本能的睁眼看去,只见眼前的地面之上,一名散乱着头发的粗布衣衫的男子手中,正以手中一柄巨剑抵挡着破碎深渊的滔天杀意。 张口吐出来一口淤血,元古恨声道:“彭化,你怎么不等我死了在出来?” 几乎是同时,洛舞烟已是翩然而落,泓潭幽水般的眸子清冽的盯着眼前的粗布衣衫的男子。 “这火字堂还真的死惊喜连连,这埋伏的后手是一个接一个的惊喜啊……想来你们是不达目的绝不罢手了。” 彭化的脸色紫红,显然破碎深渊的这一击,他也是费尽了全力。 此时见到洛舞烟就站在自己的面前,顿时的一声嘶吼:“还不快杀了她……” 楚修尘的眼眸顿时的折射出狠绝之色,冷酷之声荡然而出:“找死……” 双掌翻飞,玄气流云般的倾泻而出,转眼之间已是再次的充斥了破碎深渊的剑身。 1274.诱杀(14) 而几乎是同时,元古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心头血,一声大吼,掌拍地面,人已是飞身而下。 手臂在同一时间毫无悬念的变成了透明之色,凌烈的寒意迸射而出,势有一掌即要将她力毙于掌下之意。 这个女子使得他间接的险些命丧黄渠,怎么可能不愤恨? 那个修罗他暂时的招惹不得,自是只有拿眼前的这个女子泄恨。 所以,这满腔激愤之下的一势自是气势滔天,大有不死不休之意。 孰知他这声势浩大的一势却是招来了洛舞烟的极是轻蔑的一声冷哼。 脚尖轻点地面,人已是随风而起,眼前彩色光芒闪过,她已是甩掉了斗篷,霎那间的青丝曼舞,裙裾飘渺,使得她犹若飞羽般的随风折上了半空之中。 一击落空,元古的眼眸微收,这个女子的轻功倒是有着出神入化之意。 只是,一味的躲避并不代表着她就可以平安无事。 足尖踏地,他以已是如影随形的直飞而上。 在这半空之中,眼前的这个女子势必会力竭,只要她力竭,自己的一击,足以置她于死地。 只要她死了,自己等人的任务就算是已经完成。 完成了任务,就可以不再进行任何的无谓的缠斗,自是可以安稳的离去。 否则,就算是自己等人在此地逃得了一命,任务的没有完成,也是足以让他们生不如死。 眼前的女子越来越是接近,使得元古的心中顿时的窃喜,自己的这一击,只是转眼的一瞬间而已。 他的心中很是清楚,以彭化的实力,拼尽全身的蛮力,也是既有可能拖的那楚修尘的一招半式的滞纳。 而他需要的,就是这眨眼般的滞纳的时间。 这眨眼之间的速度,他足以断送掉这个女子的小命。 就算是那修罗想要转势来救,也是已然的晚矣。 胸有成竹的一击毫无悬念的冲着半空之中的洛舞烟迅捷击去,一掌在前胸,一掌袭小腹。 他要彻底的断绝掉这个女子的性命。 青丝旋舞之间,他恍然的见到了那眸心之处的幽寒神医,深冷无垠的眸子犹若万丈深渊一般的燃烧着一簇愤恨的火焰。 这股幽冷的愤恨之意使得元古的心不由自主的微微一颤,这个女子好浓蕴的煞气。 只是眼前的局势已是毫无悬念,自己的双掌已是眨眼之间已是到了她的面前,似乎再下一个眨眼之时,就可以准确无误的应在这个女子的身上。 胜败即将揭晓,尘埃即将落定。 洛舞烟的眼底暗影浮动,一抹黑丝赫然的盘旋期间,妖娆曼舞间,冻结了元古的心。 这个女子居然有着和那楚修尘一模一样的玄力的色泽。 就在他心生不妙之时,眼前的这个女子的唇瓣恍然的如桃花般的绚烂绽放。 一抹彻骨的寒意陡然的撕裂虚空般的凭空而生,犹如幽冥般的气息缠绕上了他的心身。 这种犹若死亡的气息,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召唤,肆虐着他的心底的那最后的一丝坚韧。 1275.诱杀(15) 这抹气息的杀意丝毫的不比那破碎深渊少上多少,而且有着异样的相似的气息。 就在元古的双掌即将的覆到洛舞烟的身上之时,只见一抹幽灵般的暗黑袭来,霎那间的挡在了他与洛舞烟之间。 洛舞烟的唇角的如玉的笑意光泽耀人,眼波流转,纤指如飞的点在了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那柄残铁之上。 迸然而出的玄力轰然的袭在了元古的身上,霎那间的再一次的席卷了他本就狼狈不堪的五脏六腑。 霎那间,一口鲜血狂喷而出,他也是这这股玄力弹射而落,轰然一声,重重的落在了那地面之上。 脚步踉跄着后退了几步,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子,那旋飞的青丝以及那摇曳的残铁,无一不在肆虐着他的神经。 这个女子居然也是一个玄学之人。 难道现在的玄学学起来很是简单的吗? 怎么年纪轻轻的娃子,随便的抓上来一个就是有着玄力之人呢? “你居然也是修的玄学之人?” 洛舞烟的眼底腾飞着妖娆的黑丝,绚染着无垠的深幽:“怎么,派你来杀我的人没有告诉你这个吗?” 残铁在说话之时,迅如闪电一般的盘旋而起,撕裂了空气,飞鸣而去。 这个元古已是连续的两次的收到了玄力的撞击,体内定是受伤不轻。 洛舞烟不是傻子,自是要借力痛打落水狗的节奏,期然而上。 元古的神色微变,想要缓身而退,却是陡然的觉得后背之处传来尖锐的破空之声。 来不及多想,他旋即的想要抽身而退,避开这前后夹击的锋锐杀意。 只是就在他一念起的时间,残铁忽然的踏破了虚空一般突兀的在他的面前消失不见。 就在他一怔之间,后背之处陡然的传来钻心的疼痛。 一根银光粲亮的扇骨没入了半截在元古的身躯之内,着实的出乎了洛舞烟的预料。 “我还以为你是刀枪不入的呢,原来也是会受伤之人……” 话语落地,残铁突兀在再一次的撕裂虚空,出现在了这阳光之下。 只是这一次,残铁出现的方向,却是元古的前胸之处。 随之那抹死亡的气息的出现,元古的脸色顺便,本能一声低吼,全身的玄力运转,想要抗住那夺命的一击。 只是残铁的速度超出了他的想要,真的只是电光火石之间,残铁已是毫无悬念的破开了他的衣衫,尽皆的没入了血肉之内。 一声闷哼出口,元古恨恨的极是不甘心的垂首看着自己身上的这柄凶器,随即的却是更加惊惧的看着她。 “这是……这是……” 皓腕翻扬,残铁旋身而出,带出了一道血雾,幽然的再一次的隐入了虚无。 倒在地上的元古浑身轻微的抽搐着,依旧的不相信的看着残铁消失的方向,一双眼睛,闪烁着异样的垂死的光芒。 “那个东西……” 元古忽然的咧嘴一笑,笑的甚是意味深长:“原来如此……原来这就是他们想要杀你的原因……” 1276.诱杀(16) 眼波流转,洛舞烟的黛眉微蹙,不由的看了一眼缓步而来的司玄衣,眼底尽是询问之意。 司玄衣缓身蹲下,顺手抽出了那柄扇骨,在他的身上用力的蹭了蹭那沾染的血渍。 “故弄玄虚而已……莫要信他。” 元古的神色已是有些迷离之色,看着洛舞烟的眼神也是越发的深远悠长。 “洛舞烟……你逃不掉的,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洛舞烟凤眸之中的幽深,带着让人沉沦的清幽,灼灼的看着脸色已是明显苍白的元古。 “没关系,杀一个我赚一个,若是以你们火字堂的全部为赌注来赌我这条命,我乐意奉陪的很。” 元古的眼眸却是渐渐的眯起,鲜血的流失使得他的神智渐渐的迷离起来。 “你不会懂得……不会懂得……” 他身下蔓延的血液即将的沾染上了洛舞烟的白色软鞋的鞋底,司玄衣见她一时之间有些怔神,连忙的出手将她拉扯到了一侧。 “想什么呢?” 洛舞烟凝眸看着已是气绝的元古,颇有些失神的摇摇头:“他在看到残铁之后忽然的这样的反应……” 她忽然的顿悟般的转首看着和楚修尘战于一处,已是伤痕累累的彭化。 “他会不会也是知道些什么?” 正准备着速战速决的楚修尘遽然的心灵感应一般的将破碎深渊的剑锋一偏,锋锐无比的剑气划过了他的手臂,裂开了一道血口。 此时的众人的缠战已是接近了尾声,就算剩余的那几名灰衣人也是寡不敌众的被众人三下五去二的迅速的收拾掉。 阳光的照射,加速了血腥的味道,使得战后余生的人群顿时的心生异样的情愫。 看着歪七扭八的灰衣人的尸体,楚问天浓眉紧蹙,“这群人真的只是为了杀洛舞烟而来的吗?一个小小的女子而已,又是怎么会值得他们花这么多的心思?” 楚梓冉冷哼道:“显然这个洛舞烟不像我们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的简单……” 看着远处那个青衣男子,楚梓冉的眼角不禁再一次的狠狠的一抽:“不知道是该说这位三小姐有手段呢还是咱们的那位七弟有手段……竟然找到了修罗门这座靠山。” 说话之时,迈步上前,想要上前一探究竟。 孰知脚步刚动,已是被修罗门的人给面无表情的拦住了。 “干什么?” 楚问天也是微微皱眉,看着浑身浴血一般的黑衣人渐渐的围成了一圈,将自己等人圈在了外面,不由的有些疑惑。 “这是要干什么?本王想要过去查探一下,为什么要拦着本王。” 黑子却是斜睨了他一眼,冷哼道:“在修罗门的眼中,怕是还是没有王爷这一称谓的,他们遵循的,只是门主的意思……修罗不让你们进,你们就只能远观。” 话音落地,破碎深渊忽然的光芒大振,犹若粲然火星一般轰然迸射出滔天的黑色光芒。 围观的众人不由的一声的惊呼,就在这惊呼声中,破碎深渊遽然的消失不见。 1277.诱杀(17) 就在他们晃眼的这个时间里,一柄沾血的长剑抵在了彭化的脖颈之上。 而此时的他,面色苍白的跪在地上,唇角之上挂着一丝的血迹,身上也是血渍斑驳,只是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别人的。 彭化神色复杂的垂眸看着自己颈下的长剑,再次的斜睨了一眼手握剑柄的洛舞烟,异样的目光流转在她的脸上。 “是你杀了元古?” 语言一顿,面色越发的古怪:“你这番的作为,只怕是更加的会让你万劫不复。” 楚修尘的眸子顿缩,煞寒的眸光破开了一抹幽暗,直入人心:“我们已经万劫不复了,再多点不复,也是无妨……若是你不想不复的话……最好证明一下你存在的价值……玄衣,带他回去。” 楚修尘深深的看了一眼洛舞烟,低吟道:“我先回去了,你自己万般的小心。” “没事的,有冷泉护着我呢。”洛舞烟给了他一个淡风浅月的笑容,柔静隽雅:“晚一些的时候,我会去找你的。” 楚梓冉的眼底闪过了一丝疯狂之色,斜睨着身侧的洛石笠:“三小姐果然的不是普通的女子,居然连修罗这样的人物也是这般的熟络。” …… 想要弄到自己想要的信息,楚修尘有的是手段,司玄衣一套刑法没有用完,那彭化已是小命堪忧。 看着眼前的男子继续的面无表情的取出了一把式样奇异的小刀,已是满头大汗的彭化的眼中不由的露出一丝的忌惮。 满身的衣衫已是被汗水打湿,与楚修尘缠战之时的被破碎深渊的剑气所伤的部位,也不知道被司玄衣用了什么药粉,疼的是撕心裂肺。 “小子,有本事不要禁住老子的玄力,好老子痛痛快快的打一场。” 司玄衣斜睨了他一眼,极是不屑道:“有些不费力气的手段,为什么要做那样的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冷眼扫了一眼身畔不远之处的那柄沉重的长剑,冷笑道:“你以为,若非是因为你还有些用处,修罗会留你活到现在吗?” 司玄衣的话语使得彭化不由的更加的疯狂,恼恨的扭动着身躯,只是奈何身子被紧紧的束缚在一处铁板之上,只能是徒劳的扭动了几下身躯而已。 “既然还有用,为什么却是这般的对我?” 彭化觉得自己简直要疯掉了。 自从自己在这个陌生的昏暗的房间之中醒来的时候,已是被锁住了玄气,封住了经脉。 这还没等自己有什么发应的时候,身上已是在被眼前的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长得像姑娘的小子弄了几十个血窟窿。 看着那些血洞虽然不多,也是没有一个足以引起致命,可是彭化任然的不由得有些崩溃。 看着对方的手中的那怪异的小刀再一次的扬起,彭化终于忍不住怒吼出口。 “你们到底是怎么样?就这么的什么说的玩老子是吧?” 暗室的门悄然的打开,黄金面具的修罗缓步入内,身上的凛冽的煞气使得彭化后面的话语再一次的咽回了肚子里。 1278.诱杀(18) 修罗的出现,使得彭化的有些怒火的气场明显的再一次的递减了一层。 看着被束缚在铁板之上的这个血迹斑斑的男子,修罗忽然的低声问道:“你不觉得他很呱噪吗?” 司玄衣不置可否的耸耸肩,随即的漫不经心的在他的手臂之上再一次的扎出了一个血窟窿。 彭化忍不住的一龇牙,倒抽了一口的冷气,冷哼道:“你们到底是要做什么?难不成就是想要凭借这么点的小伤而要我一命吗?” 一直伫立不动的修罗忽然的抬起了手臂,玄气涌出,结结实实的击打在彭化的脸上。 “早就说了你的呱噪了……” 一声闷哼出口,后者张口吐出了一口血以及两颗牙齿。 司玄衣漠然的再一次的选好位置在他的身上挖出了一个血洞,眼波微抬,深远无边:“这些小伤自然是不足以要你的命,本公子也没打算要你的命……只是本公子最近急需一张温床,而你,恰巧的条件符合而已。” 说着,再一次的选好了一个位置,收起刀落,干净利索的带起了一道血雾。 修罗忽然的转身离去,正预备着再次下手的司玄衣忽然的问道:“怎么,你不问了?” 修罗的脚步微顿,转首看着彭化,深邃的幽暗使得他不由的有些窒息之感。 “想着像他这般的男子定是死也不会出卖主子的忠臣,所以,你还是留着慢慢的玩吧,我实在是没什么心情在这里和他穷磨叽……” 说话之时,看着彭化的眼神已是犹如看着一个死人一般的淡漠无情,话语落地,人已决绝的转身离去。 司玄衣连忙的起身唤住他,“可是若是你现在不问他,只要我对的蛊虫一下,他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你到时候就算是再想要问他,那也是回天乏力了。” 修罗的脚步没有丝毫的停顿的意思,冷冷道:“我现在是改变主意了,这样的人,当时就根本的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如今若是你还有用处,不如就留着给你培养蛊虫好了……” 司玄衣甚是无奈的耸耸肩,面色深沉,眸光灼烁的转首看着彭化:“这修罗就是这么一个想一出是一出的人,开始的时候,他觉得你还有用处,所以留了你一命,孰知这一转眼的功夫,就觉得你就是一废物了……” 暗室的门再一次的开启,春柳端着一只水晶罐悄然行来。 “公子,这是您要的母蛊。” 彭化此时已是有些茫然失措,不知道对方究竟是要什么意思。 此时一见那水晶罐之中的一条嫣红似血的蚯蚓状的小虫子,顿时的本能的惊悚的问道:“这是什么鬼东西?小子,你要做什么?” 司玄衣的眼底淡出了如沐春风的笑意:“其时也是没有什么的,不过就是我饲养的一条小蛊虫要生宝宝了了,而它需要一个温暖的温床来孕育他的宝宝……” 斜睨了一眼已是面无血色的彭化之后,眸色越发的深远:“而你,最是适合。” 1279.诱杀(19) 彭化闻言已是面如死灰,壮硕的身躯更是瑟瑟发抖,颤抖不已。 “小子,做人不可以这么的残忍的,会遭报应的。” “你这样的人也好意思说我残忍?”司玄衣的悠闲的自春柳的手中取过了那只水晶罐,漫不经心的说道:“你们不远万里的过来追杀一个女子,你们这叫什么?善举吗?” 水晶罐重重的捶打在彭化的心口之上,痛楚之感传来,使得他的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的轻轻的抽搐了一下。 “我们那是为了天下的安宁。”彭化的嘴角抽搐,忌惮的看着自己身上的那个水晶罐:“洛舞烟破坏了天下的安宁,必须杀了她。” 司玄衣的眼底噙着冷意,漫不经心的打开而来水晶罐的表盖:“为了天下的安宁,这帽子扣得可是够大的,只是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说法,就凭她一个小女子怎么就坏了天下的安宁?” 许是血腥之味刺激了那条蛊虫,只见那血红的狰狞在那透明的水晶罐之中极是亢奋的蠕动着柔软的身躯。 彭化的脸色已是变的惊悚无比,尖声嘶吼着:“是真的,我们堂主这么给我们下命令的时候就是这么的说的……他说,洛舞烟必须除去,否则这天下的格局一旦被破坏,就会是万劫不复的战火绵延……所以,不论话多大的代价,都是必须的除去洛舞烟……” 语音一顿,他复又低语重申道:“要么洛舞烟死,要么我们死……只要洛舞烟不死,这个任务就会无休止的继续下去……” 那条嫣红的蛊虫已是攀沿这水晶罐的罐体向上爬去,大有要爬出罐子的意思,惹得那彭化眼底的惊恐无限扩大。 “我还知道堂主不只是派出了我们这一队的杀手,还有别的人也是在追杀这洛舞烟……” 司玄衣的手中的盖子忽然的覆盖在了那水晶罐之上,使得那嫣红顿时的掉落于罐底之上。 “还有人?什么人?” 彭化悄然的松了一口气,干干道:“那些人是受雇佣的人……只要我们的任务没有完成,就会有高手后续补上……只是我们一贯的做法……” …… 楚修尘负手而立在窗前,看着窗外的落英缤纷,面色却是古井不波般的犹如沉湖,没有一丝的涟漪。 司玄衣的急速的脚步之声使得他的掌心不由的紧紧一握,缓缓的转身看着他。 “可是有结果了?” 司玄衣脸色很是凝重,眼底的光泽有着一丝的深沉:“他说,若是他们失败了,还会有高手继续的前行而来……直到任务的结束。” “玄衣,你觉得这尘世间真的有看破天机,观瞻未来的事情吗?”楚修尘的眼底荡漾着异样的情愫,深潭幽水的眸子暗影沉浮。 司玄衣有些茫然的悄然摇摇头:“许是我们的能力有限……许是真的有着这样的高人的存在,只是我们从来的不知道而已……就连爹爹对于一点也是忌讳颇深,从来的没有和我提起过什么……” 1280.坦诚以对,生死相依(1) 楚修尘的双拳再一次的握紧,“不管他们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只要我活着,就决然的不会让她们出事。” 司玄衣的眼眸遽然的垂了下来,悠然的转首看向了窗外:“所以,在那决战之上,你必须的活着回来。” 楚修尘幽然的一声叹息,锋锐的唇瓣荡开了深远的笑意:“若是我不回来,她的安危就交给你如何?” 司玄衣的眼底波动顿现,转眸云淡风轻的看着他:“你觉得,在这个尘世间,除了你,她还会再接受另外的一个男人吗?” 缓身上前,司玄衣眼底的痛楚悄然的一闪而过:“你可曾想过,若是你死了,她是否还会独活?” 掌心放在他的心口之上,司玄衣浅语低喃道:“用心的想一个办法,使得自己可以活下来,就算是为了她,你也必须活下来……” 语音一顿,他的眼眸闪烁着异样的神色:“换一个角度来说,若是她有这种生死攸关的事情在瞒着你,你会怎么觉得?若是万一哪一天你真的回不来了,你是不是会让她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 痛苦之色闪过了楚修尘的那片幽远,司玄衣却是无视般的继续低语道:“或许她会有种误会,原来,自己在你的心中,也不过就是如此……她还没有到那种可以与你生死与共的地步……” “你知道我对她如何的……” “可是她会这么的想,特别是在你永远的无法解释你到底是有多在乎她的时候……” 司玄衣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心口,垂眸浅笑:“话已至此,你自己决定吧……许是你觉得是在为她好,不想她为你担忧……孰知,你却是在无意之中,已经伤害了她。” …… 幽深的大殿之中,已是燃起了暖炉,外面的呜咽的风声不时的呼啸过楚修尘的耳畔。 阴暗的天色犹如晦暗的幕布一般,压抑着他本已茫然无措的心神。 拉开沉重的殿门,狂风肆虐着冰凉的雨水扑到了他的脸上。 眼前的晦暗的天空之中,淅淅沥沥的小雨之中夹杂着点滴的雪花,早就打湿了面前廊道之上的光滑的地面。 这场突然而至的雨夹雪的冰冷的天气使得周围的温度骤降,也是使得袁寒加速了离京的速度。 洛舞烟依旧的没有改变主意,她坚持着回去寻找洛文的下落。 她的倔强自主,他早就有所领教。 他的心中很是清楚,若非是她自己改变主意,谁都无法让她能够留下来。 炎翼带着一身的雨水,匆匆而来,他的身后,赫然的跟着周备。 周备的竹伞只是仅仅的遮住了上半身,下半身的衣衫已是沾染了泥水。 见到楚修尘,周备连忙的行礼:“给七王爷请安。” 楚修尘的眼底古井不波,淡淡道:“周公公辛苦了,这么坏的天气却是将公公给寻来。” “王爷客气了,老奴给王爷请安,理所应当,怎么还说是辛苦呢。” 楚修尘的唇角淡出了清冷的笑意:“公公侍候父皇几十年,说辛苦,是应当的。” 1281.坦诚以对,生死相依(2) 周备甚是恭敬的回道:“承蒙皇上瞧得上老奴这一把老骨头,这才得以服侍了皇上这么些年。” 炎翼悄然的挥手赶走了宫女,顺手带上了殿门。 周备的眉头不由自主的悄然一收,随即的淡然的问道:“怎么不见三小姐?” “她在内殿备了一些酒菜,如今的天气渐冷,她也是越发的懒散了……”楚修尘浅笑着向着内殿走去:“难得的今日身上松散了一些,就着急的备了一些酒菜,说是要宴请公公……” 周备连忙的惶恐的躬身道:“七王爷言重了,奴才惶恐……怎么敢劳烦三小姐的贵体做这般的粗活?” 楚修尘转身看中了他一眼,笑的越发的意味深长:“公公想来是知道她的为人的,素来是个不吃过亏主,她自是不会平白无故的请公公一顿酒宴……” “七王爷怎么把我说的如此的不堪?”洛舞烟浅浅的笑声自内殿之中传出,“王爷的这一番话下来,想来这周公公可是还有胆量来喝舞烟的这杯酒?” 随着话语的落地,只见洛舞烟已是悠然的迈出了内殿的殿门。 如今的额洛舞烟已是有了一丝丝的孕味,尖润的下巴如今已是有了一丝丝的圆润之意,青丝懒散的挽成了一只发髻,斜缀着一只凤凰展翅六面镶玉嵌七宝明金步摇,随着步履的行走而轻轻的摇摆,更是显得雍容华贵。 明眸闪过,淡水无痕般的浅笑,繁花似梦,周备的心中不由的惊叹。 只是短短的一段时间未见,眼前的这位三小姐居然平添了如此的贵气。 此时的她,哪里还寻得那嗜血狠煞的模样? “周公公快些的进去吧,宋公公可是在里面等着公公许久了呢。” 洛舞烟的一句话使得周备的心顿时的一跳,这件事情果然的不出他的所料,蹊跷的很。 自己虽然是皇上身边的人,平日里所有的朝臣还是娘娘见到了自己那也是礼让三分。 可是这样的礼让的事情,并不是出现在每一个人的身上。 这位三小姐虽然的对自己也是客客气气,却是决然的不是那种奉承之类的示好。 所以,当炎翼亲自的去请自己的时候,他已是有了一些的莫名其妙的感觉。 人活的久了,难免的就会成精。 楚修尘宠溺的拉过洛舞烟的手,浅声嗔道:“什么事吩咐她们做就成了,怎么还亲自的下手呢?” “也是没做什么,不过就是温了一壶酒而已……”洛舞烟眼眸含笑的看着周备:“巴巴的请了人家来喝酒,总是要亲手的做点什么才有诚意,是不是啊,周公公?” “三小姐言重了,”周备连忙道:“三小姐如今是万金之躯,如今却是要亲力亲为的动手热酒……这样做真的是折了奴才的寿了。” 洛舞烟却是上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笑意愈发的淡然从容:“周公公这般的灵思的人,自是能够理解舞烟的这么一番作为的良苦用心……想来,也是不会让舞烟太过于失望的……” 1282.坦诚以对,生死相依(3) 周备猜不透洛舞烟的具体所指,只好模棱两可的应着,遂借势进入了内殿。 内殿之中,烛火摇曳,鎏金雕花镂空暖炉之中,淡溢着若有若无的花香的气息。 周备一入内殿,就见到了宋海神色极是不自然的坐在那里,见到他进来,犹如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的连忙的起身相迎。 “周公公,好久不见了……” 周备也是极是客气的还礼以待,转首没有见到楚修尘和洛舞烟的到来,不由的连忙的低声问道:“宋公公可是知道这七王爷找我们是为了何事啊?” 宋海的眉头紧锁,哭丧着脸低语道:“周公公,你也极是有眼色的一个人……如今这七王爷将我们两个老不死的弄到这里来,你自己想一想,还能有什么事情?” 周备的神色不由的微变,试探着问道:“可是……为了当年的事情?” “我刚才坐在这里也是这么的胡思乱想的……”宋海苦笑道:“否则,这后宫之中,还有什么事情值得七王爷将你我两个人聚到一起呢?” 周备的脸色不由的狠狠的抽了几抽,随即的有些愁眉苦脸道:“可是当年的事情……你我都不是亲眼见证的人……找我们又是何用呢?” 宋海摇头深深的一声叹息:“谁让我们是这宫里的老不死的呢……” 内殿门口侧耳倾听的两个人不由的忽视一眼,楚修尘的漆黑的眼底掠过了冷澈的幽寒:“他们想要明哲保身?本王偏生的就不让他们称心如意。” 洛舞烟悄然的握住了他已成拳的手掌,唇瓣绽放开如玉般的笑意:“没关系,他们都是老狐狸,知道见风使舵的道理……想来,自是也是知道现在是谁的风头正劲的事实。” 十指如勾,两人浅笑着相拥而入。 正在坐卧不安的两个人乱忙的起身跪拜,这才惴惴不安的站立于一侧。 暖炉的一侧,有着一张八仙桌,桌上摆着丰盛的菜肴,此时的两名宫女已是将热好的就分别的斟满了酒杯。 见到局促不安的两个人,楚修尘的唇间淡出了丝丝的笑意。 “今日无事,眼下的时辰,也是父皇和太后每日里的休息时间,估摸着这一时半会的也是用不到你们两个,巧着三小姐拉着本王想要听本王小时候的故事,所以就着人的将你们两个给找来了……” 慢悠悠的在桌边坐下,唇瓣的的笑意充盈,却是使得周备和宋海浑身寒意遍生。 事情果然的没有出乎他们的预料,楚修尘的目的果然是如此。 只是,当年的事情,已是尘埃落定。 今日若是重新的翻出来的话,那将会掀起一轮滔天巨浪。 这件事情在当日已是因为牵连甚广,所以才被皇上不得不忍痛那般的处理。 而如今,当年动不得的人,如今的气势是更加的庞大,自然的是更加的动不得。 可是眼下看来,这位七王爷虽是借助着洛舞烟的势力,有了一定的实力,可是在他们的眼中,却是彻查不得当年之事。 1283.坦诚以对,生死相依(4) 若是真正的细究起来,那腥风血雨的背后,将会是怎样的一场大变动? 周备悄然的看了一眼同样的愁眉苦脸的宋海,嗫嚅道:“老奴这年纪大了,脑子是有糊涂,旧时候的一些人和事已是记不清楚了……怕是很是让三小姐听到精彩的故事。” 宋海也是连忙的应承道:“是啊,老奴前些日子还找了董太医寻了一些药来安助睡眠,这年纪大了,总是会有些的失眠睡不着之类的毛病,久而久之的,也就落下了一个健忘的后遗症……” “两位公公的意思就是年纪大了,难以胜任目前的职位了是吗?”楚修尘漫不经心的端起了桌上的酒盏,细细的把玩着:“也是,两位公公在这后宫之中叱咤了大半辈子了,操劳了那么多的事情,自是会劳心劳力,若是两位觉得自己的身体已是极力透支,难以在继续的在这后宫徘徊的话,本王不介意禀明圣上,准了两位的告老还乡……” 眼底的沉冷荡开了层层的涟漪,如同那深海的波澜一般波诡云谲,使人看不清那最深处的隐秘。 幽深的寒冷在两人的身上周转盘旋,彻寒着两个人的心房。 “只是两位可是想好了到哪里终老了吗?本王倒是乐得送两位一程。” 周备的脸色难看的抬眸看了一眼楚修尘,讪讪道:“七王爷……我们的确是老了,王爷小时候的一些事确实的是记不住或者是记错了……” “那你们就可以直接的卷着铺盖回你们的养老之地了……”楚修尘的深幽荡漾着清冽之色,声音更是越发的阴冷:“只是,本王顺便的在提醒你们一句,两位最好的是再选上一块风水宝地最为安身之所……因为这些年来,两位在这后宫之中,想必也是树敌不少,想要两位小命的,怕是大有人在。” 手中的酒盏“砰”的一声重重的落于了桌面之上,悠然起身:“既然两位觉得本王的这场酒宴菜式不可口,本王也是不勉强……来人,送客……” 宋海连忙的上前一步,躬身道:“王爷误会了……王爷瞧得起奴才,自是奴才的脸面,怎么还敢挑什么,是奴才们觉得身份卑贱,实在是不敢于王爷同坐一桌……不如王爷给我们另备一张小几,奴才们坐在那里即可……” 周备悄然的甚是为难的看了他一眼,却是被他不动声色的瞪了回去。 一直沉默不语的洛舞烟忽然的展颜笑道:“一直以来,本小姐以为这周公公最是聪明的一个,没成想如今看来,宋公公才是那个藏得最深的一个。” 嫣然谈笑间,已是着人另来了一张案几,为两人布好了菜式,方才漠然笑道。 “只是一顿普通的饭局而已,两位不必拘谨,有什么说什么即可。” 莲步轻移,缓步上前,洛舞烟缓缓的将手中的酒壶倾泻而下,亲自的为两人斟满了一杯酒。 “想来两位这一路行来,也是有人见到了两位的行踪……两位是否还心存侥幸,以为可以和七王爷脱得了关系吗?” 1284.坦诚以对,生死相依(5) 周备的脸色顿时的微僵,愕然的抬首看着她,却是换来了洛舞烟的嫣然一笑。 “就算是两位什么的都不说,只要从这里再次的走出去,那也是已经和七王爷脱不了关系了,谁会相信,七王爷只是单纯的请两位过来吃顿饭呢?” 酒已斟满,洛舞烟却是依旧的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使得宋海连忙的站起身:“三小姐,酒已经斟满了……” 洛舞烟眼眸低垂,却是任然的任由那酒水顺着桌面滴滴答答的落于地面之上,清澈的声音带着毋庸置疑的魄力。 “本小姐觉得没有斟满,宋公公何出此言呢?” 宋海顿时的若有所悟的看了她一眼,呐呐道:“奴才懂三小姐的意思了……” 洛舞烟的手腕顿收 ,倾泻的酒柱戛然而止:“很好……本小姐觉得这酒满了,那才是满了。” 周备的眼底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楚修尘,嗫嚅道:“说老奴多一句嘴,其时老奴知道的,和七王爷知道的差不多,但是老奴定是也是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楚修尘的眼底淡出了一抹浅笑:“周公公不必紧张,本王需要的,是有人帮本王理一理当年的思绪而已。” 长指轻挑,一盏酒已是滑落腹中,酒盏轻落桌面,浅笑低语:“那么,现在谁先来?” …… 人去酒凉,独留下暖炉之中淡溢而出的淡淡的馨香,旖旎妖娆的轻烟之中,楚修尘的眼眸越发的迷离。 深远的眸子荡漾着异样的神色,凛冽的寒意若有若无般的在他的身上飘渺不定, 幽寒之中,带着一丝丝的疲惫之色。 宫女早就将房间之内的酒席撤销一空,再次得挑了一勺的熏香至于暖炉之中以后,躬身退去。 洛舞烟接过宫女呈上来的热茶,挥手让她退下,悄然的放于案几之上。 “他们两个人说的……可是与你手中的线索一致?” 楚修尘的指尖旋舞着捏起一盏茶,眼底的幽深深不可测:“基本一致,但是却是偏了一个大圈……” 洛舞烟不由的眉头微蹙,显然的不是很是理解他这句话与之中的含义。 “什么意思?” 浅酌一口茶,楚修尘笑意清冷:“众所周知,那钮妃嫉妒成性在我母妃的饮食之中,下了滑胎的猛药,致使母妃滑胎不保,血液流失过多致死……可是却是没有人知道……我母妃的体内,所有的,不只是一种滑胎之药,而是两种……” 洛舞烟悄然的握住了他的指尖,他的眼中,深幽之处,激荡着狂风骤雨般的杀意。 “有人借了钮妃的手……使得师父对母妃也是回天乏力……” 他转眸看这洛舞烟淡水无痕般清澈透明的幽黑,杀意越发的明显:“记得当初的钮妃辩解过,她说她只是想要母妃滑胎即可,却是没有想过要要母妃的性命……因为她知道,就算是母妃不在了,代替母妃来争宠的女子依旧的数不胜数……而她不过就是嫉妒母妃的再一次有孕而已,而并非是真的想要母妃的性命……” 1285.坦诚以对,生死相依(6) 洛舞烟的黛眉微挑,若有所悟的看着她:“你是说,有人一箭双雕?” 关于楚修尘母妃当年的事情,一直的都是他心底的伤痛,对于一个十岁的孩子来说,看着自己的娘亲死在自己的面前,那需要何等强大的承受力才能挺过那一关。 许是从那一刻,修罗的心性已是在他的心底渐渐成形。 楚修尘放下手中的茶盏,眸子微收,看破虚空一般的看着眼前虚无:“这样的机会,难道不是一箭双雕的最好的机会吗?” 当年,他的母妃最是得宠,仅次于她的,就是那钮妃,若是可以一箭双雕的除去这两个女人,那将是多么的大快人心的一件乐事。 而事实证明,这样的计划,天衣无缝的演绎完美。 他的母妃丧命,钮妃被打入冷宫,虽是未搭上一条命,却是也是远远的不会在得宠。 最关键的,当初的声名明显的也是水涨船高的二王爷被皇上无情的一纸诏书发配到了边疆重地,非召不得返京,否则,杀无赦。 “所以,你一直的在留意皇后的举动是吗?”洛舞烟低喃着环上了他的腰身,昂首粲然的眸子烁烁的看着他的幽潭:“因为你一直的都怀疑,这件事其时是她的一手的策划?” “因为这件事情最后的赢家就是她。”楚修尘的唇间忽然的闪过了一抹残虐的笑意,“紧接着不就之后,我就被人绑架,命悬一线之时,是师父及时的赶到救了我……也就是从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在这个世界之上,能够保护我的,只有我自己……” 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感在他的身上蔓延而出,充斥着这温暖的空间,使得周围的温度不由的缓降而下。 “傻子……”洛舞烟不禁万千怜爱的抚摸上他的脸颊,深眸之中,弥漫着心疼之色:“你还有师父在护着你,还有玄衣,还有我和孩子,你不再是一个人了。” 艳若桃花瓣的唇瓣在他的薄唇之上浅浅一吻,淡出了嫣然笑意:“你以后不许再有这般的孤独的感觉了。” “是啊……”修长的指尖覆上了她的脸颊,将她轻轻的拥入怀中:“所以,当师父问我想不想试一试寒山翠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我要成为师父那样的人,可以有能力保护自己,保护自己所爱的人,护住自己想要保护的一切……” “修罗门给我的,远远的多与我在这个皇宫之中所得到的一切……于是,我刻意的变得不可理喻,不和任何人讲话,疏远着所有的人,疏远着我曾经以为是家的这个存在……” 七王爷被绑架之后性情大变,昔日的才华逐渐的消退,歇斯底里的症状越发的明显。 他抵制着所有的人,抗拒着所有的一切,直到他的姨娘怡贵妃的出现,才算是缓解了他内心的那抹空虚。 只是,他虽然的变得不再那么的情绪化,不再凶神恶煞,却是也是变得沉默寡言,继而变得痴傻。 1286.坦诚以对,生死相依(7) 从此以后,惊才绝绝的七王爷楚修尘,变成了贻笑天下的痴傻王爷。 “傻子……” 洛舞烟的眼底的疼惜之色闪痛着她的心,这个同荣辱共进退的男子,第一次的和她说起如此完整的整件事情。 以前的她只是零星的接触过这件事情的片段,却是从未完整过。 “妖精,今日我和你这样说,就是要告诉你,修罗门是我的最大的依靠,也会是你的最大的依靠。” 楚修尘的眼底神色郑重无比:“只要师父在,玄衣在,修罗门就会誓死的护卫你的周全。” 语音一顿,他的深幽之中闪过了一抹浓浓的心疼不舍之色:“若是哪一天我不在了,这修罗门就是你最后的依靠。” 洛舞烟闻言却是嫣然一笑,泓潭秋水般淡然的眸色灼灼的看着他:“你不在了?你去哪?就算是去了十八层地狱我也是要将你揪回来……没有我的允许,你连死的权利也没有……” 嫣然的笑容忽然的顿在了她的脸上,深眸之中闪过了一抹疑惑之色。 眼前的楚修尘面色笃定,深沉,就像是沉寂了数千年的寒冰骤然迸射一般的荡起了层层的涟漪。 悄然的摇摇头,洛舞烟的心忽然的升起了幽幽的心疼的感觉。 “楚修尘,你什么意思?” 楚修尘的浓眉上挑,惊光掠影晃过,悄然的垂下了眼眸:“知道做这修罗门的门主需要担负的责任吗?每一任破碎深渊的主人,都有一场宿命之战……躲不掉的宿命之战……” 洛舞烟的指甲早就已经扣进了自己的掌心,血痕迸出,她却是没有丝毫的痛楚感觉。 “你从来的就没有和我提起过……” “那是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打算让你知道。” “为什么现在又告诉我?” “因为我不想带着遗憾走……” 最后的这一句,楚修尘几乎是吼了出来,状若疯狂的凝眸看着眼前的女子,眼低流露着浓浓的伤痛之意:“洛舞烟,我不想让你在我走了之后还在无尽无夜的恨着我。” “你也知道我会恨你?”洛舞烟忽然的重重的一个耳光扇在了他的脸颊之上,深眸之中,泪水忍不住的滑落于下。 “楚修尘,这件事应该是已经迫在眉睫了吧?你是实在的避之不过才告诉我的是吗?” 楚修尘缓缓的闭上了眼眸,不忍心看那张桃花带雨的脸颊,神色也是痛苦异常。 “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起这件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这件事……宿命之战,是每一个修罗门的门主都必须要面对的事情……这是我们的责任,是我们的宿命。” 楚修尘的语音一顿,遽然的睁开了眼眸,眼波流转:“这也会是洛听云的命运……” 洛舞烟的神色顿时的一滞,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楚修尘幽然的垂下了眼眸,顿顿道:“早上的时候,炎翼告诉我……洛听云得到了寒山翠的认可……他将是下一任的破碎深渊的主人……也是修罗门的下一任的门主……” 1287.坦诚以对,生死相依(8) “楚修尘……”洛舞烟诧异万分的摇摇头,惊慌之色渐渐的充斥眼底:“你这是什么意思?洛听云……洛听云又是怎么一回事?” 楚修尘剑眉微挑,深吸一口气,静冷注视着眼前的女子,隐见锋锐:“这是洛听云自己的选择,我没有丝毫的逼迫他……他只是想保护你,保护洛家。” 洛舞烟轻摇臻首,眼底的泪光迷离了楚修尘的眸子:“你知道我不是再问他,我是再问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在安排你的后路吗?” 缓步上前,深眸之处的伤痛之气肆虐着楚修尘心底,痛入心扉:“你就这么的确定你是一去不回的吗?那么我呢?就这么的孤独终老,了此一生?这就是我来这这个尘世间的最终所要面对的吗?” 纤指如勾的抓住了他的衣襟拽到了自己的面前,咬牙切齿的恨意荡然而出:“楚修尘,若是如此,我宁可彻彻底底的忘掉你,就像我从来没有遇见你一样。” “若是真的那样,我倒是真的放心了……”楚修尘忽然的拥住她的香肩,眼底的严肃深沉险些灼伤了洛舞烟的心:“我是认真的,若是我真的一去不复返,我希望你能找到归海,寻得那一剂良药……若是真的那样,九泉之下,我也会安心的……” 洛舞烟的眼角狠狠的一抽,继而再一次的抬手赏了他一个耳光,厉喝出口:“楚修尘,终究是我错看了你,是吗?你这算什么?若是明知道不可能,当初又是何必的要招惹我?既然招惹了,为什么事到如今,你反而是要逃避呢?你修罗不是死也要站着死的人吗?为什么如今却是临阵退缩的将所有的后事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的呢?” 这一记耳光她是明显的带了力度,一缕血丝顺着他的唇角悄然而下,显得那花瓣般艳丽的唇瓣更加的逶迤妖娆。 深吸一口气,楚修尘后退一步,双手想要触碰眼前的女子,却是被她怨恨的泪眼对视的僵持在那里。 “楚修尘,你简直是太我失望了……你这算是什么?自杀式的决战吗?你自己尚且连这必胜的信心都没有,你那里还有什么求生的欲望可以走出那个必死的结局?” 语音微顿,她垂眸近乎梦呓般的低喃浅语:“你曾经说过,你就是我的天,下半辈子你为我遮风挡雨,你为我挡下所有的荆棘,可是如今呢?” 她眼波微抬,伤痛无声的蔓延着那秋水般的深眸:“你是在告我,我的天……塌了吗?” 字字如刀般的割在楚修尘的心头之上,句句泣血的控诉着她在心底的绝望与无助。 这种痛楚无声无息的在他的心底悄然的生满荆棘,将他渐渐的带入了那窒息的深渊之中。 这样的痛感,万劫不复。 纤指抚摸上自己的小腹,似乎是触摸到了里面那正在沉睡的小生命一般,她的眼底淡出了幽深的伤痕。 “还有你的骨血呢?你想让他在出世之后,永远的不知道自己的父亲长得什么样,对吗?” 1288.坦诚以对,生死相依(9) 一种血浓于水的情愫在楚修尘的心底悄然升起,这种深入骨血的缘分撕裂着他的心房。 “洛舞烟,你不会懂得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决战……那真的不是你能想象的到的决斗。”楚修尘的声音低沉,带着无法掩饰的近乎绝望的忧伤。 洛舞烟深深的一个呼吸,双手不由的甚是无力的揉向自己发髻,拨乱了青丝,散乱了云髻,“他是谁?” 按捺住心中的颤抖,她极力的使得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淡定从容:“不论他是谁,我们都不会轻言放弃……” “你见过的……也是交过手的……”楚修尘声音深沉,眸色幽远:“是银魂……” “银魂?”洛舞烟的心底不自觉的悄然的升起了一种怪异的感觉,使得她 极是不舒服的以手抚胸,深深的一个呼吸。 楚修尘察觉到了她的异状,紧张的问道:“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洛舞烟霎那间的心如刀绞般的痛楚袭来,使得她的脸色瞬间的苍白,低吟一声,软软的倒在了楚修尘的怀中。 楚修尘的脸色瞬变,慌张的将她扶坐在锦榻之上,焦灼的探手搭上了她的脉门,屏声静气的略一查探,悄然的松了一口气:“还好,没事……” 深深的自责之色浮上眉梢,看着她的眼眸充斥着悔恨之意:“对不起,定是我的事情让你揪心了。” 洛舞烟的黛眉微蹙,闻言悄然的斜睨着他:“你若是不说,我会更揪心……” 楚修尘颇为无奈的探手抚上她的眉,低语道:“我怕你知道以后,这里会更加的揪在一起。” 洛舞烟不置可否的微挑黛眉,翻手拍开了他的手,灼灼的眸子看着眼前的男子。 深幽之中的柔和撩拨着他的心弦,终于使得他很是无奈的一声叹息:“好吧……其实,这场宿命之战,不是我与银魂的生死之战,而是破碎深渊与寒雪千尺的生存之战……” 洛舞烟的眼底震撼之色甚是明显,唇瓣微张,惊诧至极的看着他:“两把剑的生存之战?它们也是不死不休的吗?” 楚修尘缓缓的点点头:“自古以来,这两把剑不可并存于天地之间,它们相辅而生,却是水火不容……相传它们一个来自于仙界的上仙之手,一个出自于九幽的阎罗之路,它们两柄神兵,在气数达到一定界限的时候,就必须的决一场死斗……这个世界之上,只能留有一个神兵的气息,而另一个,必须诚服……” 洛舞烟甚是不明白的眨动着眼眸,唇瓣有力的抽了一下,蹙眉凝眸的试探着问道:“你说什么……两柄神兵的气息?等一下……那不过就是两个死物而已……怎么会生出你口中的所谓的争强好胜之心?” “你试过的残铁的力量的……”楚修尘忽然的幽幽的说道:“你自己也是被它控制过心神而险些入了魔……你还记得吗?” 洛舞烟的心顿时的沉了下去,幽幽的点了点头。 1289.坦诚以对,生死相依(10) 楚修尘的目光深邃,一径的温柔沉溺在如水深瞳之中,暗香浮动。 “残铁只是破碎深渊锻造之时剔除的多余之物,说白了就是破碎深渊锻造而出的杂质……一个杂质的魔力尚且如此,何况是破碎深渊本身……” 洛舞烟惊诧的唇瓣微张,虽然当初是她功力尚浅,所以被残铁控制了心神,肆虐狂杀。 虽说后来终于的反败为胜,反客为主,一句的征服了这残铁,使得它诚服认主。 可是这并不代表残铁的魔力减退了几分。 残铁的尚且是属于一个有着灵性的兵器,更何况是她的母体,有着天下第一神兵之称的破碎深渊。 干干的舔了舔朱唇,洛舞烟感觉到有些口干舌燥:“你的意思,就是说……这破碎深渊和寒风千尺必须的有一人臣服……而这臣服,只能是以死亡来结束?” 楚修尘缓缓的点点头,眸光深远,淡溢着清冷之意:“这就是宿命,不死不休的宿命,只要是继承了破碎深渊和寒雪千尺的人必有的宿命之战。” 洛舞烟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的眼眸,凝眉问道:“可是,上一次的这所谓的宿命之战……是谁啊?” “是师父……”楚修尘的眼底露出了复杂之色:“上一次,师父胜出,银魂的师父战死……” 洛舞烟的眼底折射出了希翼之色,粲然的眸光闪烁着异样的光彩:“可是……既然师父可以赢一次,为什么就不可以赢第二次呢?我们也是可以求师父的,让他助我们一臂之力,定是也是有着一线生机的……” 楚修尘的笑意忽然的变得虚弱无力,摇首叹息:“这就是宿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每一个的宿命之战有了一个规律……破碎深渊和寒冰千尺总是默契的分享着各自胜出一次的规律……” 洛舞烟的脸色瞬变,哑然失声:“上一次,也就是说,上一次是你的师父胜出……那么这一次……” 楚修尘默默的点了点头,眼底淡出了无奈之色:“所以说,这一次,或许是我亡……” 洛舞烟的唇瓣微张,却是一句话也是说不出来,许久,泪水忽然的如断线的水晶珠子一般的滑落而下。 “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你不会不要我的,你不会丢下我们不管不问的……” 楚修尘环臂将她拥入怀中,深邃的幽深之内已是溢出了一层的水雾,“对不起,你说的对……当初我就不应该招惹你……” “不,傻子……”洛舞烟连忙的纤指掩住了他的口,清泓秋水之中的自责之色淡溢而出:“对不起,那句话本就是我无心的,是我一时的气话,那不是我的意思……” 楚修尘眼底的泪水最终不可遏制的溢出了深幽,看着眼前泪眼朦胧,痛入骨血的女子,他不由的再一次的撕心裂肺。 她说的没错,自己若是真的爱她,当初就应该将这份感情深埋于心,然后看着她快乐的为人妻为人母,那么他消失的时候,也许就不会有这般的舍不得,这般的痛入心扉。 1290.坦诚以对,生死相依(11) 可是,就是因为自己的一时的私心,一时的冲动,他不可救药的爱上了这个女子,如今,更是后退无门的使得她有了这个孩子。 若是自己真的一去不返,那么那个受伤最重的人,将会是这个自己最爱的女子。 眼底的深深的懊恼自责之意充斥着泪水滑落而出,滴落在了洛舞烟的掌心之上。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想过如此之远,所有的一切等我意识到的时候,一切已是不是我所能掌控的了……洛舞烟,我真的很爱你,我真的想和你白首不相离……我不想让你受到一丝丝的伤害……” 洛舞烟柔软的指尖拭去了他脸上的泪水,温婉的点着头:“我知道,可是不知道吗?” 她抬起他的下巴,纤指抚过薄唇,浅浅一吻:“你可是知道,在这个空间之中,遇上你是我的幸运,能爱上你是我的缘分,能被你爱……就是我的福气了……我享受这福气,喜欢被你宠溺,哪怕这感觉只是短短的一瞬间,我也是无怨无悔,所以,不要再说那样的啥话……” 玉臂伸展,将他揽入了自己的怀中,轻轻的抚摸着他柔软的青丝。 “现在,什么都不要想,车到山前必有路,这以后的路,都有我来陪你走下去……” 她的话语攸的一顿,神色忽然的僵住,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一般瞬间的失神怔在那里。 察觉到了她的失神,楚修尘缓缓的抬眸看着她,低语道:“出了什么事情了?” 洛舞烟的唇瓣微张,颇有些失神落魄的神色,看着楚修尘的眼眸之中,有着一丝的不确定。 “你还记得那火字堂追杀我的原因吧?” 楚修尘不解她为何提出这件事,略一踌躇,低声道:“是关于你破坏了格局的说法吗?” 洛舞烟悄然的点着头,眸子之中,闪耀着顿悟般的流光:“你觉得……我真的会影响身边的人,从而改变他们的命运吗?” 楚修尘略一犹豫,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浅语道:“有件事,我要和你说一下……还记得当初你在修罗门住过的那段日子吗?” 洛舞烟不明究里的茫然的点了点头:“记得啊……” “当初师父曾经说过……你的命星诡异……所以带动了你周围之人的命星蒙尘,他已经看不清你周围之人的命运的走势了……” 洛舞烟的唇瓣彻底的张开,怔然的站起身,不敢置信的摇摇头,诧异道:“还有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哪里记得这些?刚才也是灵光一闪的想起了这句话……”楚修尘无奈的握住她的手,放入自己的掌心:“不如我们等师父回来以后在彻底的询问他一次可好?” “司老现在虚无缥缈的在外面飘着吗,谁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洛舞烟嘟囔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见得他多么的上心,不知道他天天的在漂泊什么?” 楚修尘略一犹豫,眸光顿时的黯淡失色:“师父在为我配置解药……” 1291.坦诚以对,生死相依(12) 洛舞烟的神色顿僵,心中不由的再一次的狠狠的一抽:“楚修尘,你究竟还有多少的事情在瞒着我?” 眼底的清澈旋绕着担忧之色,她的呼吸不由自主的紧紧的一颤:“不如你一次性的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我已经承受了一次,不如就让我彻底的知道的清清楚楚。” 楚修尘的手指悄然的松开了洛舞烟的纤指,略一犹豫之时,缓缓的解开了自己的衣襟。 洛舞烟不由的凝眉,疑惑的啊看着他怪异的动作。 衣襟的领口大开,当她疑惑的目光落于那胸口之上的时候,不由的倒抽一口冷气。 只见那昔日的白皙的肌肤之上,隐隐约约的淡淡的浮现出几缕触目惊心的淡绿色的纹路。 狰狞的触角四处蔓延,大有向着心房蔓延而去的趋势。 “这是什么?”洛舞烟的呼吸遽然的急促起来,柔软的指尖颤颤巍巍的想要触摸那个诡异的图案,却是也是不敢轻易的触摸。 楚修尘已是及时的掩上了衣襟,沉声道:“是寒山翠的毒性……” “寒山翠?”洛舞烟一声惊呼,本能的看向了自己的前胸:“寒山翠是有毒的吗?怎么我没事呢?我的体内应该也是有着寒山翠的……” “你没事,洛听云也不会有事……”楚修尘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襟:“我的身体与你们的不同……我的体内还有着另外的一种毒……这种毒就是当年那个掳走起得人送我的礼物……两种毒衍生了现在的你眼睛看到真的这种毒素……” 洛舞烟越发的不解的看着他:“可是……我当初是喝了你的血才有了这寒山翠的药性,按理说,这也是应该可以将你体内的毒一起的吸收才对……” 楚修尘的手蓦地一顿,神色不由的越发的萎靡:“这样的毒只是存在于我一人的体内,称之为母毒,也就是说,这种毒只在我的体内存活,不扩散,不消失,经久不散……只要我活着,这毒就会折磨我一辈子……” 洛舞烟的心攸的一痛,低声问道:“毒发之时是什么模样?” 楚修尘蓦地抬眸看着她,眼底的深幽闪过了一抹深深的忌惮,随即的浅笑道:“没什么,不过就是身上有些不舒坦而已……” 这样的神色,莫说是洛舞烟,怕是只要是不瞎的人都可以看得出来,楚修尘在说谎。 那般的恨之入骨之人所下之毒,毒发之时的模样,怎么可能如此的云淡风轻? 洛舞烟的细眉微挑,眸色不自觉的深远不可测:“楚修尘,我要你与我坦诚相待……我们生死与共……生死相依……” 她的话语已是带着毋庸置疑的笃定和深沉,他们之间,已是携手走了这么远的路,已经没有必要在计较着点滴的小秘密。 楚修尘的眼底忽而的锐利的显出了一抹孤傲的神色,“真的没什么,那般的苦楚我还是可以承受的住的……” “到底是什么?” 楚修尘幽深的瞳孔悄然的变换了颜色:“皮开肉绽……” 1292.坦诚以对,生死相依(13) 洛舞烟的心攸的一疼,不自觉的伸手触摸上了他的前胸:“你说什么?皮开肉绽?怎么会在这样?” 楚修尘悄然的握住了她的指尖,悄然的深吻而下,遽然的握在了掌心之间。 “没事,我受的来……只是一种蛊毒而已,若是不定时的以药物压制的话,就会引起蛊虫的反噬……它们会破开你的肌肤,噬咬着血肉……” “天哪……”洛舞烟不敢置信的惊呼出口:“是什么人下的毒?他居然会对你下这般的毒手?” 楚修尘的眼眸顿时的显出了略带杀伐之气的夺魂摄魄的幽光,“不知道……我只是凭感觉猜测对方是皇后派出的杀手……” “皇后?”洛舞烟缓缓的跌坐在锦榻之上,身子已是因为忿怒而变得战栗不止:“居然是她……这个女人,当初就应该直接的将楚之雄给弄死,如今偏生的留了他一条命……” “似死是最简单的惩罚……”楚修尘的眼底杀意浓郁,锋锐的唇角带着阴戾的笑意:“我要的,是他们的生不如死……” 死亡不是最痛苦的事情,相死却是不能死才是人世间最大的悲哀。 自己在楚修尘体内所安置的毒物应该也是到了繁衍的时候了,该是让他们知道一下什么是皮开肉绽,生不如死了…… 蓝过洛舞烟瑟瑟颤抖的娇躯,楚修尘在她的耳畔浅浅一吻:“妖精,放心,我现在已经没事了……这毒物尚且有司玄衣为我配置的药物控制的,是不会收了我的小命的了……” “可是他们却是让你受着炼狱般的痛楚……”洛舞烟的深幽之中已是去悄然的荡起了薄雾般的黑丝:“这样的噬魂蚀骨的痛苦,我要他们加倍的品尝……” 楚修尘悄然的握住了她的手,清冷的唇瓣肆虐着淡漠的笑痕:“他们会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而且,这代价,他们已是在承受了……” 见到洛舞烟投来的探寻的目光,楚修尘不由的莞尔:“司玄衣不只是救人的高手,他也是制毒的高手。” 语音微顿,他的神色已是变得凝重:“妖精,你记住了,皇后蹊跷的很,若是你单独的遇上了她,记得要为自己留一个后手。” 洛舞烟的细眉微挑,静冷注视,若有所思垂眸低语,“还记得吗?那董御医所说的关于皇后的事情……” 一直以来,洛舞烟的直觉就是皇后给人的气场很是不同,这个女子总是给她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暖炉之中的炭火忽然的闪烁了一下,隐有要熄灭之势,楚修尘漫不经心般的取过一块木炭,顺手的扔进了暖炉之中。 “你可还记得我的那一次寻找洛狄之事?” “记得……就是楚之雄受伤的地方?” “楚之雄当时和那里的隐藏的高手皆是熟识的感觉,我一直的以为那是因为他大王爷的身份……如今细究起来……那些人极有可能就是皇后的人,这也就可以解释的通董御医话语之中皇后的诡异之事了……” 1293.坦诚以对,生死相依(14) 羽睫轻眨,洛舞烟的眼眸荡出了冰刃般的厉色:“你是说,皇后真的有可能和琉璃的人有所勾结?” 楚修尘的唇瓣绽开了一抹的笑意,手中的银火箸拨弄着暖炉之中的炭火,眼底的波澜不惊泛起了寒冽冷意。 “或许,皇后给我们的惊喜会更大……” 洛舞烟的心顿然的狂跳了一下,眸色幽深,期然的看着那暖炉之中的耀眼的光泽。 “不如,就让我们将皇后的惊喜再无限的扩大一番……” 语音微顿,她的话语之中多了一丝耐人寻味的意思:“现在的我终于的明白你娘亲当初的意思了……他们对你们做下这番的滔天的罪孽,让他们死了,才是最仁慈的惩罚……只有让他们活着,生不如死的活着,才是最好的惩罚……” 她忽然的凝眸看着他的胸前,贝齿轻咬朱唇,唇角勉强的淡出了一抹笑痕:“若是司老没有研制出解药……你会怎么样?” 楚修尘的眸子蓦地一缩,随即的风卷云舒般的浅笑灼灼:“剧毒攻心,自然是死路一条了……” 洛舞烟的深幽荡漾着凛冽的寒流,蜿蜒蔓延:“只怕是不是很是舒坦的司法吧?” “死了也就死了,这死法也是要讲究舒坦不舒坦的吗?”楚修尘的眼底淡出了清明的笑意:“左右就是死了,还能有什么感觉?” 洛舞烟坚决的不容置疑的眸子决绝的盯着他的深邃的眼底:“若是我的仇人,我决然的不会让他们死的这般的轻松……” “妖精……” “你还想有事情再瞒着我吗?” 楚修尘顿时的为之语滞,甚是无奈的轻轻的摇了摇头,眼底的云淡风轻却是难掩话语之中的血腥残酷。 “如今是寒山翠中和了那种毒药的毒性所衍生的一种新的毒药,可是若是没有解药的话,这种毒药会继续的存在致命的威胁,而那母蛊,也会及时的复苏……到时候,就是两种毒药齐袭,会死的很快……死的快了,自然的也就是没有什么痛苦了……” 洛舞烟纤指的指尖抚上了他的衣襟,缠绕上了他凌乱于胸前的乱发。 “你越是云淡风轻,这件事情就越发的不是那么的简单……你还在隐瞒什么?” “妖精……” “告诉我……你既然身体都可以承受那种痛楚了,为什么我的耳朵就不可以呢?” 楚修尘的双眸带着令人沉坠的幽深,掺杂着一种清冷的安定,沉静隽雅。 “母蛊会在外噬咬着皮开肉绽的血肉,而那毒素却是在内侵蚀着人的五脏六腑,奇经血脉,骨骼,血肉,皮肤……直至将人化为一滩血水……直到尸骨无存,方才罢手……” 洛舞烟的眼底深邃的没有一丝的情感的波动,如若万年寒冰般的释放着幽冷的气息,犹若亘古不变的星空,深冷幽暗,寂静无一物。 “傻子,也就是说,就算是你活着从那宿命之战之中活着回来?”她的声音带着极力遏制的颤抖之音:“你仍然的有可能躲不过毒发的命运?” 1294.坦诚以对,生死相依(15) 楚修尘看出了她的担忧之色,深邃之中泛起了一抹释然的笑意,“这个你倒是不用太过于担心,师父上一次回来之时已是告知与我,所有的药物他都是备下的差不多了,只是还缺上一味药引……只要这位药引寻到了,就可以解去我体内的毒素……” “是合成的毒素吧?”洛舞烟抬眸看着他,眼波荡漾:“那蛊虫的毒怕是不是那么的轻易的就可以解除的吧?” 楚修尘越是谈笑风生,这件事就越发的棘手。 他这般的浅笑着漫不经心避重就轻,那就表明他所要承受的压力之重。 母蛊的毒若是轻松的就可以解除。他也不会背负了这么些年的包袱了。 楚修尘幽幽的一声叹息,眼前的这个女子总是这般的轻巧的就找到自己话语之中的亮点。 “母蛊的毒……需要公蛊才能解除……只有用公蛊,才可以吸引出我体内的这只母蛊……否则,它是死也不会出来的……” “公蛊?”洛舞烟不由的凝眸怔然:“怕是不好寻吧?” 楚修尘无力的苦笑道:“这个需要找到这下蛊之人,才能知道他下的是什么蛊,才可以找出相对应的公蛊……可是我已是寻找了那么久,却是没有此人的丝毫的消息……此人就像是平地里蒸发一般的从这个尘世间消失了……” 洛舞烟忽然的担忧的问道:“会不会已经死了?” 楚修尘的神色微僵,轻轻的摇摇头:“不会……若是他死了,我体内的蛊虫应该也会死……想来此人还依然的健在,只是隐匿了而已。” “隐匿?”洛舞烟的黛眉微挑,有些怔然:“我对这个东西知道的着实的不多……可是师父是怎么说的?” “师父对蛊虫之事也是不是很是精通……”楚修尘甚是无奈道:“师父说,他是样样皆通,却是不是样样皆精通……他最成功的地方,就是培养出了修罗……” “司老倒是很是有眼光呢……”腻歪进楚修尘的怀中,洛舞烟昂首的眼眸忽然的折射出异样的神色:“你当然是最优秀的……只是……你是否还记得归海?” 楚修尘的剑眉不由的微挑,眼底顿时的折射出微嗔的色泽:“好端端的提他做什么?” 细眸轻眯,流光浮动,洛舞烟忽然的莞尔笑道:“我记得你曾今说过……他的医术有可能高于司玄衣……这也就是说,有没有可能他师父的医术也是高过于司老?” 楚修尘的颜色顿时的微沉,眼底遽然严厉:“你的意思是要我求到那归海的面前,请他救我一命?妖精,你觉得可能吗?” 狂肆之意肆虐深幽,他眸光灼灼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你方才不是还在说吗?我修罗是宁可站着死也不要坐着生的人……更别提是如今的求到他的面前苟且偷生……” 语音一顿,他顿悟般的看着洛舞烟,神色怪异:“如今忽然的好端端的提起他,可是他给你服用的恢复记忆的解药起作用了?” 1295.坦诚以对,生死相依(16) “你这是吃的哪门子的干醋?”洛舞烟顿时莞尔,嫣然浅笑:“就算是恢复了记忆,那也不是我的记忆,与我何干?我的心底从来就没有他真实的存在,就算是有些记忆的片段什么的,那也不是我的啊,自然的也是不会引起什么悸动了。” 浅笑收起,她的神色不由的悄然黯淡:“真的不要他的帮助吗?” 剑眉微挑,楚修尘的神色坚决笃定的看着她的眼眸却是没有言语,惹得洛舞烟低声浅吟:“就算是为了我也是不行?” “妖精,你懂我的……” 幽然的一声叹息自那桃花瓣般的唇间溢出,“我知道了……” 她本来也是没指望可以成功的说服楚修尘找归海医治,莫说归海是否就能治愈还是在两可之间,就算是他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治好楚修尘。 以他的傲性,怕是也是不肯活在归海的阴影之下的。 纵然是他为了自己而勉强的求过去而侥幸的活下来,那么他的后半生,定然的也不会是愉悦的。 宁可高傲的死去,也不要卑微的活着。 这就是楚修尘。 …… 因为天气渐冷,恐路上生变,袁寒早就递交了请辞,回转琉璃。 皇上极是客气人道的一番挽留之后,着人将他们送离了京城。 这里的他们,自然的是包括了那位琉璃的太子钦点的和亲之人,洛舞烟。 远离了京城的喧嚣,寂静的车队悄然无声的行走在这早就着人清了道路的管道之上。 袁寒的马车在第一位,精锻华蓬,显得雍容华贵,此时的他已是没有了来时的低调深沉。 武道坐在车夫的一侧,不时的透过车帘的缝隙偷窥着主子的表情。 在他看来,洛舞烟的到来似乎并没有让自家的主子显得有多么的高兴的模样。 “主子,要不请三小姐过来陪主子说说话吧?” 袁寒忍不住斜睨了他一眼,冷冷道:“若是你觉得自己的脸面够大,你就去请好了……别忘了顺便的带上一只木桶。” 武道一脸的纳闷不解,讪讪道:“主子……带木桶干嘛?” 袁寒一声冷笑:“预备着三小姐心情不好之时将你的脑袋给切下来的时候接一下,免得你的脑袋滚到地上去……” 武道的脸上肌肉抽搐,讪讪的转身做好,瞥眼之时,发现车夫在咧嘴偷笑,不由的低声呵斥道:“笑什么笑,还不认真的赶你的马车,免得老子心情不好,直接的将你的脑袋给拧下来……” 车夫连忙的正襟危坐,马鞭刚刚的扬起,准备抽在马屁股之上的时候,陡然见到拉车的马儿蓦地惊鸣一声,已是前蹄子扬起,险些的掀翻了马车。 战狼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自一旁的马上飞身而起,稳稳的落于袁寒的车篷的顶端,虎视眈眈的看着前方。 前方的官道之上依旧的空无一人,只是一侧的树林之中忽然的冲天而起一群麻雀。 很是显然,那片树林之中,有人的存在。 而此人身上滔天而起的煞意,显然的惊了他们的马儿和那悠闲觅食的麻雀。 1296.你是属于哪一种 司玄衣悠闲的策马上前,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战狼,淡笑低语:“这可热闹了……我们这是才出的京城呢,还没离开天子的视线就迫不及待的招惹了麻烦……” 冷泉斜背着长剑,傲然的跨马上前:“是麻烦上门招惹我们,只要他招惹的起,我们就陪的起。”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的看向了战狼,冷泉眼底的挑衅之色渐起:“要不要陪我们一起看看?还是就在这里陪你们家主子?” “我陪你们去……”胭脂水的声音清脆的在两人的身后响起:“战狼在这里保护大家,我随你们去……” 司玄衣不由的微一凝眉,低声叱喝道:“你凑什么热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还不快些的退回去。” 胭脂水的眼眸豁然一亮,看着他的眼睛已是有了一些异样的情愫。 “女孩子怎么了?女孩子不是一样的可是上阵杀敌,决策天下,难道你们的大安的洛舞烟就不是女孩子?若是此时站在这里说这话的人是她,你还是这般的让她回去吗?” 挑眉回首,她颇有些不平的转眸看着身后的马车:“三小姐以为我说的话可是有道理……” 洛舞烟慵懒的挑起了车帘,懒洋洋的看着坐在那里的胭脂水,眼波流转,淡出了一丝浅浅的笑意:“这句话是否有道理,那就要看那说话之人的身份了……若是对方是你的朋友,我会觉得他是在关心我,若是不相干之人,我会以为他是在讥讽我……当然,若是我男人的话,我会以为他是在护着我……” 说着,俏皮的眼眸冲着一脸怔然的司玄衣悄然一眨,笑的有些意味深长“不知道司公子是出于哪一种?” 这就话显然的很对胭脂水的胃口,脸颊之上悄然的飞上了两抹桃花色:“洛姐姐就是最会油嘴滑舌,也只有洛姐姐能治的了他……” 司玄衣的眼角悄然一抽,刚才还是“三小姐”,这一句话的功夫,立马的转位了“洛姐姐”。 悄然的抬眸看向洛舞烟,后者的眼底显然的有着别样的情愫在那幽深的地方徘徊游离。 冷哼一声,果断的收回目光,策马上前:“爱来不来,还真的是狗咬吕洞宾……” 胭脂水的神色顿时的有些黯然,方要策马追上去,陡然听到了袁寒的厉喝:“胭脂,退回来……” 胭脂水立即的收住缰绳,不高心的凝眸以对:“为什么?” 袁寒跳下马车,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身后的洛舞烟的马车,淡然道:“三小姐的身子不方便……你留在这里照顾她,我过去看看……” 复又转首叮嘱了战狼小心应对,这才跨马追了上去。 胭脂水骑马围着原地饶了一圈,看着渐行渐远的那袭白衣,贝齿轻咬唇瓣,最终的咬牙追了上去。 战狼想要喊她回来,却是想来自己的呼喊也是无用,遂甚是无奈的笑着摇摇头,转身跃下了马车。 孰知脚尖刚落地,陡然的察觉到了一个冰冷的气息抵在了自己的颈下。 1297.吃干醋 本能反手抽剑 ,却是觉得颈下微痛,一缕温热已是缓缓而出。 “若是你想就这么的死在这里,本王倒是不介意就这般的成全了你,让你抛尸异国他乡……” “七王爷?” 战狼的眼眸顿时的微缩,冷冷的以眼角的余光看着身侧的楚修尘:“没想到七王爷的武功已是这般的出神入化,竟然连一丝的气息都没有泄露出来……” 楚修尘斜睨着远去的几个人,冷眸之中荡漾着幽寒之意:“若非是怕见到那个人会忍不住的将他给杀了,你以为本王需要这般的避开他吗?” 洛舞烟闻言已是跳下了马车,抬指取下战狼颈下的长剑,凝眉看着楚修尘,略有些嗔怪之意:“怎么出手这么的狠……” 楚修尘闻言不由的剑眉微挑,略有些醋味的看着战狼:“熟识的速度倒是惊人……竟然这么快的就维护起来了。” 战狼却是淡淡一笑,眼神之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三小姐有所不知,七王爷这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若是七王爷有心的话,战狼怕是早就像太子当日所骑的那匹马一般死的莫名其妙了……” 冷澈的眸子遽然的晕开了彻骨的幽寒,楚修尘的眼底已是杀意明显:“你倒是善于察言观色……想来你家主子也是知道的了?” 战狼的眼眸闪过了一丝异样之色:“这要看七王爷怎么做了……” 洛舞烟极是好奇的看着两个人,细眉长挑,眸色深远:“你们……好像见过?” 战狼的唇角晕开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当日七王爷以玄力震碎了太子的坐骑的五脏六腑,那震撼的手法,可是让战狼记忆犹新啊……” 洛舞烟遽然的凝眸看着楚修尘,唇瓣微启:“玄力?” 楚修尘的眼角斜睨着已然进入树林的一行人,握住了洛舞烟的手臂,傲然的啊看着战狼。 “要么我带她走,你佯作不止,要么我杀了你再带她走……” 战狼的眉毛不由的一挑,毫不在意的看向了洛舞烟:“只要看三小姐的决策……只要她想走,我绝对的不会阻拦……” 楚修尘的嘴角噙上了一丝清冷的笑意:“你倒是忠诚……” “我们的任务是保护主子的安全,只要主子身家无恙,我们的任务就算是完成……”战狼的眼底荡过了冷冷之意,丝毫的不在意楚修尘的讥讽之意。 楚修尘的唇角微挑,揽住洛舞烟的腰身一个闪身,已是翩然离去。 战狼低低的深吸一口气,浅声低语道:“洛舞烟,若是你想跟他走,就走了吧……” 一个起落,察觉到战狼没有追来,楚修尘才小心的将洛舞烟放入了地面之上,颇有些酸意的说道:“早就知道你这样的妖精最是能够使人沉沦,如今看来,倒是真的不假,就连战狼也是被你给惑住了……” 洛舞烟却是玉臂轻饶,已是缠上了他的脖颈,腻意满满的低喃道:“你这番的大费周章的将他们给支开,不会就是为了吃醋的吧?” 1298.调虎离山 楚修尘的脸色顿时的严肃下来,双手抚上她的脸颊,眼眸之中的沉稳肃静使得洛舞烟不由的一声低吟:“拜托……我们不是说好了的吗?我到琉璃去,一来找哥哥,而来,我要试着接触那个银魂……既然我可以改变你的格局,自是也可以改变他的格局……” 她的眼中闪过一抹痛,纤细的的指尖滑过衣衫落于了他的心口之上。 “既然宿命决定着他极有可能赢得这场决战,不如就让我去改变他的格局,可以让他输掉那场宿命之战也是说不准的……” “这只是我们借助火字堂而得到的一种的猜测……”楚修尘的甚是无力的缓缓的摇摇头:“你该知道的,这件事只是我们的猜测而已,并不一定就定然的会有效果……” “但是我们总是要试一试……”洛舞烟的声音有着不容怀疑的笃定:“我宁可信其有……” 凉风袭过,舒卷着她的长发飘然,发髻之上的斜坠的金步摇的环佩发出了微不可查的清脆之音。 “可是妖精,我不想和你分开……” “我也不想呢,可是没有办法啊,”洛舞烟幽幽的一声叹息,看着楚修尘的凤眸之中,光泽静稳:“但凡事情有着一线希望,我们都要努力的去试一试,这样在最后的时刻,我们才不会后悔当初没有勇气去尝试……” 手掌抚摸上她的小腹,他的骨血此时正安稳的睡在娘亲的身体之中。 “你如今的模样……还要为这些事情操心,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洛舞烟舒心一笑,后退一步,侧首浅笑:“好了,他们若是找不到你,可是要回来的,你不希望见到袁寒的面孔吧?” 楚修尘自怀中取出洛舞烟娘亲留下来的那只玉珏,悄然的放在了她的掌心之中。 “这是你娘亲留给你们兄妹俩的信物,既然你决意的要去找寻洛文的下落,不如还是交给你的为好……” …… 司玄衣慢条斯理的在树林之中转了一圈,除了满地的落叶以及偶尔飞起的鸟儿,却是再也的找不到一丝的活物。 冷泉的剑眉微扬,灼灼的眸子看着司玄衣:“司公子可是有什么发现?” 司玄衣端坐于马上,浅笑淡然:“大树,枯枝,落叶,飞鸟……除此以外,我倒是没有任何的发现……只是不知道寒太子可是有什么发现?” 袁寒浓眉紧蹙,纵马转了一圈,疑惑道:“可是那道煞气,我们也是有所察觉的,如今却是没有了丝毫的踪迹……” 他的话语一顿,眸光顿时的穿过了虚空,直入那树林之外,恍然大悟般的惊呼出口:“糟了,是有人在调虎离山……” 来不及细想,他扬鞭抽去,策马狂奔而去。 身后的司玄衣和冷泉相视一笑,随即的甚是配合的抽马狂奔追去。 远远的,袁寒就见到了洛舞烟正悠哉悠哉的自远处向着马车的方向前来,心中顿时的一动,霎那间的回过神来。 1299.我们之间,只是合作关系 纵身下马,不等洛舞烟言语,袁寒已是一脸阴沉的扣住了她的手臂:“他呢?” 洛舞烟不由的微微的一顿,颇有些诧异的看着他:“谁?”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和你有关系吗?”洛舞烟云淡风轻的甩开他的手,悄然的后退一步,眼波荡漾,淡然的看着他:“你的目的不过就是我和你走而已,如今我就在你的面前,你还关心其他的做什么。” “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袁寒踏前一步,灼灼的眸子锋芒尽现:“既然你已是选择了那条路,我希望你好好的配合我走下去,为了你自己,也为了大安……” 见到两人争吵,其他人实相的退到了一侧。 洛舞烟的眼底闪过了缤纷的色泽,冷笑迭迭:“袁寒,你的心中最是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我们之间,就不必的搞那些虚情假意的了……” 这一句话却是无形的刺痛了他的心,没有人知道,为了这个女子,他顶着多大的压力踏上了这异国的土地。 可是如今呢,却是换来了她的冷言以对,冷语相讥。 眼底闪过一抹疯狂的痛楚的神色,他再一次的握住了她的手臂,言语咄咄:“洛舞烟,我对你的是真情,你回我的却是连假意都算不上……我对你如何,难道你现在还是不清楚的吗?” 洛舞烟踏前一步,直逼他的眼眸,秋水无痕的目光沉沦了袁寒的心:“袁寒,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我初见之时,我对你的也是真情,如今呢……是你自己逼得我将真情换做了假意……” 洛舞烟的话语使得袁寒的眸子蓦地一缩,心底悄然一颤,目光不自觉的看上了她的腹部。 洛舞烟本能的以手护住了自己的小腹,同时甩开了他的手,戒备的后退了一步,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之音。 “袁寒,我警告你,不要动什么歪主意……” 袁寒顿时的极是不屑的一声浅笑:“洛舞烟,你还真的是小瞧我了……我能容下你,自是也能容下那个孩子……” 洛舞烟的心中悄然的松了一口气,唇边绽开了清冷的笑意:“等你过了自己心中的那道坎再说这样的话吧……我不知道你点名非要娶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是我希望你明白,我们之间的关系,仅仅的止于合作关系……” 语音一顿,她的眼中已是换上了甚是严肃的神色:“还有,你可是要做好思想准备了……我可是火字堂誓要追杀的人,不死不休的哪一种……和我在一起,你们所有的人都会很危险……你可是要想好了……” “你是在恐吓我吗?”袁寒的眼底闪过了一抹疯狂:“楚修尘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他能保你无虞,我也能保你不受到任何的伤害……” 洛舞烟忽然恬淡的垂眸浅笑,长长的睫毛投下的暗影仿若柔纱,寂静柔美,却是又是神秘莫测:“你做不到的……永远的做不到……” 1300.该结束的就结束吧 “为什么?”袁寒的唇角甚是明显的一抽。 洛舞烟似乎是来连一个证明的机会都不想给他。 “因为你不是他……”她的轻垂的羽睫暗影浮动,朱唇微启,笑意盈盈:“他所能做到的,你永远都做不到……等到你自己从火字堂的追杀之中逃出来的时候再说吧。” …… 想到洛舞烟终究是离自己远行,楚修尘的心中就极其的不是滋味,神态低靡。 坐于马上之时,悄然的松开了马的缰绳,任由它自由的缓缓的寻着自己的意思漫步目的的走下去。 甚是无奈的拍了拍马儿的脖子,他的眼底,不由的露出了淡淡的羡慕之色。 “虽说你是牲畜,可是终究也是一个自由之身,每日里只要遵循主人的意思,随着他的思想到任何的一个地方而去即可,虽是被奴役……可是最起码你的心没有这般的累……” 深深的一声叹息,他不由的转身向着身后的方向看去,虽然是早就已经看不到那个女子的身影,可是他却是依旧的受不住控制一般的神游而去。 “其时,做人是最不容易的,我们要生存,就首先的要学会狠毒,对别人狠,对自己更加的要狠……就像我们一样,明明的不想分开,却是偏生的要狠下心来分开……” 身下的马儿忽然的一声悲鸣,楚修尘顿时的一声苦笑:“怎么,你也是这么的觉得的吗?还是你也觉得,我该抛下这里的一切陪在她的身边?” 探手挠了挠马儿的鬃毛,他的眸光顿时的游离不定,神色迷离:“是啊,这个时候,我最是应该陪在她的身边保护她……可是我呢?我不得不就这么的无力的坐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她一个人去涉险……还要如此的担惊受怕的惦记着她的安危……” 神色一禀,他已是寒意尽现,看着远处的虚无,淡淡的煞意悄然而出。 “或者,我该提前的将这边的事情做一个了解了……既然是有生之年的时间有可能有限,我为什么不多一些的陪在她的身边呢?” 顿悟般的莞尔一笑,如若春风拂过冰面一般的化开了冰凌,荡起了层层的涟漪。 “该结束的就结束吧……拖得时间久了,不过也就是那么一个结局罢了……” …… 自从发生了火字堂的追杀事件之后,所有的王爷霎那间的变得神秘莫测般的深居简出。 所有的人都在心中思考着一个问题,一个在他们的心中久久盘旋悱恻,却是终究的没有人开口问出的问题。 那一日,众人皆是在搏命奋战,浴血厮杀之际…… 这位七王爷当时又是在哪里? 若是他还是以前的那位痴傻的七王爷,自然的是不会有人问这样的一个问题。 若是他只是一个痴傻之症好转,却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的文弱的王爷,也是不会有人心存疑虑。 可是如今呢?偏生这位七王爷是一位单手击退了那玉竹幽的深藏不漏之人。 1301.多了一个不该出现的人 这样的一个视洛舞烟为生命,武学深不可测的男子没有出现在他的女人的身旁保护她,注定了会是最大的一个谜题。 相同的,还有一个谜题就是…… 修罗又是怎么一回事? 修罗门众所周知,那是一个杀手门,可是如今却是似乎是担负起了洛舞烟的保镖的指责。 当然,若是洛舞烟付得起足够的钱,似乎也是足以可以请动修罗门来保驾护航。 可是那日的情景,相信是只要是不瞎的人都是可以看的出来,那位洛家的三小姐和修罗门的修罗,决然的不会是雇佣之间的关系。 那一日的浴血厮杀,多了一个不该出现的修罗,少了一个必然的需要出现的七王爷楚修尘。 虽然所有的人都发现了这么一个不是巧合的巧合,只是,没有人敢将这个巧合给摆到桌面之上去质问那个让他们疑惑的人。 这个巧合,皆是被他们给深深的埋在了心底,皆数的扔给了手下的人,让他们去寻找这两件事情之中的那必不可少却是没有一丝端倪的联系。 他们的心底只是在疑虑,却是没有人敢大胆的走出那猜测的一步。 他们不敢。 在他们的心底,他们不敢,也是不愿意将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 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两件事情若是真的联系到了一起,那代表的会是什么。 那就意味着,有的人会因此万劫不复,而有的人,却是会一飞冲天。 …… 橙橙将剥好的桔子递给了浓眉紧锁的楚问天,却是被他摇手拒绝了。 “放下吧,本王真的是没有胃口……” 橙橙顿时的有些失落的垂下了眼眸:“王爷还在忧心七王爷的事情?” “这注定了会是一个让人担忧的事情……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相信所有的人的心思都会和本王一样……” 楚问天的指尖习惯性的敲打着桌面,橙橙幽幽的一声叹息,这是他思考问题之时的习惯性动作。 悄然的收拾好了水果的托盘,盈盈一拜之后遂转身离去,孰知在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却是陡然的看着了月光之下,那闪着幽寒之光的黄金面具。 本能的一声惊呼,她险险的扔掉手中的托盘,强自镇定的深吸一口去,甚是有礼的盈盈一拜:“修罗先生可是找我们家王爷?” 楚修尘的眸光顿时的一挑,沉声问道:“你不怕我?” “修罗先生堂堂男子,怎么会加害橙橙这般的小女子?既然不会加害,橙橙为什么又要害怕呢?” 橙橙的话语说的不卑不吭,宠辱不惊。 楚修尘不禁悄然的赞许的点点头:“四王爷当真的是好福气,四王妃聪慧过人,心智高人一等……如今看来,夫人倒是也是一位识得大体之人……” “修罗先生谬赞了……”橙橙悄然的放下手中的托盘,低眉垂眸道:“这一切皆是姐姐的教导的好,只是橙橙愚钝,没有学的姐姐教授的万分之一,若是有什么惹得先生笑话之处,还请先生海涵……” 1302.谁才是你的合作伙伴 “和聪明的人说话就是舒坦,不用多费什么口舌……” “王爷就在里面,若是先生想要见王爷,自己进去即可……若是有什么需要,橙橙就在门口等着听候吩咐……” 橙橙垂眸说完之后,悄然的躬身退到了一侧。 楚修尘不动声色的点头致意,无声的走入了书房,橙橙识趣的将房门轻轻的掩上。 做完了这一切,她才近乎虚脱般的斜倚在了墙壁之上,险些的跌坐在地上。 修罗的煞意决对的不是空穴来风,那抹字骨子之中散发而出的血腥之气弥漫着整个空间。 深深的几个呼吸,她努力的使得自己的心静下来,勉强的扶着墙体站好,这才发现自己的腿不知道何时已是不受控制的打着颤抖。 侍立的丫鬟想要上前搀扶,却是被她一把的扣住了手臂,眼神锐利:“你刚才可是看到了有人进去?” 那丫鬟倒是也是激灵,连忙的垂眸道:“回夫人的话,方才哪有什么人进去……奴婢只是见到夫人一个人在这里自言自语,想来也是这些日子劳累了,不如奴婢扶夫人回去休息可好?” 橙橙赞许的点点头,低语道:“你去堵住他们的嘴,让他们不要乱说话,否则若是逮到了,直接的拔了舌头……还有,搬张锦凳给我,我在这里亲自守着……” 那丫鬟唯唯诺诺的应了,又是着人搬了一只锦凳来供她休息之用,这才退了下去。 …… 正在屏声静气沉思的楚问天根本的就没有意识到有人已是来到了自己的身旁,犹在那里无意识的敲打着桌面。 他的面前,摆放着两张宣纸,此时他的眼眸正死死的定在那宣纸之上的两个名字之上。 楚修尘…… 修罗…… “想不到四王爷还有着如此的闲情雅致来研究本门主。”楚修尘淡淡的声音在楚问天的身后居高临下的响起,使得楚问天的手攸的一顿。 本能的坐直了腰身,楚问天的神色有些怪异,眼眸深处荡漾着别样的色泽。 “没想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了,本王才再一次的见到修先生……” 楚修尘垂眸睨视着纸上的两个名字,声音透着没有感情的清冷之调:“不知道四王爷这是什么意思?这两个名字让四王爷想起了什么了吗?” 楚问天的眸子顿然的收起,略一踌躇,阴沉着脸站起了身,咄咄逼人的看着身后的这个男子如潭的深眸。 “本王记得当初修先生和本王可是有着某个约定的……可是为什么如今这合作约定的对象似乎有着偏移的意思?” 若是自己的推测被推翻,那么他所要面对的,将是这两个人的强强联手,到时候的自己,还有什么底气再去坐那无所谓的争夺? “谁说有偏移?”楚修尘的眼眸唯一上挑,眼底的遽然的魅异无双:“本门主既然说了和你合作,自然的就会与你合作……” “可是当初你也是说过,若是你想要另择明君,我也需无条件的退让……”楚问天的眼底闪烁着疯魔之色:“而如今看来,你似乎已是有了合适的人选。” 1303.你真的是他?(1) 楚修尘的眼睛落在了宣纸上自己的名字之上,墨迹晕染而开,力透纸背。 缓步上前,期然的拿起了那张纸,黑瞳微缩,烁光流转,流淌着异样的神色。 “四王爷,不妨交你一个底……若是这一位想要这江山社稷,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就可轻易的夺取……当然,若是你觉得本门主有着和他合伙来欺骗你的嫌疑的话,你大可以和我断绝合作关系……” 楚问天的脸色遽然的变得难看:“你刚才说什么?他想要这江山,就可以轻易的夺取?既然如此,我若是强行争夺,岂不是自找死路?” 楚修尘指间的宣纸燃上了烛火,啥时间的腾起了一片火光,照耀着那冰冷的丝毫没有情愫的面具之上。 “本门主刚才似乎说的是若是……”眸光流转,缓缓的转首看着他,语调越发的清冷:“若是他不想要呢?” 这是楚问天第一次的这么的近距离的看着这个传说之中的男人的眼眸,幽深寒冷的深渊之中,有着冰凌撞击冰河般的波诡云谲,转眼之间却是静静的沉寂在了那幽深的眼底,无声无息。 “不想要?”楚问天的心不可遏制的顿时一阵狂跳,眼底的神色越发的疯狂:“这天下还有人不想要这江山的吗?他隐忍这么些年,如今一朝爆发,图的是什么?难道不是为了这天下吗?” 踏前一步,他遽然的举起了桌上的那个写着修罗名字的宣纸,声音焦促:“修先生,你一直的沉溺在这个尘世间那个最是神秘的所在之中,为什么这一次却是众目睽睽的出现在了这大庭广众之下……” 宣纸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之上,他的眼中难掩狂魔之色:“你为什么在那个时间恰巧的出现在了那么一个地方?为什么那么义无反顾的接下了火字堂的这份仇杀……所有的人都可以看的出来,你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那个洛舞烟……” 语音微顿,他的声音再一次的压低了几分,“而谁都知道……这个洛舞烟,是七王爷楚修尘的女人,纵然现在的她已是去了琉璃,可是这也改不了她是七王爷女人的这一个事实……而你修罗门,却是在帮助这位三小姐避开火字堂的追杀……为了一个女子而招惹那个神秘的存在……” 抬手将宣纸置于火烛之上,看着它逐渐的被火苗吞噬,楚问天的声音却是也是悄然的沉寂下来。 “这一切,怕是不是洛舞烟花些银子雇佣你们就可以得到的。” 楚修尘一直的沉默不语,眸光静稳,沉敛的看着似乎即将抓狂的楚问天。 自己就如同那鸡肋一般,嚼之无味,弃之可惜。 他的心中渴望着得到自己这股力量的扶持,因为那样可以让他所向披靡。 可是在他的内心深处,他却是又是十分的抵触着自己的所作所为,他怕有朝一日,若是自己改变主意,另选合作之人,他将会万劫不复。 1304.你真的是他?(2) 楚问天后退一步,目光幽深:“本王不能将自己赌在一场悬念如此之多的赌局之上,若非有着十足的把握,本王宁可退出这场游戏……” 楚修尘的眼底荡漾着冷澈之色,唇角的锋锐冷漠无垠:“这就是你这么些年来可以稳居不败之地的保身哲理,对吗?” 楚问天缓缓摇着头,轻轻的坐在了书桌之后的太师椅之中,声音沉淀:“本王没有可以绝地反击的筹码,所以每一步,本王都需要小心翼翼的应付,因为一部走错,本王就会是回天乏力……” 语音一顿,他的眼底闪烁着异样的神色,双眸紧紧的盯着楚修尘的眼眸:“就像当年那件事情一样,若是谋害七王爷母妃的那个人是本王,怕是此时的本王早就已经重新的投胎为人了……” 楚修尘的眼底顿时的一收,煞气一闪而过,这一个不易察觉的波动使得楚问天的心顿时的一阵狂跳。 只是,几个呼吸之间,他的情绪已是努力的平复了下来。 “就是因为二王爷的后台硬,他的母妃钮家的实力足够雄厚,所以才会使得那刑罚处理的是如此之轻……” 楚修尘的眼底神光锋锐,深幽之中的那缕淡漠的笑痕,已是使得楚问天的全身霎那间的布满了寒意,从而使得他的话语也是攸的一顿。 “四王爷想来是发现了什么……” 楚问天的浓眉上扬,静冷的注视着眼前的男子,语音沉稳:“修先生为什么这么说?” “你一再的提及当年的事情,目的,不过就是在暗示着什么……而这几件事皆是有关联的人,就是你心中的那个最大的疑惑……” 楚问天的眼眸姜精光闪烁,交叉十指,倾身上前:“不知道修先生是否打算为本王解解惑呢?” 他的心已是不可遏制的狂跳不已,若是自己的猜测的没有错的话,这个答案将会使得他更加的难以抉择以后的道路。 楚修尘双手撑在了桌面之上,深幽之中带着浓郁的杀伐之气,寒彻心扉的直入楚问天的眼底。 倾身上前,动作暧昧的贴近了楚问天的面庞,冰凌般寒意入骨的声音 充斥着他的耳畔。 “若是本门主在这里告诉你,你的猜测没有错的话……你会怎么做?” 楚问天的眼眸缓缓的放大,身体微微的颤抖着倚回了太师椅之中,不可遏制的战栗使得他的脸色甚是苍白。 “你真的是他?”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答案了吗?为什么还要这般的追问?”楚修尘悠然的直起了身躯:“想来,有着这般猜测的,怕是不止你一人吧?” 楚问天却是依旧的不死心的盯着那冰冷的面具,声音颤抖不止:“你到底是不是他?” 楚修尘的手缓缓的落在了自己的面具之上,眼神之中,有着令人沉坠的深幽,携裹着狂风暴雨般的肆虐的轻狂。 “四王爷……你可是要想好了……一旦你看到了本门主的真面目,你就会是更加的没有了后退之路。” 1305.就是要挟你(1) 楚问天的眼眸悄然的一缩,缓缓的站起了身,面色凝重的看着他:“本王早就没有后路了……” 烛火摇曳,房间之内的空气似乎是滞纳了一般的使得楚问天的呼吸逐渐的变得迟缓。 金色的面具一点一滴的开启,尘世间最是神秘的一个男子的真面目逐渐的展现在他的面前,怎么能不使得他呼吸急促? 当那抹金色的流光倾泻于地,邪魅的笑意勾勒在那张熟悉的面容之上的时候,楚问天崩溃般的跌坐于太师椅之中。 最是不敢相信的事情终于的还是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真的是你?” 修长的指尖抚过了冰冷的面具,无尽的深幽深处一瞬间的云淡风轻:“你的心中早就已经知晓了答案,又是何必再问呢?” 楚问天以手扶额,自嘲般的笑着缓缓的摇头:“是啊……本王早就高猜到的,只是本王一直的不敢想象而已……” 眼波略抬,眼前的楚修尘浑身的霸道肃杀之气使得他的心顿时绝望之意。 “既然这天下对你来说唾手可得,为什么当初还要找上我弄什么所谓的合作……七王爷,你是在玩弄本王是吗?” “四哥这句话就严重了……”漫不经心的在一旁的太师椅中坐下,看着他的神色有着一丝丝的魅异之色:“七弟现在的意思和当初的意思一样……我们依旧的是合作的关系……当然,这要取决于四个是否还青睐于这样得合作……” “七王爷还真的是瞧的起本王……”楚问天的话语之中有着深深的隔阂之意,“只是本王能力有限,怕是担不得七王爷的这枚棋子了……” 楚修尘的心机如此之沉,武功如此之高,那修罗门更是他仰望也不得的存在,他不知道若是夺得这天下之后,他凭什么从他的手中分享这天下。 与其被人拿着当做出头鸟命丧黄泉,倒是不如安安稳稳的做他的四王爷这个缩头乌龟享受一世的繁华。 “四哥这是在置气吗?”楚修尘云淡风气的抚摸着手中面具的光滑的边缘:“若是四哥执意的觉得自己难以担此众任,七弟倒是不介意换一个合作伙伴。” 楚问天的心虽然是有些乱麻之意,却是保持着理智的清醒。 以楚修尘的实力,他根本的就无需自己的帮助,自然的也是谈不上所谓的合作的关系。 他所需要的,怕是不过就是将自己给推到那个风口浪尖之上做那个披荆斩棘的小舟而已,而他,却是坐收渔翁之利。 这样的被利用的事情,他自是不可能再继续的走下去。 见到楚问天的面色沉稳不波,楚修尘的眼底荡漾着一簇幽冷的寒意,唇角更是噙上了一丝无垠的噬魂的魅惑笑意。 “记得四嫂的身体一直的不是很好,所以一直的都是深居简出……以至于世人皆知四王爷身边的那位叫橙橙的红粉知己,却是不知道四王爷其时还有一个心思缜密的四王妃……和一个聪明过人的小世子……” 1306.就是要挟你(2) 楚问天的脸色顿变,蓦地站起身,利刃一般的眸光直接的切割进了楚修尘的心底。 “你说什么?” 楚修尘的眸光微抬,灼灼的看着楚问天,淡笑从容,越发的云淡风轻。 “记得七年前,四嫂忽然的身体不适,说是需要静养,于是搬到了南方的别院之中,静养了一年之后,方才回转京城……不过你还别说,自从这静养之后,四嫂却是忽然的变白变胖了许多,变得更加的有女人味……也是更加的有母亲的味道了……” 楚问天的呼吸忽然的变得沉重,本能的倾身低语细问:“老七,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啊……”楚修尘甚是无辜的摆了摆手,眼眸之中的淡薄的笑意隐忍而出:“本王高兴的意思啊,都说是继位王爷皆是无后,所以皇上的太子之位一直的悬而未定……虽说是选太子需要的是太子的为人值得担当重任,这后代也是选定太子的一个很大的标准……皇上不可能将江山社稷交给一个无后之人的……” 唇瓣的笑意渐渐的变得清冷,幽寒之中的杀意也是摇曳而出:“一个无后的太子,代表的是社稷的不安稳,江山的不稳定……所以,有着孩子的人,才是这太子的首要人选……” 楚问天绝望的闭上了眸子,重重的跌坐在了太师椅之上,无力低吟:“所以,本王才不敢讲晋儿带到这个复杂的环境之中来……本王怕他遭遇像你一样的厄运……” 眼眸微抬,看着楚修尘眸子深远无光:“因为很是显然,他不可能有着你这般的大难不死的好运气……” “是啊……”楚修尘幽然的一声叹息,眼眸之中顿时的略过了惊涛骇浪般翻涌的杀戮气息:“一个孩子,最是能够招惹他们的嫉妒……而他们对孩子,向来的也不会是心慈手软……” “那么你呢?”楚问天的眸光忽然的变得咄咄逼人:“你又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件别人根本就不知道的事情?” “因为我喜欢那个孩子……”楚修尘的手中缓缓的在怀中取出了一只小巧的翠绿如水的龙纹玉佩,悄无声息的放到了楚问天的面前。 “他和我小时候一般的聪明,最是善于察言观色……” “这是晋儿的玉佩……”楚问天一声低呼,颤抖的手抓住了玉佩,惊魂落魄的站起身身,不敢置信的看着楚修尘,眼底已是愤怒满盈:“你抓了晋儿?” “是请……”楚修尘漫步惊心的回道:“本王喜欢他,就带他到了修罗门小住几日……你放心,修罗门的长老们,会很是用心的教这个孩子一些生存的技能的……” “楚修尘,你在要挟我?”楚问天的的怒火游走在崩溃的边缘:“你太卑鄙了,你居然绑架一个孩子来要挟我……” “不是绑架,是邀请……”楚修尘依旧的云淡风轻,只是眼底的深幽已是幽黑无垠:“不过确实是在要挟你……” 1307.这天下,送给你(1) “你想怎么做?”楚问天的眼底折射着疯狂的神色:“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若是你敢伤害他,楚修尘,我发誓,决定的会和你不死不休……” 楚修尘不屑的撇撇嘴,冷眸以对,眼底的神色,荡漾着无限的轻蔑:“就你这番的模样,用什么和我不死不休?就凭你手中的那几个暗影护卫吗?” 不等楚问天翻脸,他已是起身而立:“若是想要不死不休,没有这天下,你凭什么和我不死不休呢?” 他的话语使得怒火中烧的楚问天顿时的一怔,颇为不解的看着他,心底不自觉的攸的跳动了一下:“你说什么?” 楚修尘双臂张开,坐拥江山般的狂妄霸气,“天下……想要回你的儿子,你必须的夺得这天下……” 楚问天的眼角抽搐:“我的好处是什么?” “天下……你来坐……” 楚问天的神色明显的顿住,惊讶诧异的神色比他知道楚修尘和修罗是一人的时候还要震惊。 “你什么意思?” 越是明显的好处,他反倒是越发的担心。 楚修尘不置可否的环臂而坐,眼波流转,笑的甚是莫测高深,“你没有听错,咱们的合约依旧的没变,我助你夺天下……” “等一下……”楚问天的眉头顿时的紧锁,戒备的看着他:“天上不会掉馅饼……更何况是这整个天下……若是此时说这句话的人是修罗,我或许还会有一丝的侥幸,可是如今说这句话的人是你……楚修尘,你我同为皇族,皆有继承大同的权力……你为什么偏偏的要让给我?” 楚修尘的眼底幽光闪过,遽然的扯开了自己的衣襟,那一抹触目惊心的纹路怵动了楚问天的心。 “这是什么?” “一种毒……一种别人加在我身上的毒……这也就是我为什么要助你夺天下的原因。”楚修尘的唇角勾出了清冷的笑意,漠然道:“这种毒注定了我不会活得长久……所以这天下我要来也是没有什么意义……” 楚问天诧异的疾步而来,眼底却是闪过了一抹怀疑之色:“你是修罗,你也会中毒?” 这件事不容的他不怀疑,闻名天下的修罗居然也会中毒的吗? 退一步来说,还有司玄衣解不了的毒吗? 楚修尘眼眸之中的深渊忽然的荡出了令人窒息的沉敛,唇角狠绝的勾出了冷酷之意:“是啊,修罗在你们的眼中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刀枪不入……可是你不要忘记了,修罗并不是生下来的时候就是修罗,自然的也会中毒,也会死亡……” 楚问天此时已是近距离的看清了那狰狞的图纹,心中悄然的松了一口气,不敢怎么说,这位七王爷目前看来,似乎是真有中毒这种事。 顿悟般的抬眸看着漫不经心的掩好衣襟的楚修尘,眸波蓦地一震,若有所悟的侧首问道:“你这般的想要我坐拥这天下……想来是为了洛家的那位三小姐洛舞烟……以及你们的孩子吧?” 1308.这天下,送给你(2) “不错,我要你保他们平安无虞……”楚修尘的唇角淡出了不易察觉的冷冽的弧度:“只要你保他们无虞,我也保你稳坐这天下……” 楚问天的眼眸遽然的缩起:“这个买卖似乎稳赚不赔……可是,我还是有一个疑问,你为什么不让修罗门保住他们呢?” 修罗门想要保住这母子两个,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大可以不必动用到他。 “修罗门自然是有会保他们的人,我要的,是十足的安稳……”楚修尘的眉梢不易察觉的一挑:“不防再交你一个底,护住了洛家,你就等于护住了你的半壁江山……” 眼神灼烁,他的眸光有着致命的诱惑之色,魅乱着楚问天的心。 “话已至此,该怎么抉择由你自己选择……” 悠然的长身而立,深幽之中蕴藏的火灼般的傲气,闪烁着瞥向凝眉严肃的楚问天:“你放心,我这个叔叔的是不会怎么着自己的侄子的,我只不过是见那个孩子确实的是个可塑之才,方才着人将他带到了修罗门……” 话音落地,陡然的听到了耳畔传来嘈杂的声音,楚修尘的浓眉微扬,浅笑出口:“想来,是别院之中的人到了……” 楚问天的心一惊,连忙的起身向着门口走去,孰知人还未到门口,就见到房门已是被人用力的推开了。 他那泪流满面的四王妃脸色苍白,毫无一丝血色的扑到了他的怀中:“王爷……别院那边出事了……” 楚问天的心一疼,难得的他的这位四王妃在儿子出事之后还能这般的隐晦的告知自己这件事。 橙橙也是一脸焦灼之色的站立在一侧,低语道:“要不,我们请里面的那位帮忙寻找可好?” 楚问天缓缓的摇摇头,亲自走过去带上了房门,遂牵着两房妻妾的手走向了内室。 肖月茹脸色惨白却是也是疑惑不解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内室,不明白自己的儿子失踪,夫君却是将她带来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干什么。 橙橙却是疑惑的将室内逐一的寻了一个遍,越发不解的看着楚问天,眼底皆是询问之意。 她可是坐在门口一直的没有离开过的,不明白为什么那个修罗就这么的人间蒸发一般的消失了。 楚问天的眼眸不易察觉的一缩,深吸一口气,淡然的看向了肖月茹:“晋儿是本王派人将他送到了别的地方……因为接下来的事情,本王怕会有人伤害到他……因为一时的情急焦灼,就忘记了告诉你,害你担心了……” 肖月茹顿时的松了一口气,身子也是松懈下来虚弱般的微微的一晃,幸亏被楚问天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才没有跌倒余地。 “王爷这一次做事怎么的欠思量?这么大的事情,居然的不事先的和我说一声……” 语音微顿,她恍然顿悟般的看向了楚问天的眼眸,,眼底显出了异样的情愫:“王爷刚才说什么接下来的事情?接下来是什么事情……可是王爷要动手了?” 1309.傻王爷逛青楼(1) 楚问天苦涩微笑,眼底荡漾的无奈之意:“时局走到了这一步,逼得我不得不这么做……眼下最要紧的,就是今晚的事情权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尤其是橙橙,该怎么做,你想来也是清楚的……绝对的不可以有人知道我们和修罗有来往……” 橙橙垂眸应是,颇为忌惮的说道:“王爷的意思,可是不在隐晦,而是直接的二王爷挑上了?” 楚问天无奈的看向了地面之上,那宣纸燃尽的灰烬:“有些事,不做怕是不行了……” …… 自从洛家的三小姐洛舞烟走了之后,七王爷楚修尘的日子似乎忽然的花天酒地,破罐子破摔起来。 尤其是亮瞎了他们眼球的是,这位鼎鼎大名的不举的七王爷居然的也开始流连于烟花之所。 楚修尘给这尘世间的震撼简直就是层出不穷。 先是精彩决绝的傻了,后来又莫名其妙的好了。 先是莫名其妙的勾搭了一个京城最是出名的丑女,孰知繁华还未落尽,那人人耻笑的丑女已是变成了闻名这尘世间的绝色美人。 到了此时应该是和自己最是心爱的女人双宿双飞的白首不相离了吧,可是这安稳的日子还没过上几天呢,居然冒出了一个琉璃的太子吗,硬是将这准七王妃强行的带上了琉璃的车程。 罢了,天下何处无芳草呢,走了也就走了,倒是不如在重新的选上一个女子,安生的过日子也好。 可是这位王爷不过也就是消停上了几天,就传出了这位曾经不举的七王爷的风流韵事,他居然也开始了眠花宿柳的奢淫生活。 当然,这七王爷当真的是好眼光,一眼就瞧上了醉香楼的鸳鸯姑娘,居然不管人家卖艺不卖身的契约,强行的将人家姑娘占为了己有。 据说那可怜那醉香楼的妈妈桃莲,只能是敢怒不敢言的将鸳鸯姑娘送到了这位王爷的房间。 还据说,这位七王爷顺带着霸占了司玄衣公子的房间,与那鸳鸯姑娘缠绵了足足的三天,至今的没有回转府邸的意思。 还有传言说,那位鸳鸯姑娘被连翻的折腾的气色极是萎靡,似乎是三天没有睡觉而持续的盘缠大战一般的疲惫不堪。 这一桃色花边绯闻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迅捷的传遍了打劫小巷。 这一新闻,也是前所未有的带来了醉香楼客贯满盈的空前盛世。 来这里的花客,无一的不是想要亲眼的目睹这位七王爷初出醉香楼之时的那一疲软之态。 任何的一个男人,怕是也是禁不起这番的折腾的。 只是他们的这个愿望却是迟迟的不见实现,就连想要再门口一睹这位王爷的雄风的人也是无缘见这位王爷的一面。 因为这位王爷的吃喝拉撒貌似是全在屋中解决一般,丝毫的没有迈出房门一步的意思。 好奇之人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送饭的丫鬟将食盒一一的递于门口静候的炎翼,等他们想要等着房门打开的霎那一睹室内的春光之时,却是被炎翼的长剑凶神恶煞的给赶走了。 1310.傻王爷逛青楼(2) 轰走了外面的人,炎翼方才敲门唤出鸳鸯,着她将食盒系数的拎进去。 看着神色具是疲惫的鸳鸯,炎翼的心不由的提了上来,低语问道:“怎么样了?王爷如何了?” 鸳鸯幽幽的一声叹息,轻轻的摇摇头,悄然的转身离去。 摆好饭菜,她小心走至床边,小心翼翼的按动床下的机关的按钮,打开了暗室的门。 淡淡的药香瞬间的飘了出来,她连忙的进入其中,悄悄的关闭了暗门。 旖旎的水雾缭绕之中,楚修尘赤.裸着上身,全身浸欲在药浴之中,双眸紧闭,玄气流转,极力的压抑着体内的毒素。 他的后背之上,有着几根明晃晃的银针,只是此时的银针针身之上,已是有着半截的黑色毒素蔓延其中。 鸳鸯连忙的再次的取过几根银针,低语道:“王爷,属下为你换银针吧…… 纤指飞扬,已是熟练的取下了那几根发黑的银针,皓腕飞扬之时,却是再一次的银针封穴。 “你这针灸的技术倒是尽得司玄衣的真传了……”楚修尘淡然的闭眸低语:“不如抽个时间,你拜了他这个师父可好?” 鸳鸯闻言动作一顿,连忙的跪下道:“属下地位卑贱,幸得公子不嫌弃,时常的教授属下一些金针渡穴之术,这样的学习之法,奴婢已是心生惶恐,怎敢再起拜师之意?” 楚修尘的眼眸缓缓的睁开,悠然森凉的眼眸一如往日的古井不波:“你来这里也是有了四年了吧?” “回王爷的话,三年零七个月了……” “司玄衣还教了你们什么?” “公子除了医术亲自的教我们,其他的,都是桃莲姐姐和春柳姐姐教我们的多一些。” “如今本王的身边没有可用的女子,明日里就和桃莲说一声,随我回王府……” 鸳鸯的心顿时的一跳,眼底已是浮上了窃喜之色。 虽说她在这么一个地方只是逢场作戏,不用卖身,却是那卖笑的日子也是不好过的。 虽然是碍于司玄衣的威名,没有人敢大肆的在这里滋事生非,却是仍然的有着那醉酒的花客想要沾惹她的便宜。 虽然每一次都有别的姐妹或者是桃莲来为她解围,却是难免的为自己被他们触碰的部位感到恶心。 而如今楚修尘却是开言要带她走,怎么能不让她感觉到开心? 喜极而泣的泪水充盈着双眸,她郑重的叩拜于地:“谢王爷,鸳鸯定然的是不会辜负王爷的嘱托的……” 眸子再一次的缓缓的闭上,楚修尘懒懒的应了一声:“外面可是有着什么动静?” “没什么事……只是听桃莲说,最近的醉香楼的生意特别的好,甚至有许多人是一掷千金般的在这里直接的包房住了下来……” “包房?”楚修尘的眼眸顿时的一亮,随即的唇瓣之上淡出了云淡风轻般的笑意:“想来只要本王在这里,定然的还会招惹更多的人在这里住下……你去告知桃莲,所有的一切供应一律的涨十倍……不二价……” 1311.破碎深渊的诱惑(1) “涨十倍?”鸳鸯的眸子顿时的一亮,诧异的神色越发的明显,却是也是垂眸应是,遂起身准备离去,却是又是被楚修尘低声唤住。 “顺便的告知桃莲,所有的姑娘们皆是待客,不必接客……只是他们的银钱却是要照旧支付……不,要二十番的支付姑娘们的费用……” …… 听了鸳鸯的转话,桃莲的眸子顿时的瞪的溜圆,失声惊呼:“二十番?” 鸳鸯似乎已是猜到了她的这番话语,顿时的讪讪的为难的表情看着她:”是啊……当时我也是这么的问王爷的……” 桃莲的眸子顿时的一缩,灼灼的看着她:“王爷怎么说?” 鸳鸯清了清喉咙,学着沉稳的男声,模样冷酷的说道:“怎么?不喜欢?还是说,你觉得这个价钱有些高了?” 桃莲顿时的哭丧着脸说道:“可不就是贵了?照这样的下去,怕是等公子回来,这醉香楼也是撑不下去了……” 多花二十倍的银钱……还不接客只是待客…… 所谓的待客其时就是陪陪客人喝喝小酒,给客人拉拉小手罢了。 只是这样的服务却是涨了二十倍的价钱…… 鸳鸯愁眉苦脸道:“是啊,当时我也是这么说的……” 她的语音一顿,复又轻挑细眉,微清嗓音道:“吓跑一个穷的,招来一个有钱的,既省了麻烦,也节约了财力……须知道,我们可是一个人赚二十个人的银钱……” 桃莲愕然的看着她:“这几句怕是也是七王爷的意思吧?” 见到鸳鸯点头,她甚是疑惑的微蹙柳眉:“王爷想来是胸有成竹的样子,只是不知道是否真的是有人愿意花上这么贵的冤枉钱来这里消遣……” 事实证明,桃莲的猜测是绝对的正确的。 当得知醉香楼忽然的坐地起价的时候,那些花客自然的心有不甘的纷纷离去。 多花几十倍的银钱逛青楼这样的事情,只要不是脑残的人都不会这么干。 满京城又不是就是只有你一家的青楼,他们凭什么这般的在这里话冤枉钱。 就在桃莲强颜欢笑的送走一个个的客人的时候,却是有人十分大方的甩出了万两的银票。 看着这个一袭黑衣,脸色清冷的中年男子,桃莲十分敏锐的检查了银票的真伪,随即的试探着问道:“客官可是知道我们新改的规矩?” “知道啊……你不是说过了吗?”男子冷漠的扫了一眼空寂的殿堂,漫步入内:“既然突然的改变了收费的标准,想来也是有着他的道理……或许我们能在这里得到意想不到的惊喜……” 楼角的转弯之处,楚修尘披着一件衣袍,冷眸侧耳听着楼下的动静,低声问道:“外面的动静如何?” “消息全部都散了出去了……怕是不久之后,这京城就会是人满为患了……” “是啊……这个尘世间,有什么能抵得上破碎深渊的诱惑呢?”楚修尘的眼底荡漾着阴戾之色:“若是得到它,可是就是得到了这半个天下了。” 1312.破碎深渊的诱惑(2) 炎翼的神色颇为的怪异,悄然低语道:“可是王爷,这番的作为,会将王爷至于众矢之的的……” 楚修尘的深幽之中,显出了淡定从容的淡笑之意,光泽静稳:“无妨,我总是要将她们后面的道路尽可能的铺平了……少了这群觊觎破碎深渊的人,以后的日子之中,她们才可以讨得半世的清闲。” 炎翼的神色不由的黯淡无光,看着楚修尘的眼底掠过了一抹痛楚之色:“王爷,您的玄力一直的都在那银魂之上,一定不会有事的……” 楚修尘缓缓的摇摇头,抬首看向了头顶的虚无:“事事最是难料……不到最后的一刻,没有人会知道结局倒底会是如何,所以,我们总是要未雨绸缪……” 深邃之中的冷冽闪烁,携裹着如刃般的锋利,“若是我回不来,终究的也是要将她所有的威胁全部的都清除掉……我已是将她带入了这繁杂的棋局之中,不能再让她因为我的事情而后半生置身于血雨腥风里……” …… 楚梓冉一早上打开房门的时候,就见到了玉竹幽俏影独立于自己的庭院之中。 听到门声,她缓缓的转身而视,面上一片的凝重之色:“二王爷,出事了。” 楚梓冉漫不经心的伸着懒腰缓步而出,晃晃悠悠的踱下了台阶:“能让你玉竹幽一早之上就守在本王的门口告知出事的事情,定然的不会是什么小事……” 他的漫不经心显得触怒了玉竹幽,冷冷的转过了身躯,努力的不去看他的面孔:“外面传闻破碎深渊出现在了醉香楼……” “破碎深渊?”才楚梓冉微一扬眉,不以为然道:“那不是修罗的兵器吗?出现在了醉香楼那又怎么样?” 玉竹幽的眸子顿时的缩起,灼灼的看着他:“难道你没有发现,七王爷楚修尘也是在醉香楼寻欢吗?” 楚梓冉显然的不想听到这个名字,浓眉顿时的一缩,“你想说什么?” “王爷难道没有怀疑过,这七王爷和修罗极有可能就是一个人……” 玉竹幽的话语使得楚梓冉的心不自觉的狠狠的一跳,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的可以回避着这个问题。 不是他没有想过,而是他根本的就不敢想。 若是楚修尘就是修罗,那么眼下的这盘棋局,他哪里还有胜算的可能? 莫说对峙了,他连博弈的权利都没有。 虽说是自己的手中有着相应的暗子,可是那些也是不过是自己的棋子而已,同样的,使用这些棋子的代价,就是他也成为了别人手中的一枚棋子。 若是楚修尘和修罗是一个人,他直接的就可以缴械投降了,连垂死挣扎的必要都没有。 当然,等死并不是他的作风,只是他已经没有了垂死挣扎的那个筹码。 “若是他们就是一个人的话,我觉得我已经没有了知道的必要了……”楚梓冉冷眸以对,眼波一漾:“莫说是我了,就连你们又是有谁可以斗得过那修罗的吗?” 1313.破碎深渊的诱惑(3) 玉竹幽的眼底闪过了一抹的疯狂之色:“若是一个人,自然的是不可能,怕是就算是是个也是必定的会成为那破碎深渊的一道菜……可是若是大家联手呢?” 楚梓冉的眼神遽然的一亮,神光波动:“联手?什么人联手?” “各取所需的人……”玉竹幽傲然的扬眉轻笑:“有人求财,有人求色,有人求武学,有人求地位……只要满足这些人的需求,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 “你想来是知道了什么……”楚梓冉的眸光闪烁着异样的神色,期待之意淡缓溢出:“或者说……那你已经怎么做了?” “具体的怎么做可是就要看王爷究竟想得到多少了……”玉竹幽的声音清冷:“这半壁江山的酬劳可也是昂贵的很的……当然,出掉了楚修尘,以王爷目前的实力,怕是再也的没有可以与之抗衡的人……” 玉竹幽的神色微顿,眼底不易察觉的闪过了一丝狡黠之色:“或者说……除了那些隐匿在大安皇宫腹地的那些隐秘的高人……” 她上前一步,附耳低语:“若是能够得到那些隐秘之人的身份,然后将他们一一的除去,那么,就算是你逼宫……也是没有人可以与你抗衡的了……” 楚梓冉的眼底闪过了一丝的鹰隼之色,那些人是皇宫的守护神,没有了他们,大安的后宫就是相当于一个纸做的玩物一般,不堪一击。 而眼下,这个玉竹幽却是引诱自己将他们一一的除掉,做为他的合作伙伴,她的狼子野心不可谓不阴险。 只是,若是没有了那些暗影护卫,就算是这天下到手,又是有谁可以护他周全呢? 若是真的除掉了那些人,自己就会完全的成为这些人的傀儡,这样的蠢事,他自然的不会去做。 似乎是看透了他的担忧之色,玉竹幽浅笑莞尔:“二王爷但请放心,到时候,我们会为王爷安排贴身保护之人……” 眸光流转,看到了从房间之内缓步而出的沈浮烟,玉竹幽的瞳孔顿时的不由自主的一缩,唇瓣甚是明显的抽搐了一下,随即的缓缓的蹲身行礼:“话已至此,王爷珍重的斟酌一下……” 再次的冲着缓行而来的沈浮烟点首示意,悄然的退了下去。 深吸一口气,楚梓冉浅笑着转身对上了沈浮烟疑惑的眸子:“怎么不多睡一会?” 看着玉竹幽婀娜多姿的背影,沈浮烟的眼底皆是浓浓的醋意:“那个玉竹幽,我不喜欢,总是有着一股子媚态……好像无论在何时何地都是要勾引别人一般……” 楚梓冉也是深深的一声叹息,低吟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本王也是不喜欢……只是,有些时候,本王必须要忍,忍到你有实力无需再忍的那一天。” 沈浮烟的眸子悄然的微收,疑惑的看着他:“王爷是什么意思?” 楚梓冉却是抬眸看向了已然的逐渐消失的玉竹幽的身影:“想来这一天,定是很快的就要到来了……” 1314.玉石俱焚(1) 自古以来,就有着得凶剑者得天下的传说。 这凶剑,指的就是破碎深渊。 因为众所周知,得破碎深渊,得修罗门,得修罗门得半壁江山。 当然这个说法只是存在于民间的访谈传闻之间,不可全信,可是一些事情确实有目共睹。 因为修罗门的连续的几任的门主虽然没有真正的得到这半壁江山,确实皆是成为了皇室的座上宾。 在寻常之人的眼中,那就是等于了荣华富贵。 所以,当传说这修罗门的修罗在前几日的与火字堂的杀戮之中身负重伤的消息传出之时,顿时的引来了贪婪之徒。 当然,他们不会蠢到直接的上来寻找修罗的晦气,而是隐于了最是容易观察这位门主动静的近身之处。 因为随着那个消息传出来的,该有一个尚在猜测之中的传言。 修罗门的修罗和昔日的那个傻王爷楚修尘其时就是一个人。 修罗惹不起,楚修尘却是暂时的可以观摩的人物,所以,所有的人皆是将目光锁在了这位眠花宿柳的似乎是情感受伤的七王爷的身上。 而若是修罗是真的重伤的话,自然的是乘着他伤重之时取他的性命。 否则,等他伤愈,这样的机会可就是再也的不会出现了。 可是,修罗到底的会不会是这位七王爷却是有待于有人来试探一二,只是,似乎没有人愿意坐那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就算是重伤的修罗,怕是举手之间,也是可以轻而易举的留下他们的性命。 所以,一时之间,醉香楼只是人来不绝的住进一个个的花客,却是皆是前所未有般的循规蹈矩。 似乎他们只是单纯的过来寻找客房歇脚一般,却是没有人肆意的滋扰这里的姑娘。 经过几日的药浴和银针的固毒,楚修尘的体内的毒素终于的再一次的沉寂于体内。 鸳鸯轻手的为楚修尘系好衣衫,在为他束腰之时,手臂自然的环过了他的腰身,心却不由自主的轻跳一下。 粉颊之上不自觉的染上了一层的红晕,这几日的肌肤之间的触碰之中的感觉霎那间的涌上了心头。 楚修尘却是没有心思留意她对的失态,眸子破碎虚空般的看着眼前的虚无,犹若深潭,深不可测。 炎翼疾步入内,面色凝重的看着楚修尘,声音低沉:“王爷,一切皆在我们的算计之内,醉香楼的生意已是达到了巅峰……” “破碎深渊的诱惑是无人能挡的……”深潭之中的秋水无痕荡过了浅浅的一层涟漪,“自古以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更何况是这半个天下的荣华富贵……这就像是一场赌局,赌输了,大不了重新的投胎为人……赌赢了,可是就是一世的繁华了……” 幽森的眸波荡漾无垠,释放者嗜血的残虐:“只是众人皆是看到了表面的富贵荣华,却是没有人看清这繁华背后所要付出的代价……贪婪的最终结果,只能是毁灭,他们得到的,也只有玉石俱焚的结果……” 1315.玉石俱焚(2) 习惯了热闹的场景,熟悉了歌舞升平,莺声燕语的生活,这乍一冷清下来的日子,桃莲还真的是不是很适应。 虽说这每日的进账是以前的几倍,可是桃莲怎么的也感觉不到这是一个青楼该有的气氛。 看着那些黑着脸正襟危坐的男人,桃莲的唇角不由的斜斜的翘起,虽然她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忽然的聚集到了这里,可是却是决然的和七王爷密不可分的。 这位王爷前脚的提出了加价的说法,后脚的这群人就如同苍蝇叮蛋般的一哄而至。 想来,这群人定然的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既然如此,自然的是没有什么好脸色了。 挥手止住一名送茶水的婆子,揭开茶盖闻了一下那清香的茶香,懒懒的接了过来。 “可是还有你们喝的粗叶子?” “有。” “就用哪个给他们泡,爱喝不喝……”腰身漫扭着向着楼上走去,淡漠道:“告诉厨房,今日里银钱紧张,只管素菜,没有荤食……” 脚步微顿,继而转首浅笑:“当然,白水煮熟了就成……” 话语落地,陡然的听到了头顶之上传来的脚步之声,这是楚修尘养伤屈毒一来第一次的公开露面。 恭敬的避退于一侧,看着那一袭的白衣翩然的入了眼底,惊起了这秋日的芳华。 白衣似雪,青丝如墨。 深邃的双眸犹如万古幽潭闪着清澈的光泽,剑眉上挑着优美的弧度,显出了从未有过的放荡不羁决绝,薄如冰刃的双唇粲然透明,色然如水,抒写着惊世的风景。 这样的一个惊了一世繁华的男子,莫说是女子,纵然的是男子,们也是没有着这般的清澈淡雅。 在坐的皆是在江湖之上在行走的人,他们可以见过修罗,却是决然的没有几个人见过七王爷楚修尘。 所以,当这个的一个如花般妖艳妩媚的男子出现在众人眼中的时候,楚修尘在他们的眼中读出了惊诧的质疑之色。 这样的一个看起来云淡风轻,淡雅清新的美男子,他们无论如何的也是和那个杀戮无边,曾经引起血流成河的男子扯不上一丝的关系。 炎翼虎视眈眈的出现在了众人的眼中,霎那间的打断了众人的心中的那份美好的感觉。 冷漠的眼眸在众人的身上转了一圈,炎翼为自家的王爷寻了一个座位,独坐于殿堂的中央。 楚修尘的出现犹如一个导火索一般的霎那间的惊动了所有的人,一个个的脑袋自二楼之上的围栏之处悄然的探出,警觉的看着这个淡笑的男子。 楚修尘漫不经心的在众人的脸上略一扫视,目光落在了随后而至的桃莲的身上,出暖花开般的笑意随即的绽开。 “怎么最近的醉香楼这般的安静,莫说别的了,怎么连个唱戏的也是没有了?” “七王爷倒是好有闲情雅致,还有心情在这里听戏……”一个冷冷的声音在殿堂之内回旋:“孰知道七王爷本身已经成了一台戏了……” 1316.玉石俱焚(3) 楚修尘的眸光顿时的闪过一道异样的光芒,唇边的笑意勾勒着清冷的弧度:“沐轻扬……” 炎翼的眸子顿时的一缩,没想到同盟会的少主沐轻扬居然也会来这里参加这么一场热闹。 楚修尘倒是没有丝毫的意外的转眸淡然一笑,这个沐轻扬一直的嫉妒自己的声名压他一筹,想要自己死,倒是也是不是稀奇的事情。 沐轻扬三个字显然的引起了众人的唏嘘之声,这三个字代表的也是一种力量。 能够招惹修罗的人没有,胆敢招惹沐轻扬的人可是也是不多。 “七王爷当真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啊,一个京城之中享受荣华富贵的王爷居然的也知道这血雨腥风的江湖之中的某些人的名字……” 沐轻扬缓步而来,清雅隽秀的五官之上有着说不出来的光泽闪烁:“沐轻扬真的是受宠若惊啊……” 他正在前行的身子陡然的遭到了炎翼的阻挡,长眉顿时微挑,浅笑灼灼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你都没有问过你家主子的意思,怎么知道他不想喝本少主同桌共饮呢?” 炎翼毫不客气的冷哼一声,转首见到楚修尘微微的侧首,方才敌意十足的后退一步,退到了楚修尘的身侧。 沐轻扬毫不客气的在楚修尘的对面坐下,斜睨着脸色阴沉的炎翼,越发的笑的幸灾乐祸。 “这才对嘛,你这般的草木皆兵,只会是让他们更加的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楚修尘的眼底荡漾着无边的清澈,淡水无痕般的浅笑灼灼:“听说沐少主至今独身一人,本王一直的以为沐少主是洁身自好之人,没想到却是也是喜欢流连这烟花之地?” 沐轻扬淡笑着环顾了一眼四周,目光最终的落在了楚修尘的身上:“本少主来这里不是为了寻女子,而是为了男子而来……” 漫不经心的浅酌了一口手中的茶盏,楚修尘的眼眸霎那间的春光无限:“能入的沐少主眼中的男子,怕是也不会是寻常的男子了……” 沐轻扬眉眼一吊,异样的妖媚的光泽霎那间的在那黑暗之中迸射而出,倾身上前。 “这个自然,须得是七王爷这般的男子,打的了天下,做得来朝堂,谈笑风生间,即可轻易的取下对方首级,这样的男子,方才称得上是绝世的男子。” “哈哈……”楚修尘后忽然的仰天大笑而起,笑的众人的心一紧,不自觉的各自手抚上身畔的兵器,一脸的凝重。 这笑声虽然清冽淡然,却是难言其中淡溢而出的一抹霸气。 “沐少主倒是瞧的起本王爷……居然随手的就给本王扣上了这么大的一顶帽子……”楚修尘隐藏的笑声冰凌撞击般的其声朗朗:“倒是让本王有些受宠若惊了……” 他的狂肆的笑意使得沐轻扬的眼底不动声色的增添了一抹戒备之色:“这句话决然的不是恭维的意思,这个事实,坐在这里的人都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修罗先生……” 1317.玉石俱焚(4) 一句“修罗”让众人的神经更加的一紧,所有人都在紧张的等着这个被揭穿身份的男子恼羞成怒的冲天而起。 孰知楚修尘却是云淡风轻的斜睨了眼前的沐轻扬一眼,随即的垂下了眼眸,浅笑低喃:“知道什么?知道本王举手之间即可杀人吗?” 沐轻扬的神色顿时的洋溢着颇为激动的神色,眼底的阴戾渐渐的晕染而开:“七王爷这就算是承认了吗?” 楚修尘长睫低垂,覆下了一片暗影,深幽之中的无声无息晕染而开的黑色薄雾肆虐着那一片的清明。 “本王很是好奇……莫非你们就想以你们的这样的实力就这般的到本王的面前送死吗?” 话语虽轻,却是彻寒入骨。 这个男子,显然的已是动了杀念。 沐轻扬在第一时间本能的翻身而起,避到了一侧,却是招来了楚修尘的轻蔑的笑声。 “沐轻扬,等你什么时候有着宁可站着死,也不坐着生的意识的时候,就的名声,或许就可压本王一头了……” 赤.裸.裸的蔑视的话语带着深深的讥讽之意,如刀似刃般的割进了沐轻扬的心中,使得他的心顿时的莫名一颤。 “你果然就是修罗……普通之人,是没有这这般的气势的。” 沐轻扬的眼底掠过了谨慎之色,极是小心的再次的后退一步,转首看向了身后的人:“据我们所知,你可是被重伤的……可是如今看来,所言甚虚……你似乎没有受什么伤……” 楚修尘不置可否的站起了身,极是慵懒的斜睨了一眼众人,淡笑无边:“你说呢?活着我现在是伤重到了只剩一口气,却是在狐假虎威的强撑着,活着说我的伤已经全部的治愈了也是说不准的……” 他的眼眸忽然的调皮暧昧的悄然一眨眼,顿现魅异之色:“或者,本王根本就没有受伤……所有的一切,皆是为了你们所布的一个局而已……” 不只是沐轻扬的脸色瞬变,就连身后的众人也是脸色顿时的变得苍白。 急促的几个呼吸之后,沐轻扬极力的调整好心绪,压抑的眸光直直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布局?修罗,你不会闲得这般的无聊的想要布下这么的一个局吧?” “那可不一定……”楚修尘的眸子沉稳静敛,使得沐轻扬无法在那里读取一丝的有用的信息。 “或者是本王闲着无赖,所以就设了这么的一个局而将你们全部的引来而逐一的猎杀……” 他的话语之中,着重的加重了“猎杀”两个字的力度,眼深如幽潭般的锁住了沐轻扬:“既然你们想要乘火打劫的杀了我,何必不在我无恙的时候将你们一举的猎杀而绝了这后患呢?” “不可能……”沐轻扬忽然的甚是笃定的笑出了声,眼底滑过一道暗影,狡黠的笑意顺着唇角蔓延而出:“本少主一直的很是好奇,你为什么就这般甘心的将自己的女人给送到那么远的地方,如今看来,原来你是伤重不敌,不得已为之的举措。” 1318.玉石俱焚(5) 一句“伤重不敌”,使得众人的眼睛顿时的充血欲滴。 这绝对的是一个夺得那破碎深渊的绝佳时机。 渴死他们也是聪明的抽搐不前,没有人愿意做那个出头之鸟。 楚修尘却是眸光微缩,淡漠的看了一眼神色颇为激动的众人,不置可否的冷笑浮上唇角,凝眸看着沐轻扬。 “是吗?你就这般的笃定?不怕赌错了,搭上了自己的小命?” 那漠然冷酷的神色狂妄肆虐的践踏着他们似乎是蝼蚁般的自尊,不屑至极。 “本王不会介意你们一拥而上的,若是你们有谁觉得可以在本王的手中讨得一丝的便宜的话,尽管的来吧……” 眼眸之中瞬间的荡漾而出的杀伐之气使得众人的心顿时的一滞,呼吸也是本能的一缓,看着楚修尘的目光皆是带上了一丝丝的戒备之色。 他们的心中很是明白,只要楚修尘不死,哪怕是还剩下一口气,那也是可以瞬间的取走自己的小命的一个杀神。 更何况是目前看着的这种神清气爽的完美的状态。 这个时候找这个男人的麻烦,无疑的就是等于自杀。 所以,楚修尘的叫嚣,自然的被众人给自动的忽略不计,没有人接话,没有人行动。 看着伫立不动的众人,楚修尘的眼底掠过了讥讽之色:“怎么,你们既然认定了破碎深渊,为什么却是又是这般的缩头缩脑的止步不前?难道是要等着本王与某个人战得不死不休的时候才动手捡便宜的吗?” 一句话说中了众人的心事,使得大家顿时的面面相觑,却是依旧的默契的没有人言语。 楚修尘的目光再一次的锁在了沐轻扬的身上:“这样好了,你怎么说也是同盟会的少主,既然他们不敢动手,倒是不如你先带头如何?” 沐轻扬的脸色悄然的微变,楚修尘的这一军明显的就是在将他,若是他不应战的话,那将绝对的一个最大的耻辱。 可是若是应战的话,自己是在他全盛之际迎敌,必然的会毫无悬念的败下阵来,那也将绝对的是一个耻辱。 楚修尘就是算准了他的争强好胜的心,才会这么不动声色的将他拖下了水。 在这群散兵游勇之中,同盟会决然的会是一个棘手的对手。 别人不敢招惹的修罗门,同盟会却是有胆子打个擦边球的招惹一番。 而等到自己躺下去了,同盟会定然的肆虐狂起的欺负上修罗门,所以,自己必须的在第一时间先解决了这同盟会。 再不济的,也是要将这同盟会弄得元气大伤,短时间之内,不具备和修罗门争斗的气数。 当然,这也是取决于这位少门主年轻气盛好斗的心性。 眼波微转,秋叶落水般的荡起了层层的涟漪,光华凛然:“怎么呀?我们两人似乎也是争斗了许久了,却是一直的没有什么机会在一起真正的决斗上一次,这一次,本王受伤,倒是顺便的卖你个人情,许你讨这个便宜如何?” 1319.玉石俱焚(6) 楚修尘半真半假的话语却是使得沐轻扬的心中越发的底气不足,时候是此时的他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悄然的后退一步,与楚修尘越发的拉开了距离,就在楚修尘的略微诧异的目光之中,他信手一挥,已是有着几名神色各异的男子缓步戒备的走向楚修尘。 楚修尘的眼底顿时的淡出了一丝的疑惑之色,诧异的看了一眼沐轻扬,轻声低语:“想来同盟会是又收买了不少的高手啊……只是不知道本王的这条命价值几何?” 沐轻扬的脚步轻移,缓缓的后退而去,唇边的笑意却是有些粲然无边:“你会值得我们的付出的……” 一声轻笑出口,楚修尘已是悠闲的坐下了身,就在众人纳闷之时,几名黑衣人已是无声无息的悄然而来,将楚修尘等人护在了其中。 闪着寒光的弧形弯刀,黑巾之中的还有如来自于鬼府幽灵般的残酷的眼眸,如同看着一堆死人一般的看着众人。 楚修尘的双手微微的探出,冷冷道:“好吧,既然你们执意如此,本王倒是乐意成全了你们……” 炎翼蓦地一声清啸,面前的五名黑衣人忽然的伺机而动。 弯刀旋舞,耀眼的刀花瞬间的绽放而出,使得众人的眼神皆是一缩,瞬间的也是击碎了不少的想要捡漏门的人的希望。 刀尖之处若是想要挽出刀花,只是单纯的 会耍帅是没有用的,它需要的,是醇厚的绵延不绝的内力做基础。 所以说,能够挽出这般的绚烂夺目的刀花的人,在本身的武学动力上来说,那也是不可多得的高手。 其时这也是没有疑问的事情,修罗门出来的人,哪一个不是巅峰的杀手。 更不要说是这般的有默契的组合了。 而几乎是在修罗门的杀手和同盟会的人动上手的那一刻,炎翼也是如蛟龙入海一般的直冲而起,杀向了沐轻扬。 沐轻扬的眉梢上挑,掌心翻扬,淡淡的威压探出,瞬间的锁住了炎翼。 左手翻扬之上,已是迸射而出了那柄用提微红的飞刀,转眼之间,已是点射向了炎翼的咽喉。 而几乎就在同时,一股更大的威压自炎翼的身上奔出,直接的撞上了那柄小飞刀,瞬间的将它击落余地。 沐轻扬没有丝毫意外的招手换回了飞刀,在修罗的面前杀他的人,简直的就是不可能。 威压被弹射而开,炎翼瞬间的恢复了自由,长剑轻挑,已是再一次的逼上了沐轻扬。 沐轻扬闪身避过,眉头紧锁,掌风扬起,玄力迸射而出,灼灼的逼上了楚修尘。 “修罗,既然你已经应战了,为什么还要躲在后面,倒是不如你出来,我们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场……” 楚修尘甚是轻巧的翻掌付出,极是轻松的接下了沐轻扬的招式,不置可否的轻声浅笑:“本王怕一旦出手,就会忍不住的直接的要了你的小命……只是,既然你已经的将他们给拉拢到了旗下,为什么还要留着这群人围观呢,倒是不如一起上好了。” 1320.玉石俱焚(7) 眼眸之中淡然四射的精光闪烁着众人的心,使得的他们的心攸的一紧,皆是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沐轻扬。 沐轻扬的瞳孔微缩,飞刀盘绕着周身,冷笑道:“修罗到底是修罗,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发现了端倪。” “很简单啊,”楚修尘缓步上前,眼底的深幽仿若无情利刃般的扫过了众人忌惮的眼睛:“能让他们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心甘情愿的坐在这里充当炮灰的,怕是也只有你同盟会有这个心思了……因为若非是银钱充足,利诱难挡,他们有是怎么会这般的心甘情愿的跑来送死呢?” 眼底的煞意渐渐的充斥在那幽黑的深渊之中,无底九幽般的色泽吞噬着周围的光芒,让人沉沦。 “殊不知,这利诱的代价是需要生命的终结来结束……” 毫无悬念的,楚修尘的眼神之中的杀意肆虐而已,修长的指尖滑过虚空,索魂的威压铺天盖地而起,没有丝毫的手软的覆盖向了眼前的两个人。 清晰入耳的骨骼的碎裂的声音霎那间的充斥了众人的耳膜,在他们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是将这眼前的这个两个人抑压成了无骨之人一般,软软的跌倒了地上。 看四肢姿势诡异的倒地不起的两个人,没有呻吟,没有发抗之意,就连血迹也是没有了一丝半分,只是一眨眼的时间,这两个人已是命丧黄泉。 这一招霎那间的震慑住了所有的人。 就连那沐轻扬也是有些目瞪口呆的怔在那里。 众所周知的知道这个修罗心狠手毒,却是从来的没有几个人是真正的亲眼目睹过这个杀神的出手。 因为只要是见过他出手的人,基本上的都是死人。 就算是传言之中的嗜血狠毒那也只是仅仅的存在于他们的想象之中,却是怎么着的也是无法想象这个杀神会是这般的云淡风轻的举手之间就毫无悬念的收走了两条性命。 最让他们惊悚的是,他的速度居然的是这般的快捷迅速。 漫不经心的拍拍手,似乎是抚掉了手上的灰尘一般的轻松至极:“本王也是仁慈的人,只要做的不是很过分,本王就会让他死的毫无痛苦,眨眼之间即可重新做人……可是若是谁招惹了本王心情不爽,那么本王可就是没有那么好的心情那么快的送你们上路了……” 他的话语使得原本已是作势围上来的众人自觉的悄然的后退了一步。 不管是哪一种的死法,想来都是没有人愿意承受的。 见到了众人的动作,沐轻扬的眸子顿时的眯起,寒光乍现,冷喝出口:“你用不着恐吓我们……谁不知道你已然的是身受重伤,又是怎么可能的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完全的恢复呢?你这般的做法,为得不过就是震慑的作用,你以为,我们会上你的当吗?” 唇角的冷笑之意逐渐的蔓延而起,阴戾笑道:“修罗,你越是强势的杀人震慑,那就表明你伤的越重……” 1321.玉石俱焚(8) 是吗?” 楚修尘的眼底肆虐着狂魔之状,看的沐轻扬心底发怵,却是也只能是输人不输阵的冷笑道:“修罗,今日,你是休想全身而退了……” 身形一顿,事实如苍鹰博空般的冲天而起,厉喝出口:“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快些的速战速决,难道要等到修罗门的援兵赶到吗?” 飞刀势如破竹般的肆虐而上,转眼之间已是扑到了楚修尘的面前,凛冽的劲风瞬间的吹飞了楚修尘的发际之处的长发。 “杀你们还需要援兵吗?真是笑话……” 楚修尘的唇角淡出了清冽的冷笑,眼眸深处的煞意吴东文,扭转了整个虚空。 双掌宛若游龙般的错开,滔天的威压瞬间的横亘而开,啥时间的将沐轻扬挟裹入内,使得他的身形顿时的一滞。 “我就是后援……” 冷酷的话语出口,楚修尘的眼眸之间荡然而出的黑雾顺间的充斥了眸子,让沐轻扬的心攸的一沉,全身的玄气周转,硬是在那片威压之中生生的劈开了一条道路,仓皇后退。 陷入威压之中的人,除非以玄力对抗为自己杀出一条血路,那么结局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前面的那两个人命丧黄泉之路。 随着沐轻扬后退着全身而退的,还有着三个人已是退出了楚修尘的威压范围,只是已是面色通红,气息急促,显然的也是已然的到了玄气的底线。 其他的几个人可就是没有这些人的幸运了,豪无悬念的在楚修尘撤去了威压之后,轰然倒地。 楚修尘的长眉微挑,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那三个人,“看不出,几位还是深藏不露之人,居然能够从我的威压之下逃脱……想来,这一次的同盟会是势在必得了,居然是下了血本,请来了玄学之上的高手……” 目光讥讽的在守在一侧的纹丝未动的几个人身上略一盘旋,眼底的黑雾状若更浓:“不知道剩下的几位之中,又是有着几个人可以逃出本王的威压呢……” 残虐的笑意出口,他的左手悠然荡起,绵延的威压顺势而出,罩向了那一群人。 而几乎就是在同时,沐轻扬忽然的一声高喝:“我们一起上,就不信我们这些人的玄力加起来比不上他一个……” 楚修尘的眸子顿缩, 深幽之处忽而的锐利的荡出了桀骜的光芒,右手若柳般的蔓延扬起,气势磅礴的威压瞬间的荡漾而出。 “蠢货……玄力的强盛衰败,什么时候以人多人少决定了?” 顺势而出的这股威压比方才的困住他们的那股威压的力度还要强势,就连沐轻扬也是不由之主的瞬间的感觉到了气血翻涌。 他的眸子瞬间的变换多个神色,神情复杂,一时之间,不由的犹豫着是否还有继续的执行这次任务的必要。 修罗的破碎深渊一直到目前为止还未真正的露面过,紧紧的单凭着威压已是让自己等人捉襟见肘,狼狈不堪。 可是若是不将这任务继续,等待自己的,又会是什么呢? 1322.玉石俱焚(9) 以眼前的这个男子的嗜血的状态看下去,自己等人若是继续这个任务,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死路一条的结局。 可是若是此时收手,那么等待他们的结局的,却是也是不见得比死好上多少。 似乎是洞悉了他的心思一般,楚修尘的魅异的眼眸斜睨着他的略显苍白的脸孔,“枉你做了这么些年的少主,却是依旧这般的没有果断之力……” 话已未落,楚修尘的眼眸顿时的收起,看着沐轻扬的神色,霎那间的多了一丝的凝重:“想来,这才是你的后手吧?” 随着他话语的落地,一阵破空之上传来,巨大的冲撞力瞬间的撞塌了一堵墙,以雷霆万钧之势,横冲直撞而入。 冲撞之力如秋风扫落叶般的气势瞬间的将房间之内正在苦苦缠斗的几个人撞飞而出。 沐轻扬等人也是借势挣脱了楚修尘的束缚,脚尖点地,瞬间的倒飞而出,顺着倒塌的墙体,闪身落于了阳光之处。 街道之上此时已是空无一人,没有人在蠢到在这个时候跑来观看这样的一场热闹。 风,呼啸着吹入了醉香楼的那破碎的墙洞之中,呜咽之声渐起。 细碎的脚步之声渐起,白衣飘动之时,楚修尘缓步而出,他的身后,跟着那几名黑衣人。 沐轻扬的眸子顿时的一缩,他四处转眸看去,心下一沉,立即的沉声道:“我们还是速战速决的为好,修罗的身边,少了一名侍卫……想来应该是回去报信了……” 楚修尘不置可否的眸子落在了眼前的一名花白头发,满脸皱纹,拄着一根龙头拐杖的老婆子身上,眼底的笑意甚浓。 “想不到修罗的这个命还真的值得你们出手的啊……大名鼎鼎的拐婆子居然也来凑一脚的想要拿那个赏银……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东秦的玄学之人这般的重视银钱了,居然能不辞辛苦的从那么远的地方赶来取本王的性命……” “修罗……”拐婆子的浑浊的眸子忽然的绽出了一道精光,烁烁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白衣男子:“真是想不到,你居然藏匿的如此之深……” “本王也是想不到你们也是藏匿的如此之深……”楚修尘的眸子遽然的锋芒逼人,犹如利剑出鞘般的惊起了绚丽的芳华:“关于本王的这个消息只是短短的几日的时间,是决然的传不到东秦而去的……想来,诸位是一直的隐匿在我们大安的某一处预备着伺机而动了。” 拐婆子的嘴唇不由的一抽,忽然的“桀桀”怪笑着轻轻地摇摇头:“人人都说七王爷楚修尘曾经有着七窍玲珑心,如今看来,果然不假……只是转眼之间就猜到了最关键的地方……” “这怕不是最关键的地方吧?”楚修尘的眼底神光锋锐,落影缤纷:“如今的东秦之人频频而出,出没于我大安各处……就连我大安的皇子身边,也是有着东秦之人贴身保护……想来,定然的也不是什么巧合了……” 1323.玉石俱焚(10) 拐婆子的目光顿缩,戒备的看着楚修尘,冷眼道:“修罗,只是单单的会耍嘴皮子也是无用的,你的破碎深渊是这尘世间最大的一个诱惑,掌破碎深渊者掌修罗门,得修罗门者得半壁天下……不管我们来自于哪里,想要你的命,却是最终的目的。” “可是你们面前所站之人,也是大安的七王爷,你们若是在这眼皮子底下杀了我,纵然的是得了破碎深渊,你们又能如何呢?” 楚修尘的眼眸之中迸射而出灼目的光华,犹若划过了幽黑的深夜。 “而如今,你们既然敢这般的明目张胆的出现在这里围杀于我,想来也是有了一个万全之策……一个全身而退的万全之策……” 拐婆子的眉头顿缩,手中的龙头拐杖重重的杵到了地上,发出了沉闷的一声龙吟般的悲鸣。 “修罗,你的话语真的是太多了,就算是全盘皆知又是如何?你终究的也是逃不过一个落败的结局……” 一股微旋的小旋风般的气浪在她的周边盘旋游走,使得她的衣衫猎猎作响。 她一动,与她并行的几个人顿时间的玄气腾飞,皆是虎视眈眈却是又是戒备万分的看着面前的修罗。 这和个男子怕是就算是重伤也是会要得他们的小命,使得他们不得不这般的戒备。 目光逐一的在众人的脸上扫过,眼底的绚烂粲然绽放,如若久静的湖水瞬间的惊起了惊涛骇浪一般,霎那间的充斥了浓浓的嗜血之意。 “想来你们的人手是都到齐了,既然如此,倒是不如就让本王送你们一程如何?” 淡然的话语落地,已是惊颤了众人的心。 久违的煞气忽然的排山倒海一般的袭来,他的青丝遽然的无风自动旋飞而起,浓蕴的黑雾充斥着那幽深的眼眸,折煞了众人的灵魂。 这是一种来自于灵魂的战栗,一种骨子之中的霸气,一种犹若来自地狱九幽一般的嗜血狰狞,肆虐着周围颤抖的魂魄。 轰然的狂风骤然而起,一抹黝黑破碎虚空,惊颤了他们眼球的那柄天下间的第一的凶器中终于的光明正大的随着他的主人,屹立在了这灿烂无垠的阳光之下。 白衣翩然,青丝飞扬,妖孽般的惊世绝颜之上的狂妄与桀骜,藐视着眼前的众干宵小。 幽黑的破碎深渊亘古不不变一般的沉浮在他的右手边,就等着那修长白皙的指尖有力的握住它那古朴的剑柄,陪他恣意狂肆,叱咤这天下。 “破碎深渊?”沐轻扬终于的忍不住惊呼出口,漫天的压迫之力使得他的心止不住的颤抖不已。 这是来自于王者之剑的与生俱来的资深霸气,使得众人的心中不得不臣服的王者之尊。 “破碎深渊就在这里……想要的……用你们的命来换……” 楚修尘的眼底阴影浮动,如若烧灼的炭火滋扰了平静的泓水般的激起了层层的涟漪。 拐婆子拐杖一顿,领先冲来,他们所等的,不就是这一刻吗? 1324.玉石俱焚(11) 十余股的漫天的玄力之下,楚修尘的眼底越发的清澈透明,看着那袭来的狂风暴雨霎那间的变得璀璨无双。 破碎深渊心有灵犀的冲天而起,闪过了漫天的残影,诡异如龙的冲向了那股玄力的中心。 修罗的掌心迸射出如雾般缭绕的黑雾,盘旋游走,如幽魂鬼魅一般的随着破碎深渊如同利刃般的直接的杀入了那围剿而至的玄力。 一时之间,色泽缤纷的玄力冲天而起,涤荡在楚修尘的周身,却是丝毫的渗入不到他的身上而去。 不屑的笑意在他的唇边荡漾:“你们莫非就这么点的实力吗?就凭这样的功力,你们凭什么争夺这破碎深渊?” 沐轻扬的眼底闪过了一丝狡黠,鹰隼如勾的眸子死死的盯在了楚修尘的身上:“为了你,自然的是需要增加一些筹码了,否则怎么对的起修罗的名头呢?” 拐婆子的眼中已是没有了那老眼昏花之状,取之代替的,是精光闪烁。 “修罗,你应该赶到很是庆幸,也只有你,才当得起我们这般的待遇……” 话语落地,人已是冲天而起,龙头拐杖的顶端,忽然的弹射出了一个五彩的珠子。 乍见那可五彩珠,楚修尘的脸色顿时的一变,看着众人的眼眸,已是杀意凛然。 “你们居然弄到了这传说之中的珠子,还真的是有备而来啊……” 沐轻扬冷笑相对:“那是自然,否则就算是得到了破碎深渊,我们又是谁有那能力可以驾驭的了它呢?可是若是将你的玄力收集于此,到时候只要有人得到了你的玄力,自然的就可以驾驭那破碎深渊。” 楚修尘的眼底越发的深沉,唇角上挑,眸色深远:“只怕你们虚不受补,受不得本王的玄力……” 说话之中,眼底不动声色的颇为忌惮的看着一眼那个七彩珠。 传说中,以一种异兽的内丹,炫化七彩。 只要得到这样的内丹,就可以将别人的玄力尽皆的吸收于内,继而炼化为供自己吸收的玄力。 只是这样的东西,仅仅的是存在于传说之中,却是无人见到过。 因为就连那异兽,也是存在于传说之中的活物,更别说它的内丹了。 可是如今,这内丹却是就这般的实实在在的存在于自己的面前,使得楚修尘的心中不得不心生忌惮之意。 这内丹的出现,可是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虽然他也不是很是确定这内丹是否真的就有那传说之中的效果,可是目前看来,回避显然才是硬道理。 既然计划出现了变故,他也就懒的再与他们周旋。 心随念转,楚修尘忽然的一声云淡风轻的浅笑,青丝曼舞,眼底的深幽再也没有光泽,黑若九幽,引得破碎深渊忽然的一声剑鸣。 沐轻扬的脸色顿变,大喝出口:“快些的锁住他,他要人剑合一了……” 只是他的话语快,破碎深渊的速度更快。 一阵寒光闪过,已是毫无悬念的带起了一簇的热血飞扬…… 1325.玉石俱焚(12) 就算是你有金刚不坏之身,尚且的抵抗不住破碎深渊的狰狞,况且是这般的凡夫俗子之身。 见到破碎深渊的杀虐溢出,那拐婆子心中大骇,手中的龙头拐杖一声悲鸣,那七彩珠顿时的有了生命一般的七彩绽放,粲若日光般夺目生辉。 破碎深渊的剑气掠过,攻城略地一般的没有遇上丝毫的阻碍,所到之处,毫无悬念的骤然的带起了血雨腥风。 第一凶器的名声可是不是白白的担当的,久违的嗜血的欢腾使得它越发的凌厉狰狞。 只是这嗜血的极爽的状态并没有维持多久,一股无形之力忽然的漫天出现,如同将它置身于真空之中一般,使得破碎深渊有着停滞之感。 楚修尘甚是感觉到了这般的压力,脸色顿时的一变,这个颗七彩珠,还真的有着可以吸收别人力量的功效, 心遂年转,转瞬之间,破碎深渊已是风驰电掣一般的旋飞而至。 想来吗,这七彩珠是由这拐婆子所控制,只要是杀了她,自己就不必再受制。 拐婆子一声的冷笑,自是知道他的企图,身形一转,已是隐入了其他之人的保护之中。 大家都是不是瞎子,楚修尘的所作所为,表明了这个珠子真的使得他受到了影响。 所以,这个拐婆子,自然的是众人的维护的对象。 看着眼前的被众人保护的拐婆子,楚修尘一声冷笑,左手之间的黑雾忽然的咆哮而出,如刀似刃搬的切割向了众人。 破碎深渊金穗气候。 这两样东西,如同是矛盾一般,互给互补,相携着向前而去。 楚修尘也是如入无人之地一般的快速前行而来眨眼之间,已是再次的有着两人命丧黄泉。 沐轻扬的瞳孔缩起,这修罗的破碎深渊的确的足够称霸天下,自己等人的玄力对他来说,似乎是没有丝毫的阻碍。 当然,除了那颗七彩珠的出现。 只是如今看来,这七彩珠的威慑之力对于他来说,似乎也是不过如此. 看着楚修尘如如无人之地的杀戮,地上已是血流成河,空气之中弥漫的血腥之气,肆虐着沐轻扬的心。 拐婆子的脸色也是遽然的变得难看,按照她以往的经验,此时的修罗应该已经是元气大伤,玄气不足的表现才是,怎么还会是如此的精神烁烁? 破碎深渊的锋芒灼伤了拐婆子的脸,使得她在顺间陡生寒意。 几乎是在同时,她见到了楚修尘眼底的那抹惬意的笑意,这抹笑意,让她更加的绝望。 破碎虚空忽然的自虚无之中消失一般,转眼不见,独留楚修尘一人卓立于此:“是不是很是奇怪?本王的玄力似乎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拐婆子的心一动,冷眼相对:“为什么?” 楚修尘却是侧首颌首,淡然一笑,笑的拐婆子更加的心神难宁。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她顿悟般的明白了破碎深渊忽然的消失的原因。 毫无预兆的,那抹凄厉之色遽然的自她身后而出,破开了她苦心经营的玄气。 1326.玉石俱焚(13) 沐轻扬在第一时间也是发现了那抹夺魂的颜色,本能的想要出手相救。 孰知楚修尘似乎是完全的洞悉了他的意图一般,左手微抬,威压蔓出,瞬间的挟裹了他的身躯,就连喉间的声音也是没有来得及出口就被紧紧的束缚在了那半空之中。 破碎虚空的煞气使得拐婆子浑身战栗,本能的想要转身看去,却是陡然的察觉到了后背之上传来的剧痛。 霎那间,似乎一切都已终结。 破碎深渊破开了她的护体的玄力,也就毁掉了那七彩珠所带来的些许的停滞之力。 没有了拐婆子的牵扯,众人的合力围剿顿时的溃败不堪,破碎深渊如入无人之地一般的旋舞而起,砍菜切瓜般的直接的将他们收拾的干干脆脆。 一场声势浩大的单位交之势,就这般的转眼之间已是告落帷幕。 看着横尸遍野,血流成河,身在威压之中的沐轻扬心如死灰。 早就知道了这有可能是一场惨败的结局,却是没想到会是如此的惨烈。 而且是惨烈到这般的地步。 楚修尘抬手捡起拐婆子的龙头拐杖,顺手的取下了那龙眼大小的七彩珠,略一端详之后,揣入了怀中。 转眸看着沐轻扬的眼眸顿时的露出了些许的笑意:“沐少主如今可是还有那般的笃定的信心可以一举的收了本王的破碎深渊?” 手腕轻扬,已是悄然的撤去了掌心之处的威压,居高临下般的斜睨着沐轻扬。 沐轻扬一朝落地,脚步微跄,后退了两步才是勉强的站好。 “修罗,你可是真的担得起这个名字……” 楚修尘却是忽然的心念攸的一动,破碎深渊随即弹起,滑过悠然的弧度,决绝的抵在了沐轻扬的心口之处。 “沐轻扬,你说本王是留着你呢,还是杀了你呢?” “对本少主来说,这个问题没有什么区别,随便你好了……” “其时你的心中很是明白,这件事怎么是没有区别呢?”楚修尘丝毫的不恼他的无礼态度,淡笑灼灼:“你此次的任务判定的标准有误,使得你的手中的人手尽皆的夭折……你以为,就这般的回去了,没有人会追究吗?” 沐轻扬的脸色微变,眼底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悚,颤声问道:“修罗,你知道什么?” “你说呢?”修罗修长的指尖滑过了破碎深渊的剑身,唇角噙上了一丝清冷的笑意:“天下人皆知你争强好胜,却是有几个知道你那般的原因?” 沐轻扬的眼角悄然的一抽,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本能的出口到:“你知道?” “众人皆知沐轻扬是同盟会的少主,却是不知道这个少主其时做的也甚是艰辛……若是一步走错,非但是会少主的位子不保,重则,怕是还会丢掉性命……” 楚修尘的眼底幽光深邃,看着沐轻扬的眸光有了一丝的同情之色,声音越发的清冷:“因为没有几个人知道……这堂堂的少主之位,其时的就是一个受人摆布的傀儡……” 1327.再造一个修罗(1) 楚修尘的话语使得沐轻扬的瞳孔顿时的一收,凄厉出口:“你说什么?” 眼底的幽光折射着残忍的笑虐,楚修尘的深眸锁住了沐轻扬的双眸:“据本王所知,你的那位父亲在同盟会之中基本之上也不露面的,所以,同盟会的一应的大小适宜皆是有你在处理,世人皆知是老盟主在闭关所为,其时不然,而是同盟会根本就没有什么真正的盟主……” 沐轻扬的眼底的渐起惊诧之色,使得楚修尘的笑意愈加的笃定,眼波微荡:“所有的一切,不过就是有人给这天下布了一场大局而已……” 沐轻扬的眸子终于的缓缓地闭上,轻轻的摇了摇头:“修罗啊想来,你真的是不愧为修罗……我真的是拜服了……我也终于的明白了,为什么这些年来,我一直的超越不了你的原因了……” 他的眼眸悠然的睁开,一抹自嘲之色渐起:“一直以来,我都想要超越你,证明我存在的价值,证明他们当初没有选错人……可是如今看来,论文,我少了你的七窍玲珑心,论武,我也不可能达到你的这番的修为……我注定了就是一个失败之人……” “这番说来,想来你的任务没有完成……回去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了……”楚修尘的眼底闪过了一抹阴戾之色:“况且据我所知,你们同盟会最近的所有的行动皆是以失利而告终,只是不知道,这样一来,对你这位少主可是有什么影响不成?” 沐轻扬的眸子精光闪过,眼底显出了一丝的希翼:“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若是你合作自然的是会知晓,可是若是你不合作的话,我们似乎就是没有继续谈下去的意思了……” 随着他的话语的落地,破碎深渊悄然的再次前进一步,已是无声无息的划开了他的衣襟。 沐轻扬的眉头顿锁,意味深长的垂眸看了一眼身前的长剑,冷冽一笑:“这就是你所谓的合作?这是在威胁……” 楚修尘却是不置可否的淡然笑道:“这是自然……若是你不合作了,自然的就是要威胁你了……” 沐轻扬的唇角有力的一抽,狠狠的扫了一眼破碎深渊,孰知破碎深渊却是察觉到了他的怨气一般,忽然的示威似得再次的前进了几分。 一股刺痛袭来,使得沐轻扬的心顿时的微微的一颤,颓靡道:“好吧……你想知道什么?” 楚修尘的细眉上挑,唇边噙上了一丝清冽的微笑:“既然如此,本王很是好奇,你们一直的对我不闻不问,而如今,却是忽然的势要杀我,似极了不死不休,想来是我触犯了你们的什么利益了……” “他们不是要杀你,而是想要再造一个修罗……”沐轻扬的眼底忽然的掠过了一丝的异样,神色颇为忌惮,略一犹豫,终于的缓缓开口道:“这也是为什么那拐婆子会以七彩珠想要夺取你的玄力的原因……” 1328.再造一个修罗(2) “再造?”楚修尘的眸子微缩,深幽之中洋溢着异样的沉疑:“什么再造?他们总不能在造出一个我来吧?” 沐轻扬却是忽然的笑出了声:“修罗,枉你聪明一世,却是怎么忽然之间的糊涂这一时了呢?谁说要造一个七王爷?他们要造的……是修罗……” 楚修尘顿时的恍然大悟般的看着沐轻扬,眸子之中,幽光顿现,凛冽无边:“你是说,他们预备着夺走我的玄力,然后在注入到另个人的身上……使得他可以掌控破碎深渊……从此以后,他就是修罗?” 沐轻扬的唇角淡出了狠绝的笑意,悻悻的看着楚修尘:“你终究的还是明白过来了……在这个尘世间,在今天之前,有谁是知道七王爷楚修尘其时就是修罗的?修罗,不过就是一个代号而已……谁掌控了破碎深渊,谁就会是修罗……谁就能驾驭修罗门……” “这如意算盘倒是一劳永逸……”楚修尘遽然的一声的冷笑,看着沐轻扬的眼眸之中,有着一丝的杀意:“想来,那个想要代替我的人,就是沐少主吧?” “这样的好事,自然的是不会少了我的参与的了……”沐轻扬的眼底折射着疯狂之色:“修罗,那是多么响畅的一个名字,天下间,怕是没有人可以拒绝这样的饕餮盛宴……” “那样的话,你和现在还有什么区别?不是一样的都是被别人的操纵的木偶?”楚修尘的眼底折射着冷漠的残光,不屑的看着他:“你永远的是活在别人的掌心之中,而不能为所欲为……” 沐轻扬的神色顿时的一黯淡,顿时的有些咬牙切齿:“既然你知道我的来历,自然的也是猜出了我的出身……你这样王爷,尊贵的皇族,怎么可能知道我们这样的小人物活的是多么的艰辛?你要每时每刻的为着怎么活下去而努力,你要知道自己的下一个对手会怎么的伤害你……你以为,像我们这样的孤儿,活在别人掌控之中的棋子,还有为所欲为的权利吗?” 楚修尘无视那眼底的愤怒,清冷的笑意逐渐的浮上了眼角眉梢:“这是你自己的路,怎么走由你做主……我已经说过了……等你什么学会了宁可站着死,也不坐着生的时候,你就会真正的赢得别人的尊重,真正的扬名这天下了……” “你不会懂得……”沐轻扬的眼中皆是绝望之色:“你这样的身份,永远的不会明白,一个馒头,足以使你放下你所有的自尊,低下你自认为高贵的头颅……有时候,你的目的,紧紧的只是活着……” “活着?”楚修尘轻轻的摇摇头,手握成拳,用力的垂向了自己的心口:“你问问自己的心,就这番的任人摆布的活着,是你自己真正的想要的吗?若是你觉得宁可苟延残喘的活一世,也不要堂堂正正的像个男人一般的活一天,那么,沐轻扬,你真的是无可救药了……” 1329.再造一个修罗(3) 楚修尘的话语明显的刺痛了沐轻扬,他的心口顿时的剧烈的起伏着,看着楚修尘的目光顿时的灼亮无双。 “修罗,你以为我就不想像你一样的活着吗?我就这番的甘愿收人驱使吗?你以为我这般的拼命奋斗是为了什么?不过就是有朝一日,我也可以顶天立地……只是,我已经没有回头路……” “谁说你没有?”楚修尘的眸光带着无尽的诱惑:“只要你愿意,你依然的可以有……” 沐轻扬的眼眸本能的一亮,咄咄逼视:“你说什么?” 楚修尘的唇瓣勾起了邪魅的笑意,眼底深处荡漾着无尽的深幽:“只要我们联手,将你后面的靠山扳倒,到时候,你可以堂堂正正的做你的同盟会的少主了……” 沐轻扬的瞳孔顿时的一缩,随即的惊惧的摇摇头:“修罗,你疯了……你不可能做到的……因为你不知道自己所面对的,究竟是什么……” “我不知道,可是你知道……”楚修尘缓缓的踏前一步,垂眸看着破碎深渊:“其时,若非是觉得你也是一个与我同病相怜之人,我又是怎么会留你到现在呢?” “同病相怜?”沐轻扬微怔,看着他的眼眸悄然的收起:“你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这个门主是怎么来的?”楚修尘清冷一笑:“若非是有人想要我的性命,我也就不会是今日的修罗,而是那个七王爷楚修尘……我们都是被命运摆布之人,只是不同的是,我选择了为自己而活,而你,选择了为别人而活……” 沐轻扬显然的不是很明白楚修尘的话语,但是却是也是可以猜到他这些年人前扮痴傻的无奈与辛酸。 眼波微抬,带着无与比拟的沉敛,声音涤荡:“那么,现在告诉我,你是选择为你自己而活,还是继续的为他们卖命?” 沐轻扬垂眸看了这一眼自己胸前的破碎深渊,沉声问道:“若是我说为自己而活,你会相信吗?” 楚修尘的眼底荡过了一层的笑意,心随念转,破碎深渊忽然的消失在虚无之中,使得沐轻扬本能的松了一口气。 劫后余生般的手抚胸口,看着楚修尘的眼波闪烁着复杂之色:“你不会失望的……” 楚修尘不置可否的后退一步,很是明显的表示了自己的友好:“本王期待着……” 深吸一口气,沐轻扬垂眸看着地上的横七竖八的死尸,低声道:“你要小心了,他们不达目的是决然的不会罢手的……” “这个本王的心中早就知晓了……”楚修尘云淡风轻的扫了一眼地上的嫣红之色:“自从他们开始无休无止的追杀洛舞烟的时候,本王就已经知晓了……” 沐轻扬顿时的又是倒抽了一口冷气:“你知道是什么人想要杀你?” 不屑的笑意淡然的浮上了楚修尘的眼底,颜色也是越发的幽深:“这天下间,敢如此的大张旗鼓,明目张胆的想要我修罗之命的人,怕是除了火字堂再无其二了……” 1330.难道那事情本王做不得? 沐轻扬的诧异之色越发的明显,继而转为了惊叹之色,“修罗,你是怎么知道想要你命的人是火字堂?” 楚修尘却是笑的越发的莫测高深:“这个答案,你以后会知道的,只是眼下,你需要告诉我的是,你知道的关于火字堂的一切……为了你,也是为了我……你该怎么说,该说什么,你自己的心中,可是要知晓的清楚才好……” …… 残月如勾,冷风凄迷,呼啸着穿过干枯颓败的树干,携裹着那最后的顽强的一片落叶滑落地面。 楚修尘凭栏而坐,头顶之上的灯笼随着冷风的吹拂而摇摆不定,晃得更加的凄凉低靡。 深沉的眸子之中的浓情眷恋淡溢而出,那个让他牵肠挂肚之人此时正一个人的拼搏在那遥远的地方,这么冷的天,不知道她可是歇下了。 还是她也是和自己一样,独自一人的对着这凄凉的月色独酌浅伤。 黯然的喝了一口酒坛之中的烈酒,如火烧般的感觉顺着咽喉一划而过,烧灼着他的心口。 希望他们一行平安无事,最起码的,也是要撑到自己将这边的所有的事情都摆平之后再去助她。 身后的脚步之上使得他的神色瞬间的恢复了淡漠无情,斜睨着身后的人,冷冽出口:“可是有消息了?” “王爷,暗线来回,三小姐无事,那袁寒也甚是规矩,没有骚扰三小姐……” 语音一顿,炎翼的悄然的瞥了一眼静默不语的楚修尘,低语道:“王爷……属下一直不明白的是,这袁寒既然已经知道了三小姐和王爷的事情,也是知晓三小姐已是有了身孕……为什么还要坚持着点名了让三小姐去和亲的呢?” 还有一句话炎翼就是没有敢说出口,那就是为什么这袁寒就这般的心甘情愿的想要当这个便宜爹呢? 况且,他又不是不知道,以他的身手,那是丝毫的奈何不得洛舞烟的,这就是等于是弄了一个倾国的佳人回家却是只能看的碰不得。 作为一个男人来说,还能有比这个更煎熬的吗? “作为一个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男人来说,有什么比一个自认为手到擒来的女子的拒绝更伤他的自尊的?” 楚修尘的眼底地淡出了一丝阴冷的笑意,眼波微动:“当日的洛舞烟决绝的拒绝他时,他已是下了那般的狠心……想来那个时候已是有了这番的打算……对他来说,洛舞烟是他蒙羞的一段过去,他只有将这个女子揽络到了身边,才能使得他的失敗彻底的挽回。” “这是什么人啊这是……”炎翼不由的唇角一抽,忿恨道:“他那一国的太子,什么样的美人找不到,偏生的非要缠上咱们家的三小姐不可……等咱们的三小姐事情办完了,属下一定的找人去教训他一顿不行,看着他那样的仗势欺人的人都闹心的慌……” 楚修尘却是斜睨着他,寓意深长:“本王自己的女人,哪里轮到你去教训?难道那事情本王自己做不得?” 1331.本宫用什么杀他? 炎翼顿时的有种马屁拍到马蹄字至上的感觉,脸色不由的微红,讪讪的应着,却是无话可说的模样。 冷风袭过,他更加的觉的后背凉飕飕的慎得慌。 楚修尘的淡漠的眸光收回,低声道:“那个沐轻扬怎么样了?” “回王爷,那沐轻扬倒是安稳的很,一直的躲在我们为他安排的地方,没有出来过……” 语音一顿,炎翼颇有些忌惮道:“王爷就这般的相信那个沐轻扬?他可是那火字堂的人呢……王爷就保证这不是他的缓兵之计?” “谁说本王信任他?”楚修尘的唇畔晕染而开一抹淡淡的笑意:“只是他也是极聪明的一个人,知道本王需要的是什么,相必,也是会给本王需要的答案……” 沐轻扬如今已是没有了什么退路,除了和自己合作,他显然的已是没有了别的选择。 自己的蛊惑是一回事,只怕是他没有完成任务所要受到的残酷惩罚才是他不想回去的主要的原因。 而如今,他为了活命,就必须的除掉火字堂。 想要除掉火字堂就必须的有自己的帮助,既然如此,他就必须的将他所掌握的秘密于自己分享。 只是,自己从他哪里得到的资料是真还是假,就要完全的出于自己的判断了。 若是自己站在沐轻扬的那个位置,也是决然的不可能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的。 留下一个秘密的保命的筹码才是硬道理。 月已西沉,楚修尘却是依旧的睡意全无,仰头喝干最后的一口酒,他的眼中已是幽深不可测。 “宫中的皇后那边可是有什么动静?” …… 皇后的寝宫,似是已是人人自危,草木皆兵的感觉。 守值的宫女太监更是如履薄冰一般的惴惴不安,莫说大气了,就连小气也是呼吸的心惊胆战。 皇后的脾气似乎比以往的任何一个时候都是火爆不堪,如今这冷美人来探望大王爷也是难挡皇后摔东西的火爆的声音。 冷美人不动声色的看着一只瓷瓶在自己的脚边绽放开花,斜睨上了眼前的这发髻散乱,衣衫不整,面目稍显狰狞的女子, 这般的怒火滔天的模样,哪里来的一国之母的尊贵感觉? 缓缓的蹲下腰身,细长的指尖捡起了一只碎片,冷冷道:“莫非皇后娘娘就是打算凭着这般的滔天怒意灭了那七王爷么?” “灭了?”皇后忽然的仰天长笑,已是一脸的绝望之色:“你用什么灭了他?凭你的美人计,还是你那个花拳绣腿?” 冷美人丝毫不恼皇后的讥讽,抬眸冷道:“臣妾自付是没有那个能力的,可是皇后娘娘却是有的,为何也是这般的颓靡不振?” “本宫有?哈哈……”皇后再一次的忍不住冷笑迭迭:“你还真的瞧的上本宫……难道你耳朵是聋的?没有听说这京城之中,闹市之上,他楚修尘大开杀戒之事吗?” 纤指扬起,指向了殿门的方向:“你现在出去打听一下,这天下间,还有谁不知道这楚修尘就是修罗?” 1332.他为什么没有杀你? “本宫凭什么和修罗斗?本宫凭什么斗得过修罗?”皇后声嘶力竭的放声狂吼:“他们火字堂尚且一局皆输,本宫用什么和他斗?” 冷美人蹲身于地上漫不经心地见着那破碎的瓷片,眸光如瓷片般锋利:“难道皇后没有想过,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吗?” 皇后顿时的又是一声冷笑:“本宫自然的知道,你的意思不过就是想要本宫和那火字堂联手出去楚修尘,可是,你可知道上面是什么意思吗?” 冷美人的动作攸的一顿,随即的诧异的凝眸看向皇后:“莫非,与我们的意思背道而驰?” 上面的意思一直的都是想要强强联手,只是最近的忽然的改变了策略,使得她们很受被动。 “是否背道而驰难道你还不明白吗?”皇后的眼底荡出了凛冽的决然之色,恨声道:“如今的我们,是寸步难行,却是没有人为我们考虑一下,完全的就是要我们自生自灭的意思?” “不可能……”冷美人淡然的站起身:“皇后娘娘这枚棋子,他们已是埋下了这么久,不可能就这般的轻易的放弃……他们之所以要我们按兵不动,想来是还不知道这楚修尘和修罗的事情,只要他们知道了,定然的也是不可能不管我们的……” “管?”皇后忽然的一声冷哼,再次的状若疯狂的抄起了桌边的一只青瓷花瓶,狠狠的贯到了地上,瞬间的碎了一地。 “你还指望他们在管我们?冷柔,你还在做梦呢?从这里到那里,等消息传过去,他们定完了决策,在传回来……你以为,我们还会活着吗?” 一句话说的冷美人的心顿时的一颤,皇后的这句话,正是她目前最担心的问题。 以楚修尘目前的力量,杀死她们两个,完全的就不用亲自的动手。 只要他一声令下,她们两个是决然的死无葬身之地。 只是…… “皇后娘娘是否想过这样的一个问题……”冷美人忽然的沉声道:“这楚修尘是修罗决然的不会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这不是废话吗?朝夕之间,这楚修尘哪里来的力量?”皇后没好气的回敬道。 在她看来,这个时候再讨论这样的问题简直就是白费唇舌。 “是啊,修罗早在多年以前已是名震天下,可若是为什么那个时候他没有杀了皇后娘娘?甚至是就连现在也是没有呢?” 冷美人的眼眸紧紧的锁住了皇后的眼睛,眼波荡漾:“你说,为什么呢?” 皇后的心顿时的一跳,若有所思的放下了手中再次的举起的花瓶,凝眸以对:“你这么一说,我倒是也是忽然的醒悟过来……以楚修尘的实力,我们应该早就是一个死人了……他却是任由我们活到现在……” “不是我们,而是皇后娘娘……”冷美人阴冷一笑,“楚修尘的最大的敌人一直的都是皇后娘娘,而如今,他之所以没有没有动娘娘,一来,他可能不知道当年的事情的真相,二来,他或许是在等一个时机……” 1333.他想要的命,谁能躲得过? 眸光微缩,皇后的唇角不由的狠狠的一抽,咬牙切齿的问道:“等什么时机?” 冷美人却是眼眸深幽的看着她:“怎么,皇后娘娘也是觉得不可能是第一条吗?” 皇后不由的狠狠的剜了她一眼,却是没有再说话。 以楚修尘的心智,关于这一点,她连心存侥幸的机会都没有存。 若非是知晓了当年的事情,也就不会的在她恢复神智之时,那般的对待自己。 就连自己的儿子楚之雄如今的一身的伤势,也就顺理成章的有了答案。 他想要害自己的儿子,那么他就绝对的不可能有还手的力量。 这也就是为什么自己派在楚之雄身边保护的人尽皆殒命的结果。 修罗想要的命,谁能躲的过? 见到皇后的眼神不善,冷美人意味深长的挑唇一笑,悠然的在椅中坐下,冷冷道:“至于楚修尘等的是什么时机,那就只有他自己知晓了……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在他那时机到来之前,找到可以保我们无虞的合作伙伴……” “保我们无虞?”皇后的眸子顿收,讥讽的看着她:“你觉得在这尘世之间,还有谁可以在修罗的手中保我们无虞?” 语音微顿,她的声音顿时的有些颤抖之意:“你可是不要告诉本宫,你想和那传说之中的火字堂打交道?” “我倒是想和那火字堂攀上关系,可是怕是人家对我们根本就是不屑一顾……再说了,就算是我们攀上了他们的关系,那怕也是不平等的关系,因为在他们那样的存在之中,我们只不过是天底下最小的蝼蚁而已……” 冷美人摆弄着手中的碎瓷片,眼角的余却是瞧向了皇后,冷冷道:“皇后大可以想上一想……眼下在这后宫之中,此时着急上火的怕是不止是我们吧?” 皇后的顿时的气急败坏的终究的还是将方才的那只花瓶给甩到了地上,低声喝道:“冷柔,你是在告诉本宫,要低声下气的去和那个贱。人讨羞辱吗?” 冷柔忽然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之上,压低了嗓音,低声喝道:“你是觉得自己的命重要还是你那可悲的颜面重要?若是你觉得自己还能撑的下去,你就自己在这里煎熬好了,等到那修罗来要你命的时候,你可是不要后悔……” 一席话说的皇后顿时的哑口无言,想要再摔东西泄愤,却是发现房间之内已是再无东西可摔,顿时的一掌拍出,手边的案几应声而碎。 看着皇后的举措,冷柔的眼底闪过了一丝的厌恶。 这个女人,哪里还有当年名声之中的锐气,几十年的安稳的生活,已经将她磨得没有了一丝的菱角。 悠长的吁出一口气,冷柔缓身而坐,傲然以对:“再说了,这只是皇后娘娘自己的想法,说不定眼下那边的那一位也是在思量者是否找一个合作伙伴呢……当然,这件事情,皇后娘娘尽可放心,到时候出面商谈的人是我,而绝对的不会是娘娘……” 1334.王爷,我们合作如何? 冷柔猜测的没有错,眼下的楚梓冉的确的也是火焦火爎的坐卧不安。 虽然他早就有了这番的心理准备,可是当玉竹幽将楚修尘在京都的繁华重地一人大肆杀戮的消息告知他的时候,他已然的彻底绝望。 周详的计划,严格的算计,却是独独的没有将楚修尘和修罗同时一人的可能给预算进去。 一子错,而步步错。 看到自己苦心经营的计划终究还是没有躲过命运的安排,他不由有些靡不振。 这天下,似乎是早在那一年已是注定了会是楚修尘的天下。 而如今在经过了自己这么多的精心算计之后,命运却是依旧的和他开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 楚修尘,依旧是那个站立在巅峰之人。 苦笑迭迭的楚梓冉麻木的端起桌上的酒盏,想要再灌一口烈酒之时,却是发现手中的酒盏已空。 本能的抄起桌上的酒坛,却是发现那两个酒坛也是已空。 空置的酒坛有力的置于桌面之上,他一声长吁,冷喝道:“来人,拿酒来……” 一双白皙的指尖将一坛酒及一只空置的酒盏缓缓的放于桌上。 “二王爷独饮倒是不如本宫来陪你一杯……” 楚梓冉眼波微抬,冷眼以对:“冷美人?你是父皇的妃子……怎么倒是自降身份的陪本王喝酒?” “王爷的眼中,只有一个愁眉苦脸,前路迷茫的女子,却是没有什么所谓的妃子……” 冷柔抬手为自己斟满了一杯酒,眼眸流转,询问般的看向了楚梓冉:“王爷可是要一起?” 楚梓冉的眼眸没有离开她的眼睛,手中的酒盏重重的落在了桌面之上。 冷柔的眼底顿时的闪过了一丝的笑意,纤手微扬,已是为他斟满了酒杯:“王爷终究也是使得大局的聪明人……本宫喜欢……” “哼……”楚梓冉遽然的一声冷笑,看着她的眼神,多了一丝异样之色:“你应该是皇后的人,总是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里……想来是有什么事情了?” 冷柔的眼神幽冷如冰,却是笑意灼灼:“皇后是皇后,本宫是本宫……若是万一不喜欢谈论皇后,我们大可以谈论本宫。” “哦?”楚梓冉的眼神顿时,饶有兴趣的直起了腰身,紧紧的锁住了她的眼眸:“说来听听,众所周知,你是皇后的左膀右臂,可是如今却是说出这番的话已……本王很是好奇,你们有什么不同?” 冷美人忽然的掩口低笑,霎那间的姹紫嫣红:“若是王爷和皇后合作的话,自是比和本宫合作的利益更大一些……因为皇后手中的权利,是本宫所没有的……当然,若是王爷一种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话,我们就跳过皇后,直接的合作如何?” “你们想和本王合作?”楚梓冉的眼眸顿时的闪过一抹精光,随即的隐入了虚无:“本王凭什么信你们?上一次,本王可是莫名其妙的搭上了这十年的时光,你说,这一次本王还会上当的吗?” 1335.祝我们联手愉快 冷柔的眼底春光荡漾,淡出了些许的妩媚妖娆:“若是王爷不放心,倒是不如只是与本宫合作如何?” “本王又是凭什么相信你呢?”楚梓冉环臂而坐,轻蔑的看着她:“你和皇后本就是一伙之人。” “本宫是她的合伙之人,却不是一类人,”冷柔淡然的饮干盏中酒,吁出了一口火辣的酒气,扬眉以对:“你和皇后之间的恩怨本宫不管,但是你却是要想清楚了,眼下谁才是最大的敌人……” 把酒再斟一盏,冷柔的声音有着无尽的诱惑:“你和皇后对决,想来似乎是王爷的胜筹更多一些,但是若是和楚修尘生死以对,似乎王爷没有丝毫的胜算。” 楚梓冉的眉梢顿时的微挑,漠然的看着她:“你想说什么?” “王爷很是清楚本宫在说什么……若是我们联手,或许还有和楚修尘一绝死战的筹码,若是我们依旧的想现在这般的一盘散沙,那么我们就等着呗楚修尘逐个击破好了。” 冷柔的眼底闪过了阴戾的狠绝:“既然事情已是走到而来如今的这一步,我们都已经是没有了丝毫的退路,眼下要么我们拼死一搏,获得一线生机,要么就束手待毙,等着那楚修尘来索我们的性命……下面的路再怎么走,王爷相必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楚梓冉的眸子闪烁的看着冷柔却是没有言语,他的心中很是清楚,眼前的这个女子若非是走投无路,是决然的不会主动的来搭上自己的。 只是,皇后的阴影还在心中萦绕,他不敢保证这一次是否和当年一样,就那般的自动的入了她的局。 猜到了楚梓冉的犹豫不决,两人仰首再一次的喝干杯中酒,酒盏狠狠的贯在桌上。 “本宫还是那句话,若是二王爷觉得皇后不可靠,大可以只与本宫合作,虽然效果可能不如与皇后合作的理想,可是一本宫的手段,想来也是不会让王爷太失望。” 倾身上前,她的眼底荡漾着如刃寒光:“当然,王爷也是不必太失望,等我们的后援之人一到,我们就会是强强联手……而这个,是我们目前的唯一的保命的手段。” 楚梓冉昂首看天,缓缓的闭上了眸子,冷声如冰:“本王答应你们的合作,但是你应该清楚和皇后怎么说……本王和她,终究的也是有着对决的一天,眼下该如何的抉择,你该是清楚的很。” “本宫自然的会和王爷站在一处,我们将会是长久的合作伙伴……”冷柔笑意盈盈的为两人斟满酒盏,浅笑无边:“那么,王爷,干了这一杯,庆贺我们的合作愉快可好?” …… 楚修尘血战醉香楼的事情注定了会惊扰许多人的心。 皇后如此,皇上也如此。 寂静的殿堂淡香缭绕,轻烟朦胧,暖炉之中的火势虽旺,却是难掩皇上心中的孤冷之意。 自己的亲儿子竟然与自己隔阂至如此的境地,居然连他都不知道这个最大的秘密。 1336.皇上该退位了 如今儿子强势崛起,他不知道是该为自己感到悲哀还是高兴。 一直一来,他最是担心的就是自己的这个儿子在百年之后没有了依靠,所以,他才那么的扶持洛舞烟,不管她对楚修尘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终究的也是可以在他离去之后有人会好好的照顾自己的那个傻儿子。 可是如今呢,虽然楚修尘给了自己那么大的一个惊喜,却是没有使得他有丝毫的愉悦之感。 自己的最牵挂的儿子隐瞒自己这件事情这么久。 自己自认为最是可以托付的密友司浩瀚居然的也是对自己隐瞒的如此的彻底。 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眸,颓废的靠在了王座之上。 这一刻,他忽然的感觉了深沉的孤独之感, 原来自己在这尘世间走了这么一圈,却是连一个贴心的人都没有。 如今转首回看,原来自己却是这般的形单影只。 殿门发出了轻微的声音,似是有人到来,这个时辰,想来是周备为自己送宵夜而来。 “周备啊,朕忽然的发现,原来这么些年来,陪在朕身边的,却是只有你……” 他甚是无力的一声苦笑,彷徨似得轻轻的摇摇头:“朕真的是老了,竟然在忽然之间接受不得这样的事情了……七王爷总是给朕这么的意外惊醒……” “许是皇上到了退位让贤,颐养天年的时候了……”淡漠的声音在皇上的耳畔荡漾,却也是瞬间的惊醒了他。 缓缓的睁眼看去,一张如花美眷却是寒冷入骨的娇颜闪入眼帘,唇角不由的荡出了一丝的冷笑:“怎么,皇后也是睡不着吗?” 话语虽是松散,身躯却是已是坐直,戒备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熟悉却有陌生的女人。 他们也曾恩爱过,也曾同床共枕许多年,可是越是往后,他越是觉得他们之间的陌生之感越是明显。 直到他知晓了所有的事情,他才明白了这陌生之感来自于哪里。 “皇上不也是没睡?臣妾许久的没有为皇上做过宵夜了,如今特意的做了一碗羹汤,只是不知道皇上是否还有胃口?” 皇后面不改色的在食盒之中端起羹汤,至于皇上的书案之上。 “羹汤还热,皇上不如趁热吃了吧,凉了可就是伤身了……” 眼前的碧玉盏之中的羹汤呈现透明之色,映衬着银勺的流光溢彩,显得越发的赏心夺目。 只是此时的皇上在就已经过了品味这美味色相的那个时段,漫不经心的扫过羹汤,却是没有端起的意思。 “皇后有心了……如今细算起来,朕已是好多年的没有吃过皇后亲手做的羹汤了……”语音微顿,皇上的声音显得越发的意味深长:“似乎所有的事情在雄儿出现以后就悄然的发生了变化……” 抬首看着面色淡然的皇后,皇上的语调渐渐的清冷:“自从皇后有了身孕,就已经不与朕同床共枕,继而的在雄儿出世之后,连见朕的次数都在逐渐的减少……” 1337.是你害死了她 “是啊……”皇后淡淡的端起了玉盏,以银勺搅动着羹汤,浅语低喃道:“只是没想到我们夫妻几十年的缘分,也会陌生到如此的地步……” 皇上的眸子微缩,岔开了话题:“皇后刚才说什么退位让贤?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皇后的手攸的的一顿,随即的浅尝一口羹汤,淡淡道:“臣妾是觉得如今的局势渐明,七王爷已然的崛起,势头锐不可挡,已是定局,皇上也是年老,倒是不如借机让位给七王爷,静养天年可好?” “砰”的一声,皇上的掌心重重的击在了案几之上,冷哼出口:“皇后,你可知道,就这单单的几句话,你已是干扰了朝政……” 皇后的眼波微抬,极是蔑视的看了一眼有些恼羞成怒之状的皇上。 越是觉得自己年老势弱的男人,越是想要抓住那最后的救命的稻草。 如今的皇上虽是稍老,而且接连的遇上了这些事情,可是却是决然的不会是就这般的甘心退出这个他奋斗了一生的舞台。 楚修尘的崛起,受伤最重,压力最大的那个人,应当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所以,她要赌一把。 若是可以将这个男人拉扯到自己的阵营之中,那么她将是再一次的又有了一个强有力的手段。 “皇上心知肚明臣妾的意思……”皇后丝毫的没有受到他气势的影响,不卑不吭的回道:“如今的局势这般的明了,臣妾只是实话实说的为皇上指明了一条路而已……” “朕的道路什么时候轮到皇后的指引了?”皇上的脸色阴沉,眸色黯淡无光:“皇后今夜想必也不是就是这般的简单的过来给朕送一碗羹汤……皇后是在忧心自己以后的道路吧?” “皇上圣明……”皇后的眼波荡漾,冷意迭连:“当年的事情,本来就与臣妾无关,可是七王爷却是似乎就是偏生的认定了那件事情和臣妾有着某些关联……如今若是得了势,臣妾岂不是要死无葬身之地?” “朕很是好奇,皇后如今是什么意思?”皇上斜睨着她,眼底有着些许的讥讽之意:“是否是要和朕回温一下昔日的夫妻情分,借以使得朕出面护住皇后?” “臣妾是在帮助皇上做选择……”皇后依旧的不卑不吭的看着他,冷笑依然:“只怕是皇上的心中很是明了,只要七王爷得势,皇上的下场也不一定的会是好上多少……因为皇上的已然明白,当年的事情,七王爷是多么的恨皇上,所以才使得以皇上的手段也是不知道七王爷的真正的身份。” 皇后的话一语中的。 皇上担心的正是此处。 他永远的忘不了,当年的楚修尘那么一点的孩子,看着自己的眼神是多么的阴戾狠毒。 “是你……是你害死了母妃,若非是你娶了这么多的女人,使得她们心生嫉恨,所以才会不择手段的加害母妃……若是你真心的喜欢母妃,就不会再娶别的女人,所以,你不用在这般的假惺惺的哭泣了……” 1338.皇家的东西果然都是好的 当年的儿子的决绝的话语还在耳畔回响,如今的他已是跺一脚名震天下之人。 何曾想到,时间一转眼,自己也已然的白发入鬓。 皇后悄然的看了一眼皇上,垂眸以相对:“皇上若是不怕被逼宫的话,完全的可以无视臣妾的话语,可是若是有朝一日,臣妾一语成谶,还请皇上倒时候不要后悔今日没有听取臣妾的话语……” 皇后低眉垂目的将羹汤放入了案几之上,盈盈行礼:“皇上,夜深露重,易感风寒,皇上还是早些的休息一些的为好……臣妾告退……” 看着案几之上的碧玉玉盏之中的透明的羹汤,耳畔之中听着殿门重重的关闭的声音,皇上的眉头顿簇。 扬袖抬手,皇上忽然的掀翻了那翠绿的玉盏,将它抚下了桌面。 玉盏落于地毯之上,没有碎裂,只是羹汤洒落了一地,随之而起的,是一个慵懒的声音。 “皇家的东西果然的都是好的……这玉盏落于地面居然没有碎……” “肖先生就尽管的笑话吧……这些俗物什么时候落入了先生的法眼了?” “那可不一定呢……我们这些人好东西是见过不少,可是真正的属于自己的却是没有……自然的要有些眼馋之意了……” 皇上不由的重重的一声叹息,起身缓步而下,看着脚下的玉盏怔然出神:“肖先生怎么看今晚的事情?” 那个声音顿了许久,终于的缓缓的开口,只是声音之中,多了一丝的清冷。 “皇上知道我们的职责的呢……我们只是保护皇上,而不是为皇上出谋划策……那些,不是我们的强项……” “我知道……”皇上的眼波微转,看向了殿堂的四周,声音极是疲惫:“你知道的,我们现在只是朋友在聊天……与你我的身份无关……” “若是论家长里短,我倒是可以陪皇上说上那么几句,可是若是牵扯到了江山社稷,皇上最好还是缄口为好……” “我们几十年的交情,你也是最知道我的秘密的一个人……而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你怎么看?” “皇上是指什么是?是皇后的事情,还是七王爷的事情?” 皇上顿时语滞,蹙眉长叹:“是啊……朕的事情真的是太多了……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的为好……眼下的是爱情这么多,肖先生就随便的挑一样事情说好了。” 殿堂之中忽然的浅声低笑,许久才止住了笑声:“这就是俗世的烦恼,尤其是皇家的无奈……还是我们这样的生活最是自由自在……” “肖先生……” “好……”暗处的肖先生轻咳一声,低语道:“皇后的事情……太过于复杂,而且,牵扯的范围也太大,倒是不如说说眼前的这位七王爷吧……” 皇上的心攸的一提,却是不动声色的垂下了眼眸:“也好……眼下这老七的事情确实的最是让人诧异。” “其时皇上在心底已是做出了决定,只是想要一个倾听的人而已……” 1339.重出天下 肖先生的声音微顿,随即的云淡风轻的说道:“想来皇上的心中对这件事情已是有了决策……指示需要有个人给你那样做的理由罢了……” 皇上的瞳孔微收,眼波跌宕,苦涩一笑:“是啊……知我者……真的是只有肖先生了……” 孰知肖先生却是幽幽的一声叹息,低语道:“可是皇上想过没有,皇上的那番举措对他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你所想要给的一切,对他来说,得到的话是易如反掌,可是他却是没有去取得……皇上可是想过为什么呢?” 皇上的心顿时的一沉,眸光不自主的看向了自己的那张王座,金碧辉煌,高高在上,却是也是人间最孤单的一个角落。 “肖先生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什么意思,只是觉得还是在宣布那个决策之前,还是最好的与他打声招呼的为好……或者,现在的他,在乎的,不是这个……” …… 中财一脸凝重的为楚修尘穿上紫衣华服,关上紫玉发冠,腰间的坠有紫玉玉佩的腰带显得他张扬着桀骜霸气。 楚修尘面色沉敛,眼波淡凛,古井不波,着实的让人看不出心底的那丝神色。 中财为他整理衣襟的手忽然的顿住,老眼之中,闪出了不可遏制的泪花,连带着身躯不由的微微的颤抖。 楚修尘的手腕轻轻的却是又是沉稳的握住了他的手腕,眼眸低垂,看着眼前的这个服侍自己几十载的老人。 他为自己担惊受怕,胆战心惊了几十年,一直的为着自己可以在以后的日子里安然的活下去而筹谋着。 这个人,和司玄衣一样,虽然的和自己没有丝毫的血缘关系,却是也是胜似亲人的那一个人。 “中财叔,今日将是我楚修尘作为七王爷重出这天下的第一天……我希望和以往一样,是由你牵着我走入那个殿堂……” “王爷……”中财的声音顿时的哽咽,泪水潸然而下:“奴才老了,能做的已经不多了……也就这一样,老奴还是可以完成的……” “你为本王做的已经够多了……”楚修尘的眸光火灼般的闪烁,唇边抿起了一丝舒心的笑意:“剩下的,本王自己来做就成……” 楚修尘的话语使得中财顿时的泣不成声,作为一个奴才,能够得到主子这般的承诺般的话语,那是一种莫高的荣誉。 “有王爷的这句话,老奴就是现在死了也是甘心了……” “死什么死啊……舞烟的孩子明年就要出生了,我们还指望着你为我们带小世子呢……” 楚修尘轻轻的握住他的手,低语道:“当年,就是这双手对我不离不弃,将我带到了今天……所以,以后的小世子,也要由这双手亲自带大,带到他娶妻生子的那一天……” “王爷……”中财的声音顿时的哽咽,险些嚎啕大哭,却是也是识趣的低声呜咽:“老奴会好好的活着呢,老奴还要将世子带大呢……” 1340.一夜白发 抬手逝去了眼角的泪水,悄然的偷瞄了一眼楚修尘的脸色,垂眸小心的问道:“王爷,老奴有句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楚修尘的面色不动,似有暗影沉浮,悠然的看向了远处:“你想问的,是关于洛舞烟的事情的吧?” “是……老奴想知道三小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以王爷的三小姐的本事,只要你们不愿意,是没有人可以强迫你们分开的,可是为什么三小姐还是要去那么远的地方颠沛流离呢?” 楚修尘的唇角遽然的浮上了一抹清冽的笑意:“你方才不是已经自己说出了答案了吗?” 中财一脸的祈祷之色顿时的愕然,怔怔的看着他:“王爷……是什么意思?老奴什么时候说过答案了?” 楚修尘悄然的淡笑莞尔的瞥了他一眼,悠然而去:“自己想一下,你就会知道答案的……” 中财怔然的看着楚修尘洒脱而去的背影,越发的疑惑,垂眸思索着自己方才的话语。 “我说过答案了?我什么也没说啊……” 手指挠头,他不由的愁眉苦脸的看向了楚修尘消失的方向,苦兮兮道:“方才不过就是问了几句话而已,哪里来的答案呢?” 蓦地…… 他的神色一顿,恍然大悟般的瞠目结舌:“我刚才说……只要他们愿意,没有人可以拆的开他们……难道……他们是自愿的?也就是说,有什么事情逼得三小姐不得不带着身孕冒那么大的风险去那么远一个地方?” 这个自己的猜测的可能使得他顿时的激动不已,老脸之上,一扫方才的萎靡不正,换上了满目红光。 他就知道,这件事决然的不会像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大的简单。 果然的背后有乾坤。 想到自己主子那云淡风轻,胜券在握的神色,心中顿时的安慰了许多。 早就知道洛舞烟非凡人,可以搞定一切,如今自己的主子一朝风华绽放,那骨子之中的雄霸之起更加的无人能敌。 这一切,足以使得他悬着多年的心悄然的尘埃落定。 而今天早上,皇上突然的一纸诏书,宣了七王爷盛装进宫,想来,也是有着他希翼的那件事情要发生。 …… 一夜的无眠使得皇上的气色甚是明显的微眯不振,当周备推开殿堂之门,带进一缕阳光之时,使得他的眼睛顿时的一缩。 周备垂手请安,小心的低语道:“回皇上,几位王爷接在殿外候着呢,不知道皇上是打算先见哪一位王爷?” 说话之时,周备已是悄然的一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当今圣上的神色,却是突然的一声惊呼:“皇上,你的头发……” 皇上一怔,下意识的抚上了自己的发髻:“怎么了?” 周备的嘴角抽搐,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鬓角,支支吾吾道:“皇上……这里……” 皇上的心攸的一动,急忙的端起桌上早已冷掉的茶水,下意识的放眼看去。 只见那褐色的茶水之中,有着一丝的白色的倒影,本能的抬手拂去,原来是自己的鬓角竟然一夜之间生了白发。 1341.王者之气 周备神色极其的惊愕,显然的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失神的皇上,嗫嚅道:“皇上……皇上连日的忧思忧神,定是十分的疲倦了,加上昨夜又是一夜的没有休息……不如奴才让几位王爷散了,过些日子再宣召可好?” 皇上的目光缓缓的自茶盏之上收了回来,云淡风轻的看着周备:“不必了,已经是这样了……在过些日子终究的也是如此……周备……宣……” …… 殿堂之外的空地之上,已是长身伫立着几位王爷,阳光暖兮,却是心中冰冷。 今日的皇上的突然召见,谁的心中都猜出了七七八八的意思。 所以,就连一向的事不关己的五王爷和九王爷也是就这般的严肃的伫立在那里,不言不语。 楚问天背负双手,脸上早已没有了昔日的云淡风轻,春风得意,眼底的深幽之中,跌宕着一丝的焦灼之色,只是面上却是古井不波。 相比较来说,楚梓冉的脸色是四个人之中最难看的一个,虽说谈不上萎靡不振,却是绝对的也有着熬夜而生的黑眼圈。 掌心之中,已是嵌入了指甲,疼痛异常,却是难掩他心中的紧张慌乱。 今日的这一次召见,对他来说,可以说是没有丝毫的悬念,他已是知道了皇上的意思。 只是,纵然的知道自己已是退路艰辛,可是不到最后的一刻,他决然的不会轻言放弃。 所以,就算是强撑着,他也要坚持到最后。 四个人的目光皆是锁在了那紧闭的殿门之上,等待着那宣布自己命运的一刻。 沉稳有力却是坚定不移的脚步之声喜欢入了四人的耳中,不用转首,他们也是知晓了身后的来人是谁。 那股淡淡的将他们萦绕的值得他们心生折服的气息,他们早就在那个人的身上体会过。 不可遏制的,楚问天悄然的转首看去,眼前的男子已是被那抹阳光晕染的了一身的灿烂。 楚修尘的眼眸如若深潭泓水般的闪耀着层层叠叠的涟漪之波,荡漾着无比的桀骜之色。 脚踏万里河山,挥手天下沉浮般的狂傲的神色使得楚问天的心不由的随之微跳,似乎这苍茫大地不过就是在他的弹指一挥间即可失了颜色。 这抹王者为尊的气息使得他不得不悄然的微微低头:“七王爷……” 楚修尘邪魅的笑意淡出了唇角,淡淡颌首:“四哥客气了……” 楚翰和楚墨极是谦卑的躬身行礼,“七王爷……” 如今的楚修尘已非当初的那个痴傻的七王爷,所行的礼节依旧,只是心理气势之上,已是不由自主的压上了他们一筹。 修罗的尊荣使得他们的心底自然的折服出了这臣服之意,也就使得他们不得不如此的谦卑尊重。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修罗,弹指一挥间即可取得他们的性命,这样的力量的悬殊,怎么让让他们不心生忌惮之意。 纵然是亲兄弟,可是却是不代表着他们之间的感情就有多么的深厚。 1342.这就是天子 懂得适时的谦卑,知道何时低头,才是身为一个皇子的保命手段。 楚修尘甚是礼貌的躬身还礼:“五哥,九弟……” 说话之时,眼角的余光却是斜睨着楚梓冉,微一扬眉,淡笑出口:“二哥的气色似乎不怎么好?这黑眼圈怎么都出来了?难不成是熬夜了?只是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问题会将二哥折磨成这般的模样……” 楚梓冉的脸色瞬变,这番的讥讽的话语,他还是听的明白的。 一直的守候在殿堂门口周备适时的站了出来,沉声道:“既然几位王爷系数的到齐了,老奴就进去禀告一声……诸位王爷请稍后,老奴去去就回……” 见到周备闪身入内,楚问天不由自主的悄然的看了一眼身边的浅笑灼灼的男子。 “七王爷可是知道皇上为什么一早之上圣旨即下到了我们的手中?” 楚修尘的唇角噙上了一丝云淡风轻的笑意:“父皇的心思向来最是难以捉摸……没有人知道父皇的下一步究竟是要做什么……” 语音一顿,甚是语重心长的斜睨了楚问天一眼,眼底的深邃愈加的看不透彻。 “这就是皇上,这就是天子……” 楚问天的心顿时的一跳,眼眸之中精光闪过,随即的会意的一笑,悄然的转首看向了殿门。 众所周知,不论如何,今天,都将会是一场棋局的结束,也会是另一场棋局的开始。 周备面色沉静的自那开启的殿门之内缓步而出,在出来之时脚步微顿,随即才蹒跚的向前而来,高声宣道:“皇上有旨,宣七王爷楚修尘觐见……” 没有丝毫的意外,众人也是没有丝毫的吃惊。 楚修尘第一个得到觐见,在所有人的预料之内。 只是在预料之内是一回事,亲耳听到又是另外的一回事。 看着楚修尘欣长的背影带着阳光的温暖走入那殿堂之内,楚梓冉的呼吸再也不可遏制的沉重起来。 楚问天的眸子顿收,却是充耳未闻一般的垂眸不语。 楚翰与楚墨也是悄然的互递了一个眼神之后,垂首不语。 这个时候,多说一句话,都可能是自己日后丧命的催命符。 …… 周备在将楚修尘带入殿堂的霎那间悄然低语:“七王爷,皇上已经不是昔日的那个皇上了……他现在就是似极了一个垂暮的老人……老奴恳请七王爷待会的言语之上,切莫在刺激到皇上了……” 楚修尘抬眸看去,遥遥的注视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着龙袍的男子,自是一眼就见到了那两鬓的斑白华发。 “公公的话语……本王记下了,会心中有数的……” 周备欣慰的点点头,遂躬身前行带路:“皇上,七王爷到了……” 楚修尘轻提衣摆,躬身下跪:“儿臣给父皇请安……” “起身……”皇上的声音透着无限的疲倦之意:“让朕仔细的看看……” 楚修尘的心攸的一动,长身而立,眸光若星般的粲然的注视着皇上,只是那深邃之中的幽深,荡漾着别样的幽寒之意。 1343.这天下,我不要 “你终究的是没有让朕失望……”赞许的点点头,皇上的神色不由的有些复杂:“只是终究的是朕负了你了……” 楚修尘幽幽的垂下了眸子,平淡如水的回道:“儿臣知道,皇上的心中有着这江山社稷,所做的事情注定了不会是随心所欲……所以这样的话语还请父皇以后不要再提起……” “你这是在怪父皇是吗?”皇上的眼底幽深莫测,似乎有些痴迷之态:“你的母妃是朕最爱的女子,你是朕最疼爱的儿子……这江山社稷本就是朕送给你的礼物,如今的你也是担得起这份礼物……所以,这也是今日朕找你来的原因锁在。” 他的掌心缓缓的落在了桌子之上的一卷圣旨之上,声音沉敛:“今日,朕就要封你为这大安的太子……” 周备的心顿时的一跳,大安的储君之味终于的尘埃落定了。 只是,他的心不由的遽然一沉,眼前的楚修尘似乎并没有什么欣喜若狂之色。 悄然的踏出一步,周备浅声低语道:“七王爷,可是高兴坏了?还不快谢恩呢……” 孰知七王爷却是睨视皇上掌心之下的那卷轴,唇角淡出了清淡的笑意:“儿臣谢父皇的厚爱……只是这天下,我不要……” 词语一出,顿时的惊呆了周备,他连忙的上前一步,焦急道:“七王爷可是高兴的过了头,所以的有些迷糊了……” “周备……”皇上忽然的一声低喝,显然的也是在压抑着自己的激动的情绪,“七王爷这番的作为,定然的也是有着他理由……只是不知道朕可是有幸知道这拒绝的理由?” 多少人的梦寐以求,为了它不惜血流成河的东西,如今白白的送给他,他却是就这般的简简单单的拒绝了…… “其时众皇子之中,有人却是比本王更加的适合担当着储君之位……” 皇上的眸子微缩,顿时的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你说的,可是七王爷楚问天?” “想来父皇和儿臣的心中所想的是一样的……”楚修尘忽而的莞尔笑道:“众所周知,四王爷不论是在什么方面都是一个担得起这太子之位的人……其时在父皇的心中,在儿臣恢复所谓的神智之前,一直的扶持着想立太子之人,其时也是他……只是出于好多的原因,所以才一直的迟迟的未曾立他为储……” 皇上的眼波荡漾,看着他的眼眸,有了一丝丝的异样之色:“老四虽然从哪方面来说,皆是上乘的人选,可是他的母舅那边的;力量确实薄弱很多……在这一场游戏之中,他不会有太多的胜算的……” “不……他有……”楚修尘的深幽之中遽然的折射出凛冽的光芒:“论文,他的才德当之无愧,论武,他虽然身后没有有权势的母舅撑腰,却是也是有着一样好处,那就是不会出现外戚专政之事……况且,他的身后,还有着整个修罗门在支持着他……” 1344.死,才是解脱 “修罗门?”皇上的眼眸顿时的收起,看着楚修尘的眸色多了一丝的惊异:“你甘愿在他的身后扶持他?” 周备此时也是惊诧的脸也是险些的失了颜色,惊呼出口:“七王爷这是想要助四王爷登上王位?” 此时的皇上已是无心计较他,眼眸之中波澜荡漾,看不清真实的颜色:“以你的实力,你完全的担得那重任……可以你确实偏生的要退居幕后……你是不屑这天下,还是你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周备的心顿时的一跳,识趣的连忙的起身退到了远处,垂首而站,侍立于一侧。 楚修尘缓步上前,倾身低语:“父皇可是知道母妃临终之时是如何的对儿臣说的吗……她说,一直一来,她所要的,从来就不是什么尊贵的身份,富贵荣华的生活,她所求的,和一个普通的女子一样,不过就是一家人平平安安……只是她也知道,自从她踏入这皇宫的一瞬间,这个美好的愿望已是永远的不可能实现了……” 楚修尘的神色黯淡,丝毫的无视皇上脸上的悲戚之色,声色静穆:“父皇可是知道,母妃在离去的最后一刻是说的什么吗?她说很好……很好……她终于的解脱了,不用在活的这般的辛苦了……只是苦了她的孩子了……” 他的话语使得皇上的身子剧烈的颤抖不止,险些的瘫软余地,脸色却是已是惨白不堪。 “你母妃……居然这么说……” “是啊……”楚修尘的深眸遽然的迸射出冷澈锋锐的寒意,羽捷深处闪过一丝痛苦之色:“当时的年纪尚小,不知道母妃这句话的含义,直到后来长大了……儿臣这才知道母妃当年活的是多么的不开心……对她来所,死,却是一种解脱……” “怎么会……”皇上终于的支撑不住,多年的愧疚相思瞬间的涌上了心头,疼的他的心狠狠的一抽,瘫坐于地:“怎么会……朕那么的宠她,爱她,将时间所有的一切都给了她,没想到却是换来了她如此这般的话语……” “父皇现在知道儿臣为什么这些年来一直的耿耿于怀了吗?当年,皇上纵然的是给了她整个天下又如何?却是将自己分给了其他的女子……”楚修尘的眼眸之中荡漾着阴戾之色,狠绝无情:“现在,父皇可是知道了为什么母妃在最后的弥留之际却是不愿意父皇陪在身边的原因了吧?” 皇上的心已是彻底的沉沦,当年,那个女子在最后的时刻,却是将自己给支开,独独的留下了楚修尘和司浩瀚。 当初还以为是她要将儿子托付给那个男子,如今想来,却原来在她最后的那个时刻,她想要那个真正陪她走完最后一段路程的,是她最割舍不下的儿子和那个让她终身遗憾愧疚的男子。 “哈哈哈……”皇上忽然的凄绝的昂首大小,泪水却是已是溢出了眼眶:“原来……原来她当初是恨毒了朕……” 1345.太子之位 皇上的突然的举动惊住了周备,惊慌失措的疾步上前,焦灼唤道:“皇上……这是怎么了?” 说话之时,眼眸却是在瞄着楚修尘,显然的是在探寻的意思。 楚修尘垂眸一声叹息:“ 父皇也是不要太多心了……儿臣这番话的意思是在告诉父皇,儿臣和母妃的意思一样,在这个尘世之上,儿臣最看重的,并不是这个皇位……若是想要,早在许多年前,儿臣就可以手到擒来……当初没有要,今日也是不会要……所以,父皇的嘱托,儿臣只有拒绝了……” “果然如此……”皇上眼底噙泪,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笑的苦涩至极:“你和你母妃一样,想来也是恨毒了朕,你母妃恨朕当年将她束缚在身边,束缚在这深宫之中……而你,却是恨父皇当年没有直接的为你母妃报仇,一直以来,你都觉得是父皇辜负了你的母妃,是吗?” “当年的事情,父皇最是清楚……”楚修尘的眸中深色幽远,如若秋湖月夜:“为人子,自是不好议论当年的事情的是非恩怨……儿臣所做的,只能是完成母妃的遗愿……” “遗愿?”皇上的眼底精光闪过,眼神烁烁:“你母妃的遗愿是什么?” 缓步上前,楚修尘在皇上的面前跪坐而下,眸色越发的幽深不可测:“不久的以后,父皇自是可以看到……只是,目前来说,儿臣想要请父皇明白一件事情,今日的太子之位,儿臣是决然的不可受的……” “朕明白了……”皇上看着楚修尘的眼底,神色复杂:“你的心中,终究的是再也的不会原谅朕了。” 楚修尘悠长的一声叹息,转眸看向了周备:“周公公,传四王爷觐见吧……” 周备的神色一僵,悄然的看了一眼皇上,在得到他的颌首之后,应了一声,心情复杂的后退而去。 楚修尘将皇上搀起来,为他理好衣衫,幽幽道:“父皇,眼下的儿臣身上的担子还很重,没有办法卸下来,这就是儿臣不能接受皇位的另一个原因,却是绝对的不是父皇所猜想的那样的嫉恨父皇才不接受的王位……” “什么担子?” 楚修尘却是细眉轻扬,悄然的摇首:“就像是母妃的遗愿一样,不久的以后,父皇或许就会知晓……总之,眼下的最好的太子的人选,只能是四王爷……” 殿门轻启的声音响起,皇上若有所思的看着周备离去的身影,沉声道:“想来,这四王爷也是知道你的身份的一个人……” “他也是刚刚的才知晓……”楚修尘不轻不重的回道:“其时,父皇倒是也是不必太担忧,若是父皇觉得四王爷不行,实在的难堪重用的话,到时候直接的扶持世子继位,也是可以的……” “世子?”皇上的呼吸顿时的一滞,眼底的积蓄了多少年的期望之色顿时的浮上了眼角:“你说什么?什么世子?哪里来的世子?” 1346.他举你为太子 楚修尘的眼眸看向了殿门的方向,“关于这个,父皇还是亲口的问四王爷比较妥当一些……” 殿门开启,楚问天已是闪身入内。 抬首看着远处的那入眼的金碧辉煌,他的呼吸不由的缓缓的停滞。 多少年的梦寐以求,如今似乎就在眼前绚烂的绽放。 曾近多少次的午夜梦回,夜不能寐之时,他曾无数的幻想过自己荣登那宝座,问鼎天下之时会是怎么样的一番景象,却是从未想过会是今日的这般的轻松。 多少年的筹谋在手,却是没有用到一兵一卒,这多少的让他感觉有些不真实。 周备悄然的看了他一眼,心中一声叹息:“四王爷请吧……皇上在等着呢……” 楚修尘悄然的回首看去,不动声色的退到了一侧,该做的他都已经做了,剩下的路,就看楚问天怎么走了。 果然的不出呈现出的预料,在楚问天请完安以后,皇上单刀直入的问了关于楚修尘口中的那小世子的事。 “朕听说……有什么关于小世子的事情……为什么朕这里一点消息都没有?” 楚问天的心顿时的微提,转眸悄悄的看了一眼楚修尘见他颌首,遂轻吁一口气,缓身而跪:“儿臣有罪,这么大的事情,本来是不该瞒着父皇的……只是,形势所逼,使得儿臣不得不那么做以保世子的平安……” 一句形势所逼使得皇上的瞳孔顿缩,神色复杂:“你这么说,是在怪父皇的昏庸无力,不能好好的保护自己的孙子的意思是吗?” 楚问天语音一顿,再次的转首看向楚修尘,声音坚定:“当年七王爷的事情,儿臣不想再一次的重演……” 不等皇上脸色顿变的出言反驳,楚问天已是沉声说道:“世子的聪慧不必当年的七王爷差上多少,关于这一点,相比七王爷自己已是亲自试探过了……所以,为了护他周全,儿臣不得不初次下策,隐瞒了一切,这才战战兢兢地平安无事的过了这么些年。” 抬首扬眉,他的脸色异常的沉重:“因为以儿臣的实力,是断然的护不了他的安全的。所以,对他最好的保护就是隐瞒他的出生这件事,迄今为止,也是没有几个人知道他的存在的……” 皇上幽幽的闭上了眼眸,此时的他的心,颓然的再一次的又是老上了几分。 自己的亲生的儿子,每一个都是与自己的隔阂的这般的深。 在他们的眼中,似乎自己才是那个最危险的人物。 殿堂之内,静可闻针,只有那依稀可辨的烛火间接发出的噼啪的燃烧的声音。 楚修尘的眼波悄然荡漾,眸色深远的看向了远处的一个角落,那里,一个绵长的气息隐匿其中。 想来,那人应该就是所谓的隐卫了。 在眼底的精光闪过之后,他云淡风轻的收回了眸光。 那样的人和自己没有什么交集,他倒是懒得理会。 皇上轻轻的睁开而来眼睛,看着台下而跪的楚问天,淡然道:“你可知道……七王爷举你为太子……” 1347.谁才是那算计最深之人 最是振奋人心的话语在楚问天的耳边回荡,使得他的心重重的一跳,遽然的抬眸看着皇上,继而转首看着楚修尘。 虽然他答应了会助自己登上皇位,可是他的心思,他的行动,终究的是如镜花水月般的让他捉摸不透。 而如今,他竟然真的就这般的轻巧的将这天下算是拱手想让。 这锦绣江山果然的没有坐在他的心中。 真的不知道在这尘世间,还有什么可以入得他的眼? 虽是心情跌宕,可是他终究的还算是沉稳。 深深的一吸之后,强行的压下起伏的心跳,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颤抖之音:“是七王爷抬举儿臣了……儿臣能力有限,怕是难以担此重任,到时候怕是会辜负了父皇的嘱托和七王爷的信任……” 楚修尘的唇角噙上了一丝的淡笑:“四哥,七弟在这里喊你你一声四哥,说明没有将你当做外人……若是你再那般的推脱,七弟会以为你是真的不想要这江山……” 周备的瞳孔不自觉的一缩,七王爷的这句话可真的是犀利,瞬间的将楚问天的惺惺作态的假意揭露无疑。 这天下间,和楚修尘一般,谈笑间将这江山拱手相送的,怕是真的找不出第二个了。 楚问天的脸色微变,却是随即的淡然一笑,却是没有出言反驳,坦然受之。 皇上的眼底淡出了一丝的赞许之色,楚修尘话语之中明显的羞辱之意,可是楚问天却是如此坦然接受。 纵然的是他的心中是如何的不情愿这话语,却是可以表面之上不动声色。 若是心中没有容人之量,那也是难以做到的。 一直以来,这个儿子给他的感觉是是平然如水,云淡风轻。 不论他在哪里,决然的都不是那一个出类拔萃的人,却是不是那个差的一塌糊涂之人。 他就像是不存在人们的视线之中,却是也是无时无刻的不存在一般。 皇上忽然的大彻大悟,一个人若想几十年的维持这样的状态,那得是经过多少的筹谋才能做到这样的不显山不漏水,却是也是缺他不可。 原来,自己的这个儿子终究的也是那个算计最深之人。 “原来这些年,最糊涂的那个人,一直的都是朕……朕自以为很是聪明的震惊一切运筹帷幄在自己的掌心之中,孰知却是也是被人算计的最深的那一个……”皇上的眼中淡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想来,朕以为算透了所有的人呢,却是不知道自己才是那一个被众人算计的清清楚楚的人……” 周备见他的神色不好,精神不振,连忙的上前一步,低语道:“皇上不要太多心了,两位王爷这番的作为,皇上应该是感到高兴才是……毕竟若是以后的江山交予了王爷,皇上才可以后顾无忧啊……” 一席话说的皇上的心情算是些微的顺畅了一些,不由的低低的一声叹息:“是啊,如今想来,是朕真的太自私了……既然有人愿意保你稳坐这江山社稷……楚问天,朕就准了你的这太子之位……” 1348.七王爷不见了 不管是楚梓冉是多么的不甘心,可是当皇上的圣旨取出的时候,不管他是多么的不甘心和不服气,他都必须的得臣服。 只是,这太子之位之上坐的不是楚修尘更加的是让他震撼不已。 这太子之位的人,怎么可能是楚问天呢? 这楚修尘在这个时候恢复他的真身,为得,不就是那储君之位吗? 