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退位风波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4980年以后的未来世界,分为七界,分别为人、冥、仙、魔、妖、灵、神。其中灵界与其他六界处于两个不同的空间,而两个空间是不相通的,也就是说灵界是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灵界中又分为三界阳界、阴界和神仙界。整个灵界分为天灵大陆和地灵大陆两大部分,天灵大陆上有综合之国——维莉娅王国和魔法之国——修斯达王国,地灵大陆上只有骑士之国——普拉诺王国一个国家。维莉娅王国建于4982年,由智慧女神维莉娅·默灵建立,是魔法与斗气兼容的国家。 诺撒邪·维莉娅是维莉娅王国的第十八任皇帝,可是她并不喜欢当皇帝,她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因为在维莉娅王国做为皇帝既不能结婚也不能恋爱。在维莉娅王国每个女皇还可以等到了生育年龄(身体年龄25岁)的时候,喝下丹森湖的湖水就可以和常人一样怀胎生育了,将来也有可能让自己的孩子来继承皇位;而男帝因为没有生育能力,即使喝了湖水也无法生育,他们只能选择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来继承皇位。因此,诺撒邪·维莉娅认为用这种方式传承下一代,对皇帝来说不公平,而且这种没有结婚和恋爱就生育对人生来说是不完整、不完美的。所以,她宁可不做皇帝也要谈一次恋爱。但是做为女皇,她也深知自己必须对国家的生死存亡负责,在没有找到合适的皇位继承人之前,她也不会轻易退位。 维莉娅王国早朝是不固定的,如果没有重大事件,皇帝不用去上朝,只需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即可。而且时间一般在早上八点,即使上朝也不需要起的太早,大臣们则要提前一个小时到文武议事殿进行早朝前的各方朝会事宜。 某日的早晨,朝臣们和往常一样分別在文武议事殿朝会完毕后排成两排队伍走进琉璃灵宵殿中,诺撒邪·维莉娅也在此时从侧门走向龙椅。 “恭请吾皇圣安!”早朝开始,朝臣们一起大声喊着向诺撒邪·维莉娅叩首。维莉娅王国叩拜礼仪是右手单手放在左胸前,左腿单膝下跪,低头四十五度弯腰。 “众卿平身!”诺撒邪·维莉娅道。众臣闻声道:“谢陛下!”然后全部起身退至两旁站成两列。此时诺撒邪·维莉娅说道:“诸位卿家,今日有事要上奏吗?如果没有事要上奏的话,朕倒有一事要和诸位卿家共同商议。”朝臣们纷纷摇头表示没有要事上奏。 “诸位卿家!”诺撒邪·维莉娅平静地说,“我维莉娅王国自朕登基以来,以及在诸位卿家的协助下,可以算得是国强民富,也没有任何战事,天下和平。因此,今日朕决定择日退位。……” 诺撒邪·维莉娅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位老臣打断,只见他站出了列,恭敬地向上深深一鞠躬,说:“请陛下三思,此事万万不可!”说完又跪了下来。群臣见状也纷纷出列跪地,口中喊着“请陛下三思!” “皇叔,朕当然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做此决定的。皇叔及各位爱卿请起。”诺撒邪·维莉娅口中的皇叔叫须裕·敖迪,他是她的母皇在位时册封的王爷,今日已是二朝元老。 “陛下若不撤旨,臣愿长跪于此,直到陛下撤旨为止。”说完,群臣也纷纷随声附和道:“臣等愿追随王爷”。 “你们……”诺撒邪·维莉娅愤怒地拍了一下龙案,“哼!你们这是在威胁朕吗?” “臣等惶恐!臣等不敢!”群臣齐声喊道。 “既然不敢还跪在那里干什么,还不给朕起来!”诺撒邪·维莉娅怒斥道。群臣闻言纷纷起身退至两旁。 众臣退至两旁后,诺撒邪·维莉娅也恢复了温和的态度,说:“朕知道,诸位都是母皇精心挑选出来,能为王国社稷着想的忠臣良将。朕也知道,诸位的顾虑。只是朕着实无心于朝政。”她停顿了一下,观察了一会儿众臣的反应,见众臣没有太大反应后,继续说,“皇叔,您是看着朕从小长大的,或许别人不知道朕的性情,难道皇叔您也不知道吗!再说,朕是为什么才继位的,皇叔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当然,为了王国社稷,朕也不会此刻轻易退位,朕会等到选出合适的皇位继承人后再行退位和继位大典。因此,这也是今日朕将与诸位卿家商议的主要内容。朕想听听诸位的意见,诸位心中可有适合的继位人选。诸位卿家不必有所顾虑,我王国的宗旨向来是能居之,即便是皇位也一样,只要他有相当的能力,哪怕被荐举之人非我皇室中人也不没有关系,诸位有话直言即可。” 诸臣闻言纷纷交头接耳讨论起来,不久,吏部尚书普彼·奇洛上前说道:“微臣吏部尚书普彼·奇洛启奏陛下,微臣心有一人选可以继位。” “哦?是谁?”诺撒邪·维莉娅问道。 “微臣举荐之人是都义侯阿诺·斯洛。侯爷常常开创放粮、布施于民,解百姓之疾苦,深得民心。而且文武双全,也为我国建立了不少功勋。因此,微臣认为侯爷是一人选。若侯爷能继位皇位,是我国百姓之福。” 诺撒邪·维莉娅听后微微点点头,语气非常平和地说:“奇洛卿所言是矣。都义侯阿诺·斯洛的确是一人选。其他卿家还有其他的人选吗?” “微臣户部尚书普威·雷阔启奏陛下,微臣心中也有一人选,但不知当讲不当讲。”户部尚书普威·雷阔也站出列朗声道。 “哦?朕说过请诸卿有话直言,雷阔卿但说无妨,无需任何顾虑。” “是!陛下,微臣要荐举之人就是陛下的亲妹妹诺撒莎·默灵——露熙公主。公主殿下,时时深入民间,凡事亲力亲为,就算遇到再苦再困难的事也不退缩,为百姓办了许多实事。所以,微臣认为公主殿下也可担此重任。” “雷阔大人,您该不会是因为露熙公主殿下是陛下的亲妹妹才这么说的吧!”普彼·奇洛讽刺道。 “奇洛大人,您又何偿不是因为都义侯是大人的乘龙快婿而纳谏的呢!”普威·雷阔也不甘示弱地反驳道。 诺撒邪看在眼里微微一笑,道:“两位爱卿,都是国之栋梁,何须为了此等小事而伤了和气呢!两位荐举之人朕也有所耳闻,谁是谁非朕已有所考量。不知其他爱卿还有没有其他要荐举的人?” 群臣再次议论起来,全部表示无其他荐举人选。“如此说来,大家都认同两位尚书大人的建议啊!不知道皇叔认为此二人谁比较适合继承皇位?”最后一名诺撒邪·维莉娅对着不曾说话的须裕·敖迪说道。 “陛下,请恕微臣愚昧。微臣不知道该如何取舍。”须裕·敖迪站在一旁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突然听到诺撒邪·维莉娅问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得惭愧地怱怱回了一句。 “各位爱卿也不知道?”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纷纷摇头。诺撒邪见状继续说,“既然各位爱卿都没有建议,朕心中倒有一方法。各位爱卿都明白,判断一个国家的强盛与否,主要还是看百姓的生活是否安逸、和谐。换个角度说,在场的各位大人包括朕在内以及地方上的大小官员虽然手握实权,但哪一个人不是为黎民百姓着想,哪一个不希望百姓能够安居乐业的生活。既然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百姓,不如就将此权交给民众,让他们自己选出他们心目中的君主。朕的建议,不知道各位爱卿意下如何?” 众臣又一次议论开来,不久齐声说:“陛下圣明!” “既然各位爱卿都无人反对,朕即刻下旨实施。良玉(诺撒邪的贴身侍奴,皇宫总管),传朕旨意:‘着各府派遣选举代表各二百名,其中各郡不得少于八十名,各县不得少于三十名,各镇不得少于八名,各村不得少于三名。于明日下午在滨城广场举行选举大会,最后得票数多者当场立为储君。’众卿,明日大会不必早朝。” 各大臣齐声恭敬地说:“臣等遵旨!” “奥登尚书,今年的科考应该快到了吧?”诺撒邪解决了立储一事后转向礼部尚书奥登·艾伦询问科考事宜。 礼部尚书奥登·艾伦听见陛下询问自己,立刻出列回道:“臣回禀陛下,今年文科科考于下月初八举行。” “嗯,按日程算算也只有半个月了。不知道爱卿考题是否拟定?”诺撒邪问道。 “启奏陛下,今年的恩科试题,早已拟定完毕,微臣即刻呈与陛下御览。” “不用了,你说给朕听便是。” 奥登·艾伦也不打开奏章,略加思索后恭敬地说:“是,微臣遵旨。历来科举,除文试外其他考试内容都比较死,无须拟定。只有文试因源于当时之事论题,因而须废些功夫。但微臣等幸不辱命,奉旨拟题为二。一是论农,近年来有些地方收成不太理想,甚至有些地区还闹过饥荒;虽然已经解决,但微臣等认为这是一个问题所在,因此拟题为一;二是论水利,较之前情况相比,也有些地区的与之相反,多处洪水泛滥毁其家园;虽然此乃天灾不可以避免,但微臣等认为只要做好防范措施,虽然不能彻底解决,但至少可以让损失到最低,故微臣等将其拟为题二。” 诺撒邪仍然平静地说:“嗯,不错,辛苦爱卿了。不过,现在选储在即,不如让他们谈谈对君主的希望,也好让我们未来的储君有个参考。依朕看,就将此二题合为一题,以‘论君主之道’为题来测试他们吧!” “陛下圣明!” “良玉,传旨吧!” “是!”良玉缓缓打开手中的圣旨,大声朗读起来:“陛下有旨下,众臣跪听接旨!” 群臣纷纷下跪后,良玉朗声道:“女皇有旨,令奥登·艾伦为此次恩科主考官,户部尚书普威·雷阔和大理寺卿霍森·戈德为副主考官。钦此,谢恩。” “谢主隆恩!” “退朝之前,朕还有几句话要向三位爱卿交待。此次科考三位爱卿不但要选出三甲,再选出一些有较好建议的文章,以供新任储君日后治国做参考。”诺撒邪始终平静地说。 “臣等遵旨!” “退朝!” 随着大臣们纷纷退离琉璃灵宵殿,一场退位的前期工作也算告了一个段落。 ………………………………………………… 一个月后,传位大典前夜 经过一个月的时间,通过民众选举诺撒邪·维莉娅的亲妹妹诺撒莎·默灵中选,同时被诺撒邪·维莉娅当场封为储君。另外,科考也顺利结束。 传位大典前夜,诺撒邪把诺撒莎叫到自己房内,说:“莎莎,明天你就要成为王国的女皇了,有何想法?准备怎么做?” “姐姐!我们已经好久没有在一起聊天了,你干嘛一见面就问我这些噢!不如咱们一起聊天吧!”诺撒莎撒娇着说。 诺撒邪微微一笑,无奈地说:“你啊,都快成为女皇的人了,还一副天真样子,一点女皇的风范也没有!” 诺撒莎轻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叫了声:“姐姐……” 诺撒邪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说:“好,好,好!我的莎莎说不说就不说!” “可是姐姐,我实在搞不明白,无论是才识还是治国之道等各各方面你都比我强,你为什么要退位呢?否则母皇也不会选你啊,更何况我所会的一切都是你教给我的啊!” “莎莎,你是知道的,姐姐从来都无心于政事。当初姐姐之所以答应母皇继任皇位,是因为你当时还太小,还没有到继位的年龄,然而除了我之外没有更合适的继承人,再加上母皇的身体又不好,只怕撑不到你十六岁,所以我才答应皇母继承皇位,并将我所会的一切全部教给你。如今你已经长大,也有资格继承皇位,姐姐也可以放心地把皇位交给你了。”诺撒邪语重心长地说。 诺撒莎点点头说:“原来是这样,姐姐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当位好皇帝的!哦,对了,姐姐!近日,我从外面回来时,看见皇城的东门仅十步之遥的地方又建成了一座新城池,那个城叫什么名字啊?好像没有人进出,是干什么的啊?”诺撒邪没有马上回答,她看着自己的妹妹心想:唉,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她发现了,本来还想再拖一阵子的。不过,话说回来,把王国交给她是最明智的抉择,不枉自己这些年来的精心教导。 思及此,诺撒邪才缓缓地说:“那是姐姐为那些退役的宫女而建造的城池。那些宫女能进宫来服侍我们已经不容易了,而且若不是家境贫困,又是谁家愿意把自己的女儿送进宫来供人驱使呢。然而过不了几年却要早早的退役,岂不可惜。所以,我便把她们全部都召集了起来,为她们建造一座城池,教她们武功,并教会她们侦查、追踪、布阵、兵法,还有使毒、解毒等各项技能。将她们训练成一只特殊的军队,成为我王国的后备军队。” 第二章 时空穿越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思及此,诺撒邪才缓缓地说:“那是姐姐为那些退役的宫女而建造的城池。那些宫女能进宫来服侍我们已经不容易了,而且若不是家境贫困,又是谁家愿意把自己的女儿送进宫来供人驱使呢。然而过不了几年却要早早的退役,岂不可惜。所以,我便把她们全部都召集了起来,为她们建造一座城池,教她们武功,并教会她们侦查、追踪、布阵、兵法,还有使毒、解毒等各项技能。将她们训练成一只特殊的军队,成为我王国的后备军队。” “哦,原来是这样啊!还是姐姐考虑地比较周全,若换成是我可万万想不了那么多呢。”诺撒莎感叹道。 “你啊,哪里是想不了,你是根本就不愿意去想,整天就知道懒着姐姐!” “呵呵,因为人家知道姐姐最疼莎莎了,姐姐一定为莎莎都想好的,所以我也不用去想那么多啦!”诺撒莎亲昵地搂着诺撒邪的手臂,撒娇道。 诺撒邪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可是从明天开始所有的事都要你自己想了,姐姐总有离开你的时候。” 诺撒莎嘟嘟嘴,委屈地说:“姐姐真讨厌,哪壶不开提哪壶!今天晚上过后,是人家最后一天依赖着姐姐了,姐姐还念叨个不停!呜……!”说着就佯装哭了起来。 诺撒邪不着痕迹地翻了翻白眼,轻轻叹了口气,道:“好,好,姐姐不念叨了,行吗?时候不早了,睡吧!”诺撒邪明知道诺撒莎是假装哭的,可还是安慰着妹妹。没办法,谁让她看不得自己的妹妹伤心呢,是真是假都是如此。谁能料想,向来杀罚果决、处变不惊、万事周全的“冷面女皇”诺撒邪·维莉娅,却拿自己的妹妹没辙。 翌日,诺撒邪姐妹和众臣在维莉娅神殿举行传位大典。诺撒莎·默灵登基后更名为诺撒莎·维莉娅,将恢复了本名的诺撒邪·默灵说的那座城池取名为“逍遥城”,城里的军队命名为“逍遥军”,并册封诺撒邪·默灵为“逍遥女王”,并赐其腰牌一块:一面刻着“逍遥”两字,另一面则刻有“朗朗乾坤,任君逍遥”这八个字。从此维莉娅之城的东门紧闭,在东门两侧与逍遥城之间建起两堵高高的城墙,形成一条长长的通道,此通道只有逍遥城的那只特殊的军队可以通过。 从此,诺撒邪·默灵彻底摆脱了皇位的束缚,在逍遥城内练练兵、看看书、养养花、种种草,有时甚至弹琴作画或者独自下棋,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她在逍遥城内专门负责训练“逍遥军”,她将训练好的人员全部分散到王国各地,让她们在各地开设客栈、酒楼、米行、钱庄、船运、镖局、绣庄等数十种店,而且各行发展的势头都很猛烈。在短短的三个月时间内,她们不但掌握了维莉娅王国的经济命脉,更已经渗透修斯达王国和普拉诺王国。 在这三个月来的闲暇之余,诺撒邪将金庸名著看了个遍,对《天龙八部》中的段誉颇有好感,让她很想去天龙八部的世界去看一看,段誉是否和书中所说的一般,于是她决定穿越时空到天龙八部时代去一探究竟。根据书中所说王语嫣是直到最后,亲眼看见段誉为了自己被慕蓉复打入井底,才明白段誉对她的好,若不是段誉内功深厚,这么深的井不摔死才怪呢。既然你不珍惜,那段誉我就抢走了。当然,有我在即使你珍惜他,那他也是我的,你只能安心地做他的妹妹,诺撒邪心中如此想着。 一天夜里,维莉娅·默灵女神用“入梦大法”进入诺撒邪的梦中,赐于诺撒邪“四灵剑”、“火麒麟”、“水麒麟”、“五爪金龙”、“金翅凤凰”后离开了诺撒邪的梦。诺撒邪从梦中惊醒,发现五种圣物都在眼前,才明白原来那不是梦。但是要驱使圣物也不是件易事,无论你多大的功力都需要于和圣物滴血为盟才能驱使。因此,诺撒邪立刻与五圣物分别滴血为盟。 十年后(诺撒邪·默灵退位时20岁,十年后则是22岁)的一日清晨,诺撒邪练完兵又晃荡一遍皇城后来到维莉娅神殿,她听母皇说在维莉娅神殿的地底下有时光机,而开启地下大门的机关就在维莉娅女神像的后面。 诺撒邪朝维莉娅女神的神像拜了拜,抬头时霍然发现自己和维莉娅女神长得很像,甚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虽然说她默灵家族是维莉娅·默灵的嫡传,但除了自己她还没有听说过有谁和维莉娅·默灵如此相像的。诺撒邪微微一笑,再次朝神像深深一拜,然后穿过神像来到神殿的后殿,仔细扫过后殿每一个角落,一会儿她便在放神像的石台上找到了一个太极八卦镜,但是要怎么使用呢?这时,她想到了通灵纳玉戒的用处,只见她平举双手于胸前,右手掌心向下,左手掌心覆于通灵纳玉戒上,口中默念着咒语,不久通灵纳玉戒发出一道蓝光,诺撒邪立刻将蓝光照向太极八卦镜,开启方法立即浮现在眼前。 诺撒邪按照方法,分别划破双手掌心,使鲜血渗出并贴于太极的阴阳两极上,直到自己血布满阴阳两极,然后双手合十面向太极八卦镜,站于两极之间,等待机关开启。 不一会儿,两极发出通体白光并遍及整个太极,然后顺时针飞快地旋转与八卦相反,并产生强大的吸力,将诺撒邪吸了进去。诺撒邪只觉得自己被一股强大的吸力吸入,然后天旋地转地让人分不清东西南北,不久便晕了过去。 当她醒来时发现自己来到一个奇异的世界。她正躺在一片花海之中,这里一年四季的各各品种的花都有,并鲜艳的开放着。诺撒邪慢慢地站起来,抬头望向天空,空中阳光灿烂,蓝天白云的,不像是在地底下的感觉。其实这里位于时空缝隙,将时光机放在这里,是为了不让时空转换时产生的波动影响到其他时空正常秩序。 诺撒邪微微拧了下眉,心想:难道这就是神殿的地底下?可不像啊!唉,算了,还是不管它了,所谓既来之则安之,一切随缘吧。于是沿着花海中间的一条小道向深处走去。当诺撒邪走出花海后,眼前又呈现出另一番景象,在她的前面是一个很大很大的湖泊,湖水清澈甘甜,左前方则是一个三丈高一丈宽的瀑布,却静得听不见瀑布的隆隆之声,再看湖泊表面与瀑布接壤之处水雾弥漫,一道彩虹悬挂在空中。右前方的山顶上,隐隐约约有一座金殿闪闪发光,想必那里就是时光机的所在地。 诺撒邪见到金殿后,立刻施展疾风术飞向金殿。不知道飞了多久,诺撒邪才飞过湖泊才来到金殿前,她抬头望去,整个金殿全部都是用黄金建造的,造型上与中国的人民大会堂十分相似,但是要比人民大会堂高出2倍且大2倍,有顶。中间挂着一黄金牌,上面写着“越光殿”三个大字。 诺撒邪走进金殿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大殿中央的维莉娅女神像。但与维莉娅女神殿中的神像不同。神殿中的女神手执权威法杖,头戴金冠,庄yan肃穆;而此处的女神平举双手,微微仰头,神态祥和,像是在祈求着些什么。在侧殿则是两台可以穿越到不同时期的时空机,诺撒邪分别看了下可穿越的空间,一台可穿越前后1500年,另一台则是可穿越前后3000年,没有一台可以穿越到诺撒邪要到达的近四千年的时代。 尽管如此,诺撒邪并没有放弃,她想既然王国的训练场地可以与任何一个年代相接,做为维莉娅王国最神秘的地方,不可能只能穿越到前后3000年的地方,一定还有不为人识的地方藏着可以穿越任何地方的时光机。只是,放眼望去殿中只有这两台时光机,再无其他。那么其他地方一定是要用特殊方法才能使它启动,而启动的关键肯定与大殿中央的维莉娅女神像有关。因此,她回到维莉娅女神像前观察了一会儿此处的神像,似乎发现了什么,她缓缓跪在维莉娅女神像前诚心祷告,希望维莉娅女神能够帮助她完成心愿: 伟大的维莉娅女神啊,信女诺撒邪·默灵在您面前诚心祷告。信女从小可望自由无心于朝政,且有负您的重托,现在信女跪在您的跟前向您诚心忏悔,祈求您的宽恕。如今信女已将所有事情安排妥当,为寻求真爱,想穿越到近四千年前,信女希望能够得到您的帮助。(之后,便是一长段祷告的经文。傲雪也不知道是什么,在这里就不写出来了,文章的字数还是留给我们的主角吧!) 诺撒邪刚念完祷告的经文,只见神像前的香炉自动微微转动了一下,然后神像背后的墙上出现了一道暗门,诺撒邪见状欣喜地向神像深深拜谢后进入暗门。 在暗门的后面是一间密室,密室里有一台非常陈旧的时空机,这是唯一一台可以穿越前后5000年及以上年份的时空机。诺撒邪看着这台旧得无法再旧地时空机苦笑了一下。可是又有什么办法,现在也只有它能把自己带到自己想要到达的目的地了,不是吗? 于是,诺撒邪站到时空机前许久,默默地叹了口气,才用先前的方法,默念着咒语查看时空机的说明后,开始她的旅程。诺撒邪根据使用说明操作着时空机,时空机也立刻开始运作了起来,可刚启动没多久便听到时空机发出一声警报:警报!!!由于设定年代太久远,可能会出现误差,请问是否继续穿越? 什么?可能会出现误差?有多少误差?诺撒邪听到警报后不由地傻眼,且头顶还飞过一群乌鸦。不是说这个机器可以穿越到前后5000年及以上的年份吗?怎么会因为年代太久远而出现误差,难道是因为机器放置的时间太久,而且长期不用以至太旧了?唉,不管了,只要别往后面的时间穿越就好,可是这又有谁能说得准呢。诺撒邪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希望它不要往后面的时间穿越。然后确认继续运行。可是没有过多久,这台死机器又发出了声警报,气得诺撒邪差点想把它给拆了。 但为了自己的梦想,诺撒邪强忍内心的愤怒倾听警报内容。只听警报声起:警报!!!如果使用者一旦确认穿越时空,便无法返回,请问是否继续穿越? 无法返回?又是什,什么意思?难道是说穿越以后就永远都回不来了吗?即使是穿越错了时间,也回不来了?那要怎么办?万一它把自己送到段誉和王语嫣相恋之后,而此时自己又回不来重新穿越,那自己此去还有什么意义? 望着这台烂机器,诺撒邪犹豫了很久。经过再三斟酌之后决定还是听天由命吧,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她也要去尝试一下。只是,此去自己恐怕再也无法见不到自己的妹妹和这个世界的所有人了,自己是不是该留下些什么再离开? 诺撒邪缓缓地从腰间摘下金牌,看了一眼金牌,这个金牌从此自己再也用不着了,还是还给妹妹做个纪念吧。另外,她还从通灵纳玉戒中取出了另一块牌子,那是能调遣“逍遥军”唯一的兵符。诺撒邪最后一次看了一眼这两块牌子,然后连同一封早已写好的信一起传送到诺撒莎房内的梳妆台上,然后开始她的寻爱之旅。 当诺撒邪走上时空机的传送台上时,她双手交叉相握于胸前,紧紧地闭上双眼,内心最后一次吐出心声:我亲爱的莎莎,亲爱的亲人们以及全国的子民们,再见啦! 此时,时空机已经启动,一道七彩激光打在诺撒邪的身上,瞬间诺撒邪就消失在了时空机上。在时空隧道中,诺撒邪只觉得自己天旋地转的,虽然她已经竭尽全力想控制住自己,但还是抵挡不了来自空间中曲扭的压力,再加上还有一股电流在她的身上不停运转,搞得她全身发麻,甚至渐渐地透不过气来,最终晕了过去…… *************************************************** 天山缥缈,山峰终年云封雾锁,常隐于云雾之中,缥缥缈缈,似仙山隔云海,如霞岭玉带连,远远望去,若有若无。到处悬崖峭壁,地势险峻。峰上有个灵鹫宫,为逍遥派三老中的大师姐天山童姥童飘云所创,分为钧天部、昊天部、阳天部、朱天部、赤天部、成天部、幽天部、玄天部和鸾天部九天九部,宫中宫女各各武功奇高。 第三章 峰顶纠缠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天山缥缈,山峰终年云封雾锁,常隐于云雾之中,缥缥缈缈,似仙山隔云海,如霞岭玉带连,远远望去,若有若无。到处悬崖峭壁,地势险峻。峰上有个灵鹫宫,为逍遥派三老中的大师姐天山童姥童飘云所创,分为钧天部、昊天部、阳天部、朱天部、赤天部、成天部、幽天部、玄天部和鸾天部九天九部,宫中宫女各各武功奇高。 一日,昊天部在外巡山,忽然一道蓝光像流星般划过天际。众宫女惊讶地看着天空。“你们在看甚?”这时,一名二十多岁女子刚好走过,见她们看着天空发呆问道。 “余首领,刚才我们看见一道奇怪的蓝光从天划过,但不知道是何物。”其中一名宫女立刻答道。原来那名女子是昊天部首领,姓余。 “知道是何方向么?”“知道,好像是失足崖。” “好。你们两个去禀报尊主。”她转身指着身后的两名宫女说。“其他人跟我去看看。”于是,众人一起往失足崖进发。 话说那道蓝光不是何物或是别人,正是穿越时空而来的诺撒邪·默灵(我),我已成功得进入了天龙世界,只是比设定的时间早了些时日,但我目前为止还不知道。 我从晕迷中缓缓醒来,却发现自己身处在悬崖边,便立刻站起来向内挪了几步。脱离危险后,我抬头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确认自己是到时了哪一年?在哪里? 只见周边群山环绕,山峰隐于云雾之中,到处是悬崖峭壁。我看着周围的环境想着书中所写的场景,可是由于刚穿越时空的缘故,所有的记忆还未恢复,因此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唉,管不了那么多了,还是先检查下身体状况,再出去找个人问问现在是何年吧。 接着,我盘膝而坐,轻轻地闭上双眼,双手手捏兰花指,掌心向上放于膝盖上,均匀地调整着呼吸,过了一会儿缓缓向外打开,举过头顶,然后右手在内左手在外,左手掌心覆于通灵纳玉戒之上,手背向外缓缓地收于胸前,接着双手向前平举的同时翻掌向下(双手位置不变),再翻掌向上。如此动作三个来回,最后停留在心脏前,查看自身状况。随之一连串的数据从我脑中掠过。 检查完身体的我几乎难以相信现在的状况。天哪!怎么我只剩下这点功夫了,现在的只剩下各系的初级魔法和一个中级风系魔法“疾风术”,其他的魔法全部都失去了。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穿越一次时空要损失那么多,早知道我就不穿越了。其实这是有原因的,还记得前一章我在时空机中的那次电击吗?其实,我所失去的大部分功夫就是这次电击造成的,只是我自己不知道而已。 唉,算了,总比全部尽失幸运多了。事已至此别无他法,只能再次从头练起了。只是不知道这些功夫在异时空里能不能修练。不如现在试试!想到这里,我再次轻轻闭目,念动咒语尝试练习。 不久,我就发现自己全身舒畅不少,自己原先的功力也有所增加。发现这些变化我真是惊喜若狂,没想到这些魔法在这个异时空里也能修练,这可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了。知道在异时空也能修练魔法和修真法术的我又开始念起了咒语,继续修练。现在只剩下时间需要确认一下了。 此时,昊天部众宫女已经来到失足崖上,却见一蓝衣女子盘膝而坐,蓝发披肩,紫色的眼睛,蓝布蒙面,左手食指与拇指相抵,右手中指由上而下穿过,右手食指与拇指相抵,又将左手中指包在其中,然后左手无名指与右手穿过的中指相抵,双手小指也相抵,指尖全部指向上方,右手在外左手在内,放于胸前,姿势十分诡异。 众女见此情景惊愕万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过了会,那名姓余的女子从人群中走出,向我拱手说道:“在下姓余,是昊天部首领。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到我天山缥缈峰灵鹫宫境地有何赐教?” 许久,众女也没看见我有任何反应,依然保持着那个诡异的姿势,人却一动不动。 “快说,否则休怪我等剑下无情。”一女子见我无任何反应怒斥道。可是我还是没有任何动作,依然我行我素。 “你……你是聋子还是哑巴?跟你说话听见没有?再不回应我等真要动手了。”这里的人还真如小说里说的那样,说话一点也不客气。其实我并非毫无知觉,她们说的话我都听得一清二楚,只是在想些问题而已。听到其中一名女子说自己姓余,又是天山缥缈峰、灵鹫宫境地什么的,再加上练功之前自己看到的景色,联想到原著中所写。难道这里真是天山童姥的地盘——缥缈峰灵鹫宫? 我刚想有所回应,只觉得有一股寒气袭来。原来有名女子见我始终没有任何反应,早已没了耐性,拨剑向我攻来。天山武功玄冰术,以寒冰见长,掌中带冰,冰中有气。天山玄冰,已非寻常之水结成,可以在烈日炎炎之下,经久不化;可以在寒冬之日,瞬间蒸发,化作阵阵杀气。天山弟子用冰,就如同星宿派用毒、峨嵋派用符,是武林中大大出名的制敌手段。采冰术是天山的内家功夫,采冰的修炼,才使得玄冰术的掌中成冰变成可能。但采冰术的修炼并非一日之功,天山弟子对这门技艺的修炼是最刻苦的。 我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立即聚风和水元素结成冰,对着那名女子轻轻一挥,数十道冰柱向她射过去,然后瞬间站了起来,转身与昊天部众女对视。 那名女子见我突然发出数十道冰柱攻向自己,略微愣了一下,随即收起攻势,挥剑抵挡,但还是被几道冰柱打中,连退几步,而那冰柱进入体内后立刻化为无形,只在那名女子身上留下几处细小的伤痕。众女见状都慌了神,她们以为这是天山童姥的独门暗器“生死符”,心想眼前的女子究竟是何许人,怎么会我派上乘武功。稍冷静一点的,拿出了平时派给三十六洞主七十二岛主缓解“生死符”的止痒镇痛药,可在我看来也不见得冷静到哪里去。 我见状立即阻止了她们,说:“住手!她不会有事的,不要乱用药物。” 众女一听,更不知该怎么办了,纷纷看向姓余的女子。姓余的女子略加思索片刻,以礼向我问道,但语气已无前次温和:“这位姑娘不愿透露姓名,我等也不强逼。只是望姑娘告之师承何派,怎会我家主人的独门功夫‘生死符’?” 生死符?什么东西?不知道啊!“对不起,我并不知晓阁下所说的‘生死符’的是何等功夫。我只知晓刚才被我打中的那位女子,并未中毒,只是中了我的寒冰气。只要运功将寒冰气逼出就没事了。”只是等我说完,许久也不见其他女子有任何动作,而那名女子也已冻得直发抖,嘴里还不停地叫唤着。我见着也着急了起来,自己想出手,却碍于被众女子看着,不能亲自帮她驱走寒冰气。心里想着:她们怎么还不动手,再不把寒冰气逼出,等到寒冰气攻心她就要被冻死了。毕竟这跟我多少有点关系。 我急着催促道:“你们到是快点帮她寒冰气逼出来啊,再不动手,等到寒气攻心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了。”话音刚落,几个女子一起运功帮那名女子把寒气逼出来。直到见寒气被逼出,我才松了口气。 姓余的女子见自己的姐妹已没事,继续追问我我的功夫从何学来。无奈啊,但又不知道做何解释,只能转移话题。我无奈的笑了笑,没有回答她的话,道:“我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但我想请问,现在是何年月?” 众女听到我的问题都奇怪了很久,心想我的脑袋没什么问题吧,怎么问了这么个问题。又过了会,姓余的女子拱手回道:“当今有宋、辽、西夏、吐蕃和大理五国。不知道姑娘要问的是哪国?” “全部。” “那是宋英宗治平三年,辽道宗咸雍二年,西夏毅宗拱化四年,吐蕃共有四个王系:拉萨王系、阿里王系、亚泽王系和雅隆觉阿王系,大理孝德皇帝保德二年。” “多谢。”我向姓余的女子也拱手道了声谢。还好,那台烂机械没有把自己送到萧峰自杀之后,不然我来此一遭还有什么意思。现在大概萧峰还没出生了吧。 “想走,没那么容易。”当我正准备离开时,突然一个苍老的女声破空传来,随即一阵掌风也呼啸而来。 那掌风速度疾快,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掌风已到眼前。看来出掌之人武功极高。我没有思索太多,立刻挥出一掌迎接。 “啪——!”两个掌风相撞产生巨大声响,只因来人内力深厚,而我刚穿越时空而来,还没来得及整理好状态,被她振出了后退好几步,随即“噗——!”的一声,嘴角溢出了紫色的鲜血。紫色的血?不用怀疑,的确是紫色的。此时的我刚来到天龙时期,还没有经过洗理,自然还是拥有着原来维莉娅王国的皇族血统——紫血。 紫血在5393年是很平常的事,而且更是身份的象征,代表拥有者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但在距维莉娅王国四千多年前的北宋末期时代的人没有人见过,久居在天山缥缈峰灵鹫宫昊天部的众女更是闻所未闻,见了当然很惊讶,都猜测着我的身份,直到天山童姥到来才停止议论,齐声行跪拜之礼道:“昊天部众奴婢参见尊主。” 正在调整状态的我听到众女的喊声,抬头望向眼前这位将自己打伤的人,只见她形体如一八九岁的女童,头发却有一点花白又好似六十岁左右的老人,一身红衣,项上挂着一块银片,身披黑色披风。心想:难道她便是天山童姥——童飘云。“阁下就是天山童姥,童飘云?”我谈谈地问道。 众女面面相觑,宫里知道主人名字的人不多,大概只有余首领和主人的贴身侍婢知道,眼前这位不明身份的女子又是怎么知道的? “小娃娃,竟然知道我天山童姥的名讳,又会我派的功夫。不错,姥姥很欣赏。”童飘云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中满是欣喜,但是下一秒说话的语气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她怒斥道,“说,你是不是那个贼贱人派来的?”这也不能怪她是如此态度,在这个世上知道自己的名字的人不多,宫里只有小余(昊天部首领余婆,那时她才二十岁左右)和自己的贴身侍婢知道。宫外只有二人,第一个是自己的师弟无崖子,但他不一定知道自己的现况;就算无崖子知道,按天山童姥的性格,也不会怀疑自己的师弟的,再说又有谁会去怀疑自己心爱的人呢!第二个人就是师妹李秋水,而且她与自己是死敌,如果她想利用他人来寻仇,把自己的一切告诉自己的人也不奇怪,所以童飘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李秋水。 贼贱人?是谁?刚穿越时空的我状态还没完全恢复,脑子里几乎一片空白,能记得天山童姥叫童飘云已经很不错了。所以我没有想起天山童姥口中的贼贱人指的就是李秋水。于是,辩解道:“姥姥台鉴,不知姥姥口中的‘贼贱人’是谁?” “哼!小贱人,少跟我装傻,吃我一掌。”说着就使出一招天山六阳掌“阳歌天钧”向我袭来。 靠!这天山童姥也太有点不分青红皂白了吧,不告诉我她口中的“贼贱人”是谁也就算了,竟然说我是小贱人。我哪里贱了,不就是现在的功夫跟你们的有点相似吗,不就是流的血和你们不一样罢了,有必要那么骂人吗!还有,你骂也就算了,还不给我任何辩解的机会,直接打过来,那也太狠了吧! 第四章 天山童姥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靠!这天山童姥也太有点不分青红皂白了吧,不告诉我她口中的“贼贱人”是谁也就算了,竟然说我是小贱人。我哪里贱了,不就是现在的功夫跟你们的有点相似吗,不就是流的血和你们不一样罢了,有必要那么骂人吗!还有,你骂也就算了,还不给我任何辩解的机会,直接打过来,那也太狠了吧! 好吧,我承认你已经成功把我激怒了,后果很严重。但就在我即将出手之际又想到:身为维莉娅王国的一位女王,如果我现在出手打你,被传了出去,人家会说我欺负老弱病残,卑鄙,无耻,没品,黑心肝,没良心,不要脸,没人格,羞羞脸,丧心病狂,无血无泪,人神共愤,天地不容,冷血动物,妄为灵长类的,没有女王的风度。回头再想想,天山童姥就是这样的性格,只按自己的牌理出牌,从不顾及别人。 OK!既然打不得,你又是这样个性,我认了,那我躲总行了吧。想着想着掌风已来到跟前,再不躲我的小命可就真的要挂了。眼看掌风即将拍到我脸上,我突然急使一个瞬间转移,转到天山童姥的身后。 天山童姥见我的“轻功”速度一惊,但她立即恢复了过来,一个急转又一招招“阳春白雪”接连着打过来,且一掌快似一掌,一掌比一掌狠。 刚开始我还能躲过,可是到后来就渐渐地就招架不住了。虽然如此,但我依然不敢有任何松懈,怕万一有个疏忽,随时会要了自己的命。心里暗暗地激励着自己:我还没去找段誉,我还不能死。 打久了总要缓解下,我便趁着天山童姥稍缓的间隙,浮轴一挥,一道蓝光从袖中窜出,对上天山童姥的掌风,另一手也同样一挥,另一道蓝光从另一手的袖中窜出,击中了天山童姥的胸口,将天山童姥借势推出一段距离。乍看刚才从我袖中窜出的是两道蓝光,其实是两条布带。 天山童姥没有想到我会突然还手,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中了我一击,却只在被我借势推出一段距离后向后踉跄了几步,没有受什么伤。真不亏是位宗师,内功果然深厚。只是在想,这小娃娃的武功诡异得狠,不知师承何派,怎么自己从来见过或听过。而我,因此也获得了天山童姥的“重视”,使出全力来对付我。 呵呵,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只见天山童姥将天山折梅手和天山六阳掌混合起来打,还配合上了凌波微步。而我也用手臂带动布带不停地挥舞,时进时退,与天山童姥周旋着。 目前,我的武功路数对这个时代来说是异常怪异的。从表面上来看,一来完全分不清楚我是攻是守。二来,于其说我是在打架,倒不如说我是在跳舞。因为从旁看去,我好像是在翩翩起舞。虽说,天山童姥所使的逍遥派的武学看上去也像是在舞蹈,但我的更像。一直在旁的众宫女见我的武功怪异,都纷纷议论着我的来历,甚至有人说我来自邪教。 虽然她们的声音很轻,但我还是能听见。喂,拜托!我承认我目前的武功是和你们所知的确实有所不同,但也不至于论为邪教吧,我好歹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女王,岂能容你们此等侮辱。然而,我一时只顾着听她们说话,却忘了自己正在和天山童飘云对阵,结果手中一松,双手之间出现了间隙。等我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 天山童姥就趁着我松解的那一刹那,一手抵挡着我的攻势,另一手则快速地从我双手之间的空隙穿过,重重的一掌打在我的胸口。我“噗——”的一声又吐了口血——紫血。 “怎么样,小娃娃?你到底说不说,那贼贱人是不是派你来杀我?”天山童姥重击了我一下之后,也不再出手了,而是狠狠地跟我说话。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姥姥,我真不知道您所说的贼贱人是谁。可否告知她的姓名?” “好,姥姥我就告诉你,好让你死得明白。她,也就是你的师傅,我的师妹,李秋水。” 李秋水?啊,我想起来了。她和童飘云都爱上了自己的师兄弟无崖子,先是李秋水在童飘云练功正当紧要关头之时,在她脑后大叫一声,吓得她内息走火,真气走入岔道,从此再难复原,永不长大。而后童飘云则潜入西夏皇宫,趁李秋水在睡觉时在其脸上划了个“井”字,当然这是今日以后的事了。 因为受了重伤,我轻声的说:“经姥姥这么一提醒,我道是想起了些。但她不是我师傅,我更不认识她。……”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天山童姥打断了。 “哼!小贱人,还不承认。我的手下都告诉我了,你的武功跟我派很相似。哼!看来你是不进棺材不掉泪。”说着又准备出手了。 唉,又叫我“小贱人”,你能不能换个别的称呼。算了,不跟你计较,否则会显得我很没风度的。正当我还要辩解些什么时,旁边的一名女子上前对天山童姥说了些话,让我不禁打了一下冷颤。 只听她说:“尊主,奴婢有一个好主意。尊主,不如同那三十六洞主七十二岛主一样,给她种下‘生死符’,再把她关起来,如果她不说出为,我们就不给她解药。”童飘云听后点了点头,并命人取些酒水来。 听她再次提到“生死符”,我倒抽口冷气,似乎又想起了些东西。我记得书中说过这生死符是天山童姥童飘云的独门暗器,虽然灵鹫宫中有人知道,但童飘云没有传给任何人,除了之后的虚竹。 这生死符是武林中第一等的暗器,是利用酒、水等液体,逆运真气,将刚阳之气转为阴柔,使掌心中发出来的真气冷于寒冰数倍,手中液体自然凝结成冰。发射生死符更有学问,在这片薄冰之上,如何附着阳刚内力,又如何附着阴柔内力,如何附以三分阳、七分阴,或者是六分阴、四分阳,虽只是阴阳二气,但先后之序既异,多寡之数又复不同,随心所欲,变化万千。唯有天山童姥的镇痛止痒之药,方能保证生死符一年之内可不发作。 这生死符是武林中第一等的暗器,是利用酒、水等液体,逆运真气,将刚阳之气转为阴柔,使掌心中发出来的真气冷于寒冰数倍,手中液体自然凝结成冰。发射生死符更有学问,在这片薄冰之上,如何附着阳刚内力,又如何附着阴柔内力,如何附以三分阳、七分阴,或者是六分阴、四分阳,虽只是阴阳二气,但先后之序既异,多寡之数又复不同,随心所欲,变化万千。唯有天山童姥的镇痛止痒之药,方能保证生死符一年之内可不发作。 一旦发作,一日厉害一日,奇痒剧痛递加九九八十一日,然后逐步减退,八十一日之后,又再递增,如此周而复始,永无休止。初中生死符者,会觉得伤处越来越痒,而且奇痒渐渐深入,不到一顿饭时分,连五脏六腑也似发起痒来,不论功力多高,也受不了这煎熬之苦,实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破解生死符,则唯有天山六阳掌,同时还要配合灵鹫宫的医典,以便掌握每一粒生死符的阴、阳,虚、实方可救治。 我的神啊!老天爷,你也太狠毒了吧!我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不?竟然安排我遇到这么“好”的待遇。呵呵呵呵!生死符!什么毒不好中,居然让我中生死符。呵呵,生死符!你待我可真不薄啊! 正当我还在神游时,有人已经拿来了一酒水袋。只见天山童姥接过酒水袋向空中一抛,然后一掌打破酒水袋,瞬间酒水散了出来。逆运真气,将刚阳之气转为阴柔,使掌心中发出来的真气冷于寒冰数倍,使空中的酒水凝结成冰,附着三分阳、七分阴对着我发射而来。 当我回过神来时,天山童姥的生死符已迫在眉睫,眼看我就要中生死符了。我心底暗叫了声,不好!因此不敢有任何迟疑,我知道如果稍有不慎,这生死符就会进入我的体内,届时周而复始的发作我可受不了。而且我刚才还听见她们说等我中生死符后,要把我关起来,当我发作时还不给我止痒止痛的药,除非我承认我的武功是李秋水所授,是她派我来杀天山童姥的。 我拜托!我不认识李秋水,也不属于任何门派。至于我的来历,我不能告诉你们,即使告诉你们,你们也不明白。更何况刚才你们也看见了我的武功底子,根本不是天山童姥的对手,怎么可能杀得了她。还有就算我是,你们会放过吗?我想,说不定下场会比现在更惨吧! 眼看生死符即将和我来个亲密接触,我将身子微微后仰,趁着在了点空隙,立刻用蓝灵石水晶镯和通灵纳玉戒形成护体蓝光,挡在了我的身体与生死符之间。这通灵纳玉戒和蓝灵石水晶镯是我的护身法宝之一。 天山童姥见生死符没有打中我,被我挡了下来,而又发了几道过来,关加重了发射的力度。而我这边也因为力度增加,感受到了振动。然而天山童姥见又一次发射失败,却又一次次地发来,而每一次都比前一次数量更多力度更大。越到后来我越觉得生死符冲击着护体蓝光的振感越来越大,眼看护体蓝光即将破裂。可是天山童姥似乎没有放过我的意向,继续向我发射着生死符,看来不让我中上个几道生死符,她是不会罢休的。 我的护体蓝光虽然能暂时挡住生死符,但使用这道光是需要消耗我的功力的。在经过长时间使用以及我本身功力的不足的情况下,它已经在生死符的多次冲击下出现了波纹,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中生死符了。呵呵,我可不想中生死符啊! 于是,我拼尽最后一点功力,把天山童姥射过来的生死符反弹了回去。此举已是我最后一搏了,如果天山童姥再来一次,我可就招架不住,被中下生死符。好在正是我这最后一搏,让我有了喘气和再次调整的机会。 天山童姥看到我将生死符反弹了回去,也迟疑了对我的攻击。生死符是她的独门暗器,她自然知道怎么化解而不伤及他人,她也为此非常自豪。只见她三两下就把我反弹回去的生死符化解了。 “小娃娃,功夫不错啊!能将姥姥的生死符弹回来的,你是第一个。”天山童姥讽刺地笑了笑,改成自豪的语气说,“不如投我门下吧,姥姥把毕生武学都传授给你,也不计较你为何到此了。姥姥我是从来不收徒弟的,你算是个特例。”我轻轻一笑,微笑着说:“姥姥好意,小女子心领了。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做,不能再耽搁了。”说完准备离开这是非之地。是的,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去找段誉,帮他开辟江山,和他双宿双飞,可没有时间和你们穷蘑菇。可是,事实却不如自己所愿,眼前这群女子并不打算放过我。 “好你个不知好歹的女子,尊主是看得起你,才收你为徒弟的,别不知好歹!”一些脾气较冲的女子,扬声训斥我。平日,她们无不尽心伺候天山童姥,也很努力的练功,希望能得到天山童姥的赏识。但无论她们怎么努力,永远只是些奴婢。如今见天山童姥第一次见我,就要收我为徒,都对我又忌妒又恨。 我刚要走,听到她们的话,又迟疑了,看了看她们,又看看天山天山童姥。“她们说的没错,姥姥肯收你为徒,是你荣幸!” 呵呵,荣幸?这种荣幸我可不要!如果真要拜师,我不如去找你师弟无崖子。你们师兄弟三人,就属无崖子的性情还好些,虽然好色了点。而你和李秋水两人一人性格暴戾、乖张,一个风骚妖媚、阴情不定。再说你天山童姥平日怒极之时,往往口出反语,对人特别客气,对方势必身受惨祸,苦不堪言。我怎知你是说真还是说假?所以,我绝不拜你为师的。思及此,我坚决地说:“不可能,我是不会拜你为师的。” 第五章 重修魔法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我刚要走,听到她们的话,又迟疑了,看了看她们,又看看天山天山童姥。“她们说的没错,姥姥肯收你为徒,是你荣幸!” 呵呵,荣幸?这种荣幸我可不要!如果真要拜师,我不如去找你师弟无崖子。你们师兄弟三人,就属无崖子的性情还好些,虽然好色了点。而你和李秋水两人一人性格暴戾、乖张,一个风骚妖媚、阴情不定。再说你天山童姥平日怒极之时,往往口出反语,对人特别客气,对方势必身受惨祸,苦不堪言。我怎知你是说真还是说假?所以,我绝不拜你为师的。思及此,我坚决地说:“不可能,我是绝对不会拜你为师的。” “哼!好个不知好歹的小娃娃,既然不拜师,那姥姥也留你不得。”说罢,伸手便是一掌,然后退到一旁,举手一挥,身后众女子拔剑步步逼来。而我也再无一点能力反抗,才吃了天山童姥一掌,吐了口血,又被众女子逼退到悬崖边。我伸头看了看这万丈悬崖,不禁打了身冷寒。我的妈呀,这么高的悬崖,崖下云雾弥漫,深不见底,要是摔下去定当粉身碎骨。唉,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呢,刚到这个世界没多久,就要死了,而且还是死无全尸的那种。我不想死,可回头又瞧见将自己逼到悬崖边的那群女子,想想与其死在她们手里,不如摔死算了,呵呵呵! 但是,如果我真的死了,那我怎么去找段誉?又如何闯天下,开辟新的大理皇朝?还有我才来这个世界没多久,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似乎太不值了吧!可是……,按我现在的状况,想要反击是绝对不可能,我的法力已经全部耗尽,根本无法出击,唯一还有点利用价值的恐怕只有这副身体了。等等,身体?我似乎忘了些什么。对了,我还有能力反击,就是曾经在人类的二十一世纪(在灵界的每个王国都设有一个与人类时代连接的通道,它可以是过去、现在和未来。维莉娅王国则选择了人类的二十一世纪。)学过的跆拳道。 记得小时候,不用学技能的时候(一个月有七天,一天相当于人类二十一世纪的二十四年),每次到这时,我都会带着妹妹到人类的二十一世纪体验人类的生活,我们还有那里学会了跆拳道,我则专研出了腾空旋风踢(可因需要,想踢几腿就几踢腿)。 跆拳道是一种手脚并用的利用自身力量发力的武术搏击术,具有较高的防身自卫及强壮体魄的实用价值。它通过竞赛、品势和功力检测等运动形式,使练习者增强体质,掌握技术,并培养坚韧不拔的意志品质。 于是,我凝神正气,使自己平静下来,凝聚自身力量,以便使出跆拳道。“呀——!”在众女子的剑锋距离我只有一公分时,我大喝一声。这一大喝着实把众女子给吓愣住了,全部放下剑,互相看着对方,连站在远处的天山童姥也不例外。不知道跆拳道是什么功夫的她们,有这样的反应也很正常。而正是因为她们的反应给了我反击的机会,趁着她们愣着之时,我腾身而起,在空中使出绝技腾空旋风踢,一脚一个,把她们全部踢回天山童姥身旁,踢的同时还不时的发出“喝——!”的大喝声。众女和天山童姥都觉得我非常不可思议,明明已经奄奄一息的我,还能将她们踢倒。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刚才我已拼尽全力,却只有平时的一成力量。如果她们再来,我连这一成的机会也没有了。 所以,我不能再给她们任何攻击我的机会。眼前唯一的路,就是跳下这万丈深渊。既是死,我也不能死在她们手里。 “我会记住你们的,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跳崖前不忘扔下句狠话,然后纵身跳下悬崖。这一跳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以及日后想起这事,也是自我来到这个世界以来最明智的选择。如果不是这一跳,我不会发现隐藏在峭壁上的山洞,也不会在洞中修练、完善我的武学,更不会从洞中的发现秘密通道逃出灵鹫宫范围,自然也不会有之后的事情发生了。 失足崖上,在我跳下崖的那一刻。“小贱人!你们,全都给我下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要抽她的筋,扒她的皮!”天山童姥气急败坏地在崖顶嚷嚷。这也不能怪她,自创立灵鹫宫以来,所有接触过的人都被她(靠“生死符”)治得服服帖帖的,而我是第一个敢和她对着干的人。 不过……,也不用狠到抽筋扒皮吧,那死状很惨的!虽然我知道你做事够狠,但我好歹也是位女王(曾经的女皇),被传死后让人抽筋扒皮?会让被人笑掉大牙的,给点面子行不?……我被侮辱不打紧,要是牵连整个维莉娅皇族,那事情可就大了。这还不是最要紧的,万一传到别的王国,那……,呵呵……!还有,说了不要叫我小贱人,我哪里贱了?好吧,我承认!我是比你长得漂亮,比你年轻而已嘛!咦,对哦,天山童姥这时实际年龄应该六十岁左右,已经算是老人家了。好吧,看在你已是老人家,记性又不好的份上,本王估且不跟你计较。 话说我跳下失足崖,崖下云雾弥漫,看不见底,只听见风在耳边呼呼吹过“嗡嗡”作响,吹得我耳朵像刀割一样痛。不知堕了多久,只听“咚”的一声,头部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身子也被微微弹起,然后又回落下来,腹部又撞了上去。这一前一后连撞两次,我还没看清是什么,就已经晕了过去,等我醒来已是翌日清晨。 天山缥缈,山峰终年云封雾锁,常隐于云雾之中,缥缥缈缈,似仙山隔云海,如霞岭玉带连,远远望去,若有若无。到处悬崖峭壁,地势险峻。站在峰上,低头望不见谷底;站在峰下,又瞧不见峰顶。 失足崖下,灵鹫宫留守众宫女,正在展开地毯式搜索,搜了一天也不见我的踪影。入夜,“首领,怎么办?怎么找都找不到。”一名女子对余婆说道。 “搜了一天,大家先回宫休息!”余婆和其他几位首领商谈后说。 “可是,尊主那儿……” “尊主那儿,由我们各部首领去交代,大家回宫休息。”说话的是钧天部首领。 “是!”除了各部首领,其余女子都回去休息去了。 天山童姥房内 “奴婢等,参见尊主!”各部首领来到童飘云房内,全部跪在童姥面前。说话的是余婆,通常只要有她在,和童姥说话的都是她。 “怎么样,找到了吗?”童飘云苍老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一听便知其内功深厚。 “属下等无能,没有找到任何东西,连血迹也没有。请尊主责罚!”余婆诺诺地说。 “哼!我看我是白养你们这些奴婢了,找个人都找不到!都给我滚出去,不想看见你们这群没用的废物!”天山童姥生气地嚷嚷道。 各部首领利索地退了出去。退到门口,大家都松了口气。刚才尊主虽然很生气,但还说了骂语,这就表示她们没事,不会遭责罚;反之,语气特别客气,她们则要遭殃了。 一夜,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去了。 失足崖壁 翌日清晨,我从晕迷中醒来,迷迷糊糊间想要坐起身体,却发现自己动不了,原来我被挂在了一棵小树枝上。仔细看来,不是树枝而是一棵小树,一棵长在石缝间的小树。突然,一股异常的风迎面吹来,风中还夹带着些许清香,像是花香。在确保安全不会掉下去的情况下,我扭动着头四处寻找。 不久便发现了异常,在小树的正下方二十公分处的山壁颜色和其它山壁不太一样,其它山壁呈灰黑色,而此处却是黑色,怕是另有蹊跷。我试图让自己身体滑下去,以便看清楚。双手正好可以抓住树干,树干的粗细也和我的手掌差不多。我小心地撑起身子,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身体滑下去,整个人吊在树干上。果然,那股夹带着异常气味的风是从这黑色的区域吹过来的,说明这里是个洞穴。 这洞穴洞口有三米多高,宽二米,容下我应该不成问题,可我要怎么进去呢?这时,只听“啪”一声,树干连根从石缝中慢慢漏了出来。看来这棵小树撑不了多久了,刚才可能只是承受我半身的力量,而现在我整个身体都靠它了,当然承受不住而开始摇摇欲坠。看情景我要尽快进洞才行。这树正好是横向生长,非垂直于山壁,对我进洞带来很大便捷。 我轻轻晃动身体,使身体前后荡起来,利用惯性将自己甩进洞去。可由于我的晃动,树干掉得更快,我只有把握好时间才有一线生机。于是,我加大晃动幅度,把握时机把自己甩进洞内。就在我差一点即将甩进洞口时,树干彻底从石缝中拔了出来,掉了下去。我一下子失去了重力,身子直往下掉,幸好及时松开小树,再抓住了洞口边缘的突起,才幸免遭殃。待身体不晃动时,向内轻轻一跳,稳稳站了在洞内。 洞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我随手想放出一个火球准备照明,可是……,试了好几次都失败了。每次都是冒出小小的火星,随后化为一缕清烟消失不见了。呵呵,我竟然忘记我已经失去魔法力了。我记得通灵纳玉戒里珍藏这时代用的火哲子,但要打开也需要一定的魔法力,相当于达到五种元素魔法(光、水、火、地、风)全部中级魔法力以及天空骑士(蓝色斗气),或一种元素的高级魔法力及剑圣(银色斗气或白色斗气)。可现在的我,连一个简单的初级火系魔法小火球也放不出来,更别说打开通灵纳玉戒了。 此等情况下,我只能伸出双手摸黑,一点点地向内挪动,但又不敢走得太里面,生怕碰壁,只是确认自己已经安全后,立即止步,开始修炼魔法。依然用着先前那个诡异的姿势,用意志修炼,这样修炼得快些。用意志修炼还有个好处,在修炼期间修行者本身,最长可长达十年不吃不喝,基本处于休眠状态。 一个月后,我从休眠状态中醒来。此时的我,五元素的初级魔法已经全部修炼完,中级魔法也修炼了大半,还无法打开通灵纳玉戒,但需探索洞内虚实已经足已。我先放出一个稍大的火球,让它在我的前面,跟着我的脚步自动前行。然后在放出个小火球在我掌中,以便看清我近身周围的情况。 走着走着,我发现此洞异常的悠长,而且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总得来说是在往下走。此洞的构造在有点像无量山中的山洞,无崖子和李秋水曾居住过的那个山洞,那洞的道路也是忽上忽下的,难道无崖子曾经来过这儿? 不知这样走了多少遍,突然眼前豁然开朗,由于火光的原因散去了浓雾,让我能够看清自己身处何处。原来我已经走出一片山体,眼前又是另一座山峰,峰下也有个山洞。而我所站的地方是一片平地,大约三十(六乘五)平方米的椭圆型,地上长满了小青草,较长的两边连接着两座山峰, 较短的两边是悬崖,崖边长着两棵不高不矮的长青树。 虽然眼看天就快黑了,我灭掉火球,不敢太张扬,生怕被她们发现,因为我现在还不能确定我是否走出了灵鹫宫范围。因此,我只能挨在山洞的两边生了两堆火堆。然后,继续进入休眠状态直至修炼完毕。当我再次从休眠状态中醒来,已是十年后了。 此次重修,我不但将之前的魔法、斗气、魔斗气[绝招:冰封万里(风)、天火焚城(火)、无定风波(水)、陨石天降(土)、神州耀舞(光)、圣法之怒(魔斗气剑气)]全部修炼齐全,还修炼了之前没修练过的禁咒(不过,基本上没用过)。 此外,在进入另一座山峰前,我还做了另一件重要的事——洗理。现在的我:紫眸(只有维莉娅女神后裔才拥有)、蓝发、紫血,虽然在灵界这是身份的象征。 第六章 这又是哪里?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此次重修,我不但将之前的魔法、斗气、魔斗气[绝招:冰封万里(风)、天火焚城(火)、无定风波(水)、陨石天降(土)、神州耀舞(光)、圣法之怒(魔斗气剑气)]全部修炼齐全,还修炼了之前没修练过的禁咒(不过,基本上没用过)。 此外,在进入另一座山峰前,我还做了另一件重要的事——洗理。现在的我:紫眸(只有维莉娅女神后裔才拥有)、蓝发、紫血,虽然在灵界这是身份的象征。但在北宋年间,甚至除了灵界之外的所有地方,如果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出去,紫色的眼睛是没什么问题的,可蓝发、紫血,都会被称做“妖女”,可能还会更多让人厌恶的称呼。所以,我一定要把自己改变下,以符合时代。 洗理是一项巫术,是灵界维莉娅王国专属的。一般只有王国的祭司和巫师才能使用,因为学的都是巫术。小时候每次去人类二十一世纪前,我和妹妹都会去找御祭司帮我们洗理。或者是将魔法和斗气全部炼至最高境界者才可以,否则施法者本身会被洗理反噬,会因受不了洗理过程中所带来的强大冲击而当场毙命。维莉娅王国的历史上仅有三人,分别是:维莉娅·默灵女神、第四任皇帝诺·克维、第九任皇帝休斯·雷锲。维莉娅王国的女皇也仅有五人:维莉娅·默灵女神、第五任妮娜·娅维、我的母亲第十任莉莉·默灵、我(诺撒邪·默灵)和现任女皇我的妹妹诺撒莎·维莉娅。这是题外话了,我们回到故事中。 稍作休息、食用之后,我再次闭目,左手掌心在右手的通灵纳玉戒上轻轻一抹,戒指的前端出现了一根细细长长,形似针的物什。然后口中念诵着咒语,将针状物刺进右手掌心开始洗理。以前都是御祭司帮我洗理,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这次换我自己洗理,冲击果然不小。其实,也不能算是冲击,应该是许多种感觉交杂在一起。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主要是痛。像是身的中每个部分被活生生地分离开的那种痛,而痛中又夹带着一丝恶心,然而再加上时而阴冷时而燥热。还有血液像被煮沸般沸腾,搅得胸口闷闷的,似乎喘不过气来。更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真是五味俱全啊,惹得我想嚎啕大叫。又不敢叫出声,生怕被发现。只能暗暗忍着,却越忍越难受,现在想想御祭司还是蛮辛苦的。这时我很想放弃洗理,妖女就妖女吧,但又记得长辈们的提醒:洗理一旦开始,就不能中途中止,否则立刻会全身血管爆裂而死。唉,谁让我不想死呢,所以只能坚持了。 约莫六个小时后,洗理总算完毕。啊,惨啊,我忍辱了六个小时。然后,从通灵纳玉戒中搬出块大镜子,看看自己洗理后的样子。嗯,不错!虽然还蒙着面纱,但浅紫色的眸子、黑发已经符合标准了,只是不知道血液有没有被洗过来。我举起手剑随意的在另一只手的手背上轻轻划了下,红色的血液立刻显现出来。呼,还好!没有枉费我这六小时的努力,不然再来个六小时,我可受不了,而且还没知道是什么结果。 我确认完,收起镜子。然后用一只手的掌心按在划伤的手背上数秒,再轻轻一抹,原来的伤口立刻消失了,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此时,已是第二天黎明。 经过洗理,我已经变成了正常形象,应该不会再被误认为妖女了吧!洗理后的我,忽然觉得筋疲力尽,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这一睡就是三天三夜。 第四天清晨,我从睡梦中醒来,觉得舒服极了。可能是前段时间又是重修又洗理的,彻底把我整累了。醒来后,继续进入另一个山洞。