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一路支持欢欢的朋友们! 欢欢再次开坑,真的很不容易,本来去年八月末就想开新书,谁知道被偶一个闺蜜拉去考研,开文的计划直接胎死腹中,当时那本书,欢欢已经写了两万多字,但最后终因上班和考研的双重压力,直接流产了,灵感匮乏,无以为继。请使用访问本站。 其实,欢欢只能算是陪考,考过公务员或者其他公司型笔试的亲们都知道,就算一开始你没将心思放在上面,但是一旦买了书报了名,也会多多少少的上心,况且那时候欢欢的工作也很忙,真的很累,压力很大,欢欢当时很庆幸没有急于文,要不然真的对不起广大读者了! 直到今年三月份,所有事情尘埃落定,欢欢才重新坐回笔记本前,专心写文,直至今日。 欢欢交代这些事,除了想跟朋友分享这些日子的经历体会之外,最重要的还是要道一声抱歉。 对于那些一直期待欢欢作品,给予支持等待的读者说声抱歉! 本来欢欢夸下海口说过段时间文,自己也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嘿嘿,实在是有点儿汗颜了,亲们多多体谅。 同时,希望大家可以期待—— 《金玉满糖》这本书是欢欢酝酿了很久的一部作品,可以说,欢欢查阅了很多的资料,做了很多的准备,或许有许多的不完美和差强人意的地方。 但欢欢可以保证,这本书是值得期待的! 闲话不多说,欢欢希望所有读者看欢的文章都能收获一份好心情,一份感动,一份温馨。 最后祝大家工作顺利,学业有成!By消失了半年多的欢欢 本书由,请勿转载!</P></DIV> <TR> 第一章 白玉糖 六月的天气就像是小孩子的脸,正是多雨的时候,三五七天便是一场酣畅的中雨,雨过天晴之后,连那炎炎的夏日似乎都清爽了几分。请记住本站的网址:4G中文网..。 汉南省的临沧市正是华夏国南方沿海的多雨城市之一,不过,这个夏天似乎格外闷热,明明已经进入六月末荀了,却偏偏一场雨都没有下,接连数日的艳阳,让整个云连市都弥漫着一股子燥热的暑气。 汉南大学位于临沧市南郊,地处幽静,风景秀丽。作为华夏国内的一流名校,每每寒暑假来临,学校都会准备校车将学生们送往市内的各大站点,方便学生们回家。 今天,正是汉南大学放暑假的日子。 从早上开始,那些青春飞扬的少男少女便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笑笑闹闹,等待着校车的到来。 当然,这些学生中也不乏家中富庶之辈,一辆辆价值不菲的轿车就像是接龙一般,络绎不绝的停靠在汉南大学的校门前。 很自然的,谁家的车好点儿,谁家的家底厚实,谁家的背景够硬……等等等等,诸如此类的话题,很快就成为了这些大学生们的谈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似乎比这六月的天气还要炙热几分。 就在这时,一辆通体红色的莲花跑车宛如一团红色的火焰,风一般的驶入了众人的视线,由远及近,车身一个漂亮的漂移,稳稳当当的停在了汉南大学的校门前。 “好漂亮的跑车!真帅!” “太拉风了吧!” “这辆车挺眼熟的……好像是……杜少威学长的车!” 从见到这辆车开始,人群中就有人将这辆车认了出来。 倒不是这些人消息有多灵通,实在是杜少威这个人太有名了!他不但是风靡汉南大学的公认校草,大四文法学院的学生会主席,更是身价近千万的富二代小开,这样的人在大学校园中无疑是王子一般的存在! 他的到来登时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威哥,你看看,这些小丫头们可是对你着迷的很啊!哥们儿我真是羡慕,实话说了吧,今天拉着我过来是为了什么,不会是为了泡妞吧?”轿车中,一个一身名牌,油头粉面的青年男子懒洋洋的靠在副驾驶座上,一双色咪咪的眼睛就像是点了机油一般,不住的瞄着窗外,滴溜溜的乱转。 “我今天就是为了来泡妞的,怎么,不相信?” 坐在方向盘前的男子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头梳的一丝不苟,面容白皙,五官俊美周正,此刻,他正微微侧身,唇角含笑,那儒雅的动作倒真是有几分玉树临风的风姿。 这人自然就是杜少威了。 那油头粉面的小青年听了这话,满不在乎的撇了撇嘴:“威哥,您别逗我了!哪个女人见了您,不是上赶着往前凑啊,怎么的,难道这汉南大学还有你搞不定得主儿?不会是……” 粉面小青年说到这儿不由得住了嘴,指了指右边的窗户,眼中闪过几丝**裸的**,“您今天来不会是为了咱学校的校花宋妍儿吧?” 杜少威很自然的向右侧的车窗望了望。 就在车窗外的不远处,宋妍儿正站在一群男男女女的中央。 不得不说,宋妍儿的确是一个极美丽的女生:肤若白雪,眉如春黛,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泛着妩媚的风情,小巧的凌唇娇艳欲滴,当真是身如柳枝翩飞絮,人面桃花别样红。 她站在人群之中就宛如一只骄傲的孔雀,尽情的挥洒着她的美丽。 只是,此刻这只“孔雀”也不住的回头,将自己的八分心思都系在了杜少威的那辆火红色的莲花身上,恰似春水含波的眼神绵绵不绝的向杜少威这边飘过来。 看着宋妍儿娇艳的美态,杜少威的眼中不由得划过了几丝贪婪,但是这一闪而过的淫秽马上就被掩盖了下去,“宋妍儿的确漂亮……不过,却缺少了些味道,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反而让人没有兴致,我今天的猎物可不是她。” 很难想象,如此无耻的话会出自一向风度翩翩的杜少威口中。 那粉面小青年明显是司空见惯,对于杜少威如此说,没有表现出丝毫惊讶,反而抓耳挠腮的说道:“老大,您就别掉我胃口了,痛快说了吧,您今天的目标是谁,咱学校还有比宋妍儿更极品的?” 杜少威闻言,状似高深的一笑,也没再卖官司,指着车窗外说道:“我今天的猎物是她!” 粉面小青年连忙顺着杜少威的手指方向看去。 只见在校门左手边上那棵郁郁葱葱的榕树之下,一个女生静静的站在那里。 简简单单的白色体恤,简简单单的淡蓝色牛仔裤,干净的仿佛不染尘寰,一头泼墨般的长,浓密的像是深海中海藻,丝滑细腻,微风吹过,尾蹁跹之间,雪白的T恤便勾勒出了曼妙的弧度,那样纤细的腰肢当真是不赢一握,仿佛轻轻一折就能折断一般,极致的柔软,极致的风情…… 仅仅是一个背影,就让人感到无比的柔和静美,仿佛这炎炎夏日都化作了片片清风,连这周遭的空气似乎都馥郁恬淡了几分。 粉面小青男几乎看呆了去! 在他老人家心里,女人不过是追求快感的工具,只要长得漂亮就行,气质那就是一个屁!直到今天,直到此刻此时,他才知道,这世界上真他妈有气质这种玩意儿!不用看脸,光一个背影,粉面小青年就觉得自己已经兽血沸腾! 他几乎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刚要跟杜少威分享一下自己的心得,谁知那女生突然毫无预兆的转过身来。 “我靠!”粉面小青年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惊艳立马变成了惊吓。 原因无他,那女生的脸上居然生着一块血色的胎记,遮住了大半张脸,根本看不清楚长相。 一片妖娆的血红,硬生生的吓了粉面小青年一跳! “我靠靠靠靠——靠!可惜啊!这女人真真是应了那句话:看背影迷倒千军万马,瞧正脸吓退百万雄师,真他妈可惜了!”粉面小青年从惊吓中清醒过来之后,就不住的摇头晃脑,嘴里啧啧有声,“不过,就冲这身材,这气质,还真是值得一泡!行啊,威哥,还是您眼睛毒!您咋现的,这女的叫啥名儿啊?” 粉面小青年嘴上虽然一副惋惜不已的样子,一双眼睛却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那女生一丝一毫。 “她叫白玉糖,是考古系的。我上一个女朋友是她同学,所以我们见过一面。”见白玉糖转过身,杜少威的声音明显兴奋起来,只是眼中也隐隐划过一丝惋惜。 粉面小青年贱笑连连,“呵呵,白玉堂?如果她是白玉堂,那学长您就是展昭了,只要一出手,她这只小耗子还能逃出您的五指山?就冲她这长相,我猜啊,八成是个雏!”粉面小青年说到这儿,脸色越的猥琐,涎着脸谄媚道:“威哥,等这妞儿您玩过瘾了,可别忘了哥们我,您吃完肉了,可得给我留口汤啊!” “放心,少不了你的!”杜少威整了整头,自得一笑,便大步流星的走下车去。 粉面小青年见此,赶忙屁颠颠的跟上。 本书由,请勿转载!</P></DIV> <TR> 第二章 对不起,我跟你不熟 杜少威的出现立刻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尤其是一些女生,更是投之以崇拜的目光。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白玉糖,我们又见面了,在等校车吗?” 白玉糖一抬头,就见杜少威正玉树临风的站在她的面前,眉眼含笑,从头到脚都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杜少威本就长相不凡,再加上粉面小青年站在他的身边,两相对比之下,高矮立现,衬得杜少威越的帅气英挺。 堂堂汉南大学的校园偶像,居然‘纡尊降贵’,和一个平凡甚至是丑陋的女生搭讪,这一幕无疑让众人的眼睛有些脱窗。 “不会吧,我没看错吧,杜少威学长怎么会认识那个女生啊,我没眼花吧!” “那女生是谁啊,脸上怎么会有那么大一块胎记啊,还是红色的,真恶心!” “杜少威学长怎么会跟这样的丑八怪搭讪呢!看看她那张脸,恐怖啊!”一个站在宋妍儿身边的女生,满脸酸意的说道。 “就是就是,说不定少威学长是找她有什么事情呢……”又一女生附和道。 相比较于女生的愤愤不平,男生们倒是一阵惋惜。 不得不说,白玉糖这样的女生就像是一朵开在深谷中的幽兰,不现则已,一旦注意到了,便再难以移开视线。 要怪只能怪造物主太过公正,给了她让人沉醉的气质和完美的身材,却偏偏剥夺了她的容貌。这般内蕴芳华的风姿,若不是杜少威这等情场老手,还真是很难让人一眼注意到。 面对着周围的嘈杂之声,白玉糖似乎充耳不闻,她只是淡淡的看着杜少威,一双墨玉般纯净的眸子划过几丝迷茫之色,“我们见过面?你是谁啊,我认识你吗?” 白玉糖此话一出,直接让整个校门前的声音静了一下。 尤其是杜少威,脸色瞬间就有些青,嘴角貌似还出现了不受控制的抽搐症状。 怎么可能? 这个汉南大学里面怎么可能会有不认识他杜少威的人存在?! 这一刻,杜少威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同时,他对白玉糖的必得之心也越的炙热。 他迟早要将这个女人拿下,然后让她好好的认识认识自己! 杜少威深吸了一口气,将眼神中的阴暗尽数压下,脸上的笑容却是越和煦起来,“你还真是健忘,上次我去你们考古系找一个朋友,恰巧碰见你,咱们可是那个时候就认识了,对了,我朋友的名字叫李薇,这回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杜少威说完这话,便笑意盎然的站在一边,等着白玉糖恍然大悟。 白玉糖的确没辜负杜少威的期望,果真恍然大悟,“我记起来了,原来你是李薇的男朋友!” 杜少威闻言,眉眼又是一阵抽搐:她不是不记得我了吗,咋还记得我是李薇的男朋友呢? “说起来,我跟李薇性格不太合,上个月就分手了。”杜少威只想快点带过这个话题,有些敷衍的说道。 “是吗,可是,你们才交往两个星期啊,这似乎……有点短啊……”白玉糖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惋惜,状似自言自语。 要不是白玉糖的眼神实在是太清撤了,杜少威几乎以为她是故意的! 虽然他杜少威喜欢玩女人,但那都是私底下的事。就算分手以后,也会用各种手段摆平,就像李薇一样。那种没见过世面的女生,他不过是承诺毕业之后给她一份稳定的工作,便堵上了李薇的嘴。 只是他没想到白玉糖竟然会知道这件事,还这么毫无遮拦的抖了出来,这无疑是对他名声的一种打击。 不过,杜少威毕竟是风月场的老手,只是尴尬了几秒钟,就恢复了过来,干笑着说道,“呵呵,倒是有些可惜,不过,说起来还真应该感谢李薇,要不是她,我也不会认识你了。对了,这是我朋友,吴厚。” “美女好,我叫吴厚,你可以叫我厚哥,呵呵……”吴厚也多少看出了杜少威的窘境,连忙打圆场似的说道。 无后? 猴哥? 这名字还真是经典啊! 白玉糖听了这名字,登时被雷的外焦里嫩,沉静无波的明眸中终于浮上了一抹若有似无的波澜。 能冲着她这样的一张脸,将美女两个字喊出口,估计也是一个没皮没脸的货。 白玉糖越的兴趣缺缺,连话都懒得说,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随后,她便将心神放到了站牌处,安静地等待校车的到来。 杜少威见白玉糖自始至终都如此冷淡,终于有些沉不住气,声音中带上了一抹热切,“小玉,你在等校车吗?不如让我送你吧,我的莲花可是比校车要快多了。” 杜少威说这话时明显带上了一丝炫耀的情绪。 “就是!美女,我们威哥可是汉南大学的校草,怎么样?给个面子吧!”吴厚也在一旁怂恿道。 白玉糖却是被杜少威的那声小玉给恶心到了,眼中不着痕迹的划过一丝厌恶,声音却是依旧沉静动人,“对不起,我跟你不熟,还是不麻烦你们了,反正校车也快到了。” 对不起,我跟你不熟! 对不起,我跟你不熟! 这句话就像是一颗不大不小的地雷,再次将众人轰的一阵耳鸣! 拒绝了! 这个丑八怪居然拒绝了汉南大学第一校草的邀约!众人顿时生出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尤其是当事人杜少威,几乎忘了接下来该如何反应。从泡妞开始便攻无不克的他似乎还真没遇见过如此密不透风的堡垒! 就在这时,一个无比娇媚的声音倏然间插了进来,“少威学长,既然这位同学不识好歹,拒绝你的好意,你又何必自讨没趣呢。我的家可是比她远多了,学长不如行行好,送送我吧。” 说话的人正是宋妍儿! 其实,从杜少威主动找白玉糖说话开始,宋妍儿便已经妒火中烧,不能自抑。 要知道,像杜少威这样要相貌有相貌,要身价有身价的金龟婿,绝对是不可多得的。她可是私下里跟杜少威示好多次,可惜杜少威的态度一直暧昧不明。 如今更是同着她的面去邀约一个丑女人,这简直让她难以忍受! 最重要的是:这丑女人居然还拒绝了! 宋妍儿当然不可能去怪杜少威,所以这满腔的怒火直接灌注到了白玉糖的身上。 面对宋妍儿暗含怒火的眼神,白玉糖恍若未闻,反而淡淡的笑道,“既然这位同学家远,学长还是送她好了,反正你的莲花那么快……还真是巧了,校车来了,正好,我就先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连老天爷都不给杜少威面子,那校车居然这时候到了。 白玉糖根本没看杜少威几人的脸色,直接提着行李上了车,半点犹豫都没有。 “该死!”看着白玉糖的身影消失在公车上,杜少威忍不住低咒出声,眼中浓云阵阵,满布阴沉。 “真是不识抬举!” 吴厚和宋妍儿的脸色同样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杜少威还算是保持着绅士风度,让宋妍儿上了车,毕竟周围这么多人看着呢! 透过有些模糊的车窗,白玉糖瞧着窗外的情景,宛如子夜一般沉静柔美的眼中泛起了丝丝灵动的狡黠,唇边挂上了几抹讽刺的讥诮。 “白痴……” ------题外话------ 本文慢热,亲们一定耐心啊,精彩就在下一章! 本书由,请勿转载!</P></DIV> <TR> 第三章 豪门白家 接上:透过有些模糊的车窗,白玉糖瞧着窗外的情景,宛如子夜一般沉静柔美的眼中泛起了丝丝灵动的狡黠,唇边挂上了几抹讽刺的讥诮。请记住本站的网址:4G中文网..。 “白痴……” 真当她白玉糖什么都看不明白吗?杜少威那种衣冠禽兽的虚伪嘴脸,她可是从小看到大的! 白玉糖在学校里绝对是一个足够低调的人。 或许是因为她那张脸的缘故,很少有同学去亲近她,故而也没人知道她的底细。 谁都不会想到白玉糖真正的身份,竟然是豪门白家第三代的嫡出三小姐! 白家,在整个汉南省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级世家,和6家,金家并称为汉南省的三大豪门。 说起来,这三家之中只有白家传承最短,不过百年。白老太爷靠的是倒卖珠宝起家,因为气运极好,眼力又强,靠着赌石迅暴富,然后便办起了珠宝公司,生意也是越做越大。白老太爷死后,他的儿子白奇峰,也就是白家的现任家主,白老爷子,更是表现出极强的魄力,迅拓展周边业务,建立了白氏集团,和6家,金家成为了三足鼎立的掎角之势。 相对白老爷子惊采绝艳的商业天赋来说,他的几个子女就显得有些暗淡无光了。 老大白锦程是临沧市白氏集团总公司的副董事长,白氏的普通运营和事务都是他在打理,只不过这个人有勇无谋,空有一股狠劲,小打小闹还可以,大事上根本做不了主。 白老爷子的二女儿白锦华,性子高傲刚硬,事业心强,因为商业联姻的需要,早早的嫁了人。她的丈夫林远翔的家族虽然算得上有钱有势,与白家却是相距甚远,地位上的差异决定了林远翔几乎是入赘到了白家。不过说起来,这林远翔倒真是一个人物,明明手里没有实权,却凭着白锦华掌握的股份在白氏集团取得了一定的话语权,跟白锦程的地位几乎是不相上下。 相比较于白家老大,老二对于权势上的迷恋,白家的老三,白锦鸣,就是一个彻头彻尾异类。生在这种注定内斗不断的豪门大家,却寡淡如水,性子平和。除了对自己的妻子夏婉婷满腔热情之外,他几乎所有的心神都投注在了研究赌石和翡翠雕刻之上。 对于一个家族当权者来说,没有人会喜欢时时刻刻对自己充满野心的儿女。也许就是因为这样,白奇峰反而更喜欢白锦鸣。 最重要的是,白锦鸣的赌石技艺和凡的雕工对于他来说绝对是一把必不可少的利器! 只是,这样一个艺术家一般的男人却是命运不济,出了车祸,英年早逝。 这件事曾经让白老爷子震怒一时,却不知道什么原因,又很快被压了下去。最后一个便是白奇峰的小女儿白锦绣。 白锦绣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了,却是依旧没有嫁人,或者说她的骄纵任性,荒淫无度是任何男人都接受不了的,尽管这个女人有过人的身家和美貌。就算是白老爷子,面对着每天各大报刊杂志上层出不穷的绯闻,都觉得鸭梨很大。 而白玉糖正是白奇峰的三儿子白锦鸣和夏婉婷的孩子。 照理来说,这样身份注定是要受到万千宠爱的,但是事实并非如此。 白玉糖的母亲夏婉婷是一介孤女,如此不堪的身世,在白奇峰的眼中,又怎么配得上他们这样的名门望族? 要不是白锦鸣舍命相抗,以脱离家族为筹码相要挟,夏婉婷是断断进不了白家门的。 随着白玉糖的出生,夏婉婷更是越的不受待见。 这也容易理解,大家族的女孩子将来无非就是为家族利益联姻,像白玉糖这种相貌,自然是半点价值都没有的,对于没有价值的子女,白老爷子又怎么会给与半分关爱,更遑论他人。 好在有白锦鸣的悉心维护,夏婉婷母女的日子还算美满。 直到白锦鸣意外生车祸,英年早逝,夏婉婷母女的厄运也算是开始了。 豪门大家本就亲情寡淡,子女众多。如此一来,白玉糖母女在白家的生活可谓是举步维艰,饱受欺凌。 或许是白老爷子还念着白锦鸣的好,亦或者是为了眼不见为净,十三年前,也就是白玉糖刚满八岁的时候,白老爷子亲自下令,让她们母女俩搬出白家大宅,住进了白家位于临沧市郊的一座小别墅,她们的日子这才好过了些。 白玉糖沉浸在自己的记忆中,不知不觉想了一路,回过神来的时候才现,已经到了离家最近的站点了。 白玉糖母女住的地方是一座二层小楼,占地面积不大,却地处幽静,里面的家具不多,却装点的清新淡雅,只要一进门,家的感觉便是扑面而来。 “妈,我回来了!”白玉糖一回家,就闻到了一股子沁人心脾的饭菜香,登时三百六十个毛孔都是一阵舒畅,“是双椒鱼头,糖醋藕块,蜜汁叉烧,油焖春笋还有椒盐玉米……都是我爱吃的!” 只见客厅中的饭桌上已经摆满了一大桌子的菜,那腾腾的热气,香喷喷的味道登时让人食欲大振。 “回来了,饭已经做好了,赶紧洗洗手,坐下吃饭,我一会儿就来。”听到白玉糖的声音,一直在厨房里忙活的夏婉婷忙走了出来。 如今的夏婉婷已经年过四十,但是她整个人看上去也就是三十出头的样子,肤色白皙,黛眉朱唇,尤其是一双眼睛,宛如秋水,流露着道不尽的温婉柔和,秀垂肩,宛如绸缎,她身上穿着一件普普通通的居家服,腰间围着茶花色的围裙,就算是如此朴素的装束,也难掩这个女人的风华。 不得不说,岁月似乎格外钟爱于她,就算经历了艰苦的生活,也不忍在她的身上留下多少痕迹。 “妈,菜够多了,不用做了,我一回来,您就搞得这么丰盛,每次暑假我都得多长几斤肉。”白玉糖明明嘴里抱怨着,一双子夜般的眼睛却是溢满幸福。 “你啊,还是胖点好看……”夏婉婷说到这儿,语气不由得顿了一下,眼中的慈爱更胜,“你等等,还有一个汤,马上就好了,一会儿你喝点,开开胃。” 白玉糖见此,无奈的一笑,她的母亲啊,对于她脸上那块朱红色的胎记总是充满自责,每次提到她的长相都是小心翼翼,生怕伤害了她。 殊不知白玉糖早就不在意了,甚至,在她的内心深处还隐隐庆幸脸上生了这块胎记,就是因为这块胎记,让她看清了许多人和事,也免去了许多麻烦。 没错,她失去了很多,但得到的更多! “妈,你怎么了?有心事?” 白玉糖从刚开始吃饭时就现,夏婉婷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甚至有好几次都欲言又止。要知道,每次她一回来,夏婉婷的兴致就格外的好,不停的给她添饭布菜,而这次,夏婉婷似乎格外的沉默。 瞧着夏婉婷眉宇间暗含的轻愁,白玉糖便猜到了几分。 “是不是白家大宅那边来什么消息了?” 夏婉婷闻言一惊,脸色微微有些苍白,“你……你怎么知道的?” “还有什么事情能让您这么愁吗?怎么了,那老头儿又说什么了?”白玉糖放下碗筷,干脆的问道。 “嗯……,你爷……白老爷子让咱们娘俩明天过去一趟……”夏婉婷的声音越低落。 “原来就是去一趟啊,没什么可担心的,他白家又不是龙潭虎穴,没事的!”白玉糖柔和的一笑,语调淡然,波澜不惊。 她墨玉般的眼眸似乎带着一种让人沉静舒缓的力量,夏婉婷忐忑的心情不由得安定了几分,脸上也渐渐浮上了些许欣慰。 原来,她的女儿早已在她的不经意间成长的足够坚强。 只是…… 夏婉婷想到白锦绣在电话中幸灾乐祸的口气,就不由的一阵不安,希望不会是她想的那样…… ------题外话------ 下一章进入**,呵呵~ 本书由,请勿转载!</P></DIV> <TR> 第四章 刁难 白家大宅位于汉南省省会淮城西南市郊,那里地段,寸土寸金,住都是汉南省达官显贵。随便拿出一栋别墅,价值都是其他地方数十倍,管如此,却还有数之不富豪商贾趋之若鹜,用有钱人话来讲,能住那片地皮上,那就是身份地位象征! 白家大宅则是这片黄金地区中数一数二豪宅。 从庭院到大宅,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是独具匠心,华贵非凡,尤其是白家大门,堪称宏伟,高出院墙数倍,外面包裹着雕花金丝楠木,花纹由金粉描边,古典中透着奢华,大气显。 大门正上方嵌着一块扇形牌匾,这牌匾竟是用翡翠雕成,黄金铸字,也许那翡翠算不得通透,却极好地彰显了白家财大气粗。 白玉糖时隔数年,再次回到这个地方,心境竟是出奇平和。八岁时,她眼中高不可</a>攀白家大门似乎矮了几分,再没有那种让人畏惧沉重和压抑,剩下只是陌生森冷。 “妈,还有几步就到了,怎么不走了?”白玉糖见夏婉婷停下了脚步,不由得关切道。 夏婉婷瞧着眼前盈盈浅笑白玉糖,眉眼间忧色重。她深呼了一口气,轻柔握住了白玉糖手,“妈没事,只是觉得很久没来了,有些……紧张……” 紧张吗? 白玉糖瞧着夏婉婷苍白脸色,眼中划过一抹刻骨冷冽。 这个大宅带给她们母女记忆,岂是紧张两个字可能表达?! 不过,转眼之间,白玉糖眼中冷冽已然消失无踪,取而代之是宛如春风般让人舒爽柔和,“妈,别担心,一切有我!” 夏婉婷闻言,轻轻点头,眼眶温热。 这就是她女儿啊,她亏欠良多女儿,也是她想要守护一辈子女儿!想到这儿,夏婉婷眼中一阵坚定,脚步也越发稳当起来。 随着一阵优雅门铃声,厚重华美大门应声而开,一个</a>五十多岁中年男子不疾不徐走了出来。 这中年人国字脸,长相平庸,身量不高,很是精壮,一双眼睛蕴着些许温良,只有那微微抿紧双唇,透出几分干练精明。 这个表面上看去忠厚无害中年人正是白家大管家白鲟。 白鲟显然是早就料到白玉糖和夏婉婷两人到来,稳步迎上前去,身子微微前倾,带着一种礼貌性恭谨,“三少奶奶,糖小姐,你们来了,请进。” 一如白鲟往日性格,不冷不热,不卑不亢,除了白老爷子之外,对于白家每一个人他几乎都是一视同仁,就算对着夏婉婷和白玉糖这对不受宠母女俩,也不会露出丝毫轻视。 “有劳白管家了,白管家这些年过得可好?”夏婉婷温婉笑道。 瞧着夏婉婷如水笑颜,白鲟唇边冷漠淡了一些,“三少奶奶挂心了。” 白鲟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转身带着夏婉婷母女走了进去,穿过景色宜人园林和成群佣人,直到接近大宅时候,白鲟才再次开口,“大少爷,大少奶奶,二小姐,二姑爷,玉川少爷,玉朗少爷,子岩少爷和玉莹小姐都里面,家主还没到。” 夏婉婷闻言,脚步一顿,微微点了点头,温婉如水眼眸中透出几丝感激。 白玉糖路过白鲟身边时候,轻声吐出两个字,“谢谢。” 白鲟能够主动给他们提供一些眼下情况,已经足够她说出这两个字了。 直到白玉糖和夏婉婷身影走进大宅,白鲟才算回过神来,古井无波眼中露出了细微波动:这个曾经让人嘲笑欺凌糖小姐似乎改变了不少…… 白玉糖母女一踏进白家大厅,便看见两男两女坐正宽阔柔软沙发上品茗聊天。 左边两人,男看上去四十</a>多岁,身形微胖,一张门面倒是保养得极好,可以看出年轻时候也是个美男子;坐他身边女人则很是端庄,长相也算清雅秀丽,一副豪门贵妇矜持模样。 这两人正是白家大少爷和大少奶奶——白锦程和苏丽英。 坐他们对面便是白奇峰老爷子二女儿白锦华,还有她丈夫林远翔了。 明明是差不多年纪,白锦华看上去却是比苏丽英年轻许多,面若银盘,身段丰满,长相也颇为娇艳,只是她身上那份豪门贵女傲气太过严重,为她整张脸蒙上了一种锐利之感。 与她相比,她丈夫林远翔气场就弱了许多。 林远翔也算是一个长相俊朗男子,虽然已经人到中年,却依旧是身材挺拔,整个人看上去文质彬彬,只是那双微眯眼睛会不经意间,泄露出几丝阴郁暗光。 这四人本来正谈笑风生,却视线接触到夏婉婷母女俩时候,戛然而止。 白锦华脸上迅速染上一抹毫不掩饰厌恶,“我道是谁来了,原来是你们母女俩啊,你们当你们什么身份,居然比我们来还要晚!明明是吃白饭,却要我们这些大忙人等着,还真是没有自知之明!” 白锦程和林远翔脸色也不怎么好,却都没有开口。只是将目光若有似无投注到了夏婉婷身上,眼中划过一抹讶异惊艳。 几年时间不见,夏婉婷离开这个高门大宅,似乎越发年轻了,整个人温婉如水,散发着一种岁月沉淀成熟风韵,雅致中带着几分楚楚可怜,是引人,也难怪一上来就夺了白锦程和林远翔两人心神。 注意到这一幕,白玉糖墨玉般淡然沉静眸子中泛出几丝不易察觉冷色。 早十几年前,白锦鸣刚刚去世之后,白锦程二人就曾经暗地里对夏婉婷动过心思,她们母女住白家大宅那几年,夏婉婷没少受到白锦程二人骚扰轻薄,不过碍于白老爷子威严,白锦程二人也不敢太过放肆。 后来,她们母女搬出了白家大宅,也离开了淮城,才算是逃出了白锦程二人视线。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两人竟然还敢打夏婉婷主意,想到这儿,白玉糖沉静眼眸越发墨色幽沉,深不见底。 白锦华眼睛长头顶上,一直轻蔑盯着夏婉婷母女,自然没有注意到自己老公那点花花肠子。 但是,白锦程眼中淫欲却是被苏丽英逮了个正着! 苏丽英登时心中火起,她优雅交叠身前双手不自觉微微收紧,白皙手心甚至被扎出了几道红痕。 明明对夏婉婷风情绝美容貌妒恨得要死,苏丽英脸上却是未露分毫,声音平静和缓,带着几分豪门大妇端庄,“锦华啊,你别跟她们计较,出身卑贱人毕竟跟咱们不一样,不守时间,没什么教养,也是应该。” 夏婉婷听了白锦华和苏丽英话,身子不由得颤了两颤,温婉如她,面对这些如狼似虎姑嫂姨婆,实是不知该如何应对。 “呵呵……”还没等夏婉婷开口,一声宛如山涧幽泉轻笑便从她身边倾泻开来。 这声音如珠如玉,宛如翠竹相击,声量不大,却好似冰雪一般,瞬间让整个大厅都清凉了几分。 “两位长辈,你们这话还真是有意思!你们二位会这里纡尊降贵等我们?以我们母女俩分量能入得了你们二位法眼吗?这个家里,真正能让你们一等,或许只有白老家主一个人吧,莫非你们是等家主等得不耐烦了?还是说家主没什么教养,不守时间?若是这样话,你们可以当着家主面说出来,不需要把气撒我们母女身上,毕竟这么多人看着呢,这么多张嘴,传到家主耳朵里就不好了!” 说话正是一直都未开口白玉糖。 她一说话,才将众人视线第一</a>次引到她身上。 这一看之下,白锦华四人俱是微微一愣。 只见白玉糖婷婷而立,清婉约似空谷幽兰,沉静恬淡如画中之人,若不是那脸上一片妖娆血红污了这幅画卷,当真让人难以想象,这将是一副怎样绝代名品! 这就是白玉糖,那个懦弱只会哭哭啼啼丑丫头?! 这变化</a>还当真是让人……不喜啊…… 白锦华和苏丽英两人本来就妒忌夏婉婷美貌,如今她女儿气质如此出众,是让她们妒火攻心。 还有,这丑丫头刚刚说话,完全就是往她们身上泼脏水,这让白锦华和苏丽英两个豪门贵妇如何忍受? 白锦华几乎是毫不掩饰眼中怒火,阴阳怪气嘲讽道:“哼!你这丫头倒是牙尖嘴利啊,竟敢随意</a>编排长辈,夏婉婷,你女儿教真是好!不过,也难怪,人家都说,相由心生,你这丫头长成这副德性,嘴巴毒一些,倒也合情合理。” 白锦华说完这话,白玉糖还没什么反应,夏婉婷却是不干了。 要知道白玉糖容貌是她心中永远痛,就算她性子再温柔,也绝不容许有人当着她面诋毁自己女儿! “白锦华,你说我可以,但是,不要扯上小糖,你身为一个长辈,这样侮辱一个晚辈,难道这就是你们出身高贵人教养?”夏婉婷如水眼神,这一刻,竟是比平日凌厉了许多,透出一种骨子里大气。 “呦,我本来以为只有小伶牙俐齿,原来大也这么牙尖嘴利,夏婉婷,你不会是忘了以前教训了吧,你记着,这里是白家大宅,容不得你们母女这里撒野,小心我让人把你们赶出去!”白锦华慢慢悠悠站了起来,一副颐指气使模样。 夏婉婷闻言,如水眼眸不由得颤了颤。 她不是胆怯,不是恼怒,只是觉得无力,时隔这么多年,她再次踏上白家,却依旧是受到百般刁难,不被接受。这里让她难受,却又让她怀念,因为这里是他爱男人家,但是,这个家带给她伤痛却远大于幸福…… 白玉糖看着夏婉婷沉默,子夜般眼眸越发沉静悠然,深不见底。 “撒野?赶出去?白锦华,你也知道这里是白家大宅吗?那你又知不知道今天是谁让我们来这里,怎么?你想越俎代庖吗?家主现还健,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白玉糖这话说是不愠不火,却字字是诛心之言,她这话直接让白锦程,林远翔和苏丽英三人‘腾’地一声,站了起来。 白玉糖却是丝毫没有给白锦华等人反驳机会,而是冲着身后大门处淡然地笑道,“白管家,看了这么久,您是不是也该出来说句话了!”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a 第五章 未婚夫 接上:白玉糖却是丝毫没有给白锦华等人反驳机会,而是冲着身后大门处淡然地笑道,“白管家,看了这么久,您是不是也该出来说句话了!” 这简简单单一句话,就像是一桶倾盆而下凉水,直接将白锦华四人喷薄欲出怒火生生给压了下去。 他们竟然忘了这出戏一直有一个</a>旁观者——沉默寡言大管家白鲟! 白鲟是谁,是什么分量,白家有什么地位,不言而喻。 何况今天是白老爷子指明让夏婉婷母女过来,他们这样刁难夏婉婷母女本来就有些不妥,尤其是刚刚白锦华居然越俎代庖叫嚣:要将夏婉婷母女赶出去,这是对白老爷子权威极大挑衅! 白鲟是白老爷子贴身心腹,从来对白家每一个人都是不偏不倚,白锦华等人可以想象,要是今天这事真闹大,传到白老爷子耳朵里,白鲟绝对会把他们说话一字不差报给白老爷子听,到时候,他们真真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果然,似乎是为了印证白锦程等人想法,白鲟从门口处不紧不慢走了进来,平静无波眉宇间隐含着几分庄重之色,“二小姐,糖小姐说没错,今天是家主让她们母女过来,除了家主,谁也没权利让她们两个离开白家大宅,还请二小姐慎言。” 白鲟这话一出,白锦程四人脸色不由得差了几分,尤其是白锦华,青白交加脸上甚至浮现出了几丝诧异。 这白鲟从来都不会真正表明自己立场,或是判断白家是非对错,今天竟是公然站夏婉婷一边,着实让人惊讶。 别说白锦华四人,就是白玉糖内心都暗暗奇怪,她不由得回身,轻轻地瞟了白鲟一眼。 白鲟却是眼观鼻,鼻观口,一副水洒不进,油盐不侵模样,让人看不出半分端倪。 就整个大厅气氛有些凝滞时候,林远翔却是开口了,“白管家说得对,锦华啊,你说你跟一个小辈儿计较什么,别忘了今天老爷子将她们叫过来目,再说了,大家都是一家人</a>嘛,搞得这么剑拔弩张做什么,你们女人啊,就是喜欢拌嘴,白管家,你说是吧。” 不得不说,林远翔当真是一个八面玲珑人物</a>,能屈能伸,将白锦华诛心之言说成是妯娌之间家长里短,这样就算是白鲟也不能说出什么来。 重要是,他这话给白锦华等人提了一个醒儿:别忘了老爷子叫夏婉婷母女过来真正目! 一想到这个目,白锦华和苏丽英两人心气儿才算是平顺了许多,眼中愤怒慢慢消失不见,取而代之事一种居高临下嘲讽和毫不掩饰幸灾乐祸。 白锦华心中不禁冷笑:哼,就先放过这两个贱人,反正一会儿有她们受! 夏婉婷将白锦华几人表情看眼里,心中不好预感越发强烈。 白玉糖对这四人眉眼官司却是视若不见,直接拉着夏婉婷坐了下来,那随意</a>淡然姿态,惹得白鲟和白锦程等人都是微微侧目。 白锦华心中自然是越发不爽,不过,她也没再说什么,毕竟,夏婉婷母女二人分量实是微不足道,因为她们而给老爷子留下不好印象,那完全是得不偿失,反而让老大一家子占了便宜,白看了戏份。 想到这儿,白锦华冷冷瞥了苏丽英一眼:要不是苏丽英刚刚帮腔搭话,说不定,她们根本就吵不起来! 白锦程和白锦华早就暗斗已久,苏丽英对于白锦华眼神也从不放心上,她心神都集中了白玉糖二人身上,一张端庄贤淑脸,笑越发慈眉善目,“呵呵,小糖啊,你很久没回来了,都没见过你兄弟姐妹吧,他们楼上呢,我把他们叫下来,你们多亲近亲近。” 苏丽英冲着身边下人使了个眼色,那下人便恭谨上了楼。 大家族似乎就是如此,前一秒还是惊涛骇浪,下一分便是和风细雨,只是这牛毛细雨中是否藏着伤人利器就不得而知了。 白家大宅生活</a>几年,白玉糖深知苏丽英秉性,正所谓:会咬人狗是不叫! 她可不相信,苏丽英真是想让那些天之骄子下来跟她‘亲近亲近’。 不一会儿,四个青春靓丽身影便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这四人分别是白锦程和苏丽英大儿子白玉川,二儿子白玉朗,小女儿白玉莹,还有白锦华和林远翔二儿子白子岩。 白玉川,白玉朗和白子岩自然是继承了白家优良基因,生俊朗英挺,相貌过人,一看就是典型富家公子。 值得一提是苏丽英女儿白玉莹。 她长相几乎胜过苏丽英数十倍,肌肤胜雪,眉目如画,一身雪纺纱裙穿她身上,显得越发楚楚动人,行动之间,像是一朵盛开芙蓉花,当真是一个难得一见美人。 白玉川四人一下来,第一</a>眼就接收到了苏丽英递过来眼神,瞧瞧坐大厅中夏婉婷母女,这四人立刻心领神会。 “妈,把我们招呼下来做什么,是不是家里来什么客人了?”白玉川阴阳怪气瞟了白玉糖一眼,立刻像是被烫着了一般,怪叫道:“这是谁啊,怎么长这么恐怖?我们白家什么时候也允许这种丑八怪进来了?” 白玉川话音刚落,白玉朗就像是接力一般,戏虐说道,“哥,你那什么眼神,她可是咱们表妹!就算她那张脸怪吓人,你认不出来,不过三舅那个女人你总该认识吧!” 白玉朗一边说着,一边朝夏婉婷撇了撇嘴。 “都这么多年了,也不怪川哥不记得她们,要不是看到了‘表妹’那张胎记脸,就是我也没怎么认出来啊,”白子岩说到这儿,突然贼兮兮压低了声音,“你还别说,这老女人出去了几年倒是越发漂亮了,难道说这外面风水比咱们白家养人,还是说……” 白子岩虽说压低了声音,但也只是做了那么一个姿态,他本意就是要羞辱夏婉婷母女,又怎么会真怕别人听见。 尤其是后一句,整个大厅人怕是都听得清清楚楚,那省略着没说出来内容,当真是让人浮想联翩。 但是,即便如此,白鲟也不能说什么。 因为这是小辈儿们之间对话,小辈说话口无遮拦,就算要寻个由头,顶多也就是说句没礼貌,再说,他是管家,自然不能去管这些少爷小姐。 先前他会开口警告白锦华,纯粹是因为白锦华踩了白老爷子地雷,如今这些小辈儿们斗嘴,只要没发生什么过激行为,白鲟自然是插不上手。 说起来,这就是苏丽英高明之处了:让小辈儿们开口,用出来都是软刀子,还偏偏让人抓不住刀柄,只能受着,这等心计,比之白锦华当真是强上了好几个档次! 当下,夏婉婷就有些沉不住气,刚想要站起身来,便被白玉糖轻轻按住了双手。 “妈,是不是渴了?”白玉糖关切问了一声,转身冲着白鲟笑道,“白管家,我们娘俩可是进来好半天了,总得给我们一口茶水喝吧!” 白鲟闻言一愣,定定看了白玉糖一眼,一直平静无波眼中速闪过一抹激赏,“,给三少奶奶和糖小姐上茶。” 直到热腾腾茶水端上来,白玉川等人才发现:他们竟是被无视了,还是这等赤罗罗无视! 这就好比他们努力了半天,好不容易挥出去了自认为凌厉一拳,却被对方当成了一个屁,还是连个声响都没有屁,那感觉真是让人无比不爽! 就连一直维持着小家碧玉形象,一言不发白玉莹,脸色都有些微变。 就白玉川等人还要开口讽刺时候,一个妩媚清亮声音从大门处很是张扬传了过来。 “大哥,二姐,都呐,我们不会是来晚了吧!” 伴随这道声音出现是三道引人注目身影。 为首一人端是姿容俏丽,体格风骚,一张脸跟白锦华有五分相似,却加妩媚妖娆,一身火红色低胸连衣裙穿身上,让她整个人从上到下从头到脚都充斥着一种近乎跋扈张扬。 毫无疑问,这个女人正是白奇峰小女儿,白锦华和白锦程妹妹——白锦绣。 跟她身后是一男一女,也是相当出色,女子美若春花,男子帅气高大,站一块儿,倒真是有些天造地设味道。 说起来,那个女子白玉糖也是认识,她就是白家另一位小姐,白锦华大女儿,白子涵。 至于站白子涵身边那个男子是谁,她就不得而知了。 白玉糖瞧了两眼,便兴趣缺缺收回了目光,心安理得喝起了茶水。 倒是夏婉婷,看到白子涵和那个男子紧紧交握双手时候,眼神狠狠一缩。 白锦绣自然是一进来就看到了夏婉婷母女,尤其是看到夏婉婷那种紧张神色,脸上嚣张得意便越发明显。 “这不是‘三嫂’和玉糖吗?真是挺长时间没见了,”白锦绣似笑非笑打量了夏婉婷两下,便将目光转到了白玉糖身上,“呵呵,没想到‘玉糖’倒是越长越标志了,这脸上要渐渐瞧出模样了,也该是到了嫁人年纪了……对了,你认识他吗?” 白锦绣似乎突然想起来一般,十分热情将那个和白子涵挽着手青年男子拉到跟前,“玉糖啊,还认识他吗?他可是你从小就定下未婚夫萧熠宗啊!” ------题外话------ 昨天看了大家留言,很感动,欢欢时隔近一年开文,说真,鸭梨很大,但是,你们支持和鼓励却让欢心里有了底气,有了冲劲儿,谢谢,谢谢各位姐妹,各位朋友! 顺便欢欢这里说一下每天时间:每天晚上第二</a>天再看,毕竟身体重要,休息第一,娱乐第二嘛~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a 第六章 强硬的夏婉婷(上) 萧熠宗! 这个和白子涵手挽着手男子居然是萧熠宗! 白玉糖眉眼一挑,脑中渐渐记起了一段往事。 当年她父亲,也就是白锦鸣还没有意外离世时候,萧家不过是汉南省一个</a>进豪门,萧家二代掌舵人萧峥和白锦鸣也算是熟识,业务上颇有往来。 一个进豪门想要沿海大省站稳脚跟,自然是背靠大树好乘凉。 那时候白锦鸣很得白老爷子青睐,白家地位也是比较超然,自然成为了萧峥想要靠拢目标,加之萧峥妻子吕慧芳和夏婉婷刻意结交,一来二去,便定下了这门娃娃亲。 说实话,以当初萧家实力,想要攀上白家那是千难万难,要不是因为白玉糖那张胎记脸还有夏婉婷那无根浮萍身世注定了白玉糖不可</a>能嫁一个门当户对豪门子弟,这门亲事怎么着也落不到萧家头上。 这门亲事,白老爷子也是点头同意,他立场上看来,毕竟萧家还是很有潜力,既然白玉糖胎记脸不能成为拉拢强手联盟资本,成为笼络小型世家工具也是不错。 当然,白锦鸣和夏婉婷自然不会有这么功利心思,她们只是想给自己女儿找个好依靠而已。 只是谁都没想到,这萧峥真真是个了不得人物</a>,自从十多年前,他接管家族大任成为家主开始,萧家就像坐了火箭一般,蹭蹭飞跃,仅仅数十年间,就发展成了一个仅次于三大豪门庞然大物。 白玉糖虽然离开了白家许久,但是一些基本信息还是有关注,每天财经日报上关于萧家报道多不胜数,这些事她不想知道都困难。 眼前这个萧熠宗,正是萧峥二儿子,也就是白玉糖当年娃娃亲定下未婚夫! 认清了萧熠宗身份,白玉糖不由得仔细打量了一下萧熠宗。 萧熠宗长相颇为英俊,剑眉星目,身姿挺拔,一身休闲西装穿他身上,颇有几分阳光帅气味道,遮掩了他眉宇间透出淡淡傲然之气,倒是不同于一般富家子弟。 白玉糖目光萧熠宗周身转了一圈,后定格他与白子涵交握双手之上,嘴边慢慢展开了一抹了然微笑。 随即,她收回了目光,拿起桌上香茗,轻轻品了一口,再也没看萧熠宗第二</a>眼。 倒是萧熠宗,不住盯着白玉糖。 事实上,这还是他第一</a>次见到自己‘未婚妻’,如同传言一样,她未婚妻根本看不清楚长相,单单看脸,就是一个丑八怪。 但是……她身上就是有一种气质,让她沉静如同一朵深谷幽兰,内含暗香,馥郁悠远,让人看了一眼就想看第二眼。 只是……不管气质如何好,她终究是个丑八怪。 萧熠宗稍有不舍又瞧了两眼,终是不动声色收回了目光。 白子涵一直暗暗瞧着萧熠宗,当看到萧熠宗一脸爱意将目光转到她身上时候,不由得暗暗舒了一口气,登时不善看向白玉糖,心中羞恼异常:自己这是怎么了,不过是一个上不得台面丑八怪,也至于让自己这般紧张? 可是不管白子涵如何瞪眼,白玉糖始终视而不见。 白玉糖这种态度让等着看好戏白锦绣,白锦华等人都是一阵失望。 就这时,夏婉婷却终是忍不住开口了,白玉糖可以不乎,但是夏婉婷不能,这可是关系自己女儿一辈子终身幸福啊! “你就是萧熠宗啊,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真是一表人才!你母亲吕慧芳还好吗?当年我和她可是好姐妹啊!”夏婉婷语气格外亲切。 虽然她也看到了萧熠宗和白子涵交握双手,但是内心深处却自动选择了忽视,不是她不想深究,而是害怕答案太过伤人。 萧熠宗闻言,淡淡瞥了夏婉婷一眼,露出了一个不咸不淡微笑,“是夏阿姨吧,你好。” 简简单单‘你好’二字,道了客套疏离。 如果细心研究,就会发现萧熠宗对夏婉婷称呼是阿姨,萧熠宗名义上是夏婉婷女婿,若按照常理来说,自然应该叫上一声伯母,才算是合情合理。 可是,他偏偏叫了一声夏阿姨,这其中道理,就算是傻瓜也能猜出几分。 何况夏婉婷并不傻,还很聪明。 她眼神越发焦虑,勉强地笑道,“熠宗啊,你怎么跟我这么见外,按理说,你应该叫我伯母才对啊……” 夏婉婷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白子涵一挥手不耐烦打断,“你这女人怎么没完没了,难道你没有点儿眼力健儿吗?熠宗也是你叫!” 白子涵眼中写满了毫不掩饰厌恶之色,紧紧地抱着萧熠宗手臂,示威意思不言而喻。 夏婉婷眼见这一幕,脸色陡然转白,紧握双拳甚至有些颤抖。 白玉糖看着这样夏婉婷,心底骤然抽疼,子夜般眸子越发暗光涌动,深不见底。 就这时,一直站大厅边缘白鲟突然朝门口九十度弯腰,恭谨说道:“家主,您回来了。” 众人闻声,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全部起身,白锦程,白锦华,苏丽英,白锦绣还有四代那些小辈,都第一时间迎了上去。 只有白玉糖,慢吞吞起身,轻扶住夏婉婷身子,这才抬眼向门口看去。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家家主——白奇峰! 白奇峰如今已经年过古稀,头发花白,但是他身上却完全没有那种垂垂老矣之态,脚步平稳,精神矍铄,眉宇之间,带着一种迫人威严,让人不敢与对视,上位者高傲,不言而喻。 “爸,您来了。” “爸,就等您开饭了……” “爷爷好……” “爷爷……” …… 见到白奇峰走进来,白锦程,白锦华,以及那些四代小辈儿们纷纷出言问好。 白奇峰为人一向严肃,对于自己子孙后代也绝谈不上温和,面对自己满堂儿孙,他脸上威严也没有退却半分,只是眉宇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关爱。 直到看到萧熠宗时候,白奇峰古井无波脸上才算露出了一个堪称慈祥笑容。 “熠宗啊,来了,你父亲母亲近还好吧?” “托老爷子洪福,我爸妈挺好,多谢老爷子关心。”萧熠宗上前一步,彬彬有礼说道。 “熠宗,叫什么老爷子,直接叫爷爷就好了,反正要成一家人</a>了,不要这么拘谨,当这里是自己家。” 白奇峰脸上笑容越发温和,心中很是满意。这萧家可是他现想要拉拢对象,只要将萧家绑上战车,他白家实力绝对会上一层楼。 整个汉南省,名义上,是存金家,陆家和白家三大豪门,但是白老爷子自己心里清楚,金家和陆家可是传承百年世家豪门,背景深厚,尤其是官场力量,是白家拍马不及,若是想真正与金家,陆家分庭抗礼,那么就必须改变策略,联合如今势头正猛进豪门萧家,只有强强联手,才能让白家这个雪球越滚越大。 “是,爷爷。”萧熠宗也是深谙豪门之道,见到老爷子如此热情,也没有半分推脱,直接张口叫道。 “好,好,”老爷子轻轻地拍了拍萧熠宗肩膀,这才将目光转到夏婉婷母女身上。 这是时隔数年之后,他第一次见到夏婉婷母女二人。 夏婉婷倒是没什么变化</a>,看上去年轻了许多,倒是这白玉糖…… 白老爷子阅人无数,自然第一时间就发现了白玉糖那种沉静淡然气质,这种气质宛如氤氲芳华,朦胧恬美,如梦似幻。 如果白玉糖脸上没有这块红色胎记,哪怕长相平凡,也足够让男人趋之若鹜,疯狂追逐了! 如果她脸上没有这块红色胎记,绝对比白子涵容易抓住萧熠宗心,从而将萧家稳固绑自己战车上。 甚至是陆家,金家…… 作为男人,白奇峰太明白白玉糖这种气质代表了什么,这对男人绝对是致命吸引! 可惜,没有如果…… 白老爷子想到这儿,竟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白老爷子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人,惋惜只是一时感慨,很,他眼中就恢复了冷淡。 不管怎么说,白玉糖已经是一枚弃子,就算再可惜,弃子终究是弃子! “你们来了。”白老爷子双手背后,家主威严显。 夏婉婷微微点头,口气稍稍有些焦躁,“是,家主。” 这是白奇峰吩咐,这个家里夏婉婷和白玉糖只能喊他家主,没有其他。 白玉糖并没有开口,只是淡淡直视白奇峰,宛如直视一个陌生人。 这样眼神,让白奇峰心中不悦,“好了,既然人都来齐了,老白,那就开席吧。” 白奇峰说完,便被白锦绣搀着,带着一大帮人准备朝饭厅走去。 谁知就众人要走出大厅时,夏婉婷却是大步拦了白老爷子等人身前,就是一直她身边白玉糖都来不及阻止。 “白家主,我想知道今天你叫我们母女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请你回答我!” 谁能想到一直温婉如水夏婉婷,竟然有这样勇气,不但拦了老爷子路,还公然发出这样质疑,简直是……胆大包天! ------题外话------ 求收藏!跪求!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a 第七章 强硬的夏婉婷(下) 接上:谁能想到一直温婉如水夏婉婷,竟然有这样勇气,不但拦了老爷子路,还公然提出这样质问,简直是……胆大包天! 白锦华和白锦绣等人见到夏婉婷居然敢如此问话,几乎第一</a>时间就想开口喝斥,但是,一瞧见白老爷子阴沉脸色,这些人立马识相偃旗息鼓。 现,还轮不到他们说话! 气氛一瞬间变得无比凝滞! 白奇峰此刻心中不悦胜,只是一想到接下来即将宣布决定,他还是强忍着压下自己怒意,眼中酝酿风暴也慢慢消散开来。 “先吃饭,吃完饭,老夫回答你这个问题。” 白老爷子声音看似平静无波,却内含惊涛,气场强大得让人不能反驳。 夏婉婷恍若未闻,这一刻,她倒希望白老爷子能冲她发一顿脾气,白老爷子隐忍不发,让她心中越发肯定了那个猜测,眼中忧色甚。 白家饭桌就跟会议桌差不多,长长方方,好像一眼望不到头一般,人和人距离很大,整个餐桌华丽而冰冷。 这一顿饭,有人食不知味,味同嚼蜡;有人幸灾乐祸,不动声色;有人察言观色,小心翼翼;有人得意洋洋,喜形于色;种种情形,不一而足。 只有白玉糖,吃心安理得,慢条斯理,每一个</a>动作,都是那般淡然柔美,她周身仿佛自成天地,沉静宛如烟雨铺成水墨丹青,似乎与整个餐桌格格不入却又浑然天成。 这样白玉糖无疑是极为引人,不要说白玉川,白玉朗,白子岩和萧熠宗这些个小辈儿,就连白锦程和林远翔两人都是频频抬头,眼神若有似无白玉糖身上徘徊。 白子涵一门心思都萧熠宗身上,自然第一时间发现了萧熠宗隐晦目光,心中对白玉糖恼恨甚几分,要是放平日里她早就开口了。 只是此时此刻,整个饭桌气氛实是有些压抑…… 压抑像是暴风雨前宁静! 时间一分一秒流过,于夏婉婷来说,此刻光阴无异于度日如年。 好不容易挨到晚饭结束,还没等餐食撤下,夏婉婷终是忍不住再次开口:“家主,现饭已经吃完了,您是不是应该告诉</a>我,叫我们母女过来目了!” 白奇峰闻言,抬眼看了夏婉婷一眼,只是轻轻一撇,却带着上位者不容置疑凌厉,“可以,不过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要先宣布一件事!” “爸,您有什么就说吧,我们都听着呢!”白锦程第一个开口说道。 “是啊,爸,您要宣布什么就宣布,我们绝无异议,您不用理会那些闲杂人等!”白锦华也是满脸笑容附和道。 白奇峰这才满意点点头,冲着萧熠宗和白子涵方向露出了些许和缓笑容,“今天老夫把你们都叫来,就是想宣布:我已经决定和萧家正式结亲,将子涵嫁给萧熠宗,以后白萧两家就正式成为盟友,共同进退!子涵,熠宗,你们两个没有异议吧?” 白奇峰话音刚落,还不待萧熠宗和白子涵二人表态,夏婉婷已是忍无可忍站了起来,就连身后椅子都发出‘腾’一声巨响,“不,我不同意!我不同意!白家主,您怎么能做这个决定呢?难道您忘了,萧熠宗是小糖未婚夫啊,这门亲事可是您当年亲口答应锦鸣,您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此刻夏婉婷眉眼含怒,满脸厉色,蒲柳般身姿中竟爆发</a>出一股让人心惊压迫感,这样她与众人记忆中那个温婉如水女人几乎判若两人。 尤其是白锦华,苏丽英等人,她们几乎不相信自己眼睛,难道眼前这个敢于一而再再而三质问家主女人就是那个当年逆来顺受夏婉婷吗? 就连白奇峰都被这样夏婉婷震得微微蹙眉。 但也仅仅是惊讶而已,惊讶过后,便是难以压抑愤怒,什么时候自己决定也允许别人再三质疑了?! 白锦绣明显看出白老爷子怒意,当下顺水推舟站起身来,趾高气昂说道,“夏婉婷,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明明是你女儿烂泥糊不上墙,配不上萧家二少爷,你又怎么能责怪爸爸言而无信呢?你问问萧熠宗,看看人家是想娶你那个胎记脸女儿还是喜欢子涵?” “小姨,这还用说吗?我跟熠宗当然是两情相悦了!”白子涵一听这话坐不住了,直接抢白道。 夏婉婷却是根本没有搭理这一唱一和白锦绣二人,而是紧紧地盯着萧熠宗,“萧二少爷,我想听听你决定,你们萧家决定,难道你们也不顾当年情义了吗?” 萧熠宗闻言,俊朗脸上露出一抹堪称真挚歉意,“夏阿姨,对不起了,我很喜欢子涵,那门亲事毕竟是小时候事了,当不得真。” “当不得真?!你知不知道……”夏婉婷明显被萧熠宗那种随意</a>回答给刺激到了,整个人越发激动。 “够了!” 突然,一声怒吼打断了夏婉婷质问。 众人抬眼看去,便见到坐正主位上白老爷子已经是一脸不耐之色,“老夫从来说一不二,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夏婉婷,你要搞清楚自己身份,萧家身份,白家身份!今天我叫你们母女过来,就是要解除萧熠宗和白玉糖婚约,以后,萧熠宗就是子涵未婚夫。只要你同意,我允许你们母女俩搬回白家大宅来生活</a>,就算看已经逝去老三份儿上,我也会保你们母女生活富裕,衣食无忧,如何?” 白奇峰静静等待着夏婉婷回答,一副高高上,胜券握姿态。 他看来,没有人会拒绝如此优厚条件。 但是,回答他却是夏婉婷讽刺大笑,“哈哈哈……回到白家大宅?生活富裕?衣食无忧?白家主,你莫非以为我夏婉婷会跟你们一样,是这种贪图荣华富贵人吗?我承认,我出身不好,所以自从嫁到白家之后,我处处隐忍,小心翼翼,做好一个媳妇该作义务,该进责任。我这么做,不是为了住大房子,吃山珍海味,仅仅是因为我爱男人这里,我把这里当成是自己家!” “但是现……没有了,锦鸣已经去了,这里再也没有属于我留恋,我唯一乎就是自己女儿!也许她你们眼里不值钱,我眼里却是无价宝,是我血,我肉,你们容不得她,伤害她,就是喝我血,吃我肉,这样家,这样白家,我夏婉婷不稀罕,就算锦鸣泉下有知,也会支持我决定,我宣布,从现这一刻,这一秒开始,我,夏婉婷,我女儿,白玉糖,正式脱离白家,以后大道朝天,两不相欠!” 为女人弱,为母则强! 这一刻夏婉婷,无比强硬,强硬到字字如针,句句泣血,直刺得众人无法开口驳斥。 就连白老爷子都是颜色一变,想到已经死去白锦鸣,心底破天荒涌上了一丝难得愧疚。 “啪啪……” 夏婉婷话音刚落,一阵清脆掌声就饭厅中响了起来,许是整个饭厅面积太过广阔,亦或者太过安静,这一阵掌声竟是带起了阵阵回音。 众人俱是一惊,是谁这么大胆,这时候鼓掌,简直就是往白老爷子脸上扔雷啊! 鼓掌人正是白玉糖! 她会这么做绝不仅仅是想让白家下不来台,而是因为她真心想要鼓掌,仅仅是为了她母亲夏婉婷! “妈,说太好了,咱们早就应该离开白家了,这里没有你留恋地方,你女儿也同样不稀罕。”白玉糖拿起桌上餐巾,优雅拭了拭嘴角,这才站起身来,轻轻掺住了夏婉婷胳膊。 直到此刻,众人才发现:白玉糖这个当事人竟然从头到尾都津津有味品尝甜点,对眼前一切没有丝毫意,仿佛只是欣赏一场</a>大戏。 夏婉婷是主角,他们都是龙套,不管龙套再怎么蹦跶,也入不了观众眼缘,观众看只是主角,就像白玉糖,只关心夏婉婷一样。 “你们……放肆!” 白玉糖无视,终于让白老爷子彻底怒了! 他将手中拐杖,狠狠戳地上,稳稳地站起身来,双眼中仿佛酝酿着滚滚乌云,似乎转眼之间就会变成压境风暴,席卷众人。 白锦绣,白锦华等人本来一直抱着见缝插针,幸灾乐祸态度,但是见到白奇峰动了真怒,却是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全都乖乖闭紧了嘴巴。 作为当事人夏婉婷却是对白老爷子怒气视而不见,直接拉着白玉糖就要夺门而出,“小糖,咱们走!这里已经不是咱们家了,不用看别人脸色!” “等等,妈,您威风是耍完了,怎么着也得让我表现表现啊!既然白老家主都说我放肆了,我当然不能让他老人家失望了!” 白玉糖亭亭玉立站门口,沉静悠远目光淡淡落萧熠宗身上。 这是她第一次正眼看向萧熠宗,也是萧熠宗第一次真切接触到白玉糖眼眸。 宛如满布星光子夜,又似染了月光墨玉,华光流转而又沉静如渊,那样清幽眼神似要把人灵魂都要吸进去一般。 “萧熠宗,你记着,虽然今天是你跟我解除婚约,不过,我白玉糖同样看不上你,甚至我还要感谢你,还给我自由,以后天高任鸟飞,你们我二人再没相干!还有……”白玉糖将目光又转到一脸戒备白子涵身上。 “白子涵,既然你跟萧熠宗两情相悦,那么,我祝福你们:一辈子永远绑一起,不离不弃!说实话,我很庆幸你接替我位置,成为这场商业联姻筹码,作为感谢,我想给你提个醒儿,你未婚夫今日可以因为权力地位毁掉昔日承诺,明天说不定就会因为大利益放弃你和整个白家,你们好还是小心一些。妈,我们走吧!” 白玉糖说完,意味深长一笑,跟夏婉婷两人头也不回走出白家大门。 直到这一刻,一直温文有礼萧熠宗终于变了脸色,白玉糖这话看似是轻率报复之言,却是暗含玄机!不但分化了他和白子涵,还分化了萧家和白家,同时撇清了自己关系,简直是一箭三雕! “白爷爷,我……”萧熠宗被白玉糖无形中摆了一道,急忙想要开口解释。 白奇峰却是大手一挥,直接打断了萧熠宗话,他眼睛狠狠盯着要走出门口白玉糖二人,眼中风暴,几欲爆发。 “爸,不能让她们就这么离开,这里是白家,什么时候轮到她们耀武扬威了!白管家,还不将那两个贱人拦住!”眼见夏婉婷就要顺利离开,白锦华终于忍无可忍。 “是啊,爸,您难道就容许那个丑丫头如此诋毁熠宗还有萧家?你们这些下人是干什么吃,还不给我动手!” 白锦绣帮腔,让除了白鲟之外一众仆人终于动了。 只是还没等他们迈开步子,白奇峰雷霆之怒终于爆发,“谁都不许动!让她们走!” “爸!” “爸!” “爷爷!” …… 白锦华等人实不明白,白老爷子明明气得不行,为什么不好好整治</a>夏婉婷二人,反而将怒火发到她们身上! 白老爷子感受到白锦程和白锦华等人愤愤不平,冷冷扫了众人一眼,“怎么,难道你们也质疑我决定?别忘了,她们两个是老三妻子和女儿!既然她们宣布脱离白家,以后就当没有这两个人。今后,没有我允许,谁都不能主动去招惹她们母女两个,她们毕竟是锦明爱两个人,这就当是我对老三后补偿!” 一提起白锦鸣,白锦程和白锦华都是一阵心虚,终是不再说什么了。 直到这时,白奇峰才转过头,脸色稍缓冲萧熠宗说道:“熠宗啊,那个小丫头话老夫不会意,你也不用放心上。” 萧熠宗点头应承,脸色还是带着几分尴尬。 白老爷子虽然嘴上说不会介意,但他心中想法可就没人知道了。 有时候简单直接挑唆,反而容易人们心中埋下种子,看似不起眼,可是一有机会,就会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题外话------ 各位亲们帮忙多宣传宣传,求收藏啊!跪求!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a 第八章 超给力组合(上) 汉南省,繁华地方无疑是首都淮城,但美地方却是临沧。 仙隐寺作为临沧市旅游胜地,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仙隐寺位于汉南省灵隐山麓中,前倚飞来峰,背靠灵鹫峰。两峰挟峙,整座寺院周围林木耸秀,碧水潺潺,每逢阳光普照,是云烟万状,好似佛香缭绕,还未踏足寺院,便给人一种宝相庄严,平心静气感觉。 不知是因为这座寺庙雄伟壮观,还是这因了这仙隐寺占了一个</a>“仙”字,每天来上香香客,游客都是络绎不绝。诵经声,礼佛声,金钟响,木鱼鸣,种种声音交织一起,为整个仙隐寺添了几分肃穆幽深。 白玉糖站仙隐寺山门前,耳边听着阵阵佛钟之声,只觉得这几日波动心情变得异常舒畅平和。 就昨天,她和母亲回到临沧郊外别墅之后,便收拾东西,干净利落离开了白家小宅,当真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夏婉婷是个中学教师,有教师宿舍可住,实没什么好担心。 本来夏婉婷是想让白玉糖暂时先跟她跟住宿舍,但是一听说白玉糖要去仙隐寺住几天,便二话不说答应下来。 自从白玉糖十五岁开始,几乎每年寒暑假,她都会到仙隐寺住上几天或者十几天。 仙隐寺是一座历史极为悠久寺庙,自然不是什么人都能住进去,尤其是后院,根本禁止闲人出入,只有主持才能住里面。 白玉糖能够得到这个特权,正是因为她跟仙隐寺主持极为相熟。 说起来,他们认识过程,倒真是有趣得紧…… 就白玉糖回忆当口,一个让她无比熟悉声音清晰传了过来。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施主你这一签可是要问姻缘?” 白玉糖抬眼看去,只见大殿之内佛像旁边,正端坐着一个六七十岁老者。 说他六七十岁,是因为这老者须眉皆白,胜似冰雪,但他皮肤容颜却几乎不显老态,甚至还保留着几分中年人成熟俊朗。 这老者穿着黄色僧衣,身披霓虹袈裟,再加上那一副眉眼祥和笑容,活脱脱就是牟尼世,弥勒显灵,那一众求签拜佛人眼里,简直肃穆崇高到了极点! 那个手拿签文年轻女子,显然是被面前这一尊大神给惊住了,连语调都有些激动,“大师,你怎么知道我是求姻缘?” “施主你面犯桃花,与这签文含义不谋而合,只是,若按照这签文意思……”那老和尚无奈摇了摇头,生生叹了一口大气,一脸高深莫测。 见到眼前这一幕,白玉糖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感叹自己运气了。 这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刚刚想到那个仙隐寺无良主持,一下秒就看到了这厮! 瞧着这老货道貌岸然样子,白玉糖脑子里立马蹦出了时下里流行两个字:装逼! 没错! 白玉糖眼里,这老货就是装逼! 可惜,那个求签女子没有白玉糖这样透过现象看本质法眼,当即被老和尚欲言又止表情忽悠一阵焦急,“大师,您有什么就说吧,是不是我感情……不顺利啊?” “何止不顺利……简直是难!难!难!”老和尚面色凝重,一连说了三个‘难’字。 这话一出,直接让女子神情越发敬佩和担忧,她赶忙小心翼翼问道,“大师,可有解决办法?” “这个嘛……”老和尚低头沉吟片刻,状似为难说道,“光看签文和面向,老衲实不知道如何化解你情劫,不过,如果可以摸……摸骨话,倒是有几分可能……” 白玉糖远远听了老和尚话,几乎忍不住吐他一脸口水! 那求签女子丰胸肥臀,容颜可爱,分明是击中了这老货萌点! 以这老货多年来厚颜无耻,坑明拐骗行为来看,她可以很负责任说一句:这厮就是想占人家小姑娘便宜,什么摸骨,都他奶奶是借口! 当然,这只是白玉糖想法,那女子自然是不知道。 所以,她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老和尚要求,并且毫不意伸出了手臂,口气还颇有些催促味道:“大师,您摸吧!只要能给我指一条明路就行!” 女子手臂就跟她人一样,珠圆玉润,很是白皙。 老和尚见此,眼中飞地划过一抹猥琐窃喜,但是他面上却没有露出半分,依旧高深如海,缓缓点了点头,一副庄严至极模样。 就他手要碰到那女子手臂之时,一只手却是迅速横插进来,比老和尚了一步,挡住了女子手臂。 那是一只极为美丽手,五指纤细,嫩如水葱,莹润似玉,完美不含一丝瑕疵。 老和尚看到这只手,立刻眼睛发亮,狠狠咽了一口口水,反射性沿着玉手向手主人看去。 迎接他不是如花美眷,而是一张红妖娆胎记脸! 老和尚看到白玉糖,整张脸从眼角开始以光速向外抽搐,尤其是那张嘴,几乎抽成了羊癫疯。 白玉糖却是懒得理会老和尚近乎痉挛脸色,而是转头冲着那个有些呆滞女子说道:“这位大姐,你感情可不是靠摸骨或者求签可以挽救,或许我可以告诉</a>你应该怎么做。” “你……你明白什么?怎么能这里诋毁大师!”女子虽然被白玉糖惊了一下,但是很就镇定下来,还一脸厌弃模样。 白玉糖却是满不乎,淡淡一笑,墨玉般眼中闪动着智慧柔光,“如果我没猜错,你喜欢男人应该叫李枫吧,木子李,枫叶枫?” 女子听了这话,立马瞪得杏眼浑圆,“你……你怎么知道?” 白玉糖狡黠一笑,淡淡瞥了一眼老和尚,意味深长说道,“我可是比他要通灵多,这位大师,您说是吧?” 瞧着白玉糖传递过来眼神,老和尚欲哭无泪。 要怪就只能怪自己时运不济,每次招摇撞骗都被抓包,真不知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欠了这小丫头什么,这辈子注定来向他讨债! 老和尚心里虽然一番挣扎,面上却是只能积极配合,完全昧着良心说道:“这位施主虽年龄幼稚,却极通佛缘,老衲远不如也。” 那女子听老和尚如此说来,态度立刻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满脸堆笑说道,“原来是这样,这位……妹……小妹果真极为神奇,那么小妹能不能告诉我,要怎么样才能挽救这段感情?” “无外乎两句话而已:百炼钢成绕指柔;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白玉糖说完这句话,便抬脚向寺庙大殿之后内院走去,让人奇怪是,仙隐寺大殿中,还站着好几个小和尚,这些小和尚却好像眼睛瞎了一般,没有一个上去阻拦。 老和尚见此,也屁颠颠跟了上去,那猥琐狗腿样子,与刚刚大殿上那个宝相庄严大师完全像是两个人! 大殿上众和尚似乎对这一幕司空见惯,竟是没有一个抬头张望,只剩下女子一行人,呆立那里,不知是回味着白玉糖话,还是惊讶没有回过神来。 出了大殿后身,是一条大理石铺筑长廊,长廊头才是内院。 这段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白玉糖刚刚走了两步,便感到身边传来了一股深深怨念。 白玉糖本来不想搭理这个厚颜无耻老货,无奈实是受不了他那种无时无刻散发着幽怨眼神,终是无奈叹了口气,转头说道,“想说什么就说吧,别这么瞧我,慎得慌。” 老和尚见到自己不懈努力终于得到了组织回应,一张老脸登时咧成了一朵菊花,涎着脸问道:“你咋知道那男是叫李枫呢?” “以你眼力应该看得到,那女子背包上挂着玻璃照片钥匙环吧,照片上两人如此亲密,不难想象,那个男,应该就是这女子喜欢人了。你不会告诉我你没看见吧?”白玉糖似笑非笑。 “不会,不会!”老和尚讪讪一笑,“这我当然是看见了,那钥匙环照片外面玻璃上还裂了那么大一条炸纹儿,一看就是是被人摔,要不是小两口吵架能率摔东摔西?再说了,以老子我叱咤风云,纵横情场阅历来看,这小姑娘分明就是为情所困,要不然,老衲我也不能一语中不是!不过,就算我看见那条钥匙环又怎么样?难道你认识照片上那男,知道他叫李枫?” 老和尚这想法绝对是异想天开了。 白玉糖毫不客气回了一个‘你很没脑’眼神,狡黠说道,“当然不是,我不过是站那女子身后,恰巧看到了钥匙环照片背面两人名字而已。” 老和尚亮晶晶小眼神听到这个答案之后,明显有些幻灭。 只觉得五脏六腑,生生被憋了一口气,直接内伤了! ------题外话------ 女主再有几章就要得到聚宝盆传承了,亲们耐心啊,要hld住啊!再厚颜无耻喊一句:求花花,求砖砖,求收藏~望眼欲穿中~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a 第九章 超给力组合(中) 老和尚哼哼唧唧了半天,过了好一会儿,才从打击中恢复过来,无精打采问道:“你后为什么跟那小姑娘说两那句话?不会是忽悠人家呢吧?” 老和尚那状似揶揄声音中明显有些咬牙切齿意味。 “自然不是,你以为我跟你这老头一样,喜欢祸害人民群众啊!”白玉糖神秘</a>一笑,竟是比刚刚老和尚大殿上还要高深莫测几分,“想知道我为什么说那两句话嘛?” 不知道为什么,老和尚一听到这句话,就是一阵牙疼,说想也不是,说不想也不是,生怕再听到一个</a>让人肝疼答案。 后,老和尚求知欲终是占了上风,他无奈摇了摇头,“哎,真不知道你是不是我克星,说吧,老头子我虚心求教,看你到底能说个什么一二三四来!” 看着老和尚如此认命表情,白玉糖恬静一笑,直达眼底,“其实答案很简单,玻璃钥匙环中照片上男女笑那般开心,那么亲密,一看就是有一段美好过去,就算不是相爱至深,感情也一定差不了,也就是说:对于那女子来说,那个李枫还有挽救余地;况且,那女子生珠圆玉润,容颜又很可爱,算是男人都钟爱类型,两人如今感情上波折,很可能是有什么意见分歧,那男子变心几率不大,就算是那个李枫暂时对其他女子产生兴趣,以这个女子资本,只要柔情似水,对男子千依百顺,想要追回男子心,也不是不可</a>能,所以我说,百炼钢成绕指柔,低头有时候是为了赢得后胜利!至于第二</a>句话嘛……” 瞧着老和尚听得津津有味样子,白玉糖也没有卖官司,接着说道,“那个钥匙环已经破不成样子,也没见女子丢掉,反而挂背包上,随身携带。这就说明女子是爱极了这个李枫,就冲着她刚刚急切神情,就能看出来她多意这段感情。人生很难碰到一个让自己执着心动人,既然碰到了自然要全力争取,不要放弃,正所谓女追男隔层纱,只要她精诚所至,坚持不懈,自然水到渠成,金石为开!” “厉害!厉害啊!你这丫头观察人水平,还真是绝了,说有道理啊!”老和尚摸着自己光溜溜脑袋不住点头。 白玉糖现才多大? 刚刚二十</a>一岁,试问哪个二十出头小丫头能有这份眼力,仅仅一眼,就能观察出这么多问题,想得这么深入,这份眼力几乎比他这个活了大半辈子老头子还要精深许多! 这让老和尚不由想到了他和白玉糖第一</a>次见面情景。 白玉糖也是像今天一样,仙隐寺大殿里,众人面前,半是威胁半是暗示戳穿了他给人摸骨把戏,直接砸了他生意。 那时候白玉糖刚刚十五岁,明明是及笄花样年华,浑身上下却透着一种看破世情苍凉。那种苍凉宛如尝遍世间冷暖喜悲,就连高高上佛祖似乎都不能度化这种让人绝望情绪。 老和尚永远也忘不了那双眼睛—— 深渊! 黑得像是深不见底深渊!浓像是化不开暗夜,那双眼睛里面,没有光明,没有方向,甚至没有轮回和生死。 只有沉静!让人心疼沉静! 饶是老和尚历经风雨,阅世人,也这一刻被深深震撼了! 那一刻,他甚至忽略了白玉糖脸上吓人红色胎记,多年来冷硬心脏,竟是意外感觉到了疼痛和柔软。 那一秒钟开始,他决定成为这个少女朋友,因为,这个人让他动容,让他惊讶。 有时候,缘分就是这么奇妙东西,认识了,就是一辈子。 老和尚也不曾想过,这个少女几年之内会发生如此翻天覆地变化</a>。 她身上已经完全看不出一丝一毫苍凉和冷漠,剩下只有柔美如兰沉静和清幽如水淡然。 岁月沉淀埋藏了她所有伤口,如今白玉糖早已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浑圆如意。 正因为如此,这小丫头也越发不好对付,每每交手,似乎占下风总是自己,再加上自己那个徒弟见‘色’忘义,毫无气节一味偏帮,直搞得他内院地位直线下降。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白玉糖自从踏足后院开始,他人生就成为了茶几,上面摆满了大大小小杯具! 不得不说,命运这玩意,真他妈邪乎! “老头儿,想什么呢,怎么笑那么猥琐啊?”白玉糖注意到老和尚那张便秘脸,不由打趣道。 “我靠!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笑了,我这是……”老衲我这是自我哀悼,好吗? 不过这话老和尚是不敢说出来滴,他只能哼哼抱怨道,“我说丫头,你能不能别整天没大没小,老头儿老头儿叫!老衲可是堂堂灵隐寺主持,鼎鼎大名封刀大师,放眼整个华夏国,估计都没有比老子牛逼法号!” “封刀大师?好吧,想让我这么称呼你,可以啊,只要你让阿木开口叫你封刀大师,那我一定改口,决不食言。”白玉糖颇为一本正经正经说道。 说起来,这老头法号确有些特立独行,整个寺院和尚,都是以净字,空字或者明字开头,只有封刀取了一个这么不伦不类名字。 用这老头儿话说就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放屠刀,帮你封刀! 他存就是去帮那些作恶之人封刀,渡化他们,让他们回归佛祖怀抱。 所以,他这个法号是伟大滴,崇高滴,值得人尊敬滴—— 可惜,让封刀失望是,不管是白玉糖还是他那个宝贝徒弟,根本不买他帐! 尤其是他宝贝徒弟,倔得像头驴,想让他宝贝徒弟尊称他一声封刀大师,简直是难于上青天! 老和尚想到这儿,不由泄了气,恨恨低咒一声,“哼,那块木头!那块木头还不是就听你一个人,他什么时候把我这师父放眼里过!想想小时候小木头是多么滴可爱,是多么滴听话,是多么滴……” 白玉糖见到这一幕,知道这老头儿又开始话唠了,登时觉得太阳穴有些疼痛。 她不耐烦挥了挥手,打断了封刀忆往昔峥嵘岁月絮叨,一边询问,一边步向内院走去,“阿木呢?是不是你又让他进山给你打野鸡去了?” “冤枉啊,老衲可是和尚,和尚自然是不能沾荤……”封刀这一席道貌岸然话还没有说完,就见白玉糖眼神淡淡飘了过来,他这还没说出口话就生生卡了喉咙里。 封刀不由得干笑了两声,“那个……我是吩咐他进山打猎,不过,那是修行,修行……哎,等等我!” 他解释了半天,结果一抬眼,就见白玉糖已经穿过了拱门,走进了内院。 封刀懊恼揉了揉锃亮光头,蹭蹭追了进去。 外人看来,仙隐寺内院是极其神秘;而一众小和尚眼里,仙隐寺内院是神圣。 但事实上,真正内院与众人想象绝对是相距甚远! 这是一个很普通小院,普通到让人怀疑这是不是一座乡间小宅。 几间靠着树林古典禅房,禅院外围是一排低矮疏松篱笆墙,墙外种着一片葱绿色蔬菜,貌似是低价小白菜。夸张是,院子边上还围着一个小栅栏,栅栏里面七八只肥硕母鸡叫正欢。 禅房正对面,伫立着一座占地面积较大阁楼。 只需匆匆一眼,就可以发现,这座阁楼年头已经很久了,就连楼顶上砖瓦也已是坑坑洼洼,颜色全无。 如果非要用一个词语来形容这座楼如今状态,只需两个字即可——危楼! 一座急需要推倒重建危楼! 当然,这还不是震撼人神经。 小院中央空地上,横躺着一座面部朝下,已经生锈黄铜色佛像。 这座佛像与仙隐寺大殿上供奉那座一般无二,只是身量小了一些。 可就是这重量体积上一点点差距,注定了他们迥异命运。 一个被供奉大殿中,受万人膜拜;一个沦为座椅,被人压身下,零落成泥。 若是世上真有神佛世,不知他们看到这一幕会作何感想? 白玉糖对眼前这一切自然已经是轻车熟路,她径自走进那间靠里面禅房,放下行李。从她十五岁开始,这间禅房已经成了她御用香闺。 她简单打理了一下随身物品,整了整柜子,这才又再次走了出来。 此时,封刀已经舒舒服服坐佛头之上,一心一意摆弄身前刚刚升起火堆。 “老头儿,阿木怎么还没回来,你是不是交代他去办什么事情了?”白玉糖径自坐到封刀身边,一张红色脸庞被火光映越发妖娆鲜亮。 封刀闻言,颇有几分嗫嚅,嘿嘿笑道,“那个……我可没交代他去做什么,我不过是告诉</a>他今天你有可能过来……” “你这老头真是不让人消停!明明知道阿木心思单纯,每次我一过来,他不打够十头猎物是不会回来,真是……哪有你这么诳自己弟子!”白玉糖墨玉般眼眸微微上挑,唇边带着几分嗔怪。 “我可没诳他,你这不是真来了吗!我不过是提前告诉他,让他表现一下而已,你也知道,每次你过来,那傻小子就高兴跟什么似……至于他打回来猎物嘛,我只是顺便享受一下而已,这也不算过分嘛!”封刀老和尚对于他这种忽悠自己弟子,占小便宜行为,不以无耻,反以为荣,完全一副沾沾自喜模样。 白玉糖看到封刀这幅德性,骤然间反应过来:自己真是很久没来了,居然忘了这老货一向没皮没脸,跟他讲品德,谈风格,那就是自己找虐! 白玉糖不再理他,而是安静整理起手边柴火。 灵隐寺虽然坐落于群山之中,但是,过并不是原始人生活</a>,那帮和尚,同样有电视可看,电饭锅可用,何况封刀这个仙隐寺主持呢。 只不过,这青山绿水之间,若是用那些高科技东西,反而会让人觉得奇怪,失了自然韵味和生活乐趣。 就白玉糖整理好木柴,刚想到菜地里转上一圈时候,一阵劲风突然从林中由远而近,席卷过来。 “姐姐</a>!” ------题外话------ 美男登场了,亲们多多支持啊!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a 第十章 超给力组合(下) 接上:“姐姐</a>!” 这简简单单两个字,仿佛不仅仅是一个</a>亲昵称呼,而是一种信仰,一种发自内心欢愉和雀跃! 白玉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拥进了一个温暖怀抱。 她就像是瞬间被拉进了一个火炉,暖到了四肢百骸,直达心窝。 “阿木……”白玉糖自然而然环住了男子壮硕腰身,唇角微勾,低声轻唤。 听到白玉糖叫他名字,那个温暖胸膛加剧烈震动起来,本能搂紧了怀中香软娇躯。 白玉糖感到空间</a>收缩,呼吸顿感不畅,只得柔声说道,“阿木,放开!你抱得太紧了,我不能呼吸了!” “啊,姐姐,你……你怎么了,没事吧?”男子听到白玉糖话,立刻笨拙放开了手脚,声音里满是焦急。 直到此刻,白玉糖才算是看清了眼前男子。 眉如长弓射日,眼似烽火流星,鼻若苍山一笔,唇色如江河横波,一头泼墨乌发,竟是长及肩膀,仅用一根粗糙麻绳松松垮垮绑着,前额碎发略显得有些凌乱,这种凌乱却没有损及男子半分俊美,反而让他增添了一种粗犷性感。 男子身量也高出奇,近乎两米,浑身上下壮硕至极,宽大僧袍穿他身上愣是穿出了紧身时装效果,似乎完美健美先生他面前也要自惭形秽。 这一个人,从上到下,从头到脚,仿佛是上天挥毫而作,每一丝每一毫似乎都是神来之笔,透着大自然野性魅力。 这个男子正是封刀宝贝徒弟——铁木! 不管从任何角度来说,这个犹如盘古世,夸父重生男子都是完美。 不用说,这样男人扔到大街上,单单是他散发出来雄性荷尔蒙,都能电死一卡车雌性生物。 可惜…… 铁木却偏偏智力有些低下,如果说得直白一点,就是有些轻度弱智。 据说,铁木并不是生来就如此,好像是他十来岁时候得了一场</a>大病,救治不及时,被烧坏了脑子,才落下了这个病根。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铁木才被人扔了孤儿院门口,却正巧被老和尚发现。 老和尚见铁木生骨骼清奇,绝对是一块修练少林功夫好材料,于是就用两根冰唐葫芦代价,哄骗着傻傻铁木行了拜师大礼,稀里糊涂就被老和尚拐来了仙隐寺,一边做他徒弟,一边顺便为他洗衣煮饭砍柴挑水,外加进山打猎,给他打打牙祭神马。 这些都是封刀告诉</a>白玉糖。 当然,封刀原版自然是跟以上情况有些出入。 用他话说就是:自己当时福至心灵,善心爆发</a>,为了行善积德,宣传佛祖普度众生伟大品格,才以博爱心境,收下了这只迷途小羔羊,让他能我佛指引下找到人生方向。 谁知道这傻傻喜洋洋竟是慢慢长成了强壮灰太狼,直让老和尚懊恼不已,天天捶胸顿足抱怨:这臭小子多么多么不孝,诸如此类。 但是,白玉糖心里明白,封刀心底是开心。 少林功夫重洗髓易经,强身健体之功效,铁木条件极佳,再加上那一根筋脾气,自然是进境一日千里。 或许是这功夫起了一定效果,随着年龄增长,铁木做起事来根本看不出任何不妥,只不过反应比常人迟钝些,性子很是偏执,天生少根筋。 或许这常人眼里是大大缺陷,但白玉糖却毫不乎,甚至觉得有些庆幸。 这个世界太过混浊,太过复杂,很少有人能够坚定自己信念,不被外界污秽所沾染所影响。 铁木却不一样。 这个男子眼睛依旧是那样清澈见底,晶亮像是麋鹿眸子,正是因了那份天然呆傻,才保留了这个男子赤子之心,宛如初生朝露,纤尘不染。 也许,就是因为铁木心智不全,所以,从他见到白玉糖第一</a>眼开始,就固执叫她姐姐,这一叫就叫了六年。 铁木见白玉糖只是盯着他,许久不说话,越发紧张,连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了。 “姐……姐姐,是不是阿木刚刚惹你生气了?我……我就是太想你了,姐,你别生气!”铁木轻轻摇了摇白玉糖手臂,可怜兮兮表情像极了某种亟待主人宠爱长毛犬科类生物。 很难想象,一个身高两米大个子,居然会如此撒娇撒痴,尤其再配上那张粗犷俊脸,简直是萌到了极点! 白玉糖几乎他身后看到了一条隐形尾巴</a>不断摇来摇去,摇来摇去……直摇得人心都软了! 天然呆又怎么样?少根筋又怎么样?这样男人不是可爱吗? 白玉糖登时母爱爆棚,她习惯抬高手臂,轻柔摸了摸男子额前碎发,嫣然笑道,“姐姐没生你气,我只是觉得,好像很长时间没有见到阿木了,也很想念你而已……” “真吗?” 白玉糖话还没说完,铁木已经迫不及待问道,一双眼睛像是燃着熊熊火焰,红赤诚。 “真!”白玉糖肯定答道。 “那……是不是和阿木想你一样想我?” 不得不说这一刻铁木是极聪明,居然连这么拗口话,都问得这般顺溜! 白玉糖笑越发温柔,“是。” 她这个‘是’字刚刚说出口,整个身体便被一双强有力手臂环住,腾空而起。 铁木竟是一把将她抱了起来,空中不断旋转! 他一边抱着白玉糖转圈圈,一边欢大声叫喊,“太好啦,太好啦,阿木好高兴啊,姐姐也想我,像阿木想她一样想我!姐姐也想我,像阿木想她一样想我……” 绿草茵茵,白云渺渺,宁静天空之下,一对男女忘情相拥,男子宛如百兽之王,野性粗犷;女子却似蹁跹彩蝶,轻柔曼妙。耀眼阳光倾泻而下,洒二人身上,似乎是为他们挂上了一幅完美背景。 不得不说,这幅画面是极美,极动人。 换了任何一人,看到这一幕,少不得都要感叹一番。 但是,这个任何人绝不包括老和尚封刀。 他现唯一感觉就是牙酸,无比牙酸! “喂喂喂!臭小子,你还有完没完了?腻歪腻歪就行了吧,用得着抱来抱去吗?”老和尚终于忍无可忍爆发了。 结果,铁木反应几乎令封刀再次暴走。 “哎?师父,原来你也啊!”铁木轻柔放下白玉糖,这才看到了封刀险些憋黑脸色。 丫!原来这小子压根就没看见自己!自己他眼睛里就是个透明人! 封刀登时一阵胸闷气短,好他已经习惯了铁木这种见‘色’忘义性子,俗话说得好吗:打击着打击着就被打击习惯了! 封刀面色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不满哼哼道,“臭小子,让你去打个猎,咋去了那么久,还不赶紧做饭,饿死老头儿我了!我告诉你……” 封刀不满絮叨还没有说完,就听见铁木好像是受到了提示一般,欢欢喜喜将身后背着大袋子解了下来,献宝似放到白玉糖跟前。 “姐,你瞧瞧,这都是我打给你,你应该饿了吧?一会儿我亲手烤给你吃,好不好?” 随着铁木解开袋子,一股血腥气顿时扑面而来。 白玉糖定晴一看,才发现袋子里猎物实是不少,有山鸡,野兔,獐子,甚至还有一只不大不小野猪! 这些东西现看来是血淋淋,卖相不怎么好,但是,她知道这灵鹫山麓山水是出了名好,这里出产野味,绝对是鲜嫩可口,无污染,无公害,百分之百纯天然,再加上铁木那出神入化厨艺,只要吃过一次,绝对会欲罢不能! “好啊,那姐姐就坐等美食了!”白玉糖毫不客气坐了下来,瞧着铁木乐呵呵忙前忙后。 封刀被再次无视,本来极为愤慨,但是一瞧见铁木开始熟练给猎物薄皮抽筋,坐不住了,赶紧走过去,谄媚笑道,“乖徒弟啊,这野鸡给我也烤一只吧,你瞧瞧,你打了三只呢,那丫头也吃不完不是,还有这兔子,也给我烤一只,貌似这獐子也不错……” “师父,这些都是给要烤给姐姐吃!你不能动!”看到老和尚垂涎嘴脸,铁木立刻像护犊子一样,将这些猎物护身后,生怕封刀抢了去。 封刀被自己宝贝徒弟举动搞得哭笑不得,讪讪说道,“傻小子,她哪里吃得了这么多啊!你分我一点又不影响什么,真不知道你是不是我徒弟,一点都不知道尊师重道!” 铁木考虑了半天,后还是白玉糖默许情况下,才点了点头,一副不情不愿模样,“那……师父,你得帮我把这些肉肉筋打碎,我一个人顾不了这么多,还有……” 瞧着铁木那副认认真真憨直模样,封刀终于被打败了! 这什么世道啊,做师父想吃徒弟一顿饭,还要来打下手,真是没天理了! 谁说这块木头傻来着,他比猴儿都精,还知道讨教还价,以后谁他要说这块木头傻,那个人才是真傻! 白玉糖瞧着封刀和铁木师徒两个围着火堆一边斗嘴,一边忙活,只觉得世事无常,真是奇妙无比。 这二人,一个无良无耻无德,一个善良憨直呆板,照她看来,这就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两个人,却偏偏成了师徒! 就算沉静如她,也不得不赞一句:这个组合实太给力了! ------题外话------ 美男出现了,野兽派天然呆,如果哪位亲喜欢这一型就赶紧收藏吧~巴拉巴拉~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a 第十一章 生日礼物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升到了头顶正上方,破开缭绕云雾,毫不吝啬泼洒下来,将整个灵鹫山麓都衬得金光万丈。 六月份天气已经是暑意浓烈,尤其是正午,是热浪滚滚。 奇怪是,不管外界暑气如何致密,却是丝毫也没有影响仙隐寺后山温度,整个小院一片清爽。 这也是白玉糖每年夏天都会如期而至原因之一,这等避暑胜地,若是放过,岂不是太可惜了? 此刻,铁木已经干净利落将那些猎物皮肉全部分家,骨头也剃了十成十,就算是庖丁世,面对如此完美技艺,怕是也挑不出任何瑕疵。 老和尚封刀则是响应自己宝贝徒弟号召,一掌又一掌打成块鲜肉上。 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封刀手极为白皙,形如玉石一般,几乎与妙龄少女肌肤有一拼。他每一次拍打而下,都会实打实拍打肉身上,但是,他手却没有沾染到半丝血迹和油渍,这一点简直是匪夷所思! 对于这一切,白玉糖却是已经习以为常。 或许世人眼中,电视上那些飞檐走壁,攀山裂石武林高手都是假。 但是,自从她十五岁看到年仅路上</a>健步如飞时候,白玉糖就知道:这个世界是真有功夫高手存。 就像刚刚,封刀拍打鲜肉那种手法,便是一种极高明功夫。只要切开嫩肉完整表皮就会发现,里面肉筋竟是完全被打散了! 其实,从见到老和尚封刀一个</a>简单人,或者说,他一定是一个有故事人。 至于这故事是怎样,白玉糖从没有过打探之心,试问世间哪一个人没有秘密</a>呢? 她只要知道老和尚封刀是自己朋友,这就足够了,至于别人过去,白玉糖倒真是没什么兴趣知道。 就白玉糖半躺铁木为她特制御用摇椅上,美美享受日光浴时候,一阵馋人欲滴香气,从烤架那边浩浩荡荡传了过来。 “姐姐</a>,这就好了,过来趁热吃!”感受到白玉糖看过来目光,铁木立刻兴奋朝她摆了摆手。 至于封刀那老货,根本不用招呼,不知道从哪儿搬出来一个小板凳,早早就坐铁木右下方,眼巴巴等着。 铁木则坐佛像身子上,至于佛像头,是留给白玉糖。 不说别,就单单看着座位分布,就可以知道封刀这厮仙隐寺后院,根本没地位,就是个当小三儿命! 等到白玉糖落座,铁木那一串已经烤好兔肉也正好递了过来,“姐,尝尝,兔子肉,嫩着呢!” “嗯。” 白玉糖微微一笑,接过那串让人看上一眼就会食指大动烤肉,毫不客气品尝起来。 因为她知道,若是自己不吃上一口,称赞那么一下,铁木是不会满足。 果然,她一抬眼,就见铁木那双麋鹿般清澈眸子,专注看着她,满眼期待。 瞧着这个大块头这副样子,白玉糖就一阵好笑,不由得想要逗逗他,“阿木,这次烤肉嘛……好像……比原来……” “怎么样?”铁木看到白玉糖犹豫,真是好一阵紧张。 “嗯……”白玉糖不由得拉长了声音,直到瞧着铁木急挠头,这才轻地笑道,“我觉得这次烤肉比原来好吃了!阿木真棒,手艺又有长进了!” 白玉糖并非欺骗小盆友,而是出于真心,铁木烤肉手艺确实是完美无可挑剔。 他烤出来肉,肉质色泽金黄,外焦里嫩,香料搭配刚刚好,既不会喧宾夺主影响肉质本身香味,又恰到好处增加了口感,再加上肉筋全无,简直入口即化,香气四溢,让人吃上一口,便会欲罢不能。 铁木闻言,登时心花怒放,笑像一个心愿得偿孩子</a>,“哈哈,我就知道,姐姐喜欢阿木烤肉了!师父,你听见了吗?姐姐夸我了!” 此刻,封刀那个老货正抱着一个猪后腿,啃那叫一个欢,哪有功夫搭理铁木,登时小声哼哼道,“是,是,嗯嗯……” “师父!” 铁木感受到自家那个无良师父敷衍,反射性回头,这才发现,就这么一小会儿功夫,封刀竟然已经消灭了半只烤山鸡,两块獐子肉,现,正攻克烤猪腿! 这种进食速度,简直比猪都猛! “师父,这些姐姐还没尝过呢,你怎么吃得这么!”铁木一边不满抗议,一边赶紧挑了一块上好鸡翅还有一块猪里脊放到白玉糖跟前,生怕所有东西转眼间就被那老和尚给祸害掉。 封刀自然也不甘示弱,赶紧又抢了半只烤鸡,一只獐子腿。 铁木见封刀居然一边吃一边抢,哪能容忍,一只手往自己嘴里塞,一只手就去抢封刀手边烤鸡。 转眼之间,食物大战</a>变成了高手过招,你来我往间,如闪电,风起云涌。 白玉糖被这两个活宝逗得哭笑不得,心中越发温馨,“好了,你们两个还真不愧是两师徒,吃个饭都能打起来。阿木,你也别跟他抢了,这老头儿惦记这顿烤肉估计已经很久了,你就迁就他一下吧,反正这些东西,咱们仨撑死也吃不完。” “嗯,我听姐姐,姐姐说得对。”