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肾虚引发的血案 正午的天空中,挂着一轮炽热的骄阳,将地面整片的植株晒成无精打采,丛林里的知了无力的叫唤着,一大黄狗耷拉着脑袋躲在树荫下,无力饿吐着舌头,一副焉了的模样,路中间的地面被晒的滚烫,蒸腾可见的热气丝丝往空中冒着,酷热的天气将众人俱都赶回家中,街上一片冷清。 突的,一胖一瘦两灰布衫少年背着个药篓,满头大汗的从一巷子里钻了出来,迅速走进一带院子的简陋民宅。 民宅门匾上,留有残迹斑驳的“医者仁心”四个大字,进得门去,院子里有一个小水池,池中长着盛开的荷花,池塘边上种着数株蔬菜,其中就有冬瓜。 从门匾四个字上看,这似乎是一户医家。 就在一胖一瘦两少年进去没多久,一身着金丝云袍的约莫十四五岁的少年,带着两名血气方刚的黑色劲装青年,气势汹汹的来到民宅前,朝里吼道:“糟老头子,你给老子滚出来,老子有话问你!” 这一声喊叫,如同一声惊雷划破安静的午空,将一众在家避暑的居民吵醒,有好事的趴在自家门窗上,观看起热闹来。 听得喊叫声,瘦个少年跑到窗户边往门外一瞧,看到门口金丝云袍少年一行三人后,眼中闪过一丝少年少有的凝重。外面那少年他认识,叫吴用,是西雾城城东吴家一旁系族人。对方口中的“糟老头子”乃是他韩姓师父,具体名字他也不知道。 正如此想着,只听得身后传来脚步声,瘦个少年回头一瞧,视野里赫然现出胖个少年的身影。 胖个少年叫韩子奇,乃韩姓师父的独苗,平常被师父当成宝贝般宠着,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正因为如此,平素碰到事情基本上没主见,凡是都得问父亲和自己。 韩子奇木讷的瞅了一眼瘦个少年,缓缓来到窗前,一并站着看向窗外。 叫了数声后见无人应答,吴用似没了耐心,怒吼道:“糟老头子,你要再不出来,老子要带人踹门了!” 听到吴用越发肆无忌惮,瘦个少年回头瞅了一眼床上重伤的师父,推开门去怒目瞪着对方:“吴用,你凭什么踹门?” “呦呵?是你啊,闫禹。”吴用一撸袖管,双手叉腰的瞪着闫禹:“去将你们家那老不死的叫出来,老子要问问他,凭什么侮辱我父亲?” “侮辱你父亲?”闫禹闻言回望了里间师父,眼神中闪过一抹疑色道:“我师傅如何侮辱你父亲了?” “如何侮辱我父亲?不会去问你们家那老不死的啊?”吴用面色一冷,满脸怒气的瞪着闫禹。 听得吴用一再出言不敬,闫禹不知从哪来的勇气,喝问道:“吴用,是你们将我师傅打成重伤的吧?他老人家到底如何得罪你父亲了?” 听到“打成重伤”,吴用眼神一愣,之所以来找闫禹师傅的麻烦,回家时听下人说韩老头胡言乱语说父亲肾虚。他一听这事,当即二话没说,就气冲冲的带人跑过来想要问个明白,却是不知家人将闫禹师傅打成重伤。 即便如此,吴用可不会承认此事,施展出他那百般抵赖神功:“你说被打成重伤就打成重伤了?那老不死的人呢,叫出来让大家看看啊!” 闫禹没想到吴用竟然睁眼说瞎话,一开口就抵赖,眼神中愤怒的火焰一闪而逝,冷冷的盯着吴用:“吴用,抵赖没用,你要不信,自己可以进去看。” 周围有好事的围观者见闫禹让开道,真有数人走了进去一看究竟。进得门时,却见里间床上躺着一灰白胡须的邋遢老者。不过此时邋遢老者情况似很糟糕,枯枝般的脸庞上满是伤疤,身上到处是一条条棍棒样痕迹,有些伤口处深可见骨。 还真如闫禹所说,韩老头被人打成了重伤! 几人见此无不摇头走出民宅,一边走一边议论道:“唉!几天不见,韩老头竟被人打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看样子生命堪危啊。” “是啊,是啊,韩老头虽然平素喜欢吹牛,但人还是蛮好的,吴家怎么会下此重手呢?” “什么?韩老头生命堪危?” “嗯!脸色很差,身体到处都是被打的伤痕,真真惨不忍睹。怕是神仙来了也救不活了。” “不会吧?吴家一向声称从不凌强欺弱,今天怎么连韩老头都不放过,看来是骗人的吧?” “你以为呢?武者世道,说到底还是实力说话,没实力一切都是空谈!” “唉!也是,不过韩老头要是死了,这两人以后的日子只怕不好过了。” “......” 这一声声议论传入吴用耳中,却都为闫禹说话,如此这般只怕对家族名声不好,而家族对名声可是非常看重的。想要平息今天的风波,只怕不得不说出原因了,只是这原因有些难以启齿,遂压低声音道:“你们家那老不死的当众侮辱我父亲,说老子父亲肾虚!老子想问一下那老不死的,我父亲哪里肾虚了?” 听得肾虚,闫禹心中冷冷一笑,西雾城谁不知道吴用的父亲常年沉迷女色,早已被掏空了身子,要不是其身为武者,否则早就归西了。师父说他肾虚,绝对没错,今儿个吴用过来,根本就是捣乱,当下回敬道:“什么?听不清!” 既然话已出口,吴用再无所顾忌,扯着喉咙怒喝道:“你们家那老不死的说老子父亲肾虚!” 待周围众人都听清后,闫禹板着脸,冷喝道:“你敢说你父亲没肾虚吗?就为了这事,你们竟然把我师傅往死里打?” 见闫禹发飙,吴用却是不惧,他可是肉胎境五层武者,对方却是一卑贱的采药童子,根本就没任何修为,不退反进道:“哼,你师傅满嘴胡说,竟说我父亲肾虚,就该打!” “吴用,我想问一下,你父亲娶了几房夫人?”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弱项,闫禹一时敛了气势,拭去满脸的汗珠,跟吴用理论了起来。 “二十房,怎么了?你不会单凭这个就断定我父亲肾虚吧?”吴用朝周围一指,冷笑道:“周围谁不知道,你师傅就是个庸医,根本就不会看病,死在他手上的不知道有几个了,还每天不懂装懂。” 说到医术,一众围观武者无不摇了摇头,吴用说的没错,韩老头就是一个实打实的庸医,不知从哪学来一套说辞,每天骗吃骗喝不说,还治不好病,病人不死在他手里就烧高香了。至于韩子奇跟闫禹,众人根本就没把他俩当医者对待。 闫禹闻言心中一惊,对方这回真说到软肋上了,师父就是个庸医,但是此刻却是承认不得,否则打白挨了不说,还要跟人陪不是,不得不照搬吴用的抵赖神功:“谁说我师傅是庸医了?” “怎么,我说错了吗?”吴用哈哈一笑,得意的看向周围一众围观者:“大家拍着良心说说,闫禹的师父韩老头是不是庸医,是不是医死过人?” 听得如此一问,众人俱皆摇了摇头,甚至有人低头议论着:“唉,韩老头平素跟我们胡言乱语惯就算了,怎么跑到吴家去乱说呢。” “你就别说了,我就知道韩老头早晚要出事。你是不知道,鄙人曾经还劝说过韩老头,说他那半吊子都不算的医术是看不好病的,让他早点放弃,他就是不听。唉。” 第二章 病急乱投医 “是啊!是啊!谁不知道武者修为越高,机体对疾病的抵抗能力就越强。吴用他父亲早已是突破肉胎境的武者了,怎么可能肾虚啊!” “......” 听得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吴用甚是满意,他满脸嘲讽的看向闫禹:“听到了吧,大家都是如何说你师父的?你师父一介庸医,作为徒弟的你,庸医都算不上吧!哈哈哈。” 听得吴用肆无忌惮的诋毁,闫禹双拳紧握,真想冲上去胖揍对方一顿,只耐实力悬殊,上去就是找打的节奏。 就在闫禹无计可施之际,一满头银发的老者从巷子里钻出来,但见他朝步履蹒跚,只是没走多远,就身形一歪,倒在了地上,然后就一动也不动了。 吴用见势哈哈大笑,眼带鄙夷的看向闫禹道:“看你那样,很想为你师傅正名吧?现在有一个机会摆在你的面前,去把那老家伙救醒吧。” 闫禹闻言朝银发老者瞟了一眼,但见一动不动的躺在滚热的地面上。抬头一瞅空中的烈阳,只怕这老者是中暑晕厥。心中有个大概后,闫禹一瞟吴用:“如果我将这老者就醒,你又当如何?是不是向我师父赔个礼道个歉,不该说他是庸医?” 吴用根本没将闫禹的放在心上,脸露鄙夷道:“哼,你救活他再说吧。” “好,到时候别忘了你答应过的话。”闫禹说完,快步走近银发老者,仔细检查了一番,但见其双唇干涸,有些地方已然开裂,渗出丝丝血迹,脸上皮肤干燥的如枯树皮一般,双目紧闭,眼球深深的凹陷,一摸手,一股与炎热天气极不相称的冰凉之感袭来,再一摸桡动脉,脉搏微弱!赫然是中暑无疑。 确定了病情后,闫禹抬头朝一旁的韩子奇道:“子奇师弟,快到屋里取碗水来,给老人家喝下。” 听得闫禹吩咐,韩子奇方才如梦初醒,畏畏缩缩的瞟了一眼吴用后,转身朝房里跑去。 目送着韩子奇去取水胡,闫禹眼疾手快的将银发老者移至树荫下躺平,然后掐了掐银发老者的人中,待韩子奇端来水,一把抢过水壶,将水往银发老者口中倒去。 喂完水后,闫禹再次瞅了一眼银发老者,似乎想跟他作对一般,老者没有丝毫反应,依旧一动不动。 家里不知何故,没有丝毫的灵药存货,如果叫韩子奇去买,只怕不等韩子奇回来,这老者就命归西去了。 该怎么办呢? 突的,闫禹脑海中冒出能解暑的果蔬来:水果有乌梅、西瓜、梨等,蔬菜则有冬瓜、莲藕等,但是救人如救火,分分钟耽搁不得,去哪去找水果啊! “怎么?治不好了吧?”见到闫禹发愣的模样,吴用肆无忌惮的出言嘲讽道:“我说你师傅就是个庸医,带出来你这个徒弟医术肯定也好不到哪去,哈哈哈。” 见闫禹犯难,围观众人俱都跟吴用一般认为他黔驴技穷,肯定救不活那银发老者。 不知是受到韩老头的的毒害还是看不惯闫禹不懂装懂,人群中有人出言讥笑道:“闫禹,救不活就不要在那装大头蒜,我们大家对你师父可是了如指掌,谁不知他医术烂到骨子里头去了。而你作为他名下徒弟,就算深得他真传,也是救不活这老人家。你就不用在那装模作样,丢人现眼了。” 其他人虽未发言,却是和这人一般表情,明显不相信闫禹能救活这中暑的银发老者! 韩子奇虽说是个没有主见之人,但是对其父亲的医术心中还是有底的,又听得周围不断嘲讽的议论声,心中很不看好闫禹,甚至希望闫禹能早点结束这对无谓的坚持,这样也能少丢点人。想到此,他跑过去拉了拉闫禹的衣襟。 面对众口一词及韩子奇的牵拉,闫禹并未受到丝毫影响,直接选择性无视,稳若磐石般端坐烈阳地下,不吭一声。 见闫禹竟不听劝说,越来越多的围观者对其看不顺眼了,甚至有人担心银发老者坚持不住,想要提醒闫禹时,却见他双目一亮,转头看向自家院子,脸上浮现一抹笑意,朝一旁的韩子奇招呼道:“子奇,去找口砂锅和一些干柴来,我有用。” 闫禹说完疾步走入院中,来到池塘边摘下一冬瓜,然后顺手摘了一片荷叶,将荷叶洗净后,这才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屋中取了一把菜刀,将冬瓜皮削去,切成片,与荷叶一起放入砂锅中,加水适量,架起干柴煲起汤来。 这是什么情况? 众人见此,俱都疑惑不解,这小子是怎么了?救人的关键时刻竟然做起饭菜来,脑子进水了吧! 想到此全都摇了摇头,到底还是庸医韩老头教出来的的徒弟,这是病急乱投医啊! 有观者好言提醒闫禹道:“闫禹,你能不能救活那老者啊,要是不会救,就不要硬撑,耽搁别人的宝贵时间啦。再过一会,神仙也救不活他了。” 吴用闻此哈哈大笑道:“庸医闫禹,听到没有,你再这般耽搁,这老家伙的命可要命丧你手啦!哈哈哈,老子就说你那狗屁师傅是庸医,教出来你这般庸徒,真应了那句话,庸师出庸徒。” 韩子奇听到周围无尽的嘲讽,不禁为闫禹着急起来,小心的扯了扯闫禹的衣角,轻语道:“师兄,别再硬撑了,老人家要是死在我们这儿,事情可就大了。” 闫禹冷眼一瞅韩子奇,这小子平素没点主见,今儿个竟两次劝说自己放弃,就连他也不看好啊!师父的医术要烂到一个什么程度,他儿子都不相信自家人! 闫禹叹了口气,脑海中蹦出师父的惨状来,从身上掏出一些银两,接着写了一张纸条,一并交给韩子奇,郑重其事道:“子奇,你快去为师傅买些疗伤的灵药回来,这儿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就是了。” 韩子奇满脸忧色的“哦”了一声,接过闫禹手中的银两跑去买药去了。 目送着韩子奇离去后,闫禹松了口气,继续给篝火添柴火,当看到一络腮胡子走过来想要过来动银发老者,冷喝一声道:“别动他!” “闫禹,我是为你好,难道你真想要这老人家死在你家门口吗?”络腮胡子耐着性子劝说道。 闫禹脸色一缓,挤出一丝笑容:“多谢大叔关心,晚辈正在想方设法搭救他老人家。” “想方设法?”络腮胡子眉头一皱道:“你想的办法呢?你不要说用冬瓜去救老人家吧?” 闫禹不以为然,点了点头。 “哈哈哈,大家都看到了吧!闫禹这庸医要用冬瓜去救人,愚蠢就算了,竟还听不进人劝。”一见闫禹大方承认了下来,吴用哈哈一笑,出言讥讽道:“庸医就是庸医,竟然诽谤我父亲有肾虚,对于这样的庸医,打死活该,哼!” 闫禹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怒色,却不得不强自按压住,没有出言反驳,默默地继续照料荷叶冬瓜汤。 没过多久,砂锅里的水开了,闫禹将荷叶取出来,然后合上盖子,又煮了一段时间,直至空气中飘满浓烈的清香味,这才退去柴火,将汤汁倒入碗中,放入凉水里冷却起来。 待汤汁温凉后,在众目睽睽之下,闫禹小心的将汤汁倒入银发老者口中,然后手拿一蒲扇给老者扇起风来,眼睛则望着韩子奇离去方向,目露焦虑之色。 围观众人疑惑的看着闫禹做着这一切,难道就凭一冬瓜汤就能救活老人家吗? 这听起来未免有些太过荒唐了吧! 第三章 天道医馆 话音刚落,就听得地上银发老者口中发出“呔”的一声,悠悠然醒转过来。 听得老者醒来,闫禹收了焦虑的目光,回转头来满脸关切的问道:“老爷爷,您醒啦?” 银发老者环目四顾了一圈,这才认真的看着闫禹道:“小伙子,是你救了老朽吗?” 这一声清晰的话语声,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吴用的脸上,直让他脸上火辣辣的疼,口里更是如同咽下一只屎蚊子般难受,自己刚才可还在讥讽别人庸医,可转眼间这该死的银发老者就醒过来了! 活生生的被人打脸呐! 不过以吴用百般抵赖的性格,他不会就此服输,偷偷瞟了一眼众人的反应后,脑海中则快速旋转起来,思考起应对策略来。 就在吴用冥思苦想之际,其身后一青年悄悄的拉了拉吴用的衣襟:“少爷,那老人家醒过来了。” 吴用本就一肚子气没处发,一听到青年提醒,瞬间火冒三丈,张口就骂道:“老子看到了,还用的着你来提醒吗?” 一众围观者见到银发老者醒转过来,无不瞪大着不敢置信的双眼,嘴巴张成一个大大的“0”字,几欲能塞进一个鸡蛋来。整个人如同僵化一般,久久保持着姿势不动,好像在说:“这可能吗?这不可能啊!” 直到听到吴用那一声吼叫,方才如梦初醒,再一揉了揉双眼,但见银发老者确实醒转过来,而且还慢慢的端坐起来了! 这一切的一切,由不得他们不信! 一碗冬瓜汤救活一个生命垂危的老者! 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亘古未有! 这得要多高的医术才能精准做到啊! 可就在不久之前,众人无不都在怀疑闫禹的医术,甚至有人跟吴用一般一口一个庸医的叫着。 那么闫禹真的是庸医吗? 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眼前的事实就是最好的明证! 想到此,众人齐刷刷的将目光投向吴用,甚至有打抱不平的武者开口道:“吴用,闫禹用冬瓜汤救活了那老人家,你现在还敢说闫禹和他师傅是庸医吗?” 该来的还是来了! 吴用心中苦笑一声,见众人俱都将注意力看向己方,不得不再次启动厚脸皮功夫道:“他这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走了狗屎运,能说明个什么问题?再者说,老家伙不过是中暑,老子都知道喂点水就能好,就这么点破事也能说明他医术高超么?” “是吗?要不你这瞎猫来碰一只死耗子试试?至于这老人家,当初大家也看到了,鄙人喂过水之后,根本就没醒过来!”将银发老者救活后,闫禹说话顿时有了底气,毫不犹豫的将话回敬给对方。 耍赖跟推卸责任是吴用的强项,一听得闫禹反问,当即冷哼道:“哼,闫禹,你这说的什么话,老子要是医者,还要叫韩老庸医去看病吗?” “哦?那你要如何才肯向鄙人师父赔礼道歉,还有承认你父亲有肾虚?”现在理在己方,闫禹却是不惧对方在大庭广众之下用强,得理不饶人道。 听到“肾虚”二字,吴用登时怒从中来,看到众人俱都看向自己,不得不强忍着怒气,冷哼道:“看好一个不算,如果你能再识得两人的病情,老子就无话可说。” 这次闫禹可不给对方赖账的机会,朝围观众人一拱手道:“今儿闫禹在此,求大家做一个见证,如果鄙人能识得两人病情,吴用就要当众向师父赔礼道歉。” 围观众人听得闫禹如此说,脸现犹豫之色,却是无人站出来替闫禹说句话。 见得此幕,闫禹也不在意,直接朝吴用道:“你叫人过来,让我看看。” 吴用闻言一怔,片刻后朝围观众人冷道:“你们谁有不舒服的,站出来让闫禹庸医看看。老子倒要看看他怎么忽悠过去。” 围观众人互望了一眼,顷刻间络腮胡子大喝一声“我来”后,几个纵越来到闫禹身前,将手一伸道:“闫禹,你来给老夫看看吧。” 闫禹也不客气,朝对方脸上瞅了瞅道:“你面色少华、色淡不荣,鼻柱直下暗紫,应是不久前受过重伤,服用过跌打损伤的灵药,现在身体尚在恢复期。” 络腮胡子闻言心中大惊,怔怔的看着闫禹道:“没错,没错。老夫确实在两个月前受过重伤,不过这事老夫根本就没告诉任何人,就连夫人都瞒着了,你又是从何得知的?” 闫禹一指自己的双目,神秘一笑道:“当然是我这双眼睛看出来的。” 络腮胡子此刻对闫禹的医术佩服的五体投地,满脸激动的望着后者道:“神了,真神了。神医你有什么好的办法,让我这伤势早点恢复吗?” 闫禹闻言故作沉思状,稍一会儿道:“那跌打损伤药你继续服食。不过我这儿可是没有灵药,要不你取红花、当归、肉桂、芍药各十株过来,还有灵酒来个三五瓶,我给你调配一下。” 络腮胡子闻言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转身回去取灵药和灵酒去了。 望着络腮胡子离去的背影,闫禹感慨了一声,脑海中回想起一天前的事情来。 闫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刚刚毕业于某中医药大学药剂学,拿到毕业证后,第一件事不是去寻找工作,而是先后去了陕西宝鸡和耀县,分别拜访药祖神龙和药王孙思邈的故乡,没想到在药王庙上香时,不知触碰到什么机关,整座庙宇轰然倒塌,他只觉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待他醒来时,闫禹发现自己跟众多穿越小说般,阴差阳错的附身在掉落悬崖的同名同姓的“闫禹”身上,而且还全盘继承了对方的记忆! 这是一个跟华夏古代差不多的大陆,整个魏国里武风盛行,小至穿开裆裤的娃娃,大至七老八十的老叟,几乎人人修炼武道功法,盼望着有一天能问鼎武道巅峰,以致长生不老。为了能够加快修炼,武者们不得不借用天地灵药的药力加速修炼,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一套灵药和炼丹体系。 不过“闫禹”乃是一采药童子,对于灵药属性并不是太了解,但是这并不妨碍闫禹拿中药跟灵药作对比,对比后惊喜的发现灵药跟中药无论形状、生长习性都一模一样,但是当地人治病时用整株灵药,不像地球上只取药性最强部分,譬如当归跟芍药就只取根茎、红花只取花朵、肉桂只取树皮。 这异界的动物自行修炼后称之为妖兽,当地武者取其妖丹作为炼丹材料,而地球上则取相对部位入药,譬如众所周知的阿胶乃是取驴皮熬制而成,又如治疗阳痿的虎鞭、海狗肾,乃是取老虎、海狗的阴经和睾完。 惊喜过后,闫禹接着陷入了彷徨,虽然在灵药上有所优势,但现在自己一无功法,二无钱财购买炼丹所需器材,正所谓起步维艰时,脑海中突然响起一道陌生的女声:这里是天道医馆系统,请问宿主是否需要绑定? 听到这陌生女声后,闫禹惊疑的四处巡视了一番,四周空无一人,女声接着响起:“请问是否需要绑定?” “绑定绑定。” 只听得“嘀”的一声,然后女声接着响起:“绑定完毕,宿主闫禹,男,十岁,修为0级,医德值为0。” 待绑定后,闫禹脑海中出现一片偌大的屏幕,上述四个血红的大字:天道医馆。 见到这四个字,闫禹忍不住问道:“天道医馆有什么作用吗?又如何获得医德值?” 第四章 摆下道来吧 “作用很广,可以宿主可以慢慢摸索。至于医德值,治好一病患获得两点,治死或放弃病患倒扣五点。” “啊?倒扣五点?” “没错。” “那医德值有什么作用吗?” “换取药方、珍稀丹药和功法、置放物品,还有升级系统,都用的着医德值。” 闫禹正待问什么,从一旁的悬崖上方传来一道着急的喊叫声,听上去似乎在呼叫他的名字。他不得不放弃继续追问,答应了一声后,没过多久就有一个胖墩墩的少年出现在眼前,但见其圆圆的脸蛋、水灵灵的眼睛、眉毛又黑又长、高高的鼻梁,其手中握着两株灵药,这人就是韩子奇,师傅的独苗。 当瞄向韩子奇手中的灵药时,闫禹瞬间发现天道医馆屏幕上顿时出现两行信息: 甘草:入药部位根和根茎;味甘、平;归心、肺、脾、胃经;功能补脾益气、清热解毒、祛痰止咳、缓急止痛、调和诸药;药龄四年;配伍禁忌海藻、大戟、甘遂、芫花。 三七:入药部位根和根茎;甘、微苦、温;归肝、胃经;功能散瘀止血、消肿定痛;药龄五年;配伍禁忌无。 一接触到天道屏幕上的信息,闫禹登时愣住了,来全然忘记跟韩子奇打招呼,全身心的思考起上面的信息来:这天道医馆不光显示两味灵药的五味、归经、药性,跟中药书的丝毫不差,更重要的是还显示药龄,也就是说,以后只要一碰到灵药,便可区别出药龄长短,根本就没人骗了的他。 就在闫禹走神之际,韩子奇走了上来伸手拍打着前者的脑袋,还以为闫禹摔坏脑袋了,要是知道“闫禹”摔死,被闫禹穿越附身过来,不知道会被震惊成什么样。 两人嘘寒问暖一阵后,就打道回府回到家中,也就有了之前的一幕。 ...... 就在闫禹沉寂往事时,络腮胡子吭哧吭哧的手拿灵药及灵酒跑了过来,一股脑塞给闫禹道:“你要的东西都在这儿了,一切就拜托闫神医了。” 听得“神医”二字,闫禹忍不住摇了摇头,刚才是谁一再劝阻,不过想到对方出于好意,也就不再计较,接过对方的灵药和灵酒,取了红花的花朵100g、当归和芍药的根茎50g、肉桂的树皮50g,将上述四样灵药干燥后研磨成粗末,用百分之四十的灵酒1升浸泡半个时辰(实际浸泡10-15天),过滤出药渣继续浸泡一刻钟(实际3-5天),添加灵酒至10升。 闫禹所做的,乃是红花当归酒,乃是活血祛瘀、温经通络的一味药膳,这药膳乃是天道医馆屏幕上出现的其中一种治疗方法。 做好后,闫禹将红花当归酒递给络腮胡子,嘱咐道:“这是给你治病的灵酒,每天喝三到四次,一次二十毫升,明白了吗?” 络腮胡子闻言连连点头,当众拿出二十毫升红花当归酒,一咕噜喝了下去,顿觉一道苦中带涩的液体流入胃中,紧接着一道柔和的气感流遍四肢百骸,受伤处不适感顿时消失了一大半,口中忍不住发出一声“啊”的舒爽感。 “怎么样?”周围有人好奇的围拢过来,一眨不眨的盯着络腮胡子道。 一听得有人问起,络腮胡子立时睁开双眼,瞳孔中闪烁兴奋的目光:“奇了,奇了,真是奇了,这灵酒一喝下去,伤痛减轻了不少,真神!” 众人听得络腮胡子如此说,全都脸露怀疑的目光,直到络腮胡子脱下外衣露出伤疤时,才相信这是真的,顷刻间看向闫禹的目光中,满是钦佩、敬畏之色!甚至身上有问题的围观者围了上去,想要闫禹为他治病。 闫禹朝众人微笑着点头示意,抬起头来,冷冽的目光一扫吴用:“还用继续吗?” 见得闫禹再次治好一人,吴用心中已然无话可说,但此刻不可能当众认怂,再次施展百般抵赖神功,冷笑道:“当然。刚才说好的可是治好两个,而今你才治好一个。” 听得吴用无休止的抵赖,闫禹对他越发讨厌,连跟对方说话的兴趣已然提不起多少,冷哼道:“哼,你耍赖却是无用,摆下道来吧。” 吴用闻言眉头微皱,片刻后瞅向闫禹屋里,脸露得意的挑衅道:“你要是真有本事,将你师父给治好呀!” 闫禹闻言一楞,没想到吴用这赖皮会想到拿师父说事,但是想要治好师父的伤势,天道医馆屏幕上显示,除了让韩子奇购买的数味灵药外,必须得外加一棵人参,人参乃一味大补元气、复脉固脱之要药,可人参不仅稀少,而且相当珍贵,有时候就算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得到,这个时候到哪弄呢? 眼见闫禹陷入沉默,吴用轻蔑一笑道:“怎么不说话了?连你师父的伤势都治不好,还想着要为自己正名,哈哈哈,不要以为碰巧治好一两个就可以摘掉‘庸医’的名号。” 听得吴用一说,闫禹脑海中瞬间想到一个主意,以吴用的身份,身上应该有人参,当下不疾不徐道:“既然吴大少爷这般关心鄙人师父的伤势,应该不会吝啬拿出一株上好的人参出来吧。” “人参?”吴用闻言一愣,不自主的摸了摸腰间储物袋:“什么人参,老子身上怎么会有人参这种珍贵灵药!” “怕了?不敢拿出来?心虚了吧!”见得对方脸上刹那间的表情,闫禹断定吴用身上肯定有人参,暗道有戏,出言激道。 被闫禹一将,吴用脸上登时挂不住,加上掩藏不住,他干脆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株人参来,在手中扬了扬:“老子确实有人参,不过你买得起吗?” 吴用刚一拿出灵药,闫禹脑海中的天道医馆屏幕上瞬间显示出一行信息: 人参:入药部位根和根茎、叶; 根和根茎味甘、微苦、微温;归心、肺、脾、肾经;功能大补元气、复脉固脱、补脾益肺、生津养血、安神益智; 人参叶味甘、苦、寒;归肺、胃经;功能补气、益肺、祛署、生津; 药龄六年;配伍禁忌藜芦、五灵脂。 闫禹只来得及看完屏幕信息,耳旁响起络腮胡子的声音:“吴用,你开个价吧,钱我替闫禹出。” 吴用冷眼一瞟络腮胡子,冷哼一声道:“老子说过要卖人参了吗?多管闲事,滚。” 对于吴用这种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家伙,最好的办法就是激将法,闫禹不得不给对方再次下一剂猛药:“吴用,归根究底,你还是不敢将人参拿出来,怕鄙人将师父救活,到时候你不仅脸上无光,而你父亲肾虚的名头也彻底安上了。不过即便如此,你父亲肾虚的嫌疑终究还是洗不脱,过不了多久就要传遍整个西雾城。” 吴用闻言脸上一冷,此事涉及到父亲往后的名声,不得不作出取舍:“哼,老子将人参给你用也无妨,你应该知道人参可是价值千金,如果你要是救不活你师父,你又当如何?” 听得吴用一说,闫禹心中大喜,当即毫不犹豫的答道:“吴大少爷想要怎样便怎样,如何?” “好,这可是你说的!” 刚才吴用亲自进屋看了一眼韩老头,亲眼目睹了对方的伤势,可以说离死已经不远了,除非有婴空境武者外加疗伤丹药有一丝渺茫的希望可以救活之外,基本上是没得救了。 而今听到闫禹自动送上门来,吴用刚才还在为找不到借口而犯难,眼中喜色一闪,刚当即满口答应下来,朝周围众武者一扫:“大家都听到了吧!他说没救活他师父,任老子处置,这可是他自找的!” 第五章 医治师傅的伤势 说完,吴用轻蔑的一瞟闫禹,手猛的一甩,用力将手中人参径直抛给闫禹。 对方可是武者,力道绝非闫禹所能比,尤其是在用力掷出的情况下。 闫禹在抓住人参的那一刻,顿觉一强大的力道冲向双手,紧接着整个人被掀翻,朝后狂退而去,直到撞到墙角上方才停了下来,然后又在反击力作用下扑倒在地,翻了个滚才彻底停了下来。 见到闫禹摔的如此狼狈,吴用及其身后的两黑色劲装青年哈哈大笑起来, 被这般一撞,闫禹顿觉气血翻涌,似乎要沿着喉管涌出一般,眼前各种闪亮的星星直冒,但好在只是轻微脑震荡,稍作休息后便恢复如常。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丝毫不在意吴用他们肆意的嘲笑,当着对方的面将人参放在嘴边亲了又亲。 亲完之后,闫禹背着众人快速去掉茎叶,只取根和根茎,然后找来一砂锅,快速熬制起人参汤来。 单用大剂量人参熬制汤药,在《景岳全书》叫这个为独参汤。 吴用见势脸露肉疼之色,冷喝道:“姓闫的,你还真敢将老子的人参用来熬制啊!可别怪老子没提醒你,到时候落在老子手里,可够你受的!” 似乎没有听出来吴用话里的威胁意愿般,闫禹低头操弄着篝火,头也不抬道:“吴大少爷不必再三提醒,鄙人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你!”吴用被这话气的够呛,有心想要冲上去狠揍对方一顿,却也只能在一旁等待,静观其变:“好,好,好,就让你逞一时口舌之能,到时候治不好你师傅,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闫禹懒得再去搭理对方,专心致志的熬制起独参汤来。约莫半个时辰后,他将熬制好的独参汤盛好,端进房间,在众目睽睽之下给师父服下。 吴用及一众围观武者无不蜂拥着跟了上去,看闫禹是否真能将重伤待毙的师傅救活。虽然亲眼看到闫禹治好了两人,但是说到救活韩老头,他们心中还是持怀疑的态度, 韩老头似乎没有发觉闫禹身后的吃瓜群众,在闫禹的小心伺候下,喝了独参汤,没过多久脸色便开始红润起来,双目中目光从晦暗变得有些明亮有神,赫然是得神之兆。 突然间庸医脑海中天道医馆中屏幕一闪,现出数行信息来: 患者服用独参汤后,体内虚薄的元气得到大幅度恢复,神色由失神转为得神,但伤势仍未得到控制,如要诊治,方法如下: 1.三七磨成粉,黄酒或白开水口服或外敷; 2.三七、草乌、雪上一枝蒿、冰片、骨碎补、红花、接骨木、赤芍。用法:水煎服,一日两次; 3.刘寄奴、延胡索、骨碎补、灵酒5升浸泡服。 4....... 5....... 6.可施针灸穴位...... 就在闫禹继续往下仔细看时,但见吴用站在一旁哈哈大笑道:“姓闫的,你师傅回光返照了,哈哈哈!庸医就是庸医,你师傅原本一时还死不了,你这庸徒居然用一碗参汤害死他,哈哈哈。” 听得吴用那肆无忌惮的笑声,韩老头轻易转过头来,见得屋子里满是左邻右舍,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当看到一旁的吴用时,双目中恐惧之色一闪:“他们这是......?” 闻得两人的说话声,闫禹从天道医馆中抽出心神来,瞟了一眼一旁得意的吴用,也懒得去打击对方,朝师傅笑了笑道:“师傅,大家伙听说您老受伤了,特意过来看你的。尤其的吴大少爷,听说您被他父亲打了一顿,他看不惯其父亲的所作所为,特意送来人参一只,给您调补身子的。” 被闫禹坑去一株人参,吴用正心疼着呢,没想到前者居然巧舌如簧,当即怒道:“姓闫的,你不要满口胡诌,老子什么时候说过要将人参送你师傅调补身子了?” 韩老头闻言望向闫禹,正待出言相询,却听得屋外响起韩子奇气喘吁吁的声音:“闫师兄,你要的灵药已经买来了。” 听得屋外的喊声,闫禹起身推开拥挤的围观武者,朝门口走去。刚一到门口,正好撞上韩子奇,目光落在后者手上灵药上,瞬间天道医馆屏幕上出现三种灵药的信息: 奇蒿(刘寄奴):入药部位地上部分;味苦、温;归心、肝、脾经;功能散瘀止痛、疗伤止血、破血通经、消食化积;药龄七年;配伍禁忌无。 槲蕨(骨碎补):入药部位根茎;味苦、温;归肝、肾经;功能活血疗伤止痛、补肾强骨、消风祛斑;药龄五年;配伍禁忌无。 延胡索:入药部位根茎;味辛、苦、温;归肝、脾、心经;功能活血、止痛、行气;药龄五年;配伍禁忌无。 瞅见韩子奇手中的三味药,吴用忍不住噗嗤一笑,满脸鄙夷道:“姓闫的,你不会凭这三味灵药就想救活你那重伤在床的师傅吧?不要以为你侥幸蒙对了两次,还能蒙对第三次!他都已经是回光返照之像,神仙也救不活他了,哼!” 在场围观众武者听得吴用如此说,俱都觉得吴用虽然话不中听,但是话糙理不糙,韩老头的病情摆在那里,基本上无药可救。就连被闫禹治好余伤的络腮胡子,也是不看好闫禹,毕竟病情跟病情是有区别的,有轻重缓急之分,不可一概而论! 韩子奇站在人群中,听得闫师兄动用吴用的人参,,吓得脸色瞬间苍白无血,惶惶不可终日。人参可不是普通的灵药,相当的珍稀,其价值更是高的离谱,一般的肉胎境武者穷其一生也不一定能买上一株,更何况他们这般采药人了! 闫禹选择性无视周围怀疑的目光,快速接过韩子奇手中灵药和灵酒,来到屋外分别取了上述三种灵药的药用部位,然后将其切碎,用灵酒浸泡一段时间后,接着将自有三七磨成粉,直接敷在师傅的伤口上,然后将药用灵酒给师傅喂下。 吴用随手取了一条凳子坐在一旁,冷眼看着闫禹装模作样的忙前忙后,却是打死也不相信闫禹能救活韩老头。他回头朝身后的两劲装青年使了个眼色,只待韩老头病情一恶化,就立即动手! 余下围观武者一个个莫不睁大着双眼,细眼瞅着闫禹的每一个动作,心中则暗暗替闫禹担心起来。亲眼目睹了后者轻松治好两人,众人已然相信闫禹的神奇医术,并不是什么庸医。但却因为这么一件小事折损在吴用手中,未免太过惋惜。 韩子奇不知道闫禹救活银发老者和治好络腮胡子一事,以至于对闫禹的看法一直停留在过往,当知道后者跟吴用对赌,从头至尾一直提心吊胆着,生怕闫禹一旦治疗失败,这个家将要面对的则是灭顶之灾!谁都逃不过吴家的报复! 至于被闫禹救活的银发老者,已经被众人选择性的遗忘。他站在窗外,满脸疑惑的望着闫禹,但见后者气定神闲般,仿佛在做一件举重若轻的小事一般。 众人都在焦急的等待着,翘首以盼着,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住,周围是那般的安静,就连屋外的大黄狗也出奇的安静,似乎也在关注屋里的一切。 整个屋里的气氛显得有些沉闷而又压抑! 约莫一刻钟后,闫禹给师傅喂下药酒之后,又将师傅的各处伤口撒上三七粉,忙完这一切后,舒爽的伸了个懒腰,回转头来瞟了吴用一眼。 第六章 吴用吃瘪 吴用冷哼了一声,心中却是耐闷起来,话说如果是回光返照的话,这韩老头早该一命呜呼了才对,怎么到现在还跟没事人一般呢?难道真的被闫禹这家伙给治好了?不可能啊! 就在吴用瞻前顾后之际,但见韩老头“啊”的一声打破房间的寂静,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慢悠悠的爬了起来,坐在了床边上,歇息了片刻,在闫禹的搀扶下,走到吴用身前,满脸感激道:“多谢吴大少爷仗义馈赠人参,老......,鄙人感激不尽!” 听到这一声感激的话语,在场众人彻底懵逼了,一个个如同石像般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这剧情发展的有些不合常理啊! 韩老头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当看到闫禹脸上挂着那一幕幸灾乐祸的笑容时,瞬间想起之前他对韩老头说过的话来,说这人参是吴用特意送过来给他调养身体的!! 难怪韩老头身体一好,起身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跟吴用致谢! 不过这一声谢,听起来怪怪的,反倒更像是打吴用的脸呢?! 而接受致谢的一方吴用,脸上憋的通红如同酱紫般,表情难看至极,嘴巴、鼻子差不多挤在一块,已经嘴不是嘴鼻子不是鼻子了,望向闫禹的目光里满是狠戾,彷如一装满火药的火药桶,只差没点燃导火索了! 这比打脸还要丢人! 简直丢到姥姥家了! 关键是吃了这个亏,却碍于家族所谓的颜面,发作不得! 真他娘的憋屈! 见得韩老头过来致谢,吴用身后的两劲装青年也是满脸尴尬,脸上宛如被人抽了一巴掌一般生疼,他们很想替吴少爷出面教训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但是没有命令,却又不敢擅自动手。 屋里的气氛再一次陷入无限的压抑中,直压的众人透不过起来,有种窒息的感觉。 见得气氛不对,韩老头瞬间转过头来看向闫禹,双目中满是莫名其妙。 闫禹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心里原本想着现在根本就没自保的实力,必须得低调,还不能跟对方闹掰,这一出可是他始料未及,也没想到会弄到这般尴尬的田地。朝韩子奇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其扶师傅到床上休息,然后转头看向吴用道:“我们出去再说!” 众人默默的让出一条道来,待两人出得门去后,蜂拥般跟了上去。 “姓闫的!你使诈!”刚一出门,吴用就气急败坏的咆哮道。 “什么?鄙人使诈?敢问吴大少爷,鄙人哪里使诈了?” 现在师傅的伤势好了,闫禹本打算就此把事情了结,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但没想到吴用再度抵赖,他脾气隐约有些控制不住,几欲要爆发出来。 “你伙同那老不死的、络腮胡子跟你那不要脸的师傅,一起来诈骗老子的人参!”吴用怒气冲冲的朝人群里指着银发老者和络腮胡子,大声咆哮道。 “诈骗你的人参?”闫禹闻言眉头深锁,脸色阴沉的望着对方:“照你话里的意思,你是不打算跟我师傅道歉,反而想要倒打一耙了?” “道......,道哪门子歉?你师傅本来就是个庸医,你也好不到哪去,道什么歉?要不是老子的人参,你师傅早死了。” “吴用,你是想当众赖账了?不承认之前看好三个病人的约定了?” “你这叫看好病了吗?两个是你请来的,另外一个是你师傅,你们几人串通一气,还不是想籍此弄点名气?!” “......” 闫禹没想到吴用这癞皮狗竟然也懂得地球上的炒作手段,一时楞了会神,语气冰冷道:“试问吴大少爷,要怎样才能赔礼道歉?还要给人看病证明一次吗?” 听到吴用再次当众抵赖,周围一众围观武者无不摇了摇头,甚至有人小心的议论起来: “唉!吴家不是一向以看重家族名声自居吗?怎么出了吴用这不守信誉的家伙呢?” “谁知道呢!正所谓猪生九子,连母十个样,你还不许吴家出这么一个败类不是。” “也对,也对。” 听了这般久,银发老者心中有了个大概,金丝云袍少年凡事对他不利的都要赖皮,十足的一癞皮狗! 银发老者打量了一眼怒不可遏的闫禹后,站出来盯着吴用道:“我说你这小子,怎么尽说些胡搅蛮缠、不着边际的话呢!老朽怎么就是他请来的,怎么就成串通的了?老朽看你虽然外表光鲜,却是一出尔反尔的小人。” “你这老不死的,说谁小人呢?”吴用本就在气头上,被银发老者一损,心中的怒气瞬间如同火山一般彻底爆发出来,抡起拳头就朝银发老者猛击而去。 闫禹心中正隐隐为银发老者担心着,脑海中天道医馆屏幕上顿时显现出一副经络气道流转图来,这赫然显示着十二经络与奇经八脉的详细走向! 再往下屏幕下看,清晰的显示着两行小字:气海穴、早泄穴、命门穴三大穴道不畅,乃恐伤肾之兆,夜间常有尿床、梦游现象。 看到“尿床”二字,闫禹忍不住笑出声来,如果让人知道吴用一介肉胎境武者还尿床,不知道多少人会笑掉大牙! 就在闫禹笑出声之际,银发老者不知是走运还是巧合,险之又险的避过吴用猛力一击。 一听到笑声,打斗二人及一众围观武者俱都满脸疑惑的看了过来。 “姓闫的,你笑什么笑,待老子收拾了这老家伙,下一个就是你!”吴用以为闫禹在嘲讽他一击落空,脸露狰狞的威胁闫禹道。 