可是如今他却是和自己一样,静静的跪在那里等着那决定性的名字落入了自己的心中。 侧目撇去,身侧的男子就这般的面无表情的跪在那里,就连身上的那抹气息也是呢么的温和如玉,丝毫的没有初来之时的狂妄霸气。 楚问天叩首谢恩,所说的话语一句的也没有落进他的耳中,此时的他的心思完全的落在了楚修尘的身上。 这个七王爷的所走的步伐,再一次的超出了他的计划范畴。 直觉的,他知道这楚修尘是决然的不会就这般的结束这一切,他定然的是有着什么自己所不知道的计策。 他不相信,这个太子之位皇上会是第一时间的给了楚问天。 可是若非如此,楚修尘为什么的就要请放弃那唾手可得皇位。 自己和他的恩怨没有解决,皇后那边的事情也是悬而未决,难道他就这般的甘心放弃这最佳的报复时机? 许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楚修尘突然的转眸冲着他意味深长的一笑,眼底的深邃如空洞,使得楚梓冉的后背顿时一凉,冷汗霎那间的悄然渗出。 皇上的决策没有人可以更改,也是不会有人蠢得明着去表示不满。 于是早朝之上,一直的悬而未决的太子之位就这么的突如其来的花落了四王爷的家。 虽然说这个决策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于是,随之而来的水涨船高使得四王府变得前所未有的热闹,因此也就让人忽略了那个本来应该是太子的不二人选的七王爷楚修尘。 等人们终于的回过身来想要探寻这位王爷的现况的时候,方才发现,这位七王爷似乎已是许久的没有出过七王府的大门了。 于是,各式的传言一夜之间平地而起…… “你们听说了吗?七王爷隐居了……” “你们知道吗?七王爷因为接连的受了太多的打击,意志消沉,所以一起之下,离开这尘世间,隐于修罗门了……” “你们知道吗……” 众说纷纭的背后,是七王府的缄默。 无论外面的传言如何的热闹高潮,作为当事人的七王爷楚修尘却是再也的连个影子都没有露面。 …… 一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马车随着拥挤的人潮艰难的穿梭在这闹市之中,风尘仆仆的车身遭来了许多人的抱怨。 “没见到这么的人啊,偏要的坐着马车出门,这车身之上还这么的脏……” 只是这抱怨之人往往的在车夫的冷漠的注视下甚是自觉的闭上了嘴,虽是不甘心,却是没有谁敢在那样的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眸之中再继续的抱怨下去。 1349.传说之中的男子 马车停停走走的在一家米店前面停了下来,店内的伙计立马的跑上前来,笑容可掬:“这个爷,想要什么?是要买米还是买什么其他的东西?” 车夫却是不说话,马鞭的把手之处在车辕之上漫不经心的敲上了几敲。 那伙计显示不明白,待看清楚那车辕之上的标记之时,脸色顿变,连忙的躬身道:“几位稍等,小的喊掌柜的过来亲自的接待几位……” 那车辕之上是刻着一个指长的乌漆墨黑的剑行的标志,只要是见过这标志的人,都知道这是修罗门的独有的联络标记。 那伙计匆忙进去之后,车夫掀开了车帘,看了一眼车厢内慵懒的人,沉声道:“主子,我们到了……” 那一名五大三粗的着锦缎的黑脸男子沉步而来,似乎是轻描淡写一般的瞄了一眼那标记之后,戒备的看着眼前的车夫:“你们是什么人?” “在下炎翼……不知道你是否听过这个名字?” “炎翼?”那男子的眼眸顿时的一缩,随即的本能的看了一眼四周,抬高了声音:“既然是大买家,自然的是要里面请了……” 炎翼的浓眉顿时的微挑,随即掀起了车帘:“主子……我们进去吧……” 一声主子唤得那黑脸的汉子虎躯一震,炎翼这个名字,他自然的是听过,而能被炎翼成为主子的人,普天之下只有一位。 车帘掀起处,一袭的白衣不沾一丝尘土的现于他的面前,当触到那深渊般眸色幽远的眼眸之中,他不由的更加的颤栗不止,险些的跪拜于地。 “两位请……请到后院休息一下……” 这个男子在他们的眼中就是神一般的存在,而如今,这神袛一般的人去就这么的站在他的面前,怎么能让他不激动? 修罗,如今这个风口浪尖之上起舞的男子,居然会出现自己所管辖的这个偏远的小镇之上,带给他的,自然是无上至高的荣誉。 “我们歇歇就走……”楚修尘的眼眸极是随意的打量了一番自己的周围,淡然的低语道:“这里有一张清单,上面有我们需要的东西,你着人将这个采购齐备装入马车即可……” 那黑脸的汉子连忙的应了,随即的躬身接过炎翼手中的纸笺,略微的扫了一眼之后,递于了身侧的那名小伙计,“记住了,所有的东西,都要买最好的……” 那伙计惶恐的应了一声,随即的又是极是崇拜的偷瞄了一眼楚修尘,虽然不知道两个人倒底是和来历,但是看自家堂主的那个恭顺的模样,想来也是来头不小。 将两人小心的让到了内室之中,谴退了所有的人,这才恭敬跪倒在地:“属下方刀子见过门主。” “方刀子?”楚修尘的眸光刹那间的在他的身上一扫而过,随即的垂下了眼眸:“你好像进入修罗门也是有着二十几年了吧?” “是……” “能在本门之中活的这么久的,可是并不多见啊……” 1350.他们安稳,我们也安稳 楚修尘的声音有些淡漠,使得方刀子一时之间不知道这句话究竟是褒还是贬,也就不敢接话,只是讪讪的应着。 炎翼悄然的瞥了一眼楚修尘的神色,转首看着地上的这个人道:“你方才的模样……似乎是在忌惮着什么?” 方刀子的眼神微缩,忌惮的抬眸看了一眼楚修尘,小心的应道:“禀门主,因为我们这里距离琉璃较近,因此龙蛇混杂,所以,一般的情况下,我们是不会的暴漏自己的身份的……” “琉璃?”楚修尘忽然的浅浅的一声低吟吗,唇角轻扬,眼中的冷澈遽然的黯淡了许多。 他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的一路追赶,只是为了能够早日的见到他,而如今,距离琉璃越近,那也就表明来那个朝思暮想的娇颜也就越近。 “每一个地方都有着他的生存法则……”悠然的起身看了一眼眼前的方刀子,语调清冷:“你能在这个乱的地方相安无事的活了这么久,定然的也是有着你的生存之法的……” 方刀子的心顿时的跳了起来,怔然的看了一眼楚修尘的眼眸,却是被里面如刃般的寒冷冽意逼得不得不惶恐的垂下了眼眸。 “属下不懂得门主是什么意思……” “你还装?”炎翼一声厉喝,手中的长剑无声的出鞘,毫无预兆的抵在了方刀子的下颌之上。 “纵然是你有百般的应对,却是终究的不可能的不受一丝的伤害……方才我们在路上的时候,可是见到了许多的同盟会的人……还有一些有着它们标记的人出入在有着我们修罗门的产业……像这样的一些事情,想来是不用我们在一一的列举了吧?” 方刀子的心已是彻底的如死灰般无力,这样的事情,对于身为堂主的他的确是大逆不道,只是此处敌视复杂,这样的做法却是最折中的法子。 要想平安无事,只能是大家共退一步。 心中一声低叹,他只能颓然的回道:“门主不知,此处地界身处边境,琉璃的帮会经常的与我们发生冲突,因为我们和同盟会也算是隶属于大安,所以也就默契的帮助我们,时间久了,我们也就达成了这样的互惠的默契……其时不只是同盟会,就连琉璃的一些的帮派也是和我们有着这般的停战协议……我们在他们的地头做事,他们一样的不会为难我们……” 语音一顿,他的神色越发的萎靡不振,幽幽道:“属下知道这般的作为有损我们修罗门的声名,可是却是这里的形势遂逼迫的……他们安稳,我们自然也是安稳……只是,这件事是属下一人的主意,于其他人没有关系,若是门主想要怪罪,就惩罚属下一人好了……” 炎翼的长剑攸的收回,还剑入鞘,伸手将他扶了起来。 本已做好了赴死准备的方刀子顿时的有些不知所措,怔然的看着他:“这……” 楚修尘的修长的手指缓缓的握成拳,深邃的眸子闪过一抹幽深之色:“取纸笔来……” 1351.如果有下辈子 天气晴好的日子,洛舞烟通常会选择骑在马上晃悠着这温暖的阳光。 感受着那温暖拂面的感觉,总是使得她的心静逸安稳许多。 而当她纵马慢走的时候,司玄衣总是一脸淡笑的陪在她的身边,而那个指明了要她和亲之人却是总是远远的坐在马车之上不言语。 越是接近琉璃,袁寒的神色就越发的凝重,使得洛舞烟的疑惑之心也就越重。 按理说,这位太子爷应该是最是高兴的那一个人,如今怎么却是如此的惆怅低迷呢? 深秋的风虽说是不是特别的寒冷,却是也是凌厉了许多。 慢悠悠的从衣襟之中取出一双手套,在司玄衣愕然的目光之中甚是悠闲的带在了纤纤十指之上。 这是她一路之上实在是显得无聊的时候,拉着春柳做出来的打发时间的小玩意。 柔缎光华,丝绦为带,在手腕处结了一个结。 “这叫手套,是我家乡那边的一个小手工……冬日里带着它骑马,就不会觉得寒冷了……” 司玄衣的剑眉顿时的微挑,试探着问道:“你的……家乡?不是京城吗?” 洛舞烟顿时的语滞,微微张唇,随即的妩媚笑道:“你听着就行,哪里这么的问题?” 嫣然一笑如百花妖艳,旖旎沉浸了司玄衣的眼眸之中。 抬眸看向前方,他也是懒得和她计较。 的确如她所说,听着就行。 从未想到,自己居然会有着这般的和她独处的时间,虽然知道这深层之中的含义,也是知道这结束的时间即将到来,可是他已然的很是感谢上天,给了他一段这样的岁月静好的回忆。 自己在她的生命之中,也曾经陪她走过一段路程。 不论她以后是否记得,自己终将是会铭记这段平静的时光。 见他不说话,洛舞烟以为是自己说重了,顿时的有些讪讪道:“怎么了?好像生气的样子?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没有生气……”司玄衣粲然一笑,“我只是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我听着就好……” “我不是嫌弃你多嘴的意思……我只是顺口的那么的一说……” 见到她的眼底有着一丝的愧疚之色,司玄衣的心攸的一动,忽然的凝眸问道:“洛舞烟,我真的没有生气,我只是忽然的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能够在这段时间之中陪你走过这段路程,我已是足以……能够听你讲话,能够看到你的笑脸,看着你的无忧无虑的模样……我知足了……” 洛舞烟的心顿时的又是一疼,羽睫低垂,悄然的掩去了眼眸之中的那抹惊鸿。 “司玄衣,你又来了……” “是你 逼得我说的嘛……”司玄衣细眉长挑,眸光浮动,遽然的看着避开自己目光的男子,“洛舞烟,你能认真的回答我的问题吗?” 洛舞烟纵马前行,领先一步,使得司玄衣看不到她眼眸之中的颜色,淡然道:“你问吧……” 司玄衣的眼底如若这日光般温暖和曦:“若是有下辈子,你会不会给我照顾你一世的机会?” 1352.自己吓自己 洛舞烟的心攸的顿住,居然的转眸看着他,只是那深潭之中的一泓清眸已是荡起了涟漪。 “司玄衣,这样的问题……我们能不能不再谈论?” “只是假如而已……”司玄衣的深幽之中有着不屈不挠之意:“你不会是连这假如的机会也是不给我吧?” 洛舞烟贝齿轻咬,淡然笑道:“假如的事情,越发的没有什么意义了……我们还是说一些有意义的可好?比如说,你和那位胭脂水怎么样了?” 司玄衣的眼眸顿然的一缩,唇角之上的笑意遽然凝固:“你的意思,就是说即使是有下辈子,你也不会给我这个机会了?” 话语渐冷,有着失望决然之意,这番的神色使得洛舞烟甚是无奈的一声浅吟:“司玄衣,有些事事上天早就注定的,不是你我想更改就可以更改的……” “我不求更改什么结果……我只求在你的心里,会给我那么一次虚无缥缈的机会……” “好啊……”洛舞烟忽然的扬眉浅笑:“不过在我给你答案之前,我想讲一个故事给你听……是一个关于……” 明眸悄然抬起,看向了湛蓝若水洗的天空:“这是一个关于另一个世界的故事……” 袁寒斜靠在车门之上,看着远处的那两个谈笑风生的身影面色低沉。 战狼纵马前来,悄然的看了一眼那抹倩影,低语道:“主子,我们已经接近琉璃了,而我们的消息也是早就传了回去,可是如今依旧的没有见到有什么迎接的人过来,就连那探路的先锋也是没有遇到……” “你也发现了?”袁寒的面色越发的低沉如墨:“早在三天前这事情就开始了不对……顶多再过一天的路程,我们就彻底的接近琉璃的国界了……这个时候,早就应该有着皇家备下的迎接的栈队……可是如今却似什么都没有……” 战狼的脸色已是悄然的变了颜色,声音寒冷:“主子可是猜到了什么?” 袁寒的唇角忽然的噙上了一丝的冷笑:“定然的是宫中生出了什么事端……而这事端却是在瞒着我们……如此看来,定然的也是对我们不利之事,否则这消息决然的不会对我们封锁……” “宫中生出了事端?”正在驾车的武道脸色顿时的变得有些莫名的不安:“主子,可是武备当初遵从主子的吩咐一直的留在宫中观察动态……而如今,他却是没有消息什么不利的传出来……会不会是我们太过于多心?” “那样的情况只能说明我们眼下的情况更糟……”战狼悠长的一声叹息,眼底霎那间的迸射出了深寒之意:“我也是许久的没有接到什么消息了……包括我师兄的信息……” “国师?谁敢动国师?”武道的瞳孔忽然的缩起,看着战狼的眼神已是多了一丝的惊恐之意:“以国师的武功,天下能动他的人只怕是不多……你不要在这里自己吓自己的好吧?” 1353.我们可能连来生的机会都没有 战狼似乎是想说什么却是颇为忌惮似得遽然的住口,随即的正色严肃道:“这件事除非不大,若是真的出事,那就是大事了……所以,接下来的路,我们一定的要小心一些……” …… 初始之时听到洛舞烟的那个所谓的故事,司玄衣完全的就是一副不屑之色,在他看来,这完全就是眼前的这个女子敷衍自己所胡编乱造而出的故事。 可是当听到最后的那两个命星之中的故事的时候,他的神色顿时的严肃起来。 这件事情若是假的,却是那诉说之人却是如同感同身受一般叙说的十分的真实,可是若是说是真的,这样的借尸还魂,穿越时空的事情未免的也太有些不可思议了。 洛舞烟看着司玄衣的神色的变化,羽睫闪动,流光眼眸之中,荡漾着魅异之色:“所以说, 有些事情是上天注定的……我没有给你承诺的那个权力……因为下辈子,我们每个人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还可以和对方身处一个时空……或者说,我们有可能连下辈子都没有……” 司玄衣的神色极是怪异,浓眉紧锁:“洛舞烟,这就是你所谓的故事吗?这样的事情有着多少的可信度?穿越时空?来自另一个空间?那么,这就是你给我的答复是吗?你是在告诉我,就算是我有来生,你也不一定会有……或许你会再一次的回到你的那个世界之中而去,是吗?” 语音微顿,他已是黯然神伤:“你果然的连下辈子的机会都不给我……” “司玄衣……”洛舞烟的柳眉轻挑,回首看了一眼已是被甩到了远处的马车,低语道:“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但是这件事情却是真实的……我不是不给你机会,只是在告诉你,所有的眼前的事情都是稍纵即逝的,没有人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们不要沉迷于那些所谓的过去与未来,抓住眼前的事物才是真的……” 司玄衣若有所思的回首看去,淡淡一笑:“你的意思,是在告诉我该抓紧胭脂水吧?” “她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我看的出来,她喜欢你……这个女子却是不错,和你也是挺配的……” “胭脂水确实是位好姑娘……“司玄衣的眸色深远,使人看不清里面的神色:”可是,我的心中已是容不下她了……” “我懂……”洛舞烟忽然的悠悠的一声低叹:“就如同我的心中已是没有课你的位置一样,纵然你是这般的优秀……可是同你一样,我心底的那处位置,已是再也的没有了多余的空寂……” “你知道就好……”司玄衣悄然的点点头,随即的恍然大悟道:“这就是那你给我的答案是吗……我期待着能在下辈子遇上你,可是你的心中,却是期望着再一次的遇上他,对吗?” 他的唇角忽然的淡出了一丝的淡然的笑意:“是啊,你们在今世已是携手与共,自是希望生生世世的不分离……” 1354.我们的交易到此为止 洛舞烟忽然的策马奔去,抬手摘下路边的一片已是枯萎却是任然的顽强的挂在枝干之上的树叶,扬手扔给了司玄衣。 树叶在内力的贯注之下如飞刀般的旋飞而上,司玄衣的眼眸微顿,旋即的抬指捏住了那片树叶。 蹙眉凝眸,他不解的看了一眼手中的树叶,“你是什么意思?” 洛舞烟不慌不忙的千前行而来,眼中掠过一抹月光清澈:“一叶障目……若是以这树叶挡住你爹眼睛,那么你的眼中你的心中只有和一片叶子……可是移开那片叶子呢?你确实可以看到整片森林……” 勒马驻足于他的身畔,凤眸眺望着那渐行渐近的车队,浅淡的说道:“而如今,我就是手中的这片树叶……这叶子对你来说没有丝毫的意义,所以,该放弃的时候就放弃吧……” 纤指伸展,自他的手中抽出了那片树叶,认真道:“司玄衣,没有必要为了这一片小小的枯叶而放弃这天下的风景……” 司玄衣的眸子紧紧的盯在那树叶之上,看着它在她的掌心随风飘走,心悠然一动。 洛舞烟的眼眸看着那坐于马车之畔紧盯着自己的袁寒,送上了一个嫣然之笑,策马而来:“寒太子最近这些时日似乎不是很是开心……想来也是为了洛舞烟的事情在揪心……若是可以,不如我们谈一谈……” …… 一直的都知道眼前的这个洛舞烟聪慧异常,心思缜密,可是却是没想到她却是可以这般的直入人心。 侧首看去,眼前的这个沐浴在阳光之下的女子是如此的沉敛静逸,浅静而柔美。 洛舞烟似有感觉一般的悠然的放开了马儿的缰绳,任它自由的缓慢的踏步而行。 “似乎你最近的心事特别的重……是不是琉璃那边生了变故?” 袁寒眼中闪过了一丝凝重,转眸看着她,不置可否:“为什么这么说?” 洛舞烟不以为意的轻挑细眉,凤眸惊起了清丽的光彩,笑的甚是淡定从容:“你是太子,在怎么的落魄,压实应该有个接銮驾的人吧?可是如今呢,我们似乎就这般的平静的回家了……想来是有人想要推翻关于你的事呢……” 袁寒垂眸看着自己的指尖,淡然道:“是啊……我们回来的这一路简直的是太过于平静了……” “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为什么?”洛舞烟指尖悄然的顺着马背之上的光滑的鬃毛,似极了漫不经心:“虽然不知道你们琉璃之间的事情,可是天下间的事情是如出一辙的,你这位太子之位相比觊觎之人也是不少……而如今,根式有着我这么的一个尴尬的身份存在……你的皇位想来是更加的艰险了……” 侧身附耳,洛舞烟甚是暧昧的眨眼低语道:“袁寒,你想来很是清楚,若是没有我的存在,你这盘棋局定是可以反败为胜……不如我们之间的交易到此为止,你给我那个答案……我自动的消失……” 1355.他给不了你一世的承诺 语音一顿,她的声音又是带上了些许的冷意:“其时你很是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若是我得到我想要的,定然的是不会再留在你的身边……可是你呢,却是如此坚定不移的将我留在你的身边,想来……目的也是不止是就是你口中的那所谓的爱意吧?” 洛舞烟的话语使得袁寒的眸子悄然的收起,可是那抹惊异也只是一闪而过,随即的漫不经心的抬眸轻笑:“你倒是一个伶俐异常的女子,本太子真心的想要和你指点这如画江山……关于这一点,我不希望你对此有丝毫的怀疑……” 细长的眼眸荡漾着一泓春水,涟漪之中,那抹倩影倒映于内:“纵然你的心中没有我,可是却是不可以怀疑我对你的感情……” 洛舞烟眼眸之中的神采纯净而清锐,坦然以对:“你的真心之中究竟有没有别的东西只有你最是清楚……你到底是为了一口气而爱上的我还是为了面子自尊才娶得我如今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琉璃就在眼前,我们之间的交易也是即将的到期……我想说的是,若是在你的心中真的有我,你该知道,告诉我答案,解开我心中的疑惑,放我走,才是真正的对我好……” “不……”袁寒悄然的摇摇头,眼眸之中的神色越发的深幽:“那是你口中的对你好,却不是我的……多我来说,将你束在我的身边,宠你爱你一辈子 才是对你好……” “切……”洛舞烟忽然的忍不住一声冷笑:“袁寒,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你可知道,关于你口中的这一个说法,楚修尘可以很是轻松的就拥有……” “可是他却是给不了你永久……”袁寒忽然的高声打断了她的话,眼神遽然严厉:“他只能允诺你短短的一寸光阴,可是我却是可以给你这一世的承诺……” 洛舞烟哑然失声,双眸之中的神采逐渐的淡去,深幽之中的清冷澈意诱人沉坠。 “你知道什么?” “一件众所周知,众人期盼的事……”袁寒的神色凝重异常淡笑蛊然:“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件事……” 洛舞烟的眼眸微拧,淡然处之:“我自是知道……” “是啊,你自然的是知道的……”袁寒忽然的自嘲似得微微一笑:“那七王爷怎么可能瞒着你……” “你不会懂得……”洛舞烟的深眸忽然的绽出了一道绚烂的烟花般粲然灼灼,艳若桃花瓣的唇角噙上了一丝温柔的笑意:“我们之间的情感你永远的不会理解。” “是啊,我是不是很是理解……”袁寒居然的扬眉凝视着洛舞烟的眼睛,沉声静气:“我越发的不理解的事……既然你们之间已是相处的时日不多了,他为什么还要放你走?难道在他的心中,你的地位终究的还是比不上那权利之中的争斗吗?” 袁寒的话语使得洛舞烟的唇瓣微张,诧异的闭合了几次才最终艰难的出声问道:“你说什么?什么时日不多了?” 1356.可是他欺负你了? 袁寒顿时的微微蹙眉:“你不是知道所有的事情吗?” 洛舞烟的攸的垂下了眼眸,卷睫翘动,惊光掠影一闪而过:“我只是不是很确定你口中的所谓的时间不多是什么意思而已……” 她隐约的察觉到了事情的不会之处,自己的确是是粗心了。 楚修尘只是告诉了自己他与银魂的那宿命之战之事,却是没有说出这决斗的具体的时间。 也是自己疏忽,忘记了问到他的具体的时间。 想到此处,洛舞烟的心顿时的沉了下来。 自己是疏忽了问,可是楚修尘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也是疏忽了说? 很是显然,这样的可能性很小。 那就是说,楚修尘是故意的跳过了这个话题。 既然他在刻意的回避这个问题,你就表明这件事情的后果很是严重。 严重到他不敢告诉自己那个结果。 眼波流转,她的眸光,流波一转,看向了远处的那袭白衣。 见到洛舞烟脸色阴沉而来,司玄衣心生不妙之意,面色一沉,已是迎了上去。 “可是他欺负你了?” 洛舞烟闭眸缓缓的摇摇头,凤眸再睁之时,眼底已是清冷之色:“司玄衣,你知道楚修尘的所有的事情对吗?” 司玄衣凝眸看着远处的站立的袁寒,显然的是他和她都说了些什么事情。 “算是知道吧……可是也是不是知道的很是清楚……只是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事情?” “关于那场宿命之战……你知道多少?” 洛舞烟的话语使得司玄衣的心重重的一抽,随即的云淡风轻道:“和你知道的一样多啊……我知道的,你全部都知道……” “那么你想来也是知道那宿命之战的时间的?” 司玄衣眼底遽然的荡出了惊疑之色,灼灼的看着他,甚是不解其意:“什么意思?难道你知道时间了?” 他的诧异的神色使得洛舞烟的心一沉,他这番的,模样,似乎也是不知道这件事情。 或者说,他就算是知道了也是不会告诉自己的。 司玄衣的眼角再一次狠狠的剜了一眼远处的袁寒,随即的淡笑道:“这宿命之战,讲究的是天时……若是时辰不到,两剑就算是斗得你死我活那也是没有任何的意义……所以,他们现在必须静候那个时机……” 洛舞烟的眉头顿时的紧锁,深幽之中,眸色沉浮不定:“你可知道那个契机是什么?” 司玄衣轻轻的摇摇头,眼底落影缤纷:“没有人知道,除了爹爹这般的人物……也没有人知道那场大战之中会出现什么事情……我只是听到爹爹说起过……似乎是会引起日月变色,天崩地裂……” 看着洛舞烟担忧的眼神,司玄衣低声安慰道:“没事的……这时机或许明天就会出现,也可能一辈子都不出现……所以,你不用太过担心……还有……” 他的神色遽然的严肃起来,看向了袁寒,言语阴冷:“以后他说出的话,你最好的还是不要相信的为好……” 1357.它们在等待命令 话语落地,陡然听到了一声尖锐的啸声入耳。 就在众人惊异之时,天空之上忽然的字远处冲出了一队黑压压的飞禽,铺天盖地般的蔓延而来。 洛舞烟心生惊异,眼下是深秋,虽然飞禽有着南迁的习俗,可是眼下的这五年飞禽显然的方向有些不对。 它们竟然是以东向西而来。 几乎是在同时,战狼忽然的一声大叫:“大家小心,速速的进入马车,这群鸟儿皆是有毒……” “有毒?”洛舞烟大惊失色,瞬间的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连忙的钻入了马车之中。 在进去马车的一刹那,她听到了耳畔传来的一缕悠扬的哨声,还没等仔细的分辩清方向,就已是被司玄衣给塞了进去。 马车之中的春柳显然的也是一脸的雾水,不知道外面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倒是胭脂水已是抽出了随身的佩剑,面色凝重的守在了车门的一侧。 “这群鸟儿是逍遥派的饲养的毒物,他们的利爪之上皆有剧毒,若是沾染了,切记的不可运功屈毒,因为毒血会随着你的血脉的运转而气血攻心,加速人们的死亡……” 春柳已是意识到了事态的不对之处,连忙的也是抽出了匕首,戒备的守在了窗边之上。 外面的煽动翅膀的声音越来越大,间歇传来的鸟儿嘶鸣的叫声。 随之而来的,是淡淡的血腥之气。 洛舞烟的眼眸顿缩,悄然的撩起车帘的一角,只见那低空盘旋的鸟儿竟然是乌鸦,只是那嗜血的眼睛显出了它们绝非善类。 春柳也是悄然的凑了上来,略微的紧张的看着外面的吧黑压压的盘空低旋的乌鸦。 “它们怎么不飞下来?” “它们在等待命令……”洛舞烟侧耳倾听着那若有若无的哨声低语道:“等待着它们的主子命令总攻的时机……” “你听过它们?”胭脂水的眼中闪过一抹的诧异:“那你可是知道,这逍遥派最是擅长这些旁门左道……而且这些乌鸦,就是被他们喂食着鲜肉,所以一个个的才变得这般的嗜血的模样……” “我说呢……”洛舞烟顿时的焕然大悟一般的低语道:“方才我见那些鸟儿的眼睛红的怕人,还以为是到了生化危机呢……” “什么?”春柳和胭脂水不由的莫名其妙得互视了一眼齐声问道:“什么危机?” 洛舞烟甚是无奈的一摆手,抬手指向了车顶:“所谓的危机……已经来了……” 其时不用她说,只听到外面的袁寒一声低喝,显然的已是动了手。 乌鸦的怪异的嘶鸣之声使得胭脂水和春柳拿剑的手顿时的颤抖不已。 女孩子天生的就是惧怕这些鸟儿虫儿的,这也就是他们胆颤的原因。 这个时候,若是在一边摆上十个壮汉让她们选择搏命厮杀,相信她们也会是毫不犹豫的抄起武器扑向那群凶神恶煞的壮汉。 乌鸦终究的也是飞禽,这也就使得想要一举的击杀它们的目的顿时的有些不现实。 1358.当美女遇上美男(1) 况且,这还是一群受过严格的训练的专门的用来杀人的乌鸦。 等得长剑凌厉袭来之时,它们总是很是聪明的向着天空飞去。 所以,虽然是司玄衣等人的全力的搏斗,也是只是宰杀了几只倒霉的躲避不及的鸟儿罢了。 这样的战况使得大家的心中顿时的一沉。 坐于马车之内的的洛舞烟顿时的凝眉:“为什么不将那个吹哨主人杀了呢?只要杀了他,这群鸟儿岂不是就散了?” 胭脂水不由的一声苦笑:“你这样的想法不是没有人用过,可是没有人知道这个主人在哪?” “不可能……”洛舞烟细眉微挑,眼波荡漾:“声音总是有它发源之地的……怎么可能找不到?” 胭脂水幽幽的叹息道:“是真的,此人是个独行的杀手,从来就没有人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难道你没有听出这声音是被真气打散的吗?四面八方全部都是……” 这个人从他的一出现就是一个谜一般的存在,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就连付钱给他的买家,也是按照他的要求将银钱放在某处地方等他自行去取。 洛舞烟空气之中的血腥之味渐浓,外面乌鸦的呱噪嘶鸣更是让她觉得心神难安,黛眉微挑之时,人已是轻身越下了马车。 春柳连忙的随之而下,焦灼道:“三小姐,外面这么的危险,我们还是快些的上马车的为好……” 就在此时,那哨声忽然的变得尖锐刺耳,众人心生不妙之时,只见那漫天的乌鸦忽然的如同叨叨某种命令一般,忽然的齐齐的向着太空飞去。 胭脂水此时也是跳下了马车,见此异象,怔然问道:“出了什么事了?” 洛舞烟眼眸微眯,深幽之中淡然而出了彻骨的寒意:“它们相必是要真的发动攻击了……” “真的?”春柳抬手看天,漫天的羽毛飘落,迷离了她的眼睛:“那刚才的它们是在干嘛?” 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所有的人都在戒备的看着那漫天的漆黑,犹如地狱狂风一般,似乎肆虐着沉寂的虚空。 春柳意识到了事情有些不对,连忙的转首看去,刚才洛舞烟站立的地方已是空无一人,她的脸色瞬变,惊呼出口:“糟了,三小姐不见了……” …… 漆黑的乌鸦形成了一片黑云般的盘旋在那阳光之下,甚是惹眼。 远处的一座小山丘之上,光秃秃的山顶林立着几块一人高的巨石,没有人发现,在一片巨石的一侧,铺盖着一块巨大的草毡。 草毡于巨石的颜色几乎等同,若是不细看,还会以为是巨石之上攀爬的植物所遗留而下的枯草残枝。 洛舞烟的身形远远落于远处,如刃的目光紧紧的锁住在了那草毡之上,心随念动,残铁已是破空而出,盘绕在身侧。 眸光闪过,人已飞扑而去,掌风推出,瞬间的击在了那草毡之上。 草毡应声而碎,化为了漫天的草屑,却是空无一人。 洛舞烟的唇角不由的微微上挑,眼底清澈:“有意思……” 1359.当美女遇上美男(2) 凤眸四下转动,清淡的眼底折出了锐利的锋芒,攸的锁在了那草毡之下的地面之上。 艳若桃瓣的唇角绽开了一抹惬意的浅笑,纤指翻飞,残铁遽然而出,携风破雷般的向着那地面之上而去。 几乎是在同时,一声清脆的哨声如同声波般的自地底而出,瞬间的将残铁给震飞到了一侧。 气浪没有丝毫的停顿,转眼已是将洛舞烟挟裹于内,使得她一个不查,不由的倒退了几步。 空寂的土地忽然的四散而开,泥土四溅之中,一个全身裹在麻草蓑衣之中的人长身而立,立于洛舞烟的面前,虎视眈眈的看着她。 从没有发现过自己的伪装,没想到却是转眼之间却是被眼前的这个女子识破了。 洛舞烟自是读懂了对方眼中的惊异,冷笑道:“你的那个草毡不过就是一个障眼法罢了……就这个小小的伎俩,也想学人家搞什么袭击吗?” 语音微顿,她的眼底忽然的淡出了一丝诧异之色,随即的狡黠一笑:“其时,作为一个姑娘家,找个安稳可靠的男人嫁了才是王道,那就不用这般的辛苦的出来赚钱了……” 对方的眼底遽然的弹出了惊诧的表情,忽然的一声浅浅的轻哨,使得洛舞烟立即的戒备起来,脸上却是依旧的浅笑灼灼。 “怎么,说出你的秘密了,就想要寻个帮手吗?” 话语未说完,陡然的觉得自己的手背之上似乎是被针扎一般的疼痛,心下暗叫不好,抬手看去之时,只见自己的手背上面有一个小红点,一只小小的血色一般的蜘蛛正在逃窜。 本能的抬手拍死了那只蜘蛛,耳畔却是听到了一个阴冷的声音:“你很是让我奇怪,居然只是一眼就看出了我是女子的身份,既然你这般的聪明,我倒是不介意的好心的警告你一句……此时我若是你,就不会运功抵抗……因为那样会让你死的更快……” 声音虽是阴冷,却是轻柔,果然的是个女子。 洛舞烟心下微惊,表面之上却是云淡风轻:“只怕是若是我死的时候,你是看不到的……” 残铁应声盘旋而上,似要一招即将对方撕裂一般雷厉风行而去。 她不相信她的身上只有这毒虫而没有解药。 只要制住了眼前的这个女子,她就有手段逼她交出解药。 见到残铁,对方惊呼出口:“你还敢运功?你不要命了?” “有你陪葬,死了也是不亏……”洛舞烟的动作丝毫没有停,已是倾身而上。 纤指挽起,指若莲花,随手封住了手臂之上的几处血脉,眨眼之间,人也是闪到了那蓑衣女子的面前。 随蓑衣女子又是一声清啸,肉眼可见的气浪瞬间的袭来,再一次的震飞了洛舞烟。 这是洛舞烟自出道以来最是吃瘪的一次。 自己纵然有有玄力护身,对方伤她不得,可是她终究的也是有些忌惮那毒性的蔓延,玄力只能斟酌而用。 这也就束缚住了她的手脚而给了对方的可乘之机。 1360.当美女遇上美男(3) 眼前的这个所以女子简直太出乎洛舞烟的预料了,没想到在这里也是可以见到玄力这般深厚的女子。 只是不知道是自己孤陋寡闻还是这个女子真的隐匿的极好,自己竟然没有听到过关于她的丝毫的传闻。 残铁每一次的近身皆是被她的玄力给震偏,可是她却是也是上不得自己,一时之间,两人竟然陷入了缠斗。 耳畔之处遽然的传来了衣袂的飘荡之声,一抹陌生的气息随之而来。 洛舞烟的心顿沉,这抹气息甚是明显的在向着自己的方向而来,显然自己二人的这处缠斗之地才是对方的目的地。 而自己的体内此时那股封存毒素甚是明显在试着突破自己的封锁,中毒的那右手臂渐渐的有些发麻之状,显然的是那毒素已是顺着血脉有着些微的蔓延之态。 对方一人自己已是应对的有些困难,若是她在来上一个帮手,那么自己岂不是铁定的要被吃定了? 就在她思索着怎么面对的时候,陡然的瞥见了对方眼底的那深深的忌惮之意。 洛舞烟心思一动,手下的动作微换,却是也是未见到对方乘势而来。 很是显然,对方的心中也是在向着别的事情,而自己一样,并没有将所有的心思用在这场打斗之上。 想来,也是那抹气息惊了她。 以此看来,来人定然的不会是她的帮手,否则她不会如此的忌惮。 一丝狡黠的笑意浮上眼底,一掌逼退了对方,低语道:“若是你有本事就不要走,等他来了,你们好好的打上一场可好?” 果然不出她的预料,那所以女子的眼底闪过了一丝异样的情愫,淡然的煞气遽然而出,低喝出口:“原来是你……” 洛舞烟蓦地睁大了眸子,这个反应怎么完全的和自己预料的不搭界呢? 这个情况之下,眼前的这个女子不是应该极是愤恨不甘心的一跺脚,转身而逃吗? 如今怎么反倒是忽然的反应的这般的激烈,似乎是与自己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一般的咬牙切齿。 原来是你…… 这句话说的…… 自己和她不过是初次见面,怎么这话的语气倒像是早就知道自己的存在一般? 就在她莫名其妙的时候,陡然见到一双纤细苍白的手指握着一只竹筒伸到了蓑衣之外。 随之而起的,是一声低沉的暗喝之声:“住手……” 只是这句话显然的是没有起到什么最用…… 未等洛舞烟完全的明白过来之际,“砰”的一声,那只竹筒忽然的四散而开,一片寒光闪过,恍如夏花般绚烂无边。 她的心中陡然的生出“暗器”两个字,本能的玄气护身。 只是那暗器的速度着实的太快,距离又近,加上她的玄力基本上全用在了残铁的身上,所以,等她戒备过来之时,那如雨点般的寒光已是闪到了面前。 就在她准备破釜沉舟,玄力大开之际,陡然的听到了耳畔的一声低沉的叱喝之声:“小心……” 1361.当美女遇上美男(4) 衣袂之声转眼及至,懵懂之间,顿时的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一股男子独有的气息随之传入脑海之中。 大力袭来,恍惚着的洛舞烟瞬间的被这个人抱入怀中闪避在一侧。 只是腿上一丝疼痛袭来,使得洛舞烟暗叫倒霉。 此人的这一撞,使得她心中一紧,那唯一的一点玄力随之溃散,这才使得自己的腿上中了那莫名其妙的一记暗算。 一抹晕眩之力随之而来,心中感叹自己命苦的同时,只能是寄希望于这个救了自己小命的男人可以暂时的保护自己周全。 最起码也要撑到她醒转过来的为好。 没有了意识的支撑,残铁遽然的跌落余地,漆黑的如同一块普通的废铁一般。 所以女子缓身想要拾取,却是陡见这残铁一个跳跃,转眼之间已是飞入那那个怀抱洛舞烟的男子的手中。 “解药拿来……”男子阴沉着脸看着她,伸出的手臂之上,赫然的闪着一根银光闪闪的银针。 乍见那银针,所以女子的眸子顿时的一收,焦急道:“你中毒了?” 男子的手臂依旧的不依不饶的伸着,语气清冷:“解药……拿来……” 女子的眼眸骤然的锋锐:“你不是说过,纵然是死,也是不再在求我解毒的吗? 男子的深潭戾色遽现,隐忍的狂肆似乎即将绽放:“解药……” 女子顿时的一个深呼吸,看着他的眸子深处溢出了一丝的心疼不舍之色,看着那只张开的手掌,随抬手扔过一粒金色的丹药。 男子抬手接过,没有丝毫的迟疑的塞入了洛舞烟的口中,随之的以手贴背,真气流转,催化那枚药丸。 蓑衣女子一声遽然的一声惊呼:“你疯了?居然将解药给她吃?你不知道自己会没命的吗?” 男子却是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垂眸没有接话。 女子的眼神越发的阴冷,看着洛舞烟的眼眸越发的忿恨难挡:“那个女人就是她,对不对?” 男子的眸子缓缓的睁开,看着眼前的女子,冷冷道:“我已经是说过再也的不管你的事情……你和我之间也是没有了任何的关系……但是若是她出了事……我们之间就是不死不休的仇人了……” “她到底是谁?为什么就这般的引得你们这群男人一个个的趋之若鹜般的想要凑上去?”女子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甚至为了她不惜送掉自己的性命……” 男子的眼神已是有了一丝的迷离之意,显然是自己身上所中的那根银针的毒素开始了蔓延。 女子发现了他的不妥之处,连忙的疾步上前,抬手想要查探之际,却是被他有力的扣住了手腕。 眼眸已是渐渐的充血,使得他看起来是越发的有些狰狞之态:“七七……记住我的话,若是她有事……我就是做鬼也是不会放过你……” 女子的眼底闪过一抹痛,傲然的挑起下巴:“那你就求我救她……她的体内,可是不只是中了这一种毒……除了我,这天下间没有谁可以解开那毒……” 1362.美男睡客房,美女睡牢房 男子的眼神越发的迷离,眼眸微眯,已然有些昏昏欲睡之态,握住女子的手渐渐的无力的松开,终于的颓然的倒了下去。 看着眼前男子,女子的苍白的指尖在他的脸上缓缓滑过,撩起了垂落脸颊的青丝,心疼的低喃道:“你我之间,真的已经无路可退了吗?” …… 当洛舞烟再一次的睁开眼的时候不由的幽幽的叹息自己的倒霉。 眼前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乌漆墨黑的透着一股子寒意,若非是入眼之处的墙壁之上还有着摇曳的火把,她还以为自己的眼睛已经瞎了呢。 入手冰凉使得她的神经一禀,这才看清原来自己是躺在冰冷的地面之上。 暗中调匀气息,这才发现周身的玄力似乎是已然的消失不见,使得她的头上顿时的沁出了些许的冷汗。 一个鲤鱼打挺的坐起身,立即的听到一个调侃的声音在耳畔传来:“看来你的精神还不错……动作还是这番的敏捷……” 这个声音似曾耳熟,使得洛舞烟不由的微微的蹙眉看去,顿时的惊叫出口:“是你?” 对面的不远之处,一名男子长身而立,那熟悉的慵懒的气息使得洛舞烟的心攸的一滞,眼眸若水般的闪烁着异样的光泽。 看着那一袭的深蓝色衣衫,她干干的咽了一口水:“我记得刚才……似乎是有人……将我那什么,我记得好像就是你这么个颜色的衣服……” “刚才就是我救了你……”男子的气息依旧的慵懒,只是泛着清辉之色的眸子透着一抹别样的神色:“现在有什么感觉不舒坦的地方吗?” 洛舞烟的黛眉越发的深锁,深幽之中荡漾着沉敛之波,悄然的后退一步,看着自己的四周:“我浑身的不舒坦……可是我更加的不舒坦的是,为什么我会被关在这个牢笼之中?” 抬手扶额,摇首叹息:“开始的时候我觉得这些挺真实的,后来见到了你,就觉得这一切定然的是在做梦……定然的是我这些日子有些劳累,有些心力交瘁所致……” 男子不由的好笑的看着她:“为什么说是做梦?” 洛舞烟甚是轻松的懒懒的靠在了牢房的小儿手腕粗细的钢铁栏杆之上,斜睨着男子:“我被捉了,关了,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在这世界之上我并不是那天下第一……可是你若是同样的被抓了也是关在这个地方,那就不是做梦了……这天下间能将你银魂困住的牢房怕是没有吧?” 眼眸轻眨,一脸的自责之色:“也是奇怪,我为什么好端端的要梦到你呢?还和你说着这么多的废话……我不是应该梦见他的吗?怎么反倒是这般的春心荡漾般的梦到了别的男子……” “谁说你在做梦?”银魂的剑眉微挑,眼底溢出了蛊惑的笑意:“只怕是我从未出现在你的梦中吧?” “不是梦?”洛舞烟眸色一荡,噙上了一抹不甘:“那为什么你的牢房就像是豪华客房一样,我这里却是连根稻草都没有?” 1363.美男睡客房,美女睡牢房(2) 银魂的神色顿时的微怔,没想到眼下的这个时刻,洛舞烟居然计较的是这么的一些东西。 洛舞烟甚是不甘的指着他的身后,眼波荡漾:“咱俩的距离就是仅仅的隔着这几米的距离,可是你看看你,有桌有床有被子,还有几本书……擦,你还有茶壶……我的呢……” 纤指一指,自己的身后的略有些潮湿的地面,愤然道:“你瞧瞧,莫说其他的了,就是那御寒的稻草也是应该有上那么几根的吧?咱们俩的待遇完全就是天壤之别嘛……同样的是坐牢,为什么你就坐的那么的舒坦,而我就要做的这么的悲催的呢?” 银魂真的有些瞠目结舌的而看着她:“你醒来的第一件事不是说要想着法子逃出去吗,怎么看你这样子倒像是打算在这里久住的模样……” 洛舞烟的眼睛顿时的微微的眨了几眨,许久的才有些谄媚:“怎么,你不用逃得吗?咱们怎么着也算是熟人,你总不会是自己一人逃走,而将我留下的吧?” 自己的玄力不知道是为什么莫名其妙的没了,想要出去自然的是被抱上眼前的这个男子的大腿了。 虽然比知道他为什么也会被关在这里,可是想来他要从这里出去,总是被自己轻易上千百倍。 所以,适时的谄媚,适度的巴结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 而且,上一次这个男子没有对自己下死手,想来若是心情好的话,倒是也是不至于见死不救的吧。 银魂剑眉上扬,悠然的回身坐于那床铺之上,轻抚自己的衣衫:“其时……我是在指望着你带我出去的呢……只是如今看来,我们的遭遇看来差不多……” 他的眸子微闪,眼波流转:“你的玄力……想来也是被封了吧?” “擦……”洛舞烟是在是忍不住的一声咒骂,瞄向了银魂的方向:“那你的意思就是我们就坐在这里等死了?” “也不一定……”银魂漫不经心的看向自己的指甲,低吟道:“等到毒性完全的解了,你就可以恢复玄气了……” “毒?”洛舞烟一惊,下意识的抚上了自己的小腹,惊慌失措:“那这种毒会不会对孩子有什么影响?” 这一句话如同一道惊雷一般的劈在了银魂的头上,惊的他攸的站起了身:“你说什么?” 洛舞烟没想要他的反应竟然会是如此的剧烈,下意识的护住了自己的腹部,警觉道:“你要干什么?” 银魂霎那间的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随即的转身取过了床上的被褥,透过 栏杆的空隙扔给了洛舞烟:“将这个被子垫在身下,这里的潮气重,莫在伤了你……” 洛舞烟狐疑的将被子拽了进来,轻轻的一声低叹:“她对你这么的好,对我这么的差……想来,是将我当做了某个人了吧?” 银魂正在取枕头的手微微的一顿,低声问道:“你什么意思?” 洛舞烟将被子叠起来厚厚的一层,,舒坦的做了上去,唇瓣浮上了一丝浅浅的笑意:“想来,她是将我当做了某个情敌之类的……” 1364.有些事,躺着也能中枪 银魂将枕头扔过去过去,眼底的异样淡漠让洛舞烟更加的笃定。 “她纵然是将你关在这里,却是得你还算是不错,最起码给了你那客房般的待遇,可见她的心中有你……可是我呢,你瞧瞧,显然的是恨我入骨,却是碍于某个理由暂时的没有杀我,却是也是决计的不想让我好过,所以就将我赶在了这里……” 幽幽的一声叹息,眼眸之中的促狭随着摇曳的火光陷入了无尽的深幽:“她恨你,却是舍不得对你下狠手,只能将怒火撒在了我的倒霉的池鱼的身上……这就是我俩的为什么同样的关在这牢房,你却是享受着三星级的待遇,我却是蹲在这捉猪窝不如的囚笼的原因……” 银魂就这么的淡然的坐在桌边,以手支头,目不转睛的看着洛舞烟。 洛舞烟被她看得心里发毛,连忙的起身哀求道:“拜托,银魂先生,你就行行好,不要用哪种眼神看我可好?你这样做,是想成心的想害死我啊?” 自己没有丝毫的玄力,若是那自己的猜测准确的话,眼前的这个男子莫说是情意绵绵,只怕是普通的一个眼神就可以死将自己陷入那个女子的妒火之中。 到时候,自己怕是会被那个女子的嫉妒烧的连渣渣都不剩。 银魂闻言微挑长眉,云淡风轻道:“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不让我看你,难道让我看地上的老鼠不成?” 洛舞烟的嘴角狠狠的一抽,甚是无力的舔了舔朱唇:“现在无所谓,若是等那位姑娘来了……” 话音未落,遽然的传来了一阵铁轴转动的声音,洛舞烟的后面的话语连忙的压低了声音:“来了来了……你自己管好你的眼睛,不许看我……” 细碎的脚步之上传来,随着火光的摇曳,一名浅紫色衣群的女子缓步而入,霎那间的惊艳了洛舞烟的眼睛。 女子的淡紫色的华衣裹身,外披深紫色的流苏披肩,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三千青丝以一只蝴蝶金簪簪住,斜挑一缕青丝垂在胸前,透着一股灵动之意。 皮肤白皙若锦缎,似若凝脂,双眸似水,却带着隐忍的冰冷,朱唇剔透,噙着勾魂的一抹淡淡若有似无的浅笑,淡淡的清香袭来,顿时的使得洛舞烟的心神静逸安定。 这样的一个人间的尤物,怎么的也是不能和那玩弄毒虫的蓑衣女子划上等同的句号。 女子冷眸在洛舞烟的脸上一扫而过,随即的落于了银魂的身上。 “银魂,我们好久不见了……” 洛舞烟心中长须一口气,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这个女子和那个银魂有着某种牵扯不断的联系。 见到银魂淡漠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茶盏,洛舞烟的心悄然的落回了肚子里。 还好,这银魂还是蛮配合自己的,真的没有看上自己一眼。 只是,有些事,躺着也能中枪…… “怎么?见到我了,心虚了是不是?怎么也没胆子看你的小情人一眼?是怕我杀了她?” 1365.你是不是觉得我死得不够快? 擦,这是什么意思? 洛舞烟连忙的凝眸相对,干干一笑:“这位姑娘,我都不认得他……” “不认得?”女子的声音陡然一变,转眸看着洛舞烟的神色已是充满了戾色:“不认得你会那般的不顾一切的救你……” 黛眉微扬,洛舞烟顿时的有些语滞,似乎自己昏迷之后,这里面又是发生了某些自己不知道的小故事。 “七七……”银魂的淡漠的声音随之传来:“你若是恨我,你冲着我来好了,不要将怒火牵扯到无辜的人……” “无辜?”七七的眸光紧紧的锁在了洛舞烟脚边的那床棉被之上,眼角甚是明显的一抽,声音已是微微的变了音调:“你将棉被都给了她,还说是什么无辜的人?银魂,你不觉得很是可笑吗?” “你还是那么的不可理喻……”银魂的眼眸微挑,斜睨着眼前的女子:“莫说是她,就算是任何的一个女子在那冰冷的地面之上,我也是会那番的作为……” “莫说是她?”七七的眼眸之中遽然的闪过一抹阴戾之色,看着洛舞烟的眼神霎那间的充满了忿恨之意:“好一个莫说是她,想来,这位姑娘就是你的新欢吧?” 银魂的眸子顿收,豁然的长身而起,看着七七的神色甚是清冷:“我和她之间清清白白,决然的不是你想的那么的龌龊……” “你当然是会为她辩护,因为你怕我会杀了她……” “你除了会杀人之外,你还会什么……” 洛舞烟的心中懊恼的要死,银魂啊银魂,你是不是觉得我死的不够快? 这个女子明显的已是因爱生恨,妒火攻心。 他越是维护自己,这个女子的心中的妒意就越发的狠绝,说不定一个心情不爽,直接的就弄死了自己。 自己现在又无玄力护身,还不知道能扛得住这女子的一根手指头呢。 当下见到两人的话语冲击甚是明显,连忙的高声叫道:“住口……” 见到那个叫七七的目光极是不友善的袭来,连忙的苦着脸赔笑道:“姑娘,你定是误会了,我是大安的人……他是琉璃的人,我们之间根本就不可能是姑娘想的那层关系……” “不是那层关系他会那么的舍命救你?”七七的眼眸喷火,缓步前来:“他明知道我的身上向来只带一粒解药,却是毫不犹豫的给了你……为了你,他险些的丧命……你还敢说你们不是那层关系?” 洛舞烟的心中顿时的一声悲鸣,这怎么绕着绕着又绕回了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上去了? 磕磕巴巴的一声干咳,她的眼眸探寻似得看向了银魂,随即的浮上了暖暖的笑意:“许是这位公子的心肠好呢……” 话语未落地,陡然见到七七的眼底已是被妒火烧了个彻底,暗叫不好,却是已经晚矣,眼前的这个女子忽然纤指伸出,十指如勾的瞬间的锁住了自己的咽喉。 银魂的脸色瞬变,上前一步,沉声喝道:“七七,若是她死,你知道我会怎么做的……” 1366.莫名其妙的成了小三 洛舞烟绝望的闭上了眼眸,你妹的银魂,我是不是和你有着深仇大恨还是你的脑子就是这么的缺根什么啊? 你若是这般的在乎,她就会越是疯狂的对待自己。 若是楚修尘就这般的对着自己说出这番的话语,自己怕是会真的毫不犹豫的掐断手中女子的脖子。 已是疯狂的爱到了如此地步的女子,怕是就算是死,也是不要让自己的心爱的男子和他心爱的女子长相厮守的。 果不其然,自己的颈间陡然的一紧,七七甚是明显的加重了手中的力度。 银魂的手掌蓦地拍在了桌子之上,厉吼出口:“沐七七……你到底是要怎么样?” 沐七七的眼底顿时的溢出了一层的泪雾,唇角微抽:“是不是只要我杀了这个女子,你就会天天的追杀我?那样也好,最起码我可以天天的见到你……” 洛舞烟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蓦地抬手拍向了她头上的那根蝴蝶簪子。 簪子的尖端戳痛了沐七七的头,使得她一声惊叫,本能的撤手抚头,后退了一步,怒视着洛舞烟:“你好大的胆子……” 洛舞烟已是借机后退了两步,避开了这个沐七七再次的上前对自己不利。 手抚咽喉,她干咳了许久才恨恨的看着沐七七:“你这个疯子,管不得人家银魂不要你,你这样的女人谁敢娶回家,嫉妒成性……” “洛舞烟……”银魂一声低喝:“你住口……” 这两个女人都是疯了,明知道这个沐七七嫉妒她,还是这般的话语刺激她。 “你才给我闭嘴……”洛舞烟毫不客气的厉喝着回敬,眼底淡出了一种清冷的疯狂:“你们之间的这是什么理不清的乱七八糟的关系啊,我真的是没有心情管你们之间的破事,只是你们之间的这破事不要牵扯上我啊……我这里什么都不知道的就莫名奇妙的被扣上了一个小三的帽子……” 沐七七的皓腕飞扬,玄力顿射而出,瞬间的锁住了洛舞烟,使得她的脸色刹那间的变得惨白无色。 “我不管你是谁,你敢伤我,我就要杀了你……” 银魂忽然的举起了桌上的茶盏轰然的击在了沐七七的身上,厉吼出口:“沐七七,你住手,她还怀着孩子呢……” 沐七七的身子甚是明显的一颤,手腕之力遽然消退,泪水瞬间的噙上了眼眶,转眸绝望的看着银魂:“你说什么……你们连孩子都有了,你还说你们之间是清白的?” “我嘞个去……”刚舒坦的喘上了几口气的洛舞烟不由的又是一声呻吟:“你们能不能不要牵上我啊?这世界之上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凭什么我的孩子就是他的……” 沐七七闻言忽然的转首看着她,眼底虽然的是依旧的忿恨,却是也是没有再次的出手:“你的孩子不是他的?” “当然不是……”洛舞烟甚是无力的低吟道:“都说了和他不过是初逢,为什么你非得是要将我和他给弄到一处呢?” 1367.杀了你,宁可他恨我 沐七七的眼底带着令人沉坠的深幽,眸色深深:“既然那孩子不是他的,你有不是她的女人,为什么他却是要那般的维护你?而且也是要为了你不惜威胁与我……” 未等洛舞烟回过神来,沐七七的幽深之中溢出了更是决绝的伤痛之色:“为了你这一个陌生的女人,他都可以对我那样……我倒是要看看,若是真的杀了你,他会怎么样的对我……” 洛舞烟的心顿时的一抽,这又是毛意思? 看着情形,这怎么着还愈演愈烈了? 自己和银魂有关系,要死。 自己和他清白了,这怎么着还是要死啊? 合着这出戏是不是就这么的没完的演下去了? “等一下……”洛舞烟连忙的扬手制止:“怎么着我和他没什么也是要死啊?你这是什么逻辑?” “只要是他在乎的女人都要死……”沐七七的唇角卓然的绽开了一抹凄美的笑意:“我宁可他恨我,也是要他天天的记得我……否则,他有了新欢,就会忘了我这旧爱……” 洛舞烟真的觉得自己倒霉到家了,怎么遇上这么一个横竖不讲理的人呢? 抬眸看着银魂,洛舞烟的眼眸豁然一亮,抬指指向了他,眼底荡漾着一抹愤概之色:“银魂,你身为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的沾花惹草呢?人家姑娘这般的对你情深一片,你却是做出那样的事情伤了人家的心?” 银魂的眸子怔然的看着慷慨激昂的洛舞烟,剑眉上挑,眼波却是婉转的落在了沐七七的身上。 很是显然,洛舞烟的话语已是入了沐七七的心。 加到沐七七的眼睛淡出了层层的泪水,话语顿时的变得柔软:“其时,有时候真的不是男人太过花心,而是我们女人误会了……就像现在一样,你见到我们在在一起,你就一口的咬定我和他有什么关系,可是呢,我们真的是什么也没有……我的夫君也绝不是他……可是就像你刚才的那么一闹……你看看,你们现在连说话都是带着严重的仇视的味道……” “其时若是早一些的解开误会,你们两人平心静气的坐下来好好的解开心结,许是以后就不会有这样的误会了……” 黛眉微挑,试探性的看中了一眼银魂,低语道:“想来……你们两人也甚是有过一段美好记忆的……否则你不会恨他恨得如此的彻底……” 幽幽的一声叹息,银魂终于的开口道:“七七,对不起……我们之间从一开始的时候就是一个错误……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人的,我不善于表达对外人的情感……所以在我们最初的那一次相遇开始,就是我表错了情,而你又领错了意……这就造成了我们之间的如今的这么一个错误的故事……” 银魂的话语使得沐七七忽然的遏制不住的低声哭泣:“你又在骗我……当初你骗我喜欢上了你,如今你又要骗我说那是一个误会……银魂,我不要只做你的妹妹……” 1368.你不会是那啥了人家了吧? 洛舞烟的眼眸顿时的生出了鄙夷之意,看着银魂的目光顿时的极是不友善。 男人向来如此,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是说的天花乱坠的,厌烦的时候会告诉她,其时,我一直的将你当做妹妹…… 察觉到了洛舞烟的不善的眸光,银魂顿时的微一皱眉,却是依旧的浅语道:“你该是知道的……我一直的在寻找一个女子……是我错将你当做了她……所以,才会引起你的误会……” “够了……”沐七七忽然的一声厉喝,转眸灼灼的看着他:“当初的事情你既然做了,就是要承担后果……得到我的心,你就需要付出代价……” 洛舞烟的心一紧,悄然的后退一步,戒备的而看着她的举措,若是这个女子再一次的发疯,她不知道还能有什么法子自救。 她已然的没有了计策了。 银魂的声音忽然的变得甚是浅淡,如同流泻的淡风浅月般,“七七,若是你杀了她,我就杀了我自己……” 洛舞烟顿时的扬眉苦笑,这银魂到底是在帮自己还是在借她的手杀了自己? 沐七七充耳未闻般的缓步走向洛舞烟,唇角的笑意已是冷冽:“想不到你竟然为了这么的一个已经怀了别人的孩子的女子愿意以命换命……” 眼眸微缩,她的杀意已是渐渐的溢出,使得洛舞烟的呼吸顿时的一滞:“你不是要杀琉璃的太子吗?我在这里,你就可以引他过来……” 沐七七的脚步微顿,颇有些忌讳的回首看了一眼银魂,孰知银魂已是冷笑出口:“早在看到那乌鸦之时,我就猜到了是你……只是没想到,你居然行刺我们的太子?” “我向来是收钱做事……那是你的太子,不是我的……”沐七七咬牙切齿道:“这些年来,你一直的对我避而不见,若是不生些事端出来,你又是怎么可能会找我?” 转眸淡漠的看了一眼闭口不语的洛舞烟,冷然道:“你这个主意不错,只是别指望能有人来救你……” 洛舞烟失去的闭上嘴没有接话,眼前的这个女子只要给她一个缓冲的时间,她不相信自己没机会逃出去。 莲步轻易,沐七七缓步走到了银魂的面前低语道:“我会让你知道,恨我入骨到底是什么滋味……就像我当初爱你入骨一般……” 银魂的眸子顿收,缓缓的摇摇头,随即的缓身坐于床铺之上,悠然的闭上了眼眸。 洛舞烟一直的装眼瞎的转眸不看沐七七的忿恨的目光,知道她彻底的消失在这幽暗的地牢之中,方才恨恨的看向了银魂。 “你究竟是做了什么事情,竟然惹得她这般的恨你入骨?”语音一顿,顿时的有些鄙夷之色:“你不会是直接的那啥了人家,然后又甩了人家的吧?” 银魂微微皱眉,颇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什么那啥?” 洛舞烟旋即的一副更加的鄙视的神色:“你身为一个男人会不知道什么是那啥?” 1369.冲冠一怒为红颜(1) 银魂的心思显然的没有放在洛舞烟的鄙视之上,只是神色怪异的看着她:“那孩子……是太子的还是……修罗的?” “有什么关系吗?”洛舞烟遽然的警觉起来:“不过就是一个孩子……” 银魂忽然的探手翻出,一丝淡淡的若隐若现的寒气在掌心盘旋而出。 洛舞烟本能的后退一步,神色颇为的忌惮:“你的玄力恢复了?” 虽然听那沐七七的说法,是这个银魂救了自己一命,可是那时以为他不知道自己怀了修罗的孩子。 若是他知道了自己怀了他仇敌的孩子,谁知道他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修罗和他可是不死不休的死敌,只要他够那么卑鄙一些,完全的可以以自己母子二人的来要挟于修罗。 察觉到了洛舞烟的戒备,银魂的眼波微荡,闪过了一抹异样的情愫:“那银针之上的毒会飞快的使人陷入昏迷的状态,同时也是会阻隔玄力之人的血脉,使得他们的玄力不济……等到时间久了,你就会慢慢的恢复了……” “那沐七七难道不知道这种事……她怎么会任由我们的玄力恢复?” “玄力恢复的程度关键在于个人的体质……一般的人恢复的时候是在七八天之后……我的体质比较特殊,所以会恢复的早一些……” “特殊?”洛舞烟的顿时的脸蛋顿时的微微的一垮,哭丧着脸问道:“什么样的才算是特殊?不知道我这样的能不能也是特殊一些?” 若是真的等到七八天的时间才能恢复玄力,。估计自己这段时间也得是给那个沐七七给整死。 这每日里的得提心吊胆的预防着她忽然的心情不爽的来要自己的小命,这日子得是多么的煎熬。 “特殊的体质不是谁都能拥有的……”银魂遽然收势,撤回了玄力,淡然道:“不过你放心,有我在,我会护你们周全的……” 洛舞烟的心攸的一跳,略有些纳闷道:“你……和修罗……” “我们之间的事情,和孩子无关……纵然那孩子是他的,我也会护你们母子平安的……” 洛舞烟顿时的有些小人心思般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银魂嘛,顶天立地的好男人,一言九鼎,这个我倒是相信的……只是……你确定你能从那沐七七的手中救下我?我看她,似乎是吃了我才甘心的……” “其时她的本质不坏……今天走到这一步完全就是我的错……”银魂的眼底的浮上了一层薄雾:“当日的我们都是太年轻了,所以才会造成今日对的错事……” …… 洛舞烟就这么的人间蒸发一般的遽然的消失,每个人的脸色都是沉到了谷底。 在那群乌鸦忽然的无缘无故的悄然的飞走之后还不见她回来,众人的心中已是暗生不妙之意。 以她的武功,就这般的无声无息的失踪了,想来她的对手定是要比她厉害了许多。 在众寻无果的情况下,司玄衣决定启用修罗门。 1370.冲冠一怒为红颜(2) 修罗门已经沉寂了几十年,再出江湖,定然的是要血雨腥风。 …… 摸着饿的咕咕作响的肚子,眼眸流转在对面那个打坐精修的银魂的身上,洛舞烟颇有些无奈的幽幽的一声叹息。 “银魂,你能不能和你那旧相好提点意见?虽然的我们是囚犯,可是怎么着也得给顿饱饭吃不是?这每日里就那么的一顿饭,神仙也会饿死的……” 银魂轻吁一口气,周身的玄气已是运行的七七八八,遂抬眸看着眼前的那个无精打采的斜倚在栏杆之上的小女子,有些哭笑不得。 “你不寻思着怎么快些的恢复玄力好从这里逃出去,却是想着怎么吃顿饱饭?我的东西不是也是给你吃了吗?” “那一点怎么够啊?”洛舞烟顿时的白眼道:“你自己也说了,那玄力需要慢慢的恢复,你以为每个人都是你啊……我在这里等着你来救了……” 说归说,可是她到底的也是没有放弃调息玄力的机会,如今的她虽然的气息微弱,可是仍然的能感觉到那玄力在脉门之后的徘徊的感觉。 相信自己只要认真的牵倒那份玄力,应该很快的就可以冲破那阻隔,释放自己的玄气。 可是眼下的时机却是不允许她这么做。 谁知道那个沐七七会不会还有什么秘密武器对付自己,而眼前的这个银魂,她自然的也是需要留一个后手,否则到时候他要是用点那卑鄙的小人手段,自己岂不是连一丁点的发抗的机会都没有? 他和修罗是死敌,她根本就不可能的完全的信任他。 所以,她必须的为自己准备一个后手,留条后路。 看着银魂在一次的闭上眸子,洛舞烟甚是无聊的换了一个舒坦的姿势做好,低语道:“其时有个问题我一直的想问……” “说……” “那沐七七长得也是不错……可是你为什么不娶了她呢?若是你当年直接的去了她,不就是没有今日的这个曲折了吗?” “都说了当时的年轻不懂事……”银魂幽幽的一声叹息:“当年的心思,完全的在寻找另一个女子的身上,哪里顾得她的感受?……等到明白她的意思之时……一切已是覆水难收……” 粲然的眸子之中闪过一抹伤痛之色:“在她杀了我的师妹的那一刻……一切就注定了没有回头之路了……” 洛舞烟的唇瓣悄然一嘟,好复杂的男女关系,这得是多少角的恋啊…… 不过这也难怪,以银魂这般的男子,迷倒这半个天下的女子倒也是情有可原。 只是这银魂和那楚修尘一样,在男女之事上,似乎是天然的少跟弦。 门外的脚步之声忽然的响起,两人不由的对视一眼,脸色均有些异样。 此次的来人,似乎是不少。 不出两人的所料,随着琐碎的沉闷的脚步之声,一群黑色衣衫的带着面具的人悄然的落入了两人的视线之中。 见到洛舞烟面色微惊,银魂顿时沉声道:“没关系,一切有我呢……” 1371.冲冠一怒为红颜(3) 为首的黑衣人的虽是带着面具,却是难言一身的阴霾之气,那一双璨亮的眸子,自从进入之后就没有离开过洛舞烟的身上。 洛舞烟戒备的后退一步,眸子之中的寒光乍现,戒备的看着他:“你是什么人?” 沐七七在男子的身后悄然的闪出来,看着洛舞烟的神色有着一些些的幸灾乐祸:“是她吗?” 男子的脚步悄然上前,眸色闪烁,跳跃着异样的色泽,沙哑着嗓音道:“终究的是倾城倾国之色,也不枉这么多得男人为她神魂颠倒……” 微一侧头,眉眼含笑的看着沐七七:“就按照我们谈好的价格……这个洛舞烟的价钱,我会另外的付给你的……” 洛舞烟的唇角微抽,看着沐七七,“你可真的是好买卖啊,居然就这番的坐地起价的将我又卖出了一个价钱……” 沐七七身后的两名黑衣人阴沉着脸上前从她的手中接过了牢房的钥匙,起身开门。 银魂的脸色攸的一变,沉声喝道:“你们要干什么?” 男子转首看着他的眼底露出了丝丝的暧昧之意,随即的回首看了一眼沐七七,饶有兴趣的说道:“不如你开个价,我将他一并带走如何?” 沐七七的神色顿时一沉,冷笑道:“他的价格是你的命……你还需要吗?” 男子的剑眉顿时一扬,悄然的轻笑两声,看着沐七七的眼眸顿时的有些意味深长:“或者哪一天……我们还可以重新的谈一谈这买卖的价格……” 见到两名黑衣人进来,洛舞烟顿时的有些慌乱之色,犹如一只受惊的小路一般惊慌后退:“你们要干什么?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把不客气了……” 两名黑衣人不由的忽视一眼,眼中尽是不屑之意。 这句话语他们不知道停了多少遍了,只是狠话人人会说,却不一定人人都有那股子狠劲。 以他们的经验来所,越是这样说的人,越是没有什么杀伤力。 同时的出声冷笑,两人好不怜香惜玉的迈步上前。 这样的美人在手,少不得又要享受一番那曼妙的滋味。 见到两人同时伸手而来,洛舞烟的声音顿时的不由的更加的惊悚恐惧:“不要啊……快救命啊……” 沐七七的眸子蓦地一缩,以银魂的为人,他不是应该在此时出言怒喝自己的吗?为什么现在发到是这般的寂静? 转首看向银魂,只见他垂眸坐于地上,一丝淡淡的白雾环绕在他的周身盘绕,心下大惊:“银魂……” 带面具的男子的心一沉,连忙的转首看去,乍见银魂之状,一声厉喝:“你不是说他已然的中了毒,玄力被封了吗?” 就在此时,那边的牢房之中,也是惊变顿生。 已是扣住了洛舞烟手臂的两个人忽然的传来了惨嚎之声,众人凝眸看去,之间这两名黑衣人的眼睛之上,赫然的插着两根筷子。 哀嚎的两名黑衣人如同无头苍蝇般惨叫着后退了几步,凄厉吼道:“贱.货,我要杀了你……” 1372.冲冠一怒为红颜(4) 洛舞烟的眼中闪过了阴戾之色,杀伐之意萦绕顿生,:“想要杀我?那就来吧……” 面具男子忽然狠狠的瞪了一眼沐七七,厉喝道:“你就是这般的做生意的吗?还不快些的将她擒下……” 沐七七却是漫不经心的后退一步,冷眸以对:“我们之间的交易是我将洛舞烟交予你带走,如今人就在你的面前,怎么带走是你的事情……” “你别忘了,银子可是在我们的手中……”男子气急败坏道:“带不走洛舞烟,你一两银子也是没有的……” “无所谓……”沐七七眼底的冷笑更加的明显:“我不过是没了银子,你却是会丢了命……” 这一句显然的是戳到了那男子的痛处,使得他顿时的气急败坏道:“你到底要怎么样?” “三倍的价钱……成交,我为你擒下她,不成交,你自己想办法……”沐七七的双眸漫不经心的扫过囚笼之中一脸的阴沉的洛舞烟:“顺便的说一句,若是等她恢复了玄力,你也就不要在指望这我能帮上什么忙了……” …… 被一个女人弄瞎了眼睛,这对于他们这般的身份来说,已是相当于下半辈子就这么的交代了。 这样的仇恨,他们怎么可能饶过眼前的这个弄瞎了他们眼睛的人。 顾不上眼中传来的刺痛,一人怒吼不断,顺手的抽出了后背之上的长剑,飞扑而上。 没有丝毫的犹豫,洛舞烟的眼眸之中狂虐的煞意顿闪而出。 如蝶般轻巧的身躯辗转于两人之间,手腕翻飞,已是又快又准的握住了他的手腕,低喝一声,擒拿手巧劲使出,错手折了他的手腕,顺手将那柄长剑收入了掌心之中。 分身错过,长剑抵于肘后,一剑划开了他的胸膛。 只是分身错过的一瞬间,黑衣人已是“噗通”一声倒下,就在另一名和黑衣人错愕的瞬间,洛舞烟的手中的长剑还不留情的随人错身而过,剑刃无情的划开了他的颈下的肌肤。 鲜血喷涌而出,洛舞烟已是提剑翩然的立于一侧,任由身边的黑衣人的鲜血浸染了自己的鞋底。 这般的果断的杀人手法似乎是震住了这群黑衣之人,不过就是几个呼吸之间,这个牢房已是布满了浓郁的血腥的味道。 洛舞烟的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眸子不经意间的打扫过了静坐不起的银魂。 那个家伙应该是在最后的冲穴的时刻,最是受不得打扰,就算是想要帮自己怕是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所以,眼下的一切只能靠自己,希望自己可以拖到他玄力恢复。 只要那个沐七七不以玄力来牵制自己,以单纯的武力,想来自己还是有机会。 只是眼角的余光却是在告诉她,这个美好的愿望似乎是泡汤了。 因为她看到了沐七七似乎是和那个面具男子达成了某种协议,一丝得意的笑意渐渐的充斥了她的唇角。 眼眸荡漾着快慰的笑意,沐七七缓缓的向着洛舞烟的牢笼走来。 1373.冲冠一怒为红颜(5) 洛舞烟凤眸单挑,看着渐走渐近的沐七七,斜睨了一眼银魂,眼眸之中闪过一抹清冽之色:“我若是你,就不会过来……” 沐七七的眼眸不屑的冷笑:“是啊,我若是你,也是不希望我过来……” 洛舞烟不为所惧的剑尖单挑,深幽之中光华静敛,话语沉敛:“这群黑衣人似乎不是你最信任的人吧?” 沐七七的眉头顿时的上挑:“什么?” 洛剑尖轻挑,洛舞烟指向了银魂,“你觉得,会不会人在你动手收拾我的时候随手的对付银魂?” 她的话语使得沐七七的脚步攸的顿住,不由的转首看向了银魂。 沐七七的动作完全的在洛舞烟的预料范围之内,这个女子纵然在这个时候也是那么的在意银魂,是决然的不会将他置身于那危险之地的。 一丝得意的笑意挑上桃花色的唇瓣,洛舞烟的声调忽然抬高了许多:“你应该知道现在的银魂是在冲关的最是重要的时刻,这个时候,一丝丝的外力的打扰,就会使得他全身的血脉倒流,功亏一篑……轻则玄力尽失,武功尽废……重则可就是血脉逆转,走火入魔,命丧黄泉了……” 沐七七的眸子顿时的缩起,冷冽之色充斥眼底:“洛舞烟,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么的大声音,是在提醒着有人可以趁机的要他的命是吗?” 洛舞烟故意的一脸惊诧的神色,怔然的看着她:“没有啊,我只是在提醒你,这个时机,可是杀死银魂的最佳的时机……你然你这么的恨他,自然的也是不会在意有人乘机的杀了他……” 最后的话语,却是冲着那个带着带着面具的男子说的,她不相信这个人会不想要银魂的命。 刚才这个男人向着沐七七讨要银魂的时候虽是笑意迭迭,却是难掩眼中的那抹杀意。 洛舞烟的话语使得那男子本能的看向银魂,却是换来了洛舞烟俯身于沐七七耳畔的一句低语:“看到没有……只要你这边和我动了手,怕是你就要留下一辈子的遗憾了……” 话语一顿,看着沐七七的眼眸之中倾泻着淡月光华,清明淡禀:“我敢赌……你敢吗?” 身形翩然,已是提剑冲出了牢房的铁门,剑花挽过,如凌厉的光刃,撕裂着这暗夜的虚无,带着无尽的血腥之意,杀向了有些懵懂的黑衣人。 洛舞烟的话语的确的是使得那黑衣人的心思瞬间的活了那么一下,她的话语简直的是太有蛊惑之力了。 如她所说,这个时机可以说是除掉银魂的大好时机。 以前的他,别的不说,身边的侍卫轮流不断,莫说是没有下手的机会,就是有那机会,也不过是转眼的就成了那寒雪千尺的祭品。 而如今,这个玄力被封的男人就在眼前,似乎想要取他的命那是唾手可得。 这样的一个极具诱惑的机遇,怎么能够让他不动心? 本来他这一次的任务是带走洛舞烟,可是若是能够顺机的除掉银魂,那可就是大功一件了。 1374.冲冠一怒为红颜(6) 就在他的心思活泛的一刹那,顿时的察觉到了冷意的袭来,本能的惊呼出口,抱头鼠窜。 洛舞烟的剑花的确是为了他所绽放。 自古以来,擒贼先擒王,只要制住了这个男人,自然的也就拥有了话语权。 只是,理想很美好,显示很骨感。 洛舞烟显然的没有来到这群人之中还会隐匿着高手。 就在她的剑尖即将的戳到面具男的身上之际,一股莫名的威压随之而来,瞬间的锁住了她的剑尖。 洛舞烟暗骂了一声,随即乖巧的丢剑回身,戒备立于一侧,孰知那抹威压也在瞬间松开了那把剑,使得它“叮”的一声跌落地面。 这一声却是着实的将那面具男再一次的吓得不轻,连蹦带跳的一窜三尺高的抱头躲向了一侧。 而洛舞烟一剑失手,霎那间的被几名黑衣人围城了一圈,剑尖直逼身躯,似乎是再要妄动一步就将她穿成一个血窟窿。 这几把剑洛舞烟倒是不放在眼中,她忌惮的是那个暗中下手的人。 这抹玄力的气息完全的不同于吗沐七七,显然的这个出手的人不是她。 可是放眼望去,也是没有发现一个可疑的长得像是有着玄力之人,不由的顿生挫败感。 好在这个人似乎也是不是一下的就想要置自己于死地,否则刚才就可以直接的以威压弄死了自己,她也就借坡下驴的安稳的站在了那里。 没弄清楚状况之前,自己最好还是安生一些的比较好。 那面具男尖叫着躲到一旁,手忙脚乱之中发现众人正以一种奇怪的眼光在看着他,不由的顿时的有些茫然。 待惊慌的眼睛看清洛舞烟已是被长剑围城了一圈之际,霎那间的明白自己有些草木皆兵了,嘴角狠狠的一抽,感觉面子顿时,立即的讪讪道:“好了……既然人已经制住了,就这么的带走吧……” 眸光滴溜溜的转到了沐七七的身上,面具男子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得意之意。 “我们之间的交易似乎是没有成功……所以,这多余的银钱就不需要了……” “你要付……”沐七七冷冷道:“因为她还需要我的毒素压制她的玄力……” 洛舞烟的黛眉顿时微挑,若是沐七七的毒素再一次的上身,怕是自己的玄力会再一次的被封住。 沐七七缓缓的在身上极是小心的取出一只竹筒,呈于掌心之上:“这里面就是那根银针……想要的话,就拿金子过来换……” “你疯了……”那面具男子的眼角狠狠的一抽:“就这么的一根小银针,你居然以金子为底价……” “天下能制出这种毒素的,只有我一人……你爱要不要……若是你觉得等她玄力恢复直接的杀了你们合适的话,你完全的可以拒绝这名银针……”沐七七的语气极是清冷:“我做买卖,向来是自由买卖……从不强求……” 面具男子不动神色的在那群围着洛舞烟环立的黑衣男子之中略一扫射,随即的咬牙切齿道:“成交……” 1375.冲冠一怒为红颜(7) 洛舞烟随着他的目光锁在了一名黑衣男子的身上,随即的淡淡的挪开了目光。 此人同样的带有面具,目光之中却是透着一股掌控全局的笃定之态。 很是显然,此人才是此次行动的首脑之人。 沐七七的唇角的笑意焕然绽开:“好啊,一百两黄金……若是合适,你就拿走……” “一百两黄金?”男子再一次的惊叫出口:“你这是趁火打劫……” 沐七七嘴唇一弩,指向了银魂:“他的玄力即将突破……若是你不要的话,就等着他玄力恢复了,直接的取了你的性命好了……” 银魂显然的是那男子的忌惮之人,金子虽然重要,可是性命却是更加的重要。 从她的手中狠狠的接过竹筒,咬牙切齿道:“你可真会坐地起价。” 沐七七的冷眸以对,却是浅笑淡淡:“我们这是公平的买卖……” 洛舞烟的心顿时的沉了下来,颇为紧张的看了一眼依旧坐于那里的银魂。 他的玄力显然的还没有破开禁锢,而对方的手中有着玄学的高人,控制自己轻而易举。 想来自己是真的要命苦的落入这群人的手中了。 这沐七七虽然是似乎是恨不得杀了自己,却是有着银魂的牵绊,她终究的收敛一些。 自己如今玄力全无的落入这群人的手中,只能是等于待宰的羔羊,谁知道他们究竟的会将自己怎么样。 最惨的是,自己的仇家那么的多,而似乎是人人都想要自己的命。 如今目前的情况看来,她连这群人的身份目的统统的不清楚,自己就算是想弄个对策出来,那也是有心无力。 就在那面具男子甚是不甘的打开盒子中之际,陡然的听到了银魂一声低喝出口。 洛舞烟心中大喜,连忙的转首看去,却是顿时的心又沉入谷底。 银魂的唇角竟然渗出了一缕血丝,脸色也是有些苍白,顿时的引来了沐七七的惊慌失措的尖叫之声:“银魂,你疯了?” 银魂再也的控住不住的张口喷出了一口血,抬指封住了自己的心口的血脉,眼神凌厉的抬眸而起:“想要带她走,得先问问我……” 沐七七心一痛,转眸看着洛舞烟的神色甚是复杂:“你为了她,竟然逆行血冲穴……你应该知道这样做对你的修为是多么大的折损……” 洛舞烟的心顿时的一跳,她还以为这银魂这反应是冲穴而引起的走火入魔,殊不知却是为了快些的冲穴而逆行经脉。 这样的手法她曾听司玄衣说过,这般做法的人,无意不是要折损自身的修为。 轻则伤身,重则送命。 银魂只要遵照正常的经脉冲穴,完全的可以轻松无忧的解开这禁锢。 可是没想到却是为了自己,却是折损了他自身的功力。 一股莫名的情愫在她的心底悠然而生,自己和他真的只能算是几面之缘。 上一次的见面的时候还差点的丧命在他的手中,若非楚修尘及时的赶到救了自己,怕是自己已是那寒冰千尺的一道祭品。 1376.冲冠一怒为红颜(8) 可是如今的再一次的见面,他居然为了自己折损了修为,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和修罗的那场宿命之战吗? 他该清楚,高手之间的对决,这样的折损足以的要了他的命。 可是,他依旧的是为了自己甘愿的这般的自损修为。 自己究竟是何德何能,竟然值得他这般的对待自己。 她的心中忽然的无来由的一阵恐慌,按照以往的一切那个宿命的安排,这一战,会是银魂胜。 可是若是他修为受损,那么他还有胜的机会吗? 自己的这番作为,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再一次的打破了这所谓的格局? 若是真的如此,就算是楚修尘胜出,她也会在内心内疚一辈子的。 毕竟银魂是为了自己才受的伤。 洛舞烟顿时的叫苦不迭,这一个人情,她似乎是欠大发了。 拭去唇角的血渍,银魂的脸色减缓,逐渐的恢复了血色,冷眼缓身而出,浑身淡溢而出的彻骨逼人的寒意使得黑衣人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后退而去。 “你们方才盘算的这般的如意,只是不知道可是经过我的同意了?” “银魂,我们本来就和你没有什么瓜葛,你还事不要趟这趟浑水的为好。”面具男子阴沉着眼眸,戒备的看着眼前的这个越逼越近的男人。 “你们的确的是和我没有什么瓜葛,可是这个女子却是和我有着瓜葛……” 银魂的脚步渐近,使得本来围着洛舞烟的黑衣人气势渐弱不由自主的悄然的后退一步。 洛舞烟得势乘机劈手夺过一名黑衣之人的长剑,翻手手起剑落,利落干脆的眨眼之间割开了他咽喉之上的生命的连贯之地。 看着温热的血无声无息的在那个女子阴戾狠绝的眸子之下缓缓流淌,面具男下意识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纵然这个怒自没有玄力可用,可是那杀戮的心却是依旧存在。 她和传言之中果然的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一招得手,洛舞烟倒是没有在出手,只是悄然的后退一步,与银魂并肩而立。 沐七七的胸口起伏不定,眼底的神色是又恨又心疼。 银魂口口声声的与她没有一丝半毫的关系,却是为她这般的维护,甚至是不惜自损修为也是要留下她。 这般的维护,怎么可能没有一丝半毫的关系? 洛舞烟甚是愧疚的抬眸看了一眼银魂,低语道:“谢谢你……我欠你一命……” “你不欠我的……”银魂的眸子淡然的看了她一眼,眼底的异样神色迅速的沉入了深潭之中,再也的没有了丝毫的涟漪。 “我只是顺着自己的感觉在做事……我的心在告诉我,为了你,我必须的这么做……” 擦,完蛋了…… 洛舞烟的心中顿时的一声呻吟,自己何时又是招惹了这个大帅哥? 他们上一次的相见还是在水火不容呢,这一次怎么就说着这般露骨的话了? 见到洛舞烟的神色僵硬,银魂忽然的大喘气一般的说出了下一句:“当然,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感觉……” 1377.冲冠一怒为红颜(9) 洛舞烟瞬间的有一种越抹越黑的感觉,讪笑之时,却是见到了沐七七的神色甚是怪异。 只是眼下的局势已是容不得她多有什么多余的年头,因为那几名黑衣人之中的那个洛舞烟认为是领头之人的那一个已是悄然的踏出一步。 “银魂先生,这一次我们真的是没有和先生起冲突的意思……我们接到的任务就是带走洛舞烟,虽然我们知道银魂也是在这里,而且玄力全无,可是我们的主人却是未下达任何的不利于先生的命令……先生应该懂我们的意思了吧?” 银魂将他上下的打量了一番,随即的目光落在了沐七七的身上,眸色深沉:“你是……和他们合作了?” 沐七七傲然的昂起了头:“我的宗旨想来是收钱办事……谈不上合作……” “你可知道你的这一番合作所却是有可能将我们推到一个对立的局面之上?”银魂的神色有些伤感:“就好像一正一邪一样,我们就再也的没有了交叠的时候……” 沐七七的眼眸顿时的闪过一抹痛,垂眸没有言语。 那黑衣人缓缓的颇有些惋惜的摇摇头,“银魂这句话说的,老朽实在是忍不住要多几句嘴……似乎银魂先生和这位姑娘在三年前就已经的没有了交叠的轨迹了吧?” 洛舞烟见到沐七七的眼眸眼波跌宕,深度不定,暗叫不好,遽然的踏前一步,嫣然一笑。 “你知道你们的主子为什么的没有告诉你直接的对付银魂吗?” “为什么?”那黑衣人显然的不是很是明白洛舞烟的意思,想要避而不谈,却是又是忍不住接口询问。 “因为你们的主子已是算到了其时银魂不用你们对付,你们只是需要背地里在那位沐七七姑娘的面前烧上一把火,点燃了她的怒火,她自然的就会主动的为你们出手对付银魂了……” “你胡说……” 那黑衣人急忙的出口辩解,这个洛舞烟明显的是在说自己在挑拨离间。 这对他们来说,可不是一个好的迹象。 “谁胡说呢?是你们在睁着眼睛说瞎话呢……”洛舞烟不依不饶的上前一步,冷笑道:“你们听出了银魂想和人家沐七七姑娘重修于好,你们就害怕怀了你们的大事,就再一次的出言挑拨……” 沐七七的眼眸蓦地光华流转,唇瓣微启,惊诧无比的看着洛舞烟:“你说什么?” 洛舞烟黛眉微挑,冷冷一笑:“银魂刚才也是说了,你的这番作为,有可能将你们之间的关系推到一个万劫不复的地步,也就是说,他还是希望可以弥补你们之间的关系的……男人,表达自己的情感的方式不一样……你应该学着去理解他表达感情的方式……” 不管是沐七七对她的这句话的反应如何,只是那黑衣人已是被激怒了,冷喝道:“洛舞烟,你可知道,主子曾经秘密交代过……他只要将你带回去,若是遇上麻烦,死活不论……” 1378.冲冠一怒为红颜(10) “那就看你们是否有这样的本事了……” 洛舞烟的声色俱厉,眼眸之中的焰火瞬间的被点燃:“怎么,是不是我的话语戳到了你的痛处了……所以你才这般的气急败坏?” 沐七七顿时的转眸的看着他,心口已是剧烈的起伏不定,眼底的戾色已是甚是明显的显出了狰狞之意:“原来,果然的是你们一直都在算计我……” “我们没有……”那黑衣人似乎很是忌惮沐七七,连忙的否认:“是这个洛舞烟在挑拨离间……” 洛舞烟的黛眉一扬,眼波掠向了沐七七:“你的情感最是简单真挚,想要抓住你的弱点很是简单……你对银魂的心思是又爱又恨,我这样的只是和你简单接触的人尚且可以拿捏住你的弱点,更何况是这些处心积虑的想要利用你对付银魂的人……” 语音一顿,她的眼眸之中荡漾着鄙夷之色:“因为他们知道,你纵然的不会杀银魂,却是可以牵制他,因为以他对你的感情,银魂是决然的不会舍得对你下杀手的……” 说话要圆满,自然是拣别人最爱听的话语来说了。 这个沐七七一直的对着银魂念念不忘,这个就是她的弱点。 想要拉拢他,自然的是要使出银魂这个美男计了。 好在银魂懂得她的意思,并没有拆穿她的所为。 根据银魂的只言片语来分析,这位沐七七在人际关系方面真的是挺单纯的。 其时这也是不能怪她,它每日里和那群鸟类待在一起的时间都避过她和人类待在一起的时间长。 而人类,又是最危险的善变的动物。 剑尖挑起指向牢房,“就像是方才一样,在牢房之中,我知道你会为了银魂的安危舍弃一切,所以才敢那般的和你说话……你说,你的这个特点外人是不是很是可以利用……” 黑衣人此时已是彻底的崩溃,终于的明白为什么主人当初说话的时候是要叮嘱了死活不论了。 这红的可以被她说成是白的,没有的事情都可以被她掰扯的这般的理直气壮的条理清晰。 莫说是沐七七,此时就是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是有着那借刀杀人之计了。 这样的女子若是留在这世间,以她这颠倒黑白事情,那绝对的是一个伤脑筋的敌人。 而且很是不巧,他们似乎就是敌人。 “洛舞烟,刚才是我手下留情,现在,可是就是你真的在自己找死了……” 黑衣人的一声大喝出口,掌心之上忽然的迸出了一抹小旋风,使得洛舞烟顿时的指着他大叫出口。 “看到了吧?他们就是以一个玄力之人隐藏在其中,这样的事情他们尚且隐瞒,可见他们是多么的工于心计了……” 说归说,洛舞烟还是很是清楚的知道自己目前的实力的,在那黑衣人露出小旋风的一霎那已是瞬间的躲入了银魂的身后。 就在那黑衣人的旋风成型之际,一阵彻骨的寒意瞬间而出,万年冰山千年雪峰般带来的寒意眨眼之间已是将他们笼罩其中。 1379.冲冠一怒为红颜(11) 是寒雪千尺。 寒雪千尺的凌烈之势霎那间的使得那黑衣人的面色如死灰。 而几乎是同时,一抹浑厚的磅礴的之力瞬间的漫天袭来,使得寒雪千尺忽然的一声剑鸣出声。 在这天地之间,能够得到寒雪千尺共鸣的神剑只有一柄。 洛舞烟狂喜的神色顿时的溢出于言表:“破碎深渊……” 银魂的眼眸遽然顿收,寒冰千尺的光芒顿时大盛,使得那黑衣人心中叫苦不迭。 一个银魂已然的求生不得,若是在加上一个破碎深渊,那就真的是求死不能了。 虽然他没有见过破碎深渊,可是终究的也是耳闻它的血腥之力。 一个巨大的冲撞之声传来,还没等众人回过神来之际,一抹煞气已是携着雷霆万钧之势瞬间的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霎那间,是室内静的出奇,出了偶尔的火花的噼啪的爆火花的声音,就只有沉重的呼吸之声。 看着这柄漆黑的长剑,那位面具男似乎一时之间有些懵懂之意:“这是什么……怎么只有一柄剑?” 黑衣人险些的吐血,不明白主人为什么要派这样的一个人和自己要完成这次的任务。 天下间,竟然还有不知道这破碎深渊四个字的含义的蠢货。 不只是他的脸色甚是难看,就连那剩下的几名黑衣人也是忍不住的面面相觑。 他们只是拿银子办事之人,当初说好的只是将一个不会武功的姑娘带走。 可是如今来了之后呢,先是被那个不会武功的姑娘给直接的弄死了两个。 好吧,死就死吧,就权当的是少了两个人分银子。 可是这怎么后好端端的冒出了那个惹不起的银魂,看情况,人家似乎还是非要趟上这趟浑水不可。 这厢的还没有掰扯的清楚呢,好家伙,那厢的又来了这柄漆黑的长剑。 他们还在寻思着怎么脱身的时候,那个花钱雇佣他们的人就这么的脑残的狗血的来上了那么一句。 和一个连破碎深渊的都没听说过的人在一起共事那得是多么的危险的时期。 于是乎…… 一名黑衣人“当啷”一声,扔掉了手中的长剑,高举双手,沉声道:“我们当初的事情谈的是将一个不会武功的姑娘带走即可……可是如今看这情况似乎是要复杂了很多……所以,这笔买卖,我不做了……” 他的这一个行动,瞬间的指引了其他的人,没有人会和自己的小命过不去。 没有丝毫的犹豫,没有丝毫的迟疑,其他的黑衣人纷纷的效仿,全部都扔掉了手中的长剑,高举双手,退到了一旁。 他们都不是傻子,自己等人这样的作为尚且不知道是否可以讨得一命,若是在不识好歹的持剑以对,倒是还不如自杀来的痛快一些。 那名面具男一见众人的反应,顿时的气急败坏的上前一步,厉喝出口:“当初我们可是讲好的,你们居然临阵倒戈,这若是……你们好想要你们的这条小命吗?” 高举双手的黑衣人顿时冷笑道:“等你活着出去的时候再说这样的话吧……” 1380.冲冠一怒为红颜(12) 面具男子被阻的怒火攻心,方要出言呵斥,却是陡然的听到了一个沉稳的脚步之声。 心知不妙的他连忙的退到了那黑衣人的身后,低语道:“席城,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走为上计?” 席城的瞳孔顿时的一收,看着身后的人压低了声音冷笑道:“庄景,你以为我们还能走得成吗?” 一抹幽寒的阴冷的气息袭来,紧随着一股莫名的王者之气浑天而起,瞬间的将两人的膝盖压得就是一软,险些的跪倒于地。 就在两人惊骇莫名之际,一个邪魅清冽的声音随之而起:“你倒是聪明,知道伤了我的人,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洛舞烟的心攸的一跳,凤眸微挑,看着那个缓缓而来的男子。 一如既往的一袭黑色衣衫,金色的面具,如墨的深幽之中涤荡着担忧之色,浑身淡溢而出的狂肆暴虐之意在见到眼前的那个女子安然无恙之后霎那间的荡然无存。 眼底的宠溺如同一张柔软的丝网,牢牢的束缚住了那个娇颜憔悴的女子,与她黑瞳之中的柔情蜜意交织沉沦,隐没在了那幽深的眼底,无声无息。 自己自从接到了司玄衣留在修罗门之中的口讯之后已是马不停蹄的赶来,只求能在她出事之前可以将她给平安的救出来。 自己千算万算,却是独独的没有算到他们竟然也在打着她的主意。 她只是他的女人,凭什么要落入他们的算计之中。 在见到那黄金面具的时候,庄景已是倒抽一口冷气,惊叫出口:“修罗……” 如今的他终于的明白了什么是破碎深渊。 手臂张开,等着眼前的女子惊喜的扑倒自己的怀中的时候,楚修尘的心才总算的勉强的定了下来。 “追了你一路,又是找了你这么久,好在你没事……” “这是意外……”洛舞烟眼底掠过一抹清澈的笑意:“是我自己疏忽所致,不关玄衣之事……” 楚修尘浅笑着手臂将她揽入怀中,眼波微抬,在众人的脸上淡然一扫,饶有兴趣的落在了银魂的身上:“银魂先生……” 银魂的寒冰千尺卓然而立,不卑不吭的横立在它的主人的面前,使得楚修尘不是的清冷笑道:“这一次的事情,好像是比较复杂一些……我们这间的恩怨,稍后在说,现在先生不介意我先办自己的事情吧?” 银魂的眸子在沐七七的身上略微一扫,幽潭之中闪过一抹异样的情愫,冷冷道:“只要你不动她,其他的事情,皆是与我无关……” 沐七七的眼眸之中顿时的渲染了一层泪花,不敢银魂是出于什么原因,既然他在这里说出了这么的一句话,她已是知足…… 她?”楚修尘的眼眸顿时的一抬,不置可否的淡淡道:“她的事情,我们也是稍后再说……现在……” 心随念动,破碎深渊忽然的呼啸而起,没有丝毫预兆的旋飞而过,瞬间的在那边举手而立的几名黑衣人之前一闪而过。 1381.冲冠一怒为红颜(13) 如同地狱的勾魂使者一般,所到之处的夺魂摄魄顿时的溅起了温热的血柱,吓得那庄景本能的一声尖叫,随即的掩住了自己的嘴。 银魂不屑的一声冷哼,寒雪千尺霎那间的隐入了虚空,消失不见。 只是那庄景和席城已是无心在计较他的讥讽,颓然的转首极是忌惮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传闻之中的地狱杀神。 “修罗,这里可是琉璃……你这番的作为,可是会引起杀身之祸的……”席城极力的掩饰着自己的恐慌,却是仍然的不受控制的战战兢兢的回道:“我们之间可是有着盟约的,若是你敢在我们琉璃的地界之上对我们出手,就要做好被琉璃的玄学之人追杀的准备……” “玄学之人?”楚修尘的眼眸在银魂的身上淡淡的一扫,冷笑道:“你所指的是银魂先生吗?” 席城顿时的位置语滞,怔然的看了一眼银魂,霎那间的哑口无言。 他的模样使得庄景顿时的心如死灰,以他的武功尚且这般的怂样,自己这样的花拳绣腿岂不是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牙尖一咬,决绝的踏此处一步,怯怯的看着楚修尘:“修罗,你该知道,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这件事我们就是一个跑腿的……” “那就是说你们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楚修尘的眼底顿时的浮上了一抹寒光,杀意顿现:“既然没有什么用处,那就是留着也是没有什么意思了……” 破碎深渊遽然的呼啸而起,声势极大的作势就要弹出,却是见那庄景“噗通”一声的跪在了地面之上,慌张的掀掉了自己的面具,露出了一张面皮白净,没有胡须的脸。 “修罗先生饶命了,小的就是一个小虾米,若是杀了小的,怕是污了您的宝剑啊……” 破碎深渊趋势骤停,稳稳的停在了他的眼前,一缕血丝顺着他的额前缓缓而下,那是被破碎深渊的剑气所伤的缘故。 银魂漫不经心的踏前一步,冷笑着看着那张脸:“庄总管,就你这声音还带什么面具啊?本先生和你处了这么的久,就你那气息,早就熟悉了,就算是你化成灰,也是识得你是谁的了……” 语音一顿,不屑的讥笑随之而起:“在这个关键的时刻,下伏击想要杀太子这样的事情,怕是除了你们家的那位主子,也是无人有这番的胆量的……” 庄景的脸顿时的垮到了地上,哭丧着脸道:“银魂先生知道就好……今天的这件事,真的不是小的主意,所有的事情都是小的主子安排好的……小的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银魂的剑眉微挑,悄然的看了一眼楚修尘,眼底荡漾着潜静之意:“这个人许是还有些作用,倒是不如送我个人情,暂时的留他一命……” “我为什么要卖你的人情?”楚修尘深幽如墨,眼波微抬:“真是笑话。” 银魂慵懒的看了一眼浅笑的洛舞烟,幽深一片:“你觉得呢?” 1382.冲冠一怒为红颜(14) 楚修尘下意识的将洛舞烟挡入身后,使她避开了银魂的目光,敌意十足的问道:“你是在与我说话,为什么却来问她?” 浓浓的醋意毫不掩饰的飘然而出,招来了洛舞烟的嫣然浅笑:“方才若不是他,我或许就被这群人给带走了……到时候会出了什么事还不知道呢,所以,我欠了他很大的一个人情……” 银魂自得的看着楚修尘却是不言语,只是眼底的一抹笑意渲染而出,使得楚修尘的眼角微不可查的微微一抽。 “也罢,算是还了你一个人情……只是,有些话我需要问他一问……” “巧了,我也是有些话要问他一问……” 楚修尘的眸子微缩,狡黠之意一闪而过,深幽静凉:“这么巧?一起可好?” 银魂的剑眉悄然上挑,浅笑的眼眸看了一眼洛舞烟,期然点头:“好啊……” 破碎深渊遽然而起,迎上了席城的略显惊惧的眼眸。 “既然我们已是有了一个问话之人,那么你就一无所用了……” 席城本能的退后一步,极是忌惮的看着已是逼到了眼底的剑尖,颤声道:“你想知道什么?” 楚修尘不置可否的浅笑道:“你倒是识时务……只是不知道不由什么消息可以买你这条命的……” 席城看着眼前的寒气逼人的剑尖,顿时的觉得自己的眼睛悄然的一痛:“我……我知道他们为什么抓洛舞烟的原因……” …… 夜色深沉,净月如勾,迷蒙的月色散落在这漆黑如墨的尘世间,却是越发的朦胧不清。 若非是有着极好的势力的人,是决然的不会在这样的夜色之中毫无阻碍的前行的。 三个若鬼魅似得身影在这幽黑之中自由无阻的畅快前行,夜风撩起那墨一般色泽的青丝,浅织着魅惑之意。 如蝶般轻盈的身影在树梢之上卓然而立,三个身影随着树枝的起伏摇摆不定。 三道如火灼般灼热的眸子眺望着远处的那个灯火辉煌的庄园,隐约可见那深幽之中蔓延的肆虐的杀意。 居于最高枝的男子转眸疼爱不舍的看着自己身边的女子,低语道:“你的身体怎么样?要不还是回去歇着吧……你这些日子怕是没有好好的休息一下呢……” “歇什么歇啊……我不是都歇了这些日子了吗?”洛舞烟粲然若烟花的凤眸愉悦的神色淡然闪过,笑的甚是开心:“今日的这个盛况,可是千载难逢……这全天下的人,有几个人有我这般的荣幸可以亲眼目睹你们两个人的携手?” 眸波流转,浮光惊艳,看着银魂的眸光惑人心魄:“没想到你会和我们一起来……” 银魂浅笑的眼眸卓然的看着她,“我是为了铲除自己的主子身边的隐患,不得不来……” 楚修尘不屑的一声冷哼:“七尺男人,却是要称别人为主子……我都替你觉得不值的很……以你银魂的实力,称霸这半个天下谁敢说个不字?却是偏生的甘愿居于人下……” 1383.冲冠一怒为红颜(15) “楚修尘……”洛舞烟不由的微微的凝眉,“你什么时候说话也是这般的尖酸刻薄了?” 洛舞烟的娇嗔顿时的使得楚修尘的心理极是不爽。 他们在三天前离开那个沐七七的牢房之后,这个银魂就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一直的死劲的黏糊着他们。 看在他曾经为了洛舞烟逆转血脉的人情之上,黏糊着也就黏糊着吧。 只是,最让他不爽的是,眼下的这个洛舞烟似乎也是越来越享受他的黏糊了,有时候对他说话的语气比对自己还要温柔上那么几分。 就像今晚的事情来说,原本着是楚修尘要将这个胆敢触碰自己女人的小窝点给端了,偏生的那银魂也要来凑热闹。 他一来凑热闹,这洛舞烟立马的颠颠的嚷着跟来了。 貌似这样一来,似乎是自己的这个妖精在黏糊着那个银魂一般。 反正是左右的揉得他的眼中尽是沙子。 如今这自己才说上了那么一句,这洛舞烟立马的又护短般的责难上了自己,怎么不叫他的心理堵得慌? “那什么……”楚修尘干干的咳嗽了一声,眼眸醋意十足的看着银魂:“我已经着人给司玄衣传话去了,估计他们很快的就到了,到时候,怕是你的主子也会一起的过来,你们就一起的离开好了……” 银魂不止可否的笑着不语,眼眸却是看着远处的拿出灯火阑珊处。 “据那席城的供述,这里,似乎是他们堂会的栖身之处……你确定真的要那么的做吗?” “自是要那么做……”楚修尘冷幽之中肆虐着隐忍的怒意:“若是我猜的没错,眼前的这个刀展会纵然不是那火字堂的一个分支,那也是与他脱不了关系的一处所在,若是不好好的给他一点教训,怕是这天下人都会觉得我修罗的女人是那么的好欺负的……” 说到“女人”两个字,又是着重的看了一眼银魂,眼眸之中的挑衅之意甚是明显。 洛舞烟不由的好笑道:“楚修尘,你现在的这个模样,哪里还像是那个睥睨天下,唯我独尊的修罗?那不可一世的王者之气哪里去了?如今的你看起来完全的就是一个吃醋的小男人的姿态嘛……” 楚修尘的唇瓣顿时的狠狠的一抽,所幸的是,面巾覆面,倒是没有人看到那不爽之色。 “这姿态是对你发的,难不成对你也是要摆出那般的姿态来的吗?” 眼眸单挑,斜睨上了银魂的眼眸:“银魂,不如今天晚上我们来一次比赛如何?不已玄力,单以武力,看看我们的实力如何?” “不行……”洛舞烟一口回绝:“银魂受的伤还没有复原,怎么可以在和你比试武力……” 楚修尘却是深邃直视银魂的眼底,笑意淡然:“怎么样?是否应战?” 银魂眸光闪烁,悄然顿收:“自是要应……” 洛舞烟还要反对,楚修尘却是已是如魅魈一般的腾空而起,转眼已是迅捷的没入了那墨色之中。 1384.冲冠一怒为红颜(16) 洛舞烟的眼眸顿时的闪过一抹舒心的柔软的溺笑,那个女子不喜欢自己在乎的那个人为她吃醋泛酸呢? 银魂浅笑着轻挑剑眉,低语道:“其时,他是在为我好,他知道我的玄力逆转冲穴,短时间之内最好是不要动用玄力,所以才提了这么的一个建议……” 洛舞烟顿时的恍然大悟似得点点头:“我说呢……他不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的……” “修罗是个好男人……”银魂淡然的顿首看着那个已然消失在夜色之中不见得楚修尘,浅笑低语道:“他是那种一诺重于山的男人,他答应了的事情,就是一定的不会负你所托的那种人……他值得你终身相依……” “我知道……”洛舞烟浅笑依依,眸中深色如若秋湖月夜,流光淡粼:“天下间,他会是那个对我最好的男人……” 银魂的眸子攸的一抽,随即的恢复了云淡风轻:“是啊……找到可以托付终身的好男人,你的家人也是会一辈子放心的……” “那是自然……”洛舞烟嫣然一笑,随即的扣上了自己的面巾,巧笑道:“好了,走吧,我们去找他去,莫要被他得了头筹才好……” 身轻若蝶,人已是翩然而起,迅捷的闪身而去。 银魂的掌心缓缓的紧握成拳,眼底荡过一抹异样的情愫,随即的弹身而起,随之前去。 耀眼的灯火阑珊处,人声鼎沸,隔得老远,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划拳喝酒大笑的声音。 这个庄园的主人很是聪明,墙头之上,高高的悬挂着灯笼,迎风晃动,若是有人想要顺着那墙头攀爬而上,只要是不瞎的人,就会看到的彻彻底底。 而且这院墙的周围,一马平川,莫说是过个人了,就怕是猫狗路过,也是一览无余的尽收眼底。 洛舞烟隔得远远的就看到了楚修尘正长身卓立的站在那黑暗之中,遥望着面前的灯火灿烂出神。 察觉到身后的气息,楚修尘的眼底浮上一抹浅笑,攸的转身想开双臂,将随之落地的洛舞烟悄然的抱入了怀中。 “妖精,你说,咱们怎么进去才算是最拉风的……” “拉风?”洛舞烟黛眉微挑,不由浅笑:“你居然还有这般的好心情?还想到什么拉风?” 银魂在远处悄然落下,楚修尘下意识的故意在再一次的揽紧了怀中的女子,洛舞烟知道他的小心思,倒是也是没有推开他。 无视两人的肉麻相拥,银魂的唇角淡出了一抹微笑:“刀展会就在前面,我们是走大门理直气壮的挑了他们老窝……还是走墙头偷偷摸摸的捅他们一刀?” 洛舞烟偎依在楚修尘的怀中,眉眼如画,羽睫轻眨:“到底是英雄所见略同呢……你俩可是想到了一处了……” 楚修尘和银魂顿时的期然的互视一眼,银魂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淡笑浅浅:“来者及是客……修罗先生请……” 楚修尘倒是不客气的剑眉轻挑,眸光深沉:“你倒是客气……” 1385.冲冠一怒为红颜(17) 灯火辉煌之处,却是不代表喜气之意。 外面的大肆的喧闹之声使得刀展会的会主范铮越发的心烦意乱,眉头紧咒,双手负于身后,焦灼的在房间之中走来走去。 派出去行动的人已经失去联系好几天了,派出去探寻的人却是再也的探听不出丝毫的讯息。 上边已是派人来催了许多遍,自己这边却是没有一丝半毫的消息。 房门被推开,一身男子鞋带着一身的冷气仓皇入内,焦急道:“会主,我们还是没有席城的消息……那边也没有庄景的消息……我们也是再也的联系不上那个沐七七……” 语音一顿,男子顿时的担忧道:“那一日,沐七七的手中不是还有着银魂吗?是不是银魂那边出的问题?” “不可能……”范铮一口回绝道:“那银魂和洛舞烟根本就不认识,怕是那个洛舞烟还是不值的银魂出手与那沐七七为敌的……” “可是眼下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没有了消息,上面又是催的那么的紧?我们现在怎么办为好?” “你们继续的派人联系沐七七,开出一个天价的生意……若是她依旧的不出来接,那就是连她怕是也是出事了……若是那样,我们就据实的上报……” 沐七七向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想要找她做生意,那是得在她指定的地点指定的时间以纸为媒介,留下双方所需要的信息和金额。 也曾将有人好奇又是大胆的追踪过这个神秘的女子的住处,可是却是没有一个是护着回来的。 而且一个个的死相狰狞,死无全尸,久而久之,也就没有人敢在追踪与她。 所以,一直以来,也就没有人知道这个沐七七的窝到底是在哪里。 范铮的话语使得后面的那个人脸色不由的稍变,“可是这样一来……上面定是要追究我们办事不力之罪……到时候……怕是我们的罪责也是不小的……” “那你说怎么办?”范铮气急败坏的一声厉喝:“现在莫说是那沐七七找不到,就连那两个人也是没有丝毫的消息……更不要说是上面指明要的那个洛舞烟了……” 他的目光遽然的一聚,压低了声音阴森森的说道:“那个席城不是没有消息吗?到时候就说是他争强好胜,独宠邀功,自大的一人前去,以至于一去不回……只要主要的职责不在我们的身上,上面也是不至于太过于惩罚我们了……” 外面忽然的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似乎是有人惊呼,有人怒喝,一时之间,竟然乱成了一团。 范铮怒目圆睁,怒火瞬间的被点燃:“什么事情这般的闹哄哄的?一个个的是想反了天吗?” 随着他的话语落地的,是一名浑身是血的男子扑门而入,跌倒余地。 范铮大惊失色,失声问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那名血迹斑斑的男子艰难的支起上身,惊恐道:“会主……出事了……外面的门口忽然的来了三个黑衣人……挑明了是来灭门的……” 1386.冲冠一怒为红颜(18) “灭门?”范铮的与内地迸射出一抹寒光:“浩大的语气,本会主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何人有着这般的狂妄的心?” 呼啸而过的寒风之中,重重叠叠的刀展会的人拿着刀剑对准了被围在中间的三个人。 只是这三个人身上凛冽而出的杀气却是比这迎面而过的冷风还要寒人心魄。 他们手中的长剑之上已是沾染了血腥,那是方才的几名值夜巡逻的兄弟的血, 当初他们杀人之时的手起刀落,干净果断,才是使得这群人感觉到寒冷的根源的所在。 纵然他们只是普通的守卫,却是也是一眼的就看的出来。 这三个人之中的任何一个,随便的拉出来一人,都会是他们索魂的凶器。 冷眼看着面前的人,楚修尘冷冽的声音随之而出:“今夜,只要是在这里的人只有送命这一个下场,若是不想陪葬的话,放下那你们手中的刀剑,然后滚出这里,我们三个人会既往不咎……若是你们执意的想要与这个刀展会共存亡的话,我们就成全你们的忠名,让你们葬身在你们以生命捍卫的土地之上……” 银魂的唇角微不可查的一抽,楚修尘的这句话说的多么的理智气壮,貌似将人家杀死在这里,反倒是成全了人家的忠魂一般。 “你们是什么人?可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竟然这般大胆的闯入到我们的地方行凶杀人?” 人群渐渐的散开吗,范铮脸色阴沉的走了进来:“我们刀展会可是在什么时候得罪了三位?不知道可否报上名来?” “你是谁?”银魂冷漠的眸子在他的身上一扫而过:“刀展会何时的换了当家的了?” 楚修尘的眼眸顿时的微收,看着银魂的眼眸啥时间多了一丝别样的味道:“原来是换了汤药了,怪不得味道这般的不正了,只是换了汤药也罢,今天晚上的血洗之意却是不会更改的了……” 深邃的眸光在众人的脸上一扫而过,冷喝道:“我方才说的话现在还是有用,可是若是等到这里的杀戮开始的时候,就没有人能够再逃出这个游戏之外了……” 楚修尘的话语显然的已是的打动了某些人的心,他们都不是傻子,都是目睹了三人方才的那手起刀落的残虐暴力。 若是自己等人在这里,无异于是为了人家的的那柄滴血的长剑多准备了一个头颅而已。 已是之间,围堵的人顿时的有些骚动之态,使得范铮的脸色瞬间的变了颜色。 顺手的接过了身边之人手捧的一柄偃月刀,刀锋滑过凛冽之气,瞬间的取下了身畔一名似乎是在犹豫不决的手下的颈上。 没有丝毫的悬疑,刀锋过后,热血喷涌,头颅高飞。 青铜铸就的刀身随之的重重的戳在了地上,范铮厉喝出口:“还有谁有着这般的心思的?只要是能过得了我手中的偃月刀,我就放他来去自由……” 楚修尘的长眉轻挑,冷眼看了一眼众人,颇为遗憾道:“可惜了,你们已经没有机会了……” 1387.冲冠一怒为红颜(19) 话音落地,浑身的杀意已现,手中的滴血长剑遽然的发出了一声争鸣之音。 剑鸣之音中,银魂手中的长剑也是渐起,直指面前的卫兵,冷哼道:“机会给了你们了……既然你们执意如此,可就是不要怪我们的心狠了……” 洛舞烟倒是识趣的后退一步,这两个男人在此,自是用不到她来出手。 剑刃狂卷着凌烈的煞气迸射而出,血光过去,悲鸣之音更胜,却是带走了一缕亡魂…… 范铮早就受持偃月刀杀入了阵列之中,对上了楚修尘的长剑,完全的是打算以重兵器借力取胜的技巧…… 在他看来,自己的偃月刀这般的沉重,而对方的长剑却是那般的轻巧,若是以力量的对抗,自然的是可以破坏掉对方的身形的敏捷度。 这是,他的这一招,若是用在普通之人的身上自然的也是有用的多,如今却是偏生的用在了楚修尘的身上,自然的是讨不得半丝的便宜。 单单的以手中的长剑的轻巧调度,楚修尘已是完全的掌控了这场节奏的主导权…… 战争之中的拼死搏杀,其时说白了就是拼的一个眼力劲。 若是你的搏杀的对手无意高强,你自然的就是死路一条。 可是被你碰头打脸的白白的捡到了一个武功不如你的对手,对方的小命完全的攥在了你的手里,那打发自然的又是不一样。 洛舞烟的后退,似乎是在诉说着“弱者”两个字,以至于她的讨得片刻闲的心并没有的持续多久就被两人给搅黄了。 看着眼前的这个一袭黑衣的女子,两个人很是自觉的颤颤巍巍的举着刀剑就蹭了过来。 自己家的会主就在那里苦战呢,可是那两个男人看起来就是厉害无比的模样,自然是实相的不会去招惹。 而这个女子虽然的也是手中提剑,却是只是站在那里观战,况且看那瘦弱的身躯,似乎很是欺负的模样,他们两个人自然的是有眼力劲的选上了这个女子。 可是他们也不是傻子,有胆子能站在这里的人,怕是都是有着几斤斤两的人,所以,他们在互视一眼之后更是聪明的游走在洛舞烟的周围。 洛舞烟初始之时还是有着戒备的神色,可是在看到两人只是提剑在自己的周围转来转去的拖延时间的时候,她瞬间的明白过来,却是也是顿时的苦笑不得。 想来这个两人这番的作为是在蒙骗他们的那位会主范铮呢。 因为在范范缜的眼中,他们脚下没停,手上的剑也是没有撤掉,这就是代表着他们在战斗之意。 看着在自己的身边嘶吼震天,面目狰狞,却是始终的与自己保持着距离的两个人颇有些苦笑不得。 “既然你们不敢找我,倒是不如我去找你们可好?” 剑刃滑过一道寒光,迅捷挑起,脆鸣一声,已是挑向了那两个人。 孰知就在此时,那两个人忽然的一声怪叫,就在洛舞烟的长剑还未滑到之际,忽然的扔掉了自己手中的所持长剑,脚步踉跄着倒地不起。 1388.冲冠一怒为红颜(20) 洛舞烟的脚步戛然而止,剑锋划过虚无,剑尖指于地面之上。 自己的剑尖似乎还没有碰到他们的趋势呢,怎么就这么的迅速的倒地不起。 心下纳闷之时,莲步轻移,向着两人的倒地之处走去,孰知还未等走至两人的面前,就见到那个距离自己较近的人匍匐着遽然的后退了几尺,却是依旧的死了一般的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洛舞烟的唇瓣恍然的绽开,瞬间的明白了两人的意思。 原来两人是在哪里装死借以希望逃过一劫。 左右自己与他们也是没有着什么深仇大恨,想要害自己的人也不是他们,所幸也就装作不知似的转身即走。 地上的两个人的心中顿时的松了一口气,这一步他们终于的还是赌对了。 既然当初他们让自己等人快些的离去,想来自己等人若是不抵抗,应该也不会招来什么杀身之祸。 所以,也就大着胆子的弄出了这么的一个装死的戏。 如今见这样的招数可以用,自然的是喜出望外,于是乎…… 一名正拿着刀装模作样的游走在银魂外围的男子忽然的听到了似乎是有人在这激战之中唤自己的名字。 仓皇对的四下寻找之际,遽然的看到了地上的那个浑身是血的死人在眨着一双明亮的精神灼烁的眼睛冲着自己招手。 不解之中,只见对方忽然的眼睛一瞪,身子僵直,就这么的死鱼一般的僵死在地面之上,瞬间的大彻大悟。 他们都只不过是喽啰,冲锋陷阵厮杀的都是他们的小头头,小头头得到的好处多,厮杀卖命那是应当的。 可是他们得到的那点好处,就真的不值得他们以命相交了。 如今经人指点,哪有不讨巧的道理。 于是,顺手的在地上的死人的身上抹了一把血在自己的脸上,轰然倒地,当然,在倒地之后,寻了个空缺,呼唤了一声与自己私交甚好的那一个。 因此…… 围堵圈子之内的人在急速的倒下去,只是他们的倒下是以他们的生命终结为代价。 这圈子外围之人却是也是在一个个的倒下去,只是倒下去的速度却是比那剑下亡魂的速度却是越发的快速。 眨眼之间,已是倒下了七七八八。 银魂的剑势凌厉嗜血,所过之处皆是血肉横飞,杀戮难挡。 只是恍然的眼角的余光之下,忽然的发现那远处之人相继倒下,在手刃最后的一名负隅顽抗之徒之后,有些怔然的站在那里。 那边的一片死人似乎是自己没有杀到的范围,抬脚欲上前查探之际,却是被人在后面扯住了衣角。 “罢了,他们不过也是小喽啰,想来知道的事情也是不多的,倒是不如就放他们一条生路好了……那边的戏码估计的也是该落幕了……” 洛舞烟纤指微扬,指向了身后的那处毫无悬念的厮杀。 这绝对的是楚修尘有史以来搏杀的最累的一次,自己必须的就这般的虐着对手给他增加心理的压力,却是绝对的不能下手太猛免得他一命呜呼。 1389.遇神杀神,遇佛弑佛(1) 如今的这血腥的漩涡之中,独独的只留下了四个站立之人。 三个完好无损,一个血肉模糊。 尤其是这个血肉模糊之人身上的伤痕还在无休止的增加着,这怎么不让他心如死灰? 手中的偃月刀已是重若千斤,范铮挥舞而出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只是,身上的伤口每增加一处,血液流失的速度就再一次的添加了几分。 尤其是晃眼之时,发现只剩下自己一人孤军奋斗之时,绝望之感早就已经充斥了他的心底,摇撼着他那最后的希翼。 那柄沾染着殷红血液的长剑再一次的划过了他的后背,虽是没有伤筋动骨,却是又是一次痛苦绝望的伤痛。 脚步踉跄,他险些跌倒,幸得偃月刀刀柄的支撑才没有跌倒余地,却也是只能是怒目圆睁的看着面前的三个人。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可是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事情吗?” “杀你的人,屠你的门,这就是我在做的事情……”楚修尘云淡风轻的以沾血的长剑在地上的死人身上悄然滑过,拭去了剑身之上的血渍,恢复了长剑的阴冷之意。 “你这可知道你们这样的作为会是什么后果吗?”范铮强忍这身上的痛楚阴冷说道:“你们会知道什么是万劫不复……” “是谁给我们万劫不复?”银魂缓步上前,手中的剑尖轻挑他的下巴,使得他的神色顿时的一惊。 “你们会知道你们今日的作为是……多么的愚蠢……”艰难的看着那柄长剑在自己的面前晃动,他却是只能强撑着自己的的狠毒之音。 “我们等得就是他们……”楚修尘眼底幽深,如若嗜血的魅魈,狠戾一笑:“只是怕他们不敢来找我们……” “哈哈……”范铮忽然的仰天长笑,幸灾乐祸之色在眼底荡漾盘旋:“你们这是在找死知道吗……你们以为我在危言耸听吗……哈哈,到时候会有你们后悔那一天的……” 洛舞烟莲步轻移,冷笑以对:“你所说的他们,想来指的是火字堂吧?” 范铮的神色顿时的僵住,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个黑衣女子。 普通之人,是决然的不可能就这么的一口唤出火字堂的名号的。 霎那间,他恍然大悟一般的惊恐的看着眼前之人:“你是……你是那个洛舞烟?” 冷风吹过,洛舞烟的眼眸遽然的狠绝无情,阴戾残虐:“怎么,你现在才知道我是谁吗?你不是一直的在找我吗?如今见到我却是这般的神色……怎么,感觉到死亡的气息了是吗?你不是这么的视死如归的吗?怎么竟然生出了惧怕的神色呢?” 在见到洛舞烟的那一眼,范铮已是彻底的绝望。 目光看向了她身畔的那两名男子,他已是有些明白了一切。 “你们应该是从席城哪里得到的消息的了……想来他也是凶多吉少了……” “他或许会是凶多吉少,可是你却不一定……”洛舞烟的眸子在他的身上略一盘旋冷笑道:“你该知道是什么意思……” 1390.遇神杀神,遇佛弑佛(2) 范铮眸色顿时的变换着颜色,深浅不一,每一个人都是有着那求生的欲望的。 只要是有着一线的生机,没有人会去选择死亡。 “你们想知道什么?” 洛舞烟的黛眉顿时的上挑,极是赞许的看着他:“那就要看你想要你什么样的讯息来换回你的一条命了……” 范铮的眼神忽然的显出了疑虑胆怯之色,若是自己全然的说出去,所得到的惩罚怕是也会是死路一条。 夜色深沉,洛舞烟的眼底的神色也是越发的无情:“你可是想好了,你的生命的价值几何……” 楚修尘却是忽然的踏前一步,剑尖挑上了范铮的腹部:“其时这个人也是没有多大的用处,火字堂决然的是不会罢休的,只要他们继续的派人来刺杀,我们就有办法得到我们的讯息……” 剑尖的力度逐渐的加重,这样的慢慢的刺进去的感受死亡的感觉却是比这伤痛本身带来的触感更是深刻。 抬眸冷眼看着楚修尘,范铮忽然的一声冷笑:“你们只是知道有人来刺杀洛舞烟,可是知道为什么要刺杀她吗?” “那是因为有传言说我打乱了某种格局……” 洛舞烟的话语未说完却是突然的被范铮的哈哈的冷笑给打断:“那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说你打乱了这世界的格局的吗?” 洛舞烟的心悄然的一跳,却是不动声色:“你似乎是知道的意思?” “你们对火字堂又是了解多少呢?” 范铮的眼中忽然的现出了朦胧的崇拜之意,看着面前的漆黑虚无粲然一笑。 “火字堂的长老可以看破一个人的前世今生,可以预言每个人的生老病死……每个人的出生,富贵,病痛,死亡……皆是命运安排好的一切……” 范铮的眼神扫在了洛舞烟的身上,“可是若是出现了一丝的外力的干扰,就会引起巨大的变化……轻则生老病死,重则改朝换代,江山易主……” 洛舞烟的呼吸顿时的一滞,悄然的看了一眼楚修尘,却是见到后者的眉头紧蹙的看中了一眼银魂。 似乎是察觉到了洛舞烟的异样,范铮的眸子顿时的一亮:“原来,你果然的有问题……怪不得上面一再的叮嘱,一定要将你带回去……若是不可以,死活不论……” “好一个死活不论……”银魂忽然的冷冷的开口道:“火字堂素来是莫测高深的不问尘世间的事情,其时这些不过是火字堂的一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谎言……如今看来,这同盟会和刀展会之类的势力不过是火字堂在这尘世间的另外的一张脸面罢了……他们一直的都在左右着这个尘世间的一切……” “是啊……”楚修尘遽然的也是冷笑道:“所谓的打乱格局,不过就是破坏了他们苦心经营的一张网罢了……他们左右着这个尘世间的一切,包括着立谁为王……如何的瓜分这天下……所有的一切,都在他们布置好的计划之中悄然的进行着……” 1391.遇神杀神,遇佛弑佛(3) 洛舞烟的神色悄然一变,怔然的看着身畔的两人,心跳已是变得急促:“你们意思……这火字堂这般的大手笔,左右着这尘世间的一场大游戏?” 楚修尘的眼眸忽而的折射出锐利的锋芒,幽森如墨,渲染着这漫天的虚无黑夜。 “他们自称为神,自认为安排好了每一个人的生老病死,喜怒哀乐……甚至是选择合心意的人,辅助他们为王为帝,为得,就是安排他们心意之中的所谓的天下的格局……” 他的话语显然的刺痛了范铮心中的那个信仰,厉喝出口:“你胡说,长老就是上天派来的与这天地之间沟通之人,他们遵照上天的旨意安排着这人间的一切事宜……凡事违背了上天旨意的事情,长老们就要毫不留情的将他们铲除掉,人们当无条件的顺应上天安排的一切……” 楚修尘极是鄙夷的一声冷斥:“那你的长老有没有告诉你你的死期?” 范铮的神色顿时一禀,决然冷笑:“我这样的小人物怎么值得长老开天眼?他们主导的,是在尘世间的大的格局……” 洛舞烟忽然的蹙眉垂眸问道:“你刚才说……他们着你将我给抓回去?若是不可以,死活不论?” 范铮不止何意,戒备的看了她一眼,遂轻轻的点头应是:“对……” “可是为什么上一次追杀我的人呢却是没有活捉的意思,只是直接的杀戮呢?” 上一次大安京城的那一场血战,那群人的出手可是没有丝毫的转圜余地,个个的想要她的小命。 这才使得楚修尘一怒之下,不惜暴露自己的身份也要为她除去那隐存的杀机。 而这一次出手的人,似乎确实的好说话了许多,先是竟可能的请回去,实在不行了,才是那死活不论。 范铮的神色忽然的有些忌讳之色,略一踌躇,低语道:“这两次的命令之所以不一样,想来是因为下命令的两位长老不一致的结果……” “两位长老?”银魂与楚修尘忽然的面面相觑,似乎是这火字堂之中的长老意见也是不是十分的统一。 一股滔天的威压忽然的铺天盖地一般的袭来,引得楚修尘和银魂的神色皆是一变。 此人的威压近竟然是如此的浑厚,若非是选选路已是登峰造极,是决然的不可能有着如此雄浑的威压的。 如勾的弯月已是不知道何时悄然的隐入了那如墨的暮色之中,沉寂的只有呼啸的冷风的夜色里,弥漫着那淡淡的血腥的味道。 一名灰褐色锦袍之人遽然的立于了这血流成河的世界之中,白皙的手指从袖间掏出了一方白绸锦帕,掩住了口鼻,抬脚上前。 “当真的是血手不留情……这样的狠毒心肠,若是留在这世间,可是不知道要留下多少的隐患呢……” 漫不经心的话语跌宕在这阴冷血腥的空气之中,阴柔目光遽然的落在了那个躺在偃月刀前,呼吸局促,眼神惊恐的男子身上,淡然一笑:“完不成任务,你还配活下去吗?” 1392.遇神杀神,遇佛弑佛(4) 等到司玄衣等人接到消息焦急的赶到那个独宅小院之时已是血洗刀展会的两天以后了。 见到洛舞烟无事,袁寒算是放了心,只是转眸见到陪伴在一侧的楚修尘的时候,脸色已是十分的阴沉。 楚修尘的脸色却是更加的难看,冷眼看着略微的有着憔悴之色的袁寒,“她跟着你走,你就是这么的保护她的?” 袁寒的神色一寒,方要说话,却是被银魂扯住了手臂:“太子,臣有话要说……” 看着远去的两个人,司玄衣的神色甚是怪异的走上前来:“银魂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似乎是琉璃也在发生着夺权之事,他是******,特意的出来寻他借以保护他的……” 司玄衣淡淡眼眸之中,顿时的有着恍然大悟的神色:“这就说的通了……我们这一路行来,听到了一个传闻,说是刀展会一夜之间被人灭了门,就连那会主范铮也是被人灭了口,死相甚惨……” “那范铮死了?”楚修尘忽然的一声冷笑:“早就猜出了他们不可能放过他……” “传言说凶手是三个人,两男一女……我们当时就在猜测,若是说这凶手是一男一女还可以猜到是你们,可是这若是两男,我们就疑惑不解了……” 司玄衣的眼底闪过一抹异样的情愫:“因为我们谁都想不到,银魂居然会和修罗联手办一件事情……” “我也是想不到……”楚修尘的眸色沉浮不定,暗影流转:“这个银魂说是为了守护袁寒,可是我总是察觉事情有着说不上来的不对劲的地方……” 司玄衣的剑眉不由的微挑,若有所悟:“你的意思……他是为了洛舞烟……” 他的话语使得楚修尘的心顿时的一跳,眸色越发的幽深,看不清心思:“你可知道,他为了洛舞烟曾经逆行血脉强行冲穴……” 司玄衣顿时的到抽了一口冷气,“逆行血脉?他疯了?以他的修为,逆行经脉若是出了差错,可就是魂飞魄散了……” 他的眼底的深邃忽然的顿悟般的卓然一亮,“你的意思,是这个银魂?” 楚修尘却是缓缓的摇摇头:“他们的关系很是微妙……说不上来……就连洛舞烟对他也是于别人不同……” 听出了他话语之中的酸酸的味道,司玄衣不由的淡然笑道:“你该相信洛舞烟,在她的心中,只有你是独一无二的……” 春柳忽然的急匆匆的小跑出来,一脸的焦灼低语道:“那个琉璃的太子将三小姐唤走了……” 楚修尘与司玄衣不由的对视一眼,莫非,这袁寒就是这么的简单的履行他们之间的约定了? …… 琉璃虽然的与大安的人情风俗尽皆的不相同,只是饮食之上却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寻着烤肉的的香味,洛舞烟甚是轻松的就找到了那个伫立在烤肉摊前静默的男子。 直到此时,她才忽然的想起,自己与他初逢的那天晚上,似乎也是吃过这烤肉。 ………… 后者脸皮推荐一下朱颜的新文《逆天冤家:病王绝宠蛇蝎妃》,爽文,虐文,复仇女强文。 1393.遇神杀神,遇佛弑佛(5) 莲步轻移,她缓步上前,悄然的立足于袁寒的身畔,淡然浅笑:“怎么,你着银魂将我唤出来,为得就是请我吃烤肉尽一下地主之谊?” “你还记得当初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有吃过这烤肉,这是这里味道与你那里的不同,不知道你可否能吃的习惯不?” 袁寒的转首垂眸,看着眼前的女子那一脸的嫣然笑意:“怕是你早就忘记了吧?” 洛舞烟的眸光流转,眸色深沉,浅笑如花:“有这回事吗?我倒是真真的不记得了……不过既然你要请客,小女子自然的是坦然受之了……” 袁寒的眼眸闪过一抹失望之色,随即的淡然的在货架之上取过几串肉串,递于了洛舞烟:“既然来到了我琉璃,不如就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但你参观一下我们这边陲小镇如何?” 洛舞烟不置可否的接过肉串,深深的一闻,随即的浅笑道:“也好,我今日可是要好好的宰你这个贵人一刀的呢。” 袁寒遽然的甚是认真的说道:“其时我倒是希望你可以宰我一辈子……” “袁寒……”洛舞烟黛眉微蹙,颇有些为难的看着他:“你又来了……” “我知道……”袁寒忽然的扬眉轻笑,“只是顺着你的话语那么一说罢了,既然你不爱听,那我就不说了……” 手臂轻扬,指向了远处的热闹的人群:“这里是于大安交界的边陲之地,却也是我们两国的贸易的一处重要的所在之地……在这里你可以看到许多的大安的商人在这里安家落户……” 袁寒很是称职的担当着一个导游的工作,洛舞烟也是倾心的洗耳恭听。 两人皆是自动的甚是默契的忽略了以前的不愉快,有说有笑的模样,似乎恢复了初见之时的那种美好的纯粹的心态。 初冬的日光总是消散很快,等两人酒足饭饱的小吃馆之中走出之时,才发现天色已是完全的黑透。 就在洛舞烟感叹天黑之时,袁寒已是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两盏花灯,看着手中摇曳的莲花造型,洛舞烟的心中顿时的悠悠的一声的叹息。 接过一盏花灯,洛舞烟淡然浅笑:“我们的第一次的相遇,似乎就是在花灯之上……” “是啊……”袁寒意味深长的笑道:“不如让我们在重温一下那花灯之下的感觉吧……” 寒风已起,洛舞烟顿时的本能的缩了缩肩膀,袁寒顿悟般的连忙的说道:“是我疏忽了,这里的夜深寒气重……我记得前面的不远处有一家买成衣对的店铺,不如我们过去看一下,可是有合适的御寒的衣服……” “不要了……”洛舞烟随即的放松了娇躯,浅笑道:“我怎么会怕冷没呢,只不过是被这夜风乍吹之下,有着一点点的畏寒罢了……” 袁寒却是不顾她的反对,执着的敲开了人家的店门。 预备着休息的成衣店的老板本是一肚子的火气,孰知打开门之后却是见到了那衣衫华丽,自然的是变了脸色。 1394.遇神杀神,遇佛弑佛(6) 谄媚的笑意顿时的浮上了那油光锃亮的肥头大脸:“两位可是有着什么需要?不知道是这位公子添新衣还是这位夫人添新衣?” 洛舞烟的的眸波微抬,淡然一笑:“老板,你的眼光有点毒的过了火了……” 面上虽笑,音调却是已然的变得清冷。 那老板连忙的瞥了一眼那个一眼淡笑却是一语不发的男子,瞬间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象征性的轻轻的闪了一下自己的耳光,谄媚的赔笑道:“小姐教训的是,小的方才喝了点酒,难免的有些头昏眼花,只是不早知道小姐是需要什么样的衣衫?小的可以为小姐准备一下……” 袁寒慵懒的在待客的座椅之上坐下,淡然道:“取你们店铺之中最好的御寒的衣衫过来……” “不需要,随便的一件即可……” 洛舞烟虽然的如此之说,可是那老板却是充耳未闻一般的连忙的隐身进了后堂。 这两个人的关系他自然的是一眼就看了出来,摆明的就是男人讨好女人的桥段,他自然的是要狠狠的宰上一刀了。 看着满目的衣衫,洛舞烟随便的拣了一件月牙白的狐毛斗篷,刚刚的穿上身时,却是陡然的察觉到了一丝气息的波动。 外面,竟然有着夜行之人一闪而过。 心中一紧,抬首看向袁寒,见他却是依旧的部位所动的在看着自己,随即浅笑道:“老板,你这里可是有后院?我要借用一下……” 如此的倾国佳人借用地方,自然的是求之不得,连忙的在前面应着带头前去,心中正想着怎么找个黑灯瞎火的地方借个由头在这美人的身上揩点油的时候,陡然的发现身后的美人已是许久的没有了声音。 心中暗叫不妙之时,连忙的回首查看,果然的不见了那倾城佳人。 一阵冷风袭来,顿时的惊出了他一身的冷汗,心中暗叫不好之时,连忙的一路狂奔向着大堂而来。 果然的不出他的所料,大堂之上,已是空无一人。 一股绝望之感顿生,连嚎哭的力气也是没有的就颓然的跌坐在地上。 原本是打算狠狠的宰他们一刀的,没成想这临了却是落了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最后的被算计的那个人,居然是自己。 …… 洛舞烟拉着袁寒飞速的在街道之上狂奔,青丝飞舞,险些的迷离了袁寒的眼睛。 从她忽然的出现在大堂之中到现在的飞足狂奔,她始终的一句话都没有说。 只是自己的手指被她紧扣的穿梭在这时而窄小时而宽阔的巷道之中时,才发现自己被她这般的牵手是如此的美好。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前面的洛舞烟忽然的停住了脚步,娇躯翻转,已是将他忽然的推到在了一面墙上。 “嘘……” 洛舞烟纤指竖起,压上了他的唇,附耳低语道:“待会不论出了什么事,你都不要出来……也是不要出声……” 袁寒陡然的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神色顿僵:“出了什么事了?” 1395.遇神杀神,遇佛弑佛(7) 洛舞烟微一沉吟,低语道:“前方有夜行之人是那日在大安想要杀我的火字堂之中人的相似的气息……想来是他们追杀而至……这件事,与你无关,我也是不想将你牵扯入内……所以,你最好是在这里不要出声,等到无事了,你再出来……” 袁寒的眼底遽然的闪过一丝不舍,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臂,留住了她转身欲走的身躯:“等一下……你知道今天我为什么要将你约出来的吗?” 洛舞烟的唇瓣绽开一抹恬淡的微笑:“想来是你想解决我们之间的束缚了……” 幽幽的点点头,袁寒深深的一声叹息:“银魂告诉我,我的父王突然的病重……所以才会引起了我那几位兄弟的疯狂的举措,沐七七就是他们的所布下的杀手……” “我知道……”洛舞烟淡然点头,莞尔浅笑:“所以,你要赶回去收拾残局……” “对……”袁寒的眼底遽然的闪过一抹不舍之意:“你可知道,在这个时候,我是多么的希望有你陪在我的身边……我希望有你陪我一起走下去,可是银魂的话语却是提醒了我,你所要面对的危险,不是我有能力可以保护的……你知道我是多么的自责吗?在你最危险的时候,我却是不能给你以保护……” “作为朋友,你的平安无事就是对对我最好的保护……再说了,你一直的也是对我在谦让,维护……我知道你的心思,只是缘尽与此,我们之间只能是朋友。” “我懂……”袁寒自嘲一笑,抬手抚上了她的脸颊:“其时我的心中很是明白……对你最好的保护方式就是将你留在他的身边,只有他才能护你周全,给你安稳。” 洛舞烟没有避让,任由那冰凉的指尖在自己的脸颊之上一滑而过:“时间久了,你就会淡忘我的,若干年以后,午夜梦回之时,你才会忽然的发现,当年原来曾将爱过一个没有缘分的女子……时间会冲淡我们内心所有的伤痛,他是最好的疗伤圣药,所以,你不必太过忧伤,总有一天,你会忘记我的……” “我倒是真的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那样我就不会太过于难过……”袁寒悠然的一声低叹,垂手而立:“明天我就要离开这里了,对你的承诺,也是该实现了……” 洛舞烟的心顿时的一跳,呼吸不由的缓缓的一滞,粲然的黑眸之中,燃起了一抹绚烂之色:“洛文在哪?” 袁寒的眼眸遽然的浮现出异样的情愫:“他告诉我……不要告诉你……只是他会一直的陪在你的身边的……” 袁寒的话语使得洛舞烟的眸子蓦地圆睁,唇瓣轻启:“你说什么?” “他不想让你知道他是谁……”袁寒不忍心看那双剪水秋瞳,心中蓦然一痛,转首看向了远处:“他让我转告你……他永远的都是你的哥哥,永远的都会守在你的身边……只是,今生他都不想让你见到他……” 1396.遇神杀神,遇佛弑佛(8) “为什么?”洛舞烟不敢置信的轻轻的摇摇头,满心的欢喜天塌地陷一般的变成了无底的绝望之意:“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想让我见到他?” “这是他告诉我的原话,他只是让我转告你,却是没有说什么原因……”袁寒缓缓的抬起了手掌,微薄的亮光之中,他的掌心放着一只玉珏。 “这是他给你的……他说,及天然是一对,就算是给小家伙的见面礼吧……虽然的不是很贵重,却是也算是你们洛家的传家之物……” 娇躯绝望的晃了一晃,她不由的倒退了两步,险些的跌倒余地,幸得袁寒眼疾手快的扶住她:“小心……”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看着那枚玉珏,洛舞烟泪水不可遏制的顺颊滑落:“我寻他至此,他就是这么的一句绝情的话语给我?他为什么不肯见我?” 纤指一紧,她紧紧的扣住了他的手臂,低声喝道:“你告诉我,他是谁?” 袁寒的眼底顿时的现出了为难之色,剑眉微挑:“你该知道,我答应了他的事情,我就必须的做到……” “那么你答应我的事情呢?”洛舞烟声音遽然的变得一片清冷,凛冽的眸色直逼袁寒的眼底:“你也是答应我的……我们之间的约定就不算是约定了吗?” 袁寒不由的语滞,唇瓣微张,却是有些语言乏力,嗫嚅了许久,才讪讪的说道:“我知道,只是我只能告诉你,我宁可负你,也是不能负他……” 洛舞烟缓缓的在他的掌心取过那枚玉珏,却是如同有千斤重担一般的用力的握在了手心里。 “没想到我千里寻来,却是得到了这么一个结局……也罢,既然他不想见我……那就不见也罢……” 袁寒想不到她的情绪转换的如此之快,不由的有些微怔:“你还好吧?” “没事……”洛舞烟拭去眼角的泪水,凄然一笑:“不见也是好的……火字堂的怒火,不是什么人可以承受的……我懂得他的忌惮……” 袁寒顿时的明白了她的意思,想来在她的心中以为自己的哥哥是个贪生怕死之人。 知道火字堂在追杀她,怕自己受到牵连,所以才避而不见,狠心的断绝了血脉亲缘。 “洛舞烟,你误会他了……” “好了……”洛舞烟忽然的清冷一笑,大声说道:“我们也算是扯平了,我没有随你到你的皇宫之地,你也没有告诉我他到底是谁……虽然如此,我们之间的事情却是已经算是解决了……袁寒,若是我能活着,你登基称帝的那一日,我或许还会去讨得一杯喜酒喝的……” 袁寒的眸子顿收,方要说话,洛舞烟却是已是决绝的转身离去,衣袂翩然,转眼之间,已然快速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袁寒的手不由的缓缓的握成了拳,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不由的凄婉道:“你真的决定了让她就这样的恨你一辈子吗?” “那也是比她得到又失去的痛苦要强得多……” 1397.遇神杀神,遇佛弑佛(9) 冷风袭面而过,泪水俨然成冰,冰冷刺骨,却是也是瞬间的冷却了洛舞烟沸腾的心。 自己满心的期待能找到那个在这个尘世间的唯一的一份牵绊,没成想却是得到了这么样的一个结局。 自己的满怀的期盼却是换来了对方的冰冷无情的回应。 其时也是怨不得对方如此的决绝,自己这样的一个身份,惹得天下那个最是神秘的组织的不死不休的追杀。 只要是稍微的有些理性之人,怕是都是不会在这么一个敏感的时刻于自己相认。 一个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的脚步戛然而止,怔怔的立在那黑暗之中,看着眼前的那个男子,委屈失落之意瞬间的袭来,终于的忍不住一声悲啼:“傻子……” 楚修尘缓缓的绽开手臂,拥住了泪眼婆娑的人儿,眸光深沉抚上了她的发梢:“可是那个袁寒欺负你了?” 颓然的摇首轻泣,她的手臂环上了他的身:“是洛文……他不想认我……” 楚修尘的眸子遽然的微缩,复杂的神色闪烁而过,手中的力道却是再一次的加紧,将她紧拥入怀:“这里面定然的是有着某些误会……否则他怎么舍得不认你的呢?或许在日后的某一天,他会忽然的站在你的面前,笑着唤你妹妹呢……” 洛舞烟却是只是低声的哭泣,对他的话语充耳未闻般的缓缓摇首:“他十多年来未曾回去看我一眼,我一直的幻想着猜测着各种各样的原因……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什么原因都没有……只是他不想见我而已……” 楚修尘的心攸的一痛,下颌顶上了她的青丝,眼眸之中淡然而出了一抹异样的情愫:“他是你的亲哥哥,不会不要你的……总有一天,你终究的是会见到她的……” 衣袂之声悄然入耳,一袭银色的身影映入眼帘,楚修尘幽幽的一声叹息,低语道:“妖精,火字堂有人来了……我和银魂要去打探一下……你先回去和玄衣他们会和……” 洛舞烟的眼眸一烁,若有所悟的转首看去,漆黑的夜色之中,一袭可见那一袭银衣立于远处的黑暗之中。 “我和你们一起去吧……” “不用,”楚修尘疼溺似的在她的额上浅浅的一吻:“以我是银魂的武功,决然的不会有事,可是若是带上你了,或许就是一个累赘了……” 洛舞烟的神色不由的有些黯淡,只是心中很是清楚,他说的倒是实话,在他们两人的中间,自己真的只能是拖累着这两个人。 心念一动,她颇有些疑惑的看着远处的银魂,不解道:“银魂是怎么会是?他不是应该保护着袁寒的吗?况且,如今的事情已是与他无关,他为什么还要趟我们这趟浑水……” 楚修尘的眼底不动神色的闪过一抹痛,随即的烟消云散:“或许,他有着他自己的理由……只是既然人家不喜欢说,我们就不要问好了,有他与我做伴,你岂不是更加的放心?” 1398.遇神杀神,遇佛弑佛(10) 探手拂去她脸上的泪痕,楚修尘的眼底皆是不舍之意,“好了,笑一个……人家银魂还在那里等着呢……” 强颜露出一个笑脸,她依依不舍的握住了他的手,“你们小心一些……火字堂在这里出现,定然的是知道了我们的消息,他们连番的失利,定然的是已经恼羞成怒,那一日的威压你们也是已经察觉到了,这一次他们派出的人,想来已是真正的高手……所以你们定然的要千万的小心……” 楚修尘微微的颌首,用力的握住她的手,略一踌躇,垂眸低语道:“过去和银魂告个别吧……” 洛舞烟的心一动,诧然道:“这么的大方?不吃醋了?” 楚修尘悄然摇头浅笑:“人家那番的对你,自然的是吃醋不得……以后不管你如何的对他,我都不会再吃醋了……” 见到牵手而来的两个人,银魂的眼眸甚是淡定从容,唇角期然的噙上了一丝的浅笑:“不要问为什么,我只是遵从自己的心思,做自己认为喜欢的事……” 话未说完,却见洛舞烟环臂而来,惊诧之时,已是被她拥入了怀中。 “银魂,不管你是为什么这么做,我都要谢谢你能在这个时候和他站在一起……替我好好的照顾他……” 银魂的眼底闪过一抹痛,眸子烁烁的看着楚修尘:“我会的……” …… 司玄衣一直的焦灼的在房间之中走来走去,心中惴惴不安,楚修尘被银魂叫出去,只是说有事相谈,如今夜已深沉,却是没有回来的迹象。 想着两人之间的那特殊的关系,他不由的越发的心中不安难耐。 院门被人推开,静立一侧的春柳精神一震,连忙的打开房门,惊喜出口:“是三小姐回来了……” 洛舞烟精神极是不振的黯然入内,惹得司玄衣的心悄然一颤:“出什么事了?可是见到修罗了?” 无力的在椅子之中坐下,她的眸子黯淡无光:“他们去找火字堂的人了……” “他们?”司玄衣的眉头顿缩:“是和银魂一起?” “嗯……” “原来如此……”司玄衣的紧蹙的剑眉非但是没有舒展反倒是越发的深锁:“可是这银魂好似没有什么理由自动的找上火字堂的麻烦吧?这件事好似是和他无关……他为什么要这般的热心呢?” 冷泉自黑暗之中悄然而出,冷声道:“会不会是这银魂有什么阴谋?毕竟在那场决战之中,只有一个人可以活下来……” 司玄衣的眼眸遽然微缩,凛冽之光淡射而出:“不错,如此的生死相搏之人,在那求生的最后的一刻,是有着多番的手段的……况且,这银魂能够做到琉璃的国师之位,决然的也不会是泛泛之辈……” 房间之上,忽然的传来脚踏瓦片的声音,使得房内众人的神经一禀,遂然的抬首看去。 低微的轻叩之声紧接着传来,司玄衣的眸色闪烁,淡然低语:“没关系……是黑夜和白灵……” 1399.遇神杀神,遇佛弑佛(11) 许久未见的两个人突然的携手出现在两个人视线之中的时候,所有人都发现了两人之间溢出了一丝特殊的味道。 “三小姐……”乍见洛舞烟,白灵很是亲切的直奔而去:“你这些日子过得可是太精彩了,遗憾的是,当时我们没有陪在你和王爷的身边……” 喜悦的笑靥冲淡了洛舞烟惆怅的心情,浅笑如花的拉起了她的手:“你们这一去怎么去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们就此私奔了呢……” “三小姐……”白灵俏脸顿时的闪上了一抹红晕,娇嗔道:“怎么这么说呢?原本我们是早就应该回来的,后来接到了王爷的飞信,另外的派了任务给我们,所以就耽搁了一些时日……” 黑夜在怀中取出一张信笺,递于洛舞烟:“王爷嘱咐我们寻找这样东西的主人,可是这东西这般的普通,岂是那么的容易找的?” 摊开纸张,洛舞烟的心悄然一跳,竟然是自己那个玉珏的形状,不由的黯然神伤:“可是查出什么了?” 白灵无奈的摇摇首 :“没有,这件东西十分的普通,只怕是当初打造这个东西的师父如今也是记不得自己做过这件玉器的……” 洛舞烟的心中不由的顿时的有些小小的失望,虽然很是想知道自己的哥哥究竟是哪一个,却是很是矛盾的惧怕知道这个人是谁。 毕竟他现在也是不想见到自己。 见她心情不好,黑夜连忙的说道:“可是我们却是查到了关于洛文的一条线索……” 洛舞烟的精神随之一震,却是又黯然失色,“知道了又如何?他终究是不愿意见我……” 黑夜不解的看向了司玄衣,后者淡淡微笑道:“其时知道了他的身份,倒是可以顺带着分析一下他为什么不认你的原因……” 黑夜虽然有些不懂是什么意思,却是依旧的郑重道:“我们寻着线索一路的走下去,一直的追到了一个人的身上……这个人就是琉璃的戈剑……” “戈剑?”司玄衣神色顿时的肃然起敬:“可是那个圣手戈剑?” “对……就是他……传闻他当年曾经秘密的收过一群资质上佳的徒弟……而且为了得到他相中的苗子,他不惜的动用了绑架,拐骗等手段……” 洛舞烟的心顿时的一跳,她忽然的想起了当初那个玉石铺的老板曾经说过,有人特意的指明了不许伤害洛文。 莫非,自己的哥哥当初也是被那个戈剑相中而被他收入麾下? 黑夜的眼底忽然的闪过了一抹异样的神色,沉声道:“三小姐可是知道,那归海,就是戈剑的徒弟……” “归海?”洛舞烟眼眸顿收:“他是戈剑的徒弟?” “对……归海是戈剑的大徒弟……习得了他一身的医术……” “怪不得呢……”司玄衣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他的医术那般的精湛,原来是圣手的徒弟……” 见到洛舞烟有些疑惑,遂叹息道:“戈剑可以说是天地间的一个奇迹了……” 1400.遇神杀神,遇佛弑佛(12) “他是自古以来唯一的一个才学那般的文武兼修皆是达到了顶峰之人,一直以来,医术之上,从来的无人超越,玄学之上,据说也是登峰造极……几十年以来,却是无人见过他的兵器……” 司玄衣的神情越发的严肃:“因为只要是见过他的兵器的人全都是死人……” “不……”黑夜突然的沉声道:“是无人敢说他的兵器到底是什么……” “想来你是打听出来了?”司玄衣忽然的轻挑借剑眉,若有所思。 黑夜神色怪异的看了一眼洛舞烟,悄声低语道:“据我们所知,应该是寒雪千尺……” “什么?” 词语一出,满座皆惊。 “这个消息是我们花了一万两的价格在天下皆知那里买来的,”白灵轻声道:“当然,还有我们的一顿拳打脚踢……所以,想来这消息应该是不假……” “天下皆知?”司玄衣的眼角悄然的一抽,眸色之中,赞许之色更浓:“看来这一次你们是下了苦工的,那天下皆知都能被你们挖出来……只是……不是传言他已死吗?” “天下不是也是传言戈剑已死吗?”黑夜的声音一顿,“当年的事情,老门主从未提过,所以真相也就无人知道,世人皆说当年的寒雪千尺旧主已死…所以寒雪千尺才择主而随……只是死不死的谁又知晓的呢?” “等一下……”洛舞烟的羽睫轻眨,明眸之中,流光婉转,“你的意思,是那银魂就是戈剑的徒弟之一?” 黑夜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神色怪异的洛舞烟,小心的点点头:“是啊……” 洛舞烟的呼吸遽然的变得急促,她已是恍然的明白了所有的一切关联。 当年的洛文,骨骼奇佳,想来是被戈剑相中,所以派人弄了一非常的手段弄了回去,虽然不知道其中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总之是洛文极有可能的就这么的变成了银魂。 白灵将她的神色越发的凝重,连忙低声道:“当然,这一切只是我们目前所查到的,至于银魂那方面,我们还没有在着手查……因为他的身份,所以一切很是忌惮……” 撇开银魂武功方面的忌惮,就是那单单的国师的身份,也是使得他们在做事的时候不得的不有些缩手缩脚。 毕竟,他们与银魂不论在公还是在私,那都是冤家仇敌。 司玄衣却是淡然摇头,眸色沉浮:“不用了,这番说来,似乎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什么说得通了?”黑夜与白灵不解的互相探视一眼,“那戈剑可是不止只有那几个徒弟……” “可是没有人会为了她担当的那么多……”司玄衣的眼神复杂的看着洛舞烟:“在没有得到银魂的亲口承认之前,当然这一切都只是猜测……” 凤眸含泪,洛舞烟的娇躯已是颤抖不已,一丝不祥之感遽然而生,呼吸急促,使得指甲深深的扣进了掌心之中。 若非是预料到了要出不好之事,宁可为她逆行经脉险些丧命的银魂怎么会不和自己相认? 1401.遇神杀神,遇佛弑佛(13) 缓缓在椅子之中坐下,她仔细的回想着今天晚上发生的所有的事情。 一直一来,她都认为自己是和楚修尘有着某种心灵感应上的默契,只是自己今天晚上一直的被袁寒的话语弄得心情郁闷,也就没有心情仔细的去分辩着什么。 如今想来,就连楚修尘的语言行为也是甚是怪异。 司玄衣的神色忽然的甚是凝重的看向垂眸的洛舞烟,“你可知道他们两个今天晚上去了哪里?” “说是火字堂的人来了……他们去一探虚实了……”洛舞烟木然的回道,却是蓦然的抬首有些心虚般的看着司玄衣:“我的确的也是察觉到了火字堂那人的气息……” 说到最后的话语却是已是渐渐的充满了疑惑之意,似乎是连她自己都不敢确定这两个人是去一探究竟还是…… 司玄衣却是缓缓的摇摇头,颇有些紧张的看着洛舞烟:“你的心思……不会是和我想的一样吧?” 他的严肃的神色使得黑夜和白灵顿时的紧张起来,知道此时,她才发现房间之中,少了一个最主要的人。 “王爷在哪?怎么没有见到他?” 洛舞烟悠悠的站起身,眸子之中的沉寂忽然的像是沉寂了数千年的寒冰一般的迸然而出:“你自然的是见不到他……因为他在做一件事情……” …… 漆黑的夜色之中,冷冽的寒风渐起,似乎是变了天气一般的有些潮湿的感觉。 并肩行走的身着银衣黑衫的两个人,却似是闲庭漫步般的游荡在诡异的夜色之中,不急不缓。 “这天气似乎是要变呢……莫非是要下雪了?”银魂抬首看天,幽远深沉的眸子淡然浅笑:“从来没想到,我们两个人也是有着并肩作战的那一天……” 楚修尘波澜不惊的眸底隐约可见一丝的锋锐凄厉:“这怕是破碎深渊和寒冰千尺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合作……不知道会得到什么样的结果……” 惊光浮影闪过,他转眸看向身边的男子:“为什么不告诉她?不怕从此以后再也的见不到他了?” “你不也是没有实话实说?”银魂的唇角淡出了清澈的笑意:“你怎么不敢告诉她,你是打算直接的去踹了火字堂的老窝?” 楚修尘眼底的夺人心魂的杀伐之气遽然而出,渲染着这如水一般的沉寂的是夜色。 “这是一劳永逸最是直接的做法……这样的连番的追杀永无止境,我们必须在他们达到目的之前完成我们的任务,才会给她一个安稳平和的下半生……” 银魂的眼底闪过了意思欣慰之意:“她的后半生有你照顾,我真的很是放心……你会比我照顾的还好……” “可是你却是他心底永远的伤痛……”楚修尘的眼眸不易察觉的柔软淡出:“你暂时的还是不了解她,用不了多久,她就会知道你是谁,所以说……不论我们两个哪一个出了问题,她都会是那个最伤心的人,因此,我们两个要生死与共,共同进退……” 1402.遇神杀神,遇佛弑佛(14) 银魂却是略一踌躇,眼底猛地波动了一下,有些黯然:“可是,你要记住了,若是我们之中只能活一个的话,我希望那个人是你……你是她后半生的所有的希望,孩子的父亲,她们母子的依靠,她不能没有你……” “不……我们要走就一起走,要留就一起留……”楚修尘的眼波有着坚定的从容:“为了她,这一次,我们必须的活着回来……就算是对方是神,那我们就诛了这神……” “不错……”银魂忽然的也是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豪情壮志:“就算他们是为佛,就让我们灭了这满天诸佛……” 两只手掌坚定的击在了一起,两双深邃的深瞳之中,跌宕着不容置疑的沉坠的深幽。 为了那个他们共同的在乎的女人,为了她的后半生的安康幸福。 两个在这个尘世间跺脚即可撼动整个天下的男人,平生第一次的携手而行。 只是连他们也是不知道,这破碎深渊和寒雪千尺联手会是怎么样的变换着天地的颜色。 两人肆无忌惮的释放着身上的气息,寻着那抹若有若无的威压之力,不慌不忙的缓慢前行。 这个人,应该就是那一日出现在刀展会的那个人,这个威压就这般的旁若无人的肆意绽开。 他在彰显自己的修为,警告着所有的人,近给过此处,最好是自觉得回避为好。 只是这样的惬意的姿势并没有享受多久,两股淡然的气息已是悄然的进入了他的威压的范围。 在加深威压的警告之后,却是没有见到来人后退撤走的意思,顿时的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很是显然,对方是冲着自己而来。 出乎楚修尘和袁寒的预料的是,他们以为此人就算是不是住在酒楼客栈之中,最起码的也是寻一个干净舒适的小院居住,没成想却是栖身在一个破庙之中。 看着那篝火闪烁之中,静坐在那里的男子,一抹星光在楚修尘的幽深之地悄然绽放。 这名男子年纪约四十五六岁,面皮白净无须,握着拨火棍的白皙的修长的手微微的翘着兰花指。 男子漠然的眼眸在两人的身上略一扫射,冷冷一笑:“我还以为是什么天不怕地不怕的厉害人物呢,只是没想到却是两个小娃子……你们两个娃子是迷路了还是存心的来找茬的?爷的手中,可是轻易的不沾血的……” 楚修尘和银魂对视一眼,眼底皆是浮现出不屑的冷笑之意,眸色幽远,光华淡凛。 “火字堂是觉得吃亏的力度不够是吗?怎么每一次的皆是派出一些自以为是,目中无人之人前来呢?” 丝毫无惧男子的威压袭面而来,楚修尘缓身在篝火之畔坐下,冷眼相对:“不知道这一次的血腥死亡能不能让火字堂意识到自己是犯了多么愚蠢的一个错误。” 男子嘴角噙上一丝浅笑,“有意思,我这活了近百年了,没想到如今却是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子笑话了……” 今日停电,朱颜在挑灯夜战,只是不知道能码出几章来,现在已经一点多了,嫦娥三都升天了…… 1403.遇神杀神,遇佛弑佛(15) 银魂的眼眸遽然的一缩,负手而立于不远之处,讥讽浅笑:“活的久了,不代表着不会死,因为活的久的人往往的是更加的怕死……” 男子的手戛然顿住,转眸看向了银魂:“小子,你这句话可是触到了我这个老人家的忌讳了,等一下,我会照顾你先走的……” 银魂唇角噙上一丝冷笑,“等你能杀了我的时候在说这样的话语吧……” 男子恍然大悟般的转首看着两个人:“你们……似乎就是冲着我来的……老人家我已是与世隔绝了几十年了,想来也是不会有什么仇家能够记得我的……既然你们就是冲我而来,相比,是那洛舞烟的什么人吧?” 眼底的轻蔑之色在来人的身上略一盘旋,落在了楚修尘的身上,“你这番的模样,似乎应该是前些日子,连续的折损我们手下的那个叫修罗的人了?” “难得的是,我修罗在你们火字堂也算是有着些许虚名了……” “既然你是修罗……”男子的眼眸遽然看向了银魂:“那么你又是什么人?” 漫不经心的缓步前行,银魂冷冷道:“我是什么人倒是不重要,反正我们两个只是打算破罐子破摔的前来送死的无名小卒……” 男子的威压顿时的弹射而起,顺间的将两人拢入其中。 “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后的小娃子……居然……” 男子的讥讽的不屑话语未曾说完,陡然的察觉到了自己的威压之中,有着淡淡的些微的抵抗之力缓缓而起,使得他后面的话语不得不生生的咽了回去。 让他惊诧的是,自己的威压环抱之下,那两股威压竟然慢慢的融合到了一处,继而毫无后悬念的轰然而已,一举的掀开了他强压而下的威压。 “你们?”惊诧的目光在两人的身上盘旋游走,继而逐渐的变得阴冷一场:“居然可以合力的抵抗我的威压,着实的不简单,只是这样一来,怕是你们只能是死的更快了……” 洁白的手掌仿若莲花盛开一般的遽然绽放,一抹朦胧的轻纱一般的月光之色悄然而出。 楚修尘蓦然的起身而立,闪身之时,已是立到了银魂的身边。 左掌绽放,黑雾盘旋,幽冥地府般的淡射出冷澈的寒意,却是招来了男子的不屑冷笑:“玄力?班门弄斧,不自量力……” 银魂也是在同一时间张开了手臂,彻骨的寒意迸射而出,倒是与楚修尘的黑雾交相辉映。 男子的眼底闪烁,看着那曼舞的玄力更加的冷笑不已。 “可是不要乖我这个老人家没有提醒你们啊,你们既然是选择了赤手空拳的与我相抗,这死的太快可是不要叫冤屈。” 皎洁的轻纱般的月白色的光芒忽然的旋舞而起,呼啸着带着无尽的威压般的缠绕上了两人手中的那颜色分明的薄雾。 只是这简短的一招,却是使得楚修尘与银魂的心中不自觉的一沉,对方的威压竟然没有丝毫的破坏之力,却是犹如一个黑洞一般,肆意的吸收着他们手中的玄力。 1404.遇神杀神,遇佛弑佛(16) 狰狞的笑意在男子的脸上肆意而出,这两个小娃子简直不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小小的年纪就想要凭着那可笑的可怜的玄力来对付自己吗? 对自己来说,他们的那点玄力,不过就是蝼蚁撼树,可笑的很。 没有了干柴的继续,那篝火已是逐渐的变得黯淡,昏暗的跳跃的火光之下,三股玄力纠缠交错,曼舞在这漆黑的诡异的颜色之中。 楚修尘与银魂忽视一眼,甚是心有默契的悄然点头。 几乎是同时,两声剑鸣凭空而起,龙吟般的声调久久的回旋在这幽森的天地间。 破碎深渊和寒冰千尺在同一时间撕裂虚空,突兀的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两柄互相排斥的,敌意十足的神兵并没有像先前的斑那般的互相对峙,而是甚是默契的并肩而立。 “破碎深渊?寒冰千尺?” 男子的瞳孔很是明显的一缩,突然的甚是忌惮的看了一眼两人,诧异出口:“怎么可能?你们两人居然也能联手?” 寒冰千尺的先生之上,寒光忽然的暴涨了三寸,彻骨的寒意蔓延盘旋,肆虐着周围的温度,就连那小火苗也是突然的跳跃了几下之后,无力的变成了以对灰烬。 没有火光的照耀,周围的温度遽然的似乎是降到了零度以下一般的寒冷刺骨,萦绕在寒冰千尺剑身之上的玄力恍若万年的寒冰一般的散射出雾状的寒气,呼啸一声,漠然的直飞而起,扑向了那名男子。 男子的眼底显出了凝重之意,左掌如勾,滑过空气,似乎是燃烧了空气一般的带起了摇曳的红色的光芒,虚空扣向寒冰千尺,瞬间的将它阻隔在了自己的身体范围之外。 而几乎是在同时,破碎深渊忽然的如鬼魅一般的悄然而出,悄无声息的在这漆黑如墨的色泽之中滑过一道粲然的光芒,瞬间的绽放了如花的残影,肆虐着撕裂这无声的虚无。 残影如光刃般的忽然的弹射而出,扑向了那个男子所在的位置,瞬间的幽光四射,罩向了男子的全身的要害之位。 男子的面色甚是凝重,右手探入虚无般的变换着各式各样的手势,阻隔着破碎深渊带来的破坏之力。 只是这破碎深渊的杀伐之意,甚是明显的出乎了他的预料。 这些神剑在怎么的杀戮嗜血,天下无敌,却是也是不能凭着这剑身自身的力量,而是需要看着持剑之人的修为如何。 在他看来,年纪如此之轻之人,纵然的是自小的就修习玄力,又是能有着多深的修为呢。 纵然的是这样的天下的神兵在手,那也不可能是完全的发挥它们的威力的三成。 可是如今看来,这两个人的修为完全的出乎了她的预料,就连那掌控神兵的契合之力也是达到而来神魂具合,人剑合一的境界。 而今,自己想要彻底的收服的困难的系数,显然的已是明显的增加。 三个男子,三种色泽的玄力旋舞无边,杀意盎然的凛冽着这幽深的墨色之地。 1405.遇神杀神,遇佛弑佛(17) 虽然的没有得到银魂的亲口的确认,可是他的身份却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若非如此,他决然的不会为着自己付出如此之多。 泪水不自主的蓄满明眸,洛舞烟茫然无助的徘徊在这深夜的旷野之中。 她迫切的想要寻找到自己牵挂的那个男子,可是却是没有他的一丝半毫的讯息。 司玄衣在后面急追而至,焦灼的握住了她的手腕:“洛舞烟,你这般的焦急有什么用?他们不会有事的,况且,他们既然不想让你跟去,自然的是有着他们的理由,若是你去了,说不定真的就成了想来口中的那个累赘……” “不……我要找到他们……若是我猜的没有错的话,他们两个定然的是有着不为人知的所为……” 洛舞烟的眸色深沉,浮光掠影闪烁而过,“如若是我,我或许会直接的一鼓作气的将这件事情给彻底的解决掉……” 眸光在司玄衣的脸上略一停顿,语调带着颤抖之音:“如若是你,你会不会这么做?” 她的神色忽然的一动,明眸似水般的透过了虚无看向了远处的深幽。 “在那里,你感觉到了吗?” …… 楚修尘的深邃肆虐着杀戮血腥之意,左手指尖旋舞着鬼魅般的黑雾,旋风般的挟裹着那男子的掌心蔓出的玄力。 寒冰千尺玄气流转,牵制着男子的玄气,使得他单手应对破碎深渊的时候难免的有些吃力之状。 如今的他忽然的有些明白了为什么火字堂屡次派出的杀手总是全军覆没的原因了。 就算实力如他,这般的缠斗下去,怕是也是要铩羽而归了。 就在他分神只是,忽然的察觉到了手背之上悄然一痛,虽然对他的招式没有什么大的影响,却是使得他的心中震撼不已。 自己已是多久的没有受过这样的皮肉之伤了。 突然的察觉到了血腥之味的破碎深渊蓦然的一声剑鸣,流光溢转的剑身之上,忽然的弹跳出水状的血色的波纹。 虽然的只是一闪而过,可是对于活了那么久的他来说,却是知道那剑纹之后所代表的含义。 自己的血使得这柄有着第一凶器之名的破碎深渊凶性大发,它的本身所带的灵性知道了自己血液之中那蕴含的能量。 也就是说,自己的血再一次的唤醒了这柄神兵的嗜血本性。 楚修尘的眼底的狠虐杀戮荡漾而出,唇瓣上挑这邪魅的笑意:“早就警告过你的……可你却是偏生的不听……如今若是就这般的丧命于此,想必你也会觉得有些不值之意……” “我丧命于此?”男子忽然的冷笑出声:“莫非,你们以为这就是我的全部的实力吗?看来,要杀你们,确实的是需要费些手段了……” 话语落地,男子的眼眸之中忽然的变成了一色的灰蒙蒙的色泽,掌心随之的迸射出两缕灰雾,眨眼之间,竟然的凝结成了匕首状的似乎是实质的利刃,闪电般的射向了两人,擦身而过之时,带起了两道殷红的血色。 1406.遇神杀神,遇佛弑佛(18) 楚修尘一声闷哼,被那雾状的利刃擦过了手臂,却是如同被千斤巨石击中一般,血脉顿时的上涌,险些的鲜血出口,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险险的稳住了脚步。 转首看去,那银魂的滋味似乎也是不好受,脸色微变,手抚心口,似乎也是血脉受到了冲撞。 楚修尘的心不由的微微的一沉,银魂曾经血脉逆行冲穴,如今再受到重创,怕是这内伤要比自己来的严重一些。 “银魂,你怎么样?” “还好……” 银魂缓步退到了楚修尘的身畔,寒雪千尺也是与破碎深渊悄然的撤退而回,悬停在两人的面前,戒备的看着对面的男子。 “怎么?知道害怕了?”男子似乎是漫不经心的垂眸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眼底的愠怒悄然而出:“你们可是知道这样伤人的后果是什么吗?” 楚修尘悄然的拉住了银魂的衣衫,两人迅速的交流了心底最初的那个计划,悄然的点了点头。 “鹿死谁手还是不一定的呢……”冷哼一声,银魂悄然的踏前而出,缓步前行:“我们杀你不容易,怕是你想杀我们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寒雪千尺旋舞在他的身边一,寒气倾泻而出,逐渐的蔓延向眼前的男子。 “你还真的是不怕死的呢……”男子的眼底忽然的折射出漫天的杀机,手指翻转,雾状利刃遽然而出,势如破竹的撞向银魂。 银魂的唇角忽然的噙上了一丝破釜沉舟的冷笑,忽然的手臂打开,似乎的放弃了抗拒一般,任由那雾状利刃夺命而来。 男子的眼眸顿时的一缩,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弄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显然的有了一刹那的怔神。 纵然他是如何的内力是如何的浑厚,却是也是无法抵抗自己的那利刃的攻击。 因为那利刃落在人的身上之后,会变成一股玄力重重的击打在多方的五脏六腑之上。 而藏匿在那其中的那个从未被外人知晓的金针,就会如刀一般的割开他们的躯体,继而夺去对手的生命。 就在他的一怔之间,楚修尘忽然的也是携破碎深渊气势强劲而来,九幽地狱那蔓延而出的带着腐朽之味的杀戮的气息迅速的包住了那个男子。 男子顿时的扬眉冷笑:“怎么?想偷袭吗?” 手腕轻扬,一抹雾状光刃随之而来,在被破碎深渊破开之后,又是不费吹灰之力般的随手弹射出几个那抹光刃,迅捷的刺向了楚修尘。 银魂的眼底绽出了一抹狡黠的笑意,玄气贯穿全身,护住了周身的主要的穴道,心碎念转之时,寒冰千尺已是划破了空气,呼啸而去。 几乎是同时,破碎深渊也是一声剑鸣,破碎虚空,凌厉着冲向了那个男子。 男子的眼神忽然的溢出了极其的不屑之意:“以你们的修为,当真的是可惜了这两大神兵……” 手掌入口,遽然的凭空扣住了虚无的两柄神兵,嘴角含笑的看着自己的利刃结实的劈在了两人的心口之上。 1407.遇神杀神,遇佛弑佛(19) 没有丝毫的意外,被击中的两个人顿时的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倒飞而去。 漆黑如墨的夜色之中,却是绽放了两道绚烂夺目的殷红的血雾。 那是楚修尘和银魂口中狂喷而出的鲜血。 男子的眼底淡视出得意的神色,孰知笑意好没有完全的绽开,手上已是一紧,心中暗叫不好,却是已然的晚矣。 破碎深渊如同回光返照一般的蓦然的爆发出撼人心魄的夺魂之力,如入无人之地一般的遽然的穿透了他自以为坚不可摧的自己的玄力,“噗”的一声,直接的插入了他的心口之中。 只是遗憾的是,破碎深渊的这一招嗜血一般的杀招却是犹如无后续之力一般的突然而止。 一声怒吼出口,他的头发忽然的一根根的直竖而起,凌厉的插入了夜空之中。 双手玄力迸出,双掌交换重叠,玄力裹住了无主之物一般的破碎深渊,将它缓缓的自自己的心口抽出。 破碎深渊虽是没有了主人的支配之意,却是有着本身的嗜血的本能。 只是短短的转眼的一个时间,破碎深渊已是嗜血狂魔般的吞噬着他身体之内的鲜血。 在彻底的被抽出他的身体的破碎深渊忽然的发出了一声悲鸣,吞噬掉剑身之上的鲜血之后,忽然的变成了一把死气沉沉的毫无生机的漆黑的一把铁剑。 “修罗……你居然敢伤我……” 男子手抚心口的创口,目光阴戾狠毒的看着远处地面之上,一动不动的那个黑色的身影。 “若是不将你碎尸万断,怎消我的心头之恨?” 脚步轻抬,心口却是又是再一次的传来了剧痛之感。 原本就已是苍白的脸色此时已是变成了惨灰之色,显然这一身的老血,着实的被破碎深渊吞噬了不少。 脚步虚浮,男子忽然的无力的跪倒余地,气喘吁吁的探手试上自己的脉门,略一沉吟,已是脸色顿变。 “我什么时候中了毒了?” 忿恨的眼眸遽然的落在了楚修尘的身上,五官已是因为咬牙切齿而些微的变的狰狞。 有心想要起身将这似乎已是必死无疑的两个人再补上几招彻底的要了他们的小命,孰知自己的身体的状况目前来说却是也是不容乐观。 思索再三,他最终的却是只能的恨恨的看了一眼远处的那两个一动不动之人,嘴角不由的抽搐了几下,随即起身踉跄而去。 路过那掉落于地,似是死物一般的两柄神兵,他的眼眸顿时的一缩,犹豫了许久,终究的还是捡起了破碎深渊和寒冰千尺,跌跌撞撞的隐入了黑暗之中。 …… 冷风卷过,吹起了那燃烧殆尽的篝火的灰尘,飘飘洒洒的飘荡在这天地之间。 摇摇晃晃之中,一个身影如若失魂落魄一般的狂奔而来,在见到那两个模糊的身影的时候,忽然的如同被雷击一般的僵立在那里。 哽咽的话语如鲠在喉一般的说不出任何的话语,唇瓣嗫嚅了许久,才呢喃出口:“不……” 1408.银魂再一次的失忆 随后而至的司玄衣怔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失声低呼:“不……怎么会这样?” 顾不上呆若木鸡的洛舞烟,他急忙的上前查探。 洛舞烟如同被雷击中一般的僵立在那里,心口传来的剧烈的疼痛使得她的呼吸异常的短促,如同鱼儿缺水一般,唇瓣张启,却是呼吸不到任何的空气。 她的世界在这一刹那遽然的崩塌,她存在这个尘世间的唯一的理由就这么的被生生的剥夺了。 一世的尘缘,她结识了他,原以为牵手相携一生,孰知这一生却是如此短暂。 她不敢上前查探,她怕应了自己心底那个最不情愿的猜测。 她怕自己只是一眼就那般的生生的断送掉自己的最后的希翼。 纤指掩口,泪水无声的滑落,她的眸子定定的看着蹲在那里的司玄衣,等待着他告诉自己,一切都是都只是虚惊一场。 这两个男人,她一个都丢不得…… 黑夜和白灵相继落下,失声惊呼的白灵不敢相信的掩住了自己的口,随即的将娇躯颤抖,已是摇摇欲坠的洛舞烟揽入了怀中。 “没事的,一定的会没事的……王爷他们吉人天相,定然的不会有事的……” 黑夜已是惊慌失措的跪倒在了楚修尘的身边,看着司玄衣手中的金针,神色俱变:“王爷怎么样?” 司玄衣面色凝重,手中的金针闪过一抹金光,瞬间的插入两人楚修尘的心口之上。 “你快些的去看一眼银魂,可是还有一口气?” 得到白灵搀扶的洛舞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挪到楚修尘的身边的,看着他身上的明晃晃的金针,颤声道:“他怎么样?” 司玄衣缓缓的摇摇头,神色凝重:“他的伤势甚是怪异……似乎是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内伤,可是为什么却是就这般的醒不过来呢?” 那边的银魂忽然的一声呻吟,忽然的一个雀跃,起身而立,见到面前有人,不加思索的锁住了他的咽喉。 黑夜连忙艰难的举起了双手,讪讪道:“是我……” 银魂的眉头顿时的一缩,手中的力道再次的加重,气血翻涌,闷哼一声,唇边再一次的溢出了一缕血丝:“你又是谁?” 黑夜一怔,虽然是被掐的面红耳赤,却是也是甚是合作的撩开了额前的碎发,呐呐道:“是我,黑夜……修罗门的黑夜……” “修罗门?”银魂的眸子闪过了一抹异样的情愫,“什么修罗门?” 黑夜顿时的浑身的僵住,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眼中皆是疑惑的银魂,霎那间的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不由的苦笑着呻吟:“不会吧,银魂……你居然在这个时候又失忆了?” 银魂锁住他咽喉的手虽然没有松开,却是也是没有再下狠手,眼波四转,看到了那边的围在一起的几个人。 “他们是谁?又是怎么一回事?” 黑夜的手指有力的掰住他锁在自己喉间的手指,气喘吁吁道:“那是你的妹妹和妹夫……” 1409.你敢死,我就敢忘记你 银魂的剑眉顿时的一挑,神色虽然是变换不定,最终却是任然的缓缓松开了指尖:“他们怎么了?” 黑夜甚是无语的起身而去:“你说呢?” 洛舞烟泪眼婆娑的看着司玄衣在楚修尘的身上逐一的检视,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她的心不由的紧紧的皱成了一团,唇瓣微张,想要细问缘由,却是更怕的听到那个答案。 白灵的脸色早就已经变了颜色,此时见司玄衣的模样,不由自主的更是紧张的抓住了洛舞烟的手,呐呐的问道:“司公子……王爷怎么样?要紧吗?” 司玄衣抬眸在众人的脸上略一盘旋,顿时的低叹道:“最可怕的事情不是对方伤重难治,而是你根本就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伤在哪里……” “我来看看……” 银魂的话音未落,已是分开了众人跪倒了楚修尘的面前,修长的指尖在大略的检查仪了一番之后,“撕拉”一声,撕开了他的衣襟。 司玄衣的眸子顿时的一缩,沉声道:“我已经检查过了,他没有外伤,没有内伤……我只能以金针护住了他的心脉,为他吊住了一口气……” “有时候伤口会小的我们直接的看不见……”银魂的指尖在楚修尘的心中之上轻轻的抚摸着,口中喃喃低语:“所以,我们只能是凭经验……” 他的指尖攸的一顿,眼底闪过一抹精光:“果然在这里……” 洛舞烟的指尖顿时的扣住了自己的掌心之中,瞬间的刺破了肌肤,她却是已经毫无疼痛之感:“怎么样?他要紧吗?” 银魂神色怪异的看了他一眼,眸光之中,有惊奇,有陌生,更多的,却是那双红肿的眼睛让他生出的疼惜之感。 “没事……只要有我在,我就不会让他有事……” 指尖翻转,玄力绽出,一缕白雾状的玄力徐徐的钻入了楚修尘的心口的肌肤之内。 就在众人屏声静气,心中忐忑之时,一抹金光闪过,遽然的顺着他的心口冉冉升起。 司玄衣的顿时的倒抽了一口冷气,原来,是有人将金针打了他的心脉之中,怪不得他一直的查探不出缘由。 随着金针的彻底的破体而出,楚修尘忽然的一声低吟,旋即的幽幽的睁开了眼眸,在看到银魂的那一刻,方才低叹一声:“还好,我们都活着,否则我该怎么向她交代……” 话语未说完,陡然的察觉到了不对之处,眼眸婉转,那张桃花带雨的面容顿时的映入了眼底。 “洛舞烟?” 洛舞烟惊喜交加,再也的压抑不住心中的恐惧悲痛之意,一拳就垂在他的身上:“王八蛋……你不是说只是查探吗?怎么险些的将自己的命给查探进去了?你这个混蛋,什么事情都要瞒着我,什么事情都不和我说……” 楚修尘虽然不知道具体出了什么事情,却是任然手腕有力的将她拉入了怀中:“我们不是没事吗?这一次只是意外……我保证,这样的事情不会在发生了……” 1410.他要杀的人是你 洛舞烟的拳头在他的胸前无力的捶着,已是泣不成声:“王八蛋,若是你敢死,我就敢将你忘记的干干净净,就权当我从来就没有遇过你这个王八蛋……” “我知道……”楚修尘手臂有力的环住她,嗅着散落的青丝散发的阵阵的清香,心中顿时的疼痛难忍,险些的没有续上一口气,不由的一声呻吟。 这一声呻吟使得洛舞烟的哭泣之中戛然而止,连忙的抬首查探:“楚修尘,你又是哪里不对?可是还有金针没有取出来?” 她的紧张立即的惹来了银魂沉沉的声音:“他的心脉受伤,受不得情绪之上太多的波动……你最好是过些日子再……收拾他……” 黑夜和司玄衣乘机的上前架住了楚修尘,讪讪道:“既然没事,还是回去慢慢的商量才好……” 楚修尘甚是感激的看了一眼司玄衣,低语道:“够兄弟……” 洛舞烟的情绪如此的激动,他怕在这这么的哭闹下去,对孩子似乎是没什么好处,自然是感激司玄衣如此的有眼力劲的就自己出了这泪水的包围。 洛舞烟的细眉顿时的微挑,想要再次的训话,却是又是担心楚修尘的心脉受不得什么刺激,只好悻悻的住了嘴。 眸光流转之时,见到了匆忙的避开了自己目光的银魂,心念一动,连忙的唤道:“银魂,你等一下……” 孰知话语未说完, 就见银魂突然的也是手抚心口,大声的呻吟:“糟了……我的心脉之上似乎也是有着金针的压迫……我需要快些的找个地方取针……” 司玄衣的看脸色顿变,方要助他一臂之力,却是见到他突然的冲着自己一眨眼,顿时的心领神会:“是吗?若是你不急,我们会回去以后找个火炉的旁边,细细的研究可好?” 银魂甚是赞许的扬扬眉,随即的哭丧着声音道:“也好……反正这一时半会的估计也是死不了……” …… 斜倚在锦榻之上的楚修尘衣衫凌乱,胸口的白皙的肌肤在火炉之中那温暖跳跃的炭火的映照下旖旎着缱绻之色。 他的眉头微锁,目不转睛的盯着手中的金针,上面的暗暗的花纹流转着金色的霞光。 房门开启,银魂带着一身的冷气悄然而入。 楚修尘甚是自觉地掩好了衣衫,起身而坐:“怎么样了?” “没事……”银魂的眸子落在了他手上的金针之上:“你呢?修养了这么些日子,可是还有什么不妥之处?” 楚修尘缓缓的摇头,眉头却是越发的紧咒:“江湖之上,以金针为武器的人着实的不多……却是也是没有听过谁的金针之上是有着花纹的纹路的……” 眸光微抬,眸光落在了银魂手中所持的另一根金针之上:“你倒是幸运,金针落在了手臂之上……” “你知道为什么吗?”银魂的手中的金针缓缓的划过了曲线,落在了楚修尘的心口之上:“因为你是那个让他最是忌惮之人,所以,你才是他的目标……” 1411.现在我已经没有兴趣了 眼波微转,眸子看向了房间的四周,低语道:“舞烟呢?” 楚修尘的剑眉微挑,饶有趣味的看着他:“说是在厨房帮忙做事呢……怎么?还是不理你?” 银魂的神色顿僵,甚是无奈道:“是啊……自从回来后,她就没有在和我说上一句话……你不知道,我的每一次的失忆,总是会忘记一些东西……所以,我根本的就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生我的气……” 双手一摊,苦笑迭迭:“连你那样的错误他都原谅了,为什么就不能原谅我呢?” “因为我没有抛弃她……”楚修尘的深邃绽放了一抹光华,甚是严肃:“最少我的口头之上没有那么说……可是你呢?她千里迢迢的怀着身孕赶来找你,可是你是怎么做的?在她得到最后的希望的时候,你却是给了她最深的失望……” “你知道的,我是不想再继续的让她失望……” 房门攸的一声被人推开,洛舞烟轻快的声音随着而入:“楚修尘,我真的发现你现在的小日子过得真的很滋润啊,这么冷的天,我还要亲自的……” 话语未说完,随即的见到了房间之中的银魂,不由的微微的一怔:“那你们先聊,我随后再来……” “等一下……”楚修尘连忙的唤道:“你不是一直的想知道那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不如我们现在告诉你……” 洛舞烟却是转身将手中的托盘放到了身畔的桌上,眸光闪烁,暗影浮动:“不要了,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兴趣了……” 看着飞速离去的洛舞烟,楚修尘连忙的示意讪讪的银魂追上去:“她就是一犟嘴巴,你不用担心她,只要将话说开了就没事了……” …… 见到闪身而落在面前的银魂,洛舞烟悠然的顿住了脚步:“我和你没什么可说的……” 银魂闪身,再一次的拦住了她的去路,黑眸之中,有着淡淡的忧伤之色:“你还在生气那一日你喊我,我却是没有停下来吗?” “我没有生气……”洛舞烟悄然的后退一步,神色复杂的看着他:“那日的事情,楚修尘都和我解释了……你们是怕我情绪的波动太大,对胎气有影响……” 银魂如同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般,讪讪的垂下了眼眸,长长的睫毛眨动着,似乎极是委屈的说道:“那你就是在生气那日我不允许寒太子将我的名字告诉你了……” 洛舞烟的唇瓣微张,细眉上挑,眼中顿时的噙上了清冷的笑意:“你终于的也是知道我生的是你哪门子气了……你是银魂嘛,自然的不可能是洛文,自然的是不会与我生死与共……你就是宁可让我带着一辈子的遗憾过完下半生,也不愿意和我说一声再见……” “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觉得就这么的不声不息的走了,是对我最好的交代是吗?你可曾想过,你的秘密能瞒多久?若是你真的一去不返,我还能再心安理得的活下去吗? 1412.我要亲自抱你上花轿 “就算是活下去,我能开心的每一天吗?你是自由了……你以为什么都不告诉我就是对我最好的照顾,可是你可知道,我需要的是亲人之间,那血脉相连的钮系……我不要你这样的所谓的照顾……” 银魂的眼眸遽然的淡出了泪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忍住没有让它流下来,却是在在这夜色之中,闪过了一抹流光。 “你知道吗……我一直的都不知道你是我的妹妹,直到寒太子将你们之间的约定告诉了我,我才知道这件事情的全部的始末……” 他甚是无奈的低低的一笑,“我对以前的事情全部的不记得了,就连我曾经和他说过的关于玉珏的故事我都不记得……其时,那玉珏的事情还是寒太子告知与我的……他说那是我小时候讲给他听过的故事……” 他的眼波荡漾,期然的闪过一抹痛:“所以,说到底,我自己都还不敢确定,我究竟是不是洛文……所以,我更加的不敢和你相认……” 洛舞烟的心不由的悄然的一痛:“你不敢确定我究竟是不是你的妹妹,却是甘心愿意为了我付出那么大的代价……你不怕就真的这般的一去不复返吗?” 银魂却是云淡风轻般的淡然一笑:“你说的是火字堂的这件事吗?若是你真的是我的妹妹,我若是看你陷于水深火热之中而自私自利的苟且偷生,你觉得,我会安心一生吗?就算是你不是我的妹妹,为了一个人,付出了他认为值得的生命……我想,我也是不会后悔的……所以,不论如何,如今的我的这番的所作所为,我永远的不会后悔……” 洛舞烟的唇边期然的挑起了一丝温暖的笑意,看着银魂的眼眸充斥了浓浓的依赖之感:“我相信,你就是洛文……” 她的手臂缓缓的张开,遽然的扑入了银魂的怀中:“不论你到底是不是他,你也会永远的是我的哥哥……” 泪水瞬间的打湿了他的衣襟,她的娇躯不由的轻轻的颤抖着,啜泣的声音在他的怀中溢了出来。 “我的愿望就是在出嫁的时候能由你抱出府门……如今找到了你,我真的是无憾了……” 银魂的手抚上了她的后背,抚摸着那柔软的青丝,心底顿时的柔情万千:“会的……一定会的……等到所有的事情结束了……我定然的是会亲自的将你抱上他修罗的花轿……” …… 楚修尘悠然的吃着瓷盅之内洛舞烟炖好的肉粥,眸子不时的瞥向门口,唇边不由的斜斜的一挑。 两人出去了这么久的也是没有回来,定然的是在纠缠着一些问题,能纠缠就是好现象。 以洛舞烟的为人,他不觉得她能在这件事情之上坚持的太久。 她是一个重视情义的人,自然的是不会就那般的轻易的放弃银魂。 门口传来的细碎的脚步之声使得他的唇瓣的笑意更浓。 抬眸看向推门而入的两个人,他的深眸泛着深不可测的光芒:“或许,我们该去拜访一下归海……” 1413.计中计(1) 洛舞烟却是漫不经心的缓缓的取下他手中的瓷盅,慢悠悠的在他的对面坐下,若水的眸子淡然的看着他,使得他不觉的有些莫名其妙,干干的咽了一口口水。 “干什么?这么的严肃……” “我听说你似乎对那日的对付那个人有着十足的把握和计划……可是为什么……”洛舞烟纤指戳了戳他的心口,淡然道:“你的这里却是中了一根金针而险些的丧命呢?” 楚修尘的唇瓣顿时的一抽,悄然的看了银魂一眼,见到后者眼瞎了一般的直接越过了自己的头顶看向了屋脊,唇瓣的抽搐不由的越发的厉害。 自己似乎是被这个银魂卖了的节奏。 干干的咳嗽了一声,他只好讪讪道:“那什么……若是我说这根金针在我的计划之内,你会觉得我疯狂吗?” 银魂的眸子遽然的一缩,诧声道:“这个你可是没说……你只是说以我吸过他的一半的主意力,你来偷袭……然后我们一起的假死……你可是没说你要真死……” “我那不是真死……”楚修尘重重的捶了捶自己的心口,坦然道:“若是想要他相信,这戏份自然的是要做全套……我重伤了他,他定然的是最恨我……就算是我死了,他怕是也是不会甘心……所以,我就以破碎深渊的的毒素牵制他,并且命令破碎深渊尽最大的力量的吸食他的血液……其时不用我说,以他那一身的修为,那血液对破碎深渊来说,确实的是最好的补住能量的东西……” 他的眼底折射出狡黠的视线,看着洛舞烟的眼眸期然的有了一丝的得意之色,却是被洛舞烟眸子之中的愤怒瞪视的溃不成军。 “你不怕他临死之时在补上你一剑?到时候你就是真的别想活了……” “不会……”楚修尘甚是得意的笑道:“破碎深渊已是将他伤的不轻,想来就是他有那贼心想要再给我补上一刀,怕是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以他当时的状态,怕是只要是稍微的有些玄力之人都可以要了他的性命,怕是他是不会那般的轻易的冒那个险的……再说了,只要我没死,还有一口气,不论是多么重的伤,我都能痊愈……这就是修的破碎深渊的好处……” 银魂的眼眸顿时的圆睁,不屑的嗤笑道:“你就吹吧……” 楚修尘不置可否的唯一耸肩,目光却是看着洛舞烟,他只是需要她相信就可。 他求得,就是她的不在担心,不在牵肠挂肚。 别人相不相信,他倒是无所谓,反正这个自己的保命的筹码,就算是说出来,怕是也是没有人会相信的。 洛舞烟的羽捷唯一颤动,惊鸿般的色泽随即的隐入了眼底。 关于楚修尘伤口自愈的问题,她倒是相信的,因为她自己也有这着这样的特殊的能力。 楚修尘的深幽溢出了彻骨的幽寒,突然间的煞意无边。 “只有我们死了,他才能带着那两柄剑回转火字堂复命…… 1414.计中计(2) 洛舞烟的心顿时的狂跳不已,诧然出声:“你说什么?破碎深渊和寒冰千尺被他拿走了?” “是啊……”银魂瞧然的垂眸道:“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直接的找到火字堂的总坛的位置……也就可以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件事情……” “不……”洛舞烟忽然的明白了两人的疯狂的举动,蓦然的站起了身,甚是认真的说道:“你们真的是疯了……难道你们看不出来吗?只是单单的以我们的力量,根本的就不可能对抗的过那火字堂……那可是天下最是神秘,最是古老的一处所在……” “可是我们终究的也是要试上一试……”楚修尘的嘴角微微的上挑,眸色深远:“就算是失败了,我们也会是心安理得的离去……毕竟我们努力过……所以我们不后悔……” “不……”洛舞烟的眼底猛地波动,声音已是清冷:“若是以你们两个人的命还我一条命的话,我宁可死去的那一个是我……” “胡说……”银魂忽然的一声低喝道:“我们做了这么久的努力,所求的就是你能还好的活下去,可是如今呢……你却是说着这样的话语……你可知道这样会让我们是多么的有着失败的感觉?” “是啊……”楚修尘幽幽的站起身,走到了她的面前,抬手抚上她的脸颊:“我们是你的亲人,也是你唯一的依靠,若是我们再不为你做些什么……还有谁能与你生死与共?你愿意以你的命换我们的命,我们何尝不是愿意以我们的命来保你一生的安康……” 洛舞烟想要张口说些什么,却是被楚修尘修长的指尖堵住了双唇:“什么都不要说……也是不需说……我们懂你的意思……你也该知道我们的心思。” 银魂缓步上前,轻轻的拍了拍两人的后背,甚是满足的低声道:“以前我一直的觉得,和你的那场决战是我生存在这个世界之上的意义,如今看来,却是不然……” 伸手握住了洛舞烟的颤抖的手指,低语道:“在没有看到你彻底的安全之前,我们是不会有事的……” …… 随着时间的一天天的过去,洛舞烟那纤细的腰身已是微微的隆起,虽说不细眼瞧去是发觉不出什么不妥,却是也是使得她更是平添了成熟的孕味。 既然修罗和银魂已死,自然的还是隐藏一下的为好,在司玄衣的巧手之下,两人变成了两个站在人群之中没有丝毫的回头率的极是平庸之人。 换上粗布衣衫,两人皆是变成了驾车的车夫,一路浩浩汤汤的向着大安的方向走去。 他们已是出来了那么久,那朝堂之上,还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样的事情。 以楚梓冉的心性,自然的是不会善罢甘休。 就连那皇后,怕是也是早就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所以,楚问天的那个太子之位,相对来说,坐的那也是高处不胜寒的岌岌可危,稍有不适,怕就是灭顶之灾了。 1415.计中计(3) 楚修尘转眸看向身畔的银魂,见他心事重重的模样,一甩马儿的缰绳,不动声色的淡笑道:“怎么,这几日都是闷闷不乐的模样……可是有些惦记你的国师的身份了?” 银魂斜睨了他一眼,不屑的一声冷哼:“你既然知道我心中想的是什么,居然还能这般的调侃于我……” 楚修尘的黑瞳微微一收,唇角荡出了若有如无的浅笑:“你是在惦记那个袁寒吧?你们的使命,似乎就是为了保护一国的储君……” “是啊,”银魂的眸光蓦然的变得很是深远,睫毛投下的阴影也是微微的一颤:“自我有着记忆一来,我就是为着保护天子太子而生,后来,是为了有照一日等待着与你的宿命一战……” 他的目光忽然的变得很是羡慕的看着楚修尘,唇角浮上意味深长的笑意:“其时我看的出来,你为了我妹妹,真的可以粉身碎骨……可是你却是想过没有……若是你在那宿命之战之中败了……她的后半辈子怎么过?岂不是要生不如死的日日的饱受煎熬?” 楚修尘转眸看了他一眼,一抹伤痛悄然的隐入了深邃的眼底,无声无息:“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在怪我当初招惹她……其时,等我知道一切,想明白一切的时候,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也的没有了回旋的余地……” 天地间的事情,不是人们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事情发生了,就只能是选择走下去,永远的没有了回头之路。 银魂悄然的点点头,笑的甚是意味深长:“其时,关于这一点,我真的很是羡慕你……你就有这样的勇气,爱了就是爱了……可是我们不行,我顾虑的太多,也是忌惮的太多,所以,我只能是辜负了她……” 楚修尘微微的摇摇头,眸光深远的看向了远处,潜静幽深:“其时,我们还是抓住我们身边所有能抓住的美好的事物吧……既然上天将她们送到了我们的身边,那就说明我们还是有着缘分的存在……就像你一样,你那样的作为……岂不是也是伤了那个沐七七?” “是啊……”银魂重重的点了点头:“当年血气方刚,路见不平,就顺手的救了她,后来日久生情,该发生的,我们都发生了,不该发生的,我们也是发生了……可是后来,她有了孩子,就想要一个家,一个安稳的家……偏偏这安稳却是最是我不能付出的一样东西……后来,在她怀孕六个月的时候突然的就消失了……等我再见到她的时候,她已是单身一人……我问她孩子呢……她说没了……” 银魂的眼眸忽然的泛起了一层水雾,心疼的险些无法呼吸。 若非是这孩子没了,他们之间或许还能再一次的继续,可是他的心底却是在责怪她当初的不告而别,责怪她没有保护好他们的孩子…… 心结月结越深,却是再也的解不开了。 他有些悲伤的摇首苦笑:“错过了,就永远的不可能再复原了……” 1416.计中计(4) 经过这些日子的细细思量,才发现自己是那般的自私。 他害怕着以后的路会是如何的艰难,却是一直的在逃避着问题,而从没有想过要轻易主动的承担些什么。 如今就算是他想回头,怕是也只能是有心无力,徒劳无功了。 …… 从没有想过,会再一次的降到归海,洛舞烟不由的有些气短的感觉,犹豫了许久,她终究的还是没能鼓足去见他的勇气。 反正有着银魂在那里,那归海和楚修尘倒是还不至于怎么样。 只是当楚修尘灰头土脑,衣衫不整的出现在她的面前的时候,依旧的是将她下了一跳。 在她一再的追问之下,银魂才闪烁其词的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不过就是事情没有向着洛舞烟预料之中的那般和平共处的发展罢了。 事实就是两个早就互相看不顺眼的男人在一见面的时三句话不对就直接的拳脚相加。 不过好在是看在银魂和洛舞烟的面子之上,两人打得也是很是含蓄,只是纯粹的男人之间的力气之上的争斗,倒是没有动用玄力。 一侧的静默不语的楚修尘最后却是恨恨的奸笑:“别看我这样,他却是比我还要凄惨。” 银魂剑眉微扬,却是不置可否的没有答话,只是徒留了一脸嗔怒的洛舞烟在那里低语责骂。 “你就是嘴上的不饶人,只是论拳脚,那归海又是不比你若上几分,就算是吃亏,又是能吃上多少?好端端的说是去办事,怎么还是控住不住的打起来?” 楚修尘的眼眸微沉,却是意味深长的说道:“我和他之间总是有那么的一口恶气,怎么的也得是将这口气撒出来才算是……” 银魂忽然的重重的一声的咳嗽,沉声道:“舞烟,我师兄有话要和你说……他说,若是你愿意,知道在哪里能找到他……” 洛舞烟的正在为楚修尘理衣衫的手攸的一顿,随即的漫不经心的继续着自己手上的事情:“他有话那是他的事情,关我什么事?我与他没有什么可说的。” 楚修尘却是忽然的握住了她的手腕,悄然的看了一眼银魂,甚是认真道:“是关于银魂的事情……你最好的还是见他一面……” …… 归海说洛舞烟能知道在哪里找到她实在的也是太抬举他了,就算是知道,她也是懒得去那个地方寻找。 那个地方是他与哪一个洛舞烟的共同的记忆,却不是她的,所以,她对那浪漫的地方是没有一丝的感觉。 因此,当归海在深夜回转之时见到了房间之内那个云淡风轻的坐在了桌畔的女子,神色顿时的黯淡无光:“我还以为,你终究的还是会到那里去一次,最后的看上一眼。” “归海,有一个词语叫做放手……该放手的时候,还是放手吧,我们之间,早就已经没有了再转圜的余地了……” 洛舞烟的眸子深沉如深潭,波澜不惊:“我们之间,早在你当年放手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 1417.魂魄的夺舍(1) 归海的眸子悄然的一收,眼底的痛楚一闪而过,只是在这漆黑的夜色之中,却是显得不是那么的真切。 转身点亮火烛,归海缓缓的在她的对面坐下:“既然如此,你来这里想必是为了银魂的事情吧……” 洛舞烟淡然的摇摇头:“不是……对所我来说,他倒底是不是洛文都已经不要紧了,因为在我的心中,他已经成为了我的哥哥。” 归海不由的诧异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来?” “是为了我自己……”洛舞烟的声音清冷而有些绝情:“也是为了你……你所谓的那个解药,对我来说,根本的就没有什么意义……我的心中根本的就没有你的存在,所以,你的解药,在于我来说,就是可有可无……因为我的心中,依旧的没有你丝毫的位置……” 这几句话说完,洛舞烟也是忽然的松了一口气一般。 在她的心底,对归海的忌惮就是来自于灵魂深处的那个残存的情感。 她怕自己在见到归海之后,那抹情感不受控制的直击而出,使得她的心绪大乱。 可是如今看来,那枚所谓的解药对自己真的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这也就是她来见归海的最终的目的。 她要战胜自己心底的那个莫须有的心魔。 因为她能感觉的到,先前的那个洛舞烟对归海的情感是多么的深刻,那种爱恋之感绝对的不输于自己对楚修尘的情感。 所以,归海才敢那般的笃定的扬言等着自己回去寻他。 只是,他没有算到的是,自己早就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烛火跳跃,归海的眼底波光流转,显然情绪颇有些激动,抬眸看着洛舞烟之时,眼底的神色甚是复杂。 “你知道吗?前些日子……我梦见你了……其时,我觉得,在梦中的你,才是以前的你……” 洛舞烟的心悄然一跳,眸光却是云淡风轻:“日有所思,自然的就会是夜有所梦……” “不……”归海甚是笃定的轻轻的摇摇头:“你没有听懂我的意思……” 他以手扶额,垂眸思索:“你在梦中,直接的唤我的名字……你还记得你以前都是怎么呼唤我的吗?” 洛舞烟的心一跳,久违的记忆刹那间的涌上了心头,脱口而出:“海……” “对……”归海的眼眸攸的一抬,随即的又缓缓的落下:“对……可是你在见到我之后却是从来的没有这般的呼唤过我……可是你在我的梦中就这么的做了……” 洛舞烟的指甲不自觉的紧张的扣入了自己的掌心,紧张的看着眼前的那个神情落寞的男子。 “你在梦中告诉我……其实,你早就已经不是她了……” 洛舞烟顿时的倒抽了一口冷气,这样的事情,若是放在以前,她是决然的不会相信的。 可是她自己就是一个借尸还魂的例子,由不得她不相信这魂魄的存在。 洛舞烟的本尊的魂魄居然还在,而且,就游荡在这个尘世之间。 1418.魂魄的夺舍(2) 归海似乎是察觉到了她情绪之上的变化,眼眸顿时的变得很是复杂。 “她说……她现在无家可归,孤魂野鬼般的漂泊不定……她说,她想回家……” 洛舞烟的呼吸顿时的急促不安:“归海……你是什么意思?” 归海眉头紧蹙,神色复杂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她说……只要是杀了你……她就能再次的回来……” 洛舞烟蓦然的站起了身,心狂跳不止,若不是归海疯了,那么就是这个洛舞烟的本尊真的存在。 “归海,你疯了吗?这样的事情,你也是相信的?” 就在这时,一抹寒意瞬间的笼罩了洛舞烟的全身,使得她的呼吸顿时的一滞,心有灵犀一般的转首看去。 幽暗的烛火照耀不到的地方,一个似乎是若有若无的影子在那黑暗之处飘荡不定。 这一眼,看的她是头皮发麻,灵魂险些的出窍。 归海似乎是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之处,却是已是神色怪异:“你为什么这么的紧张?难道我的那个梦就是真的不成?” “你真的是疯了……”洛舞烟冷冷的一声冷喝,“我就是我,就这么的真真切切的站在你的面前,你却是说我已经死了……归海,我觉得我们之间这辈子就到此为止吧……” 孰知身形刚刚的移动,归海却是已是拦在了她的面前:“那么,我问你……你后可是记得当年我们第一次见面之时,我在做什么吗?” 洛舞烟本能的后退一步,眸光闪烁:“时间那么久了,我怎么会记得?” “那么你还记得你十四岁生日的那一天,我送了你什么吗?” 洛舞烟的心莫名的烦躁不安起来,一抹恐慌悠然而生,这种恐惧的似乎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战栗一般,肆虐着她的心神。 在归海如刀的目光的注视下,她一退再退的退后了几步,戒备的看着他:“你不记得了吗?我已经失忆了,怎么可能再记得你的事情?” “你不是不记得……而是在你的心中这根本就没有这些记忆,是吗?”归海的言语咄咄,眸子之中一片的痛苦之色:“因为关于我的记忆,全部的都在那个无家可归的她的魂魄之上……你,不过就是一个赝品而已……一个占据了她的身体,使得她无家可归之人……” 归海的目光已经是变得有些疯魔之状,掌心的集聚而出的玄力若有若无的飘荡着。 “只要是杀了你,她就可以回来,就可以还给我一个完整的洛舞烟……” “没有她……归海,那只是你的心魔……”洛舞烟的眸子悄然的在他的掌心滑过,强自镇定:“我就是我,这个尘世间只有我一个洛舞烟,若是我死了……你再也的没有这个叫洛舞烟的人……” 归海的眼神遽然的变得严厉无双:“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相信吗?就是因为她告诉了我那些你不知道的事情……这些事情,你不知道她却是记得……你觉得……我是该信你,还是信她?” 1419.我的一切谁都别想夺走 洛舞烟的心攸的攸的一沉:“归海,你自己相信这个世界之上有着什么鬼魂的吗?那纯粹的就是子虚乌有的时期……你难道就是要为了这子虚乌有的事情而要了我的命吗?” 她不敢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这个归海的对手,若是单单的只是拼玄力,她怕是都不是他的对手。 那抹寒意的感觉越来越近,使得她的心顿时的一凉,因为在归海的身后,她很是确定的看到了一张与自己相同的脸面。 本能的惊呼出口,骨子之中那种对这样的事物的惧怕之感使得她的脸色顿时的变得惨白无光。 归海身后的那个,应该就是自己的那个本尊的魂魄了。 只是她看着自己的目光甚是复杂,有爱有恨,更多的,却是别的东西。 虚无的飘渺的手臂穿过了归海的身体,如同一阵轻烟一般的滑过洛舞烟的脸颊,顿时的如同寒冰一般的将她的身体给冻僵住。 “你知道吗?你的所作所为我都一直的看在眼中……只是奈何我的魂魄一直的很是虚弱,连凝聚成形的能力都没有……” 洛舞烟本能的想要动动手指,却是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一般的僵立在那里,任由那冰冷的触感触摸着自己的肌肤。 “说心里话,我真的很是感激你为我家里人所做的一切,虽然你不是真的洛舞烟,可是我却是不得不承认……如若是我,我定然的也是做不了你这般的好……” “原来一直以为,罢了,就这般的飘荡也好,可是,我却是怕自己魂飞魄散……所以,思前想后,我觉得我应该夺回属于我自己的身体……对不起了……” 无助的感觉顿时的悠然而生,洛舞烟的心不由的一阵的彷徨,一直的以为,自己会死于某个活人之手,只是没想到居然会是死在这个身体的本尊的手上。 莫非这也是上天的旨意? 就连那上天也是觉得自己更改了某个格局而想要收了自己? 归海顺着她的目光回首看去,却是什么也是没有看到,不由的再次的凝眸狐疑的看着她:“你看什么?” 孰知眼前的女子却是浑身冰冷,脸色惨白的看着那虚无之中,那模样,就如同见了鬼一般的神色。 身体的冰冷的感觉渐渐的明显,一种濒临死亡的感觉油然而生。 有死才能有着生的渴望,她本能的想到了自己腹中的孩子,不管怎么说,这个孩子都是自己和修罗的骨血,怎么可能就这么的便宜的送给了别人? 既然上天让是她霸占了她的身体,就不可能就这般的让她轻易的放弃。 这不是她的本性。 纵然是她鸠占鹊巢,那又是如何? 她为洛家所做的事情问心无愧,天地可鉴,如今居然让她就这般的将自己的一切的努力就这般的拱手让出,她自然的是不可能就这样的甘心放手。 努力的到了今天的这个地步,她决然的不甘心就这样的让出自己的所有。 这里有她的爱的人,牵挂的人,愿意生死与共的人,所以,她决然的不会放手。 1420.对不起,你必须死 眼底的惊慌渐渐的被清冷所替代,慌乱的心也是缓缓的平静下来,看着眼前的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她只想一拳头将她捣烂。 她付出了血的代价打发出来的江山,为什么要给她来做? 心中的心念越来的越坚定,目光也是越发的清冷,看着对面的那张脸也就是越发的狠绝。 归海的眸子在一次的回眸看去却是什么也是没见到,不由的越发的疑惑:“你在看什么?” 洛舞烟的呼吸逐渐的急促,面色悄然的变得有了一些色彩,就在归海欲探手抚上她的脸颊的时候,陡然的听到她一声怒喝:“滚开……” 归海一怔,随即的被洛舞烟反手一掌拍去,正在心口,霎那间的将毫无防备的他一掌拍飞。 虽然是寒冷的天气,可是洛舞烟的脸上反倒是惊出了层层的细汗眼前的那张熟悉的脸不知道何时已是消失不见,可是她却是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上有着一股外力在撕扯着她的灵魂。 若是她猜的没错,那应该就是想要替代自己的那个洛舞烟的本尊。 归海被一掌击飞,气血翻涌,顿时的吐出了一口血,却是也是瞬间的发现了洛舞烟的不寻常之处。 她的脸上的汗水已是明眼在目,身子在拍了自己一掌之后忽然的再一次的变的僵直。 就在他莫名其妙的时候,迷迷糊糊之间,陡然的见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洛舞烟?” “海……她的灵魂很是强硬,我夺不走……你杀了她,我就能回去了……” 归海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近乎透明,却是又是似乎是真真切切的存在的洛舞烟,满眼的诧异之色。 “真的是你?” “是我,海……”洛舞烟温柔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纤细的指尖在他的脸上一划而过:“你并不是说你一时回心转意,知道自己当初的选择是错误的了吗?现在,你只是要杀了她即可……杀了她,我们就可以永远的在一起了……否则,洛舞烟永远的只能是那个男人的女人……她的心,你永远的得不到……” 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蛊惑之音萦绕在归海的耳畔,撞击着他的心神。 洛舞烟的身子逐渐的开始恢复了温度,似乎也是能有了一丝丝的活动的力度。 似乎是察觉到了洛舞烟的变换,那个本尊顿时的变得急躁不安,眼底已是有着惊慌之色:“海……快些的杀了她……杀了她,我们就可以永远的在一起了,我还会是以前的那个爱你爱到死心塌地的那个……快点的杀了她,决不能让她再一次的掌控了我的身体……” 归海的眼眸渐渐的开始了充血之色,呼吸也是渐渐的变得沉重,在呢个本尊的催促下,掌心的玄力悄然而出。 洛舞烟的身形只是有了些微的感觉,却是也是决然的没有到可以行动的地步。 转眼之间,双目赤血的归海已是到了洛舞烟的面前,掌风渐起,“对不起,你必须死……” 1421.它叫残铁 洛舞烟的眸子蓦地圆睁,想要闪躲,却是也是只能无力的跌坐在了椅子之上。 身畔的那个半透明的女子的眼底折射出狰狞的快意,得意的看着眼前的洛舞烟,只要归海这一掌劈下,自己就可以再借此的还魂。 洛舞烟此时已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归海的掌风凌厉着呼啸而来,不论她是多么的不愿意,她可以抵抗的住那个灵魂的夺舍,却是避不过归海这现实之中的夺命的掌风。 泪水已是无声的滑落,莫非她的这一世,就只是这么的简单的在这个尘世间走过了这一遭? 难道真的是要她逼不得已的离开这里吗? 楚修尘的面孔,银魂的面孔,司玄衣,父亲,洛狄…… 所有的面容在她的脑海之中交叉闪烁,这些人,原本是与她没有着丝毫的关系,可是如今却是不由自主的在她的心中逐一的闪过。 原来,自己有着这么多的牵挂。 纵然是上天垂怜,让她可以再一次的返回她原来的世界,她再也的不可能再像是前世那般的无牵无挂的洒脱一生。 归海的掌风已是眨眼之间击到了自己的面前,她遽然的将楚修尘的面容牢牢的锁在了自己的心中。 既然已是回天无力,那就让她带着对他的思念,对他的不舍离开吧。 就在归海的掌风袭面而至之时,一抹漆黑的墨色忽然的破空而出,遽然的穿透了归海的掌风,刺向了他的面部。 这一个突如其来的袭击使得归海淬不及防本能的还手自救,却是仍然的被那一抹黑色划破了脸颊。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那个透明的女子蓦然的失声尖叫:“这是什么鬼东西?” 洛舞烟的心顿时的松了一口气,霎那间的感觉到了身上的寒冷似乎又是再一次的消退了几分。 “它叫残铁,是我的朋友……”洛舞烟吃力的在椅子之上做好,冷笑道:“当然,也是你的朋友……只是,如今看来,它似乎的有些不喜欢你……” 归海抬手拭去脸颊之上的鲜血,眼底的神色不由的寒冷彻骨:“你这么说的意思……我似乎就是可以理解为……你真的不是洛舞烟……” “我早就告诉过你,以前的那个洛舞烟已经死了……”洛舞烟戒备的看着他,眸色幽深:“只是各人的理解不同罢了……” “是啊……”归海的眸子不由的锁在了那旋飞的残铁之上,“都说这样的兵器最是护主,总是在它们的主人最是危机的时候深处援手……” 他的眸子蓦地一缩,冷冷的探出了双手,“只是一个小小的兵器罢了……难道还想这驾驭我不成?” 玄力在他的掌心旋绕,使得残铁悄然的有着灵性一般的甚是忌惮的后退了一尺。 洛舞烟的心顿时的微沉,呵斥道:“你当初控制我的时候不是挺拉风的吗?如今怎么一见到比自己玄力强的,就这般的怂了呢?难不成,你就是这么的迫不及待的想要易主吗?” 1422.姐有的是时间 归海的掌心的玄力渐渐的溢出,已是渐渐的牵制住了残铁的行动,使得它有力的想要挣扎,却是似乎的有些无能为力。 很是显然,这残铁也就够得上蛊惑当初的洛舞烟那般的没有什么道行的小虾米。 如今遇上了归海这般的玄力浑厚之人,自然的是要被牵制一二了。 洛舞烟的黛眉不由的微微的一抽,刚才见到这个家伙那般的风光的冲出来,还以为自己时来运转了,殊不知却是就这般的三下五去二的就被收拾了。 