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 今晚,妾身能留下吗 - 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 福七多 夜里的东宫,一如既往的沉寂幽静。 而偌大的寝殿内,粗重急促的喘息声交织,听起来极为地清晰、真切,且撩人心弦。 纱幔内的空气不断升温,烘得人浑身发烫。 江箐珂受不住,嘤咛求饶。 “殿下,饶......” 可话还未说完,就又被亲吻堵了回去。 亲吻如暴风骤雨般细密而急促,搅得江箐珂不能呼吸。 她伸手想扯掉蒙在双眼上的绸带,可指尖刚碰到绸带,细腕便被大手紧紧箍住。 双手被按在头两侧,修长骨感的手指霸道地穿过指缝,与她十指相扣。 奇怪。 好奇怪。 意乱情迷之际,江箐珂却走了神。 嫁入东宫已有数日,她和李玄尧也行了数次的床事。 可每晚沐浴更衣之后,侍奉的宫婢都会用绸带蒙住她的双眼,然后由太监们抬送到李玄尧寝殿的床上。 从洞房那晚起,便是如此。 明明寝殿内漆黑一片,可行事中途,每每当她想摘掉眼上的绸带,都会像今日这般,被李玄尧制止。 且夜里的李玄尧更是不曾说过一句话。 思忖之际,一晌贪欢终了。 李玄尧披上衣袍,在江箐珂身侧躺下,手臂一揽,将她勾入怀里。 汗水湿濡的脸埋在她的发丝和颈窝间,李玄尧一下下轻吻着她,似是意犹未尽。 江箐珂转身,手搭在李玄尧腰背上,往他的怀里钻了钻。 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殿下,今晚,妾身能留下吗?” 然,李玄尧仍未同她说半个字。 手臂从江箐珂腰间移开,他撑身坐起,摇了几下床头的铃铛。 殿门应声而开,几名太监随即走了进来。 李玄尧将被子盖在江箐珂的身上,拒绝的意思再清楚不过。 如近几日一般,江箐珂又被太监们抬回了凤鸾轩。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可江箐珂又说不上来具体是哪里不对劲。 扯下蒙眼的绸带,她裹着被子,翻身下榻,疾步追到殿门口,及时叫住了李玄尧的心腹太监曹公公。 “曹公公。” 曹公公顿住转身,捧着拂尘朝她躬身行了一礼。 “奴才在,不知太子妃有何吩咐?” 江箐珂抿唇,犹豫了片刻。 可最终拗不过心中的好奇,还是开口说出了这几日来的疑惑。 “侍奉太子殿下时,为何要把我的眼睛蒙住?” 曹公公恭敬赔笑,尖细的嗓子说起话来不紧不慢。 “回太子妃,之所以在侍寝前蒙住太子妃的眼睛,一是咱们太子殿下初尝男女情事,难免会害羞。” “二来呢,许是太子殿下就喜欢这样,算是一种房中情趣吧。” 这两个理由...... 姑且算它说得通吧。 江箐珂又问出另一个疑惑。 “我和太子殿下都已同房成了夫妻,可为何殿下从不与我同床共眠,总是在事后,又命你们将我送回凤鸾轩?” 似是早已预想到她会问这些,曹公公的脸上不见半点窘态和难色。 他对答如流地笑道:“殿下年轻气盛,难免会不懂节制,敬事房那边怕殿下与太子妃每夜纵欲过度,伤了根基,才如此安排。” 这个理由......勉强也说得过去。 江箐珂心中仍剩一问。 红唇无声启合,她却是一个字都问不出来。 她想问曹公公,为何太子殿下在床上时从不与她说句情话,从不像她一样,忘情时会在他耳边喃喃几句。 而此等私密之事,江箐珂就算再不拘小节,也是羞于开口。 曹公公走后,江箐珂裹着被子坐在矮榻上兀自琢磨。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蹊跷。 抬眸看了眼殿内侍奉的宫婢,她重重地叹了口气。 东宫里的宫婢,除了她的陪嫁婢女喜晴和樊嬷嬷外,一个个都是不识字的哑巴。 话也说不出,字也不会写。 能问出什么来。 ** 次日。 李玄尧下朝后,来凤鸾轩与江箐珂共用午膳。 食不言,一顿饭,两人吃得安安静静的,静得连碗筷偶尔轻碰时的声响,都显得那么地突兀。 压抑的氛围,让人感到窒息。 根本没有新婚夫妻蜜里调油的暧昧。 江箐珂心不在焉地拿着碗筷,一粒一粒米地往嘴里送。 她美眸微抬,打量了几眼李玄尧。 他腰背笔挺,坐得规规矩矩的。 俊美矜贵的一张脸,除了严肃威冷,看不出半点情绪。 许是江箐珂偷瞄得太过放肆,李玄尧突然掀起眼皮,冷冷地朝她看过来。 那眼神锋锐犀利,似是询问,也似是在警告。 态度冷冰冰,眼神不拉丝。 白天的李玄尧与夜里的李玄尧,简直是两种感觉。 江箐珂扯唇,佯做娇羞地冲李玄尧敷衍一笑。 收回视线,她低头思量。 李玄尧若是不喜她,懒得同她扮情深意浓,可为何一到夜里又那般热情强势? 时而弄得重了,他还会怜香惜玉地将动作放轻一些。 时而弄疼她了,还会俯身吻她的脸,亲她的唇,啄去她的泪。 再与她鼻尖蹭着鼻尖,面颊蹭着面颊,耳鬓厮磨。 这白天夜里,一冰一火,简直判若两人。 …… 第一卷 第2章 帐暖香深,所睡他人 - 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 福七多 膳后用茶时,两人对坐闲谈。 “过些日子,是左丞大人母亲的八十大寿。” “到时,你便同本宫一同携礼,去左丞府贺寿。” 江箐珂心不在焉地颔首应承,目光却落在了李玄尧的左手上。 “妾身知道了。” 她故作亲昵地握住了那只手。 掌心温烫光滑,手指修长白皙,指腹上连层薄茧都没有。 实打实,一只养尊处优的手。 似是十分介意这突如其来的触碰,李玄尧将手抽回,顺势拿起江箐珂身前的茶盏,十分自然地给她倒了杯茶。 江箐珂看着空空的手心,比起落寞,更多的是疑惑。 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念头有些荒诞,荒诞得连她自己都觉得离谱。 两人话也没聊上几句,李玄尧便起身欲走。 “本宫还有事,就不陪你了。” 江箐珂送他到殿门前。 她美眸半眯,若有所思地望着李玄尧的背影。 嘶了一声,她摇了摇头。 再次否认了那荒诞至极的猜测。 …… 这日后,李玄尧有两三晚未传江箐珂过去侍寝。 今夜,她正在芙蓉池内泡澡时,李玄尧竟然破天荒地来了凤鸾轩。 热气缭绕的芙蓉池中,江箐珂略显局促。 她双臂抱在胸前,盖住了那一片欺霜赛雪。 婢女喜晴收到江箐珂的眼神示意,立马递了件轻纱浴袍给她。 浴袍裹身,又被池水浸得透透的,紧紧贴在那玲珑曼妙的身体上。 “妾身见过殿下。” 霞红的面颊如同涂了胭脂,江箐珂看着李玄尧身着玄色蟒袍,一步步朝她所在的位置靠近,莫名有些紧张。 “殿下,怎么......来了?” 李玄尧勾唇浅笑,可沉静无波的一双眼看人时,一如既往的清冷淡漠。 出乎意料的,他说今晚要宿在凤鸾轩。 烛火通明,眼上未被覆上绸带。 江箐珂将眼前的李玄尧看得清清楚楚。 心底的那个疑惑,也因此消减了半分。 可烛灭帐落,旖旎缱绻之事,却一点都没有发生。 别提亲吻了,就是手指头都没勾一下。 一个被子一个人,身与身之间,仿若隔着楚河汉界。 李玄尧当真只是来睡觉的。 江箐珂侧过身子,头枕胳膊,借着廊庑宫灯透进来的微弱光亮,端详着睡得正沉的李玄尧。 李玄尧说累,她也不好主动对他动手动脚,失了矜持。 可抱一抱,总是没问题的吧? 似是为了求证什么,江箐珂朝李玄尧挪了挪身子,小手探进被子里,搂住了他的腰身。 隔着衣料,她感受他的身体。 江箐珂壮着胆子摸了摸。 嘶......触感怎么同前几夜不大一样呢? 单薄、清瘦,少了几分劲瘦健壮的肌肉感。 见李玄尧尚无反应,江箐珂的胆子就又肥了一圈。 小手顺着衣襟,慢慢地滑探进去。 指腹刚触碰到他的胸肌,手下的身体一僵,大手便抓住她的手腕,将江箐珂的咸猪手给抽出,用力甩到一旁。 “这是做什么?” 这是成婚后,李玄尧在深夜里、在床上,同她说的第一句话。 沉冷犀利,些许斥责之意外,竟还裹挟着一丝丝的......惧怕? 可堂堂太子殿下会惧怕什么? 江箐珂软着声调示弱:“可是妾身吓到殿下了?” 光线幽暗,江箐珂看不清李玄尧脸上的神色。 只感到一道幽深且凌厉的目光,似乎在黑暗中不悦地盯着她。 “本宫累了,太子妃早些睡吧。” 李玄尧狠力甩开江箐珂的手,翻身背过去,裹着被子又朝榻边挪远了几寸。 明显不让碰。 跟前几夜那极能折腾人的李玄尧比,眼前的简直是清心寡欲的禁欲佛子。 殿内再次归于沉寂。 江箐珂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那个荒诞又离谱的想法,再次浮出脑海。 只是这个想法,还需要验证一次。 翌日清晨。 李玄尧去上朝后没多久,太医院的御医来到东宫给江箐珂请平安脉。 御医诊过脉后,给她开了几副药。 都是给女子养宫暖宫的补药。 江箐珂理解。 当今圣上的多位皇子都诞下了小世子、小郡主,唯独太子李玄尧已过及冠之年,却始终洁身自好,连个通房女婢都没有,更别提孩子了。 她嫁入东宫,替李玄尧生儿育女,便是她眼下最最重要的任务。 思及至此,江箐珂不由猜想,李玄尧是不是因为孩子,才会在夜里那么卖力积极? 可没有薄茧的手和单薄清瘦的身躯,又如何解释? 带着诸多疑问,江箐珂迎来了今晚的侍寝。 同前些日子一样,沐浴更衣后,她的双眼又被蒙上了绸布,被太监们抬送到太子的寝殿。 太监宫婢陆续退下,殿门应声紧闭。 江箐珂坐在床榻上,微微仰着头,想透过眼下绸带的缝隙窥探点什么。 可殿内幽暗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殿下。” 江箐珂坐在榻边,轻轻唤了一声。 李玄尧却惜字如金,一句回应都没给。 当视觉受限时,人其他的感官便会被无限放大。 江箐珂清晰地听到身后衣料窸窣,李玄尧撑身坐起,带着灼热的体温朝她靠近。 很快,宽阔结实的胸膛从后面紧贴上来,粗壮的单臂一把将她拥入怀里。 熟悉的气息萦绕在周身,好闻的龙涎香之中,隐约还有混杂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味儿。 药香很淡,若非近身闻,很难嗅到。 李玄尧抬起手臂,炙烫且略微粗糙的左手轻抚她的面颊,顺着侧颈一路下移,带起颤栗一片。 修长的手指随意一勾,便将她肩上的衣衫勾落。 轻薄的布料一层层褪去,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冷得江箐珂打了个激灵。 可背后之人的体温隔着肌肤渗透到体内,很快便驱散了那股凉意。 清浅的呼吸在耳边逐渐急促加重。 那一口口湿热的气息,悉数喷洒在耳侧,正是江箐珂的敏感之处。 她情难自已耸动肩头躲避,却惹得对方变本加厉,轻轻啃咬她的耳廓、耳垂,引她沉沦。 江箐珂主动去握男人的双手,与他十指紧紧扣住。 男人的手修长、宽大而炙烫,且长有一层薄茧。 江箐珂是将门之女,一摸便知晓这分明是一双拉弓握剑的手,力量十足。 与白日里李玄尧那养尊处优之人的手,触感全然不同。 而裸露的后背,在紧贴轻蹭时,也清晰地感受到男人的胸膛并不光滑,细微的糙感,似乎有几处疤痕。 且他胸膛的肌肉虬结劲瘦,根本不似那夜李玄尧的清瘦之感。 江箐珂心头猛跳了一下。 脑海里那荒诞的念头也随之再次跳出。 与她缠绵之人根本不是李玄尧! 可不是李玄尧,她身侧之人又会是谁? “你不是殿下?” 绕唇而出的一句话,疑问中又带着几分笃定。 侧颈处的缠绵随即戛然而止。 江箐珂清晰地感知到男人的身体在这一刻紧绷、凝滞。 “你是谁?” 江箐珂压着心底叠涌的情绪,沉声冷冷质问。 然而,回馈给她的仍是一阵沉默。 此事若非李玄尧授意,谁会有这么大胆子敢这么做? 一种被戏弄和欺骗的屈辱感席卷心头,让人怒火中烧。 第一卷 第3章 太子不行 - 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 福七多 嫁的是东宫太子,可为何同房的却是他人? 江箐珂气得发抖,一双手凉得跟冰块似的。 比起弄清与她日夜缠绵的人是谁,此时此刻,她更想知道李玄尧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曲肘用力撞击打男子的胸口。 趁对方吃痛时,江箐珂回身又重重抡了男子一巴掌。 而男子自始至终,都没有反抗或回击一下。 扯掉蒙在眼上的绸布,江箐珂扬声怒喊。 “太子在何处?” “我要见太子!” 守在殿外的曹公公闻声,立马推开殿门。 而男子则起身下榻,朝殿门外走去。 殿内没有半点光亮,仅有廊庑下的宫灯隐隐透进微弱的光亮。 江箐珂撩开纱幔,朝男子的背影瞧去。 他随意披着一件月白色长袍,高大笔挺的身影虽与李玄尧有些相近,却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精壮健硕。 行至殿门前时,男子突然顿足。 他微微侧头,似乎是在用余光看她。 只可惜光线幽暗且又逆光,江箐珂也未能看清男子的长相,只看到模糊的侧颜轮廓。 男子走后没多久,李玄尧回到他的寝殿。 灯火通明的殿内,江箐珂与李玄尧相视而坐。 “没想到本宫的太子妃竟如此聪慧,这么快就发现了。” 李玄尧挑眉浅笑,泰然从容的脸上有意外,有不耐,却唯独没有愧疚。 他继而又问:“爱妃是如何发现的?” 江箐珂的天灵盖都要被那股火气给冲开了。 李玄尧却问得如此轻描淡写、云淡风轻,仿佛替睡这事在他眼里根本算不上什么。 江箐珂险些把茶桌给掀了。 可想到江家的九族没那么多人头给他们李家砍,蠢蠢欲动的双手便只能用力盘着两个桌角。 她压着火气,阴沉沉地瞪着李玄尧质问。 “殿下为何要这么做?” 李玄尧浅笑,回得理所当然。 “当然是……让爱妃为本宫生个一儿半女。” 生孩子? 在等李玄尧之时,江箐珂已经想了诸多可能性。 李玄尧心有所属,不愿碰她。 李玄尧不喜女,有龙阳之好。 李玄尧他不行。 …… 却唯独没想到“生孩子”这个理由。 可生孩子为何要派别的男人来? 若是心有所属,不愿与她江箐珂生儿育女,大不了将那女子纳入东宫收为侧妃,冷着她这个太子妃便是,何必让她与其他男子同房? 若是有龙阳之好…… 京城世家贵族子弟中,玩得花的比比皆是。 即使娶了妻生了子,那在宅内养男宠的,也大有人在。 再说,他一个太子,纵使有龙阳之好,也不妨碍他孕育皇嗣,力保储君之位。 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孰轻孰重,能入主东宫的人自然是拎得清的。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 江箐珂直言问他:“殿下可是不行?” 若是不行,李玄尧便没有坐守东宫的资格。 四目对视了片刻,李玄尧浓眉轻挑,唇角浮起的笑意透着股冰冻三尺的冷寒之意。 “爱妃何必事事都要弄得清清楚楚?” “人活一世,重在难得糊涂。” 不否认,那就是默认。 江箐珂秀眉紧拧。 “殿下莫不是疯了?” “混淆皇嗣血脉,那可是杀头的死罪。” 李玄尧不以为然,语调悠缓地警告道:“只要爱妃管住嘴,你的头……就能保得住。” “至于皇嗣血脉的问题……” 他轻哼了一声,笑得甚是轻松。 “到时随便从李氏亲王里过继一位世子便可。” “又不是你们江家的江山,爱妃操的哪门子心。” 缓缓起身,在经过江箐珂身旁时,李玄尧手拍了下她的肩头上。 “只要爱妃乖乖听话,本宫定保你万无一失。” “今日好好歇息,明日本宫再派人继续来与你同房。” 衣袖里的手紧握成拳,江箐珂气得想揍人。 她压着脾气,咬牙问:“殿下这是把妾身当成了什么?” 李玄尧似是觉得问题幼稚又好笑,在跨出殿门时,慢声回了一句。 “嫁给李家的女子,哪一个不是好用的棋子?” 江箐珂起身看向李玄尧,盛着怒火的双眼锐利无比。 她冷冷地嗔笑了一声。 “好用?” “殿下是哪只眼睛看出来妾身好用的?” “怕是殿下有所不知,我江箐珂可从来不是逆来顺受、任人摆弄的柔弱性子。” “殿下就不怕妾身闹到皇上那里,让全天人都知道殿下的秘密?” 李玄尧面色无变,丝毫不为江箐珂的威胁所动容。 “本宫若不成事,与人私通的你,又如何能苟活?” 懒散的语气中夹带着几分傲慢,李玄尧淡笑威胁:“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何必呢?” “别埋汰蚂蚱,蚂蚱都能自己生。” 江箐珂怒火中烧,不挖苦李玄尧几句不舒服。 “要妾身看,你这东宫该改名叫东厂。” 似是懒得同江箐珂继续浪费口舌,李玄尧转头同曹公公沉声下令。 “把太子妃送回凤鸾轩,明夜再继续安排同房。” 李玄尧一字一句,故意让江箐珂听得清楚。 “一个月不行,就两个月,两个月不行,就三个月,直到太子妃有喜。” “若不听话,下场便只有一个……” 话说一半留一半,李玄尧噙笑的眼溢出杀气。 那隐藏的话中意,再清楚不过。 装了多日的好脾气,是再也装不下去了。 江箐珂抓起桌上的茶盏,朝李玄尧掷去。 “当我怕你啊。” 亏她还为了李玄尧改过自新,扮了好几日的小意温柔。 没成想,他拿她当傻子骗,还反过来要给她扣个通奸的帽子。 若非与李玄尧大婚前,父亲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入宫后改改性子,免得惹祸牵连家人,江箐珂此时恨不得拿鞭子抽李玄尧。 茶盏被李玄尧拂袖打开,坠在地上摔得稀碎,连带着江箐珂对“李玄尧”生出的那点好感。 …… 第一卷 第4章 太子妃,该侍寝了 - 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 福七多 回到凤鸾轩,江箐珂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李玄尧不是个东西。 他不讲夫妻道义,随随便便就安排个男人与她同房,毫无夫妻间的尊重可言。 若非她够机灵,这功夫还像傻子似的,跟一个不知名不知姓的陌生男子在床上缠绵不休,误以为李玄尧有多得意她呢,天真以为嫁了个宠她、疼她的好夫君。 偏偏李玄尧是太子,杀不得,打不得,还骂不得。 江箐珂无处泄愤,气得只能摔东西。 可刚捧起个官窑彩釉大花瓶,陪嫁入宫的喜晴立马冲上前来,抱着花瓶,苦着一张小脸劝她。 “太子妃,此乃御赐之物,摔不得啊。” 江箐珂转手又拿起一枚玉如意。 手还没抬起来呢,喜晴眼疾手快,又一把就抢了过去。 “这是惠贵妃前几日赏给太子妃的,摔它就是摔惠贵妃的颜面啊,得罪不起。” “......” 江箐珂转身又去寻他物。 可茶盏刚刚拿起,喜晴顶着那紧张兮兮的脸又凑了过来。 “这套青瓷茶具乃御贡之物世上仅存三套且是名匠遗世之作皇上一套皇贵妃一套东宫一套。” 喜晴小嘴叭叭,一口气都不喘,就将长长的一句话在片刻内说完,快得连蚊子都找不到缝插进去。 “无价之宝,摔了整个将军府都得赔进去。” 将军府都赔进去才好呢。 看看继母和江箐瑶还怎么吃香喝辣,穿金戴银。 发现江箐珂眼底冒光,喜晴立马悟出她在打什么主意。 反应极快地将那套青瓷茶具,从她眼皮子底下悉数收走。 江箐珂回头瞥了眼妆奁上的点翠嵌珠金制凤冠。 主打什么贵摔什么,她抓起凤冠就朝梁柱上狠狠摔去。 而喜晴自小跟江箐珂在将军府长大,也是练了些身手的。 眼见着凤冠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金灿灿的弧形,她腾空一跃,快准狠地接住凤冠,将其紧抱在怀,一起滚落在地。 “凤冠若是摔坏了,太子妃以后如何跟二小姐和夫人炫耀,让她们眼馋戴不着,只能干巴巴地羡慕嫉妒恨?”喜晴劝道。 言之有理。 江箐珂愿意乖乖嫁入东宫,原因之一就是因为那母女二人。 继母夺走了父亲对母亲的宠爱,生的女儿又夺走了父亲对她的疼爱。 不仅如此,还害得她的二哥哥溺水夭折,江箐珂怎能让她们过得比自己好。 她穿的要比江箐瑶好,用的要比江箐瑶的好,嫁的人自然也要是人中龙凤,比江箐瑶嫁的好。 可一听喜晴提起远在西延的贱人母女俩,江箐珂当即便泄了气。 她瘫坐在美人榻上,如霜打的茄子一样,盯着一处发呆沉思。 想着想着,江箐珂便红了眼。 冷冷地哼笑了一声,她语气平缓道:“以往,每当我与江箐瑶争来抢去时,父亲总是会对我说,满满,你是姐姐,要学会让着妹妹。满满,上次你都抢赢了,为何这次就不能让一次妹妹。” “他每次都帮江箐瑶。” “却唯独这次,江箐瑶闹得那么凶,闹得那么厉害,最后父亲反倒让她不许跟我争。” “还说江箐瑶愚钝无知,无法担当撑起江氏荣耀的重任。”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后知后觉,江箐珂苦笑摇头,眼底尽是失望落寞之色。 她怅然道:“父亲最疼爱的,果然还是江箐瑶。” 闻言,喜晴心疼不已。 她来到江箐珂身前蹲下,握着她的双手柔声安慰。 “太子妃莫要多想。” “老将军定是希望姑娘日后成为人上人,坐享荣华富贵,才让姑娘嫁入东宫当太子妃的。” “现在是太子妃,日后便是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二小姐嫁得再好,又如何能跟太子妃比,见到您还不得下跪磕头。” 江箐珂很清楚。 以后就算当了皇后又如何,以后还不是要困在玉殿金宫中守活寡。 嫁入东宫前,她本还期待李玄尧能爱她,与她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未曾想...... 连尊重都做不到。 当真,最是薄情帝王家。 江箐珂心灰意冷地叹气道:“真正被爱的,才是赢家。” “江箐瑶有父亲爱,有母亲爱,有兄长爱,以后......还会有夫君爱。” “这一次,我彻底输了。” “若是让继母和江箐瑶知道这事儿,还不得夜里睡觉都得笑醒。” 喜晴安慰道:“这么远,她们哪能知道啊。” 火气平复了许多,江箐珂这才想起叮嘱喜晴。 “太子殿下这事儿事关紧要,千万要保密,否则,咱俩怎么死都不知道。” 喜晴连连点头。 “太子妃尽管放心,奴婢定会守口如瓶的。” 喜晴自小入府便在她身边伺候,两人一起长大,虽是主仆,却也情似姐妹。 凡是叮嘱过一遍的事,喜晴都能牢记在心,一次没出过错。 江箐珂自是信得过喜晴。 侧眸间,不经意瞥见榻上随手扔的那本小册子,江箐珂伸手拿来。 这是每个姑娘出嫁时压在箱底的宝贝。 同房几日,江箐珂食髓知味,前两日便翻出来瞧了几眼,想学学姿势和门道。 现在瞧见,只觉讽刺性极强。 贵重的摔不得,这种烂册子,还撕不得了。 左右以后跟李玄尧也用不上,留着还有何有? 思及至此,她便拿那册子泄气,撕得稀巴烂,然后将纸屑扔到茶炉里,借着炭火烧成了灰。 深夜。 江箐珂躺在榻上翻来覆去,她寻思了一宿,也没想清未来的路该如何走下去,才是最优解。 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天,日头还未落尽时,江箐珂便困得窝在美人榻上睡着了。 睡得正香时,一只公鸡出现在梦里,跑到她身边儿直打鸣。 那尖细略哑的嗓子,喔喔喔的,聒噪得很。 偏偏怎么赶,还都赶不走。 “太子妃......” “快醒醒。” 江箐珂最后是被樊嬷嬷和喜晴给摇醒的。 她睡眼惺忪地瞧了一眼,便瞧见曹公公正站在美人榻前。 “太子妃,该侍寝了。” “从今往后,太子殿下......” 阴柔尖细的腔调故意停顿了一下,曹公公皮笑肉不笑道:“都会宿在凤鸾轩,由太子妃侍寝。” 适时,一名宫婢捧着蒙眼的绸带,在美人榻前跪下。 江箐珂的气本就没消。 看到那绸带,心里的那股火忽地又旺了起来。。 她闭上眼,不耐烦地挥手驱赶。 “滚!” 困意使然,她说起话来瓮声瓮气的,丝毫没有威慑力。 头埋进手臂间,她迷迷糊糊又言:“不想挨鞭子,就都给我滚出去。” 曹公公靠山硬,自是不怕她的。 “夜里要侍寝,还请太子妃快点起来准备准备。” “太子妃......” “可莫要辜负了殿下的厚望......” ...... 第一卷 第5章 蒙眼侍寝必备之物 - 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 福七多 尖细阴柔的声音听得江箐珂心烦。 她咬着唇,隐忍了片刻,终是忍不住曹公公的絮叨。 江箐珂的臭脾气终于爆发了。 她腾地坐起,顶着一头蓬松且略显凌乱的长发,美眸圆睁,凶巴巴地瞪向曹公公。 “有完没完?” “找抽是不是?” 曹公公却是笑意不改,躬身又道:“请太子妃准备侍寝。” 江箐珂一身反骨,现在只想跟李玄尧和曹公公对着干。 她从宫婢手中抓起那跟绸带,直接撇在了曹公公的脸上。 “一个破绸带,丑不拉几的,也想往我太子妃的眼上蒙?” “珍珠不能缝几个吗?” “金线就不能绣上几根?” “绒花不可以嵌几朵?” “堂堂东宫,骗妃子侍寝备孕,连这点诚意都没有?” 曹公公被问得哑口无言。 他捡起那根绸带,寻思了一下,立马赔罪道:“奴才知晓了,回头就按太子妃说的去做。但今晚,还请太子妃......” 江箐珂阴沉着一张脸,拿出那多日未用的鞭子。 鞭子是特制的,嵌着锋利的倒刺,抽在人身上一下,便会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找抽是不是?” 啪的一声脆响,她象征性地抽了下空气,吓得曹公公身边一个十岁大的小太监目露惊恐,打了个寒颤。 小太监生得胖乎乎、圆嘟嘟的,喜晴觉得可爱,便小声安慰他。 “别怕,我家太子妃那鞭子向来只抽敌人,除非遇到穷凶极恶之徒,很少往自己人身上抽。” 小太监小声嘀咕道:“太子妃怎么会这么凶。” 喜晴又道:“那是前几日装的好,这才是真正的太子妃。” 江箐珂虽在同曹公公发火,可也把喜晴的话听了个清楚。 她冷冷侧眸看过去,没好气道:“你哪拐子的?嫌舌头长了是不是?” 喜晴抿唇禁声。 江箐珂凶了一通,将曹公公连砸带推地赶出了凤鸾轩。 第一晚,江箐珂赢了。 踏踏实实的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可过了晌午,曹公公带着几名太监,又双叒叕地来了凤鸾轩。 江箐珂冷冰冰地睨了眼曹公公后,摆着一副混吃等死的架势,窝在藤制摇椅里继续晃悠。 拖着懒散的调调,她百无聊赖道:“怎么,太子殿下还想逼我白日渲淫不成?” 曹公公笑而未言。 他手中拂尘一甩,小太监们便端着木盘,在江箐珂的身前呈一字型排开。 目光落在木盘里的物件上,江箐珂的眼睛瞬间就大了几圈。 一排面料各异的眼罩做工精美无比,好看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什么骨气,什么尊严,什么太子妃的架子,此时在美丽的事物前,皆荡然无存。 江箐珂起身,将那些眼罩依次拿在手里端详。 雪缎做的眼罩质地轻薄,手感柔软,而上面则是珍珠围绣而成的一朵白玉兰。 金丝缂丝做的,上面绣着富贵牡丹,华丽贵气无比。 香云纱做成的眼罩,虽然简单素雅了些,却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而彩霞缎的,多彩经纬线交织而成,裁制成彩蝶的形状。 两侧翅膀遮盖眸眼,凤尾低垂,坠在下面的两颗珍珠,正好落在面颊两处。 ...... 看着这些鲜丽奢华的眼罩,江箐珂的脑海里不由冒出旖旎的画面。 她戴着眼罩,与夜里那名男子缠吻。 他亲她的面颊,舌尖轻挑,含住凤尾处的珍珠,然后...... 江箐珂被脑子里的想法惊得打了个寒颤。 她甩了甩头,将不可描述的画面甩得一干二净。 爱不释手地将眼罩试戴了个遍,江箐珂的唇角翘得压不下来。 “喜晴,好看吗?” 喜晴连连点头应承,笑得比江箐珂还开心。。 “好看好看。太子妃娇容月貌,清丽冷艳,自是配什么都好看的。” “这些珠光宝气的东西呀,戴在太子妃身上,其实也只是锦上添花。” 江箐珂轻轻拍了下喜晴的小脸,将一个眼罩赏给了喜晴。 “就你嘴最甜,有赏!” 喜晴借机又哄了江箐珂一句。 “若是二小姐看见这些宝贝都是太子妃的,肯定要眼红肚子疼,气得半夜里睡不着觉了。” 江箐珂一听,因为父亲偏爱而落寞的心情,瞬时就好了不少。 脸上笑意收敛,她点了点头,看着眼前价值百两的眼罩,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句。 “是啊,也不全都是坏事。” 见江箐珂很是满意,曹公公适时躬身凑上前来。 “这些眼罩,是殿下命御衣坊的绣女们连夜赶制出来的。” “每个眼罩用的都是上好的面料、绣线、珍珠和玛瑙玉石,还望能得太子妃的眼,为这份诚意替太子殿下分忧解难啊。” “诚意?” 江箐珂嗔笑了一声,脸上的不屑毫不掩饰。 “殿下亲自绣的那才叫诚意,用银子和她人的辛劳堆砌出来的,怎么能叫诚意,说借花献佛还差不多。” 曹公公讪讪一笑,没再接话。 被欺瞒戏耍的滋味不好受,不为难下李玄尧,江箐珂心理很难平衡。 “既然殿下想展示诚意,我就给殿下机会。” 她打量了一圈凤鸾轩,双手抱在胸前,踱着步子。 曹公公紧随其后。 江箐珂指着院子里的一处,“墙角这处空荡荡的,最好种上一排月季和蔷薇。春季开花,最是好看。” “还有这里,来一排绣球,每个颜色都来点儿。” “我不喜欢菊花,这几盆都撤了。” “兰花太娇贵,难养,也撤了,换成虞美人。” “再弄几个瓷缸来,里面养几尾锦鲤,再种几株荷花。” ...... 曹公公不停地点头,将江箐珂的要求一一都记在了心里。 “还有殿内,床榻太小,不够折腾,殿下若想让我快点诞下皇嗣,就给我换个大点的圆榻。” 江箐珂双手比划着。 “另外,圆榻周围,轻纱珠帘重重叠叠最有意境,要求不多,九层便可。” “哦对了,纱幔的颜色要丁香紫,雪青、青莲色,本宫最讨厌的便是大红和明黄,还有......” 江箐珂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有些甚至自己说完都不记得了。 主打就是“为难”二字。 曹公公退下时,抬起袍袖,擦了擦额头和鼻尖上的汗,暗暗松了一口气。 江箐珂瞧见了,得意勾唇。 她不好过,李玄尧也别想顺心了。 第一卷 第6章 替睡男子 - 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 福七多 本以为李玄尧会嫌她要求太多,江箐珂却没想到,她的要求,李玄尧竟然都准允了。 有些一听就很过头,且超越品阶的事儿,李玄尧也答应了。 短短不到七日,凤鸾轩就来了个大变样儿。 甚至比江箐珂想象中的场景还要炫丽奢华。 樊嬷嬷忍不住惊叹道:“别说,除了同房一事外,殿下还是挺宠太子妃的。” 喜晴不免好奇。 “太子妃的要求殿下全都满足了,那太子妃接下来,可是要按照太子殿下吩咐的去做?” 被当成傻子骗,江箐珂岂会轻易遂了李玄尧的愿。 她晃了晃手指头,笑道:“这么容易就被收买的话,那可就不是我了。” 是日夜里。 曹公公又带着太监、宫婢来了凤鸾轩。 无须多问,江箐珂也知道是李玄尧又要让她“侍寝”了。 “启禀太子妃,今夜开始该侍寝了。” 江箐珂寻个了借口,爱答不理地冷声拒绝。 “本宫刚来京城不久,水土不服,身子不适,侍寝备孕之事,过段日子再说吧。” 曹公公却跟没听见似的,同身后的小太监眼神示意。 小太监领命,立刻吩咐几名宫婢们去熄灯。 “不许熄灯!”江箐珂扬声喝止。 结果宫婢和太监们看了眼曹公公后,竟没一个听她的。 眼见着花枝灯上的蜡烛一根根熄灭,江箐珂拿起了她多日未用的鞭子来。 清脆又响亮的一声,鞭子如蛇般在半空中蜿蜒,最后重重地抽打在地上。 “给你们脸了是吧?” “谁是凤鸾轩的主子,分不清吗?” 江箐珂面色阴沉沉地看向每个人,扬声质问、怒叱。 “我倒要看看,谁再敢熄一盏灯。” 熄灯的宫婢和太监都吓得停了手,纷纷看曹公公的眼色。 端着高姿态,江箐珂往椅子上一坐。 李玄尧不能打不能碰,这些太监、宫婢,她身为太子妃还调教不得了? 她冷眼看向曹公公。 “想来,曹公公是不太了解本宫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这个人啊,平日里看起来大方随性,其实啊,脾气不大好。” “这发起火来呢,最喜欢拿鞭子抽人。” 江箐珂摆弄着鞭子,拿腔作势地吓唬人。 “把人绑起来抽、吊起来抽,鞭子蘸着盐水抽,怎么让人难受就怎么抽。” 曹公公听了,也只是躬身赔笑。 毕竟是在宫里见过世面的人,丝毫没有被江箐珂给震慑住。 脸上噙着表面的谦恭,转身就同身后的小太监低声吩咐了几句。 那小太监遛出殿外没多久,一群黑甲兵便提着刀剑,步调齐整地踏进殿内,分立在曹公公的两侧。 拂尘一甩,曹公公颔首哈腰,笑盈盈地学起了江箐珂先前的腔调。 “想来太子妃刚入宫不久,还不太了解宫内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这黑甲兵们个个武艺高强,佩戴的兵器亦是超凡。” “就比如这位,臂力了得。” 得了曹公公示意,那名黑甲兵出列,给江箐珂表演了个徒手掰弯长枪的绝活。 “再比如这位,手中的剑可削铁如泥。” 曹公公着重提醒:“更别提一个鞭子了。” 闻言,另一名黑甲兵出列,寒光一闪,长剑便将刚刚被掰弯的长枪给砍成了两截。 江箐珂嘴巴半张,呆呆地看着面前的情节。 可她脑子却转得飞快。 江箐珂衡量了一下。 一对一,以她跟父亲和兄长练的身手,还有赢的把握。 可一屋子的黑甲卫,各个身怀绝技,一对多,相当于以卵击石,必输无疑,且还会丢了她太子妃的颜面。 识时务,当退为上计。 于是,江箐珂将手中的鞭子卷吧卷吧,塞给了一旁的喜晴。 然后甚为自然地问了一句:“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太子妃,现在已过亥正。” 江箐珂点头起身。 “时辰不早了。” “熄灯,睡觉。” 走了几步,她又返回来,从一名宫婢手中选了个彩蝶眼罩,并假笑道:“习惯了,这不带,还睡不着呢。” ...... 