闫禹闻言敛了笑容,脸露凝重之色,没想到自己无心的一笑居然撞到对方枪口上了,现在完全撕破脸皮,如果论武力值,根本就不是对方的对手,唯今之计只能指望对方对家族声望的忌讳:“吴大少爷这是全然不顾家族声誉了?” “你......!”听得家族声誉,吴用举起的拳头无力的落下,但望向闫禹的目光里愤怒的火焰却是更甚一分。 眼见对方收敛气势,闫禹暗舒了口气,:“鄙人懒得跟你继续纠缠什么,你不是认为我们四人勾结串通吗?现在我给你看个病,如何?” 吴用闻言一愣,恶狠狠的道:“给老子看病?看什么病?你才有病吧?” 事已至此,惧怕已是无用,反而会助长对方的气焰!他瞅了瞅四周,但见之前找自己看病的几位武者仍在,只要他们看病,便可收上些费用,凑足购买肉胎境功法的费用,快速提升自己的修为! 一念至此,闫禹拿出一张纸条,在上面写上一行字:你夜间常有尿床、梦游吧? 写好后,闫禹将纸条丢给对方。 吴用接过纸条一看,脑海中登时浮现出父亲那凶神恶煞的面孔,父亲每每遇到事情时,动则拳手相加,长此以往在他心里留下一片巨大的阴霾,晚上时常做噩梦,以至于尿床、梦游。但这种糗事他从未与人提起过,就连身边最要好之人也隐瞒下来。 可是闫禹却是如何得知的呢? 一想到此,吴用脸露惊慌之色看向闫禹,如同看到魔鬼一般:“你......,你......,你是如何得知的?” “吴大少爷,你不用问我是如何得知的,不过从你那脸上表情来看,鄙人应该是猜对了。”闫禹说完脸上一冷:“如果吴大少爷想要鄙人保守这个秘密的话,最好跟我师傅赔个礼,道个歉。” 第七章 初尝甜头 吴用闻言怒极反笑道:“好,好,好。好你个闫禹,你竟敢威胁老子,今天老子认栽,算你狠!”说完,快步来到屋里,恶狠狠的朝床上的韩老头说了几句道歉的话语后,却对其父亲的肾虚一字不提,就带领两劲装少年扬长而去。 临走时不忘丢下一句威胁意味十足的话语:“闫禹,你给老子等着!” 见到吴用看完纸条后,竟然服软赔礼道歉,一众围观武者无不丈二摸不着头脑,脑海中莫名的涌出一个疑问,萦绕在脑海中经久不散:这闫禹到底在纸条上写了啥?竟让不可一世的吴用低下高傲的头颅? 不过吴用本人在场,众人可不敢过多的表露心迹,生怕触碰到霉头,一个不好就惹祸上身。 待吴用彻底从视线里消失后,围观众人顿时活络起来,有相熟之人低声交头接耳着,也不知道在说着什么。而不远处躲在树荫下避暑的大黄狗竟也站起身来,朝吴用离去的方向“汪汪汪”的吠了数声,似也看不惯吴用那副彻头彻尾的赖皮嘴脸。 更多的围观武者则将目光看向闫禹,似乎很想知道闫禹在纸条上写着什么,却是无人离去。 而一旁的韩子奇,则彻底被惊呆了!他根本就没想到闫禹师兄能将父亲的伤势治好,他不是没想到,根本就是想都不敢想!父亲这伤势就算请来城里最有名的苟神医,只怕也是束手无策!但苟神医这般出名的医者,一般人根本就请不起,而且还不一定能请的到! 望着吴用离去的背影,以及留下那嚣张至极的威胁话语,闫禹苦笑了一声,正准备转身回房,身后有人匆忙开口喊住道:“闫禹大夫,等等。” 听得喊声,闫禹停下脚步,面带忧郁的望向声源,但见说话之人乃一灰色长衫中年男子:“这位大叔,有什么事吗?” 灰衫男子闻言朝吴用离去方向张望了片刻,略一迟疑道:“闫大夫能否替在下过过眼,看我身体哪里出现问题了?” 闫禹走近了去,故作仔细检查模样,意识则朝天道医馆屏幕上看去,但见上面显示着一行信息: 该患者面红耳赤、鼻翼处深度暗红、口燥咽干、口渴喜饮、脉虚数,属燥热伤津证; 治疗方法如下: 1.天花粉粥(栝楼根10-15g、粳米60g); 2.石膏乌梅饮(生石膏150g、乌梅20颗,白蜜适量) 3.三石汤(滑石9克石膏9克寒水石9克杏仁9克竹茹9克白通草6克银花9克金汁(冲))4....... 5........ 闫禹稍微瞅了一眼,意识退出天道医馆,故作老持深重之态道:“大叔您是否去过高热之地?” 灰衫男子闻言喜出望外,小鸡啄米般的点了点头道:“没错,没错。前几天在下跟几个要好的朋友去了云浮山一处地下矿道采集火矿石,没想到一回来之后便觉得全身乏力、胸闷、口干,服了几颗药丸之后也不见效。” 闫禹闻言点头一笑道:“大叔,您可有栝楼及粳米?” “栝楼?”灰衫男子闻言沉吟了片刻,连道:“有,有,有,我就给你拿来。” 灰衫男子说完,就转身朝屋里走去,没一会儿就取回数株灵药来。 闫禹刚一望对方手中灵药,天道医馆屏幕上顿时显现出一行信息: 栝楼:入药部位:根和根茎(天花粉)、果实(瓜蒌)、果皮(瓜蒌皮)、种子(瓜蒌子) 正待细看,却听得灰衫男子已然走到身前:“闫大夫,这是您要的灵药栝楼和粳米。” 闫禹不得不退出天道医馆,接过对方手中的栝楼,拿去池塘将栝楼根洗净,然后回房取出一把尖刀,将栝楼根切下来制成片。 韩老头在一旁安静的看着,眼神中满是疑惑不解,他可从未见如此加工灵药的方法,但看到闫禹专心致志的模样,不得不忍住好奇,没有出言打扰。 待将栝楼根加工成天花粉之后,闫禹拿了估摸着20g的样子,然后又取粳米60g,来到灶台旁,先将栝楼根煎出少量汁液,然后跟粳米一起熬制成粥。 待粥熬好冷却后,闫禹朝灰衫男子点了点头,示意其可以吃了。 看到闫禹就简单的取了灵药栝楼和粳米,然后熬制成粥,根本就没有添加其他灵药,灰衫男子不禁投来一抹狐疑的眼光:“这就可以了?这么简单?” 周围一众围观者也是眼带狐疑,他们全然不敢置信,这闫禹大夫每次治病都是那么几味简单的灵药,而且还三次将人的病给治好了! 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啊! 以前找其他医者看病时,哪一次不是弄一大堆灵药的! 闫禹笑了笑,没有出言反驳,只道对方快喝,冷了药性就要差上少许了。 灰衫男子将信将疑的喝下天花粉粥,顿觉一道清凉无比的气息从胃里传来,一时间整个人神清气爽,之前的口燥咽干、口渴喜饮之感刹那间消失无踪,真真是立竿见影! 困扰他好几天的不适感终于彻底给解决了! 灰衫男子双目中满是激动的眼神,他恨不能冲过去,狠狠的亲吻一下闫禹。但心中仅存的理智告诉他,大庭广众之下不能这么做! 周围一众围观武者俱都一眨不眨的看着灰衫男子,那是一种急不可耐的等待,那是一种望穿秋水的眼神,眼神中似乎在问:感觉怎么样?感觉怎么样?病情好了吗? 望着对方那享受般的表情,闫禹笑着问道:“感觉怎么样?”其实在问之前,天道医馆的屏幕上早已显示出灰衫男子的状态,已然彻底治愈了。 “嗯,嗯,嗯。已然彻底好了。”灰衫男子情不自禁的笑道,说完后走到闫禹身前,掏出数张银票塞到闫禹手中。 闫禹偷瞅了一眼手中银票,然后装模作样的跟对方客套起来,心中却在狂喊着:你千万不能拿回去啊,我还要靠这些银票购买肉胎境功法呢。 还好事情如闫禹想象般发展,灰衫男子一个劲的推辞,非要他手下银票,否则就见外了。 外加上力气根本就比不上一个肉胎境武者的力道,闫禹半推半就的收好银票。 见得灰衫男子付了诊治费,一旁的络腮胡子顿觉脸上一红,当众推开人群来到闫禹身前,掏出数张银票塞到闫禹手里,然后转身就跑,根本就不给闫禹装模作样的机会。 不待闫禹去数银票,接着又有几人走了过来,央求着要他给治病。 闫禹没法,只得继续给几人看病。 看完病后,闫禹理所当然的又收到一大堆银票,他粗略一数,购买一本普通的肉胎境功法绝对足够了! 有了银票,闫禹心中自然就乐了,脸上早已笑开了花! 韩老头满脸凝重的站在窗户旁,目不转睛的看着闫禹一一为街坊邻居治病,心中则回想起十年前的光景:一个深夜里,自己给人看完病之后,一如既往的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没想到走着走着,就看到一行人倒在血泊中,尸体间有一个婴儿躺在襁褓中,尚有一口气在。出于医者本能反应,将这婴儿抱回家救治,没想到给救活了。这婴儿自然就是闫禹。 要论对闫禹的了解,没人比韩老头更门儿清了。在他以往的印象中,闫禹自小跟他学习医术,虽说这孩子还算刻苦认真,但绝对没有眼前这般厉害的医术,绝对是有了奇遇! 第八章 残缺功法 一想到奇遇,韩老头嘴角闪过一抹痛苦,随即脸露坚毅之色,瞅向闫禹的眼神里,透着缕缕期盼与希望。 看了差不多十人后,围观武者们逐渐散去,一时热闹的韩家屋里彻底安静下来。闫禹正待喝口水,却听得脑海中响起那久违的女声:“宿主,医德值以达到二十,是否需要添加药房?” 听到药房,闫禹双目一亮,心中还在想几百味灵药没地方放呢,没想到这天道医馆倒是送了一场及时雨,当即毫不犹豫的道:“添加,添加,肯定要添加。” 话音刚落,就见天道医馆屏幕里出现一排整齐的中药柜,乍一看去这中药柜是那般眼熟,再一看屋里的灵药柜,却不翼而飞! 这天道医馆什么时候将屋里的灵药柜搬进来了? 正哭笑不得时,却听得女声再度响起:“药房添加完毕,共收费一万五千两纹银和二十点医德值。” “啊?” 闫禹没想到添加个药房竟然要扣医德值,更麻烦的是居然还要收费! 自己身上刚好一万五千两纹银,而这纹银是打算去买购买肉胎境功法的,没想到这天道医馆来这么一出,瞬间变成穷光蛋一枚。 闫禹本能的一摸腰间,却见存放银票的袋子里空空如也! 脑海里“嗡”的一声,瞬间空白一片! 苍天呐! 好不容易一点一点的攒齐资本,没想到一次性被这系统洗劫一空,根本就不留后路! 什么世道啊! 就在闫禹无限肉疼银票之际,听得身旁传来师傅那低沉的声音:“禹儿,回来下,师傅有事问你。” 闫禹闻言心中一咯噔,这便宜师傅不会是想要过问银票的事情吧? 真要是问及此事的话,那又该如何面对? 就在闫禹惴惴不安时,听得一旁的韩子奇催促道:“闫师兄,走吧!父亲叫你。” 闫禹“哦”了一声,怀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来到屋里,全然不觉身上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浸湿,也不知是炎热的天气还是所致:“师傅,您找我何事?” 韩老头闻言一改之前的半疯半癫,脸露凝重,道:“禹儿,今天为师看你医术精湛,一定是得了奇遇吧?” 闫禹闻言朝门口退了退,满脸提防的看着眼前这不同以往的韩老头。 韩老头似乎没看到闫禹脸上的防备一般,自顾自道:“为师如此相问,并不是觊觎你的奇遇,而是有事想要跟你商量。” 闫禹闻言眉头一皱,小心的反问道:“商量?” “嗯。”韩老头闻言脸露痛苦之色:“你知道吴用他爹为何要请为师去给看病吗?” “哦?”闫禹闻言一怔,不禁将目光投向韩老头的脸庞,但见其似乎沉浸在不堪回首的往事中,痛苦之色显现无疑,这个问题他还真没仔细去想过,还以为是师傅疯癫着跑上吴家的门,没想到是吴家请去看病的。 见到闫禹陷入沉思,韩老头摇头苦笑道:“好徒儿,为师所在的家族韩家,在魏国算得上数一数二的超级大家族,家族里各炼丹相当出色,就连魏国皇室对家族也要礼让三分。但一夜之间,家族遭受不明势力血洗,众多高手在那一役中陨落,只有少数幸存者携带着炼丹秘籍逃了出来,辗转反侧来到西雾城扎下了根,从此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但家族从此一蹶不振,到为师这一代更是连一个武者都没有。” 闫禹闻言眉头一皱,试探性的问道:“师傅,吴家不会是知道了您的身世后,觊觎您那炼丹秘籍?” 韩老头闻言痛苦的点了点头道:“没错。吴家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一直在暗地里想方设法要将炼丹秘籍得到手,可是这炼丹秘籍早已在颠沛流离中丢失,只剩下一本残缺的功法秘籍,我们父子俩研究了许久却不得其解。” 韩老头说着掏出一本破旧的书籍,交到闫禹手中,开门见山的将想法说了出来,说这残缺功法留在自己手里没多大用处,还不如送给闫禹,如果能助一臂之力,只希望闫禹能在发达之时能帮一帮韩子奇。 听完后,闫禹算是明白了,师傅之所以在这个时候开诚布公,很明显带着讨好的意愿,但是能平白得到一套功法,又何乐而不为呢。而且听师傅这般说起,说不好这套残缺功法还相当厉害! 见闫禹不再推迟,韩老头接着为闫禹普及起功法知识来:一共可分为天、地、玄、黄四个等级,每个等级又分为低价、中阶、高阶、顶阶四阶,总共四级十六阶。功法越高级,发挥的威力也就越大,但相应的修炼难度也就越高,耗费的天才地宝、灵药更是一个巨大的天文数字,而获得更高级功法的代价也更高,根本不是一般武者所能承受,除非你是修炼天才,被大宗门收为关门弟子。 至于这残缺功法属于什么级别,韩老头尴尬的笑了笑,表示他也不知道。说完功法秘籍后,韩老头又交代几句,说是等夜深后,举家逃离西雾城。 闫禹沉吟了片刻,并未说什么,拿起残缺功法回到房间里,仔细研读起来,读完后方才知道这功法一共分为五层,分别为:淬皮层、炼肌层、强筋层、血脉层、壮骨层。 正待准备修炼,却发现少了点什么,原来是没有功法的修炼窍门,难怪说这功法秘籍是残缺的。 闫禹叹了口气,韩老头这便宜师傅居然将这么一功法给自己,与其说是赠送,不如说是处理垃圾!不过自己有天道医馆,也许可以变废为宝! 正如此想着,天道医馆屏幕上出现一行信息来:淬皮层,淬的是皮,对应五行为金,对应五腑为大肠,对应五脏为肺。肺气宣发,将**上传至头面诸窍,外达皮毛肌腠,肺与大肠由手太阴肺经与手阳明大肠经构成表里关系。 看完这行信息后,闫禹不禁有些犯难,这不是五行归类里面的知识么?难道功法秘籍跟这些有关? 既然是天道医馆的提示,闫禹自然要试上一试,他拿出残缺功法,默念上面的口诀,然后深吸了口气,气沉肺部,然后缓缓将气劲分别移至手太阴肺经、手阳明大肠经。 气劲刚一入两条经络,从经络入口处传来一道撕心裂肺的痛疼感,痛的闫禹几欲晕厥在地。虽说疼的厉害,但是气劲沿着这两条经络缓缓向前推进着。 见此,闫禹哪敢放弃,不得不紧咬牙关,拼尽全力硬撑着。 不知过了多久,闫禹终于将气劲推进至手太阴肺经的终点少商穴、手阳明大肠经的终点商阳穴。 度日如年的按照天道医馆上的提示运转一周后,闫禹累的浑身散架了般,径直趴在地上。但稍一用力,却惊喜的发现全身力道已然发生质的飞跃,只感觉手上有用不完的力气,用力一挥拳,只听得耳旁拳风连连,如同轰炸机飞过一般! 闫禹不禁暗喜,这是修炼成功的征兆!而且刚一入肉胎境,挥拳就有这般气势,手上力道定然不弱,也不知道有几牛之力。 正如此想着,屋外传来一阵稀稀疏疏的轻微声响,仔细一听,赫然是细微的脚步声! 如此鬼鬼祟祟的上门,定然是来者不善! 想到白天的那一幕,闫禹断定屋外之人定是吴用所派,蹑手蹑脚的站了起来,猫腰躲在窗口旁,只待对方翻墙进入的那一刻,腰间拳头瞬间爆发出来,朝着来人的身影猛然轰去。 第九章 小试牛刀 “啊......!” 随着一拳轰下,一声凄厉的惨叫应声传出,黑夜里,一道身影如离弦之箭一般,猛然从窗户上倒飞出去。 紧接着屋外传来重重的“噗通”落地声,然后又是一道闷哼声! 一击得手后,闫禹紧跟着从窗口越出,几个纵步来到身影面前,三两下将对方控制住,扯掉对方脸上的面巾,乘着夜色一瞅,赫然是吴用身后的其中一劲装少年!只是脸上被自己一拳打出好大一块瘀斑,鲜血直流。 “是你!!这个时候偷偷摸摸的跑我房间来,想要干嘛?”闫禹怒气冲冲的低声喝问道。 不待对方回话,却听得一旁的韩老头闻声走了过来:“禹儿,你在干嘛,闹出这么大动......?” “静”字尚未来的及出口,韩老头看出地上来人,惊得下巴差点掉落下来,双目直直的盯着闫禹:“他......,他这是......,这是来干嘛?” 闫禹闻言微一沉吟,一手掐住对方的手,站起身来,呵呵笑道:“师傅,这位小哥说练功时不小心撞到脑袋了。今天看到徒儿看病治人,特意跑过来让我一看。” 闫禹说完,笑着看向劲装少年:“你说是不是?” 劲装少年脸露怨毒之色,却又不得不笑着点头道:“没错,没错。在下看闫大夫医术了得,特意跑过来看病的。” 韩老头闻言脸露不解,却也没有多问,摸了摸后脑勺,径直回房准备去了。 待韩老头回房后,闫禹瞅了瞅不远处的数个人影,蹲下身来,低喝道:“快说,是谁派你来的?” 劲装少年冷哼了一声,却是对闫禹不屑一顾,装聋作哑起来。 “你......” 闫禹气急,准备抡起拳头就打,却听得脑海中女声响起:“暴揍医患,倒扣医德值五点,宿主确定要揍他吗?另外提醒一下,目前宿主的医德值为零,如果倒扣成负数,将解除绑定!” “什么?”闫禹闻言倒吸了口冷气,如果真要是被解绑,那自己损失就大了。 一念至此,闫禹二话不说,立马收回拳头,直接摁住对方,就要为对方敷撒三七粉,当看到对方那沟壑般的伤口时,脑海中登时浮现出在外科实习的经历! 对!给他缝针! 说做就做!闫禹找到韩老头,要了根长针,然后又找了几根粗线,不管三七二十一,给对方缝起伤口来。 随着闫禹一针下去,劲装少年口里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啊.....,啊......啊......!轻点,轻点,疼死了!!” 闫禹才不管对方疼不疼呢,依旧我行我素的缝着伤口,直到将口子彻底缝好,然后掏出三七粉给对方敷上,又拿出白天给师傅准备的灵酒给对方喂下,这才拍了拍手,将对方身上值钱的东西搜刮过来。 刚一结束,就听得脑海中女声响起:医治敌手,获得医德值二十点! 一听得获得二十点医德值时,闫禹登时目瞪口呆,脑海中顿时浮现出无数个疑问来:“什么?二十点?没听错吧?不是说医治一个才二点医德值吗?怎么翻了十倍?” 只可惜,天道医馆中女声再未出现,任由闫禹在那想破脑袋。 等待了片刻,见女声再未出现,闫禹怏怏的退出天道医馆,将目光看向劲装少年,突然间眼前一亮,现在对方伤势已经好了,可不是什么患者了,要不要再来一拳?闫禹心中隐隐有些兴奋起来! 一念至此,闫禹毫无征兆的抡起拳头,对准对方脑袋就是一拳! “啊......!” 此刻劲装少年正想着回去如何报复闫禹呢,冷不丁的被狂揍一拳,疼的他呲牙咧嘴,却又发作不得,望向闫禹的眼神里,满满的怨毒之色。 闫禹才不管对方心里所想,接着为对方缝起伤口来! 好不容易熬到结束,只听得女声道:“医治病患,获得医德值二点。” “两点?怎么才两点?”闫禹登时懵了,几欲转不过弯来:“难道是对方没有主动攻击自己的缘故?” 闫禹如此想着,作出一副挨打的模样,让劲装少年攻击自己。 劲装少年一见此景,惊得目瞪口呆!他怔怔的望着眼前的闫禹,脑海中浮现出一抹疑团,这家伙脑子有问题?刚一举起拳头,却见闫禹双目中闪现一抹喜色,他顿感不妙,忙不迭收回拳头,逃也似的跑远了。 见劲装少年居然不上当,闫禹暗道可惜,不得不回房准备修炼。 韩老头回房后听得屋外的动静,再次走了出来,完全将整个过程看在眼里,当看到劲装少年丝毫没有反抗之力时,彻底惊呆了!难道闫禹将功法修炼成功了?自己可是研究了大半辈子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 韩老头没有再去找闫禹,更没提起连夜举家跑路之事,却是对闫禹隐隐有些期待起来。 回房后,闫禹不敢有丝毫的犹豫,当即端坐床席上,准备修炼,却听得脑海中再次女声响起:“宿主,你现在已进入肉胎境淬皮层,可服用桑菊丸加速修炼。” “桑菊丸?” “是的,你身上就有一瓶。” 闫禹闻言在身上一搜,果真从战利品中发现一瓶药丸。打开来一数,竟然不下二十颗。他心中一喜,当即掏出一颗药丸塞进嘴里,打坐修炼起来。 有了桑菊丸相助,闫禹顿觉修炼速度快了许多,更重要的是通过天道医馆看到每一条经络的大致情况,可以将药力利用至最大程度。 直到第二天天一亮,闫禹方才停止打坐修炼,嘴角露出一抹满意的微笑。经过这次修炼得知,天道医馆不光可以给人看病,还能调节修炼状态,每每到控制不住药力时,天道医馆就会自动出来,将多余的药力控制住,待缓解后再释放出来。 有了这层保障,闫禹自然没了后顾之忧,接二连三的服用桑菊丸修炼起来,直到天亮桑菊丸也被消耗殆尽。 通过天道医馆内视了一圈,闫禹惊喜的发现修为竟然到了淬皮层中期!只差临门一脚,就能进入淬皮层后期! 如果照这速度,不出一个月,修为就能突破肉胎境,进入婴空境! 通过“闫禹”的记忆得知,就算吴家本家的天才弟子吴权,也是在两年后才堪堪突破肉胎境! 这是要逆天啊! 闫禹接着挥舞着拳头,感知了一下臂力,惊喜的发现较昨天增加了一倍不止!如果以现在的臂力攻击劲装少年,只怕一拳能打爆对方的脑袋,根本就不给对方疗伤的机会! 闫禹强忍着心中的激动,“呼啦”一声站了起来,走出门去。桑菊丸断货了,必须得想办法弄些回来,否则修为停滞不前,万一吴家杀过来,那就麻烦了。 刚一出门,就见巷子尽头钻出数人,快步朝这边走了过来。 一瞅这架势,闫禹心中突的一惊,该不会是吴家派人过来捣乱的吧?难道他们竟完全不顾家族脸面,公然找上门来? 正如此想着,听得人群中有人打招呼道:“闫禹大夫,原来你在家啊!” 闻声看去,走在前头的赫然是络腮胡子及灰衫男子!一见是他们,闫禹顿时放下心来,连带笑意道:“你们这是......?” “过来找闫大夫看病啊!“众人异口同声的道。 听得众人过来看病的,闫禹心中一喜,暗道购买桑菊丸的银票有着落了,当即将众人让进屋里,一一给人看起病来。 第十章 有人砸场子 就在闫禹为一众武者看病之际,在西雾城吴家某个院落里,一劲装少年恭敬的站在吴用面前。 “怎么样?将那该死的闫禹给咔嚓了吗?”吴用满脸笑意的看向劲装少年道。 “回......,回吴少爷,手......,手下......。”劲装少年闻言黑白眼珠子在眼眶中不断的上下打转,脸上惊慌之色显露无疑。 “怎么了?出去一趟,说话还结巴起来了?”见得如此光景,吴用脸上不耐之色一闪,喝问道。 “手......,手下失手了!” “什么?!失手了?”吴用闻言突的从座位上弹跳起来,怒瞪着双眼:“你怎么会失手?闫禹不过一介采药人而已,根本就没有任何修为,难不成有人出手相救?” 劲装少年闻言满脸苦笑:“回吴少爷,没人相救,手下实乃败在闫禹手中。”接着将昨晚受伤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却是将闫禹为他疗伤的经过隐瞒了下来。 听完后,吴用脸上胀的通红,犹自不信道:“不可能!!前几天韩老头还在为他到处寻找功法,就算寻得功法,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力量暴涨,还让你毫无反抗之力!是你在为推脱责任而撒谎吧?” 劲装少年闻言满脸苦瓜相,欲哭无泪道:“吴少爷,手下说的可都是真的啊!您要不信,手下头上的伤疤可以作证啊!”说着将脑袋伸到吴用面前,让对方检视。 吴用随意瞟了一眼劲装少年脑袋,视野里出现两道已然愈合的伤疤,瞳孔不禁一缩,奇道:“你脑袋上的伤口呢,不会他帮你治好了吧?” 劲装少年闻言一愣,却是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见劲装少年吞吞吐吐的样子,吴用脸露不耐,喝问道:“问你话呢!哑巴啦?” “是......。”话刚一出口,劲装少年顿觉不对,连忙改口道:“不是。” “到底是还是不是?” 劲装少年被吓得双腿打颤,抖抖索索的道出了实情。 听完后,吴用双目一瞪,一巴掌甩向劲装少年:“什么?他把你打伤后,又帮你治伤,接着又将你打伤,然后再治伤?撒谎也不会找些好一点的借口,你当老子傻逼啊?!” 劲装少年摸着被打疼的脸蛋,满脸无辜的道:“少爷,手下真的没有撒谎,千真万确!我......,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有半句欺骗少爷的话,天打五雷轰!” 看得劲装少年不似撒谎,吴用脸上露出少有的凝重,仰望着苍穹自言自语道:“他将人打伤后,接着治伤;然后又打伤,接着又......,闫禹这家伙在玩什么名堂呢?” 劲装少年偷瞟了一眼吴用道:“少爷,您说闫禹是不是被少爷的气势吓坏脑子了,脑子有问题?” “你才脑子有问题呢!”吴用冷眼一瞟对方,丢出一句话,继续冥思苦想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劲装少年小心翼翼的试探道:“要不我们将此事禀告老爷,让老爷拿主意如何?” 吴用闻言从沉思中醒转过来,摇了摇头道:“先不着急,你且去韩家打听打听,看他们是否连夜跑路了没有。” “他们不仅没有跑路,而且还在原地开起了医馆,做起了生意。” “什么?”听得闫禹竟敢大张旗鼓的做起生意,吴用咆哮如雷的吼道:“哼,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打了老子的人就算了,竟还敢开医馆,抢老子家族的生意!走,去端了他的老窝。” “少爷,不可,不可。”劲装少年说着快步挡在吴用面前,规劝道:“您如此做,就真的将家族声誉败坏了。” “依你的意思,又当如何?” 劲装少年闻言脸带笑意,凑到吴用耳边耳语了几句。 “好,此事就依你。” ...... 待众人领进屋里依次坐下后,络腮胡子跟灰衫男子联袂走了上来,跟闫禹寒暄起来,说是吃了闫禹的药物后,身上的病痛已然彻底根治完毕。说着朝众人一指,说是这些人听到消息后,特意赶了过来看病的。 听得两人如此一说,闫禹心中甚是感动,跟几人客套了一番后,就开始给人看起病来。 闫禹让韩子奇搬来几张桌椅,将房间按照地球上诊疗室的模样布置了一番,然后才有模有样的问病史、把脉、看舌苔、眼底之类的。 第一个上来的病患是一名四十余岁的中年男子,说是后脑勺处疼,时常不可回顾,受到风寒后疼痛更甚。 闫禹装模作样的把了把脉,神志则看向天道医馆,但见屏幕上写着: 该医患太阳病症,乃颈部受到奇寒袭扰留下之后遗症,以头疼、肩颈痛为表现,治疗方法有: 1.羌活、独活、藁本、防风、炙甘草、蔓荆子、川芎各等分,分两次服。 2.威灵仙酒:威灵仙500g、白酒1500ml 3.针刺穴位:通天穴、悬钟穴、太冲穴、阳谷穴、少泽穴。 4....... 闫禹快速看完后,装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斜眼看着中年男子道:“你是不是被奇寒法术击中过,或者......。” 不待闫禹说完,中年男子喜不自禁的点头道:“没错,没错,鄙人曾经在一次冒险中被一头妖兽给击中,故此留下后遗症。” 闫禹点头笑了笑,随手拿出一张纸,将第一种方法几味灵药的名字写了出来,然后示意后者去购买灵药。 正待将纸条交给对方,却听得师傅韩老头莽莽撞撞的走了进来:“禹儿,堂屋里的药柜不见了,你看见谁拿走了吗?” 闫禹闻言一怔:药柜可不在自己的天道医馆系统里面么!系统的秘密绝对不能说出来,怀璧其罪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可又不知从何跟对方说起,他只得摇了摇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一见闫禹摇头,却见韩老头哭丧着喊道:“一定是哪个遭天杀的盗贼偷走老夫的药柜了,这药柜可是跟了老夫几十年了,都已经有感情了,没想到说偷就偷,要是让老夫逮到,非得扒了这可恶的盗贼的皮不可。” 听着韩老头不住的谩骂,闫禹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却又发作不得,只得任他去,转过头来笑着朝众医患道:“没事,没事,我们继续。” 说着接过中年男子递过来的灵药,然后回到房间,取了羌活、独活、藁本、防风、甘草、川芎的根茎,蔓荆的果实,然后制作成中药饮片模样。 忙完这一切,闫禹将灵药按照配方放入锅中,然后交给韩子奇,让他替对方熬制起药液来。 闫禹则回到房间,继续准备为下一个看病。 正把脉间,只听得屋外传来阵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听这频率甚是着急模样,而且是冲着这边而来。 闫禹停下手中活计,出得屋来,却见两中年人手中抬着一木板,木板上躺着一浑身是血的青年男子,一动不动。 瞧这阵仗,病情甚是危急。 抬人的中年人似未看到闫禹一般,口中急切的喊着“让开,快让开”的话语,如潮水般冲了过来。 闫禹双目一眯,欺身一闪躲了开去,目光落在巷子尽头的一熟悉身影上。 不待闫禹细想,却听得其中一魁梧男子火急火燎的大声嚷嚷道:“大夫呢?大夫呢,大夫死哪去了?” 闫禹闻言眉头一皱,脸露不悦道:“我在这。” “这人都快要死了,你居然还愣在那里,到底是不是大夫啊?”魁梧男子脸色蛮横无理的盯着闫禹道。 第十一章 遭遇假死者 “是吗?”闫禹闻言眉头一皱,再次回转头看向巷子尽头,心中暗肘,这几人跟吴用的跟班一块出现,难不成是受吴用指使,存心过来捣乱的? 正待进入天道医馆,却听得魁梧男子骂骂咧咧的道:“人命关天的,老子犯的着在这方面撒谎吗?你再要磨磨蹭蹭的,要是我兄弟死在你这,非要拆了你们这破房子不可!” 闫禹闻言脸色一冷,强自压制着心中的怒气,走上前去一摸桡动脉,没有脉跳! 再一探鼻孔,没气! 闫禹见势瞳孔一缩,偷瞅了一眼对方,暗肘道:“他们果真将一个死人送过来,真是来捣乱的?” 就在闫禹凝神之际,魁梧男子“呼”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扯着嗓子嚷嚷道:“怎么样?还有救吗?给个痛快话!” “你别急,容鄙人再检查检查。”闫禹说着,意念瞬间进入天道医馆,却见屏幕上显示着:该医患并未死亡,乃命门穴被封,处于假死状态。如要解封,须得借助婴空境以上武者灵力。 果然是来捣乱的! 闫禹有心想要解开封印,揭开对方的把戏,但是自己修为不够,来这异界不久,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婴空境武者,到哪去寻得婴空境武者呢? 闫禹强自按压心中的怒气,冷冷看向魁梧男子:“敢问这位大叔,他是如何受伤的,又如何变成这般模样的?” “你自己不会看啊?!”魁梧男子双目一横,怒指着一动不动的青年男子:“你没看到他浑身是血,肯定是被人打伤的啊。老子就不明白了,你这大夫怎么当的啊?” 闫禹环顾了一圈,瞅了瞅其他患者,但见他们脸上面无表情,一副隔岸观火的模样,而灰衫男子虽说相信自己,但似乎不想招惹麻烦,而络腮胡子虽然是个热心肠,似乎有什么顾忌,站在那欲言又止。 指望他人是指望不上了,将实情说出来只怕不会有人相信,该怎么办呢? 就在闫禹左右为难之际,魁梧男子大发雷霆道:“怎么啦?说话呀!”说着一撸袖管,欺身走上前来,一副狠厉模样。 闫禹见势朝旁一躲,冷喝道:“你要干嘛?” “干嘛?你说干嘛?人抬进来还是活的,你这庸医不出手相救也就罢了,反而一味的耽搁,害他丢了性命,你说老子要干嘛?”魁梧男子说着,双目中狠戾之色一闪,右手五指猛的一并,在胸前闪过一道痕迹,化作飞虎绝情掌,眨眼功夫间攻向闫禹面门! 闫禹见此双目一凝,鼻子不自主的掀了掀。 自修炼残缺功法成功后,闫禹感觉自己无论在听力、视力、嗅觉、味觉方面都有大幅度提高,尤其是嗅觉,更是有提高了数倍。 就在魁梧男子击出一掌之际,闫禹就闻出一股属于前者的特殊味道迎面击来,待那特殊气味临近,身体猛然一动,巧之又巧避了开去,闪身欺到前者身后。 魁梧男子一招击空,却是不见了闫禹的身影,内心猛然一沉,快速环顾四周,却听得身后传来闫禹的声音:“晚辈敬你是长辈,不想与你动手,如果你要再动手冒犯,休怪晚辈不客气了!” 魁梧男子闻言大吃一惊,没想到刚一出手就落居下风,眉头微皱,身形快速向右一转,乘势偷袭了过来,却是根本未将闫禹的警告放在眼里! 闫禹没想到对方竟不听警告,却作出偷袭的举动,脸上闪过一抹戾气,当即身形快速下蹲,腰间右手紧握,化作一抡巨拳,不避不闪,迎着对方巨掌击去。 “啊......。” 两手交接之间,传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响后,从声源中心处传来一声“咔嚓”的骨头断裂声响,紧接着又是一声惨叫声传来。 声音赫然一波接着一波! 众人吸烟看向打斗两人,却见闫禹屹立原地不动,似乎毫发无伤;而滋事挑衅的魁梧男子则左手紧抓右手,痛的哇哇大叫,额头上更青筋暴起,脸上冷汗汵涔,显然受了很重的伤。 一击之下,便胜负立判! 魁梧男子一边上蹿下跳,一边哇啦哇啦的朝同伴喝道:“你还愣在那里干嘛,还不快动手?” 同伴听到魁梧男子喊叫,如梦清醒般,脚下一动,跟魁梧男子形成夹击之势,狞笑着向闫禹逼近了过来。 闫禹见势心中猛的一沉,这是要二对一啊! 闫禹虽说修炼了残缺功法,但是却从未修炼过任何武技,只能倚靠本能的反应;而且刚才跟魁梧男子交手时,虽说在力道上力压对方,但是还没强到不受伤的地步。 如今二对一,铁定要受伤! 屋外有劲装少年在那等着,此刻受伤绝非良策,万一吴用他们要是不顾家族声誉,来个铡草除根,那就麻烦了。 闫禹就算再有血性,但也不会傻到做这种无畏的牺牲。 一念至此,闫禹朝魁梧男子一咧嘴,狞笑了一声,作出一个要攻击的假动作后,然后身形快速一闪,朝窗口越去。 魁梧男子见势眼中厉色一闪,朝同伴喝了一句“快追。”后,快步跟了上去。 闫禹破窗而出后,并未跑远,而是躲在墙角边,等待着他们分个出来,利用自身力量优势逐个击破。他的努力并没有白费,只稍一会儿,就看见魁梧男子火急火燎的冲了出来,四处寻找着自己! 机不可失! 趁对方没有发现自己之际,一个纵越扑了上去,在其措不及防的情况下,瞬间将魁梧男子双手给控制了起来。 “放开,将老子放开!”当发现自己被控后,魁梧男子恼羞成怒的吼道:“你们医馆看死人就算了,竟然还对家属用强,老子要上吴家去告你们。” 闫禹没有搭理对方,而是满脸警惕的望着其同伴:“你最好不要靠近过来,否则他就没命了!” 似乎是闫禹的威胁起了作用,对方果然停了下来,并未出手攻击,而是将目光投向魁梧男子。 就在闫禹跟两人对峙间,屋里众患者从门口鱼贯而出,站在数十米开外观望着。 见得众人出来后,魁梧男子死命的挣扎着,满脸激动的朝众人嚷嚷着道:“大家都来评评理,这姓闫的医死人就算了,竟还蛮不讲理的对家属动粗。” 闫禹闻言将手上力道加重了些,怒哼道:“谁医死人了?” 魁梧男子“哎呦”了一声,他虽然被闫禹控制住,口中却不断的出言挑衅道:“哼,姓闫的,你医死人竟然还不承认,屋里躺着的可不是你刚医死的么?这可是铁证如山!” 闫禹闻言环顾一瞅众围观者,但见众人“是吗?明明是你们将一个假死之人送来,却诬赖是鄙人治死的,你们这是存心来找茬!” 魁梧男子挣扎了片刻,见根本挣脱不掉,不得不放弃,满脸不屑道:“假死?哈哈哈,姓闫的,就算编,你也编个好点的借口好不好!再者,如果是假死的话,你将他弄醒了啊?” “......。”闫禹闻言,却是不知如何说起,天道医馆的秘密却是万万不能说起的,而婴空境武者更是请不到,难不成今天不得不吃下这哑巴亏? 不待闫禹细想,魁梧男子适时的再度挑衅道:“怎么?没话说了吧?我劝你还是将老子放开,老老实实坐下来谈谈,此事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就在闫禹不知所粗时,从巷子尽头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呦,好热闹啊。” 闫禹闻声看去,但见银发老者嬉笑着走了过来,其身后跟着一男一女两陌生人! 第十二章 粉墨登场 但见男的约莫四五十岁年纪,国字脸庞,灰白发鬓,双目间炯炯有神,身材挺拔,一袭苏绣云锦衫,某个整个人看起来神清气爽,成熟男人气概十足。 显然不是一般人! 国字脸男子身旁则是看上去十一二岁的少女,虽然年龄偏小,但是发育的却相当完美,前凸后翘,微带轻颦的眉梢,盈盈如水的明眸,垂肩的发丝,和那略嫌瘦削的下巴,十足的一个美人坯子。 正迷惑间,一行三人飘然间来到韩家屋舍前。 闫禹朝国字脸男子身上一瞅,却见天道医馆屏幕上显示出该男子身上隐隐有一些跟气劲不一样的东西在流动,也不知道是什么,难道是婴空境武者? 不待闫禹细想,国字脸男子威严的目光迅速扫过在场众人,目光最终落在闫禹身上,哈哈一笑道:“呦,闹事闹到医馆来了,好雅兴!不过能否让开一条路,在下想进去找闫大夫。” “找闫大夫?”魁梧男子听得对方是来找闫禹的,当即接过话茬:“你如果是来找他看病的话,就不用来了,他才医死一个人,尸体还在屋里呢!不信可以去看一下。” “医死一个人?”银发老者闻言狐疑的嘀咕道,脸上写满了不信,转头看向闫禹,语带询问道:“敢问闫大夫,这是真的吗?” 不待闫禹开口,却听得国字脸男子转头看向银发老者:“贾老先生,他就是您口中的闫大夫?有您说的那般神奇吗?而且他们还在闹矛盾呢,要不我们先回去,下次再来?” 被称为“贾老先生”的银发老者连忙摇了摇头,拍着胸脯道:“燕馆主,你大可不必怀疑老朽,老朽相信闫大夫的医术。” 说完贾老先生看向对峙的三人,语带商量道:“两位好汉,我看你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老朽看不如这样,先好好坐下来谈一谈如何?” “谈什么谈?因为闫禹这庸医一再耽搁,害得我侄子当场丧病,他居然赖账不承认,还说什么假死人。老子跟他无冤无仇的,干嘛弄个假死人过来啊!”魁梧男子说着说着,却是敛了嚣张气焰,开始打起感情牌来。 眼见国字脸男子似乎有些相信魁梧男子的话,闫禹苦笑了一声道:“里面躺着的确实是个假死人,是被人封了穴位才这般的,但是必须得婴空境武者才可解开封印。” “哦?”国字脸男子闻言脸上异色一闪,牵着妙龄少女穿过围观人群,朝屋里走去。 听得闫禹如此说,魁梧男子心中猛然一惊,里面那青年确实是一婴空境高手出手封了穴位,可是这乳臭未干的家伙又是如何得知的呢?来之前可是找了西雾城许多医者测验过,均未发现个中异常。 难不成这家伙的医术还能盖过那些老不死的? 不可能啊! 这小子看起来也就十来岁的样子,就算打娘胎里学习医术,也不可能这般厉害! 就在魁梧男子满心疑惑之际,妙龄少女在国字脸男子的陪伴下走入屋里。从闫禹身边走过那一刻,她轻轻的偏转头来,迷人的双眸怔怔的看着闫禹,然后又瞅了瞅被闫禹绑架的魁梧男子,眼神中闪过一抹鄙夷之色。 看其模样,似乎是将闫禹划到了庸医的行列! 闫禹见此苦笑着摇了摇头,今天要是处理不好的话,只怕好不容易得来的名声就此毁于一旦。更为严重的是,吴家既然存心上门捣乱,接下来肯定还有后手。 待几人进去后,闫禹押着魁梧男子,跟着众人走了进去,却见国字脸男子绕着青年男子走了几圈,脸露凝重,似乎在想着什么。 待闫禹进来后,国字脸男子将目光投向闫禹,眼神中满是疑惑:“这就是你说的假死者?” 闫禹忙不迭的点了点头。 “这位兄台,您给评评理,我侄子都已经死了,他竟然污蔑说假死,有这样的医者吗?呜呜呜。”魁梧男子说着,竟开始梗咽起来。 与其一同来的同伴,也开始说着跟魁梧男子一般的话。 一旁对闫禹不熟的观者见得这场景,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俱都将矛头指向闫禹! 整个场面看起来就是闫禹医死了人! 闫禹苦笑了一声,正待开口说话,却听得屋外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数人撞门而入,为首的正是昨夜被闫禹胖揍一顿的劲装少年。 