见势不好,洛舞烟自然的是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那个透明的魂魄的颜色似乎是越发的浅淡,而她自己身上的血脉也是在渐渐的开始了循环。 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可是对她来说,终究的也是一个好现象。 残铁正在以自己的本身的灵力在竭力的抵抗着归海的牵制,虽然的是岌岌可危,可是似乎也是可以见到坚持上一段时间。 只要自己的血脉完全的畅通,玄力恢复,纵然的收拾不掉那个透明的威胁,最起码的也是可以与这归海对抗一番。 如今她算是有些明白了一些,这个洛舞烟的本尊出了在初来之时,以灵魂压制自己,想要将自己驱逐的危险之外,她对自己似乎也是无能为力,所以,她才蛊惑这归海来杀了自己。 既然暂时的对她无可奈何,那么她自然的就是可以先心安理得将她给放置到一侧,等自己和这个归海掰扯的清楚了,再来理会于她。 只是似乎是她想象的很是美好,现实却是有些残酷。 就在她自认为身上渐渐的正常的时候,却是陡然的听到了那透明女子的一声惊呼:“海……快些的动手……你忘记了我是怎么和你说的了吗?” 她的话语是在催促这归海速战速决,却是也是在同时提醒了洛舞烟。 细眉上挑,她的唇角顿时的抬起了一丝邪魅的笑意,想来,这个洛舞烟的本尊倒是挺赶时间的。 细细想来,一个鬼魂终究的是不可以在这个尘世之上逗留的太久。 所以,她最缺的,应该就是时间,而自己所要做的,恰恰的就是拖住时间。 没关系,姐有的是时间。 皓腕轻扬,眸子之中遽然的变成了黑丝曼舞,素手扬起,一抹玄力已是顺指而出。 “想要杀我……你们怕是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的……” 有着玄力的牵绊,残铁突然的如同注入了生命一般的悄然的灵活翻转,流光呈过残铁的墨黑的身躯,炫起了一道光泽。 “杀你……不过就是举手之劳,何须费什么时间?” 归海的眼底忽然的迸射出耀眼的眩光,手腕翻转,掌风皱起,顿时的犹若狂风骤雨般的袭向了洛舞烟。 洛舞烟的脸色微微的一变,这个归海还真的是聪明,他竟然只是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软肋。 自己的玄力没有彻底的恢复。 就算是全盛时期的她和他拼玄力,也不会是他的对手,更何况自己如今还是一个癞蛤蟆垫床腿—硬撑的阶段…… 1423.从哪里来再滚回哪里去 归海既然是算准了自己的玄力不如他,再次出手之时,自然的是不会手下留情。 眼关紧咬,她悄然的一跺脚。 罢了,就豁出去的试上一试。 腰身一扭,马步扎稳,在归海的玄力袭来之际,素手轻扬,掌间的玄力以太极推手的方式悠然而出,瞬间的与归海的玄力落于一处,却是也是将他的玄气毫无悬念的悄然推开。 洛舞烟的眼底顿时的闪过了一抹窃喜之色,随即的隐入了那幽深之中。 归海一击未中,似乎很是吃惊的模样,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随即的发现了洛舞烟的怪异的武功招式。 “你那是什么功夫?” 洛舞烟的手掌微微的一招,莫测高深的淡然一笑:“太极……” 太极讲究的就是以力卸力,借力打力。 归海的眸子遽然的微缩,这个功夫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只是见到洛舞烟如此飞信心满满的拉开了架势在那里等着他,自然的是要心生忌惮之意。 他的玄力比她浑厚,这也是他的优势所在,可是看刚才洛舞烟的那一式,似乎是就那么轻描淡写的将自己的玄力给卸走了。 若是如此,自己还有什么优势可言? “太极……”他的口中呐呐低语,掌心玄力迸射,游走在洛舞烟的身边:“这样的功夫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当真的是稀奇的很,居然可以以小博大,以弱对强……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也是可以增加你的玄力修为……” 归海的眼底已是彻底的染上了嗜血的疯狂,阴戾的笑意在唇边荡漾,他的掌心的玄力再次的聚发,拍向洛舞烟。 洛舞烟心中甚是无奈的一声叹息,他终究的还是决定以磅礴的玄力爆压着她来打。 玄气的色泽交织纠缠,掌风如刀,割开了这沉寂的空间,烛火早就在这纠缠不清的气劲之中熄灭,独留下这如墨的夜色。 终究的是归海的玄力高于一筹,纵然的是洛舞烟借力避过,终究的还是渐渐的力不从心。 归海是何等聪明的人,见到这样的缠战有了效果,自然的是顺势而上,低喝声中,玄气暴涨,缠向洛舞烟。 沉静的眼眸闪过一抹决绝的锋锐,洛舞烟的唇角噙上了冷冽的笑意,素手轻扬,指尖如刀,滑过悠然对的弧度,对上了归海的掌心。 一抹巨大的冲撞之力传来,带着磅礴的气势,重击在洛舞烟的掌心之中。 纵然是她已然的卸去了他的大部分对的玄力,可是终究的是计亏一筹,被这股玄力毫无悬念的一掌拍飞,撞破了房门,倒飞而出。 归海一击得手,怎肯把手,脚尖轻旋地面,玄力再一次的遽然而出,直逼已经被撞飞的洛舞烟。 洛舞烟人在空中,想要借力,却是终究的孕味玄力未曾完全的恢复而有些无能为力,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那抹夺魂摄魄的玄力狰狞着呼啸而至。 这一次若是被击中,自己怕是真的只能是从哪里再滚回哪里去了。 1424.绝处又逢生 莫非自己今天晚上注定了是在劫难逃? 归海的玄力转眼及至,迫在眉睫的杀意瞬间的笼罩了她的心。 看着面前的洛舞烟那双沉敛的眸子静静的注视着自己,归海的心顿时的一颤,心下忽然的闪过了一抹不忍之色。 自己这番的作为,和亲手杀了她有什么区别? 就在他刹那间的犹豫之时,眼前的女子的那墨色深幽的眼底忽然的溢出了一丝狡黠之意。 就在他还没有回过味来的时候,一抹滔天的玄力遽然而至,豪不迟疑的对上了他的掌心。 “砰”的一声巨响声中,归海忽然的被这股力道击飞,撞破了墙壁,落入了房间之内。 几乎是在同时,一股绵合之力稳住了她的倒飞的身形,随即的落入了一个怀抱之中。 熟悉的气息使得她不用回首就知道对方是谁,心中的紧张压迫之感顿时的消失,使得她不由的无力的瘫软在他的怀中。 “傻子,我还以为再也的见不到你了……” 楚修尘的眼底已是充斥了暴虐的杀意,沉冷的黑眸肆虐这惊涛骇浪般的玄力,“你怎么样?身子要不要紧?可是伤到哪里了……” 怀中的女子娇软无力,使得他的心狠狠的揪在了一处。 刚才的情况,他看的是清清楚楚,若是自己在晚来上那么一步,怕是就是要留下那永远的遗憾了。 若非是自己坚持着她来见这个归海,她又怎么会是陷入这么的危险的地步? 如是她为此出了事,他就是自责的死上一万次也是不能原谅自己。 银魂在两人的身边落定,面色沉如深潭,“师兄那是做什么?怎么会对你出手呢?” 他的话语使得洛舞烟瞬间的精神一震,本能的偎依进了楚修尘的怀中,带着他后退了三四步,避开了银魂。 一个名义之上的所谓的深爱的男人尚且的为了那个洛舞烟的给魂魄欲置自己于死地。 如今的这个血缘如此情切的亲哥哥就站在这里,她可不敢保证这个银魂在得知事情的真相的时候还能保持冷静。 若是他淬不及防的给了自己那么一小下,自己这条小命就真的是彻底的交代了。 银魂的手刚刚的想要探上她的手腕一试脉门,孰知她却是见了鬼一般的着急慌张的避开了自己的手,不由得微微的一怔:“怎么了?” 楚修尘虽然不知道洛舞烟是怎么回事,却是面色凝重的抬手止住了欲上前的银魂。 “等一下……你还是站在那里为好,否则不要乖我不讲情义了……” 银魂甚是莫名其妙的蹙起了眉头,眸光深沉的看着洛舞烟:“舞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是你哥哥……你忘记了?” 这句话效果只能是逼得洛舞烟在一次的后退了几步,紧张的拉住而来楚修尘的衣襟,凝眸以对:“这句话,还是等着你从那房间之中出来再说吧……” 洛舞烟的话语使得银魂心中越发的疑惑不解,“舞烟……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1425.一切有我在 楚修尘悄然的握住了她的手,低语道:“没关系,一切都有我在呢。” 洛舞烟却是苦涩一笑:“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吗?” 幽深的凤眸之中,惊光掠影一晃而入,隐入了深不可测的墨黑所在:“我说过,我怕是有一天我会身不由己的再一次的离开你……” 楚修尘的心攸的一沉,原本已是极力的压抑着暴虐的眼眸忽然的绽出了寒彻骨髓的冷意:“我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除非我死了……那么我就和你一起离开……” 银魂的眼神闪过了一抹怪异的情愫,沉声问道:“我知道现在我说话有些不合适……可是你们两个谁能告诉我……你们到底是在说什么?” 房间之内忽然的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归海衣衫凌乱的出现在了门口,冷眼看上了银魂:“她的意思是在告诉你……她不是你的妹妹……” “什么?”银魂的唇角不由的微微的一抽,怔怔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她不是你的妹妹……”归海话不而出,眸光狰狞的看着洛舞烟:“她只是一个傀儡……一个借尸还魂的傀儡……” 楚修尘的眸光顿时的闪过一抹奇异的刚忙,垂眸看着洛舞烟:“你告诉他的?所以他才气急败坏的想要杀你?” 洛舞烟眼波荡漾,眸色深沉,苦笑迭迭:“我哪有那闲心情和他说什么鬼故事?” “那他是什么意思?” “那是因为我回来了……”一个清冷的声音在众人的耳中徘徊不定,似真似幻。 洛舞烟本能的再一次的握紧了楚修尘的手,指甲已是嵌入了他的手背之上。 若是归海再加上那个银魂,自己和楚修尘怕是就要捉襟见肘了。 银魂显然的不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转首看去之时,见到了归海身畔的那抹若有似无的影子的时候,不由的微微的一怔:“是我眼花了?还是我的耳朵有问题?我怎么……” “你没有眼花……”透明的影子缓步而来,原本不是甚是清晰的面孔逐渐的变得层次分明:“哥哥,是我……” “舞烟?”银魂的嘴角不由的狠狠的一抽,继而转首看向了楚修尘与洛舞烟的方向:“你们可是看到了什么?” 楚修尘的眼底诧异无比的看着面前的那抹透明,只是深幽之处的静冷却是隐见锋锐。 没想到,这个尘世之间,竟然的存在者这样的东西。 勿需回答,他的眼神已是证明了一切,银魂的心顿时的重重的一跳,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魂魄:“你是洛舞烟?那么她又是谁?” “她是夺了我的身体,使得我无家可归,险些魂飞魄散之人……”透明的手臂抬起,似乎是拭去了眼角那并不存在的泪水,低声啜泣:“而如今,我却是要真正的魂飞魄散了……因为我回不到我的身体之中……” 归海悄然的踏前而来,声音低沉:“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的我们要联手的杀了那个傀儡,才能使得舞烟真正的变回我们的那个洛舞烟……” 1426.以死定生机 银魂的眼眸蓦地一缩,这般的疯狂的想法使得他的心重重的一抽,本能的闪身拦在了归海与洛舞烟之间。 “大师兄,你这是要杀我妹妹的意思吗?” “她不是你妹妹……”归海的脚步不停,眸光幽寒:“你的嫡血之亲的妹妹现在在这里即将的魂飞魄散,你却是在护着一个不是你妹妹的女人……” 银魂的身子顿时的微微的一僵,不由的抬首看上了那个虚无的魂魄,眼底皆是茫然的神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归海在他的身畔停住了脚步,冷冷道:“现在我们已然的没有时间了,舞烟的魂魄的力量在渐渐的消失,等到她彻底的消失的时候,就真的是魂飞魄散了……” 楚修尘踏前一步,悄然的将洛舞烟挡在可身后:“银魂,不管你面的那一个洛舞烟到底是不是你的妹妹,眼下的她显然的是已经不存在这个尘世之间了……若是你真的要一意孤行的逆天而行,我也是无话可说的,反正我们之间还有一次宿命之战没有解决,就在这里结束也是一样……” “我所要说的,就是在提醒你,你自己摸着良心问一下,就算是我身边的这一个洛舞烟不是真的,她可是做过什么对不起你们洛家的事情?为了护你们洛家的周全,她费尽了心机……为了你们洛家,她流的血难道还少吗?对她来说,她就是洛舞烟……洛家的所有的人,都是和她有着血脉相连之人……” 他的掌心有力的握住了洛舞烟的指尖:“而如今,就是这么的忽然的冒出来的一个洛舞烟,难道就可以让你轻易的否决掉她为你们洛家做的所有的事情吗?” 洛舞烟的眼底忽然的沁出了一层的泪水,唇瓣悄然的绽开了一抹笑意:“银魂,我不想瞒着你,只是觉得你不会接受这样的事情……其时,她说的是对的,我不是你的亲妹妹……只是若是她不说,我还真的已经忘记了自己原来不姓洛这个事实……” “其时,像我这样的死过一次的人,是不会再害怕死亡的,只是多了许多的不舍……我舍不得傻子……舍不得那个所谓的爹,所谓的弟弟……还有你这个所谓的哥哥……原本以为我既然已经是洛舞烟了,就该活出个洛舞烟的模样……只是没想到,今日却是遇上了这样的奇事……” 她幽幽的揉了揉鼻尖,粲然的眼眸冲着楚修尘恬淡一笑:“还是那句话,若是我身不由己的离开……为了我,好好的活下去……” “等一下……”银魂忽然的蹙眉问道:“若是……我说的是若是,若是你的魂魄……就是变成了她现在的这番模样?你会怎么样?” “你休想……”楚修尘的眸心忽然的深冷无垠,仿若一个无底的黑洞一般,肆虐着无尽的杀意,“银魂,若是真的这样,我们之间就以死来决定那最后的生机吧……” 他的唇角忽然的浮上了一抹讥笑:“不得不说,你还真的是一个好哥哥。” 1427.打亲情牌?老娘也会 楚修尘的讥讽的话语使得银魂的心顿时一动,神色顿时的黯然无光。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他怎么能接受的了? 天下间怎么会有这么离奇的事情发生呢? 他的犹豫不决的神色使得那个透明的女子心中顿时的一凉,悲戚道:“哥哥,难道你就要看着妹妹魂飞魄散吗?你难道不记得娘亲临终之时你是怎么答应娘的吗?你说过要好好的照顾我一辈子的,可是如今呢?你却是为了一个和你没有丝毫的关系的女子而要眼睁睁的看着你的妹妹就这么的魂飞魄散吗?” 她的话语一字一句的皆是重重的敲在了银魂的心头之上。 虽然他依旧的不记得自己当初的这个承诺,可是来自于心底的那份本能的责任担当却是让他的呼吸缓缓的一滞。 见到他的神色荡漾,洛舞烟的心攸的一动,这个洛舞烟的本尊还真的会打亲情牌。 如今的这个银魂的立场无意的是决定着今晚这个故事的最终走向。 他站到了自己的妹妹那一头,自己难免的不会落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可是若是他站在了自己的这一方,只要是他不出手,凭着楚修尘的实力,纵然的是没有破碎深渊,可是也是可以保自己一时的平安的。 等到那个洛舞烟的本尊魂飞魄散,这一切就可以尘埃落定。 可是,她却是不是很是确定,在看到自己的亲妹妹真的魂飞魄散之时,他是否还能像现在这般的淡定犹豫。 所以,她必须的先下手为强。 淡然一笑,洛舞烟的眼眸之中忽然的淡出了如玉般温和的笑意:“银魂,你若是出手,我也不会怪你的,也不会恨你……毕竟你们是血缘至亲的嫡亲兄妹……虽然我的前世习惯了孤身一人,但是我很是珍惜这一世的亲人情义……爹爹当年将我送入那个地方,我没有恨他,因为我唤他一声爹……有人欺负洛听云,我为他出了一口恶气,杀了那个人,免除了他的后顾之忧……有人陷害洛狄,我就要为他洗清冤屈,还他一个清白……” 她的眼眸渐渐的充斥了泪水,语调逐渐的变得哽咽:“父亲想你,惦记你,不知道你的究竟是死是活,寝食难安,内疚不已……好,我就尽我最大的努力去寻你,去找你,为了你,我答应了袁寒,以和亲之人的身份进去了琉璃……如今找到了你,虽然父亲还不没有见过你,可是我的家书已是着炎翼快马加鞭的送了回去……为得,就是父亲能早日的安心……” 洛舞烟的泪眼婆娑中悄然的瞥了一眼那个本尊的魂魄,小样,打亲情牌谁不会? 老娘付出了那么多,三天三夜的都讲不完,难道和你还耗不起吗? 归海的眼眸不由的有些悄然的变色,若是再任由着洛舞烟讲下去,怕是银魂的这个筹码就要失去了。 寒光乍现,玄气已出:“银魂,你自己可是想好了……是要你自己的亲妹妹,还是这个傀儡……” 1428.玉石俱焚的一招 楚修尘的眼眸子之中,无底的寒冰与那怒火碰撞,几乎毁天灭地的暴虐冲天而起:“归海……你真的是找死了……” 左掌之间肆虐而出的修罗笑的黑雾漫天而起,腾飞着跃入了黑夜之中,遽然的化身为一条暴怒的黑龙,蜿蜒着冲向了归海。 这个男人他虽然早就看他不顺眼,可是终究的也是没有什么大是大非,罪不至死。 可是如今,他却是胆敢暗算自己的女人,这样的人,他自然的不会有着丝毫的手软之情。 久违的修罗笑的煞意充斥着他的心扉,这一招,他在与那火字堂的男子生死对决的时刻都没有使用,如今却是用在了他的身上。 因为他知道,眼下的事情拖不得。 若是银魂忽然的转过了心思出手对付洛舞烟,那么到时候他怕是就是要疲于对付了。 所以,他必须的在一出手的时候就是一击杀招。 在那修罗笑出现的时候,归海的心就悠然的一沉,这一招,气势磅礴之势足以的开山劈石,就算是自己全力接下,怕是自己也是会受到重创。 只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一声怒吼出口,他的玄力迸射而出:“银魂,还不动手?” 银魂的眼底显出了痛苦的抉择艰难的神色,在他的心底,这两个洛舞烟,他哪一个都不舍得放弃。 自己的亲妹妹的,血脉亲情,那是自然的不必说。 可是那个和自己没有着血缘关系的洛舞烟,她所付出的的,却是比自己这个所谓的洛家的人付出的还要多。 做为一国的国师,洛舞烟的所作所为,他手中的情报一清二楚。 可以说,当初若是没有她,如今的洛家怕是早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所以,这样的过河拆桥的事情,他自然的也是做不出来的。 因此,归海的话语只能是使得他更加的难以抉择。 看着抉择艰难的银魂,洛舞烟的眼底闪过了一丝欣慰之意,自己终究的是没有押错筹码。 眼角的余光之中,那个透明的魂魄的眼中已是有着憎恶之意:“哥哥……原来,这就是你所谓的照顾妹妹是吗?百年之后,你就这样的去见娘亲吗?” “舞烟……”银魂痛苦的一声沉吟:“你该知道,这件事情太过于突然……你让我这个做哥哥的该如何的抉择?人家为洛家做的一切,比你我付出的都要多……你让我怎么下得去手……” 魂魄之中那抹绝望之意渐渐的充斥着眼眸:“那么,你就是要看着我魂飞魄散是吗?” 归海的眼底闪过了一丝破釜沉舟之意,掌心的玄力在迎上修罗笑的时候,骤然的爆发了无限的潜能。 “砰……” 两股玄力相撞的一声巨响声中,轰然的迸出了巨大的气浪,使得淬不及防的众人齐声闷哼,倒飞而去。 这一势,如同玉石俱焚一般,是归海燃烧了自身的玄力碰撞了那修罗笑,为得,就是这个时刻。 纵然是玄力深厚之人,在这般的碰撞之下,也会是有着短暂的晕厥之感。 而她需要的,就是这么一个机会。 1429.她还会是你的女人吗? 洛舞烟同样的没有避过这股外力的冲击,闷哼声中,她徒然无力的被撞飞而去,重重的落在了地面之上。 只是意识之中的本能使得她在第一时间以玄力护身,尤其是自己的孩子,她不能容得他有一点的闪失。 落地之后的冲撞之力使得她的心一颤,呼吸本能的一滞,就在那一瞬之间,一抹寒意顺间的再一次的沁骨而来。 魂魄之上的本能使得她的意识瞬间的清醒,只是似乎已是为之晚矣。 那抹曾经的熟识的寒冷使得她明白了自己发生了什么事。 洛舞烟的本尊居然再一次的想要夺舍这个身体,只是,如今的她岂会就这般的遂了她的心意。 她的男人和孩子都在她的身边,她还怕什么? 刚才的洛舞烟的本尊夺舍失败,这一次,她定然的也是不会让她成功。 附身死人的身体,自然的是可以轻易的借尸还魂。 可是若是夺舍,可就是需要很大的念力了。 谁的魂魄的凝聚的力量强大,谁就能占据着最后的优势。 这是一场拉锯之战,谁能熬到最后,谁就是存在于这个尘世间的那个人。 …… 楚修尘第一个在那场冲击之中清醒过来,本能的一跃而起之后,他看到而来那个落在了远处的地面之上的那个女子。 心顿时的无来由的重重的一抽,来不及思索,他已是闪身而过,扑到了她的面前。 探手一试鼻息,发现了气息尚存,心中顿时的松了一口气。 在试过脉门之后,他才悄然的松了一口气,将她缓缓的抱入了怀中,低声轻唤:“舞烟……洛舞烟?” 低唤之声使得银魂也是期然的醒转过来,连忙的纵身跃起,直奔而来:“她怎么了?” 楚修尘不假思索的一掌劈去,瞬间的将他拍翻在地,冷眸以对:“银魂,你最好的还是离我们远一些……” 银魂遽然的想起了自己的妹妹,急忙的起身四处看去吗,却是未曾见到那抹透明的魂魄,心中不由的顿时一沉:“舞烟?洛舞烟……你在哪?” 楚修尘也在第一时间发现了已是没有了那魂魄的踪迹,心中期然的一跳,本能的看向了手中的女子。 容颜依旧,呼吸沉稳,气息绵长,表面的一切皆在,只是不知道内里是否已换。 归海此时已是幽幽的醒来,楚修尘的修罗笑终究的还是重创了他,使得他的五脏六腑皆是被震伤。 艰难的坐起了身躯,牵动了內腑,使得他的唇角不由的缓缓的溢出了一缕血丝。 阴冷的笑意在他的唇畔渐渐的凝聚成形,“楚修尘……你确定你怀中所抱的那个女子……还会是你的女人吗?” 他的话语自然的使得楚修尘瞬间的意识到什么,眼角狠狠的一抽,杀虐肆意的杀气在他的眼眸之中游走迷离。 “归海……不论她是谁……我都会杀了你……” 怀中的女子忽然的轻轻的颤抖了一下,低吟出口,羽睫闪动之时,凤眸悄然的开启。 1430.你到黄泉陪她可好(1) 这一声低吟使得三个男人的眼睛皆是一亮,却也是甚是复杂的看着她。 有惧怕,有期待…… 楚修尘的心不由的狠狠的就在了一起,眼前的女子眼眸渐渐的睁开,那幽深之中渐渐的溢出的云淡风轻的浅淡之感使得他的唇角终于的挑起了一个弧度,轻轻的将她拥入了怀中。 这般的漠视一切,淡看风云的从容,只有她才有这般的魄力。 “妖精,我还以为就这般的失去你了……” 反手环上他的背,洛舞烟的眸子之中淡出了一层的泪水:“傻子,你想的美……这辈子我还没有折腾够你,怎么舍得就这般的离开你呢?” 银魂心情极是复杂的前行了两步,却是又再次的站定,心中的伤痛之感油然而生。 她没事,那岂不就是说明自己的那个亲妹妹已是…… 归海重重的一声再一次的躺倒在了地上,唇角浮上了丝丝的苦笑:“舞烟……我们今生终究的还是无缘了……” 脚步之上在耳畔缓缓的响起,转眸看去之时,只见洛舞烟手持残铁定定的站在自己的身边在看着自己。 “归海……既然你那般的对她舍不得,为什么不去找她呢?” 残铁扔到了他的胸前,洛舞烟的冷眸浅笑:“当年,你决绝的抛开了她,使得她狠心绝望之下,服了你的那枚失忆的药丸,她的本意是要忘记你重新开始,可是却是没想到因为体质虚弱而香消玉殒……” 她在他的面前缓身蹲下,眼眸之中的幽深震慑着归海的心:“你可知道她当初服用那个药丸的时候是多么的绝望吗?她的娘亲在她出生之后就离她而去,父亲不要她,哥哥也是离开了她……后来,她认识了你,是你给了她希望,给了她活下去的勇气……使得她以为自己前面所受的所有的痛苦和磨难都是为了遇见你而承担的因果。” 归海的心顿时的一痛,悲戚着一声痛苦的呻吟:“不要说了……” “可是你是怎么做的呢?你为了那所谓的武学,闭关修炼,再一次的使得她一个人面对着冷酷的尘世……你居然还亲手的给了她那枚丹药……你可知她再服下那丹药之时是如何的心情吗?” 她的目光遽然的变得狠绝无边,厉喝出口:“是解脱……是心情愉悦的解脱……她以为,只要是她死了,就可以忘记自己这悲惨的前世的记忆,安心的投胎做人,重新的开始一世没有你的生活……可是,你知道为什么她最终的结果却是游荡在这个尘世间吗?” 楚修尘悠悠的揽过她的肩,拥入了怀中,轻抚她的背。 “没事了……” 洛舞烟痛苦的神色逐渐的浮上了眼角眉梢,泪水淡溢而出:“她不能安心的投胎做人就是因为你……归海,就是你造成的……她对你已是爱到了骨髓里,这样的深沉的爱只能是使得她产生了执念,她舍不得放开关于你的一切的执念……所以,她只能是就那般的漂泊不定。” 1431.你到黄泉陪她可好(2) “原本她也只是就那般的漂泊也就罢了,只是后来因为你的出现,使得她对的执念复燃,这才想着要和你重续前缘……” 洛舞烟深吸一口气,凄然钱的摇首叹息:“她用她对你的爱,对你的执念,落了个魂飞魄散……归海,她的一生,完全的毁在了你的手上……只是,纵然的你想杀我,可是我却是也恨不起你来……我知道,你在最后为她所做的一切努力,就是为了挽回她,只是……有些事情,做了,就永远的回不了头了。” 她的目光落在了残铁之上,淡淡道:“既然你如此的使不得她,为什么不下去陪她呢?” 银魂的心顿时的一抽,失声惊呼:“舞烟……” 洛舞烟却是未曾耳闻一般的继续说道:“因为纵然你不想死……我们也是容不得你的……” 归海既然想要杀自己,她和楚修尘又是怎么可能会留他在这个世界之上? 既然如此,倒是不如成全了他,让他体面一些的死去。 洛舞烟纤指握起残铁,将它放入了归海的手中,起身离去:“既然允诺了上穷碧落下黄泉……就该信守诺言……” 归海的眸子缓缓的闭上,眼底噙上了一丝的悔意:“我不是怕死,我是怕死了也是见不到她了……我怕就这样的生生世世的都和她擦肩而过,再也的没有了缘分……我终究的还是负了她……” 楚修尘将洛舞烟紧紧的拥入了怀中,深邃的眸子看着残铁扬起又落下,心中沉重无比。 归海说到底也是没有错,他和自己一样,只是在这天意的戏弄之下,莫名的爱上了这样的一个女子而已。 在他的心中,他和洛舞烟一样,并不恨他,毕竟他只是为了救活那个自己最爱的女子。 “妖精,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疏忽大意了……”楚修尘的浅语低喃中皆是自责之意:“若非是我与你的那心有灵犀,今夜,怕是就要酿成大错了……” “这样的事情谁都想不到,又是怎么能怪你呢?”洛舞烟双手环上他的腰身,垂眸低语:“以后不许这样说了……” “大师兄……”银魂在归海的身畔缓缓的跪下,看着他插心口之上的残铁在迅速的吞噬着他的血液,心中顿时的一疼,连忙的抬手欲将残铁拔出来,却是被归海制止了。 “她说的没错……”归海的眼眸之中坦坦荡荡,淡然处之,没有丝毫的惧怕之意:“既然有了承诺,就该遵守,不要等到失去了才后悔莫及……银魂……我们虽然是师兄弟,却是因为使命不同,没有交过心……但是你和七七的事情,我也是知晓的……” 他的手遽然的握住了银魂的手腕,一脸的真挚:“好好的把握吧,莫要像我一样,就这般的永远的失去了才想起要后悔……人生之中,永远的没有回头路……” 他的眼眸悄然的看向而来虚无的夜空,眸光渐渐的迷离:“不知道,黄泉路上,可还有她……” 1432.他们能活,你们也可以 银魂的泪水潸然而出,转首看着远处的楚修尘和洛舞烟,悄然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舞烟……我不知道你在心理是否还会恨我……但是我要告诉你,不论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是哪一个,她终究的是我洛家的人,是我的妹妹,不管她到底是认不认我……火字堂的事情,我还是会继续的管到底的。” 洛舞烟的唇瓣悄然的绽开一抹笑意,缓步前行:“在你最是应该为你自己的嫡亲的妹妹出手的时候,你没有出手,在那一刻,你已经是我的哥哥了……” 她握起他的手,紧紧的扣在了掌心之间:“自始至终,我们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我就是洛舞烟,洛家的兴衰荣辱,依旧的和我紧密相关,所以,今天夜里的这一切,就让我们忘记吧……” 她知道,亲看看着自己的嫡亲妹妹魂飞魄散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气,他的心底,该是多么的伤痛。 他选择没有出手,已是在心理将自己放在了选择的天平的高端。 在他的潜意识之中,自己的重要性已然的超过了他的妹妹。 既然如此,她又是怎么会再怪罪于他? 楚修尘的眼眸之中的杀意渐渐的隐退,归入了虚无:“银魂,你没有出手,我会记得你的情意的……” “不……”银魂淡然摇头,幽深的瞳孔淡出了丝丝的暖意:“是我应该谢谢你……谢谢你自始至终的维护着她,护她周全,你做的,比我这个哥哥好多了……所以,是我欠你的人情。” 洛舞烟的唇角淡然一挑,笑意光华淡凛,“你们两个,怎么这般的客套?你们两个都是我生命之中不可缺少之人……所以,我不希望失去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 她的最后的话语颇是语重心长,眼底皆是不舍之意:“不论在什么时候,我都不希望你们两个人出事……” 楚修尘和银魂不由的皆是沉默不语,他们两人都知道洛舞烟话语所指,却是无一人可以接话。 那场宿命之战,是他们的宿命,是避之不过的死劫。 洛舞烟的指尖加重了力度,眼底掠过一抹异样的情愫:“既然你们连个师父的那场决战都可以活下来,为什么你们你不可以?” 戈剑和司浩瀚之间,也是不死不休的结局,可是偏偏的也是一起的活了下来。 这样的奇迹可以发生一次,那么就可以发生第二次。 只要找到他们,知道当年的事情的原委,定然的也是可以找到摆脱这死局的办法。 银魂的面上极是苦涩的微微的一笑:“师父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游历在外了……我们连他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洛舞烟期翼的目光落在了楚修尘的脸上:“那么司老呢?他怎么样?” 楚修尘有些无奈的悄然摇头:“师父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许久的没有了音讯了……不过我会试着尽全力的寻找他的……你放心,但凡有一线的生机,我们都不会放弃的。” 1433.百年未见的老朋友 一处幽暗的大殿之内,四周墙壁之上镶嵌的夜明珠发出了冷淡的光芒,使得这幽深的殿堂更加的静凉如冰。 一名玄衣男子负手而立,静静的站在那窗前看着夜空之中,那如晕染的泼墨一般无垠的色泽。 长长的银发摇曳至地,没有束发,银丝被风卷过,飘荡而起,与这银发所代表的年纪不相符的面颊之上,透着成熟男人稳重的魄力。 丰润的唇遽然的挑起了一丝的弧度,眸子之中精光闪过,已是悄然转身入内,缓步而行。 他的身后,一名男子快步入内,正是那日与楚修尘两人缠战的那名白净的男子,他的手上,赫然的捧着两只长长的黒木剑匣。 “本尊似乎是察觉到了破碎深渊和寒冰千尺的气息……” 身后的男子脚步一顿,随即的跪拜于地:“属下余男见过尊主……尊主说的没错,属下将破碎深渊和寒冰千尺带回来了……” “难得啊……”玄衣男子的脚步蓦然一顿,随即的缓缓的转过身,看向了那两只木匣子。 “本尊已是有着一百多年没有见到他们了……”他的手在剑匣之上缓缓拂过,眼底的神色极是复杂,修长的手指蓦然一挑,已是轻轻的启开了剑匣。 通体幽黑的破碎深渊静静的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在男子的指尖滑过剑身的时候,怔然的发出了一声剑鸣。 男子的眼底遽然的弹出了一丝的笑意:“老朋友……没想到,换了那么多的主人……你竟然还是记得我……” 破碎深渊的剑身之上流光婉转而过,似乎是在回应他的话语一般,闪烁着夺目的光滑。 “想来你还是一个念旧之人……”男子的唇角的笑意甚浓,指尖轻轻的抚摸着破碎深渊的剑身:“怎么,你的主人又没有死,你为什么却是要千里迢迢的到我这里来呢?” “没有死?”余男的神色顿时的一阵愕然,错愕至极的看着手中的破碎深渊:“可是……如实没有死,这破碎深渊怎么没有丝毫的感应呢?” “不只是修罗没有死,就连银魂也是没有死……”男子的眼眸幽深一片,期然的抬首看向了门外的一偶夜空。 “他们的命星闪烁着粲然的光泽,自然的是没有死……至于为什么这两柄神兵于他们的主人没有丝毫的感应……怕是他们自己本身不想呼唤他们吧……” 余男的心中突然的一沉,一丝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诧异的问道:“尊主的意思……是他们是故意的将这两把剑给我的?” “怕是如此了……”玄衣男子的唇瓣的笑意更深,悠然的将剑匣的盖子合上,“将这两柄剑收起来吧……怕是不就之后,他们的主人就会过来讨要回去了……” “他们还真的是胆子不小……”余男的眼底凶光顿现,一种被戏弄的感觉在心底荡漾徘徊:“居然向着利用我来找到我们火字堂的位置……他们还真的是找死呢……” 1434.请旨赐婚 “找不找死的还是再说吧……”玄衣男子的眼眸神色变换不定,使人辩不清他内心的真实的想法。 “这个世界,每日里都在做着变化……或许,天意就是要逆转这格局也是说不定……” “尊主?”余男的神色狠绝,咬牙切齿道:“他们这番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要来打扰尊主的静修,不如属下再下山一次,直接的杀了他们两个……免得后患无穷……” “不必了……”玄衣男子淡然摇首,转身缓步离去:“既然上天指引着他们来到了这里,就让他们来好了……左右我们终有要面对的一天……在这里见面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的声音还回荡在这殿堂的时候,人却已是消失不见,徒留下余男眼神憎恨的看着手中的剑匣:“修罗,银魂……既然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入……到时候,可是不要怪自己死的太快……” …… 时光荏苒,等到洛舞烟等人彻底的回转京城的时候,早就已是到了深冬的季节。 在这样的一个休息养生的季节,也是一年彻底的结束的时刻。 新年,已是即将迫近。 作为和亲之人的洛舞烟,再一次的回转京城,自然的是注定了会引起惊涛骇浪。 特别是那已是遮掩不住的凸显而出的腹部,更加的成为了众人争论的焦点。 这就是洛舞烟所要达到的效果,她要正大光明的宣布,她洛舞烟,又杀回了大安。 美人自古以来最是吸引众人的眼球,美男亦如是。 所以,当洛舞烟和楚修尘十指紧扣出现在大安最是繁华的街道之上的时候,立即的引起了所有人的目光。 一袭的紫缎镶绣金线木兰花的高领的裘袍将她的身躯完全的挟裹在内,衣袍之上的雪白的狐毛簇拥着那笑倾天下的娇颜,淡雅清新,犹若天人。 身边的那个十指紧扣的男子,一袭的白衣胜雪,雪缎暗纹的水蓝色的条纹彰显则王者之尊的尊贵霸气,同色腰带之上的银色兰花却是显出了他的温柔细腻,温润如玉。 俊雅无双的容颜之上,清澈纯净的眼眸有着海纳百川的胸襟和大度,眸光所及之处,俯瞰万里江山般的淡定从容,仿佛这苍茫大地,也不过就在他的弹指挥手之间,沉浮变迁。 如今的惊艳绝伦,艳倾天下的一对谪仙一般的人儿,使得见到他们的人无不在心中赞叹这天作之合。 谁能想到,这两个人,会是昔日的那个丑冠京城,傻冠天下的洛家三小姐洛舞烟和七王爷楚修尘。 围观的人们自动的让开了一条路,膜拜一般的目送这两人在自己的面前浅笑而过。 一个小小的岔路口,两人环手站定,情愫满溢的眸子之中,沉浮着不舍之意。 “你先回洛府将事情安排妥当……我去皇宫向皇上请旨赐婚……”楚修尘的指尖在她的青丝之上游走,触手的顺滑让他的心不由的更加的温软:“你等我的好消息……” 1435.父女重逢 洛家早就接到了洛舞烟携楚修尘回转京城的消息,洛石笠的手中,还有着外人所不知的另外的一个消息。 那就是洛文这一次会随着她一起回家。 洛文,他心中的那个朝思暮想的伤痛。 他以为一辈子都不会见到他,没想到,在这有生之年,他还能再见他一面。 就算当初洛舞烟说回去寻他回来与自己相见,可是他一直的以为那不过就是她安慰自己的话语。 没想到,自己真的等到了这一天。 心中的期盼使得他早早的就守在了洛府的门口等着自己的一双儿女归来,焦灼不安使得她不由之中的握紧了搀扶着自己的朱兰的手,直到她吃痛的低吟出口,他才发现自己的紧张失态。 颇为不自然的一笑,他悄然的松开了四夫人的手:“是我太紧张了……反倒是弄痛你了……” “没关系……”朱兰再一次的覆上他的手,安慰的拍了拍:“老爷不用这般的紧张,这三小姐和二公子已经进入了京城了,想来不一会就会回到洛府了……老爷不必太担心了……” “我……”洛石笠的唇无力的张了张,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一般的为难道:“我不是担心她……我是……是……” “我知道,老爷是在紧张二公子,毕竟你们是十多年的没见了……”朱兰会心的微微一笑,有力的握住了他的手:“老爷就放心好了,这时间可是冲不淡父子之间的亲情呢,三小姐不也是许久的不回家,可是如今和老爷,却是最亲的一个……” “是啊,是啊……”洛石笠顿时的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的悄然的松了一口气,幽幽道:“你这么说,我心里倒是踏实了不少……” 身畔的洛栋天忽然的神情一阵,目光远眺,颇有些惊喜道:“老爷,我似乎是听到了有什么动静了……” 洛石笠的心顿时的提了起来,不由的呐呐道:“是啊,我似乎也是听到了……” 话音未落,街道的转角之处,忽然的冒出来一群人,为首的,正是那一袭的紫色衣衫。 月牙儿忽然的惊喜的跳了起来,大呼小叫:“来了,来了……是小姐回来了……” 洛石笠的泪水忽然的潸然而下,随即的连忙失去了眼角的泪水,在朱兰的搀扶之下迎了上去:“真的是烟儿……是她回来了……” 见到父亲等人相迎,洛舞烟急忙的前行几步,裙裾轻撩,悠然跪下,深深的扣下了头:“女儿洛舞烟给父亲请安,给四娘请安……不孝女出门这么久而没有回转音讯,定是让父亲惦记了……” “快起来,这孩子……”朱兰连忙的将她搀扶起来,喜极而泣的泪水潸然落下:“身子不方便,还行这么大的礼……快些的起来……” 洛石笠一个劲的点头称是,虽然是极力的控制着情绪,可是却是仍然的忍不住泪流满面。、 方要说话之时,却是已被洛舞烟搀住了手臂:“爹爹,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再说……” 1436.他的身份究竟是什么? 洛石笠知道她的意思,连忙的轻拭泪水,颤声道:“是爹爹疏忽大意了……走,我们回去。” 他紧紧的握住了洛舞烟的手,老怀欣慰的微微点头:“回到家里仔细的和爹爹说一说,这些日子,你们究竟是遭遇了什么……” 洛舞烟的深幽之中淡出了浅浅的笑意,转首冲着身后的马车车夫低声道:“你先将我们的东西送进去……“ 洛石笠的心顿时的一跳,若有所思的看向了那名带着斗笠,遮住了大半张脸的车夫:“他……” 洛舞烟连忙的有力的握住了他的手,浅笑若曦:“爹爹不用管他,他自己知道怎么做……眼下的人这么多,难免的会饶了我们说话的兴趣,爹爹就算是再急,也是不急于这一时的……” 银魂的身份不管怎么说,依然的是那琉璃的国师。 在这么一个敏感的时刻,他出现在洛家,总是显得很是突兀。 洛府的沉重的大门隔开了那看热闹之人的焦急的心,唏嘘不已的同时,却是也是忌惮着那铁塔一般的黑子。 就那虎视眈眈的目光,已是足以熄灭掉一些人的兴奋的小火苗。 极是不甘心的三三两两的散去,走得远了,方才开始议论关于这位洛家三小姐的一切八卦。 “你们看到没有?那三小姐似乎变胖了不少?” “你什么眼神啊……人家三小姐那就是有了身孕了……” “不能吧?这才多久的时间啊,怎么就大了那么的许多呢?” “傻了吧你?难道你们没听说这三小姐在和亲之前就已经有了身孕了。” “胡说……要是有了身孕还能去和亲?” “瞧你那坐进观天的模样……要是不是有了身孕,三小姐作为那和亲之人,能这么的光明正大的回到我们这里,自然是人家琉璃的那位太子不干了……” “就是……男人哪有那么喜当爹的?” “……” 八卦的结果就是一方认为那孩子是七王爷楚修尘的,人家琉璃的太子不想进门就做爹,所以就将这洛家的三小姐给退回来了。 另一方的结果就是这位三小姐腹中的孩子是那琉璃的太子的,否则,当初怎么会点了名的寻她去和亲呢? 愈演愈烈的八卦传言迅速的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此时的他们已是自动的忽略了这个未婚先孕的女子是多么的伤风败俗,礼法不容。 …… 洛家的府邸之内,洛舞烟郑重的将洛石笠请于那主座之上,垂眸低声问道:“炎翼想来已经是将事情的大致经过皆是告知了爹爹了。” 洛石笠的心颤抖不已,紧张道:“是……但是他说文儿的身份比较特殊,还是由你来告诉我的为好……并且是一再的叮嘱,说是你的意思,文儿回家的消息,暂时的封锁……” 他的话语微微的一顿,不由自主的欠身低语:“烟儿,你哥哥到底是谁?怎么让你这般的忌惮?忌惮到连我们父子相认也是要这般的避讳……” 1437.天下最霸道狂妄的组合 洛舞烟的眸光深邃,看着父亲的眼神沉敛静逸,悄然的退至门口,低声道:“进来吧……” 不出洛石笠的所料,微风闪过,那名马车车夫的身形已是无声的落于了房间之内。 看着眼前的朝思暮想的儿子,洛石笠“噌”的一下站起了身,紧张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声音已是不可遏制的轻轻的颤抖着:“你是?文儿?” 身畔的朱兰连忙对的上前一步搀住了他的身体,低语安慰:“老爷,小心一些,二公子可是就在前面呢,咱们不要这么的激动,先静静心……” 银魂的斗笠缓缓的摘下,一张使得洛石笠似曾相识的面孔漏了出来,黑眸之中,已是泛起了一层的水雾:“不孝子洛文见过父亲大人。” “咚”的一声,他的头重重的磕在了坚硬的地面之上。 洛石笠连忙的探手上前,泣不成声:“快些的起来,让父亲好好的看一看……我的文儿如今已是长大成人了……” 银魂深吸一口气,努力的遏制着眼中的泪水让它留在眼眸之中:“是儿子让父亲记挂了……只是这些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也是忘记了一些事情,所以才会不记得这回家的路……” 洛石笠忽然的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有些失措的看向了洛舞烟:“烟儿……我们似乎见过……” 洛舞烟悄然的垂眸点头:“据女儿所知,皇宫之中,似乎是有着哥哥的画像。” 朱兰的眉头顿时的一皱,紧张问道:“三小姐这是什么意思?这皇宫之中怎么会有二公子的画像呢?” 洛舞烟眸光在银魂的脸上略一盘旋,莫测高深的浅浅的一笑:“那是因为哥哥是我们大安的主要敌人之一……” 洛石笠的脸色顿时的一变,惊呼出口:“我记起来……几年前,在一次官宴之上,皇上曾经列举过大安最是应该戒备的几个人的画像……你就是其中的一个……” 他的身躯重重的一晃,遽然的后退了一步,怔然失声:“你是琉璃的国师……银魂……” “银魂?”朱兰惊诧的掩口惊呼,“天哪……” 虽然洛石笠不怎么在家中说他朝堂之上的事情,可是像银魂修罗这般的响彻天下的名字,她还是有所耳闻,也是知道这几个名字之后所代表的含义。 洛家的二公子洛文居然就是琉璃的国师银魂。 这个消息若是传出去,那绝对的又是一场轩然大波。 洛家已是有了一个担着狠毒嗜血之名的三小姐女儿洛舞烟,顺带着收了一个杀神修罗做女婿,这若是在添上一个与修罗旗鼓相当,并肩齐名的银魂…… 这样的绝对的独霸一方的势力,绝对的强大到会让皇上也是忌惮几分。 若是论上单打独斗,这天下间,区区的也就那么几个人是这三个人的对手,更加的莫说是联手了。 从此以后,这洛家在这大安之中,那绝对的横着走的角色。 试问这天下间,又有谁敢惹上这三个人? 1438.是你单方面的结束吧? 洛舞烟的眸光深沉,颇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银魂,幽幽的一声叹息:“父亲现在想来是应该知道为什么女儿一再叮嘱这哥哥的身份必须保密对的吧?在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之前,这件事情决然的不能透出一点的风声……” “尘埃落定?”洛石笠的心顿时的一跳,深沉的目光落在了儿子的身上:“什么时候才能尘埃落定?” 他缓步上前,俯身扶起了银魂,看着他的眼眸,疼惜,不舍,内疚之意渐渐的充斥其中。 若非是当年的那一丝执念,自己的儿子又是怎么会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呢? 他究竟得是经历过什么样的磨砺才能成就这今天的银魂? “对不起,孩子……都怪爹当年一时的糊涂才使得你们兄妹二人遭受了这么多的磨难, 爹心理愧疚的慌啊……” “爹……”银魂连忙的低声道:“当年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再说,我对当年的事情记得也不是特别的清楚……” 他眉眼含笑的看了一眼身畔的洛舞烟:“我只是记得自己应该是有着一个妹妹,但是已经没有了什么记忆了……一直以来,我对她只是有种奇怪的感觉,却是从没有想过,她会是我的妹妹……” 洛舞烟不由的黛眉微挑,唇瓣悄然一撅:“那你岂不是等着那袁寒告诉了你之后才使得你确定了我的存在?” “其时也不是他……”银魂的眼底闪过了一抹异样的情愫,讪讪道:“是在七七的地牢之中,七七搜你的身的时候,露出了那块玉珏,知道那个时候,我才敢确定,你和我应该是有着某种联系……” “地牢?”洛石笠忍不住焦灼的一声低呼:“这怎么还有地牢呢?你们可是受了什么伤害?” “没事的,爹……”洛舞烟忍不住一声浅笑:“那七七是您的儿媳妇,我们怎么会受到伤害呢?” 银魂顿时的为之语滞,脸上不由的讪讪的一红,甚是尴尬道:“那些都是过去了……你和爹乱说什么呢?” 洛石笠却是高兴的神色明显的高过了担忧之色,不由的颇有些期待的看着银魂:“看你那表情,就知道你妹妹说的是真的……等有时间将她带到家里来给爹看一看……若是你们喜欢和爹一起住,咱们就一起住,不喜欢了,爹就给你们备下一套房子,你们年轻人搬出去住也是可以的……” 银魂顿时的有些苦笑不得:“爹……我和七七已经结束了……我们之间……” “是你单方面的结束吧?”洛舞烟的黛眉轻挑,谑笑着看着他:“人家七七可是自始至终的都没有放弃你……” “这又是怎么回事?”洛石笠不由的越发的郁闷:“你不喜欢那个叫七七的姑娘?” “不是啊,爹……我和七七之间的事情一时半会的也是解释不清楚……”银魂笑的甚是干涩:“再说了,我现在都找不到她,这件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1439.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 “谁说找不到?是你自己不想找吧?”洛舞烟的唇角挑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人家七七姐可是日盼夜盼的等着你回心转意呢。” “七七……姐?”银魂的眸子遽然的一缩,顿时的极是诧异的看着她:“七七要杀你……你喊她七七姐?你们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的亲热了?” 洛舞烟不置可否的攀上了洛石笠的臂膀,颇有些撒娇的娇嗔道:“爹,你说哥哥都不小的一个人了……做事情却是那般的不定性……这孩子都和人家有了,现如今却是又说不要人家了,爹觉得我们洛家能做那种没良心的事吗?” “孩子?”银魂的心悄然的一痛,眸光刹那间的黯淡下来:“舞烟,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而且,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了孩子这个纽带了……” “孩子没了?”朱兰顿时的听到了话语之中的重点,连忙的上前一步问道:“孩子呢?怎么会没了?” “你们别听哥哥避重就轻……”洛舞烟的眼眸之中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他就是在逃避责任……爹爹只管和四娘说一说,我们洛家能做那种折损门风的事情吗?” “自然不能……”洛石笠的脸色不由的微沉,看着银魂的目光也是意味深长:“洛文,你已经是个男人了,理当知道,我们男人活在这个世界之上,并不是为了某一个单一的目标而活的……孩子没了,你们还可以再生,毕竟你们还很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可是你们千万的要认准了自己的心……” 他的眼底再一次的折出了痛苦之色:“千万的不要像爹爹一样,年轻的时候,以为爱情就是一切,其时我们还要担当为人子,为人父,为人臣的责任……若是当初我就能认识到这一点,就不会造成你们兄妹今天的这么多的波折……” “爹……”洛舞烟连忙的打断了他的话语:“咱们在这里说哥哥呢,怎么反倒是说起你自己来了?” “爹爹就是在意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们,心态要放平,所有的事情,千万的不要太计较得失……”洛石笠语重心长的看着银魂:“你们要为你们今天的某个选择承担后果,所以,在决定一件可能无法更改的事情的时候,最好能郑重的考虑清楚再做决定。” 银魂的唇瓣悄然的张了张,却是有些颓然的无力道:“我们的事情……在尘埃落定之前,我不想再给她什么希望……我怕她最后还是会失望……” 洛舞烟的眸子遽然的一暗,幽然道:“难道你不怕等到尘埃落定之后……她连失望的机会都没有吗?” 银魂却是淡然的轻轻的摇摇头:“不……这些年,她怕是已经习惯了失望了……若是注定了也失望,我宁可她没有再一次失望的机会……” 一抹异样的光华在洛舞烟的深潭之中一闪而过:“那么孩子呢……你是否确定,也让她连失望的机会都没有?” 1440.我带你们回家(1) 洛舞烟的话语无意是一个重磅炸弹在众人的耳中炸开,震的银魂的脑袋是嗡嗡作响,唇瓣无力的张扬了几次,甚是无力道:“你说什么?” “你听到的没有错……”洛舞烟垂眸浅笑,自怀中取过一纸信笺,递于银魂:“这是七七姐托我在你回转洛家之后交给你的……她说,她永远的在那里等你……纵然的是你一辈子都不会到那里去找她……她也会让你们的女儿姓洛……” “女儿?”银魂的心再一次的一颤:“她还活着?” “活着……只是我没有见过……”洛舞烟的唇瓣淡然的绽开,荡漾着疼爱的笑意:“但是七七姐说……洛然长得挺像咱们洛家人的……” “洛然?”银魂的唇角颤颤巍巍的哆嗦着,嘟囔着女儿的名字:“洛然……然然……这个名字是她有喜的时候我给取的……” 洛石笠的掌心重重的拍在了他的后背之上,沉声道:“洛家的子孙,终究的是要认祖归宗,你去将她们娘俩带回来吧……我们洛家也算是过上一个团圆年……” 银魂颤抖着手打开了信笺,目光略一扫视之后,悠然的攥入了掌心之间。 “爹,我去将她们带回来……” 洛石笠连忙的点头应着,却已是哽咽的说不出了话语。 朱兰高兴的握住了他的手,急声道“老爷,我这就吩咐摆大宴,咱们一家人好好的吃上一顿团圆饭。” “快去快去……”洛石笠匆忙的摆手道“你亲自的在那里盯着,可是不要让他们偷懒了……” 洛舞烟悄然的看了一眼银魂,巧笑道“爹,我随哥哥去接七七姐……你和四娘再着人给他们收拾好房间……” “对啊对啊……”朱兰自责的一拍脑门,连声道:“你们瞧瞧我,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给疏忽了……我这就亲自的安排……” …… 温暖的阳光之下,一处安静的农家小院之中,沐七七一身的粗布衣裙坐在院落的石凳之上,笑意盈盈的正在给一个粉雕玉琢的年纪约三岁的小女孩梳头。 小女孩水灵剔透的眸子清纯的如若水晶一般,闪烁着粲然的光芒,煞是精彩,只是此时的这清澈的眸子之中,却是荡漾着委屈之色,粉嘟嘟的小嘴也是有些不高兴的撅着。 “娘亲,我们前面的芬姐姐和左边的丫头姐姐她们都跟着她们的娘亲看热闹去了……娘亲为什么就不带然然去看热闹呢?” “那热闹有什么好看的?”沐七七巧手在她的头上拧出了一个小发髻,温和的笑道:“娘亲在这里给然然梳个漂亮的发髻多好啊……” “可是然然的发髻每天都梳的很漂亮,外面的热闹却不是可以天天有的……”洛然的小嘴撅的越发的高了:“今天凤姐姐的娘亲说,外面可热闹了,可是娘亲就是不带着然然去看一眼……” 可爱的模样终究的使得沐七七的心一软,忍不住一声叹息:“这样吧……等娘亲换件衣衫,就带你一起去,可好?” 1441.我带你们回家(2) 洛然的脸蛋顿时的喜笑颜开,欢快的转身钻到而来沐七七的怀中,撒娇耍赖:“然然就知道娘亲最好了,一定的是舍不得然然就那么的闷在家里不开心的……” “小鬼头……”沐七七疼爱的在女儿的小巧的鼻尖之上轻轻的一拧,怜惜道:“小小的年纪,就这般的油嘴滑舌,真不知道你这一张巧嘴是跟谁学的?” “自然的是跟娘亲血学的啦……”洛然两只肥嘟嘟的小手臂环上了娘亲的脖子在她的脸上“啵”的一声很是响亮的亲了一口。 “你快些的饶了娘亲吧……”沐七七将腻歪的女儿拥入了怀中,在她的粉嘟嘟的脸颊之上深深的一吻:“在磨蹭下去,可就是赶不回来做饭给然然吃了……” 洛然甚是听话的连忙的站在身,小脸微扬“娘亲去换衣衫,然然在门口等娘亲……” 说着,甚是乖巧的搬起了身下的小木凳子,蹦蹦跳跳的向着院门跑去。 沐七七不由的摇首浅笑:“你这个丫头,怎么就着急成这般的模样?可是不要乱跑了……小心被人给拐跑了……” 洛然闻言顿时的停住了脚步,煞有介事的回首回道:“然然知道遇上坏人应该怎么做……娘亲交过然然的……” 沐七七赞许的对着女儿举起了大拇指,恋恋不舍的看着洛然拎着小木凳欢快的蹦出去。 这些年,若非是女儿的每日的陪伴,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得下去。 自从她们搬到这大安的京城以来,她从未带女儿出去过。 她是习惯了独居之人,自然的是不喜欢这喧嚣繁华之地。 只是,为了女儿不再成为她那般的孤寂的人,她努力的使着自己习惯于这嘈杂混乱的生活。 毕竟,这里终究是洛然终生居住之所。 她不可能带着她在那无人之处,与那蛇虫为伍,飞鸟为伴。 而且,在她的心底,她还是有着那最终的希望,希望在银魂有一天回心转意的时候,能有个可以寻得着她的地方。 纵然他寻找自己的理由,只是为了洛然。 洛然乖觉的将小木凳子支在了门口之处,自觉的拿着一只小木棍在地上笨拙的写着自己的名字。 娘亲吩咐了她在门口等她,自然的是从不许乱跑。 只是自己的名字怎么写都觉得丑的慌,不由的甚是不高兴的以脚蹭掉了地上的字,继续的有板有眼的写着自己的名字。 眼前的光线一暗,一双淡紫色的彩缎的绣花鞋面映入了眼帘,显然是她挡住了自己的阳光,不由的极是不高兴的撅着嘴抬首看去。 只是这不高兴的情绪在见到了那张如花娇颜之后,遽然的烟消云散:“姐姐,你的衣服好漂亮哦……” “小妹妹,你长的也很漂亮啊……这地上?可是你写的字?” “是啊……是我的名字……”洛然粉嘟嘟的小脸悄然昂起,迎上了这养眼的漂亮姐姐,神色甚是得意:“这是我爹爹给我取的名字,是我娘亲教我写的字……” 1442.我带你们回家(3) “洛然?”洛舞烟低声的念出了地上的名字,笑靥如花的看向了身畔的银魂:“这么巧?我也姓洛……他也姓洛……” 银魂的眼眸再从落在了洛然的身上之后就再也的没有离开过,泪水朦胧之中,勉强的挤出了一个笑容:“你就是然然?” “叔叔好……”洛然很是乖觉的小脸笑成了一朵花:“娘亲说,天下姓洛的都是一家人……那么叔叔认识我爹吗?” 银魂心疼的泪水遽然而下,哽咽着点点头:“认识……” “我娘亲说,爹爹在外面赚钱给我们花,所以就没有时间回来见然然……可是人家凤姐姐的爹也在外面赚钱啊,却是能经常的回家看凤姐姐……”洛然的小脸写着满满的疑惑不解之色:“为什么我爹爹就不能回来看看我呢?” “然然……”银魂黯然的蹲身而下,泪水早就已经滑落,泣不成声:“因为你爹是个混蛋……” “叔叔才是混蛋呢……”洛然的小脸立即的变了颜色,极是不高兴的瞪着他:“我爹爹是好爹爹……” “是啊,我就是一个混蛋……”银魂苦涩的干干一笑,哽咽道:“然然骂得很对……” “然然不骂人……”洛然的小嘴一撅,似乎有些不喜欢他的往后蹭了蹭:“娘亲说,骂人的不是好孩子。” “你娘亲说的对,骂人的当然不是好孩子……”洛舞烟缓身在她的身边蹲下,纤指抚上了那稚嫩的脸颊:“然然这么漂亮,自然的就是一个不骂人的漂亮点的好孩子了。” “姐姐也很漂亮啊……”洛然有些羡慕的小手触上了洛舞烟的狐毛裘领,“这件衣服也好漂亮,等我长大了,能赚钱了,我也要给我娘亲买上这样的漂亮的衣服……” 洛舞烟疼爱的指尖在那柔软的眉毛之上轻滑而过,溺爱的笑道:“我不是你姐姐,是你姑姑……” “姑姑?”洛然的小脑袋顿时的摇成了拨浪鼓:“不,娘亲说,见到漂亮的姐姐就喊姐姐,年纪大的姐姐就喊人家婶婶……要是很老的,就喊人家婆婆……姑姑?姑姑又是什么?” 洛舞烟顿时的有些语滞,敢情这小丫头完全的就是以年龄论称呼。 这个问题原本的是没有错,只是,她似乎却是不明白这个称呼和血缘之间的关系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颇有些错愕的看向了银魂,干干一笑:“那什么,你解释一下……在这姑姑又是属于什么级别的……” 银魂深吸一口气,隐去了眼角泪水,露出了一抹疼溺的笑意:“姑姑就是爹爹的妹妹……” “爹爹的妹妹?”洛然似乎有些纠结这个比较深奥的问题,侧着小脑袋疑惑的看着洛舞烟:“那你是我爹爹的妹妹吗?” “是啊……我和你爹是一个娘亲生的,自然的就是你的姑姑了……”洛舞烟的唇瓣绽开了一抹笑意,看向了身畔的银魂:“现在,你可以进去告诉你娘亲,就说姑姑和一个混蛋叔叔……来接你们回家……” 1443.我带你们回家(4) “回家?这里就是然然的家,你们要带然然去哪里?”洛然的小脸顿时的生出了戒备之色,水灵灵的黑瞳有着一丝丝的不友好:“娘亲说,坏人才会骗小孩子回家……你们都是坏人……” 她忽然的傲气十足的撅着小嘴哼了一声,起身抱着小木凳蹦蹦跳跳的走回了自己的院子。 “娘亲,有坏人要带然然走……” “是吗?”沐七七含笑的声音在院落之中响起:“那坏人在哪呢?” “就在咱们家门口,那坏姑姑说要带然然和娘亲回家……可是然然的家就在这里,他们就是骗小孩子的骗子……” “说不定是人家姑姑逗你玩的……不许说人家是坏姑姑,没礼貌……” “可是姑姑却是骗然然说要然然告诉娘亲,还有一个混蛋叔叔要接然然回家。” “混蛋叔叔?”沐七七的声音一怔,随即的有些生气道:“然然,越发的没有礼貌了,怎么可以这样的说别人呢?” “是他说的……”然然甚是不服气的回道:“那个姓洛的混蛋叔叔自己也说自己是混蛋,他还说我爹也是混蛋,我才骂他的……” “叮……”的一声,似是有重物落地的声音,随即的听到洛然一声尖叫:“娘亲……” 银魂的心一颤,连忙的冲进了院落之中:“七七……” 洛舞烟的唇角浮上了一丝的浅笑,随即的悠闲的深吸一口气,晃悠悠的逛了进去。 沐七七正呆若木鸡的站在哪里,就连女儿的那一声惊呼都没有听进去。 她的心狂跳不止,呼吸也是渐渐的急促。 心中的本能的渴望,促使着她很想飞奔到庭院门口,看一眼那个自称姓洛的所谓的混蛋叔叔,究竟是不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个人。 可是害怕失望的纠结的心却是束缚着她的双脚,使得她终究的还是没有迈开那一步。 就在她彷徨之际,一个熟悉的焦灼的唤着自己名字的声音响在了她的耳畔,虽是低沉,却是如同惊雷一般的在她的心底炸开。 曾经的无数次的幻想过这样的一幕发生,却是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一个场合之下。 那个朝思暮想的男子风一般的闪现在自己的面前,却是在见到她的第一眼,遽然的止住了脚步,僵立在院落之中。 深邃的眸子在她的脸上久久的徘徊,唇瓣努力了许久,才嗫嚅出口:“七七……” 一见银魂,洛然立马的来了精神,肥嘟嘟的小手指箭一般的坚决的指着银魂,兴奋道:“娘亲,然然没有骗你,他就是那个混蛋叔叔……” “然然……”沐七七连忙的低声喝止:“不许乱说话……” “然然说的没错……”银魂垂眸看了那个粉雕玉琢的小人,一脸的愧疚之色:“我的确的是一个混蛋……” “银魂……”沐七七的心一痛,泪水潸然而下:“当初是我太执着了……是我逼你逼得太紧了,对不起……若是我不那么的要求你什么,也就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1444.我带你们回家(5) “不,当初是我没有担当的决心,我害怕未知的一切,我怕……以后万一我没有在那场决战之中胜出来……”银魂的声音顿时的有些哽咽之色:“我怕伤害你……却不知道那样却是对你的伤害更大……” “银魂……”沐七七悄然的上前一步,心酸的泪水潸然而出:“你不要再自责了……” “不……你让我说完……”银魂的眼眸闪烁着异样的情愫,痴痴的看着洛然:“后来,我以为孩子没有了,却是忽然的觉得,原来孩子对我是那么的重要,于是我就在心理责怪你,越发的不能接受你……因为我觉得是你没有照顾好孩子,所以……我自己在心理一直的耿耿于怀……” 沐七七见到他心酸的模样,心中陡然的疼痛起来,想要宽慰他几句,却是见到了随之缓缓踱进来的洛舞烟轻轻的摆着手。 “其时,如今想起来,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是我……若是我当初不那么做的话,也就不会引起今天的这些事情……后来,逐渐发生的一些事使我忽然的意识到,若是我再不珍惜你的话,我就会连你都会失去。” 他双眸含泪,脚步沉重的向着沐七七走去:“可是你知道吗,即使我意识到了这一点,依旧的没有勇气过来寻你,因为我不知道该不该来找你……知道舞烟告诉了我然然的事情,我才幡然醒悟,我不能做一个不称职的父亲,不能做一个不称职的夫君……哪怕我只是再活一天……我也要让你们的世界没有遗憾……” “银魂……”沐七七的心遽然狠狠的抽痛起来,泪水决堤而下,泣不成声。 多少个日日夜夜的孤枕独眠,使得她已经习惯了寒床冷被。 纵然如此,她却是只能在表面之上恨着银魂,心理却是像是中了毒一般的爱着他。 她一度的以为自己就这般的终此一生,没想到今日却是听到了银魂这般的掏心的话语。 银魂的掌心缓缓的伸出,左手低于了沐七七,右手递于了那个瞪着一双大眼睛有些莫名其妙的小人。 “七七,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尽到为人夫,为人父的责任……我来接你们回家……” 沐七七的眸子含泪,唇角却是噙上了幸福的笑意,拼命的点头示意,扑进了银魂的怀中。 “我以为这辈子,直到我死,也是等不到你这样的一句话的……” “对不起……是我误了你们这么些年……七七,原谅我吧……” “我不恨你,”沐七七的手环上了他的腰身,有力的拥着他,噙泪含笑道:“能等到今日你这样的一番话,我已是心满意足了……” “娘亲……”洛然显然的搞不清楚状况,可是娘亲这般的哭泣却是决对的是眼前的这个混蛋叔叔惹的祸,不由的小脸一拧巴,凶巴巴的说道:“娘亲不哭,等爹爹回来了,让他找这个混蛋叔叔算账……” “然然……”沐七七连忙的收起泪水,蹲身抱起她:“然然,他不是混蛋叔叔,他就是你爹……” 1445.我带你们回家(6) 洛然的小脑袋显然的有些转不过弯来,墨玉般的眸子在银魂的脸上辗转流连,却是不肯开口。 “然然……”沐七七不由的有些着急:“快些的叫一声爹,你不是天天的念叨着你那凤姐姐有爹疼吗?如今你爹就在眼前,怎么反倒是扭捏起来了?快些的唤一声爹……” 银魂期待的目光牢牢的锁在了女儿的身上,“然然,喊声爹爹……” 两人越是期待,两人反倒是小嘴巴上了锁一般的就是不开启,惹得银魂顿时的又有些黯然神伤。 “她可能是觉得我不配做她的爹,有些抵触吧……” “怎么会呢?”沐七七连忙道:“她一直的在念叨着爹爹回家看看她,怎么会觉得你不配做她的爹呢?” “你们啊……“洛舞烟站在后面颇有些无奈道:“你们没看到然然对的表情吗?人家那是有些羞涩……你们随便的抓过了一个男人,然后让她叫爹,这是个她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字眼……平日里随便的叫叫,她很是顺口,可是若是和现实之中的人联系在一起的时候……小孩子的理解能力就有些有限了……” 她巧笑颜开的拍手笑道:“然然,还记得我刚才怎么说的吗?你应该唤我什么?” 洛然悄然的看了一眼娘亲,在得到她的首肯后,怯怯的唤道:“姑姑……” “对啊……”洛舞烟拍手上前,伸向了洛然:“来姑姑抱抱……” 洛然有些抗拒的看了一眼娘亲,犹豫了一下,才张开手臂扑到了洛舞烟的怀中。 “沐七七连忙的说道:“三小姐,你有着身孕呢,哪里还能抱着她?快些的放她下来…” 说着,又是嗔怪的看了一眼洛然:“快些的下来,姑姑的肚子里还抱着一个的小弟弟呢,哪能再抱着你啊……” “没关系……”洛舞烟却是未加理会,抱着洛然转身即走:“姑姑有着护身符了,打架都不碍得,抱着自己的小侄女有什么,对吧,然然?” 洛然狐疑的扒着她的衣领往下看,颇有些不解的问道:“娘亲说你的肚子之中还有着一个小弟弟……我怎么没看到?要不让他出来,我带着他玩……” “他啊,调皮着呢……他觉得现在的天冷,就躲在姑姑的肚子里不想出来,等到天暖了,咱们将他叫出来,你带着他一起玩耍可好?” “好啊……”洛然高兴的晃着小脑袋再一次的探首看向了洛舞烟的衣领之内:“弟弟,等到天暖和了,你出来,我们一起玩,我还可以给你梳头发呢……” 看着已经拐出院门的洛舞烟,沐七七的眼底闪出了一抹欣慰的笑意:“想来三小姐挺喜欢然然的……” “然然那么的可爱,又是我们洛家的血脉,怎么可能不喜欢?”银魂悄然的握住了她的手:“爹爹已经在家里备好了酒宴了,就等着我来带你回去……” 沐七七忽然的有了一些紧张之色,干干道:“可是……我还没准备好呢……” 1446.没有回头路的不是朕 “你还要准备什么?” “准备点礼物什么的啊……”沐七七越发的拘束道:“第一次见面,总是要备些礼物的……可是我这里什么都没有准备,也不知道老爷子喜欢什么……” “你什么都不需要准备,然然就是最好的礼物……”银魂淡淡一笑,手中的力度悄然一紧,“你为我们洛家延续了血脉传承,这就是他老人家最好的礼物……” 银魂的面色忽然的有些凝重:“还有一件事情,我需要叮嘱你一下……关于我和修罗的事情,父亲并不知情,所以,关于这件事情,你一定要守口如瓶……却不可漏了风声……” “我懂……”沐七七的神色悄然的一禀,眼底不由的失了颜色:“一个是他的儿子,一个是他的外孙子的父亲……你可是想过……对于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情,三小姐会是多么的难过……” 银魂的心悄然的一痛,眸色越发的黯淡:“是啊……可是她却是从来的没有表现出不开心的样子,就好像这件事情她根本就不知情一样,其时,没有人知道她的心理究竟会有多痛……” “银魂……”沐七七心疼的将眼前的这个男人拥入了怀中,揪心道:“她越是装作不在乎,说明她的心里就越痛……或许,她连想都不敢想这样的事情……失去你们之中的任何的一个,对她来说,都会是一场致命的打击……” “所以我们要逆天……”银魂的唇抵上了她的额头:“我们已是猜测到,这一场宿命之战,或许还有着另外的一个出路……” …… 没有出乎银魂的预料,洛石笠对沐七七这样的儿媳妇很是满意,见到了洛然之后,更加的是激动的老泪纵横。 洛然也是很是乖巧,出了银魂,每个人该称呼什么就称呼什么,嘴巴甜的就像是抹了蜜一般的讨人喜欢。 洛石笠的意思是着人将楚修尘请来弄上一个真正的合家团圆,可是又想着人家终究是位王爷,又是新近才回来,定然的是要和皇上一聚,也就随即的打消了那个念头。 只是这件事,他只是猜中了开始,却是没有猜中结尾。 楚修尘现在的确是在皇宫,只是却是被皇上宣召而入。 御书苑内,皇上没有像以往一样着朝服,而是一身普通的衣衫静立在温暖的活炉的边上,漫不经心的以火箸拨弄着燃烧甚旺的炭火。 周备快步而来,垂首而立:“皇上,七王爷已经奉旨在殿外候着了……” “传……” “那这接风的酒宴……” “就摆在这里好了……” “是……” 周备悄然的退出去,皇上顿时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幽深的目光看向了大殿的一角:“今日的酒宴……朕请你作陪可好?” 沉寂的大殿遽然的响起了一声甚是无奈的一声叹息,“你可是想好了?若是那般的做了……就再也的没有回头路了……” “没有回头路的……似乎不是朕……” 1447.她依旧的还是她 楚修尘缓步而入,在进得殿堂之后看到那个暖炉之旁的男子,脚步不由的一顿。 在他的记忆之中,这个男子似乎从来的都是那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上,可是如今这抹稍显孤寂的背影,却是有着一丝平易近人的平凡之感。 身后的殿门再次的开启,太监宫女鱼贯而入,在那暖炉之侧依次的摆好了酒筵,垂首而出。 楚修尘的眸字落在了那三副依次而摆的酒盏杯箸,心中不由的微微的惊诧。 皇上居然还又约了人。 “儿臣给父皇请安……” “起来吧……”皇上没有转身,依旧的漫不经心的拨弄着火炭,“这些日子,过的可好?” “好还……有惊无险……” “洛舞烟怎么样了?” “她也无事……谢谢父皇的记挂了。” 皇上的手攸的顿住,幽深的目光意味深长的看向了自己的儿子:“父皇很是惊诧……这件事情,你是怎么解决的?琉璃的寒太子……就这般的放手了?” “父皇不是已经看到结果了吗?舞烟依旧还是她,和琉璃依旧的没有一丝半毫的关系。”楚修尘的眼淡溢出幽幽的隔阂之色:“若非是有着把握的事情,儿臣怎么会让她去冒那么大的风险?” 见到儿子眼眸之中的抵触的神色,皇上的唇角悄然的噙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听说琉璃的皇上病重……那些皇子们波诡云谲,怕是会有人借机的抓住那寒太子的这件事做手脚……在这样的一个敏感的时候选择让洛舞烟离开,对那寒太子来说,似乎不是明智的选择……” 千里迢迢的到了人家的地盘,兴师动众的求了一个女子联姻,而且这个女子腹中可能还是怀着别人的骨血。 这样的事情,对于顶着太子之名的袁寒来说,是一件多么具有挑战的事情。 楚修尘的眼眸悄然的垂下,避开了皇上探寻的目光,淡淡道:“那琉璃的太子与洛舞烟的事情……儿臣不想多说。” 皇上的浓眉顿时的一跳,深深的一声叹息,在桌边缓身而坐:“今日的酒宴,算是家宴,也算是父皇为你接风洗尘吧……来,坐下……” 楚修尘的眸光毫不避讳的落在了第三副酒箸之上,期然道:“父皇似乎还邀请了别人……” “一个父皇多年的老朋友……今日无事,就拉着他出来作陪……” 楚修尘的唇角缓缓的淡出了一丝浅浅的笑意:“父皇的老朋友?既然说的如此的神秘,想来也是儿臣未曾见过的……只是不知道是否是那位老先生……” 皇上的眼底闪过了诧异的之色,随即的淡然一笑:“想来,你似乎是知道些什么……” “儿臣也只是听闻,却是不敢确定……皇宫重地,儿臣倒是很少的查探,只是依稀的辨出了有着这么的一个人的气息的存在,却是未曾去深究……” “呵呵……”一声浅浅的笑意在大殿之中回响不绝:“我就知道瞒不过七王爷……” 1448.天下最大的绿帽子(1) 楚修尘的眼眸遽然的锁在了大殿的一角,淡然一笑:“先生的修为已达巅峰……若非是有意的泄漏气息,怕是本王也是察觉不到的……” “七王爷似乎是有些太谦虚了……肖某的这点小手段,怎么可能瞒过七王爷的眼……” 淡笑声中,一名白衣谪仙般的男子在那黑暗之中缓步而出,出乎楚修尘预料的是,这个男子的年纪看上去似乎只是在四十岁左右,可是大家的心里都很清楚。 眼前的这位肖先生,实际之上的年纪吗,绝对的不会低语七十岁。 “肖先生?”皇上怔然的目光紧紧的锁在了他的容貌之中,不敢相信的轻轻的摇着头:“天哪……朕一直以为,你会是一个和朕一般样貌的糟老头子……确实没想到……居然会是如此的这般的样貌……” 若非是他们同室共处了几十年,他很难相信这个男子居然会是那个即将过百的小老头。 肖先生的皮肤虽然是属于小麦色,可是却是健康红润的很,尤其是一双精光烁烁的眸子,如若黑夜之中耀眼的明珠,粲然夺目。 楚修尘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浅笑,这样的一双眼眸,若非是有些极深的玄力修为的人,是决然的不会有着如此的光芒的。 “父皇有所不知,像武学修为达到了肖先生这般的境界的人,是有着驻颜之术的。” 肖先生不置可否的淡淡一笑,自那张空座之上坐下,悠然的看着皇上:“肖某可是没有皇上这般的琐事,自然的就不会太过于烦心了……” “是啊……”皇上自嘲的微微的一笑,若有所指一般的看向了楚修尘:“好在,朕还有一个可以交托重任的儿子……” 楚修尘的痛苦顿时微缩,悄然的垂眸看着桌上小炭炉之上温着的酒壶:“肖先生的职责只是保护父皇,却是不会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如今这般的坐在这里,想来今日的话题……有些不同寻常……” 肖先生颇有些无奈的看向了皇上,低低一笑:“若非是不得已……皇上又是怎么会将肖某请来呢?” 他悠然的抬手取过那壶酒,起身离座:“因为今日的这件事情,做为一个父亲……皇上想来很是难以启齿,只是这件事情所知之人又是寥寥无几,万般无奈,皇上才想到了由我作陪……” 琥珀色的酒液斟满了酒盏,他意味深长的将酒推到了楚修尘的面前:“这件事情,一旦做了……就无法回头了……” 楚修尘不动声色对的淡然一笑,接过了酒盏:“本王做的许多的事情,都是无法回头的……” 皇上忽然的深深的一声叹息,苦涩浅笑:“你可是发现了你们兄弟之间……有着什么不妥的事情吗?” “不妥?”楚修尘的剑眉微挑,启唇冷笑:“我们兄弟之间什么时候妥过的吗?” 肖先生的酒壶忽然的重重的落在了桌上,目光闪烁:“七王爷勿需猜想别人,只是需要想一想……大王爷即可……” 1449.天下最大的绿帽子(2) “大王爷?”楚修尘的唇角不由微抽,“肖先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众所周知,皇后自小的就不待见本王……大王爷自然的也是和本王有着摩擦之意,如今肖先生却是那这样的话语问本王……” 他的目光幽深的看不清神色,漠然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笑意盈盈的男子:“在本王的眼中,大王爷一直的都是不妥……” “肖先生的意思,是要你在你们兄弟几人之间……只是单单的外貌之上,可是能寻找的出有什么蛛丝马迹吗?”皇上的目光深沉,幽幽的饮尽杯中之酒。 “外貌?”楚修尘的心不由的微微的一跳,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了自己的父亲:“儿臣不明白父皇是什么意思?” “一个人的形貌,是随着父母长得……”肖先生淡然一笑,云淡风轻道:“所以,兄弟几人之间的相貌不会有些太大的差别,哪怕是同父异母之间,总是也是要有着一丝丝的关联……” 楚修尘蓦然的垂眸不语,他的心中,陡然的有了一丝的明了之意。 的确是如此。 他们几个兄弟之间,除了大王爷楚之雄以外,所有的几位王爷皆是模样俊秀,儒雅之风,只有楚之雄的体型高大,外形粗犷,与几个美男胚子的王爷没有丝毫的可比之性。 说的白一些,就似乎是没有什么血缘关系的毫不相干的两家人一般。 见到楚修尘的目光闪烁不定,肖先生悄然的看了一眼皇上,在得到他的首肯之后,倾身上前,浅声低语:“七王爷想来是猜到了我所说之话的含义了?” 楚修尘的唇瓣挑起了一抹弧度,淡淡微笑:“是啊……似乎是有些明白了……” 肖先生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赞许浅笑:“当年的事情我们就捡一些重点来说……这件事情第一个猜疑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你的父皇……当然,这猜忌的事情毕竟的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于是,在你们几兄弟陆续的出世之后……你父皇就求到了我的身上,他委托我去追查一下这位大王爷的事……” 楚修尘悄然的抬眸看了一眼皇上,在看到那火光的摇曳之下的白发之中,心中顿时的彻底的柔软了一些。 这样的事情,若是真的,那么多一个一国之君来说,会是多么大的一个打击。 抛却了一切不说,他身为一个男人的尊严何在? 一国的尊严又何在? “想来肖先生没有让父皇失望。” “是啊,我是没有让你父皇失望,可是皇后母子二人却是伤透了皇上的心……”肖先生幽幽的一声叹息,端正了身躯:“那皇后根本就不是什么皇后,王爷也根本就不是什么王爷……” “肖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楚修尘不动声色的眼波荡漾,睨向了对方:“大王爷这一点,本王倒是可以理解一二,可是皇后方面的问题……本王就不是很是明了了。” 肖先生却是淡然笑道:“七王爷这么说的意思,是在告诉肖某,王爷不知道皇后的秘密吗?” 1450.天下最大的绿帽子(3) 楚修尘的眼波荡漾,浅酌温酒,淡然一笑:“皇后那么多的秘密,只是不知道肖先生问的是哪一个?” 他的眸光一抬,看向了皇上:“父皇既然决定告诉儿臣,却是又是这般的遮遮掩掩……不知道是不是父皇还没有准备好彻底的告诉儿臣?” 皇上顿时的一声苦笑:“你让父皇如何的告知与你?这样的事情,你让父皇如何的开口?” 难不成是要他告诉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女人对自己不忠,给自己带了一顶绿帽子也就罢了,还弄出了一个不是皇家子嗣的人来冒出皇家的血脉,混淆皇家的血统吗? 这样的奇耻大辱,他该如何的启齿? 更可况,这个准备倾听的人还是自己的儿子。 肖先生不由的收回了笑意,幽幽的一声叹息:“当年,皇上与我的虽然是没有说过几次话,却是对我很是信任……所以就求着我帮他一个忙……你该知道,值得一个帝王用上一个求字的,事情定然的就会是很棘手……” 皇上的眼眸顿时的一暗,神色颇有些萎靡:“你是该知晓的,这样的事情,是绝对的不能透出去一点的风声的……” “是啊……”肖先生无奈道:“当初彻查这件事情的时候,皇后的势力已是逐渐的稳固,虽然她一直的避居在后宫,可是许多的事情却是很是明显的表示,皇后就是那个在幕后的指使之人……” “肖先生可以告诉本王……皇后是从什么时候露出端倪的?”楚修尘的眸光闪烁不定,一丝异样的情愫滋养其中。 “大概是在五王爷楚翰出生的时候……”皇上神色极是不自然的忽然的接口道:“因为当时的二王爷和四王爷的模样没有什么过大的区别……后来五王爷也是如此,加上朕的心中一直的有着这样的一个疙瘩,所以,就求着肖先生亲自为朕彻查此事……” “那也就是说,在儿臣出身的时候,父皇就已经知道了皇后的破绽了……”楚修尘的眼眸遽然的闪过阴戾的锋锐之色,咄咄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既然已经知道当时的皇后的实力已是做大,为什么就不废后?若是当初废后,或许情况就不会演变成今日的局面……我的母妃许是也就不会死……” 母妃的无辜离世,一直的都是楚修尘最是耿耿于怀的事情,也是他心底最不可避免的伤痛。 如今知道当初的惨剧完全的可以避免,他的心中不由的越发的沉闷阴霾。 儿子的指责使得皇上的眼眸缓缓的闭上,这个问题,终究的还是避之不过的横亘在了他们父子之间。 他就是因为这个自己也是甚是自责的问题不能原谅自己,如今又是该如何的回答儿子? 因为在楚修尘的心中,所有的解释都会是显得苍白无力。 而且这解释还会给他冠上一个推脱责任,逃避现实的大帽子,到时候会彻底的压得他没有任何的喘息之力。 肖先生不由的悠悠的一声叹息:“你可知道……你的父皇当年险些的殉情。” 1451.天下最大的绿帽子(4) 楚修尘目光微缩,却是没有接话,只是昂首饮干了杯中的酒,唇瓣淡出了一丝迷离的苦笑。 “当年,作为一个局外之人,你父皇的所有的苦难我都看在了眼中……有一句话,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你的母妃离世之时,是太后苦口婆心的跪在了他的面前,求他舍弃那段情……” 楚修尘的眼角不由的狠狠的一抽,心遽然一痛。 自己的娘亲跪在自己的面前,要他保住这家国天下,他还能怎么做? 肖先生的声音有着一丝丝的羡慕之意:“肖某一生都是在履行着自己的职责,履行着自己的使命,也就一生没有动过情……可是我却是感受到了你父亲在你母亲离世之后的那种绝望欲死的伤痛之情……可是太后告诉他,他不只是一个女人的夫君,他还是那个女人所生孩子的父亲……就算是他舍弃了全天下,也不能舍弃她的孩子……因为在一个娘亲的心中,孩子重于一切,所以,就算是他负了天下人,也是决然的不能负了她心中的最重的那一个牵挂……” 楚修尘的心蓦地一痛,掌心不由得扣住了手中的酒杯,险些的将他捏碎。 肖先生神色复杂的在他的肩上轻拍低语:“你父皇是为了你母妃的那最后的一份牵挂所以才一忍再忍……他只要你能好好的活着,没有人再伤害你就是他最在意的事情……” 皇上忽然的重重的一声叹息,垂首低语:“朕不敢确定皇后的手中是否还有着其他的筹码,也不知道皇后是否就是他们安排的最后的一枚棋子……所以在那件事情发生以后,朕只能是避重就轻……草草的处理了钮妃和二王爷……虽然朕知道他们只是被皇后借手杀人的一柄利器……” 楚修尘手中的酒盏应声而碎,碎片扎入了掌心,他却是任由那鲜血肆意直流。 一直的恨着,怨着,只是没有想到,自己才是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 皇上的手缓缓的覆在了他的手上,心疼的哽咽一声,悠悠的掰开了他的掌心,小心的取下扎在上面的碎片。 “其时,父皇的心中一直的是想立老四为太子,因为他对你一直的不错,朕就觉得,或许在朕百年之后,他还不至于对你太坏……直到后来出现了洛舞烟,朕才真正的放下心来,所以,朕一直的纵容着她的一切……因为父皇知道她对你的好……只要她强大了,纵然她不是真心的爱你,最起码也会是保你一声的安康无虞……” 皇上抬手自自己的怀中取过一方锦帕,小心仔细的缠绕在楚修尘的掌心之间。 “朕很欣慰,有着洛舞烟在你的身边照顾你……朕在百年之后,也是可以坦然的去见你的母妃了,朕可以问心无愧的告诉她……朕不是苟活于世,负了当初的诺言……朕是在照顾她心中最舍不得的那份牵挂,如今,你已然有了这般的成就……相信你的母妃在地下,也会含笑九泉的……” 1452.一枚弃子 楚修尘缓缓的握住了父亲的手,任由在那血渍染红了他的衣襟,眼泪悄然而出:“对不起,父皇……我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若是早知道,或许也就不会有着这样的事情……” “不……这不关你的事……”皇上幽幽的一声长叹,泪水纵横眼眶:“你可知道……你的母妃当年定然的恨毒了我,所以才会下临终之前都没有看我最后一眼……” 他的语音微微的一顿,心酸莫名:“就算是在那最后的时刻,留在她身边陪她最后走过的,却是你和司浩瀚……” 皇上忽然的一声苦笑:“在他的心中,我终究的比不过一个外人……” 楚修尘深吸一口气,唇瓣轻启了许久,方才低语道:“母妃在临终前,曾经告诉儿臣……得到的以后在失去的惩罚才是最痛苦的……所以,我一直的在隐忍,就是在等待着机会成熟的那一天……” 他的眸光期然的闪过动人心魄的杀伐之气:“很是显然……儿臣已是等到了这个机会了……” …… 入夜,是一切结束的时刻,也是一切重新开始的时刻。 楚修尘的回转京城,很是明显的在告诉某些人,该是准备着某些事情的节奏了。 时间拖得越久,却是不见得就是好事情。 皇后的寝殿之中,一袭端正宫装的皇后正襟危坐在那殿堂之上的凤椅之上。 琉璃灯盏之下的跳跃的烛火应在这颇显荒凉寂静的殿堂之内,显得寒意越发的明显。 这样的冰冷的殿堂,却是比不上她内心的寒意铮铮。 她在等消息,等着那个决定着自己前进方向的指引。 一阵急促的脚步之声响起,尽接这似是传来了几乎不可耳闻的机关转动的声音。 那声音甚是轻微,只是落在了空旷的殿堂之上的时候,却是显得甚是刺耳狰狞。 脚步之声渐渐的清晰,垂幔涤荡,一个纤细的人影已是闪身而出。 来人一身的黑衣,黑巾覆面,只是那玲珑的身段却是甚是明显的在诉说着她女子的身份。 来人急行几步,一把扯掉了面上的覆面的面纱,气急败坏道:“娘娘,没有他们的指示……我们成为弃子了……” 皇后掌下的凤椅之中的扶手忽然的掉落余地,搭于上面的手臂也是缓缓而收,漠然一笑:“预料之中的事情……当他们不答应我们撤离的时候,已是在告诉我们,我们会成为一枚弃子……冷柔,难道你在作为一枚棋子的时候,没有想到这样的结局吗?” 棋盘之上,博弈厮杀的棋子,要么风光无限的立于不拜之地,要么被对方吃掉,早早的命归黄泉……或者,就是成为她们这样的一枚弃子。 她的眼底的寒光闪烁其中,冷笑迭迭:“弃子也好……终究是可以自己掌控自己的命运了……在成为被人的棋子的时候,你已经成为了别人掌控之间的一个傀儡i,无论你活的是多么的风光无限,那都不是你……” 1453.棋子的宿命 冷柔的目光不由得遽然一缩:“你早就知道自己会是这样的结局?” 皇后悠然的站起身,华丽凤服流光闪烁,却是透着高数不胜寒的凄美高贵:“每一枚棋子都有可能会是一枚弃子,这就是作为棋子的宿命,生死由不得自己掌握……在本宫成为这个棋子的那一刻,我就料到了这样的结局,然后就在这样的战战兢兢之中,浑浑噩噩的过了这么些年,那一日不是胆战心惊?” 她幽幽的垂眸看着自己的一身凤服,凄凉冷笑:“纵然是位居过目又如何?过的却也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你在做所有的事情的时候,就是为你身后的主子开山劈石……” 昏暗的烛火摇曳着她深不可测的眼眸,有着凄绝的美:“和一个你不爱的男人生活几十年,只是为了一个成全另一个男人的梦想和雄图霸业……他功成名就,你却是已是人老珠黄,穷途末路……这样的事情,就是我们棋子的悲哀……” 冷柔的眸光渐渐的阴冷下来,看着皇后的眼神,多了一丝的忿恨:“既然已是身为了弃子,那我们还在这里坚持什么?倒是不如我们远走高飞罢了……” “你走吧……”皇后忽然的深嘘一口气,幽幽的看着眼前的女子,眼中有着羡慕之色:“你还年轻,又是孑然一身,无牵无挂……抬手转身,可以走的很是潇洒,可是我不行……我的一生已经是葬送在了这里,我的儿子也在这里……我已是没有了回头之路……” “我孑然一身?无牵无挂?”冷柔忽然的一声冷笑:“我自然的是孑然一身,因为我的最美好的东西扔在了这个所谓的棋局之中,我的青春,我的贞洁,我的一切,何尝的不是在这个地方消失殆尽?我所有的付出……却是只是换来了一个弃子的结局……” 她以舞为诱饵,上了那个老男人的龙床,只是为了完成自己的使命。 纵然那个男人有着锦绣的江山,却是并不是她的良人。 当洞房花烛夜,那个垂暮的老人夺取了她最宝贵的清白浑然入睡的时候,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恶心和伤悲。 从此以后,她就再也的没有了一丝的笑意。 心若死了,何来的那抹微笑? 而如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换来了这么一个啼笑皆非的结局,怎么让她不感觉到心如死灰。 皇后缓步而行,甚是同情的看着她:“冷柔……相信本宫,你还有着回头的机会,只要你离开了这里,隐姓埋名,寻找一个地方安稳的住下来,你会知道,身为一个弃子,是多么的幸福的事情……” 她浅笑着握住了她的手,轻轻的揉捏着:“你可是知道,若是本宫在二十年前有着这样的机会,纵然是舍弃了这一国之母的尊贵的皇后的身份,我也是要带着雄儿寻着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也是不可能找得到我们的地方,平静的过完下半生……那样,雄儿就不会是今天这样的局面……” 1454.本宫终究的也是皇后 若是当初过的是平常百姓家的日子,自己的儿子或许就不会是今日的这般的不死不活的模样。 或许,如今的他日子会是清贫许多,却是安康稳定,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做着一个甚是普通之人。 冷柔的目光不由的一柔,低声问道:“那么你呢?你就在这里等着那个必定的结局吗?” “结局都是人走出来的,没有必定的规则……纵然的是上天已是注定了结局,本宫也是要风风光光的把它结束……” 皇后的手在衣襟之上缓缓而过,略有些苍白的手指抚过了丝绣的凤穿牡丹:“本宫终究的是皇后,只要他一天的没有废后……本宫就一天是这个中宫之主,为了这个虚无的皇后的宝座,本宫奋斗了一生……所以,就算是死……本宫也是要死在这皇后的凤椅之上……” 冷柔的脸色忽然的一变,略有些惊恐的看着她:“他来了……” 皇后的唇角遽然的浮上了一抹傲然的神色,斜睨着远处那厚重的殿门:“是他们来了……” 在得知楚修尘回转京城的消息的时候,皇后就有着这样的预感。 她知道楚修尘定然的是不会放过自己,所以,如今在见到眼前的这个紫衣男子的时候,她的神色甚是淡定从容。 “七王爷,久违了……”眸光略一辗转,落在了他的身畔:“三小姐如今倒是似乎已是出了怀的模样,想来也是有着四五个月的月份了吧?孩子挺好的?” “拖皇后娘娘的福……一切安好……”洛舞烟云淡风轻的浅淡微笑,唇瓣微绽:”只是皇后娘娘却是憔悴了许多,想来这些日子,过的倒是不是那般的舒心吧?” 楚修尘墨染的深渊流光溢转,眸色沉敛:“怎么,皇后还在为着大王爷的事情揪心吗?只是不知道大王爷如今的伤势如何了?” “七王爷这是在装糊涂呢……还是在提醒本宫该感谢七王爷当初的手下留情呢?”皇后的面上如同春风拂过,淡然笃定,话语气势咄咄逼人:“能在修罗的手下留下半条命,本宫绝不认为是雄儿的运气好,而是七王爷没有下杀手的原因……” “皇后的心思很是缜密,自然的是知道本王的意思……”楚修尘唇角噙上了漫不经心的一丝浅淡笑意:“想必也是知道本王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本王就是要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皇后的瞳孔蓦然一缩,眼波微震:“你倒是承认的干脆……” “本王没有什么不敢干脆承认的事情……”楚修尘毫不在意的缓步上前,步步紧逼那个端坐在凤椅之上的女子:“本王还可以坦白的告诉你,大王爷的体内还有着一种毒……那样的毒可以使得他的心中一直的保持着一种清醒的状态,只是却是使得他的外表看上去却是如同一个僵死的人没有什么区别……” “你说什么?”皇后终于的再也无法保持那抹云淡风轻的姿态,眼神愠怒,沉声低喝:“你这是什么意思?” 1455.你求错人了 “本王的意思就是你猜想的那个意思……他知道外界的一切的动静,能够感知到我们的喜怒哀乐,却是没有丝毫的办法表达他心中的思想……” 楚修尘的声音有着来自于九幽地狱般的彻骨的寒冷,撕裂着皇后的心:“他可以知道疼痛,知道瘙痒,有着本身所具备的的所有的感知……就像他现在的知道自己在一天天的走向死亡,却是无能为力的孤独无助之感一样……他清楚自己身体的任何的状况……却是不能表达心中的所想……” 楚修尘的眼底肆虐着残忍的轻狂:“或者在他的心中,他一直的在祈祷着,自己可以早一些的离开这个尘世间……有时候,死亡,才是一种彻底的解脱……活着,反倒是最残酷的惩罚……” 皇后的气息已是明显的变得急促深沉,恨意十足:“你恨的人是我,为什么却是那般的对待他?他纵然是在如何的无情,却是没有做到你这般的绝情……” “那是因为他没有得到机会……”楚修尘冷笑道:“难道皇后娘娘是要告诉本王,在那遥远的边疆重地,大王爷是在和本王玩着生死游戏吗?” “可他终究的是你的同父异母的兄长……你若是真的容不下他,给他一个痛快,直接的杀了他岂不是更解恨,为什么却是要如此的虐待他?” “兄长?”楚修尘忽然的唇瓣挡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看的皇后的内心不由自主的心虚的微微一颤。 他的模样,似极了不屑和讥讽,就像是已经知晓她心底的那个最深处的秘密一般。 努力的压下狂跳的心,她不由的悠然起身,冷眸相对:“ 你笑什么?” “本王在笑皇后……皇后这般的聪明的人,心思缜密,定然的是知道本王所笑之中的含义……” 楚修尘越是故弄玄虚的什么都不说,皇后的心越发的没有底,心头总是萦绕着一丝不祥的预感。 “你的仇人是本宫,你想做的,不过就是给你的母妃复仇……本宫答应你,若是你答应放过放过大王爷,本宫愿意在你的母妃的墓前以死谢罪……” 洛舞烟的眸子顿时的一亮,悄然上前:“皇后此举……倒是出乎了我们所有人的预料……怎么?以皇后的心性,怎么会就这般的甘心的认输不成?” 皇后的唇角勾起了一丝的冷笑:“三小姐也是为人母了,当是知道为人母的心情……天下间的母亲都一样,所有人都在心中想要保护自己的孩子……为了自己的孩子,本宫可以放弃所有的尊严,只求换他一命……” “是啊,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洛舞烟甚是伤感的微微的摇首叹息,却是忽然的顿悟一般的眸色发光,戏谑轻狂:“只是皇后似乎是疏忽了一个问题……为什么皇后要求七王爷呢?这样的事情,直接的求到皇上的面前,岂不是轻而易举就可以解决的问题?要知道……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况是一国的帝王?” 1456.他与你的情分缘尽与此 她的唇瓣荡漾着异样的笑意,看在皇后的眼中却是那般的胆战心惊:“你们知道了?” “我们知道的很多,只是不知道皇后指的又是哪一个?” 楚修尘的冷眸之下,寒意渐生,刀刃般的凌厉的划过了皇后的眼底:“又或者说,皇后觉得,我们已是知晓了皇后心底的那个最深的秘密?” 皇后的目光遽然的一缩,心口剧烈的起伏着,深沉的眼眸死死的锁在了楚修尘的脸上:“本宫是皇后,一国之母……有些事情,轮不到你们来知晓……本宫要见皇上……” 她的脚步沉稳有力,缓步而行,破釜沉舟般的冷静使得她的面上依旧的高贵沉敛。 只是在擦肩而过之际,楚修尘冷冷的话语如用一记重锤一般的击在了那努力的维持的最后的尊严之上。 “皇上有了口谕……他与你的情分缘尽于此……你关于你的一切,他都不想知晓……” “只要皇上一天的没有废后,本宫就还是皇后……”皇后的冷眸傲然的在他和洛舞烟的脸上一扫而过,轻蔑的看着她们:“他是皇上,是本宫的夫君……所以,他必须的见本宫……” …… 幽深的大殿之中,皇上蜷缩在龙椅之上,眸子微阖,眉头紧蹙。 他在等着那件事情的尘埃落定。 殿门开启的声音使得他的身躯不由的微不可查的一阵,身子却是越发的僵直。 “事情办完了吗? 眼睛轻启,眼底的那黯淡无光之色忽然的折出了一抹亮色,惊诧万分的看着面前的人:“是你?朕不是说过不再见你的吗?周备怎么会又让你进来的?” 皇后不愠不恼的缓步而行,长长的凤服的后摆,逶迤长行,凌乱了这沉寂的殿堂。 “本宫在没有接到休书之前,本宫还是的妻子,自然的是有进入这里的权利……” “是吗?”皇上的目光忽然的变得阴戾幽沉:“你放心,天亮之后,朕会下一纸诏书的……” “皇上是在说给自己听呢还是在说给本宫听?”皇后忽然的冷笑道:“若是可以废后,你早就废了,何必的留到今日?” 若是自己的猜测没有错,皇上是决然的不会对自己下达那一纸诏书的。 因为自己的这些年,居功算是谈不上,却是也是绝对的没有被抓到犯下什么大的过错。 皇后无过错,怎么可以就那般的轻易的说废后就废后。 果然,皇上的眼角狠狠的一抽,愤然而起:“想来,你已是有备而来,只是不知道皇后这一次,又是要出什么样的筹码?” 皇后的眼中,有着一抹疯狂之色,冷眼看向了那个曾经同床共枕,如今却是刀剑相向的男子。 “本宫以皇上的尊严自尊,换雄儿的一条命……” 尊严自尊四个字显然的很是明显的再一次的刺激了皇上,使得他终于的忍无可忍的踏步上前,一个耳光就甩在了皇后的脸上。 “朕的尊严自尊……凭什么换你儿子的一条残命?” 1457.我们赌一把如何 皇上的话语之中的“你儿子”三个字甚是咬牙切齿,恨意盎然:“朕给了你儿子这些年的锦绣前程,富贵荣华,已是对你们母子的格外开恩给了,只是没想到你现在居然还有脸再来这里和朕讲什么条件?” 皇后的唇角渐渐的渗出了一缕血丝,妖艳凄凉。 “呵呵……”她忽然的低声笑起来,一双眼眸有着残虐的惬意,斜睨着眼前的男子:“怎么?皇上的意思……似乎是知道了一般,而且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存在。” “你的那点小心思,难道还想瞒朕一辈子不成?”皇上冷笑着后退一步,厌恶至极的看着眼前的皇后:“这些年朕没有追究你们的罪责,已是天大的恩赐……” “皇上既然在就已经知道了这个秘密,为什么却是甘愿的隐忍这么些年?”皇后的脸上肆虐着疯狂:“难得这绿帽子皇上带了这么久还这么的甘之如饴……” 她的眼神遽然杀意渐生,冷笑以对:“你为什么要隐忍?不就是为了你那早就已经不存在的尊严吗?你怕这件事情传出去,你会彻底的颜面扫地,所以你宁愿的就这般的与我和平相处,也不要将这件事情扩大开去……” 她悠然的踏前一步,唇角挑起一抹冷笑:“本宫不妨最后的以皇后的身份告诉你一件事情……若是本宫或者是大王爷出事了,这件事情就会迅速的传遍整个天下……” 皇上不由的不屑的嗤笑一声:“你以为就凭你的红口白牙,就有什么说服之力吗?你死了,谁还没能证明这件事情的存在性?” “你以为本宫会这么的愚蠢做那种没有证据的事吗?”皇后的唇角显出讥讽的笑意,眼眸之中的十足的筹谋使得皇上的心悄然的微微的一跳。 “本宫的皇后的圣旨诏书,金玺玉印皆在别人的手中……皇上以为,这些东西可是有着说服之力?” 皇上的脸色明显的一变,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堪堪的稳住脚步:“朕可以颁布一道诏书,就说是皇宫失窃,有人盗走了这些东西……” “那皇上就和本宫赌一把如何?”皇后的眼底满是不屑,讥讽的看着他。 眼前的男子气息虚浮,很是明显的显示着他说这句话的底气不足。 “本宫和大王爷的性命就在这里,皇上若是想要,随即的就可以拿去,本宫绝对的不会发抗……只是皇上要做好那个秘密泄漏的准备……” 残忍的讥讽之意在她的眼底肆意的蔓延,冷笑出口:“本宫很是想知道,等到天下皆知这件事情的时候,皇上会是什么样的反应……纵然那个时候本宫已是看不到,却是可以猜想的到……” “你做下了那样的事情,居然还敢这样的毫不知耻的想要四处宣扬?”皇上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大声喝道:“你不怕遗臭万年吗?” “人都死了,要那些虚名做什么?相比较死亡来说,什么都是虚无……” 1458.天下女人的梦寐以求 她缓缓的踏前一步,咄咄逼人:“其时,本宫也是不想将事情做的这般的绝情……看在咱们一日夫妻的份上,本宫可以后退一步……只要你们放过雄儿,不赶尽杀绝……本宫宣布主动的让出后位,然后引罪自裁……” 皇上的瞳孔漠然一缩,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很简单,你们放过雄儿,将他送到该去的地方去……本宫昭告天下,以死谢罪……” 殿堂的们再一次的悄然的开启,楚修尘与洛舞烟十指紧扣,缓步而入。 “不知道皇后所要交代的话语是否已是说完了?” 皇后的眸子紧紧的落在了皇上的脸上,柳眉轻挑:“这就要看皇上是什么意思了……” 楚修尘忽然的手臂一扬,随手的扔过来一个黑色的包袱:“对了,这里面有几样的东西想请皇后过过目……” 在见到那黑色的包袱的一瞬间,皇后的心已是蓦地一沉。 抬手接住那包袱之时,手指已是触摸到了里面物件的模样,眼底不动声色的闪过了一丝绝望之色。 楚修尘幽暗的眼眸挑影流光,闪烁着云淡风轻的笑意。 “方才无事,就出去溜达了一圈,忽然的发现一个小贼模样的人在皇后娘娘的寝宫之外鬼鬼祟祟的,本想着自己反正也是无事,就想着要逗弄那个小贼玩一玩,谁知道那人却是二话不说的就想逃,若是能逃了,本王岂不是会被被人给笑死,所幸就一巴掌送她归了西……” 洛舞烟缓步上前,明眸上挑,唇角噙上了一抹魅异的微笑:“后来我们才发现,原来这窃贼之人居然是那位冷美人……而她的手中,却是握着皇后娘娘的这些东西……后来我们想皇后娘娘想来也是还坐在那凤椅之上,所以就将这物件送来给皇后了……” “你们杀了冷美人?”皇后垂眸看着手中的包袱,心已是沉入了谷底,冷眼看着面前的明显的是在幸灾乐祸的两个人。 自己的筹码已是完全的没有了任何的意义,她却是没有丝毫的恼怒之意。 没有了筹码,她也就没有了讨价还价的余地。 所以,她也就没有必要这般的委曲求全似得乞求他们饶过自己的儿子一命。 深深的一口气,傲然之色逐渐的充斥了眼眸,唇角上挑了一个不屑的弧度,斜睨着手中的物件。 这些东西,是她册封皇后的凭证,如此的真实,却是又如此的空虚。 唇角的笑意越发的莫测高深,极力的遏制的颤抖的手指悄然的拿起了那个象征着后位的金玺,忽然的呵呵的冷笑出口。 “三小姐……可是想要这样的一个东西?” “这是天下所有女人的梦想……一朝入宫,母仪天下,荣华富贵,锦绣繁华……”洛舞烟的声音甚是平淡的,没有丝毫的波折曲动。 皇后悄然的瞥了一眼那双光华淡转,锋芒逼人的眸子,挑唇冷笑:“似乎这天下的女人……并不包括三小姐的意思……” 1459.李代桃僵 “怕是这天下的女人也是不包括皇后娘娘的吧……”洛舞烟的斜睨上她的眼眸,唇角的笑意也是清冷无边:“若非是逼不得已,娘娘如今只怕是也是逍遥那天地山水之间,而不是在这里等待着命运的终结……” “哈哈哈……”皇后忽然的昂首大笑,凄绝的眸光紧紧的锁在了皇上的面孔之上:“听到了吗?本宫并不稀罕你这个所谓的皇后的宝座,本宫想要的,也不是再也过眼的繁华……所以,不要拿你的那种目光来看本宫……” 她的目光遽然的变得冷厉,恨意十足的将手中的金玺狠狠的贯在了皇上的脚边。 “若非是逼不得已,我怎么会落到今日这般的地步?”淡淡的杀意在她的身上缓缓溢出,转眸之时,目光落在而来洛舞烟的身上:“你知道吗?我是多么的恨你……其中我是在嫉妒你……咱们同样的是在可以玩转这天下的女人,为什么却是这般的不同命……你知道为什么吗?就是因为你找了一个好男人……” “不……”洛舞烟缓缓的摇头浅笑:“我是因为在为自己而活……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什么值得我用生命去维护……有些事情,我有原则,而你没有,因为你活着的每一天都不是在为自己而活……因为你是没有选择的棋子……” 楚修尘的眸子缓缓的垂下,漠然的看着地上的金玺玉印,淡然道:“局本王所知,在二十多年以前,在琉璃,有一个女子,名字叫明清,一身的玄学之术,在当时的天下女子之中,算的上数一数二人物……只是似乎是在一夜之间,这个明清完全的从这个世界之中完全懂得消失一般,匿迹全无,无影无踪……而一年以后……大安出了一位姿容秀美,端庄大方的皇后……” 皇上的心顿时的微微的一颤,这件事情虽然他的心底早就知晓,可是如今却是难以避免的再次的被狠狠的一揪。 这些年,究竟是她利用了自己,还是自己利用了她?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与其有着不知道被敌人安插内线的风险,倒是不如就这般的顺水推舟的控制着皇后。 因为对方既然能将自己的皇后都变成可以利用的棋子,还有什么地方是他们安插不到的呢? 所以,这个目的也是他一直的故意装着糊涂的原因之一。 皇后的眼眸忽然的有着继几许的期待,空洞无神的看向了自己面前的虚无。 “明清……这是一个多么久违的名字……”她的唇角噙上了一丝的浅笑:“没想到这近三十年后,还有人再一次的唤起这个名字……我一直的以为,既然我我冒名顶替的做了这一国的皇后,就与那个名字彻底的结束了,没想到,我还有着这恢复身份的这一刻……” 她的目光缓缓的转向了皇上,傲然一笑:“皇上,既然你们已是知道了我的名字,咱们就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在说下去的必要了……” 1460.你杀了自己的儿子? 话音落地,她身上的凤服已是遽然无风自动,华服闪过,人如利剑出鞘一般的苍然而起,手中一柄软剑闪着浅淡绿色光芒,毫无悬念的阴冷无情的刺向了皇上。 她的心中很是清楚,自己不是洛舞烟的对手,更加的不会是楚修尘的对手,所以,她的首选之人,自然的就会是皇上。 若是能这这个男人陪自己上路,也是不枉了她牺牲了这么多。 纵然她知道这件事情的可能性是那么的微乎其微。 他的儿子就在一侧,怎么会就这般的轻巧的任由自己为所欲为吗? 只是没有做过挣扎的结局,输的哪一个总是不会太甘心。 楚修尘的唇角浮上了一丝的冷笑,眼底的深渊荡漾着血腥的味道。 一声低斥,掌心之处的怦然迸射出了磅礴的威压,瞬间的将皇后招罩入了其中。 没有丝毫的悬念,皇后的那一击在威压的束缚之下只能是无功而返。 玄气流转,皇后的身上遽然的爆出了一抹浅绿色的华光,瞬间的冲破了楚修尘的束缚,跌落余地。 “噗”一口鲜血忽然的自她的口中迸射而出,染红了脚下的地毯。 皇上此时已是后退了几步,避开了她的攻击的范围,摇首痛心的看着她。 “虽然朕狠毒了你,可是终究的也是一日夫妻过……你放心,朕答应你,朕会善待大王爷……不会亲手的杀了他……” 楚修尘的目光蓦地一缩,眼眸之中的黑色薄雾瞬间的充斥了双眸,再也的看不清那幽深之中的充斥的肆意杀机。 “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活着,会比死了更痛楚……” 他的话语无疑的已是彻底的震怒了皇后,凄厉的惨笑之声忽然的爆发而出:“楚修尘,你以为,我会给你这样的机会吗?给你折磨我儿子的机会?” 洛舞烟的心不由的一动,缓身上前,诧异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皇后的眼眸在众人的脸上悄然的转了一圈,阴戾的绝望之意渐渐的充斥其中:“你们知道吗?我一直的在后悔……若是当你没有生下那个逆子……我或许早就离开这个皇宫逍遥快活去了……可是棋子终究的是棋子,就连生孩子也得是由着人家说了算……” 楚修尘的眸光深远幽沉:“这条路是自己选的,就要为你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是啊,付出代价……”皇后幽幽的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小的越发的凄凉:“你们知道最大的代价是什么吗?就是亲手将他带来这个尘世间……又是亲手的将他送走……你们说的没错,死了,才是最大的解脱……活着的,才是在接受这个世界不公平的惩罚……” 洛舞烟顿时的错愕的看着她:“你杀了他?” 一直的以为楚之雄会死在楚修尘的手中,却是怎么也没有想过居然会终结的自己的娘亲的手里。 皇上幽幽的抬眸看了她一眼,眼底皆是悲戚之色:“只要我死了……他就会毒发……” 1461.我死,他也死 洛舞烟不由的惊诧的掩口惊呼,失声问道:“你给他下了毒?” 皇后的眼底遽然的涌出了悲悯之意,泪水瞬间的迷离了眼眸:“这就是上天对我的惩罚……他逼着我亲手将他带走……我不能将他留在这里受着你们的折磨……所以,我为他服下了一枚毒药……只要在十个时辰之内没有服解药,他就会随着他的娘亲一起离开这个尘世间。” 她的眸光忽然的闪过了一丝怜爱之色,“最起码,在黄泉路上,我们娘俩可以相偎相依,哪怕那条道路走得如何的艰难,我们也会相互扶持着走下去。” 洛舞烟的眸子缓缓的闭上,悄然的摇摇头:“我懂你的意思……这是我们做母亲最大的心愿……” 她在自己的腰间取过了一只锦囊,扔给了皇后,面无表情道:“这里是一粒毒药,毒性虽然是无药可救,却是毒性发作的时辰却是在三个时辰之后……服下它,我们放你们走……你可以在这个时辰之内,好好的陪陪你的儿子……” “明清……”楚修尘的眸子蓦然的一缩,声音僵硬:“三个时辰之后……本王会亲手的送你上路……” 皇后的眼底的显出了惊诧之意,怔然的看着两个人:“你们……” “我们只是尽人事……”楚修尘悄然的握住了洛舞烟的指尖,冷声道:“只是在结局不变的基础上,让你走的安心一些……” “谢谢……真的谢谢,我没有想到……”皇后忽然的一声苦笑,垂眸失措般的看着自己的指尖:“没想到你们还会给我这个最后的机会……” 昂首吞下那粒药丸,她的眼中已是热泪盈盈:“不论结果如何,我都要谢谢你们现在的所做。” “我们不是为了你,我们是为了为自己的孩子积点德……”楚修尘牵着洛舞烟的手缓身而出:“现在,想来父皇还有事情想要问问你……希望你不是太愚蠢,你该是知道,保护父皇的人只是一个手指就可以将你捏死……所以,本王猜想,你该不会做什么愚蠢的事情……” 当殿堂之内再一次的沉寂的时候,皇后幽然一笑,抬眸看向了皇上,只是这笑意更是凄凉:“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雄儿不是你的孩子,可是我也是不知道他的父亲是谁……他们不行允许我们这样的棋子有着丝毫的影响他们计划的时期,所以,就随便的找了一个男人……” 她的泪水再一次的不可遏制的滑落,声音已是哽咽:“我甚至都不知道他的样子……我们就像是……在做着某种交易一般,我们蒙着脸,不许说话,在外人的监视下……你现在知道为什么自从我有了身孕之后就再也的不与你同房了吗?” 她重重的吸了一口气,显然的是在极力的压抑着自己内心的痛楚,垂眸低喃:“你能想象得到我心中的痛楚吗?原本以为我会将这个秘密带进坟墓,没想到如今却是忍不住的告诉了你……” 1462.当年的事情,对不起 皇上的脸色早就已经变了颜色,有些怔然的不敢置信的看着她:“朕真的没想到你居然经历了这样的事情,朕一直的以为你是……和被人私情生下的孩子,怪不得就连肖先生也是没有查到孩子的父亲…………” 皇后凄艳一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叹息道:“当年,他们找到我,喂我服下毒药,比我成为他们的棋子……虽然我曾经反抗过,可是终究的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一直以来,我都是这么的恨你,是因为在我的心中,我已然的认为你就是害我成为了今日这个结局的人。” “的确的也是朕害了你……”皇上的心中有了一抹淡然的伤感,忽然的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其时也是一个可怜之人。 她所做的一切,皆是作为棋子的必然所为。 不敢那样的事情她愿意还是不愿意,一些事情,她们没有选择的非做不可。 “皇后……你还是放过雄儿吧……”皇上幽幽的一声长叹:“朕保证,会让他善终的……” “不必了……”皇后的唇角挑起了淡然的一抹清弧度:“作为一枚棋子,任务失败的结局只有死亡……我是如此,他也是……其时仔细的想上一想,纵然的是扶持了他为帝,也不过就是成为了别人的一个傀儡,他活着,终究的也是会沦为别人的棋子,他和他的娘亲一样,永远的不会为自己而活……所以,死亡,才是我们的新生……” 裙裾微撩,她已是转身缓步而出,冷言惨笑:“下辈子,我们定然的是要为着自己而活……哪怕是活的再如何的平淡无奇,我们也是要为自己活上每一天……” 她的脚步遽然的顿住,幽幽的转身看着他,唇角挡开一抹释怀的笑意:“对不起……当年的事情,我只能说声对不起……” …… 洛舞烟将手中的热茶递于了楚修尘的手上,将他的手捧入了自己的掌心,在他的面前缓缓的蹲下,抬眸看着那双深邃却是有着一丝丝的空洞矛盾的眼眸。 “傻子,可是在心里自责呢?” 楚修尘的唇甚是勉强的挑起了一个弧度,强颜欢笑道:“是啊……我一直的以为,我会将皇后亲手的在我娘亲面前凌迟处死……没想到……” 他的眼底有着深深的彷徨无奈之意,似乎是不能原谅自己就这般的轻巧的就放过了皇后的性命。 “你知道吗?复仇一直的是支撑着我的信念,我以为在这一天来临的时刻,我会很是开心兴奋,却是没想会有着这样的一种失落之感……” 他的手缓缓的反手将洛舞烟的指尖握入了掌心,呢喃道:“妖精,你说,我是不是该将皇后一刀刀的凌迟给我娘亲报仇雪恨?” 洛舞烟淡然一笑,纤指抚上了他的眉,缓缓的舒展着他的眉心:“你知道吗,做为一个娘亲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过完一辈子,她不会计较你如何做,她只要你能开心就好……” 1463.狙杀(1) 她的指尖柔软的直入楚修尘的心,无骨般的滑上了他的耳垂:“不论你做什么,不论你怎么做,她都会为你而骄傲的……你永远的都是最在乎的人。” “妖精……”楚修尘深情的握住了她的手,喃喃道:“谢谢你……” “好了,和我还要这般的客气的吗?”洛舞烟悄然的掐住了他的掌心:“皇后的事情……也算是为娘亲报了仇,只是,你的心思似乎是不在这上面的吧?” 楚修尘的深邃蓦地闪过一抹魅异的锋芒,破开了那幽深的九幽:“是啊……我不知道火字堂一行还能不能回来……所以,我想在那之前解决所有的事情……” 他的指尖在洛舞烟那如花的笑靥之上轻滑而过,眼底的宠溺蔓延无边:“我要风风光光的娶你进门……我知道你不稀罕这些俗礼,可是,这却是我必须为你为之的事情……” 他的语音蓦地一顿,双眸遽然一亮,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看向了虚无:“师父?” 洛舞烟的心顿时的一跳,怔然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是师父的气息……”楚修尘的面色逐渐的凝重,缓缓的起身而立,“但是师父从来的没有这般的急促过……定然的是出了什么事情……” 洛舞烟悄然的握住了他的指尖,十指交融:“不论发生什么,师父定然的不会有事……你就放心吧……” 楚修尘缓缓的遥遥头,神色越发的凝重:“不对……师父一直的很沉敛,从来不会将自己的气息放的这般的绵长……这样的气势无意是在告诉被人,他……” 楚修尘的话语忽然的顿住,眼眸之中的深寒犹如春风破冰般的遽然而裂,几乎是同时,洛舞烟的眼底也是惊慌失措,怔然出口:“师父是在告诉你们……他回来了……他在等着你们去找他……” 楚修尘的心重重的一颤,眼神之中,杀伐之意顿现:“师父出事了……不……还有一个人的气息……他们的气息交融……” 洛舞烟的心念一动,残铁蓦地出现,她不假思索的将残铁交由楚修尘的手上,急声道:“带上残铁,他和破碎深渊本为一体,在你的手中,也能发挥出破碎深渊的威力……快些的去帮师父,我去通知哥哥,让他去帮你们……” …… 越是接近师父的气息,楚修尘的心就越发的沉重不堪。 对手该是如何的强大,才会将师父逼入如今这狼狈不堪的境地。 凌乱的气息,交缠袭来的威压,每一次的波及,都是的楚修尘的心紧上一分。 越是接近气息的中心,各式各样的凌乱的气息就越发的杂乱,想来师父早就已经惊动了许多好奇的前来查探之人。 就在他耳畔传来了些许的打斗的声音的时候,一个滔天的白光冲天而起,楚修尘的心顿时的一沉,玄气流转,霎那间的护住了全身,几乎是在同时,一股滔天的气浪席卷而来,巨大的阻力使得他的身形顿时的一滞…… 1464.狙杀(2) 这样的冲撞之力顿时的楚修尘饶是有着护身的玄气,却是依旧的被重击的险些吐血。 楚修尘尚且如此,那些隐匿在暗处的想着看热闹的人可想而知,闷声惨叫声中,一些气息就这般的石沉大海,再也的没有了丝毫的生机。 身形一滞之后,楚修尘再也的不敢耽搁,全身的玄力流转至巅峰,迅若流星一般的一闪而过,连残影都没有留下丝毫。 几个呼吸之间,司浩瀚的气息越发的浓蕴,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气息一般,转眼之间,一个人影已是如风般的闪至自己的面前。 “师父……”楚修尘怔然出声,眼前的司浩瀚哪里还有丝毫的昔日的仙风道骨的风采? 眼前的这个人,胡子拉碴,衣衫褴褛,那邋遢的模样若非是那熟悉的气息使得他辨认无误,他险些的直接一掌将他拍飞了。 司浩瀚一见他顿时的松了一口气,顾不上说话,连忙的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一只小瓷瓶,二话不说的直接的倒出一粒褐色的清香淡雅的药丸。 楚修尘的眼眸顿时的一亮,深幽之中荡漾着惊喜之色:“师父,这是寒山翠的解药吗?” 司浩瀚手指微探,已是将这粒药丸直接的弹入了楚修尘的口中,焦急道:“事情不多说,快些的运功解毒,彻底的激发寒山翠的药性……师父再尽量的给你多拖延一阵子……” 楚修尘不由的“啊”了一声,错愕的看着他:“给我拖延一阵子?怎么是给我……” “若不是你,你以为你师父这般的年纪活的不耐烦了去招惹这样的存在?”司浩瀚狠狠的白了他一眼,甚是恨铁不成钢的冷哼一声,飞身离去。 楚修尘的嘴巴空张了几张,还没等在问上一句,司浩瀚已是没有了踪影。 嘴角不由的微微的一抽,浓眉紧锁,四下的环望一眼,终究的深吸一口气,闪身避到了一棵枝繁叶茂的树枝之中,收敛气息,尽心运功催化药丸。 …… 司玄衣虽然功力不急楚修尘浑厚,可是父子之间的感应却是使得他坐卧不安。 正在焦灼疑惑之际,却是陡然的见到了洛舞烟和银魂双双出现,心中不由的微微的一沉。 “你们两个人怎么来了?修罗呢?怎么没有一起?” “是师父回来了……” 司玄衣的面色微喜,方要说话之事却是察觉到了两人面色凝重,呼吸顿时一滞:“出什么事了?” 他的脚步踉跄,身形有些不稳,焦灼的踏前一步,沉声追问:“爹怎么了?” 洛舞烟悄然的摇摇头,眼眸之中眸光有些迷离:“玄衣,你别急,修尘已是早已的赶过去了,他只是说,有人在追师父……而且看气息,似乎是高手……” 司玄衣方要起身而去,却被洛舞烟握住了手臂:“我和哥哥先赶过去,你回修罗门求救……修罗门我们都不熟,怕是调动的力量有限,所以,你不能着急,必须的先回修罗门请出闭关的长老们……” 1465.狙杀(3) 洛舞烟的话更加的使得司玄衣的心沉入了谷底,能惊动长老的事情,已然的成为了大事情。 当年的洛舞烟在修罗门肆虐的杀戮之时,还没有到惊动长老的地步,而如今,风未动,云先行。 此间事情的严重性,司玄衣心知肚明。 若非是逼不得已,楚修尘是决然的不会让自己去惊动修罗门的长老的清休的。 …… 等到楚修尘心内的玄力几经流转之后方才催化了那粒药丸,一抹清凉之意瞬间的滋生到了四肢百骸。 只是这舒爽的凉意并没有维持多久,就在那抹凉意经过他的丹田之中沉寂着寒山翠的地方之时,一抹火灼般的疼痛之感顿时的蔓延而起。 火灼之感似乎是在驱逐着那丝凉爽之意一般,肆意妄为的侵蚀着它,扩展着火灼的范围。 楚修尘的心顿时的一沉,那火灼之感正是久经压抑的寒山翠的毒性,若是等到它蔓延至自己的内脏之时,那就是回天乏力了。 那抹凉意原本是这寒山翠的解药,只是如今视乎却是被寒山翠被一面倒的压制着药性。 莫说是解毒了,就连压制着着寒山翠的毒性都无能为力。 楚修尘的心中不由的有些踌躇,他不知道这样的现象是否是正常的解毒现象,若非是正常到也罢了,若是不正常,等到寒山翠彻底的蔓延之意,他怕是就算是有心想要压制,也是控制不住了。 楚修尘试着引导着那抹凉意,可是那抹凉意却是丝毫的不受丝毫的控制一般,在那寒山翠的逼迫下节节败退。 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在他的身上一扫而过,随即的锁定在了他的身上,虽然很是细微,却是仍然被他察觉到了。 楚修尘的眸子缓缓的睁开,深吸一口气,略一踌躇,玄气肆虐,顿时的锁住了体内的那抹舒爽之意。 他要赌一把,若是任然的不可压制,他就再一次的将寒山翠封印在丹田。 敌人在即,他可是没有丝毫的时间和自己的体内的毒素玩这种敌进我退的游戏。 在努力的试过了几次之后,他终于的锁在了一抹舒爽之意的边缘,玄力似乎是迅速的寻找到了突破口一般,遽然涌入,瞬间的与那个舒爽的凉意挟裹在一起,宛若游龙般的气势汹涌的涌向了那抹火灼之地…… …… 一个身影无声的由远及近迅捷而来,只是一个眨眼的时间,已是立于了楚修尘不远之处的一棵树下,戒备又是小心的四下张望着。 “老东西……跑的那么的快……害的我围在这里转圈圈……” 楚修尘不由的微微的蹙眉,极力的压抑着自己的呼吸。 这个人早就寻到了自己的存在,为什么此时却是又如此的止步不前? 透过枝叶的间隙,只见不远之处的地上,一个五短三粗的侏儒男子正背着楚修尘在焦急似得走来走去,口中还在喃喃自语:“死老头,被让我逮到你,逮到你,老子直接的扒了你的皮做天灯……” 1466.找个陪练 说话之时,那个小个子侏儒似乎是有意无意的向着楚修尘的位置挪去,口中谩骂不停,似乎就是在咒骂着司浩瀚。 就在他大大咧咧的蹭到了楚修尘的树下的时候,忽然的一声爆喝,人如利箭一般遽然而起,准确无比的一掌拍向了楚修尘所在的位置。 枝桠翻飞,硕大粗壮的树干应声而断,却是很是显然,那个位置之上空无一人。 身形扭转,他狐疑的落于地面之上,凝眉看着树上的那个位置:“不对啊,刚才明明的还有着气息的,这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没了呢?” 他边说边挠着头,面上一副百思不解的模样,只是没有嘀咕上几句,紧咒的眉头顿时的舒缓开了,唇角挑起了一丝饶有趣味的弧度,转身而去:“你还真的是调皮啊,居然在这里和我玩上了藏猫猫的游戏……” 这戏谑的话语在见到了身后的男子之后戛然而止,随即的张大了嘴巴,惊诧道:“天哪,你是男人还是女人?长得太过好看了……” 楚修尘的嘴角不由的狠狠的一抽,被一个糟老头子的侏儒夸赞为好看,对他来说,似乎也是一种侮辱。 “你刚才不是想要击杀我吗?难道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当然了……”那注入老头一脸的认真之色,郑重道:“老子杀人全看心情……老子若是知道你长得这么的漂亮,怎么还会舍得杀你呢?” 楚修尘浑身渐渐的渗出了鸡皮疙瘩,恶寒连连:“你还真的是恶心……” 黑瞳之中忽然的迸射出一抹玄色的薄雾,肆意的蔓延其中,凌厉着彻骨的幽寒。 侏儒老头显然的吃了一惊,本能的后退一步,惊诧出口:“你是什么人?” “修罗……” 楚修尘的声音携裹着魅惑的杀伐之意,掌心遽然的旋舞着黑色的炫舞,呼啸而起,犹如锁魂冤魂,狰狞着扑向那名侏儒。 侏儒脚尖微旋地面,忽然的弹射而起,惊叫出口:“你就是修罗?” 他的掌心忽然的迸出了一抹灿烂耀眼的犹如火球般的金光,轰然成球,迎向了楚修尘的修罗笑…… 正悠闲的躲在一棵树上闭目假寐的司浩瀚忽然的睁开了眼眸,起身而立,唇角不由的浮上了一抹笑意。 远处的疾驰而来的两个人中,有着他熟悉的气息。 是几个闪身之后,已是拦在了那两个人的面前:“三丫头……” 银魂戒备的看着他,迅捷的将洛舞烟拦在了身后,冷眸以对:“什么人?” “是师父……”洛舞烟连忙的按住了银魂的手臂,欣喜道:“师父你没事吧?” 她的笑意盈盈的眼眸顿时的一僵,怔然道:“楚修尘呢?他没有和师父在一起吗?” 司浩瀚毫不在意的轻笑道:“师父见到他了,顺便着给他找了个陪练……这会子,估计该练上了……” “陪练?”洛舞烟不由的唇瓣一抽:“那就是说师父没事了?可是……玄衣却是会修罗门调动长老们去了……” 1467.漂亮的女人最可恨 “调动长老?”司浩瀚的笑意遽然凝固,在看到洛舞烟干干的笑容之后方才知道她说的不是什么玩笑话,脸色顿变:“你们去看一下修罗,我回去一趟……” 看着司浩瀚一阵风一般的迅速的消失,银魂不由的微微吐出了一口气,“还好,是我们在杞人忧天了……” 洛舞烟方要接话,陡然的听到了远处传来的一声爆炸声般的巨响,使得两人的神色顿时的僵住,顾不上说话,闪身而去。 …… “噗通……” 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传来,溅起了一片尘土。 在那灰蒙蒙的尘土之中,一个震惊的脸孔灰头土脸的漏了出来,惊恐万分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怎么可能?你只是这么大点的小娃子,哪里来的这么浑厚的玄力的?” 楚修尘的心中也是惊诧无比,他自己的玄力有上多少,他自己的心中最是有数,所以当自己一掌就将眼前的这个侏儒震翻的举措,也是着实的将他自己吓了一跳。 只是这样的惊诧却是被他很好的掩入了眼底,冷眼看着眼前的狼狈不堪的侏儒:“你的玄力也是不错,再来……” 他的眸光遽然的一缩,抬眸看向了远处,唇角勾出了一抹浅笑,闪身之际,迎上了来人,抬手将她拥入怀中:“你怎么自己也来了……” 洛舞烟却是悄然的挣开了他的怀抱 ,缓步走向神色戒备的侏儒,笑意盈盈:“这位,想来就是师父为你准备的陪练了……” “陪练?”楚修尘的心中一惊,随即的若有所思道:“你们见到师父了?他人呢?不要紧吧?” 银魂重重的拍了怕他的肩,浅笑道:“你师父没事,好的很,现在已是回转修罗门了……” 侏儒看着渐行渐近的洛舞烟,眼底不由的杀机遍布,“漂亮的女人最会是蛊惑人心,最是可恨……” 洛舞烟的脚步悠然止住,眼前的这个侏儒看着自己的眼神恨不得是一巴掌拍死自己,想来定是受过漂亮女人的伤害才会这般的仇视自己。 心念微动,顿时的不屑的看着他:“漂亮的女人也不是什么人都想蛊惑的……若是那边的那两位帅哥模样的人,蛊惑了也就蛊惑了……可是若是像你这般的模样,长得这么的磕碜的……老娘还真的没心情蛊惑……” 侏儒的脸色瞬间的变成了黑色,险些的吐血的模样,一声爆喝出口,身上的金光大盛,忽然的动如脱兔般的弹跳而起,扑向了洛舞烟。 “砰……” 一声巨响传来,那名侏儒再一次的倒飞而出,重重的摔落于地,一声闷哼。 楚修尘傲然的立于他的面前,双眸的深冷寒人心魂:“就你这样的模样,还想恶心的触碰我的女人?简直就是在自寻死路……” 银魂淡然的看着退至身边的洛舞烟,不由的无奈的摇摇头:“你其时根本就不必激起他的怒火……既然你师父将他弄来做陪练,修罗就定然不会放过他……” 1468.算你倒霉 “人在愤怒和绝望的时候才会有种爆发力,有着爆发力的试炼,才最有效果……”洛舞烟的唇角微微的上挑,不置可否的笑道:“既然是试炼,自然的是要那陪练的人全身心的爆发出状态才好?” 她的眸子在银魂的脸上略一盘旋,发现后者的眼眸露着惊诧之色在看着那边缠斗的两个人,不由的微怔:“怎么了?这可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这样的一副表情呢?” “修罗的玄功在增长……”银魂的神色有着莫名的兴奋之意:“他的每一次的玄力的挥出,在玄力聚结的时候,那玄力就会增加的越发的明显……” 他的眸光极是复杂的看着洛舞烟:“怎么会突然的变成了这样?” 洛舞烟的眼底顿时的露出了喜色,若有所悟道:“师父一直的在为他寻找一味解药,那粒解药可以除去他退内的寒山翠的多余的毒性……如今他回来了,不知道是否已是制得了那位解药?” “想来也是如此了……”银魂欣慰的深吸一口气,压制毒性,也是需要玄力,若是除去了这毒性,玄力就可以肆无顾忌的任意使用…… 那边的楚修尘完全的就是一边倒的形势在打压着那名侏儒,就算是隔得老远的了洛舞烟和银魂也是可以感觉带他身上散发而出的那抹狂妄的快意。 体内的寒山翠已是完全的被消除,那抹凉爽之意也是完全的融合在了他的玄力之中,使得他的玄力就好像是肆无忌惮的没有枯竭一般的源源不绝。 纵然他已是全力的一击,玄气如火山爆发一般的喷发过后,他依旧的可以在下一个呼吸之间,再一次的在自己的掌心蓄满修罗笑。 这样的没有后顾之忧的打法,就是完全的拼玄力,他也是完全的压倒性的胜利,自然的越打越是得心应手。 对面的猪猡可就是没有这般的好命,这哪里是在打架,完全的就是在被打,外面的已是鼻青脸肿的也就算了,可是这内伤却是不可避免的让他血气翻涌,若非是强压下那吐血的欲望,此时的他怕是早就不知道吐出了多少口血了。 此时他已经的是没有了反击的心思,完全的就是在垂死挣扎,就连他几次的想要逃跑,都是被这个修罗给强制的逼了回来。 一掌对出,他再一次的狼狈的后退几步,狰狞的眼眸顿起:“修罗,你确定是要赶尽杀绝吗?” 楚修尘的唇角泛出一抹残虐的笑意,冷冽的眸光闪着着快意的光芒,修罗笑眨眼之间已是再一次的充斥了掌心之间。 “你不是一路的追杀我师父吗?为人子弟,怎么可以不为师父斩草除根呢?” 侏儒的唇角顿时的一抽,恨声道:“放屁……那个混蛋偷了我看护了几十年的一颗药草,我自然的是要他交出来了……” “那就只能是算你倒霉了……”楚修尘的唇角挑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掌心的修罗笑肆虐而起,狂风骤雨般的卷向了那名侏儒。 1469.制造一个机会成全他 侏儒的身上的护体的玄力金光已是有些黯然无色,就在他想要全力一击之际,陡然的察觉到了那席卷而来的黑雾之中,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在日光的照射之下闪过一抹寒光。 心底一沉之际,他连忙的不顾一切的倒退而起,想要避开那逼人的寒气。 只是,他的速度再快,怎么比的上玄力充足的楚修尘的速度快? 毫无悬念的,修罗笑“砰”的一声,击中了他的身躯,几乎就在同时,一抹寒光寒光闪过,隐匿在其中的残体带起了一道血雾,恣意的冲天而起,悬于空气之中。 楚修尘一击得手,衣袂翩然,已是旋身落地,悠然的看向而来洛舞烟,手臂微张,浅笑灼灼:“搞定……” …… 没有出乎楚修尘的预料,当他如约来到皇后的寝宫的时候,皇后已然的服毒自尽。 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个女人并没有着皇后的凤服凤冠,而是简洁之至极的一袭白色的衣裙,若非是唇角溢出的那抹凄艳的殷红破坏了她面上的宁静,她的神色却是像熟睡一般的静逸安详。 她的身畔,躺着同样的唇角噙着血丝的楚之雄。 母子二人十指紧扣,相偎相依。 洛舞烟的眼角不由的泛起而来淡淡的泪水,沉声道:“她终究的还是带走了他……” 楚修尘悄然的握住了她的指尖,面色冷漠:“她是身不由己……自是可以有着这样的结局,可是那一个人……却是亲手伤害母妃的人,怕是就没有这般的好命了…… 洛舞烟的眸光不由的悄然的一暗,指尖加重了力度:”你可是想过……楚之雄不是你父皇的儿子,纵然的是你杀开了他,他也不会是太过于难过……可是楚梓冉却不然……他可是你父皇亲生之子……” 楚修尘的神色顿时的微微的一变,沉敛的眸光遽然的射出了一抹冷冽的光芒:“你是说……父皇定然的会阻止?” “他们是亲父子……若是你杀了他,怎么能不招来你比父皇的忿恨?”洛舞烟幽幽的叹息道:“纵然是当年,你父皇也是只是将他发配了边疆替母恕罪……可是你我心知肚明,当年的罪魁祸首到底是谁……” 一抹肆意的嗜血杀意在楚修尘的眼底悄然的绽放,衬托着他唇角的那抹笑意有着残忍之意。 “你是说,如今的父皇,已是没有了当年的气概,在他的心底已是悄然的原谅了楚梓冉的所有作为……所以他才会在潜意识之中,让他回转朝堂,是吗?” “他已然的失去了一个名义之上的儿子,若是在尽接着失去一个,在他的心底……他定然的会有抵触……”洛舞烟的指尖在他的掌心画着圈圈,眉眼之中,有着一抹魅异的笑意:“人老了,有些事情,会在下意识里看重许多……想要杀他,我们还需要多花上一点小小的心思……” “你的意思?是给楚梓冉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楚修尘的眸光顿时的深邃幽深,神色魅惑:“他想要什么,我们不如就成全他什么……” 1470.万劫不复又何妨(1) “对啊……在人家的最后时刻,总是要帮助人家完成一下最后的心愿嘛……”洛舞烟的指尖在他的掌心悠然收起,唇角显出了一些邪魅之意:“他想要这江山,给他也罢……” …… 楚修尘一回来就收到了皇上的召见,追揪心之人当属楚梓冉。 他虽然做了许多的准备,可是自认为时机不成熟而不敢轻易妄动。 可是皇后的寝宫传来的皇后突发恶疾殡天的消息,却是使得他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妥住处。 皇后会不会突发恶疾,众人的心中心知肚明。 他只是惊诧的是,楚修尘居然敢做的如此的明显,如此的没有忌讳之意。 貌似连皇上都没有为此事出面的意思,也算是认可了皇后的恶疾殡天一说。 这个样的信号让他的心十分的不安定,他没有想到的是,楚修尘竟然如此的毫无忌惮的动了手。 他既然已经动手,自己就不能这么的坐以待毙。 纵然知道时机没有成熟,他依旧的要放手一搏。 无论如何,他都要试上一试,纵然的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见到他心事重重的站在窗前不言语,任由冷风袭面而来,沈浮烟悄然的走过去为他披上了一件衣衫。 “王爷可是有什么忧心之事?” “没事……只是心烦罢了……” “好久的没见朵儿姐姐了……玉姑娘也是不见了……”沈浮烟的眼眸闪烁着异样的神色,灼灼的看着楚梓冉:“王爷可是知道她们去了哪里?” 楚梓冉的眸子顿时的微微的一缩,悄然的看了沈浮烟的小腹一眼,沉声道:“我已经安排了人送你回去了……若是我大局成功,我会迎你回来,若是失败,也是牵连不到你……只是希望你能遵守我们之间的诺言,完成我最后的心愿……” 沈浮烟的手悄然的抚上看自己的小腹,唇角晕染开一抹恬淡的笑意:“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情,我定然的也是会做到,纵然粉身碎骨,我也会做到的……” 楚梓冉轻轻的握住了她冰冷的手,放入了自己的掌心之中,低喃道:“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只是目前的情况已是由不得我有着更多的选择,你却是我唯一的希望……” “既然选择了你,我就是你的女人,完成你的心愿是我必须做的事情……”她的眼眸渐渐的浮上了一层泪水,轻轻地拥住了眼前的男子:“你可知道,为你做任何的事情我都无怨无悔,只要你说一声,我就会为你完成……” “不……”楚梓冉的有力的抚上了她的后背,低语道:“我的事情,我自己解决,你的父亲的力量要在于护住你……只要你平安,就比什么都强,哪怕是我万劫不复……我也走得很是安心……” 沈浮烟忽然的忍不住低低的唾弃起来,泪水瞬间的染湿了楚梓冉的衣襟:“我不要你万劫不复,只要你好好的活着……王爷,你好我一起走吧,皇上定然的不会为难你的……” 1471.万劫不复又何妨(2) 楚梓冉却是甚是无力的悠然的一声叹息:“本王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开工就没有回头箭,纵然知道前面是一条死路,他也必须的走下去。 因为这故事,在十年前就已经开始。 当他在母亲的寝宫看到那个女人独自赏花的时候,他的恶念已生。 所以,当他故意的撞向了那个已有六个月身孕的女人的时候,他已经的再也的没有了回头路。 纵然的是知道自己的那一撞会使得那个女人流产,可是却是没想到会要了她的性命。 当那遍地的鲜血染红了他的双眼的时候,他也看到了母妃惊恐的面孔。 顾不上责备他,母妃将他给支走了。 直到他跑出了殿门,方才听到母妃惊恐的救命之声。 接下来的发生的所有的事情,完全的超出了他的掌控,母妃被关入冷宫,等待被赐死的命运。 而他,被关闭宫门,幽禁于寝宫之中。 …… 将他沉默不语,沈浮烟悄然的抬起了泪眸,卓然的看着他:“王爷在想什么呢?” 楚梓冉回魂一般的浅浅一笑,低喃道:“在想以前的一些事情……只是忽然的觉得,似乎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了一样……所有人的所做所为,皆是在徒劳挣扎一般……” “王爷为什么这么说?” “就像是楚修尘一样,上天给了他应有的一切,运筹帷幄的智慧,心很毒辣的手段,天下无敌的武功……该具备称霸天下的条件他都具备了……而我们呢……却是出了徒劳的挣扎抱怨之外,什么都没有,原本以为十年前发生的事情是上天收回了他的幸运……可是如今看来,上天依旧的是在眷顾着他……” “其时王爷只是看到了那七王爷的一面,却是没有看到另一面……”沈浮烟幽幽道:“他十年的隐忍,定然的是过的不快乐,如今虽然表面之上风光无限,可是他深爱的那个女人却是招惹了天下最大的一个麻烦……所以,他避无可避的别席卷入内……” 沈浮烟的掌心落在了楚梓冉的心口之上,悄然低语:“或许,在他的心中,他过的也不是那么的顺心如意……大人物不一定掌控这天下,小人物也是不一定就不能逆转乾坤……” 她的掌心在他的心中重重的拍了一拍,低语道:“难道你没有想过吗?上天赋予你的一切,或者,就是要你完成你自己的使命……” 沈浮烟的话无疑的是给了楚梓冉很大的安慰,有力的握住了她的指尖放入了掌心,在她的额上浅浅的一吻:“是啊,上天既然给了我这样的一个角色,我自然的就是要将他完成……” …… 入夜…… 黑暗最是滋生罪恶的时刻,也是可以掩护罪恶的保护色。 就在这寒冷的冬夜,所有的人都已经拥被入眠的时刻,一队黑衣人悄无声息的潜入了太子府。 太子府的侍卫无声无息的相继倒下,随即的被这群黑衣人给拖到了隐蔽之处隐藏妥当。 1472.万劫不复又何妨(3) 彻骨的刀光之中,训练有素的黑衣人先后的潜入了府中的各个房间,依旧的没有丝毫的声响,只是在这黑夜之中,血腥之味渐渐的浓郁。 蓦地…… “啊……”一声凄厉的尖叫之音划破了夜空,紧接着刀光剑影之音响彻了太子府。 “来人啊……抓刺客……” …… 今日的早朝注定了会是一个不平静的一天。 太子府昨天夜里遭到了刺客的袭击,所幸的是,太子安然无恙。 朝堂之上的气氛越发的怪异起来,皇上阴冷的目光在众人的脸上逐一的扫过。 “太子遭到刺客的刺杀……诸位大臣可是有什么线索可言?” 中大臣面面相觑,却是无人敢接话。 太子遇刺这样的事情,自然的与诸位争夺皇位的王爷脱不了干系,他们自然的不会再这样的一个敏感的时刻回答这样的得罪人的问题。 不论是谁做皇上吗,都与他们,没有太多的关系。 不论谁为帝王,他们依旧的只是臣工。 况且,如今的事情这般的明显,七王爷楚修尘气势强悍的回归,一回来就传出了皇后突发恶疾殡天的消息,虽然皇上还没有颁布圣旨正式的昭告天下。 可是,这件事情却是实打实的被应证的消息。 而且,私下里,还有着一个更加让他们错愕不安的小道的消息却是在肆意的蔓延着。 有人说,其时大王爷是和皇后一并的没有的,只是皇上却是封锁了那样的一个消息。 总之自从大王爷受伤以来也就一直的没有露过面,所以这样的一个令人惴惴不安的消息也就无从被证实。 他们这项的还在猜测这件事情的准确性的时候,那边的紧接着就传来了太子深夜遇刺客的消息。 这样的频繁的事情的交错使得他们意识到,眼下,已经是风雨欲来了。 所以他们现在要做的吗,就是明哲保身。 见到无人答话吗,皇上的目光不由的锁在在楚梓冉的身上:“二王爷,继位王爷之中,你年纪最长,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楚梓冉的目光不卑不吭的迎上了皇上的深沉的眸光:“回父皇,这件事情蹊跷的很,儿臣无话可说……” “蹊跷?”皇上的眉头顿缩,沉声道:“哪里蹊跷?有人想要太子的性命,自然的是蹊跷的很……” “若是有人刺杀太子,首先要做的,就是摸清太子的住处,然后直接的杀过去……可若是局儿臣所知,昨夜的在太子府行刺之人,伸手不凡,杀人之时没有留下任何的声音……这样的一群高手,首先进入的却不是太子的房间,而好似一些下人的连七八糟的住处……” 他的目光缓缓的落在了站在自己上首的楚问天的身上,斥然冷笑:“不知道这个刺客的目的倒是想要太子的性命,还是在警告太子……” 楚问天的缓缓的转首看着他,眸光虽然平和,眼底却已是一片冰冷之意,“不知道二王爷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 1473.万劫不复又何妨(4) “本王没有什么意思……”楚梓冉皮笑肉不笑的冷冷道:“只是觉得太子当觉得自己的命好,有着刺客进府,却是也能逢凶化吉,毫发无伤……” 楚修尘的眼底期然的淡出了一抹笑意,唇角微微的上挑着邪魅的弧度:“二王爷也是不要太过于惊诧,当初本王曾在父皇的面前保证过,太子的完全,完全的由本王一力承担,有着修罗门的担当,相信不论是什么样的刺客,都可以轻易的保证太子安然无恙……” 他的眼眸含笑的在楚问天的脸上一扫而过:“太子是一国的根本,本王为了国之安稳,自然的是要力保太子无虞,那些小小的跳蚤般的小刺客,在修罗门的眼中,随手的就可以捏死,自然的不会让他们伤到太子分毫……” 他的话语自然的引得了有心之人的追捧…… “是啊,有着七王爷在这里护着太子的安危,自然的可以保护太子无恙了……” “修罗门可是刺客的祖宗,有他们在暗中保护,什么刺客可以躲过他们的法眼?” “就是,这刺客在修罗门的眼皮子底下行凶,那还能赚到便宜不成?自然的是要失手了……” “……” 众大臣你一言我一语的在那里窃窃私语,却是很是明显的在挑明着自己的阵营,他们是在哪里支持太子爷,支持七王爷的。 当然,他们众所周知,四王爷楚问天的这个太子之位完全的就是成功在楚修尘的手,所以,在他们的心底,楚修尘的话语的分量,明显的要高于任何人的分量。 在他们的眼中,对楚修尘的敬畏之心,甚至于高于了皇上。 掌握着修罗门的七王爷,若是想要这王位,简直的就是一句话的事,所以,即使是四王爷楚问天坐镇了太子之位,可是在他们的心中,依旧的唯七王爷楚修尘马首是瞻。 其时这一点,皇上的心中很是清楚,太子的心中也很是明了。 只是这敬畏之意,莫说是众大臣心中臣服,就连楚问天见到楚修尘,也是不免的有些气短。 众大臣的附和之音,自然的是刺激的楚梓冉的脸色越发的难看,直至退朝,他也是没有在开口说上一句话。 眼下的形势已是特别的明显,所有的人都在敬畏这楚修尘,只要他在这里一天,自己的形势就会崩溃一点。 若是自己再不有所行动的话,不等到他有什么动作,自己就已经被这群见风使舵的朝臣给彻底的抛弃了。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 他楚梓冉若非是条腾飞的巨龙,就要是要沉入地狱的冥龙。 他决然的不要做那混身于这尘世之间的一只无所事事的大虫。 楚修尘含笑的声音在他的脚步即将卖出殿堂的那一瞬唤住了他:“二王爷请留步……” 楚梓冉悄然的收住了脚步,却是没有转身的意思,傲然的长身而立。 楚修尘云淡风轻的笑意随之而来:“本王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恭喜一下二王爷……” 1474.万劫不复又何妨(5) 楚梓冉的心顿时的一颤,悠然的转身看着他:“本王有什么值得恭喜的?” 楚修尘垂首而来,漫不经心的看着自己的脚尖,淡然若素:“这么说,似乎是二王爷还不知情了……这就是沈姑娘的不是了……那样天大的喜事怎么可以不告诉二王爷的呢?” 楚梓冉的脸色已是顿变,看着楚修尘的眼眸已是睚眦欲裂:“你说什么?” 楚修尘的眸子终于的缓缓的抬起淡然的看着他,讥讽浅笑:“怎么?二王爷为何这般的模样?难道是被本王的话语给吓住了?” 他的眼中有着一丝丝的阴冷之色:“二王爷有了血脉子嗣,这是我们皇室的无上尊荣,怎么可以就让沈姑娘那般的委屈独自转回娘家的呢?你让那样的一个花季的女子,未婚先孕……说的严重一些,是未婚先生子,你让沈姑娘的颜面何存呢?” “楚修尘……”楚梓冉遽然的一声厉喝,踏前一步,狠绝的眸子直入楚修尘的眼底,厉声道:“若是你敢动她们母子一指头,我做鬼也是不会放过你的……” “本王自然的是不会对那位沈姑娘如何了……”楚修尘悠闲的踏前一步,幽深的眼底迸射出冷寒之意,直接的迎上了楚梓冉眼底的那熊熊的怒火:“只是二王爷想来很是清楚,这怀了孩子的女子甚是娇贵……若是不小心的扭伤了腰身那也是会导致滑胎的……” 他的唇角狠狠的抿起了一刃的薄笑,直接的如刀般的切开了楚梓冉紧闭的心门。 “二王爷想来最是清楚,若是女子走路不小心的滑上一跤,可是最是容易流产血崩的……而这一旦雪崩,可是会直接的一尸两命……就像当年本王的母妃一样……” “楚修尘……”楚梓冉的喉间忽然的一声低吼,双眸喷火,十指如勾的钳住了他的衣襟:“你若是想报仇,尽管的冲着本王来,你有什么手段,本王一应的接住了……就算是死在你的手中,本王也是认栽……但是,你绝不能去碰沈浮烟,我们是男人,就用男人的手段来解决我们之间的恩怨……” “男人?”楚修尘忽然的一声冷笑,修长的指尖缓缓的握住了那只抓住自己衣襟的手,冷笑道:“你现在和本王讲什么男人了吗?” 他的指尖毫不客气的加重了力度,使的楚梓冉顿时的闷哼一声,颓然的松开了手,只是眼底的恨意却是越发的疯狂:“楚修尘,当年的事情,你尽管的冲着我来……你也是做父亲的人了,你该是知道一个父亲的感受……” 楚修尘不屑的甩开了他的手,嗤鼻冷哼,斜睨着他:“父亲的感受?楚梓冉,你怎么现在什么感受都齐全了?想来你是没有试过失去娘亲的感受吗?要不?本王暂且的成全你一下,让你品尝一下失去娘亲是什么滋味?” 他的目光忽然的变得阴狠毒辣:“要不?我们就让你的孩子尝一下失去娘亲的滋味?” 1475.万劫不复又何妨(6) 他的指尖悠然的戳到了心口之上,狠绝无情的出声冷笑:“楚梓冉,记住了,本王有着太多的手段让你生不如死……你放心,让你死,本王还真的舍不得,本王要陪着你慢慢的玩……本王会玩尽到你的周围只是剩下你一个孤家寡人……” 楚修尘有力的在他的心口重重的拍了拍,倾身附耳:“楚梓冉,本王有的是时间,有的是手段,咱们就这般的慢慢的完……看一看,咱们之间结局的故事究竟会是什么……” …… 熊熊的暖炉旁,楚修尘和司浩瀚围坐在棋盘之旁,凝眉看着棋盘之上的落子,气定神闲。 门帘掀起,炎翼挟裹着一身的寒气,匆忙入内。 “王爷,楚梓冉正在联系这钮家的人在暗中调动人手,看情况,是有着什么行动了……” “知道了……继续的盯着,记住了,只要不是防火烧了我们的七王府,就由着他折腾去……” 炎翼应声快步而出,正遇上了疾步入内的黑夜。 “王爷,我们的人手已是安排妥当了……特别的是太子府的人手,我们已经撤走了大半,其他的人手,都增派到洛府了……” “嗯……出去吧,继续的盯紧了……” 司浩瀚漫不经心的一子落下,淡笑道:“这楚梓冉好真的是被你逼的走投无路了……”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楚修尘不急不缓的徐徐的落下一子,淡笑道:“更何况,他还不是兔子,如今的我咄咄逼人,他怎么甘心受制?更何况,我还以沈浮烟母子相逼……他自然的是更加的沉不住气了……” 他的眸光微抬,看向了司浩瀚,唇瓣的笑意更加的粲然:“更何况,他几年的筹谋,怎么就这般的甘心没有做过最后的挣扎就功亏一篑呢?箭在弦上……他已是拉满了弓,再也的回不了头了……” 司浩瀚悠然的缓手落下一子,眼波荡漾:“若是……你是不是真的会对哦沈浮烟出手?” 楚修尘忽然的忍不住呵呵的笑了起来,指间的黑子攸的落于了棋盘之上:“师父……你老人输了……这么些年了,师父难道还不知道徒儿的为人吗?怎么还要问这样的问题呢?” 司浩瀚的凝眉顿时的微挑,豁然一笑:“是啊,师父输在心不在焉了……师父一直的在琢磨着你是否有什么改变……如今看来,似乎是什么都没有改变过……” …… 楚修尘的话语无疑的激起了楚梓冉破釜沉舟的决心,他隐忍了这么久,自然的是到了破釜沉舟的时刻了。 韦朵儿亲手的为他穿上银色的铠甲,面色凝重:“师姐已是与那边取得了联络,所有的一切,我们皆是已经准备了妥当……如今要做的,就是等着上天的裁决了……” 楚梓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幽幽的抬手抚上了她的脸颊,叹息道:“朵儿……对不起,今生是我负了你了……若是有来世,我们再牵手……” 1476.万劫不复又何妨(7) 韦朵儿淡然浅笑,纤指抚上了他的大手:“王爷,朵儿只需要王爷知道,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朵儿都会陪在王爷的身边,虽然那个延续王爷血脉的人不是朵儿,可是能陪着王爷一起出生入死,朵儿已是十足的满足了……” 楚梓冉深吸一口气,将她揽入了怀中,抚上了她的秀发:“朵儿,以前本王有时候心情不好,会拿你出气……对不起……” “拿我出气,说明王爷才没有将我当做外人啊……”韦朵儿恬淡微笑,满足的环住了他的腰身:“不论王爷以前怎么对朵儿,朵儿对王爷的心思永远的也不会变……” “王爷……”玉竹幽焦灼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使得房间之内的两个人连忙的分开站好。 玉竹幽一身的素装,素雅恬静,只是面色异常的凝重,眸光微扫,已是看到了韦朵儿眼角未曾及时逝去的泪水。 “朵儿,你在这里也是帮不上什么忙,长老有令,着你先回东秦……” “我不走……”韦朵儿毫不做作的轻拭眼角的泪水:“我的武功虽然已经废掉了,可是我却是可以在这里等你们凯旋而回的……” 玉竹幽顿时的一皱眉,悄然的看了一眼楚梓冉,冷声道:“让你回去,是长老们的决定……再说了,这一次我们是在以命相搏,这一次的决斗于任何一次的都不同,只要稍有差错,就是万劫不复……” “就是因为有可能万劫不复,所以我才要在这里等王爷……”她的眸光异常的坚定:“不论这场游戏的结果是什么,我都会在这里陪着王爷……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玉竹幽的贝齿禁不止紧咬朱唇,简直的想上前打上她一巴掌使得她清醒一些,可是碍于楚梓冉在这里,却是也是不敢讲话说的太过。 孰知韦朵儿却是猜得他的心思一般,淡淡一笑:“师姐的意思,朵儿明白,师姐也是为了朵儿好……只是,师姐不知道的是,朵儿所求的,只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姐姐一生所求的,是武学的精进,而朵儿所求的,却是可以和王爷共生死而已……” 她的眸光闪烁着异样的神色,悄然的走到了楚梓冉的身畔,纤指扣住了他的掌心。 “师姐,等你有了真心所爱的人,你就会知道,为了他,你可以付出一切,包括你自己的生命,而现在,我很是知足,在王爷身边,陪他经历风雨的那一个女人……是我……只有我……” 玉竹幽的心蓦地一痛,韦朵儿的呼语不经意间的揭开了她久违的那一处伤疤。 一直以来,她以为自己已是坦然的忘记了那个男子,如今却是被韦朵儿一句话,使得那个男子再一次的雀跃于自己的心房之内。 原来,自己刻意的遗忘,故作的坚强,不过就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那个男子,不过就是被自己特意的隐藏在了心底的那一处角落之中。 1477.万劫不复又何妨(8) 抬眸看了一眼十指相依的两个人,玉竹幽幽幽的一声叹息:“既然你坚持,到时候可是不要后悔……” 韦朵儿幸福的昂起了笑脸,坦然淡定:“我做的事情,从来的也是不会后悔……” 玉竹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收敛了心神,沉声道:“我们的人手已是准备到位,王爷那边可是也是布置妥当了?”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楚梓冉的眼神闪过一抹戾色:“他们自然的是准备妥当了……” 玉竹幽略微的一踌躇,最终的还是讪讪道:“长老让我提醒一下王爷,不要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楚梓冉的唇角遽然的狠狠的一抽,忽然的仰天长笑,“玉竹幽,回去告诉告诉你们的长老……我们当初的协议之上,可是清楚的写着,所有的一切合约的条件,全都是在胜出的前提之上……只要是他有能力保本王成功,本王自然的不会忘记合约之上的事情……” 玉竹幽的眸子蓦地一缩,随即的冷冷的转过了身躯:“这句话,我会带到了,所有的一切还请王爷放心,我们之间的协议,受益的一方,也是包括我们,所以,今夜的事情……我们定然的是会拼了全力的来助王爷……” “那就好……”楚梓冉的眼底荡漾着冷酷的神色:“想来你们的心中都有数,也是知道该怎么做……若是本王胜出,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商量,若是失败……只怕你们也是没有什么活路……所以,你们最好的也是上些心思,不要太敷衍了才好……” …… 只要是有稍许的敏感鼻子的人,都闻到了空气之中剑拔弩张的味道。 皇上一直的就这般的静静的坐在大殿之上,周备小心的侍立在左右,不时的抬眼看着静默着高坐于上的皇上。 自从的得到二王爷楚梓冉私下集结军队之时,皇上就一直的沉默不语的坐在那王座之上。 周备小心的斟上了一杯茶,呈于皇上,“皇上,你喝杯热茶暖暖身吧……” “心都凉了……还要这身做什么?”皇上没有丝毫动作的喃喃自语:“周备,你说,朕是不是做得很是过分?否则,朕的儿子怎么会有这般的举措呢?” 周备的手顿时的僵在半空之中,许久才甚是为难的悄然放下茶盏:“皇上,这王爷的心思……我这做奴才的哪里能猜得到?” “是啊……”皇上顿时的又是一声叹息:“我这个做父亲的尚且没有猜的出来,你们又是怎么能知晓的呢?” 他忽然的呵呵的一声苦笑,抬眸看向了空寂的殿堂的顶端:“肖先生,你可是听到了?” “皇上的话语,肖某是听到了……只是皇上的问题,肖某却是无法回答……” “是啊……这个问题,怕是无人可以回答……”皇上自嘲的微微的一笑,甚是无奈的摇摇头:“朕怎么也是没有想到,会有着被自己的儿子逼宫的这一天……真真的是可笑的很……” 1478.万劫不复又何妨(9) 身为帝王之家,虽然也是知晓历史上这样懂得逼宫的事情不在少数,可是却是没有想到这样的事情会出现在自己的身上。 还是的心中,有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极为隐晦的猜想,他一直的在问自己。 若是自己的儿子逼宫成功,自己会落到一个什么样的下场? 是被自己的儿子亲手送走,还是被他亲手的幽禁于一处冷僻所在。 周备的面色甚是痛心疾首,唉声叹气:“这二王爷也真是,明知道不可为偏生的要为之……这有着皇上和七王爷太子们在这里坐镇天下,他以为王爷,哪里就有着那么多的兵力来 逆反这天呢?” “或许……”肖先生的声音忽然的意味深长的传来:“他所做的,不过就是完成自己的心愿,自己的筹谋……” 皇上眼底的神色越发的痛苦异常:“他的筹谋?他的心愿?他的心愿就是推翻他父皇的地位,自己做主这天下吗?” 殿堂之门悄然开启,太子楚问天一身的戎装,踏步而入,“父皇,儿臣得知京中有异变,所以特来勤王……” 皇上幽幽的闭上眸子,苦涩一笑:“朕一直的避免着骨肉相残,手足相残的惨剧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没想到这一天终于的是避无可避的到来了……” 门外的一个小太监突然的脚步匆匆而入,慌慌张张的跪倒于地:“启禀皇上,钮妃娘娘来了,正在殿外候旨……” 楚问天的眼眸顿时的一缩,眸色深沉:“她来干什么?” 那小太监瑟瑟发抖的跪伏在那里,颤颤巍巍道:“启禀皇上,钮妃娘娘她……她没有着宫装,没有束发……” 皇上的神色顿时的荡漾过一抹阴戾之色:“她这是要在做什么?为朕哭丧吗?” 楚问天的眼神却是寒光闪过,神色怪异道:“父皇,想来这位钮妃娘娘……怕是……” 皇上的唇角遽然的闪出了一抹冷笑,“朕就在这里,倒是要看看他们母子二人,这究竟是要唱上哪一出戏……传……” 殿门缓慢而沉重的逐渐开启,侯旨于外的钮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面色凝重的缓步而入。 在见到她的一刹那,皇上的眼眸顿时的狠狠的一抽。 钮妃竟然是一身的素服。 这样的素服,在宫中是大忌。 而如今,这钮妃就这么的不管不避的穿了出来,想来已是破釜沉舟。 她的长发没有挽髻,就这般的松散于后背之上,倾泻至脚踝。 殿堂之中,所有人的呼吸皆是缓缓的一滞,目光不由的齐齐的落在了她双掌所托的那个托盘之中。 托盘的上面覆盖着一块白绸,挡住了托盘之中的物件,只是那白绸之上,依稀的模糊透出的物件的模样,却是使得所有人悄然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钮妃波澜不惊的眸光期然的迎上了那个高高在上所坐男人阴冷无情的目光,唇角凄艳的荡开了一抹浅笑,缓缓的跪倒于地:“臣妾钮妃给皇上请安……” 1479.万劫不复又何妨(10) “起来吧……”皇上的声音有着不可遏制的颤抖之音:“钮妃,你这是要做什么?” 钮妃却是没有起身,而是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托盘,悠然的揭开了托盘之上覆盖的白绸。 一柄闪着寒光的匕首,霎那间的暴露在众人的眼中。 楚问天下意识的上前一步,沉声喝道:“钮妃,你可知道,你这般的携带兵器觐见皇上,已是死罪……” “臣妾早就已经是死罪了,只是皇上没有狠心送臣妾一程罢了……”钮妃的眸光闪烁着异样的神色:“若是当年皇上狠心的送臣妾一程,如今的二王爷,也不会是如今的这个局面……” 皇上蓦然的站起身,面色凝重的看着眼前的钮妃:“钮妃,你已然的知晓一切,是吗?” “臣妾只是耳闻宫中之人的传言……”钮妃的目光悄然的落在了楚问天的一身戎装之上,忽然的一声苦笑:“可是如今,臣妾已经可以确定了……” 皇上缓步而行,目光紧紧的锁在了钮妃的眼眸只上:“你是在告诉朕,你对自己的儿子的所做行为,毫不知情吗?” 钮妃的唇角绽开了一抹淡笑:“他也是皇上的儿子,皇上对他的行为,不也是没有丝毫的掌控度吗?” “放肆……”皇上忽然的一声怒吼,怒目圆睁:“朕是看在他是在朕的亲生的儿子的份上,对他一直的在忍让,就连当年的事情,朕也是在极力的掩护着他……小小的年纪,就可以为了一己的私欲,坐下那样的罪孽……这若是长大成人,那样的狭窄的心胸,能成什么样的气候?” 皇上的脚步一步步的逼近,眼底的痛苦的神色直入钮妃的心:“朕为了锻炼他,所以将将他发配到了边疆锻炼一番,希望他能悔悟自己的所作所为……谁知道他竟然和东秦的人勾结在一起,企图乱我大安的江山……” “东秦?”钮妃的神色顿时的一僵,身躯蓦地一震,不敢置信的微微的摇着头:“不会的……冉儿只是一时的糊涂罢了,怎么会和东秦的人勾结呢?那可是叛国的重罪啊?” “一时糊涂?”皇上似乎是听到了最搞笑的笑话一般忽然的大声笑了起来:“他勾结东秦的人企图夺我江山,带着钮家的外戚,已是气势汹汹的准备逼宫……你现在却是在这里云淡风轻的说着什么一时的糊涂……” 他的话语遽然的一顿,声音冷冽异常:“你是在告知朕,他就是这般的一时的糊涂的筹谋了这么些年吗?” 钮妃的唇无力的张了张,却是最终的理亏一般的悄然的闭上,一直的坚强的忍住的泪水终于的忍不住的悄然滑落。 皇上的这样的一番言语,这样的一个态度,无疑的是将她心底的最后的一个希望给彻底的粉碎。 皇上的目光落在了那寒光四射的匕首之上,冷冷一笑:“你拿着这匕首是什么意思?是要在朕的面前以死为你的儿子赎罪吗?” 1480.万劫不复又何妨(11) 钮妃的双眸闪烁着异样的神色,咄咄逼视着眼前的男子:“是不是只要是臣妾以死谢罪,皇上就会饶了二王爷的逆反之罪?” 皇上的唇角忽然的勾勒出一抹讥讽的笑意:“你觉得呢?” 钮妃的眼底遽然的淡出了失望之色,黯然神伤:“是啊,若是臣妾有这样的混账儿子,臣妾也定然的不会原谅他的这样的作为的……” 皇上在她的身畔缓缓的蹲下身,语调深沉:“钮妃,念在咱们夫妻几十年的份上,看在他是朕的儿子的份上……朕给你一个机会……” 钮妃的脸色顿时的一亮,满怀期待的他:“皇上愿意给二王爷一个机会?” 楚问天瞳孔蓦然一缩,咄咄的鄙视着眼前的女子:“父皇这是要放虎归山吗?” “他是朕的儿子,朕不想做的太过于绝情……”皇上的眸色深邃,看不清神色,语调甚是沉稳:“只要他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朕就再给他一个机会又如何?十年前,朕给了他一条生路,十年后,朕依旧的会在给他最后的一次机会……因为这是朕能帮他的最后一次机会……” 钮妃连忙的点头,喜极而泣道:“臣妾知道皇上的心思……臣妾定然的也是不会负皇上的嘱托……” 只是她的喜悦的话语还没有说完,皇上已是缓缓的拿起了手中的匕首,悠悠的放入了她的掌心之中。 “如实说服他失败……朕想你是知道应该怎么做的?” 钮妃忽然的一声尖叫,顿时的如同扔掉了烫手山芋一般的将那把匕首扔出了老远。 “不……皇上,臣妾做不到……” 她惊恐万分的看着眼前的这个面色阴沉的男子,再也的找不出昔日的那个好父亲之时的丁点的慈祥之意。 他竟然要自己在事情失败之后,亲手的杀掉自己的儿子。、 纵然的这个儿子在怎么的忤逆不道,他也终究的是自己的儿子。 就算是他负了这天下,他也是她的儿子。 就算是全天下的人都唾弃他,讨伐他,他也终究是她的儿子。 是她给了他生命,如今却是又要她亲手的将他带走,她怎么可能狠心下得去手? 皇上似乎是猜到了她的心思,笑的是越发的狠绝无情:“朕知道你下不去手,因为朕也是下不去手……但是你知道你出手和不出手的区别在哪里吗?” 钮妃有些惊魂失措的看着他,茫然的摇了摇头:“臣妾不知……” “真告诉你……”皇上接过楚问天捡过来的匕首,重新的放入了钮妃的掌心之中:“你亲手的送他走,朕依旧的以王爷的身份为他下葬,在这史书之上,也是没有二王爷楚梓冉逼宫的这一个千古的污点在那里……更重要的是,他的后人,不会因此而受到任何的牵连……” 他的大手用力的包住了钮妃的小手,使得她得以紧紧的握住了那把匕首。 “沈浮烟已经有了身孕,不知道你是否知晓,朕不敢确定,朕退位之后,还能保住这个孩子……” 1481.万劫不复又何妨(12) 皇上的眼眸意味深长的在楚问天的身上略一徘徊,再一次的握住了钮妃的手:“但是只要是没有他父亲造反逼宫一事,他依旧的会承袭这个爵位,依旧的享受着一世的荣华富贵……” 钮妃的手不禁的轻轻的颤抖着,有心的想要扔掉那扎手扎心的匕首,奈何却是被皇上帮她牢牢的握在了掌心之中。 “不……臣妾做不动……”她痛苦的长大了嘴,努力的呼吸着每一口的空气,可是心中却是依旧的有着窒息般的疼痛感:“皇上,那是臣妾十月怀胎,九死一生生下来的孩子,臣妾怎么能下的去这样的手?皇上……那是臣妾的肉,臣妾的心……臣妾的命啊……皇上……” 一声声的控诉如同鞭子一般一句句的狠狠的抽在了皇上的心上。 楚梓冉是钮妃的儿子,却也同样的是他的儿子,他对他的疼爱同样的也是依旧的存在。 可是,他不止是一个父亲,更是一个皇上。。 他的心中,所牵挂的,是这整个天下。 如若楚梓冉真的有储君之贤,他定然的也是会毫不犹豫的将他期盼的江山送给他。 可是楚梓冉的狭隘的心胸却是表明,他只有一个帝王的狠心,却是没有一个帝王最是应该具备的胸襟。 所以,这个天下,他决然的不允许落到楚梓冉的手上。 因为依照他的心胸,大安一旦落入到他的手中,定然的是会一场权利的大交替。 这样就意味着一场血雨腥风,这样的血腥的味道,对于一个国家来说,那是最致命的伤痛。 国家需要的是稳定繁荣,需要的平稳的过渡。 所以,若是大安落在了楚梓冉的手中,那将是内战绵延,生灵涂炭。 不出几年,大安就会被邻国一点一滴的逐渐蚕食掉。 这样的事情,是皇上决然的不允许发生的事情。 所以,即使是他的心在滴血,在痉挛,他也要楚梓冉离开这个尘世之间。 他做不到亲手送他离开,只能是逼着眼前的这个可怜的女子送他走。 钮妃已是伤痛欲绝,险些的晕厥过去,颓然无力的跪伏在地上,青丝倾泻了一地。 “皇上,求您看在他是您儿子的份上,就给他一条生路,饶他一命吧……” 皇上的手在她的后背之上轻轻的拍打着,低语安慰:“钮妃,这件事情,做与不做,选择的权利全在你,你应该是知道的,只要朕一声令下,就会有许多的人直接的取走他的性命,可是那样一来,他会在临终之前手很大的罪…… 你是他的娘亲,你知道怎么送他走才能减轻他的痛苦……” “不……”钮妃忽然的睚眦欲裂的起身以匕首抵在了自己的颈下:“皇上,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由臣妾当年狠心争宠带来的后果,臣妾在这里意思谢罪,只是恳求皇上可以看在他是怎么唯一的儿子的份上,不要取走他的性命,只是将他软禁可好?” 皇上忽然的惨淡一笑:“你太不了解你的儿子了……” 1482.万劫不复又何妨(13) 钮妃的神色顿时的一僵,心中的疼痛越发的疼入骨髓:“臣妾怎么会不知道,臣妾就是知道了所以才这般的疼痛……他就是因为宁可站着死也不要坐着生,所以才会引来了今日的这般的结局……臣妾只是求着皇上能允诺留他一条性命罢了……” 楚问天的神色顿时的一暗,沉声低语:“二王爷若是肯低头认错,承认自己是受人蛊惑,一时的头脑发热所作出的这般的举动,本王想,父皇是会留二王爷一条生路的……” 皇上的眸子顿时的一缩,遽然的抬眸看着他,凝眸了许久,方才重重的一声叹息:“这般的怜悯……二王爷是决然的不会接受的……” 楚问天幽幽的一声叹息,语调平稳:“我们所做的,只是尽我们自己的努力罢了……至于二王爷是否愿意接受这样的条件,就完全的取决于钮妃娘娘是否能劝说成功了……只要二王爷愿意交出东秦在我大安的所有的奸细的名单……父皇就留他一命……” …… 当钮妃白衣猎猎,青丝飘飞的走出宫门之时,原本的期望瞬间的变成了失望。 银甲铁马,刀枪剑戟,一队队的卫士猎旗而起,井然有序,蓄势以待,战事一触即发。 楚梓冉显然的已是破釜沉舟,预备着拼死一搏。 见到钮妃出了宫门,楚梓冉的心顿时的生出了异样的情愫,连忙的着人将她迎入了临时的营帐之中。 喝退了众人,楚梓冉并膝跪下,重重的一头扣在了地上:“儿臣不孝,让母妃受累了……” 蓄势了已久的愤怒在见到容颜憔悴的儿子的时候,钮妃所有的悲愤霎那间的变成了虚无,只是本能的将自己的儿子揽入了怀中,失声恸哭:“你这个不孝子……你可知道你犯了多大的错事吗?你知道你险些的吓死娘亲吗?” 钮妃声泪聚下的控诉重重的击在看楚梓冉的心上,他在一次的重重的一头叩在地上,声音哽咽:“儿臣罪该万死……” “你这个不孝的东西……”钮妃忽然的一掌狠狠的抽在了楚梓冉的头上,恨声哭泣:“你可知道你这么做,是在将自己逼上一条死路,一条万劫不复的道路……你一旦走上去,你所有的亲人都要被你所连累,你一人死了也就死了,你知道你却是会他因为这样的举措牵连多少的无辜的人啊……” 她的拳头一下下的如同雨点一般的捶打在了儿子的头上,心中恨毒了他的所为,手中的力道却是悄然的在减轻。 他在如何的不堪,那也终究的是自己的儿子。 “对不起,母妃……只是儿臣如今已然的没有回头路了……”楚梓冉泪眼婆娑的抬起头,任由母亲的拳头落在自己的身上,“纵然的这是一条不归路,儿臣也是必须的义无反顾的走下去,因为儿臣已然的没有了回头路……纵然而成知道前面就是万丈深渊,万劫不复,可是万劫不复又何妨?” 1483.万劫不复又何妨(14) “你可以万劫不复,你走的义无反顾,可是你可曾想过你的母妃?”钮妃的心痛成了一团,紧紧的撕扯着她的心肝:“你的娘亲怎么办?她生你养你疼你,就是为了看到你有一天将自己逼得走投无路,万劫不复吗?” 她蓦然的将楚梓冉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之上,泣不成声:“儿子,你感觉到了吗?你感觉到了一个娘亲的绝望的心了吗?你听到了娘亲的心在破碎的声音了吗?你是我的儿子,我拼死生下你,不是为了让你在这里死无葬身之地……” 楚梓冉的泪水潸然而下,一把将钮妃抱入了怀中,“对不起,娘亲,在这个世界之上,我不能照顾到所有的人……你是我的娘亲,儿子只能是自私的将你给牺牲了……儿子的这一步,真的已经不能再回头了……” 钮妃的身子遽然的一颤,忽然的深吸一口气,蓦地止住了哭泣之声,使得楚梓冉的心不由的悄然的一跳:“娘亲?” “不……冉儿,你还有回头路的……”钮妃努力的止住心中的疼痛,极力的使得自己的声音清晰可辨,抽泣道:“你的父皇答应了娘亲,只要你回头,他就会饶你一命……不会计较你今日的作为的……” “哈哈……”楚梓冉忽然的哈哈起来,颇有些同情的看着自己的娘亲:“娘亲,他已经不是我的父皇了……我没有那样的父亲……在他将我一个孩子送到那么远的地方不闻不问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不是我的父亲了……” 钮妃的心重重的一抽,怔然诧异的看着他:“冉儿……” 楚梓冉悄然的逝去了眼角的泪水,苦涩冷笑:“娘亲,你能想像得到,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在那样的环境之下该如何的自保吗?不错,我是身为皇子,可是却是一个待罪的皇子……娘亲能想象的到,一个待罪的失了宠的皇子,在那么一个山高皇帝远地方会遭遇到什么样的罪孽吗?” 钮妃的呼吸缓缓的变得急促,她不敢相信的摇摇头:“可是……可是你的舅舅不是已经都给你打点好了吗?” “打点?”楚梓冉忽然的冷笑起身,随之的一脚踢飞了身边的一只木椅,狂喝道:“只是单纯的打点有什么用?谁能买一个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回转京城的过气皇子的帐?所谓的打点,不过就是我能每日里吃个半饱,和其他的最低等的士兵睡在一起,还要受着他们的言语之上的羞辱和身体之上的拳打脚踢……” 他的眼神遽然的变得阴险狠毒,肆虐杀意蜿蜒流转在其中:“那个时候,我的心中已是暗暗的发了誓,只要是我楚梓冉活着回转京城的那一刻,就是我报仇的开始……我要将我这些年所受的屈辱罪孽尽数的奉还,哪怕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钮妃的眼眸淡淡的浮上了绝望的神色,心中已是伤痛难耐:“对不起,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终究的是娘亲……” 1484.万劫不复又何妨(15) 她的神色萎靡,黯然神伤:“都怪当日的娘亲恃骄争宠,经常的在你的面前诉说着你父皇的忘恩负义和那个女子的妖媚跋扈,所以才在你的心中留下了那么深的阴影,以至于你犯下了那滔天的大错,以至于你今日的万劫不复……” 她的手掌疼惜的抚上了楚梓冉的脸颊,淡然浅笑:“儿子,你知道天下最痛楚的事情是什么吗?就是明明的知道儿子难逃一死,做娘亲的却是无能为力,只能是撕心裂肺的白发人送黑发人……” “娘亲……楚梓冉的心遽然的揪在了一处,疼的他的眉头顿时的浅浅的一皱。 钮妃的面容渐渐的归于了平静,神色俱淡的看着面前的楚梓冉,似乎是要将儿子的面容生生的刻进脑海之中一样。 “儿子,娘亲这把一辈子毁了你,就让娘亲下辈子好好的补偿你……” 楚梓冉的神色渐渐的凝重,颇为惊慌的看着她:“娘亲……你说什么呢?” 钮妃微笑着缓缓的摇摇头:“我既然生了一个儿子,就要有儿子为我送终……我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就让娘亲先走一步吧……” 楚梓冉此时已是彻底的明白了娘亲的意愿,泪水顿时的滑落而下:“娘亲……你做什么?你都做了什么?就算是儿子走了,他也不会为难你的,这就是为什么儿子没有将这件事情告知娘亲的原因……只要娘亲毫不知情,他就不不会太为难娘亲的……” “没有了儿子的日子,娘亲还活着干什么?”钮妃忽然的苦涩笑道:“那样的日子,活着反倒是一种折磨,倒是不如就让娘亲先走一步,在黄泉路上等着你,你也不至于走得太孤单……” 她的手掌捧着楚梓冉的脸,是那般的依依不舍,确定是忽然的眉头一皱,遽然的一声闷哼。 “娘亲……”楚梓冉一声惊呼,惊慌失措的捧住了钮妃的脸,手足无措的看着一缕略显黑色的血渍流出了她的唇角。 “娘亲,你怎么这么的傻?为什么要服毒自杀?” 钮妃的身子悄然的颤了一颤,依依不舍的看着楚梓冉泪水满盈的眼睛,指尖拭去了他眼角的泪水。 “傻孩子,你能为了你的孩子破釜沉舟,孤注一掷,为了我的孩子,娘亲怎么会舍得他一人孤身上路?只是娘亲自私了一点,死在了你的前面罢了……” “娘亲……”楚梓冉忽然的惨哭出口,将钮妃紧紧的抱在了怀中,泪流满面:“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你不必如此的……” “傻儿子……”钮妃已是浑身无力的瘫软在了儿子的怀中,苦涩微笑:“在出的宫门的那一刻,娘亲就知道,所有的事情已是没有了回头路……只是娘亲不死心的想要做最后的努力罢了……其时只要你能完成你自己一生的夙愿……娘亲愿意永远的支持你……” 她的眸光忽然的一亮,紧紧的盯在了楚梓冉的身后:“你终于的还是来了……” 1485.万劫不复又何妨(16) 楚梓冉的心顿时的一颤,若有所觉的回首看去,只见营帐的一偶,伫立着那个面色阴戾的男子。 “楚修尘?”楚梓冉的眼角顿时的狠狠的一抽,继而漠然的转首以颌抵在娘亲的发髻之上,“你是来看本王的笑话的吗?现在你看到了……” “本王没有那闲工夫来看你的笑话,只是觉得钮妃娘娘应该有话要和本王交代一下……” 楚修尘负手而立,冷眸之中没有丝毫的情愫,幽深的荡不起一丝的涟漪。 “当年本王也是这般的送娘亲离开的,所以也是能体会一些二王爷的悲痛的心情,只是,当年的本王年纪尚幼,心中的伤痛绝望,怕是比二王爷有过之而无不及……” 钮妃的目光已是有着些许的迷离,看着他的眼神有神游的苦涩之色:“当你的事情……对不起了……虽然冉儿是罪魁祸首,可是若是没有皇后的那碗堕胎药,你的弟弟纵然的保不住,可是你的娘亲终究的还是可以保住的……” “你放心,皇后已然的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楚修尘冷冷的缓步而入,阴冷无情的看着眼前这个即将命丧的女子,冷眸以对:“既然做了,就要承担后果,有些事情,对不起三个字……显得很是苍白无力……” 楚梓冉紧紧的揽住母亲的身体,感受着她身上的最后的一丝的温度:“楚修尘,你现在达到你的目的了……以你的手段,想来是来取我的性命的……若是想取走,你就只管动手……” 楚修尘却是看着钮妃已是惨白的面孔,眸子缓缓的阖上,唇角淡出了,冷冽的轻笑:“你的性命,本王早就可以手到擒来,你知道为什么一直的留着你吗?” “因为你在玩一场游戏……”楚梓冉冷眼缓缓的迎上了他的目光:“你在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你很聪明……只是可惜与我站错了方向……”楚修尘悠然的在他的身畔蹲下,深潭之中,荡开了一层的涟漪:“只是本王知道,你一直的不死的想要做着最后的挣扎,因为不到那最后的一刻,你怎么会就那般甘心的放弃一切呢?” 他的手掌重重的拍在可楚梓冉的肩上,唇角荡漾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本王懂你,所以成全你……你这这场游戏……本王不参与……” 楚梓冉的眸光遽然的一震,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你说什么?你不参与?” “对……”楚修尘悠然的起身而立:“本王只关心自己的私人恩怨,江山社稷,天下大任,与我何干?现在着急慌张的,应该是那位太子爷……” …… 没有了楚修尘这个心理巨石的压力,楚梓冉的心神自然的也是不一样。 纵然他知道楚修尘终究的会和自己算总账,可是如今自己所做的这件事,求得,不过就是完成他自己的夙愿。 血腥的气味在京城之内蔓延无边,肆虐着平民百姓的心扉。 1486.万劫不复又何妨(17) 所有人,皆是小心翼翼的蜷缩在自己的家中,对于他们来说,这个天下谁为王,没有任何的区别,他们只是希望这个战火能够迅速的终结,不要蔓延至自己的亲人。 街上早已戒严,出了匆忙行进的兵将,再无一个闲散之人。 所有的人走在惴惴不安中数着手指一分一秒的计算着时间,他们不知道这样的事情会持续多久,不知道这天下什么时候能够真正的太平。 司浩瀚站在窗前,任由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外面的天色阴沉压抑,乌云遍布,就如同他的脸色一般,没有丝毫的晴空的迹象。 楚修尘掀开门帘,缓步入内,随即的感受到了那迎面吹来的寒风。 “师父似乎是有什么心事……想来是有话要和徒儿说吧?” 司浩瀚缓手推上了门窗,深深的一声叹息,转首看着眼前的楚修尘。 这个男子,如今已经再也不是当日的那个一心只想着报仇的七王爷了。 “你这般的任由楚梓冉逼宫……想来是有着另一层的意思的吧?” 楚修尘的剑眉不由的微挑,随即展开为淡然的笑意:“师父的心思素来缜密无双,只是不知道是否猜得到徒儿的心思……” “你这般的作为……想来是针对太子爷楚问天的吧?” 楚修尘的眼底的笑意彻底的延至了眉梢之上,墨染如画:“师父终究的是师父,徒儿的所作所为,终究的是没有逃过师父的法眼……” 他的嬉皮笑脸却是得到了司浩瀚的冷眼以对:“师父还知道……你说服了你的父皇,让他袖手旁观,将军权全权的交由了太子来处理……” 楚修尘的脸上的笑意渐渐的凝固,眸光闪烁,避开了司浩瀚咄咄逼人的目光:“师父说的是……” “你是在锻炼太子……培养太子……想要处理他狠心杀戮,手足相残的铁血心肠……” 司浩瀚的眸光幽深冷寒,咄咄逼人的直视楚修尘的眼睛:“你是在放权……是在为自己一去不回做准备……你在为这大安筹谋着一个明君……” 他的呼吁攸的一顿,随即的沉声道:“你的下一个远行,根本就没打算回来……” 楚修尘不由的缓缓的闭上了眸子,悄然的转过了身躯,沉声道:“火字堂的实力,不是任何人就只可以轻易的就可以对抗的……就算是我与破碎深渊,说不定也是要全军覆没……所以,一些事情,我不得不提前的未雨绸缪……” 他的眸子悠然的睁开,魅异的色彩闪烁其中“就连破碎深渊的继承之人,徒儿也是已经找到了,只是徒儿不在的日子里,需要师傅手把手的教他了……就像当年教我一样……” 司浩瀚的心禁不住狠狠的一抽,心尖之上悄然微痛。 楚修尘显然的已是将自己的身后之事安排了妥当,他已然的做好了一去不返的准备。 因为那样的一趟出行,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活着走出那个天地的…… 1487.万劫不复又何妨(18) 司浩瀚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心疼不已:“傻徒弟……你安排好了一切,却是独独的没有想到你自己……若是你真的一去不复返,你的妻儿怎么办?” 楚修尘的身躯微不可查的轻轻的一颤,随即的淡然浅笑:“没关系……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这天下间,我最放心的,只有她……” 房间的门再一次的被开启,黑夜携着一身寒冷潮湿几步入内:“这鬼天气,想来是要下雪了……这天阴的……” 抱怨的话语还没有说完,陡然的迎上了两人投来的探寻的目光,连忙的收住身形,正色道:“启禀门主,司老……楚梓冉的卫队和太子的卫队真刀真枪的对上了……杀声震天,血流成河啊……” 他手脚并用的颇为的兴奋的比划着:“那一个个的就像是不要命似的拼死往上冲啊……” 语音一顿,他遽然的发现了对面的两个人皆是神色怪异的看着自己,不由的顿时的将声调变得哀婉沉痛。 毕竟这是以死搏命的事,自己那慷慨激昂的演说方式,难免的会让人新出一些误会的意思。 “二王爷的人手明显的有些稀松,毕竟是散兵游勇的居多,所以在正规的整合队形,通力协作上就比不上太子手中的正儿八经的军队了……” “等一下……”楚修尘忽然的凝眉沉声道:“你说那二王爷的军队稀松?可是有看道那玉竹幽等人的踪迹吗?” 黑夜仔细的凝眉回想了一下,断然的摇头否定:“没有……” “年轻就是不对了……”楚修尘的眼眸顿时的绽出了一抹寒光,直入虚无:“你们可是记得?那东秦可是也是有着许多的高手在这里的……没理由在关键的时刻独独的丢下楚梓冉退走的……” “不错……”司浩瀚的脸色也是异常的凝重,“东秦已是走到了今天的这一步,绝对的不可能半途而废……他们和二王爷一样,已然的没有回头路了……若是现在撤走,倒是不如放手一搏……最起码的,还是有着几分的机遇的,可要是就那般的不战而走……怕是这东秦不会甘心的……” 他的目光灼灼的迎上了楚修尘的阴寒眼神,豁然开朗:“若是你在这个位置之上,你会怎么做?” 楚修尘的唇角噙上了一丝清冷的笑意:“既然已然的破釜沉舟,没有了退路,自然的是要擒贼先擒王了……” 司浩瀚的眼底淡出了一抹异常闪亮的色彩:“好久的没有看过肖先生出手了……这个老家伙……怕是被人会以为他早就老死了呢……” 抬手拍上了楚修尘的后背,淡然一笑:“走吧,我们就到哪里去看一些的热闹也是好的,那个老不死的玄气……真的值得你去学习一二呢……” …… “砰……”一声巨响在议政大殿之内响起,随之的宫门打开,一个人影如用破麻袋一般的直接摔落在楚玉竹幽的脚边,一动不动。 1488.万劫不复又何妨(19) 在他的周围,还歪七竖八横着几个一动不动之人,看起来也是凶多吉少的模样。 玉竹幽的呼吸系统顿时的一滞,垂眸看着脚边的人,眸光深沉的看向了殿堂之内。 这已是进去的第三波的人了,每一次都是以被扔出来蚕丝而告终。 看着眼前的几个人,她的手中可以调动的精英已是尽皆的在这里。 原本是打算出其不意的擒贼先擒王,孰知却是在这里直接的在了跟头。 自己这厢的已是损失了大半,可是却是连对方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她的心中很是清楚的很,若是自己得手,那么她将是东秦功不可没之人。 可是若是她失手,那么对于东秦来说,她就是一个根本就不存在的人。 因为东秦不会承认这样的有损两国之间的友好和平的事情,他们会一口的咬定自己是私收银钱的江湖之人。 这样的人,与朝堂之上的时期,连不上一丝半毫的关系。 也就是说,若是说自己等人失手,他们也是会成为被摒弃的棋子,到时候,生死就是各安天命了。 这样的时期,在她接下这个活计的时候们已经被告知的清清楚楚。 或生或死,只是一线之隔…… 身边的人踏前一步,声音低沉:“玉姑娘……我们现在怎么办?” 玉竹幽的眸子在众人的脸上略微的一扫,阴冷一笑:“我一个女子尚且的不怕,你们怕什么?这样的结局也是在我们当初的预料之内……如今外面忧患,只要我们擒下了这大安的皇上,一切就会云开月明……我们到时候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可是眼下我们连敌人的面目都没见过就折损了这么多的兄弟,我怕是我们若是贸然的进去,结局也会是一样的……” “就算一样又如何?”玉竹幽冷眼看了一眼众人,反手解下腰际的长鞭:“要么我们在里面被他们杀死,要么我们被人追杀至死……你们觉得我们是应该进去放手的一搏,还是就这般的灰溜溜的溜走,然后被全天下通缉追杀,再也的没有了出头之日,就算是侥幸躲过了追杀那也是每日里灰头土脑的狼狈的躲藏着……” 她的脚步沉稳有力的走到了殿堂的门口,回首凄绝一笑:“就让我们赌一把如何……是衣锦还乡……还是客死他乡……” 沉重的殿门缓缓的开启,沉寂的殿堂遽然的响起了一抹浅淡的笑意:“谁说我们女子不如男?在这般的生杀予夺的生死大事之上,我们女子的狠绝之心,往往的超过了他们男子的决策……” 殿门彻底的全然的打开,玉竹幽眸光抽搐的看着面前的一袭白衣的女子,“洛舞烟?” 洛舞烟的唇角挑起了淡雅的笑意,如若欢迎久违的老友一般,笑意蛊惑:“好久不见了,玉姑娘……” “没想道在这见到的人,居然会是你……”玉竹幽冷冷一笑:“七王爷楚修尘不是说了不参与这场游戏的吗?” 1489.万劫不复又何妨(20) “是他不参与人家太子和二王爷之间的游戏,可不是不参加你们东秦和我们大安的游戏……”洛舞烟笑的甚是无辜:“怎么?让你们误会了?那可真的是对不起了,若是如此,可就是我们的不是了……居然的说话没有说清楚,竟然惹得你们那般的误会而惹出了这样的麻烦……” 玉竹幽的眸子不动声色的在殿堂之内略一的盘旋,凝眉蹙首:“想来,这里也算是你们为我们设的局了?” “此言差矣……”洛舞烟的笑意越发的嫣然动人:“是借局……因为我们知道你们定然的会到这里办一件事情,为了避免两国人民的生灵涂炭,我们就只好在这里等你们了……” “我们?”玉竹幽高傲的昂起头,斜睨着她:“这么说,这里也是不止你一人了?” 她的眸子遽然看向了四周的几具尸体,他们都是前几拨进来偷袭却是失手之人。 “这是自然,本小姐终究的也是不方便了……”洛舞烟淡笑灼灼的纤指微扬:“出于人道,本小姐好心对的提醒你们几句……这里有着许多你们看不到的杀招,待会你们放手厮杀的时候,可是记得要小心了……” 莲步轻移,洛舞烟缓缓的向后退去:“你们千万的要小心,可是不要布了你们同伴的后尘,抛尸在这异国他乡……” 玉竹幽手中的长鞭忽然的翻飞而起,凄厉对的滑过空气,呼啸着冲着面前的女子磅礴而出。 “就算是死,也要拉你来垫背……” 洛舞烟的墨眉顿时的上扬,看着玉竹幽那飞舞而来的皮鞭清冷一笑,指尖翻飞,皓腕轻扬,残铁蓦然的出现在了她的前方。 “玉竹幽,本小姐不方便,却是不代表本小姐不行……” 残铁撕裂虚空般的划过了刺骨的寒意,带了了偏偏的残影,狠绝无情的破开了玉竹幽手中的长鞭布下的层层的杀招。 只是转眼之间,已是蛇年到了玉竹幽的面前,毫不客气的斩向了她的握住长鞭的手腕。 玉竹幽的心本能的剧烈的一跳,不论她是如何的已经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打算,终究的也是不能拿着自己的小命搏命一击。 一声怒喝,玉竹幽甚是不甘心的在残铁袭来之前,丢弃了自己的长鞭…… 玉竹幽既然已经动了手,她身畔的人自然的也要随之而上,厉喝声中,刀光剑影翻飞,刹那间的绚烂了一室的灿烂。 几乎是在同时,一股硕大的威压铺天盖地而来,紧接着就传来了飓风般的狂肆的玄力,秋风扫落叶般的直接的击中在了众人的身上。 惨叫之声不绝于耳,刀剑齐飞,齐齐的跌落在地,叮当之声,煞是清脆。 残铁飞旋至洛舞烟的身边,倒是也是没有伺机的追杀。 玉竹幽的身子坚硬德利在哪里,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地上的众人,连呻吟之音都没有发出了,晕厥的可能性显然的很小,这也就越发的使得她的心沉到了谷底。 1490.万劫不复又何妨(21) 洛舞烟的身后显然的隐藏这一个高人,此人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出手,就解决掉了自己这边的所有的人。 看下脚下的人,玉竹幽的眸子折射出绝望之色,狠绝的看着洛舞烟:“想来今日,我是要留在这里了……” “其时不然……”洛舞烟漫不经心的唤回了残铁:“其时你我的心中都很是清楚,你的手中所掌控的人绝对的不会就是这么的几个人……” 玉竹幽的眸子忽然的折射出了冷冷的光芒,冷笑道:“你是想要我背叛?” “别说背叛这么严重,是不小心的泄漏……”洛舞烟的眸子隐含着无限的笑意,咄咄逼人:“只要我们得到自己想要的,你也就会得到你想要的……没有人会找到你……” 洛舞烟的指尖在地上悄然的滑了一圈,唇角的笑意越发的浓郁:“我知道,他们在等你的信号……等着看你的行动的结果而决定下一步究竟如何……也就是说,他们就是将你当做了一个送死的探路的棋子……你又是何必呢?” …… 一朵绚烂的红色的烟花在这寒冷的冬日里渲染绽放,只是人们的心已是被这血腥的味道所包围,也就无人欣赏这夺目的绚烂。 洛舞烟看着那灿烂无双的嫣红,悄然的遥遥头:“你还真的是倔强,他们已然的舍弃你们了,你又是何必这般的执着呢?其时只要是将他们引来,本小姐是绝对的会说话算话,放了你的……” “不需要……”玉竹幽冷冷的看着她:“你方才也是说过,我们女子,有些时候坐起事情来,有着比他们男子更加狠绝的心……用我一人的性命,换他们几人的性命,值了……” 衣袂之声相继传来,玉竹幽的脸色顿时的微微的一变:“我想见一眼司公子……不知道是否可以?” 洛舞烟甚是无耐的摇摇头:“只怕他是不肯见你的……” 玉竹幽的眼底折射出无限对的失落之色,却也是淡然一笑:“是啊,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终究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已然知道自己的败局已定,垂眸站立那里的身形显得无限的凄凉:“若是见到司公子,替我问声好,道个别,今生……我终究的是错过他了……” 洛舞烟的神色不由的有些黯然神伤,耳畔传来了脚步落地的声音,不由的有些期盼的看去,却是于楚修尘的目光悄然撞上,不由的自嘲一笑:“我还以为是方才的祷告起了作用了呢……” 楚修尘的剑眉不由的一挑,悄然浅笑:“玄衣有句话让我转告给你……” 洛舞烟不由的唇瓣轻张,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司玄衣?转话给她?” 玉竹幽的心也是不可遏制的微微一颤,错愕道:“你说什么?” 楚修尘缓步前行,笑意莫测高深:“他说,其时你和他原本可能不会走到这样的地步……可是却是天意弄人,你们才落到了今天这样的地步,只是一切似乎已是无法挽回了……” 1491.万劫不复又何妨(22) 司浩瀚显然的是一头雾水的看着众人,只是在洛舞烟的异样的神色之中,压下了心中的一些疑惑。 玉竹幽已死的心显然的已是有了一丝的活泛之意,看着楚修尘的眼眸已是多了有些期待:“你是什么意思?” 楚修尘面色甚是凝重的看着她,低语道:“我需要一张你手中的人物的关系表……” …… 杀戮的血腥一旦散开就无法收拾,刀光剑影,呻吟惨叫,一个个的士兵倒下去,又是一个个的士兵不怕死死的冲上。 楚问天一身的戎装,俯瞰着城门下厮杀的人马,眼中一片伤痛之色:“这只是一个小小的争执……若是真的战火蔓延,天下间,真的要生灵涂炭了……” 楚修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漠然道:“一将功成万骨枯……流血这样的事情,在所难免……” 探手入怀,取出了一张纸笺:“这是东秦在这里的暗点……有时间,就将他们尽皆的清除了吧……” “东秦?”楚问天的心期然的一跳,灼灼的看着他:“你居然弄来了这个?” “不算是我弄得……”楚修尘的唇角忽然的折出了玩味的笑意:“是司玄衣司公子的手段……” 他忽然的忍不住似得呵呵的笑出了声:“只是一直的觉得美人计好用,原来这美男计也是可以用的这般的轻松……” “美男计?”楚问天的心中不由的越发的疑惑,只是楚修尘的模样似乎是不想细说,他也就不再追究,毕竟东西已然的到了他的手中。 楚修尘凝眸看着远处的端坐于马背之上的楚梓冉,眸色顿时的深远无垠,悠然的转身而去:“记住我的话……楚梓冉,我要活的……” 楚问天的眸子遽然的落在了楚梓冉的身上,神色怪异的摇首暗付:若非是楚梓冉当年的那番作为,哪里就有着他今日的这番地位。 楚梓冉完全的就是为他做了嫁衣。 加上血脉亲情,他终究的是对着楚梓冉有着一丝的不舍之意。 他的意图,自己似乎也是猜出了七七八八。 因为皇后的死,这位二王爷想来已是猜想的到,楚修尘是决然的不会放过他。 所以,就算是死,他也是要找一个最是体面的死法。 他不可能就这么的甘心束手待毙,这样的一次拼搏反抗,一来完成了他的心愿,二来,也为自己的壮烈的死去,寻找到了最有尊严的做法。 纵然如今的他就这般的死在了楚修尘的手上,他楚梓冉也可以理直气壮的告诉自己,他活出了一个男儿的本色。 城门之下的兵士逐渐的在减少,厮杀之声也是在逐渐的减弱。 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逼宫,双方的力量的悬殊使得楚梓冉毫无悬念的会败下阵来。 策马走向楚问天,楚梓冉的心中没有丝毫的惧怕之意,反倒是有着卸下重担的轻松感。 昂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的面容一片的轻松:“终于的可以尘埃落定了……城门外,七里桥……我等他……” 1492.万劫不复又何妨(23) 沉闷的天空终于的洒下了酝酿已久的雪花,点滴的洁白飘落于泥土之中,瞬间的化为了虚无。 楚修尘背负双手,面沉如湖,没有丝毫的情感的波澜,眸色幽远。 眼前的拱桥之上,傲然的伫立着一声戎装的楚梓冉,冰冷的剑刃在他的手上闪烁着摄魂的寒光。 “楚修尘,终于的到了我们一决生死的时候了,你等这一天,想来的也是等了许久了吧?” “是你等着一天等了许久的吧?”楚修尘的唇角上挑着冷冽的笑意,漠然对的看着眼前的楚梓冉:“你一直的想要证明你比我聪明,证明你比我有些,证明你得到的父皇的恩宠应该比我多……” “楚修尘……”楚梓冉忽然的呵呵的冷笑出口:“你有没有察觉到,在你的心底……我们都是一类之人……” “什么人?” “我们都是心里有着强大的黑暗面的人……”楚梓冉的目光如刀般的直入楚修尘的眼底,言语咄咄:“我们都是有着一股子狠劲之人,为达目的,我们可以有着任何的隐忍……” “错……”楚修尘冷冷的摇首冷笑,漆黑的深邃之中荡漾着异样的情愫:“我们之间的区别在于你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而不择手段,而我,是为了别人在不择手段……” “说的好冠冕堂皇……”楚梓冉的唇上显出了讥讽的笑意,缓缓的举起了手中的长剑:“既然你觉得不屑与我为伍,那就让我们一决生死好了……” 楚修尘的眼中淡出了轻蔑之色,傲然摇首:“楚梓冉,既然如此……你还等什么?” 楚梓冉的眼角禁不住的狠狠的一抽,遽然的淡出了狠绝之意,明明知道楚修尘一个指头都能轻易的碾死自己,却是依旧的义无反顾的冲了上去…… 一剑毫无悬念的落空,楚修尘的漫不经心的一指点在了他的肩上,顿时的将他震退了两步。 站稳,呼吸,稳住心脉,楚梓冉再一次的提剑傲然而上,直刺楚修尘的心口。 楚修尘悠然的侧身闪过,指尖顺势的点在了楚梓冉的身上,依旧的使得他的脚步踉跄,直至冲出去了一段的距离才险险的站稳了脚跟。 心口的气血已是在暗涌,只是被他强自的按压而来,纵然知道楚修尘的那看似云淡风轻的指尖已是给自己造成了不可逆转的内伤,可是他依旧的高傲的不愿意现在就表现出弱势的姿态。 不管从哪一点来说,他被楚修尘镇压了一辈子了,所以纵然是死,他也要高傲的死去。 他决计的不会像楚修尘低半分的头,势一丝的弱。 雪花的落势渐渐的增大,密集而下,如鹅毛般的悬挂在两人的身上。 楚梓冉终于的不可抗拒的一口鲜血喷出,半跪余地,气喘吁吁:“楚修尘……你现在的心中定然的是高兴的很吧?终于的大仇得报了……” 楚修尘缓缓的摇着头:“杀了你不是最高兴的事……让你生不如死才是大快人心……” 1493.万劫不复又何妨(24) 楚梓冉傲然的昂起头,看着楚修尘的唇角当初了惬意的笑意:“那么很遗憾,你永远的也不可能大快人心了……” 楚修尘不置可否飞微微的一扬眉,音调冰冷:“那就要看你怎么理解这生不如死了……” 楚梓冉的唇角的笑意渐渐的凝固,看着楚修尘的目光有了一丝的狰狞:“你说什么?” 楚修尘云淡风轻的探出手掌,任由那雪花落在了掌心之上,看着它渐渐的融化,唇角微吊:“死着人最大的痛苦是不能看着自己最爱的人健康平安的活下去,活着的人最大的痛苦是看着自己最爱的人死去而无能为力……” 他的眸光微抬,看向了神色僵硬的楚梓冉:“你最爱的人……你说,我若是将他送下去与你团聚,你会不会很高兴?” “楚修尘,你到底要做什么?” “沈浮烟的喜脉,已是有人给把过了……恭喜你,是个男孩……”楚修尘的眸光深沉,变换着异样的色彩:“你说,若是将他留在这尘世间,是对他好,还是不好?” “楚修尘,你敢……”楚梓冉睚眦欲裂的一声怒吼:“那你不要太过分了,他终究的是你的侄子……” “那又如何?”楚修尘的唇角浮上了一丝讥讽的笑意:“你还是我的亲兄弟呢……咱们的血缘岂不是更加的近,结局不也是如此的吗?再说了,留着他,对我来说,就是一个不定时的危险,你觉得,我会斩草不除根吗?” 他的眼波荡漾着异样的神情,咄咄的看着楚梓冉:“如果这个人是你,怕是你也会毫不留情的就除掉他的吧?活着,你会比我更加的迫不及待……” 楚梓冉顿时的有些语滞,嘴唇张了张,却是理屈死的是哦不出一句话出来。 的确,论起关系,自己个楚修尘似乎关系更近一步,却是这般的不死不休的结局。 自己身死,作为自己的儿子,定然的是会为自己报仇,只是,他就能有着楚修尘那般的机遇,得以修的比他功夫还高的修为,为自己报仇吗? 如若不果,岂不是要和自己一样,落得一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或许,他的命运会比自己更加的不堪。 毕竟自己的这条路是自己选择的,无怨无悔,可是自己的儿子的那条复仇之力,却始终自己强加给他的包袱,从他一出世可能就要担负的责任。 这样一来,他哪里来的快乐可言? 他的神色越发的凝重,不由的有些哭笑不得的摇摇头,抬眸看着他:“你是在告诉我……他的一生都在背负着一个复仇的包袱吗?” “于我,我要时时刻刻的提防这他来于我复仇,与他,他要时时刻刻的想着要找我报仇,这样一来,我们两个都不会舒心的过日子,既然如此,我这个做叔叔的,难免的就要狠心一些,及早的除去他,才是王道……你觉得呢?” 楚修尘的话语如同一块巨石重重的锤在了楚梓冉的心口一般,使得他心痛的再一次的吐出了一口血。 1494.万劫不复又何妨(25) “楚修尘,你想怎么做?”他的目光紧紧的锁住了楚修尘眼底:“究竟我要怎么做,你才会放过他们……” 楚修尘缓缓的在他的身畔蹲下,眸光深沉,唇角勾出了一抹冷笑:“不……不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放过他的……” “楚修尘……”楚梓冉的喉间发出了一声厉吼,怒不可遏的看着他:“你究竟要怎样?” 楚修尘的左掌悠然的迸射出了旋舞的修罗笑,目光如刀刃:“我要你脸色都不安生……” 漫天的黑丝旋舞涤荡,在楚梓冉的怒吼还未出口的时候,遽然的穿过了他的身躯,使得他的喉间发出了一生低吼:“楚修尘……” 下面的话语,却是再也的无法从他的口中迸出来。 他甚是不甘心的抬眸看着面前的楚修尘,唇角渐渐的露出了一缕血丝,看着他的眸子也是悄然的失去神采。 楚修尘在他的身畔悠然的单膝跪下,抬手扶住了楚梓冉倒下的身躯:“我们之间,终究的也算是尘埃落定了……你的儿子……就听天由命了……” …… 大雪总是能遮掩住这个尘世间最丑陋的一切,使得入眼的洁白无瑕,没有丝毫的血色,就似乎这世间根本的就没有发生过那样的一场血腥的屠戮一般。 洛舞烟凝眸注视着城楼之下的那片洁白,心中沉重无比,指尖下意识的抚上了自己的腹部。 楚修尘悄然的将狐毛斗篷为她披上,挑眉浅笑:“这里风大,寒气重,你不怕冷,可是不要冻着了我的儿子。” 洛舞烟不由的垂眸浅笑:“还没有生,你怎么知道会是儿子?” “女儿就更加的不能冻着了……”楚修尘浅笑着从后面将她拥入了怀中,极目远眺:“女儿家的都是娇贵的很,可不像是男孩子,皮实抗摔……” “你说,我们以后会有几个孩子?”洛舞烟甜蜜的靠在他的怀中,唇瓣微翘:“是女儿多一些的好,还是儿子多一些的好……” “只要是你生的,自然是儿子女儿都好了……”楚修尘悄然的吻上了她的青丝,眼底皆是溺爱之意:“只要是咱们的孩子,不论死男孩还是女孩,我都喜欢……” 洛舞烟忽然的幽幽的一声叹息,语调低沉:“可是皇位却是只有一个……” 楚修尘的身子顿时的一僵,眼底的闪过了一丝异样的情愫:“你说什么?” 洛舞烟缓缓的转过了身躯,目光复杂的看着他,“你可是想过这样的问题?皇位只有一个……若是你是皇上,你会选择给哪一个?” 楚修尘的呼吸顿时的一滞,眸光沉浮:“我和你保证,我们的孩子,绝对的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洛舞烟的心骤然的一跳,纤指不由的捧住了他的脸,眸子紧紧的锁住了他的眼眸:“那么,你是要搞死我,其时你想的,和我心中所想的,是一样的吗?” 楚修尘悄然的点点头:“这是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唯一的方法……” 1495.为了你,放弃天下又如何(1) 洛舞烟的眸光越发的复杂,眼底闪过了一丝的不忍心:“可是,这些可是你全部的努力……若是你就那样的做了……岂不是要全部的付之东流吗?” “不……妖精,你怎么还这般的傻呢?“楚修尘在她的鼻尖之上浅浅的一吻,浅笑道:“你这个傻丫头,难道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之上,什么才是对我最重要的吗?若是没有了你,没有了你们,那我还要这整个天下做什么?” “为了你,放弃这整个天下又如何?” 洛舞烟的眼底悄然的淡出了一层的薄雾,黑眸若水,深情的看着他:“可是这样一来,你娘亲……岂不是就白白的……” “娘亲最是疼我,她若是知道我的决定,定然的也谁是很高兴的……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在做他最喜欢的一件事,所以,她定然的会理解支持我们的……” …… 接连的打击最终的使得皇上终于的毫无悬念的病倒了,他在如何的坚强,终究的也是抵不过一个父亲的心思。 楚梓冉的离世,他虽然知道是必须为之的事情,可是心中终究的没有转过那口气,最终的一病不起。 所幸的,因为司浩瀚的妙手医治,还是虽然的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可是精神缺失萎靡颓废了许多,所以,这国事,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太子楚问天的身上。 一道圣旨,太子监国,最终的将他推到了整个天下人的面前。 