花枝灯上的烛火,被一盏盏熄灭。 双眼再次蒙上绸带。 随着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宫婢、太监们皆退出了凤鸾轩的寝殿。 偌大的殿内,变得又黑又静。 江箐珂翘着二郎腿,躺在美人榻上甩着玉佩的络子玩儿。 她知道,过不了多久,李玄尧的那位替睡便会来。 今晚正好跟他把态度摆明了。 很快,殿门关了又开,开了又关。 轻缓的脚步声带着熟悉的气息,缓缓踏入殿内,来到江箐珂的身旁坐下。 江箐珂抖着脚,老神在在地躺在那里不动,完全不把替睡男子当回事儿。 她拖着声调,懒声威胁。 “敢动我一下,就让你横着出去。” 殿内静默依然,男子片字未言。 又不是真正的夫君,江箐珂也懒得再同对方多说一个字。 青丝长披过腰,她虽然躺在那里喝着小曲,闭眼把玩手中的玉佩,却时刻保持着戒备。 许是男子也察觉到她的抵抗情绪,始终坐在那里,什么都没做。 当然,也什么都没说。 到了时辰,曹公公开门放人。 男子起身而去,殿内仅剩江箐珂一人。 接下来的几晚,江箐珂与男子的相处模式皆是如此。 男子来了,便同她干坐着,听着那哼得不成调的西延民谣。 然后待时辰到了,他再起身离去,从不强行与江箐珂行房事。 而奇怪的是,李玄尧明知道男子每晚都白来,不仅连脸都没露过,更是没让曹公公催促过一句。 待到第十日,江箐珂终于肯开口同那男子说话了。 “叫什么名字?” 对方沉默不语。 漆黑的殿内安静如初。 “李玄尧不让你说?”江箐珂又问。 温烫的大手忽然握住她的手腕。 江箐珂欲要抽回,男子却紧抓着不放,且将她的掌心强制摊开。 温润的指尖点在掌心,一笔一划轻轻勾画,写了个“是”。 亲密事做了那么多次,男子却能忍住一句话都不说,也是个能人。 江箐珂倏地想起东宫的婢女们,大都是哑巴...... “莫非,你也是个哑巴?”她问。 男子握着江箐珂伸直的手指,指尖点在江箐珂的掌心上,一笔一划写了个“是”字。 “怎么哑的?” 闻言,男子又慢慢地写了个“毒”字。 “李玄尧干的?” 第一卷 第7章 差点着了他的道 - 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 福七多 男子又在江箐珂的掌心写字。 一竖三横,反复两次,弄得江箐珂手心痒痒的,最后回了个“非”字。 “多大时被毒哑的?” 男子写了两个数字:七、八。 “......” 江箐珂一时没了话,竟有些同情起对方来。 但,她也不完全相信男子的话。 能为李玄尧做事的人,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善类。 谁知对方是不是装惨、扮可怜,来博取她的同情呢。 “你是不是又丑又老?”江箐珂又问。 男子似乎摇了摇头,无奈之余,喉腔闷出一声极轻的笑来。 他握着江箐珂的双手,引导她摸自己的脸。 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光滑紧致的肌肤,没有一丝半点的褶皱。 指尖掠过眉眼,一动一动的睫毛擦过指腹,毛茸茸的,蹭出几分痒意。 江箐珂淡声评道:“你睫毛还挺长的。” 柔荑素手下移,江箐珂又言:“鼻如悬胆,高而挺翘。” 她已开始在脑海里想象男子的样子。 当指尖触碰到那两瓣柔软时,江箐珂像是被烫了一下时。 她下意识收手,却被男子一把按了回去。 似是在等她的点评,男子唇瓣轻启,亲吻之余,含了一下她的手指头。 尽管之前早已同房多次,可江箐珂的心跳还是没骨气地漏了一拍。 热气从后背上涌,烘得她的脸微微发烫。 指头蜷动,江箐珂故作淡定,咽了咽有些发干的喉咙。 “双唇薄厚适中,唇峰微启,宛若花唇。” 指腹下的两瓣肉扯动,她摸出了男子唇角上扬的弧度。 他在笑。 “你多大?”江箐珂问。 男子握着她的一只手,去摸头顶的发冠。 清凉温润,是玉的质地。 “已过弱冠之年?”江箐珂猜测。 对方点了点头。 倒是跟李玄尧年纪相仿,难怪能蛇鼠一窝凑一块儿。 “公子双手都有薄茧,想来定是习武之人。” 男子又点了下头。 能替李玄尧同房之人,想来定是李玄尧的心腹亲信。 既是李玄尧的心腹,必定会时常在东宫露脸。 江箐珂终于明白为何每晚都让她戴着眼罩,敢情是怕她日后在宫里认出男子来。 可这也太不公平了。 男子知道她,她却不知道他是谁。 江箐珂终于开始好奇男子的身份。 可她刚来东宫不久,李玄尧身边的亲信有谁,还不太清楚。 江箐珂试探道:“你是……李玄尧的贴身侍卫?” 一谈及身份,男子便没了反应,任她怎么问,都不再回应。 江箐珂突然心情不悦。 她扯下眼罩,将男子的手甩开。 摸到事先放在身旁的鞭子,江箐珂起身,又摸着黑,爬上了她的那个大圆榻。 男子亦步亦趋,也要上床。 江箐珂当即甩了一鞭子过去。 “别以为跟我说上几句话,就能上我的床。” “要是敢违令上床,本宫必抽得你哭着找娘。” 男子轻笑止步。 他回到矮榻上坐了没多会儿,起身离殿。 ...... 隔日,男子夜里又来了凤鸾轩。 不过是带了东西来的。 他一进殿内,江箐珂就闻到了香味。 雪缎珍珠眼罩下,挺翘的鼻尖轻微动了几下。 江箐珂嗅出是红枣糕的味道。 不等她开口说什么,男子坐下时,便将一块红枣糕就送到了她的唇角。 咽了咽口水,江箐珂不屑地“切”了一声,偏头拒绝。 “别以为我好骗。” “你这红枣糕里,李玄尧是不是让人下了春药?” 清浅的哼笑声如蒲公英一般,轻轻飘入江箐珂的耳畔。 随即便是细微的咀嚼声。 听起来吃得还挺香。 江箐珂将鞭子拿在手里用力扽了扽,语气不善地威吓男子。 “要是你药性大发,本宫保证给你抽爽了,让你几天下不了床。” 男子不理会,继续吃着。 甜香的红枣混着糯米的醇香,在江箐珂的周围萦绕,惹得她的肚子都跟着饿了。 适时,男子牵起江箐珂的手,引导她摸到油纸包裹的红枣糕。 触感温温热热,黏黏糊糊。 他将一块放到江箐珂的手里,然后俯首张嘴去咬那块红枣糕。 温烫的红唇,湿滑的舌尖,在卷走那块红枣糕时,擦过江箐珂的指腹,轻轻地一下,奇痒无比。 那触感仿若幻化成了一条小虫子,钻进肌肤,爬进血液之中,又奔向心头,带起一路的骚痒之意。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且江箐珂又是与身前的男子初尝情事,食髓知味的她被这一撩,不由便恍了神。 而那块红枣糕男子并没有吃。 他咬着枣糕的另一头,倏地凑到的江箐珂的脸前。 大手抚着她的脸,鼻峰错开,男子欲要口对口地喂她。 心脏莫名地开始狂跳,一股燥热从后背腾起,烘得江箐珂的脸都开始发烫,鬼使神差地想张嘴。 自男子吃掉第一块红枣糕,已经过了好半晌。 他没有任何犯骚发浪的迹象,说明这红枣糕没有被做手脚。 她缓缓启唇,含住了枣糕的另一半。 刚刚要咬断卷入口中时,大手按住她的后脑勺,两瓣温软随即强势地压了下来。 唇碰唇的刹那,心跳猛顿了一下。 两块枣糕在彼此的唇齿和舌尖中传动,口腔里都是红枣的甜腻和糯米的醇香。 当江箐珂的双臂情不自禁地攀上男子的肩头时,她猝然警醒。 “啪”的一声,扇了男子一巴掌后,江箐珂用力将他推开。 红枣糕里没春药,丫的才是春药! 差点就着了这男人的道。 呸地一下,江箐珂将口里的枣糕都吐了出去。 一把夺过男子手里那包剩下的红枣糕,她气冲冲地凶了一句。 “就这段位的美人计,还想诱惑我?” “滚!” …… 第一卷 第8章 他的名字 - 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 福七多 也是自从这夜起,男子每晚来凤鸾轩,都会带些吃食来。 今儿个是鲜花饼,明个儿便是酱鸭,后个儿便是樱桃毕罗,大后日便是烤羊排...... 带来的美食日日都没重过样儿。 江箐珂不由怀疑道:“你该不是御膳房的厨子吧?” 殿内响起男子一声低沉的笑来。 但他没承认,也没有否认。 对于身份,始终保持着沉默。 “为了让我跟你同床,给李玄尧生孩子,你还真是煞费苦心。” 吃完冰錾中的酥酪,江箐珂不禁揶揄起男子来。 “但实话实说,你这诚意不错,以后继续。” 每次都是“喂”、“哎”、“你”地叫着,江箐珂总觉得不便,遂又提议。 “你既不愿意告诉我你的名字,那本宫就给你起个吧,这样叫起来也方便。” 男子在她的手臂上写了个“好”字。 “你我只在夜里相见,可我又不曾看过你的样貌......” 江箐珂寻思了片刻,道:“就叫夜颜如何?” 夜颜拉起江箐珂的手,在她掌心写了个“好”字后,又写了两个字。 江箐珂则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出来。 “闺。” “名。” 江箐珂答得大方,“满满。” 提起闺名,思乡思亲之情难免浮上心头。 再加上嫁入东宫后所处的境遇,江箐珂不由得惆怅起来。 母亲本是希望她此生事事圆满顺遂,才给她起了闺名叫“满满”。 可她活了十八年,好像没几件事是圆圆满满的。 似是自言自语,江箐珂唏嘘道:“可惜,水满则溢,月盈则亏。我的闺名,太满了。” 殿内静了须臾。 夜颜忽然又在她掌心些写下两个字。 “小满?”江箐珂念了一次。 她琢磨了一番夜颜的用意,不确定地问:“你的意思是……让我把闺名改成小满?” 一个“是”字又痒痒地落在江箐珂的掌心,随即又是个“夏”字。 江箐珂倏然想起了一句话。 一颗倔强的心,忽然便软了一角。 小满这个闺名,她喜欢。 “小满未满,夏日犹长?”她道。 夜颜喉间闷出一声轻笑,继而又在江箐珂掌心写了个“聪”字。 江箐珂心领神会,知道他在夸自己。 “那自是当然,聪慧明丽如我,打着灯笼都难找。太子殿下能娶到我,那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毕竟,娶我,就相当于娶了西延几十万江家军。” 适时,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几声极轻且模糊的人语后,曹公公叩门而入,疾步走到两人身前。 幽暗的殿内,曹公公凑到夜颜的耳旁,低声言语。 声音压得太低,江箐珂根本听不真切。 也不知是何事,夜颜听后当即起身。 江箐珂想要问个究竟,伸手去抓他的袖袍。 然而夜颜走得太急,她只抓到他袖袍的一角。 就那一角,也如同流沙一般,从她的指间丝滑抽离。 “曹公公,发生了何事?”江箐珂急声问道。 然曹公公也只是胡乱敷衍了一句,便迈着碎步追着夜颜而去。 江箐珂扯下眼上的绸带,却只看到夜颜衣袍的一角在殿门口隐没。 殿外的脚步声走得很急。 殿门关闭的声音也很刺耳。 心头莫名涌上一股落寞,江箐珂拿起身旁的鞭子,悻悻地抽打着空气。 “一个个的,都欠抽!” “无关紧要之人,有什么好关心的。” ...... 接连七日,夜颜都未再来过凤鸾轩。 按理说,江箐珂该高兴才对,可心里头却是空落落的。 她只当是被夜颜养成了吃夜宵的习惯,突然无人在夜里给她带吃食,一时间有些不适应罢了。 可待到第十日,仍不见夜颜的身影。 江箐珂心里开始犯起了嘀咕。 东宫和李玄尧那边,这几日都太平无事,那就只能是夜颜个人的事。 夜颜家里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想着好歹也有过夫妻之实,关心下也实属正常。 于是,白日里,江箐珂便带着婢女喜晴,寻到了李玄尧的书房,想看看能不能旁敲侧击问出点什么。 时值春末,书房院内的芍药、蔷薇开得正盛,姹紫嫣红,入目之处皆是一派绚丽春色。 廊庑下鸟笼里的画眉、鹦鹉叽叽喳喳地叫着。 鸟语花香,与书房里的书香气,相得映彰。 “奴才见过太子妃,太子妃妆安。” 曹公公眼色好,一见到江箐珂,便颠颠地捧着拂尘迎了过来。 “太子妃可是有事要寻殿下?” 江箐珂回道:“也没什么事,就是看着天气好想四下转转,正好闲逛至此,便想着来殿下的书房瞧瞧,顺便同殿下讨杯茶,闲聊几句。” “真是不巧。”曹公公躬身赔笑:“太傅正为殿下授业解惑呢。” 江箐珂朝书房里望过去。 透过大敞的房门,可以大致看清屋内的情况。 只见一位玉簪束发,身着墨绿色长袍的男子,手拿羽扇,隔着薄纱屏风,与屏风后面的李玄尧正振振有词地说着什么。 李玄尧身边凡是带把儿的男子,都有可能是夜颜。 是以,江箐珂便多打量了几眼。 男子面如冠玉,眉眼如画,一身温文尔雅之气,是典型的儒生文臣风度。 只是,玉簪是浅绿色的,外袍是墨绿色的,内层的衣衫是草绿色的,束腰的帛带是水绿色的,一身的绿,往那儿一站,跟个竹子似的。 别说,跟夜颜给人的感觉倒有些相近。 沉稳静默,不急不躁。 “这竹子太傅贵姓?”江箐珂问得随性。 曹公公先是一愣,回头往书房里瞧了瞧,会心笑道:“回禀太子妃,太傅姓白,名隐。” 江箐珂望着书房里的那棵竹子,自言自语地低声念了一遍对方的名字。 “白隐。” 白隐似有察觉,踱步言语间,侧头朝她瞧过来。 两人隔空对视,白隐彬彬有礼地冲江箐珂躬身,行了个拱手礼,随后便收回目光,继续同李玄尧讲学。 “这么年轻就当了太傅?”江箐珂问。 曹公公答:“太傅儿时聪颖早慧,博览群书,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是位难得的奇才。且他十五岁那年便高榜题名,中了探花,如今位居太傅,也不足为奇。” 江箐珂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白隐是个文官,定不会耍枪弄棍。 而夜颜双手长有薄茧,是惯用弓箭刀枪的,且胸膛前有疤,武夫出身的可能性比较大。 加上文人是有风骨的,白隐又是天子和太子的先生,替睡这种有失礼教道义的事……应该做不出来。 白隐是夜颜的可能性,不大。 第一卷 第9章 神秘公子 - 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 福七多 “太子妃不如改个时辰再来。” 曹公公已经开始变着法赶人了。 江箐珂纠结了一番,夜颜的事还是没能问出口。 问了,倒显得她夜夜盼着人来似的。 江箐珂转身要做,却见一位白衣飘飘的公子从垂花门外走了进来。 那公子身材颀长纤瘦,与江箐珂体量差不多。 只是一副做工精致的银制面具,严丝合缝地遮住了薄唇以上大半张脸。 而此人身后,还跟着两名宫婢。 一名宫婢手里拎着食盒,一名宫婢则抱着把古琴。 那公子迎面走来时,面具下的那双眸眼也在凝视着江箐珂。 待白衣公子走到她身前时,对方还是遵规守矩地冲她拱手行了一礼。 只是......一个字都没说。 比如见过太子妃,或者太子妃妆安之类的。 正当江箐珂打算斥责他无礼时,那公子对着曹公公打了几下手语。 曹公公对其亦是笑脸相迎,点头哈腰,甚是亲近熟稔。 “慕容公子的身子可好些了?” 慕容公子点头浅笑,双手比划了一下。 “那就好。” 曹公公又言:“太子殿下交代了,慕容公子若是来了,尽管进去便是。” 江箐珂在旁听了,美眸圆睁,直直瞪向曹公公。 别人来了,进去见便是? 而她堂堂太子妃来了,就得另寻时辰? 江箐珂特想挥鞭子抽人。 偏偏那慕容公子浅浅弯唇,冲着她颔首一笑后,便带着一股胜利者的姿态,昂首挺胸地进了李玄尧的书房。 江箐珂问曹公公:“这位慕容公子是个哑人?” “回禀太子妃,这位慕容公子虽是个哑人,可却是太子殿下的幕僚之一,名叫慕容熹,是殿下的常客。” 江箐珂不解。 “一个哑人怎么给太子当幕僚?” 曹公公笑而不语。 明摆着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江箐珂知道,曹公公若不想说,任她怎么问,也问不出来什么。 她转身要走。 曹公公弓着身,亦步亦趋,欲要送她至垂花门前。 江箐珂有一搭没一搭地又问:“曹公公为何也懂手语?” “回禀太子妃,侍奉殿下的女婢、太监多为哑人,平日里少不了要接触调教,奴才便跟着学了些。” “那......夜里......” 江箐珂顿了顿,斟酌措辞:“那位公子,可也是个哑人?” 曹公公自是知晓她问的是谁。 他半垂眼皮,又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恕奴才斗胆多说一句。” “为殿下生儿育女,才是太子妃该时刻谨记的本分” “至于夜里与太子妃同房的公子是何人,哑人与否,太子妃不必知晓,也不该知晓。” 江箐珂听明白了。 曹公公这是在敲打她要恪守太子妃的本分。 她狠狠剜了曹公公一眼, 待行至垂花门下,江箐珂隐隐察觉有人一直在看她。 她侧身回眸,正好瞧见那慕容熹立在轩窗前瞧她。 面具的遮掩,江箐珂很难看清他脸上的神色。 但这位慕容公子给她的感觉有点怪怪的。 审视、戒备,总之,谈不上友善,甚至可以说有股子敌意。 回凤鸾轩的路上,婢女喜晴也忍不住同江箐珂嘀咕道:“太子妃有没有觉得,刚刚那位慕容公子很是奇怪?” “是很奇怪。”江箐珂若有所思地点头应承。 喜晴瞧了瞧周围,凑到江箐珂耳边,低声言道:“奴才猜,那慕容公子会不会是殿下的......” 似是斟酌措辞,喜晴停顿了一下。 继而又趴在江箐珂的耳边,轻声吐出两个字。 “夫君。” 江箐珂自幼跟着兄长在军营玩耍。 军营里都是男人,难免会撞见一些惊掉下巴的奇葩事,早已见怪不怪。 喜晴一句话,她瞬间就听懂了。 要么说,还得是喜晴,话说得够含蓄。 照喜晴的话去想,适才慕容熹身上的那股子敌意,也就说得通了。 见不得光的,自然看不上她这个明媒正娶的。 ...... 又过了数日,曹公公亲自来了凤鸾殿,还带了位能说话的嬷嬷。 不等那嬷嬷开口,江箐珂便猜到曹公公想打听什么。 果不其然,嬷嬷走到喜晴身旁,悄声问道:“太子妃这个月癸水可来了?” “回嬷嬷,来了。” 曹公公闻言,脸上难掩失望之色。 他眉头紧拧,就跟谁家恶婆婆似的,偷偷觑了眼江箐珂的肚子。 江箐珂正好瞥见这一幕。 曹公公那嫌弃样儿,好像在说她肚子不争气。 他主子不行,还好意思挑她不是? 江箐珂一来气,拿起身边的鞭子,啪地一下,凭空狠狠甩了一鞭过去,吓得曹公公抖了个激灵。 “曹公公往哪儿瞧呢?” “本太子妃的肚子,也是你能瞧的?” 江箐珂起身又甩了一鞭,气势极足地凶道:“找抽是不是?” 曹公公和那嬷嬷被逼得连连退步。 但曹公公也不怕她。 毕竟东宫里有那么能耐的黑甲卫,而她又不得李玄尧的宠爱。 但表面功夫,曹公公却做得相当到位。 低声下气地赔了一番罪,便带着那嬷嬷退下了。 几日后,待江箐珂的月事走后,太医院的御医又接连来了两三位,轮番给她诊脉开药。 明面上不能跟李玄尧对着干,那就暗戳戳地跟他较劲。 那苦了吧唧的汤药,江箐珂一口没喝,全都让喜晴拿去给倒掉了。 ** 是日夜里。 江箐珂刚要躺下休息,殿门外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紧接着宫婢、太监悉数入内。 熄烛的熄烛,点香的点香,收火折子的收火折子。 喜晴受命,拿着那根绸带,不情不愿地走到江箐珂身前。 她撅着嘴道:“太子妃,怕是这月的房事又要开始了。” 而曹公公也在这时凑上前来。 “启禀太子妃,太子殿下特意请钦天监那边算过下日子了,依照太子妃的生辰八字和每月葵水之日,近几日,最适合太子妃受孕。” 江箐珂拿起皮鞭,笑意不达眼底地冲着曹公公扽了扽。 “钦天监那边就没算出来,公公皮痒要挨鞭子了?” 曹公公客气地笑了笑,拂尘一扬,守在殿门外的黑甲卫就呼啦啦地鱼贯而入。 本来挺大的寝殿,登时便显得拥挤起来。 一对多,江箐珂还是打不过。 瞧了瞧两排黑甲卫,她从心地收起了鞭子。 但心气儿不想输,江箐珂就懒声懒调地讥讽。 “一个个这么能打,有种就去边陲参军杀敌,在这儿当摆件吓唬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江箐珂从喜晴手里接过眼罩,起身朝床榻走去。 在经过一个女婢的身旁时,她朝那人腰间瞧了一眼,故意撞上去,手指灵活一钩,轻而易举地从那女婢腰间偷走了火折子。 ...... 眼蒙了。 灯熄了。 人退了。 殿门关了又开,夜风裹挟着花香和龙涎香,以及若有似无的药香,幽幽卷入殿内。 是熟悉的气息。 夜颜他终于来了。 江箐珂屏气凝神,紧紧握着手中的火折子。 今晚,她定要看清夜颜的长相。 第一卷 第10章 难道是他 - 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 福七多 江箐珂坐在榻边不言语,耐心地等着夜颜靠近。 桂花的香气混着热气,在江箐珂的鼻尖下晃了晃。 是刚刚出锅不久的桂花糕。 “夜颜。” 江箐珂伸手接过,并软糯糯地来了一句。 “你好些日子不来,我都有点想你了。” 话落,她伸手去抓夜颜的衣袖,主动拉着他在自己身旁坐下。 “快坐下。” “夜颜。” 江箐珂娇滴滴地又唤了一声,把她从小哄父母兄长的撒娇本事,都使了出来。 “刚刚知道你要来......” 桂花糕放到一旁,她一边扯些有的没的,一边往夜颜身上靠。 “你可知,我有多开心?” 温声软语间,江箐珂翻身骑坐在夜颜的腿上,转而抱住他的脖子,像只撒娇的猫似的,趴在了夜颜的肩头上。 突然起来的亲昵,夜颜似乎有些招架不住,结实健壮的身躯本能地僵滞了一下,全身的肌肉也紧绷得像块大石头一样。 他亦是动情地将头埋在江箐珂的颈窝处,双臂紧紧地箍在江箐珂的腰间,用炙热的体温和逐渐粗重的呼吸,来回应江箐珂刚才的话。 可江箐珂此时,却偷偷扯掉了蒙在眼上的眼罩。 红唇势在必得地斜斜一勾,她掏出藏在袖袋里的火折子。 拇指弹掉盖子,一口气吹过去,点点火星当即蹿成跳跃明亮的火苗子。 江箐珂身体坐直,拿着火折子,欲要照亮夜颜的脸。 可夜颜毕竟是习武之人,反应亦是敏捷。 察觉到火光之时,便以迅雷之势,一手捂住江箐珂的眼,一手去夺她手中的火折子。 江箐珂也不躲避挣扎,红唇皓齿,笑得得意。 她手一松,赶在夜颜抢到前,将火折子扔了出去。 暖黄色的弧线在半空中划过,被褥遇火就着。 而接下来,江箐珂只需挣脱捂在眼上的手,借着火光看清眼前这个男人便可。 打开他的右手,夜颜的左手又覆上来。 拨开他的左手,榻前纱幔又被扯下来罩在她的头上。 她攻,他守。 他躲,她追。 挣扎扭打间,两人从榻上滚到地上。 江箐珂发现夜颜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 简直是怪力。 几招过下来,她明显感到吃力。 力量悬殊之下,江箐珂又被纱幔蒙住了头,视野受限,不由便吃了亏。 夜颜的身手干净而利落。 江箐珂被他按在地上,双手被反绑在背后,再无反抗的余地,只能躺在那里微喘,同时暗暗咬牙,可惜今夜的算盘没能得逞。 夜颜疾步走了。 曹公公的鸡嗓子开始大呼小叫。 “走水了。” “快,快打水!” “把东宫的人都叫来灭火。” ...... 人够多,水来得够及时。 凤鸾轩的这场火,终是没能烧起来。 曹公公气得不行,阴柔无须的一张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碍于身份,也只能站在暗处看着江箐珂咬牙切齿。 江箐珂倒是舒坦至极。 心里憋了多日的火气,好像都被今夜这场火给烧了个干净。 次日。 李玄尧一下朝,便命曹公公来凤鸾轩传话,让江箐珂去趟书房。 江箐珂心里清楚得很,李玄尧定是为昨夜的事寻她。 她借口梳妆打扮,磨磨蹭蹭了大半个时辰,这才踏着懒拖拖的步子去见李玄尧。 游廊抄手,白玉石阶,青砖小径,最后是一扇爬满紫藤花的垂花门。 彩蝶纷飞舞动,煞是炫丽迷幻。 江箐珂忍不住拉着喜晴,拿团扇去扑蝶。 两人扑蝶扑得欢喜,江箐珂早把要见李玄尧的事都给抛到了脑后。 对于不在意她之人,她向来也不会放在心头上。 追蝶追得正来劲,一不留神,江箐珂被脚下一块凸起的青砖绊了一下。 身子失去平衡要摔倒时,一只大手突然从身后伸过来,及时抓住她的手腕,扶住了她。 “太子妃当心啊!”喜晴急忙跑过来扶住江箐珂。 而那只大手也及时避嫌地收回。 江箐珂定睛一看,一身绿,竟是那竹子太傅白隐。 白隐站姿摆正,冲着她拱手躬身,甚是恭敬地行了君臣之礼。 “微臣见过太子妃,太子妃懿安。” 目光落在白隐的那双手上。 纤细冷白,骨感极佳。 手腕上的触感犹存,江箐珂回想着那只大手握住她似的感觉。 温热的、粗糙的,同夜颜的手很像。 且,若没记错,白隐抓住她时,用的是左手。 江箐珂不懂。 那本该是握笔拿书的一双手,为何左后掌心和指根处也会长有薄茧? 毕竟,读书之人和习武之人,手上长茧的位置是不一样的。 “太子妃可是要见殿下?” 白隐温润清浅的声音如玉器相击,很是抓耳。 江箐珂收回思绪,颔首应是。 正要开口问白隐平日里可有习武,偏巧曹公公急匆匆跑出来寻她。 “哎呦喂,太子妃,殿下等您多时了。” 就在曹公公言语之际,两名小太监抬着一名宫婢的尸体,从曹公公身后疾步走来,又从江箐珂和白隐的身侧经过。 江箐珂睨了一眼那宫婢。 身上没有半点血渍,唯有颈部有红痕,头软趴趴地耷拉着,像是被人扭断脖子而死的,可见下手之人狠辣而决绝。 这宫婢,江箐珂有点印象。 洞房花烛夜那晚还亲自侍奉她沐浴更衣,给她的双眼蒙上绸带。 “这是?”江箐珂问。 “咳,一个吃里扒外、背弃主子的奴才而已。” 曹公公同白隐行了个礼后,继续催江箐珂。 “今日殿下还与太傅有事要谈,还请太子妃快进去吧。” 白隐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江箐珂和喜晴便跟在后面,与其一同进了书房的院子。 自嫁入东宫以来,江箐珂还是第一次踏进李玄尧的书房。 书房很大。 一半放了若干个博古架,架上堆满了书卷和一些价值不菲的摆件。 而另有一半区域,则被绣有九龙戏珠的薄纱屏风隔着。 透过屏风,隐约可见那侧摆放着桌椅,还有一个矮榻。 而屏风那侧,有人。 第一卷 第11章 意想不到的人 - 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 福七多 屏风后的两人,一个在饮茶,一个则跪坐在一旁擦拭古琴。 看到古琴,江箐珂不由想起那日见到的慕容公子。 至于饮茶人是何样貌,是男是女,隔着屏风,模模糊糊的,完全看不清楚。 而李玄尧则坐在一进门便可见的案桌前。 白隐同李玄尧寒暄了一句后,也绕到了屏风那侧。 江箐珂本还想再多瞧几眼,目光却被李玄尧的话给扯了回来。 “这次烧了凤鸾轩,下次,莫不是还要把这东宫给点了?” 红唇一弯,江箐珂神色倨傲,眼中还含着几分讥诮。 “妾身若是被逼急了,还真说不准。” 李玄尧掀起眼皮,目光沉冷地斜睨着她,沉声威胁。 “本宫耐心有限,你若再不肯配合,继续这么闹下去,就不怕哪天死得不明不白?” 江箐珂不屑地哼笑了一声,压根不吃李玄尧这一套。 “好歹是未来储君,明明是殿下欺瞒不义在先,诚心诚意的道歉不曾有一句,威胁的话倒是说得理直气壮,真是不见半点的君子风度。” “提醒殿下一句,妾身自小在西延军营长大,最不怕的就是死。” 裙裾如莲轻动,江箐珂身子一旋,自己寻了个位置坐下,再无先前端了几日的贤淑文静。 她看着李玄尧似笑非笑,揭露道:“更何况,妾身若是死了,我父亲那五十万江家军,殿下也得不到了。” 李玄尧面色一僵,偏头看向别处。 看出来江箐珂不吃硬,李玄尧调整好情绪后,再转过头时,语气也变得温和起来。 “想必爱妃定是想念远在西延的家人。” 美眸轻抬,江箐珂看着李玄尧,好奇他葫芦里又卖什么药。 “若是爱妃日后有了身孕,本宫让岳母大人和你妹妹来东宫陪你待产,以解思乡之情。” 江箐珂梗了下脖子,蹙眉表示嫌弃。 “那是继母,不是亲的!” “妾身一点都不想她们。” 李玄尧薄唇无声启合,对于软硬不吃的江箐珂,是彻底没了辄。 适时,屏风那侧琴声响起,打破了两人对峙的氛围。 李玄尧瞧了眼屏风那侧,不耐地挥了下手,示意江箐珂退下。 江箐珂临出书房时,回头朝屏风那侧又瞧了一眼。 太傅白隐,幕僚慕容熹。 不知另一位又是谁? 待曹公公送她至垂花门前,江箐珂开口询问:“我瞧着今日书房里似乎还多了一个人,不知是何人?” 曹公公笑回。 “也是殿下的幕僚之一,与慕容公子是挚友。但这些事......” 脸上的笑意收起,曹公公提醒道:“都不是太子妃该打听的。” ** 凤鸾轩这几日火后修缮。 夜里,江箐珂都是与喜晴挤在别殿歇息的。 几日没见夜颜,江箐珂倒是落了几日的清净。 是日,暮鼓声声。 江箐珂应长公主李鸢的邀请,到太池园一同夜游饮酒。 长公主是李玄尧的亲姐姐,两人都是已逝的文德皇后所生。 与其他皇子公主相比,姐弟二人的关系自是要亲近很多。 所以,长公主相邀,江箐珂不好拒绝。 更何况,她在东宫里憋了大半个月,也确实想出去走走。 太池园离皇宫很近。 江箐珂出宫坐上马车,晃晃悠悠的,不到半柱香就到了。 来之前,便听曹公公同她说了。 这太池园是京城一位富商所建,园子依山傍水,占地千亩,其中设有戏台、茶馆、酒楼、温泉,是专供达官显贵们豪掷千金、吃酒寻乐之地。 刚下马车,江箐珂便遇见从另一辆马车上下来的三皇子。 与李玄尧的成婚大典上,江箐珂见过他一次。 三皇子与十皇子都是当今惠贵妃所生。 而自文德皇后离世后,皇上至今未再立后,这位惠贵妃自然是后宫独大。 加上惠贵妃的母家是世家大族,在京城和朝堂中权势极盛,所以三皇子也是与李玄尧争夺储君之位的劲敌之一。 三皇子瞧见是江箐珂,笑吟吟地走过来,目光甚是轻浮地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太子妃怎也在此时来太池园寻乐?” 三皇子似乎知晓什么,言语轻佻道:“莫不是东宫的夜太长,太子满足不了你,寂寞难熬了啊?” 说话阴阳怪气,一听就知没憋好屁。 江箐珂皮笑肉不笑,清冷的眉眼透着几分鄙夷。 她淡淡回道:“来赴长公主的约。” “长公主那是会寻乐子的,太子也不怕带坏了你。” 言语间,三皇子用折扇挡着嘴,凑到江箐珂身前,挑眉低笑。 “听闻太医院那边时常给太子妃开些养宫的药,这药材用的都是好药,就是不知太子中不中用?” “若是不中用,皇兄倒是愿意帮帮忙。” 衣袖里的手痒得直攥拳头,江箐珂强压下想抽对方的冲动。 她学着三皇子的轻浮之态,将他从头到脚地打量一遍。 蹙眉,摇头,冲他伸出个小拇指勾了勾。 三皇子的脸色登时沉了下来,“何意?” “鼻短腰粗,一看就是......辣椒之相。” 三皇子气得脖粗脸红,又不想失了风度体面,只能咬牙回了句:“粗鄙!” 江箐珂话不饶人:“那也比下流强啊。” 话落,她转身便带着喜晴进了太池园,也不管那三皇子在后面是何表情。 在小厮的引领下,江箐珂进到了一间雅阁。 远远地,便听到雅阁内传来琴声。 听带路的小厮说,长公主来了有些时候了。 隔门在她面前徐徐拉开,江箐珂抬起的步子却不由顿了一下。 雅阁里,除了长公主,还有一个让她意想不到的人。 第一卷 第12章 异瞳刺客 - 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 福七多 虽想到长公主可能会邀请其他人,江箐珂却万万没想到,长公主竟然还邀请了李玄尧的幕僚......慕容熹。 而远远听到的琴声,正是慕容公子为长公主所弹。 意识到她来了,琴声戛然而止。 慕容公子是个哑人,所以只能起身,冲她恭恭敬敬地行了个拱手礼。 长公主侧卧在主位矮榻上,依偎在三名男倌中间,懒洋洋地也朝她看过来。 “来了?” 江箐珂迈步上前行礼,言行举止落落大方,没有半点卑微讨好之态。 “箐珂见过长公主。” 长公主视线移落在男倌身上,她抬起手背轻蹭男倌的脸,漫不经心地应了江箐珂一声。 “坐吧。” 慕容公子继续抚琴。 一名男倌闻琴兴起,提着把未开刃的剑舞了起来,而其他男倌则附和着吟诗,抑扬顿挫的,感情好不饱满。 江箐珂坐在这风雅无比的场景中,却有种格格不入的别扭。 她见过烽烟战火,见过横尸遍野,见过红日西沉时城墙下的残败和血流成河,所以,这歌舞升平、纸醉金迷的太平,在她眼里是那么低漂浮虚幻,来得讽刺又不真实。 她也看惯了军营里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高唱战歌的糙汉,对这些弱不禁风的白面小生着实欣赏不来。 一曲终落,雅阁内安静了下来。 长公主同江箐珂闲聊起来。 起初问的都是她在东宫的日常,以及西延那边的风土人情。 后来便问她:“景昀可告诉过你,我与他是同母所生的亲姐弟?” 景昀是李玄尧的字。 江箐珂点头:“之前来京城前,已听家父说过。” 似是想起了她的母后,长公主一脸怅然,神色看起来有些忧伤。 “母后给父皇生了五个孩子,如今,就只剩我和八弟弟景昀两个了。” 五个? 这件事江箐珂还真不清楚。 父亲只同她说文长公主李鸢和八皇子李玄尧是已逝的文德皇后所生,并未提及其他三位。 江箐珂本也对皇室不感兴趣,不曾多打听,只想着能把现在还喘气儿的都认全了便成。 见江箐珂一脸茫然,长公主问她:“景昀没跟你说过吗?” 江箐珂摇头:“殿下不曾说过。” 长公主抬眸看向她,香肩轻颤地笑了笑。 “也是,景昀又怎会同你说那些事。” 左右无事,尬着也是尬着,不如闲聊。 于是,江箐珂便问:“那其他三位......?” “大哥外出替父皇办事时,在回宫的途中遇刺身亡,二哥呢,与宫女风流时马上风,五弟弟则是八岁时坠湖夭折。” 江箐珂听得一脸哑然。 帝王之家的皇子皇孙,果然都短命。 长公主能活着,十有八九因为她是女子。 李玄尧虽活着,可是他不行。 江箐珂不禁皱起了眉头,怀疑皇宫的风水是不是不好。 她在这里呆久了,会不会也活不长? 越是细琢磨,江箐珂越是后悔嫁入东宫。 真是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父亲果然还是最疼江箐瑶,竟然狠心把她往火坑里扔。 也怪她当初脑子不清楚,光想着要比江箐瑶高一头,什么都想争一争。 默了须臾,江箐珂只能安慰道:“长公主莫要悲伤,三位皇兄定是去别的地方过好日子了。” 