劲装少年刚一进门,就不由分说的吩咐道:“来呀,将这医死人的庸医闫禹抓起来!” 几人听得劲装少年吩咐,大声应了声后,训练有素的朝闫禹抓扑了过来。 闫禹岂会束手就擒,不待几人扑过来,就快速靠向窗口,厉喝道:“你们凭什么抓我?” “凭什么抓你?”劲装少年哈哈一笑道:“当然是你医死人了人,抓你去问罪啊!” 闫禹一边躲闪一边喝道:“如果我能弄醒地上那人,你又当何论?” 劲装少年却是没有听得闫禹不久前说的话,他有十足的把握,闫禹绝对弄不醒地上那家伙。想起昨夜被闫禹百般羞辱,他当即叫停几个手下,脸上狰狞之色一闪道:“如果你弄醒了他,老子自当放过你。但是你要弄不醒的话,老子不但要将你送到吴家接受惩罚,还要拿你的脑袋练练拳头!” “哦?”闫禹再次打量了一番国字脸男子,结合该男子身上的气势和天道医馆屏幕上不一样的气劲,极有可能应该是婴空境武者,而且这人是贾老先生带过来的,应该有求于自己。 想到此,闫禹双目中眼露坚毅,冷冽的看向劲装少年:“我弄醒了他,你自当放过我,这无可厚非。但是我要弄不醒对方,你却要......。” 被闫禹如此一激,劲装少年冷哼了一声,不假思索道:“你要真弄醒了他,我当众叫你三声‘爹地’,如何?” “好,这可是你说的!”闫禹等的就是这句话,说完后朝国字脸男子抱拳道:“这位前辈能否助晚辈一臂之力?” 听得闫禹说出这话,一众围观武者俱都满脸惊诧的看了过来,难道这小小的闫大夫真能看出地上之人是假死?可是怎么看都是出血过多而死的啊! 国字脸男子闻言凝神了片刻,没有直面回答,却是认真的看向闫禹:“老夫都没看出来他是假死,你又是如何看出来他是假死的?” 闫禹笑了笑道:“前辈这是答应了?” 国字脸男子嘴角一咧,眼露欣赏的一笑道:“瞧你这般自信,老夫且帮你一把,也好让老夫开开眼界。” 说着来到闫禹身前:“让老夫如何帮你?” “烦请前辈将灵力渡到晚辈右手臂上。” “这么简单?” “嗯。” 国字脸男子将信将疑的运转功法,按照闫禹所述将灵力渡了过去。 众人见得此幕,俱都死死的盯着闫禹,似乎生怕错过了至宝一般。 而魁梧男子及劲装少年,则相视一望,却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不一样的心态! 当看到魁梧男子眼中的忧色时,劲装少年心中莫名一咯噔,难不成这姓闫的真发现了个中秘密? 不可能,绝不可能! 西雾城众多医者都没发现,他怎么可能会发现呢?! 就在劲装少年胡思乱想之际,但见闫禹承接了国字脸男子的灵力后,眼中痛苦之色一闪,右手迅速朝地上青年男子背上腰椎间一点。 随着这一指点下,地上青年男子身形轻微的动了动,随后从其嘴里发出一声轻微的呼吸声,赫然是醒转过来了! 第十三章 各个击破 听到这一声咕噜声响,众人脸上表情精彩纷呈,躲在不远处的韩子奇跟韩老头则是满脸激动,全身微微颤抖着,差点摔倒在地,不得不扶住门框,眼角处更是隐隐有两滴晶莹剔透的液体趟过。双目中那一缕眼神,由焦虑瞬间转换成欣喜,隐隐泛着光芒。 而一旁的络腮胡子和灰衫男子在听到闫禹说地上之人是假死时,原本还抱着怀疑的态度,如今亲眼目睹假死者醒转过来,心中对于闫禹的崇拜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五体投地! 在崇拜之余,心中又隐隐有些懊悔起来,当时候怎么就傻乎乎的没有站出来,替闫大夫说上两句话呢?! 雪中送炭可是要比锦上添花分量重的多啊! 就在两人懊恼之余,一旁的妙龄少女迷人的双眸中眼芒闪烁,如梦似幻般的目光不断的在闫禹身上游离着,似乎想要将比自己还要小的家伙看过通透。之前听到贾老先生说起时,她还不信,在这般偏僻的角落里,怎么可能有厉害的医者! 如今亲眼目睹了这一幕,内心的震撼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魁梧男子听到这一咕噜声后,脑海里“轰”的一声响,全身陡然变得僵直、麻木了,瞪直着双眼看了好半晌,直到青年男子爬起来方才醒悟过来。 而劲装少年见得这一幕,全然不敢置信,忍不住擦了擦双眼,再次目睹同样的一幕时,不得不被迫接受眼前的事实,脸上再无刚才进来的嚣张跋扈,瞬间变的面如土色。 魁梧男子从震惊中醒后,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快溜,他悄悄的扯了扯劲装少年,示意其赶快溜之大吉。 替青年男子解了封之后,闫禹只听得脑海中响起一道女声:“解封闹事者,获得医德值八十点。” “什么?获得医德值八十点?没听错吧?”乍一听到女声,闫禹犹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差点当众问出声来,还好及时反应过来,将到嘴的话语强行咽了下去。 女声似乎没有听到一般,接着道:“总医德值一百零二,是否需要兑换桑菊丸药方?” “兑换,兑换。”闫禹闻言毫不犹豫的应道。 “兑换不成功,宿主身上没有三万两银票。” “什么?还要三万两银票?!!”要不是有外人在场,闫禹几乎要差点蹦了起来,昨天好不容易积攒的一点资本,就被这坑爹的系统给完全血洗掉,今天还没钱呢,它居然也惦记! 到哪里去要这三万两银票呢?! 闫禹暗自摇头苦笑,余光中看到劲装少年他们后,顿时有了注意。他面不改色的站了起来,脸带敬意的朝国字脸男子鞠了一躬:“晚辈闫禹多谢前辈伸出援手,替晚辈解了围。” 国字脸男子闻言哈哈大笑,摆了摆手道:“闫大夫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何足挂齿。倒是闫大夫这一手解封的手法,当真让燕某人大开眼界啊!” 闫禹摇头笑了笑,目光中看到劲装少年几人竟偷偷的移向门口,当即回转头来,冷冽的眼神从几人身上一扫而过:“此间事情尚未了结,诸位就如此急着离开吗?” 听得闫禹如此一说,众人俱都从震惊中醒转过来,齐刷刷的看向门口几人,鄙夷者有之、脸露嘲笑者有之、幸灾乐祸者有之,甚至有人一时没憋住,笑出声来。 听得被闫禹发现,魁梧男子停下脚步,冷哼道:“谁说老子想要离去,不过是嫌屋里太闷,想出去透透气而已。” “哦,不对啊。”闫禹闻言瞟了一眼对方,眼珠子一转道:“晚辈有一事不明,还请大叔您解惑一下。” “解什么惑?老子粗人一个,不晓得咬文嚼字的,有什么话快说。” 闫禹闻言一指青年男子,冷笑道:“如果他真是你的侄子,他醒了您应该过来关心一下才对啊?怎么会嫌屋里太闷呢?” “你......!”魁梧男子闻言忍不住想要发飙,当看到众人俱都看向自己时,不得不强行控制住心中的怒火,一时间发作不得,望向闫禹的眼神里,满是杀机。 妙龄少女美眸中顾盼流转,饶有兴趣的望着闫禹的一举一动,当见得魁梧男子被呛的无话可说的囧相时,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银铃般的笑声在这沉闷无比的屋子里传遍开来,格外引人关注。 国字脸男子见得闺女放声大笑,却是没有出言阻止,反而双目微眯着,饶有兴趣的看向魁梧男子。 闫禹选择性无视对方眼里的杀机,摆出一副商人嘴脸道:“怎么,想耍赖?鄙人救活您侄子,不指望您说什么感谢之类的话语,难道医药费也不想付了吗?” 闫禹说完,朝劲装少年一群人撸了撸嘴:“你们要是不付医药费,鄙人可就将这事交给吴家执法队去处理!” 魁梧男子心里那个憋屈啊,吴家执法队本来是他们安排好来抓闫禹,没想到反而被闫禹这家伙利用,对付起自己来了!真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苦笑了一声,暗自瞅了一眼劲装少年后,极不情愿的开口道:“你要多少医药费?” 闫禹笑了笑,伸出三根手指头。 “三千?” 闫禹笑着摇了摇头,轻吐出两个字来:“三万。” “什么?”听得闫禹报出数字来后,魁梧男子彻底被闫禹给逼疯了,双目怒瞪道:“就这么随便一点你就要三万?怎么不到街上去杀人打劫啊?” 闫禹笑着摇了摇头,双手一摊道:“执法队在此,可不能乱说话喔。你如果想要赖账也没关系,跟他们走一趟呗。” “......。”魁梧男子被闫禹逼的没法,不禁将目光投向劲装少年。 见魁梧男子看了过来,劲装少年心里那个苦啊,想到之前跟闫禹的打赌,此刻都想找条地缝钻进去,能躲则躲,哪里还敢说什么!这是要引火上身的! 见劲装少年不管不顾,魁梧男子求救无门,打又打不过对方,不得不掏出三万两银票交给闫禹,硬是吃了这个哑巴亏。 闫禹笑着接过银票数了数,见一分不少之后,慢悠悠的收好,临了自言自语道:“这位大叔,收您三万不吃亏啊!您侄子的命绝对比三万银票值钱,物有所值!” 听得这一席话,魁梧男子恨不能冲上来,胖揍闫禹一顿!要知道,现在事情办砸了,吴用少爷不仅没有奖励,反而会大发雷霆,狠狠的惩罚几人一顿!而这三万两银票,还得自己掏腰包! 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付完钱后,魁梧男子撂下一句“姓闫的,你给老子等着”的话语后,拂袖而去。 留下劲装少年几人面面相觑。 待魁梧男子走后,闫禹满脸春风般走到劲装少年面前,满脸认真的道:“鄙人要是没记错的话,在救人前,您似乎跟鄙人打过一个赌,还记得吗?” “你......,你要怎样?”劲装少年脸色一冷,双手握在腰间剑柄上,面若冰霜的盯着闫禹。 闫禹冷眼一瞅对方握剑的手:“怎么?想动手?” 劲装少年猛的将手收回,厉声道:“老子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 “对,对,对,进一尺太短,应该要进一丈。”闫禹装作没听懂的模样,满脸堆笑的点头道:“按您的意思,您不光要自扇三耳光,还要跪地磕头?” 劲装少年被闫禹气得牙根直痒痒,他恨不能马上拔剑捅杀了对方,但昨晚的伤疤尚未好彻底,借他几个胆也不敢! 第十四章 你无耻! 但是要他履行赌约,当众自扇三个耳光,打死他也不干,如果真当众自扇耳光的话,不仅要将脸面丢尽,以后还得威风扫地! 见得两人僵持,众人一方面对劲装少年的人品甚是鄙夷,作为吴家执法队的领头人居然还当众抵赖,不由得对执法队的印象也差了许多,另一方面对闫禹隐隐有些期待,想看后者会使出什么出人意料的手段,让对方就范! 随着两人对峙,屋里一下寂静无比,只听得“扑通扑通”的心跳声。而此刻的妙龄少女似乎生怕打破屋里的寂静一般,安静的靠在国字脸男子身上,一双凤目不停的游离在两人身上,双目中满满的全是好奇。 僵持了片刻后,见对方根本就无动于衷,闫禹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看来不下一剂猛药,对方是不会就范的,有其主必有其仆!想到此,闫禹笑了笑道:“看您的意思,是不准备履行赌约了?也罢,给你看样东西,你就听话了。” 闫禹说完后,随手拿来一张纸,在上面写了几行字,准备交到劲装少年手上,却是被同行的吴家执法队队员给强行拦了下来。 闫禹全然不在意,作出一副准备给众人传阅的模样:“既然你不想看,那鄙人就拿给别人看。” 劲装少年见势脸上一沉,示意其中一人接过纸条,瞅了一眼后,瞬间脸色大变:“你......,你......,你无耻!” 见得劲装少年刚一瞅纸条后便脸色大变,众人不由得相当好奇纸条上写了什么,俱都踮起脚尖将目光看向劲装少年,只可惜什么也没看到。 闫禹双目一咪,作出一副享受的表情笑道:“承蒙夸赞,要说无耻,鄙人不及你的十分之一。再者对付你这样的,必须得无耻点,否则怎么让无耻的人就范呐,哈哈哈。” “你狠!老子认栽!”劲装少年说完,眼中厉色一闪,狠狠的朝自己脸上刮了三个响亮的耳光。 听得这三声响亮的耳光后,众人彻底懵了,几欲反应不过来,这纸条上面到底写了什么,让劲装少年不惜自抽耳光,也不想将纸上信息泄露出来? 难道这二者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就在众人猜测之际,劲装少年已然走到屋外。刚一出门,却听得韩老头半疯半癫的冲了出来,一把拉住劲装少年:“不许走,你还没赔鄙人的药柜呢!” 听得屋外说话声,众人毫不迟疑的闪身出门,但见劲装少年满脸黑线,手猛的甩开韩老头,恼羞成怒道:“滚开,老子什么时候要赔你什么药柜?” 韩老头嘴角咧了咧,一指曾经置放药柜的地方:“昨......,昨晚你来治伤之后,鄙人的药柜就不见了,不是你拿了,还能是谁拿了?” “老子什么时候来你们这里治伤了?”劲装少年闻言心中突的一紧,脸上憋的通红:“再说了,老子要你那破药柜有什么用?” “你......,你竟然耍赖,连治伤一事都不承认了?”韩老头说着,就要上来掀掉劲装少年头上的帽子:“把你帽子摘下来让大伙看看,头上是否有我徒儿给你治好的伤疤?” 听得韩老头如此说,闫禹心中不禁暗笑,这“便宜师傅”装疯卖傻还真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随手拈来,不过他这般做的目的,却有些耐人寻味,难道是想帮自己好好羞辱一番劲装少年么? 被韩老头戳到痛处后,劲装少年双目中几欲喷出火来,刚被闫禹阴了一把,没想到下一秒又被韩老头给赖上了,还这都是一家子什么人啊!比无赖还无赖! 劲装少年回头一瞅众人火辣辣的眼神,却是无心再去争辩什么,用力从身上搜出一张银票,甩到韩老头手里,怒喝道:“老子没时间跟你理论,这银票就施舍给你了,够你买好几个药柜了。但是话说清楚,老子给你钱,不代表拿你什么药柜。” 说完后,带着几名执法队队员灰溜溜的快速离去。 望着劲装少年几人离去的背影,围观众人眼神复杂的瞅了瞅闫禹,他们没想到眼前这瘦高少年不光医术了得,没想到整人的手段也层出无穷,竟然让吴家执法队的头头大吃哑巴亏。 国字脸男子目睹了全过程后,炯炯有神的双目间流露出少有的一丝凝重,对闫禹再无轻视之心,内心里已然把后者当做平辈对待了,隐约之中生出结交之心。 待劲装少年他们离去后,韩老头憨笑着朝闫禹走了过来,将手中银票塞给闫禹,说是让他购买药柜之用。 闫禹原本不想要对方的银票,但是一考虑到兑换药方之后,便又身无分文,稍作推辞后便半推半就的接过银票,谁叫他现在猛缺银票呢! 正准备跟国字脸男子道谢,却见得青年男子垫着脚尖、猫着腰,沿着墙角慢慢的挪动着,准备趁众人不注意,溜之大吉。见得青年男子后,闫禹脸露笑意:“呦,身体刚好就准备回去啊?也不调理一段时间再走?” 青年男子闻言瞬间满脸胀红,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极不自然站起身来,朝闫禹讪讪一笑道:“调养就不必了,鄙人自己回去就行了。” 闫禹正待开口,却见得天道医馆屏幕上显示出一行信息来: 该患者臀部有一疔疮,坚硬根深,状如铁钉,局部红肿热痛,舌红苔黄,脉数,乃火毒结聚之证。治疗如下: 1.五味消毒饮:金银花30g野菊花蒲公英紫花地丁紫背天葵子各12g,水煎服,日服两次,药渣可捣烂敷患处。 2.公英地丁绿豆汤:蒲公英30g、紫花地丁30g、绿豆60g。 3........ 见得这信息后,闫禹立马拦住青年男子,嬉笑着道:“这位小哥,别着急走啊!” 青年男子闻言脸色瞬间煞白,尤其是联想到之前两人被整的那惨像,两腿忍不住一打哆嗦,当场求饶道:“闫神医,您大人大量,就放过小人吧!小人跟他们不是一路的,是他们蛊惑小人过来的,小人可没想到他们是要来陷害您的啊!” 闫禹摇头笑了笑道:“我说过要惩罚你吗?” 青年男子闻言满脸疑惑不解,探头探脑的试探性问道:“那您叫停小.....小人,有什么事吗?” “我想问一下,你前些日子是不是受到火毒侵害,在屁股上留下了一个痈?” 听得闫禹如此一问,青年男子瞬间被石化当场,眼皮子都没眨一下,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如同看到魔鬼一般的望着闫禹,重重的咽了一口口水道:“您......,您是如何知道的?小人不久之前外出时,被火毒蚊叮了一口。小人找了许多医者看过,却一直未好,隐隐还有恶化的迹象。闫......闫神医,您一眼能看出来,能......能给出手治治吗?” 闫禹笑了笑道:“鄙人将你拦下,自然是想要给你治上一治,不过治疗所需灵药......。” 问得闫禹如此说,青年男子立马心神领会,小鸡啄米般的点头道:“灵药小人出,医药费也绝不会少了神医的。” 想到之前被他们几人整的够惨,闫禹双目中眼骨碌一转,计上心来,当即笑着朝一旁的韩子奇喊道:“子奇师弟,到屋里拿把刀来。” 听得闫禹要取刀,青年男子差点吓得晕倒在地:“闫神医,您要取刀干嘛?” 第十五章 坑爹的系统 闫禹闻言回转头来,笑道:“当然是给你治病啊。”说着接过韩子奇递过来的尖刀,示意其快点躺下。 看到闫禹手上的尖刀,青年男子全身忍不住一哆嗦,他可从未见过医者治病用尖刀的,心里有种想哭的冲动,眼前这小子到底是治病还是报复啊?可是他又不想放过这次机会。 “怎么?不想治了吗?”闫禹细眼一瞅对方,直接收了尖刀,准备直接闪人。 “治治治,当然得治。”青年男子见势苦笑一声,慌忙拉住闫禹让其治疗,然后快速趴在地上,将长有疔疮的地方露出来。 闫禹脸上闪过一丝诡计得逞的微笑,谁叫你小子跟他们一块来装死的!当即往尖刀上浇了点灵酒后,拿起尖刀朝对方疔疮上就是一插,接着再三百六十度一转,瞬间将疔疮彻底给挖了出来! 而趴在地上的青年男子被闫禹这一折腾,痛的他嘴里不断的嚎叫着,脸色痛的寡白寡白的,头上豆大的汗珠直趟,只差没晕厥过去了。他好不容易才匀过气来,紧咬着牙关道:“闫大夫,好了吗?” “好了,就好了,催什么催。”收了尖刀后,闫禹示意其爬了起来,让其掏出五味灵药来。 青年男子依言掏出数株灵药来。 闫禹接过对方手中的灵药,走进屋里后,依次将忍冬(金银花)和菊花的花蕾、紫背天葵的根茎分别切好,然后将蒲公英和紫花地丁整株药放入锅中,开始熬制起汤药来。 待闫禹进的屋里后,围观众人莫名的如释重负,忍不住松了口气。他们全然没想到剧情来一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一直处于劣势的闫禹竟然完虐对方,将对方全部羞辱了一遍,这还不算,竟然从对方身上讹了不少银票。 这种好事平素他们想都不敢想,更别提去做了。劲装少年可是西雾城吴家的执法队头头,十足的地头蛇,得罪了他,也就意味着在西雾城无立锥之地了。 而这小小的闫禹闫大夫,硬是在虎口上拔下几颗牙来! 这胆量,不得不让众人刮目相看! 而妙龄少女则眉飞色舞的望着屋门口,皓齿轻咬嘴唇,脸上表情精彩连连,似乎有一种想笑的冲动。刚才的那一幕,她虽然不知道有几分的治疗成分,但也看出来这闫大夫肯定抱着惩罚对方的目的,居然还让人无话可说。 就在众人感慨之际,闫禹端着做好的汤药交给青年男子,示意其喝了下去,然后又将药渣捣碎,给对方敷上。 忙完后,闫禹示意青年男子在一旁坐下,这才让其他围观的病患依次排好队,开始给人把脉看起病来。 尚未来得及看完一个,就见得青年男子双目放光,满脸激动的哈哈笑道:“好了,好了,没想到困扰我多日的疔疮竟然好了,哈哈哈。” 众人听得青年男子如此说,俱都将目光投向闫禹,眼神里满满的全是崇拜! 被这么多双眼睛注视着,闫禹浑身觉得有些不舒服,仿佛有种被人看透的感觉,突然间脑海中再次响起女声:“医治假死者,获得医德值三十点!” 再次听得这女声,闫禹突然间发现,医治普通的病患获得的医德值很低,反而不如医治敌对者,尤其是仇怨越深,医德值就越高! 这让他有些无语了起来! 想要快速获得医德值,就必须去医治有血仇大恨的死敌! 这叫什么事嘛! 闫禹苦笑了一声接着给众人看病,没一会儿就将众人一一看完。 待闫禹给人看完病后,国字脸男子这才稳步走了过来,笑容满面的道:“哈哈,没想到闫大夫小小年纪,竟有这般出神入化的医术,当真是了不得啊!” 闫禹笑了笑道:“前辈过奖了。哦,差点忘了,刚才您帮晚辈化解了一场风波,晚辈还没来的及致谢呢!” “谢就不必了,举手之劳嘛。”国字脸男子摆了摆手道。 闫禹闻言也不造作,直接问起对方来此造访的目的,这才从对方口里得知,这国字脸男子姓燕,人称燕老三,乃西雾城西城区一家武馆的教头,因为一批新入门的学徒耐受不了天气的酷热,从而导致练功效率低下,他们想了许多办法,要么费用高昂,要么作用不大,换句话说就是高不成低不就! 听得银发老者说起闫禹的事迹,燕老三这才动了心思过来看看,没想到刚好替闫禹解了围。 听完后,闫禹暗道侥幸,要不是对方刚巧过来,自己还真有些麻烦了,虽然自认为能从那几个执法队队员手里逃脱,但是之后的事情可就不好收拾了,看来必须得快速提升自己的修为了! 吴家可是已经有派人暗杀自己的先例了,万一下次派一个厉害的角色过来,那自己的小命就交代了。只可惜自带的系统太差,只知道看病,却没有厉害的应敌之策,不免有些憋屈。 就在闫禹想到系统憋屈时,脑海中突的响起女声来:“宿主,请注意你的态度,什么叫系统太差?是你医德值太少,还有你药柜里也不齐。” “什么?医德值太少?还要自己弄灵药?”闫禹此刻彻底被系统给雷到了:“那你说说看,如果碰到厉害角色,有什么绝招可以使出来?” “如果宿主医德值够高,原材料管够的话,可以换取泻药、春药、迷魂药、麻醉药、毒药等诸多药,这些宿主都可以拿去应敌啊!” “又要医德值?” “没错。” “可以换取药方吗?” “不行,只能换一颗药。” “不会吧?把药方给我,我可以自己制作啊!” “这是天道医馆,不是坑人的系统,这些毒药不能放在外面泛滥的。” “......。”听得这话,闫禹彻底无语起来,给都给了,居然还要装清高。 就在闫禹被系统弄的无语时,众人看得闫禹端坐着不动,满以为对方在考虑合作的细节问题,也就没有出言打扰。 良久,燕老三见得闫禹一直发愣,试探性道:“闫大夫,您是在为价格的事情犯难吗?” 听得声音,闫禹从天道医馆中退了出来,摇了摇头道:“鄙人并不是为价格一事犯难,只是怕晚辈往后居无定所,可能会影响到您的正常训练。” 燕老三闻言一愣,正待说什么,却听得一旁的青年男子自告奋勇的站出来道:“鄙人是跑小本生意的,西雾城到处都有我们的联络人,跑路的事情要不就交给我吧?” 燕老三闻言瞅了一眼青年男子,回转头来看向闫禹,点了点头道:“闫大夫既然有难处,老夫看将来往的事情交给他们去做,也未尝不可,您看如何?” 银发老者听后,不断的微笑着朝闫禹点头示意,口中不断的附和着,生怕闫禹反悔似的。 刚才听完系统的介绍后,闫禹现在迫切的想要将灵药补齐。但补齐灵药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需要大量的银票,现如今有人主动送上银票,岂有往外推的道理。而且相对燕老三来说,青年男子更好掌控,他当然不会拒绝,点了点头道:“如此这样也好,不过价格方面......?” “价格方面嘛?”燕老三闻言微一沉吟道:“闫大夫能否让我们看看您的解暑药?” 闫禹答应了一声,进得了房间后,从天道医馆的药柜里取出一个冬瓜和一片荷叶,然后按照之前的制作方法准备好之后,这才回到屋外灶台边,制作起荷叶冬瓜汤来。 第十六章 吴用的震惊 没一会儿,闫禹便将荷叶冬瓜汤制作好了,顺手端了一碗送到燕老三面前,让其尝尝。 燕老三接过尝了尝,瞬间目露惊喜之色,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这解暑效果绝对要强过那些昂贵的解暑药丸,甚至能直追解暑丹!” “什么?超过解暑丹?”一旁的妙龄少女听得燕老三如此说,惊得樱桃小嘴差不多能塞进一个鸡蛋。解暑丹是什么,解暑丹可是肉胎境之上,婴空境武者服用的解暑药!肉胎境武者服用的乃是药丸,或者根本就不能称之为丹药! 而父亲竟然说这冬瓜汤的解暑效果竟然能比得上的解暑丹的药力,这如何不让她心惊! 待反应过来后,妙龄少女一把抢过燕老三手中的荷叶冬瓜汤,放入樱桃小嘴里尝了尝,瞬间如燕老三反应一般,脸露舒爽的表情。 瞅得女儿一脸陶醉之态,燕老三笑了笑,问道:“燕雪倩,感觉如何?” “父亲说的没错,这冬瓜汤的药效还真能跟解暑丹有的一比。不过嘛,口感却是差了些,一看就不是个经常下厨的主!”燕雪倩闻言娇笑道。 众人听得燕雪倩打趣,纷纷将目光投向闫禹,哈哈大笑起来。 笑毕,银发老者微眯着眼,朝燕老三道:“老朽没骗你们吧,这位闫大夫当真将老朽从阎王爷那里救活了。” 青年男子走上前来,轻轻的拈起一块冬瓜放在嘴里尝了尝,,不无意外的和燕氏父女同样反应,对冬瓜汤称赞不已。 在青年男子的建议下,几人在谈笑风生中将价格确定下来,最终敲定在一万两银票一斤。这可是彻底出乎闫禹的意料,制作荷叶冬瓜汤的成本可是低的可怜,结果却卖出这般天价! 这让他激动了好长一段时间,才逐渐恢复平静。 闫禹刚从兴奋中醒转过来,却看到门口站着一脸落魄的便宜师傅韩老头和韩子奇,心中意念一动,自己怎么也算拿了残缺功法,算是得了对方的恩惠,喝水时总不能忘了挖井人! 但是自己尚未稳定,而且时刻要面对吴用他们的报复,根本就给不了他们安定的环境,倒是对面的燕教头或许能帮上这个大忙,但是......。闫禹犹豫了片刻,最终下定决心,朝燕老三抱拳道:“燕前辈,你我本来初次见面,不便提请求,但是......。” 燕老三豪爽一笑道:“闫大夫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闫禹伸手一指门口的韩氏父子,尴尬一笑道:“刚才您也亲眼目睹了有人闹事的场景,晚辈已然将吴家执法队给得罪了,说不好他们等会就过来报复。晚辈对师傅和子奇师弟的安危不放心,不知燕前辈能否暂时收留一下他们?” 燕老三闻言眉头一皱,随即哈哈一笑道:“就为这事?小事一桩,老夫答应了!” 闫禹闻言满脸感激道:“如此就多谢燕前辈了。” 谢过之后,闫禹将韩老头和韩子奇拉了过来,跟燕老三相互认识了一番。 认识过后,燕老三答应让韩子奇加入燕家武馆,学费什么的全免了。 对于燕老三的好意,闫禹严词拒绝了,他可不想因此去占人家的便宜。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的道理,他还是懂得,但此刻他没有银票,表示费用可以从以后的合作当中扣除便可。 坚持了片刻,燕老三也不强求,半推半就的答应了下来。临了呵呵一笑:“闫小兄弟,老夫看你为人、医术甚得我心,你我相见如故,不如结拜为异性兄弟如何?” “啊?”闫禹彻底被对方这话给雷到了,虽然平素在看电视和小说时,见过年纪差距大的结拜为兄弟,但这事落在自己身上时,不免有些添堵。尤其看到一旁的燕雪倩时,心中更是被高山堵住了一般。 “怎么?不愿意吗?”见得闫禹犹豫不决,燕老三脸色一凝道。 想到目前还有求于对方,闫禹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见得闫禹答应下来,燕老三一把抓过闫禹的手,当场结拜起来。 见得父亲跟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家伙结拜为兄弟,燕雪倩满脸黑线,她刚对闫禹的医术产生好奇,心里还想着找机会学习学习呢,没想到父亲弄这么一出,难不成以后见面还要叫一声“叔叔”不成? 这可如何叫的出口! 其他众人见得两人结拜,皆都过来贺喜,尤其是韩氏父子俩更是乐得促成此事。有了这一层关系,以后在燕家武馆的日子将会更加好过一些。 结拜完后,燕老三提议要大摆筵席。 闫禹本来就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再者又没有什么相熟之人,直接出言婉拒了。 燕老三没有再坚持,闲聊了几句后,邀请闫禹去燕家武馆看看。 闫禹稍一沉吟了片刻,考虑到韩氏父子的安危,点头答应了下来。稍作收拾后,跟燕老三他们一同前往燕家武馆。 见得闫禹准备离开时,青年男子忍不住走上前去,做了一番自我介绍后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听完对方所讲后,闫禹这才知道他叫钱二狗,大家都叫他钱罐子,这钱罐子想要自己将多余的冬瓜汤交给他去卖,获得的收益二八分成。 闫禹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既然以后跟燕家武馆的合作需要钱罐子,自然需要给对方一些甜头。以后如果能炼丹什么的,也需要有人帮他去卖,现在搞好关系,以后的忠诚度就要高上不少。 见闫禹答应下来,钱罐子瞬间激动得差点手舞足蹈起来,只差没跳上一段舞姿了,一点也不像那种久迹于市井之人。 待激动过后,千恩万谢的跟闫禹告了声别,这才满意的转身离。 ...... 就在闫禹准备跟燕老三前往燕家武馆之际,劲装少年带着魁梧男子狼狈回到吴家。 刚一见到几人,吴用迫不及待的跑了上来,满脸殷切的道:“怎么样?你们抓到闫禹那家伙了吗?他是不是拿假死者束手无策?” 听得吴用问起,劲装少年及魁梧男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哭诉道:“吴大少爷,手下该死,手下没用,辜负了您对手下的期望。” 听得两人哭诉,吴用脸色剧变,瞬间阴沉似水,双目迸射出冷冽的眼芒:“瞧你们这哭丧的模样,是没有将他带回来?给老子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 劲装少年一边啜泣着,一边将事情的前后经过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听到闫禹竟然一眼识破婴空境武者的手段,借助他人的灵力解除封禁时,吴用直接被石化当场,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要知道,他可是花了大价钱请来西雾城最厉害的婴空境封禁师,才将人弄成假死状态。 为了以防万一,他还将这假死者送到西雾城几家相当有名的医馆就医,几家医馆皆未看出个中破绽来。 没想到却被闫禹这家伙轻易破解! 联想到之前一眼就被对方看出自己尿床的秘密,吴用心中彻底冷静不下来! 这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难不成能洞悉一切?疑惑有高人指点? 吴用越想越觉得此事绝不简单,当听到魁梧男子被闫禹一拳打成手骨骨折后,彻底坐不安稳了。 劲装少年才肉胎境二层,而魁梧男子可是实打实的肉胎境三层武者,平素经常猎杀凶兽,可谓身经百战,战力非同一般,没想到也被对方一拳打成骨折! 第十七章 吴柏泉 单凭这攻击力,几乎可以媲美肉胎境五层武者了! 之前据手下了解,韩老头全靠坑蒙拐骗获取家用所需,根本就没钱购买肉胎境功法,更不可能有修炼资源了。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闫禹不仅修炼了功法,而且还进步飞快,修炼速度不输于本家的那几个天才! 吴用暗暗心惊,如果照目前这速度,只怕过不了几日便可超过自己,然后轻易碾压自己! 突的,吴用觉得脖子后一冷,一股如芒在背的恐惧感袭来!他不由得晃了晃脑袋,眼中凶厉之色一闪,必须在对方成长起来之前将其灭杀掉! 一念至此,吴用回转头来看向劲装少年,厉喝道:“你给老子派几个人盯着闫禹,随时报告他的去向,快去!” 劲装少年正待回复,却听得门外气喘吁吁的跑进来一圆脸青年,但见其身着一袭深蓝色套装,赫然是吴家执法队队员。 圆脸青年刚一进门,稍微匀了口气,朝吴用报告道:“回......,回吴少爷,韩老头他们举家出走了!” “什么?”吴用闻言心如乱麻,面若冰霜的盯着圆脸青年,喝道:“你说韩老头他们走了?你们怎么不拦着他?他们去哪了?” 被吴用一喝,圆脸青年吓得直哆嗦,小心翼翼的道:“我们想拦但是拦不住啊!他们居中有有婴空境高手!” “你说的婴空境高手是那个帮助闫禹解封的?” “嗯。” “派人跟踪了吗?” “跟踪了。” “好!既然这婴空境武者不把我们吴家放在眼里,竟然当众让我们吴家丢脸,那我们也不必对他客气!你且将执法队队长叫过来,跟我一起杀上门去!” “杀上哪去啊?” 就在吴用几人做好出门的准备时,屋外响起一冰冷的话语声。 一听得这话语声,吴用瞬间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变得无比紧张起来,彷如如临大敌般,他半弓着上身朝门口张望着,毕恭毕敬模样。 没一会儿,一身着金边烟罗衫的中年人走了进来,看上去约莫四十余岁的样子,大腹便便,典型的一啤酒肚,随着步伐的迈动,脸上的赘肉如水浪般晃动。 一见得中年人走进来,吴用立马开口叫了声:“父亲,您怎么来了?” 这中年人赫然是吴用的父亲吴柏泉! 吴柏泉进的屋来后,冷冽的目光一扫房间众人:“你们都搬动执法队了,闹出这么大动静,老子还能不来吗!” “这......。”吴用闻言心中如同揣了个小兔子般,七上八下的,犹豫了半天,却是不知从何接话茬。 吴柏泉伸手挥退几人后,脸露期盼之色:“怎么样了?那个韩老头回去后,死了吗?还有,把韩家炼丹秘籍弄到手没有?” 见得父亲问起,吴用心中越发惧怕起来,唯唯诺诺的半天,没敢憋出一句话来。 等待了片刻,吴柏泉略显不耐道:“问你话呢!” “父亲,韩老头没死,被闫禹给救活了。” 仿佛听得世间最不可思议之事,吴柏泉“噌”的转过头来,凶神恶煞的盯着吴用道:“什么?就韩老头这般伤势,闫禹能救活?” “嗯。”吴用偷瞅了父亲一眼,脸上满是畏惧之色,心怀忐忑的将闫禹救活韩老头、派劲装少年暗杀闫禹、以及弄假死人坑害这三件事情的前前后后全部说了一遍,却是将尿床一事隐瞒了下来。 如果闫禹在场,看到吴用那般畏惧的样子,一定会笑尿去。是个人面对如此父亲,都会吓得尿床。 吴柏泉听完后敛了脸上凶相,彻底凝重起来,反问道:“你说闫禹一拳之下将刚才那两个家伙直接打骨折?” 吴用闻言深吸了口气,他原本还担心父亲会因此严厉责备他,没想到却轻易过关,当即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听得肯定的答复后,吴柏泉脸露欣喜之色,道:“闫禹能有如此修炼速度,一定是学会了炼丹秘籍,服用丹药的缘故!吴用,你且派人去盯住他们,以防他们彻夜逃跑!老子非得将这炼丹秘籍拿到手不可!” 吴用小心翼翼的嘟囔道:“父亲......,闫禹他们举家离开了。” “什么?”吴柏泉闻言脸色瞬间阴冷下来,怒哮道:“你们怎么不拦住他们!” “他们是跟一个婴空境武者一起离开的,我们想拦也拦不住啊!” “你去,派人将那婴空境武者的身份调查清楚,记得不要惊动他!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 待吴用离去后,吴柏泉眼里闪过一抹杀机,自言自语道:“既然炼丹秘籍浮出水面了,老子得抓紧时间抢在别人前头拿到手,不管何人阻挡,都要让他付出代价!” ...... 闫禹收拾妥当后,和韩老头父子一起上了燕老三的豪华兽车! 据“闫禹”的记忆,拉车的妖兽乃是四头毛色一模一样的白色风影驹,据说日行十万里路不在话下。 听得万里路,闫禹不禁吐了吐舌头,这相对起千里马,强了百倍不止啊,简直能比得上飞机的速度了!自己要是有这么一匹风影驹,那该多有气派! 上了兽车后,闫禹并未如韩老头父子般幸喜异常,而是满脑子的想着吴家会有什么动作!他不得不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吴家出动肉胎境后期武者,甚至是婴空境武者,那绝对只剩下逃命一途!关键是现在逃不逃的出对方的魔爪,还是个未知之数。 到了燕家武馆后,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收齐各色灵药,赚取足够的医德值,随时换取保命的丹药来对付来犯之敌! 但如果不得不逃命时,却又只有一条路线可以选择,西雾城周围三面被云浮山群包绕,东边则是一条常年被浓雾笼罩的深谷,人称“雾返谷”。在雾返谷上方,有一条通往另一座城市东雾城的驿道,虽说是驿道,但也不安全,时常有妖兽出没两旁。 为了提防凶兽的袭扰和兽潮,西雾城四面砌起了高厚的城墙,只留了东、南、西、北四座城门出入。 闫禹正如此想着,耳旁响起燕老三粗犷的话语声:“闫小兄弟,到家了,下车吧!” “啊?就到啦!”闫禹闻言瞅了瞅车外,却见一座占地十分宽广的武馆出现在视野里,漆红如血的武馆大门口蹲着两尊气势如虹的大石狮子,散发出金属光泽的门匾上刻着四个刚劲有力的大字“燕家武馆”! 可不是到地了么! 闫禹纵身一跃下了马车,四处打量了一番,发现这燕家武馆地段尚还不错,商铺一家接着一家。 眼见闫禹四处打量,燕老三呵呵笑道:“雪儿,要不你陪闫小兄弟......,哦,不对,是闫叔叔,你陪闫叔叔到处逛一逛。” “什么?闫叔叔?”听得这称呼,燕雪倩瞪大着迷人的双眼,一脸的幽怨:“爹地,他都比我小了好几岁哎!让我叫他叔叔,怎么叫的出口啊!” 见得燕雪倩那吹胡子瞪眼的表情,众人顿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燕老三闻言尴尬一笑,在结拜之前,他也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闫禹医术了得、为人随和,最重要的一点是,在面对吴家执法队时竟然丝毫不惧,尤其是当劲装少年赖账时,只写了一张纸条,就让对方不得不当众兑现承诺! 只此一点,燕老三自认就算换成他自己,也不一定能做到! 第十八章 鉴药师 整件事情中闫禹表现出来的胆量和魄力,深得燕老三的赏识,与他那豪爽的性格不谋而合,当时就起了结交之心,根本就没考虑到燕雪倩的感受。 先不说木已成舟,就算时间倒流回到原点,燕老三还是愿意和闫禹结拜成兄弟! 望着娇羞如水的燕雪倩,闫禹有种想要笑出声的冲动,但人生两不熟的,他可不想在别人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当即朝燕老三摇了摇头,谢过对方的好意,借口说要准备相关事宜,待一切安排妥当,再做打算。 燕老三没有再做坚持,朝银发老者吩咐了一声,示意其为闫禹三人安排住处,自己则准备吃食去了。 在银发老者的带领下,一行四人穿过燕家武馆大门后,一路朝西走到尽头后,再拐过一道弯后,来到一栋精致的厢房面前。 将韩氏父子安顿好后,银发老者这才将闫禹带到一个安静舒适的房间前,道:“燕教头私下交代老朽,让老朽为闫大夫安顿一处僻静舒适的地方,你看这儿怎么样?” 闫禹满意的点了点头,心道燕老三这般安排,估计是考虑看医书需要安静的环境吧!他没想到燕老三豪爽之余,竟然还这般细致入微,接下来两人闲聊了一会,闫禹这才得知银发老者姓贾,人称贾老先生,负责燕家武馆平常的一些琐碎事务。 提到燕家武馆,闫禹方才想起由于事起仓促,还没来得及问起具体方位。 贾老先生侃侃而谈,将燕家武馆的位置和发家史一概说了出来,燕家武馆坐落在西雾城西城区,跟吴家所管辖的东城区遥相对应。至于燕老三突破肉胎境进入婴空境后,却是不知何故在此开设武馆,至于具体原因,他也不甚明了。 