就在他接到圣旨的那一天,楚修尘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悄然的消失不见,独独的留下了洛舞烟一人搬到了怡贵妃的寝宫。 小腹的日渐隆起,使得她的行动已是渐渐的变得迟缓,所有的人都看的出来,虽然她依旧的从容笃定,可是却是遮掩不止眼底的那份担忧神伤。 所有的人都闭口不提楚修尘,虽然他们不知道七王爷终究的是去到了哪里,可是从洛舞烟偶尔的凝神之中可以看的出来,事情想来并不简单。 还是已是命令钦天监选了一个好日子,开始整修七王府。 原本皇上的意思是为了两人重新的建造一座新府邸作为两人的新婚洞房,却是被楚修尘给拒绝了。 他说他已经习惯了这个七王爷,不想在搬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去。 皇上无法,只好命人给他们重新的整修了七王府,以用于他们春天完婚。 所以,洛舞烟无事之时,总是会带上白灵回到七王府看一看近况,可是更多的时候,她却是在那寒风之中,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竹林的秋千之上,独自怔神。 积雪在阳光的照射下已是化了七七八八,沾湿了洛舞烟的鞋袜。 白灵看着她又是斜倚在哪里不说话,不由的有些微微的心疼:“三小姐……你就这样的每日里闷闷不乐,牵肠挂肚的也不是个事啊……这样的对孩子也是不好的……这有着身孕的人当是高高兴兴的才好……” 洛舞烟甚是无力的抬眸看了她一眼,垂眸苦笑:“是啊……这个道理,我也是懂得的……” 1496.为了你,放弃天下又如何(2) 幽幽的吐出一口气,她的神色甚是无助:“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我的心中总是没有底……你知道吗,我是真的想跟着他到那里去……” “三小姐……”白灵的声音忽然的有些哽咽,在她的膝边缓缓的蹲下:“你在这里是最安全的,也是王爷最放心的地方……你安全无忧了,他们也就没有了后顾之忧了……” 洛舞烟悄然的点点头,眼中已是溢出了泪水,却是强忍的着没有掉下来。 白灵安慰似得拍了拍她的手,低语道:“三小姐现在要做的,就是安稳的养胎,然后安心的将孩子生下来,然后等着七王爷和银魂公子平安的归来……” 洛舞烟强颜欢笑的点了点头,唇变勉强的勾勒出了一丝丝的笑意,却是与越发的苦涩。 她多么的希望自己如今就陪在他的身边,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上一眼,只要见到他平安无恙吗,她也就能稍微的安心一些。 而如今呢,她只能是万分无助的独自坐在这里,看着日出日落,独自伤神。 也不知道现如今的楚修尘和银魂,是否已是找到了那处所在,也不知道他们是否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她的指尖不由自主的握住了白灵的手指,眼眸之中,有着一丝丝的记忆压抑住的惊慌失措,浅语低喃道:“白灵……你说,我是不是有些太自私了?” “怎么这么说的?”白灵连忙的握紧她的手,浅笑道:“怎么好端端的说自己这么的一个问题?” “其时这件事情,有着很好的解决办法……”洛舞烟幽幽的说道:“只要我死了,这件事情,就会很简单的就会被淡化掉,他们两个也就不必那么的辛苦的那么的危险的去做这件事情……” “三小姐怎么生出了这样的一个念头?”白灵顿时的不高兴的说道:“这个,可不像是倔强的三小姐所做的事情,以前的三小姐,怕是刀架在脖子上也是不会轻易的低头的,怎么今天却是说出了这样的丧气的话语的呢?” “那是因为以前的我没有丝毫的牵挂……”洛舞烟苦笑道:“而如今呢……却是要用我两个亲人的命去换我一个人的命……你说,是不是有些太不值得了……” “三小姐……”白灵顿时的有些语滞,想要安慰,却是嘴拙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洛舞烟不由得越发的颓靡道:“若是他们两个为此出了事情,我岂不是要内疚死?” 她的手悄然的抚上了自己的腹部,再次的苦笑道:“可是……为了他,我却不得不一个人孤单的待在这里……” 她的眸光悄然的抬首看向了面前的虚无,沉坠其中:“这样的胎心吊胆的等待,才是最揪心的事情,因为你不知道下一刻他们会出现怎样的命运……” “楚修尘,二哥……你们都要好好的活着回来……不要让我的人生,再有什么缺憾,不要让我的下半生,活在内疚和追忆之中……” 1497.为了你,放弃天下又如何(3) “小姐……” 月牙儿略显焦急的呼唤之声远远的响起,白灵连忙的为她拭去了眼角的泪水,起身而立:“月牙儿,你着急慌张的做什么?” 月牙儿气喘吁吁的一溜的小跑站定,神色怪异道:“小姐,那个沈家的沈浮烟在前厅候着呢,说是要见小姐……” “沈浮烟?”洛舞烟的眸子顿时的一缩,眸光幽寒:“她来这里做什么?” 月牙儿的没有不由的微微的紧皱:“她……她还带了一个包袱……” …… 在见到沈浮烟的时候,洛舞烟的心中不由的暗暗的吃了一惊,只是短短的几日不见,这个女子已是没有了容光焕发,真个人显得是十分的憔悴。 见到洛舞烟进来,她的萎靡的神态顿时的消失全无,悄然间的有了一丝的精神:“三小姐,好久不见……” “是好久……”洛舞烟纤手扶着后腰,在白灵的搀扶下缓步而入,语调淡漠:“你不是已经被楚梓冉送回你的娘家了吗?怎么如今又是回来了呢?” “是我自己跑回来的……”沈浮烟将手中的包袱放在了桌上,神色从容:“你放心吧,没有人知道我在这里,就是进你七王府的大门,我也是蒙着脸面,所以,就算是你在这里杀了我,也不会有人知晓……” “就算是有人知晓,我也不怕……”洛舞烟淡然的挥手示意众人退下,眸光落在了她的小腹之上:“我能不杀你,那是因为看在我们同为母亲的份上……” 沈浮烟的手不自觉的抚上了自己的小腹,神色怪异:“我们虽然同为母亲,可是却是有着天差地别的区别,你高高在上,有着护你孩子的无上神通……可是我呢,却是没有保护他的一丝半毫的能力……” 洛舞烟的神色漠然,冷眼看着她:“你应该很是清楚,有些事情,是你自己选择的,你的今日,是你自己走的路,而你的孩子自然的就要为你们走过的路来替你们承担后果……” 洛舞烟的无情冰冷的话语使得沈浮烟的心重重的一颤,期然的抬眸看着她:“三小姐,今日,我来这里,就是为这后果一事而来……” 洛舞烟慵懒的斜倚在了椅背之中,斜睨着沈浮烟:“你想要什么?” “你该我的孩子一条生路……至于这条路怎么走,所有的一切皆是有你来决定……” 洛舞烟的眸子遽然的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却是没有言语,只是咄咄的看着她。 沈浮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波荡漾:“我知道,因为二王爷的关系,你和七王爷决然的不会留下这个孩子的……就算是我回到了我父亲的身边,只要是你们想要我们娘俩的性命,那就是弹指一挥间就可以决定的事情……所以,不论我们是怎么样的躲避,终究的也是逃不开你们的掌心……” 洛舞烟的眸子蓦然的绽开了一抹清冷的笑意:“那么你是什么意思?想要我们放手吗?” 1498.为了你,放弃天下又如何(4) 沈浮烟的唇角淡出了一抹苦笑:“你们会吗?” 洛舞烟不屑的撇唇冷笑:“既然知道不可能,却是依旧的开口相求……沈浮烟,你倒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子,甘愿放下了你的那高傲的自尊……” 她悠然的站起身,慢悠悠的走向了房间之中的暖炉,淡然冷笑:“有些事,就像是这火炉之中的木炭一样,一旦沾染上了火苗,就注定了会是灰飞烟灭……楚梓冉也一样……” 漫不经心的以火箸夹起了一块木炭,扔进了暖炉之中,回眸看沈浮烟:“他和七王爷之间的恩怨,早就在十多年前就已经开始,从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他们之间终究的有着今日这样的局面……你明明的知道这样的事情,却是甘愿飞蛾扑火的于那楚梓冉扯上了关系……沈浮烟,你的路,是你自己选的……你孩子的路,也是你选的……所以,你的孩子,我为什么的要给他一条生路?” 沈浮烟的神色顿时的黯淡无光,眼底渗出了绝望的泪水,却是蓦地跪倒在了地上,直视洛舞烟的眼眸:“三小姐,只要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孩子的一条性命,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洛舞烟忽然的冷笑着扔掉了手中的火箸,“砰”的一声,吓得沈浮烟的心蓦然的一跳,紧张的看着她。 “沈浮烟,如今已经这样了,大局落定……我还需要你做什么吗?你觉得,你自己又能做什么呢?” 她一步步的缓步走向沈浮烟,眼底的寒霜冰冷着沈浮烟的心:“虽然你没有具体的做过什么伤害七王爷的事情,可是那你腹中孩子的父亲,却是那么的做了,所以,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沈浮烟忽然的跪行几步,眸光决绝:“三小姐,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你们是怕这孩子将来长大了,会成为一个无法避免的隐患,所以你们才会想到要除掉他……所以,只要我生下这个孩子,我就立马的将他送人,此生永远的再也的不见他,所以,他永远的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世,也就永远的不会给你们找不必要的麻烦……” 洛舞烟的脚步豁然的顿住,眸光幽寒的看着她:“你说什么?” 沈浮烟深吸一口气,眸光隐忍着痛苦之意,异常笃定,“我发誓,只要孩子一出世,就将他送人,一辈子,我都不会再见他……他永远的不会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到底是谁……只要三小姐点头,给他一条活路……我发誓,他永远的都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世……” 她的目光落在了洛舞烟那隆起的腹部,泪水潸然而下,“三小姐也是做娘亲的人,当是知道一个做娘亲的心情……我只求三小姐看在我的孩子和你腹中孩子有着点滴的血脉相连的份上,给这孩子一条生路……也权当是给三小姐的孩子积点福泽……保佑他的一生都福泽深厚……” 1499.为了你,放弃天下又如何(5) 洛舞烟的眸子骤然的微收,看着沈浮烟的眼神遽然的变得意味深长:“你这么的一说,貌似我若是不照你的意思那么做,似乎就是没有为我的孩子积阴德了……” 沈浮烟却是没有言语吗,只是一双眼眸灼灼的看着洛舞烟:“三小姐知道浮烟的意思……这件事对三小姐来说,没有丝毫的困难,只求三小姐看着这也是一个生命的份上,能够给他一个长大成人的机会……” 洛舞烟的眼眸淡水无痕,面色沉敛,使得沈浮烟的心越发的七上八下,这已是她最后的一个机会了,若是洛舞烟再次的开口拒绝,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能怎么做。 为了自己的这个孩子,她已是破釜沉舟。 所有的一切都是虚无,只有这个孩子活着,才是她最大的希望。 她的心里很是清楚,这个孩子若是活下去,对于洛舞烟和楚修尘来说,将是多么大的挑战,若是换了自己在那个位置之上,定然的也是不会让这个孩子就这般的活下去的。 最好的消除隐患的方法,就是斩草除根。 这个道理,她自然的懂得,只是出于一个母亲的责任,她必须的尽到自己最后的一丝努力来为他争取活下去的机会。 纵然是知道这个请求会被洛舞烟无情的拒绝,可是她却是依旧的要抓住这最后的一个机会。 洛舞烟的眸光没有一丝的波动的在看着她,使得她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紧张的看着面前的这个一句话就可以决定自己儿子生死的女子。 终于,洛舞烟幽幽的一声叹息,转身向着门口走去。 “我会着人给你安排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若是你能做到你保证的,我就可以答应饶他一命……” …… 漆黑的夜色笼罩着大地,冷冽的寒风无情的吹拂着大地,呼啸着每个人的心。 这样的光线之下,平常人走路都觉得困难无比,更莫说是在这样的气候之中攀爬陡峭的山谷了。 一座怪石嶙峋,高耸如云的苍凉的大山之上,两个黑点身轻如燕的纵身而上,如若轻羽般的略过,一点地面之后,随即的在上几分。 这两个黑点,就是凭着于破碎深渊和寒冰千尺之前的感应寻找而来的楚修尘和银魂。 只是这样的心有灵犀一般的感觉在到达这做大山之后就荡然无存。 两人也是犹豫了许久,终究的还是决定上去亲眼的看一眼是否有着什么诡异之处。 这两件神兵已是和他们生生相惜,绝对的不会就这么的无缘无故的就消失了所有的感觉。 他们经过一路的千里的跋涉,寻到了这里之后就彻底的没有了那亲密的默契之感,怎么甘心就这么的轻易的放弃。 越是往上,空气似乎也越是稀薄,就连两人这样的体质都感觉到了呼吸之间微微的急促之感,不由的互视一眼,在一处巨石之上停下了身躯。 眼前的光线只能使得他们勉强的可以看请自己的不远之处,抬首仰望,漆黑的却似是更加的无边无垠。 1500.生死一线间(1) 深吸一口气,楚修尘的眼底折出了深邃无边的寒意:“怪不得火字堂可以淡出人们的视线,原来是隐匿在这么的一个广袤荒凉之地,一般的人,谁有能力可以攀爬的这么的高的距离……” “是啊……”银魂垂眸看向自己的身后,入眼只有一片漆黑之色,冷风袭面而来,使得他的心不由的悸动着:“这里这般的荒凉寒冷,也是最接近天地的地方,最是适合阴寒之人在这里修炼,想来这里的人,皆是修得那种纯粹的阴寒的玄气之人,那你可是要小心了……” 楚修尘的唇角不由的淡出了一丝的苦笑:“你的寒冰千尺,倒是适合这里的这样的气息,只怕是我的破碎深渊在这里就要相克了……” 银魂的手在他的身上重重的一拍,沉声低语:“没关系,只要是我活着,就有你的一口气……” 楚修尘反手握上他的手,眸色深沉:“一样……不论我们两个谁回不去,对她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所以,哪怕是天塌地陷,我们也要一起回去……” 话语落地,他的神色却是遽然的一变,面色凝重:“你听到了吗?” 银魂的眼中悄然的露出了窃喜的神色:“有人来了……” 在这样的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出现喘气的活人,自然的就表明他们来对了地方。 因为正常的人是绝对的不会深更半夜的出现在这么的一个地方。 两人互视一眼,随即的隐匿了气息,隐藏至了一块巨石之后。 不多时,随着衣袂之声的消失,两名灰衣人悄然的站立在了两个人方才的伫立之处,眺目远望。 “不对啊,方才就是在这里似乎是有着气息的存在的……” “想来应该是这里的某种动物罢了……”另外的一个人显得极是漫不经心:“这样的一个地方,正常之人是决然的不会来的,就算是故意的寻到这里的人,那也可能是误上山来的采药之人,你就不要太大惊小怪的了……” “还是谨慎一些的为好……”先前之人的声音沉稳,甚是凝重:“难道你没有听堂主交代过吗?最近的几日,可能会有着一些不寻常之人前来,我们还是多留些心思比较好……” 巨石之后的楚修尘和银魂悄然的对视了一眼,皆是面露疑惑,貌似这个堂主似乎是知道他们要来一般。 外面的两个人又是碎碎叨叨的念叨了几句,随即的隐入了黑暗之中。 等到两个人的衣袂之声消失,楚修尘和银魂方才走出了那块巨石,深嘘一口气,面面相觑,眸色幽深。 想来自己两人的一举一动皆是被人家看了个彻彻底底,而自己对人家却是依旧的一无所知。 这样的状况对他们两个人来说,非常的被动。 以他们来说,知己知彼,还不一定能有那一线的生机,更何况是对对手一无所知,生机似乎是更加的渺茫。 就在两人相视不语之中,陡然的传来了一声冷哼:“我就说嘛,怎么会没有人……” 1501.生死一线间(2) 楚修尘的银魂的呼吸齐齐的一滞,不由的相视苦笑,这样的人,潜到了他们的身边,他们两个居然毫无察觉。 若非是自己的功力倒退了,就是对方的武功太高了。 只是不管是哪一样,对他们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两名灰衣人无声无息的在两人的对面站定,阴冷的目光将两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颇有些惊奇:“年纪倒是不大……你们是什么人?” 楚修尘的眼底折出了一丝的冷笑:“迷路之人……” “迷路?”对面的两人不由的互视一眼,显然的很是不解:“大半夜的,你们在这里在干什么?怎么还迷路了?” “想找个地方,没找到,所以就迷路了……” 银魂的唇角不由的悄然的抽了抽,险些的笑出声来。 这都什么火候了,这个货还有心思在这里胡搅蛮缠。 “你们找什么地方呢?怎么找到这深山里来了?” 楚修尘的眼底遽然的迸出了寒光四射,卓然的看着面前的两人:“火字堂,不知道二位可是听说过?” 此语一出,对面的两个人面色顿变,顿时的若有所悟的看着两人:“你们是修罗和银魂?” 正准备动手的楚修尘戛然的收回了动作,有些错愕的看了一眼同样的一脸惊诧的银魂。 对方想来早就对自己二人有所戒备了。 见到两人的神色,那名灰衣人忽然的倒退了一步,神色紧张:“果然的是你们……” 银魂傲然的踏前一步,掌心之上,淡出了丝丝的寒雾:“你们现在知道了?” 对面的两人顿时的互相看了一眼,神色颇为的怪异,再次的后退一步,冷声道:“你们想找火字堂?” 楚修尘的心幽然一动,凝眸静视:“你们什么意思?” “我们带你们去……” 银魂的掌心的玄力遽然的消失,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了楚修尘。 他们这般的挑衅上山,不是应该直接的杀到那方天地之内的吗? 这怎么还半路的派出了欢迎使者,恭迎他们进山呢? 按理说,这堂堂的火字堂是应该不屑于他们这样的小虾米的挑衅,找上几个高手直接的拍死才是王道,这怎么还开门迎客般的等着他们呢? 前段时间,他们不是和自己等人不死不休的吗? 那派出去的杀手,是一波的接一波,甚至还有一波重伤了两人,取走了神兵。 可是如今呢,既然知道两人已来到了这里,却是没有这下伏杀的圈套,反倒是着人迎他们入山。 楚修尘也是疑惑万分的看着银魂,显然的也是摸不清这里面的状况,只是他们的目的就是进入那火字堂,所幸也就略一沉吟,随即的随两人而去, 谁实话,若是没有人相迎,饶是楚修尘和银魂这样的人儿,怕是也是要在这深山之中寻上许久才有可能找到那处隐秘的所在。 随着那两人穿过了一个漆黑狭长的甬道之后,四个人站到了一片悬崖之处,垂眸的无限幽深使得楚修尘和银魂的心悄然的一收。 1502.生死一线间(3) “这是哪里?”楚修尘戒备的神色看着两人,掌心之处,不易察觉的凝聚了黑雾的玄力,准备着事情一旦不对,就进行一场雷霆之击。 灰衣人互视一眼,唇角浮上了一丝的冷笑,一人随即的转身在墙壁之上伸手按去。 一阵轰隆隆的巨石摩擦一般的声音传入了耳中,使得两人的心骤然的一紧,戒备的看着那道渐渐塌陷下去的墙体。 这里竟然是一道以整面石墙所做的石门,挂不得会发出这样的震耳欲聋的声音。 随着石墙的塌陷,一道灯火通明的甬道显露而出,亮如白昼,却是空无一人。 两名灰衣人率先而入,也不管身后的两个人是否跟上,径自直走。 楚修尘和银魂相视一眼,深吸一口气,戒备的抬脚迈入。 他们此时已是走到了这一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地狱九幽,他们也是必须的义无反顾的前进。 就在两人进入之后,身后的石墙再一次的缓缓的关闭,使得两人的心一沉,直觉的有些不好。 眼神怪异的再次相视一眼,方才发现前面的引路的两人已不知道何时已是失去了踪影。 就在他们悄然戒备之时,一个淡然的声音笑意盈盈的传入了两人的耳中。 “两位,本尊等你们好久了……” 楚修尘的神色微微的一变,冷眸看向了空旷的四周:“既然等了好久,为什么却是躲着不出呢?” “你们的右手边,有一阶石梯,上来即可……” 随着机关的咔咔的声响之中,他们右手边的墙壁赫然的塌陷,一道旋转而上的石梯展露在两人的面前。 拾阶而上,两人可以感觉到冷风渐渐的袭面而来,不知道盘旋了多久,终于的看到了点点的星光闪烁。 楚修尘和银魂的心不由的更是惊诧无比,他们清楚的记得,他们进来之时的天空之上,可是漆黑一片,莫说是这样的星光闪烁,就连残星他们都是没有见到一个。 入眼之处的一片清寂,只有一张祭坛以及祭坛之处,那个负手而立,长发随风飘舞的男子。 男子没有转身,只是近乎痴迷一般的昂首看着天空之上的繁星点点,似乎是喃喃自语,有似乎是在说给两个人来听。 “多少人,穷极一生的在研究这个星象,却是连这天机的万分之一都没有触摸到……” 楚修尘一声冷哼,傲然而立:“对我来说,没有这天机一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若是天逆我意,我便逆了这天……” 男子忽然的仰天大笑,转首饶有兴趣的看着他:“说话这般的狂傲的,想来就是修罗了……” 眸光微扫,看向了银魂:“你是银魂……” 银魂云淡风轻的踏前一步,抬首看天,“没想到,你这里竟然可以看到星空……” 男子的笑意忽然的充斥了眼眸,崇拜之色溢满了深邃无垠,复又抬首看向那星光一片。 “就算是全天下都看不到了一颗星星,这里也是可以一览无余……因为这里是洞悉先机的天机台……” 1503.生死一线间(4) 楚修尘和银魂两人顿时的面色怪异的互相低看一眼,随即的抬首看天,璀璨得夜空之中,那么星星似乎是带着某种诱惑的魔力一般,使得他们在一眼看去之时,险些的沉坠于那灿烂的夺目之中。 警觉的收回目光,两人皆是警觉的看向了那名男子。 而眼前的这名男子,似乎已经完全的沉醉于那无垠的夜空之中一般仰首低语:“你们知道吗?最为一个传达着上天旨意之人,肩上的担子是多么的重吗?不管我们愿意不愿愿意,我们都必须做出一些事情的抉择……” 楚修尘蓦然的一声冷笑:“这就是所谓的洞悉天机,顺应天意吗?” 男子的唇角忽然的荡开了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转眸看着两人:“你们觉得这样的事情不可思议是吗?那么你们怎么解释那位洛家的三小姐洛舞烟的事情?” 他的眸子极其的幽深,幽黑的犹如黑洞般释放着诱惑的不可抗拒的吸引之力,使得楚修尘与银魂的灵魂不由自主的轻轻的战栗了一下。 银魂的眸子卓然的闪烁,咄咄的逼视着他:“你说什么?” 楚修尘的心骤然的一紧,深邃的眼眸折出了魅异之色:“你什么意思?” 男子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个人,眸光游走于两人的眼眸之中,落定于楚修尘的脸上。 “修罗先生可是不要说……你根本的就什么都不知道……” 他淡然的踏前一步,话语冷冽:“你明明的知道她非我族类,却是甘愿为她挡去一切的灾难,甚至为了她不惜的以死相搏,更是心甘情愿的来到这里……” 楚修尘遽然的一声冷笑,傲然的看着他:“他是我的妻子,我孩子的娘亲,为她遮风挡雨,是我这个为人夫的责任……自然的是要为她化去一切的灾难……纵然我身死,那又如何?最起码,我为她努力过……” 男子的唇角荡出了意味深长的浅笑,看着楚修尘与银魂,抬手一挥间俺,破碎深渊和寒冰千尺顿时的破碎虚空,卓然的伫立于这天地之间。 银魂的神色悄然的一变,眸光闪烁的看着他:“你竟然可以同时的收了这;两把神兵?怪不得我们探寻不到了他的气息,原来是被你给隐匿了……” 楚修尘的眸光却是微不可查的颤抖了一下,面色凝重的看着那两把剑。 “破碎深渊和寒冰千尺是完全的不同的两种玄力……你竟然有法子将他们同时的收于手中……你到底是谁?” 男子唇角勾勒出了惬意的笑意,显然很是得意自己这一手所出来的震撼的效果,挑眉浅笑:“这两把神兵,本就出于一家……能够同时的掌控他们,这有什么稀奇的?” 他的白皙的指尖在两把神兵之上缓缓而过,楚修尘和银魂霎那间的皆是清晰的感觉到了那神兵之上传来的颇为愉悦的达到了灵魂默契的交融之感。 而这样的感觉,本来是应该只有他们这样的主人才能做到的灵魂默契。 1504.生死一线间(5) 可是如今呢,这样的默契却是出现在了这么一个陌生之人的手上,这样的怪异的感觉让他们的心中不由得微微的一沉。 本能的,他们双双的察觉到了事情的诡异之处,却是一时之间又是说不清什么,以至于只能是这般的沉敛静语,默默的注视着自己的神兵。 男子似乎是察觉到了两人的惊异之色,随即的呵呵的笑出了声:“你们是不是觉得很是奇怪,为什么我也可以与你们的兵器有着这种灵魂之上的默契?” 银魂的面色越发的阴暗,眼波跌宕,迎向他的目光,冷声道:“你似乎是可以同时的和这两种神兵沟通……这怎么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男子的手掌在这两柄神兵之上缓缓的抚摸着,如同抚摸着稀世珍宝一般的爱不释手:“因为我和你们一样,曾经是他们的主人……” “什么?”楚修尘和银魂同时的一声惊呼,惊诧之意无法掩饰的怔然而出:“你是它们的主人?” 楚修尘错愕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破碎深渊,微微的摇着头:“怎么可能?你居然同时的驾驭着破碎深渊和寒冰千尺?” “对……”男子傲然的昂着头,睥睨着面前神色惊愕至极的两个人,神情骄傲至极:“严格的算起来,我也算是你们的师祖了……” “不可能……”银魂不敢置信的悄然摇头:“怎么可能有人可以同时的驾驭这两把剑呢?这两把剑本就是相生相克的……” 似乎是应证他的话语一般,破碎深渊和寒冰千尺遽然而起,悬立在他的身畔,颇为虎视眈眈的看着两人。 男子的指尖翻飞,两把剑顿时的炫舞而起,绕向了无垠的夜空之中,使得对面的楚修尘和银魂的心顿时的沉到了谷底。 原本制定好的计划轰然崩溃,他们千算万算,却是独独的没有算到这里有着可以操纵那破碎深渊和寒冰千尺之人。 更加的没想到,这个人居然还可以同时的操纵这两柄神兵。 两人的心中很是清楚,这样一来,他们莫说生还了,怕是连困斗的希望都没有了。 怪不得他们在接近这里的时候,陡然的失去了与这两把剑的感应,原来却是被人给收走了。 临了,这还莫名其妙的认了一个师祖。 看到两人的面色那般的难看,男子的笑意似乎越是得意。 指尖翻飞,他肆意的引导着那两把剑翻飞其中,似乎玩的是不亦乐乎。 “你们的心中定然的也很是纳闷,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其时你们倒是不必感觉到有什么不妥之处,因为这件事情,你们倒是第一个知道的……以往的继承者们,是没有人知道这段渊源的……” 楚修尘的面色沉如沧水,眸色之中,暗影浮沉:“那是因为你根本的就没打算将这件事告诉给你的徒弟……” 男子赞许的目光在楚修尘的脸上略一徘徊,点头轻笑:“你倒是一点即通……” 1505.生死一线间(6) 他的指尖再一次的抚过身畔的破碎深渊,眼神迷离:“你知道吗?相比较来说,我最是喜欢这破碎深渊,嗜血,杀戮,残忍,暴虐……他可以尽情的释放你内心的黑暗,激起你灵魂深处那最残忍的一面……” 他的目光落在了楚修尘的身上,笑意叵测幽深:“破碎深渊的传人,我们会选择他的心理阴暗面最是幽深不可测之人,这样的人,才有资格完全的驾驭的这破碎深渊……” 楚修尘的心不由的轻轻的一颤,眸光沉浮:“你觉得……我就是那么的一个人?” “不……你不是……”男子的唇角勾勒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你被选中,是因为你的天姿卓绝,惊才决然……所以,我就像要试上一试……看一看一个你这样的人,是否也是可以驾驭这破碎深渊……” 银魂的眼眸顿时的一缩,颤声问道:“你说什么?选中?难道这传承之人,是由你们事先安排好的?” “这传承之人,天底下的人,我们想要谁,就能是谁……”男子的身子越发的倨傲,期然的昂首看向夜空之中的繁星。 “不可能……”楚修尘本能的摇首道,眸光变幻着异样之色:“这怎么可能……” 他所有的生活皆是在别人的安排之下,掌控之中的活着,这样的事情,他怎么可能能接受的了? 男子似乎极是依依不舍的从那星空之中收回了目光,颇为同情的看着他:“我们若是选中了一个人,就会让他变成我们心中所希望的那个样子……就像你一样……当初的你心灵纯粹,近乎一尘不染,可是越是这样的人,心底的黑暗面一旦爆发,就会彻底的颠覆你的本来面目,越是纯善的人……就会越发的暴虐血腥……” 楚修尘的心蓦地一痛,唇角狠狠的一抽:“所以,你们……就是所谓的改变了我?” “改变你,很简单……”男子的指尖豁然的指向自己的头顶,粲然深笑:“只要找到你的灵魂之中最害怕的一样东西,然后将它无限的释放,直到彻底的颠覆你……” 楚修尘的心终于的不可遏制的狠狠的抽搐着,眸子之中,已是幽深的没有了一丝的光线,犹若无边无垠的黑洞一般,肆虐着眼前的男子的那张笑脸。 “你对我做了什么?” “找到你的弱点,打开它,借以是释放你的嗜血本性……”男子的手掌有力的一挥,虚空握成了拳,眼神之中,闪烁着兴奋的光泽:“你的弱点就是你内心深处的担忧……你知道身为一个皇家子嗣所会面对的所有的问题……比如,皇嗣之间的权利的争夺……” 银魂不动声色的上前一步,撑上了楚修尘的后腰,他已是看到了楚修尘眼底的那抹疯狂之意。 “你说什么?” “有争夺,就会有牺牲,你的心底,最怕的就是你的娘亲在这场争夺之中,为了你,而命丧黄泉,成为受你牵连拖累的殉葬品……” 若是不出意外,本文的正文今天会完结,至于番外,就看看有没有妹子想看了,朱颜会考虑补上一些番外…… 1506.生死一线间(7) 楚修尘的心已是战栗的无法呼吸,若非是银魂在后面支撑着,他怕是早就已经跌坐在地。 “你的意思,是我娘亲的离世,是你做的手脚?”他的眼底肆虐着冷酷的锋芒,咄咄逼入人心:“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又是怎么做到的?” 男子细长的指尖抚向自己的眼角眉梢,似乎是无限的伤感一般:“我的名字……我已是不记得了,这几百年来,我叫过好多的名字,反倒是将本尊的那个名字给淡化了……” “几百年?”银魂和楚修尘齐齐的倒抽可一口冷气,皆是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活了几百年?” “所以才无赖的想要找些事做啊,你们不懂得……”男子的眸光忽然的变得很是忧伤:“你们不知道这种高处不甚寒的滋味,看着你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离开这个尘世间,独独的留下你一个人不老不死,不生不灭……你会怎么做?自然的是要找上一个可以分散你注意力的法子……” 男子的唇角勾勒出微微的浅笑,手指抚过破碎深渊和寒冰千尺的剑身:“后来,我就发现了这个,于是乎,就有了今日的破碎深渊和寒冰千尺……” 楚修尘和银魂已是滞住了呼吸和心跳,在他们的面前这个男子若不是疯了,那就是这件事情太疯狂诡异了。 男子似乎已是猜到了他们的想法,毫不在意的侧首低笑:“你的娘亲,原本之上,是不应该这么早的香消玉殒的,只是……我们做了一些小小的改变……所以,一切就变成了今天的这个样子……” “你们究竟是做了什么改变?”银魂悄然的踏前一步,卓然而视:“你不觉得你所说的一切全部都是太疯狂了吗?你觉得,我们可以相信多少?” 那双无所谓的双手一摊,看向了楚修尘:“我们改动了一丝的天机……所以,你的娘亲早死,而你……我们又是在你的身上下了一种蛊……所以……一切就这么的顺理成章了……” “蛊?”银魂的眸子微微的一收,探寻似得看向了楚修尘,关于这一点,他显然的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楚修尘的唇瓣很是明显的抽搐了一下,使得他的心顿时的一沉,想来这个男子一语中的。 男子忽然的悠长的一声叹息:“你知道吗?本来这一切都已经安排的妥妥当当,可是忽然的有一天,我发现了一件甚是不协调的事情……” 他的眸光顿时的变得很是怪异,咄咄的看着楚修尘:“忽然的有一天,洛舞烟的命星紫光萦绕,大有腾飞之势……你们的命运早就交叠,她若腾飞,你必然的也要崛起,这样一来,自然的是打乱了我们的既定的计划……这样的事情,我们自然的不会允许……” 楚修尘的眸光顿时的变得甚是怪异,眼波荡漾着冷冽之色:“所以……你们就故技重施,又是用了一丝小小的手段,改了天机,所以……” 朱颜旧文在完结,新文已开:《蛇蝎狂妃:逆天噬血大小姐》一样的精彩,欢迎跳坑,每日十更的人品哦。 1507.生死一线间(8) 男子的眼底忽然的闪过了一丝的异样之色,看着楚修尘的神情,有了一丝的怪异,随即的云淡风轻道:“因为对我来说,不论什么时候,只要是想要他的性命,皆可以手到擒来,自然的也就不必那么的紧张她的问题……不论她来自于哪里,也不论她成长为多么的强势,她终究的是强不过这天地之间的规则……” 银魂的眸子在两人之间无声的游走,目前看来,似乎又是有着什么事情是他所不知道的。 男子的心中颇为得意的探手抚上了身边的破碎深渊,淡然一笑:“对于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的女子来说,让她再次的离开这个世界是最好的做法,所以,不论你们两个如何做……那洛舞烟决然的是必须离开这个世界……” 楚修尘的眸子落在了破碎深渊的身上,他在尝试着和那破碎深渊沟通一二,可是所有的感觉似乎是石入大海,没有激起丝毫的涟漪。 面色微微的一暗,楚修尘的眼波荡漾,灼灼的看着那个男子:“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直接的杀了我们,反到是任由着我们直接的寻到这里来?” “你们的性命不在我的手上,我自然的是懒得去打破这个规律……我的目的只是取那洛舞烟的命而已……” “她究竟是做了什么让你容不下的事情,竟然让你这般的追杀,不死不休?”银魂冷冷的看着他:“既然如你所说,你有无限的神通,她一个小女子罢了,你怎么就容不下她呢?” “想来你是有着太多的不知道的事情,所以才会招来如此猜疑……”男子云淡风轻的看着他,淡淡笑道:“我的世界之中,不允许洛舞烟那样的异类存在……” 银魂的眸色越发的深远,看着他的眸色也是有着太多的疑惑之意:“什么异类?” 男子却是将目光投向了楚修尘,语调为沉:“一个来自于另外一个世界的人,是不配拥有存活在这个世界的资格的……” 银魂的心一紧,眉头紧皱的看着楚修尘,似有探寻之意,只是没有开口询问。 楚修尘眼底的一抹煞意遽然的迸射而出:“我还是那句话,只要是我活着,就绝对的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若是你想杀她,就先杀了我好了……” “不不不……”男子忽然的摆手浅笑:“我还是那句话,你们的命,交托的不是在我的手上……”他的双手一摊,指向了两个人:“你们的性命,上天早就注定了那场宿命之战,所以,你们的性命,注定了是交托到对方的手上……” 他的指尖悠然一动,破碎深渊和寒冰千尺遽然的破空而出,矗立在了两人的面前。 而几乎是同时,两人瞬间的察觉到了个字的兵器传来的诡异的波动,就像是两把剑的剑魂再一次的回归了它们的剑体一般,铮然的一声剑鸣,使得他们之间蓦然的再次的有了那一种心灵的默契。 朱颜的群号:(1) 298935553,(2) 321582433,喜欢文文的妹子就加进来吧。 1508.生死一线间(9) 楚修尘和银魂的脸色早已变了颜色,瞬间的明白了这个男子的意思。 他要他们自相残杀。 男子的眼底涤荡着魅异的笑意,唇角勾勒出一抹残忍的笑意:“现在,就是你们这一场宿命之战的时候……” 几乎是同时,楚修尘和银魂齐声低斥,眸光流转间,已是瞬间的将各自的兵器握入了手中。 破碎深渊化作一条蜿蜒的苍龙,刹那间的龙吟出口,肆虐着整个空间,死状的黑雾萦绕在楚修尘的身上,低啸着奔向了对面的男子。 银魂也是甚是心有灵犀一般的握剑旋舞,银光闪过,犹若一道闪电一般的滑过了漆黑的夜色,惊雷般的劈向了那个浅笑盈盈,面不改色的男子。 一黑一白两道玄力犹若纠缠肆虐的飓风般排山倒海一般的袭击而来,却是未曾引起那个男子的丝毫的面色之上的改变。 极是云淡风轻的双掌举起,男子没有费丝毫的吹灰之力,瞬间的就终破碎深渊和寒冰千尺狙击在了自己的身前三尺的距离。 眼底的不屑蔓延而出,男子颇似无奈的摇摇头:“你们可是知道,我就是他们的主人之一,对着他们的熟悉程度不亚于你们,毕竟我和它们依旧的有着灵魂之上的默契……你们居然还妄想着以他们来杀我……” 楚修尘和银魂的玄气犹若遇到了一层无形的阻隔一般,被那个男子生生的阻滞在了那里,再也的挥发不出多余的半分玄力。 不屑的讥讽笑意自男子的唇间绽开,肆虐着异样的神色:“其时有件事情,我一直的没有告诉你们……就在现在……我派出去的人,想来已是潜到了京城……没有了你们两个的阻挡,我倒是要看看,那个洛舞烟是否还能在逃过这个死劫……” “你好卑鄙……竟然对着一个有着身孕的人出手……”楚修尘已是睚眦欲裂,深潭之中的寒意肆虐而起,只是饶是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是没有丝毫的力气释放自身的玄力,只能是任由那玄力在他的还说呢提之内肆意的盘旋,却是没有破体而出的力量。 “身孕?”男子的眸子微微的一抽,唇角对的寒意顿生,指尖翻扬,手腕之上,忽然的迸出了无形的力量,瞬间的将面前的两把兵器震飞于一侧。 无形的玄力紧着而出,刹那之间,已是蔓延至了两人的面前,眨眼之间,巨大的重装之力顿生,毫不留情的将他们震飞,在空中变换得了几个身法,方才险险的落地。 只是饶是如此,以两人的手段吗,依旧的控制不住的接连的倒退了几步,互相扶持,才站稳了脚跟。 男子只是随手的一招,就将两人的合力一击这般轻松的化解于无形,更是甚是云淡风轻的一挥手之间,就将他们击退的倒退了这么远的距离。 这样的事情已是很是明确的告诉他们,就算是他们想要联手的杀了他,怕是也是痴人说梦,根本的不可能。 都说了朱颜的老娘车祸住院,完结顺延,为什么还有人说是坑呢?无语…… 1509.生死一线间(10) 不怪乎人家自称为他们的师祖,以他的功力,比这两个人的合力,明显的也要高上不知道多少倍。 男子一击得手,却是并没有乘胜追击之意,而事实神色甚是怪异的抬首看着那满天的繁星。 楚修尘与银魂互视一眼,眼底的破釜沉舟之意充盈其中。 既然已是完全的没有取胜的把握,那么就算是他们在如何的缠战,在最后也是会落上一个身亡的命运。 况且,这个男子已是甚是明显的在表示,他已经派人去杀洛舞烟,如此一来,他们的计划已是全盘皆输,既然输局一定,破釜沉舟又何妨? 修罗笑的玄力蓦然的聚于掌心之上,肆虐的煞意在楚修尘的身上骤然而出,犹若九幽锁魂的修罗,漫溢着残忍的杀伐之气。 破碎深渊悄然的悬浮在他的身侧,漆黑若墨的眸子在它是身上辗转流连,沉浮不定。 既然对方可以控制住破碎深渊那么这破碎深渊对对方来说,就没有丝毫的杀伤之力,怕是就算是自己以破碎深渊全力一击,也是不可能有什么挽回之力的。 既然如此,他倒是不如以自己的全身的玄力拼死一击。 只是就在他的修罗笑聚于掌心之际,男子就似是察觉到了他的目的一般,掌心倾翻,无形的玄力瞬间而出,眨眼之间已是牢牢的锁住了楚修尘。 银魂见势不妙,方要发力,却是也是瞬间的就被那个男子以同样的手法锁住了身形,丝毫的动弹不得。 男子眼眸深沉的看着天上的繁星点点,不动声色的瞧瞧的摇摇头,眉梢之处,悄然的一紧。 “修罗……你方才说……洛舞烟已是有了身孕?” 楚修尘的眼眸似火,却是只能是怒目以视,“怎么?你的人没有告诉你吗?” 男子的眸子再次的不易察觉的悄然收起,凝眸看着他:“你确定?” 银魂与楚修尘悄然的交换了一个眼神,皆是在对方的眼底看到了一丝的惊诧之意。 这个男子,似乎很是在乎洛舞烟是否有身孕,莫非,这里面还有着什么玄机不成? “有没有身孕还有着什么区别吗?”楚修尘傲然的冷笑道:“反正也是要死在你的手中了……” 男子却是面色甚是凝重的摇首低语:“怎么会呢?难道是我的揣摩天机之时,漏掉了什么不成?” 他的话语使得楚修尘的眸子悄然的缩起,与银魂不动深色的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的戒备的看着那个男子。 现在看来,似乎这个男子很是介意洛舞烟腹中的孩子,说不定鬼因此而亲自出手除掉她。 若是如此,怕是那洛舞烟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了。 男子深吸一口气,复又抬首看天,凝眸低语:“不可能啊……为什么洛舞烟的身边,根本的就没有那个命星的存在?” 他的神色忽然的变得甚是怪异,脸色也是瞬间的变得有些苍白,呼吸甚是明显的一滞,紧接着有些惊恐的长大了嘴巴:“不可能……” 1510.生死一线间(11) 他的神色这般的惊慌至极,最起码的对于楚修尘来说,也算是一个好的消息,虽然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这般的慌张。 男子一口出口,却是又是回过神来一般的颇为忌惮的看着楚修尘和银魂,眸子之中,已是没有了开始之时的淡淡的笑意。 “洛舞烟有了几个月的身孕了?” 楚修尘遽然的一声冷笑:“我们为什么要告诉你?” 男子的嘴角赫然的一抽,头上的青丝随即的纷飞而起,就在两人戒备之时,耳畔却是传来而来一阵机关转动的声音。 就在他们想要伺机而动之时,男子的手中赫然的迸出了一股玄力,瞬间的将两人锁在了其中。 而几乎是同时,两人的脚下忽然的弹出了一道漆黑的铁牢笼,眨眼之间,已是将两人给困在了其中。 就在两人心中暗叫不好之时,已是有两名白衣人自楼梯之上旋转而出,动作迅速的以两道锁链将两人锁在了那牢笼之中。 待得一切准备继续,男子忽然的抬手收起了破碎深渊和寒冰千尺,啥时间的将他们归入了虚无。 楚修尘和银魂在脱困的一瞬间就是全身充斥着玄力,想要找挣脱这个锁链的锁扣,只是以他们的玄力,却是没有丝毫的结果。 男子的眼底闪烁着异样的色彩,淡漠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这锁链和囚笼的材质,是硬度和破碎深渊相异无几的一种寒铁,莫说是你们,怕是就算是我,也是不会是轻易的就挣脱的了的……” 银魂眼眸似冰,冷漠至极的看着他:“你到底是要做什么?” 男子探手在自己的腰际取出了一把匕首,扔到了那囚笼之中,面无表情。 “你们两人,有两个选择……第一,你们两人之中的一个拿起这把匕首,杀了另一个,然后从这里出去,这样一来,他或许还有机会赶回去救下洛舞烟……第二,你们两人就这样的僵持着坐在这里,直到你们活活的饿死,然后,那个时候,或许洛舞烟已是在黄泉路上等着你们了……” 就在男子说话之时,已是有着十个人抬着一面铁栏杆覆盖在了那囚笼之中,顺势的以手臂之粗的锁链捆绑起来。 楚修尘冷眼看着众人的动作,漠然的看向了那名男子:“以你的手段,想要我们的性命,只是手到擒来而已,你为什么不直接的杀了我们之中的一个,而是非要我们自相残杀不可呢?” 男子的唇角勾勒而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冷眼看着面前的男子:“若是直接的杀了你们,那么我这些年的精心布局岂不是就是要浪费了?你们的宿命摆在那里,所以说,不论事事如何的变化,你们终究的是会有着这个选择的一天,我为什么要迫不及待的收了你们的性命,就这般的慢慢的欣赏你们的表演,岂不是更加的惬意无比?” 男子的眸光幽寒,似乎肆虐着畅快淋漓的笑意:“这是你们的宿命,你们必须经过的生命历程,谁都无法更改……” 1511.生死一线间(12) “谁都无法更改……”男子的神色忽然的甚是怪异无比的低喃自语:“不论是谁,都无法改变这天定的结局……谁都不可以……” 楚修尘冷眼看了地上的那把匕首,没有言语,剑眉紧蹙,涤荡的眼眸荡漾着令人沉坠的深幽。 银魂的眸色也是暗深无比,随之的神色复杂的看向了那把匕首,探身将它握入了手中。 楚修尘的神色顿变,反手扣住了他的手腕,声音僵硬:“你做什么?” 银魂悄然的看了一眼那名男子,眸色沉敛,低语道:“我们之中,总是要有一个人走出这里,有你照顾她,比由我要好的多……” 楚修尘却是劈手躲下他手中的匕首,反手将它扔出了囚笼之外,眼底的杀伐之气一闪即过。 “你觉得,以你的性命换的我的苟延残喘,这样的结果,是我想要的吗?若是你死了,我有什么脸面回去见他,你让我如何的和她交代?难道你让我告诉她,我能活着回去,就是因为以你的性命作为交换的吗?” 男子似乎毫不介意两人的争执,探手摄过了那把匕首,缓步轻移至两人的额面前,随手的将它随手的扔到了囚笼的外侧。 “你们会用的上的……” 深深的一个深呼吸,男子似乎又是有些不舍的摇首低语:“其时,你们也不必太过于纠结,论起来,你们两个皆是我亲手挑选的继承之人,不论你们之中,哪一个输掉了这场宿命的纠缠,我的心中都不会好过……” 深邃的眼眸看着男子那虚情假意的脸,楚修尘顿时的一声冷笑,“你何必呢?将我们挑选出来就是为了更加彻底的毁掉我们是吗?我们的存在,说白了,就是为了娱乐你无聊的一生……既然觉得自己已是活的太过于长久,厌烦了这种孤寂的生活,为什么不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再次的开启一个新的轮回呢?” 男子面色顿时的一僵,寒霜瞬间的遍布其上,冷眼而立:“你们只管管好自己的事情即可,有这个操心的时间,倒是不如考虑一下,你们两个人,谁在这场轮回之中胜出呢……” 银魂方要反唇相讥,却是被楚修尘探手拦住,冷眸看着那名男子,没有回话。 男子的眸子顿时的一缩,随即的也是一声冷哼,拂袖而去。 霎那之间,偌大的观星台上,只剩下了一个坚不可摧的囚笼,已经两个脱身无措的男子。 见到无人,银魂不由的一声苦笑:“你又是何必呢?你我的心中很是清楚,我们之间有着那么的一场宿命之战,既然注定了我们之间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倒是不如趁早的结束这场磨难……” 楚修尘的眼眸却是闪烁这魅异之色,咄咄的看着那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凝眸沉思:“你有没有觉得这件事情,似乎是透着一些的诡异?” 银魂的眼底不由的微微的一颤,眼波荡漾:“你这是什么意思?” 1512.生死一线间(13) 楚修尘转首看向那名男子消失的方向,蹙眉低语道:“你觉得……他真的是如他所说的那样……要我们自相残杀,只是为了娱乐他自己?” 这个男子一直的在有说着自己两个人以死相搏,他难道就真的这般的无聊,设计了几十年,就只是为了欣赏这最后的血腥一幕? “你想听我说实话吗?”银魂的眸光闪烁:“反正这样的事情,放在我这里,绝对的想不通的……就像眼下一样,既然他迫切的需要我们之中死上一个,为什么不直接的杀了我们?以他的手段,想要我们死,只是眨眼之间的事情……” “这也是我的疑惑……”楚修尘的声音越发的清冷锋锐:“既然上天注定了我们之中只可以活上一个,那么只要我们之间死上一个就可以了,为什么却是要这样的大费周章的设计让我们进行那所谓的宿命之战呢……” 楚修尘的指尖在冰冷的匕首刀刃之上缓缓的划过,深邃的眼眸泛着迷离之色:“而且,他似乎是颇为的忌惮洛舞烟腹中的孩子……你还记得吗?在他曾经说过,为什么在洛舞烟的周围,没有我孩子的命星的出现……” 银魂的眸子蓦然的一亮,神色怪异:“可是只要是人,不论他是什么人,哪怕是在和母亲体内的孩子,只要是他在这个世界之上存在过,就会留下一颗命星……直到这可命星的湮灭,最后化作为一粒尘埃……可是,终究的也是会留下一丝的痕迹……决然的不会没有踪迹可循……” 他的眸光又是十分怪异的看向了楚修尘,干干一笑:“那个……你确定她已经有了身孕?” 楚修尘不由的为之气结,随之的以手在自己的腹部画了一个圆弧比划道:“都这个样子了,你又不是没有见过,怎么还问这样的问题?” 银魂顿时的有些讪讪道:“我知道啊……可是,你也是知道的,这每个人都有着命星的存在,那个孩子怎么会没有呢……” 每个人,都对应着一粒尘埃,他们定然的是会在这尘世之间留下他们存在过的印记。 楚修尘的眼底忽然的若有所悟般的抬首看天,凝眸深思:“你还记得他曾经说过一句话吗?他在质疑那个孩子的时候,忽然说出了一句话,他说不可能……而且这个不可能的事情……似乎还是让他十分的避讳,忌惮……因为从那之后,他就催促着我们以死相搏……” 银魂闭眸仔细的回忆了一遍,终于的缓缓的睁开了眼眸:“是啊……开始的他似乎就是以戏弄我们为乐……直到你说出了洛舞烟有着身孕的消息之后,他的情绪似乎就是在悄然的发生了变化……” 他的眸光渐渐的变得凝重,咄咄的看着楚修尘:“你有没有察觉到……他似乎是在害怕……他在害怕着舞烟腹中的那个孩子……” 楚修尘重重的点了点头,眸色静敛无光:“这也是他让人不解的地方……” 1513.生死一线间(14) 一丝战栗在楚修尘的心中荡漾徘徊,使得他的神色顿时的微微的一颤,顿悟般看向了银魂:“你说,他会不会直接的多洛舞烟出手?” 银魂的神色也在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因为若是那个男子亲自动手的话,以洛舞烟的功力,怕是一掌就能直接的给拍死。 楚修尘的目光落在了那把匕首之上,眼波荡漾,随即的面色甚是凝重的看向了银魂:“我们两个人……不能就这么的束手无策的坐在这里听天由命……为了她,我们必须的做点什么……” 银魂的眼底的光芒顿时的变得闪烁不定,咄咄的看向了那把寒光四射,冷气袭人的匕首。 “不错……哪怕就是搭上我们的性命,我们也是要放手一搏……” 楚修尘缓缓地额倾身取过了那把匕首,沉声道:“所有的事情,没有试过就放弃,怎么甘心?” …… 洛舞烟的肚子越来的越大,行动也是颇为的不变,怡贵妃为了照顾她,遂着人将朱兰请到了后宫居住,两人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这个待产之人。 新的一年即将的来临,众人的喜庆之色也是越发的溢于言表,可是洛舞烟却是越发的郁闷不堪。 楚修尘和银魂已是说走了近一个月的时间了,开始的时候还会每日里着人将两人的行踪传回,可是越往后,这传递消息的间隔的时间久越久。 如今算起来,已是有着近十天没有传递消息回来了,使得她越发的坐卧不安。 楚修尘走后,修罗门就交由了司玄衣来打理,司浩瀚落得一身的轻松,也就每日里往返于皇宫和修罗门之间。 一来是因为皇上的身体已是因为接连的刺激而有些颓废不振,二来这洛舞烟也是需要把着平安脉。 见到司浩瀚的到来,宫女们甚是乖巧的将他引至了偏殿,鎏金暖炉旁,洛舞烟在盯着一张棋盘发呆。 “三小姐,司老来了……” 洛舞烟顿时的清醒过来一般,希翼的抬眸看着他:“可是有他们两个人的消息了?” 司浩瀚的神色顿时的一僵,随机的淡然笑道:“没有,可是你也是不需要太牵挂了,昨夜我看过星象,他们的命星依旧的存在,闪亮耀眼,想来是平安的很,只是碍于某些不方便的因素,所以才没能将行程传回来吧……” 司浩瀚的话语无疑的就是洛舞烟的一粒定心丸,随即的邀请他在棋盘的另一端坐下。 “司老无事,不如陪舞烟下完这一场残局如何?” 看着桌上的黑多白少的棋局,司浩瀚心不由的微微的一动,随之的看向了洛舞烟:“这是什么?” 洛舞烟见到他面色凝重,心中不由的微微的一沉,沉声道:“方才自己闲来无视,就自己与自己下了这么的一盘棋,谁知道却是似乎成了死局……司老,可是有什么不妥?” 司浩瀚的心骤然的一跳,眸色幽深的缓缓坐下:“有时候,人生之中,无意之间做的一些事情,却是蕴含着天地玄机……” 1514.生死一线间(15) 洛舞烟的心重重的一沉,眸光幽寒的落在了棋局之上,喃喃低语:“司老的意思……是说我在无意之间,做了一件什么事……只是,这既然是一盘死局,那就是在暗示着一些不好的事情?” 司浩瀚幽幽的点点头,重重的一声叹息道:“是啊,尤其是一盘死局,暗示的,往往是……死局……” 洛舞烟不敢置信的悄然的摇摇头,呼吸急促:“司老可以说的清楚一些吗?这死局,指的是我自己,还是他们两个?” 司浩瀚悄然的摇首垂眸,气息深沉,隐见担忧:“不论怎么说,这件事对你们三人来说都不是一个好兆头……” 他抬手缓缓的拿起身旁的黑白棋子,幽深的目光缓缓的看向而来洛舞烟:“就让我们来试上一试,看一看究竟能不能解开这盘棋局……” 洛舞烟连忙的点头应着,眼中已是淡溢出了一层浅浅的水雾:“司老,若是……若是真的解不开这个棋局……是不是真的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情?或者说,这事情就再也的没有了破解的法子?” 司浩瀚的目光紧紧的锁在了棋盘之上,眼波涤荡的一抹异样的色泽,缓缓的摇摇头:“你也是不要太担心了,这件事情也只是我的一个猜测罢了……再说了,他们的命星在昨夜之中还是大放着异彩,自然的也是不会就这么的快的就发生什么事情……” 他的语音顿时的一滞,灵光一闪般的抬眸看向了洛舞烟,神色极其的怪异:“你有了身孕是吧?” 洛舞烟“啊”了一声,甚是惊诧的看着他,一时之间,也是不知道该如何让的回答,只是怔怔的看着他。 自己的这个样子,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也是每日里为自己把一次脉,没理由还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司浩瀚手中的棋子“哗啦啦”的落了一地,使得洛舞烟越发的心慌意乱。 “司老,是不是我的孩子会出什么事情?” “原来如此……”司浩瀚忽然的起身而立,犹如无头苍蝇一般的在房间之中转着圈圈,面色之上的怪异之色越发的明显:“我就说呢……为什么每一次的观察星象,总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可是却是粗心大意的硬是没有发现……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洛舞烟颤巍巍的站起身,一颗心眼看着就直接的蹦了出来,战战兢兢的看着他,音调之上,已是扯上了哭泣的声音:“司老,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了?你不要吓我……” 司浩瀚遽然的顿住了脚步,眸光幽深似海的看着洛舞烟的腹部,手指轻扬:“你知道吗?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对应的命星……可是你的孩子……没有命星……” 洛舞烟双手本能的护上了自己的腹部,茫然的摇首颤声问道:“那……这件事情……是好事?还是坏事?” 司浩瀚的眼底波澜壮阔般的风云跌宕,语声沉浮不定:“有可能是好事,也有可能是坏事……” 1515.生死一线间(16) 洛舞烟的心顿时的紧紧的抽在了一起,紧张的静候司浩瀚的下文,掌心已是沁出了汗水。 司浩瀚的目光悠长空洞,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的面前的虚无,沉声低语:“你应该是知道的,所有的人都有着对应的一颗命星……所有的与你有着关联的人的命星会散落在你周围,与你的命星欣欣相关……当然,你这样的除外,可是也有人在这尘世之间并没有一颗的命星……” “这样的人,就像是完全的不属于这个世界一样,他们超脱于这个尘世间的所以的一切自然法则……” 洛舞烟的唇瓣不由的微微的一张,诧异非常:“你说什么?超脱?什么意思?” 司浩瀚的面色越发的凝重异常,灼灼的看着她:“这样的人,不受天地法则的束缚,说的通俗一点,他们没有生老病死,没有轮回循环……” “怎么可能?”洛舞烟不由的一声惊呼,不敢置信的摇摇头:“你说的,那是只有在传闻之中的神仙才有的事情,而且就算是那样,据说他们也是要经过什么所谓的修炼才能做到那一步……我的孩子只是一个尚在娘亲的腹中的肉体凡胎,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情的发生……” “天地是公平的,你自然的是不可能就这么的得到这种众生梦寐以求的长生不老的好事……”司浩瀚的眸光异常的复杂,“得到这样的好处,代价也是异常的凄惨的……那就是这样的人,注定会是孤独一生之人,因为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身边的人会渐渐的死去,知道只剩下他一个……不伦他如何的天赋异禀,他都会是那个注定孤独一生的人……” “司老,别玩了……”洛舞烟的眸子幽深无底,极是心虚的摆摆手,干干的一笑:“这样的事情,怕是只是存在于那传闻之中罢了,现实之中,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呢?” “这样的事情自然的是不会常有……”司浩瀚的目光咄咄逼人,再一次的压低了声音:“你知道吗,根据我师父的说法,我有一个师祖就是这样的人……” “不可能……”洛舞烟又是很是直接的一口回绝,干干一笑:“这样的事情多数的都是以讹传讹,较不得真的……” 这样的说法,无异于就是在诅咒她的孩子一生孤独。 时间如同指间沙的悄然的流逝,会带着他身边的所有的亲人,父母,妻子,孩子,孙子…… 如此的种种,只会让他在慢慢无际的岁月之中,一次次的品尝着失去亲人的痛苦,舔舐着孤狼般的伤口。 对于这样的天荒地老,她宁愿他的孩子是一个普通之人,会长大,会爱上一个女子,会生上一群的孩子,然后在孩子长大放飞之后,牵着那个女子的手,与她一起品尝着岁月静好的心情。 司浩瀚自然的是知道她的心中的担忧,不由的悠长的一声叹息道:“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是你该是知道,这一切都是上天的旨意,半点的不由人……” 1516.生死一线间(17) 洛舞烟甚是不甘心的深吸一口气,眸光幽暗无形:“可是这样的事情,都是我们的猜测对吗?” “不……是确有其事……”司浩瀚认真道:“我曾经听师父说过,他的师父师祖曾经研究过我们那个所谓的师祖……真的找不到他的命星的存在……” 司浩瀚的声音带着一股蛊惑之意,颇有些神往之意:“当初在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和你的反应是一样的,不过就是觉得这是一个无稽之谈,一个后辈之中的神话了我们那个师祖的传闻罢了……可是在见到你之后,我瞬间的明白这这件事情的可能性……” 他悄然的摇首低叹:“或许,这就是关于你所谓的打破了格局……” 他的声音忽然的一顿,蓦然的错愕的看着她:“你还记得吗,火字堂的人追杀你的理由就是你打破了这世界的格局……你说,他们会不会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才要追杀与你,为得就是不让这个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之上?” 洛舞烟的呼吸悄然的一滞,随即的凝眸沉思:“这个孩子既然超脱了轮回之外,也就是说于这个所谓的打乱格局就扯不上一丝半毫的关系,可是为什么依旧的有人要来追杀他呢?” 司浩瀚的眼底悄然的绽开了一抹疑惑之意,蹙眉低语:“是啊,既然已经超脱了轮回,就已经摆脱了所谓的格局,为什么还要说你打乱了某种格局的呢?” 他的目光忽然的一抬,遥遥的看向了一个方向,眸色深远:“有人来了……” 洛舞烟神经顿时的一禀,灼灼的看着他:“什么人?” “陌生的气息……”司浩瀚的脸色有些难看:“而且这玄力的气息肆无忌惮……怕是冲着你来的,而且是来者不善……” “火字堂……” 两人忽热的异口同声的惊叫出口,神色也是凝重异常。 火字堂的人在这个时候居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原则上说,这可不是一个好迹象。 司浩瀚的眼神闪烁着异样的神色:“不知道你的想法是否和我的想法一样……” 洛舞烟的眸色越发的深不见底,声音冷冽,“我在想着……我们要不要从这个人的身上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司浩瀚的眼底瞬间的挡开了一抹异样的笑意:“不是我们……而是我……” 洛舞烟的神色顿时的微微的一僵,怔然的看着他:“为什么?我也可以的……” “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司浩瀚的眸光不经然的扫过了她的腹部,声音有着微微的颤抖:“可是既然火字堂的人找到了这里,那就说明那两个人只怕是日子也不会好过上多少……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你赶到那里,看一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若非真的是这个孩子的原因,怕是要解决所有的事情,需要的,就是一个契机……” 他的目光蓦然的一顿,“你与修罗有着寒山翠的关联,所以你应该能够知道到他究竟在哪……找到他,解决所有的事情……” 1517.生死一线间(18) 司浩瀚的目光异常的决绝,“不管这里会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心无旁骛的赶到那里……况且,以我的力量,怕是那个火字堂的人也是暂时的伤不到我,而且,若是他的目标是你的话,怕是也不会对我怎么样……” 虽然知道司浩瀚有着危险,可是心底对于楚修尘和银魂的牵挂使得洛舞烟只能是选择了义无返顾的离开。 凭着楚修尘和银魂留下的线索,她只希望可以快速的找到那两个让她魂牵梦绕的人。 …… 银魂略微的有些紧张戒备的看着自己的周围,不是的回首看向楚修尘:“怎么样了?” 楚修尘背对着他,正低头鼓捣着脚上的锁链,闻言不由的苦笑道:“虽然这把匕首也是个宝贝,可是我这技术有限,就是弄不开这锁,怎么办?” 银魂不由的哭笑不得道:“你说你一个堂堂的修罗门的门主,这怎么开把锁都这么的困难……” 楚修尘顿时的有些气结:“我这门主也不需要做这种撬门的事情,我哪里会开锁?” 一阵肚子咕噜噜的饥饿的叫声在这空旷幽深的夜色之中显得越发的清晰可闻,正在努力的撬锁的楚修尘忽然的停下了动作,目光怪异的看向了银魂:“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在这里已经好久的时间了……可是这么却是依旧的是黑夜,丝毫的没有转明的迹象……” 银魂的神色顿时的一禀,随即的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的头顶,那里依旧的是繁星点点,丝毫的没有天明的迹象。 他们很是可以确定,从他们来到这里的时间开始算起,绝对的是已经天明。 就在两人心中疑惑万分之时,顿时的听到了一个若有似无的脚步之声的响起,两人神色一震,随即的懒洋洋的斜倚在栏杆之上,闭目假寐。 来人的身上,没有丝毫的气息,却是带来了一抹馨香扑鼻,使得两人不由自主的抬眸看去。 眼前的女子一袭的红衣,发丝如锻,斜挽成髻,簪着一只红色的镶金珊瑚簪。 眉眼算不上倾城之美,却是也是绝对的美人一枚,清秀端庄,眼神清澈透明。 女子看着囚笼之中的两人虽说是有些惊诧,却是依旧的在腰间取出一把金钥匙,递于了楚修尘,压低了声音道:“快些的解开锁链随我来……” 虽然是不知道女子的确切的动机,可是去哪里也比待在这囚笼之中要好的多。 没有丝毫的犹豫,两人迅速的打开了锁链,那女子又是压低了声音道:“记住了,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要使用玄力,因为只要有着玄力的一丝丝的波动,他就能很轻易的循迹找到你们……” 楚修尘的眸子幽深似海,戒备的看着她,虽然她救了自己两人暂时的脱困,可是是敌是友,依旧的难以分辨。 那女子被他的目光看的两颊之上,飞起了一朵红晕,随即的垂眸道:“我叫听岚,你们放心,我不会害你们,只是有人要见你们……” 1518.生死一线间(19) 不管这个想要见他们的人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都好过将他们囚禁在那囚牢之中。 听岚带着两人轻车熟路的避过了一队队的巡逻的卫兵,悄无声息的将他们带到了一处幽暗的石洞之前,悄声低语道:“记住了,不论发生了什么事,若非是危及到了生命的危险,都不要妄动玄力,只要是玄力,我们所有的人都会暴露在他的感知之下而无所遁行。” “你说的那个他到底是谁?”楚修尘看着那黑乎乎的洞口,极是戒备道:“这里又是哪里?” 他们两个被囚禁在那牢笼之中,用句话说还可以见到一线天光,可是若是进了这处暗无天日的地方,怕是想要有出头之日就难上加难了。 女子的面色极是复杂的看了一眼那幽黑无光的所在,低声呢喃道:“这里是无底深渊,在这里囚禁的,都是永远没有出头之日的人……我的老祖宗,就被囚禁在这里……” 语音一顿,女子的眼底忽然的折射出了忿恨的光芒,清眸含水的转首看着两人:“若是你们敢来,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可是若是你们畏缩怕死的话,就顺着这条小路直接的走下去,你们可是可以直接的下山……” 银魂的眸子顿时的看向了听岚纤指所指的方向,垂眸低语道:“事情已然的到了如今的这个地步,怕是不是我们退缩就可以结局一切的吧?纵然是我们想要苟且偷生,怕是有人也是不会让我们好过的。” 他的目光落在了楚修尘的脸上,在得到他的点头首肯之后,遂坚定的看向了那名女子:“我们进去,最坏的事情莫过于丢掉性命,我们无所谓……” 听岚忽然的神色怪异的说道:“你们错了,人生最悲惨的事情不是死亡,而是生不如死……” 漆黑的石洞潮湿的很,触手摸上石壁,可以感觉得到厚厚的青苔,甚至黑可以耳闻到点滴的水滴之声。 整个地面呈现一个下降的趋势,使得越往下走,水滴之声越是急促,面上的潮湿之感也是越发的明显,使得楚修尘和银魂不由的在心中提高了戒备之意。 听岚的手中举着一枝小小的火把在前面带路,似乎是猜到了两人的心思,转首低语道:“这里是在地下打出来的一条通道,随意潮湿的很,在这里住的久的人,浑身都会被这种潮湿浸润,浑身疼痛难忍,人也会因为骨骼的变化而变得有些畸形……若是你们待会看到了什么触目惊心的事情,记得可是要千万的沉住气,稳住心神,不要动用玄气……记住了吗?” 楚修尘的眸光微寒,冷声道:“你也是太小看我们了,我们其实那种没有见过世面的人?” 银魂悄然的点头道:“姑娘放心吧,我们沉得住气,不是那种慌乱之人……” 听岚的黑眸极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楚修尘和银魂:“我相信你们,能被破碎深渊和寒冰千尺选中的人,想来都是不俗之人……” 1519.生死一线间(20) 楚修尘的心顿时的一动,灼灼的看着她:“你知道我们是谁?” “我不知道……但是我对的老祖宗知道……”听岚忽然的笑意深长的转身疾走:“他说,你们会是改变他命运的人……” 滴水的声音越发的明显,寒意此时也是侵入了骨髓,使得楚修尘和银魂下意识的裹紧了衣衫。 “这里怎么这般的寒冷?就算是地下,似乎也是用不到这般的寒冷的吧?”银魂的眉头紧锁,心下也是越加的疑惑。 他的寒冰千尺,主修的就是驾驭这寒气,这是若是连他都感觉到了这寒气逼人,这就说明这寒气真的是入骨了。 在转过一个小洞窟之后,一个偌大的天然溶洞瞬间的呈现在了两人的面前,在火把的映照之下,依稀可辨面前的钟乳石变换着梦幻般的色彩。 只是两人此时已是无心欣赏这样的美景,因为在微弱的光线之下,他们看到了一个人形怪物一般的东西蜷缩在一处石乳岩石的上面,似乎已是熟睡。 听岚小心的举着火把上前,低声唤道:“老祖宗……老祖宗?” 楚修尘和银魂不由的忽视一眼,心中顿时的一阵恶寒,霎那间的明白了为什么这位听岚姑娘一再的叮嘱不敢遇到什么事情之后都是要沉住气。 如今看来,的确的也是如此。 若是一般之人见到了这么一个非人般的物件躺在那里的时候,第一个本能的反应怕是都是大叫一声,然后全身的玄力流转,首先护住自己的周全。 在见到自己的呼唤没有效果之中,听岚忍不住轻轻的戳了戳他,低声道:“老祖宗?老祖宗?快些的醒一醒……他们来了。” 在听到这句话之后,那个人形怪物般的物件才微微的蜷缩了一下,证明自己还活着。 听岚遽然的松了一口气,连忙道:“老祖宗,还是长话短说吧,我怕万一要是出事了,若是话还没有说完,咱们就前功尽弃了……” 听岚随手的点燃了旁边的一个小油灯,眸光灼灼的看着两人的眼睛沉声道:“我去给你们盯着,你们在这里听我家老祖宗讲话说完……就算是我求你们了,老祖宗所说的话都是真的,就算是你们不相信,也是要听老祖宗将这件事说完……” 楚修尘面色凝重的看着那个略微的有着蠕动的人,沉声道:“现在的我们,已是没有什么事情是不相信的了……” 油灯之下,楚修尘和银魂可以清晰的看到面前的这个男子浑身的骨骼连接之处,皆是变形肿大,显然的已是没有了弯曲伸展的功能。 男子的眼睛在努力了几次之后,终于的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在看到楚修尘的第一眼的时候,一行老泪顿时的潸然而下。 “你们知道吗?我等待这一天是等了多久了吗?我一直的延续着这一口气不让它咽下去,就是因为我知道在我油尽灯枯之前,定然的是会见到你们的……上天不会不长眼的……” 1520.生死一线间(21) 楚修尘与银魂顿时的相视一眼,随即的在他的面前缓身蹲下,依旧的戒备异常的看着他:“你是谁?” 他们两个可以清晰的感觉的到来自于面前这个人的身上所传出来的痛苦,那种来自于骨骼深处的痛楚一点一滴的渗透着他们的心。 “我是谁?”那个人忽然的一声苦笑:“我可以说是你们的一个师祖吗……” 银魂的剑眉顿时的悄然一挑:“又是一个师祖……” 那个人遽然的哈哈笑道:“是啊,若是他是你们的师祖的话……我就更加的是你们的师祖了……” 他的目光骤然的一亮,虎视眈眈的看着两个人,沉声道:“因为我是他的师父,自然的就是你们的师祖……” “师父?”楚修尘和银魂顿时的惊呼出口,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这个明显的在垂死挣扎的男子,心中甚是苦涩。 那个所谓的师祖已是活了几百岁的年纪,这个若是他的师父,岂不是活的更加的年久? 那个人完全的猜测到了两人眼底之中的惊诧所传递出来的讯息,悠然一声叹息:“你们的心中是不是在想着,我得是活了多少的年岁了吧?不妨告诉你们,真的已是千年了……” 千年? 楚修尘与银魂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这是一个多么震撼的数字。 只是这样的数字的神仙级别的人不是都能呼风唤雨,所向披靡的吗? 可是眼前的这一位为什么却是如此的狼狈不堪呢?甚至可以说是真的是生不如死? “我叫天启……大概一千多年前,我就已经创立了这火字堂……后来,渐渐的开始摸索着开启了天机台,经过五百年的日夜揣摩,也算是知晓了一些天机,也知道了原来这尘世之间,不只是我一个可以这样的不死不灭不如轮回的人……” 楚修尘的心重重的一跳,眉头顿时的紧锁,不敢置信的问道:“你是说,在这尘世间,还有着和你一样的可以活上成千上百年的人?” “对……”天启的面色甚是的古怪,声音干涩:“开始的时候我并不知晓,后来我游历天下的时候,遇上了一个小男孩,他和我一样,同样的没有命星,所以,出于好奇,我就将他带了回来……” “没有命星?”楚修尘一声惊呼,“没有命星是什么意思?” “没有命星,自然的就不受这里的天地法则的束缚,自然的也就不入轮回,不死不休,长生不老……” 银魂的脸色瞬间的也是变得十分的怪异,讪讪的看着楚修尘,苦涩一笑:“只是……不知道这样的事情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好坏一事,取决于你们的心态,因为我们这样的人,也并不是真的就是什么都可以心想事成的……比如说,我们不可以随意的亲自动手更改一些天机注定的事情,否则就会被这天地之间的法则所吞噬……” “不能亲自动手?”楚修尘的眼眸骤然的一亮,希翼之色顿生:“这是什么意思?” 1521.生死一线间(22) 天启悠长的一声叹息,自嘲一笑:“当年,我收了句融为徒,心中雀跃不已,因为在这漫长的岁月之中,终于有人可以和我作伴了,于是,我细心的将我所知的一起尽皆的教授与他,没有丝毫的隐瞒……” 他的神色忽然的有些痛苦之状,后悔莫及的缓缓摇首,“可是这样做的最终的目的就是将我自己推上了这个万劫不复的深渊。” 已是干枯的老眼之中,泪花顿现,声音一时之间有了一丝的哽咽:“开始的时候,那个句融的确的也是乖巧懂事,可是随着年纪的增长,他的野心也是越来的越明显……在他的心中,我们这样的人,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必须的凌驾于这个尘世之间任何人的生命之上,我们可以随意的操控这天地之间的任何事情,包括一个人的命运,生老病死,只要他愿意,他就可以随意的掌控……所以,他后来炼制出来了破碎深渊和寒冰千尺……” 他的语音一顿,随即的讪讪道:“不可否认,他的天赋的确和他的野心一样,可以无限的扩大,自从他选择了一个所谓的破碎深渊和寒冰千尺的继承人的时候开始,他的更改天底之间一些细小法则的手段逐渐的成熟……当然,这也是我们分歧开始的原因……” “因为在我的心中,这天地法则是不可触碰的神圣,绝对的不是我们只可以亵渎的,可是他却是不停使唤,而且愈演愈烈,最终的开始了触手人间生死沉浮的大事……比如是战乱纷争,战火的绵延,死亡的人数……” 楚修尘和银魂齐齐的倒抽了一口冷气,心中皆是重重的一跳。 若非是在这个老头疯了,就是自己的耳朵疯了。 这样的天下战火绵延的事情,那个句融居然也是可以掌控,这和传说之中的神仙,有什么区别? 而直到此时,他们也才明白为什么那个听岚在临走的时候一再的叮嘱自己两人要相信他口中的话语。 因为这件事情,根本的就没有任何的可信度。 天启再一次的悠长的一声叹息,低喃道:“随着战争纷起,我们之间的矛盾也是日益的明显……知道有一天我警告他,若是再这么的肆意妄为的话,我就直接的废了他的修为……” 银魂的眸子遽然的闪过一抹异样的色泽,满怀期待的看着他:“这么说,那个句融还是有着弱点,有着死穴的对吗?他也不像是看起来那么的坚不可摧的模样,是不是?” 天启蓦然的一声苦笑,眼波荡漾:“若是有效果……你们觉得我会这里和你们讲这样的一番话吗?” 他的话语犹如一盆凉水,瞬间的浇灭了面前两个人心中的所有的希望。 若是连那句融的师父都奈何他不的他,这如今又是经过了几百年,他的修为肯定的更上一层楼。 就凭他们两个如今的状态,若是想要这个句融的性命,怕是更是难于上青天了。 1522.生死一线间(23) 失望之色瞬间的溢于言表,楚修尘的面色深沉,声音有些微微的嘶哑:“那么我们就是等死的意思么?” “自然的不是……”天启忽然的意味深长道:“若是没有希望,那么我寻找你们做什么呢?” “四百年前的那一战,我居然没有战过自己的徒弟……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天启的神色遽然的变色严肃,声音也是坚硬了许多:“这就以为着在在这个尘世间,再也的没有人可以压制的住他,他真的已是成为了这个尘世间的主宰……若是这件事情成为了事实,那么将会有多少的生灵涂炭在他的手中……” “这件事情是我一手造成的,所以,也要由我来结束……”天启的眼底闪烁着繁星般灿烂夺目的光华,这样的精神亢奋的状态使得他看起了是那般的精神烁烁:“于是,在最后的一击之中,我将全身的修为注入了一颗命星之中,我要改变这个命星的主人的命运……” 楚修尘与银魂顿时的不由的面面相觑,相视苦笑,若是没有猜错的话,这个被更改的人,可能就是洛舞烟。 天启的神色越发的虔诚,声音颤抖:“我毁掉了她本尊的一颗命星,有在虚无之中为她创造出了第二颗命星……因为这样的作发严重的违背了这天地的规则,所以,我遭到了天谴,就变成了如今的这样的一番模样……” “创造一颗命星?”楚修尘的唇瓣狠狠的一抽,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缓缓的摇头:“怎么可能?命星……也可以凭空创造?” “我当时也是在赌一把,不知道这个赌博是否会成功……”天启的眼底有着一抹疯狂之意:“不成功,便成仁……当时的我是绝对的没有了选择的道路,所以,我就以最后的修为赌上了这样的一次赌注……很明显,我赌赢了……” 银魂的眸子顿时的微微的一缩,若有所悟道:“想来……你这样的一番作为,那个句融不知道吧?” “他自然的不知晓,因为当时的他以为那是我的最后一击,垂死挣扎,所以他全身心的都在酝酿着对抗我的风暴之中,又是怎么会关心我做出这样的事情呢……再说,这样的手段,也是他所不知道的,自然的也就不会猜到……” 他的眼中肆虐着舒心的笑意,甚是得意:“听岚是我的直系后辈,句融就将她弄来服侍我,她和你们一样,都是普通之人,所以句融对她根本就没有什么戒备,所以,她可以很轻松的就得到你们的所有的消息,直到有一天,她无意之间告诉我,说是人们在传闻那个叫洛舞烟的女子有着双命星的诡异的事情……在那一刻,我就知道,我的赌注赌赢了……” 他的眼神骤然的变得凛冽无比,声音低沉:“你们的命运本来就是被句融设定好的自相残杀,可是因为洛舞烟的出现,更改了你们的命运……” 1523.生死一线间(24) 天启的眼底骤然的闪过了极力压抑的激动之色,忽然的倾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以那已是严重的变形的手指握住了楚修尘的手臂。 “只要有更改,那么所有的事情都会是随之而改变……这样一来,那个欺师灭祖的孽畜就会受到天谴,他的遭遇会比我还惨……” 银魂的眼底闪过了一抹异样之色,随即的将他全身打量了一番,心底颤动:“你的意思是说,这么些年来,他一直的将你囚禁在这里?” “对……”天启遽然的一声悲戚,艰难的收回了手臂,以肘支身,似乎是想要做起来,却是甚是艰难的没有成功。 楚修尘和银魂探手想要搀扶与他,却是被他挥手拒绝了:“每日里,我都会试着想要自己坐起来,可是全身的骨骼已是严重的变形,每一次的挣扎都会加重我身上的痛苦之感,可是这样的痛苦之感才能时刻的提醒着我自己,那个没人性的畜生是多么的该遭到天谴……” “他为什么不杀你?”楚修尘的眼底的深幽忽然的惊异之色:“难道就是单单的为了能够折磨你,让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吗?” 银魂的眼底也是有着同样的疑惑,低喃道:“难道他就不怕你有照一日离开这里,绝地反击,反败为胜吗?若是如此,其时杀了你才是一劳永逸的法子,也是最安全的所为……” 天启的眼中忽然的闪过一抹劫后余生的笑意,“这样的问题他自然的也是知道的,你们以为他没有那样的做吗?只是上天终究的是长着眼睛的,他的所作所为终究的是遭到了天谴,在他准备杀我的时候,天机台忽然的狂风大作,电闪雷鸣,黑云涌动,似乎就像是九幽地狱一般的闪烁着吞噬一切的力量……” “所以,他害怕了,害怕自己受到所谓的天劫,所以,他斟酌再三,终究的是没有出手,而是将我囚禁在这里……这一囚……就是囚了几百年……” 天启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游走不定,眼底的杀意渐生:“在这几百年里,我被这寒毒侵体,所以就渐渐的变成了如今的这一番模样……” 他的眼波荡漾,悄然的看向了楚修尘和银魂:“可是你们知道吗?如今的我已经可以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我知道的,这就是说,我的大限将至,所以,我时时刻刻的祈祷着上天能够给我看到自己血海深仇得抱的时刻……幸亏上天还是听到了我的祈祷,将你们派到了我的身边……” “我们有什么办法?”楚修尘不由的微微的一声苦笑,甚是无奈的看向了银魂,在他的眼中,同样的看到了自嘲的笑意。 “若是我们有手段,就不会被他囚禁在那地牢之中,还要被听岚姑娘所救……” 天启忽然的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你们两个人的实力的确的不如她,可是若是在加上一个洛舞烟……这结果就又大不一样了……” 厚颜无耻的推荐朱颜的新文《蛇蝎狂妃:逆天噬血大小姐》,腹黑复仇爽文,女强+男强,冤家类型轻松幽默型,喜欢的妹子欢迎跳坑。 1524.生死一线间(25) 天启的神色也是有了一些的怪异,颇有些破釜沉舟之意:“可是一些事情想要做到,怕是就要付出一定的代价……你们也是说过了,那句融已是知道了洛舞烟有了身孕的事情,你们觉得,若是他知道了这个孩子和他之间的关系,你们想一下,他还会让这个孩子平安的降生到这个尘世之间吗?” 天启的话很是残酷,可是楚修尘和银魂的心中很是清楚,他说这件事情完全的就是事实。 那句融决然的不会允许这孩子降生于人世,必定的会想方设法的除掉他。 他自己纵然的有着天谴的惧怕使得他不敢亲自出手,可是若是派出别的人,怕是就是累,也能将洛舞烟给累死。 楚修尘的眼底迸射着痛苦之意,却是也是斩钉截铁:“就算是要我死,我也绝对的不会动我的孩子的,除非我死了,其他的人才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否则休想……” 银魂的面色也是甚是坚定不移:“不错,若是以一个孩子来换我们的苟且偷生,我宁可死的光明磊落。” 楚修尘语重心长的在他的肩上重重的一拍,淡然一笑:“我就知道……” 天启的神色顿时的一暗,随机的悠长的一声叹息:“你们可是知道,这样的做法,并不是单单的只是为了你们,而是为了这全天下的人这么的做的额……” 楚修尘与银魂顿时的相视一眼,随即的云淡风轻的浅笑道:“天下苍生?与我们何干?我们所求的,不过就是自己身边的人可以平定安康。” 天启还想要再说什么,却是陡然的听到了通道之中传来的听岚慌乱的脚步之声,他的神色顿时的一变。 “糟了,定然是有人发现你们逃脱了……”他忽然的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猛然的握住了两人的手臂,气喘吁吁道:“你们听清楚了,等到你们有机会那道破碎深渊和寒冰千尺,就用你们的心头血就死一出生的来血迹,这样就可以让他们不再受句融的控制,然后你们在合二为一,就有可能勉强的保命……” 他用力的大口的呼吸着,眼睛已是因为用力而显得更加的突出,越发的面目狰狞。 “这两样神兵,本就是同根所出,只要他们能够齐心合力的合为一体,就可以发发挥出超出你们想象的威力……这也就是为什么居然一直的要你们自相残杀的真正原因,他害怕这两样兵器有朝一日会合力一击……” “等他一下……”楚修尘忽然的面色甚是怪异的说道:“你说破碎深渊和寒冰千尺是一体?那么残铁不也是如此?是不是只有加上了它,才算完整?” “残铁?什么残铁?”天启的神色不由的有些疑惑:“是什么意思?” “残铁是我熔炼破碎深渊之中遗留出来的一块玄铁,我们以为那是杂质,所以就称之为残铁……” 楚修尘的面上极是苦涩的一笑:“就连那残铁如今也是洛舞烟的兵器,所以,也就不在我们的身边……” 1525.生死一线间(26) 天启的神色蓦然的一阵,顿时的焦灼道:“找到她,合你们三人之力,方可成事,这三样兵器缺一不可,若是没有它们护体,你们三人的肉体凡胎,会不堪一击的……” 听岚人还未到,声音已是焦灼的颤了进来:“句融发现你们不见了,你们快些的离开这里……” 天启的手臂豁然的一推,厉喝道:“快走,听岚,你也离开这里……快些的离开这里,你和他们一起走……” 他急促的呼吸了一口气,有些气力不济道:“你放了他们,居句融不会饶了你的,你和他们一起走,他们会保护你的……” “那你呢?”楚修尘的眉心顿时的一紧:“他定然的还会折磨你的……” “我都这样了,还怕他在折磨吗?”天启一声冷笑道:“我倒是希望他折磨我一番,折磨的我死了,招来了天谴,倒是正好的省了你们的麻烦了。” 再次的极是困难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意味深长的看着疾奔而来的听岚:“再说了,我已经油尽灯枯,时日不多了,就算是他不折磨为我,我也是命不久矣……好在我还有听岚这个血脉留在了这个尘世间……纵然是我死,我也甘心闭眼了……” 楚修尘的心顿时的悄然的一颤,鼻尖忍不住微酸:“你放心吧,我们定然的会极力的护她的安全的……” 听岚的眼角含泪,“噗通”一声的直接的跪在了他的面前,重重的叩了三个头:“老祖宗,若是他日大仇得报,我会亲自的用他的血来祭奠老祖宗的……” “好孩子……我懂,现在,你将他们安全的带下山,记住了,断然的不可使用玄力,只要空气之中有着一丝丝的玄力的波动,他都会察觉到你们的存在的……” …… 听岚带着两人并没有沿着来时的小路出去,而是带着两人深入了溶洞之中,拐入了错综迷离的天然溶洞。 拭去了眼角的泪水,听岚的声音已是坚强了许多:“这里是一个天然的石洞,也是一个天然的迷宫,若是没有向导,在这里的人,怕是没有几个人可以绕出去的……纵然是饶出去了,那也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 银魂的不由的一声感叹:“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自小就在这里长大,闲着无事,我就在这里自己玩耍,时间久了,自然的也就摸清了一些的道路,知道不久前,我才彻底的摸清了这里通到外面世界的通道……” 听岚说的没有错,若非是有着她的带路,纵然是楚修尘呵呵银魂的修为,怕是也要活活的饶死在里面。 纵然的是有着她的牵引,三人也是走了近半天的时间才从哪里饶出来。 看着头顶倾泻而下的久违的日光,楚修尘不由的深深的一声呼吸:“就算是他们从这里追出来,怕是也是需啊哟一些时日的,这样的话,我们就有时间去找洛舞烟了……” 他的话语悠然的一顿,突然的探手抚上了自己的心口,凝眸低语:“洛舞烟……” 1526.生死一线间(27) 他的怪异的动作使得银魂和听岚的脚步顿时的一滞:“你说什么?” 楚修尘再一次的凝眸看着远处,沉声道:“是洛舞烟……我能感应到她,她在寻找我……” 银魂的脸色顿变,眼底闪烁这异样的光芒:“不可能,她怎么会在这里?” “真的是她……”楚修尘的眼底有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我们两个人有着寒山翠所弄出来的心灵感应……在一定的范围之内,我么都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存在……” “一定的范围?”银魂的瞳孔顿然的一缩,心有余悸:“你说的这个范围是多大?” 楚修尘的眸子之中遽然的迸射出了夺人心神的寒意,看向了遥远的虚无:“反正绝对的不在大安的范围之内……” 听岚忽然的神色怪异的说道:“你既然能够感知到那位洛姐姐的存在,想来她也是以玄力在搜寻着你,在感知着你……” 楚修尘的眸光顿时的一寒,灼灼的看着她:“句融……只要她使用了玄力,句融是不是就可以感应的到……只是分辨不出这个人究竟是谁而已……” 听岚悄然的凝眉摇首,若有所思道:“这个真的不清楚,但是你们两个人的到来,他是完全的知晓的……至于能不能知晓洛姐姐的到来,那就不知道了……” 银魂深深的深吸一口气,冷声道:“既然如此,倒是不如让我们前去相迎吧,总不能的让她一个人置身于这样的危险之中……” 楚修尘的眼中神色顿时的变换不定,眸色幽深:“她既然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京城之中,定然的是出了什么事情,否则,她不会再这样的一个时候,千里迢迢的挺着即将临盆的身子过来寻我……” 听岚的眼神骤然的一亮,随之的若有所悟道:“你们想过没有,或许这就是上天的旨意……你们不是需要三个人合力才能保住性命吗?而且,只有洛姐姐腹中的胎儿才是那句融的克星……而如今,这所有的东西都齐聚在这里,是不是就是在告知你们……其时,眼下已经具备了结局一切问题的必备条件……” 楚修尘的眼波蓦然的一荡,随之的晕开了一丝的暗影:“或许,眼下已是到了解决所有的问题的时候了……这也是决定着我们的生死存亡的具体时机了……” 银魂的心骤然的一紧,眉心之上却是依旧的不动声色:“是啊……不成功,便成仁……” 看着面前高耸入云端的高山,乐意下意识的纤手抚上了自己的腹部,自己的这样的笨拙的身子,怕是爬不完这座山就要临产了。 一丝苦笑出现在风尘仆仆的倾世容颜之上,她不由得为着原地转上了两圈。 这样的崎岖的山路,若是自己在半山腰上要生产,这呼天叫地的怕是没有人可以帮自己了。 正寻摸着是否回去抓上一个稳婆随她一同上山的时候,陡然的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不由的惊喜道:“破碎深渊?” 1527.生死一线间(28) 凝眸看去,只见远处一个小黑点如同箭矢一般的急射而来,呼啸着凌烈的煞气。 洛舞烟这一路之上一直的提着的心顿时的放到了肚子里,破碎深渊在,就证明楚修尘和银魂都在,他们无事,她自然的也就看了心。 只是一丝异样的情愫在她的心底骤然的滋生而起,疑惑顿生:“破碎深渊怎么自己来了?楚修尘和银魂呢?” 就在她的心中警意渐生之时,破碎深渊已然的急射到了自己的面前。 洛舞烟的眸子顿时的一缩,这破碎深渊似乎是来势不减的意思,丝毫的没有因为洛舞烟而又丝毫的减缓之意。 几乎就在同时,残铁遽然的撕裂虚空,骤然而出,洛舞烟的心不由的重重的一抽。 残铁居然是自己出来的,根本的就没有受到她的丝毫的召唤之意。 就在她诧异残铁的冠以行径的时候, 残铁竟然也是如箭一般的破空而去,划出了一道绚烂的残影。 这样的怪异的事情使得洛舞烟更加的诧异,因为她在残铁的身上感受到了愤怒之意。 似乎就是它这样的一番作为并不是前去欢迎破碎深渊,与它耳鬓厮磨,而是与它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肆意搏杀一般。 就在她念头方起的时候,就陡然的听到了一声金玉交鸣之音,震颤的洛舞烟的心险些的迸出来。 只是这样的震颤却是不如心中的那丝恐惧来的深髓。 破碎深渊居然和它一体所出的残铁厮杀在了一处,而且就在这样的一击之后,残铁毫无悬疑的后退了一步。 只是这一步之让并没有让它就此后退,而是几乎就在这瞬间,她看到了残铁周身忽然的迸射出了流光旖旎,缠绕在那黝黑如墨的剑身之上。 洛舞烟的心狂跳不止,残铁如今就像是疯了一般的根本的就不受她的控制,就这般的旋飞在破碎深渊的周边。 而就是它的一次次的坚持的对抗者残铁的前进,才使得破碎深渊一直的直流不前。 洛舞烟的手掌悄然的覆上了自己的小腹,虽然她如今还是不明白破碎深渊出了什么事情,可是明显的是,它似乎是想要攻击自己。 而残铁所做的,就是灵物之间,最基本的一个户主的本能。 只是破碎深渊这么的做法,其时就是在告诉洛舞烟,若非是这破碎深渊易主不受楚修尘的控制了,就是这个楚修尘失了自己的本心,受人控制。 当然这两点,不论是那一点,对于洛舞烟来说,都不是一个好事。 她一步步的不动神色的后退着,同时周身的玄力彻底的迸发,戒备的守护着自己的周围。 明媚的日光之下,高山之巅,句融面色沉静的负手而立,紧闭的双眸不是的跳跃一般的蓦然一动。 那是他在搜寻楚修尘和银魂的下落,只是搜寻的结果却是好无预料的,诶有丝毫的讯息。 他的感知之中,只有那两柄剑在肆意的搏杀,以及那个他誓要击杀的女子。 1528.生死一线间(29) 这个女子的的谨慎出乎可他的预料,原本以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她以破碎深渊一举击杀,孰知半路之上却是被那个破烂的什么东西所狙击,继而使得她心生了警戒之意。 如今想要杀她,自己怕是就不会那么的名正言顺了。 若是为了这么的一个小女子分了天谴,着实的不值得。 身后传来一股气息的波动,一名黑衣男子悄无声息的在他的身后垂手而立:“师父,溶洞之中囚禁的那一个人已经气绝了……” 句融的神色霍然一震,唇角终于的勾出了一丝的浅笑:“他终于的死了?” “是,徒儿带人搜查到那里的时候,才发现那人已是绝气多时……”那名黑衣男子的眉心不由的悄然的一收,嗫嚅道:“师父,那个人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被师父囚禁在那里?”、 那个人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谁,究竟被囚禁在那里有多久的时间,似乎在所有人的意识之中,当他们知道那里有个被囚禁的怪人的时候,已是上百年的时间了。 这样的一个存在了那么久的时间的人,自然的是会引起别人的好奇。 句融的瞳孔顿时的一缩,寒气迸射,冷声道:“周跃,你的问题是不是太多了?什么时候师父的事情也是你能询问的吗?” 周跃的心顿时的一抽,随即的顺从的睡下了眼眸:“师父莫怪,是徒弟鲁莽了……” 句融的唇角的冷笑越发的清冷:“你若是无视……就到下面去将那个女子杀了吧……” …… 残铁甚是明显的不如破碎深渊来的霸道狂妄,毕竟它只是破碎深渊而出的一个附属品。 它且战且退,洛舞烟的心也是悄然的沉寂,眼下只是破碎深渊在这里逞威风,若是再加上寒冰千尺,她真的是已经离死不远的距离了。 更要她揪心的是,知道如今,她也不知道这破碎深渊到底是抽的什么风,为什么好端端的要对着自己来进行攻击。 心中正在疑惑之时,陡然的看道了山顶之上疾驰而来的一个小黑点,她的心中顿时的生出了不妙之感。 此人浑身携带的杀意是那般的明显,显然的就是冲着自己来的,所以,全身的玄气也是全力以赴的运行而起。 看着眼前的腹部隆起的女子,周跃的心中不由的疑惑万分,这个女子的年纪不大,姿色倾城,又是有着即将临盆的身孕,这样的模样,怎么看怎么不是十恶不赦的模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师父却是要自己老杀她呢? 心中疑惑,身上的煞气也是收敛了不少,衣袂翩然,在她的远处落定,凝眸皱眉:“你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 洛舞烟傲然的轻挑细眉,眸色幽深:“你又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 周跃的目光锁在了拿处纠缠不清的两柄长剑,神色微凛:“要杀你的人不是我,是我的师父,只能是怪你得罪了我的师父,所以才招来了这杀生之祸……” 1529.生死一线间(30) 洛舞烟的眼神骤然的一缩,惊鸿般的深幽之中闪过了一抹异样,随即的云淡风轻道:“只是不知道我是怎么得罪了你的师父?是不是你们弄错了?我这样的人,与世无争,又是第一次的来到这里,怎么会得罪你的师父的呢?” 眼前的男子眼神还算清澈,虽是杀机遍布,却是也是有着一丝丝的不忍杀戮。 这样的人,本心应该不坏,所以,洛舞烟想要赌上一睹,看一看是否可以将乾坤扭转一下。 纵然的是无功而返,她也要试上一试。 尽然的撤去了身上的锋芒皆露的玄力,洛舞烟的笑容如沐春风风一般的恬淡一人,动人心魄:“或许是我无意之间的闯入了你师父的领地,引起了你师父的不满,所以才招来了这样的杀生之祸,不如我就此退去,咱们进水不犯河水,就此两情了如何?” 她的诚意拳拳,使得周跃的眸子悄然的一皱,对于男子来说,女人天生的就有着一种弱者的感觉,特别是姿容倾城的女子,更加的能够激起一个男人与生俱来的保护欲。 洛舞烟的心不自觉的提了上来,眸光似水,却是隐藏这戒备之意。 她不是怕死,或者单胆小不敢惹。 她担心的是自己这即将临产的身子能否经得起折腾。 若是在激战之中,自己出现了生产的迹象,那还不如直接的自杀来的痛快一些。 对面的这个男子,眸子之中有着明显的犹豫不决之意,似乎是被自己的话语所打动,但是似乎又是在担忧着什么。 洛舞烟的眼底的深幽有着致命的魅惑之感,楚楚可怜的模样就犹如自己就是那天底下最可怜之人一样。 周跃甚是明显的被他这样的情绪所渲染,浑身的杀机顿时的消失的无影无踪,冷声道:“既然如此,你就快些的离去吧,免得我师父发现了我没有杀你,会亲自的出手对付你……” 洛舞烟的唇角顿时的荡开了人畜无害的笑容,微微的蹲身行礼,甚是默契的转身急去。 残铁还在那里和破碎深渊做着抵抗,就让它们两个纠缠不清好了,反正它们本就是同根生,相煎一下,也是无妨。 最终要的是,如今照这情况看来,似乎只是破碎深渊被被人控制的想要杀他,而不是楚修尘受人制约。 只要他没事,这破碎深渊就由它自己在那里胡乱的蹦跶吧。 周跃目光复杂的落在了破碎深渊和残铁贴的身上,虽然他的心中知道这个女子既然的有着这样的一个兵器,定然的也不是普通之人,只是要他对着 那么一个弱不禁风,而且还有着身孕的女子下杀手,他的心中,终究的是有着不忍之意。 正在疾步退去的洛舞烟陡然的听到了耳畔之中传来的衣袂飘动的声音,心中顿时的一动,旋即的护身的玄力轰然荡开。 几乎就是在同时,一个巨大的冲撞之力轰然的击中了她的后背之上,将她整个人顿时的击飞而起。 1530.生死一线间(31) 巨大的冲撞之力使得洛舞烟的气血翻涌,饶是玄力护体,却是仍然的控制不住的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一道艳丽的色彩在阳光之下滑过了一道美丽妖娆的弧线,最终瑰丽的喷洒于地面之上。 周跃的眸子顿时的一缩,蓦然的转首看着在自己的面前一闪而过的青衣人,厉喝道:“马原,你要干什么?” 洛舞烟倾身落地,脚步踉跄,本能的双手护住了腹部,这才是她生命的意义,就算她粉身碎骨,她也得护他周全。 就在她双手探上自己腹部的那一瞬间,她感觉到到了腹中的一阵疼痛,发方才的那一击,想来的也是有些惊动了他。 好在她在那玄力袭来之时,已是以自身的玄力牵引着那个攻击之力在自己的身上游走了一遍,卸掉了大部分的玄力,这才保住了自己的孩子安然无恙。 此时她脚步稍沾地面,耳畔已是听到了那声有些愠怒的呼喊,而几乎是在同时,她再一次的感觉到了那股玄力的袭击之力。 想来对方是打算就这么的与自己不死不休了。 幽深的深潭骤然的荡开了一层层的涟漪,漫天的煞气居然而生,细眸微眯,波光涟漪。 掌心之处蓦然的迸出了一股玄力,黑丝成舞,旋转于指尖的顶端。 就在此时,身后的玄力轰然而至,而她也就在这电光火石指尖,蓦然的旋身出掌,指尖的黑丝霎那间的迸射而出。 而她也在这一瞬间,脚尖轻点地面,人已是流星般的流泻而出,无声的滑翔至了远处。 两股玄力交接,轰然的传出了一声巨响,而这巨响形成的气浪也是再一次的将洛舞烟后推了不少的距离。 深吸一口气,洛舞烟稳稳的落于地面,傲然如梅,优雅浅笑的看着面前的人:“这位先生出手还真的是狠,似乎是要斩尽杀绝一般。” 周跃惊诧的目光看着她,显然的是没有料到眼前的这个女子居然可以接下马原的这一章而号毫发无伤。 看着眼前的女子的的淡定从容,马原的手掌自负般的背负在了身后之上,冷声道:“洛舞烟,师父果然的没有夸大与你,周跃果然的没有对你下手……” 周跃的心却是完全的没有听到马原的这句话,他的目光紧紧的落在了马原背负在身后的那双手掌之上。 马原的手掌不同的伸缩收起,掌心之处已是绽开了丝丝的血口,显然的是被对面的那个女子所伤。 而最让他惊诧的是,那个女子居然在受到了马原的一记偷袭,受了重伤的情况之下,还能一出手就伤了他,显然她的功力,在自己两人之上。 洛舞烟的唇角噙着一缕妖艳的血丝,显得卓然而立的她越发的隽秀迷人,撼人心魂。 “那位周公子是坦荡荡的君子,莫说他没有出手伤害一个有着身孕之人,就算是他有心的想要出手杀我,也是断然的不会做你这样的小人才做的偷袭的行径……” 1531.生死一线间(32) 洛舞烟在赌,就赌这位周跃是一位正人君子。 所以,她一句话就将敌方的周跃捧为劜君子圣人,最起码希望待会在他们对手的时候,他会考虑一下自己君子的作风而不会太过于出手狠毒。 以一敌一,她尚且的有着几分的把握,可是若是以一敌二,她就是要有些心虚了。 一来,毕竟自己的手中没有趁手的兵器。 二来,自己要分出一部分的玄力去顾及自己腹中的骨肉。 三来,那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想要自己性命的破碎深渊。 纵然她的心中很是清楚,破碎深渊的主人直到现在都谁没有出现,这绝对的不是一个好事情。 狠角色通常的都是在最后的那一刻才会出手,所以,她必须的留上那么的一份心思来对付这个后来之人。 况且,现在是否会有人陆续的到来还是一个未知数,她不觉得在这么一个看起来鸟不拉屎的地方,就有着这两个喘气的大男人。 此时的她已是不敢想象自己究竟会走到什么样的一个地步,现如今的她,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马原的手掌在几个伸缩之后,才稍微的缓轻了掌心之上的酸木麻疼的感觉。 眼前的这个女子的小小的身躯之中,竟然蕴藏着这般的深厚的玄力,着实的使得他惊诧不已,也是瞬间的明白了师父吩咐自己下山之时的那句话语。 “周跃的武功好,可是心底太弱,没有着那抹子狠心,怕是被人家三言两语的就放人家走了……你的心思倒是狠绝,只是武功却是要差上一截,怕是不会是那个女子的对手,所以,你下山去帮他一把,不管是用什么样的方法,我只要那个女子一尸两命的躺在我的面前……” 周跃神色复杂的看了洛舞烟一眼,缓步上前,与马原并肩而立,沉声道:“马原,你怎么也下山了?难道是师父的命令?” 马原斜睨了他一眼,冷冷道:“师父知道你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所以也就知道了你会无功而返,所以就让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师父定然的是要杀他吗?”周跃的眼底闪烁着异样之色,目光落在了洛舞烟的那隆起的小腹之上:“可是她那么的一个模样……显然的是有着孩子的人了……师父这样做,可是两条人命……” “师父的原话就是要一尸两命……”马原遽然的地声冷笑:“周跃,亏你还是大师兄,看看你这么的一个怂样,哪里还有能够担当大师兄的模样?你跟在师父身边的时间最久,却是一个最是不能理解师父的用心的人……” 他的目光紧紧的落在了洛舞烟的身上,眼底的杀意渐渐的显现:“这样的一个女子,既然师父要杀她,定然的是有着要杀她的理由,我们身为徒弟,所要做的就是遵从师父的指令,而不是质疑……” 洛舞烟蓦然的清冷一笑,声音锋利刺骨:“可是若是你们的师父是错的呢?” 1532.生死一线间(33) 她的眸光紧紧的锁在了周跃的脸上,浅声低语道:“纵然在你的心中知道他那样的做法是错误的,不人道的,你也是要盲目的遵从吗?” 马原的眼底寒光顿闪,蓦然的从后背之上缓缓的抽出了一道蛇形的长剑:“师父的命令,只有遵从,没有质疑……这是我们入门拜师之时所发的誓言,难道大师兄已经忘记了吗?” 他的目光再一次的在周跃那犹豫不绝的脸上略一盘旋,人已是飞身而起,蛇形长剑霎那间的如同活物一般的扭动非常,带起了空气之中的一道道的涟漪。 洛舞烟的眸子顿时的一缩,心底却是一声的苦笑,饶是自己的玄力力压他一头,可是自己的手中却是没有趁手的兵器,明显的是吃上一点点的亏。 而如今自己唯一的占上风的手段,就是自己的玄力。 她只能是以自己的玄力来压着他来打,或许还可以讨得一分的胜利的玄机。 当然了,这件事情的前提是那个马原自负的和自己单挑,若是再加上那个周跃的话,她可就是要再换上一个策略了。 皓腕轻扬,指尖翻飞,衣袂翩然若蝶之中,人已是蓦然的凭空而起,点射着倒退而去。 指尖迸射而出的玄力凝结成了一道锋利的利箭,铮然有声的点在了马原手中的蛇形长剑之上。 一声之后,马原的身形微不可查的悄然一滞,却是去势不减的直接的再次凌厉刺来。 凝聚在一起的玄力再一次的自洛舞烟的指尖迸出,依旧的锋利无比的快速的迸射而出。 这一的玄力,洛舞烟明显的加重了力度,只见马原的身形甚是明显的缓缓一滞,还没等他一口气换过来的时候,洛舞烟的一击再一次的如影随形般的迅速而至。 “铮”的一声,马原手中的长剑忽然的发出了一声悲鸣,使得他的心骤然的一缩,一口血气翻涌,“噗”的一声,喷出了一口的鲜血。 这就是玄力的悬殊之力,一丝一毫的差距,就足以致命。 洛舞烟一击得手,却是没有骤然的再一次的出手想杀。 因为那个周跃就在那个马原的身边,他既然可以为陌生的自己说话,定然的就不会允许自己杀害他的这个所谓的师弟。 所以,洛舞烟甚是自觉的没有再次的出手,只是冷眼看着他们两个。 “要不,你们以二敌一的一起上吧……反正你们今天是打算要我命丧此处了,既然如此,倒是不如早死早托生……” 马原的手抚心口,忿恨的眼底燃烧着滔天的怒火,“洛舞烟,你放心,今日你断然的不会活着离开这里的……” 他的唇角忽然的噙上了一丝残忍的笑意:“若是想要杀你,这山上的人就是一人一口的口水,也是足以将你万全的湮没……” 他的目光忽然的看了周跃,意味深长的冷冷一笑道:“大师兄,师弟我和她对决的时候,师兄在干嘛呢?若是师父知道了师兄的所作所为,会不会有这些不高兴呢?” 1533.生死一线间(34) 马原的话语之中的责备意思很是明显,他在谴责自己的师兄将自己一人置身于那危险之中。 他的目光再一次的落在了洛舞烟的脸上,阴戾一笑:“洛舞烟,你可真的是大胆,竟然的敢一人来到这里,难道不知道我们火字堂的人在追杀你吗?” 洛舞烟的神色悄然的一凛,随之的冷笑道:“追杀有什么?若是我怕了,你觉得我还会出现在这里的吗?” 她的目光落在了凝眸不语的周跃身上:“我很感谢你刚才没有对我出手,只是你师命难违,纵然的是你现在立即的对我出手,我也是不会怪罪于你的……” 周跃的浓眉悄然的一挑,他一直的在心底做着挣扎。 眼前的女子先入为主的给了她柔弱之感,况且让他对着一名有着身孕的人出手,他怎么的也是下不去这样的狠手。 虽然不知道师父到底是为什么的要追杀这个女子,可是却是咋平日里听到过关于师父誓要除掉这个女子的传言。 而如今,这个女子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师命犹如一座大山一般的压得他几乎的喘不过气来。 洛舞烟的眼神流光婉转,倾泻着蛊惑的魅异:“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师父为什么那么的坚持着想要杀我,可是我自问却是没有得罪于他,可是他为什么就这么的不依不饶的想要我们这一个弱女子和一个没出身的孩子的性命的呢?我们自问可是没有丝毫的伤害过他……因为我们连面都没有见过……” 周跃的心骤然的悸动了一下,他们的关系虽然是师徒,可是师父的信服的却不是他们,而是那些在半路之上,招募进了火字堂的一个个的浑身杀戮罪孽之人。 这些人为师父在外面的尘世间做着一些事情,虽然知道那些事情有悖于人道,可是与生俱来的安稳现世的心性却是让他懒得关心那些事情。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陡然的听到了洛舞烟的一声苦笑:“若是你再不动手,可是就是失去了邀功的机会了……” 周跃惊诧的凝眸顺着洛舞烟的视线看去,只见高山之上,居然漫天的出现了一个个闪跃腾飞的小黑点。 不用说,这就是火字堂派来追杀她的人了,想来自己今日是真的要葬身在这里了。 马原的脸上遽然的出现了惬意的笑容,看者洛舞烟的眼神顿时的犹如看着一个死人一般的冷漠无情。 “洛舞烟,想来今日是这天要收了你啊……” 几乎就在同时,周跃却是一声厉喝:“走啊……你还不快些的逃走,在这里等死吗?” 洛舞烟的心下一惊,随即的怔然的看向了周跃,长长的睫毛投下的阴影微微的一动,最终的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笑容:“谢谢你……” 马原却是大惊道:“周跃,你疯了,你可知道这可是背叛师门的重罪……” 说话声中,他手中的蛇形剑愤然而起,作势就要斩向洛舞烟,却是被周跃一把扣住了手腕。 1534.生死一线间(35) “马原,杀害一个有着身孕的人是会遭天谴的……” 马原却是状若疯癫的一掌的拍向了他:“周跃,你仗着师父宠你武学之上的得天独厚,就这般的胆大妄为吗?我告诉你,师父要她死,定然的有着师父的理由,我们做徒弟的,就是无条件的服从……” 眼看着马原向着周跃疯狂扑去,洛舞烟的眼底掠过了一抹清澈,随之的远去遁走。 而几乎就在她转身的同时,一股漫天的威压轰然而至,顺间的将挟裹入内,使得她的心中震撼不已。 此人的玄力的浑厚怕是高于楚修尘太多了,此人若是再加重一丝的威压,自己腹中的骨血怕是就要保不住了。 就在她惊慌不已的时候,烈日当空忽然的迸射出了一道惊雷,轰然的劈在了山顶之上。 这道惊雷的声音撕裂了半个天空,犹如上天愤怒的嘶吼之声一样,震颤了所有人的心房。 而就在这惊雷声中,洛舞烟顿时的感觉到了身上的玄力的顿然消失,失去了束缚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轻晃了一下。 那边的正在缠战的破碎深渊忽然的如同失去了控制一般的铮然一声,掉落于地。 残铁失去了缠斗的对手,顿时的毫不犹豫的箭矢一般的迅速飞来,刹那间的隐入了虚无。 可是就是因为这威压的束缚之下的轻缓一滞,已是有人迅速的冲到了洛舞烟的面前,没有丝毫的犹豫,一柄寒光四射的长剑轰然而起,劈向了洛舞烟。 洛舞烟的黛眉悄然的微微的蹙起,看这袭来的长剑,最终的还是没有接招,而是足尖轻点地面,游走而去…… 只是她的速度快,有人比她的速度还快,眨眼之间的功夫,已是有着三个人将她包入了包围圈。 刀光,剑影,掌风凌厉,呼啸着组成了锋利的包围死角,将她圈入了这夺命的攻势之下。 …… 就在那道惊雷冲天而起,响彻天际,最终的毫不留情的劈在山顶之上的时候,楚修尘而银魂的心顿时的重重的一颤。 听岚焦急道:“这道惊雷气势这般的宏大,又是在这晴空之中,若是猜的没有错的话,怕是就是那个句融遭到了天谴了……” 楚修尘凝眸以对,灼灼的看着她:“你还猜到了什么?” “这个天谴,只有在句融出手对付老祖宗之时出现过……”听岚的眼底闪烁着严肃的光泽,声音微颤:“会不会是他在出手对付洛姐姐?” 银魂的探寻的目光立即的落在了楚修尘的眼底,紧张道:“可是能感应到她了?” 楚修尘的眼底遽然的惊起了一抹宏光,抬首看着面前的高耸入云的山路,沉声道:“我只能是感知到她在我的周围,只是目前来看,她还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只是,我们还需要多久才能翻过这座山到达另一面?” 听岚连忙的说道:“你们不要管我了,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你们继续前行,不要转弯回头,不久之后就可以出了这山的背面的……” 1535.生死一线间(35) 楚修尘和银魂互相的凝视了一眼,随即的闪身而去。 若是那道雷击是句融的天谴的话,那就表明了他已然的对洛舞烟出手了。 所以说,纵然的是他怵于天谴的惩罚,他也会让火字堂的其他的人对着夜妃离赶尽杀绝的。 眼下的他们,已是不能有丝毫的耽误,自然的是也顾及不上是否会被句融发现,只是希望能够救下洛舞烟。 两人的玄力一经释放,洛舞烟霎那间的就感觉到了楚修尘的气息,心中大喜之时,正在逃逸的脚步顿时的止住。 在她身后追赶的几个人眨眼之间的已是将她包围其中,没有丝毫的犹豫不决,霎那间,挤到玄气冲天而起,交织成了一道绚烂夺目的网,毫不留情的裹向了洛舞烟。 只是就在此时,一直的沉默不语的这个女子的唇角忽然的勾勒出了撼人心魂的神学冷笑,这与她先前的那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完全的就像是换了一个人呢一般。 清澈透明的眼眸瞬间的被黑丝曼舞其间,掌心的黑雾顺着纤细的苍白的指尖曼舞而出。 黑丝凝结成绳,犹如夺魂神鞭一般的直接的抽中在面前的玄力编织的巨网之上。 轰然的一声,巨响之声回荡在众人的耳膜之中,几乎是同时,一股滔天的巨浪以那交接点为中心,四散而出,瞬间的将围堵而来的火字堂的人毫不客气的直接冲飞。 气浪掀起了漫天的尘土,硝烟弥漫,险些的迷失了众人的眼睛。 在这漫天的尘埃之中,蓦然的传来了一个人的一声闷哼之声,紧接着有人惊叫出口:“她在偷袭……” 只是这个声音在出口之后就紧接着传来了一个惨呼之声,随即的众人甚是明显的看到了一道血柱冲天而起。 “她在那里……” 恨绝的惊呼之声带着赤.裸.裸的杀意,伴随着刀光剑影狂奔而去。 只是这样的刀光剑影的攻势却是换来了惊诧的惨叫之音,以及那在漫天的灰尘之中的妖艳的嫣红。 这样的情形使得后面的人想要扑进去一举的击杀那个女子,却是被有眼色的人给伸手拦住了。 这样的漫天的尘土,最是适合那个女子的刺杀。 因为在那样的一个环境之中,她只是孤身一人,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发挥着最凌烈的杀招。 可是他们却是不同,他们有着同门在那里,这样就是的他们自然的就会有些畏手缩脚。 因为他们必须的忌惮着不要伤到同门。 尘埃终于的缓缓的落定,洛舞烟素手而立,深眸若水,涟漪着血色沉浮,衣袂翩然的漠然无情的看着眼前的众人。 “我不动手,不代表的是我惧怕你们,既然你们这般的迫不及待的想要找死,那么我也不介意成全你们,免得你们以为,我就是那么的好欺负的……” 艳若桃花的唇瓣在阳光之下闪烁着夺魂的色泽,却是噙着一丝清冽的冷笑:“只是不知道今日的这一战,咱们双方到底是谁死了……” 1536.生死一线间(36) 马原此时已是挣开了周跃的束缚,冷眼瞧去的时候,顿时的倒抽了一口的冷气。 只见她的脚边,横七竖八的歪倒着十几具的尸体,血染红了她的衣襟,衣袂翩然的立在那里,犹若一多盛开的彼岸花般的嗜血妖娆。 “洛舞烟,你就一个人,居然还敢这么的大言不惭……原本是想着给你留上一个全尸,可是没想到你居然如此的狠毒……” “你这话好有意思……”洛舞烟冷笑道:“你杀我的时候,怎么没有听到你说什么狠毒呢?我杀你的人就是心狠手辣了……” 她的眼底遽然的折射出了一抹从容的浅笑,云淡风轻般的看着对面的几个人:“怎么,你们是觉得会是一个人吗?” 马原的神色顿时的微微的一变,就在他心理踌躇之时,陡然的听到了身后传来了几声惨叫之声。 转首看去之时,只见几道冲天的血柱冲天而起,在他还未看清什么状况的时候,两道残影已是相继闪过了火字堂的包围圈,奔向了被团团围住的洛舞烟。 而这两道残影的所过之处,皆是留下了一路的血渍斑驳。 嫣红的漫天飞舞中,楚修尘犹获至宝般的将洛舞烟紧紧的拥入怀中:“妖精,我还以为这一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深邃的眼眸闪过亮灼的光芒,灼耀着洛舞烟的心:“我也以为这一辈子子都见不到你了……” 她浅笑着握住了银魂的手,泪水闪烁:“火字堂的人再一次的追杀而至,所以我就来这里的找你们了……只是没想到你们的情况,似乎看来也不是很好……” 银魂轻轻的将她拥了怀中,笑意盈盈:“没关系,没有过不去的槛,我们三人定然的可以齐心协力的走过去的……” 楚修尘的眸子蓦然的一收,探手扬去,玄力迸发,瞬间的将远处的破碎深渊召唤而至,反手握入了掌心之中。 洛舞烟的眸子顿时的微收,凌然道:“这破碎深渊是怎么一回事?它在开始的时候可是想要杀我的,若非是残铁护住,此时我只怕是早就丧命在它的剑下了……” “此时说来话长……” 楚修尘蓦然的举起了破碎深渊,没有丝毫的迟疑的,在洛舞烟的惊叫声中,决绝的插入了自己的心房。 不只是洛舞烟瞬间的懵住,就蠢蠢欲动的火字堂的人也是刹那间的僵持在了那里。 鲜血迅速的蔓延了破碎深渊的沾剑身,嫣红温热的液体触痛着洛舞烟的心,使得她险些的跌坐于地。 她想要惊呼,却是掩口无声,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破碎深渊将楚修尘的心头血瞬间的吸收的干干净净。 就在血液彻底的隐入了剑身之后,破碎深渊忽然的发出了一声龙吟般的剑鸣,幽黑的剑身之上,瞬间的迸射出了妖冶诡异的纹路,若如一副瑰丽的梦幻画卷一般,绽放了迷人的光彩。 “这是什么?”洛舞烟不敢置信的看破碎深渊:“怎么会这样?” 1537.生死一线间(37) 楚修尘全身的玄气流转,垂眸看着自己的心口。 因为寒山翠的原因,他的心口的创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这样的诡异的事情使得周围的人顿时的恍然大悟般的急喝道:“快些的杀了他,他的伤口在复原,不要等到他复原了再动手……” 这样的话语犹如一个导火索一般的在众人的耳畔轰然点起,瞬间的激起了火字堂其他人的杀戮之心。 没有丝毫的犹豫,刀光剑影刹那间的铺天盖地而来,凌厉着杀向了山歌人。 楚修尘的唇角忽然的挡开了一抹残忍嗜血的浅笑,墨染的黑眸如若黑曜石般的闪烁着勾魂摄魄的幽光,肆虐着在众人的脸上荡漾而出。 “尽管的放手过来吧,本王倒是想要试上一试在,这破碎深渊如今的威力……” 手臂摊开,指尖辗转间,凭空操控着破碎深渊,旋飞而起,衣袂翩然,发丝轻扬,人已入流星一般的摇曳着升入了夜空之中。 看着面前的男子的那浑身毫不遮掩的煞气,马原的眼神骤然的一缩,却也是聪明的没有直冲而上,而是在后面摇旗呐喊,大喊加油。 只是他的呐喊之声并没有舒爽的喊上几口,眼角的余光之中,就见到了洛舞烟斜睨着自己的眼神。 “怎么样?刚才是你在偷袭我,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算一算总账了?” 马原本能的后退一步,眼底显出了惊惧之色,对方的玄力明显的要高于自己,若是自己单打独斗的对上她,铁定的是要吃亏。 他的手臂一展,顿时的将身畔已经被半空之中的楚修尘吸引住了目光的周跃拉扯到了自己的身边,沉声道:“我们兄弟俩和你一起算……” 周跃被他拉扯的一个趔趄,失神道:“什么?” 洛舞烟的唇角悄然的激起了不屑的讥讽的笑意:“马原,你还能在不要脸一定吗?你明明的知道我和他是不会动手的……” 半空之中凭空虚立的楚修尘已是吸引住了所有人的戒备之心,这一个男子的这样的单凭一口玄气立于虚无之中的手段,已是显出了他的身手不凡。 这也是在间接的告诉他们,这样的一个男子,怕是就算是他们合力的将他全力击杀,怕是也是会受到不少的损耗。 其时他们的心中很是惧怕自己就是那个损耗的一员,毕竟若是以自己的血肉之躯体成就被人的有功之臣,这样的买卖,怕是没有人愿意承担。 所以一时之间,众人下意识的面面相觑,倒是没有人愿意第一个冒死进行第一击。 只是这样的静逸终究的得有人打破这个僵局,蓦然的,一名火字堂的人似乎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在环顾了左右之后,遽然的一声厉吼。 长剑挽过一个妖冶的剑花,凌厉决绝的向着半空之中的楚修尘破空而去。 楚修尘的唇角讥讽的冷笑更浓,掌心的修罗笑骤然而出,甚至连酝酿的时间都没有,只是心随念转般的轰然而出。 1538.生死一线间(38) 自从出去了寒山翠在他体内的残留的毒性,楚修尘的玄力越发的得心应手,已是做到了心随念转,念动招出的地步。 破碎深渊宛若游龙一般的呼啸而出,瞬间的横贯了几个人的心口,沾血而出,剑鸣铮然,势若破碎虚无。 看着面前的悬浮的沾血的破碎深渊,楚修尘的煞意霎那间的再一次的被提升。 墨染般的色泽逐渐的晕染开了在楚修尘的眼底,曼舞着夺人心魂的魅惑之意,青丝旋飞而起,悬立在空中之中,顿时的犹如地狱之中的夺命修罗一般的散发着凌厉的气场。 “你们火字堂仗势欺人太甚,今日,就是我修罗血洗你们火字堂的时刻,我倒是很想看一看,这样的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究竟谁才是那最后的赢家……” 没有人言语,一个个的看着他的眼神期然的有着深深的忌惮之意,他们之中的大多数的人,只是接到了一个到山下击杀外来之人的命令,却是没有人知道这未来之人究竟的是什么人。 除了核心的一部分之人,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个所谓的洛舞烟到底的是什么人。 看着那几个被这个修罗一招致命的人,活着人的心中不由的越发的打怵,只是命令如山一般的压着他们,使得他们不得不硬着头皮直上不可。 看着自己的同门被杀,周跃的心中顿时的迸射出了滔天的怒火,铮然一声,一柄黑色的弯刀破空而出,赫然的出现在了他的掌心之上。 “你终于的开窍了……”马原顿时的雀跃不已,甚是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看着他的神色虽然的依旧的是有着一丝的忿恨,却是又是有着一丝的谄媚:“大师兄,没关系,只要你现在的杀掉她,除去了师父的心头之患,师父那里,定然的是不会追究比刚才放她走的事情……你依旧的是头功一件……” 洛舞烟不置可否的浅笑道:“你动手吧,看在你刚才放我走得份上,我会饶你一次不死……” 周跃的眼神遽然的一收,却是目光灼灼的看向楚修尘:“刚才我既然没有对你出手,现在依旧的也是不会这么的做……我要杀的人,是他……” 洛舞烟不由的重重的一声叹息,摇首苦笑:“你这又是何必呢?你可知道,若是你挑上了他,你就真的是等于在自杀了……” 马原也是有些气急败坏道:“大师兄,那边的那么多的人,怎么还会在在乎你一个吗?师父的命令就是直接的杀了这个洛舞烟,只要她死了,其他的人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他的心中其时很是清楚,若是这周跃走了,那么这个洛舞烟的首要矛头肯定的就是自己。 这样一来,自己的境地将会是多么的危险,他又是那种投机取巧的小人,自然的是不会就这般的轻易放弃。 银魂劈手夺过了一柄长剑,正杀的天昏地暗,血液飞溅,喷洒了他一身一脸,越发的狰狞恐怖。 1539.生死一线间(39) 虽然的只是一柄极其普通的长剑,可是在银魂的手中却是依旧的如同一柄锋利的夺魂利器一般,沾人即见血。 长剑滑过一个轻巧的弧度,挑开了一名火字堂之人的小腹,随即的狠绝无比的刺杀进了一个人的心口之间。、 长剑出,鲜血迸飞,艳丽的色彩之中,他以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与洛舞烟似乎是对峙的两人。 眸光顿时的一缩,手中的长剑走起,再一次的毫不留情的滑过了几个人的身体,们也是不管他们死活与否,悄然的收剑立于了洛舞烟的身畔。 “出什么事了?” 洛舞烟顿时的一声幽幽的叹息道:“这个周跃的人心不坏,曾经的放过我一次,所以,若是有可能,你还是还他一条命罢了,我不喜欢欠人家的人情……” 周跃的傲然之气顿时,冷眼看了一眼银魂,似乎的颇为的不屑:“就凭你们就想要留我的一条命吗?怕是没有这么的简单的……” 银魂的傲气也是骤然而生,遽然的扔掉了手中的已是有些微钝的长剑,随意的以脚尖捻起了脚边的一柄长剑,淡然的握在了掌心之中。 剑锋划过空气,撕裂了一地的声音,银魂灼然的如同闪电一般的迅捷而起,迅速的扑向了周跃。 “咱们的时间都紧迫的很,倒是不如速战速决的好……” 马原本能的向着一侧的方向闪躲开了银魂的剑风,这边的刚刚的惊魂淡定,那边的已是再一次的被洛舞烟的目光紧紧的锁定。 “这位公子,既然别人都在忙着,倒是不如咱们俩也别闲着,要不待会被你的那个师父看到了你在闲着,岂不是要很生气?” 洛舞烟的唇角勾勒着调侃的笑意,还是眼底的幽寒却是旋绕着透骨的杀意。 “再说了,你方才的不是在身后偷袭了我了吗?这也算是旧恨了,所以咱们俩还是早些的解决了我们之间的恩怨是最合适的不是?” 皓腕轻扬,指尖翻飞,随着玄力的迸射,残铁撕裂虚空,突兀的出现在了马原的面前,那凌厉的煞气使得马原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胆战心惊。 原本以为这个小女子就是一个软柿子,尤其是在偷袭了一击得手之后,他越发的断定这个小破女子就是自己邀功往上爬的垫脚石。 所以他才这般的乐此不疲的想要一举的击杀于她。 只是眼前的这个女子在表现出了强势的血腥杀戮之后,他就已经悄然的改变了主意。 既然这个柿子太硬,他一个人啃不了,倒是不如让周跃来啃,到时候事成之后,他在添油加醋一番,照样的可以有着他的功劳。 可是如今呢,周跃这项的还没有动手,已是被那个银魂先入为主般的直接的给劫走了。 既然剩下的这个洛舞烟他一个人整不了,自然的就没有必要早在即单挑她一个了。 心下想法笃定,他立即的一个闪身,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在洛舞烟话语落地之时,他已是狼狈的逃窜而出。 1540.生死一线间(40) 他的这一个举措使得洛舞烟顿时的有些愕然,极是失措的看着他那逃窜的身影,许久的才哑然失笑。 这个人在出手袭击自己的时候不是很是意气风发吗?这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变的这般的丢人现眼呢? 原本以为这个马原怎么着也得和自己过上几招,实在不行就且战且退,可是没想到却是就这般的惊人眼球的不战即逃。 只是他逃了,洛舞烟自然的是不会就这般的轻易的放过他,他在背后偷袭自己,害的自己吐血的那个仇恨还没有报呢。 浅笑一声,手中的残铁轰然而出,瞬间的滑过一道残影,犹若流星曳地般的直追而去。 惊闻到身后的破空之声,马原的脸色顿变,急忙的回身自救,只是他着实的嘀咕了这个残铁的杀伤嗜血的速度。 就在他刚刚的转身举起了手中的蛇形剑的时候,已是被残铁毫不留情的贯胸而出,瞬间的将他以那个姿势定格而住。 残铁带起而来一道艳丽的瑰丽,却是没有丝毫的停留的再一次的划过了一道妖冶的弧度,直接的斩下了围攻楚修尘的一名火字堂成员的头颅。 死不瞑目的脑袋顺着惯性跌落在了混乱的人群之中,瞬间的被人给踩了个稀巴烂。 这个被窃取了脑袋的尸体,顿时的犹如一个导火索一般的瞬间的激起了众人的眼球,使得他们终于的缓过神来,原来自己等人要追杀的对象此时正悠闲的站在那里,倒像是一个旁观者一般的抽冷子袭击。 这样的事情怎么能够发生呢? 就在有人缓过神来举刀拿剑的砍杀过来的时候,残铁也是一时舒坦的允吸了剑身之上的鲜血,极是舒坦的一声剑鸣,眨眼间的已是飞身而出,遽然的挡住了那个即将的落在洛舞烟身上的长剑之上。 长剑应声而断,就在对手一个失手而身形踉跄的时候,残铁再有一次的毫不客气的直接的顺势而下,在他的头顶之上顺势而下,直至心口。 洛舞烟不由的顿时的一阵恶寒道:“残铁,你杀人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这么的恶心?直接的杀了就算了,你却是要将他劈开干嘛?多恶心吧唧的?” 残铁似乎极是委屈的一声剑鸣,甚是明显的在抗议自己的主人计较自己的这个杀人的法子。 洛舞烟的唇角不由得微微的一抽,恨声道:“人家破碎深渊被批了都没有出言反抗,你丫的本事见长了,居然知道抗议了?” 她的指尖骤然的迸射出而来玄力,将残铁牢牢的控制在了自己的掌心之中,冷声道:“你若是在这么的不识好歹的话,小心我直接的将你囚禁在我的掌心之间,让你没有了自由之声 ……” 火字堂的人有心的想要上来在行击杀,可是在见到了第一个生生的劈成了两半的血肉模糊的模样一击那个女子在对着一把刀自言自语的行为之中,一个个的悄然后退而去。 和这么的一神经病的变态女人交手就是想要死无全尸。 1541.生死一线间(41) 环顾四周,楚修尘的破碎深渊如入如入之地一般的横冲直撞,杀人如同砍菜切瓜一般的简单无比,凌厉的残影闪过之处中,总是毫无悬念的带出了一道艳丽无双的嫣红。 这样的一个杀神,自然的也是那些过来打酱油的火字堂的虾米们所忌惮的角色。 在他的前面舞刀弄枪, 摆明的就是一个任人宰杀的一个活靶子。 所以,晃眼看去,相比较来说,那边的那个手持着一把卷了刃的破看到奋力搏杀的那个貌似还能有些便宜赚的模样。 于是乎,众人的互相的巧了一眼之后,极是心有灵犀的向着银魂的方向挪去。 所以,就在洛舞烟训斥完了残铁之后,想要在寻上一个对手之时,才发现了自己的面前已是空无一人。 环顾四周,不由的悄然一乐。 楚修尘的面前的人即将的被他砍杀完毕,反倒是银魂那边倒是人满为患,将他层层叠叠的围了个水泄不通。 没有悬念的厮杀使得楚修尘甚是轻松的就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手起剑落,破碎深渊带起了最后的一颗头颅,鲜血狰狞的凭空而立。 深寒的眸子无情的在地上的死尸上面一扫而过,等到落在那个婀娜的背影的上面的时候,目光顿时的化百炼钢为绕指柔。 “妖精……” 洛舞烟的唇角顿时的勾勒出了一抹淡雅浅笑,盈盈的回首相望:“我在想着要不要的去帮一帮哥哥呢……后来觉得反正也是无事,倒是不如让哥哥再多多的杀上几个……” 她的眸光倾泻了一地的幽光涟漪,情意缠绵,已是不用以言语所表达。 “见到你们无事,我就安心了……” 不顾身上已是一襟的血迹斑驳,楚修尘将她重新的拥入了怀中,深情的吻上了她的青丝发际。 “我好怕这一次就这么的丧命在这里,连你最后的一面都见不到,那样的我是多么的不甘心……” “其实如今看来,是你多忧了……”洛舞烟嫣然浅笑:“我们都有些多忧虑了,这火字堂如今看来,似乎也不过就是如此……” 她的眸光顿时的微微的一拧,心有所思道:“可是为什么我们都杀到了如此的地步,那个火字堂的当家之人却是依旧的稳坐钓鱼台,就是不露面呢……” 楚修尘的心蓦然的一动,随即的眸光看向了高耸入云端,遥不见顶的高山,沉声道:“妖精,事情不是你想的那般的简单的……” 洛舞烟的神色顿时的一凛,随即的转眸看着他,“出了什么事情了?” 楚修尘的与内地骤然的闪过了一抹夺魂的寒光,随即的将在火字堂之中发生的事情大略的告知了洛舞烟,听的她目瞪口呆。 双手不自觉的摸向了自己的腹部,诧异道:“你和司老说的完全的一样,他也是这么的意思,他说我们的孩子没有轮回……” 她的眼波蓦地一抬,神色极是复杂的看着楚修尘:“那就是说,他也会这般的孤独一生了……” 1542.生死一线间(42) 楚修尘的眼底魅异的情愫卓然闪过,随之的浅笑道:“想什么呢?我们的孩子能够长生不老这是多么喜人的一件事情啊……别人家的孩子都是长命百岁,咱们家的可就是千岁还不止呢,而且还永远的不会老,看上去都是那么的赏心悦目,你怎么会这么的不高兴呢?” 他在她的头上再一次的浅吻下去:“再说了,你怎么知道他就会孤独一生的呢?等到时候,他可以娶上几个甚至几十个老婆陪伴,岂不就是不孤独了?” 洛舞烟稍微的有些舒心似的勉强一笑:“既然如此,倒是不如让我们齐心协力的将这几个给剩下人都给解决了……然后和那个句融好好的算一算总账……” …… 第一次进入火字堂,楚修尘和银魂是以囚徒的身份进入,这一次,却是强势的血腥杀戮而入。 三道残影滑过了天际,稳稳的落于了位于顶端平台之上的火字堂的门前的宽敞的空地之上。 守门之人一见这三个浴血而出的人,神色顿时大变,抬手间,顿时的燃起了一朵绚烂的烟花。 看着那朵烟花腾入了半空之中,楚修尘手中的破碎深渊骤然而出,凌厉的剑锋划过,鲜血喷涌…… 一路的血腥,一路的杀戮,破碎深渊与残铁一前一后,肆意的杀戮这里的火字堂的成员,可是这样的鲜血却是没有将那个句融给引出来。 这个现象自然的是极不寻常,因为这整个的火字堂的人员已经几乎的是被这三个人肆虐的斩杀殆尽。 这一路之上,虽然的不乏遇上不少的玄力高深之人,可是却是依旧的抵不过破碎深渊和残铁的联袂杀戮。 直到杀上了观星台,时间是深夜,这近乎一天的时间里,三个人就像是一个杀人机器一般的疯狂屠杀,肆意嗜血,近乎将火字堂的站着的活人皆是放到于地。 关心台上,句融依旧的一袭白衣,青丝飞扬,负手而立,犹若谪仙一般的没有丝毫的人间俗气。 外边的惨叫之声渐近,他却是充耳不闻,纹丝不动。 这些人,只是他随手弄来之人,是死是活对于他来说没有多少的意义。 只要他还活着,火字堂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信手拈来之事,不值一提。 所以,纵然的满门皆灭,对于他来说,也是无关紧要。 听到了身后的脚步之声,他的瞳孔蓦然一缩,随即舒展,云淡风轻的浅笑道:“这一路之上,你们可是杀的过瘾了吧?有他们给你们陪葬,想来你们在这黄泉路上也是不会太过于孤单了……” 洛舞烟极是好奇的看着这样的一个翩然若仙的男子,怎么也想象不到这样的一个人居然可以就这般的杀手无情,无视天地。 句融似乎是感觉道了洛舞烟的锋锐的目光,随之的缓缓的转身而来:“你们三个人,终于的还是来到了这里了……” 他一转身之时,将楚修尘三个人皆是下了一跳,齐齐的倒抽了一口的冷气,怔然的看着他。 1543.天崩地裂(1) 眼前的句融,满脸的血肉模糊,哪里还有了昔日的那个风度翩翩的模样,倒像是火灼般的伤痕。 这般的伤势加上他那云淡风轻般的笑容,似乎就有些不论不类的怵目惊心了。 见到三人的惊诧,句融倒是毫不在意的浅笑道:“这个只是本尊不小心受到的意外罢了,但是也是不妨碍杀你们的。” 楚修尘的长眉悄然微挑,眼底的讥讽之意甚是明显的淡溢而出:“意外?怕刚才的那道惊雷吧?只是很是遗憾,那天谴居然还是没有能杀死你……” “你们知道天谴?”句融的脸上淡定的笑容霎那间的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忿恨的深沉:“你们去过溶洞?” 银魂不置可否的傲然以对:“你怕什么?你连天谴都不怕,你还怕什么呢?” 句融的眼光如刀般的割在了洛舞烟的身上,唇角挑起了残酷的笑意:“这么的说来,你们想来是应该知道了那个孩子是怎么的一回事了?” 若是对方已经知道了整个事情的经过,想来那个老家伙也是会告知他们杀死自己的方法。 毕竟当初那个老家伙能在最后的关头不动声色的摆上了自己那么一道,天知道他这几百年的时间过去,是不是琢磨出了什么可以杀死自己的方法。 毕竟他自己不得不承认,在天机的领悟之上,他逊色于自己的师父。 “哈哈哈……”句融忽然的仰天长笑,甚是嚣张跋扈:“你们以为有了那个老不死的指引就可以上肆无忌惮的杀了我吗?本尊告诉你们,不可能……” 他的掌心如勾,忽然的再一次扣向了三个人,无心的威压瞬间的释放,只是这一次的目标却是只是洛舞烟一个人。 只要洛舞烟死了,那个孩子定让的也是死货,这样一来,他在这个尘世间依旧的是独一无二。 楚修尘的青丝瞬间的飞扬而起,身上的衣衫也是猎猎作响,瞬间的将洛舞烟挡在了自己的身后,浓郁的修罗笑自他的掌心迸出,轰然的对上了句融的无形威压。 黑色的薄雾在半空之中戛然而止,显然的是被阻挡在了句融的威压之外。 句融的眼底顿时的闪过了一丝的不屑:“螳臂当车……” 楚修尘和他拼玄力,就好像是赤脚和他赛马的感觉一样,就算是他的马儿轻颠慢跑,也是可以轻巧的将他远远的甩在身后。 而且这最后的比赛结果就是自己气定神闲的悠然的端坐于马背之上稳居第一。 而他却是满脚的伤痕,被远远的抛在身后,败得一败涂地,伤痕累累。 所以,在他的眼中,就算是楚修尘全力以赴,最终所得到的结果也不过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因此,他的出手,甚是云淡风轻,不屑一顾:“你说你们这是何必呢?我想要的,只是她一个人的生命罢了,犯的上搭上你们的吗?” 他的眼角的余光扫向了洛舞烟,冷笑道:“其时,当初若不是你们多事,只要洛舞烟的魂魄成功的夺舍,你们依旧的还是会拥有这个女子……” 1544.天崩地裂(2) 洛舞烟的神色顿变,幽潭之中,倒映着那冲破了层层的涟漪轰然而至的威压,本能的反应就是瞬间的将全身的玄力尽皆的护在了自己的腹部之上。 哪怕她是粉身碎骨,她也要尽自己的最后的一门心思来护他的周全。 只是事情的演变的速度着实的是太快了,还没等她全身的玄气流转万全,她的青丝已是被面前的劲风吹拂而起,漫天飞舞。 眼波微荡,她的眸子悄然的一抬,最后的一眼却是看向了那个状若疯狂的楚修尘和银魂。 只是一眨眼的时间,他们甚至只是刚刚的将目光移上了洛舞烟的身上,随即的就见到了那个女子蓦然的平地而起,倒飞而出,心中懵懂之际,她已经身在半空之中而喷出了一口心血。 而几乎就在同时,本就已经漆黑的观星台忽然的变成了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就在这瞬间,一道闪亮的闪电瞬间的破空而来,“咔嚓”一声,直接的击中了那个句融,随之而至的一道惊雷再一次的毫不客气的又是击中了他,生生的将他身上的威压击打的荡然无存。 没有了威压的束缚,楚修尘和银魂轰然倒地,顾不上其他的所有事情,两人手脚并爬的奔向了那个远处的女子。 还没有到她的面前,他们已是看到了那一地的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衫,吓得楚修尘立即的僵在那里,手足无力,再也的挪不动半步。 银魂跪在洛舞烟的面前手足无措的举在了半空之中,想要下手探视一番,可是见到了那一地的鲜血,却是再也的没敢以手试上她的脉门。 他怕自己一试之后就彻底的失去了最后的希望。 楚修尘“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口心头血,墨染的眸子尽是绝望的之色,怔然的看着银魂,颤声问道:“怎么样了?她怎么样?” 银魂的眼中皆是深深的恐惧之意,闻言转首看着他,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只是这摇头的姿势却是给了楚修尘一个错误的讯号,他的心骤然的狠狠的一痛,再一次的喷出了一口血,嘴唇嗫嚅,凄美绝艳,却是只能是在那里低喃自语:“不……不……” 银魂的目光渐渐的锁在了地上的那依旧的在散开的血液之上,顿时的若有所悟,遂抬手抚上了她隆起的腹部,心中一颤。 洛舞烟的腹部还在轻微的收缩着,想来腹中的孩子似乎还暂时的无恙。 修长的指尖抬起又落下,他努力了许久,最终的还是闭上眼睛,狠心的试上了她的脉门。 楚修尘的不知道怎么样的已是爬了过来,颤声道:“怎么样?她怎么样?” 他多么的希望银魂告诉他她们母子平安,只是虚惊一场,只是句融的那股威压的势头他们的心中都清楚的很。 那样的足以扭曲空间光线的威力,就算是他们两个拼尽全身的修为合力的阻挡,也不一定能够活下来,更不要说是安然无恙了。 1545.天崩地裂(3) 银魂的眼底骤然的一亮,随机的惊喜道:“她还好……” 他惊喜的话语随即的被句融的一声惨叫给彻底的打断,两人转眸看去,只见那边又是一道照亮了半个世界的闪电滑过,紧随的就是一道震耳欲聋的惊雷。 在那电闪雷鸣之中,句融身上的衣衫已是尽数的焚毁,青丝早就断的七七七八八,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焦糊的味道。 他半跪在地上,以手指天,怒吼出口:“你想要灭了我,我偏不随你的愿……你不是已经选定而来继承之人了吗?我偏不让位,偏偏的就要杀了他,毁了你的苦心经营……” 楚修尘的眸光顿时的遗憾,闪身而起,迅速的握住了破碎深渊,愤怒的煞气轰然而出,残影滑过,已是飞扑而去。 银魂连忙的想要唤住他,可是没等话语出口,楚修尘已是到了远处。 他的唇角不由的微微的一抽,弹指戳向了洛舞烟的人中,使得她悄然的一声呻吟出口。 本能的抬手抚上了自己的腹部,洛舞烟又是一声呻吟,眉头顿时的皱了起来,眼眸逐渐的睁开。 晃眼间,银魂焦灼的面孔映入了她的眼睑之中,“烟儿,你现在应该是要生了,这个时候,我们两个大男人怎么着也是帮不上忙的,一切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洛舞烟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等到银魂脱下自己的外衣飞身而走以后,她才恍然大悟。 要生了?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就在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生吗? 更何况那边还有着一个时刻的想要自己孩子性命的人,她怎么能就这样的安心的将孩子生在这里呢? 可是这生孩子似乎也是由不得她来选,只是希望自己可以平安的将这孩子生下来。 咬牙站起身,洛舞烟强忍着宫缩所带来的阵痛,她一步步的向着楼梯走去。 疼痛之感是越来的越明显,越来的越密集,使得她不得不走三步,歇两步。 好不容易的挪到一个僻静避风的小石台上,她已是满头的大汗,再也的走动不了半步。 血液低低洒洒的流了一路,在胡乱的将以后的外衣铺好之后她已是疼痛难耐,小腹之上下坠的感觉越发的明显。 在前世的急救课上,她曾经的也算是学过这接生的理论,如今虽然记得不是很是全面,终究的也是帮了她一个天大的忙。 只是句融给她的那一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要了她的性命,可是依旧的使得她的五脏六腑皆已受伤。 每一次的屏气用力,都会使得她的口中微甜。 努力的咽下一口涌出的鲜血,她将全身的力气都用在这自己骨血身上。 纵然是要她吐血身亡,她也要将这个孩子平安的生下来。 呼吸,用力,咬牙,坚持……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洛舞烟感觉全身的力气即将用尽的时候,她陡然的感觉到了浑身的轻松…… 就在她朦胧之中,一个响亮的婴儿的啼哭之声响彻在了她的耳畔…… 1546.天崩地裂(4) 湿漉漉的头发沾在了她的额头之上,无神迷离的眼眸甚是无力的微微的轻阖着,沾染着殷红血迹的唇瓣绽开了一抹舒心的笑容。 这个孩子的声音响亮刺耳,虽然是早产,但是想来健康的很。 她支撑着自己的身躯想要起身抱过自己的孩子,可是却是浑身酸软,再也的没有了一丝多余的力气。 无尽的困倦之意袭来,她连睁眼的力气都消耗殆尽,连挪动指尖的力气都没有了分毫。 耳畔的孩子的哭声似乎是越来的越薄弱,越来的越听不真切,她努力的想要再睁开眼眸,却是浑浑噩噩的昏迷了过去…… 这一声孩子的哭声对于句融来说,似乎是比天谴的惊雷还让他震颤无比。 头上的惊雷似乎还在酝酿着阵势,可是却是已是惊不起了句融的惊悚之心。 不敢置信的抬首看向了洛舞烟跌倒的那一处地方,却是见到空空如也的冰冷的地面。 “不可能……我的那一击……她怎么可能不死?她凭什么不死?” 楚修尘手握破碎深渊,虎视眈眈的立于了远处,他在等着惊雷的散尽,等着给予他最后的一击。 如今听闻了孩子的哭泣之声,心中顿时的松了一口气,随即的冷笑道:“难道你现在还是不明白吗?这是天要灭你……是天在亡你……” 第三道闪电顿时的轰然劈下,只要躲过了这一劫,句融就算是躲过了天谴,纵然他以后再如何的天怒人怨,上天也是不会再追究于他。 这就是天机,虽然无情,却是甚讲规则。 若是你有足够的实力可以扛过这天谴,你就有资格风光的活下去。 所以,已经破釜沉舟的居然忽然的浑身尺寸暴涨,本就已褴褛的衣衫更是寸寸尽碎。 看着那逐渐结实硬朗的手臂,银魂的眸子顿时的一收,悄然的靠向了楚修尘,面色阴沉的低语道:“他在焚烧玄力……” 楚修尘的唇角微挑,遽然冷笑:“烧吧……多消耗一些,我们等一会的痛打落水狗才会轻松一些……” 最后的闪电夹杂这惊雷终于的毫不留情的击在了句融的身上,一团烈火焚烧而起,空气之中顿时的传来了皮肉烧烤的味道。 楚修尘的银魂不由的握紧了拳头,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的那团屹立不倒的火苗。 他们在等,等着最后的结果。 天谴的黑云来势快,却是更快,只是几个呼吸之间,已是撤销的干干净净,再一次的露出了漫天的星空。 就在楚修尘和银魂的心中悱恻着是否要上前查看的时候,蓦然的传出了一声狂傲至极的狂笑:“哈哈哈……老天爷,你不是要收了我的吗?怎么?觉得麻烦不想带我走了吗?” 楚修尘和银魂的面色俱变,没有丝毫的犹豫,两人默契十足的飞身而起,瞬间的决绝杀去。 耀眼的火光之中,突兀的出现而来一抹寒气,剑气凛然,寒冰千尺蓦然的自烈火之中风驰电掣一般的飞驰而出,眨眼间的刺入了迎面而来银魂的左心口。 1547.天崩地裂(5) 寒冰千尺的后座之力并没有因此而终止,在银魂的闷哼声中,将他撞飞而出。 楚修尘的眼底骤然一缩,心下一紧,惊呼出口,“银魂……” 话语落地,却是陡然的察觉到了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心中暗叫不好,急忙的转身自救。 破碎深渊铮然的发出了一声剑鸣,已是挡住了挟着火势攻击而来的一个兵器的攻击。 而楚修尘也在第一时间被这股力道击退,倒退了两步,方才站稳脚跟。 顾不上居句融的狂妄的冷笑,他连忙的查探银魂的伤势,心中顿时的一惊。 寒冰千尺没入他的胸口很深的一个距离,鲜血四溢,晕染了他心口的衣衫。 “银魂?” 他轻拍他的脸颊,却是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心下一紧,连忙的探向了鼻息,却是更是心中一颤。 其实楚修尘的心中很是清楚,这一剑正中银魂的心口的位置,想要他活命,真的是需要奇迹的发生。 抬眸看去,句融的身上的火势已是熄灭,只是此时的他已是面目全非,藿香一具千年腐尸一般的狰狞恶心。 楚修尘缓缓的拔出了银魂心口的寒冰千尺,紧紧的握在了左掌心之上。 句融居然可以躲过天谴,又在那样的一场大火之中留下了一条性命,他的生命力由此可以相信,该是多么的旺盛。 这样的一个人,纵然是自己杀不死他,自己也要战斗下去,因为眼下,已是只有他一人可以护得洛舞烟母女的安全,所以,就算是他战到了最后一刻,他也必须的在这里和他对峙下去。 看着楚修尘手握两把剑,句融顿时的不屑冷笑:“这样的两把剑在你的手中就是暴殄天物,你以为有着这样的绝世神兵在手就可以天下无敌了吗?” 扬手旋飞了破碎深渊,楚修尘手握寒冰千尺闪电般的狂奔而至,转眼之间已是劈向了句融的面门。 句融的眼底有着深深的忌惮之意,脚步后移,闪身避过,随之的一掌推出,威压遍天而起,再一次的将楚修尘罩入了其中…… …… 洛舞烟艰难的睁开了眼眸,陌生的石壁使得她的眼眸顿时的一缩,霎那间的记起来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如今,自己不是应该听到孩子的哭声吗?怎么却是这般的安静的呢? 她本能的抬首向着自己的脚边看去,浑身顿时的一个激灵,冷汗顿出。 自己的脚边除了一堆血之外,什么也没有。 她再也的感觉不到任何的疲惫,一个鲤鱼打挺的做起了身,顾不上身体之上的不适,疯魔一般的在自己的前后左右一通的乱找。 可是入眼之处,却是依旧的出了自己之外没有任何的一个活人,甚至连呜咽的风声都没有。 她的脑子顿时的被雷击中一般的一片空白,怔怔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一时之间,若非是那血迹那般的明显的在那里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的故事,她甚至的以为这就是自己的一场梦。 1548.天崩地裂(6) 身上的疼痛还在继续,孩子确实凭空消失了一般,让她怎么能够接受的了这样的一个事实? 入耳之处,忽然的传来了刀剑相撞的声音,洛舞烟的眼神骤然的一寒,杀意瞬间的迸射而出,怒吼出口:“句融……” 残铁蓦然的破空而出,旋舞这残虐的杀意,随着洛舞烟的身形的消失,在空气之中划出了一道残影。 …… 纵然是句融看起来已是半死不活的模样,可是他与楚修尘的对决依旧的没有落得下风的趋势,似乎还是那么的稳扎稳打。 破碎深渊撕裂着空气,却是撕裂不开句融身上的一层玄气。 句融玄气通天,可是楚修尘有破碎深渊和寒冰千尺护体,他也是近不得楚修尘的身,所以二人一时之间陷入了短暂的缠战。 蓦然…… “句融……” 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洛舞烟疯魔一般的衣衫不整,血渍斑驳,脸色苍白的飞扑而来。 一见句融,二话不说纤指飞扬,皓腕婉转,已是牵引着残铁旋舞而去,杀意盎然的斩杀向了句融。 几乎是在同时,洛舞烟晃眼之中,看到了躺在那里一动不定的银魂,心中骤然的一疼,原本清澈的眼眸瞬间的变得漆黑无边,犹若无底的深渊一般,肆虐的着嗜血杀戮。 “你还我的孩子……” 她的本意是在说句融偷走了她的孩子,可是听在楚修尘的耳中却是变成了自己的孩子已是因为刚才句融的那一击而遭遇了不测。 这丧子的痛苦使得楚修尘还没有从洛舞烟无恙的喜悦之中脱离而出,就再一次的坠入了无底的九幽地狱。 青丝漫天而起,楚修尘的眼中骤然的变成了一抹血红,身上的黑色的玄气之上,隐约的萦绕着在一层血色的妖异。 破碎深渊在同一时间,身上骤然的迸射出了红色的嫣红光芒,瞬间的劈向了句融。 句融的心中大惊,急忙的闪身避过,却是依旧的被那抹红光擦肩而过,在他的左臂之上劈开了一个血色的小口。 虽然只是一个小口,可是句融知道这代表的是什么。 就在他的心中震撼不已之时,身畔的残铁忽然的也是再次的欺身而上,穿透了他的护体玄气,在他的后背之上,撕裂了一道血口。 这样的见了血渍的杀戮如用破开了句融的禁忌一般,使得破碎深渊再一次的毫不留情的在他的身上再一次的割开了血口。 句融的眼底闪过了仓皇之色,心底下意识的想要重新控制破碎深渊,却是无能为力。 寒冰千尺在楚修尘的手中犹若一个冰封的银龙一般,专攻句融的下三路,破碎深渊嗜血屠杀,在句融锋的前胸割裂了一道道的血口。 而残铁却是在他的后背之处,犹若凄厉的闪电一般,劈头盖脑的堵住了他所有的退路。 这要他后退一步,定然的会招惹上残铁玉石俱焚的一式杀招。 句融的心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惊悚之感,眼前的两个人,已是完全的破釜沉舟的念头。 1549.天崩地裂(7) 他们这是打算就算是死也是要拖着自己下地狱的打法。 他猜的没有错,对于已经失去了骨肉的楚修尘和洛舞烟来说,此时的他们的唯一的念想就是不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也要这个句融魂飞魄散,哪怕是搭上他们自己的性命。 句融的胆战心惊还不是他们这般的不要命,而是自己居然在他们的凌厉的夹击之下,逐渐的在增添着伤痕。 这样的伤势,对于他来说,是完全的不可能出现的事情,可是如今却是就这般的真实的出现的他的身上。 难道是自己真的是寿元已尽吗?可是自己不是躲过了那天谴了吗? 虽然在天谴之中,自己的玄气也是损耗的大半,可是也是不至于就这么的不堪一击啊? 饶是他用尽了全力在闪避躲闪着那三柄勾魂夺魄的兵器,可是却是依旧的被它们一招一招接一招的直接的隔开了自己的血肉之躯…… …… 听岚原本是想要到山下追随楚修尘他们,可是这还没赶到山下,就见到了那三个人风驰电掣的向着山顶奔去,万般无奈的她只能是手脚并用的再一次的向着山顶爬去。 可是她终究的不是练武之人,等到她爬上了山顶,只能是见到了尸呈遍野,血流成河。 当她正在手足无措的满山的寻找他们的时候,陡然的听到了一个婴儿的哭泣之声。 当她七拐八拐的见到那个血淋淋的躺在冰冷的石面之上,已是冻得瑟瑟发抖的小家伙的时候,只能是匆匆的查探了那个晕过去的母亲之后,抱走了那个小家伙。 在这个山上生孩子的,只有洛舞烟一个人。 所以,她的孩子,定然的是那个会取代句融的孩子,也是改变这一切的关键。 因此,于公于私,她都不能让这个孩子有事。 感受到了暖炉的温度之后,小家伙的肤色终于的变得有了一丝的红润。 笨手笨脚的将小家伙仔细的包裹了起来,思绪再三,她匆匆的将这个小家伙放到了一个提篮之中,送到了关闭着天启的溶洞之中。 那里那般的深,纵然的是这个孩子哭泣,外面的人也是听不到丝毫的声音的。 依依不舍的轻抚孩子的粉嫩的脸颊,听岚低低的叹息道:“唉……若是我们都死了,就没有人能救你了……” 她抬手在自己的衣襟之上撕下了一块布料,咬破自己的手指,在上面写上了溶洞两个字。 她是怕万一自己还没有机会说出这个秘密的时候就命丧黄泉,所以,就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了这样的一张布条。 她怕万一这孩子因为自己的好心而再出什么事,那么她当真的就是万劫不复了。 …… 当听岚赶到洛舞烟生孩子的地方的时候,却是只是见到了一地的狼藉,心下惊疑,她已是猜测到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娘亲在醒来之后见不到自己的孩子将会是怎样的万念俱灰? 心下一紧,她连忙的奔向了观星台。 只是在她站在了那最高之巅看清了眼前的一切的时候,心中顿时的一抽。 1550.天崩地裂(8) 楚修尘和洛舞烟就像是疯了一般的以手中的冰刃肆虐着那个不人不鬼的怪物,不用说,那个人定然的就是句融。 句融的身上皆是伤口,鲜血淋漓,染红了观星台。 此时的他似乎已是被杀红了眼,在一掌将寒冰千尺隔开以后,怒吼出声:“本尊要你们死无全尸……” 随着他怒吼的出口,掌心翻转之时,忽然的人多了一把血色的长剑,随着他一口鲜血喷在上面,血色长剑忽然的迸出了耀眼的火焰一般的光芒。 “叮当”一声传来,血色长剑没有费吹灰之力的挡开了破碎深渊的击杀,使得楚修尘的心口之处顿时的一颤。 在交接的一刹那,他清楚的感觉到了顺着那柄长剑而来的一抹透骨的煞气。 就像是这柄剑的完全的就是有血肉之躯造成的一般,充满了血腥的味道。 血色长剑再一次的隔开了残铁的夹击,得以休养生息一般的倒退了几尺,大口的喘上了几口气。 楚修尘与洛舞烟再一次的互视一眼,甚是有着默契的一拥而上,请追猛打,没有丝毫的懈怠之意。 听岚想要大声的告诉他们孩子的下落,可是却是又怕句融听到,正躲在一旁手足无措之时,陡然的见到了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银魂。 心下惊颤,连忙的顺着远处迂回而上,潜到了银魂的身畔。 胸口的血洞血肉模糊,鲜血已是干涸,听岚的心中不由的一阵惋惜,随即的动作迅速的将手中的那块布条塞入了他的怀中。 只是这个动作却是使得她的心蓦然一跳,连忙的打开了他的衣襟,方要仔细的查探,却是陡然的听到了身后传来了一声句融的一声厉吼:“乾坤逆转……” 有着血色长剑的保护,句融虽然没有再受伤,可是却是依旧的被逼的节节败退。 他的脑海急速的运转,怎么的也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这两个人逼到如此的狼狈的地步。 这血剑,是他以生血催发的神剑。 每一次的心口血的付出,都会使得他的功力下降一次,所以,这件保命的兵器,若非是到了最后的生死关头,他是绝对的不会拿出来使用。 可是为什么这以前威力巨大的血剑,如今在他们的面前却是丝毫的起不到任何的杀伤的力度呢? 咬牙凝眉,他最终的下定决心一般的再一次的将一口鲜血喷在了剑身之上,咬牙厉吼:“乾坤逆转……” 一股磅礴绵延的杀伤之力瞬间的在血剑之身传出,凌厉的剑气四射而出,就算是楚修尘和洛舞烟有着玄气护体,身上也是被切出了一道道的血口。 这样的剑气犹如佛光般的四散而出,虽然的距离较远,可是听岚自然的也是没有躲过去,连闷声之声有没有,剑气已是直入她的身上,瞬间的将她的后背切割的体无完肤,血肉模糊。 “咚”的一声,她重重的倒了下去,脑袋正中银魂的胸口,左手却是依旧的紧紧的握住了他的衣襟。 1551.天崩地裂(9) 血剑再一次的尽情的释放者凌厉的剑气,楚修尘的眸光幽寒,赫然的旋飞了手中的破碎深渊和寒冰千尺,不顾一切的保住了洛舞烟,将她护在了自己的怀中,任由那锋利的渐起切割在自己的后背之上。 “傻子……”洛舞烟一声低呼,心口一痛,黛眉顿锁:“你怎么样?” 楚修尘浅笑着摇摇头,“没事……一点皮肉小伤,只要你无恙就好……” 句融的一击之后,赫然的再一次的倒退了一步,不敢置信的看着血剑,喘息不已。 如今的他已是感觉到了疲惫之意,这样的感觉,对于他来说,已是几百年都没有的感觉了。 为什么会这样? 就好像他的原本是源源不绝的玄力忽然的被人一点一滴的抽空了一般,使得他有种后续无力的感觉。 双方此时似乎已是都已经疲惫,甚是默契的选择了休战,得以暂时的修养生息。 洛舞烟心疼的探手抚上他的后背,出手之处,血肉模糊,鲜血淋漓,不由的泪水盈眶:“傻子,我不要你有事……” 她的眸光忽然的迸射出了杀戮血腥之气,狠绝的看着句融:“他已经夺走了我的孩子,我不能的再失去你……” 楚修尘的眼底闪过一抹痛,随即的隐入虚无,疼惜道:“没关系,我们还可以再生……” 洛舞烟含泪颌首,低喃道:“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看好他,使得句融有机会偷走了他……” 楚修尘的心顿时的一颤,颇为的愕然道:“句融偷走了他?什么时候?” 洛舞烟的心思蓦然的一颤,霎那间的明白了一些事:“我生完孩子以后就晕了过去,等到我醒来了,孩子就不见了……” “所以你就以为是句融偷了他?”楚修尘的心剧烈的颤抖着,这样的一个讯息给了他一线的希望:“合适句融一直的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他不可能的有机会去偷走我们的孩子……” 洛舞烟顿时的茅塞顿开,恍然大悟。 的确的也是如此,句融一直的在楚修尘和银魂的眼底下,怎么可能有机会去偷走自己的孩子? 可是若是不是他,又会是谁呢? 在这火字堂之中,但凡是还有一口气的,皆是成为了他们的剑下亡魂。 两人的目光卓然的一亮,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趴在银魂身上一动不动的听岚。 洛舞烟的脚步轻移,目光咄咄的逼视着远处的句融,缓步向着银魂的方向走去,脚步踉跄,似是摇摇欲坠。 句融也是极其戒备的看着她,同样的,他也需要的一定的时间来修复玄力,这样的以生血催动血剑的驾驭方式,着实的太消耗他仅剩不多的玄力了。 洛舞烟缓步的银魂的面前蹲下身,探手试向听岚的鼻翼,眼底顿时的浮现了失望之色。 听岚只是一介的普通人的身躯,怎么可能避过几道锋芒,显然的已是气绝身亡。 她的目光落在了她的放入了银魂衣襟之中的指尖,心念一动,随手探去。 1552.天崩地裂(10) 随着她的指尖的抽出,带出了一块沾血的布条,心念一动,她随即的打开了这个小布条,上面的娟秀的“溶洞”两个字映入了眼帘。 惊喜的笑意随之的浮上了唇角,只是还没有等她彻底的展露笑容,银魂忽然的一声剧烈的咳嗽,将洛舞烟吓了一跳。 “哥?”突如其来的惊喜使得洛舞烟雀跃不已,连忙的将他的头侧向了一侧,使得他吐出了赌在喉间的一口浓血。 洛舞烟的这一声呼唤使得句融险些的惊死,自己的那一剑,可是结结实实的插在了他的心口之上,他也是当场就死去了,怎么如今又是还魂了呢? 这惊悚的事情使得句融一时之间也是忘记了借这个时机杀了他们两个,反倒是怔然的愣在那里目瞪口呆。 是自己的玄力后退了,还是这些人都是神人,怎么杀都杀不死? 若是连剑贯穿胸口这样的事情都杀不死他们,还有什么手段可以直接的杀了他们? 银魂再一次的咳嗽着吐出了一口血,方才顺畅的喘息了一口气。 抬眸见到洛舞烟被泪水充盈的眼眸以及嗫嚅着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嘴唇,不由的强颜欢笑道:“哥哥又没死,你这样的反应做什么?” 洛舞烟以手掌的掩住了他的伤口,喜极而泣道:“你是没死,只是却是吓死了我们了……” 句融霎那间的反应过来,爆喝出口,血剑祭起,杀气峥嵘而现。 楚修尘的面色一变,眼眸之中的深寒蓦然的破开了深邃,直入破碎深渊:“你们小心……” 洛舞烟连忙的将手中的那块布条塞入了银魂的手中,焦灼道:“你到一这个地方,去就我的孩子……” 银魂却是反手将布条塞入了她的手中:“不……你来寻他,这里交给我……” “不行,你的心口受了伤,你还有什么能力再战下去……” “没关系……”银魂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右心口之上,意味深成的笑道:“哥哥其实那么的容易的被杀死的?” 感受到银魂有心口之处传来的有力的心跳之声,洛舞烟顿时的恍然大悟。 为什么银魂在收了那么重的伤之后反倒是无事,原来是因为他的心脏异于常人,生在了右侧。 深吸一口气,银魂手抚心口,迅捷起身,看着已是厮杀在了一处的楚修尘和句融,立即的沉声道:“你快走吧,带着孩子离开这里,走得越远越好……” 洛舞烟本能的摇首反对:“不行,你的伤已然的这样,怎么能再动干戈?” “快走……”银魂却是无情而又决绝的将她狠心的一推,厉喝道:“快些的离开这里,你在这里,就是我们最大的牵绊……走啊……” 最后的这一声,似乎是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一般,震动的他的伤处绞痛不堪,左心口之处,鲜血顺着指缝缓缓而出。 洛舞烟的泪水霎那间的滑落于脸颊,心底对着自己骨血的牵挂终究的使得她狠心的转首飞奔而去。 1553.天崩地裂(11) 浑身的玄力无限的释放,洛舞烟犹如疯狂了一般的狂奔而起,凭着记忆之中,楚修尘对自己的所说的当日见到天启之时的记忆,她迅速的找到了那个入口。 站在人的的入口,她的心顿时的七上八下,甚是不安定,深深的一个深呼吸,她才心颤不已的向着洞内的深处前进。 洞内漆黑一片,她却是凭着感知,摸索到了那里,等到她抖抖索索的点亮了洞窟内唯一的小油灯之时,一眼就见到了一个破旧的竹篮静静的躺在自己的面前。 上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薄布,似乎是没有了一丝的动静。 洛舞烟深深的深吸一口气,以手抚心,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这才颤抖着手指,颤巍巍的掀开了那一层的薄布。 入眼之处,只见一个一个浑身是血,似乎有着毛茸茸的小家伙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似乎连呼吸也是没有的模样。 洛舞烟的心狠狠的一痛,跌坐在地,泪水瞬间的滑落而下,想要大声的哭泣,却是只能掩口热有泪水滑落。 纤细的指尖颤抖个不停的试向了小家伙的鼻息,没有丝毫的动静。 这样一个发现使得她顿时的如同被雷劈了一般的僵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痴痴呆呆的目光落在了小家伙沾满了干涸的血迹的胸口,她不敢相信,历经了这么多的劫难而生的他,就是为了在出生之后,再被老天爷给带走。 恍惚间,她似乎是看到了那个小胸口在急促的起伏着,这样的轻微的起伏,细微到了若非是不是那么的上心,根本的就不会发现他的存在。 幡然醒悟的洛舞烟忽然的明白了什么,连忙的探手伸向了那细嫩的脖颈之间,触手之处,小家伙的颈动脉在有力的跳动着。 许是母子之间的天性,在察觉到了她的抚摸之后,小家伙的手脚忽然的轻轻的一动。 这个意外的惊喜使得洛舞烟欣喜若狂的围着竹篮转了两圈,心中也算是恍然大悟。 小孩子的呼吸本来就弱,几乎到了微不可查的地步,她又是心情紧张,这样一来,难免的坐实了心中那个最坏的猜想。 疼爱万千的抱起了这个柔软的小家伙,洛舞烟心疼的在他的额上浅浅的一吻,随即的将他抱在了怀中,飞奔而去。 …… 句融的再一次的攻击被楚修尘和银魂联手划去之后,心中已生咆哮之意,因为他甚是明显的察觉到了自己的玄力较之先前又是低了好大的一截。、 这样的诡异的事情怎么能够让他不心惊呢? 若是在这样下去,怕是不用面前的这两个浑身伤痕的人给自己以致命的一击,自己也会因为玄力的损耗到虚无而殒命。 三人真的已是精疲力尽,见到句融不攻击,楚修尘和银魂也是停下来喘息了一口气。 他们已是呈现了拉锯战的模式,你杀不了我,我也杀不了你。 看到面前的两个人,句融顿时的若有所悟,颤声道:“你的孩子呢?他根本的就没有死对不对?” 1554.天崩地裂(13) 楚修尘和银魂互相的凝视一眼,却是没有一人回答他的问题,这样的默认的回答使得句融的心顿时的一颤,面目刹那间的变得狰狞。 “怪不得呢……原来如此……” 自从自己的师父成为了自己的手下败将,他的玄力就一天比一天的有着明显的增长。 而他的师父,却是一天的比一天的虚弱。 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是自己的修炼有成,玄气猛进,知道后来才发现,原来这不过就是天地的一个规则。 当上天觉得自己足以担当这个第一人的时候,就会将他师父的能量转移到他的身上。 同样的道理,若是上天觉得那个孩子比自己更加的有担当的时候,他也会将自己的能量转移给那个孩子。 这就是为什么他一定的要杀掉那个孩子的原因。 只要他不存在了,就不会有人转移走自己如今的所有。 可是如今呢? 他的玄力在一点一滴的消失,若是那个孩子还活着话,那就解释的同了。 自己的能量在一点一滴的转话到那个孩子的身上。 这样一来,不用别人杀了自己,自己也会像自己的师父那样,油尽灯枯,枯朽而死。 只是这样的天地格局依然的形成,已经不是他所能更改完成的。 也就是说,他的命运已经很是明显的摆在了那里。 他,句融,必须死。 只是他句融还没有在这天地之间叱咤的甘心,怎么能就这么的憋屈而死呢? 纵然是自己死,也是不能就这么的便宜的将所有的能量都留给那个夺去了自己一切的孩子。 心随念转,恶从胆边生。 他忽然的仰天长啸,狰狞的模样使得楚修尘和银魂顿时的戒备起来,虎视眈眈的看着神色怪异的句融。 “老天爷,你是要收了我吗?那好啊……既然你不放过我,我也不会放过你精心的挑选出来的继承人……要死,大家一起死……” 他浑身上下忽然的爆射出了层层的血雾,犹如朦胧细雨般的散落一地,染上了诡异的色彩。 楚修尘的面色顿时的一变,沉声道:“小心了,他居然完全的释放了自己的玄力,想来是要做最后的一击了……” 银魂的眸波荡漾,抬手牢牢的握紧了手中的寒冰千尺:“她们母子不知道此时是否已经安全……看来我们的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楚修尘的目光落在了残体和破碎深渊之上,突然的若有所悟的以玄铁再一次的刺向了自己的心口,任由残铁吸取了自己的心头血。 “天启曾说过,要以我孩子的心头血杀了句融,他是我生的,想来我们的血液有着共同之力……不论如何,我们就权当赌上一赌了……” 句融忽然的一声厉吼出口,全身犹如浴血一般的狰狞恐怖,在他抬手之间,血剑忽然的冲天而起,势如惊雷般的斩杀向两人。 “天崩地裂……” 楚修尘和银魂的神色皆是一变,周身的玄气尽皆的燃烧,他已经破釜沉舟,他们自然的也要玉石俱焚。 1555.天崩地裂(14) 血色的长剑犹若惊雷,破碎深渊和残铁势如闪电,轰然的交接声中,一道震耳欲聋的声响贯彻了这整个天地。 似乎是要撕裂了整个观星台一般,巨大的冲撞之力使得地动山摇,就连天空之上的繁星似乎也是摇摇欲坠一般的看不真切。 天崩地裂…… 顾名思义,句融的本意就是要毁掉这猪呢个天地,毁掉那个夺走了他一切的孩子。 因为他知道,以洛舞烟的脚力,这个时辰,她应该还在这个山上。 所以,他要毁掉这个他倾注了所有的心血的世界。 不管不顾的肆意的燃烧着体内的玄力,反正就算是不这般的浪费,纵然他不死,也是会变得一无是处,倒是不如就这般的百无禁忌的肆意毁灭着这玄力。 纵然他知道自己这样做的代价其时就是在燃烧自己的生命。 可是他不在乎。 若是像师父那般的活着,他宁愿就这么的直接的燃烧至最后的一滴血。 三柄神兵的肆意的碰撞,震撼着所有人的心房,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心知肚明,这是一场死战。 一场同归于尽,玉石俱焚的死战。 玄力的相互撞击尽皆的由楚修尘一力承担,因为他知道以银魂那破损的身躯,怕是只要一招,就会被对方给震伤昏迷。 他浑身上下似乎是透发着万丈血光,眼眸赤红,昂然立于虚空中,睥睨八方,手腕翻飞,指引随着破碎深渊和残铁的每一次的攻击。 血剑的每一招都足以撕裂虚空,似乎的搅乱了夜色星辰一般的吞噬着无垠的虚无,句融而为了支撑它,一口口的心头血喷涌而出,已然的不顾自己的身上已是伤痕斑驳,唇色惨白。 纵然的他是神人,他本身的血液也就那么的多,再没有了玄力的支撑,此时的他已是他摇摇欲坠,只是一口不甘心的怨气,使得他已是没有了多于的心思来顾及自己的身体。 虽然的只是游走之战,可是银魂也是即将崩溃,所以的意念只是剩下了:“我在坚持一下……坚持到她们母子出了座山……” 只是他想要拖延,生无可恋的句融却是想要速战速决,唇角勾出了绝杀的冷笑之后,双掌放飞,轰然的以最后的一丝玄力牵引着一口心头血喷在了血剑之上。 楚修尘的离开脸色顿变,血眸之中流光闪过,青丝曼扬,玄力倾体而出,破釜沉舟般的轰然而起,反手握住了残铁,人若惊鸿般的无声滑过,转眼已至句融的面前,人如鬼魅般的直穿而去。 句融的眼底闪过了一抹疯狂之色,竟然任由楚修尘手中的残体穿过了自己的心口,手指如勾,却是牢牢的锁住了他的手臂。 “修罗,本尊忽然的觉得,这黄泉路上若是有你相伴,本尊倒是不会寂寞了……” 楚修尘暗叫不好,刚想要挣脱,耳畔却是忽然的传来了一个巨大的爆炸之声。 轰然巨响声中,高天破碎,巨山崩坍,大地沉陷…… 1556.生死相随,不离不弃(1) 他张了张唇想要说话,却是声音嘶哑,唇角干涸,随即的一点温水顺着他的唇角流入了口中。 “公子不要着急,你的娘子已是煎药去了,你们随来的那个老人家说你的眼角不要紧,所以你就放心吧……” “娘子……”银魂沙哑的嗓音顿时的一颤,“她可是抱着一个孩子……” 他在心底多么的希望这个所谓的娘子就是抱着孩子安然无恙的洛舞烟。 “没有啊……”对方似乎很是奇怪她这样的问法,“他们随性的有好多的人呢,有男有女,却是没有见到孩子……” “银魂……” 一个惊喜的声音在失魂的银魂耳畔骤然的响起,使得他的顿时的一颤:“七七?” “是我……”沐七七的声音惊喜交加,微风拂过,人已是趴到了他的身上:“你吓死我了……怎么伤的这么的严重呢?” “他们三个呢?”银魂蓦然的扣住了沐七七的手臂,没有丝毫的劫后余生的欢悦之感,声音颤抖不已:“他们在哪里?” 沐七七的神色甚是明显的一暗,随即的黯然神伤道:“三小姐和七王爷都还没有找到……” “那孩子呢?”银魂的唇角微微的抖动着:“有没有见到?” “什么孩子?”沐七七一怔,随即的恍然道:“你是说三小姐已经生了孩子?” 银魂蓦然的坐起了身,只是心口的疼痛却是使得他的身形一滞,沐七七连忙的搀扶住他,焦急道:“你这一身的伤痛,你要干嘛?“ 银魂大口的喘息了几口,强忍下心口的伤痛,沉声道:“我要去找他们……不论是什么样的结果,我都必须的知道……” “可是你的伤……” “他们生死未卜,我这一身的伤痛又算得了什么……” 银魂推开而来沐七七递过来的药碗,心悄然的一痛:“若是找不到他们,我还有什么颜面回洛家……” …… 司玄衣已是连续的三天不眠不休的疯了一般的在一块块巨石之下寻找着蛛丝马迹,期望可以早一些找到他们。 早一日的找到他们,他们就多一线的生机。 只是他的心中很是清楚,以银魂那样的修为还是险些的丢了性命,更不要说那个怀着身孕的本身的玄力本就差上一截的洛舞烟。 抬首看着面前满山都是黑压压的在乱石之下寻找的人,司玄衣的心里很是清楚,纵然是再多些来寻找的人,找寻到他们的机会依旧的很是渺茫。 在这偌大的崩塌的山体之上寻找一个人是多么不可能,这样的几率无疑就是大海捞针。 如今已是三天过去了,这过去的时间越久,他们生还的几率就越小。 远处的山顶之上,司浩瀚面色严肃的看着这周围的一切,眸光不经意间的扫过儿子的愁眉紧锁,心中不由的一颤。 他没敢告诉自己的儿子的是,洛舞烟和楚修尘的命星已是蒙上了一层异样的模糊不清的尘埃。 这尘埃,就是命星陨落前的征兆。 1557.生死相随,不离不弃(2) 命星蒙尘晦暗,陨落。 绽放异彩,重生。 这是楚修尘和洛舞烟的劫难,也是他们的宿命。 眺目远望,他看到了一辆马车的到来,搀扶而下的,是蒙着双眼的银魂。 司玄衣一个闪身,已是到了他的面前,沉声道:“你怎么来了?你的伤还这么的严重?” “找到他们了吗?”银魂焦灼的摸索着握住了司玄衣的手臂,焦急道:“可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没有……”司玄衣黯然的摇摇首,“这里已经整个的塌陷了,完全的就是一处死域……就算是我们想要下手,也是找不到丝毫的线索。” “不会的……”银魂若有所思的吹头凝眉:“照当时的时间推断,舞烟和孩子应该是在半山腰的位置……你们将那里作为重点……” 他的耳朵忽然的悸动了一下,随即的轻声道:“你们可是听到了什么?” 司玄衣侧耳倾听而去,凝眸看着他:“没有啊……什么也没有……” “不会,有着一丝的有节奏的敲击声……”银魂搀扶着沐七七的手侧耳上前,摸着前进。 司玄衣连忙的挥手止住了众人的喧哗和动作,一双眼睛灼灼的盯着他。 眼睛不好的人的听力是正常人的几倍,更何况他的玄力又是那般的高深。 银魂在沐七七的搀扶之下爬到了半山腰上,随即的趴下了身子,侧耳贴在了地上。 司玄衣立即的有样学样的趴下了身躯,眼眸随即的一亮,高喝道:“来人……快些的挖这里……” 上面的碎石被搬开以后,露出了几块交纵而立的巨大的山石。 而在这个时候,司玄衣已是甚是清晰的听到了下面传来的微弱的敲打之声。 当巨石相继的被众人小心的移开之后,随着阳光的倾泄,司玄衣终于在一块巨石的下面看到了蜷缩在那里的洛舞烟。 此时的她脸色早就已经苍白无色,灰尘蒙面,似乎已是气息奄奄 。 在她的右手腕上,有着一道深深的血口,鲜血直淌,而这鲜血所流的位置,就是她怀中那个紧紧的抱着脏兮兮的,满脸是血的小家伙的嘴。 而此时的那个小家伙,却是饿极了一般的拼命的允吸着母亲温热的鲜血。 “舞烟……” 司玄衣的心顿时的狠狠的一抽,这几天,想来洛舞烟都是在以自己的鲜血喂食自己的孩子,才使得这个小家伙没有被活活的饿死。 弯身小心的抱走了孩子,转身低语了沐七七,叮嘱道:“盖上他的眼睛,不要让他见到光芒伤了眼……” 洛舞烟虽然脸色苍白,可是依旧的十分的清醒,唇角极是勉强的绽开了一抹微笑,无力道:“孩子……还好吧……” “好的很……”司玄衣连忙的脱下了自己的外衣罩在了洛舞烟的褴褛的衣衫之上,将她心疼的抱了起来:“难得的你想到了那么样的一个法子,他没有什么大事……” 轻轻的阖上了眼眸,洛舞烟的意识逐渐的昏迷:“我答应过他的……” 1558.生死相随,不离不弃(3) 新年的日子终于的来临,想比较于其他人家的欢庆的日子,七王府却是连红灯笼都没有挂起来。 白灵将小暖炉送到了洛舞烟的床前,看着合衣而坐的洛舞烟,不由的低低的一声叹息:“三小姐是不是有是一夜的没有睡?你这刚生完孩子,四夫人特意的叮嘱了,不许这样的坐着熬夜的……这可是会落下病根的……” 自从洛舞烟回到了七王府,除了看着自己的孩子的时候,偶尔的会露出笑容之外,就再也的没有笑过一次。 可是,她也是没有哭过一次。 每日里她都是这么的怔怔的坐在那里,看着虚无出神,不言不语。 除非是困到了极致,她才会不自主的悄然的睡去。 只是这每一次的睡醒之后,她的卷翘的睫毛之上,都会沾染着泪滴。 似乎是只有在睡梦之中,她才会尽情的释放着自己的感情。 朱兰曾经不止一次的求她哭出来,哭泣着释放自己心中的那抹伤痛,可是她却是依旧的漠然以对。 她就像是一头孤狼一般,残忍而又孤独的舔舐之后自己的伤口,宁可任由这伤口破溃,流血,她也不愿意别人触碰这抹伤痛。 她宁愿细细的品味着这么伤痛,自己的琢磨着那丝痛楚,因为只有那丝痛楚,才能证明他存在过。 那个男人就像是她生命之中的一个过客一般,她留他夜宿,一夜的缠绵,他留下了血脉,却是在天明之后,决绝的离她而去,就像是他从未在她的生命之中出现过一样。 他甚至连再见都没有和她说,就这么的彻底的绝迹于这个人间。 所以,她不敢忘记这个伤痛的滋味,她怕时间过的久了,她会不由自主的否认了这个男人的存在。 这个她生命之中,爱的入骨,如今却是也是痛的入髓的男人。 如今的她,每一日,独自的品尝这种通入骨髓的感觉已是她存在的意义。 她想他,念他,,却是也是恨毒了他。 他怎么能就这么的果断决绝的离她而去呢? 他就这么的狠心的自己丢在了这个对于她来说,极是陌生的世界吗? 难道他不知道,在她的心中,她对他是多么的依赖,爱恋吗? 没有了他的世界,她还活在这里做什么? 如果他要走,为什么不将她一起带走? 难道他不知道,独自活在这个世界之上是多么的痛苦的一件事吗? 他怎能这么的自私,这么的无情,走得这般的决绝。 他们不是说过的吗? 上穷碧落下黄泉,他们都要生死相依,不离不弃的吗? 黄泉路上,忘川河中,三生石旁,奈何桥上,他可还记得他们的誓言? 她曾近说过: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可是如今呢? 上天既然将她弄到了这样的一个异世界,她也得到了一人心,可是上天为什么却是不能让她白首不相离呢? 红尘一梦,不过就是弹指一挥间,为什么不给她一个完整的美梦,而是要无情的撕裂她的心扉? 1559.生死相随,不离不弃(4) 眼底的痛苦满溢,却是丝毫的没有一滴的泪水滑落。 是谁说的,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她已是这般的痛到丢失了自己,却是依旧的,没有一滴泪。 见到洛舞烟没有回答自己的话语,白灵的心底再一次的重重的一声叹息。 她的心中也是伤痛,只是她只能是在夜深人静之时,悄然的落泪,却是不能再她的面前有着一丝的悲悯。 白灵在她的身边蹲下,轻轻的揉捏着她的腿部,对于道:“中财叔为小世子寻了几个奶娘,选了两个奶水充足的养在了府中,小世子也是很是乖巧,吃饱了睡,睡饱了吃,似乎这一夜之间就长大了许多呢……” 洛舞烟的眼眸之中忽然的荡漾着一抹恬淡的笑意,霎那间的冲淡了一丝的伤痛之色,唇瓣也是悄然的勾勒出了一抹浅笑。 白灵见状,连忙的低语道:“三小姐,我已经吩咐了奶娘,等到小世子吃饱了奶水,就抱过来让三小姐抱一会呢……只是三小姐如今的身子虚得很,只能是抱上一会……” 见到洛舞烟的深幽之中终于的泛起了一丝希翼的光泽,她连忙的握住了她的手,低语道:“我已经吩咐厨房为三小姐炖了人参乌鸡汤,三小姐待会无论如何的也是要喝上一碗,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有力气可以抱小世子啊?是不是?” 洛舞烟微微的阖上了眸子,算是应允,却是依旧的没有言语。 白灵的眼眸之中顿时的露出了惊喜的笑意,连忙的吩咐侍奉的丫鬟前去去汤,自己却是从梳妆台上取过了一把玉梳道:“我为三小姐梳梳头吧,三小姐可是有日子没梳头了……” 洛舞烟的身躯却是攸的一震,随即的缓缓的摇了摇头。 他都已经不在了,自己纵然的天姿国色,又是为谁梳妆为谁怜呢? 白灵却是没有依言的放下玉梳,而是在她的身边蹲下之后,取过了她的一缕发丝,轻轻的梳洗着:“可是,三小姐可是想过,这为了小世子,三小姐也是要好好的梳洗一下的啊,三小姐总是不至于要小世子一睁眼之后就见道一个憔悴的容颜吧?” 洛舞烟依旧的闭眸不语,没有反对,也是没有这支持。 白灵的眸子不经意般的掠过了她的脸颊,心中又是幽幽的一声叹息。 所有的人的心中都很是清楚,小世子是洛舞烟在这尘世间唯一的牵挂。 可以说若是没有这个孩子,洛舞烟也是早就已经不再这个人世了。 所以说,她们必须的时时刻刻的将小世子挂在嘴边,借以提醒着她,她在这里还有着一丝的牵挂,借以断了她的那个念想。 轻微的脚步匆匆而来,似乎是怕打断了她的某种思绪一般,在门口小心的停下。 “三小姐,奶娘带着小世子已经向着这边过来了……” 洛舞烟的神色顿时的一震,白灵连忙道:“彩梅,还不快些的让她们快点的,三小姐已经等了许久了……” 1560.生死相随,不离不弃(5) 彩梅连声的应着,随即的又转身叮嘱随后而来的抱着孩子的奶娘:“你们注意脚下啊,小心留神,一定的要走到稳当一些……” 眼波一抬,骤然的见到了远处的一袭白衣,连忙的将奶娘让进室内之后,悄然的迎了上去。 “司公子……” “三小姐怎么样了?这几日可是有按时的吃药膳?”司玄衣已是明显的清瘦了许多,神色也是再也的没有了昔日的云淡风轻的洒脱。 彩梅幽幽的一声叹息,垂眸道:“我们做的药膳,不管是什么,三小姐都只是吃了几口就算了,任由别人怎么劝,她都不在吃下去……” 司玄衣的心中一声叹息,旋即的脚步一抬,缓步就要迈上二楼,随即的被彩梅伸手拦住,甚是为难道:“司公子该是知道的,我们小姐曾经的吩咐过……任何人都不见……所以若是司公子想见我们家小姐的话,还是需要彩梅进去询问一声才是……” 司玄衣悠然的顿住了脚步去,随即的无奈的一声苦笑:“你去吧……” 那一日,当她得知自己没有找到楚修尘的蛛丝马迹的时候,就将自己等人赶了出来。 从此以后,她就再也的没有出过那个房间,再也的没有见过一个外人,甚至连银魂,她都避而不见。 她就是这样的将自己关在了那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活在她自己为自己编织的痛楚之中。 她似乎是在这样的痛苦的模式在惩罚着自己,惩罚着自己害楚修尘失去了性命。 只是她的这样的作为,却也使得司玄衣的心更加的伤痛,他想要走进她的世界,分享她的痛苦,却是被她冷漠的关闭在了心门之外。 门帘掀起之时,彩梅面色愁楚的缓步而来,嗫嚅道:“司公子,小姐还是没有说话……所以,还是请司公子回去吧……” 司玄衣的心悄然的一痛,随即的淡笑道:“也罢,你们好生的照顾她……药膳时刻的温热着,要不时的盛给她吃……她生完孩子在冰冷的石块之上冰冻了那么久,又被关在那冰冷的地方冻了三天,若是不好好的调理的话,怕是日后会留下什么病根的……” 彩梅的神色顿时的黯淡无光,悄然的四下看了一眼,随即的踏前一步,低语道:“可是司公子该是知道我们的三小姐是心病……我们七王爷……可是还是没有什么消息吗?” “爹爹还在带人在那里寻找着……”司玄衣的眼底遽然的闪过了一抹伤痛:“可是如今已是过去了这么久……七王爷又是受了一身的伤,而且若是被困在某一个地方这就长的时间,怕是里面的空气也是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所以……” 他深深的一声叹息,话语之意却是十分的明显。 若是有缝隙,空气可以流通,以他的能耐,就算是用双手挖,也是挖出了一条血路出来了。 可是若是没有了流通的空气,任由你玄功盖世,依旧的也是逃不过那样的一个结局。 1561.生死相随,不离不弃(6) 只是这样的事情怎么可以告诉洛舞烟呢? 若是直接的告诉他,楚修尘活着回来的希望已经没有了,她恐怕会立即的不管不顾,疯狂的丢下一切,决绝的随他离开这个尘世间。 纵然现在的她活在自己的痛苦悔恨之中,可是在她的潜意识之中,她不希望他死去,她还抱着可以找回他的一线生机。 所以,她拒绝了见任何人。 她怕听到任何的一个关于她心底的那个最后的希望破灭的话语。 颓然无力的走过七王府的庭院,眼角的余光之中,却是见到了依旧的蒙着眼睛的银魂在沐七七的牵引下,向着自己而来。 两人在一处凉亭之坐下,司玄衣不由得抬首看天,低喃道:“这阴霾一般的天气,想来是变天了……” 语音一顿,他顿时的想起来了自己似乎是戳中了银魂的伤处,随即的有些尴尬道:“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 “没关系……”银魂毫不在意的浅笑,语气颇为的沉闷:“相比较于没有生命,纵然的是我这双眼睛瞎了,那也是值得的……” 他的话语使得凉亭之中,霎那间的变为了一片的沉寂,俩个人就这么的坐在那里,静静的回味着银魂的这句话语的寒意。 许久,银魂终于的种种的一声叹息:“想来还是没有他的消息的吧?” “我们雇佣了大量的练武之人在那里寻着他,因为他们的体力过人,可以夜以继日的寻找与他……可是直到今日,依旧的没有他丝毫的收获……” 他的目光落在了银魂的脸上:“你是最知道真相的人……你觉得在当时的那样的一个情况之下……他生还的几率有多大?” 银魂的唇角顿时的勾起了一丝的苦笑,随即的摇首道:“我只知道当初是那柄血色长剑发生了爆炸,可是这些都是一眨眼的事情……当时,我之时记得我被那抹爆炸的东西迷了眼睛,看到的最后一眼就是他和那个句融紧紧的拥在了一起……虽然我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当时的情况如今看来,这个句融显然的不是想要和七王爷亲近一番……这样想来,倒像是那个句融禁锢了七王爷一般……” 他的神色顿时的一柄,恍然大悟一般厚道:“对,就是如此……定然的是哪个句融知道了接下来回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所以他在最后的那一刻,拉上了七王爷来垫背……” 银魂豁然的长身而立,声音颤抖着异样的音调:“是的,一定是这样的……他想要于他同归于尽,玉石俱焚……” 司玄衣的心如同被重锤重重的一击一般,狠狠的一痛,使得他的眉心不由的悄然收起,随即的眸色深远,不易察觉的隐去了自己的心思。 冷眼瞧向天际,沉声道:“难道我们就在这么的告诉她……不要再无谓的等下去了,他已经不在了,之所以我们找不到他,就是因为他和那个句融玉石俱焚,灰飞烟灭了?” 推荐朱颜的新文《蛇蝎狂妃:逆天噬血大小姐》,这是一段关于纠缠了三生三世的轻虐爱情。 1562.生死相随,不离不弃(7) 银魂的身子甚是明显的颤了两颤,呼吸刹那间的变得急促起来,苦笑道:“你觉得这样的做法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到时候怕是就算是她的骨肉也牵不住她的心了……他们之间……真的是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 洛舞烟细心的小心的为自己的儿子换好了衣衫,看着孩子那清澈明亮,一沾染一丝的尘埃的眼睛,洛舞烟的心不由的再一次的柔软了许多。 白灵悄然的看了她一眼,目光随即的落在了小世子的身上,浅笑道:“三小姐,你看咱们的小世子多么的漂亮啊,简直就是遗传了父母亲最好的优点……那大眼睛个长睫毛多么的像三小姐啊,这小鼻子小嘴巴的,就像极了七王爷了……” 洛舞烟正在逗弄儿子的手攸的一顿,随即的眸色一沉,神情黯然道:“可是,知道今日,他的爹爹还没有看过他的模样……他都不知道这孩子是多么的像极了他……” 白灵在心里狠狠的打了自己一个耳光,都怪自己多嘴,随即的干笑着岔开话题:“对了,小世子如今还没有名字呢,皇上说了,这小世子的名字就由三小姐来取了……” 洛舞烟的眼波一抬,看向了幽远的虚无低喃道:“孩子是他的骨血,名字应当由他来取……” 白灵的唇角不由的微微的一颤,随即的绽开了一抹浅笑:“可是三小姐,这也是三小姐的骨血啊……不如三小姐给小世子取上一个乳名,等到七王爷回来了……再为小世子取上一个正经的官名岂不是更好?” “乳名?”洛舞烟的神情悄然的一荡,眼眸之中顿时的现出了一丝的柔软,喃喃道:“他的命运早就已经注定了寿与天齐,堪比日月星辰……他的爹爹又是有着一个尘字的音……不如乳名就唤他辰辰……楚辰” “辰辰?”白灵低语着念叨了几遍,随即的高兴道:“好啊,小世子注定了富贵一生,这一生定然的会与那星辰一夺光辉,真的是担得起这样的一个名字……” 洛舞烟勾唇莞尔,白灵不会知道她话语之中的寿与天齐是什么意思,她以为这不过就是一个母亲的美好的愿望。 楚辰的命运注定了他的一生将会是传奇,那样的传奇,真的是可与日月星辰争辉一比。 只是不知道,他的父亲是否还有命运和自己一起在有生之年看着这个孩子缔造一个怎么样的传奇。 想到了楚修尘,她的心顿时的又是狠狠的一抽,揪心的疼痛使得她不有的以手抚胸,呼吸急促。 白灵蓦然的发现了她的异样,脸色顿时的一变,惊呼道:“三小姐……你怎么了?心不舒服吗?” 洛舞烟的脸色刹那间的变得苍白无色,豆大的汗水沁出了光洁的额头,心在一瞬间似乎已经痛的无法呼吸。 脑海之中,顿时的一片朦胧,只是在这一片迷离之中,她似乎是隐约的见到了一个人影探出了手臂,在向着她慢慢的走来…… 推荐锦绣雍容的女强文《嫡女不做妾:腹黑狂傲杀手妃》,文笔优美,玄幻女强。 1563.生死相随,不离不弃(8) “妖精……” “傻子?”洛舞烟的心疼的感觉更深,痛的她已经失去了呼吸的勇气。 “妖精……我一直的在等你来找我,你为什么的就是不来呢?” 迷离之中,洛舞烟看不清他的模样,只是能感觉到他的声音之中的冰冷无助和深深的孤独寂寞感。 她想要上前一步,拥抱住他,可是心痛的滋味却是使得她寸步难行。 “对不起……我知道你在那里孤单寂寞,可是我放不下我们的孩子啊……他还那么的小,他不能没有娘亲的……” “妖精,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我想生生世世的都陪在你的身边,可是你的儿子他也需要我来陪啊……” “妖精,我想你,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你可知道,我一直的在等着你来找我,可是你就是不来……你知道吗?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楚修尘的面容之上似乎是蒙上了一层永远的也揭不去看不清的面纱,使得洛舞烟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没有看到他的真容。 只能是从他的声音之中感受这他的彷徨无助,孤独无依。 似乎他的周围有着无尽的虚无与一般让他独自一个人的徘徊在那个冰冷的空间之中。 “妖精……带我回家吧……我想你……我想回家……” “傻子……” 洛舞烟感觉到了自己的心似乎是被人狠狠的扎上了一刀,一缕鲜血迅速的溢出了唇角。 她的双手挥舞着想要抓住面前的楚修尘,可是却是与他永远的都隔阂着那么远的距离一般,她的指尖,永远的在触摸到了他的衣角之后就再也的无法触摸到他的肌肤。 楚修尘的指尖缓缓的向着她伸过来,似乎也是想要触摸她的脸颊一般,喃喃低语:“妖精……来找我吧……找到我……带我回家……” 洛舞烟拼命的点头,已是泣不成声,心痛的感觉只能让她点头应允,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努力的抬起了指尖想要触摸他的手指,可是他的指尖就在自己的面前,却向是隔了万水千山般的握不着,碰不到。 一阵狂风忽然的平地而起,一股无形的力量撕扯着楚修尘的身形,将他向着后方拖去。 而她,却是被无情的禁锢在那里,饶是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是也是丝毫的动弹不得。 她想要大声的呼喊他的名字,可是只能是唇瓣微张,却是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这种力量压迫的她简直就是无法呼吸,虽然痛入骨髓,却是没有丝毫的抵抗的能力。 蓦然的…… 她的全身一送,那股力量似乎在刹那间的消失无怠一般,她的痛彻心扉的呼喊之声终于的破口而出:“傻子……” …… 白灵在见到洛舞烟的神色不对之际,连忙的着人去请司玄衣,心中不停的庆幸好在他还没有走,否则不知道又会耽误多少的时间。 司玄衣在第一眼见到了床上那个容颜憔悴,面色惨白,唇瓣无色的女子的时候,心骤然的一痛。 推荐好友蔓芊的文文《豪门圈养:呆萌娇妻很彪悍挂上》,轻松豪门清爽文,文笔绝对的优美。 1564.生死相随,不离不弃(9) 细心的试过她的脉搏,除了略微的有些轻浮之外倒是没有什么大碍,随即的放下了心。 “怎么回事?”司玄衣心疼的拂过她沾满泪痕的脸颊,低语道:“好端端的怎么会心疼呢?” 白灵有些心虚道:“是方才我们在给小世子取名字……然后三小姐就提到了七王爷……许是伤心思念的缘故,所以才会忽然的心疼起来……” “都说了你们要尽量的避免提到七王爷,”司玄衣也不由的微微的蹙眉道:“她现在身子极其的虚弱,又是在刚刚的生产之后,这个时间段,是不能的忧思的……你们都是怎么照顾的?若是在这样的忧思成疾,怕是后患无穷了。” 他深深的一声叹息,从腰间取出金针,极是小心的扎入了她的心口之上。 “她就是心中郁结,才会引起这样的症状,以后如若我不在,她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你们就以金针度穴,舒缓她的这一口闷气即可……” 白灵讪讪的应着,却是一脸的愁容:“可是,三小姐就这么的不言不语的将自己禁锢在自己的世界之中,这样的憋屈下去,早晚的也是会憋坏的……” 一直昏迷的洛舞烟忽然的有了一丝的悸动,纤指忽然的本能的有力的抓住了司玄衣的手,紧紧的扣在了掌心之中。 “舞烟……”司玄衣的心攸的一动,连忙的将她冰冷的颤抖的手指紧紧的握在了掌心之中:“怎么了?” 洛舞烟蓦然的睁开了眼眸,痛彻心扉的忽然蓦然出口:“傻子……” 随着这一声痛苦之音的落地,她“噗”的一口鲜血喷出,直接的喷在了司玄衣的一袭白衣之上。 司玄衣的神色微变,运指疾飞,迅速的点在了洛舞烟心口的周围,惊呼道:“舞烟?” 一口鲜血吐出之后,洛舞烟终于的幽然醒转过来,怔怔的看着面前的男子,泪水潸然而下,不等司玄衣第二句话说出口,她已经飞身而起,扑进了他的怀中。 “玄衣,他来找我了,他在怪我没有去找他……他说他回不了家了……” 声泪俱下哭泣戳痛了司玄衣的心,修长的指尖抚上了她的后背,低语安慰道:“这一切都是梦,不要紧的,他不会有事的……都说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就是压力太大了,所以才会做这样的梦……” “这不是梦……”洛舞烟喃喃的摇首低语道:“你不知道……这不是梦……他是那样的真实,就这般的站在我的面前,似乎我就是触手可及,可是就算是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是沾不得他的丝毫半分……我们之间,近在咫尺,却是又像是远在天边……” “所以才说的是梦啊……” 她的呢喃自语,孤独无依般的彷徨,皆是使得司玄衣心疼不已,却是又是无法代替她的伤痛,只能是默默的陪她一起疼。 “你不要胡思乱想了……若是在这样的纠结下去,等到他回来,你自己已是病倒不起了,你说,若是那样,他会是多么的心疼啊……” 1565.生死相随,不离不弃(10) 洛舞烟忽然的坐起了身,怔怔的看着他,脸上的泪痕为干,却是忽然的恍然大悟道:“玄衣,你说……我哥哥可以被那股爆炸之力直接的炸飞,落在了废墟的边缘而获救……他会不会也是一样?就那般的被直接的炸飞,然后掉落到了某一个地方?” “当然的会……”司玄以的脸上显出了笃定的笑意,低语道:“况且在那琉璃与东秦的交界之处,还是一条川流不息的河流……他或许受伤了落到了河流之中,顺着水流直接的流到了下游也是说不准的……” 司玄衣的话语似乎是给了洛舞烟最后的一线希望,泪水不自主的涌出了眼眶嗫嚅道:“是吗?真的有这样的希望的吗?” “会的……”一直的侍立在一侧,沉默不语的白灵忽然的低声道:“而且那条河流我还记得,它是顺着琉璃的方向流向了东秦,也就是说,东秦是它的下游……三小姐,我这我就回修罗门,然后着手安排着人出去寻找……” 洛舞烟的脸上顿时的有了一丝希翼的喜色,连忙的点头应着:“你快些的安排,我随他们一起去……” “那怎么行?”司玄衣连忙的低声喝止道:“你这样的身躯,怎么可以长途跋涉?不行……” “不……”洛舞烟甚是坚决的摇头否定道:“他已经生死未卜,我还担心这身子做什么?再说了,我和他有着心有灵犀,定然的可以找到他的……我定是要去寻他的……” “那也是需要一些日子再说……”司玄衣断然的否决道:“你这样的身子,就算是找到了,那也是要落下病根的,你总是不至于希望他回来了,你确实一身的伤痛,热他心疼吧?” 洛舞烟还想说什么,却是陡然的见到了司玄衣手拈金针,蓦然的一指戳在了她的后颈之上。 洛舞烟心中暗叫不妙,却是回神的时候已是晚矣,眼前逐渐的朦胧而起,耳畔响起了司玄衣断断续续的声音:“对不起……你真的必须的休养一段时间才能出去……孩子不能再失去娘了……” …… 司玄衣的以金针渡穴之法,使得她足足的睡了半个月。 这样的休养生息,的确的使得她的脸色有了一丝的红润,皮肤也是有了一丝的色泽。 慵懒的睁开了眼眸,洛舞烟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似乎是春睡未醒一般的懒懒的再一次的闭上了眼眸,唇瓣轻启:“月牙儿……” 窗幔忽然的被人掀起,彩梅惊喜的脸蛋顿时的呈现于眼前,浅笑灼灼:“三小姐,您醒了?” 洛舞烟正懒懒的伸着懒腰的动作蓦地一顿,随即的颇有些愕然的看着她:“你是谁?月牙呢?” 彩梅的笑容也是在一瞬间的僵在了脸上,有些心虚的磕磕巴巴道:“三小姐……你开……开玩笑的吧?” “开你妹的玩笑……”洛舞烟顿时的坐起了身,黛眉微蹙:“她人呢?让她来见我……” 1566.生死相随,不离不弃(11) 彩梅的脸蛋顿时的垮了下来,连忙近身喃喃道:“三小姐,月牙儿在洛府呢……要不,彩梅先服侍三小姐起来梳洗一番……” “洛府?”洛舞烟顿时的甚是愕然的神色看着她:“这不是洛府吗?” 洛舞烟的极是认真的神色吓坏了彩梅,她的呼吸已是有了一丝的急促,讪讪道:“三小姐,这是七王府……” “七王府?”洛舞烟霍然的起身而立,抬手掀开了窗幔,这才有些错愕的站在那里,有些失神落魄:“什么七王府?我好端端的怎么在这里?” 彩梅的此时已是彻底的晃了手脚,连忙的上前搀扶着她,焦灼道:“三小姐,你先坐下,我这就去却请司公子过来……” “司公子?”洛舞烟的眸子闪烁不定,不由的更加的错愕:“是那个醉香楼的司玄衣吗?请他过来干什么?” 彩梅此时真的是要吐血了,着急慌张的在原地转了一圈,转的洛舞烟的是莫名其妙:“你这个小丫头怎么这么的奇怪?” 正在彩梅焦灼之际,白灵带着抱着楚辰的奶娘已是惦着脚尖缓步而入,一见洛舞烟,不由的惊喜道:“三小姐终于的醒了,可是想念小世子了吧?” 洛舞烟眼底的错愕越发的明显:“你又是谁?什么小世子?” 白灵的脚步攸的顿住,脸上浅浅的笑意也是瞬间的凝固,试探着看了一眼彩梅,见到后者的神色也是甚是的怪异,不由的讪讪道:“这是什么意思?” 彩梅干干的一笑,连忙的摆手示意她们出去,这才小心的将房门带上之后低语道:“你先将小世子抱走吧……三小姐好像不记得我们了……她只是记得月牙儿和洛府……甚至连小世子和七王爷都不记得……” 紧紧关闭的房门蓦然的被人打开,洛舞烟的眸子闪烁着幽寒的冷光:“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要这么的鬼鬼祟祟的……” 她的眸光期然的落在了奶娘怀中的楚辰的身上,眼底不由的温暖了一些,随即的冷声道:“那孩子是谁的?” 奶娘讪讪的看着白灵和彩梅,哪里还敢接话,只好颤颤巍巍的垂下了眼眸。 她的心虚使得洛舞烟的眼底的幽寒越发的明显,如刃般的眸光锋利的落在了白灵的身上。 “我怎们会在这里?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白灵的眸子顿时的微微的一颤,随即的轻声道:“这是我们的小世子……他叫楚辰……是你的孩子……” “胡说……”洛舞烟神色微变,忽然的一声厉喝:“本小姐都还没有嫁过人,哪里来的孩子?再说了,小世子……他的父亲是谁?总不至于是你们的七王爷吧?” 白灵的心狠狠的一抽,眼底的泪光乍现,嗫嚅道:“三小姐真的不记得吗?这个孩子,就是三小姐和七王爷的孩子……” 洛舞烟正欲说话的唇悄然的张开,却是没有丝毫的言语而出。 她的记忆之中,自己和那个傻子是有着婚约不错,可是那只是单单的婚约而已,有着婚约都能生孩子? 1567.生死相随,不离不弃(12) 再说了,她不过是刚刚的才穿过来吗? 这怎么一眨眼的功夫,难道又穿了? 她的目光忽然的落在了门外萧索的景色之上,神色悄然的一变。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睡觉之时的时刻,似乎是夏季,枝繁叶茂…… 而如今,却是满目的苍凉萧索,沉寂无声,死气沉沉。 怎么可能? 一叶夏季,一枝冬来? “我睡了多久了?” 自己总是不至于的睡了半年的时间吧? “十多天……”彩梅讪讪道:“今天是第十五天……” “十五天?” 洛舞烟不由的讪讪的有些无措,自己似乎是哪里出了问题,她这一觉睡下去,夏季变成了冬天,还睡出了一个儿子…… 想到儿子,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那个自己所谓的儿子。 小家伙正在熟睡,白白的嫩嫩的脸颊使得她忍不住想要才想要亲一口的冲动,心底顿时的柔软了许多。 只是碍于平白无故的蹦跶出来一个儿子,她的心中终究的是有些不舒坦,犹豫了再三,终究的还是没有去抱他。 “那我为什么会睡了十五天?”洛舞烟一时之间视乎是有些咬牙切齿:“若是我睡了十五天……那么你们家的那位王爷睡在哪?” 这一句话彻底的震颤住了白灵和彩梅,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随即的齐声道:“三小姐不记得了?” “我记得什么?”洛舞烟顿时的有些莫名其妙道:“我应该记得什么?”“ 白灵连忙道:“我们的意思是,三小姐难道不记得王爷不在家呢?他不是有事出府去了吗?临走的时候还告知了三小姐,可是要走好久的时间才能回来,难道三小姐都不记得了吗?” 她边说着边将洛舞烟推到了房间之内,低语道:“外面寒气重,三小姐已是刚刚起床的热身子,还是快些的进去歇着才好……” …… 司浩瀚一直的不眠不休的在那一片废墟之上寻找的楚修尘的下落,可是莫说是楚修尘,就连破碎深渊也是没有丝毫的感应。 这样的结果使得他的心情又喜又忧,喜的是,没有坏消息,最起码证明着他有可能还活着。 可是忧的是,如果他还活着,那么,他又能在哪呢? 这天大地大,到哪里去寻找他呢? 玉笛在他的手中旋转把玩着,只是他看着玉笛的眼神已是迷离朦胧。 他当年曾经答应过他的娘亲,以自己的生命维护这楚修尘的安全,可是如今呢,自己却是已经食言。 