长公主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低头挑逗躺在她腿上的男倌。 “都过去许久了,悲伤的劲儿早过去了。” 她拖着声调,幽幽又道:“我同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太子这一路走来不容易,能活下来已是万幸,其中的苦楚无人能知。” “你既然当了他的太子妃,还望你能理解太子的苦衷,他也有他的难处,还希望你日后好好待他,替他......排忧解难。” 最后四个字,长公主咬字极重,意味极深。 聪明的人向来是话不说破,点到为止。 江箐珂了然。 长公主兜了这么一大圈子,敢情是给李玄尧当说客。 两人毕竟不熟,又聊了些有的没的后,长公主便同慕容公子甚是熟稔地聊了起来。 江箐珂发现,长公主竟然也懂手语。 长公主说,慕容公子则打手语回。 两人有来有往,交流得无比丝滑顺畅。 真是奇了大怪了? 江箐珂心想,这皇宫真是风水不咋地。 到底是掉进了哑巴窝了,还是李家建了个哑巴国? 这不会点手语,都没法在宫中混江湖了吗? 长公主和慕容公子聊的都是京城的新鲜事,或者一些文人雅士之事。 江箐珂不感兴趣,几盏酒后,便借口想出去转转。 长公主脸上倒是答允得痛快。 “这太池园你是头次来吧。” “眼下正是园中春景正盛之时,夜里瞧瞧也是别有一番滋味,你自己出去随意转转也好,免得我在拘谨。” 长公主不忘提醒:“就是别走远了,小心迷了路。” 太池园的确很美。 整排整排的纱灯将园子各处都映得通明,宛若繁星坠入园里,璀璨炫目,映着那些绿树繁花,一簇簇,如云似幻,让人分不清是天上还是人间。 江箐珂带着喜晴,顺着抄手游廊四下逛着。 途经戏楼,里面唱的正是江南小调。 吴侬软语,缱绻绵长,很是好听。 江箐珂带着喜晴进到戏楼里,在二楼观台处寻了个极佳的雅间。 曲听到一半,喜晴出去解手方便,一时间雅间里就只剩江箐珂一人。 也就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江箐珂隐隐感觉屋顶上似乎有人。 她屏气凝神,在每个曲声间歇时,仔细去听房上的动静。 江箐珂的武艺虽没有多高超,但是常年在西延军营,这点机敏性还是有的。 有门不走,偏走房顶的能有什么人? 不是贼,就是细作刺客。 就在此时,琵琶曲调陡变,换成了《十面埋伏》。 一股浓浓的杀气突然从四面八方,裹挟着急促逼人的琵琶声袭来。 江箐珂察觉到氛围不对。 此地不宜久留。 今日来见长公主,可惜那鞭子没能随身带着。 她只好从头顶摘下簪子,紧紧握在手中,欲要尽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有刺客,保护三殿下。” 就在她刚起身之际,隔壁刀剑铿锵相撞,配合着琵琶音,骤然变得聒噪起来。 几乎是同时,“嘭”的一声巨响,雅间与雅间的木制隔墙被人撞破。 一名侍卫带着那些破碎的木头,倒在地上痛苦地抽动了几下,口吐鲜血,两腿一蹬,直直地死在了江箐珂的眼前。 透过撞破的隔墙,江箐珂看到隔壁杀得正是激烈。 几名蒙面黑衣人招招下狠,不留活口地砍杀着守护三皇子的侍卫。 江箐珂立马上前,捡起那侍卫的佩剑用来防身。 偏偏三皇子吓得四处躲闪,跑到江箐珂的雅间里,将那几名刺客也引了过来。 “救我。” “太子妃,快救我。” 江箐珂懒得管闲事,提着剑就要跑。 谁知那三皇子在躲避黑衣人的刺杀时,竟然扑向她,转身将她推向前面当肉盾。 好在江箐珂反应敏捷,上身后仰,堪堪躲过了那擦过她鼻尖的一剑。 黑衣刺客的目标很明确。 剑锋一转,便再次朝三皇子而去,根本不伤江箐珂分毫。 而三皇子的暗卫也从戏楼的窗外翻身进来,分走了刺客们对三皇子的集中刺杀。 可就在三皇子要夺门而逃时,一道黑色身影早已候在雅阁的门口。 只听剑身嗡鸣,一道剑光闪过,冷寒刺目,逼得江箐珂不由得闭上了眼。 几滴温热飞溅到脸上,鼻尖下血腥气萦绕。 江箐珂手中紧握剑柄,迅速睁开眼。 明明只是一瞬的事而已,她却觉得时间在此刻慢下来。 三皇子的左胸口彻底被刺穿,随着刺客将剑拔出,他面目狰狞且痛苦地在江箐珂面前倒下。 江箐珂抬头看向那刺客。 刺客手提滴着血的长剑,侧身而立。 一身紧身夜行衣,双袖紧收,墨发高束,显得冷厉而阴鸷。 他觑了眼那早无气息的尸体后,缓缓地掀起眼皮,目光森然朝她江箐珂刺过来。 目光对撞的那刻,江箐珂呼吸猛滞,手握着剑柄,下意识连退了两步。 她起初是怕,而后是惊。 震惊、惊艳,两种都有。 那是一双与众不同的异瞳。 一只眼是棕褐色,一只眼则是水蓝色,好像一个妖物,诡异却又妖冶。 第一卷 第13章 莫不是太子 - 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 福七多 拥有异瞳之人,甚是少见。 是以,凡有异瞳出世,都会被当做妖物,看成是不祥之兆。 江箐珂虽有一瞬的害怕,却觉得这双眼睛特别且迷人,怔怔然地凝视着那双眸眼,都忘了对方的身份。 犀利圆睁的异瞳噙着几许错愕,直直地瞧着她,似乎很意外她的出现。 是时,一声口哨传来,惊得江箐珂回过神来。 周身的厮打声也早已停歇,三皇子的那几名侍卫躺在地上,死的死、残的残。 “快,抓住刺客。” “抓活的。” 收到信儿的侍卫正朝戏楼围剿而来。 江箐珂看着眼死翘翘的三皇子犯起了愁。 当今惠贵妃的三皇子死了,今日这事儿,她作为在场之人,是无论如何都脱不了干系了。 更何况她是东宫太子妃,最容易给李玄尧招惹嫌疑。 不跟刺客过几招,怕是难以自证清白。 说来也巧,正当江箐珂提剑要与那异瞳刺客过几招时,对方也提剑朝她刺来。 两人打着打着,一波侍卫冲上来。 黑衣刺客们都不恋战,一声口哨,齐刷刷地全都翻窗而逃。 戏演到这里也差不多了,但若是能抓住一个,效果更佳。 于是,江箐珂又捡起一把剑,故意当着那几名侍卫的面儿,翻窗一跃,紧追着那异瞳之人不放。 眼见着异瞳刺客就要逃走,江箐珂用力横甩出手中的一把利剑。 长剑打旋横飞,径直朝异瞳刺客的后背袭去。 对方有所察觉,敏捷转身,迅速抬剑格挡,将江箐珂投出的长剑看看打飞,嘭的一声,扎进了廊柱之上。 江箐珂则趁此时机,几步助跑腾空,剑尖直直朝那异瞳刺客刺去。 可对方反应极快,上身大幅后仰,巧妙地躲过了她的一击。 江箐珂及时调转剑身的方向,斜下用力,再次向刺客砍去。 刃与刃猛烈对撞,然后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同时还带起一阵炫目的火花。 不愧是敢杀皇子的刺客,对方强得可怕,力气也大得可怕。 剑与剑只是这么撞了一下,江箐珂便被对方逼得退了一步,虎口更是被震得发麻,她险些丢掉手中的剑。 且头上的步摇时不时打在脸上几下,也甚是碍事。 加上她今日的衣着不便,过起招来实有不便。 “刺客在这儿,快来抓刺客。” 终于有侍卫追了上来。 江箐珂才不管死的是几皇子,她现在只管自己的命。 这朝中多少双眼睛盯着东宫,有多少人和皇子们在伺机废了太子。 江箐珂不傻,李玄尧有麻烦,她的日子也别想跟着好过。 她挥手舞剑,招招用尽全力,死缠着那异瞳刺客不放。 之所以如此,只想告诉那几名侍卫,她卖力抓刺客了,她跟刺客不是一伙的。 偏偏刺客难搞得很,过了好几招,都搞不定。 既然打不过,那就加入。 江箐珂开始疯狂暗示,一边砍剑,一边低声启唇。 “想逃走就帮我。” “绑我啊。” “快绑我。” 异瞳刺客会意,在那群带刀侍卫追到近处来时,抵着江箐珂的剑突然卸力。 而江箐珂也故意放水,装作失力跌向前方。 刺客步子侧移,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剑稳稳地抵在了江箐珂的脖子上。 她挺着细颈,还故意轻轻蹭了下剑刃。 微微的刺痛后,温热的鲜血顺着脖颈流下。 夜风吹过,吹得发丝在空中蜿蜒轻舞,而江箐珂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 那药香,很是熟悉。 走了片刻的神后,江箐珂继续演戏。 她慌乱地冲那些侍卫摆手,扬声道:“别过来,我是西延江老将军之女,是东宫太子妃。” “今日同长公主来池园游玩吃酒,刚刚听戏,遇到这伙刺客,便追了出来。” “若是本宫出了事,太子殿下定不会饶了你们。” 今日三皇子在池园外面与江箐珂说过话,有侍卫瞧见,一眼便认出了江箐珂。 他们立马抬手拦住欲要杀上前去的同僚。 “都停下,是太子妃,不要轻举妄动。” 异瞳刺客就这么挟持着江箐珂,一步步退到开阔的庭院之中。 三皇子的侍卫们则提着刀剑,谨慎跟随。 “放了太子妃,我们可以留你一条活路。”侍卫领头高喝。 夜色渐浓,廊庑下的一串串灯笼已不足以驱散黑暗。 四周的屋顶上,隐约有几道黑色身影出现。 当江箐珂和那些侍卫有所察觉时,数道羽箭从四面八方射来,逼得那些侍卫挥刀挡箭,连连退步,根本无暇顾及江箐珂和异瞳刺客这边。 异瞳刺客偏头觑了眼江箐珂。 收回架在她脖子上的剑,他捏了捏她的脸蛋后,转身便乘机跑了。 江箐珂捂着脸,冲着他的背影扬声喊道:“敢掐脸调戏我,找抽是不是?” 如墨夜色下,那异瞳刺客站在屋檐上,驻足望着了她片刻。 随后,退着步子走了几步后,便转身与其他刺客奔入了夜色之中。 …… 惠贵妃的三皇子死了,这么大的事儿,自是惊动了朝廷内外、皇宫上下,闹得惊天动地。 今夜的太池园,也史无前例的热闹。 吏部、兵部、三法司、宫中御前侍卫统领、以及惠贵妃的人,全都赶到太池园的戏楼里,调查三皇子被刺杀的事。 李玄尧闻讯,也及时赶到。 江箐珂虽贵为太子妃,可作为目击之人,还是要去皇上面前被审问一遍。 回宫的马车上,李玄尧将事情经过问了一遍。 江箐珂如实照说,也说了刺客之中有人是异瞳之事。 李玄尧盯着她,慢条斯理地言道:“三皇子仗着母家势力和惠贵妃在宫中的地位,欺良霸善,受贿卖官,做了不少伤天害理之事,也算是死有余辜。” “本宫还真要谢谢杀他之人,既替天行了道,又替本宫除了长久以来的心头之患。” 江箐珂听懂了李玄尧的话中意。 “殿下是不想让我说出刺客之中有异瞳之人?因为特征太过明显。” 李玄尧浅笑回问:“说了,对我们又有何好处?” “......”江箐珂无法反驳。 再怎么说,她与李玄尧也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三皇子死了,少了个夺皇位的对手,对李玄尧好,自然也对她江箐珂好。 而供出刺客的特征,对她确实没有什么好处。 不仅没好处,还可能会因此立仇,日后被人寻机报复。 但...... 江箐珂半眯眸眼,一瞬不瞬地盯着李玄尧看了半晌。 她唇角勾起,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这惩奸除恶之人,莫不是......太子殿下派的?” 第一卷 第14章 滚,无脸怪 - 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 福七多 李玄尧嗔笑出声,面色无变。 “若是本宫派的,今日又何必准你来太池园?” “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江箐珂被说服了。 她点头道:“也有道理。” ...... 亥末时分的勤政殿,灯火依然通明。 年迈的衡帝端坐在龙椅之上。 虽已是鬓角斑白,面容沧桑的老人,可他眉目紧锁,眼神锋锐威严,周身都仍弥漫着生杀予夺的帝王之气。 “太子妃所说句句属实?” 江箐珂俯首跪在地上。 “回禀父皇,儿臣所言句句属实,刺客都蒙着面,加上当时夜色昏暗,儿臣并未看清刺客有什么特征。” “本想追出去捉拿刺客,却没曾想对方武艺高强,儿臣打不过,还被当成了人质。” 说话间,江箐珂下意识摸了摸侧颈上的伤,“险些成了刺客的剑下魂。” 一旁的惠贵妃因丧子之痛,已然忘了在君主面前该有的体统。 她怒指江箐珂,大声哭吼着:“搞不齐就是你杀的,对,一定是你杀的,不然太子妃为何会那么巧出现在戏楼里?” “皇上。” 惠贵妃扑通跪地,膝行至皇上身前,哽咽哭求。 “你可要替老三做主啊。” “太子妃她有杀害三皇子的嫌疑,请皇上明察。” 适时,李玄尧站出来,替江箐珂辩解。 “太子妃与三皇兄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他?” 惠贵妃怒目看向李玄尧,眼底翻涌着滔天的恨意。 “太子妃与三皇子是无仇,可太子殿下就未必了。” “为了保住东宫之位,不惜残害手足,安排刺客和太子妃......” 啪的一声,皇上的一巴掌打断了惠贵妃的话。 “放肆!” 惠贵妃跪坐在地,捂着胀红的脸,泪水簌簌而落。 李玄尧则甩袍跪地,不紧不慢地替自己辩解了一句。 “若真是儿臣派人刺杀三皇兄,又岂会让太子妃同长公主一同去太池园游玩,落人口实。” “更何况,儿臣今日一直在这勤政殿里,听父皇与几位大臣议事,又如何得知三皇兄去太池园,及时安排刺客去刺杀三皇兄。” “儿臣一心只系社稷安危和天下民生,根本无心且无力去做残杀手足之事。” “还请父皇明鉴。” 皇上沉声道:“朕自有定夺。” 宫中的锦衣卫派出一批又一批,入宫报信的来了一波又一波,却始终没有刺客的消息。 待长公主李鸢入宫,替江箐珂言语了几句,衡帝才放她和太子李玄尧回去。 而三皇子的事则交由锦衣卫查办。 江箐珂回到凤鸾轩时,寝殿里漆黑无灯,而夜颜却在此候了她许久。 热气氤氲的浴室里,未点一盏烛火。 江箐珂第一次摸黑沐浴,眼上还戴着眼罩。 “还以为李玄尧放弃了,不再派你来跟我同房了呢?” 屋内静默无比,唯有水流的声响。 见夜颜不回应,江箐珂便泡在热汤里,懒声抱怨。 “一点光都没有,不戴眼罩也看不清你的脸,也不知你们怕什么。” 夜颜坐在池边,用葫芦瓢舀着池里的水,一次次地轻轻浇在江箐珂的肩头,半天也没个动静。 江箐珂倒也乐得自在。 反正周围乌漆嘛黑的,也不用担心身子会被夜颜瞧光光。 再说,绣娘花功夫和心血,做了那么多精致好看的眼罩,不戴也怪浪费的。 江箐珂泡在池中,闭眼回想今晚在太池园的事。 那个刺客,那双眼睛,一直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半晌,江箐珂撩着池中的水玩,同夜颜闲聊起来。 “我今天遇见一个很特别的人。” 夜颜没什么反应。 江箐珂早已习惯他无声的存在,遂自顾自地往下说。 “那个人生了一双异瞳,一个眼睛是深褐色的,一个眼睛是水蓝色的。” 夜颜在她肩头勾画出三个字。 【不怕吗?】 江箐珂回:“乍看第一眼时,确实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什么妖怪呢。” 她轻笑了一声,又言:“但惊吓过后,便是惊艳。” 江箐珂回想着那个刺客的身形,还有那双眼睛,以及他看自己第一眼时的眼神。 不知为何,总觉得那刺客好像...... 认识她? 似是她突然变得太安静了,夜颜在她肩头写字问她:想什么。 “在想那个人。” 江箐珂若有所思道:“我觉得,他好像认识我。” 一笔一划,徐徐落在肩头。 虽然有些字江箐珂没感觉出来,可夜颜大致的意思,她懂了。 “你是说,我是太子妃,认识我的人很多?” 夜颜的指尖轻轻点了下她的肩,表示肯定。 “也对。” 想起那异瞳刺客身上的药香味儿,江箐珂转过身去,趴在浴池沿边,伸手一把抓住夜颜的衣袍,将他整个人朝自己又拉近了一些。 江箐珂主动把脸朝夜颜凑近了一些。 她不动声色地嗅了嗅,绸制长袍沾染了熏香的气味,可清幽的龙涎香中仍混杂着那淡淡的药香气。 龙涎香乃御贡之物,稀贵无比。 仅有皇亲贵胄和得圣上青睐的权臣才能用得起,平常人家是很接触得到。 而夜颜是李玄尧的心腹亲信,平日里常常出入他的书房、寝殿,衣服上沾染些龙涎香自是再正常不过。 唯独这药香气,是李玄尧身上没有的。 而今天那异瞳刺客的身上,也有这股子淡淡的药香气。 所以,杀三皇子的人,有很大的可能就是李玄尧派的。 而夜颜便是刺客之一,那个异瞳刺客? 似是想要验证自己的猜测,解开那个谜团,江箐珂对夜颜的身份、样貌,倒是越来越好奇了。 “夜颜,你身上为何总有股子药味儿,还怪好闻的。”她语气自然地问道。 可夜颜没回应。 江箐珂又问:“可是身子有疾,每日都要喝药?” 夜颜还是保持沉默。 接触了几次,江箐珂已经大概摸出了夜颜的性子。 他不想开口的事儿,任她怎么问,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索性,江箐珂也就不问了。 她总是能想出法子,给自己心中的疑惑寻个答案出来的。 “夜颜,我泡够了。” 江箐珂双手勾住夜颜的脖颈,命令道:“抱我出去!” 话音刚落,江箐珂被夜颜单臂从池中彻底捞起,带起一阵哗啦啦的水声。 待江箐珂擦干身上的水后,夜颜又霸道地将她拦腰抱在怀里,去了寝殿。 夜颜把她放到床上后,江箐珂决定用美人计试试。 她抓住他的衣袖,软声喃喃。 “夜颜,让我看看你的眼睛吧,就一眼,好不好?” “给我看一眼,今晚就准你睡在本宫旁边。” 夜颜在榻边坐下。 出乎意料的,竟然勾掉了江箐珂的眼罩。 可是殿内很暗,只有廊庑下宫灯透进些许光亮来。 江箐珂的脸朝夜颜凑近了几分,想借着那微弱的光亮看清他的模样,看清他的眼。 可是…… “太暗了,我看不清。” 江箐珂嘟囔了一句,夜颜便朝她的脸又主动靠近了几寸,近到唇峰碰着唇峰,轻轻一点,便成了一个吻,吻得人心里咯噔,吻得江箐珂脑子空白。 她怔在那里,想着夜颜便是那异瞳刺客,不知不觉间竟心如擂鼓。 一吻接着一吻,吻得她乱了呼吸。 就在要被夜颜欺身压下时,江箐珂回过神儿。 什么都没看清,还差点就着了夜颜的道。 擦了擦湿哒哒嘴巴,江箐珂对着夜颜的肚子就是一脚。 她扬声凶道:“滚!无脸怪!” “不给看脸,就别想爬我的床。” 第一卷 第15章 三步倒 - 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 福七多 好奇这种东西,一旦有了,就很难忽略它的存在。 它会幻化成精怪,天天在脑子里蛊惑你。 自从怀疑他就是那异瞳刺客后,江箐珂每天都在打夜颜的主意。 她想看清他的眼,想看到他的脸。 可夜颜此人力气大,功夫好,实在是太难搞。 江箐珂为了能看到他的真容,决定用些下三滥的手段。 喜晴不负所托,耗时几日,终于从宫外搞来了她想要的东西。 一包药粉交到江箐珂的手中,喜晴悄声道:“此药名为三步倒,顾名思义,服此药者,三步以内,必昏厥,保证太子妃能看到替睡公子的真容。” 江箐珂将药粉紧紧攥在手里,笑得势在必得。 终于盼到夜里。 熄烛,蒙眼。 江箐珂倚坐在矮榻上的茶桌前,耐心等到夜颜来。 想骗夜颜上当,不能心急。 怕他起疑心,最开始,江箐珂只是自己抱着半坛子米酒喝。 直到夜颜扯过她的手,在她掌心写字问她为何突然要喝酒,江箐珂才开口提议。 “今夜心情不太好,要不,你陪我喝几口?” 夜颜的指尖在她手心点了下,表示同意。 摸起一个酒盏,江箐珂给夜颜倒了一杯米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两人接连碰了数杯,直到她手里那半坛子米酒快喝完。 倒完自己那杯,虽然还剩了些,江箐珂还是拿起新的一坛米酒,倒在了夜颜的那个酒盏里。 药粉已经事先兑在了那酒坛子里。 倒前晃一晃,药粉会和酒液融合得更均匀。 当江箐珂放下酒坛要举盏同夜颜碰杯时,夜颜却拍了拍的她手,拉着她做了个交杯饮的动作。 “你想喝交杯酒?” 夜颜敲了下她的脸蛋,意思为“是”。 能骗夜颜把药酒喝下去,怎么喝不是喝呢? 江箐珂应得痛快。 摸起酒盏,与夜颜脸靠近脸,手臂绕着手臂,喝了次合欢酒。 “夜颜。” 江箐珂晃悠悠起身,捂着太阳穴,瓮声瓮气地装起醉来。 “我好像有点醉了,你扶我到床上。” 衣料窸窣摩擦,夜颜起身,抚着她的手,一起朝床榻的方向走去。 江箐珂则在心里默默数着步数。 一步。 二步。 三...... 江箐珂在默数到三时,脑子里像乌央乌央进了水似的,混沌不清。 “步”字没数完,她就先没了意识。 扑通,一头栽进了夜颜的怀里头。 待意识回笼时,江箐珂已躺在床榻上,且殿外天光大亮。 她坐在那里茫然地愣了会儿神。 复盘起昨夜的情形。 她后知后觉,想定是在喝合欢酒时,酒盏被夜颜偷偷掉了包。 “太子妃,你终于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喜晴听到动静,疾步撩起纱幔,碎步跑到床榻边。 “夜颜那狗东西呢?”江箐珂问。 喜晴答:“许是凌晨走的吧,奴婢来的时候,就没见到夜颜公子。” 江箐珂掀起被子瞧了瞧。 衣衫整齐,身上无酸痛之感。 昨夜应该是没被睡......吧? 喜晴拧着眉头,苦着脸问:“那药,该不会是太子妃喝了?” “......” 江箐珂被激出了血性。 夜颜的那脸皮子,她看定了。 她死死揪着被子,咬牙切齿道:“夜颜,你死定了!” 喜晴补刀。 “不是真名,咒也白咒。” 一计败,另想一计便是。 灌药这招是肯定行不通了。 江箐珂苦思冥想了大半日,看着殿内香炉里飘出的袅袅青烟,脑内忽然灵光一闪。 她问喜晴道:“你说,有没有种香,闻者会浑身无力?” 喜晴拍了拍胸脯,有应必答。 “包在奴婢身上。” 江箐珂将一包银子塞给喜晴。 几日后,喜晴不负期望,将一盒熏香粉捧到了江箐珂的面前。 “太子妃,快看,这是奴婢托位小公公在外面买来的。” 喜晴杏眼晶晶亮,好像比江箐珂还兴奋。 “此香名为七荤八素软筋欢。” 江箐珂蹙着眉头,掀开盒盖,小心翼翼地轻嗅了一下。 “名字又长又花哨,靠谱吗?” 喜晴点头如捣蒜。 “那小公公说这香是教坊司和青楼里用的,凡闻此香者,有气无力,任人宰割,保准能让那夜颜公子软在太子妃的手里,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更别提一睹真容了。” 江箐珂撑腮,看着那盒香。 她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夜颜闻了这香会有气无力,与他共处一室的我,不也连带着变成软骨头了?” 有气无力对软骨头,谁又能拗得过谁? 喜晴眉眼一弯,笑得狡黠又神秘。 她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盒子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个小药丸。 “奴婢当然也有准备咯。” 江箐珂眼睛一亮:“解药?” 喜晴再次点头如捣蒜。 “小公公说了,点香时,将此丸含在口中便可。” “不愧是你啊,够机灵啊。”江箐珂伸手接过,“你喜欢的那个玉镯子,赏你了。” 喜晴笑得美滋滋:“谢谢太子妃。” 香有了,接下来便是火折子和烛灯。 自江箐珂上次一闹,差点点了东宫,凤鸾轩的火折子和烛灯都是有数的。 到了夜颜要来的那晚,太监和宫婢们便会把火折子和烛灯都拿走,一个都不留。 不仅不留,还怕江箐珂和喜晴偷藏,每晚都要搜下身,殿内的每个犄角旮旯也都要查一查。 如今,喜晴在宫里也算是有点人脉了。 她认识御衣局的一位绣娘,绣娘们夜里赶活,多的是蜡烛和火折子。 塞了点银子,她背着东宫的人,带了个火折子和蜡烛给江箐珂。 “藏在哪里好呢?” 喜晴环顾寝殿,知道曹公公的人做事极其心细,每晚查房是要连被子都要掀起来看看的。 且曹公公知晓江箐珂与喜晴二人有点身手,能爬梁上房。 所以,每晚还会另外派个身手极好的太监,跳到房梁上再检查一遍,以防她们主仆二人把蜡烛和火折子藏上面。 可以说,防范做得滴水不漏。 江箐珂看着整个寝殿,发了半天的愁。 到底该把这两样东西藏哪儿呢? 琢磨了半晌,她有了主意。 时日夜里,再次盼来了夜颜。 第一卷 第16章 七荤八素软筋欢 - 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 福七多 七荤八素软筋欢是估摸着夜颜快来前才点的。 殿内香气缭绕,江箐珂含着药丸,蒙着眼罩,老神在在地躺在美人榻上等他。 殿门应声而开,清风席地卷入,冲淡了殿内熏香的味道。 夜颜踱步走到美人榻前,在江箐珂的身侧缓缓坐下。 江箐珂仍装高冷不搭理人。 是时,夜颜拉起她的手,在她手心慢慢写下几个字。 【香换了?】 江箐珂瓮声瓮气地回了句,语气拿捏得好像是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嗯,应该是喜晴换了吧。” “以前的香闻腻了,我前几日提过一嘴,她便放在了心上。” 话题自然转换,江箐珂问:“今天怎么没带吃的给本宫?” 夜颜又在她掌心写:忙。 江箐珂懒洋洋地卧在那里,没再搭话。 夜颜便慢慢腾腾,一个字一个字地在手心勾写。 【明日,想吃什么?】 “你买什么,就吃什么呗。” 江箐珂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耐心等待熏香的药性发作。 被风吹散的香重新凝聚,味道变得愈发地浓重。 江箐珂蒙着眼,则只能凭听觉去感知周遭。 殿内很静,静得能清晰地听到夜颜的呼吸声。 他的呼吸在变,由先前的平缓有力,渐渐变得急乱且短促,握着江箐珂的那只大手也在不断地一紧再紧。 然而,夜颜再怎么用力抓她,亦是徒劳,那五指的蜷缩都变成了无力却又暧昧的摩挲。 唇角轻扬,江箐珂扯下眼罩,在黑暗里笑得得意。 可偷笑之余,她又暗自思忖,都这样儿了,夜颜也没出个声儿,喊殿外的曹公公进来,莫非真是个哑巴? 只听夜颜用拳敲了几下美人榻的扶栏。 可那沉闷的几声,殿外的人根本听不到,就算听到了,也会误会成床笫之事弄出的声响。 夜颜挣扎起身,可虚弱无力的他双腿瘫软,又跌坐回美人榻上。 如喜晴所言,七荤八素软筋欢果真好用。 夜颜被熏得七荤八素,神志不清,四肢无力,就跟菜板子上的鱼,可以任由她江箐珂摆弄。 “夜颜。” 江箐珂倦怠起身,装腔作势地扮体贴。 “可是哪里不舒服?” “来,让本宫扶你躺下休息。” 将夜颜放倒在美人榻上后,江箐珂便迫不及待地要去找火折子。 借着一点微弱的夜光,她摸到书案前。 为了掩人耳目,她把火折子涂上了墨汁,当成墨砚放在收纳墨砚的盒子里。 宫婢和太监们打眼一瞧,黑不拉几的,也没瞧出来。 估计也想到江箐珂会玩障眼法。 找到火折子,江箐珂又摸黑去翻蜡烛。 蜡烛被她藏在殿内的那盆兰花里。 兰花娇气难养,水多了不行,水少了也不行,盆土要有极好的透气性,因此盆里有一半是砂土。 稀松干爽,正适合藏蜡烛。 万事俱备,只差燃烛。 江箐珂回到美人榻前,拿出火折子点燃了蜡烛。 微弱的烛光闪烁跳跃,成了殿内唯一的光亮。 虽然还是很暗,但想看清一个人的脸,已经足够。 夜颜用衣袖挡着脸,躺在那里虚喘着。 “来吧,夜颜小宝贝儿。” 江箐珂手执烛火凑到夜颜的脸庞,并抬手欲要拨开他的手。 “今夜就让本宫看看你长什么鬼样子。” 袖袍被她一点点拽开。 入目的先是粗细适中的眉毛,再是…… “啧。” 江箐珂不耐烦地斥责:“找抽是不是,闭眼睛干嘛?” 她伸手要把他眼睛扒开瞧瞧。 可手指头还没等碰到他上眼皮,江箐珂就被夜颜以迅雷之势锁了喉,眼睛也同时被捂个严实。 眼皮上传来湿濡黏腻的触感,而鼻尖下除了浓重的熏香味儿外,还有股子血腥气。 江箐珂下意识惊觉,夜颜应是趁她疏忽之时,用疼痛放血来降低药性。 她气得直咬后槽牙,费力出声:“让看一眼……会死啊!” 紧箍在脖颈的手臂骤然收紧,江箐珂被他勒得本能地张嘴呼吸。 可谁知,夜颜却在此刻趁机而入...... 江箐珂下狠咬他舌头。 脖子上的手臂则相应地勒得愈发用力。 她用蜡烛去烧他的脸,蜡烛却被他转头一口给吹灭。 温软重新压下。 待触碰到那粒含在口中的解药,舌尖轻轻一卷,便勾到了他那边去。 江箐珂想咬人报复,夜颜却见好收唇而去。 殿内熏香浓郁,没了那药丸,药性渐渐生效,身体开始乏软无力。 相反,夜颜含着那剩了一半的药丸,意识愈发清明,手臂上的力气也越来越强劲。 拗不过,拗不过。 江箐珂反倒成了菜板子上的鱼,任由夜颜宰割。 夜颜狡诈至极,不再吻她,很怕她再从他口中夺了那药丸去。 大手捏着她的腰身,时轻时重。 两瓣温软则情难自已地在她颈间、锁骨间游移,留下一片片滚烫湿热。 “夜颜,你混蛋!” 江箐珂连骂句话都是有气无力的。 那落在夜颜身上的拳头,都成了欲拒还迎的打情骂俏。 似是对她阴谋诡计的惩罚,今夜的夜颜不再守那君子做派。 裙带垂落在榻边,衣襟被他一点点用嘴衔开。 …… 江箐珂被抱起放下,放下又抱起。 而她也只能软塌塌地趴在夜颜的身上,尝着自己种下的恶果。 虽然气,可......恶果的滋味也不是完全那么恶。 上天入地的,销魂异常。 让人不知到底是熏香使然,还是情欲使然。 夜颜因无法发声呢喃,只能拉着她的手,引导江箐珂的指腹触碰他的唇。 唇瓣翕合,滚烫的气息穿过她的指缝。 不是亲吻,而是夜颜在无声地跟她说着什么。 可单凭触碰,江箐珂根本辨别不出他要说的话。 更何况,她被熏得脑子也不灵光,只能窝在他身下哼哼唧唧。 “夜颜,你等我明天非抽死你。” 她嘴上骂着、愤恨着,用那点可怜的力气咬着他的侧颈和肩头,可不痛不痒的,倒成了欲拒还迎的调情。 殿内升温,纱幔轻舞,旖旎缱绻混在熏香中,让人一次接一次地醉生梦死,然后在精疲力尽后沉睡。 半睡半醒间,江箐珂感知到夜颜亲吻她的脸,指尖在她脸颊上轻轻勾画不停写着字。 借着几许清明,江箐珂去感受笔画的走向。 先是一个“小”字,后是..... 笔画数繁多复杂,很难辨识。 但凭那明显的三点水,江箐珂猜测是个“满”字。 寂静的夜,她好像听到了夜颜在她耳边的无声呢喃,一遍遍唤她:小满。 小满未满,夏日犹长。 美好的时光还很多,这个乳名确实比满满好。 第一卷 第17章 揭密夜颜的身份 - 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 福七多 翌日醒来,夜颜人早已不见踪影,徒留满床荒唐的痕迹。 江箐珂气自己无用蠢笨,气夜颜诡计多端,她捶被、捶床、扔枕头,大清早的好一通发泄。 “夜颜!” 她咬牙切齿,气呼呼地攥拳道:“看我晚上不抽死你。” 想起昨夜那两次要命的折腾,江箐珂立马让喜晴拿来了避子丸。 避子丸也是她以防万一,让喜晴花好多银子委托宫人,从外面的医馆偷偷买来的。 害怕被曹公公发现,都是当成清心丸藏在药瓶里的。 小心思几次都未得逞,还被人从头到脚吃了个够,江箐珂心里不舒坦。 喜晴见主子气不过,开始给江箐珂出主意。 “太子妃,要不咱们在这床榻上设个机关,弄张大网。” 她边说边比划,“您呢,先用美人计把夜颜公子勾上床,然后趁其不备按机关,用大网活擒他,此法如何? 江箐珂想了想,神色有些模棱两可。 “先不说按下机关,本宫会不会也被大网给套住。就说这机关,你会设吗?” 喜晴信誓旦旦道:“咱们西延军营里,火头军那边为了给军中兵将改善伙食,时常到山上打野味儿,设机关下大网。” “奴婢跟火头军里的一位大伯去套过几次野鸭子,奴婢应该能成。” 江箐珂瞠目结舌。 “你用套鸭子的法子,套夜颜?” 她立即摇头否决。 “也不知吃什么长大的,他一身子牛劲儿,能套住才怪呢。” 江箐珂数着指头跟喜晴掰扯。 “再说,机关如何弄?” “那大网怎么拿进宫?” “凤鸾轩进进出出的奴才都是曹公公的人,又如何能瞒得住曹公公?” “瞒不住曹公公,就瞒不住李玄尧。” “瞒不住他李玄尧,就瞒不过夜颜那牛郎。” 思来想去,这个计划可行性不大。 正在主仆二人还在苦思冥想如何设计夜颜呢,曹公公带着一长串的太监和宫婢来了。 曹公公托着拂尘,喜眉笑眼道:“殿下听闻太子妃昨夜侍寝辛苦,特意吩咐奴才来送些补品和稀奇好玩的宝贝,以此来犒劳太子妃。” 曹公公眼神一递,小太监和宫婢们纷纷将手里的赏赐端了上来。 什么燕窝、人参、灵芝、桃胶,光是补品就够摆两桌子了。 另外还有一些珊瑚手串和雕工精致的首饰、胭脂水粉,以及上好的面料绸缎。 落在别人眼里是该欢喜的赏赐,可此时此刻落在江箐珂眼里,怎么瞧,怎么是赤裸裸的讽刺。 看得她很是恼火。 曹公公把东西送完便带着宫人退着步子往外走。 江箐珂突然想起件事来,又叫住了曹公公。 “本宫有件事想问问曹公公。” 曹公公答:“太子妃请问。” “为何那夜颜身上总有股子药香气,该不会是有什么隐疾吧?” 江箐珂边说边观察曹公公的表情。 “太子殿下不能人道本宫也就认了,再派个病秧子给我,这终究是说不过去吧?” 夜颜这个称呼,如今在曹公公和李玄尧那里也达成了共识。 只要她提起此名,就知道在说夜里给太子替睡的那位。 曹公公讪笑回道:“太子妃尽管放心,这夜颜公子可是殿下亲选的,不仅身手好,力气也够大。” 这点江箐珂倒是认同。 那夜颜可以空手捶猛虎,一身的牛劲,她打都打不过。 这皇宫里确实是个卧虎藏龙之地。 随随便便拎出一个贴身侍卫和黑甲卫,都能抵西延四五个士卒小兵,两个副将先锋的。 若是都能送到前线打仗,谁还敢侵犯大周疆土? 只听曹公公又解释道:“至于这药香气,太子身边的亲信除了一些文臣谋士外,大都是习武练家伙的。” “平时出去替太子办事或者练武切磋,少不了要磕磕碰碰,受些伤什么的。” “身上涂些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膏,或泡泡缓解淤青酸痛之症的药浴,都是家常便饭。” “久而久之,难免会腌入味儿了。” 一旁的喜晴听后被逗笑了。 “公公这话说的,那再过不久,夜颜公子岂不是就可以上锅蒸了啊。” “咳!” 曹公公笑道:“咱家这不是想说得贴切些,让太子妃好理解嘛。” 江箐珂坐在那里沉思。 曹公公说的话倒也在理。 可若真如曹公公所言,夜颜身上的药香气不是他独有的,那就代表太池园那晚的异瞳刺客未必是夜颜。 