听得贾老先生说起,闫禹顿时浮现出一抹记忆:西雾城被分为东、南、西、北、中五大城区,东南西北四区分别被吴、苏、邓、钱四大家族所管辖,而城中央则由四大家族共同管理,各大势力在此大部分设有分部,也正因如此,中央更显繁华。 打听到最近的窑埠坊市后,两人接着闲聊了一番,贾老先生告辞离去。 闫禹合上门后,端坐床席上,心神浸入天道医馆:“美女,美女在吗?” 稍一会儿,女声如愿响起:“我不是美女,我是女神!” “什么?你是女神,好好好,女神,鄙人想兑换桑菊丸的药方,现在可以换吗?” “可以。兑换桑菊丸药方成功,扣除一百点医德值,外加三万两银票。” 话音刚落,天道医馆屏幕上顿时显现出一行信息: 桑菊丸:桑叶菊花苦杏仁连翘薄荷桔梗甘草苇根;以上灵药各适量,磨碎成粉,用蜂蜜调制成丸。 闫禹来不及去心疼银票,快速将上述信息用纸条记下来后,闫禹只听得外面响起一阵敲门声,来者赫然是燕雪倩,其身后跟着韩氏父子。 一见闫禹开门出来,燕雪倩俏脸上略显尴尬:“那个......,那个,我父亲叫你们去吃饭。” 见得对方窘迫模样,闫禹忍不住打趣道:“那个......,那个......,我不叫那个,我有名字的,叫......。” 见得闫禹打趣,燕雪倩秀眉一皱,樱桃小嘴一撅,打断前者的话语:“哼!知道本小姐在叫你就行了,别叽叽歪歪的,像个婆娘似得!” 闫禹闻言直接被对方石化当场,本想逗逗对方,没想到遇到一个巧舌如簧的丫头,反被对方给呛到了。闫禹干笑了几声,朝一旁的韩氏父子打了声招呼后,就跟着燕雪倩一路前行。 吃完饭后,闫禹借口说要制作荷叶冬瓜汤,快速离开了饭桌,径直朝窑埠坊市走去。 窑埠坊市是一个灵药聚散地,齐聚了众多平民武者,他们将采集来的灵药在这里摆摊出售,也有像钱罐子一般的商者在此低价收购。 但是,窑埠坊市不像大型店铺,没有相应的监管,有许多不良武者瞅准了这一点,伺机弄虚作假,搞一些药龄不足的、长相相仿的、甚至弄一些根本不是灵药的假货来欺骗顾客,故此这里龙蛇混杂,一不小心就掉入骗子的圈套。 被骗钱那是小事,要是用了假药,身体出问题,那就是大事了! 但怎奈这里价格便宜,许多武者抱着侥幸的心态来此淘宝,大多数买回去后发现自己上当受骗,所以没一点眼力劲的武者根本就不能来这里。 好在闫禹有天道医馆,完全不用担心这一点! 来到窑埠坊市后,闫禹没有丝毫停留,直奔售卖灵药的地方而去,没一会儿来到一条专售灵药的巷子尽头。 站在巷子尽头一眼望去,视野里尽是售卖灵药的摊位。 摊位之间有不少武者穿梭其中,居中有数名身着草绿色服饰,胸前印着一人参模样图案的武者,甚是显眼。 闫禹找了一购买灵药的青年武者一打听,原来这群人乃是鉴药师,专门替人鉴别灵药真假的! 鉴药师每次帮人鉴别一次后,收取一定的费用。费用的收取并不是杂乱无章,而是根据鉴药师的鉴药年限、成败几率、以及声望,划分成相应等级。 闫禹听完后笑了笑,向这青年武者问起他是否请了鉴药师。 青年武者毫不犹豫的点头,说来这里购买灵药可以不带银票,但是决不能不请鉴药师,要是买了假药那可不得了。 听这语气,鉴药师在武者心中的的地位非同一般哪! 闫禹摇头笑了笑,这坊市就如同生物链一般,有了造假者这“老鼠”,鉴药师这只“猫”也就应运而生。但不管怎么说,受伤的终归是消费者。 他可不想做什么悬壶济世者,却是懒得去管这些闲事。感慨了一番后,就径直来到一摊位前,准备挑选灵药。 却听得身旁传来一娇笑声:“这位小哥,这是要购买灵药吗?” 闫禹回头一看,却见身旁站着一面容姣好的妙龄女子,但见其身着草绿色百花裙,胸前赫然印着人参图案,看其装扮应是鉴药师无疑。闫禹有天道医馆,根本就不需要什么鉴药师,朝其摇了摇头后,自顾自的挑选起桑菊丸药方上的灵药来。 被闫禹拒绝后,妙龄女子脸上怒气一闪而逝,随即一扭诱人的腰肢,娇笑道:“这位小兄弟,姐姐看你脸生的很,一定是第一次来这里吧?你可能还不知道这里的情况,这里假药可是很多的喔,一不小心就中招了。” 闫禹“嗯”了一声,继续埋头在摊位上寻找着自己所需灵药,当看到一摊位上有数株五年生的桑树时(桑叶),正准备伸手去拿,却被一旁的妙龄女子伸手挡住。 闫禹强行控制住心中的不悦,挤出一丝笑容道:“这位大姐,请您让开一下,行吗?” 妙龄女子脸色一凝道:“小兄弟,姐姐好心提醒你一句,刚才你看上的桑树可是假的喔。” 闫禹闻言瞬觉不对,天道医馆屏幕上明明显示这桑树是真药,却被这女子说成是假的,难不成其中有猫腻不成?不过转念一想,猫腻就猫腻吧,跟自己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还是少惹事为妙。 如此想着,闫禹息了揭穿她那把戏的念头,沉声道:“姐姐,烦请您让开一下。” “呦,姐姐好心提醒你,你却是这副态度跟人说话的啊?”一见闫禹不上钩,妙龄女子瞬间撕下伪面具,双手叉腰大声质问道。 第十九章 被扣了一顶帽子! 听得说话声,周围有不少武者围拢了过来,俱都将目光聚焦在闫禹跟黄药师身上。 当得知妙龄女子邀请闫禹被拒时,一个个义愤填膺,纷纷谴责闫禹不知好歹起来! “你知道吗?这个小屁孩太不知好歹了,竟然拒绝黄药师替他鉴定灵药。在下曾多次想要黄药师鉴定鉴定,可每次都不能如愿,唉!这小子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能得黄药师亲自邀请,结果却不知道珍惜。” “是啊!是啊!黄药师在窑埠坊市里可是口碑极好的鉴药师了。她不光眼光毒辣,随便什么假的灵药,只要经她过目就会原形毕露,简直能比得上坊市里的丁总药师。更重要的是,黄药师年轻又漂亮,不知有多少武者垂涎她的美色,才到这窑埠坊市来购买灵药的,嘿嘿。” 旁边有一相熟之人听得笑声,打趣道:“我说老王,你不会也是垂涎黄药师的美色才来这里购买灵药的吧?” 被称为老王的武者闻言脸露尴尬,干咳了一声后,抗辩道:“咳咳,怎么可能,在下家里可是有一个了,怎么可能还有这心思?老李,你也真是的,有事说事,不要扯到我身上来。” 不过说归说,老王望向黄药师的目光里,夹杂着一丝莫名的火热! 被称为老李的武者暗自一笑,却是没有去揭穿对方,不屑瞟了一眼闫禹道:“你说这不知好歹的家伙,接下来会怎么办?” 老李闻言冷哼了一声道:“谁知道呢!这种小毛孩没见过几次世面,不知道外面到处都是坑蒙拐骗的事情,倒也情有可原,以后上过几次当,有了经验教训,就不再这般狂妄了。” 老王“嗯”了一声,却是不再言语。 听得这两精虫上脑的家伙议论,闫禹暗自苦笑一声,似乎被眼前的黄药师邀请,是一种荣幸一般。但是自己刚才选的几株桑树,可是摊位上最好的几味灵药之一了! 只此一事,闫禹对这里的鉴药师顿时没了好印象! 也不知道这些所谓的鉴药师到底使了什么诡计,竟然让一众购买灵药的武者如此盲目信服! 抱着能不惹事就不惹事的想法,闫禹打算趁事情还不是太糟糕,早点摆脱掉对方的纠缠。 没想到刚一转身,就听得黄药师娇嗤道:“小家伙,着急往哪走啊?还没付钱呢?” “付钱?”闫禹闻言眉头一皱,回转头来一脸不善的盯着对方道:“付什么钱?” “呦呵!小子,想赖账不是?刚才本姐姐不是给你鉴定过灵药么,这么快就忘了?”黄药师冷哼一声,双手摞在胸前,一脸不屑的盯着闫禹。 闫禹冷眼一瞅对方,看这架势就算想独善其身也不可能了,事情找上门来了!脑海中飞快一转,道:“刚才你说这些桑树是假的,对吗?” 黄药师双目间闪过一丝狐疑,稍微愣了愣道:“是啊?怎么了?” 闫禹稍微回忆了片刻,瞬间想起贾老先生说过的一句话:“鄙人似乎记得窑埠坊市有一个规矩,发现假药者,可以自行将假药处理掉,有没有这个规矩?” 听得闫禹问起这规矩,摆摊的黑袍青年莫名的一咯噔,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难不成眼前这小子看出这几株桑树是真的灵药了?想到此,他不禁将目光偷偷的投向黄药师。 黄药师似乎没看到黑袍青年一般,稍微愣了愣道:“是有这么个规矩,怎么了?” 闫禹呵呵一笑道:“没事,鄙人就是随便问问。好了,这几株桑树我拿走了。哦,忘了给你鉴定费了,鉴定费是多少?” 说着,不待对方报出费用,闫禹一把抓过桑树放入袋中,然后掏出一张银票,塞给黄药师。 一旁的黑袍青年无比肉疼的看着闫禹将桑树收入怀中,却又大气不敢出。在这窑埠坊市,鉴药师口中说出的话,权威相当的大!说你这药是真的就是真的,说你的是假的就是假的! 黄药师根本顾不上黑袍青年的感受,此刻她也被闫禹的所作所为给彻底激怒了!稍稍一瞟银票后,双目死死的盯着闫禹,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小子,你不要得意,你可能还忘了一个规矩,你既然选了本姐姐做你的鉴药师,而且也认可了姐姐的鉴定结果,那你接下来购买灵药,可就得听姐姐的建议,否则将视为对我们鉴药师的藐视!” “什么?对你们鉴药师的藐视?!” 闫禹彻底被惊住了,自己只不过是占了点小便宜而已,没想到跟藐视鉴药师扯上了关系,一下子给自己扣上了好大一顶帽子! 一旦这顶帽子扣实了,往后来这窑埠坊市,只怕要遭受到全体鉴药师的报复! 可是,贾老先生只告诉碰到假药后可以自行处理,这么重要的事竟然只字未提!这不是要害我嘛! 早知道如此,就直接走开不理她,不占这个便宜了! 但事已至此,已然没有后悔药可吃了。 正如此想着,却听得脑海中那熟悉的女声响起:“宿主,后悔药是有的,不过需要的医德值和灵晶数额比较大!” “有后悔药?!”闫禹刚从强买强卖的震惊中清醒过来,结果再次被天道医馆的话语声给雷到了,自己不过随口一说而已,没想到居然还真有后悔药! “是的,宿主想要兑换的话,需要医德值十万外加灵晶五百万。” “啊?!要求这么高啊!先还是算了吧!”闫禹摇了摇头,先不说灵晶听都没听说过,光听到十万医德值,就已经被吓到了,一百医德值都难得弄,更别说十万医德值了。 闫禹叹了口气,心神退出天道医馆,目光瞟了一眼四周,却见一众围观武者俱都幸灾乐祸的看着自己,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一乳臭未干的小子就敢不知天高地厚的出来嘚瑟,竟然对鉴药师大不敬,这回吃到苦头了吧。 尤其是那两精虫上脑的老王和老李,更是满脸鄙夷的盯着闫禹,双目中迸发出如剑芒一般的冷冽眼神。如果眼神能杀死人,闫禹早就被他俩虐杀了无数遍了! 闫禹苦笑了一声,稍一琢磨,既然摆脱不掉,就让其跟着吧,大不了给她几个鉴定费就是了。心中如此想着,招呼也懒得跟对方打,就径自走在前头,直接来到一摊位上,抓起其中的五株菊花朝黄药师晃了晃,笑道:“敢问黄药师,这几株菊花是真的吗?” 一见闫禹手中的菊花,黄药师暗暗吃惊起来,她没想到闫禹一抓就是抓摊位上灵气浓郁度最好、药龄最高的灵药,心中暗自琢磨,难不成这小子年纪轻轻也是鉴药师不成? 黄药师随即又摇了摇头,眼前这少年怎么看也只有十岁的样子,就算打娘胎里出来就开始认灵药,也不可能成为鉴药师。她深知鉴药师不可能一蹴而就,不下一定的苦功夫,根本成不了一个合格的鉴药师! 眼前这小子十有八九是碰了狗屎运气,侥幸碰中了两次才对! 不管怎么样,接下来不能再任由他来选择灵药,必须得主动出击,将假药塞给对方! 但目前对方手拿的可是最好的菊花,黄药师可不敢跟上次一般下结论,万一对方再次将菊花当做假药收走,那自己绝对逃不了丁总药师的责骂。 一念至此,黄药师不得不朝闫禹点了点头,然后乘闫禹付钱之际,快步走到摊位上,拿起另外几兜菊花,在闫禹面前晃了晃:“这几兜菊花也是真的。” 第二十章 有人故意捣乱! 闫禹一瞅对方手中菊花,心神迅速浸入天道医馆中,却见屏幕上写着:瑟兰花,气味跟长相皆跟菊花特别相似的一种普通杂草,没有药用价值。 看完这行信息后,闫禹暗中深吸了口气,我嘀个乖哩咙地咚,这就是窑埠坊市口碑最好的美女鉴药师推荐的灵药!但这哪是灵药,根本就是一假药! 就冲这一点,这些个鉴药师比卖假药的摊主更加可恶! 黄药师不知道闫禹心中所想,直接将瑟兰花朝闫禹丢了过来。 闫禹鼻子掀了掀,顿觉一股怪味扑鼻而来,身体本能的朝一侧躲避,却见眼前飞过数株看似菊花的植株,摔落在地! 周围一众围观武者眼见闫禹竟然不买账,当众躲了开去,一个个目露凶光的瞪着闫禹,甚至有人撅起袖子,只待黄药师一声令下,准备把闫禹这个“闹事者”当场法办! 闫禹瞅了一眼周遭,当目光碰上一众凶神恶煞的眼神时,心中莫名的一紧,这些购药武者不会真替对方出面,想要胖揍自己一顿吧? 一人对付这么多人,可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突的,闫禹脑海中闪现出天道医馆来。对了,找它也许有办法。 一念至此,闫禹心神浸入到天道医馆中,小心的喊道:“女神,女神,在吗?” “宿主,有事吗?” “肯定有事啊!现在鄙人遇到麻烦事了,可能要被一群人围攻,敢问女神有什么办法吗?” “办法倒是有,不过你有医德值和银票吗?” “又要医德值和银票?”闫禹闻言满脸黑线:“你作为宿主的系统,就不能通融一下,不谈这些吗?” “好吧。每当宿主遇到生命威胁时,天道医馆可提供三次赊欠机会,但事成之后,可要连本带利的返还,你确定要吗?” 闫禹闻言沉默了片刻道:“都有些什么应敌之策?” “精制辣椒粉:使用后可使对方短时间内睁不开眼睛,兑换条件:两千医德值外加十万两纹银; 失笑散:使用后可使敌方短时间陷入狂笑状态,兑换条件:一万医德值外加十万金叶子。 瘙痒无敌粉:使用后可使对方全身奇痒无比,并持续较长一段时间,兑换条件:五万医德值外加五百灵晶。” “啊?这么贵啊?”闫禹闻言吓了一大跳,忙道:“好吧,待我需要的时候再赊欠吧。” 闫禹刚一退出天道医馆,就眼见黄药师眼中厉色一闪,恼羞成怒道:“小子,老娘好心给你挑选灵药,你却躲过去,是何道理?” 自从知道天道医馆为自己留了压箱底的手段后,闫禹却是不惧对方人多势众了,放下息事宁人的想法,争锋相对道:“小哥已然买好灵药,不需要了!” “你......!”再次被闫禹戏弄,黄药师已然怒不可遏,她恨不能将闫禹胖揍一顿,却又没有拿得上台面的借口,总不能将事实给说出来吧。强自压制住心中的怒火后,正待说什么,却见闫禹站在不远处的一摊位上,看着另一名鉴药师帮人鉴药! 是可忍孰不可忍! 黄药师见势暴喝一声道:“小子,老娘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你还要不要鉴定了?” 经过简短的一番观察,闫禹瞬间发现鉴药师为何在这窑埠坊市有如此高的声望了。 原来鉴药师们先让购药武者选择,如果购药武者选到药龄较短或者药龄较好的灵药,鉴药师一般会说这药是真,而如果选到假药就会出面说这药是假的,然后将药龄短的灵药推销给购药武者。 如此一来,购药武者就算够得药龄不好的灵药,虽说花了冤枉钱,但是至少不会出什么问题! 而那些没有请鉴药师的购药武者,一切就只能靠自己鉴别或者靠运气了,诸如闫禹这般得罪了鉴药师,反而被鉴药师为难。 听得黄药师喝问,闫禹冷眼一瞅对方,没好气道:“鄙人从始至终,似乎就没请您帮忙鉴药,是您非要黏上来的,好吧!” “你......!”黄药师被闫禹这话气得够呛,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怒喝道:“来人,有人故意捣乱!” “什么?捣乱?” 闫禹眉头一皱,来不及将话讲完,就见得周围数人凶神恶煞的围拢了过来,看来嘴斗不成,准备来武斗了!他可是吃软不吃硬的主,一见得对方逼近了过来,怒喝道:“姓黄的,你最好制止住他们,否则的话鱼死网破,对谁都没好处!” “小子,口气好大啊!你要如何鱼死网破啊?” 正准备进天道医馆兑换精制辣椒粉时,从不远处传来一声沉厚的中年男声。 众围观武者听得这中年男声,瞬间骚动起来。 “哇!这不是丁总药师的声音吗?” “是啊!是啊!你知道吗?丁总药师曾遍览整个魏国,跟诸多同行切磋鉴药而不落下风,因此声名远扬,据说还受到皇室的盛情款待。” “唉!平素这丁总药师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一年难得一见其面,没想到今儿个竟能一睹他的风采,真是三生有幸啊!” “据说这丁总药师对捣乱的武者使的是铁腕手段,从来都不留余地,否则也不会有窑埠坊市如今的局面。也不知道这小子会遭受什么样的惩罚?” “那还用说嘛,当然是凌迟处死呗!” “好了,好了,别光顾着说话了,丁总药师要过来了。” “......” 正听得众人议论间,一个身材魁梧、双目囧囧有神的中年男子出现在眼前,但见其身着一袭尊贵的黄鹤道袍,浑身散发出珠光宝气,赫然一副土财主的打扮。 众人一见得丁总药师,立时欢呼跃雀起来,一个个精神异常亢奋的高喊着“丁总药师!丁总药师!” 丁总药师刚一出现,选择性的无视那些亢奋武者,如炬的目光立时落在闫禹身上:“刚才是你说的要鱼死网破吗?” 话语虽轻,但这话落在闫禹的耳朵里,却是那般冰冷彻骨,威胁意愿十足。 闫禹仔细打量了一番对方,却见天道医馆屏幕中显示出对方身上流淌着怪异的流动,这流动和燕老三一般无异,只是看上去较燕老三弱了许多,应该是婴空境武者无疑! 虽说实力差距悬殊,但闫禹随时可以从天道医馆中兑换精制辣椒粉,却也不惧对方,再者闫禹可不是随便一吓就吓到的软骨头!他不卑不亢的回瞪着黄袍男子,一副铮铮铁骨的姿态:“没错,鱼死网破是我说的!怎么了?” “小子,你有种!想要怎么个鱼死网破法啊?话说到一半,可是容易让人产生误会的!”丁总药师伸手朝周遭指了一圈,皮笑肉不笑的笑着道,眉宇间却闪过一抹冷冽的杀机。 闫禹闻言冷眼一瞅丁总药师,冷笑道:“你别逼我!你再要苦苦相逼的话,就将你们这儿的事情全部说出来!” 丁总药师闻言脸上闪过一抹凝重之色,不禁将目光投向黄药师,却见后者眼神游移不定,似乎拿不定这少年的样子。 见得闫禹出言威胁他们心目中的崇拜者,一众围观者不明就里,纷纷义愤填膺的指责起闫禹来:“说啊!说啊!丁总药师为人光明磊落,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让你说?” 见得众人俱都将矛头对准自己,俨然把自己当成过街老鼠一般对待,闫禹也是怒了,脱口而出道:“黄药师给我推销的是假药!!” 第二十一章 当面对质 “推销假药,怎么可能?” 周围一众围观武者压根儿就不相信闫禹所说,一个个主动替黄药师辩解起来。 人群中一长着鹰钩鼻的瘦高武者走了出来,一脸不善的盯着闫禹道:“小子,说话可要注意点,知道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谁吗?丁总药师!他在这儿几十年总领各大大药师,从未有人买到过假药!你这小子一来就说他们推销假药,出言诋毁他们,是皮痒痒了吧?” “就是就是。小子,这里不比你家里,可不是你胡言乱语的地方,你最好现在给丁总药师他们赔个礼道个歉,兴许能绕你一条狗命!” “唉!如今的少年们越来越不像样了,稍微懂得一点灵药,就不知天高地厚的自认为天下第一,想出来卖弄一番,去别的地方老子不管你,但是来这里诋毁黄药师和丁总药师,可得过了我们这一关!” “我看呐,这小子就是想找死!” “......” 听得众人俱都将矛头指向闫禹,丁总药师习以为常的冷哼一声,脸露不屑道:“小子,听到没有,我们鉴药师岂是你一两句话就能玷污得了的!本药师念你年轻不懂事,只留你一条腿,你就可以滚了。” 丁总药师说着,就朝闫禹逼近了过来。 闫禹一边朝没人的地方后撤,一边怒道:“姓丁的,你有没有胆量让黄药师出来跟我对质,看她刚才给我推销的是不是假药!” 丁总药师闻言止住脚步,双目中一抹杀机一闪而逝,目光在围观众武者身上一扫而过。 居中有一老年武者听得闫禹竟还在抗辩,满不在乎的朝丁总药师建议道:“丁总药师,这小子想要对质,那我们就跟他对质一番,也好让他死得心服口服!” 听得老年武者说起,周围顿时有不少武者出言附和起来:“鄙人觉得这个注意不错,对质就对质,难不成还怕了这小子不成!也省的有人说我们以大欺小、以众欺寡,我就不相信,黄药师能弄些假药糊弄这小子!” 听得众人附和,黄药师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心中不由得大骂老年武者:这家伙老糊涂吧,居然这个时候提对质,这不是变相的帮着对方吗! 可是面对如此多人,黄药师万万不敢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只得将目光投向丁总药师。 事已至此,丁总药师脸上杀机更甚,暗地里运转功法,想要一举击杀闫禹。不待招数准备完毕,却听得闫禹脸上毫无俱意的冷笑道:“丁总药师这是准备要杀人灭口吗?” 一听得对方冷笑,丁总药师心中莫名的一颤,不得不散了功法,双目中的冷冽眼芒较前更甚,几欲凝为实质。他一扫周围期许的目光后,无奈的轻叹一声,朝一旁的黄药师一招手,示意其跟闫禹对质。 留在此地已然改变不了什么,丁总药师不得不选择放弃,就在他准备回头离去时,却听得闫禹怒喝道:“穿黑袍的摊主,放下你手中的灵药!那就是黄药师推荐给我的假药!” 丁总药师闻言回转头来,阴沉着脸看向摊位上的黑袍青年,却见其手上赫然拿着数株菊花模样的灵药,仔细一瞅却是跟菊花长的一模一样的瑟兰花! 黄药师还真给这小子推荐了假药! 瞅这场景,眼前这小子只怕已然将瑟兰花分辨出来,否则绝不敢面不改色的当着众人要求对质!但这小子如此年轻,明显不是婴空境武者,而且又名不见经传,又是如何分辨出来的呢? 更为不可思议的是,这小子竟然一眼就看出自己想要运转功法击杀他!光这眼力劲,就让丁总药师刮目相看,他不由得收起以往的轻视之心,将闫禹放在等同于自己的位置对待,站在一旁静观其变。 黑袍青年听得闫禹怒喝,心中莫名的一阵慌忙,正待毁灭证据,却见得眼前黑影一闪,手中瑟兰花已然被人夺走! 好快的速度! 闫禹一手拿着抢夺过来的瑟兰花,举在空中一扬,朝黄药师质问道:“敢问黄药师,鄙人手中这几株药是您推销给我的吧?” 原本想拿几株假药报复一下对方,黄药师没想到反而被对方当做把柄抓住,可真是搬起石头砸到自己的脚了。但众目睽睽之下,这种事情万万不能承认的,否则的话不光自己,就是窑埠坊市的整个鉴药师都会受到波及! 唯今之计,但愿这小子不能说出二者之间的区别,这样的话倒也不至于全盘皆输。 一念至此,黄药师厚着脸皮当众矢口否认此事。 闫禹闻言冷笑一声,朝周围人群中一指:“老王、老李,你俩出来说说看,这几兜药是不是黄药师推荐给我的?” 老王和老李相视一望,面面相觑的摇了摇头。 “看到没有,他们两人根本就不能证明你手中的灵药是姐姐给你推销的,哈哈哈。”见得两人矢口否认,黄药师暗自松了口气,不由得冷笑出声。 被两人否认后,闫禹并未如众人心中所想方寸大乱,反而面不改色的走到老王面前,轻语了几句。 虽然不知道闫禹在老王面前嘀咕了什么,但黄药师一点也不担心老王会出卖她。 老王是什么人? 老王虽说是个花心大萝卜,但是每天必来窑埠坊市找各种借口跟她搭讪,即便被自己严词拒绝,甚至甩脸色给对方看,依旧没有让他放弃追求的念头,说得上实打实的铁杆追随者! 正因为如此,黄药师才不担心如老王这般,会出卖她! 下一刻,黄药师还未来的及高兴,却见得老王听完后,脸上表情剧变,“唰”的一下通红,双目瞬间瞪的老大,如同看到魔鬼一般,不可置信的盯着闫禹,转瞬间整个人被人抽空了般,委顿了下来。 良久,老王在闫禹目光的逼迫下,不得不点了点头承认道:“这几株菊花是黄药师推荐给这位小哥的。当时我和老李就站在这里,亲眼目睹黄药师将灵药丢了过去,被这位小哥躲开了去。” 听得老王竟然彻底背叛,黄药师只觉脑袋里轰鸣一声,整片天地天旋地转起来。 第二十二章 证人证言 见得丁总药师冷冽的目光后,一旁的老李冷不丁全身一哆嗦,朝老王猛喝道:“老王。你疯啦!你怎么能出尔反尔,去帮一个素不相干的狂妄小子呢?!” 老王闻言摇头苦笑一声,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愣在原处茫然失措。 听得老王意外反水,黄药师彻底被激怒,迷人的双眸中瞬间鲜红如血,如同一嗜血的猛虎,怒不可遏的盯着不知所措的老王,要不是当着众人的面,她真想冲上去,一举将这软骨头击杀!但是内心深处仅有的一丝理智提醒她,杀了这家伙不仅无济于事,反而让那狂妄小子更加有说辞! 强自冷静了一会,黄药师双眸中鲜红渐隐,恢复以往的平静,朝闫禹冷哼道:“小子,本药师虽然不知道你耍了什么诡计,临时让老王这株墙头草倒向你那边。但这又能说明了什么问题呢?就一个人而已!” 闫禹闻言却是一点儿也不着急,反而呵呵笑道:“多谢黄药师提醒,只有一个证人确实说服力不够,必须得再找一个出来才行,这样才能让人心服口服!” 闫禹如此说着,身形一转,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老李。 眼见闫禹看了过来,老李心中大吃一惊,心慌意乱的躲了开去,形色慌乱的道:“小兔崽子,老子不听你说什么,也不管你如何说破天,许再大的好处,老子绝不会出尔反尔,为你做这个证人的!” 听得老李这话,黄药师原本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找到了归属感,甚至还有些许感动,这老李到底还是比老王靠谱!待此间事了,一定要将自己的一个好姐妹介绍给老李。不过这软骨头老王嘛,回头一定要好好收拾他,甚至让他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黄药师正如此想着,却见得闫禹不疾不徐的从身上掏出纸笔,飞快的在上面写了几句话,然后将之抛给老李,举重若轻道:“老李,你最好捡起来看看,里面的内容要是让别人看到了,接下来的事情可就不在鄙人的控制范围内了喔!” 有了老王的前车之鉴,老李深知这纸条上一定写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端,否则眼前这狂妄的少年不会如此这般淡定。只怕纸条公之于众后,处境比得罪这群鉴药师要严重的多! 如此一想,老李心中迅速有了抉择,快速捡过地上的纸条,毫不犹豫的当着众人吞下肚去。 见得老王吞纸条,围观众人心中俱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只怕这老李坚持不了多久,就得缴械投降,彻底站在这狂妄少年那一边。到那时唯一的关键点就是狂妄少年手中菊花的真假了! 而灵药的真假问题,只怕对峙几人心中早有定论,就是看谁能说服谁了! 如果狂妄少年在这场对峙中取胜,那影响无疑是巨大的!鉴药师们好不容易取得的信任只怕就此土崩瓦解,再难恢复到以往的状态,甚至这窑埠坊市就此得关门,再无往日的辉煌! 不过对于购药武者来说,他们目前最关心的问题,就是黄药师到底有没有给人推销假药!至于以后的事情,那就不是他们关心的额事情了,再说了也管不了。 一念至此,居中有些明白人不禁将目光投向黄药师和丁总药师,看他们作何反应。 眼见众人将目光看了过来,丁总药师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嘴角轻微的颤栗,很显然在奋力克制着心中的怒焰。 而黄药师目睹了这一幕,心中那颗好不容易有了归属感的心再一次悬了起来,而且悬的更高,几欲到了嗓子眼边,只觉稍一用力,心脏就会脱胸而出。 闫禹没想到让老王屈服后,竟然就有如此大的震慑力! 这可是他意料不及的结局。 既然对方并不傻,事情就好办多了,只要再给对方增加点压力,这事就水到渠成了! 一念至此,闫禹呵呵一笑,再次拿起纸笔写下一张纸条,拿在手中扬了扬道:“老李,回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鄙人建议你最好还是看一看,以免上面的内容泄露出去。” 老李脸露惶惶然,伸手一擦额角上的冷汗后,舔着脸皮走近了去,接过闫禹手中的纸条快速一瞅,瞬间如老王般脸上表情剧变,双目瞬间瞪的老大,满脸惊恐的望着闫禹。 见得这表情,众人心中已然明了,老李接下来肯定和老王一般,说出同样的话来! 果然不出众人所料,待反应过来后,老李脸露颓然道:“老王说的没错,这几兜菊花确实是黄药师推荐给他的,至于这灵药是不是假的,在下就不得而知了。” “嘶......” 听得老李彻底倒向狂妄少年,从围观武者中传来一阵连续不断的唏嘘声。 要说第一次让老王屈服,众人以为闫禹是侥幸发现了对方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再一次看到老李瞬间屈服,废话都没说一句,足见纸条上内容的杀伤力! 事情绝不会是表面这般简单! 就在众人猜疑之际,但见闫禹一脸藐视道:“黄药师,要不要鄙人再给你找上几个证人?”说着将头转向黑袍青年。 黑袍少年见势如同见了恶魔一般,神色慌乱的朝后退,口中连道求饶,让闫禹放过他。 黄药师见势气急败坏道:“你虽然能证明这菊花是推荐给你的,但你能证明这菊花是假药吗?” 闫禹闻言不疾不徐的将手中菊花举起,然后拿出一株真的菊花在众人面前晃了晃道:“鄙人手中有两株灵药,一株是瑟兰花,另一株则是真的菊花。你们都看好了。” 闫禹说完,将两株药的花蕾摘了分别拿在左右手中,道:“虽说两株药的整体形态、气味、甚至味觉都差不多,但是两株药的花蕾味觉却是有着明显的区别,菊花的花蕾味甘、苦,而瑟兰花的花蕾味甘、酸,大家要是不相信,可以亲自过来尝一尝!” 围观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俱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一丝迟疑,却是无人上前去一探究竟。 丁总药师听得闫禹一说,内心里彻底崩溃开来,他没想到眼前这狂妄小子不仅看出假药,还一语道破其中的关键区别,这绝对是致命的! 不能再犹豫了! 只要有人站出来,就算丢尽这张老脸,也要在他人品尝之前,一举将狂妄小子给击杀掉! 一念至此,丁总药师偷偷的朝周围的鉴药师们使了个眼色! 鉴药师们会意,悄悄的围拢了过来,将闫禹围了个水泄不通,只待一声令下,就围起而攻之,一举击杀对方! 没过多久,一粗狂的中年武者推开人群,大喝一声:“我来尝一尝看。” 只可惜中年武者尚未来得及走到闫禹面前,却听得一旁响起丁总药师的暴喝声:“你们还愣着干嘛,快上!” 闫禹闻言来不及肉疼,意念快速沉入天道医馆,火急火燎的道:“女神,快,给我一份精致辣椒粉!” 话音刚落,闫禹惊喜的发现手中凭空出现一份鲜红如血的粉末。他来不及细想,只待对方快要靠近时,赶忙闭上双眼,然后将精制辣椒粉往空中一撒,然后找准一个方向就往外冲。 刚将精致辣椒粉撒出去,就听得周围众鉴药师口中传来一声声痛苦的嚎叫声。 闫禹心中暗道“罪过罪过”,冲出包围圈后,正待准备抽身离去,却听得脑海中响起女神的话语声:“宿主赊欠精制辣椒粉,共欠两千医德值和十万两纹银,利息每天百分之一点五。” 第二十三章 废丁总药师 “什么?一天利息就要百分之五?” 听得女神的话语声后,闫禹顿时愣住了,以十万为基数,每天就要五千两的利息,一个月下来就要十五万两! 虽说给人呢看病能赚不少钱,但是这西城区人生地不熟的,有谁会过来找自己看病啊! 难不成继续回到韩家那老房子里去? 正如此想着,突然听得丁总药师怒喝道:“小兔崽子,你给我们使了什么东西?快拿解药过来,否则绝饶不了你!” 听得这怒喝声,闫禹顿时有了注意,眼前不就有一个现成的土豪么! 一念至此,闫禹掉转头来走到离丁总药师数十米远处停下,冷笑道:“丁总药师,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再给你加点料?” 丁总药师闻言怒不可遏,双手不断的在身前胡乱抓着,试图将闫禹一把抓过来。无果后,但见其气急败坏的手中一掐诀,竟施展起婴空境才有的神通来。 闫禹脸色凝重的盯着对方手上,意念沉入天道医馆中,朝屏幕上一看,却见屏幕上赫然显示着对方体内淡白色气体流动,随着对方功法的运行,气体流动越流越快,转瞬间在指尖上形成一浓郁的光点。 不待浓郁的光点脱离对方手尖,闫禹暗道不妙后,抢先一步逃离原地。 脚跟尚未站稳,就听得身后传来一道刺耳的“哔啵”声,紧接着空中弥漫着一道烧焦的刺鼻难闻气味,回头凝望间,却见刚才站立的地方尘土飞扬,灰色的雾霭剧烈翻滚着。几个呼吸间后,雾霭散去,现出一个偌大的土坑来。 瞅得地上那土坑,闫禹心有余悸,这要是被对方神通击中,只怕渣都不剩了! 见得丁总药师施法,一众围观武者顿时做鸟兽散,蜂拥着四散逃窜。 丁总药师似乎非要将闫禹击杀不可,在用什么不知名手段定位到闫禹的位置后,再一次施展神通,攻杀了过来。 在对方施展神通之前,闫禹早先一步躲了开去,然后双目一凝看向丁总药师,但见对方手尖凭空出现一团红色火焰,在口诀的推动下,化作一条大腿粗的火龙,呼啸着冲了过来。 远远看去,如同一缩小版的彩虹,煞是好看。 虽然相隔了数米远的距离,闫禹还是感觉到一股热浪迎面冲击而来! 瞅这架势,这是非要将自己击杀不可! 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 闫禹抓住这一丝空隙,趁对方视力受影响之际,卯足了劲朝对方面门一拳轰杀了过去! “啊......!” 随着手起拳落,只听得丁总药师嘴里发出一声惨烈的闷哼! 丁总药师这一声惨叫尚未结束,却听得身后另外一声惨叫又起,紧接着戛然而止。 回头看去,却见一围观武者慌乱之中逃窜到闫禹之前站立的位置,巧之又巧的被火系神通给击中,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下化为灰烬! “啊......。出人命啦!大家快跑啊!” 有人目睹了倒霉武者被焚的惨况后,口中发出一声惨嚎,原本还有些抱着侥幸心理的武者,再也不敢在原地滞留,瞬间逃得远远的! 闫禹亲眼目睹了倒霉武者被焚的惨况后,心中莫名的发出一声悲鸣,怒指着丁总药师:“姓丁的,亏你还被万人敬仰,竟然一出手就将敬仰你的武者击杀,你这是草菅人命!” 丁总药师一摸脸上被打疼之处,瞬间触到一股黏糊糊的液体,放在鼻尖一闻,赫然是伤口流淌出来的血液!当下心露骇然,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竟然一拳就让自己受伤如此! 当听得自己草菅人命,丁总药师脸露震惊,但事已至此,由不得悲天悯人,现在首要的目的就是将眼前这狂妄小子击杀,以泄心头之恨!当即狞笑道:“小子,老子实话告诉你,在武道世界里,肉胎境武者就是个渣渣,猪狗不如!杀一个把肉胎境武者,简直就如同碾死一只臭虫般,击不起风浪来。哈哈哈。” 听得对方肆无忌惮的大笑声,闫禹怒不可遏,双拳紧握,指尖几欲掐进肉里。眼见对方掐诀,双腿快速一蹬,整个身形迅速化作利箭一般,激射向丁总药师,一拳猛然轰向对方丹田。 趁闫禹暴怒之际,丁总药师悄然找准前者的位置,正待快速凝结法印,却听得身前传来一道尖锐的破空声,紧接着一道巨大无比的力道轰中丹田处,瞬间凝结起来的灵力随着这力道烟消云散,无论怎么努力凝结也聚集不起来了。紧接着,整个身体如同抛飞的沙袋一般朝后激射而去,连续撞到了数排建筑后方才停了下来。 闫禹几个纵越跳到被残垣断壁埋没的丁总药师面前,冷喝道:“丁大药师,现在还敢说杀一个肉胎境武者如同杀一只臭虫吗?” 丁总药师艰难的从残垣断壁中爬了起来,试图再次运转功法,陡然间发现丹田处七零八碎,赫然被破坏了!他怒不可遏的盯着闫禹:“小兔崽子,你竟敢碎我丹田,老子要跟你同归于尽!” 闫禹随身一闪,躲开对方的一扑,冷笑道:“想同归于尽啊,下辈子吧!鄙人碎你丹田,以后你就是废人一个,比肉胎境武者还不如,就留着你这条残命替刚才枉死之人赎罪吧!” 闫禹说完后,脑海中突然响起女神的提醒声:“精制辣椒粉效期将近,请宿主快速离开此地!” 听得女神提醒,闫禹一把抓过丁总药师身上一华丽的袋子,然后绕过几名乱打乱抓的鉴药师,快速扫视了一遍,却见众灵药摊主早已跑的无影无踪。他几个纵越来到无人的摊位上,挑了数份桑菊丸所需灵药,然后又在一摊位上挑了数个大冬瓜,这才闪身离去。 反正这些摊主都是些卖假药的不法商者,闫禹也不介意随手拿走一些,以作惩罚! 没走多远,闫禹就被两人老王和老李给拦下。 此刻,但见两人毕恭毕敬的走上前来,点头哈腰道:“这位小神医,您一眼就能看出我俩的病症所在,能否给我们治上一治?事成之后,我们愿意为您做牛做马,只要您一声吩咐,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听得两人肉麻的表衷心,闫禹双目中闪过一丝厌恶之色,不过想起尚欠天道医馆两千点医德值,看在医德值的面子上,不得不将这份厌恶感压了下来,应付性的朝两人笑了笑道:“给你们治病可以,但目前鄙人现在没时间,要是丁总药师的同伴杀过来,可就麻烦了。” 闫禹说着拿出纸笔,在纸条上写下一个地名,交到两人手中道:“到时候你们到这个地方等我便可。”说完后,便快速离去。 目睹闫禹离去的背影,老王深叹一声,回转头来朝老李问道:“老李,之前你不教训在下疯了,信誓旦旦的说不替小神医出面作证吗?怎么只看了纸条上的内容后,就瞬间改变注意,口风一改,彻底站在小神医这边来了?快说说,纸条上到底写了些啥?” 老李闻言脸色一黑,不悦道:“老王,秋后算账呢!你我五十步笑百步,这又何必呢?” 老王闻言尴尬一笑道:“老李,你可误会了,我没有笑你的意思,只是对纸条的事情感兴趣而已。” “哦,是吗?老李,我也很好奇,那小神医又在你耳旁说了些什么,让你脸色剧变呢?”老李闻言反唇相讥道。 第二十四章 树倒猢狲散 老王闻言脸上一滞,尴尬笑道:“好吧,先不说这些了。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万一那些个鉴药师追了过来,可就麻烦了。” 老李点了点头,心有灵犀般的和老王选择了一个方向,迅速消失在巷子尽头。 ...... 就在闫禹刚刚离去没多久,精制辣椒粉就彻底失去效果。 丁总药师好不容易睁开双眼,四下环顾一圈,但见一众鉴药师狼狈的四散端坐着,一个个如丧考妣,全然没了往日的威风。而灵药摊位的上摊主们陆陆续续的各自归位,收拾摊位准备回家。而窑埠坊市万人空巷的往日盛景不再,门口罗雀,摊位上几乎无人问津。 丁总药师卯足了劲,艰难的爬起身来。 有眼疾手快的鉴药师见得丁总药师站起身来,几个箭步跑了过来,一把扶住后者,嘘寒问暖道:“丁总,怎么样,没受伤吧?” 一众鉴药师听得说话声,俱都回转头来,看向丁总药师。 黄药师眼尖,一眼就看到丁总药师腹部丹田处血流如注,忍不住惊叫道:“丁总,你丹田.......。” 听得黄药师尖叫,众人俱都将目光投向丹田处,但见此处暗红色的血流“汩汩”的流着,一血肉模糊的血孔直通丹田。 很显然,丁总药师的丹田被人一拳击破了! 黄药师冷静了片刻,四下偷望了几眼,却是没看到那回想起之前打斗的场景来:由于中了那小子的暗招,当时根本就睁不开眼,看不出打斗场面,只道在混乱中听到草菅人命之类的话语。