此山洞和前面个山洞没什么两样,也是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总路线在往下走。又不知走了多久,忽然看见前方透过一缕亮光。心想:终于可以走出这奇怪的山洞了。 可当我走到那缕亮光前,心情又不禁沉重起来。原来只是石壁上有一道长长的裂缝,阳光是通过这条裂缝照射进来的。唉,害我白兴奋了那么久,原来还是出不去。难道是我走错了路?不对啊,一路走来没瞧见有任何岔路啊,这路是一条道到底的,虽然歪歪扭扭的很多。可眼下我却走到了路的尽头,前方已没有路可走。这是怎么回事?我百思不得其解,这古人的想法也太奇怪了吧,设计的洞都是进得来出不去的吗?或者要原路返回才能出去?不会吧,我好不容易走出了灵鹫宫,现在回去岂不是找死,我还有很长时间要活呢!可眼下……,我要怎么出去呢? 我绝望地看四壁,不禁长叹一声。难道我这辈子就被困在这山洞之中,终老于此?若换成他人,终年也就这有七八十年的光景,而我……!唉,虽然我在此山洞中不知待了多久,但要将所有魔法和斗气修炼至最高境界,一时半会是修练不下来的。即使是用意识修炼这种较快捷的修炼方法下,也需要十年及以上。 所以,我确定我在山中至少待了十年之久。按常人计算,我来到这时代的年龄是二十二岁,再加上山中十年,就是三十二岁,算活到万寿之年,也就只有六十八年可活。而我,身为灵界之人,自十八岁后,每五年生理年龄长一岁(相当于五年长一岁)。从二十二岁开始算,十年我长两岁至二十四岁,到万寿之年还有七十六年,别忘了还要乘上五。最后结果是我还要活三百八十年,十三万八千七百天,一百六十六万四千四百个时辰。或许我还会长生不老,那么我就要山洞里待的更久。呵呵呵,天啊,多可怕的数字啊! 不行,我不能待在这里,我还要去找段誉,还要嫁给他,还要助他治国,还要……。我还有很多很多事要做,不能在这里终老,但是面对四周的石壁,我却一筹莫展。我到底该怎么办?我要怎样才能出去?我无力地坐在一块略微突出的石壁上,背部靠向石壁。忽觉背部好像被什么扎了下,我下意识地弹起身,欲看个明白。 于此同时有那道有裂缝的石壁,缓缓移开了一块,连同裂缝一起消失不见了。原来那不是条裂缝,而是由于石门边与石壁没有完全贴合,才露出了一条缝隙,当阳光照射进来时,看上去就像是一道裂痕。此时因石门的打开,阳光照亮了整个洞口。我也轻松地找到了开启石门的机关,伸出一指轻轻一按,石门又缓缓关闭,洞内又恢复了黑暗。我又按了下机关,石门又重新开启,阳光又照了进来。原来是我无意间触碰了控制石门的机关,促使石门被打开。看着石门我莞尔一笑,踏着台阶走出山洞。出洞后,我找到在外面的控制机关,将石门关上。 出了山洞,我感觉特舒服。不禁闭上眼睛,展开双手,深吸了口气,好好得感受了一次阳光浴。阳光浴后,我转身准备离开。可转身后,我傻眼了,没想到身后还是重重高山。我绝望地望向天空,全身无力地瘫软在地上。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十年有余没有吃喝的我,又晒了很久的太阳,虚弱地晕了过去。 没过多久,由西向东的方向走来一对西夏装扮的中年夫妇。男子身穿一件蓝色短衫,腰束革带,下着小口长裤,裤腿卷起,脚穿麻鞋。女子身穿黄色短衫,下系浅绿色长裙,梳垂云髻,脚穿麻鞋。看见我晕迷在山中,好心地将我带了回去。 七天七夜后我从晕迷中醒来,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土房的土坑上,房间里除了一些日常日用和家具外,再无其他,看来此屋的主人过得很平淡。我想起身,却发现自己有气无力,只能扶着坑边慢慢地爬下来,再扶着墙壁慢慢地向外挪着。呵呵,真是没想到我堂堂一代女王,竟然也有连下床的力气也没有的时候。 我刚掀开通往外间的帘子,那救我的妇人正好走进来。见我醒来,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上来搀扶,并用西夏语说着:“哟!姑娘,你可醒了!你晕迷了七天七夜,身子还很虚。你怎么出来了?我扶你进房歇着吧!” 虽然知道她在说话,可我一句也听不懂。又不能用通灵纳玉戒进行翻译,因为翻译是要念咒语的,怕她有所误会,只能抬手指了指外间放着茶壶的石桌,示意我想喝水。 那妇人到也会意,扶着我坐到石桌旁,拿着茶壶和茶杯,倒了杯水递给我。边倒边说(还是用西夏语):“姑娘,你这是打哪来?又想去何处?怎么会晕倒在荒山中?” 我接过茶道了声“谢谢”,喝了会茶说:“大娘,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这时,那妇人才恍然大悟,尴尬地笑了笑,说:“姑娘,你是汉人吧。”我?汉人?就算是吧,于是点了点头。见我点点头,她接着用汉语把前面说的话又说了遍。 我苦笑了下,是啊,我从哪里来?总不见得告诉她我是穿越过来的吧,眼下只能岔开话题了。于是问道:“请问大娘,现在是何年?这里是哪儿?”这是我现迫切想知道的,确定是不是错过了什么事。 “其他国家我不知道,我只知我国的,现在是大安三年。”妇人好心地答着。 西夏夏惠宗李秉常大安三年?那就是公元1077年,各国的现任皇帝迅速在我脑中出现。宋神宗(赵顼)熙宁十年,还有一年寿命;辽道宗耶津洪基辽大康三年;吐蕃则还是那四个王系,并处在长期战乱中;大理国,兴宗广安皇帝段廉义广安元年。转眼十年过去了,这十年期间发生了很多事。 1067年夏惠宗李秉常继位,时年7岁,由皇太后梁氏摄政,梁氏之弟梁乙埋擢为国相。新主年幼,秉性软弱,成为梁氏姐弟操纵的傀儡。梁太后把朝政大权全部委之于梁乙埋,梁乙埋又安排他的子弟和亲信担任要职。他与其亲信、掌握兵权的都罗马尾、梁太后的侍卫罔萌讹等三人,组成新的母党集团,牢牢控制最高统治权。同时排斥异己,如李元昊之弟嵬名浪遇在李谅祚时曾主持朝政,担任都统军,精通兵法,熟谙边事,因不附梁氏兄妹,被梁乙埋罢官流放。梁氏母党集团为了争取党项贵族的支持,一改李谅祚时期改行的汉礼,恢复蕃礼,以此笼络。 1071年萧峰出生。天山童姥大开杀戒。当时卓不凡不在福建,幸免于难,从此再也不敢回去,逃到长白山中荒僻极寒之地苦研剑法,无意中得了前辈高手遗下来的一部剑经,后勤练二十年,终于剑术大成。 1072年八月,慕容博传假信,意欲挑起宋辽争端。九月初八,雁门关外乱石谷大战。少林寺玄慈方丈率领丐帮汪帮主、天台山智光大师等二十一名武林高手,在雁门关截获萧远山及妻儿。萧远山猝不及防,娇妻被杀,纵身悬崖。玄慈等不忍杀其幼子,送乔三槐扶养,取名乔峰。九月重阳前后起慕容博隐姓埋名,隐居于家中地窖,绝足不出。少林寺玄慈方丈知道被骗,派人四出查访,却杳无音信。 1073年萧远山到少林偷研武功。慕容博为求少林七十二绝技,独自落户在少林寺旁。不出半年,摸清了寺中藏经阁的情况,潜入阁中抄录武功秘笈。其时已然入冬,年暮岁晚,他挂念妻子,返回苏州。 1074年五月,灵鹫宫天山童姥第二次返老还童,历时六十天。七月十九,南院大王耶律涅鲁古谋反。同年,丁春秋将师父无崖子推下悬崖后自己创立了星宿派,苏星河则装聋作哑,以师父留下的珍珑残局,寻访可以发扬光大逍遥派的少年俊彦。 1075年慕容复出生。慕容博为儿子取名慕容复,以期克绍箕裘,继承先祖遗志,光大复燕大业。慕容博胸怀复国之谋,易容改装,自称燕龙渊,在江湖上急难济困,广交朋友。入秋,他再度潜入少林寺,数月之后,又抄得十余册功诀。萧远山在雁门关之战后,躲在少林寺旁数次偷看武功秘笈。有一日,两人在藏经阁遭遇。 1076年慕容博、萧远山再次相遇,约于第二年比试掌法。波斯“山中老人”霍山自创“乾坤大挪移”。契丹国入侵雁门关,丐帮长老奚山河得知讯息,三日不食,四晚不睡,星夜赶回,报知紧急军情,途中连毙九匹好马,他也累得身受内伤,口吐鲜血。终于大宋守军有备,契丹胡骑不逞而退。 1077年慕容博、萧远山如约比试,武技不分高下。同日,慕容博遇吐蕃高僧鸠摩智(20多岁),两人相约,鸠摩智去大理天龙寺求取《六脉神剑剑谱》,交换慕容博抄录的少林寺绝技副本。年末,叶二娘结识玄慈。 第七章 雁门关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1077年慕容博、萧远山如约比试,武技不分高下。同日,慕容博遇吐蕃高僧鸠摩智(20多岁),两人相约,鸠摩智去大理天龙寺求取《六脉神剑剑谱》,交换慕容博抄录的少林寺绝技副本。年末,叶二娘结识玄慈。 “姑娘,你怎么了?”那妇人见我没反应,便问道。 “哦,没什么,只是在想些问题而已。”我回过神,继续边喝茶边答着。“大娘,不知这里是何处?您为何会说汉语?” “此地叫破娘村,因紧挨着破娘嶺而得名,我们就是在那儿发现姑娘的。至于我为何会说汉语,是因为这里离汉朝不远,我和拙夫常去边界的城镇做些小买卖,那里有不少汉人出没,久而久之我们也会说些汉语了。姑娘若是要回汉朝的话,出镇后向南走翻过破娘嶺和羅堆嶺,然后继续向南再翻过横山便到汉朝界内了。” “多谢大娘。”我向救我的那妇人确认了时间,也知道了现在自己身在何处。另外,也确定了自己还没有错过时间,离段誉出生还有段时日。然而,雁门关事件已经发生,既然有时间便想去看看萧远山到底留了些什么?但又不能和那妇人明说,得找个理由。于是,道:“只是我暂时不想回国,我想去雁门关走走,不知又该如何去得?” “这……!”她似乎有些为难,又向我确认了一遍,“姑娘,你当真要去雁门关?那可是在辽国与汉朝的交界处啊!汉辽两国战事连连,每经过那里的人都会被误认两国细作而被杀的不在少数。” “这个我自然知道。只是听家人说祖上在那里留了点东西,故想借此次出来之际去看看,祖上留了些什么,然后再回国。还请大娘指明怎去才好。” “也罢,不过姑娘可得当心啊。”妇人转头看了眼外头,此时天色已近黄昏,回过头继续对我说,“姑娘,你看现天色已晚,你又七天七夜没吃东西了。不如,在大娘这儿吃个便饭,大娘也给你讲讲怎去。再多住一晚,等明日一早再去也不迟。” 我听了大娘的话,还在犹豫间,忽然门口响起一中年男子的声音:“我内人说的对,现天色已晚,你一个姑娘家出门又不方便,还是等明日再走。”原来是那位救我的男子,是这妇人的丈夫。 男子边说边走进来,像是刚从外面劳务回来的样子。对我说完,转头冲着妻子用西夏语说:“既然知道天色已晚,那还不去做饭!” 妇人看了看我,似乎有些犹豫。男子立刻明白她的意思,仍用西夏语说:“你去做便是,这位姑娘我来劝。” 妇人闻言,点点头走出房间做饭去了。待妇人走后,那男子就开始劝我了。他用汉语继续对我说:“姑娘,我们这儿地处偏僻,一到晚上外面就什么也看不见,即使拿着火把也分不清东西南北。更何况你晕迷了七天七夜,现在出去怎么行!”听他的语气像是在吓唬我,他以为我和他们这个时代的人一样胆小,可是我所经历的事远比他们想到的要多得多,但我心里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听了这男子的话,我万分惊愕。刚才就听那妇人说我晕迷了七天七夜,现在眼前这男子又说一次,难道我果真晕迷了七天七夜?我一脸疑问地问男子:“请问,我当真晕迷了七天七夜?” “是啊!所以,姑娘更该听我们一句劝,留下来吃完晚饭多再住一晚,等明日养足了精神再去。”男子继续劝说着我。 果然!但我知道,我不只是七天七夜没有吃东西,至少要加上十年,当然这点只有我自己知道。等知道怎么去雁门关后,本来我也不打算走着去雁门关,用疾风术是最快的方法,而这是需要消耗很大体力的。看来我真该好好吃一顿再休息一下,否则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晕过去,要是从高空中摔下来可得不偿失。“好,多谢大娘和大叔关心,那小女子就叨扰了!”我起身福了福身答应了下来。 晚膳时那老妇把与雁门关有关的事都跟我说了遍。雁门关地处辽国与宋朝的交界处,自宋辽建国以来,因两国在这里打过不少战事,而导致凡有两国人经过关时,都会糟来另国的屠杀,场面惨不忍睹。难怪此夫妇对我想去雁门关的事有所阻拦。 我也知道,此去十分凶险,但我必需去看下当初萧远山在石壁上留下的全文是什么。因为第一,我知道如果此次不去,我不知道日后何时还会来此。第二,根据金大师原著所写,之后会被削去一角,全文有所损坏。因此,我无论如何都得去次才行。 翌日一早,我别过这对西夏夫妇,避开人群找了个无人之处,施展“疾风术”向雁门关方向飞去。约莫一日光景,我便落在了雁门关关下。 抬头望去,果然是峰峦叠嶂,山岩峭拔,峡壑阴森。传说,因这里山太高,大雁南来飞往,只能从此关隘飞过,得名雁门。雁门关东、西山崖峭拔,中有路,盘旋崎岖,绝顶置关,谓之西陉关,亦曰雁门关。雁门关西北,约10公里处有座广武城。广武城,是一处长方形古代城堡,10多米高的长城,为条石基砖包砌。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历朝历代都视为拱卫京都、屏护中原的兵家重地。其以要塞、险峻和历史上多战事闻名全国,后被列为中国九大名关之一。 《吕氏春秋》记载:“天下九塞,勾注其一”。雁门关有东、西、北三座关门。东门楼名雁楼,关门外有赵国良将李牧祠旧址。西门楼是六郎庙。北阶曾建驻军官署,西北方是习武演阵之教场,南面则是雁门山高·峰“过雁峰”。小北门为雁门关第一道关门,门额嵌“雁门关”工字石匾一方,东、西门额分别嵌“天险”、“地利”的石匾各一方。城关楼镌刻楹联:曙色清明残星几点雁横塞,晨曦初朗斜月孤伶门上关。 自宋以来,18个隘口,傍山就险,屹为巨防,外壮大同之藩卫,内固太原之锁钥,根抵三关,咽喉全晋,势控中原,对山西、京冀、中原之安危关系极大,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和军事价值。雁门关与新、旧广武唇齿相依。雁门关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唐初于绝顶铁裹门处置雁门关,设寨驻兵,以防突厥。从唐代开始设关,原勾注塞由雁门关所代替。宋代雁门关为防御契丹之重地。后来,元曾取消关隘设防。千百年来这座雄关以其伟岸的身躯,铸就了一道钢铁屏障,阻挡着一切来犯之敌。赵国李牧驻守雁门数十年载,大破匈奴十余万。秦蒙恬出雁门关修长城北击胡。汉为防卫南犯之敌,在雁门关一带设置防御,卫青、霍去病、季广常驰骋长城内外。唐薛仁贵多次在雁门出击匈奴。北宋扬业在雁门关外大败辽兵。以后直至明代,雁门关都有大将镇守防卫。 望着雁门关,我心中无限感慨,想起历史上无数戍守将士,在此谱写了一曲又一曲壮烈悲歌。我缓缓登上雁门关,似乎今日只有我一人,幸而避免了一次误会和一场屠杀。登上雁门关向东望去,关门外果然矗立着一座祠,祠门左、右各竖旗杆一根,祠前有点将台,想必那便是祭祀战国名将李牧之祠。西门楼上另有一处庙宇,记念杨六郎杨延昭之庙建于此地。说到杨六郞,不免让我想起北宋雍熙年间的“金沙滩”之役。由记得当时杨业率领杨延平、杨延定、杨延辉、杨延朗、杨延德、杨延昭、杨延嗣七子先上五台山拜佛,以求平安。下山出征前智聪禅师道:“我有一言,留给将军——金沙滩双龙会,七子去六子回。”老令公以为七子中只有一个儿子回不来,仍率七子下山出征。然而,却不想智聪禅师的那句“七子去六子回”并非是七子出征六个儿子回来,而是七子出征第六个儿子回来。当然,这样的结果他不曾知晓,因为他自己也死这场战役中,地点就在李牧祠中。 赏完雁门关之景,我也开始此行的主要目的——萧远山的刻字。我眼扫八方,忽见南面“过雁峰”上有一块突起的平滑的大石壁,石壁上隐约刻着一排排形似蛇的蛇形文字。想来那就是萧远山在跳崖前,所留下文字的石壁。 我微微一笑,飞身来到石壁前。只是那蛇形文字全部都是契丹文,虽然字迹清晰但我却看不懂。不过,我的通灵纳玉戒有翻译功能,可将所有语言翻译成汉语。看着四下无人,我念动咒语,右手手掌覆于通灵纳玉戒上,用力一滑,一道蓝光归照在石壁之上。不多时,石壁之上忽见: 峰儿周岁,偕妻往外婆家赴宴,途中突遇南朝大盗,事出仓促,妻儿为盗所害,余亦不欲再活人世。余授业恩师乃南朝汉人,余在师前曾立誓不杀汉人,岂知今日一杀十余,既愧且痛,死后亦无面目以见恩师矣。萧远山绝笔 从留书中看出,当初萧远山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十分懊悔,但为何之后又将其余害他之人全部杀死,连收养自己儿子的乔三槐夫妇、玄苦大师、丐帮徐长老、赵钱孙、谭公谭婆、单家满门三十余口、智光和尚和白世镜。难道只是因为跳下悬崖未死,所以决定找仇人报复,而成为一杀人狂魔?那么,这也太过了吧!如果单单是找当初雁门关惨案的参与者报复,这自然能理解。可是将前面提到的人牵连其中,似乎有些说不过去,毕竟这些人跟萧远山并无怨仇啊!尤其是乔三槐夫妇,他们是他儿子的养父母啊,古人不是把礼孝看得很重的吗?唉,罢了,这是之后发生的事,多想也无意。 看完石壁上的留书,我正准备将文字复制下来,忽听得不远处传来厮杀声。心想:不好,万一我也被发现,肯定难逃一劫。我环顾四周寻找可以躲藏的地方,可眼前尽是一片空旷地,再无一处地方能躲。在我正欲放弃与来者正面交锋时,余光扫见石壁旁一片小矮树丛,但只有一小块站地,后面则是悬崖。我不禁打了个冷颤,但相比之下还是保住性命比较重要。虽然有可能会掉下悬崖,但我还可以用“疾风术”缓解。我不再犹豫,急忙躲到石壁后,蹲着身子隐藏于矮树间。 不久,声响的始作俑者就来到眼前。原来是一群契丹武士在厮杀宋朝的过往商人和平民,宋人纷纷向自己的国家撤离,但最终还是被这群契丹武士全部杀害,就连刚出生的婴儿也没放过,杀了人劫了东西他们就离开了。不过,看情况而言,契丹人似乎比宋人要好些,他们不污辱女子,只是杀掉人后抢走财物而已。如果此番换成是宋人,怕是还多了污辱女子这一项,相比之下我反而认为宋人要比契丹人更残忍些。但这血腥且尸横遍野的场面,还是让我倒抽口冷气,却又不敢作声,只能死死地捂着嘴不作声。 待人全都走后我正欲出来,又听见有来人响声,我马上蹲回去看究竟。这次是又来了十来个契丹武士,只见他们将死尸丢下悬崖,将所有交通工具都抬了回去。原来他们是来清理现场的。我暗暗吹虚了一口气,然后再次走到石壁前,确定不再会有人来时,赶紧将石壁上的文字契丹文和汉文全部拓下副本,离开了雁门关。 离开雁门关之即,为避免日后的悲剧发生,我决心若再见萧远山必杀之,一次不行就杀第二次,直到将其杀死为止,或者早日让他和慕容博见到扫地僧。然后,飞身跃下雁门关,徒步南下向少林寺而去,打算去把虚竹接出来。雁门关以南则是宋朝境内,宋朝人多口杂若见我在空中飞行,难免遭人口舌,所以还是徒步的好。 第八章 夜探少林寺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离开雁门关之即,为避免日后的悲剧发生,我决心若再见萧远山必杀之,一次不行就杀第二次,直到将其杀死为止。然后,飞身跃下雁门关,徒步南下向少林寺而去,打算去把虚竹接出来。雁门关以南则是宋朝境内,宋朝人多口杂若见我在空中飞行,难免遭人口舌,所以还是徒步的好。 不过,从此时到虚竹出生还有三年的时间,再加上我想等他过了婴儿时期再去接他,所以起码还要过个二年左右,因此我还有五年的时间。五年间,我在北宋境内向着少林寺的方向,一路走走停停,游山玩水,很快五年的时间一晃而过。 一日,我走着走着,已到正午,眼前忽见一座城池,我兴奋之余加快脚步向城池走去。城门上刻着“太原”两字,但我没有马上进城,而是闪到城墙外一隐蔽的角落,用通灵纳玉戒和蓝灵石水晶对镯给自己换了身形头。只见我口中念着咒语,腹中闪着淡淡的蓝光,蓝光从浅到深,从闪烁到不闪,最后从腹部向我的全身扩散,直至全身埋没在蓝光之中。顷刻后,蓝光一闪后消失,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出现在蓝光之后。 太原城中,一袭月牙白金色的滚边锦袍,腰束白玉腰带,乌黑的长发在头顶梳成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套之中,发套中插着一根白玉发簪,一双乌黑清澈的眼睛,面如傅粉,英气逼人,手持玉扇的男子优雅的坐在街边的小摊前,享受着桌上的美味,却又让人不觉得有任何格格不入的地方。这公子便是换装后的我。 吃完美食,我向小摊贩打听了少林寺怎么走,由于我现在是男儿打扮,没人在意我询问少林寺的事。若依然是用女儿身去问,定会招来许多异常的目光。 我问明了少林寺的方位,吃过午饭便走出太原城,换回女儿身,戴上面纱,向着少林寺的方向前进。可恢复女儿身后,又给自己带来诸多不便。这不,刚出太原城没多久,麻烦就找上门了。 大约走了一个时辰,我再次步入山间。走着走着,突然身前身后蹿出一些人。其中一人,粗布衣外披了一件兽皮衣,用一条粗布束在腰间,瞎了一只右眼,左脸上也有一道伤疤,相貌十分狰狞,应该是领头的。但没吓到我,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其他人则都是穿着粗布衣裳,相貌平庸,无特别之处。 “嘿嘿,小娘子,看你长得还真不是一般的美,简直就和仙女一样,大爷也不要你的钱财和性命,不如跟我上山做我压塞夫人吧,啊?哈哈哈!”那领头的见我面纱下隐约的容貌,眯着一只色迷迷的眼神,得意地大声说着,说完更是放肆地大笑起来。 听了他的话,我只觉得一阵恶心,想很想觅个地方猛吐一番。对面这些盗匪,我却没有感到一丝害怕,凭我现在的武功要解决他们绝对不成问题,虽然我现在只会魔法和跆拳道。更何况我从小的教育便是,遇到任何事都必须维持绝对地镇定。我轻轻一笑,对着那领头的淡淡地说:“想抓我去做压塞夫人,那还得看你有没有那本事才行。” 我话刚说完,那领头的就开始摩拳擦掌起来,嘴角流着口水扑将上来。但我没有因为他的行为而后退,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他距离我一米左右的时候,我将一手藏于另一手的衣袖内侧,手掌左右晃动了一下。只听“啪——!”“啪——!”两声,我隔空甩了他两个巴掌。 “谁!你们,谁打我!干嘛?想造反呐!”他有点吃痛的捂着双脸对身边的小喽啰吼道。小喽啰早被他吼声吓破了胆,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敢吭声。不知是不想伤及无辜,还是太有自信,我好心地告诉他是我打的。但那后,我又后悔了,见着他突然转变的嘴脸,我又觉得一阵恶心。 “哈哈哈,原来是小娘子啊。哈哈哈,太好了,够辣!我喜欢!”没想到他听闻是我打的之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是一副皮笑肉不笑且猥琐的嘴脸,还细声细尖的说,说完又摩拳擦掌扑上来。听着他的话,我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不由地浑身冒起鸡皮疙瘩。不过,说来也奇怪,那些小喽啰也不起哄,反而一声不想响地在旁看着。看来此人是个狠角色,平日里没让他们少受罪。 当然,我是不会怕他的,我什么场面没见过?我依然静静地站在那儿,等他上前再隔空甩他几个巴掌。他一次又一次地扑上来,我也不厌其烦得甩他巴掌,反正我是隔空打的,不怕脏了自己的手。不知甩了他几次,可能被我甩得天旋地转了,没有再上前。 “妈的,臭娘们,竟敢耍老子!拿我的刀来,我要砍死她!”看来我成功把他惹火了,似乎后果很严重,呵呵。也好,省得我在这里浪费时间,眼看天色将晚,而且看这天气到晚上恐怕还要下大雨。如果不赶紧找个地方借宿,恐怕我要夜宿在外,搞不好还得淋雨。 我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你想砍死我,怕是没那么容易吧。虽然目前我只会魔法和跆拳道,但要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的。我从两袖中各甩出一条蓝布带舞动起来,速战速决,其实是不想在和他们耗下去。 妈呀,这娘们是在跳舞还是在打架?如果说是在打架,怎么身姿会如此动人,简直和跳舞一般。看得所有人都呆了,包括那盗匪头子。我趁着盗匪愣着的空隙,脚下轻点,本来是想用疾风术飞离此地,却轻轻飘出了他们的包围圈,然后落地。 咦!我什么时候学会轻功了?此举让我自己也感到非常诧异。当我想再来一次时,却怎么也使不出来了,呵呵!看来只能跑了,于是我拎起裙摆拔腿就跑。由于我用了点法力在脚上,跑起来比较轻盈,速度也快出许多。很快就将那群盗匪远远地甩在了后头,可是我没有辨别方向只管跑了。 不知跑了多久,当我看见前面有个村落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眼看就要下雨,我得尽快找个借宿的地方。我跑进村落也不管是什么人,找了个最近的屋子敲响了屋门。在敲门前,我揭去了面纱,把自己变丑了点但也不难看,只能说是清秀没太招摇。 没多久,屋内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女声:“谁啊?” “老婆婆,我是过路的,见天色已晚且快下雨了,想借贵地借宿一晚,不知可否?”虽然我把自己的容貌变得很一般,声音却没变,依然好听的动人心弦。 我话落不久,屋门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位约六十左右的老人,头发有些花白,一身素衣。老人家虽然开了门却也不说话,只是转着眼睛上下打量着我,瞧我的相貌不是很美,但清秀。一身浅蓝色纱衣显得十分清雅,头上梳着简单的发髻,眼睛明亮动人。不像是高官的千金小姐,却也是出生有些身份人家的小姐。声音又异常的好听,不觉有些晃神。 见老人家只打了门却不说话,还盯着我猛瞧,以为她是因为刚在屋内没听清我说的话,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遍:“老婆婆,我是路过的,见天色已晚且快下雨了,想借您这留宿一晚,不知可否?”说着拿出一锭银子(锭银分为1两,2两,5两,10两,50两和100两,我给她的是10两的锭银)摆到她眼前。 老人家一见银子,眼睛发亮立刻回过神,还殷勤地将我请了进去。我讽刺一笑,果真是千般道理也敌不过金钱的诱惑啊。我提步进屋,刚踏时屋子,屋外倾盆大雨随即下了下来。呵呵,还算及时。 进屋后,老人家殷勤给我倒了茶,还问我是否用过膳。知道我还没用膳,又殷勤地到给我做饭去。看着她的举动,我嘲讽地摇着头笑了笑。唉,这钱还真不是个好东西,却又十分的好用。 用膳时,我向婆婆问清了这里什么地方,村落叫什么名字。原来这里叫女儿村,住在这里的都是或是从各国逃难而来或被丈夫遗弃的女子。因为地处僻静之地,鲜少有人来访,我算是第一个。大家靠着村中央的树上结的果子繁衍下一代,但吃了这果子只能生女儿,所以村里没有一个男人。想到《西游记》里有个女儿国,是靠子母河的河水繁衍的,可生男生女,只是女子居多。女儿国是真实存在还是虚构,我们也无从考证。但我明白,这里确是真实存在的,这里只是个小小的村落,不是个什么国家。可从婆婆口中了解到一件更震惊的事,女儿村位于西夏和宋朝的边境地区。呵呵,我又回到了两国边境,只是这次是在宋朝。 村里都是些可怜女子,将来如果能帮到她们自然是好。想到这些女子,我又重新产生了重建“逍遥军”的念头,我可以将她们组织成一只军队,我曾经的“逍遥军”不也都是女子吗,灵鹫宫也都是女子。 吃过晚膳,我坚持我来洗碗,婆婆扭不过我,只能答应,告诉我在哪洗碗后,就给我收拾休息的地方去了。这老婆婆因是一个人来这里的,来时也年近四十了,所以没有吃树上的果子,现在是一个人居住。如今又因为我的到来,我又给了她一锭银,这是她有生以来见过最多的银子,心中难免有些激动和兴奋,帮我做起事来也很卖力。 翌日清晨,我起了个大早,吃完早膳,和老婆婆道别后,向着少林寺的方向而去。走到无人处,我依然使用“疾风术”飞去少林寺。一则,以我现在的法力,不出半日便可到达少林寺。二则,为避免途中再遇到什么麻烦,否则既耽误时间又方向难辨,以至再次回到与哪国的边境处。 巳时末,我落在了少室山山脚下,但没有直接上山,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就离开了,等到了夜间才是来此活动的时间。午时刚过,我来到少室山旁的河南城的河南客栈,给了掌柜一锭五十两白银,要了一间上房,再吩咐掌柜把午膳送到我房间内。吃过午膳,我盘膝坐在床上,进入冥想状态,运起通灵纳玉戒先将法力全部转换成内功,然后再练习轻功。晚膳过后出发去少林寺,走到门口告诉掌柜,如果我明天午膳前没有回来,就当我把房间退了,除去房钱和两顿餐费剩下的都归他。没想到他听得眼睛直发亮,连声对我道谢。难道是我又给多了?呵呵! 戌时刚过,我来到少林寺外墙外,用轻功翻墙而入,寻找小虚竹。寻至后山塔林,看见一群二到五岁左右的小和尚在练习蹲马步时,我彻底迷糊了,没想到寺内三到五岁左右的小和尚比我想象中要多得多,这让我该怎么找呀?就在我将要放弃时,脑中忽然闪过一个讯息,那便是虚竹背后的那二十七个戒顶香疤。有了这个讯息,找起来就方便多了。我轻声的绕到他们背后,轻轻闭上眼睛,口中念了些咒语,等我再度睁开眼时已成了透视眼,一个个地扫过他们的后背。呵呵,貌似这种行为好像不太雅,想这时代女孩是绝然不会干这种事的吧,呵呵!唉,管不了那么多了,找人要紧! 果然在最后一排最右边找到了背后有二十七个戒顶香疤的三岁的孩童,想来他便是虚竹。见他的样子好像有些心不在焉,似乎不太愿意练功。我掩嘴轻笑,这样也好,我待会做起思想工作来可方便多了。 等所有人都散得差不多了以后,我轻唤了声“虚竹”。虚竹听见有人叫他,摸着光头四处找着。看着他傻傻的样子,我很想笑,但最终还是忍住了,示意他我在塔林后。 第九章 接虚竹出寺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等所有人都散得差不多了以后,我轻唤了声“虚竹”。虚竹听见有人叫他,摸着光头四处找着。看着他傻傻的样子,我很想笑,但最终还是忍住了,示意他我在塔林后。 “女施主,你怎知小僧叫虚竹?”他来我跟前,见我是女子双手合十,好声好气地说。 听到他唤我“女施主”,我不禁轻皱了下眉说:“自然是你娘告诉我的。你可愿同我去见你娘?” “娘?小僧有娘吗?可是小僧怎会娘呢?小僧还是婴儿的时候就在少林寺了,师父说小僧是个弃婴,所以就收留了小僧。可这里都是和小僧一样的和尚,没有小僧的娘啊?女施主,骗人是不对的!”虚竹奶声奶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似乎对我的话有些质疑。 我听到虚竹的话,我有些无语,忍不住在心里翻了白眼给他:废话,你怎么会没有娘,若你没有娘,那你以为你是从个哪儿来的。难不成你以为你自己是孙猴子吗,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但面上还是耐心地回答他说:“每个人都有娘,只是少林寺中不能有女子,所以你娘并不在这里。” 令我没想到的是,我不解释这一通还好,如今这一解释后,虚竹的问题更多,只听他又说道:“是的,这里是不能有女子进来的,可是女施主也是女子,不知女施主是如何进入少林寺的?”说完还对我行了下佛礼。 我顿时感觉一排黑线上头,带着些许得意地说:“自然是偷偷溜进来的。” 虚竹依然用他那奶声奶气的声音向我说教道:“女施主,你如此行径是不对的。你应该先敲少林寺的大门,待开门的师兄来开门时,向师兄道明来意,由开门的师兄或师叔替你向方丈禀报,方丈同意后,你方可来找小僧。不如,女施主,你先退出少林寺,用小僧刚才说的方法进来之后,小僧再随女施主走。” 听他说到这里,我表示相当无语,甚至有一种很想凑他的冲动,但是很快就被我控制了下来,心道:呵,笑话,若用你说的方法,我还进来得来吗?但面上还是一脸笑意地劝说道:“虚竹,我怎么进来的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愿不愿意跟我去找你娘?” 虚竹开心地说:“小僧,当然愿意去找娘!”但是想到自己从出生到现在对自己的娘几乎没有任何印象,心中不免又有些失落。又想着平日里打水洗脸时,在水中看见自己脸上大片的胎记,丑陋的样子,是不是娘嫌自己长得丑,所以才遗弃了自己。想到这些虚竹又委屈地问我道,“可是,女施主,既然小僧有娘,为何她要遣弃小僧呢?是不是嫌小僧长得丑,所以才遗弃小僧的?” “事情是这样的。你是刚出生时,被坏人抓到这里的,你娘也不想遣弃你。只是你娘刚诞下你无法起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被坏人抓走。傻孩子,世上没有一个娘是嫌自己的孩子长得丑的,在所有娘的眼里自己的孩子都是宝,永远都是最优秀的。” “是真的吗?可是小僧在水里见过,小僧的确很丑!” “放心,我会帮你去除这块胎记。” “哦,女施主,不可以骗小僧的!” “自然没有骗你!只是我们先要离开这里,我才能帮你去除胎记。”听到虚竹的话,我嘴角不着痕迹地抽了几下,强压下想揍他的冲动,依然笑着说, “女施主没有骗小僧便好。可是,女施主,为什么现在不能帮小僧去除呢?” 我暗暗地捏起拳头,这呀的就是个问题幼童,但我又不能把他怎么样,万一惹到了这位“小祖宗”,他不但不跟我走,再反咬我一口,那可就得不偿失了。所以,只能死忍着,忍出内伤也得忍,道:“因为这里缺乏药材和特殊工具,胎记不比一般的病症,要用稀有药材和特殊工具才能去除。” “哦,小僧明白了。可是,女施主,你还没告诉小僧,为何小僧的娘不来找小僧呢?” 我感到很胸闷,是你自己问题太多,不是我不回答你,好不!“你娘当然要找你,只是她不知道你在这儿,而且这里女子是不能进来的。”我说 “可是,女施主……” “打住!我们不讨论这个话题。还有可不可以不要再叫我‘女施主’,叫我姐姐!”听着他一遍遍地叫我“女施主”我真的快吐了,让他改口叫“姐姐”。 “女……,施主姐姐,小僧可以不和施主姐姐讨论女子的问题。但施主姐姐能不能告诉小僧,为何小僧的娘不知道小僧在这里,而施主姐姐却知道小僧在这里呢?” 听着他还是一口一个“施主”的叫着,我彻底败服,扶额咬牙切齿地略带威胁的语气说:“咱可不可以把‘施主’两个字也给省了不?” “哦!”虚竹轻哦了一声,接下来的话语里总算没有再听到“女施主”这三个字,“姐姐可以告诉小僧,为何小僧的娘不知道小僧在这里,而施主姐姐却知道小僧在这里呢?小僧还是不明白,同样是女子,为何小僧的娘进不来,而姐姐却进得来呢?” 听见他的话,我先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一个才二岁半的孩子,思路还挺清晰的,竟然会问我为何知道他在这里的,只是为什么长大后会变得那么迂腐。不过转而想到想想也是,根据书中所说,虚竹从小是在少林寺长大的,少林寺都是一些迂腐的老和尚,跟他们相处久了,把他小时候的纯真和才智都给抹灭了,变成和他们一样迂腐的人。 再者,如果今天解释清楚我是怎么进来的,虚竹是不会放过我的。我只能扯了个慌,蒙混过去,道:“因为姐姐是佛祖派来的使者,佛祖不忍心看你有娘却没娘养,且你娘现在也不方便来找你,所以特派姐姐来带你去找你娘,所以姐姐自然可以进得了少林寺。那,你可愿意同姐姐去找你娘?” “原来姐姐是佛祖派来的,佛祖是不会骗小僧的!”虚竹一听我是佛祖派来立刻便相信了我的话。对不住啦,如来佛祖,为了能把虚竹顺利带走,小女子只能借您的名义用一用喽!您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见怪啊!“可是,姐姐,为何小僧的娘现在不方便来找我?” “这个不重要!”我已经忍到极限,没想到他的问题那么多,且记忆力还超级得好,你说的所以话,他都记得。 “哦!那姐姐,我们什么时候去找小僧的娘呢?” “现在就去,可好?”说完便拉着虚竹准备出少林寺,可是却被虚竹耽搁下。 “姐姐,我不能就这么走了,我要和师父、师伯、师叔、方丈、师伯祖、师叔祖还有各位师兄、师弟道个别。”我晕,听了他的话,我一脸黑线。和长辈道别我可以理解,但是他还要和师兄弟道别,有没有搞错!可我知道不让他道别,他是绝对不会走的。 于是,我劝说道:“呃……,虚竹啊,这么多人你要一一道别,我们没那么多时间,不如我们只和方丈一人道别,让他帮你转达给其他人,可好?”虚竹犹豫了会答应下。 我跟随虚竹来到方丈玄慈门前,刚好碰到从玄慈房门出来的玄悲、玄难和玄渡三位高僧。本来我是想避而远之的,可是虚竹立刻上前和三位高僧招呼,让我想走也走不了了。唉,我怎么这么悲啊,这个虚竹还真会找麻烦!我只待带上面纱转身和各位大师打了声招呼。 原本打声招呼也没什么,但虚竹又上前说了我要带他走。我晕,这个虚竹真不让人省心,我已经开始后悔起要带他离开少林寺的决定了。然而,想到之后的悲剧,又不忍心见他在与父母相认之时又同时失去双亲。虚竹啊,我快被你害死了!可是,这些老和尚也不是什么让人省心的主,我解释了半天,他们还是一根肠子直到底,不知道变通。这不,不等我解释完,三位大师的拳头就向我招呼过来。 三个同时使出自己的绝技。玄难大师使着一手“袖里乾坤”,玄悲大师使着“韦陀掌”,玄渡大师则是“拈花指”。三种绝技同时袭来,我将虚竹拉到一旁叮嘱他不要离开,然后用瞬间转移和跆拳道接下三位高僧的绝技,一场恶战就这样拉开了序幕。不知我们打了多久,我被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玄慈以大力金刚掌重伤。玄慈的功力虽然不及天山童姥,不是说天下武功出少林嘛,少林内家功的功底还是不容小视的,而且是在我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几乎可以说是用突袭的,一掌就打得我吐了好大一口血。 之后,我擦了擦嘴角血渍,嘲讽道:“呵呵,没到想堂堂少林寺,也会做这种背后突袭、欺辱弱小之事,真是枉费了这武林泰斗之号!” 本来三位高僧听了我嘲讽正欲再与我打斗一番,一旁的虚竹见状,以为我快要死了,立刻上前拦在我身前,更是不解玄字辈高僧的行为,失望地叫道:“方丈、师伯祖、师叔祖你们怎可杀生啊!” 玄字辈高僧听了虚竹的话,皆愣了片刻,原来虚竹认为吐血就是快死了。不过,他这么认为倒是帮了我个大忙,我随手丢出一个烟wu弹,拉上虚竹不知向着什么方向一个瞬间转移离开了高僧们的视线。原本玄慈也是打算阻止其他三位师兄弟与我纠缠,却不想被虚竹截胡了。直到昏厥前遇到扫地僧,才知道自己到了藏经阁。 少林寺辈分顺序重新排序: 福慧智昙道,僧元悟可通,了广普法洪,宗庆灵玄慧。 虚空止苦心,天无觉渡空,圆真如相庄,方海妙寂大。 本观晦澄净,华严明善清,湛贞行延常,谨引汝归铉。 第十章 扫地僧的身份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玄字辈高僧听了虚竹的话,皆愣了片刻,原来虚竹认为吐血就是快死了。不过,他这么认为倒是帮了我个大忙,我随手丢出一个烟wu弹,拉上虚竹不知向着什么方向一个瞬间转移离开了高僧们的视线。原本玄慈也是打算阻止其他三位师兄弟与我纠缠,却不想被虚竹截胡了。直到昏厥前遇到扫地僧,才知道自己到了藏经阁。 扫地僧将昏迷的我救起,并从虚竹口中得知我因何来到少林寺。等我醒来,他本欲来指点我疗伤,却见我疗伤的姿势很诡异,也没有来打扰我,回去继续扫他的地。数日后,再来看我时,我伤已全愈,判断出我内功非比寻常,怕是不在自己之下。只是因金刚掌打在我胸口,伤及肺部,伤愈后略有些咳嗽。因而上前为我把脉,却惊讶地发现我是极阴(九阴绝脉)体质,只是他没有道破,而我也是在很久之后才知道的。他只是心中暗想:这姑娘的脉象乃九阴绝脉,须有九阳绝脉(极阳体质)者方能化解,奈何他自己不是。正当他踌躇间,忽想到了枷椤经中缝的九阳真经,这九阳真经虽非要九阳绝脉者才可练,但练功时会产生类似九阳绝脉的极阳真气,或许对我的九阴绝脉多少会有些缓解,延缓我病发的时间,却不能保证全部化解。 想毕,给我煎了些止咳的汤药后,在藏经阁的经架上翻出枷椤经,将其中缝的九阳真经全部抄下副本,而这枷椤经又正好可弥补九阳真经的不足之处,所以一并抄写了给我。待我咳愈后,拿来给我练功,自己则在旁加以指点。原本阴阳真气相冲,身体会因同时承受其两者相冲的关系,忽而极冷忽而极热,冷热交替痛苦难耐。而扫地僧见我年纪轻轻却没有任何反应,很是奇怪。虽然知道九阴绝脉者乃练功奇才,而之前给我把脉时,虽然探出我内功深厚,却不没想到竟会如此深。再加上见我练功速度是常人的数十倍,更对我加深了几分敬佩。然而,他不知道是,我私下里是用冥想的方式练功的,当着他的面时才显露出成果来。用冥想练功法练功,练功速度当然极快,若是我循规蹈矩地练,怕是会像郭靖般笨拙,或许比他更不堪。 扫地僧见我如此,相信我是个可托付之人。一个月后当我向他辞行时,他拿出一个包裹给我。我打开包裹一看,不禁吓了一跳。原来这扫地僧拿来的包裹中放着一本书和六杖黑黝黝的令牌及九杖分别刻有风、雨、雷、电、金、木、水、火、土令牌。那本书从上面的字可知是“乾坤大挪移”,可那些黑黝黝的令牌是?这六杖非金非银非铜非铁的令牌,长相也非常奇怪,形似火,难道是传说中的圣火令?圣火令本来是神兵利器,无坚不摧,乃昔日波斯“山中老人”霍山所铸,刻着其毕生武功精要,后与明教一起传入中土,是明教教主的权符。只是波斯离中土甚远,年深日久之后,中土明教已经无人认识波斯文字。如果此六杖真是传说中的“圣火令”,那么这包裹里的东西自然就是明教之物,只是另九杖令牌是干什么用的呢?我疑惑地看着他,寻求答案。他也没有任何顾虑,全盘托出。 原来他年轻时曾是霍山的义子,本名傅剑。那时霍山想将明教教主之位传于他,却因为自己一心向武,无心接任教主一职。在打败明教众高手之后,更妄想挑战中原英雄豪杰。因此独自下了光明顶,来到中原。当时中原武林属高手除了赫赫有名的姑苏慕蓉、丐帮帮主和少林寺外,还有逍遥派掌门和其三位师兄妹。只因先后战胜了丐帮帮主和慕蓉正(慕蓉博的父亲),自认为武功天下无敌,便跳过少林寺,不自量力地前来逍遥派挑战。原想挑战逍遥派掌门无崖子或师姐童飘云和师妹李秋水,不料迎战自己的却是小师妹李沧海。由于自己轻敌在先,结果二十余招内败阵下来。之后的十三年里,也曾多次约李沧海过招,却没有一次战胜过她,最多的一次也不过半百余招。当时因年轻气盛,期间又战胜其他不少门派,以本门武学做为交换。因此狂妄至极,但还是屡遭挫败,而颇有不甘,也因此得知些逍遥派武学的精要。最后,想到来中原武林的泰山北斗——少林寺的藏经阁中求精。当时藏经阁扫地僧屡劝他未果,以帮他扫地为由供他阅览经卷作为条件,却没想到这一扫就是二十年。直到十年前,义父找到自己时,才得知义父遭歹人陷害,生命垂危,而害他的恰恰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而后义父得知他现在在少林寺,带着乾坤大挪移和圣火令及九杖教主令牌来找他,临死前希望他能出少林寺光复明教。然而,他已在此多年,虽然自己曾学过些许的乾坤大挪移,但如今早已看破一切,却又不想背弃义父临终所愿,因此一直背着这个重担,在藏经阁中又待了十年,直到我的出现。 现在因为我的出现,又可以把自己无法完成的义父的遗愿托付给我,他才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临走前我答应他,带着乾坤大挪移和圣火令及教主令牌,替他完成其义父的遗愿。找一能担此任者或自己,学会两大武学回明教,铲除异己,光复明教。当然,此等好事,我怎么可能交给别人。 就此,我从他口中明白了金大师著作中的一些疑问。首先,是他的武功造诣。原著中曾经提到,此僧曾多次用无形气墙化去萧远山、萧峰、慕蓉博、慕蓉复之间的功击力于无形。有人说这是“北冥神功”,而我始终认为不是。若真是“北冥神功”,那么萧峰和慕蓉复的内力早就被吸干了,怎么会有气力追赶提着二老的无名僧,所以我可以断定那绝对不是“北冥神功”,但当时看书上时又不知道是什么功夫。如今听此僧道出自己的身份,顿时霍然开明。想那化力于无形的无形气墙,想那不足以推榻书架和震落一本书册的弹回之力,天下间除了“乾坤大挪移”恐怕再无哪门功夫能做到如此程度。 第二,是他武学渊博。想来也是,曾挑战过无数门派,以败方的本门绝学做为交换,自然武功修为极高。再加上从李沧海那得知逍遥派武功的精要,这就解释了原著中又提到的,他为什么会一眼看出鸠摩智使用的是小无相功的原因。想那李沧海是逍遥子的关门弟子,逍遥子将门派所有武学都传给了她,只是她只告诉无名僧本门武学的精要,却没有告诉他练功的心法,所以无名僧虽然自己不会,但还是能看出他人用的是否使用的是逍遥派武学。 第三,便是扫地僧真正的身份,有人猜测扫地僧是慕容博的父亲慕容龙城,而我却不这么认为。首先,若说慕容博是鲜卑族后裔,还是有可能的,但若说是皇室后裔不太可能。根据小说中所说慕容复在藏经阁里拿出了燕国的传国玉玺和燕国皇帝世系谱表,表明他们的皇室后裔,所以才有如此所作所为。先不说他那个玉玺是不是某个萝卜刻出来后,吹吹干再上点颜色弄出的来,就从那张燕国皇帝世系谱表来说,也很不靠谱。不是说他的世系谱是假的,从这张世系谱第一们燕国开国皇帝到慕容博前一们昭文皇帝慕容熙,这些都是真实的历史记录,但是中间的人呢?从慕容熙的死至你慕容博,中间经历了东晋的灭亡、南北朝、隋、唐、一代十国,北宋也过去大半,近七百年的时间。既然是世系表,自然要有世系记录,难道这近七百年之间没有人继承的吗?谁能证明你慕容博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皇家后裔,难道仅凭你姓慕容吗?俗话说:皇帝还有三门子穷亲戚。作假也作的专业点,中间再多写几名字和年份。现在中间脱了一大截,你的名字冷不丁地冒了上去,连自己父亲的名字也没有,这种东西一看就知道是假的,你们家还好意思拿出来示众,你们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其次,便是年龄问题。根据小说描述和网友猜测,我们现在来推算下如果扫地僧地是慕容龙城(即逍遥派创始人逍遥子)的话,他的年龄是多少。根据小说描述和网友猜测我们先来理清下与慕容龙城有关的人物关系:无崖子、李秋水、李沧海、天山童姥、慕容博。无崖子:根据小说描述出场年龄93岁,头发花白,但没有说是什么时候入的逍遥派。我们姑且算他一出生就被逍遥子抱进了逍遥派,并且天山童姥已入逍遥派,因为天山童姥比无崖子大3岁,是他的师姐。按此推算逍遥子年龄起码20岁出头,再加上要教出无崖子四兄妹大师级宗师,并创立逍遥派,没有个五六十年的历练是根本做不到的,就算他是个武学奇才也需要个二三十年光景,又因逍遥派武学能减缓衰老,只是看上去看着年轻而已,但实际年龄应该在五十岁左右的样子,如此直到93年后以扫地僧的身份出场,此时已是140岁左右。李秋水:入逍遥派时十二岁,当时逍遥子应该在六十五六岁。李沧海:初入逍遥派时5岁,当时逍遥子应该在六十五六岁,两人之间差60岁。天山童姥:出场年龄16岁(返老还童后,实际年龄96岁),和无崖子一样,出生时被逍遥子收养,当时逍遥子四十五岁左右。最后是慕容博:出场时大约六十岁,扫地僧140岁左右,两人之间差70岁左右;李沧海若还在的话应该在80岁左右,比慕容博大二十岁左右,若是要生下慕容博年龄差不多,也合情合理。但扫地僧(慕容龙城)回到六十年前80岁左右(作者:生孩子?汗!)。 再次,人物关系。李青萝(王夫人)是无崖子和李秋水的女儿,慕容博若是逍遥子和李沧海的儿子。两人之间的关系若从李秋水姐妹这里算是表兄妹,若从逍遥子和无崖子之间的关系算,两人又是师叔侄。另外,无崖子也喜欢李沧海,他们之间的这种关系,即使在现代也不太容易被接受,更别说封建思想严重的古代了。 如此一来金大师的一处埋没之笔,因为我误入藏经阁巧遇扫地僧后得到解决。我是不是该庆祝下呢?呵呵!综上所述作者傲雪给扫地僧另找了一个身份,当然这只是作者傲雪的一些个人观点,仅供参考,不知大家觉得呢! 次日清晨,告别了扫地僧,再次来到玄慈房门前,向他说明带走虚竹的原由,经他同意并为虚竹举行了还俗仪式。我们在少林寺用了最后一顿午膳,我领着还俗后的虚竹离开了少林寺,往擂鼓山方向而去。本想直接带虚竹去找叶二娘的,只是叶二娘行踪不定,很难寻得。而我又不可能带着虚竹去大理见段誉,而且在他面前从一个二十余岁的少女,瞬间变成四岁左右的女娃,此举不把他吓死才怪。再说,日后我还要利用他牵制叶二娘。呵呵,好像有点罪恶感!因此,编了些理由哄他随我去擂鼓山,先交给无崖子扶养。没想到他轻易地相信了我胡编的理由。 虽然擂鼓山离少林不远,但带着人速度总会慢此。所以,我想用“疾风术”飞过去,但又怕吓着虚竹。最终,给他一颗昏睡丸,骗他说是糖让他吃下去。其实此丸吃上去的味道确实是甜甜的,根糖什么差别,只是会导致人昏睡四个小时而已,自然骗过了虚竹。 第十一章 一上擂鼓山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虽然擂鼓山离少林不远,但带着人速度总会慢此。所以,我想用“疾风术”飞过去,但又怕吓着虚竹。最终,给他一颗昏睡丸,骗他说是糖让他吃下去。其实此丸吃上去的味道确实是甜甜的,根糖什么差别,只是会导致人昏睡四个小时而已,自然骗过了虚竹。 出少林寺时刚过午时,将虚竹弄昏后,施展“疾风术”朝擂鼓山飞去。酉时初我顺利飞到擂鼓山下的擂鼓镇,此时昏睡丸的药效已过,虚竹也醒了过来。我们在镇上找了家客栈,要了间房间并让小二将晚膳送入房间。 虚竹见饭菜中有荤腥,摇摇头不愿意吃,说什么“出家人不能吃肉、喝酒”的清规戒律。我朝他翻翻白眼,提醒他已经还俗,不再受清规戒律的约束,可以大胆的吃东西。虚竹听后,摸摸还没长出头发的脑袋,想着我的话似乎有些道理,然后动筷吃了起来,只是荤菜吃得少了些。看虚竹吃着菜,我心想:也许他现在还有些不习惯,只要他不再排斥,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灌输。于是,我也动起了筷子。 晚膳过后,我让虚竹在房内稍作休息,自己则上街为虚竹购置些衣服和日用品。至了晚上休息时,我让虚竹睡在床上,自己则找了处两端能系绳子的地方,学起了小龙女睡在了绳子上。只是与小龙女有所不同,小龙女只是躺在上面,而我是以特殊的姿势睡在上面的。 只见我双手拇指与中指相抵,一手曲肘食指与无名指撑在太阳穴两边支撑着头,掌心向外;与这只手的同方向的腿伸直平放在绳子上,另一腿则屈膝踩在伸直的那条腿的侧膝处;另一手伸直轻阁在屈膝的腿膝盖处。是不是觉得这个姿势很熟悉呢,就是《中原镖局》中赵燕翎(杨丽菁饰)最初的那个睡觉姿势。 翌日清晨,我退了房间领着虚竹上擂鼓山拜访无崖子。擂鼓山位于洛阳城外,擂鼓镇旁,又离少林寺不远。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我和虚竹已经上了擂鼓山的山道。行至午间,地势越来越高,虚竹也走不动了。我见状先拿出些干粮给虚竹充饥,然后抱起虚竹继续前行。我可以多日不吃不喝,且照样生龙活虎,可是虚竹不行,而且他现在还是个孩子,全然没有忍耐的意识。 再步行半个时辰,来到一地,果见如书中所写的那般景色。前面竹荫森,景色清幽,山涧旁用巨竹搭着一个凉亭,构筑精雅,极尽巧思,竹即是亭,亭即是竹,一眼看去,竟分不出是竹林还是亭子。我不禁对无崖子又敬佩了几分。再行至前方,山道越来越陡,正常的行走根本无法上山。我吩咐虚竹抱紧我千万别松手,用之前练习的轻功加“疾风术”半飞半行地向山上而去。 又过了半个时辰之久,已行至一山谷。山谷中的路平缓些,我也不用半飞半行了。只是没想到,半飞半行还真够累人的,再加上我还抱着虚竹,才一会儿功夫我便气喘吁吁了。只能放下虚竹稍作歇息,放眼欣赏谷中景色。谷中都是松林,山风过去,松声若涛。歇息妥当,领上虚竹在林间行了许里,来到三间木屋之前。 只见屋前的一株大树之下,有一块硕大的大青石,上有棋盘,黑白两子全是晶莹发光,那棋子足有我的一个手掌那么大。石桌靠木屋那一边坐着一位矮瘦的干瘪老人,头发有些散乱,约六七十岁的年纪,面容也有些焦悴。想来为研究棋局,有些日子没打理自己了。我将目光转向棋局,果然白棋已被逼至死局,只剩最后一口气。 此局名为“珍珑”,是围棋中的难题,是故意摆出来难人的。并不是两对弈出来的阵势,因此或生、或劫,往往极难推算。而寻常“珍珑”少则十余子,多者也不过四五十子,但这一个却有二百余子,一盘棋已下得接近完局。这盘“珍珑”的破解之法,就是要将已陷入死局的白棋反败为胜。 我上前学着江湖礼数拱手哈腰道:“请问前辈可是‘聪辨先生’苏星河?”苏星河放下手中的棋子,抬头看了看我,也不答话只是点了点头。前一刻我还当真误以为他是个聋哑老人不能说话,后一刻又想到这苏星河是为了保全师父无崖子免再遭丁春秋毒手,才装聋作哑的。想毕,我又说道:“晚辈莫婉灵(我用自己的姓氏掺合其中胡乱编了个名字),听闻‘聪辨先生’棋艺精湛,此番特来讨教。” 苏星河还是不答话,又点了点头,伸出另外一只空闲的手示意我坐在右首的石凳上,自己则自顾自地将自己下的黑白十余子收起放入木盒中。我会意地坐在苏星河对面,但没有急着下子而是对苏星河说了几句话,“晚辈知道前辈其实是能说话的,只是为某些原因所逼。”如果是别人从他刚才的举动,都会认为他是位聋哑老人,但因为我知道其中的原因。所以,说完故意顿了顿,观察苏星河的表情,继续说,“现旁无他人,前辈大可不必如此。” 苏星河听了我的话先是一惊,随即又恢复了过来,也不再装聋作哑开口说:“莫姑娘,我们下棋吧,请!”我见他开了口,微微一笑,不作任何思所,拿起木盒中的白子,在一块已被黑棋困得不透风的白棋之中。这块白棋本来尚有一气,虽然黑棋随时可将之吃净,但只要对方一时无暇去吃,总还有一线生机,苦苦挣扎,全凭于此。现下被我在此下了一子,将自己的白棋吃了,这在棋道之中,无疑是种自杀的行径,从无人会如此做法。这白棋一死,白方眼看是全军覆没了。 苏星河当然也不例外,一看怒声斥道:“胡闹,胡闹,你自填一气,自己杀死一块白棋,哪有这等下棋的法子?你到底是来下棋的?还是来捣乱的?” 我听了他的话,不仅没有生气,而是边自行将杀死的白棋放入木盒边淡淡地微笑着说:“前辈请息怒,晚辈自然是来下棋的。晚辈这召叫做‘至之死地而后生’。” 苏星河再定眼一看果然如此,此时我已将杀死的白棋放入了木盒。从表面上看我这一子是自杀了一块白棋,其实却为白棋留出一片新空间。他思索了许久,也跟着在刚才这块白棋自杀的空地上下了一枚黑子,说:“莫姑娘,你杀了自己一块白棋,黑棋再逼紧一步,你如何应法?” 我依然按着书中的记忆在刚才提去白棋的空位处,“平”位三九路上下了一杖白子。这一步棋,竟然大有道理。这十年来,苏星河于这局棋苦心研究,早已对棋局了如指掌。但我一上来就自杀一大块白子,这大违根本棋理,任何稍懂弈理之人,都决不会去下这一着。那等于是提剑自刎,横刀自杀。岂知我这杀了自己一大块白棋后,白棋却有回旋的余地,不再像以前这般缚手缚脚,顾此失彼。这个新局面,苏星河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过的,他一怔之下,又思索良久,方应了一着黑棋,之后的每一个黑子亦是如此。 待苏星河应了一杖黑棋后,我又按书中的记忆将一枚白棋下在“平”位二八路上。我此子一落,只听苏星河“咦”的一声,我闻声抬起头,又见苏星河脸上神色又是欢喜赞叹,又是焦躁忧虑,两条长长的眉毛不住上下掀动。他欢喜的是白棋此时已打开了一个新的局面,焦躁的是不知自己该如何应对。许久,方应了一枚黑子。 然后,我继续按书中所写在“去”位五六路上下了一杖白子,食黑棋三子。我下完后凝视棋局,见白棋已占上风,正在着着进迫,心中已知我离破解之时不远矣。同时,苏星河也凝视棋局许久,他心想的是:依我现在的下法,黑棋不论如何应法,都要被白棋吃去一块,但如果黑棋放开一条生路,那么白棋就此冲出重围,那时别有天地,因而笑吟吟的又应了一着黑棋。 我再依书下了最后一白子,“上”位七八路。我知道,此子一下,这个珍珑棋局便被破解了。果然,我下完此子后,苏星河满脸笑容,拱手道:“莫姑娘天赋英才,可喜可贺。”我微微福身还礼道路:“不敢,不敢,小女子承让了。”苏星河站起身来,说道:“不然,不然,莫姑娘棋艺超群,在下佩服。先师布下此局,十年来无人能解,姑娘仅凭几步棋便能解开这个珍珑,在下感激不尽。”说完走到那三间木屋之前,伸手肃客,道:“莫姑娘,请进!” 我依言牵着虚竹往木屋走去,却被苏星河拦了下来,说是既然是我解的棋局,自然只有我能进去。我不与他争辩,因为我知道苏星河就将其实还活着的无崖子藏在眼前的三间木屋之中,待我先进去,进去后让无崖子命令你把虚竹带进来。你们古代人不是很讲究理法的吗,师命你不敢违吧!于是,我把虚竹和干粮都留在了外面,叮嘱苏星河替我好生照顾着,自行来到那木屋前。 我盯着木屋看了许久,发现这三间木屋建构得好生奇怪,无门无窗,不知如何进去。一时呆在当时,没了主意。不久忽然想到,这逍遥派除了武功外杂学也十分广泛,什么琴棋书画、机关医理,应有者尽学,这苏星河不正好学的是这些嘛!莫非这木屋也是要用机关打开的?想毕,便在木屋前来回踱步寻找机关。 然而,这苏星河自在一旁照顾着我留给他的虚竹,只时不时瞄上我几眼。见我站在木屋前发愁,也不上来提示,全当没这回事。后又见到我前时还皱着眉,后时眉头舒展,又在木屋前徘徊,想来我已猜到些端倪,更不前来提示,只微微一笑继续照顾起虚竹来。 再看我,自从想到木屋可能是需要用机关开启的,便兴奋得在木屋前来回走着,试图寻出开门的机关。只是寻了许久也没有结果,这又让我犯起了愁。难道这机关藏得很深,促使别人很难寻得到?还是真如书中所说是无机关可寻的,需硬撞的?我想了想,还是选择寻找机关。因为我告诫自己,身为女王不可以没形象的去硬撞。因此,我再此扫了一眼三间木屋,然后轻轻地闭上眼睛,用意念搜索机关。用意念搜索有一个好处,它可以穿墙入室,即使藏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也可寻到,不似眼睛只能看到表面。这不,没用多久的功夫便找到了机关。原来它被藏在了最左边的木屋最首的最下面三分处之内,前面还有棵矮树挡着,难怪我寻了许久也没有寻到。现在被我用意念搜寻法寻了出来,顺便我还用意念模拟了一遍打开机关的方法。 意念使用完毕,我走到最左边的那间木屋最左首的木桩前,蹲下身子,拨开前面的矮树,在木桩的最下面三分处轻叩了三下,果然此处的木桩弹了出来,机关就被藏在里面。我将拇指、食指和中指伸进去,摸索到机关后先是向右转动了一圈,只听“喀”的一声,最里层的木板被打开了。接着我又将机关向左回转一圈后再向左转动一圈,又听“喀”的一声,第二道木板也打了开来。下面就剩最后一道木板了,我按前面用意念看到的方法,再次将机关向右回转一圈,再按了下机关,“吱”的一声,最外层最中间的那间木屋打开了一道缝隙。 第十二章 无崖子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我欣喜地笑了笑,起身快步走到木门前,打开第一道木板,第二道木板是往旁边移开的。进门后发现自己已身在一间空空荡荡、一无所有的房中,而且房间无门无窗,又漆黑一片。不禁站在原地,怀疑起无崖子是不是真的在里面,还是真的是死了。但想想又不可能,如果无崖子真的死了,那么苏星河又何必在此守候那么多年?依他所说此“珍珑”棋局是无崖子布下的,如果无崖子死了,那么来的人又怎么学他的武功,然后再找丁春秋复仇,难不成向苏星河学杂学和些粗浅功夫?无论如何想,我始终百思不得其解。此时,只听得隔着板壁一个苍老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既然来了,怎么还不过来?”我闻声一怔,难道无崖子真的还活着?真的在里面?我试探性问道:“是谁?是谁在和本……姑娘(我差点说‘本王’,还好及时发现,改称‘姑娘’)说话?”那声音又道:“一个你想见的人。”我一听“一个我想见的人”这一句后,确定无崖子果然还活着,而且就在里面。 我想寻着声音找过去,只是房内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又怕走岔了碰壁,只好发出个火球于手掌照明。才发现房的另一端也有道门,而且这道门还是被打开的,想来应该是刚才第一次听到的“喀”一声时打开的。然而,我不知道的是,当我发出火球的那一刻,里面的人早已经知晓并对我的修为也有所赞许,只是一直没有道破而已。我推开那道木门,走到门后,忽然觉得眼前的环境豁然开朗。原来此门后面竟然连着凿开的大山洞,几乎整个山体都被挖了去,也就是说前面的三间木屋是虚设的,看得出主人一定为了不让人发现自己而费了不少心思。 山洞内依然漆黑一片,我打着火球继续前行,听那声音又道:“时间稍纵即逝,没想到我等了十年,就让我等到你了,乖孩子,快快进来让我看看是谁解了我这棋局。” 那人看着我说道:“原来是位女子,还是个相貌绝美的女子!好,好,好!好,好,好!”听他一连说了六个“好”字,我再次发出个火球对他凝神细瞧,这才看清楚。原来这人身上有一条黑色绳子缚着,那绳子另一端连在上方一像梁一样的石头上,将身子悬空吊起。只因他身后的石壁是漆黑色,绳子也是黑的,二黑相叠,绳子便看不出来了,一眼瞧去宛然是凌空而坐。 我听那人说了句“相貌绝美的女子”,想来我的相貌是过关了,再次向那人他瞧去。只见他长须二尺,没一根斑白,脸如冠玉,更无半丝皱纹,年纪显然已经不小,却仍神采飞扬,风度闲雅。