而夜颜也可能只是东宫里极其普通的一个侍卫,或一名黑甲卫,又可能是传说中皇室之人培养的高手暗卫,更有可能是太傅白隐或者那个……奇奇怪怪的慕容公子。 所以,想确认夜颜的身份,不能只看眼睛。 他胸口的伤疤,才是揭秘夜颜身份的关键。 …… 可能是怕江箐珂抽他,夜颜那个怂货一连几夜都没出现。 搞得江箐珂的那点火气无处可泄,最后都被无所事事的自在日子给耗没了。 今日。 左丞相母亲的七十大寿。 江箐珂作为太子妃,须同李玄尧去贺寿。 华服披身,凤钗簪头,她端着惯有的冷傲姿态,走到宫门外的马车前。 李玄尧早已在马车里候了她多时。 而一群太监、侍卫见到江箐珂,齐刷刷地躬身行拜。 江箐珂清清冷冷地瞧了一眼,视线在李玄尧的贴身侍卫身上停留了片刻。 来东宫已有些时日,这人江箐珂也认得七七八八的了。 谷丰、谷羽、谷俊、谷昭,各个身材高大健壮,倒是跟夜颜的体型近似。 从四人身边经过时,江箐珂都没细闻,就有股子熟悉的药香气随风灌入鼻腔。 跟夜颜身上的味道很像很像,且味道更强。 江箐珂驻足,侧眸问了一句。 “怎么一股子药味儿,谁受伤了?” 谷羽站出来。 “回禀太子妃,属下昨日练双刀,不小心伤到了,涂了些跌打损伤膏。” 谷昭也跟着道:“属下昨日休沐,在家练桩,扭伤了筋骨,也涂了些药。无意烦扰到太子妃,还请太子妃恕罪。” 还真如曹公公所言。 可不知为何,江箐珂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怎么说呢,觉得巧合得有点刻意。 她歪了歪头,在喜晴的搀扶下若有所思地上了马车。 第一卷 第18章 有点夜颜那意思 - 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 福七多 马车朝丞相府缓缓而行。 车上的两人,如同陌生人一般,谁也不搭理谁。 一个闭目养神,一个则推开车窗,瞧着京城街巷上的热闹。 瞧着瞧着,江箐珂的视线就跑了偏。 谷俊和谷羽在她这一侧,骑着马,一前一后。 谷俊正好在江箐珂车窗的斜后方,江箐珂一撇头,就能看见他。 他腰间配着长剑,骑着高大的黑马,紧跟在马车的旁边,时刻警惕着周围。 江箐珂仰着面颊打量他。 剑眉凤眸,鼻梁高挺,紧抿的红唇肉感十足,很是好亲。 视线向下,宽肩窄腰,胸膛结实而挺拔。 有点夜颜那意思。 曾在夜里与她缠绵云雨的那个哑巴,瞬间就有了脸。 甚至连亲吻、抚摸和喘息,都在此刻具象化。 江箐珂遐想联翩。 谷俊似乎早已察觉到她的凝视,不自在地偏头看了看别处后,怯怯朝车窗看过来。 隔着不大不小的车窗,两人目光相撞。 懵懵懂懂,恍恍惚惚的一个对视。 还不等江箐珂作何反应,那谷俊倒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只瞧了她一瞬,便立马恭敬颔首,脸红过耳地闪开了视线。 他双腿夹了下马,走到了谷羽的身侧,将背影和后脑勺留给了江箐珂。 江箐珂开始琢磨,要是能把这几个侍卫的胸都扒开瞧一眼,就好了。 “在瞧什么?” 身侧突然传来李玄尧的声音。 江箐珂直身正坐,懒声回道:“殿下该问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李玄尧冷声又问了一遍。 “妾身在想,夜里冒充殿下与我同房的,可是这四名贴身侍卫之一?” 李玄尧哼笑了一声,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膝盖,又阖上了眼。 “想猜,就慢慢猜吧。” “让本宫看看爱妃最后能不能猜中。” 恶心人办恶心事,还说风凉话。 江箐珂也故意拿话恶心他。 “有种殿下就给妾身多送几根轮着用,区区一根......” 她撇嘴看向窗外,嫌弃道:“小气!” 李玄尧也不闭目养神了,瞠目结舌地看着江箐珂,好像在看个怪物一般。 半晌,他吐出两个字。 “粗俗。” “无耻。” 江箐珂反讽。 像李玄尧这种不行的男子,成什么婚,争什么皇位? 为了一己私欲,毁她终身幸福! 想想就来气。 车内氛围又冷了下来。 两人继续无言,直到马车在左丞府门前停下。 临下马车前,李玄尧冷声叮嘱。 “不想人头落地,就管好你的嘴,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心里有个数。” …… 寿宴上,宾客席分为两区。 一边的水榭亭台皆是男子,一边则是各府女眷,中间隔着一个锦鲤池。 刚嫁东宫不久,江箐珂对京城里的世家大族、高官权宦还不太了解,对各府夫人贵女更是毫不知晓。 在一双双审视的目光下,江箐珂也不怯场。 她昂首挺胸,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进宴席厅,仿若所有的人和事在她眼里皆为刍狗。 一番繁缛礼仪后,各自落座。 在贵客之位落座后,余光瞥见几名贵女手持团扇,挡着面容,正交头接耳地蛐蛐着什么。 江箐珂虽未细听,可偶尔也能听到只言片语。 “白太傅好生清俊。” “是啊,学士品貌样样俱全。” 江箐珂撑头,隔着刚锦鲤池,朝对面的宴席望去。 白隐刚到,恭谦有礼地同左丞大人寒暄了几句后,在李玄尧的身旁落座。 只听一旁又有几位官夫人低声聊起白隐来。 “不知这位白太傅可有定下亲事?” “当年白太傅刚中探花时,听说倒是被人榜下抢婿订了亲,只是不知为何,那亲事又被对方给退掉了。” 另有为官夫人似是知晓详情,插了几句话。 “好像是因为白大人性情木讷死板,不通人情世故,每日除了研究学问,就是做木工玩木头。” “本就是清贫百姓出身,又不懂风情,哪个好人家的女儿愿意嫁给一个木头疙瘩。” 木工? 江箐珂忽然被这两个字吸引了注意力。 她忽然意识到,手上长有薄茧的人,未必就只有握剑拿弓这一种可能。 常做木工,手上也会长茧。 思及至此,江箐珂不由地又多打量了白隐几眼。 夜颜的脸也从侍卫谷俊,变成了太傅白隐。 可夜里的夜颜木讷呆板吗? 但也不好说。 说不定白太傅扮猪吃老虎,文武双全呢。 且他沉迷卯榫之道,也必定深谙打桩之术。 说不定就是白日君子,夜里时风流的伪君子呢。 若夜颜真不是个哑巴,能憋得住这么久一声不发,还真得白太傅这种性子才能做到。 所以,太傅白隐也可能是夜颜? 推测虽有些牵强,可不代表没有可能。 席宴进行到一半,一些年纪尚小的贵女们坐不住,便三五成群地起身去别处聊了。 江箐珂与席上的人不熟,见状,也客套应付了几句场面话后,便带着喜晴去相府的花园透气。 途经一片竹林,她听到深处的凉亭里有几名贵女在闲聊。 聊的主角都是她。 江箐珂好奇别人是怎么看她的,便驻足听了会儿。 有瞧不起她是将门出身的,有嫌弃她不是在京城长大的,也有看不上她高傲姿态的,还有不服她能高攀东宫太子的...... 话题聊着聊着,主角又从江箐珂,变成了李玄尧。 “还以为太子殿下不喜女子呢。今日一看,太子殿下也不似传言那般清心寡欲、不近女色啊,我看他与太子妃入门时相敬如宾,也蛮好的嘛。” “逢场作戏罢了。” “我看也是,毕竟是皇上赐婚,面子功夫总是要做的。” “这个江箐珂也是命好。当年,若非穆汐姑娘家中生变,成了罪臣之女,到教坊司当了官妓,太子妃之位哪能轮到江箐珂啊。” “何二姑娘的言外之意是太子殿下一直不娶妃纳妾,实则是对穆汐姑娘念念不忘?” “那自是当然。穆汐怎么说也是前太傅兼内阁首辅穆大人之女,自小便同他哥哥在宫内,给殿下和长公主做伴读,与太子殿下关系最是亲密。” “两人青梅竹马,郎才女貌,谁瞧一眼不说般配?” “更何况穆姑娘还对太子殿下有救命之恩,两人情义自是深厚的。” “这么说来,太子殿下竟也是个痴情种。” 另有一名贵女“嘶”了一声,悄声反驳。 “可我近些日子怎么听坊间传言,说是太子殿下年前外出狩猎时,不幸坠马,被马蹄伤到了根基,那个都碎了……” “嘘!这话可不能乱说。” 有人压低声音提醒:“储君之争向来如此,想来是有心之人故意造的谣吧。” “造谣......平白无故的,谁敢造这个谣?” “殿下到底行不行,等些日子不就能知晓了。若是太子妃的肚子一年半载都没消息,那就不好说了。” …… 第一卷 第19章 李玄尧的怀柔策略 - 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 福七多 江箐珂是生在西延、长在西延,对京城里的皇室、权臣世家,自然是一点都不清楚。 今日倒是多亏这几名贵女,听了点李玄尧的八卦。 嚼舌根是人家的自由,虽然有些话是说她江箐珂,可江箐珂懒得跟这些京城小女子们计较。 于是,便带着喜晴去别处溜达。 走着走着,便见曹公公行色匆匆地迎面跑来。 “哎呦,太子妃,您真是让奴才好找啊。” 江箐珂冷着脸,不咸不淡地问:“急什么,难不成是担心本宫跑了不成?” 曹公公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气喘吁吁地回她。 “启禀太子妃,有人偷偷给殿下的酒里下了毒,那替殿下试毒的小太监喝了酒后,当场毙命。” “出了如此大的事,左丞相已经将府上的下人都传过去一一盘问。” “眼下相府已乱成了一锅粥,太子殿下便命奴才来寻太子妃一起回东宫。” “下毒?” 江箐珂听了不免心惊。 “何人这么大胆,敢在丞相府的寿宴上下毒?” 她虽讨厌李玄尧,但也没到真盼他死的程度。 曹公公苦着脸叹气。 “咳,时常有的事儿。” “这有人铁了心要害殿下,又怎会分什么场合,当然是逮个机会就下手。” 江箐珂回席后,便跟着李玄尧离开。 朝相府门外走时,只见侍卫谷丰提着佩剑,疾步从府门外迎面跑来。 谷丰拱手礼拜。 “启,启......启禀殿下。” “属下已......已已经,通通通知大大......大理寺,很,很快,就会有有有人来......来查。” 李玄尧耐心听完后,颔首回道:“知道了,先回东宫。” “是。”谷丰侧身让路。 江箐珂一脸诧异地看着谷丰,在经过他身前时,忍不住停下来问了一句。 “你磕巴?” 谷丰点头。 “那今日在宫门前你跟其他侍卫给我请安时,怎么说得那么顺溜?” 谷丰不好意思地挠头笑了笑。 “回......回,回禀太子妃。” “属,属下,滥滥滥竽充数了。” 他指了指自己嘴巴,表示摆口型的意思。 江箐珂端详了几眼谷丰。 这这这……这气质,也也也……也不像夜颜。 出了相府门,上了马车,江箐珂一坐下,就调皮地想气人。 “殿,殿......殿下!” “你你你这......这东宫,风,风......风水可能,有有有点.....问题。” “身,身身边的,的......的人,不,不......不是哑巴,就,就......就是磕......磕,磕巴。” 李玄尧本就心情不好,被江箐珂这么一闹,脸黑得跟浸了墨似的。 他咬着后槽牙,怒目瞪着江箐珂。 “能不能好好说话?” 偏偏江箐珂皮得很,摇头道:“不,不,不......不能!” 李玄尧气得一拳砸在桌子上。 “信不信,本宫杀了你?” 江箐珂乐此不疲,继续学着谷丰说话气李玄尧。 “当,当......当我怕你啊。” 她竖起大拇指,特有底气地往自己背后指了指。 “妾......妾,妾身!背,背......背后.......有......有五五五......五十万,大,大,大军!” 李玄尧挑了下眉头,沉沉地压下了一口气。 “......” 五十万江家军的兵权是李玄尧最渴望的。 被江箐珂拿捏了死穴,他无招可使。 后脑勺靠着车壁,他无奈地抬手揉了揉眉心,最后闭目养神,不再搭理江箐珂。 马车离开左丞府,穿过几条乌衣巷口。 江箐珂闹够了。 她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又透过车窗看窗外的京城市井。 “要是夜里能出来逛逛就好了,我都没见过京城的夜色。” 车内安静无声。 李玄尧没搭理她。 江箐珂转而看向李玄尧,终于关心了一句。 “听说你身边的小太监被毒死了,殿下没事吧?” 李玄尧终于有点反应。 眼皮缓缓掀开,他觑了眼江箐珂,态度甚是冷淡。 “怎怎怎么,爱爱……爱妃很,很很……很盼着,本宫死?” 话落,李玄尧狠狠瞪了江箐珂一眼。 江箐珂被逗得笑出了声。 她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眼神诚恳道:“妾身可不想殿下出事,妾只想殿下能长命百岁。” 李玄尧恢复了正常。 “这还像句人话。” 可谁知江箐珂又补了一句。 “殿下可别误会。” “妾身是担心殿下死了,皇上让妾身给殿下陪葬,或者把我送到尼姑庵去,一辈子与青灯古佛为伴。” “所以,殿下得好好活着,要长命百岁。” 李玄尧气得没了脾气,似笑非笑地看着江箐珂,欲言又止。 马车缓缓行至朱雀大街,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两人都不再说话,马车里静默无声。 李玄尧凝眉思索着什么。 江箐珂则坐在李玄尧的对面,双手抱在胸前,定定地凝视着李玄尧。 她端的仍是那清冷孤傲的蛮横姿态,可唯独看李玄尧的眼神多了点别的情绪。 李玄尧被瞧得不自在。 忍了大半晌,终于抬眸睨了眼江箐珂。 “为何一直用这种眼神看本宫?” 江箐珂其实是想起了今日从那些贵女口中听到的八卦。 想着想着,就想起了那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亦有可怜之处。 她满眼同情道:“当时应该很疼吧?” 李玄尧被问得一头雾水。 墨眉微挑,迷惑道:“什么很疼?” “坠马后,被马蹄子踩的那脚。” 江箐珂边说边做出感同身受的痛苦表情。 “鸡飞蛋打的滋味,肯定很痛。” “……” 一瞬的无语过后,李玄尧冷着脸道:“既然知晓,是不是不揭人痛处比较礼貌?” 同情的眼神登时消失殆尽,江箐珂撇嘴偏头。 “明明是殿下先开口问我的。” “……” 眼不见为净。 李玄尧摇了摇头,闭目养神,懒得再同她废话。 ** 翌日。 天暗下来,曹公公时隔多日来了凤鸾轩。 江箐珂本以为李玄尧又要送夜颜来与她同房,都准备好鞭子要抽人了,没想到曹公公却请她出宫。 “殿下体谅太子妃,看太子妃在宫内憋闷,便安排了马车,让奴才陪太子妃去京城的夜市庙会逛逛。” 江箐珂美眸圆睁,惊讶、欢喜依次在眼底闪过。 李玄尧这是走怀柔策略了? 换了身轻便的衣裙,简简单单地用一条发带梳了个兔耳髻,再在腰间别着她的龙刺鞭后,江箐珂便跟着曹公公出了东宫。 西侧宫门外,幽暗的墙影中,一辆低调的马车已候在那处。 一个马夫,两个长随小厮,都是黑甲卫乔装打扮的。 撩开车帘,钻进马车的刹那,江箐珂的动作僵滞了一瞬。 她万万没想到,车里竟然还坐着一个人。 男子玉冠束发,狐狸面具遮颜,一身藏青圆领衣袍,是平民百姓也买得起的料子。 只是那狐狸眼狭长纤细,根本看不清面具下的那双瞳眼。 目光相对,男子最先起身,冲江箐珂躬身行了个拱手礼。 尽管对方戴着面具,江箐珂还是一眼便认出了男子。 是夜颜。 第一卷 第20章 你可对我动过心 - 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 福七多 马车摇摇晃晃,轧着京城内的石板路,一路朝最热闹的坊区而去。 江箐珂单手拄着腮,一瞬不瞬地瞧着夜颜。 车内也只点了一盏吊灯,烛光幽暗,即使面具上露着两个洞,她也无法窥探到那双眼睛。 江箐珂甚至怀疑,夜颜是故意装哑巴,只是不想让她凭声识人罢了。 “太子殿下还真是费心,竟然想到这个法子,让你跟我培养感情。” 心中生出一丝怨怼,她忍不住嘟嘴抱怨。 “你到底是谁,为何不能以真面目见我?” 夜颜颔首不答。 江箐珂便继续试着说服。 “说实在的,太子殿下也没必要这么防着我的。日后,他若不想让你我相见,不让你来凤鸾轩便是。” 夜颜仍没个反应。 烛火随着马车明灭摇曳,车厢内此时安静如斯。 江箐珂直勾勾地盯着夜颜,在斟酌突袭摘掉他面具的成功性有多大。 默了须臾,她开口试探。 “莫非,你是太傅白隐?” 柔荑素手伸到夜颜身前,掌心向上,想求一个“是”与“非”的答案。 夜颜终于有了点反应。 他拿起茶桌上事先备好的炭笔和折册子,行云流水的几笔下来,写下三行字。 【人之情起于目,由目入心,久而生念生情。】 【若未曾一见,别时自无所思,易无凭牵挂,最易淡忘。】 【太子妃何必庸人自扰。】 江箐珂念了一遍后,被逗笑了。 “你还挺自信。” “凭什么就认为本宫看到你的脸,便会看上你?” 江箐珂倏地往夜颜的面前靠近了一些。 “夜颜。” 她声音轻轻柔柔的,好似春夜的风,一下接一下地拂过夜颜的耳边。 “那你呢,把我从头到脚都看光了,你可对本宫生了不该有的情意?” 面与面的距离又被江箐珂一点点拉近。 而她的手也在蠢蠢欲动,欲要趁夜颜疏于防备时,摘掉他这张狐狸脸。 “夜颜,你虽是奉殿下之命与我同房,可几次翻云覆雨时,可有对我动过心?” 视线下移,她柔声说完一句话,轻轻的一吻旋即落在了狐狸嘴上。 一下又一下,江箐珂瞥见夜颜的喉结一滚再滚。 他抬起手,抚上她的脸。 隔着那两个狭长的狐眼洞洞,在暖黄却幽暗的烛火中,细细打量着她。 江箐珂仰着面颊与他对视,一双美眸宛若浸了秋水一般,潋滟靡丽。 她微微勾唇,脸上是柔情蜜意,心里却如同猎人一般理理性沉静,等待着下手的最佳时机。 等啊等啊,夜颜的食指按在她的眉间。 他随手一点,就顶着江箐珂的脑门,给她推开半丈远。 而江箐珂伸出的手,也抓了个空。 诡计没得逞,江箐珂恹恹坐到一旁,嘟囔了一声:“小气。” ...... 夜里的京城灯火阑珊,热闹非常。 江箐珂与夜颜一前一后地走着,曹公公和黑甲卫则紧跟其后。 江箐珂见什么要什么。 曹公公只管带着小厮,跟在两人身后付银子、拎东西。 后来,他们进到一家茶楼,选了个临窗的位置落座。 品茶之时,江箐珂瞥见茶楼下的街边有一对兄妹。 哥哥牵着妹妹的手,在布偶摊前给妹妹买了个布老虎。 江箐珂看着那兄妹两人,不由想起了远在西延的兄长江止。 正想得出神,夜颜突然拍了拍她的手,将写好的字拿给她看。 【想什么,如此出神?】 “想我兄长。” 【你大哥江止?】 江箐珂点头:“你知道他?” 夜颜又写。 【可他不是江老将军的义子吗?】 “义子怎么了,他对我很好,跟亲哥哥一样。” 江箐珂再次看向那对兄妹。 似曾相识的情景,唤起了泛黄的记忆。 闲着无聊,江箐珂便同夜颜讲起了她与江止的事...... 要说江止,身份有些特殊。 他虽是将军府的长子,却不是亲的。 江止本来姓宋,父亲是江老将军的一名得力部下。 江止的母亲因生他时难产而死,留下父子俩相依为命。 可在江止十岁那年,他父亲又不幸战死疆场,留下他孤苦无依。 江箐珂的母亲看这孩子可怜,便把他收为义子,改名为江止。 因江止比江箐珂的哥哥大几个月,便成了将军府的长子。 江止刚来将军府家时,沉默寡言,不爱说话,脾气还倔得恨。 因父亲的死,他整日都是闷闷不乐的样子。 年纪不大,却整天想着要去杀突厥人,为他父亲报仇。 是以,他时常会跟江箐珂的亲哥哥江旭,一起跑出将军府,偷偷遛到城去找突厥人报仇。 江箐珂发现过几次,每次都会跑去告诉父亲和母亲,害得江止和江旭没少被罚。 那时江止快恨死她了。 时常背着父母,指着江箐珂的鼻子,咬牙切齿威胁她。 “再敢告状,看我不揍死你。” 可不管江止怎么吓唬她,江箐珂下回还敢。 江箐珂那时候因为这事儿,没少被江止和二哥江旭吊起来打。 她现在能这么皮实,也都是拜他们所赐。 那时江止跟她最常说的几句话就是:“江箐珂你有病吧?”、“江箐珂你是不是有大病?”、“江箐珂你找削是不是?” 江箐珂那句口头禅“是不是找抽”,就是这么来的。 后来,母亲走后,张氏成了将军府的女主人,紧接着二哥哥江旭意外溺河而死,看着父亲对一个外室转正室的继母如此宠爱,江箐珂那时经常气呼呼地闹着要离家出走。 每次离家出走,江止都会陪着她。 她倔强地走在前面,二八少年则扛着红缨枪,一手提着大刀,扬了二正地跟在江箐珂的后面,朝着京城的方向,一走就是几里地。 直到江箐珂走累了,江止再一步一步地把她给背回将军府。 一个没了父母双亲,一个失去母亲和亲哥哥,也失去了父亲独一无二的宠爱。 同样的孤独和悲伤,让他们成为了彼此的依靠。 在父亲只知偏袒继母和江箐瑶的这些年里,江止于江箐珂来说,可以说是亦兄亦父。 第一卷 第21章 别误会,只是可怜你 - 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 福七多 一说起西延,说起江止,江箐珂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越说越来劲。 “继母给江箐瑶的东西总是极好的。” “除非是在父亲面前要做做样子时,继母才会一视同仁。” “我气不过,便总是抢江箐瑶的东西。” “有时把江箐瑶欺负狠了,父亲便会罚我跪祠堂,还不准下人给我送饭。” “只有江止,会半夜翻进祠堂,偷偷给我送碗面或者肉包子。” 想起小时候的事,江箐珂心中五味杂陈,不由笑了笑。 “我们还一起去山上掏鸟蛋、打野兔。” “一起练剑打拳,一起去书院跟夫子学之乎者也......” “一起爬到高高的城墙上,看日出日落、赏千里雪景、数日月星辰。” ...... 待喝茶润嗓时,江箐珂看到夜颜低头摩挲着手中的茶盏,情绪好似有些低落。 “是不是我讲得太无聊了?”她问。 夜颜摇头,提笔回她。 【甚为有趣。】 “可为何我觉得你不高兴?” 【在下是羡慕,太子妃所言之事,皆是在下未曾经历过的。】 “那你小时候怎么过的?” 江箐珂推了推夜颜的手臂,催促道:“快给本宫讲讲。” 炭笔悬在折册子之上,夜颜默了许久,才落笔写下几行字。 【躲躲藏藏,见不得光,恐惧,仇恨,不甘,便是在下的儿时。】 【很无趣,且我跟太子妃不一样,不是说来话长,而是写来话长。】 “不一样”三个字,像三根刺。 刺眼、刺心。 看得江箐珂心头隐隐酸涩了一下。 虽不知夜颜经历了怎样的苦难,也不知该说什么话安慰他,但江箐珂今夜愿意做个倾听者。 “无妨,你可以慢慢写给我看。” 夜颜摇头。 茶桌上的气氛变得沉闷起来。 虽然隔着狐狸面具,看不到夜颜的眼神表情,但江箐珂却能感受到他的情绪。 她探头看向轩窗外。 今夜是十六。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江箐珂头顶那大大的银盘,突然迸出个念头。 她转头看向夜颜,意兴盎然道:“夜颜,你儿时没做过的事,本宫今晚就陪你做一件。” 【何事?】 “去京城的护城墙上赏月。” 江箐珂说做就做。 都不给夜颜同意或拒绝的功夫,她就拉着人,叫上曹公公一起朝京城的城门而去。 东宫令牌一出,城门守将放行,江箐珂与夜颜便登上了巍峨高耸的护城墙。 一块块大石头堆砌而成的护城墙很坚固也很高,大约七八层阁楼那么高。 可即使这样,江箐珂还是觉得不够。 她抬手指了指城墙上的飞檐瓦顶。 “到上面去,再高一层,可以看得更远。” 话落,江箐珂几脚助跑,将曹公公的背作为借力的弹跳点,腾空跃起,龙刺鞭甩出,借着上面的倒刺儿稳稳勾住檐角上的骑凤仙人,最后跳到了檐顶上。 夜颜更是厉害,只是借曹公公的背点了一脚,就跳了上来。 可怜的只有曹公公的背。 站的高,望得远。 墙内墙外的景色尽收眼底。 沉寂的,热闹的。 一墙之隔,两侧风景却迥然不同。 一边是六街华灯如昼,热闹喧嚣不休;一边则是远山林木沉沉,月照千里,静谧如洗。 同一轮月下,全然两个尘世。 江箐珂和夜颜一同望向城外。 月色朦朦胧胧,让人恍然觉得像是陷进了一场静谧的梦境,连耳边的风声都带着几分温柔与缱绻。 “江止说了,到了高处,必须得来几嗓子。” 话落,江箐珂便将双手拢在嘴旁,冲着远方,扯着脖子高喊。 “江箐瑶,你这个瘪、犊、子!” “张氏,下辈子你定是下、堂、妇!” 江箐珂喊完后,一脸的舒爽劲儿。 “夜颜,你快也喊几声,把你想骂的人都骂一顿,特别畅快。” 夜颜摇头,打了个手语,表示自己不能说话。 江箐珂从夜颜怀里掏出炭笔和折册子、 “把你想喊的写出来。” 她仰着下巴尖,故作高冷道:“本宫今夜看你可怜,愿意当你的嘴,替你喊几嗓子。” 夜颜犹豫了片刻,伸手接过,写了一行字。 【天道昭昭,岂容尔等如愿?】 江箐珂看了眼,拢着嘴,转身冲着京城里的方向扯脖子喊,还自由发挥了下。 “龟孙子们,天道昭昭,岂容尔等如愿?去,吃,屎吧!” 言毕收音,江箐珂看向夜颜。 “痛快吗?” 夜颜颔首。 似乎上了瘾,又写了一句。 【必让尔等都死在我的剑下。】 喊完这一遭,江箐珂又提议。 “也不能光喊不好的,得同至亲之人问几句安才是。” 于是乎,江箐珂又扯着脖子,做起了示范。 “母亲,我当上太子妃了。” “现在过得很好。” “有时间,可不可到梦里来看看我?” 话落,江箐珂用手肘碰了碰夜颜:“该你了,快写。” 夜颜垂头拿笔,坐在那里斟酌。 不知为何,他迟迟未能下笔。 而拿笔的手背,也因过度用力,而青筋凸起。 良久,他落笔写字,仿若将所有的情绪都注入到那一笔一划中。 接过折册子后,江箐珂看了眼上面的那行字。 【母亲勿忧,孩儿必堂堂立世,长命百岁。】 …… 月色朦胧,夜风吹拂耳畔,好似是那至亲之人回应的轻声细语。 一只苍鹰从他们头顶飞过,逆着月光朝高空而去,仿若一道剪影。 苍鹰一圈接一圈地向上盘旋,同时俯视着浮华三千。 月色笼罩下的城墙之上,一个站在檐瓦上,尽情地展臂拥抱月光和清风;一个则坐在那里,静静地凝望着那个站着的人。 苍鹰越飞越高,高到那两道身影在鸟瞰的视野中缩成两个点,最后与夜色下的京城融为一体。 万顷山河,遥遥星野。 那里上演着一场又一场的不期而遇和久别重逢。 ** 夜颜的真容看不到,江箐珂决定另辟蹊径。 按照夜颜宽肩窄腰、高大健壮的身材,江箐珂把东宫所有带把儿的和李玄尧的亲信幕僚,都做了一番筛选。 她把能说话的,不能说话的,全都算在内,列出一个名册来。 先从好欺负的下手。 她命喜晴将人叫到凤鸾轩,让他们把上衣都脱了。 胸前没疤的,就从名册上划掉。 起初,喜晴还不好意思。 一有男子当着她的面脱衣服,就羞得双眼紧闭,不好意思抬头看。 可到后来,她都亲自上手扒。 尤其是在扒东宫黑甲卫的衣服时,她脸也不红了,手也不抖了,眼睛也睁得开了。 一听说要把衣服,喜晴两眼放光,比江箐珂还来劲。 “太子妃,请看胸!” 江箐珂看她那不争气的模样,伸手用拇指擦了擦喜晴的嘴角。 喜晴紧张道:“可是奴婢的口脂花了?” “不是,是你哈喇子要淌出来了。” 看着被划得差不多的名册上仅剩下几人,江箐珂犯起了难。 因为,剩下的都是不好欺负的。 第一卷 第22章 李玄尧的大秘密 - 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 福七多 端午临近,天气也渐渐热了起来。 是日,午时。 侍卫谷丰替曹公公跑腿儿,给江箐珂送了碗紫苏薄荷饮。 喜晴送谷丰出殿门时,谷丰磕磕巴巴地问道:“东东东......东宫许多,侍侍侍卫都被,叫叫叫来,脱脱衣服。” “为为为......为何,我们四个不,不,不叫?” 喜晴笑道:“你你你你......你们四个,还还还......还盼上了不成?” 江箐珂坐在殿内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她在东宫的动作这么大,李玄尧那边肯定知晓。 他一直都未出面阻拦或训斥什么,说明夜颜这人的身份极其隐蔽。 送走谷丰的喜晴回到殿内,亦是疑惑道:“太子妃为何不查谷丰、谷俊那四名侍卫?” “不用查也知道,夜颜不是他们。”江箐珂笃定道。 要说李玄尧的这四位贴身侍卫,不仅武艺了得,也很有特点。 谷丰是个磕巴,还憨憨的。 谷俊则是个脸皮薄的。 他一遇到女子,就爱脸红,跟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似的。 而谷羽...... 则,有点难评。 走哪儿都是一股忧郁气质。 坐在凭栏上休息,他也得一手抱着剑,一手撑着额头,摆个帅气的姿势,坐在那里故作深沉。 四个人当中,也就谷昭正常些,是个少言寡语的老实之人。 这四名侍卫的气质没法跟夜颜比。 江箐珂都不用扒他们衣服看胸,就知道他们都不是夜颜。 扫了眼名册,喜晴道:“现在东宫里能查的,就只剩慕容公子和白太傅了。” 是啊,东宫里能查也就这两个人了。 可李玄尧的幕僚和亲信何其多,且都在宫外。 另外还有暗卫。 暗卫暗卫,之所以叫暗卫,就是躲在暗处,不为人所知的。 江箐珂连李玄尧有几名暗卫都不知道。 曹公公那边套过话,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其他侍卫旁敲侧击地问过,都是些一问三不知的人。 江箐珂看着名册上的两个人名,迷茫起来。 太傅白隐最有可能是夜颜。 但是想扒太傅的衣服,扒不是问题,问题是要受到道德谴责。 毕竟他是李玄尧的老师。 大周是礼仪之邦,自是要尊师重教的。 她扒的是白隐的衣服,实则扒的是天下文人学士的尊严。 真干了,她得被朝中多少大臣口诛笔伐? 白隐得留在后面,慢慢计划才是。 那就只剩白衣飘飘的慕容熹了。 同样是哑巴,平日里也带着面具示人,和夜颜的共同点最多的。 可终归是气质阴柔,差了点意思。 看着慕容熹的名字,江箐珂再三思索,得出一个结论。 有时,越是不可能的人,就越有可能。 反正闲来无事,扒扒看又如何? 于是,她便命喜晴寻机去将慕容熹给绑来。 喜晴领命出去不到半个时辰,就把慕容熹给五花大绑地带到了凤鸾轩。 “这么快?” 江箐珂惊讶喜晴的办事速度。 喜晴一副毫不费力的骄傲模样。 “慕容公子本就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还没什么防身本领,奴婢拿捏他简直就跟抓鸡崽子似的,轻而易举。” 看着慕容曦嘴里塞的布团,江箐珂梗了下脖子。 “他一个哑巴,你塞他嘴作甚?” 喜晴也愣了一下,“是哦。” 她立马取出了那布团。 江箐珂看着慕容熹摇了摇头。 这不用扒衣服,都觉得没戏。 若真是夜颜,岂会如此乖乖就范。 可人都绑来了,也不能让人家白来一趟。 正好摘掉慕容熹的面具,瞧瞧他长了个怎样的脸,竟能得长公主的青睐。 夜颜的真容看不到,看看慕容公子的也不错。 殿门一关,江箐珂就同喜晴下令。 “面具摘了,上衣扒了。” 慕容熹的情绪突然异常地激动。 他身子蠕动,腿蹬脚踹的。 嘴里还乌拉乌拉地嘶喊着什么,可惜嗓子坏了,发出的声音暗哑生涩,含糊破碎,根本不成声。 喜晴一边扒慕容熹的衣服,一边好声好气地安抚他。 “慕容公子大可放心。” “我们太子妃就只看看,什么也不做,看完就放你走。” “再说,你一个大男人,看几眼......” 衣服扒到后半段,喜晴那后半句“又怎样”就变了调。 似是不太确认,她伸出指头,按了按那围在胸前的布帛。 “太子妃!” 喜晴回头看向江箐珂,眼底满是错愕之色。 江箐珂察觉到异样,腾地从摇椅上站起,快步走到慕容熹的身前。 慕容熹恼羞成怒地瞪着她,布帛层层包裹的胸脯气得上下剧烈地起伏。 就算是夜颜,可挡胸口的伤疤也不用围这么多层吧? 美眸眨了眨,江箐珂难以置信地盯着眼前的场景看了好半晌。 “女的?” 喜晴也不太敢确认。 她伸手将那厚厚的布帛扒开一条缝,探头朝里面瞧了一眼,然后看向江箐珂用力点头。 江箐珂也好信地探过头去,朝那缝里又确认一眼。 实打实的两团挤成了夜颜根本没有的缝儿。 不顾慕容熹的反抗挣扎,江箐珂掀开了他脸上的银制面具。 一张眉清目秀的女儿脸水灵灵地撞进了她的眼帘。 本就是个美人胚子,若稍施粉黛,也是个千娇百媚的俏娘子。 江箐珂傻眼了。 慕容公子竟然是个女的,长得还怪好看的。 原来越不可能的,就是不可能,但会是另一种可能。 之前慕容熹身上透出的怪异,如今都有了答案。 她竟是女扮男装。 可,哪有女人给太子当幕僚的? 还天天往捧着个古琴往东宫跑。 江箐珂捂住嘴巴,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第一卷 第23章 殿下可舍不得妾身死 - 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 福七多 结果意外又突然。 杂七杂八的念头一股脑儿地冒出来,江箐珂和喜晴都怔在那里,茫然不知所措。 殿门外,杂乱又急促的脚步声纷沓而至。 没有太监的高唱,也没有礼貌的三叩门,直接便是“嘭”的一声巨响。 门闩崩裂,木屑飞溅,好好的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塌,吓得江箐珂和喜晴都打了个激灵,惊恐地看向殿门。 “都守在外面!” 李玄尧一声怒吼,几个箭步冲到慕容熹的身前。 慕容熹狼狈地坐在地上,在看到李玄尧的那个瞬间,所有的委屈都随着泪水夺眶而出。 瞥见她衣衫不整,李玄尧立马脱下自己的外袍,罩在了慕容熹的身上。 匕首割断绳索,慕容熹扑进李玄尧的怀里。 她泪花簌簌地哭个不停,样子好不可怜。 一瞬间,江箐珂觉得自己成了一个十足的大恶人。 李玄尧背对着江箐珂和喜晴二人,严声质问:“是谁把她绑到这里的?” 那声音仿若淬了冰似的,冷厉深寒,听得人脊背一凉。 喜晴立马下跪磕头,怯怯道:“回禀太子殿下,是奴婢。奴婢罪该万......” “是我命喜晴把人绑来的。” 江箐珂坦荡开口,打断了喜晴的话。 “殿下若是想发火,尽管冲我来。” 李玄尧缓缓起身,转头看向江箐珂。 怒火在他眼底燃烧,锻造出的眸光锋锐无比,好似一把利剑,穿破空气,堪堪朝她刺来。 “江箐珂!” “你平日里骄横胡闹,本宫可以不管。” “但你万万不该触碰本宫的底线,碰本宫的人!” 虽说慕容熹今日是受了委屈,可江箐珂一点都不觉得理亏。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李玄尧,漠声反问:“所以,殿下藏个不清不白的女子在东宫,现在反倒怪妾身发现了,是吗?” 李玄尧厉声驳斥。 “她不是不清不白的女子。” “还有,这里是本宫的东宫,不是你江箐珂的东宫。” 目光对峙,李玄尧突然扬声唤道:“来人!把喜晴拉下去,杖责二十。” 江箐珂登时就冷下脸来。 她踱步逼至李玄尧的身前,当着他的面儿,朝步入殿内的谷丰和谷羽甩了一鞭子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刺龙鞭如同游蛇一般在半空中舞动,最后重重抽打在地面上,阻断了那两人的步子。 “妾身说了,是我命喜晴去绑的人。” 江箐珂一字一句,端的是将门之女那寸步不让的傲气。 “奴才忠心侍奉主子,何罪之有?” 她侧眸冷冷睨向那哭得梨花带雨的慕容熹,神色漠然,语气平静之中又透着股狠劲儿。 “今日若敢打喜晴一杖,日后我见她就抽她一鞭子。” “要知妾身敢不敢......” 江箐珂回眸勾唇,看着李玄尧冷笑道:“殿下尽管试试看。” “你找死!”李玄尧咬牙道。 江箐珂扯唇笑得甚开,而得意的眸眼却是冷然依旧。 她故意气李玄尧。 “妾身知道,殿下可舍不得妾身死呢。” “......” 李玄尧无言,唯有眼珠子用力瞪着,后槽牙用力咬着,带着那下颌线都使劲绷着。 一番无声的眼神较量后,李玄尧收起周身戾气,转身将慕容熹抱起。 在踏出殿门前,他高声下令。 “太子妃禁足七日,无本宫准允,不得踏出此殿半步。” “凡有失职者,斩!” 破破烂烂的殿门被重新立起,工部派来的木匠一顿修补。 新门都不给换一扇,几块木板子,哐哐哐一顿敲,就将踹破的门洞给堵上了。 门从外面上了锁,曹公公派的黑甲卫日夜轮职看守。 虽是禁足,可每日的膳食茶点却是一点不差。 到了第五日,江箐珂还在琢磨慕容熹的事。 有件事她想不明白。 慕容熹若是李玄尧中意的女子,大可纳入东宫为才人、良娣,何须女扮男装在他身边扮幕僚? 还要整日戴着面具遮遮掩掩。 人想隐藏相貌,不外乎两个原因。 一是怕人认出来,想隐藏身份;二是,脸上有缺陷。 而慕容熹明显是第一种。 何种身份会是见不得人的呢? 喜晴见江箐珂凝眉沉思,关切道:“太子妃可是还在想慕容姑娘的事?” 江箐珂点头,从刚刚递到她面前的盘子里拿了个杨梅放到嘴里,结果酸得她五官乱飞。 勉强咽下果肉,她将籽吐出来。 “这杨梅怎么这么酸?” 喜晴回道:“曹公公刚刚送来的,说多吃酸的好,酸儿辣女,有助于太子妃生个小皇孙。” 皇孙二字,听起来异常讽刺。 就算是皇上敢认,她都不敢生。 “真是太子不急,太监急。” “我还没怀呢,就急着给我吃这些东西。” 话锋一转,江箐珂有些期待道:“夜颜今晚来?” “八成是。” 喜晴也不大确定。 她想了想,又递给江箐珂一粒杨梅。 “不过,这夜颜公子也是五日未来了。” “许是太子殿下的气儿终于消了,又开始为外面的流言蜚语烦心了吧。” 看着那盘水润多汁的杨梅,江箐珂就酸得倒牙。 她嫌弃地摆了摆手,示意喜晴赶紧将那盘杨梅拿下去。 “我吃不下,你喜欢可以拿去吃。” 江箐珂双脚一点,藤制的摇椅又开始前前后后地晃悠。 她窝在椅子里,继续琢磨。 “慕容熹。” 她窝在椅子里,继续念叨着:“慕,容,熹?” 念着念着,一个人名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 江箐珂突然想起左丞府寿宴那日,那几名京城贵女们在竹林凉亭里嚼的舌根。 懒洋洋的身子猛然坐直,晃动的藤椅也随其戛然静止。 “太子妃,怎么了?” 喜晴疑惑道。 江箐珂一瞬不瞬地瞧着喜晴,目光灼灼。 “慕容熹、穆汐,这两个名字,你听起来的第一感觉是什么?” 喜晴歪头将两个名字重复了一遍。 然后回道:“两个名字好像啊。不看字,只是听,就只差了一个字。” 江箐珂用力点头,脑子里的逻辑线逐渐清晰。 “对,穆汐,前太傅兼内阁首辅穆大人的女儿,是罪臣之女。” “按照大商律法,她本该要被送到教坊司充官妓的。” “但,殿下与穆汐情谊深厚,一定是舍不得她沦为官妓,便寻了个法子救穆汐于囹圄,让她女扮男装,充当幕僚,留在他的身边。” 这也是为何李玄尧无法将慕容熹纳入东宫的原因。 因为她的身份见不得光。 喜晴一点就通。 “难怪她要戴着面具,敢情是怕身份暴露,惹来祸端。” “可殿下......” 喜晴将声音又压低了许多。 “不是不行吗?” “这留着姑娘在身边,有什么用啊。” 第一卷 第24章 妖精的魅惑 - 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 福七多 “殿下不行,是碍着他当太子了,还是碍着他娶我了?” 江箐珂撇了撇嘴,重新窝回摇椅里,蹬腿带着椅身又吱呀吱呀地晃悠了起来。 “或许是他们两情相悦,有情饮水饱,不开荤腥也行呗。” “再说,李玄尧身份尊贵,权富在握,又生得一副好皮囊,有几个女子在身陷困境时,会拒绝这种靠山?” 喜晴点头附和。 “是这个理儿。” “可这穆汐姑娘,难道就只能以慕容公子的身份,无名无分地留在殿下身边吗?” 江箐珂耸了耸肩,语气不咸不淡。 “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在嫁进东宫前,江箐珂便很清楚一件事。 李玄尧不会是她一个人的夫君。 更何况,现在她对李玄尧也无半点夫妻情分,他的那点破事更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转头望向轩窗外,看着满院开得正盛的春花,江箐珂莫名地烦躁起来。 只因,她刚刚想起夜颜这个人。 毕竟有过数次夫妻之实,说一点不在意、不走心,那是假的。 可她和夜颜注定是见不得光,也走不到一起的。 用力甩了甩头,散去脑海里的那些缠绵悱恻,江箐珂双手轻拍了几下脸,让自己清醒些。 真希望夜颜是个丑八怪。 ...... 夜里。 江箐珂都要熄灯睡了。 殿门外的铜制门锁窸窣碰撞了几下,夜颜便戴着那副狐狸面具,穿着一身墨绿色长袍,闲庭信步地踏进了殿内。 他长身玉立,气质矜贵卓然,袍摆轻轻飘动,宛若一位狐面人身的妖仙款款而来。 江箐珂看得恍了神,直到夜颜在她面前坐下。 一旁的喜晴心思伶俐,早已将笔墨纸砚端来,放在了两人之间的茶桌上,然后悄声退下。 “今天不用我戴眼罩?”江箐珂问。 夜颜提笔润墨,力透纸背,写下一行字。 【在下刚到,太子妃就迫不及待想熄灯同房?】 “......” 江箐珂梗在那里,冷脸瞪了夜颜几眼后,凶道:“谁想跟你同房。” 她就是上次见面对他太好了。 江箐珂拿起皮鞭,作威作势地抽了下桌边。 “蹬鼻子趴脸,找抽是不是?” “别以为我陪你爬城墙看过月亮,就对你有点什么。” “一个无脸怪,你也配!” 夜颜顶着那张狐狸面具,姿态闲适地倚坐在矮榻的扶栏上,微微歪头看着她。 他右侧长腿弓起,单手搭在膝盖上。 一身质感极佳的长袍自然垂叠,宽松随性,尽是翩翩公子的风流闲雅之态。 也不知为何,虽然隔着面具,江箐珂却觉得夜颜好像在看着她笑。 “不知本宫是因谁被禁足的吗?” 她故意挑刺儿闹情绪:“还好意思空手来?” 可回应江箐珂的仍是夜颜的静默,让她那积蓄起来的爆脾气都像是砸在了棉花上。 偏头看向香炉里袅袅飘出的几缕青烟,江箐珂沉了沉气,转而问夜颜。 “你是李玄尧身边的人,想来也是知晓慕容熹的身份咯?” 殿内寂静无声,唯有蜡烛偶尔爆出灯花时发出的噼啪声。 夜颜不回应,江箐珂便权当他是默认了。 她甚不悦道:“你们都知道,就我蒙在鼓里,很不公平。” 在西延的十几年,江箐珂跟江箐瑶争,跟继母斗,跟父亲对着来,无非也是为了“公平”二字。 她替母亲感到不公,替死去的二哥哥感到不公,也替自己感到不公。 江箐珂最常想的便是“凭什么”。 凭什么,她要委屈自己,去讨好或成全不在意她的人。 不公平。 就像她和夜颜,她被迫赤裸无遗地被他了解个透,她却对夜颜一无所知。 啧。 也不算一无所知。 粗细长短,倒是非常清楚。 这时,夜颜却提笔洋洋洒洒回了她几行字。 【人活于世,不公平之事本就十有八九。】 【在下也时常觉得不公。譬如,太子妃为何总是那般恣意明朗。】 【太过明朗,明朗得让人艳羡嫉妒。】 江箐珂抬眼看房梁,水润明亮的眼珠子左右转了转。 她被绕得有点晕。 想开口反驳他,却又觉得夜颜的话似乎藏着大道理,可这大道理有点太大,让她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措辞扳回一局。 视线落在笔架上的几根狼毫笔上,江箐珂选了较粗的那支。 这根笔一次未用过,是以还是干干净净的棕褐色。 笔杆在她指间灵活翻转,她默了须臾,开门见山地问他:“如果本宫没猜错,慕容姑娘就是前太傅的女儿穆汐吧?” 【如何猜到的?】 江箐珂不屑地哼笑了一声,忍不住阴阳了一句。 “慕容熹这名字取得挺好,要是能把容字去掉,就更明显了。” 但凡有点脑子的,在知晓慕容熹是个女儿身后,都能猜到吧。 夜颜点了点头,似是在笑。 “夜颜。” 江箐珂看着手中的毛笔,眼波一转,眼底浮出几丝狡黠之意。 “之前,都是你在我身上写字让我猜,今晚,换我写字你来猜。” 夜颜隔着面具,定定地看着她,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可惜,狭小的狐狸眼缝,让人根本看不清他此时是何种眼神。 江箐珂又问:“如何?” 片刻,夜颜点头许了。 将碍事的茶桌朝夜颜右手侧推了推,江箐珂跪坐在夜颜的腿间。 玉指一勾,她依次扯开夜颜的外袍和里衣,露出疤痕交错的胸膛。 暖黄的烛火朦胧了那疤痕的狰狞,看起来也没那么可怖。 江箐珂言:“我写,你猜,猜出来的字,你就写在纸上。” 两人同时提笔。 一个极细的狼毫笔浸了墨汁,悬在宣纸之上;一个较粗的狼毫笔浸足了清水,悬在夜颜的左胸口上。 从那紧绷的线条来看,江箐珂知道夜颜有些紧张。 落笔之前,江箐珂勾唇,笑得意味极深。 “就猜......你是谁。” 一撇一竖,柔软的笔尖在左胸口上一笔接一笔地划过,留下一串湿凉又异样的触感。 江箐珂每写一笔,夜颜的身躯就会紧绷一分。 他右手提笔跟着写。 起初还能精准掌控力度,写下一个“白”字,到“隐”字时,一个耳刀旁被他写得歪歪扭扭,最后那笔竖勾得长长的,仿若一条小黑虫爬在宣纸上。 至于另一半的“急”字,便真的隐在了他的心里。 夜颜定定凝视着江箐珂。 他胸膛上下大幅起伏,在面具下轻喘。 为了调整呼吸,他长长地吐了几次气,试图让呼吸平缓下来。 可再怎么调整,那胸膛和腹部的肌肉纹理却愈发地清晰,而攥着狼毫笔的手臂上青筋蠕动,仿若数条青色虫子要破肤而出。 “你是白隐,白太傅?”江箐珂问。 夜颜不答,透着那双狭长的狐狸眼,一瞬不瞬地看着江箐珂。 “还是......” 江箐珂的笔尖又换到了他的右胸膛上,落笔写下另一个名字。 那名字的最后一笔,她故意拖得很长很长,长到狼毫笔尖在回勾时,轻轻地在那伞面上一滑而过。 江箐珂低声又问。 “穆汐的哥哥,穆珩?” 软糯糯的语调,好似妖精的魅惑。 第一卷 第25章 美色不淫,威武不屈 - 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 福七多 “夜颜,你告诉我......” 收起脸上的狡黠,江箐珂顶着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目光清凌凌地看着夜颜。 “你到底是白隐,还是穆珩?” 娇娇柔柔的一声,夹带着几分戏弄人的调皮和得意。 她手执滴水的狼毫笔,带着笔尖在夜的胸膛与腹部之间,随意地打圈勾画。 水的清凉,笔尖的纤柔,自是极佳的触感组合。 所过之处,皆在肌骨之上勾起一条条毫无规则的颤栗曲线。 尽管在竭力地克制,可夜颜的肩背还是不受控地微微弓起,时不时带动腹部收紧凹陷,绷出沟壑条条,欲拒还迎地躲着那湿凉的笔触。 而笔尖流下的水珠,则顺着肌肤纹理流动,于深陷之处凝集,在烛火的映照下,形成一个泛着水光的“丰”字。 江箐珂之所以会猜夜颜是穆汐的兄长,是因她还记得左丞府那日贵女们曾提了一嘴穆珩。 当年,穆汐作为太傅之女,并非独自一人在宫内给李玄尧和长公主李鸢做伴读的。 而是与兄长穆珩一起。 同为男子,李玄尧与穆珩一同读书长大,两人的亲厚关系自是可想而知。 而穆府被抄,穆大人被下贬流放,穆珩的处境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李玄尧既是重情重义之人,能救穆汐,便也能救穆珩于水火,让他以另一个身份蛰伏在东宫里。 而夜颜也同穆汐一样,神秘兮兮的,似乎只有李玄尧的人才知晓他的身份。 这些蛛丝马迹拼凑起来,都让江箐珂愈发笃定自己的判断。 狼毫笔又浸足了水,悬在那之上。 晶莹的水珠在笔尖凝集,映着摇曳的烛火,滴落在伞面。 狐狸面低垂,急促的喘息间,江箐珂听到了几次吞咽口水的声音。 此时此刻,夜颜就像个玩物,被江箐珂玩弄于鼓掌之中,握笔写字的那只手也彻底垂放在身侧,虚攥成全。 她眸光熠熠,继续笑道:“若你是白隐,就点下头,若你是穆珩,就摇下头。” 夜颜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他透过那两条狭长的狐狸眼,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江箐瑶。 见他没反应,江箐珂进一步引诱。 “我看你挺喜欢这把戏的。” 她故意使坏,用笔尖点触了一下,又将衣料给浸湿了一些。 “若是你肯告诉我,今天本宫可以陪你多玩会儿。” 等了片刻,夜颜连头都没动一下。 明显是不想回答她的问题。 江箐珂的脸色登时就落了下来, 随手将狼毫笔扔到一旁,她恹恹道了一声“没劲”,便作罢起身,欲要退坐到一旁。 手腕被一把抓住,江箐珂的身子趔趄,径直跌进了夜颜的怀里。 他捡起刚刚那支狼毫笔,重新塞进她的五指间。 低头努了努下巴,示意江箐珂继续。 “既不告诉我你是谁,又不给看真容,本宫凭什么陪你玩儿?” 江箐珂用力扯手,欲要摆脱那紧紧箍在她细腕上的束缚。 偏偏夜颜力气大得很,她摆脱不得。 “找抽是不是?” “放手!” 江箐珂威吓,并已经准备伸手去够鞭子。 可夜颜仍像方才那般,依靠着美人榻的扶栏,抓江箐珂的手撑在那弓起的膝盖上。 他再次冲那处努了努下巴,示意江箐珂继续用狼毫笔撩拨他。 而另一只空闲的手,则将脸上的狐狸面具稍稍向上推了一寸,露出棱角分明的下颌线。 江箐珂明白了。 夜颜这是被撩上瘾了,以摘面具作为筹码。 这个交易,也不错。 于是...... 提笔润水,照着先前的方式,就着伞面随便写了个“石”字。 箍在手腕上的五指收紧、摩挲,夜颜抬起另一只手,又将狐狸面面具向上抬了一寸。 江箐珂调皮地又写了个“更”字。 夜颜的下颌便彻底显露出来。 殿内的空气开始升温,喉结一滚再滚,那狐狸面具下的喘息声也越发清晰。 一笔又一笔。 衣料上不见江箐珂写下的那些字,而是一片被水洇成一片的痕迹。 夜颜一点点地向上推着面具,直到那两瓣薄厚适中的温软显露出来。 江箐珂停笔端详。 目光如有实质,顺着夜颜的下颌曲线一点点勾勒游移,最后落在夜颜的唇上。 他的双唇饱满而不厚重,唇珠微起,唇线如描,两侧唇角隐隐藏笑,是不语亦温。 亲眼看的和盲眼摸的,果然不一样。 可单靠这一张嘴,就如管中窥豹,江箐珂还是很难想象出夜颜的全貌。 就仿若是一幅画,你见到空白的一角,根本想象不出被遮掩的那卷轴上画着怎样的奇山异景。 不过越看越觉得夜颜的唇型有几分眼熟。 可人越是想努力想起什么,有时偏偏想不起来。 像谁呢? 像慕容熹吗? 似乎......也不太像。 像白隐? 白隐的嘴长什么样来这儿? 加外就见了三次,现在回想白隐的样子,脑海里的五官反倒模糊不清起来。 杨柳细腰不堪一握,粗壮温烫的手臂一圈,江箐珂在愣神之际,被带进了夜颜的怀里。 夜颜仰着面,朝她靠近。 喉结轻滚,唇齿微启,湿热的气息从唇缝里溢出。 他在乞讨一个吻。 握着笔的手扶住夜颜的侧颈,江箐珂也不知是怎么了,好像鬼迷心窍一般,竟然为那张嘴而折腰,俯首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 夜颜唇角上扬,皓齿微露。 那温柔的弧度挂着几丝甜意,甜得人心跳都乱了节拍。 而笑容好似会传染,江箐珂无意识也跟着翘起了唇角。 很显然,夜颜并不满足于这一吻。 他还想要更多、更多。 掐腰的手转而攀上江箐珂的细颈,揉捏摩挲的同时,坠着她的面颊再次朝他靠近。 江箐珂则瞧着那推到一半的狐狸面,想伺机一把给他掀了。 面具虽然遮挡了视线,可夜颜仍然掌控着江箐珂的一举一动。 伸出的手未等碰到狐狸面具的一角,夜颜便抓住了那只不安分的小手。 亲吻强势朝她的唇瓣欺来。 江箐珂的上身则向后倾了一寸。 夜颜扑了空,唇角一扬,继续追着讨亲。 适才用来挑逗的狼毫笔,此时则成了威胁的物件,抵在夜颜的喉间。 “夜颜,你未免也太贪心了些。” “本宫只是答应陪你玩玩小兄弟,可你脸都不给看全,就想凭一张嘴求亲,当我好勾搭啊。” 江箐珂硬气道:“告诉你,我江箐珂是美色不淫,威武不屈!” 她挣脱要走,夜颜却将她箍得更紧。 江箐珂开始谈条件。 “既然如此,那你要么把面具摘了,要么就回答我你是白隐,还是穆珩。” “或者......” 思忖了一番,江箐珂用狼毫笔在夜颜的喉结来回轻扫,勾着他道:“本宫想听你喘,就像我之前那样,你也喘几声给本宫听听,好不好?” 第一卷 第26章 他生气了,不来了 - 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 福七多 “不知道。”浩岚不理会格鲁,将大量雷元素注入进所有宝石中,一颗颗宝石不断爆裂,炸碎。同时,浩岚不断的将雷元素量增加,旁边的格鲁不断的哭喊着,有几次,想来阻止浩岚,却被浩岚打飞。 一路上谭颖昕问了不少关于雷军的事情,唐龙也是知道什么答什么,什么该说就说,什么不该说就不说。 萧逸枫起初并不怎么相信,直至苏寇夜出示了视频,他开始将信将疑。 钱明,东华省省长,在职期间利用职权,贪赃枉法,大肆卖官,勾结开发商,贪污民脂民膏二十个亿。最后东窗事发,通过一些关系渠道,逃离了国内,跑到了国外,并且来到了波尔城。 爱德华与凯瑟琳正大口喘息,他们浑身是血,体表布满了可怖的伤痕,深可见骨。 “对。那个鬼地方我可待不下去。”说到这儿浩岚的眼神黯淡了下来,他又想起暑假的事,那件事使他一辈子都无法忘却,深深地可在脑海里。 收拾停当,苏潭坐于船头见究竟。片刻之后,见湖口浪花四溅,于一大鲤鱼率领之下,成千上万鲤鱼突入湖口,顺水奔腾而入,汹涌澎拜。其视此场景,心惊肉跳,忙跪于船头,对湖叩拜之。 在月华城的城中央有一个著名的拍卖行,月落拍卖行,人们可以在这里拍卖东西,也可以在这里买东西,当然,拍卖行接受的东西也是有要求的,越是奇怪珍贵的东西就越是受到人们的欢迎。 回至庙内,颖生细思:吾已深爱素婉,已至不离不弃之情感,然吾与其相遇确属奇也,吾不妨试之,若素婉未能取出精元,则以玩笑罢矣,术士之言再不可信,吾将高枕无忧矣。 当转轮王一死,已经被他解剖的罗摩遗体自然再次出现,于细雨再次夺回,归还了见痴大师。 果然,信息随着季真的回想而蔓延出来。而且,这一次的信息显得很全面。 就好像硫磺皂和牛油果加榴莲放在一起打碎成糊糊,然后再把那糊糊扔进微波炉里加热一样。 一路谈笑中,韩栎将二老送进了距离学校不远的酒店。要不是齐苒提前预定了的话,恐怕都定不了房间了。 ”凯撒那个混蛋还不出来!“名赖·塔滨的嘴上虽然是这么喊着的,但是他可不希望凯撒真的再次出现。 广莞大学的门口已经被堵的水泄不通了,几名身穿白色飞鱼服的东厂锦衣卫,正捧着一大箱进化液在办公桌后大声的吆喝,要不是他们的官服就是信誉的保证,人们还以为遇上了胆大妄为的骗子了。 他说着,不理会斯特兰奇严重突然生起的不服,转身就要离开,可他刚走了两步,他还是回过头,对斯特兰奇最后说道。 海楼石短刀失去黑雾拖扶的力量,骤然随重力坠落,但是还在半空中时就被卡尔一把抓住插进了腰间的皮套。 唐钰有些不屑的冷笑了一声,可话没落音法拉利就径直驶了过来,聂二狗坐在车里笑的骚气冲天,古丽则驾驶着他们的皮卡跟在后面,不过靠近了他们才发现,法拉利的右前胎居然爆了,难怪被迫横在了马路上。 夏忘川没好气的走进了厨房,跟花妖一起翻箱倒柜找食物,安琪拉也转身进了厕所,可她忽然发现厕所窗户能看到阳台,她立即走过去伸出了脑袋,正好看到陈月然抱住了夏不二的脖子,笑眯眯的在跟他说着什么。 得到林奕的许可之后,欧明凡这才朝着岗村步步紧逼过去,岗村吓得声音都变得尖锐起来。 如今又有老嬷嬷提出异议,这也连带着将之前指认三奶奶下药的奴婢也带出来,然而那奴婢自从在指认三奶奶后便也自杀了。 黑袍人冷笑一声,然后缓缓说出一个名字,吕树和孙家主皆是脸色大变,目光中带着几分敬畏和惧怕,能让堂堂的黑石城两大家主如此,这势力的恐怖可见一斑。 蓝夏没有办法,便说道若是余晗馨不肯回去,她只能去找帝离歌了。 一掌碎太刀已足够震撼,他相信那些蠢蠢欲动之徒已经心有忌惮。既然目的已经到达,又何须鱼死网破。 其实,她这样洗也没有洗的有多舒服,但是比起之前那是舒服多了。 台下,刘家主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阴沉的犹如暴雨到来的前夕。 “是,营长”顾磊听到了陆毅恒这么说,于是便恭敬不如从命的跟着他们一块儿进屋了。 大家伙儿再一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互相鄙视了一圈,他们很清楚,事到如今,不管怎么做,都很困难了,既然如此,也只能够这样子,好好劝劝老板。 余晗馨这几日心神上的疲惫青秋都看在眼里,所以青秋在帝离歌来的时候,想的并不是喊醒余晗馨,而是等余晗馨睡醒再说。 第一卷 第27章 李玄尧的暗卫 - 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 福七多 老板娘至此方知重墟的莽撞之举其实是刻意为之,目的是为当下的结局做准备,惊恐不已。 这两人的动静,先是被离的近些修士先察觉,发现情况大变,一时间都停了手,在离此远一些的地方观看,现在交手下去,一旦雷劫被勾动,倒是方圆千里都会被强行拖入,那时候想走都不行。 拔完针的怀月日很是利索的就起身,冲出门去,去寻那老东西去了。 白锦一边扔铜板一边无动于衷地摇了摇头,自己是逢赌必输的人拿出银子就是在找死,或许靖南侯夫人会让她赢一局,但是之后估计会全部输回去。 对于遁匿战法,白夜有绝对的把握在叶辰的手上遁走,相比于五剑侍,叶辰的战斗经验必然要差上许多。 楚天行默默点了点头,没有急着滴血认证,而是看向秦玲、朗青,有点好奇他们收到了什么礼物。 霍承言带有磁性的声音让她感觉酥酥麻麻的,心里也格外感动,大概这就是真正遇上了对的人吧。 何婉皱了皱眉,此刻她的嘴角还微微有些生疼。邱开鑫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反正他可以凭借着直觉肯定,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周易皱着眉头,孩子没了之后,不是已经去看过心理医生了吗?都怪自己,明明知道她那么多事情,还一个劲儿的给她找麻烦。 等车车走远了,唐糖的双眼渐渐的被泪水给迷住了,什么时候她说话也能如此的咄咄逼人了。 高明又偷眼望去,这一回屏幕上不断闪烁的,却是钱卫东三个字。高明便又犹豫起来,没挂断却也没接。铃声不屈不挠地响着,震得人有些心烦。老丈人大人终于受不了,便说高明,到阳台上去接吧。 高明说我们自己眼下最紧迫的是,也得考虑买套房子,但具体在哪儿买,说实话我还没想好。 北宋年间青龙寺遭遇灭门之祸,祖庭分崩,原因一直不详,却没想到,竟然是当年的青龙寺众圣僧来到了这里,企图染指这地球轴心。 不过常言说的好,过程是曲折的,结果是光明的,老板花了一炷香的时间终于爬上了寨墙,期间好几次踩空差点跌落下去,不过摸一摸摸胸前的油纸包,又重新燃起了勇气和希望。 以两败俱伤为最终目的,幸运光环若有似无的起着一些作用,不过幸运值的消耗非常慢,很久才会掉一点。 “恩,你即刻便赶往马邑与李宗晴汇合,朕命你为马邑道记室参军事,辅李药师大军!”李世民道。 那是一张很普通的素描画像,没有多余的色彩,只有简单的线条,但是又清晰的画出一幅惊人的画面。 商斓妃的警告或者说求救让本已确定的救援行动平生波澜,就连宗主都有些迟疑不定。 “同学,能不能讲道理!”林宇凡因为被杜诗秋挡着,没能看见冷面男的那森寒的目光,在后面声援道。 夜禁,也只有上都长安和东都洛阳管辖的比较严厉,然而江南这些城市却不然,其夜晚繁荣的程度堪比长安的东西市。 车灯打在老爹的脸上,才下去这么一会,鼻子冻得通红,不过脸上全是兴奋的神色。 “刀郎,你的那些歌唱得很好,很有民族特色,而且朗朗上口,情绪直接。我很喜欢。”中华音像协会的会长当着镜头的面握住代军的手,直截了当的表态。 梦怡的手印也是在此刻完成,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天空都是在此刻黯淡了下来。 林舟舟听到韩少勋的话,刚刚露出来的一脸欣喜,马上就消失了,转而换成了一脸的尴尬,拿着玉镯的手,不由自主地加大了力气。 “别动,我自己来”我扬手拨开蓝麟风的手,结界又恢复了原本的银白。 “你妹呀!你们今天疯了?我们教师节活动你们凑活什么?”郝运跳脚骂道。 由于郝运的节目人多,所以工作人员分配给了他们一个很大的化妆间,虽然比不让明星们一人一间的待遇,但是郝运已经很满意了。要什么是多?毕竟这场晚会的最高级别组织者是他老爸,他总不能给自家人拆台不是? 冥月还想去玩水,何梦恬倒也没反对,她已经有点认为自己是来旅游的了。 “这就奇了怪了,这个地方只有我们一个师,现在从师部到战士一个两个都撤回来了……莫非上头准备在这里实施云爆弹试爆?”场务连连长紧皱着眉头一脸茫然的道。 专业的考古和邢杰那种瞎猫碰死耗子式的挖掘不同。他们讲究的是从一堆破烂中来寻求被掩盖在历史长河中的真实。 当祁睿泽好不容易擦干净准备撤手的时候,突然一阵噼里啪啦,他的手心手背腕间,是一点点温热的可疑黄『色』。 今个轮到闾怀恩、德吉充当守卫,见着宗政彩云跟在人后就猜到是狄冲霄回来了,上前行礼。 哪曾想,章飞却是大剑一伸,剑尖直直的对准了李牧的喉咙,迫使他停下了脚步。 箭矢破空的嗖嗖响动不绝于耳,暗红色的乌云将天空遮蔽,火光照映下,此处战场仿佛一处被邪恶浸染的阴森地狱。 这话说得没问题,却让孔一娴有些想笑。想当年常翊进队里的时候也听过这句话吧,可那些教练要真能让他收住傲气,又怎么会有今天的他。 第一卷 第28章 夜颜也是这么夸她的 - 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 福七多 李玄尧有惊无险地赢了这场龙舟竞渡。 仿若一切未曾发生,观景台上的端午席宴歌舞升平,举觞交错,笑语盈盈,粉饰着夺储之争下的太平。 “等一等,先不要关随着一声牛吼,一个身影也从山坡下跃了上来,气喘吁吁地直奔到美nv的跟前。 这种得天独厚的优势如果告诉别的真武者的话,只怕他们会嫉妒地眼睛发红。 暴烈到了极点的命令带着一种神奇的魔力,瞬间就让众人的心安定了下来。 战斧说着,在地图的一处点了一下,看到这处标示,杨寒顿时面露古怪之色,这地方正是他昨天晚上光顾的据点,里面的首领就是那面色苍白的剑谷少年,杨寒已经把里面的西部武者全杀光了。 “好,有你这句话,不如我们几人今天就拜把子当兄弟,不知你意下如何?”行痴说的直截了当道,果然是性情中人。 苏楠虽说也有些家底,但处起来,却真就没那种高高在上的傲气。 在树林一洞口。她凝聚成人形。在洞内,传来一声响,“蛇妹,你怎么了?”这时。从里面走出一剽悍男子。这男子身上还一身虎色花纹。 秦穹抓着话筒的手不由的紧了紧,修长白昕的指尖微微有些发白。 可是望着自家父亲那副微怒的神情,却又不像是真把这个事情放心上的样子。 神卫的精英级安保人员还没有赶到,不过,洛特提斯他们也有非常不俗的实力。 马银霞今天一天上班都没有好脸色、好心情,哭丧着一张脸,爱钱如命的她,工资扣掉一大半对她来说比要她的命还要让她难受。 最后一击,萧凡身上的神秘令牌出现,爆发了强大的能量,直接将那位红色大长袍男子的手炸断。 谢紫萱听见这个她一辈子也不想听到的声音,不由的紧张起来,她有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没有说话。 “我生死簿无名,若命绝于此,也是赚了!”她深吸一口气,毅然转身,脸上透着释然之色。 “多谢兄台的好意,只是我乃山野之人,习惯了自由自在的生活,受不了那些大门派的规矩!”萧凡婉拒道。 一巴掌拍在古墨琰身上,将他衬衫抓破,后背上露出几道血淋淋的印子,看得叶诺一阵心惊。 最后双方的关系并没有破裂,毕竟以后还是需要武教授给给威狮涂料提供新型的配方。 “别人的感情事情不是我们能了解的,现在他们也离婚了,事情已经闹得够沸沸扬扬了,如果你真为了许诺好,就不要去添乱了。”古铭昊目光严肃的道。 环佩姑姑拿药回来煎好端过来,哥哥也醒了,环佩姑姑慕容彻把自己的寝宫里砸了。 神将犯人关押区,只要连胜十场,就能获得挑战一位神灵的机会,当陈青好不容易完成了这个目标,守序却犹豫了,他又一次的心里没底,陈青怎么怂恿都没用,怕陈青死后失去如今的地位。 “千歌音师姐实在是过奖了。”白瑜连忙谦逊一番,事实上他仅仅布置了一个四级仙阵,尽管这些四级仙阵档次很高,但毕竟只是四级仙阵而已。以他现在的本事,就算是七级阵法也可以布置出来。 第一卷 第29章 从未体会过的滋味 - 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 福七多 唐果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被秦沧看扁了,难道在他眼里,自己就是那么一个一根筋还不理智的形象么?虽然说自己资历尚浅,毕竟也是二十多岁的人了。 冰冷的电子音取代了原本黑手的发声,我甚至开始怀念那种感觉了,一个甚至不知道什么长相的人,站在阴暗角落用沙哑的随时可能会挂掉的微笑和我们聊天。 刷,面对接近冰封的路径,身边的亡命之徒也算是展现出了不同的发射力,灵活的胖子好像还是工具控,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个大榔头,居然还有一些力道的样子。 陈峰心里面对林天还是有很大阴影,上次几招制服他和两个兵王保镖,对他的冲击力实在太大。 这时候大家也意识到,地面上的鬼字其实是很频繁的,甚至其中出现的安全地带,直接能看到的不超过三个。 若灵把早饭端进来的时候,我被惊醒了,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噩梦,我一骨碌从床上翻了起来,吓了若灵一大跳。 启明星17号飞船有叛逃的可能性,但是夏天随机就否定了这个猜猜。 要是获得亚弗戈的力量,那么摧毁那些王级怪兽的据点,岂不是易如反掌。 “是唐果吧?我是严立夫。”一个低沉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了出来。 排名第四的管家,阵容相对于黄家而言还有强了不少,因为管家是以管青松为首,然后还有管青松的三位兄弟管青柏、管青槐、管青柳,除却这几人,还有最近名声大噪的管无双。 “这个大庄家,操控的,可能是一个团队。”王老听得频频点头。 阿黛拉伊德越说越气,被关了一天还要这样退让妥协,真是太委屈了。 原青雨有意的让他见识一下,并没有下狠手。招数上只是点到即止,没有真正伤害他。 为了国家,为了老婆孩子,为了他们自己再一次的挥舞着长刀砍向对手。 接连数声轻响,黑龙呼啸,无始杀阵和狠人道纹全部复苏,神纹浮现,龙蛇并起,斗转星移,天发杀机。 正愁着硬怼姨妈不是很稳,没想到真巧,一直挂念的时装终于到了。 朦胧中,她好想回到了几年前,回到了第一次见到曲筱锦的时候。 对于袁泷来说,不仅仅是外面在下雨,就连他的心情好像也是下起了瓢泼大雨。 “我是说真的,大不了我在给你一颗,你尝尝就知道了。”霍胎仙也不多说,事实胜于雄辩。再者说和眼前这公熊一般的汉子争辩什么? 待左右退下,李穆便要伸手看她脸上的伤,却被他利落地挡了去。 温柔乡是英雄冢,这句话实际上是有着几分警示的意思在里面的。但石哥自认为自己并不是英雄,他也从来不想成为英雄。所以此时,也是在以后,对于他来说,温柔乡便是温柔乡。 甘宁那么想进攻,他又何尝不是呢?五溪人向来好斗,敌人就在眼前,不战斗的话,那可是浑身难受得紧。 嗵的一声轻响,原本欲裂未裂,摇摇欲坠的俞府穴竟然被他一鼓作气冲开一半。 柳若然的心里也不舒服,不管怎么样,她都是五仙观的弟子,而秦风更她同行,对方在蔑视秦风,让她的颜面也无光。 北冥,幽冥轻轻,寒风呼啸,海上一片安静,但是今天,这安静的环境被某些不解风情的人给打扰了。 这一刻,所有人的面孔动容,谁也没有想到,秦风竟如此刚烈,当作万灵族老妪的面前,在灵飞扬的嘲讽和老妪的威胁中,果决的一剑刺下。 算了,等待吧,巫天不急,毕竟自己即便在此收获“九一位格”,现在巫天也未必有足够的紫薇帝气,毕竟这人皇之气是需要时间来积累储存的,此时的巫天人皇紫气未必就足够炼化更多的“九一帝格”。 瞎话总不能睁着眼说吧,我的衣服分明就没损没烂,这块布料怎么可能是我的? 眼前突然一花,场景再次变幻,他们又回到男系部落大殿之中:“秦莫雨将军,怎么样?死亡的感觉很不错吧?”戏谑一笑,秦莫雨现在还有些颤抖。 