当时还以为是丁总药师一举击杀了那小子,心中如释重负,却是没想到丁总药师丹田被破。 那如今看来,被杀之人只怕是另有其人,而破了丁总药师丹田的只有一人,就是跟自己有纠葛的那小子! 得出如此结论后,黄药师忍不住双腿打颤,她没想到那小子手段端的残忍无比,竟然动手就破人丹田。丹田可是肉胎境武者突破到婴空境时,凝聚天地灵气聚集在腹部,是武者的重中之重。 丹田一旦被破,以后无法再次凝聚,也就意味着跟武道绝缘,简直有如废人一般! 对于一个进入婴空境的武者来说,这简直比要人命还让人难受! 看到丁总药师那萎靡不振的凄惨模样,黄药师忍不住一哆嗦,脑海中不断的回响着一个问题:如果那小子要是出手报复自己,又会如何施展何种手段呢? 一众鉴药师眼神复杂的看着昔日威风凛凛的丁总药师,如今却落得如此田地,这种遭遇并未让人表现出同情于怜悯,反而让人遥想起往昔的霸道种种,各自打着小算盘,甚至有人冒出离去的念头。 被人扶住后,丁总药师全身不由得一松,一如既往的朝众鉴药师喝道:“你们都楞在这里干嘛?还不......。” 尚未说完,丁总药师顿时从众鉴药师眼神中看出点什么,陡然间想起自己丹田被破,以后就是废人一个了,现在说话根本就没人买账! 场面陷入短暂的沉默。 稍待片刻,一圆脸青年起身站了出来,朝丁总药师一拱手道:“丁总,今天经此一闹,只怕窑埠坊市再无我等立身之地,手下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丁总药师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之色,无奈的甩了甩手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圆脸青年犹豫了片刻,道:“依手下看,我们不如就地解散,以后各奔东西吧。” “没别的了吗?” “没了。” “啊......!”丁总药师朝天怒喝一声:“走吧,走吧,你们都走吧!” 话音刚落,就有数名鉴药师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见得有人离去,余下几人犹豫了片刻,也陆陆续续的各自散去。 一时间,此地只剩下丁总药师和黄药师孤零零的站在原地。 丁总药师回头一瞅黄药师,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他们都走了,你怎么还不走?” 黄药师迟滞了片刻,道:“您是因手下受伤的,手下理应留下来照顾你。” 丁总药师嘴角浮现一抹苦涩:“都这个时候了,难得你有这份心意。也罢,眼前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让你去做,你去一趟卢家,将这儿发生的一切告知卢家主,余下的事情卢家主自有安排。” 黄药师脸色凝重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待黄药师彻底消失在天际后,丁总药师朝天歇斯底里的吼道:“小子,老子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要亲手宰了你!” ...... 闫禹出了窑埠坊市后,不敢直接奔向燕家武馆,而是在周边转了好大几个圈,确定身后无人跟踪后,这才安心朝武馆走去。 刚走进武馆大门多远,迎面走来一十四五岁的妙龄少女,但见其扭动着诱人的腰肢,迈着轻盈的步履走了过来。 这妙龄美少女赫然就是燕雪倩。 燕雪倩身后跟着一风度翩翩的青年,俊美的脸庞,身着一袭高贵的雪白天蚕丝袍,手拿白色羽扇,不断的为燕雪倩扇着风,一副讨好献媚的表情。 看到闫禹风风火火的往里走,燕雪倩直接撇下俊美青年,朝前者走了过来,拦住去路,开玩笑道:“小弟弟,走那么快干嘛?后面有人追你吗?不会去哪闯祸了吧?” 被燕雪倩这么一问,闫禹心中莫名的一震,随即摇头憨笑道:“鄙人这么老实的人,怎么可能出去闯祸呢!” “老实?”燕雪倩闻言笑得花枝乱颤:“就你还老实?要是落你手里,没被你给整死算不错了。” 闫禹闻言不以为意,笑了笑道:“小侄女,你怎么能这般说你叔叔呢?” “你......!”燕雪倩闻言瞬间止住笑,气鼓鼓的瞪着闫禹:“不许你在众人面前提起这事!” 见得燕雪倩生气,俊美青年走上前来,一把拉过燕雪倩,朝闫禹怒喝道:“小兔崽子,找死啊!竟敢惹我家雪儿生气!”说完一副作势便要揍人的模样。 闫禹闻言脸色一冷,正待回话,却见燕雪倩一把拉住俊美青年,脸带生气的嚷嚷道:“卢锦,他是我爹地请来的贵客,你不要捣乱好不好。” 一见得燕雪倩不悦,卢锦脸色如变色龙般换成一副讨好的笑容:“雪儿,哥哥还不是怕你被他欺负嘛,怎么是捣乱呢。” 燕雪倩无奈的摆了摆手道:“好了,这儿没你什么事了,快回去修炼去吧。” 卢锦闻言干笑一声,死缠烂打的道:“雪儿你不是要去购买宝物吗,我陪你去呗。” “我突然改变主意了,不去了。” 看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没完没了,闫禹可没心情跟他们在这耗着,陪笑道:“燕雪倩,你们继续聊,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哎,先别着急走啊!我还有事找你呢!”眼见闫禹离去,燕雪倩急得一跺脚,她原本还想利用闫禹来摆脱掉卢锦的纠缠,没想到前者比猴儿还精,话还没说出口就开溜了。 卢锦满脸阴沉的看着闫禹离去的背影,片刻后回转头来问道:“燕教头请他来做什么?” 燕雪倩闻言一撇嘴道:“还能做什么,爹地见他解暑汤药效果不错,特意找他来制作解暑汤药的。这些天实在是太热了,许多人都受不了。” 卢锦闻言眼中厉色一闪,心中登时有了主意,脸上却若无其事道:“就他一个**大的小屁孩,也能制作出解暑汤药来?该不会是骗人的把戏吧!” 第二十五章 想要套路我? 燕雪倩闻言冷哼一声,没好气道:“什么骗人的把戏啊!他可是凭着一碗冬瓜汤将中暑晕厥的贾老先生给救活了,就是贾老先生介绍爹地跟他相识的,怎么可能是骗人的?”说完,撇下一脸懵逼的卢锦,去追闫禹去了。 望着燕雪倩远去的倩影,卢锦双目中闪过一丝阴霾,自言自语道:“冬瓜汤么?老子倒要看看,你这冬瓜汤到底是个什么玩意,竟能让雪儿抛下本少爷不管不顾!” ...... 闫禹快速回到住处后,关紧了门,掏出从丁总药师身上搜刮来的华丽袋子,他也不知道叫什么,姑且叫它储物袋吧。闫禹小心的将其打开,倒出其中的东西,惊喜的发现居中竟然有不少的金叶子。 要知道,金叶子可比纹银珍贵多了,按市场价一片金叶子可以兑换一千两纹银! 闫禹拿起来数了数,一共有不下二百片之多!换做纹银的话,那就是二十万两纹银!足够尝还欠医馆的债务了! 一阵小激动后,闫禹复又拿起其他宝贝看了看,居中有不少灵药。只稍一瞅,闫禹就发现这些灵药的药龄高上不少,估计得有十几年,如果将其制作成药丸,药性肯定要好的多。只可惜找了老半天,也没有制作桑菊丸的灵药。 无奈之下,闫禹只得放弃,接着往下翻看起来,灵药下面竟然躺着一本小册子,打开一瞧居然是《初级炼药术》,里面讲解了如何制作桑菊丸等药丸的步骤。 闫禹粗略看了一遍,却是不得其解,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何不找天道医馆问一问呢。意念迅速浸入进去,尚未及开口,就看到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显示着许多信息。 闫禹瞪大着双眼一瞅,发现屏幕上的赫然就是《初级炼药术》的详细讲解,甚至有几处还被医馆系统修改过。就算他不懂炼药,经医馆系统修改过的炼药术就是要比原先的炼药术好上不知多少! 闫禹原本在想买齐了灵药后,还得去购买一本有关炼药的书籍,倒是没想到丁总药师如同及时雨般送上一本,解了他燃眉之急。现在的问题是,只缺一个粉碎灵药的工具了。 收了小册子后,再往下翻,却是有几把上好的武器。 闫禹将其中一把长刀拿在手上试了试,感觉无论重量、手感之类的都蛮趁手,心道武器就它了。 只可惜,翻遍了却是没有看到功法和武技之类的,这倒让闫禹甚是失望。 “笃笃笃。” 闫禹刚将储物袋里的物品检查完毕,屋外响起一阵敲门声,打开房门一瞧,却是发现巧笑若兮的燕雪倩站在门外。 独自面对燕雪倩时,闫禹一时看的有些愣住了。对方确实长了一张国色天香的脸蛋,只要是个男人看到这张脸,就会生出一些不着边际的幻想,闫禹也不例外。 目睹闫禹那迷离的目光,燕雪倩迷人的双目中不由得闪过一丝鄙夷的眼神,不过下一秒就被闫禹的话语给气的够呛。 只稍看了几眼后,闫禹只觉从天道医馆中传来一道清纯无比的气流,瞬间将他从痴迷中醒转过来:“你怎么就过来了?刚才不是有一个大帅哥陪着你吗?我的大侄女。” “谁是你的大侄女啊!你再要叫我大侄女我就要撕烂你的嘴。”燕雪倩气鼓鼓地一撇嘴,故作生气道。 闫禹闻言耸了耸肩,脸露委屈状道:“又不是我想要叫你大侄女,要怪也只能怪你那爹地,是他生拉硬拽拉我拜把子的!我和你爹地是拜把子兄弟,你自然就是我大侄女喽。” 燕雪倩闻言一滞,却是无言以对,片刻后摆出一副死不认账的嘴脸:“本大小姐不管,反正你就不能叫我大侄女,再叫我就跟你急。” 眼看对方无比认真的模样,闫禹没有再出言刺激对方,瞬间敛了嬉皮笑脸之色,一本正经的问道:“大小姐,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燕雪倩没好气的道:“本大小姐没事就不能找你闲聊一会儿吗?” 眼见对方尚未消气,闫禹双手一摊道:“大小姐要是没什么事,就请出去吧。鄙人要制作冬瓜汤了。” “你……!”燕雪倩瞬间被气得够呛,对方话里的意思已然很明显,这是要赶人! 当即双手叉腰,怒目而视着闫禹:“本小姐原本还想找你学习医术,没想到你却是这样的人。好吧,算本小姐看错眼了。” 闫禹闻言一愣,他原本以为对方是想利用自己摆脱掉那个卢锦,这种段子小说里、电视里他可看过不少,想要来套路他,却是没那么容易。只是没想到对方是来学习医术的,犹自不信道:“你真的是过来学习医术的?” “真的。” “好吧,既然你这么想学,那我先问几个问题,你看过《疾病诊治》吗?” “没有。” “看过《灵药万科全书》吗?” “没有。” “看过《灵药方剂学》吗?” “没有。” “啊?”连问了三个问题,得到的全是否定的答案,闫禹不禁满脸黑线:“你什么都没看,怎么跟着我学习医术?” 燕雪倩撇着嘴,一脸不服气的道:“没看这些书籍,就不能跟着学习医术了吗?” 闫禹闻言一翻白眼,心里暗自一笑,自己又何尝看过这些书,要不是脑海中有个医馆系统,自己也就是个渣。 如果对方要是稍微懂得一点医学,自己可就露馅儿了!看来以后有必要提升一下自身修养才行。 闫禹暗自平复了一下情绪,故作高深莫测道:“你以为呢!医术是那么好学的吗?” 燕雪倩闻言一脸失魂落魄模样,无精打采地走向门口,正待开门,却听得身后传来一句“你等一下。” 燕雪倩闻言目露惊喜之色,回转头来看向闫禹:“你答应教我医术了?” 闫禹闻言摇了摇头,干咳了一声:“不是,我是想问一下,哪里有购买粉碎灵药的工具可以买?” 燕雪倩闻言脸露失望,没一会儿便反应过来,目露惊奇道:“你打算炼制药丸?” 闫禹闻言不可置否:“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你去西雾城城中心天极商会问问,那里应该有。”燕雪倩说完,便转身出的门去。 刚一出门,燕雪倩忿忿的回瞪了一眼闫禹房间,心中大骂闫禹混蛋。她原本打算借此接近他,利用他摆脱掉卢锦的纠缠,结果目的没达到也就罢了,反而被对方耍了两道。看来想要达到目的,必须另辟其径了。 …… 待燕雪倩走后,闫禹拿出冬瓜跟荷叶,轻车熟路地制作起荷叶冬瓜汤来。 就在闫禹认真制作荷叶冬瓜汤的时候,在西雾城东城区吴家某精致的房间里,一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手拥两绝色女子,上下亲吻着。就在几人兴致渐起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走进一金丝云袍少年。 这金丝云袍少年正是吴用,而中年人则是其父亲吴柏泉。 一见吴用进来,吴柏泉脸带些许期待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见得吴柏泉问起,吴用恭敬答道:“回父亲的话,孩儿已然打听清楚了!” “哦?那婴空境武者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敢跟我们吴家作对?” “回父亲的话,那人乃是西城区燕家武馆的教头,人称燕老三。听回报的人说,燕老三似乎跟邓家关系还不错。” 吴柏泉闻言推开两绝色女子,站起身来点了点头,满脸凝重的看向窗外,似乎在跟吴用说,又似自言自语:“如此说来,这燕老三插手我们吴家事务,就不奇怪了。只是这燕老三跟韩老头他们又是什么关系呢?” 第二十六章 天极商会 吴柏泉回转头来,凝望着吴用道:“照目前情况来看,此事有些复杂你。你暂时不要有什么行动,先去弄清楚他们的关系。听明白了吗?” 吴用毕恭毕敬地答应了下来。 待吴用出的房门后,吴柏泉自言自语道:“西城区的邓家一向跟我们吴家不对付,难不成这燕老三是邓家派过来,特意跟我们吴家作对的么?真要如此这般,可得费上一番手脚了。” …… 制作好荷叶冬瓜汤后,闫禹粗略估计了一下,这一锅大概有十斤的样子。没想到找到燕老三时,对方却是只要了一半,照之前议定的价格,获得了五万两银票的回报。 收了银票后,闫禹第一步打算去一趟天极商会,去那儿寻得一套粉碎灵药的工具,然后将桑菊丸制作出来,之后就要潜心修炼了。 得罪了吴家和窑埠坊市那帮鉴药师后,让闫禹心中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丝毫也不敢松懈。 心中有了计划后,闫禹简单收拾了一下,打听到大概方位后就朝城中心走去。 没成想刚出门,就看到“钱罐子”在门口鬼鬼祟祟的往里瞧。闫禹朝其笑了笑道:“钱罐子,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钱罐子闻言回过头来,当看清来人后,目露惊喜之色,忍不住感慨了一句:“闫大夫,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闫禹仔细打量了一番对方,但见其全身风尘仆仆,脸上隐现倦容,似乎经过一番长途跋涉,不禁奇道:“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找我吗?” 钱罐子闻言脸色瞬间凝重:“听说吴家一直在暗地里打听你们的去向,鄙人对其他人放心不下,还是决定亲自过来,找您购买解暑汤。” 闫禹闻言心中莫名地涌起一丝涟漪,甚至多了一丝感动,虽说他早就猜到吴家在找他,也能猜出钱罐子如此做的用意,不过对方能有这番心意,已然难能可贵了。 闫禹点了点头,道了声谢,将钱罐子引进武馆住处,把剩下的一半交给钱罐子。 钱罐子接过放在嘴角闻了闻,一副无比舒爽模样,稍一会儿满意的点了点头,很是利索的付了银票。 闫禹笑呵呵的接过银票,小心的收了起来,心中暗想着加上之前的五万两,一共有了十万两银票,再加上丁总药师的二百金叶子,买个灵药粉碎机应该不成问题了。 尚未来得及高兴,就听得脑海中响起女神的声音:“十万两欠债尝还成功!宿主还欠医德值两千点,限期一个月。” “什么?”听得这话语声,闫禹彷如被雷击一般,全身登时动弹不得,银票还没握热呢,就被这要命的医馆系统给强抢了! 见得闫禹发愣,钱罐子不知其解,关切的问道:“闫神医,你这是怎么啦?银票没问题吧?” 被钱罐子一问,闫禹回转神来,尴尬的笑了笑道:“没什么。哦,对了,钱罐子,你知道买一台灵药粉碎机需要多少纹银吗?” 钱罐子闻言一愣,随即满脸惊喜道:“闫神医,你这是要炼制药丸吗?” 闫禹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 见得闫禹点头承认下来,钱罐子心中暗喜,如果眼前这少年真能炼制药丸,那以后便可以替他卖药丸了,卖药丸的利润可是比小打小闹要高得多! 想到此,钱罐子不由得暗自庆幸,自己做了个明智的选择,吴家虽然也炼制药丸,甚至还炼制丹药,但是根本不可能到自己这种小人物手中来。为了更加体现自己的价值所在,他滔滔不绝的向闫禹介绍起来,粉碎灵药的工具不叫灵药粉碎机,而叫做玄铁碎灵炉,整个西雾城唯一能买到的地方也就只有天极商会,不过价格却是奇高无比,至少要一千金叶子。 听到一千金叶子,闫禹顿时愣住了,自己身上满打满算也就两百,距离一千还差了一大半,不过好在身上还有几样没用的武器可以处理。 闫禹瞅了瞅一旁的钱罐子,略一犹豫后,从储物袋里拿出一柄长剑,交到对方手上:“钱罐子,你给看看,这柄剑能卖几个钱?” 钱罐子仔细的端详着手中长剑,好一会儿脸露震惊道:“这是一柄上好的长剑凡器,肉胎境武者用的,不过一般的肉胎境武者根本就没这个财力去买凡器。闫神医,你这凡器从哪儿来的?” 闫禹闻言脸上表情一僵,略显不悦,却是不知从何说起。 钱罐子怎么也算是老江湖,只稍一个眼色,便看出闫禹心中不悦,赶忙改口赔笑道:“在下刚才一时太过兴奋,说出一番唐突的话来,还望闫神医海涵则个。” 闫禹闻言笑了笑道:“无妨,无妨,你说这长剑能卖多少钱?”心中则暗暗佩服起钱罐子的眼力劲来,这家伙绝对是久经商场的老滑头,只稍一眼便能看出对方心中所想,跟这种人打交道省心不费劲,但也存在一定的危险。 钱罐子背叛吴家,反过来讨好自己,便是一个很好的明证! 不过对于这种人,只要给他足够的利益,闫禹相信对方还不至于出卖自己。 听得闫禹问起价格,钱罐子笑着伸出七个手指头:“至少能卖这个数。” “你的意思是说,能卖七百金叶子?” “对,没错。” 听得肯定的答复后,闫禹迟疑了片刻道:“你们收这种长剑凡器吗?” “收是收。”钱罐子闻言尴尬的挠了挠头,道:“不过我身上现在没这么多金叶子,你要是相信我的话,就跟我去一个地方,我找人将这柄长剑兑换成金叶子。” 闫禹瞟了一眼对方眼睛,却见对方眼神清澈如水,没有丝毫的造作,也就点头答应下来。 两人接着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后,起身朝城中心的天极商会赶去。 就在闫禹走后没多久,燕雪倩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猛敲了一通门后,见里间无人,不得不转身离去,然后又来到门口,找门卫打听了一番。当得知闫禹跟一个陌生青年出去的消息后,急得猛一跺脚,迷人的双眸间焦灼更甚。 看这形情,燕雪倩似乎遇到了十万火急的事情,需要找闫禹去解决一般。 ...... 闫禹跟着钱罐子出了燕家武馆后,就直奔天极商会走去。 赶路之余,一时无聊,闫禹向其打听起天极商会的事情来,聊了一段时间后,方才得知这天极商会在西雾城,乃至整个魏国,甚至偌大的仙茂州,都是一个巨无霸的存在。 商会内高手如云,财力更是雄厚的没边,其背后到底有多大实力,谁也不知道,就连天极商会里的人也是一知半解,不甚了了。商会辖下有商铺、炼丹铺、炼器铺等等,各行各业均有涉及。 闫禹听完后暗暗咋舌起来,这商会背后得有多大实力,才能组织起一如此庞大的商会来! 只可惜,自己除了有个天道医馆系统就什么都没有,如今尚还欠医馆系统两千点医德值,自保能力更是屈指可数,用四个字来形容就是“惨不忍睹。” 这种巨大的反差,让闫禹心中一时有了些许没落感。 两人聊着聊着,就来到一栋装饰得无比辉煌的高大建筑面前。 闫禹抬头一看吗,但见这建筑高耸入云,几乎看不到建筑的尽头,气派上完全盖过霉国的世贸大楼。高楼的大门甚是宽敞,三辆大卡车并排通过没有丝毫障碍。 闫禹正看的起劲,只听得一旁的钱罐子悄声道:“闫神医,你且在这稍等片刻,在下拿长剑换了金叶子便来。” 第二十七章 得罪吴琦 钱罐子说着就转身离去,约莫小半个时辰后,从一巷子里钻了出来,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将一小袋子交给闫禹,笑道:“您给数数。” 闫禹粗略数了数,陡然间发现里面竟有八百金叶子,不禁奇道:“钱罐子,你不是说那飞剑只值七百吗?怎么又多了一百?” 钱罐子摇头笑了笑道:“收长剑的那人跟在下相熟,在下说了些好话后,他就加了一百,还道以后再有凡器的话,可以直接找他。” 闫禹笑了笑,收好金叶子后,望了一眼天极商会大门口络绎不绝的人流后,径直走了过去。 刚一进大门,迎面站着一排姿色颇佳的美少女,但见她们身着统一的橘红色霓裳衣,脸色洋溢着甜美的微笑。 见得两人进来,居中一美少女施施然走上前来,鞠了一躬道:“两位客官,可有需要奴婢帮忙的地方吗?” 不待闫禹说话,钱罐子连连摇手拒绝,表示自己随意观看便好。 在钱罐子的引领下,闫禹没一会儿来到盛放宝物的地方,朝里一望,瞬间被里面琳琅满目的各色宝物亮瞎了眼,许多宝物都是闫禹没见过的东西,眼生的很。 钱罐子似乎对此熟视无睹,径直朝前走着,没一会儿来到专卖炼丹炉和玄铁碎灵炉的十层高楼,朝门口一婢女打听了一番后,径直来到一窗口旁。 但见里间端坐着一约莫三十余岁的中年女子,相貌还算出众。见得有人走了过来,中年女子略带微笑的望了一眼钱罐子,道:“这位客官,想要买点什么吗?” 钱罐子摇了摇头,将手指向一旁的的闫禹。 虽说闫禹长的还算高,但是那柜台直接高过他头顶,中年女子根本就看不到闫禹本人。 见得钱罐子走过来不说话就罢了,却将手指向一旁的空旷处,中年女子脸露不悦道:“客官这是何意,难不成想要戏弄于我?” 钱罐子闻言苦笑一声,伸手一把将闫禹抱了起来,道:“他想要购买一玄铁碎灵炉。” 中年女子闻言仔细打量了一番闫禹,但见其瘦瘦高高,一袭朴素的蓝色菊纹袍,看其装扮应是出自平民家庭,嘴角浮现一抹嘲弄:“就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买得起这般贵重的玄铁碎灵炉吗?” 闫禹闻言眉头一蹙,这话听起来有些不对啊,似乎带有些许看不起的意味。转念一想,瞬间明白怎么回事了,敢情对方看到自己这身衣裳,误以为捣乱的来了。他对此也不在意,开口问道:“玄铁碎灵炉多少钱一个?” “一千。”中年女子报了价格后,就直愣愣的看着闫禹,一副吃定闫禹买不起的模样。 闫禹暗自冷哼一声,二话不说从衣兜里掏出金叶子,一股脑丢在柜台上。 瞅得柜台上小布袋,中年女子心中暗自吃了一惊,目光不断的在闫禹脸上游离,却见对方脸色如常,根本不似有假。她迟疑了片刻,最终拿起小布袋数了数,数目刚好。 中年女子心中虽有震惊,但作为商人,只有有钱赚才不管你是大富豪还是乞丐呢。收好金叶子后,便笑着转过身去,给闫禹拿玄铁碎灵炉去了。 待中年女子离去后,钱罐子松了口气,脸带戏谑道:“闫神医,你身上这身行头,也该换换了,下次免不了还会遇到这种事情。” 闫禹尴尬的笑了笑,自来到这异界来,每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哪有闲暇时间去想着装的问题。 正待开口说话,中年女子已然取了玄铁碎灵炉回来,朝闫禹笑了笑道:“这位客官真是好运气,这是我们店里最后一尊玄铁碎灵炉了。” 闫禹礼节性的朝对方回笑了一下,然后接过玄铁碎灵炉,准备跟钱罐子一道打道回府,却不曾想听得身后传来一大笑声:“张姨,给小侄来一尊玄铁碎灵炉。” 闫禹回头看去,却见一身着高贵的金丝绒袍少年出现在眼前,但见其十五六岁光景,有棱角的脸孔,带点儿野性的眼睛,倔强而自负的嘴,满身的放浪不羁,一脸的狂热与任性,其身后跟着两名年龄相仿的美少女。 不待闫禹走开,金丝绒袍青年一把拽开前者,站在柜台边上笑望着被称为“张姨”的中年女子。 张姨听得这话,脸露迟疑,片刻后指着闫禹道:“吴琦,你来的真不巧,最后一尊玄铁碎灵炉给这位小友买走了。” “哦?”吴琦闻言脸上闪过一抹失望,随即猛的一回头,目光如炬般横扫过来盯着闫禹,毋庸置疑道:“小家伙,你那炉子多少钱,开个价,老子要了。” 说着便朝身后一美少女使了个眼色。 美少女示意,根本就不在意闫禹是否同意,快步走了过来,朝闫禹手中的玄铁碎灵炉抓去。 眼见美少女抓了过来,闫禹欺身朝旁一闪,躲了开去:“对不起,我这玄铁碎灵炉不卖。” “呦呵!哪里来的山野村夫,本少爷给你面子你竟然不要,是不是身上皮痒痒了,想找个人松动松动筋骨?”吴琦目光中厉色一闪,摩拳擦掌的准备教训闫禹一顿。 闫禹没想到对方一言不合就准备动手,却思考如何对敌时,却听得一旁的张姨娇喝道:“吴琦,你可不能乱来,这里是天极商会!” 迫于天极商会的面子,吴琦不得不强压心中的怒火,朝闫禹阴森森的恐吓道:“小子,老子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这玄铁碎灵炉到底卖不卖?” 目睹对方眼中那择人而噬的眼神,钱罐子吓得全身一哆嗦,这吴琦他认得,乃是西雾城东城区吴家的天才弟子,年方十五就已然进入肉胎境后期,实力端的恐怖无比。其身旁那两美少女则是吴琦的相好,实力也不差,一个肉胎境四层,另一个则有五层! 姑且不论实力,更让人恐怖的是,这人一向我行我素,从不将家族面子放在眼里,只要有看不顺眼的,轻则拳脚相加,重则废人丹田,手段端的残忍无比。 更让人可气的是,这吴琦不同于吴用,他每次惹事后,都会有人出面将事情摆平,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 快速过滤了一番吴琦的信息后,钱罐子脑海中瞬间冒出一个规劝闫禹放弃的想法。 只可惜钱罐子话未出口,却见闫禹临危不惧的盯着吴琦:“多谢吴少爷再次给的机会,不过我这玄铁碎灵炉还是不卖!” 听得闫禹根本就不给他面子,说出再次拒绝的话语后,吴琦立时暴跳如雷,凶神恶煞般吼道:“小子,你有种!你成功激怒老子了!老子也不买你那狗屁炉子,就在门口守着,看你能待在里头几时出来!” 吴琦说着朝两美少女一拂手,扬长而去。 待吴琦的身影彻底消失后,钱罐子犹自有些后怕的道:“闫神医,依在下看,您还是把玄铁碎灵炉卖给对方吧。您可能不知道,这吴琦可是吴家的一厉害角色,一般人得罪了他,很少有人活过三天的!” 听得钱罐子说起,闫禹顿觉事态有些严重,稍微沉吟了片刻,呵呵一笑道:“没事,你且跟我去买几味灵药来。” 钱罐子闻言瞪大着双眼,一跺脚道:“都火烧眉毛尖了,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去买灵药?” 闫禹回转头来朝其笑了笑道:“照你的意思,我应该怎么办?总不能被对方这么一吓,就六神无主,等着对方来收割吧?” 第二十八章 一泻千里丸 钱罐子闻言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放弃再次劝说的念头,带着闫禹朝专卖灵药的地方走去。 闫禹之所以购买灵药,不是为制作桑菊丸,而是冲着收集灵药去的。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钱罐子将长剑兑换成金叶子后,医德值就莫名的上涨起来,一个一个的慢慢相加,直到吴琦出现时,医德值竟然涨到了一百五十! 这不禁让闫禹丈二摸不着头脑,自己根本就没给人看病,这上涨的医德值又是从何而来的呢?难不成这医馆系统跟电脑中毒一般,出现问题了么? 闫禹意念偷偷的潜入进去问了一番女神,谁知女神只丢了一句“治病得来的”后,就再也不理闫禹了。闫禹无奈,只得放弃追问,正待退出医馆系统之际,却见屏幕上显示着一行兑换信息: 一泻千里丸兑换条件:一百五十点医德值,纹银一万两。 见得这行信息后,闫禹心中一喜,当即毫不犹豫的开口道:“女神,我要兑换一泻千里丸。” “药柜里的灵药材料不够,宿主先去将材料补充齐全吧。” 闫禹闻言眉头深锁,真是个坑爹的系统,又要补充灵药材料!他强自挤出一丝微笑:“女神,都要补充些什么灵药啊?” “无可奉告。” “什么?无可奉告?”闫禹要被这回答给抓狂了。如果不知道配方的话,那就得将全部灵药补齐,可是灵药种类多了去了,除了植物外,还有动物、矿石类,只不过以植物类灵药居多而已。 可是自己身上纹银根本就不够将全部灵药收齐,该怎么办呢? 闫禹想了片刻,脑瓜子突然一开窍,对了。既然一泻千里丸是泻药,那就将中药中的泻下药买齐不就可以了!这样就能剩下不少的费用来。 闫禹一拍脑门,不禁佩服起自己的聪明才智来。下定决心后,闫禹一一列出泻下药的名字:大黄、芒硝、番泻叶、芦荟、火麻仁、郁李仁、巴豆、牵牛子等等,好在只有芒硝是矿物药,其他灵药都是植物药。 随钱罐子来到出售灵药的楼层后,闫禹迫不及待的朝各大药柜一看,但见药柜里整齐的摆放着各色灵药,各个年份皆有,只让人看起来琳琅满目。在每株灵药的下方皆都标注着灵药年限,跟窑埠坊市的经营方式完全不同。 闫禹意念悄悄的潜入医馆系统,挑了数株观察了一番,发现这些灵药跟标注的灵药年限完全吻合。不过灵药的标价随着灵药年限的增加,价格蹭蹭的往上涨,待药龄到五十年后,交易的已然不是纹银和金叶子,而是灵晶! 闫禹大致扫视了一圈后,发现跟“闫禹”的记忆基本吻合,这里只有植物灵药,却是没有动物灵药和矿物类灵药。为了进一步确定,闫禹朝一旁的钱罐子打听了几句,钱罐子的话语更一步印证了“闫禹”的记忆! 想到以后寻宝时,在别人眼中的无用的矿石和动物尸体,到自己这儿就变成珍贵无比的灵药,闫禹忍不住有些激动起来。换句话说,以后跟人寻宝,只要跟在别人后面捡漏就行,根本没必要冲锋陷阵,尤其是碰到兽潮,那遍地都是妖兽尸体,遍地都是动物灵药啊! 激动过后,闫禹按照之前的列表将每一味灵药各买了两株,然后在钱罐子的带领下,租了间房,就在这天极商会住了下来。 待一切妥当后,钱罐子脸现忧色道:“闫神医,你该不会一直躲在这不出去吧?” 闫禹摇头笑了笑道:“怎么可能,鄙人就在这待上几天,然后就准备出去。” “两天?”钱罐子闻言脸带惊诧:“闫神医,你该不会说过几天,就能从吴琦手中逃出去吧?他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主,您最好在此多逗留些日子,在下出去后帮您找几个厉害武者,送您出城,如何?” 想到自己根本就没和燕家人打招呼就出来了,要是消失的时间太久,他们未免有些担忧,而且还答应老王和老李,五天后去帮他们治病,最为重要的是,闫禹不想钱罐子被卷入这事件中来。想到此,闫禹摇了摇头,笑道:“没必要,鄙人自有应付他的办法。好了,你是靠做生意吃饭的,也该去做生意了。” 钱罐子原本打算就此留下来陪着闫禹,怎奈后者态度甚是坚决,不得不告了个别,离去了。 待钱罐子走后,闫禹迅速将门关紧,脑海中突的响起女神的声音来:“宿主,可以兑换一泻千里丸了,需要兑换吗?” 闫禹闻言一愣,随即大喜,意念迅速浸入医馆系统中,道:“暂时先不兑换,有需要的时候再换。” 正准备退出医馆系统,闫禹突然想起莫名上涨的医德值,仔细一瞅,竟发现又上涨了!居然涨到二百八十多点医德值了! 闫禹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一串数字,脑海中如怒涛般翻滚起来,这医德值到底是怎么回事,居然无缘无故上涨?!如果照这上涨势头,很快便能还清赊欠的两千点医德值了。 良久后,闫禹方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这才想起该学习制作桑菊丸了,当即掏出数味灵药,目光朝上一瞅,天道医馆屏幕上立时显现出数行信息来: 桑树:入药部位:桑叶味甘、苦、寒;归肺、肝经;功能疏散风热、清肺润燥、平抑肝阳,清肝明目;桑枝味微苦、平;归肝经;功能祛风湿,利关节;桑葚味甘、酸、寒;归心、肝、肾经;功能滋阴补血、生津润燥; 菊花:入药部位头状花序;味甘、苦、微寒,归肺经,功能疏散风热、清肺润燥、清肝明目、清热解毒。 杏树:入药部位种子(苦杏仁);味苦、微温,归肺经、大肠经,功能降气止咳平喘,润肠通便;。 连翘:入药部位果实;味苦、微寒,归心、肺、小肠经,功能清热解毒、消肿散结、疏散风热。 薄荷:入药部位地上部分;味辛、凉,归肺、肝经,功能疏散风热、疏肝行气; 桔梗:入药部位根;味辛、苦、平,归肺经,功能宣肺、祛痰、利咽、排脓; 甘草:入药部位根和根茎;味甘、平,归心、肺、脾、胃经,功能补脾益气、调和诸药、清热解毒、祛痰止咳; 芦苇:入药部位根和根茎;味甘、寒,归肺、胃经,功能清热泻火、生津止渴、除烦、止呕、利尿; 上述数味灵药中,除了甘草忌海藻、大戟、甘遂,芫花配伍之外,其他八味灵药全无配伍禁忌。而药龄大多在五到八年不等。 看完后,闫禹按照上述入药部位,取了桑树的桑叶、菊花的头状花序、连翘的果实、杏树的种子、薄荷的地上部分、桔梗、芦苇、甘草的根茎,然后拿出玄铁碎灵炉,一一将上述灵药碾碎。 待碾碎上述灵药后,闫禹按照天道医馆改良后的《初级炼药术》,认真制作起桑菊丸来。 第一次制作的结果,自然而然的失败了。 不过闫禹没有气馁,拿出《初级炼药术》,逐字逐句的认真研读了一番,这才开始第二次的桑菊丸制作。 有了第一次失败的经验,再加上研读的感悟后,经过一番小心又小心后,闫禹好不容易制作出他人生的第一颗桑菊丸。 望着眼前这颗卖相一般的桑菊丸,闫禹喜不自禁的笑了起来,掌握了桑菊丸的制作后,也就意味着有了一门崭新的赚钱门路,这可比售卖荷叶冬瓜汤来钱快上许多! 第二十九章 武技:五禽戏 自得了片刻,闫禹复又投入到繁复的灵药制作当中来,随着次数的增加,闫禹的成丹率有了明显的提升,直到最后一次成丹率竟然达到了百分之五十! 十次就能达到这般田地,闫禹自认为没有这般天赋,论功劳的话,非天道医馆给出的改良版《初级炼药术》莫属。改良版的《初级炼药术》讲解相当细致详细,又简单易懂容易接受,而且炼药方法更是别具一格,跟改良之前的有着相当大的改进。 正因为如此,这才让没接触过炼药的闫禹进步神速。 闫禹粗略数了数,经过十次炼药后,总共获得改良版桑菊丸二十颗。他大约加估计了一下,服用完这些桑菊丸,修为应该能突破淬皮层,进入炼肌层。 一旦进入炼肌层,以功法残篇的力道加成,就算达不到肉胎境后期的高度,起码也不至于太落下风。 想到此,闫禹直接掏出一颗改良版桑菊丸,塞入口中,顿觉一股狂暴的气劲四散乱窜,汹涌般涌向四肢百骸。 闫禹不敢大意,快速运转功法残篇,按照天道医馆提供的脉络,将这个狂暴的气劲引入肺部,然后顺着手太阴肺经、手阳明大肠经两大经络快速运转着。 整个过程如同过山车一般惊悚而又刺激,狂暴的气劲如同羁傲难训的野马一般横冲直撞,只稍微不小心,便有经脉爆裂的危险。好在有医馆系统在背后随时护航,省却他一大后顾之忧,可以专心致志地引导这股起劲。 不知过了多久,闫禹花了九牛二虎之力,险之又险的运转功法一周,而气劲随着功法的运转四散消逸到四肢百骸。 闫禹停了功法,仔细感受了一番心中那汹涌的力道。检查一遍后,他惊喜的发现,服用一颗改良版桑菊丸的效果居然能抵得上四颗普通桑菊丸! 这绝对是一个让人惊喜的重大发现! 更为重要的是,被改良版桑菊丸冲击过的经络,较前有了明显拓宽。经络一旦拓展开,能容纳的气劲只会更多,实力也就越强。换句话说,在相同级别的情况下,经络宽的武者往往要占据上风。 闫禹笑了笑,继续掏出一颗桑菊丸,修炼了起来。 直至第二天晚上,闫禹服用完一颗桑菊丸后,正待继续服用修炼,脑海中响起女神的提醒声:“宿主,你的修为已然达到淬皮层巅峰,再服用桑菊丸倒是可以突破到炼肌层,只是效果却差强人意。如想要效果更佳,最好能弄得神兽白虎的兽血浸泡三七二十一天,这样方可达到最佳效果。” “什么?神兽白虎的兽血?”闫禹闻言彻底愣住了,神兽白虎那可是逆天的存在,先不说这异界存不存在,就算真的有神兽白虎存在,那也不是他这等肉胎境的蝼蚁能够窥视的。神兽白虎只稍吹上一口气,就能瞬间将闫禹灭的渣都不剩。 女神似乎不知道闫禹心中所想,犹自道:“没错。” 闫禹闻言深吸了口气道:“女神,让我去取白虎兽血,还不如找个角尖的地方撞死得了,这样还能有个全尸。【零↑九△小↓說△網】” 女神闻言道:“实在取不到白虎兽血,找一些身怀白虎血脉的妖兽兽血来,也未尝不可。不过效果却是差上许多。” “哦,只要身怀白虎血脉的便可以么?”闫禹稍稍沉吟了片刻,道。 “血脉最好浓郁一些。” 闫禹闻言深叹一声,却也不想放弃因此而带来的好处,只得停下修炼,攒足了资本后四处寻得兽血再做打算。只是出门后要面对吴琦这尊强敌,单靠现在的实力,很难从对方的魔掌中逃出来。 虽说有一泻千里丸可以兑换,但想要它起作用,必须得塞入对方嘴里,但是以现在的实力,却是很难做得到。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医馆系统,看还有其他的应敌之策没有。 闫禹如此想着,开口道:“女神,还有其他的可以修炼吗?” “有,武技。” 闫禹闻言心中一喜道:“敢问女神,你这儿都有些什么武技?” “五禽戏。” “什么?五禽戏?这不是东汉末年华佗模仿虎、鹿、熊、猿、鹤五种动物的动作,创编的一套保健强身的一种气功功法么,这也能当做武技来使用?” “没错。” “好吧。我要了。”听到肯定的答复后,闫禹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宿主想要兑换的话,总共需要医德值五千点,外加金叶子五百。” “什么?这么多?”闫禹闻言再次傻眼,虽然医德值莫名的上涨,可惜到现在才五百多一点,但是兑换一泻千里丸尚需要一百五十点,只剩下三百五十多,离五千点相差的十万八千里。想要全部凑齐,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了。 突然,闫禹脑海中一闪,目露期许道:“女神,这套武技能否先兑换一部分?” “可以。五禽戏第一层虎戏,兑换条件:医德值三百五十点,金叶子五十。” “好吧。”闫禹嘟囔了一句,答应了下来,幸好昨天钱罐子给送来了一些金叶子,否则他这个自带医馆系统的穿越者又要被钱给难住了,混的实在是有些凄惨。 话音刚落,闫禹但见屏幕上出现一行信息:虎戏:共五势,分别为虎步势、出洞势、发威势、扑按势、搏斗势,要领分别为目光炯炯、摇头摆尾、扑按、转斗,表现出威猛神态,要刚劲有力,刚中有柔,刚柔并济。 看完后,闫禹隐约懂得,这虎戏不仅有五势之分,还有左式和右式的区别。 接着,闫禹再次仔细研读了一番上述信息,这才按照上述步骤,开始练习左式起来:1.两腿屈膝下蹲,重心移至右腿,左脚虚步,脚掌点地、靠于右脚内踝处,同时两掌握拳提至腰两侧,拳心向上,眼看左前方。2.左脚向左前方斜进一步,右脚随之跟进半步,重心坐于右腿,左脚掌虚步点地,同时两拳沿胸部上抬,拳心向后,抬至口前两拳相对翻转变掌向前按出,高与胸齐,掌心向前,两掌虎口相对,眼看左手。 