只是他为何要将自己悬于半空之中,这点我却想不明白,却因为刚才的惊吓竟忘了无崖子的遭遇。 无崖子见我盯着自己瞧却不言语,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猛然回神,已知自己有些失礼,低头拱手道:“晚辈莫婼妍。不知前辈可是无崖子?”莫婼妍取自我的本名诺撒邪·默灵,姓和名正位倒成默灵·诺撒邪,去“灵”和“撒”字之后,默(莫)诺(婼)邪(妍)的谐音。这也是之后从见到段誊开始所用的名字,之后就不作解释了。 无崖子又向我端相半响,问道:“你是怎知我是无崖子?”我听言一顿时无语,不知该从何解释,总不见得跟他说我是从一部叫《天龙八部》的书上得知的吧。无崖子见我久不回答,又道:“也罢,你不想说我亦不强求,我的确是无崖子。只是,你得告诉你是怎么拆解我这棋局的?”我向无崖子一一说了遍我下棋的过程。无崖子听后,突然大笑道:“哈哈,好,好啊!乖孩子,你跪下磕头罢!” 我熟读《天龙八部》知道无崖子先后会让我向他磕九个响头,接着会将他这一生七十年的功力全部传给我。传给我后他便死了,临终前还会给我一幅画轴,让我去大理无量山的剑湖底的山洞中找画中女子,向她学逍遥派武功。我又知道那画轴中所画的女子是李沧海,那么说明在无崖子在将李秋水气走后,又回到过洞中,并遇到了李沧海,而且赶回来阻止丁春秋练“化功大法”时,李沧海还在那儿,所以他才会让我去那儿向李沧海学武。然而,他没有料到我没有让这些事发生,而是让他亲自教的我。 因此,想到这里,我直接按逍遥派门规,向他磕了九个响头,并说:“徒儿,叩见师父!”无崖子听得眉开眼笑道:“好孩子,好孩子,你不但相貌甚得我意,还如此聪颖,好啊!我这新徒儿应没白收!好徒儿,你快过来,为师传功于你!”说话间,他已解开绳子抓着绳子的一端滑了下来,坐在了下面的石阶上。 我站起身却没有上前,说道:“师父,徒儿有一事相求。”无崖子稍带泄了下,瞬间又恢复了过来,道:“什么事?道来听听!”此时,我才看清无崖子的状况,除了双手其它部位全都残废了。双脚是用和衣服一样颜色的布条绑在身上的,身上则用铁网支撑着,外面也用和衣服一样颜色的布条绑着。由此看来,的确伤得不轻。不过,没关系,我会帮你治疗的。我在心中暗想着。 “师父,徒儿此番前来,并非一人,还带来一位孩童。他现在正在木屋外与苏前辈在一起。不知可否让他进来,与我一起?” “徒儿啊,你怎么叫星河为‘前辈’,该改口叫‘师兄’才是。那就让他进来吧!”听罢,我尴尬了下,说:“是,师父教训的是!”当无崖子要传音于苏星河时,却被我拦下了,我又道,“师父!只是此人相貌有些不堪,徒儿怕惊着了师父。”听完观察着无崖子的表情。 没想到无崖子只是微微一笑,道:“你都说了,我还有什么可顾及的!”说罢转而用刚才的传音之功对着外面道:“星河,你将那孩童带进来,你也一同进来。” 我再次听到了无崖子的传音,虽然我就站在旁边,却不觉得有一丝振耳和不适的感觉,不禁又佩服起无崖子的功力来。于是,好奇地问道:“师父,您刚才的传音之功可真厉害,不知是啥名?” “叫做‘千里传音’,没有一定功力是使不来的。婼妍,你对这有兴趣?”见我点了点头继续说,“你且过来,让我探探你的功力如何?能否学这门功夫。”说着一手抓住我的手腕,两指扣住我的经脉试探我的内功。只见他先是皱了下眉,然后又微笑着点起头来,说:“很好,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内功却如此深厚,怕是连我师父逍遥子也不如啊!为师这数十年功力就不拿出来献丑了,哈哈!”说着仰头大笑起来 听了无崖子的话,我先前还有些茫然,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后来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想我是从4岁开始练功,到18岁后开始五年长一岁,再加上我用意念练功,一年相当于十年之功,算起来我已经有相当于五百六十四的功力了,无崖子这屈屈数十年的功力自然被我比了下去。只是我不知道在当今时代中该如何运功和使用,否则也不会在刚转化过来之后,还被玄慈打伤了。关于这点无崖子也探了出来,他接下来的话就和这有关。 “只是,你内功固然很深,却应该不知如何运功,这内功亦显得若有若无。一会儿我将这运功之法一并授于你。”他将手上的七宝掌门指环递给我,又说:“婼妍,这是本门掌门指环,现在传给你。”我看了看这掌门指环,摇手道:“师父,这掌门指环徒儿不能接受。论资排辈理因苏师兄才是。而且师父为何是这般模样?” 无崖子摇了摇头长叹,道:“唉,此乃师门不幸啊!当年我收了二名徒儿,大徒儿名苏星河,二徒儿名丁春秋。星河的资质本来也是挺不错的,只可惜他给我引上了岔道,分心旁鹜,去学琴棋书画等等玩物丧志之事,我的上乘武功他说什么也学不会的了。而丁春秋一心钻究武功,不仅练习我教他的武功,更是未经我同意偷练我派禁止武功‘化功大法’。后来,丁春秋这逆徒,当我刚从无量山回来,趁我不备突然发难,将我打入深谷,老夫险些丧命彼手。之后,盗走‘化功大法’秘籍和练此功所用之物神木王鼎,后又创立了‘星宿派’此等邪派。他只道我已命丧于他手,是以行事肆无忌惮。幸得我大徒儿苏星河装聋作哑,瞒过了这逆徒的耳目,老夫才得苟延残喘,至今多活了十年。这些年来,我只盼觅得一个聪明而专心的徒儿,将我毕生武学都传授于他,派他去诛灭丁春秋。可是机缘难逢,聪明的本性不好,保不定重蹈养虎贻患的覆辙;性格好的却又悟性不足。眼看我天年将尽,再也等不了,这才将当年所摆下的这个珍珑于星河研究,望他能想到破解之法,以继承我的衣钵。没想到今天被我等到了,虽在我意料之外,但以你的资质更得我意。婼妍,等你学成我所有武功后,帮我杀了这个逆徒。” 原来这“化功大法”和神木王鼎本是逍遥派之物,是被丁春秋偷了去,我还以为是丁春秋自创的呢。“是,徒儿谨遵师命!日后若有机会徒儿一定将丁春秋绳之以法,即使徒儿没有机会办成此事,徒儿也会将此事传承下去。” “好,如此甚好!那此事就交给你了。婼妍,若你真不想做逍遥派的掌门,我也不强求。日后一定要找个你放心得下的人再将逍遥派传给他,掌门指环我既已给你,再无收回去的道理,你先暂时保管着吧!”我见无崖子执意将掌门指环给我,我也不好再推辞,接过指环带在手上。再说,我也不是真不想做,只是做些表面功夫而已。有了这个指环,日后若是遇到天山童姥童飘云和李秋水可省去不少阻挠。再者,还可将灵鹫宫九天九部、三十六洞和七十二岛为己所用,何乐而不为呢,苏星河的门徒也将属于自己门下。 说话间,苏星河已领着虚竹来到眼前。无崖子见到了虚竹的相貌,虽然我之前提及但还是皱了下眉,只是没有把相貌丑陋之类的话说出来而已。苏星河见到无崖子后先行了礼,并表示虚竹已经带到。我也向苏星河行了个礼,唤了声“师兄”。苏星河见我手上的掌门指环,心中又悲又喜,但还是向我行了大礼,说道:“逍遥派不肖弟子苏星河,拜见新任掌门。” 我着实被苏星河之举吓了一跳,立刻上前将他扶起,道:“师兄,快请起!”这苏星河在我面前磕了几个头,他好待也是个五六十岁的人了,我若不将他扶起怕是会折寿的。 无崖子见他进来朝他点了点头,然后对苏星河说:“星河,棋局既然已破解,你去将其撤了吧!” “且慢!师父,这棋局独步天下,奇妙异常。徒儿也只是侥幸破解而已,论棋艺徒儿远不及师兄一分。或许这棋局还有其他破解之法,不如让师兄再研究研究。二十年后,若还找不到其他破解之法,不如邀请天下之人一同参详。并扬言,若有人能破此棋局,送其一策武功秘籍。”说着,我将藏于通灵纳玉戒中的所有古龙的武功秘籍拿了出来。 第十三章 天龙寺外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且慢!师父,这棋局独步天下,奇妙异常。徒儿也只是侥幸破解而已,论棋艺徒儿远不及师兄一分。或许这棋局还有其他破解之法,不如让师兄再研究研究。二十年后,若还找不到其他破解之法,不如邀请天下之人一同参详。并扬言,若有人能破此棋局,送其一策武功秘籍。”说着,我将藏于通灵纳玉戒中的所有古龙的武功秘籍拿了出来。 这逍遥派本藏有天下武功,只是后来大多数被李秋水带到了苏州蔓陀山庄。所以无崖子对武功有相当的认知,见我拿出的武功秘籍虽然都没见过,但都是有其可学之处,而且有的更是上乘。另外,逍遥派所藏的武功都是残卷,而我拿出来的这些可都全卷。于是道:“嗯,你说的有理。星河,照办吧!”苏星河应了声“是”。 本来给无崖子治伤,我要在擂鼓山多留些时间再离开的,可是再过一个多月刀白凤出轨在即,此等大事若是不能亲眼鉴证岂不可惜。但是无崖子的伤要完全治愈,这点时间根本不够。所性还有苏星河可以代劳,我将通灵纳玉戒中所收藏的奇花异草全部交给苏星河,并告诉他这些奇花异草的用法,把治愈无崖子多年的伤残的事就交给他了。 苏星河对于此事自然是乐见其成,将师父的伤治愈是他这些年的愿望,奈何这里一则条件有限,没有什么草药可以为师父治伤;二则他也不好高调地出去走动,万一被丁春秋的耳目发现他,到时自己性命不保是小,连累师父再次面临危险才是大事。如今有了我给他草药,既能治愈师父的伤,又不会被丁春秋发现,他自然很开心。 临行前,无崖子将逍遥派所有的武功心法和口诀全部传授与我,还有运功之法和“千里传音”,以便我日后练习。另外,虚竹因相貌问题,拜在苏星河门下成了我的师侄。但由于苏星河学的都是杂学,所通武功不多,所以虚竹也由无崖子传授,虚竹因此也托付给无崖子照顾,约好日后再来相见。然后,我下了擂鼓山南下向大理国飞去。 一路上我飞飞停停,不知飞了几日,终于来到大理境内。先在大理城内稍做调整,并将运功之法和“千里传音”全部学会,以便日后运用。二月初的一日夜晚,我来到天龙寺外,亲眼鉴证了大理国镇南王妃刀白凤“红杏出墙”的一幕。 这日,原大理国太子的段延庆终于从东海赶回大理国,来到天龙寺外。他在湖广道上遇到强仇围攻,虽然尽歼诸敌,自己却已身受重伤,双腿折断,面目毁损,喉头被敌人横砍一刀,全身污秽恶臭,伤口中都是蛆虫,几十只苍蝇围着他嗡嗡乱飞。 当他还是大理国的皇太子时,当年父皇为奸臣所弑,他在宫人的帮助下,于混乱中逃出大理国,终于学成了武功回来。现在大理国的国君段正明是他堂兄,可是真正的皇帝应当是他而不是段正明。他知道段正明宽仁爱民,很得人心,秘有文武百官,士卒百九,个个拥戴当今皇帝,谁也不会再来记得前朝这个皇太子。 如果他现在贸然在大理国现身,势必在性命之忧,谁都会讨好当今皇帝,立时便会将他杀了。他本来武艺高强,足为万人之敌,可是这时候身受重伤,连一个寻常的兵士也敌不过。段延庆挣扎着一路行来,来到天龙寺外,唯一的指望,想请枯荣大师可以出面为自己主持公道。枯荣大师是他父亲的亲兄弟,是他的亲叔父,也是保定皇帝段正明的亲堂叔。 枯荣大师是有道高僧,天龙寺是大理国的国寺,也是段氏皇朝的屏障,而且还是大理国历代皇帝避位为僧时的退隐之所。他不敢在大理城现身,便先去求见枯荣大师。可是天龙寺的知客僧却告诉他,枯荣大师正在坐枯禅,已入定五天,再隔十天半月,也不知是否出定,就算出定之后,也决计不见外人。 知客僧问段延庆有什么事,可以留言下来,或者由他去禀明方丈。对待这样一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臭叫化,知客僧这么说话,已可算是十分客气了。但段延庆怎敢吐露自己的身份?他用手肘撑地,爬到寺旁的一株菩提树下,等候枯荣大师出定,但心中又想刚才那知客僧所说的话,觉得自己在大理多逗留一刻,便宜多一分危险,只要有人认出了他,他是不是该当立刻逃走? 根据书中所述,他此时全身高烧,各处创伤又是疼痛又是麻痒,实是耐忍难熬。心想:我受此折磨苦楚,这日子又怎过得下去?我不如就此死了,就此自尽了吧。他想撑起身来,在菩提树上一头撞死,但是奈何全身乏力,又饥又渴,躺在地下说什么也不愿动,没了活下去的勇气,也没了求生的勇气。我见着他的样子,不免心中难受,同情起他的遭遇来。 当月亮升到中天时,忽见一个白衣女子从迷雾中冉冉向他走近……。林间草丛,白雾弥漫,这白衣女子长发披肩,好像足不沾地般行来。她的脸背着月光,五官朦朦胧胧的瞧得并不是很清楚,但段延庆为她的清丽秀美仍惊诧不已。他只觉得这女子像观音菩萨一般的端正美丽,心中欣喜万分。我见他面带喜色,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看见了那白衣女子。由于空中有白雾弥漫,那白衣女子白衣飘飘,脚下微带着轻功走着,再加上相传观音有百态,朦朦胧胧间瞧去的确像极了观音菩萨。若不是我知道那是镇南王王妃刀白凤,也差点误认为是观音菩萨来了。还想着,难道是我之前借佛祖的名义把虚竹骗出来的事,被佛祖知晓,派观音来找我算账的呢,毕竟传言佛祖是无所不晓的。 刀白凤缓缓走近段延庆,转过身去。段延庆见到了她的侧面,脸上白得没半点因色。忽然听得刀白凤轻轻的、喃喃的说起话来:“我这么全心全意的待你,你……却全不把我放在心上。你有了一个女人,又有了一个女人,把我们跪在菩萨面前立下的盟誓全都抛到了脑后。我原谅你一次又一次,我可不能再原谅你了。你对不起我,我也要对你不起。你背着我去找别人,我也要去找别人。你们汉人不将我们摆夷女子当人,欺负我,待我如猫如狗、如猪如牛,我……我一定要报复,我们摆夷女子也不将你们汉人男子当人。” 她的话说得很轻,全是自言自语,但语气之中,却是充满了深深的怒意。虽然我离她足有二里的距离,但因我深厚的内功再加上无崖子的指点,即使再远的距离我也能清楚听见。只是,听她的话,我觉得有些奇怪。想那段正淳虽然风·流成性、爱拈花惹草,但对刀白凤还是很好的,而且皇帝段正明为人也很和善,哪有人像她说的那般待她?再者说,摆夷是大理国的一大种族,族中女子大多颇为美貌,皮肤白嫩,远胜过汉人,只是男子文弱些,人数又少,道是常受汉人的欺凌。但这关女子什么事?难道一起受牵连的?唉,不管了,毕竟她是当事人,别人怎么对她,她自己应该最清楚。 然而,段延庆的心中却凉了下来,心想原来不是观音菩萨,而是一位受了汉人欺负的摆夷女子。眼见刀白凤渐渐走远,段延庆又想:不对,摆夷女子虽是出名的美貌,终究不会如这般神仙似的体态,何况她身上白衣有如冰绡,摆夷女子哪里有这等精雅的服饰,这定然是菩萨化身,我……我可千万不能错过。他当时哪里知道,在他眼前的女子既是摆夷女子,又是镇南王王妃,所穿服饰自然和一般摆夷女子不同。 段延庆此刻身处生死边缘,只有菩萨现身搭救,才能解脱他的困境,走投无路之际,不自禁地便往这条路上想去,眼见菩萨渐渐走远,他拚命爬动,想要叫唤:“菩萨救我!”可是咽喉间只能发出几下嘶哑的声音。 刀白凤听到菩提树下有响声发出,回过头来,只见尘土中有一团人不像人、兽不像兽的东西在爬动,待她仔细去,发觉是一个遍身血污、肮脏不堪的化子。她走近几步,凝目瞧去,但见这化子脸上、身上、手上,到处都是伤口,每处伤口中都在流血,都有蛆虫爬动,更在发恶臭。刀白凤这时心下恼恨已达到极点,既决意报复段正淳的负心薄幸,又自暴自弃的要极力作贱自己。她见到段延庆的形态如此可怖,初时吃了一惊,转身便要逃开,但随即心想:我要找一个天下最丑陋、最污秽、最卑贱的男人来和他相好。你是王爷,是大将军,我偏偏要和一个臭叫化相好。她一言不发,慢慢解去了身上的罗衫走到段延庆前,投入在他怀里,伸出像白山茶花花瓣般的手臂,搂住他的脖子…… 淡淡的微云飘过来,掩住了月亮,似乎是月亮招手叫微云过来遮住它的眼睛,可能是它不愿见到这样诧异的情景吧:这样高贵的一位夫人,竟会将她像白玉花花瓣那样雪女娇艳的身子,去交给这样一个满身脓血的乞丐。当我亲眼见证这一时刻,不禁惊叹地捂着自己的嘴。我很难想象在这一个没有女权的古代,又是怎样的屈辱才会使一个女子做出这样事来,我真的无法想象。 当刀白凤离去之后,段延庆兀自如在梦中,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是自己神智糊涂了,还是真的菩萨下凡?鼻中还能闻她身上那淡淡的香气,一侧头,见到了自己适才用指头在泥地上划的七个字:“你是观世音菩萨?”这是他写了问刀白凤的。段延庆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之际,突然得到长发白衣“观音”刀白凤舍身相救,顿时精神大振,深信天命攸归,日后心登在宝,那么眼前的危难自不致成为大患。他信念一竖,只觉眼前一片光明。次日清晨,也不再问枯荣大师已否出定,跪在菩提树下深深叩谢“观音菩萨”的恩德,折下两根菩提树枝以作拐杖,挟在胁下,飘然而去。 待段延庆走后,我来到菩提树下,果然看见了那七个字。这时,太阳快要升起,寺门也快要打开了,我不能让人看见我。既然段誉还没有出生,我还有时间好好练功,便向无量山琅环玉洞而去。 走着走着,快到无量山时,耳中轰隆轰隆的声音越来越响,只觉水珠如下大雨般溅到头脸之上,隐隐有些疼痛。只是片刻间便已到了谷底,只见左边山崖上一条大瀑布如玉龙悬空,滚滚而下,倾入一座清澈异常的大湖之中。大瀑布不断注入,湖水却不满溢,想来另有泄水之处。瀑布注入处湖水翻滚,只离得瀑布十馀丈,湖水便一平如镜。月亮照入湖中,湖心也是一个皎洁的圆月。湖畔生着一丛丛茶花,在月色下摇曳生姿。这湖作椭圆之形,大半部隐在花树丛中,自西而东,约有三里,东南西北尽是悬崖峭壁,绝无出路。寻洞口间,我眼光逆着瀑布自下而上的看去,只见瀑布的右边一片石壁光润如玉,料想千万年前这瀑布比今日更大,不知经过多少年的冲激磨洗,将这半面石壁磨得如此平整,后来瀑布水量减少,才露了这片琉璃、如明镜的石壁出来。 第十四章 无量玉洞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走着走着,快到无量山时,耳中轰隆轰隆的声音越来越响,只觉水珠如下大雨般溅到头脸之上,隐隐有些疼痛。只是片刻间便已到了谷底,只见左边山崖上一条大瀑布如玉龙悬空,滚滚而下,倾入一座清澈异常的大湖之中。大瀑布不断注入,湖水却不满溢,想来另有泄水之处。瀑布注入处湖水翻滚,只离得瀑布十馀丈,湖水便一平如镜。月亮照入湖中,湖心也是一个皎洁的圆月。湖畔生着一丛丛茶花,在月色下摇曳生姿。这湖作椭圆之形,大半部隐在花树丛中,自西而东,约有三里,东南西北尽是悬崖峭壁,绝无出路。寻洞口间,我眼光逆着瀑布自下而上的看去,只见瀑布的右边一片石壁光润如玉,料想千万年前这瀑布比今日更大,不知经过多少年的冲激磨洗,将这半面石壁磨得如此平整,后来瀑布水量减少,才露了这片琉璃、如明镜的石壁出来。难道这就是无量剑派所说的那块会显影的“无量玉壁”?隔湖的对面还有块小岩石,根据记忆那洞穴的入口,应该在这大小岩石之间。我用意念扫过每一寸地方,果然在一处藤草缠结之地找到了洞口。走至此处,俯身将大小岩石之间的蔓草葛藤尽数拉去,拨净了泥沙,然后伸手再推,果然那岩石缓缓转动,便如一扇大门相似,只转到一半,便见岩石后露出一个三尺来高的洞穴。 弯腰走进洞来,但洞中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放出一个火球照明。顿时,一条平整的石板路出现在我眼前,只是这道路似乎不住地向下倾斜,显然是越走越低。没走多久,便来到一大门眼前。我知道此处没人,直接推门走了进去。不似段誉般先敲门,待确定无人后再进去。而且由于有火球照明的缘故,我也不似段誉般撞得满头是包。 走进此门后,眼前依然看不到任何物事,只觉霉气刺鼻,看来洞内已久无人居。由于火球的照明,我可以清楚地瞧见前方不远处还有一道大门,推门而入,眼前陡然光亮,这火球自然也被我灭了。只见所处之地是座圆形石室,光亮从左边透来,但朦朦胧胧地不似天光。走向光亮之处忽见一支大虾在窗外游过。再走上几步,又见一条花纹斑烂的鲤鱼在窗悠然而过。细看那窗时,原是镶在石壁的一块大水晶,约有铜盆大小,光亮便从水晶中透入。双眼帖着水晶向外瞧去,只见碧绿水流不住幌动,鱼虾水族来回游动,极目所至,竟无尽处。原来这洞穴开凿在剑湖底,真是奇妙异常啊! 回过身来,室中放着一只石桌,桌前有凳,桌上坚着一面铜镜,镜旁放着些梳子钗钏之类的东西,看来竟是闺阁所居。铜镜上生满铜绿,桌上也是尘土寸积,不知已有多少年无人来此。据无崖子落山崖底的时日推算,至少该有十年了。我在室中闲逛,忽见东首一面斜置的铜镜反映光亮照向西南隅,石壁上似有一道缝,好像是道门的样子。我忙走过去,使力推那石壁,果然是一道门,缓缓移开,又露出一洞来。向洞内望去,只见有一道石阶向下延伸。我顺着石阶往下走,石阶向下十馀级后,面前隐隐约约的似又有一道门,伸手推那门,眼前突然一片光明。 眼前一座白玉雕成的玉像古装美女,手持长剑,剑尖对准了我的胸膛。这玉像与活人一般大小,身上披着一件淡黄色的绸衫微微颤动;更奇的是一对眸子莹然有光,神彩飞扬。这对眼珠乃是以黑宝石雕成,只觉越看越深,眼里隐隐有光彩流转。这玉像之所以似极了活人,主要是因为玉像眼光灵动之故。再加上这玉像脸上白玉的纹理中隐隐透出晕红之色,更像是与常人肌肤无异。侧过身来看那玉像时,只觉得她眼光跟着我转将过来,便似活了一般。再侧头向右,玉像的眼光似乎又跟着我移动。不论我站在那一边,玉像的眼光始终像是盯着我似的,眼光中的神色更是难以捉摸,似喜似爱,似是情意深挚,又似黯然神伤。 若说这玉像究竟是谁,不如让我们来分析一下吧。首先,当时无崖子寻找到这块巨大的美玉时,李秋水和李沧海都在场,且二人长得极为相似。所以,以当时的情形来看,只有无崖子自己知道他将要雕的究竟是谁。其次,当李沧海照顾姐姐和小侄女月满后,便独自一个人来到了苏州。这时,无崖子的玉像尚未完成,所以我们依然不知道他雕的是谁。 再次,后来无崖子将美玉雕成之后,整日只是望着玉像出神,从此便不理睬会说、会笑、会动的李秋水。从这点上来说,我们似乎可以看出些端倪,这玉像雕的是谁已经明朗了起来。最后一点,虽然李秋水和李沧海长得极为相似,但终还是有些区别的。 再次,后来无崖子将美玉雕成之后,整日只是望着玉像出神,从此便不理睬会说、会笑、会动的李秋水。从这点上来说,我们似乎可以看出些端倪,这玉像雕的是谁已经明朗了起来。最后一点,虽然李秋水和李沧海长得极为相似,但终还是有些区别的。那就是李沧海比李秋水笑起来时多了对酒窝和在右眼旁有颗小小的黑痣。 细看下这玉像似乎略带喜色,若真是李沧海,那就应该有酒窝和黑痣。于是,我略运内力于脚下,运用“疾风术”的原理,足下轻点身子便悬在了空中。凑近脸庞盯着玉像脸上仔细端详,可能是因为玉石表面太过光滑,也或者是无崖子技艺太好,无论我从哪个方向看都没看出什么。难道是我推算错误?难道这玉像真是李秋水?如果这玉像当真是李秋水,那么无崖子又何必雕凿完毕后盯着玉像瞧,而不是看李秋水本人呢!必竟真人要比玉像更有真实感,不是嘛! 根据以上的分析,我还是觉得这玉像是李沧海。一定是我还有没看仔细的地方,既然用视觉无法看出什么,那就改用触觉吧!我思索完毕,伸出双手慢慢地在玉像脸上摸索着。果然还是触觉比较管用,没多久,便在左嘴角边有一个凹陷,想必那应该是酒窝。而在右眼旁有一个小小突起,那应该就是黑痣了。确定了这两点,我确定这尊玉像是李沧海无疑也。 目光继续打量着四周,见东壁上写着许多字,但无心多看,随即回头去看那玉像,这时发见玉像头上的头发是真的人发,云鬓如雾,松松挽着一髻,鬓边插着一支玉钏,上面镶着两粒小指头般大的明珠,莹然生光。又见壁上也是镶满了明珠钻石,宝光交相辉映,西边壁上镶着六块大水晶,水晶外绿水隐隐,映得石室中比第一间石室明亮了数倍。东壁上刮磨平整,刻着数十行字,都是“庄子”中的句子,大都出自“逍遥游”、“养生主”、“秋水”、“至乐”几篇,笔法飘逸,似以极强腕力用利器刻成,每一笔都深入石壁几近半寸。文末题着一行字云:“无崖子为秋水妹书。洞中无日月,人间至乐也。” 我瞧着这行字寻思半晌,再望了望玉像,想来这些字应是在李沧海来山洞之前所书。眼光转到石壁的几行字上:“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雪,绰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当即转头去瞧那玉像,心想:“庄子这几句话,拿来形容这玉像,真是再也贴切不过。”再次走到玉像面前,望了玉像数眼,目光下移发觉,玉像前有一大一小两个蒲团,足前那个较小些。瞧至这小蒲团时,只见玉像双脚的鞋子内侧似乎绣得有字。凝目看去,认出右足鞋上绣的是“磕首千遍,供我驱策”八字,左足鞋上绣的是“遵行我命,百死无悔”八个字。 这十六个字比蝇头还小,鞋子是湖绿色,十六个字以葱绿细丝绣成,只比底色略深,石室中光影朦胧,若非磕下头去,又再凝神细看,决计不会见到。书中段誉照着磕了一个千头后才发现藏于蒲团的秘籍,我既然知道此中的原故,自然没有磕头而是直接扯开蒲团,取出里面的“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 取出后,果见白绸上写着几行细字:“汝既磕首千遍,自当供我驱策,终身无悔。此卷为我逍遥派武功精要,每日卯午酉三时,务须用心修习一次,若稍有懈惰,余将蹙眉痛心矣。神功既成,可至琅嬛福地遍阅诸般典籍,天下各门派武功家数尽集于斯,亦即尽为汝用。勉之勉之,学成下山,为余杀尽逍遥派弟子,有一遗漏,余于天上地下耿耿长恨也。”我寻思着这几行字是何人所写,是李秋水还是李沧海?算了,还是不想了,若是日后有机会见到其中一人再问仔细便是。 由于之前无崖子已逍遥派所有武功告之于我记下,所以我没有打开白绸直接将其藏于通灵纳玉戒中。后又见左侧有个月洞门,缓步走了进去,里面又是一间石室,有张石床,床前摆着一张小小的木制摇篮,他怔怔的瞧着这张摇篮,想来这应是王夫人李·菁萝小时候睡的摇篮。室中并无衾枕衣服,只壁上悬了一张七玄琴,玄线俱已断绝。又见床左有张石几,几上刻了十九道棋盘,棋局上布着二百馀枚棋子,然黑白对峙,这一局并未下毕。 走近去细看棋局,不由得越看越心惊。见这局棋变化繁复无比,倒似是之前在擂鼓山上所见的“珍珑”,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长生。只是山上那个有二百余子,而此处这个只有屈屈五六子。因之前此局已被我所破,所以也没有多看,抬头再观洞中。一抬头,只见石床床尾又有一个月洞门,门旁壁上凿着四字:“琅環福地”。想来这便是帛卷中所写的地方,因知其中的天下各门各派的武学典籍已被李秋水连同女儿一起带至了苏州,所以也没有进去。然后回到湖畔,开始练功。 六年后,我已将摄魂大法、凤翔九天身法、追命十一腿、风神腿、云踪魅影、如履冰霜、傲寒六诀、魔刀、九阴真经、夺命十三剑、无情三绝斩、乾坤大挪移、太极、太极剑、独孤九剑、御剑术、剑一至剑二十三、万剑归宗等非当世之武功全部学成。然后,又根据《傲寒六诀》将其化于寒雪剑之上,自创了傲雪剑法。另外,因我是将所学武功自我合成后,练成的“万剑归宗”,所以不必自废武功。 六年间,我没有一直在练功,每年的秋冬二季我都会出游,边练功边游历。期间,在阿碧出生那一年,我正好经过信阳附近,在某个小土堆的下面感知到一丝人类的气息。我立刻土系术,将小土堆的土散开,发现里面有一个草席,草席里裹着一个女婴。我走上前,掀开草席发现女婴颈部有显的掐痕,伸手探测女婴的鼻息和脉搏,可惜两者都没有探到。对此我心中泛起了疑惑,那一丝气息从何而来,难道是我感知错了?她的确是个死婴?但是想想以我的能力又不太可能。如果这一丝气息不是从这两个地方发出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从脑电波发出的。想到这里我慢慢地伸手探向女婴的额头,由于之前鼻息和脉搏都没有探测到,虽然对自己的感知能力很在信心,但现在却有一丝莫名的害怕,生怕是自己感知错误。 经过对脑电波的探测,证明了我的感知没有错误,那一丝被我感知到的气息就是从脑电波发出的,而此时女婴的身体也有些回暖,不似刚才那般北冰冷。刚出生的婴儿因为各个部位都没有发育成熟,经过康敏这么一掐,生产一定时间的休克现象,使康敏误认为自己已经将孩子掐死,所以才把她埋进土里。 第十五章 大理世子段誉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经过对脑电波的探测,证明了我的感知没有错误,那一丝被我感知到的气息就是从脑电波发出的,而此时女婴的身体也有些回暖,不似刚才那般北冰冷。刚出生的婴儿因为各个部位都没有发育成熟,经过康敏这么一掐,生产一定时间的休克现象,使康敏误认为自己已经将孩子掐死,所以才把她埋进土里。这种现象以当时的判断能力来说,的确可以判断一个人已经死亡。但是以我们现代以及后时代的人来说,要判断一个人是否真正死亡,除了看心脏是否停止跳动还要看他是否已经脑死亡,两者都停那才是真正的死亡。然而在古代人们根本不知道要查脑死亡这件事,也没有人会查是否脑死亡。 就在康敏刚埋下离开后不久,正好被我路过发现女婴尚有气息,因些被我救下,也在她的左肩膀上刺了一个“段”字刺青,放上一个带有诗句的金锁片: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并且托于阿朱附近的一户农户收养。我不敢在信阳附近找农户,怕被康敏发现再次加害于她。至于小说中日后康敏再次见到段正淳时,为什么跟她说是儿子,或许是因为她被段正淳抛弃之后,心理扭曲想故意刺激段正淳吧。这其中是什么原因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我们将这个孩子也设定为女孩吧。 如此阿朱、阿碧,还有之后的阿紫,我也把她从阮星竹送的地方换到了这里,我的初衷是想把这三人放在一起,日后来相认时不会跑多个地方,并留下一只蓝灵石手镯(就是普通的手镯,便于日后相认用)做为信物,却不想反而成就了这三人的姐妹情缘。并且每年给这三家农户准备好三女所需的物资,以及抚养和日常所需的银两。另外,每年我都会上擂鼓山一次,看看无崖子的伤势恢复情况以及虚竹的练功情况,陪无崖子在后山种些花花草草什么的。而虚竹的练功资质虽然和常人比起来还逊色些,但比小说中好了很多。还有虚竹现在身上的功力是他自己的,无崖子并没有传功给他。当然日后还是会传给虚竹的,这是后话,此事暂且不提。 此外,你道我为何要把阿朱、阿碧、阿紫聚在一起?原因很简单,大理国堂堂三位公主,两个沦为婢女;一个加入邪派。最后两亲姐妹死了;另一个终日陪着一个疯子,还是一个不值得爱之人。作者傲雪有些看不下去,所以试图改变一下。 闲话说到此处,我们言归正题。六年之后,我学成初步武功后回到石室,再看了一眼整个山洞,后另寻出谷之路。不久,便见室旁一条石阶斜向上引,初时进来时因一眼便见到玉像,于这石阶全未在意。我跨步而上,走到一百多阶时,已转了三个弯,隐隐听到轰隆轰隆的水声,又行二百余阶,水声已然振耳欲聋,前面并有光亮透入。我加快脚步,走到石阶的尽头,前面是个仅可容身的洞穴,探头向外张望。一眼望出去,外边怒涛汹涌,水流湍急,竟是一条大江。江岸山石壁立,嶙峋巍峨,看这情势,已是到了澜沧江畔。后慢慢爬出洞来,见容身处离江面有十来丈高,江水纵然大涨,也不会淹进洞来,但要走到江岸,却也着实不易。当下脚下轻点,用轻功沿着山壁直上,同时将四下地形牢牢记在心中,以备日后再来此处时行走。 江岸尽是山石,小路也没一条,七高八低的走出七八里地,见到一株野生桃树,树上结实累累,采来吃了个饱,精神为之一振,又走了十余里,才见到一条小径。沿着小径行去,将近黄昏,终于见了过江的铁索桥,只见桥边石上刻着“善人渡”三个大字。我心中大喜,根据当世地图所指,这“善人渡”左边是万劫谷,右边过去则离开大理城不远了,如此一来到省去了我不少时日。 当下辨明方向脚下轻点,运用着轻功在地上疾速行走。行至戌时,已到达镇南王府外。翻墙而入,寻得段誉房间,使用空间魔法轻轻一闪进入房内。只见床上躺着一六七岁上下的男孩,走近床边再细看,果然如书中所写般是位美男子。 见他有着女生都羡慕的白皙皮肤,嫩嫩的,像是风一吹就会被刮破。乌黑的头发长长披在肩上,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虽然是睡着,却也让人看了都不觉的为他而痴迷,我自然也不例外。我痴痴地望着段誉的睡颜,竟忘了自己来此的目的。等我回过神来时,已是黎明了。 我回过神抬头望望天际,已是黎明,赶紧用通灵纳玉戒和蓝灵石水晶镯施法,将自己的身形缩小成四岁的模样,并收敛住自己周身的气息,佯装睡着的模样晕倒在段誉的床沿边。 天明之时,段誉醒来,见床沿边有一人先是被吓了一跳。细看下,原来是个小女孩。只见她身着淡粉色衣裙,左手中指戴着枚通灵纳玉戒,双腕上戴着一对蓝灵石水晶镯,小嘴不点自红。冰肌玉骨,皮肤水嫩嫩的,像是能掐出水来。段誉见了,忍不住伸出手指想在我脸上戳几下,看试试是否真的会有水份流出。 谁知刚伸到我脸前,还没来得及戳上一下,我便从“昏迷”中醒来,段誉吓得立刻缩回了手。我睁开双眼,盯着段誉瞧了很久。段誉也在我睁眼之时,瞧见了我浅紫色的眼眸(又是一惊),水灵灵地像是覆盖着一层水幕,又好似被吸引般眼光让人离不开视线,不知不觉地也看着我许久。 不知过了多久,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的神,突然之间“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段誉立刻上前捂住我的嘴,让我小声点别吓着了别人。我不曾料想段誉会有此举,着实被吓着,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似乎段誉也意识到了自己有些失礼,赶紧缩回手连声道歉。 看他连连道歉的样子甚是可爱,不自觉地轻笑了起来。段誉见着我的笑容,不禁呆了呆,好美!不知又过了多久,我俩同时问对方:“你是谁?”闻言又同时一愣,彼此看了对方一眼,气氛再次沉默了起来。最后,还是段誉打破了僵局,率先说道:“我叫段誉,你呢?为何会出现在我屋内?” 我瞧了他一会儿,佯装什么也不知道的摇了摇头。段誉见我摇头有些不解,挠了挠头,不知我是何意。又问:“你摇头是什么意思?是忘了自己是谁了吗?”见我又摇了摇头,再问,“那,是你亦不知为何会在这里?”这次我却点了点头。 段誉见我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摇头、点头的,以为我是被吓坏了才如此的。连忙安慰起我来,道:“你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先起来坐在我床上,地上凉,我们再说话吧!”说着自行往里挪了挪,拍拍床边示意我坐着。我依他言,在他床边正对着他坐下。“我叫段誉,是大理国镇南王世子,当今皇帝是我伯父。能告诉我你是谁吗?”他见许久我没有回应他的话,以为我没有听到他说什么,又自报家门了一遍。 我一真瞧着他没有马上作答,心想:我应该如何回答他?告诉他我的身世,这不难,胡乱编一个便是。只是,这名字却有些难处。难道告诉他我叫诺撤邪·默灵?不行,他一定会想这是什么怪名字。那我叫什么好呢?想着想着,我想到了在擂鼓山时,我跟无崖子说的名字,说:“我叫莫婼妍,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莫婼妍!这名字不错!可有什么含义?”他将我名字重复了一遍,讪讪地问道。我顿时傻眼,我只想到了名字不能太怪,竟忘了古人起名字是要讲究出处和含义的。段誉见我又许久不回答,也没有逼问,而是转移了话题。“那,你从哪来?”不想他小小的年纪还挺机灵的。 寻思良久,我找到个适中的理由。我说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只记得自己被一道雷劈中(事实上是我在时光机中被一道电光劈中,然后开始麻了,最后竟晕了过去。都怪那该死的机器),醒来时,就发现已经睡在段誉这床沿边上。 “哦!”本来我以为段誉会被吓着,却不想他只轻哦了一声便作罢,又说,“对了,你叫莫婼妍,不如我叫你妍妹,好吗?”他自认为这个称呼很妥当,可我却觉得不好。因为在原著中他把木婉清、王语嫣、钟灵等叫做“婉妹”、“嫣妹”、“灵妹”什么的,觉得没有什么特色,又不知道让他叫自己什么好,不禁有些难过。他见我不作答,寻思着可能我觉得不妥,又想些其他的叫法,一个个试过来。 “那,叫做‘婼妍’?”我还是没有作答,而他也在一旁自言自语地道,“直呼其名?不妥,不妥,更不妥了!”又想了会儿又道,“‘婼妹’?不对,不对,更不是了!‘妍妍’?好像觉得不是很好!‘妍儿’?……”刚想再想什么出来,却见我似乎有了些反应,盯着他瞧了许久。问道,“你觉得叫这个好?”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啊,时候不早了,我该去见伯父了,你一起去吗?”段誉看看窗外,已经快到他去给段正明请安的日子了,便问我道。 我点头道:“嗯,好啊!那以后妍儿就你‘誉哥哥’吧?”段誉亦表示赞同。我不是古代人,自然不像古代人有那么多顾虑。只是我刚起步,却想到我该用什么身份去见段正明,想到了这个问题,我不由地一时间停在了原地。段誉见我一动不动,不知是何故,便问道:“妍儿,你怎不走?” “我……,我在想我该用何身份去见你伯父。”“这……”段誉又挠了挠头,似乎也觉得该怎么介绍我。段誉想了许久也没想出来,看向我希望我能告诉他。 我也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看了他许久,才说:“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长辈们说过,女孩子在没出嫁前是不能随便出门的,更不能于与陌生男子相见。不然,无论双方是否愿意都要嫁给那个男子。可,如今,我……”说着说着,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咚,咚,咚!”正说话间,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段誉看了看我,伸出一根手指抵在自己的唇上并摇摇头,示意我不要出声。 “公子,王爷差小人来知会声,皇上今日已来我王府中,公子您不用进宫去请安了。”门外一小厮的声音响起。 “嗯,我知道了!”段誉又看了我一眼,继续说,“我伯母也来了吗?他们在哪儿?” “皇后娘娘也来了,现在花厅,正和王爷、王妃一起说话呢!” “好,你先下去吧!告诉他们我一会儿就到。”段誉的声音虽然很稚嫩,但语气却十分淡定。听着段誉的语气,我不禁暗自叹气,没想到段誉小小的年纪就如此淡然,难道古代人都早熟的那么多吗? “妍儿,我们走吧,我带你去见我伯父和伯母。”他一改之前的淡然,轻松地对我说道,并将手伸向我,好像与我已经很熟不似刚认识一般。 面对他伸过来的手,我畏缩了,害怕了,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害怕。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怕见帝王,我自己也曾经是一名君王,照道理不应该会害怕才对,可如今却真实的发生了,我的确害怕了,发自内心的害怕。这时,不禁让我想起了清圣祖康熙,历史上有名的康熙大帝8岁登基,14岁亲政,擒鳌拜,平三潘,平定准葛尔叛乱。他崇尚朴素,勤于政务,仁慈孝顺,慎刑轻狱,奖廉惩贪。同时他拥有冷酷的眼神,有一种天生的、自然而然的霸气,一种足以压倒一切的威严,睿智无比,神秘无比,好像什么事都瞒不过他,什么问题都能得到解决。这样的帝王怎能不让人又敬又怕。呃……,好像扯远了,呵呵。想到这些,我不得不对段正明产生幻想。 第十六章 共同习武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面对他伸过来的手,我畏缩了,害怕了,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害怕。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怕见帝王,我自己也曾经是一名君王,照道理不应该会害怕才对,可如今却真实的发生了,我的确害怕了,发自内心的害怕。这时,不禁让我想起了清圣祖康熙,历史上有名的康熙大帝8岁登基,14岁亲政,擒鳌拜,平三潘,平定准葛尔叛乱。他崇尚朴素,勤于政务,仁慈孝顺,慎刑轻狱,奖廉惩贪。同时他拥有冷酷的眼神,有一种天生的、自然而然的霸气,一种足以压倒一切的威严,睿智无比,神秘无比,好像什么事都瞒不过他,什么问题都能得到解决。这样的帝王怎能不让人又敬又怕。呃……,好像扯远了,呵呵。想到这些,我不得不对段正明产生幻想。 段誉见我刚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他似乎明白我在畏惧些什么,笑着对我说:“别怕,我伯父很慈祥的!而且,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说着直接过来牵起我的手,走出门外向花厅而去。我虽然仍有些害怕,但脑海里一直浮现着段誉刚才的那句话“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宽慰了许多,夹杂着些许害怕和好奇心跟着段誉去见他的伯父——大理皇帝——段正明。 来到花厅,只见一紫袍人坐于左手边的椅子,一张国字脸,神态威猛,浓眉大眼,肃然有王者之相。在他的左手边坐着一名女子,容貌秀丽却一身橙黄色的道姑打扮。想必这二位便是大理镇南王段正淳,和王妃刀白凤。正中坐着一男一女,男的长须黄袍,相貌清俊,这居中而坐的男子,正是大理国当今皇帝段正明,年号保定。女的虽然已上了年纪,但也不失柔美,这女子正是大理国皇后。 我心中又开始不停地在胡思乱想,段誉早已下跪请安完毕,却见我直直的站着,拉了拉我的衣袖示意我跪拜。可我依然一动不动,盯着段正明看了许久,见他始终和颜悦色,慈眉善目,没有因为我没有向他跪拜而改变,因此我心中的戒心也渐渐放了下来,又想起了书中木婉清初见段正明时的情景,脱口而出道:“你是皇帝吗?” 大家听了我的话不禁倒抽一口冷气,这个小女娃好大的胆子。再看段正明,他见我不但不向自己跪拜,反而开口便问自己是否皇帝,不禁哑然失笑,但还是非常和颜悦色地说:“我是皇帝。”然后又示意段誉起来。 “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人,也要向你跪拜吗?”我又道。段誉闻言偷偷看了看我,心里不禁有些纳闷,这还是刚才那个有些害怕来见他伯父的小女孩吗? 大家听见我的话,又为我大胆倒抽一口冷气,可段正明似乎依然没有生气的意思,而是点头笑着说:“你跪与不跪随你自己意愿即可,你说大理城里好玩么?” 我道:“我一来到这里便来见你了,还没时间玩过呢。” 段正明微笑道:“明儿让誉儿带你到处走走,瞧瞧咱们大理的风光,可好?。” 我道:“好啊,那你陪我们一起去吗?”我此言一出,众人都忍不住在微笑。 段正明视身旁的皇后,笑道:“皇后,这女娃儿要咱们陪她,你说陪不陪?”皇后微笑着未答。我向她打量几眼,道:“你是皇后娘娘吗?果然好美!” 段正明呵呵大笑,说道:“誉儿,这位小姑娘天真诚朴,有趣得紧。”我听见段正明说我天真诚朴,心里想到:那当然的,小女孩就该有小女孩的样子嘛,干嘛要装矜持。 段誉见我逗得皇上高兴,心下甚喜,他知道伯父性子随和,绝不会怪罪于我,可能还十分欢喜。果然,段正明转而对着段誉洋装愤怒地道:“誉儿,人都来了这么久,也不给我们介绍介绍!” 段誉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是!她叫莫婼妍,是今早突然出现在我房内的。” “什么叫突然出现在你房里?”大家都有些不明所以。“就是昨晚我睡下时还不曾见到,今早醒来时她便已在我房内。”段誉解释了一下。这话说得众人更加疑惑,因为从昨夜到现在都未曾得到王府中有人闯入的通报。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得闯入戒备森严的王府,只有两种可能性,要么是此人轻功出神入化,要么便是那些让人无法解释的灵异事件。大家众眼前的小姑娘的身上完全看不出是第一种的可能性,那就只能是第二种可能性了,然而段誉之前的话得到了证实。段誉略微顿了顿又说,“伯父,誉儿有件事想问您。” 段正明微笑说:“哦?什么事?” “是……,是……”段誉难以启齿起来,而且连脸也红了。我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却打心底里高兴,看来他对我也有些感觉。只要有感觉,不怕没时间。 段正明只是微笑着,始终没有说一句话催促,等着段誉自己往下说。良久,段誉脸涨得通红,一咬牙说:“伯父,女孩子是否不能随便见男孩子?否则就要嫁给男孩子吗?” 大家听后都怔了下,但随后又都反应过来,我已经和段誉见过面了,不然也不会一起来。段正明笑了笑,说:“不错,是有这个理。难道你和莫姑娘是如此见面的?” “是!”段誉不好意思地答了。 段正明微微一笑,转面对皇后说道:“皇后,你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 皇后没有马上回答,先看了我一眼后,说:“皇上,臣妾觉得这女娃娃甚是可爱,臣妾喜欢的紧。臣妾想向皇上讨个恩典。” “哦?是什么恩典?皇后先不要说,让朕猜猜。皇后想认这女娃娃为义女,可对?” “是,臣妾这是此意,还请皇上恩准。” “准,当然准!即使皇后不说,朕也有此意!”说完段正明转头向我说道,“莫姑娘,你上前来,我有话对你说。”我依他言走上前几步,低头不语。只听段正明又说道,“我和皇后膝下无子女,所以才对誉儿给予希望。你可愿做我们的女儿?如此我便给你们赐婚,这样你不但可以嫁给誉儿,我们和皇弟也可亲上加亲。你可愿意?” 听了段正明的话,我心中一惊,抬头看了看他,见他一如之前般面带笑容,身边的皇后也是如此。而且他对我说话时,用的不是“朕”而是“我”。看着他们我心中暖洋洋的,不禁点了点头,嘴角也起了些许笑意。 “好!那就从即刻起你便是朕的明珠公主(我正式的封号是“正圣品:圣尊明珠公主”),且与誉儿订下婚约,待你们都到适婚年龄,即可择日完婚。” 我听后心中窃喜,对段正明微微做福道谢。“女儿谢过父皇。”刚谢完我就后悔了,想到在古代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尤其是帝王家更是数不甚数。于是道:“父皇,女儿有一请求。” “哦?是什么?”段正明轻笑道。 我没有马上说,而是转过身看着段誉才说:“誉哥哥,我要你只喜欢我一个人,你能做得到吗?” 段誉被我问得愣愣的,不知该如何回答。我见他不回答,立刻想到段誉现在毕竟才七岁,而我虽然是四岁的身躯却有着二十二岁的思想。想想自己怎么会对一个七岁孩童提也这样一个要求,不免觉得自己有些可笑。“那等我们长大后,如果我们只要有一方不喜欢对方,那我们就把这个婚约取消,可好?” 此话一出,我自己倒不觉得怎么样,却让在场的所有人大吃一惊。在古代,男女婚姻不听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者,视为大逆不道,只是我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果然,我刚说完,皇后便发话了:“妍妍,你怎么可以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你从哪儿学来的?” 啊?我哪里大逆不道了?这可是人之常情啊,怎么就大逆不道了呢?咦,等等,我是不是忽略了什么?我现在好像是在古代,古代的女子好像是不会说我刚才说的那些话的吧!想到这里,我尴尬地笑了笑,可我也决不能妥协,身为三千五百多年后的人,我决不能接受自己的丈夫有三妻四妾或是二女共侍一夫的事发生。可是日后我还是免不了要接受几女共侍一夫的命运,但那时我的心思改变了,只要段誉的心只在我这就好,自然这是后话,现在我还是坚持一夫一妻的。我依然坚持着自己的想法,说:“我不管!我的未来夫君必须只有我一个妻子,否则我情愿终身不嫁!”说着嘟着小嘴,拉着皇后的手撒娇着说。 皇后看着我撒娇的样子,不禁心软了下来,对段正明说:“皇上,就答应妍妍吧!” “好,就听皇后的!”段正明很快答应了皇后,转而对着段誉严肃地说,“誉儿,你可听清楚了?日后可要和妍妍好好相处,好好陪养感情,伯父可不想把婚约取消。”听段正明的口气我怎么感觉有点威胁意思呢,不过这还是很效果的。 “是,誉儿明白!”段誉向段正明深深作了个揖回道。 “誉儿,还是说正事要紧。这次伯父前来,是要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你该练武了。” “不,我不学。我才不要学这杀人的东西呢!” “誉儿,武功主要是用来强身健身,不是用来杀人的。”这次说话的是段正淳。 “那我也不要学!既然要我学武,那为什么要请高僧教我念佛经?这不自相矛盾嘛,反正我不学!”段誉愤愤地说。 “誉儿……”刀白凤终于说话了。可段誉却捂着耳朵不停地嚷嚷着:“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见段誉如此,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看了段誉一会儿,轻笑了下叫道:“誉哥哥,誉哥哥,……” 段誉听见我叫他,慢慢放下了手,一声不响地看着我。许久,我才开口说道:“誉哥哥,你为什么不愿学武,可以告诉我吗?” “那是杀人的东西,打来打去的有什么意思,我才不要学。” “那要是有人要来杀你或是我们这里的所有人,而你不会武功,该怎么办?”我想到以段延庆为首的四大恶人,几次三番前来报仇。虽然每次都是段延庆失败告终,但段正明损失也不小。 “我可以跟他们讲道理、讲佛经。” “如果他们不听呢?” “这……”段誉显然已经有些犹豫了,其他人看在眼里,脸上也浮上了些许笑容,都在旁边静静地看着我怎么说服段誉。 我见段誉有些犹豫,有被我说动的迹象,我决定再加把火,用自己性命作赌注。于是我又道:“再者,倘若他们要欺负我,你不学武功怎么保护我呢?” “我,我可以用我的性命保护你。” “如果你的性命也丢了,他们还要欺负我呢?” “这……,这……,我也不知道了!”段誉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这很简单啊!只要誉哥哥先保护好自己,才能保护我嘛。保护自己的唯一方法就是学会武功,而且学武也不一定要杀掉那个人才算解决,只须让对方知道他不及你就可以啦!” “好像有些道理。” “那誉哥哥就学武吧,我们一起好吗?” “嗯……,好吧,我们一起学。”段誉边说边冲我笑了笑。我也对他笑了笑,然后转过身对段正明和皇后调皮的眨了眨眼睛。段正明笑着对我悄悄竖起了大拇指,皇后则边摇头边掩着嘴笑了许久,段正淳和刀白凤用眼神传过来说:还是你这小丫头有办法。就这样我成功改变了段誉不学武功的决心。 第十七章 来自未来的通信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此时,我手上蓝灵石手镯突然闪烁起来,我自己并没有马上反应过来,反而是段誉第一时间发现了,并提醒了我。我这才意识到我的蓝灵石手镯在发光,我知道这是来息维莉娅王国的通信,但同时也让我有些疑惑。刚来到这个世界时,我也曾尝试过于之联系,但始终没有反应,若不是其他操作都一切正常,我还一度怀疑蓝灵石手镯在穿越时被损坏了呢,而如今…… 皇后疑惑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随口回答:“这是有通信的意思。” “通信?那是什么东西?” “就是不用纸笔写书信的一种联络方式,而且还可以看到对方。” “不用书信也可以联络?” “母后,您让先接完通信后,再跟你们解释吧!”说着,我用一手拔动了下另一手上蓝灵石手镯使它迅速旋转三秒后,再用手掌覆盖在上面使它停止旋转,然后伸手一挥,在空地上出现一堵蓝色光墙,最后伸手在光墙折方向轻轻一点,通信便接通了。 通信接通以后,从光墙中走出一位十六七岁的紫眸、紫发少女,眉宇间与我有着八九分的相似,头戴紫金冠,身穿明黄色龙袍。大家虽然惊讶于她是如何从光墙里走出来的,但是从穿着来看应该是一位帝王,而且是女帝。她正是我的妹妹,现任维莉娅王国女皇——诺撒莎·维莉娅。在场的人除了段正明微微点点头,包括我在内都向她行了礼。 (以下是通信内容) 诺撒莎·维莉娅见我向她行礼,立刻上前亲手将我扶起道:“姐姐,快请起!”她本来还没有认出我来,若不是看见我手上的蓝灵石手镯和通灵纳玉戒,她还真没认出眼前这位四五岁的小姑娘是自己姐姐。她将我扶起后,对其他人微笑点头道,“免礼!” “姐姐,这几位是?” 我指着段正明道:“这位是这里的皇帝,也是我在这里的父亲。” 莎莎单手放在胸前,点头示意道:“皇帝陛下,您好!” “皇帝陛下,您好!”段正明站起也点头示意道。只是他并不知道莎莎叫什么,所以只能说了声“皇帝陛下,您好”。 “这位是这里的皇后,我在这里的母亲。” 莎莎同样单手放在胸前,点头示意道:“皇后,您好!”然后轻声地问我,“姐姐,皇后是什么呀?” “皇帝陛下,您好!”施皇后起身福身道。 我又指向段正淳和刀白凤道:“这是镇南王和王妃,我的叔父和叔母。” “你们好!”“皇帝陛下好!” “这是镇南王世子段誉,他是……”我跟莎莎介绍着段誉,当说段誉和我的关系时,我犹豫了,不知道该如何介绍段誉,脸上也泛起了一点点红蕴。 然而莎莎看见我的样子反应了过来,歪着头对着段誉俏皮的叫道:“姐夫好!”听到莎莎叫段誉的称呼,我整个脸都红了起来。立刻把莎莎拉到一边,道:“莎莎,别乱叫!你会吓到他的!” “嘻嘻,瞧姐姐您这心疼的样子,他如果是我姐夫呀!”莎莎轻碰了我一下,调笑道。我听后没有反驳,只是一眼瞪了回去。莎莎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也没有这纠缠在这个问题上,而是又问道:“姐姐,你还没告诉我什么是皇后呢?” “什么是皇后啊?这还要连着皇帝一起说,皇帝和皇后的关系就是以男子为家主的寻常人家和官员家的夫妻。若男子做了皇帝成为一国之君,妻子便是皇后成为一国之母。” “可是姐姐,筛选出来的继承人都是未结婚的男女,哪怕是订婚的也不可以。这结婚的男子是不能做皇帝的,他的妻子更不可能做皇后的!女子就更不可能了,其夫君应该不能称为皇后吧!” “理论上目前王国的法律确实是这么规定的,而且女官员也不可以结婚,所以但是莎莎你现在是王国的女皇,你可以颁布诏令更改这些规定。现在不可以,但不代表以后也不可以!” “那姐姐为何没有在你在位期间颁布诏令更改呢,而是现在要我去更改啊?再者,王国之所以有这个规定,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利用私心谋取利益。若女性皇家成员想繁衍后嗣,可以喝下丹森湖的湖水便可生育,结婚也没有意义啊!” “可是莎莎你难道没有觉得,你身边的这些敬你、爱你、关心你的人,都是因为你的权势、地位,能从你每一次的决策中得到自己想要的吗?他们都从你这里得到了他们想要的,那你呢。你总有累的时候,总有疲惫的时候,总有力不从心的时候,总有不知道如何决策的时候,此时你除了姐姐有没有另一个人可以让你累了可以休息下,疲惫的时候可以让你放松下,力不从心时可以给你鼓励,不知道如何决策时给你出谋划策的人,一个真正疼你、敬你、爱你、关心你,把你棒在手心的人呢!” “听姐姐这么说,好像有此道理!”诺撒莎·维莉娅听了我的话心里有些动摇起来。 于是,我赶紧进一步劝说道:“莎莎,有知道吗,姐姐曾经在继位之前想过,等我继位后就想颁布这条诏令,让皇室成员和女官员与其他人一样结婚生子。可是就在我十二岁那年,母皇再次喝下湖水生下你之后,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一则,若我继续颁布这条诏令,那么你的出生就变得毫无意义。二则,母皇的死,错在于我,是我愧对母皇。三则,是母皇用自己的生命做为代价,换走了这条诏令。我已愧对母皇,不能再做出对不起母皇的事了。” “姐姐,母皇的死怎么能怪你呢,是母皇身体不好,生病才死的啊!” “不!所有的这一切的确是因为我的错误思想导致的。莎莎,你还记得母皇是什么时候死的吗?” “当然记得,是在我4岁生日过后,姐姐继位之前的前四十九天夜里。” “莎莎,你应该还不知道,从维莉娅女神建国称帝开始,到母皇第十七任皇帝,母皇是除了维莉娅女神之外唯一一位病死的皇帝,之前所有的皇帝都是终老而死的,包括女皇。所以,当我继位后,派人调查了母皇真正的死因,最后查出母皇的死是因为喝了丹森湖的湖水。那湖水虽然能使女子生育,并且子女的能力都异于常人的好,但同时有剧毒,会摧残母体的身体。喝一次可至伤,之后通过治疗还是可以恢复的,只是比常人寿命短一些罢了;但若是喝下第二次那便是至死,就连女神下界也无力回天。另外,我还查到之前的所有女皇都没有喝过那湖水,母皇是第一个。” “啊,我还打算到25岁的时候去喝那湖水呢!可是,姐姐你说这湖水有毒,那王国的很多东西都会用湖水作成的,也没有看见有什么问题啊!” “那不一样,那湖水可以制药,可以泡澡,要喝水可以煮开了放凉以后再喝下去,可以用它去做任何事情,唯独不可以舀出来不做任何处理,就直接喝下去。” “那可以煮开了放凉以后再喝,或者做其他处理方法,这样就不会中毒啦!” “哪有那么简单,做过处理的湖水,的确是没有了毒性,但是同时也没有了使人生产生育能力的作用。” “啊!姐姐,那现在怎么办呀?” “所以,我才要你去颁布皇室也可以成婚的诏令。” “可是姐姐,你查到的时候应该还没有退位,为什么你自己不发呢?” 我听了诺撒莎·维莉娅的话苦涩地笑了笑,道:“因为姐姐我无法面对自己,母皇的死都是姐姐造成的。” “姐姐,这个怎么能怪你呢,母皇的死姐姐自然也是不愿意看到的。” “不!母皇的死是姐姐一手造成的,若是我能好好的做女皇,母皇就不会喝第二次水,也不会死的那么早,或许可以活得久一点!”说着说着,我留下眼泪。“自从调查出湖水的问题后,我一直在逃避,一直无法面对母皇的离去,来这里也有些逃避的因素在里面。” “姐姐……”诺撒莎·维莉娅抱着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许久才道,“姐姐,你可以换个角度想,若母皇不喝第二次湖水,姐姐就不会有我这可爱的妹妹啦!难道姐姐不希望有我这个妹妹吗?” 本来我还伤心着,但瞬间被诺撒莎·维莉娅的话给逗笑了,笑着道:“姐姐怎么舍得不要你呢!” “那姐姐,你也不要再伤心了,母皇也不会怪你的。姐姐放心,通话结束后我立刻就颁布诏令!哦,对了,姐姐你的逍遥女王令牌留给你吧,给你留做纪念,另一块‘逍遥军’的虎符令牌我自己留着。” “莎莎,这个逍遥令牌你也留着,此令牌不仅是象征我的身份令牌,更是另一只秘密军队的调令。这只军队与‘逍遥军’不同,‘逍遥军’是明面上的部队,而这只军队相当于暗卫军队;同样,授于他们制毒、武功、各行各业的技能等多种能力,还有暗杀;最重要的是‘逍遥军’只存在于我国,而这只军队遍布三国,甚至魔界也有。记住,所有人的名单在令牌里,还有不可以让第二个人知道。” “好,姐姐,我记住了!” “御祭司,在你旁边吗?姐姐有事找她。” “在!姐姐,我可不可以和你这里的家人说说话啊?” “当然可以,你去吧!” 没过多久,御祭司也从蓝墙中走出,行礼道:“参见女王殿下!” “御祭司有礼!御祭司,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 “殿下请说!臣下一定如实相告。” “本王,现在所在的地方,若改变一些事情,会不会影响历史?” 御祭司没有马上回答我的问话,而是拿出了两本书之后,才道:“殿下,这也正是臣下想和您说的事情。殿下,请看……”她示意我看向她拿出来的两本书。这时,我才看清楚是两本不同样子的“天龙八部”小说:一本书通体紫色,就连里面的纸张也是紫色的;另一本书则是普通的样子。 “殿下,这本通体紫色的书是从您的房间内取来的,这本里原本的内容已经全部消失,上面所呈现的是从您来这里之后,直到现在所记载下来的记录;而一另本是从其他取来的,里面依然还是原本的样子,没有任何改变。所以,殿下不必担心,您在这里所做的一切,既不会改变小说也不会改变历史。” “好,本王明白了,多谢御祭司!御祭司可知本王要如何才能回去?或者带人回去?” “殿下,此事据臣下所知只有一个方法,殿下可以等到二十一世纪以后,尝试从二十一世纪与我国的接口处回来,机会只有三次。至于殿下能否带人回来,首先是他要能活到二十一世纪才行,至于能不能进来,臣下也无从所知了,同样这机会也在这三次之中。否则,王国有关殿下的所有记录将不复存在。” “好,本王明白了,多谢御祭司详细告之!只是莉莉莎(御祭司的名字,我俩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姐妹,亲昵时我们会称呼彼此的名字),以后这种通话就不要再接过来了,这对你和身体伤害太严重了。” “可是诺撤邪,你的妹妹如今已经是陛下了,你也明白她的要求不能违背,哪怕是非常无礼的要求,我只能执行。” “哎,你家族的族训我何偿不明白,正因为你族里这些不合乎人情的族训,我才从不对你提出那些不合乎人情的要求,也正是因为这个你才和我成为了好姐妹。