楚修尘对于他来说,虽然不是自己的儿子,可是却是和司玄衣没有什么本质之上的区别。 他对于他倾注的感情,丝毫的不少于自己的儿子。 如今的楚修尘生死未卜,使得他瞬间的也是苍老了许多。 深深的一声叹息,司浩瀚端起了桌上已凉的茶水,刚要喝上一口,却是被一阵急促的脚步之声所打断。 他知道这是自己的儿子司玄衣的脚步之声,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事情使得他焦急成如今这样的失魂落魄。 1568.生死相随,不离不弃(13) “爹……”还没见到人,远远的就听到了司玄衣颇为怪异的声音:“洛舞烟醒了……” 司浩瀚的眉头顿时的一皱,心思微动道:“醒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司玄衣对洛舞烟的情感,司浩瀚全权的看在了眼中,他和自己年轻的时候一样,为了一个女子,甘愿就这么的默默地付出自己的一生的所有的精力。 自己有着这样的切肤之痛,所以他知道司玄衣心中是什么样的滋味。 所以,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走上自己的这条注定了会是一生伤痛的情路。 只是,虽然他几次的想要开口劝说自己的儿子放弃这段注定了是一场镜花水月的情感时候,却是心虚的开不得口。 他自己已是宁愿的这样的一辈子的伤痛也没有放弃心底那最深的一个记忆,他还有什么权利可以劝说儿子放弃这样的一段甘心情愿默默付出所有的情感? 看着眼前的司玄衣没有了昔日的淡定从容,而是在眉眼之处透出的复杂的神色,司浩瀚的神经不由的微微的一禀:“能把你惊成了这样的一番模样的事情,想来是棘手的很了……” 司玄衣的脸上的神色魅异的很,闻言不由的轻声苦笑,“洛舞烟……她失忆了。” “失忆?”司浩瀚的瞳孔蓦地一缩:“怎么会失忆?” 司浩瀚微微的摇摇头,在桌边沉沉的坐下:“她只是记得自己在入七王府之前的事情,以后所有的事情,她全部的都是不记得了……甚至就连修罗和他们的孩子,她也是忘记的干干净净……” 司浩瀚的眼眸蓦然的微微的一缩,随即的起身在房间之内缓步而行,随即的若有所思道:“你还记得吗……这个洛舞烟和归海之间的事情?” “归海?”司玄衣的心骤然的一跳,怔然出声,他曾经知道洛舞烟和归海之间有过一些摩擦。 可是那段时间,他在可以的回避着洛舞烟的事情,所以也就知道的不是很是清楚。 “归海曾经和洛舞烟有过一段过去,后来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归海选择了闭关修炼,而她,选择的服下那粒忘情丹……借以忘掉了她与归海之间所有的事情……” “爹爹怎么知道的这般的清楚?”司玄衣的神色越发的怪异道:“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事情多了去了……”司浩瀚的眼底闪过了一抹异样的情愫:“有些事情,不知道,反倒是好事情……” 他的指尖之桌上轻轻的击打着,低喃道:“当日,因为那个归海给予洛舞烟的伤痛太过于彻骨,所以药效的效果就越加的独特,而事实也是证明,洛舞烟将那个归海忘记的干干净净,彻彻底底……而今日,她对于修罗的爱怕是更深更入骨……所以,在她的潜意识之中,她就将他忘记的也是越发的彻底……” 司玄衣的眉头顿时的紧蹙,疑惑道:“可是……这一次她并没有服用什么药丸啊……” 1569.生死相随,不离不弃(14) “她没有服用,不代表着她体内的那种药物就没有残留……”司浩瀚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每个人的身体之中,都有着自我保护的意识,那种药物达到了她身体所需的药力之后,就不在释放那种药效,而是将它们储存在了身体的一处……而你呢,却是在这无意之间,打开了她的这一处储存的残余药效的地方……所以,就引起了今日的这样的事情的发生……” 司玄衣的脸色顿时的变了几遍,颇有些郁闷:“爹爹的意思就是说,当日的那个忘情丹,洛舞烟的体内并没有完全的将它吸收,而是将残余的药力封存在了某一处的穴道之中……而我呢……却是在这无意之中,直接的打开了她的那封存着残余药力的穴道,所以才使得她出现了今日的这样的状况?” 他的心中不由的悱恻不已,这样的事情,是不是太过于巧合了? 难道自己当日的戳向她颈后的那个穴道,就那么的巧的就是他封存了那种药物的地方吗? 可是这什么样的要求可以封存的这么的久呢? 难道这要去不会排除体外吗? 看到司玄衣探寻的疑惑的目光,司浩瀚的神色顿时的闪烁不定,随即的低语道:“这件事情,或许就是上天的旨意……他给了你一次机会……” 司玄衣的眼波一荡,随即的灼灼的看着父亲的眼眸,心中悄然的一跳:“爹爹是什么意思?” “你爹心思,你以为爹爹就看不出来吗?”司浩瀚重重的一声叹息,低喃道:“你爹爹我虽然年纪这么的大了,可是毕竟也曾年轻过,所以你的心思,爹爹的心中,很是清楚……” 他在司玄衣的身边坐下,看着儿子的眼眸,一字一顿道:“你和爹的心中很是清楚,修罗永远的回不来了……若是他能回来,这一个月的时间,他怎么样的也是回来了,因为有着寒山翠的自我修复的能力,只要是他不死,即使是受再重的伤,他也能复原……” “纵然他如今已是伤重的很,怎么着的也会托人带信回来报一声平安……”司浩瀚的手在儿子的身上重重的拍了一拍,神色萎靡:“所以,这样的结果,我们的心中很是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修罗,真的是回不来了……” 司玄衣的心忍不住的狠狠的一抽,眼中潸然的溢出了浅浅的泪水。 纵然他的心中爱恋着洛舞烟,希望可以和她共一世的白头。 可是他却是绝对的不希望楚修尘出任何的事情,因为在他的心中,楚修尘就是他的手足,不可分离的兄弟。 他决然的不会为了得到心爱的女人而希望楚修尘出任何的一点差错。 因为他知道,他们深爱着彼此,彼此就是他们的生命,就是他们生存的希望。 所以,他在心底祈祷着他们能相爱一生,厮守到老。、 只要他们和自己最心爱的人一起白发苍苍的笑看白云苍狗,他就已经心愿足矣。 1570.生死相随,不离不弃(15) 所以,如今纵然是知道了父亲话语之中的寒意,司玄衣依旧的轻轻的遥遥头:“不……在她的心中,爱的是他,哪怕是现在的她已然的彻底的忘记了他,可是我相信,在她的灵魂的深处,依旧的有着楚修尘的存在,他的位置,已经深深的刻在了她的灵魂深处,不管是她承认不承认,修罗,终究是无可替代的……” 他的眼眸微微的一抬,看向了自己的父亲,“纵然是她现在不记得了他,可是终究的有一天,她会忽然的发现,在她的心底,已经再也的容不下任何的一个人了,不管那个人她是否还有记忆,她是否还记得……修罗的位置,终究的没有人能够代替……” …… 没有前面的伤痛的记忆,洛舞烟的情绪明显的好上了许多,再一次的恢复了昔日的恬淡笑容的模样。 虽然她没有记忆,可是和楚辰的母子相连的天性,却是使得她在见到他第一眼之后,就再也的离不开了他。 如今的她,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在有着暖暖的阳光而又无风的日子里抱着他坐在秋千之上,随着那荡起的秋千,肆意的荡漾着这愉快的时光。 在她的意识之中,七王爷楚修尘之所以不在七王府,就是因为他被皇上指派到了某一处体察民情。 虽然她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要派上那么一个傻子去体察所谓的民情,但是在她的下意识之中,一种莫名的情愫却是支使着她刻意的避开了那位傻子王爷的所有的讯息。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潜意识,可是既然她对那位傻王爷也是没有什么感觉,那么,不去追究也罢。 春日里的暖风已是拂面而来,怀中的小人儿已是沉沉的睡去,粉嘟嘟的脸颊之上,胭脂般的红晕甚是惹人怜爱,长长卷翘的睫毛不时的轻轻的眨动着,红润的小嘴不时的做着吸允的动作,萌的煞是可爱。 旁边的奶娘低声道:“三小姐,小世子已是睡着了,这里虽然有着太阳,可是终究的还是有风,倒是不如将小世子交给奴婢,奴婢带他回去睡觉可好?” 洛舞烟就是不舍的在他的小小的鼻尖之上浅浅的一吻,随即的浅笑道:“这个小东西睡觉警醒着呢,你们在一侧伺候的时候,可是一定的要轻手轻脚的……” “奴婢知道了……”娘娘连忙的抬手接过楚辰,却是听到了洛舞烟颇为疑惑的声音:“那个……为什么我连孩子都生了,可是你们依旧的唤我做三小姐呢?” 在她的潜意识之中,自己不是应该是什么王妃的吗? 这怎么都是孩子娘了,却是依旧的盯着小姐的桂冠呢? 奶娘的动作顿时的一滞,伺立于后的白灵连忙的接口道:“三小姐和七王爷还没有大婚呢,自然的就是要先称呼这三小姐了……再说了,我们也是称呼的三小姐顺了口,这若是茫然的改口,怕是还是有些不习惯的呢……” 1571.生死相随,不离不弃(16) 洛舞烟心底的一处记忆悄然的被触动了一般,使得她的心忽然的甚是没有来由的蓦然一疼。 她一声低呼,本能的捂住了心口,防止那抹痛楚在她的心底肆虐蔓延。 这样的心疼之感似乎是来自了灵魂的深处,骨髓的最里端。 好在这样的疼痛的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稍纵即逝,眨眼间已是烟消云散。 白灵见到了她的异样,连忙的上前询问:“三小姐,怎么了?可是又是哪里不舒服吗?” 洛舞烟缓缓的摇摇头,眼底的幽潭闪过了一丝莫名的痛楚,随之隐入了虚无,似乎是什么东西被她无意识的刻意的隐瞒了一般,使得她越是深究那是什么,却是越是抓不住那一丝莫名的情愫。 白灵轻试着她头上沁出的细汗,岔开了话题,“前几日,听到府中的人说,南方的别院在这个时节可是会温和许多,不如我们到哪里住些日子吧?” “南方?”洛舞烟的眸子微微的一颤,心中似乎有些明白他们的意思,随即的眸光似水的看着她:“你的意思……是要我避开这里的环境吧?” 白灵被她一语说中了心事,面上顿时的有些讪讪,“三小姐……我们只是觉得那里比较暖和,毕竟小世子也是属于早产……这难免的体质有些虚弱,所以,还是温度暖和一些的环境比较好一些……” 她的心中幽幽的一声叹息,虽然这位三小姐丢掉了一部分的记忆,可是那与生俱来的敏锐却是没有失掉分毫,总是能一眼就洞察了被人的一举一动之中的真正含义。 “既然你们觉得好,那我们就过去也是无妨的……”洛舞烟的眼波一抬,倾泻了一地的魅异流光:“反正我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 临走之际,终究的是要于自己的父亲告别,白灵等人虽然的是一再的劝阻,可是却是架不住洛舞烟的坚持,只能是找人小心的伺候着跟随着她去到洛府。 中财在府中一再的叮嘱着要避开所有的外人,免得外面的闲言碎语落入洛舞烟的耳中。 虽然王府之内的所有的人的口径都已经统一,可是却是架不住那边洛府之中的人,人言可谓。 楚修尘出事,银魂的眼睛受伤,洛舞烟失忆,这一连串的打击使得洛石笠那般的体格终于的再也支撑不住,病倒于榻,每日里虽然吃着司浩瀚所开的汤药,却是似乎是没有什么起色。 如今听闻洛舞烟要来辞行,遂吩咐了朱兰传下话去,谁敢在洛舞烟的面前说漏了嘴,就直接的家法伺候,乱棍打死。 所以,在见到洛舞烟进府之后,所有的下人在见到她的时候,神色难免的就有着些许的怪异,一个个的甚是自觉的避让到了一侧。 洛舞烟倒是不已为意,在她的记忆之中,自己在这洛府之内似乎本来的就不受欢迎,受点冷落,也是没有什么大的感觉。 只是这样的受落的感觉在见到洛石笠的时候,遽然的荡然无存。 1572.生死相随,不离不弃(17) 眼前的这个记忆之中对着自己甚是冷漠的父亲在见到了自己第一眼之后竟然会泪流满面,这是洛舞烟始料未及的事情,使得她的心中也是刹那间的柔软了许多。 朱兰笑意盈盈的上前拉住了她的手,坐于了床前的锦榻之上,微笑道:“老爷这是喜极而泣呢,见到三小姐了,所以就这般的高兴。” 说话之时,冲着洛石笠递了一个颜色。 他不许任何人露出蛛丝马迹,自己却是第一个的露出了端倪。 洛舞烟的心中微微的惊诧,似乎是自己失忆的这段时间之中,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改善了自己与这位所谓的父亲之间的关系。 当下不由的有些讪讪道:“爹爹莫怪,我不记得了一些事情,所以,有些事情,难免的会有些失礼。 ” “不怪不怪……”洛石笠连忙的拭去了眼角的泪水,笑道:“我这是老糊涂了,见到你这高兴的怎么还流泪了……四夫人不是亲手的做了一些点心烟儿最爱吃的水晶蒸糕吗?快去看看厨房做好了没有……” 洛舞烟颇为尴尬的应着,原本以为只是例行公事般的过来辞行,没想到却是受到这样的热情的待遇,难免的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正想着该怎么缓解自己的尴尬的时候,耳畔却是传来了一个稚嫩的甜甜的声音:“四奶奶,我姑姑在里面吗?” “然然?你怎么在这?”朱兰的声音就像是被什么扎了一刀似的提高了声音,随即的又降低了分贝:“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的娘亲呢?奶娘呢?伺候的姐姐们呢?怎么一个都不见了?” “我偷偷的跑出来的……她们不让我见姑姑,说是姑姑生了小弟弟,身子虚弱……” 稚嫩的甜甜的声音撩拨着洛舞烟的心,使得它微微的一颤。 “嘘……”朱兰压低了的声音再一次的传来:“奶奶带你去找娘亲,姑姑身子不舒服,不能见你……” 洛舞烟正尴尬的很,如今见到来了一个缓解尴尬的几乎,怎么会放过? 在朱兰抱起洛然要走的时候,洛舞烟悄然而出,浅笑灼灼:“这是谁家的孩子?这么的可爱?” 朱兰的脚步顿时的僵住,想要寻个理由之时,洛然已是极是兴奋的开口:“姑姑,我是然然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然然?”洛舞烟不由的又是有些尴尬,原本着是要缓解尴尬的,没想到如今却是更加的窘迫:“哪一个然然?我是你姑姑?” “然然……”朱兰连忙的喝止着堵住了她的口,转眸笑道:“这个小丫头就是嘴碎,三小姐不要太放在心上……” 说着,脚步匆匆的就要抱着洛然离去,只是这样的做法却是使得洛舞烟的心中更加的疑惑。 好像这里的人都在刻意的回避着自己什么,如今看来,在自己失忆的那段时间之中,定然的是发生了一些事情使得他们才会这么深的忌惮。 一直以来,自己的身边的所有的人对自己的态度都是那般的暧昧。 1573.生死相随,不离不弃(18) 而她呢,似乎在潜意识之中,也是不想深究这样的事情一般。 洛然在朱兰的怀中挣扎着想要说话,奈何嘴巴却是被洛舞烟给堵住了,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越抱越远。 洛舞烟的心略微的纠结了一下,随即的浅笑道:“四夫人请留步……” 朱兰的动作顿时的一僵,讪讪的转身道:“三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洛舞烟的眸子灼灼的盯着洛然的大眼睛,眸色深远:“这个然然你我挺喜欢的,不如让她陪我玩一会吧……” 洛然闻言,连忙的张着小手想要过来,只是奈何朱兰的手臂似乎是抱得更紧了。 “三小姐,然然是自己跑出来的,她的娘亲这如是一时半会的找不到,可是会着急的……” “那就由我来送她回去吧……” 洛舞烟的声音虽然轻巧,脸上也是巧笑嫣然,可是眼底却是有着毋庸置疑的笃定:“人家既然喊了我一声姑姑,怎么着,我也该尽一点这做姑姑的责任啊……” 朱兰终究的没有拗过洛舞烟,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她从自己的怀中强行的抱走了洛然,有心的想要叮嘱洛然,可是又怕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只能是干着急。 抱着洛然,按照她的指引向着后院走去,洛舞烟不由的有些疑惑:“你怎么住在那么偏僻的地方?” “爹爹的眼睛受伤了,不喜欢闹腾,爷爷就让我们搬到那个地方去了。” “你爹?你是是哪一个?洛狄吗?”洛舞烟的眸子噙着浅浅的笑意:“怎么会受伤呢?严重吗?” “洛狄是大伯,我爹是洛文……”洛然昂着小脑袋有些郁闷的看着她:“姑姑不记得他了吗?” “洛文?”洛舞烟顿时的一阵愕然:“你爹是洛文?” 貌似在她的记忆之中,洛文是失踪了的,怎么如今却是活生生的在洛家,还有了这么的一个乖巧漂亮的女儿。 她忽然的有种风中凌乱的感觉。 难不成自己以前的记忆都是在做梦?怎么会差距这么的大呢? 就算是她失去了记忆半年,也不至于就凭空的冒出来这么一个四岁的小娃子吧? “是啊,姑姑这是怎么了?”洛然的大眼睛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眸,神色煞是认真:“爹爹就是银魂啊,难道姑姑不记得了?” “银魂?”洛舞烟微微的一蹙眉,这个名字好生的耳熟,似乎是在哪里听说过一样。 见到洛然的微微的失望的水灵灵的眼眸,洛舞烟连忙的干笑道:“姑姑前些日子摔了一跤,这脑袋就摔坏了,所以,很多的事情就忘记了……然然不会生气姑姑不记得然然的对吧?” “然然不生气……”洛然的小嘴微撅,有些伤感:“然然会伤心……” 伤心你个毛线啊…… 洛舞烟的唇瓣顿时的狠狠的一抽,小破孩,心还没长全呢,哪里来的伤心? “姑姑又不是忘记了你一个……”洛舞烟眸光深沉,汗汗道:“姑姑是所有的人都不记得了……” “那姑姑还记得修罗吗?” 1574.第1574章 生死相随,不离不弃(19) “三小姐?”一个惊呼的女声入耳,她抬首看去,苦笑不迭。 不出所料,又是一个不认识的人,只是看到她身边的洛然之后,自然的也是猜出了这个女子是谁。 “你怎么样?怎么还吐血了?哪里受伤了?要不要紧?”沐七七焦心的在她身上一番查探,没有见到外伤,不由的稍微的松了一口气。 “我没事,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心里有些激动,所以才这会这样。”洛舞烟淡然的浅笑,随即的攀附着沐七七的手臂站起了身:“你定然的就是二嫂嫂了吧?” 沐七七的神色蔚然一怔,随即的有些笑意僵硬:“三小姐以前都是喊我七七姐……这蓦然的唤我二嫂……还真的有些不适应。” “七七姐?”洛舞烟顿时的有些尴尬的模样,遽然的干干一笑:“那就七七姐好了,你该知道我的毛病的,所以也是不要计较好了……” 她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沐七七的身后,低笑道:“听说……二哥眼睛伤了,所以我想去看一看。” 沐七七的眼底闪过了一丝异样的情愫,但是依旧的颌首领着洛然前面带路。 以为自己捡到那位所谓的二哥的时候,会有着深深的隔阂和陌生感,没想到却是如此的亲切。 察觉到来人,银魂放下手中的一个雕刻了一半的木头,转首笑道:“感觉着这气息,应该是咱们家的三小姐来了。” 见到那一袭的白绸蒙眼,洛舞烟的心顿时的无来由的又是狠狠的一抽,想要微笑着以示友好,却是唇角抽抽,硬是没有挤出一丝的笑意。 “听说哥哥在眼睛受伤了,所以过来看看……” 洛舞烟的眸子落在了银魂手中的篆刻的刻刀和那半截的木头,黛眉微挑:“哥哥的眼睛有伤,为什么还有做这样的事情?”“ “想着你的孩子即将的满百日,我这个做舅舅的总是要送上一些礼物,花钱的东西,想来那小家伙也是不缺的,遂托人找了这样的一块木头,想着给他雕刻一个好玩的物件……” 洛然淘气的攀上了银魂的腿,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侧首道:“姑姑,爹爹说,这木头可以驱百虫,防毒物……” “这是我自己做的木头,”沐七七连忙道:“是以药水浸泡制成的,虽然算不上是多么的名贵,可是对于小孩子来说,终究的也是可以防止蚊虫叮咬的……” “这样的已经很好了……”洛舞烟的心幽幽的一声叹息:“你们的心思我都知道……只是,我能和哥哥单独的谈一谈吗?” 银魂的手悄然的一颤,随即的浅笑道:“好啊,现在外面的阳光想来挺好的,不如我们就到后花园走一走吧。” …… 洛舞烟牵着银魂的手慢悠悠的走在后花园中平整的小路之上,兄妹二人却是默契的选择了沉默不语。 温暖的阳光虽然有着春日回暖的迹象,却是没能融化开两人心底的那千年的寒冰。 1575.第1575章 生死相随,不离不弃(20) 银魂终于的幽然的一声叹息:“你或许不知道,其时哥哥也有着和你一样的毛病……” 他的蒙着白绸的眸光似乎是穿透了这一层束缚,直接的进入了洛舞烟的灵魂一般,灼灼震颤着她的心。 “我也会失忆,只是我的失忆会随着时间的递增而慢慢的回来,但是饶是如此,我依旧的扔掉了一些宝贵的记忆……比如我,我只是隐约的记得有个你,但是确实记不起你的所有的具体的事情……” 洛舞烟的脚步遽然的顿住,握住他掌心的指尖不由的微微的一颤,却是没有言语。 “我知道你心中的那种渴望知道真相,却是又怕是被真相灼伤的心情……就像是饮鸩止渴一样,有些时候,真相就像是拿杯毒酒,若是你执意要喝下去,就要做好付出生命的准备……因为这个事情的真相可能会让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洛舞烟的纤指忽然的有力的扣紧了银魂的掌心,垂眸低语:“但是你知道吗?这种想要知晓一切的欲望会在你的心底永远的折磨着你,一样的会让你痛不欲生……” 她的眼波忽然的荡漾着一抹忧伤,抬眸看着遥远的虚无:“虽然我现在记不得修罗到底是谁,可是他留给我的伤痛,却是已然的让我痛入了骨髓。” 她甚是清晰的感觉到了银魂的掌心传来的极为明显的颤抖之状,这样的反应使得她很是确定,这个银魂就是知晓自己所有秘密最是清楚的那一个人。 “哥……然然说,你发现我的时候,我全身的都是血……这就是我失去了全部记忆的原因,对吗?”洛舞烟的声音微微的一顿,眸光若水,沉浮不定:“我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还有那个修罗……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既然他就是七王爷,为什么七王府所有的人都在回避着他的问题?他在哪?” 银魂蓦然的挣脱了他的手,悄然的后退了两步,颇为无力道:“舞烟,有些事情,不让你知道,就是我们在保护你……我们只想看着你开心的快乐的每一天……” “你们觉得就算是你们不告诉我,我也查不出来吗?”洛舞烟缓缓的摇首后退一步,眼眼波一抬:“你们觉得能无限度的将我的事情隐瞒到底的吗?” “舞烟……” “若是等到我以后知道事情的真相后悔没有早一些的记起来,我宁可就这么的痛上一辈子……” 银魂的呼吸甚是明显的一滞,唇角勾勒出了一丝凄绝的笑意:“我就知道你自己早晚的有一天的会想透的……只是没想道这一天居然的是来的这般的迅速……” 他的掌心一展,伸至了洛舞烟的面前,“残铁呢?” “啊?”洛舞烟一怔,茫然的看着他的掌心:“什么?” 银魂的掌心慢慢的收回,唇角挡开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的呢个到你知道残铁是什么了……你就能感应到破碎深渊,等找到了破碎深渊,你应该就会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1576.第1576章 生死相随,不离不弃(21) 饶是洛舞烟软磨硬泡,银魂终究的是没有告诉她既定的答案,只是让她一个人独自揣摩。 她自己记起的事情,终究的好过于别人帮她重塑那段惨痛的记忆。 …… 春柳默默的为司玄衣收拾着衣衫,一双眸子却是不时的扫过他古今不波的脸颊:“公子真的要随三小姐到南方的别院之中去吗?那这修罗门怎么办?” “修罗门不是还有爹在吗?况且那听云也是必须的尝试着接触修罗门了,有他们在,你还担心什么?”司玄衣的眼波流光不定,幽远无垠:“可是他们娘俩在南方却是孤单无依,银魂的身体也不好,不能随去,总是要有人跟过去照顾一下他们……” 后面的那句话不知道是说给自己春柳听的,还是在说给自己听,只是说到后来之时,声音之中,难免的有些心虚之意。 似乎自己有着乘人之危的嫌疑一般,总是要给自己寻上一个借口。 不可否认,他的心中的确的有着小小的私心,纵然的他知道即使是洛舞烟失忆了,自己也是绝对的替代不了楚修尘在她心目之中的地位。 他所求的,不过就是可以在她的身边陪着她而已,那怕只是在她的身边,远远的看着她,他也觉得足矣。 春柳的神色越发的黯然,“可是这样一来,是不是太委屈公子了?” 一阵衣袂之声传来,司玄衣的神色微微的一动,随即的起身迎了出去。 远处的司浩瀚几个起落,已是落于了司玄衣的面前,眼底之中的凝重让司玄衣的心不由的顿时的一沉。 “爹爹怎么来了?可是有修罗的消息了?” 司浩瀚重重的吁出了一口气,沉声道:“修罗的命星……有了变化了……” 司玄衣的呼吸一滞,连忙的问道:“怎么了?” “修罗的命星虽然依旧的蒙尘,但是这这尘埃之中,有着一线的光明……说明他已经抓住了那一线的生机。” 司玄衣不由的露出了惊喜之意,“真的?那就说明他还活着。” 霎那间的,他的心底忽然的有些莫名的失落之感,只是这样的感觉一闪即逝,随即的被他彻底的埋入了心底。 只要楚修尘活着,他就永远的甘愿做那个让他们幸福的人。 司浩瀚倒是没有司玄衣那样的欣喜的模样,反倒是忧心忡忡的一声苦笑:“爹爹这参悟星象的能力终究的是有限,虽然看出了他有了一线的生机,却是没有看透他的命星为什么会有着于洛舞烟背道而驰的迹象” “背道而驰?”司玄衣眸光一顿,颇为的愕然:“什么是背道而驰?” 司浩瀚的目光忽然的紧紧的定在了司玄衣的眼眸之中,意味深长道:“他们命星的中间,有着一层薄纱般的尘埃……这就是隔阂……也可能是缘分已尽的意思……” “不可能?”司玄衣失声惊呼,不敢置信道:“他们携手并肩的经历了那么多的劫难,难道就换来如今的这样的缘分已尽吗?” 1577.第1577章 生死相随,不离不弃(22) 司玄衣眼波跌宕,灼灼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声音微颤:“洛舞烟纵容的是如今这般的失忆,可是说不定她明天就会记起全部的事情,楚修尘只要是还活着,就绝对的不会不要洛舞烟……他们之间,哪里来的缘分已尽之说?上天这是什么意思?是要拆散他们的意思吗?” 他的声音越说的越激动,眼眸充血,睚眦欲裂:“他们从相识到相知,从互相的隐瞒到坦然相对,这中间的一切,我是最清楚的一个,既然上天将他们的缘分牵扯到了一处,为什么现在又要在他们最艰难的时候就这样的生生的拆散他们?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理吗?” “玄衣……”司浩瀚的眼底闪过了一抹痛,他知道,自己的儿子的心底,是在为那个女子心疼。 “玄衣,上天只是给了我们一个天机,却是不代表着就会是这样的一个结局……”司浩瀚的神色怪异无常:“否则那个句融也不会有能力更改一部分的天机……” 司浩瀚的眼中顿时的闪过了一抹异样之色:“爹爹的意思是?我们也是可以有着更改这天机的机会?” “我们没有……”司浩瀚的脸上期然的露出了失望之色,黯然失落道:“因为我们不是那个有着可以改变这样的天机的人……” 句融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本事,对于他们父子俩来说,一切都是一个迷。 因为对于那一战,银魂一直的忌讳颇深,什么都不要愿意多说,只是告知他们关于了这个句融的一些让人不敢置信的做法。 就连他为什么要追杀洛舞烟,非要置她于死地一事,银魂也是缄默不语,似乎在忌惮着什么。 因此,对于那天崩地裂的一战,他们知道的仅仅的只是一些皮毛而已。 司玄衣的眸子悄然的一缩,眼底顿时的生出了绝望之色:“这么说来,修罗和洛舞烟……就这么的注定了没有了缘分?” “这个,就需要玄机了……”司浩瀚的眸光幽深,意味深长:“这个人,必须的得到天地法则的承认,才可能更改洛舞烟于修罗的命运,否则,随着那层尘埃的逐渐的加深加厚,他们之间的缘分也就越发的浅薄……” 司浩瀚忽然的灵光一闪般的低喃道:“或者,这就是洛舞烟失忆的原因……她的失忆,可能就是上天的本意,也就是在暗示着他们缘分已尽……” “这是上天的一个玩笑……”司玄衣忽然的呐呐道,眼底闪过了一抹心疼之色:“她的出现那般的偶然,难道就是为了和修罗刻骨铭心的爱一场?引起一场山崩地裂的死战?然后再一个人带着孩子孤独终老?” “她的出现不是偶然,否则也不会引起了她身边这些人的命运的变化,如果没有她,修罗和银魂的那一战绝对的不会避免,更加的不可能联手杀了句融……”司浩瀚的目光闪烁着异样的神采:“或者,他们如今这样的命运……也是上天安排好的另外的一个目的……” 1578.第1578章 生死相随,不离不弃(23) “目的?”司玄衣的神色魅异无垠的悄然一变:“事情已然的到了这样的一步,这老天爷还要她做什么?” “这就只有上天知道了……”司浩瀚的看到儿子的目光顿时的有些心疼,悄然的一声叹息:“你可知道,上天不管是做什么,都有着他的因果循环,洛舞烟失忆的事情,是某件事情的因,也是某件事情的果……而这因果,我暂时的还没有能力东西这样的事情,所以,只能是束手无措。” …… 自从失忆之后,洛舞烟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坐在那秋千之上,慢慢的晃着,享受着那种被安全包围心扉的感觉。 在那里,她总是可以感受到有一个人在默默的注视着自己的模样,等到她细细的寻着那丝感觉找过去的时候,却是依旧的是空无一物。 而当她宁心静气的感知着那丝感觉的时候,它却是悠然的荡漾在自己的心底,温馨宁人。 这种舒坦的感觉让她很是静心,就好像自己是被一个人温暖的守护一般,安全淡然。 这样的感觉使得她努力的想要寻找着它的源头,却是惊异的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了关于那位七王爷所有的记忆。 甚至就连他的样貌,声音,甚至连背影都没有。 她所有的,不过就是在潜意识之中,仅仅的是有着这样的一个人的存在。 这样的感觉让她微微的心慌,也是更加的困惑。 她甚至可以记得前世的记忆,洛舞烟本尊的某些记忆,却是没有着那个男子的丝毫的映像。 他是自己的孩子的父亲,自己曾经的男人,一个只是单单的想起就会引起自己本能的心痛的男人,她竟然没有关于他的所有的记忆? 究竟是自己爱他太深,还是自己根本的就没有爱过他? 干枯的竹叶被风席卷而来,随之而来的,是一个人的脚步之声。 这一个脚步之声,如今的她已是熟悉了许多,转眸看去,若水流光般的溢彩渲染了温暖的冬日。 “玄衣,你今日怎么有时间过来看我?修罗门不用打理了吗?” “修罗门已经交出去了……以后就不需要我的操心了……”司玄衣的目光柔软温馨的看着面前的女子,淡然浅笑:“它本来就是我代掌的,如今有了主人,我也就轻松了许多。” 洛舞烟的心无来由的重重的一跳,勾唇淡笑:“这样也好,那些烦心琐事本来的就然人操心,你是一个闲散之人,想来是受不得那样的束缚的。” “所以我决定要陪你去南方住些日子……”司玄衣的眸光似水般温柔的将她裹在其中,涤荡着她的心魂:“你身子还是虚弱,辰辰的又是太小,身边总是需要跟着一个大夫的……” 洛舞烟没有说话,墨染般绚烂流光的黑眸魅异异常的看着他,许久之后,才挑唇嫣然一笑:“司公子……我以前有没有爱过你?” 她的话语犹如一击重锤一般的重重的击在了司玄衣的心口之上。 1579.第1579章 生死相随,不离不弃(24) 深深的一个深呼吸,他悠然的吁出了一口气,颇为的黯然道:“没有……” “那还请司公子不必对我这么的好……”洛舞烟的眼眸有着勾魂夺魄的笑意,却是也隐藏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我也是有着夫君之人,还有着一个孩子……公子未婚,我独居……若是公子这般的贸然随我前去那么遥远的地方,定然的会引起别人的闲话……” “你什么时候这般的计较别人的看法了?”司玄衣的心骤然的一跳,神色甚是明显的有些黯然神伤:“你素来的都是我行我素,不屑一顾的,今日竟然这般的畏手缩脚?” “因为我不知道在我失忆的那段岁月之中,究竟的发生了什么……”洛舞烟的唇瓣微微的挑起了一道幽深的笑意,眸色亮灼:“我怕我的孩子招来不必要的闲话……” “你不会招来任何的闲话……”司玄衣的眼底闪过了晦暗之色,随即的被他悄然的隐入了心底,决绝的浅浅一笑:“因为我们之间的关系,在之前都较现在亲密几倍,却是从未引来任何人的闲话……而你和他之间的关系,想来是更加的不会招来别人的悱恻……” 他的呼吸陡然的一滞,眸光随即的犹如一刃的春光破开了洛舞烟期待的眼眸。 “因为我们都知道,你爱他入骨,他爱你至髓……你们之间的关系,再也的容不下第三个人……就算是你们忘记了彼此,对面不相识,那份灵魂之中的爱恋契约,也会让你们在自己的心底牢牢的记住对方……” 他的声音之中,有着让人心疼的酸涩之意:“我不希望你们之间会忘记彼此,会忘掉那个让你们甘愿以生命为代价而付出的爱恋,纵然如今的你不记得了他的存在,可是我真的希望你可以永远的在心底记得自己曾经对他的感觉……” 洛舞烟的唇角忽然的勾出了让人蛊惑的笑意,声音潜静从容:“那么……你现在告诉我,这个爱我如此的男子,他现在究竟在哪里?你不要告诉我说,他在那个所谓的什么地方考察所谓的民情……” 一股呼啸的风声遽然的吹过了竹林,引起了阵阵的竹林涛声,也是犹如警钟一般的瞬间的敲醒了司玄衣。 一丝冷汗之意在他的后背之上蓦然而生,使得他的神色瞬间的一变:“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清晰的记得自己对洛舞烟说了什么,这些会引起她猜忌的话语竟然就这般的从自己的口中违背心意的说了出来。 这样的事情,他相信自己的内心是绝对的不会这样的做的,可是如今却是现实的摆在了自己的面前。 洛舞烟的眼底顿时的显出了失望之色,似乎是极是疲倦般的深吸了一口气,淡然一笑:“你怕什么?莫非真的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在瞒着我吗?” 司玄衣却是依旧的面色凝重,眸光如刃:“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1580.第1580章 生死相随,不离不弃(25) 洛舞烟云淡风轻一般的嫣然浅笑,眸光似水:“也没有什么,只是催眠而已……也就是你们所说的摄魂……只是看来我的手段终究的也是不行,被你给识破了……” 她的眸光似乎是带着某种致命的诱惑一般,使得眼前的人似乎总是不能自主一般的想要沉坠在那片幽深之中,就此沉沦。 司玄衣顿时的犹如雷击一般的生生的别过了自己的眼眸,心中不由的又是微微的一颤,她方才那句问话想来就是这断故事的开端。 他极力的深吸一口气,再看向洛舞烟的眼眸已是清澈透明,淡然道:“你刚才在问我,是否以前爱过你……想来就这你这场游戏的开始了……” 洛舞烟的眼底甚是明显的露出了惊诧之意,猛地波动了一下,随之的赞许的笑道:“你居然这么快的就看出了端倪?” “摄魂之术,在我们修罗门中也是有着这样的一门技艺,只是我是男子,向来光明磊磊,不喜这样的事情,所以也就没有修习,可是却是知道一二的……”司玄衣的目光此时是越发的干净纯粹:“只是你的摄魂之术和我所知的有着不同,而且这效果方面也是差上了许多,自然的是一点即透……” 本来信心满满的洛舞烟顿时的被打击的不轻,没想到自己的催眠之术被他说的这般的不堪,不由的有些不服气:“这样的摄魂催眠不过是通过一些心理的暗示引导着对方向着自己所需要的方向回忆罢了,还能有什么效果?” 司玄衣的眼眸却是意味深长的深深的一笑:“不……摄魂的最高的境界……不是只是回忆……而是虚妄……” “虚妄?”洛舞烟的眼眸骤然的一缩,颇为的疑惑:“什么虚妄?” “虚妄,就是给对方构造一个虚假的事情,然后引导着对方活在他所构造出来的事件之中,而不让对方有着丝毫的察觉……”司玄衣的眼中折射出了狂傲之气,傲然道:“这样的手段,才称得上为真正的摄魂……” “不可能……”洛舞烟顿时的一口否决,甚是坚决。 这样的事情,完全的就是古代神话之中所说的幻术,怎么可能存在这现实之中。 若是有着这样的手段,在这现实之中还不是吃香的喝辣的,为所欲为。 借上人家的钱钱,然后以这般的手段告诉别人,你的钱我已经还了,人家还又对此深信不移,那得是多么的惬意的事情? 司玄衣倒是好脾气的笑道:“你若是不信,等到有机会见到那个可以施展这样的摄魂之术的人,你就会相信了……” “你们修罗门还真的有这样的人?”洛舞烟的心中顿时的向往无比,却是又疑惑万分:“那你们修罗门岂不是可以称霸这整个天下?” 有着这样的手段还动什么刀剑拼个你死我活的啊?直接的站到对方的面前,以这样的摄魂之术,迷惑对方引刀自杀多么的惬意? 1581.第1581章 生死相随,不离不弃(26) “这样的摄魂之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学的成的……”司玄衣的笑意有些意味深长:“在这门技艺之上,女子的学成的几率是我们男子的几倍,似乎女子天生的就是有着这样的媚骨一般,所以,在这方面的修为,是要比男子更加的深入一筹的……” 他的剑眉微微的一跳,眸光静如薄冰:“鉴于此,我们修罗门也是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女子才学成过这样的技艺。” 洛舞烟的眼中忽然的迸射出了一抹棋逢对手的神色,咄咄道:“是吗?那么有机会我可是要领教一番了……” “只怕是你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司玄衣悄然笑道:“因为学会这门技艺的人,眼下并不在这里,可能你一生都没有机会触碰到她……” …… 洛舞烟是一个聪明的人,她知道所有的人既然都避讳的话题,若是轻易的打开触碰,所得到的结果有可能就是一场腥风血雨。 所以,不论她的心底是多么的纠缠自己的疑惑,终究的还是默默的选择了沉默。 不为别的,只是为了自己的儿子。 许是母子天性,不论她当初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将自己的儿子给彻底的遗忘,可是终究的抵不过这个日渐长大,粉雕玉琢的小家伙给自己的依赖感。 似乎她的存在,只是单单的为了他而活。 他已经成为了她的天,她的地,她存活于世的唯一牵绊。 时光荏苒,白云苍狗,不过也是弹指一挥间。 没有人知道那渭水湖畔三年前搬来的一户大户是什么样的身份,只是从他们的言谈举止,穿衣打扮来看,猜想着应该也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公子小姐,只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所以才在此处落了户。 其时这样的问题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过去式了,因为他们如今猜疑八卦的,是这看起来是一家三口模样的三个人之间的微妙关系。 男主人是风流翩然的美公子,模样好,心更好。 虽然他所开的医馆每日里人流络绎不绝,可是有心人却是在暗中给他算了一笔账,他一年之中赠出的药材,绝对的在他收取的药费之上。 只是饶是如此,他依旧的每日里笑呵呵的乐此不疲的做着诊病施药之事。 只是这样的一个男子,愣是招来了那个精灵古怪,帅气的迷死人的小包子的“叔叔”的称呼。 那个小包子,大家只知道他叫辰辰,以至于还多人就以为他的姓氏本来的就为辰,可是那位坐镇的大夫可是明明的人称“司大夫”。 这样的一个暧昧的姓氏的猜疑,自然的引来了关于这位司大夫和那个辰辰小包子的关系的各种猜想,也就使得那位关键的女主人就成为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女主人虽然的是没有在这小小的渭水城出现过几次,可是这和渭水第一美人的称谓却是在她露面的第一次就已经落到了她的头上。 那倾城的姿容,在她面纱滑落的一霎那,注定了会颠覆整个渭水城。 1582.第1582章 生死相随,不离不弃(27) 这颠覆的后果自然的是引来了趋之若鹜的苍蝇的追逐跟踪,只是奈何这位美人的脾气倒是不错,但是她身边的那对男女的脾气可就是欠揍了。 没有一位献殷勤的公子哥能在他们家的府门面前徘徊多久,因为这样的人通常在出现没多久之后就直接的被扔进了那门前的渭水湖。 “私人地盘,禁止闯入,一次落水,二次送命。” 这是这家人嚣张跋扈的在这渭水湖畔散出的话语,第一条倒是有好多的人达到,可是这第二条,倒是没有人敢来触碰。 因为谁也拿捏不准,自己是否真的会成为那个被送命的人。 只是有着这样的顾忌的,似乎是只有那些有贼心没贼胆更加的没有贼后台的人。 像单久这样的,自认为后台还是比较硬气的人,是着实的不屑这样话语的恐吓的。 所以,在被那个叫黑夜的男子直接的扔进了渭水湖之后的某一个早上,在还没有等到那府门打开的时候,就带着几十名手下拿刀提剑的站在了那扇黑漆漆的大门的面前。 斜腿而立,单久颇为嚣张的以手指门,叱喝道:“来人,上前砸门……” 身后的小喽啰的心悄然的一慌,但还是上前抬手欲敲门,却是被单久喝住了:“老子是让你砸门,不是让你敲门,你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的?” 小喽啰的手一颤,顿时的改敲为捶,“咚咚咚”的有力的击打在了大门之上。 单久顿时的一翻白眼,恼恨道:“没用的东西,什么事情都得是来自亲自来是吧?” 说着,大步上前,二话不说,直接的一脚踹去。 说是那时快,就在他的大脚即将撞上大门的那一刻,紫红色的大门忽然的“吱呀”一声,一声而开。 单久的这一脚顿时的无处卸力,只能是“呀呀”怪叫着狼狈的摔倒余地。 只是祸不单行,就在他摔倒的位置,恰巧的就是门槛的所在之处。 而他的关键部位的落地出,恰恰的就是那高高的门槛…… 于是乎,就在他的怪叫还没有完全的结束的时候,就变成了一声杀猪般的惨叫之声。 司玄衣见怪不怪的看着面前的捂着裆部哀嚎不止,满地打滚的单久,好脾气的笑道:“怎么这么的不小心呢?” 身后的黑夜的一张冷脸早就已经变成了锅底般的颜色:“你小子就是前几日那个被扔出去的家伙吧?没想到你倒是胆大,居然是第一个赶来第二次的玩意……” 司玄衣顿时的一副恍然大悟般的表情,极是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随机的颇为的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摇头晃脑的缓步离去:“那你可真够倒霉的……” 单久的手下此时早就将他们的哀嚎不止的头领给抬到了远处,甚是为难的看着鼻子眼泪齐下的单久。 这样的一番模样,似乎是需要一个大夫,只是这大夫似乎正在悠闲的换不离去,却是难以开口唤住。 黑夜冷眼瞄了一眼地上的短刀,脚尖挑起,握入了手中。 1583.第1583章 生死相随,不离不弃(28) “你们是怎么一个死法?是死无全尸?还是一刀毙命?” 黑夜的冷冷的话语如同一道惊雷一般的在众喽啰的头上炸开,使得他们的心底本能的一颤。 这样的狠话,放在他们的口中也是经常的说上一说,可是却是没有这般的透骨的寒气。 似乎此人的这番话语一旦出口,就不是和他们一般的只是恐吓一般,而是要真刀的见血一般。 下意识的扶着单久后退看了几步,借以避开他那嶙峋的目光,却是依旧的心惊胆战。 黑夜的唇角噙着一丝冷笑,缓步而出,孰知刚迈出了两步,陡然的察觉到了腿上一重。 心中幽幽的一声低叹,垂眸看去:“肉包子,你又要干嘛?” 他的腿上,被四个小胳膊小短腿的盘绕着坠在上面,颇有些无赖之意。 一袭的水蓝色的绸缎衣衫紧紧的裹着那肉呼呼的小身子,可爱之中,透着一抹与生俱来的贵气。 一双粲然明亮的星眸犹如碧水蓝天般的一尘不染,仿佛那里是这尘世间最后的一方净土,神圣的不可高攀,淡水无痕,静若薄冰。 高挺的而又小巧的鼻尖完全的秉承了他父亲的所有的刚毅和坚决,尤其那微微的嘟起来的红润欲滴的小嘴,更加的使人有着忍不住亲一口的冲动。 “我要跟着司叔叔……”口齿微微的有些不清,但是意思却是表达的很是清楚。 “你跟着司叔叔,缠着我干嘛?”黑夜不由的哭笑不得:“快些的起来,叔叔还有事情要做呢。” 他的腿轻轻的踢了踢,想要将他给甩下了,可是那短胳膊短腿小家伙硬是如同狗皮膏药一般的紧紧的挂在了他的腿上,没有移动半分毫。 “白姨娘让我跟着你的……她说你要是敢不管我,待会就收拾你……” 肉包子大眼睛之中的郑重之色让黑夜正在甩腿的动作顿时的一僵,甚是为难:“可是叔叔这边还有事情要做的……” 他的话语未说完,立即的就招来了楚辰一脸的遗憾模样,老气横秋道:“那就是可惜了……你就等着被白姨娘直接的收拾吧……” 这一声恐吓明显的怔住了黑夜,最终的只能是悻悻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单久以及呆若木鸡的众人,狠狠道:“有本事你们就在这里等着,等着老子的事情忙完了,再来收拾你们……” 探手拎起腿上的狗皮膏药,抱入了怀中,冷声道:“肉包子,叔叔可是警告你啊,若是你敢撒谎的话,我就把你直接的打成肉包子,让你的娘亲也是认不得你。” 肉包子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是无辜的眨动了两下,卷睫若羽,滑过一道优美的弧度,“叔叔还是回去问一问白姨娘好了,免得等一会又要说我欺骗你……” 黑夜的眼角狠狠的一抽,随即的抱着他缓步而出:“要你是白姨娘怪罪于我,我就直接的怪罪与你……” 肉包子的脸上顿时的笑开了花,撒娇的攀上了他的脖子:“就知道黑叔叔最疼辰辰的了……” 1584.第1584章 生死相随,不离不弃(29) 只是肉包子脸上的笑意在还没有完全的绽开的时候,就彻底的凝固。 几乎是在同时,黑夜忽然的听到了身后的一声歇斯底里的吼叫之声:“黑夜,你要带他去哪?” 这一声河东狮吼让黑夜陡生不祥之感,连忙的停住了脚步,僵硬的转过了身躯,还没等脸上的谄媚的笑意露出来,怀中的肉包子也是被他们夺走,紧接着自己的腿上也被人狠狠的踢了一脚。 “我和三小姐在里面找人都找疯了,没想到却是被你给抱走了,你要带他去哪?” 白灵的眼眸之中,怒火滔天,怒不可遏:“都和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论他求着你带着他去哪里都不许带,你怎么还是这么的自作主张?黑夜……你是想造反还是怎么着?” 黑夜的眼角狠狠的一抽,不由的一指指向了那个一脸无辜状的肉包子:“你又骗我……” “是你自己没用……”白灵一脸的护短模样,食指纤纤的带在了黑夜的额头之上,叱喝道:“这么大的一个人了,愣是被一个小孩子给骗了……还是一个尿床的小孩子……” 肉包子原本正得意的脸顿时的垮了下来,甚是无辜的看着白灵:“白姨娘,这样的事情,就不要说了……” 白灵斜睨了他一眼,叱喝道:“你都好意思做,姨娘为什么不会要意思说?” 她的眸光忽然的落在了单久几他身后的小喽啰的身上,不耐烦道:“三小姐这几日心情正不好呢,你居然还有心情让这些人在这里继续的撒野……这些人,就是需要震慑一下,否则是个人都想来骚扰三小姐,当我们这里是垃圾站啊?什么货色都敢来?” 说着,眸子狠狠的在黑夜的身上剜了一眼,随即的转身离去,冷哼道:“赶紧的收拾了,三小姐还要出门上香呢……” 黑夜被白灵这一通的数落,又是当着这些外人的面,脸上哪里挂的住? 不由的甚是恼恨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众喽啰,恨声道:“老子好几年的没有大开杀戒了……你们既然是自己要找死,可就是不要怨恨老子手下无情了……” 单久一直以来就是一个狠角色,又是仗着身后有人撑腰,在这渭水湖就是横着走的人,没成想无意间的听说了这里住着一位美人,想要拜访一下却是招来了变成落水狗的下场。 身为一霸的他哪里收的了这样的窝囊气,自然的是要带人来雪耻。 只是没成想眼前的这个人的杀气似乎是比他还要霸道,还没等他有什么准备,手中的短刀已是毫不留情的砍杀而来。 杀这样的菜鸟,对于黑夜来说,真的是有一种杀鸡用牛刀大感觉。 就这样的货色,他一招出去,随手的就能砍翻几个,所以只是眨眼之间,浑浑噩噩的单久才顿时的反应过来,惊叫出口:“来人啊……杀人了……” 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堂堂的渭水湖畔,他居然就敢这么嚣张的杀人如砍菜,怎么不让他魂飞魄散? 1585.第1585章 生死相随,不离不弃(30) 只是他这般的嚎叫求饶之声却是招来了黑夜心底的更加的厌恶之感。 这都是什么样的货色? 这刀还没看到身上呢,就这般的嚎叫的,就这样的一个怂胆,居然还有脸来想要骚扰三小姐? 就这样的一个怂货生出这样的一个念头都是对洛舞烟的侮辱,这天底下,除了他们家七王爷,还有谁配的上三小姐? 就这样的一个人还想和他们七王爷一争长短?这简直就是在亵渎七王爷。 所以,这单久越是哀嚎喊救命,黑夜的下手就越狠,三下五去二,已是砍杀的只剩下单久身边的几个人手忙脚乱的在护着单久逃离。 黑夜的唇角勾出了一丝的冷笑,骤然的举起了手中的短刀,手腕翻扬,短刀顿时的如同利箭一般的急射而出。 单久本能的尖叫连连的想要避开那飞来的短刀,只是他这躲闪的念头刚起,那把短刀已是毫无悬念,毫不留情的直接的插入了他的心口之中。 在他手下仅存的两个喽啰的失魂落魄的惊叫声中,单久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那短刀的余力直接的带出去飞行了许久,方才“咚”的一声,重重的跌落在地上。 这 突如其来的变化将单久的那两名手下彻彻底底底吓傻了,就这么的怔怔的站在那里,看着单久的血流遍布的尸体出神,随即的恍然大悟一般的回首惊恐的看着黑夜。 这个男人的身上竟然连一滴血都没有沾染上,见到两人回首,蓦然的重重的一声冷哼。 这一声冷哼吓得两人顿时的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啊……我们只是小喽啰,来这里不是我们的本意啊,我们也是被逼的……” 黑夜的唇角挑起了一抹冷笑道:“你们两个,将这里收拾干净了……然后带着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滚出这里……你们给我放出话去,要是有谁觉得自己是活的不耐烦了,尽管的来这里,大爷的最近吃斋念佛的有些腻歪了……偶尔的杀个人解解闷,心里欢喜的很……” 那两个人连忙的点头应承着,心中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一条小命是暂时的保住了。 当听到那大门在重重的关上的一刹那,两人顿时的跌坐余地,互视一眼,顿时的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只是当目光落在了单久那一动不动的尸体上的时候,不由的相视苦笑。 这一关算是躲过去了,可是这回去以后呢? 这小命是不是还能保得住呢…… …… “啊……” 一声凄厉的哀吼撕裂了整个寂静的山林,顿时的惊飞了满林的飞鸟。 “是谁?是谁杀了我儿子?” 一个宽敞的溶洞之中,一名络腮胡子的男子抱着浑身血渍,已是僵硬的单久伤心欲绝,痛苦哀嚎:“是谁这么的大胆?竟然敢杀我单虎的儿子……我要灭了他全家,收了他的九族……” 睚眦欲裂的眼睛忽然的瞪向了地上瑟瑟抖动如筛糠的两个人:“是谁……” 1586.第1586章 生死相随,不离不弃(31) 跪在地上的两个人,正是劫后余生的那两个人,早就被单虎的怒吼吓破了小胆,此时闻言,连忙的磕头如捣蒜:“会寨主的话,小的们也不知道那一家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来路,只知道是在几年前搬过去的……后来少寨主在逛青楼的时候,听到他们在议论那家的夫人是渭水湖的第一美人……所以,少寨主就想着去拜访一下……谁知道他们家的侍卫很是野蛮,就将少主扔进了渭水湖里,少寨主一时之间的就没有咽下这一口气……” 两个人胆战心惊的互看了一眼,最终的嗫嚅道:“所以……所以少寨主就回山带了几个人想要挽回一些面子……谁知道那一家人的侍卫就像是疯了一般的将少寨主给……” “混蛋,王八蛋……”单虎再一次的怒吼出口,挣臂一挥,高喝道:“来人……给我血洗了他们一家,然后将那个所谓的第一美人给我捉来……老子要用她来给我儿子陪葬……” “等一下……”单虎身后的狗头军师丁桥连忙的出声制止,皱眉沉声道:“寨主……属下觉得这件事情还是从长计议的为好……” “计尼玛个从长……老子的儿子死了,你却要老子在这里等着……”单虎一巴掌扇在了丁桥的脸上,怒吼道:“老子为什么要等,为什么要让他们多活这一会……” 丁桥的脸上顿时的青红颜色交换,心中忿恨,畅快着这老东西断子绝孙的好,面上却是宠辱不惊道:“寨主若是这般的想要报仇,就去好了,权当属下什么都没说……” 单虎身边的二当家钟楼悄然的看了一眼丁桥的脸色,随即的上前低声道:“大哥,我觉的大哥应该听一听军师的意思……咱们都知道若非是有什么事,否则军师是不可能出手阻止寨主报仇的……” 单虎自然的是知道军师的意思,只是一时之间性子焦爆才出手罢了。 此时闻言,顿时的恨恨的瞪了一眼军师,却是抱着自己的儿子不言语,算是默认了钟楼的说法。 钟楼悄然的递了一个眼色于丁桥,后者也是漫步惊心般的清了清喉咙,冷声道:“既然如此……你们两个就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仔细的讲上一遍,主意了,不要漏掉任何的一个细节……” 地上的两个人互视一眼,顿时的愁眉苦脸的将那一日的事情仔细的降了一变。 丁桥的脸色是越听的越难看,钟楼的脸色也是一样的神情,犹如乌云密布般,晦暗不清。 单虎看了一眼两人的面色,心中不由的微微的一沉,沉声道:“怎么?事情可是有什么不对?” 丁桥悄然的看了一眼单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嗫嚅道:“债主可是听清楚了?那个人在杀人的时候,似乎是毫不避讳……那可是渭水湖城,虽说地方不大,可是终究的也是有着地方父母官的地方……可是他们就这样的明目张胆的杀人……” 1587.第1587章 生死相随,不离不弃(32) 直到此时,他忽然的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之处,连忙的凝神问道:“那么三小姐呢?没有在……” 彩梅的惨白的脸色瞬间的让黑夜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讪讪道:“不着急,不着急,这个肉包子许是在和我们玩躲猫猫呢……” “躲你个头的猫猫……”白灵忽然的一脚毫不客气的直接的踢在了他的小腿之上,气急败坏道:“那还不赶快的去找,在找人到司公子的医馆之中问一下,是不是肉包子自己跑去了……” 黑夜恍然大悟一般的直接的跳起来,一闪身已是到了远处:“我自己亲自的去找……” 清晨的阳光最是清冽,也是一天之中空气最好的时辰,所以每一日的这个时候,她都喜欢坐在那竹林的秋千之上,缓缓的随风荡漾着,自己的品味着内心深处的那一抹异样的情愫。 时间已是静悄悄的过去了三年,可是她内息的异样的感觉非但是没有减轻分毫,反倒是日积月累般的越积越深。 如今,这抹异样的温情似乎就萦绕在她的心口,她几次的想要伸手触摸,却是总是没有一次的不是触入到一片虚无的记忆之中。 那抹情愫就在她的面前,时刻的撩拨着这是她的心弦,但是每一次的等她屏声静气的顺着自己的心声想要感受之时,却是也是同样的化为了虚无。 她几乎有种感觉,似乎她和那抹异样的情愫之间,之时隔着一层薄纱,只要这层薄纱被戳破,那么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所以,每一天,她都会选上一个最是精心的时刻,肚子一人,静静的感受着心底的那种感觉。 只是今日,无论她多么的努力,却是无法达到昔日的那种凝神静气的感觉,一股莫名的惊慌心颤的感觉在她的心中幽然而生。 就在她惴惴不安之时,陡然的见到了白灵闪身而来,心中一惊。 只是三年来,在这自家的庭院之中,她第一次看到了白灵施展轻功。 若非是什么紧急的事情,她不会这么的失态。 深吸一口气,她缓缓的站起身,灼灼的看着她:“什么事?” 白灵的眼睛红肿,显然的已是哭过的模样,心中的惊慌之色不由的是更加的明显。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是小世子……”白灵终于的忍不住哭泣出声:“肉包子不见了……” “不见字?”洛舞烟的心陡然的一沉,心尖之上顿时的传来一阵痛楚,一声闷哼,唇角悄然的流出了一缕血丝。 “怎么会不见?”她的心有着莫名的疼痛之感,神色已是变得冷绝:“不是一直的在跟着你吗?” “是啊……”白灵哭泣道:“可是我给他穿好了衣衫他就随着丫鬟去找你了……” “三小姐……”一声变了声的凄厉的喊声在前院骤然的传出,使得洛舞烟的眼波猛地一荡,未加思索,人已是消失不见。 彩梅第二句凄厉的嘶吼之声还没有出口,已是被一人紧紧的禁锢住了手臂:“什么事?” 1588.第1588章 生死相随,不离不弃(33) 彩梅还没有看清楚是什么人,手中的信笺已是被来人抢到了手中。 等到她凝眸看琼来人的时候,心中顿时的一颤:“三小姐……” 白灵已是随后的狂奔而来,一见洛舞烟手捧着一纸信笺立在那里一动不动,连忙小心的上前低声问道:“三小姐……出了什么事?” “哈哈……绑架……”洛舞烟忽然的哈哈的大笑出口,这一个反差这般明显的动作使得白灵和彩梅顿时的面面相觑。 “三小姐……”白灵呐呐的低声问道:“可是小世子……被什么人绑架了?对方要多少的赎金?我这就让账房准备着去……” 彩梅也是连忙的低声道:“三小姐,人家要多少,咱就给多少,一切都是以小世子无碍为前提……” “就是就是……”白灵也是连声的附和:“只要他们不伤害小世子,他们要多少,咱们就给多少……反正这些银子,咱们想要要回来,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洛舞烟的眸子骤然的迸射出了一道夺魂摄魄的寒光,幽深的深渊之中,荡漾着无法言语的沉寂。 “他们不要银子……” “不要银子?”白灵一怔:“不要银子,那要什么?” 一丝凌厉的寒光带着一丝的微暗的缤纷落尽了深眸幽潭,洛舞烟勾唇冷笑道:“他们想要我和黑夜的命……” “什么?”白灵一声惊呼,随即的有些莫名其妙的以手扶额:“他们还真的是作死呢……这样的条件也敢提?” “所以我才笑啊……”洛舞烟顺手的将信笺塞入了白灵的手中:“去找黑夜,让他回来,就说本小姐要借他的命一用……” …… 一条不算宽敞的坑坑洼洼的山路至上,两顶青色的小轿子正晃晃悠悠的不紧不慢的上前走去。 洛舞烟掀开了轿帘,看了看周围茂密的荒草,唇角勾出了一抹冷笑:“就这么一个烂地方还能占山为王?能发什么横财呢?” “唉吆,小姐怎么还这么的说呢?”前面的一名抬轿子的大汉闻言不由的苦笑道:“小姐可是知道,这里可是的占山为王的,是一个叫单虎的人,他吃的,可不是拦路劫财那样的小买卖,而是向小姐这般的绑架生意……” “那他可就是长了眼了,绑到了本小姐的头上……”洛舞烟的话语未曾说完,却是陡然的察觉到了陌生气息的到来。 “停轿,停轿……” 一声声的厉吼之声忽然的在草丛之中传了出来,吓得那轿夫连忙的停下了脚步,颤颤巍巍的将轿子放在了地上,蹲身抱头。 随着声音的落地,悉悉索索的声音在在轿子的周围响起,随即的有人掀开了洛舞烟的轿帘,匆匆的一瞥之后,连声道:“抬轿抬轿……大寨主还在家里等着呢……” 两顶小轿再一次的被抬了起来,飞速的离去,这是这一次的抬轿的人可是没有了刚才那些人的稳住,歪七扭八的,使得洛舞烟在里面险些的被晃出来。 1589.第1589章 生死相随,不离不弃(34) 外面的人显然的没有怜香惜玉的心,也不管轿子之中的人是否已经七晕八素,只管是在疾驰了一段时间之后,还不留情的直接的将轿子重重的给扔到了地上。 “大寨主,人来了……” “是吗?” 一声怒吼带着一把刀剑出鞘的声音冲着洛舞烟的轿子直冲而来:“那个杀了我儿子的家伙在哪?我要直接的杀了他……” 一柄闪着寒光的长剑挑起了轿帘,厉吼之声随之入耳:“我今天要用他的血……” 话语未说完,单虎已是彻底的怔在了那里,目瞪口呆的看着轿子之中的女子,瞠目结舌。 眼前的女子一袭的白衣似雪,翩然若仙,未加任何装饰之物的青丝以一只木簪随意的簪住,谪仙般的倾城绝色的容颜带着一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却是让人忍不住沉迷其中。 这样的一张祸国红颜,不怪乎他的儿子想要一亲芳泽,就连他这样的老货,也是忍不住的想要现在就收入那红绡帐之中。 在这样的一个倾城绝色的面前,所有的女人,只能被视如草芥。 众人正在那里兴致勃勃的等着看热闹,却不成想他们的这位大寨主却是就这般的忽然的见了鬼一样的僵住了身子顿在了那里,不由的一个个的面面相觑。 钟楼与丁桥互视一眼,小心的上前看了一眼轿子之中的天地,一瞧之下,也是如雷灌顶一般的僵持在了那里。 天下间,竟然有着这般的清纯透彻的女子,在他的意识之中,只有那些上了颜色的女子才能美丽动人,没想到,这素颜的女子竟然也可以美得这般的惊心动魄,摄人心魂。 一个人被震慑住也就罢了,为什么这另一个也是被勾了魂一般的僵在了那里?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丁桥的身上,一个个的目光怂恿着他上前一探究竟。 丁桥略一犹豫,方要踌躇着上前的时候,陡然的听到了一声清冷的声音在轿子之中悠然荡出。 “我儿子呢?” 这一声话语似乎是忽然的提醒了丁桥一般,他连忙的后退一步,将斜倚在桌角之上睡得鼻子哈啦流了一声的肉包子给拎了起来。 他也着实的佩服这个孩子的胆大,不知道是不是终究的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吗,见过些世面。 这个孩子再从被带到这里之后,就一声的没有哭过,相反的还是兴致盎然的瞪着一双大眼睛四下的好奇的参观着。 这才一转眼的功夫,就睡得哈喇子直淌,丁桥着实的佩服这个孩子的心大。 这样的人,若是不是白痴,日后定然的也不是凡品。 用力的一巴掌敲在了肉包子的头上,敲得他“哇呀”一声痛嚎出口:“谁打我……” 一听到儿子的声音,洛舞烟的眸光顿时的一寒,那里还客气,脚尖轻挑,看似轻轻的,实则有力的踢中在了那两个依旧的色迷心窍的寨主身上。 两声闷哼出口,单虎和钟楼顿时的倒飞出去,重重的跌在了地上。 题外话:有妹子说为了朱颜的文开了会员,朱颜很高兴,但是因为还没完结心理不舒坦,但是这最后的一个情节的确是在和故事开始的时候已经是有了的结局,本来是打算放弃了,因为朱颜准备着全力的开新文的,但是很多的读者说了,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也就不在乎这几万字,所以,朱颜就继续的写了下去而有些放松了新文。 若是因为这小小的耐心而放弃了这个文,朱颜只能说很遗憾,但是你们不觉得就是因为有了这最后的一个故事,咱们的楚修尘和洛舞烟之间的爱情,才算的上生死与共,相携一生吗? 艾玛,好久的没有说废话了,这一段题外话不在正文的字数之内,朱颜童叟无欺。 1590.第1590章 生死相随,不离不弃(35) 这一个变故使得在场的人顿时的一惊,就连那肉包子也是在一瞬间的怔在了那里,随即的欢快的吼叫道:“好啊,好啊,有人打架嘞……” 只是这欢快的声音在见到了那轿子之中翩然而出的一袭白衣的时候吗,戛然而止。 “娘亲?” 肉包子先是一阵愕然,随即的恍然大悟一般的“哇”的一声哭出了声音:“娘亲……他们打我……” 这一声哭喊顿时的揪住了洛舞烟的心,眼中刹那间的寒光迸射,犹若万年寒冰一般的直入那丁桥的心:“放了他……” 丁桥本能的以手中的短刀架子了肉包子的小脑袋之上,厉喝道:“你若是敢过来,我就砍了这个小脑袋……” 洛舞烟的唇角遽然的勾勒出了阴戾浅笑,如刃的眸光在洞内的众人脸上略一盘旋,冷哼道:“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的脑袋是干什么用的?也不打听清楚我们是什么人就敢直接的动手?你们可知道,就连杀你们,我都觉得是脏了自己的手……” “丁桥……”已是缓过神来的单虎蓦然的一声厉喝:“管住那个小崽子,他可是我们的筹码……” 说着,极是忌惮的看了面前的洛舞烟一眼,一步一蹭的向着丁桥的方向走去,嘴角抽搐道:“老子警告你……老子的儿子是为了你才送命的,老子要你陪葬去……他生前没有得到你,老子就要你在阴间陪他生生世世……” 洛舞烟的唇瓣遽然的挑起了一丝讥讽的冷笑,傲然的看着他:“你就这么的有信心,你的儿子在地下不会受我的欺负?” “你敢……”已经蹭到了洛舞烟的面前的丁桥面前的单虎忽然的一把抢过了他手中的肉包子,狠狠的摔在了面前的石台之上,一脚踩在了他的小小的后背之上。 这一摔,摔的肉包子再一次的“哇”的一声哭出了声音,可怜兮兮的惨哭道:“娘亲……他又欺负我……” 洛舞烟的心再一次的狠狠的一疼,肉包子的这一摔一踩,就好像直接的在她的心上割出了一刀一般的让她心疼。 “乖,包子不哭,待会娘亲就救包子出来……” “包子?”单虎的眼角再一次的狠狠的一抽,手中的钢刀毫不留情的直接的架到了肉包子的肉呼呼的脖子之上。 “臭娘们,若是你敢在出手的话,老子就让你的儿子下去陪老子的儿子……” “你敢……”洛舞烟的眼中骤然的迸出了寒光四射,犹如地狱九幽的寒波一般,直接的破开了周围的空气,带出了一缕清冷的寒意。 “若是你敢伤他一根头发的话,我会让你后后悔你娘将你生在这个世界之上……” “好狂妄的女人……”单虎的眼中顿时的射出了不屑的冷光:“就怕是你动手杀了老子之前,老子的手中的钢刀已经手起刀落,斩掉了你儿子的人头了……” “哈哈哈……”洛舞烟忽然的仰天长笑道:“是吗……那我们就来比比如何?” 1591.第1591章 生死相随,不离不弃(36) 洛舞烟的嚣张狂妄使得对面的单虎的脸色瞬间的变了颜色,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在自己的儿子还在自己的手中的时候,就干这般的嚣张跋扈。 她似乎是好不避讳自己的手中的这个筹码,难道她不怕自己就这么的一刀真的就直接的砍了下去? 单虎的脸上青红交加,十分的难看,手中的钢刀有心的想要斩下去,可是面前的女子的沉着淡定和胸有成竹的眼神使得他终究的是心有顾忌,没敢下手。 就在他犹豫的一瞬间,钟楼忽然的将捆绑的结结实实的黑夜从小轿之中直接的拖了出来,扔到了地上,顺势的一脚踩在了他的胸口之上。 “寨主,这个人就是杀害少寨主的凶手……我们是先那他祭奠了少寨主?” 黑夜斜睨着他的脏兮兮的鞋子,冷笑道:“老子先好心的警告你,将你的脏脚拿开,否则老子等一会的一件事情就不是是直接的剁掉你的脚……” “黑叔叔……”肉包子忽然的破涕为笑,没心没肝的兴奋的叫道:“黑叔叔,咱们俩一样唉……我也没人踩着呢……” 黑夜的嘴角禁不住的一抽,这个货色敢情是好挺喜欢这种被人踩在脚下的感觉的,可真的是兴奋。 眼波一抬,抬眼望去,顿时的看到了那个肉包子那么小的一个人被那么大的一坨横肉给踩在脚底下,脸色瞬变,厉喝道:“你这个杂碎,把你的脚拿开,要是我家小主人有个什么好歹,老子第一个斩了你……” 他的话语使得单虎的脚上的力度忽然的加重,恶狠狠道:“你还敢和老子叫嚣,老子就先收拾了你,在收拾他们两个……” “来人……”他忽然的一声厉喝道:“将这个人混蛋直接的拉倒少寨主的面前血祭……” “等一下……”洛舞烟蓦然的一声轻笑,刚才的盛气凌人的气势骤然的荡然无存,浅笑道:“这位什么的寨主……咱们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完成的呢?” 纤指微抬,指向了他狡黠的肉包子,淡然一笑:“你要求我们做的事情,我们都做到了……没有报官,没有援手,就我们连个人来到了这里……而且,你也看到了,你要血祭的这个人吗,正五花大绑的被绑在你的面前……我们的承诺的已经做到了,那你们的承诺的呢?是不是该把我的儿子还给我了?” 单虎的眼睛一吊,凶相毕露,恶狠狠道:“你当我我是傻子啊?你刚才的那一脚,摆明的就是你会武功,所以你才敢这样的一人来到这里……要想我放了这个小崽子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老子要将你给绑起来,否则,你休想老子就这么的痛快的就将你的儿子放出去……” 洛舞烟的眸色微微的一沉,唇角勾出了一抹冷笑:“想不到一个堂堂的寨主竟然会这般的胆小,既然你这么的害怕我这个一个弱女子,那么你就只管的绑起来好了……” 1592.第1592章 生死相随,不离不弃(37) 她的目光紧紧的落在自己的儿子的身上,现在不论做什么,最主要的就是他的安全为主。 她很是确定,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那个单虎是不敢对自己的儿子怎么样的,所以她才敢这样的与他气势强硬的对决,目的,就是将他的注意力全权的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自己纵然的有危险,或许还有着逃命的一线生机,若是肉包子有危险,那就是回天乏力了。 所以,在家中的时候,她就一再的叮嘱黑夜,不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第一件事情,就是要保证肉包子的安全。 他们两个人,不论是谁有机会,就先带着肉包子离开那里。 只是她这样的一番叮嘱却是引来了黑夜的甚是怪异的眼神,甚是还是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三小姐,以你的能力……你确定要逃?” 她的心中不由的一声的苦笑,这个黑夜还真的是瞧得起自己,自己的功夫自己最是清楚,以命搏杀,她毫不惧怕,也可以夺得一线的生机,可是若是要保证自己的儿子安然无恙的离开那里,就只能是忍气吞声的先逃了再说。 因此,既然单虎想要束缚住自己,就让他绑住好了,只要肉包子离开了单虎的控制,以黑夜的身手,定然的是可以脱困直接的救出那个肉包子。 这样一来,她就可以心无旁骛的直接的厮杀了。 手臂张开,任由两个人将她的手臂牢牢的束缚在了身后,绑了个结结实实。 见到洛舞烟被绳索一道道的绑起来,黑夜的眼中顿时的现出了焦灼之色:“三小姐……” 如今的洛舞烟由于失忆,已是完全的不记得了自己的玄力,她所依仗的,不过就是和自己一样的拳脚的功夫,可是,实际严格的说起了,她的武功技法虽然厉害,可是她终究的欠缺了内力,若是这样的被绑起来,那无异于就是等任人宰割。 一声怒喝,黑夜的脚底毫不客气的直接的踢在了那个以刀挟持着自己的钟楼的身上,将他顿时的踢飞出去。 一个鱼跃,他幡然而立,方要挣脱身上的绳索,却是陡然的听到了肉包子的一声哭叫。 洛舞烟本来是准备着一切按照计划来,可是未成想黑夜会忽然的暴起,心下一惊,方要出言呵斥,却是陡然的听到了儿子的哭声,心中不由的一疼。 “辰辰……”洛舞烟的心疼的惊呼一声,凝眸看去,只见单虎的刀刃正抵在了肉包子的脸上,不由的惊吼一声:“你要干什么?放手……” 这样的话语对于单虎来说自然的是没有什么约束力,反而是更加的激起了他的暴虐的快意。 这个女子,终于的没有了刚才的那种嚣张跋扈的气势,他还以为这个女人真的就是那么的刀枪不入了。 心中的得意使得他手中的刀刃悄然的上前一分,锋利的刀刃刹那间的在肉包子的脸上划出了一道细微的血口。 眨眼之间,一缕血丝顺着肉包子白嫩的脸颊之上缓缓而下。 1593.第1593章 生死相随,不离不弃(38) “臭娘们,你喊什么?你怎么没有刚才的那嚣张的气势了?告诉你,若是再敢这样的不听话,老子就将他的眼睛给挖出来……” 脸颊之上的疼痛使得肉包子终于的知道了害怕的滋味,如今又听到他在那里喊着要挖出自己的眼角,终于的歇斯底里的开始了哭泣。 “娘亲……黑叔叔,救我啊……救命啊……” 这是这样的哭喊之音却是没有得到任何的效果。 在见到那缕血丝的第一眼,洛舞烟忽然的失魂一般的怔在了那里,木然的看着那抹嫣红,一动不动。 正准备着奋起一搏的黑夜在见到洛舞烟的异常反应的时候,心中不由的一惊,这位三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是被吓住了还是被震慑住了?这怎么在这样的一个关键的时刻沉默不语了呢? 她不语他就不敢妄动,只能是一遍又一遍的呼喊着她的名字,可是任由他如何的呼唤,洛舞烟就是那个怔然的模样呆在那里一动不动。 单虎很满意自己的威吓的效果,脚下不由的毫无忌惮的用力的一踩肉包子,冷笑道:“小崽子,你不用这么的害怕,你放心,你不会那么快的就死的……老子第一个杀的人可不是你……” 他的目光凶狠的落在了黑夜的身上,残忍的一笑:“来人……先将这个杀了我儿子的人弄过来……咱们先来个血祭……” “等一下……”丁桥连忙的上前一步,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洛舞烟,狠狠一笑:“大寨主,这个女人既然是咱们少寨主钟意的女子,倒是不如就让她与咱们的少寨主成亲如何?然后咱们再在他们拜堂成亲的时候,一举的杀了这个姓黑的给少爷血祭……这样,岂不就是完美了?” 单虎的眸子骤然的一缩,目光落在洛舞烟的身上的时候,眼角抽搐,这样的一个美人,若是就那么的随着自己的儿子入了地府,岂不是有些可惜了? 丁桥跟在他身边多年,自然的是知道他的心思,嘴角挑起了一丝的怪异的笑意,附耳底油道:“大寨主的意思,属下完全的明白,这样的一个美人,以后可就是寨主的儿媳妇了……这少寨主不在了,这儿媳妇岂不是就要为她的夫君尽到服侍寨主的责任吗……至于怎么服侍才能让寨主觉得满意,还不是寨主说了算?” 这样的一番话语自然的是得到了单虎的满意的认可,自己的儿子已经死了,有着这么的一个可心意的女子在自己的面前尽尽所谓的“孝心”,那也是人间的一样美事。 他的****的笑意自然的是尽皆的落入了黑夜的眼中,此时的他有心的想要挣脱这束缚,可是肉包子却是依旧的在人家的手中,他也着实的不敢轻举妄动。 纠结的目光悄然的落在了一动不动的洛舞烟的身上,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命令,可是自己只能在她的粲然的眼眸之中,看到那无限深垠的幽深。 1594.第1594章 生死相随,不离不弃(39) 眼前的洛舞烟就好像是灵魂陷入了无限的沉睡一般,只是瞪着一双魅惑无双的眼眸,却是眸色迷离,看不真切。 任由黑夜再怎么的呼唤,她也是充耳未闻一般的任由别人将她五花大绑的捆了个结结实实。 她的眼中,此时已是没有了眼前的所有的一切,只有一张似曾相识的笑脸,一以及那一双温柔万千伸出去的手。 只是,这一张笑脸和那一双温柔的手所赠与的对象不都是她,而是一个年纪和自己相仿,手中牵着一个年纪和肉包子相差无二的女孩子。 女子的姿容貌美无双,女孩子也是粉雕玉琢,似乎只有这样的母女二人才配得上那个唇角带着一丝宠溺笑意的姿容妖孽的男子。 只是这其乐融融的一家人却是深深的刺痛了洛舞烟的心,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心伤,特别是看到那个男子着手抱起那个女孩子的时候,她的心骤然狠狠的一抽。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这里又是哪里? 洛舞烟茫然的站在那里,失魂落魄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抱着孩子,手中牵着那个女子走入了一间临湖的茅草屋。 只是这个男子在进入茅草屋的一刹那,似乎是心有感应一般的忽然的看向她所在的方向,只是疑惑在那双深邃无垠的眼眸之中一闪而过之后,已是被那个浅笑嫣然的女子拉进来茅草屋中。 心底的疼痛的感觉越来的越明显,似乎是有人在拿着尖刀在上面狠狠的画出了一道伤口一般的使得她的有些痛不欲生。 这样的痛楚使得她的呼吸渐渐的变得困难,禁不住口中微微的一甜。 一缕温热溢出了她的唇角,本能的,她抬手逝去,却是一抹殷红。 触目的殷红之后,她再一次的看到了这个男子一身的喜服,浅笑灼灼的立在那里,他的对面,有着一名盖着华丽喜帕的新娘。 颤抖的心看着那个男子的指尖温柔的掀开了喜帕,毫无意外的,喜帕之下的新娘就是那个曾经见过的一袭绿衣的女子。 妩媚的笑意在她的脸上盘旋妖娆,却是深深的刺痛了洛舞烟的心。 她忍不住深深的捧住了心,为什么自己的心会有着这样的疼痛的感觉? 人家结婚,关自己什么事? 眼前的新浪极是温柔体贴在新娘的唇上浅浅的吻了下去,是那般的细腻温柔,那般的情意缠绵。 “不……” 洛舞烟忽然的在心底撕心裂肺的一声哭喊,只是这个声音似乎是有她自己听到一般,只能是在她的喉间辗转盘旋,却是没有办法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唇上的一吻浅浅的离开,却是再一次的深情无限般的吻了下去。 撕心裂肺的感觉终于的让洛舞烟的心中再也的控制不住悲愤的情绪,一声哭泣,随之的带出了一口热血。 只是这温热的心头血却是丝毫的没有减轻她心中积压的痛苦感觉,只能是再一次的将她带入了无限轮回般的心痛的深渊。 1595.第1595章 生死相随,不离不弃(40) 为什么会这样,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他的每一个缠绵的动作都会让她有着这样的痛不欲生的感觉? 不要…… 她不要这样的痛苦,这个男人关她什么事? 为什么她要承担这样的痛苦? 一个痛苦的呼吸之后,她遽然的闭上了眸子。 不管这个男人是谁,她再也的不要看见他,不要他的一颦一笑带给自己的这种痛苦的感觉。 他所缔造的痛苦,凭什么要她来承担? 只是闭上眼之后的她的确是摆脱了这个男子的所有的感觉,却是在心中看到了另外的一个男子。 一个带着黄金面具,邪魅浅笑,将她威逼着压倒在墙上的男子。 这个面具使得她迷离的心骤然的生出了一个安全感,她颓然的伸出手,想要掀开他的面具,却是发现手臂之上,如同覆盖了千斤巨石一般,没有了丝毫的力气。 朦胧之间,她再一次的看到了自己浑身是伤的躺在那里,这个带着面具的男子在为自己敷药疗伤…… 一个个的画面在她的脑海之中飞快的闪过,有着这个带着面具的男子的所有的一切。 这样的温馨甜蜜的感觉悄然的冲淡了她心中的所有的痛楚之意,只是这样的温馨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她骤然的看到了一个让她再次的揪心的画面。 画面之中,她痛苦异常的在那冰冷的角落之中拼尽了所有的力气,只是为了能够生下那个孩子,自己的血脉。 而在那战火绵延,杀机四溢的地方,她看到了那个浑身浴血的男子决绝的无情的以一把剑插入了一个不人不鬼的人的心口,就在她的惊呼还没有出口的时候,一抹堪比日光的绚烂无比的红光遮天蔽日般的倾泻而来,瞬间的湮没了她所有的意识,也在这一瞬之间,彻底的打破了她心底的那一层迷离。 红光蚀骨般的刺痛之感扎入了她的心扉,轻纱薄雾般的遮掩之物已经消散,所有的记忆排山倒海般的涌入了她那本就已经心碎不堪的伤痛之心。 “不……” 一声撕心裂肺的痛楚终于的破口而出,久违的噬心般的疼痛将她再一次的包入其中。 她忽然的意识到,自己竟然在这三年的时间之内,将那个本应该刻骨铭心的男人忘了个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这样的不可原谅的疼痛悔恨之意刹那间的肆虐着她的内心,在这一刻,她多么的痛恨自己,居然没有在那样的一个时候去陪他,而是让他一个人孤苦无依的在那黄泉之路千里而行。 蚀骨灼心的痛苦在她的眼底蔓延沉沦,燃烧着她心底的内疚悔恨,她忽然的再也无法原谅自己。 他已经离自己远去,而她却是不能原谅的忘记了他而苟延残喘,存活至今。 如今的她只是希望在那黄泉路上,他没有走得太远,奈何桥边,他可以辗转回身的等她一等,等她来到以后,一起在那三生石头上,一起篆刻他们永生永世不分离的誓言。 1596.第1596章 生死相随,不离不弃(41) 死念顿生,她遽然的再也的没有了丝毫的牵挂,一念起,残铁蓦然的撕裂虚空,在失去他以后第一次的展露出了血腥的杀戮之意。 只是这一次的杀戮之意,它是要送给自己。 只要自己一念起,她就可以很快的去与他团聚。 既然上天将她弄到了这个尘世之间遇上了他,她就再也的不要与他再一次的分离。 一个解脱般的笑意骤然的在那艳若樱花的唇瓣之上绽放而开。 傻子……等我…… 等我一起陪你欣赏那彼岸花的妖艳缠绵,一起过那三千的弱水深渊,一起入那轮回通道,一起再世为人…… 只是这残铁的意念方起,耳畔却是陡然的传来了一个伤心欲裂的哭泣之音:“娘亲……救我……” 这一声哭喊之音,瞬间的如同惊雷一般的在她的头顶之上炸开,使得她的三魂七魄顿时的归为一般,灵台之中,霎那间的变得一片的清明。 “娘亲,救命啊,快点的救救我啊……我疼……”哭泣之音再一次的传来,洛舞烟遽然的张开了眼眸,眸光幽寒的看向了那个哭泣的小人。 没错…… 他是自己的儿子,是她于那个男子的骨血,也是他留在这尘世之间的最后的一个血脉。 此时的肉包子正被人拎小鸡一般的拎着身上的衣襟在向着远处走去,而远处的地面之上,黑夜正被五花大绑的绑在了一个木格子之上,他的心口之处,正放着一个黑漆漆的木盆。 此时的洞窟之内的所有的人的主意之力都放在被捆绑的黑夜的身上。 因为马上,就会有一把锋利的匕首插入到他的心脏之中,然后取出那个温热的还在跳动的心脏给他们的少寨主报仇。 虽然眼前的这个男子一脸的淡定从容,视死如归的模样,却是妨碍不了他们如火般的激动的心情。 这样的盛事也就使得他们一时之间的疏忽了那个被捆绑在一侧,准备着与那个死鬼少寨主拜堂的倾城佳人。 肉包子被狠狠的贯摔在了黑夜的脚下,丁桥恶狠狠道:“哭什么哭?再哭的话就将你的舌头割下来……” 本来正在哭泣的肉包子忽然的见了鬼一般的瞠目结舌的看着他的身后,已是之间,哭泣之意也是戛然而止。 丁桥很是满意自己的恐吓的效果,唇角不屑的显出了一丝冷笑,冷冷的看着眼睛瞪的溜圆的肉包子。 “小崽子,这才乖,等一会你娘亲和你那个死鬼爹拜完堂了,就赏你一个大鸡腿吃一吃……” 肉包子努力的咽了咽一口口水,讪讪道:“黑叔叔……那是我娘亲吗?” 黑夜淡然的应了一声,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木然的眸子在一瞬间恢复了神光。 唇角勾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黑夜的眼眸惬意的看向了肉包子:“肉包子,你可是要睁大眼睛仔细的看好呢……如今的这个娘亲,才是你真正的娘亲……一个你从来的就没有见过的娘亲……” 1597.第1597章 生死相随,不离不弃(42) 丁桥的眼神骤然的一收,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有些怔然的转身看去,遽然的愣在了那里,瞠目结舌。 远处的地面之上,那个被五花大绑的女子虽然是依旧的被绳索紧紧的束缚着,可是在她的身侧,却是悬浮着一把一尺多长的黑乎乎的东西,纵然的是他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玩意,却是心中也是很是清楚,那个东西,对他来说,绝对的不是什么好现象。 他的这一个愕然的动作似乎是传染了身边的人,一个个的在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之时,全部都是被这诡异的事情给震慑在那里。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惊叫出口,所有的人在一瞬间似乎是忽然的醒悟过来一般,惊叫连连的抄起了身边的刀剑,虎视眈眈的对峙着。 这一声惊叫也是惊醒了单虎,他一把夺过长在磨刀的那名手下手中的尖刀,本能的抵在了肉包子的颈下,恶狠狠道:“臭婆娘,老子不管你是什么东西,老子再说一遍,要是你敢有什么不规矩,老子第一个先杀了你儿子……” 他的目光落在了丁桥的身上,厉喝道:“军师,快些的那期那把刀将这个会妖术的臭婆娘给杀了……” 只是丁桥视乎是对他的话语充耳未闻一般的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女子,怔然道:“你……你不是是那个三小姐吧……” “什么狗屁三小姐?”单虎气急败坏道:“管她是什么人,现在你只管是那期刀来看了她就完事了……” 洛舞烟的眸子灿若繁星,却是也是冷如地狱,墨染般的煞气在她的眼眸之中久久的盘旋萦绕,蛊惑万千。 “三小姐?本小姐不是一直的都在用这样的一个称呼吗?”她的眸光如刃一般的割在了溶洞之内每一个人的脸上,煞意滔天:“只是已经忘记了,这三小姐的名号之后,还有着这样的一层意义……” 丁桥的顾忌之色使得单虎的心中陡然的生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惊叫道:“丁桥,你他.妈的耳聋了,老子让你……” “你闭嘴……”丁桥忽然的一声厉吼,使得单虎本能的闭上嘴,错愕的看着他。 一直一来,都被自己的淫威震慑的军师如今却是这样的对待他,对他来说,似乎不是什么好兆头。 看着面前的这个白衣女子,他终于的胆颤的问道:“她究竟是什么人?” 钟楼的脸色已是变成了锅底般的颜色,凄厉出口:“在这天底下,能够称得上三小姐这个称呼的……只有洛家的洛舞烟……” “洛舞烟?”单虎的眼中顿时的闪出看了绝望之色,再看着自己的手中的肉包子的时候,霎那间的想明白了一切。 只是在这一瞬间,他也是恶从胆边生,自己的这一步是绝对的不会再活着走出去的,既然如此,倒是不如就此的搏上一把。 赢了,他还有着一线的生机,输了,他可就是摆明的死无葬身之地。 左右不过就是一个死,还不如赌上一次。 1598.第1598章 生死相随,不离不弃(42) 心一横,他手中的利刃毫不留情的直接的抵在了肉包子的眼前,气急败坏道:“老子不管你是谁,要是你敢上前一步的话,老子直接的挖出他的眼睛,就算是我死了,我呀要他生不如死……” “你敢……”洛舞烟骤然的一声厉喝出口,眼眸之中的流光化成了一道惊鸿,分开了错综的时空,直接的落在了善后的身上。 几乎是在同时,以某磅礴的威压漫天而起,席卷天地一般的直接的轰然将所有人包入了其中。 “你敢伤害我的儿子,我就要你生不如死……” 威压之下,所有的人都丝毫的动弹不得,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那残铁在空气之中一点一滴的隔开了洛舞烟身上的绳索,看着她悠然的起身而立,看着她缓步而行的前来,看着那把诡异的黑铁旋舞在她的身畔。 单虎想要动弹,可是身上却没有丝毫的挣扎的能力,只能的是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女子在自己的怀中抱走了自己赖以生存的筹码。 就在肉包子一入洛舞烟怀抱之后,所有的威压顿时的消失,而几乎就在同时,黑夜骤然的挣脱了自己的束缚,跃然而立于洛舞烟的身畔。 “三小姐,肉包子怎么样?” “娘亲……”肉包子一脸的崇拜的看着自己的娘亲,越发的觉得她美艳无双,天下再也的没有人可以比拟,“你好帅哦……我也要学你的功夫……” 洛舞烟将他的小脑袋紧紧的环抱在自己的怀中,一脸的么心疼道:“肉包子,你吓死娘亲了……” 她的目光忽然的顿住,抬手抚上了肉包子的脸颊,那里的那道伤疤正在缓缓的愈合着,此时已是只剩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 心中一紧,她的心中算是稍安了一些,又是将他四下巴拉了一下,没有看到什么,方才松了一口气。 “肉包子,可是还有那里不舒服的?” “没了……”肉包子倒是很是实诚的回答着,一双大眼睛闪着贼亮的光芒:“娘亲,你教我功夫吧……我长大了,也要像娘亲一样的厉害……” 洛舞烟的心顿时的微微的一疼,在他的额上浅浅的一吻:“娘亲的肉包子是这个尘世间最厉害的,你长大以后,会比娘亲厉害好多的……现在,你和黑叔叔道外面去,娘亲还有些事情要做……” “我不要……”肉包子顿时的四条腿般的攀上了洛舞烟的身上,撒娇道:“我要和娘亲在一起,不要出去……” “必须的出去……” “我不想出去……” “出去……出去嘘嘘去……” 肉包子顿时的一脸的不情愿:“人家没有嘘嘘……” “没有嘘嘘的话就是挤也要给我挤点出来……”洛舞烟有力的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拽下来,扔给了有些瞠目结舌的黑夜:“带他出去等我……嘘嘘的不多,就不许进来……” 黑夜的唇角悄然的勾起了愉悦的笑意,一手拎起了挣扎的肉包子,悻悻道:“走吧,肉包子,咱们嘘嘘去……” 1599.第1599章 生死相随,不离不弃(44) 肉包子被黑夜拎着腰带,手臂遥遥的伸展开,使得挣扎着想要下来,却是无出借力,只能是干嚎着抗议着被黑夜给直接的拎了出去。 等到这两人彻底的消失不见,洛舞烟才浅笑灼灼的转身看着面前的众人,只是唇瓣之处的那抹浅笑此时是多么的触目惊心。 所有的人此时皆是十分忌惮的看着面前的女子,所有的人都知道洛家的洛舞烟这个名字的后面代表的是什么。 因为在那样的一个传言之中,洛家的这位三小姐就是一个嗜血的杀戮恶魔。 得罪了她的人,素来的就没有一个善终过。 只是最可悲的是,在知道了自己等人必死无疑的时候,却是依旧的没有人敢拿起低上的刀剑站出来与这个貌似软弱无力的女子杀上一局。 洛舞烟的眸子在众人的脸上略微的一盘旋,陡然的笑靥如花:“不要说我残忍,我给你们一个机会……我不动手杀你们……” 皓腕翻扬,指尖翻飞,残铁在她的掌心之上旋舞而起。 “你们之中……若是有人能够从这把剑下逃脱的话……我就放他一条生路……” 残铁闻言骤然的雀跃而起,犹若一道流星般的直入那群呆滞的人群。 随之而去的,还有着洛舞烟笑意盈盈,却是阴冷无情的话语:“能够从残铁的剑下逃脱的人,倒是值得我留他一命,只怕是你们这样的货色,是没有这样的造化了……” 裙裾微撩,她赫然的转身而去,独独的留下了残铁疯魔一般的旋飞而过,只是徒留下了一地的鲜血…… …… 月已西沉,清风徐徐吹过,却是有着微微的凉意。 洛舞烟抱肩肚子坐在屋脊之上,看着那似乎是摇摇欲坠的残月出神。 身后的气息微微的一动,随即的一件薄衣披在了她的身上。 “夜深了,终究的还是有些清冷,要是在外面的话,最好的还是加件衣衫妥当一些。” 衣袂翩然,一袭白衣在她的身畔坐下,抬眸看着那弦弯月。 “在想他吗?” “玄衣……你说,若是他知道我忘记了他三年……会不会恨我?”洛舞烟的眼神幽幽,涤荡着一刃的心酸。 “不会……”司玄衣悄然的将心疼的感觉压抑在了心底,浅浅一笑:“他会很高兴……因为在那最是痛苦的日子里,你忘记了他,所以就过的没有那般的痛苦……他只要你好好的活着,而不是为他痛苦的活着……” “记得当初我曾经说过,若是他敢死,我就敢忘记他……彻彻底底的忘记他……没想到却是一语成谶……”洛舞烟的唇瓣之上勾出了痛苦的笑意,“只是这样遗忘,真的不是我的本意……” “他会知道的。”司玄衣的眸光看向了遥远的星空,那无垠的夜幕之下,繁星闪烁,“因为他爱你之深,就像你爱他一样……” “你知道吗……在见到肉包子血液的一刹那,我忽然的看到了他……”洛舞烟的眼神有些迷离,声音苦涩:“还有……一个女人……” 1600.第1600章 生死相随,不离不弃(45) “这就是所谓的我们的命运吗?”洛舞烟的眼眸之中,淡溢而出了一层云雾:“上天将他带到了我的身边,给了我一切,却是又是这样的云淡风轻的将我们给隔阂开……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大费周章的将我带到了这里,又是这么的决绝的将我们分开……” 司玄衣的眸光幽然的一寒,沉声道:“这只是上天的一个天机而已,却是也不是不可更改……” 他的话语顿时的引来了洛舞烟的希翼的目光:“更改?” “对……句融可以改变天机,我们就可以更改,这是这些都是需要一个和句融一样,有着可以更改这天机能力的人……只是这个人,我们还没有寻到而已……” “肉包子……”洛舞烟的眼眸遽然的闪过了魅异之色,低喃自语道:“是辰辰……” “辰辰?”司玄衣的心骤然的一紧:“你说什么?” “句融要杀我的原因,就是因为辰辰……因为辰辰是顺应天机取代他的人……”洛舞烟的眸光微沉,似乎是陷入了记忆之中,喃喃道:“辰辰有着和句融一样的命运,他们没有命星,不如这天地的轮回,除了出现一个替代之人,否则,他们将是不死不灭,不生不息……” 司玄衣的心顿时的狂跳不止,“是啊,我们怎么没有想到辰辰呢?他既然是上天选定的那个洞悉天机的人,定然的也是知道着过去未来,定然的也是可以有着能力改变天机的人……” 洛舞烟却是忽然的一声苦笑道:“可是你看辰辰如今的这小模样,只是刚刚的不尿床罢了……若是等到他有能力可以改变我们的天机的时候,怕是我和他已经真的顺应了天意吗,死生不复相见了……” 司玄衣心中刚刚燃起的小火苗顿时的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的确也是如此,依照肉包子目前的成长趋势来看,若是等到他明白了事情的始末或者是有了那种逆天改命的能力的时候,怕是修罗和洛舞烟已是白发苍苍了,在严重一些,说不定已是各自入了轮回。 “既然如此,倒是不如试一试我的法子吧……”司玄衣沉声道:“用你的心去感受他的存在……以残铁的与破碎深渊之间的一体本身的相连感应,去寻找他吧……不管是不是上天要将你们分开,这已经是最后的一个法子了……” 洛舞烟深深的一个深呼吸,心随念转,残铁遽然而出,悬浮在她的面前。 纤细的指尖在剑身之上缓缓而过,浅语低喃:“你也是有着灵性的一把剑,你能感觉到破碎深渊的剑灵的存在吗?若是感觉的到,就带着我找到他们吧……” 深幽若谭的深泓之中,流光荡出了层层的涟漪:“你与我一心,他也与我一心,我们之间,有着以生命捍卫誓言……一世华发,生死相随,不离不弃……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找到他,帮我实现这个誓言……” 1601.第1601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1) 春意暖暖的阳光之下,一蹦一跳的肉包子欢快的在路边折着迎春花,肉嘟嘟的手指有些笨拙的编织着一个花环。 洛舞烟一袭的粗布衣裙,坐在车辕之上浅笑灼灼的梳着头发,眼波微荡,落在了远处的空地之上,正灰头土脑的起灶做饭的白灵的身上。 “你就不要的麻烦了,这出门在外的,那里能比得上家里的舒坦?车里有干粮,随便的吃点就好了,干什么非要那么费事的熬粥呢?” 白灵正一门心思的生着火,只是这火势怎么烧都不旺,不由的有些叹息。 “我们是大人,随便的吃点倒是无妨,可是肉包子那么小,还需要长身体,哪能吃的这么的随便?还是熬点粥给他吃比较好……” 一阵马蹄之声在远处缓缓而来,洛舞烟连忙的低唤道:“肉包子快过来,来马车了,注意一点……” 肉包子乖巧自觉的站到了路边的花丛之中,献宝似的谄媚笑道:“娘亲,包子为你编了一个花环……” 后面的马车已是缓缓而来,驾车的是一名年纪约六十岁左右的老汉,在见到白灵生火之时的狼狈模样之时,忍不住勒住了马,好笑道:“姑娘,那你样子是生不着火的……” 他顺手一指天上,笑道:“这生火做饭可是要看风向的……你这样的背着风,永远的也生不着火了……” 肉包子的眉头顿时的一皱,撇着嘴道:“白姨娘,你做好了没?我都快饿死了……” 白灵顿时的有些讪讪道:“以前这样的事情都是黑夜做的……我还真的没有注意到还有这样的细节……” “听你们的口音……似乎不是我们琉璃的人吧?”老汉上下的打量了三人一眼,略微的有些踌躇,最终的还是淡然的一笑道:“虽然说我们的新皇登基,这打家劫舍的少了好多,可是看三位这样的模样,难免的不会招来歹人的坏心思,所以三位还是小心一些的好,这出门在外啊,还是有个男人相伴的为好……” “我就是男人啊……”肉包子顿时的有些不高兴道:“我可以保护娘亲和白姨娘……” 洛舞烟的目光落在了老汉的马车之上,心中微微的一惊:“这位大叔,是家里有喜事吗?这些家具都是新的……” “是啊……我们村的一户人家办喜事,这在镇子里做了这些东西,巧的我今天进城,就给他们给捎回来了……”老汉喝了一口水,轻轻的擦拭了嘴边的水渍,微笑道:“好了,老汉我也歇过了,就此告辞了……你们三个,还是小心一袭的为好……” 白灵有些尴尬的擦拭着脸上的灰尘,干笑道:“老伯,请等一下,我还想打扰一下,这前方最近的地方有什么歇息的城镇吗?” “有的啊……你们坐着马车,就算是最慢的速度的话,也是只是需要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老汉颇为喜欢的看着肉包子:“小哥,要不,等明天到爷爷的村子里去喝喜酒去?” 1602.第1602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1) 肉包子颇为兴奋的雀跃着跳跃了一下,却是随即的被洛舞烟毫不留情的以手掌给直接的镇压了。 “再胡闹直接的把你换包子吃……” 肉包子的嘴角微微的一撇,甚是委屈道:“谢谢爷爷的 好意了,但是肉包子还要去寻爹,就不能去喝喜酒了……” “寻爹?”那老汉一怔,随即的看了一眼洛舞烟,摇首感叹道:“真是作孽,看着这样的一个仙女一般的娘子,居然还在外面流连……唉……真是可惜了……” 洛舞烟顿时的有些讪讪,只好颇为尴尬的应着,点头与老汉告别。 等到无人之时,方才揪住了肉包的耳朵斥道:“我就说了,当初就不该的带你出来,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小货色,都说了人心隔肚皮,虽然的这尘世间有好人,可是坏人也很多,不是告你了吗?不许告诉人家你的名字,你怎么就这么的不入耳?” 白灵连忙的上前将肉包子抱入了怀中,嘟囔道:“肉包子不会就慢慢的教嘛,他这么的小,一些事情自然的是记不住的……” 得到了白灵的撑腰,肉包子的被打压的气焰顿时的又有些嚣张起来:“那个爷爷看起来慈眉善目的,一点也不像坏人嘛……” “还犟嘴……”洛舞烟作势又要打,叱喝道:“这坏人的脸上都写着字吗?你看娘亲长得这般的漂亮,不也是一样的人见人怕吗……” “所以我没有说娘亲的名字啊……”肉包子见势头不对,连忙的有些谄媚的笑道:“娘亲说过,不许将娘亲和爹爹的名字告诉别人,免得会有坏人想要找爹娘报仇,所以肉包子就什么都没说啊……娘亲的话,肉包子都记着呢……” “你这个见风使舵的玩意……”洛舞烟顿时的好气又好笑的骂道:“你说你这眼力劲是跟谁学的?可是比你姨娘强多了……” …… 在无人的地方呆的久了,一见到满眼的琳琅满目,肉包子顿时的如同见了新鲜了,兴奋莫名。 不一会的时间,手中就拿满了各色的小玩意。 寻了一间看起来还算是干净整洁的酒楼,点了一份早餐,这边的还没有吃上一口,肉包子就嚷嚷着要嘘嘘。 洛舞烟懒得理会他,遂叮嘱了他自己到门口的一侧解决问题,可是自己这边一个包子吃完了,肉包子却是仍然的不见回来,两人的心不由的微微的一沉。 目光望去,门口那里还有肉包子的影子? 洛舞烟的头顿时的轰然的炸开,脚步顿时的一个踉跄,险些的跌倒。 自己的目光就算是一直的没有离开过他,不过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他能到哪里去? 白灵的心中早就已经慌乱,焦灼的大声的呼喊着肉包子的名字,可是这人来人往的熙熙攘攘,到哪里去寻找一个只有三岁的孩子? 洛舞烟哪里还有呼唤的力气,终于不支的跌倒在地,泪水顺颊而下。 这里四通八达,人来人往,莫说是丢失了一个孩子,就是走散了一个大人,那寻找起来也算是大海捞针。 1603.第1603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3) 倒是店小二心善,见到她们终究的是来自于异国他乡,语言有些阻碍,遂央求了身边的人去帮忙寻找。 直到此时洛舞烟才幡然的顿悟过来,身上的玄力轰然而出,只是这茫茫人海之中,肉包子一个没有丝毫的玄力的人的小不点,想要一是之间的感受到,谈何容易? 肉包子没有感受到,倒是遇上了几道威力不小的玄力,他们将洛舞烟的这股气息当做了挑衅,一个个的纠缠而上。 洛舞烟寻子心切,哪有心思和他们纠缠,凡是不自量力缠上来的玄力,皆是被她毫不客气的给直接的镇压了。 可是饶是她尽力的撒开了自己的玄力,却是依旧的没有自己儿子的讯息。 纤腰一扭,她直接的飞身而上了房顶之上,焦灼的声音随之而出:“肉包子……楚辰……” …… 肉包子楚辰撒尿撒的正欢,陡然的大眼睛睁大了许多,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面前的正扛着一袋粮食走过的男子。 顾不上之际的嘘嘘没有完,他连忙的追了上去,只是人来人往,他这么一个小个子终究的是没有追上那个男子。 等到他幡然醒悟的时候,自己已是在了一个陌生的街区。 茫然的看着周围的人来人往,小家伙第一次的感觉到了突如其来的无助的感觉。 大眼睛噙着泪水,肉包子茫然的在人群中奔走着,想要哭喊,却是最终的忍下了泪水。 孤独无助的站立在这人来人去的人潮中,他努力的寻找着那一丝给了他奇怪感觉的人。 那种奇怪的感觉是越来的越明显,就在他心中疑惑之时,一个温柔的男音在他的耳畔响起:“小家伙,你跟着我干嘛?” 肉包子惊喜的跳了起来,转身看去,眼前的男子笑靥如花,眼底之中,有着浓浓的疼爱之意。 当他的眼眸对上了男子的眼眸之后,那股奇怪的感觉瞬间的充斥了他的全身上下,使得他甚是奇怪的歪着脑袋看着他,却是不言语。 男子的眼底掠过了一丝的疑惑之意,呢喃道:“好奇怪……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肉包子有心的想要告诉他自己的名字,继而是想起了娘亲的嘱托之后,终究的还是选择了缄默。 看着面前的孩子只是奇怪的看着自己却是不言语,男子不由的浅笑道:“你的家人呢?怎么没有人带着你?你的娘亲呢?” “我和娘亲走散了……”提到娘亲,肉包子的嘴终于的撇了起来:“我找不到娘亲了……” “那你找不到娘亲,你娘亲该是多么的着急啊……”男子的眉头顿时的一蹙,旋即的浅笑道:“不如我送你回去吧?” “好啊……”肉包子的脸上顿时的笑开了花,颇有些谄媚的昂起了小脸道:“叔叔,你长得真好看,就连皱眉毛也这么的好看……以后我也要长的和叔叔一样的好看……娘亲说,男孩子只要长得还看,就算没有钱也会娶上媳妇的……叔叔,你有媳妇吗?” 1604.第1604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4) 男子浅笑灼灼的抱起了肉包子,顺着来路走了回去。 “你娘亲都那么的说了,叔叔自然的是有媳妇了……” 肉包子的脸上顿时的闪出了失落之色,心情似乎很是郁闷:“叔叔的媳妇漂亮吗?定然的是没有我娘亲好看,不如你嫁给我娘亲吧……” 肉包子一脸的蛊惑之色,甚是兴奋:“叔叔,我偷偷的告诉你哦,我的娘亲可是天下第一的美人,你若是嫁给了我娘亲,你就会是天下最幸福的一个人……” “你让我嫁给你的娘亲,那你的爹呢?” “我爹早就丢了,娘亲说,我们这一次就是出来找爹的……”肉包子颇为赖皮的缠上了男子的脖颈:“可是肉包子喜欢叔叔做我的爹……不如你就我做的爹可好?” 男子顿时的有些哭笑不得,这孩子的理论还真的是奇葩。 喜欢谁,就让谁做他的爹。 这爹也能乱做? 见到男子只是笑却是不说话,肉包子顿时的不依不饶的坠着男子的脖子瞎晃悠:“叔叔,你就坐我的爹吧……” 男子忽然的吃痛的一声低呼,忍不住抚上了自己的脖子,原来是被肉包子手腕上的一个物件给硌着了。 细眼瞧去,只见他的手腕之上缠着一串红色艳丽的佛珠,不由的微微的一蹙眉。 “这珠子……” “这是我娘给我的……”肉包子忽然的鬼灵精一般的将那串佛珠给拽了下来,不由分说的套在了男子的脖子之上。 “人家都说第一次见面要有见面礼,这个就当做是我娘亲送你的见面你吧……” 男子凝眸哭笑,这个孩子似乎就是非得要将自己和他的娘亲给配成对。 “就是那里……”肉包子忽然的指着自己家的马车兴奋的叫道:“那就是我家的马车,我娘亲就在里面呢……” 他忽然的挣脱了男子的怀抱,兴高采烈的跑了进去:“娘亲……” 门口的小二一把的拦着他,喜出望外道:“哎吆喂,我的小祖宗,你跑哪里去了?害的你的娘亲都要急死了……” 他连忙的冲着身边的人说道:“你快些的去告诉那些帮忙寻找的人,就说孩子找到了……” …… 没有了楚修尘的世界已是塌了天,若是在丢了这个孩子,洛舞烟觉得自己也就真的没有必要在活在这个尘世间了。 就在她心灰意冷之际,身边的残铁忽然的破空而出,在她的身边盘旋缭绕。 残铁的这一个反应使得洛舞烟怔然的僵在了那里,正在不知所措之际,陡然的刚听到了有人在高喊孩子找到了。 当下,她也顾不上别的,连忙的收了残铁,翻身落下,奔了回去。 在见到肉包子之时,洛舞烟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将笑意盈盈,似乎有些得意的肉包子直接的拎了起来,二话不说,直接的褪掉了他的裤子,对着那都呼呼白嫩嫩的小屁股就是一顿痛扁。 白灵再一次有心的想要上前护着肉包子,可是当看到洛舞烟眼底的泪水的时候,却是只能是止住了脚步。 1605.第1605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5) “你丫的哪里又认了一个爹?”洛舞烟顿时的有种想要暴走的感觉,“这爹也是随便的就可以认得吗?” “可是肉包子想要让他当爹啊……”肉包顿时的有些委屈道:“是给肉包子找爹,肉包子总是要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当爹啊……” 丫的,这是什么理论? 洛舞烟真想一巴掌直接的抽在他的小屁屁之上,敢情给你丫的寻爹还要寻一个你喜欢的。 那你老娘不喜欢怎么弄? 正预备着发火的洛舞烟忽然的心思一动,顿时的若有所悟道:“对了,方才残铁忽然的出来了,不知道是不是他有什么发现……你们守在这里不要动,我去看看就回来……” …… 依照大概的方位,就在残铁出现的那个地方的不远处,她看到了一间铁铺。 心中不由的微微的一沉,却是也是生出了一线的希翼。 见到洛舞烟上门,店铺的伙计笑容可掬的迎了上来:“这位姑娘,想要什么?是菜刀啊还是剪子啊什么的?” 洛舞烟的眸光在室内微微的一扫,压抑着心中的微挑,漠然道:“我要找一把铁剑……” 那伙计的目光不由得有些疑惑,颇为的不屑:“姑娘,别逗了,你姑娘这这样的玉手,拿绣花针还差不多……” 洛舞烟的眸子一闪,心念微动,残铁突兀的出现在了那名伙计的面前,将他吓得的是一声尖叫,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跌坐在地。 “姑娘绕命啊……” 洛舞烟的眼眸淡然的看着她,皓腕翻扬,将手中的残铁交到了那名伙计的手上。 “你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只需要仔细的看一看,你的店铺之中,是否有这样的材质的铁剑?” 那名伙计颇为忌惮的看了一眼洛舞烟,遂抬手接过了她手中的残铁,触手手的冰寒让他不由的浑身打了一个寒战。 目光甚是怪异的看了一眼洛舞烟,他连忙的如同见鬼了一般的扔掉了残铁,忙不迭的说道:“有……有……在半年前,有个男子拿了一般这样的材质的铁剑卖给了我们,那把铁剑摸上去也是这样的透着一股子寒气……” 洛舞烟的心中顿时的微微的一颤:“这把剑还在吗?” “在……在后面的库房里……”那伙计连忙的站起身,快步而去:“掌柜的曾经想要将那把剑给融了,可是不管的是怎么的炼制,都是动不得它分毫,掌柜的一气之下,就将它锁在了后面的库房之中……” 洛舞烟的心不由的跳动的越发的厉害,残铁在他的手中也是微微的雀跃着。 就在接近那库房的时候,陡然的听闻到了一声龙吟般的剑鸣,吓得那名伙计两腿一软,险些的跪在地上,本能的抱住看了身边的一大树。 “这是什么声音?” 洛舞烟再也的控制不住心中的颤抖喜悦,皓腕翻扬,纤指旋飞,玄力顷刻间透体而出,召唤着那久违的熟悉的感觉。 一声清啸的剑鸣再一次的与她的玄力产生了共鸣,铮鸣入空。 1606.第1606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6) “破碎深渊?” 洛舞烟的唇瓣低喃着嗫嚅出了这个久违的名字,心底的窃喜晕染而放。 随着一个木门破碎的声音,那抹熟悉的再也不能在熟悉的流光似乎是燃烧了空气一般,赫然的停在了洛舞烟的面前。 虽然宝剑已经蒙尘,可是那婉转的流光却是让它散发着勾魂夺魄的光芒。 纤细颤抖的指尖在那光芒四射的剑身之上轻轻的抚摸而过,引起了破碎深渊的再一次的惊鸣之音。 “没想到我寻遍了半个天下,竟然在这里遇到了你……” 残铁旋飞在破碎深渊的身畔,与它耳鬓厮磨般的亲昵无限。 看着面前的这魅异的一幕,那名店伙计干脆的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定然的是自己遇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才会在大白天的遇上这见鬼的事情。 心中正在暗中的祷告的时候,却是陡然的听到了耳畔之中,那个清冷的声音问道:“伙计,你可知道那个持剑的男子长得是什么模样吗?” 店伙计顿时的愁眉苦脸道:“姑娘,我这店铺之中,每日里来来往往的那么多的人,我上哪里记得这所有的人的面孔……” 话未说完,一个闪亮的耀眼的银锭骤然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使得他顿时欣喜若狂的接过来,所有的恐惧霎那间的烟消云散。 “只是,姑娘这般的有心意,我自然的是要为了姑娘仔细的想上一想了……” “那天是一个下雪的天,天空之中飘着鹅毛大雪,路上的积雪也是很厚,店里自然的就没有了什么生意,我正在烤火呢,就见到了这个人。” “他当时的身上落了厚厚的一层雪,头发都湿了,可是你别说,这个男子真的是可惜了……论长相,他长得真的太美了,可是脸上却是一脸的伤疤……这就将这个男子的美整个的破坏了……” 店小二一脸的惋惜之色:“记得当初我们掌柜的在事后还为这件事叹息了好久的呢……” “伤疤?”洛舞烟的心重重的一跳,一丝疑惑随之而生:“他有寒山翠的自愈能力,怎么还会有着伤疤呢?” 那样的一场死战,楚修尘的身上绝对的不可能不留下任何的伤害,可是依照寒山翠的自愈的能力,又是怎么会有着伤疤的呢? “就是伤疤……”店伙计以手指在自己的脸上纵横交错般的比划着:“就是这样的伤疤……我记得清清楚楚的……那个男子在见到我们的掌柜的之后,就将这把剑递给了掌柜的,说是要买了这把剑……” “等一下……”洛舞烟的心再一次的悄然一跳,凝眸问道:“这把剑……他是怎么拿出来的?” “就这的用手拿的呗……”店伙计显然的不是很是明白她这句话所问的寒意,在自己的身后比划道:“当时他就背着这把剑……然后就解下来了……然后就说……掌柜的,我要卖了这把剑……“ 背着? 洛舞烟的黛眉顿时的紧蹙,他怎么会背着这破碎深渊? 1607.第1607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7) 这破碎深渊什么时候也是沦到了被背负的地步? 店伙计见到洛舞烟凝眸,顿时的有些讪讪道:“姑娘?可是有什么不妥?” “没事……你继续……”洛舞烟的眸光悠然的落到了地上的一截燃烧未尽的木炭之上,心念一动,旋即的撕下了自己的一截衣衫, “不用管我……” “哦……”那伙计有些不明所以洛舞烟的行动举措,只好是依旧的喃喃低语道:“当时掌柜的说这把剑就是卖一个废铁的钱,因为这把剑他过于沉重,是绝对的没有几个人能用的起来的……” “那个男子显然的也不会讲价,所以就任由着老板给了一点银子就走了……” 洛舞烟的手中,已是匆匆的在那布片之上画出了一个男子的轮廓的素描,只是还没有画完,那伙计已是惊呼道:“就是他……姑娘好手段,画的这么的像……” 洛舞烟的动作戛然而止,身子顿时的僵硬的不知所措,呼吸也是一瞬间的变得急促,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伙计依旧的喋喋不休道:“姑娘这一手的画工着实的不简单,竟然画的这般的像……” “你还在见过他吗?”洛舞烟本能的呢喃低语着,“这天涯海角,他还能去哪?” “见过啊……”店伙计甚是奇怪道:“他就住在这附近……” 一句话语未说完,颈间已是被一抹冰凉所覆盖。 洛舞烟冷若寒冰却是又粲若繁星的眸子决然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店伙计被她的疯狂行径给直接的吓懵了,“噗通”一声的直接的跪在了地上,哭丧着脸颤颤巍巍道:“真的……他应该就住在这里,因为偶尔的会看到他在那边的米店买米呢……” “米店?”洛舞烟的心中骤然的一颤,声音霎那间的变得声调:“他还活着……” …… 站在那店伙计所说的米店之前,洛舞烟的心中无来由的剧烈的狂跳着。 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只是心中的那种没有安全感的感让她惊恐莫名。 深深的一个深呼吸,她终于的缓步上前,看着店铺内人来人往的伙计,终于的下定了决心一般的喊道:“小二……” 只是在这刹那之间,洛舞烟的心骤然的像是忽然的停住了所有的跳动一般,紧紧的收在了一起,狠狠的抽搐着。 前所未有的感觉充斥在她的内心之中,这样的感觉,是那般的熟悉,是她久转梦回,走遍天下也要寻找到的情愫,可是如今却是又是那般的陌生。 “掌柜的……我方才放在这里的半袋米有没有给我加满啊?我怕客人多了,米若是不够就麻烦了……” 一个温和的声音在她的身后悄然的响起,却是犹如惊雷一般,直接的震颤了她久违的灵魂。 “所以我觉得还是多买一些的为好,反正这以后的日子也是要吃的……” 一抹身影出现在了洛舞烟的身畔,浅笑道:“方才送一个孩子回家,所以才耽误了过来取米……” 1608.第1608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8) 洛舞烟的手指本能的随之探去,想要抓住他决绝的转过的身躯,却是在拂过他转身荡起的青丝之后再也的没有了抓住他的力气。 楚修尘,他已经不认识了她,不记得了她就算是他抓住了又能如何? 她抓的住他的人,可是他的心呢? 他的心又是遗失在了什么地方? 他的手腕滑过了他的指尖,那抹触目惊心的嫣红的佛珠落入了她的眼眸之中,刺得她的心蓦然的一痛。 原来,儿子遇见的那位所谓的叔叔就是他。 命运让他们父子重逢,却是又是狠绝的重新将他们分开。 一切似乎又是回到了起点,那串嫣红的定情之物如今被他的儿子亲手送回,难道,这就是天意? 这就是上天对她忘记了他三年的惩罚吗? 她忘记了他三年,他就忘记她一世? 她的心碎欲裂,却是没有了一滴的泪水而下,只是绝望至底,心如死灰的看着他那般的决绝,那般的毫无情意的消失在了熙攘的人群之中。 店小二此时已是大叫着追了出去,却是没有见到他有丝毫的回身的意思,不由的极是纳闷的嗫嚅道:“真是奇怪,这买了米了又不拿走,还说自己明日要成亲请客,那你明日拿什么请客?” 白灵抱着肉包子的身影突然的出现在了她的眼眸之中,两人正兴高采烈的举着一个小鸡的糖人有说有笑的从米店的门口经过。 肉包子眼尖的看到了呆若木鸡,失神落魄的洛舞烟,顿时的尖声叫道:“娘亲……是娘亲……” 白灵脸上的笑意瞬间的凝固,连忙的上前焦灼的低声细问:“三小姐?出了什么事情了?” 她的目光落在了她手中的那柄以黑布包裹的剑形之物上,眸子顿时的一缩,颤声道:“三小姐,这是什么?” 心底狂跳不已的接过了那柄长剑,当那熟悉的幽黑的剑身暴露于阳光之下的时候,她骤然的倒抽了一口冷气,不敢置信的掩住了自己的唇。 “天呐……是破碎深渊?居然是破碎深渊?王爷他曾将来过这里?” 肉包子对那劳什子的剑没有什么兴趣,他只是奇怪自己的娘亲那奇怪的眼神。 “娘亲,你怎么了?你在找什么吗?” 白灵此时才忽然的发现了洛舞烟失神了一般的眼睛盯在了那人群之中的某一个地方,动也不动,心下惊疑,颤声道:“三小姐,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肉包子肥嘟嘟的手指拽住了娘亲的衣襟,小声的问道:“娘亲……” 洛舞烟霎那间的惊醒一般,垂眸怔然的看着肉包子,眼底闪烁着魅异之色:“肉包子,娘亲见到你爹了……” “真的?”肉包子顿时的一蹦三尺高的雀跃不已:“我爹在哪呢?” 只是这欢悦的神色在瞬间的又是变得有些萎靡:“但是娘亲看的是不是肉包子想要的那个爹啊……” 白灵惊喜的神色难以言明,却是又是心有疑惑的看着洛舞烟怪异的神色:“三小姐看到的……真的是王爷?” 题外话:话说有人看到了断章?朱颜不知道的呢,一直没有人提过,会不会是腾讯抽了?腾讯就是抽神啊…… 1609.第1609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9) 看着面前的那间依湖而建的茅草屋,洛舞烟的心不由的咯噔一下,险些的晕倒,不敢置信的转眸看着前面带路的那名米店的小二。 “你能确定这一家……就是那个人的家?” 小二颇为为难的看着她,讪讪道:“若是那些指路之人没有说错的,应该就是这一家了……他虽然不是经常的在镇子之中出现,可是也是有人见过的,我们这里人来人往的商人多,可是熟识的住户就那么几个人,想来的是不会认错了……” “三小姐……”白灵的心中有着一丝顿悟的看着她,“我们到这里做什么?” 自从米店出来之后,洛舞烟就一直的不言语,可是她却是也能猜出个所以然来。 只是在没有得到洛舞烟的肯定之前,她拿来敢提出那样的猜测? 若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岂不是又是要增添洛舞烟的伤恼之心? 洛舞烟缓步前行,却是又是感觉着有些举步维艰。 那个在她的幻境之中见到的他牵着那名绿衣女子出现的地方,就是眼前的这个茅草屋。 如今的她已经无法去追究为什么自己能够看到这样的一个景象,她只能在心中祈祷着那一日幻境之中看到的都不是真的。 没有绿衣女子,没有那个小女孩,没有那场婚礼,没有那缠绵不休的吻。 肉包子早就兴奋莫名的跑了过去,却是又是失望而回:“娘亲……那里锁了门了……没有人怎么办?” 白灵搀住了有些摇摇欲坠的洛舞烟,心惊道:“三小姐,你的脸色怎么这么的苍白?” 她环顾了一眼四周,骤然的在远处的两棵数木之间看到了一个简易的秋千坐架。 “三小姐,那里有一个秋千,我们到那里坐一会休息一下可好?” 肉包子忽然的蹦蹦跳跳的向着远处的一名婆婆欢快而去,小脑袋昂起,不知道和人家说着什么。 在坐上那个秋千的那一刻,洛舞烟的心脏骤然的再一次的停止了跳动,许久之后,才恢复了生机一般的大口的呼吸着看着远处的那个茅草屋。 这个角度…… 就是那一日,她看到那个朝思暮想的男人牵着那名女子走过的角度。 肉包子的小手牵扯着那婆子的衣襟一蹦一跳的跑了过来,隔得远远的就嚷嚷道:“娘亲,婆婆说,爹爹不在家……” 那婆子看着洛舞烟也的神色十分的怪异,讪讪道:“姑娘这是?” 白灵连忙的一把将肉包子给拎过来,直接的堵住了他的口,讪笑道:“小孩子胡说呢,婆婆莫要当真……我们只是路过这里,走累了,想要歇上一歇……” “我说呢……”那婆子豁然的开朗一笑,“人家修家的小两口明日就成亲了,这怎么就忽然的冒出来一个这么大的儿子呢……” “修家?”洛舞烟的声音一颤,眸色涤然微荡,随即的似极了云淡风轻的笑道:“他也姓修?这倒是真的有缘分了,原来我们是一家……” 1610.第1610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10) “一家?”白灵的唇瓣不由的微微的抽了一下,嗫嚅道:“还真的是好巧……” 那婆子颇为的高兴道:“那就是好事了,这就是缘分呢……我前些日子还在听那修家的小七在嘟囔着没有家人亲戚的贺喜呢……若是你们无事,倒是不如明天来这里讨上一杯喜酒喝……这礼金嘛,人家修家是不要的,就连我们这些街坊邻居,他都是没有收贺礼而白白的宴请我们呢……” “有喜酒喝吗?”肉包子兴奋的顿时的满眼放光:“好啊,好啊,娘亲,我要喝喜酒……” 洛舞烟的唇角勾勒出了一抹苦涩的浅笑,随即的谢过了那婆子,神色怪异的坐在了那里。 白灵将肉包子给支到了一边玩耍,五味陈杂的看着洛舞烟那似乎是波澜不惊的眼眸。 “三小姐……不会真的是七王爷吧?” 墨染的幽深眼眸,锋锐隐入了其中,尽敛沉迷,她的唇瓣晕开来了一抹浅笑:“修家的小七……你觉得……会是谁呢?” 白灵的心中似乎是悸动了一下,却是有些感觉迷雾重重。 “三小姐的意思?白灵不是很是明白……” “既然不知道自己是谁,不记得了他曾经有过的妻子孩子……为什么他却是独独的记住了自己的修罗的姓氏,七王爷的排行?” 洛舞烟的眉眼一吊,一刃锋利的光泽刹那间的从那黑暗之中迸射而出,明耀刺眼。 “难道你觉得,这个姓氏和他的排行就那么的根深蒂固的长在了他的心上了吗?难道会比我重要?重要的使得他忘记了一切,却是独独的记住了这个姓氏吗?” 洛舞烟的一席话犹如一击惊雷般的直接的敲在了白灵的头上,震颤的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杏眼之中,惊惧愕然交替流转,不敢置信的看着神情幽沉的洛舞烟。 唇瓣张了几张,她才嗫嚅道:“三小姐的意思……是有人在后面操控着这一切?” “操控不操控的,倒是不知道……”洛舞烟的眼眸之中有种异样的东西如同轻羽点水一般的一闪而过,晕开了一池的涟漪:“但是有一点却是很清楚……他的身边有着一个知晓他身份的熟人倒是一定的……” “可是这个人既然知道他的身份,为什么不直接的告诉他所有的事情?”白灵的眉头紧锁,极是不解的忿恨道:“可是为什么这个人只是透漏了这微不足道的一点讯息?难道,他不知道七王爷和三小姐之间的事情吗?” 一抹星光点亮在那幽暗的深处悄然绽放,瞬间的照亮了洛舞烟沉寂的幽深:“或许……这个人什么都知道……却是什么都不想要让他知道……” 白灵的眸色顿时的一寒吗,冷光乍现,沉声道:“这个人会是谁呢?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思?” 洛舞烟眸中的深色顿时的如同秋湖月夜般的光华淡凛,道不尽的沉迷幽深:“他人就在那里……你想亲口的问一下吗?” 1611.第1611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11) 白灵的神色顿时的微微的一颤,顺着洛舞烟的眸光回眸看去,顿时的失态的以手掩住了自己的口,防止那一声意外的惊喜的叫声脱口而出。 远处的小路之上,一名身着灰色粗布衣衫的男子笑意绵延的看着身边的那名绿衣女子,并且不时的垂眸和眼前的那个粉雕玉琢的越有三岁的小女孩浅声低笑。 “怎么会这样?” 白灵的惊喜随之的支离破碎,本能的想要上前质问一二,却是被洛舞烟的指尖死死的攥住了衣衫的一角。 “你要做什么?” “去问个清楚啊……”白灵揪心道:“七王爷就在那里呢,难道我们就这么的坐在这里?” “不然你以为呢?”洛舞烟的神色古井不波,只是眼底依旧的难言那已经支离破碎的幽光:“你就这么的上去问他,为什么你不回家?为什么你不要你的妻子儿子……你觉得他就会和你一起回来吗?” 白灵顿时的位置语滞,极是不甘心的颤声道:“那现在怎么办?就这样的看着他们……” 她的话语戛然而止,因为她知道,在这样的一个时刻,最揪心的,最撕心裂肺的那一个人,定然的极是她洛舞烟。 “你认识那个女子吗?” 那个女子一袭的绿衣,和自己幻境之中见到的一模一样,只是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能未卜先知般的知道这件事情。 白灵仔细的将那名女子打量了一眼,摇首垂眸:“不知道……没有见过……三小姐为什么这么的问?” “为什么?”洛舞烟的唇瓣之上邪魅的挑起了一丝的冷笑,身上骤然的迸射出了一抹彻骨的煞意,瞬间的将那边正在行走的两个人给裹入其中。 白灵虽然没有在那煞意的攻击的范围之内,可是却是依旧的感受到了那透骨的寒意。 “三小姐……” 透骨的寒意的在一触摸到那三个人的时候,顿时的被一阵玄气给无情的驳回。 平底之上骤然而起了一道疾风,旋飞而起,轰然的又如同烟花般瞬间的烟消云散。 绿衣女子的眼眸之中煞意凌然的看向了洛舞烟,桃花美眸之中,遽然的闪过了浓郁的杀机。 洛舞烟的唇角蓦然的绽开了一抹笑意,粲然如樱花,渲染了湛蓝的天际。 纤指扬起,一抹玄气在她的指尖萦绕盘旋,瞬间的点向了自己的前胸之处。 “白灵……” 一声闷哼出口,正在秋千之上的洛舞烟忽然的软软的跌倒在地,吓得白灵惊叫出口:“三小姐……” 惊叫之声使得正在一侧玩耍的肉包子顿时的吓得脸上变了颜色。 “娘亲……” 绿衣女子的眸子顿时的微缩,忌惮的看着那个倒在那里的女子。 她的动作她看的清清楚楚,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想到要自己伤了自己。 心下正在惊疑之时,身边的男子已是急声道:“若水,那边好像是有人生病了……我们快些的看一看吧,看一看是不是有什么可以帮的上忙的……” 1612.第1612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12) 若水的指尖一动,连忙的拉住了他手腕:“小七……” 只是剩下的话语还没有出口,他的手腕已经在自己的指尖悄然的溜走。 当她的眼睛触摸到了那抹嫣红的佛珠的时候,骤然的本能的一缩。 那串佛珠,她知道它的所有的秘密,也早就打听到了那串佛珠最后的主人就是那个洛舞烟。 可是如今这个佛珠却是鬼使神差般的出现在了他的手腕之上,怎么能够不让她胆战心惊? 瞬间的,她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妖媚的眼中顿时的闪过了阴戾之色。 原来是她…… 她还在奇怪方才的那抹煞意似乎有着熟识的感觉,没想到还真的是旧相逢。 她和自己一样,同样的出身于修罗门,她的玄力和自己的有着异曲同工之效,所以才会这般的熟悉。 只是没有想到她竟然找到了这里。 看着那个男人已经跑到了那个女子的面前,将她飞身抱起,快速而来,心中不由的微微一颤。 洛舞烟,你以为你找到了这里,就能将他带走吗? 她的指甲狠狠的戳在自己的掌心之间,却是丝毫的感觉不到自己的疼痛。 明日就是他们大婚的日子了,她绝对的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她等待已久的日子。 眼前的男子似乎无视她一般的直接的飞奔而过,不假思索的一脚踹开了自家的房门,闪身而入。 有些瞠目结舌的白灵在回过神来的时候,连忙的追上前去,趋势在进过若水的时候吗,被她纤指一伸,准确的锁住了咽喉。 白灵的眼眸顿时的闪过了一道忿恨的光芒,想要说话,却是半句也是说不上来,只是是面色潮红的怒视着她。 “白灵……你转告那个洛舞烟……修罗是我的……任何人都休想在我的身边带走他……” 白灵眼中的惊诧之色一闪而过,随即的被她狠狠的扔在了低地上,冷然道:“你进进出出的琉璃那么多趟,你以为就真的没有引起被人的发觉吗?” 白灵的眼底喷火的怒视着她,低喝道:“王爷是谁的,我们的心中都很是清楚……我不管你到底是谁,也不管你是怎么将七王爷哄骗在身边的……但是我们的心中都很是清楚,只要是七王爷知道了自己的是谁,他会怎么做……我们心中都清楚的很……” 若是的眼底骤然的闪过了一抹杀气,方要出手教训她的出言不逊,却是听到了茅草屋的门口,那个小女孩的叫声:“娘亲……爹爹还你过去呢……” “爹爹?”白灵顿时的倒抽了一口冷气,却是得到了若水唇角的一抹得意的冷笑。 “可不就是爹爹呢……我们已经有了孩子了……你举得,他会扔下我们两个不管的吗?” 白灵的唇角不由的狠狠的一抽,随即的甚是不甘心道:“你不用这么的得意,三小姐总是有办法对付你的……” “是吗?”若水的唇角忽然的挑起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玩味的笑意:“等到她有命活着再说吧……” 1613.第1613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13) 在嗅到了枕头之上传来的那熟悉的味道之后,洛舞烟的心骤然的一疼,特别的是在他的掌心抚上了自己的额头的时候,心尖之上所有的疼痛终于的在自己刚才的那玄力的催发下,蓦然的“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楚修尘的心无来由的一紧,连忙的唤过身边的那个小女孩道:“跃跃,告诉你娘亲,就说爹爹找她有急事……” 一句爹爹遽然的使得洛舞烟的眼眸霍然的睁开,泪水瞬间的潸然而落,银牙暗咬,心已经碎裂了一地:“爹爹……她是你女儿?” 楚修尘似乎很是奇怪她这样的问话,不由得浅笑道:“唤我爹爹,自然的就是我的女儿,为什么这样的问?” 这个消息犹如一个惊雷轰然的在洛舞烟的头顶轰然炸开,让她的心骤然的又是一疼,心口的郁结终于的不可遏制的喷出了一口心头血。 “原来,你一直的都在骗我……你说过……在这天底下,除了我,没有人能够让你动心动情……原来,你一直的在骗我……” 看着趴在床铺之上,唇角溢出鲜血的洛舞烟,楚修尘忽然的感觉到自己的心猛地一疼,似乎是被什么人生生的割上了一刀一般的心疼难耐。 疼的他难以呼吸。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这就是把你给我的所谓的一人心的结局?” 洛舞烟字字如刀般的割在了楚修尘的心尖之上,泪眼之中的泪珠滚动着楚修尘心底深处那一丝不安分的悸动。 他的指尖颤抖着本能的想要试上她的面颊,却是最终的停留在了半空之中。 他的指尖只是距离着她的泪珠只有一发丝的距离,却是犹如隔着万水千山般的遥不可及。 “姑娘……你怎么了?” 一句陌生的话语再一次的挣开了洛舞烟的心口的创伤,撕裂着她的心。 她无法原谅,也无法接受他已经有了孩子的这样的一个事实。 她要的男人,必须是绝对的干净,绝对的纯粹。 不敢他是以什么样的理由,什么样的借口,她的心终究的是接受不得这样的背叛。 刹那间,眼前的这个男人是这般的熟悉,又是那般的陌生,他身上的散发出来的气场将她深深的隔在了他的心房之外。 他就这样的将自己阻挡在了他的世界之外,将她一个人留在了如此凄凉的尘世间。 只有她孤身一人,饱尝着对他的痛不欲生的思念。 她已经在努力的原谅着他恋上那个女人,可是却是在心底原谅不了这三年以来,他的身边竟然睡着别的女人。 这样的撕心裂肺的感觉让她痛不欲生。 如今的她,就像是天地突然的全部陷入了黑暗一般,没有了一丝的光线,没有了一丝的希望,绝望沉寂。 她的世界已经彻底的沉沦。 难道他们之间,真的就已经是那天机所暗示的一般,再也的没有了回头路了吗? 难道到头来,终究的不过就是他应了她的劫难,而他,又变成了她的执念? 1614.第1614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14) 肉包子乖巧的跪在地上,小手紧紧的揪着洛舞烟的垂下的青丝,苦兮兮道:“娘亲,你不要生气了,肉包子以后听话了,不要他做肉包子的爹了……” 洛舞烟的心骤然的一疼,唇瓣勉强的挑起了一丝的凄绝笑意,可是那般的刺入了楚修尘的心。 抬手将手腕之上的嫣红佛珠取了下来,递于了洛舞烟。 “这是他给我的,那一日,因为匆忙,所以就忘记了还给他……” 肉包子抬手想要接过来,却是被洛舞烟轻轻的握住了小手。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洛舞烟的心骨暗凉,幽蹙的疼痛在眉心蔓延:“既然给你了,就是你的……永远都是……” 那惑然的泪眸让楚修尘的眼底忽然的不易察觉般的闪过了一丝的柔软,一时之间,他的手顿在了那里,眸中的惊鸿似要渐起。 若水在进入之时正是看到了两个人这似乎是情意缠绵的无言的对视,眸子顿时的一缩,寒光一闪即过。 浅笑着接过了楚修尘手中的那串佛珠,却是感觉到了楚修尘指尖的微微的抗拒。 唯一用力,终究的还是将佛珠从他的手中拿开,递到了洛舞烟的面前。 “姑娘,你的东西还是收拾妥当的为好,这么珍贵的东西,岂能就这么的随便的送人……” “若水……”楚修尘连忙的低声道:“这位姑娘的伤势很重,不如你在这里守着,我到镇子之上去请大夫……” “不用……”洛舞烟淡然的坐起身,唇瓣之上淡出了嫣然的浅笑:“我的伤势我自己清楚,没有什么大问题……” 若水…… 怪不得她能够知晓楚修尘的所有的秘密,原来她就是那个为了楚修尘远嫁琉璃的师姐。 原本的她还有些敬佩这个师姐,毕竟她为了楚修尘也是牺牲了所有。 可是如今,她却是这般的霸占着她的男人,她岂能放过她? 唇瓣之上的血迹还没有拭去,她的嫣然惑笑已是晕染而开。 葱白似的指尖在若水的指尖之上将那串佛珠轻轻的取了过来,却是反手迅捷如风的握住了楚修尘的手腕。 “我既然送出去的东西……就断然的没有再收回的道理,除非他有着让我无法拒绝的理由……” 嫣红佛珠一道一道的在楚修尘的手腕之上缠绕,温柔缠绵,使得楚修尘丝毫的生不出拒绝之心。 洛舞烟的眼波蓦然的一抬,看向了脸色十分难看的若水,眼底的深冷无垠让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 “我不想给你的……怕是你纵容的是得到了,也是会捧不住的……” 赤.裸.裸的威胁的话语使得若水的脸色顿变,冷笑道:“好一个不想给?纵然的是不想给就可以留的住的吗?既然你不想给,就代表着你还珍惜,可是既然珍惜了,为什么却是要抛弃于他呢?” “没有人会抛弃自己的心爱之物,只是机缘巧合的没有找到而已……”洛舞烟的眼底似是蕴藏着一抹挑衅:“命里若有终须有……” 1615.第1615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15) 若水于洛舞烟甚是明显的敌视让楚修尘有些怔然,方才发现此时的自己似乎是与这位给予自己佛珠的女子有些莫名的暧昧。 心下一紧,他连忙的整身而起,颇有些讪讪道:“我去请大夫……” “白灵……” 洛舞烟忽然的一声低喝:“你随这位公子去一趟……” 正站在门外的白灵连忙的低声应着,随着神色有些怪异的楚修尘匆忙离去。 那名唤做跃跃的小女孩连忙的追了上去:“爹爹,我也要去……” 洛舞烟顿时的挑眉冲着肉包子递了一个眼色,小东西顿时的很有眼力劲的起身蹦跳着跑了出去。 “白姨娘,我也要去……” 霎那间,房间之中自是剩下了洛舞烟和若水,两人的眼底皆是有着深深的忿恨之意,愤然的看着对方。 “洛舞烟……久违了……早就听说了你的名字,只是无缘一见,如今看来,倒真的是美人一枚,天下的绝色……” “彼此彼此……”洛舞烟轻撩衣衫,轻盈的跃下了床铺,冷眉以对:“若水……我倒是曾经的耳闻过一次……只是没想到也是这般的天姿国色……” “我也是纳闷的很,论姿色,我若水并不比你差上许多,怎么当初就没有入得他的眼呢?”若水的眼底闪烁着一抹恨意:“而如今,我们花好月圆,原本以为他的眼中从此就只有我一人,没想到,居然的还是出现了你……” “花好月圆?”洛舞烟忽然的一声冷笑,眼底的讥讽之意刺激着若水的眼眸:“你们花好月圆?” 她的目光在房间之中略一盘旋,鲜红的喜字灼的她的心骤然的一疼,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若水,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你是一个很是爱他的女子,若非是爱到了骨子里,也是不会为了他放弃了自己的所有,做了这么些年的默默无闻的棋子……所以,为了他,我在这里做出承诺……只要你自己退这场游戏,你们之间的所有的一切我都不会去追究……” “退出?”若水的眸子骤然的迸射出了一抹透骨的寒意,凛然道:“你说什么?我退出?” 她的指尖顿时的一扬,指向了自己的身边的那灼眼的喜字,哈哈狂笑道:“洛舞烟,你看到没有……明天就是我与他的大喜的日子……他这一生之中的第一个新娘子就是我,纵容你洛舞烟曾将与他有过种种的过往,可是他名义之上的女人却是我……” 洛舞烟的羽睫顿时的一颤,惊鸿暗影,煞气无形:“若水,我希望在最后的那一刻,你不会为你如今的这个作为而有着任何的后悔之心……” “我为什么的要后悔?”若水冷笑道:“三年前,我听闻惊变,花了重金才在东秦找到了他,然后又杀了所有的知道讯息的人,为得就是能够完整的在这后半生之中拥有他……而如今,你忽然的冒了出来,告诉我,让我自动的退出,你不觉得可笑吗?” 1616.第1616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16) “你杀了所有的人来封锁消息?”洛舞烟的眼眸遽然的一亮:“怪不得……怪不得当年就算是我们用尽了所有的所能想到的手段,也是没有他一丝半毫的消息,原来是你做的手脚……” “他当时已是奄奄一息,若非是一个好心的老渔夫救了他,你以为你还能再见到他吗?”若水的眼底满是痛楚,伤心欲绝的看着她:“你知道他伤的是多么的严重吗?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面目全非,体无完肤了……你知道吗?他整整的昏迷了两年多,是我衣不解带的守护在他的身边,我只是希望在他睁开眼的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我……可是,为什么,在他的潜意识之中,呼唤的却是你的名字……” 若水的眼眸骤然的一寒,撕心裂肺的嘶吼道:“守在他身边的人是我,救他一命的人也是我……凭什么他心里想得,念得,不舍得忘记的却是你?我不甘心,也不允许……” 她的眼眸的深处,忽然的迸出了诡异的魅惑之色,勾唇冷笑:“所以……我就用了一些小小的手段……抹去了你们之间的所有的记忆……” 她畅快淋漓的看着面前的眸色深沉如湖的洛舞烟,笑的甚是得意:“洛舞烟……不管你现在是如何的努力,他都不会再记得你……纵然他再一次的受到命运的牵连而和你在一起,他的心中,也不会再有你的一丝半毫的记忆……因为你对他来说……根本的就没有存在过……” “你对他做了什么?”洛舞烟的唇瓣狠绝的勾起了一刃的薄寒冷意:“听闻在修罗门之中,有着一个女子的摄魂之术天下无双……想来就是你吧?” “你知道又如何?”若水毫不在意的看着她冷笑道:“纵然是师父在这里,他也破不了我的摄魂术……因为他的那一段以往的记忆已经被我给彻底的覆盖,在他的意识之中,他就是修小七,就是我若水的夫君,就是跃跃的父亲……而明天……就是我们大婚的日子……所有的这一切,谁都无法在他的脑海之中将它们给抹去……” 洛舞烟的心已是沉到了谷底,她知道,谎言的次数说多了,就会连撒谎的人都会信以为真。 这就是催眠摄魂之术的最高的境地。 若水给了楚修尘一个完全不同的记忆,给了他一段并不存在的虚无的生活。 所以,他才会告诉他,他自小的生活在这里,只是突然的生出了一场大病而不记得了周围的一些人和一些事。 虽然她不知道这个记忆之中的故事是什么样的,可是很是肯定的就是,他的生命之中,从来的就没有过她的出现。 若水很是满意洛舞烟如今的这个脸色,唇间的阴戾之笑更加的得意。 “洛舞烟,你就死了这个让我离开的心吧,该离开的人是你……他是我的,从此以后都是我的,我为他付出了那么多……如今的一切,都是上天对我的怜悯而恩赐给我的……” 1617.第1617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17) “恩赐?”洛舞烟的眼中顿时的闪过了一抹杀机:“就怕是这恩赐太重,你承受不起……” 一丝墨染般的风华在她的眼底渲染而开,妖娆魅惑:“若水,我的男人,不是谁都可以染指的……” 寒意铮然出现,残铁旋舞而起,凌然的杀下了面前的若水,若水冷冷的一笑吗,脚尖轻点地面,瞬间的闪身到了一侧。 “洛舞烟,想要杀我,你还需要些手段和力气……” 洛舞烟却是不屑的勾唇冷笑:杀你?你以为我是你的那个猪脑子哦? 杀了你,杀了他的明日的准新娘,他这一辈子还不得恨死她? 所以,眼底的不屑讥讽一闪而过,残铁旋飞,眨眼之间的就将房间之内的一干物品如鬼子进村一般,给砸了个干干净净。 在听到房间之内的清脆入耳的声音之后,若水瞬间的明白过来这个洛舞烟的真正意思。 她是要毁了她这明日成亲所需要的一切事物。 只是她的觉悟似乎是有些晚矣,就在她心有所悟想要冲入房间的时候,柔然的察觉到了一股滔天的玄力瞬间的轰然而来,将她的身形瞬间的撞飞而起。 就在房屋倒塌的一瞬之间,一个身影在那片尘土飞扬的废墟之中翩然而出,傲然的云淡风轻般的落在了若水的面前,得意洋洋的看着已经气得脸色变了形的若水。 “洛舞烟,都说你深藏不漏,心机幽沉,如今看来怎么这般的脑残?”若水咬牙切齿道:“难道你以为只要毁去了这个破旧的茅草屋,我们明日的婚礼就无法举行了吗?” 洛舞烟却是笑而不答的铿然的看着她,眼底的嶙峋锋锐刺得若水的心不由的一阵的发虚。 这个女人究竟在搞什么? 一直以来,她不是修罗的最得力的助手吗?怎么会脑残至此? 莫非她真的以为自己没有了这些的俗世之中的东西,就不能走到自己精心布局的最后一步吗? 洛舞烟莲步轻易,云淡风轻的弹指拂去了衣衫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淡然浅笑:“以你若水的手段,想来是有的是办法成亲……只是,你需要知道的是,我也有的是手段……” …… 等到楚修尘带着大夫飞奔而回的时候,却是见到了一栋倒塌的房屋以及废墟之前对峙般的站立的两名女子。 白灵和肉包子瞠目结舌的看着那片废墟,随即的甚是心有灵犀一般的直接的将目光落在了洛舞烟的身上。 这样的事情,两人就算是用尾巴想也是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位三小姐要拆了人家的房子。 没有了这一处房子,人家可以选择另外的一处嘛。 难不成是人家选一处,你就拆掉一处? 见到楚修尘的到来,若水的一张小脸立即的就垮了下来,可怜兮兮的看着面前的男子委屈道:“小七,吓死我了……” 只是她撒娇的话语还没有说完,身边的洛舞烟却是嘤咛一声软软的倒了下去,瞬间的被楚修尘抱入了怀中。 1618.第1618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17) 这一个动作瞬间的将若水下面的想要撒娇的话语给直接的扼杀的干干净净。 自己好没碰上楚修尘呢,她整个人的已经落到了他的怀抱之中,早知道自己就先晕了。 一瞬之间,她顿时的有些恼羞成怒,娇嗔的扯着楚修尘的衣襟撒娇道:“小七……” 楚修尘却是充耳未闻一般的焦急的唤向了随来的那名无事岁左右的大夫:“大夫,你快些的看一下,她这是怎么了……” 白灵和肉包子不由的相视一眼,齐齐的看向了那个倒在楚修尘怀中的脸色苍白的可怜的小女子,唇瓣轻抽。 装的可真像…… 同时看向被冷落在一旁的若水的脸上的时候,两人皆是同情之色。 这是在作死呢,竟然想着要和这位三小姐争男人。 尤其是肉包子那鄙夷无限的大眼睛,看着若水之时简直就是不屑一顾。 自己相中的爹自然的是只能抱着自己的娘亲,就你这小样也敢和娘亲叫板? 你就等着被娘亲给弄死算了。 只是他的敌意顿时的招来了跃跃的仇视般的目光,一双杏眼圆睁,瞪着肉包子,肉包子自然的也是毫不示弱的立即的回敬以鬼脸,二人四眼相对,怒目以视。 白灵也是叫嚣一般的轻挑柳眉,斜睨了一眼若水,唱戏般的立马的换上了一张如丧考妣的面孔,可怜兮兮的问道:“大夫,我家小姐没事吧?” 大夫的眉头紧锁,心中七上八下,他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土郎中,见过的病症还真的是有限。 眼下的这个女子的脉象时而平缓如静水,时而奔腾似河流,他哪里见过这样的怪异的脉象,不由的苦着脸讪讪道:“恕在下无能……这位小姐的病症,在下真的是见所未见……” 白灵顿时的抽泣着佯装擦着眼角那不存在的泪水,哽咽道:“我家小姐从小就有这样的怪毛病,不能生气,一生气就会晕厥,但是静静的养上几天就好了……这个毛病寻了多少的大夫也是没有人又办法可以治愈……” 她的眼波一抬哦,顿时的恶狠狠的看像了若水:“你对我们家小姐做了什么?怎么会让我家小姐病发呢?” 若水不由的倒抽了一口冷气,还真的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啊。 这恶人先告状,颠倒黑白的本事倒是学的透彻。 白灵的话语顿时的招来了楚修尘的凝眉注视:“若水,你们吵架了?” “哦……”白灵忽然的顿悟般的站起了身,指着若水说道:“定然的是你不想让我们家小姐在你家歇歇脚,所以你就直接的将这房子给拆了……” 若水简直要吐血了,狠绝的踏前一步,身上的杀气骤然而出:“你胡说什么呢?这是我的家,我明日就要在这里拜堂成亲,我会拆了自己的家吗?” 白灵感受着那彻骨的寒意,丝毫的无惧,眼神之中完全的就是一副“有本事你来打我啊”的挑衅的神情。 “不是你拆的,难道是我家这半死不活的小姐拆的?” 1619.第1619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18) 楚修尘的眉头顿时的一簇,厉声喝道:“你们吵什么?” 一股自然的与生俱来的威严顿时弥漫而出,吓得那个大夫一屁股的做到了地上。 楚修尘方要说话,怀中的女子却是嘤咛一声,娇躯轻轻的一颤,美眸缓缓的睁开。 你妹的白灵,你们就不能静上一会,让本小姐好好的享受一下这久违的温馨? 眼看这楚修尘即将暴怒,她只好悠然的醒转借以扭转这样的一个似乎是一触即发的状态。 “白灵……”虚弱的声音出口,似乎是马上就要挂了的气息:“不要吵了……我们回家去……” “怎么回啊?”白灵甚是配合的苦兮兮的凑上来:“三小姐,把你的身子是这般的虚弱,怎么还能走回啊?” “我送你们回去吧……”楚修尘连忙的低声说道:“我的房子已经这样了,想来还是需要临时的找个住处……” “不如你们就暂时的住到我的家里吧……”洛舞烟有气无力的凝眸温情无限的看着面前的羽睫深幽,唇语呢喃:“我的家里虽然是简陋一些,可是终究的还是可以住人的……” “我们的家?”肉包子顿时的甚是兴奋的凑上前来:“我们的哪一个家啊?” 白灵顿时的一手捂住了他的嘴,讪讪道:“这样倒是挺好的……这位公子,麻烦你先代我照顾一下我们家的小姐,我回去收拾一下……” 说着,也不管人家是否同意,随手的拎着肉包子的衣襟将他直接的拎了起来,一溜烟的近乎小跑一般的飞速的离去。 若水瞠目结舌的看着那主仆二人的自作主张,脸色顿时的微沉,低喝道:“这是我们的家,我们哪里都不去,就在这里……” “娘亲,那我们晚上睡在哪里啊?”跃跃的小脸微微的扬起,疑惑道:“要是下雨了怎么办呢?” 洛舞烟满脸的愧疚的看着楚修尘,眸光似水,带着无限的诱惑温馨:“是我的到来才引发了你们房子的倒塌……就让我弥补一下我的过错吧……只是,你们明日的婚礼……” 楚修尘似乎是一时之间沉溺在了那一泓的净水之中一般,只是痴痴的看着她的眼眸,竟然的忘记了回答。 若水的心顿时的一沉,楚修尘竟然是依旧的这般的对他,这绝对的不是一个好的兆头。 眸光微垂,落在了女儿的身上,略一用力,顿时的将跃跃推到了在楚修尘的身上。 受到惊吓的跃跃顿时的“哇”的一声的哭出了声,也是顿时间的将楚修尘的魂魄给直接的拉了回来。 人家的女儿哭了,洛舞烟自然的是不好继续的在赖着人家的那个名义上的爹不放,只好悠然的坐起了身,眸光淡水无痕的看着一脸得意之色的若水。 “这成亲是一声之中的大事,哪能的就能在这露天之中举行呢?这未免的是太对不起姐姐这样的人了,倒是不如将这婚礼的日子后推十天,等到寻找到了合适房子在成亲也是可以的……姐姐,想来不是很急这十天的吧?” 1620.第1620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18) 正抱着跃跃的楚修尘的眉头不动声色的一紧,随即的淡然看着怀中的小人的眼角低语道:“若水,这位姑娘说的也是有些道理,我既然允诺要给你一个家,自然的就是想要给你一个真正的家……不如我们的婚期就推后些时日,等到我将我们的房子重新的盖出来之后再娶你可好?” 他的眼波微微的一抬,看向了伫立于一侧的若水。 眸光之中的熏染的墨色幽沉,坠下了若水的心,使得她不忍心再拒绝于他,当下只好甚是不甘心的点头应允。 楚修尘的唇角骤然的绽开了一抹笑意,将怀中的跃跃放了下来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还是需要将这个消息搞死那些被我们邀请的人,免得他们明日来参加我们的婚宴的时候,白白的跑来一趟……” 他的眸子看向了洛舞烟吗,云淡风轻道:“这位小姐,在下修小七,还不知道姑娘如何的称呼?” “洛舞烟……”洛舞烟的长睫深目,说不出的万种风情:“因为在家中排行老三,所以人称三小姐……” “三小姐若是不介意,可否在这里等上我一会,这废墟之中,还有着一些东西需要带走……” 楚修尘的眼底甚是自然的溢出了一抹无痕浅笑:“三小姐可以坐在一边歇息一会的……” 若水刚要说话,陡然的听到了楚修尘转眸低笑:“若水,不如你乘着这个时间,到我们的邀请的那些人的家里说上一声,等你回来了,我们就一起走……” 若水的脸色顿时的一沉,戒备的看着洛舞烟:“可是她……” “她由我照顾,没问题……” 洛舞烟示威似的悄然的扬起了黛眉,眉眼含笑,唇瓣轻挑:“姐姐就放心的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 洛舞烟坐在一截断木之上,纤指支撑着下巴,心满意足的看着那个在废墟之中翻找着东西而弄得灰头土脸的男人,洛舞烟的深潭静幽不由的挑起了一抹久违的温情暖意。 这个背影已是如此的久违,就在她以为这一辈子都看不到他的时候,命运竟然再一次的出现了奇迹。 三年前,她不得已的让他从自己的指间溜走。 这一次,谁都别像在从她的身边将他带走。 暧昧的笑意直接的挑上了她的唇角,粲然魅惑:“傻子……” 正在翻检着东西的楚修尘的身子骤然的一僵,随即的怔然的转眸看来:“什么?” “你在做什么?”洛舞烟的眼眸之中似乎是带着无限的诱惑,使人一点点的沉沦其中:“难道这些东西就是你需要带走的吗?” 她的脚下,扔着一些破锅碎碗烂衣衫,没有一样像样的东西。 楚修尘的呼吸不由的微微的一滞,似乎有些心虚的转过了眼眸,垂眸看着自己的脚下。 天知道他到底的是要寻找什么,似乎他现在所做的事情是如此的盲目。 “你没有将我们见过的事情告诉你的那位娘子……为什么呢? 1621.第1621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19) 莲步轻移,洛舞烟缓步而去,站在了楚修尘的面前,眼中的暧昧的情愫蔓延至深,微翘的唇瓣挑了一丝迷离的笑意。 “你在躲避什么?在害怕什么?是在怕我,还是在怕你自己?” 楚修尘的幽深的眸子之中闪过了一泓的惊光浮影,惊起了一池的涟漪:“你说什么?”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也猜的到我是什么意思……”她的眼睛粲然秋水,沉溺着勾魂夺魄的浓情蜜意:“因为在你的心底,有着一抹你触摸不到的东西在滋生蔓延,你不知道这是什么,想要拒绝,又是心生不舍,想要敞开心扉容纳于它,却是又抓他不它……” 楚修尘的眼眸惊光跳跃,眸色幽深的咄咄逼人:“你什么意思?” “等到你参透了你心中的那一抹触摸不到而又真实存在的感觉是什么的时候,你就会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了……” 脚尖轻轻的点起,她勾住了他的脖颈,在他的唇上浅浅的一吻,嫣然浅笑:“我等你……” 楚修尘没有拒绝她的魅惑,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拒绝这个女子的轻薄,反倒是在她的唇触摸到自己的时候,内心深处骤然的腾起了一丝的异样情愫。 就在她转身想走的那一刻,他却是出手如勾的直接的锁住了她的手臂,霸道强势的拥入了怀中,狠绝的吻住了她的桃花朱唇。 只是他还没来得急狠狠的吻下去的时候,却是被她有力的推到了一侧。 “傻子,在你不是他之前,只准我碰你……” 楚修尘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泽,如同弦月光刃一般,灿烂夺目:“你给我的感觉很是特殊,为什么我总是感觉到我们似曾相识?身为一个男人,我很是好奇,你这般的辛苦的寻到了这里,为得那道就是想要拆了我的房子?” 洛舞烟的唇角骤然的绽开了一抹倾城的笑意:“还好,你还不算是傻子……我还以为,你的智商会随着你的记忆一起消失呢……” 楚修尘的眼中掠过了一抹月光清澈,似有清冷:“为什么你的意思总是将我当做了另外的一个人,我算什么?他的替代品吗?” 他的手腕忽然的如钳般的紧紧的扣住了她的手臂,将她再一次的拥入了怀中,眼眸之中,闪出了一抹阴戾:“他是谁?” 洛舞烟眼底的笑意笑的是越发的粲然无双,魅惑妖娆:“修小七……你是要和我婚前出轨还是想要我和你来上一腿?等到你知道我是谁的时候,自然的就会知道了他是谁……” 她的手臂狠狠的一甩,挣脱了他的手腕,意味深长道:“你自己都要和她成亲了,却是在惦记着我所说的那个男人是谁……” “你知道我的意思,我已经顺着你的意思延迟了十天的婚期……”楚修尘的目光如刃一般的割在了洛舞烟眼眸之中:“因为直觉告诉我,你绝对的不会无缘无故的突然的出现在我的生命之中……” 1621.第1621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20) 莲步轻移,洛舞烟缓步而去,站在了楚修尘的面前,眼中的暧昧的情愫蔓延至深,微翘的唇瓣挑了一丝迷离的笑意。 “你在躲避什么?在害怕什么?是在怕我,还是在怕你自己?” 楚修尘的幽深的眸子之中闪过了一泓的惊光浮影,惊起了一池的涟漪:“你说什么?”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也猜的到我是什么意思……”她的眼睛粲然秋水,沉溺着勾魂夺魄的浓情蜜意:“因为在你的心底,有着一抹你触摸不到的东西在滋生蔓延,你不知道这是什么,想要拒绝,又是心生不舍,想要敞开心扉容纳于它,却是又抓他不它……” 楚修尘的眼眸惊光跳跃,眸色幽深的咄咄逼人:“你什么意思?” “等到你参透了你心中的那一抹触摸不到而又真实存在的感觉是什么的时候,你就会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了……” 脚尖轻轻的点起,她勾住了他的脖颈,在他的唇上浅浅的一吻,嫣然浅笑:“我等你……” 楚修尘没有拒绝她的魅惑,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拒绝这个女子的轻薄,反倒是在她的唇触摸到自己的时候,内心深处骤然的腾起了一丝的异样情愫。 就在她转身想走的那一刻,他却是出手如勾的直接的锁住了她的手臂,霸道强势的拥入了怀中,狠绝的吻住了她的桃花朱唇。 只是他还没来得急狠狠的吻下去的时候,却是被她有力的推到了一侧。 “傻子,在你不是他之前,只准我碰你……” 楚修尘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泽,如同弦月光刃一般,灿烂夺目:“你给我的感觉很是特殊,为什么我总是感觉到我们似曾相识?身为一个男人,我很是好奇,你这般的辛苦的寻到了这里,为得那道就是想要拆了我的房子?” 洛舞烟的唇角骤然的绽开了一抹倾城的笑意:“还好,你还不算是傻子……我还以为,你的智商会随着你的记忆一起消失呢……” 楚修尘的眼中掠过了一抹月光清澈,似有清冷:“为什么你的意思总是将我当做了另外的一个人,我算什么?他的替代品吗?” 他的手腕忽然的如钳般的紧紧的扣住了她的手臂,将她再一次的拥入了怀中,眼眸之中,闪出了一抹阴戾:“他是谁?” 洛舞烟眼底的笑意笑的是越发的粲然无双,魅惑妖娆:“修小七……你是要和我婚前出轨还是想要我和你来上一腿?等到你知道我是谁的时候,自然的就会知道了他是谁……” 她的手臂狠狠的一甩,挣脱了他的手腕,意味深长道:“你自己都要和她成亲了,却是在惦记着我所说的那个男人是谁……” “你知道我的意思,我已经顺着你的意思延迟了十天的婚期……”楚修尘的目光如刃一般的割在了洛舞烟眼眸之中:“因为直觉告诉我,你绝对的不会无缘无故的突然的出现在我的生命之中……” 1622.第1622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21) 无缘无故? 洛舞烟的心攸的一动,恍然似有所悟。 自己从来的没有见过若水和她的那个女儿,可是那个时候,她们的面孔却是为什么会那般的清晰的出现在自己的幻境之中呢? 而且如今看来,她们的面貌和自己环境之中看到的是一模一样。 为什么自己可以未卜先知的看到了这个若水的存在,还看到了他们成亲的那一刻所有的温馨和甜蜜。 心思一动,她忽然的后退一步,眸色幽寒,若有所悟:“你说实话实说……若是没有我的出现,明日之时,你定然的是会娶若水的,对吗?” 楚修尘的目光微微的一沉,凝眉沉声道:“那是自然,她已经为我生了一个女儿,我怎么会不娶她……纵然的是延迟了十天以后,我也是依旧的会娶她……这十天,只是我想要借机的梳理清楚心中的一些事情而已……” “那就是了……”洛舞烟的眼底骤然的惊起了一瞬的惊涛骇浪,怔然失声:“明天的拜堂成亲和十天以后的拜堂成亲……” 楚修尘不止所以的凝眉看着她,疑惑万分:“你说什么?” 洛舞烟的唇瓣忽然的绽开一抹春光旖旎的笑意:“没事,只是我自己想起了一些的事情而已……你若只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继续的找你的东西去吧……” 浅笑嫣然的转身离去,只是那一抹恬淡的笑意在转身之后霎那间的荡然无存,只是在倾泻了凝重的沉吟。 这就是天意。 难道那幻境就是冥冥之中的所谓的天机不成? 司玄衣曾经的说过,她和楚修尘的尘缘已断,有可能死生不复相见。 可是如今呢,自己就站在他的面前,虽然的是对面不相识,可是却是说明自己和他之间不管是什么样的缘分,却是依旧的有着某种的牵连。 上天既然已经给了他们尘断的结局,就没有必要在这么蛋疼的让他们再重逢。 莫非,是自己在无意之间,又是更改了什么样的格局? 若是自己不出现,他们明日就会成亲,楚修尘不会记得有自己的存在,不管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爱上了那个若水,最起码,他会疼她一生,牵手一世。 而这样的结局,就是他楚修尘的最后的格局。 可是如今呢,自己却是赫然的出现,打破了他们的婚礼,会不会也就借此的打破了他的命运格局? 难道是自己无意之中做了什么样事情,忽然的打破了这天地间为他们定好的结局,才会引来这样的一场变故? 句融既然可以更改某种天机,那就说明这上天定好的格局可以小小的进行着改动。 她懵懵懂懂的在断木之上重新的坐下,黛眉紧锁,目光有些呆滞的极力搜索着那一日自己看到幻境之时所做的事情。 一件件,一桩桩,那一日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在她的脑海之中缓缓的流过,她不敢放过一丝的末枝细节。 因为所有的细节都有可能是冲破她于楚修尘之间禁锢的关键。 题外话:忍无可忍了,浑身的颤抖啊,尼玛,写了好几年的文居然被人指为抄袭那元墨的文,我是9月份发的文,她是12月发的文,我24万字,她11万字,我穿越了抄袭她的?闲的蛋疼的呢?写文本来的就是一个爱好,朱颜虽然不是大神,但还是有底线的,感觉说这个话真的是一种侮辱。尼玛的,忍不住爆粗口,垃圾。 1623.第1623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22) 蓦然的…… 洛舞烟的心狠狠的一颤,惊声低语:“是他……”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就是在见到了肉包子脸颊之上的那一滴血之后才骤然的看到了楚修尘的所有的事情。 一丝莫名的狂躁在洛舞烟的心底盘旋萦绕,她没有想到,解开这把枷锁的关键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儿子。 他是他们两个人的血脉传承,纵然的是他长大以后会是如何的逆天,可是却是依旧的是他们的儿子。 既然是他们的儿子,身上流的自然的是他们的血。 而他又是有着那逆天改命的力量的人,纵容现在的他还没有露出这异于常人的端倪。 纵然的那肉包子以后是会颠覆天下的存在,可是如今终究的是个小孩子,小孩子受到了威胁,见了血,自然的是有着一种自我保护的意识。 或许,自己就是在他这种自我保护的心理之下,引起了体内隐藏的那种逆天的能力。 而作为有着和他血脉相承的娘亲,他的所作所为,应该就是使得她未卜先知般的知道了一些事情。 这样的疯狂的想法使得洛舞烟眸色复杂,心下惊颤不已。 司玄衣曾将说过,若是找到一个有着能力有着可以更改她与楚修尘之间的那隔阂的人,就完全的可以打破他们之间这命定的结局。 当时的时候,是觉得自己的儿子终究的是太小了,还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有那句融的修为和手段。 所以,这件事是直接将肉包子给排除了在外。 可是如今看来,这肉包子体内的力量正在复苏。 只是更让她纠结的是,不知道自己是否要熬到白发苍苍的时候,才能够看到这肉包子打破格局。 可是若是不打破这命运的格局,不论是她在如何的努力,终究的还会是与他有缘无分。 就像是两个平行线一般,近在咫尺,却是永远的没有相交的那一刻。 …… 大把的银子直接的砸出去,白灵很快的就搞定了一户较为僻静清幽的郊外的一户独院。 等到将洛舞烟等人安排妥当的之后,已是临近深夜。 小院虽然挺大的,房间的也是不少,可是这床铺可就是不多了。 三间房,两张床。 就算是以木板来平凑,也只是勉强的凑出了三张床。 洛舞烟很是大度,让出了一张床给若水母女俩,自己和白灵带着白灵睡在了另外的一个房间,正在的那个客厅,就算是让给了楚修尘那张临时平凑的木板床。 这是这一个男人被两个女人惦记,难免的要招惹出一些是非出来。 入夜幽静之中,正在打坐的洛舞烟赫然的听到了对面的房门打开的声,眼眸蓦然的睁开,闪过了一丝魅惑的亮光。 若水刚蹑手蹑脚的走到了楚修尘的床前,还没等到有什么动作的时候,就陡然的听到了对面的洛舞烟的房间之中传来了一个巨大的动静。 若水顿时的有些心虚的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正在心虚的时候,就见到了那个肉包子睡眼惺忪的肉嘟嘟的光着屁屁爬上了楚修尘的那张简易的床,拱入了楚修尘的怀中。 题外话:总是有那么几个人特别的搞喜,总是隔上几天就来吆喝上一句垃圾,并讲明自己是越骂越爽,然后各种的爆粗口,然后我瞬间的震撼了。谢谢你的捧场,这样的垃圾你也看得下去,佩服。 1624.第1624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23) 察觉到了异常,楚修尘悄然的醒转,见到了怀中的肉包子,不由的疼溺道:“你半夜的不睡觉,跑到这里做什么?” 肉包子在楚修尘的怀中甚是舒服的拱出来一个位置,闭眼嘟囔道:“娘亲睡觉不老实,老是踢我下床,不喜欢和她睡……” 楚修尘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了讪讪的站在一侧的若水,不由的有些怔然:“有事?” 若水连忙的干笑道:“想要问一下你冷不冷……” 房门枝桠的一声打开了,青丝如瀑的洛舞烟慵懒魅惑的斜倚在门口之上,眉眼如刃。 “肉包子,和娘亲回去,你若水姨娘和修叔叔还有一些事情要做呢……你一个小屁孩在这里终究的是会影响到大人之间的事情……” 楚修尘眸色一颤,顿时的有些心虚一般的搂紧了肉包子道:“就让他睡在我这里好了,没关系的……” 洛舞烟的唇瓣悄然的绽开了一抹内疚的笑意,又是装模作样的唤着肉包子想要带回自己的房间,却是被肉包子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我不要和娘亲睡,我要和修叔叔睡,我们都是男人,睡在这里可以保护你们……” 楚修尘甚是溺爱的抚摸上清光溜溜的肉包子的小屁屁,颇为高兴的默允了他的行为,倒是若水恨极了似的冷哼一声,旋即的转身重重的带上了自己的房门。 洛舞烟的眼角的得意的冷笑并没有逃过楚修尘的眼眸,只是他很是奇怪自己的内心。 若水才是他的妻子,纵容的没有正式的拜堂成亲,可是终究的是他女儿的娘亲。 想到了女儿,楚修尘的心思顿时的有些跌宕起伏。 在他的记忆之中,自己在三年前生了一场大病,知道半年前他才醒转过来,可是他却是不认识了任何人。 当时自己的身边只有她,她告诉自己,她就是她的娘子,并且有了一个孩子,只是欠了她一场正是的拜堂仪式而已。 对于她的话语,他一直的信以为真,并且许诺着自己病好之后,会还给她一个正式的婚礼。 直到那一个冬夜,她借口生病,爬入了他的暖和的被窝。 也就是在那一夜,他的心中才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念想。 因为饶是怀中的女子如何的妩媚妖娆,可是他就是没有丝毫的暧昧之意,甚至还有着一丝丝抗拒之心。 这样的结局,对于身为男人的他是一个致命的大忌。 他不知道事情倒是是哪里出了问题,可是在他的内心之中,一直的有着一个声音在告知他,这件事不寻常。 他那啥不行,若水倒是不在追究,只是说他只是一场大病,气元没有恢复,等到时间久了,一切就会变得恢复正常。 原本着他也就这般的死心塌地的想要这样的平静如水的过完下半辈子,可是就在那个女子吻上自己的唇瓣的时候,所有的一切,似乎是瞬间的变得不一样。 他的心中竟然的在那一刻起了涟漪之意,这样的感觉让他意醉情迷。 1625.第1625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24)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直接的再一次的将这个女人拥入了怀中,狠狠的吻了下去,那唇齿间的馨香竟然的是那般的熟悉,迷恋的他竟然的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样的事情,让他的内心很是纠结,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自己的如花娇妻百般的诱惑妩媚,竟然的是引不起他心中的丝毫的涟漪心动。 可是那个只是匆匆的见了一面的女子,只是用了那蜻蜓点水的一个吻,就将他心底的欲望尽皆的燃烧释放。 特别是的方才的那倚门浅笑之时,他甚是明显的察觉到来了自己的不管是心理的还是身体之上的蓦然变化。 若非是自己怀中抱着这么的一个小肉包子遮掩了尴尬,他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和若水解释自己这怪异的事情。 他的心中很是复杂,既是希望自己和这位姑娘有着一丝丝的暧昧情意,可是又是惧怕自己彻底的沉沦在那缠绵之中不能自己。 看着枕着自己的手腕睡得正香的小肉包子,他忽然的有些心疼的感觉,手指不由的轻轻的抚上了他的脸颊,却不想肉包子惊厥般的浑身一颤,摸索着蹭向了他的怀中。 感受着他小小的身子的温度,聆听着他绵长深远的呼吸,一种莫名的感觉顿时的油然而生。 刹那间,他忽然的觉得这个小东西就是他的全部世界,他活着的所有的目的就是为了护他周全,看着那酣睡的带着恬淡笑意的脸,楚修尘瞬间的有种似曾相识的错觉。 很是奇怪的,这个小东西的身上似乎是有着某种魔力一般的东西吸引着想要与之亲近,想要给他这这个繁华天下,只为还他一个欢颜。 这种莫名的情绪让楚修尘辗转难眠,也是让他心中有些不安。 对于自己的女儿跃跃,他尚且的没有这么深的情感,如今却是对着一个陌生的孩子生出了这样的情愫。 深深的一声叹息,他穿衣而下,悄然的走了出去。 门外的空地之上是一片的柳树林,风拂垂柳过,柔软了一地的相思。 攀爬着做到了枝桠之上,看着远处的夜空之中的繁星,他的心不由得到越发的彷徨。 若水是他的妻子,跃跃是他的女儿,可是如今他却是对着一个只是匆匆的见过一面的女子魂牵梦绕, 对她的孩子疼爱至髓。 这样的背叛让他的心中生出了浓浓的愧疚感,他不想继续这样的情愫,却是总是那么的身不由己。 一声悠长的叹息在他的身边传来,使得他的心一颤,立即的警觉的转首看去,却是陡然得心中一惊。 “什么人?” 黑夜之中,暗影沉浮在柳梢枝头,隐藏的身影随着柳枝的摇摆而山下晃动。 “原本以为这个世界之上没有人能够从血剑的自我毁灭之下逃出生天……如今看来,这奇迹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着……修罗,没想到,你也活着……”黑暗之中的声音带着无限的蛊惑轻笑,“而且还活的这般的精彩……” 1626.第1626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25) 楚修尘的眉头骤然的一锁,声音微颤:“你叫我什么?” “哦……我忘记了,修小七……”黑影忽然的呵呵的笑意盈盈,浅声轻笑:“你现在是修小七……对不起,这死里逃生的人的记忆之力总是不那么的好……” “你是什么人?你究竟的想要做什么?”楚修尘冷眼看着他:“为什么你要这么的鬼鬼祟祟的躲在那里不出来?” “我不出来,是怕吓着你……我可不像你,体内有着自我修复的力量,我的所有的修为,可是已经不复存在了,能活着,已经的是奇迹……”黑夜的声音似乎是有着无限的遗憾一般的低声轻叹:“原本以为只有我是奇迹,没想到,你居然的也是奇迹,更为奇迹的是,这一场五个人的游戏之中的所有的主角……竟然全部的活着……” 楚修尘的眸子顿时的一缩,颇为忌惮的看着他:“你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呵呵……我想要的多了去了,现在的关键是,你想要什么……”黑夜的声音忽然的婉转而下,极尽的低沉诱惑:“你难道不好奇,你究竟是谁吗?难道不想知道,你身边的那两个女人到底是谁吗?” 楚修尘的心悠然一动,却是听到了那个声音继续的轻笑道:“给你一个提醒,当你凌乱了,什么都不敢确定的时候,有一个方法可以帮助你解开所有的禁锢和疑惑……” “什么意思?” “那个孩子……那个男孩子……”黑影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之意:“他是你知道一切问题的关键钥匙,只要他死了,你就可以知道你想知道的所有的答案……” 楚修尘的心顿时的一痛,冷笑出口:“是吗?若是如此的话,我宁可的一辈子不知道所谓的答案……” 黑影的呼吸似乎是一滞,随即的呵呵的笑道:“是吗?反正解决事情的法子,我已是尽皆的交给你了,至于怎么用……用不用,可就是你的事情了……” 一阵冷风袭来,楚修尘的身子顿时的一寒,本能的一缩身,在转眸看去之时,那黑影的所在之地,只是剩下了婆娑的柳枝影。 …… 在外人的眼中,人人的皆是羡慕着这新搬来的男子的逆天桃花运。 有着一个这样的倾城之色的女子已是他们一生的追求,而如今,这个男人却是享尽了齐人之福,左拥右抱,羡煞旁人。 只是这在众人看来的羡慕嫉妒恨的艳福,在楚修尘的眼中那就是一种磨难。 自己的娘子温柔可人,可是他似乎在心底却是越来的越疏远着她。 那个别人家的娘子,对他却是有着致命的诱惑一般,使得他与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洛舞烟就像是毒药一样,明明的知道她可能就是自己的最后的致命的归宿,可是他却是仍然的身不由己的陷入了其中。 纵然的在他的潜意识之中,他知道这是一个错误。 可是让他绝望的是,他的心却是宁愿的将这错误进行到底。 1627.第1627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26) 肉包子似乎是恋上了他一般,不论做什么都是要腻歪着他,就好像是一个跟屁虫一般的黏在了他的屁股后面不离不弃。 就算是楚修尘回到原来的地方修葺那倒塌的茅草屋的时候,他也是屁颠屁颠的跟随在后面,端茶递水,甚是讨喜。 楚修尘也是甚是喜欢后面有个尾巴的感觉,不论到哪里去,总是会亲昵的唤上他,两人亲昵无间的逍遥而去。 这样的情形倒是使得若水这个正主子变成了一个被唾弃的小三一般,心中恨得牙痒痒,面上却是只能的不动声色。 因为楚修尘依旧的是要娶她为妻,只要他一天不改口,自己就一天的必须忍下去。 所以,当洛舞烟浅笑灼灼的看着若水一脸的挑衅的时候,她毫不客气的上前怒目以对:“洛舞烟,你不要觉得自己的儿子抢了一定的位置,你就会是那个笑到最后的人。” “是吗?”洛舞烟黛眉微挑,挑染了一缕春光,甚是明媚动人:“你敢确定,你的摄魂之术就能够抵挡的过父子天性吗?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注定了他们可以父子连心……关于这一点,你永远的不会明白为什么……” “所以你才唆使着你的儿子成为你的帮手来和我抢男人?” “抢你的男人?”洛舞烟的眸光霎那间的倾泻出了讥讽的笑意:“若水,我终于的有些领教你的厚颜无耻了……谁是谁的男人,相必你比谁都清楚,却是这般的不要脸的将黑的说成了是白的,将别人的,弄成了自己的……你还敢再不要脸点不?” 若水的脸色瞬间的变得有些惨白,呼吸一滞,随即的恨声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亲口的告诉他你是什么人?你还在这里等什么?等到他亲自的记起你来吗?” “我这么做,是想要玩死你……”洛舞烟的眼底荡漾着无垠的淡漠深邃,迷离着墨染之色:“若水,你害的他有家不能回,父子别离,夫妻分隔……你觉得,我会那么的轻易的将他从你的身边带走吗?我会让你亲眼的看到,他最后的选择……不管你是如何的精心布局,和他白首不相离的人,终究的是我……”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看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若水的眼底闪过了一抹阴戾的冷笑:“希望你在最后的时候,不是哭着来求我……” …… 楚修尘谢绝了邻居的好心帮忙,决定自己一个人将这房子给重新的支撑起来。 肉包子哭着喊着的非要和他一起的在屋顶之上铺盖茅草,楚修尘实在的是拗不过,只好将他安置在了一处的较为安全的地方,并且的一再的叮嘱了不许乱动外带着眼中的恐吓威胁之后,这才有些忐忑不安的继续自己的工作。 只是肉包子是一个好动的货色,哪里就能忍得住那么的乖乖的坐在那里,自然的是想要跟在他好不容易弄来的爹的后面。 不成想这小短腿实在是不够分量,刚迈开腿,就惊叫一声跌落下去。 1628.第1628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27) 楚修尘的心骤然的一疼,脸色瞬变,看着面前的这个小人儿呀呀惊叫着摔落而下,不假思索的飞身而起,迅捷的将他抱入了自己的怀中,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只是眨眼的一瞬间,楚修尘重重的跌到了地上,闷哼出口,本能的探手试向了自己的脑后,在伸出手来的时候,也是鲜血凛冽。 肉包子晕晕乎乎的在他的怀中抬起了小脑袋,入眼之出,皆是满眼的学红之色,顿时的吓得一声的惊叫。 “修叔叔,你怎么了?怎么流了这么多的血啊……” 他的小手抚上了他满是鲜血的手掌,惊慌失措的哭喊着:“修叔叔,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你都还没有做我的爹呢……” 几乎就是在一瞬间,原本晴朗的天空刹那间的乌云密布,似乎是天空之上瞬间的席卷了一层的黑幕一般,眨眼之间,白天似黄昏,电闪雷鸣。 本来正在和若水一争长短的洛舞烟忽然的心尖之上,蓦然一痛,转眸之中,瞬间的看到了那天地之间的变色传奇,心骤然的一紧。 周围之位,皆是眼光明媚,却是独独的那一处地方黑云压低。 那里若是她估计的没有错的话,似乎是楚修尘和肉包子的所在之处。 一丝不祥的预感瞬间的袭来,刹那间的震撼了她的心,身形闪动间,已是消失在了原处。 洛舞烟脸上的没有掩饰住的惊慌自然的是没有逃过楚修尘的眼睛,惊诧的眉头一锁之时,已是瞬间的闪身追去。 空旷的地面之上,楚修尘辛苦的支撑起来的茅草屋已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暴风给掀了个稀巴烂。 他挣扎着将哭泣的肉包子抱入了怀中,想要出言安慰,却是头痛欲裂,一句话语都说不出口。 这狂风似乎也是吓住了肉包子,他只是本能的将头埋在了楚修尘的怀中,嘤嘤的哭泣着。 眨眼之间,一袭白衣闪过,神色凝重的洛舞烟已是在他们的面前跪坐而下,将肉包子包子抱在了怀中,轻柔道:“怪,辰辰不哭,辰辰不怕,娘亲在呢……” 她的眸光赫然的落在了楚修尘的身上,神色复杂:“修叔叔也在,辰辰不怕了……” 楚修尘痛苦的眉头紧蹙,焦灼的沉声道:“都是我不好,粗心大意了,让他受到了惊吓……” 洛舞烟知道这是才发现了他手上的血迹,黛眉微收:“你受伤了……” 她的纤指抚上了他掌心间的血渍,心下一疼:“怎么会受伤呢?” 楚修尘感受着她指尖的温暖摩挲,心中微暖:“他从上面跌下来,我接住他的时候受的一点的轻伤……” 她的心中顿时的有些明了,连忙的抚摸着怀中的哭泣不止的肉包子,柔声道:“好了,辰辰乖,没事了,你修叔叔只是一点小伤,他没有事情的,咱们不怕……” 楚修尘抬首看了一眼肆虐在头顶的漫天黑云,强忍着脑后的疼痛,吃力道:“这里这般的诡异,我们还是离开的为好……” 1629.第1629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28) 洛舞烟却是忽然的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臂,眸光阴沉却是极是忌惮的看向了自己的周围,只是入眼之处的一片空寂却是使得她心中的疑惑更深。 为什么她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这样的感觉已是久久的没有在她的周围出现了,可是如今却是这般的突兀的出现在了这里。 她的目光紧紧的落在了远处的那有着秋千的茂密的杨树之上,眸光微寒,玄力顷刻间的破体而出,轰向了那棵树木的枝干,却是最后的隐入了虚无,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楚修尘被她的怪异的动作怔住了,一动不敢动的看着她,却是被她眼眸之中的那抹杀虐之气悄然的震撼了心室。 这个女人绝对的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一个不平凡的女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周围呢? 他骤然的响起了那个隐匿在树木之中的黑影所说的话语,随即的沉声道:“谁是修罗?” 他很是清晰的感觉到了那个握住自己手臂的手腕甚是明显的颤抖了一下,心中不由的也是随之的一颤。 头顶的黑云似乎是在逐渐的散去,风势渐小,只是仍然的肆虐着洛舞烟那柔软的青丝,遮住了她的眼眸。 眼中的泪水轻雾已是随着风飘散,只是她的声音之中依旧的可以听到那刻意的隐藏的呜咽之音:“你说什么?” “你能告诉我吗……修罗是谁?” 洛舞烟的纤指忍不住的又是狠狠的捏的他的手臂痛感加深,沾血的指尖拂去了她面颊之上凌乱的青丝,目光复杂:“他是谁?” 洛舞烟眼眸之中的薄雾渐渐的隐去,锋锐渐现,如一刃的微光,破开了这压抑的黑色。 “他是我孩子的父亲,我的夫君,破碎深渊的主人,修罗门的掌门人,跺一脚,天下震颤的人……” 幽深的瞳孔遽然的变换着深浅不一,眸光倾泻了一地的缠绵柔情:“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他是谁的……” 一袭绿影闪过,若水悠然而立,咄咄的看着面前的神情怪异的两个人。 “洛舞烟,你放手……” 怒喝声中,她不由分说,赫然的上前想要拍开洛舞烟抓住楚修尘的手臂的手。 她不能允许这个女子染指他的男人。 只是还没有等到她的手指碰上洛舞烟的手,已是被楚修尘闪身挡住了去路。 “若水,不要胡闹……” 若水的脚步戛然而止,不敢置信的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楚修尘和那个躲在他高大的身影后面的洛舞烟。 “小七……你说我胡闹?”若水忽然的歇斯底里一般的愤然的指着他身后的洛舞烟嘶吼道:“她是什么东西,拼什么……” “啪……” 一声脆响响亮的传入了众人的耳中,就连楚修尘也是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似乎是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般的愤慨的亲手的打了她。 若水的手捂着自己的脸颊,泪水潸然而落:“为什么……为什么我三年的等待抵不过她这短短的三天?” 1630.第1630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29) 洛舞烟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冷绝的传来:“因为你根本的就没有得到过他的心……” 冷幽的眼眸惊起了浮光流转,风拂乱了她的长发,翩然而飞,凛然的凤眸坦然而出,划出了一袭的幽冷深寒。 “你得到的他对你的好,对你的爱,对你的心,都是你要他给你的,而不是他心甘情愿的给你的……所以说,你得到的,只是你自己的心而已……” 楚修尘的眼眸一直的在注视着面前的若水,在他的潜意识之中,顺从了自己的心。 虽然不知道这里面究竟的是有着什么样的乾坤,可是他却是依然的确定,如今的事情对于他来说,有些过于的复杂不解了。 “若水,你会武功……为什么我从来的不知道……” 楚修尘的冰冷的话语使得若水的身上陡然的微微的一寒,顿时的有些心虚的看着他。 “只是小时候学过的傍身的一些拳脚罢了,是你生病之后忘记了……” “是吗?”楚修尘的唇角遽然的挑起了一丝的幽深深笑,越发的深不可测:“可是为什么我什么都忘记了,就连我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却是独独的记得你呢……” 肉包子在洛舞烟的怀中终于的算是停止了哭泣,只是还是甚是委屈的偶尔的抽泣几声。 随之而开的,是漫天的碧云蓝天,就像是刚才的风暴是突兀的平地而起一样,霎那间的风平浪静。 洛舞烟的眸光在若水的身上冷冷得多扫了一眼,,薄唇浅笑:“若是他真的是爱你爱的像你想象的那般的疯狂,你还怕什么?” 魅异无垠的目光在楚修尘的脸上略一的盘旋,垂眸低语:“你是一个聪明的人,一直都是,想来也是知道怎么去知道事情的真相,你的心中没有的情节,纵容的别人讲故事讲给你来听,对你来说,那也不过就是一个故事,而不会打动你的心……” 她的目光落在了若水的身上,唇角勾出了一刃的冷笑:“我的东西,纵然的是被你拿去了,我怕你也是拿不住,会摔的粉身碎骨的……” 若水想要反唇相搏,却是陡然的听到一声悠闲冷笑:“只是若是你的东西已经与你缘尽了,还会是你的东西吗?” 这个声音似乎是存在于周围的空气一般,使的众人的心一颤,本能的四处寻索,可是却是没有找到半分毫的踪迹。 这一个声音对于洛舞烟来说,犹如芒刺在背,使得她浑身的战栗不止,只是面上却是依旧的压抑着那场怒火,冷笑出口。 “好巧……原来你也没有死……” 楚修尘的心顿时的一惊,目光复杂的看着她:“你知道他是谁?” 洛舞烟的呼吸顿时的一滞,凝眸看着他,羽睫惊奇了一动的浮影,落入了他的眼眸之中。 “若是我告诉你,你会相信吗?” 她的目光赫然的落在了若水的脸颊之上,语调清冷无情:“因为她给了你一个温馨的甜蜜的过去,而我给你的,却是一个血雨腥风,血染杀戮的历史……” 1631.第1631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30) 洛舞烟的眸光再一次的如刀般的割在了楚修尘的眼底,疼在了他的心上。 “若是你有心的想要知道你的过去,就要在心理尝试着去接触若水给你的一切记忆,看一看她给你的出了温馨之外,是否还有着别样的味道……” 若水的眼眸闪过了一抹惊慌,咄咄的看着洛舞烟冷斥道:“洛舞烟,你不用在这里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你不要觉得他忘记了一切,有被你勾引在先,就可以现在我的身边将他抢走……具体的该怎么做,他会知道的……” 楚修尘的目光微微的一收,赫然的看到了若水眼中闪过了一丝魅异之色,心底的一丝柔软顿时的被勾了起来,呼吸不由的缓缓的变的平复静稳。 若水水灵的眼眸刹那间的变色色彩缤纷,充满了魅人的诱惑,温柔甜馨的向着楚修尘的方向走去。 “小七,你知道的,在这个世界之上,只有我是对你最好的……” 洛舞烟的脸色顿变,指尖飞扬,残铁破裂虚空轰然而出,瞬间的毫不留情的斩杀向了楚修尘。 若水的眼眸顿时的闪过了一抹惊光,连忙的闪身将楚修尘带到了一侧,惊呼道:“你疯了……” 她无论如何的也是没有想到,洛舞烟这一击之下,想要斩杀的人居然不是自己,而是楚修尘。 眼前的女子一手抱住自己的儿子,一手以玄力掌控着残铁追杀这楚修尘,看那样子,倒是有些善不罢休的状态。 这样的出乎预料的杀着莫说是若水摸不着头脑,就连隐藏现在远处的句融也是有些莫名其妙。 只是在看到了楚修尘在若水的保护下狼狈的闪避的脚步之时,瞬间的有了一丝的明白之意。 楚修尘,似乎已是成了一个废人。 他的玄力全无,自然的就招不出来破碎深渊,这样的一个人,对着自己却是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威胁之力。 洛舞烟在暗示自己,楚修尘已经没有了丝毫的威胁。 同时也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对着手无缚鸡之力的楚修尘再有任何的不妥的想法。 一丝狡黠的笑意在他的眼角眉梢悄然的散开,旋即的甚是配合的消失了不见。 等到这股莫名的压力瞬间的消失的时候,洛舞烟遽然的停住了自己的动作,看着神色异样的楚修尘面色十分的难看。 “你们之间的事情自己解决好了,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一步了……” 残铁旋舞着回到了她的手中,霎那间的消失不见。 直到这个时候,肉包才赫然的抬起头来,有些怯生生道:“娘亲,他是想要杀我吗?” 洛舞烟的瞳孔蓦地一缩,正要迈出的脚步戛然止住,失声惊呼道:“你说什么?” “那个人想要杀我……”肉包子怯怯道:“我能听到他的声音,他想要杀我……” 说到后来,肉包子终于的忍不住的眼中闪出了泪花,声音已是哽咽:“娘亲,他想要杀我怎么办?” 洛舞烟的心骤然的一紧,心疼道:“有娘亲在,娘亲会一直的守在辰辰的身边的……” 1632.第1632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31) 楚修尘的脚步微微的踉跄,似乎的是惊魂未定,眼眸之间遽然的有些迷离,眉头紧锁,有些心不在焉的摇摇头,恍惚间,看到了已然远去的洛舞烟,不由的本能的追了上去。 “三小姐……” 洛舞烟的脚步戛然而止,头也不回的冷绝道:“修公子还有事情吗?” 楚修尘似乎是一时之间的有些不明白洛舞烟的态度为什么一瞬间的会变得这般的冷漠和决绝,不由的收住了脚步,怔然道:“三小姐这是要去哪里?” 洛舞烟的心骤然的一痛,手臂用力的抱紧了自己的儿子,冷冽的回道:“在你没有意识到所有的事情的因果的时候,我们之间,仅止于此吧……” 楚修尘顿时呆立在那里,手腕伸出,却是没有任何的力气上前去扯住她远走的身影。 他想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仔细的听她解释刚才为什么要杀自己的原因。 自从第一次的见面以后,她的眼眸之中,无时无刻的不在对自己惹火般的百般诱惑。 可是这只是一转眼的功夫,她对待自己的态度,就像是弃之如敝屣,决绝的没有一丝的留恋。 这前后的态度似乎转变的让楚修尘摸不着头脑,只能是怔然的站在那里,看着那瘦削的身影似乎是越发的孤独寂寞,惹人怜惜。 他这边的心中郁闷难耐,那边的洛舞烟早就已经的泪水漫天飞舞,哽咽郁结。 “对不起,傻子,我必须的离开你……” 句融居然没有死,如今既然已经回来了,那么他第一个想要杀的人,应该就是自己的儿子楚辰。 不为别的,就是因为自己的儿子得到了上天赐予他的所有的恩赐与修为。 理论之上,只要杀了肉包子,他句融的所有的玄力,就会回归自身,从而可以再一次的重掌乾坤。 所以,这一次的他的出现,定然的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儿子。 可是如今的楚修尘,玄力全无,若是将他贸然的留在自己的身边,自己定然的是没有能力同时的保护他们两个人。 而句融如今的首要的目的,就是杀了肉包子,所以,为了自己能够全力以赴的保护肉包子,她只能是将楚修尘狠心的丢给了若水。 如今的她是更加的不敢告诉他事情的真相,若是他在知道所有的事情之后,定然的是会毫不犹豫的陪在自己和儿子的身边。 可是实话实说,如今的他,在这样的一场循环苦战之中,已是如同了一个累赘。 她不想要他再受到一丝丝的伤害,三年前,他险些的送命,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玄力全无,可是定然的是和那一场生死苦战分不开半点的关系。 所以,为了他,也为了自己和儿子,洛舞烟只能的是暂时的选择了放手。 纵然的这个时候,她是多么的希望他能够陪在自己的身边,陪着自己走过这即将来临的狂风暴雨。 可是如今,她却是只能是暗中的祈祷,祈祷着他们一家三口可以走过这一劫。 1633.第1633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32) 脚步匆忙的洛舞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自己的住所的,神色恍惚,以至于也是没有再见到那个卓然而立的身影,抵着头,轰然的撞了上去。 “怎么这是?怎么倒像是失了魂一般,这么的魂不守舍的?” 熟悉的声音,温柔的话语使得洛舞烟的神情顿时的一颤,眼波微抬,看到了那个一袭白衣,洒脱无极的身影,鼻子顿时的一酸,凤眸之中,顿时的蓄满了泪水。 “司玄衣……” 带着明显的哭泣的声音的声调,泪眼婆娑的悲凉使得笑意盈盈的司玄衣神情一滞,急忙的焦灼道:“出了事了?我这一接到消息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可是怎么有事独自一个人呢?修罗呢?不是说找到他了吗?怎么却是没有见到呢?” 洛舞烟的眼泪再也的控制不住的潸然而下,乱了司玄衣的心。 白灵原本的是笑嘻嘻的迎了出来,此时一见她的模样,心下一惊,连忙的识趣的将肉包子轻柔的抱入了怀中,垂首退去。 司玄衣的心微微的沉了下去,眼眸之中的凝重浓郁的抹不开一丝的阴霾:“是修罗出事了,是吗?” “是句融……”洛舞烟的声音有着清冷的愤概:“他没有死……他还活着……” 司玄衣的心悄然的不自主的一跳,眸色深沉,呼吸甚是明显的一滞:“原来如此……只是若是仔细的想上一想,这件事情倒是也是没有什么值得惊诧的……似是预料之外,也是在预料之中……” 司玄衣的话让洛舞烟的泪水戛然而止,黛眉微挑,不敢置信的眼眸微怔,已是惊诧的没有丝毫的回话之语:“你说什么?” “以修罗的修为,尚且可以在那样的情况下死里逃生,侥幸的捡回一条命,更可况是以句融的那般的逆天的修为……”司玄衣的生硬沉静冷着,倒是似乎没有太多的惊慌失措:“所以,当我得知修罗确切的活着时候,就想到了这样的一个可能性,只是没有想到他这么快的就在我们的面前出现……” 眼波微抬,他灼灼的看着洛舞烟的眼眸:“以你的心思,若是不是被修罗的事情乱了方寸,想来的也不会是当局者迷了……” 一席话如雷贯耳般的直接的惊醒了洛舞烟,似乎是一道闪电惊开了漫天的乌云,霎那间的晕开月明,倒是没有了方才的那种惊慌失措。 “你担忧的,应该不是句融的问题……”司玄衣的声音依旧的沉稳有力:“在你的心中,最重要的,想来就是修罗……你担忧的,应该是修罗吧……若非是他出现了不可逆的情况,你的心不会如此的乱,如此的六神无主……” 洛舞烟的眼底的深幽再一次的被司玄衣的话语晕开了一层涤荡的涟漪,的确如此,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当年的句融那般的犀利,她也是没有丝毫的担忧和担心,依旧是那么的强悍狂肆的迎接而上,以死相搏。 1634.第1634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33) 可是如今呢,自己却是这般的彷徨失措,难道就是因为惧怕句融吗? 当然不是,她害怕的是句融对楚修尘的伤害,因为如今的他已经的完全的没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 她怕他受到句融的算计,怕他再一次的受到伤害。 她已经失去了他三年的时光,不想再失去他一辈子。 而如今,司玄衣的话语瞬间的让她清醒过来,顿悟了自己心中的那份担忧的本源。 “是修罗……”洛舞烟的眸光顿时的闪过了一抹疼惜的色彩,心疼道:“他已经没有了丝毫的玄力了……如今的他,就是完全的一个普通之人,就连破碎深渊,也是无法感应到他的存在……” “怎么会这样?”司玄衣的眼底闪过了一抹惊诧,旋即的低声道:“他在哪?我去找他……” 司玄衣的脚步匆匆,错身而出,却是被洛舞烟的莫名伤感的话语给惊在了那里。 “他不记得你了……” 司玄衣的怔然的身子微微的一颤,长眉微锁,转眸看着她失落的背影,声音悄然的一沉:“不记得?他失忆了?” “不知道上算不算的上失忆……”洛舞烟顿时的一声苦笑道:“他遇上了你们的师姐……” “师姐?若水?”司玄衣的眸色微怔,旋即的焕然大悟般的失声惊呼:“他遇上了若水……难不成……” 下面的话语他没有说出口,而是不敢置信,不敢相信自己的师姐会对她最在乎的一个男人使用这样的方法。 洛舞烟倒是没有察觉到他神色之中的异常,依旧的苦笑迭迭道:“我记得你曾经的说过,在你们修罗门……有一个摄魂之术修炼了达到巅峰的女子,想来就是你的师姐吧?” “怎么可能?”司玄衣已然的不敢置信的神色失魂落魄的看着洛舞烟:“她怎么能这样的对待他?难道他不知道这样做会是多么的危险吗?” 洛舞烟终于的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之处,心神一荡,颇为惊慌的眼眸直对:“出什么事了?” 司玄衣素来沉稳,不是那种惊慌失措之人。 句融没有死的消息尚且的没有让他这般的震惊,可是为什么楚修尘失忆的事情却是让他这般的忌惮莫深? 他的神色这般的凝重,牵扯的洛舞烟的心也是涤荡难平,本能的上前一步,紧紧的锁住了他的手臂,失声道:“怎么回事?他会发生什么事情?他已经的失忆了,不记得了我……还能再怎么的糟糕?” 司玄衣的眼眸顿时的一缩,抬手按住了她紧紧的抓住自己手臂的手,沉声道:“这摄魂之术……百害而无一利……就是因为对被施术者有着很深的伤害,后患无穷,所以在我们修罗门的门规之中,有一条规矩,若非是深仇之人,若非是逼不得已,任何人不得施用此术……” 洛舞烟瞬间的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心底的惊惧使得她只能是黑眸闪烁,失魂落魄的怔然的看着他,手足无措。 1635.第1635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34) “会有什么样的后患?能有多么的严重?”洛舞烟的声音微微的颤抖着:“是不是严重到他会永远的想不起来我是谁?忘记了他曾经的一切?不管这曾将的过往是多么的刻骨铭心?深入骨髓?” 她的眼眸之中带着深深的希翼之色,使得司玄衣的沉寂了许久的心忽然的再一次的忍不住轻轻的一疼。 “若是普通之人施用此术或许是没有什么太过于严重的后患,可是若是若水……这一切就会完全的变得不一样……” 司玄衣的手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臂,支撑着他摇摇欲坠的娇躯,低声道:“她的摄魂之术,完全的就是彻底的将自己的意愿植入到对方的脑海之中,给他创造出一个完全的依照她的心思构建的王国……这个王国,是不可逆的……” “不可逆?”洛舞烟的唇瓣微启,极力的遏制着颤抖的声音,惊惧道:“什么是不可逆?” “就是说,她可以完全的将对方的记忆抹去……成就她一段自己创造的世界……” 洛舞烟的身子骤然的一软,软软的倒在了司玄衣的怀中,呢喃自语:“你是不是就是要告诉我,他永远的恢复不了记忆,永远的不会记得我?” “舞烟,我不想骗你,但是你要记住,我不是再恐吓你……”司玄衣的声音低沉有力,响彻在她浑浑噩噩的脑海之中:“若是你强行的将他前面的记忆唤醒,这两种记忆情感会在他的心中艰难的碰撞挣扎……最严重的可能就是,这两种记忆使得他一时之间分不清现实与虚幻而变得凌乱……” 司玄衣的语音遽然的一顿,随即的坚定的迎上了洛舞烟恐惧的眸子,低语道:“若是他的心理不够强大的话,他会直接的疯掉的……” “不……”洛舞烟的心骤然的一疼,“我不要他这样……我宁可他永远的不记得我……只要他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活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也是可以的……” 卷睫闪动之中,深幽的眸子闪过了一丝彷徨之意,惊惧万分的看着面前的虚无,惶惶不安:“那现在怎么办?我曾将诱导着他想要他记起以前的事情……若是因此害了他,那可如何是好?” 她忽然的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的紧紧的锁住了司玄衣的手臂,颤声道:“你有办法的对吗……你和他们是同门,定然的是有着解决的法子的,对吗?” 司玄衣眼中的沉敛幽深荡漾着心疼之意,悄然的握住了洛舞烟的手:“事情总是有解决的办法,只是目前我们还没有找到而已……所以,我们要沉住气,千万的不可自己乱了分寸……”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洛舞烟的眼中已是没有了一丝的镇定之态,惊慌失措的犹如一个被抛弃的小女人般泪水迭连:“我们现在做什么?总是要想个法子避免他出现这样的情况……他定然的是已经在努力的想要查明自己是谁的真相……” 1636.第1636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35) 话语未说完,她的神色顿时的一僵,怔然的看着司玄衣,后者的眉头也是紧紧的皱在了一起,眸子如星的看着她。 “他来了……是吗?” …… 自从洛舞烟孤寂清冷的身影消失之后,楚修尘就颓然的跌坐于地。 他不知道自己心中何来的这般的悲凉苦楚,郁结苦闷的感觉在他的心底肆意的渲染而开。 冥冥之中,他总是感觉到自己遗失了什么,懵懂之中,又似乎是丢了自己的心一般的焦躁不安。 若水一直的静静的站在那里不言不语的看着他,看着他愁眉紧锁,看着他修长的指尖抓住了自己的青丝,肆意的垂首凌乱着。 她想要上前挽回些什么,却是又怕是弄巧成拙,反倒是伤害到他,所以也只能是就这般的孤寂的站在那里,心疼的看着他痛苦不已。 不可否认,她是真的爱他。 纵然的是她以一种不堪的手段将他骗在了自己的身边,可是这一切的根由就是源于她爱他。 她对他的爱并不比那洛舞烟对他的爱少上一丝半毫。 洛舞烟可以为了他不顾一切,她一样的也可以为了他抛开所有,连性命都不要。 只是纵然的是她的手段有些卑劣,可是情根深种,她已无力回身。 所以,不管是用上什么样的手段,只要是能将他禁锢在自己的身边,她都愿意试上一试。 纵然的这样的事情有可能会招来他不可原谅的恨意,她依旧的愿意赌上一赌。 看着自己的面前的那个垂首不语的男子,她终于的鼓起了勇气,缓步上前,想要开口说话,却是陡然的见到楚修尘豁然的起身而立,灼灼的看着她。 “我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她口中的那个所谓的修罗?为什么我没有她所说的那一丝半毫的记忆?” 