随着左式的施展,闫禹隐约觉得身上的气劲瞬间被激活,有如虎啸龙吟般作势沸腾,全身隐隐充满了用不完的力量。见此闫禹心中暗喜,光施展一遍,便有如此效果,如果将这五禽戏练至出神入化,对气劲的加成,绝对会出乎意料的高。 闫禹虽然才接触武技,但也知道武技一共分为四个阶段,分别为初熟、熟稔、炉火纯青、出神入化。如果能将武技练至出神入化之境,就算是最普通的武技,使出来的威力那也是不可小觑的,能抵得上地级武技初熟阶段! 这足以说明熟练程度对于武技的威力有多大影响! 虽说出神入化之境威力巨大,但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到达的,非大毅力之人是绝到不了这境界。 闫禹如此想着,继续练习起虎戏的左式来。 约莫小半天后,闫禹自觉已然熟悉各项动作,休息了片刻后,按照屏幕上的信息练习起右式来: 左脚向前迈出半步,右脚随之跟至左脚内踝处,重心坐于左腿,右脚掌虚步点地,两腿屈膝,同时两掌变拳撤至腰两侧,拳心向上,眼看右前方。接下来的动作与左式2相同,唯左右相反。 约莫一天后,闫禹正练的兴起,突然听得门外响起敲门声,打开门一瞧,却是一婢女站在门口,躬身道:“客官,您的费用到了,请问要续费吗?” 第三十章 杜会长 左边一看似四十多岁的光头中年武者沉声问道。 杜会长闻言摇了摇头道:“聂贤弟有所不知,据可靠消息说,那大人物的千金说是来游玩,实则是因心中极度郁结而到处瞎逛,曾经找许多知名医者医治过,却一直不见好转。” “杜会长,那你叫我们来的用意,不会是给这位千金大小姐治病吧?”被称为聂贤弟的光头武者闻言大惊,随即脸露苦笑道。 杜会长点了点头,自嘲道:“没错,鄙人叫你们俩来此,一则让你们有个思想准备,二则嘛,确实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你们可以多看看治疗心中郁结的书籍,如果能治好这位千金大小姐的病,好处绝对是你们意想不到的,说不好奖励一颗突破婴空境的丹药,也是无不可能。” “什么?突破婴空境的丹药?!”听得这话,聂贤弟及一旁的青袍老者俱都惊得双目睁的老大,好半晌才回过味来,狂咽了一口口水道:“他们竟拿如此贵重的丹药作为奖励?这丹药先不说整个西雾城,就算在偌大的长林郡,也不一定能找出几颗来吧?!” 杜会长闻言满脸凝重的一指两人道:“现在知道鄙人叫你俩来的缘由了吧。不过能否拿到这丹药,还得靠你俩有没有这个本事喽。” 青袍老者细眼一瞅杜会长,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敢问杜会长,那千金大小姐到底得的什么病?” 杜会长正待开口说话,却听得门外响起敲门声:“杜会长,杜会长,有个不知死活的小子非要见您一面不可,手下怎么拦都拦不住。” 听得这突尤的敲门声,杜会长眉头紧蹙,回转头来看向门口,喝道:“张三,你去告诉那小子,就说本会长有重要的事情,暂时不能会客。” 被称为“张三”的手下闻言迟疑了片刻道:“手下也是这么跟他说的,可那小子甚是狂妄,竟大放厥词说如果杜会长此时不去见他,以后就算您想去见他,他还不见得想见您。” 听得张三所言,一旁的青袍老者眉头一皱,怒道:“什么?何人敢在此大放厥词,他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杜会长,师弟替您去会会他!” 杜会长一手拦住暴劣的青袍老者,冷眼一望张三道:“那小子找老夫,所谓何事?” 张三老实答道:“回杜会长,那小子拿了几颗桑菊丸过来卖,何掌柜好心接待了他。没想到那小子竟然狮子大开口,一颗要四百金叶子,这价格足足超出我们卖价的十倍!” 杜会长闻言脸露好奇道:“哦?想必那小子拿出的桑菊丸,一定有什么特别之处喽?” 张三闻言苦笑道:“杜会长,手下不识药,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杜会长闻言点了点头,朝一旁的两人道:“走,你们俩且随我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桑菊丸,能让那小子开出如此天价?” 天极商会的某楼层间一僻静的房间里,一老一少两人冷眼对峙着,却是谁也没说话。【零↑九△小↓說△網】 那年长的乃张三口中所说的何掌柜,年少的自然是闫禹了。 闫禹打定主意后,就拿着五颗仅剩的改良版桑菊丸来到柜台前打听了一番价格后,然后找到这何掌柜说明来意,没想到何掌柜根本不吃他那一套,非要按正常价格收购他那五颗桑菊丸。 闫禹自然不肯就范,两人就此吵的不可开交,直到吵到杜会长那儿。 见得杜会长久久不出面,闫禹心中一时没了底,但此时却是有些进退不得,就在他不知所措时,只听得门外传来一爽朗的笑声:“何掌柜,在吗?” 听得门外的笑声,何掌柜立时敛了脸上怒容,满脸堆笑的跑出门:“杜会长,你可是来了,您要再不来,手下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闫禹听得何掌柜诉说后,接下来传来那笑声主人的说话声:“哦?什么事能让何掌柜方寸大乱?” 几人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进来。当看到瘦高、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闫禹时,杜会长登时一愣,回转头来看向何掌柜道:“这就是让你没办法的那小子。” 何掌柜闻言苦笑了一声,朝杜会长耳后嘀咕了几句。 听得何掌柜一说,杜会长脸露凝重之色,随即双目登时一亮,笑吟吟的看向闫禹道:“这位小友,该如何称呼啊?” 闫禹朝后退了退,挺直腰杆看向杜会长道:“你就是这儿的管事的?” 杜会长笑着点头道:“没错,听手下说,小友手中有几颗桑菊丸要出售,不知能否让老朽掌掌眼?” 闫禹闻言掏出一颗桑菊丸抛给对方,然后仔细打量着对方的反应。 杜会长接过闫禹抛过来的桑菊丸,仔细瞅了一番,随即将手中桑菊丸递给聂贤弟:“贤弟,你是专司灵药的,你给看看这桑菊丸可有何特别之处?” 聂贤弟接过桑菊丸,掏出一块看似放大镜一般的法器,置于眼前仔细打量着,然后又放在鼻子边上闻了闻,片刻后目露震惊之色道:“回杜会长,这小友的桑菊丸乃上好的桑菊丸,拙弟保守估计,这一颗绝对能抵得上三颗普通桑菊丸的药力。” “什......,什么?!”听得这回答,杜会长有些坐不住了,激动的语带结巴道:“你......,你说这一......,一颗能抵得上三颗?” 一旁的青袍老者听得这回复,一样的满脸惊容,他和光头聂都是炼制灵药的好手,深知炼药中的诸多门道,提升药力除了用高药龄的灵药外,就只能倚靠炼丹师的炼药水平了。 如果用高药龄的灵药来炼制这种低级别的桑菊丸,要不是炼丹师脑子进水了,就是富的钱没处发。除了这种可能之外,那就剩下炼药水平了。可是眼前这小子分明才十岁模样,炼药水平不可能如此之高啊! “没错。”聂贤弟激动的紧握着改良版桑菊丸,双目中眼含惊喜的泪水道:“这还是拙弟保守估计,或许抵得上四颗也说不好。” 激动了一会后,到底是见过大世面之人,杜会长很快就冷静下来,平静的看着闫禹道:“敢问小友,你这桑菊丸从何而来?” 闫禹仔细打量了一番对方脸上表情,说出早就准备好的借口:“当然是我师傅炼制的。” “敢问小友师从何处?” “师傅一向看淡名声,不许我在外说他的名号。”闫禹闻言只得瞎编了一句,进而转移话题:“哦,对了,杜会长,晚辈来此是卖桑菊丸的,不是过来聊家常的。不知杜会长对晚辈的桑菊丸可有兴趣?” 杜会长朝聂贤弟使了一个眼色,当得到对方肯定的答复后,点了点头道:“兴趣倒是有,不过价格嘛?小友要的是否高了点?” 闫禹闻言摇头笑了笑道:“高?杜会长,您刚才也听到您贤弟的话了吧,这一颗比得上三颗的效果。而且,这桑菊丸一共就五颗,没有多余的,物以稀为贵这个道理,我想杜会长不会不懂吧?” 杜会长闻言沉吟了片刻,凝重的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好吧,如此就依照小友所说的价格。如果以后小友还有这般好的丹药,可一定要记得卖我天极商会喽。” 闫禹闻言笑了笑道:“以后如果真有这般好的丹药,一定亲自卖给杜会长。” 接过对方递过来的钱袋子后,闫禹朝其道了声谢,快速朝住处走去。 第三十一章 战吴琦 目送着闫禹走后,杜会长回转头来,饶有深意的看向一旁的光头聂道:“聂贤弟,你可听说过西雾城附近,有如此厉害的炼丹师吗?” 光头聂闻言凝神了片刻,徐徐道:“杜会长,要说西雾城附近厉害的炼丹师,就算是那些长年闭关不出的老怪物,拙弟闭着双眼也能数的出来,但是能将桑菊丸做到这步田地的,却是从未听说过。” 杜会长闻言点了点头:“那依拙弟的意思,这小子不会是某个大门派或者哪个老怪物的关门弟子,到西雾城历练来了?” 说到此,杜会长突的想到了什么,全身一惊道:“这小子的出现,不会跟那大人物的千金有什么关系吧?” 听得此话,光头聂和青袍老者面面相觑,均都不可置否的摇了摇头。 片刻后,光头聂小心翼翼的道:“依拙弟来看,应该不会。如果这小子真要对那千金大小姐心怀不轨,那他肯定不会大摇大摆的出现在我们商会里面,更不会跟您接触才对。” 杜会长闻言点了点头,道:“但愿是为兄想多了,在这要紧的关头可不能出什么幺蛾子。如果这小子并非找事而来,那就值得我们好好拉拢一番。对了,聂贤弟、余贤弟,你俩一人拿一颗桑菊丸去研究研究,看能否研究点名堂出来不。” 光头聂和被称为“余贤弟”的青袍老者应了一声,各自领了一颗桑菊丸,转身告辞离去。 ...... 告别杜会长几人后,闫禹一刻也不敢耽搁,马不停蹄的回到房间里将门关好,背靠着门框长舒了口气,面对如此多婴空境强者,说没有压力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万一一个不好露了馅,小命绝对就要搁那里了。不过好在有惊无险的骗过了对方,而且将所需金叶子悉数赚了回来。 好不容易平复了心中情绪后,闫禹意念迅速浸入天道医馆系统中,道:“药童,药童,在吗?我把兑换五禽戏第一层虎戏的金叶子带来了。” “好。五禽戏第一层虎戏兑换成功,扣除宿主医德值三百五十点,金叶子两千。” 话音刚落,屏幕上立时出现一行信息:虎戏:共五势,分别为虎步势、出洞势、发威势、扑按势、搏斗势,要领分别为目光炯炯、摇头摆尾、扑按、转斗,表现出威猛神态,要刚劲有力,刚中有柔,刚柔并济。 闫禹来不及心疼去心疼金叶子和医德值,目光立时钉在屏幕上。一口气看完后,他这才知道虎戏不仅有五势之分,还有左式和右式的区别。 接着,闫禹再次仔细研读了一番上述信息,这才按照上述步骤,开始练习左式起来:1.两腿屈膝下蹲,重心移至右腿,左脚虚步,脚掌点地、靠于右脚内踝处,同时两掌握拳提至腰两侧,拳心向上,眼看左前方。2.左脚向左前方斜进一步,右脚随之跟进半步,重心坐于右腿,左脚掌虚步点地,同时两拳沿胸部上抬,拳心向后,抬至口前两拳相对翻转变掌向前按出,高与胸齐,掌心向前,两掌虎口相对,眼看左手。 随着左式的施展,闫禹隐约觉得身上的气劲瞬间被激活,有如虎啸龙吟般作势沸腾,全身隐隐充满了用不完的力量。见此闫禹心中暗喜,光施展一遍,便有如此效果,如果将这五禽戏练至出神入化,对气劲的加成,绝对会出乎意料的高。 闫禹虽然才接触武技,但也知道武技一共分为四个阶段,分别为初熟、熟稔、炉火纯青、出神入化。如果能将武技练至出神入化之境,就算是最普通的武技,使出来的威力那也是不可小觑的,能抵得上地级武技初熟阶段! 这足以说明熟练程度对于武技的威力有多大影响! 虽说出神入化之境对于武者的杀伤力加成巨大,但如果没有一番勤学苦练,是绝到不了这境界的。 脑海中快速闪过相关信息后,闫禹收了心思,继续练习起虎戏的左式来。 约莫小半天后,闫禹自觉已然熟悉各项动作,休息了片刻后,按照屏幕上的信息练习起右式来: 左脚向前迈出半步,右脚随之跟至左脚内踝处,重心坐于左腿,右脚掌虚步点地,两腿屈膝,同时两掌变拳撤至腰两侧,拳心向上,眼看右前方。接下来的动作与左式2相同,唯左右相反。 约莫一天后,闫禹正练的兴起,突然听得门外响起敲门声,打开门一瞧,却见一婢女站在门口,躬身道:“客官,您的费用到了,请问要续费吗?” 闫禹闻言屈指算了算,今天正好三天。他朝婢女笑着摇了摇头,收拾一下东西,便出得门去。 走出天极商会大门后,闫禹快速打量了一番,却不知何故,商会门口竟然站着一排全副武装的金甲武者,在夕阳的照耀下,武者身上的金鳞散发着血红色的焰芒,徒增一抹悲壮。 闫禹不是那种好奇宝宝,稍微瞄了一眼后,就快速朝西城区燕家武馆赶去。 没走多远,就听得身前传来一声怒喝:“小子,你终于舍得出来了!” 听得这怒喝声,闫禹立时止住脚步,满脸警惕的看向前方,没一会儿便看到一身着尊贵的金丝绒袍少年出现在视野里。只稍瞄上一眼,闫禹就认出拦路之人乃购买玄铁碎灵炉时得罪的吴琦! 看清来人后,闫禹冷笑一声:“吴少爷端的好耐心,为了在下,竟然在商会外面苦等三天。” “哼,只要能废了你这瞎了狗眼的家伙,就算等上个十天也无所谓!” 吴琦说着掏出一柄金光闪闪的长剑,右手一抖,剑尖在空中划过一漂亮的剑花后,“嗡”的一声,剑身化作一道耀眼的流星,径直劈向闫禹面门。 刚一出手便是致命一击! 闫禹双目一凝,口中默念五禽戏口诀,毫不起眼的双目立时炯炯有神起来,只待剑身靠近,一招摇头摆尾迅速避其锋芒,紧接着一招不甚熟练的出洞势,直扑对方要害之处。 眼见闫禹扑杀而来,吴琦嘴角一咧,现出一脸阴冷笑容,上身朝后稍稍一仰,快速将全身气劲聚于左手,左手瞬间化掌为拳,不偏不倚的迎了上去。 随着吴琦一拳轰出,犹如冲出枪膛的子弹头一般,刮起道道凌冽的破空声,似要将眼前这虚空撕裂,以无比凌冽的威势迎向闫禹虎拳。 退无可退之下,闫禹不得不加大拳头气劲,跟对方来一个硬碰硬。 “轰。” 随着两拳交接,从碰撞中心瞬间爆发出一道无比强大的撞击气波,以无比迅猛之势快速蔓延,吹得一旁的围观者肉脸直疼。 再看拳头交接的双方,吴琦虽说看似有些狼狈,但以他肉胎境后期修为,外加上修炼的功法乃黄级顶阶功法,底蕴颇深,只稍片刻便很快恢复如常。 再一看另一方闫禹,虽说在刚才的交手中占据主动,功法残篇胜过对方的黄级顶阶功法,但怎奈修为才肉胎境淬皮层,而且修炼没几天,更是对力道的运用不甚明了。 两拳对轰之下,不免有些吃亏。 跟对方对轰之后,闫禹只觉一道绵绵无尽的力道如同高压电流一般,顺着手臂快速席卷全身,紧接着全身一阵巨震,胸口处心脏剧烈的起伏,几欲要挣脱胸腔的束缚,脱口而出。而全身的气血更是在这力道作用之下,逆势而流,如同汹涌激流般前后翻涌。 第三十二章 挥拳对轰 闫禹被这力道震退得后退了数步,快速运转功法后堪堪站定,他大口喘着粗气,朝对方瞟了一眼,却见对方一拳之下,虽同样受到不小的冲击,但很快恢复如常。 这不禁让闫禹暗暗吃惊起来,刚才自己那一拳明明速度极快,但依旧让对方硬接了下来。一拳之下,足可以看出对方不仅在力道上占着优势,而且在速度上同样力压一筹! 二者皆不占上风,这场打斗还怎么继续?难不成真要将准备好的医德值兑换成一泻千里丸么? 正犹豫间,却见吴琦冷笑了一声,冷眼嘲讽道:“小子,老子好心要你出让那玄铁碎灵炉,你竟然不知死活的拒绝,今儿个让你尝尝老子的厉害。” 吴琦说着,举起手中长剑再次凌冽的朝闫禹面门席卷而来。 有了之前的教训,闫禹不敢硬接,只得施展虎戏反复躲闪,待有机可乘时偶尔给对方来一个反击,顺便还可以练练武技。 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周围聚拢的围观武者越来越多,当看清一方乃吴琦后,却是无人敢站出来出言阻止。而不远处的天极商会门口护卫,只稍瞟了一眼后,就不管不顾了。 好在经过一番实战后,闫禹的练会的武技五禽戏有了长足的进步,已然能在对方猛烈的攻势下游刃有余,时不时的给对方来一拳闷击。 更让闫禹兴奋的是,每每施展虎戏之后,便觉自己化身成一头威猛的猛虎,浑身有使不完的劲。他有一种只觉,只要虎戏的熟练度进入到熟稔,有相当大的把握徒手将吴琦拿下。【零↑九△小↓說△網】 闫禹根本就没想到五禽戏竟有这么好的效果。 虽说一直处在比斗上风,但长久没有拿下对方,反而感觉对方武技的使用越来越熟稔,这让吴琦心中暗暗吃惊,忍不住狂咽了一口口水,有种自己在陪对方练习武技一般的感觉。 吴琦思绪了片刻,正待施展霹雳手段,却听得不远处传来一声熟悉的女声:“吴少爷,别让那小子跑了,我们就来帮您。” 听得己方来人支援,吴琦缩回双手,嘴角露出一抹狞笑:“小子,你的死期到了,哈哈哈。” 闫禹迅速一瞅远处的美少女,不由得叹息了一声,心中有种时不我待的惆怅感! 只可惜眼前这境况由不得闫禹长吁短叹,一旦美少女一齐上阵,他绝无胜算可言。脑海中念头一闪,如果选择逃跑的话,决然难逃两人的围追堵截,倒不如就此放手一搏,兴许还有一丝转圜的余地。 想到此,闫禹眼角边闪过一抹决然,趁着对方放声大笑之际,意念迅速浸入医馆系统,跟药童兑换了一颗一泻千里丸,然后手拿从丁总药师手中抢来的长刀,猛然冲向吴琦。 见得闫禹主动送上门来,吴琦放肆大笑起来:“哈哈哈,小子,挣扎是没有用的,还不如束手就擒,老子给你个全尸。” 闫禹视若未闻一般,快速冲将上来,抡起长刀作势就朝对方砍去。 吴琦见此冷笑一声,手中长剑一抖,挽起一个绝美的剑花,直劈闫禹面门。 闫禹见此脸露决然,不偏不倚的攻了上去。 “铿......” 刀剑交接之间,只听得一阵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四散震荡开来。 闫禹直接被这强劲的力道再次震的气血翻涌,嘴角忍不住一甜,涌出一口鲜血。 见得闫禹受伤,吴琦手腕一抖,一收长剑,肆无忌惮的狞笑起来:“小子,就凭你这点修为,就敢跟老子硬碰硬,你还嫩了......” 眼见对方彻底放松警惕,闫禹嘴角一咧,咬牙撑着身上伤势,抡起长刀再次冲了过去,趁着对方大笑之际,快速将手中一泻千里丸朝对方口里丢去。 正放声大笑之际,吴琦突觉一不明圆体射入口中,趁着说话之际顺着食管滑落下去!他立时止住笑声,满脸戒意的瞪着闫禹,喝问道:“你给老子吃了什么东西?” 见得偷袭成功,闫禹身形疾速朝一旁暴退,拉开一段距离后方才站定,脱下外套,在身上猛搓了几下,将搓下来的油麻置于掌心,戏谑道:“吴大少爷,还能给你吃什么,当然是我手中的油麻,你要不要再来一颗,很滋补的。” 听得是油麻,吴琦顿觉胃里无限翻腾起来,有一种想狂呕不止的感觉,没一会只觉肚子一疼,从胯下传来一声控制不住的“噗”,一股恶臭味登时扑鼻而来。 事已至此,吴琦哪还不知道闫禹给他吃的什么药,一手握着肚子,一手羞愧难当的怒指着闫禹:“你......,你小子无耻!” 围观众武者见得此幕,一个个脸上表情精彩至极,有幸灾乐祸的、有哭笑不得的、也有摇头不语的,更多的却是哈哈大笑起来,也有少数心细的却是一直在琢磨闫禹到底给吴琦服了什么药,竟让后者控制不住,当众出此大丑。 见得吴琦裤裆里的污秽,闫禹忍不住想要哇哇呕出声来,运转功法强行驱散这种不适感,冷笑一声,在众目睽睽之下大踏步走了过去。 见得闫禹逼近过来,吴琦本想拿起长剑想要抵抗,怎奈肚子又是一疼,一道更厉害的气劲从胯下狂泄而出,狂泄出来的污秽顺着狂涌而下,如同汹涌的泥石流倾泻一般。 立时一道更为腥臭的恶臭味四下飘散开来,熏得一众围观武者赶紧后退,直到撤出数百米远处方才站定。 “你说,这其貌不扬的少年到底给吴琦吃了什么东西,竟让他这般狂泄不止?!不会真是他口中所说的油麻吧?” “油麻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杀伤力,你没看到就一会儿功夫,吴琦都已经泻的没有站立的力气了,只怕这少年给吴琦吃的,是某种厉害的丹药。我看呐,吴琦再这么拉下去,绝撑不过一天。” “不会吧,就这么拉几下,就能出人命?” “......” 听了一耳朵后,闫禹手上动作未停,正待动手抢夺吴琦手中长剑,只听得不远处传来美少女的娇喝声:“无耻小儿,赶快给老娘住手!” 闫禹头也没抬,顾不上吴琦身上发出来的恶臭,一手夺过吴琦手上的长剑,然后将剑架在对方脖子上,朝美少女冷哼道:“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站在原地不要乱动,否则在下控制不住伤势,手万一抖上一抖,可就不能保证伤了吴大少爷的性命!” “你......!”见得闫禹将剑架在吴琦的脖子上,美少女心有顾忌,再不敢往前走上一步,只得怒气冲冲的瞪着闫禹道:“你要怎样才肯放过吴少爷?” 话音刚落,又听得一声吴琦裤裆里传来一声“噗”,一道激流再次狂涌而出,就连站在不远处的美少女也是被这恶臭味熏得难受无比,漂亮的脸蛋上浮现一抹难掩的憎恶感,却又不好明显的表露出来,只得放任这股恶臭味席冲鼻孔。 坚持了没多久,美少女再也受不了这恶臭味,忍不住哇啦哇啦呕了起来。 见得此景,吴琦羞得老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进去,平素都是他任意践踏别人,何曾在众人面前丢过这样的脸,完全把脸丢尽了!往后根本就没脸见人呐! 想着想着,吴琦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爆发一般喷发出来,歇斯底里的怒吼道:“小子,你最好将解药拿出来,否则你最好别落在老子手里,老子一定要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第三十三章 一泻千里丸的威力 听得吴琦怒吼,闫禹手中长剑紧了紧,冷哼道:“吴大少爷,吴家不是一向以德者自居么,怎么就出了你这个败类。剑都架你脖子上了,你居然还能口出狂言,威胁我!要不鄙人今天就勉为其难,替你们吴家清理败类。只怕到时候你们吴家不仅不会来找鄙人麻烦,反而会好好感谢我吧。” 被闫禹一通胡诌,再加上脖子的痛楚感,无一不让吴琦气得肺都要炸了,他恶狠狠的猛瞪了一眼闫禹,正待出言威胁,从腹部再次传来一阵隐痛,紧接着又是一通狂泄,感觉肚子都要被拉出来了。 好一会才从腹泻中回过神来,怒瞪着闫禹:“小子,你会为今天的事情付出代价的,待会我师傅过来,绝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再次听得对方威胁,闫禹冷笑了一声,收起手中长剑,一把拧起早已瘫软的吴琦,大踏步朝西城区走去,边走边哼道:“吴琦,搬出家族来吓不到人,如今又搬出个师傅来,不要天真的以为我就信了。” 见得闫禹挟持吴琦,美少女再也顾不上浓浓的恶臭味,箭一般冲到闫禹面前,心潮起伏的盯着闫禹:“放下吴......,吴少爷!” 只是没一会儿,美少女就再也受不了这恶臭味,再次哇啦哇啦的呕了起来。 “唉!这位美女,让我说你什么好啊!”闫禹说着一手托起吴琦,将其递到美少女面前:“你不是要让鄙人放下吴少爷嘛,你可要接好......。” 只可惜,还不待闫禹说完,美少女就主动投降,边呕边朝一边疯狂的跑开了。 围观众武者见得这一幕,不禁有人疑道:“我们都受不了这恶臭味,这小子却是丝毫不受影响,你说他是如何做到的?” “哎呦!你不说我还真没想到这个问题,这少年还真有些古怪,先是给吴琦吃下一颗丹药,让其大泻不止,然后又能在这般恶臭味下行动自如,恍如没事人一般。” 听得众人议论,闫禹冷嘲了一声,在吴琦拉稀之前,他早就用薄荷涂在鼻子处,此刻满鼻子都是香味,根本就不知道恶臭味是啥滋味。 ....... 就在闫禹跟吴琦暴起冲突之时,在天极商会的某间秘密房间里,一六十余岁的黑袍老者端坐上首,满脸期盼的望座下两人,一人乃光头,另一人乃青袍老者。 这三人赫然就是跟闫禹有过照面的杜会长、光头聂以及余贤弟。 “两位贤弟,你们研究那小子的桑菊丸几天了吧,可曾有什么发现?”杜会长脸带期盼的望着两人道。 光头聂两人闻言互望了一眼,均都摇了摇头。 片刻后,光头聂凝神道:“杜会长,我俩回去后,使尽了一切办法,却是一无所获,只知道这少年所卖的桑菊丸,乃是由八种灵药炼制而成,还有.......。” “还有什么?”见得光头聂迟疑,杜会长忍不住出言问道。 光头聂闻言摇了摇头道:“他那桑菊丸药力分布十分均匀,药丸的每一个角落药力几乎一模一样,不像我等药力相当分散,有强有弱。” “哦?”杜会长闻言眉头一皱,满脸凝重道:“如此照你说来,他师傅的炼药技术相当了得了,不仅能做到三倍于普通药丸的药力,还能做到药丸里的药力完全一致。这炼药水平,就算商会里那些童筑境老怪物出手,也不见得有此能耐吧。” “是啊,是啊。”光头聂略有些激动的点了点头:“在下研究出这个结果时,当时就被深深的震撼了。要是能有幸见得他师傅一面,一定要好好请教请教。” 杜会长闻言笑了笑,正待说什么,却听得敲门声响起,打开门,一护卫装扮的青年武者走了进来。 护卫刚一进门,朝几人鞠了一躬后,这才转过头去,毕恭毕敬的朝余贤弟道:“余长老,您的徒弟吴琦在商会外面跟人打起来了,不知被对方下了什么药,一直狂泄不止,只怕这会儿性命堪忧。” “什么?被人下药?”余长老闻言瞬间狂怒,暴喝一声道:“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对老夫的徒弟下药?你带老夫去看看。” 征得杜会长同意后,护卫来到窗口边,朝某个方向伸手一指。 三人迎着护卫所指的方向一看,却见一金丝云袍少年如同小鸡一般被一高瘦少年抓在手里反抗不得。两人四周聚集了不少围观武者,却是不知为何,居中不少武者呕吐不止。 杜会长暗自运转功法,施展神通朝几人一瞅,瞬间看清那金丝云袍少年正是吴琦,而那高瘦少年则是出卖桑菊丸的那少年! 不过吴琦看上去甚是凄惨,身上的金丝云袍不知被什么东西弄的脏秽不堪,尤其是裤裆及双裤脚,更是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似乎被人狠狠修理了一番。 再一看高瘦少年,口不喘心不跳的提着吴琦,似乎在跟一少女对峙着。 看这架势,这两小子斗到一块去了! 杜会长正待开口说什么,却听得余长老怒吼一声:“好一个小子,竟敢将老夫徒弟整成这样,老夫非将你剥皮抽筋不可!”说着就欲施展神通。 见此杜会长双目一凝,徐徐道:“余贤弟,为兄劝你还是稍安勿躁。” 余长老闻言停了神通,怒气冲冲的质问道:“杜会长,这小子都已经将我徒儿整成那样了,你让我如何稍安勿躁?” 杜会长闻言语气一冷,语带警告的意味道:“余贤弟,你别忘了,这小子背后可是隐藏着一来历不明的师傅。如果你一时冲动因此得罪了他师傅,只怕到时候你我都没有好果子吃。另外,那大人物的千金就在这两天到达,你总不想在这关键时刻将事情闹得不可收拾吧吗?” 余长老心中虽有满腔怒火,但一听得杜会长连劝带警告,气焰顿时敛了许多,不甘道:“那依杜会长的意思,这事该如何处理?” 杜会长闻言将目光瞅向闫禹,片刻后毋庸置疑道:“余长老这事还用老夫教你吗?” 余长老阴沉着脸,说了句“明白了”,瞬间消失在原地。 待余长老消失后,杜会长饶有兴趣的看着光头聂:“聂贤弟,依你看,这小子给吴琦服用的是什么丹药,竟让他泻成这般模样?” 光头聂闻言苦笑了一声道:“杜会长,拙弟虽然钻研丹道一百余年,但是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丹药,能将人泻成这样。依拙弟看,吴琦要是再不加医治,小命都快要交代了。” 杜会长闻言捋了捋胡须,饶有兴趣的看向闫禹,心中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 闫禹一手提着吴琦,正待摆脱美少女的纠缠,却突的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冷喝:“狂妄小子,放开老夫的徒儿!” 话音刚落,但见一身着青袍的老者出现在视野里。 闫禹稍一打量来人,瞬间认出眼前之人乃是前几天出售桑菊丸,有过一面之缘的老者,只是此人怎又跟吴琦扯上关系,竟还称吴琦为徒弟? 只稍片刻,余长老就觉得一股臭不可闻的气味往鼻孔里钻,当目光落在吴琦身上的污秽时,自然的生出一道强烈的恶心感。不过他乃婴空境修为,只稍运转功法,便恢复如常,再次喝道:“狂妄小子,你赶紧将吴琦给放了!” 听得这喝声,闫禹双目一凝,朝后退了退,争锋相对道:“这位前辈,您不问青红皂白,一开口就让晚辈放人,是何道理?” 第三十四章 余长老发飙 “是啊,是啊。”光头聂略有些激动的点了点头:“在下研究出这个结果时,当时就被深深的震撼了。要是能有幸见得他师傅一面,一定要好好请教请教。” 杜会长闻言笑了笑,正待说什么,却听得敲门声响起,打开门,一护卫装扮的青年武者走了进来。 护卫刚一进门,朝几人鞠了一躬后,这才转过头去,毕恭毕敬的朝余贤弟道:“余长老,您的徒弟吴琦在商会外面跟人打起来了,不知被对方下了什么药,一直狂泄不止,只怕这会儿性命堪忧。” “什么?被人下药?”余长老闻言瞬间狂怒,暴喝一声道:“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对老夫的徒弟下药?你带老夫去看看。” 征得杜会长同意后,护卫来到窗口边,朝某个方向伸手一指。 三人迎着护卫所指的方向一看,却见一金丝云袍少年如同小鸡一般被一高瘦少年抓在手里反抗不得。四周聚集了不少围观武者,却是不知为何,居中竟有武者在呕吐不止。 杜会长暗自运转功法,施展神通朝几人一瞅,瞬间看清那金丝云袍少年正是吴琦,而那高瘦少年则是出卖桑菊丸的那少年! 不过吴琦看上去甚是凄惨,身上的金丝云袍不知被什么东西弄的脏秽不堪,尤其是裤裆及双裤脚,更是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似乎被人狠狠修理了一番。 再一看高瘦少年,口不喘心不跳的提着吴琦,似乎在跟一少女对峙着。 看这架势,这两小子斗到一块去了! 杜会长正待开口说什么,却听得余长老怒吼一声:“好一个小子,竟敢将老夫徒弟整成这样,老夫非将你剥皮抽筋不可!”说着就欲施展神通。【零↑九△小↓說△網】 见此杜会长双目一凝,徐徐道:“余贤弟,为兄劝你还是稍安勿躁。” 余长老闻言停了神通,怒气冲冲的质问道:“杜会长,这小子都已经将我徒儿整成那样了,你让我如何稍安勿躁?” 杜会长闻言语气一冷,语带警告的意味道:“余贤弟,你别忘了,这小子背后可是隐藏着一来历不明的师傅。如果你一时冲动因此得罪了他师傅,只怕到时候你我都没有好果子吃。另外,那大人物的千金就在这两天到达,你总不想在这关键时刻将事情闹得不可收拾吧吗?” 余长老心中虽有满腔怒火,但一听得杜会长连劝带警告,气焰顿时敛了许多,不甘道:“那依杜会长的意思,这事该如何处理?” 杜会长闻言将目光瞅向闫禹,片刻后毋庸置疑道:“余长老这事还用老夫教你吗?” 余长老阴沉着脸,说了句“明白了”,瞬间消失在原地。 待余长老消失后,杜会长饶有兴趣的看着光头聂:“聂贤弟,依你看,这小子给吴琦服用的是什么丹药,竟让他泻成这般模样?” 光头聂闻言苦笑了一声道:“杜会长,拙弟虽然钻研丹道一百余年,但是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丹药,能将人泻成这样,只怕是这丹药出自某一个童筑境老怪物之手哇!” 杜会长闻言捋了捋胡须,饶有兴趣的看向闫禹,心中似乎在盘算着什么。【零↑九△小↓說△網】 稍等片刻后,光头聂试探性的道:“杜会长,依目前的情况来看,吴琦要再不加医治,只怕小命都快要交代了。” 杜会长摇头笑了笑道:“此事不急,余老弟不是赶过去了么,我们就站在这里,看看热闹又如何。” 光头聂摇头叹息了一声,却是没有再说什么。 ...... 闫禹一手提着吴琦,正待摆脱美少女的纠缠,却突的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冷喝:“狂妄小子,放开老夫的徒儿!” 只稍片刻,但见不远处一青色身影快速朝这边赶来,几个纵越便出现在众人视野里。 见得青袍老者那速度,围观众武者俱都脸露震惊,这般赶路速度,肉胎境武者根本就不可能做得到,除此之外也只有婴空境武者了。 也就是说,突然出现的这位青袍老者,乃是一婴空境强者! 平素这些婴空境强者如人间蒸发一般,几乎很难见得上一面,没想到今儿个竟能有幸见得一面! 尤其是老邬,更是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余长老,双目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惊喜之色,仿佛在看怪物一般。 而一旁的老康见得此景,彷如冬天里被人泼了一盆冷水般,立时无精打采起来。他知道,有了这婴空境强者的干预,吴琦的小命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反倒是这瘦高少年,性命堪忧! 老康有心想要提醒一下闫禹,但刚到嘴的话语,又被他强行咽了下去。 闫禹稍一打量,瞬间认出对方的身份来,只是心中有些疑惑,此人身为天极商会炼丹师,怎又跟吴家的吴琦扯上关系,竟还称之为徒弟? 见得余长老出现,恍如看到了救星一般,吴琦根本就顾不上颜面,“哇哇”大哭起来:“师......,师傅,您老可......可终于来了,您要再不来,徒儿这......这条小命可就要交代了。” 听得哭声,余长老锐利的目光一扫,登时落在吴琦身上,当看到后者身上的污秽时,再加上一股臭不可闻的气味扑鼻而来,脸上的怒气不由得一消,换上一副厌恶的表情。 余长老到底是婴空境武者,只稍一运转功法,便恢复如常,目光立时从吴琦身上移开,杀气腾腾的瞪着闫禹,冷喝道:“狂妄小子,你赶紧将吴琦给放了!” 这一声冷喝,如同一声炸雷般,将周围一众修为较弱的围观武者震得瑟瑟发抖,甚至有些武者直接被震趴下,全身冷汗汵涔! 而直面这一声冷喝的闫禹情况虽然没有被震趴下,但也好不到哪去,他忍不住浑身一抖,打了几个激灵才稍稍好转。 不过闫禹乃吃软不吃硬的主,在他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退让”二字,对方实力虽然强悍,但也不可能就此屈服,当即凌然不惧的回瞪着道:“这位前辈,您不问青红皂白,一开口就让晚辈放人,是何道理?” “是何道理?”见得闫禹竟然没有被这一声冷喝吓到,余长老心中不免生出丝丝惊诧,不过这丝惊诧很快被怒火替代,他虎眉紧蹙,朝闫禹散发出一股强大如斯的威压,气势汹汹的碾压而来:“老夫让你放人就放人,还用得着理由吗?” 闫禹立时被这股强大的威压逼得狼狈后撤了数步才堪堪站稳脚跟。 似乎对这效果还算满意,余长老嘴角一咧,冷笑一声道:“这理由够可以了吗?” 瞅得闫禹那狼狈模样,吴琦不失时机的幸灾乐祸道:“小子,听到了吗,师傅叫你放......。” 话音未落,吴琦突觉肚子一疼,胯部发出一声闷响,紧接着再次狂泄不住,最后拉出的,全是鲜红色液体。经此一番折腾,好不容易集聚的一点力气转瞬间消失殆尽,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吃了余长老的亏后,一众围观武者立时安静了下来,俱都不吭一声的站在一旁,脸带畏惧的望着场中四人。也有少许不想惹事的,趁着还没打起来,赶紧开溜。 眼见有人开溜,老康忍不住哆嗦几下,满脸忧色的瞅了闫禹几眼后,便跟着人群快速跑远了。 闫禹气喘吁吁的四散打量了一番,转而瞪向余长老:“这位前辈,您在天极商会地位应该不算低吧,难道行事就这般不堪么?竟然当众以强欺弱!” 第三十五章 剧情大逆转 说完后,闫禹双目中决然之色一闪,只待对方痛下杀手时,便快速进入天道医馆,赊欠出一份失笑散来。 余长老闻言双目一凝,怒极反笑道:“小子,老夫不知说你狂妄还是要说你不知死活,竟敢当众指责老夫!老夫最后说一遍,把吴琦给老夫放下,否则老夫不介意替你家人好好教训教训你这目中无人的家伙。” 众人听得这话,俱都以为余长老会施展雷霆手段一举将这瘦高少年轰杀,生怕遭受无妄之灾,皆都不约而同的遁开了去,远远的望着对峙几人。 场面气氛顿时如同冰封千里一般死寂,有如万斤石头压在心头,给人一种无法呼吸的错觉。 闫禹闻言冷哼一声,却是没有出言相激,全身神经紧绷,聚精会神的盯着天道医馆屏幕气流变化。 稍待了片刻,见闫禹丝毫没有就范的意愿,余长老老脸一横,心下决定先将吴琦抢过来再做打算。就在他准备施展身法时,只听得对方少爷一手捏住吴琦的脖子道:“这位前辈,您是打算动手强抢吗?” 余长老闻言双目一滞,不敢置信的望着闫禹,心中暗暗吃惊起来:这小子又是如何知晓自己想要强抢的想法的?难不成这家伙能掐会算不成?这小子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了。 想到临走前杜会长的警告之语,余长老心中一时没了主意,难不成就此妥协?但是,作为天极商会尊贵的长老,却被一毛头小子威胁却无动于衷,这事一旦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一念至此,余长老双目中杀机一闪,阴冷着脸吼道:“小子,这是你逼我的!” 余长老说着,双手快速合十,口中念念有词起来。 闫禹丝毫不敢大意,将全身神经蹦的紧紧的,意念迅速浸入天道医馆中,但见屏幕上余长老体内气流宛如受到驱使一般,越转越快,同时也越转越凝实。他知道,只待这气流迅速开始凝聚时,就不能再犹豫了。 却是不知为何,屏幕上气流迅速转了数圈后,如同刹车了一般,速度突的大幅度放缓下来,稍一会儿便凝聚成很小的一光点。 见此光点后,意念迅速退出医馆系统,双目紧紧的盯着对方指尖,但见这光点凝聚成神通之际,却是没有兑换失笑散,果断抓紧吴琦后,身形迅速朝一旁闪去。 众人远远的观望着一老一小两对峙者,但见余长老指尖凭空出现一炽亮的光球,眨眼之间脱离指尖而去,化作一条肆虐凶残的火龙,呼啸着朝瘦高少年站立之处席卷而去。 随着这光球一现身,虽然相隔甚远,众人依然有一股逼人的热浪迎面扑来。众人好不容易从这股热浪中适应过来,却见火龙早已将瘦高少年站立之处吞噬一空。 目睹这一幕,众人心头迅速浮现出一个不愿接受的念头:难道这瘦高少年就此被火系神通一击毙命? 见得闫禹竟然险之又险的躲了开去,余长老心中是又惊又气,想到杜会长临走前说的话后,再加上吴琦又在对方手上,他不敢痛下杀手,只得压制修为,想教训教训对方一顿,没想到弄巧成拙,被对方躲了开去,他阴冷着脸,冷笑道:“小子,反应倒是不慢,竟能从老夫的神通底下躲了开去!” 众人正四散寻找瘦高少年的身影,当听得余长老的话语后,俱都循着目光看去,但见数百米远处,赫然站立着一不屈的熟悉身影! 可不就是那瘦高少年么! 但见这瘦高少年大口喘着粗气,眼神显得有些慌乱迷离,头上更是青筋暴起,汗滴汵涔直下。不过其手中的吴琦却是被彻底吓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躲过婴空境武者神通! 