声音如波浪般扩散,向着四面八方不断散发,如咒语般向着整个洪荒召唤起来。 “你还有事吗?”洛婉君见赵二狗半天站在那儿没走,于是开口问道。 而自己喉咙里也似乎是被塞满了燃烧的火炭,每喘一口气,都好像是被人在喉咙里猛戳了几刀,时刻都身处酷刑之间。 一百万而己嘛,很容易就能赢回来,对于他现在来说,那真是九牛一毛。 第一卷 第30章 晴天霹雳 - 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 福七多 凤鸾轩。 江箐珂夜里睡不着,便爬起来,在烛灯前提笔写字。 喜晴打着哈欠,陪在一旁。 她探头瞧了眼,只见江箐珂在宣纸上写下了三个人名。 白隐。 穆珩。 异瞳暗卫。 纽比斯的地质活动虽然由土元素主导推进,但大地之中也存在熔岩和地下水的,这二者将火水元素融入宝石中,形成与地球有本质差别的红蓝宝石。 临近中午,张杨借了奥卡福定制的大号肌肉车,去火箭队下榻的酒店接姚明,前往他爸在市郊刚开的农庄吃午餐。 独子死后,楚泊就全心全意培养楚瑜,指望对方将来能撑起楚家。 姜胜天之所以会相信这个消息,是因为早在两百年前,器宗就已经在对外开拓。 所以陈麟风在写的时候,把郑吒设定成大学生,热血正义,还是会带些理智,后期也要尽量保持住性格底色。 又有三枝箭矢迎面射来,李飞提前就有了预判,冷静地挥刀将箭矢劈飞。 她顺手摸了件大衣,这衣服是从前恋爱时期姜允给她买的,对她来说确实挺有回忆感。 苏尘音看着这一幕幕充满欢乐和生机盎然的景象,不禁笑靥如花。 看得出来,刘茜茜没有记得很准确,但能说出这一段话,就说明她看过。 看到这两人一脸兴奋的离开了酒楼,宋青鸣笑着摇了摇头后,继续品尝着自己桌上的美味灵食。 纪筠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身上,见她不甚在意的模样,最终还是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转去办公桌边,拿了剧本离开。 秋池走在回客栈的路上,憋着一肚子的气,木兮看起来应该是很懂礼数的人,怎么手下的人这副德行。 如此阴森可怖的地方,就算是一整个军队也不敢进去,而此刻安雨琪的眼睛被泪水所弥漫,她的心中只有叶穹宇的生死。 洛云桡或许不明白“二次伤害”大道理,但是,根据洛云桡任何事情都是为了慕容玢纭着想的个性。洛云桡一开始就从来没有打算一动慕容玢纭一下。 看了好几眼后座的人,江念时想着他等会就会带走一个麻烦,也就没多说什么。 苏青本是瘦削单薄的身子豁然似膨胀了一圈,那是因为身上的袍子都鼓了起来,像是有一股风自肩背吹向浑身四肢百骸,涟漪暗生。 她是医生,自然明白手术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开颅手术尤其是脑部,不管一个医生的技术有多好,最后也不可能恢复的和之前一样好,其中只要一个环节出了差错,那么可能留下一辈子的后遗症。 “看见那个男人没有?”男人躲在墙角指着前面的霍司衍,满脸严肃。 杜润生悠悠的叹了一口气突出了两个字“罢了罢了。”一脸认命的衰样。 要是有极个别的学员看眼花了,那是实属正常,要是全部学员都看眼花了,那就说不过去了。 叶星辰也猜到了,绝大部分的长老,还是不愿意参与其中的,反正都是徒劳,不可能争夺的了这盟主之位。 炙热的熔岩与深渊冰寒的冰球使一相遇就是水火不容,不过到底谁克谁那就要看谁的品质更高,法力更厚啦。 让他知道下,自己就算是头病虎,也不是随便什么垃圾,都能来欺负的。 第一卷 第31章 还不明显吗 - 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 福七多 东宫这片儿......江箐珂基本上没有不能去的地儿,李玄尧的寝殿和书房除外。 李玄尧的寝殿江箐珂不太了解。 但他的书房,慕容熹是可以随便出入的。 四舍五入,等同于慕容熹的地位比她江箐珂高。 那个男人的心思,她算是猜不透,说他真的想跟她成亲吧,现在看着,他也没有想跟她马上成亲。 虽然,何尊这办法在刚说出来后就遭到了大部分玩家的抗拒,不过他并不在意,还义正言辞的告诉了他们这个计划的解释。 那个时候一瞬间笼罩整个弦神岛的恐怖威压绝对是只有吸血鬼真祖才能够达到的程度,别的魔族或许感觉不出来,但是身为吸血鬼的魔族却是绝对可以百分百的确定。 如此尖叫的声音,骇人听闻一般的表情便是出现在远处之人的脸庞之上,即便是司奇家族的一些满脸激动兴奋与荣幸的家臣们,不少人偶尔都会震惊到痴呆发愣,更别说是其他人了。 宋熙铭一瞬间就明白了是谁打来的电话,他回了一个顾萌“你自便”的神情,便自觉的走到安静的位置,不打扰顾萌和顾爸顾妈的对话。 顾萌说完就想走,她不想让宋熙铭等太久。但是关宸极摆明了不让顾萌离开。就这么单手‘插’在口袋,堵在顾萌的面前,眼睛居高临下的看着顾萌,摆明了一脸的不满。 叶天羽懒得想这些,现在也算解决了许晴的麻烦。不过他本以为那些人是山口组,或者杨帆找来的,但现在来看,显然不是。 “就凭他、是、我、哥。”天皎自然也看出来了顾恋的愤怒,不但不生气,反而更加觉得好玩,变本加厉地挑拨她。 城堡之中静悄悄的,亮着微亮的灯光,堪堪能够照亮大厅的程度。 “叔叔是要赶我走吗。”璃雾昕仰头,看着比她高了好多的颜嚟轩,固执的想要得到一个回复。 秦方白此刻俨然就是此次追捕行动的施令者,苏无恙忽然想起容显说的,他的干妈曾是省一把手,这皇亲国戚的威严,如果没有实实在在的两把刷子,只怕对方也未必能听令于他。 这条刚刚完成蜕变,身形长达百丈的神龙,自然没有忘记刚刚险些害死自己的罪魁祸首,含怒之下,只见它张口吐出一团耀眼的赤红火焰,当下便是朝着下方喷吐而来,炽热的气浪,霎时间便将周遭的树木燃成灰烬。 慕容瑾冲她笑了笑,手里端着温热的咖啡,看样子来了有一会儿了。 宝贝没有答话,双眸并没有他期待的兴奋或者高兴,反而淡了下去。 杰森他们出出入入会议室三次,才把加德纳博物馆的13件顶级古董艺术品全数搬了进来。 今天是周五,博物馆的开放时间很长,一直延续到晚上十点,有足够的时间前去参观。 以他温和善良的性格,最终还没有忍心对破军狠下杀手,只是废了他的武功。夏阳听闻此事之后,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让人将破军赶下了天山,任其自生自灭。 秦梦瑶凭猜测就知道是苏无恙做的好事,毕竟和她在母婴用品店遇到,不过是几天前的事。她气呼呼的冲去了秦家别墅,彼时苏无恙正照顾着珞珞和宸宸吃晚饭,两孩子见到秦梦瑶,还甜甜的叫了声姑姑。 第一卷 第32章 东宫初夜 - 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 福七多 争取无果,江箐珂心情不佳。 像是被人抽去了所有气力一般,她栽歪在美人榻上,一动不动地望着屋顶的藻井,开始数那上面画了几朵莲花,又画了几朵祥云。 凭着父王十几年来的固执寻找,还有当年先王后的独宠风光,出身不明可却能成为一国之后,足见父王对她的宠爱。 靳蕾闻言立刻用自己的手机扫了一下专访右下方的二维码,果然弹出了柳洋儿刚刚所说的事情。 齐老不语,显然是默认了血妖娆的话语,一个纪龙腾而已,凭什么出动整个雪楼。 她恨不得让杨氏家族彻底的从约翰的生活当中销声匿迹,可是没想到他居然还得主动提出来,自己陪着约翰去给杨氏家族的人去挑选新年礼物。 “朕身为天子,即便是死在京城,死在湘东王的剑下,那又如何?外头还有墨王率领的数十万大军,他们会回来剿灭叛党的,也会为朕报仇。”皇帝淡淡的道。 电脑对面的老妈杨澜咳嗽了一下,然后开始发动自己聪明的脑瓜,仔细的想了想前因后果之后,就知道自己的儿子为什么为难了,因为这张独立宣言就像是块烙铁一样太棘手了。 慕若兮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她没有告诉梁思凡和凉西子,是看到他们那么忙,便想着等自己好多了,让他们来家里玩,然后吃个饭什么的,不用一直来医院。 将臣猩红的眼眸锁定了鲲鹏,嘴里那对渗人的獠牙,散发着嗜血的气息。 “同样照此处理!还有,那些不服从我的顽固派,立即以通敌卖国的罪名逮捕审判,至于证据?你去联系瓦斯提,想必他会很乐意提供的!”阿斯兰冷笑道。 一行人窝在食堂外的台阶下,注意到一溜烟就消失不见的邹将军,寻思着战场已经结束,他们要不要回去继续吃饭? 听说三天后能见到自己的孙子,郑贵妃不禁露出悠然神往的样子。 欧阳樱绮躺在千默旁边的病床上,静静的看着他,因为她不知道还能这样看他多久。 冰狐打了这么长时间周围到处是寒气,那冰狐可能对周围的其它任何真气或威胁都敏感,但唯独对寒冰之气不敏感。同时,这白狐狸毕竟是畜牲,它怎么也想不到这时候会有一支冰箭是射向自己的。 唐豆豆看到吴凡进来,脸蛋一红,冲着对方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和它的名字里边带着个灵字一样,到了这一个层次的宝物,已经是有着灵性的了。哪怕只是一丝,但有了,就是有了,剩下的,仅是高与低,多与少的问题了。 说完,清风尊者已经没有多言了,因为劳普洱已经无视众人的眼神,将涅磐黑炎送入到药鼎当中,自顾自地炼起药来,这一份心性,让他忍不住目光变幻了一下。 不过,那也是一个非常清高的家伙,为人谨慎,充满了防备心理,不是一个很容易靠近的人。从唐豆豆那句不经意的问话和他的反应,就完全能够看出这一点。 孙承宗虽然沒有继续说下去,但是天启知道孙承宗在埋怨自己不把新型大炮装到船上去,依托岸防工事都付出了很大的损失才惨胜,如果是在茫茫大海上明军肯定是全军覆沒的下场。 第一卷 第33章 徐才人侍寝(3-1) - 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 福七多 当日夜里。 江箐珂正坐在廊庑下乘凉,就听到凤鸾轩外面的宫道上很是热闹。 不用派喜晴去瞧,江箐珂都猜到了这是什么热闹。 就是不知,夜颜今晚会宿在谁那里? 她仰头望向檐外,只见夜幕之中一轮皎月高悬。 每走一步,洛央央都能察觉到身后封亦涵的目光,如针尖麦芒般订在她的背上。 这样充斥着无数闪电的漩涡,别说是他了,就算是他师尊,御雷峰掌教亲至,恐怕也得退避三舍。 林雯萱此刻不在办公室,就算尹欣妍是来找她的,好像也不应该坐在办公桌后吧? 这种声音让叶逸臣明白,如若自己再不退走的话,那么将会成为这雪池当中的一尊冰雕。 就算不经常坐飞机的人,都知道那可是违反出境入境管理法的呀。 从云霄殿出来,西华上君和柳园便来到了位于北天门的练兵场,离得好远并能听见天军操练的声音,直至西华上君英姿飒爽地走进校场,众将士一看是西华上君来此,个个情绪高涨。 弹幕因为一句话吵了起来,林秋冉看着这几句话皱了皱眉,生怕赵启辰受不了会突然发火。 在Mars的时候,基本上和他主动说话的只有几个替补选手,他以为这就是战队成员之间应有的关系。 他们身后全都是武装分子,距离很近很近,让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逃。 她笑我也笑,我看着她,就像看着一个十分恨恶的敌人。我湿漉漉的手心已经握上口袋里锋利的刀,脑海里补了十几种杀掉她的方法。 黎婷倏然一个转身,起伏着胸膛,劈面而来:“我上辈子欠你的?”跟着哼了一声。忽然便有了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仿佛要把所有的景致都笼罩其中。 “不知道,他们已经离开宗派好几年了,我想,他们应该也是知道了这个事情,用不了多久,便会回到宗派的。”韩无生说道。 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玄灵的四肢肉眼可见的恢复,身上的伤口已经变好,不一会儿,受伤的玄灵已经恢复如初!不过我们的公子并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将体内浑厚的法力又渡给了玄灵一部份。 “不会吧?居然还有这么厉害的法术?灭极子的手下也太强了吧……”风寒一听忍不住大声惊叫起来,这种法术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了,如不是亲眼所见,就是打死他都不敢相信。 他安排完这一切再斜眼看了石头,他这些天也是受够了石头的嚣张,那杯牛奶怎么没把他毒死:“不用十八年,现在我就让你做鬼也没机会”。 落单后的自己,一丝寂寥忽然缠绕上只身走路的我,看来神乐不在的时候,内心深处总会觉得不安。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兰若离冰冷的容颜破天荒的露出了笑容。 “我找赵孟玄有点儿事,麻烦你通融一下。”苗颖礼貌地向徐警官说道。 一边的周有财和风寒见到红绫只是在一瞬间就结出两个双系法术,顿时大为惊奇。其实他们不知道红绫只是一直未对他们使用而已,现在面对王辰,她才使出了这骇人的一招。 墨帝的手下则是一个个冷笑,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李悠,帝者能御空而行,你再逆天,又怎么杀帝者? 第一卷 第34章 区别对待(3-2) - 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 福七多 寝殿内似乎只点着一盏喜烛。 烛光微弱,那道身影就站在那幽暗的屋门口。 借着月色,江箐珂看清了那人的相貌。 是李玄尧。 烦躁的一颗心登时就平复了一半,她提着刀朝李玄尧走去,却被谷羽拔剑阻拦。 “他是谁?“高庆淡淡的问道,可是语气中的失落怎么都无法掩盖! 说到这,艾恩不由得露出些许异样之色,美眸看向了远处随着泽法老师前行的黑发少年。 “墨先生,我们店铺刚从缅甸运回来一批毛料,要不要看看?”李云看向墨客道。 这支舰队的兵力加在一起,绝对足以覆灭普罗修斯,但若只有海军将领能突入进去的话,那变数就太大了。 “你一定知道该如何破解诅咒是不是?求求你帮帮我?”崔慧敏向前跑去,一把抓住对方的手,看到对方没有丝毫的不适,更加断定对方一定有破解的方法。 “想释放所有晶石的能量,需要源水晶,加上五晶石,还要有一滴泪。”多多将晶石收好,向大家说明。 紫凌天微微点头,一个凌风科技,价值才几十亿而已,他根本看不上眼,要不是双方有世交的身份在,紫氏集团成立的时间不长,这次的合作根本不可能落在凌风科技头上。 林碧霄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她只是回到工作岗位上兢兢业业,不能对不起毕方舟和毕阡陌父子俩对她的信任。 “原来如此,军情局这次可是占了大便宜。”郭丽有些羡慕道,墨客加入军情局,虽然只是偶尔指点军情局成员修炼,但这样的机会,可是好多人求都求不来的。 誉总假装一点也不认识被拴着的大隆,正眼也没有瞧他,大隆了解老板的脾气,他很明白自己的处境,一直低着头什么话也没说也没当场求饶。 孙巍带来的援军都是天龙军的精锐,曾经跟随龙拳打下了心野帝国和凌云帝国,战斗力和战场经验绝不是魔姽联军能比的。 而就在凌宙天喊出那一句话的时候,他们都放下了枪,一个个很尴尬的看着凌宙天。 所有精灵军团,包括永耀之日在内,哪个没受到他们这些世界级的指点。 他向前一步,卷起尸体那干硬的袖子,露出和黑暗猎人一般的骨白色皮肤。 怪物一开始对此无动于衷。可是紧跟着,他觉得周围的血雾突然一变,一道墨绿细线一卷而出,随后一道接着一道,将他死死捆住,他竟然无法挣扎。 这里的树都长的异常高达,而且也很茂密,阳光根本无法渗透而入,因此到处都显得‘阴’森森的。张凡唤出飞剑便警惕的步入了森林之内。 随着陈枫的思绪流转,体悟渐深,他头顶的这些光就像是有意识一般,在他体内各自找到了宿处停留下来,缓缓地变成了无比精纯的秘力。 “他的魔法石会不会在购买时便已失去了封印,被人使用过了。”资料看的差不多了,郁风试探性地一问。 可怜凌雪很想反驳,可是她是无法说话的,她是一个骄傲的人,不管是内在或者是外表都如此,她挣扎着不让自己在对方面前‘露’出屈服的神态。 伊梦雪完全相信了这幅图,她依稀记得,这幅图上的衣物则是凌宙天临行前穿的那套衣服。 第一卷 第35章 做了多久(3-3) - 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 福七多 宫灯在那人脚前映下一圈光晕,随着他一走一动,暖黄的光圈在地面上来回打着圈晃动。 月光透过院内的枝叶倾洒,在他身上落下斑驳的光影,同时也模糊了那张狐狸面具。 一旁的喜晴知趣地无声退下。 王阳直接使出了自己的第一和第三荒技:黄境低阶的魔犀附体,黄境中阶的充能。 第二层的能量体绝大部分都在深处,只要他们不深入,这些能量体基本都不会出来,之前的战斗也是都在最外围发生的,没有深入过。 “我知道,太子对迦雅国的国王,颇有微词,但是又没有很好的理由将其拉下马,不过,只要太子有满满的诚意,我可以帮你实现你的抱负。”冷弄月不再废话,直接开口道。 说着,楚飞把直播画面到处摆动了一下,让大家看清楚荒岛上的情况。 穿过前面的草坪绕到后面,林凌才发现这里跟隔壁的集体宿舍是通着的,中间有一个铁栅栏隔开。 前方的黑暗中,一道道魔气翻腾而起,三个浑身笼罩在黑袍之中的身影,从漆黑的魔气之中飞掠而出,落到了浮岛上。 有什么要求,他都应该尽心尽力,可是这一次,他真的走投无路。 拦人修炼路等同杀人父母。既然都已经到了杀人父母的地步了,那就没必要在对他客气了。不过现在还是要先把这次源灵池花上一个完美的句号,等到出去之后,在找机会对付他。 “否则什么?”霍一多没有被对方的气势吓到,这种敌众我寡的场面自己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不过这里毕竟是做生意的地方,谅对方也不敢胡来。 他们素来保守的,像言情剧里那什么赤着上身,湿法滴着水的香艳情景剧从未在他们身上上演。 姜皖又狠狠咬了一口菜,“我就是喜欢绿色!”姜皖有些生气,明知道陆之行在跟他开玩笑,却也明白陆之行刚刚确实是因为东云玉的脸而出神。 除了师傅和重华帝君外,其他神仙都以假面示人,昨晚在宴会上见到的笑容,根本不是发自内心的笑,这些神仙也太虚伪了吧! 殷青黎迈步进了屋,对着殷正业喊了父亲,又看向坐在榻边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的凝罗,轻声细语喊了声母亲。 “陛下!”姜皖继续喊他:“我不介意,我真的不介意。只要陛下喜欢我就好了,其他我都不介意。”可惜姜皖没看到自己脸上又哭又笑的神情,不然她就知道自己这话说的有多勉强。 她甜蜜的笑容徐徐绽放,缓缓将所有信件收起来,放入一个盒子内。 “这颗宝石怎么这么贵?”牛巧巧有些惊讶,指着那高达八百八十八万的价格,瞪大了眼睛。 “我找你是有正事呢。”姜皖正襟危坐,在宫中能靠东云玉和陆之夜,可是在江湖之上,她只能靠御墨翎了。 话饶是这般说,可玉嬷嬷心里也没什么底,就怕大姑娘把相爷惹恼了,往后清风苑的日子怎么办。 到底是重活一世沾了许多优势,萧祉就是个口不对心的闷葫芦,什么都藏在心里,面上不动如山,实则估计现在心里已经憋出内伤了。 士兵们一听金华这般说,哪个还敢再开口替南枢求情?执行军棍的士兵们也不敢停手不打,便又生生的把那四十军棍打了下去。 第一卷 第36章 不管你是谁 - 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 福七多 穆家兄妹二人都在一个屋檐下生活。 两人同吃同住,一起入宫做伴读,又一起出宫回府。 所以,一个被毒哑,另一个同时被毒哑的可能性自然很大。 “要我说,你根本不该拿凭风流的钱,也不该帮他出什么主意,他这种人,就该身败名裂!”雨翩翩恶狠狠地道。 罗丽几乎所有时间都扎在厨房里,灶下的火不能息,随时准备给叶上好吃的。叶看罗丽不停地干活,很不好意思,但是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肚子。 但见他双拳生风,两腿如铁,像是洪水猛兽一样横冲直撞,所向睥睨,眨眼间的功夫,被他用拳头硬生生抡翻在地的人就有三四个。 凌剪瞳仰头望着,几日的分离,他的不辞而别,她的步步相随,终究,他们还是相见了。 “杀。杀。杀。为人界而战。“雄浑的声音在这片梦幻般的大地上激荡着。杀气如同风暴一般肆掠着。 正想着,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他眼睛一闪,看了看屏幕上亮着的“琅宝宝”这三个字,所有的郁闷似乎都随风消散了。 可以说,珍品会是注定胎死腹中了,柳飞在华夏商界的发展前景也注定黯淡。 “……”靖皱了皱眉,手中的光芒已经汇聚,但却久久不忍向灵打过去。光在手中若有若无,似乎很难维持住形态。 对于惹到自己头上的人,刘爽从来没有心软过,更何况是触了他的逆鳞的仇人,他只会一刀割断他的喉咙。 正说话之间,忽的一声,一只巨大的黄金元宝从天而降,不偏不倚正好将整个环狗罩了进去。巨大的冲力压塌了地板,屋内霎时尘烟弥漫。 而且这件事不查不知道,一查肯定就会明白,他不可能封住所有人的嘴。 但这过程并不顺利,尤其是还有强大到不可思议的龙气在摧毁着双方。 燕七笑了。他笑的样子当然还是比那老门房好看得多,却已经好像没有以前那么好看了。 “下午三点,华盛网吧的对战厅里进行。”“行,我知道了,那下午我会过去观看的。”上课时间已经超过五分钟,察觉到学校的保安已经在开始注意他们的举动,秦朝就没敢多逗留,带着蓝婷玉和夏薇急忙回到了教学楼里。 御剑响夜眼中的恨意和杀意交织,拳头由于握得太紧,导致掌心都流血了。 “你为什么要屡次三番的害我?我跟你无冤无仇。”我看着他问道。 “哈哈,进来吧,我这刚下班没多长时间,你怎么来上海了?”老邱把韩枫迎了进去说道。 她的手慢慢的放在了肩膀上,她穿的是宽松的白色上衣,只要轻轻的往下一滑,她身前的东西就会曝光。 过了很久,他眼睛还是盯着这对门环,就好像一辈子没有看见过门环似的。 不止元婴是什么意思?这一界就没有出窍期的仙人,更别说老祖还说了,可能不止出窍。 “好,好,很好!”洛正罡怒哼一声,然后拂袖而去,连最终的比赛结果都没宣布,就准备带着儿子回去疗伤。 其实在外做客时,带的丫鬟婆子是有限制的,带的人多了,给主人家带来麻烦,人家还有腾出地方和食物招待,所以三个主子时,下人一般四个,为的就是有特殊事时,有一个传话的,其他三个就陪在主子身边。 第一卷 第37章 穆家兄妹(一) - 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 福七多 江箐珂慢条斯理地给喜晴解疑。 “昨夜,是谁被抬到太子的寝殿侍寝了?” 喜晴回:“徐才人。” “侍寝了,会怎么样?” 喜晴顿悟。 “良娣是在暗示太子妃,给徐才人送碗避子汤?” 当然,这些异兽虽然大多寿命很长,但是肯定不是上古就生活着的,只是,他们身上带着的是上古血脉,所以,他们被统称为,上古异兽。 “呵呵,有点意思,不过还不够看的。”老者手指微微一挑,一股黑色的线条在空中竟然编制出一张大网,然后把这些刀芒全部包裹在里面。 然而现在,经过太白的点醒之后,老人却彻底将轻视之心收敛了起来,以一种对待往年生死大敌的心态去看待,瞬间一股危险的气息便散发了出来。 易轩哈哈大笑:“人各有志,不必强求!晁巡你不要强压,愿意来的就跟在身后。”说完便朝城门处走去,准备与阮鸿远汇合出发。 杨富贵鼓起嘴巴望了李剑仙一眼,后者立马回瞪了一眼,于是他立马气势弱了下去,闷闷不说话起来。 钟家的人,显然不想让秦阳停下来,相互对视一眼,然后猛地攻击而出。 子墨还沉浸在发现好多好多草药的兴奋中,子墨估算着,估算着这块从没有历练者前来发现的湖地上的草药数量。 她默默望着身前那个家伙的背影,不是很高大,但仿佛能够抵抗所有,并且很是轻松写意。 等再次看清周围环境之时,易轩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五座山峰的山脚之处,身边全是一些残垣断壁,重新取出传送玉符,身形一阵恍惚之后,回到了禁地入口。 原本满怀希望,以为她会说得出来,谁知道结果还是一样,顿时脚一滑倒地不起了。 “要不要我给你的记者朋友打个电话?”王奇站在对方身前,冷冷的看着对方。 “我是二十九号,很高兴为您服务。”刘欣几乎是下意识的回答,这是陈姐教的标准用语。 克里斯不愿意相信却不得不相信,转而他终于明白了,叶轩为什么说,各方势力会把埋伏在伊势神宫外面的人调走。 紧接着,桑塔纳呼啸着绝尘而去,他只能按下接听键,屏幕上显示的号码,赫然是一串乱码。 估计自己已经被赵昊给记在心里面了。这德国科隆游戏展采访赵昊估计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 龙天双拳紧握,全身青筋暴起,甚至不需要猜,也知道他还是来晚了一步,地的鲜血还没有干涸,说明东方逊刚走不久,这两人肯定是东方逊杀的,目的是不留下活口,不暴露他的消息。 一切准备妥当,风君子坐在常武对面的凳子上,戴上了指环。这个指环套在无名指上显得沉甸甸的,并散发着一种阴冷的气息。戴好指环后,风君子做了几下深呼吸。缓缓闭上了眼睛。 “皇上的生母不是太后的秘密想必你也知道了吧?”齐皓忽然问道。 王奇把手机放到脚下那人的面前,冲着对方挪了挪嘴,又瞪了对方一眼,示意对方说话。 远方隐约可见土黄色的城墙,那是辽人设在边境的关卡。  这是今天第一场战斗打响的目标。 第一卷 第38章 穆家兄妹(二)(临时加更) - 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 福七多 喜晴远远瞧着,也纳起闷儿来。 “太子妃嫁入东宫这么久,别说是同殿下听琴饮酒了,就是膳后散步都不曾有过,这徐才人真是好本事,竟然如此得太子殿下的心。” “果然,男人都喜欢乖巧柔弱不能自理的女子。” 知道她的人都传她十分漂亮,但是网络上的照片也就那样,还只以为是不上相。 但,他也绝对没办法抵御住凝丹境后期,更何况是在刚刚破冰的虚弱期。 不过数日后,正在瀚海中研究鞑靼逃遁路径的齐王便收着了这封信。 就先修条水泥路面凑合用着,以后炼焦产量上来了,再改建柏油马路。 米香儿不再多说了,开着车进了城,心里不自禁的思量……不知道陈嘉轩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呢? “你就自己呆着,还要别人管什么?”李嘉玉开始擦乳液,各种妆品。段伟祺就靠在洗手间门口看她。 刘茂表情很不好看,硬声硬气道:“倪总有事忙,就去吧。”言下之意很明显了。 黄琼轻咳一声:“垂髫而知礼, 稚龄而向学,是有德行的先兆,这样的人家不会永远居于下流的。”这是和孙朗杠上了。 云老虎隔着桌子拉住了姐姐的手……这几句爱屋及乌的话让他感动,可他是个非常强悍的男人,不喜欢煽情的告白,所有的情感都集结在自己的心里,很少表白。 这时,方寸山拿出一个竹筒,将六支红头、四支黑头的长签投入筒中,用力晃了几下,使竹签混在一起,然后置于台上。 “贝吉塔为什么还不出来?难道超越超级赛亚人难道就那么困难吗?”孙悟空盯着时间精神屋咬着牙说道。 走在前面探雷的鬼子工兵,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便纷纷被炸翻在地,十几名鬼子工兵死伤过半,连同四支探雷器也被炸毁了。 当安良吃过晚饭,从经纪人那边得知,拍摄微电影的所有场地、人手、道具、灯光等等,全都准备好了。 即将昏迷过去的瞬间,嫦娥似乎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随即一股霸惊天动地的威能爆发,直接渗透进囚笼内部,护住了她的身体和仙魂。 赫丽丝其实知道魔人布欧打的什么主意,只不过赫丽丝不知道该怎么说,而且说出来之后不知道怎么解释。 乔禹彤这种软语相求,绝对是极为难见,这得是多大的渴望才会让她用这样的语气来说话,宋晓冬又怎么忍心拒绝她呢? 赫丽丝心中不断的浮现出大家的影子,这些影子让赫丽丝没有放弃。 刘嘉裕和王茜也不傻,只是一时着急,才想不出什么办法,听李俊豪这么一说,两人立刻明白了李俊豪的意思。 只不过,之前几次对付邪祟的时候,始终没怎么见过欧菲菲出手。所以许潇也不好判断她到底修为如何。 刘青山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虽然当日母亲有提及,但真的事到临头,他才发现,被逼着慢慢学坏。 血卫并非不朽,使用次数多了它们的身体会慢慢破败,直到消亡。 mimi糊糊的将脑袋伸出窗口一看,却只能看到模糊的尾灯,几乎要消失在夜幕之中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空气之中,七八名暗杀者突然现形,企图阻止林云轩的进攻,却只见林云轩突然不可思议的一个急停,停住之后一拳轰击地面,天魔气融合于金刚碎的气浪四散而开,顷刻间震碎了来袭的暗杀者全身。 第一卷 第39章 何至于 - 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 福七多 “一表人才?” “俊美无俦?” 徐才人歪了下头,睁着一双单纯清澈的大眼睛,看向喜晴。 她煞是迷惑地问道:“喜晴姑娘是听谁说的?” 喝得有些迷糊的张良娣亦是同问。 “对啊,你听谁说的?” 喜晴被问得哑口无言,怔在那里也搞不清状况了。 外面的天气似乎一天都没有好过,阴沉沉,灰蒙蒙的天气,心情特别压抑,这天气总让人一种悲伤的感觉。 “不行!我不会丢下你们的!”卯卯不出意料的大声反对,此时,她那黑黝黝的眼睛里,不知何时已经雾水弥漫。 拳头轰砸在左边那人胸口,令之当场吐血,被震得“哒哒”后退,浑身都在轻颤,胸骨断裂了两根。 百里香自然没有留意阿凡的一丝变化,或者说不屑一眼,基于陪伴身边许多年,残余的问候关心罢了。 林锐淡淡扫了二人一眼,没表示,径直走进了手机店,但见留有山羊胡的中年人正坐于维修台前修手机。 “丫头,只要你想,我就有办法带你离开,远离他。”陆丰忍不住心中的所思所想,脱口而出后才发现自己有多愚蠢,多可耻,甚至有一点可悲。 整条黄金巨龙横旦在巨大的岩洞之中,散发着浩瀚的威压,让人不由自主的有种膜拜的冲动。 陈市长在赵牧离别前抽出了时间与赵牧告别,夸奖了赵牧一番后,同时勉励赵牧再接再厉,希望赵牧能够更上一层楼。 赛后,球队的队友们兴致都不是很高,为比赛的失利而有些颓丧。 突然,王耀感觉肩膀被人抓住,随后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传来,让他怎么也动不了。 当然,这样的传统的英格兰式主教练,哪怕就是在英超之中,也是越来越少了。比如托特纳姆热刺队,这个赛季新上任的主教练波切蒂诺虽然眼光也不差,但是还是要受到转会经理的制约。 庞青桐回头看了一眼,十几个凶神恶煞一般的黑衣人已经冲进院子里,她哆嗦着想要爬上窗台,因为穿着裙子十分不方便,试了几下也没上去。 西班牙国家队已经是夺取了国际大赛的冠军了,但是葡萄牙国家队呢?还是一无所获,除了曾经依靠着菲戈,鲁伊科斯塔等人组成的“黄金一代”拿到过世青赛的冠军之外。成年队的国际大赛之上,冠军还是一个尴尬的零。 看着火光下,托德那张忽明忽暗的坚毅脸孔,芮契尔感到莫名的心痛。 在场外的老约翰看到贝克利中学的这次配合,眼前一亮。并且同时感觉这可能是打破这上半场0比0的僵局的最好一次的进攻。于是,赶紧将自己打开的随身摄像机,然后朝着克鲁俱乐部的禁区中录去。 齐天生现在那还顾得了那么多,疯狂抽取着身体内最后一点力量,一股热流迅速输送给两条不停奔跑的大腿。 原来十三还有着这么一番惨痛记忆,难怪一向平静的十三,也会露出沉重之色。 正在想着这些,却见司马嫣然和程长老,两人都用古怪的眼神看着司马尚。 如果说之前拜倒,那只不过是口服心不服,但是这一次的拜倒,就算是个傻子,也可以看出,对方是真心拜服的。 龙飞点头哈腰的贴边溜出门,一刻不敢停留,仓皇的逃的无影无踪。 第一卷 第40章 你最好舍得杀我 - 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 福七多 “这么晚才来?” “是不是去徐才人那里了?” 江箐珂一点也不温柔,抓住夜颜的衣襟,将他朝自己又拉近了几分。 面与面仅一拳之隔,她像个小狗似的,左闻闻,右嗅嗅。 天气太热,龙涎香和药香味都遮不住夜颜那满身的汗味儿。 除此之外,还有股子浓浓的血腥气。 “臭死了。” 推开夜颜,江箐珂撑身坐起,扬声质问。 李旭豁然转身,见关婷婷的四肢已经重新长了出来,修长玉致的长腿与以往别无二致。 “的确如你所说,只是些虚荣的成就感,可对于我来说,平平暗淡的生活之中,即使这种体验只是昙花一现的虚幻,也好过从未有过。”于得水,抬起头,平视着莫远。 这个廖忠也算是有奇遇,他老家山东,本身是个练家子,一身大枪的功夫过硬,天生的军伍中人,万历二十二年镇南军初次组建就凭借这手功夫入了萧如需的眼,刚进军队就当了把总。 看着已经距离宫殿口越来越近的罂粟一行人,冷漠这几句吐槽并没有出口,看了一眼那出现后就跟在他身边的陵墓守护者,忍不住的叹息了一声后重新跟上了前者的脚步。 