铁木一听白玉糖开口了,马上老老实实坐下啃肉。 铁木如此乖巧转变看封刀一阵肝疼,“丫,你姐姐说什么都对,什么都好,你姐姐放屁都是香!” 老和尚这明显是开玩笑气话,谁知铁木听了,竟是思考了一会儿,认真答道,“姐姐屁香不香我不知道,反正肯定比师父好闻!” 这句话直接让封刀一口猪肉卡嗓子里,要上不上,要下不下,差点憋死! 偏偏铁木还一脸‘就是如此’严肃表情,那样子直接让白玉糖欢笑出声。 封刀本来很是郁闷,后也没憋住,跟着白玉糖大笑出声。 这一刻,天蓝云淡,绿树风清,整个禅院空气似乎都弥漫着一种开怀味道。 就白玉糖把面前兔子肉和鸡翅等等烤肉消灭差不多时候,铁木突然神秘</a>兮兮从身后佛像底下变魔术似拿出了一个小木盒,小心翼翼送到白玉糖跟前。 “姐,明天就是你生日了,这是我送你生日礼物,希望你喜欢!” 看着铁木递到眼前礼物,白玉糖这才记起来,原来明天竟是自己生日! 说起来,这些年,她每年生日不是自己老妈给想着,就是铁木和封刀惦着,倒是自己,从来不记得自己生日。 “你这丫头,看你表情,一定是又忘了自己明天生日了,对不对?我说你啊,怎么就不能对自己好点,什么事都得别人想着!”封刀见白玉糖那副恍然大悟样子,立刻了然,这丫头,从来都不将自己放心上,就是她这种沉静淡然到连自己都不乎态度,才加令人心疼。 “你啊,把礼物接过去吧,那傻小子该把手举断了!”封刀故作不耐烦催促道。 白玉糖却是知道这老头分明是关心自己,再看看铁木腼腆憨态,她心底不由得一阵柔软。 “谢谢你,阿木。” “姐,,打开看看,我送礼物你喜不喜欢!”铁木见白玉糖接过木盒,脸上期待越发明显。 封刀眼中也带了几分猥琐好奇,“是啊,丫头,打开,让老头子我也开开眼界,看看这个臭小子送了什么稀奇古怪玩意儿给你,连我也不知道。” 白玉糖闻言,一双水葱般玉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这个精致木盒,这才慢慢打开了盖子。 倏然间,一股馥郁悠远香气从木盒中袅袅而出,扑面而来,白玉糖闻了顿觉凝神静心。 她好奇向盒中看去,只见木盒里安安静静躺着一个将近二十</a>厘米人形木雕。 木质呈暗棕色,光滑细腻,雕工精致,别具匠心,重要是,这木雕所刻之人分明就是她自己! “沉香木!这材质居然是上好沉香木木心!”封刀看了以后,登时满脸垂涎啧啧有声,“丫头,这可是好东西啊,咱们南方这里虽说也产沉香木,但很少有上了年头,这块木心据我推测至少也过了百年,实是难得啊,真不知道这傻小子是哪片深山老林挖到,真是好运气啊!” 白玉糖自然是不会质疑封刀见识,既然连他都说这东西难得,可想而知铁木找到这块沉香木花了多少工夫,不说这块沉香木本身价值,单单是这发自内心,一笔一划刻出来刀工,已经足够让白玉糖感动了。 “阿木,谢谢你,这份礼物我很喜欢,真很喜欢!” “姐姐喜欢就好,呵呵……”阿木挠了挠头,小麦色肌肤竟是微微泛红。 封刀见此,不由得打趣道:“呦,乖徒弟,你还害羞了,真是,给我老实交代,那块沉香木还有剩没有?” “没剩!”铁木虽说少根筋,但是对于自己师父这种顺藤摸瓜无耻行径,还是鄙视不已,“师父,今天是姐姐生日,你礼物呢?去年你就没给,今年可一定要补个好!” ------题外话------ 下一章进入本集**,呜呜呜~欢欢写了这么久,聚宝盆终于要出现鸟,自我激动中~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a 第十二章 聚宝盆的传承(上) 封刀闻言,不由得吹胡子瞪眼睛,“你这臭小子,咋关于你姐姐</a>事都记得这么清楚呢!放心,你师父我还不至于言而无信!行了,你收拾吧,我带小丫头去一趟藏经阁。” 封刀这话让铁木和白玉糖俱是一愣。 藏经阁别人眼中可能是一座年久失修危楼,但是,铁木和白玉糖却比谁都知道它价值,这座名义上藏经阁其实就是封刀老和尚一座私人收藏室。 封刀这人虽然人品不咋地,但是学识方面确实堪称浩瀚,尤其是古文化研究上,就连白玉糖这个考古系大学生都要甘拜下风。 藏经阁就是封刀收藏奇珍古玩地方。 白玉糖十八岁时候,曾经进去过一次。 毫不夸张说,那一次白玉糖真被震撼了,因为藏经阁里面收藏品珍贵和丰富足以让任何一个</a>迷恋此道人沉醉。 因为这件事,老和尚白玉糖面前也算是得瑟了许久。 那一年,封刀送白玉糖礼物就是参观他收藏室。这并不是说封刀有多么小器,相反,对于一个痴迷古玩人来说,每一件古玩对于收藏者都有着金钱难以衡量价值,难以描述感情,封刀能够让白玉糖进去参观,这本身已经是莫大信任和喜爱了,要知道,就连铁木,都没有真正进去过。 而这一次……似乎不止参观这么简单…… 铁木好像也知道自己这个无良师父这次真要大出血了,所以没有任何怨言,乖乖收拾起了东西。 白玉糖则是跟着封刀走进了藏经阁。 藏经阁大厅和一般寺庙经楼没什么区别,整齐地摆放着一排排书架,架子上杂乱无章放着一些经书,就连地下也散落着一些。许是经常没人打扫缘故,这些经书上盖了厚厚一层灰尘。 大厅头书案上,摆放着一个黄铜色烛台,烛台上还残留着半截没烧完蜡烛。 白玉糖还记得,这里就是收藏室入口。 果然,封刀抬手,有规律转了转烛台,就如同打开保险箱一般,整个光滑平整墙壁突然间咔咔作响,慢慢向两边平移,出现了一条两人宽左右,通往地下通道。 白玉糖跟封刀身后,沿着这条通道向下走去。 这条小道不长,前面黑漆漆,到楼下时候,封刀按了按墙上凸起按钮,霎时,整个地下收藏室便一片大亮,灯火通明。 就算不是第一</a>次见到,再次将这一切收入眼底,白玉糖心底还是隐隐激动,要知道,这里东西,每一件都是历史瑰宝,对于钟爱考古和古玩收藏人来说,这绝对是一种视觉和心灵享受。 “丫头,明天是你二十</a>一岁生日,老和尚我也大方一回,这里东西,你随便看,看上哪个我送你哪个,就算是你想要那几件大开门儿青铜重器,我也二话不说,送你了!”封刀得意洋洋站那里,大袖一挥,颇有一些指点江山豪迈。 不过,若是细细观察,就会发现,封刀手指都隐隐哆嗦。 能不哆嗦吗?那都是真品啊! 若是国外市场拍卖,一件就要几千万美元,那还是少,就这么一甩手送出去,说不心疼,绝对是骗人! 白玉糖自然是看出了封刀不舍,不过,心下还是大为感动,要知道,封刀对古玩热情,不说珍逾生命,也差不了多少。这老头儿能如此大方,还真是出乎了她预料。 白玉糖当下揶揄笑道,“放心吧,不会要你那几件宝贝,我还是对瓷器和玉器比较感兴趣,听说你淘了一批,我先好好看看!” “好,好……”封刀一听白玉糖如此说,立刻笑逐颜开,突然,又觉得这种反应似乎不对,不由尴尬道,“那个……你去那边看看吧,反正你也知道瓷器和玉器放哪儿了,我就不跟你过去了,丫头啊,你慢慢欣赏,呆多久都不怕,喜欢哪件直接拿就行!” 封刀说完,就灰溜溜闪人了。 白玉糖淡淡一笑,便向着收藏室东南方走去。 “老头儿这几年收获不小啊!” 瞧着添置三排架子上琳琅满目收藏品,白玉糖不由得感叹道。 她先拿起了一件珐琅彩西潘莲双环花瓶,顺手从架子边工具架上拿起一只放大镜,这才细细观赏起来。 对于真正懂得古玩,欣赏古玩人来说,别说这几十件古玩,就算是单单几件,有时候都能看上一整天。 时间从骄阳正午到日暮西陲似乎只是转眼之间,当白玉糖放下手上一件汉代玉辟邪时候,估计已经是华灯初上,万家灯火了。 就这时,一件摆放角落中玉钵突然吸引了她注意。 说实话,这件玉钵摆放位置实是太让人忽略了,不但放角落里,还正好放一个玉托盘后面,要不是刚刚白玉糖放回那件玉辟邪时候,正好挪动了那件玉盘,恐怕很难发现这只放角落中,毫不起眼玉钵。 这只玉钵比普通陶瓷碗略大,通体呈青白色,圆形敞口,钵壁厚实。玉钵材质并不如和良好,玉质也不算通透,但是它内壁却环绕刻画着十幅图案,分别是:一剑、一钟、一斧、一壶、一塔、一琴、一鼎、一印、一镜和一石。 这十幅图案,并不十分清晰,似乎年代久远,如同云雾缭绕,让人看不真切。 碗外壁上则刻着三个苍劲恢弘古朴大字。 让白玉糖惊讶是,作为一个考古系学生,她几乎熟知各个时期各个朝代文字,但却不知道这三个大字来源何处,代表什么意思?! 或者说,这三个大字字体根本不属于华夏国历史上任何一个朝代! 莫非这只是制作这只钵人胡乱写上去,亦或是作者故作神秘</a>而开一个玩笑? 白玉糖虽然只是一个考古系学生,但是她此道却有着常人难以企及敏锐度。这个玉钵看似极为普通,但是它上面那种古朴大气厚重感却是扑面而来,这样古韵浓重玉钵,又怎么会是凡物? 重要是…… 自从她发现这个玉钵开始,就感受到了一股莫名悸动,脑子里似乎有一个声音不断催促:拿起它,拿起它,拿起它…… 白玉糖深深叹了口气,甩了甩头,妄图甩掉这种不切实际幻觉。 作为一个彻底无神论者,这种感觉还真是荒谬至极! 不过,作为一个喜欢古物研究者,好奇心催使下,她还是将手伸向了那只玉钵。 就她手碰到玉钵一刹,异变陡生! 白玉糖只感到一股宛如漩涡般吸引力从玉钵上闪电般传出,直接让她整个人动弹不得,浑身上下鲜血就像是被烧开了一般,刹那间沸腾起来! 白玉糖似乎能听见自己心跳声,宛如洪钟,一声又一声,仿佛下一秒,就要生生爆炸开来。 她整个人就像是置身一个熔炉之内,虽然无比痛苦,感觉却无比清晰,白玉糖甚至感到她心脏中鲜血凝成了一股,沿着她经脉慢慢地流过手臂,汇聚到了指尖。 就如冰雪消融一般,她心头之血竟是不断地被那个古怪玉钵吸收吞噬! 随着白玉糖心血减少,那只看似通体普通玉钵则是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a>! 玉钵周身已经蜕变成了银白色,通体晶莹剔透,散发着动人心魄玉质光泽,那白壁无瑕玉色中,隐隐夹杂着数道血色,这些血色像是受到牵引一般,缓缓涌向钵壁外面那三个大字之上。 霎时,那三个大字就如同活过来了一般,不断扭动,似龙似蛇,高深莫测,随着血光沉淀,这三个大字竟然变成了一种雍容至极金色,富贵逼人,让人一见,便会生出一种天下荣华手大气磅礴之感。 若是旁人遇到这种情况,想必不是吓得半死,就是兴奋激动到难以克制。 但是,白玉糖却依旧冷静如昔,她甚至观察:这个喝了她心头血玉钵已经充分引起了她兴趣! 就白玉糖将所有心神都集中玉钵上时候,那玉钵竟是奇异波动了一下,然后诡异凭空消失了! ------题外话------ 首先呢,提前祝各位亲们五一乐!终于写到这章了,欢欢此要多说两句:这一章开始,本书才算是真正渐入佳境,开启了女主波澜壮阔一生。本文行文较慢,可能前面看起来有些冗长,但欢欢保证都是必要,所以,请亲们多些耐心,多些信心,支持欢欢!别不多说了,求收藏!跪求! 领养榜:铁木由领养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a 第十三章 聚宝盆的传承(下) 接上:就白玉糖将所有心神都集中玉钵上时候,那玉钵竟是神奇波动了一下,然后诡异凭空消失了! 白玉糖还没来得及惊讶,只觉得一股奇异爆发</a>,迅速席卷全身。这股力量像是破灭,又好似生,仿佛冰火交替,不断破坏她身体,同时,也不断修复滋润,周而复始,让人好似置身炼狱。 那种涅槃重生痛苦终于让白玉糖不堪重负,她沉入空间</a>中,一个</a>巨大银色玉钵静静悬挂半空,像是九天之上美月,坠入混沌之中,那玉钵之上,三个金色大字宛如龙飞凤舞,华丽异常。 白玉糖努力想要看清,这三个大字到底是什么,谁知那三个大字竟是投射出一片金红色华光,直直射入她脑海之中,让她晕厥过去…… …… 不知过了多久,白玉糖终于悠悠转醒。 她反射性看了看墙上钟表,此刻已经是半夜三点多了,她这一昏迷,竟是昏迷了**个钟头!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整个人就被一股极度刺鼻气味儿给熏得生生清醒了不少。 白玉糖低头一看,只见自己身上竟是糊着一层深黑色污垢,这些污垢几乎让她整个人变成了泥人! 看到这一幕,她不由一呆,片刻之后,便是一阵惊疑:难道这就是传说中洗髓易经?! 白玉糖这时才发现,她五感六识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a>:小到一粒尘埃,细微到密室外森林中鸟鸣,深谷中溪声,微风流动方向,似乎都逃不出她感官,只要她凝聚心神,整座仙隐寺甚至大半个灵鹫山麓人事物,她仿佛都能够了然于心! 当然,她变化还不仅仅是这些,白玉糖感觉她整个人轻盈了许多,好像没有重量一般,被风一吹,便能够御风而行。一股极为厚重神秘</a>而又充满生机能量她身体中,沿着经脉,正以一种奇异路线不断循环,每运行一圈,就壮大一分。 这些能量似乎不断滋润着她血肉,温养着她经脉。白玉糖觉得仿佛回到了母体,周身暖洋洋,充满了力量。 而这一切绝对不是用洗髓易经四个字就能解释! 要知道,铁木修炼就是少林寺正统金钟罩和易筋经,据封刀所说,易筋经修炼到高境界才能达到洗髓易经效果。 如今,铁木已有小成,却远远没有没有白玉糖如今变化这般惊人。 如果非要形容白玉糖此番变化,那么用四个字才勉强贴切:脱胎换骨! 没错!就是脱胎换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玉钵到底是什么东西? 白玉糖一边思考,一边站起身来,可就她抬眼瞬间,映入眼帘一切再次让她心神失守! 只见整个收藏室竟是五颜六色,一片耀眼! 那些封刀收藏品,每一件都散发着不同程度光晕,有色彩驳杂,有颜色沉郁,让人目不暇接,神异非常。 “这是……物气?!”白玉糖不自觉喃喃自语,说完之后,却是悚然一惊。 直到此刻,她才察觉到自己脑子里似乎多了一团记忆,这团记忆像是被层层云雾包裹着,彷如雾里看花,能够得到信息十分有限。 不过,这些东西已经足够她消化一阵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足足过了近两个钟头,白玉糖才算是理清了这些记忆,也终于确定:自己昏迷前一切都不是幻觉,那时,她确进入了传说中内视状态,看到了自己丹田中情况,那个古怪玉钵不但改造</a>了她身体,而且还她丹田中安家落户了! 这玉钵名为聚宝盆,那三个飞入她脑海中金红色大字正是来自于聚宝盆传承! 记忆中,她并没有找到聚宝盆来历,也不知道聚宝盆为何会选择她,白玉糖唯一可以肯定是:这聚宝盆绝对是超越这个时代认知神物! 聚宝,聚宝,顾名思义,它带给白玉糖基本能力就是可以识遍天下宝物。 正所谓:人有人气,物有物气。 只要是有价值器物,都会带有其独特物气,也就是不同颜色光晕。光晕色泽越纯正,越浓郁,就表示这件器物价值越大,物气越昌隆。 白玉糖发现她精神越集中,看到物气就越发清晰,她甚至能感受到一些物品上扑面而来古朴气运。 不得不说,封刀这老头儿收藏真不是盖! 一般玩收藏人,就算是有名大家,也不免会有打眼时候,收藏室里怎么着也得有那么一两件赝品,但是,这老头屋里摆着几乎全是真货,就算有些古物物气颜色驳杂了一些,年头尚短,也许只是近代仿制品,但每一件价值都不可</a>小觑。 白玉糖这时才惊觉,有了这项传承,今后,无论任何有价值宝物,都逃不过她法眼,这对于和古物打交道她来说,等同于是得到了一个超级逆天作弊器! 只是…… 初欣喜和激动过后,白玉糖却是骤然间冷静下来。 这聚宝盆来历无从考究,它自己丹田里定居,是福是祸还未可知;重要是,她传承这种能力,若是被旁人知晓,白玉糖可以肯定,她下一秒就会被做成切片儿,被人解剖得连渣都不剩! 所以,这种能力绝对不能被人知晓,哪怕是亲近人也不行。 不是不信任,而是怕给自己所关心人带来危险! 打定主意之后,白玉糖心情也随之放松了几分,甚至开始观察起那些古董物气。 她毕竟是一个刚满二十</a>多岁女子,就算心智再沉静,也难免不会见猎心喜。况且她刚刚得到传承,对于物气判断还不是那么得心应手,封刀收藏品正好给了她练手机会。 只不过,白玉糖看了几件就看不下去了! 不是她耐力太差,实是她身上那股恶臭味道让人着实受不了! 白玉糖作为一个女子,自然也是爱极了干净。刚刚是因为心神太集中,受到震撼太大,才忽略了浑身上下这些黑乎乎污秽,现察觉到了,自然不能再忍。 白玉糖知道仙隐寺后院不远处,有一眼温泉。 那处温泉虽说离仙隐寺距离不算太远,却极为隐蔽,这地方还是当初铁木发现,从那以后,这地方几乎成了白玉糖专属浴池,就连封刀都不知道。 白玉糖出了藏经阁之后,便向着树林中跑去。 随着奔跑,她发现自己身体宛如轻灵风,迅捷如燕,这种速度面前,什么奥斯莫比,福特ssC,AC眼镜蛇,莲花,保时捷等等,统统都是浮云! 等到了地方,白玉糖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直接跳进了温泉,颇有些迫不及待味道。 说实话,白玉糖第一</a>次遇到这么尴尬情况,身上污秽足足几厘米厚,恶臭难当,洗来洗去似乎都洗不干净。 她足足奋斗了两个钟头,天都大亮了,才算是真真洗出了底儿。 白玉糖一直都知道,自己身体很美。 但是,当她看到自己肌肤那一刻,也不由得一阵呆滞。 宛如婴儿般细腻,宛如朝露般剔透,宛如初雪般白皙,完美到让人惊叹! 白玉糖虽然对自己容貌早就不意了,但作为一个女子,能拥有这样一副完美到无可挑剔身体自然是让她欣喜。 只是,她心神很就被另一件事所吸引。 虽说这里是温泉所,也不至于热成这样,从刚刚开始她就发现这里温度几乎比之正午还要热上几分。 说实话,原来白玉糖总是喜欢冬天过来这里泡温泉,只觉得每次过来这里都感觉不到一丝寒冷,温暖如春日,她以为温泉本来就是如此暖和,没什么奇特。 如今夏日再来感受,才发现这里温度简直就是热出奇,比桑拿房甚,要不是自己身体刚刚经受过改造,根本就受不住这种温度! 她明明记得仙隐寺后院极其凉爽,简直是避暑胜地。这里距仙隐寺也不算太远,但却是冰火两重天,刚刚六月天气,却比八月酷暑还要让人难捱,这种对比还真是让人不好奇都不行! 就白玉糖凝神观察当口,她突然感到脑中那团云雾般记忆似乎又清楚了几分,一个词汇陡然间出现她脑海里—— 灵脉!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a 第十四章 原来姐姐是仙女(上) 灵脉! 这个地方冷暖交替,如此奇特,竟是一处灵脉! 其实,白玉糖本身就是学考古,对灵脉可谓是早有听闻。 就像很多帝王墓穴,就是建造九龙聚阳之地,还有什么五行灵脉,九绝阴脉之类,野史中多少都有谈到。 不过,白玉糖眼中,这些风水论调还有灵脉之说,不过是人们根据地形地貌所演化出来一种说辞,只是为了增加神秘</a>感,这些地方并不是真存。 如今,通过自己双眼,白玉糖却是透过温泉,真正看到了泥土岩石之下缓缓流动灵气。 自己所温泉下方流淌是红色灵气,也就是火脉;而距离她大概三百多米地方开始,流淌则是氤氲蓝色灵气,也就是水脉。 白玉糖能够清晰看到这两处灵脉交汇处,形成一个</a>宛如太极一般漩涡,看似相互交融,浑圆如意,却又相互排斥,不能相容。 那里两处灵脉交汇点,也就是水火交融之地! 就白玉糖感受到那处所一瞬间,一直沉寂她丹田中聚宝盆突然狠狠跳动起来,一股满是渴望情绪直接被传递到了她脑海中。 白玉糖登时被这股近乎撒娇情绪生生吓了一跳! 不是吧,这股渴望情绪是聚宝盆发出?! “难道这东西竟然有自己意识……”白玉糖不由喃喃自语。 似乎是白玉糖口中“这东西”引起了聚宝盆不满,一股很是委屈情绪再次被传递过来。 这一次,聚宝盆它丹田中折腾得为剧烈,那小意思相当明显:就是为了催促白玉糖赶紧走过去! 白玉糖被聚宝盆反应汗了一下,默默权衡了一二,终是起身,穿上已经被洗干净了衣服,向着拿出水火交融之地走去。 她相信自己感觉:这聚宝盆毕竟已经自己身体里,自己完蛋了,它也好过不了;况且从它传递过来善意来看,这东西明显把她当成了主人一般存,自然不会害她。 说起来,这两处灵脉交汇点还真是隐蔽至极。 正好处一堆山石和灌木包围之下,要不是白玉糖能“看到”这些山石之后情景,百分百不能发现这方天地存。 绕过一片半人高灌木林,白玉糖总算走进了那片红蓝灵气交汇之地。 此刻,她才感受到这太极型灵脉神异。 站这里,她一半身子仿佛置身秋水之中,虽不彻骨冰寒,却也是凉到心里;而那半边身子简直就像掉进了火炉,浑身上下毛孔似乎都舒张开来,这感觉绝对称得上是冰火两重天! 就这时,一股兴奋情绪陡然出现白玉糖脑海之中,紧接着一股极强吸力便从她丹田处爆发</a>开来。 登时,整个地脉之下灵气就像是受到牵引一般,分成红蓝两股,源源不断涌入她丹田。 这一刻,白玉糖再次看到了自己丹田中模样。 只见一片灰蒙蒙混沌之中,白玉色聚宝盆宛如一轮明月,周身散发着银色光芒,那些火灵气和水灵气像是两条灵蛇一般,盘旋飞舞没入那一片光晕之中,消失不见。 随着两条地脉逐渐被吸收殆,整个聚宝盆体积又生生大了一分,尤其是它内部图文,变得鲜活精致了许多,整个玉钵越发通透,其上光华隐现,流转着一种充满生机神秘能量</a>。 紧接着这股神秘能量竟是分出了一小部分,直接流入了白玉糖丹田,流入了她周身。 白玉糖顿时感到一阵神清气爽,让她感到惊喜是,这一小部分能量并没有消散她身体里,而是储存她经脉中,似乎只要她心神一动就能使用这些能量。 虽然她不知道,这些能量有什么用处,但是单单看自己改变,就知道这些能量有多么惊人了! 很,聚宝盆就将这处水火交融灵脉吸收殆。 同时,一股带着怨念满足感也出现白玉糖脑海中,她这次立刻就理解了聚宝盆念头:感情这东西没吃饱,跟她这儿抱怨呢! 白玉糖也懒得理会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家伙,直接将目光聚集到了一株通体紫黑色灵芝之上。 这株灵芝生长位置极为隐蔽,一丛灌木掩映之下,它所处位置,正好是水灵脉和火灵脉交汇成而成太极灵泉泉眼! 这株灵芝比普通灵芝要足足小上一圈,整个表皮泛着浓郁金属光泽,左半边光泽略显柔和,泛着微微蓝色,而右半边则是红光隐现,让人看一眼便会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热浪。 就算白玉糖对药材一窍不通,也知道这绝对是一株灵药,还是一株生长灵脉处发生变异伴生灵药! 正所谓: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白玉糖既然发现了这株灵药,自然不会放过了。 她也知道这些灵药娇贵得很,挖时候很是小心。 当她手接触到这株灵芝草时候,白玉糖再次肯定了自己想法,这灵芝绝对是一株不可</a>多得稀世灵药! 就算将它挖了出来,整株植物依旧是左半边清凉如雪,右半边触手生温,光泽隐现,芳香扑鼻。 搞定了这株灵芝草,白玉糖便不再犹豫,速向仙隐寺后院飞奔而去。 她知道只要她一住这里,每天早晨大概八点半时候,铁木都会过来找她一起吃早饭,现时间也差不多了,她自然是要赶铁木来找她之前赶回去。 白玉糖回到自己那间禅房,毫不意将灵芝草放桌上,然后速从包里掏出了一身干净清爽运动服,换下了身上那套湿衣服。 就她对着镜子想要整理一下头发时候,白玉糖却是狠狠呆住了! 只见出现镜中女子,竟是有着一张精致绝伦到无可挑剔脸! 她眉像是一抹将散未散烟,笼着白云出岫,远山含翠。 她眼像是饱满半月,大而狭长,月影里满是墨色深沉子夜,黑纯粹,浓华美,明明沉静深不见底,却偏偏暗光浮动,让人动魄惊心。 她鼻子宛如琼枝玉树,翘挺而又娇柔。 她唇角天生微翘,像是带着淡淡笑意,蜜橘色唇瓣却泛着冷玉般光泽,仿佛这两片极致细腻柔软之下,埋藏是刻骨淡然。 这张脸,明明沉静柔美到了极致,偏偏她眼角右下方却生着一颗朱红色泪痣! 这颗泪痣宛如朱砂一点,映着她白璧无瑕肌肤,仿佛是散落幽兰上血滴,妖娆绝艳。 这幅容颜与夏婉婷有着七分相似,但却比夏婉婷美了足足十分! 白玉糖愣了半晌,几乎是无意识对着镜子眨了眨眼睛,镜子中女子同样也眨了眨眼睛。她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脸,镜子中女子也摸了摸自己脸。 直到这一刻,白玉糖总算是认清了眼前事实:镜子中女子竟然就是自己! “我胎记……居然消失了……”白玉糖轻抚着眼角那颗朱砂泪痣,几乎是无意识喃喃自语。 她也闹不明白自己此刻心情。 毫无疑问,脸上红色胎记变成了一颗妖娆夺目泪痣,作为一个女子,她自然是开心;但是,突然拥有这样一张美丽脸,也代表了无穷无麻烦</a>! 白玉糖似乎预见到:自己低调平静了生活</a>,就她拿起聚宝盆那一刻,已经被打乱了! “姐姐</a>,你起床了吗?姐姐……” 就这时,铁木憨厚声音突然破门而入,打断了白玉糖复杂情绪。 她心不禁微微一震,似乎眼前就有一个大麻烦要等待她去解决啊! 许是没有立刻听到白玉糖回应,站门外铁木不由得有些焦急,敲门声音也从小心翼翼变得加重了许多,“姐姐,你屋里吗?阿木来找你吃早餐了!” 铁木外面等得心急,殊不知此刻白玉糖也跟热锅上蚂蚁没两样。 她正苦思冥想,到底找一个什么样说词,才能解释自己脸上变化</a>。 可惜,她考虑了半天,也想不出一个合适理由,铁木还好忽悠,重要是封刀,那老头儿,看似好像无赖</a>一只,骨子里却是当之无愧万年老狐狸! 正白玉糖苦无对策时候,她目光无意中瞄到了放桌子上极品灵芝草。 白玉糖登时眼前一亮,心中大定。 她深深吸了一口,这才缓缓上前,将门慢慢打开。 “姐姐,原来你已经醒了,阿木还以为……” 铁木见白玉糖开门,刚想欢欢喜喜上前,却硬生生收住了脚步,一张粗犷野性俊脸瞬间石化成了雕塑。 ------题外话------ 通知,本文从今日开始,应编辑要求,正式由《金玉满糖》改为《豪门弃女之金玉满糖》,亲们要是进来发现文名改了,不要惊讶,你们木有跳错坑哦!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a 第十五章 姐姐原来是仙女(下) 接上:铁木见白玉糖开门,刚想欢欢喜喜上前,却硬生生收住了脚步,一张粗犷野性俊脸瞬间石化成了雕塑。 他不会表达,只觉得眼前女子真好看,好看到难以形容,仿佛世上任何美好都不及她一丝一毫,或许只有天上仙女才能勉强及得上她。 只是这样让人震撼美丽并没有让铁木呆愣太久,他很就清醒过来,眼中满是好奇与担心:“你是……姐姐</a>?!没错!这种感觉没错,你是我姐姐……可是……你脸怎么变成这样了?你身体没什么事吧?” 他心里,不管眼前女子变成何种长相,都是自己姐姐,那个让他无限眷慕,无限依恋女子。 面对白玉糖翻天覆地第一</a>时间关注并不是她容貌,而是她健康;除此之外,便是好奇,单纯好奇,他仅仅是闹不明白:一个</a>人为什么能够一夜间变了样子。 铁木反应明显取悦了白玉糖。 她不由得嫣然一笑,“我没事,身体好很,怎么,我脸变成这样不好吗?” “不……不是……”铁木闻言,连连摆手,蜜色俊脸上竟是浮现了一抹羞红,“姐姐什么样子阿木都喜欢,只是……阿木不明白,咋一个晚上时间,姐姐就变样儿了,难道姐姐是天上仙女吗?” 铁木纯真眸子一眨一眨,专注瞧着白玉糖,巴巴等着答案。 他那副样子像极了仰望蜂巢棕熊,实是憨态可掬到了极点。 白玉糖显然被这一幕萌到了,存心想逗逗铁木,当即脸上露出了一副高深莫测表情,“是啊,姐姐真是天上仙女,而且是老天爷专门派下来保护阿木。” 谁知铁木听了,竟是深信不疑,一张俊脸是乐开了花,“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姐姐是阿木,姐姐原来是仙女,姐姐是上天送给阿木礼物!” 铁木说到动情处,竟是猛地将白玉糖拥进怀里,一脸满足晃来晃去,像是拥住了全世界。 白玉糖满头黑线窝铁木胸前,颇有些挖了坑将自己埋进去郁卒感。 她刚刚话好像不是这个意思吧?她咋就成他了呢?还是上天派下来礼物? 此刻,白玉糖有一种错觉,她貌似被一只看似憨厚实则性格不明忠犬反攻了?! 就白玉糖郁闷不已时候,一道阴阳怪气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呦,我说两位,节制一点,不要大早起就上演这种火爆场景好吗?你们也是考虑一下我这个孤寡心情嘛!” 能说出如此没皮没脸话,来人自然是封刀无疑了。 封刀到来直接让白玉糖心中一紧,她知道:真正考验到了! “丫头啊,你昨天挑了什么……” 如同铁木一样,看到白玉糖瞬间,封刀也陷入了一片呆滞之中,无意识停下了嘴边话。 刚刚白玉糖一直埋首铁木怀里,加之铁木身形高大,封刀根本就没看到白玉糖影子。 现白玉糖一离开铁木怀抱,自然是完完全全暴露封刀目光之下。 与铁木清澈目光不同,封刀眼神是沉醉,是垂涎,是痴迷,那样子活脱脱就是像是见了兔子饿狼,连眼睛都是放光绿色。 只是这些猥琐表象下,封刀眼神中真正藏着是一种欣赏,一种对于极致美丽欣赏。 封刀自认阅人无数,也从没见过如此有韵致女子。 这世上美丽女人太多,千娇百媚,姹紫嫣红,各色芳菲,数不胜数。 但是,这些仅仅是美丽,是风景,动人却不入心。 白玉糖美是由内而外,浑然天成,也许看她第一眼时会被她令人窒息容颜所吸引,但她周身静气却能让心都跟着沦陷。 那是一种超脱于笔墨之外淡然,像是韶华胜极之后静谧,偏偏这种沉静染上了一抹百媚嫣然红,让人惊鸿。 说实话,要不是看到铁木会拥抱眼前女子,封刀都不能一下子肯定,这女子就是白玉糖! 对于这一切,要说他没有好奇心,那绝对是骗鬼! 现这老货心里已经好奇到死了,他实是想不明白,白玉糖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会一个晚上就变了样貌。 “丫头啊,老头儿我可是第一次知道你长得这么水灵啊!不过……你这胎记应该是天生吧?据我所知,这天生胎记可是除不去,何况是一个晚上……”封刀满脸猥琐上下打量着白玉糖,眼中却是精光连连。 白玉糖淡淡一笑,“你这老头儿也真是不干脆,你不就是想知道我脸上胎记为什么没有了吗,直接问就好了,绕那么大圈子,也不嫌累得慌。” “嘿嘿,”封刀闻言,不自然干笑两声,讪讪说道,“我就是好奇,真好奇!说真,老头儿我活了这么些年,稀奇古怪事儿遇上不少,一晚上能把从娘胎里带出来胎记整没了这种事,还是第一次见着!” 看到封刀难得如此实模样,白玉糖也没再卖官司,将手指向了禅房里唯一一张桌子,“消除我脸上胎记大功臣就是它了……” 封刀和铁木沿着白玉糖手指方向看去,毫无意外见到了被白玉糖随意</a>扔桌上灵芝草。 封刀登时一惊,眼中闪过一抹不可</a>思议神色,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将那株灵芝草小心翼翼捧手里,“这是……火灵芝!不对!这灵芝上明明带着水气,这……难道是因为地脉关系,发生了异变,变成了现水火灵芝?!” 白玉糖见此,眼中幽幽闪了一下。 虽然仅仅是只言片语,她也意识到自己还是小看了封刀这老和尚。 封刀能够**不离十推断出灵芝草生长坏境,已经不能用见多识广来解释了,这老头儿来历背景定是极不一般。 只见封刀反复翻看着那株灵芝草,用手去感受它左右两面截然不同温度,过了好一会儿,才一脸感慨叹道:“火灵芝已经极是罕见了,而水灵芝是不可多得,或许只有**雪山上才能找出那么一两株。真没想到这样相生相克两种药材发生变异后,居然会相互转变,相互结合,真是神奇啊!” 封刀话引起了白玉糖兴趣,她有些好奇出声问道:“老头儿,不管是水灵芝还是火灵芝,不都是灵芝吗?它们药性有什么相生相克?” “丫头,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两种药材虽然都是灵芝草分支,但药性却是南辕北辙:火灵芝可以益精气,温内府,坚筋骨,疗虚劳,主要作用与体内,性属火;水灵芝则是活血养肤,凝神静气,去火明目灵药,主要作用于体表,性属水。这两种药理论上来说,绝对是水火不相容,真没想到发生变异之后,居然有这样极致美容效果,实是,实是……” 封刀发现,他努力了半天都找不到一个合适形容词才描述这株灵芝草神异,只得转移话题问道:“对了,你是哪儿发现这株灵药,难道你脸上胎记一夜之间没有了,是因为直接服食了水火灵芝缘故?” 封刀问出这句话来,还真不是因为不相信白玉糖解释。 话说回来,事实都摆眼前了,也由不得他不信! 白玉糖早就料到封刀会有此一问,回答也很是从容。 她只说自己藏经阁收藏室看到很晚才出来,因为闷得难受,又睡不着觉,就到后山温泉洗个澡,谁知道发现了那里温度不同寻常,然后自然就是一番查探,顺理成章找到了灵芝草。 白玉糖口中,灵芝草有两株,当时正是大半夜,她肚子里烤肉早就消化渣都不剩了,自然是饥肠辘辘,那灵芝草根茎折断后飘来香味又极为诱人,鬼使神差,她就将一株灵芝草温泉水中洗净,直接吃了。 白玉糖说这些经过,八分真,两分假,毕竟都是刚刚发生事实,自然是顺溜无比。 也只有后面生吃灵芝草那些话,稍稍显得有些牵强。 谁知道封刀听了,竟是连连点头,坚定不移相信了。 白玉糖其实忽略了,这老和尚自己就是一个地地道道吃货! 水火灵芝草根茎折断后,内里肉质鲜美,汁液馨香,要是换成封刀,说不定两株都给吞了! 感同身受也好,接受能力强也罢,反正封刀是接受了这个事实。 “那个……丫头啊,”封刀满脸羞怯搓了搓手,好不谄媚说道,“那个……你这灵芝草个头也不算小,是吧,反正你也尝过鲜儿了……哎,你也知道成天这深山老林里生活</a>不容易啊,你瞧瞧我这娇嫩肌肤都成橘子皮了,丫头啊,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比青春不再,年华老去,让人痛彻心扉!想当年,本僧可是帅惊天地泣鬼神……” 瞧着封刀那副忆往昔峥嵘岁样子,白玉糖和铁木都是一脸黑线,没办法,这老货自恋起来,真是完全让人hld不住啊! 白玉糖赶忙做出了一个暂停手势,见缝插针飞道:“行了,您老那点破事儿我都听烂了,你说这么多,不就是想要这株水火灵芝嘛!别说我小气,我只能给你一半儿,另一半而我得留给我妈。” 白玉糖干脆自然让封刀乐成了一朵菊花,“应该,应该,孝顺是好事,一半就一半!” 本来封刀只是想跟白玉糖讨要一小块儿,毕竟是这么珍贵东西,他也没想到白玉糖能这么大方,张嘴就给了他一半儿。 “不过,你真能确定这水火灵芝没什么问题,人和人体质是不一样,说不定我只是运气好……”这是白玉糖后疑问了,她毕竟没有真正服用过水火灵芝,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她铁定不能原谅自己。 “放心,老头儿我能肯定,这是一株千年难遇灵药,是大补之物,绝对有益无害,只是你妈要想直接服用困难点,依我看,还是泡酒佳;至于贫僧嘛,当然是可以直接服用了,说不定吃了以后,还能涨点功力呢!对了,”封刀说到这儿再次眼冒红光盯住白玉糖,那样子像极了一个诱骗小女孩怪蜀黍,“你脸上红色胎记既然都没有了,那身体肯定也得了不少好处,让贫僧给你瞧瞧脉象!” 封刀说着,一双爪子就像白玉糖抓来。 只是他魔爪还没碰到白玉糖衣角,就被铁木给拦了下来。 “师父,阿木刚刚都忍你半天了!你眼神看着就无耻,我不让你碰姐姐,姐姐是天上仙女,她是阿木一个人!”铁木严严实实挡白玉糖面前,一副严阵以待模样。 说实话,刚刚封刀和白玉糖对话,他没怎么听懂;或者说,他已经单纯认定了白玉糖是仙女‘事实’,其他解释根本就入不了他心。 他唯一乎是封刀眼神,还有他那双色手。 跟这花和尚身边十几年,他就算再笨也摸清了封刀几分秉性:什么瞧瞧脉象,说跟朵花似,这老货分明就是得了灵芝草以后,饱暖思淫欲了,又开始想占人便宜了! 他原来总是去祸害来寺里烧香拜佛小姑娘,铁木也就忍了;可这次封刀敢把手伸向白玉糖,他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也不能忍了! 封刀显然也被铁木这激愤样子吓了一跳,小心思被揭穿,当下拍了拍胸脯,颇为哀怨恼怒道:“你这臭小子,居然敢说师父无耻,真是胆子肥了,我说,师父人品有那么差吗?” 听了这话,铁木几乎是毫不犹豫大力点头,“师父,不用怀疑,你根本没有人品!” “你这臭小子!就知道埋汰老子,真是男生外向,一碰见你姐姐就范傻病,还仙女?她要真是仙女,也绝对不会是你小子,就凭她这幅容貌气质,追她人都能从珠穆朗玛排到长城,哪有你小子份儿!说你是木头,还真是木头……” “住口!”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a 第十六章 下山 接上:“住口!” 封刀话还没说完,却是直接被铁木打断了! 这一刻,铁木周身竟是浮动着一股让人惊心动魄戾气,气场强大仿佛人间帝王,就算是沉静淡然如白玉糖,放荡不羁如封刀,也不免被这扑面而来压迫搞得一阵呼吸不畅。 看着铁木霸气凛然样子,封刀眼中隐约绽放出一种奇异光彩,似惊似喜。 白玉糖并没有注意到封刀表情,她整个人心神都系了铁木身上。 不得不说,她被震撼了! 从十五岁至今,整整六年时间,这是白玉糖第一</a>次见到这样铁木,浑然天成霸气,宛如与生俱来,高傲狂放让她……陌生。 只是,这样铁木似乎仅是昙花一现,让人怀疑是不是自己眼睛出现了问题。 转眼之间,他又变回了那副稚气憨样,气鼓鼓盯着封刀,像是孩子</a>,“师父,阿木讨厌你!” 铁木说完这话,便头也不回跑了出去。 封刀看得出来,自己这个傻徒弟是真生自己气了,因为自己触碰了他底线。 封刀眼神颇为复杂瞧了白玉糖一眼,微不可</a>寻叹了口气。 打从见到白玉糖第一眼开始,他就知道,这个女孩对男子有着怎样吸引力。 让他庆幸是:白玉糖脸上红色胎记遮住了她美好。封刀心里一直有着一个自私想法:若是白玉糖和铁木两个人能够感情一直这么好,凑成一对儿也是个不错选择。 但是现…… 封刀微微黯然,他刚刚话看似是脱口而出,但又何尝不是一种告诫,一种担忧…… 白玉糖似乎看出了封刀心思,脸上绽开一抹安慰笑容,“放心,阿木这辈子永远是我喜欢亲人,喜欢弟弟,我不会离开他。” “哎,罢了……是老头儿我说错话了!”封刀听白玉糖如此说,也是释然笑了笑,“这人老了反而担心事情多了,俗话说得好,儿孙自有儿孙福!我这个傻徒弟说不定傻人有傻福呢,嘿嘿……” 白玉糖和封刀又聊了一会儿。 封刀自然也顺便问了问,白玉糖昨天晚上藏经阁到底选了什么东西当礼物。 当白玉糖漫不经心说出选了一只玉钵时候,不出她所料,封刀几乎想不起自己收藏室里还有这么一个东西。 从聚宝盆被存放位置来看,就知道封刀没有将那东西放心上。 其实这也很好理解,那玉钵从表面上看,就是一块劣质青白玉,尤其是再加上那三个让人看不懂,认不出年代大字,活像是一个粗制滥造现代工艺品,这种东西懂行人眼里,自然是没什么价值。 所以,封刀眼中,白玉糖俨然成为了一个不愿意占他老人家便宜,有修养,有素质,有道德,有情操四有青年。 要是他知道白玉糖其实挑走了他所有收藏品中有价值一件,这只铁公鸡说不定真会因为心肌梗塞而厥过去! “吃饭了……” 随着铁木一声高喊,白玉糖和封刀相视一笑,一前一后走出了禅房。 铁木脸看起来还是有些臭臭,就连给封刀盛粥,都是纯米汤,连个米粒儿都没有! 面对铁木如此‘记仇’,封刀很是无奈一阵苦笑,立刻化身徒弟控,连哄带骗说了许多好话,才算是得了一碗真正肉粥,还别说,碗里还真讨来了几块瘦肉。 不过,那肉数量和质量跟白玉糖碗里就没办法比了。 三人正吃得开心,白玉糖手机却是突兀得响了起来。 “喂,妈?”白玉糖接起电话才发现,电话竟然是夏婉婷打来,“妈,怎么大早起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你这孩子,怎么忘了,今天是你生日啊!怎么样,什么时候回来啊?” 还没等白玉糖回答,夏婉婷又十分欢喜说道,“对了,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a>你,妈找到房子了,是你田阿姨介绍,挺好,两室一厅,一个月才一千三,挺便宜,房子也不错,妈正好今天要搬过来,你过来帮忙吧,顺便咱们母女庆祝一下,你生日再加上乔迁之喜,妈给你做好吃!” 夏婉婷就像是竹筒倒豆子一般,一股脑儿全说了,依着她平日里温婉如水性子,居然表现得如此急切,可见她是真很开心。 白玉糖察觉出母亲欣喜,自然也感同身受,爽说道,“好啊,妈,你一会儿把住址发给我好了,我寺里吃过早饭就过去。说不定啊,我还能给您拉过去一个壮丁呢!” “你说是木头吧,那小子我也有一年多没见了,你要是能把他带来,那感情好,行了,不说了,妈家等你啊!”夏婉婷一猜就猜出了白玉糖口中那个壮丁身份,声音越发欢喜。 “好。”白玉糖温柔应了一声,等到夏婉婷挂了电话,这才放下手机。 她和夏婉婷通话声音并不小,封刀和铁木又不是普通人,自然是将电话内容听了个清清楚楚。 白玉糖一放下电话,铁木就迫不及待问道,“姐姐</a>,今天你要带我下山吗?” “这个我可说了不算,”白玉糖淡淡一笑,将目光转向封刀,狡黠眨了眨眼睛,“得看老头儿意思了。” “得!你别眨眼,老头我可受不住你现电力指数!”封刀夸张捂着心脏,一副受不了表情。 只是他色迷迷目光一接触到铁木战斗机一般眼神,立刻就熄灭成了尴尬讪笑,“那个……你这臭小子想去就去吧,瞪我干什么,反正你现翅膀硬了,也该飞出去了,这座小小仙隐寺,终究是关不住你……” 封刀说到后竟是有些伤感,他脸色也变骤然间严肃了许多,“丫头,你这一去,估计肯定会碰见很多事情,变化</a>,这段时间就让铁木跟你身边吧,这小子山上呆了这么些年,也该出去见见世面了,外面世界很大啊……” 封刀后一句话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她们两人说。 反正白玉糖是从这话中听出了一丝沧桑之感。 “师父,你放心,我翅膀硬得很,我会好好保护姐姐,一时一刻也不会离开她!要是有时间,我会回来看你,完全不用担心阿木!”铁木见封刀说得如此郑重,不由得信誓旦旦保证道。 他这不伦不类话,直搞得封刀再没有了一丝伤风悲秋情绪,心中郁闷万分。 “照着你这臭小子意思,要是没时间,是不是就不回来看你师父了,嗯?”封刀话几乎是咬着牙问出来。 “这个……差不多吧。”铁木思考了半晌,认真回道。 “差不多你老母!”封刀本来气愤万分,但一想到离别即,再大火气也消失无踪,只剩下心底牵挂。 “算了,看着你就心烦,吃完早饭就赶紧给我走,别让丫头她妈等着!”封刀别过头去,颇有些眼不见心不烦味道。 “知道了!”铁木憨憨点了点头,没心没肺加了喝粥速度,果然是听话无比,那“嘶溜嘶溜”喝粥声,听得封刀嘴角直抽抽。 白玉糖却是看出了此时封刀不舍,不由得柔声笑言道:“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阿木,真是难得,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副样子,要是这么舍不得,等阿木山下和我过完生日,我就把他送回来好了,又不是见不到面儿了,干嘛搞得这么纠结呢?山上生活也挺好,阿木不一定非得去适应山下生活啊,就算要适应,也不用赶这一时三刻,老头儿,你说是不是?” “不是!” 谁知白玉糖话音刚落,却是被铁木给接了过去。 说实,铁木虽傻,但也知道人情冷暖,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 封刀这些年武道上对他要求或许严格了一些,但他确实是一个好师父,甚至是好父亲。 就这么离开,铁木也是极为不舍,但是,他却将封刀吃饭前说那些话上了心。 他有一种感觉,要是这次他不随白玉糖下山,那么,他跟她距离将会越来越遥远,后将她世界寸步难行。 所以,他必须跟她身边! “姐姐,阿木一定要跟你一起下山,我要跟你一起!” 瞧着无比执拗铁木,封刀无奈苦笑一声,“算了,这傻小子早就想下山了,就让他跟你一起吧,我也放心些。反正现交通这么发达,说不定老头儿我什么时候也回城里去晃一圈呢!” “好吧,那吃完饭我们就离开。”既然封刀都这么说了,铁木又这么坚决,白玉糖自然不会再劝。 很,吃过饭后,白玉糖和铁木都收拾好了各自行李,准备下山了。 封刀一改往日婆婆妈妈,只说了保重二字,倒真是干净利落。 铁木就加干脆了,连保重都没说,只是挥了挥手,就拉着白玉糖蹭蹭下山了。 瞧着铁木和白玉糖两人消失不见身影,封刀颇有些意味深长喃喃道:“徒弟啊,为师能帮你只有这么多了,希望这一趟山下之行能让你得偿所愿,找到自己人生,自己……身份……” ------题外话------ 精彩情节即将上演,呵呵,亲们多多支持啊!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a 第十七章 夏婉婷的激动 白玉糖和铁木下山之后,就坐上了直达临沧市里公车。 不得不说,田阿姨给夏婉婷介绍房子地理位置还是不错,正好处市中心</a>边缘,交通方便又不显得太杂乱,周边安静整洁,环境很是良好。 可见,田阿姨确是用了心。 田阿姨原名田秀香,和夏婉婷一个</a>孤儿院中长大,两人从穿着开裆裤起,就已经玩一起,真可以说上是青梅竹马革命好友。 虽然两人情同姐妹,但她们命运却是天上地下,截然不同。 夏婉婷嫁入豪门,丈夫英年早逝,半生凄苦,受白眼;田秀香则嫁了一个普通小商人,随着这些年经济发展,商业蓬勃,小日子过得有声有色,越发红火。 田秀香和夏婉婷这些年一直没断了联系,尤其是夏婉婷离开白家之后,田秀香是暗地里接济了夏婉婷不少。 用田秀香话说:反正她也是暴发户夫人,钱多没地方花,送给自己好姐妹,就当是为教育事业做贡献了。 对于这个性子直爽阿姨,白玉糖也是极为感激。 可以说,田秀香是这些年来除了夏婉婷和封刀以外,对她好一个长辈了。 想到这儿,白玉糖脚步越发轻,她和铁木两人照着地址,向着一座居民楼走去。 只是…… 随着家临近,白玉糖心中不由得涌上几许忐忑,不知道夏婉婷见到她这副模样是会惊吓还是惊喜。 “妈,你吗?是我!”白玉糖站门外,深吸一口气,这才慢慢敲了敲公寓房门。 “糖糖,回来挺早嘛!我刚让你田阿姨把东西给我倒腾过来,你就过来了,木头也来了吧……”许是屋子里夏婉婷正忙活,她话音传出来老半天,房门才缓缓打开,夏婉婷温婉如水笑颜也如期而至。 只是她笑容还没来得及打开,就倏然凝固了嘴边! 她看到了什么? 一张似曾相识脸……这张脸和她自己有七分相似,却比她为精致柔美,清幽魅人。 若说二十</a>年前夏婉婷是一株开暖风中白莲,那么眼前这个女子便是一株生长绝地中幽兰,暗香馥郁,惑人心魄。 就算没有这张脸,夏婉婷也绝对不会认错自己骨肉,眼前这个让人惊艳女子正是自己女儿——白玉糖! 无数次! 曾经有无数次,夏婉婷都心中想象着,自己女儿若是没有脸上胎记,究竟会是一幅怎样花容月貌。 没想到她竟真会看到这一天,白玉糖这张脸比她想象要加完美,加绝色! 等等!这不会是自己幻觉吧? 幸福来得太过突然,让夏婉婷怀疑自己是不是白日做梦,她甚至孩子</a>气揉了揉自己眼睛,生怕出现自己眼前一切都是假象,犹如镜中花,水中月,一瞬间就会消失不见。 只是她这一眨眼,竟是生生眨出了泪水! 一时间,情之所至,泪如泉涌! 白玉糖实没想到夏婉婷会是这样一种反应。 她预想到夏婉婷会激动,会震惊,会开心,但是,没想到自己这个外表温柔如水,内里刚强如铁母亲竟然会流泪。 要知道,她们母女白家生活</a>,受欺凌举步维艰时候,夏婉婷都不曾流过一滴眼泪。白玉糖印象中,只有自己父亲白锦鸣死时候,才见过母亲眼泪,那是一种让人绝望哀伤。 而现……却是喜极而泣! “妈!”不管夏婉婷是开心流泪还是伤心流泪,都让白玉糖感到揪心。 “乖,别说话,进来,让妈好好看看……” 此时夏婉婷眼中只剩下白玉糖一个人,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将白玉糖拉到卧室,想要好好看看自己女儿。 铁木似乎也能感受到夏婉婷激动情绪,并没有出言打扰,而是发挥了他实干派作风,默默放下行李,开始客厅中收拾整理起来。 卧室里,夏婉婷抓着白玉糖手并没有松开,她细细打量着自己女儿,初欣喜也渐渐蜕变成极度震惊。 “闺女,你跟妈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你脸上胎记怎么会变成这颗泪痣,仅仅一个晚上时间,这怎么可能?”夏婉婷急切地问道,作为一个普通人,白玉糖变化</a>实是超出了她认知。 “妈,你别着急,听我慢慢跟你说……”白玉糖淡淡一笑,这才将仙隐寺发生一切娓娓道来。 当然,她说出版本跟解释给封刀那个版本是一致,只说这一切都是水火灵芝功劳。 为了证实事情真实性,白玉糖还从包里拿出剩下半截水火灵芝,给夏婉婷过目。 说实话,她面对自己老妈,比面对封刀还紧张。 正所谓,知女莫若母,白玉糖是真怕夏婉婷瞧出什么端倪。 事实证明,她担心是多余。 就如同封刀一样,事实都摆面前,夏婉婷也只能相信这唯一解释。 其实,现夏婉婷根本没有过多心思去考究事情经过。 她眼中,只要自己女儿恢复容貌,其他都不重要。 “糖糖,今天妈真很高兴,真高兴,你知道不?妈真是做梦都盼着这么一天……”夏婉婷说着,眼圈竟是再次泛红了。 白玉糖生怕夏婉婷再哭出来,佯装生气道:“妈,您说这话不是嫌弃我原来长得丑吗?” “不不不!”夏婉婷一听这话,也来不及抹眼泪,赶忙解释道,“你是妈心肝宝贝,是妈贴心小棉袄,妈从来没有嫌弃过你,我只是自责……不过现好了,我闺女漂亮了,以后看谁再敢说我闺女丑八怪!老娘跟她拼命!” 这一刻夏婉婷似乎焕发了青春活力,回到了白锦鸣还没去世时候,连‘老娘’都蹦出来了! 这才是夏婉婷原本性格啊! 看到这样母亲,白玉糖心中越发酸涩,“妈……这些年,让你难受了……” “说什么呢,妈有你,一点也不难受,日子过得可踏实呢!说真,今天虽然是你生日,但妈却觉得自己才是那个收到礼物人,闺女,你今天可是送给了妈好大一份惊喜啊!”夏婉婷骨子里毕竟是大气,惊喜了半晌,心脏也算是慢慢平静下来。 “妈,我这惊喜可不止一份儿,没听说过买一赠一吗,这半截水火灵芝我是特意留给您,不能光我一个人漂亮啊,回头我就把这灵芝泡上酒,赶明儿给您也好好补补!”白玉糖可是一直惦着自己老妈身子,有好东西当然要给自己老妈留一份儿。 谁知夏婉婷一听,却是不依,“别!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补什么补!这种好东西,还是留给你……” “妈,您就别让了,您忘了,我可是生吞了一颗,要是用那封刀老和尚话说,再吃说不定就有反效果了!”白玉糖连哄带骗说道。 夏婉婷听到这话,当下也信了几分,像水火灵芝这种大补之物,若是吃多了,到时候还真说不准是福是祸呢! 何况,她又怎么听不出白玉糖这话里所包含一番孝心? 思及此,夏婉婷也不再推辞,温柔地笑道,“好吧,既然这是你心意,那妈就领了!我也好好补补,咱们娘俩呀,一块儿漂亮!” 此刻夏婉婷心情十分之好,压心里二十多年大石头落了地,自家女儿恢复了容貌,是个母亲都会高兴难当。白玉糖自然也从夏婉婷言行举止中感受到她乐,母女俩越聊越投机,后两人干脆爬到那张还没来及铺床单大床上,来了一次深层次对话。 等到她们从屋里出来时候,已经是差不多下午四点钟了! 只是白玉糖和夏婉婷母女俩还来不及注意时间,就被眼前一切给惊呆了一下。 夏婉婷租这个房子是一个空置了大概半年公寓,半年时间已经足够让屋里面一切都布满灰尘。 但是此刻,整个客厅从地板到窗台却是纤尘不染,尤其是窗户,简直像是完全透明一般,让人怀疑它是否存,早就被拆掉纱窗也被刷洗干净重装了上去,一袭坠地淡青色窗帘是显得窗明几净,素雅明媚。 大厅中蒙家具上白布也不见了踪影,从沙发到饭桌,从厨房到卫生间都被收拾干干净净,妥妥当当,就连白玉糖和夏婉婷行李都已经被分类规整好了,摆放沙发上等待着主人安放。 可以说,除了白玉糖她们待那个屋子,整间公寓都是焕然一,给人一种眼前一亮感觉。 当然,这个屋子里耀眼炫目发光体,还是那个天然呆系野兽派俊男——铁木了! 此刻铁木正穿着一件不知道从哪儿淘来棕色围裙,摆弄着阳台上那几株差不多已经要枯萎盆栽。 不得不说,这人啊要是真帅不行了,绝对是穿什么都好看! 反正白玉糖就觉得,那条疑似大块儿抹布棕色不明布料穿铁木身上,就愣是穿出了巴黎时装周上那些国际名模时尚范儿! 毫无疑问,眼前这令人赏心悦目一切,就是铁木杰作了。 白玉糖见此,自然感到胸口温暖,无比舒畅,心中不由大叹:这个娃儿果然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啊! 白玉糖已经习惯了铁木如此贴心周到表现,但是夏婉婷不行,她当下就有些歉意说道,“咱们母女俩净顾着聊天,光让阿木干活了,真是……我真是高兴糊涂了!” “阿姨,别这么说,”铁木听见夏婉婷声音,连忙转过身来,憨厚笑道,“这些活计,阿木山上也是做惯了,都是些体力活,阿木别没有,就是力气大,能帮阿姨和姐姐</a>做点事儿,阿木心里也舒坦啊!” 这话要是别人说出来,难免会让人觉有一些虚伪谄媚之嫌,但是从铁木嘴巴里蹦出来,却是让人无端觉得心甜。 试问一个拥有如此清澈眼眸俊美男子,谁又能怀疑他话不是出自真心呢? 反正夏婉婷是半分怀疑都没有,眉眼笑越发慈爱温柔,对铁木印象也是无限拔高了好几个台阶,“真没想到你这孩子嘴巴这么甜,算了,都是一家人</a>,客套话阿姨也不说了,今天晚上,我就好好露两手,做几个好菜,咱们好好庆祝庆祝!” 夏婉婷说着,便兴致勃勃走进了厨房。 “姐,我好像从来没见阿姨这么高兴过,真好,今天晚上有口福了,我可是好久都没吃过阿姨煮菜了!哎,姐,阿木就不明白了,同是生活一个屋檐下两个人,你和阿姨做饭手艺咋就相差那么……” 铁木那个“大”字还没有说出来,就被白玉糖一记眼刀儿给憋了回去,一张野性外露俊颜立马换上了一副憨样儿,笑那叫一个纯良。 “别装了,刚刚嘴巴那么甜,现就嘴笨了?”白玉糖一边拿出湿巾,擦了擦铁木脸上落下灰尘,一边小声嘀咕,“真不知道你这木头是真傻还是假傻,也不知道悠着点干,搞得灰头土脸,指着让谁心疼呢!” 白玉糖声音小近乎耳语,不过还是没有逃过铁木耳朵。 “阿木不傻,只要是给姐姐做事,阿木就觉得开心,姐姐不用心疼,阿木身体好很,就算干两天也不会累得慌!”铁木像是一只讨了主人欢心超大型居家宠物,那样子着实憨态可掬到了极点。 “行了,行了,别耍嘴皮子了,一会儿我把南边卧室也收拾出来,就差那一间了,等我收拾完,也差不多开饭了,你赶紧去厕所洗个澡,把这身衣服换下来,顺便好好歇会儿。”白玉糖指了指先前她和夏婉婷呆那间卧室,自然而然提起地板上水桶和拖布,就往里面走去。 铁木却是立马将水桶和拖布从白玉糖手中抢了过去,“姐姐,这些还是阿木来干吧,我刚刚泡好了茶水,还是你去歇着吧!” “你这木头,我打回来就什么都没干,哪儿有什么可歇……”白玉糖本想让铁木把东西放下,但看到他那副执拗表情,就知道根本说不通,她只得叹了口气,无奈笑道,“真是怕了你了,走吧,咱们两个一块儿去收拾,我可是有些饿了,咱们早点干完,也能早点吃上老妈做饭菜。” “嗯!”铁木重重点了头,手上却是丝毫没有放松,将水桶和拖布握得紧紧。 白玉糖无语一笑,只得随了这个大块头。 等到白玉糖和铁木将卧室收拾完了,夏婉婷那一桌鲜火热,勾人馋虫饭菜也如期上桌。 一家人,没有推杯交盏,没有觥筹交错,有只是其乐融融和欢声笑语。 这样幸福就像是黑夜里跳动万家灯火一般,简单却温馨,不像星辰般明亮,却近眼前,真实,温暖,让人眷恋……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a 第十八章 田甜 昨晚,白玉糖三人几乎狂欢</a>到深夜。 夏婉婷自不必说,自己女儿恢复容貌,压抑了二十</a>多年心情得以释放,高兴那是应该。 问题是,她们三人之中兴奋并不是夏婉婷,而是铁木! 原因无他,仅仅是夏婉婷同意了铁木家里住下。 其实,因为白玉糖缘故,夏婉婷早就对铁木了解了不少,知道这也是一个</a>苦命孩子,而且后天缺陷,智力达不到常人水平。就因为如此,她对铁木总是有一种怜惜慈爱之情。铁木也着实懂事,尤其是他那股子淳朴憨厚劲儿,很得夏婉婷喜欢。 夏婉婷这一答应不要紧,直接让铁木乐开了花,那情绪登时比白玉糖她们母女还要high出好几个段数,高兴直叫唤! 这声音直让左邻右舍人纳闷:搬来一家子是不是养了什么大型宠物犬,这吼声咋就这么亮堂呢? 反正,因了这两人此起彼伏高昂情绪,白玉糖睡得很晚,脑子里也不断回想着这两天经历,只觉如坠云雾,似真似假。 自从那次吸收灵脉之后,盘踞她丹田中聚宝盆就陷入了沉睡,任凭她怎样努力,都不能再回到内视状态,她只能依稀感受到聚宝盆存。 或许现唯一令她安慰,就是储存她周身经脉中,那不断循环能量</a>了。 白玉糖躺床上,紧闭双目,再次感受了一下那股能量运行路线,这才迷迷糊糊渐渐睡去…… “铃……” 白玉糖只觉得自己刚刚进入梦乡,还没睡几个钟头,便被一阵刺耳手机铃声给吵醒了。 她反射性看了看表,这才发现刚刚七点钟,“这是谁啊,扰人清梦……” 白玉糖不满嘀咕一声,瞧了瞧来电显示,不由微微一愣,只见那长长方方触屏上赫然显示着‘小甜甜’三个大字! “原来是这个人来疯!”白玉糖无奈揉了揉头额角,这才按下了接听键。 “喂,姐妹啊,这两天去哪儿玩了,咋刚刚放暑假就见不到你人影了呢,昨儿个可是你生日啊,也不找你好姐妹一起庆祝,忒不够意思了!” 电话刚一接通,就传来了一个极具穿透力声音,这声音带着一种中性沙哑,说白点儿就是地地道道破锣嗓! 这幅嗓子主人正是白玉糖从小到大发小儿,同时也是田阿姨田秀香女儿——田甜! 说起田甜名字,还真是别有一番来历:许是不是一家人</a>不进一家门缘故,田秀香嫁老公也姓田,这两口子为了秀恩爱,本想直接取了各自姓氏放一起,偏偏他们都姓田,索性就来个同音不同字,给自家闺女取了田甜这个名字。 当然,田秀香二人虽说是想表达自己婚姻幸福美满,甜甜美美,但重要是希望自己女儿长大后能够甜美淑女,一生乐。 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随着年龄增长,田甜这丫头性格简直跟‘甜美淑女’四个字完全背道而驰,大大咧咧,爽朗率直整个一纯爷们,简直是不折不扣人来疯! 再说说田甜长相,一头长长卷发,皮肤白皙像是水做豆腐,长长睫毛,大大杏眼儿,挺翘鼻梁,樱红色唇瓣,单看五官绝对够得上甜美芭比这几个字,偏偏…… 偏偏这姐们吨位实是考验人视觉神经,一米六五个子,腰围跟裤长几乎相差无几,胳膊跟别人大腿差不多,她身材可以说充分体现了社会主义富足和美好,只是……这样要命体重这个骨感美横行时代,毫无疑问,注定杯具了! 不过,这姐们儿心理素质也着实过硬,根本不乎自己胖瘦美丑,小日子过得倍儿滋润,用她话说:老娘又不是靠身体吃饭,这世上总有人会欣赏自己好,乎外表做什么!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也算是达到了田秀香夫妻对她期许,活得很乐,很潇洒…… 或许就是因为这种乐天知命,开朗洒脱性格,田甜成为了白玉糖从小到大以来唯一一个闺蜜,或者说‘知己’来为贴切。 管有时候,白玉糖觉得这个‘知己’精力充沛实是有点……聒噪! “你小点声行不行,我这还没睡几个钟头呢,就被你吵起来了,”白玉糖声音明显带着几分不满,“还有,我昨天可是问过我妈了,她同学</a>会了,我这才没给你打电话,怎么着,现来兴师问罪了?” “呵呵……”田甜闻言干笑两声,这才鬼鬼祟祟说道,“我告诉你,姐妹我可不是去参加什么同学会,其实我是去联谊了!” “联谊?”白玉糖登时哭笑不得,这丫刚二十出头就迫不及待出去相亲,还真是有够着急,她带着几分促狭笑道,“怎么,有看上眼吗?” 谁知这简单一问,真是不亚于点着了一个火药桶! “看上眼?别说看上眼,就是看着顺眼都没有!我告诉你,参加完昨天联谊,姐妹我算是悟了,这年头,好白菜都他老母让猪给拱了!遗留下来那都是残次品!让老娘窝火儿就是,昨天还有一男嫌弃我胖,他咋不说自己长得跟根儿2B铅笔似,还敢嫌弃别人,不过,这还不是让人生气,我还有一朋友……” 田甜滔滔不绝直接让喜静白玉糖一阵缺氧,她赶忙打断了这姐们儿长篇大论,“停!你今天打电话过来,不是就为了这点儿无聊事儿吧?” “当然不是!我是想找你出去逛古河长街,顺便把昨天生日礼物给你。”田甜也知道白玉糖耐心实是有点小差,赶忙说出了自己目。 “古河长街?是不是你们导师留什么暑期考察任务了?”白玉糖疑惑问道。 要知道田甜学也是考古专业,而且是四九城里有名京都地质学院,那所学院,以治学严谨闻名于世,白玉糖有时候真不明白,以田甜这么个爱闯祸性子怎么就偏偏考进了那所大学。 田甜闻言,却是颇为不屑说道:“切,你啥时候见我那么用功了!我昨天听到了一个消息:有人古河长街淘到了一件南宋官窑茶叶末釉八方贯耳瓶,好像才花了三百多块钱!这可是一个大漏啊,一转手就可以净赚三百来万!这件事,可是圈子里传开了!我想今天啊,可不止我有这个好奇心,想去转悠转悠,碰碰运气,大有人!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去转转?” 白玉糖心知,这种漏儿常人一辈子能碰上一次已经是天大气运了,要是放原来,她指定是没那个美国时间去瞎晃悠,只是现,她有了一双等同于逆天作弊器眼睛和一双比碳十四还要准确百倍手,要是不去看看,实是暴殄天物了。 况且,她们家现可是缺钱很…… 想通了这些,白玉糖也没跟田甜墨迹,直接让她开车过来这儿接她。 也就是十几分钟时间,白玉糖刚刚洗漱完毕,家里门铃就催命似响了起来。 白玉糖本想去给田甜开门,谁知一打开卧室,就见围着围裙铁木已经把手放了大门上。 白玉糖心知不妙,刚想开口阻止,大门已经是应声而开。 毫无疑问,站门外正是田甜! 田甜一见铁木,便两眼放光,神情呆滞,嘴巴大张,口水横流,八卦烈焰和激**火交织一起,花痴一塌糊涂。 随之,白玉糖出现是让田甜惊欲仙欲死,还没从第一</a>波视觉冲击中清醒她立马陷入了毫无休止凌乱! “小糖,你说这些不会是诓我吧,我咋听着这么玄幻呢?你等会儿,我先消化一下……” 就算从白玉糖口中知道了事情前因后果,田甜也实是有些接受不良,尤其是看着白玉糖那张清雅绝伦,魅惑丛生娇颜,她真有一种置身幻梦感觉。 “说真,这话要不是从你嘴里说出来,我还真是不信!姐妹啊,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被外星人抓去改造</a>了?就算你说那什么灵芝再神奇也神奇不到这个份儿上啊!”田甜围着白玉糖转了好几圈,嘴里啧啧有声。 不怪田甜异想天开,这白玉糖变化</a>实是太惊人了!害得她一开始几乎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要不是白玉糖那张脸跟夏婉婷有七分相似,她恐怕根本就认不出来! “得了,事情就是这么回事,你要不信我也没办法,你瞧瞧,那罐黄酒里面泡得就是剩下半截水火灵芝,人证物证聚,有什么好怀疑。”白玉糖指了指靠墙柜子上一罐黄酒,眉眼淡然说道。 “呦,原来这就是那个宝贝呀,瞧瞧这小模样,还真是不同凡响!”田甜一瞧见水火灵芝,立马忘了自己立场,一双肥胖胖玉手抱住那罐黄酒瓶子就不撒手了,“小糖啊,你说这东西能把你脸上胎记给整没了,是不是也能让我瘦下来啊?” 听到田甜有此一问,白玉糖又怎么会不明白她心思,“怎么,惦记上了?” “我没权利惦记怎么着?”田甜生怕白玉糖开口拒绝,立马不爽说道:“小糖,我告诉你,我现可是羡慕嫉妒恨,怨念大得很!你可不能光顾自己漂亮了,就忘了姐妹我啊,反正你要不把我这弱小心灵安抚好了,我跟你没完,敞亮点儿,说怎么办吧?” 白玉糖听得出来,田甜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心气儿有些不顺,但她眼底却溢着满满欣喜,那是对朋友祝福和慨叹,或许这欣喜中也带着些许羡慕,却绝没有嫉妒和恨。 这就是田甜,她真正朋友,能够真心祝福和分享彼此幸福朋友! 白玉糖瞧着这样田甜,只觉心中异常舒畅,唇边绽开了一抹狡黠微笑,“汤圆儿,你说话就是这么不干脆,不就是想从我这儿分点黄酒吗,至于这么拐弯抹角?这罐黄酒本来我是打算给我妈补身子用,既然你也想要,干脆就一半儿一半儿好了,一半儿留给我妈,一半儿留给你和田阿姨,田阿姨也不算年轻了,顺便好好补补。我这么分应该算够敞亮了吧?” 汤圆儿是田甜小名儿,这世界上除了他爸妈和夏婉婷之外,就只有白玉糖有这个特权叫她这个小名儿了。 “原来这黄酒是你泡给夏姨喝,怎么不早说啊!”田甜一听,轻手轻脚将黄酒放回原处,满不乎说道,“算了,我不要了,还是留给夏姨补身体吧,至于我妈,有我老爸滋润着,用不着这玩意儿。” 田甜早就将夏婉婷当成自己干妈,做女儿哪儿能跟干妈抢东西? “行了,我妈已经发话了,这东西有你们一半儿,你就别推了!”白玉糖知道田甜性子孝顺,是听长辈话,故而将自家老妈搬了出来。 田甜洒脱惯了,一听这话,便毫不客气说道:“切,既然你上赶着送我,那我就收下了,等酒泡好了记得通知我!” 搞定了这档子事,田甜心思立刻转移到了铁木身上,一双精光四溢杏眼白玉糖两人周身绕来绕去。 要不叫白玉糖变化太过惊人,她好奇心早就爆棚了,此刻她终于忍不住将白玉糖拉到自己身边,一边瞄着铁木,一边小声耳语道,“我说姐妹啊,这位帅哥到底是谁啊?他跟你是什么关系啊?告诉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别跟我整什么姐姐</a>弟弟,老娘不吃这套!” ------题外话------ 亲们,近欢欢看留言,看到很多亲讨论结局是一对一还是NP问题,其实,欢欢这文才刚开始,坑还没捂热乎,讨论这个问题确实有点早了,希望亲们再给欢欢一点时间谋篇布局,欢欢考虑好一定会提前通知大家滴~还望亲们多多支持!多多包容!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a 第十九章 古河长街 接上:“我说姐妹啊,这位帅哥到底是谁啊?他跟你是什么关系啊?姐姐</a>弟弟,老娘不吃这套!” “你这脑子就不能想点儿别!”白玉糖被田甜盯得一阵无奈,只得将她十五岁误入仙隐寺经历简单说了几句,当然,她也隐晦向田甜道明了铁木身世和智力情况。 田甜听完,不由得大叹可惜,“哎,老天爷脑袋指定是让驴给踢过,把我整这么胖就算了,这样骨灰级帅哥居然也舍得下黑手,这世道果然是无比黑暗</a>,黑暗无比!可惜啊,可惜!小糖,你也忒不够意思了,这么多年居然没告诉过我你这个‘弟弟’存,是不是不把我当好姐妹啊!不过……看小木木这么帅份儿上,这笔账我就不跟你算了!” 白玉糖这些年不告诉田甜仙隐寺事情自然是有原因:一来封刀不是个普通人,如此人物</a>隐居仙隐寺本身就是个问题,以田甜这种打破沙锅问到底性格,要是让她知道这档子事,还指不定闹出什么状况来呢! 二来,铁木毕竟与常人有异,他若不是自愿下山,白玉糖断不会告诉生活</a>。 田甜也了解自己这个姐妹淘性格,故而只是嘴上开开玩笑,并没有计较许多。 她现所有心思都放铁木身上,面对这样一个</a>野性帅气到掉渣儿天然系俊男,要是不调戏一下,实是太对不起自己人生了! “小木木啊,乖,过来让姐姐摸摸!”田甜就像是一个诱骗喜洋洋灰太狼,向铁木伸出了罪恶爪子。 铁木表现也相当给力,他直接躲到白玉糖身后,憨憨说道,“姐姐,那个阿姨好可怕!” 铁木这声阿姨直接让田甜暴走了! “阿姨?!我靠!臭小子,你长没长眼睛啊!姑娘我如花似玉,风华正茂,你哪只眼睛看我长得像阿姨了?” 铁木却是根本不搭理歇斯底里田甜,而是紧紧地靠白玉糖身后,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模样。 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这一幕,白玉糖有预感,有了这两个活宝存,今后生活一定丰富多彩令她很头痛! “行了,阿木就是小孩子</a>,你跟他一般见识做什么?你瞧瞧时间,都九点半了,到底还去不去古河长街了?”白玉糖也是怕田甜疯起来没完,直接转移话题说道。 “去!当然去了!”田甜一听这话,立马跟打了鸡血似,转身冲铁木得意笑道,“我跟你姐姐去逛古玩街了,你啊就一个人看家吧!” “不行!” 谁知铁木却是一把拽住白玉糖,可怜兮兮说道,“姐姐,咱们山上说好了,阿木一步都不能离开你,你带阿木一起去吧!” “这……”白玉糖细想了想,古河长街虽然离市区不远,但也是鱼龙混杂,以铁木身手,带着他同行绝不是坏事,再说,铁木刚刚下山,见见世面也是应该,“行啊,阿木就跟我们一起去,把你一个人留家,我也不太放心。” “太好了!”铁木欢大叫一声,习惯性了抱了抱白玉糖。 这一幕看田甜嘴角直抽抽,不满嘀咕道:“就这还姐弟呢,骗鬼去吧!” “小声嘀咕什么呢?” 白玉糖自然是听清了田甜嘀咕声,她淡淡瞥了田甜一眼,那沉静眼神让田甜心里一突。 田甜可是比谁都要了解白玉糖,这姐们儿往往出现这种表情时候,那就代表着有人要遭殃了! 田甜赶忙干笑两声,转移话题说道,“我没嘀咕什么,就是想问问那个……那个……夏姨呢?对,怎么没看到夏姨?” “我妈是中学老师,她每天六点半就到学校了,你哪次来时候见到过她了。”白玉糖慢慢回了一句,这才收回了目光。 “呵呵,也对,走吧,再不走啊,咱们就得逛下午场了!” 田甜见白玉糖不再追究此事,心知躲过一劫,一想到马上就要到古河长街,整个人登时热情高涨起来。 古河长街是临沧市一条有名古玩街,兴起于解放后期,里面到处都是摆地摊卖古玩小商贩,古玩涉及种类也相当齐全:字画,玉器,陶瓷,金属重器,各种工艺品,收藏品,装饰品,种类繁多,应有有。 当然,这样一个大型古玩交易市场,自然不能全都是路边摊,长街两边,林立着一众大型古玩陶宝阁,这些楼阁大多是秉古韵而建,宋唐遗风,明清风骨,特色显,让人置身其中,不禁有种穿越感觉。 白玉糖三人到来,自然是收获了一路目光,不说别,光是白玉糖和铁木二人回头率就飙到破表,再加上田甜这个芭比肥妞,自然是要多抢眼就有多抢眼。 “小糖,你瞧瞧这对鼻烟壶多漂亮啊,不会是真吧?”田甜一来到古河长街,便发挥了她逛商城潜质,眼睛盯上了那些外表无比华丽东西。 白玉糖顺着田甜手指方向看去,入目是一对清乾隆鼻烟壶,这对鼻烟壶上雕纹了那个时代为盛行珐琅彩,图案倒是寻常,一龙一凤,寓意龙凤呈祥,但是它材质却非玉非金,乍一看倒像是罕见血玉! 血玉一般是指**雪域高原出产有一种红色玉石,名为贡觉玛之歌,俗称高原血玉,因其色彩殷红而得名。 若这两只鼻烟壶真是血玉制成,那么它价值实是难以估量。 可惜…… 白玉糖早就集中精神看过了,两只鼻烟壶周身没有一丝物气散发出来,说明这东西只是凡物,没什么价值,既不是古董,也不是珍宝。 其实就算不用物气,若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对鼻烟壶色彩太过妍丽,尤其是它材质,红忒纯粹了,就连玉质里若隐若现血丝都分布极为均匀对称! 这只能说,它假做太真,反而真显假了! 偏偏那老板听了田甜话,还无比“真诚”那里推销,“小妹啊,你这眼珠子,真真绝了!这对鼻烟壶可是好东西啊,当年乾隆时候造出来,后被慈禧老佛爷收入囊中,俺这也是走了大运才淘到,小妹你要是想要,俺就收你个跑腿费,你就给我三十</a>万,三十万我就忍痛割爱,俗话说好,知音难求啊!难得碰上了识货,俺就咳血跳楼价,便宜你了!” 别看眼前这位貌似朴实大叔</a>,一口一个‘俺’字冒充农村户口,他开出来价钱可着实黑死人不偿命! “这位农村来大叔啊,虽然我不知道你这东西是从哪个穷乡僻壤里淘换来,不过,既然这跑腿费都需要三十万,说明您真是顶风雨,战严寒,付出了不少汗水才得到这东西是吧,要是就三十万让我买走,您多亏啊!我看哪,这东西既然这么好,您还是自个留着欣赏吧,当个纪念也好啊,我就不夺人所爱了,小糖,咱们走!”田甜也不傻,一看见白玉糖给她传递过来眼神,便知道自己被人当冤大头了,当下毫不客气顶了回去,拽着白玉糖就走。 只留下农村大叔一脸晦气,风中凌乱。 “姐妹啊,你跟我说说,你咋知道那东西是假,说真,我还真挺稀罕,就三十万,要不是你摇头,我就买了!”田甜一离开那家地摊儿,便迫不及待问道。 “我不知道啊,就是觉得看不准,那东西品相好有些过分了,要是价钱不高,买来玩玩到无伤大雅,可三十万不是个小数目,若这东西是真,别说三十万,就是三百万那摊主也不会卖给你。就算你这个大小姐有钱,可也不能这么花对吧!”白玉糖柔声说道。 “你真看不准?我咋觉得你胸有成竹呢?” 看不准是古玩界里专业术语,意思就是确定这东西是假。 田甜知道白玉糖从来不做没谱事,既然刚刚用眼神暗示她,那就说明白玉糖已经有了十成把握。 白玉糖自然不想这个问题上深谈,不由搪塞道:“我是真看不准,信不信随便你。” “信,不管什么事情,姐妹我可是无条件相信你滴~”田甜拉长声音做西子捧心状,直看白玉糖和铁木二人掩面遁走。 说真,刚刚进入古河长街时候,白玉糖就已经集中精神看过了,目前她能观察范围大概是一百米左右,方圆一百米范围内,只有几件东西带着些许物气。 但是,这些物气不是色彩驳杂犹如调色板,就是浓度稀疏宛如要熄灭轻烟。 白玉糖也渐渐摸出了门道,物气颜色越纯正,则器物本身越珍贵,物气越浓郁则年头越久远。 换言之,刚刚那些东西,要么有些年头但毫无价值,要么就干脆是一些有点价值现代仿制品,总之没有一件是真! 她不由得有些泄气,看来那个小摊上捡了三百多万大漏人,还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咦!” 白玉糖正准备跟着田甜去那些大型淘宝阁瞧瞧时候,却突然间收住脚步,口中发出一声无意识惊讶。 距离她十几米南侧地摊上,她赫然发现了一团青灰色物气! ------题外话------ 第一</a>集该结束了,各色重要人物也将陆陆续续登场,亲们,敬请期待!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a 第二十章 玉琀蝉(上) 接上:距离她十几米南侧地摊上,她赫然发现了一团青灰色物气! 这团雾气青灰交加,虽然颜色不纯正,但是也绝算不上驳杂,重要是它物气极为浓郁,像是一团巴掌大云雾,朦胧而又带着几分阴郁。 “姐,你看什么呢?” 铁木声音突然白玉糖耳边响起,惊醒了凝神中白玉糖。 “没什么,对了,咱们到那边儿去看看吧,这古河长街这么大,要去陶宝阁也不急于一时。”白玉糖伸手指了指那团物气所方向,笑随意</a>淡然。 “好,姐姐</a>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铁木自然是无比响应党组织号召,拉起白玉糖柔荑,就朝着自己宝贝姐姐所指方向走去。 “哎,你们两个没良心,等等偶!”田甜眼看这两人旁若无人改变方向,赶忙嚷嚷着跟了上去。 白玉糖转悠到那团拥有物气摊位前,细细打量着眼前情况。 这是一个</a>以古玉为主摊子,摊子上摆放着十来尊中小型玉摆件,五六只做工粗糙玉碗,还有一个沾着土屑玉笛。摊子右下方则堆放着一摊杂七杂八小型挂件,七零八落堆一块儿黄色麻袋之上,一看就是便宜货。 出人意料是,那团青灰色物气,正是从这堆杂乱无章挂件里发出! 白玉糖并没有心急上来就去翻看那堆东西。 她深知,古河长街,要想淘换到一个真正好物件,首先要学会就是不动声色,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不让卖家看出自己心中所想。 恰好这一点,正是白玉糖所长。 说真,这家东西比刚刚田甜看那家还要垃圾,做旧都做粗糙无比,即便如此,她还是从那些中小型摆件儿开始,一件一件耐着心思看了起来。 这家古玉摊摊主是一个四十</a>多岁中年人,八字眉,酒糟鼻,樱桃嘴,一张脸组合一起,活像是从四十多层楼高地方摔下来,重组合过一般。 管这摊主长得如此悲惨,也不能阻止他那颗意淫小心肝。 自从白玉糖站到他摊位前开始,这位自认为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摊主就变成了一副呆滞猪哥相,心中yy不已,那口水几乎已经嘴边盘旋了。 “哼!” 铁木见此,冷哼一声,铁塔般身子大步上前,直接挡住了自家宝贝姐姐。 摊主被铁木孔武有力给生生吓了一跳,这才从白玉糖美色中清醒过来。 “阿木,干什么,别吓到人。”白玉糖淡淡瞥了摊主一眼,柔声安抚了一句。 此刻,那摊主总算是想起了自己本职工作,努力摆出了一副慈祥和善笑脸,“小姑娘啊,你看上什么了,跟大叔</a>说,大叔算你便宜点儿!” “这个玉佛怎么卖?”白玉糖也不客气,直接随意指了指一尊半个手掌大玉佛。 摊主咧嘴笑了笑,吸溜了一下口水,晕乎乎开口道,“要是小姑娘你要话,就给五百块吧!” “五百块!我靠!太便宜了!”田甜旁边听得直跳脚。 她这说可不是反话,古和长街,就算一个路边两块钱一条项链,都能让这些无良摊主编个来历,随随便便要上几千块,何况是这么一尊打磨极为圆润玉佛! 事实上,这摊主也真没多要。 他眼里,顾客分为两种:第一</a>种人,极为精通古玩,对自己也颇有自信,往往越是这样人越容易打眼;还有一种人就是什么都不懂但故作风雅,盲目跟风,这样人耳根子软,禁不起忽悠。 白玉糖显然不属于这两种人任何一种,摊主看来,白玉糖就是一个到古河长街猎奇小丫头,看到漂亮东西随便问问价而已,这就跟逛街一个性质,自己若把价说高了,人家转身就走了。 不得不说,这个摊主真是估错了形势,用行话来说,就是‘打眼’了! 面对摊主难得坦诚,白玉糖还没发话,田甜先激动了,“我说大叔,这个猴子捧桃摆件,还有……还有这个金边儿玉碗怎么卖?” 摊主嫌弃瞥了一眼田甜庞大身躯,满腔热忱立刻浇熄了下去,不耐烦说道,“猴子十万,玉碗三万!” “我靠!你去抢银行得了!”田甜一听,立马怒了! 就算她长得胖了点,用着谁都来宰一刀吗? 这简直就是差别对待啊!有木有! 田甜当下就要拉着白玉糖离开,却被白玉糖一个眼神拦了下来。 田甜认识这种眼神。 沉静悠然,深不见底,暗光涌动……让人窒息。 想当年,她跟白玉糖一个胖,一个丑,不管到哪里,都会遭到众人闲言闲语,指指点点,甚至欺辱谩骂。 面对这一切,她只会哭;但白玉糖却沉静毫无波动,仿佛这世上一切都与她无关。 但是,每每事后,那些欺负过她们人总会</a>莫名其妙倒霉,付出他们应付代价。 田甜那个时候算是明白了,厉害猛兽往往是形状无害,不出声音,因为它们一出手就会一击致命,让敌人无所遁形。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田甜成了白玉糖跟屁虫。 她深知,白玉糖每每要整治</a>人和玩阴招时候,总会露出这种眼神,静近乎于魅,好像要将周边所有人事物生吞活剥。 田甜猜对了,白玉糖确心情不爽,这摊主刚刚对着她意淫就算了,现居然敢嫌弃田甜,这无疑是碰触到了白玉糖逆鳞。 于她来说,身边为数不多亲人和朋友是她心底禁区,不容许别人有一丝不敬。 摊主还不知道自己一个不经意举动已经惹恼了白玉糖,仍口水横飞大吹特吹。 白玉糖淡淡听着摊主滔滔不绝了半天,唇边这才慢慢绽开了一抹极淡笑靥,“大叔啊,我挺喜欢这玉佛,人都说男戴观音女戴佛,这摆件要是摆我妈屋里也吉利不是,不过五百块钱还是贵了,您也别跟我说虚,这东西要是货真价实,您也不会五百块钱卖给我对吧,我就是看着喜欢,买来玩玩,一口价,三百,三百块钱你要是卖话,我就拿了,你要是不卖就算了。” 摊主却是被白玉糖笑容晃花了眼,无意识点了点头,点过头之后,才暮然间清醒过来,“不行!三百块钱是我成本价,这价钱我太亏了,五百已经是低价,你不买我也没办法!” 说真,这尊玉佛虽然是假,但是品相也算不错,打磨相当圆润,瞧着就赏心悦目,要是别人买,说不定他都能叫出二三十</a>万价格来,真让他三百块钱卖出去,那还真是一分钱都赚不了! 白玉糖听了这话,很是苦恼轻叹一声,“那真是可惜了,这玉佛我可是喜欢很,要不……”她眼睛幽幽一转,好似‘恰巧’看到旁边那一堆小型挂件一般,带着几分喜意说道,“要不你再搭我几个挂件得了,我就是觉得五百块钱买个摆件不值,你怎么着也得让我心里好受些不是!” 摊主一想也是这个理儿,人家小闺女儿逛商场不也喜欢那些买一赠一,回馈打折之类吗,况且,那堆东西都是他从几个山沟里收购来,估计都是假货,搭几件也没什么。 “行啊,那你挑吧,不过我只能送你五件,再多了可不行了!” “好。”白玉糖爽点了点头,伸出水葱般玉手,那堆挂件中拨弄了两下,状似随意挑出了五件,“就这五件吧。” 摊主连查探兴致都没有,直接将那五个挂件和玉佛用一个黑不溜秋袋子装了起来。 就白玉糖想要从铁木手里拿包掏钱时候,田甜那肉肉肥手已然是夹着五张红皮儿,递到了摊主面前。 摊主虽然嫌弃田甜那一身肥肉,却绝不会跟钱过不去,当下便乐呵呵收了。 当然,田甜这样积极主动交钱,绝不是因为那玉佛物超所值,实是她心里好奇要死,只想点儿交了钱拉着白玉糖来问个明白。 直到白玉糖三人到了一块没什么人地界儿,田甜终于迫不及待问道,“姐妹啊,说说吧,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刚刚那可不像你啊!你不是应该给偶报仇雪恨吗,报仇呢?血恨呢?等等,不会刚刚那个玉佛是真吧?” 白玉糖被田甜这犹如竹筒倒豆子般发问搞得哭笑不得,柔声问道,“你可是京都地质学院考古系高材生,别告诉</a>我你连这玉石材质都看不出来?” “就是因为看得出来,所以才问你嘛!这尊玉佛分明就是人工合成,成本费顶多值个二三百,你花五百买回来不是上赶着给人送钱吗?” “你觉得我会吃亏?”白玉糖神秘</a>一笑,从袋子里掏出了一个裹着泥土挂件,随即,又从衣兜里拿出一方手帕,细细擦拭起来。 “姐妹啊,你不会告诉我,你随随便便挑了几个挂件就淘出一个真货吧,又不是说故事,我就不相信……” 田甜本来是一脸怨念,结果随着那方挂件被擦出样貌,她不由得住了嘴,瞪大了眼睛。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a 第二十二章 玉琀蝉(下) “这是……”田甜惊讶一把抢过白玉糖手中那个挂件,“玉琀蝉!这是玉琀蝉对不对?” 只见田甜胖乎乎手上静静躺着一只水墨色玉蝉, 这只玉蝉长约四厘米、宽两厘米,通身呈扁体,沁色斑斓,墨色浓重。玉蝉头部为斜切状,背脊线隆起,尾作弧形渐收,双目及身躯用阴线勾勒,简练流畅,清晰自然,尤其是那暗如水墨颜色,给它增添了些许神秘感。 要知道,玉蝉石器时代已然兴起,商周和魏晋时代得到发展,直到两汉才真正流行起来。 玉蝉一般有两种用途,一种自然是佩戴身上,以作饰品之用。这种玉蝉头顶部一般都会有一个穿孔,方便佩戴穿线。 而另一种就是玉琀蝉,俗称葬玉,说白了就是人死了以后被含口里陪葬品。 要知道,蝉古人心目中地位很高,向来被视为纯洁、清高、通灵象征。而口含玉蝉下葬则被当时人认为能为生者避邪,为死者护尸,甚至食之可以成仙得道。 当然,玉蝉毕竟是珍贵之物,平头百姓家是万万用不起,可以说当时,玉蝉也是身份和地位象征。 因为不做佩戴之用,玉琀蝉头部无穿孔。 田甜手中这只玉蝉头部恰恰是没有穿孔! “小糖,我没眼花吧,是不是天气太热中暑了,我咋觉得这雕刻手法跟汉八刀法这么相似呢?难道这东西真是汉代玉琀蝉,还是罕见墨玉琀蝉?!” 田甜觉得自己晕乎了,她这姐妹点儿不会真这么正吧,随便拨了两下,就扒拉出一个汉代真品! “汤圆儿啊,你要相信自己眼睛。”白玉糖颜色沉静,四平八稳从田甜手里接过墨玉琀蝉,再次细细擦拭起来。 说真,白玉糖觉得很惋惜,这墨玉琀蝉极为稀有,玉质虽不通透晶莹,但却胜古朴大气,韵味非凡。 若是给识货之人,恐怕会当成祖宗供起来,哪会像现这样,整个玉蝉上沁色都被磨得有些暗淡,包浆是一点儿没有。白玉糖猜想,这东西多半是被一些老农从地里挖出来,然后就自家土院里放着,后来被那些倒腾古玩人给收走。 只不过,它遇人不淑,没碰见个长眼,一直被弃如敝履,根本没盘过,自然连点儿包浆都没有。 随着白玉糖细心摆弄,这件墨玉琀蝉终于重见天日。 只见明媚阳光之下,墨玉琀蝉通体古朴幽暗,蝉翼泛着丝丝冷光,低调中显奢华,若不是护理不甚得当,说不定它价值还会高出好几档。 “小糖,你今天是不是人品爆发了,咋这种犄角旮旯里藏着东西都能给你找出来,听说两汉时期玉琀可以卖出四十多万价格呢,那这东西岂不是值钱?不是,你真能确定这东西是真?”田甜还是有些犹疑,幸福来得太突然,搞得她有些迷迷糊糊。 白玉糖闻言一笑,淡然指了指不远处一座大淘宝阁,“想知道是真是假,去找人验验不就得了!” “说也是!”田甜家里也是个有钱主儿,很就恢复过来,要说她现感兴趣可不是这玉琀蝉是真是假,而是自己好姐妹——白玉糖! “小糖啊,今天我咋就觉你这么神呢!就你这运道和眼力估计买个体彩都能中五百万!” 瞧着田甜那探究眼神,白玉糖却是淡淡一笑,状似自言自语道,“你刚刚不是一个劲儿嚷着让我给你报仇吗?你说咱们淘这件玉琀蝉要是真,然后把这个消息放出去……到时候会怎么样?” 白玉糖这不轻不重话,就像一道鸡血,直接点燃了田甜澎湃激情,“对啊,要是这消息被放出去,那个敢嫌弃我色摊主还不毁肠子都青了!不但错把明珠当鱼目,还把稀有墨玉寒蝉当成搭头送人了,这简直比打眼还让人憋屈,老娘看他都得生生气吐血!小糖啊,你不愧是我好姐妹,真是给力啊,这世界上也只有你才想得出这么阴损招数!” 白玉糖闻言,不由得一阵无语:这是夸她呢,还是亏她呢! 结果她还没说话,铁木直接不乐意了,“你乱说什么!姐姐是世界上善良人!” 田甜古怪上下打量了白玉糖一眼,那眼神分明是说:姐妹啊,你到底给这孩纸肿么洗脑啊,真他娘彻底啊! “行了,汤圆儿,你那什么眼神,到底还去不去验真假,要是不去话,就干脆先去吃饭,反正也中午了。”白玉糖可不想听这俩活宝这儿斗嘴,微微不耐说道。 “去!怎么能不去呢!我可是想等着看那摊主吐血模样呢,赶紧吧!”甜甜就是这样说风就是雨性子,当即一马当先向古河长街中心大陶宝阁——铭古轩走去。 铭古轩是整个古河长街占地面积大,收藏品齐全,出珍品率高一家淘宝阁。它店面也极为豪华,大理石雕龙柱,梅花傲雪窗栏,门前放着一对明清时期招财进宝瓶,大门横匾上挂着铭古轩三个大字,端是古香古色,气势非凡。 白玉糖三人一踏进铭古轩,自然是立刻hld住了众人视线。 过了好半天,一个穿着清朝蓝底儿青丝滚边马褂男店员才满面笑颜走上前来,“几位请进,请问您三位想看点儿什么?” 这就是古玩界专业说法了,意思就是问问白玉糖想看哪个方面东西。 白玉糖嫣然一笑,动作轻缓拿出裹手帕中那只墨玉琀蝉,“不好意思,我们不是来淘古玩,我只是想找你们这儿权威人士鉴定一下这个东西真假。” 男店员恰逢佳人一笑,不由看呆了去,直到田甜他面前直晃手,他人才算是清醒过来,一脸羞赧愧疚道,“这位小姐,真是不巧了,我们老板正接待几位贵客,恐怕暂时没有时间,要不……” 男店员本想说要不你们等等。 但是,他一瞧见白玉糖微微蹙眉模样,舌头就立马软了下来,三魂也丢了七魄! 男店员狠狠咬了咬牙,这才接着说道,“算了,你们跟我上楼吧,我带你们上去瞧瞧,说不定老板已经谈完了呢!” 白玉糖本来正想着要换一家店,没想到这人居然突然改口了,眼中微微惊讶。 倒是田甜,一脸羡慕嫉妒恨白玉糖耳边小声喃喃道,“祸害啊!真是祸害啊!姐妹啊,我原来怎么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方面潜质呢!看来这天下男人啊可是要遭殃了,艳鬼出闸啊!” “得了吧你,别贫嘴了,点跟上。”白玉糖也懒得理会田甜胡言乱语,直接拉着铁木,跟着男店员上了二楼。 不得不说,二楼果然是接待贵宾用,从装修到设计,都是独具匠心,无一不精,就连摆大厅中嫦娥奔月屏风,估计都是一件大开门物件! 到了这一层,男店员明显也小心谨慎了许多。 随着他轻轻敲击贵宾室大门,一个略显苍老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进来。” ------题外话------ 第一集飞来横宝到这里算是结束了,从第二集西域迷行开始,将真正进入本书**,众多各型各款男主男配也将陆续登场,敬请期待!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a 第一章 天之骄子 随着大门应声而开,白玉糖三人也看清了里面情况。 只见贵宾室里,摆放着一张梨花楠木方桌,方桌上放着一盏酱釉梅花纹茶壶,五只同色系茶杯,杯中茶水还冒着热气,茶香满室,一闻便知是绝好香茗。 五个人,一老年,四青年两男两女。 站中间那老年人,身着一身瞄着松竹淡青色中山装,看上去六十来岁样子,身材略胖,眉眼肃然,一头花白头发梳一丝不苟,整齐至极,那模样倒像极了一个老学究,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浓厚书墨香。 离这老人近,是一个让人一见难忘男子。 这男子大概一米八五个子,皮肤白皙宛如羊脂美玉,一双眼睛承载了秋日里柔光,明媚而又温暖,挺直鼻梁好似春山一笔,唇色稍淡,像是粉白色梨花。他头发或许染过,呈淡淡棕色,透窗而入阳光下闪烁着动人色彩,一副金丝眼镜架他鼻梁之上,没有为他减色半分,反而增添几丝成熟贵气。 男子穿着很是随意,白色衬衫,格子马甲搭配棕色长裤,这一身行头,从头到脚,无一不是世界名品。 不得不承认,这些高档货虽然贵要死,穿他身上却真是物超所值,相得益彰! 这个金丝眼镜帅哥身边站着是一对男女。 