光这一手,就让众围观武者震惊不已,就算居中的某些肉胎境后期武者,也不敢说自己能做到这一点! 而这小子看起来也就十余岁的样子,衣着也甚是普通,并无什么特别之处啊! 闫禹虽然有过跟符箓打交道的经验,但是没想到这婴空境武者亲手施展出来的神通,远远强于封印在符箓上的威力。幸好他提前逃遁,外加上早早运转功法残篇,这才不至于被冲击而来的热浪热昏了头。 只稍舒了口气后,闫禹一手举起晕厥的吴琦,冷眼瞪着余长老,恨声质问道:“你还真敢施展神通,就不怕我将吴琦挡在前头,当做替死鬼吗?” 听得质问声,余长老闻言一愣,这小子虽说没有被神通击中,但也被热浪冲击的够惨,在这种情况下居然没有求饶,反而出言质问外加威胁,这让他堂堂天极炼丹堂长老的面子往哪搁啊! 一念至此,余长老怒极反笑道:“小子,老夫再三给你机会,你却一再拒绝。没想到你还真是一个不怕死的主,那老夫今天就成全你。” 余长老说着双目一横,双手迅速结印,体内气流被飞快的运转起来。 见得这气势,闫禹一手将吴琦举在身前,目不转睛的盯着医馆屏幕,眼见凝聚大光球,正待赊欠失笑散时,却听得不远处传来一道熟悉而又充满威严的声音:“住手!” 听得这声音,闫禹全身不由得一松,目光朝声源看去,但见一六十多岁的黑袍老者迅捷无比的闪身冲了过来,眨眼间出现在余长老身前,怒目而视着余长老,喝道:“余长老,临走前老夫是怎么交代你的?” 当看清来人后,一众围观武者俱都彻底惊呆了,一个个张大着嘴,望着杜会长看个不停,恍如地球人看天外飞碟一般。 西雾城里武者几乎无人不知杜会长的名头,但能亲眼一睹杜会长风采的,几乎不满十指之数。 而今就这么一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杜会长,竟然为了一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现身,而且一露面就将天极商会己方长老呵斥了一番!要知道,对于一个身份尊贵的长老来说,被人当众呵斥比要他的命还严重。 那这毛头小子又是什么身份,能让杜会长当众呵斥己方长老? 就在众人胡乱猜测之际,杜会长回转头来,笑盈盈的看着闫禹,嘘寒问暖道:“这位小友,没伤到哪吧?” 闫禹闻言长舒了口气,也就息了赊取失笑散的念头,摇了摇头道:“多谢杜会长关心,晚辈暂时无碍。” 杜会长闻言点了点头,朝一旁的护卫使了个眼色。 护卫们领意,动作迅速的四散分开,将一众围观武者驱散开来。 待众围观武者彻底消失后,杜会长一手拉起闫禹,朝天极商会大楼走去。 ....... 在杜会长几人的带领下,闫禹跟随众人进得一精致的房间。 随着“嘭”一声,将门关上后,杜会长让人请出一豪华大椅,请闫禹坐下,自我介绍了一番后,然后才满脸歉意道:“闫小友,今天这事,都是杜某人管理不力,让下面的人对您作出冒犯之举,还请小友包含则个。” 见得杜会长竟如此低声下气道歉,闫禹也是丈二摸不着头脑,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句谚语“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来,随即暗自一笑,自己一来没有女色,二则除了天道医馆系统,也没有让人惦记的东西。 一想到医馆系统,闫禹突的吓了一跳,难不成杜会长发现这秘密不成? 也不对啊,如果真要发现了这秘密,根本就犯不着如此绕弯子,直接找个没人的地方随手结果了自己就是,那对方到底抱着什么目的呢? 第三十六章 钱罐子催货 不过闫禹可不是什么好奇宝宝,这种念头也就在脑海中如白驹过隙一般一闪而过。对方不说,他也懒得去问,当即回礼道:“杜会长言重了,今天这事晚辈也有不对的地方,还请前辈包涵则个。” 杜会长似乎没想到闫禹这般好说话,不禁回转头来看向余长老,哈哈大笑道:“闫小友,咋们连带今天有过两面之缘,老夫也就不再拘泥于客套了。小友你看,今天这事该如何处理?” 闫禹闻言凝神了片刻,对方不问事情的来龙去脉,却来咨询自己的意见,依他这般年龄和地位,不该作出如此有失妥当之事,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在讨好自己。 可是自己又有什么地方值得地位超然的杜会长讨好呢? 闫禹仔细回忆了来到天极商会的种种细节,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就是自己撒谎有一个师傅,难不成对方真的相信了不成? 一念至此,闫禹顿了顿,目光迅速在余长老及手上的道:“杜会长,他们两人都是您天极商会之人,晚辈无权过问,一切还是按照杜会长的意思办吧。” 杜会长闻言点了点头,回转头来看向余长老,眼中厉色一闪道:“来人,将余长老压下去面壁思过一年!” 说完后,杜会长目光落在闫禹手中的吴琦身上,脸带拘泥道:“那个闫小友,你看这个吴琦该.....。” 闫禹闻言笑了笑,将吴琦递给一旁的护卫,摇了摇头道:“一切悉听杜会长安排。” 杜会长闻言朝护卫使了个眼色,命其带吴琦退下,然后将吴琦手上的储物袋以及手上长剑一并交给闫禹:“此事因他而起,那就拿他身上的财物给你,权当做赔偿,如何?” 闫禹闻言面露迟疑之色,片刻后一并接过,当众笑纳了。现在他最缺的就是钱了!换五禽戏第二层需要钱,炼制药丸需要钱,尤其是想到身怀神兽白虎血的兽血,闫禹瞬觉自己掉进钱眼里了。 待处理完两人后,杜会长向闫禹问起有关修炼的问题,以及是否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闫禹一一摇头拒绝了,他有天道医馆,根本就不需要对方的指导,而找对方帮忙,那更是口都不要开,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大学高材生,深知拿人手短吃人嘴短的道理。 跟着几人闲聊了一会,闫禹拱手告辞离去。 ...... 刚将闫禹送出门后,光头聂就迫不及待的道:“杜会长,您对此事的处理,是不是有失偏颇?” 杜会长摇了摇头,笑道:“聂贤弟这是要为余长老叫屈?” 被杜会长一反问,光头聂急得抓耳挠腮,稍一会儿道:“您总不能不问青红皂白,就罚余长老面壁思过一年吧?” 杜会长闻言摇头一笑,却是没有直面回答,转移话题道:“好了,你先将余长老叫过来,过不了几天那大人物的千金就要过来,我们必须得去做些准备了。” 光头聂闻言一喜,应了一声,瞬间消失在原地。 ...... 出得天极商会,闫禹径直朝燕家武馆赶去,只是没走多远,但见一熟悉的身影迎了上来,细眼一瞅,赫然是钱罐子,他朝其点头一笑道:“怎么?荷叶冬瓜汤卖完了?” 钱罐子闻言并未回答,而是绕着闫禹上下打量了一圈,惊道:“天极商会的那位杜会长将你请进去,他们居然没把你怎样,就这样放你出来了?” 闫禹闻言奇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钱罐子四下观望了一番,这才脸色凝重的凑到闫禹耳旁道:“您是不知道,这天极商会里的人,平素一向高高在上,行事目中无人的很,对于闹事者更是没有丝毫犹豫,直接铁腕手段镇压。” “啊?”闫禹闻言一楞,怔怔的望着钱罐子:“可是鄙人进去受到的待遇和你说的完全相反啊,你是不是对他们有什么偏见?” 见闫禹不信,钱罐子急得抓耳挠腮,却是不知从何说起,好半晌才出言警告道:“闫神医,您最好不要被他们的表面所疑惑,他们如此对您,一定看上您什么了,或者是有求于您才这样的。” 闫禹闻言点了点头,若有所思起来,他并不是不相信钱罐子,反而对他的话语深信不疑,吴琦和余长老的行事风格就是一个很好的佐证。而钱罐子的话语从另一方面印证了他自己的猜想,这杜会长一定是看上自己什么了,只是刚才却什么也没说,这倒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想不明白,闫禹也懒得去想,只稍片刻,便向钱罐子问起荷叶冬瓜汤的售卖情况来。 一听得闫禹提起冬瓜汤,钱罐子顿时眉飞色舞的讲述起来,自帮闫禹兑换飞剑时,他便将一部分冬瓜汤交与同伴去卖,据那同伴说,一开始几乎无人问津,后来有人尝试了一番后,发觉效果出奇的好,便有大量的平民武者蜂拥着涌了过来购买,没一会儿便一扫而空。 那同伴根本就没想到是这般结果。 而钱罐子自己听后一样的不敢置信,直到看到白花花的纹银后,这才相信眼前的事实。 接下来的几天里,几人很快便将剩余的冬瓜汤售卖一空,直至告罄。 听到这里,闫禹哪还不明白,对方这是来催货了。只是以现在的条件,根本就没地方制作荷叶冬瓜汤,必须得找安全的地方才行。但想到自己不告而别,只怕师傅和燕教头他们找的要着急了,眼下最好的选择是先回一趟武馆,然后再去帮老王和老李看病。 想到此,闫禹心中立时有了打算,跟钱罐子说明来意后,两人在周围转了数圈,直到确定身后没有尾巴,这才选定方向,疾驰而去。 ...... 燕家武馆练武场上。 “燕教头,快点将罪魁祸首闫禹交出来,我们这几个兄弟喝了他的冬瓜汤后,便一病不起。这几天来我们找了许多医者,医药费都花了不少了,” 第三十七章 卢锦闹事 卢锦憨笑着伸出一手,推开燕雪倩的头:“雪儿,在下又没说你将闫禹藏起来了,是你父亲将他藏起来了!” “你凭什么说我父亲将闫禹藏起来了?”燕雪倩盯着卢锦厉声道。 “这还用说吗?”见得燕雪倩火气越来越大,卢锦心中直打鼓起来,他已然有些后悔,不该听身旁那“狗头军师”的蛊惑,但事已至此,开头弓没有回头箭,就算打碎了牙也得咬牙撑下去。他眼珠子滴溜一转,心虚道:“你父亲跟他乃结拜兄弟,当然要患难与共了。” “你......!”一听得对方提起结拜之事,燕雪倩就想起被闫禹调侃的那一幕,气就不打一处来,这小家伙竟然恬不知耻的要自己叫他叔叔。她满脸绯红的瞪着卢锦:“我父亲之所以跟他结拜,那是看他医术了得,这才生了结交之心!” “医术了得?”卢锦闻言脸露不屑道:“就凭他这乳臭未干的小家伙,还医术了得?别说笑了,你看看他做的冬瓜汤,差点就将我俩伙伴给吃出问题!” 一旁的狗头军师闻言眼芒一闪,适时的站出来附和道:“燕大小姐,卢少爷说的一点都没错,他们俩就是喝了他做的冬瓜汤才一病不起的,要不是看在卢少爷的份上,他们家人早就来武馆闹事了。还有,卢少爷对您可是痴心一片,您竟然不领情,居然去勾搭一......。” 不待狗头军师说完,卢锦伸手将对方制止住,回转头来看向燕雪倩道:“雪儿,既然你父亲跟他交往不深,那就把他交出来,这事也就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就此离去如何?” 听得卢锦松口,远处的一众武馆学员俱都将目光投向一旁的燕老三。 看到众学员俱都将目光集拢过来,燕老三苦笑了一声,事到如今,他一直被蒙在鼓里,压根儿就不知道卢锦为何向闫禹发难,自己这位结拜小兄弟还真不让人省心,才来一天时间就将这小魔王给得罪了。 这小魔头可是卢家的少爷,而卢家跟邓家关系非同一般,对外一向是荣辱与共的。 燕老三可不敢去得罪这小魔头,如果小魔头上邓家告一番诬状,邓家找上门来的话,那这武馆可就岌岌可危了。所以就算小魔头一再纠缠燕雪倩,他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没闹出事端,也就随其自然。 不过从刚才的话里行间里,燕老三隐约听出一些苗头来,似乎自己女儿跟那小子有了男女之情!真要是这样,武馆从此之后,只怕没有安宁日子可过了。为了武馆着想,必须得极力阻止两人! 就在燕老三胡乱猜测之际,燕雪倩闻言脸露不耐道:“本小姐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们也不知道闫禹去了哪!” “不可能!” 燕雪倩闻言秀眉紧皱,怒喝道:“卢锦,你爱信不信,本小姐没心情再跟你掰扯。今天就问一句话,你让还是不让他俩离开?” 听得燕雪倩动真格的,卢锦一时不知如何选择,他目光偷偷的移向一旁的“狗头军师”,但见对方摇头后,当即挺直腰杆,强装镇定道:“他俩都已经病成这样了,你让他们怎么离开?” 听得卢锦拒绝后,燕雪倩气呼呼的一瞪对方,怒气冲冲的冲回房去。连父亲都惧怕三分,她除了倚借对方对自己的爱慕撒撒泼之外,根本就毫无办法可言。 众武馆学员目送着燕雪倩消失的背景,不约而同的摇头轻叹一声,只怕今天是不能操练武技了。 见得女儿被气走,一旁的燕老三紧绷着脸,仰天重重的叹息一声,心中有股深深的无力感。卢锦的一通胡闹,已然严重影响了武馆的正常训练,这事要不早点解决,只怕会影响年底的西城区武馆大比。 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闫禹能早点出现。燕老三相信凭闫禹这小子层出不穷的诸多手段,一定能巧妙的解决当前之事。 只可惜到目前为止,他找韩老头询问过闫禹的去向,又派了数人到处寻找,到现在却杳无音信,这小子就彷如人间蒸发了一般。 想着想着,燕老三脑海中登时想起冬瓜汤来,一想到这冬瓜汤,心里就莫名的一疼,他原本指望冬瓜汤来节省成本,没想到卢锦的一再阻挠,不得不放弃,继续使用高价钱的解暑药丸。 就在燕老三一筹莫展之际,从身后传来贾老先生惊喜的话语声:“燕馆主,燕馆主,闫禹他回来啦!” 听得这话,练武场顿时炸开了锅,一众武馆学员无不欢喜跃雀,只要罪魁祸首出现,卢锦他们便不可能再闹事,终于可以好好修炼武技了。 而卢锦听得这消息,并未表现出格外的惊喜,相反脸色凝重的看着狗头军师,在这几天里,他从燕雪倩那儿听过闫禹的一些事迹,对后者的医术有了大概的了解。两人并肩举目看向贾老先生身后。 听得这消息后,燕老三差点激动的老泪纵横,刚才心里还在想,如果这小子再不回来,只怕不得不将武馆门关了,发动众人一起寻找了。而今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将这小子给盼回来了,怎能不让他激动。 不过燕老三好歹是婴空境武者,心境绝非普通人能比,很快便将这股激动压制在心底,语气平静的道:“贾老先生,闫禹他人呢?” 贾老先生闻言一拍脑门,脸露恍然道:“你看我这记性,刚才见他入馆时,竟忘了跟他说起练武场之事了,老朽这就去将他叫过来。” 贾老先生说话,便转身离去,没一会儿便领着闫禹一前一后走了过来。 见得闫禹出现,卢锦怒喝一声,箭一般的冲了过去,一手向闫禹衣领抓去,口中大声质问道:“小兔崽子,这些天你都躲到哪去了?知不知道本少爷的兄弟吃了你那冬瓜汤便一病不起了?!” 在来的路上,闫禹听贾老先生说过这里的事,只是没想到这卢锦竟如此蛮不讲理,不待自己站定就冲了过来,来一个先发制人! 眼见卢锦突起发难,燕老三好不容易平静的心立时悬的老高,心中不禁暗暗为闫禹的安危担心起来。虽说他也知道闫禹战斗力不弱,但卢锦修为早已突破进入肉胎境六层,只差一步便可进入传说中的肉胎境后期。 肉胎境一共有十层,一到三层为肉胎境初期,四到六层为肉胎境中期,七到九层为肉胎境后期,第十层为肉胎境顶峰。 每一期之间有一道屏障,也就是说,三层到四层之间存在这一道屏障。千万别小看这道屏障,许多武者就被这道屏障阻拦在肉胎境三层,一生不得寸进,只能望天长叹。 但是,一旦突破了这道屏障,实力便有了质的飞跃,两个肉胎境三层武者联手,不一定能打得过一个肉胎境四层武者! 燕老三没见过闫禹出手,只从韩老头听了一耳朵,虽说这小子有些蛮力,却是没有修炼过任何功法,就算力气再大,也只能在肉胎境初期武者中威风威风。 可今天的对手是卢锦,一个肉胎境六层的强者! 除非自己替他接下这一抓,闫禹绝不可能躲过卢锦的那一抓! 只是,就算借燕老三几个胆,也不敢向卢锦出手哇! 就在燕老三担忧之际,却听得闫禹怒喝道:“姓卢的,住手!再不住手,老子可要还手了!” 第三十八章 言语压制 燕老三闻声看去,但见闫禹不知使用何种手段躲过卢锦那凶狠一抓,疾速朝一旁退去,怒目而视着后者。 看到这一幕,燕老三差点儿没有反应过来,心中除了震惊还是震惊,这小子不是没有修炼过功法和武技么,怎么会有如此敏捷的身手?终究是江湖老手,他很快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脸露惊喜之色,如此一来,事情反而用不着操心了。 想到此,燕老三一手托腮,饶有兴趣的望着闫禹,看其如何应对。 如燕老三一般,卢锦压根儿就没想到闫禹能躲过他那一抓,一时怔住了,当听得闫禹怒斥声后,怒极反笑道:“小子,几天不见,脾气见长啊。老子就要看看,你是如何反击的?” 卢锦说着,再一次化掌为爪,身形猛然跃起,迎头便朝闫禹压下。 闫禹见势双目一凝,口中默念五禽戏虎戏口诀,双目中立时炯炯有神,浑身散发出猛虎蛰伏时的气势,接着身形快速一闪,避开对方那一抓,紧接着掉转头来,一招摇头摆尾,重心移至右腿,左脚虚步,左手化手为掌,卷起呼啸掌风,朝卢锦右肋斜劈而去。 听得呼啸而来的掌风,卢锦心中猛然一震,不待细想,急急掉转身来,双手化爪为拳,意欲挥拳攻了上去。 只可惜闫禹根本没给他出拳的机会,只待他拳头刚一挥出,掌风紧随而至。 见此卢锦大吃一惊,虽然自信在力道上强过对方,但武技尚未形成发力之势,他可不敢冒这个险,慌乱之中不得不收了力道,快速朝一旁避了开去。 不过在这种猛然收力下,同样也会对施术者己身造成伤害。 躲避过后刚一站定,卢锦只觉从手臂处传来隐隐作痛。一交手之下,就吃了这么个暗亏,这让他心中懊恼不已,刚才要不是轻敌,他自信此刻早就将这小子拿下了。 卢锦暗自一运功法,正待发起全力一击,却听得一旁的贾老先生喝道:“卢少爷,你不是要找闫禹闫大夫理论吗?这会儿怎么却动上手了?” 听得贾老先生喝问,卢锦手中攻势一滞,眼中狠厉之色一闪,盯着贾老先生道:“理论?还理论个屁啊,好不容易等到这小子出现,不逮住他难道让他再次逃跑吗?” 莫名的被卢锦攻击了两次后,闫禹心中无名火起,但这儿乃燕家武馆,是结拜兄长的一亩三分地,他可不想将事情闹得不可收拾,只得一再压制心中的火气,阴冷着脸道:“卢少爷,鄙人似乎没有得罪你吧,你一见面就动手,行事是不是太霸道了点。要说逃跑的话,鄙人在听到贾老先生说及此事时,早就跑了,犯的着上这儿来吗?” 卢锦闻言一滞,却是不好辩驳什么,有种理屈词穷之感,片刻后恨声道:“闫禹,不要以为你狡辩几句本少爷便相信了你!你可知道,我那几个伙伴吃了你的冬瓜汤,可是病倒了好几天了。你躲到现在才出现,却是作何解释?” “躲?”闫禹闻言眉头一皱,不可思议的打量着对方,从话里行间里隐约可以看出,对方似乎刻意在为难自己,可是至今为止,也就一个照面的事,难道就因为和燕雪倩说几句话,就千方百计的针对自己?作为一个男人,心眼未免也太小了点吧! 想到此,闫禹摇了摇头,冷笑道:“鄙人为什么要躲?先不说你那俩伙伴没吃出问题,就算吃出问题来了,也没必要躲吧?” 卢锦闻言脸上闪过一抹惊容,心中仿佛有一面小鼓在不断的敲打着一般,难道这小子看出点什么来了?真要是看上几眼就能识破,那这小子到底什么眼力劲啊?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思绪了片刻,卢锦开口反驳,却是没想到心中有鬼,说话都有些结巴起来:“什......,什么叫......,叫没吃出问题?他们俩都病倒了!” 听得卢锦结巴,其身后的狗头军师及一众跟班俱都面面相觑,却又不敢站出来帮衬几句,没帮上忙不说,要是说漏了嘴,反而帮个倒忙,回去铁定吃不了兜着走。 一众武馆学员看到“罪魁祸首”现身后,一个个的转身回来,看着几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打口水战,虽然听得是云里雾里的,但是听到卢锦结巴,就算再傻也能明白,这事卢锦已然落居下风。 俗话说,窥一斑见全豹,从眼前这事可以看出卢锦的行事和为人,在这武馆里得罪了不少人,当看到卢锦语结时,居中有不少武馆学员脸露幸灾乐祸的表情, 而不远处的燕老三听后,眼眶中光芒不断的闪烁跳跃着,这眼神却是出卖了他的内心,看来燕老三见得卢锦吃瘪后,心中甚是愉悦。再望向闫禹的眼神里,满是欣慰和欣赏,似乎有种重新认识的错觉。 似乎怕卢锦生气记恨一般,燕老三只稍瞄了一眼闫禹后,便迅速掉转头来,望向他处,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倒是一旁的贾老先生,则毫不掩饰的看着闫禹,眼神里充满了欣赏之色,甚至待情到深处,更是朝闫禹竖起了大拇指! 见得贾老先生竖起大拇指,闫禹有些哭笑不得,当场表赞自己,那不是帮自己,反而是在给自己拉仇恨啊!只稍这么一拉,仇恨值瞬间拉了个盆满钵满! 事实上也是如此,见得贾老先生作出如此动作,卢锦及一众跟班俱都火热的盯着闫禹,恨不能生吞活剥了他! 被一众火热的眼神这么一望,闫禹只觉全身有如在烈焰中,被无数放大镜照射一般,有种火辣辣的感觉,只稍一个临界点,便无火自燃起来。不过即便仇恨值再大,这个时必须发声,将对方的话反驳回去,否则就成了默认了! 有理也变成无理了! 想到此,闫禹昂起头来,双眸中迸发出锐利的眼神,激射向卢锦,戏谑道:“卢少爷,你敢说他们是吃了鄙人的冬瓜汤病倒的吗?” 听得闫禹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一个问题追问,卢锦彻底心虚起来,即便如此,他也不可能当着众人承认自己蓄意栽赃陷害,一旦事情败露,以后根本就没脸见人了,尤其在燕雪倩面前! 衡量了各种利弊后,卢锦强装镇定,目光闪烁的回瞪着闫禹:“病倒了就是病倒了,这事还用得着怀疑吗?你不会想说,他们俩的病是装出来的吧?” 听得这话,闫禹呵呵一笑道:“卢少爷,这话确实是鄙人想要说的,却是没想到被你帮着说出来了。在下心有疑问,卢少爷该不会是鄙人肚子里的蛔虫吧?” “你......!”卢锦闻言被气得脸色铁青,双目狠狠一蹬闫禹:“小子,你最好不要太狂妄,本少爷借用你刚才说的一句话。先不说他们俩的病不是装出来的,就算是装出来的,你有本事能够证明吗?” 闫禹闻言不由得暗自佩服其卢少爷的心理承受能力来,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大,只稍一会儿便转守为攻,而且还有样学样,来一个“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想到此,闫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听得这笑声,卢锦心中忍不住有些发毛,不得不再次强装镇定道:“笑什么笑,有本事的话,你过来露两手,也好证明你的清白!” 闫禹闻言止住笑,认真道:“你不说,鄙人也正有此意。” 第三十九章 针扎笑穴 燕家武馆后院某精致的房门前。 一丫鬟模样的少女一边朝房间跑,一边嚷嚷着道:“大小姐,大小姐,他回来了,他回来了。” 随着嚷嚷声落地,房门“啪”的一声,由内向外打开来,走出一个十四五岁的绝美少女来,这绝美少女赫然就是燕雪倩。燕雪倩随手举起手中抿了一口灵茶,瞅了一眼丫鬟后,樱桃小嘴一撅:“小青,什么他他的回来了,让你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被称为“小青”的丫鬟见得燕雪倩出来,站定后,握着肚子只稍喘了口气,指着练武场方向道:“那个,那个大小姐日思夜想的闫禹闫大夫回来了,正在练武场跟卢锦对峙呢!” 听得“日思夜想”四字,燕雪倩忍不住“噗”的一声,将刚喝入口的灵茶一并喷了出来,怒目而视着小青道:“死妮子,跟了这么久了,你还不知道本小姐心思吗?像他那般瘦不拉几的,又没修炼什么功法,本小姐将他搬出来,只不过是好让卢锦死心而已。” 小青闻言瞪大着双眼,眼珠子滴溜一转道:“大小姐,您跟小青也耍起心眼来了,谁信呢,嘿嘿。” “本小姐何曾在你面前耍过心眼了?” “大小姐,您就别再隐瞒了。这这闫大夫一出手,就将卢锦打了个措手不及,然后只稍几句话,便将卢锦逼的无话可说,到后来语气都结巴了。” “什么?”燕雪倩闻言犹自不信,一把抓过小青的手道:“你说他一回来就将卢锦打了个措手不及?” 小青“哎呦”了一声,试图抽出被抓疼的手,无果后,脸露痛苦之色:“大小姐,你把我给抓疼了。” 燕雪倩闻言如梦初醒,立马放了小青的手,道:“你快说话啊。” 小青吹了吹被抓疼的地方,一撇嘴道:“大小姐还说不喜欢闫大夫呢,看你这般猴急的样子,谁都知道你心里有他。” 燕雪倩闻言一瞪对方道:“你再胡说,小心本小姐撕烂你的嘴。本小姐心急,是因为担心武馆的事情而已,才不是想他呢。” 小青撇了撇嘴,作出一副才不相信的表情,然后将事情的全部经过说了一遍。 燕雪倩听完后,双目直直的望着地面,好一会儿才长舒了口气,大呼一声道:“耶!能让卢锦这王八蛋吃瘪,真TM过瘾!” 小青闻言噗嗤一笑道:“大小姐,让卢锦吃瘪的又不是你,你高兴个什么劲啊?” 燕雪倩闻言别了一眼小青道:“自卢锦来这武馆多久,本小姐就忍了他多久。要不是因为武馆的牵制,本小姐早就想跟他干一架了。而今听到他吃瘪,本小姐肯定高兴啊!” 小青闻言娇笑道:“大小姐,奴婢看,您是因为卢锦在闫大夫手上吃了亏才高兴的吧?” 燕雪倩闻言肃起面容,双手叉腰,一本正经的瞪着小青道:“严正声名一下,本小姐从未对什么闫大夫有过什么好感,也不可能有什么好感,他可是跟我父亲乃结拜兄弟,知道吗?” 见得燕雪倩无比认真的样子,小青连忙敛了笑容,忙不迭的点头,不过其双目中的眼神,却是出卖了她内心的想法,她根本就不相信什么严正声名! 燕雪倩摇头叹息了一声,却也不再过多的解释,朝其一挥手道:“走,去练武场,再不去只怕就要错过好戏了。” ...... 闫禹说完后,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大踏步朝不远处的俩“病患”走去。 看到闫禹信心满满的样子,卢锦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只怕自己临时使的诡计要被对方戳穿! 而余下一众观者看到闫禹走了过去,俱都将目光投了过来,一眨不眨的盯着闫禹的每一个动作,生怕错过了某个精彩片段一般。 信步来到两人面前后,闫禹回头一瞅卢锦:“卢少爷,要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话,鄙人可就要开始开始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卢锦闻言心中直打鼓,却不得不厚着脸皮道:“证明就证明,废什么话,真是的。” 闫禹闻言笑了笑,却是不再贫嘴,回转身来,朝地上的一瓜子脸少年拍了拍道:“小兄弟,这地上都被烈阳晒的滚烫滚烫的了,鄙人看你还是自己站起来吧。鄙人要是一出手,可是个没轻没重的,搞不好会落下后遗症。” 话音刚落,但见卢锦冲了上来,挡在瓜子脸少年面前,满脸提防道:“小子,你想要干嘛?” 闫禹白了卢锦一眼,伸手一把推开对方道:“卢少爷,你想多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鄙人能干嘛,当然是证明一下自己了。” 见得瓜子脸少年无动于衷,闫禹眼中厉芒一闪而逝,从身上摸出三根细如发丝的银针,在瓜子脸少年身旁转了一圈后,找了个合适的下手位置蹲下,然后握针的右手快速一抖,瞬间将三根银针依次朝少年胸部三角区的膻中穴、足背侧的太冲穴、大腿外侧的胆经三处地方扎去。 就在闫禹扎针的那一刻,燕雪倩拉着小青的手,上气不接下气的朝练武场这边跑了过来。她俩来不及站定,刚好看到闫禹扎针的那一幕。但见银针刚一没入身体后,接着就看见瓜子脸少年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莫名的大笑起来。 见得瓜子脸莫名大笑,燕雪倩脸露震惊之色,她根本就没听到扎上几针,便能让人大笑不已,要不是亲眼所见,她绝对不会相信这世间会有如此怪异之事。 想到此,燕雪倩不禁将目光投向闫禹,再次仔细打量了一番,可是无论怎么看,根本就看不到对方有什么特异之处。可眼前的事实再加上韩家的那一幕幕,无一不在说明着这小子有着非凡的医学本领。 但是,他有着如此厉害的本领,却一直默默无闻,要不是从贾老先生口中得知,燕雪倩根本就不知道有闫禹这号人物。 那这家伙到底是哪路神仙,竟有如此厉害的术法? 目睹此幕,燕老三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目不转睛的看着闫禹,心中抱着跟燕雪倩一般想法。 而一旁的贾老先生,却是一手托腮,做沉思状,一双慈目中眼神不断的闪烁变化着,看上去精彩连连,却是不知心里想着什么。 而一众武馆学员看到瓜子脸少年大笑不止,俱都惊诧莫名,他们只看到闫禹刚一蹲下去手随便点了几下,然后便发生了这一幕。虽然人在当场,但却云里雾里一般,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站的颇近,卢锦却也和一众武馆学员一般目瞪口呆,根本就没看得清发生了什么事,就看到自己同伴“噌”的一声站起身来,彷如神经错乱一般放声大笑。 作为一介凡人,小青根本就不知其中奥妙,只稍看了几眼后,便将目光移开,落在了一旁的燕雪倩身上,却见后者双目瞪的通圆,一眨不眨的盯着闫禹不放,宛如被磁铁吸住了一般。 见得此景,小青忍不住“噗嗤”一笑,伸手一推燕雪倩,巧笑若兮道:“大小姐,盯着闫大夫看什么呢?” 被小青这么一推,燕雪倩登时从沉思惊醒,正待呵斥,当听到前者的话语后,立马反应过来,脸露尴尬道:“小青,你想到哪去了,本小姐只不过在想这闫大夫到底使的何种术法而已,竟有如此神奇效果。” 听得燕雪倩一说,小青立时息了取笑的念头,饶有兴趣的问道:“大小姐,您可看出些什么名堂了吗?” 第四十章 摆平一人 燕雪倩闻言秀眉紧锁,略有些寥寂的摇了摇头道:“到目前为止,本小姐没有看出丝毫端倪来。” 燕雪倩说着,却见瓜子脸少年依旧笑个不停,根本就停不下来,没一会儿便笑得两眼泪汪汪的,脸上红的如同紫砂一般般,汩汩直下的汗水和着泪水沿着脸颊迎面而下,脸上似乎笑到有些抽筋 这瓜子脸少年看上去虽然在笑,不过从其表情来看,此刻的感受甚是煎熬。 一开始卢锦碍于颜面,不好朝闫禹发威,如今见得同伴这副凄惨模样,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怒喝道:“姓闫的,你对他使了什么坏,竟让如此大笑不止?” 闫禹闻言一脸无辜道:“卢少爷,您说话可是要讲良心,大家伙不都看着了么,鄙人除了给他扎了几针之外,别的可是什么也没做。” “你......!”卢锦怒指着闫禹,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燕老三也看到瓜子脸少年脸上的不对,蹑手蹑脚的走到闫禹身前,悄声道:“闫兄弟,赶快给他解除了吧,再这般笑下去只怕要出人命了。” 闫禹闻言朝其笑了笑,来到瓜子脸少年面前,面无表情道:“这位小兄弟,现在还有病吗?” 瓜子脸少年闻言“啊,啊”了几声,似乎想要说什么,只可惜笑声根本就停不下来。 闫禹闻言瞟了一眼一旁的卢锦,嘴角一咧道:“好吧,看你笑的这般开心,鄙人就问你问题,你只要点头或者摇头便可。” 也不管瓜子脸少爷答应与否,闫禹开口问道:“你喝了鄙人制作的冬瓜汤,是不是根本就没生病,是有人指使你这般做的,对吗?” 听得闫禹有此一问,众人俱都将目光集聚在瓜子脸少年身上,但见其放声大笑之际,双目中隐约间闪过一抹抉择,片刻后似乎在拼尽全力,好不容易作出点头的动作。 闫禹见此,朝周围一众武者抱拳道:“大家都看到了吧,这小兄弟已然点头承认,他根本就没生病,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他的,至于指使之人是谁,这会儿鄙人也懒得去问了,想必大家都心知肚明。” 闫禹说着,回转身来没有立马给其解除银针,而是继续问道:“好吧,最后一个问题,小兄弟,你喝冬瓜汤后,到底有没有解暑效果?” 瓜子脸少年闻言,再次艰难的点了点头。 见得瓜子脸少年两次点头,一众武馆学员这才如梦初醒,有种上当受骗了的感觉。当初分发冬瓜汤的时候,就这两人最积极,但是没想到他俩喝了后就全部躺倒在地,搞得一众武馆学员根本就不相信燕老三,更是对这冬瓜汤潜意识的排斥,以至于一个武馆学员都没有上来尝试。 看到问题终于得以解决,燕老三长舒了口气,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有了归宿,隐约之间有种死后重生的错觉。这问题困扰他好几天了,却是心有顾忌,根本就不敢站出来过问,没想到被闫禹三两下就给解决了。 看向闫禹的眼神里,却是越发欣赏有加,心中莫名的冒出一念头:如果女儿真能跟他好,未尝不是一件大好事。当想到结拜之事后,他突的一拍脑门,心中有些懊恼,如此这般辈分岂不乱了。 而人群外的燕雪倩看得闫禹轻易将问题给解决,不由得深叹一声,看向闫禹的眼神里甚是复杂,在佩服闫禹手段厉害的同时,也为他深深捏了一把汗。得罪卢锦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以后将面对卢家的疯狂打击报复,小命因此而丢了也是有可能的。 这一幕,刚巧被一旁的小青捕捉到了,她猫着腰,用肩膀顶了一下燕雪倩,嬉笑着道:“看什么,看的这么出奇呢?该不会是在看闫大夫吧?” 燕雪倩“嗤”了一声,哼道:“小蹄子,你思春了不是,脑子里尽想这些没边没际的事情。” ...... 俗话说几家欢喜几家愁,在燕老三他们释然的同时,卢锦的处境却是相当尴尬了。他只觉脸上恍如被抽了一耳光般火辣辣的疼,恨不能找个地道钻了进去,。他到现在也弄不明白,自己存心给人设的套,没曾想却给人做了嫁妆,让这家伙在人面前大出风头。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另外一个伙伴能够扛下来,否则的话,真就前功尽弃了。 闫禹瞅了一眼卢锦后,径直走到瓜子脸少年身前,朝三处地方一抓。 待拔了银针后,就如同扎针之际,效果立竿见影,瓜子脸少年立时止住笑声,全身虚脱般的朝前跄了一下,方才站稳脚跟。他低着头,暗瞅了一眼卢锦,心有戚戚然的走到其背后数十米远处站定。 待搞定瓜子脸少年后,闫禹一脸笑容的看向卢锦:“卢少爷,这两人已然有人承认是装病了,您看,这地上的那位,是让他自己站起来,还是让鄙人费上一番手脚,请他起来呢?” 卢锦闻言脸上一僵,恼怒的一指瓜子脸少年,恨声道:“他承认装病那是他的事,跟本少爷何干?再者说,这能说明什么问题,难道他一个人装病就能说明别人也是装病么?” 闫禹闻言冷笑一声,这卢锦虽然依旧咬牙硬撑,不愿意承认事实,但气势较前明显弱了许多。这里是燕老三的一亩三分地,他不想再闹下去,但愿对方能审时度势,就此罢手,这样对双方都有好处。 想到此,闫禹顿了顿,收敛一下情绪,好心好意道:“卢少爷,如果地上这少年要是没什么大问题的话,我们先将他搬回去,再做治疗如何?” 卢锦闻言眉毛一皱,不禁将目光看向一旁的狗头军师,当看到后者摇头后,立时无比坚定的吼道:“姓闫的,你不要以为有一个人装病,就把别的也想象成装病,你看不出他是真的病了么?” 闫禹闻言无奈的摇了摇头,台阶已然给了对方,没想到卢锦这家伙竟然不领情,非得要等到最后颜面扫地才肯罢休。 唉! 如此的话,那就给对方一堵南墙撞上一撞,就算他不想回头,撞疼了就不怕他不回头了。 一念至此,闫禹再次掏出三根银针,在地上那圆脸少年面前晃了晃。 圆脸少年似是不惧闫禹针扎,双目死死的盯着闫禹手上银针,吼道:“姓闫的,你要干嘛?” “还能干嘛,当然是来拆穿你喽。不然你一直要躺在这里,妨碍他们修炼武技。” 圆脸少年闻言冷笑道:“不要以为你扎下三针,让他大笑不止。到了老子这儿,你这个不管用!” 听得这话,闫禹顿觉不对,意念迅速浸入天道医馆,朝屏幕上瞄了一眼,却见圆脸少年早已运转功法,将那三处地方保护起来。就算下针扎到穴位,只怕效果也要大打折扣。必须得另辟蹊径,才能让对方屈服了。 想到此,闫禹不得不向药童打听起来:“药童,可有什么穴位只要一扎,便能让人疼的受不了?” 药童道:“这样的穴位有很多,你自己看屏幕上吧。” 闫禹转头看向屏幕,但见上面密密麻麻的显示了许多穴位,有:脑户穴、囟门穴、上星穴、前顶穴、后顶穴、风府穴、头维穴、耳后穴等诸多穴位。 只稍瞄了片刻,闫禹心中登时有主意,当即选了三处穴位,找准位置后,这才退出天道医馆,蹲了下来,笑嘻嘻的望着圆脸少年道:“小兄弟,既然你那么自信,那鄙人可要下手了喔。” 第四十一章 针灸神术 见得闫禹脸上那笑容,圆脸少年心中有种直发毛的感觉,不过出于对卢锦的敬畏,却又不得不咬牙坚持着:“哼,姓闫的,别在那里扯大旗唬人了。” “好吧,既然非得吃点苦头,那鄙人就成全你吧。”闫禹“唉”了一声,作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右手迅速一抖,朝脑户穴、囟门穴、上星穴三处穴道迅速扎去。 圆脸少年原本想要闪避开去,却又怕动作幅度太大导致事情败露,只能小幅度的移动。只来得及稍一移动,却没料到闫禹手上动作快如闪电,然后只觉三处地方一麻,紧接着从这三处地方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烈疼痛,痛的他头上青筋暴起,全身更是汗如雨下,四肢更是隐隐有些颤抖起来。 周围一众武馆学员虽然不知道闫禹使的什么手段,但是只稍一瞅圆脸少年脸上表情,哪还不知道后者正承受着多大的苦楚! 不过即便如此,依旧不吭一声,足见其忍耐力非常强大! 目睹圆脸少年那极度忍耐的表情,燕雪倩心中闪过一丝疑问,她不知道前者到底在忍耐什么,但又不像是忍住笑意,更像是在忍受无穷的痛苦一般。 同样的是三根银针,同样的是快速一扎,却是两种不同的结果,这让燕雪倩怎么也想不明白,对方到底是如何做到的。想着想着,燕雪倩脑海中突然一闪,瞬间想起在某个地方曾经听说过一种高深武技--针灸神术。 据说这针灸神术甚是神秘,也甚是晦奥难懂,没有绝对天赋的武者根本就无从练起,但一旦练会,便可用灵力驱使,隔空飞针秒杀武者不在话下! 燕雪倩虽然听了一耳朵,却是从未听人施展过。想到此,她眼露无限震惊,双目中更是迸射出无限火热,这小子修炼的武技不会就是针灸神术吧? 他如果修炼的真是针灸神术,用不了多久便可在魏国扬名立万,威震四方!机缘巧合之下,竟让父亲和他结拜成兄弟,这对于燕家来说,以至于对于燕家武馆来说,无异于是一个天大的机缘。 卢锦根本就没想到在燕雪倩心里竟有着天翻地覆的想法,他此刻目不转睛的盯着圆脸少年,见到后者遭受剧痛,心中虽有不忍,想要跑过去阻止,但想到事情后果,却又不得不铁石心肠起来。 见得圆脸少年拼了老命硬撑,闫禹双目中闪过一丝不忍,随即恢复如常:“小子,鄙人不得不佩服你的忍耐力,但是你今天碰到了在下。接下来,鄙人好好给你再加点料,但愿你还能忍得住。” 