你放心,莎莎那边你不用担心,你自己先答应我便是,莎莎那里我会和她说的。” “好,我答应你!”莉莉莎上前拉起我的双手,笑着又有些感动地说,“诺撤邪,能和你成为好姐妹,是我的荣幸!” 第十八章 通灵纳玉戒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好,我答应你!”莉莉莎上前拉起我的双手,笑着又有些感动地说,“诺撤邪,能和你成为好姐妹,是我的荣幸!” 我同样笑着应道:“这也是我的荣幸!日后,你要多多保重,若是有缘我们再相见!” “嗯,你也是!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再相见的,御祭司的感应向来很准!” “也是,历代御祭司中数你的感应最准!那借你吉言,我们日后再相见!” “好,我们日后再相见!对了,临别前玩笑一句:我一定会比你活的长久,你别大意哦,因为你现在的这里已经过了二三十年了,而我这里才过了二三个小时而已!” “嗯,有道理!不过,你放心,就算我没有你活的长久,到时我也会阴魂不散的缠着你,这辈子你休想甩开我!”这边我和莉莉莎又聊了一会儿,那边诺撒莎·维莉娅也和这边的家人聊得差不多了后,向我们走来。 “姐姐,我和御祭司要与姐姐结束通话了。姐姐放心,我回去后马上颁布婚姻诏令,让合适的人参选。” 听到诺撒莎·维莉娅的话,我立刻猜想到她一定和我这里的家人聊过选秀的事,然后也在诺撒莎·维莉娅口中证实了我的猜测。“莎莎,你绝不可以让人来参选,你当是这里的选秀吗!这里因为很多因素不得不这么做,姐姐也会慢慢去改变,但是我们那里已经是公平平等、注重人权的地方,你不能要求别人来满足你私人问题,即使你是陛下也不可以!”我严肃地生气道。 诺撒莎·维莉娅低下头,惭愧地承认错误,道:“姐姐,对不起,你不要生气了,我知道错了!”说着诺撒莎·维莉娅拽着我的手撒起娇来。 看着她撒娇的样子,我有些无可奈何,这哪里还有女皇的样子。我轻拿开她的手,道:“好了,这里那么多人在,你这副模样哪里还像个女皇!姐姐没有生气,姐姐也明白突然要你与常人一样结婚生育,你不知道该怎么做也是正常。姐姐现在就告诉你,你回去后该怎么做。你回去后,不用马上颁布这条诏令,你可以先25岁之前,不上朝的时候,多深入民间,了解下风土人情,哪些人是可以交往的,哪些人是不可以交往的;哪些人是适合与你做朋友的,哪些人是适合与你结婚生育的,陪伴你终身的人。等你找到这个人后,再颁布这条诏令也来得及。” “姐姐,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等我找到合适的人,带给姐姐看看,好不好?” “不可以!今天这种通信不要再打来了,那对御祭司的伤害是很大的!你自己找到的人自己看着就好,不用特意带给我看。等日后我们有机会再见时,姐姐再看吧!你若有什么事,可以找敖迪皇叔、诺奇皇叔以及朝中重臣共同商议。时间差不多了,快回去吧!” “哦,我知道了!那我可不可以关注姐姐的状况啊?” “只要不伤害到御祭司,都随你。” “好啊!”诺撒莎凑到跟前,笑着轻声道,“姐姐,姐夫好有趣哦,我好喜欢姐夫呢!”然后又缩回去,道,“姐姐,那妹妹回去了,要保重哦。下次见面一定要带着姐夫哦!”说着,对我挥手道别,逃逸似地退回蓝墙里。 我听了诺撒莎的话,脸上不自觉地红了一大片,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但是,毕竟诺撒莎是我最疼爱的妹妹,就是再被她气着,有再多的话,到了嘴边也只剩下“保重”两字。 等到诺撒莎和御祭司都走回蓝墙,我轻轻一挥手蓝墙也消失在眼前。 (至此通讯内容结束) 之后,我给段正明他们解释了通讯的意思:是一种可以让不在同一个地方的两人,既不通过书信(速度太慢)的方式,也不通过传话(容易传错话)的方式,相当于两人面对面直接对话。 另外,大家又一起进入我的通灵纳玉戒中了解了通灵纳玉戒具体情况。通灵纳玉戒是我的随身空间,但根据它的容量来说,与其说它是随身空间,不如说它是个随身世界。我先打开通灵纳玉戒,再让大家都摘一点血在通灵纳玉戒上,然后才带着大家一起进入我的通灵纳玉戒中。(以下是大家进入通灵纳玉戒的情况) 众人进入通灵纳玉戒后,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眼前是占地30万亿亩的辽阔大草原,中间有一座山,山下是一圈圆形的湖泊,山的中间是座大型假山,假山的山顶中央有个小型喷泉,喷泉的水通地上的两道水槽,分别流向假山两旁的山体,并形成两座弧形瀑布流进下面的湖泊。假山下的前后分别有两条三段式木桥和木栈道通向岸边。 假山前的草原上有火麒麟、青龙、朱雀、白虎、玄武聚在一起玩耍,空中还有五爪金龙、金翅九尾凤凰、九尾火凰和白龙马幻化成的白龙一起飞翔、吟鸣着。这九种神兽,皆可化作人形出现在现实生活中,主要负责我的安全,我用的最多的便是青龙、朱雀、白虎和玄武。另外,还有许多上古神兽,它们包括: 两仪二圣:太阳烛照、太阴幽荧;礼记四灵:麟、凤、龙、龟;四凶:梼杌、穷奇、饕餮、混沌;神兽:应龙、鲲鹏、烛龙、陆吾、白泽、三足乌;祥瑞之兽:黄鸟、獬豸、貔貅、角端、勾陈、马交、金蟾、当康、乘黄、呲铁、腓腓、青牛、火鼠、甪端、赤鱬、夔、天马、天狗、狸力、翻羽、冉遗鱼、横公鱼、远飞鸡、何罗鱼、灭蒙鸟、三角兽、比翼鸟、重明鸟、九尾狐;凶厄之兽:九婴、祸斗、傲因、诸怀、长右、慠曳、鸣蛇、玄蜂、土蝼、蛊雕、钩蛇、化蛇、凿齿、修蛇、夫诸、猰貐、商羊、毕方、朱厌、鬼车、讹兽、肥遗;异兽:狰、蜚、兕、犼、并封、钦原、飞廉、诸犍、溪边、矔疏、当扈、螣蛇、山蜘蛛;龙族之属:蛟龙、虬龙、蟠龙、虺;凤族之属:青鸾、鹓鶵、鸑鷟、鸿鹄;龙生九子:赑屃、螭吻、蒲牢、狴犴、蚣蝮、睚眦、狻猊、椒图、囚牛。 假山后是草原上皆是历史名驹,包括:白龙(此处白龙并白龙马,其名叫白龙)、楚锥、黄门四骏、赤兔、的卢、绝影、狮子骢、忽雷驳、照夜白、飞越峰、天马西来、绝地、翻羽、奔宵、越影、逾辉、超光、腾雾、挟翼、九逸、大骊、乌孙、宛天、萧稍、象龙、步景、白鹤、紫骍、惊帆、骅骝、绿耳、盗骊、骐骥、纤离、雷首、翠龙、玉马、骕骦、沙丘、乌骓、飞电、飞龙、惊世、望夕、乌逝,各二百余匹在草原欢快地奔驰着,形成万马奔腾之势。 东边生长着四季所开的各个种类各种颜色的花,包括他们知道的和不知道的;以及生长着各种草药,包括珍稀草药。西边则是四排房屋整齐地排列着,其陈列着各大神器、名剑、名刀、名弓、名枪、名斧、鞭(锏)、风云十大神兵,稀世珠宝,乐器:古琴、古筝、箫以及稀有布料和稀世名裙、套装。远处的北边还有一座雪山,雪山的下半部分通过的山,上半部分才是雪山,山上生长着所有只适合生长在山上和雪山生长的草药和花卉。 众人的目光都被西边的房屋所吸引,他们很想知道这些屋子都是些什么东西。当众人来到四排房屋前,发现房屋周围还有围栏分割,每个种类为一个片区,围栏上标示着这个片区是什么东西。 第一个片区的围栏上标示着“银钱”两字。片区中共有五幢房屋,每个房屋上分别标示着:铜钱、银锭、金锭、银票和黄金票。众人走进第一个房屋时瞬间又被惊住了,每个房屋从外面看着不大,都是普通的一居室尖顶屋,但是走进房屋却是每层十居室共十层的规格。众人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全部退出去又看了看外面,依然是普通的一居室尖顶屋,返回屋内还是每层十居室共十层规格的房屋,众人不得不感叹我原来的世界好神奇。屋内放着一排排通顶存放着一个个木抽屉的架子,每个抽屉里放满着以一吊钱为单位的铜钱,每排旁边各有一个可移动的云梯。更让众人感到神奇的是,你拿走一吊钱,抽屉里立刻会补上一吊钱。 第二个房屋是银锭。屋内共有五排木架子,一排放着一个规格的银锭,从前到后分别是:1两,5两,10两,50两,100两。第三个房屋是黄金。同样,屋内共有五排木架子,一排放着一个规格的金锭,从前到后分别是:1两,10两,20两,50两,100两。 第四个房屋和第五个房屋分别放着银票和黄金票。奇怪的是银票和黄金票的票面上写金额的部分是空白的,可以根据使用者的意念自由的写上需要的金额,但只能从500两开始,并且每500两往上叠加。 第二片区存放着神器、名剑、名刀、名弓、名枪、名斧、风云十大神兵。 神器分别为:1.轩辕指天剑2.盘古开天斧3.昊天玲珑塔4.伏羲凤凰琴5.乾坤炼妖壶6.神农造世鼎7.崆峒封天印8.昆仑天机镜9.女娲补天石10.后裔射日弓11.阴阳照妖镜12.上古凶剑沉封。 名剑:1.轩辕夏禹2.湛泸3.赤霄4.泰阿5.七星龙渊6.莫邪7.干将8.鱼肠9.纯钧10.承影11.霜魂12.赤瞳13.含光14.天照15.巨阙16.凌虚17.秋骊18.水寒19.雪霁20.伏念21.渊虹22.天问23.少阳24.出云。 名刀1.银魂2.中华苗刀3.龙牙4.虎翼5.犬神6.大夏龙雀7.青龙偃月8.新亭侯9.毒匕寒月刃10.昆吾刀11.庖丁解牛刀12.紫辰黎云刀。 名弓:1.轩辕弓2.落日弓3.霸王弓4.震天弓5.灵宝弓6.神臂弓7.游子弓8.万石弓9.龙舌弓10.射雕神弓。 名枪:1.霸王枪2.龙胆亮银枪3.火龙枪4.梅花枪5.沥泉枪6.虎头湛金枪7.神威烈水枪8.五虎断魂枪9.绿沉枪10.芦叶枪11.红缨枪12.紫夜祥云枪。 名斧:1.天极战斧2.星辰斩魔斧3.六合乾坤斧4.赤霄九云斧5.滔天龙斧6.劈山神斧7.八卦宣花斧8.月牙开山斧9.瀚海鱼尾斧10.龙凤旋风斧。 鞭(锏):1.打神锏2.雷神锏3.水磨八棱钢锏4.雌雄双锏5.凹面锏.6狼牙锏.7平棱锏.8四棱锏.9少林方楞铜锏.10浑圆锏.11亢龙锏.12竹节鞭13.七节鞭14.九节鞭15.十三节鞭(13-15统称九节鞭)16.软鞭 成套兵器:1.龙纹(剑、刀、弓、枪、斧、锏、软鞭)2.凤纹(剑、刀、弓、枪、斧、锏、软鞭) 风云十大神兵:1.绝世好剑2.雪饮狂刀3.火麟剑4.天罪5.贪狼6.天刃7.惊寂刀8.大邪王9.英雄剑10.阴阳无双剑 第三片区为乐器。分别是:古琴、古筝、箫、名琴。 古琴:1.号钟2.绕梁3.绿绮4.焦尾5.春雷6.高山7.流水8.九霄环佩9.大圣遗音10.独幽11.太古遗音12.奔雷。 古筝:1.龙吟2.凤鸣3.蒹葭4.韵天5.珏音6.高山7.流水8.秋收9.云莲10.竹韵11.紫竹12.更鸟13.建月14.寒鸦15.春潮。 箫:1.蓝田玉箫2.洞箫3.琴箫4.玉屏箫5.紫竹洞箫6.九节箫7.黑漆九节箫8.八孔箫9.龙箫10.凤箫 历代名琴:二字琴:雷鸣、风雷、轰雷、白鹭、白鹿、白马、白云、白皓、黑皓、红衣、落红、绿萼、青鸾、紫塞、紫霄、太古、太和、太清、太真、青竹、修竹、孤竹、丛竹、淡竹、正吟、正音、正心、正合、龙门、龙池、龙腮、龙唇、凤凰、神凤、鸣凤、凤修、归凤、凤来、引凤、凤舞、虎啸、鸣雁、朱雀、啼鹃、金鸟、金雀、青鸟、黄皓、鸣鸠、翡翠、玄燕、天响、天真、天籁、天球、天鹤、大雅、大成、金沙、敲金、金丹、金漏、中和、宣和、灵和、云和、正和、澄和、感灵、灵关、松灵、神龟、神交、怡神、坐愁、悲愁、五调、五和、六合、百纳、万壑、采真、灵舟、独醒、凝心、烟霏、隐逸、烟寒、流春、晚籁、风裳、冷香、落梅、敦煌…… 第十九章 上得朝堂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名琴:二字琴:雷鸣、风雷、轰雷、白鹭、白鹿、白马、白云、白皓、黑皓、红衣、落红、绿萼、青鸾、紫塞、紫霄、太古、太和、太清、太真、青竹、修竹、孤竹、丛竹、淡竹正吟、正音、正心、正合、龙门、龙池、龙腮、龙唇、凤凰、神凤、鸣凤、凤修、归凤、凤来、引凤、凤舞、虎啸、鸣雁、朱雀、啼鹃、金鸟、金雀、青鸟、黄皓、鸣鸠、翡翠、玄燕、天响、天真、天籁、天球、天鹤、大雅、大成、金沙、敲金、金丹、金漏、中和、宣和、灵和、云和、正和、澄和、感灵、灵关、松灵、神龟、神交、怡神、坐愁、悲愁、五调、五和、六合、百纳、万壑、采真、灵舟、独醒、凝心、烟霏、隐逸、烟寒、流春、晚籁、风裳、冷香、落梅、敦煌、感神、珊瑚、沉湘、幽桂、招隐、独坐、阳春、坐忘、闻蝉、文君、空桑、思楚、畅志、诵余、寒香、霜钟、独幽、铁客、宗罂、真趣、花笑、惊涛、忘忧、琅然、宝裘、砚雪、韵磬、解忧、遗薪、珊然、获麟、孤桐、洗心、混沌、洗凡、广都、毒南、谷钵、暗香、迈远、德音、超屏、霓裳、游仙、南音、明星、峨眉、青衿、归田、采花、望乡、入林、古侧、契声、蜀韵、拂陇、壁吟、丝机、平乐、潭池、河澄、幽怀、谷口、长乐、洞春、岁华、哀松、松露、琴耕、丹珠、归林、琼台、流苏、游鳞、摇光、守神、玄介、碧沼、和志、枕石、荔枝、鸣蕉、修况、忘味、怀古、丹维、霜镛、沉檀、琼响、祖床、委文、衡华、电母、菌首、义辅、蓬明、由珉、简开、无漆、皇来、鸾来、国阿、修谷、闲邪、伊王、常清、永宝、抱寝、应谷、啸鱼、恒寿、南薰、风林、浮磬、存古、涉涛、鸣幽、螳螂 三字琴:幽咽凝、冰泉凝、霜雪凝、凌波仙、梦游仙、玉壶清、月华清、西江月、步松月、凤楼月、碧天秋、广陵秋、梧宫秋、一天秋、琅环玉、玲珑玉、汝阳王、兰陵王、楼兰王、武侯王、玉玲珑、混沌材、玉壶冰、雪夜冰、万壑松、鹤舞松、碧涧松、楚湘云、玄鹤唳、双燕离、竹吟风、水涵空、玉芙蓉、蟾宫客、麒麟锦、小递钟、一池波、铁鹤舞、蕤冰铁、幽涧泉、江南春、梅花落、雪江涛、钟磬音、山水趣、寒玉石、乌夜啼、峄阳友、归去来、青山雨、木萧萧。 四字琴:枯木龙吟、海月清辉、石涧敲冰、竹寒沙碧、日月如意、月明沧海、松石间意、飞瀑连珠、凤凰来鸣、松风清节、万壑松风、落花流水、林泉嘉器、悬崖飞瀑、寒泉漱石、玉涧鸣泉、萋竹流风、金风玉佩、苍龙啸月、鹤鸣秋月、石上流泉、玉振鸣泉、秋塘寒玉、月明沧海、霜夜钟声、碧天凤吹、金声玉振、沧海龙吟、玉壶冰清、石涧流泉、天风潇潇、苍龙啸月、幽谷流泉、林泉佳器、龙门风雨、万籁秋声、万壑松涛、清音居士、桐梓合精、丛竹流风、霜空雁响、灌木春莺、霜霄铁马、林间仙隐、高士写怀、深松候月、贫士旧传、历山夜雨、秋梧疏雨、洞天嘉会、风云聚会、清霄悲秋、玉宇秋风、凤鸣朝阳、鸿雁来宾、鹤唳清霄、楚泽涵秋、塞门积雪、仙佩迎风、凤凰来仪、雪夜泛舟、水运淼迢、幽篁鸣佩、孤猿啸月、塞下秋风、春水流光、金风玉露、清冰玉壶、波心荡月、鹤鸣九皋、鹤舞洞天、黄云秋塞 第四个片区为稀世珠宝,一个房间一种珠宝。依次为:珍珠,夜明珠,和田玉,璧琉璃,赤琥冰环,鸽血红,麒麟之泪,鲛人泪,魔媚紫冥,孔雀石,九幽黄钻,祖母绿,海蓝之泉,玛瑙石,定海神珠,战国红玛瑙,星光珠,海洋之星,碧海神珠,紫玉辟邪珠。 第五片区为稀有布料和稀有名裙以及稀有套装,同样是一个房屋一个种类。按名贵到精通依次为:1.凤凰火2.青蝉翼3.天蚕丝4.雪蚕丝5.烟云霞6.素锦、菱锦、云锦、蜀锦、织锦、玉锦、雨花锦、浣花锦、散花锦、彩晕锦、雨丝锦、织金锦、浮光锦、云绫锦7.漳绒、花素绫、广织绫、交织绫、雪缎、花软缎、素软缎、织锦缎、古香缎、妆花缎8.平素绢、提花绢、天香绢9.单罗纱、素罗纱10.龙绡、绛绡、云雾绡11.软烟罗12.缂丝13.春布、夏布、秋布、麻布、粗布。 名裙:广袖流仙裙、娟纱金丝绣花长裙、流彩暗花云锦裙、缕金挑线纱裙、银纹绣百蝶度花裙、百花曳地裙、紫绡翠纹裙、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素雪绢裙、羽纱衣裳、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锦裙、碧霞云纹联珠对孔雀纹锦裙、镂金丝钮牡丹花纹蜀锦裙、暗花细丝褶缎裙、烟云蝴蝶裙、撒花纯面百褶裙、苏绣月华锦裙、挑丝双窠云雁裙、翡翠撒花洋绉裙、镂金百蝶穿花云锦袄、软银轻罗百合裙、漩涡纹纱绣裙、如意云纹裙、流彩飞花蹙金翚翟袆裙、缎地绣花百蝶裙、缎织掐花外裳、盘金彩绣棉衣裙、曳地水袖百褶凤尾裙、金丝白纹昙花雨丝锦裙、牡丹凤凰纹浣花锦裙、散花百褶裙、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白玉兰散花纱裙、牡丹薄水烟逶迤拖地长裙、古烟纹碧霞罗裙、散花如意云烟裙、烟水百花裙、霞彩千色梅花娇纱裙、桃花云雾烟罗裙、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碎花翠纱露水百合裙、团蝶百花烟雾凤尾裙、柔绢曳地长裙、粉霞锦绶藕丝缎裙、锦绣双蝶钿花裙、月牙凤尾罗裙、翡翠烟罗绮云裙 套装:各色织锦镶毛斗篷裙套装、各色翠纹织锦羽缎斗篷裙套装 最后一个片区为书籍。包括:医书,杂书,古籍,各种版本的金庸、古龙等武侠名家小说以及其他各种小说。 (以上为所有内容通灵纳玉戒中的一小部分内容,大部分内容可根据使用人的需要从通灵纳玉戒中提取。) 众人从我的通灵纳玉戒出来后,无一不惊叹未来世界的神奇。至于戒指中的还有一部分是一些蓝灵石手镯和小容量的纳玉戒,小容量的纳玉戒的储存容量相当于两个太和殿。 闲话至此结束,我们言归正文。让我们回到段誉带我去见段正明之前,段誉原本是想先和段正淳夫妇说下我的事情,然后再带着我一起进宫,将我介绍给段正明夫妇认识。但下人来报告诉段誉今日不用进宫请安,段正明夫妇来了镇南王府,段誉可直接去正厅给段正明夫妇请安。之后,段誉把我介绍给了段正明夫妇和段正淳夫妇认识,然后才有了之前一系列的事情。那么,我们要说的是,段正明既然亲自来镇南王府,肯定是在什么事要说,不可能只是单纯地聊天;也不可能是来劝说段誉习武的,即使没有段正明夫妇,段正淳夫妇可以自行劝说,没必要麻烦段正明跑一躺;自然,更不可能是来见我的,因为在段誉带我去见段正明夫妇和段正淳夫妇之前,他们还不知道有我的存在。那么,段正明夫妇是来做什么的呢? 皇后自然是来找刀白凤聊天的,我们都知道古代的女子嫁了人,除了三朝回门的日子和一些重大节日,几乎很少走出夫家大门,尤其是嫁进皇宫的女人,所有的节日都是在皇宫中过的,所以皇后此次过来基本上就是来聊天的,不想还认了我这个女儿回去。 段正明自然不会过来只是为了闲聊或是来看看,虽然大理国政务不算太多得还是没太多空闲时间的。众人了解了我的蓝灵石水晶镯和通灵纳玉戒后,只听段正明道:“誉儿,伯父今次过来还有件事要与你说。誉儿,你也到适学的年纪了,伯父和你爹爹商量着便给你请了一位先生。此人学富五车,通古博今,更是名满天下的大儒,与你为师再合适不过。”说着段正明做了个手势,命人去将人请进来,他接着对段誉说,“此人名百里楚枢,官拜太子少傅。” 说时,一身穿从二品文官朝服的中年男子,在家丁的带领下走进正厅。“臣百里楚枢参见皇上、皇后娘娘!拜见镇南王、王妃!见过镇南王世子,公主殿下!”百里楚枢一进门便给我们都行礼道。见他与我行礼,我心里有一小会儿疑惑:其他人的身份应该不需要告知,他见到人自然就能知晓,可我的身份他是如何知晓的?想来可能是刚才领他进来的家丁与他告知了我这刚认下的公主,否则他不可能知道的身份。 我和段誉双双起身后还了一礼,道:“先生,有礼!”看着段誉有了先生,我有些好奇,想看看古代究竟会教些啥,难道真的只有那些四书五经和诗词歌赋吗?还是有其他的什么内容。且大理国民风较其他国家都开放些,一些家中贡得起女儿上学堂的,父母也都会让女儿一起上学堂的,只要能够通过考试也能上朝堂;另外,女子也不被限制一定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困在家里,女子可以上街游玩,但未婚女子一定要带好面纱。想到这些,我转身对段正明福身道:“父皇,儿臣可否一起请先生教诲?” “当然可以!我们大理国不似他国,限制女子不可上学堂,且只要有能力亦通过一定的考核者,连朝堂也可参加议事。怎么,妍妍你是想一起上学堂呢,还是纯粹地不想和誉儿分开?” 我被段正明的话说的一阵面红耳赤,一直红到脖子根,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娇羞着道:“父皇,您……!”惹得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待我缓过来后才对百里楚枢福身道,“婼妍,见过先生!” 此时,段正明看向段誉又嘱咐道:“誉儿,你从明日起不必再进宫给孤和皇后请安,在王府好生跟着先生学。”段誉回答道:“是,誉儿遵命!”然后,段正明又看我,道:“妍妍,你是和孤和皇后回皇宫呢还是留在镇南王府?”我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自然是留在镇南王府。”说罢却又些后悔,似乎说地太直接了些,于是补充了一句道:“那是因为妍妍留在镇南王请教先生,更方便一些。”段正明点点头,“誉儿,伯父若得空会来王府教导你政事,妍妍若有兴趣也可听听。”我和段誉齐声道是。段正明该交代的事也都交代完了,这才牵着皇后娘娘的手离开了。 待段正明夫妇离开后,段正淳和刀白凤去给我和百里楚枢两人安排了住所,百里楚枢则直接住进段誉的院子,而我则住在段誉院子旁的院子,取名“俏妍居”。 当晚,段誉来我的院子里找我,说他还想进入我的通灵纳玉戒里看看,我为了不想再次打开通灵纳玉戒而损耗我的功力,再加上带着别人进去损耗的更多,便让段誉和通灵纳玉戒进行了血契。所谓血契是指当段誉在我身边时,他可以和我一样随意开启我的通灵纳玉戒。但让我没想到的事,段誉虽然日后开启通灵纳玉戒的次数很少,却成了当我再次回到他身边时,让他威胁我承认自己身份的有利条件。自然这是后话。 段誉再次进入通灵纳玉戒后,才发现之前看到的只是很小的一部分。由于他已和通灵纳玉戒签下血契,还有我意识里的东西他也能感应得到,还有刚才自己想的东西也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其中他见到的最多的是存放“凝香玉露”的几间屋子,这几间屋子独立组成一个片区,每间屋子虽然外表看上去和其他屋子没什么区别,但进入屋子后,其规模却是其他屋子的十倍大小,且每瓶“凝香玉露”看着小,拿下来后也有一个一斤装的酒坛子大小。另外,还有许多蓝灵石手镯和蓝灵石纳玉戒,不过,这里的手镯只是普通的手饰,并没有我的蓝灵石水晶镯的功能;蓝灵石纳玉戒也是最多只能存下一个仓库的东西,并不如我的通灵纳玉戒的一个世界,这些戒指在未来的运输过程中被广泛地运用起来。 随后的六年时间,我和段誉一起上学堂,一起跟着段正明学政。由于我是当过女皇的,对于政事有一定的了解,和段正明聊起来也得心应手,并结合未来文明提出了不少建议,段正明也觉得可以采纳的新政。 第二十章 实施新政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随后的六年时间,我和段誉一起上学堂,一起跟着段正明学政。由于我是当过女皇的,对于政事有一定的了解,和段正明聊起来也得心应手,并结合未来文明提出了不少建议,段正明也觉得可以采纳的新政。 段正明采纳我的建议颁布了一系列新制度,共分两部分:第一部分是即刻执行的制度,另一部分制度则暂缓执行。首先是要即刻执行的制度: 一、人口普查 每年年节后,即二月初一至十二月初一,每月开展一次全国人口普查——逐户调查家庭成员情况,并向朝廷汇总。 人口普查包括:住房所属权,家庭成员伤亡人数,现有人数,是否有重大疾病者,婚姻状况,授受文化教育程度(此项从学院建成起实施调查)。 二、官员制度 重新编制官阶名称,裁剪无用的官员,年老体弱者。废除官员世袭制,除皇家同意世袭的官位,包括爵位,且不隔代相传亦可随时取消。打个比方,如果段誉既不是皇位继承人,也没有世袭的官位或爵位,那么他父辈的官位或爵位,就与他无关,他若想获得官位或爵位,需要自力更生方可获得。官位或爵位不限男女,凡有能力者皆可授于官位或爵位。 (详细列表见《大理皇朝部分官职表》和作品,此处不另列) 三、务工制度 (一)即日起秉持人人平等原则,不分“士、农、工、商、艺”等级,全朝内不得有任何行业歧视。若有违者,朝廷将视犯者轻重给予相应处罚。 (二)无论男女除残障者(有朝廷最高认定处认定的相关证明),完成十二年义务教育者都须参加劳作自力更生,女子至55岁结工,男子至65岁结工。未婚女子带面纱务工。 (三)若想继续接受教育者,最多每年可向家里借取学费的十分之一的费用,不接受教育以后,必将费用归还,其余部分由自己通过勤工俭学(半工半读)交费。参与勤工俭学者以学习为主,可利用自己课余时间参加务工,招聘方给予该工种的一半月俸。 (四)全朝上下废除所有赋税,凡务工者扣除每月月俸的个人比例予以缴纳六金:养老保险金(朝廷25%,个人5%)、医疗保险金(朝廷18%,个人2%)、失业保险金(朝廷4.5%,个人0.5%)、工伤保险金(朝廷9.3%,个人0.7%)、生育保险金(朝廷4.2%,个人0.8%)和住房公积金(朝廷24%,个人6%)。(各金说明略) (五)详细工种略。最低月俸2两银子(缴纳六金前) 注:1两黄金=100两白银,1两白银=1贯钱=10吊钱=2000文=4000元 (六)每年朝廷向每位务工者发放月俸2倍年终奖。年终奖解释略。 (七)女子至55岁结工,男子至65岁结工后,每月发放退休金。退休金:月俸(缴金前)的一半,之后每年增加退休金的十分之一。 (八)务工时间:每日务工四个时辰,即巳时至申时,午时:午膳及午休时间包括在内,做五休二(轮休制,休沐日可申请调整)。 (九)放假:国定假日共放假四十天(国定假日:除儿童节、七夕两个节日) 1、年节:十二月二十九至正月初十,共十二天。 2、元宵:正月十四至正月十六,共三天。 3、清明:二月三十至三月初三,共四天。 4、端午:五月初四至五月初六,共三天。 5、儿童节:家中有15岁以下女儿、16岁以下儿子者,六月初一放假一天。 6、七夕:未成亲男女,七月初七放假一天。 7、中秋:八月十四至八月十六,共三天。 8、国庆(建国日):九月十九至九月二十八,共十天。 9、冬至:十月三十至十一月初二,共三天。 10、皇帝、皇后寿辰当日,共二天。 11、年假:除国定假日、轮休天外,务工时期若有事可向务工管理方申请 (1)务工日起至年满5年,务工当年算1年,年假五天。 (2)务工年满5年至年不满10年,年假十天。 (3)务工年满10年至年不满20年,年假十五天。 (4)务工年满20年至结工,年假二十天。 注:1、若遇国定假日的前后各七天内未满务工五天的,从前一个七天开始,每七天补务工一天,直到每七天(除国定假日包含在内的七天)务工五天止。 2、年假使用至每年年节放假前,未使用或未使用完者,过期作废,不可累积至下一年使用。 3、教师因与学生一样有寒暑假,故无年假。 4、医院务工者因年中无休,故每个阶段的年假比普通务工者多五天年假。 5、若国定假日放假第一天正好轮休的务工者,国定假日结束后可补休一天。 (十)务农者,按收成、按年缴纳六金,若收成不好可向朝廷申请免缴一年。 四、婚姻制度 (一)成亲年龄:女子年满18岁者,男子年满20岁者,可成亲。若有违者,朝廷将对成亲者两方处于罚银处罚;若情节严重者(女子不满16岁者,男子不满18岁者),朝廷将对成亲者两方家庭处于刑罚。注:入学阶段不可生子,若有违者,朝廷将对成亲者两方家庭处于刑罚。 (二)选秀年龄。女子年满15岁者可参加选秀,入选后由宫女或女官做起,年满15岁及笄后方可有参选嫔妃机会。参选范围:15-18岁。 (三)婚姻自由。取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制度,男女双方可自由婚配,父母不可以“门当户对”为由,横加阻拦。若女子至23岁、男子至25岁者仍无自由婚配对象,方可执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注:男女弱冠和及笄礼年龄不变。男子年满16岁,女子及笄礼后双方方可订亲。 (四)婚前接触。男女订亲后在婚前可以彼此见面了解,了解后若觉得对方不合适,可单方解除婚约。 (五)婚前检查。男女双方婚前需提前一个月做检查,婚后男方不得以无嗣为由休妻。 (六)婚后男女双方皆务工后,必须赡养双方父母,并给予父母一定金额的银两。 (七)婚后男女双方皆务工一年后,必须自行开府居住,房屋可租可买,但不可向双方父母要银子以支付房钱。若所租房屋双方觉得已有能力买下,可向朝廷相关部门申请。 (八)和离。婚后双方若有婚前隐瞒的不良嗜好或行为的,另一方可提出强制和离,若有子女者也可带走子女。 五、文化推广 (一)文字。为缩短大家的书写时间,现推广“简体字”,书院入学者必须学习,其他若有兴趣者可至书肆免费领取《当今字与简体字对照书》。 (二)记账。记账一律使用“复式记账法”,账册附使用说明和专业记账用笔。 六、废除酷刑、宫刑及死刑,增设劳务改造,设立拘留,无期服刑,建立劳教所。 1.废除所有酷刑。 2.入宫男子废除执行宫刑,改为服用药丸(此药丸只是使入宫的男子失去生育能力,但可保留器官)。 3.二十年以上有期服刑至五十年以下者,可有劳务改造机会,表现好或立功者,可视其情况减刑,最低不低于二十年有期服刑。 4.废除死刑,设立最高刑罚为无期服刑——数罪累积至五十年以上有期限服刑者。 5.拘留,指违反朝廷发布的规章制度,但不构成服刑的,朝廷将视其违反制度的轻重性予以不同时间段的拘留。拘留时间范围:十天至六个月,十天一叠加。(有期服刑最低六个月起,一个月一叠加) 6.建立劳教所。年满入学院年龄至未满十八岁犯罪者,入劳教所边日常学习边授受劳务改造,直至其念完十二年义务制教育。 以下为第二部分暂缓执行部分:从公主十五岁及笄之后下月初一起执行: 一、教育制度 暂缓执行期间,仍保留国子监和各地书院,至公主十五岁生辰后朝廷将废除国子监和各地书院,在全朝最小范围县辖内开设学院:包括幼稚院、义务制教育院、大学普及教育院、继续深造教育院。朝廷也将在此期间,培养足够的师资人员。无论男女凡年满5岁者皆需入学,朝廷将按不同阶段收取不同费用(详见开放学院时公布): (一)满5岁者,必须入幼稚院完成一年启蒙教育。 (二)满6岁者,入义务制教育院十五年完成十二年义务制教育。 (三)满20岁者,自愿入学大学普及教育院,十年内完成四年大学普及教育。 (四)满30岁者,自愿入学继续深造教育院,十年内完成六年继续深造教育。包括:硕士、博士、博士后。 注:1.此制度从实施起,不分男女凡年满5岁者皆需入学,并全部实行军事化管理。 2.此制度开始实施后,30年后大理国基本上都可念完大学,至少念完高中。 3.学院入学时间为上六休一,另分上半学期、下半学期、寒假及暑假: (1)上半学期:每年九月初一至十二月十五。 (2)下半学期:每年二月初一至五月三十。 (3)寒假:放假一个半月(十二月十六至正月三十) (4)暑假:放假三个月(六月初一至八月三十) 4.入学期间凡遇国定假日,皇帝、皇后寿辰当日,其放假时间与务工制度一样。 5.十二义务制教育者必须在就近县辖内入学,不可跨县。 二、考试制度(前科举制度) 童生——完成九年义务制教育者参加的统考,通过后朝廷将颁发其毕业证书;不通过者强制复学一年后,继续参加统考,年复一年直至通过为止。 秀才——完成十二年义务制教育者参加的统考,通过与不通过者同童生考。 若十五仍未完成十二年义务制教育者,朝廷将颁发其结业证书,必须强制务工。务工后必须半工半读,在30岁前将十二年义务制教育完成,否则朝廷将其历年成绩公之于众。 举人——完成四年大学普及教育者参加的统考,通过与不通过者同童生考。 贡士——完成继续深造教育者参加的统考,通过与不通过者同童生考。 进士——殿试。至少完成大学普及教育者方可参加考试,考试合格后就是准进士,待殿试合格后,则为进士。 探花——殿试第三名称探花。 榜眼——殿试第二名称榜眼。 状元——殿试第一名称状元。 三、设施建设 1.成立银行。 合并当铺和钱庄,银行和原当铺及钱庄功能一致,典当分死当和活当,但典当价值全部按市价计算。死当规定不变,活当更改规定如下: (1)典当物可以是首饰、地契、名家字画、物品等。 (2)典当额度可以是所典当之物的全额,也可以是部分金额。 (3)银行根据其典当之物的种类、典当人典当的年限及其典当金额设定不同的典当比例,按月支付一定金额的银两,直至典当之物的典当额度及典当比例所计算出的典当金,全部支付清,典当之物归还。 (4)若有在第一次典当年限内不能还清者,可在归还一年后申请延期一次,可延期的年限为第一次年限的十分之一。申请延期后根据归还后的余额重新计算每月支付银两,直至全部支付清,典当之物归还。 (5)若在延期后仍不能全部支付清者,可再延期一个月付清剩余全部银两,否则银行将强制没收其典当之物归朝廷所有,其剩余银两不需归还。若典当者想取回典当之物,按市值价购买取回。 (6)典当之物价值为当时市值价,不打折扣。 2.开设剧场 最小范围——州,关闭所有说书场,酒楼中的戏台,戏园,合并开设剧场。 剧场演出种类:小品、相声、川剧、越剧、豫剧、沪剧、评剧、说书、昆曲、黄梅戏、影子戏、布偶戏。 3.报纸出版社 最小范围——镇,每辖区内建立报纸出版社,每月出版一次,若遇紧急事件则及时另行加版。每月公布一次朝廷所有官员月俸,以助百姓监督官员贪污;登载下一月剧场的演出剧种、时间、场地、剧名;登载每月人口普查结果;登载每月朝廷大小新政。 4.建立养老院、孤儿院 (1)建立养老院 最小范围——县,务工退休者至70岁后,若有不能自顾并无子女照顾者,或不想拖累子女者,可申请住养老院。 养老院服务者服务一位养老者月俸为1两五钱银子(缴金前),一人最多服务二位养老者。其月俸的三分之二由于朝廷支付,剩余三分之一的四分之一由养老者支付,剩余部分全部由子女支付。 (2)建立孤儿院 最小范围——县,每月人口普查后,无人照顾的未成年男女,朝廷将全部收入孤儿院,孤儿院抚养至完成十二年义务制教育。 孤儿院不另设学堂,每年适学者,孤儿院将统一送往就近学院。 5.建立医疗救助——即医院 合并医馆和药铺,建立医院,最小范围——村。医院主要负责治病,抓药。 (1)医院分为门诊部(白天常规就诊)、急诊部(紧急情况和夜间)、住院部、技术部(技师、检查、化验、手术)、药房(抓药、代煎药)。 (2)医院十二时辰全天开放,采取早晚轮班制。 早班务工时辰:巳时至戌时。 晚班务工时辰:亥时至辰时。 (3)医院内工种主要分为三种:医生、护士、技师。 医生的主要职责为看病、开药和医疗技术,分布与:门诊部、急诊部、住院部值班、技术部和药房。 护士的主要职责为护理和辅助医生和技师,分布与:住院部、技术部。 技师的主要职责是在医生需要提供技术治疗时,予以技术辅助。 6.建立婚姻登记所、工商管理所、住房管理所、户籍登记所 以上四个机构与衙门分离,成立独立的办事场所,不受衙门管制由朝廷直接管制。每县辖区内设立一处场所,凡与之相关的民众必须向对应的办事场所提交申请,违反者朝廷将对其执行警告,三次警告后仍不申请者,朝廷将对其追究相应的责任。衙门从即日起只负责案件的诉讼、审理、判罚。 婚姻登记所:适婚男女成亲登记处。凡是适婚男女,无论是正娶还是纳妾,最晚成亲前一天必须到婚姻登记所登记,婚姻登记所将予以颁发双方一人一份婚姻登记证,否则将不被朝廷所认可。日后双方若出现矛盾,不得向衙门告状,衙门亦有驳回其告状的权利。并于每次人口普查时,需双方都出示给普查人员过目,若有遗失可及时补办。若人口普查时无法出示婚姻登记证者,朝廷将予以一次补登记机会,五日后普查人员将再次登门核查。若仍无法出示者,朝廷将对其追究相应的责任。 工商管理所:凡是商铺包括小摊位都必须到工商管理所申请,经工商管理所将对其经营场所进行经营安全、环境卫生、商品质量审查,审查通过后工商管理所将予以颁发经营许可证。经营许可证需在经营时随身携带,以便工商管理所定期检查。若无经营许可证者朝廷将给予一次再申请机会,待下次检查仍无法提供者,工商管理所将对其执行罚款处理,并查封其经营场所。 住房管理所:全国所有住房买卖、土地买卖、租赁登记处。全国所有百姓住房将分批进行改造,改造后凡入住的百姓必须到住房管理所登记,首次登记时所涉及的登记费全部免费,登记完毕后朝廷将予以颁发住房、土地、租赁所属权证。并于每次人口普查时出示。若无法出示所属权证者,朝廷将予以一次补登记机会,下次人口普查人员时仍无法出示者,朝廷将对其追究相应的责任,并将其强行驱赶。 7.建造菜场、超市、美食广场、夜市 为了优化街道环境,街道上不允许设立任何摊位(除夜市以外),所有卖菜的摊位搬入菜场的摊位,杂货摊、生活用品、包装食品全部进入超市,所有餐饮全部搬入美食广场。三种场所如何管理详见开设前公告。另外,三种场所四条主街各开一处。夜市不再日日开设,每月逢初五、初十、十五、二十、二十五、三十,每五天开设一次。 8.房屋改造 百姓自住房、公共设施(以上所提所有设施及客栈)全部采用钢板砖瓦结构。 百姓自住房(官员住房除外),共建十层楼房,一梯两户(一部升降梯左右各一户),一户主客房分离,主房:三卧一厨一厅二卫;客房:二卧一厨一厅一卫。 公共设施及客栈,根据其功能建层数,三层以上建造升降梯。 以上所有房屋执行先改造公共设施及客栈,后百姓自住房的顺序改造。百姓自住房改造期间,百姓可入住客栈中,其住宿期间由朝廷根据其家庭人数承担全部费用,超出部分则全部由百姓自己承担,即一户2两银子每月。 最后注:如有其他新政,将在正文中说明。 第二十一章 本卷概述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本卷为序卷——《序卷初到诸事》 我——莫婼妍,本文的女主角。来自6670年灵界的维莉娅王国,诺撒邪·默灵女王,前任女皇。在身为女皇时不能谈恋爱,这是维莉娅王国皇帝的人的传统,因此深感遗憾。所以退位给妹妹诺撒莎·维莉娅,在逍遥城内将召集来不愿退役的宫女训练成“逍遥军”。训练之余看看书,日子过得清闲。这“逍遥军”是维莉娅王国的后备军,我教她们武功和侦查、追踪、布阵、兵法,还有使毒解毒。训练完后将她们散布到全国各地,让她们在各地开设客栈、酒楼、米行、钱庄、船运、镖局、绣庄等数十种店,且各行各业发展势头很猛。短短三个月,不但掌握了维莉娅王国的经济命脉,更已经渗透修斯达王国和普拉诺王国。 十年后,想看看《天龙八部》中的段誉是否和书中所说的一般,决定穿越时空到天龙世界一探究竟。在维莉娅神殿的后殿放神像的石台上找到通往时光机之所的机关——太极八卦镜,然后用正确的方法打开机关。本来以为是在神殿的地底下,却来到一个奇异的世界,到处开着四季之花,阳光灿烂,蓝天白云。还有湖泊,瀑布景色怡人。最后找到存放时光机的金殿,打开时光隧道穿越时空,我不知道是否能穿越到自己想要去的天龙世界。穿越前将调遣“逍遥军”的兵符和身份金牌及一封写给妹妹诺撒莎的书信传送到她房内。 穿越时空后,发现自己来到天龙世界中的天山缥缈峰,却不知道是什么时间。只能先修整魔法,再弄清楚。后来从灵鹫宫昊天部余婆婆口中得知,我来到的是1056年的天龙世界。然后,欲离开时却遇到了天山童姥——童飘云,被她打成重伤。在她的独门暗器“生死符”和死亡之间,最后选择跳下崖听天由命。不知道我坠了多久,只听“咚”的一声,头部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身子被微微弹起,又回落下来,接着腹部又撞了上去,还没有等我看清是什么,就已经晕了过去。 翌日清晨,我从晕迷中醒来,发现隐藏于山壁上的洞穴。跳入山洞后,在洞口略修整了会魔法,再探索洞穴。发现此洞异常的悠长,而且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但总得来说是在往下走,甚至让我怀疑是不是无崖子来过。走了许久后,在两片山体之间的空地,修炼完所有魔法和在灵界时一样。在进入另一片山体前,我还做了另一件重要、过程却又痛苦的事——洗理。将紫眸、蓝发、紫血转变成黑眸、黑发、红血以符合时代的样子。 之后再理入另一片山体,再次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走着,直到走到山洞出口。启先还不知道怎么打开洞门,想到自己将在山洞至少三百八十年的时间。我绝望的靠在山壁上,却无意触碰到机关,打开洞门,出了山洞。走出洞后不久,我又晕了过去。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在西夏境内的一个小村内。问明屋主雁门关的方向后,第二天清晨前往雁门关。在雁门关上看完了萧远山的留书,并拓下契丹和汉双两语副本。为避免以后的悲剧发生,决心若再见萧远山必杀之,一次不行就杀第二次,直到将其杀死为止。然后,飞身下雁门关,徒步南下向少林寺而去。 戌时刚过,我翻墙潜入少林寺的在后山塔林找到虚竹,并将他带走。因期间巧遇扫地僧,而得知他的真实身份。临走前答应他,并带着乾坤大挪移和圣火令及教主令牌,替他完成义父遗愿。找一能担此任者或自己,学会两大武学回明教,铲除异己,光复明教。当然,此等好事,我怎么可能交给别人。 出了少林寺,我带着虚竹来到擂鼓山。与“聪辨先生”苏星河对弈数子后,将“珍珑棋局”破解。然后,将虚竹交给苏星河照顾,在木屋前寻着开启木屋的机关许久,终用意念寻得开启木屋的机关。进入木屋后又发现屋内外有玄机。最后,在藏于木屋后的山洞深处,找到还活着无崖子,并拜其为师以便之后学习逍遥派武功。 离开了擂鼓山后,我直奔大理而来,最终于1083年二月初来到大理天龙寺外,见到惨遭厄运来天龙寺欲找枯荣大师求助的段延庆。也见到了因为痛恨段正淳生性风流,到处拈花惹草,而不堪其辱,决意报复自己夫君的镇南王王妃刀白凤。且亲眼目睹了刀白凤和段延庆的风流韵事,对彼此的遭遇都甚感惋惜。 离开天龙寺后,我来到当年无崖子和李秋水所居住的无量山琅環玉洞,并确认了洞中的玉像是李沧海,而不是李秋水。探明洞中一切后,寻出藏于蒲团之内的“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然后在湖畔练功。 六年后,我已将摄魂大法、凤翔九天身法、追命十一腿、风神腿、云踪魅影、如履冰霜、傲寒六诀、魔刀、九阴真经、夺命十三剑、无情三绝斩、乾坤大挪移、太极、太极剑、独孤九剑、御剑术、剑一至剑二十三、万剑归宗等非当世的武功全部学习完毕。又根据《傲寒六诀》将其化于寒雪剑之上,自创了傲雪剑法。另外,因我是将所学武功自我合成后才练成的“万剑归宗”,所以不必自废武功。 六年间,我不练功周游诸国时,无意间救下康敏与段正淳的女儿——康阿碧。之后,将阮阿朱、康阿碧、阮阿紫聚集在较近的几处农户家抚养,并每年留下三女所需的物资,以及抚养和日常所需的银两。另外,每年我都会上擂鼓山一次,看看无崖子的伤势恢复情况以及虚竹的练功情况,陪无崖子在后山种些花花草草什么的。而虚竹的练功资质虽然和常人比起来还逊色些,但比小说中好了很多。还有虚竹现在身上的功力是他自己的,无崖子并没有传功给他。 学成初步武功后回到石室,再看了一眼整个山洞,后另寻得出谷之路。出洞后,发现已是到了澜沧江畔。脚下轻点,用轻功沿着山壁直上,同时将周围的地形牢牢记在心中,以备日后再来时,可以从此处行走。江岸尽是山石,小路也没一条,七高八低的走十七八里地,才见到一条小径。沿着小径行去,将近黄昏时,终于见了过江的铁索桥,只见桥边石上刻着“善人渡”三个大字,我心中大喜。 当下辨明方向脚下轻点,运用轻功在地上疾速行走。行至戌时,已到达镇南王府外。翻墙而入,找到段誉的房间,使用空间魔法轻轻一闪进入房内。见段誉在床上躺着,约六七岁左右的模样,走近床边再细看,果然如书中所写般是位美男子。我痴痴地望着段誉的睡颜,竟忘了自己来此的目的。等我回过神来时,已是黎明了。赶紧用通灵纳玉戒和蓝灵石水晶镯施法,将自己的身形缩小成四五岁左右的模样,佯装晕迷的模样倒在段誉的床沿边。 天明之时,段誉醒来,见床沿边有一人先是吓了一跳。细看下,原来是个小女孩。段誉见我皮肤水嫩嫩的,像是能掐出水来,忍不住伸手指想在我脸上戳几下,试试是否真的会有水份流出。刚伸到我脸前,还没来得及戳上一下,我便从昏迷中醒来,段誉吓得立刻缩回了手。我睁开眼睛,盯着段誉瞧了很久。段誉也在我睁眼之时,瞧见了我浅紫色的眼眸,水灵灵地像是覆盖着一层水幕,又好似被吸引般眼光再也离不开,不知不觉也看着我许久。 段誉知道了我的身份和来历,并得知女子在未出嫁之前不可随便见除父母外的男子,他提议要带我去见他伯父——段正明问清楚。之后,我被段正明认为义女,并册封为大理国公主。然后,和段誉定下婚约,并言明若长大后,只要有一方不喜欢对方,婚约随即取消。另外,段誉在我以自己的性命相要挟的情况下,同意练武。 段誉刚答应和我一起练武,我手上的蓝灵石手镯突然闪烁起来,这是来自维莉娅王国的通信。同时,也让段正明夫妇、段正明夫妇、段誉以及和我有重要关联的人了解了通灵纳玉戒和蓝灵石手镯的功能。 第二年年后,段正明根据我的提议,实施了一系列的新政。 我们的故事从这里开始………… 第一章 表妹来访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上卷说到,我(莫婼妍)以四岁的样子出现在段誉的房间,并在他的介绍下认识了大理皇帝段正明和其妻子皇后,我来到天龙世界后的亲人,我的父母。段正淳和刀白凤则成了我的叔叔和婶子,还将是我未来的公婆,并成功蛊惑段誉和自己一起练武。 六年后,段誉由于练武的关系,已不似小说里这般柔弱,如今十二岁的他却已多了些许刚毅之气。要说我们都学了些什么武功,小从内功到人体穴位,大到凌波微步、北冥神功、乾坤大挪移、太极拳、太极剑、排云掌、风神腿、“霸”诀、霍家剑法、莫名剑法、惊魂渡、摩诃无量、天霜拳、九阴真经等数十种武功,还有大理段氏的基础武功——段家剑法。 大理保定十一年(1095年)三月廿日,再过一个月便是我的十岁生辰,十岁生辰是个大日子,四位长辈都决定在皇宫里给我过生辰。从历史上来说,此时应该已是高升泰造反后自己称帝,并改国号为大中国的时期。而这里高升泰却没有造反,而是继续拥立着段正明为帝。段正明倒是遵照着历史将自己的年号改过“建安”和“天佑”,介于此时的大理国皇帝仍然是段正明,至于“天佑”这个年号在历史上已经因高升泰造反而被抹去。因此,此处我们延用段正明的第一个年号“保定”。 这日清晨,我和段誉坐着马车驶向皇宫。这是我来到天龙世界后第一次去皇宫,自从六年前与段誉相识并定下婚约后,我就和他一起住在镇南王府,当然这也是我自己要求的。这次进宫打开了我皇宫生涯的篇章,除了出入江湖以外,基本上其他时间,我都是在皇宫中渡过的。当然,还有因为之后的一些变故,我也有段时间不在皇宫里,自然这是后话。如今,真正是验证了那句“一入宫门深似海”的名言啊,不过我想有段誉陪着我,我应该不会觉得寂寞吧。 马车在皇宫南门口缓缓停下,南门有三个拱门,中间大两边小,比紫禁城少两个门。宫外有条护城河保护,我们从右边的拱门进入,一进宫门一幢幢高楼矗立在眼前。虽不似紫禁城般大气,但处处高墙楼阁、金壁辉煌不失皇家气派。段正明在仪元殿召见我们,然后我们分别住在凤仪殿的东侧殿和西侧殿,段誉住东侧殿,我住西侧殿,与皇后作伴。 大理皇宫共有昭和殿——用来日常上朝的宫殿、颐和殿——举行大型庆典的宫殿、宣政殿——散朝后召集大臣另议政之殿,这三大宫殿称为前朝三大殿。后宫中有仪元殿、凤仪殿,长福殿、德清殿、信央殿、梨阳殿、永宁殿、雪霄殿这几大主要宫殿,还有四轩和各事务的地方。 五日后,我和段誉正在御花园边玩边切磋武功,一名太监匆匆跑到我们跟前,先给我们请了个安,然后说:“公主、世子,皇后娘娘有请!”在第一次见到皇后时,我得知了皇后娘家姓施。 我和段誉对望一眼,不知皇后这时候找我们会有什么事。但也只是一瞬间的联想而已,便跟着太监一起来到凤仪殿正殿。正殿内,施皇后正端坐在主位上,旁边站着她的贴身宫女锁铭,次坐上还坐着段誉的母亲镇南王妃刀白凤。进门后我们先给两位请了安,然后我刚准备在刀白凤的对面空位上坐下,却被皇后叫到她身边坐。我犹豫了下,看了一眼段誉才慢慢挪了过去。 走上前才见到几案上放着貌似信封的物件,却不知是何人之信,指着信件问向皇后道:“母后,这封信是?” “哦,这是本宫的远房表妹来的信件,刚送到的,已经去请读信的太监了,先搁着吧!”皇后随口说道。 远房表妹?我看了看皇后,心想:皇后有远房表妹吗?我怎么不知道!再想想,或许是有的,毕竟历史上对这皇后的记录没有留下只字片语。更何况若不是我来此,才得知她的娘家姓氏,无论是在小说里还是历史上连只字片语也没有,只知道有这么个人,不是吗!想着,一笑而过,说道:“读信这简单的事,何必等读信的太监,让儿臣为母后效劳吧!”边说边把信件拿了过来。 皇后轻轻一笑,有些惊讶地问:“你会读信?”我随口答道:“这有什么难的,不就是一封信嘛!”皇后点点头说:“好,反正这也是一封家书,那就让你读吧。” 得到皇后应允,我兴高采烈地将信拆开,可当我拆开信后的那一瞬间,我顿时傻眼了。这信先不说是文言文,若真的只是文言文也就罢了,那至少我还能揣测出其中的意思来。可这封信,不但是繁体字还是草书,而且连个标点符号也没有,想到这标点符号也是九百多年后的文学之士加上去的,古人自然不曾有这种东西。只是这繁体字,我所知的字数也是少之甚少。想到《步步惊心》中张晓(马尔泰·若曦)读信时的场景,吓得不禁直冒冷汗。如果我也硬着头皮去读,恐怕会漏洞百出,贻笑大方。可是如果不读信,最多被大家嘲笑两句,总比出丑的好。所以,经过这一番思想斗争后,这信我决定还是不读了吧。想毕,我尴尬地笑了笑,讪讪地道:“呵呵,这信还是等读信的太监来了再读吧,儿臣就不献丑了。”说着便把信安回信封放回了几案上。 皇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弟妹,你瞧瞧这孩子,当初自己硬是要跟着誉儿去念书。可这都念了些什么!亏得这里都是自家人,若有外人在此,岂不贻笑大方!所以,这古语云‘女子无才便是德’这话一点也不假。”说罢又冲我摇了摇头。我不满地撇撇嘴,也自知理亏,却也不是她说的这个理由,但是这理由又不能说,只能默默地低头不说话。刀白凤听后,看看我也无奈地笑了笑。 段誉则盯着我瞧了许久,想着我平日的才学远在自己之上,甚至有很多东西连先生也不知道,我却知道,怎么会连封信也读不出来,他实在想不明白这是何道理。 我虽然不觉得怎样,但被众人这么看着心里总是不自在,不免脸红了起来,而在他们眼中却成了不好意思。如今我所想的是想要知道这些生繁体字是何字,只有两个方法:一是,从头学起,这条我不太愿意,太累。二则是将简体字推广,这事虽然繁琐,但日后我却可以轻松些。此事先且记下,以后还须慢慢来。 等刀白凤走后不一会儿,读信的太监就来了,原来信中写着:皇后的远房表妹,十日后携五岁女儿一起来给皇后请安,说是想让自己的女儿来给段誉作伴。据皇后介绍这位远房表妹名唤施艳娘,女儿叫做殷慕渝。我听后不禁在心里冷笑:呵呵,作伴?鬼才信她们是来作伴的,说明白点根本就是想把自己的女儿和段誉凑成一对嘛。哼,段誉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既然是表妹,那为什么会和皇后同姓呢,不是应该是堂妹吗? 于是,我好奇地问道:“母后,儿臣有一事不明,还请母后明示。”施皇后看看我,道:“甚事?”我回道:“既然她是您的远房表妹,又怎会和您同姓呢?” 施皇后又瞧了我一眼,她原本打心底里也瞧不上这个远房表妹,若不是我提出疑问,她根本不屑提起。只听她冷哼了一声,道:“什么远房表妹?八杆子都打不着的亲戚!”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慢慢喝了口茶,才继续道,“她是本宫曾外祖母娘家的姨娘家的庶母的外孙女的外孙女之女。只因其父姓施,念在其祖上许是一家人的份上,才算得上是一门亲戚,实则隔了那么多哪里还有甚血缘关系。她也好意思上门来认亲!”最后一段话施皇后说得是相当得不屑。我听后嘴角不禁抽了好几下,这关系还真够远的,难怪施皇后那么不屑。 当夜,段誉问我那封信都已拆开了,且我的才学远在他之上,可为什么到最后没有读。我尴尬地告诉他,因为我那里用的都是简体字,他们这里都是繁体字,繁体字我认得的字除了数字,其他认得的很少。结束段誉不但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我什么是繁体字和简体字,只是问我拿走了繁体字和简体字的对照书。在这之后的某一天,当我想推广简体字时,段誉说他已经向段正明建议,并已经批准推广下去了。为此,我感动了好久。 十日后,皇后的远房表妹果然来了。这日清晨,我和段誉刚给施皇后行过礼,正准备坐说会儿话,这时便有太监来报,说:“启禀皇后娘娘,宫门的侍卫来报宫外有一民妇携一女孩前来,说是娘娘您的远房表妹,今日特来觐见皇后娘娘。不知娘娘可要召她二人入宫觐见?” 施皇后听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懒懒地道了句:“来都来了,那便传吧,带她们去凤仪殿正殿。”怎么听她的口气,似乎不太待见这母女俩人。(凤仪殿正殿是皇后晨昏定省立威的地方,但由于段正明的妃嫔不多,除了施皇后便只有贤妃高氏一位嫔妃。这还要从高氏一族成为权臣开始说起,当时的段氏皇帝为此下了一旨召书为祖训,曰:“高氏族人乃孤之功臣,国之良臣,且其先祖亦尝为国立下汗马功劳无数,故孤于此立祖诏:‘自孤始,凡后世为帝者之宫中必有一位或一位以上之妃为高氏之女,此女可不为后,然必须有。’望后世子孙严行此诏,方不负高氏之功。”因此,施皇后除了在凤仪殿正殿见她之外,而平日里见我和段誉都是在寝殿的偏厅的。)说完,慢慢地领着我和段誉慢慢悠悠地往正殿走去。 大约半柱香的功夫,引路的太监领着一大一小两女子来到正殿门口,他没有直接领着她们进殿,而是把她二人领到正殿门口,向守门的太监说明了来意便离开了。至于她们母女俩人要如何才能见到皇后娘娘,这是皇后娘娘宫里的事,与他一个小小的引路的太监无关,自然他只负责把人带到即刻离开。引路的太监刚走,便有守在凤仪殿正殿殿门口的太监过来接管,太监也没有马上引她们母女俩人进殿,而是让她们母女俩人先在门口等候,自己则进殿通传,在得到皇后娘娘准允后,才重新出去领她们母女俩人进殿觐见皇后。这是皇家规矩,无论是自己前来的还是受上位者邀请的,都需如此,且何人走至何处都有讲究。 殿外负责通传的太监步进正殿,行至台阶下止步,先行了礼,方道:“启禀皇后娘娘,人已带到,是否传她二人进殿?”然而施皇后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抬头瞄了一眼殿门口的方向,隐隐约约地瞧见一大一小两个人影站在殿门口,正等着她传召。施皇后也没有瞧太久,只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最后拿起身边的茶碗小抿了一口,这才非常敷衍地、淡淡地说了句:“那便传吧!” 施皇后如此行径无非是想让那对母女两人多等一会儿,可是却连累了那通传的太监,但是那太监又不敢多言,只能干等着皇后娘娘示下。这也为她们母女以后在皇宫中不受奴才、宫婢们待见埋下了伏笔。想想能在这深宫当中生存下来的人,哪个不历炼成了人精,个个都是非常会察言观色的,主子们的一举一动他们多多少少都能猜出几分来。所以,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来或是嘴上没有说出来,但都打心里瞧不起这对母女。我想,这应该是施皇后真正的目的吧。至于是什么原因,这也是到我成为皇后之后我才知道的,现在暂且不提。 虽然从殿门口到我们跟前还有好长的一段距离,但我的目视距离要比常人较远些,内力也是在场的人中最深的,所以我既能看到她们的长相,也能听到她们的谈话。两人都穿着上好的纯白色土布衣衫,虽然是白色土布的但布料上绣了些许小碎花,总算没有穿纯白的衣衫,否则便是大不敬,可是两人却浓妆艳抹的,和穿着相差甚远,似跳梁小丑般让人不由地萌生出一丝厌恶。仔细看才能看出那女孩长得还算水灵,尤其是那两个眼睛大大的,眨起眼来闪闪发亮,闪得人眼疼,应该是信上说的要来给段誉作伴的那女孩。 通传的太监得到皇后的应允后,先回了声又向我们行了礼,退到殿门口对母女二人吩咐了几句,才领着母女二人折回殿内觐见皇后。只听他对母女二人吩咐道:“在进殿之前,咱家少不得要嘱咐你二人几句。这宫里可不比外头,在宫中做任何事都有规矩,念你二人是初来乍到不知宫中的规矩,然现地细细说来已来不及,但也无妨,咱家就只与你二人说说这觐见的规矩。一会儿你二人进殿后,行至阶前三尺处停下,而后跪下叩头向主子们请安即可。还有一件也是最最重要的,一切言行都要听从主子们的指示方可言行。主子们没让你们动,你们万不可乱动,动下手指头也不行;若没让你们说话,连张个口也是万万不可的。你二人可听明白了?” 那年长的妇人略欠了欠身子道:“诺,多谢谢公公提点,民妇及小女已听明白。”“好,既然已听明白了,那二位随咱家进殿见皇后娘娘、明珠公主及镇南王世子吧!三位主子可都等着呢!” 这是在告诉她们二人要对哪些人行礼,聪明点的自然知道。就算不够聪明,大多数初次入宫的人都有家中长辈陪同或指点过,又或是经过熟悉的人教导过,也能知道个一二。可一些不够聪明又没人教导的,就要失礼了!就好比施氏母女,不是说施氏二人不够聪明,只是施氏向来自视甚高,想着她是来见姐姐的,姐姐是皇后娘娘,向她磕个头也无碍。可是还要向那什么公主、世子的磕头,就算他们的身份尊贵,但怎么也是自己的晚辈,让自己给他们行礼,他们也不怕折寿!她心里是这么想的自然也是如此做的,早把刚才太监的嘱咐抛至了脑后。而殷氏小妹妹向来随着母亲,母亲怎么说她怎么说,母亲怎么做她就怎么做。 通传的太监并不知道施氏此刻的想法,若他知道的话万万不敢把这母女二人领进殿内, 这可是要掉脑袋的。然而此刻并不知道的他正领着母女二人走进殿内,行至三尺处停下,挥动一下拂尘搭在自己的左手臂上,低头弓身道:“启禀皇后娘娘,殷施氏母女带到。”说罢,朝施氏母女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向我们三人跪拜行礼。 施氏接到通传太监的指示领着女儿向我们行礼,只是她没有按太监在殿外吩咐的话做。只见她双手叠在腰前,只略微躬身低头向施皇后道了声“表姐”后再也无话,只是没有马上起身一直保持着躬身低头的姿势。 第二章 表妹觐见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施氏接到通传太监的指示领着女儿向我们行礼,只是她没有按太监在殿外吩咐的话做。只见她双手叠在腰前,只略微躬身低头向施皇后道了声“表姐”后再也无话,只是没有马上起身一直保持着躬身低头的姿势。她这么做旁边的殷慕渝看在眼里,心想刚才那太监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吧,本来想告知母亲刚才身边的太监不是这么嘱咐的,可转眼又想到母亲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且她向来都听母亲的,是母亲的乖乖女,在她的眼里母亲都是对的。想到这里也不再说什么,跟着母亲做同样的动作向施皇后道了声“姑母”。 她们二人的举动惹得领她们进殿的太监双腿不禁一抖,差点儿没吓晕过去,敢情个刚才的话都白嘱咐了,怕主子怪罪下来自己吃不了兜着走。感觉等了许久也不见上面有反应,鼓起十二万分的胆子,抬头往上望了望,原本是想看皇后娘娘的反应,却不想跟我撞上了眼,而皇后娘娘一手支着右边扶手上假寐着。心里不免松了口气,即而大胆的看向我,等待我的指示。许是平日里我比较随和,若无大事或是原则性的事,我从不苛责下人,所以他们在我跟前不怎么约束,因而他才敢大胆的与我对视。 其实在刚才示意完太监通传的之后,施皇后已经进入的假寐状态,我也坐回了施皇后右手边为我特设的扶手椅上,段誉则坐在了左侧。待施氏母女二人这毫无规矩的请安后,我心理一阵好笑,她们如此愚蠢的言行,若在这寻常人家也就罢了,有些身份的人家尚不如此,何况在这尤其讲究身份、地位的皇宫里,哪怕你辈份再高但你的身份低微,也要向身份、地位高的行礼。 我看着这母女二人的言行,侧头看了一眼施皇后,却见她仍然假寐着,似乎不太愿意搭理这母女二人,而我见此状也不急于马上出声提醒,许是刚才听见他们三人在殿外的对话,现在却是如此的行径,心里总有那么些不舒服。回头时正巧与那通传太监对视,他似乎也在等我的指示。我冲他摇摇头,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上,示意他不要出声,然后轻挥手让他悄悄地出去,不许惊动任何的人。 这时施氏也因为一直鞠躬鞠着太久,没得到施皇后的允许就自行起身,嘴里还大声地叨唸着:“唉哟,我的腰啊!”说着一边扭起腰一边双手轻揉起来。如此不雅的举动,惹得宫人们看着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想着自己平日里连流下一滴汗也不敢去擦,可眼前这人却毫无顾忌的大殿之上扭腰摆臀,众人是心里一阵鄙夷。当然,在这些宫人里也是有心肠好的,站在她们边上的宫女正想上前纠正,却被我的传音制止了。 我唤了施皇后第一声“母后”后,见她没反应正准备再唤几声,余光里看见施氏扭腰摆臀的不雅行为,心想着既然母后都不待见她们,我又何必多事,却看见有一名宫女正打算上前纠正施氏的不雅行为。我立刻阻止了她,又不想让施氏母女察觉,于是传音道:“放肆!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大殿上乱动,活腻了不成!