男潇洒挺拔,浓眉大眼,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阳光味道;而女子则是剑眉星目,生英姿飒爽,那眉宇间巾帼之气不输男儿。 这两人长相有八分相似,一看就是一对孪生兄妹,还是一对极为养眼兄妹。 屋里剩下后一人是一个极富人工气息女子。 怎么说呢? 明明是一张丰腴鹅蛋脸,偏偏要抹上厚厚粉底高光冒充巴掌脸,一双眼睛本来清秀自然,却偏偏带上了超大型号美瞳,搞得活像是吸血鬼变异,不用说,她那烫跟芭比一样超级卷发和火辣非常爆乳装了。 单单看这几人穿着打扮,神情气质,就知道,这是一帮地地道道天之骄子,豪门贵女! 白玉糖几人出现,自然也吸引了这五人目光。 田甜超大型吨位自不必说,是个人都不能忽略掉。 铁木那高大威猛身材和野性俊美到近乎完美脸庞,是让人hld不住,他站地方好似瞬间就变成了丛林,猛兽般悍猛粗狂气息犹如狂风暴雨,直接扑面而来。 当然,为引人还是当属白玉糖。 她就像是一朵绽开深谷中绝世幽兰,盈盈摇曳间,暗香浮动,那香气悠长沉郁,与这里古韵盎然氛围仿佛浑然一体,不分彼此,让人看一眼,便如坠画卷。尤其是她眼角下那颗朱红色泪痣,宛如画龙点睛朱砂一滴,让这幅柔美绝伦工笔画瞬间染上了灼人媚色。 一时间,满室芳菲,针落可闻。 “楠子,怎么回事?我不是说过有贵客盈门,不能打扰吗,你怎么将人带上来了?” 这时,那个站中间老人家终于开口了,他毕竟已经是花甲之年,于他来说,再漂亮女人也没有古玩魅力大,不过,就算寡淡如他,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女子,实是韵致绝伦,颜色无双,她美不光于外,还于内,就如同古玩一般,内蕴芳华,越品越醇,越品越香,越品越让人欲罢不能。 这不,就连自己这个沉稳店员林楠,都被迷得忘了自己定下规矩。 毫无疑问,这个老者正是铭古轩老板——古长河! 林楠瞧着古长河有微怒趋势,立马谨慎解释道,“古老,您不知道,这位小姐是过来验东西。您不是说过:做咱们这行,一定要谨慎行事,要是有人来验物件,一定要让您亲自掌眼吗?我也是为着您规矩,又不想让客人等着,这才把人带了上来。” 林楠这一番话,可说讲是滴水不漏,让白玉糖有些微微侧目,真没想到这店员也是个人才啊! 古长河听了林楠话,果然心气儿平顺了不少,再次将目光转到白玉糖三人身上,口气放缓了许多,“几位,我现有贵客要接待,不如你们先包间里稍候片刻,等老头子我处理完这儿事情,再去给你们掌掌眼。” “不用了,”谁知白玉糖还没开口,那个站古长河身边金丝眼镜帅哥便冲着她温柔含笑道,“这位小姐既然有物件要给古老过目,说明也是个同道中人,不如就这里等好了,如果几位不嫌弃,顺便也可以跟我们一道来鉴赏一下古老这个物件。” 金丝眼镜帅哥这话一出,直接让他身边那一男两女都有些傻眼,就连古长河都是微微一愣。 白玉糖几人不知道这些人身份,但是他老人清楚很啊! 这几个人真真说成是汉南省皇子公主级人物都不过分! 刚刚讲话这个金丝眼镜男,正是汉南省三大豪门世家之一陆家三代嫡系二公子——陆言卿。他父亲陆泽海是陆家现任家主陆军老爷子长子,也是陆家铁腕人物,陆家话语权不言而喻。 他哥哥陆远诚也是南方商场上传奇人物,现已经正式入主陆家产业,成为继陆军和陆泽海之后第三大实权人物。 事实上,陆言卿才华能力不比自家哥哥差,甚至远胜陆远诚。 不过这位汉南第一公子却不喜欢征战商场,偏爱舞文弄墨,醉心于收藏古董,探索古代文化和失落文明。 他这种人生追求真是没少让自家老子脸红脖子粗。 只是人家陆二少爷也确实是个有本事主儿,虽然没有经商,一直不务正业,但是,单单靠着古玩,人家就愣是累计了上亿身家,同时涉足了多个行业,商场上混是风生水起。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虽说哥不江湖混,但是江湖上却有哥传说。 这话用陆言卿身上刚刚好合适! 而那对双胞胎兄妹身份也同样不简单,他们出自汉南省三大豪门金家,哥哥叫金彦鸿,妹妹金彦玲。 说起这对兄妹身世,就不得不提一下她们父亲金善坤。 金家是汉南省威名赫赫老牌世家,对于这样一个风光无限豪门大家,延续香火,子嗣传承自然是重要。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从金家现任家主金鼎岩父亲开始,金家就开始一脉单传,到了金鼎岩这代是只有金国栋一个儿子。 说实话,金鼎岩女人着实不少,可就算他如此勤劳播种,也没什么成效,直到金善坤诞生。 名义上,金善坤只是一个私生子,私生子是没有权利被列入金家族谱,但为着家族香火繁盛,金鼎岩却是破例让金善坤入主了金家大宅,同时,将他身份写入族谱,让他成为了堂堂正正金家二少爷。 金彦鸿和金彦玲作为金善坤儿女,金家地位自然是有些尴尬,不过,因了金鼎岩宠爱,也没有人敢小瞧这兄妹俩。 尤其是外面人,谁见到这两个人都得尊称一声坤少爷,玲小姐。 至于那个穿着暴露女人,名叫吴婷婷,她是汉南省首都淮城市市长外孙女,她母亲苏慧贤是豪门白家大妇苏丽英亲妹妹,她也是苏丽英外甥女。 不过,不管是市长外孙女身份,还是苏丽英外甥女身份,陆言卿和金家兄妹面前都稍稍显得有些不够看,当然,对于普通人来说,就另当别论了。 就是因为这些人身份如此尊贵,古长河才觉得惊讶。 他印象中,陆言卿虽说是一个温文尔雅人,但却绝不容易亲近,看似和善,内心高傲,说就是他这类人了。 但今天他反应,确实有些热情了,莫不是…… 古长河再次转眼瞧了瞧白玉糖那秀美绝伦,芳华内蕴身姿,心中不由得明白了几分。 他登时就想开口留下白玉糖几人,就当是送个顺水人情。 谁知偏这个时候,一个极为傲慢声音插了进来,“言卿,这个几个人什么身份,怎么配跟我们一块儿瞧东西,他们懂得古玩吗?说不定啊,连什么是古玩都不知道,就是到这里来坑蒙拐骗,这古河长街就是乱糟糟,什么人都有!” ------题外话------ 第二章正式开始,各路人物陆续登场,情节节奏也会逐步升温,欢欢这里也不多说了,各位亲们多多支持啊!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a 第二章 自作孽不可活(上) 接上:“言卿,这个几个人什么身份,怎么配跟我们一块儿瞧东西,他们懂得古玩吗?说不定啊,连什么是古玩都不知道,就是到这里来坑蒙拐骗,这古河长街就是乱糟糟,什么人都有!” 说话人,正是那个张扬至极人工爆乳女,吴婷婷。 白玉糖瞧着吴婷婷那充满敌意眼神,不禁有些诧异,貌似她没招惹这个女人吧,干嘛这么盯她,好像她刨了人家祖坟似。 这时,田甜幸灾乐祸声音从白玉糖耳边传了过来,“姐妹,美丽是种罪啊,这个大胸女明显是羡慕嫉妒恨了!” 田甜说没错,吴婷婷现就是嫉妒要死! 她嫉妒白玉糖美丽,那种清幽魅人韵致,居然让身为女人她生出了一种自卑感! 还有陆言卿,那可是她费心思,追了好久男人。 可惜,这个男人对她却一直是不冷不热,不理不睬;现,他竟是主动对这个女人发出邀请,那种直达眼底温柔,是她见都没有见过风采,这才是她不能容忍! 白玉糖面上依旧沉静淡然,柔美如兰,心中却是暗暗冷笑:这个女人未免太愚蠢了一些,她这番话说出来,得罪可不仅仅是她们三个! 果然,根本不用白玉糖开口,金彦鸿就抢先说道:“吴婷婷,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啊?古河长街乱?古河长街乱你还死皮赖脸跟着来,明明就是自己什么都不懂,装什么大头蒜!” 金彦鸿说完,还冲白玉糖爽朗笑了笑,那笑容就像是散落了一地阳光,示好意思极为明显。 金彦玲也早就受不了吴婷婷那一副趾高气扬嘴脸,当下也积极附和自家老哥说道,“吴婷婷,别把话说那么冠冕堂皇,说人家坑蒙拐骗,那纯粹是往人家身上泼脏水!你问问场谁不知道你那点儿小心思啊,不就是因为人家长得漂亮,怕陆大哥喜欢上人家吗?你说你至于这么小心眼儿吗?我可以明明白白告诉你一句,就算没有这位美女,陆大哥也不会看上你,你啊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不得不说,这两兄妹说话当真是彪悍至极,一人一句,几乎将吴婷婷气要颅内出血! 但是,她又不敢太过反驳。 只要是汉南省富贵圈子里人都知道,金彦鸿这人就是一个地地道道浑人,她妹妹金彦玲也好不到哪儿去,整个儿一拼命十三妹! 跟这两人作对,她自然是讨不到半分好处。 吴婷婷虽说脑细胞不大够用,但也绝对不会去干这种鸡蛋碰石头事情,只是这股喷薄怒火无处发泄,自然而然就变本加厉转移到了白玉糖等人身上。 “言卿啊,你可别听这兄妹俩乱说,我这都是为了你们好,谁知道这几个人是什么来路,这一道上,巴结你们人还少吗?我这也是怕这些杂七杂八人扰了你们兴致嘛!”吴婷婷故作委屈向陆言卿那边靠了靠,嗲声嗲气说道。 白玉糖本来懒得理会这个胸大无脑女人,只是她左一句坑蒙拐骗,又一句杂七杂八,真是泥人都会被激出火气! 何况她白玉糖根本不是泥人,而是一座深埋海底火山。 “扰了你们兴致?”白玉糖声音明明似击玉敲金,盈盈充耳,笑容却淡得如风如雾,“这屋子里真正扰人兴致其实是你才对!鉴赏古玩重古韵,欣赏一件好古玩之前,不说焚香净身,清斋素颜,起码也要做到不去影响周围环境。我想这位老先生房中摆放香茗,就是为了营造古韵,可你身上那股香水味儿,让这屋子里古韵可谓是荡然无存!你这样行为也叫懂得鉴赏古玩?还是说这地方‘乱糟糟’,没什么值得你尊重和鉴赏呢?” “就是!”白玉糖话音刚落,憋了半天田甜就忍不住说道,“明明是你把这屋子里搞得乌烟瘴气,还说别人,一点儿都不懂行家规矩,就你这样人还敢这儿大放厥词,别逗了,我们要真是文盲,你就是白痴,装什么清高!” 白玉糖话绵里藏针,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真可谓是杀人不见血;田甜也不含糊,口无遮拦,直来直去,就像一块板砖,夯人晕头转向,简单而粗暴。 这两人天衣无缝配合直接激起了金彦玲这个拼命十三妹热血细胞,“说得好!” 金彦玲那略显中性大嗓门让白玉糖和田甜都是微微侧目,三个女子目光交织一起,竟是隐隐生出天涯遇知音感觉,不由相视而笑。 她们这里是和谐了,美好了,社会主义了,吴婷婷那边真真是气七窍生烟。 “言卿!”吴婷婷明明气要死,外表却是梨花带雨,活像是受了什么七月飞霜冤屈,火辣爆乳女立刻化身为多愁林黛玉,不得不说,大家族里出来,一个比一个影帝影后! “言卿,你听听,那两个低贱女人敢这么说我,我……”吴婷婷本来是想借机向陆言卿诉苦,顺便出一口恶气,但是,她一接触到陆言卿眼神,却是心里一突。 吴婷婷从来不知道,原来一向温文尔雅,面如春风陆言卿,若是不笑了,会是这种样子。 冷峻如冬,寒风凛冽,贵气逼人。 那扑面而来凉意,直让她有些哆嗦。 “吴婷婷,你马上离开,这里不欢迎你!”陆言卿也不知道自己气什么,他风度和涵养可以说是名满汉南省,但是,一听到吴婷婷居然敢诋毁站他眼前那个女人时候,他就觉得火大,压都压不住。 古长河等人也被陆言卿突然变脸吓了一跳,尤其是金彦鸿和金彦玲二人,四只眼睛都不够用了,像发现大陆似。 说真,他们跟陆言卿青梅竹马这么多年,还真是没见他发过火,就算是之前吴婷婷那般死缠烂打,这位仁兄都是一副不愠不火,满脸笑意模样。 如今这幅样子,还真是……值得人围观啊! 若说金彦鸿等人是惊讶,那吴婷婷就是惊吓了! “言卿,为什么?你怎么能让我离开,要离开也是该让那个贱女人离开啊!她……”她实没想到,一直对她极为容忍陆言卿竟然会说出这样话,极度愤怒中,竟是让她失去理智,歇斯底里指着白玉糖叫骂道。 谁知她话还没说完,就感到一阵扑面而来劲风,这风力道极强,竟是刮得她脸一阵生疼。 等吴婷婷反应过来时候,她整个人已经是双脚离地,被铁木一只手抓着脖子,提半空中。 “啊!” 吴婷婷一声尖叫,活像是即将被剁头野鸡!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a 第三章 自作孽不可活(下) 接上:“啊!” 吴婷婷一声尖叫,活像是即将被剁头野鸡! 此刻铁木犹如战神一般,双目含威,霸气凛然,黑发飘散,如墨如绸,浑身肌肉爆炸而起,似乎让周遭空气都隐隐凝滞。 如此强大气场,别说已经吓得没了魂魄吴婷婷,就是陆言卿和金彦鸿几人都是悚然一惊! 陆言卿深深迷惑了:眼前这三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如此人物,汉南省又怎么可能寂寂无名? 不过,疑惑归疑惑,陆言卿还是当即出言劝道:“这位兄弟,有话好好说,你还是先放开她吧,这里人多眼杂,得罪了人就不好了。” 他说这话,绝对不是想偏帮吴婷婷,反而是因为担心眼前这个颜色无双女子。 毕竟吴婷婷家世显赫,他现还没有确定白玉糖等人身份,要是因此让她们惹上不必要麻烦,那就不好了。 金彦鸿见事情闹到这种地步,也有些尴尬,“呵呵,那个兄弟啊,知道你孔武有力,不过咱们先把人放下来吧,好男不跟女斗嘛,这种女人,别跟她一般见识!” 铁木对于这两人话却是恍若未闻,依旧是苦大仇深盯着吴婷婷,似乎要生生从她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说真,铁木对于吴婷婷一开始那些拐着弯儿骂人话听并不是很明白,但是,吴婷婷眼中敌意他却是看清清楚楚。 尤其是听到吴婷婷指着白玉糖鼻子骂贱人,铁木简直是忍无可忍,直接暴走了! 他心里根本没有什么是非观念,只要是跟自家姐姐作对,对自家姐姐有敌意人,那就是自己敌人。 师傅曾经告诉过他,对于自己敌人绝对不能心慈手软,该出手时就出手! 所以,他出手了,至于旁人话,对于一根筋铁木来讲,根本是废话一样,直接无视! 陆言卿何许人也,只一眼就瞧出了铁木九分秉性,温柔如秋日眼波当下一凝,有些无奈冲这白玉糖笑道“这位小姐,你还是劝他把人放下来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惹出人命,就是我想摆平也要费些功夫,小姐就体谅我一下,大事化小如何?” 白玉糖正惊异于铁木这种暴走时霸气四溢气场,猛然间听到陆言卿话,不由得一呆。 沉静如子夜眼眸荡出了一丝细微疑惑:听眼前这个男子说法,似乎是完全站了她们这一边啊! 那意思分明就是:要是你们真把吴婷婷掐个好歹,偶也可以帮你们摆平,只是要小费一点心血,为了这么个人不值当不是,所以,还不如大事化小,偶也可以轻松一点。 白玉糖也不是那种抓着不放人,既然眼前美男子都已经如此给她面子,她也没有不接道理。 “阿木,够了,把人放下来。”白玉糖轻抚着铁木绷得紧紧后背,像是给一只暴走大型生物顺毛一般,“乖……” 就是这一声‘乖’,让刚刚威势凛然,霸气四溢男子立刻化身为乖巧可人憨厚讨喜天然呆。 铁木想都不想,直接扔垃圾一般,把吴婷婷扔了出去,轻靠白玉糖身后,抓着白玉糖手臂摇来摇去。 话说这一幕,看刚刚还紧张不已金彦鸿等人都是眉眼一抽,嘴角不住抖动。 神马情况? 莫非眼前这个貌似纯良人形忠犬就是刚刚那个力压风云霸气男子? 不会吧,难道他们眼花了,金彦鸿等人不约而同揉了揉眼睛,动作整齐划一像是刚刚从军营里训练出来。 只有陆言卿,秋水般眼神再次晃了晃,像是投进了一颗石子,荡出圈圈涟漪。 “你们,你们这几个……我不会放过你们!”这时,吴婷婷终于挣扎着从上爬了起来。 她脖子上竟是被勒出了一圈淤青,头发也乱糟糟,因为惊吓,涕泪横流,搞得一张精致妆容变得惨不忍睹。 或许是因为真怕了铁木,吴婷婷再也不敢出口成脏,但是,她眼中怨毒却是像浓化不开墨,毒蛇一般渗人。 陆言卿见此,温柔唇角中划过一抹不屑冷笑,“吴婷婷,从现起,这几个人就是我陆言卿朋友,不管他们做了什么,自有我陆某担着,我劝你不要自误,做些鸡蛋碰石头事情,真到时候,令堂和令尊想必也会很头疼!现,你可以走了,我不想再看到你。” 陆言卿声音依旧是那般谦和有礼,吴婷婷却觉得如坠冰窖。 这还是她平日里爱慕痴缠男子吗?她从来不知道,这个男子绝情起来,会是这般模样,像是秋风扫落叶,不给人留一丝余地! 都是因为她!因为那个美得让她嫉妒女人! 吴婷婷强敛下眼中喷薄欲出妒与恨,再抬头时,竟是一脸楚楚可怜笑意。 “言卿,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你们兴致了,今天是我不对,改天我请你吃饭,跟你赔罪,那我就先走了,金大哥,彦玲,你们好好玩。”吴婷婷冲着陆言卿几人盈盈一笑,便逃也似步夺门而出。 见到这样吴婷婷,陆言卿微微粗了蹙眉,随即舒展开来:他相信,这个女人他眼皮子底下,还翻不起多大风浪。 陆言卿不意,白玉糖这个当事人就不意了。 这种眼神,从小到大,她看还少吗? 况且,现铁木还她身边,她就放心了,谅那个吴婷婷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哎呀,闲杂人等终于走了!”金彦玲看到吴婷婷离开,舒爽伸了个懒腰,“看着那女人就不爽,尤其是她后那一笑,真是,我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看啊,这个小肚鸡肠女人,八成恨上你们了!” 金彦玲后这句话是跟田甜和白玉糖说,就算不知道对方名字,她还是自然而然将两人当成了朋友。 “切!招她惹她了,就这儿嘴贱,她这就是活该,自作孽不可活!”田甜毒舌依旧,满不乎。 “放心,我会注意她。”陆言卿温柔含笑道。 “这位美女,你们就安心吧,有了陆老大承诺,那个女人不敢乱来。”金彦鸿乐呵呵拍了拍陆言卿肩膀,一副哥俩好模样,却被陆言卿颇为嫌弃闪开了。 “对了,说了这么半天,还不知道两位美女和这个火爆帅哥名字呢,就由我来抛砖引玉介绍一下好了。”金彦鸿拍了拍自己胸脯,热情洋溢道:“我叫金彦鸿,这是我妹妹金彦玲,那个戴着金丝眼镜装文人是陆老大,陆言卿。” 陆言卿风度翩翩走到白玉糖近前,绅士伸出左手,唇角噙着一抹醉人温柔,笑容直达眼底,“你好,我叫陆言卿,你可以叫我言卿,很高兴认识你!” 陆言卿主动自是让金彦鸿和金彦玲兄妹再次双眼放光。 白玉糖也不矫情,将白嫩玉手送入陆言卿掌中,嫣然轻笑,“我叫白玉糖,糖果糖,这是铁木。” 陆言卿只觉得手中轻握这只柔荑,极致柔软滑腻,仿若无骨,清凉像是上好细瓷,让人爱不释手,不愿放开。 直到铁木一声冷哼,生生将白玉糖手给抽回来,陆言卿才算是清醒过来,不由得尴尬一笑。 倒是田甜,生怕铁木这个大块头上演一次刚刚火爆场景,赶忙笑呵呵打圆场道,“还有我呢,还有我呢!帅哥啊,我叫田甜,田园田,甜美甜!” 金彦玲瞧着田甜那副故作花痴样子,立刻毫不手软打击道,“我说姐们儿,你这身材跟你名字可是有点儿差距啊!” “切,你这话可就埋汰人了啊,本姑娘正直青春年华,长得貌美如花,咋就跟这名字不符了~”田甜不满叫道,直逗得众人一阵大笑。 不得不说,吴婷婷这一闹倒是迅速拉近了众人距离,气氛登时一阵活络。 ------题外话------ 以下是欢欢好友西西宝宝可爱为欢欢建立读者群,支持本书和喜欢欢欢读者们可以去那里逛逛,欢欢会不定时冒泡,希望能和大家多多交流,广交好友~ 群号:155499779)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a 第四章 初显风华(上) “白小姐,刚刚你古韵之说,实是见解独到。还是陆公子瞧得准,一眼就看出白小姐也是同道中人,既然如此,那不妨留下来,鉴赏一下老头儿收物件儿,如何?” 说话正是许久未开口铭古轩老板——古长河。 说实话,古长河对吴婷婷同样是提不起一点儿好感:这个女人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从到这里开始就一直大惊小怪,对陆言卿死缠烂打,尤其是她身上那股浓厚脂粉味,几乎将这屋子里那种清幽茶香和香炉中古韵盎然缭绕青烟破坏殆。 要不是碍于这个女人是陆言卿和金家兄妹带来,他是说什么都不会允许这个女人进门! 如今吴婷婷被白玉糖等人撵走,真真是合了他心意。 况且,从只言片语中就可见得,白玉糖对鉴赏古玩认识不一般,自然让古长河对她好感无限度拔高起来。 “那小女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白玉糖本来对这方面就极度喜爱,自然不会推诿。 田甜已经是迫不及待了,“哎,古老板,有什么好东西就赶紧拿出来吧,别藏着掖着了!” “你还真是个急性子,要不是吴婷婷那女人胡搅蛮缠,也不至于耽搁这么久,古老板,你可得拿出个好物件,别让我们白来一趟啊。”金彦玲也笑吟吟打趣道。 古长河也没再吊众人胃口,回身从内室小心翼翼拿出了一个紫檀木方盒。 这方盒通身紫色,做工精致,盒顶中央刻着繁复细腻镂空雕花,大朵缠枝秋菊竞相怒放,银漆描边儿,端是又素净又华美。 单单是这个承物件盒子就是费了大手笔。 待到盒子缓缓打开,众人皆是眼前一亮。 只见这个四四方方木盒之中,静静放着一只天青色荷叶碗。 这碗设计极为精巧,碗口犹如涤荡荷叶,盈盈滚动,碗身胎质细腻,釉层薄而莹润,泡大而稀疏,温润而古朴,釉面有细小纹片,宛如蟹爪,分布均匀,品相完美。 尤其是它颜色,宛如‘雨过天晴云破处,千峰碧波翠色来’,当真是古朴大方,淡雅至极。 陆言卿唇边中登时划过一丝惊喜,声音中带着些许不确定,“这是……这是汝窑天青釉荷叶碗!” 汝窑——是北宋后期宋徽宗年间建立官窑,宋代五大名窑之一,为冠绝古今中国瓷器名窑。汝瓷是宋代被列为五瓷之首,当时被钦定为宫廷御用瓷。 至今为止,汝窑传世之作不足百件,其珍贵程度自然是不言而喻。 难怪温雅镇定如陆言卿,也会面露惊讶了。 金彦鸿,金彦玲和田甜三人表现是夸张,几乎六只眼睛都要贴到盒子上了,瞧得那叫一个专注仔细。 古长河见此,心中十分得意,就连一张严肃古板脸都隐隐有咧成菊花趋势,“没错,这确确是北宋汝窑天青釉荷叶碗,我可是找人验过了,确定是北宋无疑,说起来,老头我运气还算不错,这碗是淘回来,才花了三十多万!” 要知道,真正北宋汝窑瓷器,每场拍卖下来,至少要千万以上,三十多万,那绝对称得上是检漏了,也难怪古长河如此自得。 陆言卿闻言,温润一笑,眼中犹疑退却了半分,“那真是恭喜古老板了。” 他说完便从衣兜里拿出一只拇指大小高倍放大镜,想要细细鉴赏一番,眼光却突然瞄到了呆立一旁白玉糖,“怎么了,不上前看看,是不是没带工具啊?” 陆言卿还不等白玉糖回答,便温柔将自己手中放大镜递到了白玉糖手里,“用我吧。” 陆言卿贴心而温柔神情,让白玉糖微微一愣,随即淡淡一笑,将放大镜接了过来,“谢谢。” 白玉糖表面上沉静如昔,殊不知她内心正波涛汹涌。 就刚刚,她已经集中精神,将北宋汝窑天青釉荷花碗里里外外看了一遍,结果却大大出人意料:这只碗居然是赝品! 从白玉糖视角看去,整只天青釉荷叶碗,碗身并没有一丝物气散发出来,但是它碗底却环绕着一团极其浓郁物气,这景象活像是一团多彩祥云托着一只精美荷叶碗,自然是美不胜收。 白玉糖暗道了一声:聪明! 看到这儿,她也算是明白了这只北宋天青釉荷叶碗做旧方法。 很显然,这只天青釉荷叶碗碗底确实是老物件,很可能是真北宋天青釉荷叶碗遗留下碎片,做旧之人将做碗身移花接木和这个碗底拼接一起,重烧制,才形成了现这个荷叶碗。 当然,除却这个巧思,荷叶碗碗身做旧水平也可称得上高杆。 瓷表面一般都有一层贼光,摸起来光滑但却涩手,而这只荷叶碗碗身却是光泽内敛,细腻无比,到真像是被人摸了好几辈子传下来。 但是,不管这只荷叶碗如何‘真’,也改变不了它是赝品事实。 看物气就知道了,虽然浓郁,色彩却驳杂像是调色板,这也难怪,仅仅一个碗底儿,自然是没什么价值! 白玉糖有些同情瞧了古长河一眼:这老头算是打眼了! 谁知这一眼竟是被古长河接收了个十成十! 古长河登时胸中一滞,那感觉就像是一个乞丐炫耀他富有,却偏偏碰到了亿万富翁,真是十分不畅,“白小姐,你似乎对我这北宋天青釉荷叶碗有些不同见解,座都是懂行人,你发现什么不妨说出来,大家也好交流交流。” 管古长河心中不满,说出来话还是比较客气。 白玉糖闻言,犹疑了片刻,才面色沉静开口说道,“古先生,您老这个物件……我看着不真!” 白玉糖此言一出,众人都是一愣。 他们实没想到白玉糖会如此语出惊人,倒是陆言卿,眼中速闪过了一抹火花般精光。 古长河脸色迅速变得不好起来,愤怒之色登时溢于言表,“白小姐,凡事要讲个根据,老头儿虽然不是自诩人品有多高,但却绝不会做坑蒙拐骗下作之事,这只荷叶碗可是验过,却是真品无疑,要不然我也不会拿出来给大家鉴赏了,难道仪器检验过还会有假?” 古长河虽然对白玉糖心存好感,但是涉及到自己古玩和利益问题,他也绝不会言辞手软,他心中,白玉糖就算再怎么有见识,毕竟年龄那儿摆着,总不能汉南省古玩界再出一个像陆言卿这样妖孽吧! 再说,人家陆言卿都没说话,她一个小丫头又能看出什么来! 面对古长河怒气,白玉糖也不以为意,她早就看出这老头儿是个老学究,不拿出让他信服理由,想必是不能说服他。 “请问古老,您说这荷叶碗被验过了,那是取哪个部位被验呢?”白玉糖悠然自若问道。 古长河不禁冷笑,“白小姐这问题问有失水准了,谁不知道验东西时候,为了保证物件完整性,好就是从底部取料,老头儿自然也是如此!” “那就没错了。”白玉糖嫣然一笑,伸出水葱般纤纤玉指,指向了荷叶碗底部一处,“你们用放大镜仔细瞧瞧这里!” ------题外话------ 今天是母亲节,这里欢欢要祝所有母亲节日乐,不论你是一个女儿,还是一个母亲,今天都是一个值得忙碌庆祝日子,生活不易,亲情难得,请珍惜!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a 第五章 初显风华(下) 众人循着白玉糖手指方向看去。 古长河是拿出了自己珍藏高倍显微镜细细观看,他本来是一副不屑表情,但是,看着看着,脸色便出现了几分阴沉。 陆言卿仔细察看过之后,凝视白玉糖眼神越发光彩连连,“这条细纹实分布太均匀了,正好围着碗底绕了一圈儿,是不是太巧了,倒像是……这碗底儿是后加上去!” 不得不说,陆言卿见识果真是非比寻常,一眼就看出了做旧关键! 金彦玲和金彦鸿兄妹也旁边啧啧称奇,倒是田甜,瞧着白玉糖满脸兴奋之色,“姐妹啊,你眼神咋就这么好使呢,要不是你这玉手一指,我可是发现不了,这纹路也太精细了!” 田甜说没错,要不是白玉糖将这细纹给指出来,就算他们拿着放大镜,也很难注意到。 此刻,古长河心中也不复初肯定,不过,他还是理直气壮道,“你指这处,细纹分布确有些均匀,可是那又如何?北宋汝瓷本就釉面有细纹,就算纹路连一起。也不能说明什么!” “古先生这话说得有理,”白玉糖笑容越发柔美如兰,清幽动人,“汝瓷特点是侗体釉厚而声如擎,明亮而不刺目,你们看这荷叶碗碗身,虽然质地柔和却显得有些过于内敛,暗淡无光,你们再听听她声音……” 白玉糖伸手轻敲碗壁,只见那手白如冰原初雪,玲珑剔透,和天青色荷叶碗交相辉映,当真让人分不清是这汝瓷细腻一些还是这玉手娇柔一些。 陆言卿和金彦鸿等人几乎看都是一呆。 “咚咚咚……” 直到一个低沉敲击声传来,才算是让众人找回了思绪。 “这声音听上去确是不像汝瓷……”金彦玲算是先回过神来,她看了看淡然站一边白玉糖,心中对这个刚认识朋友越发好奇和敬佩。 古长河却是还不死心,他正要开口辩驳,白玉糖却是挥手打断了他,“古先生,刚刚这些都是我一些浅见,其实,你这里有专业仪器,不妨从这荷叶碗内壁取出些粉末验一下,相信真假立现。” “这样做……难免会损了荷叶碗价值……”古长河明显还有些犹豫。 陆言卿却是此刻开口了,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肯定,“古老,您就不要推辞了,这样,若是验过之后,证明这荷叶碗是真品无疑,我就以去年国际会展上,那件汝窑荷花笔洗价钱买下来,如何?” 要知道,那件荷花笔洗可是比这件荷叶碗有价值多,当初成交价为人民币3仟伍佰万,这笔买卖真是怎么看怎么划算。 古长河闻言也不再犹豫,“陆二少爷不必如此,其实老头儿也想知道自己这件荷花碗真假,验上一验又何妨!你们等等。” 古长河倒是一个雷厉风行人,刚应了陆言卿,便抱起木盒向门外走去。 “刚刚为什么帮我?”白玉糖淡淡看着陆言卿,唇边明明带着柔和笑意,宛如子夜般双眸却沉静如墨,没有一丝波动。 陆言卿倒是被白玉糖无形之中淡漠搞得一呆,秋日般温柔眸子竟是流露出一丝受伤情绪,“白小姐,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帮助自己好友本就理所应当,你又何必这么见外呢!” 他眸子中满满真挚,让白玉糖不禁心弦微动。 许是她心被埋葬太久,对于旁人单纯示好都会生出一种本能防备,尤其是眼前这个姓陆男人。 陆言卿道出自己名字时候,白玉糖就已经有所察觉:汉南省能够被尊称为陆二少爷,除了豪门陆家陆言卿,还能有谁? 她可不认为这是一个同名同姓巧合,况且还有金彦鸿,金彦玲二人。 就是因为知道,白玉糖才对陆言卿有些抵触,或者说她对那些所谓豪门子弟有些反感。 但是,平心而论,不管是金彦鸿兄妹二人阳光率直还是陆言卿温柔真挚都无法让白玉糖生出一丝厌恶。 或许多几个朋友,也不错…… 白玉糖脑子里百转千回,看众人眼中却好似和陆言卿‘深情’对视。 这一幕,自然是点燃了田甜和金彦玲这两个女人八卦之火,迅速围观,瞧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金彦鸿则是对陆言卿异于平常做派越发惊讶,他从来不知道这小子居然这么平易近人,还‘帮助好友本就是理所应当’,他平常有困难时候,咋不见这小子这么热情呢! 这厮分明就是见色起意,春心大动了! 不知道为什么,察觉到这一点,金彦鸿心里竟是无端有些酸涩。 那感觉,就像是自己刚刚发现一件珍宝,却让自己好友捷足先登,平白让人觉得不舒服却又……无可奈何。 金彦鸿只是心中隐隐失落,但有人却是实打实行动派! 铁木早就对这个笑跟朵花似男人看不顺眼了,现又瞧见自家姐姐一瞬不瞬盯着他,一时间只觉得无比难受,他直接大步横跨到两人中央,留给了陆言卿一个华丽丽背影。 “姐……”铁木摇晃着白玉糖手臂,那样子明显是撒娇了。 他想法很简单:一定要把姐姐注意力吸引过来,姐姐是他,怎么能这么专注看着别人? 白玉糖瞧着这个大块头眼巴巴小眼神,不由得哭笑不得,“阿木,你做什么,姐姐正跟人说话呢,怎么能这么没有礼貌呢,他们是姐姐朋友……” 此话一出,陆言卿心中没来由一阵喜悦,眼神越发温柔:她终于承认自己是他朋友了吗…… 金彦鸿和金彦玲二人神经大条,并没发现其中变化。 倒是田甜,眼中划过一丝惊异,瞄着白玉糖和陆言卿目光越发暧昧,那眼神分明写着三个赤罗罗大字——‘有奸情’! 就这时,一阵略显沉重脚步声由远及近,吸引了众人注意。 众人转头看去,就见一脸苦涩古长河捧着方木盒,缓缓地走了进来。 根本不用古长河开口,单单看他这副垂头丧气样子,这结果也能猜出了个七八分。 金彦鸿显然是藏不住心事,立刻大声叫道,“古老,难道这北宋汝窑荷叶碗真是假?” “哎——”古老深深叹了口气,像是要将所有愤懑一并排出,“真没想到老头我已经半个身子入土了,还会碰上这种打眼事情!老头儿我验过了,事实就像是这位白小姐说一样,碗身是仿,只有碗底儿是真,值不了几个钱……” 陆言卿唇边胸有成竹一笑,似乎早就知道结果一般,出言安慰道,“古老也不必太过失望,玩这行,谁没有打过眼呢!您看这样,虽然这碗是拼接一起,但总算仿精美,品相也不错,也算有点收藏价值。我出两万,您卖给我得了。” 陆言卿毕竟是个商人,他能商海中混如鱼得水,眼光自然是极为独到。 这荷叶碗虽是高仿,但以后未免没有升值空间,不过,这荷叶碗如今价值多也就是几千块,他用两万买下来,也存了卖古长河一个面子心思。 只是,从三十万到两万,这其中落差,还是让古长河心中苦涩,“陆二少爷,您好意老头儿就心领了,这荷叶碗我还是自己留着,也算是留个教训!说真,这还真是老头我这么些年来,吃大一个亏了,真是让诸位见笑了!” 古长河到底也算是见过风浪人,很便将心态调整过来,脸上只余下由衷感叹,“白小姐,您能一眼看出这荷叶碗本质,真是不简单啊,老头儿我算是服了!不知道……您能不能透漏一下师承何人呢?” ------题外话------ 以下是欢欢好友西西宝宝可爱为欢欢建立读者群,支持本书和喜欢欢欢读者们可以去那里逛逛,欢欢会不定时冒泡,希望能和大家多多交流,广交好友~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a 第六章 坑你没商量 接上:古长河到底也算是见过风浪人,很便将心态调整过来,脸上只余下由衷感叹,“白小姐,您能一眼看出这荷叶碗本质,真是不简单啊,老头儿我算是服了!不知道……您能不能透漏一下师承何人呢?” 古长河如此干脆承认自己打眼,这份心胸倒是让白玉糖心生好感,她柔婉一笑,竟是带了几分蔷薇含露娇羞,“古先生,我现是汉南大学大学生,念得是考古系,没有什么入门老师。” “大……大学生?!还考古系?!”古长河怪叫一声,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要知道,古玩这个圈子里有一条公认真理:如果想要学有所成,必须有一位好老师,就连陆言卿如此天赋卓绝人物,也是跟了许多专家学习了之后,才拥有现成就。 白玉糖不过是一个普通大学生,就算是考古系又怎么样?难道现素质教育水平都提高到这种程度了?! 陆言卿和金彦鸿等人也是被震惊无以复加。 金彦玲私底下拍了拍田甜胳膊,小声问道:“哎,你们俩这么好,你也应该是考古系吧,难道你也这么厉害?” “我靠,别逗了,你以为考古系真这么牛掰,厉害个毛线啊,这丫就是一怪胎好吗!”田甜无语翻了翻白眼,瞧着白玉糖眼神十分幽怨,那样子分明是说:姐妹,你瞒得我好苦啊,居然深藏不露,太不够意思了吧! 殊不知田甜这话,倒是激起了众人共鸣。 白玉糖本事显然不是书本上得来,再加上她年纪,那就只有一种解释:她是一个天才,研究古玩天才! 不能否认,哪一行都会有天才存,白玉糖显然就是个中翘楚,还是怪胎级人物。 古长河轻咳一声,再看向白玉糖眼神活像是见到了一件举世闻名奇珍,慈祥像是一朵摇曳菊花,“呵呵,那个……白小姐,你不是有物件想让老头儿给掌掌眼吗,拿出来吧,让我们大伙开开眼界!” 知道了白玉糖能力,古长河对她真是充满了期待,眼中满是看后辈欣慰之情。 古长河这话,算是提醒了众人,金彦鸿等人纷纷一阵催促。 白玉糖也不矫情,淡淡一笑,将手帕中墨玉琀蝉拿了出来。 古长河立刻小心翼翼接过,拿到放大镜下细细打量。 这一看之下竟是再也不能移开目光,“这是……正宗汉代墨玉蝉啊!如今出土玉琀蝉均以白色居多,墨玉琀蝉实是难得,这墨玉琀蝉虽然包浆和沁色都不算好,但是要是日后盘盘,大有升值空间啊!” 古长河明显极为喜爱,不以为意问了一句,“白小姐,这墨玉琀蝉,你是多少钱淘回来,怎么着也得十来万吧!” 白玉糖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早就兴奋到不行田甜跟打了鸡血一样,抢着说道,“十来万?我们才花了五百,而且这东西还是搭头!” 此话一出,就连陆言卿都不能淡定了,众人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卖出这东西人脑袋让门挤了! 古长河闻言微微一愣,倒是没有太过惊讶,只是感慨连连:“哎,白小姐不光眼力超群,运气也是非常人能及,不如,这件东西你就卖给老头我吧,一是我真喜欢,二呢也沾沾你运道,我出五十万,你看怎么样?” “古老,您就别跟我抢了,您也知道我对古玉情有独钟,这墨玉琀蝉色泽如此难得,您老就成人之美吧!我出六十万!”白玉糖还没答应,陆言卿却是开口戳胡了,一开口就加了十万价码。 古长河自然是看出了陆言卿势必得,但是,他还是不死心说道,“我出六十五万,陆二少爷,你那里好物件不少了,又何必跟我老头儿争呢!” “话可不能这么说,”陆言卿绅士一笑,宛如秋日眼眸竟是极为强势,“古老,您就卖我个面子吧,这东西对我意义不凡,我志必得,七十万!” 古长河也是个有眼力,一听到陆言卿说意义不凡四个字,就知道陆言卿对白玉糖确实是上了心思,他也只能忍痛割爱,况且,论财力,他肯定是争不过陆言卿。 古长河极为不舍看了墨玉琀蝉一眼,这才递到了陆言卿手上,“算了,看来这物件注定跟我无缘了,哎,还是你们年轻人好好珍惜吧!” 白玉糖面色淡然看着这两人推来让去,心中暗暗诽谤:这貌似是她东西吧,她这个主人还没说要卖,这两人争什么争! 不过,七十万这个价格还真是着实让人心动啊! “白小姐,你看这个价钱如何?如果不够,我还可以再加。”陆言卿转向白玉糖,笑那叫一个柔情脉脉。 “不,够了,按照市价来说,这墨玉琀蝉多值六十万,陆先生出价七十万,我自然是高兴了。”白玉糖干净利落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陆言卿,淡淡笑道,“把钱打这张卡上就可以了。” 白玉糖这一番毫不做作表现,让陆言卿和金彦鸿等人都是一阵刮目相看。 面对钱财,坦言自己喜爱,但却不兴奋不张扬,不骄不躁,沉静以对,就算是大家族出来也很难有这份气度胸襟。 陆言卿对白玉糖身份越发好奇,他接过银行卡,脸上笑意越发浓厚,“白小姐,咱们已经是朋友了,你叫我陆先生难免见外了,不如就叫言卿吧,我就叫你小糖!” “小糖,嗯,这叫法显得亲切,我没这家伙这么肉麻,反正我比你大,你就叫我一声金二哥吧!”金彦鸿也上来凑热闹,一张脸笑比阳光还要灿烂。 “金二哥,言卿。”白玉糖淡淡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这种叫法。 金彦玲见此也挽了白玉糖胳膊,非得白玉糖叫她小玲才好,众人又是一番笑闹,。 陆言卿办事效率自然非比寻常,很就转账完成。 白玉糖看了一下短信提醒,那五个明晃晃零蛋,实打实提醒她,就这么短短一会儿,自己账户就多了七十万,就算淡然沉静如她,也难免会有一丝激动。 “姐妹啊,我现可是红果果嫉妒啊,怎么着,一下子挣了这么多钱,是不是要好好请我搓一顿啊!”田甜可不会跟白玉糖客气,一上来就是明宰。 白玉糖深知田甜这吃货秉性,刚想答应下来。 陆言卿却是温柔笑言道,“反正已经是中午了,不如大家一起吧!今天多亏了小糖,我才得到了这么好物件,今天中午这顿算我,我请大家去福满园吃饭,怎么样?” “有陆大哥请大家自然是好啊,不过,”金彦玲一双英气大眼睛陆言卿和白玉糖身上转来转去,戏虐说道,“陆大哥,以前咋没见你有这种抢单热情呢,真是,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意别人荷包呢!” 金彦玲话本是打趣,却是惹了一直沉默铁木心中不。 “姐,阿木肚子饿了!”铁木将田甜生生挤到一旁,抱着白玉糖胳膊,说委屈。 见到这一幕,陆言卿眼神微微一滞,随即恢复了原状,绅士说道,“那咱们这就走吧。” “等等!”白玉糖却是安抚拍了拍铁木手背,柔声说道,“阿木,你再忍耐一下。姐姐还有点事需要处理。” “嗯。”铁木懂事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 白玉糖这才将目光转向了古长河,“古先生,我想麻烦您帮我个小忙。” “白小姐但说无妨,要是我力所能及,一定竭全力!”古长河很是好奇,白玉糖想让他帮是什么。 “这件事对于古先生来说,不过举手之劳,我希望您能把这件墨玉琀蝉以七十万价格卖出去事情,宣扬出去,量让整个古河长街人都知道,这墨玉琀蝉是做为搭头被淘回来,当然,这个过程好不要透漏我和陆先生身份,只要让卖给我们东西那人知道就可以了。” 话说到这份儿上,古长河要是再不明白,那就是傻子了! 白玉糖分明就是要把那个卖东西人往死里坑啊! ------题外话------ 以下是欢欢好友西西宝宝可爱为欢欢建立读者群,支持本书和喜欢欢欢读者们可以去那里逛逛,欢欢会不定时冒泡,希望能和大家多多交流,广交好友~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a 第七章 冤家路窄 接上:白玉糖分明就是要把那个卖东西人往死里坑啊! 古河长街,打眼有,把假东西卖成真东西有,把真东西错当成假东西也有,但是把真东西当成搭头送出去还真没有! 他能想象,这消息一出去,那个卖东西人古河长街名声可就‘响亮’了! 抛去名声一说,单单是这七十万损失,也实是让人吐血不已,真真是够人喝一壶。 那个卖东西人听到这个消息,不上医院躺两天,就算好了! 白玉糖这小姑娘看着秀美柔婉,风华绝代,这一出手,可真够狠呀! 古长河想到这儿,只觉得浑身凉飕飕,冷汗登时就下来了,语气不由得小心了许多,生怕得罪了这位姑奶奶,“呵呵,白小姐,您跟这卖家是不是……有什么仇怨,不是……我是说过节啊?” “过节?”白玉糖瞧了古长河一眼,唇边勾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笑意,眼角边泪痣红越发妖娆夺目,“过节还谈不上,只是他说话有些不合我心意,所以,我需要帮他改正一下。” 白玉糖说轻巧,众人听得冷汗频出:这丫哪儿是改正啊,分明是断人生路啊! 陆言卿瞧着此刻魅如妖精白玉糖,只觉得浑身血液犹如火烧,沸腾厉害,一颗心第一次生出了不受控制感觉。 金彦鸿兄妹俩心中则同时蹦出一个念头:绝对不能跟着丫头做对,坑起人来太狠了! 此刻,圆满当属田甜了,这肥妞心中舒爽不已:有人罩感觉就是好啊,自家姐妹出手还是这么阴损狡诈,杀人不见血,佩服,佩服!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古长河是颤颤巍巍接下了这个光荣任务,满脸堆笑送走了这群大哥大姐。 白玉糖等人出了铭古轩,也没怎么耽搁,一行人浩浩荡荡杀去了福满园。 福满园是临沧市唯一一家五星级饭店。 这里装修自不必说,极为豪华大气,门前摆着两只麒麟兽,寓意五福临门。一进门,映入眼帘便是一个小型喷泉,喷泉中央蹲着一只玉色蟾蜍,口衔金币,寓意财源广进,喷泉周围摆着价值不菲盆栽,整个大厅金碧辉煌,房顶呈淡蓝色,其上祥云漂浮,带有敦煌复古意境,现实和古典结合相当完美。 这样饭店自然不是谁都消费得起,平民老百姓进了这里少不得要一番观望,但是…… 陆言卿一直不着痕迹观察着白玉糖三人,想从一些蛛丝马迹当中琢磨出他们身份,不管是铁木俊美粗狂,白玉糖绝世风姿,都不可能是简单人物,但他脑子中却偏偏就是没有一个人物可以和他们对上号。 说真,他初闻白玉糖名字时候,也曾经联想到白家那个已故白锦鸣女儿,不过,据说那个女子脸生红色胎记,样貌十分丑陋,还被萧家退婚。 陆言卿是怎么也不能把眼前这个风华绝代女子跟丑陋二字画上等号,这样一个女子,是个男人都不会放手,萧熠宗会退婚,除非是脑残了! 故而这想法刚一冒头,便被他硬生生掐断了。 现再看白玉糖三人那副沉着淡然,如入自己家门泰然之态,陆言卿越发肯定了自己想法:这三人肯定是大家族出来,说不定是外省人呢! 他哪里知道:白玉糖淡然,是因为她本性如此;田甜镇定,是因为她家是爆发户,见怪不怪;铁木没反应,纯粹是因为这厮脑子里缺根弦,对于除了白玉糖以外环境视而不见。 不管怎么说,阴差阳错之下,偶们陆二少就这样华丽丽误会了! “陆二少爷,彦鸿少爷,彦玲小姐,你们可是好些日子没来了,包间一直给你们备着呢,,带陆二少爷他们过去!” 大堂经理一看到陆言卿等人,立刻满脸热情,风风火火安排起来。 谁知白玉糖几人正待上楼,却是和一伙儿正下楼人碰到了一起! 白玉糖不由得眸光一冷,心中暗道:这还真是冤家路窄! 来人正是白玉川,白玉朗和白玉莹三人。 此刻,这三人正簇拥着一个男子,一脸谄色说说笑笑往下走。 这一幕,让白玉糖十分惊讶:要知道白玉川和白玉朗那绝对是眼睛长头顶上人物,平日里趾高气扬,哪会陪人笑脸? 还有那个白玉莹,一直都是一副小家碧玉闺秀模样,现她脸上却是春情盎然,整个人恨不得贴到那个男子身上,真真是奇了怪了! 难道汉南省里还有白家少爷小姐需要讨好人物? 出于好奇,白玉糖朝那个被簇拥男子望去。 一看之下,只觉得眼前一亮。 只见那男子一米八多个头,身材修长挺拔,肩宽腰细,成标准倒三角状,显得精壮而又性感;但他一张脸却是极为小巧精致,皮肤白如美玉,眼睛宛若燃烧星子,跳动着热情张扬花火;他唇就算是不笑时,也会微微上扬,一对诱人梨涡若隐若现,为这张明媚脸庞又平添了几分春意。一头微卷中长发再配上颇具英伦风打扮,让这个男子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种浪漫气息,动人情怀。 看着眼前这个男子,白玉糖不自觉就想到了陆言卿。 这两人气质无疑都是明媚温柔,但却好似春花秋月,一个灿如朝花,一个静如兰之,当真是明珠美玉,各擅胜场。 这样气质出众男子,难怪一上来就掳获了白玉莹芳心。 “呦,这不是陆二公子吗,今天还真是巧了,居然碰见陆二公子了!”白玉川一看到陆言卿,眼中立刻划过一道阴郁,整个人似乎陡然间就变成了公鸡中战斗机。 同样都是喜欢风花雪月,人家陆言卿就被评为了汉南省十大杰出青年,还成了什么狗屁专家,而他就被众人称作败家子,凭什么呀! 白玉川因此,心中极度不忿,或者说对陆言卿十分嫉妒为贴切。 他本来想‘那个人’面前好好羞辱陆言卿一顿,出一口恶气,不成想一眼瞄到了站陆言卿身边白玉糖。 登时,白玉川整个人一阵呆愣,疑似痴呆,好像三魂都没了七魄,白玉朗也好不到哪儿去,跟自家哥哥一个德行! 白玉糖黛眉微蹙,心中惊疑:不会吧,难道这两个白痴能够认出我来? 谁知那两人回过神来,竟是争先恐后,故作风流冲她说道,“这位美丽小姐,不知道我们有没有这个荣幸,跟你共进晚餐呢?” 噗! 白玉糖被这俩货厚颜无耻话搞得反胃,不由暗自微恼:自己还真是高估她们智商了! 本来陆言卿懒得搭理白玉川,但是看到白玉川兄弟俩将主意打到白玉糖身上,秋日般眸光立刻冷了下来,“玉川少爷,这位小姐是我客人,还望你们自重!” “听见没有,一点眼力健儿都没有,我们可是来这里吃午餐,还晚餐?真是倒胃口!”金彦玲对这两个家伙可是一分好感都没有,说话自然是半点情面都不留。 “我倒是谁呢,原来是金家私生女啊!哼,不就是入了金家族谱,还真当自己是小姐了!” 白玉川兄弟一向眼高于顶,根本看不上金家兄妹,出口便是讽刺。 “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白玉川话显然触及了金家兄妹逆鳞,金彦鸿登时就捋胳膊挽袖子瞪起了眼睛。 这下可把白玉川和白玉朗二人吓了一跳,他们怎么忘了,眼前这人就是一个地地道道浑人,要是打起来,吃亏肯定是他们。 就这时,白玉莹娇娇柔柔声音突然间插了进来,“大哥,二哥,别忘了,咱们可是有客人!” 白玉莹说这话纯粹是想警告自己老哥,不要做得太出格,给自己‘客人’留点好印象,谁知这话就像是点醒了白玉川一般。 白玉川整个人腰板当下就挺直了几分,嚣张指着那个陌生男子说道,“今天本公子有客人,懒得跟你们叽歪,瞧见没有,这位可是四九城里过来,不是你们惹得起人物,识相点让道,不然话……” 白玉川话还没说完,那个陌生男子突然动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白玉糖眼前,一双灿如春花眼眸中竟是灼灼其华,“这位小姐,我们是不是哪里见过面?” ------题外话------ 又一帅哥出场,亲们多多支持,求花,求砖,求宣传啊~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a 第八章 公孙郝仁 接上:“这位小姐,我们是不是哪里见过面?” 陌生男子这话一出,直接遭到了众人鄙夷:大哥,现这种搭讪方法未免太t了吧! 白玉川,白玉朗兄弟心中微微紧张,大叫不妙:这位公子爷不会也看上了这个小妞了吧! 陆言卿她们不知道这个男子身份,他们可是清楚得很啊! 这人京城里也是地地道道太子党,他们根本开罪不起,但是,眼睁睁地把这么一株娇滴滴绝世好白菜拱手让人,也着实让他们心里滴血啊! 白玉莹了没有功夫理会自己那两个纠结万分白痴哥哥,她瞧着陌生男子眼中认真神情,只觉得一阵心焦,对眼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绝色女子莫名厌恶。 一时间,整个楼梯口一阵安静,众人都等着白玉糖回答。 白玉糖淡淡看着眼前这个玉面含春男子,他双眼灿如星子,里面有惊艳,有惊讶,有疑惑……却唯独没有虚伪和谎言。 仿佛他真和她见过面…… 只是白玉糖心下明白,她是绝没见过眼前男子。 白玉糖静静敛下眼眸,再抬眼时,已经是一片婉柔嫣然,“对不起,你可能认错人了,我不记得有见过你。” 白玉糖这话,让有人放下了心,有人叹出了气。 但是,眼前这个陌生男子却明显不愿就此善罢甘休,他眼中疑惑胜,“小姐,不知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名字呢?” 白玉糖闻言,不着痕迹瞄了白玉川兄妹三人一眼,这才沉静说道,“我姓白!” “白?”陌生男子眉头不由得蹙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舒展开来,一张脸换上了明媚笑颜,霎时,阳光普照,春色满园,“白小姐,或许是我唐突了,认错了人,不过,我看你真很面熟,不如大家做个朋友,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公孙郝仁!” 站公孙郝仁旁边白玉莹,几乎被他笑容晃花了眼,眼中不由划过一抹恼恨。 白玉川,白玉朗心说:坏了! 田甜,金彦玲两只八婆摆明了一边看戏。 金彦鸿和陆言卿和二人面色不善。 倒是铁木,瞧着陌生男子直愣愣瞧着白玉糖心下不满,又要大步走出来,却被白玉糖先知先觉拦了下来。 “公孙郝仁?”白玉糖此刻只觉好笑,“这是你名字?” “是啊是啊,”公孙郝仁点头如小鸡啄米,“这个名字真是直接道出了本公子本质啊,我真是一个好人啊!” 瞧着公孙郝仁那副与外表截然不同得瑟样子,众人不由脸色抽搐,同时生出一种明悟:这货就是一个披着美人皮骚包啊! 白玉糖也觉得眼角直抽,心下懒得和这人多做纠葛,淡淡笑道,“公孙先生,这个世界上可不是名字叫郝仁,就一定是好人,况且,我不习惯跟刚刚见面人做朋友,你好意我心领了,再见。” 白玉糖说完,便拉着铁木手,穿过公孙郝仁,向楼上走去。 田甜和金彦鸿兄妹大步跟上,理都没有理会白玉川等人。 倒是陆言卿,冲着白玉川等人一笑,温和有礼说道,“玉川少爷,玉朗少爷,既然咱们各有客人,也不便互相打扰,打扰了各自兴致就不好了!” 陆言卿和声音明明温温暖暖,却夹杂这一股子寒意,白玉川分明从他那斯斯文文金丝眼镜上看着了一种莫名冷光,让人喘不过气来。 倒是那个公孙郝仁,满不乎瞟了陆言卿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直愣愣瞧着白玉糖远去背影,眼中闪动着复杂光芒。 包间内。 “小糖,你真没见过那个公孙郝仁,我看着……他说好像不是假。” 屁股刚刚沾到沙发,金彦玲就摆开了一副八卦架势。 “就是,就是,偶发现你这个好盆友秘密好像越来越多啊!”田甜也一边儿不满附和道,目光灼灼盯着白玉糖。 白玉糖被她俩盯得无奈,只觉得人生不幸事就是交到了拥有狗仔潜力损友。 “我真不认识他。”白玉糖懒懒回了一句,心中忆起公孙郝仁那带着疑惑双眼,心中竟是莫名有些翻滚。 金彦鸿大大咧咧倒了杯红酒,牛饮似灌了两口,声音颇有些愤愤,“我看那小白脸就是故意过来搭讪,能跟白玉川和白玉朗那两兄弟混一起,能有什么好货!铁木兄弟,你说是不是?” “哼,接近姐姐男人都不是好东西!”铁木瓮声瓮气说道,那样子闷闷,憨憨,当真粉可爱! “你啊!”白玉糖揉了揉铁木头顶,笑宠溺。 陆言卿瞧着白玉糖和铁木互动,脸上温柔笑容顿了一顿,随即恢复如常,“小糖,刚刚那个公孙郝仁不简单,你要小心一点,不过,他似乎对你没什么恶意……” 他正说着,包间儿大门被推开,数十名服务员鱼贯而入,摆上了一道道精美佳肴。 “行了,陆哥,就你啰嗦,赶紧吃饭吧,我可是饿坏了!”金彦鸿大叫一声,便扑向饭桌。 还没还得及动筷,却被铁木一只手挡下了来。 与此同时,铁木另一只手将筷子送到白玉糖手中,细心为她布了菜,这才自己狼吞虎咽吃了起来,全完不理会旁人眼光。 说实话,这一道儿上,众人已经对铁木将白玉糖奉若神明态度见怪不怪了,但是,看到这一幕,还是狠狠刺激了众人神经。 等到回过神来时,铁木已经是风卷残云,尤其是桌上肉菜,几乎有一半儿都遭了毒手,直看金彦鸿眉眼抽搐,七窍生烟。 “你这块木头,下手也忒狠了!哎,那道菜是我爱,给老子留点儿!” 霎时,整个餐桌变成了战场,陆言卿和田甜,金彦玲三人看是目瞪口呆,只有白玉糖视若无睹,反正仙隐寺她已经看得多了,现不过是打架人物换了一下下,打架手段由高手过招变成了近身肉搏。 蛋定,蛋定就好了…… 不管怎么说,因为铁木和金彦鸿这两只活宝,这顿饭也算是吃热火朝天,妙趣横生。 “对了,小糖啊,过些天有没有什么安排啊?”金彦鸿吃饱喝足以后,完全没形象靠沙发上,兴致勃勃问道。 “没什么事,反正学校也放假了,暂时没什么安排。”白玉糖喝了一口蜜柚汁,就着起司蛋糕,只觉这福满园饭后甜点极为精致可口。 “太好了,那你不如跟我们去**玩一圈,怎么样?”金彦鸿继续建议道。 “**?” 陆言卿瞧着白玉糖眼含疑惑,不由解释道:“是这样,我爷爷这几年身子越发不好了,我想去**给他老人家求一串活佛开光天珠,顺便还可以游玩一圈,有没有兴趣一起?” 说真,以白玉糖原来性子,就算是她已经认可了陆言卿等人,也断不会跟刚认识朋友结伴出远门。 只是,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聚宝盆已经她丹田中沉寂了好几天了,只有吸收灵脉才能让它进化,同时也能让自己获得多传承,掌握聚宝盆。 灵脉,对她来说是志必寻东西。 问题是,都市中,污染严重,人口众多,自然环境早就被破坏殆,哪还有灵脉存。 反倒是**,地广人稀,雪山皑皑,说不定真能寻到灵脉呢! 想到这儿,白玉糖又细细思考了片刻,殊不知这一会儿功夫可真是急坏了田甜。 “姐妹啊,考虑好了没有,我可是挺想去,你就去吧,你要不是不去,他们说不定不带我玩呢!”田甜半开玩笑额说道。 她这话却惹来了金彦玲鄙夷,“你这芭比肥妞,我们是那么不够意思人嘛!” 白玉糖见此,终是抬眉巧笑,温婉好似深谷幽兰,声音丝丝动人,“好,我跟你们去**!” ------题外话------ 这里跟大家说一下结局问题:鉴于亲们言辞恳切,强烈要求,欢欢终毫不坚定动摇了,初步决定结局NP;但是,不会是那种毫无选择性,出来一个美男就被女主收入囊中类型;因为本文较写实,不会出现太过ver情节,所以,男主质量欢欢会好好把关,求精不求多,这一点,亲们多多体谅!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a 第九章 夜雪狼王(上) 几日后,白玉糖,田甜和铁木三人应陆言卿等人邀请,众人一同结伴踏上了西去旅途。 白玉糖还记得自己跟夏婉婷说起这件事时候,夏婉婷那副既不舍又高兴样子。 作为一位母亲,夏婉婷比谁都希望自己女儿能够敞开心扉,去接触外面大千世界,但又免不了担心,如今自己女儿如此绝色,外面遭了欺负怎么办。 这还是多亏了田甜和铁木夏婉婷耳边再三保证,绝对不会出什么事情,才让夏婉婷终于点了头,同意了这次西域之行。 除了陆言卿,金家兄妹,白玉糖三人之外,陆言卿还特地聘请了一个经常**跑货退役大兵周明军作为向导,来给众人带路。 周明军此人年近四十,是地地道道北方人,退伍之后,便干起了运输行当,因常年跑货,对**极为熟悉,就连当地人都没几个比得上他。 别看他名字起文雅,却是个结结实实汉子模样,看上去带了几分凶悍,性子倒是爽朗直率,一路上跟众人有说有笑,没什么避讳。 算上周明军,他们这一行一共是七个人。 金彦鸿为了这趟西域之行,特地买了一辆加长加宽型超动力越野悍马,一行七个人坐上去,不但不显拥挤,还觉得十分宽敞舒适。 不得不说,这就是有钱人家好处了,出去游玩还重买辆车,除了豪门家少爷小姐,谁又能有这份儿实力? 随着时间推移,越往西走,天空就显得越发澄澈,那种碧幽幽蓝,像是一望无际蓝色镜面,高远而又宁静。 偶尔几朵白云,团团相簇,干净像是白璧无瑕花儿。 放眼望去,地势越发开阔,人烟也越发稀少,那种一马平川感觉,不自觉就让人感受到一股大漠孤烟直苍凉和壮阔。 闻着窗外黄土地气息,看着满目壮美景色,白玉糖深深感到了大自然鬼斧神工,这片天地神奇广袤,脑中无边疑惑和杂乱猜想竟是不翼而飞。 或许,这样雄伟神异自然面前,她丹田中那个聚宝盆也算不了什么…… 就这样赶了一日路程,接近傍晚时候,周明君已是将车开进了一个古朴简陋小村落。 “这里是尼姆塔村,旁边这座大山是仅次于喜马拉雅山脉尼姆塔雪山,只要绕过了这座大山,也就到地方了,不过今天太晚了,贸然上路说不定会遇到狼群,咱们还是先这里落个脚,休息一晚再走吧,东家,你说行不?”周明军停了车,不卑不亢提出了自己意见,让陆言卿拿主意。 “这个建议好是好,只是这个地方……”陆言卿有些犹豫,毕竟人生地不熟,借是人家地方,就怕人家不愿意啊。 周明军也是个有眼力,登时就出言保证道,“东家放心,尼姆塔部族族长跟我很熟,再说,**民风淳朴,热情好客,绝对欢迎咱们!” 听到周明军胸有成竹,陆言卿点头答应下来。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是他陆二少爷用人原则,话说,周明军要是没点人脉,没点能力,这趟西域之行也轮不上他! 尼姆塔村地处边远,村落也算不得大,自然是没见过什么世面。 陆言卿一行人,男俊,女美,就连田甜也是细皮嫩肉,容貌娇俏,他们出现,真真是如同仙人降临,搞得整个村落都是一静。 过了好一会儿,一声爽朗大笑突然间破空传来,才算是激活了众人神经。 只见一个身穿棕色牛毛皮衣藏服中年男子大步走了过来,口中说着白玉糖等人听不懂藏语,给了周明军一个大大拥抱! 很明显,周明军跟这中年男子极为相熟,而且这个人地位尼姆塔村绝对不低。 自从他出现以后,大部分村人都集中到了白玉糖等人周围,眼中满满都是善意。 周明军跟中年男子寒暄一阵之后,才转过身来,满面笑容说道:“这位就是尼姆塔部族族长尼姆塔。葛玛,你们叫他葛玛族长就好,他说很欢迎咱们到来。” 陆言卿也是社交好手,当下跟葛玛族长双手交握,那彬彬有礼,宛如秋日笑容,立刻赢得了这位部族族长好感。 如同周明军说那样,**果然是民风淳朴,热情好客,瞧着围周身这一张张朴实无华笑脸,白玉糖觉得心中一阵温暖。 就这时,一个极为焦急喊声突然从远处传来。 众人抬眼看去,就见一个穿着深青色藏服二十多岁男子,从远处连滚带爬跑了过来,脸上带着还来不及退却惊恐。 葛玛族长见此,立刻率领族人走上前去,扶住那个男子,询问开来。 就算听不懂藏语,白玉糖从周围尼姆塔族人神情中,也察觉到事情严重。 陆言卿自然也看出了情况不同寻常,小声问道:“周哥,出了什么事?” 此刻,陆明君脸色却显得十分凝重,甚至有几分狰狞,“东家,确实出事了,尼姆塔村放养山里面羊群遭到了雪狼攻击,好像情况十分危急,那边支持不住了,这人是回来求援!” “雪狼!”金彦鸿眼睛先是一亮,既而满是疑惑问道:“雪狼?**这边雪狼是挺厉害,不过,这边不都是用藏獒放养吗?不是说九犬成一獒,一獒抵三狼吗?怎么来了区区几只雪狼就搞不定了,不会吧!” “我也觉得不对,”周明军眼中也很是有些纠结,“我刚刚听那个传话男子意思,好像来只有一只雪狼,但是我记得他们放牧区可是有九只藏獒,就算来了浪潮都能抵挡一阵,怎么会……” 白玉糖闻言,神情微动,只觉这件事透着一股子诡异,不是那么简单。 周明军正兀自纳闷,却见葛玛族长已经是拿了弓箭,带着一众藏族青年向着雪山飞奔而去。 周明军犹豫片刻,终是面色严肃冲陆言卿说到,“东家,葛玛族长跟我交情不错,兄弟有难,我周明军不能置身事外,我想跟过去看看,你们就村子里歇着,刚刚葛玛族长已经交代过了,他们会好好安排你们!” “等等!” 周明君回身,却见叫住他不是陆言卿,而是那个一路上都静如水墨丹青一般绝色女子。 “我想跟你一起去!”白玉糖有一种强烈预感,这一趟去必定有不俗收获,这就像是冥冥中指引,让她无可抗拒。 “这……那里可是很危险!”周明君微微犹豫,若是别人说出这话,一定让他毫不留情就否决掉,但是,这女子眼眸中坚定却让他还没来得及出口拒绝变成了劝阻。 白玉糖却是恍如未闻,眼神慢慢飘向远方,沉静开口道,“周先生,请你带上我,我一定要去!” 周明君还想再说些什么,陆言卿却是抢先开口了,“周哥,带上我们吧,我会保护她!” 看着陆言卿温柔而坚定眼神,白玉糖微微侧目。 “是啊,我也想去看看狼獒大战场景呢!肯定刺激,周大哥你放心,我们不会捣乱,一定不给你添麻烦!”金彦鸿热血沸腾说道。 除了铁木之外,就连金彦玲和田甜脸上也染上了些许兴奋和期待。 “好吧,”周明军见此,终是不再犹豫,而是谨慎点额提醒道,“那你们一定要各自小心,保护好自己!” 此时,葛玛族长率领众人已然走远。 周明军便让众人拿了工具,追着葛玛族长等人留下痕迹,匆匆跟了上去。 尼姆塔雪山周围山路崎岖,实是不宜开车,陆言卿一行足足走了将近半个小时,才算是到达了放养区。 只是眼前场景,却让他们简直不相信自己眼睛,狠狠呆住了! ------题外话------ 亲们应该都看到了,因为原书名点击不是很好,所以编辑大大建议改名,由《豪门弃女之金玉满糖》改成《天运贵女》,亲们不用意,也不用怀疑,你们木有跳错坑啦! 还有,下一章萌宠即将出场,亲们管期待吧!哇卡卡卡卡~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a 第十章 夜雪狼王(下) 只见高耸入云雪山之下,一头美丽雄奇生物孑然而立。 说它是生物,是因为它体型着实已经脱离了狼范畴! 这头疑似雪狼生物,和成年男子差不多高,身长近四米,浑身上下皮毛洁白如雪,光滑如绸,泛着淡淡银光,它长相跟雪狼无异,但是一双眼睛却蓝好像**天幕,广阔而深邃,它脖颈处包裹着一圈厚实绒毛,乍一看去,倒跟狮子有两份相似。 狼,一向是这世界上神秘生物,他们智慧坚韧顽强不屈,而眼前这头雪狼,显然把这些特质诠释到了极致! 此刻,它后腿和腹部明明已经染血,显然受了很重创伤,但它依旧站笔直,傲然而立,那桀骜姿态让人感受到了一种无以名状王者之风,就连那绵延万里雪山,似乎都成了它陪衬。 不得不说,这只超大型号雪狼高贵让人心折。 此刻,葛玛族长和他族人手持弓箭,正满脸紧张,严阵以待,众人前方,正站着九只蓄势待发藏獒。 这些藏獒明显都已经成年,个头都不小,长得极为凶悍,面对强敌,却凛然不退,反而摩拳擦掌,战意盎然。 眼前两相对峙局面看周明军一阵焦急,他赶紧带着众人躲到尼姆塔族人后方,生怕陆言卿等人受伤。 金彦鸿却是怪叫一声,恍如从梦中惊醒一般,“偶妈呀!周哥,这是雪狼吗?雪山师也没这个头啊,难道是基因突变,还是化学污染,丫,这还真是**版哥斯拉啊!” 金彦鸿疑问也是众人疑问,毕竟他们都来自城市,哪里见过这种个头雪狼,简直是刺激人神经啊! “这确是雪狼,不过是雪狼中传说中王者——夜雪狼王!夜雪狼王和普通雪狼不同,雪狼是群居动物,而夜雪狼王却像是一个孤傲王者,他们只是单独行动,一生中只会和自己伴侣或者家人结伴而行。夜雪狼王浑身皮毛极为珍贵,月亮下面会散发出独特光华,就是因为这样,夜雪狼王这种稀有动物被大肆捕杀,据我所知,这种生物应该已经灭绝了才对,真没想到会这里碰到,传闻夜雪狼王身形高大,犹如王者,今天一看才知道名不虚传啊,有生之年能见到这种传说中稀罕东西,真是值了!”周明军眼中燃烧着一丛丛热血火焰,目不转睛盯着战场,近乎不可思议说道。 就众人说话间,只见葛玛族长大手一挥,那九只藏獒,得了主人命令,登时犹如离线利箭,咆哮着向夜雪狼王扑去。 夜雪狼王不动如松,凛然不惧,两只前爪竟是如闪电,只听‘啪啪’两下,众人来没来得及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两只从左右翼进攻藏獒就被被甩飞了出去! 王者不愧为王者,就连身为敌人葛玛族长,眼中都划过了一抹赞叹,这种速度简直是造物主恩赐! 不过,藏獒毕竟是**守护神,它凶悍和韧性又岂是一般猎犬所能比! 夜雪狼王强悍不但不让他们畏惧,反而让它们越战越勇! 转眼间,夜雪狼王和九只藏獒已经大战一起,烟尘滚滚,沙石横飞,一时间,竟是势均力敌,不分胜败。 但是,藏獒数量毕竟太多,再加上葛玛族长等人弓箭骚扰,渐渐,夜雪狼王独力难支,有些力不从心,身上染血皮毛越来越多。 不知道为什么,白玉糖从那只夜雪狼王身上竟是感受到了一股悲凉气息。 她分明看到,那双蓝得深不见底眼眸中似乎涌动着让人看不懂焦急。 “世人都说狼是世界上聪明狡猾生物,他们应该懂得审时度势才对,这夜雪狼王明明处于下风,却拼死不退,这是为什么呢?难道食物比命还重要?”陆言卿观察许久,若有所思开口说道。 周明军闻言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眉头狠狠皱了起来,“我倒是没有注意到,东家说有道理啊,夜雪狼王性子高傲,不屑抢夺,不会到人堆儿里抢东西,虽说现雪山里食物越来越少,但是,要是以夜雪狼王身手,耐心等上几天,不怕逮不到猎物,她这样子拼死不退,倒像是有什么原因……” 周明军话就像是一道春雷打进白玉糖心里,让她陡然意识到了什么。 她瞧着夜雪狼王那双执着而又焦急双眼,有些急促开口问道,“周先生,这头夜雪狼王是母,对吧?” 白玉糖话,让周明军愣了一愣,细细看了夜雪狼王一眼,突然有些恍然大悟说道,“没错!是母,是母,我知道了,这夜雪狼王很可能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她孩子!” 白玉糖闻言,点了点头,美丽犹如子夜一般双眸渐渐染上了一抹坚定,“我要帮它!” “什么?!” “不会吧?!” 众人闻言,皆是大惊。 陆言卿几乎是一把握住了白玉糖双肩,秋日般温柔脸上也不见了往日从容,“小糖,现不是闹着玩,你也看到了,这太危险了,你根本插不进去,再说,这是雪狼啊!野性难驯,你又有什么办法?” 田甜是了解白玉糖,就是因为了解,她才知道:刚刚白玉糖话绝不是玩笑! “姐妹,你脑子不是糊涂了吧,咋会有这么乱来想法啊,就你这小身板,一上去,还不够人家两口呢,就算你真想帮,也不能舍己为人,给别人送口粮吧!” 田甜虽然句句毒蛇,却字字透着关心。 其他人也是一副紧张兮兮样子,生怕白玉糖一个抽风冲上去,那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白玉糖静静听着众人劝阻,自始至终,她眼睛都注视着夜雪狼王,确切说是盯着它那双湛蓝眼睛。 她从那双眼眸里看到了一个母亲深切焦急,一个妻子无望悲伤,一个王者末路无奈…… 这是怎样一种情绪啊,让人感同身受,深深震撼! 白玉糖深吸了一口气,终是将头慢慢转了过来,唇边扯开一个沉静笑靥,宛如雪山上绽放幽兰,“这样下去不行,不管是尼姆塔部族或者是夜雪狼王,后都会两败俱伤,我有把握将伤害减到低,陆言卿,你信不信我?” 陆言卿闻言,浑身一颤,他努力凝视着白玉糖双眼,似乎要看进她内心深处,他不明白,一个如此纤细女子,怎么会有这等自信,这等气魄。 只是,他眸光落入白玉糖暗夜般眼眸,后结果,只剩沉没。 陆言卿眉头皱起了又放开,放开了又拧上,如此反复数次,才满含担忧出言说道:“好,我相信你!但是,你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注意安全!” “好,我答应你。”白玉糖二人话音刚落。 金彦鸿等人不赞同声音就此起彼伏。 “陆言卿,你怎么跟着小糖一块儿闹啊!” “陆二哥!” “小糖!” …… 周明军脸色也苦了下来,“东家,你们不会是说真吧!” “当然不是假,”白玉糖向前走了几步,淡淡笑道,“还请周先生帮我们个忙,帮我拦下葛玛族长他们,让他们不要再射箭了,其他就交给我吧,铁木,我们走!” 白玉糖给了铁木一个眼神,铁木立马心领神会,坚定不移跟了上去。 周明君见白玉糖居然踏出了保护圈,登时一阵紧张,赶忙口中高呼着众人听不懂藏语,向着葛玛族长飞奔而去。 葛玛族长听到周明君大喊,纵然心中疑惑,还是让族人停了下来。 就这时,让人惊讶一幕发生了。 只见一个身高近两米,生俊美无俦男子,犹如一整狂风暴雨一般,冲进了雪野狼王和藏獒交战圈,他气势犹如山岳,身手竟是比夜雪狼王还要上几分,几个碰撞之间,九头小牛犊子大小藏獒便被甩了出去! 这个力压群兽,宛如天神男子自然就是铁木了! 铁木彪悍让人震惊,同时也让尼姆塔部族众人一阵气愤。 藏獒对于生活高山地区他们来说,不单单是赖以生存工具,还是朋友和亲人,这个男子居然敢打退他们藏獒,自然让众人生出了许多敌意,登时,葛玛族长就要不顾周明军劝阻,带着人冲上去了。 可是,接下来发生一幕,却让众人生生停住了脚步! ------题外话------ 下一章进入小**了,哎,写了这么久,终于迎来了第二个**,激动啊!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a 第十一章 神迹! 只见一个纤细如柳女子,优雅沉静越过人群,缓步前行,她走极慢,也走极稳,一张沉静秀美脸庞好似明珠玉露,傍晚余晖下,熠熠生辉,眼角那一滴明艳泪痣这一刻像是活过来了一般,妖娆让人窒息。 她穿着极为简单,下身是一件蓝色牛仔裤,上身穿着一件雪白衬衣,可能是碍于**天气寒冷,她衬衣外面套了一件白色棉服,除此之外,身无他物。 蓝色,白色,简单到了极致颜色,却将她整个人衬得越发风华出众,清幽动人。 她就那样无所顾忌走着,好似没看到一只只野性难驯,凶猛无比藏獒,不理会众人惊诧,不乎夜雪狼王那充满警告和敌意眸子。 这一刻,她一步步仿佛踏了人们心坎上,整个人好像和这一片天地融为了一体,宛如画卷,浑然天成。 事实上,白玉糖却是进入了一种神奇状态,她好像跟整个大自然融为了一体,不管是夜雪狼王还是西域藏獒,明明是凶猛野兽,她却觉得亲切,仿佛有一个声音她脑海中回响:它们不会伤害她。要不然,白玉糖也不会如此鲁莽冲出来了! 就众人紧张注视下,白玉糖终于走到了夜雪狼王跟前。 出人意料,夜雪狼王虽然面露警告,染血身子却没有移动半分,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夜雪狼王极具人性化双眼中正充满疑惑:它搞不明白,眼前这个弱小生物到底是神马物种,为啥她身上气息就让自己这么喜欢,想要亲近呢? 白玉糖可是不知道夜雪狼王想法,她现心中也是小鼓直敲,不管直觉如何,夜雪狼王毕竟是个危险生物,只要它一发狂,自己小命可就交待这儿了,要说白玉糖一点儿不紧张,那绝对是不可能! 她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心神,这才开始尝试着调动储存自己经脉中那些能量。 没错,她要用这些能量来尝试医治夜雪狼王伤势! 她清楚体会过这些能量让她整个人脱胎换骨神奇,可要是放其他生物身上,是不是会有同样功效呢? 白玉糖除了想要真心救助这只美丽高贵夜雪狼王之外,还有一点私心,就是要亲自来验证这一点。 殊不知,当白玉糖周身能量被慢慢运出体外时候,不光夜雪狼王倏地支起了身子,向前走了几步,就连那九只被铁木武力镇压下去西域藏獒,都跟发了疯似,拼命往白玉糖那儿冲。 铁木就算再强大,毕竟不能一下子拦住九只藏獒,还是有三只冲破了它包围圈,直直朝白玉糖扑了过去。 这一幕惊变,真是吓坏了众人! “小糖!” “白小姐!” “小心啊!” “完了!” …… 眼看着白玉糖被前后夹击,陆言卿和铁木二人几乎目眦欲裂,双目赤红,跟木听不见别人呼喊,就要赶紧上前救下白玉糖。 本以为一个风华绝代女子就要香消玉殒,没想到下一秒发生事情,让众人眼睛再次脱窗! 对于眼前发生一幕,白玉糖自然也是有几分害怕,她加速将神秘能量转移到自己手上,然后眼睛一闭,单手向前一送,直接贴了刚刚飞奔过来夜雪狼王勃颈上。 登时,能量便从白玉糖体内,源源不断传到了夜雪狼王身上。 夜雪狼王立刻浑身一震,人性化眼中充满激动和感激,如果有人掀开它厚厚皮毛就会发现,它身上那些伤口正以一种诡异速度愈合着,就连那覆盖血色下皮毛都鲜亮了几分。 夜雪狼王感恩蹭了蹭白玉糖手掌,就着她手蹲了下去,舒舒服服趴地上,是把一颗大头乖巧送到白玉糖手掌下方,紧紧地贴着她手掌。 那几头冲过来西域藏獒,感受到白玉糖周身神秘能量,虽然心里眼馋,可也没有着急,乖乖趴到了白玉糖身后,仿佛是期待着她恩赐。 这一切发生电光火石之间,但旁人看来,事实却是这个样子滴: 一头凶猛无比夜雪狼王和三只凶悍顽强西域藏獒前后夹击下,一个绝色女子淡然伸出了手掌,像是安抚宠物,刹那间,夜雪狼王就像受到感召一般,低下了它高贵头颅,那三头藏獒也被绝色女子气势所惑,瞬间化身宠物犬,变得乖巧无比,等待着女子安抚。就连铁木拦下那六只藏獒,也灰溜溜小跑到女子身后,趴了下去。 这一刻,夜雪狼王和藏獒竟然奇迹般和平共处了! 话说铁木,陆言卿本来想着奋不顾身去救白玉糖,可是一看眼前这场景,那脚步就跟胶水儿固定了似,生生定成了太空人。 田甜是夸张,她使劲拧了一把腿上肉,这才叹了一口气,说道,“还好,不疼,是做梦,一定是做梦!” “你个死丫头!你肯定不疼啊,你娘拧是我腿!”金彦玲狠狠瞪了田甜一眼,这才不可思议说道,“疼!真疼啊!这么说不是做梦,天啊,我看到了什么,这也太玄幻了吧!” 与田甜和金彦玲震惊不同,金彦鸿现只觉得自己热血沸腾,满脸满眼都是亢奋,“牛掰啊!太他妈牛掰了!什么叫牛掰,这就是了!服了,老子羡慕啊!” 一直拦着葛玛族长周明军也傻眼了,完全不知道该干啥,搞不清楚眼前这到底是肿么个情况。 他还来不及反应,葛玛族长却是趁周明军呆愣时候,带着族人向前疾走两步,突然仰天吐出一句藏语,满脸虔诚跪了下去! 片刻之间,他身后尼姆塔族众也浩浩荡荡跪下,竟是叩首膜拜起来! 这一幕,再次看傻了田甜一众人。 陆言卿将周明军叫到身边,眉头紧蹙小声问道,“怎么回事,葛玛族长刚刚说了什么?他们怎么全都跪下了?” “神迹!刚刚葛玛族长说这是神迹啊!”周明军看白玉糖眼神也渐渐变得不同,无形中带上了不少恭敬,“东家,你带过来这位白小姐是什么人,太神奇了,你瞧瞧,现尼姆塔全村人可是把白小姐当雪山神女叩拜呢!” “雪山神女?”陆言卿瞧着前方那个圣洁优雅让人想要顶礼膜拜女子,心头越发火热,“可是有什么典故?” “东家有所不知了,雪山神女是尼姆塔村落历来供奉守护神,据说西域藏獒便是雪山神女坐下神兽,被派到凡间保护雪山子民不受狼群骚扰,只有雪山神女才能降服狼族,让狼群和藏獒和平相处。当然,这只是尼姆塔村一个传说,外人自然是不信,但是,关于这个传说,尼姆塔村却是代代相传,奉为信仰,想必白小姐,被他们当成雪山神女转世了!”周明军脸上满是感叹。 就这时,白玉糖却是已经将雪野狼王伤治七七八八了! 瞧着夜雪狼王夜雪狼王那舒服近乎撒娇样子,白玉糖就觉得一阵欣喜。 她没想到这神秘能量真就这么好使,那岂不是说以后不管受了多重伤,得了多重病,都能用这东西救回来! 不过,如今她身体里储存能量是当初聚宝盆吸收水火灵脉进化时反馈给她,刚刚给夜雪狼王治伤已经消耗了大半,现又没能找到灵脉,这神秘能量还是能省一点是一点吧! 白玉糖收回手,无视夜雪狼王亲昵撒娇,一转身,就瞧见身后整整齐齐趴地上一排藏獒,登时吓了一跳。 你说你们趴着就趴着吧,表情要不要这么萌啊,眼神要不要这么可怜啊! 这九只藏獒眼神分明赤罗罗传达着一个意思:偶们身上也痛痛,乃不能不管啊! 白玉糖黑线,只觉得一阵头疼。 算了,好事做到底吧,毕竟这些藏獒也算是衷心护住,勇气可嘉,每一只都受了些伤,还好都不是很重,再小小分出一部分能量来帮助一下它们也没什么。 于是,白玉糖如法炮制将手按了第一只藏獒头上,然后第二只,第三只…… 葛玛族长见此一幕,又是福至心灵,大喊了一声让人听不懂藏语,带着众人叩拜下去。 陆言卿:“他又说什么了?” 陆明军:“葛玛族长说……谢雪山女神赐福!” 陆言卿:“……” 众人:“……” ------题外话------ 近收到很多亲鼓励啊,欢欢真滴觉得睡得好,吃得香,码字都有劲儿啊!谢谢大家,鞠躬! 啥都不说了,下章精彩!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a 第十二章 天地万物皆有情(上) 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慢慢暗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污染缘故,**黑夜显得格外美丽,天上星子数不胜数,衬着皎洁月光,竟是让整座尼姆塔山脉都明亮了几分。 葛玛族长和族众仍旧潜心膜拜中,陆言卿和周明军等人眼中却是慢慢浮上了一丝紧张。 “不对劲儿啊,东家,你瞧瞧那只夜雪狼王,刚刚还乖跟只家犬似,怎么现看上去那么焦躁呢,不会出什么事吧?”周明军目不转睛盯着前方,小声说道。 陆言卿自然也发现了夜雪狼王变化,他不着痕迹看了站旁边铁木一眼,这才谨慎回道:“现还没事,再看看,有什么情况,相信铁兄弟一定会第一个冲上去!” 他说没错,铁木好似憨憨呆呆站一边,但是他却一直关注着场中情况,就是因为没有察觉到夜雪狼王敌意,所以,铁木并没有采取什么行动。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推移,白玉糖总算是将那些藏獒身上伤也治好了七成,她相信剩下一些皮外伤,凭借着西域藏獒强悍恢复能力,不出三五七天,绝对就没事了! 做完了这一切,白玉糖才感受到了一股深切疲惫,或者说是一种从丹田里传来饥饿感。 话说,自从她洗髓易经之后,好像已经很长时间没出现这样情况了! 白玉糖深深地吸了口气,轻轻抚了抚手底下藏獒那厚实皮毛,不经意一抬眼,却生生吓了一跳! 这是神马情况? 葛玛族长和他族众怎么都跪下了,不会是跪她呢吧?! 白玉糖刚刚一心沉浸调动自己体内能量当中,根本没留意到周边情况,这会儿回过神来,一看之下,不由大惊! 只是,她还来不及反应,一股轻柔推力就从她身后传来,白玉糖本能回身,双眸立时涌出了一股惊艳! 只见月光照耀下,夜雪狼王周身竟是散发出了熠熠光泽,精美皮毛犹如流泻水银,就算周身满是血污,也无法损及它半分美感,甚至平添了一丝凄美傲然。 它站雪山之下,头颅高昂,犹如黑夜中王者,显得越发高贵凛然。 只是,如今白玉糖却没有过多心思去欣赏,因为她深切感受到了夜雪狼王眸子中那抹焦急催促。 “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告诉我?”白玉糖小心翼翼抚摸着夜雪狼王大头,温柔问道。 殊不知这一幕,再次刺激了众人眼球。 “哎,甜妞,那个……小糖她……没什么问题吧,她怎么会跟一头狼说话,那夜雪狼王能听懂吗?”金彦玲下巴差点没脱臼,嘴巴张大大,使劲儿推了推旁边同样看傻了田甜。 “不知道啊,别问我,现我脑袋还浆糊着呢!”田甜根本没空搭理金彦玲,紧张盯着场中白玉糖。 别说金彦玲和田甜,就算睿智如陆言卿都有些搞不懂白玉糖了! 不管夜雪狼王智商怎么高,也毕竟是畜生,难道你还能指望它掌握一门外语不成?! 但接下来发生事,却再次向众人证明了什么叫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那夜雪狼王听了白玉糖一问,竟是一边摇尾巴一边点头,那硕大头颅和尾巴分别激起了一阵劲风,霎时尘烟四起。 白玉糖却毫不意,轻柔安抚着夜雪狼王脖颈,沉静笑道:“那你需要我为你做什么呢?” 夜雪狼王听到白玉糖有此一问,眼中立时涌上了满满感激,它轻轻含着白玉糖胳膊,往雪山方向拖了拖,然后松开了嘴巴,缓缓地趴到了地上,尾巴指了指自己背部。 “你是说让我跟你走,坐到你背上?”白玉糖此时也有些惊讶雪野狼王智商了,这厮表达能力还真不是一般强啊! 夜雪狼王又点了点大头,眼睛里满是催促。 白玉糖真心觉得这夜雪狼王不会害她,况且,一想到它眸子中那种焦急……难道是她孩子出了什么事? 白玉糖想到这儿,也来不及耽搁,直接飞身坐上了雪野狼王背部,抓紧了她颈部皮毛。 感受到白玉糖抓结实了,夜雪狼王突然起身,仰天长啸,整个身子宛如闪电,飞窜了出去,那速度当真难以言喻,就连世界上跑车恐怕都难以望其项背。 事发突然,就算身手敏捷如铁木都根本来不及反应,等众人想要追逐时候,那夜雪狼王已经跑进了雪山,没了踪影。 “姐姐!” “小糖!” …… 铁木见此,立马就要运起轻功追上去,却被周明军拦了下来,“铁兄弟,咱们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是,我部队里待过,知道你身手很强,是个有本事!但是这里是雪山,是尼姆塔山脉,里面环境比喜马拉雅山脉还要复杂,你不熟悉情况,贸然前去营救,不但救不回白小姐,很可能连你都迷失里面!刚刚情形你也看到了,葛玛族长对白小姐是极为看重,他们定然会派人进山搜寻,咱们一起去,也好相互有个照应,总好过你一个人吧!再说了,依我瞧着,那夜雪狼王对白小姐根本没有敌意,她应该没什么事情,你就相信我老周一回,既然是我把你们带过来,自然会平平安安带出去!东家,你觉得呢?” 陆言卿本来也是心里急得不行,但是听了周明军话,却大感有理,他们如今就算去追也追不上夜雪狼王速度,要是里面迷了路,或者碰到什么麻烦,岂不是耽误搜救行程! 想到这儿,陆言卿也不由冷静下来,开口劝道:“铁木兄弟,小糖和你,姐弟相称,她肯定不希望你去单独冒险,我觉得周哥说有理,咱们一起去,有熟悉路带着,搜救小糖效率也高一些!” 铁木虽然脑子里缺根筋,但是总归还分得清好赖,他能感受得出陆言卿等人那股不下于他担心,再加上那句‘搜救小糖效率高一些’,让他终沉默了下去,不再冲动。 只是他眼睛却是一刻不停盯着那座高耸入云雪山,眼眸中熊熊火焰,似乎要将整座雪山融化! 果真,如周明军所料,葛玛族长发现夜雪狼王将白玉糖带走,立刻组织了一批经常进出雪山好手,准备进山将‘雪山神女’抢回来。 陆言卿和铁木等人自然是顺理成章和他们一起进了山。 可能是因为他们是白玉糖朋友缘故,葛玛族长对于陆言卿一行人竟是格外尊敬。 山风打脸上,涩涩生疼,越往雪山深处走,天气就越发寒冷。 虽说现是六月份入夏时节,可夜晚**依旧是感受不到一丝暖意,尤其是雪山里面,简直就跟冬天一样,让人心里发寒。 白玉糖趴雪野狼王身上,感受尤为真切,夹杂尘土山风几乎是呼啸而来,让人避无可避,要不是白玉糖身体经受过改造,这种环境下,真真是要被冻成冰块了! 夜雪狼王速度奇,陡峭山石于它来说,就好像是如履平地。 白玉糖只感觉自己抓着夜雪狼王皮毛,要脱力时候,它终于停了下来。 白玉糖不由松了口气,从夜雪狼王身上抬头,看清楚眼前情况后,登时一阵惊异!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a 第十三章 天地万物皆有情(下) 白玉糖没有想到,尼姆塔雪山当中竟然会别有洞天藏着一个小型山谷。 这座山谷位于尼姆塔山脉高层,地处偏僻幽静,它四壁几乎是由白砂岩构成断面,不算很深,倒很像是人工挖掘出来,山谷正中央有一汪小型水潭,水质清澈,似乎与地下水相互连通,让人一眼望不到底部。 水潭边上,铺着大片枯枝树叶和动物皮毛,这些东西厚厚实实堆一起,构成了一条舒适垫子,垫子之上,优雅卧着一只比白玉糖身下生物还要大上一号夜雪狼王,它身下乖巧趴着一个雪团儿似小球,只冒着两只尖尖耳朵,从身后盘起那只毛茸茸尾巴可以看出,这分明是一只刚出生不久小狼。 “这是……你……丈夫和孩子!这里是……你家!”白玉糖从雌性夜雪狼王身上跳了下来,激动向前走了几步。 感受到她靠近,那只雄性夜雪狼王全身毛发都竖了起来,眼睛里充满了警告,他似乎想努力站起身来,但是却不能移动分毫,他只能敌视看着白玉糖,将身前雪团儿使劲儿护到自己身下。 白玉糖这才发现,这只雄性夜雪狼王两条后肢竟是全部染血,两条小腿瘫软无力,分明是折断了! 难怪! 难怪这头雌雄夜雪狼王会这么奋不顾身下山去抢夺尼姆塔村落羊群! 自己丈夫身受重伤,无法移动,孩子刚刚出生,需要食物和奶水,想必这雌性夜雪狼王也是无路可走,才会拼死一搏吧! 白玉糖回身,轻轻地抚了抚雌性夜雪狼王光滑皮毛,眼睛里全是敬佩。 雌性夜雪狼王似乎感受到了白玉糖善意,用大头讨好蹭了蹭白玉糖脸颊,这才奔到雄性夜雪狼王身边。 她先是伸出舌头,小心翼翼舔了舔盘雄性夜雪狼王前爪下小雪团儿,然后,又亲昵蹭了蹭雄性夜雪狼王大头,两夫妻好一阵交颈缠绵。 不知道是不是雌性夜雪狼王用狼语告诉了自家老公山下发生事情,雄性夜雪狼王再抬眼时,看着白玉糖神情已经是满眼动容和感激,甚至带着一种厚重期待。 这时候,雌性夜雪狼王才再次回到白玉糖身边,用嘴巴拽着她衣角,将她带到了自家老公地盘。 到了近处,白玉糖才发现:雄性夜雪狼王伤势竟然如此严重! 它后腿处甚至支出了一截腿骨,伤口早已溃烂流脓,想要愈合,恐怕是难如登天。 瞧着白玉糖同情神色,雄性夜雪狼王眼中竟然流露出了一种命运自有天定豁达,对于发生身上苦痛毫不意,他用前爪指了指自己脚边小雪团儿,似乎要将白玉糖注意力转移到自己孩子身上。 白玉糖顺着它爪子,看向它脚边。 她发誓,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爱萌物! 这只刚出生不久小夜雪狼王,浑身上下软软,肉肉,白净得像是山边初雪,因为年龄尚小,还没有长开,那样子倒是和小狗儿有几分相似,它紧紧地闭着眼睛,身子蜷一起,越发显得娇小脆弱,惹人怜爱。 白玉糖发现它呼吸很轻,甚至时有时无,可爱眉头紧紧拧一起,不时发出无意识呜咽,听人一阵阵揪心! 白玉糖总算知道雌性夜雪狼王带她来这儿目了,“你是想让我用刚刚那种方法治疗你丈夫和孩子?” “呜呜……”雌性夜雪狼王从嗓子里发出声音近乎哽咽,她将自己一向昂高高头颅垂到白玉糖脚下,似乎要低到尘埃里,眼睛里满是请求。 这是一个母亲和一个妻子近乎卑微嘱托,白玉糖又怎么可能不答应? 只是…… 她脸上慢慢涌上了一股艰难神色,“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我刚刚消耗太大,现剩下这点能量,恐怕只能救他们中一个……我……” 沉静如白玉糖,却第一次感觉,到嘴边话有些说不出口。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她话还没说完,那雄性夜雪狼王,竟是突然急促啼叫一声,将紧紧护自己身下孩子,轻柔推到白玉糖身边,那意思相当明显:不用管我,只要治好我孩子就行! 白玉糖被雄性夜雪狼王举动搞得一呆,下意识就朝雌性夜雪狼王看去。 雌性夜雪狼王似是同意了自己丈夫决定,点了点她大头,但是,白玉糖看得真切,她蔚蓝眼底分明堆满了泪水,摇摇欲坠! 白玉糖只觉得自己眼睛一阵酸涩,心脏似乎受到了重击。 父爱如山,母爱无疆! 这句话不光人身上适用,动物同样如此,甚至犹有过之! 天地万物皆有情! 但是…… 一想到小夜雪狼王睁开眼睛之后,见不到自己父亲,白玉糖就会想到自己父亲白锦鸣,她比谁都要清楚,失去自己父亲感觉有多痛! 人都说狼是这个世界上忠贞生物,伴侣如果死亡,那么自己也绝不独活,若是雄性夜雪狼王真伤重而死,那么雌性夜雪狼王又会如何? 难道自己要眼睁睁看着一场家庭悲剧发生吗? 看着眼前这恩爱非常一家,白玉糖眼中犹疑慢慢变坚定,甚至是决然! 她走到雌性夜雪狼王面前,抬手摸了摸她勃颈,说出口话似是保证又仿佛誓言,“你放心,我会我所能,帮你治好你孩子和丈夫,我不会让你们一家人分开,我保证!” 白玉糖一边说着一边心里暗暗念叨:聚宝盆啊聚宝盆,你一会儿可一定要给力啊! 她一边想着一边使劲将身体里残留能量向外逼迫,毫不保留向小夜雪狼王身上输送。 小雪团似乎感觉到了身上舒适,紧缩眉头竟是奇异舒展开来,闭着眼睛使劲往白玉糖手上靠拢。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月上中天,夜色越发浓郁,尼姆塔雪山中天气也越加寒冷。 白玉糖只觉自己身上能量越来越少,洗髓易经后身体竟开始感觉出丝丝凉意。 让人欣慰是,小夜雪狼王呼吸渐渐平稳下来,身上皮毛越发柔顺,月光散发着莹莹光泽,缩成一团身体也渐渐舒展开来,幼小身子慢慢散发出了一种茁壮生命力。 感受到小夜雪狼王已经恢复健康,白玉糖没有任何停顿,将双手转移到了雄性夜雪狼王两条后肢上。 她这一举动,让夜雪狼王两夫妻一阵欣喜,就算不抬头,都能感受到她们眼中那种浓化不开感激之情。 事实上,白玉糖此时身体里能量已经几近干涸,此刻她正拼命集中精神,调动着自己丹田。或许是聚宝盆被她搞得没有办法,一直沉寂丹田竟然开始运转起来,聚宝盆中陡然流出了一股能量,自动填充到她经脉当中。 白玉糖登时大喜过望,赶忙加了能量输出速度。 雄性夜雪狼王两条后肢几乎以肉眼可见速度慢慢转好,断骨渐渐接续重生,皮肉逐渐愈合,就连气血都充盈起来。 夜雪狼王这里是舒坦了,白玉糖却是难受要命,她丹田里那个聚宝盆可能是觉得自己受了委屈,一直传递着自己不满,那种饥饿感几乎要将她淹没,她只觉自己眼前一黑,几乎要晕过去! 