闫禹说着,伸手抓住其中一根银针,在众目睽睽之下随手一转。 紧接着只听得“啊”的一声凄厉惨叫,圆脸少年再也坚持不住,再也无暇顾及装病额初衷,使出吃奶的力气,一个鲤鱼打挺迅速爬了起来,双手慌乱的在三处地方刮扒着,只可惜无济于事。 听得圆脸少年惨叫,燕雪倩哪还不明白,这圆脸少年遭受的乃是常人无法忍受的剧痛! 这个结果,跟自己刚才的猜测完全相同! 此刻,燕雪倩已然完全肯定,闫禹绝对是针灸神术的传人! 如果让闫禹知道对方的想法,肯定得笑尿去,此刻他除了会扎几个穴位之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针灸神术。 圆脸少年边惨叫边刮扒,片刻后却是无济于事,反而将银针往里推去,疼痛感较前更甚,瞬间脸色开始苍白起来,额头上的汗滴汗如雨下。 “怎么样?要不要再给你加上一针?”闫禹说着,从身上再次掏出一根银针,在圆脸少年眼前晃了晃,似笑非笑的道。 见得闫禹手上银针,再加上身上剧痛的袭扰,圆脸少年的心志开始有些动摇起来,不过在卢锦目光的逼迫下,却是继续咬牙硬撑。 看到对方继续死撑,闫禹不得不佩服他的忍耐力来,突然间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随即意念迅速浸入天道医馆系统,朝屏幕上看去,但见屏幕上显示着圆脸少年的经络在针灸之下,气息极度紊乱,甚至有些气机逆流而上,看上去甚是危险。 闫禹虽然担心出人命,不过对方甚是顽固,依旧不肯就范。想到此,闫禹回转头来,满脸鄙夷的看向卢锦:“卢大少爷,你就忍心看着他这般遭受折磨么?” 听得闫禹问起,卢锦冷哼了一声,却是没有做声,闫禹的针灸手段给他来了个措手不及,彻底打乱了他的计划,根本就无言以对。 闫禹并未对卢锦过多的寄予厚望,稍待片刻,他决定给这少年来上一剂狠药,右手手腕猛的一抖,银针迅速脱手而出,准确无误的扎在一旁惨叫的圆脸少年风府穴上。 立时一道更为激烈的剧痛如同风暴一般激射开来,痛的圆脸少年全身汗如雨下,几乎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闫禹立时跑过去,将银针拔下,厉声道:“小子,到现在还不肯承认么?” 待剧痛立减,圆脸少年满脸惊惧的盯着闫禹手中银针,只稍片刻后心里的防御便彻底崩溃,彻底缴械投降,断断续续的求饶道:“闫......大夫,在......下承认是装......病想要坑害您,求您放......放过在下吧!” 听得圆脸少年求饶,闫禹别过脸去,笑嘻嘻的望着卢锦道:“卢少爷,您都听到了吧,这位小兄弟也是故意装病,看来可以还鄙人冬瓜汤一个清白了吧?” 闫禹说完后,倒也不再耽搁,快步走了上去,迅捷无比的取下三根银针。 就在闫禹拔下银针的那一刻,圆脸少年全身彻底一松,“噗通”一声扑倒在地,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声。 见得圆脸少年服软,一众武馆学员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俱都从对方眼里看出震惊的眼神。此刻不用尝试,他们已然彻底相信冬瓜汤的神奇效果了,只是没有燕老三的允许,一个个不敢擅自上前。 看到俩装病者脸上那悲催模样,燕老三心中大呼过瘾,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不过看到卢锦那阴冷的眼神,立时止住笑意。 见得圆脸少年彻底败下阵来,卢锦狠狠一瞪闫禹,眼中厉芒一闪,重重的一甩袖袍,转身欲走,随即目光落在一旁的燕雪倩身上,眨眼功夫后才准备转身离去。 瞅得卢锦那狼狈模样,闫禹瞬间想到一个捉弄对方的想法,当即快步闪到卢锦跟前,挡住对方的去路:“卢少爷,别着急走啊。” “你想干嘛?快滚开。”卢锦恶狠狠的瞪着闫禹道,伸手意欲推开后者。 闫禹双目一眯,身形朝一侧闪开,耸了耸肩,微笑着凑到对方耳朵边道:“卢少爷,你这般设计陷害针对鄙人,无非就是害怕鄙人将燕雪倩抢走罢了。其实你大可不必对在下心怀敌意,相反,只要你做一件事,在下还可以帮到你?” “什么事?”卢锦闻言却是不信,冷哼道。 “你只要叫在下一声叔便可。” “你找死!”卢锦闻言大怒,疾速运转功法,一拳便朝闫禹轰了过来,他誓要一拳将闫禹灭杀掉,一并新仇旧恨彻底了结。 闫禹好在早有准备,在对方运转功法时,早已躲了开去,远远的喊话道:“卢少爷,鄙人只是一说,愿不愿意做,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如果你不愿意,就当鄙人什么也没说。自己回去想清楚再来打我也行。” 第四十二章 医德值增加的原因 卢锦本就在气头上,听得这话,瞬间暴跳如雷起来,从腰间储物袋拔出一柄一人高的大刀凡器,但见这柄大刀刀面上散发出凌冽的刀芒,在烈焰的照耀下灼灼生辉。 正待出刀,却见燕老三疾速一闪,一把抓住卢锦的大刀,大喝道:“卢锦,休得再胡闹!” 卢锦狠狠一瞪燕老三,立时收了长刀,狠命一瞪闫禹,然后重重的一甩袖袍,快速消失在众人视野里。 待卢锦离去后,燕老三脸露些许尴尬,随即哈哈大笑一声道:“闫兄弟端的好手段,单凭几根银针便让他们招架不住,让我等大开眼界啊!” 闫禹闻言眉头微皱,这话并未有什么特别之处,却是将“闫小兄弟”中的“小”给去掉了,单一字之区别,其中的含义却是截然不同,看来经此一事燕老三已然把自己当成同辈人来对待了。想到此,意义礼节性的朝燕老三笑了笑道:“雕虫小技,让兄长见笑了。” 燕老三闻言脸上表情一僵,故作严肃道:“闫兄弟这是说的哪里话,就兄弟这般手段,随便到哪去,绝对能引起一番轰动。哈哈哈。” 作为新近来的穿越者,闫禹对这异界的修炼体系了解并不是太多,压根儿就不知道这针灸之术在他们眼中意味着超然的天赋!假如知道一些的话,打死也不会在众人面前显露这一手,虽然只是简单的扎穴位。 听得“轰动”二字,闫禹心中莫名的一震,就一个简单的针刺穴位也能引起轰动么? 不待闫禹继续细想,燕老三一把抓过闫禹的手,豪爽一笑道:“走,今天高兴,陪哥哥喝个痛快去!” 闫禹用力挣脱对方的束缚,目光在一众武馆学员脸上滑过,脸带歉意摇了摇头道:“兄长,因为小弟,耽误他们不少时间了吧,可不能再耽误他们的修炼时间啦。再说了,小弟也不会喝酒,不胜酒力,肯定会影响兄长喝酒的雅兴。” 燕老三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道:“如此也好,那为兄就先跟他们操练武技,待晚上我们一醉方休。” 燕老三说着瞅了瞅空中的骄阳,掉头朝一旁的燕雪倩及小青吩咐一声,一起给一众武馆学员分发冬瓜汤。 看着燕老三几人忙忙碌碌分发荷叶冬瓜汤,闫禹嘴角一咧,轻笑了一声,正待转身回去,却听得天道医馆中有种怪异之感。意念迅速浸入了进去,却见得屏幕上的医德值数值“噌噌噌”的往上涨! 看到这一幕,闫禹脑海中登时浮现出一个念头来:什么情况?难不成这系统又出问题了? 不可能吧? 待惊讶过后,闫禹目不转睛的瞅着屏幕数字,却见其及其有规律的上涨着,每一次都只涨一个,不像给人看病时一次涨两个,速度时快时慢。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呢? 难道是......? 突的,闫禹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该不会是武馆学员喝了荷叶冬瓜汤后,导致医德值上涨的吧? 一念至此,闫禹迅速退出天道医馆系统,将目光投向一众武馆学员。 练武场的一旁,一众武馆学员在燕老三几人面前排起一条长龙,等待着领取冬瓜汤,在长龙的良策,已然有不少学员领到了冬瓜汤,正饶有兴致的喝着。 随着他们一个个喝下肚,屏幕上的医德值也节节攀升着! 果不其然,给人喝冬瓜汤解暑也能增加医德值! 这个意外的发现,激动得闫禹差点合不拢嘴,忍不住想要大笑出声!要知道,现在还欠着系统两千医德值还没还呢! 这两千医德值一直是压在闫禹心中的一块巨石,他太想把这个事情解决就好,只是苦于没有办法。 如今知道了这个奥秘,怎能不让闫禹兴奋!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闫禹强自压制住心中的兴奋之情,再次将目光投向众武馆学员...... 经过多番确定和验证,闫禹确信医德值的增长,就是因为冬瓜汤的缘故!因为有几个武馆学员喝下,就有几个医德值增加! 没一会儿,燕老三便将冬瓜汤分发完毕,满头大汗跑了过来,跟闫禹拉了几句家常,然后又邀请闫禹跟着学习。 闫禹笑着摇了摇头,借口说自己根本就不懂武技,就不凑这个热闹了,待学了武技再麻烦兄长。 燕老三对此深有同感,脸露赞许的朝闫禹笑了笑后,这才回到练武场,吩咐一众学员各就各位,开始操练武技。 有史以来,闫禹一直是在医馆系统的指导下修炼五禽戏之虎戏,却是从未观摩过他人操练,对此甚是好奇。今天能得如此机会,根本就没有理由拒绝。 待众人操练后,闫禹就静静的站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着众人有模有样的操练着,只稍片刻,便看的他眼花缭乱。 想到天道医馆能指导自己修炼,闫禹将目光落在其中一武馆学员身上,意念则迅速浸入医馆系统,但见屏幕上显示着这武馆学员体内的经络气劲流动情况。 闫禹全神贯注的注视着这经络图,没一会儿便发现居中有太多的错误,有时该走直线的,却没有直走,有时该绕过某处经络,却没有绕开,由此导致气劲流动时快时慢,甚至在某些地方,根本就不流畅。 如此一来,原本能发挥一牛之力的武技,在他们手上,十分之一的威力都发挥不出来! 闫禹有心想要上去指导他们一番,但也懂得怀璧其罪的道理,也就息了上去指导的念头,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继续观看着。 ...... 就在闫禹观看一众武馆学员操练武技的时候,在武馆外某个豪华客栈包间里,卢锦、狗头军师和几个跟班围着一张偌大的方桌端坐着,不过却是没有看到圆脸少年和瓜子脸少年的身影。 不过这一行人并未点菜开饭,却是一个个低垂着脑袋,唉声叹气,仿佛被霜打焉了的叶子一般,给人一种沉闷压抑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居中一身着黑色长袍的少年似乎忍受不了这股压抑的气氛,偷偷的抬起头瞅了一眼卢锦,但见其脸上阴沉似水,仿佛一望便能将眼神冰住。 见此黑袍少年心中不由得一惊,手一抖,一不小心将桌上的一物打翻在地。 “嘭” 物体掉落地上发出的声响在这格外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卢锦正在气头上呢,听得这一声响,立时暴怒道:“狗头军师,将他拖出去。” 狗头军师闻言脸露尴尬,朝黑袍少年及几名跟班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先出去回避一下,这才回转头来,好言相劝道:“卢少爷,今天这事......。” 卢锦闻言脸色一冷道:“狗头军师,去,你亲自去调查一下,将闫禹那家伙的身份给本少爷调查清楚!听明白了吗?” 听得卢锦那冰冷的话语,狗头军师全身莫名的打了个冷颤,连连点头道:“是是是,手下一定将这小子给调查个点儿掉。” 说完后,狗头军师半弓着腰,准备开门离去,突的想起一事,回转头来看向卢锦道:“卢少爷,今天临走时,那小子神神道道的在您耳边说了些什么?” 卢锦闻言眼中狠厉之色一闪,片刻后,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听得闫禹竟然让卢锦叫叔叔,狗头军师忍不住大呼一声:“他竟敢让您叫他叔叔,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么!纯粹就是找死!” 第四十三章 管闫禹叫叔? 卢锦恨声道:“可不就是找死么,要不是燕老三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挡在前头,本少爷早就将他一拳弄死了,哪由得那小子逍遥自在。也罢,就让那小子多活几天,逮到机会,本少爷一定要弄死他!” 狗头军师闻言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连连出言附和道:“对,对,不过杀鸡焉用牛刀。别看那小子似乎风光的很,到时候不用少爷出手,手下三两下就能收拾了他,让他后悔活到这个世上。” 听得狗头军师那话语,卢锦目露几许欣慰,摇了摇头道:“这事就不用你来插手了。本少爷一定要亲手宰了他,才能泄心中的这口恶气。” 见得卢锦心情好了一些,狗头军师深舒了口气,正待转身,脑海中突的闪过一个念头,他也被这个念头给吓了一条,一时站在原地进退两难。 卢锦说完后瞟了狗头军师一眼,脸上表情一凝:“你还站着干什么,赶紧去调查那小子的身世啊!” 狗头军师闻言本能的应了一声,随即迟疑了片刻,小心的朝卢锦看去:“卢少爷,手下刚才不经意间闪过一荒唐的想法,不知道少爷愿不愿意听。” 卢锦闻言眉头一紧,脱口而出道:“既然是荒唐的想法,那就别说了。” 话音刚落,卢锦语锋一转:“将你那想法姑且说来听听。” 狗头军师闻言双目一凝,微一迟疑道:“少爷可知那闫禹跟燕老三是什么关系?” “结拜兄弟,怎么啦?” “那少爷是不是在追燕老三的女儿燕雪倩?” “没错。”卢锦闻言双目中闪过一抹疑惑:“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吗?” 狗头军师闻言笑了笑道:“少爷就是少爷,只要一点便通。这两者之间关联大了。您想想,以后您要是真将燕雪倩追到手,您得管燕老三叫岳父吧,管闫禹也要叫声......。” 卢锦闻言脸露凝重之色,掉转头来望向窗外,却是没有吭声,似乎在权衡其中的利与弊。良久后,卢锦方才徐徐道:“狗头军师,你的意思是让本少爷答应闫禹的要求?” 狗头军师小心的瞅了瞅卢锦面上表情,试探性的道:“少爷,您想想,您追燕雪倩最少也有两三年了吧?虽说您赤诚可嘉,但那燕雪倩却是如何对你的?” 卢锦闻言凝重的点了点头道:“嗯,说的有道理,你接着说。” 狗头军师闻言嘿嘿一笑道:“不知少爷是否还记得,燕雪倩为了让您死心,曾经也找过不少武者做她冒牌对象,您哪一次不是将这些倒霉蛋收拾得哭爹喊娘的,三两下就让他们说出实情,而且还发誓说再也不敢靠近燕雪倩一步。” 听得这些往日的“光辉事迹”,卢锦脸上闪过一抹得意忘形的笑意,随即恢复平静,叹息一声道:“本少爷即便做了那么多,可是燕雪倩却视若未闻,根本就不将本少爷放在心上,却跟没几个照面的闫禹好上了。” 狗头军师闻言双目一亮,凑近了来道:“少爷,您怎么这会儿就犯糊涂了呢?燕雪倩之所以将闫禹搬出来,只怕还是跟之前一样,把他做冒牌对象罢了!” 卢锦闻言摇了摇头道:“以前那几个家伙跟闫禹根本就没法比。只要少爷我吼一声,那些个家伙就吓尿了。而这闫禹不仅敢跟本少爷动手,而且身手也是不凡。尤其是当众露的那一手银针手段,更是让我等大开眼界。如果本少爷要是女的,说不好也会动心的。” 狗头军师闻言安慰道:“少爷您这是一叶障目啊,您只看到了闫禹的厉害之处,却是没想到如闫禹这般天赋异禀之人,是不可能久待在这小小的西雾城的。退一万步讲,就算他愿意,只怕他背后的师傅也不允许他这般做。还有,他说只要您叫他一声叔叔,这就说明他对燕雪倩根本就没有任何感情。” 卢锦闻言整个人豁然开朗,凝重的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也有些道理,不过这事,本少爷还要好好考虑一下。” 见得卢锦答应了下来,狗头军师双目一亮:“少爷,那还要手下去调查闫禹的身世背景吗?” 卢锦闻言摇了摇头道:“此事暂且放一放吧。” ...... 自从天道医馆系统那里知道缺陷后,闫禹对众武馆学员操练的武技立时失去了兴趣,只稍看了一会,就借口有事,向燕老三告了声别,转身往住处赶去。 闫禹刚走没多远,正好碰上钱罐子迎面走上来。 正待开口打招呼,却见钱罐子咋咋呼呼的道:“闫神医,你跟卢少爷不会起了冲突吧?” 闫禹闻言笑了笑,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道:“是起了点小冲突,怎么啦?” “还小冲突?”钱罐子闻言双目一瞪,极度无语的道:“你知道这卢锦卢少爷是什么身份吗?他可是卢家的大少爷,在实力上虽然叫西雾城四大家族略小,而且卢家跟邓家来往密切,绝对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今天你竟然当众将卢锦的脸踩在脚下,让他丢尽了脸面,只怕往后少不了一番报复。” 闫禹摇头笑道:“没办法,鄙人就这脾气,别人敬我一尺,我敬别人一丈。但是若要敢来惹鄙人,鄙人非得立时就要还回去不可!再者说,卢家再大,大得过天道商会的势力吗?” 见得劝说无用,钱罐子脸露窘迫之色,接着叹了口气,却是不再说什么。 没一会儿,两人便来到闫禹所住的厢房。 闫禹没有将钱罐子领到住处,而是将他安排在韩老头的住处,然后准备出门购得一些荷叶和冬瓜,准备制作荷叶冬瓜汤。敲定计划后,闫禹第一反应便想到曾经大闹一场的窑埠坊市。 经此一闹后,闫禹也不知道这窑埠坊市还有没有开张,但那里最近,他打算先去那儿看看,如果关张的话,那就不得不去别的地方看上一看了。 抱着如此想法,闫禹快速朝窑埠坊市赶去。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经过一番紧赶紧赶,闫禹终于来到坊市外面,却见这里大门紧闭,压根儿看不到一个人影,再也不见往日的繁华。 闫禹摇头叹息了一声,这才折返回来,朝最近的坊市赶去。 ...... 经过一番好长时间的赶路后,闫禹终于采得所需冬瓜和荷叶,不过却是较窑埠坊市贵上不少。看来一个假药遍地的窑埠坊市能将生意做大,价格起了不可磨灭的作用啊! 回到住处后,闫禹关上房门,直接将所购冬瓜一并做好,准备交给钱罐子。 临行前,突然想起练武场所得医德值,意念再次浸入到天道医馆系统,瞅得屏幕上医德值竟然有五百之多,跟武馆学员的名额刚好吻合! 看来只要再来个三次,就完全可以尝还欠下的两千医德值了。 闫禹如此想着,这才来到韩老头房间,将早已准备好的荷叶冬瓜汤交给钱罐子。 寒暄了一阵后,钱罐子带着荷叶冬瓜汤告辞离去。 送走钱罐子后,闫禹将卖冬瓜汤的所得银票全部交给韩老头,现在这钱对于闫禹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要不是有医德值,他还懒得去做这些事了。 韩老头推辞了一会,半推半就的收下了,试探性的问道:“禹儿,师傅给你的那残缺功法,你修炼的怎么样了?” 闫禹闻言凝神了片刻,点了点头道:“回师傅的话,徒儿已然将第一层淬皮层修炼成功。” 第四十四章 指导修炼 韩老头闻言猛然一震,双目中满满的全是震惊之色,他虽然早就猜到闫禹修炼成功,但亲自从闫禹口中听得这消息,不免还是被震惊到了,脸露颓然道:“徒儿端的好悟性!你知道吗?这残缺功法乃是为师祖辈无意中得到的,我们韩家许多先辈花费了诸多时间研究,根本就没有研究出个所以然来。只是没曾想......。” 说到此处,韩老头摇头叹息了一声,目露失落之色,一脸的颓然。 听得韩老头说起功法来历,再看得前者那颓势,闫禹心中五味杂陈,按道理来说,这残缺功法是师傅的祖传秘笈,本应该还给对方,但武者们俱都把自己所修功法当做视如珍宝,绝不轻易示人。否则的话,就容易被对方找出功法的破绽,在打斗中不免吃亏。 再加上自修炼成功以来,闫禹早就发现这套功法非比寻常,只修炼到淬皮期顶峰,便能和修炼了黄级高阶功法的吴琦一较高下,而吴琦早已是肉胎境四层高手! 如果是修炼寻常功法的肉胎境武者,只怕三五个都不是吴琦的对手! 而自己却只是在力道上稍逊对方! 这就让闫禹更加不愿意将此功法让与对方了,只想在其他方面补偿一下。 见得闫禹目露犹豫之色,韩老头微一沉吟,苦笑道:“为师的意思并不是想要你归还功法,而是心有感触罢了。” 闫禹尴尬的笑了笑,却是没有推脱,点头应了一声,朝房间里打量了一番,瞬间发现少了点什么,这才想起许久不见韩子奇了:“师傅,子奇呢?他去哪了?” 韩老头闻言感慨一声,道:“他啊,自来到这里后,就一直在修炼燕馆主送的功法。” 闫禹闻言,目露期盼之色道:“子奇修炼成功了吗?” 韩老头闻言失落的摇了摇头道:“要是能有这么快修炼成功就好了,只可惜没这样的天赋。” 闫禹微眯着眼“哦”了一声,想到得了对方恩惠,这个时候理当帮他们一把,随即开口道:“师傅,子奇在哪修炼,要不您带徒儿过去看上一看,看能否帮上什么。” 听得闫禹愿意出手帮忙,韩老头脸上的皱纹登时舒展了许多,露出久违的笑容:“好,好啊!跟为师走吧。” 韩老头说着,打开房门,沿着厢房径直走到尽头,然后朝左拐,来到一处小房间门口停下,朝里敲了敲门,没一会儿便探出一颗熟悉的脑袋。 正是数天不见的韩子奇! 但见此刻的韩子奇已然瘦了一圈,看来是废寝忘食的钻研功法所致,不过相较于闫禹,依旧是胖的没边。 许是数天不见,韩子奇看到闫禹后,显得有些生疏,脆脆的叫了声“师哥”后,便站在门口再无言语。 要不是一旁的韩老头提醒,闫禹估计得被韩子奇挡在门外进去不得。 闫禹随着两人进得房间,目光迅速打量了一圈房间布置,里头除了一个打坐的铺垫之外,就只有一张简陋的小床。 闫禹见此笑了笑,这房间虽然简是简陋了点,但好在环境优雅僻静,基本上没人来打扰。从此事上可以看出,燕老三虽说不一定是讨好自己,但也在韩子奇身上做足了功夫! 几人相拥而坐,寒暄了几句后,便直接切入主题,闫禹向韩子奇问起修炼情况。 韩子奇闻言叹息了一声,低垂着脑袋,情绪变得低落起来。 不用说,在修炼上面肯定毫无进展! 闫禹询问了一番韩子奇修炼遇到的问题,然后又叫其拿出功法来,让其运转功法修炼。 待韩子奇运功修炼之际,闫禹意念迅速浸入天道医馆系统,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让他失望的是,韩子奇只运转不到几秒钟便遇到经络阻塞的问题,根本就无法通过。 闫禹“唉”了一声,意念迅速退出医馆系统,接过对方手中功法看了看,只稍瞄了几眼,便看出手中这套《锻玄功》经络走势错误不少,简直可以说漏洞百出,本来从紫宫穴下来进入玉堂穴的,这功法却是绕了一圈,从紫宫穴进入神藏穴,再从神藏穴进入灵墟穴,绕了好大一圈。 这样一本漏洞百出的功法再加上韩子奇那差的不能再差的修炼天赋,想要修炼成功,基本上绝无可能。 闫禹小心翼翼的拿出纸笔,认真的将其中几处经脉漏洞修改了起来。 韩老头站在一旁,静静的观看着闫禹画着,待快要成形时,方才恍然大悟,道:“禹儿,你在修改这功法的修炼方法?” 闫禹头也没抬,点了点头,却是没有说什么。 韩老头还待问什么,却见闫禹已然修改好,递到了韩子奇手中。 韩子奇接过功法,双目一眨,目露狐疑的看着闫禹,片刻后将头转向韩老头,等待着韩老头作出决断。 韩老头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让韩子奇一试。 得了允许后,韩子奇按照闫禹所画之方法,认真的运转功法修炼起来。 韩老头则在一旁紧张兮兮的看着韩子奇,只待出现什么意外,便立刻冲上去保护。 看着韩老头那疑神疑鬼的模样,闫禹只有摇头苦笑。 没过多久,但见韩子奇练到极致时,全身皮肤莫名的变得通红,头顶上冒着丝丝热气,彷如受到酷热袭扰一般。 韩老头正待冲上去,却被一旁的闫禹一把抓住,告诉这是正常现象,让其安心在一旁等候。 接着又过了约莫一刻钟后,韩子奇突的睁开双眼,双目中爆射出一缕几乎肉眼可见的精芒,转而昙花一现般彻底消失。 “怎么样?”只待韩子奇睁开双眼,韩老头满脸关切的拥了上去,道。 韩子奇闻言忍不住仰天长啸一声,接着哈哈大笑起来:“我终于修炼成功了!我终于修炼成功了!” ...... 笑了好长一段时间,韩子奇心中的狂热才渐渐平息,随着狂热的褪去,瞬间安静了下来,当目光落在闫禹身上时,立时满脸通红,露出一抹羞赧之色。 看得韩子奇羞涩,闫禹跟韩老头相视一笑。 笑过之后,韩老头坚持要出去买些吃食来,一来庆祝韩子奇进入肉胎境,二来感谢闫禹的指导之恩。 闫禹本想拒绝,但一想到自跟吴用闹了一场后,跟韩氏父子之间的关系变得有些疏远起来,客气了几句后,也就答应下来。 见得闫禹答应,韩老头兴高采烈的开了门,哼着一首不知名歌曲,快速远去。 待韩老头离去后,闫禹将目光看向韩子奇道:“子奇,现在感觉怎么样?” 韩子奇闻言笑着点了点头道:“师兄,我现在感觉全身有用不完的力气。” “哦?要不我们去找根测力柱测下力道如何?” “好啊,好啊!” ...... 闫禹带着韩子奇来到练武场,找到正在教武馆学员操练武技的燕老三,开门见山的向其说明来意。 听得韩子奇已然进入肉胎境,燕老三彷如听到公鸡下蛋一般,脸露惊愕之色。在闫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要说燕老三在修炼上没给韩子奇好好指导,那真的比窦娥还冤,他可是尽自己所能,想尽了一切办法,依旧没能让韩子奇进入肉胎境。 如今见得闫禹刚一回来,短短不到半天时间就让韩子奇进入肉胎境,这怎能不让燕老三惊愕不已! 因为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燕老三虽然根本就不相信这事,但一听得闫禹要找根测力柱测试力道,当即点头答应下来,他倒要看看韩子奇是否真如闫禹所说进入了肉胎境! 第四十五章 燕老三的震惊 闫禹带着韩子奇来到练武场,找到正在教武馆学员操练武技的燕老三,开门见山的向其说明来意。 听得韩子奇进入肉胎境,燕老三彷如听到公鸡下蛋一般,脸露惊愕之色。在闫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要说他在修炼上没给韩子奇好好指导,那真的比窦娥还冤,他可是尽自己所能,想尽了一切办法,依旧没能让韩子奇进入肉胎境。 如今见得闫禹刚一回来,短短不到半天时间就让韩子奇进入肉胎境,这怎能不让燕老三惊愕不已! 在燕老三看来,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压根儿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燕老三虽然不相信此事,但一听得闫禹信誓旦旦的要找根测力柱测试力道,当即点头答应下来,他倒要看看韩子奇是否真如闫禹所说进入了肉胎境! 叫停一众武馆学员后,燕老三这才带着闫禹和韩子奇来到一处房间里,中间立着一人高的粗壮柱子,但见这柱子通体乌黑,也不知道什么材质做成,柱身散发出乌金光泽,间或有七彩光晕如微波一般徐徐荡漾而过,在测力柱顶头有一处屏幕,显示着上次测力的数值。 燕老三一指乌黑柱子,道:“这就是测力柱。韩子奇,测试时你务必要全力一击,听明白了吗?” 似乎有些不放心,说完后,燕老三走到测力柱一旁,亲自做起示范来。做完示范后,燕老三这才将韩子奇叫了过去,让其开始测试。 只待韩子奇运转功法,燕老三便目不转睛的看着韩子奇每一个动作,似乎生怕错过某个精彩片段一般。 “喝。” 随着一声大喝,韩子奇瞬间将功法运转到极致,将全身的气劲聚集在拳头之上,刹那间猛然轰出一拳,击打在了测力柱上。 就在拳头接触测力柱的那一刻,但见测力柱上的七彩光晕有如受到鞭策一般,瞬间加快了节奏,激烈的的闪烁、荡漾着,给人一种随时都要熄灭的错感! 片刻后,七彩光晕的闪烁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最终恢复正常。 再一看屏幕上的数值,竟然是一牛之力! 见到这数值,燕老三差点惊呼出声,韩子奇这小子才进入肉胎境竟然就有一牛之力! 虽然一牛之力在他婴空境眼里,根本就一文不值。但是,但是,在同阶肉胎境武者中,这绝对是一个令人窒息的数字!一个令人疯狂而又令人恐惧的数字! 要知道,就算是西雾城四大家族的天才弟子修炼的黄级高阶功法,在刚进入肉胎境时,也不可能有一牛之力! 难道韩子奇这小子修炼了玄级功法,疑惑是修炼了更高级的地级功法? 这个念头在燕老三脑海中一闪后,就被他彻底否决了,先不说这些功法贵的离谱,就算你有钱去买,西雾城里根本就买不到玄级以上功法,甚至黄级顶阶功法,也是被各大家族视若珍宝,被层层保护了起来,一般人根本就接触不到! 也就是说,高级功法基本上是有价无市! 可眼前这韩子奇一拳挥出一牛之力却是不争的事实! 该不会是测力柱出问题了吧? 一念至此,燕老三飞奔来到测力柱旁,将测力柱的每一个角落认认真真的检查了一遍,手忙脚乱了好一阵后,没发现任何问题! 自穿越以来,闫禹就一直在天道医馆系统的指导下修炼,属于闭门造车的那一种,在力道方面知之甚少。 所以看到这测力值后,并未有多大的感触,倒是看到燕老三不断的摆弄测力柱时,不仅心生好奇:“兄长,您这是在干嘛?” “干嘛?”燕老三闻言一怔,当看到闫禹那平静如水的表情,瞬间要癫狂了,好一会儿才调整心态道:“闫兄弟,你给韩子奇买了一套高级功法?” 闫禹不知其中利害,摇了摇头道:“没有哇,他修炼的就是您给的那本《锻玄功》啊。” “什么?不可能啊!”听得这回答,燕老三登时要抓狂了,买了就买了嘛,竟还在为兄面前装,关键是装的还有模有样,一点破绽都没有,差点就让人信了。 见到燕老三那惊愕模样,再加上之前的询问,闫禹立时嗅到了一股不寻常的味道,难道这测力值有什么不对?想到此,闫禹满脸认真的道:“兄长,韩子奇修炼的真是您给的《锻玄功》,您要不信,让他掏出功法给你看一下呗。” 得了闫禹吩咐,韩子奇依言将功法递给燕老三手中。 燕老三将信将疑的接过翻看了一遍,果然是自己给的没错。可这《锻玄功》不过一黄级初阶功法,根本就不可能有这样的力道,这其中定然有别的原因!他不禁暗自感慨,自己开武馆少说也有十个年头了,已然不知传授了多少少年,却从来没有见过这等事,能将一套普通至极的功法效果提升到这等境界! 想到此,燕老三将目光投向闫禹,满脸期盼的道:“闫兄弟,你是如何让韩子奇修炼成功的?为兄可是花了不少时间指导他,依旧没能让他修炼成功。” 此刻,就算再傻的人,也知道问题所在了,看来是自己给韩子奇修改了经络之后,这套《锻玄功》已然不是原来的《锻玄功》,效果有了质的飞跃,这才引起燕老三的一系列反常。 只是,如果将事实原原本本的告诉对方,后果只怕是不可预料,对方要是动了什么歪心思,只怕又得动用保命手段了。 许是猜到闫禹心有顾虑,燕老三豪爽一笑道:“闫兄弟,你是在担心为兄会心存觊觎,而动了歪心思吧?这事你大可放心,如果为兄是那种人的话,在你借力解开那假死者的封印时就该出手抢夺了,何必等到现在,你说是吧?还有,为兄也不白听,如果大有裨益的话,事后为兄一定给你足够的补偿。” 闫禹闻言尴尬的笑了笑,却是没有接下话茬。 见闫禹依旧不放心的样子,燕老三重重的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的道:“闫兄弟,你要是再不放心为兄,为兄大可对着心魔发誓。” 燕老三说着,便毫不迟疑的将右手举起至肩部,口中念念有词起来。 只待念完后,但见一缕若有若无的青烟迅速钻入燕老三前额中,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一幕刚巧落在被闫禹准确捕捉到,目光只稍一接触这青烟,顿觉一股阴森恐怖之感席卷全身,恍如被一凶焰滔天的恶魔死盯着一般。闫禹赶紧闭上双眼,这感觉顿时消失。 待心情稍微平静后,闫禹眼神复杂的打量着依旧处在发誓状态的燕老三,他没想到后者真的向心魔发誓,他这是铁了心的想要知道啊! 闫禹叹息了一声,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片刻后,待燕老三从发誓状态醒转过来后,闫禹郑重的走到前者面前,将修改经络走向一事告知了对方。 待闫禹开讲后,燕老三便一手拿着《锻玄功》书籍一边听一边对照,片刻后便听得如痴如醉起来,彷如一求知若渴的学生正聆听师者讲课一般。待闫禹讲完后,燕老三还依旧处在闫禹经络的意境里,久久没有回味过来。 韩子奇怔怔的看着这一幕,前几天自己就是如燕馆主这般,聆听燕馆主授课,而今天燕馆主却身份对调成自己一般的学生身份,仔细聆听着闫师兄讲课。 这两幕重叠在一起,却是何其像似! 第一章 天道医馆系统 天际夕阳如血,洒下一片血红,整个西雾城宛如披上一层血色战衣。另一头,一轮弯月紧跟而至,透过表面那层残红,依稀可以看到皎洁的月色。 西雾城三面环山,东临雾返谷,恍如一棒棒糖中间的凹陷。不过却是占地极广,方圆不下数百里,城中无数琼楼玉宇傲然挺拔,宫阙阁楼错落有致的点缀其中,鳞次栉比,错综复杂而又不显繁乱,给人心旷神怡之感。 城东的边陲之地,却又是另一番景象,建筑低矮灰旧,如蜘蛛网般的街道将破败的建筑分离开来,一眼望去拥乱不堪。 离城门不远的某处街道房间里,一十余岁的男孩蜷缩在坑上,嘴唇不自主的蠕动着,彷如在做着什么美梦。蓦地,男孩脑海中响起一女声:“这里是天道医馆系统,是否需要绑定?” 男孩似乎依旧处在梦中,享受般的咬了咬牙关道:“绑定绑定。” “第一道绑定程序完毕。发现医馆一处,是否需要绑定?” “绑定绑定。”男孩再度自言自语道。 “医馆绑定完毕,请宿主进入系统面板查看。” “啾”随着女声消失后,男孩猛的惊醒,他蓦地睁开双眼,刚好看到眼前出现一电脑屏幕般的面板,面板上方显示着一行信息: 天道医馆系统:初级。 宿主:闫禹。 技能:望诊(一级)、闻诊(一级)、切诊(一级)、触诊(一级)、煎药(一级) 望诊(一级):系统赠送技能,菜鸟级技巧,通过肉眼可以看出医患一些简单、明显的病情,可升级。 闻诊(一级):系统赠送技能,菜鸟级技巧,通过鼻子可以闻出一些明显、浓重的各种气味,可升级。 切诊(一级):系统赠送技能,菜鸟级技巧,通过手指可以简要摸出简单的十二类明显脉象,可升级。 触诊(一级):系统赠送技能,菜鸟级技巧,通过手掌按压、接触身体可以掌握一些表面、明显的病情,可升级。 煎药(一级):系统赠送技能,菜鸟级技巧,通过煎药炉替患者煎制一些简单的药液,可升级。 药力吸收(一级):系统赠送技能,可将煎药时的百分之一药力吸收作用于宿主自身,可升级。 系统升级医德值:一万点。 现有医德值:零点。 绑定医馆一座,初级装修。 方剂类型:待选。 闫禹本是地球上一中医大学毕业生,没想到刚一毕业就失恋了。一时颓丧,先后去了陕西宝鸡和耀县,分别拜访药祖神龙和药王孙思邈的故乡。只是没想到,在药王庙上香时,不知触碰到什么机关,整座庙宇轰然倒塌,他只觉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后,闫禹这才发现自己附身在这同名同姓的“闫禹”身上,因融合了后者的记忆,一时太累,便倒头睡下。只是没想到刚一醒来就看到眼前这莫名的系统界面。 作为中医药大学的毕业生,他简要看了一下便立时明白,这系统乃是一中医系统,是给人煎药治病疗伤的,那五大技能中的四大望诊、闻诊、切诊、触诊乃是获取病情的途径。 咦,不对! 中医的四大诊法不是这四种,似乎是望、闻、问、切,根本就没有触诊,这触诊乃是西医里的啊! 这系统什么时候来了个中西医结合了? 当看到医德值时,闫禹忍不住一蹙眉道:“医德值要怎样才能获得?” “治好一个男病患,获得一点医德值;治好一女病患,获得两点医德值。治死或放弃病患倒扣五点。” 闫禹闻言后,差点被这没人性的回答给呛住了,他用力咽了一口吐沫,瞪大着眼抗议道:“什么?这医德值恍』ㄖ男女啊?你这不是故意让我专门挑妹纸看病么?还有,治死人竟然还要倒扣医德值,有没有天理啊?” 等待了片刻,闫禹却是再没听到系统回答,看来这狗屁系统是不会回答了。 闫禹叹息了一声,接着问道:“这医德值有什么作用?” “作用很广,可以升级系统、换取方剂类型、换取药方等等,甚至在生命危急关头换取一些保命的药丸,宿主可以慢慢摸索。” 闫禹闻言点了点头:“这医德值作用确实蛮大的嘛。不过治好一个病患才一点医德值,却是有些难以获取啊。” “宿主可以选择方剂类型了。” “选择方剂类型?”闫禹闻言一愣,朝面板上看去,却见上面显示着不下二十种类型,有解表剂、泻下剂、补益剂、理血剂......。 闫禹正待选择类型,却听得屋里“嗖嗖”一响,从窗外钻进一只毛发凌乱的小花猫来,刚好落在闫禹面前。 闫禹仔细打量了一番这只不速之客,但见这小家伙前爪受了不轻的伤,伤口处鲜血“汩汩”的渗了出来。见此情景,他头脑一时发热,脱口而出道:“我选择理血剂。” “宿主方剂选择完毕。方剂类型:理血剂。” 话音刚落,但见面板上再次显示着一行信息,理血剂包括:1.活血祛瘀剂;2.止血剂。 看到这行信息后,闫禹还以为要继续选择呢,不过等待了片刻,却是没有传来系统的声音,朝面板上一看,但见上面显示着一行任务信息: 万事开头难,一切从零起点开始。三天内做成你的第一笔生意,任务完成会有系统奖励。任务失败,解除系统绑定。 再一看下面,却是系统为治病定的价格:看病一次,收取纹银五两;煎药一次,收取纹银三两。 见得这行价格后,闫禹重重的抽吸了口气:“我勒个去,这叫什么价格啊!系统你这是要玩死我啊!” 先不说看病只能看跌打损伤类,更为悲催的是,这里可是西雾城里穷人们居住的地方,穷困潦倒不说,就他们一家子每个月的消费,根本就不会超过八两纹银,有些人家还要提供武者修炼,生活更加拮据。 收这么贵的诊费,不是要将这些人拒之门外么?! 闫禹苦笑着摇了摇头,三天根本就不可能完成这任务。 唉!等着解绑吧! 闫禹叹了口气,目光落在一旁的小花猫身上,暂且先不管那么多了,先将眼前这家伙治好吧。 闫禹利索的爬起床,按照诊病四部曲开始为小花猫做着检查。第一步乃是望,这个还好说,只稍一眼看去但见小花猫身上到处都是伤痕,有些地方有些还有些瘀斑。 然后就是......。 咦,不对! 这是要我去闻一只邋里邋遢的猫?! 一想起这事,闫禹顿觉腹中翻涌,有股子想呕的感觉,不过转念一想,想要成为医者,怎能怕脏呢!他不得不强自忍着恶心的感觉,凑着鼻子上前闻了闻,还好,除了一股子血腥味外,就是一鼻子的猫骚味。 再者就是触诊了。 看着小花猫身上那被猫血沾染的凌乱猫毛,闫禹根本就没有勇气伸出手往上面摸,更别说来一个触诊了。 可是命苦,没办法啊! 要是有美女来一个四部曲,那得多爽啊! 只可惜眼前除了一条小花猫,又哪来的美女啊!总不能拿小花猫当美女吧? 唉声叹气了一阵后,闫禹紧闭着双眼,下了好大一番决心,最终忍着剧痛在小花猫身上认真摸了一遍。入手之处,只觉黏糊糊之感外,然后就是硬邦邦的感觉。 为了不再遭受这煎熬,闫禹一并将切诊也完成了,直接朝小花猫腿上一摸,脉象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