至于她们母女二人,皇后和本宫还有世子都没发话,何须你多事,给本宫站好喽!”转而又向大殿内所有的宫人传音道,“还有你们,都给本宫记着,谁都不准提醒她们母女二人。否则别怪本宫没有言在先,谁若是再敢上前去提醒她们母女二人,本宫必当严惩!”宫人素来知道我的功夫,也知道这是传音的功夫,在场的人中只有我和段誉会,此刻她们听到是女声且又自称“本宫”的便只有我了。因此大家都规规矩矩站在原地,和平日一样低着头一动不动。那名本欲上前的宮女也乖乖地回到原地,规矩地站在那里,不敢再有何如动作。 我见没有人再敢提醒施氏母女二人后,又对施皇后轻唤道:“母后!母后!醒醒,您的远房表妹已携女儿已进殿来给您请安了!”不知我唤了几声后,施皇后这才悠悠地转醒,朝阶下扫了一眼,正好看见施氏扭腰摆臀的样子,不禁皱了皱眉头。原本施皇后就对施氏二人不喜,现在见她们此等行为,更是增添了几分厌恶,如此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再说施皇后本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又再在皇宫里生存了这些年,虽不喜施氏的行为,但多年的教养促使她绝不会大殿上直接喝斥对方。可施皇后也没有立即阻止,而是在施氏扭得差不多时才轻咳了几声算是阻止了。 虽然施氏扭得欢快,但由于殿内除了她扭动时发出的轻微声响外,其他没有一点声音,安静得似乎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到,所以施皇后轻咳的几声便显得异常清晰。施氏自然也听见了施皇后的轻咳声,停下扭腰的动作,抬头大声说道:“哟!姐姐,你怎么才出声呀,我的腰都快断了呢!唉?我说外甥女你怎么那么不懂事呢,没听见你姨我腰不行了吗,还不快来帮你妹妹扶你姨一把,再给你姨让个座!”说着更是大胆地向我招招手让我去扶她,并走向台阶,欲来到皇后身边。 施皇后听着她说的话,不禁皱了皱眉,又见她大胆地走上台阶,喝斥道:“大胆!放肆!你当这儿是何地,是你一介平民可肆意妄为之地?你竟敢让本宫的掌上明珠、我大理国最尊贵的公主扶你、还给你让座,你好大的胆子!再者,本宫准你上来了吗,还不给本宫下去,站好按规矩给本宫和公主以及镇南王府的世子行礼请安!”施皇后本就有哮喘病,不易激动,如今经施艳娘母女这么一闹腾,此时已开始大喘气,随时可能发病。 我见状急忙起身紧挨着施皇后坐下,伸手抚上她的胸口替她顺气,并安慰道:“母后,您不能激动,女儿给您顺顺气,别为了这种人生气伤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得!” “嘿,你怎么说话的,有你如此说长辈的吗!今日我便替姐姐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不懂礼貌的丫头。”说着甩开殷慕渝的手,撩起衣袖,也顾不上自己的腰大步踏上台阶,举手准备教训我。 说时迟,那时快,我原本只想等她上来了,吓唬她一下即可,没想到我刚给施皇后顺完气才抬头,却见一个人影闪到我跟前,抓住施氏的手腕,狠狠地将她甩了出去,连带着上前劝阻的殷慕渝一起甩了出去。此时,我也看清了挡在我前面的是段誉,只听他冷斥道:“大胆刁妇,竟敢蓄意殴打当朝公主,你该当何罪?” 而施氏却不这么认为,她早已不将我这当朝公主放在眼里,自然也不会把段誉当回事。如今她先是被我训斥了几句,现在又被段誉甩出去,心里更是不服气,只是无奈被段誉甩得浑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根本爬不起来,索性坐在撒起波来,道:“公主又如何?对我来说她终究是我的晚辈,长辈教训晚辈是天经地义的事,我身为她的长辈有何训不得?还有你,身为晚辈竟将长辈摔在地上,你父母又是如何教你的,你有没有教养?” “你……”段誉气得指着正欲再说些什么,却被我轻扯了几下拦住了,并示意他看向门口早已在殿门口站了许久的段正明。原来早在施氏正准备上前教训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察觉到了刚到殿门口的段正明,所以我才没有立刻阻止,而是故意让段正明看到这一幕。一来,我是当朝公主,虽然我这位公主是段正明夫妇的义女,但是这些年来段正明夫妇对我视若己出,公主受辱绝非小事,更何况我和段誉还有婚约在身。二来,即使我与段誉没有这纸婚约,他也是皇位的唯一继承人,自然顶撞不得。段誉顺着我示意的方向看见了已站在门口许久的段正明,心下已了然,罢手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看戏”。 而施氏见段誉也不再追究,以为段誉是被她的话镇住了,因此觉得自己似乎来了底气,身体也感觉不到疼痛了,麻利爬起身,准备再次上前给我教训。与此同时,施皇后好不容易顺过来的气,被施氏再次的蛮横行为又气得再次气血上涌,指着施氏大喘气地道:“你……你……你……”施皇后对着施氏“你”了半天,气的一句话也没说上来。我见状赶紧给施皇后再次顺气,但这次似乎比前次严重了许多,施皇后喘得厉害,我看着也焦急,真怕她一时顺不过来而被过去。 “放肆!”就在施氏快要打上我之时,只听一声怒吼的男声从施氏身后冷冷地传来,施氏听到后总算停止了自己的动作,转身见一身穿明黄色常服,带着怒气大步流星地走进大殿,身后总管太监挥动了下拂尘吟唱了声“陛下驾到!”随后小跑着跟着段正明走进大殿。 施氏就算是个再不懂人情世故的人,见来人的穿着也知道来人是皇帝,再加上总管太监的那声吟唱,是她绝对不能在他跟前放肆的人。这才收敛了自己的行为退下台阶,规规矩矩地退至早就让她们站着的地方跪下磕头拜见。“拜见陛下!”我们也各自以各自的礼仪规矩拜见段正明。 段正明没有理她们,大步从她们身旁走过,直径走到施皇后身旁,轻抚上施皇后的背部输入些许真气,帮助她进一步顺气。待施皇后顺了气,才注意到跪在下面的施氏母女。段正明本想问施皇后的,但看施皇后刚刚顺完气还不易说话,段正明便问我道:“妍妍,她们是何人?” “回禀父皇,前几日儿臣与母后收到封家书,说是母后的远房表妹携女要来拜见母后,适才宫外来报说自称是母后的远房表妹与其女已在宫门外等候,而引路的宫人也只将这二人领了来,想必便是此二人。”我依礼恭敬地回答道,顺便还说了远房的关系。 段正明听了我的回话后并没有马上说话,而是脸色阴沉地盯着施氏母女看了许久,才冷冷地对施氏说道:“哼!好一个远房表妹,胆子不小!”刚才他在殿门口站了许久,将施氏的言行看得和听得清清楚楚。“你是何等身份?又是谁给你的权力,竟能让你蓄意殴打当朝公主和世子?你眼里可有国法?可有孤?可有皇后?”段正明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又想到施氏刚才的言行,心里更是气愤不已。虽然我这个公主是他的义女,但是自从认下的那一刻起,自己和皇后从不曾打骂过,皇后有时最多说几句无伤大雅的气话,并没有真正骂过。可眼前这刁妇倒好,三言两语之间不仅把皇后气得喘疾复发不说,更是大胆地上前欲殴打他的宝贝公主,要不是誉儿及时拦下,怕是早就打上正在为皇后顺气的女儿了吧。 施氏在段正明踏进大殿的那一刻,早已经吓得跪在地上抖得厉害,好不容易缓过来了一点点,刚要开口说话,又被段正明打断了,只听段正明说道:“别告诉孤你是皇后的什么远房表妹,这八杆子打不着边关系,能和皇家攀上关系已是你的福气,竟还当着皇家的面耀武扬威。今日,孤不给你点教训,你便不知天高地厚。来人,将此刁妇拖出殿外杖责五十!”段正明的话音刚落,便已有两名侍卫走进大殿将跪在地上的施氏夹起来往大殿门口拖。 “慢着!”我见状立刻阻止了下来,虽然我是公主但所有人多知道我在宫中的地位,大家都知道除了我,宫里没有人敢公然拦下段证明这个皇帝下的命令,而且即使被我拦下了,段正明也不会说什么,更不会让人强行执行他的命令,他会先听完我的建议后,再考虑要不要继续执行。只见两名侍卫听见我的声音后停止拖动施氏的动作,将她重新扔回地上,站在两旁看着她防止她再做出任何过激的行为,然后等待皇帝下一步的旨意。 我阻止了段正明的旨意后,对段正明说道,“父皇,再过半月便是女儿的生辰,若此时惹出点血腥的事情来恐不太吉利,更会影响到女儿往后半个月的心情,若到女儿生辰当日,女儿依然心情欠佳,不但辜负了父皇为女儿的生辰所做得精心安排,女儿也会因心情欠佳而遗憾终身。父皇,依女儿看不如先绕过她们二人,毕竟她们二人初来乍到的,不知宫中众多规矩也是自然,且她们是来认亲的必定会在宫中住段时间,待她们熟悉了宫中规矩后,若再犯错误连同这次一并处罚也不迟!” 段正明心里虽然还不想绕过她们,但是我已经这么说了,他更是不会驳了我的面子,心里暗自叹口气,道:“你们下去吧!孤念在公主为你们求情的份上,也念在你们初进宫不知宫中规矩的份上,这次孤先绕过你们,若待日后熟悉了宫中规矩后如若再犯,届时连同这次一并处罚。你们可听清楚了?”只有第一句话是段正明对那两个侍卫说的,后面的话全是对施氏母女说的,两名侍卫接到指令后,行了礼转身出了殿门继续在殿外守着。 施氏也不敢再造次,至少在段正明跟前,只见她唯唯诺诺得跪在地上,磕头道:“诺,民妇听清楚了。”然后施氏静静得跪在那里似乎也不敢再乱说话,而殷慕渝早在施氏要被拖出去的那一刻已经吓傻了,呆呆坐在原地直到现在。只听段正明又说道:“刚才进殿之前,宫人可和你们说了觐见皇后、公主和世子的规矩?” 施氏仍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地回答道:“说……说过了!” 施氏话音刚落,施皇后身边的大宫女素言出言提醒道:“回陛下问话时,要在之前加上‘回禀陛下’四字方不失礼数,回皇后、公主、世子等主子们亦是如此。请重新回话!” 施氏虽然心里很鄙夷,但当着段正明的面不敢造次,不得不重新回道:“回禀陛下,刚才宫人已与民妇二人说过了!” “既然说过了,你为何还会有如此行径?”施氏刚想解释就被段正明打断了,“罢了,孤既然已应允公主这次绕过你母女二人,便不会再追究此事。你二人按宫人与你们说的规矩重新给皇后、公主及世子行遍礼。” “诺!”施氏应道。说着施氏从地上缓缓爬起,低着头走上前来,走到刚才引路的太监让她站定的地方停下,刚要按规矩行礼,撇见殷慕渝还愣在那里一动不动,上前几步拉了拉殷慕渝,待殷慕渝回过神再和殷慕渝一起退回原处,一起规规矩矩得给我们行礼。 第三章 施氏的目的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诺!”施氏应道。说着施氏从地上缓缓爬起,低着头走上前来,走到刚才引路的太监让她站定的地方停下,刚要按规矩行礼,撇见殷慕渝还愣在那里一动不动,上前几步拉了拉殷慕渝,待殷慕渝回过神再和殷慕渝一起退回原处,一起规规矩矩得给我们行礼人。 二人从动作到言语规规矩矩地行礼道:“民妇(民女)叩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叩见明珠公主,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叩见世子殿下!”我看着施氏行礼,虽然她看上去很规矩,但是我知道她心里已经把我骂了个千遍万遍。 施氏行礼完毕,过了好一会儿,段正明才淡淡地开口道:“起来吧!”待施氏母女起身,段正明依然淡淡地说,“听说你们母女是来认亲的,家中可还有其他人?既然来都来了,这门亲孤替皇后做主认下便是,只是不准到处招摇,若被发现孤绝不轻饶!一会儿让宫人和宫女打扫两处宫室供你二人安置,也好好熟悉宫里的规矩,别再招惹你们不该招惹的人。” 施氏母女站起身后,段正明并没有准许她们坐下说话,而二人在此倒是毫无之前嚣张的姿态,规规矩矩地低头站那里,听段正明吩咐了几句,也听到段正明问了几句,回道:“回禀陛下,民妇家中尚有一即将临盆的孕妇,民妇本是学医的,需赶着回去好在旁照料着,临盆也好省了请大夫的费用,因而民妇不便在皇宫多做停留,民妇可将五岁的小女留在陛下、皇后膝下,望小女能替民妇为陛下、皇后略敬孝心,也望陛下、皇后能替民妇照看小女一二,民妇感激不尽。”说着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眼神时不时得看我几眼。 我们所有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听着她说的话,过了好一会儿段正明才开口打破沉默道:“如此,也好,你便回吧。” “诺!陛下,只是民妇有一个请求,可否让小女慕渝送送民妇,民妇还有些话想单独和小女慕渝说。” “可以,去吧。”从施氏回答段正明的第一句话开始,我就一直静静的看着她、听着她说的话,自然她的眼神也没有逃过我的眼睛,我心里很清楚她这是要准备借着留下女儿为由向我宣战。 这次,母女二人非常规矩行了退礼,在一起退出凤仪殿。殷慕渝和施氏两人一起退出凤仪殿后,在引路宫人的引领下往宫门口走去。施氏和殷慕渝并肩在后面慢慢地走着,施氏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慕渝,娘已帮你打听过了,段誉将来一定会继承皇位,而且还和莫婼妍那个小贱人有婚约。不过没关系,好在当年定婚约时莫婼妍表示过,若是将来段誉喜欢上别人的话,她会自动退出。所以娘要你利用在宫里的这段时日多多接近段誉,不管用任何方法、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让段誉喜欢上你,并且让自己成为他的唯一,最好能让莫婼妍那个小贱人从此消失在段誉跟前的。只要你和段誉成功在一起,将来段誉继承皇位,你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为娘也好借着你的光成为人上人。” “娘,你这不是为难我嘛,我哪有这能耐啊!”施氏恨铁不成钢地重重地点了下殷慕渝的脑门,气愤地说:“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来之前娘是怎么嘱咐你的!” “好嘛,女儿听娘的便是,女儿一定会竭尽全力让段誉喜欢上女儿的。娘,不需你说女儿也会让莫婼妍消失的,因为女儿和娘一样很讨厌她。” “好,这才是娘的好女儿,你记着娘永远是和你一条心的。” “嗯,我就知道娘最疼我了!” 施氏轻轻地摸了摸殷慕渝的头说,“傻孩子,你是娘的亲生女儿,娘不疼你还能疼谁!”“只是,娘,女儿该怎么做呢,你教教女儿,好不好!”殷慕渝对施氏边撤娇边说道。 施氏暗暗叹了口气,自己怎么养了这么愚笨的女儿,怎么一点也没继承自己的聪明才智,可无奈地是她偏偏是自己的女儿,自己无法拒绝她的任何要求。施氏想了想说:“不管用什么方法,你只要做到三点:第一,无时无刻粘着段誉,不要让莫婼妍有任何接触的机会;第二,为了得到段誉你一定要不择手段,除了人命其他的都不重要;最后一点,做事的时候不要顾及自己的颜面、尊严什么的,这些东西都不重要,达到目的才是最重要的。你且暂时忍耐几年,待娘回去将那贱人解决了,再将你庶妹变成娘的女儿,并将其再养大些,就送她来帮你,到时娘也会处理家里的事,搬来这里帮你,届时万一有什么事,我们母女俩近些,互相也好有个照应。” 殷慕渝云里雾里地答应着:“诺,女儿谨听娘的教导!可是娘,女儿不明白,娘您已经夺走她的主母的位置,女儿也托娘的洪福成了嫡女,娘又何必再杀人呢!” 施氏摸着殷慕渝的头说:“小孩子家的,哪里懂得大人的事情,把那贱人留着始终是个祸患。”施氏略微停顿了下,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继续道,“好了,不说这些了,渝儿只要做好娘教你的事就行。娘相信,娘的乖女儿是不会让为娘失望的,对吗?” 殷慕渝像捣蒜一样点头,道:“对,女儿不会让娘失望的!”施氏欣慰地摸着殷慕渝的头没有再说话,心里依然盘算着如何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她不是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就是因为太了解自己的女儿才会想还要做些什么。以自己女儿的智商是斗不过任何人的,这也怪自己太宠着女儿了,看来她要好好教导教导殷慕清(施氏口中刚出生不久的庶女)才行。这也成就了长大后的殷慕清,在知得了自己的身世以后,不仅跃到我头上,夺了我的皇后之位,连性命也差点丢了,更是让慕渝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地步,她甚至还利用殷慕渝来威胁施氏,让施氏对她言听计从,最后达到自己的目的后以为生母报仇为由将施氏处死。再后来我“复仇”归来,重登后位之后,才让殷慕清最后尝到了众叛亲离的下场。自然这是后话,现在暂且不提。 说着说着两人已经走到宫门口,将施氏送上马车离开后,殷慕渝转身跟着宫人直接去了给她安排的宫室,路上她心里一直盘算着该如何才能对付我以及将段誉从我身边夺走。 因殷慕渝要送她的母亲施氏出宫,跟随施氏一起出了凤仪宫大殿。待她们母女俩人退出去后,我也收起了戒备,转而起身对段正明和施皇后行了一礼,说:“父皇,母后,妍妍有些累了,想先回去歇会儿!”看段正明似乎有话要对皇后说,又碍于我和段誉在场不好开口,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当然要很识趣地离开,给他俩独处的时间。这才主动向段正明申请告退,语罢看了段誉一眼。他自然也明白是时候该离开了,立刻起身对段正明和施皇后作揖道:“伯父,伯母,誉儿亦一同告退了!”段正明会意地点了点头,挥挥手示意我们退下。我们二人得到允许后又行了一礼,转身退出了大殿。 等我们都退出大殿后,段正明让殿里的宫人和宫女也一并退了出去,才开口和施皇后说起话来。只听段正明说:“婉柔,这殷家女儿你准备如何处置?”(施婉柔是施皇后的闺名,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或着只和段正淳及刀白凤一起讨论事情的时候,段正明才会叫施皇后的闺名)施皇后说:“我也不知道!你是知道的,我只要看她就会想起我那可怜的表妹!”说着说着就抽泣了起来。 段正明见了又是一惊,这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的情绪,如果是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又使皇后复发的话,就算别人不计较他也无法原谅自己。于是,他赶忙边轻抚着施婉柔的后背边安慰道:“好了,好了,你先别激动!是我不好,是我不该提及你的伤心事,但事已至此,且她又自己找了来,若凉在一边不管亦不好,总要有个解决的方法。” 施婉柔也知道段正明不是故意提及此事的,看着他那一副自责的样子哪里还像个皇帝,自己调整了下情绪,觉得差不多了,才道:“我看得出来她是冲着誉儿来的,想让自己的女儿给誉儿当媳妇。因表妹的关系我并不待见她们母女,我不管你要如何解决她们,我只在乎一件事,不许委屈了我们的妍妍。妍妍这孩子是我们当年认下的义女,虽是个女孩子但也让我们将来有人送终,由于我的病情的缘故,一直以来我们膝下无一男半女的,你又不跟让其他妃子给你生个子嗣,这才想着日后把皇位传给誉儿,这些年你我都把她当作亲生的女儿一般疼着,她也从没让我们失望过。再者你别忘了当初认亲之时,妍妍说过的话,我可不想让那些话变成真的,我相信二弟和弟妹亦早把妍妍认定成了他们的儿媳妇了。” “嗯!你说的这些我自然是知道的,亦相信、明白,我自然也不会委屈了妍妍,若当真委屈了妍妍又岂是我能舍得的。可好歹她们母女和你表妹也是一家人,就算再不受咱们待见可面子上太难看总不好。不如这样,我给殷家的女儿封个最低等的室主,再给咱们的妍妍追加些尊号,你看我这样办可好?”施婉柔听后点了点头说:“好,只要不委屈了妍妍,我没意见。” 这厢我和段誉一前一后地退出了凤仪宫正殿,我刚至拐角处,段誉边追了上来拉住了我的右胳膊。若我们要回各自的宫殿,走的是两个方向,可是他出殿后却没有往自己的宫殿方向走,而是朝我这边追来还拉住了我,应该是有话要对我说吧。我回头看看他,果然听见他说:“妍儿,等等,我有话和你说!” 我看着他了会儿,脸上泛些红蕴,支支吾吾地说着:“那你,先放开我,再说,这里那么多人,你这么,拉拉扯扯的,被人看着,不好!” 段誉先是愣了一愣,显然没料到我会说出这话来,在他看来我们俩自小玩在一起,彼此之间也会些小触碰,他早已习惯了这些,自然不会觉得有所尴尬。可他还是反应了过来,想着我毕竟是个女孩子,突然被一男子拉住自己,虽说大家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但多多少少也会有些害羞。于是,他放开我的胳膊却牵起了我的手,把我向他自己拉近了些,低头在我头顶轻声说:“怕什么!这里谁不知我们是何关系?”听着他的话,我抬头瞪向他,心里暗自埋怨道:那你也不能这样呀,我们现在还都是孩子呢!可段誉却像是个没事人似的,不待我反应过来,直接拉起我在我前面走着,却是往我的西侧殿走去,边走边说:“既然你觉得这里人多不方便说话,那我们就去你的西侧殿吧,那里人少我们说话也方便些。”可他的这番话说得轻松,却更让我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只待被他拉着跟在他后面走,心里再次埋怨起来:我哪有说这里人多不方便说话啊,我的意思是我们俩虽然是那什么关系,但毕竟还是俩个孩子,如此不顾男女之防的在众人面前拉拉扯扯的行为不好,好不! 不过,心里虽这么想着,可行动上却没有丝毫地抗拒,任由他拉着往前走,脸上更是扬起一丝笑容。且就算现在再想解释也没什么意思了,很快我们已经到了西侧殿的院门口,一路上我能感觉到大家看见我们拉着手走在道上,不是背过身去就是低着头,虽没有人议论一句,也没有人窃窃私语的,就像段誉说的我们的关系在这里没有人是不知道的,自然不会有人在我们背后说三道四,但我总觉得有些不自在。我还在想着这些乱七八槽的东西,段誉拉着我直接走进西侧殿院门,直到进入正殿才放开我的手。而整个西侧殿的院子里,也没有任何人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宫人和宫女们更是自动自觉的全部退出正殿,并好心地为我们关上大门。 待我反应过来之后,正殿内只剩下了我和段誉两个人,见他向我靠过来,我立即转身走到左边供歇息的房间,坐到桌旁给自己倒杯水,端起水杯慢慢地喝着,借此缓解下尴尬的气氛。段誉见我有意避开他,先是一愣随即微微一笑,也走到桌旁却不坐我对面的位子,而是搬起我旁边的凳子往我这边挪了挪,挨在我身边坐下,一手托腮对着我微笑直直地看着我,却也不说话。感觉到他的举动,我更加尴尬起来,悄悄看了他一眼,然后决定无视他,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可是直到我把一杯子的水都喝完了,情绪也稳定了,他依然没有说话,我也不容易稳定下来的情绪,又被他看得不淡定了。心里将他恨恨地鄙视了一下,要跟我说话的是你,现在又不说话的也是你,你这是几个意思!再给自己倒了杯水,我才打破沉默先开口问他道:“你找我何事?”说完继续喝水等他回答。 可是段誉还是没有回答我究竟找我何事,而是委屈地说:“没我的吗?”我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感觉现在他越来越喜欢拿我开玩笑了,直接拿自己喝剩下的水杯递了过去,说:“我懒得再倒一杯,我喝过的你喝吗?”我本来想捉弄他一下,想着我喝过的他应该不会喝,却不想他直接伸过手接过水杯,仰头一口气喝下大半杯水。我看着他的动作彻底无语了,重新拿过一个杯子再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起来。段誉似乎还不肯罢休,继续打趣道:“你不是说懒得再倒杯水吗,怎么自己又倒上了,等会还要让宫女们再多洗个杯子,不如我们喝同一杯吧,别给人添麻烦!”我朝他翻了个白眼,道:“你不嫌,我嫌。”我说完顿了顿,喝了口水才一脸严肃地说,“你玩够了没?可以说说找我到底何事了吗?” 段誉不以为然地笑笑,继续就着我喝过的水杯喝着,然后才慢条斯理地说:“你似乎不喜欢施氏母女,为何?”我没想到他会问我这个问题,想到那施氏此番前来的目的,我的心情忍不住有些低落,没好气地随口了句:“你喜欢?” 段誉被我问得有些尴尬,回道:“没甚喜欢不喜欢的,只是觉得人多自然热闹些,你也知道的我比较喜欢热闹!”我心里不禁冷笑着,嘴上悠悠地说:“若你知道此番她们来的目的,就不会高兴了,也不会觉得热闹了。”说到这里我转头看了他一眼,“不对,或许……你会觉得热闹的,也会高兴的。” 第四章 纠缠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段誉被我问得有些尴尬,回道:“没甚喜欢不喜欢的,只是觉得人多自然热闹些,你也知道的我比较喜欢热闹!”我心里不禁冷笑着,嘴上悠悠地说:“若你知道此番她们来的目的,就不会高兴了,也不会觉得热闹了。”说到这里我转头看了他一眼,“不对,或许……你会觉得热闹的,也会高兴的。” 段誉虽然并不知道我此刻的心情,但听到我说的话,听着我说话的语气,直觉告诉他不会是甚好事,自然也就没什么好高兴的了,他皱了皱眉疑惑道:“听你的口气,应该不是甚好事,那我也没高兴的理由了。难不成,你知道她们的目的是何?且和我有关?” 我好笑地“哼”了下,说:“你不会认为她们真是来认亲的吧!若真是来认亲的,认了亲两人在宫里小住几日一起离开即可,可施氏偏偏只留下女儿,自己当日就离开,这难道不奇怪吗?” “那施氏也说了,她还要回去照顾刚出生不久的庶女。” “呵呵!此等鬼话你也信?你想想,从我们收到她们要来拜访的信开始,直至今日已过了十天,若她们是从我们收到信的那日出发的,再回去还需要十天的时间,这一来一回亦有二十日的时间,还会在乎区区的小住几日!若她们是在我们收到信的前几日就已出发,那来回的时日则会更久。无论是这两种的那一种情况,对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来说时间都是很久的,施氏会不做好安排就出门了?其他人信不信我不知道,至少我是不会相信的。且从她们母女进殿时,我已用‘读心术’读出她们母女的目的,施氏是带她女儿来和你结亲的,现在先陪养下感情,将来好让她女儿嫁给你,她自己也能攀上皇室的高枝,等父皇将来把皇位传给了你,就算她女儿做不成皇后,好歹也能让你封个高位的妃位,何乐不为!”说到后面我的语气酸酸的。 事实上,施氏的行为也证实了我的想法。施氏母女单程就需要半月的时间,可在她们出发后的第五天,施氏得到消息殷慕清的母亲刚临盆,产下一女后便死了。本来她推算过那女人会在端午前后临盆,却没想到那女人为了躲避她的迫害,生生把临盆的时间提前了一月有余。让她措手不及,她原是想直接回去解决掉那个女人,可她又不想耽误女儿的大事,因此才忍了下来,直到现在才赶回去处理。 段誉听着也觉得有道理,同时也听出了我语气中的酸味,他好笑地笑了笑,随即拉起我不拿杯子的那只手,急切地说:“妍儿,你放心,你不开心的不愿意的事,我自然不会去做。我不会要她做我的媳妇,我要娶的也只有我的妍儿,何况我们还有婚约……” “停!你知道的,我从不在乎你这里所谓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也不要你因为遵守婚约而和我在一起,若你将来是因遵守婚约而娶我,那我劝你现在就打消这个念头。你应该记得你带我初见父皇时,聊起婚约时我说的话,我要的是你的心。若两个人只是为了遵守婚约而成亲,彼此又岂会开心!”我听到他说到婚约一事,心里不免痛了下,我最怕他为了婚约而最后娶我,因此他刚说到“婚约”二字就被我打断了,之后我越说越激动,最后连眼泪也流了下来。 看见我的眼泪段誉彻底急了,赶紧伸手边帮我擦眼泪边说:“你别哭啊,看见你哭我就不知道要做什么了!妍儿,我只能说我还不确定自己的心是怎样的,给我点时间好不好?”他说完紧紧地盯着我,我怔怔地看着他没有任何表示。他可能以为我不相信他,又急着解释道,“妍儿,我不会喜欢那个殷慕渝的,或许她刚来的时候,瞧她的样子对她还有那么一点点好感,可刚才在殿上她母亲对你做出那样的事,而她也没有出面阻拦时,我对她那仅有的一点好感早已荡然无存。那时我只知道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哪怕你自己能应付得了,我也要确保万无一失。妍儿,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但保证绝对和她们母女无关。你给我些时间让我明白自己的心,让我证实自己对你是何感觉,是否真的是喜欢你,好不好?”听到这些我心里暗暗欣喜,我可以肯定段誉是喜欢我的,否则她不会对我说出这番话来,只是他自己并不清楚而已,既然他要自己证实那就给他时间证实吧。 我只是对他点点头,微笑着轻声道:“好,我等你。”段誉见我笑了,心里不免松了口气,可是见我还是眼泪汪汪的,又开始打趣我起来:“那咱能不哭了吗,你看你都哭丑了,到时就算是证实了,我可不会娶一个丑八怪噢!” 听他又开始拿我打趣,忍不住瞪他一眼鼓着腮帮子,愤愤道:“人家哪里哭了!再说人家一点也不丑,好不好!”段誉被我的样子逗乐了,笑呵呵地道:“好好好,我的妍儿没哭也不丑,是誉哥哥看错了!”说完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我的脸。 “哼!本来就是!”我又白他一眼,转过头打算不再理他。看着这样子的我,段誉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他心里想着,难道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吗?之后,段誉又在我这待了一会儿,才回自己的东侧殿。 等他走后,我才发现刚才的说话间,段誉在提及我的名字时,无意识的在之前加了“我的”两字,最重要的是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这个问题。由于意识到这个问题的存在,并且一直不停地徘徊在我心间,害得我一夜无眠。 次日,段正明上完朝,带着昨夜便拟好的册封圣旨来到凤仪宫,在凤仪宫召集了所有人由身边的得力太监宣旨道:“大理陛下诏曰:孤之女明珠公主莫婼妍性资敏慧,柔嘉淑顺,风姿雅悦,雍和粹纯,特封皇固伦罗玉圣皇明珠公主。殷氏有女殷慕渝,温恭安顺,率礼而不越,今特封格格,赐号安。钦此!” 然而,让大家没有想到得是,自从殷慕渝被册封为格格起,她更是在宫中处处摆着主子的架子,越发不把我放在眼里。平时稍有碰到不顺她心意的事便随意打骂宫人,惹得宫里上上下下怨声载道。反而是我这位带着封号品级比她高出好多的公主,没有任何主子的架子,总是谦和得对待宫中每个人,也又不会让宫人们看低了去。此外,殷慕渝还日日变着花样接近段誉,而且段誉本身就是个很随和的人,所以只要她找过来,段誉从不和她计较,经常我们就玩在一处,害得我和段誉也就没有了独处的时间。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四日,到第五日时,她依然缠着段誉,可是大家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也正是因为这次的事情,使殷慕渝和大家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尤其是段誉原本和她之间的感情就没有我深,现在看见她越发感觉到厌恶。且说这日殷慕渝来得很早,平日都是过了午膳后才来找我们的,今日却是在我们早上尚在练功时就找来了。 四月十五日,距离我的生辰还有五天,清晨给施皇后请过安后,我和段誉与往常一样在校场里练功。今日我需要将近段时间练的武功进行合功,每过一段时间,我都要通过冥想的方式,将我近期练的武功合在一起,段誉则在一旁为我护功。 此时,殷慕渝手里拿着让宫里的能工巧匠连夜赶制的纸鸢,向宫人打听清楚了段誉在的地方,拿着纸鸢蹦蹦跳跳地向校场而来,远远地便看见我和段誉在校场的身影,可是她眼里只有段誉,其他人除了皇帝没有人是被她放在眼里的。见到段誉,殷慕渝兴奋地拿着纸鸢跑到我们身边,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我们在干什么还是故意的,一路跑到段誉的身边伸手抓起段誉的袖子,边摇边说:“段哥哥,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呀?我让人做了个纸鸢,你和我一起放纸鸢,好不好?”不知道她哪来的自信,认为段誉一定会理她。 段誉皱了皱眉,双手依然放在我背上为我护功,微微睁开眼睛看了殷慕渝一眼,重新闭上眼睛轻声道:“慕渝,你自己先去玩吧,我这时候不能离开,否则妍儿会有危险的。” 殷慕渝听后嘟起嘴不满地道:“她能有何危险?我去看看!”说着把纸鸢放在一旁走到我跟前蹲下,看了我一会儿,见我紧闭着眼睛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发现我没什么反应,大概以为我睡着了,“她这哪里是有危险的样子,分明是在睡觉嘛!”说着伸手又是推又是打的,嘴里还说道,“喂,你一定是在装睡吧,亏得段哥哥还担心你的安危,你居然在睡觉,你快点醒过来,别再装睡了!害我不能和段哥哥一起放纸鸢,都是你,都是你这个坏人,我要打死你!”我在冥想时,表面看上去的确和在睡觉的人没什么区别。但大家都知道运功时无论处于什么状态,都不能有任何的外界干扰,虽然我的运功方式有所不同但依然不能被干扰,且后果会很严重,果然之后的结果证实了这一点。 段誉专心地在帮我护功,但先感觉到她离开又听到她说话,只是没听清她在说什么,有些不放心地再次睁开眼睛,却看到了令他惊心的一幕,可此时他的手不能离开我的背,想着或许有他的护功也许我不会发生不好的事,因此他只出声阻止殷慕渝的行为,语气中带着焦急,呵斥道:“住手,你这样会害死她的!”可殷慕渝却不以为然,但还是收了手不再推我,又看了我一眼,不满地撇撇嘴,起身回到段誉身边抓过段誉的手,断了段誉与我之间的连接愤愤地说:“段哥哥,你就陪我去放纸鸢吧,你看她都睡着了。你对她那么好有何用,她一点也不珍惜,真是好心没好报!”说罢狠狠推了我一下。 段誉知道我一旦进入冥想深睡状态时,也是我最危险的时候,绝不允许有丝毫打扰,再加上稍有不慎他也会有危险。现在可好经殷慕渝的这一推也断了他与我之间的连接,他立马得到了反噬,吐了好大一口血。殷慕渝见段誉吐了口气,自己也慌了神,她没想到自己的行为会让段誉吐血,深知自己闯下祸事,但她没有丝毫悔意,在她的心里一直施氏跟她说过的话:为达目的脸皮要厚,做事要不择手段。正因为如此,她心中对我的恨意更增添了几分,同时又担心地拉起段誉的手问道:“段哥哥,你没事吧,怎么好端端的会吐血呢?”转而哭着跑到我旁边,对着我一阵拳打脚踢,嘴上报怨道,“都是你不好,你这个坏人,害我段哥哥吐了好大口血!” 段誉没有理她,他知道自己只是因为反噬效果才会吐血,身体上并没有什么大碍,而他现在真正担心的人是我,经过这么多的变故最大的受害者是我。待自己稍稍恢复了些之后,正准备来查看我的情况时,却看见殷慕渝对着正在冥想的我动手动脚的,他立即起身一把将殷慕渝推开,殷慕被摔在了地上,自己转到我前面查看起我的情况。只见我紧皱眉头、脸部通红、额冒冷汗、且表情也异常痛苦,段誉心知我的情况不太好,甚至可能还有生命危险,可他又懊恼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然而,每次到最关键时刻殷慕渝总是会来添乱,这次也不例外,只是这次她却没有成功而已。只见她从地上爬起来依然厚着脸皮也来到我跟前,见到我的状态。不知是她是真不明白我是怎么了,还是故意的,又听她天真地问段誉道:“段哥哥,她这是怎么了?她不是在睡觉吗?怎么睡觉都能睡成这样啊?又是脸红又是出汗的还皱眉,她是发烧了吗?”说着又抬手伸向我想要试探下我的体温。好在这次被段誉及时拦下,在殷慕渝的手离我只有5厘米时,段誉及时出手抓住她的手,随手加上几分功力将殷往旁边一甩,怒声道:“你给我滚开,有多远滚多远!”殊不知他这一甩竟把殷慕渝甩出足有1米多远,并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还擦破了殷慕渝好几层皮,摔得她瞬间大哭起来,把周边的侍卫都吸引了过来。 再观此时的我,经过殷慕渝之前的闹腾,早已压制不住内心的翻涌,忍不住喷出来一大口鲜血,随即晕了过去,看见这一幕的殷慕渝吓得哭声更大了些。段誉见我晕了过去,立刻上前在我快要接触到地面时,及时将我搂进自己怀里,又见我脸色苍白,焦急地连喊三声,道:“妍儿——!妍儿——!妍儿——!”他站起身想把我抱起来,可是以他现在的身板根本抱不起我,只能由一名侍卫把我抱回了我的寝殿,他尾随其后。其他侍卫有的去请御医,有的去通报陛下和皇后,更有人出宫前往镇南王府找来了段正淳和刀白凤,也有人将殷慕渝送回了她的住处。 不一会儿,凤仪宫西侧殿的偏殿内聚集了段正明、施皇后、段正淳、刀白凤和段誉,四个御医则在寝殿内共同为我会诊。众人都焦急地在偏殿等着御医们的诊断结果,也许是等待的时间很漫长,刀白凤在几人中属于性子最急的人,她问道:“誉儿,这是怎回事,好端端的妍妍怎会成这般模样?” 段誉闻言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刀白凤听了心中万分愤恨,转头问向施皇后:“皇兄、皇嫂,那小蹄子是何来头,竟敢把我们家妍妍害成这样?”在刀白凤和段正淳的心里,早已把我视做他们的儿媳,只等我到了十八岁让段誉把我娶进门而已。所以,才会在喊我昵称的时候加上“我们家的”。 施皇后轻叹口气,缓缓地说:“这都怪我一时心软啊!白凤,你还记得半月前送到我宫中的那封信吗?(刀白凤点头表示记得)这封信就是她们母女差人送来的,是我一个远房表妹要携女前来认亲的信,她自己当日已离开,却把女儿留了下来,我当时并未加以阻拦,想着留下便留下吧,誉儿也能多个玩伴,却不曾想留下的竟是个祸害。” “远房表妹?怎未曾听皇嫂提起过此人啊!”刀白凤疑惑道。 “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是家里念在祖上许是同宗的份上才认的这一门亲戚,实则八杆子都打不着的亲戚,若不是她说要来拜访,我早忘了还有这么个人。若真能算得上一门亲的话,也就只能是她家二丫头了,那殷二丫头是我表妹的女儿。但无论是谁,我都不允许她们伤害妍妍。”说罢又急咳了几声,段正明立刻轻抚起来。 附: 爵位女眷封号: 翁主(大长公主、长公主之嫡女),翁君(公主之嫡女) 郡主(亲王、郡王之嫡女),郡君(亲王、郡王之庶女) 县主(太子之嫡女),县君(皇子之嫡女) 宗主(亲王、郡王、太子之庶女,宗族之嫡女),宗君(皇子之庶女,宗族之庶女) 乡主(公、伯、侯之嫡女,太子之庶女),乡君(公、伯、侯之庶女,皇子之庶女) 宾主(其他爵位之嫡女),格格(最低等级之女) 大长公主、长公主、公主等,夫婿称驸马。 翁主、翁君,夫婿称翁附。 郡主、郡君,夫婿称郡马 县主、县君,夫婿称郡附 宗主、宗君,夫婿称仪驸 乡主、乡君,夫婿称仪宾 宾主夫婿称仪婿,格格夫婿称宾婿 第五章 惩戒殷慕渝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是家里念在祖上许是同宗的份上才认的这一门亲戚,实则八杆子都打不着的亲戚,若不是她说要来拜访,我早忘了还有这么个人。若真能算得上一门亲的话,也就只能是她家二丫头了,那殷二丫头是我表妹的女儿。但无论是谁,我都不允许她们伤害妍妍。”说罢又急咳了几声,段正明立刻轻抚起来。 “皇嫂放心,妍妍是我的未来儿媳,也是我的心头肉,我疼还来不及呢,绝对不会放任任何人来伤害她的。不如此事便交给我来处理,你们都不要插手。我绝对不会对她客气,敢伤害我们家妍妍,我定要让她明白有些人不是她能得罪的,便万万得罪不得。”大家都点头表示同意,把此事交给刀白凤处理。“来人,那死丫头在哪儿?” 门外走进来一名侍卫回道:“回王妃的话,安格格也摔伤了,现在自己屋里养着。” “哼,她还有心思养伤!去,把那小贱蹄子给本王妃提过来。” “诺!”待侍卫离开后,刀白凤又疑惑地问:“这丫头怎还封了格格?” 这次段正明叹气道:“哎,这是我的错,本想着那丫头也算是婉柔的一门亲戚,不能太委屈了这丫头,且还待顾及着点婉柔的面子,才封了那丫头为格格,又给妍妍追加了封号,不曾想还是出了这样的事。” “这种人就不该对她客气,一会儿你们可不许拦着我,我定要给她点颜色瞧瞧。”刀白凤愤愤地说。至始至终段正淳和段誉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段正淳清楚的知道这种事交给刀白凤处理比自己稳妥,因为他清楚以刀白凤的性子来处理此事,绝对能给殷慕渝深刻地教训,所以他索性不发表任何意见。可日后谁也没有想到像殷慕渝这样人,什么样的教训对她都不起作用,只会使她变本加厉地做出更加出阁的事。而段誉的心思一直都放在我身上,全然没有注意其他人在说什么,眼睛直直地盯着我的寝殿门口。 御医们为我诊断完毕,退出寝殿来到偏殿向大家说明我的情况。段誉见御医们从我的寝殿出来,蹭的一下站起,好像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却又紧张地张不开嘴,怕问出些什么不好的结果来更为我心疼。就在段誉还在纠结时,御医们已进入偏殿,正准备先行礼再汇报诊断结果,却被段正明拦了下来,只听段正明道:“不必行礼,快说公主的情况如何?” 但御医们还是作揖了一下,其中最年长的梁御医上前一步说道:“回禀陛下,公主殿下的玉体并无大碍,只是因内伤过重,现仍处于昏迷中,若无意外今夜子时前后便可醒来。只是微臣等还在公主殿下体内察觉到一股隐隐的阴寒之气,只是由于此股阻寒之气太过隐蔽,时有时无,微臣等尚且不知是何气息。因此微臣等想向陛下请旨,可否在公主殿下的院内为微臣等辟出一间住处来,若公主殿下有任何迹象,以便微臣等随时可为公主殿下诊治。”梁御医是宫中资历最深的御医,也是施皇后的主治御医。 段正明说:“准奏!你等不用另辟住处,直接在这偏殿住下!你们先去准备些必需品,即刻搬过来。” 御医们齐声回道:“诺,微臣等遵旨。微臣等先行告退!” 待御医们退出西侧殿后,段正淳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如此得有人照看着妍妍,宫人们我亦不放心,只是谁留下才好。” 他话音刚落,段誉急忙说道:“爹爹、娘亲、伯父、伯母,不如就让誉儿留下吧,即使你们其中任何一人留下,誉儿亦会留下的,留下的人太多,我怕打扰到妍儿休息,不如就让誉儿一人留下和宫人们一起照看妍儿,若有任何动静誉儿定会第一时间差人通知你们。” 众人都明白段誉的心思,相互看了一眼后便点头同意了段誉的意见。段誉见大家都同意对着大家作揖道:“那誉儿先去看看妍儿,便不打扰伯父、伯母、爹爹、娘亲说话了。”说完也不等大家回应随即转身急急地进入了我的寝殿,其实现在的段誉是除我以外在所有人中武功是最高的,他早感觉到殷慕渝已被带至凤仪宫宫门口,一方面他不想看见她,另一方面实在是担心我的状况,虽然御医们说了我没什么大碍,但他还是亲眼看到才能安心。 果然段誉刚进入我的寝殿内,殷慕渝便被带至了西侧殿偏殿四位长辈的面前。当殷慕渝知道找她的人是刀白凤时,启先还比较欣喜,可等到了偏殿却再也高兴不起来。殷慕渝刚进门还没来得及行礼,只听“啪——!”“啪——!”两声,已被冲上前的刀白凤二话不说地狠狠打了两个巴掌,打得殷慕渝眼冒金星直接摔倒在了地上,神情还有些懵,等她反应过来见刚才打自己的是刀白凤时,捂着脸委屈地说:“婆婆,您为何要打媳妇啊?”她知道刀白凤和段正淳是段誉的父母,心里早已把自己认定为是段誉的媳妇,所以这声“婆婆”才会叫得如此顺畅。 “噗——!”刀白凤正喝水听殷慕渝的称呼,差点被水呛着。殷慕渝叫得顺,可听在刀白凤的耳朵里却是那样的刺耳,听她这声“婆婆”惹得刀白凤不禁皱眉,火气又窜上了一个高度,又是“啪——!”“啪——!”两声,刀白凤再次甩了殷慕渝两个巴掌后,这才厌恶地道:“住口,谁是你婆婆!本王妃可不记得何时多了一位你这样的儿媳,本王妃只记得本王妃的儿媳只有一人,也只有她有这个资格,那就是本王妃皇兄的女儿——皇固伦罗玉圣皇明珠公主。所以,还请你尊称本王妃为‘王妃’,少在这里跟本王妃乱攀关系。” 殷慕渝闻言一怔,同时心里对我的恨意又更深了一层。随后,也不知道她哪来的傲气,人也从地上“蹭”了一下爬起来,抬起头高傲地说:“那你也不能随意打本主,本主是陛下特封的格格!” 刀白凤听见殷慕渝的言词更是好笑地干笑了两声,冷冷地说:“呵呵!笑话,这直是天大的笑话!你知不知道,这是本王妃有生以来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格格?哼,你以为‘格格’是多高的品级?看你的样子,怕是你也不清楚,否则你怎敢在本王妃跟前如此嚣张。不如,本王妃今日便好心地告诉你一回,你给本王妃牢牢地记住了,别再让本王妃看见此类的事情发生。你给本王妃听清楚,‘格格’虽是最低一级的主子,但在我皇家眼里也不过是比宫人高一等的奴才,一个奴才也好意思在我皇家跟前炫耀,区区一个奴才本王妃如何打不得!别说是打了你,就算今日本王妃杀了你,你信不信这宫里上上下下,也不会有人敢对本王妃说一个‘不’字!若你不信,咱们可以试试!”刀白凤平日里几乎不用自称,今日怕是有生以来用得最多的一次了。 殷慕渝听完刀白凤的话,怔怔地后退了几步,重心不稳地重新跌回地上。她现在算是明白了,难怪平日里不管她的言行有多嚣张,态度有多强势,宫人们对她的言行依然不理不睬的;就连她说的话、交待的事情,除了自己的贴身宫女香香以外,其他人没有人将她的话放在心上,也没有人为她尽心尽力地做事,大多数的人都是敷衍了事。之后,殷慕渝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傲气,她凄凉地笑了笑,呆呆地瘫软地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刀白凤停顿了下,观察了会儿殷慕渝的表情,继续冷冷地说,“身为奴才能让你住在皇宫还有人伺候着,已是给予你最大的恩典,而你不但不知感恩竟然胆敢以下犯上,更是出言冒犯主子,甚至动手推搡公主千金贵体,如此大不敬行为理应乱棍打死。不过,一来,本王妃念在皇嫂见不得血腥,恐至其喘疾复发;二来,念在我大理国乃礼佛之邦,本着慈悲为怀、不宜轻易杀生的理念暂且饶过你;三来,若是本王妃在此将你乱棍打死,还嫌你的血玷污了皇宫的地。如此本王妃今日便对你网开一面,小惩大戒。若有下次再犯,本王妃绝不轻饶了你去!来人啊!”刀白凤话音刚落,立刻有两名侍卫走进偏殿候命。刀白凤吩咐道,“把这丫头给本王妃拉去院内堵住嘴,免得挠了公主清静,罚她掌嘴、脊杖各三十,以儆效尤。”只是侍卫们先是一愣,心想着这些惩罚对一个小女孩来说,是不是罚得太重了些,因此他们并没有立即动手,而是抬眼看了一眼段正明,等待段正明的旨意。在古代,陛下无论在哪里都是当场的最高指挥官,他不发话没有人敢发表任何言语或有所动作。王妃虽然是陛下的弟媳,毕竟陛下没有发话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段正明刚才也在听到殷慕渝炫耀自己是‘格格’的身份时,后悔地低头扶额,因此才任由刀白凤处置殷慕渝,但是当听到刀白凤要惩戒殷慕渝掌嘴、脊杖各三十时才有了回应,且毕竟有他在场,没有人敢轻举妄动。再者,最终的命令还是要由他来发布,他低头平静了会儿,抬头对刀白凤说道:“镇南王妃,她毕竟还是一个五岁的孩子,这掌嘴和脊杖各罚三十怕是有些过了。镇南王妃,罚归罚,但别闹出人命来。” 刀白凤想了一会儿,她刚才是被气昏了头,平日里她一直是把我当成自己的亲身女儿一样疼着,有时甚至超过了对段誉疼爱程度,自然容不得任何人对我有一丝一毫地伤害。所以当段正明说出她罚得太重时,她才冷静了下来,自己也觉得自己罚得的确有些过了,因此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段正明的观点。接着,段正明对侍卫们继续说道,“将数量降至各五下吧,其他的事宜照办。”侍卫们恭敬地道:“诺!”说着上前将仍然呆坐在地上的殷慕渝架了出去,在院内执行。 待殷慕渝被拖出去后,偏殿内沉闷的气氛一下子又活跃了起来,四人的话题又回到了我和段誉身上。段正淳率先兴奋地说:“不知,你们有没有感觉到誉儿对妍妍是越来越上心了,态度也越来越紧张了?” “的确!彼时御医们刚从寝殿出来他就先冲了过去,若不是还不清楚妍妍的情况,才不得不退回偏殿,否则怕是想直接冲进寝殿看妍妍去了。另外,妍妍是何意,等她醒来我和婉柔去问问。”段正明接着说。 刀白凤却发表了不同的意见,她说:“皇兄此言差矣!依我看妍妍那丫头的心思,大可不必询问了。不知,大家可还记得早在孩提时,她就已表明了自己的意思。再者,大家更别忘了,我们现在谈论的事本来就是她一手促成的。我反而觉得誉儿其实已对妍妍上了心,只是他自己并不是很清楚而已。” “我同意白凤的意见,我还记得妍妍曾经说过:等两人长大后,若誉儿喜欢她,且只许誉儿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她才会同意和誉儿一起的话,我亦觉得妍妍的意思无需再问,至于誉儿的意思是该好好问清楚才好,我亦想知道我们到最后到底能不能亲上加亲,做成亲家。白凤,你寻个时间去问问誉儿,除了妍妍誉儿对你的话也算能听得进去些。”施皇后缓缓地说。“好,找个时日我一定去问问誉儿,顺便也开解开解他。”刀白凤接着说。 四人刚讨论完我和段誉的事,刚才出去执行惩戒殷慕渝的侍卫中的一名侍卫重新回到偏殿禀报道:“启禀陛下、皇后、王爷、王妃,安格格的惩戒已执行完毕,卑职已着人将安格格抬回自己的住处,特来向陛下、皇后、王爷、王妃回禀。” 段正明挥了挥手,说:“退下吧!记得给她送些金疮药去,女孩子的身上烙下疤痕总不太好。”侍卫恭敬一礼道:“诺!卑职告退!”随后便退出了偏殿。四个人又在偏殿内说到了我和殷慕渝的尊位问题。刀白凤觉得应该撤了殷慕渝的封号,让她长长记性,省得总把自己是个主子当回事。可是段正明却认为殷慕渝就算与施皇后的关系再远,毕竟还是亲戚,且彼时圣旨已下,天下已人尽皆知,今日之事又不能张扬,否则有损皇家颜面。不如借着我的生辰之际,再追加我的封号,把我和殷慕渝之间的距离再拉大些。如此大家都表示同意,之后又说了一会儿闲话这才离开。然而,刀白凤并没有马上去找段誉谈心,而是直接离开了西侧殿,在正式谈心之前他们想先让段誉自己想想。 这厢段誉与段正明四人话别后,直接来到我的寝殿内,还没有走近我的床边,就已见我紧闭双眼、脸色苍白、躺在床上的样子,不知道为何他的心突然狠狠地抽痛了一下,当他想深究时又无从寻找,像是从来没发生过一样。对此段誉也没有再多想,毕竟他现在最关心的还是我的安危,虽然已经听御医们说我并无大碍,但是他看见我的样子,心里还是会有种莫名的担心,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只见他缓缓靠近我的床边,在我床沿坐下,一手抓过我放在一旁的手,一手轻轻抚上我苍白的脸颊,眼睛一直注视着我,心底也慢慢浮起一抹深深地心疼,他就这样一直坐着许久也说不上话来。一直守在我身旁的槿夕看在眼里,她明白此时自己该做些什么,微笑着悄悄地退出了我的寝殿,并轻轻地为我们带上了寝殿与外间之间的隔门,只留下躺在床上的我和段誉两个人在寝殿内。 段誉坐在我床边后,什么事也没有做,只是静静地聆听着外面的动静。当他听到刀白凤在外面惩罚殷慕渝时,冷笑了下,说:“妍儿,你可听见娘亲他们在惩罚殷慕渝,为你报仇呢!我知道,你一定想要亲自教训她。她伤了你,我也想教训她,等你醒来后我们一起去,好不好!”之后,又听他说道,“妍儿,他们在讨论我们的婚事呢!他们说你的想法很明确,妍儿,你的想法是何呀!他们还说让娘亲来问问我的想法,我自己是怎么想的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你开心我便开心,你难过不开心时,我会比你更难过,同时还很心疼!妍儿,这是喜欢吗?哎,不管是不是了,到时娘亲会来找我的。”之后,他又不说话了,继续坐在床边看着我。 不知又过了多久,他才慢慢收回放在我脸上的手,身子前倾用手肘撑在床上,双手握住我已经被他握在手里的那只手,只听他缓缓说道,“妍儿,你知道吗?自从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在我心里扎了根,……” 第六章 九阴绝脉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不知又过了多久,他才慢慢收回放在我脸上的手,身子前倾用手肘撑在床上,双手握住我已经被他握在手里的那只手,只听他缓缓说道,“妍儿,你知道吗?自从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在我心里扎了根,只是我自己一直都不知道而已,直到这次见你吐血昏迷,至今还未醒来,我才明白原来你在我心里是有多重要。平日里见你难过的时候我会比你更难过,见你开心时我会比你先开心。我不知道这是否你说的那种喜欢的感觉,若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那我宁可不要这种感觉。自然,并不是说我不想喜欢你,若知道我是喜欢你的,我自然是开心的。可我不想见你难过、痛苦的样子,我只希望我的妍儿每天都能开开心心的。如今见你静静地躺在这里我的心会好痛,真的好痛好痛。妍儿,你醒来好不好,别在昏睡下去了,起来对着我笑也罢,哭也罢,哪怕是起来冲着我使性子也好,就是别这样躺着,见你如此躺在床上,躺得我心里发慌。妍儿,我求求你快醒醒啊,妍儿……!”说着说着段誉竟流下了眼泪。 此时,退出去的槿夕又了折回来,她是来唤段誉去凤仪殿用晚膳的,刚至寝殿门口正准备出声唤段誉时,正好听到段誉在我的床边说的话,随即微微一笑,又悄悄地离开了,她要赶紧去向陛下、皇后、王爷、王妃禀报自己听到的内容。 凤仪殿内,段正淳和刀白凤正陪着陛下、皇后一起用晚膳,他们两人一来是想多了解点段誉对我的感情到了何种程度;二来自然亦是不放心我的身体状况;三来我的生辰宴也快到了,若两人在王府与皇宫之间来回奔走太麻烦,因此两人所幸在皇宫里住上几日,反正皇宫里空闲的宫殿也多,等我的生辰宴过后再回王府也不迟。四人听了槿夕又折回来的禀报后,段正明让槿夕把饭菜直接端到我的寝殿内,并吩咐所有人都不许打扰到我和段誉。待槿夕退出以后,刀白凤笑着说:“如此看来我只要稍加开导就好!” “是啊,这样的确省了不少事!”施皇后也开心地附和道。 段正淳也笑着说:“凤凰,待妍丫头的生辰宴结束后,你一定要寻个合适的时间好好开导开导咱们家这个傻小子!” 刀白凤不满地捶了段正淳一下,如同撒娇般怒瞪着段正淳愤愤地说:“去你的!要傻也是你傻,我的誉儿才不傻呢,若是傻的怎会为我寻得像妍丫头这样好的女孩子来,来给我做儿媳妇呢!”刀白凤嘴上虽然如此说,可她内心却是很开心的。 段正明也说道:“白凤说得有理,淳弟,可别怪当哥哥的不帮你啊,你这话说的,连我和婉柔也不爱听。你啊,乱说话,该罚!”段正明虽然表面上是在说段正淳的不是,其实上还是在帮段正淳圆场。再者那边刀白凤和段正淳把我像自己亲身女儿一样疼着,这边段正明和施皇后也把段誉如亲生儿子一般宝贝着。听到段正淳说这样的话,心里自然也不会舒服,可段正淳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他又不好明着帮忙,幸好刀白凤把话说在了他前面,他正好顺水推舟地一起数落段正淳几句。段正淳干笑了两声,随即二话不说地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自罚了三杯酒。之后,段正明也拿起自己的酒杯,笑着说,“说起这些,咱们是否该为来日能够顺利成为亲上加亲的亲家而提前庆祝一下呢!”大家听了纷纷笑着拿起酒杯互相道贺,施皇后因为有喘疾不能饮酒,只有她是以茶代酒和大家一起庆祝。 晚膳过后,四人还没有不打算散场,聊着聊着竟然还聊到了我和段誉的婚期。刀白凤首先说道:“淳哥,我们找个时间去给妍妍挑选些聘礼吧!” “凤凰,你这未免也太心急了些吧,妍妍现在才十岁,先不说按照她家乡的要十八岁才能嫁人,就是按我们这里妍妍也要十五岁才可以嫁人。凤凰,无论哪个时间都还早着呢!”段正淳说。 刀白凤又不客气的白了段正淳一眼,气呼呼地说:“呵,早?我真不知道是该说你心大好还是没心没肺好!你可知聘礼、嫁妆置办起来可是一件相当繁琐的事情,我把妍妍视如亲生女儿,誉儿更是我的宝贝疙瘩,他们俩人的婚礼自然要给他们最好的,更要独一无二的,如此便丝毫马虎不得。且有许多东西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置办好的,所谓慢功出细活,置办个一年半载也是有可能的。如此繁琐提早七八年置办,我觉得已晚,你竟然觉得还早!” 听到刀白凤数落段正淳的话后,段正明也想着要辩驳几句,却听施皇后附和道:“白凤,你跟他们这些男子置气有何用,他们哪里懂得这些,不给我们添乱就不错了!等妍妍生辰后,咱们姐俩多走动走动,好好讨论讨论需要置办些什么东西,有何问题我们姐俩自己决定就好,一定要把妍妍和誉儿和婚礼置办得妥妥当当的。甚于他们男人嘛,那就把所有体力活和下旨的事都丢给他们去。”刀白凤听后点头表示赞同。 这下,段正明和段正淳两人都在心想干笑几声,一个伸出一根手指摸摸自己的鼻子,一个眼神飘忽不知道看哪里,都把想要说的话给生生咽了下去。至此,四人才算结束了话题,各自回去休息。 话说槿夕端着饭菜放在我的寝殿外间,来到寝殿内间和段誉说了声又退了出去。段誉在我床边述说完后又紧紧地握着我的手,静静地看着我,就连槿夕端着饭菜进殿给他传话后再退出去,他依然是静静地看着我,淡淡地挥挥手命所有人退了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段誉才起身到外间用膳,他原本是不想吃的,准备一直陪着我直到我醒来和我一起用,只是这个念头最终还是被他打消了,虽然他还不明确自己对我的感情,但我对他的情意他还是很清楚的,他知道若我醒来看见他憔悴的样子,我会伤心难过的,他自然是不愿意看见我伤心难过的样子,所以只能紧了紧我的手,然后才不舍得放开我的手,到外间用完膳后再进来陪我。 当日夜里,段誉依然守在我床边不离不弃,只是从床沿转到了我床头的方向,一手依然抓着我的手不放,为的是只要我有一点点动静自己可以第一时间知道,而他自己则坐在我的床头,身体靠着床头这边的床围浅浅地睡去。槿夕虽也有意留下陪着我,却又不好意思打扰到我和段誉,只得在外间的软塌上而眠。一方面可以留给我和段誉独处的空间,一方面万一里面有什么状况她也好及时接应。大约临近午夜子时,突然一股冰凉的寒意直透骨髓,一股股诡异的阴寒之气不住的从我体内散发而出,瞬间遍布我全身。与此同时,坐在我床沿浅睡的段誉也感受到了我的异常,他猛地睁开双眼,转头查看我的状况。只见我全身发抖,脸色苍白,嘴唇已冻得发紫,不久凡是露在外面的皮肤也渐渐浮上一层寒霜。吓得段誉不知该如何是好,原本抓着我的手也放开了,他原本想一直握着的手能给我些暖意,却不想反倒使我越发寒冷,所以他才不得不放手免得伤我更深。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睡在外间的槿夕不放心我的状况,悄悄进入内殿来查看,恰好看见段誉不知所措的样子,立刻上前问道:“世子,可是公主有异样?”段誉咋听见槿夕的声音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使他原本的不安稍安心不少,他一把抓住槿夕的胳膊,指我焦急地道:“槿夕,你来得正好快看看妍儿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成了这副模样,可我又不敢碰她,且我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不知该如何做才能帮到她,你赶紧想想有何办法能帮妍儿减轻痛苦。” 槿夕上前一步看了看我的情况,也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她深吸一口气,强行使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回身对段誉提议道:“世子,奴婢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不如奴婢去请御医们来吧,几位御医现都在西侧殿的偏殿中歇着,或许御医们有办法能帮到公主。”