若水的心骤然的一跳,眼眸之中顿时的闪过了一抹魅惑之色,低声道:“因为你根本的就不是他,你只是修小七,自然的是不会有着那个洛舞烟所说的事情的丝毫的记忆。” “不……”楚修尘忽然的甚是坚决的摇摇头,眸光如刃般的直接的破开了她眼眸之中的瑰丽之色:“她不会忽然的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里,只是为了暗示着告诉我我究竟是谁……” “小七……”若水的声音越发的温柔恬淡,莲步轻移,她缓步而出,“你就是我的小七,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我的夫君……你自小就在这里长大,我就是你的青梅竹马……” “不……”心底的纠结使得楚修尘神色痛苦,却是又决绝的摇首苦笑:“不,你不会知道我的感觉的……在我的内心之中,一直的有着一个莫名的空洞的地方,那里似乎是盛满了一切情感,可是当你去触摸的时候,却是只能是感受到那无垠的黑暗和幽深,不管是你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也是得不到那个地方的丝毫的记忆……” 他的话语遽然一顿,声音带出了一丝不可遏制的颤抖之音:“是的……记忆……” 1637.第1637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36) “我一直的在心中探寻着那个位置,却是不得其门而入,”他的眼眸骤然而起一抹令人沉坠的深幽,肃杀着若水的心:“若水,她曾经说过,你给了我一个安静宁和的记忆……这是什么意思?” 若水的心顿时的重重的一颤,眸光幽寒:“她是在蛊惑着你,她想挑拨着我们之间的关系……难道你就看不出来吗?” 楚修尘的眼底闪出了清冷之色,唇角挑出了一刃的薄笑:“想来,你还是有事情的不想要告我是吗?没关系,我去找她……你们两个人之中,总是要有着一个人说的是实话……” 他的脚步决绝的转身而去,却是被若水抬手拦住了去路,眼中的绝望之意渐出,充斥着楚修尘的心:“小七……抛开所有的记忆,在你病好之后,我们之间已是相处了这么久的时间……你如今却是要为了你心底的那个莫须有的所谓的记忆,来伤害我们之间的关系吗?” 悲伤的情愫渲染而出,肆虐着若水的心:“我对你的种种,是不是都抵不上那个女人对你说的一句话?你就以为这一句话,全盘的否定了我们之间的所有的一切?” 楚修尘的指尖抚上了面前那熟悉的脸颊,缓缓的摇首低语道:“若水……你不知道我心的这种感觉是什么样的滋味……它就像是心魔一般,吞噬着我心底的空虚,使得我总是忍不住的想要进入到那空虚之中一探究竟……若水,放我走吧……否则我会疯掉的……” 若水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心疼的绝望,泪水潸然而出。 她想要抓住楚修尘抚摸自己脸颊的手,却是只能是无力的垂了下来。 她知道楚修尘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楚修尘对洛舞烟的爱之深,她是最清楚的一个,纵然的是当初她以摄魂之术在楚修尘的潜意识之中印上了自己之后,每一夜的午夜梦回,她总是能听到隔壁的房间之中的他大声的喊着那个对他来说,魂牵梦绕的名字。 所以,就算是她极尽诱惑的爬上了他的床的时候,她依旧的没能唤醒他男人的本能。 以至于她只能的忍痛接受楚修尘坚决的要与自己分房睡的事实。 纵然的是他的借口是那般的牵强:“我们还是成亲以后再同房吧……许是我已经病了三年的缘故,总是感觉心理有些不舒服……” 其实关于这样的一个这么的牵强的理由,只有她自己心理清楚。 在他的潜意识之中,在他的心底深处,他依旧的在排斥自己。 纵然的是他已经不记得了关于那个女人的所有的一切的记忆,他的心底依旧的强迫着自己为她守身如玉。 他真的是已经爱她至了骨髓灵魂,纵然的是被她覆盖了所有的前尘往事,却是依旧的有着爱着他的本能意识。 她真的是很是羡慕洛舞烟,她究竟是何德何能,竟然的能让楚修尘这样的对待她。 纵然是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之下忘记了她之后,还能下意识的爱她至此,爱的深入骨髓,深入灵魂,至死不渝。 大家原谅腾讯的技术吧,腾讯的后台又抽了,有个章节乱了。。。 1638.第1638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37) 看看楚修尘越走越远的身影,若水不由的自嘲似对的一声苦笑,泪水迷离了双眸,深深的一个呼吸之后,她悄然的拭去了眼角的泪水,快步追的楚修尘而去。 她不甘心,她辛苦的布了三年的局,就这么的被洛舞烟简单的三天就毁掉了。 况且,她不相信自己的摄魂之术到了楚修尘这里就会是这么的没有丝毫的效果,经不起任何的风浪。 不到最后的时刻,谁都不知道自己会是那一个笑到最后的人。 …… 楚修尘的内心之中,似乎是有着莫名的情愫在悄然的悸动着,只是在和抹情愫总是在滋生蔓延之后被若水的恬淡笑意和泪眼婆娑所遮蔽。 这多种的情感在他心中蔓延纠缠,似乎是互相缠绵,又像是水火不容。 这纠结的心情一直的萦绕在他的心头,使得他矛盾重重,既想知道自己洛舞烟口中的事情是否是事实,又怕她所说的一切一语成谶。 若是自己的过去真的是一个血雨腥风,染血天下的人,那么自己脑海之中的那温馨的恬淡的记忆又是来自于哪里? 洛舞烟的小院就在自己的面前,似乎是触手可及,可是却是让他的心中忽然的有些心虚胆颤。 自己究竟是在追寻什么? 难道自己已经爱上了那个女子? 这一刹那的想法瞬间的将楚修尘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悠然的顿住了脚。 怎么回事? 他有着美丽温婉的妻子,可爱甜蜜的女儿,一个虽然破旧却是可以遮风挡雨的家。 还有一场触手可及的婚礼。 可是如今他怎么了? 怎么是自从见到这个女子之后,这所有的一切的美好瞬间的变得不再那么的重要了? 他究竟是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是谁,还是想要成为她记忆之中的那个自己? 他是在为着自己想要恢复所谓的记忆,还是为了她想要恢复她口中的那个记忆? 刹那间,她的那浅浅的一吻在他的脑海之中一闪而过,勾出了他唇角的淡然的浅笑。 一种异样的情愫在他的心底蔓延而出,使得他的呼吸刹那间的有些莫名的急促,就连心跳也是骤然间的加剧了许多。 脸颊之上悄然而出的晕红使得他看起来似乎是有些羞涩的模样,手掌握起松开,他才发现自己的掌心竟然的沁出了微微的汗水。 他不由的越发的心虚,自己又不是第一次的见到她,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莫名的紧张呢? 深深的一个深呼吸,他终于的还是快步的上前而去。 越来越多的情感在他的心底滋生而出,使得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这所有事情的答案。 半阖的院门终于被他鼓足了所有的勇气给推开,只是入眼的一幕却是使得他脸上的笑意瞬间的凝固。 眼前的曾经熟悉的院落之中,洛舞烟与一名男子紧紧相拥。 那因为衣袖的滑落而露出来的藕白粉嫩的手臂正紧紧的攀附着男子的颈上,四目凝视,说不出的温馨甜蜜,惹人沉迷。 1639.第1639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38) 楚修尘的心骤然的一疼,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一对男女,哑然失声:“你们……” 满腔的怒火轰然而起,瞬间的冲上了脑门,燃烧了他的心。 几乎是本能的,他一个箭步奔上前去,反手抓住了那名白衣男子的衣襟,拳头骤起,不由分说的直接的狠绝的捶向了男子的那张看起来就妖孽的脸。 只是这愤怒至极的一拳却是被一双柔软的手尽皆挡在了那妖孽的脸颊之外,厉喝之声也是瞬间而出:“你要做什么?” 楚修尘的姿势顿然的僵住,顺着那双挡在自己面前的小手怔然的看过去,这才发现它的主人正凤眸倒立,怒目圆睁的怒视着自己。 “修小七,你疯了?怎么一来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打人呢?” 洛舞烟的质问使得楚修尘的心头犹如万针扎过般的心疼难耐,不由的悲声出口:“洛舞烟……他是谁?” 洛舞烟的唇瓣骤然的挡开了一抹冷笑,冷然的看着他,“这句话问的好有趣……他是谁,管你什么事吗?” 洛舞烟的冷绝一击她眼中的淡溢而出的漠寒幽冷使的楚修尘的满腔的怒火轰然而退,却是似乎是在心中郁结一般,旋转之后,轰然的“砰”出了一口鲜血。 洛舞烟的心骤然的一疼,手腕一伸吗,就想去搀扶于他,却是陡然的察觉到了腰间一紧,已是被司玄衣紧紧的揽入了怀中,意味深长道:“他又是谁……” 若水此时已是追到了院门之口,一见楚修尘的凄惨模样,心中不由的狠狠的一抽,惊呼出口:“小七……” 司玄衣的眸子骤然的一缩,本能的想要惊叫出口,却是唇瓣用力的张了几张之后,冷笑出口:“这就是你的夫君吧?好好的看好他,不要让他来随便的撒野……” 在见到司玄衣的第一眼,若水已是惊在了那里,如今听闻他的话语,心中的惊诧的意思越发的明显,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 司玄衣的眼眸顿时的一寒,冷笑道:“怎么?听不懂是不是?这里是我的家,带上你的夫君,滚出这里……” 洛舞烟的手不由的一紧,眼眸之中的顿时的闪过了一抹不舍之色,只是在迎上了楚修尘复杂的眼眸的时候,却是惊鸿翩飞,换上了冷绝无情之色,决绝的对上了他的眸子。 轻轻的漫不经心的擦去了唇角之上的血渍,他的眼中的异样情愫渐渐的消退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暗影沉浮。 狂傲不羁的孤傲萦绕在那墨染的深渊之中,唇角勾勒出了狠绝的冷冽笑意:“原来……一直的是我会错了意……终究的是我想要高攀了……” 若水的眸子意味深长的扫过了司玄衣的眼眸,悄然的上前挽住了他的手臂:“小七,我们回家……” 楚修尘轻轻的挣脱了她的手臂,傲然的踏前一步,冷然的眼神如冰刃般的深深的刺痛了洛舞烟的心,:“既然是今日的这个局面,当初为什么又是要那般的对我?” 1640.第1640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39) 洛舞烟的眸光顿寒,唇角上挑,勾出了不屑一顾的讥讽的笑意:“那般的对你?我似乎是也没有对修公子做什么事情的吧?” 楚修尘忽然的呵呵的笑了出来,眼底的涌出了波涛汹涌的绵延恨意:“洛舞烟,算你好手段……” 他眼眸之中的忿恨使得洛舞烟的心骤然的一疼,在看向楚修尘的时候,已是有了一些不舍的决绝。 只是眼下的事情已是使得她没有后退之路,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将楚修尘带在身边,她需要一个人承担起保护楚辰的重任。 她不要他在趟进这样的一趟浑水,从而使得他再入险境。 最主要的,她怕在司浩瀚找出乐意破解若水的摄魂术之前,他已经的一直混乱。 所以,她宁可现在的他恨毒了她,也是要坚决的断绝他想要探寻自己是谁的心思。 薄唇再一次的滑过了一刃的断情决意的残忍冷笑,她的眼底的风冷更甚:“是你自己误会了我的意思而已……我不过就是觉得弄坏了你们的房子,打扰了你们的婚礼,心生愧疚,所以才会对你做出了一些歉意的事情……只是没想到却是因此让你心中的误会这么的深……” “是吗?”楚修尘不由的舔上了自己的唇,冷冽一笑:“那么你吻我又是怎么一回事?” 司玄衣的心顿时的一抽,揽住洛舞烟的手瞬间的不自主的加重了力度。 若是继续的照着这个路子说下去,洛舞烟怕是没有狠心继续自己的那个决定了。 只是那样一来,就是前功尽弃了。 眼眸之中的戾色顿时闪过,掌风飞扬,顿时的打在了楚修尘的身上,瞬间的将他拍飞,落在了院落之外。 “傻子……” 洛舞烟一声惊呼,闪身就要追出去,却是被司玄衣渐近的拥在了怀中。 “你想前功尽弃吗?只要等到爹爹找出破解的法子,他想起了前尘往事,定然的也是不会恨你的……” 他紧紧的禁锢住了怀中想要挣扎的洛舞烟,眼眸已是微微的有些湿润:“若是他要是恨,就让他恨我吧……” 若水原本的是有些不知所以然的看着楚修尘和洛舞烟之间的是事情的发展,如今见到司玄衣竟然对着楚修尘出手,心中惊慌,连忙的闪身而过,接住了楚修尘,焦灼的放到地上。 “小七,你怎么样?” 楚修尘的脸色惨白,忽然的一阵剧烈的咳嗽,随之的吐出离开一口鲜血。 若水略一试脉之后,察觉他无恙,方才松了一口气,心中的愤概顿生,闪身入了院内,怒视着洛舞烟和司玄衣,低喝道:“玄衣,你疯了……” 司玄衣的眸光顿时的一寒,悄然的放开了洛舞烟,目光如刀般的走向了若水。 “师姐,这句话似乎是应该由师弟来责问师姐吧?你背叛修罗门的门规,将这摄魂之术用在了他的身上……玄衣想问,是师姐疯了吗?” 他的指尖赫然的扬起,指向了洛舞烟:“师姐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她是谁……” 题外话:推荐朱颜的新文《至尊邪宠:鬼医五小姐》,一样的玄幻女强文。 1641.第1641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40) 司玄衣眼底的赤.裸.裸的指责使得若水不由的有着语滞,脸色幽沉:“你想说什么?难道就是因为我的原因,才使得你对他下这么重的手吗?如今的他已经没有了玄力,你让他用什么抵挡你的那一掌?” “若非是你私心作祟,惹来了这一切的祸端,又是怎么会引出今天的这样的故事?”司玄衣的眼眸充斥着愤怒之火,沉坠着暴虐的色泽:“你明明的知道他们之间已经走到了什么样的一步,你却是依旧的为了你自己的私心,而强行的将他们两个拆散……难道你不觉得,引起这一切罪孽根源的人,其实就是你吗?” “你是说,我是罪魁祸首了?”若水不然的一声冷笑,甚是好笑的看着垂眸紧闭的洛舞烟,嗤笑道:“你不觉得这件事情的根源其时就是她吗?修罗所受的所有的罪孽,都是由她引起的,若非是他,修罗怎么会招惹上句融?” 司玄衣缓缓的摇摇头,眼眸之中尽是不屑,隐约之中,泛着淡淡的忧伤。 “师姐,我一直的觉得我们是一类的人,一个甘愿为了自己心爱的人付出所有的人……你为修罗做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你是真的爱着他,在乎他,所以心甘情愿的为了他搭上了你的所有,包括你的人……” “可是,你既然有着这般的深刻的爱恋的体会,为什么却是不能理解他们之间的一切呢?对于他们来说,对方就是他们存在的价值……是他们相互扶持,相互支撑所要活下去的唯一的动力……” “就像是你愿意为了修罗付出你的生命一样,他们也是愿意为了对方舍弃这样的生命,所有,纵然的是为了对方身死,他们也不会觉得对方就是那个惹祸的根源……” 司玄衣的眼波跌宕,灼灼的看着若水,声音清冷无垠:“可是,就是因为你的存在,却是使得他们三年没有见面,洛舞烟一度的想要随他而去,可是却是因为他们的儿子的牵绊而闷闷不乐的活到了今天……可是如今呢?” 他的双手扬起,指向了被院门隔开,却是似乎是隔了整个世界的人。 “可是如今你看看他们……看看你做的好事……就是因为你,他们如今纵然的是见了面,却是对面不相识……就是因为你的摄魂术……她怕伤了修罗,宁愿的修罗恨她,一辈子的想不起她,一生一世的不再见她,她也是要修罗不再想起过去属于他们的一切记忆……” 司玄衣的声音渐渐的变得低沉,心疼的感觉不可遏制的淡溢而出:“你知道对于她来说,放手……是多么的艰难吗?放弃一个倾其所有,爱的彻底,爱的深骨入髓,爱的再也的没有了回头之路的人……你知道她是如何的蚀骨痛心吗?” 若水的眼眸不由的狠狠的一抽,司玄衣的话语却是紧随而至:“你觉得……自己委屈,那么她呢?看到了她,是否还觉得自己受到的伤害比她还要重吗?” 神啊,原谅万能的腾讯吧,我凌乱了,少了一章节《人生若只如初见(38)》,如今已经补上了,断章的事情,以后尽量的不会再出现了,谢谢读者朋友们的提醒,关键是腾讯的后台改版,有些功能不好用,所有比较的麻烦。不好意思啊,没看的朋友再回去的看一眼吧。 1642.第1642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41) 洛舞烟的眸子缓缓的阖上,尽量的不去看门外的那个受伤的男人。 她怕自己一时的把持不住的扑过去,从而前功尽弃。 她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心,努力的不让自己去想他,极力的将他当成一个陌生人来对待。 只是这样的忍耐坚决却是让她的心更加的犹如撕裂般的疼痛难忍。 他在外面受着伤痛的折磨,她却是只能在这里束手无策,装作的那么的漠不关心。 只是司玄衣说的不错,如今的放手,是必不可少的一个选择。 今日若是不这般的痛苦的选择,只会是引起以后的后患无穷。 深深的一个深呼吸,她终于的缓缓的睁开了眼眸,灼灼的转眸看着若水,入骨的寒髓让若水的心禁不住一颤。 “若水,我知道你们之间的事情,知道你身为一个女人为他做出那样的选择是多么的艰难……其时,我知道你当初的真正的目的……” 若说的眸子顿时的一缩,颤巍巍的看着她,虽然她极力的压抑着自己的心,却是禁不止的浑身的颤抖:“洛舞烟,你想说什么?” “当初的你,其实并不是那么的心甘情愿的嫁到琉璃去的……没有人会愿意放弃守在自己心爱的男人身边而去到那么的一个山高水长,却是永远的难以再见面的地方……”洛舞烟幽深的眸子深浅变换,暗影荡漾:“其实,当时的你是在赌……他会留下你……赌他会对你敞开心扉……赌他会不舍得你为他做这样的牺牲……” “你怎么知道?”若水的泪水顿时的滑落,眼底悄然的涌出了绝望的凄惨笑意:“是啊……当年我就是在赌……赌他的心底,其实还是有着我的……只是,我赌输了……” 她的目光迷离的看向了楚修尘的方向,声音带着不可遏制的伤心欲绝:“只是,当我知道我赌输了的时候,我没有回头,而是继续的走了下去……” “那是因为你的心中希望他为此记住你……”洛舞烟的声音带着丝许的无奈,丝许的同情:“你希望自己为他的这样的放纵的付出可以换来他内心的一个角落……只求他能记得你,是吗?” “哈哈……”若水忽然的低声笑了起来,这是这笑意之中,却是有何深深的苦涩之意,泪水迷蒙之中,有着说不出的绝望凄凉。 “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对他说过我爱他……我怕他一旦知道了我的心思以后会不自觉的疏远与我的距离……我知道他的心中只有复仇,所以,我决定复出我的所有帮助他完成这样的一个心愿……”若所的唇瓣之上折出了凄迷的委婉笑意,冰凉了美艳朱唇。 “当初的我是那般的心思单纯,似乎活着的目的极是为了他,只要他为难的,想要做到的,我会用尽我所有的力量来帮助他完成这样的一个心愿……” 她的目光忽然的紧紧的锁住了洛舞烟,冷冽道:“你以为,在这个世界之上,只有你一个女人那么至深的爱着他?” 腾讯抽了,不好更改卷了,所以诸位看官就只好这么的委屈的看着吧,唉……感觉不会再爱了…… 1643.第1643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42) 凄绝的笑意在她的眼底晕染而开,落了一地的凄凉:“我们之间的区别就在于,你得到了他的心,他的人,而我呢,却是连一个角落都没有得到……” “你错了……”洛舞烟的声音骤然的一疼,唇瓣挑起了一丝悲戚之色:“枉你和他生活了十多年,却是连他的心思都不知道……你和司玄衣一样,在他的心中,永远的都是他的亲人……他不是禽兽,他有着自己的情感,只是他不是一个善于表达自己情感的人……对于他来说,你为他所做的一切,他永远的都会铭记在心……” “可是那又如何?”若水忽然的有些歇斯底里的一声低吼:“我要的不是亲人的那种感情,你也是女人,你应该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原本我以为,自从那一年我离开了他,我们之间的情缘就已经断了,直到三年前我知道了你们的事情,费尽周章的找到了他,我才知道……” 她的眼中,有着执拗的执着,声音莫名的激动不已:“你们已经缘尽了……他的出现,是上天给为的一次机会……这一次,我怎么会再一次的让这样的机会从我的掌心之中溜走?” 一丝异样的笑意在她的唇边跌宕起伏,灼灼的看着洛舞烟:“若是上天给了你这样的一个机会,相信你洛舞烟会做的比我还要干脆……” “那就好好的珍惜你的这次机会吧……”洛舞烟的唇瓣轻挑,眸色深远:“从现在起,他就是你的了……带着他,离开这里……找一个别人再也找不到你们的地方住下来,平安的过你们的后半生……我不会派人找你们,一不会再去打扰你们……只要他好好的活着,我就心满意足了……” 若水的脸上的神色渐渐的凝固,目光变换着深浅不一的颜色,灼灼的看着洛舞烟:“是因为那个人对吗?” “你不需要知道的太多,你只是需要记住,你们最好的是不要在一个地方住的太久……因为或许那一天,我就会忍不住的亲自的去找你们……然后不顾一切的将他从你的身边带走……” 洛舞烟的话语之中,清冷渐起,心中越是疼的撕心裂肺,话语之中的寒意越是冰人。 “走……趁着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赶快的离开这里……离开我的视线,躲到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永远的离开……” 洛舞烟的心已然的痛的有些难以呼吸,楚修尘,这个他最爱的男人,却是被他亲手的送给了别人。 想着在以后的时间之中,在他的身边陪着他岁月静好,共一世的白首华发的人不是她的时候,她的心总是不由自主的停止了跳动。 这得是怎样的蚀骨之痛,从此以后,这灼伤的感觉就要由她一个人独自的舔舐了。 只是这样也好,她终究的还是知道他还活着。 活着就好。 纵然自己与他尘缘已断,死生不复相见,也是总好过于天人永隔,阴阳不见的为好。 1644.第1644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43) 他能够平安的活着,足矣。 司玄衣心疼的将她揽入了自己的怀中,在她的脸颊埋入他心口的一刹那,他似乎是听到了她心碎的声音。 这是一种难以言语的绝望,她最爱的那个人就在那里,抬手间,就可以埋首在他的怀中撒娇承欢。 可是如今呢,她却是要眼睁睁的狠绝的与他一刀两断,只是为了他的一生的安稳静苒。 这样的孤狼舔血般的孤寂无助之感,让他恨不得亲自的去替她承受这痛苦。 若是当初她没有恢复记忆,那么现在的她也就不会这般的痛苦难耐。 怀中的女子的娇躯不可遏制的颤抖不止,似乎是在极力的压抑着心中的那难以名状的悲戚之情。 司玄衣的下颌抵在了她的发际之上,冷眸看向了若水:“你们走吧……现在就走……好好的照顾他,他们两个人已经太苦了,就不要让修罗再受到任何的伤害了……” 若水的眼眸咄咄的看着那已是明显的颤抖的娇躯,眼底不由的闪过了一丝复杂的神色,唇瓣轻启,似乎是有千言万语的想要交代一般,却是最终的汇聚成了一句话:“我会好好的照顾他的……” 洛舞烟忽然的想要挣脱司玄衣的怀抱,她要最后的看他一眼,却是被司玄衣死死的禁锢在怀中,任由她泪如雨下,却是不舍得将她放手。 这一眼看去,只会是增加她的痛苦之感。 既然如此,又是何必的要纠结在这一刻呢? 终究的也是要别离的,倒是不如狠绝一些,果断的放手。 若水的决绝的离去,带走了楚修尘,也是带走了洛舞烟心。 在看到了那个身影的离去之后,洛舞烟再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哇”的一声,放声恸哭。 就算是在得知楚修尘的死讯之时,她也没有这般的绝望伤心,痛苦难当过。 那一次,是死别,她还可以随他入黄泉九幽,半他过奈何桥。 可是如今呢,却是生离,他们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永远的不会再有任何的交集。 就连相约入轮回,都已经变成了不可能。 今生,他们已经缘尽,就连来生的盟约,他们都没有机会再定下去。 难道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宿命,就是那隔阂所造成的别离? 这一次的重逢,原本以为是一切美好的重新开始,没想到却是变成了这样的一个结局。 纵然的是司浩瀚找到了破解那摄魂术的方法,只怕是如花美眷,终究的抵不过似水流年。 不知道自己两鬓斑白之时,是否还可以再见他一面。 人生若只如初见,她宁可当初情窦初开的第一眼,没有爱的那般的彻底,那般的义无反顾。 没有了当初那深入心扉的爱,也就没有了今日的这般的撕心裂肺的痛。 司玄衣在她的身边缓缓的蹲下,将她的头靠在了自己的怀中。 “哭吧,好好的用你的心伤心一次,痛苦一次,你已经很是坚强了,我相信你在彻底的哭过之后,可以笑着为你的儿子撑起全部的天空……” 1645.第1645章 弱水三千一沉沦(1) 没有了楚修尘的生活,洛舞烟终于的知道了什么是天使坠落凡间。 那是一种折翼的痛苦,赖以生存羽翼霎那间的灰飞烟灭,再也的没有了再生的能力,比之这身体之上的创伤所带来的伤痛,更多的是再也不能只有翱翔的绝望。 三天。 洛舞烟将自己关在了房间之中整整的三天,不吃不喝,谁都不见,就连肉包子的哭喊,她也是避而不见。 她要适应这样的折翼的伤痛,没有了翅膀,她就要用自己的这双手来保护着那个对她来说,已是唯一的一个牵挂。 她要无坚不摧,她要彻底的为他伤心一次,落泪一次,痛苦这最后一次。 从此以后,她洛舞烟,只是为了自己的儿子而活。 楚修尘,就让他真的成为自己宿命之中,那唾手可得,却是又隔着万水千山的一抹执念。 她只是希望,或许有一天,自己的儿子真的有了那逆天改命的力量的时候,她希望可以让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知道他的生命之中,原来还有着她的存在。 只是不知道到时候,他是否还愿意与她这抹执念继续的约定下一个轮回。 …… 司玄衣知道洛舞烟的心中的伤痛难以弥补,而且心中也很是清楚,这一次的洛舞烟,一时半会的怕是难以走出这个创痛。 毕竟上一次的事情,使得她就此沉沦,失去了自己。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在第四天,洛舞烟的房门悄然的打开。 随着一抹阳光的折入眼中,洛舞烟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坐在门口的竹椅之上沉睡的司玄衣。 他的衣衫已是有了褶皱,发髻也是散乱,想来的是在自己闭门不出的三天之中,他也是夜不解衣的在这门口守了三天。 听到脚步之声,司玄衣一个鲤鱼打挺,警觉的站起了身。 只是当看到洛舞烟咄咄的在看着自己的时候,面色不由的顿时的一缓,“是你?” 洛舞烟的眸子悄然的垂下,单单道:“你想来的也是一直的没有休息吧……现在回去休息一下吧,我没事了……” 司玄衣很是诧异她话语之中的平静,没想到她居然也是复原的这般的快,不由的有些莞尔:“你想通了?这样的倒是最好……” “这已经是很好的结局了……”洛舞烟眼波一荡,痛苦之色随即的隐入了卷睫之中,淡然浅笑:“他能活着,就是最大的幸福……于他于我,都是如此……” 骤然抬起的眼眸之中,有着让人心疼的忧伤被她巧妙的掩藏而起,莲步轻移:“这几日……谢谢你……” 她的话语随着她眼眸之中的平静微微的涤荡着司玄衣的心,只是她的眼底随之而出的,是一种莫名的隔阂。 司玄衣的心禁不住的狠狠的一抽,她在亲近自己的同时,也是在自己和她之间划出了一道深深的沟堑。 这道沟堑的意思很是明显,她在拒绝着自己,也是在时刻的提醒着她自己那被刻意的隐藏的伤痛。 1646.第1646章 弱水三千一沉沦(2) 司玄衣隐去了眼中的心疼,淡然笑道:“若是你自己相通了,自然的就是最好,既然如此,不如我们收拾一下去东秦吧……” “东秦?”洛舞烟的眼波微微的一荡,抬眸以对:“去哪里做什么?” “带你们去见一个人……” …… 经过近乎半个月的颠沛之苦,洛舞烟一行人终于的辗转的来到了一处高耸入云的青山之前。 原本的以为着司玄衣要带她们去的地方是一处无人之地,谁成想却是如此的鼎盛繁华。 做为东秦最悠久的龙吟寺,这里素来的以姻缘签最是灵验,所以,也是香火最为鼎盛的一处寺庙。 看着周围的熙熙攘攘的人群,白灵的眼底有着疑惑之色,颇为愕然的看着洛舞烟。 “三小姐,这司公子是什么意思?” 洛舞烟摇头表示不知,这一路之上,司玄衣一直的沉默不语,甚是陌生的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关于这一次的目的,以及她们所要见到的那个人究竟是谁,他却是只言不提。 在跃下马车的那一刻,肉包子的眸子忽然的异样的闪过了一丝光亮,随即扑到了洛舞烟的怀中,有些不舍的直接的将小脑袋埋入了她的怀中。 “娘亲,肉包子不喜欢这里……我们走吧……” 洛舞烟的心不由的悄然的一跳,灼灼的看着走过来的司玄衣,凝眉低语:“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自从她们离开之后,肉包子一路之上,似乎都是有些闷闷不乐,不管白灵是如何的逗弄着他,都引不起他丝毫的兴趣。 一张小脸乌云密布,每日里就是趴在,马车的窗口之上看着外面的风景独自的发呆。 他既不问他们为什么要走,也是不追问楚修尘在哪里的之类的问题,只是一个人默默的闷闷不语。 而如今他的这样的异常的举动,倒是这几日里算是比较正常的举措了。 听闻洛舞烟的问话,司玄衣悠然的一声叹息:“我也不知道……是爹爹的意思……他只是派人传话给我,让我带你们到这里来……” 他的语音微微的一顿,随即的神色怪异道:“是带你和肉包子来……” 洛舞烟的心顿时的一沉,司浩瀚不可能不知道楚修尘还活着事情,可是如今却是依旧的让司玄衣只是带她和肉包子到这里。 是他知道这一次,司玄衣的结果只能是带来自己母子二人这个注定的结果,还是说,司浩瀚特意的嘱托着要避开楚修尘,而单独的见她们两个? “司老要我们来这里做什么?”洛舞烟的眼底渐生戒备的神色,下意识的揽紧了怀中的肉包子:“肉包子说他不喜欢这里……你知道他是什么人,既然他不喜欢的地方,定然的不会是普通之地……” 司玄衣的眸子悄然的一缩,遽然的重重的一声叹息:“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们来这里究竟的是要做什么……只是爹爹特意的嘱托,一定的要带你们过来……” 1647.第1647章 弱水三千一沉沦(3) 他的目光落在了肉包子的小脑袋之上,抬手揉了揉那乌黑柔软的小脑袋,疼惜的低语道:“你放心吧……我已我的性命担保,只要我活着,定然的是不会让他有丝毫的差错……纵然我身死,也是不会让他伤到分毫……” 洛舞烟深深的一声叹息,幽幽道:“我知道你对他的好……只是你知道吗,我怕若是出了什么我们无法对抗的事情……” “若是真的是有着我们无法抗拒的事情,你觉得,就算是我们躲避起来,就可以避开的灾难的吗?” 司玄衣的眸子闪过了一抹痛:“舞烟,你一直的很是坚强,不要让心底的那一丝的担忧牵绊了你的心……” 肉包子的手臂不由的更加的紧紧的抱住了洛舞烟的身子,低语道:“娘亲,我不要离开你……” 洛舞烟的唇角挑起了一丝的浅笑,用力的抱住了他:“娘亲不会离开肉包子的,娘亲会永远的和肉包子在一起……没有人可以将肉包子从娘亲的身边带走……” 她深深的肉包子的发上吻了下去,呢喃道:“你已经是娘亲的全部,若是没有了你……娘亲还有活着意义吗?” 一名黄衣的僧侣从熙攘的人群之中挤了过来,快步的走至司玄衣的面前行礼道:“这位想必就是司公子……” 司玄衣双手合十,垂首行礼:“大师好……” “小僧无想,是在这里的司杂物的总管,司老就在里面等着诸位呢……”无想的眼睛流转到了洛舞烟的身上,浅笑行礼:“这位想来就是天下闻名的洛家的三小姐洛舞烟了,小僧久仰……” “无想大师有礼……”洛舞烟的眼眸之中有着深深的忌惮之意,冷冷的颌首行礼:“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人想要见我们母子二人?” 无想意味深长的在肉包子的身上略一流连,淡淡道:“这里不方便讲话,不如我们进去再说?” 洛舞烟的眸子微微的一缩,随即的看了一眼司玄衣,在得到他的点首默肯之后,方才小心戒备的随着无想向着山上走去。 无想倒是似乎毫不介意她的这般的忌惮的神色,点头轻笑道:“我们这龙吟寺,最灵验的是姻缘一卦……三小姐要不要摇上一卦?” 洛舞烟的唇角骤然的荡起了一丝的冷笑:“我已将有了姻缘,就不必大师再好心的提醒了……” 无想不在意的呵呵一笑,放眼看向了周围的人:“三小姐难道觉得我们这里来的,都是年轻的没有姻缘的男女吗?” 无想这么的一说,洛舞烟这才发现身边的来往之人,不乏许多的穿戴富贵,人已中年的男女。 无想轻轻的扬眉笑道:“三小姐,我们这里求的,可是一辈子的姻缘,而不只是单单的能够寻上一个什么样的人生伴侣……” “姻缘已定,难道还会更改不成?”洛舞烟不屑的冷笑道:“若是已经更改,那还求什么?” “难道三小姐就不想知道,自己的姻缘走向如何吗?” 1648.第1648章 弱水三千一沉沦(4) 洛舞烟的脚步戛然而止,漠然的看着他:“大师为什么一再的让舞烟查明自己的姻缘呢?” “舞烟……”司玄衣连忙的上前拦住她的肩低语道:“他是许是大师还不知道一些事情……” “若是三小姐不愿意也就算了……”无想大度的浅笑,抬脚继续的走去:“只是觉得这或者是一次打开三小姐心结的机会……既然三小姐这般的忌惮,就权当无想什么都没说……” 洛舞烟的眸子顿时的一缩,冷笑着将怀中的肉包子塞到了司玄衣的怀中,傲然道:“大师这么的一说,舞烟倒是有些好奇了……难得的大师这般的有心,舞烟若是再继续的拒绝,倒是舞烟的失礼了……” 司玄衣的指尖攸的抓住了她的衣襟,眉头微皱:“舞烟……” 洛舞烟甚是坚决的拿下了他的手,低语道:“我会注意的……没关系……” 无想的唇角顿时的上挑了一丝的意味深长的笑意,“求姻缘的签筒就在正殿之内,若是三小姐有兴趣,倒是可以直接的过去,小僧就先带这几位到后殿之中的厢房之中等三小姐了……” …… 龙吟寺的正殿之上,烟雾缭绕,佛像宝相庄严,金光闪烁,着实的在诉说着这庙堂之上的鼎盛香火。 站在正殿的门口,洛舞烟的心不由的有些激动莫名。 她在害怕着即将到手的命数。 若是签语不好,她终究的是信还是不信呢? 见到她独自一人站在那里踌躇不前,犹豫不决,一名与她擦肩而过的婆婆不有转身前来,低声味道:“姑娘,你还好吧?” 洛舞烟勉强的一笑,却是没有言语。 那婆婆随即的低笑道:“姑娘,怎么你这般的天仙一般的女子,也是要到这里求姻缘的吗?你这样的姑娘,那不是想要嫁什么样的人都可以的?” 洛舞烟的笑意随之的有些苦涩,可是依旧的没有回答。 那婆子似乎也是觉得自己是有些唐突了,连忙的自嘲一般的笑道:“姑娘,你可别怪我多嘴,我就是这么的一个嘴碎的人……若是姑娘想要求姻缘,倒是不如就进去看一看吧……这求姻缘的人太多了,估计这一时半会的还排不上队的呢……” 婆子的手在她的手臂之上轻轻的拍了一拍,低笑道:“姑娘还是莫要耽误了才好……” 目送着那婆子的离去,洛舞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低语呢喃:“左右不过就是如今的这样的一个定局,不过就是死生不复相见,远近今生而已……还能再怎么的凄惨?” 看着身边成群结队,或喜或悲的人群在自己的身边走过,洛舞烟终于的撩起裙裾,缓步入内。 果然的如那婆子所说,求签筒的面前,已是排了很长的一个队伍。 那些人的脸上,一个个的激动莫名,翘首以盼的向前缓慢的移动着。 洛舞烟再一次的深吸一口气,决绝的加入了那长长的队伍,正在等着队伍前行的时候,却是陡然的听到了有人在唤自己:“这位可是洛小姐?” 1649.第1649章 弱水三千一沉沦(5) 在洛舞烟的指尖接过了那张嫣红的纸张所抒写的解签语的时候,那名老僧不由的低声问道:“敢问姑娘……可是求的姻缘一事?” 那名小僧连忙的合十低语道:“师兄,师祖还在等着我们呢……” 老僧自觉失言,连忙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讪讪的双手合十,恭送洛舞烟。 洛舞烟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随即的转身随着那小僧离去。 在转至一处无人之地的僻静之地,她指尖微颤的悄然的打开了手中的纸张。 嫣红的纸面之上,一行苍劲有力的墨色映入眼帘。 花开彼岸本无岸,魂落忘川犹在川。浮尘一世永飘遥,弱水三千一沉沦。 呢喃的话语在她的唇间迸射而出,心中却是陡然的微微的一颤。 虽然她不知道这支签语是什么意思,可是彼岸花的含义,她却是十分的清楚。 彼岸花,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开之时,叶已经落尽,叶长出之时,花却开始凋谢。 彼岸花的妖冶的花瓣和绿叶虽然是同根生,却生生世世永不相见。 洛舞烟的心禁不住的骤然的一疼,这彼岸花岂不就是她与楚修尘之间的现状吗? 他们虽然是一起生活在这个尘世间,却是如同这彼岸花一般的,花瓣与绿叶却是再也的没有了这相见的那一刻。 这个解签语就像是一个诅咒一般,深深的烙进了洛舞烟的心中。 莫非这就是自己与他最后的结局? 生生世世,永远的也不能在一起。 那小僧见到她神色不对,不由的无声的一声叹息,随即的低语道:“这解签语有时候有着正反两面的意思,并不是我们表面所见的那么的简单……所以洛小姐也是不必要这么的忧伤。” 他的脚步赫然的顿住,冲着三小姐双手合十垂首道:“洛小姐,穿过这个角门就是师祖精修的地方了,我们的权利受限,就只能是将洛小姐送到这里了……” 角门之后,是一片郁郁葱葱的花圃,苍松翠柏,绿草翠竹,入眼极是,倒是找不到一丝艳丽的颜色。 顺着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之上,她缓步而去,隐约间,可以听到一阵木鱼的击打之声以及呢喃的诵经的声音。 随着一阵沉稳的脚步之声,一名月牙白色的年纪约四十岁的僧人缓步而来,合十行礼:“这位女施主可是三小姐洛舞烟?” “师父有礼……” “三小姐请随我来……”那僧人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的惊异,随即的隐入了莫名的墨染般的眼眸,转身漠然而走:“辰小世子和司公子皆是在师祖这里,大家已是在等候三小姐了……” 洛舞烟的脚步不由的一滞,随即的快步追了上去。 在一处青砖红瓦的房舍之前,洛舞烟见到了正在院子里和白灵玩的甚欢的肉包子,心下一松,唇角悄然的勾出了一抹温馨的笑意:“肉包子……” 肉包子一见娘亲,立马欢快的蹦跳着扑进了洛舞烟的怀中:“娘亲……” 1650.第1650章 弱水三千一沉沦(6) 洛舞烟心满意足的将他拥入了怀中,再一次的在他的脸颊之上深情的一吻:“肉包子有没有惹祸呢……” 白灵神色颇为怪异的上前接过了肉包子,低语道:“三小姐,他们都在里面等着三小姐呢……” 洛舞烟的眼眸之中遽然的闪出了一抹的戾色:“想来是有人特意的在等着我吧?” 白灵颇为忌惮的看了一眼紧闭着房门的房间,沉声道:“是戈剑……” 戈剑? 洛舞烟的没有顿时的一皱,有些不解的看着他:“戈剑?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的耳熟?” “三小姐从来的就没有见过我……自然的是有陌生的感觉……”一个温和的声音在那房间之中传出来:“可是若是说起我的两个徒弟……三小姐相比就不会陌生了……” 洛舞烟的眉头不由的越发的深锁,悄然的看了一眼白灵,示意着他带着肉包子到一边去,自己却是不卑不吭的向着那房门走去。 “前辈原谅舞烟的急性不好,不知道前辈是否有所耳闻,舞烟前些日子有过一段时间失忆的时间,所以会不记得了一些人和一些事……” “既然如此……那我就提醒三小姐一下,三小姐的哥哥银魂就是我的二徒弟……” 洛舞烟的脚步戛然而止,顿时的僵立在了门口。 戈剑…… 怪不得这个名字是如此的熟悉,原来他是银魂与归海的师父。 想到了归海丧命在自己的手中,她的呼吸不由的一滞。 只是不知道归海的这个师父,今日是否要和自己算一算归海的旧账。 似乎是猜到了洛舞烟的心思,戈剑的声音顿时的再一次的温和了不少。 “归海的事情,我早就已经知晓……他选择的,是一条他不会后悔的路……这里面的是非恩怨,我也是知晓的,所以,他的死,我是不会怪罪到你的头上的……” “舞烟……”司浩瀚的声音骤然而起,声音霸道无比:“你只管的过来,不用忌惮他这个老东西,他还欠着我的人情,晾他也是不敢对你怎么样……” 洛舞烟深吸一口气,蓦然的推开了房门,缓步而入,灼灼的立于在那里。 入眼之处,是一张陈旧的床榻,床榻的正中间,坐着一个光头的满脸褶皱,看不清年龄的僧人。 他的眼眸紧紧的闭着,只是手中的念珠正在缓缓而走,证明着这个极其干瘪的老人,还是有着一丝的生命之力的。 床榻的一侧,分别的立着两名胡子花白的身着月牙白的僧袍的和尚。 而与这宁静祥和的气氛有些不妥的是,在那床榻的右手边,竟然坐着一名浓妆艳抹,发髻高耸,美艳无双的妇人。 在一个和尚的房间见到一名妇人已是稀奇,更何况对方还是这样的妖艳妩媚,诱惑至极的美艳妖精。 这女子的眼神在看向洛舞烟的时候,竟然的也是无限的春光旖旎,勾魂夺魄,这样的一个眼神,莫说是男子,怕是就是定力稍稍的不足的女子,也是会被这眼神迷惑的入媚三分。 1651.第1651章 弱水三千一沉沦(7) 这个女子在见到洛舞烟的时候,不屑讥讽的笑意渐渐的收起,眼眸的妩媚之中,悄然的闪过了一丝女人独有的嫉妒之意。 “这就是洛家的三小姐?倒是端的是称得上是天下第一美人的称号……这也就怪不得会迷倒了那么多的男子……” “狐媚子,你少在这里信口雌黄的血口喷人……”司浩瀚忽然的义正言辞的一声厉喝:“我家舞烟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好孩子,你以为就像你的那些徒弟一样,尽皆的迷惑天下间的男子?我家的舞烟,可不是你能亵渎的……” “唉……你个死老头,你喊什么呢?老娘我说什么了吗?”红衣女子顿时的凤眸圆睁,美目倒立,怒不可遏的瞪着司浩瀚:“我警告你,死老头,嘴巴给老娘放干净一点……老娘的徒弟怎么了?老娘的徒弟就不干净了?” 洛舞烟的眸光一扫这时,对上了那红玉美妇后面的一张甚是熟悉的面孔,心中一紧:“玉竹幽?” 玉竹幽的脸色微微的发红,讪讪的冲着她干干的一笑,算是了回答。 红衣女子依旧的不依不饶的吼叫道:“死老头,你个护短的玩意,你听不懂好赖话还是怎么的的?我那是在夸人家三小姐呢,你急赤白脸的干什么?” 司浩瀚冷冷的看了 她一眼,却是没有回话,只是招手示意洛舞烟上前。 “舞烟,过来见见元祖……” 端坐于床榻之上的阖上蓦然的睁开了眼眸,精光四射之中,一抹温和的光芒刹那间的将洛舞烟包入了其中,安全的感觉油然而生。 “洛舞烟……倒是真的是如雷贯耳的很……”元祖温和的笑笑:“浩瀚在贫僧的面前,可是没有少说你的故事……当真的是一个奇女子的呢……” 洛舞烟盈盈福礼,宠辱不惊道:“司老是有些夸大舞烟了……舞烟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子而已……” 元祖微微的颌首浅笑道:“三小姐倒是不必自谦,你的故事吗,在这天下之间,还是找不到第二个,称为奇女子,倒是真的一点都不为过……” 元祖的手臂微微的指向了身边的那名墨绿色衣袍,面皮白净,年纪看起来在四十岁左右的男子笑道:“就连戈剑,也是对你赞不绝口,直到现在还在一个劲的可惜呢,归海与你,终究的是有缘无分,而且是甚是可惜的还是一段孽缘……” “切……”司浩瀚顿时的嗤之以鼻道:“那是我们家修罗有眼光,知道慧眼识珠……” 身畔的司玄衣忽然的重重的一声咳嗽,颇有些责怪的看向了自己父亲,顿时的惹得司浩瀚的脸色微微的一变。 洛舞烟倒是无所谓似得云淡风轻的淡然一笑,眼眸之中,荡漾着浓浓的眷恋之意:“司老说的很是有道理,修罗的确是天下无人能比的唯一……” 司浩瀚的眸色一暗,随之苦笑道:“唉……我终究的是老了,竟然是第一个提起这件事的人……” 1652.第1652章 弱水三千一沉沦(8) 戈剑安慰似得拍了拍他的肩,低语道:“没关系……她是一个坚强的孩子……既然她如今站到了你我的面前,就是说明在她的心中,已是在渐渐的走出那个阴影……” 洛舞烟的唇绽开了一抹凄美的笑意,环顾了一眼众人一眼,浅笑道,“诸位这般神秘的将我和楚辰找来,想来不只是要和舞烟讨论关于修罗的过去的吧?” 她的目光落在了玉竹幽的脸上,微微的颌首道:“没想到在这里竟然的遇上了你……” 玉竹幽心中知道她的意思,不由的垂眸道:“当初的事情,不是我这样的身份可以掌控的……” “当日的事情,是我们给为其主的所为罢了……”美艳女子毫不在意的露齿一笑:“就像是今日一样,为了某个目的,我们几个国家,不也是这般的云淡风轻的坐在一起吗?” 戈剑露齿一笑,随之的颌首道:“其时,这几个人,严格的说起来,不过也就是被各自的国家利用的一样防御的武器而已。” 洛舞烟沉默不语的在司玄衣的身边坐下,面上深沉如湖,波澜不惊,只是心中已是惊起了惊涛骇浪。 众所周知,司浩瀚是大安的顶梁支柱,戈剑是琉璃的一把利刃,想来这个美艳的女子,也是可以和这两个人平起平坐的一个重要的人物。 若是自己所猜不错的话,这个女子应该就是玉竹幽的师父,东秦的那位媚骨第一人,胡媚。 这三个人,都是当年玄力巅峰之人。 所以,在可以使得这三个国家可以互相的牵制。 只是不知道,如今的这三个人今日为什么这么默契的齐聚一堂。 她的眼波蓦然一荡,不动声色的看向了远处床榻之上的那个元祖。 有着能力能够将这样的三个人集聚到一起的人,定然的也不是普通之人。 只是她孤陋寡闻的没有听说过而已。 似乎是能够察觉到她的心思一般,元祖微阖的眼睛忽然的缓缓的睁开,似是看透了她的想法似得,展唇一笑:“想来纵然的是以三小姐的心思,也是猜不透我们这几个老家伙究竟是要做什么吧?” 洛舞烟唇瓣微启,算是回答,只是眼眸之中,有着深深的戒备之色。 司玄衣悄然的握住了她的手,侧身低语道:“你不用紧张,没事的……” 玉竹幽的眼眸蓦然的一缩,呼吸顿时的一滞。 洛舞烟的手巧妙的旋转而出,不动声色的挣脱了司玄衣的掌心,抚上了耳畔的垂发。 “既然几位这般的大张旗鼓的聚在这里,有什么事,倒是不如开门见山的说为好……免得舞烟的心中七上八下,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的眸子微微的垂下,语调平淡,却是坚韧不绝:“若是诸位的事情是关于舞烟,舞烟洗耳恭听……若是关于楚辰的……那么诸位还是不要有什么想法了……他是我的儿子,不管是什么事情,任何人都别想伤害到他……” 1653.第1653章 弱水三千一沉沦(9) 这是母子之间的感应。 洛舞烟似乎在内心深处可以感受到自己儿子的一刹那的彷徨。 虽然她不知道这一次究竟是会发生什么事情,可是她的心中很是清楚,楚辰体内的力量似乎正在成长,他定然的感应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才会说出那样的话语。 这也是她为什么额米有回去,而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原因。 洛舞烟有意无意之间散露而出的敌意,并没有让元祖的神色有着多深的变动,依旧的温和的说道:“三小姐……想来是求了解签语了……不知道贫僧是否可以一看呢?” 洛舞烟的心思微微的一动,随即的将手中的已是被汗水微微的浸湿的嫣红的纸张恭敬的呈给了元祖。 在打开的一刹那,元祖的眼眸悄然的一缩,随即的看向了周围的人。 “这是人家小姑娘的私事……诸位,难道也是要一起听一听?” 在座的人不由的忽视一眼,顿时的明了,想来这位大师是有着什么话要对这洛舞烟单独的交代。 …… “这个洛舞烟可真的是一个事儿精……”一出房门,胡媚就经不住的抱怨道:“不过就是一个解签语码,有什么大不了的,还要将我们统统的都赶住来……” “狐媚子,你以为被人都想你这般的没脸没皮的是吧?”司浩瀚顿时的不屑的讥讽道:“人家小姑娘的心思哪里就能比得上你这个老妖妇的没心没肺呢?” “死老头……”胡媚顿时的跳脚道:“你是不是不和我抬杠你就会死还是怎么的?怎么我这一张嘴,你就要凑上来呢?” “我呸……”司浩瀚顿时的一口啐去,脸红脖子粗的怒吼道:“狐媚子,你可别往自己的脸上擦香粉扮粉嫩呢……你张嘴,我躲还来不及呢,还往上凑……” “我才呸呢……”胡媚毫不客气的双手叉腰,一副泼妇骂街的模样,厉声道:“死老头,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 司玄衣不由的一手扶额,悠然叹息。 我的天哪,这可真的是丢人。 一直以为自己的父亲是那般的端庄的大英雄,大安的栋梁,没想到,这怎么一到这个女人的面前,就这般的乱了分寸了呢? 抬手逝去额上微微的沁出的汗珠,以手遮脸,悄然的避到了一侧。 就自己父亲的那个模样,他还是装点陌生的为好。 只是这刚寻到了一处角门之侧站好,陡然的见到了玉竹幽垂首低眉的快步的向这自己的方向而来。 心中陡然的一跳,连忙的闪身躲到了角门的外墙之处,谁知道还没有站好,就陡然的觉得有人在自己的后面轻轻的一排。 “你这小子也是躲到这里来了?” 司玄衣的神色一僵,连忙的干干的回首笑道:“戈前辈……我爹爹在家中的时候,不是这样的……让您看笑话了……” 戈剑忽然的绽开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我和你父亲都认识了半辈子了,难道还不知道他吗?” 1654.第1654章 弱水三千一沉沦(10) 司玄衣的心中不由的微微的一惊,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这么说来,你们之间的关系……” “我们之间很是复杂,可以说是非敌非友吧……”戈剑似笑非笑道:“几十年了,就这么的过来了……” 话音未落,陡然的见到了玉竹幽快步的穿过了角门,匆匆忙忙的就要离去,却是被戈剑叫住了脚步。 “玉姑娘这么的着急慌张的是要做什么?” 玉竹幽的脚步戛然而止,转眸看到司玄衣也站在这里的时候,面颊一红,悄然的站在了那里,一时之间,竟然的忘记了打招呼。 司玄衣顿时的也死有了一丝的尴尬,垂眸低语,讪讪的也是不出声。 戈剑的没有顿时的一皱,随即的颇有些顿悟般的扬扬眉,浅笑道:“你们可是想知道,为什么你们的师父这一见面就吵个不停吗?” 见到自己的话语似乎是有些化解了两个人的尴尬,随即的意味深长道:“你们可知道……你们的师父在年轻的时候是什么关系吗?” 这一个狗血的八卦话语使得两人顿时的兴奋莫名,皆是期待异常的灼灼的看着他。 很是满意自己的这个话题的吸引力,戈剑手扶下巴,呵呵笑道:“那个司浩瀚在年轻的时候,可是迷倒了几乎是这半个天下的所有的女人……当然的也是包括了那个胡媚了……” “只是当年的胡媚也是有着一丝的傲性,虽然的看中了人家,但是偏偏的就要装什么矜持,这一装矜持倒好,把司浩瀚给矜持没了……” 司玄衣的眼眸顿时的一亮:“是不是爹遇上了我的娘亲?” 戈剑意味深长的缓缓的摇摇头道:“不……因为我们一起遇上了那个女人……” 司玄衣的目光不由的微微的有些暗淡:“是谁?” 戈剑的目光充满了异样的沉迷的神色,向往般的看向了远处的虚无。 “那是一场皇宫的酒宴……我和司浩瀚都是座上的嘉宾……后来,我们见到了那个女子的梅花妆……那个女子的翩然惊鸿舞……那个女子的恬淡若水……” 司玄衣的心忍不住重重的一抽,他瞬间的明白了戈剑口中的所说的这个人,究竟是谁。 这个女子,想来就是楚修尘的娘亲,那个让自己的父亲牵肠挂肚,朝思暮想,愿意以生命履行诺言的女子。 只是玉竹幽似乎是不知道这样的一场风花雪月的故事,禁不住瞪大了眼睛惊诧道:“是谁?这个女子岂不是要惊国而倾城?” 戈剑的眼底顿时的一亮,随即的神往道:“你们完全的就想不到这是一种怎样的惊艳的美……这样的美,让所有的男人都会心甘情愿的折损在她的脚边,只是为了看她一世的欢颜……” “只是……这样的一个女子,注定的就不会是平凡的女子……舞完一曲,皇上已是龙心一见倾情,当时的就御笔一挥,圣旨即下,册封为妃……择日进宫完婚……” 1655.第1655章 弱水三千一沉沦(11) “进宫?”玉竹幽的面色顿时的一怔,错愕的看着他:“她到底是谁?凭着司老的威名,难道就不可以请旨赐婚吗?” 她问有些不理解的看着戈剑,黛眉微蹙:“他有着修罗门在手,谁敢和他抗衡?” “哈哈……”戈剑忽然的一声苦笑,眼眸之中的异样的情愫让他的眼中有了一丝的朦胧之色:“能让司浩瀚收手的人,自然的是只有她了……” “她说,她上有年老的父母健在,下有年幼的弟妹要照顾……她做不到不管不顾的抛下所有和他在一起……” “是楚修尘的娘亲吧?”司玄衣忽然的苦涩一笑:“她终究的也是活在了我爹爹心中最重要的一个位置……” 玉竹幽忽然的闭嘴没有了言语,只是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司玄衣:“纵然的她没有和你的爹爹在一起,却是让司老一辈子最放不下的,也是她……” “是啊……”戈剑的目光变换着深浅不一的颜色,低喃道:“我们各自的寻找着疗伤的法子……只是,买想到,这已有的记忆,却是最难治愈的伤口。”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低迷,使得戈剑的心顿时间的伤感莫名,在见到了面前的两个人的神色皆是各异的时候,遽然的回过神来般的呵呵的低笑着:“瞧瞧我,这是要做什么呢?怎么好端端的提起了这么一个伤感的话题?” 他探首看向了角门之外,发现那个争吵的两个人已是停止了吵闹,随展颜笑道:“好了,他们两个已是闭了嘴了,我们可以过去了……” 说着,率先的笑意盈盈的踏步而出,缓行前去。 司玄衣刚要跟上,却是察觉到了自己的衣襟被人给轻轻的拽住。 “司玄衣……” 司玄衣的脚步戛然而驻,凛然的回首道:“什么事?” 玉竹幽的眸色有些黯淡无光,随即的勉强的露出一丝的笑容:“不论结果如何,她也是在你的心中占据了所有的位置了吧?” 司玄衣踏前一步,挣脱了玉竹幽的手,淡然道:“玉竹幽,我很感激你为我做的一切……包括上一次的事情……只是,爱情终究的只是爱情,它不受任何事物的左右,只是为了自己的一抹执念而深深的牵挂着那个人……” “我知道你的意思……”玉竹幽幽幽道:“我也只是想要告诉你,你对她的情感,就像是我对你的爱意一样,不论结果如何让,我的心,都已经交出去了……” 司玄衣想要开口劝说与她,却是终究的没有反驳的力量,一声无声的叹息之后,他只能是无言的选择了离开。 …… 待关上了房门之后,洛舞烟的心不由的悄然的提到了嗓子眼之上,转身灼灼的注视着元祖。 “大师想来的是有话要和舞烟交代,否则也是不会将所有的人都赶出去……” 元祖忽而的呵呵的笑出了口,眼波荡漾着异样的神色:“我要死了……” “什么?”洛舞烟一声惊呼,怔然的看着他:“大师说什么?” 1656.第1656章 弱水三千一沉沦(12) “我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元祖的神色很是淡定,平静的看着她:“你还记得那个空寂禅师吗?” 洛舞烟的脸色顿时的一变,呼吸不由的悄然一滞:“空寂禅师?” 她怎么会忘记? 那个因为偷窥天机而受到了天谴的大师,他因为迅速的衰老而惨死的模样使得她记忆犹新。 狐疑的目光在元祖的身上仔细的盘旋之后,她不由的凝眸道:“大师不是要告诉我……大师的这样的一个模样……也是因为那所谓的偷窥天机而遭受的天谴吧?” “哈哈……”元祖忽然的哈哈的大小起来:“贫僧这是自然的苍老,可不是他那样的衰老,再说了,贫僧心大的很,可是没有他那样的执念……对于不是贫僧这般的能力可以做到的事情,贫僧是断然的不会去强行的窥探的……” 他的指尖颤颤巍巍的在那嫣红的解语签上缓缓的滑过,声音有着难以控制的激动。 “空寂一生,总是喜欢追寻那不知道是否存在的东西……而贫僧的一生,却是都在致力的解这姻缘之签……” 他的眼波陡然的闪过了一抹一样的情愫,灼灼的看着洛舞烟:“三小姐可是知道为什么贫僧不唤你施主,却是唤你三小姐吗?” “舞烟愚钝……还请大师明示……”洛舞烟的黛眉微蹙,心中思绪万千,却是真的不知道这位大师终究解底的是要和自己说些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贫僧的姻缘解签语最是灵验的吗?”元祖的眼中的色泽越发的幽深不见底,唇角之处,弥漫着别样的笑意:“因为只有真真正正的爱过的人,才可以解除这般的情意透彻的佛偈……” “真真正正的爱过?”洛舞烟的呼吸不由的本能的一滞,铮然出口:“大师不是出家这人吗?这出家这人也是可以……讲情意的吗?” “哈哈……”元祖忽然的哈哈大笑道:“三小姐那般的聪明的人,怎么如今也是有着糊涂的时候?贫僧是出家之人,可是不是一生下来就是出家之人的吧?” 洛舞烟不由的有些讪讪,甚是勉强的一笑,不知道这位大师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和自己讲他的陈年旧情事。 元祖却是似乎完全的对她的反应没有芥蒂一般,自顾自的浅笑道:“这句话一说,大概就要久远一些了……两百年,那个时候,贫僧还是一介书生……” “两百年前?” 洛舞烟的唇角不由的微微的一抽,虽然的是有了那个怪物句融在心底做着思想准备,可是这冷不丁的再见到一个活了两百年的人,她的心中仍然的有着惊诧之意。 “是啊……两百年前,贫僧当年也是风流倜傥的书生一名,原本的是游戏人间,可是却不成想的遇上了她……当时的我们郎情妾意,可是却是天意弄人,终究的是有缘无分……” 元祖的指尖划上了自己手中的解签语,垂眸低语,声音却是波澜不惊。 1657.第1657章 弱水三千一沉沦(13) “从那以后,贫僧就执着的想要探寻这所谓的姻缘天定……随着时间的流逝,贫僧才忽然的意识到,原来这天下真的是有着宿命姻缘一事,从此以后,贫僧就迷恋上了这个探寻天机的机会,也就为此出了家。” 洛舞烟的眉头顿收,疑惑不解的看着他手中的那个解签语,“舞烟还是不明白大师想说什么?” “贫僧是想告诉你,我们之间有着太多的共同之处……”元祖将手中的解签语缓缓的举起,淡然浅笑:“弱水三千一沉沦……这就是我们的结局……” “什么意思?”洛舞烟的呼吸悄然的一滞,心中一紧:“大师,这个结局是什么意思?” “这一签被称为绝签……”元祖低眉垂首折叠好了那嫣红的纸张:“这两百年一来,从来的就没有抽中过……” 他的目光悄然的落在了洛舞烟的脸上,声音微微的一颤:“只有你……只有你抽中了,所以,这也就应证了贫僧的那个猜测……” “大师究竟想要说什么?”洛舞烟缓步前行,眸色深沉,灼灼的看着元祖:“大师这般的大费周章的让舞烟抽了这个谶语,究竟是为了什么?” 元祖深深的一个深呼吸,沉眸以对:“彼岸花的意义,想来三小姐很是清楚,生死不相见,永世隔离……忘川河中磨难千年,只是为了那最初的执念,可是注定的会是要付出惨痛的代价……那就是一世的飘零……” 他手中的那抹嫣红如同地狱之火一般的灼伤了洛舞烟的眼眸,心中忍不住狠狠的揪在了一处:“大师的意思,就是我们已是有缘无分?再也的不可能了?” 元祖忽然的莫测高深的淡淡一笑:“若是没有转机……你以为,你们之间还有这最后的一句吗?弱水三千一沉沦……” 洛舞烟犹如溺水的人忽然的抓到了最后的救命的稻草一般,呼吸骤然的一顿,颤声道:“大师有什么法子?” “弱水三千 ……他依旧的选择了那一瓢饮……甘愿的沉沦其中……”元祖的眸子悄然的闪过了一丝的异样的神采,“我没有法子,只是知道这偈语的意义……” 元祖缓缓的将手中的纸张放于了身畔之上的床榻之上,云淡风轻的看着她:“至于这最后一句的转折之处的巧妙点在哪里……关键就在于你的儿子了……” 洛舞烟霍然的露出了一抹恍然的神色,唇角挑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意:“原来如此……这就是你们这番事情的最终的目的,是吗?你们是在打我儿子的主意……” 她的目光期然一寒,迸射而出的敌意,隔阂在了两人之间。 “我们是在救他……”无阻的目光幽深不见底:“你很是清楚,句融不会这般的善罢甘休的。” 洛舞烟的指尖悄然的握成了拳,垂眸不语,只是身上的寒意却是越发的阴冷透骨。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就是好心?你们就不会是第二个句融……” 1658.第1658章 弱水三千一沉沦(14) 她不能冒险,肉包子的能力,她自己都不敢想象。 自从那一日看到了聚集头顶,乌黑成云的异象之后她更加的不敢想象自己的儿子究竟有着怎样的潜力。 但是有一点,她很是清楚,自己的儿子的这些能力,会是世人所觊觎的。 一旦他落入了歹人之手,谁知道会带给自己的儿子什么样的伤害。 所以, 在他没有能力保护自己之前,她决然的不能允许别人染指自己的儿子。 “你没有试过,怎么会知道我们会是第二个句融?” 元祖的眼神越发的幽远,声音淡然:“你自己狠心的将楚修尘给谴开,为得不过就是保护他,避免他受到句融的伤害……可是你就这般的确定,句融就会那么容易的放过他?” 洛舞烟的眸光淡出一刃的冷笑迭连:“所以我在赌……就赌句融如今的最想要的是什么……” 元祖的白眉不由的微微的一扬,似有些不解对的看着她。 “三小姐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洛舞烟缓缓的上前一步,冷然的看着面前的他:“楚修尘是句融最恨的人,可是为什么他却是在出现的时候没有直接的杀了他?既然楚修尘身上的玄力会消失,武功全无,那么,这句融为什么没有杀他就不难解释了……他不是不想杀,而是有心无力……” 元祖的眼眸顿时的一亮,恍然顿悟的哈哈笑道:“一语惊醒梦中人……原来如此……” 洛舞烟被他的异状吓了一跳,凝眸不解的看着他:“大师这是什么意思?” 元祖忽然的起身而立,瘦削的身形霎那间变得挺拔无双:“实不相瞒,我们早就猜测了有着句融这样的一个人物的存在,只是不知道此人究竟是隐匿在何处而已,所以,这几百年来,我们一直的在寻找着他的存在……” 见到洛舞烟凝眸表示疑惑,元祖缓步而行,释怀笑道:“因为我们经常的发现一些人的命星发生着一些改变,而且这些改变很多的时候都是不可逆转的……所以,我们一直的在暗中的寻找着这样的一个人……直到句融的出现……” “你们寻找你们的……关我儿子什么事?” “因为目前来说,你的儿子就是这一切的关键……句融只要是找到了你的儿子,他就可能重新的得到以前的力量,这样一来,他就会变得和以前一样……或者说更加的有恃无恐的肆虐这天下……” 元祖的目光变得深沉无比,有着难言的伤痛:“你知道吗,句融肆意的更改着星宿间的格局,也就更改了许多人的命运,继而影响了一个国家的安定平和,带来了战争的肆虐……所以,现在的我们,需要一个可以改变这一切的人,这个人,就是你的儿子……” 他缓缓的在洛舞烟的面前站定,目光平和:“因为你和我都很是清楚,楚辰的身上,有着多么的逆天的力量……而这力量,当初的主人,就是句融……” 1659.第1659章 弱水三千一沉沦(15) “句融的死亡,我们很是意外,也很是欣喜,这三年以来,我们一直的在寻找他的残骸,因为我们必须的是找到了他的遗体才敢确定他已经死亡……” “等一下……”洛舞烟忽然的后退一步,纤指扬起,做了一个停止的动作,凝眸相看,神色颇为的怪异:“你是说,在我们和句融生死相搏的时候,你们纵然的是知道我们的遭遇,却是依旧的选择了袖手旁观……对吗?” 元祖本能的张唇想要解释,却是被洛舞烟冷笑着阻止了。 “你们明明的知道我们这一场搏斗之后就是九死一生,却是依旧的任由我们自生自灭……大师,现在的你觉得你还有什么样的资本和我来谈论我儿子的问题?” 她忽然的仰天长笑,眼眸之中戾色尽显:“大师,这就是你所谓的为了我的儿子好吗?你绝得这样的话语,不是很可笑吗?” “三小姐……”元祖的眼中有着难以遮掩的愧疚之色,悠然长叹道:“三年前,我们之所以没有出手,那是因为我们觉得,没有人可以赢得那个句融,一个可以肆意的改变被人命格的人,他拥有的力量近乎是神……就算是我们出手相助,那也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那你们现在算什么?”洛舞烟的唇瓣挑上了一丝讥讽的笑意:“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痛打落水狗?你们看到句融颓败了,所以认为自己有了必胜的把握,所以,才敢冒出头是吗?” “贫僧知道这样做会惹得三小姐瞧不起……可是我们没有办法。”元祖摇首叹息道:“这几个人,都是我们仅存的不可多得的高手,他们的任务不是拯救这个尘世间,而是缔造拯救这个尘世间的英雄,就好像是你们一样……” 洛舞烟的呼吸悄然一滞,眸色之中的戾色减缓,却是依旧的敌意十足。 “那我们就是那个该死的人吗?” “你们是宿命所逼,没有选择……”元祖的眼眸之中精光闪过:“如果你们死了,那么他们就需要继续的缔造你们这样的人,所以,他们如论如何,是绝对的不可以出事的……” “那你们现在要做什么?”洛舞烟冷冽的在椅子之中坐下,傲然的昂首看着他:“现在你们是决定了要将他们推到生死第一线,和句融意思相搏一次了吗?” “不……”元祖在她的身边缓身而坐,唇角带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他们依旧的不能出面,他们的责任,依旧的只是缔造一个英雄……一个可以和句融抗衡的英雄……” “英雄?”洛舞烟浅笑着摇首垂眸,声音之中,有着难以遮掩的伤痛:“大师以为,这英雄是那么的容易缔造的吗?在这个世界之上,再也的没有了修罗那般的人物……纵然的是有,你们一时之间,到哪里去寻找这样的人?” “既然不好寻找……”元祖的眸子灼灼的看这洛舞烟,神色淡然:“那就唤醒修罗……” 1660.第1660章 弱水三千一沉沦(16) “啪……” 一声脆响在洛舞烟的掌心之中出来,竟然是她不自觉的捏碎了座椅之上的扶手。 木头的碎屑扎入了她的掌心之间,却是没有让她感觉到丝毫的疼痛,就连鲜血晕染了衣衫,她也是没有一丝的察觉,只是怔怔的看着元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元祖丝毫的不惊诧她的这般的反应,呵呵的笑出了声:“三小姐也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贫僧的意思,只是试一试,尽我们最大的力量,来唤醒修罗……” “不行……”洛舞烟遽然的一口回绝,沉坠着希翼的眸色顿时的变得一片迷离:“我不能允许你们冒着试一试的风险来唤醒他……” “可是不试过,你怎么知道能不能成功?” “可是失败呢?”洛舞烟的声音陡然的遗憾,眸子的之中的暗影微沉:“是失败的后果是什么?是他修罗一辈子的浑浑噩噩……我宁可他永远的不记得我,但是开开心心的过每一天,也不要他浑浑噩噩,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谁的情况下过完下半辈子……” 元祖的眼眸骤然的闪过了一丝奇异的光芒,看着她的目光,多了一点的敬佩:“三小姐关于这一点,倒是让贫僧很是敬佩……这就是爱情的最高境界,也是最无奈的一点……你爱的他可以舍弃一切,他却不知道有这样的一个女子为他做到了这一切,一生心伤……” “大师对于爱情的领悟,想来的也是大彻大悟了……”洛舞烟的眸子骤然一寒,唇角狠狠的抿起了一刃对的薄笑:“若非是彻底的伤,怕是就没有这般的彻底的顿悟……” 元祖的唇角只是浅笑,却是不言语,只是灼灼的看着她。 洛舞烟的眸子不由的有些一颤,方才察觉到了自己掌心的疼痛,翻转查看之中,这才发现一半的衣衫已是晕染。 “你长得应该很像你的娘亲……”元祖忽然的呵呵的笑道:“你们一族的人,母亲的美丽,最古以来都是一脉的传承……模样没有太多的不同……” 洛舞烟正准备撕扯衣襟的手骤然的一顿,错愕至极的抬首看着他:“大师……” “你和她一样……排行老三,人称三小姐……只是她没有你这般的铁血弑杀……” “不……”洛舞烟惊诧无比的眼睛显出了深深的不敢置信的神色,本能的摇首低喃:“大师的意思……不会是……” 她的唇瓣狠狠的一抽,似是想笑,却是使得唇角只是轻挑之后,就再也的没有了丝毫的力气再做出半点的表情。 “大师……所说的那位女子……不会是舞烟的某一位曾祖吧?” “当年的她,被父亲逼着嫁入了商门……一年后,她抱着一个小女孩找到了我,告诉我说,我们之间,并没有结束,而是永远的连在了一起,一切,才刚刚的开始……” 洛舞烟的手禁不住又是一颤,眸色已乱,惊声道:“是那个孩子……她就是你们的开始?” 1661.第1661章 弱水三千一沉沦(17) 洛舞烟如何的偶想不到,这位元祖的口中竟然的会出现这样的话语,一时之间,自然的是诧异的说不出半句话来。 所有大的语言如今都是这般的苍白无力,这为得到高僧转了一大圈回来,竟然告诉她,自己是她的祖先。 两百年,算起来也是不是太过于遥远,若是细细的追究起来,距离她的血脉间隔应该也是不是很是稀疏。 只是,就算是他是自己的曾祖先,为什么要在这样的一个时候告诉自己这样的事情? 洛舞烟的惊诧神色完全的就在元祖的预料之中,满是皱纹的脸上晕开了一抹温和的笑意。 “贫僧知道这样的事情对你来说,是那么的难以置信,可是这也是事实,你不用问贫僧可以证据证明你与我之间的关系,贫僧会告诉你,除了直觉,我们之间,什么证据也没有……” 洛舞烟冷澈的眼神之中,泛出了一抹质疑之意:“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秘密你已经隐藏了两百年了,为什么不直接的将它带入轮回,偏偏的就要告诉我……” “就是因为我要死了,所以才要将这最后的秘密找一个人来诉说,而你,恰巧的就是那个承受托付的人……” 他的眼底绽开了一丝意味深长的温柔情愫:“当年,我这一生,压根的就没有为我的后代有着什么具体的帮助,都是她一人在承担……就让我这已经走到了尽头的生命,来为我的族人,也是为这天下,做一点的有意义的事情吧……” 洛舞烟的心骤然的一紧,难言的苦涩涌上了心头:“想听我说实话吗?不管你是谁,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我还是不会同意让他来冒险的……” “贫僧很是理解你的意思……”元祖垂眸看向了自己的掌心,低语道:“你可是知道,若是失败……贫僧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吗?” 他的话语让洛舞烟的心一紧,一丝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灼灼的看着他,却是没有言语。 “贫僧原本的是还有着几年的寿命的,可谓是若是贫僧失手,那么不止是这几年的性命消失不见,就连贫僧的魂魄,那也是形神俱灭,永远的不入轮回,烟消云散……” 他的眼波一荡,看向了面前的虚无:“而且,贫僧也是知道他在你心中的位置,也是知道他在接下来的游戏之中的位置……所以,这一次的唤醒,不允许有着任何的闪失……” 眼眸缓缓的瞥向了依旧踌躇的洛舞烟,声音笃定:“况且,在下面的这场角逐之中,除了他,再也的没有人有着力量可以和句融放手一搏……所以,为了你们的儿子……你别无选择……要么唤醒修罗,要么,你就是将楚辰推上了风口浪尖……” “可是,若是失手……”洛舞烟不敢想下去,极是忌惮的住了口:“到时候,难道还有回天之术不成?” “不试过……你怎么知道会失败?”元祖的眼眸沉稳尽敛:“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他一个机会……” 1662.第1662章 弱水三千一沉沦(18) “给他一个机会?”洛舞烟的目光幽幽,像是对他说,又像是自言自语,垂眸喃低语,“给他一个机会……” “是啊……给他一个机会……”元祖的温和的手掌在她的手臂之上轻轻的拍了拍,安抚道:“你自己想一想,如果现在的你是他……你会做什么样的选择?是希望像你现在选择的这样,忘记前尘往事,让他一人心伤憔悴的过完下半生,还是冒着风险试一试……纵容的这个冒险有可能会毁了自己……” 他的指尖忽然的用力的握住她的手臂,沉沉的压了下去:“走过阴霾,海阔天空,风平浪静……若是始终的徘徊在狂风暴雨之下,不试着穿过去,怎么知道会是别有洞天的呢?” 洛舞烟的眸子骤然的一跳,漆黑的深渊之中,惊鸿闪过,银牙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唇瓣之上,印出了一圈深深的牙印。 “你想怎么做?” …… 深深的甬道之中,漆黑一片,只有远处的洞口之处,似乎是倾泻了一点的星光。 只是这星光犹如万水千山一般,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他已是走得精疲力竭,可是那生存的本身的欲望却是支使着他摸摸索索的向前走去。 可是那印在眼底的点滴星光不论他是如何的努力,可是距离他的距离,还是那么的遥远。 就在他想要放弃,彻底的沉沦在这黑暗之中的时候,陡然的听到了一声低低的呼唤,只是这话语是那般的模糊,只能是听到一个软语低喃的声音,却是听不真切那话语之中所说的到底是什么。 就在他彷徨的时候,陡然的赶到到了自己握到了一个柔软的小手,霎那间,一袭白衣似乎是带来了一地的光明。 明媚之中,低喃的话语传入了耳中:“我来带你回家……” 这个小手之中传来的温馨安稳,让他的急躁的心渐渐的归于了平静,满身的疲倦刹那间的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是在那一瞬之间,遥不可及的光明刹那间的近在眼前。 迫不及待的,他牵着她的手踏步而出,一道刺目的光芒瞬间的袭来,刺激的他本能的闭上了眼睛。 只是几乎是在同时,手上的那个小手数案件的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本能的顺着她消失的方向探手抓去:“不要……” “小七……” 一个焦灼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的窃喜在他的耳畔响起,虚空的手中蓦然的被人握在了掌心,“谢天谢地,你终于的醒了……” 疲倦的眼睛因为不习惯这刺眼的白光,他努力了几次终于的睁开了眼睛,讪讪的看着面前的女子,不由的微微的凝眉:“你是谁?” 若水的眸子骤然的一顿,随即的窃喜道:“小七,我是你的娘子若水啊……怎么?你不记得了?” 她已经以摄魂之术在他的记忆之中在再一次的将那个女人从他的记忆之中抹去,如今看来,倒是有了一定的效果。 楚修尘艰难的坐起身,胸口之处传来了一丝微微的疼痛感,不由的一声闷哼。 1663.第1663章 弱水三千一沉沦(19) “你前些日子修葺房顶的时候,从上面掉下来,一直的昏迷不醒,可是差点的吓死我呢……”若水在他的腿边轻轻的蹲下,仰首看着他的眼眸,低低笑道:“后来我求着别人帮忙,将你带到了这个镇子,找了最好的大夫为你治伤,这才旧了你一命呢……” 楚修尘喃喃的点头应着,却是无论在如何的努力,也是没有关于她所说的任何的记忆不由的凝眉道:“可是……我记不清了……” “没关系……”若水连忙的探手而上,抚摸着他的脸颊道:“大夫说,你的后脑也有受伤,会暂时的不记得一些事情,但是以后会慢慢的好起来的……” 楚修尘的唇角似乎极是勉强的露出了一丝的笑意,似乎是有着抵触一般的侧脸避开了她抚摸的手,转眸看到了那个伫立在门口,有些怯生生的小女孩。 “她是谁?” “是跃跃,你不记得了?”若水微笑着唤过跃跃,将她抱到了他的身边,笑的意味深长:“跃跃,还记得娘亲是和跃跃怎么说的吗?” 跃跃垂下了长长的睫毛,沉默不语,只是有些胆怯的玩弄着自己的指甲。 楚修尘疼爱的手指抚上了她的头,“跃跃?我真的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竟然的忘记了还有这么的一个漂亮的女儿……” “没关系的……”若水的眼眸含着一丝异样的情愫注视着自己的女人,指尖抚摸上了跃跃的脸颊:“跃跃,你在这里陪着爹,娘亲去做饭,好不好?” 跃跃点头应着,却是依旧的不说话,甚至连眼眸都没有抬的垂眸不语。 楚修尘的眉头顿时一皱,温柔的将跃跃抱到了自己的腿上,梳理着她的柔软的长发,低喃道:“跃跃是不是觉得不认识爹爹了?那是因为爹爹生病的时间比较长一些罢了……” 楚修尘悠攸的住了嘴,心中不由的微微的一跳,怔然的愣在那里。 自己失忆,为什么自己却是可以这般的冷静? 如今的他,不是应该想要探寻一下自己究竟是谁,然后在力证一下自己究竟是身在何处,为什么会失忆吗? 为什么他却是这般的欣然的接受了自己失忆的这样的事实? 看着面前这个依旧的不抬眸看着自己的所谓的女儿,楚修尘的心不由的有些不好的预感。 指尖温柔的在她的脸上划了一圈,捏住了她小巧的俊俏的鼻子,低笑道:“跃跃是不想和爹说话吗?那爹爹就说话,跃跃点头摇头就好……好不好?” 跃跃悄然的点了点头,依旧的垂首看着自己的指尖。 “跃跃不想和爹说话,是觉得爹爹陌生了,所以就有些不喜欢爹爹了是吗?” 跃跃微微的摇摇头,头却垂的更低了。 “那跃跃为什么不想和爹说话呢?”楚修尘勾住了她的指尖,低笑道:“那是不是爹爹以前对跃跃不好,所以跃跃不想和爹地说话了……” “不是……”跃跃忽然的怯怯的抬起了头,颤巍巍道:“爹爹也会像是不要肉包子一样不要跃跃吗?” 1664.第1664章 弱水三千一沉沦(20) 楚修尘的笑意顿时的凝固,唇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颇为不解的小心的问道:“肉包子……是什么?不会是个人吧?” 跃跃的小嘴一扁,极是怯怯道:“娘亲说……不许跃跃和爹爹说……” 楚修尘的眸子顿时的一缩,双手笑意盈盈捏住了她的脸颊道:“可是跃跃可以告诉爹,爹爹保证不会告诉娘亲的……” 跃跃的大眼睛似乎是有些不相信的看着他,小嘴巴嘟囔道:“可是爹爹会忘记一些事情啊……也会忘记和跃跃的保证的……” 楚修尘顿时的有些头大,不知道这个小丫头这都是什么样的逻辑,不由的讪讪道:“那么跃跃告诉爹爹,跃跃要怎么样的才肯告诉爹爹呢?” 跃跃甚是认真的伸出了小手指头,举到了楚修尘的面前,低声道:“跃跃要和爹爹拉钩钩……” 楚修尘顿时的“噗”的一声笑出了声,这小丫头,搞了半天,原来就是挖了这么样的一个坑在等着自己呢。 修长的指尖悄然的勾住来了她的小小的指尖,对上了她的小小的拇指,一勾成诺。 若水端着一碗参汤进来之时,正巧的看到了两个人的手指勾在了一起,不由的轻笑道:“你们爷俩这是在做什么呢?” 跃跃顿时的心虚的收回了手,楚修尘缺水顺势的将她抱入了怀中:“爹爹和跃跃拉钩约定了,以后爹爹要好好的疼爱跃跃,对不对?” “这孩子,爹爹的伤刚好,怎么就淘气上了?”若水嗔怪的将跃跃接过来放到了地上,拍了怕她的脑袋道:“好了,出去玩吧,可是不要走远了……” 楚修尘眸光如刀在若水的浅笑盈盈的脸上一扫而过,他的心中总是有种怪怪的感觉。 只是这怪异的感觉是什么,他一时之间,却是难以说的出来。 看着笑意灼灼的女子,他总是有着一种陌生的感觉。 可是她却是声称是他的娘子,而且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行云流水般的顺畅,却是使得他的心中越发的不舒服。 接过若水递来的参汤,楚修尘漠然不语的垂首喝汤,却是感觉到她在亲抚自己的发丝,不由的有些抵触般的往身边侧身而起,坐到了另一侧。 “娘子啊……我不记得了一些事情,不如你讲给我听一听吧……” 如水的手因为他的躲避而怔在了半空之中,心中不由的微微的一沉。 这一次的他,似乎是和上一次的苏醒有着不一样的地方。 对与她之间的隔阂,似乎又是加深了许多。 看着那个刻意的躲避着自己的男人,若水的唇角勾出了一抹恬淡的笑意。 “好啊……让我们就从你受伤之前开始讲起……” …… 跃跃最高兴的时间就是随着楚修尘到集市上去买菜的时候,坐在他那肩膀之上,享受着其他孩子羡慕的光芒,一种自豪感悠然而生。 为跃跃买了几串肉串之后,楚修尘让她站在了成衣店的一侧,自己准备着进去取若水为他定制的衣衫。 1665.第1665章 弱水三千一沉沦(21) 只是就在他进去还没和老板说上几句话的时候,陡然的听到了一阵狗吠的声音,几乎是在同时,跃跃变了强调的惊惧的哭叫之声传入了耳中。 楚修尘的心骤然的一抽,手中的东西顿时的扔到了地上,迅速的窜到了门外。 门口之处的空地之上,有着两条一人多高的大狼狗正虎视眈眈的看着跃跃手中的肉串,口水直流。 跃跃已是吓得浑身抖动如筛糠,早就没有了喊叫的意识,只能是犹如一只收了惊的小兔子一般惊慌失措的看着那作势即将的要扑过来的两只大狼狗。 楚修尘一时之间也是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他怕自己这一动,会惊了那两条狗,从而伤了跃跃。 闻讯赶到门口的那个成衣店的老板,在见到了这一幕之后,顿时的一声惊呼:“糟了……” 他连忙的一把抓住了楚修尘的手臂,小心的低语道:“客官,我在这里多嘴的说一句,这两条狗,你可千万的不能给打死了……否则,那可是后患无穷的……” 楚修尘不动声色的眸子一缩,冷声道:“为什么?” “你别问为什么,你只管的将那个孩子手中的肉串给直接的扔出去,然后迅速的将那孩子抱进来,我为你将这房门给关上……” “这样的多麻烦……”楚修尘的底闪过了一抹寒光,凛冽道:“直接的打死了,岂不是要省事了许多?” “你可别……”店老板的脸色顿时的一变:“若是你在我这里打死了那狗,怕是连我这个小店都是要受牵连……” “为什么?”楚修尘不动声色的低声回应着,同时也在不动声色的缓缓的挪向了跃跃:“跃跃,不怕,爹来救你……” 孰知道那两个只狗的敏锐度远远的超出了楚修尘的预料,就在他行动的同时,那两只一直在虎视眈眈的猎狗忽然的腾跃而起,嘶吼着扑向了楚修尘。 周围的远远的围观的人群忽然的发出了一声惊叫之上,有些胆小的人甚至已是惊叫着闭上了眼睛。 那店铺老板几乎是在同时惊叫出口:“小心……” 楚修尘哪里还顾得上他的警告的话语,几乎是一个箭步挡在了跃跃的面前,右手握拳如巨石,狠狠的一拳击在了已经扑到了自己面前的一条狼狗的脑袋之上。 左脚踢出,迅捷如风的准确无误的落在了另外的一只狼狗的腹部之上,瞬间的将它踢飞。 几乎是在同时,他已是一手抄起了跃跃,将她递到了那店老板的手中,继而带上了房门。 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浑身之上骤然而出了一抹莫名的煞气,狠绝无情的看着面前的那之狼狗。 而他面前的地面之上,其中的那只被楚修尘击中了头部的狼狗已是气息奄奄似得躺在了地面之上,看起来已是出气多,进气少,命不久矣的样子。 只是这剩下的一只,虽然的胆颤心惊的在看着楚修尘,可是却是依旧的没有退却的意思。 1666.第1666章 弱水三千一沉沦(22) 楚修尘顿时的一声冷笑:“畜生就是畜生,居然还是这般的不要命的想要继续上来吗?” 他一步步的甚是坚决的向着那只猎狗的方向前去,却是得来了那猎狗疯了一般的嘶吼之声,同时也是甚是忌惮的向着后方退去。 畜生也是有着灵性的东西,地上的那一个已经渐渐的停止了挣扎的同伴给了它一个很好的震慑力。 只是作为一只嚣张跋扈惯了的狗,要它一时之间的避开这个男人的锋芒,似乎又是有些不甘心。 龇牙咧嘴的毛发尽竖的一声嘶吼,那只狼狗最终的甚是不甘心的狂跃而起,轰然之上,血盆大口张开,咬向了楚修尘。 迈步,提腰,楚修尘的唇角勾勒出了一抹不屑的冷笑,右手的拳头轮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瞬间的又是一拳重重的击在了那狼狗的身上。 没有丝毫的意外,那只狼狗瞬间的被击飞而出,撞翻了几个菜贩子的摊位,跌落在了角落之中。 没有人出声,寂静的街道上静的出奇,只有那只苟延残喘的狼狗在嘶哑的悲鸣着。 只是它这嘶鸣的声音似乎是越来越小,身子也是在本能的抽搐着,直到一动不动,一点声音也是没有的时候,才有人状着胆子上前小心的看了一眼。 只是这一眼之后,那人就是神色极是怪异的看了一眼众人,随之的将目光落在了楚修尘的身上,眼中皆是同情之色。 成衣店的老板抱着跃跃小心的走到了他的身边,在看到了那个人的眼神之后,小声的问道:“死了?” 那个人点了点头,使得店老板的脸色瞬间的变了颜色。 一把将跃跃塞到了楚修尘的怀中,焦灼的低声道:“客官,听我一句劝,马上带着你的孩子,快些的离开这里……” 楚修尘略有狐疑的接过了跃跃,沉眸道:“出什么事了?” “你就不要多问了……”那店老板一个劲的催促着楚修尘快些的离开这里:“快些的离开这里,然后短时间之内也是不要再出现早这里的为好,免得惹祸上身……” 蓦地…… 一个凄厉尖锐的哨声在众人的耳中响起,瞬间的犹如撕裂了众人的耳膜一般,将所有的人的魂魄惊飞而起。 几乎是同时,街道之上原本静立的众人瞬间的如鸟兽散一般的轰然而起,狂奔而去。 店老板也是在同一时间大叫不好,顾不上楚修尘,一眨眼,将跃跃再次的抱回了怀中,随即的回身轰的一声直接的将店铺的门给直接的关上,独独的留下了楚修尘不知所以然的站在了那里。 原本热闹的街道之上此时已是空无一人,只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狼狈的散落一地。 犹如秋风扫过一般,渗透着一抹荒凉之意。 一阵不紧不慢的马蹄之声传入了他的耳中,随之映入眼帘的,是悠闲而来的几匹快马。 楚修尘的眸子顿时的一缩,冷笑之意遽然而起,缓步上前,傲然的立于了街道的中间,冷目看着行来之人。 1667.第1667章 弱水三千一沉沦(23) 领头之人,是一名年纪约三十岁左右的华服男子,一脸对的络腮胡子使得他的眼底的凶狠越发的狰狞。 他的右手边,是一名蒙着面纱的白衣女子,只是一眼,楚修尘瞬间的被她那双剪水秋瞳之中的魅异情愫莫名的吸引,使得他的心中不由的重重的一颤。 两人的身后,是几名黑衣黑甲的兵丁模样的人,一个个虎视眈眈的犹如看死人一般的眼神狠狠的盯着他。 狂肆的冷傲在他的眼底盘旋肆虐,灼灼的盯着面前的人,傲然而独立。 络腮胡子的男子凶狠的目光在那已是死亡的两条狼狗的身上扫了一圈之后,霍然的跳下马,冷冷道,“是你杀了它们两个?” “是我……” 楚修尘冷眼以对,深幽之处的冷漠让对面的男子的心一紧,。随即的转首看了一眼那名白衣女子,在得到她漠然的眸光之后,忽然的一声厉吼。 “你真的是好大的胆子,我房爷的东西也是你可以碰的?难道你不知道,杀了房爷的狗是要抵命的吗?” “是吗?” 楚修尘遽然的一声冷笑,眼底的狂傲幽然而出:“想要我的命?那就来取好了……我就站在这里等你来取,看一看你不是可以抬手就可以取得走?” “还这么的嚣张?”房鹤年的嘴角忽然的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凶狠的叫道:“等房爷收拾了你,你就知道这嚣张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狠狠的一摆手,大声吼道:“来人……给我直接的废了他……” 话音落地,在他身后的那几名黑衣黑甲的兵士顿时的吼叫连连的扑了上来,那势头,似乎是要直接的将他剁成肉泥才算解恨。 楚修尘冷笑的旋身,挥拳,以一双铁拳游走在中兵甲之间,似乎是本能的击在了一个个的冰冷坚硬的盔甲之上。 虽然的只是一双肉手,可是击在那几名兵甲的身上的时候,依旧的是将他们毫不留情的有力的击倒。 放鹤年在转眸看到了那名白衣女子的凝眉之后,顿时的再一次的厉吼出口:“你们是在干什么?玩过家家吗?老子花钱请你们过来是表演的吗?还不给老子下死手去,还等什么的呢?等着来自亲自动手吗?” 房鹤年的使得那几名黑衣兵甲的人顿时的互视一眼,随之的一声厉喝,赫然的抽出了后背之上背负的铁棍,毫不留情的破空抽向了楚修尘。 “砰……” 一声闷响传来,铁棍击打在了楚修尘的后背之上,使得他一声闷哼,脚步踉跄,微顿之时,一记铁棍又是抽在了他的小腿之上…… 马上的女子的凤眸骤然的一缩,蓦然的将眸子转到了别处,不去看那里的缠斗。 房鹤年小心的上前一步,颇为谄媚道:“小姐……您看我们这……” “教训一下就走吧……不要弄出人命来……”女子波澜不惊的声音如水般的缓缓的流出:“下手可是要留点分寸……” “是,是,是……”房鹤年一连应了三声是,态度极是谦卑。 1668.第1668章 弱水三千一沉沦(24) “是,是,是……”房鹤年一连应了三声是,态度极是谦卑。 在见到女子的神色又是变得冷漠之后,别过了面孔的房鹤年的嘴角狠狠的抽了一抽,甚是不甘心的抬手挥手。 “好了,好了……都住手……” 地上的楚修尘脸上青紫交加,张口吐出了一口的血渍,恨然的摇摇晃晃的站起了身,深幽之中的傲然,让他虽然的那般的体力不支,即将的晕倒的模样,却是还是那么的高高在上,不可侵犯。 他的目光紧紧的锁在了那个白衣女子的面颊之上,冷冽一笑:“这么说,在下岂不是是要谢谢小姐的高抬贵手了……” 女子飞身下马,冷然的站在了他的面前,美眸顾盼间,将他上下的打量了一番,漠然道:“男人的自尊,是要自己争取的,而不是靠别人的怜悯和高抬贵手的……” 楚修尘的眸子顿时的一缩,唇瓣挑起了幽寒的冷笑:“小姐是在说在下需要以死相搏,继而来证明自己的一个男人的自尊吗?” 女子的黛眉挑起了一道优美的弧度,灼灼的看着他:“你是在觉得他们以多欺少,胜之不武吗?” 她的指尖暧昧的染过了他的丰润的唇,沾染了嫣红的血迹。 “你的身手不错,毅力也是可以,若是加以锻造的话……将会是一柄锋锐的宝剑……” “小姐的意思是要收编我吗?”楚修尘忽然的呵呵的笑出了声:“只怕是在下要让小姐失望了……在下生性淡泊,不喜欢受人的牵制……“ “今天夜里,城外的静幽湖……我等你来争取你自己的自尊……” 她的目光如刃般的落在了他的深潭之中,荡起了一层的涟漪:“当然了,来不来的结果取决于你自己……若是你觉得自己不来,也会是终身无悔的话……就权当我方才的那些话……什么都没说……” 纤细的指尖再一次的滑过了他的脸颊,女子眸色幽深的缓步而退,剪水秋瞳之中,遗落了淡淡的忧伤悲悯。 这样的神色顿时的牵扯了楚修尘心底之处的某一丝的悸动,使得他的心头不由的微微的一颤。 想要大声的拒绝的话语在喉间流转了几圈之后,最终的悄然咽了下去。 看着女子转身离去,楚修尘的唇瓣用力的启了几启,方才大声的问道:“不知道姑娘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 女子的脚尖微微的一顿,悄然的顿住,旋即淡然道:“如是就此无缘,公子又是何必要纠结于我的名字呢……若是有缘再见……自然的是会知晓……” 房鹤年谄媚的恭送着女子上马,方才不动声色的狠狠的瞪了一眼楚修尘,随之的招手唤其他的人一起离去。 等到这群人彻底的走了,楚修尘身后的店门方才小心的开启了一丝的细缝,在仔细的查探了一番彻底的没有了威胁之后,这才彻底的打了开来。 “爹……”未等门彻底的打开,跃跃已是一声惊叫,惊慌失措的哭着跑了出来:“爹……” 1669.第1669章 弱水三千一沉沦(25) 楚修尘连忙的拭去了唇角的血渍,转首冲着跃跃淡淡一笑,张开了手臂:“跃跃,爹没事……” 店老板惊魂未定的看着面前的楚修尘,焦灼道:“糟了,你这次的可是惹了麻烦来了……那姓房的本就是我们这里的地头蛇,你招惹了他,可是别想过安生的日子了……” “地头蛇?”楚修尘不屑的冷笑道:“狐假虎威罢了……若是没有了那位白衣姑娘的压阵,他什么都不是……” “白衣姑娘?”店老板不由的微微的一怔:“什么白衣姑娘?” “就是他身边的那名白衣女子啊……”楚修尘微微的一怔,长眉顿锁:“怎么?你不认识她是谁?” “白衣女子?”店老板越发的疑惑:“这姓房的身边除了狗腿子,可就是没有什么白衣女子啊……” 楚修尘的不由的一声的苦笑,想来这位姑娘的身份还挺是神秘,竟然没有几个人知道有着这么的以为姑娘的存在。 可是他清晰的感觉的到,在那房鹤年的身边,这位白衣女子的气场威压,完全的就是压倒性的直接的将那房鹤年压倒在了脚下。 他不由的想到了她对自己说的话,原本着不屑一顾的他不由的微微的有些心动。 他的心中一直的有着莫名的情愫萦绕在其中,这样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枷锁一般,牢牢的禁锢着他的心。 这样的感觉,就像是指尖沙一般,你越是握的紧,它就越发的流逝,似乎是要穿透他的心房一般,直接的迸射而出。 谢过了店老板,他面色凝重的抱着跃跃,缓步而去。 跃跃一直的趴在他的肩头之上,小手臂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沉默不语。 楚修尘深深的一声叹息,轻轻的抚摸上了他的背:“跃跃,还记得那个爹爹拉钩的事情吗?” 跃跃的小脑袋轻轻的点了点,惹得楚修尘不由的更加的怜惜道:“那么现在我们在继续的拉钩好不好?” 跃跃忽而的抬首看着他,乌黑溜圆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深深的疑惑不解之色。 “我们就约好了……今日的事情,咱们就说是和狗狗打架的事,好吗?其他的时期,咱们不告诉娘亲……免得娘亲担心,好不好?” 跃跃眨着大眼睛表示同意,伸出了小小的手指头,楚修尘微笑着和她拉钩了之后,将她轻轻的抱入了怀中。 眼眸深沉无垠的看着面前的熙熙攘攘的人群,楚修尘有着前所未有的孤独感。 在他的心中很是奇怪,为什么自己对于那个所谓的娘子有着深深的隔阂的感觉,似乎自己对她的任何的触碰都有着一丝厌恶的抵触的感觉? 自己对于她的感觉,甚至还没有这个跃跃来的亲切。 这也是为什么不论他到哪里,都喜欢带着这个小娃子的原因。 他不由的想起了那个白衣女子,她的话语之中的含义,似乎远远的不止是那字里行间的简单意义。 她的眼眸深幽无垠,似乎隐藏着太多的看不清的秘密。 1670.第1670章 弱水三千一沉沦(26) 尤其是她凝望着自己的时候,虽然眼神是那般的冷漠,可是他依旧的可以看的到在那无垠之中,迷离的魅异情愫。 她为什么那般的警告自己,若是自己不去的话,有可能是终身的会后悔? 他的心思忽然的一动,看抬手看向了自己的手臂。 自己竟然可以在那群会武功之人的手中伤了他们几个人,甚至还可以一拳头捶死一个狼狗,这样的力量,绝对的不是他能够预想的到的。 虽然当时并没有有着太多的思考和顾虑,可是如今仔细的想一想,原来自己在做那些事情的时候,完全的就是一个水到渠成的自然的本能反应,根本的就没有经过丝毫的考虑。 他的心骤然的剧烈的一跳,转眸看向了自己怀中的跃跃。 “跃跃…… 爹爹以前也打架吗?” 跃跃茫然的摇摇头,嘟着嘴巴道:“爹爹以前不打架的……” 楚修尘的眉头短时的微挑,遽然的倒抽了一口凉气:“你没有看过爹爹打架?” ……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结结实实的落在了房鹤年的脸颊之上那个,将他抽的一个趔趄,却是依旧的迅速的在地上站好,毕恭毕敬的讪讪道:“不知道小姐为什么这般的生气?” 他的眼角的余光不时的偷窥般的瞄着那个伫立在自己的面前白衣女子。 “小的们按照小姐的吩咐,只是将那个男人打了个半死,并没有要他的性命……” “滚出去……” 白衣女子的眼底寒光乍现,凛冽着刺骨的煞气。 “若是在多说一句废话,先拔光自己的牙再来见我……” 房鹤年连忙的讪讪的应着,甚是别扭的再次的看了一眼这个怪异的女子,垂首躬身的退了出去。 直到避开了这个房间好远之后,方才直起摇杆,呸然骂道:“我呸……居然敢打我,等你落到老子的手中之后,看老子怎么样的收拾你……” 若非是自己一时的色迷心窍一般的被这个女子迷得团团转,又怎么会沦落到如今的这般的悲惨的地步? 只是等到自己明白了一切想要脱身而出的时候,又是被她以绝对优势的武力给霸道的收为了手下沦为了打手。 而更加悲惨的是,直到如今,自己却是连她的名字都还不知道。 房鹤年的一干手下看着他脸颊之上的那清晰可见的五指山,知道他定然的又是惹了那位姑奶奶,只是这样一来,他的怒气怕是就要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一个个吓得连忙的是有多远滚多远。 只是他们的速度快,也是没有房鹤年的眼睛快,瞄上了一个人之后,嬉皮笑脸的将他唤道了自己的面前,没有丝毫的话语的就直接的将他按倒在地,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狂轰滥炸。 只是他这边的刚刚的觉得出了一口恶气,那边的耳畔却是响起了一声河东狮吼。 “房鹤年……你这个蠢货,你居然的敢背着老娘纳妾?还敢金屋藏娇的双宿双飞的躲藏在了这里……你活腻歪了,想要作死了是吧……” 1671.第1671章 弱水三千一沉沦(27) 房鹤年的心顿时的一抽,险些的魂飞魄散,颤颤巍巍的转身看去之时,只见一坨子肥肉已是如同一座大山一般的直接的顶在了自己的面前。 极是勉强的挤出了一丝丝讪讪的笑容,还没有等他说出一句话,颈下的衣襟也是被人一把揪住。 “房鹤年,你敢纳妾?老娘今天就要阉了你……” 满脸的横肉因为愤怒而变得越发的狰狞,已是只是剩下了一条缝的眼睛在身后的随性的几名丫鬟婆子的身上略一扫射,厉喝道:“你们还等什么?还不快些的前去将那个狐狸精的脸给我破了……” “别……”房鹤年连忙的一声哭叫:“你们别碰她……” 只是这句话语一说完,自己立即的后悔不迭。 这样的话语听在这个母老虎的耳朵之中,怕是更加的会误会是自己在偏袒着她,其时只有自己知道,这句话真的是在警告。 自己已经够倒霉的了,若是在惹得那位姑奶奶心情不爽,自己怕是真的就是不用活了。 当下心一横,忽然的甩开了面前的母老虎的手,跳到了一侧,厉声喝道:“娘子,可是不要怪我这做夫君的没有提醒你……这个姑奶奶咱们可是惹不得,她不过就是暂时的借助在咱们这里……娘子就只管是安安稳稳的回咱们的府邸之中等候些日子,等到她的事情办完了,自然的是会离去……” “房鹤年……”母老虎忽然的一声嘶吼出口,险些的震聋了房鹤年的耳膜:“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你吃老娘的,喝老娘的……在老娘的娘家的支撑下你作威作福,如今公然的养起了狐狸精……还不让老娘出口气……” 他忽然的原地转圈一般的四下的寻摸了一眼,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房鹤年心中暗叫不好,还没来得急出口哄劝,立即的就有识相的丫鬟将一截流光水滑的竹棍递于了那母老虎。 “夫人是在找这个东西吗?” 母老虎二话不说,直接的抄过来劈头盖脸的就是横抽而来。 “我打死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免得你落在了我哥哥的手中,还要白白的吃些皮肉之苦,倒是不如让老娘直接的打死你倒是你的解脱了……” 房鹤年吃了这根竹棍多少年的苦,如今一见,顿时的矮了半截,那里还敢停顿,连忙的连连讨饶着狂奔而去。 受到了那母老虎指示的几名婆子气势汹汹的踢开了那扇紧闭的房门,极是嚣张的看着那个静静的坐在那里似乎是在读书的白衣女子的身上。 “狐狸精,还不快些的去见我们家夫人……” 女子的眼底露出了一丝的不屑冷笑,随之颇为好笑的放下了手中的书本,“你们家夫人来了就是来了……关我什么事?” “切……”一名婆子忽然的嗤笑道:“你这还真的是够不要脸的……” 女子的眸光顿时的一寒,煞气骤然而生,就在那婆子话语还未落地之时,已是被女子的云淡风轻的纤指一挥间,赫然的轰出了房间。 1672.第1672章 弱水三千一沉沦(28) 其他跟随而来的丫鬟和婆子原本的是打算就这么的群起围攻这个所谓的狐狸精的,借以在自家的主母面前表示自己的忠贞。 可是没成想她们这里这心思还没有完全懂得走起,就被那个女子云淡风轻的一指尖给直接的扼杀在了心口之中。 所有的婆子失声惊呼,一个个犹如见鬼了一般的纷纷的向后退去。 这个女子不是真的狐狸精转世就是天上的仙子下凡,这怎么就是这么的简单的挥挥手,就将一个大活人给直接的弄到了门外去了? 所以,在她们心中的那最初的幸灾乐祸,落尽下石的心理,就变成了如今这惊弓之鸟的模样。 以至于她们的那个母老虎般的主母吼破了喉咙,也是没有止住她们落荒而逃的狼狈之样。 母老虎原本是打算将房鹤年抽打个皮开肉绽泄泄恨,然后将那个小狐狸精给弄个半死直接的卖到青楼之中去,可是这边的自己是刚动手,就见到了那边婆子们疯了一般的直涌而出。 饶是她嘶哑了喉咙的让她们站住,可是依旧的没有一丝半毫的效果。 倒是前面的一直的在躲避的房鹤年在见到了这样的景象之后,心中顿时的是明白了怎么回事,连忙的转身抓住了那披头盖脸而来的竹棍,哭丧着脸道:“娘子,息怒啊……你若是不信的话,就直接的问问她们去,看看那为姑奶奶是不是很是厉害……” 母老虎的心思一动,随即的狠狠的将手中的竹棍在他的手中抽出了,又是狠狠的一下抽在了他的腿上之后,厉声道:“好啊,老娘这就去看一看,这狐狸精究竟的是长得什么模样,竟然的将你们一个个的吓成了这样的一番模样……” 房鹤年连忙的哭丧着脸应着,转身就想要偷偷的溜走,谁知道却是被母老虎一竹棍又是抽在了后背之上。 “你要去哪?给老娘一起的滚过去……老娘要你亲眼看看,老娘是怎么收拾你那个心肝宝贝狐狸精的……” 房鹤年还想再讨价还价,却是被母老虎不由分说的直接的拎起了耳朵,拽向了那个白衣女子的房间。 虽然天色已暗,可是房间之中却是没有点灯,模糊之间,可以看到那一袭的白衣悠然的坐在那里,似乎是专门的在等待着他们一样,静稳安逸。 母老虎先声夺人的一声厉吼,顺手的将手中的房鹤年一甩手的扔了进去。 “你这个狐狸精,见到老娘竟然的还有着胆子坐在那里……你是等着你的男人来救你的是吧?” 房鹤年的身子板本来的也是挺结实的,可是和那母老虎一比较之后,就显得单薄了不少。 所以在母老虎的盛怒之下,瞬间的被她扔到了那白衣女子的面前。 哀声惨叫之中,房鹤年扑倒在了那白衣女子的脚下,痛的唉唉直叫。 只是还没有等到他爬起身,后背之上已是被人一脚踩住,冷笑之声云淡风轻的传入了耳中。 “我的狗,就是这么的被你们欺负的吗?” 题外话:因为腾讯后台的问题,有的章节无法弥补,所以出现了跳章,现在已经覆盖完毕,修理好了,实在是抱歉的很。 1673.第1673章 弱水三千一沉沦(29) 纤巧的足尖点住了房鹤年的肩头,一股力道瞬间的将他弹绕而起,将他甩在了一侧的太师椅之上。 硬硬的椅背硌的他浑身都疼,却是丝毫的不敢言语的闷哼了一声,心惊胆战的坐在了那里。 母老虎的嚣张气焰在遇上了女子的云淡风轻之后,霎那间的被她的冰寒彻骨的冷气给折抹的荡然无存。 只是女子的那句侮辱性的话语却是让她不得不为了挽回面子而勉强道:“你说什么?说谁是狗的呢?” 房鹤年不由的很是明显的一声咳嗽,随之的谄媚的讪讪道:“小姐,这个是贱内……没有什么见识,就是只会撒泼耍横……” “你给老娘闭嘴……”母老虎蓦然的一声厉吼刚要训斥之时,却是陡然的感觉到自己的喉间一紧,刹那间的说不出来一句话。 房鹤年原本的是想要再继续的为自己的娘子说上几句好话,毕竟自己的后半生,还是要靠着这位肥胖的娘子过下半辈子。 在他的心底,还真的是不希望自己的依托就这么的损耗在这里。 虽然在他的心底,不知道是多么的渴望这个女人就此暴毙。 只是这心思刚动,却是陡然的见到了自己的娘子已是脸红脖子粗的不言不语,眼中惊恐的在看着自己。 房鹤年瞬间的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连忙的直接的跪到了地上,颤颤巍巍道:“小姐,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她一般的计较……就饶了她这一次的无心之失吧……” “无心?”女子一声的冷笑,心随念转,威压撤去,瞬间的松开了她肥胖的身躯:“这一次是最后一次,看字你的面子之上,我饶了她,可是若是在让我听到了什么不悦耳的话语,可是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母老虎一跌在地,顿时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心中已是惊惧万分,此时闻言,连忙的一巴掌抽向了自己的嘴巴。 “小姐还请息怒……是我鲁莽了……是我有眼无珠,冲撞了小姐…… ” 房间之中的光线已是逐渐的变得黯淡无光,白衣女子的声音就像是这光线一样,变得是那般的晦淡无力。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费珍珠……”母老虎怯怯道:“不知道小姐怎么称呼?” “你无须的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我要你做什么即可……” 费珍珠连忙的点头应着,心中越发的有些胆颤:“只是不知道小姐需要我做什么?” “我只是需要在这里住上一些的时日……所以暂时的需要一个身份……既然你这般的闹到了这里,就接你的这个身份一用好了……” “身份?”费珍珠不由的一怔,颇为愕然的看向了自己的夫君,却是发现后者也是在那里疑惑的看着自己,显然的也是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小姐……我就是一个蠢笨之人……小姐这番话,我们着实的也是不明白……只是不知道小姐可否明示?” 题外话:关于章节重复的问题,估计是刚才在覆盖调整的时候,出现的重章问题,但是现在已经调整完毕,已经没有重复的了,而且缺失的那一掌也是已经补上了。 1674.第1674章 弱水三千一沉沦(30) 女子的眼眸蓦然的一寒,细碎的残光洒落于眼底,遮掩了一泓的清澈流离。 “你们没有资格知道太多的事情,只是需要知道我让你们做,就怎么做好了,知道的太多……往往的会死的太快……” 她悠然的站起身,轻抚衣衫之上并不存在的褶皱,有着踌躇,有些希翼。 “我要出去一夜……你们只管是让人将这个房间收拾好了就可以了……其他的,就不要你们操心了……” 看着那袭白衣迅速的消失在了黑夜之中,费珍珠依旧的久久的不敢言语,直到房鹤年小心的凑到了她的面前,轻轻的碰了碰她,才算是将她的魂魄拉了回来。 惊惧的一个哆嗦,她本能的一声惊叫,惊恐万分的看着面前夫君,骤然的哭出了声音。 “夫君……” 房鹤年的嘴角骤然的一抽,这可是成亲这些年来,这位娘子第一次这么的谦卑有礼的唤着自己。 只是一直的习惯了被抽打,这冷不丁的温柔却是让他一时之间的有些不适应。 将肥胖的费珍珠努力的揽入了怀中,房鹤年山讪讪道:“,没关系的……那位小姐虽然看起来凶狠,可是心底倒是还算可以,只要是我们没有违拗她的想法,想来的也是没有大的问题的……” 费珍珠忽然的顿悟般凝眸看着他:“这个女人是怎么找上你的?” 房鹤年的神色顿时的一僵,随即的讪讪道:“那什么……我怎么知道?” 他的这番神色自然的是没有逃过费珍珠的眼眸,当下脸色一寒,厉声道:“我就知道准是没有什么好事,看来还真的是如此……” 房鹤年哪里还敢再招惹她,急忙的辩解道:“是她自己找上门的……说是要借我一用,我想啊,那里能背着娘子做这样的事情啊,所以当时就义正言辞的给拒绝了……” “你能拒绝?”费珍珠顿时的嗤之以鼻道:“就你这样的货色,还不得是大门敞开的直接的迎接人家进门……” 房鹤年干干的讪笑着,的确的也是如此,只是当他以为天降美人,想要强上之时,方才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那种让美人心甘情愿的奉献的魅力。 没有丝毫的解释的一顿狂轰烂揍使得他终于的明白,自己不过就是她的一个临时起意,拿来使用的一枚棋子。 只是不知道这个女子究竟的是要做什么。 她让自己不惊动任何人的寻找着那个男子,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最后的结果,却是只是将他揍了一顿。 这揍一顿也就揍了,可是偏偏的又是特别的交代,这下手之时,既不能太重的上了他,也不能太轻的让他没有伤痛的感觉。 果然的不出他的所料,当自己战战兢兢的履行了她的指示将那个男子揍了一顿的时候,自己不出所料的收到了她那一巴掌的奖励。 此时费珍珠已是无心关心他的桃花史,她只是担忧这个女子究竟的是什么人,究竟的想要干什么。 1675.第1675章 弱水三千一沉沦(31) 月夜之下,波光粼粼的水面之上,沉寂幽静,波澜不惊的荡漾着微微的涟漪,晕开了一池的波光潋滟。 天上的繁星点滴坠入这幽寒之中,星星点点,倾泻着粲然的繁华。 楚修尘顿步在湖畔之上,眺目远望,静幽湖一眼看不到边,只有在湖面那随波荡漾的蹁跹小舟,三三两两的分散在各处,幽黑如墨,没有丝毫的声音。 就在他疑惑着是等在这里还是沿湖走下去的时候,陡然的听到一阵划水的声音。 转首看去之时,见到了一叶扁舟缓缓划来,舟首凭水而立的,正是那一袭的白衣。 白衣青丝,卓然而立,裙裾迎风翩飞,犹如暗夜的精灵,舞动着这夜的妩媚。 女子没有蒙面纱,倾城绝色的容颜在落入楚修尘的深幽之中的一刹那,似乎是悄然无声的拨动了他心底的某一处心弦。 一种久违的温馨感觉悠然而起,他的唇角不自觉的荡漾而起一道疼溺的涟漪,晕染在了这无边的墨色之中。 小舟在楚修尘的面前停下,女子无声的后退了一步,楚修尘心有灵犀的悄然跃上。 小舟晃了晃,随之的离岸而去。 女子的眼眸依旧的淡漠如水,没有丝毫的感情。 不惊不喜,不悲不笑,只是这样的冷漠却是更加的显出了那空谷幽兰的绝代风华。 孤傲的不沾染一丝的尘埃,淡雅的倾倒了一世的繁华。 似有似无的一声叹息之后,女子墨染如玉的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的迷离之意,幽然垂眸。 “谢谢你能来……” 楚修尘不由的微微的一怔,眸子微缩:“谢谢我?” “是的,谢谢你,谢谢你给了自己一个机会……也给了我这么的一个机会……” 纤指挑起身畔的小舟船舱之上垂挂的青布帘,女子的眼波微漾,悄然的看向了楚修尘:“公子请……” 一抹惊鸿在楚修尘的眼眸之中一闪之后随即的掠入了眼底:“不知道姑娘为什么这么说?” 女子侧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漠然冷道:“公子进去了,自然的就会知道……” 楚修尘的眸子顿缩,颇为忌惮的看了一眼那黑黑的船舱,“我连姑娘的名字都不知道……就这般的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似乎是有些不妥……” 女子的黛眉顿时的挑起了一道惊艳的弧度,随之的转身先行进入了船舱之内。 “小女子……嫣落……公子都没有进来过……怎么确定这船舱之内,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呢?” 嫣落? 楚修尘的心骤然的毫无来由的一跳,随之的自嘲般的摇首苦笑。 自己这是怎么了? 放着家里的那个如花似玉娘子毫无感觉,却是独独的对着这个对自己心思不知的一个陌生的女子有着这般的奇怪的感觉。 而且这个女子在白天的时候还险些的让人将自己给直接的打死。 一丝微弱的烛火之光跳跃在船舱之中,也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修公子进来坐吧……外面终究的也是夜寒了……” 1676.第1676章 弱水三千一沉沦(32) 楚修尘的心骤然的一跳,想来的是有人真的在这里特意的等待着自己的到来。 修长的指尖小心点的挑起了青布帘,缓步入内。 只见在那跳跃的烛火之下,坐着一名模样甚是苍老的僧人。 楚修尘的心不由的微微的一动,在这一叶狭小的孤舟之上,竟然的是有着精心的等待着自己出现的人。 而这两个人,一名是艳纵天绝的倾城女子,一名却是苍老的看不出年岁的出家之人。 他们两个人,和自己又是有着什么样的纠缠不成? 僧人在见到他的第一眼,温和的笑意随之而出。 “坐啊……难道你还怕贫僧这具枯朽的模样对你有着什么伤害不成?”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楚修尘悄然的看了一眼端坐在僧人的身后,眼观鼻,鼻观心的白衣女子。 “贫僧元祖,修公子应该是不认识的……这位嫣落姑娘……公子似乎已是见过……” “你们找我做什么?”楚修尘颇为的抗拒道:“我既没钱,又没有权……不知道为什么会引起你们的主意……” “因为公子的身体是我们想要寻找的对象……”元祖在自己的身边拿起了一只粗布包裹的长剑,放到了桌面之上。 “这是什么?” 楚修尘的眼眸顿时的一缩,旋即的被那柄长剑深深的吸引住了目光。 剑身之上,散发着一股莫名的寒气,虽然的是煞气逼人,可是却是没有让他有着丝毫的胆怯之意,甚至还有这一种舒心的感觉。 就像是见到了久违的老朋友一般,他的心中骤然而出了一种欢欣雀跃之感。 抬手掀开了覆盖在上面的灰色的粗布,一袭黝黑入眼,流转着潋滟的光华。 楚修尘倒吸一口冷气,纵然的是以他的目力,依旧的可以看出这绝对的是一般绝世的宝剑。 狐疑的眸子在元祖的身上略一盘旋,疑惑之色更重:“这是?给我的?” “神兵都是择主而随的……”元祖淡淡的笑道:“在它还没有承认你是它的主人之前,它还算不上是你的……” “择主?”楚修尘眼眸之中闪烁着异样的魅色:“怎么择主?” “你会知道的……”元祖笑的甚是莫测高深,云淡风轻:“只是在你没有完全的驾驭这把神兵之前……我们希望你可以暂时的将这件事情保密而行……” “保密?”楚修尘的眸子顿时的微收,侧首低语道:“这个保密,想来的是包括任何吧?只是不知道你们究竟的是要我做什么?” “其时不是我们要你做什么,而是你自己要做什么……”元祖呵呵的轻声浅笑道:“终有一天,你会知道自己究竟的要做什么……” 他的手指在剑身之上缓缓地滑过,沉声道:“等到你学成的那一天,就会知道自己究竟的是要做什么了……” “你们为什么选中我?”楚修尘的眸光悄然的落在了一直的垂首不语的那个叫嫣落的女子的身上,深潭之中,闪过了一抹异样的涟漪:“姑娘……我们见过?” 1677.第1677章 弱水三千一沉沦(33) “若是你接了这把剑,我就是你的师父……”女子的眼眸之中闪烁着难以遮掩的魅惑之光,犹如撕裂了千年的寒冰一般的直入楚修尘的心:“所以,你和我之间,需要保持着什么样的距离……你该是清楚的很……” 她的目光落在了那柄神兵之上,薄唇晕开了一抹冷笑:“而且你需要明白……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驾驭那把剑的……在你没有得到那把剑的认可之前……最好的收起所有的心思,专心的修炼……” 被一个这样的倾城绝色的女子轻蔑不屑,无疑的是激起了身为一个男子的所有的自尊和傲性。 楚修尘傲然的一挑剑眉,掌心有力的握住了那柄长剑,冷冽道:“也好……总有一天,你会看到它对我的认可,对我的臣服……” 女子的眼眸之中的一种一样的东西如轻羽点水般的的一闪而过,唇瓣微挑,却是越发的不屑的一声冷哼。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等待着你崛起的那一日……让我们看一看,这柄剑究竟的是如何的臣服于你的……黑夜,送客……” 舱门之外,有人低声的应了一声,小舟的速度骤然的加速,只是几个呼吸之间,已是减缓了速度。 “大师,三小姐,我们到了……”舱外之人的声音依旧的那般的低沉的没有一丝的感情:“需要的所有的物品都在码头之上了……要不要我再送些东西过来?” “不要……”女子骤然起身,冷眸落在了楚修尘的身上:“从现在开始,封锁这里,没有我的信号,任何人不得靠近这里……” 楚修尘的心似乎是预感到了什么,这样的预感,在他出了那个舱门之后,彻底的得到了验证。 面前的一切,皆是一片的漆黑和虚无,而脚下的这陈旧破败的栈桥,则显示着这里应该是一处废弃的码头。 环顾四周,除了漆黑沉寂的水波荡漾之外,就真的是一片空寂了。 只有在他们身后的 墨染般的夜色之中,才隐约的林立着浓密的树林般的阴影。 “这是哪里?”楚修尘垂眸看着自己脚下的沙土,微微的蹙眉:“这里似乎没有什么人迹……” “这里是你的站转折之地……”身边的女子目光深幽无垠的看着面前的波光涟漪,低喃自语道:“你人生以后的道路是如何的走势,完全的就在这了……是再次的傲立天下,还是彻底的沉沦红尘……就在这一次了……” …… 小舟随着水波的荡漾已是越行越远,元祖眸光复杂的站在了那舟首之上,低低的一声叹息:“希望她的计划能够收到效果……我们的成败,就再次一局了……” 黑夜的声音异常坚定在后面传来过来:“大师就放心吧,三小姐不是普通的女子,她有的是手段,定然的是可以七王爷完整的给唤醒的……” 元祖再一次的一声苦笑道:“她宁可的是重新的训练于他,也是不想我直接的以玄力唤回他的记忆……” 1678.第1678章 弱水三千一沉沦(34) 男人似乎是天生的苦力,楚修尘背着大包小包的跟在那个女子的身后的时候,不由的有些苦笑不得。 自己自从受伤了醒转之后,他就一直的觉得自己似乎是活在虚妄之中一样。 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他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觉得那么的不真实。 而如今,还没有等到他彻底的清醒过来的时候,这位冷美人又是将自己弄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荒岛之上,美其名曰的是要训练自己。 他真的是搞不清楚,这天下的男人何其多,为什么这位美人就是单单的选中了自己做这个试炼的对象呢。 他的心思百转千回,不远不语,前面的那个带路的女子也是沉默不语,心事重重。 几经艰难的选择,她终究的是拒绝了元祖打算耗费一身的玄力,借以试着打破那摄魂之术的破釜沉舟的法子。 她终究的是不敢冒着彻底的失去他的危险。 所以,她宁可的花些时间重新的训练他的玄力,借以修复他体内的寒山翠的力量。 只要他可以继续的驾驭破碎深渊,继而可以保护肉包子,对于她来说,他还记不记得她就不是那么的唯一的重要了。 他们父子的安危,超过了一切的冒险。 而元祖的法子,那是最后的破釜沉舟之法,以他一身的修为,换他一个清醒的时机。 所以,不到最后的那一刻,它不想同时的搭上两个人。 而为了避免楚修尘心底的丝毫的关于她的记忆复苏而影响到他的试炼,她必须的与他保持着疏远的距离。 所以,她的淡漠,她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阴冷之眸,她的不屑一顾的话语,都是保护他的一个不得已的手段。 所以,在他没有彻底的能力可以回忆起他们之间的一切之前,她不允许他的心底有着关于她的一丝的异样的悸动。 正在行走的洛舞烟忽然的站住了脚步,使得后面的楚修尘险些的直接的装上去。 讪讪的后退了一步,他甚是听话的避开了她的凛冽的寒气,讪讪道:“嫣落姑娘有什么吩咐吗?” 洛舞烟遽然的转身而立,墨染如玉的眸子之中,清冽之意渐生:“你觉得我长得还算漂亮吗?” 楚修尘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只能是讪讪的点头应着。 “那若是你有机会……会不会爱上我……” 她的这般的明显的话语使得楚修尘错愕至极的僵立在那里,一时之间,竟然的不知道该如何的回话。 洛舞烟的眸光顿时的一寒,厉声道:“如实的回答我……” 楚修尘干干的咽了一口口水,干干道:“可能……会吧……” 洛舞烟的唇角遽然的荡起了一丝的冷笑,傲然的踏前一步,站立在了楚修尘的面前。 “你知道这把剑的名字吗?” 楚修尘茫然的摇摇头,愕然的看着她。 似乎是没有人告诉他这个问题。 “这把剑的名字叫破碎深渊,它的前主人是一位顶天立地的男子,一个挥手间可覆灭这天下的男子……” 1679.第1679章 弱水三千一沉沦(35) “一个无人可以代替的男子……”洛舞烟的眼眸之中泛起了令人沉迷的魅惑幽寒,柔静隽雅:“他是我的夫君,他的位置永远的没有人可以代替,不管是谁,不管他的将来会是多么的优秀,都无法取代他在我心中的地位……你懂我的意思了吗?” 清眸之中倾泻而出的浓浓的眷恋之意使得楚修尘瞬间的有着一种负罪之感,似乎自己在她的眼中就是一个想要趁火打劫的小人一般。 只是奇怪的是,如今这个女子这样的一番话语落在他的心上,非但的是没有感觉到被轻蔑,反倒是有着很是受用的感觉。 他真的是不知道自己那刚刚的萌动的小火苗被无情的扼杀之后,自己有什么好受用的。 眼前的这个自称为他师父的女子一脸的义正言辞的模样使得他心虚的垂下了自己的眼眸,只好很是无奈的将自己心底的那丝暧昧的悸动,狠狠的弄到了角落之中,一脚一脚的碾碎。 “师父的训斥,徒弟都记下了,也懂得了师父的意思……” 楚修尘的一句“师父”叫的洛舞烟的心蓦然的一疼,眼眸之中迅速的泛起了一丝的泪花。 遽然的一声冷哼,她再一次的傲然的转过了身躯,心中强行的压下了那心疼之感,冷声道:“你知道的是最好,虽然你是大师执意找来的,那我就好好的教你……但是若是你触碰了我的底线,我一样的会将你给逐出师门……知道了吗?” 楚修尘来唯唯诺诺的应着,心中的滋味却是难以言语,只好干干的岔开了话题。 “师父……那个师父口中的那位英雄……在哪呢?徒弟我是否可以拜见一下?我要让他做我的偶像……” 原本的他想要拍马屁的话语却是未等说完,就再一次的引来了那个女子的魅异的眼眸。 “若是机缘巧合……我想,你终究的会有一天看到他的……我很期待……” 楚修尘本能的后退了一步,讪讪的看着她,颇为谄媚的笑道:“我也很是期待……期待……” 看着面前的有些嬉皮笑脸耍无赖的楚修尘,洛舞烟的心中不由的微微的一动。 如今的他,哪里还有昔日的修罗的那股强硬和霸道。 虽然在白天的时候,她也是清晰的感觉到了他身上的肆虐的煞气,可是如今感受到的,却是一抹的平和。 或许,当年的楚修尘没有了丧母之痛,杀身之仇的话,或许也就不会有着日后的那个不可一世,君临天下,王者至尊的修罗。 他或许就会像眼前的这个男子一样,有些痞气,有些执着,有些的傲性。 如今的他,没有了那沉沉的背负的包袱,活的反倒是有些的轻松惬意,简单明了。 若是他恢复了记忆,变成了昔日的那个艳纵天绝,霸道狂傲的修罗的时候,他同样的会失去如今的这种简单的气息。 如今的他是这般的干脆,纯净,简单,似乎所有的心思,只是为了驾驭那把剑。 1680.第1680章 弱水三千一沉沦(36) 她不说话,他也就不言语,四目相对,却是已是话语万千,心灵交合一般,彼此的感受着对方的那一抹静敛隽雅的气息。 洛舞烟骤然的一个深呼吸,决绝的转身即走,声音漠然冷酷:“记住我的忠告,触了我的底线,小心我直接的将你给扔出去……” …… 这是一个荒落的湖中岛,因为以前也是有着打渔人居住,所以楚修尘和洛舞烟很是简单的在岛的偏中心的腹地,找到了一处破烂简陋的两间茅草屋。 在洛舞烟的监督和楚修尘的苦力的作用下,两人足足的用力两天的功夫才修葺完毕,算是勉强的可以遮风蔽日,只是若是论起来挡雨的话,怕是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楚修尘一直的以为,像自己的这个师父这般的出尘脱俗,不沾染一丝俗尘的天仙一般的女子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娇弱之人。 只是没成想这野外的生活过起来那也是有滋有味,十分的恬淡舒心。 不过,当这恬静的笑靥在对上他的时候,就遽然的变成了一座万年不融的冰山一样,没有了丝毫的温度。 就连指点他的功夫的时候,也是稍沾即走,那葱白似得指尖丝毫的不在他的身上留下一丝的滞连。 只是如今来说,他已是没有了太多的心思在自己的这位师父的身上流连太多,因为在他来说,这位师父传授与他的所有的武艺,都是似乎是手到擒来般的熟络。 就好像这一招一式在就应证在自己的脑海之中一样,在他舞出来第一招之后,就可以行云流水般的直接的一气挥洒而就。 这样的怪异,使得他心中惊诧莫名,想要寻个机会问一下自己的那位所谓的师父,却是在见到那张冰山容颜之后,霎那间的变得有些心虚气短,讪讪的闭了嘴。 洛舞烟很是欣慰楚修尘的举一反三,因为他灵魂深处的根深蒂固,所以在得到她的稍许的启发之后,总是可以很好的将所有的一切内外心法,发挥的淋漓尽致。 她最喜欢的,就是远远的看着那个男子挥汗如雨的在那水边的沙地之上,强健有力的辗转翻腾,迅捷如飞。 每每的看着那个熟悉的男子,她总是希望时间就此停住,享受着这温馨宁静,时光静苒温和,不其然的总是会带着她的思绪翩然而飞。 只有在远离他的时候,她的眼底唇畔才会有着那欣然的温馨笑意,灼妖烁华。 而当那个被汗水打湿了衣襟,近乎赤膊而来的男子收工而来的时候,那抹舒心惬意却是会再一次的消失在无垠之中,荡然无存。 接过楚修尘递过来的破碎深渊,洛舞烟漠然的起身而立:“饭菜已是准备妥当……洗过之后就来吃吧……” “师父……”楚修尘连忙的低声唤道:“我有话想要问一下……” 洛舞烟的脚步戛然而止,冷然道:“你的娘子那边,我已经派人过去传话了……你还有事吗?” 1681.第1681章 弱水三千一沉沦(37) 楚修尘的心不由的甚是不舒服的一颤,随即的有些汗颜和内疚。 自己来了这么久的日子,却是未曾想过自己的娘子那边的问题,自己真的是一个不称职的夫君。 好在对方已是为自己安排妥当,倒是省去了他的一些烦心之事。 颇为尴尬的舔了舔嘴唇,楚修尘汗汗道:“其时我想问的是……什么样才算是驾驭了破碎深渊?怎么样的才是被它认主……” 洛舞烟的心念一动,残铁随之而出,骄阳之下,绽放了一抹彻骨的寒意。 “这是什么?”楚修尘顿时的倒抽了一口冷气,在自己的周围四处的看了一眼,心生不解:“它是怎么出现的?怎么可以就这么的停在这半空之中?” 洛舞烟的皓腕轻扬,指尖翻飞,渲染了妖冶的午后。 “这就是玄力……等到你有了玄力,也就可以这般的驾驭那把神兵……至于破碎深渊如何的认主……到时候你会知道的……” 看着面前的悬浮的残铁,楚修尘的眼底闪过了一丝的疯狂:“师父是说……我以后也是可以有着和师父一样的这般的手段?” “不……”洛舞烟的脚步坚定的站在了他的面前,昂首灼灼的看着他,眼眸之中折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你不会……你会比我更加的惊人……惊了这天下,就像是当年的修罗一样,狂肆霸道,唯我独尊,笑傲天下,血主沉浮……” 她的眸光迷离锋锐,隐忍着幽深勾魂的魄力,艳若桃花瓣的樱唇之上,闪烁着迷惑般的艳丽光泽。 他的心不由的轻微的悸动着,一种久违的原始的欲望在他的心底游离,使得他不由自主的缓缓的向着那抹馨香的方向压去,似乎是想要一亲芳泽。 他的眼眸犹如一泓的深冽泉水,幽深的漩涡心底点缀着一丝异样的情愫,撩拨着洛舞烟的心,寂然一动。 他的唇缓缓的靠近,她不由的也是本能的迎合而上,这是心灵的默契,是魂魄的交合,是他们与生俱来的浓蜜情愫。 唇瓣之间的触碰犹如一道惊雷般在洛舞烟的心底轰然炸开,使得她瞬间的惊出了一声的冷汗,惊慌失措的一声低呼,皓腕翻飞,瞬间的击在了楚修尘的心口之上,将他瞬间的击飞在了一丈开外。 颇为恼恨的试向了自己的唇,她蓦然的一声厉喝:“从现在开始出发,围着这个岛上跑上一圈,不跑完,不许吃饭……” 楚修尘一击之下,心下茫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般的歇斯底里。 只是在看到了她眼中的泪水之后,他悄然无声地怕了起来,眸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随之的转身离去,决绝无声。 他没有辩解,没有询问为什么,只是默默的执行着她的命令,这让洛舞烟的心不由得更加的疼痛。 方才的举措,自己也是有错在先,是自己一时的情难自禁,才会诱惑着他犯下了那个错误。 凤眸歉然的阖上,珠泪潸然而下。 1682.第1682章 弱水三千一沉沦(38) 晶莹的泪珠跌落在在她的掌心之间,碎裂飞溅。 她真的不知道以自己如今的这般的心思,是否还可以坚持到他技艺娴熟的那一刻。 …… 楚修尘的夜不归宿使得若水一夜难安,就这么的和衣做到了天亮,心中越发的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当她抱着跃跃打开房门想要出门寻找的时候,骤然的看到了在院落之中,一袭青衣的劲拔的身影背负双手,屹立于此,心中蔚然一颤,连忙的跪倒在地。 “师父……” 自从她到了琉璃之后,师父曾经亲自的去找过她一次,苦口婆心的劝她回来,可是她却是执拗着自己的心思,使得师父失望而回。 从那以后,她就再也的没有见到过师父,没想到如今却是在这里见到了他。 司浩瀚悠然的转过了身躯,手中的玉笛横放在了身畔的石桌之上,缓身而坐。 “若水,没想到你还记得师父……” 若水惶恐的放下了跃跃,深深的叩头而下,颤声道:“师父言重了……若水这些年纵然的是没有在师父的面前尽孝,可是依旧的是一刻也不敢忘记了师父……长生牌位,焚香祷告,徒弟一刻的也是不敢放松……” “起来吧……”司浩瀚淡然道:“这是你的女儿?” “是……”若水连忙的低声道:“跃跃,快些的叫师公……” “师公……”跃跃怯怯的低声唤着,“师公好……” “乖……”司浩瀚依旧的淡淡的应着,眼底的神色,有着一丝的异样之色:“听着小公主喊的这一声的师公……师公真的倒是很是受用……” 一句“小公主”吓得如水的脸色瞬间的变了颜色,失声惊呼:“师父……” “怎么?为师说错了吗?”司浩瀚的眸色一沉,声音之中有了一丝的清冷:“莫非你还是要坚决的告诉为师……她是你师弟的孩子……” 一言惊醒了梦中人,若水瞬间的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惊悚莫名的看着自己的师父。 既然师父知道自己的住处找到了这里,那么似乎就是可以解释为什么楚修尘会一夜未归了。 惊慌的眼眸失措的看着师父那静敛的眼睛,若水的唇瓣用力的张启了一下,最终的嗫嚅道:“师父……修罗是在师父的手中吗?” “师父这一次来,为得不是他……而是你……”司浩瀚并不回答若水的问题,眸色深远的看着跪在那里的徒弟,心中不由的微微的一疼。 “当年,你为了修罗自己搭上了自己的一生……你现在后悔吗?” 若水的心骤然的一跳,不明就里的抬眸看着司浩瀚,眼中泪花闪烁,却是没有言语。 她的黯然神伤之色使得司浩瀚不由的又是重重的一声叹息:“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当年,师父那般的苦口婆心的劝你回来,可是你就是不听……如今倒好……想后悔,却是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他的眼底带着深深的忧伤,疼惜的看着面前的若水。 1683.第1683章 弱水三千一沉沦(39) 若水是他唯一的一个女弟子,也是他的首徒,对于他来说,她就像是女儿一般的存在。 所以,当初才会在她坚持着自己的那个心愿之时,伤心离去。 而没有想到的是,这些年的没有相见,再见到之时,却是这样的一番局面。 “师父……”如水禁不住的一声悲啼,再一次的深深地叩下了头:“师父,徒儿知道师父的意思,师父是在责怪若水犯了门规,使得师父为难了……” 若水的话语使得司浩瀚的心中重重的一颤,叹息道:“若水……你的心中很是清楚,对于摄魂术师门之中的规矩和禁忌……犯了这样的错误,你让师父怎么做?” 他缓缓的摇首叹息道:“当年,你师父在做门主的时候就曾经立下了誓言,这摄魂之术绝对的不允许滥用,若是有滥用之人,师父绝对的不会手软……你还记得当年修习摄魂术的时候,师父是怎么说的吗?” “摄魂之术,危害绵延,同门之中,非背叛者不得用……门外之徒,非大恶之人不得用,”若水的声音极是颤抖,“普通之人禁用……” 话语落地,她已是泣不成声的跪伏在那里:“师父……是徒儿错了……是徒儿一时糊涂的将这摄魂之术用在了修罗的身上,那是徒儿那个时候鬼迷心窍了……” “鬼迷心窍?”司浩瀚忽然的一声低叹:“你可是知道,你要为这一时的鬼迷心窍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吗?” 他的指尖在石桌之上轻轻的敲打着:“师父真的是恨铁不成钢啊……有心的想要不管你任由你放任自由……可是长老会那边,却是日夜的催促着想要一个合理的解释……若水,这一次,师父就算是想要帮你,也是有心无力了……” 司浩瀚痛心疾首的垂眸低叹:“这一次,你下手的人可是修罗啊……若非是你的这般的自私的做法,于是怎么会引来这么麻烦的事情?” 此时的若水,已然的猜到了自己的这位师父突兀的出现在这里的结局。 纵然的是猜到了会有这样的一个结局,可是心底的侥幸却是让她总是心存希翼。 可是如今的司浩瀚指出了长老会之说,才使得她瞬间的明白了,自己这一次,怕是真的是避之不过了。 只是心底的太多的不甘心使得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眸:“师父……若水知道师父的意思……只是师父可以给若水一些时日,给跃跃过完生日在到师父的面前领罪吗?” 司浩瀚的心骤然的一疼,悠长的叹息出口:“师父就准了你这样的一个请求……到时候你自己到修罗门负荆请罪……” 若水深深的叩头而下,等到她再次的抬首之时,院落之中,已是空无一人。 绝望的瘫坐在地上,她的手臂紧紧的抱住了怯怯的跃跃,泪水止不住的潸然而下。 “对不起,跃跃,娘亲怕是要照顾不到你了……” 蓦地…… “难道你就这么的甘心放手今日的一切吗……” 1684.第1684章 弱水三千一沉沦(40) 云淡风轻的声音在若水的耳中却是惊雷一般的响彻心底,震得若水的心顿时的一颤。 “什么人?” “一个可以帮助你的人……” 随着声音的落地,一名全身上下皆是裹在一件黑袍之中的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若水的面前。 跃跃一声惊叫,扑进了母亲的怀抱,若水紧紧的抱住了她 ,戒备的看着他:“你是什么人?” “别管我是谁……”黑影淡然的笑道:“我却有些法子可以帮你扭转如今的这个局面……” 他的目光似乎是落在了跃跃的身上,颇为意味深长的笑道:“多么可爱的小姑娘啊……难道你就舍得将她一个人留在这个可怕的尘世间吗?难道你就甘心那个你为之才付出一切的男人的怀中最后拥住的,还是那个女人吗?” “若水……你自己也是说过,你对那个男子的爱也是可以撼动天地,为什么最后拥有他的,却不是你呢?难道你就甘心一切到此结束吗?” 他的话语带着致命的诱惑在若水的心底荡起了一层的涟漪,也魅惑了她的心房…… …… 夏日的天气最是多变,雷雨的爆袭一直的是洛舞烟担忧的事情。 看着慢慢的积压于顶的黑云,洛舞烟一直的默默的沉默不语,凤眸流转在自己面前的这两间破草房之上,心中苦笑不已。 就这两间破草房,那也是外面大雨,里面小雨的结局。 楚修尘说是要到后岛之处寻找一下看看是否有着避雨所用的洞穴,如今却是依旧的没有回来,也不知道他到底的是有没有找到。 自从那一日的事情之后,楚修尘看着她的眼神就甚是怪异,练起功来,那也是不要命的将体力发挥到了极限。 她知道,他在和自己较劲。 其时,说白了,他就是在和那个修罗较劲。 他想要在她的面前证明自己,证明自己并不比那个修罗差。 他的这番的做法让洛舞烟是又喜又悲。 喜的是在他的潜意识之中,自己依旧的是他的那个心底的唯一。 悲的是,万一为此勾起了他的情愫,使得他记起了曾经的过往,从而不可遏制的陷入了与若水给予他的幻觉之中交替循环。 衣袂之声入耳传来,楚修尘身形闪过,已是一脸惊喜的落在了她的面前。 “师父,在后面的山腹之中,我找到了一个小洞穴,虽然有些小,但是遮蔽风雨还是还以的……” …… 看着面前的所谓的洞穴,洛舞烟不由的微挑黛眉,斜睨着楚修尘:“这就是有些小?” 眼前的这个洞穴,不过才两米左右的宽度,上窄下宽,说它是一道巨石的风蚀洞倒是更加的恰当一些。 楚修尘将手中的东西尽数的放到了洞穴之中,讪讪道:“这里看着不大,可是也算是挺深的……里面放东西……外面住人……” 在对上洛舞烟墨染如玉的眼眸之时,他只好干笑道:“这里总共的也就这个洞穴还算是稍微的大一些……而且这场暴风雨还不知道会延续多久……我们只能是在这里暂避风雨了……” 1685.第1685章 弱水三千一沉沦(41) 见到洛舞烟的眸色依旧的深远,他只好自一次的讪讪的解释道:“这个洞穴虽然小,可是住师父一个人还是可以的……” “我自己住?”洛舞烟的黛眉不由的微微的一挑,随之的有些释然:“那你住在哪里?” “我住在那边……”楚修尘随手的指了一个方向:“把那里还有一处稍微的小上一些的洞穴,我就住在那里……” 他抬首看向头顶即将压下的乌云,颇为的急切道:“这场雨眼看着就要落下了,而且还不知道会下多久,我们还有许多的东西要拿……师父还是先进去吧……” 眼眸之中的粲然光芒一闪即逝,只是那眼眸之中的魅异却是全然的落入了洛舞烟的眼眸之中。 看着那急匆匆而走的身影,洛舞烟不由得微微的苦笑。 她就像是一束罂粟花一般,绽放着妖娆的美丽,却是也是有着致命的诱惑的毒素。 一个深深的呼吸之后,她的唇角挑上了一丝凄艳的绝笑,不知道司浩瀚的事情忙的如何了,若是可以,其时还是由他来解决这件事情最是合适。 洛舞烟真的害怕,这样的日久生情,真的会将楚修尘心底的那一抹被封存的情愫给再一次的挑然而出,从而惹出什么不必要的祸端。 能够这样的每日之中看到他平安无事的在自己的面前,她已是心甘情愿的让他遗忘了自己。 楚修尘以扎好的栅栏将她的洞口给遮挡之后,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在看到洛舞烟那一成不变的寒冷冰霜之后,只好垂眸告退。 一道耀眼的闪电滑过了天际,随即的传来了似要毁灭天地的惊雷之音。 洛舞烟的心不由的微微的一跳,垂眸看着自己手中的那床薄棉被。 不知道楚修尘在那边冷不冷,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为自己铺好床铺。 他一个从小就被人照顾的尊贵之人,如今却是被她拿来当做苦力一般的使唤。 外面的风雨将至,狂风骤起,险些将那挡在洞口的木栅栏给直接的掀飞。 就在她犹豫着是否将手中的棉被送给楚修尘的时候,陡然的听到来了外面的栅栏之上传来了一个巨大的响动。 心下惊疑之时,却是见到了一侧的缝隙之中,楚修尘笑意盈盈的眼眸。 “师父,我弄了一棵大树给你,这样就算是再大的风也是刮不走这个栅栏了……” “你怎么还没走?”洛舞烟黛眉顿锁,灼灼的看着楚修尘,一脸的冰霜无情:“这风雨眼看着就要落下了,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楚修尘已是习惯了这样的热脸对冷眸,好脾气的笑笑,转眼已是消失不见。 等到他了,洛舞烟的唇瓣才挑起了一丝温馨的笑意。 不论自己怎么对他冷眼无情,他却是依旧的以那般的丝毫的不计较的温和笑意对待自己。 一泓的清水眼眸之中,不其然游荡着甜蜜的温馨,只是在垂眸不经意间的看到了自己手中的棉被的时候,方才顿悟,自己忘记了让他将棉被带走御寒。 1686.第1686章 我的心险些的丢了你(1) 心下一紧,连忙的起身想要唤住他,可是一道惊雷之后,就是密集的雨点跌落地面的声音。 酝酿来了许久的雨水,终于的还是落了下来。 洛舞烟的脚步遽然的一滞,随即的看向了手中的棉被,略一迟疑,转身取过了角落之中的一把雨伞,冲入了风雨之中。 只是直到自己站在了那风雨之下,她才赫然的发现,原来自己竟然的是不知道楚修尘的所在之地是哪里。 黛眉悄然的缩起,她遽然的想起了楚修尘那一指指出的时候是那般的随意,他甚是是连方向都没有细细的分辩就指出了那么的一个方向。 心思悠然的一动,闭眸凝神之时,她仔细的感受着那个男子所谓的藏身之处的方向。 一道惊雷闪过,豆大的雨点打在油纸伞上之时,犹如要撕裂着 她的遮挡之物一般,气势磅礴。 地上的泥水飞溅而起,湿了她的鞋袜裙裾,墨色的泥水溅湿在白色的衣衫之上,犹如盛开的莲花一般,晕染了一片的墨色。 一道凌厉的闪电滑过了夜空,照亮了这漆黑无垠的天地,也照亮了那个在大雨滂沱之中,一招一式的在认真的练着拳脚功夫的男子。 雨水早就打透了他的衣衫,紧紧的裹在了那健硕的身体之上,墨染的青丝随着他的旋转飞身,甩出了一道道的雨水如帘。 强硬的拳头,凌厉的掌风,犀利的踢脚…… 他认认真真的在那里旋舞着每一个动作,丝毫的没有因为这大雨而受到丝毫的滞纳。 雨水如注般的迷离了楚修尘的眼眸,在他甩头再一次的甩去了迷蒙了眼睛的雨水的时候,恍惚间,他看到了远处那竹伞白衣的女子。 一道电光划破了天际,只是这一眨眼的白光之下,他看到了那个身上的衣衫皆被雨水打湿的女子。 心下一紧,他悄然的收身而立,卓卓的立在了雨水之中,遥望着那个女子。 惊雷冲入耳中,震颤的楚修尘的心也是寂然微动。 心底之中的某一处,似乎又是在轻微的颤抖着。 自从那一日,他情不自禁的吻上了她之后,他就知道了自己的心,已是就此沉沦。 虽然他知道自己这番的做法不对,可是依旧的止不住对她的那抹爱恋。 纵容的知道在她的心中,永远的不会有着自己的地位,可是他却是依旧的抱着那一丝一毫的希望。一粒 她说那个修罗天下无人能及,那么他就要苦修着达到他的那个无人能及的境界。 所以,在他的生活之中的所有的目的,就是尽自己所有的一切力量,超越那个修罗,继而可以在她的心中占得一席之地。 他不知道为什么在见面的第一次,她就明着提出来禁止他爱上她。 可是爱情这情丝一旦蔓延生出,那就是再也的无法终止。 纵然的是她有朝一日,被那个他从没有见过的修罗给牵手离开,他依旧的会在自己的心中默默的爱着她。 这个所谓的师父,已是彻底的沉入了他的灵魂。 1687.第1687章 我的心险些的丢了你(2) 雨夜之下,电闪雷鸣,两人就这般的互相凝视着,任由那颠覆了世界的狂风暴雨肆虐而过,却是依旧的那般的坚定的屹立于此,不动不摇。 悠长的一声低叹,洛舞烟缓缓的转身离去,心中再是那般的不忍不舍,她也必须的决绝的离开,不能让他有着一丝的幻想和希翼。 “师父……”一声呼唤夹杂在一声雷鸣之中,不甚清晰的传入了洛舞烟的耳畔之中,却是震颤了她的心。 脚步微顿,她长身而立,没有回眸,只是留给了他一个瘦削的身影。 “什么事?” 垂眸之下,楚修尘的沾满了泥水的衣衫的下摆映入了眼帘之中,熟悉的呼吸之声霎那间的传入了耳中,撩拨着她的心弦,心跳骤然的一停。 “师父……我有一件事情想要问你……” “说……” “修罗在哪里?” 洛舞烟的过呼吸一滞,眸子一抬,深幽的眼底痛楚一闪而过,继而变得冰冷坚硬。 “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想要见一见他……”楚修尘的声音携带着微微的颤抖的腔调,似乎是有着一丝的激动莫名:“我想要看一看,在师父的心中,那个无可替代的男子究竟是何德何能,竟然让师父这般的死心塌地的等着他……” 洛舞烟的唇瓣不易察觉的微微的一颤,眸色骤然的一寒,冷冽尽现:“你想要做什么?” “我要知道,我为什么会输给他……”楚修尘的眼底遽然的闪过一抹痛:“虽然我知道,纵然的是我真的超越了他,你的心中,也是不会有着我一丝半毫的地位的……” 他的眼底有着深深的哀伤和无助,任由雨水滑落,迷离了眼眸。 “他在我心中的地位,不是因为他的的权势是多么的倾天下,也不是因为他的武功霸道无极,只是因为他只是修罗……那个让我莫名就爱上的男子……” 洛舞烟悄然的跨前一步,灼灼的对上了他的眸子,眼底有着无法言喻的伤痛:“若是可以,我倒是希望他就像如今的你一样,心思单纯的没有任何的负担……家中有着爱你的妻子,等你的回家的孩子……她们就是你的全部的天地……” 洛舞烟的一句话瞬间的将楚修尘的思绪拉回了现实,茫然无助般的遽然的后退一步,似乎是霎那间的明白了一切。 “你是在说我的家中有着妻儿一事,是吗?” 他的心中刹那间的变得晦涩难言,自己为什么忘记了这最关键的一条。 自己的家中有着难以毁掉的过去,纵然的是他在如何的优秀,也是改变不了自己的这个既成的事实。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楚修尘的心中有着莫名的情愫在辗转翻腾,绝望之感瞬间的充斥在他的内心之中,这样的感觉就如同一个决绝的利刃一般,彻底的隔断了他与洛舞烟之间的所有的链接。 洛舞烟的心骤然的一跳,眼底渐起惊慌之色,楚修尘的眼眸之中竟然萦绕着蚀骨的墨色。 1688.第1688章 我的心险些的丢了你(2) 这抹墨色不是如今的楚修尘应该有着的东西,如今的他根本的就没有丝毫的玄力,哪里来的这样的只有墨染般的色泽? 入魔…… 在看到了那抹墨色之后,洛舞烟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两个字。 她最担心的事情终于的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楚修尘竟然是就这般的走入了他自己心中的那个情网,然后彻底的沉沦于内。 若是他就此颠覆,怕是就要一发的不可收拾。 眼底的惊慌尽现,她连忙的探手抚向他的脸颊,焦灼的低语道:“你怎么了?” 楚修尘的呼吸渐渐的变得急促,眼底的墨色瞬间的充盈那无垠的深渊,犹若黑洞一般,肆虐着洛舞烟的心。 他甩手拍去了洛舞烟安抚的纤指,遽然的后退一步,厉吼出口:“我不用你来管我……” 一道闪电肆虐而过,刹那间的点亮了楚修尘心中的久违的怒火。 一抹滔天的狂怒凌虐而出,骤然的将洛舞烟挟裹入内,包入其中。 “我知道在你的心中是如何的瞧不起我,因为你的眼中只有那个修罗的存在……所以不管我是做的如何的努力,如何的出色,都不会得到你的青睐,所有的男人将再也的入不得你的眼……” 他的被水淋湿的青丝遽然而立,眼眸之中的盘旋而饶的黑雾越发的肆虐而起,盛怒之下的楚修尘,在这雨夜之中,昔日的狂肆霸道竟然的在点滴的复燃,只是却是充盈着嗜血的杀戮的血腥之味。 “傻子……”洛舞烟的呼吸猛地一滞,唇瓣轻启,惊恐的看着面前的既熟悉又完全的陌生的楚修尘。 他的身上的那抹唯我独尊的雄霸之气渐起,随之而来的,却是那抹犹如地狱九幽般的冷酷杀戮的气息。 这样的气息,和他昔日修炼的修罗笑所散发而起的狂妄暴虐的味道有着异曲同工之意。 若非是他重新的练成了修罗笑,那就是他体内蛰伏的修罗笑已然的被他给重新的唤醒。 只是这唤醒的结果…… 目前的他,根本的不具备着可以驾驭这噬魂的内功心法的玄力,而这受控的修罗笑,极是引得他这番走火入魔的原因。 指尖翻飞,皓腕轻扬,洛舞烟指挽莲花,迅捷如飞的点向了楚修尘的心口之处。 她要止住他体内狂虐的修罗笑。 只是还没有等到她的指尖触碰到他的心口,已是被他一掌隔住。 在纤细的指尖戳中他护在心口的掌心之上的时候,她顿时的暗叫一声不好,楚修尘竟然可以出手挡住自己的出击。 若是以他本身目前的修为来说,她的这个速度根本的就不是他可以抵挡的。 可是如今呢,他竟然就这般的轻巧的挡住了自己的进攻。 心中的惊骇还没有结束之时,一股力道顺着她的指尖传承而来,瞬间的在她的体内爆炸而开,将她震飞而起。 油纸伞落,洛舞烟借力旋身落地之时,仍然的不可避免的倒退了三四步才险些的停住了脚。 1689.第1689章 我的心险些的丢了你(4) 怎么可能? 洛舞烟心中的惊诧震撼使得她已是之间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任凭雨水打湿了衣衫,却是依旧的呆若木鸡的惊在当场。 楚修尘竟然一招就逼退了自己? 这若是在以前的那个楚修尘,就算是他弹指一挥间的使得自己丧命他也是完全的相信。 可是眼前的这个,却是只是有着拳脚功夫而没有一丝的玄力的男人,凭什么将她一掌击退,甚至是身形未动。 她甚至都没有看清到他是如何的出手。 若非是这雨水打在身上是如此的冰冷真实,她甚至都以为这一切不过就是一场浮华若梦。 比之楚修尘以玄力将她击退所引起的震撼更加的让她难以置信的是,楚修尘竟然谁将她给震退。 楚修尘,竟然对她出手? 她的眼眸紧紧的锁住了对面那个伫立于雨夜的男子的身上,希望可以在他那看不清的眼眸之中寻找到意思不寻常的蛛丝马迹。 只是,狂风骤雨,没有间隙的汹涌而下,瞬间的迷离了对面男子的眼眸。 蓦然…… 一道闪电骤然而下,瞬间的劈中在了两人身边的一棵大之上,焦糊之味之中,楚修尘遽然的犹如一道闪电一般的狂疯狂的扑向了洛舞烟。 洛舞烟的眸光顿时的微微的一收,紧紧的只是一刹那之间,她已然的看到了楚修尘眼底的那抹疯狂的肆虐。 楚修尘,真的已经入了魔。 若水的摄魂术对他的约束之力似乎是抵不上他体内的玄力的爆发之力。 墨色的薄雾旋飞之中,雨水稍沾即逝,瞬间的被那抹黑雾无情的吞噬剥夺。 犹若巨噬的黑洞一般,瞬间的将洛舞烟罩入了这抹玄力之中,似乎是要将她挤压至碎一般,骤然一缩。 那抹疯狂之状,俨然的是已经失去了自我,他的内心似乎是尽皆的被那疯狂的暴虐所支配,瞬间的侵蚀了原本就有些凌乱的心。 洛舞烟的心遽然的一疼,却是也是不敢硬接楚修尘的这一击,足尖轻点地面,旋身而出,退避至一旁。 只是她的足尖还没有落至地面之上的时候,楚修尘已是如同鬼魅一般的欺身前来。 纵然的是他迷失了心智,洛舞烟也是不忍心直接的与他硬碰硬,只能是反掌如勾,扣向了楚修尘的后脑,希望这一招之下,可以使得他暂时的昏迷。 只是她的速度快,楚修尘的速度更加的快,手腕扬起,掌风骤出,一掌迅速的击在了她的心口之上。 一声闷哼之中,洛舞烟倒飞而出,旋身落地之时,唇瓣之上已是沁出了一缕的血丝。 对面的泥泞之上,楚修尘傲然而立,冰山般的面孔之上,没有丝毫的神色的变化,眼眸之中的幽深犹如一刃利剑一般,深深的凌割着洛舞烟的心。 她没有想到的是,纵然的是没有了记忆,楚修尘对自己的心依旧的是这般的坚决笃定。 只是一句话而已,竟然使得他变得这般失去了自我。 而如今他已然的释放了自己的心魔,她却是束手无措,无能为力。 1690.第1690章 我的心险些的丢了你(5) 唇瓣之上的血渍随着雨滴的滑落而渐渐的变得虚无,只是她的脸色却是越加的变得莹白无色。 对面的男子一击之后,倒是没有在出手,只是目光空洞幽深的看着她,难以捉摸。 洛舞烟的心已是沉到了谷底,如今的他似乎是没有丝毫的约束之力,怕是连他自己都知道自己是谁。 当日的自己也曾经因为残铁的原因而入魔,而她在事后曾经的问过与他,当日与破碎深渊磨合之时,是否也曾入魔。 她清楚的记得,当时他曾经笑意灼灼的告诉她。 他的心魔全部的被他封印在了心底的一处角落,只要他愿意,可以将它们永久的封存。 可是如今看来,事情似乎是出了他的掌控的能力。 他的体内封存心魔已是肆虐而出,凌虐着他的神智。 所以她才会觉得这抹玄力的气息是那般的熟识,因为这根本的就是被他封存的心魔之力。 眸光如刃似刀般的在楚修尘的身上略一盘旋,心中已是有了一个抉择。 心随念转,残铁破空而出,卓然的立于洛舞烟的身畔,颇有些护住之意。 一道闪电骤然的滑过夜空,惊雷随之入耳,就在同时,楚修尘再一次的长身而起,随着惊雷一起,撕裂了虚空,眨眼之间,已是扑到了洛舞烟的面前。 足尖浅踏地面,溅起了一朵的水花,她骤然的扭腰错身,这一次没有躲避,而是直接的飞扑迎上去。 在交身而过之时,她的掌风如刀般的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的劈在了他的后脑之上。 如此心门大开,两败俱伤的打法之下,她自然的也是没有落到好处。 楚修尘的一掌结结实实的再一次的落在了她的心口之上。 闷哼之声再起,洛舞烟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砰然而出,跪落于地。 而对面的楚修尘,却是只是脚步踉跄之后,就再一次的稳稳的落在了地面之上。 心口之上的绞痛,心房的血脉翻涌,全部都使得洛舞烟心力交瘁,摇摇欲坠。 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个悬浮在楚修尘身畔的残铁身上,心念一转,眸光复杂的看着那抹残铁越升越高,转眼之间,已是升起至了半空之中。 在这如墨的夜色之中,这抹黑色就像是暗夜之中残缺的一角一般,完全的融合在了这无垠之中。 楚修尘完全的无视那残铁的存在,漆黑的没有丝毫的异色的眼眸之中,荡漾着嗜血的虐杀的笑意。 他脚步沉稳的一步步的走向了洛舞烟,或者在他的眼中,面前的这个狼狈的女子,已是没有了丝毫的活命的机会。 洛舞烟的眼波微微的一荡,旋即的落在了那在夜空之中,遥遥的跟着楚修尘一动而来的残铁的身上。 她在等,等着那个可以扭转乾坤的机会。 楚修尘如今的这番模样,除了使他昏迷,怕是没有什么特殊的法子可以让他停下这近乎是机械的杀戮。 而她刚才的那一掌刀,也是已然的用尽了她所有的手段。 1691.第1691章 我的心险些的丢了你(6) 只是这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的一击却是依旧的没有收到丝毫的效果,所以这也就逼着她不得不折中的想出了那个甚是冒险的法子。 只是这个法子也是需要着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否则这结果就会是让她追悔莫及,回天乏力,到时候,怕是纵然的是神仙,也会难以逆转乾坤。 洛舞烟悠然而起,衣衫早就已经尽皆的贴在了身上,显得身形愈加的凹凸有致,分外的惹火玲珑。 只是如今这暧昧旖旎的风光却是入不得楚修尘的眼,肆虐着黑雾的眼眸煞意尽显,紧紧的锁住了眼前的这个女子。 洛舞烟的指尖流转而过,缓缓的解开了自己的束腰的腰带,紧紧的缠绕在了掌心之上。 她的眸光谨慎的落在了楚修尘的脚尖之上,她在等着他那弹越而起的 雷霆一击。 就在她的掌心握紧了手中的湿漉漉的腰带之时,楚修尘动如脱兔一般的骤然而起,迅捷如雷的转眼已是到了洛舞烟的面前。 洛舞烟的眸色顿时的一沉,右脚后退一步,横转而立,有力的定在了地面之上,渐起了一团的水花如雨。 双掌的指尖的有力的再一次的握紧了腰带,在楚修尘的手掌劈来之时,错身闪过他的锋芒,却是仍然的被他锋锐的指甲划伤了脸颊。 一缕血丝混着雨水潸然滑落,却是被她猛地回首之中,喷溅到了楚修尘的眼眸之中,惊起了一地的嫣红妖艳。 没有等到他的掌心有着回旋的机会,洛舞烟手中的腰带已是刹那间的如同灵蛇一般的纠缠上了楚修尘的手腕之上。 楚修尘的眉头顿时的本能的一缩,手臂骤然的回身,却是被她双手有力的绞杀在了腰带之间,丝毫的动弹不得。 洛舞烟的唇角勾勒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双手之间的力度骤然的一紧,却是更加的加紧了手腕之上的束缚之物的缠绕之力。 楚修尘的左掌也是瞬间的而出,却是依旧的被她如法炮制的也是以湿润的腰带将他的手腕紧紧的束缚在自己的铁血手腕之间。 身形抖转,以楚修尘为支点,洛舞烟骤然的旋身而起,足尖在空中划过了一个完美的弧度,悄然的落在了楚修尘的后背之处。 手中的腰带顺势的一紧,她已经紧紧的束缚住了楚修尘的手腕,左手如勾般的刹那间的锁住了楚修尘的咽喉之上。 楚修尘一挣之后,没有丝毫的活动的余地,喉间随即被人锁住,墨染的黑眸顿时的一缩,却是也是一时之间的没有丝毫的动弹的意思。 几乎就在同时,洛舞烟的心思骤然一动,惊光浮影闪过深幽无垠,眼波猛地看向了悬空而立的残铁。 一股莫名的威压骤然的在她的心底产生而出,她的心中很是清楚,这是残铁与她心灵相通之后,传递与她的一抹气场的气息。 她蓄谋至此的计划,如今尽然的只是剩下了这个天时之和。 眼眸骤然一缩之中,她看到了那等待已久的一抹瑰丽。 1692.第1692章 我的心险些的丢了你(7) 一道闪电无情的撕裂了这整个天地,滑过一道刺眼的弧度,犹若一条银色的巨龙一般轰然而下。 洛舞烟深邃如墨的眼眸之中,那道银龙划破了天际,点亮她那无垠的深幽,直坠那残铁的所在之处。 她的眼眸遽然的一收,这就是她对天索要的结果。 引雷…… 电光火石之间,闪电已是瞬间的击中了残铁,继而穿过了它的身躯,霹雳般的击打在了地面之上。 一道无形的气场刹那间的袭来,重重的击在了那边对峙的两个人的身上。 饶是洛舞烟已是以玄力周身护体,可是依旧的被那无形对的巨浪给瞬间的击中。 似乎是前作重山落在自己的身上一样,洛舞烟和楚修尘转眼被震飞到了半空之上。 一抹鲜艳的嫣红在空中洒落之际,旋飞的两个人已是被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暴雨依旧在下,狂风依然的在肆虐,而地上的泥水之中的两个人,却是任凭这冰冷的雨水洒落于身,却是依旧的没有丝毫生机的迹象。 悬浮的残铁摇摇欲坠般的闪过了一道电光火龙,随之的轰然落地,溅起了一地的水花泥泞…… …… 温热的感觉在她的肌肤之上传来,瞬间的温暖了洛舞烟的心扉。 暖暖的感觉甚是惬意的游荡在她的心底,却是让她更加的昏昏欲睡。 朦胧之中,她似乎是感觉到了一双温柔的手抚摸过了自己的脸颊,久违的安全温馨的感觉油然而生。 枕着这双似乎是无比的熟悉的掌心,她再一次的沉沉睡去。 没有美梦,没有噩梦,没有丝毫的感觉,她犹如停止了所有的心结一般,毫无眷恋的恬淡入睡。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的是睡了多久,只是等到一睁眼的时候,她才感觉到眼前那一束跳跃的光芒。 低低的一声嘤咛,她终于的缓缓的醒转而来。 美眸睁开之际,她看到了一团跳跃旋舞的火苗在自己的面前欢快的跃动着。 她想要起身而坐,这才感觉到了浑身的疼痛入骨。 黛眉蹙起,她不由的探手想要抚上自己最痛后背之上。 只是在抬手之际,却是陡然的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之处。 自己的身上…… 她本能的垂眸看向了自己的身躯,惊慌之色顿起。 她竟然的只是穿着薄薄的一层的中衣。 一个激灵,顾不上身体之上的疼痛,她遽然而坐,双手拥住了身上的棉被。 直到此时她才赫然的发现,自己依旧的身处在这个洞穴之内,外面也是依旧的漆黑如墨,只是暴雨似乎已经停歇,只是可以感觉到外面传来的阵阵的潮湿之气。 面前的篝火灼热的跳跃着,就如同洛舞烟的心扉一样,有些瞬间的窒息的感觉。 她依稀的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而且似乎也是知道自己那么做的最终的结果。 可是如今的自己却是这般的完好无损的坐在这里面对着这温暖的篝火。 那么,她的目的究竟是成功了,还是彻底的一败涂地? 1693.第1693章 我的心险些的丢了你(8) 她的手不自觉的挽上了身上的棉被,呼吸瞬间的一滞。 入耳之处,已然的传来了一阵脚步之声。 脚步甚轻,算是落地无声,似乎是怕惊醒了睡梦之中的她。 一时之间,洛舞烟竟然的有些慌乱,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该醒着,还是应该继续的昏迷不醒。 指尖之下,棉被被紧紧的握成了一团,而她却是依旧的踌躇着自己该是什么样的一个状态。 就在她依旧的犹豫不决的时候,篝火闪烁,那木质的栅栏已是被人掀起。 随着一股潮湿的空气而入的,是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的脸上有着一道深深的伤疤,显得那张妖孽般的面容之上,却是平添了狂野的气息。 在早见到她的一刹那,他手中的一条鱼瞬间的掉落于地,怔怔的站在那里看着她一动不动。 山洞之内,霎那间的静逸非常,只有那篝火跳跃着,不时的发出噼啪的轻微的燃火的声音。 洛舞烟的指尖不由自主的再一次的握紧了手中的棉被,灼然的眸子紧张的看着那个缓步而来的男子。 他的眼眸之中的神色既陌生又熟悉,既有着她渴望的柔情蜜意,又有着那那以言语的莫名情愫。 楚修尘在她的面前缓身坐下,使得洛舞烟不由的悄然的本能的身子后倾了一下,似乎是在躲避着楚修尘。 他的眼眸深沉似水,宠溺无边,使得这嶙峋的夜色也瞬间的柔软了许多,悄悄绽放着迷离的暖意。 一刃的薄唇当初了疼惜愧疚的浅笑,修长的指尖缓缓而起,抚上了她略显苍白的脸颊。 “对不起……” 这一声再熟悉不过的软语低喃却是一道晴天霹雳一般的直接的在洛舞烟的心底悄然的炸开。 如若雷击一般,让洛舞烟的心重重的一颤,随即又像是被人狠狠的扎上一刀般的揪心的疼痛。 “傻子?” 她的唇瓣微微的轻颤着,似乎是有些不敢置信的潸然泪下,泪花如迷雾,瞬间的迷离了她的墨染双眸。 “是你?” 她的惊慌,她的迟疑,她的不敢确定,她的凌乱莫名…… 所有的迟疑伤悲,皆是沉陷在了这一句不甚肯定的“是你”之中。 她已经失去了他太久,已经不敢相信美好会再一次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对她来说,她已经不奢望上天的眷顾会再一次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质疑的探寻的话语让那双抚上了自己脸颊的指尖甚是明显的一顿。 “妖精……是我……” 一句“妖精”让洛舞烟的心骤然的一疼,一缕血色终于的遏制不住的顺着唇瓣缓流而出,瞬间的晕染了那如樱花般瑰丽的唇瓣。 这两个字,天地之间,只有他知道,只有他在懂得这两个字所代表的的所有的浓情蜜意。 也只有他才配低喃着唤她这深情的名字。 葱白似得的指尖终于的掩住了她的唇,洛舞烟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 她怕自己的声音会惊醒了这来之不易的美梦,如若是梦,就让她长睡不醒吧。 1694.第1694章 我的心险些的丢了你(9) 楚修尘轻轻的将她的指尖握在了掌心之间,看着那被泪水浸润红透的眼眸,他的心如同火烧一般的煎熬炙烤。 “对不起……妖精,”他的唇狠狠的吻上了她冰冷颤抖的指尖,心疼难抑:“终究的是我伤了你了……” 洛舞烟忽然的歇斯底里的一跃而起,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他的脸上,呜咽哭泣。 “楚修尘,你敢忘记我……你居然敢忘记了我们曾经的一切……你让我怎么活……” 话语还未落地,她已是扑进了他的怀中,泪水潸然滑落,已是泣不成声,伤心欲绝。 泪水似乎是蕴藏了三年的思念委屈一般的再也的无法遏制,瞬间的打湿了楚修尘的衣襟。 他深深的吻上了她的青丝,纵然的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死却是那一止住这相思之泪。 他在那雨地之中悠然醒转的时候,已是恍惚之间的记起来了曾经的一切。 尤其是当他看到了那个昏迷在雨地之中,浑身浴血的女子的时候,心如刀割。 他三年来浑浑噩噩,什么都不记得,只是这一眼,他已经痛不欲生。 而她,却是被他忘记了三年,每日里的对面不相识,她又会如何的伤心欲绝? 而如今,怀中的女子是这般的恸哭不止,让他心碎欲裂,却是只能的任由着她这般的痛哭一次,让她可以将三年来心中所有的伤感委屈,绝望苦闷统统的释放出来。 他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她的青丝长发,唇瓣抵在了她的发际之上。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是我苦了你……” “你个混蛋……” 洛舞烟呜咽着低喃的骂着,纤弱的指尖在他的身上是又掐又拧,甚至还狠狠的一口咬上了他的肩头。 直到唇齿间感受到了那温热的腥甜气息,她才骤然的惊醒,惊慌的抬眸看去。 楚修尘的左肩之上的衣衫已是被血浸湿,晕染成了一朵妖艳的血色之花。 洛舞烟霎那间的清醒一般,眼眸之中,遽然的闪过了一抹心疼之色,连忙的纤指抚上了他的伤口。 “疼吗?” “不疼……”楚修尘悄然的再一次的握住了她的指尖,放入了自己的心口之上。 “纵然的是再如何的伤口,都比不上你心中的那道伤痕……妖精,对不起……我伤你太深了……” 洛舞烟的眼眸之中再一次的潸然滑落了晶莹的泪水,贝齿轻咬朱唇,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牙印,越发的鲜艳欲滴。 “我知道怨不得你……”洛舞烟勉强的露出了一抹笑意,却是越发的让楚修尘心疼不已。 “不……不管这件事的原因是什么,结果都是我伤了你……”楚修尘的眸子之中有着难以诉说的无言的伤痛:“对不起……妖精,你知道吗,现在的我是多么的后怕……” 修长的指尖捧起了她的脸颊,神情的凝视着她泪水充盈的眼眸,内疚,自责,愧恨之意充斥与他那幽深的深渊之中。 “妖精,你知道吗?我的心,险些的丢了你……” 1695.第1695章 我的心险些的丢了你(10) 深情缠绵的眸光交织在洛舞烟的凤眸之中,深深的灼痛了她的心。 轻轻的含泪点点头,掌心却是在他的心口之上狠狠的一戳。 “这是最后一次出现在这样的事情……若是你以后要是再敢出现这样的事情……” “不会了……再也的不会了……”楚修尘顿时的心疼的在她的唇上浅浅的一吻,喃喃的自责道:“我再也的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了……纵容的是我死……我也绝对的不会允许我再一次的忘记你……” “不……”洛舞烟连忙的以指尖掩住了他的口,墨眸如玉,落入了他的深邃之中:“傻子,我宁可的你忘记我,也是要你活着……纵容的你会永远的不记得我,我也只要你活着……” 楚修尘浅笑着微微的摇摇头,唇瓣勾出了一抹宠溺的笑意。 “我宁可的就此死去,彻底的沉沦,也是不要你我对面不相识,伤的却只是你一个人的心……” 洛舞烟蓦然的攀上了他的脖颈,紧紧的拥住了他。 “不……若是你死了,记得在黄泉路上不要走得太急……奈何桥上定然的要等我,等我陪你在三生石之上镌刻下我们的名字……” 她缓缓的抬眸看着眼前的墨染双眸,浅语低喃:“答应我……执我之手,陪我千世轮回……可好?” 楚修尘的心悄然的一疼,抬手拂去了她脸颊之上的碎发,深深的吻上的她的眼眸。 “当你牵我衣袖,与你执手,我的生命便尽赋于你,相依相伴,或生,或死……碧落黄泉,此生不换……” 他轻轻的将她拥入了自己的怀中,眼眸之中笃定不移,沉坠着浓情深意。 “因为唯有你……才是我的全部天下……” 泪水再一次的浸润了洛舞烟本已嫣红的眼眸,深情凝望之中,深深的吻上了他的唇。 “傻子,你也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你就是我的天下,我的全部……” 楚修尘的手臂紧紧的将她拥入了自己的怀中,唇瓣肆意的吸允着她唇齿之间那久违的温馨香甜,久久的沉沦其中…… …… 当第一抹的阳光刺破栅栏的缝隙,倾泻而入的时候,锦被之上相拥而眠的两个人方才悠然醒转而来。 一声低低的呻吟在那灿若樱花的唇瓣之间传来之时,她已是被一双手臂有力的拥入了怀抱之中。 还没睁开的眼眸之上,瞬间的覆上了柔软的薄唇。 “妖精,你可算是睡醒了……” 洛舞烟埋首拱入了他的怀中,浅笑低喃道:“怎么了?这话说的这般的勉强……就好像是你一夜没有睡一样……” “自然的是没有睡了……”楚修尘指尖抚摸过了她的艳唇,苦兮兮道:“有你这样的一个妖精在我的身边,若是我还能睡得着的话,那我还算是一个男人吗……” 洛舞烟的眸子蓦然的睁开,唇瓣之上瞬间的勾勒出了一抹舒心的暧昧的笑意,眼波荡漾,已是对上了楚修尘魅异的眼眸。 1696.第1696章 我的心险些的丢了你(11) 纤指如勾的勾上了男人的衣襟,翻身而上,趴到了楚修尘的心口之上,妖娆巧笑:“你可知道昨晚上我可是等了你一晚上,你都没有动手,人家还以为,你就此沉沦了……没想道竟然还可以东山再起……” 楚修尘的脸色悄然的一垮:“你这一身的伤痛,我哪里还敢在碰你……” 他的语音豁然一顿,在迎上她眼底的那丝戏谑妩媚之时,瞬间的明白了原来她是在戏谑自己。 手臂微微的一用力,已是将这个惹火的小女人裹入了身下,只是以自己手臂支撑着身体,免得真的压上了她的伤痕累累的身躯。 “妖精,要不夫君我现在补上昨晚欠下的债务如何?” 洛舞烟的眼眸瞬间的晕染开了一抹春风笑意,旖旎妖娆:“好啊……只是若是细细的算起的话……你还欠了我三年呢……” 只是这句话说完之后,她的眸色顿时的一暗,只是随之的将这一丝的不愉快瞬间的隐入了卷睫之后,唇瓣的笑意依旧的那般的动人心魄。 楚修尘的心又是无来由的微微的一疼,月湖静苒的眸子灼然的掠过了一缕的芳华。 “妖精,那就让你的夫君用他的下半生尽力的偿还吧……” 洛舞烟的深瞳婉转着流过了一池的净水幽然,眸光幽幽之中,纤指抚上了他的脸颊之上的那道伤疤。 这道伤疤应该就是那一夜的雷电所击而引起,虽然的已是没有昨日的那般的触目惊心,可是依旧的也是鲜血淋漓。 “你的脸还疼吗?” “没关系……”楚修尘毫不在意的浅浅的一笑,随之的温柔的吻上了她的指尖:“这样的伤痕只是小意思,不出几日,就可以完全的痊愈不见……你不要在担心了……” “当时的我也是没有了办法了……”洛舞烟的羽睫惊起了一道浮光,犹若投下的一层若有如无的轻纱,潜静而柔美。 “当时的你,已经不是我能抵抗的……若是我当时不拦下你,怕是一旦放手,我就是再也的找不到你了……因为当时的你,已是乱了心智,完全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所以,不论是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必须的留下你……” 她的指尖在他的伤痕之上缓缓的滑过,眼底浮上了一层的疼惜之色。 “可是,当时的我已是用尽了所有的立即也是降服不了你……就连要将你震晕都是那么的奢侈……逼不得已,我只能是选择了那个最下下策的法子……” 楚修尘悄然的点点头,垂眸浅笑道:“你这个法子着实的不错……如今想想,这法子冒险倒是冒险了一些,可是这结果却是皆大欢喜的……因为就是这最后的一击,将我的心彻底的激活了……” 洛舞烟的眼眸之中期然的露出来了一丝后怕的神色,有些讪讪道:“其时现在想起来,若是当初但凡的还有一丝的时间可以考虑的话,我也是断然的不会用上这样的一个手段的……” 1697.第1697章 我的心险些的丢了你(12) “只是当初的事情已是即将的失去我的控制……”她的手指插入了他的黑发之中,有着一丝的爱恋,又是有着一些心有余悸:“所以,我才决定那般的破釜沉舟一次……” 她的眸色卓然的闪过了一抹光华,静敛沉声:“要么我们一起生……要么我们一起死……受的住雷击这一劫……就当做我们的心生好了……” “谢谢的这个手段……”楚修尘将她轻轻的抱入了怀中,低语道:“若非是你……我也是不可能的这般的迅速的记起你的存在,说不定现在还在浑浑噩噩的过日子,还在内疚着我没有机会和你在一起……” 他的语音骤然的一顿,忽然的放开了她,眼眸如火:“肉包子呢?他在哪?” 洛舞烟的唇角遽然的绽开了一抹恬淡的笑意,灼灼的看着他:“他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等着他的爹爹……等着他理想之中的那个爹爹……” 悄然的取下了手腕之上的那穿红色的佛珠,楚修尘的眸子骤然的微收,随之将它再一次的带上了洛舞烟的皓腕之上。 “这是你的……永远的都是你的……” 仔细的将这串佛珠仔细的为她缠绕而上,心中微微的一疼,“玲珑骰子镶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妖精,我让你受委屈了……” 他的眼底骤然的迸射而出一道透骨的寒光,锋锐尽现:“她欺负你的……我会尽皆的讨要回来的……” “傻子……”洛舞烟遽然的握住了他的手,缓缓的摇首道:“算了……她也是爱你至深……况且,她为了你也算是搭上了自己的一生,她本身也是没有什么错……再说了,她也是尽心尽力的照顾了你三年……这件事情,就这般的到此结束……好不好?” “可是……”楚修尘的心不由得微微的一疼:“她为我的牺牲,我可以用别的方法报答于她,并不代表着她就可以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情出来……若非是她的一意孤行,自私自利,又是怎么会造成今日的这样的一番局面?” “还是算了……”洛舞烟再一次的握紧了他的手臂,喃喃道:“司老已是去找她了,据说也是要以门规处置……这样的惩罚不论是轻还是重……我们就此恩怨已断吧,就不要再追究于她了……” “妖精……”楚修尘顿时的心疼道:“可是这样的话,却是委屈了你了……” “说什么呢……”洛舞烟在手臂伸展,勾上了他的脖颈,浅笑嫣然:“如今的你这般完整无缺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就是给予我最好的礼物……和你比起来,其他的所有的一切,就都是变得不是那么的重要了……” 楚修尘的遽然的将她抱了起来,闪身出到了洞口之外。 耀眼灼目的日光之下,楚修尘抱着她欢快的转了一圈,裙裾飞扬,青丝曼舞,沙滩之上,留下了洛舞烟风吹银铃般的娇笑之声。 “傻子,你干嘛……” 1698.第1698章 我的心险些的丢了你(13) 纤细的指尖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衣襟,娇笑之声随风飘散:“傻子……我晕了……” “晕了怕什么……有我在呢……”楚修尘的手臂紧紧的禁锢在她的纤腰之上,脚步飞旋,却是丝毫的没有停顿而下的意思。 “纵然的是你晕倒了……我也会紧紧的抱着你……” “哈哈……” 洛舞烟遽然放声大笑而起,指尖飞扬,骤然的松开了楚修尘的衣衫,手臂飞扬,伸展而出,随着楚修尘的旋转而开怀大笑…… 金色的阳光之下,洁净纯粹的沙滩之上,白衣的衣袂翩然旋舞,惊艳了整个夏日的晨光旖旎。 旋舞的男女终于的禁不住眩晕之感的袭来,终于的大笑着开心的跌倒在了沙滩之上,气喘吁吁的躺倒于地,相拥浅笑。 这一阵的肆意的开心之笑,完全的将洛舞烟心中的阴霾驱散的干干净净,美眸流转间,侧首看向了身畔的楚修尘。 他的目光似乎就像是从未曾离开过她一样,一直的定定的灼灼的看着她。 见到她凝眸相视,楚修尘的眼眸之中的爱恋之意越发的浓郁:“妖精,从此以后,我依旧的会是你的天,不论任何的风雨,我都不允许再落到你的身上,只要我活一天,你就永远的不会在担忧任何的事情……” 洛舞烟的深幽之中悄然的绽开了一抹粲然的涟漪,嫣然浅笑:“一句君无戏言,一句妾等百年……楚修尘,你要记住你今日的话,不要让我的天再一次的崩塌……” “一定……” 楚修尘深邃的眼眸之中透出了一种狂肆霸道的轻狂之气,“我的女人,我的儿子,从次以后,若是有人想要触碰的话,我倒是不介意血洗这天下……” 他的眸光顿时的寒光尽现:“句融既然的没有死,只怕是不会那般的再一次的轻易出手……只是不知道他如今藏匿在何处……” 他的话语使得洛舞烟的心也是骤然的一紧,随即的起身而坐,眸光如刃的看向了远处的波光粼粼的水面。 “你说的没错,那句融既然出现之后却是一直的没有动手……只怕是在等待着某种时机……只是不知道他究竟的食杂蓄谋着什么……” “他的血剑自爆,险些的毁去我,只怕是他的下场,不会比我好上多少……”一抹清辉骤然的迸射而出,楚修尘遽然而立,声音之中有着一抹冷冽之意:“记得当初他想要趁着没有记忆的时候蛊惑着我杀了肉包子……这就是说明他迫切的想要肉包子的性命……” 洛舞烟的心蓦然的一提,欠身而起,墨染的眸子定定的看着楚修尘:“只是他的身体受着某种牵绊而无法亲自出手……” “所以,他就需要一把利刃……一把可以供他驱使的利刃……”楚修尘的目光如刀,锋利无垠:“这般利刃可以为他出去肉包子……” “可是肉包子一直的在司老等人的精心的监护之下……” “那就需要一个可以在监护之下也可以动手的人……” 1699.第1699章 我的心险些的丢了你(14) 楚修尘的话语刚刚的出口,神色已是瞬间的一变,定然的灼灼的看着洛舞烟。 而几乎是在同时,洛舞烟也是顿悟一般的定定的看着他,眼眸之中,惊惧之意顿起。 “是她……” 异口同声的话语同时的在两个人的口中迸射而出,同时的震颤了两个人的心扉。 洛舞烟忽然的浑身战栗不停,眼眸之中的流光乱转,显然的已是乱了方寸。 “是她……除了她,句融怕是一时之间的也是找不到可以利用的心甘情愿的对象……否则,他怕是早就下手了……” “没关系……”楚修尘的眼眸之中煞意一闪即逝,却是低语安慰着她:“这件事情或许的也是没有我们想像的这般的不堪……或许的也是我们在自己吓自己罢了……” …… 自从洛舞烟离去,肉包子就一直的闷闷不乐的缀着白灵,谁也不跟,除了偶尔的和司玄衣出去玩上一玩,他就拒绝着所有人的亲密。 就连那座龙吟寺,他也是甚是坚决的再上去。 小孩子本能的抗拒使得司浩瀚的心中有些莫名的慌乱,直觉之中,似乎的总是觉得事情有着一丝的不对劲,可是哪里不对,他一时之间的倒是也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所以,他只是暗中的叮嘱了司玄衣和白灵,定然的是要好好的守护好肉包子,断然的是不可以有着一丝丝的懈怠。 所以,每日里,黑夜和炎翼轮流的守候在房顶之上,戒备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司浩瀚和戈剑以及司玄衣三人皆是寝不解衣的歇息在外面,白灵带着肉包子睡在里面的卧房之内。 至于暗处,修罗门之人更是遍布的到处都是,闲杂人等,皆是被禁足在外。 夏日的暖风之下,肉包子沉沉的躺在了白灵的怀中昏昏欲睡,就连为他扇风纳凉白灵也是眸子微阖,显然的已是有了些许的困意。 就在她的扇子即将的脱手之时,她怀中的肉包子忽然的睁开了眼眸,遽然的爬起来坐在了那里。 白灵一个激灵,瞬间的清醒,颇为惊诧的看着他。 “肉包子……怎么?” “有人来了……”肉包子的眼眸闪烁着一丝奇异的色泽,呐呐道:“他已经到了我家的门口了……” 白灵的心骤然的一紧,豁然的握住了身边的长剑,低语道:“你在这里不要乱跑……我出去看一看……” 孰知她还没有迈步,却是被肉包子一把拉住:“你打不过他的……” 白灵的心终于的沉沦下来,顿时的有些焦灼道:“肉包子,你告诉我……是不是那一日让你害怕的那个人?” 肉包子怯怯的点了点头,却是被白灵一把的抱入了怀中,快步而出。 “老门主,司公子,戈前辈……” 她抱着肉包子面色凝重的站立在了正厅的门口,声音低沉:“肉包子说……句融来了……” “什么……”司玄衣骤然起身而立,眸子微缩,灼灼的看着门外:“没想到他终于的还是来了……” 1700.第1700章 我的心险些的丢了你(15) 司浩瀚玉笛在手,灼然的长身而起,缓步踱到了门口,静静的看着外面的宁静:“既然他敢来这里……想来的定然的也是有了完全之策……” 他的话语还没有落地,远处的院门已是被人枝桠一声的轻轻的推开。 他眸子悄然的一缩,颇为惊诧莫名的看着门口的人。 “是你?” 司玄衣的呼吸也是遽然的一滞,眸色顿寒:“师姐?怎么是你?” 肉包子豁然的抱紧了白灵了脖颈,似乎是有些害怕的看着那个缓步而来,笑意盈盈的买女子。 “白姨娘……我不喜欢她……” 司浩瀚与戈剑不动声色的互相交换了一个颜色,随即的淡然道:“想来若水是来负荆请罪的了……” “师父的教诲,若水不敢忘……”若水的唇角噙着一丝清冷的笑意,目光似乎是在不经意间的掠过了肉包子,旋即的落在了司浩瀚的身上:“师父给了若水一个机会,若水不敢忘……” “哦?”浓眉轻扬,司浩瀚的唇角噙上了一丝的意味深长的笑意:“若是你知道弃恶从善,相信总是罪不至死……” 若水的眼眸骤然的闪过冷冽的寒光,随即的消失在了深潭之中,垂眸淡然一笑:“师父的意思,若水完全的明白……谢谢师父给了若水这样的一次机会……” 白灵在得到了司玄衣的眼神示意之后,抱着肉包子转身疾走,孰知还没有迈步,就被若水给直接的叫住。 “这是肉包子吗?怎么只是他在这里?他的爹娘呢?”若水的话语之中有着浓浓的恨意,虽然的已是极力的遮掩,却是难以挡住那愤慨之音。 “师姐……”司玄衣一声厉喝,神色已是十分的难看呢,黑眸如刃,直入若水的眼眸,“你自己做的什么事情难道自己还不知道悔改吗?修罗的事情,你还想在继续的搅和在其中吗?” “师弟,干什么这么的激动呢?”若水莲步轻移,缓缓而来,黑眸若水,却是在那幽深的眼底之中,凌虐着彻骨的寒光:“师姐可是没有你这般的高尚的情怀,甘愿的做着那个默默之人……” “若水……”司浩瀚遽然的一声叱喝,愠怒之色渐起,眉眼之中,已是怒意盎然:“你倒是让师父真的是刮目相看了……事情已是因为你而变得这般的不可收拾,你如今是要继续的一错到底吗?” “哈哈……”若水忽然的放声狂笑,肆虐的杀戮气息缓缓而出,一股破釜沉舟的决绝之意充斥在她的眼眸之中。 几乎是同时,黑夜和炎翼相继的落下,戒备的持剑立于若水的身畔,眼中皆是诧异之色。 他们皆是知道楚修尘这三年之间发生的所有的事情,也知道若水即将的被门规严惩的事情,只是没想到若水今天依旧的还是这般的不思悔改。 若水冷然的眼眸在众人的脸上逐一的扫过,傲然的昂首冷笑:“我错了?我若水错就错在当初爱上那个不该爱的男子……” 1701.第1701章 我的心险些的丢了你(16) “若水……”司玄衣一声低喝,脚尖遽然的踏前一步,凛然的看着她,浓眉紧锁:“你疯了?” 司玄衣的一席话虽是无心之说,可是却是犹如警钟一般的敲在了司浩瀚和戈剑的心上。 两人再一次的极是默契的互相看了一眼之后,霎那间的似乎有些明了的齐齐的上前一步,冷然的将白灵和肉包子挡在了身后。 抬手搭上了司玄衣的肩,司浩瀚低声道:“若水的状态有些不对……你自己小心一些……” 若水看到众人的动作顿时的不屑的一笑,唇瓣之上,恨意渐起。 “为了修罗,所有的一切委屈我都甘之如饴的受了……就算是委身于那个老皇上,我也是无所谓,只要是修罗对的心中可以有着我的位置,他能够记得我的好……” “可是结果呢……自从那个洛舞烟出现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变了模样……他的眼中就再也的容不下其他的任何的一个女人……” 若水的眼角忍不住的狠狠的一抽,忿恨的看着司玄衣。 “你也是和我有着一样心情的人……想来最是理解我的意思……难道我们就是这么的活该被遗忘的人吗?” 司玄衣悄然的踏前而去,指尖紧紧的握住了手中的这扇,冷声道:“这样的情感是我们自己选择的,是我们甘愿的为了他们而放弃了自己的情感,任由着自己的心彻底的沉沦……你既然的选择了这样的默默的甘愿付出的方式……就该知道我们所要做的,只是单单的希望他们可以开心快乐的一辈子相偎相依……而不是付出就要得到回报……” “若水……”司浩瀚忽热的踏前一步,眼眸之中带着一抹疼惜之意的看向了若水:“师父还记得当初知道你远嫁琉璃的时候,曾经的去找过你……你还记得你是怎么说的吗?” 若水的眼眸骤然的一缩,随即的无言的水眸而立,耳畔却是传来了司浩瀚略带心疼的声音。 “你说过……不管今后的结果是如何,你都不会后悔当初所做的那个决定……若是永远的入不得他的心,就暂时的入了他的眼也好……” 若水的睫毛微微的一颤,一丝薄雾顿起,却是在一个身呼吸之后,悄然的隐入了深幽之中,随即的眼眸一荡,抬眸而起。 不屑的讥讽的笑意在她的眼底凌虐而出,淡然的看着司浩瀚:“师父……现在的我依旧的不是后悔为他所付出的的一切,而是后悔当初为什么就会爱上了他……更加的不甘心所有的事情就是如此的结束……” 她的话语一顿,随即的低喃自语道:“他说的没错……若是没有试过最后的一个办法,没有破釜沉舟的以后一次,所有的事情,都不是最后的结束……” “他?”司玄衣的眸子顿时的闪烁着一道寒光肆虐:“什么他?是不是那个句融?他对你说了什么?你疯了?句融时时刻刻的想要修罗的命,你竟然的在这样的一个关键的时候,听从他的挑拨……” 1702.第1702章 我的心险些的丢了你(17) “事情该怎么做,不用你来教训我……”若水忽然的一声冷斥:“我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什么话有道理,什么话没有道理,我的心中很是明白……” 眸子如刀般的凌割在被遮挡保护的肉包子的身上,若水意味深长的轻挑黛眉,“一些事情,纵容的是会招来天下人的谩骂责怪,可是人却是只是活一世,为什么要为了别人的话语而活呢?” 她的眼眸灼然的看向了司玄衣,勾唇冷笑:“师弟……若是你今日就死了,你会后悔没有为自己活上一天的……” “住口……”司浩瀚忽然的一声厉喝,手中的玉笛悠长而起,“为师念在我们曾经师徒一场的份上,想要为你留一条生路,可是如今却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入……” 玉笛凭空而立,风儿呼啸而过,瞬间的惊起了一声尖锐的哨声。 若水的脸色瞬间的一变,极是忌惮的后退一步,掌心如刀,蓄势以待。 看到若水竟然敢和自己叫板,司浩瀚的眼中的怒火顺天而起,心念一定,尖锐的笛音瞬间的迸射而出。 “逆徒,今日为师就亲自的清理门户……” 几乎就在同时,若水的唇角却是骤然的挑起了一丝的笑。 司玄衣的心中顿时的惊叫不好,若水居然敢在自己的师父面前叫板,而且的是在自己的师父动手之前露出这般的诡异的笑意,显得是有着蓄谋已久的阴谋。 “爹爹小心……” 戈剑也是在同一时间心中骤然的一沉,旋即的转首冲着白灵低喝道:“快走……” 没有丝毫的犹豫,白灵抱着肉包子旋身而起。 只是就在她的脚尖微踏地面之时,眼角的余光之中,已是骤然的看到了一抹黑色在若水的掌心之中脱落而出,滑过一道妖冶的弧度之后,迅捷如电的点射向了自己的隐身之处。 而就在个诡异的黑色物件旋转的时候,霎那间的燃起了一道耀眼的火花,蓦然的点亮了所有人的眼睛。 白灵的心骤然的停止了跳动,本能的将肉包子紧紧的抱入了怀中,身体如勾,死死的护住了怀中的人儿。 所有的人的目光都是落在了若水的身上,都只是猜到了眼前的她有着一丝的诡异之处,却是没有想到她竟然的这般的狠绝的用上了火药。 难道她不知道自己的这一个疯狂的举动,若是火力足的,会瞬间的将所有的人都炸成碎屑吗? 当然了,这所有的人之中,自然的也是包括了她自己。 她这样的做法,无疑的就是在自杀。 只是眨眼的一瞬间,那黑色的铁球已是瞬间的穿过了司浩瀚,转眼已至戈剑的面前。 戈剑的眸子骤然的迸射出了一道噬魂的寒光,掌风如刀般的豪不犹豫的斩向了那个黑色的不祥之物。 这是他的本能的反应,只是希望自己的这一击,可以使得肉包子避开这杀伤力最大的一记杀招。 因为他的心中很是清楚,肉包子将是所有一切的关键。 1703.第1703章 我的心险些的丢了你(18) 所以,无论如何,肉包子决然的不能出一点的事情。 就在他掌风骤出之中,身上的威压随之的迸发而出,瞬间的将那个火药裹入了自己的威压之中,只是希望借此可以减轻那爆炸所带来的杀伤力。 司浩瀚和司玄衣几乎的也是在发现那火药的同时,迅捷的回身相救。 只是就在他们转身的一霎那,一直静逸不动的若水骤然发难,掌风如刃,赫然的撞向了那已是背向了自己的师父和师弟。 司浩瀚和司玄衣的所有的心思皆是在了那个火药之上,一时之间,哪里想的到若水会在背后下黑手。 两声闷哼之声传来,司浩瀚瞬间的前行了一步,只是他有玄力护身,倒是没有受到什么特别重的伤害。 可是司玄衣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闷哼声中,脚步踉跄,险些的扑倒余地。 “噗……” 一口鲜血随之而出 ,瞬间的晕染了衣衫。 司浩瀚惊呼声中,想要出手相扶,耳畔之中却是陡然的传来了一声巨响。 轰天巨响声中,那股滔天的巨浪轰然而来,瞬间的掀飞了所有的一切…… …… 当硝烟弥漫,尘土飞扬之中,一袭黑衣之人缓步的踱向了这一片废墟之中。 烟雾缭绕之中,残垣断瓦之下,隐约的传来了细微的呻吟之声。 黑色的靴子依旧的不紧不慢的晃晃悠悠的立在了那废墟的边缘,悠闲的指尖点着身边的一扇门辕,似乎甚是惬意。 就在他抬脚向着里面走去的时候,废墟之中轰然的传来了一声厉喝,随之而出的,是浑身尘土,身上已是血迹斑斑的戈剑。 身形微晃的戈剑似乎是有些身形不稳一般的晃了一晃,努力的摇了摇脑袋,遽然的一声低吟。 只是随之而来的危机敢却是使得他的神识瞬间的清醒过来,眸色如刀的看向了那个一袭黑袍的男子。 男子连头带脸的挟裹在黑色的斗篷之中,只是身上弥漫的那股莫名的威压却是使得戈剑瞬间的明白了此人的身份。 “句融?果然的是你在背后搞鬼……” “戈剑?”句融蓦然的低声呵呵的笑了起来:“哈哈……原来你果然的没有死……” 又是一声厉吼声中,尘土飞扬,司浩瀚赫然的也是破土而出,长身而立。 他的衣衫尽碎,身体的右侧血渍斑驳,尤其的是右侧的脸颊之上,更是血肉模糊。 他本就受了若水的一掌,又是记挂着司玄衣当时的伤势,所以在那火药炸开之时,只是匆忙的本能的以玄力护体,所以才会伤的这般的重。 原本的是想要寻找司玄衣的司浩瀚在看到了那袭黑衣的时候吗,身形骤然的一顿,随之的傲然而立。 “句融?” 他赫然的想到了肉包子楚辰,连忙的回首看去,只见残垣断瓦林立期间,似乎是没有动过的痕迹,心下顿时的稍安。 不论死活,在自己的手中总是有着一线的希望,若是落到了句融的手中,那就是没有生还的转机了。 1704.第1704章 我的心险些的丢了你(19) 句融依旧的不慌不忙的以指尖敲打着身边的残垣,声音冷凛:“司浩瀚……没想到你们竟然早就洞悉了我的天机……居然一个都没有死……” 司浩瀚的唇角荡出来了一抹冷笑,心念一动,手中的玉笛遽然而出。 “句融,你并不是那个天下最厉害的,有着逆天手段的人……所以你的动机被人给识破,也是不要这般的大惊小怪……” “哦?”句融的声音遽然的高昂,脚步轻巧而来,落地无声:“只是不知道这个所谓的高人是哪一个,竟然的有着这般的不为我所知的手段……” 他的手掌忽然的探出,迅捷如勾的插入了废墟之中,在一声闷哼声中,司玄衣浑浑噩噩的被他锁住了咽喉,拎在了手中。 “只是不知道他是否为你算出了今日你丧子一事?” “句融……”司浩瀚陡然的一声厉喝,本能的踏步而出,想要夺回自己的儿子,却是被句融云淡风轻的一掌赫然的击飞。 “司浩瀚……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做这样的蠢的挣扎……” 戈剑的眸子顿时的一缩,冷冽的看着面前的句融:“句融,你已经死过一次了,难道还要再死第二次吗?既然有过一次死里逃生的机会,为什么不隐姓埋名的活下去,却是依旧的要这般的不知道悔改呢?” “隐姓埋名?”句融赫然的一声浅笑:“就像你一样吗?放弃了一个机会……然后众生的在为着这个失去的机会而自我放逐,自我惩罚?” 戈剑的指尖骤然的一紧,随即的紧紧的握在了自己的掌心之间,冷眼看着句融。 “你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句融淡然的微微的一侧首,呵呵笑道:“当年,你一样的爱着那个女子,原本的你只要的是将那粒忘情丹给她服下,你就可以带着她远走高飞,过着你赋予她的全新的生活……可是你没有,你却是选择了自己吃下那粒药,继而来结束这痛苦的相思……可是结果呢?” 他的声音渐渐的变得有些幸灾乐祸,阴冷无情:“如今的最终结果,你依旧的和她有着难以掰扯的一份孽缘……她死了,你继续的走着上天为你安排好的道路,继续的守护着他的儿子……若是你当初能够决绝一些,如今守护的……就是你们自己的儿子了……” 戈剑的呼吸悄然的一滞,似乎有些战栗般的微微的后退了一步,身形踉跄。 “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句融顿时的哈哈的大笑出口,笑声如冰刃一般的钻入了所有人的耳朵之中,震颤的他们的心尖不可遏制的悄然微颤。 “你今日的一切的都是你自己想当然的造成的……当然了,这也是有着我的疏忽的存在……你可知道,当日,我曾经改动了你的命格,将你和她的命运给纠缠在了一起,原本想着你们是有着美好的结局的,只是就是因为你的一时的情怯,所以,才有了今日修罗……” 1705.我的心险些的丢了你(20) “若是没有了修罗,就不会有着今日的所有的事情……”句融的手中锁着司玄衣的力道骤然的加重,使得司玄衣顿时的闷声出口,似乎有些懵懵懂懂的似要醒转的阵势。 司浩瀚唇角挂血的站起了身,虽然的他已是努力的压抑着心口的血脉的翻涌,可是依旧的是难以控制的吐出了一口血。 句融的话语,他一字不落的全数落在了耳中,心中暗叫不好,想要阻止句融,却是有些无能为力。 戈剑的神色甚是的怪异,凝眉锁眸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虚无,似乎是在努力的回想着曾将的过往。 看到戈剑的神色,司浩瀚重重的一声叹息,凝眸看向来了句融。 “你的摄魂之术,已臻化境……这也就难怪了为什么若水会受你的蛊惑了,戈剑尚且如此……更何况的是一个小小的若水……” “摄魂之术,只是对于心有执念的人才有着一定的杀伤力……”句融冷笑道:“对你就没有什么样的效果……你的心神我似乎是没有琢磨透……因为纵然的是你唯一的儿子,也是完全的没有牵扯着你的那一丝的执念……司浩瀚,你的心中,想的到底是什么?” 司浩瀚抬旋出玉笛,冷冽一笑:“我想的,是这整个天下……怎么,你有着什么样的手段吗?” “天下?”句融的目光似乎是落在了司玄衣的身上,声音一顿:“那么说,我手中的这个筹码似乎是有些多余了……” 他忽然的侧首看向了司浩瀚,呵呵的轻笑道:“既然如此,不如让我们废了这个筹码可好?” 司浩瀚的眼角最终的还是忍不住的狠狠的一抽,冷声道:“句融,若是如此的话,我就是拼着魂飞魄散,也是会和你同归于尽的……” 蓦然…… “哇”的一声痛哭自司浩瀚身边的残垣断瓦之下传出,使得两人的眼眸皆是齐齐的一缩。 这样的孩子般的哭叫之声,除了肉包子,再也的没有了第二人。 几乎是同时,句融遽然的扔掉了司玄衣,飞扑而至。 而司浩瀚也是瞬间的不要命一般的闪身而过,探手就向废墟之下抓去。 只是他的速度再快,终究的也是抵不上句融的气势磅礴。 掌风袭面而至,司浩瀚的身形顿时的被阻滞在外,玄力迸射而出,如一道利刃般的破开了句融的玄力。 只是就是这一阻滞的时间,句融已是先他一步,探手入了废墟。 司浩瀚的心中很是明白,若是肉包子落在了句融的手之上,那就是十死无生。 而这样的结果就是再一次的导致了句融的绝地逢生,让他可以重掌乾坤,所以,如论如何的都是不可以让句融得到肉包子。、 一抹破釜沉舟的决绝在司浩瀚的眼中骤然而出,就在他的身形一滞之时,身上骤然的迸射出了一抹浅褐色的眩光,霎那间的将司浩瀚挟裹入内。 句融的黑衣长袖似乎已是探入了那废墟之下,只需半个呼吸,他就可以手到擒来。 1706.第1706章 我的心险些的丢了你(21) 他身上的眩光显然的是句融很是忌惮的东西,在察觉到司浩瀚的破釜沉舟之后,句融的心底的暴虐也是瞬间而起。 一声厉喝出口,他也是不管不顾的掌风如刃的直接的冲向了司浩瀚身上的眩光。 只是一招而已,他也是要赌上这一次的机会。 因为他自己对于自己身上的伤势很是清楚,方才的被司浩瀚的那一击已是再一次的伤了他好不容易补充而起的元气。 若是这一次没有成功的话,那么就需要在等上一个契机。 所以,他宁可的赌上这一次契机,也会不要失去这希望渺茫的一次机会。 只是他的这般的想当然,司浩瀚却也是誓死的不会让他得手,在他掌风袭来之际,身形骤然一动,闪身急上,瞬间的接下了句融的所有的攻击。 “玄衣,快走……” 司玄衣略微的一犹豫,极是不舍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手臂之中的力道骤然的加重,足尖轻点地面,身形晃动,闪身之后,已是消失在了一片民房之中。 …… 骄阳似火,空气之中升腾着热气腾腾的袅袅热浪,因为炎热,此时的路上已是没有了丝毫的赶路之人,所以楚修尘和洛舞烟皆是快马加鞭的纵马狂奔。 他们的心中已是隐约的感觉到了事情似乎的是有些不对,尤其是洛舞烟,心中总是惶惶的不可终日。 只是这样的感觉,他们却是极是有默契的掩藏在了心底,没有将这担忧泄漏于表面之上。 饶是如此,心灵相通的他们依旧的在对方的眼底察觉到了事情的隐患忧心之意。 龙吟寺。 那是洛舞烟最后的和肉包子分开的地方。 只是她离开之时的香火鼎盛,如今却是变成了这般的狼藉遍地。 洛舞烟的脚步缓缓的在一片片的残垣之前缓步而过,看着那血迹斑染的青石地面,她的心已是沉入了谷底。 楚修尘悄然的握住了她的手,低声安慰道:“没关系……儿子不会有事的……” 洛舞烟的指尖遽然的一颤,已是锋利的扎入了他的掌心之间,娇躯微颤,抬眸迎上他笃定的犹若天下尽在掌控的深邃之中,心中不由的稍微的安许了许多。 “我知道……肉包子定然的是不会有事的……”她的唇瓣甚是勉强的绽开了一抹笑意,却是更加的让楚修尘心疼。 “妖精,我答应你,不论出了什么事情,我定然的是会给你一个安然无恙的儿子的……” 他的允诺让洛舞烟悄然的颌首应允,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向着最高之处的殿堂走去。 “这里的血迹已经干涸,尸身也是已经不见,显然的是已经被人给处理过了……”楚修尘在一滩深紫色的血迹面前站住了脚步,凝眸低语道:“不管是什么人处理的这里,都说明着这里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有些时间了……” 他的眼波猛地一抬,随之的看向了身边的那担忧无比的眼眸。 “妖精,所以不管我们在上面发现了什么,那表明事情已经发生了……” 1707.第1707章 我的心险些的丢了你(22) 墨染的深渊之中有些心疼的安抚之意:“答应我,你不可以太冲动……妖精,我需要的是一个理性的你……你知道我的意思的……” 洛舞烟垂眸忍住泪水,深深的点了点头,极力的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楚修尘将她轻轻的拥入了怀中,在浅吻她的发丝之际,深眸之中,却是绽出了蚀骨的狠毒之色。 敢伤害他妻儿的人,他会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龙吟寺最高之处的殿堂之中,传来了说话的声音,使得楚修尘和洛舞烟的心思悠然一动,随之而起,一个起落,试一试落于了殿堂之前的那个宽敞的石阶之上。 大殿之中,正有着两个人抬着一个箱子鬼鬼祟祟的悄步而出。 这只是这原本的就心虚不已的心在见到了一对从天而降的白衣男女的时候,这心脏自然的是更加的受不得这样的刺激。 闷哼一声,一人竟然“哄”的一声扔掉了手中的大木箱子,遽然昏迷倒地。 而另一个在“呀”的一声惊呼之后,恍然的看了一眼那个倒地的同伴,两眼一眯,竟然的也是昏迷了过去。 洛舞烟的眼眸皱起一抹寒光,冷然道:“傻子,你到后面看一看……这两个人,似乎是需要一些特殊的照顾……” 楚修尘心领神会的微微的点头颌首,身形瞬间的消失不见。 洛舞烟的眼底的暴虐渐起,莲步轻移,不动声色的向着那两个到底昏迷的人踱步而去。 “我先好心的警告你们一声,我今日的心情是极其的不爽……你们两个人……是自己醒过来呢,还是要我帮助你们醒转过来呢?” 她的指尖旋飞,卡擦擦的传出了一阵骨骼摩擦的脆骨之声。 墨玉般的眸子在无动于衷的两个人的身上略一盘旋之时,手腕翻扬,已是取过了一截断木,眸光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锋锐的断茬之后,瞬间的插入了其中一人的大腿之上。 血液喷溅而起之时,陡然的传来了一个人的撕心裂肺的惨嚎之声。 地上的男子忽然的见了鬼一般的想要一跃而起,奈何腿上的剧痛着实的疼入心扉,所以他只能是本能的一手代步,惨嚎着向后躲避而去。 希望可以借以避开眼前的这个血手无情的杀神。 洛舞烟却是指尖轻抬,顺势的按在了那半截的断木之上,微一用力,顿时的又是引起了那个男子的惨嚎之声。 “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啊……” “醒了?”洛舞烟灼然的起身而立,垂眸冷眼的看着他:“我还以为你还需要点刺激才能醒来呢……” “不敢,不敢……”那男子哭丧着脸一把鼻子一把眼泪的苦兮兮道:“姑娘有什么话就直接的说吧,小的在这里听着呢……” 洛舞烟的眸子落在了那个大箱子之上,冷眸看向了那个男子:“这是什么?” “是我们在里面弄得一些东西……”男男子连忙道:“好东西都让那些官府的人拿走了……落到我们手里的,就只有这不值钱的破铜烂铁了……” 1708.第1708章 我的心险些的丢了你(23) “破铜烂铁?”洛舞烟淡然的在那木箱之上缓身而坐,眸色幽深的看着面色十分痛苦的男子:“你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 男子有些畏畏缩缩的四下观望了一眼,颇有些讪讪道:“我们是在这里帮忙的……后来见到这里有些东西,所以就特意的在他们对回去之后,有返回来弄点东西回去……” “帮忙?”洛舞烟的眸子顿时的一缩:“帮什么吗?” “帮忙在这里埋死人呢……” 男子的话音未落地,楚修尘已是无声的出现在了给他的面前,将他后面的话语给吓得本能的咽了回去。 悄然的摇了摇头,楚修尘的眼眸落在了男子的身上,十指如勾,豁然的将男子凭空摄来,不顾他的惨呼哀嚎,厉声喝道:“这里的人呢?都去到哪里了?” “死了……都死了……”难走连惊带吓的惨嚎不止:“这里的僧人一夜之间的就全部的死了……遍地的都是死人,我们就是帮忙埋尸的……” 洛舞烟缓缓的握住了楚修尘的手臂,不动声色的摇摇头,冷声道:“你可知道……这里的元祖大师,可是也是出了事?” “没有,没有……”男子连忙不迭的应着:“所有的人都没有见到大师,所以我们也在暗中推测,大师想来应该也是无恙……” “你们可听说了这下手之人是什么人么?”楚修尘冷眼道:“为什么会屠杀这么多的僧人?” “这我二米哪知道啊?”男子讪讪的苦着一张脸道:“我们只是帮忙埋死人的……” 他的眼眸之中遽然的闪过了一丝异样,随之的被他隐藏而去。 只是这么异样却是落入了洛舞烟的眼眸之中,纤指如勾的在自己的头上拔下了一根玉簪,缓缓的落在了他的面前。 “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些重要的话没有说?” 玉簪的尖端缓缓的向着男子的眼眸之中靠近,她的声音也是日渐的冷冽:“你可是要想好了再回答……我的手似乎的是有些生疏了……这万一的要是手抖一些的直接的颤抖到了你的眼眸之中,怕是你就要遗憾终生了……” 男子的眼中有着难以遏制的惊恐之意,恐惧万分的看着那越来越近的玉簪,连忙不迭的应声道:“小的知道,小的知道……只是这件事情,不是小的亲眼所见,所以也是拿不定主意,到底是该说不该说……” 洛舞烟的手腕遽然的再进一寸,玉簪紧紧的贴在了他的眼皮之上,吓得他连忙的闭眼嘶吼道:“那一日的午后,据说有人看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小孩子进了这龙吟寺……然后第二天的夜里,这里就发生了这场学案……所有的人都死光了……” 楚修尘的浓眉顿时的微微的一挑,灼灼的看着身边的女子,若有所思:“是肉包子……” “除了他还能是谁……”洛舞烟的眼中已是泪水淡溢,身躯微颤:“只是不知道……” 1709.