白玉糖不由苦笑,她明明是到这里来寻找灵脉,现灵脉没找到,倒是赔进去不少,只是这赔本买卖她做心甘情愿罢了。 就白玉糖要站立不稳定时候,那雌性夜雪狼王适时托住了她下滑身体,用嘴巴一叼,一甩,白玉糖就被它甩到了背上。 “怎么回事?你丈夫伤还没有完全好,你要带我去哪儿?”白玉糖下意思抓紧了雌性夜雪狼王脖子上毛发,回头看去,竟接触到了雄性夜雪狼王带着感恩柔和目光。 白玉糖还来不及思考,雌性夜雪狼王已经是风驰电掣飞奔出去,几个跳跃,便跳上了一座陡峭岩壁,白玉糖被她带着七拐八拐,只觉得脑袋越发昏昏沉沉。 就这个时候,一种极度舒适气息突然传遍她全身! 白玉糖睁开眼睛,才发现她们现身处位置是一座山洞,她眼睛看得分明,这山洞中隐隐流动着一股浓郁冰雪灵气。 这里竟然是一处灵脉! ------题外话------ 这两章是过渡,可能有点慢,亲们不要着急哦~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a 第十四章 重逢! 接上:这里竟然是一处灵脉! 白玉糖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细胞都歌唱,这还真是想瞌睡就有人给送来枕头啊! 她细细感受了一下,这里是一处天然冰雪灵脉,可能是因为地处深山,长年累月下来,灵脉变得极为浓郁,起码,仙隐寺后山那个水火灵脉跟它比,差就不是一星半点儿! “嗷呜!”雌性夜雪狼王温柔将白玉糖放到地上,献宝似叫了几声。 白玉糖登时心下了然。 说起来,她体内这种神秘能量不正是聚宝盆用灵脉中灵气转化而来吗? 夜雪狼王灵智极高,它们定然是从她身上神秘能量中感受到了跟灵脉相似气息,所以,才投桃报李,带着她来到了这处地方。 “谢谢你,这正是我现所需要!”白玉糖轻柔抚摸着雌性夜雪狼王大头,笑宛如盈盈绽开幽兰。 肉已经送到嘴边儿了,白玉糖自然是不那么着急吃进去,但是它丹田里那个吃货等不了了! 感受到聚宝盆像小孩子一样撒娇催促,白玉糖这才盘膝坐下,集中精神吸收起灵脉中灵气来。 雌性夜雪狼王就像是一只忠贞护卫,威风凛凛守洞口,不让其他生物跨进一步。 …… 时间已经不知不觉过去两天了。 这两天来,陆言卿和铁木等人跟着葛玛族长已经踏足到了尼姆塔山脉深处。 不得不说,尼姆塔部族追踪技术确让人佩服,就算山风吹散了夜雪狼王留下爪印,葛玛族长也能从蛛丝马迹中找到方向。 管如此,整支队伍气氛还是越来越低迷,田甜和金彦玲两人不叽叽喳喳说话,只是一门心思低头赶路,偶尔开口,声音都是哽咽;金彦鸿和陆言卿两人除了沉默就是沉默,若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们拳头握得紧紧,像是极力压抑着什么;人群里变化大当属铁木。 这个俊美粗狂憨直男子,此刻似乎变了样子,浑身上下都会充斥着一股暴虐气息,像是亟待爆发山洪,只要一个决堤缺口,就会瞬间化身毁灭性灾难,将众人淹没! 周明军没有忘记,半天前,他们队伍碰到了两只拦路雪豹。 若是平时,碰到雪豹,众人少不得要惊讶一番,小心谨慎应对。 但是—— 碰到雪豹刹那,铁木第一个冲了出去,宛如魔王一般,凭借着一双肉掌,将一只雪豹生生撕裂,当真是血肉模糊,死无全尸。 鲜血喷洒了铁木一身,让他整个人宛如像地狱走出来使者,让人心生畏惧。 而另一只雪豹则成了陆言卿和金彦鸿抢下亡魂! 陆言卿——儒雅宛如山水画卷一般男子,却像是疯了一样,连续开了数十枪,仿佛要将那雪豹要生生打成蜂窝煤,才善罢甘休! 直到那一刻,周明军才意识到那个神奇女子这些人心中占有着怎样位置! 太阳仍旧不紧不慢走着,不一会儿就高高悬挂了众人头顶。 正午到了,半天时间就这样匆匆而逝。 周明军明显感觉到整支队伍气氛好像又沉重了几分。 就这时,铁木陡然间全身一僵,他耳朵似乎随着风向动了一动,紧接着他脸上出现了一种近乎疯狂喜悦! 他突然发力,忘情向着前方一个山谷全速奔跑起来! “怎么了,铁木兄弟,你要去干什么,不要擅自离队啊!”周明军见此,赶忙想要征求一下陆言卿意见。 只是他还来不及转身,就发现陆言卿,金彦鸿,甚至是田甜和金彦玲,都不要命追着铁木向前奔去。 这一刻,他们眼睛里充满了神采,那种动人心魄色泽名叫——希望! 周明君突然间懂了,铁木可是传说中会武功人物,他五感六识比常人要敏锐多,说不定,他是发现了白玉糖踪迹才会这么激动! 想到这儿,周明军赶忙用藏语和葛玛族长商量了一下,两人带着尼姆塔村罗族人匆匆追了上去。 此刻,山谷中,白玉糖和小雪球儿玩正欢,雪球儿是她给小夜雪狼王起名字。 一天前,白玉糖才算是真真正正将那条极为广阔冰雪灵脉吸收殆。她惊喜发现,这一次聚宝盆进化之后,竟没陷入沉睡,她几乎能够随时随地感知到自己丹田中情况。 她还敏锐感觉到,自己跟聚宝盆之间联系似乎强了很多。 当然,这还不是惊喜,白玉糖发现她速度和肢体灵活度居然再次提升!从灵脉洞穴回来时候,她跟雌性夜雪狼王竟是比拼不相上下,就算奔跑陡峭山石上,也是如履平地。 这一来一回就耽误了整整一天半时间,白玉糖自然也怕铁木等人着急,想要让雌性夜雪狼王将她带出去,但是那时候正赶上小雪球儿苏醒,许是因为神秘能量关系,小雪球儿睁眼后第一个找不是自家爹地和妈咪,反而是她这个救命恩人! 瞧着小雪球儿那副依赖样子,再加上夜雪狼王夫妻俩热情挽留,白玉糖心立马就软了,当下决定再留一天。 许是知道分别即,小雪球儿极撒娇之能事,一会儿把自己攒成雪团儿,一会儿讨好舔舔白玉糖手心,那样子分明是要用手段,将白玉糖留下来! 就这时,白玉糖突然敏锐闻到了一丝刺鼻血气,让她意外是,这血气中竟是还夹杂着铁木气息。 “难道是阿木找来了?”白玉糖有些疑惑抬头,目不转睛盯着山谷边缘。 似乎是为了回应她期盼,一个高大英挺宛如战神男子陡然出现! “姐姐!” 这一刻,铁木好似烽火流星一般眼中竟是蓄满了泪水!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阿木!”白玉糖声音有些颤抖,这不是她第一次看到铁木流泪。 小时候,她下山,她们第一次分别时候,铁木也哭了,那时候他眼泪像是小孩子撒娇,远远不如现震撼人心。 那是失而复得喜悦!是裂人心肺思念!是要将人融化到骨子柔情! 就算隔着老远,白玉糖也能感受到那泪光灼热! “姐姐,我终于找到你了!”铁木再也忍受不住,向着白玉糖狂奔而来。 宛如春夏秋冬交替,日月轮回,斗转星移,画面仿佛这一刻定格,两人终于拥抱一起。 直到再次投入这个温暖怀抱,白玉糖才发现铁木竟是颤抖厉害,瞬间,愧疚之情油然而生,她一边轻抚铁木宽阔后背,一边柔声道:“阿木,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姐姐,你怎么能扔下阿木呢,你怎么能扔下阿木呢……姐姐,我很害怕……”此刻,这个男子身上戾气早已荡然无存,委屈像是一只被主人抛弃大号忠犬! 他紧紧额搂着白玉糖,说什么都不放开。 “小糖!” “小糖!” …… 白玉糖正被铁木抱得喘不过气儿来,就听到了几声激动叫喊。 她挣扎着从铁木怀里退出来,就见陆言卿,金彦鸿,金彦玲还有田甜四人从山谷边缘跑了下来。 “小糖,看到你没事儿真好,吓死我了!”金彦鸿直到此时才恢复了一脸阳光灿烂。 “小糖啊,姐姐我可是没这么担心过一个人,以后可不带这样!点儿,让我抱抱!”金彦玲直接给了白玉糖一个大大拥抱,只是她还没抱几秒钟,人就被田甜抢走了。 “你这个死女人,胆儿肥了!居然给我搞失踪,你知不知道老娘急死了,要是你出了啥事咋办,你让夏姨咋办?哪有你这样,一声不响跟只母狼私奔了,你对得起老娘吗?你瞅瞅,为了找你,我这身膘都减下去了好几斤,老娘小蛮腰都出来了,呜呜呜……你得赔给我,老娘……老娘……想死你了!哇——”田甜说着说着竟是抱着白玉糖嚎啕大哭。 白玉糖拍着田甜厚实肥肉,虽然感受不到那个所谓‘腰’,心里却着实感动,只觉得整个身体从里到外都是热。 这就是朋友啊!患难与共,不离不弃朋友! 直到田甜哭声逐渐收敛,白玉糖才算是看到了早已站她面前陆言卿。 只一眼,白玉糖便感觉到了心酸,无比心酸! 仅仅是两天半时间,这个宛如秋日般温柔美好男子,竟是瘦了很多,脸色也变得有些灰暗,头发乱糟糟,完全看不出汉南省第一公子风采。 但就是这样一个让人一眼看去,感受不到半分惊艳男子,却让她真正记到了心里。 “对不起……”除了这句话,白玉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没关系,你没事就好。”淡淡一句话,温柔笑靥,让这个此刻看上去乱糟糟男子刹那间好似秋日里阳光,明媚帅气宛若初见。 这一秒钟,重逢喜悦满布众人心中,无言胜似千言万语…… ------题外话------ 这两天看留言,看到很多亲们还纠结这个结局问题,其实,不管是1V1还是NP,本文大框架都不会变,亲们看文看是一个过程,只要结局是好,又何必纠结这么多呢!当然,这只是欢欢个人浅见,不赞同亲们可以无视!欢欢只想说,偶会大努力让每一个亲都看得开心,也对认真对待每一个亲意见,只是,毕竟众口难调,如果有些亲对结局不满意而弃文,欢欢只能说一句抱歉,毕竟欢已经承诺了,既然承诺就不会轻易改变,还请大家多多谅解和支持!欢欢真诚拜谢!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a 第十五章 伤离别! 随后,周明军和葛玛族长到来,打断了众人亲亲热热状态。 葛玛族长看到白玉糖,赶忙上前,右手放前胸,恭恭敬敬行了一个礼,嘴里叽里咕噜蹦出了一堆白玉糖听不懂话。 她求助看向周明军。 周明军嘿嘿一笑,有些挠头说道,“白小姐,葛玛族长是向您表达他歉意,他说是他们没有保护好您,让雪山神女受惊了!” “雪山神女?!”白玉糖就算不知道这雪山神女是个什么东东,但是瞧着众人戏虐眼神,也猜出了七**分,“周大哥你帮我翻译一下,我可不是什么雪山神女,你千万别让葛玛族长他们再行李了,我可担当不起。” “白小姐,不是我不帮你,这雪山神女传说可是尼姆塔部族代代相传信仰,我就算说你不是,他们也不会听!再说了,”周明军这个率直汉子一脸崇拜瞧着白玉糖,满眼都是小星星,“别说他们了,就是我都有点儿相信!普通人哪能入了夜雪狼王法眼啊!老周我走南闯北这么些年,说真,还是第一次见着这么神奇事情,我心里对您那也是大大佩服啊!” 周明军这话说得既实又真诚,倒叫白玉糖无法反驳。 让她说什么呢? 总不能说她丹田里藏了个宝贝,这宝贝产生神秘能量对于动物来说大小通杀吧! 偏生这时候,一个奶声奶气声音从白玉糖脚下传了过来。 众人一低头,就见一个宛如雪团儿般绒球正依偎白玉糖脚边,确切说,这只娇小疑似狼狗萌物正用它还没长出牙齿嘴巴使劲儿扯着白玉糖裤脚,那双水汪汪宝石蓝色眼睛满是敌意看着众人,仿佛无声控诉:眼前这些恶人抢了自己心爱亲人! “哎呦,这是谁家小狗呀,真是太卡哇伊了!点儿,让姐姐稀罕稀罕!”田甜直接被小雪球儿可爱样子煞到了,完全无视它眼中敌意,俯身就要去抱抱。 小雪球儿明显对眼前这个肥肥‘大块头’极不待见,直接转过身去,白玉糖腿上蹭来蹭去,将一个圆滚滚肉嘟嘟小屁股留给众人! “呃……”田甜登时满头黑线。 经常打击她损友金彦玲自然不会放过如此美妙一个机会,“呵呵~瞧瞧你这人缘,不受待见了吧!人家分明是狼,你非得管人家叫狗,这不是混淆人家高贵血统吗?活该不招人稀罕!” 从见到了白玉糖开始,金彦玲和田甜两人就恢复了活力,这不,这么会儿功夫,两人又斗上了。 “小糖,这个该不会是那只成年雌性夜雪狼王孩子吧?”金彦鸿一脸喜爱说道。 说真,他真是爱极了这些凶猛大型生物,要是他也能像白玉糖那样,身后跟着一只威风凛凛夜雪狼王,那是一件多拉风事情啊!要是真能弄这么一只东西回去,还不把汉南省里那帮不学无术孙子给吓死!不对,是羡慕死! 金彦鸿不由得陷入了自己无限yy当中,陆言卿却是想问题要实际得多,他谨慎地看了看周围,有些小心说道,“既然这是那只雌性夜雪狼王孩子,那它去哪儿了?” “它们……” 似乎是为了回应陆言卿疑问,白玉糖回答还没说出口,两声霸气低沉,具有穿透力吼声便整座山谷上方响起。 众人悚然一惊! 抬眼看去,就见两只身形巨大夜雪狼王正威风凛凛并肩而立。 他们宛如回归自己领地国王和王后,双眼不怒而威,只有望着白玉糖和自家孩纸时候才会流露出无限柔和宠溺。 “戒备,大家小心!” “防御,防御!” 周明军,葛玛族长和陆言卿等人登时紧张起来。 倒是铁木没有任何反应,因为他感受到了夜雪狼王两夫妻对于白玉糖温柔感恩,于他来说,凡是对白玉糖心存善意生物,就算不是他朋友,也绝不会是敌人。 “等等!” 看着剑拔弩张两方,白玉糖不由急走两步,挡夜雪狼王和周明军等人中间。 她先是安抚拍了拍雄性也雪野狼王脖颈,这才柔和说道,“你们不要紧张,它们不会伤害大家,它们是我朋友。”夜雪狼王两夫妻听到白玉糖如此说,很给面子收了气势,亲昵舔了舔她脸颊。 看到这一幕,众人都是一阵感叹,就连陆言卿等人都产生了怀疑:难道白玉糖真是雪山神女,要不她咋能跟这些雪山猛兽相处如此之好呢! “葛玛族长,我有一个请求,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我。”白玉糖温柔一笑,犹如海棠初绽,带了几分沉静羞涩,“我保证它们以后再也不会去袭击尼姆塔村落,甚至,他们会帮助你们驱逐其他狼群和雪豹威胁,作为交换,以后如果到了冬季猎物稀少时候,你们能不能给夜雪狼王提供一些食物?” 周明军被白玉糖这个要求搞得一呆,但他还是将这些话一字不漏翻译给了葛玛族长。 说真,白玉糖心里也没底,毕竟狼是西域藏民天敌,要是葛玛族长真不答应,她也没办法。 出人意料,葛玛族长听了周明军话,居然没怎么考虑,就弯腰恭敬行了一个礼,伴随着一连串藏语,再抬眼时,葛玛族长望向夜雪狼王两夫妻眼神竟然奇异放松下来。 周明军也是一阵讶异,“白小姐,刚刚葛玛族长已经同意了您要求,他们相信雪山神女承诺!说真,我接触尼姆塔村落数十年了,一直知道他们信奉雪山神女,只是我没想到她们居然信奉到这个地步,你说出来话简直就是圣旨啊!” 周明军话虽然有些夸张,却还是让白玉糖一阵高兴,她亲昵抱了抱雌性夜雪狼王大头,柔声说道,“太好了,就是冬天你们也饿不着了,以后可千万别再干那种拼命傻事儿了,也不要受伤,当然,不能去伤害尼姆塔村落村民!” “嗷呜~”雌性夜雪狼王低叫了一声,似乎说:知道了! 周明军等人见夜雪狼王如此‘通情达理’,皆是放下心来。 陆言卿见事情都解决差不多了,终于斟酌着说道,“小糖,你已经山里待了两天半了,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他这话一出口,白玉糖还没来得及回答,一只她脚边撒娇小雪球儿不干了! 它白玉糖脚边滚来滚去,滚来滚去,嘴里是不断朝着自己父母啼叫,那意思分明是要老爸老妈将白玉糖给留下来。 雌性夜雪狼王眸子也是布满了不舍,她拽住白玉糖衣角,粗壮尾巴指了指自己身后。 白玉糖这才发现,夜雪狼王夫妻俩身后竟然放着两只獐子和一只雪山狐,显然,这些是它们刚刚打回来猎物。 “你是要我们吃完饭再走?”白玉糖试探问到。 “嗷呜~”雌性夜雪狼王再次叫唤了一声,湛蓝色大眼里满是请求。 白玉糖自是也舍不得小雪球儿,她歉意看了看陆言卿等人,直到从他们那里收获到无声支持,这才开口说道:“好吧,我们就一起享受你们劳动成果!” 这对众人来说,这绝对是一个神奇经历,谁能想到,他们会雪山中跟夜雪狼王一家坐一起亲亲热热吃饭呢! …… 不过,美好相聚总是短暂,转眼就到了离别之时。 此刻,小雪球儿眼里已经蓄满了泪水,就像是一汪流不泉眼,滴滴答答往下流,连它身上皮毛都被打湿了一大块儿! 或许是因为白玉糖改造了它身体缘故,小雪球儿对白玉糖有一种难言依赖之情,这种感情甚至超越了血缘,比对自己父母还要强烈。 别说白玉糖,就连周明军这样铁铮铮汉子,都被小雪球儿眼泪泡有点儿软。 夜雪狼王两夫妻看着自家孩子伤心样子,不由得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忍,慢慢,这抹不忍化为了坚定! 雄性夜雪狼王突然向前走了几步,弯下头,爱怜舔了舔小雪球儿耳朵,似乎说着什么亲昵密语,紧接着,他轻柔叼起小雪球儿,将它小心翼翼交到了白玉糖手上。 白玉糖被雄性夜雪狼王举动搞得一呆,有些喃喃说道:“你这是……要让它……跟着我?” 雄性夜雪狼王坚定点了点头,蓝色瞳孔中流露是一个父亲厚重寄望和托付。 白玉糖读懂了这种眼神,她扭头看了看站远处雌性夜雪狼王,就算隔得老远,她也能感受到那双眼睛中闪烁泪光。 这一刻,白玉糖搂紧了怀中小雪球儿,娇美唇瓣中吐出是发自内心誓言,“你们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它,它会是我伙伴,我亲人!” 这个誓言明显感动了夜雪狼王夫妻俩,它们竟是仰天长啸,像是为自己孩子践行。 小雪球儿感受到这股离别哀伤,泪水再次奔涌而出,这一次,它为是自己父母! “我会带小雪球儿回来看你们!一定会!” 伴随着这句承诺,白玉糖带着小雪球儿终于下山了,离别总是殇情,但再次重逢却将会加美好! 此后,尼姆塔村落出现了一个奇怪现象,每到冬季,两只高贵美丽夜雪狼王总会从山里结伴而来,随意猎取村子里放羊羊群,不管是藏獒,还是尼姆塔部族村民都视而不见。 每每野兽下山,夜雪狼王和藏獒都会同仇敌忾,共同对付这些尼姆塔村落敌人。 狼与犬和平共处景象,一时间整个西域奉为传奇,这一现象甚至引来了众多动物学家不解和考察,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a 第十六章 西域鬼市 白玉糖等人下山之后,自然而然受到了葛玛族长热情挽留,盛情难却之下,众人又尼姆塔村落停留了一晚。 当夜,尼姆塔村落举行了近百年来盛大一次篝火晚会,葛玛族长还将尼姆塔部族圣物——一串做工精致兽骨项链,送给白玉糖做礼物。 如此珍贵东西,白玉糖本来是不愿凭空收下,但是,尼姆塔村人近乎虔诚笑脸,却让她改变了主意。 这是属于尼姆塔村人信仰,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去打破他们追逐了数百年传承呢! 直到第二天,白玉糖等人才算是真正踏上了西去旅程。 好尼姆塔村落和**之间相隔不远,众人坐车行进了半天时间,终于抵达了**首都——拉萨。 陆言卿早就联系好了宾馆,这对于已经风餐露宿了好几天众人来说,绝对是一个美妙福音。 陆言卿本来订是一个人一间房,结果铁木却是闹了脾气,非得嚷嚷着要跟白玉糖住一间。 就算好脾气如陆言卿,也被铁木这厮气得是脸红脖子粗。 后还是白玉糖出马,软语相劝了半天,才算是把铁木赶回了自己房里。 这一通折腾下来,白玉糖只觉格外疲累。 她回到房间之后,先将自己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好好洗了个澡。 **这块儿虽然污染少,奈何风沙太多。 她山里呆了那么些天,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脏兮兮,当然,这只是她感觉,白玉糖身体经历过聚宝盆洗髓易经,别说是几天就是十几天不洗澡,也绝对不会出现一点脏污情况。 洗过澡后,白玉糖立时舒坦了不少,她心血来潮,直接将小雪球儿也按到浴缸里,好好洗漱了一番,结果,小雪球毛发被吹干以后,真真成了名副其实雪球儿,可爱不得了! 白玉糖喂了小雪球儿一些肉干,自己则是吃了一些饭店送过来羊排和酥油茶,吃过之后,她也来不及整理什么东西,便沉沉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夕阳西下了。 白玉糖舒服伸了个懒腰,胳膊来没来得及放下,小雪球儿就钻到了她颈窝里,细软舌头使劲舔着她脸颊,极撒娇之能事。 “好了,好了,别闹了……” 一人一狼玩儿正欢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谁呀?”白玉糖赶忙抱着小雪球儿下去开门,谁知门一打开,她直接一阵呆愣,“陆大哥,你……你怎么这个打扮啊?” 只见出现她眼前陆言卿,上身穿着一件白茧绸镶锦缎齐腰短长衫,外套浅棕色大岭开右襟无纽扣长袍,其长过身,腰上系着月白黄宽毛带,宽毛带上绣着两个精致衣兜,他下穿长裤,足上蹬着氆氇缝制长筒靴,这一身行头,横看竖看,都是地地道道藏服。 藏服通常以色彩鲜丽,颇具风情著称,但是,这一身藏服穿陆言卿身上却偏偏穿出了云淡风轻,超凡脱俗书卷气,文雅中透着野性,竟是别样性感诱人。 陆言卿被白玉糖盯得不好意思,一张俊彦难得染上了薄薄红晕,“咱们到**了嘛,怎么着也得入乡随俗一下,对了,这是我给你准备,试试!” 陆言卿说着,便将一直捧手中一套女子藏服递到了白玉糖手中。 白玉糖细细看来,心中不由一阵感动。 这一套藏服上身儿是棉白色兰花衬衫,外套鲜艳如虹氆氇无袖长袍,腰上是颜色稍暗墨兰氆氇围裙,鞋子准备是**少女为喜爱云菊花纹‘松巴’靴。从上到下,从头到脚,花色图案和样式几乎都是她喜欢,一看就是用了心思。 这些还不算什么,陆言卿还细心准备下了两串巴珠和一条白海螺手串。 巴珠是**女子颇为钟爱头饰,以珊瑚和松石制成,色彩极为明丽。白海螺手串则是陆言卿到**之后特地买下,据说佩戴白海螺,死后可以引导人们走向幸福彼岸。 除此之外,还有几只银镯和挂蜜蜡珠儿穿成项链。 陆言卿见白玉糖翻看了半天,却没有进一步动作,眉头有些微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这些东西你不喜欢?还是你觉得衣服颜色有些艳了,早知道我应该挑那条月白色……” “不是,”白玉糖微微一笑,打断了陆言卿懊恼,“这些衣服我很喜欢,只是现咱们也不出去,我总不能换上藏服宾馆里晃悠吧!” 一听白玉糖理由,陆言卿登时拍了拍额头,有些哭笑不得说道,“真是!光记着献宝,都忘了跟你说了,我们晚上想去**鬼市逛逛,小玲她们估计也都换衣服呢,一会儿咱们吃了晚饭就走,有没有兴趣一起去,那里可是有不少好东西啊!” “鬼市?”白玉糖闻言,眼中流露出了毫不掩饰兴味,侧身说道,“陆大哥,你先进来,我换衣服也是需要时间,你先进来等吧。” 许是听到白玉糖说到‘换衣服’三个字,陆言卿脸上又是一阵羞红。 白玉糖倒是没什么避讳,陆言卿人品她是绝对放心,再说浴室又有门锁,让人进来等也没什么。 趁着换衣服时候,白玉糖闲聊似问道,“对了,陆大哥,你跟我说说那个鬼市情况吧,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 “说起来,这鬼市也算是**奇景之一了。你应该知道**是华夏国边境,和很多国家接壤,所以有不少古玩走私商人都会选择**这条路径,久而久之,**这里也形成了一个古玩交流区,这个地方就被称为鬼市。**宗教文化十分厚重深远,为人们所崇尚,所以,鬼市中,佛器种类极多,十分受人追捧。” 说到这儿,陆言卿顿了一顿,眼中闪过了一抹期待精光,“同时,鬼市还有一个特色,就是它里面藏着一个规模不算小赌石市场,你应该知道,**和缅甸接壤,虽然这些年,缅甸边境对于毛料管理越来越严格,但还是有不少人有路子把毛料给运出来。对了,小糖,你应该知道什么是赌石吧!” 陆言卿心里,早就把白玉糖当成了大家族出来子女,况且,她古玉上还有不浅造诣,正所谓,翡翠玉石本一家,陆言卿虽然有此一问,但他心里早就认定了白玉糖绝对知道赌石,说不定还玩过两把。 管陆言卿猜测跟白玉糖身世大有出入,不过,有一点他算是想对了,白玉糖不仅知道赌石,还极为熟悉,毕竟她父亲白锦鸣就是赌石高手,她又身处白家那样珠宝世家,就算不精通,也绝对不会陌生。 “知道一点,怎么,陆大哥想去买几块毛料来玩玩?”白玉糖一边跟藏服奋斗,一边淡淡问道。 “嗯,是有这个打算,”陆言卿深深地叹了口气,眼中浮起了一抹隐约忧虑,“近几年,我爷爷身体越发不好了,听说翡翠天珠内含有磁场,有改变人体质神奇作用,说真,我知道这是可遇不可求事情,但还是想去看看,你也知道,这是我来**主要目,据说鬼市里曾经有人赌出过翡翠天珠,重要是,这里是**,就算是一串普通翡翠手串,只要拿给大昭寺活佛加持,意义总归是不同,我也只能力而为,去碰碰运气了!” 说起来,汉南省金家,陆家和白家这三大豪门之中,陆家虽然有涉足珠宝生意,但并不是主脉,反倒是金家和白家都是靠珠宝起家,珠宝生意也是这两家核心产业之一。 这两年随着翡翠市场紧俏,竞争越发激烈,这两家没少发生碰撞。 金彦鸿兄妹这次跟着来,说不定也抱了些采购毛料心思。 白玉糖自然不清楚这其中故事,但她却知道自己丹田里聚宝盆可以‘看出’世间一切有价值东西,若是真有机会,她不介意帮陆言卿一把,“陆大哥,你放心,我相信你一定会得偿所愿!” 陆言卿只当白玉糖是安慰他,也没有意。 就这时,白玉糖终于换好衣服从浴室里慢慢走了出来。 陆言卿下意识抬眼,一望之下,整个人登时陷入了一阵呆滞。 ------题外话------ 欢欢看了近亲们留言,发现了很多支持和鼓励,真很感动,谢谢大家! 顺便说一句,文慢慢要进入第二集第二个**了,亲们可以期待一下,呵呵~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a 第十七章 四相佛头 接上:陆言卿下意识抬眼,一望之下,整个人登时陷入了一阵呆滞。 只见出现她面前女子,穿着红白黑三色搭配藏服,白色洁如玉兰,红色艳似腊梅,黑色沉静如墨,浓烟而又干净色彩衬得她肌肤越发莹润剔透,眉目精致。 白玉糖为了搭配这身藏服,将前面头发分到脸颊两侧,每侧分出三只小股,细细编成麻花辫,盘绕头顶两边,其余秀发自然垂身后,头顶右侧,插着那两串红珊瑚巴珠。 巴珠艳丽颜色插她海藻般浓密发间,让她本就乌黑如绸秀发显黑亮,那种胭脂一般红,似乎恰好和她眼角边泪痣相得益彰,竟是让她整个人妖娆到近乎于魅惑。 除此之外,白玉糖手上还带上了陆言卿送那串白海螺手串,脖子上戴着葛玛族长送那条兽骨项链。 从上到下,从头到脚,真真是一水儿藏族风情。 白玉糖瞧着陆言卿呆呆傻傻样子,不由得轻笑出声,“陆大哥,你这幅样子可是会让我不好意思!” 陆言卿这才反应过来,脸上略微浮上一丝尴尬,温柔眸子中荡漾是还没有退却惊艳,“小糖,你穿这身真好看,我才知道,原来自己眼光也是不差。” 他这话分明是说,自己选衣服很有一套! “真没看出来,陆大哥你也跟金二哥差不多,喜欢玩而这种冷幽默啊!”白玉糖故作吃惊说道。 两人正说笑间,房间门铃再一次想起,这次门铃响是又急又促,不用说也知道按门铃铁定是个豪爽急性子。 陆言卿和白玉糖了然一笑,这才起身去开门。 果然,房外站田甜,金彦玲,金彦鸿和铁木四人,刚刚按门铃正是金彦鸿。 四人见到白玉糖,毫无疑问,皆是一阵惊艳恍惚。 倒是铁木,先回过神来,破开众人,挤到白玉糖身边,挽住她胳膊,有些愤愤盯着陆言卿,似乎不满为啥他会出现自家姐姐房间里。 白玉糖没有注意到铁木表情,倒是被他一身藏服打扮给震撼了一下。 门一打开,她就发现这四人也换了藏服。田甜穿是桃粉色长褂群,很是粉嫩可爱;金彦玲换是跑马装,英姿飒爽;金彦鸿穿跟陆言卿样式差不多,只是外褂是深蓝色,倒是显得有几分成熟稳重。 这几人穿上藏服自然也是出色,但要和铁木站一起,那绝对是绿叶配红花,远远不如! 铁木藏服倒不是什么出彩样式,同样是简简单单藏青色滚边花纹棉丝衬衣,外罩墨色跑马纹右襟无纽扣长袍,腰上系着石青色宽毛带,毛带上挂着两个皮质兜子,脚上穿着一双暗黑色长皮靴。 不得不说,如此简单打扮要是旁人穿上,绝对是放到人堆里找不到角色,但是,铁木却将藏服粗犷野性穿出了十成十!甚至有一种厚重壮阔美丽,那种气场让人难以形容。 白玉糖也觉得奇怪,铁木心智明明异于常人,但他有时候流露出来气质,简直就像是草原雄鹰,海底蛟龙,丛林猛虎,干脆点说,就是王者之风,那种浑然天成霸气,就算是常年身居高位为官者,恐怕也要甘拜下风。 众人聚一起又说了会儿话,便决定下去吃饭。 吃完饭,他们可是要去鬼市晃悠,时间大大耽误不得。 小雪球儿现毕竟还小,白玉糖出门本不想带着它,谁知这小家伙儿意志坚定,咬着白玉糖松巴靴坚决不撒口。 那水汪汪蓝眼珠子里满是委屈,小鼻子还一抽一抽。 说真,就它这副卖萌卖乖小样儿,当真是一点狼王风范也无! 但是,田甜等人心里都是清楚很,这只小狼崽也就是对着白玉糖才会这幅德行,要是对着她们,那真真是傲到上天去了! 就算他们拿着美食去诱惑它,这小东西也是一副不屑一顾样子。 于是乎,小雪球儿这一番堪比奥斯卡影兽表现遭到了众人一致鄙视! 小雪球儿自然是瞧见了田甜等人不屑和铁木眼中敌意,一双滴溜溜大眼下藏着道不狡黠:切,乃们鄙视偶没关系啊,偶家主人吃这套就行! 果然,白玉糖一见小雪球儿这招人稀罕小样儿,立刻心软了,直接从铁木双臂中把胳膊抽出来,将小雪球儿抱怀里。 不用说,看这样子,是要带着小家伙一起同行了! 铁木看了空空落落怀抱,相当不是滋味,牙齿咬咯咯作响,直吓得小雪球儿狠狠地缩了缩脖子。 他们吃饭时候也叫上了周明军,周明军瞧着众人都换上了藏服,也心血来潮找饭店要了一套,也算是跟众人保持一致。 吃过了饭,他们就开上金彦鸿那辆加长版超动力悍马,直奔西域鬼市而去。 西域鬼市跟白玉糖想象中样子完全不同,或者说,它跟古河长街那类正规古玩市场完全不同。 这里给人感觉就是一个乱糟糟市集,连店铺影子都很少,大部分都是摆摊藏民,卖东西也是五花八门应有有。鬼市边上,还有很多卖烤肉茶点商贩,现还没过晚上用餐时间,那些小摊上正堆满了人,烤肉味儿和酒香味融合一起,倒是让整座鬼市都显得生机勃勃。 “这里就是鬼市,太热闹了吧,这跟它名字还真是不相符啊!”白玉糖有些惊讶瞧着眼前景象,感慨声脱口而出。 “是啊,第一次来这儿时候,我觉得跟自己想象完全不一样,”陆言卿文雅笑道,“对了,小糖,我跟鸿子直接去前面那个毛料市场转转,小玲,你带着他们三个这儿好好瞧瞧,你们转悠完了,就过去找我们。” 看得出来,陆言卿对寻找翡翠天珠事情确实上了心,明知道概率微乎其微,还是不放弃。 金彦玲显然也知道陆言卿和自家哥哥心思,爽朗地笑道,“陆大哥放心,你们就去吧,我一定会把你……小糖糖照顾好好!” 陆言卿闻言,有些无奈一笑,再次瞧了眼白玉糖,这才和金彦鸿两人先行离开。 金彦玲这打趣话自然是引来了铁木一阵怒视,白玉糖倒是对这种玩笑话不怎么乎,她现觉得全身细胞都叫嚣,她有预感,这次鬼市之行一定大有收获。 “小糖,你瞧瞧,那是珐琅彩乾隆三面观音像啊!” “还有,还有那个,太夸张了吧!居然是斗彩花叶纹高足瓶,还是一对!人家博物馆里才有一只,有没有搞错啊!” “哎,这只鎏金花卉纹粉盒挺漂亮啊,多少钱啊?” “这里居然还有唐三彩,仿不错啊!” …… 田甜和金彦玲这个组合果然是十分强大! 两人东瞧瞧西看看,不一会儿时间,手上就多了一堆小玩意。 白玉糖不由苦笑,说真,这里东西是多,但是比古河长街质量还差,遍地都是赝品,而且还仿五花八门。 田甜和金彦玲两人也是知道,她们买基本都是工艺品,价钱都不高,要不然,白玉糖早就拦着这两个购物狂了。 当然,她们俩晃悠时候,白玉糖也没闲着,她一直细细观察这些东西物气,可惜看了半天,连物气影子都没看见。 就这时,一个极为简陋摊子吸引了她注意。 这个摊子卖是根雕,就算是驳杂如西域鬼市,买根雕摊子也极为稀少,整个市集也就两三家。 相比较而言,这家根雕要少得可怜,大部分还都是小件,散落摆放一张草席之上。 虽然它根雕数量稀少,但却雕刻极为精致。 以白玉糖视力自然看得清楚,这个草席左上角摆放着一只佛头根雕。 佛头根雕并不稀奇,稀奇是这根雕样式,竟然是四相佛头! 整个佛头四面分别雕刻着喜,怒,哀,乐,四张不同脸孔,整个佛头之下则是众生之相,贪,嗔,痴,怒,恨,世间百态,应有有,栩栩如生,动人心魄,这些小小头像平均只有不到一厘米长度!这要怎样雕工才能做出如此细致精品! 让人惊讶是这雕刻用木材,居然是纯正小叶紫檀,而且是紫檀中精品——牛毛黑紫! 让白玉糖欲罢不能就是,这根雕居然还是一个上了年头物件,她这根雕之上明明白白看到了一团深棕色物气! ------题外话------ 女主终于开始了她精彩敛财淘宝之路,中间过渡终于结束了,不容易啊,啥都不说了,后面滴越来越精彩~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a 第十八章 捡垃圾(上) 白玉糖看得清楚,这根雕之上物气虽然没有当初墨玉琀蝉那般浓郁,但却颜色纯正。这说明这件根雕本身价值极为非凡,不过是年头短点而已,据她经验来看,也就是二百年左右。 二百年左右小叶紫檀木四相佛头根雕,这绝对已经是一件难得宝贝了! 白玉糖真没想到自己运道居然如此之好,刚刚逛了这么一会儿,就发现了一件珍品。 就是不知道这摊主是不是也清楚这件根雕价值,若是摊主也是识宝之人,那她想捡漏就极为不易了! 白玉糖不由向摊子后面摊主身上看去。 只见摊主是一个年约四十多岁藏族妇女,长得还算周正,生活艰辛她眼角留下了道道风霜,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带着一股沧桑疲倦感,一身暗绿色藏服有些破旧,却十分干净,一眼看去,是个实人。 “这位大姐,请问你根雕怎么卖?” 一个宛若天籁声音藏族妇女耳边响起,她有些惊讶抬头,不由一阵恍惚。 她没想到世界上居然有这般柔美女子,毓秀钟灵,宛如凝聚了天地精华,那眼角泪痣好似朱砂一点,道不风流多情,数不完妖娆生媚。 白玉糖见那藏族妇女呆愣愣瞅着她,不觉莞尔一笑,再次重复了一遍刚刚问话,“这位大姐,请问你这些根雕怎么卖啊?” “啊,啊,你跟我说话?!”藏族妇女这才回过神来,脸上是局促不安,“对不起,小姐你……你长得太漂亮了,我一时看呆了!对不起啊,你问这木雕是吧,价钱都不一样,小二百,大五百……” “大五百……”白玉糖心里吃了一惊,不是因为这价钱太贵,而是太便宜! 除去那个小叶紫檀四相佛头,摊子上其他根雕同样别具匠心,雕工精致,这样作品居然只要五百块,要不是因为她没有收藏根雕爱好,真是少不得要买上几件。重要是那个四相佛头…… 白玉糖稳了稳自己心跳,面色沉静柔声问道,“大姐,那你这个佛头根雕呢,也是五百?” 藏族妇女顺着白玉糖手指方向看去,不由得神情一呆,朴实脸上涌上了些许苦涩和尴尬,“小姐,这个……不瞒你说,这个根雕是我家祖上传下来,要不是家里出了事,也不会拿出来卖,这个少一万块钱,我是不会卖……” 藏族妇女越说越不好意思,土黄色皮肤竟然染上了一层浓重晚霞。 谁知她这话刚刚说完,旁边不远处一个摊子上就传来了一阵尖酸刻薄嘲笑,“哈哈哈……你这女人真是不长教训啊!这些天你这话说了多少遍了,有一个人相信吗?这佛头根雕卖相是不错,但也值不了一万块钱吧,这位小姐看着就聪明,哪能上你当呢!” 白玉糖眉头微蹙,朝着旁边摊子看去,就见离着根雕摊大概三四米左右地方,一个长得尖嘴猴腮,穿着皮夹克男子,正翘着二郎腿,目露垂涎看着他,那眼神露骨让人反胃。 白玉糖本来懒得搭理这种贱人,但是,当她目光划过那个男子摊子上器物时候,却是狠狠呆住了! 她只觉浑身血液都叫嚣,沸腾! 丹田中聚宝盆,一阵疯狂躁动,几乎要强行破体而出! 她看到了什么?! 只见那个猥琐男子摊位上,两道物气冲霄而起! 左边一道物气成纯正金黄色,灿如金阳,恢宏浩大,给人一种博大精深包罗万象感觉,让人惊讶是,这物气竟然已经浓郁凝聚出了形状,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形状是一朵佛前坐莲,光是看着这朵莲花,仿佛就让人感受到了光明临身,梵音耳。 不得不说,如此独特物气,就是封刀收藏室中,白玉糖都没有看到过! 若是其他地方碰见,她少不得要震撼一番,可惜,是这里。 若说左边一道物气给了白玉糖震惊,那么右边一道物气则是让她惊恐,惊喜,惊吓甚至是……渴望! 右面那道物气同样呈金黄色,但是它黄却是大气到直通天际,横亘日月,仿佛一道垂直落下金色星河! 正所谓大象无形,大音希声,这物气虽极其浓郁,却没有形状,从天到地,直上直下,贯穿云霄,仿佛支撑苍穹天道,让人忍不住想要顶礼膜拜! 就是拥有这道物气东西,让白玉糖极其渴望!或者说是让她丹田中聚宝盆极其渴望! 要不是白玉糖定力超群,又偶然间再得灵脉,增强了对聚宝盆控制力,说不定这个吃货现已经不管不顾飞出她体外了! 可以想象,如果这种情况发生,那么第二天,她就会变成国家中科院医学手术室里切片儿! 一想到这儿,身体中火热立马清醒几分,她努力压制着蠢蠢欲动聚宝盆,凝脂白玉般脸上不由得凝出了一层薄汗。 看着白玉糖骤然间变得血白脸色,藏族妇女神情越发苦涩,而那个男子则是加得意,不依不饶说道。“看看吧,我就说一万块钱铁定没人买,不就是一个破根雕,有年头又怎么样,又不是古董!一万块钱,傻子才买!” 猥琐男子一阵尖利奚落终于让白玉糖清醒过来,她冷冷看了眼那个大声叫嚣猥琐男子,墨眸中流转着全然是沁寒华光。 她心中暗暗冷笑:傻13,一会儿就让你赔到吐血! 但是,白玉糖面上却是没有流露一分一毫,根本像是没有听到猥琐男子奚落一般,冲藏族妇女温柔笑问道,“这位大姐,你这个佛头根雕,一万块钱,我要了!” “什么?!” “什么?!” 这两个声音截然不同,一个充满惊喜,一个妒恨交加。 藏族妇女就像是被头奖砸中了一般,有些晕晕乎乎问道,“这位小……小姐,我刚刚没听清楚,你能不能……能不能再说一遍,你真要花一万块钱买我根雕?你还是考虑一下,我这根雕可能值不了这么多钱……” 藏族妇女近乎愚蠢朴实再次赢得了白玉糖好感,她这次没有过多解释,而是将手轻轻伸到身后,“阿木!” 适时,一个俊美粗狂仿佛战神临世男子,突然间出现白玉糖身后,那鬼神莫测速度,让两人嘴巴张几乎可以塞下两只鸡蛋! 跟陆言卿和金彦鸿二人分开之后,白玉糖为了让铁木多接触接触人群,顺便长长见识,就让铁木自己去到处转转。铁木表面上自然是对自家姐姐言听计从,实际上却一直跟白玉糖身后不远处,这一点,白玉糖也是知道,但却无可奈何。 故而,刚刚她一伸手,铁木便第一时间窜了出来,将抱怀里黑色手提包心有灵犀递到了白玉糖手上。 白玉糖拉开手提包,很干脆掏出了一打子崭人民币,轻柔递到呆愣藏族妇女手中,“大姐,这是我刚从银行里取出来现金,这一打子正好一万块,你数数。” 一直呆愣愣傻旁边猥琐男子看到厚厚红皮儿,终于被刺激回过神来,眼中立刻闪烁起来了精明算计,他本想再次开口破坏这宗买卖,但是整个人却被铁木那双看似呆呆眼睛盯得发寒,挣扎了半天,终还是选择闭上了嘴巴。 “这位小姐,您不但长得漂亮,心地也好,谢谢你买我根雕,谢谢你!”藏族妇女看着手中人民币,竟是高兴眼眶微红,她颤巍巍将钱小心翼翼收起,然后郑重将四相佛头根雕交到了白玉糖手中,“小姐,这个根雕是你了!我知道我不能要求您什么,但是希望您能好好珍惜它……” “放心,我会善待它,就算以后转手,也会为它找一个识货好主人!”白玉糖含笑点头承诺道。 “谢谢,谢谢您了……”藏族妇女又是一阵千恩万谢。 白玉糖让铁木将四相佛头收好,便准备离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粗心缘故,她给黑色手提包拉拉链儿时候,很是凑巧将里面大片大片红色展露了出来,从猥琐男子角度看去,只觉得满眼都是红灿灿人民币,那诱人颜色简直让他心潮澎湃,气血上涌。 就白玉糖和铁木两人抬脚离开瞬间,猥琐男子终于忍不住出声喊道,“这位小姐先生,请留步,你们过来看看我这儿东西,可是比那娘们儿强多了,全都是地地道道青铜重器啊!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不看可是会后悔!” 听到这个声音,白玉糖唇角不着痕迹露出了一丝得逞冷笑。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a 第十九章 捡垃圾(下) 接上:听到这个声音,白玉糖唇角不着痕迹露出了一丝得逞冷笑。 低调谨慎如白玉糖当然知道财不外露道理,她刚刚就是故意让那个猥琐男子看到自己手提包中钱财,要不然怎么能引得他开口挽留呢! 贪婪是原罪啊! 白玉糖慢悠悠转过身来,那样子活像是听到了猥琐男子话,萌生了好奇心一般,“我倒是要瞧瞧,你这里有什么好东西,让我们不看了会后悔!” 她脸上似乎隐含着几丝不忿,大步朝猥琐男子摊子走来。 猥琐男子见白玉糖竟是被他一两句话就给忽悠了过来,加确定了心中想法:这个美丽宛若天仙女子就是一个到**来旅游富家小姐!还是一个单纯好骗,耳根子极软富二代,就算不是富二代,家境也是殷实很! 不说白玉糖包里那些钞票,单单看她气质,瞧她穿着,就能看出几分。**,穿白茧衫很多,但是能穿上这种绣工精致白茧衫极少;还有那雕着花纹松巴靴,用可都不是普通棉线;再有她口音,一听就是从南边过来;后是她身后保镖,就算同是男人,他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男子完美,这样人中之龙去给人做保镖,那被保护之人能简单得了吗? 猥琐男子层层考量下来,越发觉得白玉糖就是一只大大肥羊,要是不宰上几刀,简直就是对不起他自己! “这位小姐,我告诉你,我这摊子上可都是真正古董,老物件,全都是大开门青铜器!不是我自夸,这整条鬼市,就我这儿东西真,你随便看,随便挑,我可不会像刚刚那个娘们儿一样狮子大开口,我绝对给您实价!” 白玉糖没有错过猥琐男子谄媚眼睛中隐藏精光,唇边笑意浓,“我可不知道什么古董,买什么全凭自己喜欢,不过……你这儿东西可都挺破旧啊!” 她眉头微蹙,蹲下翻看了一会儿,似乎极为不满。 “哎呦,这话您可就说错了!要知道这古董可不就是越旧越好,这年头越长,价值可就越大啊!”猥琐男子听白玉糖如此说,心里是乐开了花:不懂好啊,不懂话他忽悠起来就容易! 白玉糖闻言,似是若有所思呢喃一声,“是吗,那……这个佛灯怎么卖?” 她手中拿是一盏青铜莲花佛灯,佛灯底座浑圆,灯柱呈柱状鱼肚型,灯头是一朵九瓣莲花,花心处竖着一根黑乎乎脏兮兮灯芯。 说实话,猥琐男子真没想到白玉糖挑来挑去会选上这么个物件! 原因无他,这莲花佛灯卖相实太差了! 它周身几乎已经全部锈蚀,外面覆盖着一层厚厚铜锈,造型也呆板无趣,尤其是那九瓣莲花,几乎锈蚀看不出本来面目,这样一件东西真是让他想宰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这件……这件东西确实是……老东西,”猥琐男子搓了搓手,脸上表情也有些尴尬,小心措辞道:“不过就是保存不当,有些损毁,这件可是真正东汉青铜佛器,给您个友情价,二十万,怎么样?” “二十万!你怎么不去抢!”一直旁边偷偷观望藏族妇女终于忍无可忍,“小姐,你别听他忽悠,这东西这么破,不值这个价钱!” 藏族妇女刚刚卖了佛头根雕得了钱,本想收摊儿回家,但是一瞧见白玉糖去了那个猥琐男子摊子,就干脆留了下来。 她认定了白玉糖是心善之人,自然不想她上当受骗,于是干脆出声阻止。 藏族妇女这么一说,猥琐男子脸上加挂不住,他立刻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叫骂道:“你这娘们插什么嘴,小心我叫人砸了你摊子!小姐,这娘们儿就是嫉妒,你别搭理她,价钱咱们好商量!” 对于这两人话,白玉糖没有半分放心上,因为她知道这个青铜莲花佛灯价值,它周身散发正是那团金黄色莲花形物气! 别说二十万,就是二百万,两千万,恐怕都比不上它价值一个零头! “这位大姐说得对!这莲花灯太破了,不好看,我还是不要了!”白玉糖虽然下定决定要将这两件东西拿下,但并不代表要乖乖做肥羊,她直接起身,作势欲走。 猥琐男子一看这情况,立马急了,“别,别啊,小姐,小姐,要不十五万,十万……不是,五万!五万就行!要不……要不你说个价啊!” 白玉糖闻言,终于停下了脚步,勾唇一笑,宛如深谷幽兰,馥郁惑人,她优雅伸出五根宛若水葱般娇嫩手指,猥琐男子眼前晃了晃,“要我说——五百!” “五百?!”猥琐男子登时怪叫一声,脸上全是不满,那脑袋几乎摇成了拨浪鼓,“五百不行,绝对不行,她那件破根雕还卖了一万呢!如果你真想要,就也给我一万块钱,少一分钱我都不卖!” 实话实说,要是放平常,有人买他垃圾区东西,别说五百,就是二百五,他都会屁颠屁颠卖了,偏生他刚刚瞧见藏族妇女那单生意,心里嫉妒很,再加上他认定了白玉糖是只肥羊,才会如此执拗。 白玉糖自然也看出了猥琐男子这点心思,她沉吟片刻,终是淡然说道,“好吧,一万块就一万块,不过,我要这边再挑一件东西,两件一万块,如何?” 猥琐男子一看,白玉糖手指方向正是他处理区,立刻放松下来,笑逐颜开道,“没问题,没问题,你挑,随便挑!” 他看来,只要是处理区选出来东西,基本上都是垃圾,不管挑多少件,都对他没什么影响。 殊不知,此刻白玉糖已经是胸潮澎湃,不能自己,她手越接近那堆所谓垃圾,丹田中聚宝盆渴望便越发强烈,就连她本身都觉得无比饥饿,恨不得直接将那东西吞到肚子里! 直到她手真正碰到那件东西,白玉糖只觉‘轰’一声,整个人竟是一阵恍惚。 那东西散发出物气这一刻竟是通天贯日,灿如星海,加雄伟壮观! 猥琐男子见白玉糖这么就挑好了东西,不由得偷瞄了一眼,那是一串挂着铃铛铜钟串成项链,项链上挂着十只银黑色铃铛,一看就是劣质藏银制成,项链中间挂着一个女子拳头大小铜钟,这个铜钟十分普通,普通到让人看过一眼之后完全记不住它样子。 猥琐男子看了一眼,就略带不屑收回了目光,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白玉糖黑色手提包。 白玉糖是巴不得赶紧做成这单买卖,她二话不说拉开手提包,再次掏出一打子红皮儿,递给猥琐男子,然后才小心将佛灯和铜钟项链让铁木收了起来。 眼看着铁木将这三样东西放好,白玉糖才算是深深吸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她脸上居然出了一层薄汗,可见那第三样东西对她诱惑之大! “小糖,买什么好东西了?给我们看看!” 白玉糖和铁木正要转身离开这两个摊子,田甜和金彦玲两人不知道从哪儿钻了出来,直接出现两人身边,田甜还不停瞄着铁木手里皮包。 “这都是你们买东西?太多了吧!”白玉糖以为她买了三件已经够多了,跟田甜两人相比,她才知道什么叫小巫见大巫! 就这么转眼功夫,这两人手上居然又多了三四个大大包裹,一看就是不小物件! “哎,姐妹啊,你也知道我嘛,一逛起来,就没控制住……嘿嘿……”田甜讪笑两声,也忘了去问白玉糖到底买了什么。 趁此机会,白玉糖让田甜和金彦玲又藏族妇女摊子上选了几只根雕,也算是投桃报李,她可没忘了藏族妇女刚刚那声善意提醒。 这一举动自然又让那个猥琐男羡慕嫉妒恨了半天。 就这时,一阵嘈杂声音从前方毛料市场区传了出来。 “出绿了,出绿了,大涨啊!这是大涨啊!”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a 第二十章 翡翠天珠(上) 接上:“出绿了,出绿了,大涨啊!这是大涨啊!” 众人一听到这个声音,都是一阵兴奋,一拨一拨人陆陆续续往鬼市内部毛料区涌去。 田甜和金彦玲是喜欢凑热闹,况且金彦玲也是珠宝世家传人,对于赌石极为热衷,这两人一听到有人切毛料涨堵了,自然是呆不住了,果断拉着白玉糖去凑热闹。 于是,铁木开路,白玉糖三人紧随其后,四人浩浩荡荡向着人群中杀去。 说实,鬼市内部虽然有专门毛料市场,但是,规模并不算大,里面摆摊基本都是小商小贩,他们贩售毛料大部分都是从缅甸废弃矿坑中淘换来,说白了,就是挑剩下一些废料和品相不太好毛料,这些毛料虽然出自老坑,但能够解出翡翠并不多,甚至可以说是凤毛菱角。 当然,这其中也不乏幸运儿存,就像陆言卿说过,这里还曾经有人解出过翡翠天珠呢! 赌石嘛,就一个赌字上,它魅力也就于此,只能说不到后一秒,一切皆有可能! 白玉糖四人到了那家赌涨毛料摊位时,解石机周围已经围满了人,想要看清里面情况,根本不可能。 好他们有铁木这样武林高手,铁木运用四两拨千斤巧劲儿,前方开道,不一会儿就打出了一条缺口,白玉糖三人连忙紧随其后。 这让田甜不由感慨连连:铁木还真是居家旅行,野外郊游必备全方位多功能人才啊! 挤进里层,白玉糖才看清了里面情况。 此刻,解石机前已经站了一个四十多岁中年男子,这人大腹便便,穿着随意,长相还算周正,只是一双小眼睛微眯之间,会偶尔透出一丝精光。 很显然,刚刚赌涨正是这位仁兄,他现已经将切刀换成了砂轮,正聚精会神擦石,脸上闪烁着藏都藏不住兴奋。 白玉糖不禁打量了一下他正解得那块翡翠毛料:典型黄梨皮壳,其上莽纹纵横,以她超越常人五感六识,还能轻易看到莽纹上细小松花。总来说,这块毛料表象还算是真不错。 “看啊,这切出来界面是冰种啊,竟然是冰种,颜色还是难得菠菜绿啊!”金彦玲眼力自然是极准,一眼就看出了这块毛料水头。 “冰种?菠菜绿?那是不是值很多钱啊?”田甜眼中已经泛起了金元宝。 金彦玲眼中也透着几分喜欢,肯定点了点头,“嗯,光这一个界面,估计就值三百万,要是再切下去,还会再涨,如果这块毛料里面翡翠大一些,估计会突破千万!” “我靠,怪不得人家说,一刀穷一刀富,赌涨了还真是抢钱啊!”田甜激动挥了挥拳头,转头说道,“小糖啊,你说是不是?小糖……你咋了?” 此时白玉糖整个人都呆愣愣,沉静眼底满是不可思议。 她到毛料区时候,就已经集中精神用特殊能力,将周围毛料看了一遍,虽然这些毛料中真正出翡翠极少,但是,白玉糖也总结出了一些规律。 翡翠毛料是纯天然东西,不是人工制作,它物气跟古玩略有不同。 基本上出翡翠毛料都会有物气存,物气颜色跟翡翠颜色相近,翡翠水头越好,物气就越浓郁,越耀眼。 她刚刚观察毛料同时,也用特殊能力看了看这毛料物气。 没想到它物气竟是极为分散! 除了刚刚那个中年男子切出切面散发着菠菜绿色物气以外,后面物气简直稀薄让人看不出来,只渗着几丝物气,可以想象这一层薄薄冰种切面下面大部分都是岩石,就算有翡翠,也是几块没什么价值碎玉,也就是说,这块毛料再擦下去,必跨无疑! 当然,这些远远不足以引起白玉糖波动,真正令她惊讶是这块毛料后半部左下角处,有一团白色雾气,这小片白色雾气当中,漂浮着十二颗翠绿色光点,耀眼夺目,宛若星子,动人心神。 这东西不会是陆言卿心心念念那个…… 白玉糖正暗自琢磨着,就被田甜肩膀上狠狠拍了一巴掌,“汤圆,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大姐,招呼你半天了都没搭理我,魂游天外啦?”田甜戏谑说道。 “没什么,就是有点走神……”白玉糖淡淡一笑,掩下眼中翻滚惊讶,依旧是不着痕迹盯着那块黄梨皮壳毛料。 “小糖,小妹,你们也来了!” 听到这个声音近咫尺,白玉糖和金彦玲等人回头,果然见到距离他们不远处,陆言卿,金彦鸿和周明军三人正冲她们摆手。 很,两拨人便汇合一起。 “小糖,买了不少东西啊,还真是辛苦铁木兄弟了!”陆言卿看到铁木手上大包小包,眼中浮现出了几丝笑意。 铁木闻言,却是有些气哼哼憨厚道,“这些哪儿是姐姐啊!都是她们俩!” 说起这事儿来,铁木就心里不爽,要不是姐姐让他帮着,他说什么也不会去给别人拎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他骨子里对这种近乎跟班行为有着一种天生排斥。当然,自家姐姐除外,要是给白玉糖当跟班,当一生一世他都甘之如饴。 白玉糖看到周明军也顾不得注意那块黄梨皮壳毛料了,当下有些焦急问道,“周大哥,你怎么这儿啊,雪球儿呢?” 白玉糖确实是带着小雪球儿出了宾馆,但是,小雪球儿毕竟是狼,样貌又过于奇珍,要是带到鬼市这种地方,说不定会引出什么乱子,干脆陆言卿就让周明军留下照顾小雪球儿,顺便看车。 照例说,周明军现应该是悍马车上才对啊! “白小姐,您别急,雪球儿没什么事,只不过……这个,”周明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有些尴尬说道,“你们走了之后,小雪球儿死活不让我靠近,还冲我使劲叫唤,直接把我赶下车了,我要是不走,估计我这袖子跟裤脚就成了它磨牙东西了!您放心,我把车锁好好,存鬼市附近一个停车场了,小雪球里面呆着,绝对没问题!说实,我还真没想到,刚刚出生夜雪狼王就能厉害成这样,你瞧瞧,我这衣服上窟窿都是他咬!” 周明军这话引得众人一阵发笑,白玉糖也算是放下心来。 她也知道小雪球儿性子极度高傲,除了她以外,几乎排斥所有人。 不过,小雪球儿懂事很,绝对不会咬人,估计这次是自己把它留车里,这小东西闹别扭了,周明军很不幸成了它发泄品。 就他们这里一派轻松时候,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了一阵失落感慨: “好像垮了啊!” “太可惜了!刚刚明明涨了!” …… 白玉糖和陆言卿等人立马转移了注意力,朝解石机那边看去。 只见中年男子那块毛料擦出来地方已经是一片岩石,再也看不到一丝绿意。 中年男子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他当机立断放下砂轮,换上了切刀,虽然擦出来地方垮了,但毕竟是表层,他还有很大机会赌涨。 中年男子心理素质还算是不错,完全没有被刚刚成绩影响,下刀依旧稳健。 众人又提起心神,聚精会神关注着他这一刀。 只有白玉糖心里清楚,他这一刀从这里切下去,切出来全是碎玉,绝对是大垮。 伴随着一阵刺耳声音,毛料终于被分割开来,旁边一个二十多岁青年人迫不及待往切面处撒了些水。 中年男子看到里面表象之后,整个人立刻如遭电击,呆了那里。 围观众人叹息声则是一下子爆炸开来。 “垮了啊,大垮!” “全是碎玉啊,值不了几个钱,这块毛料可是二百万买,看来这人连本儿都回不来啊!” “剩下太少了,出不了绿了,彻底垮了啊!” 就连陆言卿和金彦鸿等人都是一阵惋惜,这一刻,赌石残酷充分显示了出来。 中年男子似乎不死心一般,又使劲切了几刀,将毛料分是七零八落。 白玉糖无奈摇了摇头,她只能说这人运气实是差! 这几刀都没切到正地方,要是后一刀再往左边偏上一点儿,就能切到那团白色雾气所地方了。 终于,这人狠狠叹了口气,放弃了切石,转而打磨起了那几块碎玉,看样子是彻底放弃了。 白玉糖见此,考虑了片刻,终于上前一步,淡然沉静开口问道,“先生,你切剩下这块毛料卖不卖啊?” ------题外话------ 下章**!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a 第二十一章 翡翠天珠(下) 接上:白玉糖见此,考虑了片刻,终于上前一步,淡然沉静开口问道,“先生,你切剩下这块毛料卖不卖啊?” “怎么,你要买?”中年男子听见问话是一个女人,不由起了几分轻视之心,漫不经心转过头来,抬眼一瞧,这才狠狠呆住了。 不管是中年男子还是围观众人,刚刚都一心一意盯着那块毛料,哪有心思管周围情况,直到白玉糖开口,他们才算是注意到了陆言卿一行人。 这是一群让人赏心悦目人物! 尤其是站前面这个女子,精致绝伦,秀美钟灵,一身气质好似空谷幽兰,沉静如画,淡然如诗,这样柔美静雅她,却偏偏穿了一件艳红外裙,再加上那朵耀眼巴珠和眼角殷红泪痣,极致静美,极致妖娆,完美结合,便是极致风情,让人见之忘俗,见之忘忧。 众人和中年男子一样,都是嘴巴张大大,好一阵呆滞。 过了半天,中年男子才算是回过神来,毕竟男人没有几个不喜欢美女,他见白玉糖如此绝色,自然态度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语气温和了许多,“小姑娘,你想买我这些剩下毛料,你考虑清楚啊,这些可都是废料啊!” 这就是美女好处了,要是别人问他,中年男子断不会如此好心提醒这么一句。 白玉糖见中年男子还算实,脸上表情柔和了几分,淡淡笑道,“我就是想碰碰运气,原来没接触过这个东西,想买一块来,切着试试,您就开个价吧!” 白玉糖话音刚落,陆言卿就白玉糖耳边小声说道,“小糖,你要是想买块毛料试试,我陪你去别摊子看看,这块切剩下确实不怎么好!” 陆言卿说很是含蓄,生怕有一点点伤害白玉糖热情,但是金彦鸿就大大咧咧,直接多了,“小糖,这是废料,绝对不会切出翡翠,你买回来不是浪费钱吗?” 白玉糖自然也知道陆言卿跟金彦鸿好意,只不过,她比谁都清楚这剩下“废料”价值,自然不会放弃,“你们放心吧,我知道。” 金彦鸿很想说一句:你知道,你还买?! 但是,看着白玉糖沉静淡然样子,他这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中年男子也终于看出白玉糖不是开玩笑,他不太意打量了一下那块‘废料’,这才笑眯眯说道,“如果小姑娘执意想要,那我也不跟你多要,就一万块钱吧!” 白玉糖面上没什么变化,心中却是狠狠地啐了一口:黑啊,真黑啊!这么一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废料毛料居然还要一万块钱,这人还真是奸啊,嘴上说毫不意,开起价来毫不客气! 金彦鸿等人旁边也是心中暗骂,但却都没有再开口。 赌石有赌石规矩,人家卖毛料时候,第三方是不能插嘴,这是坏人家生意,他们刚刚已经提醒了一次,要是提醒就说不过去了。 “好吧,一万就一万,阿木!”白玉糖眸色深沉看了中年男子一眼,这才冲身后伸了伸手。 铁木立刻将钱递了过来。 白玉糖付了钱,并没有急于去动那块‘废料’,而是极为耐心看着中年男子解石。 “姐妹啊,你现生活作风我可是越来越看不透了啊,一万块钱买一块破石头,你不是抽风了吧!”田甜挤到白玉糖身边,好一通数落。 “你才抽风呢!”白玉糖也不跟田甜客气,小声说道,“我就是感觉着这块毛料不对,这就跟挑古玩一样,有感觉就买了,说不定我能中奖呢,反正也是买来玩。” “你行!”田甜嘴角抽搐竖了竖大拇指。 陆言卿温柔笑道:“小糖,是不是一会儿就这儿解出来啊?” “嗯,有这个打算,”白玉糖轻轻点了点头,“等这位先生解完了吧,不过,我不会解石,到时候还要麻烦陆大哥了。” “我荣幸。”陆言卿又是温柔一笑,清雅入骨。 旁边金彦鸿也积极说道,“还有我,还有我,小糖,虽说我不太看好你这块毛料,但是,我还是很愿意为你服务滴~” “那就谢谢陆大哥和金二哥了。”白玉糖唇边笑容越发灿烂,还带着些许狡黠:真不知道这两人要是将这块毛料解出来,会作何反应。 随着天色越来越晚,整个毛料市场都渐渐地亮起了灯光,一片璀璨灯海宛如白昼,倒是完全不影响解石。 鬼市也是夜市,不管是藏民,还是前来旅游游客都喜欢晚上到这里来逛一圈,越到晚上,这里越是热闹,人们情绪也越发高昂。 随着时间流逝,中年男子终于将那些碎玉剖解完毕,碎玉一共五小颗,块头小可怜,再加上那一个薄薄切面,就算是菠菜绿冰种,中年人多也就收回一百五十万成本,总体来讲,跟二百万相比,还是赔了! 中年男子刚刚离开解石机,陆言卿,金彦鸿和白玉糖三人便走上前去,金彦鸿是直接将那剩下小块废料固定解石机上。 中年男子本来已经准备举步离开,看到这一幕,又忍不住停下脚步,观望了起来。 他留下来观看,并不是因为他认为剩下废料里会解出什么东西,只是因为这原本是属于他毛料,他出于好奇心留下来看看,当然,中年男子也有些其他心思,自己毕竟是赌垮了,要是别人也一并赌垮,他心里多少会平衡一些。 众人见白玉糖等人也要解石,又围上了一些人,但是,这些人跟刚刚比就少了很多。 大部分人眼里,这就是一块废料,要不是为了看热闹,再加上白玉糖几人都如此养眼,说不定也不会有这么多人围观了。 “哎,这块毛料啊,垮定了!” “就是啊,一个小姑娘会看什么,估计就是为了好玩!” …… 果然,场没一个认为这块料子能涨,白玉糖却是毫不意众人眼光,她伸出芊芊玉指,那块废料边缘轻轻一划,淡然笑道:“陆大哥,麻烦你们就这儿下刀吧,一下子都切开,就没意思了!” 她声音清宜人,宛如大珠小珠落玉盘,素指如玉,好似凝脂玉露白兰花,轻轻一个动作下来,便让围观人群陡然一静,竟是没有了平日噪杂。 白玉糖看分明,从这个位置下刀,虽然会破坏这块毛料中翡翠,但是却不会伤及那十二颗星子般光点,同时,能够一下子切出四颗! 陆言卿得了白玉糖指示,自然而然拿起切刀,稳健切了下去,金彦鸿负责从旁边打下手。 不得不说,陆言卿就是陆言卿,不管干什么,都是如此出众。 他这一刀切不偏不倚,极为漂亮,动作宛如行云流水,就算是飞舞石渣下面,也带着一股自信温文尔雅,让人移不开视线。 “切开了!” 随着这一刀落下,金彦鸿赶忙往切面处撒了一些清水。 田甜和金彦玲等人都伸长了脖子,往这个小小切面处看去。 “这……这是!”陆言卿第一个呆立当场,脸上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狂喜。 “天啊,这……这……”金彦鸿这了半天也没有将话说利索,可见其震惊程度。 “太美了……” 田甜和金彦玲则是陷入了对美好事物向往之中,就连周明军和铁木二人都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别说围观其他人了。 一时间,这个解石机周围竟是一片宁静! 只见那小小切面之上已经露出了一种近乎透明无色翡翠,这翡翠水头还不低,跟那些碎玉一样,也是地地道道冰种,但是,让人震惊是这些无色翡翠当中却是露着四个耀眼夺目圆点,晶莹仿佛天上星辰,通透不含一丝杂质,绿意醉人,典雅高贵,看一眼,便是无比心情激荡,宛如沙漠中看到了一眼绿汪汪清泉,让人欲罢不能。 陆言卿不自觉咽了一口口水,这才自言自语说道,“天珠!这是……玻璃种帝王绿翡翠天珠!” 哗! 人群登时犹如沸腾岩浆,爆炸开来,一片哗然!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a 第二十二章 陆言卿的震撼(上) “玻璃种!听到没有,这是玻璃种啊!” “帝王绿,极品颜色,我这一辈子居然能见到这么美丽颜色,真是幸运啊!” “玻璃种帝王绿,真没想到能这种地方见到这样极品翡翠,不过天珠是什么东西?” “翡翠天珠,看上去真漂亮,什么意思?” …… 天珠是**民族对于灵石一种叫法,翡翠天珠则是天珠中极品,不用说玻璃种帝王绿翡翠天珠,这根本就是百年难遇,价值连城。 可贵是:翡翠天珠对于人身体有莫大好处,它可以无形中滋养人身体,甚至改善人体磁场,带给人富贵安康。 但是,这毕竟是一种极为稀有珍贵翡翠,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有很多人并不理解翡翠天珠这四个字含义,不过,没关系,玻璃种帝王绿这六个字已经足够给他们带来震撼性冲击了。 尤其是那个卖出毛料中年男子,双眼几乎要冒出血来! 恨啊,悔啊,自己怎么就把这么一块毛料给卖了呢,还买了一万块钱! 他要是再往下切一刀,这些翡翠天珠不就是他得了嘛!这还真是捧着金饭碗要饭啊! 此刻,陆言卿和金彦鸿则是慎重了许多,陆言卿是主动让出了位置,将剩下任务交给了金彦鸿。 毕竟,金彦鸿出自珠宝世家,论起解石功夫,陆言卿多少还是有所不及,这些翡翠天珠要是解坏了一颗,那可就是几百万损失,而且还是不可复制,如此珍贵东西,真是由不得他们不紧张。 金彦鸿也收起了平日懒散,变得持重稳当,每一次下刀,都极为小心。 随着时间推移,就万众瞩目之下,十二颗翡翠天珠终于面世! 当金彦鸿恋恋不舍将十二颗晶莹剔透,色泽高贵交到白玉糖手中时候,不光是围观众人,就连白玉糖自己都是一阵迷醉。 只见灯光之下,这十二颗翡翠天珠越发耀眼,那种深邃而又纯净绿意,让人看一眼,就宛如迷失了莽莽青山,潺潺溪水之后,当真是心旷神怡。 再加上白玉糖那双白玉初雪,细如凝脂玉手衬托,简直是堪称完美! “小姑娘,不知道你这些翡翠天珠卖不卖,我出一颗二百万价格,这十二颗我给你两千四百万!怎么样?” 白玉糖正欣赏之中,一个身后跟着保镖,穿着富贵中年男子就稳稳当当挤进了人群,冲着她笑咪咪说道,“我姓杜,是做珠宝生意,很喜欢你这几颗翡翠天珠,你卖给我绝对不亏!” 这位杜老板一看就是地地道道生意人,满眼精光,开出来价格也着实让白玉糖鄙夷。 真以为她什么都不懂啊,谁不知道翡翠天珠极为珍贵,奇货可居,曾经**出现一串冰种翡翠天珠手串,只有八颗天珠穿成,后却卖出了两千五百万价格,平均一颗天珠达到了三百多万,白玉糖切出可是玻璃种,还是帝王绿,这人居然开出一颗二百万价格,分明是欺负她不懂行。 不过,根本不用白玉糖揭穿,旁边就有一个极为低调六旬老者冷笑说道:“你这人开价格可不实,小丫头切出这十二颗翡翠天珠,可是几百年甚至近千年难得一见珍品,其价值要远超二百万,小丫头,我出一颗五百万价格,这十二颗天珠一共给你六千万,老头我知道这个价格不算高,但是,我现手头就有这么多现金,希望小丫头先卖给我,等老头儿匀出资金,给你加一千万,如何?” 哗—— “六千万啊!” “天啊,这可真是一夜暴富啊!” “这个漂亮小姑娘运气太好了!” …… 听到老者开出这个价钱,周围众人都是一阵惊叹,就连那个杜老板都是脸色阴晴不定,紧紧地闭上了嘴巴。 六旬老者这番话同时也让白玉糖微微侧目,那是一个六十多岁老人,岁月风霜让他头发已然花白,但是整个人却是精神矍铄,目光有神,身姿也不像一般老者那般佝偻,带着一种独特气度,让人愿意亲近。 不可否认,老者开出价格确极为公道,甚至可以说是坦诚,但是,白玉糖却心中早有决断。 她不好意思一笑,白玉般脸上染上了一抹薄薄桃色,“对不起老人家,这翡翠天珠我并不打算这里出售,因为我已经把它留给了一个朋友,您价钱让我很心动,但是,我只能说抱歉。” 白玉糖此话一出,让周围人又是一片哗然! 老者也是微微一怔,随即脸上边绽开了一抹欣赏笑容,“小姑娘心性不错,老头儿我很喜欢,既然这翡翠天珠你已经有人选了,那我也不能夺人所爱,小姑娘,我姓程,这是我名片,希望咱们以后还有机会再见。” 老人家很是亲切将名片递到白玉糖手里,这才极为不舍看了翡翠天珠一眼,既然洒脱转身离开。 白玉糖拿起名片,略微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这个慈眉善目小老头居然是苏州玉石协会理事。 当然,白玉糖并没有把这只小插曲放心上,她让铁木等人把那些碎玉收了收,就赶紧同众人一起离开。 要知道,翡翠天珠可是价值连城东西,这么多人看到她解石,又有这么多人听见六千万这个价格,中间难保不会有人动了黑心,打它注意。 毕竟出门外,不得不防。 可以说回程一道上,众人心中都绷了一根弦,多少有些紧张。 直到回到酒店,白玉糖等人才算是放下心来。 当然,众人为了欣赏翡翠天珠,回到宾馆以后,自然全都聚到了白玉糖房间里,就连周明军都没有缺席。 陆言卿几乎已经忍了一路了,翡翠天珠对他意义极为重要,他当然是志必得。 本来刚刚鬼市时候,他就已经准备全力竞价,但是没想到白玉糖居然会面对七千万天价毫不动心,说要将翡翠天珠留给一个朋友! 天知道他听到这句话时候是多么震惊,多么高兴! 这让我们陆二少登时春心荡漾,猜测纷纷,歪歪不断,浮想联翩。 现回到了宾馆,答案近眼前,反而有点近乡情怯,不知如何开口了! 陆言卿踌躇了半天,终于带着几分期待问道,“小糖,你这个翡翠天珠是……是……是留给我吗?” 可怜堂堂汉南省第一公子,这一刻居然有点结巴! 白玉糖本来正安抚小雪球儿,听了这话,不由抬头笑道,“当然啊,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翡翠天珠吗,这可是你一片孝心啊,你忘了,我说过,你一定会得偿所愿!” 她说那般随意,一双玉手甚至给小雪球儿顺毛,整个人坐那里,闲适宁静到让人沉醉。 陆言卿怔怔看着眼前笑靥如花白玉糖,只觉得胸腔一阵温热,他声音几乎有些喃喃,“你说过话我怎么会忘呢,只要是你说我一句都不会忘!” 白玉糖并没有注意陆言卿说了什么,她狡黠说道,“对了,那十二颗天珠我可不能都给你,我要给老妈留四颗,你爷爷年纪大了,八颗应该够了吧?” “够了,我本来以为能求道一颗就不错了!”陆言卿也不是贪婪人,八颗实是已经超出他预料,“我也不能白要你天珠,这样,我就按那个老者价钱来,一颗五百万,这八颗我给你四千万,你可不要拒绝,要不然陆大哥可没脸白拿你天珠!” 白玉糖见陆言卿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也没推辞,她可不是那种虚伪人,当下点了点头,沉静笑道,“就按你说办吧,反正我不嫌钱多。” 田甜见白玉糖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多了四千万,真真是一脸羡慕嫉妒恨,“姐妹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你这个运气了,雪山上碰见夜雪狼王,你可以收了幼仔当宠物,现,买了废料居然可以化腐朽为神奇,整出这么一个天价东西来,这还真是没天理了!” 说到这儿,田甜突然眼睛一亮,瞄上了白玉糖带回来包包,“我记得你今天鬼市可是买了不少东西啊,就凭你这运气,说不定又能淘到什么好宝贝呢,点儿拿出来让我瞧瞧!” ------题外话------ 有些亲可能觉得这几张过于平淡,其实这是为后面情节和人物出场做铺垫,欢已经量压缩了,这部分情节可能有些慢热,亲们多多谅解!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a 第二十三章 陆言卿的震撼(中) 接上:说到这儿,田甜突然眼睛一亮,瞄上了白玉糖带回来包包,“我记得你今天鬼市可是买了不少东西啊,就凭你这运气,说不定又能淘到什么好宝贝呢,点儿拿出来让我瞧瞧!” 田甜这话一出,直接受到了众人一致认可,金彦鸿是付诸实践,立马就要去抢白玉糖带回来那几个包包,谁知人家铁木抱手里就是不撒开,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 抢吧,他们这一帮人合起来都抢不过铁木一个,金彦鸿没了办法,只得涎着脸,冲白玉糖谄媚笑道,“小糖啊,只有你能指挥得动铁兄弟,你跟他说说,我们不过就是想开开眼界,用得着跟防贼似吗?” 白玉糖也被这帮人逗得一笑,温婉笑道,“阿木,让他们看看吧,你也好好休息休息,放松一下,来,喝点饮料。” 铁木闻言,立刻将那些东西放沙发上,直接偎白玉糖身边,喝起了饮料,当真是听话不得了,就连小雪球儿都嫉妒投之以鄙视目光! 田甜几人却是已经将心思放了白玉糖买回来东西上面。 她第一件拿出来就是挂着小钟藏银项链,这条项链略微发黑,十分普通,卖相实是很难让人看入眼中。 “不会吧,亲!这就是你买东西?!”田甜拿着这条项链看了半天,实是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不由得突发奇想道:“难道这项链材质有什么特殊,还是这东西是古董?” 白玉糖见到田甜手中这串项链,只觉得丹田中聚宝盆又开始活跃躁动起来,那种强烈饥饿感再次弥漫全身,她使劲压抑着这种感觉,生怕倚她身边铁木发现什么异样,“你还真是异想天开,能有什么特殊,不过就是个添头而已,我看着造型挺奇特,就买了。” “是吗?”田甜将信将疑,后还是悻悻将项链又放回了包里,随着她动作,白玉糖悄然叹了口气。 紧接着,田甜又拿出了第二件东西——紫檀木四相佛头根雕。 “哇!这木雕好漂亮啊!做真精致!” 田甜只是单纯觉得好看,相比较而言,金彦鸿还是比较识货。 他拿过根雕细细观察,不由得赞叹道,“兄弟,赶紧过来瞧瞧,我咋看着这根雕像是紫檀木呢,还是小叶黑紫檀,还有这雕刻手法,不简单啊!” 金彦鸿虽然对古董不如陆言卿精通,但是,毕竟玩了这么多年,见识之广博非旁人可比,他一眼就看出了这根雕不凡。 陆言卿见到佛头根雕,立刻就来了精神,将翡翠天珠放好之后,三步并作两步将那只四相佛头根雕拿起来,甚至拿出了随身携带放大镜,一看之下,秋日般双眸陡然一亮! “这确是小叶黑紫檀,而且这根雕少已经有了近两百年年头,重要是它刀工!鸿子,你有没有发现,这刀工是螺旋刻啊,你还记不记得,我上次潘家园淘那个千手观音根雕,跟这个刀工是一样!” “你是说……”金彦鸿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你是说……这是赛广作品?” “老哥,这个赛广是谁啊?”金彦玲不耻下问。 田甜和周明军都是聚精会神旁边听着,就连白玉糖都是微微疑惑。 “嘿嘿,还是让老大说吧!”金彦鸿挠了挠头,主动让贤。 陆言卿温文尔雅一笑,眼神柔和凝视着白玉糖,随即娓娓道来,“赛广是嘉庆年间一个著名民间艺术家,以根雕为著名,它雕刻根雕甚至被当时清朝皇室所喜爱,当然,他雕刻根雕都有一个特点,就是使用了独门雕刻手法——螺旋刻!而小糖今天买这个四相佛头根雕,基本可以肯定就是嘉庆年间赛广大师作品。如今,他作品,传世不足百件,被发现也就是六七十件,小糖,你能这里淘到一件可真是运气啊!对了,你这根雕多少钱买?” 白玉糖虽然读是考古系,平日里喜欢研究古玩,但是,仅仅是玉器和陶瓷研究比较多,对于根雕此类杂项,还真是一窍不通。她本以为这根雕只是有年头,没想到还是出自大家之手! “我花了一万块。”白玉糖说这话时,表情有些小小得意。 “一万块!”陆言卿微微侧目,唇边惊喜越发浓郁,宛如感同身受,“那你还真是捡了大漏啊,现赛广根雕市价基本可以达到八十到一百万,你这个四相根雕造型独特,心思巧妙,一百万肯定是值得,要是放到拍卖行话,基本可以买到一百二十万,转手一百倍价值应该算是大漏了吧!” “嗯,还真是!”白玉糖笑很是开怀,这种检漏乐趣和成就感,自然不是区区金钱能够衡量。 “那个……小糖啊,我跟你商量个事行不~”金彦鸿突然期期艾艾欺到白玉糖身边,谁知还没近身,就被铁木拦了下来,所以,金彦鸿表情越发哀怨,“那个其实吧,我老爹挺喜欢玩杂项,尤其是上回这哥们得了个千手观音之后,我家里真是没少受我老子挤兑,那个……你把这个四相佛头根雕卖给我,我出一百二十万,咱按拍卖价走,中不?” 金彦鸿印象里,白玉糖肯定是不缺钱,既然不缺钱,碰见这种好东西,自然谁都不愿意松手。 其实,金彦鸿还真个是对古玩没什么兴致,但是自家老子喜欢啊! 木有办法,只能装可怜了! 白玉糖被金彦鸿这种可怜兮兮眼神整浑身冒鸡皮疙瘩,当下就干脆说道:“行,卖给你就卖给你,按市场价一百万就行,金二哥,你就别这么盯着我了,我冷!” 白玉糖此话一出,直让众人一阵哄笑。 金彦鸿却毫不意,笑那叫一个没皮没脸,阳光灿烂,当下美滋滋抱着四相佛头根雕,好一阵炫耀。 “哎?这是啥东西?咋这么破呢?” 趁着众人都欣赏四相佛头根雕时候,田甜又忍不住淘宝兴致,翻起了包包,这次她拿出是后一件——青铜莲花佛灯。 当看到这件东西时候,白玉糖不由得坐直了身体,眸子中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紧张。 她可没有忘记,这件东西物气居然凝成了黄金莲座,当真是比刚刚四相佛头不知道珍贵了多少倍! 田甜话引起了众人注意,周明军,金彦玲和金彦鸿都轮番瞧了几眼,只是这佛灯实是破旧不堪,难以引起众人兴趣。 “我看看,”陆言卿从田甜手里将莲花佛灯接了过来,打量了几眼,“倒是个老物件,只是破损太严重了,不值什么钱,哎?……等等!” 陆言卿像是发现了什么,突然间低叫一声,眼中惊疑不定,“这好像是……不对啊,难道是……” “是不是发现什么了?”白玉糖凑到陆言卿身边,谨慎问道。 此刻,陆言卿眼底翻滚着一种巨大惊喜,他似乎极力压制着自己情绪,甚至连声音都有些颤抖,“我不知道自己推测是否正确,要验证一下,周大哥,你现赶紧去准备一些白酒,小玲,你去拿一些柔软干毛巾和一盆清水,要!” 众人都发觉了陆言卿不同寻常,周明军和金彦玲都没有多问,赶忙下去准备。 田甜看了看陆言卿惊喜而又凝重神情,又看了看那个卖相惨不忍睹青瞳莲花佛灯,不由喃喃道:“不会又是一个宝贝吧!” 不一会儿,周明军和金彦玲准备工作就做完了,众人屏息中,陆言卿拿起莲花佛灯小心翼翼放到白酒之中,直到将整个灯台全部浸没。 “兄弟,你这是干什么呢?这可是铜器啊,你放到酒精里,不是腐蚀厉害?”金彦鸿一脸不解。 陆言卿没有搭理金彦鸿,而是仔细盯着莲花佛灯,慢慢说道,“我曾经恩师那里听说过一种隐匿青铜器手法,名字叫做锈隐法。尤其是极为珍贵重器,后世有些人得到之后,不愿公之于众,便用这种方法将其隐藏起来,这种手法虽然有迹可循,但真正做起来却极为麻烦,故而很少出现,但想要将锈隐法解开却不是很难。” “那你意思是说,这东西就是使用了锈隐法,里面藏有重器?”白玉糖心中也难免激动,子夜般眸子中带上了一丝期待。 “嗯,我是有这个怀疑,不过,还要尝试一下,结果出来之前,我也说不准……等等!你们看!”陆言卿突然激动地指了指那个盛满白酒容器。 众人循着他手指看去,只见那莲花佛灯竟是由铜绿色慢慢变成了黑绿色! ------题外话------ 今天是六一儿童节,欢欢这里祝所有亲们六一乐,希望大家不论何年何月,何时何地,永远拥有一颗年轻心,年年过六一,天天都开心!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a 第二十四章 陆言卿的震撼(下) 接上:众人循着他手指看去,只见那莲花佛灯竟是由铜绿色慢慢变成了黑绿色! “变……变色了?!”这一幕,让田甜等人都是瞪大了眼睛。 陆言卿眼中激动之色越发浓郁,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心态,这才带上胶皮手套,小心从白酒容器中将青铜莲花佛灯拿了出来。 然后,他用那些干毛巾蘸了清水,按着纹理开始轻柔擦拭着青铜莲花佛灯,随着他擦拭,佛灯外层那些黑乎乎东西,不断脱落,有则是黏毛巾上,陆言卿换了三条毛巾,终于让青铜莲花佛灯慢慢露出了属于它本来面目。 “这……这……简直不可思议!”金彦鸿无意识赞叹一声。 只见出现他们面前这盏青铜莲花佛灯,周身呈淡青色,散发着古朴大气而又厚重内敛光泽,它底座像是圆滚滚莲叶,上面雕刻细小而繁复纹理,灯头九瓣莲花精致栩栩如生,花瓣内壁上,雕刻着三尊拈花而笑佛像,整个佛灯,让人看一眼便会生出一种宝相庄严,崇敬肃穆之感。 “这灯看久了,好像有点……”田甜没把接下去话说出来,脸上表情很是古怪。 “真是奇了怪了,我咋有一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感觉呢,我也没干过什么坏事啊,这灯真有点邪门!”周明军根本不是玩古玩,也不懂什么专业术语,他只会从感官上直接去表达自己想法。 殊不知这一句真真是点醒了众人,这佛灯似乎对人精神有着一种奇异蛊惑作用。 这些人中只有白玉糖,陆言卿和铁木三人,没受到什么影响。 “陆大哥,你能看出这莲花佛灯出处吗?”白玉糖问很是慎重。 她话让陆言卿从震惊中微微回神,脸上陡然间染上了兴奋神色,“要是我推断没错,这佛灯绝对是个开门到东汉老物件,年头至少超过一千五百年,是正宗青铜器,还是保存完好青铜器!而且,这东西……我总感觉不像表面上看到这么简单,好像有哪里不对……” 白玉糖也是一阵沉默,峨眉微蹙:她当然知道不对,这佛灯物气居然会凝结成金色莲座,不说世无其二,绝对也是价值连城,这样东西,怎么可能只是一件简单青铜器! 就众人一筹莫展时候,铁木挠了挠头,颇为幽怨嘀咕道,“姐姐,这东西有什么好看,不就是照亮用吗,你有啥可琢磨?” 铁木眼中自然没有旁人存,他只是不理解,为啥自家姐姐一脸纠结盯着这么一盏破灯猛瞧,难道这东西比自己还好看? 想到这儿,一根筋铁木纠结了 但是,他这句话,却好似一把火焰,瞬间点亮了白玉糖思维。 她和陆言卿几乎同时转头,默契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点灯!” 没错!这是佛灯! 若说它真有什么特别,那它特别之处,也只有点燃之后,才能展现出来。 “鸿子,,用打火机把这佛灯给点上,小心一点,不要碰到别东西!”陆言卿声音中不由得带上了几分焦急和期待。 “好!”金彦鸿应了一声,小心翼翼用打火机将那根黑乎乎灯芯点燃了。 “呼——” 几乎是片刻之间,被埋藏近两千年佛灯便被再次点燃,随着那跳跃金红色火光,空气竟是一阵扭曲。 这一刻,众人几乎忘记了呼吸! 他们看到了什么?! 只见一片炙热火光当中,灯头整个九瓣莲花几乎旋转起来,它正上方形成了一个金色莲座虚影,金色莲座之上,盘坐着一尊三面佛像,这佛像头顶金阳,拈花而笑,亦真亦幻,肃穆庄严,光是看着,也如同朝拜一般,感觉梵音耳,佛法无边。 神迹! 这简直就是神迹! 不过,若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虚影佛像跟九瓣金莲内壁上刻画佛像竟是一模一样,宛如投影一般。 周明军几次想说话,都是呐呐发不出声音,田甜,金彦鸿和金彦玲三人几乎迷失。 这次就连陆言卿都是一脸呆滞,久久不能回神。 “姐姐,这东西好像挺好玩!”铁木也被这东西神奇所吸引,难得夸赞了一句。 白玉糖苦笑不已:这东西咋能用好玩来形容呢,简直就是神异啊! 突然,陆言卿如大梦初醒,震惊说道,“这是……燃灯佛!没错,这是锭光莲花常青灯啊!” “怎么?陆大哥想到了这佛灯出处?”白玉糖不由得惊喜道。 “嗯。”陆言卿满脸笑意点了点头,“你是学考古,对历史应该不陌生,佛教由东汉初期流入华夏,末期开始盛行,野史记载,当初献帝位时,第一次为佛陀铸造法器,其中包括禅,钵,鱼,灯等等数百种,这些法器之中著名就是燃灯佛莲花常青灯,相传莲花常青灯点燃之后,灯火之中会出现燃灯佛三面佛像,金光普照,惑人心神,为神异,本来我以为这只是野史杜撰,现看来,确有此物啊!”陆言卿感慨连连。 “不是,老大,你刚刚不是说这叫什么锭光莲花常青灯吗,这锭光咋解释啊?”金彦鸿依旧是一头雾水,“还有这古代锻造技术真就这么神奇,这东西太他妈玄幻了!” “哎,没文化,真可怕,你难道不知道锭光如来指就是燃灯佛吗?真是!”田甜鄙视说道。 “切,我又不是这方面行家,哪分得清什么锭光什么燃灯啊!不过呢,有一点我可是比谁都清楚,”金彦鸿胸有成竹,摇头晃脑袋说道,“小糖这东西绝对是又检漏了,还是一个天大天大漏!” “对啊,小糖,你这东西花多少钱买?”金彦玲趁势问道。 “那个……还是一万块……”说真,白玉糖是一个相当低调人,她自己都感觉这话说出来有点打击人了。 “妈呀,杀了我吧!姐妹啊,传授一下呗,你运气咋变得这么好了,还让不让人活了!”田甜仰天长啸,一身肥膘都抖了好几抖。 周明军吞了几口口水,有些结巴问道,“东家,那……这东西得值多少钱啊?” “这盏锭光莲花常青灯已经不能用钱来衡量了,它是华夏国国宝重器,我敢说要是被故宫那些老古董发现你手里有这么一个东西,绝对天天过来缠着你,让你捐出去!说真,小糖,就你这运气,我也是羡慕不得了啊!” 陆言卿话绝不夸张,这锭光莲花常青灯如此神奇,简直已经超出了一般古玩范畴,无价之宝实至名归。 “小糖,你这件东西太过珍贵,我看明天还是先存到银行里,等咱们返回时候,再取出来,你觉得呢?”面对这样一件宝贝,要说不想拥有,那绝对是骗人,尤其是对于陆言卿这样古董迷来说,是致命诱惑,但是,他第一时间考虑却是白玉糖安全,把这样一件宝贝放身边,实是让他觉得不放心。 “好,陆大哥说了算吧,反正你考虑一向周详。”白玉糖嫣然一笑,对于陆言卿细心很是受用。 众人又争抢着欣赏了一会儿锭光莲花常青灯,转眼间,夜色已是深沉浓郁。 定下了第二天行程之后,众人总算是恋恋不舍离开了白玉糖房间。 打发了众人离开,白玉糖神色才真正凝重起来。 如果物气凝聚成型就已经是如此国宝重器,那么物气通天彻地,横贯日月,又会是个什么东西?! 白玉糖平复了好一会儿心神,才面沉如水从黑色皮包中掏出了那串藏银铜钟项链。 登时,饥饿感兴奋感如烈火般她周身蔓延。 丹田中聚宝盆银光大盛! 这一次,白玉糖没有再刻意压制这种感觉,而是放任丹田中银光破体而出,那股神秘能量顺着她手臂直接流到那条藏银项链之上,将那垂正中央铜钟全部包裹起来。 白玉糖这才知道,原来聚宝盆目标不是整条项链,而是项链上铜钟! 刹那间,整个房间金光大盛,仙音袅袅,那个只有女子拳头大小铜钟竟是陡然之间变做一人多高! ------题外话------ 下一章美男就要出场了,亲们敬请期待啦~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a 第二十五章 东皇归位 饶是白玉糖做好了准备,还是被眼前情景吓了一大跳。 那铜钟神秘能量包裹下,似乎无风自动,缓缓旋绕间,整个铜钟外皮渐渐消融,仿佛阳光出岫,朗月破云,金光大作之间,整个铜钟已然是脱胎换骨! 这铜钟真面目要远远要比刚刚锭光莲花常青灯震撼多! 只见那金色铜钟之上,雕刻着高山流水,日月星河,龙腾海底,虎啸山林,麒麟蹋日,百兽俯首,又好似白云袅袅,仙迹飘飘,桃林仙境之中,一个个身穿敦煌纱衣仙子云戈雾海中追逐嬉戏,好不活,奇妙是,这一幕幕似乎就发生眼前,犹如画卷,鲜活如真,仿佛身临其境。 随着铜钟转动,钟声大响,一时间虚幻去,山河倒转,星辰移位,时光回流,只余下仙音耳,梵音靡靡,好似万佛朝宗。 白玉糖此时可谓是心急如焚,如此恢弘声音,岂不是要把整个宾馆人都引过来! 她焦急回身,才陡然一惊! 原来,不知不觉间,这神异铜钟竟是将周围空间完全禁锢,就连小雪球儿离她近咫尺,依旧是安然沉睡,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出房间中异象。 这也难怪,要是平日里,小雪球儿察觉到她身体中神秘能量破体而出,早就扑过来了,哪还会等这么半天。 白玉糖这才稍稍安心,谁知她刚刚放松了一些,加让她骇然一幕发生了:一直盘踞她丹田中聚宝盆竟是直接飞出体外! 虽然聚宝盆离开了她身体,白玉糖依旧能感受到跟聚宝盆一切情绪,那种血脉相连感觉并没有消失,反而越发强烈。 聚宝盆照耀之下,那铜钟竟是急速旋转,越变越小,后化作一道虚影,‘嗖’一声没入了聚宝盆内壁。 紧接着,整个聚宝盆宛若流光,再次隐没到她丹田。 白玉糖赶紧集中精神,进入内视状态,此时聚宝盆与往日已是大大不同,它周身宛如明月一般,晶莹耀眼,它内壁之上刻着十幅图案,本来如同云雾缭绕,让人看不真切,如今,那副钟摆图案却已是栩栩如真,其样貌与刚刚放大版铜钟如出一辙! 与此同时,四个大字出现了白玉糖脑海之中:东皇归位! 东皇归位?! 白玉糖看到这四个字,直接呆若木鸡,这个东皇意思该不会说是上古神器东皇钟吧?! 难道她小摊上买劣质项链上小铜钟居然是东皇钟?! 哦,买雷地嘎嘎! 要不要这么玄幻啊! 东皇钟不是传说中神器,人们杜撰出来吗?难道真存? 就白玉糖觉得身陷迷雾,完全理不出个头绪时候,一股极为浑厚精纯能量突然从聚宝盆内壁铜钟之上汩汩流出,大部分融入了聚宝盆之中,还有一小部分直接反馈到了她体内。 不管她现如何迷茫,不得不承认,这种体验实是飘飘欲仙,浑身如同接受洗礼,感觉好不得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转眼间,已经是日出东方,天色大亮。 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到白玉糖身上,她闭着眼睛,周身金光闪耀,宛如集天地之灵秀,圣洁美好如仙如幻。 一个晚上没睡,白玉糖精神却是充沛几乎破表,她能感觉出来,“东皇归为”之后,自己对聚宝盆掌控能力又增强了几分。 只是…… 这‘东皇归位’到底代表了什么,其他几幅图案难道也是暗合上古神器吗,还有,上古神器既然存,那么那些上古传说也真实发生过吗? 白玉糖略略沉吟,终是摇了摇头,甩开了种种繁杂思绪。 想这么多有什么用呢?她相信时候到了,一切事实自然会水到渠成,铺陈她面前,凡事过刚易折,强极则辱,如果过分探究,反而不美。 白玉糖看了看表,瞧着时间已经七点多了,便用电话点了餐,顺便给小雪球儿张罗了一些吃食。 昨天众人已经商量好了,今天要到大昭寺给那十二颗翡翠天珠开光,这件事,不光陆言卿重视,白玉糖也是极为上心,她可是想用那四颗翡翠天珠给自家老妈做一株手串,要是能由活佛加持开光,那意义自然是上一层楼。 白玉糖和小雪球儿收拾停当了,陆言卿等人也恰巧过来敲门。 “我说姐妹,今天咱们可是去佛门圣地,你不会想带着小雪球儿一起吧?”田甜眼瞧着白玉糖抱着小雪球儿一块出来,不由出声问道。 田甜这话一出,自然是遭到了小雪球儿格外仇视。 “昨天就把它丢车里了,今天总不能再让它一个人吧!” 白玉糖话登时让众人狂晕:姐们,那是狼啊,不是人,你混淆物种了有木有,有木有啊! 周明军闻言颇为哀怨瞟了小雪球儿一眼,心惊胆战问道,“那个……白小姐,你不会今天也让我看着小雪球儿吧?” 不是他不愿意看,实是他就带了那么两套衣服,都给小雪球儿磨牙了,他还穿什么呀? 瞧着周明军那副小心翼翼表情,白玉糖不禁莞尔,“周大哥,你放心,今天我会抱着小球儿,你就别摆着一张苦瓜脸了!” 周明军讪讪一笑,粗犷汉子难得红了脸,“这就好,这就好……” 众人欢畅大笑,小雪球儿白玉糖怀中鄙视翻了翻白眼:丫,你以为本少爷稀罕你啊,浑身上下一股浊气,哪比得上自家主人香香滴~甜甜滴~ 同样是坐着金彦鸿那辆拉风悍马,车子不一会儿就开到了大昭寺。 大昭寺是闻名西域一座古寺,以大昭寺为中心向外辐射,分别坐落着布达拉宫,药王山,和小昭寺等等,大昭寺可谓是不折不扣古文化中心,同时也是佛教圣坛。 