槿夕毕竟年龄稍大些,较于我们能更快得使自己冷静下来,再者她也明白段誉是因为关心则乱,否则以他头脑绝对不会想不出办法来的。 “好好好,你赶紧去吧!”段誉不假思索地道,眼睛紧紧盯着我。 “是,奴婢这就去请御医们过来,劳烦世子照看好公主!” “你快去吧,妍儿我自会照看着的!”段誉话音刚落,槿夕福了福身立即转身向偏殿跑去将御医们请过来。 槿夕很快便将御医们请了过来,段誉赶紧给御医们让出诊脉的空间,但几位御医只是站在我床边观察着我,并没有立即上前为我诊脉的迹象,他们和段誉、槿夕一起站在一旁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段誉见状有些担心我会有意外,刚要催促御医们赶紧给我诊脉,而一名为首的老御医似乎明白段誉的心思,他对着段誉作了一礼,并言明道:“世子,微臣等都明白您担心公主的安危,只是以公主现况,我们任何人都碰不得,否则会适得其反,使公主的现况加剧。但微臣可以向世子保证,只要我等现在都不去触碰公主,以公主的现况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待公主自己平静后,微臣等会立即为公主诊脉。” 段誉听后皱了皱眉,他虽然十分担心我的安危,可御医的话他还是相信的,只能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我,但依然不放心地问道:“那妍儿何时能平静下来?” “这……!殿下,请恕微臣等亦不知晓,这只能说是因人而异,身体素质较好的人需一两个刻时的时间便能平静下来,身体略差些者半个时辰或一个时辰即可,更有需几个时辰甚至一两日的时日者亦是有的。以公主的身体素质而言,本来只需一两个刻时左右便可平静,但是由于之前公主经脉已有所受损,因此微臣亦说不准公主何时才能平静,一切只能看公主自己的了。”说完御医微微叹了口气,段誉则是眉头锁得更紧,可他又不敢轻易靠近我,免得伤我更深,且心里对殷慕渝更增添了几分厌恶。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闻讯赶来的段正明夫妇和段正淳夫妇已经来到我的寝殿外间,恰好听到御医与段誉之间的对话。他们亦是为我捏了一把冷汗,刀白凤则直接进入寝殿内间,绕过屏风,轻轻地将段誉搂进了自己怀里,他们都明白通过之前槿夕传递过来的消息,现在段誉的心情是最沉重的,也只有刀白凤能给段誉稍加安慰。 好在过了半个时辰后,我开始慢慢平静下来,脸上的寒霜及发紫的嘴唇亦逐渐退去,众人悬着的心亦随之稍稍放下了几分。御医们则立即上前为我诊脉,寝室内间除了御医们和段誉,其他人都在寝殿外间的软榻上等待结果,包括刀白凤也退了出来,段正明夫妇一起坐在软塌的左侧,段正淳夫妇一起坐在软塌的右侧。一会儿御医们已诊断完毕,几位略微商量了下后才退到寝殿外间向段正明等禀报他们的诊断结果。 而段誉并没有和御医们一起退出寝殿内间,而是在御医们退出后,立即坐到我床沿心疼地帮我整理两鬓凌乱的发丝,仔细聆听着御医们的诊断结果。因为,此时的我身上的寒气虽然已经退去,但是人依然处于昏迷的状态,如此段誉是绝对放心不下的。 等在寝殿外间的段正明夫妇和段正淳夫妇见御医们都退出了寝殿内间,且又见御医们时而点头的时而摇头的,退出来时还在商量着些什么。四人见此原本稍放下几分的心,再次悬了起来。只见御医们先是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由其中一名资历最深、年纪最长的老御医向四人禀报。他上前一步缓缓地说道:“回禀陛下、皇后、王爷、王妃据微臣等的一致诊断,公主这全身发寒的病症为——‘九阴绝脉’。” 四人听后都皱起了眉头,包括身在寝殿内间的段誉,都不由地萌生一种不好地预感,段正明强装镇定地疑惑道:“九阴绝脉?那是什么病?” 老御医继续说道:“回禀陛下,所谓‘绝脉’是一种人体绝脉阻塞而造成的先天性绝症。这种绝症有轻重之分,分别有三、六、九三种。女子属阴,人体十二正经皆为阴脉,故称为三阴绝脉、六阴绝脉和九阴绝脉。男子则反之属阳,人体十二正经皆为阳脉,即三阳绝脉、六阳绝脉和九阳绝脉。三阴绝脉和三阳绝脉在27岁左右病发,六阴绝脉和六阳绝脉在18岁左右病发,而九阴绝脉和九阳绝脉则在9岁左右就会病发,发病周期为9年。这六种病症开始皆是第一年的每月月圆之日发病一次;第二年开始缩短至半月一次;过些时日缩至十日一次;尔后缩至五日一次;再后至每日病发一次;然后至每日发病次数增加,间隔时辰亦逐渐缩短。直到最后患者按时辰病发之时,便预示着发病者的时日不多矣。 阳脉者在每逢正午,一天中最炎热之时病发,病发时因经脉阻塞,心脏供血不足,所以嘴唇发紫,皮肤泛白,浑身燥热,全身如同置身火炉般的疼痛,还可能伴随有心悸,那是一种生不如死的痛苦。且发病者不能做剧烈运动,甚至不能有剧烈的情绪波动,否则随时会有生命危险。然又因其炎热的反噬之力也是极为惊人,除了拥有精纯的纯阴之力可以慢慢化解以外,基本上没有任何治愈的法子能够为其消融、化解。其中以九阳绝脉者最甚,因此一旦得了先天九阳绝脉者,堪称九死一生!这样的人,一般都活不过十八岁,最终因体内的炎热之力彻底爆发以致身亡。 然阴脉者则与阳脉者相反,在每逢子时,一天中最阴冷之时病发,病发时因经脉阻塞,心脏供血不足,而嘴唇发紫,皮肤泛白,浑身阴冷,全身寒冷刺骨的疼痛,还可能伴随有心悸,那是一种生不如死的痛苦。且发病者不能做剧烈运动,甚至不能有剧烈的情绪波动,否则随时会有生命危险。然又因其阴寒的反噬之力也是极为惊人,除了拥有精纯的纯阳之力可以慢慢化解以外,基本上没有任何治愈的法子能够为其消融、化解。其中以九阴绝脉者最甚,因此一旦得了先天九阴绝脉者,堪称九死一生!这样的人,一般都活不过十八岁,最终因体内的阴寒之力彻底爆发以致身亡。但无论是九阳之体者还是九阴之体者往往都又天赋奇高,乃是一种遭受天妒的体质,都是练武的奇才。” 第七章 绝脉的医治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然阴脉者则与阳脉者相反,在每逢子时,一天中最阴冷之时病发,病发时因经脉阻塞,心脏供血不足,而嘴唇发紫,皮肤泛白,浑身阴冷,全身寒冷刺骨的疼痛,还可能伴随有心悸,那是一种生不如死的痛苦。且发病者不能做剧烈运动,甚至不能有剧烈的情绪波动,否则随时会有生命危险。然又因其阴寒的反噬之力也是极为惊人,除了拥有精纯的纯阳之力可以慢慢化解以外,基本上没有任何治愈的法子能够为其消融、化解。其中以九阴绝脉者最甚,因此一旦得了先天九阴绝脉者,堪称九死一生!这样的人,一般都活不过十八岁,最终因体内的阴寒之力彻底爆发以致身亡。但无论是九阳之体者还是九阴之体者往往都又天赋奇高,乃是一种遭受天妒的体质,都是练武的奇才。”众人听后都抽了一口冷气,施皇后更是差点晕过去,段誉听了心脏也是猛地抽了下,同时也为我心疼着。 老御医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微臣等从公主的症状上判断,由于公主之前经脉已有受损,致使公主直接进入病发的第四阶段,即每五日病发一次。另外微臣等还发现,公主的九阴绝脉又与同类人群有所不同,公主的九阴绝脉并非先天所致而是后天所致的,至于是何缘由所致的,微臣等便不得而知了。” 刀白凤小心翼翼地问道:“如此说来,公主的病症可有医治的方法?”她生怕再听到更让自己不舒服的消息,更恨自己为什么白天要听皇兄他们的话,一时心软放过了殷慕渝那个死丫头,而没有直接杀了她。 “回禀王妃,微臣等亦不知晓,医书上所记载的皆是先天病症的治愈方法,至于后天病症的治愈方法并无记载,或许在某些杂记或是某些古医书上是否有所记载,微臣等还需回太医院细细翻找一番,方可下定论。” “那还不赶紧去找!”这次说话的是段正明,他也按捺不住起来。 “是,微臣等即刻回太医院细细寻找。”说完行礼退下赶回太医院翻找医书。大家听后似乎又有了希望,唯独段誉依然心疼地抚上我的脸颊,他最好我一次也不要再发作,只要我健健康康地站在他面前比什么都好。 “皇兄、皇嫂、淳哥,这次你们谁都别再拦着我,若是妍妍的病能够完全治愈,一切都好说;否则只要有丝毫不能治愈的地方,这次我绝对不会再放过那个死丫头。”刀白凤咬牙切齿地说。 段正明代表众人保证道:“好,白凤,若妍妍真的有丝毫不能治愈,这次我们绝对不会拦你,你大可放手去做,惹有任何的问题有皇兄替你担着。”段正明一改他平时的冷静,语气中透露出些许激动和愤怒之色。其他人也表示没有任何异议,就算刀白凤不提,他们也会如此做。段正明轻声道,“折腾了一夜,趁天还未亮大家再去歇会吧!”随后大家悄悄起身退出了西侧殿,整个西侧殿又只留下我和段誉两个人。 至此段誉除了进食一直不眠不休地守候在我床边,双手依然紧紧地抓着我的手,时不时地和我说话,最多有时在我床边稍稍浅睡一会儿,如此直至三天后也就是四月十八日夜晚,我从昏迷中醒来。这日夜晚,用过晚膳以后,段誉握着我的手在我床边浅睡着,我从昏迷中醒来,只感觉口干舌燥,眼睛还不曾睁开,嘴里轻唤着:“水——!” 在我床边浅睡的段誉察觉到了我的动静,激动地凑到我身前兴奋地唤道:“妍儿!妍儿!妍儿!”却不曾将我唤醒,只是隐隐听到我轻唤着要喝水,他赶紧起身跑到外面的起居间倒了两大杯水,端着两杯水再跑回寝殿,把水杯放在床边的矮凳上,然后坐到我床头轻轻的将我扶起靠在自己身上,伸手从矮凳上拿起一杯水,送到我嘴边慢慢地喂我喝着杯中的水,直到两大杯水都喝了下去,我才在段誉的怀里辗转醒来。 段誉见我醒来,悬着心终于松了口气,掩饰不住内心的开心,但依然有些担心我的身体状况,他轻声地问道:“妍儿,你醒了?可有不适的地方?” 我摇头道:“没有何不适之处,只是身体还有些虚弱而已。” 段誉轻舒了口气道:“没事就好,你再歇会儿,我派人去找御医们来再给你看看。”我点点头,任由段誉扶着我重新躺下,又轻轻地为我掖好被子,这才出去找人去将御医们唤来。槿夕得知我醒来也很开心,她立刻跑到太医院去找御医,可是她刚到太医院便被告知御医们已经找到医治我病症的方法,此时御医们正在前往仪元殿向段正明禀报的路上。槿夕得知后感谢了告知她的医员,然后转身向仪元殿跑去。 当她跑到仪元殿时,段正明他们也刚得知御医们找到了医治我的方法,但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医治的方法,便被告知我已醒来的消息打断了。段正明得知我已醒来后十分开心,其他人也是如此,他立刻下令所有人全部赶往凤仪殿的西侧殿,先让御医为我诊脉,再禀报诊治我的方法也不迟。 当众人赶到凤仪殿的西侧殿时已是夜深,段正明免除了一切礼节,御医们则直接进入寝殿內殿为我诊脉,其他人则在寝殿内的屏风外等候,但段誉始终没有离开,他只是在我床边不妨碍御医诊脉的地方待着。在等御医的时间,段誉已将所有的事都告诉了我。听了段誉说的我有些疑惑,我不明白这九阴绝脉是何时到我身上的,过了一会儿才我想到当初穿越时的那股异样的酥MA且阴冷的感觉,现在想想很有可能就是这个酥MA且阴冷的感觉导致了我现在这般后天性的九阴绝脉,自然我也告诉了段誉。 御医为我诊脉完后正准备到屏风外禀报,却被我阻止了,我让宫人直接撤走了屏风,因为我也想知道御医们找到治疗我的方法是什么。御医们略退了几步,站在我们都能听见的地方,还是由那位最年长的御医为代表向我们禀报诊脉结果。 只听老御医先是向我们都行了一礼,再禀报道:“启禀各位主子,微臣等今已查明治疗公主的方法,我们现已知晓公主虽患了九阴绝脉之症,但此乃后天所致,不似先天的九阴绝脉般毫无医治的方法。这后天的九阴绝脉就好比练武之人练了阴邪的武功,因修炼不当而走为入魔,导致阴血之气侵体。公主的九阴绝脉虽是后天所致,但毕竟九阴绝脉属至阴之脉,仍需拥有至阳体质的人予每日正午日照最强之时,将其至阳之力全输入公主体内护住公主的经脉,以减缓公主每次发病的痛苦及延缓公主的寿命。但这亦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仍需在有限的时间内寻得拥有九阳绝脉之人与公主结合方可治愈。”说完,老御医偷偷看了一眼段誉,显然是在为段誉担心着,段誉并非至阳体质之人,如此段誉最终便不能与我在一起了。 “那,何谓至阳体质之人?”段正淳也是担心地问道。 老御医恭敬地回道:“回禀王爷,至阳体质之人是指在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生之人,这种人往往是患有九阳绝脉之人。”听到这里大家都担忧地望向段誉,显然段誉既不是至阳体质也不是九阳绝脉之人,而段正明四人更担心的量彼此是否能做成亲家。听到这些段誉也是紧紧地盯着我,握着我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我自然也知道他的想法,我伸出另一只手反握住他的手,并回给他一个安慰的笑容,然后向御医问道:“御医,若是以纯阳之力通过经脉传输会如何?”老御医看着我并没有直接回答,众人也是不解地看着我,不明白我为何会有此一问,段誉也不例外。我之所以会问御医这个问题,一方面是因为我可以将我的功力转化成我想要的任何模式的功力;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在初次见到无崖子时,他已将如何用经脉练内力的方法告诉了我。御医看了我一会儿还是回道:“若真能做到如此,那与和拥有九阳绝脉之人结合无甚区别。” 听到老御医如此回答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段誉,只见他眼前一亮,整个人也轻松了起来,握起我的手放在自己胸前,他激动地说:“妍儿,你当真知道方法?是何方法?”段誉其实还有那么一点私心在这里头,若我真能通过经脉输功成功,他便可以不用为了治好我的病,而眼睁睁看着我和除他以外的人共结连理了,心里不免松了口气。大家听了老御医也是内心欣喜了几分,他们之间的亲家关系还是有希望做成的。其实段誉的这个想法也让他自己在除了紧张和欣喜之余也为之一愣,他又转头紧紧地盯着我不放,心里暗想: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了妍儿! 我明白他的心思,心里暗暗好笑了下,脸上回给他一个自信的笑容,坚定地说:“誉哥哥放心,妍儿知道怎么做,只是方法说不得。”我能预想到,若我把治疗方法告诉段誉的话,以段誉目前对我的关心程度,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段誉看到我的笑容,心里放心了不少,同样笑着对我说:“我相信你!”我看向段正明道:“父皇,儿臣便在生辰后闭关治疗吧,只是这地方儿臣还不知道可选在哪儿,但无论在哪儿此地一定要绝对地安静,也绝对不能被任何人或任何事所打扰,否则不但会前功尽弃,甚至还会有生命危险。” 段正明想了想,说:“如此也好,尽早治愈我们亦都好早日安心。这地点到是不难,可选在天龙寺,天龙寺乃我皇家寺院,是我大理国历代皇帝禅位出家之所,平日里亦是甚少有香客前往烧香拜佛,若你能在那里闭关治疗绝对不会被打扰,只是不知这天龙寺是否接受女客常住在此。”“父皇,不防咱们先去试试便知。” “好,到时父皇与你同去。”段正明道。 至此,段正明等人得知我已无大碍后便都离开了,唯独段誉依然留下来守着我。只见他坐在我床头握住我的手,神情还是一脸的担忧,我看在眼里也不问他,等着他自己说,果然不久他自己问我道:“妍儿,你为何不立刻治疗呢?御医可是说了你现已是五日发作一次,算算日子下次发作便是在你生辰当日,你若在生辰后再治疗岂不是还要多受一次罪!” 我知道他是关心我,都说关心则乱,这话果然一点不假。听着他担心我的话语,掩嘴一笑,好笑地说:“我的傻誉哥哥,莫非你忘了我现在可是还受着内伤未愈呢,就算我想立即治疗亦需要运功啊,可我现有内伤在身又要如何运功,若强行运功岂不是会伤上加伤,届时后果会比现在更严重的。”“我……”段誉听了这些话不知该说什么,握着的手紧了紧,更是满眼的心疼,同时对殷慕渝的恨又增添了几分。我反握住他的手宽慰道:“誉哥哥,妍儿知道你是关心妍儿,誉哥哥大可放心妍儿有分寸的。再者,妍儿也需要用这几日的时间将自己的内伤恢复,待内伤恢复后才可运功治疗。誉哥哥不必担忧,以妍儿的能力利用这几日恢复内伤已足够了。” 段誉轻叹口气说:“好,但你不可以自己一个人逞强,若需要帮忙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我微笑着对他点点头。只听段誉又说道,“你昏迷了这些天,一定是饿了吧,想吃些什么我让宫人给你准备。”只是他的话音刚落,槿夕已走进我的寝殿,手里拿着一盆食盒,食盒里放着两碗清粥和一些用小碟盛着的清口小菜,来到我床边道:“世子,公主刚醒不久,不宜吃太油腻的食物,奴婢已命人熬了些清粥和一些清口小菜,先让公主润润肠胃,待午膳时即可正常进食,只是要委屈世子陪公主一同清汤寡水的用些了。” “不防事,你将东西放下便退下吧!”段誉淡淡地道。“是!”说着将食案里的菜品全部摆放在软榻的案桌上,再命人连着案桌一起搬到我的卧榻上便退了出去。待槿夕退出后段誉端起案桌上的一碗清粥,舀了勺清粥吹了吹后,又自然送到我嘴边,准备亲自喂我。 我看着他的举动,不好意思道:“誉哥哥,还有我自己来吧。”可是段誉直接把碗从我前面拿开,也不说一句话看着我。我伸上来的手尴尬地僵在半空中,心里暗自干笑了几声,叹气道:看来我是无法拒绝了。只能慢慢地放下手任由段誉一口清粥一口小菜的喂着我,直到我吃完整碗清粥,才端起另一碗清粥就着我吃剩下的小菜自己稍稍填下肚子,准备到午膳时再陪我一起好好进食。 次日用过早膳,我便开始在寝殿的内间盘膝而坐在榻上,让自己进入冥想状态好为自己疗伤。这几日段誉一直没有回过自己的东侧殿,而是陪着我疗伤,陪着我进食。每日他只是让人撤走挡在床榻前而屏风,自己则坐在寝殿外间的软榻上,眼睛一直盯着我观察着我的状态,若发现有任何异常,他可以及时上前帮忙。如此接下来的这几日,由于我受伤的缘故,施皇后也免去了我和段誉的每日请安。所以,我每日白天用过饭后就在房间里疗伤,晚上则正常起居。 直至四月十九日,经过这几日的修养,我的内伤已经全愈,只等我的生辰宴后去天龙寺闭关治疗。这日夜里大家我住的西侧殿用完晚膳后,一起坐着闲聊。帝后同坐软榻左边,段正淳夫妇同坐软榻右边,我和段誉则坐在软榻对面的椅子上。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聊着聊着便聊到了我的安全问题上。只听段正淳说:“皇兄,不如我们给妍妍配几个人贴身护卫吧,我看那殷家丫头可也不是省事的。这几日,我和凤凰好几次都看见她在这等情况下,还依然整日变着花样想往誉儿跟前凑,若不是誉儿一直在照顾着妍妍,无暇理她,指不定又要闹出什么事来。” “淳弟,你这话算是说到我心坎里了。陛下,就照淳弟的意思办吧,咱们是该寻几个可靠的人来保好妍妍呢,光靠誉儿一个人怕也顾不过来!”施皇后点头附和。 “我不要,我可以一个人保护好妍儿的!”段誉不服气地说。 “誉儿,不许胡闹!还你一个人可以呢,若是你一个人可以的话,怎还能让妍妍出了这档子事?这事由不得你做主,娘亲也觉得你爹爹这次的话说得有理。多几个人保护妍妍也是好的,你护你的,他们护他们的,影响不了你什么!”刀白凤难得对段誉正色道。 第八章 新四大护卫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誉儿,不许胡闹!还你一个人可以呢,若是你一个人可以的话,怎还能让妍妍出了这档子事?这事由不得你做主,娘亲也觉得你爹爹这次的话说得有理。多几个人保护妍妍也是好的,你护你的,他们护他们的,影响不了你什么!”刀白凤难得对段誉正色道。 段誉见刀白凤也发话了,悄悄地撇了撇嘴,转头看了我一眼,心里虽然还有些不甘心,但是终究没有再反驳什么,默默地低下头喝茶去了。这时,段正明走下台阶,来到段誉的身边,刚才段誉的小动作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心里不免有些好笑和欣慰。好笑的是平时很少见到段誉有这样的小动作,欣慰的是这些年来段誉对我的关心已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他拍拍段誉的肩膀,宽慰他道:“誉儿,我们只是想给妍妍多重保护,就像你娘说的,你护你的,他们护他们的,彼此互不影响。只是我们要派些什么人来保护妍妍呢?”最后一句段正明是问所有人的。 当所有人都被问住时,段正淳提议道:“皇兄,不如就将臣弟的四大家臣拨给妍妍吧,让他们来保护妍妍。” 段正明听罢正要说些什么,却被我抢先说道:“不可以,我不要!叔父,四大家臣对您是何等重要,您怎能随意拨给妍妍呢。”我知道“渔耕樵读”四大家臣,对段正淳而言相当于暗卫,不但要负责保护段正淳的安全,也是段正淳军队的四大统领,还要执行各项任务,怎能够随意离身。其实段正淳也明白四大家臣对自己的重要性,只是现在因为我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他就算再不能舍也要舍得。 段正明正色道:“妍妍,听你叔父的,接受下你叔父的四大家臣,这样父皇也放心些。”“可是……”我看了看段正淳身后的四大家臣,还是有些犹豫,不知道该如何拒绝。我刚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渔耕樵读”中的“读”——朱丹臣打断,他似乎能明白我在犹豫些什么,或许是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对于段正淳的重要性,在场的所有人中除了他们自己懂得以外,却没想到我一个小丫头也懂得,所以他才站出来替我解难的吧。只见他走到殿中央,先向大家作揖鞠躬,后说:“陛下,微臣四人家中皆有一弟,皆在年十五岁,已束发,但尚须磨练,不如遣他们四人来保护公主。若陛下应允,微臣等四人即刻回去让他们准备准备。” “好,朱卿此意甚好。禇万里、古笃诚、傅思归、朱丹臣,孤命你等四人即刻回去通报你们的家人,让令弟各自准备,于明日公主的生辰宴时,进宫觐见。” 四人听后领命同声道:“微臣遵旨。” 四月二十日,当日 四月二十是我的十岁生辰,段正明专门为我开设了宴会,宴席开在皇宫的昭和殿。昭和殿是段正明平日上朝的地方,可见我在段正明心中的地位很是重要的。参加我的生辰宴席的除了段正明、皇后、段正淳、刀白凤、段誉以外,殷慕渝也在宴席名单中,还有四大家臣及其家眷和其四位兄弟,再有近支或旁支的贵亲、命妇。 昭和殿正中摆着一张金龙大宴桌,面北朝南,帝后并肩而坐。皇后身着正红色蒂衣、双佩小绶,眉目端然的坐在皇帝身边,脸上的笑容亲和自然。台阶上的席位,是宫宴的主要对象所坐的位置,没有则空在那里无人可坐。地平下自北而南,东西相对分别放着近支或旁支的亲贵、命妇和妃嫔的宴桌。宫规严谨,亲贵男子非重大节庆宴会不得与妃嫔见面同聚。由于今日是我的生辰设的是家宴,自然也就不拘礼了。帝后的左手下是近支或旁支的亲贵与女眷命妇的座位。左手一列而下前排四张紫檀木大桌除了段正淳和刀白凤夫妇外,还有其他三位王爷,分别是燕庆王段允泽、清幽王段允清和怡凌王曲凌华。 燕庆王段允泽长得虎背熊腰,一双眸子常常散发着鹰隼般锐利的光芒,脸上也总是一种孤傲而冷淡的神情,看上去只觉寒气逼人。燕庆王的王妃长得极美,是高智升的外甥女林氏,看上去和燕庆王极为不搭,想是燕庆王也是高氏的一方势力。 清幽王段允清穿了一件宽松的泼墨流水云纹白色绉纱袍,一把折扇展开在手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神情尽显清闲幽静,当真称得上“清幽”二字。清幽王的王妃虽然相貌并不出众,但也算得上清秀,举止间也是极其优雅,一看便知是大家闺秀出生,与清幽王到是极为般配。 最后一张入坐的是怡凌王曲凌华(14岁),他父亲节是唯一一位外姓的闲散王爷,可见朝廷对他是极为重视的。听说他曾是武将世家,祖上为大理立下过赫赫战功。只是到了他父亲却弃武从文起来。因此,段正明念其祖上的功劳,特封他父亲为世袭怡凌王。原本该是他父亲也来宴会的,可他父亲自他十岁起,把王府中的所有事务都交给了他,就连王位也给了他,自己则带着他母妃游玩去了。好在妹妹由乳母照料,王府中人也算是尽心尽力地辅佐,并无二心之人。 后排则是华赫垦、范骅、巴天石、四大家臣及家眷的席位,却不见朱丹臣说的那四位兄弟。听说是要为我们准备什么节目,也许是准备节目去了。 今日是我的生辰宴,因此我和段誉坐在了台阶上的席位。我特意穿了一件绛红色宫装,上面用金色的丝线按着我的喜好绣着少许图案,简单华丽却不失优雅。再配上我白皙如玉的肌肤,一双迷人的浅紫色水眸,显得更夺人心魂。三千发丝垂放在身后,前面留着两簇,垂放披胸。发髻虽然简单但发簪发饰、珠链,样样闪闪发亮,光线夺目,尤其是金冠上的那颗金珠。段誉则坐在我的右手边,自从这次我发生意外后,除了晚上安寝时,其他时间他时刻不离我身边半步。 右手前排第一席是段正明的后宮嫔妃的席位,段正明的嫔妃不多只有两位,除了皇后,只有一位先祖遗训上的高氏坐在我旁边的席位。前排第二席和第三席的席位较长,是分别用二个席位连在一起的席位,坐着三公和几位王爷的子女及怡凌王的妹妹。男女分开而坐,男席依次为燕庆王之子段烨礼(17岁),清幽王之子段烨礽(14岁),华赫艮之长子华艮尧(16岁)、次子华艮禛(13岁),范骅之子范明忆(12岁),巴天石之子巴石祯(11岁)。女席依次为燕庆王之女段熙蕊(10岁),清幽王之女段熙语(8岁),怡凌王之妹曲凝华(6岁),华赫艮之女华霓裳(7岁),范骅之长女范玲珑(6岁)、次女范晓芩(5岁),巴天石之女巴秀琳(1岁,尚在襁褓之中,由婢女抱着入席)。说来也奇怪,大理国官员大多数家里都是一夫一妻制的,而一些商户或大户人家家里却是三妻四妾的。所以,这些孩子基本上都府里的嫡子嫡女。 后排第一席至第三席座着先皇的所有在位的嫔妃的席位,其中也有高氏一族的人,大家都依次按各自的位分坐着。而殷慕渝本来是想往前凑的,最好能坐到段誉的身旁,但前面都是皇帝嫔妃和太妃们的席位以及王侯将相的子女,却没有她的一席之地,她尚还明白自己的地位,再如何厚颜无耻,也知道不能和皇帝的嫔妃或太妃们、王侯将相的子女坐在一起,所以她很不甘心地坐到后排第四席的位子。但殷慕渝因为之前的伤还没好无法下地,因此她是被抬上来的,且宫人在她的座位上还垫了厚厚的垫子,为的是不让她伤到后出声叫喊而影响到别人。 段正明携施皇后落坐后,随侍太监原淮走到我的席位旁,从身边的小太监手上的托盘中拿起一卷圣旨,朗声说:“陛下有旨,跪!”接着除皇帝、皇后外,所有人起身跪在地上听候旨意,只见原淮打开明黄的圣旨,继续朗声道,“大理陛下诏曰:天潢演派,延绵不绝。其德有嘉,以彰其荣。兹尔皇固伦罗圣皇明珠公主莫婼妍,乃孤之义女,温正恭良,珩璜有则,礼教夙娴,兹心向善,敏识冲和,韶姿婉秀。纯孝之性,自合於天经;柔顺之心,夙成於阃则。动惟中礼,言必知徽,谦虚恭顺深得孤心,而今加封为皇固伦和硕圣皇明珠公主。” 原淮读完这一卷,将圣旨放回原处,然后拿起旁边的另一卷圣旨,继续朗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燕庆王之女段熙蕊,清幽王之女段熙语,怡凌王之妹曲凝华,静容婉柔,温良贤淑,知书识礼,兰仪婉顺。今特封段熙蕊为侧九品芸晶郡主,段熙语为从九品静宛郡主,曲凝华为庶九品纤淑郡主。华赫艮之女华霓裳,范骅之长女范玲珑、次女范晓芩,流芳桂邸,成其婉娩,玉笄始茂,金燧方严。今册封华霓裳为羽梦县主,范长女范玲珑馨梦县主,范晓芩为依梦县主。巴天石之女巴秀琳,今虽仍在襁褓,却生得乖巧可爱,甚为孤喜,故特封巴秀琳为熙梦县主。安顺驿丞殷黎明之女殷慕渝殷室主,安贞叶吉,体自平和。今加封赐字‘安平’,即安平室主。钦此!” 接着又是一卷,“奉天承运,皇帝制曰:燕庆王之子段烨礼,清幽王之子段烨礽,祥云笼罩,四海来邦,五福齐天,恭顺礼嘉。今封段烨礼为侧四品明杰世子,段烨礽为从四品煜祺世子。华赫艮之长子华艮尧、次子华艮禛,范骅之子范明忆,巴天石之子巴石祯,礼至有嘉,品性书华,是慰孤心。今封华艮尧为庶八品华玉贝子,华艮禛为正九品华澈贝子,范明忆为侧九品华轩贝子,巴石祯为从九品华硕贝子。钦此!” 原淮宣读完所有圣旨,众人这才一起谢了恩。之后,宴席便开始了,案上名酒佳肴,鲜蔬野味,微风拂帘,箜篌悠悠,典声荡荡。酒过三巡,宴会亦过半,重头戏即将开始。歌舞过后,乐女、乐师撒下,只留下空空的宴台。没过多久,突然战鼓声响起,众人闻声望去。只见宴台两侧放上了各式武器,两旁各有一鼓,有人正敲着。鼓声停止,渔耕樵读的四位胞弟逐一登场表演起节目来。 首先登场的是褚万里的弟弟禇千里,十五岁,一月初生。这禇千里温文尔雅,不似禇万里那般粗犷,只见他一身月牙白锦袍,乌黑的流云发垂在双肩,顶上用白色发簪扎着。接着是古笃诚的弟弟古谦诚,十五岁,一月未生。他也是风度翩翩的模样,身穿浅蓝色印花锦袍,头上同样插着浅蓝色发簪。然后是傅思归的弟弟傅思廉,十五岁,二月生,紫色锦袍。最后是朱丹臣之弟朱青臣,十五岁,三月生,青色长袍。他们为我们展示了各自的武功,堪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们的武功造诣比兄长高出数倍。 段正明打趣地说:“贤弟啊,依孤看来,妍妍比你幸运啊。你这四大家臣胞弟的武功可要比他们自己要高出数倍啊!” 段正淳干笑几声附和道:“呵呵,臣弟看着也是。”说完看了看四大家臣。四大家臣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站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礼,谦虚道:“陛下、王爷谬赞!” 段正明和段正淳都大笑了起来,待四人表演完必,段正明道:“宣褚千里、古谦诚、傅思廉、朱青臣四人觐见!”然后由内侍们依次重复宣过。 不一会儿,四人已来到昭和殿内,向段正明行礼道:“草民参见陛下。”(他们四人现在并无官职,只能自称草民。)段正明道:“平身!”四人又同声道:“谢陛下!” 他们起身后,段正明说:“孤刚看过你们的武功,若将公主和镇南王世子托付予你们,孤也放心。”段正明顿了顿,看了我一眼继续说,“站下听封!(四人齐齐单膝下跪,双手抱拳低头听着)封褚千里、古谦诚、傅思廉、朱青臣为御前三品带刀护卫,随侍固伦罗玉圣皇明珠公主左右,即为固伦罗玉圣皇明珠公主的贴身护卫。从即刻起勿必护其周全,不得有误。”四人再次同声道:“微臣领旨谢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就这样专属我的四大护卫诞生了,我把他们分别命名为:飓风、暴雨、奔雷、闪电。飓风者朱青臣,他持一把折扇,风度翩翩,潇洒自在,武器亦是这把折扇,还有缠与腰间软剑。你可别看他平日里一副风度翩翩的模样,打起来却是如飓风般疯狂。且虽然他年龄是四人中最小的,可武功却是四人中最高的,因此四人还是以武功排行尊他为老大。 暴雨者褚千里也,他平日里也是谦和有礼的样子,武器是一根特制粗棍,内藏机关,合时是长棍,分时为三节棍,使起棍法如同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武功排行第二。 古谦诚的言行举止间无时无刻透露着优雅,平日里以刀为武器,使起来雷厉风行,故为奔雷。武功排行第三。 最后是傅思廉,使得一手快如闪电的剑法,即为闪电。据说其祖上曾是皇亲国戚,因此举止间依然保留着一丝贵气。明日,他们将和段誉一起前往天龙寺陪我和修练疗伤。 晚宴至戌时过半方告结束,段正淳、燕庆王、清幽王、怡凌王及其家眷和四大家臣都各自回府去了。段正明、皇后、我、段誉及各宫嫔妃也各回各宫去。殷慕渝这几日倒也安生,都不曾来打扰我们,可能是因为受着伤的原故,晚宴过后也默默地回了自己的住处。我的四大护卫,也在晚宴结束后随我同往凤仪殿西配殿。 晚宴结束后,我同大家一同散去。凤仪殿宫门将至,我悄悄地问身边的一名小宫女:“都准备好了吗?”小宫女也悄悄地在我耳边应和着:“回公主殿下的话,公主殿下吩咐的,宫人们不敢有丝毫懈怠。”我点点头继续向前走着。你道我为何如此问? 今日,所有人都因为我是公主,所有人也只记得今天是我的生日,都为我庆生。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今天还是另一个人的生辰,她便是我的贴身掌事宫女——余槿修。在这深宫里,所有人只会记得主子们的生辰,没有人会去记得一个宫人的生辰。或许有人会记得,但不会为一个宫人去庆祝生辰,也不会为一个宫人举办什么生辰宴。最多的是有一些特别要好的姐妹、兄弟或是对其有意者才会送一两样礼物表达下意思,就算是庆祝生辰;若没有特别要好的姐妹、兄弟或是对其意的人,要么就当没有这个生辰和平常一样让这天平淡地过去,要么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给自己一些祝福;有的宫人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生辰是何时,自然也不会过生辰了。 我之所以记得槿修的生辰,一是,因为槿修自从分到我身边做我的贴身宫女后,的确很尽心尽力地服侍着我,为了感激她,我因而记得她的生辰也是应该的。二是,我要进一步拉近我们之间的关系,我需要她对我绝对地忠诚。 第九章 庆生辰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我之所以记得槿修的生辰,一是,因为槿修自从分到我身边做我的贴身宫女后,的确很尽心尽力地服侍着我,为了感激她,我因而记得她的生辰也是应该的。二是,我要进一步拉近我们之间的关系,我需要她对我绝对地忠诚。因此,她的这个生辰我是必须要为她过的。我为了给她一个惊喜,以她办事最稳妥,我也最放心为理由,将她留在西配殿里看着,以防万一,自己则只带了两名小宫女去出席我的生辰宴会。 走至西配殿外,槿修早已在殿外等候,见我走来忙迎上来,对我一阵嘘寒问暖。我不免心里又窜起丝丝暖意,更觉得为她好好办这个生辰是值得的。我见现在时日尚早,只告诉她我还想去一个地方,但让她陪着我。再吩咐她自己去添件衣裳,也把我的披风拿来,以免夜里着凉。待她进屋后,立刻对身后的一名小宫女使了个眼色,命她去通知其他人做好最后准备。另外,又吩咐宫人们为我的四大护卫打扫出四间房间,供他们四人进宫时居住。 不一会儿,槿修已拿着我的披风走了出来,我从她手里接过披风,顺手交给了一旁的小宫女。段誉自然与我们同去,我的计划他也是知道的。这是我和段誉之间的约定:我们的事,无论是什么事都不会瞒着对方。与我们同行的还有我的四大护卫。 槿修的庆生小宴设在御花园的翠薇亭内,翠薇亭位于御花园的正中央,是御花园内最大的亭子。它可容纳二十位左右的成人在里面尽情玩耍。我们快进入御花园时,我命人用一块黑布条将槿修的眼睛蒙住,此举着实把她吓了一跳,但她也没有反对,且略微有点好奇,知道有什么事是和自己有关的,但我们又不想让自己太早知道而已。槿修顺从地蒙上眼睛后,任由小宫女扶着,跟在我身后走进御花园。 来到翠薇亭前,我亲自为槿修解开蒙着她眼睛的黑布条。刹时,翠薇亭灯火通明,一串串小型灯笼和一串串千纸鹤一二交错,挂满整个翠薇亭的一周。看着眼前的奇景,槿修法场惊呆了。她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如此神奇的景致,她激动地跑到翠薇亭下,边欣赏着奇景边开心地笑着,银铃般的笑声响彻整个天空。 看着她快乐的样子,我莞尔一笑,我知道我的目的达成了,第一个惊喜也达成。不过,为了让她对我死心塌地的忠诚,还需要之后的惊喜。我从袖中拿出一个铃铛轻摇了几下,这时守在翠薇亭左右两旁的万寿亭和千福亭的宫女和太监听到铃声,从两个亭子中走出。 倾刻间,十四名手捧小莲花灯的宫女和太监,相间着鱼贯走进翠薇亭,围在翠薇亭边上一圈,这是我给槿修准备的第二个惊喜。槿修也听到了我的摇铃,她好奇地转过头不知道我要做什么,直到看到手棒小莲花灯的宫女和太监走进来,才明白我的用意,心中更是万分激动起来。第三个惊喜也随即将至,我再次轻摇铃铛。只见两名御膳房的厨役托着一个特制木盒子,缓缓地送到槿修面前。同时,他们和我们所有人一起唱起我教他们的“生日歌”。由于此歌非常简单,只有一句话,初来乍到的四大护卫,听完我们唱了一遍之后也跟着我们一起唱了起来。当木盒送到槿修跟前时,由于她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只能瞪大眼睛盯着它瞧,还时不时地看看我。 我收起铃铛,轻提起裙摆,和段誉一起走进翠薇亭,说:“打开它,看看里面是什么。”槿修听后没有马上打开,而是迟疑了下。她大概以为里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吧。不过,她最后还是打开了木盒子。打开盒子的那一刹那,她惊吓地张大了嘴,很久也没有合上。段誉见状也前来凑个热闹,他看着盒子里的东西也惊吓万分,转过身来瞧着我询求答案。 我微微一笑,柔声道:“这叫蛋糕,在我的家乡在不同场合有不同种类的蛋糕。这是生辰蛋糕,是每逢家中有人过生辰时,所有的亲朋好友聚在一起必吃的食物,寓意给予寿星祝福以及到下次生辰到来之际,整年美好祝愿。”我顿了顿,继续笑着说:“这蛋糕可是很好吃的哦!等会儿记得一定要尝尝噢!”这蛋糕可是我提前花了三天的时间教会御膳房的。 我走到蛋糕跟前,伸手在蛋糕上轻轻一抹,瞬间蛋糕上出现了十四根短小的各色蜡烛,蜡烛上还燃着点点烛光。“哇,好美!”几个没见过的宫女脱口道。不过,她们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可能是多年的深宫训练,使她们意识到自己举止失仪,主角和主子们都没发表意见,她们哪有资格发表意见。反过来想想,在蛋糕上点蜡烛对我这个来自未来世界的人来说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但是对于他们这些古代的人来说却是头一次见到,自然是觉得万分惊奇。还不忘偷偷地看我和段誉一眼,生怕为此会被我们俩责罚。对一个正常人来说,在碰到自己不知道的事物的时候,有如此反应纯属正常,我自然不会怪她们。而段誉本身就是个相当随和的人,即使他想责罚谁,见我没反应且又不会伤到我,他也不会怎样。当然这是仅限于遇到我之后,段誉才会如此处事,如果没有遇到我段誉碰到这种事,会不会责罚她们,这就不知道了。 槿修更是感动非常,她早已热泪盈眶。之后,我再次摇起铃铛。铃声响罢,我、段誉、两名厨役和十四名宫女太监还有四大护卫再次共同唱起我教的生日歌。这是除了四大护卫以外,我事先教给大家的,因为这首歌只有一句话,学起来不难,所以不需要我花太多的时间就可以将大家教会。唱完第二次生日歌,我道:“先许愿,再吹熄蜡烛!”我轻柔地提醒,“记得不要说出来,不然愿望就不灵咯!”槿修刚想把愿望说出来,听见了我的话立即将要说出口的愿望吞了下去,轻闭上眼睛在心中默许,然后睁眼吹灭蜡烛。 期间,段誉蹭到我身边,轻轻在我腰间捅了我一下,有些忌妒地道:“怎么没瞧你如此给我置办过生辰!”我听后不免一愣,转头看着他没有言语。心道:你又没说过要我这样给你置办,再者我们俩的生辰何时轮到我们自己操心过了,根本没有机会单独给他置办生辰。想着鼓起腮帮子,拉起他的一只手轻摇着,带着撒娇的语气说:“我也想给誉哥哥办次这样的生辰的,可是一直以来我们的生辰都无需我们操心,所以妍儿就是心也没有机会。誉哥哥,若有机会妍儿一定给置办,好不好?”说着又抓着他的手晃了起来。 段誉低头看了一眼我抓着他的手的手,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反手抓住我的手,轻轻地把我拉进他怀里,一手搂上我的腰,一手轻抅起我的下巴,凑近我的脸宠溺地说:“嗯!这可是你说的,我且记下,免得到时你赖账!”见他突然这般调戏我,让我有些不自在,红着脸拍掉他那只不规矩的手,说道:“誉哥哥都发话了,妍儿岂敢不从!”段誉轻捏了下我的鼻子,宠溺地对我笑了笑,随后松开我继续看着我给槿修置办生辰。 话说槿修刚吹灭蜡烛,翠微亭外立刻烟花阵阵,烟花中还打出了“槿修,生辰快乐!”的字样,这是我送给槿修的最后一个惊喜。槿修又被我吓了一跳,看着烟花打出的字样,感动地流着眼泪跑到我面前,又是跪下又是磕头的,哽咽着说:“公主,奴婢多谢公主厚爱。奴婢何德何能,能让公主为奴婢如此庆生。” 此时,我正与段誉闲聊着,被她这一跪我也吓了一跳,还好我即时反应了过来,立即上前将她轻轻扶起,打趣道:“快起来,今夜你可是寿星,不可以乱跪的,小心折寿呢!”槿修被我唬得不禁笑了一笑。 “好了,别哭了!槿修,自打你来我身边服侍我以来,都是尽心尽力的,为你置办这个生辰是理所应当的。好好过生辰,其他的什么也别想。”我再次伸手在蛋糕上轻轻一抹,清除了蛋糕上所有的蜡烛,递给槿修一把小刀,让她切了第一刀,之后都是由厨役切的。“来,吃块蛋糕,试试合不合口味!”说着拿起一块切好的蛋糕递给槿修,也递了一块给段誉。 大家边吃着蛋糕边在翠薇亭内嬉戏着。正当我们玩得尽兴时,只听一个威严的声音打断了我们,“你们在做什么?”大家闻声齐齐望去,原来是段正明和施皇后,众人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上前行礼。“都起来吧!”段正明又复问道:“你们这么多人在这里做什么?” 我再次行了一礼,说:“启禀父皇,是儿臣在为槿修庆祝生辰,今日不但是儿臣的生辰也是槿修的。槿修与儿臣同日生辰本就是缘分,且槿修又服侍儿臣尽心尽力,只是不想惊扰了父皇和母后休息,还请父皇恕罪!”段正明和皇后互看一眼,段正明笑着扶起我说:“难得你有这份心,何罪之有!不知孤和皇后可不可以同乐呢?”“当然可以!”我愉快的答着,转头吩咐宫女道,“还不快拿两块给陛下和皇后尝尝!” 段正明吃了几口,说:“嗯,口味不错。看着色泽夺目,甜而不腻,柔软绵滑。皇后,你觉得呢?”“是,臣妾也觉得不错!”皇后点头表示认同,转头对我说,“妍妍,这是什么?竟如此特别!”“母后,这是蛋糕。口感松软,老少皆宜,是儿臣家乡每逢生辰所有亲朋好友一起必吃的食物。”我回道。 “哈哈,这到新鲜!你家乡新奇的物什还不少呢,让孤很想知晓那究竟是个什么地方,能出得如此多的新奇的玩意儿。”段正明打趣地说。段誉看了看我,只笑不语。段誉是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的,我没有一直瞒着他,还在王府时就告诉了他。“好了,孤也乏了。你们继续吧,只是别太晚,要注意休息!皇后,我们回去吧!”段正明吃完蛋糕吩咐了几句话,牵着皇后的手自行离开。“是!”大家纷纷行礼送别。段正明走后不久,我们吃蛋糕又嬉闹了一会儿也都散了。 段誉把我送回西侧殿后,没有马上离开,打算陪我一会儿再回东侧殿。而宫人们看见他留下来没有走,自觉地全部退出了西侧殿。待宫人们都退出去后,我转头看见段誉还站在那里没有走,问道:“你怎么还在这里没有走?”其实我心理也清楚,从我们俩初识到现在,想让他在进入我的房间到出去,是件很困难的事。如果他进来后马上出去,那你就该怀疑是不是你有什么事惹到他了。 段誉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朝我走来,眼神直直地盯着我,盯得我毛孔悚然,不自觉地往后退。由于我是背对着寝殿站着的,见段誉朝我走来顺着背对的方向往后退,没有想到却被门槛绊了下,身体失去重心往后倒去。 段誉见状立刻冲到跟前,伸手将我捞进他怀里,没有让我摔下去。“小心!” 可我并不怎么领情,抬头埋怨他道:“还不是因为你,你想做什么你直接说就好啦,我又不会听不见,哪怕叫我一声也好啊,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样子很吓人的!”说着捏起拳头在他胸口轻捶了好几下。 “好好好,是我的错,我不该吓你的。”段誉将我身体扶正,带着我往后了几步,免得我再往后退的时候又被门槛绊到,这才松开我,自己又往后退了几步,道,“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我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抬头疑惑地看着他,心想他留在这里到底要干什么。再想到刚才被段誉搂在怀里的场景,心跳不免有些加快,等平复了心情后,我才道:“说吧,你留在这里要做什么?” “也没什么,今日是你的生辰,给你送生辰贺礼而已。”段誉平静地说。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雕花木盒,递到我跟前,道,“这是送给你的生辰贺礼,我找人专门定制的,看看喜欢吗?若是有不喜欢的地方,我命人重新定制再送你!” 我伸手接过木盒,打开后见里面装着一只十分精致的簪子,发簪通体呈紫色,簪头雕刻着一束薰衣草,就连坠饰也是薰衣草的式样。薰衣草是维莉娅王国的国花,我只给段誉画过一次,没想到他却记了一辈子,因为以后凡是他送给我的东西上都会薰衣草的图样。看到这只簪子,我抬头怔怔地看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段誉看到我表情以为我不喜欢他送的礼物,紧张地问道:“怎么,不喜欢吗?”听到他的话我立刻摇头道:“不是的,我很喜欢,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谢意才好!谢谢你送我的礼物,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听着我的谢意,段誉有些失笑,随即温柔地问道:“傻丫头,干嘛跟我说谢谢!我给你戴上,可好?”“好!”我不假思索点头表示同意。随后,段誉轻轻拿起发簪轻柔地插在我发间,看了好一会儿,才道:“嗯,果然很好看!”说完还轻吻了下我的额头,惹得我的脸突然羞红了起来。 槿修回到西侧殿,直径走进我的寝殿,为我铺完床后,来到我跟前,又跪了下来,磕头道:“奴婢多谢公主殿下厚爱,为奴婢置办有生以来的第一次生辰,还那么隆重。”说着举起自己的右手,做了个发誓的手势,道,“为报答公主殿下的厚爱,奴婢余槿修在此发势:从即刻起,奴婢愿终身服侍公主殿下左右,对公主殿下忠心耿耿,公主殿下让奴婢做的,奴婢必当全力办到,哪怕是要奴婢献出自己的性命,奴婢也在所不辞,绝无二话。” 听到槿修的誓言,我确定我为槿修置办这场生辰的目的算是达到了。我府身微笑着亲手将槿修扶起,道:“起来吧!槿修,本宫可不要你的性命,只要你好好的本宫也能安心,且本宫也不愿你为了服侍本宫而耽误自己的终身大事。女孩子家总是要嫁人的,日后你若是有中意的人,一定要告诉本宫,本宫会为你做主。”(宫中规矩:只有皇后、三品以上嫔妃、太子以及有封号的公主才能自称“本宫”,其他人只能按规矩自称。我是有封号的公主,自然可以自称“本宫”) “公主殿下,奴婢……”槿修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我拦下了,笑着说:“槿修,今日也是本宫的生辰,刚才的话也是本宫的心愿,你该不会要拒绝本宫的生辰心愿吧,这可不吉利哦!” 第十章 闭关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公主殿下,奴婢……”槿修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我拦下了,笑着说:“槿修,今日也是本宫的生辰,刚才的话也是本宫的心愿,你该不会要拒绝本宫的生辰心愿吧,这可不吉利哦!”之后,槿修再次表明了自己的忠心,当然她也是如此做的。 次日清晨,我们给施皇后请晚安后随着段正明同乘一辆马车,携同我的四大护卫——褚千里四兄弟,他们四人一人赶着马车,其他三人各坐一骑,一起向点苍山天龙寺奔驰而去。不出一个时辰我们便来到点苍山山脚下,四大护卫以及段正明带出来的随从留守在山脚附近的小镇中,段正明、我和段誉三人独自上山前往天龙寺。 天龙寺位于大理城外点苍山中岳峰之北,正式寺名叫作崇圣寺,但大理国百姓叫惯了,都称之为天龙寺。天龙寺背负点苍山,面临洱水,极占形胜。寺中有三塔,建于唐初,最大者高二百余尺,十六层,塔顶有铁铸记云:“大唐贞观尉迟敬德造。”相传天龙寺有五宝,然这三塔为五宝之首。段氏历代祖先做皇帝的,往往避位为僧,都是在这天龙寺中出家,因此天龙寺是大理国的皇家寺院,在全国的诸寺之中最是尊荣。每位皇帝出家后,子孙逢他生日,必到寺中朝拜,每朝拜一次,必有奉献装修。寺有三阁、七楼、九殿、百厦,规模宏大,构筑精丽,即是中原如五台、普陀、九华、峨嵋诸处佛门胜地的名山大寺,亦少有其比,只是僻处南疆,所以其名不显而已。 这天龙寺乃段正明常到之地,当下便将我们带去见了方丈本因大师。本因大师若以俗家辈份排列,是段正明的叔父,出家人既不拘于君臣之礼,也不叙家人辈行,两人以平等礼法相见。段正明将我如何受伤,如何发病,如何找到或可一试的治愈方法,以及前来借天龙寺宝地闭关一事都说明了。 本因方丈沉吟片刻,道:“请随我去牟尼堂,见三位师兄弟和师叔。”段正明道:“打扰到众位大和尚清修,罪过不小。”本因方丈道:“公主身份尊贵,日后乃我国国母,母仪天下,一身系全国百姓的祸福。此乃大事当与三位师兄弟和师叔共商。” 两名小沙弥在前引路,其后是本因方丈,随后是我们三人,由左首瑞鹤门而入,经幌天门、清都瑶台、无无境、三元宫、兜率大士院、雨花院、般若台,来到一条长廊之侧。两名小沙弥躬身分站两旁,停步不行。三人沿长廊更向西行,来到几间屋前。只见那几间屋全以松木拾成,板门木柱,木料均不去皮,天然质朴,和一路行来金碧辉煌的殿堂截然不同。本因方丈双手合什,站在门口 说道:“阿弥陀佛,本因有一事疑难不决,打扰三位师兄弟的功课。”屋内一人说道:“方丈请进!”本因伸手缓缓推门。板门支支格格的作响,显是平时极少有人启闭。我们三人随着方丈跨进门去,刚才听方丈说的是‘三位师兄弟’,室中去有四个和尚分坐四个蒲团。三僧面朝外,其中二僧容色枯槁,另一个半大魁梧。东首的一个和尚脸朝里壁,一动不动。段正明认得,两个枯黄精瘦的僧人法名本观、本相,他们都是本因方丈的师兄,那魁梧的僧人法名本参是本因的师弟。他只知天龙寺的牟尼堂共有‘观、相、参’三位高僧,却不知另有一位僧人,当下躬身为礼。本观等三人微笑还礼。那面壁僧人不知是在入定,还是功课正到紧要关头,不能分心,始终没有加以理会。段正明知道‘牟尼’两字乃是寂静、沉默之意,此处既是牟尼堂,须当说话越少越好,于是只是简单扼要的将我的病症和来意说了,最后说了句:“祈恳四位高僧指点明路。” 本观沉吟半晌,又向我和段誉打量良久,说道:“两位师弟意下若何?”本参道:“天龙寺确是鲜少有人往来,但毕竟皆男子居所,公主在此多有不便。”猛听得“呜哗——”一声大喝,各人耳中均被震得嗡嗡作响,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这是佛门中一门极上乘的功夫,叫作‘狮子吼’,一喝中蕴蓄深厚内力,大有慑敌警友之效。只听那面壁而坐的僧人说道:“公主的安危事关重大,岂能以性别拒之。”本因方丈道:“师叔教训得是!” 段正明听本因方丈称那面壁而坐的僧人为师叔,忙道:“不知枯荣长老在此,晚辈未及礼敬,多有罪业。”原来枯荣长老在天龙寺中辈份最高,也是天龙寺里最德高望重之人,面壁已数十年,天龙寺诸僧众,谁也没见过他真面目。段正明也是只闻其名,从来没拜见过,一向听说他在双树院中独参枯禅,十多年没听人提起,只道他早已圆寂。我和段誉见状也向那人行了一佛礼。 枯荣长老道:“不知镇南王世子可来否?”段誉闻言看了看段正明,见他朝自己点点头,立即双手合十道:“晚辈见过枯荣长老。”其实,枯荣长老早在我们三人进屋时已探得我们三人的气息,且听说我和段誉二人的武功在段氏俗家中已堪称绝顶,他想知道已经到了 何种程度。枯荣长老道:“誉儿,婼妍你二人且到我身边来,先让我探探脉象。”我二人相视一眼,齐声道:“是!”然后上前来到枯荣长老身边,伸出一手静坐于旁。枯荣长老伸出双手一左一右探上我们的脉象,过了一会儿道:“果然非同凡响!本因,天龙寺后山的那处僻静的院子很适合世子和公主静修,那院子平日里只有专人打扫,不会有人前去打扰,你带世子和公主去那处安置,吩咐园中打扫之人一同照看着。另外,你带上‘一阳指’和‘六脉神剑’的武功秘籍一同前去,让世子和公主参详参详。”本因道:“是,本因谨尊师叔法旨。” 保定帝听到“六脉神剑”这四字,心中不由得一震,寻思着:“幼时曾听爹爹说起,段氏祖上有一门叫做‘六脉神剑’的极其上乘的武功,威力无穷。但爹爹言道,那也只是传闻而已,没听说曾有那一位祖先会此功夫,而这功夫到底如何神奇,也是谁都不知。枯荣大师这么说,原来确有这么一门奇功。”转念又想:“若是只让我二人习得‘一阳指’也就罢了,可这‘六脉神剑’乃堪称我国圣物,常年存放于天龙寺中。誉儿和妍妍能练得固然是好,可二人毕竟年龄尚轻,若贸然练之不但对自身不利还会有损天龙寺名誉。”于是,道:“大师,他二人年龄尚小,‘一阳指’也就罢了,可这‘六脉神剑’恐不妥!”段正明刚说完,枯荣大师便道:“无碍!能练‘六脉神剑’者不在于年龄,而在于内功的造诣,他二人其一人之力已远在合我六人内力之上。再者,婼妍本就经脉受阻,用‘六脉神剑’为其疏通经脉再合适不过,且日后更能使其功力更胜一筹。若不是练‘六脉神剑’之前必须先练‘一阳指’,老纳还想让他们直接练‘六脉神剑’呢!” 段正明听后自是十分欢喜,我们二人能得到枯荣大师的认可,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只是他脸上并未表现出来,依然神情自若地说:“多谢大师指点迷津,如此正明自是放心不少,这便先行回去,一切都有劳各位师傅了。”说完行了一佛礼便退出了牟尼堂,他自是直接离开了天龙寺,到山脚下与我的四大护卫会合,留下四大护卫随侍,自己则和带着自己的随从一人一马奔回皇宫。 此时,本因方丈也命人取来了“一阳指”和“六脉神剑”的剑谱,随后领着我和段誉前往天龙寺后山安置,吃过了午膳,我熟记了“一阳指”和“六脉神剑”的内容,再独自进入一间屋子开始闭关练功。进入房间后,我首先要做的不是练功,而是要先将自己体内的内功全部进行转化,转化成全部是纯阳的内功。这点或许别人做不到,但做为来自未来世界的我来说是不成问题的。只是我转化内功的姿势非常诡异,但由于我事先已用通灵纳玉戒与外界隔绝,使任何人都不能看到我练功的姿势,否则定会被我的姿势吓到。 只见我双脚盘坐于身前,脚掌相合,左手食指与拇指相抵,右手中指由上而下穿过,右手食指与拇指相抵,又将左手中指包在其中,然后左手无名指与右手无名指相抵,双手小指也相抵,指尖全部指向上方,右手在外左手在内,双手中指抵着眉心,姿势十分诡异,周身还散发着蓝色的光芒。 我为了确保整个转化过程万无一失,没有使自己进入冥想状态下进行转化内功,而是在正常状态下进行的,因此整个转化过程我整整用了二年的时间才完成。再加上之后用无崖子教我的方法将转化完的内功传入我的周身经脉,使我堵塞的经脉全部疏通并对“九阴绝脉”进行治疗。这个过程我也是在正常状态下进行的,就这样我又用了二年半的时间才完成。而我真正练功的时间只用了半年,当然只有练功的时候我才进入冥想状态,否则还不知道又要花多少时间才能练成。如此我总共用了五年的时间进行闭关,直到我十五岁生日那一年的正月之后才出关。 再说段誉这边,我将两份秘籍熟记后进房闭关,原本则留给在外面的段誉练习,同时我们还练习了最基础的“段家剑法”。段誉练完“段家剑法”之后,才开始练习“一阳指”,最后才是“六脉神剑”。然后他还练了些其他我交给他的武功以及逍遥派武功。直到四年后,刀白凤也来到天龙寺后山找段誉谈心。 每年,段誉会将所学有所有武功都练一遍。这日,他刚练完“段家剑法”后,准备开始练“一阳指”时,却见一小沙弥领着刀白凤来到天龙寺后山,小沙弥将刀白凤领来后就离开了。段誊虽然不明白刀白凤为何会来到天龙寺,但还是亲昵地凑了上去,挽着刀白凤的手臂亲昵道:“娘亲,您怎么来了?可是想誉儿了!” 刀白凤自是早习惯了段誉对自己的这些亲昵,轻轻地拍了几下段誉的手温柔地说:“那是自然,哪有做娘亲的不想自己孩儿的!”段誉自然是很高兴自己的母亲能来看他,当然他也知道刀白凤此番前来的目的,绝不会是单纯地因为想他了而来看他,虽然他不知道刀凤白来此的原因是什么,但是一定还有其他的事情。于是,亲昵地拉着刀白凤到院中的石凳上坐下,亲昵地挨着刀白凤道:“娘亲此次前来,应该不只是来看誉儿那么简单吧,想必是有事要和誉儿说吧。” 刀白凤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先看了看四周,却没看见我才道:“妍妍呢?可是去疗伤了?”段誉轻“嗯”了一声,然后刀白凤继续说,“也不知那方法行不行得通,这丫头也不说说是什么方法,真让人担心啊!”段誉听后轻笑了一下,然后一脸骄傲地说:“娘亲您就放心吧,也让爹爹和伯父、伯母放心,妍儿从来不会做连她自己也没有把握的事的。”刀白凤盯着段誉看了好一会儿才说:“誉儿似是很放心呢,誉儿当真放心吗?”刀白凤还是非常了解自己的这个儿子的,别看平日里傻傻愣愣的、一副好像什么都难不倒的样子,可是只要事情一旦牵扯到我的身上,整个人就完全变了,哪怕是一点点的小事都会格外地紧张,深怕我会出什么意外。所以,别看他现在表面上很轻松的样子,实则内心还是很担心的,因此刀白凤才会有此一说。 段誉听后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心想果然知子莫若母啊,尴尬的笑了笑道:“还是娘亲了解誉儿呢,这看不见人的,誉儿的心总是悬着,怎么也放心不下,只有妍儿安然无恙地在誉儿跟前才可安心。娘亲,这是否代表誉儿真的是喜欢妍儿啊!” 刀白凤听后地挑挑眉,故作不解地问道:“哦?誉儿不知道?就算不明白又有何关系,你和妍妍有那纸婚约在,还怕妍妍日后不做你媳妇不成!”其实刀白凤清楚地记得我小时候说过的话,她之所以这么说是要让段誉亲口出自己内心的想法,她才好开导,再者她还有些恶趣味地想见见儿子着急的样子。 果然,段誉听了自己娘亲的话当场急了,蹭地一下从刀白凤的身上弹起身,着急地说:“娘亲,这才是令誉儿烦恼的地方。妍儿说她不要孩儿是因为有婚约才娶她,她要孩儿是真心喜欢心甘情愿地想娶她,她才肯嫁给孩儿。娘亲,您也知晓妍儿从小陪着孩儿一起长大,孩儿自然也很喜欢一直以来有妍儿的陪伴。只是孩儿不明白的是,孩儿对妍儿的感觉是真心喜欢还是只是一种习惯。” 刀白凤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先看了看四周,却没看见我才道:“妍妍呢?可是已去治伤了?”段誉轻“嗯”了一声,然后刀白凤继续说,“也不知那方法行不行得通,这丫头也不说说是什么方法,真让人担心啊!”段誉听后轻笑了一下,然后一脸骄傲地说:“娘亲您就放心吧,也让爹爹和伯父、伯母放心,妍儿从来不会做连她自己也没有把握的事情的。”刀白凤盯着段誉看了好一会儿才说:“誉儿好似很放心呢,誉儿当真放心吗?”刀白凤还是非常了解自己的这个儿子的,别看平日里傻傻愣愣的、一副好像什么都难不倒的样子,可是只要事情一旦牵扯到我的身上,整个人就完全变了,哪怕是一点点的小事都会格外地紧张,深怕我会出什么意外。所以,别看他现在表面上很轻松的样子,实则内心还是很担心的,因此刀白凤才会有此一说。 段誉听后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心想果然知子莫若母啊,尴尬的笑了笑道:“还是娘亲了解誉儿呢,这看不见人的,誉儿的心总是悬着,怎么也放心不下,只有妍儿安然无恙地在誉儿跟前才可安心。娘亲,这是否代表誉儿真的是喜欢妍儿啊!” 刀白凤听后地挑挑眉,故作不解地问道:“哦?誉儿不知道?就算不明白又有何关系,你和妍妍有那纸婚约在,还怕妍妍日后不做你媳妇不成!”刀白凤清楚地记得我小时候说过的话,她之所以这么说是要让段誉亲口出自己内心的想法,她才好开导,再者她还有些恶趣味地想见见儿子着急的样子。 第十一章 谈心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刀白凤听后地挑挑眉,故作不解地问道:“哦?誉儿不知道?就算不明白又有何关系,你和妍妍有那纸婚约在,还怕妍妍日后不做你媳妇不成!”刀白凤清楚地记得我小时候说过的话,她之所以这么说是要让段誉亲口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她才好开导,再者她还有些恶趣味地想见见儿子着急的样子。 果然,段誉听了自己娘亲的话当场急了,蹭地一下从刀白凤的身边弹起身,着急地说:“娘亲,这才是令誉儿烦恼的地方。妍儿说她不要孩儿是因为有婚约才娶她,她要孩儿是真心喜欢心甘情愿地想娶她,她才肯嫁给孩儿。娘亲,您也知晓妍儿从小陪着孩儿一起长大,孩儿自然也很喜欢有妍儿的陪伴。只是孩儿不明白的是,孩儿对妍儿的感觉是真心喜欢还是只是一种习惯而已。” 听到这些,刀白凤突然玩心大起,决定继续捉弄下自己的傻儿子,只听似笑非笑地打趣道:“哦,原来是这样啊!