没一会儿,众人便来到了录音棚,于静秋带着耳机,正在深情的演唱,没注意到李则天一行人走到了她的身后。 然而冯雪又不是不知道好坏的猴子,自然不会做出让太白金星追着屁股跑的事情,只是在太白金星面前展露了一下肌肉,便放慢了速度,保持在与太白相对静止的速度上。 因为古埃及的生态环境关系,那时候人们大多奉动物为神。比如鹰神荷鲁斯、狮神赛赫美特、蛇神瓦吉特、象神沙提、蝎神塞勒凯特等等。 当剑匣被打开时,绿色如水的能量光晕即使是瞎子都能清晰的感受,黄明亮的手一哆嗦,差点就将它丢了出去。 晚上下班,雷军刚走出公司大门,突然看到不远处停了一辆黑色奔驰,奔驰身边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对他微笑。雷军脸色微微一变,显然认识这人——世界级五大猎头公司之一的光辉国际高级猎头顾问郑秋。 家里的几个儿子俱是不成器的,若不是有纪桓在,这个家早乱成什么样了都不知道。 “为什么?”林枫虽然是个成年人,还是个重生过的成年人,此刻却也是只能问道。 “呃,还是不要了吧。”亦笙虽然明知道他是在开玩笑,然而即便如此她也说不出那个好字。 盛太太正说着。却突然听见敲门声。她定了定神。开口应了一声。丫头香云便推门进來了。见亦筝哭成这样。不由得愣了一下。 他抬眼看向白家三人,正好与白茯苓毫不掩饰的打量眼光碰上,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然后似乎又自觉失礼地调开眼光不敢再看,脸上沉稳的神情变得有几分不自然起来。 她只是嘴巴上叫得凶,实际也知道父皇对自己从来就并不特别宠爱,如今母后死了,宫里更不会有人替她说话,事已至此,她是一定不能承认这事跟自己有关的。 至于特斯拉,则是不断的催促着林枫给魔戒升升级,然后他就可以自由自在地在这个多彩的世界中看看。 两艘巨大到令人绝望的机体逐渐的充满了能量,由于能量的不断供应,猛大帅和巨无霸福特的高度都略微有所下降,已经贴近到了一千米的高度;而来自阿拉斯加防御圈外围的防卫火力,也已经做出了反应。 第一卷 第41章 竟成了香饽饽 - 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 福七多 江箐珂快要烦死张良娣了。 本以为离开西延,每天可以睡到日上三竿,不用再被兄长江止早早提拎起来去练兵。 可这张良娣非得要请安。 什么时候,王后娘娘对于他的意义,已经在心底下发生了覆地翻天的一通变化!兴许是在共枕同床之后……又兴许是,在一开始的那场青城初相见? 如果这个时候,陆游他忽然就下定决心,要把自己给杀了,那么他胡常昊,这几天以来的忍辱负重,苟延残踹,还有着什么样的意义? “嘿嘿,那必须的,怎么说也不能给咱秦家丢脸呀!”珩得意地自我陶醉中。 大概三秒以后,松岛菜菜子将那块牛肉给取了出来,哪里还有半分牛肉的踪影,仅剩下了一摊血迹。 “愣着干嘛呀,赶紧进来。”雷永顺返了回来,撂下这句话又要进去。 双手用力,直接掐断了松岛菜菜子的希望,那一把粒子霜花被陈浩然抓住扔进了吞国空间中。 余建波稍作迟疑,转过身来,走到高庆的身边用力的将高庆抱在了怀里! 陈煜这时也被勾起了好奇心,打开以后就只看到眼前一黑什么东西跳了出来。再等他仔细来看的时候就又什么都没有了。 高庆应该早就想到了,一个没有通风口的山洞,这么多年,为什么没有聚集有毒气体,原来洞内和上面有通风处。 在陈浩然殴打严大少爷时心中就有了一口气,但这并不是恶气而是一种嫉妒之气,他们恨打殴打严少爷的人为什么不是他们,随后胡乱写一个方子交给唐雪,表现得霸气一点,他们也可以被唐家所重视。 冯冉身上一下就压下了担子,他的确适合这个职位,他熟悉蓝星世界科技的脉络,也掌握蓝星最先进的教育方式,既可以培养老师,又可以教育学生。 众人开始点火炼丹,100名炼丹师同时炼丹看着没有海选那时要宏伟,但却比海选时候要更有看头。 几家总行形成了控诉蔚蓝银行的长篇报告,将其递交给银监会,强烈要严格蔚蓝银行的审查,最好是取消蔚蓝的银行牌照。 指挥车在山道上疾驰,一边是茂密的松树林,另一边是百丈的悬崖,童杨手握方向盘,看上去有些紧张。 “元妃,寒妃娘娘戳破了你的谎言,你害怕了是?”高弘毅冷静道。 付岩赶到以后,一把就将披头散发的王莉莉摁在地上,将她的手反铐到背后,付岩力气很大,而且行动迅速,王莉莉几乎没有反抗的余地,现场总算平安了,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警员说话的声音。 “你们要干什么,老夫是平章军国事,你们敢阻拦老夫,就不怕被株连九族?”韩侂胄大声呵斥道。 张硕这里也是苦笑不已,刚刚恢复实力就被封印了,简直坑爹的,不过之前张硕也是有过一次这样的体验,所以也没有太多的不适,而在了解游戏规则后就知道这是什么游戏了。 当张硕源源不断的吸收大量纯净无比的灵气后,体内的伤势也开始渐渐恢复,不到十天半个月,张硕的伤势稍稍恢复了不少,终于是将境界恢复到了结丹期修为。 第一卷 第42章 困了有人递枕头 - 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 福七多 这话说得,让江箐珂对淑妃另眼相看。 不愧是后宫里能盛宠不衰之人。 这不仅身份背景调查得清清楚楚,连她的心思都揣摩得透透的。 淑妃趁热打铁,又给江箐珂吃定心丸。 “太子妃尽管放心,本宫只希望我家小十一这辈子能在江老将军的庇护下,逍遥自在,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并无其他奢望。” 听到他说‘不’之后,本内特略有一丝惊讶,普雷斯蒂则略有歉意。 大白见门打开,好似箭一般,噌的一下便窜了进去,也不知钻到了哪个角落。 “你想去就自己去吧!我懒得动弹。”说完李鸿操纵精神力关了店门,躺在躺椅上装死。 软鞭自然是替通灵花准备的,通灵花从化形到今天,没有经历过一次战斗,更没有什么战斗技巧,唯一比较擅长的就是还是花的时候可以操纵花藤甩上几下,软鞭和花藤类似,可能是唯一适合她的武器了。 风睿看着锋刃,左手拇指在镜面锋刃的影像上面轻轻一按,一道光环出现在锋刃的面前。 桓瓖这事,我原以为当下仍是桓鉴那边的一厢情愿, 不料竟从宁寿县主口中听到, 想来已是有了眉目。 九爷和唐锋之间的冲突,普通人接触不到,但在汐城上流圈子多少有着一些风声传开。 非是凡品,那把剑上蕴含的煞气,太过浓重了,甚至于他这个妖魔,都无法与之比较。 诗只有四句,却被唱得回肠荡气,悠悠飘来,顿时震开了凝结的气氛。 方大军点了点头,把事情说破或许这一瞬间对于父亲来说有些残忍。可他还是要说,说开之后,依旧是父子,而且比以前感情还要好,因为他不是原来的方大军了,父子间的关系跟血脉在他看来,本来就没有任何关系。 “切,都是一些仗着混乱想占姐姐便宜的家伙。我要是姐姐就发动能力把他们全化成灰,这样子下次就不会有人胆敢打扰姐姐你了!”萧梦羽明显在说着气话。 “请原谅,由于我本人是厚德公司的董事,按照规矩我不能为别人提供担保,否则我本来可以为复生你提供担保的!”柳清扬脸上满是诚挚的歉意。 经过楚明秋解释后,娟子才又恢复过来,依旧去后院弹钢琴,不过,她对这种传言非常生气,今天菁子又提起这个,这让她更加生气。 紧张的看着围住自己的人,个个都是满脸狂热,看着邝美云都是露出嘿嘿的淫笑,他们都没有把冯奕枫放在眼中,仿佛邝美云已经是他们的盘中餐、口中肉。 这么看来,这5000万美金需要及早采购各种物资囤积起来了。 他可不知道正义感过剩的但丁在执法时被大多数龙窝住民修理过,而且死相凄惨无比,萧梦羽只是其中一例而已。 “你这收破烂的怎么就不会认鸡毛呢?你是不是收破烂的?”老太太有些不高兴。 十分钟左右的时间。一行人已经来到了凯德拉关卡,此时的关卡里已经出现了不少的觉醒者。 在思考了良久之后,阿尔托莉雅还是说出了这个问题,虽然她也知道自己与这个男人的交易无异于与恶魔进行交易,但是即使是这样她也忍不住去尝试,因为她真的已经累了。 仇星宇晃着他肥胖的身躯迎了过来,对着唐云直接来了一个熊抱。 第一卷 第43章 隐隐庆幸 - 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 福七多 与此同时。在客栈斜对角地一家酒楼里。一双眼注意到了这两个屋顶上地外来者。 久而久之,慧珠渐淡出了众人视线,朝堂后宫皆因一事转移注意。 看到这,慧珠心下一凛,不好,是黄带子!遂不及多想忙不迭曲膝行了个礼道:“奴婢,告退。”说着立马转身欲离开,却被少年抓住了手,止住了离开的动作。 人都走后,叶明净才从隔间里出来,走到承庆帝身后,用指尖替他按摩头部的太阳‘穴’。 这比赛还未开始,五队之中就有两队弃权,此时俨然形成了土、水、火三足鼎立的局面。 感受到这一刀之威,刘大龙心中微惊,对陆飞的实力的认知也有了一些提高,但还没有上升到让他害怕的程度,身形微侧,让过长刀,飞剑向上一挑,向陆飞腰部削去。 七人天天修炼也是如此,还不如做些其他事情,比如指导指导蓬莱岛其他生灵,对于这个他们还是非常乐意的,肥水不流外人田,指导自己岛内生灵将蓬莱岛整体水平提高那才有面子。 忽然,听到一阵吵杂,她立刻跳了起来。极目远眺,母的墓碑前,拥上了至少十来个黑衣大汉。 匆匆出了席多多的卧室,韩凝只是痛苦的蹲在地方,不恳离开了。 计都蹲在房梁,越发郁闷。叶初阳从生下来后,他基本上是看着他长大的。夜间陪伴、白日玩耍。最近一个月又当上了他的武艺师父,日日教导。感情就这么不知不觉的越聚越多。见此情形,心里钝钝的有些难受。 “唰”慕雪芙赫然睁开双眼,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粒,然而她像是被人点了穴一般一动不动,只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管千说白雪很愤怒,在这里消灭了最少十只整鸡,又把他狠狠骂了一顿,把老头子数落了一顿,这才离开。 如今想想,妹妹离开有4年了。她临终时的话一直萦绕在百诺的耳旁,怎能不让百诺心寒? 刘天立似乎知道自己问了自己不该问的,顿时打了自己几下嘴,心中暗骂自己该死,哪壶不开提哪壶。但是蒋辰似乎没有介意,自己也不再多嘴,只得安静地坐在那里。 二人的战斗此时已经出了地球的气层,置身于宇宙之中。战场的上升,使得二人更加没有束缚,大开大合,激烈对撞。 而后擎妖与五彩凤凰的身躯齐齐一震,随后又冲了上来。如此几个回合之下,五彩凤凰与擎妖同时朝后退去,彼此眼神中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所谓的半封闭指的是它有一百多个通风口,布置在框架的上部和四周,通风口是将外部的灯塔星气体中的有害砸着过滤掉,然后输入到内部。这样做的好处就是省去了空气制作的工序。 “既然是这样的话,你不觉得咱们先去你家看看孔晓彤是不是在家更合理么?”秦沧抱着臂,一脸似笑非笑,眼神却有些冷冷的。 说着,他一扬手,一缕微弱焰光飞出,落在六名护卫的身上,瞬间这六人就化作了飞灰消失在了原地,甚至连惨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 她是怎么也没想到她刚才吧唧吧唧吃的美味烤肉,居然是古代树森林那空中王者身上的肉。 “那,那好吧,那咱们日后要资源共享,你有什么秘密不许瞒着我。”白一笙得寸进尺道,为日后追查的事情先打个良好基础。 坐在席位上的官员们等着皇帝赐茶,吃过皇帝赐的茶之后,大臣们才可以用膳。 闻言,陈诺顿时一怔,再一联想现在避难所的空间,他便恍然大悟。 唐悦担心地看了一眼白一笙,之前签约的事情,白一笙都想找她代替,肯定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的。 那么对于自己来说,这场战斗只能够算是锦上添花,但是绝对不能够算是雪中送炭。 所以还是那句话,不到生死关头,在直播中千万要忍住,不能随意的穿梭。 “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白一笙浑身充满着警惕,像是将顾卓延划分到了她的对立面。 徐兴之前毕业于南大外语系,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徐兴后来考上英国注册会计师之后,进入到了普华会计师事务所工作。 于执事接过瓷瓶,古怪的看了谢宇一眼,然后打开,倒进手里一些。 这是宋筠决定出门后临时“发明”的玩具,没敢大咧咧地拿出阿拉伯数字,而是用了繁体字的数字来计数,又让沈氏替自己在纸片上画了“梅兰竹菊”四种花样,勉勉强强够用了。 “驾部郎中”被他纠缠得实在不耐烦,甩了几句重话出来,刘著方才不再提了。 在广场外停着的一辆贵族马车上,克伦威尔关上车窗,轻叹一声。 起码在赶路方面来说,他如今虽然一跃能飞出十丈远,一根竹干就可跨过江河,但这些都是脚下有所依据才能实现,而修仙者却是能真正飞的,这其中是质的差别。 蜂拥而来的魔法攻击让灰骷髅停滞了前进的步伐,似乎是无法继续承受更多的魔法攻击,在硬抗了一发光箭之后,灰骷髅散乱成一地骨头架子。 第一卷 第44章 他的模样 - 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 福七多 东宫,凤鸾轩。 江箐珂除了脚崴到外,身体并无大碍。 “好!灵儿,这鬼城之中,有十座阎王殿,里面生活着十殿阎王。你应该都记下了这些大殿的位置了吧。”罗尘说道。 心念一动,发动命运锁定技能,锁定天机子,技能发动,将其拉了过来。 “你确定,他真的和那些豪绅商量过了?”吕布看向魏续,比起其他部众,魏续显然是最值得他信任的。 新的济南相,索性也不管这个太平教。主要是他调查发现,这个太平教很低调,最多拜访一下伏林两家,还有济南王,普通百姓很少能见到他们的信徒。 “走吧,我还没买够呢!”梦晗转身就走出了店,背对苏易时脸上也终于露出了笑容。 而就在他惊掉下巴的时候,楚轩已经继续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 剑领域,乃是圣剑门剑法上的最高造诣,威力恐怖,却也存在可怕的剑意反噬。 原本还想怂恿自家宗门也搞个现代化新农村的弟子深受震撼了,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等人的格局可能不太够。 随后,苏晴为了更加详细地了解自己体内的cph4,联系到这方面的研究教授张汉雨,并且通过控制教授住所的电视和电话系统取得了他的信任。 “不曾有过!”张贲摇头,赵弘倒是有,便是他的岳父。可赵弘一族都在军中,到现在估计也就剩下他妻子还活着。 “你倒是命大,不过下次就没有这种好运了,滚到一边去!”雷虎王翁声道。 这道身影脸色阴沉,一双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强烈的杀意,下一刻。庞大的神识散出,笼罩整个遗迹,同时神识在一名名天骄身上扫过,片刻之后就眉头皱了起来。 江寒在村子里转悠了半晌,又跑去看了看荒老板等人,见他们依旧在热火朝天的讨论。 说着,一条漆黑的空间通道,浮现在大殿中,周天子最后看了一眼周天雅后,便直接踏了进去。 龙剑飞原本并不想这样做,不过是想给这些年轻人一个教训,但必须全脱才会让他们记住,但眼前这个曾子贤的话却让他再一次回想到自己在东南亚的时候。 战场上,大战依然在继续,这么一会就已经有不少天骄战死,当然,大部分都是道源界这边的人。 龙剑飞没有应声,只是跟着队伍走,现在不是他逞强的时候,他要时刻保持清醒,毕竟这不是在自己的地盘,稍有不甚就会酿成大祸。 在经过一系列的和系统的交流之后,柳生最终确定了门规的生成方式。 然后柳生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希特面前,希特再次攻击。这一次,他明明看到了眼前的柳生,甚至气弹也已经碰到了柳生,但是无效。 秦兰心走了过来,歉然道:“上官大哥,你好心来通风报信,我们却误会于你,真是过意不去,我替百花谷替你赔个不是,还请上官大哥宽宏大量,莫要怨恨我们。”说完她就敛衽施了一礼。 谈到战绩,费伦的精神重又振奋起来,毕竟在一名纯粹的军人眼中没有什么是比保家卫国的战争中大获全胜更加值得高兴的了,哪怕是付出了血的代价。但他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肖毅的脸上并没有为此露出哪怕一丝笑容。 第一卷 第45章 戏弄 - 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 福七多 眼睛逐渐适应夜的黑。 可即便如此,也只能隐约看出人脸的轮廓。 想看清楚五官,除非是火眼金睛。 江箐珂推开动不动就往她身上贴的夜颜,置气地将狐狸面具扔还给他。 “看不清。” 决定了,这是男人的决定,属于屠盛自己的决定,和李国际有关系,也没有关系。 不过心中却是着急,刚才进来,他带来的警卫都在楼下没有上来,这万一真打起来,那可就麻烦了。 “有吃又有玩,你当然要去了。”慕云见么么很有兴致,也就只好应允下来。既然明天要早起,那也就不玩游戏了。 丁惜脸憋得通红,当着无数人让自己“滚”,这让他感觉自己颜面丢尽。 但是滞留在海参崴附近的倭军,为了蒙骗鄂军说是什么伤病员或者护送人员,只有少数人携带有少量的步兵武器,骗得鄂军放开道路给他们通行到港口。 “呵呵……这你叫我怎么开口,堂堂的永恒境界,问你要食物?这不丢人吗?”巨人洪讪笑道。 “先生,你看他好像有悔过之心,是不是……”赵昺面露同情之色,扭脸问应节严。 我要怎么样呢?慕云却再也不敢想下去了,让么么消失吗?心里万般不舍。可留下么么,自己又只会越陷越深。 “尼克·佛瑞,你个卑鄙的家伙,我给了你们机会。竟然还要暗算我”白玉京瞬间觉得自己像是一头蠢驴,明明知道会被阴,尤其是刚才差点死了,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在圣斗士的世界里那可是很不爽。 没有多久,一道身影便降落在这里,这是一个中年男子,身上没有任何的气息波动,就好像是一个普通人一般,随着这个中年人降临,欧皓云的双眼之中充满了警惕的神色,他能够感觉到这个中年人有着不下于自己的修为。 “我……”面对王子君的突然转身,秦虹锦神情大窘,嗫嚅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萝莉双手护胸,缩成一团,异常警惕并且异常鄙视的看着我。 众多青年人纷纷满意的给了牛半仙一份大红包,里面是千元纸币,令牛半仙眉飞色舞。 tvb的明星培养体系的造血能力强悍,陈淑芬也有几分功劳。所以,她在tvb也属于能够与邵逸夫对话的人物。 莫斯科,克里姆林宫。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很脆的声音,长长的走廊里回荡着阴森。 不过这些也就算了,主要是有一次赵轩和朋友翻墙外出进网吧,遇到学校大扫荡行动,教师们组织出来的搜索队突击时,田老师在发现他们后放了他和朋友一马,而其他班被抓住的人,不是叫家长记大过就是开除什么的。 之前似乎没有太大的知觉,在全息图像中看着变得灰蒙蒙一片的星球也没什么感觉。就好像死掉的几百亿士兵,对孤来说不过是个统计数字而已。 还有一个想法叶泽涛也就是自己想想而已,那个杨升海并不是太可靠,对于这杨升海,叶泽涛也防备着一些,这样一来。与本地的势力达成一种良好的关系就成了当前重要的事情。 “劫!是兵劫!有神兵破阶了!难道……难道真的是浴血刀?”无数人看着天空的劫云在看着那帐篷一个个脸色都变了!成功了?真的成功了么? 第一卷 第46章 报喜 - 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 福七多 一番权衡过后,这封家书江箐珂写了。 知道父亲最是疼爱江箐瑶,在信上,江箐珂把惠贵妃、淑妃,还有那两个皇子,写得要多坏有多坏。 为什么不移动,是蓄势待发,等着给他们当头一棒,还是想等他们过去喝茶聊天,结伴而行? 风善铜说道这里也皱了一下眉头,本来他是要进入七连遗迹历练的。 那块银牌是眼镜蛇组织的标志,眼镜蛇组织的人都把它视作第二生命,唐风的这一行为完全激怒了比利。 林语梦与林清炫一进入食堂,就吸引了大家的目光,王斜三站在王二林旁边,对林语梦就是一阵怪笑,露出几颗大黄牙,看得林语梦一阵恶心。 只有颜灵芸皱着眉头,突然若有所思,他在‘阴’风呆过一些时间,知道的事情比别人要多。 王千皱了一下眉头,黄英是他的儿子,现在闹这么一出,他也不好看。但此刻他看着火连云,无法动身帮他。 第二天,张绍东经过精心的打扮,然后借来张耀祖的汽车,跟在张东海车的后面出了张家村。 鸿钧道人目送燃灯佛祖徐徐升向高空,一直消失在茫茫云海之中。 几位武士见状堪感惊奇,他们俱是非常纳闷:明明这箭射的是人,怎么却又射住了大树? 不过还好,凯对自己这个弟弟还不错,不然哪里能容得下徐佐言这样不时的跟他闹。 从那天货被叶凯成找到并夺回去后,高凌云就一直处于弱势,可要他就这样直接认输,他不甘心。所以就继续死撑着,想多少找点可以跟叶凯成谈条件的筹码,好商谈这次的货,不然自己一定会输的很难看。 如果长老们在场,那他们会惊恐无比的发现,这股气息甚至比暴走地巴巴诺尔还要恐怖得多。 寂静的城市开始渐渐地复苏过来,人们开始走出家门,开始一天的工作。这些工作或许是重建家园,或许只仅供糊口,但一切噩梦都已消散,大多数的人们抱着希望,开始加入街道上的人流。 执政者成年考核合格之后,成为银河联邦政府的公务员,最高级别,便是执政元老院的11大长老,任何通行银河联邦的法令,必须获得11大元老半数以上票数的支持,才可通过成为法律。 暗五十年的格局,是十二位准圣横立于天空之上,便五位圣人一般,只是这十二位准圣,有强有弱,但毫无怀疑的,相对其它准圣来说都是极强的。 不是所有比蒙都知道狂战士,更没有几个比蒙知道听从命令的狂战士战阵是多么的可怕!所以数百个比蒙战士口发出嘶吼,猛地把手的武器朝圆阵边的奥金族战士砍去。 6压后羿两人一击间,居然是谁也没占得便宜,整了个两败俱伤,暗叹对手了得的同时也是忌惮不已。 “明白就好,能做好吗?”叶爹地见徐佐言这样识相,警告的眼神顿时就收起了。 “呵呵,我直接纠缠到家里来啦”!推车,念祖从徐伊利的背后探出头。 而且,去羚族的人,也不能太多,太多了容易暴露,现在这个时候,他们去羚族若是被卡鲁的人发现,只怕会很危险,刘公公虽然死了,那儿可是还有一个君无冰呢。 第一卷 第47章 二选其一 - 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 福七多 张良娣从脖子红到脸,扣在地上的手紧紧地攥着帕子,头比先前压得更低了。 有武者不解的问道,城卫军都是五千人的队伍,几十支城卫军,难道要几十万人混战吗? 但是,校园也是个会在某种程度上抹消掉明星的光环的地方,走在涩谷或者其他什么地方的街头会被围在中间不能脱身的明星,如果回归校园,那么也就会成为一个多少有些特别,但也没什么特别大不了的学生。 红岭大帝缓缓开口道,他只是说尽量不要杀人,毕竟刀剑无眼,谁又能够保证得了。 祈祷完毕之后,叶昭看了看身旁合掌祝祷的仲间由纪惠和田村由贵,以及和他一样已经祈祷完毕的上村勇纪,忍不住在心里想道,不知他们都许了什么愿望? 放下杯子,叶昭取过刚才那一沓风景照片。里面有白浜宁静的街道,傍晚时分落日余晖下的码头,悠闲地趴在街边的胖乎乎的柴犬,还有海滨大道旁那座大鱼祈愿的雕塑。 达摩懒得看那些人争权夺利的丑陋面孔,所以就算有人请他去稷下学院,他也绝对不会去的。 “话虽如此,我必须得报答你,不然我心难安。兄弟,你说吧,我要怎样做才能报答你?”狼爪诚挚地问。 艾布纳只感觉到周身寒毛颤栗,身后一股浓烈的杀机清晰传了过来,一扭头就见到了空气中一道黑色的涟漪打了过来。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当初被他们判定为废人的后辈,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有了如此恐怖的战力。 了解到了这些以后,对于他在夏川里美那里的有所保留,叶昭大致上也就明白了。明白归明白,也着实要感慨一句,人心真的是很复杂。 就在此时,轩辕氏突然有了感应,自己即将功德圆满,留在人族之中的时日已是不多,于是便效仿天皇伏羲与地皇神农氏二人,在人族族中寻找能够继承自己共主之位的大贤。 好端端的成了别人坐骑也就算了,居然还给取这么俗的名字,那赤蛟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老爸我们就不进去了,这是丹药。你一天一颗用完了,估计就能到达金丹期了。到时候我就带你走。”凌渡宇递给凌风丹药。 “帐篷中有煤气灶什么的,你们过去可以用。吃饱了再出山没有问题。这里很久没有遇到狼了。”凌渡宇对王广田道。 他自信,强大,他有披靡众生的力量。他不是别人,正是轩辕皇帝的后裔,如今搅动人界风云的掌权者,轩辕孤。 人巫体质强悍,虽然不如巫族,但却远远强过人族,虽然部分大部分的人巫被巫族吸收走了,但沐森也同样收纳了不少人巫,而且数量还在不断增加,自人巫两族通婚到现在,东海之滨已经收纳了上千万的人巫。 玄真带领大禅寺的弟子们冲入金光宗,一时不察,竟被袭击,瞬间就有两名弟子被斩杀。 说到这,金灵儿轻轻地咬了下嘴唇,没有继续说下去,而兴许是牵动了伤势,金灵儿不禁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俏脸看起来更加苍白。 第一卷 第48章 不是个正经儿郎 - 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 福七多 立秋。 据李玄尧的探子昨夜来报,江箐瑶他们将于今日入城。 鸡鸣三更天,江箐珂便被曹公公早早叫起来,准备去城门口等着抢人。 一改平日里随性清雅的打扮,今日的她头戴金钗凤冠,颈缀珠珮五行,身披锦缎长裙,腰束绣金阔带。 起火了。初时草地上只有一道火痕,但须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未几,海边又忽然刮起狂风,令火势迅速蔓延,由一道火痕,转眼扩散成一片火海,熊熊烈焰不停燃烧。 崛井闻言嘴唇顿时撅起,回过头去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后面的白夜虽然没有看见,但是却也能知道崛井的想法,顿时说道。 “什么?从天上掉下了东西?那好,你先在那等着我们马上就赶来。”刘泽臣闻言也吓了一跳,大白天的从天上掉下了奇怪的东西可是他们的探测器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这让刘泽臣感到吃惊。 宋世轩见王猿敏捷地躲过他的攻击后,正咬牙切齿地瞪着他王猿,现在他没有办法去查看程煜的生死,因为他发现他眼前的怪物也同样一脸怒意地瞪着他。 「我……我……」这种状态下,夜天根本祭不出其他神兵,此时此刻,手中就只剩刚才的「真狼之焰」可用,而且还因体弱手抖,屡次差点脱飞,可谓惊心动魄。 别人说心有灵犀一点通,多是形容夫妻的,可没想到,有时姐弟之间也有这样一种灵犀。 人眼不是鹰眼,不可能仔细地看到大厦地面发生的一切,张世豪看得有些吃力,于是转身往四周环视了一下,他记得自己刚刚成为众人的视觉焦点之时,他也发现有一对外国的老夫妻好像自带着望远镜及照相机。 李天泽喜欢这种教导徒弟的感觉,等以后nxt成立,他一定要去争取一个导师名额。 大堂内无风起浪,湍急的气流瞬间将家具掀飞搅碎,可怜的周全惊呼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卷了出去。 这也是人之常情,在这个时代,任谁碰到这种跨时代的兵器,大概都会死的很是憋屈。 白天行一路走来,虽然跌跌撞撞,做过了荒唐之事,行过了崎岖之路,但是却打下了坚实的根基。 楚江王脸色越发的沉重,他已经意识到,眼前的这个男人,是足以和自己一战的强者。 不过裴元庆可不管自己的父亲,直接出城去了,裴仁基阻拦不成,只能叹息一声,返回了城头观看战况。 由此带来的后果就是,尽管大航海时代初期,中央之国的民间海上力量,能够在西太平洋占据明显优势,并且有大量国人出海谋生,但最终却与这个时代擦肩而过。 虽然之前她们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但叶龙依旧还能认的出来。 等到毕业之后,艾丽莎可能去会去当一名宫廷巫师,或者去皇家法师团工作,以她导师的名望,这些工作其实也就是一封推荐信的事情。 却没有野生的、无主的飞禽走兽可猎,包裹里的兽肉已经吃光了,到那儿去找食物? 自从前几日,得知了宁夜并不是所谓的孙白后,东方青月便一直以为他当初所说的话,只是一场玩笑罢了。 这本是一个极为正确的决定,放到古代任何渡江渡河的战役里,都可以生搬硬套进去,绝不会出错,可是姜林没有想明白,对面的那些“南人”,已经脱离了古代作战的故有经验。 第一卷 第49章 见不得人还是见不得光(3-1) - 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 福七多 东宫。 李玄尧设宴款待江止三人,且还邀了京城里的几位世家公子作陪。 其中的用意再明显不过。 为了巩固东宫之位,李玄尧可谓是煞费苦心。 就算凌天安排人送钱,需要一定的时间,而且就算钱到手了,老头子也不会善罢甘休。 神灵之间的战斗还在不断的进行着,死亡或者被死亡,无数的生灵在被轰成粉碎,无数的神灵在不甘的怒吼之中变成一具破烂的尸体。 踏上水云的瞬间,三人立刻盘膝坐下,端木清和蔡冬瞬间进入修炼状态,肖融治则是努力排除脑海中杂乱的思绪,努力让自己进入修炼状态。 夏侯柏凝视着被父皇宠坏的皇妹,眼里闪过一丝苦涩,他们的出生再高贵,到头来还不是父皇手中的棋子。 岳风点点头,这一刻他选择相信自己的儿子,他终于退回了石椅上。 凌天不屑的冷哼一声,暗道,现在社会是怎么了?自以为是的傻子也太多了吧?此刻,凌天起了出手教训郑世天的心思,并且在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彻底的摧垮郑家的生意,让郑世天明白,有些人不是他所能招惹的。 当然,也是因为冥王是张扬的朋友,而且张扬也有事求他,才会这样的。 林一还算是正常的因为他以前说过自己会到国家队报到的,所以他出现在这个地方也是正常的,但老爷子过来这个就不是什么正常的事了。 “放心,我也给你妈妈准备了礼物。”我拍了拍班主任的手背,神秘笑道。 月梦心一袭白衣男装,手中折扇轻摇说不出的风流潇洒,望着热闹的街道,嘴角勾起迷人的笑容。 而且,黑虎军一撤,三大妖国组成的妖族联盟势必分崩离析,面对越发强大的大乾,最后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被大乾各个击破。 明明没有很好的出身,职业也是容易遭到歧视的工作,却在任何人面前都抬头挺胸,底气十足。 “你再嘴里喷粪试试!”董卓容忍不了叶氏被人骂,捏着拳头怒瞪范氏。 他弯腰双手紧紧的抱住她,几乎是用了全部的力气抱着她,恨不得将她揉碎进自己的身体里。 苏雅楠继续走动起来,不过却握着手掌放到胸口,这个举动一般都代表着担忧,或者有心事。 为了验证心里的猜测,沈随心绕过床尾走到他那一边,葱白的手指覆在了他的额头上。 沈随心知道他是不想回答,所以也不在问了,闭上眼睛安心的享受他的吻,享受他的拥抱。 毕竟作为一所知名的英雄院校,雄英高中的各项配备是绝对不会少的。 最普遍的做法,就是灵植夫向朝廷租赁百余亩灵田,种植各类灵植,在上缴赋税以及租金之后,尚有可观的结余。 一路上都十分平静,也就是这过于平静才显得有些奇怪。安杰郡王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他身边的人也丝毫不敢有所松懈。 这还是欧阳倩被关起来之后丁九溪第一次过来看她呢,以前是觉得没有必要,就是连嘲讽都懒得过来,相爱你在看来不时不时的提醒欧阳倩她现在自己的位置和处境,时间久了她就会忘记了。 第一卷 第50章 他的妹妹他来宠(3-2) - 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 福七多 江止当即起身,打断了张氏与其他世家公子的闲谈。 “这酒宴,有琴声有美酒,但总还欠缺点什么。” 江止拿起红缨枪,枪头指向夜颜。 “在下见这位兄弟气场不凡,定是武艺了得,不知太子殿下可否准许在下与其比试一番,为大家助助兴?” 过了一会,蓝章起来走了出去,其他的军官们也跟着走了出去,蓝章走的控制室窗户旁边,望着璀璨的银河系中心圆盘方向,心理面不知道在想着什么?_? 姜柏恒见状,连忙将他拉开,生怕他一个激动,真会杀了这丫鬟。 