其中,殿堂林立,树影葱葱,亭台楼阁,古韵浓厚,暗藏佛家至理,除了主殿之外,寺院内还有释迦牟尼殿、宗喀巴大师殿、松赞干布殿、班旦拉姆殿、神羊热姆杰姆殿、藏王殿等等。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各种雕工精美木雕和美轮美奂壁画,空气中弥漫着恬淡佛香和酥油香气,从寺外往里走去,随处都可以见到藏民们神情虔诚地参拜转经,这种氛围之下,让人不自觉就产生了一种焚香礼佛冲动。 大昭寺极为广阔,自然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逛下来。 陆言卿和金彦鸿二人让周明军带路,直接去找喇嘛,想要求见活佛,让活佛给翡翠天珠赐福开光。 金彦玲和田甜这两个人来疯,则是一下车就结伴不知道跑到哪里玩去了,这么大个寺庙,确足够她们两个祸害一阵了。 铁木自然是跟着白玉糖,白玉糖到哪儿,他就到哪儿。 面对这么一座千年古刹,白玉糖心中也难免激动,她踏入大门之后,便进入了一座宽阔露天庭院,这里是拉萨举行祈愿大会场所,庭院四周柱廊廊壁与转经回廊廊壁上壁画,因满绘千佛像而被称为千佛廊。 跨过千佛廊,继续右绕,便是夜叉殿和龙王殿。转了好一会儿,白玉糖微微口渴,铁木闻言,二话没说便体贴回去拿水。 谁知铁木刚刚离开,小雪球儿突然双目一震,‘噌’一下子从白玉糖身上跳了下来,飞了隐入了龙王殿右侧。 “小雪球儿!”白玉糖惊讶低叫一声,赶忙追了上去,如今她速度几乎赶超夜雪狼王,就算小雪球儿疾如劲风,也难以逃脱她感知。 她只是不明白,小雪球儿一向乖巧,又怎么会突然间跑出去呢?那个样子倒像是受到了什么感召或者是吸引一般。 一个跑一个追,不知不觉,白玉糖就深入到了大昭寺精佛之地——觉康殿。 出现白玉糖眼前是数百盏点燃酥油灯,那一盏盏摇曳烛火,宛如一轮轮升腾明日,袅袅升腾灯烟和阳光交织一起,似乎织成了一张云雾翻滚,如梦似幻网。 这片烛火头,静静站着一个男子。 那是一个美丽让人难言难描男子,五官精致好似上天恩赐,却又让人觉得完美到看不真切,像是云雾里看琼花,碧水中捞明月,玉色盈盈肌肤水光流动,璀璨光影之下,一双眼眸宛如雪山之巅冰莲嫩蕊中突出露珠儿,带着看破红尘三千,倾盛世流年清冷与通透。 一头雪白雪白及腰长发,像是九天之上遗落雪花铺成,细细密密,丝丝缕缕都是不染凡尘妖娆。他穿着一身素色僧袍,身披月白色梵音滚边袈裟,明明简单到了极致,不知怎,却让人觉得那衣着上就像是开满了锦绣雅致金莲,蔓蔓流泻间,散落了一地繁华。 此刻白玉糖只有一个感觉:此人只应天上有,九天明月落凡尘! ------题外话------ 呵呵~美男终于出来了!欢欢也算是不负众望~嗷嗷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a 第二十六章 涅梵晨 那是一个美丽让人难言难描男子,五官精致好似上天恩赐,却又让人觉得完美到看不真切,像是云雾里看琼花,碧水中捞明月,玉色盈盈肌肤水光流动,璀璨光影之下,一双眼眸宛如雪山之巅冰莲嫩蕊中吐出露珠儿,带着看破红尘三千,倾盛世流年清冷与通透。 一头雪白雪白及腰长发,像是九天之上遗落雪花铺成,细细密密,丝丝缕缕都是不染凡尘妖娆。他穿着一身素色僧袍,身披月白色梵音滚边袈裟,明明简单到了极致,不知怎,却让人觉得那衣着上就像是开满了锦绣雅致金莲,蔓蔓流泻间,散落了一地繁华。 此刻白玉糖只有一个感觉:此人只应天上有,九天明月落凡尘! 许是察觉到她视线,白发男子缓缓抬头。 四目相对间,白玉糖仿佛看到了瑶池玉潭边大朵大朵优昙花悠然绽放,暗香盈袖,芳华满眼,脑中似乎听到了经轮转动,梵音传唱。 管不愿意承认,仅仅是这一眼交错,却让她脑中不期然浮现出了仓央嘉措诗: 那一天,我闭目经殿香雾中 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真言 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经筒 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指尖 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山路 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温暖 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 不为修来世,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人与人之间真很微妙,就是这莫名相见,有时便是一生一世,一眼万年。 直到大昭寺中礼佛钟声响起,白玉糖才算是蓦然惊醒,眼中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懊恼:丫,她居然会看一个男人看着了迷,这男人还是一个和尚,有木有搞错啊! 她好不容易稳了稳心神,一转眼,却又发现了一个让她加懊恼事实:那个一向骄傲眼高于顶,拽跟二五八万似小雪球儿居然匍匐白发男子脚边,那小模样,简直就是极撒娇谄媚拍马屁之能事,让人看得牙酸。 她可没忘了,就是这个重色轻主小东西把她给引过来! 就这时,那个白发男子突然动了。 他慢慢弯下腰身,伸出右手臂,用两个手指头捏着小雪球儿脖颈,将那团白乎乎肉嘟嘟小东西给提了起来。 明明是简单至极动作,由他做来却如轻云蔽月,流风回雪,三千白雪丝,十丈软红情,流泻之间,宛如一场倾天下雪玉琼花,乱世,迷眼,惑心。 不得不说,这样一个绝世风华男子,做什么都是好,就连他眉眼间那毫不掩饰嫌弃,都像极了悲天悯人漂洋过海忧伤。 小雪球儿被人用两根手指头提着脑袋,自然是极为不舒服,要是旁人这么对待它,它早就炸毛了! 不说用九阴狼骨爪毁了人家门面,也得用降龙十八抓让那人衣不蔽体,好好付出点人生代价。 可是面对这个男人明显冷淡,它却是使劲挥舞着四个还未长开,短小肥厚小爪子,空中不断扭动,一双水汪汪蓝眼睛里全是讨好,浑身上下表情动作无一不表达着一个信息:求关注,求拥抱,求亲亲! 白玉糖心中那个鄙视啊就甭提了,她是真没想到:夜雪狼王居然也有这么软骨头时候! 不过,她面上没有露出一丝一毫,因为这个男子从始至终,从头到尾,从他抬眼开始,所看所瞧一直是她! 那眼神似乎穿越了白盏烛火,千缕佛烟,万世寂寥,白玉糖居然生出了一种恍惚:她和这个人似乎很熟悉,仿佛前世已然相识。 随着白发男子靠近,一股优昙花香气悠然传入,幽香馥郁,却又带着冰雪气息,无端让人觉得发凉。 这股凉意让白玉糖再次清醒:眼前这个神佛一般妖孽男子,绝对不是好惹! “不好意思,打扰大师清修了,它——是我。”白玉糖指了指拼命蹬着小短腿勾引白发男小雪球儿,决定先发制人,她有种感觉,要是她不说话,这尊佛莲绝对不会先开口。 白发男子目光流转,似乎带着一种荡三千红尘虔诚,声音冰凉凉,活像是划过心尖儿莲瓣,“你,夜雪狼王?” 一个反问句生生让这个男人说成了省略句,白玉糖嘴角抽了抽。 这时,白发男子眉眼凝了凝,似乎发现了什么,突然间欺近白玉糖,左手得像是一团烟云。 白玉糖反应过来时候,白发男子已然是握住了她挂脖子上项链——葛玛族长送给她兽骨项链。 “你是尼姆塔部族雪山神女?”白发男子再次开口,这次是把疑问句说成了肯定句。 离得越近,白发男子身上优昙花香便越发明显,这香气似乎渗到了他骨子里,明明淡雅至极,却又无处不,让人逃都逃不开。 白玉糖沉静退后一步,一双墨玉般眸子仿佛沉入了黑夜,层层暗色之下,却是华光流转,咄咄生辉,“你怎么知道,你是谁?” 她话无疑给了白发男子肯定。 这一刻,白发男子无悲无喜波澜不惊双眼中竟是隐含了些许激动,宛如寒梅吐枝,清艳惑人,他就那样静静凝视白玉糖,专注不言不语。 眼前女子,明明生了一张柔婉至极绝色娇颜,却偏偏眼角多了一滴颠倒众生泪痣,明明行为举止柔和如水,那双半月形眼眸中却偏偏藏着深不见底淡漠,明明身处红尘之中,却偏偏沉静凌于喧嚣之上,明明站于佛堂之上,却偏偏对这诸天神佛无敬无视,仿佛她才是这天地间毓秀钟灵精粹,诸天神佛华光也只能是她陪衬。 原来是这样一个女子啊…… 就白玉糖以为白发男子不会回答自己时候,他却是缓缓开了口,意外,他声音带上了丝丝温度,“涅梵晨,我叫……涅梵晨。” “伴随着清晨梵音,涅槃中苏醒……”白玉糖无意识喃喃自语。 涅梵晨双眸陡然一亮,周身凉意去了几分。 他陡然间再次上前一步,刹那间,他形状优美下颚几乎碰到了白玉糖头顶秀发。 他低头,她抬头。 白玉糖眨了眨眼睛,只觉得自己好像被包围一片盛放优昙之中,百花深处,一汪碧水,佛莲轻动,净是圣洁美好。 不得不承认,这种倾国倾城美色之下,任何生物都会产生目眩神迷,丧失意志正常生理反应。 白玉糖心理素质虽然刚刚,但是也不能免俗呆了一呆,愣了一愣。 就是这一瞬之间,她已然是落入了一个幽香中透着丝丝凉意怀抱,真真叫一个解暑! 与此同时,雪球儿小盆友也被佛莲大人毫不留情扔了出去,他整个怀抱只容纳了一个她! 这样一个美丽拥抱,几乎是世上所有女子向往。 但白玉糖却是浑身僵硬,嘴角抽搐,出现了一种近乎失控感觉: 有木有搞错啊? 这位大师肿么搞? 他不是和尚吗? 他们好像刚刚才说了不到五句话吧! 根本不熟啊,有木有? 要不是涅梵晨生着这么一张倾国倾城美人皮,再加上这一副天上谪仙下凡尘气质,白玉糖几乎以为这人就是个流氓啊,那有人上来就熊抱,你也看看场合好不好,这里是佛堂啊,老大! 白玉糖忍无可忍,刚想推开这个披着仙皮神棍,就听他自己耳边轻轻说道:“原来你就是那个人,我等了你很长时间,终于等到你了,不愧是它选中人,很好……” 神马意思? 白玉糖初听时一头雾水,但很就抓住了重点,她声音已经带上了寸寸冰寒,“它是谁?” “它——” 涅梵晨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大吼从他们身后传来,“你这个混蛋,放开我姐姐!” ------题外话------ 涅梵晨由亲亲领养 亲们领养话要早点告诉偶,先到先得!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a 第二十七章 西域佛子 “阿木!”听到这个声音,不用回头,白玉糖也知道是谁寻来了! 铁木本来是去给白玉糖取水,没想到转眼之间就没了自家姐姐踪影,他靠着灵敏五感六识一路追踪,好不容易找到这里,没想到入眼竟然是一个白发三千男子和白玉糖相拥相抱。 如此画面,让他直接心血上脑,浑身上下几乎抑制不住喷薄而出怒气,一双平日里呆呆憨憨眼眸也染上了雄狮出闸凶戾与霸道。 几乎第一时间,铁木和涅晨梵两人就缠斗一起。 这两人一个是鹰击长空,霸气凛然;一个如雪域冰莲,圣洁清冷;一个动作大开大合,青丝如墨,狂野粗暴,如燃烧烈火,步步紧逼;一个行动润物无声,雪发三千,惑人心神,似雪域常年不化冰水,分毫不让。 一个俊美粗狂如战神,一个完美无瑕似仙佛,如今这样两个男子相搏相杀,这场景怎么看怎么唯美动人,当真是如笔墨丹青一般,每一次交手,每一个变换皆可入画! 白玉糖本是被涅晨梵刚刚神神叨叨话语搞得精神紧张,看到铁木和他打一起,心底不由浮出了一阵畅。 就是该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勾引小雪球儿,上来就熊抱,披着美人皮神棍! 但是,白玉糖细细看下来,却发现了一个让她郁闷事实:铁木似乎不是涅晨梵对手! 表面上,铁木似乎攻守兼备,二人平分秋色,事实上,铁木每一次攻击,都是被涅梵晨防御引出,也就是说:此时战场主动权牢牢掌握那尊佛莲手里,胜负已见端倪。 她眉目再次凝重了几分:这尊佛连居然能稳压铁木一头,岂不是说他功夫跟封刀那老头儿不相上下?! 涅晨梵现刚多大,充其量二十五六岁吧,他是从娘胎里开始练功吗? 白玉糖这才想起:刚刚若是旁人逼近她身边,别说是抓住她项链,就是碰到她衣角都不可能,不用说,她不情不愿情况下,把她抱怀里。 好吧,她承认刚刚有那么一刹那,自己被小小迷惑了一下,不过,以她洗髓易经后身手速度,想要退出去应该易如反掌,当时情况,根本就是这个涅梵晨锁住了她一切退路,让她只能呆立原地,自动入怀。 这么一想,从来沉静深不见底心竟是浮上了几丝暗恼,像是镜面般湖水,吹出了若有似无波澜。 脑子中疑惑胜:这个名叫涅晨梵佛样男子到底是谁? 似乎是为了解答她问题,一阵脚步声向着觉康殿匆匆而来,为首是一个十七八岁小喇嘛,他身后跟着正是陆言卿和田甜一行人! “啊,这这这……佛佛佛……”小喇嘛刚到觉康殿前,一抬眼就看到了铁木和涅晨梵交手一幕,直接双眼脱窗,惊叫出声,他觉得自己舌头都打结了,这位大爷,可是他们寺里神啊! 陆言卿等人自然也看到眼前情景,同样满脸惊诧。 倒是田甜和金彦玲两个女银,一看到铁木和涅晨梵打斗,直接两眼放光,灿如宝石! “仙人啊,真是仙人啊!哎呦呦,铁木咋这么激动捏,瞧瞧这两人,袭胸啊有木有,还有这个,这个,贴身扑倒暧昧啊,有木有,啧啧……真是美攻强受,美攻强受啊~嗷呜~嗷呜!”田甜兴奋了。 金彦玲则是拿出随身携带照相机,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抓拍,“死肥妞,你什么眼神,这明明是强攻美受啊,太强大了,高手过招,相爱相杀啊有木有~这个姿势太棒了,太有感觉了,嗷呜~” 众人汗,巨汗,庐山瀑布汗,成吉思汗! 白玉糖嘴角抽搐不止,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俩丫居然是腐女! “姐妹,你怎么发现这么个骨灰级极品,这人是谁啊?瞧他这身穿着,不会真是个和尚吧,禁断啊有木有?”田甜一脸贼光凑到白玉糖旁边,花痴问道。 “我也不知道这人是谁,”白玉糖无语翻了翻白眼,转头冲着陆言卿问道,“陆大哥,你们怎么会一起到这儿来?” 陆言卿虽然也惊异于铁木和涅梵晨打斗,却并没有失却一丝优雅温润,“哦,我们是跟这个小师傅来,他要带我们去见活佛,看能不能见到他老人家,请他给翡翠天珠赐福开光。倒是你们,铁木兄弟怎么和这个人打起来了?这个人是……” “这个人是谁,我想这位小师傅应该知道吧!”白玉糖动作柔婉指了指小喇嘛,那轻轻抬起手臂似乎带起了一阵清风,片片白云。 随着白玉糖青葱玉腻手指,众人才注意到了那个纠结到使劲挠着自己光头,几乎要将明亮亮光头挠出几道血印子小喇嘛。 似乎感受到了众人灼灼目光,小喇嘛总算一口气喘了个匀呼,一张脸几乎拧成了苦瓜,“这……这是佛子大人!哎呦妈呀,佛子大人您怎么跟人打起来了,这可怎么是好啊!” 以涅梵晨和铁木二人耳力自然是感受到了众人到来,小喇嘛哭天抢地让涅梵晨清冷回了回头,只是他目光瞧得不是小喇嘛,而是白玉糖。 铁木却是丝毫不为所动,身上戾气越发浓烈,打得忘情忘我,昏天黑地。 “佛子大人?”听到了小喇嘛回答,周明军浑身狠狠一颤,声音惊疑不定,“难道他就是那个传说中能够通灵西域佛子?” 周明军话登时吸引了众人注意,金彦鸿一脸好奇问道,“什么通灵,什么佛子啊,神神叨叨,周大哥,把话说清楚啊?” “我不是西域本地人,知道也不是特别清楚,但是,西域,提起佛子大名绝对是无人不晓,其声望比当代活佛还要响亮几分!传说他出生时候,天上祥云翻滚,彩霞蒸腾,地上优昙花开,绵延千里,简直是神奇不得了!立刻就被活佛收为弟子,被西域民众尊称为佛子,寓意神佛之子,秉承天意,这西域佛子确也没有污了佛子盛名,据说五岁便能够通灵,法力无边,可预知未来,通晓过去,被传是神乎其技。不过,谁知道是真假,反正这些我都是听说……”周明军当兵出身,明显不是个信佛人,说起来自然也是模棱两可,没有那种西域民众特有狂热和信仰。 谁知他话却是让小喇嘛不乐意了,直接激愤了,“你这人怎么说话,什么叫真假?我告诉你,佛子大人是世上罕有奇人,是神佛!他练成了历代活佛都没有炼成五神通,是我们西域佛家第一人,我们佛子大人不但能通晓过去未来,还能批命,你知不知道每年有多少人倾家财就是为了换佛子大人一句话啊!早知道你对佛子大人如此不敬,我就不带你们过来了!” 瞧着小喇嘛气鼓鼓样子,周明军无奈了,无语了:他肿么了,他肿么了,他说什么了他?肿么就不敬了? 众人也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喇嘛就是那什么佛子热血饭,容不得别人一丝不敬。 只有金彦鸿这个刺头儿还小声喃喃自语,“通晓过去未来?批命?有没有这么神啊,吹呢吧!” 小喇嘛自然是听不到金彦鸿如此小声絮叨,白玉糖却是听了个十成十。 殊不知此刻她已经是如惊涛耳,心中翻滚不休,百转千回,几乎失却了往日淡定! 难道这涅梵晨真如此神异,那他刚刚说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看穿了自己秘密? 想到这儿,白玉糖不由有些烦躁,冷声喝道:“你们两个给我住手!” “你……你……你怎敢出言不逊,命令佛子大人!”小喇嘛对白玉糖语气极为不满,但是,他一接触到白玉糖那深不见底黑眸,整个人竟是从脚底板开始冒凉风,声音越来越软。 不过,他信心可是极为充足滴! 他记忆中,佛子大人虽说没发过半点脾气,却是高不可攀犹如生长西域之巅雪玉莲花,从来不理会旁人话,何况是这种命令性语言,佛子大人肯定会无条件无视到底! 谁知他话音刚落,铁木和涅梵晨就如同得到圣旨一般,齐齐住手,两个男子一个如大鹏展翅,一个似登云踏月,两阵清风一般,一左一右落了白玉糖身边。 涅梵晨清冷盯着铁木,雪域冰莲般看破世情眸子中慢慢浮上了一丝意味不明流光,冰白色唇瓣微微开合,清凉像是初春冰凌上悄然滑落琼珠,“皇族血脉,慧根已失……” ------题外话------ 推荐欢欢旧文《天医驾到》,《天纵妖娆》,木有看过亲们可以去看一下,话说欢欢现才发现,貌似偶书都是以天字开头啊~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a 第二十八章 是命是劫? 接上:“皇族血脉,慧根已失……” 这宛如宿命一般批语,让白玉糖心中轻颤,她无意识护住铁木,沉静如墨眼底翻过骇浪惊涛,“你什么意思?” 铁木不明白自家姐姐为什么会如此紧张,隐约之间却知道是为了他,再加上白玉糖柔软身子参天大树一般护他身前,真是什么怒意都木有了! 整个人像是被点亮了一般,瞬间化作萌宠忠犬天然呆,乖乖挽着白玉糖手臂,就连刚刚打生打死涅梵晨都被他赤罗罗忽略掉了。 涅梵晨被白玉糖那般盯着,眼中弥漫清冷似是退却了几分,那张巧夺天工宛如美玉般雕刻容颜竟是从嘴角开始慢慢勾起,像是划开了雪夜中冷云,刹那间,明月涣涣,星辉满堂。 这一刻,众人感到了笔墨匮乏,几乎无人可以形容这一笑高华清艳。 小喇嘛傻眼了,这次是真真傻眼了! 刚刚涅梵晨对于白玉糖言听计从已经让他眼睛脱窗,现佛子大人一笑真真是让他灵魂出窍啊! 十八年,他已经这座寺庙呆了十八年,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佛子大人笑容,简直是……神迹! 只是小喇嘛激动还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一个玉珠般声音冷冷打断,“笑什么笑,我问你刚刚说话是什么意思?” 白玉糖反应让陆言卿微不可查一笑,铁木则是骄傲抬了抬眼,呆憨眼中划过一闪而逝挑衅。 小喇嘛僵直回身,脸上表情几乎龟裂,他不相信居然有人会这么对佛子大人说话,或者说,他不相信有人会无视于眼前美好。 “你……你……佛子大人难得展露笑颜,你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小喇嘛说不出太出格话,但是盯着白玉糖眼神分明控诉:好像是白玉糖犯了什么十恶不赦大罪。 涅梵晨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仿佛一切都了然于胸,他只是缓缓收了笑容,眼中温度并没有退却半分,“净禅,不得无礼,她是本座要追随命主,从今往后,她之于你们,胜于本座,不能有半分不敬!” “命……命……命主!她就是命主?!”小喇嘛再次瞠目结舌,他觉得自己一辈子受刺激都没有今天大! 众人听到涅梵晨宣誓一般话自然是反应不一。 陆言卿微微蹙眉,周明军和金彦鸿目露惊奇,田甜和金彦玲则是满眼放光,铁木眼中敌意再起,瞬间大炙。 白玉糖目光闪了闪,整个人倒是奇异沉静了下来,子夜般眸子蒙上了重重迷雾,她还是那句话,简单干脆,看似婉柔,内含锋锐,“你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涅梵晨专注盯着白玉糖,清冷目光中盛开着火树银花,于静雅冰寒中清艳灼人,“从现开始我要跟着你,到红尘中历练,护你左右,寸步不离!” 当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陆言卿和金彦鸿对视一眼,目光中多了许多审视,周明军,田甜和金彦玲三人则是被这出人意料一幕搞得目瞪口呆。 要不是白玉糖压着,铁木几乎就要冲上去,再次跟涅梵晨火拼一场。 “我不知道你目是什么,但是很抱歉,我讨厌莫名其妙人说莫名其妙话!既然你是佛子,希望你能够慎言慎行,不要乱开玩笑,砸了自己招牌!”白玉糖轻柔安抚着铁木,深不见底眼眸中眸色冷。 不可否认,她对于眼神这个被整个西域奉为神佛男子极有好感,甚至有一种难以言说亲切感,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会轻易相信这个人! 何况涅梵晨整个人都像是隐云里月,让她根本看不真切,相反,他却能够看穿她,这样男人太过危险,让白玉糖深不见底心生出了一种前所未有抵触情绪。 “玩笑吗?”涅梵晨似乎早就料到白玉糖反应,没有半分恼怒,甚至声音中还带着几分欢愉,“原来你是这样认为……” 涅晨梵低声说着,竟是突然间凑到白玉糖耳边,冰唇轻轻开合之间,吐出气息像是一阵开冰雪中优昙花香,清凉醉人,“东皇归位……” 他声音近乎呢喃,听白玉糖耳中,却宛如平地惊雷:他果真知道! 白玉糖双目几乎凝成实质,声音似乎与平常无异,细细听来却含着一种咬牙切齿味道,“陆大哥,阿木,你们先离开,我要跟这位佛子大人好好谈谈!” “净禅,你带这几位施主到活佛大人那里,我想活佛大人会帮他们实现心愿。”涅梵晨头都没有回,只是清冷说道。 陆言卿眼睛一凝,心中对涅梵晨评价再次拔高,这人分明就是知道了他们此来目啊! 小喇嘛净禅闻言,恭敬问了问腰,“谨遵佛子大人吩咐,你们跟我来吧!” 铁木本想说些什么,却是被白玉糖坚定表情给逼了回去,陆言卿冲着白玉糖传递了一个:你放心眼神,带着铁木和金彦鸿等人随着小喇嘛转身离开。 转眼间,整个觉康殿之前只剩下涅梵晨和白玉糖二人。 “说吧,你知道多少?”白玉糖也懒得拐弯抹角,这个男人面前,一切都是枉然,还不如单刀直入,干净利落。 白玉糖这样沉静优雅表现让涅梵晨眼中露出了毫不掩饰赞赏之色,清冷眸光柔和了许多,“我知道并不多,甚至,我还不知道你名字。” 涅晨梵再次勾唇轻笑,宛如佛前绽放玉莲,绝代风华,倾国倾城。 白玉糖对于这幅美景很难免疫,这让她越发恼怒:这人分明就是想问她名字,说话云里雾里,哪是什么佛子,分明是一只披着仙皮超级大腹黑! “白玉糖!”她闷声说道,不情不愿。 “白小姐,你不需要如此防备我,正如刚刚所说,我也是所知有限,你身上秘密,我只了解一部分,现时机未到,恕我不能详细告知。但是,我会追随你身边,帮你消灾挡祸,你是我命主,是我需要保护人,或者说我存意义就是为了你,所以,结论是:我必须跟着你。” 涅梵晨说得很慢,如冰山留下雪水,潺潺涓涓,他声音中真诚让白玉糖侧目,“命主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意思,命定主人,你是我一生需要守护责任。”涅晨梵声音依旧清清冷冷,这种清冷已经深入骨髓,那微勾唇角似乎已经是他炙温度。 “我不需要。”白玉糖淡淡说道,她淡漠同样深入骨髓:责任?命主?她相信自己! “前路漫漫,你会需要我。”涅晨梵不愠不恼,依旧是那副样子,宛如谪仙。 白玉糖闻言,眸光陡然变得凌厉,像是破冰利刃,“如果我不答应你,你会怎么做?” 她眼睛紧紧盯着他,四目相对间,不是蜜意浓情,而是清冷与淡漠交锋! 似乎是过了好久,涅梵晨终是轻轻叹了口气,仿佛随风低眉优昙,带着丝丝无奈,“我永远都不会做伤害你事……” 这一刻,他身上华光去,倒是让人觉出了几分暖。 白玉糖微微一怔,静静凝视了涅晨梵半刻,终于,峨眉微蹙,有些恼意说道,“我只给你十五分钟时间,如果想跟着就来吧!” “好,你等我。”涅梵晨看着白玉糖干净转身背影,眼中笑意弥漫:世人都说他是通透事情之人,殊不知眼前这个女子才是真正七窍玲珑啊! 她这分明就是给他处理事情时间,只不过……十五分钟,似乎有点短啊…… 觉康殿深处,活佛禅院。 “你决定了?确定是她?” 内室正位禅坐之上,盘膝坐着一个年过五旬老者,他穿着一身深红色僧福,面目慈祥和蔼,似乎跟那些普通老者一般无二,但是,他一双眼睛却清澈好似能够映出世间百态,让人看一眼,便犹如回到母体,说不出温暖博爱。 这人正是当代活佛! “确定是她,我感受得到。”涅梵晨清冷回答。 此刻他面容似乎又变成一尊完美无瑕雕塑,但是,那眉目间暖意,却是没能逃过活佛眼睛。 活佛转动着手中佛珠,祥和眸光中沁着一丝丝担忧,“我知道不能阻止你决定,但是,希望你考虑清楚,她虽然是你命主,但同样是你劫主,你这一去,福祸难料啊!” 涅梵晨闻言,不由轻轻抚上了自己胸口,那里正跳动着,二十五年来,他第一次听到自己心跳声音,那般鲜活,那般动人。 他本以为这不过是个背负一生债,现却让他无端多了许多期待。 涅梵晨掩下眉眼中情绪,声音飘渺像是来自九天之上,却又带着一股冲破苍穹坚定,“是命是劫,我意已决!” ------题外话------ 跟大家请个假,因为明天要出门,所以停一天,请各位亲多多包涵!欢欢拜谢! 明天就要高考了,虽然不知道亲里面有没有赴考孩纸,但是,欢还是要真诚祝福一句:寒窗苦读不容易,希望大家都能考出好成绩!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a 第二十九章 佛子批命 “佛子,佛子大人……” “佛子大人不要离开我们!佛子大人……呜呜呜……” “佛子大人,您终于还俗了,请接受我爱意……” “佛子大人,不要走啊!我爱您!” …… 看着外面犹如潮水一般西域民众,白玉糖等人都是一阵大汗,尤其是负责开车周明军,那压力真不是一般大! 他们都没想到,佛子西域影响力真就这么大! 本来,涅梵晨换了一身藏服,很低调跟着他们出了大昭寺,谁成想那一头白发还是犹如鹤立鸡群,一眼就被人发现了;再加上小喇嘛净禅这个大嘴巴无意识几句话,西域佛子还俗历练传言便迅速民众间传开。 霎时,民众间造成了一场不亚于太平洋海啸震动。 很多**民众泪眼汪汪夹道欢送,表达自己敬意和不舍,对着金彦鸿那辆悍马展开了一场不顾生死围追堵截,夸张是一些大姑娘小媳妇,那简直就是疯狂啊! 手捧鲜花和哈达,直接倾诉自己满腔爱意,比追星一族还要疯狂了不知道多少倍! 人气啊!这就是红果果人气啊! 白玉糖看着泰然坐自己身边,对于造成这一切没有任何反应罪魁祸首,嘴角无语抽了又抽:世人都说神佛慈悲,要她说是神佛无心才对! 但是,不管她如何诽谤,也不得不承认,身旁这个男子确实有让人疯狂资本! 就算穿着一身普通白色藏服,也不能掩去他半分风华,就算坐车上,也仿佛是坐于莲座之上,散发着一种圣洁高华气息,一张平静倾国俊彦像是沐浴佛光中冰雪,一派清冷悠然。 只是,看着他这副佛莲一般样子,白玉糖心中就大大不爽! 她可没忘了刚刚要离开时候,她们两个之间又进行了一次极为简短谈话。 白玉糖很想要搞清楚涅梵晨对于铁木那八字批言,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涅梵晨竟是闭口不谈,只说时机未到,不能泄露天机,然后就跟现一样,一副让人窝火清冷模样。 若说白玉糖看着涅梵晨表情是不善,那么小雪球儿就是委屈,赤罗罗委屈啊! 它木有想到这个身上气味极其好闻,让它很想亲近美丽男银居然如此滴人面兽心,居然把自己给扔了出去,现小屁屁还痛说! 哎,谁叫它吃里扒外,这是咎由自取呢,还是主人好啊! 想到这儿,小雪球儿又往白玉糖怀里钻了钻,谁成想竟是惹来了铁木不满。 瞧着铁木那充满敌意眼神,小雪球儿身为夜雪狼王骄傲再一次受到了打击。 哎,不能怪它骨头软,实是自家主人身边坐都是些强悍人物呢,瞧瞧左边,佛莲一尊,瞧瞧右边,战神一座,真是哪边都惹不起啊! 除了白玉糖他们这边之外,陆言卿脸色也不算太好,瞧着涅梵晨,温润中透着一股审视。 他也没想到这个佛子涅梵晨居然会真就跟着白玉糖离开,还还了俗! 陆言卿毕竟是生于大家族,见惯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对于涅梵晨那些宿命论说法,当真是一句都不信! 不过,既然白玉糖都同意了,他自然也不能说什么,区区一个西域佛子,就算地位崇高又如何,他陆言卿也没有放眼里。 他真正意是白玉糖态度。 一直以来,白玉糖对待任何人事物都是婉柔沉静,波澜不惊,她心藏得太深,让人根本摸不到她情绪。 但是,陆言卿看分明,这个涅梵晨却一次又一次挑起了白玉糖怒火,或嗔或娇,都是自己未曾见过美景。 第一次,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危机感,失落感,甚至是厌恶感——对涅梵晨厌恶。 随着周明军高超车技带着众人驶出了西域民众包围圈,整个车子周围陡然间安静下来。 除了田甜这个神经大条芭比肥妞之外,就连一向爽朗金家兄妹都察觉出空间中气流诡异。 “哎,咱们好不容易逃出来了,你们咋都这么安静啊!”田甜大嗓门一出,空气直接活跃了几分,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就转向了涅梵晨,“我说佛子大人,这飞车惊魂可都是你惹出来,给点补偿吧!” “什么补偿?”涅梵晨容色不变,唇瓣微微开合,声音清冽像是雪山上潺潺而下冰泉。 田甜被涅梵晨容光所摄,整个人花痴吞了吞口水,“就是……那个……你不是会批命吗?给我算一下呗!” 田甜要求让众人不由得都提起了一丝兴趣。 涅梵晨却是轻轻地摇了摇头,淡淡说道,“既然已经入世,我便不是佛子,自然不能妄言天机。” “切,别这么死板吗?你不是那什么要追随我姐妹吗,我话你不听,难道她话也不听?”田甜一边说,一边使劲儿朝白玉糖打眼色,真是让人想忽视都不行。 白玉糖被盯得不行,只得无奈说道,“你就给她算一下吧,随便指点两句。” 涅梵晨闻言,冰白色唇瓣慢慢勾起了一个笑容,像是冰原上绽放雪域莲花,“既然玉儿如此说了,我就给你一点忠告:红尘多虚妄,切不可被表象迷惑,否则情劫缠身,必有重伤,需知珍惜身边人。” 白玉糖被涅梵晨那声‘玉儿’给雷了个半死。 她是要求过他不要再叫她白小姐,但是也想过堂堂佛子居然会想了这么一个肉麻称呼。 当然,涅梵晨叫了不止一次,白玉糖已经渐渐有免疫能力了。 田甜则是被涅梵晨话搞得大眼瞪小眼,一头雾水,“神马意思?完全听不懂?” “时机到了,你自然就懂了。”涅梵晨敛了笑容,一脸莫测高深。 白玉糖暗暗诽谤:故弄玄虚! 田甜倒像是信了十分,不再言语,躲一边碎碎念起来。 金彦玲见此,也兴致勃勃过来凑热闹:“那我呢?那我呢?佛子大人也给我算一下吧!” 涅晨梵这次没有推脱,只是慢慢吐出四个字:“一生坦途。” 一生坦途,看上去平淡无奇,但有耳朵人都听得出来,这无疑比刚刚田甜那段批言好了很多,金彦玲听了也是喜滋滋。 金彦鸿也不落人后,“涅梵晨,那我呢,你看得出来不?” “知足常乐。”涅梵晨对于金彦鸿直言其名,没有半分波动,说出来话,像是一种忠告。 金彦鸿也没反驳,点点头算是接受。 周明军虽说一直开车,耳朵却时刻关注着后边,此刻他也忍不住问道,“那我呢?佛子大人给我也说说吧!”“命遇贵人,时来运转,世易时移,飞黄腾达。” 涅梵晨话直接让周明军将目光转到了陆言卿和白玉糖身上,登时心中一片火热:命遇贵人,眼前这些人可不就是贵人吗! 难道说从此之后自己会飞黄腾达?看来这次西域之行还真是来对了! 周明军心底暗暗庆幸。 “那我呢,不知道佛子大人又会给我什么样批言?”一直都没说话陆言卿终于开口了,眼眸一如既往温润如秋日,声音淡雅柔和。 不知道为什么,白玉糖就是从他声音中听出了一丝敌意。 敌意?陆言卿这样八面玲珑,温文尔雅人物也会将敌意表现出来?白玉糖第一时间就给否定了,肯定是自己眼花了。 涅晨梵抬眼看着陆言卿,竟是沉寂了几分钟,雪山般眉目微蹙,双眸中涌上了些许神佛一般不达眼底悲悯,“你这一生富贵无边,可惜命中无子,注定一生相思,孤独终老……” 涅梵晨这话一出,整个车厢陡然一静。 “你乱说什么!”白玉糖娇颜上涌起了一层薄怒,“陆大哥别听他,这人就是一个神棍!” 陆言卿却是长久沉默,他双眸静静盯着白玉糖,专注而执拗。 这一刻,他眼中退却了与世无争温润,有只是喷薄欲出炙热,还有一抹常人察觉痛苦。 随着陆言卿目光,涅梵晨视线也转到了白玉糖身上,车上越发静了。 被陆言卿和涅梵晨两人同时看着,白玉糖就像置身于冰火两重天,脸色沉静有些僵硬。 过了好一会儿,陆言卿才柔和一笑,像是秋日里冲破云朵阳光,温暖如初,“我不信命,相信人定胜天。不过,我很好奇,涅先生给自己算过吗?你命又是什么?” “陆先生说笑了,既然身为测命之人,自然是无法预知自己命运,但是,有一点我很清楚,”涅梵晨双眸冷凝,淡淡看向白玉糖,勾唇轻笑间,风华无双,“今后日子一定不会无聊!” ------题外话------ 今天高考结束了,暑假也即将到来,欢欢真心祝愿各位求学学弟学妹能够得偿所愿,考一个好成绩,过一个乐乐暑假! 这里,欢欢顺便把领养情况给亲们罗列一下: 铁木由亲亲领养; 小雪球儿由亲亲领养; 涅梵晨由亲亲领养; 亲们如果还想要领养话,下手要哦~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a 第三十章 与佛tong居的日子 为了避免许多不必要麻烦,白玉糖等人回到宾馆之后,简单收拾了一下,匆匆吃了顿饭,便退了房间,踏上了回程路途。 见识过了西域民众对涅梵晨热情,众人也实是不敢耽搁,万一给多人知道了这个消息,他们能否安全离开**都是个问题,毕竟西域佛子藏民眼中就是一个神! 当然,这也让田甜等人感慨连连。 能不感慨吗? 自己来一趟**空手而归,你看看人家白玉糖,不但得到了一只夜雪狼王做宠物,得到了锭光青铜莲花佛灯这样国之瑰宝,得到了翡翠天珠,狠是还拐走了西域佛子,这份收获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哎,同是生活一片屋檐下两个人,做人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这次,陆言卿等人并没有半路停车,周明军和金彦鸿两人轮流开车,仅仅不到两天时间,悍马车就驶进了汉南省临沧市境内。 白玉糖回到家时候,已经临近傍晚,夏婉婷从电话里得知自家女儿要回来消息,自然是早早等家里,准备了一桌子好菜好饭。 这是第一次白玉糖离开夏婉婷身边,正所谓儿行千里母担忧,仅仅是一个多星期时间,夏婉婷已经是牵肠挂肚,对自家女儿想念连连。 白玉糖一回家,就闻到了那种扑面而来菜饭香,整个人都是一阵温暖,一阵放松。 铁木和涅梵晨都跟白玉糖身边,不管是铁木粗犷俊美,涅梵晨圣洁清冷,那都是极为闪光人物。 但是,夏婉婷还是第一眼看到了自己女儿,或者说眼里只有自己女儿,好一阵打量,生怕白玉糖出去这一趟,受了一星半点儿苦。 要不是小雪球儿撒娇撒痴一声叫唤,夏婉婷还真是没注意到这突然多出来一人一兽。 “这位是……”夏婉婷看到涅梵晨,也忍不住狠狠一呆。 她也算是活了半辈子,但却是第一次见到这般风华无双人物,他仿佛站那里便已然是光芒万丈,让人想要顶礼膜拜,不能自已。 夏婉婷心中无比疑惑:这样人物怎么会跟自家女儿身边呢? 仿佛是感受到了夏婉婷疑惑,涅梵晨十分有礼伸出手掌,那样子简直比英国皇室出品绅士贵族还要优雅几分,“伯母您好,我叫涅梵晨,您叫我梵晨就好。” “哦,好,梵晨是吧……”夏婉婷还有些晕晕乎乎,不明所以。 白玉糖轻飘飘瞪了涅梵晨一眼,这才将自家老妈带到内室,说起了这趟西域之行种种经历。当然,为了怕夏婉婷担心,白玉糖并没有说自己尼姆塔雪山中待了两天一夜光荣事迹,只说自己受到了尼姆塔村罗热情款待,就连小雪球儿,也是葛玛族长赠送给她。 小雪球儿虽然对于自己主人这套说辞极为不满,但也没有忘了搞好裙带关系,十分乖巧拱了拱夏婉婷手掌。 夏婉婷听说小雪球儿是雪狼中一种,本来很是担心这种生物凶性未除,伤害到自己和女儿,但是一瞧小雪球儿那副可怜兮兮讨巧模样,心里不知怎么就软了,只说让白玉糖看好了小家伙,算是正式接受了小雪球儿成为家里一员。 她关注还是涅梵晨问题,毕竟不同于小雪球儿,涅梵晨是一个活生生人,还是一个美得不像话大男人! 白玉糖这次没怎么瞒着夏婉婷,直接说明了涅梵晨西域佛子身份,以及发生大昭寺经过,至于涅梵晨追随她理由,白玉糖只说因为自己是有大福缘人。 这份儿说辞多少有些牵强,夏婉婷却是深信不疑:自家女儿如果没有大佛缘,怎么能够得到水火灵芝这种灵药,又怎么能脱胎换骨,恢复容貌呢! 但是,夏婉婷还是有些微微不放心,“闺女,你真要让这个涅梵晨住这里?” 白玉糖也是一阵头疼,脸上却是柔婉笑道,“妈,先这么办吧,我跟你睡一间,让阿木跟他睡一间就成,以后事我自有安排,您不用担心。” 夏婉婷心里想想:只觉得那涅梵晨容貌绝世,气质出尘,又是能掐会算佛子,留自家闺女身边也不是坏事,顿时也不再反对,转而问起白玉糖**游玩心得。 殊不知,客厅里,一场战争正如火如荼进行中。 “喂,涅梵晨,这里是姐姐家,是我守护地盘,你别想住进来!我不同意!”铁木狠狠盯着涅梵晨,浑身上下气势非凡,一双朗目满是飞火流星。 涅梵晨只是静静抚摸着手中佛珠,一张玉面像是铺面了湖光雪色,唇角勾起淡笑犹如浮光掠影一般,“能不能住进来,似乎不是你说了算。” “你……你不能跟我抢姐姐!姐姐是我!”铁木虽说头脑缺了一根筋,却本能感受到了一种威胁,他说出来话听上去幼稚,但却包含了一种占有欲及其浓烈霸气,让涅梵晨停下了手边动作。 他轻轻抬头,双眸中冰雪千里,寒光熠熠,唇边弧度也变得似笑非笑,“是不是你,这个也不是你说了算!” “你……”铁木像是一头被激怒雄狮,‘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就他要有所动作时候,白玉糖和夏婉婷相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铁木三步并作两步跑到白玉糖身边,挽住了自家姐姐手臂,一脸敌意盯着涅梵晨。 涅梵晨却是第一时间看到了夏婉婷手上带着翡翠天珠,登时轻笑说道,“伯母,看来玉儿已经把这翡翠天珠送给您了,不瞒您说,这翡翠天珠还是我亲自给您赐福开光呢,您带上之后必定能够长命百岁,福寿安康,万事如意,心愿得偿。” 白玉糖听了这话,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生生憋过去! 这人真是佛子吗?他怎么敢这么信口开河! 明明是回来路上,他主动要求瞧瞧翡翠天珠模样,只不过手里拿了一会儿,现就愣说这佛珠是经他手赐福开光,还真是省时省力省心啊! 不过,不管白玉糖如何诽谤,涅梵晨取得效果还是相当显著滴。 起码夏婉婷听了这话,极为舒心,再加上涅梵晨容貌上到八十岁,下到三岁,全部通杀,那好感度当真是噌噌猛涨。 “好了,都这个时间了,你们也饿了吧,点过来,我这饭菜都准备好了,赶紧过来趁热吃!”夏婉婷一边招呼众人,一边从厨房中端出一道道已经准备好美味佳肴。 铁木见此,赶紧上前帮忙。 他刚刚虽然不太明白涅梵晨所谓赐福开光是啥意思,但却听得出来,这厮分明就是拍自家姐姐老娘马屁,还拍不着痕迹,相比较之下,自己怎么能落后呢! 白玉糖瞧着摆上餐桌一桌子菜,就是一阵垂涎:蜜汁叉烧,椒盐玉米,腰果虾仁,凉拌藕片……可能是考虑到铁木是肉食性动物,夏婉婷还做了水晶肘子和红烧肉,只是…… 白玉糖瞧了瞧涅梵晨那副仙人模样,微微蹙眉,“这些可都是肉菜,你能吃吗?” 她说这话时,夏婉婷正巧从厨房里出来,不由得一阵歉意,“哎呀,不知道你要来,没准备素菜,这个……” “没关系,正所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斋菜只是表面形似,无关本心,”涅梵晨似乎对夏婉婷解释,但他眼睛却是瞧着白玉糖,“再说,我已经还俗了,不是佛子,只是普通人一个,面对这样难得一见美味,不好好品尝一下,岂不是人生一大损失。” 白玉糖此刻是真服了:佛子就是佛子,真能忽悠啊! 瞧瞧自家老妈那副高兴样子,真是……完全被收买了! 涅梵晨也算是言行一致,确荤冷不忌,吃了很多;铁木是吃刚刚,估计把桌子上菜当成涅梵晨了。 夏婉婷则是一边给白玉糖夹菜,一边给铁木和涅梵晨布菜,忙不亦乐乎。 一顿饭,吃极为开怀。 趁着夏婉婷和铁木洗碗功夫,白玉糖将涅梵晨带到了铁木房间。 “今天你就睡这儿吧,将就一下,先跟铁木一间。”白玉糖直接出口就是肯定句,一共两间房,由不得你不住。 涅梵晨简单打量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可以。” “我又没有征求你意见……”白玉糖小声嘀咕了一句,继而淡淡说道,“那你休息吧,要不然就看看书,反正随便啦!” 白玉糖说完你就想离开,谁知道涅梵晨竟是一把抓住了她手臂。 他指尖清凉清凉,像是雪山上潺潺冰水,她手臂柔软滑腻,像是美玉细绸,肌肤相接,两人都是一震。 “干嘛?”白玉糖转过身来,脸色有些微红,眸子却是沉静如昔。 “我要沐浴。”涅梵晨声音依旧是清清冷冷,像是说我要吃饭,我要睡觉那么简单,那么自然。 “虾米?”白玉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脸上红霞甚,“你要沐浴就沐浴好了,跟我说什么说,屋子里就有卫生间,你不会连这都不懂,要我给你放水吧!” 涅梵晨毫不犹豫点头,那副理所当然姿态击溃了白玉糖引以为豪淡然。 白玉糖直接无奈,无语,欲哭无泪:自己真真是请回来了一尊大佛啊!以后日子还真是……前途堪忧! ------题外话------ 本集结束,从下一章开始将会进入第三集淮城风云,提前剧透一下,这一集中矛盾冲突将会全面爆发,亲们不要错过哦~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a 第一集 买房风云(上) 随着七月份到来,汉南省天气又炎热了几分,就连树上蝉鸣都有些发蔫。 大白天,很多老人小孩已经是耐不住屋子里闷热,纷纷出来纳凉,居民楼前方杨树下面,坐满了聊天打趣老老小小,好不热闹。 就这时,一辆纯白色豪华版奥迪A8L停了小区外围。 那令人炫目色泽,优雅高贵设计,难得一见车型,立刻吸引了小区民众围观。 随着车门打开,一个身着月白色格子短袖男子,举止温文走下车来。 只见这男子长身玉立,丰神俊朗,一双极优雅金丝眼镜,充满着低调奢华,这双眼镜后面是一双秋日般温润宁静眸子,夏日浓烈阳光洒他身上,像是为他洒上了满身华光,失了灼热烦躁,多了舒心清凉,宛如笔墨丹青。 “这是谁家小伙子,真俊啊!”一个大妈无限感慨道。 “是啊,瞧瞧这气派劲儿,哎呦,要是我家姑娘能找到这么一个对象,那可真是……” “我说你就别作梦了,你看看他开那豪车,是一般人吗,你家姑娘能高攀得上?” “切,我就是说说,不过,这样人来咱们小区干啥,难道咱们小区还有他要等人?” 众大妈瞧着那男子专注盯着这片小区,那温柔凝眉样子,真是让她们这帮已婚多年妇女都是一阵春心大动,心中八卦之火也熊熊燃烧:这个男人等到底是谁? 毫无疑问,这个男子就是陆言卿了,他所这片小区正是白玉糖和夏婉婷所住地方。 到了现,陆言卿也终于知道了白玉糖身世。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白玉糖居然是白家三代嫡系,还是被赶出来三代嫡系! 说真,当他第一次知道这个消息时候,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搞错了! 汉南省富贵圈中众所周知,白家二代白锦鸣英年早逝,他女儿白玉糖面覆胎记,奇丑无比,甚至还被萧家退婚,简直就是白家耻辱,而他所知白玉糖呢? 容色绝美,气韵无双,风华内敛,沉静淡然,还有那不逊于他见识才华。除去这些不说,单单是白玉糖运气,已经是让人不可小觑资本。要知道白家发家产业可是珠宝生意,做珠宝重要就是原料来源,原料来源大部分指就是翡翠玉石,想要得到这些东西,无非就是赌石赌矿,谈到赌石赌矿,又有哪一点离得开运气二字! 况且,就冲着白玉糖能一下子赌出玻璃种翡翠天珠,她所拥有能力又岂是运气二字可以解释? 这样人物,白家居然弃如敝履,冷落了这么些年,后还把她们母女扫地出门,简直是……脑袋被驴踢了! 当然,陆言卿得知白玉糖身份之后,也做过一定调查,自然也了解到原来白玉糖确实脸上有胎记,但是,有胎记又如何,他相信,白玉糖这样女子,就算容貌丑陋也是吸引人,只要看到她内蕴风华,没有人能够抗拒这种魅力。 想到这儿,陆言卿几乎要为白玉糖那个“前未婚夫”萧熠宗扼腕一叹,想必他要是见到现白玉糖,会后悔到死吧! 他还真是要感谢萧家有眼无珠,要不然,他还没有这样机会呢! 只是,想到那天涅梵晨批言,陆言卿心头便微微烦闷:那个男人才是他该注意吧,况且他们现还住一起! 说起来,他今天过来就是为了要陪白玉糖去买房。 没错,就是买房。 这几天同居生活,真真是搞得白玉糖苦不堪言! 涅梵晨这尊大佛干什么都要人伺候,夏婉婷家和不家时候,简直是判若两人;铁木虽然任劳任怨,但是却跟涅梵晨天生犯冲。这两人,一个小孩心性,憨直霸道;一个清冷寡言,不通人情。每每冲突,真真是让白玉糖一个头两个大,心情极度不佳。 造成这些主要原因,还是因为空间太小,试想一下:相互看不顺眼两个人,偏偏抬头不见低头见,能不吵起来吗? 当然,白玉糖想要买房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夏婉婷,既然自己现手头有钱了,自然是要让老妈生活舒服一些。 “陆大哥,这么早就到了啊,等了挺长时间吧,怎么不给我个电话呢?”白玉糖一下楼,就看到了陆言卿挺拔俊逸身影,不由得勾唇一笑。 铁木,涅梵晨和田甜紧随其后,从楼上走了下来。 陆言卿看到众人,上前疾走了几步,温柔笑道,“没等多长时间,刚来,看来铁木兄弟和涅先生也要同去了。” 他眼睛温润扫向铁木和涅梵晨二人,笑容不达眼底。 铁木面无反应,除了自家姐姐谁都看不到;涅梵晨淡淡点了个头,清冷如莲。 这两人反应似乎陆言卿预料之内,脸上笑容没有一丝一毫变化,三个人一见面便是完成了一次无声较量。 田甜一边儿不乐意了,调侃着说道,“陆大哥,你没看见我呀,这里面貌似就我占地面积大吧?” “当然看见了,你这体型想忽视都难。”陆言卿也难得开了个玩笑,搞得田甜一阵气闷。 “对了,怎么不见小玲和金二哥啊?”白玉糖淡淡问道。 “他们两个啊,”陆言卿目光看着白玉糖,目光立时柔和了几分,“鸿子不是从你那儿买了个四相佛头根雕吗,这两人赶着回本家献宝去了,今天就不过来了。” 众人又寒暄了几句,便坐上陆言卿那辆奥迪绝尘而去。 直到此刻,那堆从白玉糖等人出来就开始石化大妈才算是陡然回神,霎时,议论声如潮水般爆发开来。 “天啊,刚刚我看到是些什么人物啊,真是比画上还要好看啊!” “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么漂亮小姑娘,我咋就不知道咱们小区还住着这样人物呢!” “哎,早知道真是应该好好打听打听,我那儿子可还没娶媳妇呢!” “你瞧瞧,又说笑了不是,你也不看看那丫头身后跟都是些什么人物,尤其是那个一脑袋白头发,真是长得,长得……哎呦,真真没法形容了!” “就是,就是……” …… 很,白玉糖和陆言卿等人便来到了市中心是一家开盘大型售楼处。 推门而入,入眼便是装修金碧辉煌大厅,大厅中央放着数十座楼盘模型,周围站衣着整齐,容貌秀美售楼小姐。 白玉糖和陆言卿五人到来,让这些售楼小姐皆是一阵呆滞。 陆言卿温润雅致,铁木霸气野性,涅梵晨圣洁清冷,白玉糖绝色风华,田甜可爱爽朗,交织一起,简直是迷了人眼! 就这时,一个身穿黑色工作套穿女子,很是热情步向他们走了过来。 这女子穿着与旁人不同,一看就是个主事,一张妆容精致脸上带着满是热情微笑,瞟向陆言卿眉眼中,藏得全是风情,“这位先生,欢迎欢迎,我是这里大堂经理,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吗?” 能这里工作,哪个不是人精,这大堂经理从众人穿着打扮就看得出来,陆言卿和田甜才是有钱金主,至于其他人,白玉糖气质风华让她生妒生厌,涅梵晨和铁木两人倒是让她喜欢迷醉到了心坎儿里,可惜,看着不像有钱人,不符合她标准,田甜不用说,一身肥肉让她不喜,所以,这位大堂经理直接将所有热忱都扑了陆言卿身上。 陆言卿被这个女人露骨眼神瞧得皱眉,出于风度,他脸上笑容倒是没怎么变化,只是声音中透着一丝不耐,“你搞错了,要服务人不是我,真正要买房是她!” 大堂经理顺着陆言卿眼神看去,便看到了白玉糖那张美丽让人嫉妒脸,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白玉糖:廉价短袖体恤衫,简单蓝色牛仔裤,脖子上,手上,耳朵上一丁点饰品都没有,这样人能够买起房,还是这里超级昂贵房子? 她眼中立时多了几分不屑,只当白玉糖是走了狗屎运,傍上了陆言卿这个大款,声音也一下子冷淡下来,“这位小姐,你好,不知道你要看哪个户型房子,我现有点忙,叫个人来给你服务,小雨!” 随着大堂经理一声招呼,一个长相秀气白白净净女孩子便步走了上来。 那个大堂经理简单交代了几声,很是不舍瞟了陆言卿和涅梵晨三人几眼,便趾高气昂离开了。 “什么玩意,狗眼看人低!”田甜极为不忿哼了一声。 陆言卿和白玉糖几人倒没动怒,主要是跟这样人生气不值得,她还不配! “这位顾客,您好,我们这里现户型极为齐全,请问您有没有什么特殊需要,我可以先帮您筛选一遍……” 那女孩子态度很是良好,口齿清晰,笑容甜美,让白玉糖极为满意,丝毫不理会周围人或鄙夷,或探究,或羡慕。或痴迷眼光。 就这时,大门再次被推开,一对儿搂肩搭背男女亲亲热热走了进来。 白玉糖回身一看,不由得目光一凝:来人赫然是萧熠宗和白子涵二人! ------题外话------ 陆言卿被亲亲领养;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a 第二章 买房风云(下) 接上:白玉糖回身一看,不由得目光一凝:来人赫然是萧熠宗和白子涵二人! 白子涵身穿一件淡粉色修身短款抹胸小礼服,手拿范思哲款粉色蛇纹包,腕上戴着香奈儿闪钻腕表,指上套着超大型钻戒,从上到下无一不是名牌名品;萧熠宗也不遑多让,从头到脚,一水儿阿曼尼,若不是他脸上傲然之气太重,倒是当真有几分豪门子弟高贵气度。 这两人都带着墨镜,似乎生怕别人认出他们来,偏偏他们穿着行为又高调至极,如此做作表现,让白玉糖仅仅瞟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不过是两个不相干人,没必要浪费她精力。 陆言卿也没想到会这里碰到萧熠宗和白子涵两人,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向白玉糖看去。 当他看到白玉糖那副完全无视态度之后,整个人莫名松了一口气,脸色也柔和下来,瞧着萧熠宗两人眼神中带了几许若有似无讽刺。 田甜反应就直接多了,完全鄙视:她眼里,这两个奸夫淫妇可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铁木根本不知道萧熠宗白子涵这两号人物,没什么反应;倒是涅梵晨,抬眼看了萧熠宗二人一眼,清冷如山颠雪莲眼眸中藏着几丝风雪弥漫冷意。 刚刚那个说自己忙得不可开交大堂经理,一看到萧熠宗和白子涵两人出现,立刻就不忙了,小跑迎了上来,脸上带着亲切笑容,眼睛里全是谄媚:“哎呦,这不是萧二公子和白小姐?你们二位大驾光临,我们这里可是蓬荜生辉啊!” 大堂经理如此热情态度大大满足了白子涵自尊心,趾高气昂脸上也带了几分笑意,“哦,你认识我们?” “瞧您这话说,现报纸杂志上可都是您二位闻,现谁不知道萧家二公子和白家子涵小姐婚事啊,您二位金童玉女,天作之合,我可是看了一遍就记住了!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这里大堂经理,您二位叫我小朱就好,不知道有什么可以为萧先生和白小姐服务?” 不得不说,这个大堂经理确是个拍马屁人才,舌灿莲花,区区几句话,就说萧熠宗和白子涵通体舒畅。 “嗯,你态度不错,我们到这儿来看看别墅,临沧这边儿虽然小了点,但是地方不错,买栋别墅也好以后到这儿来玩时候方便,对了,我可是只看黄金地段,一定要市中心,那样方便我购物!”白子涵摘了墨镜,极为挑剔说道。 大堂经理脸上笑容越发真挚,恭敬说道,“这样,还请二位跟我到VIP包间坐坐,由我亲自来给您做个详细介绍,二位请。” 萧熠宗和白子涵二人点了点头,正随着那个大堂经理往里走,谁想到还没走了几步,一歪头,就看到了陆言卿和白玉糖等人。 “陆言卿?”萧熠宗惊讶叫了一声,随即上前疾走了几步,脸上已经带上了些许敬畏和讨好,“真没想到能这里碰到陆二公子,真是幸会幸会!” 其实,也不怪萧熠宗会是这种态度,就算他萧家已经跟白家联姻,整体实力依旧是跟三大豪门差了一个档次。陆家和白家不同,是真正底蕴雄厚老牌世家,陆言卿又是公认汉南省第一公子,同辈当中第一人,就算他老哥陆远诚也不及他陆家地位,可以说陆言卿这个豪门公子身份比三大豪门所有同辈中人含金量都要高! 这样一个人物自然是萧熠宗攀附结交对象。 白子涵自然也发现了陆言卿等人,脸上却微微有些不以为然,白家光环已经让她彻底眼高于顶起来,她眼中,陆言卿这个二公子身份,和她也相差无几,“陆言卿,没想到你也来了临沧啊,怎么,也想临沧买栋别墅玩玩?” 看到这一幕,那个大堂经理真是又惊又悔,她本以为陆言卿不过是个有钱小开,但是瞧着这意思,居然是比萧家白家还要不遑多让太子党一族啊! 她也不敢吭气,乖乖站两人身边,笑容带着几分尴尬亲切。 陆言卿见萧熠宗和白子涵主动过来跟他打招呼,知道躲不过了,不着痕迹看了白玉糖一眼,这才温润有礼说道,“原来是萧二公子和子涵小姐,二位好,我今天是陪朋友过来,作陪而已。” “是吗,原来这些都是陆先生朋友啊,”萧熠宗仔细打量了众人几眼,对于铁木和涅梵晨容貌气度很是惊异,眼中闪过一丝妒意。 但是,他精力多地集中到了白玉糖身上,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毓秀钟灵,沉静绝美女子给他感觉,竟有些莫名熟悉,当真是让他心动不已,这一刻,他几乎忘了,自己未婚妻还站身边,“这位小姐,我们是不是哪里见过面?” 萧熠宗话,让白玉糖微微侧目,她看到萧熠宗眼中暗藏迷醉,嘴边勾起了一抹冷笑。 不过,这抹冷笑看白子涵眼中却变成了示好,她神色陡然间阴郁下来,看着白玉糖目光满是嫉妒和鄙夷,“熠宗,你说什么,这种身份不明女人,你怎么可能认识!” 她话中意思不言而喻,分明暗示白玉糖和陆言卿关系不清不楚。 登时,陆言卿脸色就沉了下来,秋日般眼眸中竟是狂风过境怒火,“白子涵小姐,注意你身份和言辞,不要丢了豪门大家脸面,我再说一遍,这些人是我朋友,是我陆言卿好友,不是你可以随意编排人!” “你……”白子涵气说不出话来,她实没想到,被称作谦谦君子陆言卿会突然发怒,“陆言卿,你居然为了这些人对我翻脸?!” “翻脸又怎么样?”田甜狠狠瞪了白子涵一眼,“别以为家里有几个臭钱,就得瑟起来了,眼睛长头顶上,什么玩意儿!” “你……你们!”白子涵气得发抖,一张妆容精致美艳脸庞也变得有些扭曲,“陆言卿,你听见你朋友说什么了吗?居然敢侮辱我,你们算什么东西!熠宗,他们欺负我,你还不帮我!” 白子涵撒泼样子让萧熠宗心头涌上了一阵莫名厌烦,尤其是再看到白玉糖沉静如兰美态之后,这种厌烦加明显,白子涵是他未婚妻,他不能不理会她要求,但是,陆言卿又偏偏不能得罪,萧熠宗越发为难,只能尴尬说道,“子涵,别闹了,刚刚……刚刚确实是你先不对,这事儿就揭过去好了……” “熠宗!”白子涵一听这话,心中是憋闷,生生像是一把火烧心里。 就萧熠宗拼命安抚白子涵时候,一直沉默白玉糖却是突然间上前一步,对着萧熠宗温柔地一笑,这一笑当真是如同百花竞艳,千种春色,万般妖娆,“你刚刚不是问我有没有见过你吗?我回答是——见过;我不但见过你,还见过这位白小姐,怎么,白小姐对我没印象吗?” 不知道为什么,接触到白玉糖那深不见底眸光,她浑身上下一阵冰凉,如临深渊,尤其是白玉糖那张脸,竟是跟她记忆中那个被扫地出门三婶有七分相似,让她心中陡然一惊。 看着萧熠宗那副痴迷沉醉样子,白子涵又妒又恨,却又慌乱莫名,她也知道自己这里待下去也讨不得好,只想赶紧离开,“你以为你是谁,我怎么会认识你,还有,你离我们远点,熠宗,我们走!现就走!” 白子涵不由分说拉着萧熠宗离开,偏偏萧熠宗还频频回头,冲着陆言卿和白玉糖示好,那样子真真可笑! “姐妹,你那个前未婚夫就这副德行啊,空有一副皮囊,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闻名,简直就是个渣啊!你别说,我现有点同情那个白子涵了,”田甜挽着白玉糖手臂小声问道,“不过,那个白子涵刚刚可是说你坏话来着,就这么完了,似乎不是你个性啊,你就没打算暴漏一下身份,给他们个惊喜神马?” 白玉糖淡淡一笑,眼底光华流转,宛若子夜星辰,“无所谓,拖得越久,她们知道真相时候,爆发出来效果才会越好,不是吗?” “没错,没错!”田甜和白玉糖二人对视一眼,笑狡黠。 萧熠宗和白子涵离去并没有给白玉糖等人造成一丁点波动,但是,那个大堂经理可待不住了! “那个……陆先生还有这位……这位小姐,刚刚真是失礼了,小雨还是个人,不如让我来为你们服务如何呀?”大堂经理笑那叫一个阳光灿烂,水蛇腰几乎弯成了九十度。 那个站白玉糖身边售楼员小雨不由得眼睛一暗,透着几分紧张。 白玉糖却是淡淡说道,“你刚刚不是很忙吗?我让她给我介绍就可以了,她服务我很满意,你还是去忙你吧。” 售楼员小雨闻言,脸上一喜,介绍加卖力。 大堂经理见众人没有人再搭理她,只能讪讪走开,心中埋怨不敢表露半分,因为她知道:这些人她惹不起! 后,白玉糖选择了一座位于临沧市郊区别墅,一共两千多坪,因为位置较为偏远,价钱还算公道,一共花了两千二百三十万。 白玉糖付了款,眼看着自己荷包再次干瘪了下去,不由叹了口气:她本来以为手头宽裕了,可一花钱才知道:还是穷啊!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a 第三章 再临古河长街 办妥了买房各种事宜之后,时间还早,陆言卿提议到古河长街转一圈,白玉糖欣然同意。 虽说这些日子以来,她淘到好东西着实不少,不过真正属于自己收藏品也只有锭光青铜莲花佛灯一件,她现手头既然还有闲钱,自然是想要再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淘到几件好东西,当然,要是能遇到古董家具之类,就好了,要知道,她居可是需要好好布置一番。 古河长街依旧和往常一样,热闹无比。 白玉糖等人到来,自然是刮起了一阵视觉风暴,惹得众人频频驻足回首,甚至目露迷色,尤其是涅梵晨一头白发,简直收获了百分之一千回头率! “涅先生容貌实是有些惹眼,这里人多眼杂,也没什么好东西可看,不如咱们直接去铭古轩转转,小糖,你说呢?”陆言卿毕竟是大家族公子,实是不习惯跟着那些小商小贩扎地摊,再加上周围灼灼视线,不由得出言建议道。 白玉糖瞧了瞧清冷如莲,完全无感无觉涅梵晨,无语点了点头,“好吧,咱们就去铭古轩,说起来上次我只是过去鉴定东西,还没好好转过呢。” 田甜是兴致勃勃,“还等什么,咱们走吧!” 走进铭古轩大门,立刻有一个身穿清朝蓝底儿青丝滚边马褂男店员满面笑容迎了上来。 白玉糖一看,不禁勾起了一个笑容,这还是一个熟人:来人正是那天接待过她那个铭古轩店员——林楠! 林楠一看见白玉糖,双眼立时一亮,就连声音都有些激动,“白小姐,真没想到能再见到您,欢迎欢迎,请进,今天您想看看哪方面东西啊?” 田甜瞧着这个欢喜莫名店员,大眼睛滴溜溜一转,不由得打趣道,“呦,你这店员可真有意思,感情你光看见小糖了,把我们当空气怎么着?” 林楠闻言,清秀脸庞登时一红,他这才发现,同白玉糖随行而来,除了那天那个俊美粗犷男子和这个肥胖可爱女子之外,还有自家老板贵客陆言卿陆二少爷! 剩下一人,则是一个满头雪发男子。 不得不承认,就算同为男子,看到涅梵晨时候,林楠也不由自主呆了一呆吗,心中感慨连连:原来世上当真有这般风华绝代人物! 不过,林楠心理素质也算是相当过硬,很便回过神来,脸上再次扬起了彬彬有礼笑容,“诸位,真是很抱歉,刚刚失礼了,陆二公子竟然跟白小姐一同光临本店,真是本店荣幸,不知道诸位是想到二层VIP包间小坐一会儿,还是一层转转啊?” “我们暂时就一层转转,你不用管我们,去忙吧。”陆言卿温润说道。 林楠闻言,很是有礼退到一边,不再打扰众人。 白玉糖则是第一</a>时间就集中精力,开始大面积扫视整个一层大厅里一众东西物气。 让她微微失望是,有一半都是仿制品,虽然真品数量不少,但同样,价格也极为不菲,想要检漏话是不可能了。 就这时,她目光突然一凝,盯住了摆大门口内侧一个棕色纸箱。 这纸箱中散乱放着七八幅画卷。 她蹲下身子,随意打开一幅画卷,简单看了看,这才开口问道:“这些画怎么卖?” “这些画?”林楠微微一怔,赶忙流利说道,“这些画是刚刚收购回来,都是赝品,不过仿还算不错,您要是喜欢话,一幅画两千,这里共有八幅,可以给您算便宜一点,算您一万五千元,白小姐,您看呢?” “嗯,不算贵,我要了。”白玉糖当下就掏卡转账,没有一丝犹豫。 田甜一边看着,眉头皱得厉害,“姐妹啊,你现花钱咋大手大脚尼,这些画虽然不算贵,但没什么收藏价值,你真要买?” “嗯,”白玉糖点了点头,声音中含着一种莫名喜悦,“你也知道我刚刚买了房子,那么大地方,怎么都需要布置一下,买些画,添点儿色彩也算不错,反正我瞧着这些画仿也挺真。” 陆言卿本来也想说点什么,但是瞧着白玉糖唇边那抹自信笑意,眸中精光一闪,不由得住了嘴。 就这时,随着楼上一阵脚步声,古长河从上面走了下来,“哈哈……,真没想到你们两个居然会同来,要不是楠子刚刚通知我,你们两个是不是就打算‘过门不见主人家’啊?” “古老好。”陆言卿和白玉糖有礼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怎么着,白小姐,这是从我们店里买?”古长河瞧着白玉糖脚边棕色纸箱中那几卷画,笑有些尴尬,“不过是些赝品,要是白小姐喜欢,老头那儿可是有几幅真品,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不用了,古老先生,我买这些是因为刚刚买了栋宅子,权当装饰,附庸风雅而已,没必要挂什么真品,不过,”白玉糖眸光流转,笑狡黠,“这家具可是还没有着落呢,我可是对一些黄花梨木古董家具很有兴趣,您要是有什么门路,不妨通知我。” 古老闻言,笑容一阵畅,“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我这两天正好要去淘一家老宅子,要是诸位有意,都可以跟我同去,陆二公子,白小姐,意下如何啊?” “呵呵,那就借古老先生东风了!”白玉糖也没想到想睡觉就有人送来枕头,登时笑容嫣然。 陆言卿瞧着白玉糖应了下来,眉眼中也带了温润笑意,“古老介绍地方,我自然也不能缺席了。” “好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后天吧,完了我通知你们。”古老客客气气说道。 商量好了这件事,已经临近正午,白玉糖等人出了铭古轩,就直接杀到了福满园。 这程序倒是跟他们上次来古河长街时候,有些相似。 到了福满园,陆言卿本来想要个包间,谁知道中午福满园生意实太好,包间全都预定出去了。 福满园经理见来人居然是陆言卿,直接大汗淋漓,道歉连连。 毫无疑问,涅梵晨等人无双容貌再次遭到门口路人围观,不得已,众人只得大堂里随便寻了一个靠边角座位,稍稍隔开了周围视线。 刚刚坐稳当,白玉糖就接触到了陆言卿似笑非笑,带着探究眸子,登时浑身一颤,“陆大哥,你那什么眼神,怪冷!” 陆言卿一阵尴尬,脸上满是无奈温柔,“说什么呢,我就是想知道,你买这些画真正原因是什么,不会真只是为了布置房子吧?” 白玉糖目光一凝,墨玉般双眸中隐隐浮了几丝笑意,“怎么,难道陆大哥认为我刚刚说原因不可信?” “不是不可信,只是觉得不会这么简单,怎么说呢,什么事发生你这丫头身上,好像都不能用常理来推断。”陆言卿眉目清朗,笑宠溺。 涅梵晨和铁木虽然没有说话,但那目光分明写着‘同意’二字。 田甜眼珠子则是越瞪越大,“这么说来,小糖,你刚刚买那些画儿难道真有问题?” 瞧着四个人八只眼睛整齐盯着自己,白玉糖也没打算隐瞒,直接从棕色纸箱中,将中间一幅卷轴抽了出来,“陆大哥猜得不错,我确觉得其中有一幅画不太对,所以才把这些画都买了下来,就是这幅,你们看看吧。” 随着画卷展开,一座木拱桥仿佛将众人引入了白皑皑一片冰雪世界,树木凋零,人烟稀少,一条小溪横亘其中,小溪两岸有茅屋四五间,溪中荡漾着一叶篷船,有船夫撑篙而行。情景冷漠萧瑟。 让人惊叹是,这整幅画卷,皆用墨色渲染,墨色溪水以衬两岸之白雪,坡石有渍染似无勾皴,全图是采用了俯瞰视角,一丝一毫,描绘极为精准。 陆言卿目露惊叹,“这临摹……是王维《雪溪图》啊!” ------题外话------ 大家猜猜这画是真是假呢?呵呵~这两章可能有些平淡,但是亲们,请相信:这是暴风雨前宁静!群么一下~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a 第四章 真假《雪溪 接上:陆言卿目露惊叹,“这临摹……是王维《雪溪图》啊!” 白玉糖闻言,唇角微勾,带起了一抹玩味笑意,“陆大哥怎么就确定这幅《雪溪图》一定是临摹呢?” 陆言卿微微一怔,目中露出了难以置信神色,“小糖,你意思……是……这幅画是真迹?!我承认这幅画从笔法到画风,完全是王维‘水墨为上’风格,让人找不出瑕疵,但是……你应该知道,王维《雪溪图》现正收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若这幅是真,那岂不是说故宫里那幅是假?” 其实,也难怪陆言卿有此一问,不管他多么信任白玉糖都好,‘故宫中不可能有赝品’已经成为了众人思维定势,或者说是一种根深蒂固权威,想要打破这种认知,自然不是一蹴而就。 “我也没说这幅画一定是真,只是感觉很不对,你们看它纸张,是不是比一般画纸要厚上许多……”白玉糖也知道一时半刻让众人接受很困难,只得循循善诱说道。 她总不能直接说:自己看到这玩意儿物气,绝对是真品吧! 经过白玉糖这一提醒,陆言卿登时双眼大亮,但是脸上疑惑并没有消散,“没错,这纸质除却厚度之外,确实像极了唐代绢本,只是……众所周知:王维《雪溪图》是没有款儿,这幅画却有款,不是临摹,又是为何?” 面对古玩真假这种原则性问题时候,陆言卿就变得极其强硬,就算东西是白玉糖,他也是分毫不让。 就这时,一直沉默寡言涅梵晨却是开口了,声音清清凉凉,似乎一瞬间就带走了空气中炎炎暑气,“我倒是觉得这整张画,只有这落款儿是假,你们看,这落款儿墨色比其他地方似乎要暗上许多,与唐代‘水晕墨章’效果也不甚相符。” “哎,好像真是那么回事啊!”经涅梵晨一提醒,田甜也发现了这一问题。 陆言卿也是暗暗地点了点头,秋日般眼眸涌上了一种棋逢对手肃然,唇边笑意不变,“真没想到涅先生身为佛子,对于书画方面也有如此造诣啊!” “略懂而已。”涅梵晨一脸清冷圣洁,微微转头,冲着白玉糖微微勾了勾唇角,眼中高深莫测。 白玉糖嘴角抽了抽,心中暗道:得瑟啊! 正众人争论不休当口,一个苍老声音突然间传了过来,“这幅画……能不能让我看看。” 来者为两人。 前面一人是一个年约七八十岁老者,虽然已经古稀之年,但却十分硬朗,精神矍铄,一头花白头发梳一丝不苟,带着一副石青色眼镜,身穿灰蓝色中山装,拄着龙头拐杖,步伐稳健,一双满是皱纹眼中带着隐隐激动。 跟他后面一人是一个二十五六岁青年男子,面如冠玉,眸似点漆,身如青竹,朗朗如画,眉眼之间带着淡淡文静,一看就是个学识渊博文艺青年。 这青年男子明显是老者小辈,一看老者略显激动情绪,赶忙上前几步,搀扶住老者,这才开口说道:“诸位,打扰你们真不好意思,我爷爷对这幅画很感兴趣,不知道能不能让我们看一下?” 白玉糖一看这两人通身气派,就知道这两人身份不一般,再加上这两人态度极为友好,登时平添了几分好感,柔婉笑道,:“不过是一幅画,你们随意。” 青年男子被白玉糖笑容晃得一呆,脸上涌起了一抹羞红,“谢谢。” 那老者冲众人点了点头,便十分小心托起了那幅《雪溪图》,瞧得极为仔细。 看得出来,这老者对于古代文化作品,有着一种骨子里散发出来热爱,让人肃然起敬。 过了好一会儿,那老者才慢慢抬起了头,脸色已经恢复如初,只是眼中还残留着些许难以掩饰激动,“真没想到会这里看到《雪溪图》真迹,这世事还真是奇妙啊!”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 陆言卿有些不确定说道,“这位老先生,您怎么就能肯定这是真迹呢?” 那老者呵呵一笑,颇有些老顽童味道,“小伙子,你又怎么确定这幅是假呢?” 陆言卿一时哑然。 白玉糖却是淡淡笑道,“这位老先生,不知道您有没有方法让这幅画恢复本来面目,重见天日,还请不吝赐教。” 这一番话,直接点明了她立场:她肯定这幅画是真! 老先生闻言,赞许一笑,朝着众人说道,“这里人太多了,也没法演示,老头儿我上面定了个包间,相逢即是缘分,不如诸位随我一同上楼,我为大家验证真假,如何?” “好。”白玉糖爽答应,陆言卿等人也是纷纷点头。 老者将众人容貌气度看眼里,不由得暗暗赞叹:这些人还真是哪一个都不简单! 到了楼上,陆言卿将那些个点头哈腰服务员清了出去,青年男子则是拿上了一盏酒精灯和一盆清水,两条干净毛巾。 老者见东西已经准备妥当,脸上露出了一抹慈祥笑容,“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姬,名长生,这位是我孙子姬如玉,不知道几位小友如何称呼啊?” 白玉糖等人纷纷自报姓名,毕竟是面对长者,就连铁木和涅梵晨两人也是是恭敬有礼。 寒暄过后,姬长生脸色微微肃穆了几分,“白小姐,老夫就托大叫你一声糖丫头,不知道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是如何发现这幅画?” 白玉糖略微一怔,随即很是自然说道,“说来惭愧,我只是想买些画装饰宅子,恰巧发现这幅画纸质很是特殊,颇为厚重,于是起了心思,买了下来,要是硬说起来,只能算上是一种感觉吧!” “感觉……”姬长生颇为意外喃喃几声,高深莫测说道,“感觉啊,不简单!” 他话让白玉糖额目光微微一凝,脸色依旧如初。 姬长生却不再说话,转而变得极为谨慎,他轻柔打开那副《雪溪图》,那小心翼翼样子,活像是为深爱情人褪去衣衫。 接着他让姬如玉托住画卷,然后用一种极为玄妙手法,将画一个边角变换角度放酒精灯上炙烤。 随着时间流逝,那画卷一角竟是微微向上翻折,分成了两张画纸! 老者擦了擦脸上汗水,满意开始攻克下一个边角。 直到四个边角全部启开,老者用毛巾微微阴湿,轻轻地擦拭抚过画背面,宛如奇迹般,明明是一张画卷,却陡然分成了两张绢纸! 附背面这张绢纸空无一物,只右下角上,有一方墨色落款。 众人看到这里,哪还有什么不明白:这幅《雪溪图》摆明了就是真迹,只不过被人用特殊手段隐匿了起来,还挖了个坑,添了一方印章,伪装修成了赝品! 田甜吞了吞口水,脑袋有些打结儿,“那个……这是不是代表着……那个台北故宫博物馆里收藏《雪溪图》是假啊?” “这位小姑娘说没错,”姬长生很是陶醉看着眼前王维真迹,眼中划过几许得意之色,“当时我参观台北故宫博物馆时候,就发现了那幅《雪溪图》不真,可惜拿不出什么有力证据,哼!当时可是有不少老家伙反对我观点,真该让他们好好看看……” 姬长生说到这儿,突然老眼大亮,整个人很是慈祥瞅着白玉糖,笑是见眉不见眼,“糖丫头,老头儿我实是喜欢这幅画,你看这样,我出价两千万,你把这幅画卖给我,怎么样啊?” 两千万! 田甜再次狠狠吞了吞口水,心中暗暗感叹:自家姐妹出手就是不一样啊,一万多块钱买回来东西,转手就是两千倍!貌似自己刚刚说她花钱大手大脚来着,真是…… 白玉糖自然也有一番自己考量:王维虽然不是书画大家,但毕竟声名显赫,他作品传世极少,《雪溪图》又是极其有名一幅,要是单论价值,两千万已然不低了,但是这幅画收藏价值却实是不能用钱来计算。 想到这儿,白玉糖已然是有了主意,她歉意笑了笑,婉约自然,“姬老先生,您这个价钱很公道,画卖给您也不算辱没了这幅作品,只是,我个人也爱好收藏,对这幅画喜爱紧,实是不愿割爱,还请老先生见谅。” 姬长生闻言,双眼中兴趣竟是又浓厚了几分,“真没想到糖丫头也是同道中人,那我也就不勉强了,年纪轻轻就能有这等运道,有这等收藏,真是……后生可畏啊!” 有了这个良好开始,姬长生祖孙俩和众人边吃边聊,气氛越来越融洽,可谓是相谈甚欢。 等到分别时候,倒有些依依不舍味道里面。 “糖丫头,还有你们这几位小友,年纪轻轻都是见识不凡,老头儿今天很高兴能跟你们畅谈,希望咱们能够有缘再见。”姬长生说这话时,满是感怀和欣赏。 姬如玉则是有些羞涩同白玉糖等人点头道别,然后搀着自家爷爷,众人视线中慢慢离开。 瞧着他们祖孙二人远去背影,白玉糖沉静问道,“陆大哥,这两人不简单,能不能看出他们身份。” “我印象中……倒是有一个人跟那位老先生身份相符,”陆言卿瞧着那老头儿背影,沉吟片刻,目露崇敬之色,“听说前任故宫博物馆总馆长就姓姬!” 白玉糖目光一闪,唇边溢出了点点笑意:是吗,若是这个身份,那来头还真是不小啊! ------题外话------ 欢欢接到通知,本文将于本月16号入V,这里提前先告诉大家一声,如果没有其他变动,等到真正入V时候,欢欢还会有相应书面通知,总之有任何情况,欢欢都会第一</a>时间告诉大家啦~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a 第五章 淘老宅子 眨眼间,一天时间转瞬即逝。 从古河长街回来之后,白玉糖并没有立时将自己买了栋宅子消息告诉夏婉婷,一是夏婉婷还不知道她已经有了几千万身家,二是她也想给自家老妈一个惊喜。 陆言卿已经着手进行宅子装修工程,他人面自然不是现白玉糖可比,找到人必定是行业中翘楚,事情交给他,白玉糖心里也踏实了不少。 等到宅子装修差不多了,再将这个消息告诉夏婉婷,那才叫完美! 现,白玉糖需要操心是:这么大一间宅子,摆点什么才算是合适。 恰巧这日古长河来了电话,她才记起:两日前众人订下要一起去淘老宅子,登时来了兴致。 依旧是坐着陆言卿车,依旧是那些人,只不过,车上多了一个小雪球儿。 说真,小雪球儿自从得了白玉糖那种神秘能量滋润,成长速度真真不是一般,样子也越来越凶猛高贵,实是跟狗沾不上边儿。 虽说陆言卿强大关系网之下,勉强办了一张养狗证,但是,只要是有眼睛都能看得出来,这分明就是一只狼! 还是一只夜雪狼王! 带着一只狼出来招摇过世,白玉糖真心表示鸭梨很大啊! 好有涅梵晨这个压得住众生,镇得住狼王西域佛子,众人下车之后,涅梵晨主动留车上照顾小雪球儿,也算是解决了白玉糖燃眉之急。 他们现下车这处地方,已经接近了汉南省省会淮城,这里可以说是淮城和临沧临界郊区。 众人一下车,就见古长河和店员林楠已经等那里了。 “陆先生,白小姐,你们来了。”古长河客气向两人打招呼,同时,也向铁木和田甜二人点了点头。 林楠也是谦和有礼向陆言卿几人一阵问好,每每看向白玉糖时,清秀脸颊依旧羞红。 “古老,让您久等了。”陆言卿略带歉意温润道。 “哪里话,我们可没等多久,这就走吧,咱们要淘那家就前面了。”古长河也没跟陆言卿等人再寒暄,古板脸上带着一丝急切,倒是个性急人。 “古老先请,我可是迫不及待了。”白玉糖柔婉笑道。 古长河也不含糊,直接跟林楠两人前面带路。 白玉糖这时才发现,这片郊区前方竟是一片古香古色平房,倒像是清朝时期遗留下来建筑,虽说有些破烂,倒还算干净。 这些平房被一人高片瓦砖墙隔开,形成一个个小院落,重重叠叠紧挨一起,形成了一条条小路。 古长河带着众人七拐八拐,走了好一会儿,才算是停了下来。 出现众人面前这座院子,占地面积算是比较宽广,但是围墙却破旧不成样子,院门前摆着两只青石貔恘,虽说雕刻不甚精细,却很有气势,远远看去,倒像是一个破落大宅门。 古长河拉着木门前铁环使劲叩了几下,很,便有人应了一声,出来开了门。 开门是一个年约四十多岁中年男子,长得还算周正,整个人清瘦挺拔,倒是颇具气质,但是眉宇之间却带着极为深刻沧桑之感,那种憔悴疲惫之色怎么掩都掩盖不住。 “你们来了。”中年人看到古长河,淡淡扫了一眼众人,似是对白玉糖,陆言卿和铁木三人容貌气质颇为讶异,不过很便恢复过来,又变成了那副苦瓜脸,将众人迎了进去。 中年人看上去十分寡言,就是对着金主都没个表情,直接将众人引进了院子主屋。 一进主屋,白玉糖就是双目一亮。 只见主屋大厅正中央摆着两张黄花梨木太师椅,太师椅椅背上雕刻着松鹤吉祥图案,十分古典美观;两张太师椅中央摆放着一张八宝云纹黄花梨木方桌,方桌四个边角处,祥云翻滚,其上托着宝瓶,莲花,金鱼等八宝吉祥物,雕刻栩栩如生,极为精美。这三个物件相映成套,包浆丰厚,颜色由浅到深,梨花自然,一看就是大开门老物件。 “这些东西,两把太师椅,一张梨花方桌,还有东边边角上那个博古架跟梅花弄雪大插屏都是要卖,你们看上哪个直接跟我说,后成交价以我说为主,不二价,你们可以开始看了。” 看得出来,中年人是一个行事极为死板人,为人</a>也不会曲意奉承,完全没有做生意自觉,他说完该说话,就走到了西边榻上,沿着床沿坐了下来。 白玉糖等人一进门都把注意力放了那些黄花梨木家具上,随着中年人动作才发现,这间主屋西边边角处竟是有一张黄花梨木美人榻,榻上躺着一个四十多岁中年女子。 这女子容色苍白,身量单薄,一看就是生了重病样子。 古长河见白玉糖一直瞧着那榻上女子,不由得小声说道,“这男人姓方,祖上是个大户人家,只是子孙无才,这些年家产败光,只剩下这么一栋破败宅子,这些家具估计就是他后家底儿了,这人心高气傲,是个秀才脾气,要不是因为老婆得了病,孩子又要上学,估计这些东西,他死活都不会卖!” 白玉糖闻言,眸光微微一凝:如此说来,这些东西岂不都是真? 说起来,白玉糖为了锻炼自己眼力,并没有直接用特殊能力去观察这些东西物气,现看也看过了,她不由得想要验证一下这些东西真假。 随着特殊能力打开,白玉糖将这整间主屋中所有东西物气都收眼底。 太师椅,八宝云纹方桌,博古架,梅花弄雪大插屏,美人榻…… 等等,这是什么?! 白玉糖目光一凝,紧紧地盯着那美人榻边角处。 就那个病怏怏中年妇女脚边,静静放着一个长方形黄花梨木鸳鸯枕。 这鸳鸯枕四个边角雕刻着镂空花纹,中间是一幅鸳鸯戏水图,尤其是那两只鸳鸯雕刻极为传神,当真是古韵盎然。 但是,不管这个东西外观多么精美,都不足以引起白玉糖惊讶,真正让她震撼是,木枕正中央飘浮着一团赫然成型粉色物气,这物气形状竟是一个仙衣渺渺美人,管看不清这美人脸孔,模样,但是瞧着那身段,那姿态,分明是一个绝代佳人! 这种凝结成型物气,跟当初锭光青铜莲花佛灯如出一辙,甚至加凝实,加生动! 难道这黄花梨木鸳鸯枕中东西比之锭光青铜莲花佛灯还要珍贵不成? 白玉糖心中暗暗激动,不过,陆言卿和古长河甚至是田甜都细细观察那些黄花梨木大开门物件,没有人注意到她异样,只有一直瞧着着自家姐姐铁木,察觉到了白玉糖不同寻常。 “姐,你怎么了?”铁木小声问道,那高大雄伟身子微微半蹲,贼兮兮,看上去憨憨傻傻,极为可爱。 “没什么。”白玉糖摇了摇头,因了铁木这番作为,整个人倒是沉静下来。 “白小姐,想好要什么了吗?”不一会儿,古长河已经看得差不多了,他没想到这次货如此之好,竟然全是真品! 现下,他心里倒是打起了鼓,若是白玉糖将这些东西都要了,他也无可厚非,毕竟是自己介绍人家过来,只是那件博古架跟梅花弄雪大插屏他是真舍不得啊! 白玉糖似是看出了古长河心思,盈盈一笑,色若初春之海棠,颜如深谷之幽兰,清美而沉静,“我一个人终究财力有限,反正我现缺只是家具,不如这两张太师椅和这张八宝云纹方桌归我,剩下两件您随意,如何啊?” “好好……白小姐真是心思通透,老头儿我就承让了!”古长河对于白玉糖回答十分满意,心中对她是欣赏。 他铭古轩做是古董生意,古董家具虽说也是古董,但毕竟是大件,很少有人光顾,但是,博古架跟大插屏就不一样了,摆大厅里,既可以当摆设,又可以出售,还不占地方,自然是很好。 想来,白玉糖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做出这样选择。 “方老弟,我们这东西可都选好了,你就给报个价吧!”古长河爽说道。 那个方姓中年人憔悴双眼微微一亮,有些冷硬开了口,“这些物件都是清朝乾隆时期,黄花梨木太师椅三十万一张,八宝云纹方桌五十万,博物架二十万,梅花弄雪大插屏八十万,一口价,绝不讲价。” 不得不说,中年人虽然死板,但却不是个坑人主儿,要价钱还算靠谱,虽然不算便宜,但也没有高于市价。 白玉糖很干脆转账付钱,古长河犹豫了片刻,也付了钱。 瞧着买卖做成了,中年男子和那美人榻上妇女,脸上都有了一丝笑意,对待众人态度也和善了起来。 “方先生,不知道你这只黄花梨木鸳鸯枕卖不卖?”白玉糖指了指美人榻上那方木枕,笑容柔婉问道。 木枕毕竟只是个小玩意,那中年人没想到白玉糖会看得上眼,当下微微一怔,“卖,如果您想买,我就卖!” 他们家现正是用钱时候,没有理由不卖。 “不瞒您说,这木枕我很喜欢,您开个价吧。”白玉糖笑容不变,虽然嘴里说着喜欢,但是脸上却没有半分热切。 田甜仔仔细细盯着那只木枕,心中小六九打得劈啪乱响:自家姐妹看上不会又是什么好东西吧! 只是,她注定要失望了,这东西表面上横看竖看,就是一个梨花木枕,就连陆言卿和古长河两人都认为,白玉糖只是小姑娘家家喜欢这玩意,半分都没有放心上。 “若你真想要话,十万块钱,一口价!”中年人也没含糊,出价着实不低。 白玉糖也没搭价,直接转了帐付了钱。 当她将这木枕真正抱手里时候,才算是不着痕迹松了口气。 就这时,这座大院木门再次被轻轻叩响! ------题外话------ 亲们可以猜猜出现这里滴是谁,呵呵~ 因为近欢欢家里这边一直是大暴雨,搞得光缆断了,没法上网,所以上传晚了,亲们多多原谅!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a 第六章 枕中画 接上:就这时,这座大院木门再次被轻轻叩响! 方姓中年男子赶紧起身去开门。 看到来人,白玉糖等人俱是一愣,他们也没有想到会这里再次见到姬长生祖孙俩! 没错,跟方姓中年人身后走进来两人,正是姬长生和姬如玉二人! “糖丫头,陆小友,”姬长生看到白玉糖等人也是极为惊讶,脸上露出了一抹慈祥微笑,“真没想到这么再见面,咱们还真是有缘分啊!” “白小姐,陆先生,铁兄弟,田小姐,你们好。”姬如玉略微羞涩瞧了白玉糖一眼,跟众人谦谦有礼点了点头,满身文艺书卷气。 “姬老先生好。”白玉糖等人也纷纷打了招呼。 倒是古长河,似乎是知晓姬长生身份,一张老脸激动得通红,颤颤巍巍伸出双手,以一个小辈姿态,跟姬长生握了握手。 寒暄过后,陆言卿这才温润有礼问道:“不知道姬老先生到这里来是……” “如玉前两天来过这里,说是看上了一个物件,让我过来掌掌眼。”姬长生提起自己孙子,似乎是极为满意,笑呵呵说道。 众人闻言,脸色都有些尴尬,毕竟他们刚刚已经把这里东西瓜分差不多了,就是不知道这姬如玉看上到底是什么。 那方姓男子闻言,突然间低叫一声,讪讪笑道,“我想起来了,这位小兄弟前些天确实来过,他看就是这位小姐买走黄花梨木鸳鸯枕。” 随着方姓中年男子声音,众人视线不由得集中到了白玉糖怀中木枕之上。 陆言卿和田甜等人面面相觑:不会吧,难道这木枕也有什么不得了来历! 毕竟姬如玉是姬长生孙子,他看上眼东西,能简单得了吗? 姬如玉听了这话,不知怎,俊脸就是一阵羞红,瞧着白玉糖双眼泛着微微水光。 姬长生倒是没有顾忌许多,脸上笑容不变,“糖丫头,介不介意让我看看这只黄花梨木鸳鸯枕呢?” “当然不介意,您随意。”白玉糖一脸笑意将木枕递了出去。 说真,她现巴不得这个姬老先生能看出些什么,要不然,她又怎么向众人解释木枕中有东西这件事呢! 姬长生双手接过木枕,很是仔细将木枕打量了一遍,尤其没放过木枕两端镂空花纹,然后,他又将木枕放到桌子上轻轻敲击了几下,脸上渐渐敛了笑容,越发严肃起来。 “爷爷,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姬如玉有些紧张问道。 “嗯,你来看看这里……”姬长生让出了位置,将放大镜递到自己孙子手中。 姬如玉很是谨慎研究了半天,泛着水光眼中隐隐跳跃着一种兴奋,“这……这好像是类似于暗盒一种机关!” 众人闻言都是一怔,白玉糖不由出声问道,“这是不是说……木枕中内藏乾坤?” “白小姐真是冰雪聪明,确如此。”姬如玉脸若红霞,说出来话却极为文雅。 “那不知这木枕该怎么打开呢?”古长河搓了搓手,一脸兴致勃勃,面对这样一件东西,没有人会不激动,不兴奋,尤其是对于热爱古玩人来说。 “打开这个木枕中暗盒,倒是有些不容易,这个小小暗盒竟是采用了十二章机易经机关之术,真是出人意料,看来藏这木枕中东西不简单啊!”姬长生颇有深意瞧了白玉糖一眼,带了些许探究。 白玉糖沉静柔美一笑,仿佛毫无所觉,谦虚说道,“不知道姬老先生可有办法打开?” “当然有,”姬长生这一刻颇有些老顽童气质,自傲站直了身体,眉眼中却带着笑意,“不过呢,还是交给如玉来做吧,人老了,这手脚可没有原来利索了。” “是,爷爷。”姬如玉隐隐有些激动,若这里面东西真是传世之宝,他作为第一</a>个打开人也是与有荣焉,“白小姐,那我就开始了!” 白玉糖点了点头,密切注意着姬如玉动作。 众人也都是屏息以待,眼睛瞪得大大,生怕错过什么精彩画面。 只见那姬如玉按住木枕左侧两朵镂空祥云,轻轻一按,整个花纹竟是发生了奇妙变化,木枕内部咔咔作响,倒像是触碰了什么机关;紧接着姬如玉小心翼翼转动着左侧花纹图案,每次转动方向似乎暗合了易经八卦之位。 随着‘咔’一声轻响,整个木枕左侧镂空雕花竟是凭空弹起,木枕内部弹出了一个半米多长卷轴,竟是一幅绢本画卷! “打开看看,这是什么好东西!”田甜迫不及待怂恿道。 姬如玉明显沉稳了许多,他小心拿出那幅画卷,竟意外发现,画卷质量极其沉重! “白小姐,不如我们一起将它打开,如何?”姬如玉眼含期待羞涩问道。 “好!” 白玉糖点了点头,心中也隐隐激动。 她拖着卷轴一侧,轻轻展开,随着卷轴滚动,这幅画卷终于呈现众人眼前。 刹那间,满室无声,一片惊叹! 这幅画卷虽然不过半米多宽,但却足足有五米长! 画卷之上,一个英俊青年公子,站岸边,痴痴凝望,远方碧水之上,轻灵漂浮着一个宛若轻云蔽月,流风回雪绝代佳人,她梳着高高云髻,穿着绫罗霓裳,惊鸿起舞,被风而起衣带,似朵朵绽放水中青莲,飘飘如仙。 这一幕,是初见,一见倾情! 之后,水中仙子与英俊公子竟是频频碰面,日久生情,两人缠绵痴恋,仿如神仙眷侣。 奈何人仙殊途,水中仙子终驾着六龙云车,踏云而去,徒留下英俊公子孑然一身站河边,终日思念,此情难。 让人震撼是,整幅画卷,似乎青云缭绕,如梦如真,幻影般虚空中不断闪现:相遇一见钟情,相守痴缠眷恋,相离悲痛欲绝。 这种泣笑不能,欲前还止深情,竟是让人感同身受,深深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白玉糖觉得眼眶发红,才算是真正清醒过来。 她陡然一惊:自己竟然看一幅画看想哭?! 要知道,自从八岁搬出白家开始,她就没有让自己掉过一滴眼泪,现,她居然会为了一幅画红了眼眶,这简直不可思议! 白玉糖这才发现,这一屋子人居然都是满脸沉迷之色,田甜几乎泪流满面,就连铁木和陆言卿都是满面哀戚,像经历了莫大痛苦。 这时,姬长生第二个醒了过来。 他脸上满是激动之色,浑身上下几乎都微微颤抖,“居然是……居然是……顾恺之《洛神赋图》!” 白玉糖闻言,心中一惊,“您说是真吗?这真是《洛神赋图》?真迹?” 不是她不相信,实是这个消息太过震撼! 要知道《洛神赋图》可是华夏国十大名画之首,由东晋著名画家顾恺之绘制,早先收藏圆门园,八国联军之后不知所踪,下落不明,现,世上仅存有四幅摹本,这些摹本分别藏于辽宁省博物馆、故宫博物院和美国弗利尔艺术博物馆等处。 