你是不知道自己是真心喜欢妍还是只是一种习惯而已!那好办啊,中原有句话叫做‘入乡随俗’,虽然妍妍是从我们未知的地方来的,可现在到了我们这里,就要遵守我们的规矩,有婚约就要嫁。” 段誉听完刀白凤的话,当场不乐意了:“娘亲,你怎能这样说呢!若妍儿能接受‘入乡随俗’这种话,就不会提出那种要求了。而且,孩儿也不想强迫妍儿做任何的决定,我只要妍儿可以开开心心地就好。再者,我大理现已执行婚姻新政,‘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种习俗是被禁止的。” 刀白凤听灿灿地一笑,道:“呵呵,娘亲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瞧你这紧张的!” 段誉听后忍不住对刀白凤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那娘,你今日来做甚?” “嗯……!娘今日自己然是来了解下,你心里是如何想的!”刀白凤停了一下,观察了会段誉的反应,才继续道,“哎呀,那可怎么办呢?你既不知晓自己的心思,又不能按我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来强迫妍妍。这可不好办啊!”刀白凤掩嘴偷笑道。 结果又惹来段誉一阵白眼,这才正经地说道,“誉儿啊,娘亲问你见着妍丫头如今的身体状况,是不是很心疼?是不是恨不得自己替妍丫头去承受?再者,平日里妍丫头若开心了你会比他更开心?妍丫头若是难过、痛苦你会觉得自己比他更痛?好似没有自己的思想一般,你所有的思维、情绪都会跟着妍丫头而动?还有啊,当你一个人的时候,你会不自觉地想着和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对你来说只要是和妍丫头有关的,都是无比珍贵的记忆?”段誉想了想,点头道:“是的!” 刀白凤轻揽过段誉在自己怀里,继续道:“誉儿啊,娘亲告诉你哦,你当妍丫头,已不仅仅是习惯而是喜欢,且是打心眼里喜欢妍丫头。娘亲还要告诉你,虽然妍丫头的言行举止有异于世俗,更甚者说是离经叛道,可正是这样的妍丫头才值得你去珍惜、去爱护、去疼爱。妍丫头是要你想明白自己的内心真实的想法,去读懂你自己的内心,不仅仅是限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世俗理念,而是要你跟着自己的内心而决定。虽然娘亲也很喜欢妍丫头,亦希望妍丫头能成为娘亲的儿媳妇。但若你能在抛开这些世俗理念之后,发现自己依然喜欢着妍丫头的话,那才是真正的爱,日后你亦会更珍惜妍丫头、更疼爱她、更爱她。就算日后你继承了你伯父的大统,身边会有很多莺莺燕燕,但是你的心中所爱的只有妍丫头,不会似你爹爹这般到处给娘亲沾花惹草。誉儿啊,娘亲相信你会想明白的,亦相信你不会让娘亲失望的,更不会让你伯父、伯母失望的,最重要的是不会负了妍丫头对你的深情厚意。” 刀白凤把段誉扶正后,说,“誉儿,娘亲说了这么多,结果如何还需你自己想明白了才好。索性妍丫头现在才十二三岁,按我们新政你也有五六年的时间可以好好想明白了,妍丫头那边习俗就更不用说了,只会更长久一些,但你一定要想通透了才好。好了,娘亲言尽于此,还待回去看着你爹爹呢。儿啊,你若是想明白了就第一时间告诉妍丫头,娘亲和爹爹这儿,还有你伯父和伯母那儿都不急。乖儿子,好好在这儿想想娘亲说的话,陪着妍丫头在这儿练功,完事后带着妍丫头一起回来,希望届时你已可以告诉我们你心中的答案。”说完刀白凤双手捧着段誉的脸揉捏了几下,才转身离去。 段誉在刀白凤走后没多久,转过头直直盯着我闭关的房间,脑海想着刀白凤刚才和自己说的话,早已没了继续练功的心思,怕是在没想清楚之前他是没有心思练功了。从此段誉每日除了吃饭和睡觉的时间,其他时间都盯着我闭关的房间,想着自己内心深处对我的感觉。好在没几天时间,段誉就想明白了自己对我的感情,对着我闭关练功的房间笑了笑,然后自己也继续开始练起功来,但心情显然比之前好了许多,虽然还是会为我担心,可他相信我能自己处理好。 时间往往都过得很快,转眼我们来到天龙寺已过去了近五年的时间,一日申时将至,我从闭关的房间出来,发现院内一片寂静,一个人影也没有,只看见院中的石桌上摆放着茶水,正好我也有些口渴便上前为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了起来。当我倒好第三杯水正准备喝的时候,段誉吃完午膳,在外面散步回到院子,见我已闭关出来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只是直直地站在院门口看着我。他每天吃完一日三餐都会出院子散一小会儿步,才回来练功。而我也在他到院门口之际感觉到有人来院子,抬头正好看到段誉站在院门口看着我,我也没有继续喝水的念头,拿着水杯静静看着他。 不知我们彼此之间看了多久,段誉率先有了动作,他一个闪身冲到我跟前,双手轻抚上我的脸又看了我一会儿,像是在确认是不是我,之后突然附身将我紧紧的搂进怀里。再来看我的反应,原本我还在愣神中,忽然察觉有道黑影挡在我跟前,心里有些紧张,生怕是什么人。直到抬头见到原来是段誉冲了过来,心里的紧张也松了下来,但人还有些木纳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唯一的反应就是看着他眨了几下眼睛,随后便被他突然一下子搂进怀里,还好我及时将拿着茶杯的手移到了旁边,不然茶杯的茶水怕是要撒在我们两人的身上了。 许久,段誉才松开怀抱,紧接着又前前后后地将我看了一遍,才开口问道:“妍儿,你可好?可有伤着或不舒服的地方?”原本我已缓过神来,被他这一番折腾又蒙住了一会儿,刚调整过来又听见他的问话,不免一脸的黑线,心想:我能有何事?再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如何练功的,若真有何事那也是内伤,再经你刚才的那一番折腾,我还能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实际又是另一回事,我知道他是关心我才有此一问。我放下手中茶杯,里面的茶水被洒得所剩无几,我也没了喝水的心思,抬头看着他,摇头道:“放心吧,我没事的!”段誉似乎还不太满意,先是皱了皱眉,然后二话不说地拉起我的手往前院跑去,我想他应该是准备拉我去找枯荣大师为我把脉确认吧,有枯荣大师的肯定他才相信我是真的没事。我知道他这是紧张我,但是我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埋怨着他竟然不相信我。 当我们来到前院找枯荣大师为我把脉,经枯荣大师确认我已经没事后,段誉才彻底放心下来。出了枯荣大师的禅房,我埋怨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往后山走去不再理他。原本段誉还想跟我说说话的,但是见我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似乎有些生气的迹象,转身就走根本不打算理他,心里暗自叹了口气,看来自己等会儿有的哄了,然而他却没有马上追过来而是往食堂的方向走去,他担心我因为生气把自己饿着,等会怕是胃还得不舒服,于是到食堂拿了些点心后才到后山来。 待段誉回到后山,见我闭着眼睛坐在那里没有一点理他的意思,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端着刚要来的点心走到我跟前,轻轻地说:“妍儿,我给你拿了些点心来,你先吃些点心垫垫,现离晚膳还尚早,别饿坏了肚子。”段誊了解我的练功规律,当我在冥想时不吃不喝十年半载也没关系,可我只要醒来便和常人没有任何区别,也要定时吃饭。所以,他才去讨要了些点心给我垫垫。我完全没有看段誉的意思,看着桌上他拿来的五颜六色的糕点:白色的山药糕、红色的枣泥糕、绿色的绿豆糕、还有黄色的南瓜饼,每个品种都不多只有二三块而已,不过垫肚子是绰绰有余了,我随手拿起就着茶水吃着,直到吃得差不多了都没有看段誉一眼。 段誉一直看着我,见我依然不理他自顾自地吃着,心里暗自又叹了口气想着该怎么哄我才好。我自顾自地吃完后,放下茶杯默默地往我的房间走去,从他身边经过时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我随着他的动作停了下来,没有再向前走,但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手还被他握在手里一动不动,也不看他,眼睛目视前方等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或动作。 段誉见我的样子,无奈地泄了口气,起身来到我跟前,低头看着我道:“妍儿,可是在生我的气。”段誉说的虽然是一句问话,但是语气却是肯定的。我扭过头,淡淡地回道:“没有。”“不可能吧,自从枯荣大师那里出来后,你就再没理我,也不和我说一句话。你这不是生气,又是为何?你倒说说。”我听后心里先是一颤,那是被他问到心里,有些惊慌,不过这只是一闪而过的变化,随后立马缓了过来,原本我真没生什么气,只是心中有些郁结而已,过会自己就会好,可是听了他的话后心中的郁结突得转变成了真的生气,而且迅速影响我整个情绪。心道:感情个你不知道我是为何不开心呐!于是,没好气地瞪向他,生气地说:“是,我是生气,那又如何!还不是因为你不相信我。”最后一句话我几乎是用吼的。 段誉听后一怔,随后心里松了口气反而笑开了,他放开握着我的手,说:“这能怪我吗,若不是你平日里总把自己的伤痛藏着掖着,我如何能不信你。”我听后又是一阵气结,是,我承认我是很少将自己的伤痛展现在大家面前,那是因为我不想让大家为我担心,现在却成了他挖苦我的理由。说完我头也不回的往房间走去,准备彻底不理他。可段誉却突然从我身后抱住我,道:“妍儿,先别急着走,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段誉突然从后面抱住我让我有些震惊,以前他再如何与我亲密也最多是拉拉我的手,或是捏捏我的鼻子和脸颊逗趣,像如今这般的举动还从未有过,惹得我不知他想做何,又不敢动,只能静静地站着,听他把想要说的话说下去。段誉见我一动了,继续说道,“妍儿,对不起,我为我刚才的言辞跟你道歉,是我不好,我也更不该用那样态度跟你说话,可你是知道的我是因为关心你,所谓关心则乱,所以你原谅誉哥哥吧!” 我早在被段誉抱上的那一刻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他说了什么也完全没听进去,只是隐约听到些但不分明。直到听不见背后的声音,我才愣愣地转过头看向他,若不是身上的那双手还在,还以为他见我没反应而离开了呢。可我这不转头还好,一转头却转出了事情来,更是把自己的初吻也赔了进去。我愣愣地回头想确认他究竟说了些什么,却撞上他凑上来的俊脸,嘴正好碰到他的嘴上,吓得我想往后躲躲,可是却没有成功。原本段誉只是想凑上来偷个香,却不想感觉异常的美好,忍不住想让这美好的感觉保持地更久一点,不想我却躲开了。见我要躲段誉如何能甘心,只见他一手将我的身子转过去与自己面对面,同时收紧手臂使我与他贴得更近,一手向上移动托住我的后脑勺是我无法躲开,嘴也立即贴了上来。 不知道被他吻了多久,直到我有些微喘他才离开我的唇,双手却依然紧紧地抱着我,然后抬起一只手将我额前的乱发捋到耳后,顺手托起我的脸让我正视他,只是他什么也没说看了我好一会儿,又低下头准备吻上来。第一次我虽然有点愣神、不知所措,但第二次我还是反映了过来,看着他再次凑上来的俊脸,我立刻抬手推开他,疑惑地说:“誉哥哥,你今天有点奇怪,你没事吧!且这儿是佛门清净之地,你这样不好啊!”段誉听后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随即松开了我,但接下来说的话差点让我吐血,只听他道:“也是,这里的确不太适合,那我们换个地方再继续吧。走吧,我们先去把餐具还回去,然后和大师们道别后就离开天龙寺吧,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在这里不方便。”说着转身收拾完餐具,一手拿着餐具一手拉过我的手往前院走去。 来到前院,我们先还了餐具,再与各位大师道别,之后便出了天龙寺。刚行至点苍山的半山腰,走在我后方不远处的段誉,突然上前将我打横抱起。我原本在前面好好地走着,忽然双脚腾空,整个人也失去重心向后倒去,我吓得本能地伸出双手去抱住离自己最近的任何可以抱的东西,同时害怕地紧闭双眼,等待着撞击的到来。但等了很久也没感觉到任何疼痛,我才慢慢睁开双眼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当我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被段誉橫抱在怀里大步向前走着,而自己的双手则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他此时停下脚步,正颇有意味地看着我,仿佛在感激我的积极举动。我的脸立刻红到了脖子根,窘迫地撇开视线,低下头不敢再看他。他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窘态,将我搂得更近了些笑呵呵地道:“我只是觉得妍儿走了那么久的山路定是累了,接下来的路程交给我吧,妍儿你只要好好休息就好。”说着继续大步往前走着。 我对他的举动已经彻底无语了,这点路程怎么会让我觉得累。但对于段誉的举动心里还是暖暖的,并且被他这样抱着多少有些害羞,我也知道段誉不会轻易放下我,只能红着脸将脸深深地埋在段誉的胸口,尽量不让任何人看见我的脸。 第十二章 知心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我对他的举动已经彻底无语了,这点路程怎么会让我觉得累。但对于段誉的举动心里还是暖暖的,并且被他这样抱着多少有些害羞,我也知道段誉不会轻易放下我,只能红着脸将脸深深地埋在段誉的胸口,尽量不让任何人看见我的脸。 直到进入点苍山山脚下附近的小镇时,段誉才将我放下,我一路上紧绷着的心算是放松了下来,但脸上依然有些红晕未退,并与傅思廉会合。其他三人早在五年前我闭关之前,被我派了出去,褚千里派至姑苏照看王语嫣,古谦诚和朱青臣则至阿朱、阿碧、阿紫三姐妹那儿照看着。我身边只留了傅思廉和段正明配给我的几名侍卫。 当我们两人来到点苍山山脚下的小镇时已临近傍晚,一来,我们并不像来的时候那么赶着回去;二来,以我们两人的脚程赶到皇宫怕是也要三更半夜了,若去通报的话,不但会打扰到大家的休息,也会让我们两人有些疲惫。所以,我们决定先在小镇上休息一晚,明日一早雇辆马车再赶回去。 我们一行人在客栈中用了晚膳,又出去逛了会儿,晚上回到客房沐浴梳洗了一番才上炕头准备睡觉。我靠着炕头的内侧睡着,段誉则在外侧睡下。不知怎么的我就是睡不着,或许是心里惦记着段誉要对我说的话所以才睡不着的吧。这时,忽听段誉在我背后的说话声:“妍儿,你睡了吗?”我没好气地说了声:“睡了!”段誉轻笑一声,道:“呵呵,睡了你还和我对话!”如此我被他恼得更睡不着了,转身准备呵斥他一番,却不想正对上他不知何时凑过来的身体,还笑着将我一把搂进怀里。 我抬眼看着他,略微嘟起嘴道:“你不好好睡觉,这是要做什么?”段誉见我嘟起嘴的样子,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他笑呵呵地说:“妍儿,你现在的样子好可爱!”我听了朝他翻了个白眼,道:“你到底想做什么?”段誉也不再逗我,依然笑着说:“妍儿,可还记得在天龙寺时我说过我有话要和你说吗?”我瞧了他一眼才开口说:“记得,我还以为你忘记了呢!你说吧,我听着,可在你说之前可不可以先放开我?”段誉听到我最后一句话,脸上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不满地道:“不要,我才不要松开!妍儿,我发现抱着你的感觉真好,我舍不得放开!” 我对他再次无语,又朝他翻个白眼,索性任由他抱着并等着他把话说完再回应。段誉见我不再反对自己抱着我,乐得抱得更近了些,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下来,而后今日第一次正儿八经地说:“妍儿,在你闭关后不久,一日我早晨刚练完功之后,娘亲来找过我。她跟我聊了许久,她来问我这些年对你是何感觉,是否将来要为了履行我们之间的婚约而娶你,还是出自我的内心。妍儿,我记得在你生辰前你曾让我一定要想清楚这个问题,在娘亲来之前我自己曾想过,可总有些地方想不明白,好在现在娘亲及时前来开导了我。待娘亲走后我想了许久,最终使我想明白了自己对你的感觉。”说到这里他略停顿了下,身体亦随即翻身压在了我上面,腾出一只手轻抚上我的脸颊,才继续说,“妍儿,我喜欢你!我发誓我是发自内心的喜欢你,绝不是因为我们之间的婚约而喜欢你的。若一定要我说是从何时开始的,我想应该是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的,只是之后一直和你相处在一起,使自己忽略了很多问题,一直都误认为那是一种习惯。直到娘亲前来开导,才使我能静下心来从头好好想,想起了自己的初心。妍儿,原来我早已喜欢上你,只是一直以来自己不知道罢了。不对,正确的来说,我现在怕是已爱上了你。妍儿,我知道以现在的新政,你要过了18岁才可嫁人,可我怕我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妍儿,答应我可不可以按照以前的,等你过了15岁及笄之礼后就嫁给我,好不好?我怕若让我等到你18岁才嫁,我会疯的。这可不能怪我,谁让我的妍儿是那么得美好,美好到我已舍不得让人再多看一眼,只想着能早些把你占为己有,不再让任何人有窥视的机会。”最后一句段誉似有些开玩笑地说着,然后紧盯着我,看我有何反应,丝毫也不放过。 然而,听着他说完所有的话,让我惊讶的不是他的告白和最后的玩笑话,因为这些我已从他今天的举动中猜出了大概,而让我惊讶的是他某句话中“我的妍儿”一词。或许,这是他无意间说出来的,但是听在我的耳朵里是那么的开心,那么的欣慰,这证明我多年的纠缠没有白费。同时也从他的话语中感到惊讶,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反应,只是对着他眨了几下眼睛,惹得他很是焦急却又不敢催我下决定,生怕听到的是自己不想得到的答案。许久我才反应过来,他还在等着我的回答,我轻松地笑着道:“好,我可以答应你,以你这里之前的习俗,等我过了15岁及笄之礼后嫁给你,但求婚的环节不可少!”段誉疑惑地问道:“求婚?那是何?”虽然我此时答应了他,但让我们没想到的是,从我们回去后有好多事情正等着我们,而这一拖就是十年,等我们成亲时我已25岁。 “就是在我们成亲的那日之前,你要先求我与你成亲,否则我照样不嫁!”段誉虽然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答应了下来,道:“好,虽然我不知道该如何求婚,但为了能娶到你,我一定会向你求婚的!”说着他俯身再次亲了上来,至此之后段誉只要一闲下来,也不管什么场合就抱着我亲,有时甚至还隔着衣服轻抚我的身体,但每次又适可而止从不越矩一步,按他的说法最重要的事情自然要留到最重要的日子,至于为何总是亲我,他说是从第一次亲上时便上了瘾。 次日清晨早膳过后,我们备了些食物和水,又雇了一辆马车返回大理城。虽然天龙寺离大理城不远,但以古代的交通工具的速度也需要大半日的时间方可到达。马车上或许是昨夜被段誉闹得太晚,再加上马车的颠簸,中午用过午膳后,我很快开始困倦起来,时不时地坐着就打瞌睡。坐在我对面的段誉一直观察着我,自然看出了我的倦意,他关心地说:“妍儿,若是累了就睡会,到了我叫你。”事实上段誉后来根本没有到了就叫醒我,而是等马车到达宫门口后,抱着我一路走到凤仪殿宫门口,这还是我自己醒来后才放我下来的,否则他怕是要把我抱入凤仪殿正殿不可。自然这是后话,现在继续当下。当下段誉看出了我的疲惫,建议我先睡会儿,等到了皇宫叫醒我,我也没多说什么,点点头靠在车壁准备睡下。段誉见了摇摇头,起身一把将我捞进自己怀里在正对车门的位子坐下,让我睡在他怀里。 我这才刚靠上车壁准备入睡,却被段誉的举动惊醒,睁开眼瞪着他。而段誉见我睁开眼瞪着自己却不以为然,反而冷静地说:“妍儿,我这是为你好。你靠着车壁睡一来,容易着凉,搞不好会感染风寒。且你刚伤愈不久,若感染风寒后果不堪设想;二来,靠着那硬邦邦的车壁睡怎会舒服,醒来时还容易腰酸背痛。不如让我抱着你,你睡在我怀里,如此既暖和又不会因太硬而搁着你。”他说到这里略停顿了下又说:“你看着我做什么?不是累了嘛,还不快睡!再不睡,我可亲你了!”说着也不顾我愿不愿意让他抱着,还收紧了怀抱,低下头来。我听后赶紧闭上眼睛睡下,生怕他真的亲下来。可事实上,他最后还是亲了下来。虽然心里有些恼他,想着还不是想趁机吃我豆腐,但是心里大多数还是暖的,不知不觉嘴角上扬,心里也泛起了丝丝甜意,窝进他怀里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不久便沉沉地睡了过去。段誉心满意足地抱着我坐着马车,轻轻地为我盖上不知从哪得来的披风,甚至嘱咐马夫将马车架得慢些免得颠着我影响我的睡眠。不久,便听到我均匀的呼吸声,他低头看向我熟睡的睡颜,温柔地笑着,眼里更是满满的情意。或许连他自己也未曾想到过自己对我的情意会来得那么猛烈,但是他相信自己不会后悔。 马车不快不慢地行驶着,马车行驶了多久段誉则一直抱着我,看着我有多久。只是抱着抱着,看着看着,他发现自己的呼吸也随之越来越急促起来。心里虽暗叹自己的控制力何时变得如此差劲,但依然悄悄地向我伸过手来,轻柔地将我的头摆放到最合适的位子,然后低头亲了上来。我在他怀里原本安稳舒服地睡着,可我刚熟睡不久感觉有人在啃我的嘴,我心里自是明白啃我嘴的人是谁,只是因为太困倦而没有睁开眼。这也让他亲得更加肆无忌惮,一直亲到马车行至大理皇宫宫门附近,但依然坐在马车里不曾下马车。 马车行至宫门口,傅思廉停下马车,至宫门口通报。可谁知刚至宫门口,傅思廉就被俩手持长枪的护卫拦下,二人大声呵斥道:“站住!这里乃皇宫禁地,闲杂人不得擅闯!” 我被他二人大声的说话声音吵醒,不耐烦地嗯了一声,双手搂上段誉的脖子,头往段誉的胸口深处埋了埋,继续睡了过去。段誉低头见我被吵醒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他掀起车帘看了看,然后对守在马车旁的侍卫轻声道:“你去警告那两护卫,让他们二人说话给我小声点,若吵醒公主,可别怪本世子不客气!” 侍卫点头称是,随即下马来到二人跟前,轻声道:“你二人小声点说话,我家主子睡着,若吵醒了我家主子,我们爷可轻饶不了你二人。”说着,他和傅思廉二人都拿出了自己的腰牌,并向二人表明了我和段誉的身份。 可不知是这二人是如何想的,只听其中一人依然大声道:“呵呵,你说马车里的是世子和公主那便是了?我还说我是皇帝呢,你能信吗?可有证明?若没有证明,你两人可以进,他们进不得。” 他们的对话段誉都听见了,他明白若不彻底让此二人放下戒备,我们怕是别想进宫了。段誉见状用“传音入密”对两护卫冷声喝道:“本世子说了,让你们说话给本世子小声一点,不准吵醒公主,你们二人是听不懂吗?”二人听到声音不禁打了个冷颤,却不知这声音从何而来。傅思廉轻笑一下,好心地指指我们的马车。 二人尴尬地互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马车,心想:难道真是世子和公主?虽有很疑惑,但他们已不敢再说什么,怕真的得罪了主子。接着,段誉继续传音道:“我且问你们,今日当值的负责人是谁?” 二人再次互看一眼,才怯怯地轻声道:“是林中郎将。” 段誉问道:“是林枫吗?”“是!” “把他找来,他认得我们。”二人第三次互看一眼后,其中一人对另一人点了点头,另一人随后向内宫跑去,应该是去找林枫了。 大约过了两刻时的时间,刚才进宫去找人的护卫回来了,身边还多了一个人。看那人脚踏官靴,身着铠甲,左腰上佩戴长剑,右腰上挂着一块宫牌,宫牌的下方吊着一个象征从五品武官的浅蓝色狗熊式样的络子。来人正是林枫,看他们的样子像是那个侍卫在和林枫汇报着什么,并朝我们几人的方向指了指。 随着侍卫的指引,林枫远远地已认出傅思廉和朱青臣二人,只是他不能单凭身形就贸然确认他二人的身份。因为身为皇宫禁军的中郎将之一,他要对皇宫里所有人的安危负责,所以为了能尽快确认傅思廉和朱青臣的身份,他立即提速并配合着轻功迅速来到他二人跟前。来到他二人跟前后,随即确认了他二人的身份,立刻抱拳互相打了招呼,这才瞧见我和段誉所乘坐的马车。 林枫与傅思廉打了招呼后,问道:“那马车里的可是两小主子?” 傅思廉回答:“是的,主子和世子就在那辆马车上。林将军,请!”说着给林枫让了道,请他到马车这边来。 同时,段誉听着他们的对话,知道是林枫来了,随后抱着我下了马车,往皇宫门口的方向走去。只见林枫与段誉打了个照面,立刻认出了我和段誉的身份,正欲抱拳行礼,却被段誉拦了下来。只听对林枫用“传音入密”道:“不必行礼!妍儿正睡着,你也别说话,免得惊着她,只管让这两个侍卫放我们进去即可。此外,这两个侍卫虽初来乍到,却不放任何可疑之人进入皇宫,此等行为可圈可点,值得所有人效而学之,所以他们只可嘉奖不可惩罚。”林枫听后对段誉恭敬一礼,随后折回宫门口,对两个侍卫做了个放行的手势,然后恭身退至一旁,并对段誉做了个请的手势,最后直到将抱着我的段誉送入宫门后,回身对两侍卫道明我们几人的身份后,这才自行离开。 这厢段誉抱着我走进宫门后,傅思廉和侍卫紧随其后。只是走进宫门后,并未将我叫醒且放下,而是一路抱着我往凤仪殿的方向走去。沿途迎面走来的宫人纷纷远远地早已转过身去,低头看自己的脚尖背对着我们,直到我们从他们身边走过才转回身来继续走自己的路。当我醒来的时候,段誉抱着我正好走到凤仪殿宫门口。快至凤仪殿宫门口时,傅思廉先一步走上前,让守门的宫人进去通传说世子和公主已然回宫。 段誉一路抱着我走到凤仪殿宫门口时,我正好悠悠转醒,睁眼看见的不是马车的车壁而是一件月牙白的锦衣。由于我刚醒脑子里还是一片茫然,完全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正当我还在茫然的时候,头顶传来一声清脆而温柔的问候:“妍儿,醒了?”我抬头正好看见段誉清澈的双目正温柔的看着我,原来我这是被段誉抱在怀里,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你,一直抱着我到此,未放下过?”而段誉只是点头请“嗯”了一声,却仍然抱着我,丝毫没有放下我的意思。我只能在他怀里探出头,略微张望了一会儿,发现傅思廉也在我们身后,而我们已身处在皇宫里,且周围熟悉的环境让我脑海里浮现出三个字--凤仪殿。 此时,通传的宫人已经来到我们跟前,行礼道:“奴婢见过明珠公主、镇南王世子,给两位主子请安!”来人正是施皇后身边的余嬷嬷,她是槿修的姑母。后面跟着槿修和傅盛全,两人分别给我们请了安,随后在余嬷嬷的带领下进入凤仪殿。 第十三章 再次惩戒殷慕渝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此时,通传的宫人已经来到我们跟前,行礼道:“奴婢见过明珠公主、镇南王世子,给两位主子请安!”来人正是施皇后身边的余嬷嬷,她是槿修的姑母。后面跟着槿修和傅盛全,两人分别给我们请了安,随后在余嬷嬷的带领下进入凤仪殿。 段誉这才放下我,和我手牵手跟在余嬷嬷后面进入凤仪殿正殿,段正明夫妇、段正淳夫妇此时都在凤仪殿等着我们进殿。远远地他们已见我们手牵着手进来的,再加上先前早已有宫人通报,说我是被段誉抱着进宫的,段誉与我之间是何意他们亦心知肚明,只是想听段誉亲自说。 我们进入大殿后正欲行礼,段正明及时开口道:“不必行礼!誉儿,说说你的意愿,伯父和你伯母,还有你爹娘可否喝上你和妍妍的这杯喜酒?” 听到段正明的话,段誉看了我一眼,眼里满是情意,随手牵起我的手,把我拉到他身边,然后再向大家道出自己愿意。只听他说道:“伯父、父母、爹、娘,誉儿心悦妍儿。”说着,转身对着我,拉起我的手放在自己胸前,眼里尽是深情,对着我道,“愿娶妍儿为妻,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众人看着段誉的举动,听着段誉的话,满脸尽是笑意,段正明开心地说道:“好,好啊!淳弟,白凤,看这情形,咱们俩家这亲家算是做成了啊!来,咱们以茶代酒先提前庆祝下!”说着双方拿起茶杯,互相作揖后将手里的茶水一饮而尽。 正当大家在互相庆祝时,只见一个身影冲了进来,冲到我和段誉身边,一把推开我然后抱上段誉的手臂道:“段哥哥,你回来啦,慕渝好想你啊!”没错,此人正是殷慕渝,没想到事隔五年还是这般没规矩。 这厢,段誉说完对我感情后,也不管有没有人在场,把我拉近他的身边,一手托着我的后脑勺,一手搂上我的腰,正打算亲上来时,我却被殷慕渝一把推开,失去重心摔向一旁的台阶。由于段誉的心思全在我身上,见我被推整个人摔向台阶,立刻想要来拉我,却觉得自己手臂被拉信却没能拉住我,他看也没看拉着自己手臂的是人还是物,直接甩了出去,然后冲向我,用自己的身体垫在我身下,免去我摔到台阶上,而自己的后背重重地撞在台阶上,疼得他不禁闷哼了一声。 宫人上前把我们扶起后,段誉却没有顾及自己的伤势,反而询问起我的情况来:“妍儿,你可有伤着?”见我表示没事后,转向此时已被宫人押在地上的殷慕渝。然而,在段誉转身之际,我依稀地看见他后背上一条条撞出的淤青,瞬间愤怒到了极点,当着众人的面冲到殷慕渝跟前,抬手就是狠狠地甩了她二巴掌,冷冷地道:“五年竟还没学会规矩,看来当年对你太仁慈了。既然你不领情,那么就别怪本宫心狠,今日便让你学学规矩。” 说着殷慕渝竟还改从地上爬起来瞪着我,随后我每说一条她犯的规矩便给她一个巴掌,道:“不经通传私自入殿,此其一;入殿后亦不先行礼,其二也;其三,冲撞主子,以下犯上;四,对主子不恭,是为大不敬。”说到第三条的时候我更是打了她二个巴掌:一是推我;二是害段誉受伤,此时大家还不知道,只我一人知道。第四条时则是连着四个巴掌,本来这大不敬是处以绞刑、斩刑或是流放,如今只是给她四个巴掌已算是很轻了。 十个巴掌打下来,殷慕渝已是头晕眼花,早已瘫软在地上差一点就了晕过去,只是她仍不死心,眼睛飘向段正明,希望段正明能阻止我。可是她却忘了,今日动手的是我,而不是五年的刀白凤。以在场所在人对我的疼爱程度,只要我不闹出人命,没有人会阻止我。再加上刚才段誉的表态,大家心情都很开心,便更不会阻止了。 殷慕渝的一举一动,我自然都看在眼里,回头看了一眼段正明,见他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殷慕渝,也不说一句话。我便知道他这是随便我如何,只要不闹出人命便是,其他人亦是如此。我回望殷慕渝,鄙夷地笑了笑,心想:在这大殿上能说的上话的人没有一个待见她,我也不知道她哪来的自信,想我们这里会有人救她。 殷慕渝见段正明没有反应,便把希望转到了段誉身上,可笑她的是也不想想刚才就是段誉把她甩出去的,他又怎么可能帮她。再者,大家都明白能让我下狠手的,一定是伤及到了段誉。但执念很深的人是不会意识到这一点的,只是区别在于有的人执念于别人的好,有的人执念于别人的坏。而殷慕渝的执念是段誉这个人,即使段誉从来没有理过她,但在她心里段誉是对她好的,是在乎她的,她会把段誉对我的态度转移到自己身上。 就像现在,她见段正明也不理她,转而对着段誉撒娇道:“段哥哥,你扶慕渝起来,好不好?慕渝被她打得好痛,可是慕渝又打不过她。段哥哥你是不舍得慕渝伤心难过的,也不会让慕渝被人欺负的,更不会容许慕渝受伤的,你帮慕渝教训她吧!”说着便想去扯段誉的衣角。众人听后不禁恶寒,不明白她哪来的这种自欺欺人的自信。自然段誉是不会理她的,甚至后退几步,能离她有多远就多远。 “呵呵呵!”我听着更是好笑不已,嘲笑着道,“殷慕渝,本宫还真是佩服你的想象力,也不曾想到你的脸皮竟如此之厚,更如此地不知廉耻。本宫的誉哥哥何时对你如此态度过,那是对待本宫才会有的。” “不!段哥哥本是属于我的,是你用妖术迷惑了他,他才对你好的!”殷慕渝狠狠地瞪着我,像是要把我瞪出孔来,并声嘶力竭地叫道。 “呵呵,真真是可笑至极!不过,既然你如此执着,那本宫便成全你,把你交了给你心心念念地段哥哥,看看他是如何‘关心’你的,是否如你说得这般态度待你。”随即转身对着段誉道,“誉哥哥,殷慕渝说你很‘关心’她?是我横刀夺爱了?” 段誉将我拉进行怀里,澄清道:“妍儿,绝对没有的事!我至始至终爱的女子只有你,其他人没有资格占据你在我心里的位置。”说着更像是证明似的,低头准备亲上来。 我见状,立刻伸手捂住自己的嘴表示拒绝,直到段誉打消念头才松手道:“可是,有人却不觉得,认为你爱的是她,心心念念地都是你,认定是我横刀夺爱了呢!如此,便交由你自己处理吧!”说着准备挣脱他的怀抱,可是段誉完全没有松开我的意思,反而抱得更紧,如此我只好放弃。 只见段誉抱着我,转头看了一眼殷慕渝,连话也不和她说一句,直接下令道:“来人,把她拖出去,杖责一十!”然后问我道,“妍儿,对于我的处罚可还满意?”我看看他淡淡地回道:“尚可!” 段誉刚下完令,已有人进殿将殷慕渝拖了出去,一路上只听见殷慕渝大声叫喊着:“段哥哥,你怎能如此待我,慕渝求求你,别再被那贱人的妖术迷惑了,你喜欢的人是我啊,我是你的渝妹妹啊!莫婼妍,你这贱人、妖女,你用妖术迷惑了我的段哥哥,把我的段哥哥还给我!莫婼妍,你这个贱人、妖女,你得不好死!”然而在场的人都没有理她,只当没听见她所说的话。 “杖责二十!”段誉听到殷慕渝骂我,心中更是恼火,不计后果地在殷慕渝还没被完全拖出去之前,又给殷慕渝加了十杖。我一听立刻阻止道:“誉哥哥,别闹出人命,她如今也才十岁,十杖已经够她受得了。今后她若再犯,我们就一次次罚就是。” 段誉笑着道:“好,都依你!”转眼看向离他最近的宫人,抬手一指冷冷地喝斥道,“你,还不去传话?莫非真想闹出人命不成!”那被点名的宫人听后立刻一激灵,连行礼也没顾上,立马逃离似冲出大殿传话去了。那宫人走后,我阴森地补充道:“但若时间久了,我会失了耐心,便直接命人斩了她的手脚、挖了她的双眼、毒哑了她、割了其舌头,然后将其伤口全部缝合,再置于瓮中,使其命尚存只能听却不能言语,更不能书写,最后慢慢地等死。”众人都知道我是在说吕雉治理戚夫人的典故,深究看了我一眼,但始终没有说什么。而那去传话的宫人路上听到我最后阴森地话,不禁打了冷颤,心想:世子对待公主的态度和其他人的态度真是判若两人啊。 从此以后,宫闱上下凡知道我和段誉关系的,都情愿得罪其他人,也不会来招惹我二人。因为招惹了公主,世子会怒,后果很严重;招惹了世子,公主也会怒,甚至更可怕。 随后我们又在大殿上说了会儿话,便各自回了自己的宫殿。段誉依然先来到我殿内,想来抱我,却被我拒绝了,指着我宫里的一小宫女道:“你去一躺世子殿里,将傅盛全请了来给世子上药。”其他人也一起退了出去,殿内只留下我和段誉两个人。 “上药?!我又没受伤,不需要上药的!” “怎得没受伤!在你背上,刚才我都听见你的叫声了,还有好多淤青呢!”说着说着,我眼眶红了起来,泪水也在眼眶里打转。 段誉见状立刻妥协道:“好好好,我上药就是了,你千万别哭啊,你这一哭我会不知该做甚的!”说着抱着我安慰着,可是由于他背部受了伤,刚才因为抱我没抱成功才没有扯到受伤的地方,现在抱成功了便扯到了受伤的地方,疼得他不得不松开我。 此时傅盛全已经赶了过来,槿修也拿来了药酒,两人都在殿门外候着。傅盛全赶到殿门口时正好看见槿修端着药膏走过来,飞奔到槿修跟前立刻问道:“槿修,我听说世子伤着了!世子怎得会受伤呢?伤在哪里?重不重?” “你这话却是问倒我了,你问我我却是去问谁呢?只是公主叫吩咐的,我也只是照公主的吩咐办事,具体如何我亦不晓得。”槿修看了一眼傅盛全,打趣道:“不如,你大可进去问问公主便知了!” 两人已走至殿门口,傅盛全灿灿地道:“呵呵,你就别打趣我了!咱们谁人不知,公主和世子独处的时候不许任何人打扰,就连皇上、皇后、王爷和王妃来了,亦静静地在外头等着,除非是异常紧急的事,才可前去打扰。咱们这些做奴才的可是更不敢了,我还是好好地在殿门外候着也就是了。公主若是需要,该是会有指示的。”说着也不敲门只是恭敬地在殿外候着。 殿内,段誉因为疼痛不得不放弃要抱我的欲望。段誉松开我后,我们听到了殿外槿修和傅盛全的对话,知道傅盛全已经到了,我白了一眼段誉,洋装生气地说:“还说没伤着,都扯疼了吧。你还不去盥洗室侍着,我出去叫了傅盛全来给你上药!” “我不要,就不能你给我上药吗?” “不能!我们尚未成亲,男女授受不亲!” “我不介意啊!”段誉嬉笑着道。 我坚定回绝道:“可我介意!” “你有啥可介意的!按我这里的习俗,我们之间是连碰都碰不得的,从小时候到如今,我们之间牵了手,抱也抱过,亲亦亲过,如此该如何算?” 哟呵,感情个曲解我的意思是吧!是,做为未来世界的人,我的确不介意牵个手、搂抱、甚至亲吻之类的事情,可是若是让我面对一个即将成年的男子的裸身(虽然只是上半身),我还是会介意,会害羞的。 我没有接段誉的话,只是一声不吭地死盯着他,盯得段誉尴尬地干笑了两声,只能无奈地转身去盥洗室等傅盛全来给自己上药。我则转身去开门,让傅盛全进去给段誉上药。我刚开门,便见门口黑压压地站着一群人,为首的是拿着药酒的槿修和一脸焦急、并刚匆匆赶来的傅盛全。众人见我出来都行了礼,起身后傅盛全立刻上前问道:“公主,奴才冒昧问一下,听说世子受了伤,不知伤在哪,严不严重?” “还好,不重!只是背部有些淤伤,你给他擦了药酒,再帮他揉开了便好。” “是,多谢公主相告!奴才就先进去给世子擦了药酒去。”说着从槿修手里把药酒接了过来。“嗯,去吧!他在盥洗室。”说完我带着其他人来到旁边的偏房等着。 那厢,傅盛全接过药酒,也知道了段誉在哪里,再次行了礼拿着药酒走进了殿内。当他来到盥洗室,脱下段誉的上衣,看见段誉背上一道道淤伤时,瞬间鼻子酸酸的,泪水也忍不住打湿了眼眶。整个人愣愣站在段誉的身后,一时间忘记了要给段誉上药的事情。 许久,段誉许久也不见傅盛全给自己擦药酒,回头便见傅盛全双眼直直地盯着自己光裸的后背一动不动,他下意识地转过自己的身体正对傅盛全,并用双手挡在自己的胸前,怯声道:“你,你……你做什么?” 傅盛全回过神,略带伤感地说:“奴才只是看着您的伤有些伤感罢了,您伤得这么重,而公主却说您伤得不重。世子,您这伤是否是因为公主才伤着的,是以公主才那么跟奴才说的?” “住口!你来宫里也有些年头了,宫里什么规矩你不知道吗?谁准你妄论主子?再者,谁准你说妍儿的不是了!” “可是……” “你还说!我再和你说最后一遍,在这个世上没有人可以妄论妍儿的不是,你、我包括我爹、娘、伯父、伯母都不可以!至于这些伤你若一定要说个分明的话,你可以去质问殷慕渝,今日之事的罪魁祸首是她,但不准你牵扯到妍儿身上,可听明白了?” “是,奴才知晓了!” “既然知晓了,还不赶紧给我擦药,冻死我了!” “是,是,是!奴才这就给您擦药。”说完傅盛全立刻给段誉擦起了药。擦完药段誉没有回他自己的寝殿,而是派宫人告知我可以回去了。 正当段誉擦药时,我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却不知为何会想到殷慕渝的身上,想着她这些天的表现,想着想着便走了神,直到段誉派人来找我才回过神来。 我回到凤仪殿西侧殿主殿后,发现他坐在那里不动也不说话,似玩笑地说:“你怎还在这儿,为何不回你自己的东侧殿去?也不去看看你的慕渝妹妹吗?她这次该是被打得不轻呢!” 段誉闻言撇了我一眼,略带生气地唤了我一声:“妍儿,你这样子我还敢去吗?再者,她害你伤得那么重,侥是你内功深厚,那也要闭关五年我们才能回来。若换作是其他的女子,岂不是被她害得连性命都丢了。回来后,她差点又伤了你,我恨她都来不及,为何还要去看她,她伤得轻不轻与我何干!” 第十四章 最后警告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段誉闻言撇了我一眼,略带生气地唤了我一声:“妍儿,你这样子我还敢去吗?再者,她害你伤得那么重,侥是你内功深厚,那也要闭关五年我们才能回来。若换作是其他的女子,岂不是被她害得连性命都丢了。回来后,她差点又伤了你,我恨她都来不及,为何还要去看她,她伤得轻不轻与我何干!” 我闻言轻笑道:“真不去?” “自然不去!” “可她巴巴得盼望着你去呢!” “笑话,她想我去我就去,那我成什么人了!”说到这里段誉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凑近我身旁,在我耳边戏言道:“还是,妍儿希望我去?只要是你说的,我便去!” “不准去!”我不假思索地转头道,却不想撞上他凑近的俊脸。 段誉趁机邪魅一笑,下一刻就亲了上来,好一会儿才松开,道:“口是心非!却甚可爱!”说着在我鼻子在轻轻地刮了下,又低头准备亲上来。 这次被我及时拦下道:“誉哥哥,你觉得殷慕渝如何?” 段誉显然误会了我的意思,生气地说:“妍儿,你还闹!” 我掩嘴轻笑了一下,正经地说:“誉哥哥,你误会了!我没跟你闹,是认真地问你呢。殷慕渝应该从她来的一天起,就已经喜欢上你了,再加上她母亲给她的灌输,才会扭曲成现在的模样。说来她也挺可怜的,若你对她也有意思,我可以勉强接受她的。”我嘴上虽然如此说,但心里还是很失落的。关于这点,段誉自然也是看了出来。 “还说你没闹!”段誉没好气地对我哼了一声,将我捞进自己的怀里继续说,“虽之前她总缠着我,我尚可当她是妹妹。可她却几次三番地伤了你,这是我无法容忍的,即便当时我还没有正视自己对你的感情,但自从明白对你的感情后,现在连原本那一点点的兄妹之情已荡然无存了,今日她又差点伤了你,你说我该如何看待她?又何来其他。”说着将我抱到他腿上,抬起我的头让我正视他的眼睛,道,“妍儿,将来我若继承了伯父的皇位,身边许是会有很多的女子,但你要记得我爱的女子只有你,我的心是属于你的。”说完低头吻了上来,许久才松开。 我虽然被段誉吻得似有些六神无主,但思想还是清晰的,窝在他怀里,双手抱着他的腰,抬头委屈地说:“可不可以不要她们,只有我一个人?” “这……,恐怕这有点难!你亦知晓我大理国政权几乎都掌握在高氏一族手中,且有祖训在前,我若继位必须娶一位高氏一族的女子,如此又怎诺你一个?” “除开她,其他女子就可以不要了是不是?” “妍儿,我想把我大理国政权夺回来,势必要拉拢一些势力,有可能需要娶这些势力中的世族的女子。妍儿,你亦希望我把权力夺回来的,对不对?但我发势,我的心永远是属于你的!”说着拿起我的一只手放自己心口上,继续道,“这里,永远只会驻着你,容不下他人!” 我看着他久久不曾言语,段誉也知道我在考虑他刚才说的话,所以并没有摧促我,而是静静地等待着我的回应。看着他的俊颜,心想着:是啊,帮他把权力夺回来,不正是我穿越过来的目的吗!靠我一个人自然是不够的,而且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必定是要借助这里的势力才能帮到他,那势必要拉拢这些势力,而最快的方法便是迎娶他们族中的未婚女子。想到这些,心里不禁难受起来,伸手紧紧地环在他的腰间,低头将整个人埋进他的胸口。 段誉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难受,抱着我的手也紧了紧,轻声安抚道:“妍儿,对不起,你所希望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如今怕是难以实现了。但我答应你,待一切尘埃落定我允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好不好?” 我虽然也觉得他说在有理,但心里还是感觉有些不舒服,终是提议道:“也不用将来,不如我们现在就离开!你不要继承这个皇位了,好不好?只要不继承皇位,就可不用娶那些世族的女子,连高氏一族的女子亦可不用娶。至于皇位由谁来继承,让父皇另择人选吧。” 段誉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但是最终还是答应道:“好,这功名利禄原本就不是我所感兴趣的,所以要不要继承皇位对我来说亦无足轻重,只是要让伯父要失望了。不过,伯父向来很疼我,不会逼我做我不愿意的事的。我只要是跟妍儿一起,去哪儿我也没意见的。只是,这皇宫戒备森严,你确定我们现在就离开?且我我们要如何出去呢?” “这个我自有办法。誉哥哥,你还记得皇宫西南方原本是桃园,现在已成火烧场的桃园吗?里面的那座假山还在,并没被做任何处理。”我见段誉点了点头,继续说,“以它的高度,再加上你我的轻功应该可以从这里出去。今夜子时,趁夜深人静之时,我们从这里出去吧。”“好,听你的!” 可当天刚过晚膳,我正在殿内看书,等宵了禁大家都入睡之后,便准备和段誉一起溜出皇宫。此时,忽听屋外一阵吵闹声,不知是发生了何事。“槿修,外面为何如此喧闹,可是出了事吗?” “公主,奴婢亦不是很清楚,像是永宁宫那里出了事,皇后娘娘已赶过去了。”槿修走到我跟前回道。永宁宫是殷慕渝现居住的地方,位于大理皇宫的最北面的角落。殷慕渝住在永宁宫的西侧殿内。 “走,随本宫去看看。”说着便穿上外服出了凤仪宫的西侧殿,刚出西侧殿正好看见段誉也正从东侧殿出来。 段誉也看见了我,冲我笑了笑,走到我跟前说:“你也听说了?今晚……” “今晚怕是不行了,改日再寻机会吧,我们现在先去看看她又耍何花样。”说罢施展轻功向永宁宫飞去,槿修紧跟在后。不久,段誉也领着身边的傅盛全而来。 我们刚至永宁宫宫门外,刚好碰殿外便已了解到,原来殷慕渝从今日下午被责罚完回到自己的寝殿宫后,先是哭闹个不停,然后又嚷嚷着有人斩了她的手脚、挖了她的双眼,连晚膳也没用。听闻这些,段誉看了看我,用传心术对我说:你不会是将吕雉惩治戚夫人的典故透露给她知晓了吧?我同样用传心术对他说:是啊,知我者誉哥哥也!段誉回道:哎,瞧你把人吓得!我道:怎么,你心疼了!若是心疼了明白地告知我一声即可,反正你我尚未成亲,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大可成全你们。若是等到你我成亲后,你再心疼她的话,那就别怪我心狠做出连我自己也不知会是何事的事来。 此话一出,等来的结果却是段誉不顾在场有没有人,闪身来到我身边,将我搂进怀里,在我耳边轻昵道:“我唯一后悔的便是没有把你早点娶进门,省得你整天与我拌嘴。”我歪头一笑也在他耳边轻声道:“你确定你我成亲后,我就不会与你拌嘴了?”段誉闻言无奈一笑,把我搬正后,抬手轻括了一下我的鼻子道“好,你都如此说了,我还能如何!”说着准备低头吻上来。却被我阻止道:“你也不嫌这里人多就亲,我怎不知你却是这样无赖的!母后已进去了,我们也进去看看吧!”说完轻轻地挣出他的怀抱,径直走入西侧殿。 走进西侧殿寝殿后,看见殷慕渝的样子,初看下还真像是被我吓得不轻。殿内已来了不少太医,都束手无策。在此之前,我的确已有意无意地将“人彘”故事透露给她知晓,如今看她的这样子真被吓得不轻。不过,我对此没有丝毫愧疚感,惹怒了我这算是最轻的代价。但是俗话说这解铃还需铃人,既然这“铃”是我系的,自然还需我来解。 于是,吩咐所有人都出去,只留下我和殷慕渝。等所有人都出去后,我没有马上进去,只是站在寝殿门口,静静地看了她很久。细看下,似乎觉得殷慕渝的失常的状态下还隐藏着什么,所以决定逼近她几步再看清楚。她似乎也被我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眼神也有些飘忽不定起来。走近了几步发现跟我预料的不差,她果然是表面上看上去是在哭闹,但在此外表下还隐藏着一丝狡黠。我轻轻一笑,心道:很好,我让你给我装。我倒要看看你能装多久,我会让你知道,在我前面装的人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嘴边勾起一抹邪笑,一步一步地逼近殷慕渝,并拿出了我还是女皇时,在朝堂上的帝王之气,因而殷慕渝在我这种气势的威逼下,身体不禁抖了抖。因我一直盯着她不曾移开,所以她的一举一动自然没有逃过我的眼睛。看见她的举动,我笑得更深。与此同时,我用带着通灵纳玉戒的手,隐藏在另一手的袖子内,施法将里面与外面完全隔离,外面不会不知道里面发生何事,同样里面也不会知道外面发生何事,除了我自己以外。 走到她床边时,突然出手死死得掐住她脖子,冷声道:“你竟敢给我装疯卖傻,想以此来博取他们的同情心吗,那你就错了!”殷慕渝虽然表面上还是一幅疯傻的样子,但脸部却因我的话抽动了一下,但很快又隐过去了,然后依然疯傻着,不停地叫换着。 她虽然隐藏的很好,但我还是看得很真切,她的一举一动尽收我眼底,没有放过分毫。很好,还在给我装,我到是要看看你可以坚持多久。我知道自己不是什么仁慈的主,虽然不喜欢那些勾心斗角的事,但是终究是在那里爬出来的,骨子里终是带着那份阴狠,当事情超出我能容忍的范围时,它就会爆发。见殷慕渝仍在装傻,手上毫不留情地加重了力道,直到她不再装为止。 “咳……!”殷慕渝被我掐得咳嗽连连,断断续续地说,“放……,放手……”我掐得她很重,她自然地握上我的手想往外拽。 我的力道岂是她一个小女孩可以轻易拽掉的,如果真让她那么容易拽掉的话,那我这几百年的功力岂不是白练了?“放手?哼,这不可能!除非你不再给本宫继续装下去,那本宫就松手。说,你是装还不装了?嗯?”说着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这回她被我掐得再也说不出话来,只待拼命摇头。见她摇头,我以为她是答应我不再装下去了,没想到我刚松手她又扯着沙哑地嗓子开始叫唤,这回却不是装疯而是企图向门外面的人求救,但因为脸红肿着且声音也不是很大,说话有些吐字不清:“救命,救……” “啪——!”听到她叫唤我眼神一凌,反手毫不留情地赏了她一个耳光,她的身体顺势跌向床内,原本已被打得红肿的脸,如今更是不堪入目,嘴角也溢出了血。殷慕渝奋力地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一手本能得捂上被我打的脸,只是她碰到脸颊便传一阵剧痛,让她不得不只擦了下嘴角的血便将手收回,用眼睛狠狠地瞪着我表达自己的愤怒。“啪——!”她不瞪我也没什么,可这一瞪又遭来一个耳光,身体又跌向另一边床。“瞪什么瞪!”我冷冷地说。 殷慕渝倔强地想要再次撑起身体,却奈何怎么也使不上力。毕竟才十岁的小小身躯,怎么经得起我两个巴掌。无奈之下,她只能用双肘支撑着身体,不至于让自己完全趴在床上。然后回头又狠狠地扫了我一眼,随后飘向门的方向,微张了张口似乎要说些什么,却因两颊的剧烈疼痛而说不上话。 我顺着她的眼神望去,好笑地笑了一下,转头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优雅地坐在床沿,不紧不慢地、声音依然冰冷地说:“别白费劲了,也不想想,刚才你喊也喊了,本宫打也打了,闹出这么的大动静。若是门外有人察觉,早就进来了,岂会等到现在也不见个人影?”殷慕渝闻之一怔,缓缓地转过头来看着我。是啊,她怎么没想到呢!她虽然暂时无法说话,但从她的眼神中你能看出她充满着疑问,同时又尚有一丝愤恨在其中。 还恨?好吧,你要恨就恨吧!你若愤恨,说明你还是个正常人;你若不恨,那还真要怀疑你是不是个正常人了。我对她的这些愤恨视若无睹,好心地替她解释道:“本宫早料到会有如此结果,所以本宫早以‘灵力’将这里与外面隔绝,无论我们在里面做什么,发生过什么事情,外面也不会有人知道的。即使有人知道了,也只能因为本宫是公主,全当本宫是被宠坏后的任性所为,不会有人会对本宫如何的。所以,最后吃亏受苦的只会是你——殷、慕、渝。”我依然迷人地笑着,连声音也迷人了起来。 灵力,是当初转换功力时精神力和念力的结合力。原先在没转换前我的身体里有五力:魔力,斗气,魔斗气,念力和精神力。我把前三种转换成了内功存于体内,念力和精神力则结合为灵力转移到通灵纳玉戒上,通过大脑控制它,再加上通灵纳玉戒本来就和我的大脑是相通的。 殷慕清听后,无助地跌在床上,在她听来我迷人的声音无疑成了地狱之声,迷人的笑容是恶魔的微笑,让她不寒而栗。许久,终于吐出第一个字,“你……” “你应该还不知‘灵力’是怎回事吧,看清楚了!”为了让她明白她与我之间的悬殊,我当着她的面,使用了一次“灵力”。只见我举起左手轻微一振,届时右手上的通灵纳玉戒发出一闪一闪的蓝光(借着屋内的烛光,门外是无法察觉的。但屋外还是有人察觉了,那人就是段誉,只是他没有进来)。接着,手向着桌子的方向伸去,手指随意指向一只茶杯,届时那只茶杯凌空而起,杯口朝下向我飞过来,当茶杯飞到我手边时,我及时抓住杯底把它翻转过来。再伸到殷慕渝能看清楚杯里情况的地方,伸出另一只手在杯口处轻轻一抹,届时杯子里忽然有透明液体慢慢地向杯口溢出,直到杯口停下。然后,我再在杯口处轻轻一抹,杯里的透明液体又慢慢地退了下去,直至一滴不留。最后我让茶杯又凌空飞回原处,才放下手。整个过程通灵纳玉戒一直在闪烁着,直至过程结束。 殷慕渝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吞了下口水。天啊,这还是不是人啊,是人怎么能做到如此!她呆滞的样子一直持续到我离开也没有缓过来。 看着她的表情,我满意的笑了笑,伸出一手扣住她的下巴,掰过她的脸正对着自己,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眼神也变得阴霾,冷冷地说:“本宫警告你也是最后一次,以后给本宫离段誉远一点,他是本宫的谁也不准肖想。你要是再敢耍花招接近他,或是引起他的注意。那就别怪本宫没有事先提醒你,下次可不仅是让你知晓‘人彘’这怎么回事。若彻底惹怒了本宫,本宫会让你亲身或亲眼体验下何为‘人彘’,亦或是别的连本宫自己也不知是何事来。”说完松开对她的钳制,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人,开门的那一刻换上了优雅、温和,身为公主应有的仪容。 第十五章 养精蓄锐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看着她的表情,我满意的笑了笑,伸出一手扣住她的下巴,掰过她的脸正对着自己,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眼神也变得阴霾,冷冷地说:“本宫警告你也是最后一次,以后给本宫离段誉远一点,他是本宫的谁也不准肖想。你要是再敢耍花招接近他,或是引起他的注意。那就别怪本宫没有事先提醒你,下次可不仅是让你知晓‘人彘’这怎么回事。若彻底惹怒了本宫,本宫会让你她亲身或亲眼体验下何为‘人彘’,亦或是别的连本宫自己也不知是何事来。”说完松开对她的钳制,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人,开门的那一刻换上了优雅、温和,身为公主应有的仪容。 门外的人见我从殷慕渝房里走出来,都围上来问我殷慕渝的情况如何。在没有让任何人发现的情况下,我略撇了撇嘴,眼里闪过些许不悦,但还是表面依然平静地说:“没事,只是有些情绪波动而已,现已不闹了。不过,还没完全缓过来,这几日除了她的贴身宫女,其他人最好都不要来打扰,让她好好养着。母后若是想看她,等她好些了再瞧也不迟。” 施皇后听后显然有些迟疑,既想进去探望殷慕渝又顾及我刚才说的话,于是询问身旁她最信任的梁御医。梁御医听到叫他,立即进屋将殷慕渝的情况查探了一番后,出门上前几步,躬身行了礼,回道:“回禀皇后娘娘,公主所言极是。殷姑娘的病情尚未稳定,若受了刺激再次复发,怕是要冲撞了皇后娘娘,那微臣的罪则大矣。”听了梁御医的话,施皇后娘娘终是信了。 梁御医跟施皇后说完话,转而看了我一会儿,才说:“微臣斗胆,公主小小年纪,医术竟如此了得,微臣等自叹不如。”我轻轻一笑,盈盈一福,道:“梁御医谬赞了,本宫哪里懂得什么医术。只是大家都是女孩子,比较容易沟通而已。” “不错,这话本宫信。梁御医你千万别夸她,你越是夸她,她会越发轻骨头,以后越不知轻重。”施皇后听后,没好气地当众数落了我一番。我撒娇着嘟起嘴,娇嗔地叫了声:“母后……” 施皇后好笑地再看了我一眼,转过头对大家说:“大家也别待这儿了,都回了吧,让慕渝好好地静养。莲香,一定要好生照顾着。”一名宫女上前低声答道:“是。” 施皇后又说:“誉儿,妍妍,等她好了后,你们和她一起住进长福宫吧。好了,我们都散了吧!让慕渝好生歇着。”说完,大家纷纷散了。其他人都没什么太大反应,唯独段誉自从我出来后就一直盯着我猛瞧,好像完全不相信我似的。我装着没发现,自顾地向前走。 刚回到凤仪殿宫门口,段誉突然上前拉起我的手往他的房间走去。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拉进了他的房间,才进入房间,段誉劈头就问:“你们刚才在里面做何事?” 我愣了愣,一开始我不明白他在问什么,但一会儿我就明白过来了,原来他是问我在殷慕渝房间的时候。难道他都知道了?不应该啊,我刚进去就已经将里面和外面隔开了,他与通灵纳玉戒的确进行过血契,但通灵纳玉戒的主人毕竟是我,他最多只会有所感觉,具体发生何事,段誉应该不知道才对。莫非正因为没有任何动静,所以才被他发现的。我心虚地看了段誉一会儿,才说:“没有啊,我们能做甚,只是寻常聊天而已啊。”为了掩饰心虚,我端起杯子洋装在喝茶。 此举让段誉更加对我产生怀疑。“真的,只是在聊天?妍儿,以你的个性,怎可能只是聊天如此简单。”段誉依然直视着我,好像要将我看穿了似的。“当然,只是聊天而已,你想多了。”我借着茶水的作用,内心略平静了不少,但还有些不安。 “妍儿,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最久,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为了掩饰自己心虚,我打断他的话,故作镇定地说:“誉哥哥,若没事的话,我就先回房了。” 段誉没有马上答应,而是看了我好一阵子才点了点头。我见他点头,如获释般,立刻放下茶杯窜了出去。我身后,段誉见状不禁摇了摇头。 皇宫的另一边永宁宫 殷慕渝从我出去后一直愣着,直到她的贴身宫女莲香叫她,才回过神来。“姑娘……,姑娘……,姑娘?” “呀!莲香,你进来啦。”殷慕渝被拉回神智,抬头木木地说。 “姑娘,你的脸怎么了?”殷慕渝刚抬头,莲香就看见殷慕渝少许消下去的两颊又红肿了上来,吓得她快哭了出来。 “没什么,只是又被人打了而已。”殷慕渝艰难地、淡淡地说。“又被打?好端端的怎会又被人打呢!是谁打的姑娘,奴婢去禀报皇后娘娘,请皇后娘娘为您做主!” “哼!那老太婆才不会为我做主呢,依我看她巴不得我早死!” “姑娘,您怎能唤皇后娘娘为……”说到这里莲香立刻住了口,“老太婆”三个字她实在是叫不出口。 “切!你去给我倒杯水,再取些敷脸的物件来。”殷慕渝轻轻一笑,好像刚才愣愣的不是她。不一会儿,莲香就给她倒了杯水过来,并拿着一个熟鸡蛋和一块布,把熟鸡蛋包在布中帮殷慕渝敷脸,边说:“姑娘,奴婢斗胆问一句,可是公主下的手?” “哼!不是她,还能有谁!没想到这个妖女还真是够狠的,下手竟然这么重,真真是疼死我了!嘶……!你能不能轻点,下手不知轻重的吗!”说着便伸手掐了莲香一下。 莲香忍着痛手下的力道又轻了些,只是她的力道已轻到不能再轻了,若殷慕渝再喊疼,她也不知该如何下手了。只见莲香蜻蜓点水般地边给殷慕渝敷脸边道:“姑娘这脸,当真是公主下的手!不该啊,公主平时不是这样的!若公主当真如此,只会出现在一件事上,只有这件事才能使公主变得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甚至是六亲不认!” “何事?”“那便是事情涉及到世子时。” 她拿过茶杯慢慢地喝了口,说:“莲香,你了解那个妖女吗?她是怎样的人?” 莲香闻言,却“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全身不停地颤抖着,连声音也是颤巍巍的,说:“姑娘,您饶了奴婢吧,奴婢不敢评论公主。还有奴婢求您别再千万别再唤公主为‘妖女’(妖女两字,莲香却是叫不出口的,她四下环顾了一下,但还是用口型说的)啊,这可是死罪呢!” “你不说,我现在就让你死。我相信在皇宫里死一个宫女,应该不会有人过问的吧!反正横竖都是要死的,你自己好生斟酌着。是准备早点死呢,还是晚点死的好。”殷慕渝邪邪地一笑威胁道。 “我,我……”莲香沉默了好一会儿,怯怯地带着询问的语气说:“姑娘,奴婢说便是。只是奴婢求你,千万不要告诉旁人是奴婢的说,行吗?”殷慕渝点头答应。 莲香深吸了口气,缓缓地说:“姑娘,奴婢只知公主是陛下和皇后在十一年前认的义女,那时公主才四岁,册封为‘明珠公主’,好像还和世子定有婚约。