一个对着石桥略显凹陷的单薄口袋阵就已经布置起来,但由于人数的限制,组成这样一个临时而坚固的盾阵已经是极限了。 花笙先用清酒将他的伤口边的血迹清洗干净,又为他上了药,最后为他缠上纱布。 “五轮离火掌!”五人再度合力,虽然其中一个已经断了一条手臂,但是太还有另外一只手,这一掌几乎拼尽了五人所有的力量,比起刚才和东方瑶交手的时候还要刚猛三分。 我越来越喜欢这树了。我一手牵着絮扉,一手轻轻地扶着每一颗路过的大树。突然我的手触碰到一个凹下去的地方,我本来也是没有留意的,怎么耐絮扉此时停了下来,没有继续往前走,所以我也就留意到了。 而在睡梦中陈秀巧的感觉更加的奇幻,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泡在了一个温暖的水泡之中,那温暖的感觉,就好像让她回到了生命之初一样,让她忍不住的发出一声嘤咛。 出了茶铺,雪易寒便去牵自己那匹骏马,虽然没有和白羽和路非道别,有些遗憾,但别人有事总不能在那一直等着吧,他自我安慰的想着。 想要从魔城抵达地灵界的极北之地,再怎么说也得花上月余的时间。 “你就这样不管事任由那帮白痴折腾?”本尼迪塔斯自己给自己找了一张沙发坐下,毫不客气的拿起上面摆放的水果吃了起来。 当时年轻见识少的王明不明白这里面的黑话,现在……就当他依旧不明白好了。 别说是野生动物了,就算是家养的动物,旁边有人的时候也会有点异常,至少那些动物会将人当成潜在的狩猎者,会有所警惕,频繁地看向某个方向,而那个方向就躲藏着人。 但是现在这个男子的样子却是凄惨无比,身上帅气得体的西服已经成为了条状,全身上下挂满了冰霜,身子还不时打着哆嗦,显然是被冻得够呛。 知子莫若父,他瞬间明白了儿子心意,他现在差的就是临门一脚了。 但是……最后还是拒绝了,因为她觉得自己是个没有梦想的人,配不上他。 这三人在无名裂谷惨败之后便结成了同盟。黄落英和魏无恙这二人都是没有了肉身,便都寄托在枯木荣的梦境中恢复和修炼。 古一很了解古影,古影对传承这类的事情绝对不会因为心地善良而意放水,相反他会的严格,设下的标准非天资卓越者,根本达不到他的要求。 为了免得自己将来真的和这个论土气不亚于贺仓实,论身高和相貌甚至有些不如的木头产生某种奇妙的缘分,她用直接了当的方式来了个一刀两断。 第一卷 第51章 想不想我帮你(3-3) - 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 福七多 宴后,江箐珂好求歹求,李玄尧才准她亲自送江止出宫。 咏月坊繁华地段的一条巷内,江箐珂将那一进门的宅院钥匙塞到了江止的手中。 “起初也不知阿兄会在京城逗留多久,便让喜晴先交了三个月的租银。” “花了多少银子?”江止问。 单衣汉子刚刚走出五六步他就感觉不到自己的脚了,因为他的脚已经彻底被冻麻了没了知觉,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紫红色红肿双脚眉头皱了皱,然后紧了紧锁着的身子继续咬着牙前进。 虚竹刚与生父生母相认,就要遭遇父母双亡之苦,而他父亲是给少林带来耻辱的方丈,母亲更是祸乱江湖作恶多端的恶人。 矮几上有一盏铜炉,里头点着熏香,气味清香,若有似无的在空气里弥漫,十分好闻。 隧道深处,空气中散发的恶臭味反而变得稀薄了许多,这也让鲁彪顿时觉得舒服了不少。 那里的窗子半开着,一穿着月白长袍的男子坐在轮椅上,膝盖覆了一层薄毯。 谢斐周身气息很冷,他五官深邃,不笑的时候,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清贵模样。 “不会的,钱百万是个自私自利的老狐狸,这样的结果才正合他意。”高秋官回答道。 陈煜面无表情显然早有准备,拿出储物手环对准守卫的储物手环划了一万灵石过去。 说实话,苏胭从未把钱放在眼里过。大概是真正拥有过后,就会发现钱也不过如此。 那位虎子估计是看到有凌寒出马,一切肯定是没有什么问题,竟然在这个时候凑了上来,还一脸怒意地说道。 面对王烈,王天说不出的信任,忍不住将心中的真实感受说了出来。 黄宏罪名的落实,这是必然的,王子豪将那老大爷的一千元连同那黄宏车上的所有的钱都给了那老大爷。 换了三次药水之后,终于王顺的身体之中不再往外排出黑乎乎的杂质,尘空才把王顺从密室中放出来。 “轰隆隆!”苍茫的天穹时不时的响起闷雷声,那一条条仿若怒龙般的雷电穿云透空,转瞬即逝,令天地变幻,气吞山河。 叶天哥几个刚要往外走,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虽然很轻盈,但是还是落在了叶天哥几个的耳中,他们即刻拿出手里的家伙,对准的洞口的方向。 “至尊毒蝎!二叔还真的将这种传说中的毒物淬炼了出来!”虽然没能给蝎子造成伤害,傅青衣却没有任何紧张,真元注入软剑,原本如同灵蛇般的软剑变的坚如精钢。 傅雪酸溜溜的说道:“那不是姐姐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吗?”说完这话,傅雪心中大惊,不好!说漏嘴了!之前吃不到的时候说葡萄酸,刚才我可是说的葡萄甜,岂不是在告诉薇薇我吃到了葡萄? “说,是谁让你来对付我的?”叶天摸出一支八块钱的红踏上点上问道。 听着李画儿的话,李天一头的汗水,李天能够想象得到以李画儿这样的智商,这样独特的办事方式,拿着大喇叭在宴会厅里喊人的事情,李画儿还真能做的出来。 韩雪一边说着,一边直朝韩雪翻白眼,瞅李天的眼神,就跟看外星人似的。 地鼠勇士猛烈的五连击将近打掉轩辕萧900多点生命值,这只是地鼠勇士一个技能造成的伤害,要是换成地鼠王呢。 第一卷 第52章 哄他(3-1) - 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 福七多 也不知为何,明明不用理会的,可江箐珂就是会在意。 想起夜颜曾奋力救过她,且平日里又听话得很,那颗心还是软了心来,想哄哄这个哑巴大可怜。 “大半夜不睡觉,也不知道你作什么?” 江箐珂不耐烦地起身下床,气冲冲地走到夜颜身前。 “找抽是不是?” 这将开创一个时代,一个中医复兴的时代,可是了,林凡真的可以做得到么? 见那张稿子上已经有了叶军的手印,领头的那个男子随即走出了铁牢,拿出了电话。 高洋和秦少爷一左一右站在他身旁,他们二人均不是善于巧辞奉承的人,故而不太说话,倒是与宁王站一块的福永郡王时不时跟宁王指着骑射场上的将士说笑。 在他的引导之下,寒意立刻就涌入了右眼之中,白天的时候,他已经发现右眼会对这些外来的寒意加以淬炼。 路人,纷纷为叶洛,担忧起来,这许家的少爷盯上了,基本算是完了。 齐家能一直牢牢占据元老会副会长的位置,隐隐能跟李家分庭抗礼,根基之深厚,根本不是周家可比的。 萧衍闻言苦笑,这丫头原来性子这么倔,独孤靖儿跟萧翎有没有缘分他不知道,但至少现在不行。 他是什么来头?难道不知道,岭南拍卖行明面上是宋家,背后是修武空间么? 整个的远古世界,已然在这九头赤焰金乌的炙烤之下,民不聊生、渴热难耐,很多人都是与那些动物、草木一样,被活活的给晒死了。 等那神龙虚影散去,一位龙袍老者,直接出现在那神圣祭台的中央。 众皇子都未往别处想,只以为他们今儿是偶然撞见的。唯有十四,心中全是担忧。 而在夜宸离开之后,六零一那个房间的富家子弟也都是探出脑袋。 就在方言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道很不满的声音从一旁传了过来。 例如元河对岸的一个三千多人的势力就是用一种暴力维持起来的,势力内的民众一旦不听管理者的话语,基本都是杀无赦。但就是因为这种暴力的威慑,民众们反而做到了非常顺从,使得管理者能合理地分配物资。 我忍者疼,心里长出一口气,我以为张梦菲看见我跟韩蓉的事了,虽然我俩啥都没有,但是我心里居然心虚了。 可是现在,一想到韩蓉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我就心疼。揪心的疼,这么久以来,我一直都把韩蓉压在心底,没想到今天这件事,直接让我自己崩溃了。 来这里的时候,娘亲也说过不要让大白暴露在人的面前,因为这里有很多他们想不到的厉害武器。 “记得将三十台投石机的位置分布好,以确认计划开始时能准确地击中巨熊!”在作战开始之前,林越跟楚阳嘱咐好投石机的事情。 此时听蓝心洁突然用这种冷冰冰的口气和自己说话,自己倒是有些不太适应了,不过一想这才是蓝心洁应有的性格才是。 五少爷纳兰笙穿着蓝缎锦袍,即使隔得这般远,也能看请那眉清目秀的脸上皱得死紧的眉毛。 我楞了一下,随后发现自己动不了了。甘柠真苦笑一声:“不知是该恭喜你,还是说你够倒霉。居然在这逃命的时候进化。 她们下人也有下人的圈子。纳兰侯府的下人对四房的下人还是多有羡慕的。虽然打赏的机会少些。出入的面子也少些。可真要论日子舒坦,四房的下人日子却是最舒服的。 第一卷 第53章 怎么会这样(3-2) - 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 福七多 翌日。 江箐珂醒来时,躺在床上回味昨夜的事。 帐内虽仍弥漫着栗子花的气味,可身侧已空,被褥上留下的余温也早已散去。 她想起了夜颜的眸眼,又想起了之前看到的唇形。 许是早上起来脑子够清醒,又许是灵光闪现,江箐珂突然想起夜颜的唇形像谁了。 若是败了的话,那么大唐的脸面将何处搁?太子还会成天顶着一个技不如人的字样。 除非有“战舰级”的存在,他们的打击范围广,能够从地面实施精确的点射。 原本漫天的星光,也是在这一刻逐渐暗淡了下去,天空再度恢复了之前那一望无际的黑暗。 既然他不受撩,那她就主动出击,以她唐朵朵的魅力就不相信了,还拿不下他,唐朵朵对着镜子补了个口红走了过去。 而舆论和龙海川的想法是一样的,大家都觉得叶晓峰是真的疯了。 听着李哲的问话,卓氏父子对视了一眼,皆是看出来了对方眼神之中的茫然。 这时土地婆一边应付着许君虎、林不周、有苏的攻击,一边对着韦应五祭出的百万丁甲杀生大阵,仍有空暇,去一一把这些蚂蚁似的昆仑仙掐死……反正那些攻击,都破不了她的不劫仙光。 而现在,她就觉得非常郁闷,莫名其妙地被关到这里,关了一整天的时间。 楚倾对这份熟悉的感觉有所不解,一缕花香入鼻,楚倾才想起,这巷弄不正像青月初识得之汐时的巷弄吗。 为首的大汉不为所动,他要的是所有的粮食,还有里面的壮丁,岂会被这样一句话就给打发了? 胖子一听,脸色难看的不得了。他一拍大腿叫道,真他娘的邪门了。 服装赞助的大头,已经有了联业制衣。今天,先去公关珠宝公司。 萧翎在他进入天玄之境之后,第一次使出他逸今为止所施展的武技中,力量最强的一招。 显然这位李斯特有着他良好的素质,他极显风度的伸出右手,脸上的微笑丝毫不吝的传递给李哀川。 “那个……那个电子表,每、每一分钟过去……它要跑两分钟!”服务员颤抖着手指向机房内,连滚带爬的就要夺路而逃。 “那这里的一粒微尘,也会是一个世界吗?”陆雪馨疑惑的问道。 他可是吸取了足够的教训,这专家在帮他找呼噜兽时确实起到了重要作用,不过,接下来的战斗就不是爱德华他们能插手的了,君不见前来截击罗天华的一众选手都没把专家带在身边吗? 当李毅赶回住处,开始修炼之后,贝蒂娜姐妹也搀扶着杰夫亲王回到了她们姐妹的卧室。对于老亲王,她们是没有一丝的避讳的。 在来之前,他已经打听清楚冥火宗的大体实力,知道冥火宗内除了宗主丁洪之外,还有两名地玄高手,想必便是眼前这两位了。 “怎么回事?”安媛表情茫然,看着面前的一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龙割这么强,大龙歌和龙歌竟然可以抵挡?”一位杀帝传音道。 世上不只是米诺斯联盟拥有远古科技,宏信集团,确切地说,唐信也有。 丧尸的身影,已经渐渐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之中,轻微的吞咽声,在这寂静的楼道里面,格外的清楚,我们甚至不用看就能知道,这只丧尸,还在啃噬人肉。 第一卷 第54章 穆家之事(3-3) - 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 福七多 “江箐瑶,人家哄你几句,你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生在哪儿长在哪儿了吧?” 江箐瑶贱兮兮地坐在那儿笑。 “阿姐就是嫉妒我。” “你看看你,都当太子妃了,怎么没见哪家贵女邀你玩儿,没见哪家主母送你礼,请你去府上赏赏花,吃吃酒啊?” 那五鼠虽然听到了声音,但并不能发现古妖的存在,目标只对准了李致远,就在李致远化作的流金钻头、钻到了古妖右手的上方,准确地说是封印古妖的禁制时,五鼠通阴阵所催持出的阴煞,也奔着那禁制,冲了过去。 龙一飞现在可是操控“亡灵勇士”调转头,朝着南非队的防御塔进攻过去了。 “就算我对自己的剑道有自信,我也要不断学习其他人的剑道,这样才能取百家之长,逐渐完善自己的剑道。”楚天泽说道。 韦若香一拍栏杆,声音清脆,将所有人都震了一震,那些男弟子纷纷醒来。 当即手中一朵绿色的微风卷起,校场之内瞬间刮起了灭世龙卷,将几个教官都给刮了起来,扯入到了龙卷风之内。 楚天泽手中连点,金针刺在韩茗蕊的背上,天煞则是接过了韩茗蕊手中的炎峰门弟子,在一旁施针。 皇甫皇楞了楞,若有所思地看着面前的屏幕,并开始细细体会教练说的那一番话。 可是杀了这些人以后呢,神顽岭还活不活了,如果是平时,这些人擅自闯入神顽岭,神顽岭杀了也就杀了,就算这些人背后的势力要找神顽岭要一个说法,神顽岭也能够跟他们扯出二五六道来,毕竟谁让他们占理呢。 虽然现在屠隆‘挺’生气的,但用不了多久,他也会为会亲自将这些菜鸟给培养出来而感到欣慰。 白鲲拿到这些传承器具之后,表示自己要闭关一段时间帮助他们修改各自一脉的根本功法,所以这段时间不要让人来打扰他。 只记得方才是李家四少爷,怒气冲冲地向那位黑衣少年冲去,然后只觉得眼前一个黑影闪过,之后就是一阵巨响。 李淳果然也没让李景失望,沉吟了片刻,就召回了方才那人,命他重新召集人手,暗中搜寻沈乔沉的下落。 当我在别墅里发现这块标注着路安安的破布时,我就对她的生还不存希望了。 听到魏童的叫声,周围的保镖纷纷冲了过来,苏家的人想要帮忙,可是却有心无力。 青色的粒子束从手掌上射出,轻而易举的洞穿了at力场,将两个使徒一齐洞穿。 有着那三部神奇的功法,今后七宝琉璃宗的封号斗罗数量将会大大提升,只要安心发育就好,不必在意太多。 不过这三部功法的名字,在斗罗大陆上略带违和感,所以宁荣荣决定改一下。反正名字什么的,不重要,只要内容还是那一套就行。 时间和维度没有关系,那只是一种对分子变化的抽象描述。四维多出来的维度不是时间,就是单纯的和长宽高一样的新角度。就算在四维,想要穿梭时间,也必须达到光速才行,这个难度可比在三维高多了。 他身后的孩子们,包括林平之在内,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吓得浑身一震,却没有人受到半点损伤。 想到当初利用了莎莉娜,贝安妮有点内疚,但是当时也不容许她考虑那么多。 第一卷 第55章 今晚她很乖 - 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 福七多 江箐瑶表示不信。 “那你嫁给太子数月有余,怎么肚子还没个动静?” 江箐珂两眼一闭,把锅都扣自己头上了。 “是我不行!” “是本宫肚子不争气!” 江箐瑶也不知哪来的自信,咬定是江箐珂骗她。 “骗人。” 再看看天画,一心急着去买捧花,竟然“碰——”的一下撞到了进来酒店的男孩。男孩没有倒下,天画倒是跌在地上了。 段星宇的姑姑回答秦沧的这个问题可以说是有点一头雾水,搞不清楚为什么忽然之间主题就发生了改变,但是唐果在一旁听着却是心里面明明白白的。 这一次开会的目的更加明确,让所有人知道病毒和黑云的存在,并且昭告天下,病毒擅长夺取和强加记忆,以后遇到陌生人要和你交易奇怪的东西,要确定清楚再答应,因为那人很可能是病毒。 百诺抹抹眼泪,说:“是你!是你害死了百溪!你既然把责任推到别人的身上!”百诺说完就冲出屋去。 饕餮虚影张开血盆大口,直接吞噬了那长老。王鹏飞那一拳直接轰在了秃顶长老的胸口,秃顶长老体内的骨骼瞬间成为粉末,就连五脏六腑也在体内爆炸。巨大的能量从秃顶长老体内涌出,顿时变成了漫天血雨。 蒋辰看着他道:“我想你应该想知道我们是怎么潜伏到这里的。原因很简单。”说着,蒋辰指了指地下。 听了这话,唐果略微有些惊讶,主要是她一向觉得秦沧和严立夫好像是不大对盘,或者应该说秦沧对严立夫单方面的有些看不顺眼,所以冷不防听到他说和严立夫不谋而合,还真是有些怪异的厉害。 走出长秋宫很远,景容和慕雪芙都一直沉默不语,更不像来时那么亲密说笑。 郝嬴荡四叔不屑的冷哼一声,一步上前。两只手化掌为爪,朝着蒋辰脸庞两侧飞袭来。 “师兄,就是这株灵花,也是他们上来抢的。”那青年男子向前面一人说道,恨意十足。 龙王对沈辞的声音听若未闻,踉跄着虚浮的脚步,因为外泄的灵力而碰倒打翻了许多东西,好不容易才打开多宝架上的一个暗格,拿出里面的一瓶灵液一饮而尽。 从奔驰上面下了一个高大的黑人,看他带着耳麦眼神不断在周围扫视的样子,罗夏能够判断这是一位保镖,经验丰富可以为大人物挡枪的那种。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耳边传来一声嘶吼,一股巨大的拉扯力将她从地上直接扯飞了出去,整个身子撞在了洞壁上,接着‘啪嗒’掉在地上,还没来得及抬头,嘴一张喷出了一口鲜血。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一直盯着看,但他想,这应该是男孩子的本能吧。 就算他把这个秘密说给别人听,并且证明了这个秘密,可是除了给别人带来压力,甚至升起不好的心思,还能带来什么呢。 不过,自此之后,沈辞和敖清两人有相同的看法,又共享了秘密,彼此间的关系更加亲密了。 但此刻的林夕,就非常的尴尬了,本来他就不怎么会社交,所以面对陌生人,他根本就没有表情,只能在那里茫然失措的站着,不知道该怎办。 那位军士一脸茫然,显然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处,见到头戴紫金冠的李柷也只是略微愣了愣神,接着目光转向李柷身边的面具男子。这许多人之中,苏璟是他唯一认识的人,可惜苏璟根本没看他,只是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第一卷 第56章 就冲这浪劲儿 - 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 福七多 这种境况下,来救他这个已经年过中年的大男人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殷时修心里比他更清楚。 名字挺好听,只是没想到也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三流人。 短暂慌乱过后,阿来又镇定下来,谁能证明她下药了?反正那些吃的都收走了。 在容家,在整个商界,身为容家少爷,容氏集团股东的容靖,没人不退让三分。 纪以宁原本入松的心情因为看到她眼角还挂着的莹莹的泪花,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开口。 就在追上众人时,血炎鳞兽的耳朵突然一动,随后身躯陡然停住,血红的双目猛然看向峡谷的入口处,那里,一道血红的身影悄然出现,径直向峡谷内掠去。 上次离开时,萧万也留了一部分,一来是看守,二来是把尸首什么的都清理干净。 煌太子想了想,到了嘴边的话还是咽了下去,他想说……这天上是大气层,大气层之外是外太空,没有什么天使的。 宋寅童袖袍一挥,一股巨大的力道冲击出,直接是将苏秋夜背后的源气击散,使得后者身形一抖,忍不住气血翻涌。 世间竟会有这样的巧合,若不是那孩子是个男孩儿,只怕她已经上去要求认亲了。 就像他说的,让别人给自己喜欢的人幸福,这算什么?连最低程度的尝试和努力都不愿意付出,这份感情又有什么意义让你去坚持呢? 狄莫芸也报以微笑,但柳嫣到最后也没有摸上凤袍,她有她的尊严,拒绝的姿态倒很优雅,与狄莫芸客套几句后就转身走了。 “今天一早,郑国公府送一个患病的老姨娘去庄子上了。”冬柳接着道。 当初在京城就那么厉害了,如今跟着睿王殿下在肃州那种蛮荒之地混了一年,肯定更加可怕了。 辰逸一个劲地回应着说好,也不过是礼貌性的回应而已。说真的,吃过张扬做的菜,他已经没有胃口吃饭了。除非,饭菜是出自于落万雨之手,否则,他才不想去吃呢。 秋克白的笑慢慢收了回去,凝结成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他沉默着不说话。 叶秋玄不慌不忙地说道。能把拿补偿说成如此光明正大,也算是人才了。 井野结了一个虎印,一根紫色丝带如蛟龙出海,瞬间来到五号的身边,左右飞舞,不用两秒,就把他捆成一个打着蝴蝶结的漂亮粽子。 内室,慕容柒柒抬手释放出混沌神鼎,按照配比将需要的药物投入鼎中。 坐在陆离身边的赵焕正想要劝劝陆离,毕竟是大少夫人娘家的人,大庭广众的又是陆老爷的寿宴,莫要弄僵了。 百里尘的脸面如死灰,神色愈发深邃起来,段如瑕这话不也存了藐视他的意思么,他不是朝华公主的儿子,也是庶出子,段如瑕的意思莫不是他的地位身份与她不相上下呢? 所以在七点钟的时侯,就已经经过了后勤的副食品基地。然后一路向北,终于在七点十分时,就来到了军务股唐股长的家门口了。 我下车,他关上车门后,便把我揽入怀里,雨伞也大部分在我头上。 “佳慧,你说说你看到了什么吧。”看见陈佳慧的脸色稍好了一点,孟琰出声说道。 这两盆君子兰其实是王晓晓以前买来做装饰品的,因为我并不喜欢这些东西所以一直没给它浇水,特别是王晓晓从我生活里离开后我就再也没打理过它,如今已枯萎成一把干柴。 暗翼族长拍了拍巴掌,十来息后,突然“唰唰唰”的几十位十八翼的暗神族强者出现在虚空中,把沐风等人包围了起来。 等到高宝月满眼钦慕的离开,宴席的气氛越发僵持,半个时辰后,便各自离开了县令府。 “哈哈哈哈,真是太好了,想不到守石真人修行不过2千年就能羽化飞升,唉,只怪我门派内杂物繁多,一直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真正修炼。”说完微微叹息了一声,转过头看着好思娇。 我向老大爷打了声招呼他并没有拦我,我便大步走进了电梯,半年没回来了这电梯还是从前一个样,噪声太大似乎都能感觉到钢丝在晃动,太可怕了。 看到一个又一个被老连队带走的新兵们,就如同好像自己心爱的孩子被别人抢走了一样,直到最后一个新兵走了山口,再也看不见他们的身影了。 杨剑抚头,“这可不是什么好吃的东西,不信你尝尝就知道了。”萌这家伙简直就一吃货,看到什么都想吃。 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不远处就有一家中国银行。杨剑将磁卡插入自动取款机,看见屏幕上提示的输入密码,“果然可行。”只是,密码是多少,张煜之前并没有说。 毕竟,此刻的他,不再是三百年前的梅果,而是三百年的后的金婆婆。 一声脆响后,顿时间,一股极为疯狂的的能量席卷开来,整个天地风卷云涌,声势浩荡。 赵铭内视身体,仔细检查身体内的情况,依然是什么也没有发现,真是奇怪了,这凝元丹就好像消失了一般,在身体内搜寻不到它的踪迹,如果是被身体吸收了,却又没有起任何的作用。 云羽如今的修为及实力,想灭杀一名中期层次固灵境大修士,自然用不自费什么力气。 第一卷 第57章 他同意摘面具 - 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 福七多 酒足饭饱后,江箐珂同江止等人出了那家酒楼。 在等谷丰将马车牵来时,江箐珂忽然留意到酒楼斜对面的那家当铺。 当铺之所以会引起她的注意,主要是因刚刚从里面走出来的人。 那人穿着一袭白衣,戴着帷帽,出了当铺,便在两名侍婢的搀扶下,上了门前的马车。 江箐珂相信自己不会看错。 季温言看着面前眼中带着笑意的顾楚楚,居然想不到拒绝的理由。 没错,凤瑶狠揍了她一顿,她的力量没有突破水晶盔甲,因此凤婷的外表没有伤。 顾楚楚突然想到陈家的状态,好像也是一会好一会不好的,当时并没有察觉到这两件事情有关联。 有着阿托等人的帮助,奴隶一方,一下就占据了上风,在阿托、炙心和这些想要自由的奴隶,疯狂的朝着城堡内部推进。 在机场的时候,他们也搜查了阮棠的行李,却没在她身边发现崔寿的身影。 君臣心意相通,王班和胡宗宪等人都知道,自己的陛下还有话要说。 保不齐哪一天人在家中坐,天上一颗尾兽玉飞过来,直接原地升天。 当他今天早上在办公室看见警察进来的时候才知道这件事情究竟有多大。 片刻后,神蛋吞噬了那几枚蛋,晃悠着蹦到了凤瑶的面前,还忍不住的抖了抖蛋身,打了一个饱嗝。 好好儿的日子给她,偏偏不要,非要听信池君浩那个混蛋的鬼话。 饶是如此,奚羽还是忍不住浮想联翩,心里的恐惧都被勾了出来,幻化诸多自己惨遭不测的景象,如今已经所离甚远,但还是心有余悸。 “感谢前辈对我师父、对我和对龙虎山的关照。”张天赐再次稽首。 “什么,竟然……竟然斩爆掉了?”卜挂震惊无比,这些飞盘刀都是钛合金材制质,可是就是这么坚硬的一种合成材质,此时到了杨王的剑下竟然脆弱得不堪一击。 这倒不能说这家餐厅做的东西不好吃,至少王道来过两次尝过几种菜色觉得味道还不错,只是价格相对与学生党们来说实在是太贵了,就算是王道也不敢经常来这里。 不多时,密林间已隐然可见那眼干涸的池塘,竟是恢复了少许生气,如降过甘霖般,不知从哪儿的地孔中涌出了泉水来,汨汨而流,潭底的淤泥已见不到了。 奚羽脑子一热,就把自己肚子里的话一股脑都说了出来,张口胡言乱语,到了后面越说越离谱。 慕容冲的声音在天娇听来遥在天际,等她醒神,摇了摇头,想缩手。慕容冲哪里肯放,只好随他。 其间空山寂寂,鸟息虫偃,泉流无声,忽然传来人语,落在这方天地之中,显得格外清晰,却是锦袍中年人正毕恭毕敬在和花发老者说着什么,阿大靠在一旁的巨岩上。 见奶奶进了屋,也没问两人是干什么的,感到非常的奇怪,就这么容易的让人进了家门? 看着这些成堆的白骨,很有可能同样是被这恶臭熏晕了,便再也没有醒来。 我歪歪靠在木凳阖眼养神,等着侍卫把衣裳拿来。我恍恍惚惚的,仿佛睡着了,看见十四躺在病榻上,呻吟不止。 计划虽好,执行的也还算顺利,只是谁又在乎过身在局中的江云泥的处境安慰? 所以,老将军现在左右为难,干脆什么话也不说了,不肯定,也不否认。 第一卷 第58章 摘下面具的他 - 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 福七多 事出反常必有妖。 夜颜突然这么大方,江箐珂总怀疑他葫芦里似乎卖着什么药。 在她踌躇斟酌间,夜颜似乎看出了她的顾忌和猜疑。 褪去衣袍,长腿顺着浴池的石阶,一步步踏进池水之中。 这就是方御臣现在的打算!趁着三人的注意力都被“发现”而吸引到时,他径直无声的直接从石室外走了进来,又在靠近时,瞬间开启了隐身技能,往这边凑去。 一句冰冷的声音传来,彻底粉碎苏梦瑶内心深处的最后一丝期待。 田雪一怔,这个问题她还真的没有想过。作为母亲,田雪的心里突然泛起了一丝自责。 舒青爱顾不上许多,也不知道这堂屋门究竟能够抵挡得了及时,赶忙拿着火把就撤到了男子和他父亲的屋子里。 本来常盘台给徐源炫的定名是雷霆舞者,可这个称号被徐源炫强烈反对之下,取消了,于是现在徐源炫是没有外号状态。 随后,他手一招,当即便是将旁边武器架上的一柄利剑吸了过来。 从人体的生理结构上来说,以双膝微弯,半蹲伏低身子的准备姿态是最方便进行躲避的。这也是为什么那些影视剧里常见的刺客杀手们都是这样一副看起来鬼鬼祟祟的缘故。 徐源炫也没义务向他解释,他现在急着把这家伙送去大明科学院,让华国瑞用上次给徐熙颜检查的那台机器,给奥特洛夫检查一下,他到底是什么情况。 “啪”地一声响起,空气中陷入了一种静谧的状态,阴沉的可怕。 “好奇怪的招式,竟如此凌厉?”林茵茵心中大惊,忙提剑格挡。 奸了给三百两,杀了给五百两,杀完之后若有全尸,扒光了挂在城外再加一百两。 林毅现在第一道劫难,只需要猎杀四只约四百年道行以上的妖魔鬼怪即可。 由于九叔担心伤着才哥,心里有所顾忌,这出手的时候也有所保留,由此一来自然也就不可能轻易将才哥搞定了。 然而刀刃还未触及杨劭,便被飞身而来的江有鹤一把顶开,匕首推着钢刀白刃,迸发一路火花。 攻克金陵前最重要一战便是淮阴会战,就在今夜,杨劭沿着剑脊一路抚下,剑刃雪光隐现,映在星眸里如照进了清冽月色。 吴大虾回头对隧道内众忍者,挥手说了句:‘斯要啦啦!’之后,一脚油门儿干到底,汽车载着众人迅速离开了这片极度危险之地。 只听一声轰鸣,两道身影立刻飞出撞上了身后的山石,而随后王阳身影再动,刀光闪过之后,二人血肉便被尽数吞噬。 王府人多,传出去难保没人说闲话,如果再传到朝中,哪怕只是被四卫知道了,予芙以后会成众矢之的,便再难安生地留下。 “无异!”走到一半云步摇突然顿住身子,伸手拽了拽君无异的衣袖。 之前晏青丘斩杀的只是化身,真身和化身之间,肯定还是有些不同的。 秋民接着说:承秋少爷,我知道你一向淡泊名利,王府如今成了这般光景,你还是得把这副担子挑起来,王府不能垮了。 秋民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感觉自己就像个孤儿一样,他慢慢的蹲在了地上,低声的呜咽了起来。在外人甚至是朋友的眼中,他是一个至关重要的、无上荣耀的人,可外人不曾知晓他的内心的孤独。 第一卷 第59章 秘密被戳穿 - 太子妃为何不侍寝 - 福七多 东宫。 等李玄尧下朝,江箐珂便又寻到了书房。 她压着火气,试探性地同李玄尧道:“我阿兄今日出镖,要一个月才能回来。” “是吗,什么镖要走那么久。” 人家知青是吃饱了撑的拿着钱扬出去给你们这些不知道感恩没有良心的? 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才受穷呢,放心大胆的吃,阿姨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困难”。 “人类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弱,劝你不要自讨苦吃,最好不要打那颗星球的主意。”塞浦舔了舔手上的血液,给出忠告。 高家的保镖很是无奈,“尽量不留疤吧。”以往次经验,她醒来又要为疤痕而倍加折磨。 前者拥有超等悟性,后者居然身具先天冰体,只是似乎是损伤了。 龙虎山上的游客很多,不少人被张清霄所施展的凌虚步给惊住,愣在原地呆呆地望着一步数十米的张清霄。 她自言自语着回到卧室,然后拿起手机,对着脚边的“羽毛”开始拍照。 想要借我的座位,陪陈青山吃个早饭,你这种行为,跟在我头上拉屎有什么区别? 王佑看她这样忍不住莞尔,持起公筷给她夹了一块红糖糍粑到碗里。 存货还算充足,曲桐直接寄了3瓶过去,另外还附带了一些水果。 路明非也从昂热的手提箱中拔出一柄长刀,随手给芬格尔扔去了两把沙漠之鹰。 “宫瑾轩既然你不爱意染,那又何必把她捆在身边。”季初夏实在忍受不了宫瑾轩这种做法,这样只会让白意染更加痛苦。 她双肩颤抖,眼泪顺着指间像决堤的洪水不断溢出来,呜咽声一下下撞在众人的心里,跟着一起难受。 电视台还算有心,在默契互动环节大多采用的是远镜头,两人的特写较少,难免让一众守在电视前的网友失望叹气,无迹可寻。 但易枝姬觉得这个只是片面的原因,若真是为了坑系统积分的话,为什么还需要去定制一个代替的形象?不干脆让系统花积分解除限制呢?这样不更省事?大不了摆在奢侈品选项那一栏。 “怎么会这样?你们是不是造假了。”洛伊疯狂的大吼着,质问着工作人员。 别说,这办法还挺管用,这才没跑几圈,李祐就自己从营帐里出来了。 刘成的惊呼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和她一样翻玩家手册的不在少数,看完都沉默的盯着她。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宫瑾轩冷冽的嗓音穿过空间,传到乐正辰的耳边。 叶奚全程静静地听,偶尔插进一两句,一顿饭吃得还算平静和谐。 虽然他们给自己送来了许多生活物资,却将自己的存酒一扫而空。 不知为何,宫野真守胸有股奇妙的骚动,喉咙异常刺辣,皮肤泛起鸡皮。 藤原星空很心累,自己服用了低级疗伤药后,忍着痛从木屋跳到祭坛上,来到夏希凛身边。 喻秋词还是挺想cc她的,毕竟之前才c过她一次而已,各方面都有待开发,兴致正高。 紧接着,俞承浩说出来的话,让苏妍惊讶得下巴都能掉到地上去。 现在看到吕星在这,让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以才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