这些摹本已经是无价之宝,何况是真迹! “是真迹,不是真迹哪能有这么震撼效果啊,这幅画里画正是曹植和洛水女神啊!”姬长生本来正感慨,却突然像是被扯了脖子一般,戛然而止,不可思议转过头,瞧着白玉糖,“我刚发现,你这小丫头居然能比老头儿我还要先醒过来!这幅画可是有蛊惑人心能力,只有心志坚韧或者不识情爱之辈才能不受蛊惑,你小小年纪,真不知道属于哪一种!” 姬长生虽然如此说,但是眼睛里却满满都是欣赏,这个年纪,能够不为外物所动,确不是一般出众,就连自己孙子都做不到!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陆言卿,古长河,铁木,姬如玉等人都陆陆续续醒悟过来。 田甜哭红了眼,直接扑到白玉糖怀里寻求安慰,那对方姓夫妻竟然已经拥抱一起,想必是被触动了心弦,当真是有些情深不寿模样。 “神奇啊,太神奇了!这幅画简直就像是拥有魔力!”古长河赞叹连连。 “如果我猜不错,这应该是顾恺之《洛神赋图》了!”陆言卿自然也是见识不凡,一下子就看了出来。 姬如玉脸上潮红倒是退去了不少,一双眼睛显晶亮,“白小姐,恭喜啊,这是真正国之重宝,比之《清明上河图》还要珍贵几分,真是好运气!” 说起白玉糖运气,座众人都是一阵唏嘘,就连姬长生这位看风云,历经荣华老者都忍不住有些嫉妒。 这才短短几天啊! 《雪溪图》,《洛神赋图》就相继出世了,这小丫头真真是打了台北故宫博物馆脸,又踹了辽宁博物馆面子,就连美国弗利尔艺术博物馆都被她顺便打击了一下下,真是……过瘾! 姬长生这一刻笑竟是有些讨好,“糖丫头啊,我也知道这幅画是无价之宝,但是老头儿我实是喜欢,我出五亿元人民币,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割爱?” 五亿元! 这个价格直接让那个卖出木枕方姓中年男子红了眼,眼睛里全是懊悔。 田甜张着嘴发不出声音,陆言卿等人却是淡定了许多,他们眼中这幅《洛神赋图》就是无价之宝,别说是五亿,就是五十亿都是值!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常年身居高位,文化气质极端浓厚老者,做出讨好表情是个什么样子,反正白玉糖鸡皮疙瘩是有点暴起,不过,面对五亿天价,她眼神当真是一份波动都没有,“对不起,姬老先生,您应该明白这幅画对于一个收藏者价值,不管您出多少钱,我想我都是不会卖!不过,我会好好善待它,让这一份文化瑰宝传承下去!” “说得好!”姬长生对于白玉糖为欣赏,眼底满满都是对于后辈喜爱。 面对这样一个运道十足,潜力超群好苗子,姬长生突然升起了一个极为强烈念头! ------题外话------ 今天多送大家点字数,明天入V,具体情况,欢欢会明天再发一个通知,亲们记得看一下~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a 第七章 八方来聚 接上:面对这样一个运道十足,潜力超群好苗子,姬长生突然升起了一个极为强烈念头! 那就是收徒! 说实话,以姬长生身份地位,如果想要找徒弟话,那人头绝对能从四九城排到汉南省。 偏偏这么些年,就楞没有一个让他看得上眼! 想要专心玩古玩,不但要有眼力,还要有一份不为金钱所动,不为外物所移心,要懂得灵活变通,细致入微,除此之外,还要有足够运道! 想要淘宝,可不是干巴巴等着宝物上门,只要是好古玩专家,多少都会有自己一份感知能力,专家们评判一件物件真假,除了靠专业知识,多就是靠感觉。 白玉糖恰恰就具有这份与生俱来感觉! 心志坚韧,冰雪聪明,视钱财如无物,又拥有超凡感知能力和过人运道,这样人才真是比自己孙子都强了不知道多少倍啊。 重要是,这丫头长得还没话说,简直就是个天仙般秒人儿,还是个女娃娃,放身边知冷知热,不知道要多贴心。 这样徒弟,带出门去,光是往那儿一站,都觉得倍儿有面子,要是被京城那堆老家伙见着,还不羡慕死! 姬长生捻着自己不算长花白胡须,一双老眼精光四射,歪歪无限,越打量白玉糖越觉得满意,嘴角几乎要不受控制咧到耳朵边上去了! 当然,任凭姬长生奸诈似鬼,老奸巨猾,也绝对不会想到白玉糖是因为身藏聚宝盆,才会拥有了这一份儿能力! 白玉糖被姬长生如此盯着,只觉得刚刚落下去鸡皮疙瘩再次暴起,以燎原之势,席卷全身,“姬老爷子,我求您老别这么盯着我,慎得慌。” 姬如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张俊颜,色若朝霞,眼中笑意藏都藏不住:自家爷爷想法,他当然是了如指掌,只是没想到白玉糖会直接说出这么一句话。 “呃……”姬老爷子也是噎够呛,咳嗽了几声,这才讪讪说道,“糖丫头啊,别怕别怕,老头我只是想有件事想求你,你看看,前个那幅《雪溪图》,我想买,你把我拒绝了,今儿个这幅《洛神赋图》,可是我家如玉先看上,也被你戳胡了,先到先得,这个老头我也没什么怨言,不过我想买下来,你可是又拒绝了我一回,事不过三,我这次要求,你这丫头可得答应我!” 白玉糖满头黑线,无奈笑道,“那您总得说说是什么要求吧!” “老头儿这辈子活了这些年,还没有看上眼后生晚辈,你这丫头是第一</a>个,我想收你为徒,不知道糖丫头意下如何啊?”姬长生问完,还没等白玉糖反应,硬是又补上了一句,“先说好,事不过三,你可不能说不!” 众人皆是一阵傻眼,终于知道这老头先前装幽怨了半天,为是什么了。 感情画主意没打成,直接将算盘打到了白玉糖头上! 古长河和陆言卿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些许惊讶。 不得不说,对于一个玩古玩人来说,有一个好师傅极为重要,姬长生无疑就是这个行当中龙头,成为他徒弟,不但拥有了名师,重要是拥有了一个强有力靠山,这对于现白玉糖来说正是迫切需要! 考虑到这一点,陆言卿不由得旁边推波助澜,“小糖,姬老先生确一片好意,这个行当中,有一位名师指点无异于黑暗中多了一座灯塔,你要好好想清楚,不要错过好机会。” 白玉糖能够看出陆言卿眼中诚挚,微微点了点头。 说实,她对于姬长生这个小老头也很有好感,自己又对收藏很有兴趣,只不过…… 白玉糖考虑了片刻,姬长生和姬如玉期待中,终于开口说道,“姬老先生,我很愿意成为您徒弟,也很荣幸,只是我家这边,我妈也这里,暂时不可能跟您去京城,如果将来我真去京城发展,您还有收我为徒念头,那我一定奉茶以待,拜您为师!” 她说这番话并不是空话,白玉糖有预感,总有一天她会踏上华夏国心脏,那座满目繁华京城。 姬长生闻言,微微有些失落,但多却是欢喜,“丫头懂得为以后规划,又有孝心,进退有据,不错,那好!就这么说定了!只要你来京城,就要拜我为师,糖丫头可不能食言啊!还有,以后别叫我姬老先生了,跟如玉一样,叫我姬爷爷吧,咱们也好亲近一些。” “是,姬爷爷。”白玉糖甜甜叫了一声,直让姬长生这小老头美到了心坎儿里。 “对了,糖丫头,爷爷呢还有个不情之请,”姬长生直接以爷爷自居,转变那叫一个,“那个……你这幅《洛神赋图》毕竟是出世,这裱已经有些损毁了,如果你信得过老头儿我就将这幅画交给我,我去找人给你好好重装裱一番,当然,我也想私下里好好研究一下这幅画作,等你啥时候来京城了,我再把这幅画还给你,怎么样?” 场众人,哪个都不白给,自然听得出来姬长生话里猫腻儿。 他这分明是借着修复画作因由,逼着白玉糖去京城,以姬长生身份地位,自然不可能贪墨了这幅画,管这是一幅倾国之宝。 只有姬如玉知道,自家爷爷心思远不止如此:这老头儿分明就是想拿着《洛神赋图》自己那老哥几个面前好好显摆一番,然后再顺势鼓吹一下自己徒弟,等到白玉糖真去了京城,就算不愿意拜师,名分也定下了,想跑都不可能! 绝对是一箭三雕! 对于姬长生这样私心,聪明如白玉糖,自然能够猜出几分。 这就是**裸阳谋,但却带着一个老者恳切期翼,让人不能拒绝,白玉糖几乎没怎么考虑,就答应道,“好,我信得过姬爷爷,这幅画就交给您来保管,等我什么时候到了京城,一定登门拜访。” “好,糖丫头够爽!”姬长生笑得开怀,攥着白玉糖手怎么也不肯放开。 到了分别时候,姬长生显得极为不舍,要是不知道人准定以为白玉糖就是这老头儿亲孙女,那一步三回头架势,当真是让姬如玉哭笑不得。 白玉糖劝了半天,承诺了半天,才算是把老头哄上了车。 瞧着姬长生绝尘而去轿车,白玉糖微微出神:她能感觉出来,姬长生对她是真好,那种发自内心喜爱骗不了人,这老人不过是跟自己萍水相逢,却一见如故,掏心掏肺。 再想想白家家主白奇峰,她名义上爷爷,从小到大,没有给过她半点关爱,这当真是莫大讽刺啊! 就算她心足够冷硬,却也难免悲凉。 “姐姐……”没有人察觉到白玉糖这一瞬之间心境波动,只有铁木,这个雄伟如山岳一般憨痴男子,感受到了白玉糖身上散发寒冷。 这一刻,他想温暖她。 铁木将白玉糖手紧紧握住,十指交缠,那般用力,像是要将浑身上下所有力量都传给她,“姐姐,我永远你身边,不论何时何地……” 白玉糖望着铁木,只觉得面前这双眼睛那般憨厚可靠,值得信赖,心,似乎微微动了,暖了,热了,“谢谢你,阿木……” 陆言卿站不远处,看着相视而笑铁木和白玉糖两人,只觉得那片空间竟是丝毫没有自己插足余地,心脏微微抽疼。 回到了车上,小雪球儿对着白玉糖就是一阵撒娇,水汪汪眼珠子里面全是委委屈屈控诉,毫无疑问,控诉对象正是我们那个宛若天人,闭目养神佛子大人。 不用说,就冲那时候涅梵晨将小雪球儿扔出去架势,就知道这厮骨子里绝对薄凉要死,指望着他照顾小雪球儿,那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白玉糖忙着安抚小雪球儿,陆言卿和古长河则是各自安排人手,将这些家具给搬运出去。 不用说,白玉糖买下那两张黄花梨木太师椅和八宝云纹方桌,直接被送到了她买那栋宅子里。 白玉糖等人本来打算顺道去宅子里看看,没想到金彦鸿和金彦玲兄妹俩突然间来了电话,说要约众人一起吃饭。 众人不得已改了行程,送走古长河和林楠二人之后,浩浩荡荡朝福满园杀去。 这次,金彦鸿早就定好了包间,众人进门之后,直接被服务员带上了二层,只是造成了小面积轰动,并没有秒杀大范围眼球。 “你们来了!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收获啊?”众人一进门,金彦鸿这个大嗓门就扯着嗓子问道。 “你说呢。”陆言卿温润一笑,带出了几分神秘。 “怎么着,看起来这两天我们兄妹不,还有什么故事发生啊,说说!” 随着金彦玲这一问,田甜算是打开了话匣子,从买房子到淘宅子,从枕中画到白玉糖拜师,详详细细说了一遍,比之那说书先生也不遑多让,直听金彦鸿兄妹俩,一愣一愣。 白玉糖这个当事人反而一副沉静淡然,事不关己模样。 “哎呦,真没想到你们这两天这么丰富啊,果然有小糖地方就是热闹!”金彦玲颇为感叹道。 啥叫我地方就热闹啊,白玉糖无语翻了翻白眼,颇有躺着也中枪感觉。 “鸿子,你们回来挺啊,我以为你们怎么着都得晚上才到呢,对了,金伯伯喜欢那个四相佛头根雕吗?”陆言卿轻轻抿了口香茶,笑着问道。 金彦鸿点了点头,颇为夸张笑道,“喜欢,喜欢不得了,当然,这一切还得谢谢小糖!至于为什么回来这么早嘛,陆二少,你该不会忘了大后天是什么日子了吧!” “大后天?”陆言卿微微蹙眉,温润眼眸隐隐一亮,“平洲大赌石?我怎么忘了,两天之后,正是平洲大赌石开盘日子!” 平洲大赌石,也叫玉石投标交易会,是全国范围内极其著名一次赌石盛会,每年到这个时候,全国各地玉石商人都会蜂拥而至,甚至还有很多缅甸玉石商人不远万里前来参加,当真是一个翡翠毛料交易盛会。 白家时候,白玉糖对于这个赌石盛会也是略有耳闻。 白家是靠着赌石翡翠发财致富珠宝世家,这样盛会几乎是白家兵家必争之地;同样,金家作为底蕴雄厚珠宝世家,也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相比较于这两家热情,陆家就淡然了许多,毕竟他们主产业不珠宝这一块儿,每年不过是作为汉南省三大豪门之一身份参加,凑凑热闹而已。 “这么说,你们这么早过来,就是为了准备这次平洲大赌石了?”陆言卿笑坦然。 “没错,我家那位老哥早就赶过去了,我们要是去晚了,准得挨训!”金彦鸿悻悻说道。 “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那么怕他。”陆言卿瞧着金彦鸿那副怂样,颇有些哭笑不得。 金彦鸿登时义愤填膺,“丫,你又不是没见过那厮,整个一眼镜蛇,反正我这辈子是认怂了,谁叫他是我大哥呢!” 白玉糖听得出来,这金彦鸿虽然看上去很讨厌他口中那个所谓大哥,但内心对于这位大哥还是极为尊重和信赖,要不然也不会对他话言听计从。 这倒是让她颇为好奇:金彦鸿兄妹可是金家私生子女,一般情况下,嫡子和私生子大部分都是水火不相容关系,反正他们父亲金善坤和金国栋就一直被传不睦,倒是他们这下一辈,看上去和谐很。 “你大哥很可怕吗?”田甜跟金彦玲咬耳朵。 金彦玲显然不敢背后说自家大哥坏话,故作洒脱拍了拍田甜后背,直把田甜拍差点没一口茶水喷出去,“总说我大哥干啥!还是说说找你们过来目吧,瞧瞧,这是什么。” 金彦玲从包里拿出了五张请柬,那请柬上赫然写着‘平洲大赌石’字样! 金彦鸿顺势将这几张请柬推倒白玉糖面前,满脸阳光笑道,“这个就是我们兄妹给你谢礼了,田甜,铁兄弟,涅梵晨,就连小雪球儿份儿,我们都准备了一张哦!怎么样,要不要去平洲玩一圈?” “平洲大赌石不是谁都可以参加,必须要有请柬,”陆言卿体贴解释道,“不过,我也可以将她们都带进去,鸿子,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心意,兄弟,心意啊,懂不懂!”金彦鸿夸张拍了拍胸脯。 “听着挺有意思,姐妹,怎么样,什么想法?”田甜一向是以白玉糖马首是瞻,自然是第一时间征求白玉糖意见。 白玉糖拿着那张精致请柬,唇边慢慢勾起了一个意味不明微笑,“既然金二哥盛情相邀,我自然是却之不恭了,咱们就去平洲玩一圈!” 想必,到了那里,会碰到很多熟人吧,相信这一趟平洲之行一定很精彩! 这次,白玉糖跟夏婉婷提了这事,夏婉婷几乎没有二话就同意了,自家闺女连**都去过了,何况区区平洲呢! 说起来,平洲位于南海省佛山市境内,南海省跟汉南省比邻而居,开车话也就是一个半天时间,并不是很远。 这次去平洲,陆言卿只带了一位赌石专家同行,这人年约六旬,名叫黄石,众人都称他黄师傅,每每听到这名儿,白玉糖眼前总能浮现出某打星使出佛山无影脚样子。 不过,这黄师傅倒是个好相处人,也没摆什么专家臭架子,一路上不时地给众人科普着赌石知识,小老头笑眯眯,很是和蔼。 除了这位黄师傅,陆言卿还带上了周明军。 就像涅梵晨说那样,周明军从**回来之后,就到了陆言卿手底下做事,现一个人管着一间场子,日子也算是越来越好,正正应了当日涅梵晨批言。 所以,这次周明军看到涅梵晨当真是激动非常,无比恭敬。 白玉糖等人提前一天到达了平洲,找了一家不错宾馆,住了下来。 这宾馆还是陆言卿提前定下,每年平洲大赌石时候,平洲玉器街附近宾馆根本没有空房,来晚了,说不定就得睡车里。 翌日。 天朗气清,白云朵朵,烈日炎炎,阳光普照。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暑气,似乎大街上溜达一圈,汗水都能阴湿衣裳,管如此,这蒸腾暑气依旧是没有挡住众人澎湃赌石热情。 主办方平洲玉石协会租用了一个面积很大露天仓库,作为此次交易会场所。 一大早,会场前方停车场已经停放了不下数百部车辆,这些车大部分都是名牌车子,就连劳斯莱斯这样高档货都有几辆。 对于大部分珠宝公司来说,赌石交易会就是打响牌子展现肌肉时候,这时候自然要注意一下排场。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很多大型珠宝公司,像老凤祥,麒麟斋,如意阁,韩氏等这些国内知名品牌老字号珠宝公司代表都是陆陆续续,粉墨登场。 就这时,五辆黑色豪华版奔驰车犹如一股黑色洪流,带着奢华气息,如一条长龙一般直接占据了一整排停车位。 “是白家人!” “白家人来了!” “白家还是这么高调,相信这次赌石大会又是白家跟金家之争吧!” …… 偌大广场上一片喧哗之声,不管怎么说,白家可谓是先声夺人,声势造很不错。 随着车门打开,白玉川,白玉朗,白玉莹,白子涵,白子岩等人陆陆续续走了下来。 不得不说,白家基因还是相当优良,刨去他们那股眼睛长头顶上架势不说,这些人确是个顶个俊男美女,尤其是白玉莹楚楚可怜和白子涵娇美艳丽格外吸引众人视线。 作为白子涵未婚夫,萧熠宗这次也陪同前来,和白家那些少爷站一起,萧熠宗就像是鹤立鸡群,倒真有些卓尔不凡,器宇轩昂味道。 除了整个白家三代嫡系悉数到场之外,白家还派了数十个赌石顾问一同前来。 不说别,单单看这个阵容,就知道白家对于这个平洲赌石交易会有多么看重了。 白家众人似乎是很享受众人仰视目光,并没有急于去递请柬,反而站门口和众人寒暄起来。 就这时,两辆加长版劳斯莱斯银魅出现众人视线之中,那银光闪闪色泽几乎闪瞎了众人双眼。 “是金家,我认识,这是金家车!”不知道是谁嘀咕了一句。 “居然是劳斯莱斯银魅啊,这金家不愧是老牌豪门,就是气派啊!” …… 车门打开,先走下来是金彦鸿兄妹两人,金彦鸿下车之后,一改往日浮躁,竟是恭恭敬敬打开了前面车门。 走下车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男子,这男子面色有些苍白,白得像是常年生活阴暗中不见阳光,高高鼻梁,薄薄唇瓣,立体分明,又带着点点薄凉,一双隐藏黑色镜框之后双眼,像是吐着信子毒蛇,漆黑漆黑,仿佛要择人而噬,流转间,却又荡起了一阵邪肆秋波,泛着冰冷狂野。 这男子穿着黑色短袖衬衣,黑色领带,黑色西裤,黑色皮鞋,他整个人像是一朵开黑暗中暗黑曼陀罗,近乎一米九身量,往那儿一站,就给人一种莫名压迫感。 这人一走出来,整个会场气氛竟是一滞。 金彦鸿和金彦玲对视一眼:自家老哥气场依旧强大啊! 没错,这人正是金家三代领军人物,与陆言卿名声不相上下商场煞神——金惜何! 白家人看到金惜何,脸色都有些不好。 原因无他,金惜何被称为商场煞神,绝对是名副其实,这人手段狠绝,心思细密,懂得伺机而动,而且眼光独到,才能出众,只要有他地方,白家绝对讨不到一丁点好处,何况是白家三代这些不成气候。 不过,输人不输阵,白玉川和白玉朗还是挺直了腰板,带着众人雄纠纠气昂昂走了去。 “金大公子,欢迎欢迎,真没想到这次平洲大赌石是你亲自过来,看来金家是势必得了!”白玉川口气充满了挑衅,眼角斜斜吊着,很是得瑟。 金惜何居高临下瞥了白玉川一眼,冷哼一声,唇角勾起弧度全是不屑,“欢迎?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欢迎?” 金惜何说完就跟白玉川擦身而过,根本不理会他反应,金彦鸿兄妹和金家五名赌石顾问紧随其后,直接将白家众人晾了原地。 白玉川气得跳脚,白玉朗也是满脸通红,反而是白玉莹笑容清钱劝道,“两位哥哥不必生气,你们还不了解金惜何这个人嘛,他一向阴冷邪佞,唯我独尊,只要咱们后一天夺冠,就能压下他气焰,何必言语上跟他们诸多计较呢!” “小妹说不错!”白玉川和白玉朗点了点头,渐渐地恢复了大家风范,心气儿平静了不少。 不得不说,白玉莹确是颇有智慧,几句话,就让白玉川二人冷静下来, 白家和金家激烈碰撞局面没有上演,让很多人心中暗暗失望。 没有人注意到,这个时候,一辆奥迪和一辆宝马很是低调驶进了停车场。 直到一个惊叹声引起众人注意,抽气声才此起彼伏传递开来,犹如燎原之势,整个广场空气似乎立马稀薄了几分。 只见那两辆车上一共走下来七个人。 为首一人是一个二十岁左右女子,她五官生精致绝伦,似乎集天地毓秀钟灵于一身,宛如一朵绽放深谷之中绝世幽兰,婉约沁人,偏生她右眼下方生着一颗朱红色泪痣,好似胭脂一点,妖娆靡丽。 她穿着雪白色雪纺衬衫,天蓝色牛仔裤,明明简单到了极致,却自成风景,如梦如画,那由内而外沉静芳华,像是细密网,带着醉人韵,将人丝丝包裹,深陷其中。 站她身边男子也是极为俊美,风神如玉,一双眼睛承载着秋日里柔光,明媚而又温暖,挺直鼻梁好似春山一笔,一副金丝眼镜架他鼻梁之上,平添了几分带着文人气质高贵,宛如从水墨丹青中走出翩翩佳公子。 这男子固然是极其出色,但是若与站那绝色女子身后两名男子想比,也不由得相形黯然。 左后方一人身高两米,雄伟如江河山岳,野性似万兽之王,一张鬼斧神工俊脸,一丝一毫都是上天挥毫之作,霸气俊美,浑然天成,只让人看一眼,便想要为他性感粗犷而尖叫。 右边一人竟是一头白发,那白色是如此无暇,好似九天之上飘落雪花铺成,一张容颜,竟是无比美好,难言难描,若是非要形容,便是倾国倾城,风华绝代。 众人只觉看到了满眼优昙花竞相盛放,这样一个男子,本就不属于人间,他周身似乎萦绕着冰凉雾气,让人看不真切。 好他肩膀上懒懒趴着一只类似于狼犬白色小兽,让他清冷容颜带了些微微恼意,就是这丝恼意,让他回到了人间,当真是叫人庆幸不已。 如此出众一行人,让整个广场都是一片静谧。 别说白家人,就连金惜何等人都停下了脚步,远远望了过来。 众人心中都有一个疑问,来人究竟是谁? ------题外话------ 今天第一天入V,本来想万着,不过实是太累,只能七千字了,多出来算送给大家,欢欢真很努力了,希望亲们第一天多多给力,票票,花花,砖砖,打赏,不要吝惜,给欢欢些动力和支持,让欢欢接下来日子里马力十足!谢谢大家,撒花!@a 第八章 毫无疑问,来人正是白玉糖一行。 他们本来想要低调一点,谁能想到白家金家赖平洲大赌石会场门口,搞出了这么一副对峙局面,让围观人越来越多。 很,便有人认出了陆言卿身份。 “我知道了,那个戴金丝眼镜,是陆家二公子陆言卿!” “就是那个号称汉南省第一</a>公子陆言卿,果然是不同凡响啊,名不虚传!” “不过,他身边那一女两男是谁啊,风采似乎加出众啊!” “这下有热闹可瞧了,白家,金家,陆家三大豪门齐了!” …… 白家,金家,陆家虽说是汉南省三大豪门,整个南方也算得上是豪门中翘楚,平洲玉石交易会虽说是一个全国性质翡翠毛料交易盛会,但来绝对是南方人居多,只要是来这儿,基本上没有不知道三大豪门。 很显然,白玉糖和陆言卿等人到来,直接促成了三足鼎立局面! 白家众人看到白玉糖等人,反应各不相同:白玉川两兄弟再见到白玉糖很是兴奋,一脸色相,瞧着陆言卿是又妒又恨;萧熠宗看似漠不关心,目光却是不着痕迹白玉糖周身流连;白子岩很是明目张胆打量,颇为放肆;白子涵则是面带恨意,隐忍不发,她可没有忘了当初临沧时所受委屈。 只有白玉莹,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一副小家碧玉楚楚模样,含笑打量着白玉糖等人,眼中闪过一抹疑惑精光。 不管白家人如何反应,他们刚刚金惜何面前碰了个钉子,现下自然不好再主动打招呼,平白降了身份,只是远远观望。 倒是金惜何,看到陆言卿等人之后,调转了方向,带着金彦鸿兄妹等人沉稳走了过来。 “陆言卿,没想到这次你也会来,我很期待能够和你赌一场。”金惜何淡淡扯了扯嘴角,笑肆意阴冷,直接冲陆言卿伸出了手。 陆言卿很是绅士伸出手去跟金惜何交握一起,笑容温暖和煦,“金大少说笑了,我对于赌石从来都是点到即止,不甚精通,恐怕会令你失望。” 金惜何一向自视甚高,只对陆言卿这个跟他齐名人物高看一眼,他知道陆言卿说是实话,也没怎么意,反而将目光转移到了白玉糖几人身下。 白玉糖只觉自己好像被一条眼镜蛇盯上了一般,浑身上下都是一阵粘腻冷意,难怪金彦鸿说他老哥是眼镜蛇,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闻名啊! 这男人分明就是传说中冷面腹黑四眼鬼畜型人物啊! 她就奇了怪了,金彦鸿如此阳光灿烂个性,咋就会有这么一个暗黑系老哥,真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不知道这几位是……”金惜何探究带着一种薄凉锋锐。 陆言卿笑容温润,像是秋日阳光,春日清风,吹散了空气中阴郁,“这些都是我朋友,随我过来见识一番,这一位就是金彦鸿兄长,金家大少金惜何了。” 陆言卿这番话,算是为两方做了介绍。 金惜何却听得明白,白玉糖等人不过是来凑热闹,既然是来凑热闹,那就没必要放下心上。 他心中,永远都是利益至上,至于白玉糖等人,不管容貌气度如何出众,如果不涉及到利益,也不会被他看眼中。 金惜何冷冷朝白玉糖几人点了点头,直接收回了目光,苍白唇角扯出了一个僵硬弧度,“陆言卿,我就先行一步了。” 他说完,也不等陆言卿开口,就转身离开,那抹浓重黑,当真邪佞冷傲到了极点。 “那个……大哥,你看……那边都是我朋友,要不……我……我就跟陆言卿他们一道……” 金彦鸿小心翼翼开口,很想跟陆言卿白玉糖等人一同进场,谁知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金惜何一个眼神给憋了回去。 “别废话,跟上!”金惜何声音带着一种低沉磁性,里面全是不容抗拒阴冷。 金彦鸿和金彦玲两人只能只得乖乖闭上嘴巴,冲着白玉糖等人悄悄打眼色。 田甜瞧着金家兄妹那副苦哈哈样子,深深喘了口气,“丫,这位金家大哥真是强人啊!我刚刚差点没吓死,真真应了那句话,用眼神都能杀死人啊!人物,果然人物!嘿嘿,金彦鸿和金彦玲这兄妹俩可有受了!” 白玉糖对于金惜何无视倒是没怎么放心上,这样一个曼陀罗一般暗黑色男子要是有一副平易近人好心肠她倒是觉得意外了。 她只是没想到这只四眼鬼畜居然会有那么好听名字——金惜何! 随着金家,白家陆续进场,广场上人随之减少了许多,陆言卿等人也没多做停留,拿着请柬向里面走去。 检查请柬保安人员看到白玉糖和涅梵晨等人又是一阵呆滞。 “那个……先……先生,我……我们这里不允许宠……宠物入内!”那位保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面对着眼前这个雪发三千男子,只觉得自惭形秽,连话都说不利索。 涅梵晨只是淡淡瞥了那位保安一眼,一句话都没说,身姿如莲径直走了进去,小雪球儿趴涅梵晨肩膀上,得意甩了甩尾巴,直接用屁股对准了那个保安。 那个保安被涅梵晨眼神盯得发凉,想要追上去,却又没那个勇气,一脸为难。 白玉糖看到这一幕,只觉得一阵头疼,赶忙递上了请柬。 那保安见白玉糖如此绝色,不但连宠物请柬都递上了,又是陆家带过来,自然是松了口气,笑容满面将众人请了进去。 穿过一条细窄过道,真正步入平洲大赌石露天交易场时候,白玉糖才从心底里感受到一种震撼! 玉石协会租下这一片场地极为宽广,远远望去,只见人头攒动。 这次盛会共有数百家毛料商人参展,其中还包括了缅甸大翡翠商人,单是那些密密麻麻临时搭建棚子都让人感到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何况每一个摊位上那些堆积如山毛料,是刺激着众人眼球。 就算是沉静如白玉糖,都觉肾上腺素一阵激增! 当然,除了数不翡翠毛料之外,场地外围还有很多临时搭建帐篷,这些帐篷里面设施齐全,是专门为一些大型翡翠商人和豪门贵族准备,就像是白家,金家,陆家,各有一座已经搭建好帐篷可供休息。 陆言卿带着众人先到帐篷里面稍事休息,安置了一番之后,便分散开来。 涅梵晨这个妖孽被留帐篷里看着小雪球儿,免得他出去祸害世人。 陆言卿,周明军和黄师傅一拨,白玉糖,田甜和铁木一拨,毕竟赌石就是一个赌字,大家都聚一起可就没什么意思了。 平洲赌石交易会共十天,前三天是明标交易。所谓明标,就是明码标价,只要是摊子上翡翠毛料,都已经注明了价值,掏了钱就可以交易,就跟普通生意是一样。 从第四天开始,便是暗标交易,暗标交易翡翠毛料都没有价值,只有标号,碰到自己看上眼毛料,就到工作处投标,这一轮交易,也是三天时间,三天之后,也就是从第七天开始,便会陆续揭标,谁标价高,翡翠毛料就归谁所有。 揭标时间也分三天进行,毕竟这里毛料不下十万块,就算录入统计也是要耗费时间。 后一天才是平洲大赌石重头戏! 这一天,所有参加珠宝商人或者各大世家都会从自己选购毛料当中拿出三块,现场解石,后谁解出翡翠价值高,将会获得平洲玉石协会颁发奖杯一座。 当然,这奖杯本身是不值钱,但是,它所代表价值却让这些大佬们疯狂。 这是一种荣誉,一种口碑,一种无形资产,没有哪一家公司会放过这种出彩机会! 正是因为如此,会场当中弥漫着一种气氛,一种让人疯狂气氛,或者这就是赌石魅力所了! 此刻,白玉糖也是野心勃勃,她到这里来可不光是为了凑热闹。 白玉糖既然已经有了拜姬长生为师念头,自然是准备继续玩收藏了,但是,想要玩收藏就必须要有足够资金。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赌石来钱呢! 要知道,这些所谓翡翠毛料她眼中就是**裸明料,她这次来除了想要见识一番,会会白家人之外,重要就是要回笼资金,以备日后之用。 似乎是察觉到自家主人‘雄心壮志’,白玉糖丹田中沉寂了好几天聚宝盆也是蠢蠢欲动,仿佛一边煽风点火。 不得不说,‘东皇归位’之后,她跟聚宝盆越发心意相通了,除了能够内视之外,特殊能力范围似乎也增强了很多。 随着白玉糖心神一动,百米范围内翡翠毛料物气都被她收眼底。 看过这些物气之后,白玉糖微微失望。 其实之前,她已经粗略看过这些毛料表象了,说实话,实不怎么样。不过,这也难怪,表相好毛料基本上都放到暗标里面去了,现这些都是各个厂家挑剩下。 这些毛料就算有物气,也很是稀薄,颜色也不纯正,据她推断,不是豆种就是干青种,价值不算太大。 “咦……”白玉糖正准备再向前走走,却突然间停住了脚步。 “我滴个乖乖,太多了,这里翡翠毛料太多了,光让我看都看花眼了!”田甜还一边感叹,一回头发现,白玉糖和铁木已经走远,不由得追了上去,“姐妹,等等我!” 白玉糖一个不算大摊位前停了下来。 这个摊子摊主是一个年约十五六岁小男孩,大大眼睛,短短头发,鼓鼻子鼓脸,比同龄人微胖,显得十分可爱。 他穿着与南方人不同,颇具民族特色,估计是缅甸那边过来。 田甜微微惊讶,“真没想到这摊主居然是个小正太啊,太年轻了吧!” 瞧着白玉糖三人过来,那小正太并没有什么特别反应,只是冲众人笑了笑,眼睛里透着一股子朴实味道。 当然,白玉糖到这个摊子上来,并不是因为摊主是小孩子,而是她发现这个摊子一百多块毛料当中居然有二十来块都有物气,其中,还有两块物气极为凝实! 这两块毛料其中一块是灰皮壳,其上带着莽纹和松花,这样表象也算不错,只是毛料正中央有一道很深小鬣,生生破坏了毛料整体品质。 另一块是黑乌沙皮毛料,块头很大,里面翡翠也不小,虽然表象不错,但是,黑乌沙皮堵性太大,估计要价不会太高。 白玉糖巧笑嫣然问道,“小弟弟,这两块毛料怎么卖啊?” “我不是小弟弟!”小正太有些不满挺了挺胸膛,瞧着白玉糖绝色脸蛋微微红了脸,他普通话说得不太好,但却很清晰,“灰皮壳那块七十万,黑乌砂一百五十万。” “我靠,这就二百二十万啊!”田甜眼珠子瞪得大大,肥嫩玉手狠狠抹了抹额头汗水,“丫,到了这地儿我才知道,自己就是一个穷人!” 白玉糖倒是没有多少惊讶,因为她知道这里面翡翠价值要远远超出二百二十万,只是能省则省,她笑咪咪换了个称呼,“小兄弟,你看二百万怎么样?” “不行!”小正太摇了摇头,黑葡萄一般眸子中全是坚持,“这些都是老坑毛料,从缅甸运过来,已经不贵了,真!” “那好吧,”白玉糖也没有墨迹,“这两块我要了,对了,那三块怎么卖?” 白玉糖问这三块毛料:一块带有稀薄物气,剩下两块根本就是废料。 这也是她故意为之,总不能自己买毛料都能解出翡翠吧,那样话,准定会遭人怀疑。 这卖毛料小子也算是讨人喜欢,干脆就他摊位上多买几块,有两块废料挡着,到时候也不会太出彩。 “这三块毛料不算贵,如果你要话,这三块算你八十万。”男孩眼中带着一丝兴奋,若是白玉糖真将这五块毛料都买走,那绝对是一笔大买卖。 白玉糖考虑了一下,淡淡点了点头,“我要了,对了,你给我们找辆推车吧。” “没问题,没问题!”小正太看生意做成,很是开心,喜滋滋说道。 白玉糖直接开出了三百万现金支票,递给了小正太。 这是平洲玉石交易会规定,所有交易,都用现金支票来进行支付,便于统一管理。 “姐妹啊,这么会子功夫,您老人家就花了三百多万,您可悠着点,就剩下一千多万了!”田甜一边无比肉疼说道。 铁木十分自觉地担任起了推车任务,静静跟白玉糖身后,不言不语。 “放心,这些钱早晚都会回来。”白玉糖淡淡一笑,胸有成竹。 “算了,懒得替你操心,反正你这丫头运气好得让人嫉妒!”田甜跟白玉糖走了一阵,汗水是越流越多,不由抱怨道,“这天气实是太热了,话说回来,你跟铁木身上怎么一点汗都没有呢?” 田甜像发现大陆一般嫉妒看着无比清爽白玉糖二人,怨念颇深。 白玉糖无语,让她说神马呢? 难道要她说自己经过洗髓易经,已经不是**凡胎,自然不会出汗了吗? 估计就算她这么说了,田甜也不会信,她沉吟了一会儿,终于语重心长吐出了一句让田甜吐血安慰,“汤圆儿,心静自然凉!” 随着白玉糖这一路行走,自然是不断地将自己方圆百米之内翡翠毛料纳入其中。 就这时,一道极为凝实物气跳入了她眼帘,这物气不但体积大还颜色浓重,一看就是极品,白玉糖眼中微微划过了一丝兴奋。 拥有这道物气毛料是一块块头极大白水沙皮毛料,表面很是光滑,摸上去还有沙粒儿掉下,这些品质无一不代表着里面会出翡翠,只是让人遗憾是这块毛料一侧,生着一大片密密麻麻癣。 毛料上有癣并不是什么坏事,但如果癣面积过大话,那就不妙了,大大增加了毛料赌性,而且赌夸可能性极大! “这块白水沙皮毛料怎么卖?”白玉糖开口冲着摊主问道。 这个摊子摊主是一个四十多岁中年人,看上去很是精明,他看到白玉糖这么个绝色动人小姑娘问价,登时笑见眉不见眼,“呵呵,这可是块儿好料,要是小姐真心想要,我就给你个实价——八十五万!” 说真,这块毛料如果没有那一大片癣,八十五万自然是不算贵,但有了那一片癣,八十五万就未免有些坑人了。 “八十五万?你这价格可不实,七十万话……”白玉糖搭价话还没说完,一个娇娇柔柔女声就插了进来。 “八十五万,我要了!” ------题外话------ 亲们,今天是父亲节,欢欢这里恭祝各位老爹节日乐,身体健康,生活幸福,万事如意! 这里,欢欢顺便把领养情况再给亲们罗列一下: 铁木由亲亲领养; 小雪球儿由亲亲领养; 涅梵晨由亲亲领养; 陆言卿由亲亲领养; 聚宝盆由亲亲领养; 亲们如果还想要领养话,下手要哦~ 还有一件事要这里通知大家一下,因为现每章章节内容过长,欢欢就不单章起名字了,仅以第章作为标题。@a 第九章 接上:“八十五万,我要了!” 白玉糖回身看去,就见白玉莹和三个赌石顾问站她身后,很显然,刚刚开口出价人,正是白玉莹。 白玉糖心中火起:只要是玩赌石人都知道,别人看料时候,第二</a>个人是不允许插队,别说直接抢价了,这也算是赌石行业潜规则。 白玉莹如此做,很明显是向她挑衅,或者说是——试探。 白玉糖缓缓起身,优雅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尘土,墨玉般双眸深不见底,脸上似乎没有半分不悦,“白玉莹小姐,众所周知,白家可是豪门世家,珠宝行业龙头老大,您应该很清楚赌石行业规则,不是吗,你现公然抢价,难道是仗着势大,不把平洲玉石协会放眼里?” 她故意抬高了声音,让周围人听得真真切切。 你不是想试探吗?不是想挑衅吗?好啊,就先送你一定高帽,看你受不受得住! 果然,周围众人听到这话,都是频频回身,甚至有些人已经开始议论纷纷。 “就是,你懂不懂规矩,难道白家人都是这么不讲道理,这不是欺负人嘛!”田甜也一边愤愤不平帮腔。 白玉莹脸色一变,心中暗凛:眼前这个女子明明笑靥如花,沉静如兰,说出来话却是暗藏刀锋,不留余地,难道她当真以为自己是陆言卿朋友就可以不将白家放眼里吗?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子给她感觉很是熟悉,似乎哪里见过,尤其是这样近距离接触,这种感觉就越发浓烈。 她记得当初公孙郝仁曾经问过这个女子姓名,她说她姓白,竟然是跟自己一样姓氏,当真是让人……讨厌至极! 白玉莹压下心中翻滚厌恶,楚楚可怜娇颜上露出了一种极为无辜笑容,“两位可不要这么说,我刚刚只不过是看白小姐搭价,以为您囊中羞涩,这块赌石有一半儿都生着癣,必定是十赌九垮,我也是怕白小姐赔血本无归,这才贸然出价,毕竟,就像白小姐说,我们白家这样豪门世家,可不乎这点小钱。再说,赌石虽然有赌石规矩,但终究是交易,我想这位老板也应该希望自己毛料卖出高价值才对!” 不得不说,白玉莹确是口齿伶俐,心思细腻,且处变不惊,她反攻同样犀利,直接祸水东引,将摊主也拖下水。 如此佛面蛇心,当真是将苏丽英虚伪继承了十成十! 田甜不屑撇撇嘴,小声嘀咕道:“装什么装,真恶心!” 那摊主闻言,只觉得浑身一阵大汗淋漓。 虽说白玉糖几人风采出众,看上去颇有来头,但白玉莹却是堂堂三大豪门白家嫡出小姐,哪是他能得罪! 当下,这摊主抹了抹头上汗水,踌躇说道,“玉莹小姐话……说不错,做买卖自然是……那个……价高者得,这位小姐,我看你不如再选一块别毛料,这白水沙皮虽好,但是其上带癣,毕竟……这个……堵性太大,只要你让出这块,你选择哪块我都算你便宜些!” 这摊主显然两边都不想得罪,所以想出了这么个折中法子。 白玉糖也懒得为难小人物,直接勾唇一笑,淡淡说道,“很可惜,我就喜欢这块,你刚刚不是说价高者得嘛,那我就出九十万。” “我对这块毛料也有几分看好,一百万!”白玉莹不甘落后。 说实,白玉莹白家三代之中,赌石技艺算是出类拔萃了,虽然比不上当年白锦鸣,但与普通赌石顾问相比,已经是分毫不差。 她买这块毛料,除了试探白玉糖虚实之外,确对这块毛料抱了几分兴趣。 毕竟白水沙皮毛料很是难得,如此大面积癣,不是大涨,就是大垮,而且是十赌九垮! 好这块毛料也不算贵,买下来赌一把也不吃亏。 不知怎,她有一种感觉,这块毛料被白玉糖买走话,自己一定会后悔! 白玉糖笑容清钱,朱唇轻启间,悠然吐出一个数字,“一百五十万。” 白玉莹:“二百万!” 白玉糖:“二百五十万。” 白玉莹:“二百八十万!” 白玉糖:“三百万。” 白玉莹:“三百二十万!” …… 渐渐,这里吸引了越来越多人围观,众人很好奇,是一块怎样毛料,让两位如此美貌女子竞价不休。 而且,让人惊讶是,白家三代嫡系小姐白玉莹,竞价涨幅竟然越来越小,反而是那个比白玉莹还要美上几分绝色女子,依旧气定神闲,每次喊价都以五十万价值不断攀升。 田甜一边听是心惊肉跳,汗水不断,对于自家姐妹这份花钱如流水,却完全不手软定力简直是各种崇拜。 “五百一十万!”喊出这个价时候,白玉莹脸色已经不复刚刚淡定,声音中也有了些咬牙切齿味道。 她也没想到:白玉糖居然会为了这么一块毛料,死死地咬住她! 说实,别说五百万,就是五千万都不会被白家放眼里。 但白家这些钱都是为了真正好毛料准备,说白了,是为了赌石顾问选中精品毛料和暗标毛料准备,不是任由她白玉莹肆意挥霍。 如今她拿下这块毛料,花可都是自己私房钱,她能不变脸吗? 似乎很欣赏白玉莹肉疼表情,白玉糖脸上笑容越发沉静柔婉,宛如子夜黑眸,深不见底,“五百五十万。” 她口气实是太随意了,随意到像是掏出一块钱那么简单,简单到白玉莹想要吐血! 白玉莹刚想继续开口,她身边一个赌石顾问颇为焦急将她拦了下来,脸色有几分不好,“玉莹小姐,我们不是想拦着你,不过,这块毛料我们三个刚刚已经细细看过了,确不值这个价,里面出翡翠可能性太小了,就算有翡翠肯定也会被这些玉癣破坏,根本没什么价值,为了一时意气之争,实是不智啊,况且,这次平洲之行,老家主对小姐抱了很大希望,要是您真出现什么失误,可是得不偿失啊!” 白玉莹闻言,心中陡然一惊,登时冷静了几分。 这些人说不错,要是自己真跟眼前这个女人拼下去,到时候吃亏是自己。 其实,她心里也认定了这块毛料里面不会出太好翡翠,就算真有,也值不了五百万这个价,倒不如…… 白玉莹秋水般明眸微微一转,娇羞楚楚脸上再次笑意盈盈,“白小姐,咱们这么竞价没意思,我干脆就报出自己底价好了,八百万,要是你能够高过这个价,这块毛料就是你了!” 她现就是再赌,就算得不到这块毛料失了面子,也要让白玉糖多损失一点。 八百万! 周围围观众人一片哗然! 相对于这块满是玉癣毛料来说,这绝对算上是天价中天价了! 白玉糖又岂能看不出白玉莹小心思,只是任她千算万算都不会想到,这里面翡翠价值远超八百万。 “既然白玉莹小姐已经报出了自己底价,那我也不好藏着掖着了,其实,我这次只带了八百零一万,要是玉莹小姐小小坚持一下下,这块毛料当真不知道会花落谁家,好玉莹小姐承诺了不再竞价,那我就出八百零一万,买了这块毛料,相信玉莹小姐金口玉言,是万万不会反悔,要知道对于一个商人来说,信誉可是无比重要啊!”白玉糖唇角微勾,那弧度竟是无比妖娆,映衬着眼角那颗胭脂泪痣,当真是让人心醉神迷。 周围不断有人笑出声来,白玉糖这一番话,就是赤罗罗打白玉莹脸了! 刚刚她如此大手大脚竞价,谁又会相信她正好只剩下八百零一万呢,这分明就是让白家下不来台啊! 众人啧啧称奇,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生柔美沉静,绝色动人,出手却一鸣惊人,连白家都敢得罪! 白玉莹自然也是气够呛,心中对于白玉糖暗恨不已,偏偏她面上还要装出一副大方样子,真真是憋得要死,她深吸了口气,勉强挤出了几丝笑容,“放心,我还没时间这么一块不成器毛料上多做纠缠,不知道白小姐买了这块毛料之后,打算什么时候解出来?” “这个吗?”白玉糖状似认真沉吟了片刻,一本正经道:“下午吧,我现手头已经没有钱了,自然是要解些翡翠出来,收拢些资金。” 她这话是让白玉莹气血上涌,让周围众人纷纷大汗:姑奶奶,这翡翠是你想解就解得出来吗? 要是让白玉糖听到众人心中呐喊,说不定会好心回一句:还真是! “好,既然白小姐决定下午解石,那我就拭目以待了!”白玉莹生怕这里待下去,自己苦心经营豪门小姐形象会毁于一旦,语气不善撂了句话,就带着那三个赌石顾问匆匆离开了。 田甜瞧着白玉莹背影,笑那叫一个爽,“姐妹啊,你这算不算是小小报了一下仇呢?” “报仇?连利息都不算!你别忘了,这女人害我多花了十来倍价钱才买回这块毛料!”白玉糖嘴上虽然如此说,但是,眼底闪动笑意却是骗不了人。 “对啊!”田甜惨叫一声,脸色立刻苦了下来,“对啊,我八百零一万啊!” “什么叫你八百零一万,真金白银可都是我出。”白玉糖自然是出口成金,说到做到,直接开出了一张八百零一万现金支票,递给了那个摊主。 那个摊主笑是心花怒放,田甜无比哀怨目光之中,将支票珍而重之收进了自己口袋,然后,是如同打了鸡血一般,跟着他摊子上小伙计亲自将这块白水沙皮毛料搬到了白玉糖推车上,根本不用铁木帮忙。 “姐妹,说真,你下午真要解石?那白玉莹肯定会来看你笑话,到底打算怎么做,给个话啊!”田甜神秘兮兮问道。 “放心,你什么时候见我吃过亏,下午才是他们真正还利息时候。”田甜笑容柔婉,声音中却带着一股沁人冷意。 铁木一把握住白玉糖柔荑,憨憨说道,“姐,你是不是讨厌刚刚那女,我去帮你揍她!” “阿木,你手段太和谐了,还是姐姐来吧,那些人不值得你出手。”白玉糖温柔浅笑。 田甜旁边听着这两人对话,满头黑线:丫,把人揍一顿叫手段太和谐,那不和谐是个啥样?! 哎,她现倒是有些同情白家了,谁叫他们眼神不好使,错把明珠当鱼目,还让明珠暗投,零落成泥呢? 正所谓人做,天看,她只能说:做人呐,还是多积点阴德,小心到时候遭报应! 白玉糖三人离开那家摊位之后,又继续走了几家,白玉糖又收了一块黄梨皮壳毛料,花了二十万。 核算下来,这一个上午她一共买了七块毛料,也算是满载而归。 当白玉糖三人回到专用休息帐篷时候,陆言卿三人还没有回来。 只是,眼前情景却让三人目瞪口呆。 “没搞错吧,这是咱们休息室,确定不是什么蔬菜瓜果园?!”田甜使劲揉了揉眼睛,简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只见一个三十多平方米帐篷之中,堆满了各种鲜水果,还有很多包装精美果篮,夸张是,很多水果都被做成了拼盘,切得极为漂亮,让人一看,便觉得垂涎欲滴。 平洲大赌石是盛夏举行,平洲又地处南方,自然是无比炎热,每逢这时,主办方都会免费提供大量水果饮料,以便这些五湖四海赶过来大佬们能够消暑解热。 但是,就算主办方免费提供,也不会慷慨成这个样子啊! 这些馨香四溢,色泽诱人水果当中,静静坐着一个雪发三千男子,炎炎酷暑没有影响他一分一毫,清冷像是一朵盛放雪山冰莲,夏日缤纷色彩中,如梦如幻。 他脚边,小雪球儿欢攒成了一个肉球,只留下脑袋伸外面,美滋滋啃着一个水淋淋大西瓜,咔咔作响,不亦乐乎。 感受到白玉糖到来,小雪球儿马上欢叫一声,闪电一般飞奔出去,一把扑到白玉糖怀中,肆意撒娇撒痴,瞧着它那副萌萌小样儿,就知道小东西这半天时间过得很是滋润。 涅梵晨看到白玉糖出现,无比优雅起身,骨节分明玉色手指,轻轻托起一个果盘,身姿如莲走到白玉糖身边,一边从衣兜里拿出一条干净不染尘埃手帕,为她轻轻擦着额头上根本不存汗水,一边将果盘送到她唇边,声音清凉好似极品冷玉,真真消暑降温,“回来了,外面很热吧,来,吃点水果,都是鲜。” 要是寻常女子面对如此美色当前,绝对会色授魂与,魂为之夺,神为之迷,白玉糖却是完全不解风情,一张沉静如墨双眸中全是疑惑审视,“涅梵晨,你搞什么?这些……这些……还有这些,都是哪里来?” “是一些人送过来。”涅梵晨神色清冷,回答很是随意。 白玉糖满头黑线,“拜托,我当然知道是人送过来,问题是什么人送过来?” 涅梵晨将一块切好西瓜塞到白玉糖手中,清冷唇角勾起了一抹朗月般淡笑,“无聊人。” 白玉糖:“……” “小糖,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女人啦,”田甜大口大口啃着西瓜,一边啃一边还不忘了发表自己高见,“你瞧瞧,这些花篮上都有署名,像这个韩氏千金韩千柔,杜家千金杜月兰,还有……丫,这些小姐啊,一个个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们家世显赫,送个东西还要注上出身,显摆一番,真是得瑟!” 白玉糖一瞧,可不是嘛,这一屋子水果估计都是各家各院小姐送。 这也难怪,每年平洲大赌石虽然来得九成九都是男性,但也不乏很多富商子女参加,就像白玉莹那样,这些人必定是看到了涅梵晨容貌,被这个无心佛莲迷了心,所以,一个个往这里送水果,大献殷勤。 白玉糖剥了一颗鲜美荔枝,动作柔婉,唇边带笑,“看来咱们倒是沾了佛子大人光啊。” 铁木恶狠狠啃着一个熟透了香瓜,嘴里含混不清,“招蜂引蝶!” 众人倒是没想到一向憨直呆傻铁木会蹦出这么一句话,动作都是一顿,就连涅梵晨都微微侧目,身上凉气四溢。 白玉糖却很是开怀笑道,“不错,不错,阿木啊,你成语可是越用越好了,进步真!” “谢谢姐姐夸奖,阿木愧敢不当!”铁木喜滋滋笑道。 涅梵晨面无表情:“是愧不敢当。” 白玉糖:“……” 田甜:“……” ------题外话------ 下章精彩,亲们不要错过!@a 第十章 陆言卿三人回到帐篷时候,也被眼前场景吓了一跳。 当知道这些都是各家小姐送过来时候,黄师傅倒是一阵打趣,“嘿嘿,二少爷,这下可是有人把你风头给盖过了!” “黄师傅说笑了。”陆言卿无奈笑道。 当下,陆言卿,周明军和黄师傅三人也没有客气,托着一个个水果拼盘,大口大口吃了起来,外面逛了一上午,真真要让人烧着了,这种情况下,能吃上冰凉甜美水果,自然是一种享受。 “言卿,你们这一上午收获不小啊!”白玉糖瞧着陆言卿那个满满推车,有些惊讶。 陆言卿吃完了西瓜,用帕子温雅搽了搽嘴角,笑言道,“是我和黄师傅一起选,也就是十几块吧,这些明标毛料不算太贵,就多买一些了。” “今年明标毛料还算是不错了,”黄师傅说到一半,突然眼睛一亮,“白小姐,这是你选毛料?” “是啊,黄师傅瞧瞧怎么样?”白玉糖随意说道。 黄师傅也不含糊,直接上手,细细看了起来。 白玉糖虽然只买了七块毛料,但是个头极大,整个推车,看上去满满登登。 陆言卿眉目微蹙,脸上带着了不赞同,“小糖,虽说你运道极好,但这毕竟是赌石,俗话说得好,神仙难断玉,玩赌石千万不能沉迷,下回还是谨慎一些,不要买这么多了。” 诚然,陆言卿说这话,绝对是出自好心。 他看来,白玉糖**能够赌出翡翠天珠,纯粹是运气,但是运气这东西,总不能靠一辈子吧,何况是赌石这种高风险游戏,一旦下错了赌本,可就是血本无归啊! 白玉糖自然也知道陆言卿好意,当下温柔笑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对了,我下午打算去解石,你们要不要一起?” “解石?”陆言卿微微点了点头,“反正明标一共有三天,咱们先解出一部分也好,对了,黄师傅,你觉得小糖这批毛料品质如何啊?” 黄石闻言,停下了手边动作,脸上有些为难。 说真,白玉糖选这些毛料,只有一块黄梨皮壳瞧着表象还行,其他不是莽文带松花,就是黑乌沙皮儿,全都是赌性极大,要命是,这里面居然有一块白水沙皮带了那么大一块玉癣,这简直就是必垮之象啊! 这要他怎么说? 黄师傅考虑了片刻,才尴尬说道,“这个……白小姐选这几块毛料,总体来说还可以,如果成本价不是太高话,倒是可以一赌,只是……其中那块白水沙皮毛料,生癣面积实太大了,我不怎么看好……” 这黄师傅话音刚落,田甜就瞪大了眼睛,声音激动地像是被人掐了一下,“不是吧,我们买这些毛料,就这块贵,花了八百多万呢!” “啪嗒……”这个是西瓜落地声音,很明显,周明军听到八百万这个数字,心神不稳,直接吓住了。 黄师傅目瞪口呆:“……” 陆言卿嘴角抽搐:“……” 随着正午到来,天气越发炎热,整个大会场一片热火朝天,众人热情随着时间推移有增无减。 能来参加这个盛会,不说一个个都身价斐然,但是千八百万自然是不话下,如今这些大佬们却是手捧着盒饭,就着啤酒,随意坐帐篷门口,毫不意吃吃喝喝,有些人干脆一边啃着肉夹馍,一边毛料摊子上转悠,一点点时间都不愿放过,单单是这种狂热氛围,已经是叫人热血沸腾。 中午,白玉糖等人也是随便帐篷中吃了一些,就匆匆忙忙出了帐篷。 陆言卿,白玉糖,田甜和黄师傅走前面,铁木,周明军推车跟身后。 下午,解石人明显增多,放眼望去,几乎每个解石机周围都堆着里三层外三层人群。 人群中不时传出一阵阵惊呼,或喜或忧,或兴奋或失望,真真是一副百态众生相。 “看来咱们来还不算晚,那边儿还有几台解石机呢!”黄师傅兴奋指了指西南方向,小老头儿一提起解石,整个人显得倍儿精神。 “嗯,咱们过去。” 平洲大赌石解石机都是大会提供,但却不是免费,一块毛料五百,这也算是一种变相赚取利润手段。 白玉糖有七块毛料要解,陆言卿有十三块,合起来一共二十块。 陆言卿直接拿了一万块钱递给了那个解石机旁边站着工作人员,工作人员拿了钱,立刻喜滋滋将解石机让了出来。 陆言卿和白玉糖等人到来,自然是吸引了众人注意,眼瞅着他们要解石,很多人纷纷赶过来围观。 就这时,白玉莹,白子涵和萧熠宗三人竟是由远及近,很站到了人群前列,他们身后还跟着五名穿着得体赌石顾问,排场当真是一如既往大。 看到白玉莹等人到来,白玉糖眼中闪过一抹冷厉幽光:这白玉莹果然睚眦必报,自己刚刚出现交易会场,她就恰恰好赶来了,世上哪有那么巧事! 至于白子涵和萧熠宗两个不相干人,根本就没被白玉糖放眼里,直接无视。 陆言卿关切看了白玉糖一眼,并没有第一</a>时间开口说话。 “白小姐,你还真是言出必行,说下午解石,就下午解石,如果你要是真解出翡翠话,可别忘了我们白家啊,我们白氏珠宝绝对会高价收购你手上翡翠。”不过是一个中午时间,白玉莹就恢复了平日冷静,整个人风姿楚楚,当真是一副豪门闺秀气度风范。 她这话听起来没什么不妥,谦和有礼,但是仔细想想,就会品出几分不对:白玉莹分明是送了白玉糖一顶高帽,要是白玉糖解不出翡翠,可就下不来台了! 白玉糖却是不以为意,润泽如蜜唇瓣勾起自信微笑,“白小姐放心,我对自己运气一向很有信心,我一定能解出翡翠,只是到时候这翡翠花落谁家,我就不能保证了,毕竟,您上午时候可是说过,价高者得嘛。” 此刻,她笑容竟是打破了一如既然沉静,带着一种耀眼明艳,那眼角边胭脂泪痣阳光下似乎散发出了一种颠倒众生妖娆,让人目眩神迷。 周围众人看得俱是一呆,尤其是萧熠宗,双眼中带着深深迷醉,完全没有看到白子涵冒火眸子。 “你以为你是谁啊,说解出翡翠,就解出翡翠,真是狂没边儿了!一看你就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没见识土包子!”白子涵实压不住心底妒忌,直接出言讽刺。 白玉糖根本懒得理会白子涵这个无脑刁蛮女,陆言卿却是见不得旁人说白玉糖一句,他温柔神色当下淡了几分,眸光中带着一种迫人压力,“白子涵,你知不知道每年有多少人第一次参加平洲盛会,这些人难道都是土包子吗,不要以为白家势大就可以不将别人放眼里,你这样只会丢了白家脸面!” “你……”白子涵被憋得生生说不出话来,她明明只是针对白玉糖,却生生被陆言卿扩大了攻击范围,瞧着周围众人冷冷眼神,登时脸色一阵青白。 白玉莹也没想到陆言卿会如此维护白玉糖,眼中划过一道精光,脸上神色却越发楚楚动人,“陆二少爷,表姐刚刚不过是有些失言,你又何必抓住不放呢,白小姐,您还是解石吧,我可是迫不及待了!” “算了,言卿,咱们解石,不用理会这些不相干人,我先来。”白玉糖说完这话,就让铁木把自己毛料推上前来。 白子涵这才意识到,自己竟是被白玉糖无视了个彻底,心中加不忿,她死死抱着萧熠宗胳膊,狠狠瞪向萧熠宗眼睛。 萧熠宗接触到白子涵满是警告目光,立刻清醒了几分,他不经意低了头,掩下了眼中翻滚厌烦。 “姐妹,你想先解哪一块儿啊?”田甜瞧着那一车毛料,眼睛亮晶晶问道。 白玉糖对于先后顺序不怎么意,很干脆挥了挥手,“你选吧,无所谓,反正都是要解。” “好好好,我选,那就这块吧,”田甜兴冲冲指着一块白沙皮儿毛料,“周大哥,帮我搬上去。” “好咧。”周明军闻言,立刻将毛料固定解石机上。 白玉糖瞧着田甜选中这块毛料,微微有些惊讶。 她这些毛料当中,只有两块毛料是为了滥竽充数,从那个小正太摊主手里随便买回来,七分之二概率,田甜偏偏就挑中了两块废料之一。 她运气实是太次了吧! 毛料固定之后,黄师傅划了线,就架起切刀开始解石,周明军旁边打下手。 果然,随着毛料一分两半,泼上清水之后,只有白花花石头,一个翡翠渣都没有看到。 “哎,垮了,垮了啊!” “赌涨哪有这么容易,这小姑娘恐怕只是玩玩而已。” …… 黄师傅脸色有些不好,毕竟是第一块毛料,这可是出师不利啊! “哈,我就说吧,哪有那么容易,瞧瞧,切垮了吧,让你再狂!”白子涵很是嚣张嚷嚷道。 白玉莹虽然也是心中暗爽,却没有表露半分,反而假惺惺说道,“表姐,你别说了,兴许白小姐下一块毛料能涨呢!” “姐妹,对不起,都是我没选好。”田甜也有些自责。 “没事儿,”对于周围众人反应,白玉糖真是半分也没有放心上,“你再去选一块,咱们可是还有六块呢,说不定下回就涨了呢。” “好!”田甜被白玉糖一说,也是重拾了信心,当下推车里,又挑了一块毛料。 白玉糖这次不由睁大了眼睛:真是服了! 田甜挑中居然又是一块废料,还是仅存一块废料! 这丫该不会被衰神附身了吧! 黄师傅这次下刀为小心,线划得也是完美无缺,但是结局注定要让人失望了。 “哎,又夸了!” “这陆家二少爷也真是,居然由着这么个小姑娘乱来,这两块来料,怎么着也得要几十万吧,就这么打了水漂,啧啧……” “走了走了,没看头了,本以为白家陆家都堆这儿,会有惊喜呢,谁知道接连大垮,真是晦气!” …… 随着这次赌夸,越来越多人陆陆续续离开,很,解石机周围只剩下为数不多几个人。 “切,居然又垮了,我看呐,你买那几块都是废料,你啊,干脆也别解了,免得浪费功夫!”白子涵觉得自己现当真是心神舒畅,从头爽到脚。 殊不知,她那副小人得志,幸灾乐祸样子落萧熠宗眼中,又是一番厌恶。 白玉莹这次也没有掩饰声音中讽刺,“表姐,那些怎么可能是废料呢,你可不知道这其中有一块可是花了白小姐八百多万呢,如果真是垮了话,岂不是要赔到死?” “这种破毛料花八百多万,真是傻子!”白子涵嘴上嘲讽不已,心中却很是不忿:没想到这个美丽到让人自卑女子居然会这么有钱。 白玉糖根本懒得理会这两人乱嚼舌头,等时候到了,他们自然知道谁是傻子,谁后悔到死了! 陆言卿见白玉糖面色沉静,生怕她不高兴,赶忙温柔安慰道,“小糖,胜败乃兵家常事,赌石赌夸是很正常,你不要放心上。” 铁木虽然对赌石不怎么了解,但也清楚目前自家姐姐似乎占了下风,当下要挥着老拳冲出去,幸好被白玉糖拦了下来。 她颇有些哭笑不得,心底却是一片柔软,“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放心上了,阿木,别冲动,现谁笑声音越大,一会儿就哭越惨。” 说真,白玉糖是真没有意,白玉莹她们口头上逞一时之算什么本事,这些毛料价值,她清楚很。 白玉糖现反而比较担心田甜和黄师傅情况。 “黄师傅,我毛料切垮了,跟您完全没有关系,您也不用放心上,开门不好,不代表后面也不好,说不定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呢,您赌石堵了这么多年,难道连‘不到后一秒,一切皆有可能’道理都不懂吗?” 黄师傅本来确实有些懊恼,不知怎,看着眼前这个气定神闲女子,他心登时就静了几分。 他擦了擦额头汗水,颇为和蔼笑道,“白小姐,放心吧,老头我解石解了这么些年,这点打击还是经受得住!” “汤圆儿,你呢?”白玉糖又将目光转向自家姐妹,“这些毛料可是我买,我自己都不怕亏钱,你怕什么,去,再挑一块!” 田甜瞧着白玉糖不容置疑目光,只觉得心中一阵感动。 玩赌石注重运气,有甚者,解石之前还要焚香拜神,哪有白玉糖这样随便让旁人经手。 重要是,貌似自己手气还相当差! 田甜这次发了狠,直接挑了一块块头又大,表象又干净光滑。 周明军倒是没什么变化,只是眼底有些微微担忧,他很是干净利索将这块块头极大毛料固定到了解石机上。 白玉糖这回是彻底无语了! 就剩下五块毛料,田甜也能挑出那块用来充数! 这块毛料是老坑白沙皮儿毛料,也是白玉糖从那个小正太手上买来。 毛料中倒是有翡翠,块头也不小,只是物气很稀薄,说明这翡翠水种不怎么好而已。 不得不说,田甜这运气真真是背到家了! “哗——” 随着毛料被切开,周明军赶忙往切面处泼了些水。 “出绿了!” “真,有绿,颜色真漂亮,是标准葱心绿啊!” “可惜,水头太差,是豆种,不过,看这意思,块头不小啊!” …… 瞧着这里解出了翡翠,解石机周围迅速围上了一圈人。 田甜几乎喜极而泣,“姐妹,终于出绿了,妈呀,下次再也不来了,我这心啊,一直跳啊跳,真是吓死了!太好了,终于出绿了!” 这就是赌石了,让人深陷其中,不论是谁,都能体会到那种疯狂,那种心惊肉跳。 “切!”白子涵很是不屑撇了撇嘴角,“不过是豆种,至于那么激动吗,没见识!” “喂,你这女人有病啊,我们解石关你什么事,总旁边嚼什么舌头!”田甜解出了翡翠,心里舒坦了,立刻恢复了往日毒蛇。 “你……你这个……”白子涵还想再说,却是被白玉莹拦了下来,现周围已经陆陆续续多了许多珠宝商人,现吵起来,无疑是丢了白家面子。 随着磨砂轮滚滚转动,这块毛料终于全部被解了出来! 除了外面两厘米厚石层之外,这里面居然全都是翡翠,整整四四方方两大块,摆放那里,葱绿葱绿,泛着一股子动人色泽,很是生机勃勃。 “这位小姐,我出二百万,买你这两块翡翠!” “二百一十万!小姐,我出二百一十万!” “二百二十万……” …… 后,这块翡翠以二百七十五万价格卖给了一个北方来珠宝商人。 这其中,白家并没有竞价,不是因为不想,实是白子涵先前出言讽刺,白玉莹抹不开那个面子,再说,这翡翠水头并不好,只是豆种,对于这种低端翡翠,白家虽然有需要,但是需求不大,这一块两块还是损失起。 田甜既然已经解出了翡翠,自然是心满意足,功成身退。 白玉糖亲自从推车里挑选了一块翡翠。 这块翡翠,也是从小正太摊主手中买来,典型灰皮壳,其上不但有莽纹,莽纹上还带着松花,它块头也不小,周明军搬运时候耗费了不少力气。 “这块毛料表象,诸位怎么看?”白玉莹小声询问着身后赌石顾问。 “灰皮壳是赌性差一种毛料,莽纹是好东西,但是莽纹上松花太多就不好了,小姐,我不怎么看好。”一个李姓顾问颇为轻蔑说道。 其余四人纷纷附和。 白玉莹满意点点头,脸上不动声色,唇角却带次带上了优美弧度。 不得不说,黄师傅还是很有几把刷子,他划出来线,恰恰是翡翠边缘,这一刀下去,既不会破坏翡翠完整性,又能够看到翡翠,实是准确非常。 “哗——” 随着石层被切开,周明军兴致也高昂了许多,颠颠地泼上了水。 登时,周围陡然一静。 “这是……冰种吧?” “没错!冰种飘花,这么大一个切面!” “这要都是翡翠,得有多少料子啊!” “涨了,大涨啊!” “居然又涨了,这是连续两次啊!” …… 能够见到一块好翡翠现世,众人都是一阵惊动,同时也啧啧称奇,谁也没想到这绝色小姑娘居然转运了,频频赌涨。 “小糖,恭喜你,大涨啊,这是时下流行冰种飘花,真是难得。”陆言卿一阵感叹。 田甜狠狠拍着白玉糖肩膀,眼睛里全是羡慕嫉妒恨,“姐妹啊,为啥我解出来不是大垮,就是豆种,你一上来就是冰种捏!木有天理啊!” 周明军和黄师傅两个人就跟打了鸡血似无比亢奋,但是下手却越来越小心翼翼,生怕损坏了翡翠价值。 与此相反,白家那边则是一片寂静无声,白子涵是张大了嘴巴,眼中全是妒恨。 白玉莹只是淡淡瞥了那些赌石顾问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她现已经打着主意要收购这块翡翠了。 豆种她可以不动心,但是冰种却是有价无市好东西,容不得她不乎! 随着毛料解出,众人才发现,这块翡翠大小竟然跟刚刚解出豆种翡翠相差无几,但是别忘了,它们品质却是天差万别,那清透晶莹水种,均匀淡雅飘花,无不显示着高端翡翠独有优雅高贵。 这样品质几乎让一众珠宝大亨疯狂! ------题外话------ 金惜何被亲亲领养; 今天欢欢发现有人催,真是又乐,又纠结,于是努力码字,欢欢这里承诺大家,只要有时间,就会多多,增加单章字数,希望亲们多多体谅,多多支持!@a 第十一章 终于,随着黄师傅放下磨砂轮,这块冰种飘花毛料算是真正现世。 那清透澄澈色泽,宛如一朵朵绽放冰雪中兰花,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煞是美丽。 “这么大一块,是真正大涨啊!周大哥,去买鞭炮!”陆言卿欣喜说道。 “好咧!”周明军一脸兴奋,捋胳膊挽袖子跑了出去。 这是赌石规矩,碰见难得一见超级大涨时候,要放鞭炮庆祝,也算是讨了个好彩头。 每每这会儿,也是鞭炮商人大发利市时候,要知道,这里买一挂普通鞭炮就要花八百块,整整是外面十多倍,这等暴利,真是想不发都不行! 周明军买回鞭炮时候,白玉糖她们这个解石机附近已经围了密密麻麻人群,那些后来珠宝大亨们都想方设法往里面挤,好一睹翡翠品质。 周明军还是铁木接应下,好不容易挤进了人群,腾出了场地。 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爆竹响,周围那些跃跃欲试珠宝商已经是摩拳擦掌了! “白小姐是吧,我出五千万,买你这块冰种飘花翡翠!” “五千二百万,白小姐五千二百万!” “我出五千三百万!” “五千三百五十万!” …… 周围竞价声不绝于耳,白子涵置身其中,只觉得妒火焚心,她甚至没有注意到萧熠宗眼中散发出来那种充满野心充满算计精光。 倒是白玉莹,依旧是不动声色,没有再关注白玉糖。 她反而是将心思放了那些珠宝大亨身上,这些人才是自己目前竞争对手,尤其是老凤祥,麒麟斋,如意阁,韩氏等这些国内知名品牌老字号珠宝公司,面对这样一毛料,她就不相信这些人还坐住! 果然,如意阁代表先开口了,“白小姐,我们如意阁出价六千万!” “哗——” 人群一片惊叹。 六千万啊,这价格这么一会儿就飞涨到六千万了! 要不要这么刺激啊!田甜觉得自己小心肝都要停止跳动了! “六千一百万!” “我麒麟斋出价六千二百万!” “白小姐,我们老凤祥愿意出价六千三百万收购这块毛料!” 很明显,剩下那几家也坐不住了,价格一路疯涨,又陷入了一片争抢厮杀之中。 白玉糖暗暗观察着白玉莹表情,不由心中冷笑:这丫果然沉得住气,难怪能够以女子之身白家三代中脱颖而出,确是不简单。 “我们白家出价七千万!”白玉莹终于出价,楚楚动人笑靥上一派势必得。 人群再次哗然,老凤祥,麒麟斋等珠宝公司负责人也都是住了嘴,似乎是被这个价钱惊到了,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竞价。 正当众人犹豫不决时候,白玉糖却是沉静柔然笑道,“玉莹小姐果然好气魄,一出口就七千万,直接提了八百万,要是一点一点竞价,还不知道要到多少钱呢,看来我可以好好赚上一笔了。” 白玉糖声音很是开心,似乎是真为了这么一大笔钱进账而心情舒爽。 殊不知白玉莹听到这话,真是要气生生吐出一口鲜血! 她直接将价钱提到了七千万,看似一掷千金,让人望而却步,但要是由着价钱一点一点提升,七千万绝对不是上线,她如此做,就是为了用这个价钱吓退其他竞争者,从而捡个便宜,从中得利。 白玉糖一番话却是直接让她心思付之东流,要说白玉糖是无心,白玉莹真是死都不信! 果然,听了白玉糖话,周围一众大佬们都是恍然大悟。 没错,七千万价钱是不低,但是,现随着华夏国生活水平越来越高,越来越富足,翡翠这种奢侈品越发受人追捧,翡翠原料是有价无市,供不应求,每年价格几乎是以等差数列架势往上增长,如此分析下来,七千万不但不贵,还是大大物超所值。 白家果然是老谋深算,心机深沉啊! 众人想通了之后,再看白家眼神就颇为不善了! “我们老凤祥出七千一百万!” “我们韩氏出价七千一百五十万!” …… 一番沉默之后,竞价居然愈演愈烈,完全失去了控制。 白玉莹暗暗着急,心中真真将白玉糖恨了个半死。 就这时,白玉川,白玉朗两兄弟竟是保镖护送下,千辛万苦挤了进来。 “哎呦,原来小妹你也这儿啊,”白玉川惊喜说道,“我刚刚里边选购毛料,听到这边有人大涨,就赶过来了,听说是冰种飘花,好大一块儿呢,是不是真?” “对啊,现什么情况?”白玉朗也急急问道。 “你们不会自己看啊!”白玉莹没好气说道。 白玉川和白玉朗转过头去,看到那么大一块冰种飘花,眼中俱是一亮,不过,这一看,他们自然也发现了站解石机后面白玉糖等人。 “原来是白小姐啊,咱们真是有缘啊,这儿见面了。”白玉川满脸垂涎。 “是啊是啊,难道这块毛料是白小姐,这可真是巧了,白小姐,我们兄弟想收购这块毛料,你开个价吧!”白玉朗颇为讨好说道。 白玉莹看到这一幕,真是越发憋闷,自己这两个哥哥还真是烂泥糊不上墙,居然被美色所迷,一上来就对着人家大献殷勤,也不瞅瞅眼前形势。 简直是烂泥糊不上墙! “白大少,白二少,你们这话就不对了,刚刚白小姐可说了,价高者得,大家可都守着规矩办事啊,我韩胖子出价柒仟伍佰万!” 说话是韩氏珠宝代表人,这人岁数不大,也就是二十七八,个头不矮,长得却是极胖,圆滚滚肚子和肥厚大耳垂像极了弥勒佛,面向倒是很耐看,只是因为太胖了,生生将一双大眼挤成了豆眼,眼睛中透着点点精光,虽然有些市侩,倒不失可爱。 都说同行是冤家,虽然白家是豪门大家,但是,韩氏,老凤祥,麒麟斋等等也都是老牌珠宝公司,根基不南方,自然不会惧怕白家势力。 说真,白家兄弟也没想到这价格居然如此激烈。 七千五百万! 几乎已经是这块毛料高价,再出话就是赔钱了,就是白家也要好好考虑一下。 “七千五百五十万!”白玉莹咬牙说道,事到如今,也由不得她不争了! “七千六百万!”韩胖子额头上汗水已经汇成了小河,可见这个价格给了他不少压力。 “七千六百三十万!”白玉莹紧追不舍,现,白玉川和白玉朗也不敢妄言了,他们也算有点儿自知之明,知道大事上,自己比不上自家小妹。 “七千……七百万!”韩胖子喊出这个价格颇有些声嘶力竭,这已经是他极限了! “这胖子不错!”田甜满意点了点头,对于韩胖子很是欣赏。 或者说她欣赏一切给白家添堵人,谁让刚刚白子涵,白玉莹对她出言讽刺呢,她田甜虽然长得宽阔,可胸襟着实不怎么宽广。 估计韩胖子也没料到,自己咬紧牙关竞价,居然会意外得到了白玉糖和田甜赏识。 “七千七百二十万!”白玉莹额头也沁出了汗水,眼中带着凌厉,这个价钱买回翡翠,虽然有点亏,但却能留住一部分高端客户,保证市场份额,算下来,也是值。 只是,这些钱统统飞进了白玉糖口袋里,让她大大堵心! 不过还好,她出了这个价钱以后,场面有些凝滞,就连韩胖子也死咬着嘴唇,不说话了。 白玉莹终于松了一口气,颇有些挑衅看向白玉糖,谁知就这时,变故陡生。 一个极为阴冷低沉声音插了进来,“我们金家出价八千万!” “轰——” 人群立刻爆炸开来,八千万! 不是八万,八十万,八百万,是八千万! 来人正是金家众人,金惜何大步走前方,金彦鸿兄妹和那些赌石顾问则跟他身后。 似乎是被金惜何气场所摄,人群自动自发向后退去,竟是让出了一条笔直康庄大道! 这一刻,白家集体气够呛,眼瞅着冰种飘花翡翠就要到手,谁知半道上杀出了程咬金,截胡了! 但是,造成这一动荡金惜何却是毫无所觉,径直走到了陆言卿和白玉糖跟前,对于白家众人怒火完全无视! “又见面了。”金惜何冲着陆言卿点了点头,继而将目光转向白玉糖。 这是他第二</a>次打量这个女子,这个风华内敛,绝色柔婉女子,他以为她不过是陆言卿身边一个女人,现看来,他之前估计好像发生了点错误。 他毒蛇一般紧紧盯着她眼睛,目光锋锐像是淬了毒利刃,但是,任凭他如何冷厉,接触到永远是深不见底沉静,这样女子,又怎么可能成为别人附属? “有意思……”金惜何突然笑了,没有任何征兆笑了,“我似乎错过了什么有趣东西!” 他这一笑竟是让苍白脸多了几分人色,少了些阴冷,活像是盛放了曼陀罗,带着蛊惑人心暗黑邪佞。 金彦鸿兄妹看着自家老哥笑容只觉得毛骨悚然,心中对白玉糖佩服不已:居然能让金惜何笑出来,真乃强人也! 殊不知,白玉糖心中却是暗暗诽谤:这人当真是四眼鬼畜,连笑都笑得这么恐怖,让人不舒服,她就不明白了,同是戴眼镜,人家陆言卿就是气质斐然,温文尔雅,他这里咋就这么渗人呢! 白玉糖实是懒得跟这条毒蛇对视,干脆转移了视线,冲着众人笑道,“金家出价八千万,不知道还有没有想要出价朋友,要是没有话,这块翡翠就是金家了。” 这次,白玉糖说完之后,没有人再开口,就连白玉莹都偃旗息鼓了。 八千万这个价钱实是已经赔了不少,勉强争下去也讨不到好处,那还争来做什么呢! 后,这块毛料以八千万价格卖给了金惜何。 不过,金惜何付了支票,拿了翡翠之后,并没有离开,而是留了下来。 不光是他,白家人,韩胖子,还有各大珠宝商人都没有离开,周围围观人群也是越来越多。 没办法,这边风景独好啊! 既有帅哥美女,又有三大豪门,还有翡翠毛料,这等热闹,谁不愿意凑啊! “白小姐,还接着解吗?”周明军抹了抹额头汗水,兴奋问道。 “当然,”白玉糖随意指了指那块黑乌沙皮毛料,“就这块吧!” “好咧!”周明军干劲十足将黑钨砂毛料固定解石机上。 黄师傅本来已经挺累,但是那块冰种飘花毛料给了他无以伦比动力,整个人竟是比刚刚下手还要稳健精神了几分。 “黑乌沙皮啊,这块料子赌性可是不小啊!” “我觉得这块毛料可能要垮!” “切,乱说什么,我觉得那美女肯定还能赌涨!” …… 众人七嘴八舌一阵议论。 “哗——” 这次黄师傅划线划得很是靠边,这一刀仅仅是切下了一块石皮,周明军眼疾手向上泼了水,就他准备退回来时候,却愣愣呆住了,“出……出绿了,又出绿了!” 众人闻言自是一番人潮涌动,纷纷凝神看去。 果然刚刚切出这个界面竟然露出了一块两个成年男子手掌大小翡翠界面,翠绿欲滴,葱葱郁郁,竟是标准正阳绿! “水头,看看水头怎么样?”不知道人群里谁喊了一句。 里面人立刻大叫道,“是芙蓉种,仅次于冰种芙蓉种!” “天啊。又涨了,这是三连涨啊!” “这位小姐是被幸运女神附身了吗?” 围观众人几乎疯狂了。 白玉莹等白家人自然是越发不是滋味,尤其是白子涵,双眼几乎要被喷涌而出嫉妒所淹没。 金惜何则是眼中暗光闪闪,看着白玉糖眼神越发阴冷玩味,像是盯上了猎物毒蛇。 “金彦鸿,金彦玲,去买鞭炮!”金惜何冷冷吩咐道。 “哦,对,对啊,这是大涨啊,买,我们这就去买!”金彦鸿二人立刻兴冲冲跑走了。 陆言卿本来也想让周明军去买,谁想却被金惜何抢先了一步,温柔犹如秋日般眸子中不着痕迹多了许多审视。 随着一阵乒乒乓乓鞭炮声,这块芙蓉种正阳绿翡翠终于问世,和前两块一样,块头极大,颜色又如此纯正,可以想象,一场属于珠宝商人厮杀即将再次展开。 这次,白玉莹似乎发了狠,直接把价钱提高到了三千万,这毕竟只是芙蓉种,三千万已经是天价,金惜何和韩胖子等人夹击之下,后,这块毛料以三千八百万价格被白玉莹收入囊中。 接过白玉莹开出来现金支票,白玉糖只觉得通体舒畅。 她只是为了回收资金,并不乎卖给谁,说起来,挣白家钱,似乎让她心安理得。 “黄师傅,还坚持下来吗?”瞧着黄师傅大口喘气样子,白玉糖有些微微不忍。 “没问题,白小姐,连续三次大涨,老头儿我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爽过了,我还坚持住!”黄师傅脸色明显很是疲惫,但是他如此热情又让白玉糖没法拒绝。 “好吧,那您慢点,歇着点,多让周大哥搭把手。”白玉糖关心了几句,就让周明军将一块黄梨皮壳毛料搬上了解石机。 这块毛料是白玉糖后买,花了二十万,她买这块毛料,纯粹是因为这毛料中物气颜色很有意思,而且也不贵,全当买个鲜。 要是她这想法被别人听去,准定得成吉思汗一下,哪有人因为图个鲜,就花二十万买毛料啊! 终归是体力有限,黄师傅解了一半儿就解不下去了,好他已经划好了线,切刀也切下去了三公分,周明军接手以后,只要下手稳健,就没什么问题。 周明军当过兵,手上有劲,半分也不抖,一刀直接切到底,他自己切开之后,又自己泼水,竟是一手包办,完全不假手他人。 “又出绿了!”周明军看到石层下面颜色,反射性吼了一嗓子,吼完之后,觉得有些不对,“这颜色好像不是绿啊?” “茄紫,这是难得茄紫色啊!”韩胖子激动大叫了一声。 说起来,茄紫并不是什么好颜色,但却胜稀有,正所谓物以稀为贵,你不喜欢,总有人喜欢,它虽说不是时下里流行颜色,但却是各个珠宝商行不可或缺品种。 “是金丝种,水头也不错,大涨啊!”一个围观中年人大声叫道,他刚一叫完,自己就愣住了,周围人也愣住了。 算上这次,已经是第四次大涨了! 这是难得一见四连涨啊! 不夸张说,自从平洲大赌石开办以来,四连涨情况也出现过,但是,四次连续大涨却是闻所未闻,当真是大会开办以来独一份! “怎么会,明明开头那两块切垮了,她运气怎么会变得这么好?”白子涵喃喃自语,声音干涩。 白玉莹紧紧盯着笑容恬淡白玉糖,眼中疑惑,妒意,愤恨犹如疯长野草,绵绵无绝。 金惜何微微转头,声音压得很低,“顾老,你怎么看?” 顾老是金家首席赌石顾问,金氏珠宝地位不俗,堪称专家。 虽然金惜何没有明说,顾老却是听得明白,他这话分明是问自己对白玉糖看法。 “难说,这小丫头自始至终表情都没什么变化,只有两种情况,要么一无所知,要么胸有成竹,依老头儿我看,第二种情况机会大,但是,真真奇怪,她小小年纪,又怎么会对赌石之道如此精通呢,难道真是天赋异禀,气运超群?”听得出来,顾老声音中充满了诸多疑惑,不得不说,四连大涨成绩,就连他都是望其项背。 许是因为茄紫金丝种翡翠比较难得,亦或者是因为白玉糖人气已经达到了顶点,众人竞价竟是越发激烈,热浪朝天。 后,这块茄紫金丝种翡翠以一千八百万成交价,落到了韩胖子手里。 田甜瞧着白玉糖钱包里那几张薄薄支票,只觉得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难,“姐妹啊,这么一会儿功夫,你可就成了亿万富翁了啊,你以后吃香喝辣,可别忘了姐妹我啊!” “别贫了!”白玉糖无语翻了翻白眼,跟田甜笑闹了几句,这才将目光转移到了推车上,只剩下后一毛料未解了。 看到这块毛料,她眼中不由露出了一丝期待。 周明军很将毛料搬了出来,固定解石机上。 这次,白玉糖却没有让黄师傅立刻解石,而是将目光转向了白玉莹。 白玉莹接触到白玉糖深不见底黑眸,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片沉静子夜,胸口没来由发慌,直觉告诉她,白玉糖接下去说话,将对她十分不利。 事实证明,女人第六感果然很强大。 只听白玉糖巧笑嫣然说道,“诸位,想必大家应该有所耳闻,这块毛料是我花了八百零一万买来,它原价只有八十五万,但是,很不凑巧,我挑中这块毛料之后,白玉莹小姐居然也对这块毛料很是欣赏,所以,诸位想必也猜到了,价高者得嘛,好白玉莹小姐给面子,以低于我一万块钱价格,将毛料让了出来,这等胸襟让我极为佩服,所以解石之前,我要先谢谢白玉莹小姐让出这块毛料。” 这一番话,直接让白玉莹几欲遁走,面无颜色。 她怎么也想不到白玉糖会把这些事大大方方说出来,要命是,这些话句句都有歧义! 啥叫‘我挑中这块毛料之后,白玉莹小姐居然也对这块毛料很是欣赏’,这不就是摆明了说她白玉莹公然抢料吗?! 还有那句‘以低于一万价格将毛料让出’,八十五万,生生被抬成了八百零一万,白玉糖以一万胜出,这说明了什么,白玉莹堂堂白家三代嫡系,连八百万都舍得,会舍不得这区区一两万,为什么会退出,为什么会让出,还不是因为不看好吗? 若是白玉莹真是看上了这块毛料而出价,充其量让人说失了行规,但若是自己不想要,故意抬价,那就是恶意竞争,仗势欺人,性质完全不同,绝对会大大影响白家声誉。 不得不说,白玉糖这番话避重就轻,包藏祸心,当真是狠毒至极。 这一刻,很多人看白家眼神明显变了,变得厌恶,不忿,疏离。 让人憋屈是,白玉莹现又不能解释,没法反驳,都是事实,她能说这些没发生过吗? 况且,人家是像你道谢,如果自己翻脸,白家声誉岂不是加不堪? 白玉莹一时间竟是进退维谷。 白玉糖却是懒得理会白家愤怒,眼瞧着黄师傅也歇息差不多了,登时柔声说道,“黄师傅,就剩下一块了,辛苦您了,我有一个小小要求,不知道黄师傅能不能答应?” “白小姐请说。”黄师傅满脸和蔼,极为好说话。 白玉糖刻意压低了声音,“黄师傅,我希望你一会儿解石时候,能够直接擦石,就从生了玉癣地方往下擦。” 黄师傅被白玉糖话搞得一愣,颇有些不可思议。 世人皆知,玉癣下面就算有翡翠也会被破坏殆,只有将这块切去,才能取出完好翡翠。直接擦石,那得擦到什么时候,这不是白白做了无用功吗? 但是,瞧着白玉糖那双沉静自信双眸,黄师傅却愣是说不出反驳话,想到刚刚四连涨,黄师傅暗暗地做了决定,“好,就听白小姐,我相信白小姐判断!” “黄师傅,辛苦了!”白玉糖微微点了点头,目光柔和。 随着黄师傅站解石机前,众人议论声再次爆棚。 “白水沙皮儿,这居然是一块白水沙皮儿毛料,倒是难得啊!” “哎,可惜了,那片癣太大了!实是……” “这次不会要夸吧?” “都四连涨了,难道还会再涨,这块毛料实是让人不看好啊!” …… “顾老,你觉得这块毛料如何?”金惜何低声问道。 “这个……大少,你也知道白水沙皮儿毛料很难得,但是,生有玉癣实不是什么好现象,还是那么大一块癣,就算有翡翠,很可能也会被玉癣破坏殆,我只能这么说,要是我话,应该不会买这块毛料……他……他干什么?” 顾老话说到一半,彻底惊讶了! 黄师傅居然擦石,这么大一块玉癣,他居然擦石,有木有搞错啊! 不光是顾老,周围围观众人,白家人,金家人,就连陆言卿等人都是瞪大了眼睛。 金惜何目光一凝,他一直暗中审视白玉糖,刚刚分明是她对黄师傅说了什么,那老头才改用磨砂轮,这到底是为什么? 正是当金惜何迷惑不已时候,人群却陡然陷入了一片安静。 只见黄老已经停下了磨砂轮,一双老眼全是狂热激动,“祖母绿……高冰种!” ------题外话------ 欢欢真滴很拼了,亲们给点支持啊,花花转转来者不拒啊,砸偶吧!嗷呜~@a 第十二章 黄老已经停下了磨砂轮,一双老眼全是狂热激动,“祖母绿……高冰种!” 听到这两个词汇,人群一阵安静之后,宛如投入了一颗炸弹,轰然间爆炸开来。 “祖母绿,我没听错吧,他刚刚擦那么两下就出绿了?” “天啊,居然是祖母绿,没错,你瞧瞧那颜色,多纯正啊!” “他刚刚说什么,高冰种?!高冰种祖母绿,这……难道又涨了?!” “这块白水沙皮儿毛料上不是有那么大一块癣吗,这样毛料也能出绿,还是极品翡翠,这真是,这位小姑娘运道也太强悍了吧!” …… 众人都是使劲探着脖子,向前挤去,几乎把里层人群挤得差点没齐齐扑到解石机上。 高冰种不同于冰种,这是真正仅次于玻璃种顶级翡翠,祖母绿也不同一般颜色,是比帝王绿稍逊半分极品颜色,祖母绿高冰种这种品质,打磨出来摆件,挂件都可以称得上是镇店之宝,绝对是开拓高端客户市场无往而不利利器。 所以,翡翠商人们彻底疯了,他们现唯一关注就是,这块翡翠到底有多大,这绿吃没吃进去! 黄师傅此刻也是心中激荡,他深深喘了好几口粗气,这才勉强平静下来,再次架起磨砂轮,小心翼翼打磨起来。 这次,再也没有人出言讽刺,刚刚那些语出不屑人群都乖乖闭了上了嘴巴。 众人心中都期盼,期盼一块极品翡翠出世。 只有白家人,脸色不怎么好,尤其是白玉莹简直像吞了苍蝇一样难受,她实是没想到这块带癣毛料居然真会有翡翠,还是这种品质,早知道说什么她也不会放弃,若是自己坚持…… 白玉莹想到这儿,却是心底一个激灵,自己只是为了抬价,那么白玉糖又是为了什么,她可没忘记这块毛料是白玉糖先看中,而且,自己后来不断抬价,白玉糖也没有放弃过,难道她知道这块翡翠中会出高绿?! 这不可能啊,她不相信一个凭空冒出来女人会比她这个珠宝世家嫡系小姐有眼力,况且,那时候她身边还跟着那么多赌石专家,专家都没看出来,白玉糖又怎么可能看出来,难道她比这些五六十岁专家还厉害?! 这怎么可能?! 白玉莹脸色惊疑不定,越想越觉得不对。 站她身边白子涵脸色加难看,心中无比恶毒诅咒着:希望这块毛料赌夸,还是大跨垮! 可惜是,幸运女神注定不会站白家姐妹那边了。 随着这块磨砂轮兹兹转动,这块毛料就像是一个缓慢褪掉外衣少女,将自己玲珑曼妙身姿展现众人眼前。 很多翡翠商人眼珠子直接红了! 这块毛料居然除了外面薄薄一层石皮儿之外,里面全是翡翠,这么大一块祖母绿高冰种,简直是上天恩赐! 只见解石机石台之上,一块四个篮球大小巨型翡翠已经基本露出了端倪,这块翡翠通体呈深沉浓郁祖母绿色,宛如荷兰波斯猫猫眼儿一般,澄净,水灵,却又高贵华美,阳光照耀下,宛如通透冰晶,通透晶莹,反射着耀眼光辉。 “太美了!” 不知道是谁呢喃了一句,周围众人都是纷纷点头,如痴如醉。 能到这里来,哪一个不是真正喜爱翡翠之辈?能够亲眼看到一块极品翡翠出世,那绝对是与有荣焉。 当然,幸福要非黄师傅莫属了,他这一辈子都没有像今天这么爽过! 这是五连涨啊! 重要是,后一涨还是祖母绿高冰种这样超级大涨,有哪个赌石顾问有他这样运道,说着,现黄师傅真是从心里感激白玉糖,甚至是崇敬佩服,奉若神人! 要不是刚刚白玉糖劝他擦石,说不定这一刀下去,就会破坏翡翠形状,那损失就大了。 “太漂亮了,这块翡翠太漂亮了,姐妹啊,八百零一万值啊,真值啊!”田甜故意说得很大声,直让周围众人听了个真切。 一时间,人人反映各不相同。 白家众人咬牙切齿,满脸灰暗,其他大型珠宝商则是幸灾乐祸,似笑非笑。 面对这样看白痴一样目光,白玉莹只觉得气血上涌,眉眼抽搐厉害。 偏偏这时候,金惜何慢悠悠走了过来,一张苍白脸上满是毫不掩饰邪佞和讽刺,“白玉莹,看你样子应该没想到毛料里真有翡翠吧,真有意思,眼看着一块极品翡翠与自己失之交臂,滋味儿不好受吧!哼,若是你真心想买,以白家财力,这块毛料就是你了,可惜啊,你不是,所以,害人终害己!” 金惜何说话一向毒蛇狠辣,尤其是面对商场上老对手白家,自然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打击报复机会,金惜何眼中没有男女,只有输赢,眼看着对手身上受了伤,他不去撒一把盐,真是对不起自己人生信条啊! 白玉莹眉眼突突直跳,憋屈要死,她却生生将这股怨气压了下来,脸上勉强挂上了一个楚楚动人苦笑,“金大公子又何必落井下石,为难我一个女子,这话传出去,岂不是坏了你名声?” “名声?你以为我乎那种虚无缥缈狗屁不通玩意?”金惜何不屑冷笑道,“不过,有句话你说对了,我这人就是喜欢落井下石,尤其是喜欢为难你这种虚伪女人!” 金惜何说完之后,根本看都没有看白玉莹气吐血脸色,只是朝白玉糖邪肆勾了勾唇角,就站到一边,跟白家离远远。 不过,以白玉糖超凡五感六识,他们对话倒是一字不落听了她耳中。 正所谓敌人敌人就是朋友,许是因为金惜何那种真小人个性,白玉糖反而对这个曼陀罗一般四眼鬼畜型生物有了点改观。 此刻,这块祖母绿高冰种翡翠终于完全现世,它块头居然比四个篮球抱一起还要大上那么一点,真真是刺激众人眼球。 这次,陆言卿早早就吩咐了周明军出去买鞭炮,周明军也真是个大手大脚,直接用白玉糖那个已经空了推车,买回来了一车鞭炮。 不得不说,就这样超级大涨,一车鞭炮不过分! 金惜何自然也不甘落后,周明军刚刚回来没一会儿,就瞧见金彦鸿兄妹俩也推回了一车鞭炮。 让人惊讶是韩胖子,这人跟白玉糖并无交情,居然也推回了一车鞭炮,可以想象,今天买鞭炮那些商家是多么滴幸福乐! 随着一声金彦鸿一声,“准备,放!” 周明军,韩胖子,金彦鸿三人同时点着了鞭炮,一时间,爆竹声喜庆传八方,声势震天响。 越来越多人群向着他们这边儿涌来,就连明料区里转悠人都少了一大半。 如此声势直接惊动了平洲玉石协会主办方人员,当他们匆匆带着保安赶过来,听说了白玉糖五连涨成绩之后,立刻一阵震惊。 同时,吩咐保安维持会场秩序,毕竟那么大一块祖母绿高冰种翡翠,真是由不得人不动心啊! 其实,对于眼前混乱,白玉糖是一点都不担心,就算放开她如今超乎常人体质不说,单单是有铁木身边,就不会出了什么事。 “白小姐,不知道你这块毛料要不要出售?”等了这么半天,一些翡翠商人终于忍不住了,一脸讨好开口问道。 “自然是要卖,老规矩,价高者得。”这块翡翠固然漂亮,却还入不了她眼,不得不说,见识过玻璃种翡翠天珠之后,白玉糖眼界高了许多。 “白小姐,我出一亿两千万!”第一个出价是韩胖子,这个价格一出,就直接吓退了一部分人。 一亿两千万! 那些平洲玉石协会过来负责人一阵惊喜,这是玉石交易会上第一块价值过亿翡翠啊! 田甜暗暗咋舌:额滴个乖乖,难怪自家姐妹要花八百多万买这块毛料了,真他丫值钱啊! 说实,白玉糖也没想到这块毛料值这么多钱,她还是低估了祖母绿高冰种这六个字各大珠宝商人心中魅力和价值。 “一亿两千五百万!” “我们老凤祥出价一亿两千八百万!” “麒麟斋,一亿三千万!” “一亿三千一百万!” …… 这价格就跟坐了火箭似不断蹿升,直听周围众人心惊肉跳。 白玉糖则是暗暗观察白家和金家人,她想法中,只有这两方加入战局,战争才算是真正开始。 只是她没有想到,先竞价居然会是陆言卿。 “一亿五千万!”陆言卿笑温温润润,像是秋日里舒爽清风,带着润物无声锋锐。 白玉糖微微怔忪,“言卿?” “很吃惊吗?”陆言卿微微一笑,温柔解释道:“我们陆家虽然不以珠宝生意为主,但是,陆氏企业旗下也有好几家珠宝商行,这么好翡翠,我自然是要争一争!” 白玉糖明白陆言卿话里意思,他特地加重了争一争几个字,就是不想让她为难。 若是他先前提出想要收购这块毛料,说不定她就不卖了,直接以普通市价转给他,那岂不是要损失好多? 陆言卿自然不愿意让白玉糖有一丝为难。 正是这份细腻入微体贴让白玉糖很是感动。 “哼!我们金家出价一亿五千五百万!”金彦鸿瞧着陆言卿和白玉糖相视而笑样子,双眼微眯,泛着毒蛇一般审视冷光。 眼看着陆言卿和金惜何相继出价,白玉川白玉朗兄弟俩急得是抓耳挠腮,对于自己小妹也不像往日那么信服了。 要不是这个丫头非得跟人家置气,搞得自家下不来台,现用得着这么抹不开脸吗! “小妹!”白玉川颇为焦急叫了一声。 白玉莹丝丝咬着嘴唇,挣扎了半天,终于艰涩开口道,“白家——出价一亿六千万!” 一亿六千万,八百万二十倍! 她现心头生生滴血,根本抬不起头来。 果然,她这声叫价引来了众人赤罗罗鄙夷。 那韩胖子却是直接笑出了响动,“哈哈,八百万让给别人,一亿六千万买回来,白家真是好算计啊!我们韩氏珠宝出价一亿六千二百万!” 韩胖子这声嘲笑像是一柄利刃,刺进了白玉莹心里。 她竟是没有勇气再开口,瞧着周围众人看笑话一般眼神,只觉得一阵耻辱。 “我们走!”白玉莹当机立断,她也看出来了,若是她留这里,韩家,金家,陆家必定针对于她,从而取悦白玉糖,就算得到了祖母绿高冰种翡翠也是元气大伤,竞争暗标时候可就危险了,倒不如现退一步…… “小妹!”任凭白玉川两兄弟叫破喉咙,白玉莹也没有回头,他们两人只能灰溜溜跟了上去。 白玉莹三人都走了,白子涵自然也不会留下。 她怨毒剜了白玉糖一眼,这才死命拉着萧熠宗胳膊离开。 看着白家人狼狈遁走背影,白玉糖唇边慢慢勾起了一个妖娆冷笑:这——只是一个开始! 后,一番激烈角逐之下,这块毛料被金惜何以一亿八千八百万价格买了下来。 说真,当接过这张价值近两亿现金支票时候,饶是白玉糖沉静淡然,也不免有些激动,田甜直接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个计算器,直接开始巴巴统计白玉糖今天收入。 