第1709章 我的心险些的丢了你(24) 楚修尘的手腕蔚然一送,顿时的将手中的男子甩出了几米的距离,冷声道:“既然是要杀这么多的人,定然的是不会没有丝毫的动静……总是要有人看到一些蛛丝马迹……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吧?” “小的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男子后怕的后爬着倒退了两步,颇有些哭丧着脸的谄媚道:“只是什么都是体内他们闲聊的时候说的,说是那一夜,这龙吟寺似乎是被一群黑衣人给包围了……他们见人就杀,见活的就砍……只要是喘气的,就没有一个能逃出他们的剑下的……” “黑衣人?”楚修尘的眸子顿时的一缩,不由的有些疑惑的看向了洛舞烟。 这一个信息说了等于是没说。 洛舞烟也是甚是无奈的摇摇头,黛眉紧锁:“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和那个句融定然的也是脱不了关系。” 楚修尘的心思遽然的一动,随即的看向遥远的山下,黑眸之中,顿时的生出了一道寒光。 洛舞烟眸子遽然的泛起了寒烈冷意,悄然的与楚修尘对视了一眼,显然的也是发现了那一丝的端倪。 几乎是在同时,破碎深渊骤然而出,犹若惊龙出世一般,剑鸣铮然若龙吟,闪电般的向着山下迸射而出。 而楚修尘几乎也是在瞬间冲天而起,身上的煞气仿佛来自地狱一般的陡然的惊起了彻骨的寒意。 犹若惊鸿翩若游龙,一袭白衣,宛若天神一般的直接的撕裂了虚空,从洛舞烟的面前骤然的消失,晃眼之间,已是瞬间的出现在了山下的那一处所在。 洛舞烟的唇瓣惊诧的轻启而开,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个出现在远处的那袭熟悉的身影,霎那间的却是这般的陌生。 那个受伤的男子似乎已是忘记了自己身上的伤痛,本能的揉了揉眼睛,怔然道:“是我眼花了吧?他……他刚才不是还站在这里的吗……” 他忽然的惊恐万分的看着洛舞烟,失声惊呼:“你们到底是人还是鬼……” 洛舞烟不由的踏前了一步,羽睫的深处荡起了旖旎的涟漪,唇瓣之上荡漾着难以捉摸的深邃笑意:“是啊……他到底是人还是鬼?” …… 楚修尘白衣翩然的落在了地面之上,轻巧的没有惊起一丝的尘土。 衣袂翩然中,眸色深沉如渊般的看不清其中的惊光浮影,只是淡然的随意的一瞥之时,目光紧紧的锁在了身畔的一棵参天巨树之上。 修长的指尖滑过了耳畔那随风飞舞的碎发,锋锐的唇角荡开了一抹冷冽的清笑。 “怎么,还要我亲自的请你出来不成?” 云淡风轻的指尖在空中滑过一道优美的圆弧,赫然如勾一般的紧紧的锁住了面前的虚无。 眸子之中的一抹戾色随之而起,唇角的虐笑越发的邪魅勾魂:“你躲了这么久……难道还没有藏够吗?为什么非要逼我亲自动手拿你出来呢?师姐……好久不见了……” 1710.第1710章 我的心险些的丢了你(25) 唇角的狠绝无情犹若夺魂勾魄的摄魂魅笑般游荡在妖孽般的脸上,指尖如勾的再次的狠狠的一捏。 远处的大树之上,顿时的传来了枝叶的闪动之声,随着声音的的陡然的加深,一个人影就这般的虚空一般的凭空而立在虚无之中。 洛舞烟裙裾翩然的在楚修尘的身边站定,青丝翻扬之中,看着那个悬空而立之人的时候,眸子顿时的一锁。 “若水?” 面前的若水一袭的黑衣,左侧的脸颊之上,有着很深的一块伤疤。 唇色苍白,脸上更是的没有丝毫的血色,丝毫的没有了昔日那个容貌倾城之时的诱人的姿态。 若水的眸子错愕不已的看着楚修尘,眼底的莫名复杂的神色深深的映在了那一双朝思暮想的深邃眼眸之中。 楚修尘的眼底倾泻着忿恨和决绝的冷漠,看着她的神色,早已没有了昔日的那抹甜蜜淡然。 那脸颊之上的伤疤更加的刺疼了她的眼眸,不知道他究竟的是经历了怎样的劫难才会留下这样的伤痕。 这样的眼神,纵然的是若水再是如何的不甘,却是也不得不承认,楚修尘已然的是恢复了自己的记忆。 侧首挑眉冷笑,楚修尘的眼底的冷冽重重的刺入了若水的眼底。 “师姐……没想到我们如今会是在这里见面……” 若水的眼中的泪水潸然而下,虽然身子被楚修尘紧紧的锁住,可是心中却是丝毫的恨不起眼前的这个男子。 她所有的希翼,所有的期盼皆是在他的这漫不经心般的低声浅唤之中,烟消云散。 自己与他,决然的是再也的不可能了。 一声师姐,代表着他已然的知道了所有的时期,纵然的不是恢复了记忆,那也是说明了在他的心中,他已然的相信了自己是他师姐的所有的事情。 洛舞烟的指尖悄然的搭上了楚修尘的手臂,凝眸冷然的看着远处的若水,低声道:“傻子,不论你现在是多么的恨她……就像是你说的,我们需要理智……杀她,举手之劳,可是我们现在还需要她活着……” 楚修尘的黑瞳微微的一缩,精光轻闪,狠绝之色已然的隐藏至了幽深之处,冷眼看着面前的若水,低哼一声,蓦然的松开了自己的手。 若水只是觉得自己的身子陡然的一送,随即的坠落余地,闷哼声中,跌坐在那里。 青丝已然的凌乱,泪水潸然之中,她连擦拭的心思都已经消失殆尽。 她的师弟,她的修罗,终究的还是离她远去。 纵然的是她费尽了心机,得到的不过依旧的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所做的,终究的是为了洛舞烟做了嫁衣。 她忽然的呵呵自嘲的轻笑出口:“洛舞烟……你终于的还是赢了……” 她的眼波缓缓的抬起,对上了洛舞烟沉坠着幽寒冷意的深眸。 “你说的没错……不是我的,你即便的是送给了我i,我也是拿不住的……他,终究的注定了不会属于我……” 1711.第1711章 我的心险些的丢了你(26) 洛舞烟在她的面前缓身蹲下,灼灼的她的忧伤的眸子:“那么就不要让她再恨你……若水,你应该知道我们要的是什么……” 楚修尘的唇角骤然而出一抹清冽的冷意,凝眸看着她:“师姐……你曾近为了我付出了自己,我的心中很是感激……后来你又救了我一命,纵容的是以摄魂之术使得我忘记了以前的一切,可是我依旧的不想追究与你……因为你终究的是救了我一命……” 他缓步前行,慢慢的走向了若水,眼眸之中的寒意也是越发的幽深刺骨:“可是若是你助纣为虐,伤了我的儿子……那么师姐,我真的是忘恩负义,血手无情了……” 他的话语落在若水的耳中犹如一击重锤一般的震得他的心无比的伤痛。 “修罗,难道我为你的所有的付出……在你的心中,就没有留下丝毫的分量的吗?” “师姐……我们之间的恩怨,我们之间了结……”楚修尘的冷幽充斥着冷幽和无情:“如是师姐想要为了此事而牵扯上了我的儿子……师姐,我们之间就没有了情意可言了……” “若水……”洛舞烟的眼眸犹如冰刃一般的落在在若水的心坎之上:“你告诉我……我的儿子……现在很是安全……” 她的指尖紧紧的嵌进了自己的掌心之间,很是紧张的看着若水。 她既是希望若水可以给予自己想要的答案,又是害怕这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若水的眸子遽然的一抬,眸色深远的看着她,随即的目光缓缓的落在了楚修尘的身上,绽唇浅笑。 “我只是要和他说……” 洛舞烟的呼吸骤然的一滞,随即的冷笑道:“那好,我就再给你最后的一次的机会……希望你知道什么是作茧自缚,自作孽不可活……” 楚修尘却是陡然的抓住了起身欲走的她,傲然的揽入了自己的怀中。 “师姐,她是我的女人,所有的事情,我都不会瞒着她的……若是你觉得她不适合听见我们之间的谈话,那么这几句话,你倒是不说也吧……” 若水的心骤然的一疼,却也是垂眸冷笑道:“若是你觉得这几句话不听也罢,师姐我倒是不介意将这些话永远的烂在肚子里……” 楚修尘的眸色顿时的遗憾,杀意顿现,却是被洛舞烟不动生色的握住了手腕,垂眸摇首。 “你们聊吧,我反正对你们之间的事情也是没有多大的兴趣……反倒是听见了还闹心……这样吧,你就在这这里听一听她到底是要说上什么……我到别处看一眼,看看是不是会有什么发现……” 楚修尘的眸光顿时的一收,手腕却是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我早就已经说过了,我和她之间的事情,不想的避开你……她若是觉得你多余的话,那么她所说的所有的事情我都没有了丝毫的兴趣。” 他的眼眸定然的落在了若水的身上:“要么你说……要么我们走……” 1712.第1712章 我的心险些的丢了你(27) 洛舞烟的唇瓣悄然的绽开了一抹淡然的笑意,指尖满足的扣上了楚修尘的十指之间。 “傻子,我们之间的一切,不是别人可以理解的……不管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无法改变我们之间既定的缘分……” 她的眸光在若水的脸上略一盘旋,意味深长道:“就当做是给自己一个结果吧……就此彻底的了断你们之间的恩怨……” 楚修尘的心微微的一疼,方要再要说什么,唇上却是被她浅浅一。 “有些事……你自己解决的时候……或许会比较好……” 看着那虽然浅浅的却是情意绵绵的吻,若水悄然的垂下的眼眸,泪水微不可察的悄然的落下。 极是不舍的任由那温柔的指尖在自己的指尖溜走,楚修尘抬手想要再次的抓去,却是被洛舞烟一个嗔怪的眼神给生生的逼了回来。 甚是无奈的看着那个略显清瘦的身影远去,楚修尘的眼底的寒意尽现,凌然的看着若水。 “她已经走了……现在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 若水依旧的垂眸而下,浅语低喃道:“若是当年我为了你死在了琉璃……你的心中,是否永远的会有着我一丝的位置?” “我的心中,一直的都有着你的位置……”楚修尘冷冽道:“你和师父,玄衣一样,一直都是无可替代的家人……只是,如今是你亲手的切断了我们之间的所有的牵绊……” “你知道我的意思的……”若水忽然的一声苦笑,随之的伤感的叹息道:“我想我也算是明白你的意思了……无论如何,无论我怎么的做,你都会不会爱上我的……” “师姐……”楚修尘忽然的深深的一个深呼吸,昂首轻叹:“你和所有的人都是一样的……你们都是我的唯一,没有人可以替代你们的位置……因为你们都是独一无二的……为了你们,我一样的可以舍弃自己的生命而为你们做任何的事情……” 若水的眸子浑身的一颤,眼波猛地一荡漾,赫然的抬首看着面前的这个男子:“就像你你对她一样……是吗?” “只是一种无法比拟的情感……它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可比性,洛舞烟是无可替代的……我与她之间的一切感情的情愫,不是你们可以理解的……” 他在若水的面前缓缓的蹲身凝眸看着她:“师姐,若是有来生,我还希望我们是同门手足……可是对于她,我却是希望可以生生世世的和她牵手相依……永生永世……” 若水的心骤然的一疼,泪水瞬间的滑落在地:“可是……我们已经连下辈子再做同门的机会都没有了……” 楚修尘的心悄然的一滞:“你说什么?为什么这么的说?” 一丝不祥的念头在他的心底盘旋萦绕,却是不敢迸出他的心头。 “因为就算是有下辈子,师父也是不会再收我为徒了……”水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深深的伤痛:“因为师父已然的恨毒了我……” 1713.第1713章 我的心险些的丢了你(28) 她忽然的一声狂笑出口,狠绝之色渐生眼底:“因为纵然的是在地府九泉之下,师父也是不会再原谅我的……” 楚修尘赫然的一把锁住了她的咽喉,厉声道:“你对师父做了什么?” “哈哈……”若水的泪水瞬间滑落,却是放肆的毫不避讳的放声大笑:“修罗,他是师父……我还能怎么做?当让的是亲手的送他一程了……” 楚修尘的身子顿时的一颤,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唇瓣用力的张了一张,不敢相信的问道:“你说什么?” “你说呢……”若水骤然的收回了狂肆的笑意,而是狠绝的看着他:“若是师父想要亲手的杀了你……你是会坐以待毙……还是坐那最后的反抗的一击?” 她的眼底的狠毒之色渐起,冷眼看着他:“我们都是他的徒弟,凭什么他就是要偏袒与你?我偏生的就不愿意就此的放弃……” 楚修尘的唇角狠狠的一抽,掌风扬起,已是狠狠的一巴掌直接的扇在了她的脸上:“若水,你真的是疯了……” 他继而的再一次的反手锁住了她的喉间:“你对师父究竟的是做了什么?” “哈哈……”若水忽然的一声狂笑,双手如勾一般的狠狠的钳住了他的手腕,厉声道:“修罗,你杀了我吧……杀了我为师父报仇……” 远处的正在垂眸徘徊的洛舞烟忽然的发现了这里的事情的不对之处,霎那间的明白了两人之间的争执,连忙的飞身前来。 一把扣住了楚修尘的手腕,想要将他强行的拽到了一处。 只是在她吃力的一拽之下的,楚修尘的铁腕却是牢牢的锁在了若水的咽喉之上。 心中顿时的一惊,不祥的额预感遽然而生。 手腕之上的微微的一用力,终于的将这两个人给彻底的分了开来。 “傻子,出什么事情了?” 楚修尘的手腕依旧的在不可遏制的颤抖着,看着若水的眼眸之中,杀意尽现。 “师父出事了……” 洛舞烟的心骤然的一跳,随之的极是勉强的笑道:“师父有着那般的厉害的手段在,怎么会出事?你不要自己吓唬自己了……” “不……”楚修尘灼灼的眸字依旧的死死的锁在了若水的身上:“我觉得师父可能的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 洛舞烟的眸色顿时的一暗,心颤道:“司老若是出了事……怕是肉包子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所有才会有着那一日有人带着肉包子狼狈而逃的是事情……” 她一直的在说服自己,那个狼狈的人不是自己的儿子,可是理智却是告诉着她,肉包子如今的处境不容乐观。 洛舞烟的眸子悄然的落在若水的身上,凝眸低语:“若水,我知道你恨我们……恨我将修罗从你对的身边带走了……恨修罗离开了你……可是你我同为人母,希望你看在我们同是身为一个娘亲的份上,可以告诉我一声……我的儿子,究竟怎么样了?” 1714.第1714章 我的心险些的丢了你(29) 若水的眸子似乎是没有丝毫感情的看着他,却是不言不语。 洛舞烟的软语低喃,似乎并没有让她心中的恨意减少上一丝半分,反倒是越发的变的怒火滔天。 她很是享受着洛舞烟这般的无助般的神情,唇角之上渐渐的凌虐而起了一丝冷意。 “洛舞烟,你也有和我这般的低声下气的时候吗?你不是很是嚣张跋扈,不可一世吗?如今的你是一个胜利者,为什么却是要在我的面前垂首低语呢?” “若水……”楚修尘的眸光顿时的一沉,幽寒之中,杀意微现:“你是要找死吗?” “我就是想找死……”若水忽然的一声嘶吼:“我已经这个样子了……难道死了不是一种解脱吗?” 深幽的眼眸之中,涤荡着忧伤的眸色,咄咄的看着面前的这个一脸的冷酷之意的男子。 唇瓣荡开了一抹凄美的笑意,若水的声音有着极力遏制的颤抖之意:“当你什么都不求的时候,你会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纵然的是知道所有的情感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可是你却是会依旧的云淡风轻的看待所有的得失……因为你的付出,根本的就没有想过要回报,就连那种默默的付出,也会是心底的一种美好……” “可是若是这样的美好之中,有了一丝丝的****的话,就会打破这样的平衡……****滋生贪念,贪念蔓延,就会毁掉之前所有的一切……纵然的知道这是自己的心魔作祟,却是甘之如饴的任由这抹贪念在心里落地生根……” 洛舞烟一直的紧紧的垂眸而立,不去看她眼中的绝望悲悯,云淡风轻的,就好像若水的话语如同过往云烟一般,没有在她的心上激起任何的涟漪。 楚修尘颇为厌倦的后退一步,甚是陌生的眼眸定然的看着若水,冷意更加的幽寒。 “若水,你既然的知道只是不可为的执念,偏偏的要这般的不可救药,从而彻底的****在了其中……在你决定****的那一刻,我们之间已是注定了会烟消云散……” 修长的指尖蓦然的腾飞了一道黑色的薄雾,旋舞着跳跃而起,肆虐着若水的眼眸。 “师姐……这是我最后的一次唤你……从此以后,我们之间的所有的恩怨就在此地划上了一个终结的句号……若是再有下一次的相逢,我不敢确定自己是否会手下留情……” 洛舞烟悠然的一声叹息,蓦然的凝眸看向她:“若水,看在你也是救了他一命的份上,纵然的是你不告诉我们事情的真相,这一次的我们也是不会对你动手的……只是从此以后,我们就是生死大敌了……” “在你出现的那一刻,我们已经的是死敌了……”若水恨然的眸子跌宕着怨恨之意,“所以我要你们终身的不得安宁……” 楚修尘的修长的手指悄然的扣上了洛舞烟的微微的颤抖的指尖,低语道:“妖精,我们走吧……” 1715.第1715章 我的心险些的丢了你(30) 他知道她颤抖的原因,她是在担忧着儿子的安危。 可是他们很是清楚,若是就是这般的直接的问若水,她定然的是不会说的。 所以,他们必须的以退为进,折中一下,希望可以得到他们想要的讯息。 若水的眸子紧紧的锁在了眼中那十指相扣的指尖,心中犹如被刀子扎上一般的疼痛难耐,呼吸也是不由的轻轻的一滞。 两人的决绝的转身离去,她终于的缓缓的闭上了眸子, “出了龙吟寺,往东百丈的距离……你会看到你想看到的……” 楚修尘的脚步遽然的一顿,在与洛舞烟相视一眼之后,眸色极是微微的一沉,随之的闪身而去。 风,静逸的淡淡的吹过,带走了若水脸上的泪痕。 “楚修尘,你可知道……我是多么的希望可以死在你的手下……纵然的不能与你厮守一生,我也宁可的在你的手上走完最后的一程……” …… 寻着若水所说的方向,当那漫天的废墟落入洛舞烟眼中的时候,她已经浑身的酸软,没有了站立的丝毫的力气。 “不……”唇瓣微启,凤眸轻眯,不敢相信的绝望充斥在洛舞烟的心头:“怎么会这样……” 入眼之处,犹如大火焚烧一般的皆是黑乎乎的灰烬,残垣瓦砾,莫不是呈现着焦土般的模样。 这样的一番情景,很是明显的在告知着洛舞烟,此处已是遭了劫难。 楚修尘凝眸站在一片废墟之上,眸色幽寒的犹如万年的寒冰一般的没有丝毫的温度。 “若水为什么的要告诉我们这里?这里究竟的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片废墟之上蓦然的出现了两个人,自然的是会引起一些热的注视。 当三三两两的人出现在远处的时候,楚修尘的心思卓然的一动。 抬手接下腰间的钱袋,在闪身时,已是到了那几个人的面前。 他的这一手神出鬼没使得那看热闹的人不由得目露惊悚的凝视着他。 只是在看到了地上的那只钱袋之中露出来的闪着银光的银锭之时,所有的恐惧瞬间的荡然无存。 “我有些问题想要知道……游戏的规则很简单……我问问题,你们回答,答对了,有奖……” 他的脚尖轻拨那只银袋子,银光闪过,一抹银锭赫然的滚了出来。 这样的****使得围观的人蓦然的发出了一声惊呼,引起了不小的一阵骚动。 楚修尘的眸子不动声色的微微的一抬,冷眼看向了周围的人,低语道:“你们谁能告诉我……这个院子之中住的人是什么样的人,这里面的人如今又是到哪里去了?” 脚尖拨拉了一锭银子,眼波顿时的一抬,看向了众人:“现在,谁来回答我问题?” 这样的问题就有一锭银子的酬劳,这样的轻松的事情一是时间的似乎是要有些怔住了一些人。 在众人的面面相觑,止步不前的时候,终于的有着一名婆子缓步而出,颤颤巍巍的站到了楚修尘的面前。 1716.第1716章 我的心险些的丢了你(31) “这位公子是不是是在找一位叫白灵的姑娘和一位叫肉包子的小公子?” 洛舞烟的身躯顿时的一颤,连忙的上前一步,颤声问道:“婆婆知道他们在哪?” 那婆婆的眼神骤然的一暗,幽幽的一声叹息道:“唉……那白灵姑娘是个好人,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厄运的……” “厄运?”洛舞烟的心骤然的一疼,眼眸之中蓦然的溢出了一层泪水,却是隐忍不下,“他们可是出了什么事了?” “不知道到底的是出了什么事,反正那一日我就是依照时间来做活,可是还没等走到,就听到了一声巨响传来……就像是什么东西炸开一样……” “火药……”楚修尘的指尖在一处乌黑的木头之上抬手而起,眸色幽寒:“有人用了火药……” “后来我就拼了老命的干了过来,然后就到了一地的死人……” “死人?”洛舞烟再也的控制不住的失声惊呼,一把锁住了那婆子的手臂,眼底的惊慌似乎是这世界已然的崩塌。 “什么死人?死的是什么人?他们人在哪?” “妖精……”楚修尘忽然的闪身而来,将洛舞烟紧紧的禁锢在了自己的怀中,眼眸之中的幽沉似要毁天灭地般的凝望着面前的虚无。 “你不要这样……没有我们过不去的坎……” 那婆子甚是识趣的低语道:“两位怕是想要找那位小公子吧?他不在这里,想来的暂时的也是没事的……” 洛舞烟正在挣扎欲出的身体陡然的停止了挣扎,最后的一丝希望犹然而出,遂转眸希翼的看着她:“你是说……你个肉包子没事?” “应该是没事……”那婆子连忙道:“他和白灵姑娘都是好人,都不会有事的……” “白灵?”楚修尘敏锐的察觉到了那婆子话语之中的意义,剑眉微挑,沉声问道:“婆婆的意思,想来的这死去的人之中,也是不包括白灵姑娘的?” “是啊……”那婆子连忙的伸手一指,指向了远处:“所有的人我们都给埋了……” …… 托那婆子找到了那掩埋之处,着人将掩埋的人一个个的尽皆的挖了出来。 看着一次摆在自己面前的黑衣人,楚修尘的脸色甚是难看。 这里面的人,有他不认识的陌生人,可是也是有着他熟悉的修罗门之人。 洛舞烟紧张的站在那里,指尖不由的紧紧的绞住了衣襟的下摆,娇躯微颤的看着那一个个的被抬出来的人。 就在他们等待着最终的结果的时候,耳畔陡然的传来了低声的议论之音。 楚修尘的心思遽然的一动,凝眸看去,眸光紧紧的锁在了外围看热闹的一个人的手上。 指尖微微的一收,玄力迸射而出,瞬间的禁锢住了那个人。 步履沉稳的缓步而去,他的目光阴戾狠绝的让对方胆颤莫名,若非是动弹不得,否则怕是早就瘫坐在地上了。 楚修尘的指尖虚无的锁住了他的咽喉,左手却是极是轻柔小心的取过了他手上的物件。 1717.第1717章 我的心险些的丢了你(32) 洛舞烟几乎是在同时也是发现了那个男子手上的东西,经不住的抬手掩住了自己的口,掩住了那即将脱口而出的惊呼之声。 “天哪……” 楚修尘小心又有些敬畏的将那样东西举到了那个人的眼前,冷厉的眼眸如刃般的直入他的灵魂。 “这玉笛……你是哪里来的?” 天底下有着这样玉笛的只有司浩瀚。 自从将破碎深渊传授给了楚修尘,司浩瀚就一直的与这玉笛生死相依,若非是出了什么不可逆性的事情,司浩瀚是绝对的不会丢开这个玉笛的。 而如今,玉笛依旧在,司浩瀚却是没有了踪迹。 这样事情怎么让楚修尘的心中能不颤抖,若非是自己极力的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怕是早就一手将这个男子给直接的掐死了。 以司浩瀚的修为尚且这般的境遇,其他人的状况…… 楚修尘简直不敢想,若是他们真的出了事,自己该如何的来恕罪。 “这是司老的玉笛……”洛舞烟的唇瓣微微的颤抖着,不敢相信的缓步前来,“司老的玉笛怎么会在这里?若是玉笛在这里……那么……” 她的贝齿紧紧的咬住了下唇,凤眸含煞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你在你哪里弄到的这个玉笛?它的主人呢?” 男子其时真的是有心的想要回答,只是奈何咽喉被人给紧紧的锁住,丝毫的没有动弹的余地,只能是以哀求焦灼的目光可怜兮兮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那名婆子干干的咽了一口口水,讪讪的上前低语道:“这位公子……是不是先放下他在问话?公子这样的做法……他似乎的也是没有法子回话的……” 楚修尘的一声冷哼,指尖攸的松开,将那个男子扔到了地上。 男子一经落地,顿时的禁不住的手捂住咽喉,咳嗽不止。 等到稍微的呼吸顺畅了一些,方才嗫嚅的看着楚修尘回答道:“这个玉笛是我在那废墟之中捡到的……原本的是想卖钱的,可是看到你们在这里寻人……” 洛舞烟的心中顿时的明了,随之的在自己的要紧的钱袋之中取出了一锭的银子,塞到了他的手中。 “我们懂得你的意思,这是给你的补偿,只是不知道你是否还有什么想要告诉我们的事情……” 男子略微的一犹豫,随之的将那锭银子给接了过去,低声道:“我知道是什么人带走了他们……” “他们?”楚修尘的目光骤然的一缩,“什么他们?” 男子干干的咽了一口口水,避过了楚修尘的眼底的锋芒,颤声道:“是一群黑衣人……那一日,我亲眼的看到他们就像是凶神恶煞般的将这里受伤的人都给带走了……那些受伤的人,都是在这废墟之中扒拉出来的 ,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奄奄一息了……” 楚修尘骤然的微微一昂首,神色魅异的看着他,傲然的挑眉冷笑:“你倒是胆子挺大的……居然可以目睹这样的一群人在你的面前将人给带走…… 1718.第1718章 我的心险些的丢了你(33) 洛舞烟顿时的明了般悄然的一收眼眸,随之的后退了一步,咄咄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男子似乎是有些心虚的讪讪的看了一眼洛舞烟锋锐的光芒,努力的咽了一口口水,干干道:“其时……我也是偷看的,当时的只是好奇心太重,倒是没有什么特别害怕的感觉……” 楚修尘不动声色的微翘唇瓣,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 “既然如此,我们倒是要在次谢过这位大哥的盛情帮助了……” 正在那边挥汗如雨的挖掘的人终于的停了下来,大声的喊道:“这位公子,我们已经将人全部的挖出来了……” 楚修尘缓步在所有的人的面前走了一圈,着人将其中的修罗门的人的尸体给找了出来,其他的人继续的扔进了那个乱葬大坑。 …… 购买了上好的棺材,楚修尘又花重金找了镖局的人将这匹棺椁送回了大安。 修罗门的人,终究是要叶落归根,回到他们自己的故土,他不能让自己的这些同门之人就这般的漂流在外,魂魄不得安宁。 看着面前的十六具棺椁,楚修尘的心情格外的沉重难言。 以前的时候,修罗门的任务也是有着折损,可是却是没有一次像这般的让他难过内疚。 他知道,这些人都是在保护自己的儿子的时候搭上了性命。 若是自己没有那样的一场失忆的曲折,这些人,或许的就不会死。 他们的尸身,他尚且的可以找回。 可是那些失踪的生死莫名的人,他却是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在他们活着的时候将他们给安全的救出来。 他们以生命为代价,护住了他的儿子。 那么他就要就生命来保证,全力的救出那些为了自己的儿子而生命垂为之人。 指骨分明的手指紧紧的扣在了那棺椁之上,楚修尘的眼眸之中有些难以名状的伤痛之感。 三年,三年未见吗,或者是对面不相识。 如今他得以归来,曾经同甘共苦的兄弟,却是这般的天人永隔。 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依然的恢复了记忆,变回了他们心中的那个修罗门的修罗。 他们只是在追随着他最初的信念,保护着他的儿子。 洛舞烟在他的身边缓步站定,指尖握住了他的有力的手指,低喃道:“他们九泉之下知道你亲自的送他们回家……他们会很高兴的……” “他们是为了我……”楚修尘眸色顿时的一沉,幽深无垠:“若非是我失去了记忆不能与他们并肩作战,或者修罗门的伤痛也不至于是如此的惨痛。” 他的手指在棺椁之上依次的缓缓的滑过,每一个,他都亲自动手给他们楔上最后的一个铆钉。 一掌落,铆钉应声而入。 楚修尘的低喃之意随之而出:“兄弟……一路走好……” 洛舞烟的泪水潸然而下,他知道楚修尘心中的内疚之意,也理解他的伤痛之心。 这是这抹伤痛却是只能是他自己来独自承担,只有走过阴霾,他才能是晴天。 1719.第1719章 我的心险些的丢了你(34) 她所能做的,只能是默默的陪在他的边,看着他那决绝伤痛的一掌落下,聆听着那发自肺腑的一句“兄弟”。 在她的记忆之中,楚修尘一直的是一个冷若冰山之人,从来的就没有听过他对自己的身边的人有着什么样的软语轻眼。 纵然的是对于她,那也是情到浓时的甜言密语。 他不是不会爱,而是不会说。 对于他来说,爱一个人,就是全身心的爱,就像是全部意念的恨上一个人一样。 若非是真的伤到了极致,从他的口中听到那发自内心的“兄弟”两个字是何其的艰难。 就算是司玄衣,也是没有几次机会听到他这般的认真的喊他一声兄弟。 “兄弟……一路好走……” 一声低语加上一声掌声落木的声音,楚修尘阖上了最后的一副棺椁的铆钉。 十六具棺椁,依次排开,悲壮着所有人的眼眸。 镖局的镖师在得到他的首肯之后,面色沉重的吩咐了众人启程而去。 在所有的马车缓步离开之际,楚修尘与洛舞烟十指紧扣,深深的鞠躬而下。 在起身之时,楚修尘的悲壮的声音顿时的响彻云霄。 “兄弟……一路走好……” 洛舞烟的指甲轻轻的扣入了他的掌心之中,深眸似水,幽深无痕般的看着他,心疼的低喃道:“傻子,他们知道你亲自的送他们……” “是我连累了他们……”楚修尘垂眸看着面前的自己的双手,幽深的眼眸变换这深浅不一的狠绝之色:“这个仇,我会亲自的为他们报的……句融,我能杀他一次,就可以在再杀他第二次……若是他依旧的不死,我会穷毕生的修为,再杀他第三次……” 洛舞烟的眼眸遽然的微微的一动,眼角的余光之中,她终于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心,微不可查的一跳,指尖悄然的握紧了楚修尘的手,低语道:“傻子……” 楚修尘几乎是在同时也是感受到了那个颇为熟悉的气息, 转首看去,他骤然的看到了一袭的浅绿色的清淡的衣衫。 在这东秦之处,能将这清丽的颜色穿出妩媚之意的,只有她一人。 “玉竹幽?”楚修尘的眸子顿时的微微的一缩,冷眼相对:“你来做什么?” 玉竹幽在两人的远处站住,低声道:“对不起……你们遇上这样的事情……我似乎是不适合叨扰你们的悲壮的心情……” 洛舞烟的眸光幽深的似乎是没有丝毫的感情,冷淡的看着她。 “我们所有人已经罹难……莫非玉姑娘是要告诉我,你全然的不知情,是吗?” 当日的龙吟寺,这个玉竹幽和她的是师父尽皆的在座。 而如今,司浩瀚和白灵等人生死未卜,司玄衣和肉包子也是下落不明,她却是这般的安稳的站在这里。 “三小姐,这里面的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的清的……”玉竹幽悠长的一声叹息,凝眸看着对面的面如沉湖的两个人:“不如我们找个地方自己的谈一谈……” 1720.第1720章 我的心险些的丢了你(35) 楚修尘蓦然的垂眸看了一眼手指的牵着的那双冰凉对的玉手,冷然道:“玉竹幽,我们还有一些事情要做,想来的是没有时间和你找个地方叙旧了……” 洛舞烟的唇瓣不由的微微的莞尔,纵然楚修尘暂时的还不知道出了什么样的事情,却是准确的读出了自己话语之中的意义。 玉竹幽缓步前行,眸光却是颇为忌惮的看向了自己的周围。 “我是听到了有人在那废墟之上出现的事情,所以就猜到了是你们……” 她的眸光在楚修尘的身上略一的流转,颇为的惊诧道:“你似乎是恢复了自己的记忆……却是似乎没有用到元祖大师的相助……“ “如是玉姑娘只是想要和我们叙旧的话,倒是不如等到我们的事情结束的时候在好好的聊上一聊……” 楚修尘冷眼的看着他,眼眸之中好不掩饰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深深的隔阂之意。 “我们还没有玉姑娘这般的好心情在这里悠闲自在……” 话语落地,楚修尘甚是高傲的挽起了洛舞烟的手,转身疾走,却是被玉竹幽的一句话赫然的留住了脚步。 “司玄衣在我那里……” 洛舞烟的眸子忽然的一缩,却是没有转身,似乎是在等着玉竹幽的下一句就可以告诉她那个她最牵挂的事情。 可是玉竹幽在说完这一句之后却是再也的没有了言语。 她似乎的也是在等着对面的两个人做着决定。 楚修尘冷眼回身,淡然的看着面前的玉竹幽:“你想说什么?” 玉竹幽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的快步上前,低语道:“事情出了岔子……司玄衣被关到了行政大牢了……” 楚修尘的眼底的神色终于的渐渐的变得凝重:“为什么?” “因为有人看到他一身是血的出现在了龙吟寺,而紧接着龙吟寺就发生了命案……” “笑话……”楚修尘忽然的一声低斥,看着玉竹幽的眼眸有了一丝的意味深长:“你一直的在说你爱着司玄衣……你就是这么的爱着他的吗?” 洛舞烟已是听到了事情的不对之处,只是却是不知道这个行政大牢究竟的是个什么样的所在,而楚修尘的言语却是很是明显的在诉说着司玄衣的危险处境。 “等一下……你们所说的那个什么行政大牢是个什么东西?似乎听起来不是很好的东西……” “是死牢……”楚修尘云淡风轻般的轻声低语,眼眸却是煞气滔天的看着玉竹幽:“他是什么人,难道你们不知道吗?竟然敢如此的对待他?” 玉竹幽悠长的一声叹息,目光如勾,紧紧的锁在了楚修尘的脸上:“你这般的聪明的人,怎么的也是看不透这其中 的关联吗?” 楚修尘的唇角遽然上挑,寒彻冷意涤荡在他的无底深渊之中,嶙峋了墨染的色泽。 “是因为有人落井下石……就是因为有人知道了我的师父出了事情……而我修罗又是已然的成为了一个废人……” 1721.第1721章 我的心险些的丢了你(36) 自古以来,就是世态炎凉。 人们忌惮着修罗门,是因为忌惮着修罗门的嗜血狠绝的修罗和他的破碎深渊。 除此之外,还有着那个莫测高深的司浩瀚。 所以说,人们在忌惮着司玄衣的同时,更加忌惮的是他身后的这两座无人能及的大山。 而如今,这大山轰然的崩塌的结果,就是有人落井下石的已经的动了手。 “只是不知道你们东秦是谁直接的下了这样的一个命令?竟然将我们大安的人直接的囚禁在了你们的死牢之中?” 楚修尘的眼中有着无法言语的愤慨,极力压抑的滔天的怒火似有星星燎原之意。 “司玄衣是我的什么人,你们的心中比谁都清楚……敢将我的手足囚禁的人,真的是要逼着我大开杀戒了……” 他的修长的手指缓缓的握成了一个拳头,傲然的看着对面的玉竹幽。 “现在,你只是需要告诉我,他在哪里即可……” 玉竹幽的神色顿时的微微的一变,沉声道:“七王爷……你可是想好了,你身上所背负的包袱,还不是完完全全的只是司玄衣的兄弟手足……你还是大安的七王爷……” “那又如何?”楚修尘的唇瓣骤然而出了一抹冷冽的笑意:“你们现在才终于的想起来,我还是大安的七王爷吗?” “若是你这样的一番作为下来……怕是会引起东秦和大安的****……”玉竹幽的眼眸闪烁着一抹异样之色:“若是真的这样的做的话,你就没有回头之路了……” “我为什么的要回头?”楚修尘忽然的昂首哈哈大笑道:“作为大安的七王爷,我早就想要会一会你们东秦的帝王了……若非是他在背后蛊惑着二王爷,允了他一片的锦绣繁华,又是怎么会招来我们大安的那一场乱战?” 楚修尘深邃的眼眸之中迸射出了一弄桀骜不驯的意气风发,气吞山河般的昂首浅笑:“既然如此,就让我这小小的王爷来会一会这一位在幕后出谋划策的人又是如何?” 玉竹幽的眼底遽然的绽开了一抹粲然的笑意,唇角之上闪出了一抹破釜沉舟的决绝。 “当他被收入牢狱之时,我并不知情,虽然我在事后也是想了所有的法子,却是没有将他救出这个苦海……就在而卧准备着破釜沉舟之时,苍天有眼的将你们送到了我的身边……有着你们的相助,玄衣定然的是不会有事了……” 楚修尘却是有些疑惑般的凌然的看着她,眉头微缩:“你的意思,是要背叛你的东秦了?你可知道,若是如此,怕是纵然的是你的师父,也是不会容下你的这叛国的罪名的……” “哈哈……”玉竹幽忽然的大声的放肆的狂笑出声,眼角之中,期然的闪出了一滴泪珠:“七王爷,若是别人说这样的一句话倒是也就罢了……偏偏的这样的话语却是从你的口中说了出来……我一直的以为,你是懂得情爱之人,原来也不过就是如此……” 1722.第1722章 我的心险些的丢了你(37) 眸色幽沉的看着对面那一对男女的十指紧扣,玉竹幽的眼眸之中有着深深的羡慕之意。 “你们之间,可以为了对方连命都不要,纵然的是背负了天下也是云淡风轻,为什么我就不可以为了司玄衣而舍弃了这虚无的一切……纵然的是他的眼中,心中,永远的没有我的位置……” 楚修尘的眸底犹如晨光撕破云曦般的闪烁了一抹粲然的祥光,微眯之时,淡然处之:“希望你以后不会后悔今日的这个决定……” …… 能够有级别被关押到行政大牢的人,都是重量级的死刑犯,所以相对来说,这里得到看守人员的武功,自然的也是不容小觑。 否则岂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来劫狱? 所以,整个东秦的人都知道,若是进来这行政大牢,那就是等于直接的被关进了棺材。 想要从这里活着出来,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当然了,想要从这里将人给直接的就出去,那也是比登天还难。 所以,当行政大牢的门前出现了三名衣衫翩然的人的时候,自然的是要引起了颇为热闹的围观。 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竟然的是有人敢在这光天化日之下直接的挑战东秦的权威。 日光渐起,霞光透过了屋脊在三个人的身上洒下了一层粲然的光辉。 楚修尘的眸光的唇角着似笑非笑的一抹笑意,眼底却是荡漾着无垠的墨色的煞气,犹若惊鸿般的肆虐在幽寒的深潭之中。 烁烁的眸光极是淡然的看着那悄然打开的行政大牢的大门,在看到那刀剑齐备,阵势惊人而出的一队狱兵卫队的时候,唇角灼然的荡开了一抹不屑的笑意。 随着狱兵卫队而出,是两名官袍模样的男子。 玉竹幽悄然的踏前一步,在楚修尘的耳畔低语道:“他们两个,是这里的文武双官,一文一武。” “玉竹幽?” 其中的那名盔甲装扮的武官在见到玉竹幽的时候,眸光顿时的一收,颇为惊诧的看着她:“你怎么在这里?” 玉竹幽的师父胡媚字东秦的地位高深,她的首徒玉竹幽自然的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想来玉姑娘也是为了那个杀人凶手司玄衣而来的吧?”那名文官的脸上深沉的没有一丝的温度,冷声道:“早就听说了前几****曾将请旨想要见这司玄衣,没想到被皇上拒绝了,你依旧的这般的不死心……” “杀人凶手?”洛舞烟遽然的一声冷笑,“这个声名,我挺喜欢的……” “你又是什么人?”那名文官的目光在她的身上略一盘旋,眼底闪过了一丝惊艳之色:“说话却是这般的放肆,你可知道这里的什么地方,竟然的是这般的没有规矩……” “我的女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规矩?”楚修尘的眼眸之中的寒意瞬间的迸射,威压顿出,瞬间的将那文官挟裹入内。 没有丝毫的挣扎和预兆,在楚修尘玄力撤去的时候,那文官已是七窍流血,轰然倒地。 1723.第1723章 我的心险些的丢了你(38) 文官的离奇的死亡使得场上一时之间静可闻针,就连那名武官也只是怔然的看着身边的地上的同伴的尸身而有些不知所措。 楚修尘的脚步缓缓前行,冷虐浅笑:“有些话,是不可以乱说的……” 他的脚步赫然一顿,凝眸看向了面前的武官:“现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那名武官怔怔的看着楚修尘那邪魅的笑意,瞬间的回过神来,惊叫出口:“来人啊……有人劫狱……” …… 幽深的大牢之中,常年的没有阳光使得这里越发的阴暗潮湿。 混合着臭味,血腥之味,霉烂之味使得这里的空气充斥着腐烂的气息,弥漫着死亡的味道。 牢房分为两层,地面之后的那一层,关押着花了银钱,打通了关系的死刑犯,虽然的依旧的是阴暗湿冷,却是终究的好过了那在地下挖出的一层近乎是水牢般的地下牢房。 一只布满伤痕的手臂吃力的按在了那滴着水珠的墙壁之上,干涸的唇贴上了一滴水滴,微微的滋润了那已经干裂的唇瓣。 凌乱的青丝已是被血粘滞在了一起,披头散发的遮盖着他的容颜。 身上的衣衫已是看不清了原来的颜色,浑身上下皆是鲜血斑驳的鞭痕和已然皮开肉绽的伤口。 他艰难的坐起身,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方才小心的靠在了墙壁之上。 很是显然,他已经的是极力的想要不牵扯着身上的伤口,可是依旧的疼的他本能的一声低吟。 若非是那一双堪比明月的眸子早这黑暗之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倒是很难让人想象这一身的伤痕得是多么的痛入心扉。 一声异动传来,他的身边被人从另一间的牢房的栅栏的缝隙之中,塞进来一鸡蛋大小的干膜。 “司老弟,这是我给你偷偷的留下的,你快些的吃了吧……” 隔壁的牢房之中,一名同样的是伤痕累累的男子极是小心的转首看了一眼自己的周围,小心道:“你昨天就没有吃东西,在不吃点点东西,怕是就撑不到有人来救你了……” 司玄衣艰难的挪到了那干膜的面前,吃力的大口的几个呼吸之后,悄然的将那干膜握入了掌心之中。 “谢谢你……” “谢什么……”那男子一声悠长的叹息道:“咱们都是没有明天的人,能够在自己死前做一点善事,也算是为了自己的杀孽赎轻点罪责……唉……” “你放心……”司玄衣唇瓣干裂的大口的咬下一口干膜,淡然道:“只要是有人来就我,我定然的也是会带你走得……” 那男子欲言又止般的斜倚在栏杆之上,最终的还是苦笑道:“还是司老弟你的心态好啊……都到了这个火候上了,还是这般的有些念想……其时这样的也是挺好的,最起码的觉得自己还有着生的盼头,不会因为在这里所受的折磨而起了自我了断的念头……若非是你,怕是我自己早就奔赴了黄泉了……” 1724.第1724章 我的心险些的丢了你(39) 他垂眸看自己的伤口,苦涩道:“不怕你笑话,现在我有时候都有了后悔的念头了……当初那几个混蛋糟蹋我妹妹的时候,我应该杀的是我妹妹,而不是那几个混蛋……” 司玄衣的唇瓣攸的停止了咀嚼,转眸怔然的看着他:“为什么?” “杀了我妹妹,她就不会因为我的事情在操心,也就不用再在这个尘世间受着别人的白眼和讥讽……杀了她,我也随她而去,我们兄妹俩在黄泉之下,继续的相依为命……” 男子的眼底闪出了晶莹的泪水,滑过了脸上的血渍,滚落在褴褛的衣衫之上。 “可是如今呢……我落在这牢狱之中,等待着秋后处决,而我的妹妹……怕是也是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顶着一个险些被糟蹋的声名,她一个姑娘家家的……该怎么过下去?” 司玄衣缓缓的眼下了最后的一口干膜,沉声道:“若是她能够坚强的走过这一劫,相信接下来的后半生,定然的是过着一样的精彩……人生有时候,是需要一定的历练的……” 他缓缓的躺倒了地上,意味深长的看向了面前的虚无:“就像是我一样……太过于一帆风顺的日子,总是要有一些的不如意……他呢……曾经的生不如死,不也是风雨终过,迎来了彩虹……” 转眸淡然的看向了那个一脸迷茫的男子,他的唇角荡开了一抹粲然的笑意。 “每个人都会经历磨难,只是这磨难有人来的早,有人则是来的晚一些……走过去了,我们就是再世为人……” 他的掌心拍了拍自己的心口,淡然浅笑:“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们的心中都要有着一份坚持……总有一天,我们会见到自己的那份独有的彩虹……” 隔壁的男子忽而甚是严肃的低声道:“司老弟,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情吗?” “什么事?” “若是你真的逃出去了,我不求着你能救我出去,只求着你能带着我妹妹离开这里……”男子的神情甚是诚恳,“我已经这样了,活着,死了,都没有什么,只是我的妹妹还小,她才十六岁,我不忍心她在我死后孤苦无依……” “你的妹妹,为什么要交给我来照顾……”司玄衣缓缓的坐起身,双眸锐利的锋芒迸射而出,咄咄的看着那个男子:“你的责任,为什么要交予被人来担负?你也是一个男人,照顾你的家人是你的责任,为什么要逃避?” 那子不由的苦笑道:“我自然的是想亲自的照顾她,可是……我在这里,除了死,怕是永远的也是出不去了……” 司玄衣忽然的“咦”的一声眸子看向了黑暗之中的一个方向,眼眸之中,星光粲然。 “不可能……”他的唇瓣不由的微微的颤抖着,惊喜之色不敢置信的闪出了眼眸:“是他……是他回来了?” “谁?是谁?谁回来了?” 司玄衣的眼眸遽然的闪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是救你活着出去的人……” 1725.第1725章 我的心险些的丢了你(40)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锁链的哗啦啦的声音在两人的耳中骤然的响起,使得他们的神经顿时的一震。 两人的目光皆是落向了那传来声音的方向,那里,是牢门的方向所在之处。 随着一阵脚步之声的传来,几名全副武装的兵丁在狱卒的带领之下快步而入,迅捷的在司玄衣所在的牢门的站住。 一名银甲的将领沉步而出,冷声道:“司玄衣?” 司玄衣傲然的昂首冷笑:“是我……” “有人想要见你……” 司玄衣忍住全身的伤痛,缓缓的站起了身,冷然道:“不好意思,我在这里有个约会……在等人……等到了他,我自然的就会离开……” 银甲将领的眸子蓦然的一收,随之的冷冽的看向了自己身边的狱卒。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些的打开牢门,我们要他离开” 那名狱卒连忙的唯唯诺诺的上前快手快脚的打开了牢门,身后的兵甲得令,立即的上前一步,迅捷进入。 那名狱卒的嘴微微的张了一张,似乎是有话要说,却是最终的嗫嚅了一句,讪讪的回身而立。 司玄衣的唇角骤然的闪出了一丝的冷笑,在对面的两个人的手掌抓向自己的时候,双手如勾,迅捷的锁住了两个人的咽喉,指尖略一用力,瞬间的拧断了两个人的喉咙。 手臂伸展,漫不经心的将手上的两具死尸顺势的扔到了牢门口,冷热道:“滚出去……我说过要在这里等人就是要在这里,哪里也不会去……” 那名的狱卒连忙的讪讪道:“大人,这个家伙有些手段……我们当初也是在他伤重的情况下连伤带死的搭上了几十个人才将他给制服的……” 他小心的指了指司玄衣的脚下,狡猾一笑:“大人,看到那个锁链了没有,那里锁着他呢……您要是想要带他走,倒是不如弄些麻药过来,将他给弄晕了,那带走了岂不是简单的很?” 银甲将领的目光落在了那根锁链之上,那锁链的一头牢牢的楔在墙壁之上,另一头,却是蔓延在了司玄衣的右脚的脚踝之上。 他的唇角不由的浮上了一丝的冷笑,缓缓的步入了牢房之中。 “司玄衣……天下闻名的司玄衣果然的是名不虚传,纵容的是在这只是剩下了半条命的情况之中,却是依旧的这般的云淡风轻……” 他缓缓的解下了自己身上的一柄佩刀,冷然的看着对面的司玄衣。 “就让我来试一下这闻名天下的司玄衣究竟的是有着如何的手段……” 司玄衣不由的挑眉看向了那柄佩刀,遽然的颇为好笑的看着他。 “这样吧,我给你个机会……拿着这把刀……否则,你会永远的失去再握住这把刀的机会……” 银甲将领垂眸看了一眼地上的冰刃,傲慢的抬首看先了司玄衣。 “没有了那把冰刃,我一样的可以对付你,再说了,我怕我若是用上了兵器……你会没有机会等到你想要等待的人……” 1726.第1726章 伤我兄弟者,杀无赦(1) 他的狂妄自大也是瞬间的点燃了司玄衣的傲性,勾唇冷笑,马步扎稳,单手伸出,冷傲一笑。 “那好,我就在这里单手迎你,脚步不动如何?” 他的话语犹如一个耳光一般的直接的抽在了那个银甲将 领的脸上。 你狂妄,我就要比你更加的狂傲。 一哼愤怒的低吼在那银甲将领的口中迸射而出,单掌迸发,犹若猛虎出笼一般的迅捷无比的向着司玄衣轰然而去。 司玄衣的眼底溢出了不屑的冷笑,左手背负于身后,右手诡异的划过了一个弧度,单掌遽然而出,无声无息,毫无气势的迎向了那银甲将领的一掌。 这样的一张,莫说是那银甲将领不屑一顾,就连门外的狱卒也是瞬间的不屑的撇了撇嘴。 就这样的云淡风轻的一掌,不被直接的怕死那就是奇迹。 居然的还夸下海口单掌迎敌。 气势磅礴的一掌对上云淡风轻的一式,结果却是轰然的迸射出了一股滔天的巨浪。 巨大的爆炸般的风波在牢房之中轰然而出,霎那间的将丝毫的没有准备的人给直接的崩飞。 惨嚎之声中,所有的人皆是横飞之后在重重的跌到了地上。 司玄衣收势而起,冷眼看着对面地面之上一动不动的银甲将领,淡淡的拍拍手掌,杀意盎然的眼眸看向了那名勉强挣扎而起的狱卒。 “找个人,将这几个人给收拾一下,然后再弄出去……有问题吗?” 那狱卒浑身疼的要死,却是不敢有半句的****出口,只是胆战心惊的连连的应着,用力的将那几个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兵丁给提醒,甚是狼狈的将那几个死尸给直接的抬了出去。 等到没有人了,司玄衣忽然的重重的跌坐在了地上,“噗”一声,喷出了一口血。 隔壁牢房的男子一声惊呼,有心的想要帮他,却是有心无力,只能是焦灼的低声唤道:“司老弟,你怎么了?怎么吐血了?” 司玄衣不由的苦笑着回首看着他,“我本来的就是一身的伤,如今又是和他拼内力,这在受点内伤,也是顺理成章之事……” “可是……你刚才,鄙视站的挺稳的吗……” “假的……”司玄衣悠长的一声叹息,看向了自己脚踝之上的锁链,哭笑迭迭:“若是我真的还有着这样的手段,早就打杀出去了,哪里还会留在这里继续的受这样的苦?” 抬手拭去唇角之上的血渍,司玄衣的眸光顿时的有些幽深,凝眸浅笑道:“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人的速度这番的快……他不过就是刚刚的在这里露面,就有人想要将我给带走……” 他略一踌躇,看向了身后的男子:“方大哥,你在这里也是有些时日了,可是知道这里可是隐藏着什么样的高手吗?” “这我哪知道啊……”对方顿时的愁眉苦脸道:“我不过就是一个死囚,所知道的也不过是在我前面死去的那些人的传话罢了……只是他们都说,这里有着我们看不见的人守护着……” 1727.第1727章 伤我兄弟者,杀无赦(2) 他忽然的像是记起了什么事情似得一声惊呼,随即的极是忌惮的看着自己的四周。 “你知道吗?他们曾经说过,有人也曾越狱过,但是还没等跑出那大门三步远的距离呢,就被人一刀的将头给割下来了……” 他再一次的干干的咽了一口口水,讪讪道:“是飞刀……一下子就将那人的头给割下来了,所有的人甚至是连那个人的模样都没有见到过……” 就在这个时候,两人的耳朵之中忽然的响起了一声惊呼:“来人啊……有人劫狱……” 司玄衣的唇角骤然的绽开了一抹舒心的笑意:“还好……他终于的还是出手了……” …… 楚修尘浅笑灼灼的看着那武官歇斯底里的嘶吼之声,以及他惊慌失措之中的不断后退的脚步。 “不要说我没有给你机会……你走吧……找到你的主子,告诉他,就说修罗来会他了……” “修罗……” 一声惊呼瞬间的在周围响起,当这两个字充斥在众人的心中的时候,所有的人霎那间的失去了抵抗的心思。 就他们的这三脚猫的手段,若是对上人家修罗,那简直就是在浪费人家抬手的时间。 修罗,对于他们来说,那简直的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而且是一个杀神。 和这样的一个杀神对决,那还不如直接的自杀来的爽快。 武官不敢置信的将他上下的打量了一番,惊觉道:“你是修罗?” “怎么?这也会有假?” “大安的修罗?” “天下间还有第二个修罗?” 楚修尘的笑意越发的明显,只是眼底阴戾也是越发的冷冽彻骨。 “不可能……”那武官直接的一个摇头否认,喃喃道:“整个天下所有的人都知道,修罗门的修罗已经死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死了?”洛舞烟的眼眸骤然的一跳,似乎是察觉到了事情似乎的是有些不对,可是具体的是哪里不对,她却是也是一时之间的说不出来。 “死也罢,活也罢,倒是无所谓了……”楚修尘的深渊似极了不经意间的荡起了一层涟漪一般,冷然的看着面前的武官。 “只是你们竟然的趁着我已经死了的时候,公然的对着我的兄弟出手……你们东秦……这是在自掘坟墓……” “你敢……”自知惹上了大麻烦的武官终于的还是鼓起了仅存的一点勇气,对着楚修尘厉喝道:“修罗,这可是我们东秦,不是你的大安,纵然的你是大安的七王爷,可是也不可以在我们东秦的行政大牢面前耀武扬威……” 他一边极是警惕的后退着,一边很是强自镇定的吼叫着。 “你若是敢出手,你就等着呗我们东秦的高手围杀吧……” “那好极了……”楚修尘双臂张开,缓缓的步向了那行政大牢的大门的方向,眸色幽沉:“我就在这里,你们来吧……” 破碎深渊蓦然的撕裂虚空,久违的旋舞在了阳光之下,肆虐着倾城的寒光。 1728.第1728章 伤我兄弟者,杀无赦(3) “伤我兄弟者……杀无赦……” 冷冽清寒的话语在那薄唇之间悠然的迸射而出,虽然的是那般的平淡无奇,云淡风轻,却是犹若雷鸣一般,直接的撞进了所有人的心扉。 司玄衣与楚修尘的关系,众所周知,一君一臣,一主一仆。 可是如今,他却是在这异国的土地之上,公然的喊出了“兄弟”这两个字眼,可见这个司玄衣在他的心中很是何其之重。 当那破碎深渊旋飞而起,如入无人之地的直接的带飞了几道喷涌的鲜血的时候,越发的使人感受到了这位传闻之中的杀神的残虐杀伐。 没有丝毫的犹豫,没有半点的拖泥带水,一人一剑,缓慢前行,不论前面的挡路的是一人还是十人,破碎深渊皆是犹如无人之地般的狠绝干脆的破空而行。 鲜血翻飞,剑道灵舞,惨嚎之声不绝于,响彻在了这异国的土地之上。 既然有人敢践踏他修罗的兄弟,就要有人来承担这血腥的后果。 纵然的是遇神杀神,欲佛噬佛,那有如何? 这就是无视他修罗的存在,肆意的凌辱他兄弟尊严的 人所必须担负的罪责。 破碎深渊的凌虐杀戮,自然的是激起了东秦的愤怒之心。 就在楚修尘的破碎深渊一路杀伐的直接的杀到了那地牢之中的时候,一抹威压也是瞬间的袭来。 楚修尘的唇角之上骤然的而起了一道凌虐的笑意,丝毫的无视那威压的挑衅而来,缓缓的打开了那第二层的牢房之门。 牢房之中,静逸非常,所有的人皆是屏住了呼吸,怯怯的看着这个缓缓而入的白衣男子。 一袭的白衣胜雪,却是沾染了艳丽的鲜血,绽放如斯,宛若魅惑的曼珠沙华,血腥妖冶,勾魂夺魄。 青丝如墨,一尘不染的散在了身后,青色的发带束发,脱俗的不沾染一丝的人间的烟火。 若此谪仙一般的人儿的出尘的翩然仙气,却是尽数的被他身边的那散发着浓郁的煞气的长剑给系数的破坏殆尽。 他们一人一剑,一个宛如天上的上神,一个犹如地狱的煞魂。 完全的极端的不相容的两个人,如今却是这般的默契的融合到了一处。 煞意肆意的蔓延在这个充满这腐朽对的死亡的气息的空间之中,蔓延着杀伐之意。 黑眸似魔般的在每个人的脸上缓缓而过,有若天神般揣摩着所有的人的罪责。 原本着还打算拿象征性的效忠一下在自己的职位的狱卒,在看到那柄悬浮的墨黑的长剑的时候,顿时的明白了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愚蠢和可笑。 没有丝毫的犹豫的,当一个狱卒识时务的将手中的短刀扔下的时候,所有的狱卒顿悟般的纷纷的扔下了手中的兵器,跪倒了地上。 司玄衣一直的静静的垂眸站在那里,知道那熟悉的其实系锁定自己的时候,他才缓缓的张开了眼眸。 面前的男子依旧的是这般的熟识,尤其是当他触上了他眼底的肆虐杀伐之中,不由的莞尔浅笑。 1729.第1729章 伤我兄弟者,杀无赦(4) “修罗……欢迎你回来……” 破碎深渊切金断玉般的直接的砍断了铁栅栏,蓦然的消失在了虚无之中。 楚修尘缓步而入,眸光沉敛着莫名的情愫,却是没有只言片语的直接上去将他拥入了怀中。 司玄衣的眼眸骤然的一缩,随即的心中一暖,却是也是反手给了他一个有力的拥抱。 “我没事……你用不着担心的……” “玄衣……谢谢你……”楚修尘紧紧的拥住他,声音淡然,却是有着哽咽之意:“谢谢你在我不在这三年里对她们的照顾……若非是你,怕是她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照顾她们是我的责任……”司玄衣的深深的一个深呼吸,敛声道:“再说了,她能撑过来,也是因为她骨子之中的坚强……还有一段巧合的机缘……” “什么都不用说,兄弟……”楚修尘缓缓的放开了司玄衣,粲然的眼眸灼灼的看着他:“我们之间,还要这般的多言吗?” “兄弟?”司玄衣忽然的展颜浅笑,淡淡的笑容霎那间的温暖如玉:“是啊,兄弟之间,就勿需再这般的客套了……” 他的手缓缓的抬在了两人之间,坚韧的举在那里,虚掌以待。 楚修尘的唇角遽然的绽开了一抹会心的笑意,右手重重的覆上了他的掌心,兄弟俩的十指紧紧的扣在了一起。 “兄弟……” “兄弟……” 两声低喃的话语在他们的唇瓣之间蔓溢而出,虽然的是低语轻喃,是重如千斤般的落在了彼此的心上。 因为他们知道,这是彼此的承诺,生死如此,至死不渝。 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语,却是有着无以比拟的责任和担当。 他们虽然的没有着任何的血缘关系,却是有着愿意为彼此默默的付出的决绝和那分难得的心甘情愿。 目光垂下,楚修尘终于的看到了司玄衣身上的增横交错的伤口,心中不由的微微的一颤,恨声道:“伤了你的,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司玄衣坦然淡笑道:“我就知道你会做到的……” 就在此时,那抹威压的袭来之感越发的明显,完全的就是在挑衅着这个闻名于天下的修罗。 破碎深渊在斩断了司玄衣的锁链之后,翩然的落在了楚修尘的手上,闪烁着粲然的流光。 “玄衣,舞烟在外面等你……既然有人来挑战,我自然的是不能弱了咱们大安的声名以及这修罗两个字的分量……” 掌心的破碎深渊轰然而起,犹若狂龙行云般的直接的旋飞着冲上了牢狱的房顶,砖石碎落之中,楚修尘已经赫然的消失在了牢狱之中。 司玄衣颇为惬意的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脚,缓缓的步出来自己的所在的牢房。 极是挑衅的目光落在了依旧的目瞪口呆的跪在那里的狱卒的脸上。 “不知道你介不介意我用一下你手上的钥匙?” 狱卒颇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钥匙,瞬间的明白过来,连忙的怯怯的站起身。 1730.第1730章 伤我兄弟者,杀无赦(5) 极是谄媚的凑到了司玄衣的面前,狱卒苦兮兮的将手中的钥匙递了司玄衣,“司公子,虽然自从您来到了这里,小的算是没有照顾你,可是也是绝对的没有祸害着公子……所以小的这条命……还请公子可以高抬贵手,饶了小的这一条贱命……” 司玄衣不动声色的接过了他手中的钥匙,随即的扔给了同样的站在自己的牢房之内目瞪口呆的姓方的男子。 “方大哥,这是钥匙,你自行的开了,然后我带你离开……” 要是落地的清脆的声音瞬间的惊醒了那个痴傻呆愣的男子,不敢置信的咽了一口口水,他连忙的俯身捡起了钥匙,颤颤巍巍的开始开启着自己的房门。 他的这一番举动,瞬间的也是惊醒了其他的囚犯,一个个如同见到了救命的菩萨一般的大会声的喊着救命,皆是想要那串救命的钥匙。 司玄衣冷眼看了一眼众囚犯,淡声道:“若是以前,我看到这囚牢之中的人,都以为他们都是该死之人,若非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滔天大罪,怎么会受到这样的惩罚?” “可是如今这我自己经历了这样的一劫,我才知道,其时这死刑犯之中,更多的是枉死的人……” 冷眸看上了身边的狱卒,悄然的倾身而去,低语道:“这里或许的也是有着罪大恶极的该死之人,只怕是更多的是被你们冤枉的无辜的穷人吧……” 狱卒心虚般的垂下了眼眸,讪讪道:“小的只是一个狱卒……实在的也是不敢妄自的说谁是有罪的,谁又是无辜的……” “那就将他们都放了……”司玄衣攸的起身而立,缓步前行,昂首看着那些焦灼的伸出手,渴望着自由的人:“不敢你们是有罪还是无罪,今天,就当是命运给了你们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纵然的你们以前是杀人放火,万恶不赦,从今以后,只要是你们痛改前非,隐姓埋名的活下去,怕是没有人会知道你的前科……就当是上天给你一次重生的机会吧……” …… 玉竹幽焦灼的在牢狱的门口走来走去,几次的才想要下去一探司玄衣的安危,却是全部的被洛舞烟给阻拦住了。 “这里是你的地盘,所有的人你都认识,若是你下去了随便的来上一个,我怎么知道他是谁?是该杀还是不该杀?” 玉竹幽张唇欲辩解,可是每一次皆是被洛舞烟那冷冽的目光给直接的压了下去。 “我们之间还有事情没有交代清楚,所以,司玄衣的事情,你暂时的还是不要太上心的为好……” 洛舞烟咄咄的上前一步,深眸之中,淡溢着不可冒犯的果决沉敛。 “我的儿子出事的时候,你在哪?司玄衣出事的时候,你又是在哪?当修罗门的兄弟尽皆的遇难的时候,你又是在哪?” 玉竹幽的唇瓣微启,似乎是有些紧张的舔了舔朱唇,嗫嚅道:“我那几日一直的在静修……” 1731.第1731章 伤我兄弟者,杀无赦(6) “静修?”洛舞烟不由的冷冷的一笑,步撵无声再次的倾身到了她的面前,眸光如刃,直入她闪躲的眼睛。 “你可真的是雅兴啊……居然的选在了那么的一个关键的时刻玩上了静修……” 她的咄咄逼人使得玉竹幽终于的意识到了她言语之间的冷漠的寒意。 “洛舞烟,你什么意思?你不会是在怀疑,是我害的司玄衣成了今日的这样的一番地步的吧?” “你终于的是有些明白了我的意思了……”洛舞烟眼眸之中的阴戾霎那间的迸裂而出,狠绝的看着眼神越发慌乱的玉竹幽。 “你们误会我了……”玉竹幽的眼眸透出了焦灼之色,唇瓣微启,似乎的是想要解释什么,却是又是有着难言之瘾一般的难以启齿。 洛舞烟的黛眉微挑,似是在等着她的下文一般的灼灼的看着她。 只是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巨响传来,随着瓦砾的飞舞之时,一袭白衣的男子卓然的立于了那行政大牢的湛蓝的天空之上。 “楚修尘?”洛舞烟一声低呼,随之的感觉了一股威压瞬间的袭来,转眼之间已是锁住了楚修尘。 玉竹幽的心骤然的紧张起来,呼吸顿时的一滞。 “是师伯……” “师伯?”洛舞烟的眸子顿时的一拧,悄然的瞥了一眼玉竹幽:“是什么人?” 玉竹幽的脸色已是有了一些苍白之色,显然的很是忌惮着这个即将到来的人。 “他是我的师伯,叫无陵,因为师祖最得意的弟子,只是他一直的在潜修,而且的一直的也是不过问这俗尘之中的事情……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日却是会出山……” 洛舞烟的神色顿时的微微的一凛,眼底的色泽悄然的一暗。 她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总是的感觉到眼前的所有的事情有些莫名的不寻常。 为什么一直的蛰伏的潜世高人如今也是突然的出现的呢? 玉竹幽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凝眸不语的她,犹豫着是否在说些什么的时候,却是陡然的听到了身边的牢房之内,那轰然的传出来的嘈杂的声音。 就在两人怔疑之间,只见一群衣衫褴褛之人瞬间的从那牢门之内涌出,疯狂的四散逃开。 洛舞烟于玉竹幽不由的惊奇的互相的看了一眼,遽然的在这蜂拥的人群之中,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玄衣……” 玉竹幽惊喜的惊叫出口,不顾眼前的脏兮兮的人群,蝴蝶一般的张开双臂想要飞扑而上。 只是这轻快的步伐在看到了那个男子眼中的冷漠相视的时候,心中的欣喜刹那间的消失了一半,脚步不由的戛然而止。 纷纷逃窜的人犯终于的渐渐的稀少,司玄衣方才脚步蹒跚而来,手臂缓缓的张开,似乎是在等着佳人投怀送抱而来。 玉竹幽的心不由的紧张万分,双手激动的拧到了一处,眼底的窃喜,羞涩,惊喜莫名交织在了一处,眼眸似火的灼灼的盯着那个迎面而来的男子。 1732.第1732章 伤我兄弟者,杀无赦(7) 只是这样的喜悦的神色在看到了身边的那一袭的白衣翩然的从自己的身边而过的时候,她的笑容瞬间的凝固, 洛舞烟缓缓的走至了司玄衣的面前,眸色幽深,唇角骤然的惊起了一泓的浅笑,玉臂伸展,轻轻的抱住了他。 “玄衣,很高兴你还活着……” 司玄衣的在她的耳畔似乎是浅浅的一吻,却是低声说道:“他好的很……” 一局话语使得洛舞烟的娇躯骤然的一震,瞬间的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意外的惊喜使得她在司玄衣的怀中不由的瑟瑟的发抖。 司玄衣颇有些不舍的轻轻的放开了她,深情之色一闪急逝,随之换上了云淡风轻的淡然笑意。 “见到你们安好,我就心安了……想不到修罗竟然的是恢复的这般的快,只是不知道是如何的恢复的?” “此事说来话就长了……”洛舞烟的眼眸之中,有着深深的异样的情愫,悄然的后退了一步,缓身道:“玉竹幽一直的在等你……” 司玄衣的眸色蔚然的一暗,淡漠之色顿出,冷然的看向了那个绿衣的女子。 “玉竹幽,谢谢你来救我……只是你的这番情意……” “你不必举觉得有什么愧疚我的地方……”玉竹幽勉强的在自己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的笑容,淡淡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要你因为任何的原因而对我有着点滴的愧疚之心……” 司玄衣的神色悄然一滞,随即的唇瓣之上绽开了一抹淡然的笑意。 “其时,若是可以,我们也是可以做朋友……” 洛舞烟不由的轻扬黛眉,挑唇暗叹,天下的男人估计都是一样。 在拒绝一个女子的时候,说出的话语都是那一句,我们还是做朋友吧。 这样的话语,就连司玄衣这样的男子也不能免俗。 心下嘀咕,耳畔却是听到了一阵衣袂近身而来的声音。 一个闪身,她已是翩然的立于了房顶之上,与楚修尘并肩而立。 寻着那抹气息看去,只见远处的房脊之上,有着一个黑点在迅速的飞奔而来。 楚修尘疼爱的握住了洛舞烟的指尖,“他怎么样?” 洛舞烟知道他所问的是谁,随之的莞尔浅笑着轻轻的颌首。 “他说他一切安好……想来定然的是安好的……” “那就好……”楚修尘的眸子悄然的落在了远处的黑点之上,深邃无垠的眸子遽然的闪烁着粲然的光芒。 “你随玄衣去找他……我来会一会这个人……” “你要小心一些,这个人是玉竹幽的师伯,一直的都是潜修之人,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却是出山了……” 她的眸子一闪,随即的挑眉凝眸道:“我总是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可是哪里有问题,我却是说不上来……” “没关系……”楚修尘的傲然狂肆的气息顿现,气吞山河的睥睨着周围的一切:“不管是什么人,不管他们的手段是什么,左右不过就是以杀止暴罢了……” 1733.第1733章 伤我兄弟者,杀无赦(8) “那你自己小心一些……”洛舞烟的眼底尽皆的淡溢着眷恋之意,却是只是勾唇浅笑之后,翩然而起,落在了司玄衣的身畔。 淡然的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玉竹幽之后,洛舞烟在司玄衣的耳畔低语了几句,两人皆是深深的看了一眼玉竹幽,随之没有任何话语的飞身而走。 玉竹幽惆怅的站在那里看着两人的身影的迅速的消失,有心的想要追上去,却是只能是无力的站在那里黯然神伤。 耳畔的衣袂之声已是落定,她的心遽然的一跳,连忙的隐身于一侧,悄然的抬眸看向了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一袭的青衫挟裹着瘦削的身影,清瘦的脸颊之上,一双眼眸更加的炯炯有神,薄唇如刃,抿起了一丝的淡漠笑意。 他的眸光甚是好奇的将楚修尘上下的打量了一番,颇为的惊诧。 “你就是修罗?” “不知道阁下是什么人?”楚修尘傲然的昂首浅笑,狂傲的却是不放肆,“气息这般的气吞山河,想来的定然的也是一位高人……” “你就是那司浩瀚的徒弟?”男子的神色颇为的复杂,灼灼的眸光再一次的将楚修尘上下的仔细的打量了一番。 “果然的人中龙凤,这清澈的气息,当真的无人可及……” 他的呼于让楚修尘有些怔然,旋即的蹙眉凝眸颇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你到底的是什么人?” “我在找你的师父……他在哪?” 男子的话语一出口,立即的有些惊住了楚修尘。 敢情自己还是会错了意,这位想要寻找的对象,原来的是自己的师父。 眸光微闪之时,他身上的煞气渐渐的溢了出来,卓然的看向了那个男子。 “若是你是来找我师父寻仇的,那倒是不必的寻找他老人家了,等到你先过了我这关再说吧……” 男子的眸子顿时的一闪,随即的划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我和你师父的恩怨,不是你能解决的……” “父债子偿,师父堪比父亲,所以他的所有的恩怨,皆是有我来替代解决即可……” 心随念转之间,破碎深渊骤然而出,悬浮在他的身边,随着它的主人一般,虎视眈眈的看着那个男子。 “呵呵……”男子忽然的展颜一笑,颇有些哭笑不得之意:“我和你师父的恩怨是情债……你能代为他还吗?” 煞意腾腾,气势滔天的楚修尘忽然的如同被泄了气一般的萎靡。 自己的师父怎么和这样的一个男子有着勾搭不清的情债呢? 干干的舔了舔唇,他瞬间的觉得自己的气场顿时的少了一截。 “你和我师父的事情……为什么在这样的一个时候出现在这样的一个场合之中呢?” “因为我寻不到你的师父……”男子的神色之间有些黯然神伤:“而且我也寻不到她……后来感应到了破碎深渊的气息,寻思着你应该知道你师父对的下落,所以就来找你了……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1734.第1734章 伤我兄弟者,杀无赦(9) 楚修尘的唇角莫名的轻轻的颤了颤,似乎自己的那位师父还有着一些没有解决的桃花孽缘。 只是这样的一件事却是在这样的一个情景之下给说出来,怎么着都有些不合时宜的感觉。 暗处的玉竹幽悄然的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的嵌入了自己的掌心之处,泪水瞬间的已是打湿了眼眸。 银牙暗咬,她终究的还是决绝的转身而去,迅速的消失在了街角的转角之处。 就在楚修尘寻思着该如何的解决这位前来寻情债的男子的时候,他遽然的感受到了一抹更加滔天的威压轰然而至。 无陵的面色也是瞬间的一变,惊呼出口:“师父?” 楚修尘的神色顿时的一凛,心下惊疑的看向了威压袭来的方向。 只是一转眼的时间,一袭黑衣已是闪身到了那名男子的面前。 “无陵……” “师父……”无陵连忙的单膝跪下,恭敬的拱手行礼:“徒儿见过师父……” “起来吧……” 楚修尘的眼底瞬间的惊起了一抹的惊涛骇浪,眉心之处不着痕迹的悄然一紧。 面前的这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虽然的是在和自己的土地说话,可是一双锐利无比的眼眸却是自始至终的没有离开自己的身上。 那眼底的杀意腾腾更加的是毫不避讳的直接的落入了楚修尘的眼底。 他想要杀了自己。 而且是那般的迫不及待。 楚修尘一声冷笑,唇角之上勾起了火灼般的森然煞意,桀骜不驯的迎上了那个男子的眼眸。 “无陵,你回去吧……所有的事情,皆有师父来完成……” 无陵的眸色很是明显的微微的一怔,旋即的恭谨的沉声道:“可是师父,师妹还是没有消息呢……” “她的事情我来处理……你还是潜心的会山门闭关的为好……” 无陵唯一踌躇,嗫嚅道:“可是师父……那个司浩瀚也是没有了踪迹……他们……” “为师说了,这里的事情,全部的有师父来解决……”老者忽然的一声厉喝,“难道师父说的话你听不明白吗?” 这一声厉喝含着十足的威压,使得楚修尘的心亦是禁不住轻轻的一颤。 无陵似乎还想要辩解,可是终究的还是摄于师父的尊威,叩首之后,不甘心的悄然退去。 楚修尘的眸子似水,静敛无声的看着这个须发皆白的老人。 “你为什么不告诉你的徒弟实话呢?” 老人如刀的眸子更加的不避讳的直接的看向了楚修尘:“老夫怎么做,不需要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来指手画脚……” “以你的手段,你定然的也是知道我师父的事情,可是你却是要瞒着自己的徒弟……” 楚修尘的双眸惊起了一抹清冷的安定之态:“想来……你应该的很是清楚我师父的下落了……” 老人者的眸子顿时的一缩,深眸之中顿时的闪现了深浅不一的惊诧之色。 这个楚修尘的心思果然的缜密的很,只是这简单地几句话,就猜出了自己话语之中的隐含的深意。 1735.第1735章 伤我兄弟者,杀无赦(10) “老夫不是那个心机单纯的无陵,你就算是不用什么手段都能够知道他的心思……今日老夫到这里来,不是要和你讨论些什么虚无的东西,而是要来会一会你这位天下闻名的杀神修罗……” 他的话语让楚修尘的唇畔忽然的绽开了一抹会心的笑意。 “说实话,老人家你的脾气倒是很对我修罗的胃口,咱们都是没有时间废话唇舌的人……” 老者眼底变换了几个颜色之后,沉冷一笑:“老夫已经许久的没有出这江湖了,只是不知道是否还有人知道老夫的名号……老夫人称阎罗,似乎的也是和你这修罗有着相同意思的一个称谓吧……” “哈哈……”楚修尘忽然的昂首狂笑,狂傲不羁的眸光遽然的落在了那个老者的身上:“一百年前,江湖之上一个至尊杀神,人称阎罗,杀人无数,弑杀成狂……只是此人却是在巅峰时候忽然的在人间销声匿迹,再也的没有了任何的讯息……想不到,原来竟然的是老人家你啊……” 他的声调之中,有着桀骜不驯的狂肆,非但的是没有因为这阎罗两个字有着任何的忌惮之意,反倒是越发的轻狂。 “这样也好,就让我这个百年之后的修罗来会一会你这位百年前的阎罗……看一看我们两个人,究竟的是谁有这个问鼎天下至尊杀神称谓的资格……” 破碎深渊犹如它的主人一般,狂妄的撕裂虚空,幽然出现。 阳光之下,流光婉转,闪过了夺目的光华。 阎罗一直的背负在身后,隐藏于广袖之中的手终于的缓缓的露了出来。 一双闪烁着耀眼寒光的铁爪钢拳赫然的呈现于阳光之下。 楚修尘的眼眸闪过了一抹不屑的冷笑,掌心缓缓的张开,悄然的握住了破碎深渊的剑柄。 五指张开再合上的时候,已是有力的握住了掌心之上的剑柄。 一道惊天霹雷震颤了所有人的耳朵,流光滑过这粲然的天际,宛若惊鸿般的挟裹者毁天灭地之势轰然的斩杀而去。 阎罗的掌心悠然的张开,淡淡的银色的光华流转期间,如若迷网一般,划破了天际,诡异的迎上了楚修尘的破碎深渊。 一道惊雷,一抹白光…… 破碎深渊与阎罗的铁手钢拳在触碰的一刹那,毫无预兆的气浪骤然而发。 以两人的触点为中心,气浪瞬间而发,秋风扫落叶般的直接的席卷了周围的所有的一切。 在一片房屋倒塌,尘土飞扬,人群的惨叫声中,正在颤抖的两个人迅速的再一次的分开。 长身而立的楚修尘的唇角勾勒出了一抹邪魅的笑意,冷垠无限的眼眸仿佛一个无底的黑洞一般,肆意的侵吞着周围的所有。 “阎罗的名号……当真的是名不虚传……” 阎罗的手指不动声色的微微的松开又合上,舒缓了一下微微的发麻的指尖。 面上的漫不经心却是难以遮掩心中的惊涛骇浪。 眼前的这个修罗,竟然强横至此。 1736.第1736章 伤我兄弟者,杀无赦(11) 虽然的只是一击,可是他却是感觉到看对方那绵延不绝的后续之力。 相比较来说,自己的那一击,虽然的只是用了七成之力,却是已是在瞬间的枯竭,被他消耗的干干净净。 这是这一招,他的心中已是再无丝毫的轻蔑之意。 这个修罗,已然的成为了所有人的一个梦魇的强敌。 只要是他想要这天下,怕是再也的没有人有着可以阻挡他称霸天下的步伐。 阎罗的眸光深沉的不见底,潜伏着至深的冷冽煞气。 于公于私,这个修罗,真的是留不得。 楚修尘甚是明显的感应到了他的浓郁的煞气,暗影沉浮的眼眸之中,肆虐着令人沉坠的深幽。 “老人家,想要杀我,怕是还是需要一些手段的……若是只是单单的凭着方才你老人家的那一击……” 他极是轻蔑的摇首谑笑,一脸的讥讽之意。 狂妄的轻蔑深深的刺疼了阎罗的眼睛,冷斥声中,双掌之上的铁手套冷冽的寒光编织成网,随着他的遽然起身,铺天盖地般的直接的罩向了楚修尘。 这个男子,他必须的要绞杀殆尽…… …… 洛舞烟在司玄衣的带领之下,一路疾驰,只是他的身上终究的有伤在身,一路之上,走走停停的也是耽误了不少的时辰。 解开身边的水袋,洛舞烟有些内疚的将它递于了司玄衣的上唇边。 “对不起,你这一身的伤痕,我却是要你这般的陪我远行……” “不关你的事……”司玄衣浅笑着接过水袋,凝眸看向了远处:“是我自己也是焦急着想要知道肉包子的安危……当日情急之下,我实在的是没有办法,只好将肉包子寄养在别人的家中……” 他的目光悠然的一顿,颇为的担忧道:“只是不知道如今的句融是否已经找到了他……” “他定然的是没有找到他,否则怕是早就出手将你直接的杀了……”洛舞烟的眸子不着痕迹的悄然的一紧,极是后怕道:“其实还幸亏的你当时急中生智,想到了这么一个掉包的法子……否则,今日怕是就是另外的一番局面了……” “是啊……”司玄衣忽然的深深的一声叹息,眸色顿时的黯淡无光:“那一日,我抱着掉了包的孩子上了龙吟寺,想要找这元祖大师商量一个解决的办法,可是没想到这办法没有找到,却是引来了杀手血屠了龙吟寺……” 他的身躯微微的颤抖着,握着水袋的手也是轻轻的动不止。 洛舞烟悄然的握住了他颤抖的手,低语道:“这件事情,错不在你,你无需内疚自责……” 司玄衣遽然的一声苦笑,摇首叹息道:“我也是杀戮之人,没想到今日竟然的也是会有着这般的悲悯之心……忽然的觉得牵连无辜,总是不是那番的滋味……” “玄衣……” “没事……”他卓然的起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们还是快些的去找肉包子吧……这些日子,不知道他过的可是还好……” 1737.第1737章 伤我兄弟者,杀无赦(12) 一栋依山而建的茅草小屋之前,木栅栏围起的小院之中,正在上演着一场鸡飞狗跳的追逐大戏。 那个近乎是光着屁股的小男孩正甚是认真的追赶着一只红色毛发大公鸡。 公鸡受惊的鸡叫声中,一命头发花白的婆子颤颤巍巍的从茅草屋之中走了出来,见到满院子的狼狈,不由的又好气又好笑, “肉包子,你是不是馋了想吃鸡肉了?你瞧瞧你弄得这满院子的鸡毛乱飞,你是要累死婆婆吗?” 肉包子的头上沾满了鸡毛,闻言颇有些委屈的停下了脚步。 “他想要玩就玩玩呗……”老婆子的身后,一名佝偻着身子的老头蹒跚而出,皱眉叱喝着老婆子:“他这么大的孩子,又是没有可以一起玩的玩伴,不和这些鸡啊,狗啊的玩,难不成和你我这样的老不死的玩?” 他的目光在看向肉包子的时候,顿时的变得温柔疼惜起来:“肉包子,想玩就去玩吧……不用管你婆婆的碎言碎语。” 肉包子如得特赦一般的顿时的雀跃着欢呼而去,惹得那婆子不由的狠狠的瞪了老头子一眼。 “你就可劲的由着他胡闹吧……你看看当初人家送来的时候,多么的乖巧懂事一个小公子,如今倒好,完全就是一个山里娃子……整个的人都野了……” “嘘……”老头子连忙的颇为忌惮的看了已经远去的肉包子,低声呵斥:“你忘记人家是怎么交代的了,不许提他以前是什么样的?就权当着一个山里的野孩子养着,你怎么就这么的不长记性?” 那婆婆在厨房之内端出了一篮子青菜,尽皆的倒在了地上,闻言不由的抓起了手中的青菜用力的掷在了老头子的脸上。 “这里就我们三个人,你怕什么,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谁有闲工夫过来偷听我们的聊天?” 老头子的嘴角不由的狠狠的一抽,继而用力的吸了一口手中的旱烟袋,颇为不服气的说道:“不敢怎么说,这样的话题你以后还是少说为好……人家给了咱们那么多的银子,这孩子又是这么的可爱,咱们总是的要对得起人家不是……” “就你知道这道理……”那婆婆再一次的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将手中择好的青菜放入了菜篮之中,颇有些神秘道:“唉,老头子,你说,那位公子看穿衣打扮也是一个富户人家,为什么不将这孩子送到有钱人的家中寄养,偏偏的却是要放在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呢?” “又多嘴了不是?”老头子的旱烟袋重重的敲在了地上,恨声道:“人家肯定的是有人家的不得已的理由,你就只管拿着你的钱,好生的带着人家的孩子就行了……哪里就这么多的问题的呢?” 老婆子被一顿抢白,不由的恨恨的白了他一眼,目光看向了那一身脏兮兮的肉包子,悠长的一声叹息。 “你说我们俩吧……儿子死的早,也没留下这么一个根,这好不容易的有了点乐趣,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被人家给要走了……” 1738.第1738章 伤我兄弟者,杀无赦(13) 老婆子的话语很是明显的激起了老头子的伤感,无声的看着肉包子,许久才是悠长的一声叹息。 “发正这个人给予我们的银钱也是够我们生活的了,不如我们等到人家将肉包子领走了之后,咱们就去领养一个孩子也好……就权当的是养一个为自己养老送终的吧……” 正在欢快的想要捉着那只公鸡的肉包子忽然的顿在了那里,乌黑的眸子烁烁的看着远处的虚无。 老头子发现了肉包子的异状,连忙的上前低声问道:“肉包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不玩了?” 肉包子的眸子闪烁着一抹异样的光芒,极是兴奋的露出了一抹笑容。 “是娘亲……” “娘亲?”老头子疑惑的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四周,不由的以手探上了肉包子的额头:“肉包子是想娘亲了吧?没关系,过不了几天,肉包子的娘亲就会亲自的来带肉包子回去了……” 肉包子正在笑意盈盈的脸蛋忽然的变了颜色,惊悚的目光随之出现。 “坏了……” 他忽然的一把抱住了老头子的腿,惊慌道:“快些的把我藏起来,坏人来抢我了……” 老婆子此时也是发现了肉包子的异状,不由的紧张的走上前来:“肉包子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中了邪了?怎么尽是胡言乱语?” “别胡说,屁大的孩子,那里来的撞邪一说?”老头子不高兴的瞪了她一眼,呵斥道:“许是孩子自己玩腻了,不如你做饭,我直接的带他到后山之上玩一玩,估摸着你的饭做熟饭了,我们也就回来了……” …… 当那袅袅的炊烟映入司玄衣眼帘的时候,他终于的是松了一口气。 “还好,看那房屋整齐的模样,想来的也是没有出什么大问题……” 洛舞烟的心不由的紧张的提了起来,墨染的双眸闪烁着粲然的光芒:“就是那户人家吗?” “对啊……那里的住的是一对老夫妻,看着也是挺老实的,又是无儿无女的独居在这里,几乎的是与世隔绝,所以我就将肉包子放到了他们这里,留下了银子。” 司玄衣深深的吁出了一口气,心中的一块重石终于的落了地。 “我们快些的过去吧……肉包子这几日怕是想娘亲想的很呢……” 司玄衣的身形一晃,已是迅捷的向着那间茅草屋的方向飞奔而去。 几乎就在同时,几股陌生的气息瞬间的涌入了洛舞烟的心底,使得她的眼底的杀戮之气忿然而出。 早就猜到了自己的身后会跟着尾巴,所以她和司玄衣已是极其的小心了,却是没有想到依旧的是落入了别人的眼中。 只是这群人既然的能够躲避开了自己的感知,若非是隔得距离远,就是这群人的武功修为皆是在她的功力之上。 洛舞烟略一沉吟,闪身落到了司玄衣的面前。 “玄衣,肉包子我们还暂时的不能带走,有人跟踪而来了……在没有确定是什么人的情况之下,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为好。” 1739.第1739章 伤我兄弟者,杀无赦(14) “有人跟踪?”司玄衣的脸色瞬间的一变,脚步攸的停下,转身看向了来时之路,剑眉紧紧的锁在了一处:“我们这般的小心,竟然的还是被人给跟踪了……” “是啊,我也是觉得很是蹊跷……”洛舞烟的眸子之中的幽深之处,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惑人心魂:“我已经的很是小心了,怕的就是被人给跟踪,可是依旧的还是没有躲掉这群跟踪之人……” 司玄衣的心也是微微的一沉,一个想法油然而生:“舞烟,会不会是……” 洛舞烟的黛眉顿时的一锁,眼底猛地波动而出,眸色幽深的看向了来时之路:“希望不是……” 她凝眸看了一眼远处的空空荡荡的原野,沉声道:“以我目前的感知来说,似乎这来人的武功我还能对付一二……不如你带着肉包子找个地方躲起来,若是我不找你们,就不要出来……” 司玄衣的心一紧,也是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加上身体之上皆是伤痕,在这里帮忙的话,只能是给她添累赘而已。 探手不放心的握上她的手臂,不言语的重重的一握,千言万语皆在眼眸之中尽然显现。 “小心……” 洛舞烟无言的点了点头,唇角之上挑起了一抹坚韧的笑意,垂眸点了点头。 “你也是……” 三年的相处,已是使得他们之间默契十足,纵然的没有过多的言语,也是知道了对方眼底心中所表达的情意。 没有了司玄衣那情意****的深情凝视,两人之间反倒是坦然了许多。 其实洛舞烟的心中很是清楚,就是因为楚修尘的不在身边,司玄衣才越发的与自己保持了距离。 因为他的心中很是清楚,自己已然的是他兄弟的女人。 若是楚修尘还活着,那么他还会在自己的心底肆无忌惮的爱着她洛舞烟。 可是就是因为楚修尘的三年生死不明,他的心里才悄然的与她保持了距离。 因为他要给楚修尘留下一个纯粹的空间。 纵然的是她的心中已经不记得了那个男人,他也是没有趁机的打开她的心扉,借势走入自她的生活。 相反的,他与她,反倒的是更加的敬重,更加的保持了距离,也是更加的将他自己的那份心思,彻底的埋入了心底。 如今的他们,倒是不如说的是蓝颜的感情倒是更加的贴切一些。 洛舞烟深深的一个深呼吸,看着司玄衣在自己的视线之中渐渐的远去,眼底的煞意也是悄然而出。 这样的煞气,她已经的是许久的没有肆虐于心了。 而如今,却是她再一次的血腥屠戮的时刻。 为了那些值得她这般的染血天下的人,纵然的是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又是何方。 不管今日来到这里的是什么人,她都要将他们尽皆的留在此地。 墨染如玉的眼眸,犹若沉坠着无垠深幽的九幽地狱,熊熊的愤慨之火肆意的燃烧其中,誓要将这妄想着想要伤害她儿子的人彻底的焚烧殆尽。 1740.第1740章 伤我兄弟者,杀无赦(15) 一群黑衣人极是训练有素的向着那茅草屋的方向前静,静寂无声。 只是就在他们经过一片高耸的山丘的时候,一名领头模样的黑衣人蓦然的停住了脚步,举手示意身后的人随之停下。 后面的十名不明究里的黑衣人不由的互相的探视了一眼,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四周。 这里除了风声,就已然的寂静无声,而且一眼望去之时,除了不远处的一处略高于地面的小山丘以及上面的零星的几棵大树之外,就再也的没有了一丝的景物。 所有的黑衣人皆是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们的队长让他们停在这里是做什么。 “费队长,我们不是在跟踪别人吗?这怎么好端端的在这里停下了?” “嘘……”那个费队长冷眼瞪了一下那个多话的人一眼,“还用你废话吗?难道老子不知道我们是在做什么吗?” 他用力的在空气之中吸了吸鼻子,颇为的疑惑道:“这就奇怪了……为什么那香味到了这里就没有了呢?” 身后的一名黑衣人谄媚似得凑了上来:“费队长,是不是这香味的时间久了,或者的是这风太大了就刮散了,所以才闻不到……” “放屁……”他身畔的另外的一名黑衣人冷斥道:“你知道个屁,费队长的绵延香天下闻名,只要身上沾染了一丝半毫,在三天之内,是永远的也是摆脱不掉的……而费队长的鼻子又是天赋异禀,就是是隔着一座山,那也是可以闻到这绵延香的味道的……所以,若是费队长说没有,那就绝对的是没有了……” 一名黑衣人忽然的一声叹息:“既然这样,我们倒是不如就此的休息一下……我以前那边方便一下……” 他这一句话,顿时的又是招来了另外的一个黑衣人的符合,两人结伴向着远处的那个小山包走去。 其中一人回首见到路自己的队伍稍远一些了,这才不屑的冷笑道:“什么狗屁的队长,不过的就是张了一个狗鼻子罢了……妈的,这就耀武扬威的不得了……” “你就别抱怨了,谁让人家有上这么一个狗鼻子呢……”另外的一个缓步在一棵树下顿住脚,一边借着自己的腰带一边摇首道:“唉……我们就这么的跟着他走了这么久,也没有找到那个所谓的要跟踪的人……谁知道他是真的能跟踪到还是在带着我们转圈圈……” 他甚是舒爽的一声低叹,慢悠悠的开始系上自己的腰带。 “其实这样的找不到也是挺好的,就这样的慢悠悠的走上一天,什么事情都是不用做岂不是更加的舒坦?” 他的手忽然的一顿,一丝不祥的预感悠然而生,因为只带这个时候,似乎的一直的都是他在自言自语,而另外的一个人,就连悉悉索索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干干的咽了一口口水,他僵硬的转过了自己的身躯,入眼之处,只见自己的同伴正神色怪异的看着自己。 1741.第1741章 伤我兄弟者,杀无赦(16) 只是他看着自己的眼神似乎的是有些空洞和失神,甚至的可以说是没有丝毫的生机的模样。 就在他缓步而去想要询问之时,陡然的见到了自己的这个同伴忽然的醉倒一般的轰然倒地。 他想要大声的喊出声音,可是这本能的惊叫之声只是在喉咙之中呜咽之声,一丝异样在自己的颈下传来。 他的心中不由的有些疑惑,抬手抚上了自己的颈间,想要张口说话,却是陡然的发觉到自己的口中似乎的尽是腥舔之味。 惊慌的眼睛四下的转动之时,遽然的在一处树干之上,看到了那名一袭白衣胜雪的女子。 他本能的想要惊叫出口,想要警告自己的队友,却是没能发出一丝的声音,直到他惊慌的目光看到了地上的按个自己的队友的时候,所有的惊恐瞬间的化未了虚无。 自己的队友竟然的已经脑袋搬家,首身分离。 几乎就在此时,他似乎在朦胧之中,见到了那个女子的手中赫然的飞舞着一柄黑色的怪异的兵器。 …… 在自己的手下翘盼的目光之中却是找不到了香味的来源,作为一名队长来说,似乎的是有些丢人。 就在他的心中恼恨着该如何的收场的时候,陡然的见到了那个小山丘之上叽里咕噜的滚下来了两个物件。 心中大喜着找到了转移众人注意力的时候,他才木然的发现,这两个物件竟然的是两个血淋淋的人头。 整个队伍之中,霎那间的变得寂静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了这位费队长的脸上。 若是猜的没有错的话,他们的两位队友似乎是来呢哼唧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人直接的砍了脑袋。 这样的力量悬殊的博弈,他们似乎是连搏杀的资格都没有。 只是若是就是这样的不反抗的就直接的回去,莫说自己的小命什么的了,这允诺好的赏钱定然的是没有了。 可是为了那点赏钱就搭上了自己的小命,显然的是有些不值得。 费队长顿时的觉得自己肩上的胆子十分的沉重,重的他都觉得自己的牙都疼。 这 还真的应了那句话了,眼前的这件事情,真的就好比是掉到了那什么之上的银钱,不捡可惜,捡了恶心…… 看到众人的目光皆是落在自己的身上,他只好是硬咬牙的直接的抽出了自己的佩刀,厉喝道:“你们都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还想不想的要赏钱了?想要的就赶紧的给老子上啊……” 他这一句话说的是气势磅礴,可是却是没有丝毫的行动的意思。 众人也不是傻子啊,见到这位爷就是这般的只是舞刀弄枪的干吆喝,自然的是也是装憨做傻的在那里齐声的大声吆喝着,却是没有一个人有着打前阵的意思。 他们的只是奉命的追踪而已,甚至的连这对手是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自然的是越发的不敢以身试险了。 他们这般的踌躇不前,可是郁闷了上面焦灼的等待的洛舞烟。 1742.第1742章 伤我兄弟者,杀无赦(17) 原本的以为这些人见到了同伴的尸体怎么着的也是得上来给他们报仇,可是这一等不来,二等也是没来,不由的颇为的纠结。 她哪里知道,下面的这群人不过就是临时的为了金钱对的利益临时的凑起来的一个小队伍,哪里来的同心之说? 见到下面的人一个个的装腔作势,却是没有一个想要冲上前的意思,洛舞烟只能是一声低叹,自觉的走了出来。 下面的黑衣人的吆喝之声是一个的比一个的大,一个比一个的洪亮,却是一个 比一个的踌躇不前。 当那个白衣胜雪,青丝如墨的倩影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之中的时候,众人的呼吸不由的悄然的一滞。 在他们的心目之中,以为自己这一次的追踪会是一个彪形大汉,没想到却是这般的一个婀娜绝色的美人。 莲步轻移,洛舞烟的云淡风轻的缓步而来,风骨绰约,淡雅迷人,实在的也是和那个弄下了两个人头的凶手连不上丝毫的关系。 若非的是地上的人头这般的血淋淋的摆在那里,怕是这个时候早就有人上去献殷勤了。 玉臂微抬,按压住了随风飞舞的长发,美眸顾盼,春波流转,却是藏不住那冷人彻骨的肆虐杀意。 “你们几个人,追了我这么远的距离,却是没有让我发觉,当真的是有着好手段……” 在确定了眼前的这个美艳天绝的女子就是自己所追踪之人的时候,所有的人的心中的美好霎那间的荡然无存。 墨玉般的眸子流转在所有人的极是忌惮的面孔之上,洛舞烟的唇瓣遽然的荡漾出了一抹冷厉的清笑。 “怎么,是我的意思说的不够明显的吗?” 她的眼底寒光乍现,索魂般的鹰隼之色游走在每个人的身上。 “现在,谁告诉我,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纤细的指尖莲花般滑过一道瑰丽的弧度,赫然的握住了流光闪烁的墨黑的残铁。 残铁如刃,翩飞若龙,直接的插入了手边的一个男子的心口之上。 血液飞溅,犹若警铃一般的震醒了所有的人。 “杀了她……” 一声怒吼带着一抹刀光劈头盖脸的斩杀上了洛舞烟。 美女再好,若是一条毒蛇,可就没有任何的美感可言了。 洛舞烟的眼眸深处泛出了一丝不屑的冷笑,心随念转,残铁轰然而出,瞬间的挡住了那个劈来的长刀。 “叮”的一声,长刀应声而断,持刀的男子失去了重心,脚步不稳,顿时的一个踉跄,惊慌失措的扑了过来。 只是他的眼睛看的很是清楚,眼前的明媚的阳光之下,那把墨黑的兵器犹如亘古不变般的停在那里,寒光四溢。等待着自己扑上他的尖锐锋利的剑身之上。 “噗……” 一声闷响带着一股鲜血飞溅,他的动作戛然而止,身形顿在了那里。 残铁没有丝毫的停顿般的破体而出,血雾飞溅之时,滑过了一个诡异的弧度,瞬间的在 一次的刺杀进了另外的一个人的心口。 1743.第1743章 伤我兄弟者,杀无赦(18) 所有人的呼吸瞬间的停滞了一般,手中的动作只是本能的在挥舞着,似乎是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一般的游走在自己的身体的周围。 眼前的他们,哪里还有杀了这个女子的心思,能够保证自己不被她给杀了就不错了。 这眨眼之间的功夫而已,他们已经损兵折将了近乎一半的人手。 可是他们呢,却是连对方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洛舞烟凝眸冷眼看着残铁的肆虐残杀,狠绝一笑:“若是你们在人死光了之前依旧的没有人想要告诉我那个问题的答案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再背负上你们这几条血债。” 她的话语瞬间的提醒了所有的人,尤其的是那个费队长,见风使舵般的手段绝对的是无人能及。 抱头鼠窜般的狼狈的逃到了这血腥厮杀的范围之外,他放声大喊出口:“姑娘饶命,姑娘手下留情啊……” 洛舞烟的唇角遽然的挑起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浅笑灼灼:“想来你是有话要说了……” 她的笑意淡雅入骨,与残铁的狠虐无情有着天差地别。 “有,有,有……”费队长连忙的高举上手,哭丧着脸道:“姑娘手下留情,我们是受人差遣,得罪了姑娘,由不得自己的……” “你们由不得自己,我却由得……” 洛舞烟的云淡风气的笑意之中,残铁滑过了最后一人的颈下,阳光之下,带起了一道妖艳的弧度,随之荡到了那个费队长的面前。 费队长显然的想不到仅仅的是一句话的功夫,面前的这位谪仙一般的倾城绝色的女子已经是触手不留情的直接杀掉了所有的人。 怔然错愕之间,直接的跌坐余地,身抖如筛糠,瑟瑟缩缩的看着面前的泛着血迹的黑色的兵器。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恍然的醒悟到,原来自己与人家的实力是这般的悬殊。 残铁威胁般的在他的面前上下翻飞,吓得他有心的想要躲避,却是没有丝毫的力气。 洛舞烟不由的好笑的看着他,美眸似水,却是又冷若寒冰。 “你说,就你们这样的手段……也敢来跟踪于我?不怕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 纤指挽过,弹指一挥,已是收了残铁,淡然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刚才你说你有话要说,现在来说说……你觉得有什么话语可以交换你的这条狗命的呢?” 没有威胁,费队长的眼底明显的轻松了不少,连忙的讪讪道:“姑娘,其实我们能够跟踪上姑娘,完全的就是因为姑娘身上的蔓延香的作用,这蔓延香只要是沾染到了衣襟之上,就很难的被洗掉,知道三天之后,自动的挥发干净……” “等一下……”洛舞烟的没有顿时的微缩,凝眸侧首,低声浅问:“你刚才说……这蔓延香必须的是沾到了衣襟之上才有效果?” “是……”费队长哭丧着脸道:“只要是沾染上了哪怕是一点的灰尘般的蔓延香,我都可以闻得到……” 1744.第1744章 伤我兄弟者,杀无赦(19) 洛舞烟的清眸之中溢出看一抹异样的神色,随之悠长的一声叹息。 “你们是如何的在我的身上下了这蔓延香的?” “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费队长的脸色微变,焦急道:“小的只是负责听到命令之后跟踪即可,其他的什么都不用管……” 他的呼吁一顿,随即的谄媚一般的颇有些紧张道:“姑娘,你也看到了,我们这几个人的武功着实的也是普通平常的很,根本的就入不得姑娘的眼,想来姑娘这般的聪明的人也是猜到了什么吧?” 洛舞烟的唇瓣遽然的荡出了一丝的冷笑:“你的意思是说,你们只是负责追踪,而追踪过后,自然的是有人来执行下一个程序的命令……” “姑娘就是聪明……”费队长谄媚的笑意在脸上瞬间的绽放成了一朵花,“在得到我们的消息之后,就会有人接着下一个行动……至于下一个行动的目的是什么,想来姑娘的心中也是很是明白的……” 洛舞烟的眼眸之中,瞬间的绽开了一丝的会心的笑意,唇瓣轻挑,勾勒出了一刃静凉的薄笑。 “你也是一个聪明的人,想来的也是知道该如何的做了……” “那是自然……”费队长连忙的附和道:“只要是姑娘一句话……姑娘有什么吩咐是尽管的说,只要是小的可以做到的,定然的是不会皱一下的眉头……” 洛舞烟的眸子悄然的一缩,忽然的冷眼看向了他:“那一日的龙吟寺之中的血腥杀戮,是不是你们做的?” 费队长不由的苦笑道:“姑娘还真的是瞧得起小的,小的手段哪有那般的厉害?那些人,就是在我们后面即将追杀姑娘而来的真正的杀手……” “那你可知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姑娘……这个小的是真的不知道……”费队长的脸色也越发的苦兮兮:“不瞒姑娘,其时就算是后面的那群杀手,我们这些人之中,那也是只有我才接触的到的,因为他们需要由我来亲自的传递讯息……否则,就凭我这样的人,也是不知道丝毫的……” “那你可是知道你的主子是什么样的人吗?”洛舞烟的惹人沉坠的深幽之中,有着一种清冷的从容:“他是谁?” 费队长的眼底闪过了一丝很是明显的忌惮,看着洛舞烟的目光,有了一丝的斟酌和迟疑。 很是显然,他在衡量着眼前的这个女子是否值得让他背叛那个主子。 洛舞烟只是不言语,眸光如刃的看着他,眼眸之中肆虐的煞意幽寒冷冽着他的心。 锋锐的唇瓣噙上了一丝清冷的笑意,魅惑勾魂:“他的手段或许会让你有些忌惮,但是若是你知道我的手段之后,你就不会有着这样的忌惮了……” 十指纤纤之中,残铁赫然的出现,凛冽的煞意瞬间的将那个费队长挟裹入内,一股死亡的气息眨眼间的侵入了他的脑海。 从未有过的恐惧之感刹那间的将他的灵魂彻底的包围入内。 1745.第1745章 伤我兄弟者,杀无赦(20) 一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在他的心底彻底的蔓延滋生,就在他心生恐惧之时,威压袭来他已是丝毫的动弹不得。 在他的眼眸的倒影之中,残铁缓缓的飞起,随之缓缓的插入了他的手腕之中,疼痛瞬间袭来。 他想要大声的呼喊,却是半死的声音都嘶吼不出,只能的是惊恐的看着那柄残铁游走在他的手腕之中。 残铁没有插在那里纹丝不动,而是在顺着他的骨骼的缝隙缓慢的向着他的手臂的上端在缓缓的滑动。 他的心中的惊恐已经无以复加,眼前的这个女子的心肠狠毒完全的超出了他的预料。 她这是要活活的拆了自己的意思吗? 洛舞烟的唇角荡出了一抹惬意的舒心的笑意,只是这抹淡雅纯净的笑意落在这位费队长的眼睛之中,竟然的是那般的残虐狰狞。 看着那残铁竟然的在自己的手臂之中缓慢的前行了一指永远的距离,这位费队长已经是有了相死的心了。 想来别人说的所谓的生不如死不过的也就是这样的一种感觉。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即将的被切割,这样的手段似乎的是更加的狠过与那所谓的凌迟。 他想要大声的呼喊求饶,可是却是依旧的没有丝毫的声音出口,只能是以眼底的惊恐夹杂着求生的****哀求般的看着面前的这位女子。 他祈祷着自己还有一丝的利用价值,否则,他的下场定然的还不如那些已经躺倒在了地上的同伴。 毕竟,如今看来,他们也是一招毙命,没有受到这般的非人的折磨和痛苦。 洛舞烟的眼眸不经意间的掠过了他哀求的目光,却是视若无睹般的直接的避开了自己的眸光,悠然的落到了远处。 “本小姐的耐心是有限的,也是懒得和你拖泥带水的再继续的玩下去……如是你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你会再一次的尝试到生不如死的滋味……只是这再一次的尝试,就代表着你永远的没有了翻身的机会。” 她的眼眸之中云淡风轻的浮上了一丝狠绝无情的锋锐笑意,侧首转眸看向了面前的男子。 “也就是说,若是你依旧的心存侥幸,想要和我玩上一些不管是语言还是字眼之中的隐瞒的游戏的时候,就是你生不如死,坠入人间炼狱之时……不知道你可是明白了我的意思?” 费队长可怜的眼眸慌张莫名的眨动着,强忍着身上的蚀骨的疼痛,极力的表达着自己已然的听懂了她的话语的意思。 洛舞烟傲然的转眸轻笑,纤指翻飞,在他的一声惨呼声中,残铁遽然的旋飞而起,霎那间的归于了虚无,漫天的 透骨的煞气寒意瞬间的消失的无影无踪。 得到了释放的费队长惨乎一声,却是也是很是识时务的随即的强忍着闭上了自己的嘴。 身体之上的疼痛使得他不由的跌倒在了地上,瑟瑟发抖之中,浑身的衣衫尽皆的被汗水打湿,随着微风的袭来,激起了他一身的寒意。 1746.第1746章 伤我兄弟者,杀无赦(21) 这股寒意使得他已是瞬间的明白了自己所在的处境,眼前的这个女子定然的是不会让他有着喘息疗伤的机会的。 求生的本能在让他在这样的一个时候,哪里还敢想着自己的身上究竟是有多疼。 深深的一个深呼吸之后,他很是自觉的沉声道:“我不瞒姑娘,其时这个人我真的是没有见过,他全身上下都罩在一件黑色的大氅之中,根本的就看不到相貌……他找到我的时候,给了我一千两的黄金,说是要我给他追踪一些人……找到之后,就将消息传递给下面的人……” 他略一踌躇,颇有些后怕的颤声道:“这个人很是聪明,他怕我们拿钱之后不办事,所以就给了我们一人一些要丸,然后让我们体会了一次毒发之时的疼痛之后,方才给了我们一次的解药……” 洛舞烟的眸光微缩,眼底不由的轻微的颤动了一下。 这个人,想来就是句融了。 他曾经在楚修尘的身上下了那样的蛊毒,让他生不如死,险些的命丧黄泉。 所以,想来他给予这些人的毒药定然的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只有这样才会让他们死心塌地的为他卖命。 只是这样一来,这些人杀手定然的是会成为自己等人的一个颇为棘手的累赘。 她的心中重重的一声叹息,这个句融终究的是老不死的妖怪,到底的也是有上一些手段,居然的是可以在这般短的时间之内,迅速的组建了属于自己的一个组织。 俗话说,阎王易惹,小鬼难缠。 有了这样的一些虽然武功不高,却是数量不少的杀手为他卖命,只怕是这个句融会使出更加的下三滥的手段。 纵然的是她和楚修尘不怕这些对于他们来说不屑一顾的杀手,可是她和他却不是孤家寡人。 他们的身后,还有这各自的家人。 若是这个句融以他们的家人相威胁…… 洛舞烟忽然的觉得自己的身上寒意阵阵,她的指尖深深的嵌入了自己的掌心之中。 这个句融,真的是必须的尽快的除去。 见到洛舞烟的脸上的神色十分的难看,眼前的男子不由的小心的住了口。 他的心中很是清楚,得罪了这双方之中的哪一方,他都会不下去,眼下只有周旋在这双方之中,他才能暂时的保住自己的性命。 踌躇着犹豫了许久,他才讪讪的道:“这位姑娘……想来的也是和那龙吟寺之中的僧人是朋友,若是想要报仇,小的倒是有个主意……” 洛舞烟的唇瓣遽然的一挑,眼波猛地一荡,旋即的斜睨上了他:“你的意思我明白,这也是我留着你活到现在的原因……要不然,你以为你还有活命的价值吗?” 费队长连忙的讪讪的点头应允,自觉的垂下了眼眸:“是,是……姑娘的意思小的完全的明白,小的定然的是不会让姑娘失望的……” 话语未说完,眼前的已是多了一只纤纤玉手,近乎透明的指尖之上,捏着一粒黑色的丹药。 1747.第1747章 伤我兄弟者,杀无赦(22) 见到丹药,眼前的男子很是明显的倒抽了一口冷气,愁眉苦脸的抬眼看了一眼洛舞烟,最终的还是深吸了一口气,甚是无奈的抬手接过了那粒药丸。 “你放心,我给你吃的这里药丸,只是需要一次的解药就可以永远的解毒……只要是你将我交代的事情完成了,我就会给你解药……” 她的目光一寒,煞气顿出,倾身而下,冷视着他:“当然了,这件事情的前提是我必须的活着……若是你两头讨好,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从而使得我丧命在此……你的小命就要陪着我一起下黄泉了……” 男子的心顿时的一才颤,连忙的讪讪的点头应着,随之将那里丹药送入口中。 洛舞烟的唇瓣勾勒出了一抹嫣然浅笑,玉指翻舞,玄气在指尖迸射而出,瞬间的自男子的肩头进入了他的体内。 费队长的心骤然的一紧,眼前的这个女子的心思真的是有着七窍玲珑之意。 竟然的猜到了自己将药丸压入了舌下,反倒是出手以玄力为他催化了这粒药丸。 他的心思,怎么逃得过洛舞烟的眼睛,只是既然他的药丸已经被自己的玄力所催化吸收,她也就懒得理会他的这点本能的小心思。 倾身附耳,她在他的耳畔唇语低喃,浅语一番,使得男子的眉头甚是为难的凝在了一起。 “这位姑娘……若是这样说……不是等于是实话实说吗?这岂不是让我这条小命瞬间的就被人给直接的收了?” 洛舞烟唇瓣含笑的后退了一步,“为什么会直接的收了你?” “这……这所有的人都死了,就唯独的我活了下来,还将那样的一番话带回去……这不是找死吗?” 他苦兮兮的一张脸,甚是为难的看着洛舞烟,小心的说道:“这些人之中,我的武功并不算高……这若是就我活了下来,岂不是摆明的是我在苟且偷生的吗?” “你没死,不算是苟且偷生,而是我没想让你死……”洛舞烟挑眉勾唇浅笑:“若是我不想让你,你就可以活……这样的一个道理,我懂得,你懂得,那个让你追踪我的人是更加的懂得……” 裙裾翩然,洛舞烟已是莲步轻移,缓步而出,云淡风轻的悄然而去。 费队长的眼眸顿时的本能的一缩,微一犹豫,颤声问道:“姑娘……不知道姑娘究竟是什么人?” 洛舞烟忽然的顿住了脚步,颇为好笑的转眸看着他。 “你不知道我是谁,就敢跟踪我?你果然的是闲命大了……” 费队长的脸色顿时的一变,干干的咽了一口口水,耳畔却是传来了一句似笑非笑的云淡风轻的话语。 “洛舞烟……” “洛舞烟?”他的眉头顿时的一拧,颇有些疑惑的仔细的搜索着脑海之中的所有的记忆。 “洛舞烟?这个名字好耳熟……似乎是在哪里听过一样?洛舞烟?” 他的呼吸忽然的一滞,眸子顿时的瞪成了铜铃,失声惊呼:“洛舞烟……” 1748.第1748章 伤我兄弟者,杀无赦(23) 失神的眸子怔怔的看着那袭白衣倩影渐行渐远,他忽然的抬手狠狠的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恨声道:“该,真的是活该,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你说你什么人不好招惹,竟然的招惹了这样的一个人物……果然的是命大了。” 他的目光忽然的一收,浑身上下遽然的迸射出了一身的冷汗:“洛舞烟已经是难缠的一个杀神,可是依旧的有人和她硬扛上了……莫非这个人比她还要强硬不成?” 一声叹息之中,他再一次的狠狠的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这真的是作死了……这一方已是你惹不起的存在,如今这双方都已经招惹了,就直接的等着等死吧……” …… 当司玄衣着急的闯到那个炊烟袅袅的灶房的时候,将里面的正在烧火做饭的婆子吓了一跳。 当看清来人是谁的时候,老婆子的心顿时的一乱,自己最担心的事情,终究的还是发生了。 只是司玄衣一身的伤痕让她有些不知所措,惊慌的看着他:“公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样的一身的伤呢?” “我没事……孩子呢?孩子怎么样?” “孩子在山上玩呢……”老婆子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有些讪讪的答道:“要不我上山上喊他们回来?” 听到肉包子没事,司玄衣的心才算是稍安了一些,轻轻的吁出了一口气,略一思索,沉声道:“还是我随你一起去吧……” 他终究是还是觉得亲眼的见到那个小东西才放心。 老婆子讪讪的连忙的一边擦手一边往外走,神色极为的不舍道:“这肉包子想来也是想娘了,一早上就喊着娘亲呢……” 司玄衣的唇角不由的莞尔, 只是这淡然的笑意还没有完全的释放的时候,他的神色已是巨变。 “小心……” 惊声低呼出口,他抬手抓向已经走向门口的老婆子,只是还没有等到他的手探上她的肩头,一直利箭已是直接的贯穿了她的胸口。 利箭的巨大的冲撞之力将那婆子的身体带飞而起,直接的撞在了后墙之上。 利箭入墙,铁钩直接的钉在了墙上,将那老婆子的身体高高的悬挂在那里。 血,顺着她胸前的伤口顺势留下,滴落在了地面之上。 几乎的就是在同时,雨点般的利箭忽然的直接的冲入了这间矮小的茅草屋之内。 司玄衣迅捷如兔的趴在了地上,任由那雨点在自己的头上纷飞而过。 筛子般的破洞洒入了点点的阳光,照耀着地上的那抹鲜红更加的触目惊心。 司玄衣的目光落在了已经的被射成了刺猬的老婆子的身上,眼角甚是明显的狠狠的一抽。 深吸一口气,他悄然的抬首向着最近的一个箭洞向外看去。 只见面前的空地之上,一队约有二十名的黑衣人,一子排开,手持弓箭,满弓拉起,箭尖直指茅草屋,蓄势以待。 司玄衣的眸子顿时的一缩,洛舞烟不是在后面解决尾巴的吗? 为什么现在还是有人尾随而来? 1749.第1749章 伤我兄弟者,杀无赦(24) 他轻轻的转首看向了后面墙上的弓箭,每一根都基本的已是没入了墙体之内,显然这拉弓之人的力度很是惊人。 有着这样的手段之人,若是自己想要逃脱还是有些可能,可是若是想要带上肉包子,那可就是要费些手段了。 而最让他揪心的是,如今的肉包子若是依旧的待着山上也是还好,可是若是下山遇上这样的一群人可就是麻烦了。 耳畔传来了轻微的脚步踏地的声音,司玄衣知道那是有人在向着自己的方向蹑手蹑脚的赶来的原因。 目光顾盼之间,落在了身畔的一把劈柴刀之上,眸子顿时的一缩。 黑衣人设施有秩序的轻手轻脚的,几乎是落地无声般的向着已经被射成了筛子的茅草屋小心的前进着。 一名首领一般的人,手中的长剑警戒的举在自己的胸前,小心翼翼的向着茅草屋的方向潜行而去。 他很是清楚自己要对付的是什么人,虽然的是没有与他交手过,可是对方的声名却是如雷贯耳。 这样的一个人由不得他不小心。 纵然的是眼前的茅草屋已然的是被打成了筛子,可是他却是依然的相信,那个男子定然的活的好好的。 否则,他也不会被成为是司玄衣。 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身边的手下,他小心的叮嘱道:“大家小心一些……这个人说不定的什么时候就出现了……” “老大,这都射成这样了,还能活吗?”他身边的一名黑衣男子小声的嘀咕道:“就算是活着,那也是筛子了……” “闭嘴……”男子一声喝,叱喝道:“若是他死了,就不是司玄衣了……” 几乎就是在同时,茅草屋内赫然而出了一股浓烟,随之而出的,是一股熊熊燃烧的火苗。 只是就算是这样,这茅草屋之内,依旧的没有一个活着的人出来。 众人的心中不由的有些大惊失色,一时之间,探寻的目光落在了他们的头领的身上。 这样的火势凶猛,莫说是人了,怕是就算是老鼠也是要直接的跑出来逃命了。 除去了火势的凶猛不说,就这单单的烟雾缭绕,灰尘弥漫,那也是没有活命的机会的。 领头的男子也是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凝眉以对,怔然的看着面前的已被大火吞噬的茅草屋。 这样看来,他们似乎已然的是没有在进去检查的机会了。 只是就在同时,他的心思赫然一动,迅速的闪身到了燃烧的茅草屋的房后。 果然的不出他的预料,已然即将的坍塌的茅草屋的后面,有着一个巨大的窟窿。 重重的一个深呼吸,他的唇角不由的荡出了一丝的冷笑,闪眸看着面前的那堪比人高的玉米地。 他的怪异的神色使得众人纷纷的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相视一眼之后,全都收起了弓箭,站在了他们的头领的面前,静候指示。 “司玄衣……不过也是如此,遇上事情之后,竟然的也是逃脱而已……” 1750.第1750章 伤我兄弟者,杀无赦(25) 就在他的话语落地之时,身后的火海之中,骤然而起了一条火龙,迅捷无比的扑上了其中的一个人。 火势迅速的在那名黑衣人的身上迅速的蔓延,而在这火龙之中,一柄大砍刀以劈山开石之势迅速的在一个人的头上重量级的劈下。 血光飞溅之中,寒光乍现,迅速的蔓延至了另一个人的胸前。 一阵骨骼的开裂声中,这个人的前胸之处,血口狰狞,鲜血喷涌而出,热气翻腾。 而几乎就在这三个人死亡的电光火石之间,那火龙就地翻滚,瞬间的甩掉了身上的火舌,竟然是一件已经被水浸湿,却是又是沾染了火苗的衣衫。 而那个借着翻滚之势,趁机的扔掉了那着火的衣衫的男子正单膝跪地的半伏在地上,虎视眈眈的看着面前的几个黑衣人。 突遭变故,黑衣人也是迅速的反应过来。 张弓搭箭,弓弦满月,箭矢锋锐的对准了地上的那一个动也不动的男子。 只要他敢妄动一下,就要接受这万箭穿身的命运。 司玄衣很是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一动不动的僵在那里,心中寻思着该如何的打破这个僵局。 茅草屋之中的火势已将彻底的燃烧起来,相信若是肉包子和那个老头子还在山上的话,定然的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继而可以暂时的寻个地方躲避起来。 那名黑衣人的头领看着司玄衣的眼睛不由的有了一丝的好奇之色,转首看着那熊熊燃烧的火海,不由的轻轻的摇首叹息。 “果然的是司玄衣,竟然的可以在那大火之中蛰伏这么的久。” 司玄衣的眸子在那寒光四射的箭矢之上悄然的游走,冷笑道:“不过就是一点小手段罢了,竟然的也是引得你这般的好奇……” “小手段?”对方忽然的呵呵的笑了起来,目光在司玄衣的身上仔细的打量了一番,随即的落在了自己手下的那一排蓄势待发的箭矢身上。 “不知道司公子是否也有着可以避开这些箭矢的小手段……” “有没有,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司玄衣冷笑着缓缓的戒备的站起身:“只怕是你们这一试,就要试掉了自己的性命了……” 他的嚣张狂气的话语使得对面的那名黑衣人的头领面色一沉,赫然的抬起了自己的手掌,显然的是要发出射杀的命令。 只是几乎就在同时,司玄衣遽然的大声喝道:“等一下……” 黑衣人头领的动作本能的一顿,沉声道:“什么?” 司玄衣烁烁的眸子在众人的脸上辗转流连,冷声道:“你们这要杀我,总是要让我知道你们是谁吧?” 黑衣人头领的唇角斥然的溢出了一抹冷笑,扬起的手臂轰然的落下。 “等到你到了阎王殿的时候,在自己亲自的问阎王爷好了……” 随着他手势的落地,只见对面的几只黑衣人的箭矢犹若箭雨般的轰然而至。 他们之间相距的距离本来的就近,又是几十只箭矢齐发,这一举的射杀司玄衣,简直的就是轻而易举。 1751.第1751章 伤我兄弟者,杀无赦(26) 只是这样的事情,想象之中,往往的很是美好,若是拿到了现实之中,就变得差强人意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就算是司玄衣的速度再快,他也是终究的快不过这近距离的快箭的袭击。 所有,当所有的人的一箭射出之后,众人的皆是心有灵犀的没有在搭弓射出第二箭。 因为,就算是这一轮的攻击,司玄衣必然的也是被射成了刺猬。 在漫天的箭矢飞来之际,司玄衣忽然的以手中的砍刀为基点,炫舞而起,脚步踩踏出了一个诡异的步伐,谨慎的向着自己的后边站边退。 纵然的是箭矢如林似雨,可是依旧的没有伤到司玄衣的分毫。 这样的一个意外的结果使得所有的人眼睛皆是一缩,本能的再一次的搭弓射箭,狠绝无情的向着司玄衣弹射而去。 只是,就是这短短的一个眨眼的机会,使得司玄衣有了一丝的喘息的机会。 在挡掉了最后的一根箭矢之后,司玄衣遽然的飞身而起,在第二轮的箭矢追杀而至之际,敏捷的闪过了那致命的一轮攻击。 “嘟嘟”之声频繁的传入司玄衣的耳中,闪身翻躲的余光之中,他看到了自己方才的所立之地,已是被箭矢射成了马蜂窝。 一击不中,第三轮的攻击随后而至,这一次的箭矢的力度更甚,就连那破空之声也是尖锐刺耳。 很是明显的,接连的两轮不中,司玄衣已是激起了他们的怒火。 饶是司玄衣的闪躲的速度够快,可是身上毕竟的是有伤在身,一个不察,闷哼之声中,一枚快箭擦破了他的小腿之上的肌肤。 就是在这本能的一滞之时,致命的箭矢蝗虫过境般的飞扑而至。 脚踝之上忽然的传来了一阵钻心的疼痛,使得他的唇角甚是明显的狠狠的一抽。 闪躲的身形顿时的立在远处,手中的砍刀旋飞,瞬间的劈飞了随之而来的箭矢。 见到伤了司玄衣,随后紧跟而至的那名黑衣人头领的眼底之中,露出了一抹得意之色。 抬手示意手下之人住手,他看着司玄衣的唇角顿时的挑上了一丝的冷笑。 “司玄衣……真的不过就是如此……” 司玄衣丝毫无视脚踝之上的箭矢的存在,傲然而立的看着他,冷笑迭迭:“纵然的不过如此,也是可以要了你的小命。” “哈哈……”男子遽然的放声狂笑,甚是轻蔑的斜睨着司玄衣:“司玄衣,想要我的命可是需要一些手段的,可是不是说说就可以的……” 他的手中的长剑赫然的出窍,颇为兴奋的看着他:“被说我没有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司玄衣的大名,我一直的是久仰的很,若是可以亲手的杀了你,那将会是绝对的一个扬名的好时机……” 司玄衣忽然的甚是同情的看着他,目光紧紧的锁在了他手中的长剑之上,不屑的嗤鼻冷笑:“你是什么意思?莫非就是说要以你的那把宝剑对我的这把砍刀?” 1752.第1752章 伤我兄弟者,杀无赦(27) 长剑对砍刀,完全的就是没有丝毫的悬念的差别。 一个锋锐无比,一个锈钝的彻底。 抛开了其他所有的一切都不说,就是这两样所谓的兵器的对决,已然的是决定了胜负之说。 黑衣人的眉头不由的顿时的高挑,笑的甚是狡猾:“最起码,你不是赤手空拳不是?” “你还真的是有够不要脸的……”司玄衣的眼底的之上遽然的而出了一抹折服之色:“这样的对决你都能够这般的心安理得……你也算是一个男人?” 男子的面孔甚是明显的一抽,看着他的神色已然的有了一丝的心虚尴尬。 咬牙切齿的一声低喝,手中的长剑赫然的滑过了一道凄厉的寒光,斩杀向了司玄衣。 “过程什么的算什么,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司玄衣的心中很是明白,眼前的这个男子说的完全的就没有错。 过程什么的只是为了给外人所乐道,结局才是最重要的。 谁有就会生下去,谁才是最后的那个赢家。 就算是自己这个时候手无寸铁,他依旧的也是会一句的击杀自己。 毕竟自己若是伤弱,对方就越是有着那胜出的一丝希望。 自己的死亡,只会是换来他的声名大振,功成名就。 看着那袭来的剑刃闪烁着锋锐的光芒,司玄衣的眸子蓦然的闪过了一丝凌厉的杀戮之色。 自己的一再退让只是让对方觉得他好欺负,易虐杀的景象。 这也就滋生了对方想要一举的击杀他的心思。 所以他才敢这般的对自己毫无忌惮的挑衅。 手中的砍刀滑过了一丝圆润的弧度,甚是凝重的迎上了那柄重击而来的长剑。 只是一招,司玄衣的心就顿时的一沉。 因为就在他们之间刚才那短短的一招接触来说,司玄衣已是甚是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手中的砍刀的刀身之上,传来了一丝裂缝松动的感觉。 虽然很是细微,细微的几乎察觉不到,可是他的眸子却是也是不易察觉的微微的一收。 若是这样下去,莫说是能够有力量可以击杀这个男子,怕是就算是简单的保命都有问题。 男字一击之后见到被司玄衣似乎的很是轻松的化解,眸子瞬间的一收,眼角的余光散射之时,落在了司玄衣的受伤的脚踝之上。 一丝狠毒的笑意在他的眼底骤然而生,手中的长剑瞬间加重了力度,犹如千斤重担一般的重重的落在了司玄衣的看到之上。 司玄衣的眼底蓦然的闪出了一丝的杀气,真气流转,周身的气息尽皆的落在了双手之上。 一股磅礴之力瞬间的弥漫在了砍刀之上,瞬间的弹射开了重击而来的长剑。 黑衣人的头领显然的是没有想到司玄衣还有着这般的浑厚的内力。 信心满满的一击之下,却是反倒是被他的内力给直接的震开。 脚步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男子的脸色不由的一黑。 这样的在自己的手下面前,被一个受伤之人给一招击退,简直的就是太过于颜面尽失。 1753.第1753章 伤我兄弟者,杀无赦(28) 所以在一招被击败之后,黑衣人头领的脚步只是微微的一顿,瞬间的移形换位般的闪过身躯,手中的长剑再一次的以雷霆之势瞬压而下。 他就是吃准了司玄衣的脚踝受伤,下盘不稳,因此坚决的要以自己的蛮力来力压他的身体。 司玄衣自然的是知道他的目的,只是自己的确是因为这脚踝的伤势的牵引而腿脚不便。 就算是他有心的想要就巧力卸去对方的力度,却也是明显的有心无力。 看着自己的面前的男子的那狰狞的面目,司玄衣的眼眸之中的幽深越加的深沉。 牙齿紧咬下唇,他努力的使得自己直接的忽略掉脚踝之上的伤疼的感觉。 随着那名黑衣人头领的步步紧逼,司玄衣节节后退。 在看到了司玄衣的面色幽深和那明显踉跄的脚步,男子的攻势更加的迅猛。 长剑挽出了一朵剑花,忽然的换了一种打法的直接的刺向了司玄衣的左肋。 司玄衣没想到他竟然在这酣战之时忽然的改变了重力的打法而采取了轻巧之势。 紧急之下他迅速的转过了自己的身躯,想要避开这锋锐的剑身。 可是就在此时,面前的黑衣人男子的眼底忽然的闪过了一丝狡猾的笑意。 左脚轰然的抬起,竟然的不顾自己的身体的中门大开的危险,直接的以脚尖踹向了司玄衣的受伤的脚踝。 这一招真的可谓的是不要脸的阴险之际,纵然的是司玄衣的脚步已然的后退闪避,可是依旧的被如影随形的直扑而上。 黑衣人脚尖直接的踢在看了司玄衣的伤口之上,箭矢崩断,再一次的深入了几分,霎那间的刺入了腿骨之间。 剧烈的疼痛之感使得司玄衣的身子很是明显的剧烈的一颤。 就在这一个抖动的时间之内,黑衣人手中的长剑赫然的插入司玄衣的左肋之间。 闷哼之声中,司玄衣忽然的不闪不必的直接的以手中的看到直接的劈向了对面的这名黑衣人的脑袋。 他完全的就是在以命换命。 自己纵然的是有可能会丧生在他的剑下,可是他必然的也是会直接的死在自己的看到之下。 只是一种两败俱伤的打法,也是司玄衣破釜沉舟的最后的以命来相赌博的打法。 他就赌眼前的这个黑衣人的男子不会想着要和自己同归于尽。 只要是这名男子回剑自救,他就还有着喘息的机会。 一声惊呼声中,男子终究的是没有以命换命。 长剑攸的从司玄衣的怀中瞬间抽出,眨眼之间的已是飞身闪避到了一侧。 司玄衣一击落空,脚步踉跄,手抚胸口,终究的是体力不支的倒了下去。 对面的黑衣人有些惊魂未定般的看着面前的伤痕累累的司玄衣,冷声道:“你还真的是敢不要命。” “既然已经的没有了命,为什么不赌上一睹呢?”司玄衣冷眼斜睨着他吗,讥讽道:“结果表明,我似乎的也是赌赢了……” 男子的手一挥,身后的弓弦立即的拉满。 “那就再赌上一次吧……” 1754.第1754章 伤我兄弟者,杀无赦(29) 随着话语的落地,男子的面孔闪出了一抹狰狞,在幽黑的瞳孔之中,千林万雨的箭矢声势逼人的射向了对面的那个已然的伤重不支的男子。 这一次,他倒是要看一看,他是否还有着力气可以避开这夺命的箭矢,可以做到全身而退。 看着面前的箭矢的距离越来的越近,司玄衣的心顿时的一沉。 手中的砍刀此时已是重如千斤,纵容的是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怕是也不能全力的挡开这箭雨般的杀戮。 想到自己今生的路已经走尽,司玄衣的心中有着难以言明的悲伤。 在他的这一生之中,他错过了太多太多。 为了那一个女子,他的眼中再也的容不下了其他的女人。 这样的后果使得他瞬间的醒悟到自己这样做的伤害最大的人,却是自己的父亲。 除去了情爱,他似乎已经没有了其他的责任一般的,任意妄为的活在这尘世之间。 彻底的丢弃了为人子的最基本的责任。 百孝为先,无后为大。 他竟然在这个时候才幡然的醒悟,自己竟然的没有为司家留下了一丝的血脉的传承。 纵容的他的心中的已经容不下其他的女子,可是他却是最起码的要为他们司家留下一个后代,就像是自己的父亲一样,尽一个父亲的责任。 可是如今呢,自己的父亲下落不明,他却是已经先行一步,踏上了黄泉之路。 司家的血脉传承,算是就这样的彻底的断送在他的手中了。 修长的指尖用力的握住了手中的砍刀,司玄衣一个深呼吸,犹然的长身而立,粲然的眼眸之中,已然的可以看到那个闪耀着旋转而来的箭矢的闪着银光的锋锐的尖端。 唇角狠狠的一抽之后,手臂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决绝的砍杀而出。 不到最后的一刻,他绝对的不会轻易的服输。 纵然的是流尽最后的一滴血,他也是要这般的站着离开这个世界。 就在他的砍刀即将的砍到那个已经飞驰至自己面前的箭矢的时候,一抹墨色的眩光却是遽然而出。 犹若旋转的轮盘一般,尽皆的将飞至的箭矢绞杀殆尽。 司玄衣的砍刀没有坎中那箭矢,顿时的失去了重心,霎那间的一个趔趄,险些的跌倒。 就在他踉跄的同时,眼角的余光之中,忽然的看到了远处那翩然而来的白衣女子。 几乎是在同时,对面的那名黑衣人的头领也是在瞬间的看到了事情的不对之处。 本能的转首凝眸看去之时,他瞬间的看到了那个御风而来,翩然若仙的倾城绝色的女子。 纵然的是不知道面前的这个女子究竟的是谁,可是既然能够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出现的这样的一个女子,就算是用猜的,他也是猜的出来这个人究竟的是哪一个。 出了那个名叫洛舞烟的女子,这漫天之下,还有谁有着这般的手段在这样的一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的呢? 黑衣人的脸色在一瞬间的变了颜色,失声惊呼:“是洛舞烟……” 1755.第1755章 伤我兄弟者,杀无赦(30) 洛舞烟三个字犹如勾魂夺魄的射杀凶魂一般,直接的在众人的心底惊起了一道阴霾。 她在这里,眼前的这个男子非但是根本的就不可能杀的了,怕是就连他们自己,也是会毫无悬念的直接的将生命葬送在眼前的这个女子的手中。 所以,不用他们的头领再下任何的命令,他们自己已经是很自觉的将手中的箭矢直接的对准了翩然而来的女子。 司玄衣踉跄着险些的跪倒在地,手中的看到借势拄在了地上,方才勉强的稳住了身形。 箭矢齐发,气势磅礴,却是被旋飞的残铁简单至极的轻松的抹杀殆尽。 无视身百年的箭雨,洛舞烟淡然的在司玄衣的身边落下,墨玉水染般的眸子紧张的盯着司玄衣,却是没有上前一步。 司玄衣在她的眼底看到探寻的意思,知道她的心中惦记着肉包子,随即微不可查的轻轻的点了点头。 他的动作使得洛舞烟的心中的一块巨石轰然落地。 卸下了重担,洛舞烟的深眸之中,杀戮的气息渐渐的显现而出。 “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有手段在我的前面找到了这里,想来的也是不俗之人……” 黑衣人的头领的眸光微寒,随即的沉声道:“洛舞烟,我听过你的大名……只是我们只一次的任务只是杀了司玄衣,若是你愿意不管此事的话……” “哈哈……”洛舞烟忽然的放肆的大声狂笑不止,甚是有趣的看着他:“你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被门挤了?我不管司玄衣的事?你刚才的还说听说过我的名字,难道就没有听说过我们和司玄衣的关系?” 抬手唤回了残铁,不屑的目光在自己的面前的那一排的弓箭之上一溜而过,嗤之以鼻。 “你们不觉得自己的相法简直的太可笑了吗?” 司玄衣一个深呼吸,傲然而起,冷笑着看着对面的那个黑衣人的头领,眼底的狰狞嶙峋渐渐的隐现而出。 “舞烟,其他的人,你随意的啥……这个人,我亲自的解决……” “你?”洛舞烟的眸子不动声色的微微的一缩,看着他浑身上下的旧伤新伤,声音有些迟疑:“你确定?你可是一身的伤痛的呢……” “纵然的我只是剩下了半条命,却是也是可以亲手的送他上黄泉……否则,他会以为司玄衣三个字,是那般的好招惹的……” 洛舞烟的眉心不动声色的悄然的一紧,随之的转眸看向了那名脸色甚是僵硬的黑衣人的头领。 浅笑嫣然的笑意在她的唇瓣之上悄然的旋开,瞬间的犹如一抹惊鸿般的绽放而来。 “恭喜你,享受着我们的司大公子的特别的优惠招待呢……” 眸波流转,旋即的落在了他身后的那一群持箭的黑衣人的身上。 “你们也是不用太恼了,有我洛舞烟亲自的送你们上路,也是给足了你们的面子……” 她的眼底的幽深静敛顿时的淡溢出了刺骨噬魂的冷寒的煞气:“况且,在你们的前面,也是已经的有人为你们开路在先了……” 1756.第1756章 伤我兄弟者,杀无赦(31) 噬魂般得杀意滔天的眼眸遽然的闪过了众人的眼眸的时候,纤指妖娆的划过魅惑的弧度,残铁的煞意骤然的蔓延至了众人的心中。 在看着那漫溢着夺魂杀气的邪魅兵器在自己的面前肆虐而起之时,所有人解释本能的举起了手中的箭矢,没有丝毫犹豫的直接的射向了面前的女子。 只是纵然的是他们这般的迅捷的动作,依旧的是被残铁的凛冽的杀气给挟裹入内。 艳丽的血液喷溅之中,首当其冲的几名黑衣人被旋风般的残铁在他们的身上迅速的划出了一道血口,随之又云淡风轻的炫飞而去。 司玄衣悄然的抚胸后退而去,他知道这几个人在洛舞烟的面前根本的就入不得她的眼,而他要做的,就是尽快的将肉包子给找回来。 就在他拖着伤痕遍布的身体挪了没多远的距离,就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呼唤之声。 “司叔叔……” 司玄衣的神经顿时的一紧,随即的惊喜的抬眸看去,喜出望外的声音顿时的出口:“肉包子……” 司玄衣的这一声呼唤,使得洛舞烟的身子顿时的微微的一僵,随即的惊喜万分的转眸看着自己的儿子。 远处的草地之上,只见肉包子就犹如一匹脱缰的小野马一般的直接的飞奔而来,脏兮兮的小脸之上,一双墨玉般的大眼睛泪花泛滥。 委屈的小嘴不由自主的撇着,似极了就要哭出声音的模样。 肉包子终究的只是一个四岁的小孩子,这么长久的时间没有见到娘亲,如今一见到,所有的思念委屈尽皆的肆意的蔓延而出。 “娘亲……” 一声思念至极的稚嫩的呼唤之声,顿时的撕裂了洛舞烟的心。 做为一个娘亲来说,不管她是以什么样的理由离开了自己的儿子,终究的是有着无法弥补的内疚之意。 纵然的是自己的离开是形势所逼,逼不得已,可是当初她走的时候,连和他说声再见的 话语都没有,如今见到他,不由的是更加的心疼不止。 当初为了陈小春决绝的离开的时候, 她自私的为了不让自己的心中难过,竟然就这么的不声不响的悄然的离开。 可是她的自私的心中似乎是没有了那分离之时的锥心刺骨的疼痛,却是添加了难以言明的内疚之心。 如今一见到儿子的这泪水充盈的眼眸,心中的愧疚之意更加的难以言述。 如今的她只是希望可以将肉包子好好的抱在自己的怀抱之中,好好的疼惜着眼前的这个许久未见的儿子。 “肉包子……” 洛舞烟的唇角噙上了一抹疼溺的笑意,玉臂缓缓的张开,莲步不由的急促而上。 娘亲的这个久违的温暖的怀抱,已是太久的没有拥抱住他了。 只是就在这温馨的情景之中,所有人的目光皆是落在了眼前的这样的一副温暖如昔的画面之下,没有人看到在那残铁的围杀之下,一名黑衣人的箭矢已然的搭在了劲弓之上。 而箭矢的尖端,对准的,正是雀跃而来的肉包子。 题外话:新年快乐,亲爱的们,现在更新恢复。 1757.第1757章 伤我兄弟者,杀无赦(32) 血染的箭矢之上,寒光狰狞,血腥弥漫,那是他的同伴的鲜血,如今,他就要用这还沾染着温度的血液,来结束那个小东西的生命。 既然的杀不了那个女人,那就让她就此痛苦一辈子,伤心一生也是好的。 自己的黄泉之路上,有着那个女人最在乎的牵挂相伴,也不枉他葬身在此。 眼角的余光之中,他清晰的看到了的同伴已经相继的死亡在了血腥的喷溅之中。 只是一转眼的时间,他看到了那柄流转着墨色流光的兵器已是划过了一道诡异的弧度,赫然的转向了自己所在的方向。 阴戾的唇角勾出了一抹凄冷的笑意,指尖没有丝毫的由于的赫然的松开。 箭矢旋转着呼啸而出,尖锐的破空之声骤然的想起。 这一箭,凝聚着他周身的所有的力气。 身为弓箭手,本身的就是需要这臂力惊人。 而这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的一个满弓之箭,所带来的力道更加的是惊人异常。 似乎是要燃烧了空气一般的箭矢锋锐的点射向了肉包子。 几乎就是在眨眼之间已是穿过了司玄衣的面前。 司玄衣的眼眸早就不由自主的被肉包子吸引,对他的牵挂使得他瞬间的放松了对身后那群敌人的警惕。 一切丢不过是在一个呼吸之间已是发生,等到他回过神来想要探手拦阻的时候,箭矢已是穿过了他所能控制的范围而接近了洛舞烟。 而眼前的洛舞烟很是明显的也是一颗心全部的放在了肉包子的身上,似乎的也是丝毫的没有察觉到身后破空而来的尖锐的锋利之音。 司玄衣的脸色顺便,本就已经苍白的面色之上,更加的是惊悚莫名,惊呼出口:“小心……” 洛舞烟漫溢喜悦的心顿时的一沉,本能的转首看去。 直到这个时候,她终于的发现了身后的破空而来的致命的杀戮的气息。 几乎就在她转首的一瞬间,一股空气被撕裂的声音在她的面前遽然划过。 箭矢带起的劲风划过了她的面颊之畔,惊起了她额前的一缕碎发。 心中的沉敛之气瞬间的在她的眼眸之中瞬间的爆发而起,杀戮之意充斥在无声的眼底深渊。 指尖翻飞之中,一抹玄气轰然而出,洁白的近乎透明的指尖之上,黑色的墨色流光萦绕盘旋,雷霆的一击似乎是在眨眼之间就会迸射而出。 墨玉般的眸子肆虐着杀戮的气息,阴戾幽寒的看着那个一箭射来的黑衣人。 只是就在她的之间的黑丝即将的迸射而出之际,她看到了司玄衣看向自己身后的惊悚之意。 而几乎就是在这样的一个瞬间,她遽然的察觉到了对面那名黑衣人眼底的肆虐的畅快淋漓。 一抹得意的笑意已然的充斥在了他的唇角之上。 知道这个时候,她才瞬间的恍然大悟。 原来刚才的那擦肩而过的箭矢不是杀她失手,而是故意的在她的面前错身而过。 他的目的,根本的就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儿子。 1758.第1758章 伤我兄弟者,杀无赦(33) 就在这一瞬间,她的冷汗已然的浸湿了衣衫。 自己竟然的是一时之间的疏忽至此。 一直的以为对方是杀自己而意外的失了手,孰知道这不过就是对方的障眼法。 虚晃一枪的目的就是使得自己疏忽,继而大意的铸成大错。 没想到自己竟然的也是有着这一时之间被愤怒蒙心之时。 浑身战栗着冰冷至极的洛舞烟遽然的转眸看向了肉包子的方向。 青丝在她的惊恐绝望的眼眸之上拂过,迷离之间,她看到了那几乎是燃烧了空气的箭矢已是眨眼之间的飞射到了肉包子的面前。 “不……” 洛舞烟一声凄厉的嘶吼,足尖在地面之上一点即飞,瞬间的犹如惊鸿游龙一般的遽然而出。 残铁就在她意念一动之间,正准备狠绝斩杀的趋势轰然的止住。 没有丝毫的停顿,撕裂了虚空骤然的消失。 在见到了那箭矢袭来之际,肉包子在一瞬间忽然的被定住了一般,惊立不动。 惊慌的眸子死死的定在了啊箭矢之上,看着它一点点的立着自己是越来越近,直至自己的面前。 而就在这同时,娘亲的那惊慌失措的声音已然传入了自己的耳中。 他知道这个箭矢给自己带来的结果是什么,也明白这样东西若是戳在自己的身上,他就有可能再也的见不到自己的娘亲。 就在那箭矢即将的刺入到他的眼眸之中的时候,一抹瑰丽的色泽在他的眼底骤然而起。 就在这一瞬间,已然的即将的刺入他的眼眸的箭矢在一瞬间竟然的是刺入了某种结界一把轰然的停滞不前。 而就是这恰恰的一瞬间,他的眼眸之前,残铁蓦然的撕裂虚空一般的哗然而出。 锋锐的箭矢的尖端就在这一瞬间的刺中了残铁的身躯。 “叮……” 一声金铁交鸣的声音轰然的传入了众人的耳中。 箭矢在集中残铁的一瞬间,终于的无力的掉落在了地面之上。 而就这同时,洛舞烟已是惊魂皆散的闪身挪移到了他的面前。 胆战心惊的将他抱入了自己的怀中,失而复得般的将他紧紧的禁锢在那里一动也是不敢动。 司玄衣顿时的吁出了一口冷气,瞬间的浑身脱力一般的轰然的跌坐在草地之上。 惊喜的惬意不自觉的浮上了他的唇角之上,淡淡的微笑骤然而生,低喃自语:“还好……还好……” 洛舞烟的呼吸似乎的已是停顿了一般的僵立在那里,直到怀中的肉包子近乎是低喃一般的声音才微微的收回了她的魂魄。 “娘亲……” 洛舞烟的身子顿时的一颤,连忙的颤抖着手臂将他缓慢的松开。 眼前的肉包子的眼神依旧的是那般的清澈,已然的没有了刚才的惊慌失措。 肥嘟嘟的手臂蓦然的抱上了洛舞烟的脖子,腻进了她的怀中。 “娘亲,我想你了……” “娘亲也想你啊……”洛舞烟的眸子之中的泪水不可遏制的潸然而下,声音已是哽咽:“娘亲再也的不会将你一个人留下了……” 1759.第1759章 伤我兄弟者,杀无赦(34) 她的眼底的泪水滑落在肉包子的脸颊之上,温暖湿润。 肥嘟嘟的手指轻轻的逝去了她眼中的泪水,肉包子怯怯道:“娘亲不哭……白姨娘说娘亲是去找爹爹了,找到了爹爹,娘亲就会回来的……” 他的语音微微的一顿,显然的是有些的迟疑:“那么娘亲是找到爹爹了吗?” 洛舞烟的哽咽着已是说不出了话语之音,在看着儿子的目光之中,有着深深的内疚之意。 “找到了,娘亲找到爹爹了……以后娘亲和爹爹再也的不离开肉包子了……” 肉包子的眼中顿时的闪现出了异常的兴奋的光芒,卓卓的看着自己的娘亲。 “真的吗?那肉包子是不是就是可以见到爹爹长得什么模样了?” “肉包子见过爹爹的……见了面就会知道了……” 洛舞烟轻挑朱唇,在他的脏兮兮的小脸之上深深的一个深吻。 “肉包子见过爹爹?”肉包子的小嘴微微的撅起,甚是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娘亲:“肉包子什么时候见过爹爹?” 洛舞烟的唇角之上勾勒出了淡淡的浅笑,额头抵上了他的小脑袋,淡淡的浅笑道:“ 肉包子,这个问题,娘亲等一会的在告诉你……现在,娘亲先收拾了对面的那群坏人,可好?” “好……” 肉包子颇为恨恨的看着远处的那仅存的五名黑衣人,撅着小嘴道:“他们都是坏人,他们想要杀司叔叔。” “娘亲知道啊……”洛舞烟将他缓缓的放到了地上,拍拍他的小脑袋,低语道:“你的司叔叔受伤了,你不如先照顾一下他,娘亲去解决了事情之后,就带你离开这里,去找爹爹可好?” 司玄衣此时已是挣扎着走了过来,小心的将肉包子揽入了自己的怀中,低喃道:“肉包子,你吓死司叔叔了……” 肉包子乖巧的肥手在他的后背之上轻轻的拍了拍,低喃道:“司叔叔, 肉包子一直的在等着你和娘亲来带肉包子离开呢……” 他的目光忽然的一怔,随即的若有所思的看向了那已然的燃烧成了灰烬的茅草屋。 “婆婆呢?我怎么没有见到她?” 司玄衣的眸光顿时的微微的一沉,随即的内疚的看向了一直的静静的站立在远处的老头子, 喃喃低语。 “你婆婆到了一个很远的地方串门去了……要好久好久才会回来……” 早就预感到了不妙的老头子的腿脚顿时的一颤,颤颤道:“我就找到会这样……我就知道会这样……” 司玄衣悠长的一个深呼吸,愧疚道:“老伯,对不起……是我们连累了你们。” 老头子茫然的摇摇头,苦笑不已:“老婆子早就碎碎念的想儿子……这样也好,最起码,她可以见到我们的儿子了……有了她的照顾,咱们的儿子在那九泉之下,也就不会太过于孤单寂寞了……” 司玄衣的眸光顿时的微寒,“老伯,你放心,今日,这些人统统的要为婆婆陪葬……” 1760.第1760章 伤我兄弟者,杀无赦(35) 见到了儿子,没有了丝毫的顾忌,洛舞烟眼眸之中的血腥杀戮气息甚是狰狞。 莲步轻移,衣袂翩然,倾城的绝世容颜与着身上漫溢而出的血染的气息是那般的不协调。 她的手上紧紧的握住了残铁之端,一步步的靠向了那边的几名黑衣男子。 “敢打我儿子的主意……今日,我就要亲手的杀了你们……” 她的话语未曾落地,掌心之间的玄铁已是选出了旖旎魅惑的流光,转瞬之间的已是翩然若蝶般的直接的杀入了围上来的几名黑衣人。 那名黑衣人的头领紧紧的握紧了手中的长剑,鹰隼的眸子在洛舞烟的锋锐的攻势之上久久的徘徊游走,似乎是在寻找着那致命的一击。 只是就在他的长剑悄然的举起,准备着偷袭的时刻,眼恰却是依然的站立了一名男子。 虽然那一身的血渍斑驳,褴褛的衣衫,却是难以遮掩骨子之中的铮然铁骨。 “司玄衣?”他的眼眸赫然的一缩,手中的长剑随之的警戒于胸前,戒备的看着他:“莫非,你想要和我决一死战?” “你觉得呢?”司玄衣的手中握着在地上捡起来的那枝箭矢,冷笑迭迭:“怎么,你这是害怕的意思吗?” “笑话……”黑衣人头领不觉的握紧了手中的剑柄,眼底的杀意尽显:“敢来杀你,那就说明我不怕你……” 话是如此,可是司玄衣依旧的听出了他话语之后,那重重的颤抖之音。 既然是打肿了脸在充胖子,司玄衣自然的就是要在他对的脸上在重重的踢上一脚。 垂眸看向了自己手中的箭矢,唇瓣之上的不屑的冷笑之意渐渐的充盈。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再次决一生死可好?我就用这枝箭矢来收了你的姓名……若是我杀不死你,定然的也是不会让洛舞烟来杀你……如何?” “如何”二字说完之际,正在垂眸的司玄衣忽然的眼波一抬,瞧上了对面的男子。 而几乎就是在同时,司玄衣手中的箭矢也是在一瞬间的迅捷如闪电的直接的刺杀而上。 黑衣男子心中暗叫不妙,手中的长剑急忙的架去,瞬间的挡住看那枝寒光凛冽的箭矢。 他一直的觉得这箭矢的使用的很是顺手,却是没想到被人徒手使用的时候,会是这般的惊魂。 眼角的余光之中,他看到了洛舞烟转首旋身之间,已是染血而起。 白色的裙裾之上,沾染了艳红的夺目的颜色。 一朵朵鲜艳的血红犹如盛开的彼岸花般的释放着诱人的美丽,却是也是那般的噬魂杀魄。 曼珠沙华,本就是地狱之花,如今在这个女子的裙裾之上翩然的盛开。 这妖冶勾魂的颜色看在男子的眼中却是那般的心慌难耐。 这就像是那黄泉路上的瑰丽之花在向着他招手一般,让他的心底透着难以名状的莫名心慌。 随着那炫舞而起的残铁在空中划过了一道魅惑决绝的弧度,漫天的血雨翩然洒落。 1761.第1761章 伤我兄弟者,杀无赦(36) 随着残铁在洛舞烟手中的尘埃落定,“轰”的一声,最后的一名黑衣人遽然到底,鲜血瞬间的浸染了地下的草地。 沾血的青草颤颤巍巍的滑落了一滴血滴,落地无声,却是弥漫着血腥之气。 这样的一番景象看在那名黑衣人头领的眼中,压抑的他的呼吸都是那么的不顺畅。 就好像是一名抬手一挥间就可以要了自己性命的杀神站在自己的身边,虎视眈眈的随时想要收了自己的小命一般,这样的心理的压力让他怎么能安心的呼吸上一口气? 就在他的心里在盘算着自己究竟的该如何的时候,对面的司玄衣已是毫不客气的直接的以箭矢刺向了自己的心房之处。 司玄衣的心思和他是完全的相反,没有了丝毫的后顾之忧的他出手的狠绝杀戮,是那般的果决杀伐。 凛冽的箭矢在即将的刺中男子的心口的时候,被他仓惶之间架来抵挡的长剑轰然的阻挡在外。 司玄衣的眸子骤然的一缩,唇瓣之上的冷冽的笑意也是悄然绽放。 手指之间的力度再次的一紧,越发的有力的握紧了细细的箭矢。 狠绝的手腕轰然而下,压抑住了箭矢之下的长剑。 长剑在箭矢的逼迫之下,“啪”的一声,直接的撞在了黑衣人的心口。 闷声之声传来,黑衣人的眼角甚是明显的一抽。 强烈的力度撞击使得他的心口之处的血气翻涌,一口热血徘徊在他的喉间。 虽然的是他在极力的压抑着那口热血不让他迸射而出,可是却是依旧的在唇角之处,不可抑制的流出了一缕的血丝。 远处观战的洛舞烟的唇瓣之上蓦然绽放开了一抹清冷的笑意,指尖翻飞指尖,残铁轰然而出,竟然的直直的向着那名黑衣人的眼睛闪烁而去。 她的这样的一个做法顿时的吓得那名黑衣人本能的一缩瞳孔。 “洛舞烟,你作弊……” 随着他的这一声惊惧的叫声出口,那一口压抑的热血终于的再也的控制不住,怦然而出。 不屑的笑意闪过了那幽深的眼眸,黑色如墨,流光旖旎,洛舞烟的眼底的讥讽之色也是越发的明显。 “作弊?你们打你们的架,我遛我的剑……咱们互不干涉,哪里来的作弊一说?” 黑衣人险些的吐血,这遛猫遛狗遛宠物,什么时候来了这遛剑一说? 再说了,就算的是你遛剑,在你自己的地盘之上遛弯就可以了,干嘛的要遛到他的面前的呢? 这摆明的就是在恐吓着他,给他增加心理压力。 自己就算的是杀了司玄衣,怕是也是逃不过他的那柄诡异的兵器。 洛舞烟深潭之中,惊鸿一闪即逝,羽睫煽起了幽深轻蔑之色。 “再说了,要是说作弊,似乎的是你在作弊吧?司玄衣浑身上的伤就不说了, 他的脚踝之上似乎的还是中了你们的那一箭,失去了平衡之力……” 一抹冷光在她的深眸之中流光萦绕,“为了所谓的公平,你断条腿,似乎才公平……” 1762.第1762章 伤我兄弟者,杀无赦(37) 冷冽的笑意在她的唇边盘旋,妖艳却是又致命。 纤细的指尖挽过了一道瑰丽的弧度,玄气瞬间的打出,果决的直接的落在了那个男子的右脚踝之上。 黑衣男子本就已经收到了司玄衣的重击,如今又是在这样的全力相对的情况之下,脚踝骤然被贯穿,真气失去了平衡,自然的就更加的受不得司玄衣的这箭矢的一击。 司玄衣的手腕只一次的轰然而起,势若流星般的划过了一道残影,向着男子的胸前直击而去。 男子的脚踝之上的伤势使得他的身体的中心瞬间的倾斜。 脚踝不稳,本能的反应就是站稳自己的脚跟。 可是就是这短短的一分神的时间之中,司玄衣的手上的箭矢已是瞬间的狠绝的刺入了他的心口之上。 箭矢一旦入体, 就有着势如破竹之势,眨眼之间已是在他的后背之上穿刺而出。 鲜血涌出,黑衣男子一声闷哼,手中的想要挥舞着阻挡的长剑就这样的决绝的僵持在了半空之中。 司玄衣一击得手,眼底的杀戮之意是越发的显著。 “纵然的是你死的不是这么的甘心……但是自从你前来杀我的这一刻,你就该知道自己的可能的结局……” 他的眼底的愤怒已然的彻底地燃烧而起,倾身上前,冷冷一笑:“你以为司玄衣三个字……就是这么的好欺负,这么的容易被杀的吗?” 黑衣男子的手中的长剑轰然的掉到了地上,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颤抖的手指遽然的扯住了司玄衣的衣襟。 “司玄衣……你不要太得意……我不过是比你先走一步罢了……你终究的是会紧接着随我而来……” 司玄衣的手指缓缓的而有力的握住了他的手腕,唇瓣之上,挑起了一丝的冷笑。 “纵然的是我马上就死……可惜的很,你也是看不到的……” 他狠狠的撕拽下男子的手,冷冷的将他扔到了地面之上。 这一下的撞击,使得黑衣男子的手甚是不甘心的举在了半空之上。 唇角的鲜血几乎是在一瞬间喷涌而出,愤恨的眼眸恨恨的瞪着司玄衣。 他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是只能是就这般的任由着口中的鲜血涌出。 眼底的神色渐渐的失去了光芒,瞳孔也是渐渐的扩散,最终的失去了点滴的色彩。 直到这个时刻,司玄衣的傲然的身躯终于的体力不支一般的跌坐在了草地之上。 “玄衣……” 洛舞烟一声惊呼,连忙的上前查探他的伤势。 在撕下一截衣襟小心的缠绕在了他的脚踝之上之后,洛舞烟才嗔怪的看了他一眼。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你已经是伤成了这样的一番模样,若是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和楚修尘交待……” 细心的将那一截衣襟细细的打了一个扣,她悠长的一声叹息。 “好在你没有什么事, 否则你让我和楚修尘还有什么脸面见司老?” 司玄衣的眸光骤然的一抬,灼灼的看着她:“我爹呢?” 1763.第1763章 伤我兄弟者,杀无赦(38)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最后见到父亲之时,父亲的狼狈的境地,只是情势所逼,他不得不狠心的离去。 而如今,终究的算是尘埃稍许的落定,他的内心所系,方才悄然而出。 他的灼烁的目光使得洛舞烟甚是为难般的垂下了眸子,这样的做法让司玄衣的心骤然的一沉。 “是我爹出事了……是吗?” 洛舞烟的眼底猛地波动,幽深的漩涡深处,一点心疼内疚之色骤然而出。 唇瓣微颤,微一踌躇的她终究的还是悠长的一声叹息。 “玄衣,对不起……是我们连累了你们……我们找到了司老的玉笛……但是却是没有他的丝毫的消息……” “是句融……”司玄衣的眸子顿时的一缩,呼吸也是悄然的一滞:“在我离开的时候,爹爹的情况就不好……虽然的那个时候,我不知道句融的实力究竟的是多少……可是那个时候的他的功力,似乎的是已然的高于了父亲。” 他的眼眸涤荡着不敢置信之色,闪躲着别不敢确定的看向洛舞烟的那双担忧的眼眸。 “那支玉笛……自从爹爹释去了破碎深渊之后,就一直额跟随在他的身边,不离不弃,俨然的已经成为了他的一部分……” 他的眸子幽幽的锁住了洛舞烟的深潭之中,仔细的阅读着其中的涟漪波澜:“你们想来的也是猜到了我的担忧的事情的吧?这个消息……并不好,对吗……” 洛舞烟悄然的握住他微微的颤抖的手,眸光笃定而坚决,烁光流转。 “我们会找找到他的……” …… 惊天动地的声音震颤了所有人的耳膜,唯恐避之不及的纷纷的掩耳再一次的倒退了十米。 纵然的他们眼下已经算是看不到了那在半空之中的决战的两个人的身影,可是却是没有一个人有着想要退却的意思。 一个修罗,一个阎罗,随便的拉出一个人,那都是使得天地变色的存在。 这两个人的巅峰决战,怎么可以就这般的轻易的放弃观看的机会的呢? 虽然的面前的这两个人早就脱离了众人的视线,依稀之间,那半空之中,只能的是看到两个不断相撞,又是不断的分开的两个小黑点。 可是,随着那两个小黑点之间的分合而传出来的震耳欲聋的雷鸣般的声音,却是在诉说着这一场决战的激烈惊人。 等到洛舞烟等人来到了这里之后,才忽然的有些哭笑不得。 半空之上在进行着生死对决,地面之上,竟然的也是有着人在那里高喊着下赌注。 赌局很是简单,就是赌上面的两个人,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阎罗在东秦的地位众所周知,也是无人能及。 所以,在他们的眼中,纵然的是那个修罗是如何的逆天,他也终究的是不会厉害过早就在一百年前就近乎是天下无敌的阎罗的对手。 因此,赌桌前面,几乎全是下了赌注赌阎罗赢的人。 而买修罗赢的人,就基本的只是抱着好玩的心情下注的闲人。 1764.第1764章 伤我兄弟者,杀无赦(39) 就在庄家高喊着下注的时候,一叠银票狠狠的摔在了他的面前。 “我赌修罗赢……” 庄家本能的抓过了那叠银票,习惯性的一边数着一边的高声的喊道:“修罗一注……” 身边的男子飞速的在自己的面前的纸张上面书写记载着,只是直到他一直的垂眸静等着记录数字的时候,后面的却是长久的没有了同伴下面的语言。 疑惑的抬首看去,只见自己的同伴数着银票的手在微微的颤抖着。 颇为不解的他不由的凝眉看着他手中的那叠银票。 不过就是薄薄的几张而已,用得着这么的紧张成这样的一个模样的吗? 颤抖的手指一遍遍的数着那似乎不过就是几张的银票,却是似乎的永远有些数不完的模样的数了一遍又一遍。 他不由的有些气结的探首看去,颇有些急迫道:“不过就是几张银票而已,你这怎么的还数起来就没完了?” 只是这样的不耐烦的话语等到落在了同伴手中的银票的时候,顿时的瞠目结舌的怔在了那里。 “这……是怎么是十万两一张的银票……” 他的话语一出,瞬间的就让周围的人刹那间的鸦雀无声,全部的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这个高喊着要买修罗赢的人。 若是对方的是一个年老的大腹便便的商贾模样的有钱的爆发大户也就还算了。 可是面前的却是偏生的就是一个年纪约十七八岁,花容月貌,倾城绝色的美貌女子。 纵然的是那一身的绫罗衣裙显得她的确的是家境富裕,可是也是不至于就这么的不要钱一般的甩手就是这么多的银票买一场赌局的输赢吧? 而她所赌的那一方,又是并不被看好的一方。 不知道她究竟的是哪里来的勇气,就这么的猛的直接的下了这多赌注。 见到对方两个人皆是这般的怔然的看着自己,女子的眼眸顿时的闪过了一抹傲气,卓然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庄家兄弟俩不由的面面相觑,似乎是有口难言的模样。 这样的一叠银票对于他们来说,可是说是有着无限的致命的诱惑力。 若是他们赌赢了,那么他们就可以在这里面抽取一堆的利头作为下半辈子吃香喝辣,恣意挥霍的资产。 可是相同的,若是赌输了,他们怕是就要倾家荡产的搭上一辈子。 这就像是致命的鸦片一样,明明的有着无限的****之力,却是也是有着致命的毒素存在。 这一局,其实倒是不如说他们在赌。 赌赢了,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可是若是赌输了,那就是永远的吃苦受累。 在看到自己的手中的那叠有着致命诱惑的银票之时,两人的手皆是在微微的颤抖着。 女子的眼中浮上了一丝的冷笑之意,唇瓣傲然的崛起,圆润的下巴蔚然的挑起,眸色幽深,惹人旖旎。 “怎么,你们的意思是不是不敢接这样的一场赌注……或者是说,就连你们自己也在质疑,修罗会赢得这场赌注?” 1765.第1765章 伤我兄弟者,杀无赦(40) 她的眼眸之中似乎是有着无限的****之力,倾身而去,烁烁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或许,修罗会输了也是一定的……到时候,你们可就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的……” 她的话语很是明显的勾起了面前的两个人眼底的贪婪,一双鼠目在互相的看了一眼之后,皆是在对方的眼底之中,看到了那遮掩不住的窃喜和孤注一掷。 这个女子说的没有错,如是修罗输了,自己两人这后半生的荣华富贵可就是稳稳的握在了手中了。 这样的有着一般的成功的几率的事情,怎么的能日前那个他们就这般的甘心放弃? 再说了,阎罗这个人事什么样的影响,他们是心知肚明。 那就是近乎神一样的存在。 在他们的心目之中,这样的一个半神一般的人,怎么会输给一个年仅二十岁的后起之秀? 就算是这个修罗在娘亲的肚子之中就开始修炼,那也是不可能就能赢得了那个已经成名百年的阎罗。 这样的窃喜的思想在他们的脑海之中久久的斟酌之后,两人的手中不由的紧紧的攥紧了那几张银票。 “姑娘……你的这场赌注……我们接了……” “很好……” 女子的眼眸之中顿时的笑意盈盈,甚是自得的直起了娇躯。 “其实我就想要玩一玩……若是你们不介意,我倒是还是可以在继续的增加我的赌注的……” “那倒是不用了……”庄家的唇角很是明显的狠狠的一下,眼角之上也是肌肉在颤抖着,胆战心惊的看着面前的女子,讪讪道:“既然的姑娘已经的说了是玩一玩……到是不如这样就好……就好……” 他再一次的用力的握紧了手中的银票,努力的咽下了一口口水,颤声道:“不知道姑娘的芳名……我们需要开一张票据给姑娘……” 女子的面上的嫣然笑意瞬间的绽放而开,刹那间的惊艳了这略显着血腥的 温润午后。 “我叫胭脂水……” 男子不由自主的以手抚心,颤颤巍巍的看向了女子,洪亮的声音顿时的划破了这嘈杂的空间。 “胭脂水姑娘……下赌注一百万两……赌修罗赢……” 当一声响亮的话语响彻了这乱哄哄的人群之后,所有的人刹那间的变得鸦雀无声。 所有的人都在寻找着那个开出这样的一个天价的女子。 不知道是谁家的千金,竟然的这样的有气魄,居然的敢在修罗的身上押注一百万两。 庄家的这一声呼喊,也是瞬间的惊住了在挤在人群之中的洛舞烟和司玄衣。 两人皆是十分的有默契的顿住了脚步,挑眉看向了对方。 洛舞烟的眼底皆是深深的戏谑之意,浅笑淡然:“不知道这位财大气粗的胭脂水姑娘……可是我们熟悉的那一位……” 司玄衣的唇角很是明显的微微的 一颤,眼眸看向了声音来源的方向。 “能够有着这般的大手笔的……怕是除了她,天下间是再也的找不到第二个胭脂水了……” 1766.第1766章 伤我兄弟者,杀无赦(41) 洛舞烟的眼底的笑意越发的明显,唇角噙上了一丝****的浅笑:“若是如此,不如你先过去看看她吧……不管怎么说,人家的这也是千里迢迢的为了你赶到了这里……” 她的眸光看向了半空之上的依旧的在缠斗的两个人,眸光幽邃,深不见底。 “楚修尘在干什么?以他的修为,似乎是不至于的和这个男人纠缠的这么的久的吧?” 司玄衣的眸光也是随之的看上了半空之中,疑惑之色也是渐渐的在眼底滋生。 “修罗这般的做法,定然的是有着我们不知道的原因……” 若是说在别人的眼中看来,半空之中的两个人似乎的是在纠缠不清,难分难解。 可是在识得门道之中的人都是可以看得出来。 上面的两个人,完全的就是两个不同的状态。 虽然的是两个人似乎皆是在竭尽全力的想要斩杀与对方,可是只要是明眼之人都可以看得出来,这完全的就是一方被打压的苦逼的打法。 破碎深渊散发而出的幽寒的煞气缠绕在楚修尘的周身上下,将他的主人完全的萦绕在自己的保护的范围之内。 锋锐的剑刃之光肆虐流转,轰然的再一次的击在了对面的那双铁掌钢拳之上。 只是这气吞山河的一击却是只是使得对面之人的面色一阵潮红,似乎是气血上涌之际的征兆。 看着自己的面前的气定神闲的修罗,被一击击退的阎罗强行的咽下再一次的涌上来的鲜血,眼底的愤怒似乎的是已然的达到了极限。 就在对面的楚修尘的唇角之上之意的勾勒出了邪魅的笑意之后,阎罗终于的忍无可忍的遽然的一口喷出了一口的鲜血。 鲜血破口而出,使得阎罗的心中的血气骤然翻滚,再也的支撑不得自己在半空之中的这口玄气。 一声闷哼之下,阎罗甚是不甘心的旋身的落到了地面之上。 再一次的吐出了心口郁结的鲜血的时候,他才长长的吁出了一口气。 愤恨的眼眸无声的锁住了面前悠然的旋身而落的男子,他似乎的是连那墨染般的长长的青丝都是有条不紊的散落在身后,没有丝毫的紊乱的迹象。 可是反观自己呢,却是已然的收了极其严重的内伤。 他的眸光落在了楚修尘身畔的那柄炫飞的破碎深渊的身上。 不敢相信的是,为什么面前的这个年纪轻轻的男子竟然的是会有着这般的深厚的玄力的修为。 他的内力的绵延不绝让他从自己的内心深处感觉到了恐惧绝望的信息。 自己是有着百年以上的玄力的修为的人,可是在这后续之力之上,却是较之修罗差上的可是,不止是百万里远的距离。 而在他们方才的交手之中,他甚是明显的感觉到了,眼前的这个修罗,是在故意的对着自己留着后手。 每一次的他的弑杀,都是在自己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 他的力道拿捏的很是精巧,既不会将自己给直接的杀死,也是不会让自己好过。 1767.第1767章 伤我兄弟者,杀无赦(42) 所以他的每一次的攻击,都是会使得他气血翻涌。 只是这翻涌的鲜血,却是让他的气脉不上不下,不死不活的就这么的坚持着。 他的心中很是清楚,只要的是眼前的这个男子愿意,他就可以随时的在那半空之中杀了自己。 可是他却是没有,就这么的猫戏老鼠一般的在那里逗弄着自己。 只是即使是让他这般的存活着,到时不如就那样的直接的杀了自己才好。 这样的事情,对于被人或许的就是会觉得心中侥幸,依旧的活在这个尘世之间。 可是对于他这样的,已经看淡了生命,尊严比自己的性命都重要的人来说。 修罗的行为无疑的就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抬手以指尖拭上了自己的唇边,在触上那抹粘稠的血液的时候,阎罗缓缓的垂下了眼眸,定定的看着自己手指之上的那抹触目惊心的红色。 对面的楚修尘却是风淡云轻一般的浅笑卓然,深幽之中,不经意间的似乎噙上了锋锐的冷冽。 “怎么?你这是受伤了吗?” 阎罗的忽然的迸出了一丝冷笑的神色,看着他的眼神深处,有了一丝的深深的忌惮之意。 “修罗,你真的是出了老夫的预料了……你的这一身的修为,似乎的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司浩瀚当年都没有你这般的勇猛……” “师父那是给你留着面子的呢……”楚修尘的唇角之上,不屑的笑意悄然的绽放,冷冽至极:“你莫不是就是真的以为自己就是天下无敌了?” 他的讥讽的话语如同一记狠狠的耳光狠狠的打在了阎罗的脸上。 一声忍无可忍的低喝声中,阎罗轰然的踏前一步,咄咄的逼视着楚修尘。 “修罗,你不要得寸进尺……你在我们东秦的国土之上,那般的肆无忌惮的杀戮无常……老夫断然的是容不得你……” “是吗?”楚修尘的原本沉寂的眼眸不易察觉的荡起了愤怒的涟漪,波澜壮阔之中,滔天的巨浪似乎就隐匿在其中,伺机爆发。 “阎罗,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你不知道我的兄弟在你们东秦险些丧命的事情吧?” 阎罗的眸子顿时的一缩,唇角之上,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却是没有言语。 楚修尘眼底的波澜刹那间的潜入了深不可测的无底的深渊,使得对面的阎罗越发的琢磨不清眼前的这个冷冽异常的男子。 他的锋锐,他的弑杀,他的铁血无情,似乎隐隐的被一层薄膜给隔阂而起。 这个隔阂似乎的是在等待着一个契机,一个一举的戳破这薄膜,打破这隔阂的契机。 楚修尘的眼眸之中的幽寒逐渐的散开,转眼的已是与那双黑瞳彻底的融为了一体,无声无息,冰冷的不为所动。 “你们东秦的,以为我已经死了……以为我们大安就此无人了……所以,你们才敢这般的肆意的践踏着我们大安的一切的尊严……你,听好了……伤我兄弟者,杀无赦……” 1768.第1768章 伤我兄弟者,杀无赦(43) “你们伤了司玄衣的,我要无数倍的直接的讨回来……”他的眸子在周围的远处的人群之中,漠然而冷冽的扫了一圈之后,唇角之上的不屑的冷笑是越发的明显。 “若是需要遇佛弑佛……我倒是更加的不介意成为那个魔……” 平淡简单的话语,却是掺杂着逆天而行,吞天灭地的无上的霸道气息。 他的狂傲至尊,嗜血冷酷,就这么的简单的通过了这几个字而轻易的倾泄在阎罗的面前。 似乎这样弑佛成魔的事情,不过就是弹指一挥间的事情。 阎罗的唇角不可遏制的抽搐着,他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心中的暴躁之气,可是眼底却是将这样的气息尽皆的释放在外。 从来的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的是这般的会受到一个毛头小子的肆意欺辱。 “修罗……你不要太狂妄了……这个尘世之间,你并不是那个第一……” “那又如何?”修罗肆意浸染的狂肆在那墨染如玉的深眸之中流连盘旋,更加的彰显了他的不可一世的霸道:“就算的那个第一的实力超越我千百倍……可是若是他胆敢招惹我和我在乎的人,那么,我也是会尽我所能的,将他践踏在我的脚底之下……” 他的眸光意味深长的看着阎罗的愤慨的眼神,唇瓣之上,涤荡着轻蔑的浅笑:“阎罗……纵然的是天下第一,也不代表着就可以笑道最后……你小心报错了大腿,搭上了你自己的小命。” 他的话语让对面的阎罗的眼神骤然的一缩,随即的意识到了自己的目的似乎的已然的落入了对方的眼中。 “修罗……”他的眼神之中有着一抹难以言明的异样的情愫:“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说呢?”楚修尘的唇角之上的莫测高深的笑意越发的沉幽,看着他的眼神之中,蔓延着讥讽之意:“你自己觉得自己似乎的是找上了一个无以比拟的靠山,有了这样的一个靠山,你就会是天下无敌般的存在,可是你想过没有,你的这个靠山为什么就独独的选中了你来做他的左膀右臂,而他又是这般的心甘情愿的做你的靠山的呢?” 阎罗被他的话语绕的有些乱,不由的随口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够愚蠢……”楚修尘的眼眸之中骤然的迸发了残屑的冷笑,幽寒至深,寒入骨髓:“若是有着你这般的急功近利,又是没有着脑子的人……就算换做是我,我也是乐意的做你的靠山……” 这样的一番话语是的阎罗的脸色瞬间的羞愤的通红,一双眼眸之中的怒火似乎是要将楚修尘直接的焚烧了才甘心一般。 烈焰怒火之中,阎罗的怒吼之声犹若惊雷一般的响彻了办个天际。 “修罗……我要杀了你……” 楚修尘的左手掌心忽然的旋舞而起漫天的黑雾,眼底的深潭之中,恣意的蔓延着似乎的是可以焚烧一切的毁天灭地的磅礴力量。 “就凭你?” 1769.第1769章 伤我兄弟者,杀无赦(44) 眼眸之中的漫不经心恣意的焚烧着阎罗的仇恨的心,使得他的铁手钢拳在击发之时,竟然的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的模样。 若是今日不一举的击杀这个修罗,那么他这个阎罗还有什么脸面再在这个尘世间逍遥下去? 所以,这愤慨的一击饱含着他无限的怒火,雷霆之势的最终所求的结果,就是一掌将他击毙在自己的铁拳之下。 这一次的苦战,是他成名之后从未有过的战役。 此时的他纵然的是在如何的急火攻心,也是清楚的恨在外面的看热闹的人群之中,还不知道的有着多少的想要看他笑话的人呢。 所以,这一站,他要么死,要么就是要以完全的胜利的姿态赢得这场杀戮的游戏。 他的铁手钢拳之下,一股雷霆般的强大的玄力滋生而出,没有丝毫的犹豫的直接的杀向了楚修尘。 这一击,势若惊雷,重若雷霆。 只要一击,他就势必的要将面前的这个让他颜面尽失的男子给直接的抹杀。 看到他那破釜沉舟的一击,楚修尘的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异样的情愫,唇瓣之上的邪魅的笑意悄然的勾勒而出。 掌心翻转之间,只见一缕黑丝蔓延而出,旋绕在楚修尘的手臂之上。 而破碎深渊在他的右手掌之上遽然的绽放而出摄魂般的诡异的光芒。 诡异的锋芒之中,一抹勾魂夺魄的杀戮之气悄然的隐藏其中,似极了云淡风轻般的直接的迎上了阎罗的铁手钢拳。 若是说阎罗的招式是劲刚强硬的话,楚修尘的剑招就是阴柔似水,****不绝之势。 这两个人,完全的就是一刚一柔,极尽的两个极端。 水火不相容的相交之中,相生相克,至死方休。 没有丝毫的意外,在破碎深渊碰撞上了阎罗的铁甲钢拳的时候,一股抹杀之力顿时的自破碎深渊之上迸发而出,瞬间的阴柔至极的将铁手钢拳给完全的包裹其中。 这就像是一层结界一般,直接的将阎罗的所有的强硬的气力完全的给禁锢在这样的一方的狭小的天地之内。 看着自己的面前的阎罗的脸上的不时的变换着的颜色,楚修尘的眼底的不屑讥讽的冷漠笑意渐渐的浮上了眼角眉梢。 “怎么?前辈的脸色为什么这般的难看?是爱考虑着该如何的杀我呢?还是在思考着该如何的体面的有尊严一些的死去的呢?” 他的眼眸之中的戾色忽然的迸射而出,咄咄的鄙视着阎罗的眼底。 “或者说,你直接的向着你的主子求救,看一看,你的主子是否舍得失去你这样的一个左膀右臂般的肱骨重臣……” 阎罗的脸色此时已是那一遮掩那一抹的狼狈的苍白之色。 纵然的是他全力的一击,原本的一位就算不是将对方给直接的杀死,最起码的也是可以将对方给重创。 可是如今的结果呢? 自己的全力的雷霆一击,似乎是在遇上了对方的绵柔之力的时候,尽皆的给消怠的干干净净。 1770.第1770章 伤我兄弟者,杀无赦(45) 自己已然的已经力竭,可是对方的却是依旧的毫发无伤。 甚至的是就连最基本的玄气的损耗之力也是没有消耗上多少。 看着面前的依然的谈笑风生的楚修尘,阎罗的心中顿时的充满了挫败的感觉。 自己竟然的是已经颓败到这般的地步了,纵然的是自己的全力的一击,竟然的也是不能撼动对方一丝半毫。 就在楚修尘的浅笑默然之中,破碎深渊骤然的迸射出了难以抵挡的杀戮血腥之气。 这样的气息犹如一剂强心剂一般的直接的击在了阎罗的心尖之上,使得他的神魂具是一震。 一丝狞笑在他的唇边之上蔓延而出,狠绝之意蔓延其中。 “修罗,你不用太得意……咱们两个人,谁笑道最后,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手腕之上的力道骤然的迸发,一抹玄力盘延其中,轰然的将已经击杀到了自己面前的破碎深渊给直接的弹开而去。 几乎是在同时,一直的挟裹在自己身畔的那股阴柔之力骤然的消散而去。 在察觉到了禁锢之力消退的同时,阎罗本能的闪身而退。 只是就是在同一瞬间,破碎深渊之上的杀戮之气忽然的犹如寒气沁骨一般的竟然直接的杀入了他的骨髓心间。 这一次的侵蚀,竟然将他刹那间的置身于九幽地府一般。 浑身的所有的汗毛孔之上,皆是让人胆颤的无法言喻的惊悚的感觉。 这样的压抑的气息让他的呼吸很是不顺畅,甚至的是大口的近乎是贪婪的呼吸也是并不能缓解这让人险些崩溃的真切的惊悚触感。 但是阎罗终究的也是阎罗,只是这短短的一瞬间,立即的明白了这引起自己心中严重不适的感觉的来源。 几乎就在破碎深渊的死亡气息险些的侵入自己的心底的最深处的时候,他遽然的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疼痛感袭来之际,他的神识算是短暂的恢复了清明。 脚下有力的在地上盘旋之后,人已是狼狈至极的连续几个闪身,逃窜到了几丈之外。 看着那抹身影狼狈的逃脱,楚修尘依旧的放任自由般的直接的任由他在远处的地面之上站定,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 “修罗,你究竟的是要怎么样?”阎罗的眼底的怒火险些的不可遏制,似乎直接的想要撕裂了面前的这个浅笑卓然的男子:“你我的心中很是清楚,你完全的有能力杀了我,为什么却是就这样的不将你的实力尽皆的释放而出?” 他忽然的歇斯底里的一声怒吼道:“修罗,有本事,你就直接的杀了我……” “杀了你?”楚修尘忽然的哈哈的放生狂妄至极的大小出口:“阎罗……你不觉得自己很是可笑的吗?莫非你是要告诉我,你到现在的也是没有察觉到我为什么的没有直接的杀了你?” 阎罗的唇角很是明显的狠狠的一抽,颤声道:“为什么?” “啧啧啧……”楚修尘忽然的一阵惋惜至极的叹息之声,“难道,你没有一种猫戏老鼠的感觉吗?” 1771.第1771章 伤我兄弟者,杀无赦(46) 一句话说的阎罗险些的吐血。 这种感觉早就在他的心底滋生蔓延,可是在他的心底,他却是拒绝承认这样的感觉。 这就是为什么他宁可的破釜沉舟也是不要这种的带有侮辱性的感觉的原因。 而如今,这样的话语在楚修尘的口中果决的说出来的时候,却是比一柄利剑划破他的面皮,更加的无地自容,羞愤难当。 “修罗,你我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今日你为什么要这般的羞辱与我?” 阎罗的声音之中有着愤慨至极的颤抖之音,就来年眼角之上,也是甚是明显的狠狠的抽搐着。 “既然你的武功杀我是这般的轻而易举,干脆的就直接的杀了我也好,为什么却是要这样的羞辱我?纵然的是你傻了我,我也只是会悔恨自己技不如人,却是不会怨恨你一丝半分……” “可是如今呢?你这样的一番作为,只会让我在地下也是会深深的诅咒于你……” “诅咒?”楚修尘的眼眸遽然的一缩,冷魅的邪笑荡然期间,光泽静稳:“阎罗……如今的你我已经的不是单纯的代表着我们自己了……” “这样的事情还要我说明什么吗?在你们将司玄衣那般的对待的时候,你们怕是不是就是这么的单纯的想要对付一个所谓的杀人凶手的吧?” 楚修尘的目光之中清风静敛,如月夜之湖,波光潋滟,却是有着致命的深不见底的幽深和杀戮。 “你们明明的知道司玄衣的身份,却是栽赃陷害的将他囚禁在你们的所谓的牢笼之中,每日里进行着磨难,难道,为的就是无所谓的惩罚杀人之过吗?” 阎罗的眼底深处 一抹惊慌悔恨之意随之一闪而过,呼吸也是甚是明显的悄然的一滞。 司玄衣的事情,他自然的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他和其他人的态度却是没有着什么太大的分别。 楚修尘换不上前,清风泄过,惊起了那墨染的顺滑的青丝以及白衣静冉之上的那抹宁静祥和。 “你们知道他是谁,却是依旧的那般的对待于他,众所周知,你们这样的一番作为,其实的就是在打我们大安的脸面。” “因为你们已经觉得,我们大安的大势已去,剩下的,就是任由你们的宰割了……” 楚修尘的语音甚是明显的一顿,眼底深处一瞬的惊起了无垠得惊涛骇浪,只是却是随之的又是不动声色的悄然的隐于了眼底的幽深之中。 只是那眉心之处,不留痕迹的悄然的一紧:“而司玄衣,就是你们试探我们大安的探路石……你们想要观察一下我们大安在这件事情之上的态度,从而介意推敲我们大安的的幕后的国力究竟的有多深……” 楚修尘的字字入骨,句句到味的话语,使得阎罗越发的觉得眼前的这个年轻男子的可怕之处。 他不只是在武功的修为之上,已然的天下无敌,就是这七窍的玲珑之心,那也是天下无双。 1772.第1772章 伤我兄弟者,杀无赦(47) 他竟然的可以从在这表面之上的事情之上,深析的那般的透彻。 一语中的。 当初司玄衣的事情,有人曾经的请示过他,只是他的心里的心思和楚修尘的话语之中的意思完全的就是一样。 他的态度当时的也是甚是明确。 只要是修罗一死,大安的支柱就算是已经的彻底的倒塌。 在得到司浩瀚的确切的失踪的消息之后,他的态度越发的坚决。 既然司浩瀚也是遭遇了不测,那么就完全的以司玄衣来试探大安的虚实。 若是大安就这么的将司玄衣的生死置之度外的话,那么,他们东秦就可以完全做出吞并大安的准备。 因为只要是大安选择了沉默,那就是表明他们的实力绝对的是受到了折损而不得不保持沉默。 当然了,就算是他们大安强硬的以武力来解决司玄衣的问题的时候,他们也可以完全的以卖人情的方式将司玄衣直接的还给大安。 只是这样一来,也是算是给了大安一个严重的警告之意。 这样的一举两得的事情,自然的是得到了所有人的推崇。 所以,司玄衣才会就这样的被直接的下入了大牢之中。 可是如今呢,所有的一切的计划,全部的因为楚修尘的强势的归来而不得不改变的了一切。 这本来的就是一场试探的游戏,如今却是变成了东秦骑虎难下的尴尬的局面。 谁能够想到,在那样的一场巅峰决战的时刻,竟然的会引起今日的这般的尴尬局面。 如今的境地就是他们东秦在强硬的想要有尊严的结束这个已经步入绝境的尴尬的游戏。 所以,在楚修尘在东秦的这一此锋锐的发威之后,有人立即的通知了他,让他来解决这里的难堪的局面。 可是如今呢,自己却是也是陷入了这般的尴尬的境地。 不死不活的被楚修尘戏弄于鼓掌之间。 而且楚修尘说的也是没有错,如今的这一场游戏,已经的变为了大安和东秦之间两国之间的游戏。 看看究竟的是哪一个国家可以强势的压倒另一方。 只是目前看来,自己似乎的是已然的落败,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楚修尘不直接的就不这么的杀了自己,为大安赢得那所谓的尊严。 阎罗的身躯不由的微微的颤抖着,就算是厚重的铁手钢拳也是安全的镇不住的他的颤抖的手指。 “楚修尘,你若是称帝,当是一代的枭雄霸主……你的心机,天下怕是没有几个人可以能及了……” “所以你们就这么的迫不急待的想要除掉我这样的一个危险的人物……是吗?” 楚修尘的眼中肆虐着一抹冷冽的透骨的深邃寒意:“阎罗……这笔账……我会以后慢慢的和你们算,但是眼下的,我们需要解决的是,司玄衣身上的这一本帐……” 阎罗的眼底本能的一缩,却是傲然的昂起头,不屑的看着楚修尘。 “我就在这里……想要我的性命,直接的来取好了……” “谁说我要的是你的命?” 1773.第1773章 伤我兄弟者,杀无赦(48) 楚修尘的唇角莫测高深的缓缓的挑起,极是意味深长的浅浅一笑:“况且,在你的作用还没有完全的消失之前,我怎么会就这么的轻易的将你杀死?” “修罗?”阎罗骤然的一声厉喝:“你不要欺人太甚。” 语音一顿,他赫然的有些疑惑万分的凝眸看着他:“你究竟的想要什么?” 楚修尘的唇瓣遽然而起一抹深沉的邪魅的冷笑,垂眸看向了自己的指尖。 “你是否觉得自己我一直的都没有尽全力来击杀于你,那是因为觉得你还有着可以利用的价值……” 他的眼波蓦然一抬,极是戏谑的看向了他:“难道你没有发觉我的玄力的控制有些不稳定的吗?” 阎罗的眼眸遽然的一缩,随即的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修罗……你是在利用我来修炼你的玄力?” 楚修尘的深幽之中墨染般的色泽骤然绽放,浅笑莹然:“阎罗,你终究的也是活了百年的老前辈的了,竟然的是如今才幡然的醒悟过来。” 他的掌心旋转之时,破碎深渊骤然而起,缠绕在他的身畔。 “本来的我就发现了自己对自己的体内的玄力似乎的是难以掌控……所以一直的想要找个合适的对手的蹉跎一下。巧的是,你就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出现了……” 他的眼中有着一抹兴奋之色,咄咄的看着对面的阎罗,“阎罗,说起来,到是要谢谢你的了,若非是你的配合,我如今的怕是也是那以这般的轻巧灵活的控制着自己的玄力的了。” 阎罗的脸上的愤怒之色遽然而出,忿恨的怒火彻底的充斥着他的心头之上。 “修罗,今天你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肆意的羞辱着我……今日,我定然的是要与你不死不休……” 楚修尘却是忽然的呵呵的轻笑起来,眼眸迷离之中,隐藏着异样的情愫。 “阎罗,刚才的时候,我就已经的告诉了你,今天我想要的……并不是你的命?” 阎罗忽然的哈哈的狂笑而起,眼底的杀戮之气隐约而起。 “修罗……你还想着要如何的羞辱与我?难道还要我继续的做着你的陪练不成?” 他的眸光顿时的一寒,傲气尽显:“修罗,士可杀不可辱,纵然的是我死,也是不会在接受你这样的羞辱……” 说话之时,他的皆白的须发忽然的尽皆而起,浑身上下的迸发这杀伐之气。 很是显然,楚修尘的话语已是彻底的激起了他的心底的那抹傲气,曾将的王者,今日怎么可能就这样的受人践踏的呢? 已然的怒火攻心的他,自然的是没有看到楚修尘的眼眸深处的那抹狡黠的得意之色。 这是一种狐狸般的腹黑的笑意,是阴谋得逞之时的得意的笑意。 眼前的这个阎罗已然的被他点燃了心底之处的那簇怒火。 若是说刚才的他的那种打法算是破釜沉舟的话,那么如今的他已然的就是完全的彻底的切断了自己的后路。 他已然的决定以死维护自己的尊严。 1774.第1774章 伤我兄弟者,杀无赦(49) 只是怕就怕得是,他是已经的决定以死维护自己的自尊,而他身后的人是断然的不会让他这般的称心如意的就这么的命丧黄泉的。 若是自己好不容易的寻摸到了一颗可以利用的,又是用的甚是得心应手的棋子,自然的也是不会是就这般的轻易的让他死去。 而他等待的,就是这个幕后的人。 纵然的是他不用脑子来考虑,也是知道这个人究竟的是谁。 眼前的阎罗的须发皆张,双眸赤红,睚眦欲裂,周身的玄气流转,掌心之上,更是肆意的缠绕着隐约的雾气。 楚修尘看的出来,他是在恣意的燃烧着自己的玄力,这一击而出的后果,纵然的是他不死,怕是也是只会是剩下了半条命。 想比较于阎罗的这一抹肆意的迸发玄气,以及这一触即发的杀戮的气息,楚修尘就是明显的云淡风轻了一些。 唇瓣之上的淡然的笑意漫溢而出,似乎对面的这个男子根本的就不是一个想着要和自己一决生死的仇敌,而是一个久未见面的相交好友,花前月下,把酒言欢一般。 轻松惬意的笑意之中,楚修尘的脚尖轻点地面,人已是云淡风轻的肆意的翩然旋身而出。 衣袂飘起之时,阎罗的铁手钢拳也是在这一瞬间的席卷而来。 只是他的出手迅捷的如闪电,楚修尘的淡然静敛也是甚是诡异。 饶是阎罗已经的尽了全力,却是连楚修尘的衣衫的衣角都没有碰上。 而就在阎罗怔然的一瞬间,面前的翩然的楚修尘忽然的犹如原地消失了一般,骤然的不见了踪迹。 而这一次的闪现不见,竟然的是连残影都没有留下。 这样的迅捷的动作好像他根本的就是退避游走一般,而是直接的撕裂了虚空,进入了那个虚无的所在,彻底的在这个尘世间消失了一般。 楚修尘消失的快,就然出现的速度也是快,就像是在一眨眼的功夫之间,楚修尘的身影赫然的再一次的出现在了这个尘世之间。 只是这一次的出现的位置,正是阎罗的身后。 修长的指尖云淡风轻一般的漫不经心的直接在扣上了阎罗的肩膀,笑意盈盈:“前辈可是在找我?” 阎罗的身上本能的沁出了一层的冷汗,双手随之的划过了一道诡异的弧度,抓向了自己肩膀之上的那个束缚。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这么的近距离的全力以赴的一抓,竟然的也是就这样的落空了。 等到他转首看去之时,丝毫的不出他的意外的是,身后早就已将的没有了楚修尘的影子。 而几乎的就是在同时,楚修尘的诡异魅惑的身影赫然的再一次的出现了远处的一处空地之上。 淡然的声音随之的漫步惊心的悄然而出:“阎罗,只怕的是,你似乎的是没有能力来杀我……语气白白的搭上了性命,到是不如就这样的直接的将你的那位幕后的主子请过来……有了他在,定然的是会救你自己一命的……” 1775.第1775章 伤我兄弟者,杀无赦(50) 他的话语却是使得远处的阎罗更加的怒不可遏。 “修罗,你莫要在羞辱于我,我的身后,哪里来的主子?” 做为一个德高望重之人,他的地位是那么的高高在上,如今却是被人说成了还有着一位主子,尤其的是从这楚修尘的口中说出了,就更加的彰显了它讽刺挖苦的意思。 尤其的是当着这么多的东秦的子民的存在,让他的一张老脸,如何自容? 所以,就算是死,他也是要堂而皇之的有着尊严的光荣死去。 他不能容忍自己的百年之后,被人尊重了一辈子的王者,变成了一个任人践踏驱使的奴隶。 他的话语却是找来了楚修尘的更加的不屑讥讽的冷笑:“阎罗,谁不知道你已经的隐居了……就算是你们东秦的皇帝,也是轻易的不能打扰到你,而如今,你却是这般的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这里……你不要告诉我,你不过的就是凑巧的知道了我在这里,所以才临时的起了想要收了我的心思……” 阎罗的攻势随之而来,步步紧逼楚修尘,招招皆是杀招,却是连他的衣衫一角都是难以触碰的到。 楚修尘依旧的翩然若谪仙的足尖轻踏地面,悠闲的流转在他的杀戮的气息之下。 他既不出手反抗,也是不放过阎罗,就这样的在他的身边游走不定,颇有着捉弄着阎罗的意思。 只是这样的云淡风轻却是更加的加深了阎罗的愤恨之意,纵然的没有着任何的结果,他依旧的是这般的狠绝的杀伐而上,似乎自己的下一招,就可以直接的收了楚修尘。 看着面前的阎罗的疯狂之态,楚修尘的眸子遽然的一缩。 自己似乎若是就这般的周旋在他的周围,怕是就算是周旋到了海枯石烂,那个句融也是不会出现的。 莫不是自己的出现,还不足以的引起他的出现。 若是如此,只怕是他的伤势还没有复原,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没有着必胜的把握和决心。 倘若真的是如此,自己只怕是就算是击杀了这个阎罗,他也是不会出现的。 楚修尘的心思活泛流转,只是转眼之间,已是有了一个小小的对策。 眸光之中的漫步惊心几乎就是在瞬间的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阎罗从未感受到的杀伐的气息。 他的身上绽放着魅异非常的幽暗的气息,就好像是从幽深的远古走来一般,浑身上下,尽情的释放着波澜壮阔的狂肆血腥的杀戮之气。 仅仅的是这样的气息,已是尽然的是的远处的围观的人的心上莫名其妙的微微的一颤,不由自主的产生了臣服膜拜的尊崇的感觉。 紧紧的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围观的人群之中,已然是有了一些性格懦弱胆小的人经不住这样的气息的威严,不由自主的跪倒余地,心惊胆战的跪拜下去。 他们的跪拜这般的虔诚,这般的心甘情愿,就好像是在膜拜着不可逆的天神的旨意一般,欣然的接受着这样的气息的镇压。 1776.第1776章 繁华落尽,执子之手(1) 司玄衣以一件旧衣衫遮挡着身体之上的伤口,蹒跚而行。 还未近到那个赌桌的面前的时候,也是在人群之中,看到了那一抹的浅笑嫣然的倾城佳颜。 胭脂水甚是满意的纤指抚摸着自己面前的那张赌单契约,嫣红的唇瓣在他上面甚是得意的浅浅的一吻。 只是就在这一吻之时,她赫然的看到了那个衣衫狼狈,满面的伤痕之状,正在静静的注视着自己的男子。 一抹嫣红浮上了桃花般的脸颊,风华静敛的眼眸,却是漫溢着心疼之色。 这样的担忧的神色在她的眼底之上一闪即逝,随之的换上了一抹笑意。 脚步颇为欢快的跳跃而来,无邪无忧的小女孩子的天性似乎是在这一瞬间展露无疑。 说不完的娇憨,道不完的纯净。 就像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一般,干净的似乎能净化别人的灵魂。 一抹羞涩的笑意在胭脂水的唇瓣之上悄然的绽开,嫣然浅笑:“司公子……这么的巧?” “巧?”司玄衣的眼眸似乎没有丝毫的感情一般的在她的指尖之上流连而过,淡然道:“还真的是挺巧的……姑娘这么的千里迢迢的赶到这里,就是为了赌上这一场豪赌?” 胭脂水的眸光顿时的微微的一颤,随即的有些尴尬道:“我是在这里听到没有几个人买修罗赢……所以为了为修罗增长一些人气……” 她的眸光顿时的微微的一抬,随之的颇有些心虚的看向了司玄衣。 “当然了,纵然的是没有人买修罗赢……修罗定然的也是依旧的会稳稳的胜出……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的做法,是有着多此一举的意思?” 她的话语问的是极其的小心翼翼,羽睫闪烁之间,娇羞的模样甚是招人怜疼。 这是这样的怜疼之意,却是没有引起司玄衣的面色之上的丝毫的怜香惜玉之色。 这样的一个鲜明的对比,自然的就引起了一些早就瞄上了这位多金又貌美的娇艳女子。 就在胭脂水的话语落地之时,顿时的惊起了身边的一位自诩为算是****公子的一名蓝衣人的抱不平。 “这位公子,人家姑娘在和你说话的呢……”蓝袍男子很是嚣张般的直接的站到了司玄衣的面前,即是不服气的冷喝道:“这么的美丽的姑娘和你在说话简直的就是你的福分……” 胭脂水瞬间的有些愕然的看着他,本能的失声问道:“你是谁啊?我的事情,管你什么事啊?” 还没有等到蓝衣男子整理衣衫,笑意盈盈的想要开口介绍自己的时候,司玄衣的冷眼已是上下的将他打量了一下接口冷笑。 “贱人……” 胭脂水的神色微微的错愕,随即的也是略有些欣喜的垂眸看向了自己的脚尖,羞涩满足的娇憨模样,更加的是惹人怜惜。 只是她的模样是这般的满足,那名蓝衫男子的脸色可就是瞬间的掉到了地上,转眸怒喝道:“你说什么?” “贱人……” 1777.第1777章 繁华落尽,执子之手(2) 司玄衣的话语依旧的毫不留情的在唇间迸射而出,冷眸如刃的在那个男子的脸上极是不友好的流转了一番。 “你胡乱的吠个什么劲?我和人家姑娘说话关你什么屁事? 用的上你在这里露脸的献殷勤吗?说你贱人就是糟蹋了贱人这两个字……” 司玄衣的这样的一番话语使得那个男子的脸上是青红交加,甚是难看。 尤其的是这个司玄衣还是在这样的一个大庭广众之下,当着人家的哪位绝色美人的面说出了这样的即使羞辱的话语,怕是只要的是个爷们都是受不了这样的挑衅的。 蓝衫男子也是个男人,还是一个自诩为****的公子哥,怎么能够受的了眼前的这个看起来邋遢至极,一身的脏兮兮的似乎是从垃圾袋里钻出来的乞丐模样的人的羞辱? 当下犹如一只骄傲的孔雀一般的直接的昂起了头,男子的眼眸斜睨着司,玄衣,一声义正言辞的厉喝遽然出口。 “你这个臭要饭的,哪里爬出来的垃圾?说话这般的没有教养?真真的瞎了你的狗眼,你知道本公子是谁吗,就敢这样的出言不逊?” 司玄衣怒极反笑的忽然的呵呵的笑出来口,眸色微沉,挑眉以对:“老子管你是谁?老子想要骂你就骂了……难道还要挑日子不成?” 胭脂水的粉颊含春,极尽的妩媚娇羞,明眸之中的依恋爱恋之色越发的动人心魄。 “好帅哦……” 司玄衣原本的想要继续的骂下去的话语,却是被她的这样的一句,近乎是发春般的呢喃给生生的咽了下去。 直到这个时候,司玄衣才忽然的发现自己似乎的是有些过激了。 眼眸之中对的冷意骤然的而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陌生感觉悄然的游荡在那深邃之中。 冷哼一声,他蓦然的转身准备离去。 只是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之下,司玄衣的这样的一个举措,似乎的是给了那个蓝衫男子一个自己怯懦的信号。 原本的有些气势暗跌的男子一见司玄衣这般的转身离去,怎么会甘心的将他给放走,自然的是上前拦住,想要肆意的羞辱一番。 尤其的是在那位美貌如花的女子的面前,彰显一下自己这个爷们的帅气的一面。 身形一晃,他已是拦在了司玄衣的面前。 “臭要饭的?知道自己惹了祸事就想要逃吗?本公子和你的事情还没有理清楚呢……” 司玄衣的眸光不屑的斜挑而起,冷眸以对的看着他:“那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的就是要我直接的揍你一顿再走不成?” 司玄衣的轻狂的话语使得周围的人瞬间的笑声不断,一个个的满眼兴奋的看着这两个人。 一个乞丐既然敢公然的这般的挑衅,想来的也是有着几分的手段的人,否则的话那就是直接的想要找死了。 只是不管这里究竟的是那种情况,对于他们来说,到是要比那对在半空之中,打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两个人来的有看点。 1778.第1778章 繁华落尽,执子之手(3) 所以,这也就滋生了许多看热闹瞎起哄的人。 在众人的唏嘘之声之中,蓝衫男子的面色之上的色泽越发的晦暗阴涩,自认为****的脸颊之上,哪里还有着方才的谈笑风生? 一双狭长的桃花眼在众人的脸上四下的扫射了一番之后,愤恨之色漫溢其中,冷冽异常的睨视向了司玄衣的脸上。 “臭要饭的,你这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贱人,这是你自己在作死呢……” 司玄衣的脸上有着难以言语的不屑的讥讽的冷笑,转首冷然的看着蓝衫男子,“原本的是想着就此的放你一马,留你一条小命,如今看来,老子今日是必须的要下一番的杀手的了……” 胭脂水一脸的浅笑嫣然的看着司玄衣的云淡风轻,越发的****的春心荡漾,一脸的幸福的小女人的姿态的在看着他。 司玄衣的话语,胭脂水的有眼无珠更加的刺激的那个蓝衫的男子觉得自己颜面扫地。 一声厉喝之声之中,蓝衫男子赫然的一挥手,高喊道:“来人……你们给我上……” 随着他的话语的落地,只见一群甚是五大三粗的男子就像是地底之下忽然的冒出来一般,铁塔样的直接的将司玄衣给直接的围在了中间。 胭脂水的神色顿时的一僵,她一直的以为这位爷会是自己动手,没想到竟然的是有着后来的帮手。 司玄衣的身上的血迹斑斑她是看得到的,只是人家不说,自己也是不敢直接的上去太自露骨的表示自己的关心,免得再一次的找来司玄衣的不待见。 如今见到一群凶神恶煞般的男子就这么的将司玄衣给直接的圈入了包围圈之中,俏脸不由得甚是明显的一沉。 快速的莲步轻移的上前,胭脂水没有丝毫的犹豫的直接的一脚踢开了一名铁塔板的壮汉,手臂伸展,已是拦在了司玄衣的面前。 冷眼看着自己周围的壮汉,胭脂水的眼底的神色渐渐的充斥着杀气:“我看你们谁敢乱来……” “让开……” 她的身后的传来的一声清冷的话语让她的身子不由的微微的一僵,失望之意顿时的在心底不由自主的蔓延滋生。 只是这样的情绪还没有完全的充盈在她的心底的时候,身后的男子的明显的已是轻缓了许多的话语再一次的传入了她的耳朵之中。 “男人之间的事情,由着我们男人自己解决……纵然的是你是为了我好,但是我也只是只能在心中领你这份情……所以,这件事情,还是我自己解决的来要好上一些……” 司玄衣的话语一顿,旋即的淡然道:“你就在一侧静静的等着我带你回去就好……” 一句“我带你回去”,瞬间的滋润了胭脂水的心,幸福的甜蜜的温馨感觉霎那间的蔓延在了她的心灵深处。 极是幸福的回眸嫣然一笑,贝齿轻咬朱唇,娇羞的嘤咛一声,乖巧而顺从的迈着细碎的小步缓步而出。 见到她过来,那名被踹倒刚爬起来的男子连忙的侧身避到了一侧。 1779.第1779章 繁华落尽,执子之手(4) 只是纵然的是他这般的极有眼力劲的躲避,却是依旧的没有避过这位美人的甚是厌恶的一脚。 在再一次的踢飞了眼前的男子的时候,胭脂水方才满心欢喜的笑意盈盈的翩然而去。 直到这个时候,蓝衫男子才遽然的有些看出一些门道。 似乎的是那位远去的美女相中了眼前的这位男子,而眼前的这位男子却是很是拉风的对着那位美人没有什么大感觉。 而自己,似乎的就是那个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那只狗。 自己的一张热脸完全的就是贴到了那位美人的冷那什么之上了。 只是自己似乎是幡然醒悟的有些晚,这样的一番局面,自己已然的是明显的骑虎难下了。 蓝衫男子此时不由得有些恼恨自己被美色所****,居然的就这样的昏头晕脑的自己跳到了一个深坑之中。 此时纵然的是自己以多欺少的胜出了,似乎的也是有些胜之不武。 只是自己在这个地盘之上,也是数得着的人物,没想到却是落入了今日的这般的尴尬的境地。 眼前的这名粗布衣衫的男子虽然的是有些狼狈不堪,可是他眼底的清澈果决却是使得他的心莫名的一沉。 自己似乎的又是做了一件错误的事情。 眼前的这个衣衫褴褛之人,似乎的也是不是一个善类。 若是自己在这个男人的身上栽了跟头,怕是在这个东秦之地,自己就要沦为那一个惹人耻笑的笑柄了。 干干的咽了一口口水,蓝衫男子的头脑日渐清晰的飞速的转了一圈之后,不动声色的在自己的周围看了一眼,随机的悄无声息的后退了一步,沉声道:“臭要饭的……可是不要说我仗势欺人,以多欺少的没有给你机会……我现在就给你一个逃命的机会……只要是你乖乖的离开这里,咱们之间的所有恩怨,本公子可以大度的既往不咎……” “哈哈……”司玄衣忽然的呵呵的轻笑出口,卷睫惊起了一泓的幽波,涟漪荡漾,甚是同情的凝眸注视着眼前的男子。 “老子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可以咎错……只要的是老子的这条小命依旧在,就不在意你咎错……” 司玄衣颇为大度的双臂张扬,傲然的睨视着身边的人:“老子如今依旧的是一身的伤,可要是收拾你们几个人渣,到是还是有着一些的力气的……” 他的指尖遽然的微微的弯曲,唇瓣之上的冷笑之意焕然的绽放而开。 “你们就这样的一起上得了……免得老子还要费事的再一次的收拾你们……” 他的狂肆不羁犹如一颗石子投湖般的瞬间的激起了层层的涟漪。 一声厉喝声中,围绕在司玄衣身边的几名黑衣人轰然而起,动作齐整的到时有些出乎司玄衣的预料。 而更加的出乎他的预料的是,随着这几名黑衣人的身体的迸射而起的,是一柄柄的寒光闪烁的短刀。 人群之中,顿时的有人低声的惊呼出口,显然的也是有些出乎意料。 1780.第1780章 繁华落尽,执子之手(5) 没想到的是,这群人竟然的是这般的不要脸的以兵器对待一个赤手空拳,看起来狼狈不堪的受伤之人。 胭脂水的眸子顿时的微微的一寒,冷声呵斥道:“你们还真的是够不要脸的,以多欺少也就罢了,竟然的还这样的用兵器对待一个受伤的人。” 她的眸光流转而过,落在了身畔的人家摆摊支架的铁棍之上。 手臂伸展,已是将人家的支架抽出了一条腿,随之的扔给了司玄衣。 “司玄衣,接着……” 蓝衫男子的身子顿时的一僵,随即的愕然的看着胭脂水:“你说什么?他是谁?” 胭脂水的眼底皆是慢慢的惊羡之色,崇拜的神色尽皆的在那双墨玉般的眸子之中涤荡起伏。 “司玄衣?大安的司玄衣,不知道你是不是听说过……” 蓝衫男子用力的咽下了那并不存在的口水,干干的看着他:“就是那个修罗的师弟……司玄衣?” 胭脂水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随之的不屑的撇唇讥讽道:“难道这天下间,还有着第二个修罗和司玄衣不成?” 蓝衫男子的脸色瞬间的变得惨白无色,直到这个时候擦彻底的明白了自己是做了一件多么的愚蠢的事情。 自己竟然的是招惹上了司玄衣。 人家修罗就在那里,自己的人若是失手了,不小心的杀了人家的师弟,只怕是他的那位师兄会毫不犹豫的直接的将自己的祖宗八代全部的在地府之中给拉回来。 想到自己竟然的这般的不开眼的扛上了司玄衣,蓝衫男子觉得自己真的是作死了。 慌神之间,他蓦然的看到了自己的手下的短刀已经是毫不留情的在直接的落在了司玄衣的身上之中。 一声惊呼出口,他已是浑身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这一刀是看在司玄衣的身上,却是结实的落在了他的心上。 司玄衣在看到那几把短刀劈向自己的时候,受伤的脚踝悄然的一紧,紧紧地锁住了地面之上。 在那几柄短刀袭来之际,手中的铁棍轰然而出,有力的迎上了那寒光逼人的短刀。 只是就在这一瞬间,铁棍以他自己的支点,轰然而出,瞬间的将面前的几柄短刀给彻底的扛在了自己的身边之外。 面前的这几个人甚是信心慢慢的一击竟然的是就这样的轻而易举的就被对方给破解,心中的惊诧,可想而知。 而就在他们心中惊讶之时,司玄衣却是挥舞着铁棍锋锐而来。 尖锐的刺耳的声音破空而起,没有丝毫的犹豫的果决的杀戮而来。 所有的一切尽皆的是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只是一眨眼的时间,甚至就连对面的那群对手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司玄衣的铁棍已是无情的击打而来。 仓皇间,有人举刀相迎,只是在自己的手中的短刀触碰上那根迅捷袭来的铁棍只是,瞬间的有了一种泰山压顶的崩塌之势。 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天下间,竟然的是有人可以将力气发挥的这般的彻底。 1781.第1781章 繁华落尽,执子之手(6) 铁棍以绝对的优势弹压着对方手中的短刀,直接的将短刀贯穿般的压向了对方的肩膀之上。 一声惨叫之中,短刀的刀背直接的敲在了他自己的肩膀之上。 在他的惨叫声中,周围的人甚是清晰的听到了他骨骼之中传来德尔断裂的声音。 就在他丢弃了自己的兵器哀嚎着倒下去的时候,司玄衣手中的铁棍骤然而起,果决沙发直接的横扫在了身边之人德尔肚腹之上。 就在这一瞬间,腹部受创的男子顿时的一声闷哼,甚至是连惨叫的都没来得及喊出口,就直接的晕厥着倒在了地上。 司玄衣的这一棍,直接的将他打的闭过了气。 而还没有等到这个晕厥的男子的身躯倒地,司玄衣手中的铁棍也是瞬间的点射而出,直接的击中了一个人的胸口之上。 肋骨的断裂之声中,男子的眼睛忽然的瞪得溜圆,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司玄衣,随即的才甚是无力的缓缓地一番白眼,连哼都没哼的直接的倒了下去。 