这时候,那些一直等一边平洲玉石协会负责人立刻笑呵呵走上前来,“白小姐是吧,您好,我是玉石协会副会长,石强胜,我们刚刚听说了您五连涨成绩,心中很是佩服,而且,您又解出了我们这届大会第一块过亿翡翠,不知道我们能不能给两位拍一张照片?” 石强胜口中两位指正是金惜何和白玉糖,毕竟买走这块天价翡翠正是金惜何,照相话,自然是要照他们两人了。 金彦鸿兄妹听了这话,立刻嘴角抽了抽,有些佩服这位石强胜副会长,果然人如其名,强大啊! 南方,谁不知道金家大少爷金惜何讨厌拍照,他曾经因此端了五家报馆,三家杂志社,这丫居然赶上来送死! 金彦鸿兄妹正想着要怎么善后,就听自家老哥轻飘飘吐出了两个字,“可以。” 神马? 金彦鸿兄妹俩嘴巴张几乎可以塞下鸡蛋,他们没听错吧,自家老哥居然同意了,这……这是自家老哥木有错吧? 其实,有此怀疑不止金彦鸿兄妹两个,白玉糖也是有些惊讶,她刚刚明明看到金惜何眼中厌恶,本以为他会发作,没想到居然答应了下来。 “呃……其实,我不太想出这个风头,还是算了。”白玉糖委婉说道,就算金惜何同意了可不代表着她就愿意把自己暴露大众视线下。 “这个您放心,您这张照片只会平洲玉石协会中存档,不会流出去,只是做个纪念嘛!”石强胜热情相邀,白玉糖没有办法,只得点了点头。 随后白玉糖跟金惜何便并肩站了那块祖母绿高冰种翡翠后面,说真,她们俩一个沉静如兰,柔婉绝色,一个俊美邪佞,冷厉阴狠,站一块儿,到偏偏生出了一种和谐味道。 陆言卿和铁木看直蹙眉。 没人注意到金惜何眼中那抹肆意精光,就闪光灯闪动一霎,他居然伸出手臂,将白玉糖抱了个满怀! 白玉糖愣住了,陆言卿愣住了,金彦鸿兄妹下巴脱臼了,田甜眼睛脱窗了,铁木激愤了! 刹那光辉之后,铁木怒不可恕上前,直接一个大力将金惜何推了出去,差点让金惜何摔一个大跟头。 “你这混蛋,居然敢占姐姐便宜,我揍死你!” 铁木说着,就要不依不饶冲上去,对金惜何饱以老拳,却适时被白玉糖拦了下来,她沉静如兰脸上也透着几分冷,“金惜何,我想你要给我一个解释。” “我还以为他不过是个保镖,看来我又错了一回,”金惜何显然有些讶异铁木身手,他细细打量着铁木样貌,眼中阴冷越发让人心惊。 “金惜何,你什么意思?”白玉糖一边安抚着野兽般铁木,一边淡淡问道。 “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白小姐护花使者似乎不少,我也很有兴趣成为这些人中一员,如何啊?”金惜何推了推眼眶,这一刻竟显得有几分温文尔雅,只是这温雅背后藏着却是算计和黑暗。 白玉糖闻言,只是轻轻柔柔一笑,只当他放了一个屁,“金惜何,你不用白费心机了,刚刚那张照片,不管你想得到什么都无所谓,不过,我告诉你,我白玉糖是绝对不会受人利用!” “白玉糖,你叫白玉糖?居然叫白玉糖!”金惜何声音带着几分惊讶。 金家和白家一直都是水火不容关系,金家为了打击白家,首先要做就是知己知彼,从白老爷子白奇峰到白家大管家白鲟,每个人资料,无一例外都被金惜何牢牢地掌握手里。 只有两个人,白家只有两个人,他没有给与过分毫重视,这两人正是已故白锦鸣妻女。 如果他没记错话,白锦鸣女儿,似乎就是叫白玉糖…… 金惜何就像是一只看到了极品美味毒蛇,紧紧地盯着白玉糖,嘴边笑容越来越邪佞,后竟是大笑出声,“有趣,实是有趣!” 他说完这话,又是不顾众人反应,直接转身就走,简直唯我独尊到了极点! 金彦鸿,金彦玲歉意朝白玉糖点了点头,连忙急急地跟上,哎,摊上这样一个阴晴不定老哥,歹命咧! “我咋每次看到这个金家大少都这么慎得慌呢!”田甜使劲搓了搓肩膀,只觉得那人走了,空气中还残留着一阵阴冷。 白玉糖直接诽谤道:“甭理会他,那人就是个腹黑鬼畜!” “精辟!太对了!”田甜深有同感。 陆言卿眉宇间却是落了几分忧色,“小糖,你今天表现如此出众,金惜何可能是盯上你了,甚至他恐怕已经察觉到了你身份,你要小心一些,他不是一个容易应付人。” “放心,”白玉糖双眸暗光浮动,华光动人,“我说过我是不会让人平白利用。” 陆言卿闻言,眼中担心没有散开,反而浓郁了许多:怕只怕金惜何不仅仅是想要利用啊! 夜晚,晋江大饭店三层总统套房中。 白玉莹,白玉川,白玉朗三兄妹围坐一起,气氛微微有些凝重。 “大哥,二哥,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相信明晚就会有结果。”白玉莹神色不豫说道。 “小妹,会不会是你多心了?”白玉川多少有些不以为然,“依我看,这个姓白丫头就是陆言卿包养,要不是陆言卿给她撑着,她什么都不是!” “不对!”白玉莹摇头直接否决道,“我能感觉到她对白家有一种敌意,女人感觉绝对错不了,今天我所受羞辱都是拜她所赐!” 白玉莹想到白天一幕,就觉得气血翻滚,不能自抑。 难得看自家这个虚伪成性小妹吃瘪,白玉朗唇边颇有些嘲讽,“要我说啊,这也是你自讨苦吃,要不是你跟人家抢什么毛料,也不至于把关系闹得这么僵。” “哼!你们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什么吗?你们不就是觉得那贱人长得漂亮,就掉了魂儿吗?我提醒你们,这女人绝对不简单,小心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白玉莹恨铁不成钢说道。 一见白玉莹真生气了,白玉川兄弟立刻软了下来,“小妹,我们不是不信你,但是你说这话也得有点根据啊,她为什么针对白家啊,再说了,白家是她想针对就能针对吗?” “这也是我不解地方,对了,”白玉莹若有所思问道,“你们觉不觉她很面熟,跟夏婉婷那个女人有些相似?” “是啊,你不说我还没感觉,你一说我倒想起来了,确实如此啊,还不是一般像!”白玉朗眯着眼睛疑惑道,“难道她跟夏婉婷有什么关系?” “算了,明天答案就揭晓了,再等一天,我倒想看看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白玉莹眼中泛着冷厉光芒,心中却没来由一阵不安,犹如风雨欲来。@a 第十三章 小燕文学 xiayabsp; 翌日。 白家人早早就赶到了玉石交易会场,尤其是白玉莹,一个晚上辗转反侧,几乎让她整夜无眠,心中总是没来由发慌,她现迫不及待想要见到白玉糖,好好地试探一番。 可惜,她转了一圈,都没见到白玉糖影子。 好不容易碰见陆言卿,黄师傅和周明军三人,开口一问,才知道白玉糖根本没来! 据陆言卿可靠消息,白玉糖竟是一大早就出门了,似乎是想平洲好好逛逛。 这算什么? 她一个晚上深思熟虑,算计来算计去,想要试人家深浅,结果,人家都没把她放肺上,直接没来! 这就好比她努力辛苦担忧了一个晚上,结果到头来算不了一个屁,那种莫名憋屈无处发泄感觉实是腻歪至极! 当然,寻找白玉糖不光是白家人,金惜何也关注白玉糖动向,只是他加含蓄,藏得深。 “你们说白玉糖一早就出门了,身边跟是她那几个朋友?”金惜何眯着眼睛,仔仔细细盯着手中资料,苍白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却显阴冷。 站他对面黑衣大汉,小心翼翼擦了擦额头汗水,连忙恭敬答道,“是,白小姐一早就出门了,我们发现白玉莹那伙人也找寻白小姐,还查探她资料。” “哼!他们查不到什么!”金惜何扔了手中那些没写几个文字白纸,嘴角泛起了一抹阴冷嘲讽,“连我都只能查到名字,你以为白家那堆蠢货能查到什么?” “是,是,大少英明。”黑衣大汉连连点头,额上汗水越积越多。 金惜何慢慢站起身来,一身黑色,明明看上去那般残虐邪佞,却又偏偏优雅异常,唇边笑容像极了迎风摇曳黑色曼陀罗,散发着毒性美丽,“看来陆言卿对她还真是好很,手段也很高明,不过,你以为将她资料完完全全封锁起来,就没事了吗?事出反常必有妖,我现越来越相信自己判断了,管这个判断很出人意料,哈,咱们就暂且按兵不动看好戏吧,我相信,现不好过是白家才对!” “是,是,大少英明。”黑衣大汉继续附和,虽然他没怎么听懂自家老板意思,但有一点他还是明白滴:只有坚定不移贯彻执行自家老板意思,才是王道,有时候,拍马屁完全不需要巧舌如簧,舌灿莲花,只要简单服从,就是好溜须之道。 此刻,我们白玉糖小盆友又哪里呢? 就如同陆言卿所说,白玉糖确实是一大早就出门了,还是带着涅梵晨,铁木,和田甜一起出门。 目地正是除了玉器街之外,平洲有名地方——平洲古玩市场! 说起来,这还要归功于陆言卿陆二少爷餐桌上一句话,要不是陆言卿无意间提起平洲古玩市场,白玉糖还不知道平洲有这么一个地方。 本来陆言卿也想跟白玉糖同去,但是想想他们昨天战果,只好不得已放弃了。 昨天,白玉糖解完自己毛料之后,陆言卿自然也沾了光,众人无比羡慕目光之中,用那台解出了五连涨解石机继续解石。 谁知道一上来就解了个大垮,然后直接一路垮到底,连续垮了六块毛料,后来还是白玉糖挑选之下,涨了几块,成绩实是不怎么理想。 陆言卿虽然对赌石不怎么上心,但毕竟陆氏旗下有几家珠宝商行,都是自家产业,他总不能放手不管吧,再说这次可是老爷子授意,他怎么着也得多买些毛料回去。 于是,陆二少只得忍痛割爱,留下来选购毛料了。 没有陆二少带路,白玉糖四人倒是照样顺风顺水,主要是涅梵晨和铁木二人外貌气质太出众了,直接将那个开出租大婶迷得神魂颠倒,从宾馆门口一直开到了平洲古玩街街道口,简直是热情到了极点一条龙服务。 若是她这种热忱能保持下去,白玉糖敢肯定,年度十佳行业劳模,她绝对是榜上有名! 平洲古玩市场比古河长街要正规多,一条广阔街道全部都是由一个个店面组成,摆地摊儿着实不多,就算有也是搭着个帐篷卖东西,显得十分正规。 同样,这里人也比古河长街不知道多出了多少倍,宽阔街道上人流穿涌不息,当真是热闹到了极点。 白玉糖四人到来自然又是引来了一片赞叹之声,不断有人频频回首,驻足拍照。 好白玉糖和田甜都有了免疫力,接受能力超强,至于涅梵晨和铁木,根本没把围观众人放眼里,十分强大,完全无视。 白玉糖逛了几家店面之后,心中暗暗点头,这平洲古玩市场确比古河长街品质要高得多,基本上每家店都会有那么几件镇店之宝,都是实打实老物件,不过,价钱也确实是高得够呛,想要这种店面里检漏,难度还真不是一般大。 “你这人怎么总来我家店门前不肯走,这里是我们古陶坊地盘,你要摆摊去别地方,别挡了我家店面道儿,你让人家客人怎么进来啊!” 白玉糖四人正往前走,就听见正前方古陶坊传来了一阵刺耳叫喊声。 古陶坊是一家专门贩售古玩瓷器和现代仿制品大型店面,此刻,古陶坊门前站着一个二十五六岁青年男子,这男子五官平平,一脸疲惫,手上捧着一个大纸箱子,纸箱中散落摆放着一些陶瓷碗罐,他踟蹰站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看上去极为窝囊。 先前大声叫嚣是一个古陶坊工作店员。 事情很明显,这个青年男子想要摆摊儿卖东西,偏偏找不到地方,就摆古陶坊门口,结果,惹来了古陶坊不满。 白玉糖本来不想理会这些事儿,转身欲走,谁知刚迈出去两步,却陡然间停住了脚步。 她刚刚出于习惯,用特殊能力看了看那纸箱中陶器物气,谁知这一看之下,真是大为惊喜。 那纸箱之中居然有三道物气,一道深黑色,浓郁近乎实质,两团粉红色,竟是分毫不差,宛如两朵粉色云朵,漂浮黑色雾气之中,当真是一幅奇景。 “咱们过去看看。”白玉糖立刻改变了方向。 到了近处,才发现那店员实厉害,这么半天了居然还说。 “你这人也真是不知趣,都这儿呆了半个月了吧,可是有一个人过来瞧过你东西,这做人啊,要有自知之明,就你这些破破烂烂碗罐,也能叫陶瓷,别膈应人了!算我求你了,你还是走吧,就别这儿害人害己,耽误别人生意了!”那店员说口水横飞,颇有些滔滔不绝意思。 田甜第一个听不下去了,“他不过是你们门前摆了摆摊,碍着你们什么了,用得着这么毒舌吗?” 那店员见到白玉糖等人到来,直接双眼痴迷,狠狠呆了好一会儿,这才回过神来,颇有些结结巴巴说道,“这个……这个,这不能怪我啊,这人他……他确实挡了我们门口生意啊!再说了,您瞧瞧他卖这些东西,破破烂烂,谁会买啊,他这不是骗人吗?我也是不想让这么人破坏了我们古陶坊声誉,几位客人多多包涵啊!” 这店员也是个激灵,一下就看出了白玉糖等人绝不是普通人,态度立马变得无比客气,让人挑不出错处来。 白玉糖也懒得理会这种欺善怕恶小人,直接冲着青年男子柔声说道,“我能不能看看你纸箱里面东西?” “可……可以,您随便!”青年男子愁苦脸上出现出一股子激动,浑浊双眼放出了些许光彩。 白玉糖微笑着点了点头,仔细看去,只见纸箱中,放着一个黑漆马糊黑色大罐,外表似乎裹着一层泥土,让人看不出本来样子,但是她分明这黑色大罐上感受到了一种古朴韵味。 事实上,也只有她,身体经过聚宝盆改造之后,才会对真正宝物产生一种独特感应,田甜几人看来,这黑色大罐,就是一个破土罐,实是没什么特殊。 而那道浓黑色物气就是这黑色大罐上散发出来。 黑色大罐旁边,还放着两摞陶瓷小碗,看得出来,这些荷叶边小碗很明显是现代工艺品,让白玉糖哭笑不得是,有些小碗上竟然贴着标签,连厂家都写清清楚楚。 要是这样还有人过来问价,那就稀奇了! 紧接着,白玉糖又不着痕迹往大罐中看了看,大罐内部同样放着两只小碗,碗壁上沾着一层厚厚土,活像是刚从泥地里巴出来,那两团粉色物气正是从这两只陶瓷碗上散发出来。 白玉糖现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些东西无人问津了! 试问这条街上,有人会把带着标签现代工艺品当成古董来卖吗? 就算要买古董,谁又会买这种完全看不出样子黑乎乎东西,就算眼力再超群也难免忽略过去啊! 白玉糖就不明白了,既然是做买卖,这青年男子怎么会迷糊成这个样子? 不过,他们这些人毕竟太惹眼了,旁边还站着一个古陶坊店员,还是先把这些物件搞到手,才是王道。 “你这些东西一共卖多少钱?”白玉糖淡淡问道。 她这问题一出口,那个青年男子就傻眼了,“您……您问是全部?” “对,全部。”白玉糖点了点头,笑容沉静,似无忧花开。 青年男子顿觉得色授魂与,脸上愁苦竟是都少了几分,“我家里……很困难,急需要钱,真,要是小姐能够都买走话,给我五万,五万块钱就够了!” 白玉糖闻言,还没来得及说话,那店员却是嗤笑一声,无不讽刺说道,“你这人也真好意思开口,就你这东西一看就是假货,难道你以为普通瓷器上沾上点儿土就能变古董,还有这些陶瓷碗,啧啧,连标签都没扯下来,你骗谁啊!” 店员一番话让青年男子直接红了脸,呐呐说不出话来。 就那店员一脸得意时候,白玉糖却是淡淡开口了,“五万块,不贵,我买了,你收不收现金支票?” 幸福来得太突然,青年男子直接蒙了,不知道如何反应,过了好一会儿,才傻傻说道,“收……收!” “好,”白玉糖也没有二话,直接开了支票塞到青年男子手里,“给你。” 这一刻,那古陶坊店员突然像是像被烫着了一般,怪叫了一声,“不是吧,这位小姐,您没问题吧,明知道是假也买,他是骗子……” 店员话还没说完,就见铁木大马金刀上前,直接将拳头伸到了那人鼻尖底下,一张俊脸上全是厌恶狂暴,“你要是再说一句话,我就把你扔出去!” “不……不说了……我走,我走还不成嘛……”这店员被铁木泰山压境般气场骇骤然失色,当下就老实了,灰溜溜进了古陶坊。 “终于清净了!”白玉糖和田甜赞赏看了看铁木这个大块头,心情舒畅了不少。 见此一幕,青年男子脸上充满了感激,眼中几乎流下泪来,“这位小姐,谢谢你,其实,不瞒你说,这里面两摞荷叶陶瓷碗确实是我买回来充数!” 他脸色有些讪讪,十分愧疚说道,“这黑色大罐和里面东西是我娘乡下地里挖出来,也不知道能不能值钱,现,我爹正重病再床,我听人家说,这东西可能是古董,就想着拿过来卖,但是,我只有三件东西,实是太少了,所以……所以我就买了两摞陶瓷碗充数,谁知道根本没人过来买。小姐,您是好人,我不想坑您钱,要不……这五万块钱,我只收一半儿得了……” 经由这青年男子一解释,白玉糖终于知道了事情前因后果,同时,也生出一股庆幸,要不是这青年男子对古玩不了解,买了东西充数,说不定碰见懂行人,这些东西就不是她了! “这五万块钱,你还是收着,就当我买你诚实,你也不用觉得愧疚,说不定你家地里挖出来是宝贝呢,如果这样话,亏得就是你了。”白玉糖双眸精光涌动,带着几分狡黠。 青年男子闻言,倒是一脸坚定,“这些东西既然卖给您了,就算是宝贝,那也是您!” 这男子为人</a>处世虽然懦弱了一些,但是心性却是不错,倒是个知恩图报人。 他说完这话,又冲着白玉糖几人道谢了一番,便急匆匆离开了。 眼瞅着青年男子一离开,田甜就贼兮兮说道,“姐妹,怎么样,那几个物件真是宝贝?” “我哪知道,”白玉糖一阵警惕,“就是瞅着有点不对,就买了,毕竟昨天挣了不少。” “这话说对,不过,偶还是看好你,既然你说不对,那就是不对,肯定是宝贝,回去咱得好好研究研究……”田甜自然自语道。 白玉糖无奈翻了翻白眼儿,说真,她也没想到,刚刚来平洲古玩街,就有了这么一份不菲收获,兴致越发高昂,直接让铁木把那纸箱子抱怀里,好好保护。 得了白玉糖吩咐,铁木真真用心到了极点,谁要是往他身边靠两下,准定得被他虎目瞪上几眼,一条人头攒动大街,愣是让这厮制造了大量无人区,果然是霸道啊,强悍啊! 她们四人又逛游了一会儿,白玉糖,铁木和涅梵晨体力自是没话说,大太阳底下也一个汗珠儿都没有,田甜就不行了,那汗水流哗哗,直看白玉糖一阵不忍。 “咱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歇会儿。”白玉糖正说着,突然发现这很多人都往前面茶楼跑,不由一阵好奇。 “哎,这位大哥,你们都急急忙忙要去干什么啊?”白玉糖拉了一个人问道。 那大叔瞧见白玉糖一行人立刻惊为天人,不过,毕竟是历经过风雨,很就沉淀了下来,“你们这几位小友都是第一次来吧,还真是好运气,今天是星期日,茗品轩每逢星期日都会举行一次小型古玩拍卖会,每次都会出上那么两三件好东西,几位要是有兴趣,不妨去看看,这活动可不是日日都有。” “哦,那真是要去看看。”白玉糖美目流转,光华莹莹,唇边全是兴味。 茗品轩是整个平洲大品茶阁,这里茶品种极为齐全,从西湖龙井、洞庭山碧罗春、黄山毛峰、庐山云雾、六安瓜片、太平猴魁,到顾渚紫笋、信阳毛尖、雁荡毛峰、华顶云雾、涌溪火青、敬亭绿雪、峨眉峨蕊,恩施玉露等等等等,真真是应有有,只要你叫得出名字,就没有喝不到。 除此之外,这茗品轩设计也极为素雅清心,暗合茶韵。 只见它整栋茶楼外部都包以翠竹,大门前挂着长方形匾额,黑色大漆作底色儿,玉色大字点名儿,雅致古朴,大气显。 大门两边贴着一副对联:汲来江水烹茗,买青山当画屏。 透过这幅对联,似乎让人感受到了一种面对青山绿水,焚香煮茶品茗闲适意境,身心都得到了放松。 茗品轩内部是让人感到宾至如归,一进门便是一张大大翠竹月夜茗香大插屏,大厅两侧,则竟是一些橱窗,里面放着精致优美各式茶具,还有一些用水墨画纸袋包裹茶叶,橱窗里面打着淡淡灯光,这种柔和光线下,茶叶茶具显茶韵,风景独好。 白玉糖这才知道,茗品轩不但是品茶论茶地方,竟然也卖茶叶,还是一个小型茶庄,难怪茶叶品种如此齐全。 白玉糖等人进来之后,就和众人一起,被引进了二楼一个大型包间。 不得不说,这些服务员素质还是相当高,面对铁木和涅梵晨美色居然没有失态,实是极为不易,不易至极。 她们四人一落座,就有身穿绿色旗袍装服务员提着茶壶过来斟茶。 登时,茶香四溢。 白玉糖轻轻抿了一口,只觉得香高味醇,余韵十足,喝口中,消暑解热,实是难得饮品,“好茶。” “茗品轩……甚好。”就连涅梵晨这样清冷人物都难得赞美了一句。 就这时,整个包间正前方高台上突然走上了一个老头儿。 这老头儿精神矍铄,面色红润,身材高大,眉眼中带着一股出尘之意,倒是颇有两分风骨。 白玉糖秀眉微蹙:要是她没猜错话,这人应该就是茗品轩老板了。 果然,这台上老者哈哈一笑,洒脱自然,“各位,欢迎来到我茗品轩,今天又是小型拍卖会举行日子,我仅代表整个茗品轩,欢迎诸位到来,正所谓来者是客,老规矩不变,凡是参加拍卖会,茶水一律免费,请各位兴,下面想必大家也等急了,老头儿我也不再啰嗦,小型古董拍卖会正式开始。” 底下众人立刻报以热烈掌声,白玉糖微微错愕,这茗品轩拍卖会倒跟那些大型拍卖会不一样,人味十足,挺热闹。 此刻,第一件拍卖品已经被推了上来,那老头儿笑呵呵介绍道,“这是一只单件紫砂铭壶,其上有清代”西泠八家“之一著名金石书画篆刻家陈曼生篆刻文字,是开门到清乾隆时期老物件,底价五万,诸位喜欢,可以开始竞价了!” 随着这老头儿话音刚落,竞价声便此起彼伏。 白玉糖仅仅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眼中掠过了一丝失望。 没想到折拍卖会也不怎么样啊,一上来就是赝品,这茶壶分明不真,其上物气稀薄,倒是有些年头,估计是民国时期仿制品,五万块钱底价倒是不贵,看来座众人也不是不辨真假,出价恐怕是真心喜欢。 古玩这一行就是这样,千金难买我愿意,自己喜欢与人无尤。 很,第一件拍卖品就尘埃落定,被一个四十多岁中年人一十五万六千价格收入囊中。 随着第二</a>件拍卖品被缓缓推上高台,白玉糖陡然坐直了身体,双眸中光华大盛! ------题外话------ 明天是端午节,欢欢这里提前祝大家节日乐,包个粽子裹上糖,幸福生活万年长!@a 第十四章 小燕文学 xiayabsp; 接上:随着第二件拍卖品被缓缓推上高台,白玉糖陡然坐直了身体,双眸中光华大盛! 只见推车之上,静静放着一尊四四方方方鼎,这尊鼎周身呈青碧色,其上云纹飞舞,灵兽呈祥,仙草含露,郁郁苍苍,这些雕刻刀工很是细腻,一丝一毫一勾一划俱是栩栩如生,但整尊鼎却给人一种呆板死寂感觉,乍一看去,只是一件普通工艺品。 書 白玉糖心中却是奔涌激荡,心潮澎湃。 又是这种感觉! 丹田中聚宝盆蠢蠢欲动,就像一个色中饿鬼碰见了绝世美女,简直是饥渴至极! 白玉糖强压下心中激动,用特殊能力故作沉静望去,那尊方鼎散发物气就跟当初东皇钟一个样,通天彻地,直冲云霄。 但是,东皇钟物气和这尊鼎物气还有本质不同,东皇钟物气为肃穆庄严,像是佛家金光大道,让人忍不住想要顶礼膜拜;而这尊鼎物气则是万物复苏一般绿色,绿苍翠,绿浓郁,绿生机勃勃,好似春回大地,草木疯涨,远远望去,满眼都是一片绿色繁华,那是生命脉动色彩,让人感受到盎然诗意。 白玉糖几乎被那满眼翠色震撼了,突然,一个清清凉凉声音带着几分严肃,她耳边响起,“这件东西很重要,你一定要得到!” 这是涅梵晨声音。 他身为佛子,好像永远站九天之外,寡淡如佛莲,此刻他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凝重,白玉糖反射性回头,正好接触到涅梵晨那一双倾万世繁华清冷眸子。 脸对脸,鼻尖对鼻尖,如此之近距离,让两人俱是一呆。 白玉糖只觉得俏脸发红,心中微微悸动,她速转过头去,闷闷声音带着几分懊恼,“知道了……” 她头转太,以至于没有看到,就她转过头去一刹,涅梵晨这尊佛莲白玉般脸颊,竟是如同抹了胭脂一般,渐渐转红,那瑰丽色泽,真真是敛了人间风情,让人神为之夺,魂为之迷。 这时,那茗品轩老板终于开口了,笑容可掬脸上带了几分不着痕迹尴尬,“诸位,这就是我们茗品轩要拍卖第二件珍品——神农鼎,这个神农鼎……大家应该不陌生吧,这个……它做工颜色都是难得艺术品,底价是一万块,现竞价开始!” 茗品轩老板话音刚落,就有人不耐烦开口了,“王老板,你这也忒不地道了!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刚刚那个紫砂铭壶就是个民国仿品,不过,仿还不错,有一定收藏价值,但是,这尊鼎可一看就是假,世界上哪有什么神农鼎,左不过是些神话传说,这鼎充其量是个工艺品,连仿品都不是,您把这东西拿出来拍卖,这不是浪费大家时间呢吗?” 这人话一出口,就得到了众人纷纷附和。 王老板瞧着这一幕,不由擦了擦额头汗水,心中暗暗诽谤:难道他不知道这东西是假?他也不想拿出来拍卖啊! 主要是近他收购出了点问题,没收到几件真品,只能拿这些东西出来充个数,毕竟他瞧着这尊鼎做工精致,上面图案又很大气,跟书画中神农鼎有几分相似,于是就编了这个噱头,谁知道效果适得其反。 事到如今,王老板只得讪讪笑道,“诸位,这个……这尊神农鼎固然不是真品,但它毕竟来源于上古传说,还是有些艺术价值,说不定有人会喜欢呢?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嘛!各位就给了面子,开始竞价吧!” 谁知王老板说完这话,下面竟全无反应,众人品茗品茗,聊天聊天,就是没有一个开口竞价! 这下王老板是真着急了,心中那个悔啊:早知道就不拿出来卖了!这件东西要是流拍,可就成了茗品轩拍卖会开办以来,第一件流拍东西了! 就这时,一个宛如天籁,沉静悦耳声音大厅中响起,“我出一万五千!”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包间一个靠窗角落,圆桌周围坐了四个人。 这四人竟是仿佛集天地钟灵于一身,场众人大部分都是上了岁数,管如此,还是有不少人直接发出了小小惊叹。 没有人比王老板高兴了,好不容易有人出价了,还是这么一个绝色小丫头,真真是讨人喜欢啊! “这位小姐出价一万五千万!还有没有人出价?”王老板适时问道。 白玉糖并没有将价格抬得太高,那样很容易引人怀疑,还是低调一点好。 王老问完,地下竟然又是一片宁静,自然是没有人竞价了。 见此,这老头儿也不再含糊,要是再拖下去,说不定又要冷场了,直接宣布道:“这件神农鼎就归这位漂亮小姐所有了!” 当神农鼎被送到白玉糖这里时候,她觉得丹田中聚宝盆几乎要跳出来了! 白玉糖赶忙轻手轻脚将神农鼎放铁木一直抱着那个纸箱里面,心境这才稍稍平复下来。 涅梵晨不着痕迹看了眼那尊方鼎,眼中流过一闪而逝华光。 田甜对于白玉糖行为却有些不解,“不就是一件工艺品吗?用得着这么小心吗,姐妹,你不会是想把这东西摆你宅子里面吧?这也不搭啊,我说你买这么一个东西有神马用啊!” “喜欢就买了,哪有那么多因由。 課外書”白玉糖对于田甜求知欲颇有些无语。 田甜见自家姐妹懒得说,自然识趣不问了。 不得不说,这茗品轩品质还是不错,后面拍卖品中倒是出了几件价值百万好东西,不过,这些东西还不放白玉糖眼里。 她现迫切想要这场拍卖会赶紧结束,这样她才有机会,向那个王老板打听这尊方鼎到底是从哪儿得来。 经历过东皇钟事件之后,白玉糖多少也有了点明悟:她聚宝盆似乎对于内壁上刻着那些神器,有着一种极度渴求,它们明明不是一体,却又完美融合,一切一切都透着让人无法解答神秘。 她有一种预感:要想解开这个谜题,必须要集齐聚宝盆上刻着所有神器。 所以,有一丝线索,她也不能放过! 中午,茗品轩免费提供了茶饼和桂花糕,拍卖会直接进行到了下午,才算是真正结束。 结束之后,白玉糖直接找上了王老板。 见到来人是白玉糖一众,王老板精神矍铄脸上立马露出了笑容,“我道是谁要见我,原来是这位漂亮小姐啊,欢迎欢迎,刚刚拍卖会上,老头儿我还要谢谢你,化解了会场尴尬,要不然,我这张老脸可就下不来台喽!” 这老头儿说确是心里话,他对白玉糖等人确实是大有好感。 “您太客气了,我真是因为喜欢,才拍下了哪尊方鼎,实是当不得您老一谢。只是,我有一件事想请教您,还请您务必帮忙。”白玉糖唇角含笑,盈盈有礼。 王老板直接热情道,“小姐请说,只要是我老王知道,一定知无不言!” “那我就先谢过了,王老板,我想知道,你这尊方鼎是从哪儿得来?”白玉糖问出这个问题,面上没什么变化,心中却是直打鼓。 “这个啊……”王老板沉吟片刻,“这神农鼎是我收购回来,我们茗品轩每星期办一次拍卖,自然是需要大量拍卖品,这儿有些是代卖,有些是自己收购,要是我没记错这神农鼎应该是苏州那边收购过来,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了,毕竟过了挺长时间了,不瞒你说,这方鼎自从低价收购回来以后,就我仓库里放着,要不是近没什么好物件,我也不会把这东西拿出来充数,还好有小姐捧场!” “苏州……”白玉糖闻言不由得有些失望,单单知道这些信息,跟一无所获也没什么分别,不过,她面上没有表现出半分,依旧是笑靥如兰,“谢谢王老板如实相告,那我们就不打扰您了,先走了。” “哎,等等!”王老板见白玉糖这就要告辞,赶忙从玻璃橱窗中,拿出了两包包装精美茶叶,不容分说塞到白玉糖手中,“相逢就是有缘,别说今天几位还给我解了围,我们这里是茶楼,也没什么送给大家,这两包是君山银针和六安瓜片,东西不多,就是个心意,希望你们收下。” 白玉糖见王老板说真诚,也不好推却,将两包茶叶接了过来,“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王老板馈赠。” “慢走,诸位慢走。” 离开了茗品轩,时候也不早了,白玉糖这一趟收获简直比之前西域之行也不遑多让,几个人也没再转悠,心满意足回了宾馆。 她们回宾馆时候,正巧碰到陆言卿,黄师傅和周明军三人,几人一起用了晚饭。 陆言卿听说白玉糖又买了几个物件,吃过饭后,一众人便迫不及待聚到白玉糖房间,想看看她到底买了什么好东西。 当看到那些带着标价签陶瓷荷叶碗时候,陆言卿颇有些哭笑不得。 但是,当他目光转向那个黑漆马糊大罐时,眼中却是陡然一亮。 “周大哥,麻烦你拿一盆水和几条干毛巾过来。”陆言卿有些兴奋说道。 周明军闻言立刻去置办了。 田甜惊奇问道,“陆大哥,难道这黑乎乎大罐子也是用什么特殊手法遮住了不成?” “没有,”陆言卿一边查看,一边答道:“这陶罐只是外面土层太厚,要好好清理一番,我觉得这大罐不简单!” 这正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陆言卿只是简单上手看了看,就察觉出大罐不凡,确是水平高超。 白玉糖淡淡提醒道,“这大罐里面还有两只小碗,我看着也不错。” “小碗?”陆言卿往大罐里面望去,小心翼翼将小碗取出,细细打量片刻,点头说道,“碗壁薄,碗身轻盈,是好东西,不过具体,还要擦出来再看看。” 很,周明军就将水和毛巾准备齐全了。 陆言卿将毛巾沾了水,很是仔细擦拭着那乌黑大罐,众人目不转睛盯着,心中满是期待。 随着一盆清水逐渐污浊,这黑色大罐也算是彻底露出了本来面目。 只见它通体漆黑乌亮,质感细腻莹润,光泽沉着典雅,宛如海底精华凝成黑珍珠一般,带着一种高贵沉静之美。 让人惊讶是,这大罐造型古朴,没有一丝图纹装饰,胎薄如蛋壳,仿佛轻轻一敲就会破碎,但若真敲下去,却声如击玉敲金,给人一种坚硬质感。 “漂亮,真是太漂亮了!”田甜感叹道。 “这还真是脱胎换骨了!”黄师傅和周明军都瞪大了眼睛, 只有涅梵晨跟铁木两人没什么变化,眼中微微有些波动。 “这是……这是……龙山黑陶,正宗龙山黑陶啊!”陆言卿激动说道,“龙山黑陶兴起于石器时代,商周早期华南地区广为流行,距今已经有三四千前历史,如今世上出土龙山黑陶不足二三,这件龙山黑陶绝对可以位列前五,我瞧着这件龙山黑陶至少要三千五百年历史,绝对是不折不扣文化瑰宝啊!” 白玉糖也没想到自己这次真真撞大运了,会淘到这么一件好东西,她细细打量着这只古朴幽雅大罐,眼中华光流转,“言卿,我瞧着这龙山黑陶大罐壁薄如纸,似乎跟龙山黑陶中蛋壳陶相类似啊!” “没错!”陆言卿经白玉糖一问,立刻眸中大亮,“我刚刚还没注意,小糖真是细心,这确是蛋壳陶,若是这样话,这可是咱们国家出土第一件龙山蛋壳陶啊!” “那个……二少爷,这个陶罐能值多少钱啊?”黄师傅有些期待问道。 他虽说赌石上浸淫了二三十年,但是对于古玩绝对是个手,他这样人就跟当初周明军差不多,第一个关心就是钱问题,虽说金钱不能单纯衡量一件古玩价值,但却为直观。 听到他这个问题,田甜和周明军都笑了。 陆言卿微微沉吟片刻,温润笑道,“这个还真难说,少值个五千万吧,要是拍卖话,肯定不止这个价。” 黄师傅闻言,一阵哆嗦,和蔼老脸上,满是震惊,“这么一个黑黑罐子居然值……值五千万!还不止!白小姐,这东西你们是多少钱淘回来?” “一共五万!”似乎是觉得黄师傅变脸很有意思,白玉糖恶趣味直接抛出了重磅炸弹。 “呃……才五万!这简直比赌石还挣钱啊!”黄师傅狠狠吞了口口水。 白玉糖见这老爷子被吓成这样,颇为狡黠笑道,“其实,钱还是小事,说起来,赌石和古玩倒真有些相似之处,赌石玩是刺激,古玩却也能让人心跳加速,能够亲眼见到一件翡翠或者古玩出世,心情是一样,这或许就是它们魅力所了。” “呵呵,白小姐说得对啊!”黄师傅闻言,脸色恢复了许多,颇有些讪讪笑道,“是老头儿我流于俗套了,看来每一个行业都有其让人沉迷之处啊!” “黄师傅,你这算不算大彻大悟呢!”田甜打趣道。 众人哈哈大笑,欢乐过后,陆言卿又着手开始擦拭那两只小碗。 “咦?”陆言卿突然轻咦一声,眼中流出了几丝激动。 随着这小碗渐渐露出本来面目,众人眼睛越睁越大,其惊异程度似乎比刚刚龙山黑陶还要甚出许多。 等到这两只小碗完全出世,整个房间已经是赞叹声一片。 “太美了,这简直太神奇了!”田甜无意识开口。 只见透明茶几之上,两只乳白色小碗并肩而放,它们胎质极为细腻,泛着莹润月白色光华,碗壁之上盛开着朵朵红梅,那红色好似朱砂一抹,丹霞寒露,釉色极为耀目动人。 为神异就是,这些红梅从不同角度看去,竟是形态各异,时而含苞待放,时而迎风招展,时而傲寒**,时而花团锦簇,当真是活灵活现,两只陶碗似乎并成了一整幅图画,让人觉得眼前似乎是一片梅林,红梅傲雪,美不胜收。 “窑变碗!”陆言卿惊讶眨了眨眼睛,声音中激动任谁都听得出来,“这居然是钧窑窑变碗!” “钧窑窑变碗?”白玉糖眼中也流露出了喜色,“五大名窑之一!” “不错,钧窑为五大名窑之一,创烧于唐代,兴盛于北宋,用于宫廷摆设,钧窑瓷器极为珍贵,那时候就有‘纵有家产万贯,不如钧瓷一件’说法,若我判断不错,这对小碗,应该是开门到宋老物件!难得是,钧瓷无对,窑变无双,钧窑釉色堪称一绝,但是容易发生窑变,几乎没有成双成对瓷器,而这两只梅花傲雪陶瓷碗居然是一对儿,其上釉色还是为难得胭脂红,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经陆言卿介绍,众人看着这对小碗越发火热,白玉糖也是来了兴致,“言卿,照你这么说,这对碗是发生过窑变,难道窑变过后就会产生这种神奇效果,从各个角度看去,画面竟是大不相同?” “当然不是!”陆言卿一口回绝,温润笑道,“说实话,这对小碗也让我惊讶,至今为止,我还没见过窑变如此神奇瓷器,我估计,这对小碗价值比刚刚龙山黑陶也是不遑多让啊!” “我滴个乖乖,这两件合起来可就上亿了啊!”田甜啧啧有声拍了拍白玉糖肩膀,那叫一个羡慕,“姐妹啊,我决定了,以后我也要检漏,这钱来得也太容易了吧!” 陆言卿闻言,眼中也划过了一丝微微羡慕,有些无奈说道,“检漏哪儿是那么容易,说真,今天要是换做我,也断不会去买这些东西,毕竟那两摞陶瓷碗上都带着标价签,太具有迷惑性了!这世上,恐怕也只有小糖有这独一份儿运气和感觉了!” “说是啊!”黄师傅闻言,却是大发感慨,“二少爷这话没错,白小姐运气简直逆天啊,就冲您能解出五连涨翡翠,如今捡两个漏也不算什么!” 白玉糖听了黄师傅这番话,简直哭笑不得,这两样似乎没什么联系吧! 与白玉糖她们这边欢愉悦气氛不同,晋江大饭店三层总统套房中却是一片阴云密布。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查不到呢?”白玉莹翻看着手中那页白纸,纸上除了白玉糖照片和姓名之外,再无其他。 “小妹,能来这儿都是有身家背景人,这个白玉糖可能神通广大呢!”白玉川晃了晃手中红酒杯,笑满不意。 “大哥说对!”白玉朗附和道,“小妹啊,其实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你想想,要是这白玉糖真跟夏婉婷有什么关系,她知道夏婉婷白家受那些委屈,不早就找上门来了,这说明她们两个没有关系啊!再说了,这世界上同名同姓多了去了,只要她跟夏婉婷没关系,咱们就可以交好,这对咱们可不是坏事。” “交好?”白玉莹狠狠将手中资料摔桌子上,唇边勾出了一抹冷笑,“你们两个是猪脑子吗?难道看不出来这姓白贱人对咱们白家有敌意吗?别再说什么是因为我鬼话,她明明就是刻意针对白家!” 瞧着白玉莹发了脾气,白玉川和白玉朗两兄弟立刻没了脾气,他们虽然也不愿意自家小妹站自己头上,但是,不可否认,很多事情他们两兄弟都不如自家小妹,不顺着不行啊! “小妹,那……说说你想法吧!”白玉川斟酌问道,“对于这次调查结果,小妹有何高见?” “很简单,这次事肯定跟陆言卿脱不了关系,要我说,陆言卿必定是对那贱人动了真心,所以,才会将她资料全部保护起来,因为他知道我们会调查!”白玉莹脸色阴翳,一双眼睛散发着妒恨之色,“我有一个……连我自己都不太相信怀疑……” “什么怀疑?”白玉朗好奇问道。 “我总觉得……”白玉莹斟酌了片刻,语气竟是慢慢变得无比肯定,“这个白玉糖就是我们所知道那个白玉糖,咱们好三叔跟那个夏婉婷女儿!” “你是说……你是说……这个叫白玉糖大美人是……是那个丑八怪?!”白玉朗直接结巴了,凌乱了,完全不相信挥手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两人长相简直天差地别啊!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丑八怪脸上胎记可是天生,当初咱们那个三叔可是想办法,都不能将她脸上那块胎记弄没了,你意思不会是说她离开咱们白家之后,脸上那块胎记就没了,自动脱落了?” “就是!”白玉朗这次也是反驳理直气壮,“小妹,你平常可是挺聪明,怎么会有这样想法?再说了,你看看这几个人资料……” 白玉朗从白玉糖资料下面又抽出几张纸,这上面照片赫然是铁木,涅梵晨和田甜三人! “咱们可是连带她身边朋友也调查了,可你瞧瞧结果,这个叫铁木就跟从石头蹦出来一样,完全没有任何身份记录;这个白头发夸张,连名字都打探不出来;只有这个叫田甜胖妞,资料还算齐全,这胖妞虽然出身不高,但是家里倒是挺有钱,勉勉强强也算上富家小姐,这样人自然会巴结那些比她有钱,这个白玉糖明显就是这样存,你不会真以为,能出八百多万跟你抢毛料人是没有任何身家背景人吧?” 不得不说,白玉川和白玉朗平常吊儿郎当,这次分析还真是头头是道。 可惜,白玉莹并没有听见去多少,她只说了一句话:“女人第六感,你们是不会明白!” 确,她这些判断都是感觉,但,她相信自己感觉! 她永远忘不了,那个丑八怪当初宣布脱离白家时,身上那种风华韵味,那是一种让人不得不仰视气度,让她羡慕嫉妒。 而今,白玉糖身上,她看到了如出一辙沉静,就是因为这种让她厌恶气质,才令她出手抢了白玉糖毛料,以至于引出了后面这些事。 不过,她不后悔,甚至庆幸! 庆幸她早一步发现了敌人存! 现,她要做就是:逼白玉糖原形毕露! 白玉莹沉思片刻,水润唇瓣突然间勾起了一个笑容,娇柔楚楚,“大哥,二哥,你们把萧熠宗给我叫过来,我有事要跟他商量,也许……明天事情就会水落石出了!” ------题外话------ 上古十大神器被亲亲领养; 昨天停了一天,欢欢再次跟亲说声抱歉,这两天会量每章多,把这些字数补回来,亲们放心,顺便说一句,明天情节精彩,亲们不要错过! 第十五章 月色溶溶,万籁俱寂,时间转眼而逝,树间蝉鸣,已至夜深。按 CtrlD 速收藏 "请 看 小 说 网" 龙山黑陶和红梅傲雪钧窑窑变碗魅力,让陆言卿等人流连不已,直到午夜钟声响起,这帮人才悻悻然离开。 等众人离开之后,白玉糖仔细关好房门,这才将目光转向了纸箱中那尊方鼎,心中大热。 其实,之前陆言卿也鉴定过这尊方鼎,只不过,研究了半天,也没什么结论,后只说:这是一件不知道用什么金属制成现代工艺品,众人也没怎么放心上。 这让白玉糖越发肯定,面对这些神器,只有自己才会产生特殊感应,或者说,这些物件自己手中才能回复它原本神奇,其他人就算得到也没有多大用处。 这让白玉糖微微心安。 她将方鼎小心翼翼捧出,放开身心对于聚宝盆束缚,让那股神秘能量沿着自己经脉缓缓流出体外,将整尊方鼎慢慢包裹起来。 霎时间,方鼎通体禄光大炽,将白玉糖笼罩其中,她登时只觉得回到了母体,整个身子都沉浸一股浓浓绿意之中,一股浓郁生机透体而入,犹如万物初始,欣欣向荣。 她现有一种奇怪感觉,就算身体被砍上几刀,也不会有事,很就能复原…… 白玉糖被脑子里这个念头吓了一跳,要真是如此,那这尊鼎带给她改变也实是太逆天了! 此刻,东皇归位发生场面再次重现了! 聚宝盆从她丹田中透体而出,迫不及待将方鼎笼罩其中,一股极为欢欣雀跃情绪犹如洪流一般,传入白玉糖脑中。 只见那神农鼎聚宝盆光芒之下,慢慢缩小,宛如一道流光,很没入了聚宝盆内壁那一幅鼎图之中,霎时,这个聚宝盆光芒大盛,金色,绿色不断交替融合,一股股能量顺着聚宝盆,流入白玉糖体内。 四个大字,宛如春回大地,她脑海中骤然出现:“神农归位”! 看着这四个字,白玉糖只有一个念头:那个王老板实是太强了,居然让他给蒙对了,这尊方鼎居然真是上古十大神器之一——神农鼎! 过了好一会儿,白玉糖周身光圈才逐渐消散,聚宝盆像是一个吃饱喝足小孩,乖乖回到了她丹田之中。 她能感觉出来,东皇归位之后,只有聚宝盆跟她联系加强了,但是神农归位之后,她居然感受到了自己跟东皇钟还有神农鼎之间联系,这种联系虽然很弱,但确确实实存! 白玉糖思及此,心神微微一动,刚刚被收进聚宝盆中神农鼎居然奇迹般出现了她手中,不过,以她现能力,想要同时调出两件神器似乎还很困难。 她就像是得了玩具小孩,一会儿将神农鼎收入丹田,将东皇钟调出体外,一会儿将东皇钟收起来,再将神农鼎调出,玩不亦乐乎。 就这时,白玉糖敏锐感觉到了一股清冷气息出现她房门口。 白玉糖急忙收起东皇钟,将神农鼎摆桌子上。 然后,走到门口,将门打开,因为她已经知道来人是谁。 “涅梵晨,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白玉糖卡门口,并没有让眼前这个佛莲一般男子进门。 面对白玉糖冷淡,涅梵晨没有一丝愠怒,只是清清凉凉问道:“看来神农似乎已经归位了,怎么,你确定我们要楼道里谈这件事?” 白玉糖立刻败下阵来,心中暗暗诽谤: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面对这只神棍,总会处于下风,还真是……靠了! 她微微欠身,不情不愿给涅梵晨让了路,眼中却是华光幽暗,不知道打着什么鬼主意。 涅梵晨见此,唇角微微勾起,那笑容太淡,淡就像是雪山之巅冰莲上滑下露珠儿,风一吹,便不知所踪。 他走进门,自然是第一</a>眼,就看到了那尊摆桌子上神农鼎。 神农鼎样子没怎么变化,但是它通体那种死板沉寂之气已然去,浑身上下都澎湃着一种欣欣向荣生命力,古朴大气而又内含灵韵,神异非常。 “要说什么就说,我很累,要休息了。”白玉糖明显懒得买涅梵晨帐,慵懒打了打哈欠,似乎是一副困倦样子。 “我倒是觉得玉儿精神好很……”涅梵晨直接越过白玉糖,身姿如莲坐沙发上,那雪白发丝,她眼前划过,似乎带起了一阵优昙花香。 很明显,瞧这人稳如泰山架势就知道,一时半会儿绝对是走不了了! 每每遇到涅梵晨,事情似乎就会脱离她原本预定,白玉糖心中烦躁,直接将沙发上枕头砸到了涅梵晨身上,“你到底想说什么,能不能干脆点!” 涅梵晨也没想到白玉糖会做如此幼稚举动,我们高贵如谪仙佛子大人,一时半会儿之间,竟然被这一枕头砸蒙了! 尤其是瞧着白玉糖那含怒带嗔眸子,平静如同西域冰山神佛之心,竟是微微一动。 这种从未经历过感觉,让涅梵晨不自觉微勾了唇角,刹那间竟是春风浮动,梨花万千,“我自然是要说些……你想知道内容。” “我很讨厌你说话拐弯抹角态度!”白玉糖抱着靠枕,颇有些气鼓鼓,沉静眸子微微眯着,眼角边泪痣竟是别样妖娆。 被人这样明目张胆‘讨厌’,佛子大人自然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 饶是涅梵晨,听到这么直接话,脸上那张千年</a>冰皮儿,也不着痕迹抽了抽,颇有些无奈开口道,“你既然已经得到并开启了上古神器,应该知道上古十大神器传说是真,我们涅家就是从泯灭上古侥幸流传下来世家,只是历史倾轧让涅家早已由盛转衰,名存实亡,以至于后归隐山林</a>,退居西域;但是,我们涅家却有一个代代相守,口口相传责任,那就是保护,涅家存就是为了保护即将出现命主!” 涅梵晨声音似乎是回忆,缅怀,又像叙述,带着一种清冷空灵,“命主,又称天运之主,是秉承天运而生,将会有大造化</a>,大福缘,我们涅家存就是为了保护和追随天运之主。可惜,一代又一代,涅家等了数不清时间……直到整个家族只剩下我一人,我一度以为代代相传祖训皆是虚幻,没想到……遇到了你!” 说到这儿,他将目光转向白玉糖,清冷声音带上了一丝波动,“我们涅家擅长预言批命之术,身为守护者,对于上古十大神器有一种独特感应,那时候,从你身上,我感受到了东皇钟,而现,是神农鼎……” 涅梵晨说完这些,便不再多言,身姿如莲端坐那里,脸上也恢复了悲天悯人神佛模样,再无一丝波动。 “上古十大神器我已经得到了两件,我没办法怀疑,但是,上古时代真存吗?那些神话传说,女娲,伏羲,盘古等等,难道都是真?”白玉糖听了涅梵晨话,简直像是听玄幻小说。 这意味着什么,难道说这世上真出现过飞天遁地神仙,人类真经历过那个神话般时代吗? “关于上古时期,我也不清楚,我们涅家传下,只有关于命主还有十大神器只言片语,至于其他谜题,我想玉儿要靠自己了,不过,我会一直你身边帮你,你要相信我。”涅梵晨此刻目光竟是变得无比专注,那万事不留痕迹眸子中带着让人悸动……真诚。 白玉糖微微别开脸,颊边像是染了淡淡胭脂,诱人欲醉,“好啦,知道了!你既然对上古十大神器有了解,那肯定知道东皇钟跟神农鼎有什么神奇之处了,这才是你过来找我目,对吧?” “玉儿果然冰雪聪明,这东皇钟和神农鼎都不是凡物,自然有其独特神异之处,所以我特地过来告知,就是怕玉儿坐拥宝山而不自知。”涅梵晨瞧着白玉糖微醺脸颊,唇边溢开了一抹笑意,少了往日清冷,多了些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柔意。 白玉糖无语翻了翻白眼,这分明就是说:怕她不识</a>货,错把明珠蒙尘埃嘛! “那你还啰嗦什么,果然不干脆。”白玉糖慵懒撇了撇嘴角。 第二</a>次被人指责说话不干脆,涅梵晨嘴角再次抽了抽,“我对东皇钟了解并不算多,只知道它钟声有神奇能力,一震荡人心,二震荡山河,三震荡诸天,这些都是涅家祖上相传,具体如何,我也不得</a>而知,凭你现情况,应该根本发挥不出东皇钟能力;但是,这神农鼎对你应该极为实用,相传,不管任何植物,药物,哪怕只是叶片根茎,放入神农鼎之中,都会化凡草为灵药,化凡物为仙品。” “有没有这么神奇啊!”白玉糖微微错愕。 “有没有这么神奇,你试试不就知道了,我记得今天你似乎带回来了两包茶叶对吧。”涅梵晨淡淡说道。 “是啊!”白玉糖沉静眸子立刻染上了点点期待,将王老板赠送那两包君山银针和六安瓜片拿了出来。 君山银针和六安瓜片都是华夏国十大名茶之一,白玉糖对于茶道研究并不算多,她只是随机性抓了一小把君山银针,放进了神农鼎中。 此刻,就连涅梵晨都密切关注着鼎中变化。 就君山银针落入神农鼎一刹,白玉糖清晰感受到她丹田处流出了几丝神秘能量传到了鼎中。 登时,整尊神</a>农鼎,泛起了一层淡淡绿光,一根根君山银针以肉眼可见速度发生着变化。 君山银针属于黄茶,芽头茁壮,长短大小均匀,茶芽内面呈金黄色,外层白毫显露完整,宛如一根根银针,雅称“金镶玉”。 但是,经过改造之后君山银针,长短虽没有变化,却变得加紧实,内面宛如真正黄金一般,散发着一种金属质感,外层白毫却是好似羊脂白玉,晶莹剔透,若说原来</a>金镶玉只是雅称,那么现就是名副其实金镶玉! 仅仅是一小捧茶叶,就散发出了难以名状幽香,高爽清,却又浓郁不散,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 还未沏茶,未饮茶,茶叶香气已然是先声夺人,嗅一口便觉神清气爽,通体舒畅。 要知道,这君山银针属于观赏茶,可没有多少强身健体效果。 但是,白玉糖分明感到:这香味儿当真是明目静脑,提神养胃,绝对是让人垂涎茶之仙品! 这下连涅梵晨都有些坐不住了,两人连忙找了玻璃杯和茶壶,用电水壶烧了水。 迫不及待将一小把君山银针放入茶壶之中,将开水缓缓倒入。 照理说,品茗不光是品茶,茶具,茶杯,冲茶用水,泡茶手法,环境,对品茗都有极大影响。 尤其是对于君山银针这种观赏茶来说,以上种种是缺一不可。 但是,就开水入壶一刻,所有外物都显得不再重要,袅袅升起茶香已经代替了一切,让人如痴如醉。 这等香气,竟是让早已经安然入睡小雪球儿,从里屋晃晃悠悠爬起身来,循着香味儿,颠颠地跑了出来。 一脸垂涎瞧着白玉糖和涅梵晨,那小模样,似乎无声哀求着:让偶加入吧,让偶加入吧,偶也是狼中雅者啊! 于是,两人一狼便这沁人茶香中慢慢等待。 十来分钟之后,白玉糖轻轻托着茶壶,将茶水倾倒玻璃杯中,当然,她也没忘了给小雪球儿也倒了一杯。 只见那茶色竟是晶莹剔透,没有一丝杂质,纯净像是澄澈水晶,轻轻一摇,竟是有一股白雾袅袅升腾,如诗如梦</a>。 白玉糖和涅梵晨两人对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底里那抹深藏惊讶和期待。 两人均是优雅将玻璃被送至唇边,轻轻一免。 登时,犹如醍醐灌顶,月明云开,心神飘飘而荡,似乎随着茶叶翩翩起舞,一口入胃,回味无穷,口舌生津,唇齿留香。 小雪球儿竟跟喝了酒一般,水汪汪大眼睛美美眯着,小小舌头,舔了一口又一口,不时摇头摆尾,倒是颇有‘雅量高致’风范。 “好茶!”白玉糖和涅梵晨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说道。 似乎是没有想到对方会跟自己如此一致,两人微微侧头,透过那如梦如幻茶雾,相视而笑。 这一刻,茶香盈盈,夜色深深。 沉如暗夜心亦或是被冰雪尘封心,不知怎,就近了…… 翌日,铁木自然第一个去敲了白玉糖房门。 谁知道开门竟是涅梵晨! 毫无疑问,铁木立刻炸毛了,虎目圆瞪,“你怎么会从姐姐房间里出来?!” “我一晚上都这儿,自然要从这儿出来。”涅梵晨品了一晚好茶,自然是心情舒畅,精神奕奕,说出来话也是格外……欠扁! 果然,铁木听了这话,整个人就像是一头爆起雄狮,直接抱以老拳,“你这神棍,看我不揍得你满地找牙!” 于是,一场鲜火热晨间运动开始了! 白玉糖抱着小雪球儿,从房里出来,看到这一幕,没有任何吃惊情绪,要是涅梵晨从她房里出来,铁木见了,两人不打架,那才叫江河倒流,日出西方——不正常了! “我靠,一大早就这么有精神,锻炼呐!”田甜一出来,就被吓了一跳。 渐渐,陆言卿,周明军,和黄师傅几人也出现了这里,看到这一幕,众人自然是相当不解。 白玉糖简单解释了两句,谁知道越描越黑,眼见陆言卿脸色也有变黑趋势,白玉糖识趣住了嘴。 田甜却是凑到白玉糖身边儿,一双贼眼不住上下打量,可爱娇俏鼻子是使劲吸了吸,“姐妹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和佛子大人一晚上究竟干什么了,你身上怎这么香,这香味儿好像是茶香啊!” “你这狗鼻子。”白玉糖轻轻点了田甜鼻尖,笑亲昵,“就是茶香,我们俩喝了一晚上茶水,现精神着呢。” “难道是从茗品轩带回来那两包?”田甜锲而不舍问道。 “嗯。”白玉糖淡淡点头,心中暗道:茶还是那些茶,不过是经过改造而已。 陆言卿这时却是开口了,一如既往秋日温柔,但却带着点点炙热夏意,“我也想尝尝到底是什么好茶,能够品一个晚上,小糖,记得下次品茶时叫上我,若是真错过什么,我可是会后悔!” 白玉糖并没有听出什么,只是微微点头,爽应承了下来。 陆言卿见此,眼神微微一暗。 倒是田甜,颇有些同情看着场中铁木还有陆言卿,白玉糖耳边小声嘀咕:“唉,您和佛子大人品了一晚上茶,结果,可是酿了两坛子醋哦~” ------题外话------ 昨天接受了亲们建议,欢欢罗列了一张现阶段领养表,这张领养表会不断中,如果想要领养亲们,搞不清楚哪只有木有被领养,可以参照此表。 今天欢欢有点忙,只能保底,明天欢欢会再接再厉,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第十六章 因了涅梵晨和铁木打得火热,白玉糖等人宾馆里好一阵折腾,才算是来到了平洲赌石交易大会现场。百度搜进入索 请 看 小 说 网 速进入本站 今天是明料交易后一天</a>,众人情绪格外高涨,都是摩拳擦掌,想要再好好选上几块毛料,过过瘾。 谁知众人刚一进入会场,就听一个人惊喜叫道,“是白小姐!真是白小姐,白小姐来了!” 白玉糖等人还没有</a>反应过来,就被三四个衣着体面老板级人物围住了。 “白小姐,您好啊,昨天怎么没来啊,我能有这个荣幸跟您握一下手吗?”老板一号近乎谄媚说道。 “白小姐,我对您也很是佩服啊,不知道能不能跟您交个朋友?”老板二号也不客气伸出了手,一脸期待。 “对啊,对啊,还有我,白小姐可不能厚此薄彼啊!”老板三号大言不惭。 “白小姐,跟我们握个手吧!” “白小姐!” “白小姐!” …… 瞧着围过来人越来越多,白玉糖直接被众人波涛汹涌热情搞得摸不着头脑! 这是肿么回事啊? 这些人也太热情了吧,简直热情让人发憷! 但是,白玉糖看出来,这些人眼中并没有任何痴迷或者淫欲,大部分都是谄媚崇拜甚至是火热,那情景就像是粉丝见到了自己钟爱超级巨星一般。 饶是她智近乎妖,也不明白到底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要不是铁木气场前边震着,估计这些人都要一拥而上了! “白小姐,您可来了,真是让我好等啊!您还记得我吗?”来人</a>竟是韩氏珠宝韩胖子。 这韩胖子笑呵呵,但是两只手也是跟别人一样,提前巴巴伸了出来。 白玉糖只得无语握了握韩胖子那双圆滚滚肉手,毕竟这人给她印象还是不错,“韩老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我解惑呢?” 她话音刚落,旁边田甜不乐意了,杏眼儿圆瞪说道,“你这人想对我姐妹揩油怎么着,握这么半天,还不放手!” “是是!”韩胖子看到芭比一般胖嘟嘟田甜,眼睛不由得一亮,颇为委屈说道,“哎呦,美女您可是冤枉我了!你瞧瞧场哪个人不想跟白小姐握手啊!恐怕你们还不知道吧,今天早上,平洲玉器报出了刊,讲就是您五连大涨事迹,说真,不管您是真有水平,还是其他,毕竟岁数那儿摆着呢,大家啊,都认定您是有大气运人,玩赌石,归根结底靠是什么啊,就是运气啊!大家争着抢着跟您握手,不就是想沾点运道嘛!” “我靠,这也行!”周明军,田甜等人都是一阵咋舌。 黄师傅和陆言卿倒是颇为淡定,赌石这个行业确实有很多潜规则,尤其是南方人,信运道,信佛理人很多,出现这种情况,也不足为奇。 白玉糖被这个强大理由搞得哭笑不得,同时对那个平洲玉器协会副会长石强胜一阵诽谤:这人也忒不地道了,明明就拍胸脯担保绝对不会把照片公布,现倒好,直接上报了,这风头出,简直大了去了! 不过事已至此,白玉糖也木有办法,好众人还算识趣,跟白玉糖握了手之后,便心满意足离开,这是明标交易后一天,对于任何人来说,时间都是同样宝贵。 白玉糖跟陆言卿先到帐篷安置了一番之后,就跟第一</a>天一样,涅梵晨,小雪球儿留守,陆言卿和白玉糖兵分两路,开始搜刮毛料。 但是,等三人真正进入明料交易场地时候,白玉糖才发现</a>事情糟糕。 许是因为平洲玉器报影响,很多人对于白玉糖都极为关注。 白玉糖刚刚逛了几家毛料摊子,就发现身后有不少盯梢,当然,这些人也不是出于恶意,没有明目张胆过来抢料,但被人盯着,总归是不舒服。 她若是哪家毛料摊子上滞留时间长一些,那些摊子生意绝对会火爆异常,这种另类名人效应,某种意义上来讲,也算是推动了明料交易市场蓬勃发展。 白玉糖被人跟烦了,直接用特殊能力,开始大面积扫荡这些毛料物气。 可能是因为后一天缘故,毛料品质大大不如第一天来得好。 白玉糖倒也发现了几块带有物气,只不过,那些物气很稀薄,实是提不起她兴致。 就这时,一道宛如鲜血颜色冲入了她眼帘,那般突兀,那般浓郁,美丽让人沉醉。 那是…… 白玉糖被这团浓郁物气迷了眼,心脏不争气跳了几跳:这块毛料她一定要拿到! 这家毛料摊子是一家比较大型摊位,位置也比较靠里,摊主是一个四十</a>多岁中年人,留着两撇小胡子,一看就是个精明主儿。 “哎呦,这不是白小姐吗!过来瞧瞧,您看上哪块料子了,我给您便宜些!”小胡子摊主看到白玉糖三人自然是无比热情。 白玉糖也知道自己现是众人关注焦点,并没有一上来就打听那块自己心仪毛料,而是随便指了指附近几块毛料,“这块多少钱?” “一百</a>二十</a>万!” “这块呢?” “二百万!” “这块黑乌沙皮儿呢?” “三百万!” …… 白玉糖直接被他这些价格搞得一阵气闷,还说给自己便宜,明明就是往死里宰啊! 这时,一块黄梨皮壳毛料吸引了她注意,这块料子块头很大,但是表象极差,重要是,这料子不知道被谁切了一刀,居然切出了黑雾! 众所周知,切出白雾容易出翡翠,切出黑雾那就是百分之百必垮之象啊。 当然,这块料子也确实没什么价值,物气极其稀薄,近乎于无,但是,让人惊讶是,这些物气都集中了表层,并且占了这块毛料四分之三。 也就是说这块四四方方毛料,有三个面都能擦出翡翠,这些翡翠还是连一块靠皮绿,谁要是买了这块翡翠,绝对要亏到死,但若是买回来坑人,那可就真是…… 损人利己,大赚特赚啊! 若是她没猜错话,今天白家绝对会过来试探她,不如趁此机会再送给他们一份大礼! 白玉糖美目流转之间,心思大定,不由出声问道,“这块已经被切过黄梨皮壳儿,多少钱?” “这块啊……一百五十</a>万!” 小胡子说完,白玉糖脸色就冷了下来,“哼,看来你这人是不想做我生意了,这块毛料表象人所共知,差到了极点,你居然敢要一百五十万,还有,这块毛料明明被人切了一刀,都切出黑雾了,既然您觉得它值一百五十万,那这块儿您自己留着得了!” 反正这块毛料根本就是坑人用,白玉糖自然是半分也不会乎。 她算是看出来了,小胡子摊主这样人,明显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河水就泛滥,给个鸡窝他就能下蛋主儿,坚决不能惯着! 瞧着白玉糖真生气了,转身就要离开,小胡子摊主傻眼了,赶忙说道,“白小姐别走啊,我错了还不行吗,毛料生意可不就是漫天要价,坐地还钱嘛,一切好商量啊!” 其实,这小胡子摊主心里也挺郁闷,他本想把价叫得高一点,就算白玉糖不要了,他也能沾点运气,自己解了。 谁知道白玉糖那么精明,竟是问了不下几十块毛料价,让他根本不知道这小丫头看上是哪一块,要是把这些都解了,他绝对要亏到死! 现,他总算是知道了:这小丫头不好糊弄啊! “白小姐,明人不说暗话,刚刚确实是我不对,你就大人大量多多包涵,您瞧瞧,我都认错了,您也就别玩了,看上哪块毛料痛说了吧,我保证一分钱都不往上抬!”事到如今,小胡子摊主算是服软了,直接老老实实说道。 “既然摊主你开诚布公,我也不再拐弯抹角,这块带黑雾黄梨皮壳儿,你开个价吧!” 小胡子摊主倒是没想到白玉糖真看上了这块几乎已经是废料黄梨皮壳儿,略微沉吟片刻,苦笑着说道,“三十</a>万,不能再少了,这块表象虽然不好,但是块头很足,您看怎么样?” 白玉糖想了想,三十万这个价格虽然还有点水分,总来说也不算贵了,当下点了点头,“三十万我要了,还有这块,这块多少钱?” 这次,白玉糖指正是那块散发着血色物气毛料。 “这块啊……”小胡子摊主挠了挠头,“白小姐,这块毛料表皮细嫩,虽说是黄鳝皮儿毛料,但上面苔癣状黑色条带分布也算均匀,总来说表象很不错,您要是诚心要话,就给我二百万,一口价,如何?” 确,这块黄鳝皮儿毛料表象算是她买毛料到现,选中表象好了,二百万也不算贵,白玉糖当下就开了现金支票,相当爽。 那摊主一下子进账了二百三十万,自然高兴地不得了,殷勤要求白玉糖留下来解石。 白玉糖正要回绝,没想到一个意外声音就这样传了过来。 “白小姐,真巧,居然会这里碰到你!” 听到这个声音,白玉糖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妖娆笑意,与眼角泪痣相互映衬,灼灼生辉,“确很巧,萧先生。” 没错,来人正是萧熠宗! 田甜撇撇嘴,直接无视来人,铁木则是面无表情,拳头攥得咯咯响,对于一切接近自家姐姐雄性生物,都持敌对态度。 萧熠宗本来</a>被铁木高大威猛吓了一跳,但是瞧着白玉糖那绝色风华笑容又觉得心痒难耐,当下眼中泛起了一抹喜色,“白小姐,没想到你居然知道我,恕我冒昧,咱们两个是不是……早就认识?” 白玉糖没有错过萧熠宗眼中一闪而逝精光,当下脸上泛起了几分惊讶,“萧先生,你话很有意思,难道你忘了咱们买房时,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吗?何况……”她故意拉长了声音。 “何况怎样?”萧熠宗故意彬彬有礼向前倾了倾,似乎一脸期待。 今日萧熠宗穿很是帅气,上半身是一件阿玛尼半袖天蓝色格子衫,下半身是一条量身定做白色西装裤,炎炎夏日,显得别样清爽,尤其是他刻意做作之下,很有几分阳光贵气味道。 白玉糖深不见底黑眸溢着点点冷意,唇边却是笑靥如花,“何况……你是白家二小姐白子涵未婚夫,你们两个婚事,整个汉南省无人不知,我自然也是知晓。” 萧熠宗没想到白玉糖会突然扯到白子涵身上,脸上表情微微一滞。 他脑子中不由得回想起昨天,白玉莹单独见他时说那些话。 根据白玉莹说法,眼前这个女子就是他曾经未婚妻白玉糖。 刚开始,他实是不相信,一个丑八怪,会变成现这样绝世美女。 但她们身上那种内蕴芳华,宛如幽兰气质却又如此相似。 说真,他动心了! 或者说,后悔了! 这个名字也叫白玉糖女子可是比白子涵强了不是一星半点儿,重要是,她又有那么丰厚身家和超然运道,若她真是自己曾经未婚妻,说不定他还有重将她追回来机会。 只是,她是吗?她真是白锦鸣女儿——白玉糖吗? “白子涵确是我未婚妻,不过,说来你可能不知道,我原来未婚妻本是白家三小姐,因为家族压迫,我才不得不跟她解除婚约,转而跟白子涵订婚,但是,我跟白子涵却没什么感情,不过是利益相关,这件事,让我心里一直很愧疚。说起来,白小姐名字跟我原来未婚妻名字是一样,都叫白玉糖,你说,这是不是很巧啊?”萧熠宗一直紧紧地盯着白玉糖双眸,生怕错过她一点反应。 白玉糖察觉到萧熠宗紧张,唇角笑容盛。 前面铺垫了那么多,就是为了这句话吧!为了试探她到底是不是白玉糖! 可惜,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她又怎么舍得让游戏这么落幕呢! 白玉糖刚刚想要开口,超越常人视觉,突然看到萧熠宗身后由远及近一道人影,心中登时大叹:天助我也! 她心念微转,计上心来。 “确,是很巧,不过,我可不同意萧先生刚刚一些说法!”白玉糖佯装愠怒。 萧熠宗不由双眼一亮,似乎得逞一般,笑问道,“白小姐,有什么不同意,管提出来,难道白小姐知道关于我原来未婚妻事情?” “你前未婚妻事情,我不清楚,但是现未婚妻,却是有过几面之缘,”察觉到来人已经到了不远处,白玉糖眼中华光流转,面上却带着几分幽怨,“我看来,二位郎才女貌,天作之合,那白子涵小姐对萧先生你是一片丹心,你们二人分明是鹣鲽情深,又怎么能说成只是区区利益相关呢,萧先生这可是你不对了!” 萧熠宗虽然对于白玉糖又将话题转到白子涵身上有些不满,但是考虑到,这说不定是白玉糖吃醋了,跟他要一个解释,整个人登时有了几分得意,不由得温柔哄道,“白小姐可不要误会了,我对那个女人哪儿有什么感情,她不但蛮横无理,还相貌平平,说真,要不是为了家族利益,我说什么也不会娶那样女人,哎,要是她能及上白小姐十分之一,我也算是知足了!” 白玉糖听了萧熠宗话,可算是知道什么叫‘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了! 当初,白家时,他跟白子涵你侬我侬场景还历历目,现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想必现白子涵应该已经气疯了吧! 果然,萧熠宗话音刚落,一道浓郁有些刺鼻香风就从萧熠宗身后冲了出来。 只听‘啪’一声,一个又响又亮巴掌被甩到了萧熠宗脸上。 这突如其来力道几乎让萧熠宗差点没栽过去,整个右脸都是一片火辣辣,直接呆住了! “萧熠宗!你怎么能说出这样话,你怎么敢?当初是谁先跟我表白,当初是谁向我求婚?!你居然嫌我蛮横无理,相貌平平?萧熠宗,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不过是萧家送来入赘,还敢嫌弃我,你混蛋!”白子涵直接歇斯底里了。 说实话,白子涵确是爱极了萧熠宗,就因为极爱,所以,听到萧熠宗这番话才会极痛。 她本就眼睛长头顶上,娇纵惯了,一时间,心火上涌,自然是手脚不听使唤,口无遮拦。 只是,她忘记了,男人不能激,哪怕是软骨头男人,被当着众人抡了耳光,焉能没有一点脾气? 何况是萧熠宗这样大少爷! “你这女人,竟敢打我!”萧熠宗捂着右脸,激愤之下,直接将白子涵推到了地上,“你看看你现样子,还不承认自己刁蛮任性吗?我身份是比不上你,可你别忘了,当初要不是你巴巴对我表示好感,你以为我会跟你表白,向你求婚?你做梦!” 这场狗咬狗大戏,看白玉糖一阵心旷神怡。 “哼,渣男渣女,活该!”田甜小声一边小声嘀咕,一边看是津津有味。 此刻,白子涵趴泥地里,涕泪横流,头发也散乱了,哪有半分豪门小姐样子,整个人狼狈不堪。 她骤然间看到萧熠宗发怒,竟是感到一阵胆怯,若是萧熠宗真因此悔婚,那又如何是好? 一切都怪她! 都怪那个女人! 要不是因为她,萧熠宗不会对她恶语相向,自从她出现,萧熠宗才变了! 白子涵突然将目光转向白玉糖,一脸狰狞,“你这个贱女人,居然敢勾引我未婚夫,你是什么东西,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知不知道惹了白家会有什么下场?!” 她声音极为尖锐,本来围观人已经不少,这一嗓子,直接让围观众人呈等比数列形势不断增加,几乎所有人都听到了那句: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知不知道惹了白家会有什么下场。 本来,白家形象第一天已经是大打折扣,没想到现白子涵又闹了这么一出。 刚刚事情,围观众人看是明明白白,本来就是你没看好自家未婚夫,居然一推四五六推到别人头上,还外加侮辱威胁,这就是白家大家风范?! 还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实是稀松啊! 何况,现白玉糖是平洲交易会上偶像级人物,拥护者甚多,白子涵叫嚣越厉害,惹来鄙视厌恶就越多。 白玉糖此时淡淡开口了,声音空灵悦耳宛如天籁,“白子涵,你出口成脏,野蛮无礼,我不怪你,毕竟连你未婚夫都如此评价你,性格使然,想改也改不了了。不过,我要问上一句:你们白家到底是有多了不起,干什么都要抬出来显摆一下,我倒真想知道,得罪了白家会有什么下场?” 这两人一坐一站,一个好似泼妇骂街,凌乱不堪,一个犹如空谷幽兰,沉静柔美,两相对比,高矮立现。 眼见周围指指点点越来越多,白家信誉一落千丈,一直躲远处观察白玉莹坐不住了! 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本来她安排萧熠宗前去试探,当然也考虑到了白子涵,以白子涵妒忌成性性格,要是看到萧熠宗主动接近白玉糖,想不炸毛都不可能。 所以,白玉莹安排了白子岩去将白子涵调开。 她这番计划还算完美,可惜,她高估了白子岩能力,以至于让白子涵出现了这里,导致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白玉莹看明白,这件事要不是因为白玉糖从中推波助澜,绝对不可能发展成这样。 不但没有试探出白玉糖底,反而丢了白家脸面,她不甘心…… ------题外话------ 啥都不说了,下章精彩,我们小金同学又要出场了,喜欢亲们表错过哦~ 第十七章 随着围观人群越来越多,萧熠宗被众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越发觉得没有面子,瞧着白子涵眼神也越加厌恶。百度搜进入索 请 看 小 说 网 速进入本站 白子涵虽然刚刚被怒气冲昏了头脑,这会儿也多少清醒了一些。 看到周围人谴责和鄙夷,她也知道自己犯了众怒,一时间,竟是呆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就这时,人群突然被打开了一道口子,几个黑衣保镖保护下,白玉莹和白玉川兄弟俩,脸色阴沉走了进来。 白玉糖见此,脸上笑容不变,眼中却是暗光涌动,流光溢彩之间,泛着点点冷意:哼,想远处看热闹,我就偏让你们看不下去,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还是人多热闹一些! 不得不说,白玉莹确比白子涵这个胸大无脑骄纵女强了很多。 她出现这里,第一</a>件事不是找白玉糖理论,而是将狼狈不堪白子涵从地上扶了起来,细心整理了一下白子涵凌乱秀发,那副姐妹情深样子,倒是让周围叫嚣众人,慢慢住了嘴。 “白小姐,我为表姐刚刚鲁莽向你道歉,我们白家一向光明正大,自然不会恃强凌弱,不会背地里用什么手段,我表姐不过是一时为情所困,所以才会失了常性,导致口不择言,我想白小姐不会这个时候,抓住表姐口误不放吧!”白玉莹笑一脸真诚,眼角眉梢似乎都是歉意,但那唇边一丝挑衅,又怎么逃得过白玉糖双眼。 她这一招确高明,避重就轻,博取众人同情,要是白玉糖抓住这点不放,倒显得咄咄逼人,反而不美。 只可惜,白玉莹注定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白玉糖脸上笑容越发沉静,馥郁魅人,眼中划过一闪而逝幽光,“既然白玉莹小姐如此说,我自然不会追究,反正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没我什么事,不过,我有一个</a>问题想要请教白玉莹小姐一下,不知道您能不能帮我解惑呢?” “白小姐请说。”白玉莹瞧着白玉糖那种胸有成竹沉静,突然涌上了一种不好预感。 “如果大家眼睛没问题话,白小姐应该是刚刚赶到这里吧,我就不明白了,怎么你对这里发生情况这么了解呢?还是说……玉莹小姐一直旁边洞若观火?我瞧着玉莹小姐跟这位白子涵小姐似乎是姐妹情深,怎么你刚刚不出来规劝呢,现这位白子涵小姐情绪‘失控’了你再出来,岂不是让姐妹间多生嫌隙?”白玉糖声音自始至终都很平缓,这种字字诛心疑问,她嘴里说出来,就像是问一加一等于几这种普通问题一样简单。 白子涵听到这话,本来靠白玉莹身上娇躯陡然一震,直接恶狠狠盯了白玉莹脸上,“你早就来了,你早就来了是不是?白玉莹,好!我记住你了,居然敢看我出丑,我记住你了!你真是我好表妹!” 白子涵虽说冲动易怒,但是这种错综复杂豪门中长大,又有谁是傻,她跟白玉莹平日里关系本就不好,白玉莹又怎么会好心帮她? 当下,白子涵就一把将白玉莹推了个跟头,抹着眼泪跑了出去。 萧熠宗见眼前形势不好,急忙顺势追了出去。 白玉莹被白玉川兄弟俩扶起,脸色已经是败坏到了极点,眼中翻滚着浓浓恨意! 事情发展到现,已经变成了一场彻头彻尾闹剧! 本来这场闹剧中丑角是白子涵,现却生生换成了她白玉莹,早知道她就不出来了,也好过现被众人嘲弄。 如今,她唯一能做就是将这件事压下去,既然软不行,就来硬! “白小姐,虽然今天事情错我们白家,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污蔑我们白家清誉,我们也不会善罢甘休,我希望你给我们一个解释,要不然别怪我们白家不客气!”白玉莹动作优雅拍了拍身上浮土,娇美脸庞上带着一种豪门大家威严。 再加上那些黑衣保镖,白家气势一下子提升了许多,围观众人虽然心中对于白家极为不耻,但是,这种压力之下,嘈杂声音骤然间减少了几分。 谁知就这时,一个极为阴冷低沉声音颇具穿透力传了过来,“白家真是好大口气!”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人群慢慢散开,金惜何带着金彦鸿兄妹,身后跟着五名赌石顾问,出现了众人眼前。 若说刚刚白家人进入人群,是因了保镖开路,那么金惜何就是完全靠着强大气场破开了一条大道,拉风无比。 白玉糖双眸微眯,心中暗暗思量:这个无利不早起四眼鬼畜男到这里来目。 “白玉莹,为什么你们白家永远这么虚伪呢?刚刚装可怜行不通,现就开始用家族势力压人,我以为白家只有白子涵一个喜欢显摆白痴,原来你也是不遑多让啊!”金惜何一来到这里,就直接站到白玉糖身边,表明了立场,说出来话毒舌依旧。 金家强势,让围观众人心底都是一片欢欣雀跃:谁都没想到这种赌石交易会上,居然会出现这么激情豪门对对碰,还真是精彩啊精彩! 田甜则是私底下跟白玉糖咬耳朵,“金彦鸿他老哥太强了,啧啧,说真直接!” 白玉莹果然被这话气得够呛,白皙额头上居然青筋暴起,“金惜何,这是我们白家事,与你何干?” “哼!白玉莹,你记性还真差,难道你忘了,我说过,我喜欢做就是落井下石,今天看你们白家丢了脸面,我很——高兴!”金惜何笑阴冷,只有看向白玉糖时,那双冷黑眸子才隐约带上了两份真意,“还有,白小姐是我朋友,你刚刚出言威胁,我自然是要管。” 白玉糖虽然对于金惜何真小人举动很欣赏,甚至说很畅,但并不代表她愿意跟这只鬼畜扯上关系。 她微微瞥了眼金惜何,声音一派淡然,“我可不记得自己跟你有什么交情?” 金惜何虽说面色苍白,神情冷厉,给人感觉阴晴不定,但事实上,很少有人能真正激起他怒火。 不过,此时此刻,金惜何倒是真生出了几分发自心底怒意,苍白脸色可怕像是亟待爆发火山,“喂,女人,你敢不给我面子?” 金惜何危险让铁木立刻绷紧了拳头,白玉糖却是毫不意,安抚拍了拍铁木手臂。 她刚要开口,一个温润如玉声音却是抢先了一步。 “小糖不过是实话实说,金大少又何必动怒呢!” 来人正是陆言卿,周明军和黄师傅三人。 “天啊!陆家居然也来了!”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小声嘀咕了一句,众人心底都有一种感慨:今年平洲赌石交易大会还真是不虚此行,还没到后一天赌石大赛,这三大豪门已经进行了两次碰撞。 很多有心人也发现了,这两次碰撞焦点,居然都是因为这个奇迹般赌出了五连涨白姓女子! 这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陆言卿到来之后,温柔站了白玉糖身边,瞧着白玉莹等人带了几分冷意,“小糖虽说跟金大少没什么关系,却是我朋友,所以这件事,我陆言卿自然是要管。” 金惜何虽说对于陆言卿出现很是不满,不过也没有忘了自己现下立场,只是冷哼一声,便不再言语,脸色阴冷要命。 白玉莹瞧着陆言卿和金惜何明显都站了白玉糖那边,再争执下去,也不过是自取其辱,心中虽然妒恨难当,脸上却是敛了怒意,有些勉强说道,“白小姐,既然你有这么多‘朋友’维护,我自然也给你这个面子,况且今天事,一开始确实是我们白家不对,我也不会推脱,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以后,希望白小姐谨言慎行,不要再闹出什么‘误会’才好!” 白玉莹说完,就要带着白玉川和白玉朗两人离开。 “等等!” 谁都没想到,这时候出言居然会是白玉糖。 “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白家家大业大,我自然是不想跟白家闹出什么‘误会’。玉莹小姐,你也看见了,我买了块毛料,打算现解出来,不如玉莹小姐和两位白少爷留下来一观,我这块毛料要是出绿话,就以半赌毛料形式出售,如何啊?当然,座各位都可以竞价,玉莹小姐,应该不会不赏脸吧?”白玉糖笑很是真诚,整个人</a>如同一朵出水芙蓉,婷婷而立。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就是**裸示好啊! 一般情况下,谁愿意把出绿毛料当成半赌毛料来卖啊,这位白小姐如此说,分明就是想修复跟白家关系啊! 场众人基本上都是这么认为,但田甜却是被白玉糖那种亲切笑容搞得从心里发毛:丫,我这姐妹又要开始阴人了,可怜白家,阿门! 陆言卿和金惜何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演到了一丝疑惑,只是,两人都明智没有开口。 白玉莹则是被白玉糖这番作为搞得有些发蒙,不知道她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 但是周围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她要是不答应下来,倒显得有些小家子气,肚量不够了。 “好,我们就留下来看看,希望白小姐能再次大涨,不要让我们空手而归!” “这个自然。”白玉糖让周明军将那块刚买黄梨皮壳儿搬了上来。 看到白玉糖居然真要解石,众人自然是一阵兴奋。 这里面高兴就要数那个小胡子摊主了,现人群可都是围他摊子上,要是白玉糖真能解出翡翠,那他这里生意岂不是要好到爆! 只是,当他看到那块已经被切了一刀黄梨皮壳儿毛料时,脸色登时垮了下来。 “这就是白小姐买毛料?表象太差了吧!” “对啊,难道白小姐是故意?这块毛料明显已经被人切了一刀,都出了黑雾了,难道还能赌涨不成,不用说出绿了!” …… 众人窃窃私语让白玉莹脸色一阵青白,“白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块就是你要解得毛料,看来你根本没有跟白家修复关系诚意啊!” 白玉糖笑容分毫不变,一脸真诚,“玉莹小姐不会是忘了吧,我之前选那些毛料表象可是也不怎么好啊!” 白玉莹想了想,也确如此,只是,她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 “黄师傅,麻烦你了,这块料子我看着不错,就从这个面开始擦石吧。”白玉糖淡淡提醒道。 如今,黄师傅对于白玉糖话奉若圣旨,直接沿着那块已经被切垮黑雾擦了下去。 随着磨砂轮滚滚转动,一个巴掌大小界面很就被磨了出来。 周明军赶忙往切面处泼了一些清水。 “出绿了,真出绿了,这水头是高冰种啊!” “真是高冰种!还是正阳绿,大涨,大涨啊!” “白小姐居然又涨了!” …… 白玉莹瞧着那个晶莹翠绿界面,有些拿不定主意:单看这个界面来说,确是高冰种正阳绿。 但是,这么一块好料子,白玉糖真会这么好心卖给自己? 一时间,不光是白玉莹没有动静,就连周围珠宝商人也有犹豫不决,没有立刻喊价,这倒让白玉糖有些不解。 照道理来说,见了绿料子不是应该大受欢迎吗?何况是高冰种,怎都没有人竞价。 这时候,好不容易挤到前面来韩胖子适时开口了,“白小姐,你能不能这块料子上再切上一刀,正所谓擦涨不算涨,切涨才叫涨嘛!现这个样子实是判断不出什么啊!” 经韩胖子这么一提醒,白玉糖算是明白了:简单点说,就是这块料子表现太好了,要是高价买回来,结果是靠皮绿话,损失就太大了。 她当然不会去切石,因为白玉糖清楚得很,这块毛料就是地地道道靠皮绿,不过嘛…… “既然韩老板这么说,我自然也要表现一点诚意,若是切石话,风险几乎就全我身上了,这样买卖我自然是不会做,不过,我可以这块毛料对面再开一个窗口,如何啊?”白玉糖淡淡一笑。 “那敢情好!”韩胖子笑呵呵说道。 就连白玉莹都私底下点了点头,这确是个不错方法,就算是靠皮绿,也不可能一毛料两面都是靠皮绿吧! 白玉糖冲黄师傅点了点头,黄师傅立刻架上了磨砂轮,对面表皮上打磨了起来。 很,同样是巴掌大小一个界面,被磨了出来。 看到这这个界面,众人都是一阵呆滞,脸上散发出了一种狂热! 原因无他,这么一个小小界面居然也是高冰种正阳绿!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这块毛料很可能是一整块高冰种正阳绿翡翠啊!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所有翡翠商人都不蛋定了,出价声立刻此起彼伏。 “白小姐,我出一千万!一千万!” “一千五百万!” “一千七百万!” “二千万!” …… 不得不说,这个价格跟真正翡翠差不是一星半点儿,所以价格攀升很,也很高。 尤其是韩胖子,直接将价格喊到了三千万,就连金惜何和陆言卿也参与了竞价。 白玉糖这下心里有些着急了,要是这块毛料真落自己人手里,那可就是贻笑大方了! 殊不知此刻白玉莹心中也是天人交战,说句实话,这块料子要是别人,她早就出手了,可惜……毛料是属于白玉糖,这让她总觉得有些古怪。 “小妹,你还犹豫什么,这个白玉糖明显是想卖人情给咱们啊!你瞧瞧,连陆言卿都竞价了,还会有什么问题?”白玉川急得不得了,可惜财政大权却是牢牢地我白玉莹手里,只能旁边抓耳挠腮。 “小妹,你还怀疑什么,就算这个白玉糖真是昔日那个丑八怪又怎么样?难道她能知道毛料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刚刚我已经看过了,这块毛料没有被人动过手脚痕迹,绝对是一块天然毛料,就算白玉糖不怀好意,作假也作不到毛料上面啊!”白玉朗分析头头是道。 这番话倒真让白玉莹茅塞顿开,她从不相信运气,只要这块毛料没假,白玉糖又能耍什么手段! 想到这儿,白玉莹直接高声叫道,“三千五百万!” 白家出价,让白玉糖暗暗叹了一口气。 眼见白家出价,陆言卿便慢慢退出了竞价。 他竞价目就是替白玉糖提价,顺便将白家引出来,虽然不知道白玉糖为什么要卖这么大一份儿人情给白家,但既然是她心思,他就一定要帮到底。 目前竞价只剩下金惜何,韩胖子跟白玉莹三人。 “四千万,我出四千万!”韩胖子叫价叫得太厉害,连腮帮子肥肉都颤动不已。 “四千一百万。”金惜何面目阴冷,暗暗留意着白玉糖反应。 “四千二百万!”白玉莹自然是死咬不放。 “四千三百万!”韩胖子再次恶狠狠提价。 …… 白玉糖瞧着韩胖子激情无比样子,心里暗暗有些着急,她想了片刻,对着田甜耳朵小声嘀咕了几句。 田甜听完之后,立刻心领神会,状似不经意溜到了韩胖子身后,嬉笑着说了几句话,宛如聊天一般。 这个小插曲,自然不会放众人心上。 但是,金惜何却注意到了!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眸中划过一道精光,唇角勾起了一抹玩味冷笑。 之后竞价似乎变得平淡了许多,金惜何竟是退出了叫价,韩胖子也没有坚持多久,慢慢偃旗息鼓。 这块毛料后以五千万价格落到了白家手中。 这让白玉莹心中多了些欣慰,那种不安似乎也少了几分。 当然,欣慰不止白玉莹一个,白玉糖也是无比欣慰,她相信,当这块毛料被完全解出来时候,白家会加‘欣慰’…… ------题外话------ 田甜由亲亲领养; 夜雪狼王夫妻俩由亲亲领养; 领养进行时已,亲们可随时参考; 友情提示一下,这几章涉及赌石内容比较多,因为要给后面情节做铺垫,实是不能省略,不太喜欢赌石之类情节亲们,可以跳过去。 第十八章 晚上,白玉糖等人回到宾馆时候,意外大厅中碰到了韩胖子。 課外书 “韩老板,真巧啊!”陆言卿谦谦有礼打了个招呼,他嘴上说着真巧,但心里清楚很,这韩胖子八成是来找白玉糖。 果然,韩胖子听了陆言卿话,笑得很实诚,一双被肥肉包围眼睛直接眯成了两道弧线,“陆二少,您就别笑话我了,哪有那么巧,我是特地过来找白小姐。” “韩胖子,你特地找过来,是不是想知道:我姐妹不让你继续</a>竞价原因啊?”田甜笑有几分狡黠,粉嫩脸颊边梨涡微现。 “当然不是!”韩胖子回答竟是斩钉截铁,脸上笑容带着几分让人并不厌烦讨好,“白小姐可是我偶像,偶像说话,我当然是相信了!” “韩老板,您真相信我,没有一点疑问?”不得不说,这韩胖子倒是真提起了白玉糖两分兴趣,很少有人能把恭维话说得这么真诚,毫不做作,为人处世,能达到这个程度,也算是有几分本事。 韩胖子闻言,似乎带了几分讪讪之色,“要说一点怀疑都没有,那也是不可能,不过,我确是相信白小姐,或者说,相信自己眼睛。您别看我韩胖子岁数不大,但是走南闯北这么多年,靠就是这一双眼珠子,说真,我韩胖子看人还没有出过错,白小姐绝对是个可信人!” “你这人还真是奸猾,拍马屁话也能说得这么不着痕迹,你眼珠子好不好使,我不知道,不过就冲这张嘴,也算得上是人才了!”田甜笑爽朗,说直接。 对于田甜这种亦褒亦贬评价,韩胖子是甘之如饴,受用无穷,“美女</a>,你这话算是说对了,我除了这双眼睛,还就这张嘴有用处,过奖,过奖了!” 田甜对这货蒸不熟煮不烂态度颇为无语,狠狠瞪了韩胖子一眼,却换来韩胖子见眉不见眼一笑。 “韩老板,你既然不是为白天事情而来,不知道你等我们究竟有什么事呢?”许是因为难得见到自家姐妹吃瘪,白玉糖倒是对韩胖子又多了几丝欣赏。 韩胖子状似憨厚挠了挠头,“我过来就是想请白小姐吃顿饭,联络联络感情,对于我们这样大珠宝商人,自然要讨好白小姐这样赌石高手</a>了!当然,诸位都是白小姐朋友,个个仪表非凡,人中龙凤,要是能一起同去,大家交个朋友,绝对是我韩胖子荣幸。我这酒席可都订好了,平洲市唯一一家五星级饭店——金色年华,不知道白小姐能不能赏个脸?” 韩胖子确是个人精,但就这番话来说,绝对是滴水不漏,就连田甜脸色似乎都畅了几分。 白玉糖深知自己以后路还很长,尤其是翡翠毛料这一块,是自己敛财资本,既然要深入这个行业,势必要跟大珠宝商人打好关系,俗话说好: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韩胖子倒不失为一个可交之人。 “好,既然韩老板盛情邀请,我当然要给您这个面子。”白玉糖淡淡笑道。 陆言卿见此,温润一笑,“既然小糖同意了,那我们也就不客气了。” “哎呦,别跟我客气!要是平时,我还请不到陆二少呢,这还真是沾了白小姐光了!”韩胖子笑容越发热情,“白小姐,你也别叫我什么韩老板了,直接喊我韩胖子得了,您瞧瞧,这位美女都不来见外!” 韩胖子指人,赫然是田甜。 “哎,韩胖子,你什么意思啊?!”田甜直接炸毛了! 两人又是好一阵唇枪舌战。 韩胖子看着跟块滚刀肉似,但办起事儿来绝对内秀! 从宾馆到金色年华这一路,不但准备了专车,连包间里菜饭都已经订好了。 照理说,主人请客,自然是要主随客便,才能体现出诚意,但是,韩胖子这一桌菜,点却是恰到好处:既有金色年华中贵鲍参翅肚,生猛海鲜,又有极为精致地道佛山小吃,甚至还有好几道汉南名菜,荤素搭配,凉热俱全,从饭前开胃汤,到饭后甜品,无一不精,真真是让人宾至如归,挑不出半分瑕疵。 書 “韩胖子,这桌菜,你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啊!”田甜毫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下来,这一路上,两人打打闹闹,已经是混极熟。 白玉糖看到那些让她食指大动汉南名菜,也不由开口笑道,“韩老板,有心了。” 她并没有直接称呼韩胖子,想要让白玉糖真正认可,并不是那么容易事。 韩胖子也没有意,脸上笑容极为亲切,“大家喜欢就好,来来,别客气,请坐!对了,白小姐,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个这两位朋友啊,说实,我第一</a>次见两位数时候,真是惊为天人!就算同为爷们儿,也被两位这个气质所倾倒啊!简直是玉树临风,潘安再世,宋玉重生啊!” 韩胖子口中两人自然指就是铁木和涅梵晨了! 不得不说,能够对同是男人铁木二人整出这么一套说辞,确是强人一枚。 就连白玉糖都忍不住赞叹:“我瞧着韩老板才是真正舌灿莲花吧!” 当然,她也没有藏着掖着,简单将铁木和涅梵晨二人身份提了几句。 铁木还好说,韩胖子眼里,不过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保镖级人物,但是涅梵晨身份却是真真吓了他一跳。 他实是没想到,这个雪发三千男子居然是名满西域</a>前佛子大人! 韩胖子是个地地道道珠宝商人,私底下对于佛理气运之说极为迷信,如今看到了涅梵晨,简直就是如见神人,整个人兴奋不得了,点头哈腰,一脸崇拜,估计他就算是见着自家祖宗都不会这么恭敬。 “佛子大人,您给我披个命吧,小时候我算过,好像是命里缺火,您瞅瞅对不……” 涅梵晨:“……” “佛子大人,您瞧瞧我这串佛珠,可是大昭寺淘换来,您给赐个福吧!” 涅梵晨:“……” “佛子大人,您这头发是天生吗,果然是与众不同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对!神仙放屁——不同凡响啊!” 