在看到那几柄短刀斩杀向司玄衣的时候,蓝衫男子的心已是充满了绝望之意。 只是没想到,一转眼的时间,司玄衣已是绝地反击的将这几柄短刀给直接的隔开。 虽然的是自己的手下落败,可是这样的一招反击,却是着实的让蓝衫男子松了一口气。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这一口气还没有完全的吁出来的时候,眼前的阵势已是完全的改写。 仅仅的是一个呼吸之间,自己的手下已是没有丝毫的迟疑的直接的倒下去了三个,而这一晃眼的时间,铁棍又是落在了第四个人的身上。 这样的戏剧性的巨大的反差瞬间的将蓝衫男子直接的震慑在那里,目瞪口呆的看着司玄衣的铁棍在这一转眼的时间落在了自己的第五个手下的身上。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幡然的醒悟过来,若是司玄衣在这么的纠缠下去,怕是自己就要全军覆没了,纵然的是不死,那也是一支残兵的队伍了。 再说了,莫说是那位师弟是他招惹不起的,就算是他司玄衣本身,那也是自己招惹不来的一个存在。 既然如此,自己何必再打肿脸的充胖子,得不偿失呢? 只是这样的事情等到他彻底的缓过神来,在出声阻止的时候,司玄衣那边已是接近了这场游戏的尾声。 就在他手中的铁棍果决的要落在一个人的臂膀之上的时候,蓝衫男子的惊呼之声瞬间的正在他的耳畔响起。 “司公子还请手下留情……” 司玄衣的手腕顿时的一滞,随即的将手中的铁棍改敲为点,瞬间的以棍首点在了对面男子的臂膀之上。 只是纵然的是这一个点射,却也是使得男子遽然的发出了一声的惨叫。 惨叫之声中,男子手中的兵器赫然的无力的掉落地面,手扶着自己的手臂,直接的惨叫着后退了十步,方才跌跌撞撞的坐到了地面之上,模样甚是狼狈和痛苦不堪。 1782.第1782章 繁华落尽,执子之手(7) 蓝衫男子的面色僵硬的抽搐着,此时见到司玄衣停下了招式,连忙的甚是自觉的凑上前来,躬身陪笑。 “司公子……这件事完全的就是我的错,是我鲁莽了,是我开始的时候有眼不识泰山了……” 司玄衣的眸子顿时的微微的一缩,随即的看向了随之而来的胭脂水,心中遽然的明白了定然的是她泄露了自己的身份。 看着面前的男子的唯唯诺诺,司玄衣手中的铁棍有力的直接的敲击在了地面之上。 尘土飞扬之时,蓝衫男子本能 垂眸看去,骤然的看到了自己的脚下的地面之上那几道震裂的裂缝。 眸子不有自己的微微的一缩,顿时的悄然的后退了几步,似乎的是即使忌惮司玄衣,深怕着他的手中的铁棍一时火大的直接的敲在自己的身上。 胭脂水很是享受着司玄衣这股不同于以往温文尔雅的狂野粗暴的气息,美眸流转,就再也的没有离开司玄衣的身上一分。 此时见到司玄衣的铁棍拄地,不由的再一次的在心底暗叫一声:“好帅……” 司玄衣的冷冽的目光在她的身上一转之后就直接的落在了蓝衫男子的身上,似乎的是丝毫的没有察觉到胭脂水眼眸之中的情意****。 目光颇为讥讽轻蔑的流转之后,垂眸落在了自己手中的铁棍之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要讲和的意思吗?” 蓝衫男子连忙的陪笑道:“开始的时候,着实的是我鲁莽了,所以才会打扰了司公子和这位姑娘的雅兴……所以,才会惹出了这般的不高兴的事情……” 他的目光再一次的极是忌惮的在司玄衣的手中的铁棍之上流转了一遍之后,怯生生的落在了地上的惨鸣哀嚎的众手下的身上。 “况且,如今的司公子已是已经的去了火气……到是不如就此的高抬贵手,放过我们这一次……” “切……”司玄衣忽然的冷笑迭迭的看着他,悄然的前进一步,在他的面前咄咄相视:“若是我不是你招惹不得一个人,而是你周围的围观之中的任何一个普通之人……你还会觉得自己是一个鲁莽之人吗?” 他的手中的铁棍忽然的重重的敲在地面之上,愤然的一声厉喝:“大声的回答我……” 蓝衫男子被他的这一声大喝吓了一跳,连忙的退避三舍,嗫嚅的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司玄衣的深邃眼眸之中,缓缓的流淌着难以言明的忿然之色,声音冷冽。 “你自然的是不会,只怕是若是换上了一个普通之人,此时只是会就这样的直接的被你的人乱刀砍死了……” 他的眸光悠然的一寒,清冷无情的眼睛缓缓地看向了身边的围观的人,冷声问道:“你们之中,可是有谁觉得这位公子是个好人……或者说,我就是这般的就此打住,让这件事情就这样的不了了之?” 围观人群鸦雀无声,一双双的眸子神色怪异的看着那名蓝衫男子。 1783.第1783章 繁华落尽,执子之手(8) 蓝衫男子鹰隼的目光在众人的脸上略微的扫了一圈之后,讪笑到:“司公子,你看我虽然的是在这里长大,可是却是据对的不是这里的地头蛇……” “那可不一定……”司玄衣的目光忽然的显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冷笑之意。 几乎的就是在这同时,只见司玄衣忽然的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铁棍,秋风扫落叶般的直接的横扫在了蓝山男子的右腿的膝盖之上。 蓝衫男子虽然的是一直的对司玄衣有着忌惮之意,而且的是一直的在刻意的退避着他的一举一动。 可是饶是他再如何的刻意的回避着司玄衣,却是依旧的被后者的这一击,直接的击打在了膝盖的髌骨之上。 一声甚是清脆的骨碎的声音,夹杂着一声甚是凄惨的嚎叫之声,瞬间的响彻了半个街区。 胭脂水不有的微微的一挑黛眉,颇为惊诧的看向了司玄衣。 在她的认知之中,司玄衣虽然的是修罗的师弟,虽然的也算是极为的招人顾忌,可是却是不是因为他的手段毒辣,而是他的身后修罗的嗜血杀名。 纵然的是司玄衣本身的武功修为的确的也是很高,只是他的声名在外的,却是他的温文尔雅的笑容,****不羁的性格,还有着云淡风轻的豁达。 他和修罗,完全的就是人生的两个极端。 一个温润如玉,白衣翩然。 另一个,却是杀伐嗜血,黑衣如墨。 这样的两个人,互相的弥补着对方的气息之上的不足,携手震慑着大安的半壁江山。 只是这两个人,也算是一个是杀人如魔的九幽修罗,一个却是救人性命的妙手医仙。 可是如今呢,胭脂水才忽然的发现,原来这白衣天使也是可以有着入魔的那一面。 既然天使已经折翼,那就是注定了要坠入地狱。 杀戮的心,一经开启,将是一条血腥之路。 只是不过这血染的沉淀之度,却是完全的由着他自己掌控。 蓝衫男子的这一受袭击,身后的仅剩的几名护卫连忙的上前查探情况。 一人查看他主子的伤势,另外的四个,却是手持短刀,颇为的虎视眈眈的看着司玄衣 只是从他们那颤颤巍巍的短刀和惊悚的眼眸之中,不难的看出此时的他们的心中的那惊俱和忌惮之意。 只是为人的忠诚确实是的他们不得不硬着头皮直接的上来维护着自己的主子, 一名护卫甚是为难的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主子,努力的咽下了一口口水之后,怯怯的看着司玄衣,有些嗫嚅。 “这位公子……既然的我家的公子已经的和给你工资道歉了……为什么公子就是这般的不依不饶的不放过我们家公子的呢……” “不放过他的不是我……”司玄衣斜眸睨视着地上的蓝衫男子,深幽之中的冷漠狠绝漫溢着淡淡的血腥的味道:“不放过他的是他们……” 司玄衣的手中遽然的一指,却是是缓缓地指向了围观的人群:“刚才我已经的是问过了……这样的一个人,是否可留……” 1784.第1784章 繁华落尽,执子之手(9) “可是呢……却是没有一个人出言挽留……”司玄衣的如刃的目光在围观的人群的身上流转了一圈之后,再一次的落在了蓝衫男子的身上。 “这一次的惩罚,只是断了你的一条腿而已……你自己的可是要小心了,若是再有下次的这样的仗势欺人,肆无忌惮的事情的话,小心你的小命不保……” 蓝衫男子此时不论的是多么的心有不甘,却二十也会不敢有着丝毫的怨言和愤怒之色。 他的心中很是明白,就算是再来上自己这样的十个人,也是不够司玄衣的抬手一挥间的。 咬牙垂眸,甚是不甘心的垂下了眼帘,看着自己血迹斑斑的膝盖,身子却是因为愤怒和痛恨而微微的颤抖着。 只是这样的事情,他却是只能的以忍气吞声来解决自己的最后的结局。 见到蓝衫男子垂首不言语,司玄衣旋即的扔下了手中的铁棍,冷声道:“记住我的话……否则你怎么死的,怕是就不知道了……” 看着司玄衣略显蹒跚的转身离去之后,胭脂水甚是自觉的乖巧的前行而去,小尾巴一样的跟在了司玄衣的身后。 蓝衫男子的眼底的愤怒之色终于的忍无可忍的爆发而出,唇角之上,甚是明显的抽搐着,直到司玄衣的身影彻底的消失在了人群之中的时候,他的喉间才发出了一声甚是明显的咬牙切齿的嘶吼之声。 “司玄衣……你等着……” 愤恨的眼眸在周围的人群之中四下的微一扫射,怒火中烧的模样使得众人甚是自觉的自动的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身边的护卫早就捉人去赶马车,而他却是被两个人直接的架了起来,仓惶而去, 只是就在他们几个人匆忙的拐过了几道街道之后,正在疾行的马车遽然的停下。 这一停顿使得车厢内的痛苦异常的蓝衫男子险些的晕厥过去。 一声歇斯底里德尔怒吼终于的肆无忌惮的嘶吼而出:“你们是想活活的疼死老子是吗?” 马车之外似乎的是寂静无声,就连马儿的喘息之声似乎的也是压抑的很。 就在一名护卫掀起车帘想要一探究竟的时候,却是陡然的听到了一个甚是淡然的浅笑的声音。 “你如今的火气到是不小……只是怎么就没有见到你和那个司玄衣这么的有气势的呢?” 一句话似乎是戳在了蓝衫男子的心口的伤楚之上,只是吃一堑终究的也是长一智。 纵然的是他的心中怒火中烧,可是在目光落在了自己的伤腿之上的时候,已是瞬间的消失了大半。 深深的一个深呼吸之后,他亲自的挪到了车边,沉声问道:“在下的身上有伤,急着看大夫……若是阁下没有什什么事情的话,在下还要赶路的呢……” “哈哈……你确定?”对方的呵呵的浅笑之声中,男子的脚步之声似乎的也是在缓缓地前行而来:“你这样的伤势,在这天底下你能够彻底治愈的……怕是只有我一人了……” 1785.第1785章 繁华落尽,执子之手(10) 蓝衫男子的脸色瞬间的变了颜色,眸色甚是明显的变换着沉浮不定的幽深,咄咄的看着面前遮挡的车帘。 在经过了几个深呼吸之后,他终于的缓缓的抬手挑起了车帘,看向了外面的阳光明媚。 阳光之下,一袭的黑袍将那个人完全的笼罩在了其中,看不清容貌,却是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在他身上蔓延而出的那抹淡淡的难以言明的气息。 这抹气息,犹如一个****的小手,肆意的撩拨着他内心深处的一个不易察觉的角落。 几乎就是在这一瞬间,他似乎是看到了黑袍人唇角之上悄然的绽放的笑意。 “你是谁?” “你不用管我是谁……”黑袍人的声音淡定从容,犹如一抹春风般的直接的吹入了别人的心坎之中。 “你只是需要知道,我就是那一个可以使得你复仇成功之人即可……” 他的话语终于的撩起了蓝衫男子心底的那抹压抑的仇恨的****。 一双眼眸在黑袍人的身上来回的大量了一番之后,终于的冷声问道:“你打算怎么帮助我?” 语音微微的一顿,他的眼底之处悄然的挑起了一丝的警惕:“你为什么的要帮我?总不至于就是这么的没有条件的帮助我的吧?” “自然的是无功不受禄……”黑袍男子忽然的呵呵的倾销出口,只是语音之中,却是有着一丝的不屑之意:“只是你觉得,自己可是有着什么可以供我利用的地方吗?” 蓝衫男子的眼眸顿时的一缩,心中的激动之意悄然的冷却而下。 他不是傻子,自己若是被这一时的仇恨蒙蔽了心,从而搭上了自己的一条命,那就是得不偿失了。 只是自己的心思似乎的是被对方给直接的看透了一般,对方的眼眸锋锐的若一把利刃,直接的穿过了虚无,果决的落在了他的心头之上。 “想要复仇,就要有着搭上自己的性命也要报仇雪恨的果决的信心,可是若是你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舍得付出的话……那么,你凭什么还想着要复仇的呢?” 黑袍人的一句话却是换来了蓝衫男子的一声冷笑:“若是自己的性命都无法保证,那这复仇还有什么意义?与着自己的敌人同归于尽这样的愚蠢的做法,我是绝对的不会取的……” 黑袍男子忽然的哈哈的大笑出口,甚是意味深长的定定的看着他。 “想来的是我高看了你了……我以为你会宁可的搭上自己的小命也是要挽回尊严的人……没想到却是一个愿意苟延残喘之人……” 他的话语让蓝衫男子的脸上一红,甚是的无地自容的模样的垂下了眼眸。 只是就在这一瞬间,他忽然得感觉到了自己的面前光线一暗,心中暗惊,直觉的有些不好,可是还没有等到他完全的回过神来的时候,颈下已经一紧,咽喉之处已是被人紧紧地扼住了呼吸之处。 而还没有等到蓝衫男子的惊叫出口,黑袍人的指尖已是微一用力,直接的扼断了他的脖子。 1786.第1786章 繁华落尽,执子之手(11) 黑袍男子缓缓的松开了自己的手,任由手中的蓝衫男子自由落体般的直接的滑落在地面之上。 “没有用的棋子,到时不如就此毁去……只是这样一来,又是需要在继续的探寻可以利用之人了。” 他忽然的悠长的一声叹息,微微的有些遗憾的模样:“不过这一时半会的……到时到哪里去找这么的合适的人呢?” 他的目光似乎是忽然的凝结在了马车之上,悄然的抬手撩开了车帘,车内的角落之中,蜷缩着一个护卫。 “你的主人……叫什么名字?” “牛……牛一甲……”护卫瑟瑟缩缩的看着他,颤巍巍的回答道:“他是牛将军的……最小的儿子……” “那就有趣的多了……” …… 楚修尘和阎罗的再一次的分开,让边上观战的洛舞烟的黛眉不由的再一次的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楚修尘的武功修为甚是明显的已经比三年以前提高了不止是一个等级。 他的玄力掌控,早就不是昔日的那个修罗了。 若是说三年前的他想要杀阎罗的话,怕是还是需要费上一番的周折,可是若是如今的他来说,杀阎罗。真的是需要弹指一挥间,就可以解决掉所有的事情。 可是眼下的修罗,却是轻松无常的在戏弄着阎罗,丝毫的没有想要取他性命的意思。 就在她的心中疑惑之际,只见破碎深渊忽然的犹如战龙一般的遽然傲立于虚空之中。 而它的主人楚修尘一袭的清澈白衣卓尔不群的不羁于天下的轻狂的立于它的身边。 垂眸闭眼之时,破碎深渊的周身遽然的迸射出了一抹粲然夺目的无限的光辉萦绕。 只是一转眼的时间,遮天蔽日的锋芒忽然的如刀似剑般的腾飞而出。 阎罗的目光骤然的一收,他的心中很是清楚,这是破碎深渊之身的锋芒剑气。 只是剑气而已。 只要是功力达到了一定的度的人,都可以发挥出自身的兵器的锋芒剑气。 只是可以将剑气发挥的这般的淋漓尽致的人,他却还是第一次见到。 纵然的是他的心中是多么的不想承认,可是终究的确实是避不开这样的一个事实。 楚修尘,已经将破碎深渊所发出的的剑气,尽皆的转换成了他得心应手的兵器。 每一抹的锋锐剑气,皆是可以成为他信手拈来的趁手神兵。 每一道剑气皆是可以置人于死地的嗜血杀戮的暗器。 纵然的这阎罗的口中高喊着宁死不屈的话语,可是骨子之中的贪生怕死的人的本性,却是让他在看到这剑气的锋芒之后,本能的后退了一步。 只是他退避的及时,破碎深渊的剑气也是跟上的甚是迅速。 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剑气遽然而发,如影随形的迸射向了阎罗。 只是一眨眼的粲然的夺目的神光之后,阎罗的身上已是感觉到了手臂之上的痛楚异常。 只是还没有等到他垂眸查看这疼痛之感的来源之处,精光闪烁得眼眸之中,已是看到了轰然而至的粲然光芒。 1787.第1787章 繁华落尽,执子之手(12) 就在他的刻意的想要再一次的躲避之时,顿时的感觉到了万箭穿心般的痛苦在他的身上悄然的绽放而开。 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巨大的冲撞之力。 冲撞之力之下,他的身体骤然的被击飞,在半空之中,飘洒了一地的血雨。 阎罗在落地之后,甚是无力的几个翻滚之后,浑身浴血般的半跪于地上,却是再也的没有了站起来的最后的力气。 楚修尘的衣袂翩然,无尘般的在他的身边缓缓落地,唇角含笑的悠然的走到了他的面前。 看着那双在自己面前站定的一尘不染的鞋尖,阎罗心中压抑的一口血终于的再也的没有忍住,“哇”的一声,喷出了一口的鲜血。 鲜血在楚修尘的脚尖之前的地面之上缓缓地绽放而开,却是招来了楚修尘的淡淡的轻笑之声。 “其实我本来的是不想杀你的……只是你既然的如此的死心已决,我自然的是只有成全你了。” “杀了就杀了……”阎罗忽然的再一次的吐出了一口血,冷然道:“哪里还有这么多的废话……” “其实你的心中很是清楚我在说什么……”楚修尘悠然的缓身在他的身边蹲下,凝眸低声浅笑道:“你也是再到我要找的是什么人……” 阎罗的眸子骤然的一缩,本能的眼眸看向了楚修尘,可是几乎的就在这一瞬间,他却是旋即的垂下了自己的眼睛,避开了楚修尘的目光。 这样的近乎是做贼心虚的做法,自然的是使得楚修尘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幽深不可测的寒光。 唇瓣轻启,噙上了一丝的清冽的冷笑:“想来你是打算就这么的死撑到底的了。” 修长的指尖赫然的放开,复又缓缓地合上,一阵清晰的骨骼的噼啪之声传入了阎罗的耳朵之中。 “这样也好,最起码的是从今日起……阎罗这样的一个人,就彻底的从这人世间断绝了……” 他的唇瓣之上遽然而出的一丝的冷笑之意缓缓地被嗜血的杀伐气息所代替。 傲慢的眼眸在周围的人群之上缓缓地流转了一圈,幽然的长身而立,负手缓步而出。 “其实,我很是好奇,你阎罗在这天下有没有什么仇家呢?若是有人知道你现在死了……不知道你的家人会不会遭到追杀的呢?” “修罗……”阎罗的瞳孔骤然的一缩,厉喝颤声出口:“你说什么?” 楚修尘却是没有丝毫的理会般的依旧的缓步而出,破碎深渊骤然的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而就在它出现的那一刻,即是没有丝毫的停留滞顿的直接的杀向了阎罗。 该说的事情已经全部的都说了,能为他留下的路子,他却是冥顽不灵的继续的走着自己的丝路。 既然如此,那还留着他干什么? 况且,他曾经的微弱的感觉到了一个似曾熟悉的气息,只是这气息也只是短暂的出现了一眨眼的功夫就尽皆的消失不见。 由此可以断定,眼前的这个阎罗,似乎的已经是被放弃了。 1788.第1788章 繁华落尽,执子之手(13) 既然的已经成为了对方的一枚废弃的棋子,那么对自己来说,也就已然的没有了利用价值。 既然的没有了可以利用的价值,那么自己倒是可以就此的最后利用他一次。 若是自己的这最后一记杀招都彻底的引不出来那个句融的话,只怕这其中就是要另有乾坤了。 楚修尘的脚步沉稳有力的缓步前行,阎罗却是在见到了破碎深渊莅临自己眼底的那一刻,才彻底的感觉到了绝望的气息。 曾经的一代枭雄,如今却是落得了这样的没有丝毫的反抗的能力的任人宰割。 楚修尘的幽深的眼眸遽然的闪过了一抹冷冽的深笑,不动声色的看向了一侧的一处虚无。 在那一个地方,他甚是明显的感觉到了那一丝丝的近乎是没有的诡异的空气的波动。 只是在那个地方,凭着他的眼力,却是没有察觉到丝毫的不对之处。 就在他凝眸看向那一个方向的时候,身后的破碎深渊也是在同一时间毫不留情的直接的刺杀进了阎罗德尔小腹之间。 几乎的就是在这一瞬间,一抹滔天的杀意瞬间的弥漫而出,眨眼之间已是将楚修尘携裹在其中。 而几乎就在这一眨眼的时间,破碎深渊也是轰然的如同破空煞龙一般狠绝无情,快捷无比的直接的凭着楚修尘的直觉,杀入了那空无一物的虚无之地。 就在破碎深渊斩首的那一刻,残铁也是轰然而出,紧紧地随在破碎深渊之后,斩杀而去。 只是这眨眼之间的迅捷的进攻却是让楚修尘和洛舞烟的眼眸骤然的一缩。 他们就是很是明显清晰的感觉到了在自己的兵器攻入那虚无之地的一刹那,一种空虚的虚无感瞬间的充斥在自己的心间。 无言的对视一眼,两人虽然的是隔着遥远的距离,可是却是都是在对方的眼底看到了那一丝的凝重。 他们都是感觉到了那诡异的波动,可是却是在那么的迅速的扑杀之后,却是依旧的一无所获,无功而返。 司玄衣悄然的站在了洛舞烟的面前,神色也是有着沉重。 “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洛舞烟的手臂不由的紧紧地抱住了怀中的肉包子,将他的头紧紧地环抱在自己的手中。 “事情有些不对……你自己也是要小心……句融应该的已经来到了这里……” “句融?”司玄衣的眼眸骤然的一缩,旋即的面色微沉的看着肉包子,低声到:“他既然的来到了,为什么却是不露面?他那般的大费周章的……不就是为了肉包子吗?” “这也是我纳闷不解的地方……”洛舞烟的凤眸之下,寒意渐生,如同弦月光刃一般,锋锐无双:“只是既然他故弄玄虚,那我们就按兵不动……以静制动,才是上策……” “对……”胭脂水悄然的站在了洛舞烟的身畔,娇花容颜之上,早就已经没有了那嬉笑之色,取而代之的,是沉敛静稳。 “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让句融称心如意……” 1789.第1789章 繁华落尽,执子之手(14) 洛舞烟的眼眸微微的一闪,却是没有转眸看向她,只是唇瓣之上的笑意却发的深不见底。 “胭脂公主……只是不知道你这一次的露面……代表的是你的个人,还是你的国家?” 胭脂水的黛眉微挑,薄唇展开了一抹浅笑,眼波微荡,“众所周知,我们三国就是一个互相牵制,彼此相生相克的状态,若是这样的一个平衡被打破……那么,受创的,怕是就不止是你们大安和我们琉璃了……” 她的眸光微微的一抬,看向了洛舞烟的近乎完美,雕琢的惊艳无双的侧脸。 “另外……我的哥哥,以私人的名义……问候你。” 司玄衣的眸子不易察觉的微微的一动,随即的泰然若素的勾唇浅浅一笑:“私人的名义?” “私人的话语……自然的是必须的是在公事办完了之后才能说的话语……”胭脂水的眼底的波澜悄然的荡开了一丝的涟漪,浅淡一笑:“想着若是派一个你们不熟悉的人来和聂洽谈合作的事情,会遭到你们的拒绝……所以,哥哥就委托了我来做这件事情……” 她缓缓地转眸看向了远处的楚修尘,傲然的扬起了娇小圆润的下巴。 “所以,为了不让这东秦有着做大的机会,我们琉璃和你们大安必须的联合起来……只有这样,我们才可以直接的扼杀了东秦想要一统天下的野心……” 洛舞烟的眸子之中带上了令人沉坠的深幽,却是也是有着一种让人清冷的笃定。 “东秦是否问鼎这天下,大安和琉璃是否会被吞并……所有的事情,我统统的都不关心,我所求的,不顾就是我关心的人,和关心我的人,全部的都不受到任何的伤害……” 她的冷冽的目光缓缓在周围的围观的人的身上淡然扫过,声音越发的阴冷无情。 “不管是谁……只要是这个人伤害了我在在乎的人……那么他就要承受我的怒火……不管是谁……” 胭脂水的面色不由的微微的僵,一时之间,似乎的是有些不明白洛舞烟的具体的意思。 只是她耐人寻味般看着洛舞烟的时候,耳边却是传来了云淡风轻的声音。 “这些人都是东秦的支柱,只要是他们死了……你觉得东秦还能在蹦跶多久的呢?再说了,句融是我们的敌人……也是这一场游戏的始作俑者,所以说,我们之间,还是有着合作的可能的。” 司玄衣的话语使得胭脂水不动声色的吁出了一口气,随即的有着感激的看了一眼司玄衣。 虽然的他的神色依旧的漠然,可是眼底深处,却是没有了那种隔阂之色。 眸光流转,却是对上了一双清澈透明,却是有深幽无垠,犹若浩瀚的星空一般的眼眸。 “你喜欢司叔叔……” 他的肆无忌惮,毫不遮掩的话语使得胭脂水的俏脸不由得浮上了以某红晕。 还没等她狡辩出口,那双粲然若明珠的眸子已是浮上了一层的笑意。 “但是我喜欢你……” 1790.第1790章 繁华落尽,执子之手(15) 他的话语顿时的招来了洛舞烟的斜睨注视:“肉包子,你丫的在这样的场合之下泄气……是不是有些太重色轻友的了?纵然的是人家姐姐再美,你也是也含蓄一些的……” 肉包子被训斥的有些委屈,不有的微微的撅着小嘴委屈道:“我就是喜欢姐姐嘛……她比那个玉姐姐好多了……那个玉姐姐心里灰蒙蒙的,什么都看不到,不像这位姐姐,人长得漂亮,心里的颜色也很漂亮……” 洛舞烟和司玄衣不由得齐齐的呼吸甚是明显的一滞,旋即的即是惊诧的互相看了一眼。 洛舞烟的黛眉微拧,悄然的指着远处的人问道:“那你哪呢过告诉娘亲,那个人是什么颜色的吗?” 肉包子的小嘴一撅,甚是不高兴的看向了那个人:“他的心里也是灰糊糊的,而且是雾蒙蒙的一片,我也不喜欢……” 司玄衣挑眉试探着问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这里的人都是黑乎乎的,灰蒙蒙的?” “不是啊……”肉包子的小脑袋立即的摇起来,肥嘟嘟的手指指向了更远的一个方向:“那里有人的心里和这位姐姐一样的漂亮……” 司玄衣的眼眸旋即的看向了洛舞烟,在得到洛舞烟的垂眸首肯之后,随即的半信半疑,疑惑万分的向着肉包子所说的那个方向而去。 这样的事情,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肉包子提起。 也就是说,若是肉包子所说的这样的事情是事实的话,那就表明了肉包子的体内的能量正在逐渐的崛起。 胭脂水见到他的行动有些不便,连忙的凑上前去,乖觉的随行在他的伤腿的一侧。 她既不去搀扶他,保留了他身为一个男人的尊严。 只是这样的做法,却是也是在他受伤的一侧行走的时候,悄然的为他遮挡了蜂拥的人群,从而避免了这些外力可能的对他的伤腿造成的伤害。 在他们身后的洛舞烟的眸子微微的一收,唇瓣之上,旋即的露出了一个淡然的会意的笑意。 这个胭脂水不同于玉竹幽的地方就在于她是一个知道自己的分寸的人。 玉竹幽的在同门之中的大师姐的位置注定了她的跋扈的性格,所以的也就导致了她敢爱敢恨,破釜沉舟的落败之后,可以坦诚的从头再来的性格。 可是胭脂水呢,长期的宫廷的生活时的她很是乖巧的懂得了察言观色,懂得了身边的人最需要的是什么样的照顾。 所以,她总是可以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做出最正确的应对的事情。 而这样的八面玲珑的手段,已经深入到了她的性子之中,使得它可以在不经意间的自然流露而出。 就像她现在这样的做法一般。 她知道司玄衣的心底有些排斥着自己,所以,她总是很是乖觉的将自己与他之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既不太远的显得陌生隔阂,也不是太近的惹得司玄衣的厌恶反对。 她这样的做法,恰到好处的体现了相敬如宾的真正含义。 1791.第1791章 繁华落尽,执子之手(16) 若是这样的一个女子随在司玄衣的左右,到时可以将他照顾的很好,而且在潜移默化之中,说不定的就可以将司玄衣的那执着的心给悄然的转移开。 见到洛舞烟的唇角勾上了一丝的莫测高深的浅笑,肉包子不由的是有些微微的纠结的模样。 “娘亲……你也喜欢那个姐姐的吗?” “是啊,肉包子都喜欢,难道娘亲就不能喜欢的吗?” “可是娘亲不是应该喜欢哥哥和叔叔的吗?为什么要喜欢姐姐的呢?” 洛舞烟的黛眉微挑,却是无视他的这个有些纠结的心思,光洁的前额抵上了他的额头,低语问道:“肉包子,你和娘说实话……你真的可以看到别人的心中的颜色的吗?” 肉包子的大眼睛忽闪,显然的是有些不明白娘亲为什么要这样的问。 “娘亲是不是不相信肉包子?” 他的小脸有力的往后一挣,摆脱了娘亲的前额,甚是认真的回答道:“肉包子不会骗娘亲的……那些人的心中的颜色五颜六色,什么样的都有……越是明亮的,肉包子就越是喜欢他们,说明他们是一个好人……” “所以你不喜欢玉竹幽,对吗?”洛舞烟的黛眉微挑:“你早就知道了她的心中不好的颜色……” “嗯……”肉包子甚是认真的回答道:“还有那个龙吟寺的许多的僧人,我也都不喜欢……” 洛舞烟的心思悠然一动,旋即的凝眸问道:“那你知道那个元祖……的心中是?” “就是那个和尚老爷爷吗?”肉包子的眼眸顿时的有些疑惑,旋即的有些崇拜道:“他也是好人呢,他的心中是白色的……和娘亲一样,都是肉包子最喜欢的人……” “白色?”洛舞烟的黛眉微微的一挑,心中顿时的有些好笑。 自己这番的杀戮之心,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双手之上,皆是沾满了血腥,没想到咋儿子的眼中竟然的是白色的颜色。 “是啊……”肉包子一脸的认真,肥嘟嘟的面生生的小脸之上,微微的荡漾出了一点点的谄媚的笑意:“娘亲是最好的人,自然的是白色的了……” 肉包子的话语刚一落地,随即的神色即是怪异的看向了她的身后,眼睛之中,皆是惊异之色,唇瓣微张,想要嗫嚅什么,却是没有言语出口。 洛舞烟的心思也是在这一瞬间明白了什么,心中骤然的一跳,唇瓣骤然的展开了一抹温馨的笑意,缓缓地转过了身躯。 身后的不远之处,果然的站着那个男子。 一袭的白衣胜雪,柔软的发丝如墨,深邃的眼眸之中,皆是慢慢的宠溺之色。 他的手臂微微的张开着,似乎是一个温暖的港湾,将所有的风雨皆是抵挡在了自己的手臂之外。 他的世界之中,在这一刻,似乎简单的只是剩下了这样的一个温馨的小小的臂弯。 在这个臂弯之中,他承担着一个为人夫,为人父的责任。 似乎这一切,已经成为了他的生命之重。 1792.第1792章 繁华落尽,执子之手(17) 眼前的母子二人,已然的成为了他今生的生命的全部。 在看到那个安然无恙的男子站在自己的面前伸展着双臂缓步而来的时候,洛舞烟环抱着肉包子的手不由得微微的一紧。 看着面前的男子即将的要将自己的娘亲抱入自己的怀中,肉包子的小脸不由的悄然的簇起,肥嘟嘟的模样即将的就皱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肉包子。 满脸的都是包子的褶皱。 肉呼呼的小手臂甚是义正言辞的挡在了楚修尘的面前,颇为的正气凛然。 “修叔叔,这是我娘亲,不是几家娘子……你不要搞糊涂好不?你这样的做法,我会不高兴的……” 楚修尘的动作顿时的一僵,遽然的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在肉包子的记忆之中赫然的是还是若水的夫君,跃跃的爹爹,那个叫做修小七的男子。 他的目光不由的落在了洛舞烟的身上,感情这位貌美如花的女子还没有将自己的身份告诉这个小东西。 洛舞烟刚要张唇解释,却是陡然的听到了楚修尘甚是有趣味的声音悠然传来。 “肉包子……你知道我是谁吗?就这样的和我说话?” “我自然的知道你是谁啊……”肉包子小脸一昂,黑玉般的眸子卓卓的盯着自己的老子,有着一丝丝的小鄙夷。 “你和其他的男人一样,都在打我娘亲的注意……你们都看中了我的娘亲,都想要赚她的便宜……” “肉包子……”洛舞烟不由的好笑的一声低斥:“你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胡说什么的呢?” 楚修尘却是和她的心思极其的相反,甚是八卦的模样凑上了肉包子的面前。 “你这么说的意思……是不是有好多的男人在骚扰你的娘亲的啊?” “那是自然的啦……”肉包子一脸自豪的模样,“我的娘亲是天下最美丽的娘亲,他们都看到我娘亲漂亮,就想着要娶了我的娘亲,可是都被我给打跑了……” 他的大眼睛警告意味甚是明显的看着楚修尘,肉肉的手臂挥舞着,颇为的嚣张。 “只要是有我在,谁都别想欺负我娘亲……你也一样……” “你凭你?”楚修尘甚是不屑的凝眸看向了他粉嫩嫩的小拳头,故意的撇嘴道:“就你这小拳头,还不够人家一个手指头戳的呢……” 说着,他的修长的手指在肉包子的面前缓缓地凝聚成拳,也是有些狂妄的说道:“看到没有,你的娘亲需要的,是一个男人的这样的拳头的保护……就你那小拳头,完全的就是在挠痒痒……” “楚修尘……”洛舞烟忽然的一声低喝:“他就是一个破孩子,你和他较什么真啊……” 孰知她的呼吁未说完,却是得到了楚修尘的一个制止的手势。 “这是我们俩个男人之间的对话,也是我们男子汉之间的对决……你说是吗?” 楚修尘说话之时的眼眸却是紧紧地盯着肉包子,很是显然,这句话就是明显的在说给他听。 1793.第1793章 繁华落尽,执子之手(18) 肉包子的大眼睛闪耀着灼灼的眸光,绽放如夜星般的流光,粲然夺目,美丽异常。 挣扎着挣脱了洛舞烟的怀抱,肉包子的小短腿稳稳的站在了地面之上,昂着小脑袋,咄咄的看着楚修尘的眼睛。 “你敢和我比试一下吗?” 挑衅的话语让楚修尘的眼眸顿时的一亮,随之的极是有兴趣的看着他。 “好啊,你说,我么怎么比试?又比试什么呢??” 肉包子颇为轻狂的举起了自己的小拳头,斜睨着楚修尘。 “咱们就比试拳头……” 楚修尘的剑眉不由的轻挑,颇为意外的看着他,很是诧异这个小东西哪里来的信心竟然的敢和自己比试着拳头。 这还用比试的吗? 自己的拳头哪怕是不用上丝毫的力气,那也是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就打败眼前的这个小东西。 就在他的心思疑惑,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的时候,眼前的肉包子的唇瓣之上,忽然的绽出了一个魅异的低笑之声。 就在楚修尘的怔然之时,肉包子的小拳头赫然的煞有介事的撞上了楚修尘的拳头之上。 洛舞烟的唇瓣之上,悄然的绽开了一抹莞尔浅笑,淡雅从容,恬淡温馨。 这个肉包子竟然的想要和自己的老子比试武力。 只是这样的笑意还没有在她的唇瓣之上彻底的绽放而开,就刹那间的僵在了那里。 几乎的就是在肉包子的小拳头撞上楚修尘的大拳头的一瞬间,一道无形的气场骤然而出。 就在她的惊呼之声还没有出口的时候,楚修尘的身子竟然的破天荒的倒飞而出。 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肥嘟嘟的肉包子竟然的是站在那里纹丝不动,仿若这样的事情从来的没有发生过一样。 见到楚修尘被自己的一拳头一拳震飞,肉包子很是得意的冲着自己的小拳头吹了一口气。 眸光若星,粲然若华的流光之中,肉包子洋洋自得的看向了自己的娘亲。 “娘亲,我厉害不?” 洛舞烟的唇微微的张启着,极是错愕的看着他,旋即的又看向看他的那个依旧的紧紧地握住的小拳头。 在有些不敢置信的轻咬自己的下唇的时候,微微的疼痛敢感才瞬间的让她清醒过来。 略略的怔慌的眸子随之的顿悟般的看向了楚修尘,见到他正手抚心口,定定的站在那里怔然失措。 对于肉包子的这一个动作的错愕的程度,所有的人都没有他的惊诧来的彻底。 一直以来,他就是完全的抱着玩笑的心情接下了自己的儿子的那一拳头。 只是在那只小小的拳头袭来之际,他赫然的感觉到了一股气流从自己的拳头之上灌入,只是一瞬间,即到达了他的全身经脉,四肢百骸。 几乎就在同时,他的体内的玄力也是在这一瞬间的绽放而出。 这是他体内的玄力的自我保护意识,也是一种自我防御。 只要是收到突然地袭击,他的的身体就会自动的生成保护主人的玄力。 1794.第1794章 繁华落尽,执子之手(19) 也就是因为这玄力的保护,所以楚修尘才可以在自己的儿子那轰然的迸发之力袭来的同时,生出了相对的抗衡玄力。 可是就算是如此,这仓促间的玄力的周转依旧的有着后力不足的后患。 几乎的就是在这一瞬的将他弹射之时,真气也是在他的心口之上留下了微创。 强行的按下自己心口之中的那口腥甜,他缓步而来,眸光流转闪烁,惊光浮影却是在瞬间的闪入了深幽之后。 唇瓣不动声色的绽开了一抹的浅笑,楚修尘环缓步前来,云淡风轻。 “肉包子,我这样的一个配合,你可还满意?要不要我再后退的远一些?” 洛舞烟的眸子微微的一颤,幽深的瞳孔之中,深浅变换,意味深长的看着缓步而来的楚修尘。 他的眼底,神光锋锐,却是更加的幽深无垠,看不清其中的韵味。 他的话语的意思,是在解释刚才的那一击,是他自己配合着肉包子后退哄他高兴而做出的举措。 这是这样的欲盖弥彰之法,却是让她一时之间,有些迷惑不解。 她不明白为什么楚修尘要遮掩这件事情,因为刚才的那一击,她极是清晰的感觉到了玄力的迸发。 只是既然楚修尘这样的说了,定然的是有着他的道理。 心下心思翻转之时,她的耳畔忽然的传来了肉包子的即使不服气的叫喊之声。 “你骗人……刚才明明的是……” “楚辰……”洛舞烟忽然的一声厉喝出口,眸色深沉,“不许和爹爹这般的没有礼貌……” “他撒谎……” 肉包子气急败坏的一跺脚,有心的想要跳起来讲理,却是被洛舞烟的那就话给直接的镇压了。 “爹爹?” 肉包子的小脑袋疑惑的昂起,目光复杂的看向了楚修尘,嗫嚅道:“娘亲不是说,得找娘亲喜欢的男人当爹的吗?难道娘亲也喜欢他?” 洛舞烟的手掌轻轻的拍在了他的后脑之上,低声的叱喝道:“这是什么话,那是你亲爹……你不是一直的挺喜欢他做你的爹爹的吗?如今怎么却是这般的墨迹的了?” 洛舞烟的心中着实的是有些的纳闷,这个小家伙在一见到楚修尘的时候,就表明了自己喜欢他,想要让他做爹。 如今怎么着正式的成为了他的爹了,反倒是有些扭捏的呢? 一直的有些愤慨的肉包子终究的是小孩子的心性,此时见到楚修尘已经走至自己的面前,忽然之间的竟然的有些羞涩。 小屁股一扭,竟然的直接的躲到了洛舞烟的身后,莫名的害羞起来。 洛舞烟不由的有些哭笑不得,反手将他揽入怀中,侧首低声问道:“肉包子,你不是想要他做你的爹吗?今天怎么的害羞了?” 肉包子却是不说话,只是躲在洛舞烟的身后,甚至连目光都避而不见,不再看楚修尘一眼。 任由洛舞烟怎么哄他,他就是不说话,不转眸,完全的没有了方才的那种活泼和颇为轻狂的肆无忌惮。 1795.第1795章 繁华落尽,执子之手(20) 洛舞烟不有的颇为无奈的看着楚修尘,“肉包子可能的是有些害羞,过上些时日就好了……” 楚修尘展唇浅笑,在肉包子的面前缓身蹲下,看着洛舞烟身后的那双粲然的眼眸,温文一笑:“肉包子,咱们两个人说个小秘密可好?” 肉包子的大眼睛顿时的神色一亮,红润的唇瓣微微的一撅,似乎的是想要说话,却是依旧的不言语。 楚修尘毫不在意的伸出了自己的小手指,展到了肉包子的面前:“咱们来个男人之间的承诺,拉钩怎么样?” 看着他的小手指,肉包子微泯唇瓣,终于的还是伸出了自己的肥嘟嘟的小手指,勾上了他的手指。 “你要告诉我什么秘密?” 楚修尘的眸子看了一眼洛舞烟,挑眉问道:“你觉得,咱们的秘密要让你的娘亲知道的吗?” 洛舞烟的黛眉不由的一样,有些哭笑不得:“楚修尘,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在过河拆桥,你知道……” 楚修尘不置可否的耸耸肩,旋即的看向了肉包子:“肉包子,你来决定好了……咱们之间的秘密,是不是要让你的娘亲知道?” 他的语音一顿,随即的极是****的说道:“咱们两个男子汉之间的秘密的哦……” 肉包子终于的没有受的住他的话语之间的淡淡的蛊惑,定定的看向了自己的娘亲。 “娘亲……我能和……他说几句话吗?” 洛舞烟的眸子微微的一颤,肉包子竟然的依旧的称呼楚修尘为他。 眸光不经意间似得掠过了楚修尘的眼眸,在得到了他的不动声色的阖首示意之后,微微的有些犹豫,终于的还是放开了他的手,转身离去。 楚修尘浅笑着想要抓住肉包子的手,却是被他给甚是明显的拒绝了。 楚修尘虽然的是有些失落,但是眼底的笑意依旧的温和暖兮,灼灼的看着他:“肉包子,你知道吗,你刚才的那一下差点就打死我了,可是我却是没有死,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肉包子悄然的摇摇头,脸上似乎的是有些不高兴。 自己的那一拳明明的就是很厉害,可是眼前的这个所谓的爹爹却是不承认,让他怎么不觉得憋屈? “我的身体这么的好,是因为我曾经的被雷打过……” “啊……”肉包子终于的忍不住惊诧出口,兴奋莫名的看着楚修尘,一时之间,八卦的心思,掩盖了被否认的不爽。 “可是娘亲说过,被雷打到,会死人的……” “是啊……但是爹爹活过来了……所以就不怕你的拳头了……”楚修尘捏捏自己的手臂,展颜一笑:“可是没有人知道我被雷打过,还变得这么的厉害……所以,这就是咱们之间的秘密了……” “哇哦……”肉包子的大眼之中,满是羡慕崇拜的神色:“好酷……我长大以后也要被雷打,好帅的哦……” 楚修尘的唇角不由的微微的一抽,这个小家伙似乎的是有些歪解自己的意思了。 1796.第1796章 繁华落尽,执子之手(21) 为了避免他继续的顺着那歪解的思想走下去,楚修尘及时的打住了他的这个有些疯狂的想法。 “那么,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现在不喜欢我做你的爹了?” 肉包子的眸色顿时的暗,小巧的牙齿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嘟囔了许久,终于的才嗫嚅道:“不是……” “哦?”楚修尘的心中悄然的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个肉包子并不是在排斥自己。 “那你为什么在听到了我是你的爹爹之后,似乎的是有些不高兴的呢?” 肉包子有些怯怯的垂下了眼眸,喃喃道:“那是因为……你和那个人一样……你们都没有颜色……我害怕……” “没有颜色?” 楚修尘的神经顿时的一紧,立即的意识到了事情似乎的是有些不寻常,连忙的正色道:“什么没有颜色?” “就是心里没有颜色的啊……”肉包子嘟着嘴巴嘀咕道:“我就见过你们两个人没有颜色……但是他想杀我,多以我就不喜欢他……而你,也没有颜色的呢……” 楚修尘的眼底忽然的锐利的折射出来孤傲的光芒,修长的指尖试探性的触碰了一下肉包子的手指,在没有得到他的拒绝之后,悄然的将他的肉呼呼的小手握入了自己的掌心。 “肉包子……虽然我和他有些东西是一样的,但是你要知道,你是我的儿子,是爹爹最珍贵的一样宝物……任何人,都别想要伤害你一分半毫……” 肉包子的眼睛用力的眨了眨,一尘不染的清澈眼眸直直的落入楚修尘的心中。 在这一刻,父子的血缘天性让肉包子感觉到了眼前的这个男子眼中的关心和温情。 他的小手缓缓的抚摸上了楚修尘的脸颊,唇瓣微启,终于的嗫嚅的问道:“你真的是我的爹吗?” “当然是真的了……” “可儿是你为什么也是跃跃的爹?”肉包子的眼中有了一丝的委屈:“那为什么我从小的就没有见过你?” 楚修尘不由的有些语滞,随抬手覆上了肉包子触摸自己脸颊的小手。 “肉包子,有些事情,你还太小,不会懂得的……” “可是爹爹不说,肉包子就永远的不会懂得……” 肉包子的振振有词,让楚修尘不由的唇瓣轻挑,勾勒出了一抹欣慰的浅笑。 “是啊,肉包子总是要有长大的一天……爹爹以前曾患了一场大病,忘记了一些事情……所以也就不记得了肉包子和娘亲……” “那你现在记得了我和娘亲了吗?” “自然的是记得……”楚修尘的深邃的眸子之中,沉溺着无垠的疼爱和温馨:“你和娘亲,就是我的全部,你们就是的我的一切……我以后永远的也是不会再忘记的……” 他的指尖决绝的竖起,沉声道:“我发誓……再也的不会忘记你们,除非我死……” 肉包子的眼眸定定的锁在了他的指尖之上,小手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指,低声嗫嚅:“肉包子不要爹爹死……” 1797.第1797章 繁华落尽,执子之手(22) 一句爹爹瞬间的唤起了楚修尘心底的全部的温馨和亲情,手臂伸展,将小家伙抱入了自己的怀着,在他柔软的发丝之上,深深的吻了下去。 这一声爹爹,表明了眼前的这个小家伙已经完全的是在自己的心中接纳了自己。 纵然的是他的心中可能还是有着那么的一丝的疑惑,因为他不明白自己究竟的是什么样的一个身份,有着怎样的一段过去。 他只是凭着娘亲给他的信任,凭着自己的心里的纳斯执念,才接纳了这样的一个突然的冒出来的父亲。 因为这个所谓的父亲,在他的心底,可能早就已经不复存在。 而如今,肉包子这样的顺从着血脉之中的天性,骨子之中的牵绊,终于的开口唤了他一声爹爹。 这一声抛开了所有的顾忌的亲切的呼唤,让他的心中有着前所未有的舒畅清爽。 在这一瞬间,他忽然的意识到,以前的生命之中的所有的磨难,只是为了今日此时的这番的美好。 肉包子的小手臂抱住了他的脖子,呢喃道:“爹爹,那我们的米要告诉娘亲吗?” “你说呢?” “不要……”肉包子忽然的抬首甚是坚决的看着他的眼眸清澈的目光之中,湛蓝的色泽越发的招人疼爱:“这是我们男子汉之间的秘密……不要告诉娘亲……” …… 一直的站在远处,颇为紧张的看着那对父子的洛舞烟的手指紧张的握在了一起。 她不知道楚修尘是否可以解决掉肉包子这态度忽变的事情。 看着那边的一对父子从浅语低喃到互相的拉钩,再到最后的相拥低语,她终于的仰天长长的吁出一口气。 所有的一切的隔阂,终究的是抵不过这父子间的血脉天性。 她一直的在担心楚修尘的心中会有失落的感觉,担心肉包子一时之间接受不得跃跃的爹爹忽然的成为了他的父亲的事实。 可是如今看来,楚修尘似乎的是已经解决了所有的一切的问题。 当她缓步而去,轻轻的松开握紧的手心的时候,方才发现,自己的掌心,竟然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汗浸湿了。 还未到两人的面前,就听到了自己的儿子的那句不要告诉娘亲,不由的有些哭笑不得。 自己什么时候竟然的已经成为了那个多余的娘亲的了。 唇瓣微启,嫣然笑靥在那倾城绝色的容颜之上遽然的绽放,倾泻了一地的春风暖意,明媚无垠。 “什么事情不可以告诉娘亲的啊……这怎么弄来弄去的,我反倒是成了你们两个嫌弃的对象了?” 肉包子反手勾上了楚修尘的脖子,模样甚是亲昵的侧首靠在了他的发际之畔,颇为的肆无忌惮。 “爹爹说,这是我们两个男子汉之间的秘密……所以我们决定不告诉娘亲……” “瞧你那小人得志的样子……”洛舞烟不由的有些酸酸道:“娘亲都懒得说你……” 楚修尘眸子笑意莹然,方要说话,眼底却是陡然的一寒。 1798.第1798章 繁华落尽,执子之手(23) 而几乎的就是在同时,他也是清晰的感觉到了自己的脖颈之上,肉包子的手遽然的一紧。 洛舞烟的眸色也是在这瞬间的沉了下来,令人窒息的深渊之中,有着风雨欲来之前的平静。 她的眸光迎上了楚修尘如刃的目光,声音静敛:“是他……” “他的气息竟然的是再一次的出现……”楚修尘的眉间不动声色的一紧:“只是想不通他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却是不露面的呢?” “他已经的连续的出现了这么的几次……却是没有一次正大光明的出来。”洛舞烟缓步在他的身边站定,面色之上,虽然的是漫不经心,其实浑身已是戒备非常。 就在两人警戒之时,不远之处的人群之中,赫然的传来了一声的叱喝。 “我要杀了你……” 洛舞烟和楚修尘的神色顿时的一凛,齐齐的低声轻呼:”司玄衣……” 几乎的是同时的一闪身,两个人已经齐齐的闪身而去。 这一声愤怒的声音竟然的是来自于司玄衣。 只是既然的是将司玄衣激怒成这样的一件事情,定然的不是什么小事。 …… 今日注定的是会发生许多的事情。 身为一国的元老至尊,就这样的被一个外人给杀了,所引起的连锁反应可想而知。 阎罗走到了今日的这样的一个地位,定然的不会是单身的孤家寡人一个。 他身边,有家人,有徒弟,由倚重他的君主,有他栽培出来的下属。 这些人,纵然的是阎罗早就的有所交代了不论结果如何,都要退避三舍。 可是他们终究的是血性男儿,怎么可能就此容忍这样的仇恨在心中蔓延。 当得知事情已经的成为了定局,阎罗已经归黄泉的时候,想要要抹去这抹仇恨的人,皆是披麻戴孝的愤然而来。 他们从来的没有想过,身为阎罗这样的至尊级别的任务,竟然的也是有着丧命的那一天。 也是直到此时此刻,他们在遽然的明白了为什么阎罗会在临行之前,将所有的事情匆忙的交代清楚。 想来在那个时候,他已经的猜测到了自己可能会遭遇到不测的事情。 所以,他才会匆忙间的交代了任何人不许为自己复仇的话语。 只是为人子,为人徒的使命却是让他们无法直视这样的一个命令。 否则,他们以后要如何的在这东秦立足。 所以,在仔细的商量了之后,他们最终的还是决定为阎罗复仇。 当这样的一群浩浩汤汤的人与寻人的司玄衣狭路相逢的遇上只是,互相的敌视的眸子已经不用任何的言语表明。 仅仅的只是一个目光的纠缠,双方皆是在对方的眼底看到了那抹愤恨的光芒。 “司玄衣?”领头的一名近乎是赤膊的大汉铁塔般的上前一步,虎视眈眈的站在了司玄衣的面前,恨声道:“修罗在哪里?” 司玄衣的唇角遽然的挑起了一抹不屑的孤傲冷笑,清冽的眸子在众人的身上逐一的扫过。 1799.第1799章 繁华落尽,执子之手(24) “修罗就在这里,只是要见他,必须的先过我这一关……因为修罗,可不是什么人想见都能见的……” “司玄衣,看来我们东秦的招待并没有让你能够张点记性啊……”铁塔般的男子的身后,一名贼眉鼠眼的男子讥讽的冷笑道:“难道你还没有学会什么是谦卑吧?” 司玄衣的剑眉顿时的微挑,唇边的讥讽的笑意悄然的绽放。 只是还没有等到他反唇相讥,身边已是想起了一个银铃般的声音。 “去你的恶心吧唧的东西,长得这么的寒碜,你怎么好似出来见人。一个死去的阎罗想来的也是没有让你们能够知道什么是夹起尾巴来做人……” 她的狂傲的言语让对面的那个贼眉鼠眼的男子一蹦三尺高,险些的跳到了胭脂水的面前。 “我呸……你个不知死活的臭丫头,敢和你爷爷我这般的毒舌,看我等一会不直接的拔了你的牙,在好好的收拾你……” “你敢……”司玄衣遽然的一身冷笑:“你动一下我看看……”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其中漫溢而出的杀戮之气却是是的对面的人的心中不由的齐齐的一沉。 当然了,这样的话语落在胭脂水的耳中的时候,却是温馨而甜蜜。 能够有着司玄衣这样的一句话,却是胜过任何的一句甜言蜜语。 不管他的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他终究的也是在保护着自己。 司玄衣的话语自然的是激起了对面的男子的愤然的一声怒吼:“你们胆敢在我们东秦的地方杀了我们的师父,若是不杀了你们,师父死不瞑目……来人,杀了他们两个……再杀修罗……我们要为师父报仇……” 吼声出口的时候,也是惊起来司玄衣杀伐之心。 他一手按住了胭脂水的即将的出鞘的长剑,沉声道:“你守在这里……” 胭脂水的神色一怔,还没等话语出口,手中的长剑已是被司玄衣遽然的夺了过去。 随着他手上的力道轰然而出,胭脂水被他生生的推退了三四步才站稳了脚跟 而他自己却是在她后退之时,已是提剑而上,丝毫的无视脚踝之上的伤势,很绝的剑招随之而出。 胭脂水的脚步只是微微的一顿,旋即的足尖轻点地面,想要闪身而上。 而就在这个时候,她的手臂却是赫然的被一个人给拽住。 转眸看去之时,之间一名红衣女子浅笑灼灼的看着的眼眸,不有的有些怔然:“你是?” “我是帮你们的人……”女子的绝美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只是眼底却是有着不易察觉的哀伤:“既然司玄衣让你守在这里,定然的是怕你受到伤害……他对你倒是不同于别人……” 胭脂水的眸子微生警惕之意,悄然的后退一步,泠然道:“你是谁?” “你干什么这么的怕我?”女子的脸上闪出了一丝的无奈,旋即的淡笑道:“既然如此,你就去帮他好了……” 她的眸子依旧的是那般的淡水无痕,遮掩了眼眸之后的那抹寒光。 1800.第1800章 繁华落尽,执子之手(25) 胭脂水的眼眸之中的警惕之意依旧的没有散去,悄然的退避了一步。 眼前的这个女子总是给她一种极其的不安全的感觉,却是又是让她说不出什么具体的不对出来。 况且如今的她的心思完全的在孤军独战的司玄衣的身上,况且的他又是受伤在身,她实在的是不放心将他一人置身于那样的一处危险的缠战之中。 所以,思前想后,她终究的还是暂时的舍去眼前的这个颇有些诡异的女子而一门心思的去帮助司玄衣。 眸色微沉的再一次的将面前的女子打量了一番之后,胭脂水骤然的转身离去。 她的全部的身心记挂在了司玄衣的身上,足尖轻点地面,就要弹射而去。 只是就在她足尖踏地的那一瞬间,胭脂水骤然的听到了自己的耳畔之上传来的一道微不可查的破空之声。 这破空之声完全的就是来自于她的身后。 胭脂水的眸子顿时的一缩,身后的女子果然的是有问题。 心念闪动,她的脚尖遽然的原地旋转,本已想要弹出的娇躯几乎的也是在这一瞬间的就转了过来。 入眼之处,只见一道寒光在阳光之下划过了耀眼的光芒。 而这道光芒的速度之快,完全的已经出乎了她的预料。 直到这个时候,胭脂水才恍然大悟。 眼前的这个女子的武功修为,似乎的是比自己要高上一个不小的高度。 所以,就算是在正常的比试之下,长时间的疲劳战,自己怕是都会输给她,更何况的是在这样的一个被偷袭的情况之下。 眼见着那道寒光已是闪到了自己的面前,胭脂水的银牙顿时的暗咬,决绝的反掌之间,已是握住了一柄小巧的匕首。 匕首划过了一个诡异的弧度,赫然的迎上了那道寒光。 只是在仔细的看过了那道寒光的的颜色之后,胭脂水的眼眸已是瞬间的没有了颜色。 那道寒光之中,竟然的是掺杂了一抹碧蓝之色。 这样的颜色,只有的是淬了毒兵器才能发出的特有的寒光。 只是纵然如此,她的招式也是已将变老,手中的匕首只能的是依照着原先的打算擦着那道蓝光滑行而过。 她的原本的打算就是以伤换伤。 自己既然躲避不过,那就以最小的伤口来换自己手中的匕首刺中对方的心口。 可是她这样的打算却是没有将这带毒的兵器给计算在内。 虽然的知道这样的毒素,自己怕是只要是沾上了就会立即的毙命。 可是如今的情势已是逼着她没有了换招和躲避的可能。 所以,只是在电光火石的专研的一瞬间,她忽然的破釜沉舟的不闪不避,直接的将自己的小腹撞上了对方手中的那道寒光。 而她自己的手中的匕首也是在这样的一个瞬间,遽然的直接的刺向了对方的心口。 她赌的,就是眼前的这个女子爱惜自己的性命而收招撤回。 只是胭脂水有些低估了眼前的这名红衣女子对她的仇恨之心。 1801.第1801章 繁华落尽,执子之手(26) 眼前的女子的手中的寒光,在看到了胭脂水的匕首很绝的刺杀而来之时,的确的也是犹豫了一下。 只是仅仅的只是犹豫,就在胭脂水的匕首袭来之际 ,对面的女子忽然的以左手的掌心赫然的迎上了那把匕首。 在胭脂水的微缩的瞳孔之中,红衣女子的掌心赫然的撞上了她的匕首,在匕首穿过那纤弱的掌心的时候,献血淋漓,却是狠绝的将那匕首间接的握在了掌心之间,有力将它带向了一侧。 胭脂水的匕首赫然落空,但是她却是也是在最后的一刻扭转了腰身, 只是她的速度快,却是快不过那把淬毒的匕首。 当蓝光顺着胭脂水的纤腰的皮肤的擦肩而过的时候,带起了一道的血丝。 胭脂水的心上一沉,却是处变不惊的闪身避过,手中的匕首惊起了一道嫣红,旋身在一处空地之上站定。 她的纤指缓缓的覆上了自己的受伤之处,那里只是在最初的受伤之时,感觉到了疼痛的感觉之外,如今已是感觉到了甚是明显的麻木的感觉。 胭脂水的心里很是清楚,这是毒物开始散发的症状。 她的眸子本能的看向了正被人团团的围住的司玄衣,自己若是在这个时候求他解毒,怕是只会是给他带来压力。 这样一来,他的境地会更加的危险。 所以,当下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楚修尘和洛舞烟。 只是对面的女子似乎的是猜到了她的心思一般,在她的脚步刚一挪动的时候,已是被她拦路挡住。 “怎么?想找救兵的吗?” 胭脂水的脚步戛然而止,冷眸斜睨着她:“你敢使用这么卑鄙的手段伤害我,却是不敢说出你的名字。” “哈哈……”红衣女子忽然的呵呵的轻笑出口,笑的是花枝乱颤,“你自然的是不认得我的,你这样的堂堂的一国的公主,眼中怎么会容得下我这样的一个小女子的呢……” 讥讽的笑意忽然的消失不见,只是剩下了深潭之中的一抹杀戮无情。 “胭脂水,你记好了,想要你性命的人的名字,叫做玉竹幽……” 玉竹幽的眼中有着无限的怨恨和愤怒,冷冽狠笑:“我杀你,是因为你胆敢招惹我的男人。” “你的男人?”胭脂水的眼底闪烁着魅异的色泽,神光锋锐:“是谁?” “你说呢?”玉竹幽的眼底的闪烁着爱意的与愤恨交替的光泽,看向了远处的司玄衣:“他的身边,只准是有着我的存在,其他的任何的女子,都不可以染指……” “切……”胭脂水的脸色已是有些微微的惨白,额头之上,早就悄然的沁出了冷汗,只是言语之上,却是没有让步的意思。 “司玄衣不属于任何的一个人,他只是他自己……只是,以你这样的毒辣的心胸,怕是也是入不得司玄衣的眼的……” 几乎的就在同时,胭脂水的手中的匕首忽然的弹射而出,快捷无比的射向了正在转眸看着司玄衣的玉竹幽。 1802.第1802章 繁华落尽,执子之手(27) 中毒之人的最大的忌讳就是运功,因为这运功的下场只能是增加血液的循环,从而加剧这毒素在体内的蔓延。 一旦剧毒攻心,那就一切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只是眼前的事情已是由不得胭脂水有着太多的顾虑了。 司玄衣一人以伤体对抗着这样的一群人,而楚修尘和洛舞烟还不知道在哪里。 所以,她别无选择的是只能是选择自救。 若是等到自己毒发,眼前的这个玉竹幽肯定的也是不会放过自己。 与其这样的等死下去,倒是不如就此的赌上一把。 所以,她出乎玉竹幽预料的,不顾自己身上的毒素的蔓延,竟然的是直接的真气催动匕首,刺杀向了玉竹幽。 只是,没有意外的是,在她运功全力的一击之后,体内的额毒素忽然的如同绝提的大海一般,轰然的直接的不受控制的直接的扩散到了她的四肢百骸,七经八脉。 瞬间的晕厥无力之感袭来,胭脂水的娇躯再也的支撑不住,轰然倒地。 司玄衣的剑尖挡开了一把袭来的狼牙棒,招式不减的继续游走下去,狠绝的从一个人的腹部划过,带飞了一道血光。 而就在他旋身避开紧随而至的一根剑戟的时候,他的眼角的余光之中,看到了那一抹火红的身影。 随之入眼的,是胭脂水的无力倒地。 那翩飞的青丝,如同尖锐的薄刃般,在他的心上不经意见的划开了一道血口。 不敢置信的眼眸蓦然圆睁,不假思索的隔开了袭来的兵器,他旋身落在了胭脂水的身畔。 玉竹幽感觉到了胭脂水那破釜沉舟的一击的杀气,瞬间的也是察觉到了那锋锐而来的匕首。 只是这样的一个身中剧毒之人的一击,力道终究的削减了许多,所以,她甚是轻松的接下了这样的一击。 看着胭脂水的倒地,她的唇角之上噙上了满足的笑意。 只是这抹笑意并没有延续多久,她即看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男子竟然的将她抱入了怀着。 司玄衣运指如飞的在她的心脉之上急点而下,目光掠过之处,看到了那纤细的腰间的那晕染的黑血。 司玄衣的心咯噔的瞬间的似乎是停止了跳动,眸光如刃般的缓缓的看向了远处的玉竹幽。 “你竟然的是用了毒?” 玉竹幽的眸子顿时的一缩,却是傲然的昂首道:“她该死。” 司玄衣遽然的一声冷笑,不敢相信的摇摇头,清冷道:“玉竹幽,三年前,我就不应该的救你……你这样的毒妇,早就应该的从这个世界之上消失了……” “我毒妇?”玉竹幽的眼神骤然的变得锋锐无比,声色具厉的看着他:“我不过的是杀了一个胭脂水而已……她洛舞烟手上所沾染的献血何其的多,为什么她在你的心中,依旧的还是那个无人可比的仙子?” “那是因为洛舞烟所杀的人,都是该死之人,因为他们都是试图想要杀她的人……而你呢?胭脂水却是和你无冤无仇……” 1803.第1803章 繁华落尽,执子之手(28) 他的目光犹如万年寒冰一般的直入玉竹幽的眼底,冷声道:“解药……拿来……” 玉竹幽看着他臂弯之中的那个脸色已是铁青的女子忽然的放声大笑,笑声之中,甚是悲壮,只是其中也是掺杂了一丝的幸灾乐祸。 “哈哈……司玄衣,我得不到,谁都别想得到……” “玉竹幽……”司玄衣的唇角遽然的一抽,眼底的杀意顿时的显现,“你这是想要找死吗?” “那你就直接的杀了我好了……”玉竹幽的眼神闪烁着疯狂的光芒,纤指一挥间,指尖之上已是多了一枚红色的药丸。 “司玄衣,这就是解药……只怕的是她没有福气了……” 随着玉竹幽的话语的落地,她的指尖遽然的碾碎了那粒丹药。 纤指轻扬间,碎成了粉末的丹药随风飘散,无影无踪。 她的这一个举措,相当于的是直接的断了胭脂水的所有的生路。 只是这样一来,也是招来了司玄衣的睚眦欲裂,怒吼出口。 “我要杀了你……” 而早在司玄衣撤出了那个厮杀的圈斗之后,所有的人已是尽皆的将他和胭脂水包围在了其中。 在这样的一个包围圈中,所有人看着司玄衣的眼神,皆是那种看着将死之人的快慰的神色。 孤掌难鸣的司玄衣,早他们的眼中,就已然的似乎是一个死人。 纵然的是他们杀不得那个修罗,可是若是杀了司玄衣,一样的也算是半个功臣的了。 只要的是杀了司玄衣,一样的是等于卸掉了大安的一条臂膀。 所以,就在司玄衣的那一声嘶吼之后,所有的兵器皆是甚有默契的直接的斩杀向了司玄衣。 只是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一抹滔天的杀意骤然的将所有的人皆是尽皆的挟裹入内。 一股绝望的气息瞬间的在所有的人心中滋生蔓延,在他们的潜意识之中,很是明白这抹气息所带来的后果。 这抹杀戮之意,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将他们全部的斩杀殆尽。 而他们的心中也是在瞬间的猜到了这抹杀戮血腥的气息的来源之人。 修罗。 在眼下的这样的一个时刻,除了修罗,没有人会有着这般的狂肆霸气。 只是这样的一个讯息却是也是使得众人心知肚明。 若是修罗出手的话,只怕是自己绝对的没有了还手之力。 众人围剿着杀司玄衣,的确的是得心应手,可是若是要杀修罗,所有人可都是打起了退堂鼓。 他们心中的本来的意思,不过就是随着阎罗的那几个徒弟来这里分上一杯羹而已。 可是若是真正的对上修罗,可就是没有人愿意出头冒尖了。 尤其的是在感应到了这煞气的侵骨的寒意之后,萌生退意的人,尤其的明显。 所以,仅仅的只是一瞬间而已,就在那煞气袭来之际,一些人几乎的就是在同一时间的抽招撤身,旋身而退。 只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却是非常的骨感。 就在他们抽身而退的同时,一抹杀气已是无声袭来。 1804.第1804章 繁华落尽,执子之手(29) 破碎深渊的黝黑锋芒在众人的面前一闪而过,惊鸿翩然,随即却是的带起了一道的血舞狰狞。 细雾般的血腥之中,楚修尘的身影如同天神莅临一般的,缓缓的在司玄衣的身边站定了身形。 破碎深渊的狠绝和威力使得那些想要逃跑的人瞬间的意识到了自己的举动是多么的愚蠢。 他们似乎的是招惹了一个近乎是半神般的存在。 破碎深渊的仅仅的云淡风轻的那一招,已是使得刚才还是生龙活虎的活在自己身边的人就这么的与自己彻底的隔绝。 如今,楚修尘这般的冷眼看向众人的时候,所有人的呼吸皆是不由自主的缓缓的一滞。 那深邃的黝黑之中,犹如无底的深渊之中一样,漫溢着令人沉坠的深幽,却是也是散发着致命的夺魄煞气。 洛舞烟悄然的放下了怀着的肉包子,焦急的在胭脂水的身边半跪而下,焦急道:“胭脂水怎么了?不过就是一转眼的时间,怎么就伤的这般的重的呢?” 司玄衣的眸子沉重的闭上,复又缓缓的睁开,凝眸看向了洛舞烟。 “她重了度毒……玉竹幽又毁了解药……” 洛舞烟的呼吸顿时的一沉,旋即的冷眸看向了玉竹幽:“玉竹幽,你真的是无可救药了……” 玉竹幽的呼吸已是明显的变得急促,本就已经怒火中烧的眸子闻言不由的是更加的失了本来的颜色,愤恨的看着她。 “不论我变成了什么模样,都是你们逼得……”他的眼中焚烧着漫天的怒火,灼烧着别人,却是也焚烧了自己。 “我对他的付出也是不少,为什么我就得不到他的一丝的关心……” “你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了……”楚修尘的唇瓣之上,绽放了一抹的冷笑:“是你自己一步步的走入了绝境,再也的回头之路,却是将这样的责任推脱到了别人的身上。 洛舞烟缓步前行,丝毫无视身边的那些虎视眈眈的目光,一步步的紧逼的玉竹幽。 “你在我的身上做了什么手脚,你最是清楚……再你将我们赋予你的信任肆意的践踏的时候,我们之间,早就已经恩断义绝,没有了丝毫的情谊所在……” “你让人追踪我,借以想要伤害我的儿子……你觉得,你这样的心胸的人,配得到司玄衣的关心吗?” “你今日所做的一切,皆是你自己所造成的结果……”洛舞烟的眼眸之中,傲然涤荡,桀骜的睨视着玉竹幽:“虽然我们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背叛我们,但是自从你背叛的那一刻,你已经的不配再得到我们的原谅……” 她的纤指缓缓的抬起,指向了司玄衣:“若非是你的手脚,使得我们半路之上不得不分开,司玄衣也不会受这样的伤,以至于险些的葬身火海……这就是你所谓的爱他至深吗?” 洛舞烟的唇瓣之上忽然的荡起了不屑的讥讽的冷笑:“莫非,你所谓的爱他至深,就是背叛他,将他陷入死地的吗?” 1805.第1805章 繁华落尽,执子之手(30) “当你口口声声的说着爱他的时候,却是险些的害他失去了性命,这就是你所谓的真爱,是吗?” 洛舞烟的纤指再一次的指向了胭脂水,眼眸之中的神色甚是复杂:“你觉得,自己是不是比她值得司玄衣青睐有加,所以才不甘心自己输给了她?可是,她知道什么是爱情,你懂得吗?” 洛舞烟的连珠炮的话语使玉竹幽哑口无言,想要辩解,却是一时之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眼前的洛舞烟已经的是咄咄逼人的走到了她的面前,颇为惋惜,颇为同情,却是也颇为憎恨的看着她。 “爱一个人,就是爱他的所有,爱他的所爱,他有了爱人,我们会为他感到高兴,为他祝福,因为从此以后的他会过的很快乐,而我们所求的,不过就是自己所爱的人可以开心快乐的每一天……纵然的是和他分享这快乐的女子不是我们自己……我们依旧的是要有着这份豁达的容人之心……” 洛舞烟的眸子犹若夜色下的流行,摇曳粲然,却是美丽了整个夜空。 “对于我们的所爱,我们要做的,是成全他,而不是毁掉他的快乐……难道你希望为了自己的一时的泄愤,一时的欢愉,就让你自己的深爱的人,就此****,从此的生不如死吗?” “若是如此,你有什么资格在司玄衣的面前说你喜欢他,说你爱他,说他是你的全部,说他是你的一切?” 玉竹幽的神色遽然的有些彷徨,有些无措,眼眸之中的泪水盈眶欲滴,似乎的是有些失魂落魄的看着他。 “洛舞烟,我对司玄衣的感情,不必你对楚修尘的浅上一丝半毫……” “你配吗?”洛舞烟忽然的嗤之以鼻的斜睨着她,倾身前去,浅语低喃:“你可知道,修罗的身边,曾经的也是出现了别的女人,你知道我最后的做法吗?” 玉竹幽不屑的一声冷笑,傲然的迎上了她的眸光:“依照你洛舞烟的手段,自然的是杀了她,难不成的还将修罗让给她?” “哈哈……”洛舞烟忽然的展颜浅笑,深潭之中的幽鸿越发的深不可测:“虽然的这中间有着许多的故事,可是我的结果却是将修罗留给了那个女人……我选择了退出……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保住修罗。” 玉竹幽的唇角微微的一挑,似乎的是想要说什么,却是在迎上了洛舞烟的幽深魅惑的眼眸之时,心中遽然的有了一丝的悸动。 洛舞烟的眼中,似乎有着令人无法抗拒的魅惑安详,使人不由自主的有些想要沉坠其中的幽宁静敛。 她的面上的笑意是这般的有着让人无法拒绝的恬静淡雅,似乎是任何人都无法拒绝这样的一张笑靥之上的任何的魅惑般的蛊惑。 洛舞烟的纤纤十指柔若无骨般的在玉竹幽的身边展开,魅惑般的声音也是在她的耳边流淌而入,直入她的心扉。 “我知道你的手中定然的还是有着解药的,现在,给我吧……” 1806.第1806章 繁华落尽,执子之手(31) 众人的眼眸皆是一缩,虽然的是看不见洛舞烟的眼中究竟是什么乾坤,可是她的话语和这样的一番动作,却是猜出了个八九不离十。 眼前的这个洛舞烟,竟然的是在以摄魂之术之类的手段在****着玉竹幽交出所谓的解药。 只是此时的他们就算是有心的想要提醒一下玉竹幽不要被迷惑,可是终究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破碎深渊弥漫的淡淡的血腥的味道,使得他们没有多余的胆子来管这样的一个闲事 。 只怕是到时候自己一个字还没有说完,就会被破碎深渊飞锋锐的取走这项上人头。 所以,一个个的虽然的是心中焦灼,可是却是没有人敢就这么的直接的出言警告。 只能的是眼睁睁的看着玉竹幽似乎是迷离一般的缓缓的在自己的腰间的锦囊之中,取出一只小瓷瓶,迷迷糊糊的递向了洛舞烟。 洛舞烟的眸子蔚然的一收,眼底的魅惑越发的迷离涤荡,炫彩诱人。 她的指尖缓缓的伸展,慢慢的触碰上了那个小瓷瓶。 可是就在她的指尖即将的触碰到那个小瓷瓶的时候,她陡然的察觉到了一抹诡异的气息忽然的遮天蔽日般的直接的轰然而至。 而几乎的就是在这一瞬间,玉竹幽忽然的浑身一颤,手上的力量本能的一紧。 洛舞烟的心骤然的一沉,这抹气息依旧的是这般的肆无忌惮。 而天下间,敢这般的肆无忌惮的在他们的面前这般的校长的人,除了那个句融,怕是难以在找出第二个了。 而眼前的玉竹幽的身子的明显的一颤,提示着她已经的从自己的催眠之中醒转了过来。 既然如此,她也就不再客气。 这个小瓷瓶依旧的摇摇的伸展在自己的面前,她怎么可能让它在自己的面前消失的呢? 没有丝毫的犹豫的纤指伸展,她抬手已是握住了玉竹幽的手。 而她的这样的一番作为,却是使得玉竹幽彻底的清醒过来。 在看到自己的手中握住了小瓷瓶而被洛舞烟一把握住的时候,她瞬间的明白了究竟的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眸光一闪,玉竹幽的眼底闪过了一抹气急败坏的焦灼:“洛舞烟,这件事,原本的就和你们没有丝毫的关系,你为什么一定的要这么的做?” “你还真的好意思这样说?”洛舞烟的眼底的杀意渐渐的显现,咄咄逼人:“你自己在我的后面下黑手,如今却是在这里装什么纯洁……胭脂水是司玄衣的人,自然的就是我们的人,这样的新仇旧恨,你说,我们之前该如何的解决?” 她的话语甚是明显的戳中了玉竹幽的心,使得她的唇角之上噙上了一丝的冷笑:“反正的我也不是你的对手,想杀我,就杀好了……” 洛舞烟却是莫测高深的冷冷的一笑,手中的力度骤然的一紧,赫然的已是掰开了玉竹幽的十指纤纤。 她的眼眸之中,游离着不屑的冷冽笑意,缓缓的将瓷瓶在玉竹幽的掌心之间缓缓的拿走。 1807.第1807章 繁华落尽,执子之手(32) “你的性命……我真的是懒得下手……还是留着司玄衣来解决的为好……” 洛舞烟解药到手,旋即的转身而去,焦灼的将手中的解药交给了司玄衣。 “她怎么样?可是有危险?” 她的语音一顿,随即的压低了嗓音道:“句融就在这里,你自己要小心。” 玉竹幽的解药被抢,心中一沉,没有丝毫的犹豫的直接而上,想要夺回解药。 只是她的身形刚刚的一动,已是被楚修尘给直接的拦下。 “玉竹幽,我不是洛舞烟……我可儿是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和你玩什么游戏……” 他的眼底皆是冷冽的杀伐之气,锋锐尽出:“若是你敢再近前一步,我会让你明白什么是血溅五步。” 桀骜不驯的杀伐之气游荡在他的全身的气息之中,警告着所有的想要动手之人。 玉竹幽的身影果然的一滞,甚是忌惮的裹足不前,却是也是没有丝毫的退缩的意思。 洛舞烟的神色凝重,眼前的这些人,纵然的是在多上十倍,她和楚修尘也是完全的没有放在眼中的。 她所忌惮的,是隐藏在暗处的句融。 这个人,一直的就这样的隐身在暗处,按兵不动,她着实的猜不透他究竟的是为什么就这样的沉得住气。 肉包子就在这里,理论上说,只要是肉包子死了,他就可以重新的获得能量。 可是为什么他就是不亲自动手的呢? 眸光流连之处,她看到了自己的儿子的眸子正定定的看着一个方向。 心下疑惑,却是不动声色的低声询问:“肉包子,你在看什么呢?” 肉包子的手指摇摇的指向了一个方向,呢喃道:“他站在那里看着我呢……” 此时的几个人已然的被一群人给直接的围了起来,所以肉包子的这一指,自然的是指中了一个人。 而被他指中的人,却是心虚的后退了一步,一脸的惊魂失措。 只是洛舞烟和楚修尘的心中很是清楚,肉包子口中的哪儿看到的人,绝对的不是眼前的这个两腿发颤的怂货。 因为他们已是甚是明显的感觉到了一抹清楚的属于句融的气息。 这么气息,他们甚是清晰的感觉到就在他们的周围,可是肉眼之下,却是什么都看不到。 楚修尘的心中蓦然的一紧,旋即的示意洛舞烟将肉包子抱在了怀着,冷冽的眼眸四下的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群之后,冷然道。 “既然的已经来了,为什么却是要躲避的呢……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天下第一的吗?为什么三年后却是像老鼠一样的避而不见呢?” 他傲然的昂首浅笑,狂傲不羁的目光落在了那个直觉之处的一个地方。 “句融,你在害怕什么?莫非是害怕再一次的死在我的剑下不成?” 肉包子趴在洛舞烟的怀中,小手臂紧紧地抱住了娘亲的脖子,嗫嚅道:“娘亲……他很生气……” 洛舞烟的心遽然的一跳,随即的若有所悟的沉声道:“句融,你怕是已经没有了能力杀我们了吧?” 1808.第1808章 繁华落尽,执子之手(33) 楚修尘的眸子讥讽的闪过了一丝的冷笑:“只怕是如此的了……否则,他也是不必大费周章的想要借这群人的手来阻挡我们的路……” 他的深邃之中的幽深狠绝无情的看着周围的人,冷笑迭迭:“偏偏的就是有着这么的一群不知死活的人,甘愿的为他的箭矢,想要来自掘坟墓……” 他的话语犹如一语中的般的直接的命中了一些人的心底,只是却是没有人敢站出来说上一句话。 “哈哈……” 空寂的人群之中,忽然的有人大笑出口,使得众人的神经顿时的一紧。 所有的人皆是意识到了发出这个声音的人,究竟的是谁。 就像是突兀的出现一般,一身黑袍的句融忽然的就这样的凭空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只是此时的他,依旧的是这样的黑袍加身。 见到句融突兀的出现,楚修尘的讥讽的笑意顿时的消失,凝重的神色渐起,凌然的看着眼前的这一身的黑袍。 “句融……你终于的是舍得出现了……好久不见……” 句融的黑袍无风的猎猎作响,缓步轻移,悠然的围着楚修尘和洛舞烟游走不定。 “的确的是好久不见,没想到是,你竟然的是恢复了记忆……而且这修为,似乎的也是忽然的达到了巅峰,竟然的可以破碎虚空了……” 洛舞烟的眸子遽然的一亮,随即的若有所思道:“所以,你为了试探于他,就一直的在指使着这群没脑子的蠢货为你所用,利用他们来对付我们……” “不能的说是利用……”句融的惨白的手指自黑袍之中缓缓的竖起,极是有风度的轻轻的摇动了手臂,声音淡定:“每个人都有****,都有死穴,我只是找到了他们的****点和死穴之处,或威逼,或利诱的将他们团结到了一处而已……所以,算不上的是利用……” 他的语音一顿,颇为的自得:“这只能算是一些手段和技巧罢了……” 楚修尘已是不动声色的将洛舞烟和肉包子挡在了自己的保护范围之内,破碎深渊炫舞而出,咄咄的逼视着句融。 “既然你已经的出现了……那么我们是不是就这么的乘着这样的一个时机,将我们之间的恩怨解决一下呢?” “不急……”句融好整以暇的呵呵轻笑道:“你还是先考虑一下,若是就这么的将所有的人都杀了,所要背负的后果吧……” “哈哈……”楚修尘忽然的仰天狂笑,狂妄不羁之中,有着肆意的轻狂:“句融,我以为你观察了我几十年,算计了几千年,已经的是懂了我骨子之中的一切……只是没想到,你竟然的还是这般的不了解我……” 他的目光如同万年的寒冰一般的直接的杀入了所有人的心扉,冷冽而诡异。 “若是这天下负我,纵然的是屠戮了这整个天下又是如何?更何况的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东秦而已……” 他的狂肆桀骜,似乎是肆意的将这天下践踏于脚下。 1809.第1809章 繁华落尽,执子之手(34) 句融的黑袍之下,似乎是骤然而出的迸射出了两道锋锐的寒光,颇为的幸灾乐祸道:“既然你不怕……那就试一试,这样的血腥的屠戮,会是什么样的滋味吧……” 洛舞烟悄然的倾身在楚修尘的面前浅语低喃:“事情有些不对……这些人,似乎是已经被句融给收买了……” “是啊……”楚修尘悄然的握住了洛舞烟手,低语道:“只怕句融收买的,不单单的就是这群人……就连阎罗那样的人,都沦为了他句融的棋子,你想象一下,这整个东秦,还有谁能够避得开和句融的算计……” “不……”司玄衣忽然的起身而立,悄然的站在了两个人的面前,沉声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些人,或许不单单的就是被收买了那么的简单……他们或许的是被轻微的摄魂了……” 他的话语顿时的如同一记惊雷般的直接的在楚修尘的心底炸开,使得他瞬间的醒悟过来。 “是啊……是若水……若水的摄魂……” 他的神色顿时的有些僵硬,怔然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我曾将的在师门的那本摄魂之术的书上曾将的看到过这样的一个言论,若是精神念力强大的人,可以将摄魂的之术遍布天下……只是这样的一个言论因为没有这样的一个精神之力强大的人来支持实施,所以也就一直的被视为纸上谈兵……” 楚修尘的话语得到了司玄衣的重重的点头的认可,“我就是想到了这样的一句话,才想到了这样的一个疑点……这个句融已经活了千年而不死,不论如何,他的精神的强大,可想而知……再加上若水摄魂……他们两个人将摄魂之术遍布这天下,倒是完全的有可能。” “但是他们的模样,倒是不像是被控制的啊……”洛舞烟凝眸看向了围着自己的人群,颇为的不解道:“他们似乎的还是有着自己的思想的……” “句融只是需要将杀了我们的讯息植入他们的心底即可……”楚修尘的声音有着深深的顿悟般的沉重,“所以在他们的心底,才是那么的执着的想要杀了我们……纵然的是见到了这么多的血腥,知道自己不是我们的对手,却是依旧想要与我们不死不休……” 司玄衣的呼吸也是缓缓的一滞,目光怪异的看向了对面的玉竹幽:“这就是为什么他们非要杀我们不可的原因了……可能在他们的心底……也是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给控制了……” 洛舞烟的眼眸惊起了一泓的秋水,涟漪荡漾着异样的情愫:“那就是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们只有杀了句融,才可以完全的解决这件事情……否则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会蛊惑着全天下的人来和我们为敌的……” 她的话语让身边的两个男人的心皆是一沉,难道他们三个人真是要屠杀尽这天下人不成? 若是如此,怕是他们真的就是为这天地所不容了。 1810.第1810章 繁华落尽,执子之手(35) 楚修尘的眼眸定定的锁住了句融,忽然的阴戾一笑:“我很是好奇……为什么句融不亲手的杀了我们……难道他不急着想要恢复功力吗?为什么却是还是有着这么好的心情和我们玩这样的小游戏?” 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儿子的身上,唇角微挑,笑意越发的忌讳莫深:“记得他曾经的蛊惑着我杀了肉包子,想来他最想的,还是可以重新的得到自己的能量……可是如今,这件事倒是显得不是那么的重要的了……难道你们不想知道吗?” 掌心遽然的缓缓的张开,任由着破碎深渊炫舞在自己的掌心之上,唇瓣之上的邪魅笑绽放而开, “既然的是如此,那就让我们来看一下……眼前的这个句融,到底的是在忌讳着什么吧……” 话语落地,他已经是犹如惊龙一般的遽然腾飞,鬼魅似得身影忽然的在原地消失,就好像是他从来的没有出现过一样。 这一个动作使得围着的众人本能的发出了一声的惊呼,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已经空荡荡的地面之上。 破碎深渊的剑身之上,迸发出了一股毁天灭地的滔天的煞气,战龙出海一般,眨眼之间,已是到了句融的面前。 全身尽皆的裹在黑袍之中的句融忽然的无风自动,在破碎深渊袭来的那一刻,拂柳一般的直接的落在了远处,避开了破碎深渊的一击。 只是就在他的身影刚刚的站定的那一刻,楚修尘忽然的撕裂虚空了一般的直接的落在了他的身影的一侧。 掌心之间的盘旋的修罗笑盘旋而出,轰然一声的直接的击在了黑袍人的心口之上。 只是这一击,却是泥牛入海一般,竟然的没有惊起任何的风浪。 楚修尘的心中骤然的一惊,这一掌的一击之下,竟然的是像是击到了虚无之中一样。 除了黑袍在咧咧的作响之外,竟然的是再也的没有了反应。 就连面前的句融,除了黑袍闪过,再一次的避退之外,居然的也是没有对他还手的意思。 几乎的就在同时,句融忽然的一声厉喝:“你们还不动手的杀了他们,还在等什么?” 而他的这样的话语,却是得到了破碎深渊的更加疯狂的追杀。 每个人的心底,都有着对生的渴望和对死亡的恐惧。 若是知道自己的下场终究的是毫无悬念的被击杀,纵然的是心理的那个念想在指挥着他们生死不忌的轰杀上去,却是依旧的会踌躇不前。 所以,在看到了面前的那把悬飞的残铁的时候,所有的人忽然的顿住了脚步。 洛舞烟的手臂紧紧的抱住了肉包子,面色凝重,玄力掌控的残铁虎视眈眈的悬飞在她的身边,警告着所有的人。 她的眸光落在了面色已是微微的有了一丝好转,却是依旧的昏迷不醒的胭脂水的身上,眸色顿时的一沉。 “司玄衣,你能保护好她吗?” 司玄衣的十指有力的握住了手上的长剑,甚是坚定:“我在……她在……” 1811.第1811章 繁华落尽,执子之手(36) 这是他司玄衣的承诺,一诺重于山。 胭脂水的佩剑若非是被自己所用,她怕是也是不会伤的这般的严重,还险些的丢了性命。 所以,他在心中一再的告诫自己,自己应该为胭脂水受伤的事情负全责。 而今,他自然的是以自己的性命为担保,誓死也要护住这胭脂水。 而就在他话语落地的那一刻,对面的那群围杀之人,也不知道是谁开的头,终于的似乎是破釜沉舟一般的直接的亮出了兵器,厮杀而来。 没有丝毫的犹豫,残铁轰然而起,狠绝无情的弑杀而去。 她将肉包子紧紧地锁在了自己的怀中,避免他看到这血腥的一面,深墨的眼眸之中,血染之色渐起。 她不是圣人,她没有着那广阔的心胸。 只要是想要杀她的人,她不会再任由她们活在这世界之上。 不管对方的想要杀自己的原因是什么。 所以,在她祭起了残铁的那一刻,就已经的是注定了杀戮无边。 而最重要的是,她的心中很是清楚,眼下的情况就是,自己杀的越多,司玄衣和胭脂水就会相对的越安全。 惨叫之声在她的耳畔回响,不绝于耳,眼前的鲜血狰狞,却是丝毫的没有激起众人的退却之心。 他们前仆后继,似乎的是越发的疯狂。 …… 破碎深渊的破坏之力,犹如秋风扫落叶般的,过境不留痕。 可是这样的力度,却是对眼前这个男子没有丝毫的杀伤力度。 纵然的是楚修尘已经的是如何的追击,却是依旧的沾不得句融的丝毫衣襟。 句融的躲避却是越发的激起了楚修尘的好奇之心。 依照他对句融的了解,他不觉得狂妄自信的几乎自恋的句融,会不迎接自己的挑衅。 他不出手的原因只有一点,他没有实力出手。 否则依照他的傲性,是断然的不会容忍楚修尘对他的这般的追杀的。 他越是躲避,也就越发的激起了楚修尘想要一探究竟的这样的心思。 他不相信自己的修罗笑会落魄到这样的一个境地,怎么会击打在人的身上的时候,丝毫的没有反应的呢? 在连续的攻击都没有结果的情况之下,他不在执着于想要杀了句融,而是想要揭开他的黑袍,一探那黑婆之下的乾坤。 …… 残铁的狠绝的斩杀,的确是减轻司玄衣的负担,却是并不能就此免去他的承受之力。 在再一次的一剑逼退了一轮的进攻之后,他的身上已是多处的剑伤。 虽然的是不致命,却是影响了他的闪躲腾挪的灵活度。 若是他自己采取游走战倒是也是不至于伤的这般的重,可是他却是必须的要保住地上依旧的昏迷不醒的胭脂水,这就使得他期然的伤痕遍身。 似乎是知道了胭脂水是司玄衣的软肋,有几个人在互相的看了一眼之后,极是默契的互相相助的从刺杀向了胭脂水。 司玄衣的眸子一寒,剑尖之上的剑花忽然的暴涨,方要迎上去,却是被几把剑在半路之上给截住。 1812.第1812章 繁华落尽,执子之手(37) “司玄衣,你急什么……先解决自己的问题再救别人吧……”一名瘦小白净的男子五官端正,眼底却是透露着邪佞之气:“你自己都小命难保,还怎么救美人?” 司玄衣一声厉喝,手中的长剑的剑气骤然的锋锐,毫不留情的割伤了拦住自己的几名不怕死之人,剑刃沾血,飘落余地。 眼眸之中的倒影之下,他清楚的看到了那几样寒光闪烁的兵器,丝毫的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狠绝的向着一动不动的胭脂水斩杀而去。 司玄衣睚眦欲裂,这群人明显的是将自己给隔开,继而可以先一步的杀了胭脂水。 只是自己的气力已是用尽,招式也是用老,在还手相救,已是来不及。 一丝绝望的念头遽然的在他的心底滋生而起,莫名的恐慌充斥着他的心扉。 若是胭脂水真的是有个三长两短,这一辈子,他都不会原谅自己。 只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在电光火石之间,一切都是在一眨眼的时间之内已经发生。 就算是此时他大声的呼救,只怕是楚修尘和洛舞烟也是鞭长莫及,救不到她了。 “胭脂水……”司玄衣的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瞬间的充斥了所有人的耳膜。 楚修尘和洛舞烟几乎的是同时的看到了那在阳光之下的闪烁着寒光的剑刃,即将的就要落在了胭脂水的身上。 两个人的心皆是一沉,就在他们的心念一动之间,一抹更加冰冷刺眼的光芒瞬间的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凛冽着刺骨寒意的长剑几乎是撕裂了虚无,直接的出现在了胭脂水的身边一样,瞬间的横亘在了她的心口之上,准确而及时的挡下了所有的兵器。 楚修尘的眸光眸子顿时的一颤,这把熟悉的兵器,他已是许久的未曾见到过了。 没想到,今日竟然的是有着再一次并肩作战的机会。 这是一种生死之交,惺惺相惜的感觉,只有他们两个人独有的特殊的情感。 随着一抹微风的袭过,一袭青衣就在这般的突兀的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浑身上下倾泻而出的透骨的寒气险些的冻结了所有人的眼睛。 “银魂……” 众人的呼吸皆是齐齐的一滞,本能的后退而去。 这一个,可是和修罗齐名的杀神所在,有他出手护着这个女子,怕是谁都别想动她分毫。 银魂傲然的眼眸在众人的身上逐行扫过,落在了远处的洛舞烟的身上。 万年寒冰般的面孔遽然的绽放开了一抹笑容,“希望我来的还算是及时。” 银魂的出现让句融和楚修尘皆是默契的住了手,互相的戒备的看着地方,却是也是聪明的没有先动手。 句融的黑袍之中的身躯在微微的颤抖着,只是站在外人看来,却是似乎的是这黑袍在随风摆动一般。 只是只有他自己的心底清楚的很,三年前的那个死亡的循环再一次的出现了。 “呵呵……”他忽然的呵呵的轻笑出口,“这一刻,终于的是再一次的来临了……” 1813.第1813章 繁华落尽,执子之手(38) 楚修尘的心底一颤,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终于的再一次的来临?你是什么意思?” “哈哈……”句融的手臂忽然的缓缓的伸展在了着天空之下,苍白的没有一丝的血色。 他似乎在享受着这阳光所带来的温暖,翻转着自己的手掌,低喃浅笑:“我早就知道了今日的事情会出现,所以,特意的为你们准备了一场大礼……” 银魂的身形一晃,已是在楚修尘的身边站定,咄咄的看着他:“想不到你的血剑的自爆都没有杀了你……” “哈哈……”句融忽然的再一次的笑出了声,笑的越发的意味深长:“有些时候,死亡,反倒会是一切的开始……” 他的掌心忽然的翻转而上掌心之处,多出了一枚黑色的火药。 楚修尘和银魂的面色皆是一变,齐声低喝道:“小心……” 句融却是不屑的低笑着反手将那枚黑色的火药扔上了半空之中,“大惊小怪……” 火药在半空之中轰然的炸开,竟然的是一枚绚烂的烟花。 虽然的是不是什么有着杀伤之力的火药,却是让几个人的心蓦地一沉。 这个句融居然的是在发信号。 难不成的,他还有着什么援兵不成? 虽然的他们是不怕这些所谓的救兵,可是对于句融的深不可测,却是让他们有些胆战心惊。 就在几人心中惊异,不知道句融究竟的是要做什么的时候,陡然的察觉到了几道杀意瞬间的将几人挟裹在内。 几乎的就是在这一瞬间,一道杀意腾飞的长剑飞射而来,眨眼间已是刺杀到了四个人的面前。 楚修尘的目光遽然的一缩,心中顿时的沉了下去,却是没有反击,而是闪挪着直接的避让而去。 与他一样,其他的三个人也是皆是默契的没有接招,而是齐齐的闪避着退让到了一侧。 四人一线,灼灼的看着面前的相对而立的四个人。 在目光相撞的一刹那,楚修尘等人的呼吸皆是一滞,瞬间的明白了句融口中的那一份大礼的分量。 的确的也是如此。 这的确的是一份大礼。 面前的四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失踪不见的司浩瀚,戈剑,白灵和黑夜。 楚修尘的左手的指尖不由的缓缓地握成了拳,右手却是一把抓住了身边欲走出来的司玄衣。 “玄衣,沉住气……” 司玄衣的脚步一顿,不由的焦灼的眼眸看向了对面的司浩瀚。 “爹……” “没有用的……”银魂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对面的四个人的眼底,沉声道:“他们应该的是被蛊惑了……你们看他们的眼神,暗淡无神,两点一线,没有丝毫的灵活度……” “哈哈……”句融一袭的黑袍突兀的在四个人的身边出现,漫不经心的浅笑的话语随着风儿传入了四个人的耳中。 “你们都是聪明的人,我自然的也是没有必要瞒着你们……不错……他们四个人皆是已经的被我摄魂,已经的成为了我的死士……” 1814.第1814章 繁华落尽,执子之手(39) “句融……”司玄衣咬牙切齿的恨声道:“这笔账,我会细细的和你算的……” “若是你还有命在的话,我倒是不介意你来和我算账……”句融的手缓缓的搭在了司浩瀚的身上,淡笑迭迭:“只是,你们可是要想明白了,你们双方……只能的是有一方存活下来……要么你们死,要么他们亡……因为他们得到的命令就是……不死不休……” 句融悄然的倾身前去,呵呵浅笑:“诸位……祝你们好运了……” 银魂的眸子骤然的一缩,看向了洛舞烟:“我来接下我师父和黑夜……你可以搞定司老和白灵吗?” “没问题……”洛舞烟抱住肉包子的手臂轻轻的一紧,沉声道:“为了我儿子,什么都没有问题……” “那我呢?”司玄衣的神色顿时的有些微顿:“我做什么?” 楚修尘的锋锐的唇角之上噙上了一分清冽的淡笑:“你来保护胭脂水,以及寻找一下是否有着可以唤醒他们的法子……至于句融,依旧的由我来亲自的招待。” 他的话语骤然的一顿,随即的恍然般的看向了银魂,呵呵的轻笑之声悠然而出。 “你竟然的是带了他们前来……” “那是自然的……”银魂的眼眸之中的深邃缓缓的展开,意味深长的看向了对面的那些围杀之人。 “人家这般的热烈欢迎,咱们修罗门自然的也是不能落在人后不是?” 随着他话语的落地,衣袂之声尽皆入耳。 而这衣袂之声很是明显的在告诉大家,所来之人,人数似乎也是不少。 而就在众人疑惑之间,一道黑色的身影蓦然的落在了银魂的身边。 玉竹幽的眼眸骤然的一收,惊呼出口:“修罗门……” 就在她的话语落地之际,遽然的犹如剑雨一般的齐刷刷的落在了一排的黑衣之人。 就在外面的围观之人的呼吸的一滞之时,所有的黑衣人尽皆的冲着楚修尘跪拜于地。 “属下拜见门主……” 句融的手似乎是微不可查的一顿,旋即的重重的在司浩瀚的身上一拍,冷笑出口。 “现在,去替我杀了他们……” 几乎的就是在同时,楚修尘的破碎深渊骤然而出,杀伐决断的斩杀向了句融。 “句融,既然别人都忙着,那么你也就别闲着……就让我来招呼你可好?” 两人的迸发,如同导火索一般的直接的点燃了混战的火焰。 所有的人皆是一触即发,手中的兵器划过了一道冷冽的寒光,斩杀向了对方。 …… 这是一场名副其实的血腥杀戮,犹如战场之上的绝杀一样,所有人的眼中,心中,已经全部的都是剩下了手中紧握住的兵器。 自己的兵器,是自己的护身符,也是对方的催命符。 血液,是一剂催化剂。 既勾起了他们对于死亡的恐惧,也诠释了他们对生的渴望,反倒是更加的激发了他们心底的那血腥暴虐的气息,使得他们更加的出手狠毒无情。 1815.第1815章 繁华落尽,执子之手(40) 在这一瞬间,所有人的目的似乎的只是剩下了杀人和防止被杀。 没有人对于喷溅到了脸上的血液有着太多的温度的感触,似乎那就像是雨水般的纯净甘甜。 他们只是看到了别人脸上的杀戮,却是没有发现自己眼中所透露而出的狰狞。 只是若是人人都能杀的这般的酣畅淋漓,那么这场搏杀早就落下了帷幕。 可是偏偏的就是洛舞烟和银魂,两人缠战着对手他们却是只能的是一味的选择躲避。 尤其是洛舞烟,怀中还要抱着那个肉包子,偏生的又是不能对着面前的司浩瀚和白灵有着任何的伤害的举措。 所以,她躲避的是尤其的辛苦。 好在司浩瀚的修为较之以前,已是降低了许多,所以洛舞烟如今的这个苦差事,倒是也是不至于那么的狼狈。 堪堪的躬身划过了白灵的软剑,却是被她削去了几根的青丝。 青丝滑落,她旋身在司玄衣的面前站定,苦兮兮道:“你可是想到什么法子了?” 司玄衣微挑剑眉,随之苦笑:“没有……” 洛舞烟甚是无奈的一声叹息,指尖翻飞,以残铁挡住了随之而来的司浩瀚手中袭来的剑招,再一次的飞身而上,迎上了司浩瀚。 几乎就是在同时,司玄衣也是忽然的飞身而起,他的指尖之上,赫然的捏着一只颇为尖锐的玉簪。 洛舞烟的黛眉微缩,身形一缓,残铁迸发而来,磕在了司浩瀚的剑刃之上。 就在接触的一刹那,残铁骤然的迸出了一抹玄力瞬间的将司浩瀚给弹飞开去。 而他被弹飞的方向,就是司玄衣飞身而来的方向。 就在这眨眼的一瞬间,司玄衣手中的金簪忽然的迅速的举起,直接的刺向了司浩瀚的后颈之上。 一声闷哼之声传来,司浩瀚忽然的如同萎靡的茄子一般,瞬间的蔫了。 在落地之后,司浩瀚忽然的就像是踉跄了几步一般,直接的倒了下去。 司玄衣眼疾手快的将他搀扶在了自己的怀中,轻轻的放倒在胭脂水的身边,由修罗门的人小心的看管着。 洛舞烟的眼眸瞬间的一亮,避过了白灵的一剑,颇为高兴的问道:“你不是说没想到法子吗?” 司玄衣的神色有些怪异,随即的讪讪道:“我这是试一试的……” 洛舞烟的唇角不由的有些抽搐出,这个儿子还真的是孝顺,竟然的是在自己的老子身上第一个展开了实验。 不过,这效果还算是不错,终究的也是有了效果。 掌风如刀,她狠绝的一掌劈在了白灵的后脑之上,随之将她一脚踢了过去。 “那就再试一试……” 只要是制住了这四个人,那么其他的所有的人,那就都不在话下了。 看着戈剑和黑夜相继的被制服,银魂的眸光落在了依旧的周旋游走的句融的身上。 若是他不敌,为什么不逃走的呢? 可是若是他有实力,却是为什么又不直接的杀了他们,反倒是这样的游走周旋的呢? 1816.第1816章 是终结,还是开始?(1) 看到司浩瀚等人就是这般的被司玄衣解决了所有的事情,句融忽然的一掌逼退了楚修尘,旋身立于了半空之中,似乎是在咄咄的看着司玄衣。 “我千算万算,却是终究的没有将你算进去……司玄衣,看来一直一来,都是我在低估你了。” “是吗?”司玄衣傲然的冷笑而立,“你不觉得其实你低估了我们所有的人吗?” 银魂于充斥互相的对视了一眼,皆是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南无决绝。 唇瓣之上挑起了奸诈的冷笑,破碎深渊和寒冰千尺骤然的前后夹击而上。 而楚修尘和银魂也是在这样的同一个时间之内赫然的出手,几乎是于自己的兵器同时的到达句融的面前。 神兵杀戮气息甚是明显,显然的是要他的小命,纵然的是出于本能,句融也是瞬间的以玄力挡住了那两柄兵器的杀招。 可是几乎就是在同时,银魂和楚修尘的唇角忽然的展开了狡猾的笑意,双手齐张,齐齐的抓向了句融的那罩身的黑袍。 虽然不知道这个句融为什么就这么的将自己藏身在这样的一件衣衫之内,可是越是遮掩,他们就越发的好奇,所以极是默契的将主意打到了他的黑袍之上。 句融几乎就是在瞬间的就发现了两个人的目的,忽然的一声惊慌失措的惊叫出口,本能的抓住了自己的黑袍 可是他的动作快,楚修尘和银魂的动作更快。 两人在触碰上了那黑袍的一瞬间,玄力迸发,在句融的惊叫之声中,赫然的撕裂了他的这件神秘的黑袍。 当阳光倾泻而下,直射在这脱离了黑袍的句融的身上的时候,所有的人皆是齐齐的顿住了呼吸。 就连那正在厮杀的修罗门和那群所剩无几的东秦之人,也是震慑一般的在句融的惊叫声中住了手。 一个个的目光在看向句融的时候,皆是由惊诧变得惊悚,继而变得恐惧,再而变得厌恶,最终的变成了无比的恶心。 尤其是洛舞烟,更加的是仅仅的将肉包子的脑袋按压在了自己的心口之上,禁止他探出任何的一点点的目光。 楚修尘和银魂在见到了句融之时,手中的撕裂的黑袍遽然飘落于地面之上,颇为瞠目结舌的看着面前的句融。 阳光之下的这个人,与其的说是人,还不如的说是一句骷髅更贴切一些。 眼前的句融,浑身的血肉模糊,血迹斑驳的肋骨根根清晰的,在这阳光之下,也是散发着渗人的阴森之意。 他就像是在十八层地狱的油锅之中逃出来的一具尸体一般,阴森森的站立在那里,似乎是在诉说着九幽之下的某些暴行。 他的身上,除了两双手臂还是完好无损之外,其他的,倒是根本的就没有了一处完整之地。 尤其的是他的那一个头颅之上,鼻子塌陷,血迹模糊。 一只眼睛已经变成了一个黑洞,另一只眼睛因为没有了眼皮等的遮挡而显得越发的突兀和恐怖。 1817.第1817章 是终结,还是开始?(2) 楚修尘的唇悄然的挑起了邪魅的冷笑,讥讽的看着他:“句融,你这是不是地府一日游的下场?或者说是看管你的恶小鬼打盹,让你给直接的跑出来了?” 句融本能的抬手遮挡着头上的阳光,似乎是心底最痛的那个伤疤被人揭开了一样,呼吸顿时的变得急促起来。 银魂的反手召回了寒冰千尺,戒备的看着他,可是口中也是不客气的讥讽着:“句融,就算是得到全部的能量,再次的为人……可是,就觉得就你的这副尊容,也算的上是一个人吗?” “不人不鬼……还不如死了的好……”楚修尘冷笑着附和道:“若是这样的活着,还不如直接的死了算了,免得被人耻笑。” 句融深深的一个深呼吸,缓缓的昂首看天,似乎是在沐浴着这日光浴一般。 “你们两个不用这样的冷嘲热讽……我已经活了近千年了,难道还听不得你们这样的讥讽的话语吗?” 他的目光冷冽如刃,却是极其的复杂的在两个人的身上来回的徘徊,忽然的落在了洛舞烟的身上。 “洛舞烟,我很是好奇……若是让你做一个选择……若是你的丈夫,你的儿子,还有你的哥哥……他们三个必须的死一个,你会愿意牺牲谁?” “他们都不会死……死的,只有你一个……”洛舞烟的丰润的唇瓣噙上了凌然的冷笑,“所以,这样的没有意义的话题,我觉得你有必要再提吗?” “哈哈……”句融忽然的呵呵的笑出了声,目光颇为的轻松,也是十分的快慰的看着面前的几个人:“你们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死吗?” 他的手指在自己的血迹斑驳的肋骨之上轻轻的一戳,却是似乎没有丝毫的痛感一般,依旧的浅笑灼灼。 “纵然的是这样的,用你们的话说就是已经是半人半鬼的模样,却是依旧的活的这般的滋润……你们难道就不觉得好奇一些吗?” 他的话语使得楚修尘等人不由的面面相觑,似乎这个句融自己就要说出自己的这个秘密一般。 不死的秘密,他不是应该留着再一次的苟活吗? 为什么却是要将自己这保命的秘密告别知人呢? 句融的手指似是不经意间的悄悄的抬起,在划过了众人的脸颊之后,指尖终于的在洛舞烟的脸上落定。 “因为你……” “我?” 饶是洛舞烟自诩为冷静沉着,可是这个时候却是也忍不住的本能的低声应道:“怎么又是我?” “哈哈……自然的是因为你……”句融的眼底淡溢而出的阴冷的笑意:“所有的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你,就是因为你破坏了这天地间的格局,所以也就打断了我的死亡的格局……” 洛舞烟的黛眉悄然蹙起,唇瓣不敢置信的微微的轻启,似乎的是有些哑口无言。 “你大概不知道……这是一个死亡循环的游戏吧?” 句融的眼眸缓缓的抬首看天,唇角的笑意意味深长:“这是上天的给予我们的一个游戏……” 1818.第1818章 是终结,还是开始?(3) “上天的游戏?死亡的循环?”洛舞烟的呼吸悄然的一滞,凝眸看着他:“句融,你到底的是在说什么?” “舞烟……”楚修尘忽然的一声低喝,眼底的神色极其的复杂:“不要听他胡说,他就是在危言耸听,就是在吓唬你。” “吓唬她?”句融的眼睛微微的一缩,旋即的看向了楚修尘:“既然是吓唬她,为什么你会在昏迷了近三年后,见到若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以为永远的在虚无之中回不来了呢?” 楚修尘瞳孔顿时的一缩,深邃之中瞬间的惊起了惊涛骇浪,“你说什么?” “你不要怕……那里不是地狱……而是虚无……”句融的唇角挑起了欣慰的笑意:“因为我也是在那里游荡了将近三年的时间……直到你被唤醒……我才随之的醒来……” 洛舞烟的呼吸已是急促不堪,不敢置信的看着楚修尘,娇躯微颤。 她在等着楚修尘的回答,却是也在害怕着他的这个回答。 不知道为什么,在她的心底,竟然的很是相信句融的这几句话。 也许是楚修尘面上的凝重,也是是因为他眼眸之中的那份迟疑。 句融缓缓地踏前一步,紧紧的盯着楚修尘的眼眸,探索着他那羽睫深处的惊异和不敢确定。 “你可还记得在你的记忆深处,是否身处过一个没有光,没有声音,没有物体,似乎你的眼睛看见了全世界,却是似乎的又是只是漆黑一片,什么也没有看见……就连你脚下的土地,那也是那般的不真实,既像是脚踏实地,又像是身浮在半空之中……” 楚修尘的呼吸遽然的一滞,眸光顿时的一寒,凛然的看着他:“那只是梦而已……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梦……” “哈哈……”句融忽然的哈哈大笑着竖起来了自己的手指缓缓的摇动着:“不……这只是你醒来之后的自以为的梦而已……其实那个地方是真实存在的……那就是虚无,一个封存你的魂魄,禁锢你的灵魂的地方……” “你胡说……”楚修尘忽然的一声低斥,破碎深渊赫然的出现在了掌心之上。 杀意凌然,剑尖之处直指句融的心口之处,厉喝道:“三年前,我在你的心口扎上了一剑,既然你可以逃过不死……可是三年后的今天,你确实不一定的有着这样的运气了……” “是吗?”句融忽然的哈哈的仰天狂笑起来,笑的众人的心越发的沉重。 在笑声之中,他忽然的双手握住了破碎深渊的剑身,对准了自己的心口,缓缓的扎了下去。 洛舞烟的眸子蓦然的瞪大,不敢相信句融竟然的做出了这般的疯狂的举动。 楚修尘的心也是骤然的一跳,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停止了呼吸一般,定定的看着句融的疯狂的举动。 句融双手握住了剑身,脚步缓缓的移动,有力的一步步的向前走去,任由破碎深渊一点一寸的扎入了自己的身体。 1819.第1819章 是终结,还是开始?(4) 楚修尘的眼眸随着句融的身体的一步步的靠近而悄然的收缩而起,不敢相信的看着句融的疯狂的举动。 而最不可思议的是,句融的脸上,似乎的是依旧的洋溢着淡然的笑意。 若非是这破碎深渊是在这般的真实的握在自己的手中,他几乎不敢相信这件事情的存在性。 从来的没有想过,一个人可以以剑穿心成这样的一番地步依旧的不死。 在破碎深渊的剑刃从自己的后背穿出之时,句融终于的缓缓的停住了脚步。 虽然他的一张面孔已经的是面目全非,可是众人却是依旧的可以在上面读到一丝的淡淡的笑意。 句融的指尖在破碎深渊的剑身之上抚摸而过,似乎是有着无限的眷恋一般的低声道:“可惜,我已经失去了驾驭你的力量了……否则,我多么的想与你一起继续的称霸这个尘世间啊……” 他的话语顿时的惊醒了楚修尘,一身低喝,赫然的价格破碎深渊从他的身体之中抽了出来。 黝黑的剑身之上,没有血迹,甚至连痕迹都没有。 就像是它从来的未曾在句融的身体之中穿过一样。 洛舞烟将肉包子交给了银魂,莲步轻移,不敢置信的看着句融心口之处的那一个已然是透明的窟窿。 “天哪,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句融的手臂缓缓的张开,任由别人参观一般的将自己的伤口展露在洛舞烟的面前。 “洛舞烟……你现在还想杀我吗?你现在明白了吗?我,是杀不死的……” 句融的指尖在自己的心口之上缓缓的试过,看的众人的身心俱寒。 “没有血的意思……你们知道代表着什么吗?”他的眼眸直直的落在了洛舞烟的心底,佞笑出口:“那是因为我本来的就是一个死人……死人,知道吗?” 他忽然的疯狂的仰天长笑,手臂大张,状若疯癫的看着明媚的天空。 “你想玩吗?你想玩死我吗?那就来吧……有本事,你就收了我……要是我死了,我也会感激你的……” 楚修尘的手臂蓦然的将瑟瑟发抖的洛舞烟揽入了自己的怀中,安慰似得拍了拍她的肩,浅浅的吻上了她的发际。 “不怕,有我在呢……一切有我,天塌下来,你男人替你扛着……” 洛舞烟的手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衣襟,低喃道:“但是我们却是不得不承认……句融活的比我们长久,知道的天地循环的规则自然的也是比我们的多……” 句融的手掌缓缓的合起,悠然的环臂而立,咄咄的看着面前的这几个人。 “其实说实话,我一直的没有猜透上天究竟的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不直接的收了我,既然的我已经的作恶多端,况且这继承之人也是已经出现,却是为什么不直接的杀了我……而是任由我这样的不死不活的活在这儿尘世间呢?” 他的指尖忽然的竖起,缓缓的在四个人的脸上逐行的扫过。 “或许,这就是上天让我们参与的游戏……” 1820.第1820章 是终结,还是开始?(5) 对面的四个人没有一个人说话,皆是心事重重的看着他。 句融给予众人的感觉就是太诡异,他真的就像是他自己所说的。 他就是一个死人。 也只有一个死人,才不会对这样的一剑穿心而过还能保持不死。 只是这样的诡异的事情,他们一时之间的是无论如何的都接受不了。 所以,他们全部的都是忌惮却是又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所有的人都在等着他的下一步的行动。 其实说白了,就是在等着他下一步的解说。 没有人知道句融口中的那死亡的循环是什么。 句融的目光终于的锁在了楚修尘的身上,眸色幽深,却是意味深长。 “你在那虚无之中游荡……我也在……你醒了,我也醒着……你可是猜到了什么?” 楚修尘缓缓的摇着头,其实大家的心中都知道他话语之中的意思,只是没有人愿意将这件事情的猜想给说出来。 他们都怕自己一语成谶。 “呵呵……”句融很是得意的浅声低笑,缓缓的摇首道:“楚修尘,你这般的聪明的人,怎么会猜不到的呢?你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洛舞烟的指尖赫然的握紧了楚修尘的指尖,心中悸动,面上却是面不改色。 “你的意思……是你与楚修尘已经生死相连……他生,你生,你死,他亡……对吗?” “三小姐的心理素质就是异于常人女子,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居然还敢这般的清晰的将这事情给大声的说出来……” 句融的唇角之上,勾勒出了一丝的魅异的笑意,颇为得意的看着她。 “虽然这个事实很是残酷,可是却是事实……” 楚修尘握住洛舞烟指尖的手指忽然的有力的一握,他忽然的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的儿子说自己和这句融一样,心中皆是透明,没有颜色。 那是因为自己和句融一样,是一个杀不死的人。 所以,这就皆是了为什么自己遭受了那样的雷击之后,趋势能够安然无恙。 他的眸子缓缓的垂下,不去看句融的眼睛,冷笑道:“那么你现在要做什么?是继续的玩弄这个世界,还是要直接的杀了这里的人……” “修罗……你知道我要干什么……”句融的声音忽然的有些颤抖,垂眸看向了自己的身体,呵呵的冷笑道:“那一场搏杀,血剑的自爆,可能的是无意间,也可能的是命中注定……我们两个人的命运的格局,已经互相的纠缠在一起了……” 他的目光忽然的落在了洛舞烟的身上,声音忽然的变得有些空灵。 “其实,在她在这个尘世间出现的时候,我的命运……已经的与你们紧紧的连在了一起……这是我死过一次之后,才幡然醒悟的道理……” 他的眼底的波动猛地跳跃了一下,眼波一抬,看向了楚修尘。 “虽然我们命运的格局已经互相的牵绊,可是我们却是有着本质之上的区别……你还有血有肉的活着,可是我呢……却是已经成为了一个活死人……” 1821.第1821章 是终结,还是开始?(6) 句融的眸光深沉,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你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对吗?就像是我能感觉到你那三年之内,在虚无之中的孤寂的感觉一样,你应该也是知道我的心底,所求的是什么……” 句融的手指缓缓的抬起,遥遥的指向了天空,凛然道:“既然上天不想收了我,那么我若是就此的安稳下去,岂不是会让他失望将我留在这尘世间呢?” “所以,你就要乱了这世界,扰了这尘世间的一份宁静,对吗?”楚修尘的眸子悠然的垂下,定定的看着自己的脚尖:“你要生灵涂炭,你要天下大乱,你要毁了这九州大地……” 他的眼眸悠然的抬起,深邃的幽潭之中,是一抹魅异之色。 “其实,你更加想的……是死亡……” “当生不如死的时候,活着,已经是一种绝望了……”句融脚步轻移,缓缓的走向了相偎相依的楚修尘和洛舞烟。 “你有妻有子,有血有肉,有家有国有牵挂,你自然的是体会不到我的心中的这份绝望的……” 他在楚修尘的面前顿住了脚步,唇角之上闪过了一丝阴霾的冷笑:“当一个人,连死都是一种奢侈的时候,这天下生灵与他来说,只会是他心底的痛苦的根源……什么天下道义,什么万物生灵,关我屁事……” 他的指尖直直的戳在了楚修尘的心中,眼眸也是直入他的眼底深处。 “你一直的再说,就算是屠戮杀尽了天下人也是无妨的……可是你真的能彻底的放弃他们吗?若是你真的放弃,那我们就在这么的平安无事的相处下去……我保证,关于你的一切,我都不碰……” 他的目光意味深长的落在了肉包子的身上,笑意悠远:“尤其是你的儿子……他的所有的力量,我不会再要回来分毫……对于我这样的一个连死都不能的人来说,那力量与我,已是可有可无,甚至的是可以形容为形同鸡肋了……” 洛舞烟忽然的顿悟一般的低喃道:“这就是为什么后来你不急着追杀肉包子的原因?” “这是一场游戏……我们需要享受的,是过程……” 句融的手掌用力的在他的心口之上拍了拍,缓缓的后退而去。 “修罗……其实做人也是不能太悲观,这个故事的结尾,与你的初衷并没有太大的改变……你在乎的人,依旧的平安的活在你的周围,带上他们,找上一个依山傍水的世外桃源,去过你想过的生活……战火,纷争,杀戮,血腥,江山染血……这一切,将再也的与你无关……” 随着句融的消失,围杀楚修尘等人的东秦的人也是逐渐的退去。 银魂抱着肉包子,眸色沉敛的缓步前来,沉声问道:“句融究竟的是要干什么?” 楚修尘深深的一个深呼吸,惊涛骇浪的眼眸之中,惊起了滔天的巨浪。 “他想玩……以这天下为局,万物生灵为掌控……来和命运玩一场游戏……” 1822.第1822章 是终结,还是开始?(7) 洛舞烟的手不由的紧紧的握住了他手,第一次的感觉到了他掌心之处的微凉。 从来的没有想过,沉稳如他,竟然的也有着彷徨的一刻。 心底从未有过的慌乱,让她的手再一次的有力的握住了他的手,颤声道:“不论你做什么决定,都不要瞒着我……哪怕是知道我会拒绝,知道我会不允许,也不许瞒着我,知道吗?” 银魂的眸子顿时的一缩,垂眸道:“我带着肉包子去看一下师父的状况……” 楚修尘的眼底猛地波动了一下,随即的展唇浅笑着迎上了她的眼眸,“我会的……” 微微颤抖的指尖轻轻的抚摸上了她的脸颊,唇瓣却是不由的轻轻的一颤。 “妖精,句融的话……我们知道是什么意思……若要他死,我也必死无疑……只是……” “没有只是……”洛舞烟的深幽之中,戾色一现,连忙的以纤指堵住了楚修尘的口,神色凝重:“楚修尘,记住你的誓言,白首不相离……不到白首的时刻,你不许离开我……” “妖精……” “记住我的话,也记住你自己的话……”洛舞烟的眼底沉坠着魅人心魂的魅异之意,“我的世界,需要你来为我撑起……我只是一个女人,不关心什么天下大义,我只是祈求着我的世界之中可以平安无事……” 她的十指紧紧的锁扣住了楚修尘的手,眼底的泪花隐约闪现。 “我刚刚的才得到你……我不要再失去你……我怕若是再有下一次的话,就真的是会永远的失去你……” 楚修尘轻轻的阖首,将泪眼婆娑的女子拥入了怀中,浅浅的吻上了她的额头。 “妖精,你要记住一点,不论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可以活的更好一些……” 洛舞烟的眼眸蓦然一睁,缓缓的抬眸看着他,声音已是颤抖哽咽:“傻子,你要做什么?” 几根青丝贴在了她的泪水之上,楚修尘的心悄然的一疼,随即却是不动声色的浅笑道:“妖精,你说了这么多,其实你的心中很是清楚……句融必须死……” “不……”洛舞烟的泪水潸然而下:“他死不死的,我不管,我只要你活着……好好的活着……” “他今日的疯狂,完全的就是我们的原因……”楚修尘的笑容很是打定从容,波澜不惊:“妖精,若非是我们那一日功败垂成没有杀死他,也就不会造成今日的这个句融……” 修长的指尖轻柔的拂开了洛舞烟眼角的青丝,他的声音沉稳安定:“他说他不死,我不相信……若是砍下了他头,他还依旧的活着,那么我就认命了……” “不……”洛舞烟的玉指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臂,几乎的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是依然的感觉到浑身无力,摇摇欲坠。 “若是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你们之间已是生死相连……他死了,你也绝对的活不了……你不能冒险,我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1823.第1823章 是终结,还是开始?(8) 她的眼底心里全是无法释怀的痛意,声音几乎语滞:“全天下人的事情,为什么就独独的要你一个人承担?” “妖精,这不是承担……”楚修尘的声音依旧的静稳的出奇,似乎是在诉说着一个云淡风轻的传奇:“这是我们的责任……因为句融的今日,是三年前的我们间接的造成的……他的死,是三年后的今日必须弥补的。” 他的手缓缓的捧上了她的额脸颊,疼惜的目光才那泪光潋滟的眼眸之中彻底的****:“只是苦了你了……” 这一句“苦了你了”,彻底的撕裂了洛舞烟的心,泪水潸然之中,已是泣不成声。 “这就是你的承诺吗?我继续的承受失去你的痛苦就是你我的最终的结局吗?若是如此,我宁可让你尝一尝这种噬心蚀骨的疼痛的滋味……” 她的眼眸之中的狠绝使得楚修尘的心顿时的一惊,一丝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几乎就是在同时,洛舞烟忽然的蓄满了全力的一掌击在了楚修尘的左肩之上。 白衣翩飞,沾血的裙裾绽放而开,犹若白云间绽开的曼珠沙华。 既清澈的纯粹,又妖冶的沉重。 楚修尘的脚步遽然的后退一步,随之的稳稳的站稳了脚步。 他的手本能的蓦然的一紧,随之的想要抓住她的手,却是被她弹指避过,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她旋身而起,翩然而去。 “楚修尘,若是你敢追来,我就立即的先死在你的面前……既然这件事情的最终结果是由我引起的……那就由我来彻底的结束吧……我的心已经再也经受不住失去你的滋味了,楚修尘,就让我自私这一次……也就权当是你最后的一次宠溺我吧……” 一直的静静的趴在银魂怀中的肉包子骤然哭叫出口,心有所悟的看向了洛舞烟:“娘亲……” 洛舞烟的眼角之上,潸然的滑落了一串的泪珠,心疼难耐,却是决绝的转身翩然而去。 既然一切都是由她来开始的,那就由她结束好了…… 银魂将哭闹的肉包子塞进了司玄衣的怀中,急切道:“照顾好所有的人,立刻的回避的大安区去……若是东秦继续的来犯,就找琉璃结盟……” 司玄衣重重的握住了他的手臂,眸色深沉,却是只有一句:“带她回来……” 楚修尘怔怔的站在那里,失魂落魄的不知所措。 知道银魂将已经失去了掌控的破碎深渊送到了他的面前才幡然的有些顿悟。 “刚才……刚才……” “我们带她回来……”银魂淡淡一笑:“她是我们的唯一,所以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要找到她。” 楚修尘的手指有力的握住了破碎深渊,眼眸之中的深寒随之入骨,冷冽异常。 “天要灭我们……就让我们与这天斗一斗……,看看我们是不是可以逆天而行……” 他的手掌在银魂的肩上一拍之后,人已是撕裂了虚空,出现在了远处。 “我必须的救她,先行一步了……若是我们两个都死了……就替我们照顾好肉包子……” 1824.第1824章 是终结,还是开始?(9) 炎热的烈日之下,一泓的清水给人的感觉是那般的凉爽惬意。 只是如今的静静的立于一叶扁舟之上的句融,给予洛舞烟的心情却是那般的凝重。 足尖轻踏石桥的栏杆,她一身柳叶般轻盈的立于了扁舟的一角之上。 “句融,你这般的费尽了心思的将我引到这里来,究竟的是为什么?” “你猜到了?”遽然的眼底有着微微的惊诧和赞许之意:“我一直的都知道,你是一个聪明绝顶的女子……” “你知道他们三个,我不会轻易的放弃一个,而你又是那般的明显的子啊暗示我,我才是这一切故事的开始……而开始,有时候意味的,也是终结……” 她的眼眸平静,话音清淡,就好像不是在说自己,而是在说着一个毫不相干之人的生死定夺。 句融的眼眸定定的落在了洛舞烟的掌心的残铁之上,唇角勾出了一抹浅笑:“你是一个奇迹……一个来自于异世界的奇迹……” 洛舞烟的手心悄然的一紧,眸子微缩,惊落了一泓的桃影缤纷。 “你该知道,我出现在这里,完全的就是一个意外……如是你觉得我的死亡可以结束这场意外的话……那就让我们在这里一绝生死。” “你知道我在虚无之中,看到了什么吗?”句融的话语之中,含着一种****的味道 洛舞烟的唇角不屑的轻挑:“你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 “我看到了你……”句融的眼眸之中越发的深不可测:“一个同样的心狠手辣的洛舞烟……” “同样?”洛舞烟的眸子骤然的一缩,“什么意思?” “在那个世界之中,你穿着很奇怪的衣服,留着很短的头发,甚至的是没有束发……而且衣服很是简洁利落……太多的不同,却是有着相同的血腥,同样的杀戮……我甚至的还看到了你的心口,被一束火光击中的画面……” 洛舞烟的心刹那间的忽然的停止了一般,句融说的,竟然的是自己的前世。 “尘归尘,土归土……只要你在这里,这里的一切就会发生着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洛舞烟,回去吧,回到你自己的世界之中去,这里的一切还会恢复以前的秩序……楚修尘也就不会死……” 洛舞烟的呼吸悄然的一滞,心蓦然的一疼,使得她不得的不以手掩住了心口,泪眼婆娑的看着他。 “这里有着我最牵挂的存在……纵然的是我在这里灰飞烟灭,我的魂魄也要留在这个时空之中,生生世世的看护着他们,直到我魂飞魄散。” 空气的诡异的波动遽然的传入了两人的心中,句融的唇角之上的笑意越发的深蕴。 “他终究的还是来了……” 一道甚是明显的空气的波动之后,楚修尘遽然的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一径的温柔****情意落入了洛舞烟的眼中犹如暗香浮动,温软入心。 “妖精,如果你执意的要自己承担这一切,那就由我陪着你一起生死吧……” 1825.第1825章 是终结,还是开始?(10) 句融的眼角之上悄然的挑起了一丝的意味深长的笑意:“终于的都来了……楚修尘,你在虚无……难道就没有看到什么吗?” 楚修尘的眸子斜睨着他,却是懒得和他在说上一句废话。 句融忽然的哈哈的甚是惬意的哈哈笑出了声:“楚修尘,我可是看到了……看到了你们的开始……也看到了你们的终结……” 洛舞烟的眸子骤然的一缩,眼底的泪意渐渐的隐退:“你看到了什么?” “妖精,不要信他的胡说八道……”楚修尘一声冷笑:“在那虚无之中,什么都没有……只有虚无……” 洛舞烟的眸色微沉,却是意味深长的凝眸看着他:“我相信……” “哈哈……”句融轻轻的耸动着双肩,不置可否的看着他:“那是因为你的心中有着牵挂……你的心中越是有着某种****,越是放不下,你就会越加的孤单……” “相反的,若是你像我一样,彻底的死去了,不再留恋了甘心的死亡之中,你会看到一得人的精彩的一生……” 他的手臂缓缓的张开,似乎是要拥抱眼前的一切阳光,微微的昂起头。 “就像现在一样……我们三个人,一叶扁舟,一场生死对决……三死……无生还……” 他的唇忽然的展开了一抹浅笑,似乎是无限神往一般的缓缓的闭上了眼眸。 “死亡……其实是生命的开始……可惜,我却是看不到我自己的下一世……或许,我根本的就没有下一世……” 楚修尘缓缓的握住了洛舞烟的纤细指尖,眼眸之中,流淌着温柔情义:“你相信他?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我不知道……”洛舞烟的眼神有些彷徨,有些无力:“他看到了我前世的模样……看透了我前世的死亡景象……我真不知道,这一世,我们是否的也会应了这天地的劫数……” 她的黑眸忽然的倾泻着淡溢的娇媚光泽,犹如月夜静湖,明耀刺眼,光华淡凛。 “好在我有你……有你黄泉相伴,也算是不孤单,值得了……只是苦了咱们的儿子……” 楚修尘的唇角之上勾勒出了一抹容于天下的宽宏笑意,深情的握住她的手。 “他有自己的命运,有自己的责任,有自己要担负的天下……这些道路,只能是由他一人来完成,纵然的是我们活着,也是终究的会有一天离他而去……我们不过是提前了几十年而已……” 句融的眼眸蓦然的睁开,意味深长的看着对面的两个人。 “莫非直到现在……你们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吗?我们三个人,就是在重复着当日的一场死亡的游戏……而这游戏,是有人定好了的结局……” 楚修尘的唇角噙上了如玉般的浅笑:“句融,你究竟的是想说什么,不妨就直说好了……你既然的已将看透了我们三个人的死局,为什么这么放不下呢?既然的是命中注定的死亡……为什么还是不能坦然接受的呢?” 1826.第1826章 是终结,还是开始?(11) “我为什么要接受?”句融的眼眸遽然的迸射出了一抹冷笑:“当日的你们,不也是被我改动了天机,设定好了结局了吗?可是结果呢?你们还不是逆转了我的格局,好好的活下来了吗?” 他的话语让洛舞烟和楚修尘的眼眸顿时的闪烁着魅异的神光,灼灼的看着他。 “你究竟的想要干什么?” 句融的手缓缓的举起,食指如箭矢一般的直指云霄,唇角之上的笑意渐渐的变得狂傲不羁。 “自然的是要逆天……” 洛舞烟手中的残铁赫然的握紧,流光瞬间的流转在残铁的剑身之上。 “你说过,命中注定的……我们三个都要死……那么你的意思,就是要杀了我们连个,而你自己活是吗?” 掌心赫然绽开,残铁如流星曳地,惊乱了空气的波荡,射杀向了句融。 只是出乎洛舞烟的预料的是,句融既没有闪避,也没有抵挡,只是任由残铁弑杀而来。 就在洛舞烟的惊诧之间,只见一抹极光闪过,“叮”的一声,残铁赫然的被隔开。 当看清袭击残铁的兵器的时候,洛舞烟的唇瓣惊诧莫名的张启,疑惑的眸子看向了身畔的楚修尘。 “你为什的要救他?” “他在求死……”楚修尘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句融,语调笃定平淡:“他所做的一切,为的就是我们杀了他……因为他自己想死……” 句融的唇角之上展开了淡然的笑意,缓缓的张开了手臂。 “不管是谁,变成了我这样的一个模样的时候……怕是都想一死了之,一了百了了……可是我们三个人还有这样的命定的结局,在这结局没有到来之前……我是无论的是怎么的努力都死不掉……因为我杀掉你们的使命还没有完成……” 楚修尘的目光清湛的犹如水洗过的天空一般,一尘不染,没有丝毫的情感。 “所以你抓了我师父,再布下这么多的局来引我过来……为的,就是激起我的杀意,从而在这样的一个命定的结局之中,结束你的生命……也终结了你的痛苦……” 句融赞许的以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之上,倾身低语:“我就知道……你会知道我的心思的……因为我这里感受到了你心中对于那个女子的深情眷恋,至死不渝的爱恋……这也是我今日将你们引来此地的原因……” 洛舞烟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两个男子,眼眸之中的错愕使得她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怔怔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幕。 句融的目光极是复杂的落在了洛舞烟的身上:“因为三年前的那场爆炸,在一刹那间的扰乱了这天地间的某些元素,使得我们两个人产生了某种命运的共鸣,纠缠……所以,我能感受到他对你的那抹爱意……” 楚修尘缓缓的闭上了眼眸,白衣青丝,淡雅的气息在他的身上淡淡的溢出。 “你想要我们杀了你……看一看,我们究竟的是否可以逆天而活……只要我们活了,那就说明,上天给了你轮回的机会……对吗……” 1827.第1827章 是终结,还是开始?(12) 楚修尘的眸子缓缓的睁开,目光极其复杂的看着句融,许久,才低低的一声叹息:“句融……若是今日我们只是你一人死……又会是什么的结局?” 句融耸耸肩,极是意味深长的轻笑道:“那就是你们的故事了……与我,已经没有了关系……只是你不觉得,不管结局如何,都好过于你们同死吗?” 他的眸光再一次的落在了洛舞烟的身上,眸光越发的幽深魅惑:“我已经近千年的没有爱过一个女子了……是你让我再一次的感受到了爱的滋味……说真的,我真的是谢谢你……” 洛舞烟的唇角不由的微微的一颤,一时之间,却是不知道该如何的回答这个问题,正在有些莫名的尴尬的时候,指尖已是被楚修尘悄然的握入了掌心之间。 “为了自己的挚爱,逆天,是必须走的一步……只是不知道,我们该如何的做?” 他的眼波一抬,看向了湛蓝的天空,以掌控的范围。、 他所能做的,只能是尽自己的眸光微寒。 眼下的事情,已经完全的超出了他的掌控的范围。 他如今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最大的力量,来保护自己所爱的人。 楚修尘的话语让句融极是无奈的缓缓的摇了摇头,“我知道你的困惑……所有的这一切,以我的这样的修为,尚且的没有找到破解这天机的法子,更何况是你这样的小娃娃……” 他懂得目光缓缓的落在了洛舞烟的身上,神光幽深:“刚才我已经劝过你了……或许,你就是这游戏的终结钥匙……” 洛舞烟的身子甚是明显的一刹那,使得楚修尘很是明显的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之处。 他一把的拦住了洛舞烟的手臂焦灼的问道:“他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洛舞烟的眸光本能的回避到了一侧,声音颤抖:“只是随意的一句话……” “是什么?”楚修尘的眼底现出了疯狂的神色,呼吸微颤:“你说过的……我们之间,要坦诚相对……” 句融的神色忽然的一变,旋即的抬首看天,沉声道:“我想……你么该动手了……” 方才还是晴空万里,碧水蓝天的天气此时已经的是忽然间的乌云密布。 尤其是在那漆黑的黑云之中,隐约的可见一道道的电龙游走在云团之中。 句融的唇角挂上了一丝的哭笑,“现在你们知道……如是我们三个人还活着,会遭受到了什么样的惩罚了吧?” “是天谴……”楚修尘的声音沉稳有力,墨染的眼眸之中,有着深深的愤恨之意:“就像是三年前一样……纵然的是我们没有杀死对方,也是会死在这雷击之中……” “这就是死亡循环……”句融苦笑道:“我们会再一次的死去,只是不知道这一次的死亡究竟的是真正的魂飞魄散,还是又是一次复活的开始……” 他的目光紧紧的锁在了楚修尘的眼眸之中的无垠幽深,声音甚是坚决。 1828.第1828章 是终结,还是开始?(13) “修罗……一直以来,都是我在操控着别人的命运,却是没想到,自己竟然的也是人家的****……我不要这样的没有尊严的循环反复死而复生,纵然的是长生不死,那也不是我想要的……” 他的目光落在了一直的静静的悬浮在一侧的破碎深渊的身上,淡淡一笑:“既然如此,倒是不如的送我一程,彻底的结束我这种生不如死的生活……” 头顶的黑云压顶是越来的越明显,雷声轰鸣,似乎是这闪电即将的再一次的降临人间一般的蠢蠢欲动。 句融的这般的求死之心倒是使得楚修尘的心中忽然的悸动着莫名的情绪,似乎的是那个求死的人是自己一般。 一道闪电终于的落在了远处的土地之上,空气之中,顿时的弥漫上了焦灼的气味。 而几乎是在同时,句融的神色顿时的变得狰狞,身形遽然而动。 “既然你们不想动手杀我……那就让我杀了你们好了……” 楚修尘的脸色瞬间的一变,掌心的破碎深渊骤然的绽放为一朵黑色的旖旎的曼珠沙华,划过了句融的颈下,惊艳的消失在了句融的身后。 句融此时已是扑到了楚修尘的面前,没有丝毫意外的,他的招式早在半空之中就已经卸去了。 他出手的目的,不过就是逼着楚修尘快些的出手杀了自己。 洛舞烟的缓缓的别过了自己的眼眸,她清晰的看到了破碎深渊锋锐的剑身势如闪电的划穿了句融的颈下。 这一剑,完全的是可以使得他的身首分家,彻底的断了他的生机。 几乎就在同时,一道雷霆万钧的闪电忽然的摇曳在了漆黑的天空之中。 楚修尘缓缓的握住了洛舞烟的手,十指紧扣,紧紧相拥。 “妖精……也许句融是对的,我们的最终的结局,或许就是命运的轮盘之上的早就注定了的结果,不论我们是如何的走向,最终都会被那轮盘带回到最终的那个起点……” 他的唇抵在了她的额前,云淡风轻的浅语低喃,似乎感觉不到周围的空气之中,那磅礴澎湃的肃杀之意。 “句融有着千年的修为,纵然的是他已经身死,可是灵魂之中的力量却是我们望尘莫及的……或许,他真的可以在那片虚无之中,看到我们每个人的结局……” 洛舞烟的指尖不由的缓缓的一紧,呢喃道:“或者,那根本的就不是什么虚无……而是轮回通道,或者是命运的通道……所以他才可以看到了我的前世今生……” 楚修尘抬眸看着天上的压顶的黑云,似乎而已看到那蓄势待发的一记惊雷。 他的手臂更加的拥紧了洛舞烟的娇躯,浅笑道:“那就让我们看一看,我们是否可以避得过这场所谓的死劫……” “生死已经无所谓了……”洛舞烟嫣然浅笑着手臂环上了他的脖颈,倾世容颜之上,淡溢着满足的笑意:“上穷碧落下黄泉,只要有你相陪就好……” 1829.第1829章 是终结,还是开始?(14) 两人深情的眸子互相凝视着,唇角之上溢出的心满意足的笑意。 此时此刻,他们已经无需再多说什么。 所有的言语已经是那般的苍白无力,再美丽的字眼,也抵不上对方眼眸之中的那绚丽的色彩。 无垠的墨黑的眼眸之中,再也的容纳不下天地间的其他,他们的眼中,心中,所有的空间之中,仅仅的只剩下了对方。 这是心的依托,是灵魂的承诺。 是他们之间,已经再也不用多说的情感。 只要是生死相随,要什么白首不相离? 纵然的再也的没有了轮回,就算是在这天地间的魂魄游荡,只要他们在一起,所有的磨难已经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了。 天地之间,已是剩下了一片的漆黑,除了天空之中肆虐的电闪雷鸣之外,竟然的似乎再也的没有了一切的存在。 甚至的就连风,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静溢而止。 此时的他们,就像是伫立在风暴之眼之中一样,一切都是那么的随和静稳。 可是他们的心中很是清楚,这静溢的背后,将是毁天灭地的一击。 一记足以让他们就此****的雷霆一击。 纤细的指尖抚摸过了他的眉梢眼角,洛舞烟清润的眼眸之中,渐渐渐的浮上来一层淡淡的迷雾。 波光旖旎之中,顺着她的眼角潸然滑落:“傻子,我爱你……” 她的唇轻轻的覆上了他的薄唇,浅浅一吻。 楚修尘的心微微的一疼,唇角之上却是晕染开了宠溺无边的淡然浅笑:“妖精,我也爱你……生生世世,直到我魂飞魄散……” 他深深的吻上了她颤抖的唇瓣,似乎是要将自己爱的印记就这样的印在她的唇上,永生不灭。 天地之间酝酿的惊雷终于的遮掩不住锋芒,一道闪电,划过了半个天空,狰狞了整个黑暗的天地。 一道平地而起的狂风忽然肆虐在两人的周围,似乎是要将深情相吻的两个人给无情的撕开一样,凌虐着那白衣黑发。 几乎是在同时,楚修尘身上的玄气迸发而出,在两人的身边凝结成了一道肉眼可见的结界般的光芒。 玄气之内,两人的青丝渐渐的恢复了静溢平滑,丝毫的没有再受到这疯狂的天地之间的任何元素的影响。 而他的这一叛逆的举措视乎的是更加的激怒了上天,蓄势已久的惊雷终于的毁天灭地的直劈而下。 这是蕴含着天地威严的一击。 这一击,似乎能将这天地撕开,虚无撕裂,毁掉不顺应天命的所有生灵。 而雷击之下,深情相吻的两个人似乎已然的完全的沉浸在对方的灵魂之中,对于这毁天灭地的惊雷视若无睹一般。 他们的世界,只有对方的存在。 恬静,温馨,浓情蜜意。 就在雷击而下的一瞬间,破碎深渊和残铁刹那间的破碎虚空而出,凛冽的迎着惊雷扶摇而上。 只是就在接触的一瞬间,骤然的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是它们护主的本能职责,纵然的是知道这样做的结局是灰飞烟灭。 1830.第1830章 是终结,还是开始?(15) 破碎深渊和残铁的结果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两个肉体凡胎。 若是被惊雷击中,他们定然的是没有活的退路。 当然了,除了奇迹的发生。 就在这惊雷蕴含着无法比拟的力量即将的落到楚修尘与洛舞烟的身上的时候,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之声赫然的撞入了两人的静溢的灵魂之中。 “娘亲……” …… 银魂抱着肉包子飞速的向着那团黑云的聚发之地狂奔而去。 他的心中犹豫不决,不知道自己这一次带着肉包子来这里倒地是对还是错。 怀中的肉包子似乎的是失了魂一般的喃喃的嘀咕着:“娘亲和爹爹要死了……他们不要我了……” 肉包子的能力,银魂也是知道的一个,若是他说出这样的话语,纵然的不相信这楚修尘和洛舞烟真的会死,可是却绝对的不会是什么好事。 所以,他当机立断的抱着肉包子随后而来。 雷霆之势俨然的是蓄势已定,银魂的心犹如火烧板的焦灼不堪。 他恨不得立刻的就飞到楚修尘和洛舞烟的面前,可是就算是拼尽了全力,却是仍然的没能感到在那雷霆一击落下之前赶到。 而就在雷霆之击破空而落之时,一道无形的屏障赫然的横亘在了他的面前,似乎是将他给隔离开了一样。 任由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是丝毫的挪不动半分毫,前进不得。 心中绝望的念头刚起,怀抱之中的肉包子竟然忽然的凭空而起,没有丝毫的停滞的直直的向着那道惊雷飞射而去。 就在银魂错愕万分的时候,肉包子撕心裂肺的呼唤之声,犹如针锥一般的钻入了他的脑海之中。 “娘亲……” 这一声呼喊,蓦然的让洛舞烟的心一疼,双眸攸的睁开,本能的看向了声音的发出之地。 就在她的视线凝固在那个小小的瘦弱的身体之上的时候,心头之上,顿时的像是被人扎上了一刀一样,疼的她险些的吐血。 漆黑如墨的空间之中,小小的肉包子犹若一粒尘埃一般的伫立在半空之中。 “楚辰……” 楚修尘一声嘶吼,眼眸瞬间充血,睚眦欲裂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几乎就是在一瞬间,惊雷“咔嚓”一声劈落在了实物之上。 这实物不是别人,正是小小的几乎不存在这天地之间的渺小的肉包子。 身在半空之中的楚辰,再被惊雷劈中的一刹那,耀眼的犹如天上坠落凡间的粲然星辰。 “啊……” 一声小小的,稚嫩的,却是又似乎是蕴藏了无限愤怒的嘶吼之声瞬间的充斥在了这天地之间。 “不……”洛舞烟撕心裂肺的一声呼喊,身子再也的支撑不住,奔溃的跌坐在了那一叶扁舟之上。 她的唇瓣大张,可是却发不出一丝的声音,眼眸之中的泪水弥漫了她的视线,却也是滚动不出一滴泪水。 在这一刻,她遽然的犹若心死一般,没有了丝毫的意识。 楚修尘几乎就在同时飞身而起,想要救自己的儿子。 1831.第1831章 是终结,还是开始?(16) 可是身在半空之中的他却是也是犹如撞上了一道电网一般,被无形的屏障给直接的崩飞。 纵然的是以他的修为,却是被袭击的险些的晕厥过去。 勉强的续上了一丝的玄力,他才狼狈的落在了地面之上。 抬眸看去,他的心险些的停止了跳动。 半空之中的肉包子,犹如一个小小的黑洞一般,头发尽竖,手臂伸展,恣意的吸收着雷霆的震怒之火。 电闪雷鸣之中,闪电惊雷犹如一道扭曲的火龙一般,尽皆的冲着肉包子狂涌而去。 只是再疯狂的闪电,在遇上了肉包子之后,也是瞬间的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个奇异的现象惊住了所有的人,就连一直的试图走进的银魂也是不敢想象的怔怔的站在那里。 似乎不是这惊雷闪电在攻击着肉包子,而是他在吸收着这所有的电闪雷鸣。 天空之间的颜色逐渐的在恢复了清亮之色,雷鸣风暴之势也在逐渐的散去。 直到这个时候,楚修尘才幡然的醒悟过来。 原来这惊雷在开始之后,就再也的没有停止过。 虽然的是只有短短的几分钟,却是似乎耗尽他一辈子的等待。 直到雷鸣之音彻底的断绝,闪电的光芒消失于这天地之间,小小的肉包子才缓缓的落在了地面之上。 只是落地的他瞬间的犹如被抽去了筋骨一般,瘫软在了地上。 洛舞烟早就已经飞身而起,焦灼的落在了肉包子的面前,将他轻轻的抱在了怀中。 楚修尘和银魂几乎是同时的面色凝重的闪身而来,两人一落地,即是呼吸急促的搭上了肉包子的手腕。 只是一试之后,他们的眉头却是越发的紧锁不解。 “怎么样?”洛舞烟的声音颤抖的几乎发不出一个完整的话语:“他怎么样?” 楚修尘的眸子意味深长的在儿子的身上来回的看了几遍,眼神却是越发的疑惑不解。 “肉包子的脉象沉稳有力,似乎是没有什么大碍……” 他的话语一顿,旋即的探寻似得看向了银魂:“可是他的体内却是有着一股巨大的难以言明的力量……” 银魂悄然的点头阖首,低语道:“那股能量……似乎就是雷电的能量……” 他的眸子极其复杂的看着脸蛋红润,似乎在熟睡的肉包子,呢喃低语道:“刚才的事情,简直的太不可思议了……我们都看的是清清楚楚……那样的雷霆之怒,对于他来说,似乎也是轻易的化解了……” “对了……”洛舞烟忽然的顿悟一般的焦急道:“以前肉包子在害怕的时候,也曾经的出现过这样的黑云压顶,电闪雷鸣的迹象……” 楚修尘将她轻轻的拥入了怀中,低语道:“他是什么人,我们都知道,所以可以支配这天地间的力量也不是什么不可能……只是我们暂时的不是很清楚而已……” 他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肩,抬首凝眸看向天际,释怀一笑:“就连这天地都承受不住他的怒火……妖精,谢谢你给我生了这么一个好儿子……” 1832.第1832章 是终结,还是开始?(17) 雨后的池塘,蛙鸣之声阵阵入耳,空气清新的让人恨不得吃上一口这般纯净的气息。 泥泞的池塘边上,肉包子如同一个泥人一般的趴在泥浆之中,墨玉般的眸子,灵光流转,紧紧的盯着远处的一只青蛙。 洛舞烟一身白衣的端着洗净的青菜从石阶上站起身,转眸之间就见到了自己的儿子一身污泥的趴在那里,不由的身世无力。 “肉包子,你似乎是刚换上的一身衣衫吧?” “嘘……”悠然的坐在远处垂钓的楚修尘连忙得以指堵唇,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你小点声音……” 洛舞烟的眸子微缩,怔然的看着他,连忙的低声道:“怎么了这是?又是唱哪出的呢?” “咱儿子在和这天地间的生灵交流呢……你不要打扰他……” 洛舞烟的和唇角不由的绽开了一抹羡慕的微笑,神往的眸子灼灼的看着他:“傻子,你可以啊……难不成的,你也是可以和咱儿子进行灵魂上的交流呢?” 楚修尘的笑意顿时的一僵,随即的有些吃瘪道:“哪里啊……是我刚才劝他起来,免得挨你的数落的时候,他告诉我的……” “切……”洛舞烟的唇瓣顿时的不屑的一撇,随即的斜睨着他缓缓而去:“我还以为你修为大涨,和咱儿子看齐了呢……” 他的话语让楚修尘的眼角狠狠的一抽,只能是干咳一声,讪讪的继续的垂钓着自己手中的鱼竿。 正在行走的洛舞烟忽然的顿住了自己的脚步,若有所思的回眸看着楚修尘。 “傻子……你钓到鱼了没有?” “干嘛?”楚修尘遽然的颇为的紧张的看着她:“自然的是掉到了……” “那就好……那就是今天中午有鱼吃的意思了……”洛舞烟衣衫翩然的转身而去:“你准备一下,我让白灵来取鱼……” 看着身边的空空的木盆,楚修尘不由的有些哭笑。 在转眸看着依旧的一动不动的儿子的时候,他的脸上顿时的露出了一抹颇为谄媚的笑意。 “那个……儿子……你看啊,你娘亲都这么的说了……这中午若是吃不到鱼,那还不得把我给吃了……所以……” 正在一眼不眨的盯着青蛙的肉包子的眉头不由的一皱,随即的凝眸颇为疑惑的看着他。 “吃了就吃了呗……昨天夜里,你不是吃了娘亲了吗?今天被娘亲吃一次,又有什么关系?” 楚修尘的无辜的眼眸不由的眨了眨,甚是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干干道:“那个……你爹我什么时候吃了你的娘亲了?” “昨晚上啊……”肉包子凝眸看着楚修尘,一脸的纯真无邪:“你昨晚上睡觉的时候,不是说要吃了娘亲的吗?我还跑去问了舅舅,爹爹为什么要吃了娘亲呢……” 楚修尘手中的鱼竿“啪”的一声掉落在了水面之上,一张妖孽般的面颊之上,抽搐的哪里还有倾国之色。 敢情昨晚上自己求欢之时的甜言蜜语不但的是被儿子给听去了,还被这个货给大肆的渲染了…… 可是肉包子接下来的话语就更加的让他吐血三升了。 1833.第1833章 是终结,还是开始?(18) 可是肉包子接下来的话语就更加的让他吐血三升了。 “可是舅舅嫌我烦,还说我小破孩,就不告诉我,我就去找黑夜叔叔了……可是黑夜叔叔却是也骂我狗拿耗子,我自然的就是更加的不服了,就去找了司爷爷……” “等一下……”楚修尘即将崩溃的声音赫然而出,干干的咽了一口口水之后,唇瓣抽搐的颤颤的问道:“肉包子……你先告诉爹……这个问题,你和多少人说过?” “多少人?”肉包子终于的在泥泞之中爬起来,盘腿而坐,歪着小脑袋甚是认真的过了一遍,随之很是认真的答道:“好多的呢……这样说吧,除了你和娘亲我没有问过之外,其他的我都问过了……” 楚修尘瞠目结舌的看着面前的儿子,瞬间的感觉到自己的脸皮已是无限厚了。 自己的这点闺房之乐,尼玛的统统的被儿子给败光了。 他真的怕这件事给自己造成点啥阴影,在那啥不能可就乐子大了。 只是他还没有从这震惊之中回过神来的时候,肉包子已是极是兴奋的站起了身。 “对哦,别人都不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娘亲肯定的会知道……我去问娘亲去……” “啊……”楚修尘的魂魄险些的出窍,抬手想要制止,却是发现自己已经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哭笑迭迭的看着儿子跑走,楚修尘真的是觉得欲哭无泪了。 自己的这个儿子,自从的在那一场电闪雷鸣之中醒来之后,身体的所有的异能就像是被完全的开发了一样。 视力,听力,感应能力,都是明显的异于了常人。 如今倒好,自己的那点闺房之乐,似乎的是被这个货给散播到了全世界。 沉稳的脚步之声渐渐入耳,他连忙的起身恭敬而立:“师父……” “嗯……”司浩瀚在他的身边缓缓站定,目光看着面前的荡漾着碧绿水草的池塘,唇角不有的静溢一笑:“相来如今的你,也是和这池塘一样,再也的没有一丝的涟漪了……” 楚修尘的眸光微微一抬,迎上了司浩瀚的眼眸。 “师父想说的……是若水的事情吧?” 司浩瀚的眼神遽然的一暗,叹息道:“不论她做了什么……终究的是你的师姐……” “我知道师父的意思……”楚修尘的声音很是平淡:“我已经和舞烟说过了……如今的事情,结局也算是不坏……所以我们也就不追究以前的恩怨了……” 司浩瀚的眉毛不由的一挑,垂眸看着水面,却是没有说话。 司浩瀚在自己的怀中取出了一张信笺,低于了司浩瀚。 “这是我让炎翼安排的她们母女的地址……若是师父想她了,就去看看她吧……只是希望师父不要将我的住处告诉她……我与她,死生不复相见……” 司浩瀚的微微的颤抖的手指接过了信笺,凝视了久久之后,抬手缓缓的将信笺撕碎,抛在了风中。 “既然做错事,就要承受代价……在她与句融联手对为师摄魂的时候,就已经恩断义绝了……” 1834.第1834章 是终结,还是开始?(19) “句融……”楚修尘的神色顿时的变得凝重:“他终究的也算是枭雄霸主……只是太过于强势了……若是他能够随和一些,倒是也是不至于落得那样的下场……” “你们不是说命中注定吗?或许,这就是他命定的结局……” 楚修尘深深的一个深呼吸,抬首看向明媚的天空。 雨后的天空,就是这般的湛蓝,纯净的没有一丝的尘埃。 “可是,我能感受到句融所说的在那片虚无之中看到的宿命的结局的事情……我觉得他不像是在撒谎……可是,我们却是好好的生活在这里……” 司浩瀚忽然的转眸看着他,眼底的深邃幽深莫测:“你在虚无之中,没有见到,他却是见到了,你怎么就知道这不是上天故意的让他看到的?” 他的话语如同一记重击击在了楚修尘的心上,使得他顿时的醒悟过来。 “师父的意思是……句融的这样的身首分离的死法,才是命中注定?” 司浩瀚的唇角之上荡漾着忌讳莫深的笑意:“像句融这样的人,上天之中,只是会留下一个……太多了,就会天下大乱了……只有他死了,楚辰身上的能量才能够被完全的激活……或许,上天就是故意的让他看到自己的一个不是结局的结局,让他有了求死之心,从而才甘心求死,魂魄得入轮回……” 他的眼神犹如粲然的星空一般,释放着魅惑的光明。 “而他的死,就是上天打开楚辰的身体之内本能的钥匙……而那道惊雷……就是那把钥匙……” “师父的意思,是说那道惊雷就是为了楚辰而来的?”楚修尘的眼底显出了恍然大悟的清明,“难道说……这件事就是上天为句融设的一个局?着这场局的最终的目的就是要以句容的死来成全楚辰?” 洛舞烟的细碎的脚步之声缓缓而来,在远处悄然的站定,似乎是怕打扰了两人的谈话一般。 司浩瀚的凝眸看向他,点头阖首道:“既然你来了,那我就将我的一个想法说一下……” 他的目光在两个人的脸上逐一扫过,淡淡道:“我想带楚辰离开这里……” “什么?”洛舞烟的神色顿时的一僵,疾步上前,却是被楚修尘轻轻的涌在了怀中。 “听师父把话说完。” 司浩瀚的眼眸静静的看向了遥远的天际,沉声道:“你们都知道楚辰命定的命运……他是为了这天下而活的人……在你们的身边,只会是让他更加的依赖于父母的溺爱,这样下去,反倒是不利于他的成长……” “可是他现在还是一个孩子……”洛舞烟的眼底皆是心疼之色:“一个才四岁的孩子,为什么就要为这天下而活?” “这就是命运……就像是你来到这个时空的命运一样,都是命中注定……”司浩瀚的声音平淡的没有丝毫的感情:“你的出现,是为了遇上修罗,遇上修罗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你终将为这天地间诞下一个霸主……” 1835.第1835章 正文完结:是终结,还是开始?(20) 司浩瀚的声音一顿,随之的语重心长道:“你的出现……就是为了楚辰……楚辰,就是你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所以,楚辰和你一样,在一开始的时候,一切已经注定……” “他注定了不会属于自己,不会为自己而活……”楚修尘呢喃的声音缓缓的传入了洛舞烟的耳中:“这是身为一个男人的责任,也是他肩膀之上,必须挑起的重担……他避无可避……这份重担,他早晚的都要挑起来,既然如此,就让他早一些的习惯吧……” 洛舞烟的身形骤然的一颤,这个道理,她何尝的不明白? 只是身为一个母亲,要和自己的骨肉分离,这样的痛苦,任何人都无法承受这样的伤痛。 “可是,他终究的只是一个孩子……” 泪水潸然滑落在楚修尘的衣襟之上,她的手紧紧的锁住了他的指尖。 “我不管,就算是天塌了,就让它塌了好了,我的儿子,只是我的儿子,他的寿命是那么的长,我不要在他一个人的岁月之中,回忆不到童年的半丝的快乐气息……所以,我不同意这么小的情况下就对他进行训练……” “我知道他的寿命可以达到上千年,可是我没有……”司浩瀚的眼眸之中,有着难以言语的神色,“元祖也没有……我们必须的在我们临终之前,将我们一生的研究,尽皆的传给他……” 他的话让洛舞烟的心顿时的一痛,期然的想到了元祖。 “元祖……他还好吧?” “油尽灯枯……熬日子罢了……”司浩瀚一声长叹:“所以才这般的迫不及待的,想要将一身的知识,尽皆的传于楚辰……” 楚修尘的指尖微不可查的轻轻一颤,随即的试探性的说道:“那就让楚辰和元祖过上一些日子……” 洛舞烟很是清楚他的意思,元祖已经时日无多,终有一天的会撒手人寰。 司浩瀚微微的点点头:“这是最后的一个折中的办法了……等到……我会亲自的送楚辰回来的……” 洛舞烟还想说什么,却是被楚修尘握住了指尖。 “我们能陪他的,只有几十年而已……就让他学着独立吧……” 司浩瀚微微的点头应允,缓步离去:“你们就不要回去了……我带他离开,免得见了你还要哭泣……” 楚修尘的手臂紧紧的拥住了洛舞烟,下巴抵在她的青丝之上。 “他又不是不回来……不过是出门串串亲戚罢了,等到几年之后,他自然的还是会回来的……” 他的目光看向了天际之上横跨而过的彩虹,唇瓣之上淡溢而出了一抹浅笑。 “我们就平心静气的在这里过下去,等着咱们的儿子归来,然后忽然的在一天,带回来一个漂亮的女子,说是咱们的儿媳妇,然后再生上一个孙子……咱们不就是有事做了吗?” 他的话语忽然的一顿,随之的笑的甚是暧昧:“说到孙子……咱们在等待儿子回来的时候……为什么不再生上一个女儿的呢?” 只是这暧昧的笑意还没有完全的展开,某个关键地方已是遭袭:“傻子,你要是不说,我还忘记这件事了……你知道你儿子刚才找我,要我解释一件什么事吗……” 1836.第1836章 番外:我只想陪你一起相思(1) 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之内,司玄衣一袭白衣的静静的坐在窗前的锦榻之上,垂眸闭目,不言不语。 床榻之上,胭脂水脸色微显苍白的沉睡不醒,柔软的青丝倾泻在枕上,更加的平添了她病态的倾城之美。 一声沉重的呻吟之声,微微的入耳,司玄衣蓦然睁开 眼眸,看向了床榻之上。 胭脂水的黛眉紧锁,似乎正在忍受某种痛苦,就连纤细的指尖,也是紧紧得抓住了身上的锦被。 司玄衣悄然的将她的手握在了掌心之中,指尖温柔的抚摸着她的手背,方才使得她的紧张之感稍稍的卸去了一些。 一声嘤咛,胭脂水的眸子终于的缓缓懂得张开,入眼之处,极是看到了司玄衣在抚摸着自己的手背。 唇瓣之上吃力的绽开了一抹浅笑,她吃力的低喃道:“你是不是又是一夜的没有睡?你让被人看着就行了……不用亲自的看着我……” “你体内的余毒未清,我怎么放心让别人来看?”司玄衣的语调依旧的淡然,可是眼眸深处却是倾泻着淡淡的温柔:“再说了,你夜里安静的很,正适合我打坐……” “可是自从咱们回来,你就一直的守着……总是要休息一下的……” 司玄衣起身端来了一杯热茶,以丝绢沾水,轻轻的擦拭着她微微干涸的唇瓣之上。 “你饿不饿?春柳也是备下了早饭了……等吃过了早饭,她会服侍你沐浴更衣的……” 司玄衣的话语微微的一顿,眼底闪过了一丝复杂的神色,随即的漫不经心道:“你的王兄已是派人过来了……正在房门之外等着你的接见呢……” “王兄?”胭脂水的眼眸顿时的一缩,“他派人过来了?” 司玄衣的眼波猛地一震,深深的一叹息道:“他惦记着你安危,所以就派人来探询一番……” “是吗?”胭脂水忽然的一声的冷笑,“既然他在外面,那就让他过来好了……” 司玄衣的剑眉微挑,起身打开了房门,“你们的公主醒了,来一个会话的……” 房门开启,一名青衫男子垂首脚步匆匆而入,直接的跪在了胭脂水的床前。 “奴才小吉子给公主请安……” “小吉子?”胭脂水的眼底的神色越发的复杂,冷眼道:“你不是王兄身边的最得力的一个吗?王兄怎么把你派来了?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小吉子颇为忌惮的看了一眼身边站立的司玄衣,欲言又止,似乎的是有些难言之隐。 司玄衣立即的会意道:“我去看看春柳的药浴准备好了没……” “不用……”胭脂水忽然的一声低喝,挣扎着想要坐起身。 只是没想到一个猛力之下,却是牵扯了腰际的伤口,疼的她倒抽了一口冷气。 小吉子刚要上前搀扶,却是陡然的察觉到眼前的人影衣衫,胭脂水已是落入了司玄衣的怀中。 “怎么起来了?不是说了吗?你的伤口在腰上,愈合的最慢了,而且还不能牵扯,怎么还这么的不小心?” 1837.第1837章 番外:我只想陪你一起相思(2) 胭脂水却是无心自己的伤势,斜倚在司玄衣的身上,抓住了他的手,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冷笑道:“小吉子,你是王兄最忠实的奴才,他不会无缘无故的将你派到这里来的……当然的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说吧,王兄让你来做什么?” 小吉子颇为忌惮的看了一眼司玄衣,却是不言语。 胭脂水眼底的冷笑之意越发的明显:“司公子不是外人……若是你想说,就直接的说,若是你不想说,立马的就给我从这里滚出去……纵然的这里不是我的公主府,可是还是有着几分薄面的,让他们将你乱棍打出去,还是可以的……” 小吉子的唇角不由的狠狠的一抽,讪讪的应着,随即的依旧抬眸甚是为难的看了一眼司玄衣。 “公主还请息怒,皇上说……等到公主的伤势复原了,就让小的立即护送着公主回琉璃……因为公主的婚期已经定下来了……” 胭脂水的手遽然的一震,指甲不由的嵌入了司玄衣的掌心之中。 她深深的一个深呼吸,娇躯微微的颤抖着,冷声道:“我猜也是为了这个……你下去吧,我知道了……” 小吉子似乎很是惊诧胭脂水的反应,再一次的疑惑万分的看了一眼司玄衣,低声应着,走了下去。 等到小吉子一走,司玄衣的眼底才浮上了一丝疑惑之色:“你的婚期……” “皇族的联姻而已……”胭脂水似乎是颇为疲惫的滑下了司玄衣的怀抱,浑身无力的在枕上躺下,侧首向里,避开了司玄衣的目光,淡漠道:“我要休息了……司公子请回吧……” 她的手缓缓的在司玄衣的掌心落下,缩在了自己的胸前:“等到我有需要的时候,自然的是会呼唤司公子的……只是希望司玄衣在此之前,不要来打扰我……” 司玄衣的眼眸不由的微微的一暗,随即的云淡风轻道:“也罢……门外就有人伺候着,若是胭脂姑娘有事情要吩咐的话,只需要唤一声即可……” 他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可是胭脂水却是睡着了一般的没有丝毫的言语和动作。 司玄衣的眼底不由的有些失落之感,随即的讪讪凝眸,悄然退了出去。 在房门带上的一刹那,胭脂水紧闭的眼眸再也的控制不住的流出了泪水。 泪眼迷离的眸子缓缓的睁开,银牙紧紧的咬住了朱唇,低声的啜泣着。 “司玄衣,难道我就不值得你开口让我留下吗?你的心中,是不是自始至终的就只有她的存在,再也的留不出一丝的位置给别人呢……” “我所祈求的并不多,只是想要在你的心中有一个小角落就好……我不会嫉妒你的心中永远的爱着她,我不在乎,我只是想要在你孤单的时候陪着你即可……” “我心疼你为她的默默的相思,因为我知道这相思的苦……我只是想要你的心里不是那么的苦而已……可是为什么你却是连这样的机会都不想给我?” 1838.第1838章 番外:我只想陪你一起相思(3) 胭脂水怀抱锦被,银牙咬住了锦被的一角,极力的不让自己的呜咽之音倾泻而出。 “司玄衣,你知道吗?我只是想陪你一起相思而已……仅此而已……” 泪水不可遏制的在她的眼角流到了枕上,浸湿了一片的锦缎。 她很是清楚的知道洛舞烟在司玄衣心中的那个分量,也知道那个女子的位置,没有人可以代替。 所以她从来的没有奢望过司玄衣会在心中将自己替换于她,只是想要默默的守候即可。 当小吉子说出自己的婚讯的时候,她多么的希望后背依靠的那个男子能够给予自己一个不是承诺的承诺, 哪怕他只是冷冷的说上一句,她的伤还没好也好。 可是他却是选择了沉默。 他竟然的是连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 自己对于他,竟然的是简单到了这般的地步。 当希望破灭,失望无限放大的时候,所有的一切,就都显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什么自己的幸福,什么政治联姻,都抵不上心如死水。 …… 春柳悄悄的将手中的药盏放在了司玄衣的面前,见到他一直的凝眸不语的看着自己手中的书本,心中不由的重重的一声叹息。 “公子……” 司玄衣的神色顿时的一震,瞬间的回魂般的颇为茫然的看着她。 “什么?” “七王爷和三小姐那边有消息了……” 司玄衣的手一颤,随即的漫步惊心的放下了手中的书,淡然道:“他们还好吧?” “挺好的……就是听说肉包子被老爷子带走,三小姐伤心了一些日子,现在已是好多了……” 春柳暗暗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略一踌躇,低语道:“听说三小姐下午要到修罗门看望洛听雨公子……公子要不要过去看一看三小姐?” 司玄衣重重的吁出了一口气,缓缓的站起身,落地无声的走到了窗前,看着满眼的苍翠碧绿,语调淡凛。 “只要她过的好就好……我看不看的,有什么要紧?” “可是看了,公子的心里不是就也不要紧了吗?” 春柳回眸看了一眼司玄衣放在桌上的书,低喃道:“最起码的……不会再看书的时候,心不在焉的将书那倒了还不知道……” 司玄衣的眸色顿时的一沉,目光如刃的看先了春柳:“春柳,你是越来的越放肆了……” 春柳连忙的后退一步,恭敬的跪在了地上,虽然的自知失礼,却是没有丝毫的惶恐,抬眸迎上了司玄衣厉色的锋芒。 “公子,你这样的过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越是见不到三小姐,你就越发的不是心事……既然如此的相思,为什么不去见上一面?就权当是慰藉自己的相思之苦也是好的……” 司玄衣的眼底闪过了一丝掩饰不住的淡淡的忧伤,却是呵呵的展唇一笑,笑的甚是让人心疼。 “我看见了她,心中的确的是会让自己舒服一些……可是相同的,她的心中就会不舒服,因为她会忌惮着我对她的情感,从而是的她在无形之中更加的疏远与我……” 1839.第1839章 番外:我只想陪你一起相思(4) “与其的是让她痛苦,倒是不如我一个人痛苦好了。” 司玄衣的眼睛缓缓的转向了桌上的那本自己心不在焉而那倒的书本,却是被那袅袅而起热气的药盏给吸引住了目光。 “那汤药?不是胭脂姑娘的吗?怎么还没有送去呢?” 春柳重重的一声叹息,“胭脂姑娘说自己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所以拒绝再喝汤药。” “没有大碍?”司玄衣的眉头不由的悄然的蹙起,疑惑道:“怎么一回事?她的外伤还很是明显,只是没有了生命的危险而已,怎么说是没有大碍了呢?” 春柳的眸色微微的一闪,眼底迸射出了异样的神色,悠悠的一声叹息道:“难道公子没有看出来胭脂姑娘的意思吗?” 司玄衣的唇瓣不动声色的悄然的挑起,随即的恢复了云淡风轻之色。 “什么?” “胭脂姑娘可能是要回琉璃了……若是公子在不挽留的话,怕是就再也的没有机会了……” “我为什么的要挽留?”司玄衣的心不由的一沉,随即的冷然道:“人家胭脂姑娘是要回琉璃成亲……我为什么要挽留她?” 春柳顿时的为之气结的深吸一口气,想要和自家的公子辩解一番,可是在看到他那深邃的眼眸之后,最终的还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行礼之后,缓步而出。 “反正该说的,属下也是都说了,至于做不做,那就是公子的事情了……” 春柳在出门的时候,竟然的是前所未有的摔门而去。 这一个动作让司玄衣的眼波顿时的一荡:“这个春柳,今天的这是吃了呛药了?做事怎么这么的冲?居然的还给我脸色看了?” 目光一扫,遽然的落在了桌上的药盏之上,悄然的一声苦笑:“这是怎么搞得?什么时候,我司玄衣竟然的也是干起了这端茶递水的差事了?” …… 正在收拾衣衫的胭脂水在听到了身后的桌面之上传来的瓷器碰撞的声音的时候,遽然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头也不回的说道:“我不是说过了吗?我的伤已经好了,不需要这汤药了……赶快的拿走……” “你的伤口什么时候竟然的是可以复原的这么的快了?” 懒散的声音却是使得胭脂水的身躯一震,刚要转首看去,唇瓣之上的笑意却是渐渐的凝固,终究的还是没有回转身躯。 “司公子?有事吗?” “你说呢?你是我的病人,什么时候是复原的可以不用吃药,应当的是由我决定,而不是你……” 司玄衣在桌边缓缓的坐下,冷然的看着那纤弱的倩影:“说吧,好端端的,为什么停了药了?” 胭脂水的心不由的轻微的一疼,随即的淡然道:“我已经好了,自然的是不用吃药了……” “你的伤好没好,我们都很清楚……”司玄衣的指尖缓缓的扣上了药盏的瓷盖,发出了清脆的撞击之声:“我再问最后一遍……你为什么的要私自停药?” 1840.第1840章 番外:我只想陪你一起相思(5) 胭脂水的眸子轻阖,泪水潸然而落,唇瓣颤抖着,声音却是依旧的那么的淡然从容。 “我也再说一遍,我的伤已经好了……” 司玄衣攸的站起身,冷然的看了她一眼,遂转身离去。 “胭脂水,既然这样,我会安排人手尽早的送你们回琉璃……” “不用了……” 胭脂水的眸子缓缓地睁开,凛然的看着手中的正在收拾的衣物,低喃道:“我今天就走……” 司玄衣的脚步蓦然的顿住,侧首回看了她一眼,最终的垂下了眼眸,淡然浅笑:“今天我还有事,就不去送你们了……祝你们一路顺风……” 胭脂水的唇瓣顿时的轻微的颤抖不止,极力的控制着眼眸之中的泪水,不想让它不争气的再次滑下。 身后的司玄衣的脚步终于的渐渐的消失不见,她再也的遏制不住心中的伤心,颓然无力的跌坐在床畔之上。 “司玄衣……说一句别走,就这么的难吗?” …… 说是相见不如不见,可是司玄衣依旧的没有管住自己的心。 相思已将入骨,就再也的难以剔除。 而想要剔除,那就是生不如死的伤痛。 若是如此,倒是不如就让这份相思在骨髓之中蔓延就好。 只是这样的相思的心思在见到草地之上,悠然的与洛听雨缓步而行的洛舞烟的时候,遽然的迸发。 原来,爱一个人,是这般的难以割舍。 越是想要放下,却是越加的被紧紧的束缚。 草地之上的女子,依旧的是一袭的白衣青丝,倾国笑靥。 短短的几个月未见,倒是更加的平添了一股女人的动人心魂的妩媚妖冶。 墨玉般的黑眸,流光一转之间,看到了那个屹立在草地之上一动不动的司玄衣,洛舞烟的深幽之中,闪过了一抹异样的神色。 嘱咐了洛听雨几句,抬手亲昵的拍了拍他的头,遂莲步轻移,缓缓的向着司玄衣的方向行去。 “听雨说,你最近这些日子都没有在修罗门……今天这么的巧的在这里遇上你……” 淡雅清新的笑意犹如雨后的空气一般,瞬间的清新了司玄衣的心。 “若是说,是因为你来了所以我才回来了……你信吗?” 司玄衣的话语让洛舞烟的唇瓣之上的笑意越发的魅惑人心。 “你这样的一番话,若是放在以前说,怕是会引起我的一番不安,可是今日这样说,你不怕自己的心不安吗?” 司玄衣的笑容不由的微微的一僵,眼底露出了诧异的神色,颇为不解的看着她。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洛舞烟嫣然浅笑的纤指戳在了他的心口之上,眼眸之中的暧昧让司玄衣的心有些迷离。 “你说呢……谁不知道你和那位琉璃的公主胭脂水情投意合,两情相悦……” 司玄衣的脚步蓦然的后退了一步,神色凝重的避开了洛舞烟的指尖,淡然道:“洛舞烟……我和胭脂水根本的就没有什么……况且,她今日已经回琉璃了……” 1841.第1841章 番外:我只想陪你一起相思(6) 司玄衣的认真让洛舞烟唇瓣之上的笑意渐渐的凝固,眸色魅异的看着他,悄然的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 “司玄衣……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她的眼眸之中的沉重和话语之中的认真,让司玄衣的心蓦然的一跳,随即的却是依旧的那么的云淡风轻道:“自然的是知道……” “不……”洛舞烟的神色遽然的严厉起来,看着他的眼神,有着太多的意味深长:“司玄衣,抛开一切,你问问自己的心……你知道自己这么做的后果吗?” 司玄衣的唇角挑起了淡然的浅笑:“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觉得胭脂水对我有意思……所以,就想要让她留在我的身边……这样一来,就可以慢慢的淡化我对你的情感……” “啪……” 他的脸上忽然的挨了洛舞烟一个耳光,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司玄衣有些发懵。 洛舞烟莲步轻移,缓步上前,咄咄的眸光在他的眼底九转盘旋。 “司玄衣……这一巴掌,是我替胭脂水打得……她那么好的一个姑娘,在你的心中,竟然的只是起到了一个疗伤的作用……” “她堂堂的一个公主,为了你,放下了自己所有的自尊,所保留的,仅仅的只是一个姑娘家的矜持……可是你呢?你是怎么对待人家的?” 司玄衣的眸底闪烁着悠远的神光,一个深呼吸之后,避开了洛舞烟的责备的目光。 “她受伤,我为她疗伤……仅此而已……” “这是你的心思,那么她的心呢?”洛舞烟的唇角之上淡出了愠怒之火:“你不要告诉我,她对你的所作所为,一言一笑,你全部的不明白……胭脂水对你的心思,哪怕是瞎子都看的出来……” 司玄衣的眸子顿时的一寒,遽然的转过了身躯,沉声道:“我今日来这里,不是为了和你吵架的……若是你没有什么事,我就先离开了……” 他的脚尖轻点地面,衣袂翩然,转身而去。 洛舞烟的眸子顿时的一缩,方要追上去,却是陡然的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算了……他就是这样的一个执拗的人……感情的事情,谁都无法替别人做主……” 楚修尘淡然的带着惋惜的声音缓缓的传入了她的耳中:“就让他保留着对你的那一份情义吧……多一个人的心中有你,我反倒是多一份安心……” “你这是什么心思?”洛舞烟顿时的有些哭笑不得:“人家的男人,都会因为自己的娘子被别的男人所惦记而吃醋,可是你倒好……反倒是有些支持司玄衣这样的做法。” 楚修尘悠长的一声叹息,随即的在她的耳畔浅浅的吻下去,呢喃道:“那是因为他是司玄衣……是我最值得信赖的兄弟……” “那我们就更加的不能让他孤独一生了……”洛舞烟的心有些微微的伤感,有些微微疼痛:“他若是执意如此,只怕是会让自己的心更加的沦陷……” 1842.第1842章 番外:我只想陪你一起相思(7) 楚修尘的唇自始至终的都没有离开洛舞烟的耳垂,恣意的含在唇间,低低的“嗯”了一声。 洛舞烟直到此时才幡然的醒悟过来楚修尘的暧昧的行为,倾城的容颜之上,不由的平添了一丝的桃花晕染般的红润,使得她更加的娇媚动人。 “楚修尘,你干嘛?这是在你们修罗门,不是在你家的池塘边上……怎么这么的随便的嘛……” “我又不是傻子,自然的是知道这是哪里……”楚修尘支支吾吾的低喃着,却是丝毫的没有要松开自己的唇瓣的意思。 “好了……”洛舞烟娇羞的玉臂伸开,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虽然这个怀抱很是诱惑人,可是这里毕竟是修罗门的公开场所。 楚修尘这般的在这里搞些小暧昧,倒地的是让她有些娇羞难耐。 只是她的挣扎动作却是让楚修尘的手臂间的力道更加的紧固,唇瓣终于的依依不舍的离开了那有人的晶莹剔透的耳垂。 “妖精,夫君我可是警告你啊……可是不要搞太大的动作,否则被人看到了,会更加的注意咱们之间的小恩爱的……” 他的颇含有威胁的话语果然的让洛舞烟的心一凛,随即的本能的看向了自己的周围。 果然,在不远处,有许多路过的修罗门的弟子不时的拿眼偷偷的瞟向这里。 他们的注视,使得洛舞烟更加的心虚。 腰身曼妙无限的扭过,翩然若蝶般的脱离了楚修尘的怀抱。 足尖轻点地面,她已是翩然在几丈之外。 “楚修尘,今天是胭脂水回琉璃的日子……咱们怎么着也是要送她一程的……” 看着洛舞烟几乎的狼狈的逃脱自己的怀抱,楚修尘颇为不舍得的拍拍手。 “这个妖精,浓妆艳抹总相宜,还真的是勾魂……今天就暂且的放你一码,等晚上回来了,夫君我再好好的收拾你……” …… 胭脂水的手中握着几根干草,心不在焉的喂着马儿。 马儿的鞍座之上,已是挂满了行李,似乎的是即将的启程。 她的身边,小吉子面色为难的牵着一匹马儿站在一侧,不时的看向空寂的马路。 他的身后,站着几名带刀的侍卫,一个个的皆是神色怪异的看着他们的公主。 终于的有人似乎是忍不住的戳了戳小吉子,似乎是在示意他上前问话。 小吉子被戳的顿时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连忙的抬手拍掉了身后的那只手,狠狠的回头瞪了人家一眼。 孰知刚回转脑袋,就遇上了胭脂水淡淡的眸子:“干什么?鬼鬼祟祟的……有话就说……” 小吉子的唇角顿时的一抽,讪讪的垂首道:“公主……他们的意思,是要奴才代为问一句,咱们什么时候启程?” 胭脂水斜睨着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弯腰在地上再一次的捡起了几根干草,慢腾腾的喂到了马儿的嘴边。 “你们急什么?左右不过的就是今日就走……等到我的马儿吃饱了,咱们就启程……” 1843.第1843章 番外:我只想陪你一起相思(8) 小吉子的唇角狠狠的抽了一抽,为难的看了一眼脚边那厚厚的干草,嗫嚅道:“可是……公主……咱们在这……都等您喂这匹马,都喂了有一个时辰了……” 话语未曾说完,立即的就招来了胭脂水狠狠的剜来的眸光:“你急什么?不过就是一顿饭的功夫罢了……” 小吉子连忙的识趣的闭上了嘴,自觉的后退了一步,愁眉苦脸在站在那里。 自家的公主在这里喂这一匹马都喂了有一个时辰了,每次都是那么几根干草吊着。 估计这会子刚才吃进去的那些干草,此时已是消化完毕了。 照这样的速度下去,就是吃上三天三夜,这匹马怕是也吃不饱这肚子。 胭脂水的心思,他自然的是看的出来。 她在等。 在等着那个男人的出现。 纵然的不是挽留,只是送别。 哪怕的是没有只言片语,她也想要再看一眼那个男人。 只是,看着空空如也的马路,小吉子甚是无奈的暗自摇首叹息。 自家公主的这份心思,怕是这辈子就此彻底的死了。 看这情况,司玄衣似乎的是根本不可能来送行了。 悠悠的一声叹息,他刚想着上前安慰一些,却是见胭脂水忽然的精神振奋的一抬手,惊喜之色不可遏制的浮上了唇角。 小吉子顿时的若有所悟的看向了胭脂水身后的方向,虽然的是以他的眼力看不清什么,却是依稀的在那天地交接的地方,似乎是卷起了一骑的尘土飞扬。 他的眼底顿时的浮现了兴奋之色,高兴得大喊道:“公主,有快马赶来了……” 胭脂水手中的干草不由的紧紧的握成了一团,紧张的等候在那里,却是连回首的勇气都没有。 她怕自己失望,怕在失望之后,再也的控制不住那伤心欲绝的念想。 绝尘而来的快马惊飞了漫天的尘土,马上的人儿白衣翩然,青丝飞扬,已是模糊的映入了小吉子的瞳孔。 “公主……来人是穿的一身的白衣……” 胭脂水的心不可控制的缓缓的跳了起来,呼吸也是渐渐的变得急促。 她不敢相信的站在那里,似乎的是在等着命运最后打出的那张牌。 马蹄之声在她的耳畔回响的声音越来越大,她的呼吸就越发的急促,心,也就越发的不安。 直到马儿在她的身后的不远处遽然的守住了脚步,她的呼吸才终于的蔓延的吁出了一口气。 “公……公主……” 只是,小吉子颇为怯怯懦懦的声音让她的心陡然的一沉,心底的惊喜之意瞬间的荡然无存。 缓缓的扔掉手中的干草,她缓缓的转身抬眸看去。 一匹白马,一身的白衣胜雪,翩然若仙,青丝及腰。 还有的,就是那一张意料之外的倾城笑靥。 “洛舞烟?” 洛舞烟黛眉微扬,策马缓步上前,唇角噙上了流光溢彩的温婉笑意:“不介意我送你一程吧?” 胭脂水本能的看向了洛舞烟的空空如也的身后,那里,再也的没有了一丝的动静。 1844.第1844章 番外:我只想陪你一起相思(9) 洛舞烟的眸光随之的看向了自己的身后,淡然浅笑:“若是你介意,那我就自觉的离开好了……” 胭脂水的眸光顿时的一暗,遽然的一声苦笑:“好吧,既然的如此……总好过无人记挂的要好……” 她凝眸看向了洛舞烟,翻身上马,再一次的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身后,决绝的策马向着缓步而行的洛舞烟走去。 “其实,我早就猜测到了司玄衣是绝对的不会来送我的……只是在我的心底,还保留着最后的一丝期望罢了……” 洛舞烟莞尔浅笑,忽然的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听说你这一次回琉璃……是为了成亲?” “是啊……一门名门望族的联姻……”胭脂水的眼中有着淡淡的忧伤:“这门亲事,是父王在世的时候就定下的……后来父王殡天,哥哥接掌琉璃……原本的以为哥哥不会走父王的路子,会放我自由,只是没想到,竟然的还是逃不出这姻缘的囚笼……” “姻缘的囚笼?”洛舞烟的唇瓣微启,喃喃的呢喃着这几个字的,遽然的展颜轻笑:“可是若是这囚笼之中关放着你和司玄衣……你还会觉得是囚笼吗?” 胭脂水忽然得忍不住轻笑出口,眸光粲然:“我自然的是不会觉得这是一个囚笼……只是对于司玄衣来说,怕是就是如此了……” 她忽然的看向了洛舞烟,眼底的神色极其的复杂:“为什么他就这样的对你死心塌地……纵然的是知道你永远的不会在他的身边陪他走下去,却是依旧的这般的深爱着你,至死不渝呢?” “你不也是?”洛舞烟凝目粲然的看着她,眼波荡漾,直入胭脂水的内心:“纵然的是知道他的心中爱着别的女人,不也是就这样的义无反顾的爱上了他……就像是致命的毒药一样,虽然的知道有毒,却是脱离不去……” “所以我要在中毒不深的时候离开他……”胭脂水的声音忽然的一颤,凤眸凛然,已是贮满了泪水,却是傲然的昂首看天,不让这眼泪轻易的在洛舞烟的面前留下来。 “只是希望你这样的做法不会让自己后悔……”洛舞烟的声音有着一丝丝的空灵,有些一丝丝的蛊惑:“希望你在白发苍苍的时候,不会后悔今日所做的选择……” “我为什么要后悔?”胭脂水的眸子依旧的倔强的盯着天空,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的悲伤。 “为什么后悔?”洛舞烟似乎的是一声的冷笑,笑意颇深:“自然的是后悔今日为什么爱司玄衣爱的那么的浅,为什么不再深入一些,再深入一些……” “再深入?”胭脂水的泪水终于的储存不住,如绝提的江海一般,崩溃而下:“我为了他,性命都可以不要,纵然的是魂飞魄散也在所不惜,还不够深入?” “既然死都不怕,魂魄也可以不要……为什么却是放不下那最后的一点矜持呢?” 1845.第1845章 番外:我只想陪你一起相思(10) 洛舞烟眼底锋锐一闪即过,只是遗下了清澈的眼眸,淡水无痕,“你连试都没有试过……如今为什么就这么的甘心放弃了呢?” “什么?”胭脂水的娇躯顿时的一颤,颤巍巍的看向她:“三小姐……是什么意思?” “司玄衣是一个温和的人,也是一个慢热之人……这样的人的感情之门一旦开启,就不会轻易的关闭……而如今,你却是因为那感情之门的后面,有着一个我的存在而止步不前……甚至连敲门的勇气都没有,你凭什么的让给司玄衣就这样的打开他的心扉接纳你呢……” 洛舞烟的眼眸犹如月夜秋湖,美不胜收。 “胭脂水,司玄衣只是在一个错误的时间,不小心的爱上了一个错误的人……而你,就是改变这个错误的人……胭脂水,给他一个爱你的机会,也该自己一个等待他的机会……” 胭脂水蓦然的拉住了马儿,心中狂跳不止,紧张万分的看着她:“我该怎么做?” “路该怎么走,就靠你自己了……”洛舞烟淡然的勒住了吗,挑眉浅笑的凝视着她:“司玄衣最爱桃花……高兴的时候,伤心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坐在桃花林中看桃花……” 胭脂水的眼地顿时的闪出了惊喜的粲然流光,在凝眸得到洛舞烟的首肯之后,蓦然的调转了马头,向着来时之路狂奔而去。 小吉子的心中大惊,连忙的纵马想要追上去,却是被洛舞烟抬手拦住。 “不要追了……若是她想回去,不用你们追,她也会回到琉璃,可是若是她不想回去……你觉得就凭你们几个,能将她带回去吗?” 小吉子哭丧着脸,险些的掉下泪来:“可是皇上有交代,公主的婚期已近,请公主回去准备大婚……我们若是就这么的空手而回,皇上还不得直接的要了我们的脑袋?” “呵呵……”洛舞烟忽然呵呵的轻笑出口,流连的潋滟眸色意味深长的看向了胭脂水渐渐消失的背影。 “我记得,你们的皇上初来大安的时候,身边带着的,可是武道和武备兄弟俩……为什么这一次的事情却是让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来呢?” 小吉子的嘴角微微的一抽,茫然的看着洛舞烟,显然的不明白她的意思。 洛舞烟的唇角绽开了一抹浅笑,甚是无奈道:“你怎么就这么的不开窍的呢?唉……就你这小身板,是能打得过你们的公主啊,还是斗得过你们公主?若是公主想要浪迹天涯,你觉得你们能拦得住吗?” 小吉子的眼睛使劲的眨了眨,似乎的是有些明白了洛舞烟的意思,讪讪的看了她一眼,试探着嗫嚅道:“三小姐的意思……是皇上有心的想要放公主一码?” 洛舞烟却是呵呵的不言语,策马而走,独独的留下了小吉子呆立在原地,似乎是有些若有所悟。 皇上应该的就是这个意思了,这一手策略,还真的是可以是称得上一举两得了。 1846.第1846章 番外:我只想陪你一起相思(11) 既不使得皇家言而无信,又不想自己的妹妹终身不幸福,所以就用了自己这样一个小太监来传话。 公主的武功,众所周知,就算是一打的自己,也是不够公主一掌拍飞的。 若是公主想要浪迹天涯,谁能够阻止的了她呢? 等到皇上得到公主抗婚的消息龙颜大怒,再次派人擒拿的时候,怕是公主早就和那位司公子双宿双飞了。 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皇上就只能的哀叹那位准妹夫与皇家无缘,然后封些赏赐,不了了之。 有些想明白的小吉子也就没有了那么的悲壮之心,看着自己身上身后的那几名侍卫,悠长的一声叹息。 “我说……几位,你们觉得现在的咱们该怎么做?是追公主,然后让公主打个半死然后再回琉璃,还是咱们现在就这样的好胳膊好腿的回琉璃,然后告知皇上,公主执意的浪迹天涯,拒绝回琉璃,就这么的跑了……” 几名侍卫面面相觑,随之的甚是默契懂得看向了小吉子。 “我们听公公的……” “那就走吧……”小吉子一脸沉重的策马前行:“我们几个不是公主的对手,被打了个半死,险些的没了性命,然后被公主给跑了……哥几个可是听明白了?” …… 司玄衣的桃花,速来的是落得最晚的一处,虽然的已是夏日可算是依旧的可以看到那艳丽的桃花花瓣梦幻似得随风翩舞于天地之间。 只是这样的美丽景色,却是犹如指间沙一般,只是在司玄衣的眼眸之中翩然而过,却是没有留下丝毫的沉淀。 浅酌一口酒盏之中的桃花酿,司玄衣的眸子缓缓的闭上,在这里,他总是会想到那一日,她对拒绝自己之时的决绝,以及她被楚修尘拥入怀中之时的缠绵笑靥。 这是最深的刺痛,时刻的提醒着他,她已不是自己可以牵挂的那个人。 只是,这样的提醒,却是似乎让他的心底深处,对她有着更深的牵挂。 耳畔之处传来了细碎的脚步之声,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让他的心不由的缓缓的一跳。 恬淡的馨香随着桃花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他的眸子终于的一缩,缓缓的转眸看向了来人。 “你不是今日回琉璃吗?怎么?走错路了?” 胭脂水抓起了地上的装有桃花酿的酒壶,昂首喝下。 这一个动作,瞬间的让他想起了那一个月夜,葡萄架下,那个女子也是这般的豪爽的以壶饮酒。 咽下一口清酒,胭脂水抬手拭去了唇角之上的桃花酿,深眸如水,凝视着司玄衣。 “有些路,只有走了,才知道是不是走错路……只是当时不察觉而已……” 她在司玄衣身边斜倚着树干坐下,淡然浅笑:“司玄衣,有些话,有些事,错过了,就会终身的遗憾,我不想有这样的遗憾……” 她的唇瓣洋溢着魅惑的嫣然笑意,眸光粲然的看着随风而落的桃花瓣。 “司玄衣……我喜欢你,不管你是不是喜欢我,我都会喜欢你……我不会要你娶我,只是想要在你的身边每日里的看着你就好,就像你默默的守护着她一样……” 1847.第1847章 番外:我只想陪你一起相思(12) 司玄衣的眸子缓缓的垂下,看向了自己指尖把玩的酒盏。 “你这是何苦呢?” “你不也是如此吗?”胭脂水浅笑着侧首凝眸看着他:“你觉得苦吗?” 司玄衣的指尖蓦然一顿,却是没有言语。 胭脂水笑意越发的粲然明媚:“你都不觉得自己苦,自然的也是会知道我的快乐……” 司玄衣忽然的昂首饮干了桃花酿,掌心悠然的展开,任由一瓣桃花的花瓣落在了掌心之间。 “可是你的心中要清楚,就像她永远的不会爱上我一样……我有可能永远的也不会爱上你……” “我知道……”胭脂水浅笑嫣然的张开了双臂,任由花瓣落满了衣襟,桃影缤纷,“就像你永远的不会后悔一样……我也不会后悔爱上你……” “饮完这一壶酒,我就要离开这里了……”司玄衣的眼眸之中有着淡淡的哀伤,极是不舍的看着面前的缤纷花瓣:“只是很是舍不得这一地的桃花……” 他的话语一顿,修长的指尖拈起了那一瓣纯净的桃花,递于了胭脂水的面前:“你是想留在这里继续的看桃花,还是随我出去看一眼那繁华的天下?” 胭脂水的纤细的指尖悄无声息接过了花瓣,唇瓣之上,悄然的绽开了一抹艳若桃花的笑意。 “有你的地方,才有桃花……” …… 棋盘之上,黑白棋子博弈,生死似乎难定。 洛舞烟凝眸看着面前的棋盘,指尖的白子翻转不定,似乎是在犹豫不决。 而她对面的楚修尘,悠然的品着清茶,神色淡定舒畅,很是享受的看着面前的美人蹙眉的模样。 午后的阳光,倾泻在她的青丝之上,淡出了温暖的气息。 洛舞烟的眼波微荡,凝眸看着他:“傻子,我觉得出于人道……你应该告诉我,我这下一子,我应该落在哪里……” 楚修尘的唇角荡开了一抹旖旎的笑意:“我觉得出于人道……咱们的这场赌局应该愿赌服输……夫君我是不是现在就洗干净上床等着娘子的宠幸呢?” 洛舞烟的唇角禁不住微微的一抽,随即的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算你狠……” 楚修尘顿时的一脸笑开花的模样,旋即的起身,只是刚走了两步,忽然的神色怪异的站在了哪里。 洛舞烟有些诧异的看着他,黛眉微蹙。 按照她的理解,这个货这个时候,似乎应该是屁颠屁颠的爬到床上躺好,怎么会站在这不动呢? 她刚要探手触摸,遽然的察觉到了一股毁天灭地的威压轰然而至,将她与楚修尘尽皆的挟裹入内。 这股压力,是她从没有接触到的,甚至的是比那句融所带来的威压还要迅猛许多。 只是相比较于句融那杀伤力极强的威压,这股压迫之感似乎非但的是没有危险的气息,似乎还有这淡淡的温和之意。 楚修尘的脸色一时之间的也是十分的凝重,在这天地之间,竟然的还有着这样的一个实力如此惊世骇俗的人物的存在。 1848.第1848章 唯有你,是我的天下(1) 几乎就在令人心生忧虑之时,陡然的察觉到了体内似乎是瞬间的腾飞了一团污浊之火。 这股来自内心的火苗似乎的是在一瞬间的就燃烧到了他们的四肢五脏。 五内俱焚的焚烧感觉在他们的心中滋生蔓延,他们甚至可以在对方的眼中看到对方眼底深处的那燃烧的火苗。 这样的焚烧似乎的是要焚烧他们的灵魂一样,犹如直接的将他们置身到了锻造炉之内,彻底的熔炼升华。 撕心裂肺的疼痛感蔓延而出,虽然身体依然的是丝毫的动弹不得,可是却是能清晰的感觉到他们的身上的衣衫在一寸寸的被汗水浸湿。 这样的触觉让他们的心中很是清楚,这不是幻觉,而是真实的事情。 他们的体内,那股焚烧的感觉是那般的真切。 衣衫在一层层的被湿透,他们虽然的是看不见自己身上的衣衫,可是却是可以看到对方的衣衫已经被一层黑色的物质给渐渐的弥漫包围。 他们想要牵手,却是挪动不得分毫,想要唤对方的名字,却是连张口的自由都没有。 就在他们以为这辈子就要这样的被定格在这里的时候,一股从未有过的舒爽的感觉瞬间的悠然在心底蔓延而出。 这样的感觉瞬间的侵蚀了那焚烧的感觉,瞬间的将他们驱赶的干干净净。 而几乎就是在同时,那股威压遽然散去,两人顿时虚脱一般的跌坐在地上。 空气之间,渐渐的弥漫上了一抹酸酸的臭臭的意味。 在两人凝眸之时,才发现这异味来自自己的身体。 楚修尘的心蓦然的一动,随即的拉起了洛舞烟的手,迅速的向着屋外的池塘跑去。 当全身皆是浸湿在温润的水中的时候,从未有过的舒爽感觉顺着皮肤刹那间的充斥了四肢百骸。 洛舞烟缓缓的闭上了眸子,唇瓣之上,荡漾着舒缓的笑意。 “傻子,你能感觉到吗?” 楚修尘昂首闭目,精心感受着周围的一切。 “宁静,祥和,从未有过的空气的清新……我甚至似乎可以听到鸟语虫鸣的声音……” “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我还能听到咱儿子的声音……” 楚修尘的眸子蓦地睁开,神色有些怪异的看着洛舞烟:“我似乎也听到了儿子的呼唤的声音……” 唇瓣之上的笑意渐渐的凝固,洛舞烟缓缓的睁眸看着他。 “咱儿子好像再说……” 楚修尘干干的咽了一口口水,涩涩的接口道:“小……心……” 洛舞烟的唇遽然的张开,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有些恍惚的模样。 几乎的就在同时,两声惊雷在遥远的天际迸发而出。 这声音,似乎是来自于无垠的虚无一般,空寂绵长。 还没等到两个人有所反应呢,天空已是再一次的恢复了晴朗的的明媚。 就像是刚才的那两道惊雷根本的就没有出现过一样。 楚修尘与洛舞烟顿时的面面相觑,心中皆是有些莫名的悸动。 缓缓的张开了手臂,洛舞烟的掌心在这阳光之下,似乎的是更加的透明,隐约的闪烁着粲然的光芒。 1849.第1849章 唯有你,是我的天下(2) 楚修尘的指尖轻轻的握住了她的玉臂,他的指尖,同样的耀眼着近乎是透彻的光泽。 “天哪……” 洛舞烟的唇惊诧的张启着,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事情。 楚修尘的指尖顺着她的玉臂滑向了浑圆饱满的玉肩,痴情缠绵的顺着光滑如凝脂的后背落在了纤细的腰身之上。 “不管是什么,我们依旧的在一起就好……” 洛舞烟的唇遽然的绽开了嫣然魅惑的笑意,玉臂伸展,勾上了他的脖颈。 “楚修尘,你能不能正经一些,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你都能想到那些旖旎的事情……难道你不觉得很是好奇吗?” “静溢的池塘,诱惑人心的妖精……你夫君十个男人好不?是男人自然的就要做男人想做的事情啊……” 楚修尘的鼻尖爱恋的抵上了她的额头,呢喃道:“再说了,这有什么好好奇的……有一种修炼,叫做洗经伐髓,就是可以让人的身体排出一些不必要的杂质,从而可以得到更好的武学修为……” 他的手在洛舞烟的纤腰之上加重了力度,唇瓣悄然的吻下:“而如今的我们,似乎正在接受的,似乎就是洗经伐髓……” 虽然的不是很明白楚修尘口中的话语之中的意思,可是既然他说是好事,她自然的也是不再追究。 看着他痴迷的黑眸映入了自己的瞳孔之中,她的唇不由的妩媚的迎了上去。 就在他们唇即将的缠绵在一起的时候,一个甚是空灵的说声音在两人的耳畔响起。 “娘亲,爹爹……” 洛舞烟和楚修尘的动作戛然的顿住,尤其是洛舞烟,更是做贼心虚的尽皆的将娇躯隐藏进了池水之中。 美眸顾盼间,脸色已经变得绯红。 这模样,似乎就是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而被直接的抓了个现行一样。 “楚辰?” 楚修尘的心顿时的一跳,昂首四下查看之时,却是没有见到自己惊喜之中的儿子的身影。 洛舞烟此时也是发现了事情的不对,慌乱的游到岸边,胡乱的穿上了一件脏兮兮的衣衫,勉强的遮体,这才四下查探儿子的身影。 只是这里的一切似乎什么都没有变,依旧的是这般的静溢非常。 似乎那个声音是凭空迸出来,直接的钻到他们的脑海之中一样,丝毫的见到那个发出声音的家伙。 洛舞烟的眸子探寻般的看向了楚修尘,只见他已是穿好了单衣,爬上了岸,眸光流转,似乎的也是在寻找自己的儿子。 “怎么回事?我明明的听到了楚辰的声音……”洛舞烟小心的靠上了他的手臂:“可是为什么却是没有见到他在哪里的呢?” 楚修尘缓缓的摇摇头,若有所悟的看向了半空之中,随之的席地而坐,缓缓的闭上了眼眸。 灵台一片清明之时,他似乎的是收到了一道力量的牵引一般,刹那间的侵入了一道看不到边际的明亮的虚无之中。 心中惊诧警觉之时,他终于的看到了一个身影在缓步而来。 1850.第1850章 唯有你,是我的天下(3) “爹爹……” 小小的身影,似乎的是比离开家的时候,长高了许多。 肥嘟嘟肉呼呼的模样似乎已是不见,却是平添了许多俊秀阳光的少年的气息。 就连声音,也摆脱了那奶味十足的依赖之音。 “楚辰?” 楚修尘心中的惊喜遮住了诧异之意,连忙的上前一步想要将他抱入怀中,却是似乎是抱住了一个影子一般的落了一场空。 “爹爹,这是我们的神识,你看到的只是我们的影响,是触摸不到的……” 楚修尘的头脑逐渐的冷静下来,看着楚辰的影子在自己的面前再一次的凝结成了实质,唇角不由的莞尔。 “虽然爹爹不知道你究竟的是在说什么,可是听起来,却不是什么坏事……” 楚辰的小脸昂起,笑意盈盈的看着父亲,很是得意的模样。 “这是我的神识,你现在看到的我,就是我如今的模样,是不是长高了?长帅了?” “我楚修尘的儿子,自然的是帅的很……”楚修尘疼爱的抚摸上他的脸颊,虽然的依旧的是触摸不到,可是心中却是生出了暖意。 “就好像是在做梦一样……” “这不是梦……”楚辰傲然道:“我打碎了你和娘亲的命星,从此此后,你们就不再受天地间的规则的束缚,就可以和我一样,不生不灭了……” 楚修尘的笑意瞬间的凝固在脸上,怔然的看着他,随即的哭笑道:“我这似乎是在做梦了……怎么竟开始胡编乱造了……” “这不是做梦……”楚辰委屈的跨前一步,撅着嘴道:“难道你们没有听到两道打雷的声音吗?那就是我引用了天地间的惊雷崩溃了你们的命星的声音……” 楚修尘彻底的瞠目结舌的站在了那里,看着喋喋不休的儿子,一时之间,竟然的是转不过弯来。 楚辰还在那里喋喋不休道:“还有啊,难道你们没有感觉到身体轻便了许多,灵识的感应也是敏感了许多了吗?这就是你们脱离了天地的束缚的好处可以彻底的汲取这天地间的灵气……” 楚修尘依旧的是不敢相信的站在那里,怔然的看着洋洋自得的儿子出神。 楚辰说的若都是真的,那么这个儿子…… 会不会的是有些太逆天了? 见到父亲依旧的不言不语,楚辰似乎的是有些不高心了:“可惜娘亲的修为较低,要想触碰到我的神识,还需要继续的修炼……否则她定然的是会夸奖我很棒的……” 楚修尘的唇瓣不由的微微的一抽,想笑,却是抽搐的嘴角不经意的一挑。 “儿子,你岂止的是很棒,简直的就是太棒了……只是……你是怎么做到的?” “想做就做了啊……”楚辰很是认真的答道:“元祖大师说,我可以试着肆意的做任何的事情,不要怕失败,失败了就从头再来……” “等一下……”楚修尘忽然的若有所思的抬手打住了儿子的话语,试探性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试着?莫非你打破我和你娘亲的命星……只是一个试一试的意思?” 1851.第1851章 唯有你,是我的天下(4) 这样的疑惑的话语得到了楚辰的很是认真的点头:“是啊,若是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会不会成功?” 楚修尘瞬间的有种后背冒冷气的感觉,凉飕飕的直冒冷汗:“那个……你觉得?自己有几成的把握……可以成功?” 察觉到了父亲的话语有些磕磕巴巴,楚辰瞪着一双颇为无辜的大眼睛呐呐道:“没有把握啊……要是有把握的,那就不是试一试了……” 楚修尘的眼眸的用力的眨了几眨,使得自己觉得自己的确的还活着,这才发现后背的衣衫,真的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自己的这个儿子怎么这么的奇葩,这样大的事情,竟然的是试一试这么的简单。 要知道,若是失败了,命星没有被打碎,反倒是伤了元力的话,自己和他的娘亲可就是要周游碧落黄泉了。 楚辰看着他的模样,越发的疑惑不解,“爹爹,你怎么了?怎么满头大汗的?” “没事……”楚修尘本能的抬手拭去了额头之上的汗水,吁出了一口气:“就是觉得儿子你简直的太那什么了……” 楚辰顿时的很是自豪的看着他,小手一拍胸脯,傲然道:“司爷爷说,我是修罗的儿子,做事就要有修罗的魄力……” 楚修尘的唇角更加的抽搐的厉害,敢情儿子的这一奇葩行为,是遗传了自己的鲁莽行为。 正想着要告诫儿子做事要三思的时候,陡然的觉得自己的手臂之上传来了剧痛,神经一凛,本能的痛的惊叫出口。 蓦然的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让他瞬间的再次闭上了眼眸,随即的察觉到了一双温柔的手抚摸上了自己的手背。 “楚修尘,你怎么样?” 勉强的垂首睁开了眸子,避开了刺眼的阳光,却是蓦然的发现了自己的手臂之上,有着一排小巧的牙印。 想来是自己沉迷不醒之时,洛舞烟要了自己一口,拉回了自己的神智。 见到他懵懵懂懂的睁开了眼眸,洛舞烟连忙的轻柔的捧上了他的脸,焦灼道:“你怎么样?可是好些了?” 楚修尘悄然的握住了她的指尖,放入了自己的掌心之间。 “是楚辰……” “楚辰?”洛舞烟一怔,显然的是不明白他的沉迷不醒和隔着万水千山的楚辰有着什么关系。 “我们所有的一切都是楚辰做的……”楚修尘抬眸笃定的迎上了她质疑的目光:“我们的洗筋伐髓就是因为他打碎了我们的命星,从而使得我们摆脱了这天地的束缚……” “什么?”洛舞烟的眼底的疑惑更加的深蕴,抬手试上了他的额头,低语道:“你是不是做梦呢?说什么胡话呢?” “是真的……”楚修尘的眼眸有着魅异的神色,隐约的透着担忧之色:“你不知道……也无法想象咱们儿子的强大……似乎他的力量,是句融的无数倍……还不包括没被激发出来的本能力量……” “楚修尘……”洛舞烟一时之间竟然的是不知道该如何的接下这样的一个话语,嗫嚅了许久,最终的还是呐呐道:“这怎么可能?” 1852.第1852章 唯有你,是我的天下(5) 一个句融已是那般的逆天,若是自己的儿子的能力是他的很多倍,洛舞烟自认为自己根本就没有那样的一个想象力。 若是真的如此,这得是多么的惊世骇俗。 看着洛舞烟不相信的神色,楚修尘悠长的一声叹息道:“这件事情,不是你夫君我白日做梦,信口胡说的,这件事情,应该是真的……” “若是真的,为什么儿子不先找我,反倒是先找了你?儿子不该是和娘亲亲的吗?” 洛舞烟的话语之中有着酸酸的味道,很不是滋味道:“人家都说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可是这家伙还没有娶媳妇呢,就先将娘给扔了……” 楚修尘不由的有些头大的看着她:“你这都是哪跟哪啊?儿子和我说句话你都眼红的不得了……” “儿子走了快一年了,连句话都没有传回来,就连他在哪里我都不知道,这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有了说话的机会了,这丫的还直接的将我给剔除了……这是眼红的事情吗?” 洛舞烟越说越觉得委屈,越说越慷慨,越说越觉得楚修尘的眼睛似乎的在躲避着自己。 心下一动,她的眸子遽然的一缩,若有所思的看向了楚修尘的眼睛。 “傻子……你不会是有啥事在瞒着我吧?” “没有……”楚修尘甚是义正言辞的昂首挺胸:“我怎么会有事瞒着你呢……” 洛舞烟的唇角勾勒出了一丝魅异的浅笑,笑的楚修尘有些乱起鸡皮疙瘩:“妖精,你干嘛?干嘛的笑的这么的那什么?” “傻子?你觉得你这样的做贼心虚的样子……我会信吗?”洛舞烟的眸子微缩,幽深如月刃的眸子有些愠怒之色:“你还记得你自己的誓言吗?” 楚修尘顿时的犹如被马蜂着了一般的倒抽了一口气,刚刚架起来的刚硬顿时的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件事情,不是我有心的要瞒你的……而是这真的不是我的意思……” 他的话语让洛舞烟的心顿时的一紧,本能的惊慌的抓住了他的衣襟。 “出了什么事情了?是不是肉包子出了什么事情?” “是楚辰的,但不是出了什么事……”楚修尘有些心虚的嗫嚅道:“其实,楚辰先前曾经写过一封家书……” “什么?”洛舞烟顿时的跳了起来:“他写过家书?为什么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的要瞒着我?什么时候的事情?上面都写了什么……” 楚修尘挑眉没有言语的看着她,使得她瞬间的觉得自己的言行,似乎的也是有些过激,遂讪讪道:“你接着说,关于这家书的这笔账,咱们稍后再算……” 楚修尘的嘴角微微的一抽,不甘心道:“这件事情,我又不是主谋……我顶多的算是从犯……是你儿子坚持着不让告诉你的……” “肉包子?”洛舞烟的黑眸不由微微的一怔,黛眉微蹙,疑惑的看着他:“你说什么?肉包子要你瞒着我的?你们究竟是什么事情要瞒着我?” 1853.第1853章 朱颜新文《至尊邪宠:鬼医五小姐 楚修尘的眸光微微的有些黯淡无光,看着洛舞烟的眼中,有些丝丝的疼惜之色。 “他将自己给关起来了……” “自己将自己给关起来?”洛舞烟显然的很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怔然的凝眸看着他:“这是什么意思?他将自己关在了哪里?为什么要将自己关起来?” 楚修尘幽幽的摇摇头,哭笑迭迭:“他将自己锁在了虚无之中,据说这样的地方,除了他自己,谁都进不去……” “他要干什么?”洛舞烟的黛眉顿时的蹙起,心疼的摇首低吟:“他只是一个几岁的孩子而已……他懂得什么啊?” “他有着那股能量给予他的所有的知识,那股能量,是所有的像他这样的被天选中的人的知识的积累……所以,一旦他接收的大门打开,所有的记忆就会泉水般的涌入……” 楚修尘的语音微微的一顿,若有所思道:”这就是为什么他要将自己完全的封闭的原因……如今的他,力量真的不是你我可以预料到的……” 洛舞烟的眼底有着深深的顿悟般的神色,咄咄的看着他:“所以,他打破了我们命星的事情……真的是会有这样的可能的?” “对……”楚修尘微微的阖首:“只是这样的事情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所以楚辰不敢见你,他知道见了娘亲,定然的是会舍不得……所以,这件事情,他一再的叮嘱我,不要告诉你,就是怕你难过伤心。” “那我什么时候能够见到他?”洛舞烟的神色萎靡,有些黯然神伤:“我还以为最多的只是需要几年而已,没想到,却是似乎是遥遥无期了……” “怎么会?”楚修尘缓步将她轻轻的拥入了怀中,深情的吻上了她的发,低喃道:“咱们的命星,已经被他打破,也就脱离了生死轮回之路,与他相守的日子自然的是天长地久……你又何必在他最重要的时候去打扰到他呢?” 洛舞烟紧紧的拥住他,倾听着他沉稳的呼吸之音,唇边勾勒出了一抹温馨的浅笑。 “是啊,如今的他有着自己的责任和担当,不管他愿不愿意,这天下,他都必须的担待着……虽然如今的他年纪小,需要依靠父母,可是他终究的有着长大的一天,有着展翅翱翔的一天……” 楚修尘的手臂紧紧的抱住了她,唇瓣深深的吻上了她的眉梢眼角。 “其实我们的心中,很是清楚,总有一天,他会离我们而去,去开拓他自己的生活和道路…而我们呢,就会像天下其他的父母一样,携手并肩,笑看风云变幻……只是我们不再是那变幻之中的角色而已……” 他的指尖轻轻的捧起了她的脸颊,深眸如同浩瀚的星空一般,涟漪着无限的宠溺和爱意。 “三千繁华,弹指刹那,百年过后,不过一捧黄沙。 唯有你,是我的天下……” 洛舞烟的幽潭之中,粲然的星光倒映在那深泓的泉水之中,情愫牵绊,痴****连。 “万水千山,碧落黄泉,纵然的是千世轮回,我也要与你携手相伴……” 那什么,文文完结了,不知道各位看官还有谁要继续的没,貌似都写完了,关于肉包子的,若是可以的话,会另开的开一本文文,因为小妖孽跌宕起伏的故事太多了…… 最后,感谢各位这半年多的不离不弃,若是有喜欢这类轻松文风的朋友,可以继续的关注朱颜的新文《至尊邪宠:鬼医五小姐》,宠溺无边的玄幻女强文。 再一次的感谢你们的支持,和这一路的追随! 新文依旧走轻松的宠文爽文的文风,亲爱的们,期望你们的继续关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