涅梵晨黑线:“……” “佛子大人,您说我这么胖下去,不会什么病吧,将来我能活多少岁啊……” 涅梵晨嘴角微微抽搐:“……” 众人:“……” …… 白玉糖瞧着涅梵晨难得有些龟裂冰山脸,心中登时一阵幸灾乐祸:哎,要不是自己说了涅梵晨身份也不会有这么一出,阿米豆腐,罪过罪过! 小雪球儿本来是一窝白玉糖怀里,闻到了酒香之后,立刻蠢蠢欲动,贼兮兮钻了出来,对着白玉糖好一阵撒娇。 “你这吃货,小心喝醉了!”白玉糖宠溺揉了揉小雪球儿脑袋,给它倒了小半碗五粮液,见这小家伙喝津津有味,不由一阵无语。 感情这丫不但爱喝茶,还很贪杯,这习性还真是绝了! “这是白小姐养宠物吧,长得还真像狼!”韩胖子第一次见到小雪球儿,眼睛亮亮评价了一句。 小雪球儿本来正喝畅,听到这话,直接凶性毕露,伸着小瓜子就要扑上去:丫,你这死胖子敢说本小爷是狗,本小爷就让你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还好白玉糖眼疾手,一把按住了小雪球儿身子,要不然一场血案就所难免了。 韩胖子犹不知自己躲过了一劫,连连对众人敬酒,那酒量确是对得起他将军肚儿! 酒菜过半,宾主欢,韩胖子跟众人推杯交盏,越发熟悉,这才冲着白玉糖盈盈笑道,“白小姐,今天事,我能感觉出来,你帮了我韩胖子一把,虽说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让我拿下那块毛料,不过,我信你,原因呢,我也不问了,我就希望</a>以后能跟白小姐多多合作,要是你有什么好翡翠要出售,别忘了我韩胖子就成,还请白小姐成全!” 其实这番话说到底,就是想跟白玉糖要个承诺,以后要是出翡翠,一定通知他一声。 本是一个极为功利性要求,被韩胖子说出来,却是让人觉得诚意十足,完全没有做生意感觉,让人生不出任何反感。 白玉糖不由点了点头,眼中也多了几分柔和,“好,韩老板是个痛人,以后我手头要是有翡翠出售,绝对不会忘了韩老板你。” “好好,多谢白小姐关照!” “韩胖子,终于心愿达成了吧,来,干一杯!”田甜举起一杯红酒,跟韩胖子使劲儿碰了碰,俨然已经是一副哥俩好趋势。 就这时,包间门突然被打开了,来人竟是金彦鸿和金彦玲兄妹。 “金二哥,小玲?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白玉糖有些微微惊讶。 田甜看到金彦玲,直接惊喜了! 这两只**狼连续好几天都没混一起了,这一见面,当真是**,一点就着啊。 金彦鸿见白玉糖有此一问,颇为自恋说道,“本少爷神通</a>广大,自然是稍稍打听,就知道你们消息了!” “鸿子,这消息应该是金惜何告诉你吧。”陆言卿完全无视金彦鸿自吹自擂,温润笑道。 “哥们儿,你能不能不拆我台啊!”金彦鸿幽怨絮叨了几句,转而冲着韩胖子说道,“韩老板,我们两兄妹不请自来,您应该不会不欢迎吧!” “不会,不会,您二位我平常可是请都请不来,再说了,你们既然是白小姐朋友,那就是我朋友,别客气,赶紧坐下,咱哥俩儿碰一个!”韩胖子也是生冷不忌自来熟,跟金彦鸿这种阳光灿烂个性是相投,当下哥们兄弟叫倍儿溜儿,熟就差没穿一条裤子了! “金彦鸿,你们兄妹就这么出来,你那个眼镜蛇老哥同意了?”田甜打趣地问道。 “当然同意了,要不是得到了我家老哥首肯,我也不敢出来啊!”金彦鸿竟是没有听出田甜揶揄,脸上还颇有几分自豪。 田甜直接无语了,“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人就是一个兄控,现网络上有句话特适合你,你哥虐你千百遍,你待你哥如初恋,丫,没救了!” 众人被田甜这话逗得大乐,韩胖子尤其开怀,也不知道是因为这句话,还是说话人。 众人欢笑声中,陆言卿脸色却是沉寂了下去,“鸿子,今天金惜何允许你们过来,应该不是为了让咱们朋友聚会这么简单吧?” “哎,陆言卿就是陆言卿,什么都瞒不过你!”金彦鸿微微叹了口气,脸上笑容也敛了几分,“小糖,我大哥让我带句话给你。” “哦,金二哥请说。”白玉糖沉静双眸暗光流转,金惜何能让金彦鸿带话过来,那么事情绝对不简单。 “我大哥说:老家伙,动了!”金彦鸿生怕有什么错误,仔细又确认了一遍,“老家伙,动了!没错,就这五个字,虽然我不太清楚是什么意思,不过,我老哥就是这么说。” 听到这五个字,白玉糖双眸登时一紧! 看来,金惜何已然知道了她身份,白玉莹也采取了行动,将消息传到了本家,很,白家家</a>主白奇峰就会介入了。 陆言卿自是也听懂了这句话包含意思,生怕白玉糖担心,温柔安慰道,“放心吧,我会量拦截消息,他们几天之内恐怕很难确认你身份,别担心。” “不,我从不担心,”白玉糖唇角微微勾起,带着魅人弧度,宛如盛开暗夜中幽兰,“相反,我很期待她们知道真相那一天……” 晋江大饭店三层总统套房中。 偌大房间中,只有白子涵和白玉莹两人。 此刻,这两个女人神情都是可怕吓人。, “白玉莹,你说什么,你难道要我相信这个荒谬事实吗?”白子涵几乎不相信自己听到,“你说那个狐狸精是白玉糖,三叔女儿白玉糖,那个丑八怪?!” “是!没错,你还要我说几遍?她就是你现未婚夫萧熠宗前未婚妻,也是我们那个已经死了三叔女儿,夏婉婷那个卑贱女人孩子,还要我说清楚一些吗?”白玉莹抱肩冷笑。 “不可能,她不可能是那个丑八怪,她脸上胎记怎么会……”白子涵喃喃自语,完全受不了这个打击,“你有证据吗,这到底是你猜测,还是事实?” 白玉莹冷哼一声,微微扬头,她们姐妹之间早就清楚对方是什么货色,完全不需要伪装,“本来我今天让萧熠宗去接近那个贱人,就是为了试探!可你——我好表姐,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生生毁了我计划,还让白家丢了这么大脸面,要不是因为你,说不定现我已经掌握证据了!” “原来是你!原来是你!是你让熠宗去接近那个贱人?!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白子涵近乎歇斯底里,心里对白玉莹也是恨了个半死,要不是因为自己这个表妹,她跟萧熠宗也不至于闹翻,现还冷战当中。 白玉莹不屑冷哼,“你这么冲动,我怎么告诉你!不过,现谈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我坚信我直觉,那个女人一定是白玉糖,至于证据方面,我已经把这件事报告给了爷爷,我想爷爷一定会将这件事调查仔仔细细,就算陆言卿跟金惜何一起拦截,也阻止不了什么,所以,这点已经不需要我们担心。” “你已经报告给了爷爷?”白子涵微微一愣,“你怎么能把这件事报告给爷爷,难道你不怕……难道你不怕爷爷让那个贱人回归本家吗?” 白子涵虽说胸大无脑,但对于豪门中冷血无情</a>,还是知道。 豪门大家就是这样,有价值就能家族中生存,得到重用,没有价值,就会被抛弃到圈子之外,自生自灭。 若那个女人真是白玉糖,以她现外貌和能力,很有可能得到白奇峰青睐,这不是给自己制造困难嘛! “你以为这是咱们能阻止吗?”白玉莹脸上带着淡淡嘲讽,看似毫不意,眼中不甘却是浓郁近乎实质,“这件事咱们拦不住,这里有是老爷子眼线,说不定他现已经知道了!与其被动受责,不如主动上报。表姐,咱们两个毕竟从小一起长大,就算有嫌隙,那也是一家人,小妹我就真心劝你一句:如果你真喜欢萧熠宗,就看住你未婚夫!你可别忘了,你现这个未婚夫,可是从白玉糖手上抢过来!” “不会,我不会让她有那个机会!”白子涵脸色狰狞,眼中带着浓浓恨意,“我也不会让她有机会回到本家!” 白玉莹见此,眼中划过一抹得逞精光,脸上表情似乎也真挚了几分,“表姐,还有一件事我也要给你提个醒,这里事,你好给二姨报个信儿,让她心里有个谱,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当初咱们好三叔是怎么死吧!” “放心,这点不用你提醒!”白子涵冷声说道,脸上表情也恢复了几分冷静。 “那就好,明天</a>就是暗标交易</a>了,未来三天很重要,我会派几个人盯着那个贱人,她运气和赌石水平很邪门,要好好注意一下,表姐,这段时间我不希望你搞什么小动作,等到平洲赌石交易大会之后,咱们有是时间!” “你烦不烦,我知道了。”白子涵一阵不耐。 白玉莹强压下对白子涵愠怒,眼中燃烧着熊熊野心,“明天——才是战争开始啊!” 第十九章 随着平洲大赌石第四</a>天到来,暗标交易终于如火如荼展开。百度搜进入索 请 看 小 说 网 速进入本站 说起来,暗标数量虽然比不上明料交易,但是,质量却是强上太多了。 一进会场,放眼望去,就会看到一排排挂着编号翡翠毛料,这些毛料正前方,对应摆放着一个个密封铁箱,铁箱之上,贴着这块毛料低底价,想要竞标之人,只要写下自己报价投到铁箱中,就算完成了投标, 当然,若是觉得自己价钱投低了,也可以投入多张竞标单,随时改自己投标出价。 几乎每一个进入暗标会场人,手上都会拿着一支笔和一个专门用来竞标小本子,看到心仪毛料,就能方便顺手投标。 白玉糖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盛宴,一大早就早早来到了会场。 这次</a>只有铁木跟了她身边,陆言卿,周明军三人像平常一样,跟她分头行动,至于田甜,这丫可能是昨晚上喝高了,直接赖床上不肯起来,涅梵晨和小雪球儿也留了宾馆里。 只是,进入会场,转了两排毛料之后,白玉糖兴致陡然间降低了不少。 不可否认,暗标区毛料质量确很好,她刚刚转了两排,就发现了两三道浓郁物气。 但让人郁闷是,这些毛料不是半赌毛料,已经能被开了窗口,露出了里面翡翠;就是表象好得不得了,那底价简直高到让人望而却步,就算买下来,赚得也不多,再加上激烈竞争,说不定赔钱都不一定拿得下来! 白玉糖摇了摇头,继续朝前走去。 这一路下来,能够被她看眼里毛料寥寥无几,她主要关注就是那些表象比较差,低价也不高毛料,这种毛料才是真正有利可图。 “姐姐,后面有人盯着咱们。”铁木突然白玉糖耳边小声说道,一张野性俊美脸庞因为靠近了自家姐姐白玉般耳朵,而显得有些微醺。 白玉糖柔婉一笑,沉静如兰,“放心,我知道,让他们跟吧,无所谓。” 以她如今凌驾于众人之上五感六识,自然早早就察觉到有人跟踪,她也猜到了跟踪她是谁人。 不过,白玉糖根本不乎。 她选购毛料,从来都是犹如闲庭漫步一般,就算那些人跟着她,也发现不了半点端倪。 只是……这样似乎太便宜他们了! 白玉莹既然敢派人跟踪她,她又怎么能让这些人空手而归呢! 白玉糖用特殊能力大面积扫荡之后,很就挑出了三十多块毛料。 这些毛料都有一个共同特点,表象极好,甚至其中还有两块已经出绿半赌毛料,底价也都是地地道道天价。 重要是,这些毛料里面什么都没有,全都是废料,就连那两块出了绿半赌毛料,里面也都是碎玉,完全不值钱! 白玉糖给这三十多块毛料,各投了一张标单,而且每次投标都显得很是谨慎,一看就是经过深思熟虑。 后面跟踪几人将这一切看眼里,自然是无比上心,小心翼翼将那些编号赶紧记本子上,生怕丢了哪个,差了哪个。 白玉糖感应到这几人动作,心中冷笑:记吧,记吧,我赔不死你丫! 解决了这些盯梢人,白玉糖向着暗标中心地区走去。 只见暗标中心位置一座临时搭建钢板台上,竟是放着一块半人高大块毛料。 这块毛料是典型老场口水翻沙皮,表面呈水锈色,翻沙均匀,表象极好,单单是冲它块头和表象就已经是个天价,夸张是,这块毛料居然被开了一个窗口,裸露外界面上露出来是翡翠,还是玻璃种秧苗绿! 玻璃种啊! 整个平洲大赌石自开办以来第一块出现</a>玻璃种啊! 还是宛如生幼苗秧苗绿,色泽莹润,动人心弦。 这块毛料吸引了众人惊叹和围观。 白玉糖用特殊能力仔细看过了,这块毛料里面确有一团浓郁秧苗绿色物气,只是这团物气大小跟整块毛料体积相比,实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而这块毛料底价,却委实吓人——九千万!整整九千万人民币! 估计这里面玻璃种就算解出来,也就是一亿五千万价值,而这块毛料真正想要拍下来,恐怕远远不止这个价啊! 白玉糖正感慨连连,就见韩胖子热情挥着手,向她走了过来。 “白小姐,咱们真是有缘啊,又见面了,你来还真是早啊!”韩胖子跟白玉糖一边寒暄,一边冲着她身后瞄来瞄去,似乎找什么人。 田甜似笑非笑,眼中含着一抹狡黠,“韩老板,找什么呢?” “没,没有……那个甜大美女咋没跟你一块来啊,你们俩不是形影不离吗?”韩胖子眯着眼睛,状似不经意问道。 “哦,韩老板似乎挺关心田甜?”白玉糖声音</a>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韩胖子挠了挠头,一向精明眼中难得少了几分市侩,带上了些许羞涩可爱,“哪有,谁关心那个疯丫头啊!这不昨天跟她拼酒嘛,谁让她硬撑着喝了那么多,我就是问问,这是一个绅士为人处世基本风度,白小姐,你可别误会啊!” 白玉糖觉得自己嘴角抽了。 这丫还绅士,骗鬼呢吧! 分明就是担心田甜,还这里胡诌,果然,解释就是掩饰啊! 白玉糖也懒得理会这厮口是心非,淡淡笑道,“放心,她没事,估计现睡正香呢!” “哦,那就好,嘿嘿,”韩胖子尴尬擦了擦额头汗水,将目光转向了那块巨型水翻沙皮毛料,“啧啧,这么大块水翻沙皮,难得啊!尤其是这窗口开,居然是玻璃种秧苗绿,估计这块毛料出手一定不少!怎么,白小姐莫不是也对这块毛料有兴趣?” “韩老板说笑了,这块毛料势必会引起一番龙争虎斗,我这点儿资金,还是不凑这个热闹了,我先到里面儿转转,韩老板随意。”白玉糖巧笑嫣然点了点头,便退出人群,向里面走去。 韩胖子看着白玉糖背影,眼中变幻无穷,后还是略微叹了口气,没有出手投标。 可能是因为人们看毛料速度有限,暗标区深处,并没有多少人。 试问,谁又能够有白玉糖这样一眼扫过几百块毛料速度呢! 至今为止,白玉糖心中已经是默默记下了十六块毛料,这十六块毛料全都是表相差,底价低,但是收益大全赌毛料。 只是,她还没有看到一块能够跟昨天那团血色物气相媲美极品翡翠。 白玉糖正暗暗失落,双眸不经意一扫,却是狠狠怔住了! 只见她正前方,两道雾气犹如日月同辉升腾而起,那瑰丽色泽,让人忍不住沉迷。 要是她没判断错话,依照着两块毛料物气浓郁程度,绝对有一块是玻璃种,另一块差也是冰种。 让白玉糖高兴是,这两毛料表象都不怎么好,一块是典型灰皮壳儿,其上只有几道散漫松花,实是表象很一般。 另外一块玻璃种则是老场口黑乌沙皮,形状十分不规则,没什么出彩地方,同样表象不算好。 这两块毛料,灰皮壳儿标号是4316,底价十五</a>万;老场口黑乌沙皮儿标号是5512,底价是二十八</a>万。 白玉糖默默记下这两块毛料,将剩余暗标扫完之后,按捺住心中喜悦,很是淡然转身离开。 之后,白玉糖再没有去过暗标交易会场,她知道,自己一举一动都受人监视,干脆将看中毛料和底价写下来,让周明军去投标。 毕竟铁木完美英俊和田甜芭比肥妞形象已经是深入人心,让她们去投,跟自己去投,没什么两样,不用提涅梵晨这只妖孽了,相比较而言,还是周明军保险一些。 投过标之后,便是等待揭标。 这两天,白玉糖闲来无事,又跟着涅梵晨,铁木二人去了趟茗品轩,大肆采买了一番:两包西湖龙井,两包信阳毛尖,两包太平猴魁,五包苏州茉莉花茶。 前三种是茗品轩有数名茶,白玉糖自然是要买一些,相信经神农鼎改造之后,定然别有一番滋味。 后苏州茉莉花茶,是白玉糖卖给自家老妈夏婉婷。 据她所知,茉莉花茶不但抗癌保健,还美容养颜,去除毒素,这样茶,简直是女人爱。 苏州茉莉花茶本就是茉莉花茶中极品,经过神农鼎孕育,不知道这茶将会绝品到什么程度。 别看仅仅是几包茶叶,却足足花了白玉糖七万多块钱,直接喜得王老板合不拢嘴。 十分殷勤赠送了白玉糖一张VIP客户卡,直言:有空常来。 游玩日子,时间总是过得特别,三天暗标交易转瞬即逝,很就到了开标紧张时刻。 这次平洲大赌石暗标毛料一共有七千多块,白玉糖关注那两块毛料都是第二</a>天揭标。 身处揭标大厅之中,看着电子屏幕上标号,价码不断滚动,饶是白玉糖沉静如水性子也不由多了几分紧张。 “我投中了,中了!412,412是我啦!” “哎,又没中,一共就投了五块,三块居然都没中,希望下面运气好点!” “这电子屏幕翻太慢了,等得我心烦啊!” …… 如今,大厅中随处都可以听到中标兴奋呐喊声和失败叹气声。 “小糖,中了几块了?”陆言卿见白玉糖紧紧地盯着大屏幕,不由得温柔问道。 “我没怎么注意,可能有几块吧!”白玉糖脑子里现满满都是4316和5512这两个标号,回答得有些含糊。 就这时,大屏幕又是一阵翻滚,4316终于出现了! 中了! 白玉糖心中一阵欢喜,这大屏幕上4316成交价是一百</a>五十六万,正是她出价码。 4316号毛料本来底价是十五万,她为了万无一失,直接将价码翻了十倍,同时还加了一个吉利零头,现想来,她还真是太慎重了,凭着这块毛料表象,恐怕很少有人会出价竞争吧。 果然,4316号毛料成交价显示出来之后,有不少人都是一阵惊奇。 “这是谁出价,翻了整整十多倍,还真是大手笔啊!” “4316号,完全没印象啊!” 陆言卿瞧着白玉糖惊喜样子,不由出声问道,“小糖,是不是中标了,怎么这么高兴啊!” “嗯,是中了一块,4316号。”白玉糖很就平静了下来,声音却是含着点点笑意。 “4316?”陆言卿仔细回想了一番,实想不出是哪块毛料,温润笑了笑,便转头盯着大屏幕。 下午时候,毛料标号终于攀升到了55号。 白玉糖觉得自己呼吸再次紧了起来。 5512号可是比刚刚4316号还要重要多啊! 这块毛料底价是二十八万,白玉糖直接将二十八提价十倍,又加了一百万,后还添了个零头,直接变成了三百八十</a>八万,这个价钱翻得比刚刚4316还要厉害得多! 终于……5512……三百八十八万! 白玉糖悬着心立马放了下来,只要这两毛料到手,其他都好说。 这时,终于有人发现了5512号异常,人群中又是一阵骚动。 “我靠,要不要这么夸张啊!这谁啊,翻十倍还不够,居然涨了这么多!” “问题是5512号是哪块啊,有木有搞错啊!” …… 瞧着白玉糖笑得像只偷了腥猫儿,陆言卿心中一阵宠溺,秋日般双眸带着一种笃定,“5512号不会是你出价吧!” 白玉糖微微一愣,接触到陆言卿温柔如水眸子,狡黠一笑,“言卿怎么知道?” “瞧你表情就知道了,看来那块毛料很不错啊!”陆言卿对于白玉糖眼力可是无比相信。 一直站陆言卿身后黄师傅直接进入了深刻自我检讨之中:5512号到底是哪块毛料,为什么自己一点印象都木有呢! 周明军则是万分郁闷,东家前面跟白小姐聊天,自己不但要盯着自家毛料有木有中,还要盯着白小姐十六块毛料,简直是头昏眼花啊! 铁木相对来说十分清闲,忠犬一般,不动如松站白玉糖身后,恶狠狠瞪着陆言卿,秉承着一贯拒绝一切雄性生物靠近自家姐姐宗旨,坚持用眼神杀人。 田甜跟涅梵晨则是再次缺席,田甜这丫宿醉太深,三四天了都不太清醒,再加之炎热天气,白玉糖干脆让她留宾馆里避暑。 涅梵晨就不用说了,这里人这么多,要是真把这尊大佛放出来,估计大厅里都得发生动乱,为了赌石大会顺利进行着想,白玉糖很是舍己为人牺牲了一包六安瓜片,将涅梵晨留了宾馆里。 平洲赌石揭标共有三天,这三天前两日是真正揭标,后一天,则是领取毛料。 每每这时,毛料领取处从一大早开始就排起了长龙。 当然,这一情况只是针对普通珠宝商人,像是韩胖子那样大珠宝商还有陆言卿这样超级豪门子弟,自然是能够享受特殊待遇。 白玉糖也算是沾了陆言卿光,几乎没怎么等待,VIP包间里舒舒服服喝着冷饮,毛料手续就算是置办齐全了。 这次,算上4316和5512号毛料,白玉糖一共拍到了十五块毛料,也就是说,其余那十六块毛料之中,有三块被别人拍走了。 白玉糖细细回想了一下,那三块毛料,一块芙蓉种,两块金丝种,块头都不小,颜色也还可以,损失了倒有些小小可惜。 这十五块毛料一共花了两千多万,不过,单单是4316一块毛料,赌涨之后,估计就能收回三个两千万,所以,这笔买卖着实划算。 陆言卿拍到了一百三十二</a>块毛料,这个数量乍一听貌似很多,但若是用于好几家大型珠宝商行供应,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这位陆家二少倒是也不怎么意,照样跟白玉糖谈笑风生。 由于毛料数量较多,陆言卿找了几个陆氏员工过来扶着推车,准备先将这批毛料运到陆家旗下大型仓库中,储存起来。 白玉糖毛料一共就十五块,铁木用一个推车推着刚刚好。 只是,当陆言卿和白玉糖等人走出包间时候,对面包间门也刚刚好打开,从里面走出正是白玉莹和白玉川兄弟俩。 白玉莹等人似是也没有想到会跟白玉糖走个碰头,微微一滞。 许是因为白玉糖身份未定,又或者白玉莹不愿意横生枝节,她只是冷哼一声,便趾高气昂带着白家众人扬长而去,就连陆言卿这个陆家二少都没有多做理会。 只是,她离去那一刹,白玉糖清晰捕捉到了白玉莹眼中暗藏着那一丝幸灾乐祸笑意。 白玉糖唇角微微勾起,心情十分不错:看来她为白家准备那三十多块稳垮不赚毛料,白玉莹已经全部都收入囊中了! 只是不知道等那些毛料都被解出来时候,白家人还笑不笑出来! 刚刚送走了白家人,白玉糖和陆言卿等人还没往前走两步,就看见金惜何身后浩浩荡荡跟着好几辆推车,声势浩大走了过来。 “陆二少,有美同行,实是让人羡慕啊!”金惜何很是强势挡了陆言卿等人去路之上,右手优雅推了推黑色镜框,双眸放肆盯白玉糖身上,笑容邪佞阴冷。 “金大少说没错,有美同行,确是比金大少你孤身一人幸福得多,羡慕我是应该,我理解你心情。”陆言卿笑温润,说出来话竟然还带着点点安慰之意。 白玉糖登时觉得一口口水卡了嗓子里,有点不上不下,心中暗暗惭愧:难道堂堂汉南省第一公子被自己带坏了,怎么说出来话,这么欠揍呢! 要是田甜听到白玉糖心声,绝对会毫不犹豫来一句:姐们儿,你真相了!很少有人能跟你一起不变黑,就算心不黑也白不到哪儿去啊! 果然,金惜何闻言,阴冷眉眼微微龟裂,嘴角抽了抽,又抽了抽,终于吐出了一句:“陆言卿,你脸皮变厚了!” 这次,金惜何直接让陆言卿微微一滞,温润脸上带了几分争锋相对,“谢谢金大少夸奖,这一点我想我还是要向您多加学习。” 金惜何唇角微勾,身上阴冷越发浓重,隐藏黑色镜框之下双眸,像极了黑色曼珠沙华,黑暗惊心动魄。 他冷哼一声,将目光转向了白玉糖,唇瓣间绽开笑容变浓郁了几分,带着暗暗嘲讽,“你这女人还真是危险,对旁人影响太大了,是个祸害!” 你才是祸害,你们全家都是祸害! 白玉糖被这话气不清,金惜何意思分明就是说陆言卿被自己带坏了,有木有搞错啊,这人真是天生毒舌,说出来话都是没事找抽型。 白玉糖眼角微挑,明明是沉静如兰绝色容颜,登时带上了几分夺人心魄妖丽,眼角殷红色泪痣,宛如玫瑰胭脂,灼人欲醉,她笑容带着几分轻嘲,“金大少今天巴巴过来拦路,不会就是为了讨论谁脸皮比较厚,谁是祸害这种无聊问题吧,要是没事话,请你让开,没听过好狗不挡道吗?” “你敢说我是狗?!” 金大少恐怕生平第一次听到别人用狗来形容他,浑身登时气场全开,苍白容颜上带着一种让人战粟阴冷,狠狠地盯着白玉糖,那眼神当真是让人难以形容,估计就算真眼镜蛇来跟这位大少爷对峙,也得灰溜溜败下阵来。 陆言卿眼见事情不妙,直接挡白玉糖身前。 铁木也一个闪身,站到了白玉糖旁边,拳头攥嘎嘎作响,那暴起气场竟是比之金大少分毫不弱。 反观处于风暴</a>中心白玉糖,泰然自若,一边很是沉静直视着金大少,一边安抚铁木躁动情绪,完全淡定。 望着白玉糖那深不见底眸子,金大少气场,不知怎,就渐渐散了,心中竟是提不起几分火气,只得脸色臭臭问道,“明天就是赌石大会了,你参加吗?” “当然要参加。”白玉糖不知道这丫抽什么风,突然间问出这么一句。 “那就好。”金惜何说完这话,冷冷扫了众人一眼,转身就走,完全没头没尾,没有礼貌。 白玉糖骤然无语:“莫名其妙!” ------题外话------ 这两天情节比较平淡,都是铺垫,明天开始进入**,亲们敬请期待! 第二十章 众人期盼中,平洲赌石交易后一天——平洲赌石大赛终于如期而至! 此时,整个赌石交易会场已经被清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摆着数百台解石机,每台解石机前面都放着一个标牌,显示着参赛队伍代表企业或者家族。百度搜进入索 请 看 小 说 网 速进入本站 每年平洲赌石大赛,到后归根结底就是金家和白家比拼,毕竟这两家是靠着赌石翡翠发家超级豪门,其底蕴深厚绝不是大珠宝商人可比。 为了烘托比赛气氛,每一年平洲赌石大赛,都会会场中央特地搭建两个高台,来给白家和金家专用,以方便所有人能够看清两家精彩赌对过程。 而今年,让人惊讶是,场地中间高台不只有两座,而是有三座! 难道多出来这一座是提供给陆家?! 围观人群猜测不断,众说纷纭,气氛越发高涨。 随着时间流逝,参赛代表陆陆续续进场,白家和金家等人也早早来到了会场。 当白玉莹和金惜何看到那多出来一座高台之时,明显愣了一愣。 白玉莹楚楚动人笑颜不变,眼底却是速划过一道冷光。 金惜何则是邪佞一笑,似乎早已经猜到了平洲玉石协会打算。 就白家和金家登上高台之后,白玉糖和陆言卿等人也终于进场。 登时,惊叹声此起彼伏。 白玉糖清丽绝伦,铁木俊美粗犷,陆言卿温润如玉,田甜娇憨可爱,引得众人频频回头,这一行人耀眼,不管是看上几次,同样让人惊艳。 好涅梵晨没有一起出现,要不然,整个平洲玉石协会说不定就要把所有时间浪费维持现场秩序上了! 会场中央,三座高台正前方,平洲玉石协会工作人员正紧锣密鼓做着准备。 玉石协会副会长石强胜本来正指挥当中,一看到白玉糖等人到来,立刻万分热情迎了上去,“白小姐,陆二少爷,你们可来了!” 白玉糖因为上次平洲玉器报事件,对这位石副会长相当不感冒,“莫非石先生特地等我们,又想给我们拍几张照片,留作‘纪念’?” “呵呵,白小姐说笑了,”石强胜察觉到白玉糖冷淡,脸上表情有些讪讪,很是真挚说道,“白小姐,上次事情确实是我不对,不过,我毕竟是平洲玉石协会副会长,其位就要谋其政,那份报纸可是为我们平洲赌石大会做了一次很好宣传啊!这还要多多感谢白小姐,我知道这件事给您带去了诸多不便,我也很歉意,所以呢,今天也准备了一些补偿。” 石强胜这番话入情入理,又万分真挚,要是旁人听了,绝对会欣然接受,白玉糖却是直接提高了警惕,“什么补偿?” “您瞧瞧,我们这里搭了三座高台,那边两座是专门提供给白家和金家,剩下这座就是您了,这是我们特意为白小姐准备位置,当然,高台上一共有两台解石机,陆二少也可以一同解石,不知道二位意下如何?”石强胜笑眯眯问道。 白玉糖闻言,心中登时暗暗诽谤:老狐狸,真是老狐狸啊! 这厮明知道自己不喜欢出风头,还整了这么一出补偿,分明就是看出了自己跟白家不对盘,他这么安排,无疑就是想让自己跟白家,金家,形成三足鼎立局势,打擂台,吸引众多珠宝商和媒体目光,从而给平洲玉石协会造势。 “石副会长好算计啊!”白玉糖笑容明灭间,眸色深深。 “过奖,过奖,不过是些小手段,当然,我们玉石协会也是很有诚意,若是白小姐同意话,您将成为我们玉石协会预备理事,同时,以后每年平洲赌石大会手续费,入场费等等全部免费,我们还将返还您本次拍下所有毛料价值百分之十,白小姐,怎么样,我们诚意还够吧?”石强胜笑憨厚,眼中带着点点笃定。 陆言卿秋日般眼眸,微微荡起了一丝涟漪,温润笑道,“玉石协会预备理事?石副会长好大手笔啊!” 确,不管是手续费,入场费,亦或是毛料百分之二十,都不足以打动白玉糖,但是,玉石协会预备理事却是有数,这个身份就像是一张VIP入场卷,不管参加各种形式赌石盛会,都可以畅通无阻,尤其是缅甸翡翠公盘,就算是大珠宝商人想要去一趟也要费些功夫,必须办齐手续,但是,玉石协会预备理事则不用,这个身份,就是门票。 白玉糖对于玉石协会预备理事身份也有一定了解。 说实话,就算石强胜没有这些附带条件,她也会同意这个所谓补偿。 因为,今天她就是要跟白家堂堂正正较量一番,这个高台如此高调,正合了她心意。 不过,被人利用,总归是有几分不舒服,石强胜开出来这些条件,恰到好处弥补了这些不舒服,这让白玉糖对于石强胜这个人又有了几分认识,果然是老奸巨猾,八面玲珑。 “好,既然石副会长如此有诚意,那我就答应了。”白玉糖淡淡勾了勾唇角,眸色深沉让人看不出一丝情绪。 “那真是太好了!” 石强胜喜形于色一笑,直接将白玉糖等人引上了高台。 白玉莹看到这一幕,眼中冷光盛,唇边娇羞楚楚笑颜僵硬了几分。 金惜何则是一派了然,冲着白玉糖和陆言卿邪魅一笑,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这时候,赌石大会终于如火如荼展开。 “各位,欢迎大家参加这一届平洲赌石大赛,我是平洲玉石协会副会长石强胜。首先呢先跟大家说一下大赛规则,我们赛制很简单,每一个参赛企业或个人出三块毛料参赛,后总价值高,成绩好,将会成为我们这一届平洲赌石大赛冠军。需要提醒大家是,我们会场中一共有三十六个摄像头,二百位工作人员,共同监督记录诸位解石情况,以保证比赛公开,公平,公正,希望大家能够取得好成绩,现,我宣布,比赛正式开始!” 随着石强胜这声高昂结束语,整个会场登时变得热火朝天。 没错,会场中参赛人是不少,但是围观多,几乎所有人,第一时间就将目光集中了三座高台之上,这里才是真正引爆众人激情焦点。 金家先声夺人,第一个搬出了翡翠毛料,那是一块黄盐沙皮儿毛料,皮壳呈黄色食盐状,翻沙极为均匀,块头也不小,四四方方,一看就是老场口极品毛料。 “金家这块毛料很不错啊!” “是啊,确实是块好料子,我记得是暗标区里,成交价至少得两千万吧!” “不愧是三大豪门,出手就是不同凡响啊!” …… 众人一阵议论纷纷,金惜何却是恍若未闻,直接站到了解石机前,脸上表情退却了阴冷,多了些专注从容,看这样子,竟是要亲自操刀解石! 与此同时,白玉莹也指挥着赌石专家搬上了白家第一块毛料。 众人定睛看去,不由一阵赞叹。 “居然是老象皮壳毛料!这表象可是比金家黄盐沙皮儿还要好啊!” “这是暗标区唯一那块老橡皮壳毛料,原来是被白家拍走了啊!” “好像……成交价三千七百万呢!” …… 确,老象皮壳毛料有十赌九涨美誉,十分难得,这块毛料一出,就连金惜何都是微微侧目。 只有白玉糖,从始至终都是目不斜视,她很是淡定让铁木搬出了那块4316号毛料。 当这块毛料被固定到解石机上时候,众人议论声登时一滞。 原因无他,这块毛料是典型灰皮壳,松花散漫,平平无奇,块头也不算大,跟白家和金家参赛毛料相比,简直就是丑小鸭和白天鹅,完全没有可比性! “真没想到,白小姐会拿出这么一块毛料啊!” “表象也太差了吧,难道白小姐放弃了?” “这也难怪,毕竟只是个小丫头,这人啊也不能一辈子考虑运气吧!” 众人一阵七嘴八舌,但归根结底,完全没有人看好这块毛料,就连陆言卿和金惜何等人都是皱了皱眉角。 白玉莹则是心中乐开了花:这小贱人果然是好毛料都被自己拍走了,现只能用这种垃圾应付差事,真是丢人! 这时,黄师傅很是担心地问道,“白小姐,这块毛料……这个……您准备怎么解啊?” “黄师傅,你不用担心,这次比赛三块毛料都有我亲自来解。”白玉糖沉静如兰笑道,似乎对于周围流言恍若未闻。 “您亲……亲自解?!”黄师傅结巴了,满脸难以置信。 就连陆言卿闻言,都忍不住开口了,“小糖,你不是说真吧,还是让黄师傅来吧,你可是一点经验都没有,再说了,你是女孩子,力气上总归是……” 陆言卿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白玉糖打断了,“言卿,相信我,没问题!” 其实,这些日子,白玉糖一直观摩黄师傅和其他赌石专家解石,她现身体素质和五感六识近乎神话,那些动作自然是看一遍就记住了,对她来说,解石完全不是问题。 瞧着白玉糖脸上自信,陆言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寸步不离站她旁边,准备随时接应。 白玉糖拿起切刀,整个人心神合一,经脉中神秘能量流转了许多,似乎滋润着她每一根神经,让她进入了一种极其空灵,得心应手状态。 她感受着灰皮壳毛料中物气位置,利落下刀。 这一刀干净迅速,技法精准,完全不像是一个手,倒像是解石解了多年专家一般,那双莹润嫩白到让人垂涎玉手,竟是半分也没有哆嗦,将稳准狠三个字发挥到了极致! 陆言卿愣住了! 黄师傅愣住了! 众人惊叹了! 就连金惜何都停下了解石,朝这边看过来。 不得不说,沉浸解石之中白玉糖,身上有一种独特美,周身像是闪烁着恬淡光辉,与周遭浑然一体,又好像自成天地,那专注神情宛如深谷幽兰,芳菲馥郁,动人心弦,那种沉静衬托下,解石机发出刺耳咔咔声,似乎也变成了悠扬舒缓交响乐,让人看得心旷神怡,目不转睛。 这一刻,整个会场竟是蓦地安静了几分。 白玉莹看到众人视线都被白玉糖吸引了过去,心中妒恨交加,她有些愤恨催促道,“加速度!白家一定要那个贱人之前解出翡翠,点,再点!” 白家解石那个赌石顾问苦不堪言,只得小心翼翼加了速度,头上汗水越来越多。 终于,随着啪一声,一块表皮被切了下来,那个赌石专家高兴大喊道:“玉莹小姐,看!出绿了!出绿了!” 这声大喝立刻引来了众人关注,白玉莹也是一阵欣喜,定睛看去,却是脸色一变。 没错,确是出绿了,还是仅次于冰种芙蓉种,颜色也不错,正宗油青绿,带着一种充满光泽质感。 若这块翡翠是明标毛料或者寻常毛料中解出,那绝对是大涨料子,可惜,这块翡翠出自老象皮壳毛料,还是白家花了三千七百万从暗标区拍回来老象皮壳毛料。 换句话说,如果芙蓉种块头不够大,解出来翡翠不够三千七百万价值,那么这块料子就相当于垮了,说不定还是大垮! 众人见此,不由一阵失望。 “哎,原来是芙蓉种啊,还以为这块老象皮壳毛料能解出玻璃种呢!” “还玻璃种?不垮就不错了,看来白家运气不够好啊!” …… 白玉莹自然将这些话一字不漏听耳里,登时火气上涌,她不由回头朝金惜何,白玉糖二人方向看去,这才发现,自始至终,那两人居然根本没有关注这里。 无视,这是赤罗罗无视啊! 就这时,金惜何那块黄盐沙皮儿毛料也被切开了,一个声音激动叫道,“金大少,是高冰种啊,这颜色是橄榄绿,高冰种橄榄绿啊!” 底下人群立刻沸腾了,高冰种橄榄绿,这可是白玉糖那块祖母绿色高冰种翡翠之后第二块高冰种啊! “没错!是橄榄绿,高冰种!” “块头看起来不小呢!金家这块可是比刚刚白家那块强多了啊!” …… 只是,众人感叹还没有持续几秒钟,一个惊叫声突然传遍全场。 “柠檬黄!冰种柠檬黄!这是……极品颜色柠檬黄啊!” 这个声音就像是一颗炸弹人扔进了人群,本就嘈杂会场,直接沸腾了!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白玉糖那块灰皮壳儿也被解了出来,她速度竟是比之金惜何慢不了之分。 那个切面之上,一个篮球大小翡翠界面露了出来。 那鲜嫩动人颜色宛如带着朝露柠檬,黄纯粹,鲜亮,娇艳欲滴。 再配上冰种通透质地,简直堪称完美! 柠檬黄就像是帝王绿海洋蓝一般,是翡翠中极品颜色,而且黄色不是翡翠主色,十分罕见难得,不夸张说,这块冰种柠檬黄比之刚刚金惜何解出那块高冰种橄榄绿也不遑多让。 明明是让人不看好灰皮壳,居然解出了极品颜色柠檬黄。 这种落差,就好像是众人亲眼看到丑小鸭变成白天鹅,丑矮搓变身高富帅,实是出人意料! “天啊,难怪白小姐能跟白家金家同台竞技呢!这赌石水平真是绝了!这么平凡灰皮壳儿都能赌涨!” “柠檬黄啊,白小姐运气还是那么好,这次大会之后,我一定要再跟白小姐握握手,沾点运道!” “柠檬黄真是太漂亮了!第一次见到这么美丽颜色啊!” …… 随着金家赌出高冰种橄榄绿,白玉糖赌出冰种柠檬黄,整个会场气氛比炎炎夏日还要火热几分。 石强胜瞧眼里,喜心头,再一次为自己英明神武决定所倾倒:找白小姐过来实是太正确了! 与石强胜兴奋不同,白玉莹只觉得无比懊恼。 没想到不单单金惜何大涨,就连白玉糖那块垃圾毛料都是大涨,还是超级大涨,这让她情何以堪! 金惜何倒是没受白玉糖什么影响,只是淡淡瞥了白玉糖那边一眼,眼中划过一闪而逝欣赏。 很,随着时间流逝,白家,金家和白玉糖毛料基本都被解了出来。 白家那块油青色芙蓉种块头还算不小,价值三千万左右,总来说白家稍稍垮了几百万,但现翡翠市场如此紧俏,倒也算不上小垮,如果不是比赛话,这个成绩也能接受。 但是,若跟金家或者白玉糖一比,就实是拿不上台面了! 金惜何那块高冰种橄榄绿块头竟是不小,价值一亿二千万左右,绝对算是超级大涨。 白玉糖那个不用说,冰种柠檬黄,解出来形状宛如一颗篮球,那黄橙橙颜色,看着就解暑,这块翡翠价值跟金惜何那块不相上下,很难分出孰优孰略。 “小糖,恭喜啊!你解石技巧可是让人大开眼界啊!”陆言卿温润赞道。 田甜直接将那块柠檬黄冰种翡翠抱怀里,幸福蹭了蹭,“太漂亮了!姐妹,我决定了,我一定要用这块毛料做几颗柠檬,你不许说不,不许反对!” “是个好主意!”白玉糖双眸大亮,直接接受了自家姐妹建议,心中对这块翡翠也是无比喜欢。 试问这种极品颜色谁人不爱呢! 就这时,人群中又爆发出一片哗然。 原来,白家和金家已经拿出了他们第二块毛料。 金家那块毛料是典型白盐沙皮儿,这块毛料可以归类为半赌毛料,因为它表皮上已经被擦出来一块,露出了些许白雾,甚至白雾下方已经能够看出点点绿意,不用说,这块毛料价格绝对便宜不了。 不过,真正让众人惊讶是白家那块毛料! 若说金家毛料勉强称之为半赌毛料,那么白家这块杨梅沙皮儿毛料,就是典型半赌毛料。 它表皮上方赫然已经切出了一个窗口,露出了一块巴掌大小翡翠界面。 蓝幽幽绿茸茸,晶莹剔透,竟是高冰种蓝水绿! 这已经是大会开办以来第三块高冰种毛料了! 而且,有很多有心人已经认了出来,这块毛料就是仅次于那块玻璃种标王第二大天价毛料,成交价高达一亿三千万! 似乎是因了这块高冰种蓝水绿毛料,白家气势一下子提高了许多,就连白玉莹娇俏脸上都挂上了两分自得。 白玉糖见状,眼中划过一丝鄙夷,她淡淡一笑,声音中多了些期待,“阿木,帮我把标号5512那块毛料拿上来。” “是,姐姐!”铁木听了白玉糖吩咐,立刻干劲儿十足,一块足球大小黑乌沙皮毛料竟是被他一个手轻轻松松举了起来,固定解石机上。 看到白玉糖第二块毛料,众人又是一阵无语。 这块黑乌沙皮儿毛料虽说是老场口料子,但是这表象实是怎一个丑字了得! 不但形状及不规则,表面也没什么出彩地方,连朵松花都没有,当真是可怜至极。 不过,这次大家都没有出言妄下什么评论,不是不想开口,实是不敢开口啊! 白玉糖上一块毛料表象不照样不好,但人家丑矮搓直接变高富帅了,谁知道这次又是个神马情况,还是看着为好。 一片静默中,白家,金家和白玉糖三方都开始解石。 很,金家那里就传来了一片喝彩之声。 “是冰种,冰种飘青花,水头足,青花分布均匀,不错啊!” “是不错,虽然算不上大涨,但总归是涨了!” …… 金家那些赌石顾问也是一片喜色,这块毛料虽然比不上白家那块,但是要加上上一块价值,金家可是稳稳领先白家很多啊! 金惜何看着手中这块翡翠,面上却没什么喜色,淡而有些阴冷。 确,金家现成绩想要超出白家绰绰有余,但是,以这块毛料出绿水准,想要超过白玉糖可就难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感觉,那个风华内敛女子似乎对整场比赛都已经了然于胸。 “哗——白家也解出来了,看上去块头不小啊,高冰种蓝水绿,应该能收回成本吧!” “高冰种就是高冰种,果然通透啊!” …… 不得不说,这场近百人比赛发展到现,几乎已经变成了三人擂台赛,管下方还有不少人分离解石,也有很多人赌涨,但那就像是一朵朵小小水花,实是比不上三座高台之间惊涛骇浪。 就这时,一个像是被人扯了脖子声音突然从白玉糖高台那边传了出来,“玻……玻璃种!” 霎时,整个会场陡然一静! ------题外话------ 下章精彩继续!小说骑士 第二十一章 接上:霎时,整个会场陡然一静! 几乎同一时间,石强胜跟打了鸡血一般,催促着摄像师将镜头对准了白玉糖解石机上那块毛料。百度搜进入索 请 看 小 说 网 速进入本站 登时,整个会场中央大屏幕上,白玉糖那块黑乌沙皮毛料清晰显示了出来。 只见黑乌沙皮儿毛料左侧表皮上,一个形如女子拳头大小界面被切了出来,那种宛如玻璃一般晶莹剔透,莹润动人水种,毫无疑问,正是翡翠中至尊——玻璃种! 当然,让人震撼不只是这个界面水种,还有它颜色,那种宛如紫罗兰花瓣一般唯美动人淡紫色,阳光照射下,闪烁着柔和妩媚光泽,让人看一眼,便忍不住沉迷之中。 这颜色正是仅次于极品紫眼睛稀有紫罗兰! 管只是一个小小界面,却让整个会场人为之动容! 这是本届平洲赌石大会自开办以来第一块玻璃种啊,还是玻璃种紫罗兰,这个认知就像是星星之火,足以燎原。 “玻璃种紫罗兰啊!没想到我居然能看到这等极品翡翠,这一趟值了!” “幸亏刚刚没说什么,大逆转啊!白小姐居然解出了玻璃种,难道她赌石水平比那些专家还厉害!” “太美了!要是我能拥有这么一块翡翠,真是死而无憾了,太美了!” …… 回过神来人群瞬间陷入了一种疯狂状态,或许这就是赌石魅力,这就是翡翠诱惑! “小糖,玻璃种,居然是玻璃种紫罗兰啊!就连我都有点羡慕了呢!”陆言卿笑容十分真诚,他凑近白玉糖耳边温柔小声道,“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居然连续解出两种顶级颜色,果然是虎父无犬女!” 自从知道了白玉糖就是白锦鸣女儿之后,陆言卿就有了一种认知:白玉糖能够解出翡翠,靠不仅仅是运气,还有传承自白锦鸣赌石天赋。 他看来,白玉糖能频频赌涨,本身绝对有着不可小觑实力,甚至比那些赌石专家要厉害得多。 白玉糖闻言,也知道陆言卿误会了,也没有出言解释,只是沉静一笑,这个误会可是能帮她挡去不少麻烦啊! 田甜本来怀抱着那块冰种柠檬黄,看到玻璃种紫罗兰之后,立刻见异思迁,将冰种柠檬黄塞到铁木手里,整颗心都扑了那一块紫罗兰色界面之上,“太漂亮了,太漂亮了!姐妹啊,这块……这块要是做成葡萄一定好看又可口……” 白玉糖直接被自家姐妹异想天开打败了! 人家要是碰见好翡翠,哪个不想做成珠宝首饰,这丫可好,不是打算做成柠檬,就是想做成葡萄,反正都是吃,照这趋势发展下去,田甜减肥之路,那真是荆棘满布,异常艰辛啊! 因了这块玻璃种紫罗兰,白玉糖她们这边是风景独好,无比和谐。 相反,白家现已经是穷途末路! 白玉莹心中不甘愤恨几欲夺胸而出! 谁能想到,这两轮比赛他们居然一次都没有占过上风,就连花了一亿三千万拍回来这块高冰种蓝水绿都被这贱人玻璃种给压下了一头,第三轮比赛她们又拿什么来应战?! 看目前形势,白玉糖既然已经解出了玻璃种,就断断不可能再出现玻璃种,而他们白家第三轮至少要解出高冰种,甚至是大块高冰种才有翻盘可能,至少不会输得那么惨。 只是……她又上哪儿去找这么一块毛料? 想到这儿,白玉莹心神突然一动,脑子中记起了前些天从白玉糖手上买来那块黄梨皮壳儿半赌毛料…… 登时,她就像是抓到了稻草溺水者,左右思量了一番,终于冲着身后那些赌石顾问,小声吩咐了一番。 相对于白家低迷,金家这边气氛也带上了几分凝重,尤其是那些赌石顾问,白玉糖解出玻璃种紫罗兰,让他们压力倍增。 金惜何朝白玉糖那边看去,藏黑色镜框后面双眼,闪过两道邪魅幽光: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了那个女子啊,她绝不仅仅是靠运气,才走到今天这一步,恐怕她赌石天赋比之白锦鸣也差不了几分吧! 不得不说,金惜何跟陆言卿两人确是势均力敌劲旅,就连思考问题方向都如此相似。 很,众人期待中,白家高冰种蓝水绿翡翠,金家冰种飘青花和白玉糖玻璃种紫罗兰都已经全部解出。 虽然白玉糖玻璃种紫罗兰只有两个女子拳头大小,但是其价值要远远胜过白家和金家翡翠价值。 白家和金家能否翻盘,就看后一局了! 当金家拿出后一块参赛毛料时候,就连万事不留于心白玉糖都是微微侧目。 原因无他,这金惜何后拿出毛料,竟然就是暗标区出现那块水翻沙皮儿大型毛料,同时也是本届平洲赌石交易大会标王,成交价高达两亿六千万! 原来拍走这块天价标王就是金家! 众人看到这块毛料,刚刚有些平息会场,再次沸腾了! 这块毛料可是已经被开了窗口,露出翡翠品质正是玻璃种秧苗绿,这也就是说本届大赛将会继刚刚那块玻璃种紫罗兰之后,出现第二块玻璃种! 连续看到两块极品翡翠出世,还有什么比这令人兴奋事吗? 白玉莹见此,脸色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当初,对于这块标王,白家也是下了大力气,整整出价二亿五千万,但是谁能想到,仅仅以一千万之差,败给了金家,所以,看到这块毛料,白家众人心情可想而知。 “哼,金家!真是不甘心,这块玻璃种落到金家手里,对咱们白家可是很不利啊!”白玉川脸色有些灰败,恶狠狠说道,“看来咱们想要翻盘,只能靠那块毛料了!” “等等,再让我好好想想,那块毛料毕竟是从那个贱人手里买回来,我总觉得不对劲儿……”事到眼前,白玉莹又对刚刚决定产生了几分犹豫。 “小妹!还有什么可犹豫!咱们手头已经没有什么好料子了,本以为前面两块已经可以独占鳌头,谁知道那小贱人气运那么好,金家又有标王手,现这种情况,只有那块毛料可以撑住场子啊!你到底还犹豫什么?”白玉朗一脸急躁吼道。 白玉莹被白玉川兄弟二人搞得心烦意乱,眼中划过一抹狠戾之色,终于低声说道,“把那块黄梨皮壳儿毛料搬上来!” 若是有心人看到,就会发现,这块已经被擦出两个界面大块黄梨皮壳儿毛料,正是白家从白玉糖手中以五千万高价买走那块半赌毛料! 白玉糖本来正美美享受陆言卿递过来鲜橙汁,谁知道不经意往白家那边一扫,嘴里果汁差点没喷出来,一双半月形墨玉眼瞪得大大。 不是吧! 白家居然用这块毛料参赛,太有才了吧! 这还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啊! 白玉糖立刻兴奋了,冲着铁木柔声笑道,“阿木,把我后那块黄鳝皮壳儿毛料搬上来。” 与此同时,金家那些赌石顾问看到白家搬出毛料之后,都是有些担心。 金彦鸿小声说道,“老哥,不妙啊!白家这块毛料块头可是不小,瞧这样子,里面八成全都是高冰种翡翠,咱们这毛料里面玻璃种要是块头小话,恐怕……” “放心!”金惜何唇边勾起了一抹邪肆笑意,眼睛紧紧盯着白玉糖那边,根本没将白家放心上,“白家完了!你别忘了,那块毛料是白家从谁手里买走,你以为那个女人会吃亏?有那个美国时间关心那个不成器白家,还不如多盯着点你那些朋友。” “呃……”金彦鸿被自家老哥打击了一顿,讪讪闭了嘴。 继金家标王热潮之后,白家和白玉糖毛料同样惹来了众人关注和议论。 “白家那块毛料居然两面都切出了翡翠,还是高冰种正阳绿,真是不得了啊!” “不过,白家这块黄梨皮壳儿毛料表象可是不怎么好啊!” “白小姐那块黄鳝皮儿毛料表象倒是不错,这恐怕是白小姐解石到现,表象好毛料了吧!” “对啊,真是期待啊,要是再解出一块玻璃种就好了!” “做梦呢吧,玻璃种哪有那么容易出,金家那块玻璃种秧苗绿,恐怕就是大会后一块玻璃种了!” …… 很,众人期盼中,金家那块标王,先露出了翡翠轮廓。 让人略微惋惜是,这块玻璃种秧苗绿块头并不大,只比白玉糖那块玻璃种紫罗兰大了一点,跟整块毛料比起来,实是不值一提。 但是,不可否认,就这么一块玻璃种秧苗绿翡翠,价值已经是不下两亿三千万,总来说,金家就算亏也亏不了多少。 再看白家,形势可谓一片大好,一众赌石顾问努力之下,又一个高冰种正阳绿翡翠界面被擦了出来,三面翡翠连成一片,照目前来看,这毛料里面翡翠竟是一大整块,绝对超级大涨! “小妹,你瞧瞧,我说什么来着!”白玉川洋洋得意道,“这么一大块高冰种翡翠,可是比金家那块玻璃种还要值钱啊!” “大哥英明神武,小妹自愧不如。”见到这一幕,白玉莹也是心中大定,满脸欣喜说道,“加速度,就从石层这面往下掏,看看能出多少料子!” “哼,现白玉糖那个贱人肯定非常后悔吧!”白玉朗笑猖狂,不由得往白玉糖高台方向看去。 此刻,白玉糖一刀也已经切完,周明军舀起清水,刚想泼到界面处,整个人却是骤然间呆住了! 不光是他,黄师傅,陆言卿,田甜,甚至就连铁木都是一阵呆滞。 只见被切开石层之上,赫然露出了一块儿晶莹剔透翡翠界面。 那是怎样一种颜色啊! 红像热血,像胭脂,像燃烧火焰,明艳没有一丝瑕疵,水种通透宛如浸水玻璃,阳光下,仿佛涣涣流动,美丽让人窒息! 陆言卿呼吸不稳喃喃道:“这是……这是……玻璃种……血美人!” 血美人——红色中极品颜色,红中帝王,玻璃种血美人绝对是与玻璃种帝王绿并驾齐驱顶级至尊翡翠。 黄师傅几乎要老泪纵横,他活了大半辈子,能够近距离亲眼看着这样一块至尊极品出世,他真有一种死而无憾幸福感觉! 试问这会场之中,哪一个不是钟爱翡翠之辈,黄师傅这样人不少数,所以—— 血美人出世,直接让整个会场陷入了极度疯狂之中! “玻璃种血美人!” “天啊,真是玻璃种血美人!” “能看到这样极品翡翠,我死了也甘愿啊!” “!往前挤挤,老子要看血美人!” …… 眼看着人群中越来越躁动,几近失控,石强胜立刻打电话通知保安队伍前来支援。 此刻,金惜何也停止了手上解石工作,将切刀交给了一名赌石顾问,眼睛宛如眼镜蛇发现猎物一般,紧紧地盯着大屏幕上那一道耀眼血红,脸上露出了志必得冷笑。 白玉莹则是气了个半死,自己这边好不容易站了上风,白玉糖竟然又解出了翡翠中皇者——极品血美人,这简直是**裸打击啊! 白玉川兄弟俩妒忌想要吐血,狠命催着手下赌石顾问加解石速度。 殊不知,那解石顾问心中已经是打起了边鼓,照理说这块翡翠要是一整块话,现磨下了整整两厘米厚表皮,早该出翡翠了,咋磨了半天除了石渣就是石渣,连点翡翠影子都木有见到呢! 这还真是靠了! 就白家赌石顾问敢怒不敢言,拼命擦石当口,白玉糖那块极品血美人已经被切了出来。 直到此刻,众人才发现,白玉糖竟然从头到尾都没有用过磨砂轮! 她每一刀都精准到了极点,刚刚好能够露出翡翠界面,却又一丝一毫都伤不到翡翠玉肉,实是让人叹为观止! 出人意料是,这块极品血美人块头居然还不小,足足有半个篮球大小,其价值简直是不可估量。 不夸张说,这场比赛到现为止已经没有了悬念,变成了白玉糖一个人独秀。 从冰种柠檬黄,玻璃种紫罗兰,到极品血美人,一块顶级至尊,两种极品颜色,三块超级大涨…… 这个记录,历届平洲赌石交易大赛上,不是绝后,也堪称空前,足可以记入史册,成为一个传奇! 就众人都为这块极品血美人欢呼时候,白家那里突然传来了一个极为惨烈叫声,“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众人循声望去,这才发现,白家那块毛料终于被解得差不多了。 但让人欲哭无泪,羞愤欲死是,那块毛料几乎被掏空了,却是连一丁点翡翠渣滓都没有找到,那些被一层薄薄翡翠包裹石层,已经被掏进去了一个大洞,白花花石洞,就像是一张血盆大口,嘲笑着白家狼狈与失败。 “这就是白家毛料?太丢人了吧!” “就是,就是,白家还什么汉南省三大豪门呢!你瞧瞧,连人家白小姐都比不过!” “白家这回算是损失大了,信誉也一落千丈,这或许是我们老凤祥机会啊!” “没错,现正是抢占市场份额好时候啊!” …… 白家惨败,不但引来了众人幸灾乐祸,让一众大珠宝商人磨拳霍霍,准备抢占商机。 看到这一幕,白玉川兄弟俩直接失魂落魄,面色发青。 白玉莹好不到哪里去,几乎两眼发黑,胸口发闷,生生要喷出一口心血!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明明赌涨了,居然变成了靠皮绿,还是围成一圈靠皮绿,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怎么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是她! 一定是她! 要不是买了她毛料,怎么会让白家如此不堪! “白玉糖!你这个卑鄙小人!”白玉莹突然冲着白玉糖所高台破口大骂,那副狰狞样子,哪还能看出半分大家闺秀模样,“是你!是你这块毛料上作假对不对?是你陷害我们白家,都是因为你,要不然,我们白家怎么可能落败?怎么可能?!” 这声突如其来叫嚣实是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白家居然如此失态,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白玉糖闻言,沉静淡笑,眼角一抹殷红,灼灼生辉,妖娆中透着几分冷冽,让人不敢直视,“玉莹小姐,你堂堂豪门白家大家闺秀,居然也能如此颠倒黑白?没错,这块毛料是我卖给你,但是,试问谁能知道毛料内部情况,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害你们白家,当初咱们做这笔买卖可是你情我愿,很多人都看到了,怎么,想把脏水泼我身上,你们白家不会常做这种事吧,很熟练啊!” 她话音刚落,底下便有很多人纷纷附和: “没错,我们是眼看着白家买下毛料,白家还跟别人抢价来着,现居然反过来怨卖家,实是没有道理!” “赌夸了不能怨卖主,这可是人人都知道规则,白家太不地道了吧!” “就是就是!” 这时,金惜何也开口了,他对于白玉莹吃人眼神视而不见,苍白而俊美脸上,带着阴冷嘲讽,“白玉莹,你不会忘了,当初这块毛料可是你从我手上抢走,现赌垮了,还反过来怨别人,你们白家还要不要脸!” “金惜何,你有什么好得意,你们金家不是照样被压下一头,输得一败头地!”白玉莹眼中全是血丝,对于金惜何毒舌愤恨要死。 “是,我们金家输了,我认输,我金惜何从来都不是个输不起人!今天白小姐能够赌出血美人,那是人家实力和运气,羡慕不来,白家就算看着眼红,也不用做出诽谤这种事吧!”金惜何笑越发阴冷,眼中鄙夷和嘲讽就那样赤罗罗流泻出来,刺激着白玉莹神经。 “谁……谁诽谤了,这块毛料肯定被她动过手脚!要不然怎么会出现这么古怪情况!”现白玉莹算是骑虎难下,就算没有证据也要死撑到底。 白玉糖闻言却是轻蔑一笑,墨玉双眸中连朵浪花都没有激起来,平静渗人,“白玉莹,你说这话难道不可笑吗?当初,这块毛料我可是当众解成半赌毛料,你意思是说大家都瞎了不成?还有,这块毛料可是明标交易区毛料,所有明标毛料都是经过平洲玉石协会审核,你这样岂不是怀疑玉石协会公平公正?” 她眼神若有若无飘到了石强胜身上,似笑非笑。 石强胜本来就欠白玉糖一份人情,如今见识了白玉糖高深莫测赌石能力之后,是有心结交,碰见这等拉关系机会又岂能放过。 “白小姐说是!玉莹小姐,这些参赛毛料事前可都是经过我们检查,绝不会出现什么情况,很明显,这次平洲赌石大赛冠军就是白小姐,希望你们白家不要再无理取闹!”石强胜半分面子都没有留给白玉莹。 白家再有钱有权,也管不到平洲,何况玉石协会还代表了官方,自然是对白家怡然不惧。 “白小姐,恭喜啊!” “没想到这次平洲赌石大赛冠军居然是这么一位漂亮小姐,真是出人意料啊!” “白小姐,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跟您合个影?” …… 随着石强胜宣布比赛结果,周围围观人群,不管认识还是不认识,都是纷纷道贺。 田甜一双眼睛瞪得大大,一脸难以置信,“姐妹,你居然冠军了?!太玄幻了吧!” 陆言卿和铁木等人则是与有荣焉,跟自己得了冠军差不多。 此刻,金惜何却是已经登上了白玉糖所高台,唇角微微勾起,笑志必得,“白小姐,请问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些解出翡翠呢?如果你愿意出售,我们金家绝对会给你一个满意价格!” 众人经金惜何这么一说,直接炸开了锅。 “白小姐,我们也是,那块冰种柠檬黄,我出八千万!” “玻璃种紫罗兰,我们老凤祥出价两亿!” “白小姐,别忘了韩胖子我啊!”韩胖子也高台底下奋力摆手。 白玉糖还没来得及说话,整个会场已经陷入一片火热之中。 就这时,刚刚被人忽略掉白玉莹竟是再次高声喝道,“白玉糖,你不能卖,你是白家人,这些翡翠都是属于白家!你没权利卖这些翡翠!” ------题外话------ 很就要跟白家大碰撞了,亲们不要错过接下来精彩哦~小说骑士 第二十二章 接上:就这时,刚刚被人忽略掉白玉莹竟是再次高声喝道,“白玉糖,你不能卖,你是白家人,这些翡翠都是属于白家!你没权利卖这些翡翠!” 白玉莹声音像是一颗炸弹,直接将众人砸了个七晕八素。百度搜进入索 请 看 小 说 网 速进入本站 “不会吧?白小姐是白家人?从来没听说过白家还有这么一位千金啊!” “不会是这个白玉莹狗急跳墙编出来吧!” “哎,一切皆有可能,我现算是知道了,白家实是有够无耻!” “就是!就是!” …… 眼看着白家失心离德,白玉莹暗暗着急,举着手机恨恨叫嚣道,“白玉糖,刚刚我已经收到爷爷口信,证实了你身份!你自己说,你是不是姓白,你是不是我三叔白锦鸣女儿,是不是白家人?” 随着白玉莹发问,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到了白玉糖身上,等着她回答。 “没错,我是姓白,白锦鸣是我父亲。”白玉糖轻启朱唇,声音平淡吐出了一个让人惊讶答案。 哗—— 人群中登时一片哗然,谁都没想到,一个平洲赌石大会,居然**迭起,引出了这么一段豪门秘辛! 众人惊讶了,兴奋了,种种猜测犹如潮水般滚滚而来。 白玉莹见到这一幕,心中暗喜,似乎拿回了主动权一般,娇俏容颜上露出了一种高傲之色,“白玉糖,你承认就好!刚刚爷爷已经发话了,你先前跟白家作对行为,我们白家宽宏大量就不计较了,但是,既然你身为白家人,就应该为白家考虑,这些翡翠都是白家,你不能卖!” 白玉川是一副施恩姿态,洋洋得意附和道,“白玉糖,识相就带着这些翡翠跟我们走,说不定爷爷一高兴,还能让你们回归本家,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 “就是就是,”白玉朗笑猖狂,“真没想到我小表妹居然变得这么漂亮,等你回到本家,我一定好好照顾照顾你,哈哈……” 看着白家人如此嘴脸,白玉糖只觉心中好笑,她也确笑了出来。 那宛若天籁声音像是一道冰山上飞流直下雪水,清凉舒爽,动人心弦,她唇角微微上挑,荡起笑颜,让众人恍若看到了夜半幽兰绽放,早春梨花盛开,再加上眼角一点胭脂泪,当真是风华无双迷人眼,摄魄夺心梦断肠。 霎时,整个会场竟是她笑颜中安静了下来,就连白玉川兄弟俩都色授魂与,闭上了嘴巴,一脸垂涎。 “白家?真是可笑,我只是说白锦鸣是我父亲,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白家人了?”白玉糖终于开口了,“看来你们记性不好使,我就勉为其难帮你们回忆一下:记得父亲刚刚过世时候,我们母女俩没什么利用价值,白家便受到百般欺凌,生活艰辛寸步难行,我八岁那年,便被赶出了白家大宅,这么多年,唯一一次被允许回到本家,也不过是为了剥夺我婚事,当然,那门亲事我不放眼里,夺了也就夺了,我不乎。不过,你们脑子如果没问题话,应该记得,那一次我说过,我和母亲从此脱离白家,不再是白家人,你们当时应该对我这个决定高兴很吧!怎么,现看到我有价值了,便回过头来说我是白家人,我倒想问一句:白家还敢不敢再无耻一点?” 白玉糖声音自始至终都很平静,哪怕是述说过去种种遭遇,也没有带着半分情绪,就连后一句质问,都没什么起伏。 但,就是这种深沉入海静却让人感到了一种暴风过境压抑。 事到如今,众人也算是对这段往事有了七八分了解。 其实豪门大家发生家族内斗,不足为奇,但是,把没有利用价值子女赶出家门,践踏欺凌,似乎就过分了! 这回好了,人家宣布脱离白家了,应该称心如意了吧。 结果却发现自己赶出去了一个宝,又想巴巴贴上来,把人拿回去继续利用,世界上好事莫非都让你们白家占了吗? 果然是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 金惜何这只一向毒舌鬼畜,第一个忍不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气什么,反正听到白玉糖平静叙述过往遭遇,心里就想埋了一座火山,怒气止不住上涌,苍白俊美脸上全是阴冷,“虽然我领教过你们白家虚伪,但是还真没领教过你们白家无耻,用不着人家时候,把人家扫地出门,用得着时候,又想摆出一副高姿态来压人,如此看来,你们白家无耻比虚伪还要上一层楼啊!我们金家怎么会跟白家并列称为汉南省三大豪门?真是耻辱!” 陆言卿脸上也没有了往日和煦温柔,浑身上下像是包裹了一层秋日劲风,带着几分凌厉,“白玉莹,不管小糖是不是你们白家人,我劝你们不要再打小糖主意,否则,我们陆家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还请你将我话转达给白家主,好自为之!” 金惜何跟陆言卿毫无余地维护,让白玉莹妒恨交加,又没有办法,两大豪门联手,又岂是她可以惹得起! 不用说白玉川和白玉朗兄弟俩了,金惜何,陆言卿气场之下,这两人直接怂了。 事到如今,白玉莹也没了注意,想起白奇峰电话里嘱咐,狠狠咬了咬牙,决定改变策略,走怀柔路线。 只是她脸上狰狞和羞愤还没有退却,又偏偏摆出了一副柔情楚楚亲切模样,实是可笑到了极点,“金惜何,陆言卿,这毕竟是我们白家事,还轮不到你们插手。玉糖表妹,你也不要生气,爷爷是真心想让你回归白家,咱们毕竟是一家人嘛!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哪有什么隔夜仇啊,你就乖乖听表姐话吧,以前事都是表姐不对,表姐这里给你赔罪了!” 出人意料,白玉糖听了这话竟是有些欣喜,眼中划过丝丝鄙夷,淡淡笑道,“好啊,其实我也想回本家看看,不过,表姐还是再等等,等我把这些翡翠都卖出去,再跟你回——家。” “你!”白玉莹闻言,强压下去怒火登时爆发,咬牙切齿道,“白玉糖,我好言好语你不听,那就别怪我们不念亲情!” “切!”白玉糖还没说话,田甜忍不住揶揄道,“刚刚还打温情牌,现就出言威胁,白家真是翻脸比翻书还,没见过这么没节操人,我真是一百三十五度立体护卫式鄙视你!” 韩胖子见田甜开口了,自己也来了兴致,不甘落后说道,“看来白家搞风搞雨耽误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要独霸这些极品翡翠啊,还真是用心险恶啊——” 韩胖子拉长声音,让众人瞬间恍然大悟,白家怎么能无耻到这个份儿上? 白家这一下子,当真是飞机炸茅房——激起民愤了! 这下就连石强胜都不得不出面劝解,谁知道白玉莹竟是丝毫不领情。 毕竟她从小就受到众人追捧,一直用楚楚可怜面貌为人处世,引得人人怜惜,一直顺风顺水。 而这次平洲赌石大赛却让她频频破功,节节失利,甚至遭受了今天这样狼狈惨败,奇耻大辱,这让她如何甘心! 白玉莹仍旧叫嚣,甚至愈加疯狂,几近失控,“白玉糖,我告诉你,现爷爷已经知道了你事,如果你真敢把这些翡翠卖出去,爷爷是不会原谅你,你以为你能承受住爷爷怒火吗!” 白玉糖闻言,本来已经要迈下高台脚步骤然收住,优雅回身,脸上嫣然一笑,“让他去死!” 与此同时,汉南省省会淮城白家大宅。 白家大宅中,高权力集中地,莫过于白奇峰书房,没有老爷子命令,就是白锦程,白锦华或者白锦绣这样嫡系儿女,都不敢擅自进入。 此刻,书房中只有白奇峰和管家白鲟两人。 白奇峰坐一张铺着黑皮软垫红花实木将军椅上,花白头发梳一丝不苟,耳边架着一副玉石框老花镜,眉宇间,威严内敛,双眼中精光灼灼盯着桌子上资料。 若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桌上整整齐齐摆放着两摞资料,资料上赫然是近期白玉糖照片,夏婉婷近况,还有白玉糖近跟陆言卿直接接触情况。 这两摞资料上层,还放着一份儿出版平洲玉器报,玉器报头版头条,报道便是白玉糖五连大涨事件,首页显眼莫过于白玉糖跟金惜何那张‘亲密’合照。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辣! 白玉莹费心思都没有查到消息,竟然被白奇峰轻而易举得到了,就连陆言卿都没有拦截下来,管中窥豹,白家家主手段可见一斑。 “真没想到弃子居然也会有翻盘时候,有意思啊!”白奇峰脸上露出了些许笑意,望着眼前资料,神情中暗藏着点点疑惑,“白玉糖脸上胎记应该是天生吧,怎么会说没了就没了呢,白鲟,你怎么看?” 白鲟闻言,微微躬身,思量片刻,斟酌着说道,“家主,恕我直言,现玉糖小姐脸上胎记是怎么消失,已经无关紧要了。” “嗯,你说没错,”白奇峰赞赏点点头,“她现价值才是重要,你瞧瞧这丫头,还真是惊人!不愧是锦鸣女儿,她简直青出于蓝,比老三赌石天赋加出众,白家如果有她手里,不出三年时间,绝对会汉南省独占鳌头,无人可比!” “家主,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白鲟微微蹙眉,犹疑说道。 白奇峰宏伟蓝图被打断,并没有丝毫不悦,“你应该知道,这么多年,我看重就是你直言不讳和忠诚,有什么就说。” “是,家主!玉糖小姐性子这些年变化很大,从上次接触来看,想让她回归白家,恐怕不容易,这次,玉莹小姐怕是很难将玉糖小姐带回来啊!”白鲟面带忧虑说道。 “玉莹不是很难将那个丫头带回来,而是根本带不回来!”白奇峰冷哼一声,翻看着手中资料,冷冷笑道,“玉莹不是那个丫头对手,从退婚那次我就看出来了,这丫头不是池中物,只是我没有想到,她会有腾飞机会。不过……越不好掌握棋子,才会越有价值!” “那……家主打算怎么做?”白鲟恭谨问道。 白奇峰将陆言卿和白玉糖和金惜何三人照片拿起来,精明老眼中划过算计冷光,“怎么做?棋子当然是要发挥它大价值,这个丫头除了能给白家带来利益之外,重要是,能够给白家创造机会,让陆家和金家反目机会!” 白鲟闻言,眼底深处划过一抹担忧,“若是……玉糖小姐……不愿意被利用呢?” 白奇峰冷笑道,“哼,由不得她意愿!就凭她一个人力量,想跟白家抗衡,实是螳臂当车!对了,这些日子,一定要盯紧夏婉婷,她一举一动都不能放过,只要把夏婉婷抓手里,就相当于已经抓住了白玉糖命脉,等那个小丫头回来,你再亲自上门拜访,让她来见我。” “是。”白鲟恭敬微微欠身,掩住了眼底翻滚情绪。 平洲赌石大会虽然顺利落幕了,但是大会热情仍继续,现整个平洲茶余饭后讨论多,就是白玉糖和豪门白家秘辛。 尤其是白玉糖后那句:让他去死,简直是完全戳中了众人沸点,让真个平洲赌石交易达到了历史以来**! 当然,由于平洲赌石协会和一些大珠宝商人热情,白玉糖并没有大赛一结束就离开,而是平洲逗留了两天。 趁着这两天,白玉糖将手头那十三块毛料全部解了出来,无一例外,都是超级大涨。 借此机会,白玉糖占了平洲玉石协会地盘,举行了一次小型拍卖会,拍卖品当然就是那十三块翡翠,外加一块冰种柠檬黄和一块玻璃种紫罗兰。 至于那块至尊血美人,白玉糖并没有出售打算,这样可遇不可求极品,不管谁遇到,都不可能放手。 这次拍卖会虽然总共只有十五块翡翠,却有六十多家颇具实力大型珠宝公司参加竞拍,其竞争激烈程度让人咋舌。 经过一番血腥厮杀,龙虎相搏之后,那十五块毛料分别被老凤祥,麒麟斋,韩氏,陆家,金家等大珠宝商人和豪门世家所瓜分。 那块冰种柠檬黄落到了韩胖子手中,玻璃种紫罗兰则是落入了金家。 当然,白玉糖当初拍卖这两块毛料时候,还提出了一个让众人无语要求,那就是:不管谁得到这两块毛料,都必须雕刻两颗柠檬和一串葡萄反馈给她,相应,这两颗柠檬和一串葡萄价值会拍卖金额中扣除。 白玉糖这个要求直接让田甜大呼万岁,自家姐妹就是好啊,居然还记着俺滴心愿,果然是俺滴亲亲姐妹啊! 不得不说,这次竞拍直接让白玉糖荷包大大丰厚起来,十五块毛料后居然拍出了五亿左右天价。 现白玉糖个人流动资金,已经达到了近九个亿,这简直就是一夕暴富啊! 幸好白玉莹等白家人一大早就匆匆忙忙狼狈离开了,没有看到这一幕,要不然白家人恐怕都得嫉妒颅内出血! 忙完了拍卖会,白玉糖平洲事情也处理差不多了,石强胜趁此机会请白玉糖等人吃了顿饭,联络了一下感情,只说等着玉石协会预备理事身份通过审核之后,就把名片给她亲自送过去。 白玉糖临走时候,又到茗品轩搜刮了两包六安瓜片,木有办法,佛子大人自从喝了经神农鼎改良六安瓜片之后,竟然好上了这一口,为了满足佛子大人要求,白玉糖只能任劳任怨多储备一些库存了。 两天之后,白玉糖和陆言卿等人终于如愿踏上了回程之旅。 夏婉婷得知白玉糖等人归来,自然是做了一大桌子饭菜,犒劳众人。 虽说出门外,吃都是五星级饭店美味佳肴,但那些昂贵名菜却远远及不上家里面饭菜香,就算是家常小菜,也能吃出让人欲罢不能温馨味道。 夏婉婷,白玉糖,铁木和涅梵晨四人用过饭之后,白玉糖便迫不及待将苏州茉莉花茶拿出来献宝。 说实话,夏婉婷看到自家闺女拿出茉莉花茶,着实吃了一惊。 先不说里面茶叶如何,单单是这茶叶包装已经是不同凡响:淡黄色软质牛皮纸,其上印贴着一幅白绢,上面描绘着三两株含苞待放茉莉花,实是精致到了极点。 打开包装之后,里面茶叶又是让夏婉婷微微一怔。 她嫁到白家毕竟十来年,见过好东西也算是不少,但是从未见过这样饱满茉莉花茶。 花蕾花瓣清晰可辨,没有一点烘焙过后干瘪,色泽莹润如玉,洁白剔透,肥厚饱满,香气清淡而悠远,就打开一刹,瞬间填满整个空间,不浓烈,不浓郁,却幽香绵长,无孔不入,就算鲜茉莉花恐怕都没有这般美好。 不得不说,经过神农鼎改造苏州茉莉花茶,光看外表,已经价值千金。 “这……这应该是苏州茉莉花茶吧,但是……怎么会有这样茶叶?小糖,这一定很贵吧?”夏婉婷秀美峨眉微蹙,很是担心白玉糖经济状况。 “妈,放心吧,真没花我多少钱,再说了,我现可是有钱人,您就别担心了,这可是我孝心,您就好好享受吧!”白玉糖嘴巴像是抹了蜜糖,颇有些自得说道。 只有夏婉婷面前,白玉糖才会显露出如此纯真可爱一面。 其实,也不怪夏婉婷担心,白玉糖毕竟没有详细跟夏婉婷说过自己财政状况,只说赌石挣了一点小钱,谁知道一点小钱是多少?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夏婉婷闻言,心中自然也很是欢喜,欣慰笑道,“好,我闺女有本事了,知道给我买礼物了,我当然要好好享受了,这可是糖糖给我惊喜呢!” 可惜,白玉糖家里也没有一套像样茶具,实是让茶品质打了几分折扣。 不过,管如此,普通水壶沏出茉莉花茶依旧是汤色黄绿澄明,香气清芬鲜灵,悠远扑鼻,茶味醇和清雅,淡香宜人,喝过之后,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是一阵清爽,头脑也明净了几分,这种神奇效果简直令夏婉婷目瞪口呆,惊喜不已。 白玉糖却是暗暗心里下了决定,过两天,一定要买一套好点茶具,要不然,总用电热水壶沏茶,实是太糟蹋这种极品好茶了。 要是神农鼎现有思想,说不定都会蹦出来破口大骂:这不是浪费它心血呢吗! 本来夏婉婷以为这等极品苏州茉莉花茶已经够惊喜了,谁知道第二天,白玉糖居然给了她一个大惊喜! 翌日。 陆言卿特地过来通知她们,白玉糖买那座位于临沧市郊区别墅已经装修完成了,马上就可以搬迁入住。 其实,这对白玉糖来说,又何尝不是个好消息呢! 就他们搬家时候,夏婉婷还是觉得云里雾里,晕晕乎乎。 她是知道自家闺女有本事,但也没想到这么有本事啊! 价值二千多万豪宅,说买就买了,还完全木有神马鸭梨样子?! 太玄幻了吧! 看来自家闺女挣得可不止一点点小钱啊! 白玉糖那座别墅算起来也仅仅是装修了半个多月时间,为了这栋别墅,陆言卿可是请了两只顶级装修队伍全力打造,速度要是慢了,才叫奇怪! 整栋别墅外围看起来相当大气,低调中暗藏高华,别墅大门分成内外两层,里面是密码合金门,而外层,则是枣红木雕花大门,十分古香古色。 而别墅内部,才是真正震撼人心! 一进大门,便是一座圆形大厅,大厅正中央浅黄色地板上,铺着一层宛如绿叶一般羊绒毛毯,做工精细,栩栩如真。 一片绿叶毛毯之上放着一座巨型枣红木圆桌根雕,根雕桌面上枣红木花盆中,放着几只水晶桃花,实是风雅到了极点,单单是这个大厅设计,就已经是匠心独具,别具一格! 别提那简约宫灯设计,复古楠竹墙壁和秋香色古典窗帘……整栋别墅实是大自然与古韵古风完美结合,让人置身其中,便通体清爽舒畅。 当然,让白玉糖满意还是这个别墅地下室,大而宽敞,隔音效果极好。 白玉糖淘老宅子买回来黄花梨木太师椅和八宝云纹方桌,已经放到了地下室,那副王维《雪溪图》真迹也挂了地下室墙上,但是她收藏锭光青铜莲花佛灯,龙山黑陶大罐和北宋梅花傲雪成对儿钧窑窑变碗却是无处可放! 白玉糖现有些后悔了,当初还是应该把那个博古架也给买下来,看来自己少不得要再去古河长街走一趟。 “怎么样?还满意吧?”陆言卿温柔笑道。 “何止满意,简直是相当满意啊!”白玉糖毫不吝啬竖了竖大拇指,转头对夏婉婷嫣然笑道,“妈,您喜欢吗?” “喜欢,这是你买房子,怎么样妈都喜欢,小陆啊,真是谢谢你了,这样吧,今天中午就留下来,我给你们做好吃!”夏婉婷自从进来这栋房子之后,脸上笑容都没断过。 她如此高兴,绝不是因为能够入住豪宅,而是因为自己女儿! 为了自己女儿能有这样能力,这样本事而高兴,这是属于一个母亲自豪! 虽然夏婉婷出言挽留,陆言卿还是相当知礼婉拒了夏婉婷好意,不是不想留下,实是手头还有事儿啊! 再说了,这入住宅,怎么着都得收拾一下吧! 说实话,陆言卿那是百分之一百二想留下,可惜自家老爷子发出夺命连环叩,不回去不行啊! 陆言卿走了之后,白玉糖,夏婉婷,各自选好了自己房间,铁木和涅梵晨却因为第三个房间归属权打了起来。 原因无他,整个二层一共五间房,其中有三间是靠一起,白玉糖住了自家老妈旁边,那么她另一边就只能住一个人了,剩下那一个注定要住另一面。 铁木当然想挨着自家姐姐,可人家佛子大人理由加冠冕堂皇啊,保护命主是我责任,当然要住近一点! 于是乎,两人你来我往,拳脚相加,要不是地方变大了,他们还真打不开! 瞧着打得不可开交两人,夏婉婷暗暗着急,谁知道回头一看,自家闺女居然沏了一杯茉莉花茶,一边品茶一边欣赏,好不哉! “糖糖,你……你不劝一下,就让他们这么打下去?”夏婉婷目瞪口呆。 “妈,担心什么,没事,以后这是常有情况,来,喝杯茶,就当是表演武术,瞧瞧,多精彩,看着看着就习惯了!” ------题外话------ 看到有亲催,欢欢真滴很高兴,本来想到九千,但实是力不从心啊!亲们多多包涵了!群么一下~小说骑士 第二十三章 接上:“妈,担心什么,没事,以后这是常有情况,来,喝杯茶,就当是表演武术,瞧瞧,多精彩,看着看着就习惯了!” 对于白玉糖态度,夏婉婷十分无语。按 CtrlD 速收藏 "请 看 小 说 网" 她也算是过来人,怎么会不明白涅梵晨跟铁木到底争是什么。 说真,不管是铁木还是涅梵晨,她都是喜欢紧,原来她一直担心自家女儿因为容貌关系,明珠蒙尘,但是现,她发现自家闺女太受欢迎,貌似也是一件让人头疼事儿啊! 后,还是夏婉婷让出了自己房间,换到对面屋子,才算是解决了这两人对峙窘境。 经过了一天时间,众人总算是安置差不多了。 第二天,白玉糖和涅梵晨二人便直接杀向了古河长街。 她可没忘了,自己地下室那堆宝贝还没地方可放呢,先买上一个博古架才是正理,当然要是能顺便淘到一副茶具就好了! 铁木则被白玉糖留了家里,负责保护夏婉婷。 毕竟现白家已经确定了她身份,若是白家想要将她掌握手里,有效办法,就是拿住她弱点。 毫无疑问,她软肋除了夏婉婷还能有谁? 以白家以往手段,说不定现已经派人监视了,她当然要确保自家老妈安全。 有铁木这个人形兵器家,白玉糖才能百分之百放心。 白玉糖跟涅梵晨两人到了古河长街之后,也没怎么转悠,直接来到了铭古轩。 林楠瞧见白玉糖二人前来,神情有些微微恍惚。 原因无他,这两人一个宛如佛前冰莲,一个好似深谷幽兰;一个是九天明月,一个是暗夜晨星,他们单单这样站一起,便已经成为了一副如诗如梦画卷,实是美好让人难言难描。 就算他心里不舒服,也不得不承认:这样两个人才应该站一起,被世人仰望。 至于他,不过……是他们脚下一粒尘埃而已。 不可否认,他对白玉糖确抱着一份爱慕之心,但是,他也清楚知道,这不过是一个没有形状美梦而已。 林楠这人之所以能够被古长河看重,除了为人机灵,八面玲珑之外,重要就是有自知之明,能够准确认定自己位置。 既然眼前这个美梦遥不可及,那么也只能将它埋葬,或许偶尔抬头时候,能够见到她,便已经是他前世修来幸福。 “白小姐,涅先生,请进,有些日子没见到二位了!”林楠说出这句话时候,已经将所有情绪深埋入心,殷切而真诚。 涅梵晨林楠身上停留了几秒钟,清冷眉角微不可查动了动。 白玉糖却是容色如兰笑道,“是有些日子没来了,古老板呢?” “哦,我们老板正上面整理一些字画,一会儿就下来,您是想先这儿转转,还是直接去二楼包间?”林楠十分有礼笑问道。 “先下面转转吧,林楠,咱们也算相熟了,不用这么客气。”白玉糖笑随意,说完便四处转悠了起来,她转身太,已经于没有看到林楠眼中深藏激动。 涅梵晨见此,白玉糖耳边清清凉凉叹道:“本是七巧玲珑心,奈何画地为牢身,这世上痴心人倒真是不少。” 白玉糖被他话搞得莫名其妙,瞧着他那副悲天悯人样子就倍觉不爽,“你这神棍,又乱说什么?” “没什么。”涅梵晨微微勾唇轻笑,似乎刚刚所说不过一句玩笑,冰雪般眸子华光清冷,透着对苍生漠视,哪里还有一丝悲悯? 果然是神佛无心啊! 白玉糖微微一叹,懒得理会这只披着仙皮妖孽,速运用特殊能力,将整个一层笼罩其中。 挺长时间不来,这铭古轩似乎添了不少东西啊! 这时,白玉糖突然微微一怔,眼中弥漫起了一丝惊讶。 就铭古轩右侧杂项区,笔墨纸砚旁边,有一团雪白雪白物气,浓郁近乎实质,形如白云,浮而不散,竟是已经凝结成型! 但是,让她惊喜就是,拥有如此物气居然是一套茶具! 这分明就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来枕头啊! 白玉糖暗暗敛下激动,慢慢走了过去。 那套茶具摆放一个木架角落上,从表面上看去,似乎是一套白砂茶具,一个茶壶,五只茶杯。 茶壶造型是典型明朝供春壶,通体呈磨砂白色,其上雕刻着山川河流,只是雕工粗糙,让人似乎看不真切,那五只茶杯上刻纹跟茶壶如出一辙。 白玉糖本想将茶壶拿起来仔细观看,但触手才发现,这茶壶外壁竟是十分粗糙,它重量几乎是普通茶壶两倍! 让人惋惜就是,这茶壶居然残缺不全,壶盖处有两个小孔,那两个小孔形状很不规则,倒像是后来被凿开一般。 以她过人五感六识,自然能察觉出这套茶具那种扑面而来古朴大气,只是,为何它表面又如此平平无奇呢? 白玉糖掩下心中疑惑,淡然笑问道“这套茶具我看着挺好,多少钱啊?” “这套?”林楠因了白玉糖选择,有些讶然笑道,“这套茶具是前两天刚收回来,有些破损,不过却是明朝白砂供春壶,这一整套一共七万块。” “七万块,不贵,我要了。”白玉糖点了点头,直接开出了七万块现金支票。 自从平洲大赌石之后,白玉糖倒是养成了随身携带支票本习惯,付起帐来相当方便。 林楠收了支票,从柜台下面拿出了一个刻有铭古轩字样木盒,将这套茶具收入其中。 “呦,白小姐,涅先生,居然是你们二位,欢迎欢迎啊!” 这边白玉糖跟林楠刚刚做成生意,古长河就从楼上下来了,看到白玉糖二人,脸上十分惊喜。 “怎么,白小姐看上了这套茶具?”古长河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几人跟前,一眼就看到,已经被装到盒子中白砂供春壶。 “嗯,看着喜欢就买了,”白玉糖沉静一笑,柔声问道,“古先生,我今天其实是冲着那天黄花梨木博古架来,您也知道,我现搬了宅,家里有些收藏,没地方撂啊!” “呵呵,白小姐收藏每一件可都是无价之宝,让人羡慕啊!”古长河双眼中带着浓浓感叹,话音一转,却是有些歉然,“不过,那个黄花梨木博古架已经卖出去了,如果您不是非得要黄花梨木话,我这块儿倒是有一件老红木和一件水蛇木博古架,不是太老物件,民国,您要不要看看?” 自从古长河见到姬长生要收白玉糖为徒之后,他对白玉糖态度就变极为尊敬,起码将她摆到了一个比自己还要高位置上。 白玉糖对于对此也深感无奈,被一个五六十岁老者尊称为‘您’,这感觉着时有些古怪。 “当然要瞧瞧,反正就是为了摆放东西,是不是老物件无所谓。” “那好,白小姐,涅先生,你们随我上楼,那两件东西有点儿大,都楼上呢!”古长河一边说,一边吩咐林楠看好店铺,直接将白玉糖二人带到了楼上一个内阁之中。 “白小姐,你瞧瞧,就是这两件了。”古长河指了指靠墙壁方向。 白玉糖仔细看去。 只见映入眼帘博古架,左边一件是深色老红木制成,整体呈书架型,中间是一个半月形中空圆拱,其上多宝槅子,呈长方形,大小不一,边角处雕刻着十样锦花纹,做工十分精致;而右边一件水蛇木博古架形状十分不规则,大小相差很多,是典型十锦槅,整个博古架下层是几个雕刻着龙凤呈祥雕花图案抽屉,配合着水蛇木水蛇纹,可谓是相得益彰。 “这两件博古架都很不错啊!”白玉糖淡淡赞道,登时心下有了一番计较。 那件老红木正好可以摆别墅里,跟大厅中枣红色木雕搭配刚刚好,相映成趣;而那件水蛇木博古架放到地下室,十锦槅子比多宝槅子大了许多,正好可以放下那件平洲淘回来龙山黑陶大罐。 “怎么样?白小姐,还满意吗?说真,这两件虽说年头短点,可是不比那件黄花梨木博古架做工差,要是您喜欢话,我绝对给您优惠!不知道白小姐中意哪一件啊?”古长河呵呵笑道。 “嗯,这两件我都挺喜欢,您开个价吧,我都要了。” 不得不说,这人有钱了,说话底气就是足,连问价都免了,果真干脆! 白玉糖如此爽,古长河当然高兴了,直接笑眯眯说道,“老红木那件是十万,水蛇木这件博古架比较费料,价格也高些,十八万,您总共给我二十五万就成。” “那就多谢古老板照顾了。”白玉糖对这个价格相当满意,直接开出了现金支票。 “白小姐,你顺便留下地址吧,下午我找人把东西给您拉过去,您就放心吧。”古长河收下了现金支票,长相严肃脸上露出了亲切笑容,“白小姐,咱们这生意也谈成了,不妨坐下来喝杯茶,聊聊天,我昨天跟陆先生通电话,可是听说白小姐这趟平洲之行收获不小啊!” “好啊,我也正想跟古先生畅谈一番,不如就用我们刚刚买那套茶具品茶,如何?”白玉糖眸光流转,带了几分狡黠。 “好啊,你们等等,老头儿我去准备。” 不一会儿,古长河就从内室拿出了一个紫檀木荷叶型茶船,茶船上放着陶瓷电热水壶和几只茶匙,一个紫檀木茶罐。 这老头儿笑有些不好意思,“呵呵,我也不是那么风雅人,既没有红泥小火炉,也没有什么云龙山高山泉水,咱就用开水泡得了,不过,我这茶可是好茶,洞庭湖碧螺春,啧啧,你们有口福了!” 瞧着古长河那副颇为自得样子,涅梵晨和白玉糖对视一眼,眼中皆有些笑意。 这世上还有什么好茶,能比得过经神农鼎改造之后极品茶叶呢! “我来泡茶吧。”涅梵晨清冷说道。 白玉糖没想到这尊佛莲居然会自告奋勇,微微一怔。 只见涅梵晨面色从容将刚刚放入木盒那套茶具重拿出,摆茶船之上,轻轻揭开壶盖,只一个起手,白玉糖和古长河竟是同时感受到了一种极其宁静悠远,深邃绵长意境。 “你懂得茶道?”白玉糖微微蹙眉。 涅梵晨侧头浅笑,雪白发丝,柔顺垂到胸前,勾勒出了一抹**弧度,冰白色唇瓣微微开合之间,吐出了两个缠绕着优昙花香字眼儿,“略懂。” 白玉糖:“……” 涅梵晨这边泡着茶,古长河却是已经按捺不住,双眼泛光开口问道,“那个……白小姐啊,我有一个小小……请求,您不是平洲古玩街淘回来一个龙山黑陶大罐和一对儿窑变碗吗,不知道我能不能啥时候到你家去看看这两样宝贝啊?” 说真,要不是知道眼前这人是一个德高望重老者,白玉糖八成将这老头儿当成一个老变态。 这丫满眼小星星,一脸老菊花,两手还搓啊搓,实是有够猥琐! 白玉糖嘴角抽了抽,点头说道,“行,您有时间就过来吧,不过,来之前好给我打个电话,我好把东西准备出来。” “好,好。”古长河正那里兴奋频频点头,却突然间变得呆愣愣,一张嘴张老大。 白玉糖也是满脸震惊,眼中却划过了一丝兴奋了然。 原来就他们聊天当口,涅梵晨已经开始涤具温壶,将陶瓷电热水壶中开水淋到白玉糖刚买那只白砂供春壶上,然后,盖上壶盖,准备涤具。 谁知道那只白砂供春壶上两个小孔竟然开始冒出了一丝丝白色雾气。 包括涅梵晨内,三人都以为这不过是普通水气,谁知等古长河再抬头看时,那些水气竟然越冒越多,形成了一片朦朦胧胧云雾。 于是,他老人家呆住了! 白玉糖震惊了! 就连涅梵晨都放下了手中这只神奇茶壶,若有所思。 随着雾气逐渐增多,这些朦朦胧胧云雾竟然变得无比凝实,慢慢形成了一座座绵延万里远山,飞流直下清泉,苍山绿树,飞鸟游云,那种身临其境真实,比黑白电影还要胜几分。 若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些云雾凝成景象,竟是跟白砂供春壶上雕刻图景一模一样! 白玉糖很发现了这一特点,有些期待叫道,“涅梵晨。” 佛子大人立刻心领神会,直接提起陶瓷电热水壶,将水分别倒进那五盏茶杯之中。 要知道,那些茶杯上也刻着相似图案啊! 登时,整幅云烟图似乎刹那间充盈起来,青山中多了欢奔跑鹿群,天空中多了一轮云烟凝成太阳,那些高耸入云青山变得加立体,整幅烟云一般画卷似乎一下子鲜活起来,仿佛让人看到了雾霭蒙蒙深处,白云缭绕,青山含翠,飞鸟翱翔天空,游鱼湖中畅游,置身其中,心情没来由就变得自由,宁静而又舒畅。 若是能这时候,饮上一杯香茗,那绝对是人生一大乐事! 白玉糖惊讶发现,此刻,她竟对茶产生了无比渴望。 这一套茶具,仅仅是一套茶具,竟然令她对茶产生了渴望,简直是不可思议! “这是……这是……太神奇了,太不可思议了!国之重器,华夏之宝啊!白……白小姐,这东西……这东西真是我店里?!”古长河实是蛋定不了啊,话都说不利索了,甚至带着一种哭腔! 白玉糖有些同情点了点头。 毕竟不管是王维《雪溪图》也好,还是这套茶具也罢,她都是这老头儿店里淘,任谁频频被别人捡漏,心里也不会舒坦不是! 瞧着白玉糖点头,古长河直接欲哭无泪了,他这算什么,坐拥宝山而不自知啊! 谁能想到,这么一套平凡无奇白砂壶居然是这样宝贝啊! “白小姐,你能看出这东西来历吗?它怎么会产生这么神奇现象呢?”古长河还算是坚强,很就收起了苦瓜脸,眼中对古玩强烈求知欲占了上风。 “这个……”白玉糖微微沉吟,略带疑惑说道,“这茶壶从其造型上来看,应该是明朝供春壶没错,很可能是明朝紫砂工艺大师——龚春亲手所做,而非同期仿制,但是它材质我看不透,就算手段通天,普通白砂,也很难达到这种效果……再说,这样神器,不应该籍籍无名啊?” 白玉糖口中龚春,是明朝嘉靖年间传奇紫砂工艺大师,他幼年曾为进士吴颐山书僮,天资聪慧,虚心好学,随主人陪读于宜兴金沙寺,闲时常帮寺里老和尚抟坯制壶。传说寺院里有银杏参天,盘根错节,树瘤多姿。他朝夕观赏,摹拟树瘤,捏制树瘤壶,造型独特,生动异常。老和尚见了拍案叫绝,便把平生制壶技艺倾囊相授,使他终成为著名制壶大师。 他所制作供春壶,造型颖精巧,质地薄而坚实,每一件都是传世精品,被誉为“供春之壶,胜如金玉”,但是任凭白玉糖绞脑汁,也想不到龚春有哪件作品有这等神奇效果。 就白玉糖和古长河沉默之时,涅梵晨开口了。 “这应该是龚春晚年收山之作,名为云山雾罩玉髓白砂供春壶。相传龚春晚年时候,曾经到过蓝田玉石涧。《山海经》中有记载:蓝田玉石涧,山上有多丹木,有丹水流出,向东注入稷泽,水中多白玉,于是有玉膏。此玉膏即为白玉髓,我曾大昭寺野史《异物志》上看到过,龚春晚年确实得到了一块玉髓,他为了不影响白玉髓至纯色泽,舍弃了名贵紫砂,选用白砂跟玉髓混合烧制,后终于完成了毕生巅峰之作——云山雾罩。可惜,这套茶具并没有公诸于世,鲜少有人知道它存,至于烧制手法,是神乎其技,无从考察。现看来,这个传说竟是真,他确做出了这套传世之宝。” 涅梵晨语调平缓而清冷,并没有荡起多少波澜,比美玉还要优美动人手指,轻轻指了指白砂供春壶壶身,这遥遥一指竟是不染半丝凡尘烟火,“现供春壶,应该才是真正玉髓白砂供春壶。” 白玉糖和古长河随着他手指方向看去,这才发现,那套白砂茶具经过滚开水温壶涤具之后,竟是变得通体晶莹如玉,由内而外透着一种宛如水流一般莹润,外表那层白砂宛如细小晶体,阳光照射下,散发着柔和光芒,当真是唯美到了极点。 古长河几乎看呆了,嘴里满满都是苦涩,“老头儿我也略微听过这个传说,唉,我以为……仅仅是传说而已……” 白玉糖却是微微侧头,一双半月形墨玉眼中流露着几丝小小探究,那样子竟是可爱到了极点,“佛子大人,你好像对古玩懂得也不少啊?” 涅梵晨眸中闪过几分柔意,一双冰唇开合间,吐出文字**依旧,“略懂而已。” 白玉糖:“……” 随着热水温度慢慢散去,那玉髓白砂供春壶产生异象才算是逐渐消失。 眼看着白玉糖将整套茶具收起来,古长河那表情简直是不舍到了极点! “白小姐,我如果登门拜访话,您可一定要用这套茶具泡茶给我喝啊!” 瞧着这老头儿可怜巴巴模样,白玉糖嘴角抽了抽,“一定,您老就放心吧。” “唉,白小姐,小老头儿我活了这么些年头,也算是接触了不少人,我还是第一次这么羡慕嫉妒一个人呢,您真是好运道啊!看来以后您要是再到我们店里买东西,我可不能轻易卖给您,谁知道会不会又是一件国宝重器啊!”古长河虽是愤愤苦笑,眼中情绪却是一份释然真诚。 白玉糖嫣然笑道,“哪能每次运气都那么好,古老爷子您就别抬高我了。” 就这时,林楠突然推门走了进来。 “老板,苏老板找您,说是拍卖会要开始了,崔您过去呢!” ------题外话------ 下章有美男出场说,很就到第二个**了,亲们多多支持啊!嗷呜~小说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