刚开始的六年一直和世子一起住在镇南王府,直到十岁生辰的半个月前才和世子一起入宫居住。生辰宴后似乎又因生了什么病,再次和世子又一起出去了,今日一早才回来。奴婢知道就这些,公主是怎样的人,奴婢接触的不多,确实不太清楚,如今奴婢只知平日里公主谦恭有礼,平易近人,但若事涉世子,公主就像换了一人似的,变得很可怕,往往都不按常理,连陛下和皇后都惹不起呢。而世子也是同样的状况,若事涉公主,世子也不会是平日的样子了。但若是世子做得太过了,陛下、皇后以及镇南王和王妃尚压得住。”说完她立刻低下头,她深知别说她不知道,即使知道也说不得,若是被人知道她在背后议论主子,那可是死罪一条。 “起吧,我也只是随便问问。你放心,今日的谈话我不会说出去的。” “是,奴婢多谢姑娘。”莲香恭敬一礼道,站了起来。 “这么说来,我还有机会。对了,你刚才说她和段大哥定有婚约?” “对!不过,奴婢听说,只是听说而已。”她刻意强调“听说”两字,顿了顿继续说,“奴婢听说公主虽和世子定了亲,但公主说先要和世子相处着,长大后若彼此有感情再履行婚约,若没有则取消。” “哦?她真这么说?”“是的,奴婢不敢隐瞒姑娘。” “呵呵,太好了!莲香你愿意帮我吗?”“姑娘是说……” “帮我夺得段大哥的青睐,你愿意吗?”“姑娘,虽然奴婢是皇后娘娘指给姑娘的,但如今姑娘才是奴婢的主子,奴婢自然是效忠姑娘的。” “好,很好!若你真能助我成功,日后我定不会亏待于你。” “谢姑娘!姑娘,你准备怎么做?只是,如今此事并不好办啊,奴婢看世子亦甚是喜爱公主呢!”说着莲香自己也笑了起来。 “哼,只要她们尚未成亲,一切皆有可能!” “是,姑娘说得极是!” “这先不急,你刚才说我是你的主子,那就先叫声‘主子’来听听,别总叫姑娘的。” “姑娘,这万万不可。皇宫里,只有陛下和正五品以上嫔妃及太后,或者是有封号的公主和皇子,才能叫做‘主子’,其他人是不能叫做‘主子’的,若被旁人知晓那可是死罪。” “又没人知道,叫一下会死啊!”殷慕渝没好气地说。 莲香战战兢兢地说:“姑娘,您就别为难奴婢了。小心隔墙有耳,真的会死人的。” “哼,你少吓唬我。这里地处偏僻,怎会有人听到!不想叫就算了,我也不稀罕。” 莲香听完不禁滴下一大滴冷汗,心想这不是叫不叫的问题,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啊。想着想着,不禁打了个冷颤。 “那叫我的封号总可以吧!”过了许久,殷慕渝才冷不丁地问了如此一句。莲香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回道:“这……!”莲香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妥协道,“好,往后奴婢唤姑娘‘格格’便是。” 转而殷慕渝又像是想到什么好主意一般,兴奋地问道:“我问你,她莫婼妍会些什么,又有哪些是不会的?我只要学会她不会的,并且是段大哥喜欢的,这样我就可以和她争上一争了!”她从小就被母亲灌输以做段誉的妻子为目标,所以她早已把我视为情敌。 “格格,您确定吗?”被问起我的优缺点,莲香似乎有些犹豫,只听她出言道,“以奴婢之见,格格若是想跟公主争个高上下,不防先积攒实力,专功您最想要的那项技能,尽可能地把它做到精妙,甚至能有自己的特点最好,然后日后再慢慢与公主争个分明。” 殷慕渝听闻怔了怔,回头看了会儿莲香惊讶地问:“莲香,你是支持我吗?” 莲香又“咚”的一声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个头说:“是的。格格,虽然奴婢伺候格格没多久,但哪怕只是一天奴婢也忠于格格。无论格格做什么,奴婢都永远支持格格。” “好,很好!看在你忠心的份上,本格格听你的。”殷慕渝得意。眼神狠狠地、伸手抚着两颊,在心里暗暗地说着:莫婼妍,你给我等着,这些巴掌终有一天我会还给你的。 “不过,莲香,话虽如此但我还是想知道她莫婼妍的优劣,也好有所专功。莲香,快说,有什么东西是她不会的!” 莲香暗叹了口气,她原不想说的怕刺激到殷慕渝,故而特意扯开了殷慕渝的注意,没想到殷慕渝还是问了回来,且殷慕渝一直没有让莲香起来,莲香也不敢擅自起来,只能跪着回道:“格格,您不会相信我们公主没有不会的,公主可说是世间难得的奇女子呢,什么琴棋书画、文韬武略没有公主不会的,最重要的是连世子的功夫都是公主传授的呢;另外,公主的女红的技法亦是堪称一绝,若公主称是世间第二的话,怕是无人敢称是第一呢;且公主的厨艺更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好多东西不但可口且都是我们闻所未闻的;还有啊,公主还知晓许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再有,咱们这世面上许多的新奇玩意儿,无论吃的还是用的,有好些个东西,都是公主发明、传授的。而且,我还听说我国现今所执行的新政,可都是公主提议的呢。……”莲香滔滔不绝地说着我种种的好,且越说直兴奋,越说越激动,最后更是说到两眼发光一脸的崇拜像。 殷慕渝看着莲香两眼发光的样子,白了莲香一眼,嘴角也不禁抽了抽,却不小心扯到伤口闷哼了一声,不屑地说:“切!你也太夸张了吧,照你这么的说,她就没有缺点,没有不会东西了!哼,我才不信这世上会有那么完美的人呢,她一定有不会的地方。”说到这里,殷慕渝突然伸手抓住莲香的衣领不停地摇晃着,面目狰狞,也不顾自己的脸还没有恢复,歇斯底里地吼道,“你这个贱婢,之前还说要支持我的,怎的这么快就反悔了啊!嘿,我告诉你你休想背叛我,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我现在就掐死你,掐死你!”说着,突然双手伸向莲香的脖子,死命地掐着莲香。 “格……格格,您……您松手,容……容奴……奴婢,再……再想……想想!” 殷慕渝木木地松了手,一句话也不说地死盯着莲香,那眼神让人惨得慌。吓得莲香吞了吞口水,缓了些许时日才说道:“格格,奴婢想起了,若说公主有何不擅长的话,那便是《列女传》、《女诫》、《女则》、《女论语》等这些教育女子要‘三从四德’的书籍。” 殷慕渝听到这些,又一脸兴奋地道:“真的吗?如此那便太好了,她莫婼妍果然还是有不会的东西呢,而且还是那么重要的东西。我只要将这些内容学透彻了便可,来日段哥哥定会厌弃她莫婼妍,变成喜欢我的。莲香,你觉得是不是!” “呃……,格格,自从开始实施新政之后的这些年以来,这些限制我们女子的教条已经没甚作用了,且公主对这些教条正确的来说,不是不会而是不予理会罢了。” 殷慕渝听后,又愤怒了起来,掐着莲香的手臂,怒吼道:“你个死贱婢,你就不能说点好的吗!你又后悔了是不是!我让你不向着我,我让你不向着我!” 莲香被殷慕渝掐得身上生疼,但她还忍了一会儿,才求饶道:“格格,格格,奴婢求您别掐了,奴婢知错了!奴婢发誓对格格绝无二心!” 第十六章 殷慕渝的主子架子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莲香被殷慕渝掐得身上生疼,但她还忍了一会儿,才求饶道:“格格,格格,奴婢求您别掐了,奴婢知错了!奴婢发誓对格格绝无二心!” 殷慕渝直到莲香求饶了很久,才停止了掐莲香的动作,并让莲香起身。莲香起身后,道:“格格,奴婢真心觉得您还是别学这些了,这些东西现在没人学的。” “不学这些,你道是说说要我学何?其他这些按你的说法莫婼妍可是很精通的呢!”殷慕渝蔫蔫地说。 “格格,公主虽各方面都精通,但每个人的特点都有所不同。奴婢之前已予格格提起过,格格可专功您最想要学的技能,尽可能地把它做到精妙,甚至能有自己的特点。” “自己的特点?莲香,你可知莫婼妍的特点是何?” “公主的特点奴婢也说不上来,不过却是独一无二的。有句话是如何说的!”莲香停下来想了一会儿道,“对了叫做‘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公主的这些想法、言论和作为是之前任何朝廷都无法做到的,恐怕连之后的朝廷亦不会想到的。” “可……莲香,你觉得我专学哪个比较好?” “奴婢之前听格格琴弹得不错,不如格格学琴如何?奴婢听说世子不仅是个喜琴之人,还收藏了春秋时期的名琴‘绕梁’呢!” “真的?果真是太好了,段大哥喜琴,那我便学琴好了。”说罢,殷慕渝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走到案桌边提笔写了一封信,边写边道,“莲香,你能帮我个忙吗?” “嗯,格格请说,奴婢一定竭尽全力去办。” “呵呵,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只要你帮我送封信到宫外的福来客栈。”福来客栈是她和母亲联络的地方,她只要将消息送到客栈,自然会有人和母亲联系。 殷慕渝写好信,交给了莲香。信上写着简短的几个字:母亲亲鉴,女儿遇阻,请让妹妹慕清前来助我。 五日后,殷慕渝的妹妹殷慕清也进了宫,与殷慕渝暂时同住永宁宫。表面上殷慕清是来与殷慕渝作伴的,其实是为了帮她对付我。 这日午后,当我们走进凤仪殿时,发现大殿内除了段正明夫妇、段正淳夫妇和殷慕渝之外,还有两个人:一位是施艳娘,另一位与殷慕渝长得有些相似,但是眉宇间更像施皇后。这个女孩叫殷慕清,是殷慕渝二娘所生的女儿,二娘因生下殷慕清难产而死。殷慕清从小被施艳娘视做亲生女儿般抚养,她也视施艳娘为亲娘,她很感谢殷慕渝母女没有排挤她,也很感激她们对自己的照顾,所以她曾发誓要不惜一切报答殷慕渝母女的恩情。她比殷慕渝小五岁,因此今年殷慕清五岁,殷慕渝十岁。可是她不知道的是,他母亲的死与施艳娘有关,当然这是后话,此处暂且不提。 施皇后见我和段誉进殿行了礼后,不等施艳娘自己介绍,一反之前见殷慕渝母女的态度,指着殷慕清,连声音也温和了些,对我们介绍道:“她叫殷慕清,这位才是誉儿你的表妹。”从施皇后的言语中,不难听出相对于殷慕渝,施皇后于殷慕清更亲近些。之后,我们也了解到原来殷慕清的母家姓莫,施皇后的外祖母与莫家老夫人的母亲是同胞姐妹,这也是我第二生所用的身份之家。 我们彼此见了礼,又说了会话,施艳娘依旧由殷慕渝送出宫。 当天夜晚,只听她们姐妹两在房里说话。 殷慕清刚进永宁宫的宫门,就被殷慕渝拉着问话。殷慕渝不顾殷慕清是初来乍到的,先让殷慕清歇息一下、熟悉下环境、喝口水什么的,直接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指责道:“你怎么现在才来!是不是把我的话当了耳旁风,故意拖延时间不听娘的话早日来助我的!” 殷慕清听到殷慕渝的指责,并没有生气,而是恭恭敬敬地跪到殷慕渝跟前,顺着殷慕渝的话数落起自己的不是来:“嫡姐恕罪,一切都是婢妹的不是,与母亲无关。婢妹与母亲过了寒冬便早早地启程了,奈何婢妹的身子不争气,路上总是生病,让母亲一路得很是辛苦,这才耽误了到福来客栈的时日。否则定是会在嫡姐递信前些时日就到了的,才不至于延误了五日才来相助嫡姐,但母亲亦是接到嫡姐递出的信笺,立刻拖着婢妹赶着进宫的。一切都是婢妹的过错,烦请嫡姐责罚。”说着一头磕了下去。 说到这里,大家是不是觉得殷慕清在称呼上有些奇怪。其实这一切都是施艳娘给殷慕清的灌输。从殷慕清记事起施艳娘就告诉她,她生母是殷家上不台面的人,若不她生母勾引老爷,又怀上了老爷的孩子——也就是她,再加上是她们母女仁慈,在她生母生下她难产死后留下她,否则她早就被赶出了殷家。因此,她的女儿殷慕渝对她而言,其实上不是她的姐姐而是她的主子,但是为了面子上好听,才让她唤施艳娘为“母亲”,殷慕渝为“嫡姐”,她自称为“婢妹”。所以,我们才会见到以上奇怪的称呼。 殷慕渝见状,也毫不客气,用一副高高在上地口气说:“哼,算你还知晓是自己的错。莲香,掌嘴!” 莲香刚给殷慕清沏了杯茶放下,便听到殷慕渝的命令,有些犹豫着要不要掌殷慕清的嘴。心想:这殷慕清是格格的妹妹,也算是她的主子,奴婢怎可打主子呢。 殷慕渝见莲香毫无动作,正要发作,却及时被殷慕清阻止了,殷慕清给莲香解释道:“这位姐姐便是莲香姐姐吧!莲香姐姐毋须顾及我的身份,我只是嫡姐名义上的妹妹,我生母是殷家上不得台面的人,若不是怀上了父亲的孩子,再有母亲和嫡姐仁慈将我留在殷家,并让我称老爷为‘父亲’、夫人为‘母亲’、小姐为‘嫡姐’,予我留了体面。因此,实则我的身份与莲香姐姐一样,都是嫡姐的奴婢。……” 殷慕渝听见殷慕清说了这番话很是满意,还不等殷慕清把话说完,立即怒斥道:“莲香,没听见慕清听的话吗?还不掌嘴!” 莲香又看了殷慕渝姐妹俩一眼,无奈地暗叹了口气,来到殷慕清跟前掌掴上来。只是她的力道不重,又惹怒了殷慕渝:“你做什么?没吃饱饭吗?你平日被罚时,别人用何力道罚的你,你不知晓的吗?还不重掌,别人用何力道罚的你,你便用何力道掌掴她!” 莲香心中依然有些不忍,紧闭自己的双眼,麦力得挥舞着自己的双手,也不知自己是否打对了地方,但听见清脆的掴掌声,想来自己没有打偏,也算是逃过了一劫,否则自己也会被责罚。 也不知打了多久,直到殷慕渝见着殷慕清的脸被打得比自己还惨时,才叫停了下来。然后高傲地坐着对殷慕清吩咐道:“慕清,伺候本主饮茶。” 由于殷慕渝并没有让殷慕清起来,殷慕清知道自己还不能起来,只是以现在自己的高度,跪着根本无法碰到桌上的茶盏。她只能先用怀里的手绢擦掉嘴上的血,然后将手绢塞回自己的怀里,再暂时爬起来,来到桌旁端起茶盏(这盏茶原是莲香给殷慕清沏的茶),最后回到殷慕渝跟前,依然跪下将茶盏举过头顶,恭敬地说:“嫡姐,婢妹伺候您饮茶。” 殷慕渝并没有马上接过茶盏,而看了看殷慕清的态度,直到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才拿过殷慕清递过来的茶盏,慢条斯理地喝完一盏茶,放下茶盏才撇见殷慕清还跪着,这才略显不好意思地道:“慕清,你怎还跪着,快起来,莫要跪坏了,否则姐姐没法与娘交代呢!” 殷慕清心里冷笑了一下,默默地起身站在了殷慕渝的另一旁。然而殷慕渝似有些指责地说道:“你站着做何,你是我妹妹怎的和奴婢一样站着,坐下与我说说话。” 殷慕清很想给殷慕渝一记白眼,但她最终还是忍住了,心道:现在说我是你妹妹,之前还对我像奴婢一样对待,又是打又是伺候你的呢。殷慕清把所有的情绪都压了下来,默默地走到殷慕渝的左手边的客坐旁坐下。 “嫡姐……”殷慕清坐下后刚唤了声殷慕渝,便被殷慕渝出声阻止了下来。 殷慕渝见殷慕清地在自己的左手边坐下很满意,但听殷慕清的这声“嫡姐”却皱了皱眉,高傲地说:“慕渝啊,本主是陛下亲封的‘格格’,而你刚入宫还甚亦不是,即使将来你亦得了封号,更甚者是封号到了本主之上,也要时刻记着你是本主的奴婢。在人前你依然唤本主为‘嫡姐’,唤我娘为‘母亲’,但在私下里要唤本主为‘格格’,唤我娘为‘夫人’。”说完这些看着殷慕清继续道,“慕清,你可明白?” 殷慕清像是心里被人捅了一刀,但面上依然卑微地道:“是,奴婢明白!格格,这么急着叫奴婢来助你,所为何事?” 殷慕渝淡然一笑,先将五日前她被我打的事说了遍,然后说,“你瞧瞧,我这脸都被她打成什么样儿了!”说着把脸凑近殷慕清让她瞧。 殷慕清瞧着殷慕渝的脸只比现在的自己略好些,但她知道她绝对不能表现出来。她太了解殷慕渝的脾气了,虽然她没有和殷慕渝接触过,她身边伺候的的人说了些殷慕渝在家时的样子。虽然她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家里的下人也不是很多,总共也就十来个人,但殷慕渝很喜欢摆小姐架子,有点不顺她意的便随意打骂下人们,家里几乎没什么人是幸免的。而施艳娘也一直由着她的性子,从来都不管她。所以殷慕清明白此时如果被殷慕渝发现的话,她会被殷慕渝打得更惨,她只能忍着疼,装作没事一样,疑惑地问道:“她?她是谁?” “还能有谁,明珠公主呗!”殷慕渝愤愤地说,“这就是她的杰作。” 殷慕清仔细瞧了瞧殷慕渝的脸颊,肤下还隐隐地有些许血丝透出来,说:“呀——!公主下手可真狠,都五日了还没好全。难怪适才进门时,觉得格格的脸瞧起来有些奇怪,原来是这道理。” “可不是嘛!连上妆都掩不去,你说我能不恨嘛!”殷慕渝愤愤地说,她顿了顿继续说,“所以我更咽不下这口气,她是公主就了不起么,就可以随意打人么?” “格格……” 殷慕渝突然面目狰狞地说:“这笔帐我一定要跟她算清楚。慕清,你一定会帮我的,对不对?” “是的。格格与夫人待慕清恩重如山,慕清没齿难忘。只要格格吩咐,奴婢必定照办。”殷慕清点点头说。 “好,很好,哈哈!”殷慕渝得意的大笑着,可一笑双颊就隐隐作痛,立刻收住了笑意。 “格格准备如何做?”殷慕清轻轻问道。 “此事我已早想好,我们现在先积攒实力,最好能够拉拢些属于我们自己的势力,等长大后再伺机而动。只要咱们姐妹齐心,定能挫败她。将来段大哥定是要做皇帝的,到时我就是皇后,而你则是皇贵妃。” “嗯,慕清一切听从格格的安排。”殷慕清点头道。 殷慕渝突然想到了些什么,道:“慕清,娘就让你一个人来的?” “不是,夫人早在三月初已将家中的产业全数变卖携了奴婢来到大理城,说是能让我们彼此有个照应。在福来客栈收到格格的信笺后,先进了宫。此时,夫人该是去请几位授艺的先生,并给他们在宫外置办一处宅子住着,亦好让我们外出学艺时能有个地方,亦是我们在宫外的栖息之所。”殷慕清诺诺地说。 殷慕渝听后点点头道:“原来如此。那,娘还说了什么?”殷慕清摇摇头表示没有了。两人都沉默了会儿,殷慕清试探着问道:“格格,奴婢有一事不明。不知让夫人请那些授艺先生做什么?” 殷慕渝看了看殷慕清,淡淡地说:“那我问你,我们为何进宫?娘可有和你说过?” “夫人每日都会予奴婢训导上几遍,自然是多多接近段大哥,长大后好嫁给段大哥。” “既然知道,又何必多问!段大哥是镇南王世子,又是陛下钦定的皇位继承人的人选,他何样的人没见过,我们若没一技之长,如何能得到段大哥的青睐。” “格格言之有理,那我们又该学些什么呢?” “不管学什么,总不能被她比下去。”殷慕渝阴狠地说。殷慕清又问:“格格,可知公主学些什么吗?我们若能不同与她,自然能和她较量。” 殷慕渝点头道:“嗯,妹妹说得极是。我听说段大哥学什么她就跟着学什么,好像还学过武功呢,而且还很邪门。你想,若她不会武功,我的脸怎会成这样,才两巴掌而已。若她学的武功不邪门,杯子怎会凌空飞到她手中,又怎会自己装满水又自己退下去。”殷慕渝一想到这些就吓得一身冷汗,又不禁来气,愤愤地继续说,“哼!不过,一个女孩子,什么不好学尽学些整天打打杀杀的东西,一点妇德也无。就算段大哥不介意,她也过不了姑妈那关。我们女子就该学些女子该学的,娘说过女子只要学会三从四德,再学些琴棋书画能登大雅之堂即可。”殷慕渝并没有把几日前,她与莲香讨论的结果告诉殷慕清,她从来只在乎自己,至于殷慕清要学些什么,最好就是让殷慕清去学这些无关紧要的。到时只要她能段誉面前出尽风头,殷慕清做个陪衬即可,甚者是完全忽略掉最好。殷慕清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听着。 殷慕渝悠闲地喝了口茶,忽然转移话题道:“慕清,你可按娘的吩咐吃了药?” “嗯,进宫门的前服下的,还让带了些,夫人说等全部服下后三天之内便会发作,大约在四月下半月至四月未之间。” “太好了。慕清你真是我的好妹妹,好帮手。哈哈……”殷慕渝兴奋地说着,又因脸颊传来的疼痛,眼神变得阴狠起来。殷慕清则低下头,不再言语,两人再次进入沉默。 过了一会儿,殷慕渝再次打破沉默,淡漠地说:“慕清,等你药性发作后,我便和姑妈说让我们出宫学艺的事。”殷慕清依然默默地点头,什么也不说。 当日夜里,夜晚宵禁之前,殷慕清才筋疲力尽地回到自己的住处。给殷慕清指派的宫女莲依一直在殿门口等着,看到殷慕清回来立刻迎了上去。扶上殷慕清的那一刻,莲依明显感觉到殷慕清很是劳累的样子和殷慕清红肿的脸。莲依没有在殿外就询问殷慕清为何会如此,而是赶紧扶着殷慕清进了西侧殿。 第十七章 殷慕清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当日夜里,夜晚宵禁之前,殷慕清才筋疲力尽地回到自己的住处。给殷慕清指派的宫女莲依一直在殿门口等着,看到殷慕清回来立刻迎了上去。扶上殷慕清的那一刻,莲依明显感觉到殷慕清很是劳累的样子和殷慕清红肿的脸。莲依没有在殿外就询问殷慕清为何会如此,而是赶紧扶着殷慕清进了西侧殿。 进了西侧殿,莲依边给殷慕清倒了杯水边自我介绍道:“奴婢名唤莲依,是皇后娘娘指派过来伺候姑娘的。”然后才询问起殷慕清,道,“姑娘进宫后直接去了东侧殿,为何这么晚才回来,且您的脸亦被伤成这样?” 殷慕清接过水杯,连喝了几杯才冷哼一声应道:“还不是我那‘好姐姐’干得好事,嘴上说得好听我是她的妹妹,却将我像个丫鬟似的使唤来使唤去的,连喝一口水、吃一口饭菜的时间亦没顾得上,还要我在她跟前唤她‘格格’,自称‘奴婢’。哼,她可真会想!” “姑娘,您消消气!安平格格就是这样的个性,在宫里没少端着主子架子,常常给宫人们脸色瞧,连公主也不放在眼里。姑娘,何必与她置气,平白气坏了身子。”殷慕清没有接话,只是微微点头表示赞同。莲依见殷慕清神情略缓过了些,又询问道,“姑娘,可要奴婢去备点吃食予您垫垫再歇息吧,如今时日太晚亦不宜吃太多东西,免得夜里积食。” 殷慕清刚要回应,肚子却恰好时机得“咕噜”一声叫了起来,殷慕清看了看莲依尴尬得笑了笑,点头道:“去吧!”莲依连忙应了声去小厨房给殷慕清备些吃食,回来时还拿了些敷脸的东西。 殷慕清其实是饿极了,奈何脸被殷慕渝打得生疼,实在无法大口吞咽,只能小口小口得把莲依拿来提吃食全吃了个干净。之后,吩咐莲依去太医院请位懂推拿的医女来给她按摩下,却被莲依阻止道:“姑娘何须麻烦,奴婢会些推拿的功夫,不如奴婢给您揉揉。”殷慕清也没有做过多得计较点头应下,自己则拿着敷脸揉起了脸。 莲依的按摩手法十分娴熟,按得殷慕清很是舒服同时也很惊奇,她好奇地道:“莲依,你这按摩功夫怕不只是会些如此简单吧!” 莲依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不卑不亢地回道:“回姑娘的话,奴婢幼年时家乡闹天灾,虽侥幸活了下来,但家昊只留下了我与外祖母两人,外祖母腿脚常常麻痹不忍,但当时奴婢家又无甚银钱予外祖母看病,只待求了大夫学了些推拿的手法,好经常予外祖母揉揉腿脚,时日久了,外祖母的腿脚已能撑着拐杖行走,奴婢的推拿亦娴熟了不少。” “原来如此!莲依,你适才说的‘拐杖’是何物?嫡姐的‘格格’身份又是何?” “姑娘您不知晓这些?”莲依惊讶地说道。这些物什、文化、封号、官员制度、爵位制度等都是在陛下认下公主后,最迟第二年内陆续颁布或推广的。” “我一定要知晓这些的吗?母亲只让学了《女诫》、《内训》和《千字文》,并让我一切听从嫡姐的即可,其他的都未曾予我提起过分毫。” “姑娘,这些物什、文化、封号、官员制度、爵位制度等都是在陛下认下公主后,最迟第二年内陆续颁布或推广的,明文规定是人人都要遵守的,连奴婢这些下人们也不例外。只是奴婢们虽不要求学到如主子们一样程度,但至少要识字并知道所有的内容。而且姑娘的母亲让姑娘学的这些,除了《千字文》其他讲女子三从四德的书籍如今可都无人问津了呢!为何姑娘的母亲还让姑娘学这些,却不予姑娘说道世间所流行的物事。奴婢斗胆,姑娘可有想过您的母亲的用意何在?” “经你如此说,我还真没想过这些。” “姑娘,奴婢冒昧与您说句实话。奴婢觉得姑娘的母亲是要让姑娘处处不如您的姐姐,处处低您的姐姐一头,最好是让姑娘能做名您姐姐身后的隐形人。” “不至于吧!” “姑娘,假以时日姑娘会相信奴婢所说的话的。” “哎,算了!不说这些了,你若不嫌烦便与我说说这些新的制度吧。” “只要姑娘不嫌奴婢太唠叨,奴婢自然是不会有任何怨言的。只是姑娘,如今天色已晚,姑娘先早些歇息,待明日一早奴婢再一一与您道来。” “好,这天确实也不早了,都快转亮了呢!” 凤仪宫西侧殿内,当我从东侧殿回来后,便让人去调查了殷慕渝和殷慕清姐妹的关系。二日后的晚膳后,派出去调查的人已回来禀报。同时,二日后,我们四个人一起住进了长福宫。我和段誉住在长福宫的正殿的东西偏殿,殷慕渝住在东侧殿的东厢房内,殷慕清则入住西侧殿的东厢房。 长福宫正殿西偏殿内 用过晚膳,我喝着槿修沏的茶,斜靠在贵妃榻上看书,不一会儿派出去打探殷氏姐妹消息的太监已经回来,行了礼才禀报道:“公主,您让我查的事,奴才已查明了。” 我放下书,依然斜靠在贵妃榻上懒懒地说:“说吧,记着一字不漏,面面俱到。” 此太监恭恭敬敬地说:“诺,奴才省得!”我示意槿修也递给了他一杯茶,他谢过我,喝完茶徐徐道来,“回禀公主,奴才打听到殷家姐妹并非她们自己所说的这种关系。其实这殷二小姐才真正的殷家嫡女,殷大小姐才是庶出。公主,奴才先与您说殷二小姐。殷二小姐的母亲是皇后娘娘的表姨母最小的女儿、大理城的首富莫德铭的庶妹,虽是庶出却是莫家的掌上明珠,闺名叫做莫菱涟,其嫡长姐莫菱云是上明帝的婕妤娘娘。十六年前,殷二小姐的母亲看上了进京赶考的进士——殷家长子殷黎明,殷黎明虽未获得前三甲,却也参加了殿试的人选。一年后嫁于此人,并随夫回乡,殷黎明在其家乡东川郡当了一名驿丞。一年后,殷家传来喜讯,莫氏诞下麟儿,可好景不长,三年后嫡长子突发心悸而死,莫氏伤心过度因而落下病根。之后,莫氏一直无所出,直到五年前莫氏才诞下殷二小姐,但莫氏因之前落下了病根,身子一直不好,诞下殷二小姐后立刻撒手人寰,因而殷二小姐打出生起便一直由施艳娘照料着。可谁知明明是嫡女的身份,如今却成了殷大小姐名义上的庶妹,实则是殷大小姐的婢女。” 那太监说到这里哽咽了一下,我明白说了这些她定是口渴了,立马让小宫女递了一杯茶给他,太监接过喝了茶,再次道了谢,继续道,“公主,奴才再与您说说这殷大小姐吧。这殷大小姐并非殷驿丞之女,而是施氏与殷家次子——也就是殷驿丞的庶弟——殷明则之女,且这施氏原先也是殷明则的原配,因嫌这殷明则是个不学无术、嗜赌成性的人。而这施氏的娘家是开医馆的,可这施氏却专学制毒之术,之后更是毒死了自己的父母。再后亦不如何嫁去了殷家,且原先这施氏是嫁的殷明则,先与殷明则有一子,名殷则实,乃是一名归德执戟长。十年前施氏故伎重施,将殷明则毒死后打起了殷黎明的主意,且当时已怀上了殷大小姐不足一月,只是自己尚不知晓。之后没多久便改嫁殷黎明为妾,此时恰逢嫡长子即将年满三周岁,九个月后施氏早产下一名女婴,便是殷大小姐——殷慕渝。一个月后,殷慕渝满月时正是嫡长子年满三周岁,本可双喜临门,不料宴席当日殷家嫡长子却突发心悸而死,然喜事亦成了丧事。此后,莫氏终日以泪洗面,一年后才得以回转,却落下了病根。二年后,施氏诞下一子,为殷家再添一子,名曰殷则炳。同年未,莫氏亦诞下一名男婴,可却是个死婴,实则是被施氏在娘胎中下毒给毒死的。然施氏却以此为由,说莫氏是妖孽下凡,本因火祭,但想着莫氏是殷黎明的结发妻子,终促使殷黎明将莫氏贬为火头妇人,因近火也好驱驱莫氏身上的邪气。为此施氏不但博得了善良的名声,也成功做上殷家嫡正妻的位子。” 我听后悠闲地说:“原来如此,看来这姐妹俩的关系其实并没有表面那么和谐呢!”我停下喝了口水,继续悠闲说道,“你适才说殷家嫡长子是被施氏毒死的,及之后诞下的死婴,皆是因为被施氏下毒所致。这施氏如此擅毒,可曾对莫氏做了什么?这莫氏落下的病根又是何病?” “回禀公主,自从莫氏因嫡长子的逝世后,落下了不易生育的病根。同时施氏亦对莫氏下了慢性du药,原想着让莫氏在不知不觉中死去的。却不想二年后莫氏再次诞下一男婴,若不是被下了毒的缘故,怕是不会是死婴了。但是施氏对莫氏的恨意未曾减轻,反而比之前更甚,只因原本无法有生育的莫氏怀了孕,并顺利诞一子,若不是她的毒,莫氏在殷家的地位怕是会更加稳固,她亦再无夺取正妻之位的机会。幸而莫氏因她的毒诞下死婴,但是却使莫氏重新有了生育能力,更恨殷黎明对莫氏情意不减,从而担心莫氏日后还会怀上殷家子嗣,因此对莫氏所下的毒亦加重了几分,这才导致莫氏生下殷二小姐后,立刻撒手人寰,而殷二小姐亦打出生起便体弱多病。” “那殷慕清可知晓这些?”“不曾,从殷二小姐出生起施氏便有意让人瞒着,殷黎明亦不知情!公主,可是要差人告知与殷二小姐?” “不用,此事不急,且等来日殷慕清长大些再告知她亦不迟;或者等时日久了,待自己去查亦可。” 众人齐声道:“诺!” “好了,你下去歇息吧,明日还要当差呢!” 那太监回道:“诺,奴才告退!”我挥挥手准了他退下,他行了礼也就退下了。 那太监退下后,我示意其他人也都退下,只留了槿修在旁伺候着。槿修边伺候我宽衣、卸妆边问道:“公主,奴婢有一事不明,为何公主不直接差人告诉殷家二小姐这些事,毕竟这殷二小姐如今亦算是公主真正的表妹呢,而是等过些年岁告知与她?” 我轻笑了声,道:“槿修啊,这些事最好是让她自己发觉其中问题,亦或是等到她姐妹感情最深时告知她,才能攻其心,届时才能让她对殷慕渝恨之入骨。若本宫没有猜错,明日父皇定会册封殷慕清,且地位只会在殷慕渝之上。届时殷慕渝定会殷慕清那里大闹一番,经今日之事,殷慕清自会去查当年真相。槿修,你且吩咐下去,叮嘱好那的人若有旁人来查,斟酌好何事该说,何事不该说,免得日后被本宫知晓有谁说漏了嘴,别怪本宫心狠。” “诺,奴婢退下后即刻去办。”过一会儿,槿修都收拾妥当后,道,“公主,奴婢都收拾妥当,您且早些歇息吧!”“嗯!” 次日,段正明果然颁了册封殷慕清的圣旨,册封殷慕清为宗主,赐封号“归燕”,并追封其生母莫氏菱涟为庶五品:七品勒命夫人。如此,惹得殷慕渝恼怒了好一阵子,还闹到了施皇后跟前,结果没人理她又被责罚一翻。最后来到殷慕清那里,发了好一躺威风,殷慕清也没和她计较,都一一接下了,她才心里好受些,又趾高气昂地回了自己的宫殿。而殷慕清从此刻起相信了莲依对她说的话,心里对殷慕渝也多留了些心眼。 长福宫东侧殿西厢房内 当日夜里,殷慕清遣走所有人,只留下莲依在跟前伺候。 殷慕清盯着莲依问:“莲依,本主可否信任于你?”她不想错过莲依一丝变化。 话音刚出,莲依立刻跪下行礼道:“姑娘明鉴,奴婢已派到姑娘身边伺候,便生是姑娘的人死亦是姑娘的鬼,奴婢誓死效忠姑娘绝无二话。” “好!本主再问你,除了你可还有可为本主所用者?” “有,奴婢的家人皆可为姑娘所用。” “你可能出宫一躺,替本主打探些消息?” “奴婢斗胆问句,姑娘可是想打探与您嫡姐有关的消息?” “正是,可能打探到?最好能在不让我姐姐知晓的情况下!” “奴婢可以让奴婢的家人去帮忙打探,奴婢的生辰就在下月初四,按新政规定奴婢这日可放假一日,晚上宫门上钥前回来即可,奴婢白日回去后与家人知会一声便可,当不会让姑娘的嫡姐知晓。” “那便好!对了,这新政新奇之处还真不少,这些时日得空你便与本主详细说说这新政,亦好好说说咱们这位公主殿下,本主对公主殿下可是越来越感兴趣矣!” “诺,奴婢遵命!”至此后,为了不让殷慕渝发现,每日殷慕清都了解的不多,都是在夜间睡前了解的。 话说我们大约是过了年下从天龙寺回来的,如今才不过二月初的时候,冬季还未过去。想着段誉的那些妹妹们也都已长大,也是时候让他们见见面,也好让他们与段正淳相认。且我的及笄之礼,她们也该来参加一下。于是,我分别休书给禇千里、古谦诚、朱青臣让他们带着王语嫣(段颖嫣)、阮阿朱(段颖朱)、康阿碧(段颖碧)、阮阿紫(段颖紫)来大理皇宫会合。我还以段正淳的口气休书与她们的母亲,让她们的母亲一起来,其中不包括康敏,对外宣称康阿碧(段颖碧)的母亲在生她之时难产而死。至于木婉清(段颖婉)和钟灵(段颖灵)及两人的母亲,为了日后剧情需要,暂时没有让她们来。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等到了我及笄礼前十几日之时,又有一波人到来,还带来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至于具体什么震惊的消息,此处先暂时不提,等到了时日再说。 时间总是如此匆匆而过,很快冬季已经过去,今日已是三月二十,还有一个月为我举行及笄礼的日子。在今日之前,阖宫上下早已在年前便开始为我的及笄礼张罗了起来。当日下午,禇千里他们也在五日内陆续到达。段正明知道了王语嫣她们的身份后,晚上还为她们安排了接风宴,分别封王语嫣为玉嫣固伦郡主,正式启用段颖嫣的名字;阮阿朱为玉朱固伦郡主,正式启用段颖朱的名字;康阿碧为玉碧固伦郡主,正式启用段颖碧的名字;阮阿紫为玉紫固伦郡主,正式启用段颖紫的名字。 原本只有刀白凤所出的女儿可封为郡主,但是刀白凤只有段誉一个儿子,且段正淳也不想委屈了他的这些红颜知己。原本她们各自分散在各自住处,彼此少有打扰,就算有争执也不会打扰到段正淳跟前,最多在段正淳下次去看她们时,与段正淳抱怨几句拿段正淳撒个气也就了事。 第十八章 镇四方王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原本只有刀白凤所出的女儿可封为郡主,但刀白凤只是段誉一个儿子,且段正淳也不想委屈了他的这些红颜知己。原本她们各自分散在各自住处,彼此少有打扰,就算有争执也不会打扰到段正淳跟前,最多在段正淳下次去看她们时,与段正淳抱怨几句拿段正淳撒个气也就了事。如今被我一窝蜂地叫来了七七八八,全在段正淳跟前闹腾,让段正淳也些招架不住,所以段正明破例将段正淳红颜知己的女儿们全都封为郡主。 虽然段正淳的那些女人们与刀白凤之间难免有些闹腾,主要是李青萝与刀白凤之间闹得比较厉害,而阮星竹许是因出生的家教很严,自身性子也较温和,因此她并没有和李青萝一起与刀白凤闹。所以刀白凤虽然心里不是很舒服,但对阮星竹的印象并不差。不过,康敏并不在我邀列之中,因为康敏留不得,也就没必要让阿碧认自己的母亲了。然又怕阿碧因别人都有母亲,而自己没有母亲从而心理不痛快,以至日后性格上会生产偏激后,随了她的亲母康敏。因此我与人段正明商议,决定在宗室中选一位地位和声望都不下与皇家的人家,给阿碧认亲。 最终我们选定了段老国公段玄崇,段玄崇与段廉义同辈,段正明也要唤他一声宗叔,且此人明事理,刚正不阿,做事不偏不倚,宗室中若有纠纷都找他从中调和,他所做的决定众人都信服决无二话。其膝下一子一女,儿子现任段国公段正术娶护军统领曹逸之女曹雲语为妻,其膝无女,唯有一子段国公世子段术宏(19岁,四月二十六行弱冠礼)现就读于皇家学院——圣樱学院。女儿和贞长郡主段若熙下嫁于司空舒察明宇。如今阿碧过继给段玄崇当孙女,他自是高兴不已,想着自己这也算是儿孙满堂了。但阿碧过继过去后,仍是郡主的身份,名曰段颖碧,毕竟生父是段正淳,是亲王之女,自然不可随国公府中的规矩封为乡主。 (注:皇家学院——圣樱学院:启蒙至继续深造教育——仅限王公贵族入学,府级学院——斓睿学院:启蒙至继续深造教育,州级学院——帆珑学院:启蒙至大学普及教育,县级学院——溯瀚学院:启蒙及十二年义务制教育,镇级学院——级源学院:启蒙及九年义务制教育。) 这也是如今大理国的新政之一,凡世袭的爵位下嫡系中下一辈无人承袭的,可承袭给再下一辈,无论男女皆可承袭。如此阿碧过继于段国公后,阿碧亦可承袭国公的爵位,将来给阿碧或是招位赘婿,所有的子嗣随阿碧的姓氏;亦或者是阿碧所婚配之人家境与阿碧门当户对或比阿碧的门第高,人家家中自不愿所有子嗣都随女方姓氏,但是阿碧所出子嗣需随阿碧姓,其他子嗣随男方姓氏,若男方也是世袭的爵位的,可在其余子嗣中承袭。如此阿碧嫁过去后必是正妻,男方家境无论是哪一种,双方家中都有了可承袭之人。自然段国公府已有世子无需段颖碧来承袭,只因段国公膝下无女,段颖碧只是去认亲。 话分两头,当段正淳的这些红颜知己在得知邀她们来的不是段正淳而是我后,倒也没闹着要回去。只是之后的这些日子里,这几人与刀白凤之间,过段时日便会打闹上几回,好在都无伤大雅,大家也不曾搭理随她们闹腾。三月三十日,册封姑苏李氏青萝为萝侧妃,小镜湖阮氏星竹为镜侧妃。原本亲王侧妃的位份只要2位,且段正淳也不想亏待他的诸位红颜知己,只是王妃的位份无论是何原由只能有一位,故破例封段正淳的诸位红颜知己均为侧妃。待我的及笄礼之后,她们若不想留在王府,可随时离开。最后她们自己回到她们自己的地方,将女儿们都留在了王府,主要还是因为她们的女儿彼此间本身就相处得很融洽。 话说有镇南王,自然少不了镇东、西、北三位王爷,否则直接封镇国王爷即可,为何偏偏封了个镇南王。所以不知为什么金大师只写了镇南王一个人,或许是在金大师的剧情里不需要他们,且那位三王爷也没有出现;也或许是如今因为我的出现,可能是产生了些蝴蝶效应,虽然我的剧情也没有他们,但是那三位王爷却自己主动出现在了我们面前。想想也是,之前连段誉的远房表妹殷家两姐妹都出现了,再出现个什么人出不足为奇。 同年四月初二至四月初八,临近我的及笄礼的这几日,这三位王爷及其家眷陆续来到皇城。第一位是镇西王——段正廉,段正廉是段素廉嫡系,携镇西王王妃正白旗姬佳氏苓霜、镇西王世子——段正杰(19岁,六月初十行弱冠礼)及随从、侍卫与四月初二入大理城隆西驿站。第二位是镇东王——段正义,段正义是段素真嫡系,携镇东王王妃镶黄旗纳西氏灵雪、镇东王世子——段正英(19岁,七月初五行弱冠礼)及随从、侍卫与四月初五入大理城揽东驿站。 最后一位也是地位最尊贵的一位,他是镇北王——段正思,段思平嫡系,就连前几任皇帝段思廉、段廉义和段寿辉都对他礼让三分。其携镇北王王妃正黄旗掌鸠法块氏雉漪燕、镇北王次子——段正聪(19岁,五月二十行弱冠礼)、女段鸾熙(15岁,二月三十刚过及笄)银雪固伦公主及随从、侍卫与四月初八入大理城鹫北驿站。我们可从镇北王之女段鸾熙的名字和封号上看出,不但其女的名字中代有“鸾”字,且其女虽然是亲王的女儿,但是却被封为公主,身份上自然就比段正淳的女儿们要高一个等级。且段鸾熙与我同日生辰,既然段鸾熙被封的是公主,那便要以公主仪制制办及笄礼,只是规格上较次之。 原本我一直想不明白,段正明明明只有一个弟弟,直接封个镇国王爷岂不更好,偏偏只封了段正淳一个镇南王。如今见着这三位一切都迎刃而解,原来镇东、南、西、北四方王爷,已被占了三个位子,唯有镇南王还没有任命,段正淳只能被封为镇南王。 在大理国除皇后之女,没有皇家允许无人会在名字中用“凤、凰、鸾”之类的字眼,如此可见镇北王在诸王中的地位颇高。三王中也只有镇北王段正思携子女前来赴礼,更重要的是在镇北王的行李中,还有一样相当有分量的东西——丹书铁券。据说是当年段廉义在禅位之前,为表章镇北王世代忠良,抵御辽国侵犯而颁发旨意,但具体是何内容无人知晓,且其只能用一次,至今未曾使用。 大理国皇室包括皇亲国戚世代人丁稀少,多为一脉单传,所以更注重嫡庶之别,家中虽有妾室,但儿子多是嫡子,之后妾室多为拉拢势力而纳。如镇北王有嫡次子及嫡女的很少,且镇北王只有王妃一人,没有妾室。段誉也因我的到来后儿女成群,但是后世子孙又恢复了一脉单传的传统,有的甚至没有子女,如段正明便是,所以正因我的出现才格外疼惜。 同年四月初十夜,颐和殿中大摆宴席,召集镇南王段正淳及家眷、燕庆王段启林及家眷、清幽王段长清家眷和怡凌王曲凌华及家眷,四大家臣及家眷,还有三品及以上京城官员及家眷出席宴席,为镇北王、镇东王、镇西王及其家眷接风。且三王之子女皆已至可婚配之年,或是可订亲之年,因些本次夜宴不仅是为三王接风,更是为三王之子女选夫择婿而设。 颐和殿内,宫灯掌起,宴席正中高台设三座,高座上自是段正明的龙座,次座左边是施皇后的席位,右边是高睿皇贵妃。高座左手前排首座镇北王及其家眷,次座镇东王及其家眷,三座镇西王及其家眷。右手首座是镇南王段正淳及王妃刀白凤、萝侧妃李青萝、镜侧妃阮星竹。她们的女儿及段颖碧入座与我和段誉的左手边——即右手三座,右手次座是我和段誉的席位,后排首座是段正淳的四大家臣及家眷,后排次座是我的四大护卫。三王之后排分别是燕庆王段允泽及其家眷,清幽王段允清及其家眷,怡凌王曲凌华及其家眷之席。熙和殿外屋檐下和石阶的平台上设三排八座,三品及以上京城官员及其家眷按品级官员自北至南、自高品至低品、由中而旁、左文右武、坐北朝南分座于殿外屋檐下所设的席位。左右两侧则由两道屏风隔开,可容纳两人同时行走。 宴席开始,舞姬们飘然而入舞一两只寻常的宫舞后,才是真正的才艺大秀。自然宫宴之上是不可舞刀弄枪的,首先诗词歌赋的较量,接着是琴棋书画的比拼,所有才艺不分男女有能力者皆可参加。才艺大秀之后才是本次宴会的重头戏,镇北王拿出段廉义在禅位之前所赐的丹书铁券,但在宣布之前意味深长得看了我和段誉一眼,然后才拿着丹书铁券走到正中高台之下,对着段正明行了一礼,道:“陛下,臣这有当年广安帝禅位之前所赐丹书铁券一卷,其上所书于今日宣来正合适不过。不知,臣可否当众宣之?” 段正明注意到镇北王与他说话前先看了我和段誉一眼,且整个宴席过程中,镇北王也是频频得看向我和段誉这边,更是不知与其王妃说了何些,之后还看着我们频频点头。见镇北王拿着丹书铁券向他请示是否可以宣之时,他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且必定与我和段誉有关,可他又不好拒绝,只能同意镇北王的请示,道:“准!” 镇正北得到应允,上前几步踩到高台最后一阶台阶,转身打开丹书铁券宣道:“镇北王府为抵御辽国侵犯,世代镇守我大理国北方边境,其功不可没。今特赐丹书铁券一卷,其一为表彰其功勋卓越赐封世袭镇北王,永不撤封;其二,特许其子孙后代可与皇室后代联姻,男女各允一次。钦此!” 宣读完丹书铁券,镇北王转而退下台阶对段正明道:“陛下,我段氏子孙历代人丁稀少,今臣幸得儿女双全,特携儿女前来,愿与皇室联姻,方不负铁券所书。”说着将丹书铁券举过头顶,躬身在段正明跟前。 段正明微微冷笑几下,心道:镇北王这丹书铁券早不献出晚不献出,偏在此时献出,分明是在逼孤将妍儿与誉儿拆散了再许给你的儿女。好个镇北王,当真是好算计。段正明心下计较了一番,但面上仍是亲和地道:“先祖所赐丹书铁券,孤自当遵从。只是不知镇北王心中可有合适人选?” “陛下,自是陛下的公主与皇子最为妥当!” “镇北王所言极是!只是孤膝下并无一亲子半女,唯有十一年前认了一义女,且与誉儿有婚约在先,若欲再另行婚配恐不妥,若另许令爱与誉儿恐亦委屈了令爱。然如今我大理国已不主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儿女的姻缘还是由他们自己做主较为妥当,自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做为参考,身份差异亦不能太大,以免世人笑话。且如今离皇固伦和硕圣皇明珠公主的及笄之礼之期尚有些时日,不如让他们彼此相处些许时日,届时我等再下定论亦不迟。如是,不知镇北王意下何?”段正明的言下之意,段誉与我婚约已成定局,镇北王之女若要嫁进来也只能是段誉的侧室。 镇北王段正思在心下思量了一番,举着丹书铁券领命道:“臣谢陛下!臣原亦有此意,只是适才不知该如何向陛下开口,如今陛下既亦有此意,臣岂有不从之理。臣亦认同儿女的姻缘因由他们自己来做主最为妥当。臣愿尊陛下所言,让儿女们自己相处些时日后,再劳烦陛下下旨赐婚。” 段正明满意地点头道:“难得孤与镇北王意见相投,如此便这样定了!”。自镇北王后,镇西王和镇东王也请旨许婚,自然这两位王爷没有镇北王的丹书铁券,但是段正明也没有拒绝,同意两位王爷的女子一同参与。到此此事已算告一段落,之后舞姬们再次入场所,跳了一两只宫舞后,宴席宣布结束,大家各自散去。 次日起至我及笄之礼前三日,我们一行年轻人加上随行侍从和乔装侍卫,为了不引起百姓注意,我们分批分工出宫,到游玩地点——洱海会合。在我们出宫之前早已有人带着帐篷和生活必需品,先到洱海边选地安营扎寨,然后我们一行人再分批轻车简行到营帐会合。这几日,我们或泛舟洱海,或游览名胜。只是尚未过几日,也不知是如何走漏了风声,洱海畔来了不少二品及以上官员府中的青年才俊及未出阁的女子,只要是未婚配的嫡庶子、嫡庶女都来参加了聚会。如此,原本安静的洱海畔如今变得热闹非凡。不过,如此也好,三王子女的选择范围也大些。 只是在古代,网上所查的那些名胜古迹,基本上去不了。比如杜文秀帅府和大理白族自治州博物馆这都是后人所建,杜文秀帅府也是在清朝咸丰年间所建,而大理白族自治州博物馆更是日后所建,所以这两处此时还不曾有。大理古城现在正是我们所生活之所,因此更是不存在。至于南诏德化碑,此碑虽建的早,但古人对于石碑之类的都比较忌讳,所以也去不得。崇圣寺三塔,崇圣寺也就是古时的天龙寺,佛门清静之地若不是需要烧香拜佛,古人是不会去的。蝴蝶泉,在点苍山山脚下,但是以古代的交通工具而言,从洱海过去耗时太久,所以也去不得。 如此,众人便只能在洱海畔活动,时而坐坐洱海上的画舫,在场的官家公子小姐都有府中名下的画舫,皇家自然也有皇家的专属画舫,不过此次所来的公子小姐大多是为了三王子女跟前露脸,希望能被三王子女看中,好为自己府中长脸。因此大家一起聚集在皇家画舫之上,好在皇家画舫规模够大,容下在场的所有人也绰绰有余。时而晚上举办篝火宴会,众人在宴会中或自由得玩乐或展示才艺。时而大家自由活动,三五成群的或逛下集市购物消费,或去某个地方游玩。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众人在我及笄之礼前三日陆续返回。最终,镇北王之子段正聪和段颖嫣彼此有好感,段鸾熙与段国公世子段术宏情投意合,镇西王世子段正杰与天章阁大学士嫡次女——大学士府四小姐——魏俪蓉(14岁,于九月初七行及笄之礼)看对了眼,镇东王世子段正英和显谟阁学士归海羌容嫡女——归海府三小姐归海容婕(16岁)互相爱慕。 第十九章 及笄之礼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众人在我及笄之礼前三日陆续返回。最终,镇北王之子段正聪和段颖嫣彼此有好感,段鸾熙与段国公世子段术宏情投意合,镇西王世子段正杰与天章阁大学士嫡次女——大学士府四小姐——魏俪蓉(14岁,于九月初七行及笄之礼)看对了眼,镇东王世子段正英和显谟阁学士归海羌容嫡女——归海府三小姐归海容婕(16岁)互相爱慕。 待我们游玩回来以后,三王及其家眷已全部搬进皇家别苑——北苑,各府公子小姐也各自回府。原本三王是准备在参加完我的及笄礼后就回去的,可现在由于镇西王世子段正杰与左丞相相四小姐魏俪蓉互相喜欢,因此三王分别派人通知,留京到魏俪蓉行完及笄礼后再回去,期间若有异常及时回信。 四月十九日我的及笄礼前夜,段誉来到我殿内。他进殿后,不用任何吩咐所有宫人自动自觉地全部退出了我的宫殿,殿内只留下我和段誉两个人。 段誉待所有宫人退下后没有马上表明来找我的理由,而是不紧不慢地来到我跟前,一把将正坐在茶桌边喝茶的我打横抱起,立刻往寝室走去。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茶水也差点撒了出来,我娇嗔地瞪他一眼,而段誉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看了一眼我手中的茶杯,脚下不曾停歇轻笑道:“以你的本事能撒了你手中的茶杯!”对此我更是无语同时也被他气得不轻,一口气把茶杯中的水喝了精光,随手一扔将茶杯稳稳地扔回了茶桌。 此时,段誉已抱着我来到我的床边坐下,让我坐在他大腿上,轻声而又参夹着些许激动得道:“妍儿,明日之后你就可以按先前答应我的,嫁给我了!” 听着他的话我内心是想拒绝的,可在天龙寺我的确是答应过他,等我行毕及笄礼后便按未改新政之前,以古代女子15岁及笄后便可谈婚论嫁的年龄嫁给他。只是我们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因为至此之后发生了一连串事件,导致这个承诺十年之后方才兑现。此乃后话,此处暂且不提。 可我转而想到他也答应过我,要先向我求婚才嫁他,于是带着撒娇式地怨道:“可你也答应我,要先向我求婚,我才嫁的。” 段誉被我一说脸色有些不是很好看,但他宠溺地轻括了下我的鼻子,以此缓解自己不愉快的情绪,随后故作轻松地说:“这个自然会有,我答应你的事,何时忘记过!”我轻“哦”了一声不再说话。其实我心理很清楚,对于要段誉先当众向我求婚我再嫁给他的要求,段誉内心是拒绝的,这对于古代的男子是很下面子的事情。但是多年的相处,又使段誉对我的要求无论是好还是坏,从来都不曾拒绝,处处依着我已成了习惯,所以他又不会拒绝我。只是专注地看着我,手上依然抱着我没有丝毫松开的意思。难得一时间我们都如此静静待着,谁都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许久,我实在忍不住抬头看他,却看他专注地看着我,一时间有些尴尬,不知该如何反应,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过了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道:“呃……,你不回去想想要在何地向我求婚?何时求婚?求婚内容是何?这些都是不能让我事先知道的,不然便毫无意义呢!” 段誉觉得也是,自己是该回自己的殿内想想这些,好给我一个惊喜。于是,他动了动却发现由于坐的时间有点久,而且抱着我的时间也有点久,自己的腿坐麻了,手也抱僵硬了,只有搭在我腰上的手能动一动,他放下那个能动的手在一旁,尴尬地说:“妍儿,貌似时间有点久,我的腿麻了,手亦有此僵硬动不了,要不你自己起身吧!”听他说完,我很自然得准备起身,却发现我的腿也坐麻了动不了,同样尴尬地说:“呵呵,我好像亦麻了!”随后两人同时笑出了声,之前尴尬的气氛瞬间即逝。 反正我们两人现在也动不了,段誉便抱着我倒向床榻,低头亲吻。而我知道他每次都会适可而止,从不越礼,所以我没有反抗任由他亲着。不知我们亲了多久,直到我们俩人的腿不再麻木了,段誉才起身回自己的殿内想着怎么向我求婚。可是由于古代的人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求婚这种事情连听都没听说没过更别说如何做,所以段誉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四月二十日是我举办的及笄之礼的日子,这日大家都早早得起来做最后的准备。我亦是早早得起来带着及笄礼所用一应物什来到颐和殿偏殿,我的及笄礼将在熙和殿内举行。五年前我的十岁生辰也是在熙和殿中举行,如今再次在此举行,更彰显我的地位。另,前一次上朝时段正明已宣布:四月二十日为公主举办及笄礼,故不上朝。 这日,整个皇宫早早地便已挂满红绸,像是过年一样。一大早,宫人早已备下沐浴所用的汤池。行及笄礼前需沐浴净身,我自然也不例外。用完早膳后沐浴完毕,我身穿常服,随着宫人来到熙和殿偏殿等待行及笄礼。 及笄礼,作为中国传统女子成人礼,与华夏文明同根同源,自汉代开始至明及为盛行。古时一般为十五岁或嫁前行礼,现今行礼时间一般为十八岁或二十岁。参礼人员有赞礼、笄者父母、正宾、笄者、赞者、有司、宾众。 赞礼主要职责是主持我的及笄礼,请的是段国公的侄女段熙舞主持。另赞者请的是宗室之女段熙爱和段熙思为正宾、长辈侍者,协助正宾、长辈行礼,此两人皆已刚过了及笄之年。有司由宫中六尚宫尚仪担任,正宾为段老国公之妻段老国公夫人镶黄旗穆和格氏熙月。笄者自然是我,主人便是段正明和施皇后。宾众若干:镇北、西、东王爷及其家眷、段玄崇、段正淳、刀白凤、李青萝、阮星竹、段颖嫣、段颖朱、段颖碧、段颖紫、段正淳和刀白凤的亲生女儿段颖雨、段誉。原本我的及笄礼上只有长辈男宾可观礼,段誉是不可以观礼的,只是众人都拗不过段誉,只能同意他观礼。所有宾众的席位按辈分、地位自北而南、自左而右分布于大殿两旁。熙和殿大殿之上一应物品皆已准备妥当:赐字文书、酒具、饭碗、冠笄(栉)、盥盆(巾)、香炉、蒲团、托盘、蜡烛。 四月二十辰时,我的及笄礼正式开始,所有参礼人员已全部就位。首先段熙舞走上第一层高台最左边第一阶台阶上,开始主持我的及笄礼。她站在这里主持及笄礼,既不用进退也不会影响到其他人进出。只听吟唱道“笄礼始,全场静。天地造万物,万物兴恒,以家以国,祖光荣耀。父母传我,人生家国,贵至荣和。夫,人之因幼,少而及往,青年独立继承。家、族、国纳其人之成立,与其人之权利,其成人者受个体生存,家族责任,社会义务之命。此,特予正礼明典。皇固伦和硕圣皇明珠公主成人笄礼开始,奏乐!” 随着她的声音刚落,乐队立刻奏乐。紧接着她继续唱道:“请赞者入席。”随后段熙爱和段熙思在六宫宫尚仪的陪同下进入熙和殿大殿,再由中间的台阶步入第一层高台。段熙爱和段熙思由台阶的左边上高台,站于高台左端;六尚宫尚仪则一人捧着一个香炉,两人一人捧着一个烛台,烛台上插着蜡烛,另外一人则捧着香烛,最后两个人垂手与其他一起站到段熙爱和段熙思对面。随后,六人一起伺候段熙爱和段熙思点烛,燃香。 待点烛,燃香完毕,段熙爱和段熙思及六尚宫全部退至高台下而立。段熙舞接着唱道:“恭请陛下及皇后娘娘入殿!”说完即刻面朝段正明和施皇后出来的方向率先跪了下来。原本段正明的施皇后应该先坐上高台观看整个过程的,但两人为了配合我的及笄之礼,两人全程听着段熙舞指挥行动。 随着段熙舞吟唱完毕,段正明立刻携着施皇后的手一起从后殿来前殿,再一起走上高台上两人的专座上坐定。随着他们两人进殿,殿内的所有人乌鸦鸦的跪了一殿,口中高呼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两人坐定后,段正明威严地道:“平身!”随后所有人谢恩后,才纷纷起身站在原地。因为我的父母是陛下和皇后,不存在与赞者互行礼的。 随后段熙舞再次吟唱起:“请宾众入席。”还是因为我的父母是陛下和皇后,自然不能上前迎接宾众,所有宾众再次对着段正明和施皇后,男子作揖,女子行福礼,在得到段正明首肯后才纷纷入席。 随着众人全部入席后,段熙舞接着又唱道:“笄礼开始,请笄者皇固伦和硕圣皇明珠公主入殿!”只不过,我还不能马上入殿,需等段熙爱和段熙思盥洗手后就位,我才能步入熙和殿大殿。只见我穿五重华服,其中最外面的那件华服最为显眼,那是件大红色窄袖蝙蝠拖地长裙,背后用金线绣着一只展翅飞翔的三尾凤凰:凤凰的头部正好在我的脖颈处,两翅分别在两旁的蝙蝠袖上,尾部随着拖地的长裙长长地拖在地上。随着我双手展开,搀扶着宫女的手缓缓步入熙和殿大殿,从背后望去如同一只展翅的凤凰缓缓地滑翔进大殿之内。 当我步入大殿时,大殿之内除了段正明、施皇后、四王爷,其余之人(包括段誉,段誉此时还没有被封皇太子,现在还是镇南王世子,位份在我之下)全部面向我禁声按自己的地位各自行礼,直至我走到高台前六步停下后,方才起身后站着的站着,入座的入座。 随着众人各就各位,我在高台前六步停下后,扶着我的宫女撤了手退下,接下来路要我自己走上高台,只有最后两位拉着我拖裙的宫女还留下着,为我整理拖裙。随后,我面向段正明和施皇后行三次大礼,前二次为三步三叩大礼,最后一次直接走到高台之上与赞礼和赞者并肩,再行一次一跪三叩大礼后起身,侍者拿来一蒲团置与我身前后退了下去,我随即跪坐与蒲团之上。 接着,段熙舞道:“初加。请正宾段老国公夫人穆和格氏熙月盥手,并为将笄者皇固伦和硕圣皇明珠公主理妆。”只见段老国公夫人穆和格氏熙月起身,走上高台,先用盆盥盥洗手,然后拭干,来到我身后侧,拿起段熙爱先从尚宫手中接来,再走上高台立在她身侧手中捧着的木梳为我理妆。同时,口中祝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绵鸿,以介景福。”在段老国公夫人站到我身后之前,段熙思与侍者一起将我的裙摆执起,以免段老国公夫人踩到。其原因有二:其一,为大不敬!其二,以免段老国公夫人踩到后摔倒。待段老国公夫人退下后,再将我的裙摆整理好。 段老国公夫人为我理妆完毕,退至一旁而立。段熙舞再道:“笄者,一拜,侍亲以孝,阶下以慈。”按常理我应该向段老国公夫人行拜礼,但由于我是公主她是臣妇,我是君她是臣。古往今来,自然没有君向臣行礼的道理,因此我只能面向段正明和施皇后起身,行一跪一拜礼。 礼毕,段熙舞又道:“二加。请正宾段老国公夫人穆和格氏熙月为将笄者皇固伦和硕圣皇明珠公主加簪。”段老国公夫人复走到我身后侧,拿起段熙爱捧来的赤金琉璃凤簪,为我插在之前理好发髻之上。口中祝道:“吉月令辰,乃申尔服,饰以威仪,淑谨尔德。眉寿永年,享受遐福。”仍再退旁而立。“二拜,和柔正顺,恭俭礼仪。”随着段熙舞的吟唱,我再次起身,向段正明和施皇后行一跪一拜礼。 接着段熙舞道:“请正宾段老国公夫人穆和格氏熙月为将笄者皇固伦和硕圣皇明珠公主加冠笄。”这次段熙爱没有去捧九翚四凤冠,而是事先将插在我发髻上的赤金琉璃凤簪取下,放回托盘之上。段老国公夫人再次走到我身后侧,直接从尚宫的手中捧起九翚四凤冠为我戴在发髻之上。祝道:“以岁之吉,以月之令,三加尔服,保兹永命。以终厥德,受天之庆。”随后,段老国公夫人再次退旁而立。“三拜,不溢不骄,毋诐毋欺。古训是式,尔其守之。”随着段熙舞的再次吟唱,我第三次起身,向段正明和施皇后行一跪一拜礼。 段熙舞接着道:“置礼。”随后,段老国公夫人和段熙爱一起上前,段熙爱于尚宫手中接过酒具,递与段老国公夫人,段老国公夫人来到我身前,再递与我,我接过酒具将酒撒些在地上,然后再执酒,象征性的沾下唇,最后直接将酒具递给尚宫。接着段老国公夫人将尚宫奉上的饭碗接过,再次递与我,我接过饭碗,也是象征性的执筷吃一点,最后也是直接将饭碗递给尚宫。同时,段老国公夫人祝道:“执酒祭亲,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段熙舞道:“请正宾为笄者赐字。”此时,段老国公夫人没有马上赐字与我,而是转身对着段正明施了一礼道:“陛下,这公主的赐字,当由陛下亲自赐下,老身万不敢僭越!”说完又施一礼退回到自己的席位坐下。 随后,只听段正明正身、缓缓地道:“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爰字孔嘉,女士攸宜,宜之於嘏,永受保之,曰姬圣元。”随后,段熙思将赐字文书奉与我跟前,我接过文书,捧于头顶,朝段正明拜谢道:“儿臣谢父皇、母后!儿臣虽不敏,敢不祗承!”从此,除了段誉私下依旧唤我“妍儿”,其他长辈私下全部都改唤我为“圣元”。 最后,段熙舞吟唱道:“礼成!”随即,转身向段正明和施皇后行毕礼后,退下回到自己的席位入坐。随后,侍者在场的每人奉上一杯酒,所有人执酒恭贺道:“恭贺公主笄礼成,祝公主喜乐常在,福泽绵长,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人道贺完毕后段正明又当众宣布道:“感谢众卿家来参加圣元的及笄礼。今晚孤将在宫中设宴,庆贺圣元及笄礼成!另昭告天下大赦,普天同庆!”众人纷纷跪下高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整个过程最兴奋的怕是段誉了,他一真想着我及笄礼后便可嫁给他,以至于段正明说了些什么他完全没有听进去,只是盲目地跟着大家一起高呼总不有错。与此同时,他又为如何向我求婚而烦恼。 第二十章 订婚礼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整个过程最兴奋的怕是段誉了,他一真想着我及笄礼后便可嫁给他,以至于段正明说了些什么他完全没有听进去,只是盲目地跟着大家一起高呼总不有错。与此同时,他又为如何向我求婚而烦恼。在古代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如今的婚姻自由也是从我来到这里后才开始的,但是也只是双方可以见面、可以交流、没有身份的限制,最后定下来的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是没有以前那么约束而已。自然对于求婚这种新思想,没有人知道要做什么。 待我及笄礼结束后,段誉召集了所有在场的男性同胞,还有一些不在场的人,包括段烨礼(22岁)、段烨礽(20岁)、曲凌华(20岁)、华艮尧(19岁)、华艮禛(18岁)、范明忆(17岁)、巴石祯(16岁),询问大家如何求婚,大家自然是一脸懵,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其中,段烨礼娶——龙威大将军冬淋锋之嫡次女冬语芊(平妻之女),段烨礽和曲凌华刚行过了弱冠礼尚未订亲。 大约过了三刻时的时间,段正明问道:“誉儿,这‘求婚’是何?” 段誉回道:“回皇伯父的话,侄儿亦是听妍儿说的,说是要侄儿当众求她与侄儿成亲。” “啥?当众求娶?如此颜面何存!”段正淳惊讶地说。其他人也同感,纷纷附议道。 “父亲,只要能娶到妍儿,颜面对孩儿来说并不重要。”段誉先是坚定地回了段正淳,复又尴尬地说,“只是……我却不知该如何做?又不好意思去问妍儿。” “誉儿啊,伯父看你平时跟个皮猴似的,鬼主意亦是一堆,怎的每次一碰到圣元的事就跟个愣头青一样!既然是圣元跟你说的,那你直接去问圣元就是,问我们这些连‘求婚’是何都不知的人有何用,我们亦帮不了你啊!”段正明无奈地说。自己这个侄儿平时精明得很,可偏偏碰到圣元,就完全没了方向,更甚者是没有自我的。虽然有些替侄儿担心,但心里更多得还是欣慰,圣元嫁过去绝对不会受委屈。至于其他人一直都没有发言,陛下都如此说了,他们自然也不好说什么,当然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段誉听后沮丧地叹了口气,原本想着大家可以一起帮忙出出主意,如今想来是白折腾了,最终还是要来问我。和段正明告了退,便直奔我的宫殿而来。 正当段誉进殿时,我正准备用午膳,看见段誉匆匆地冲进来,基本上也猜出他来找我所为何事。因为之前我虽然答应他及笄后嫁给他,但需要他向我求婚。然而在当下只有我一人知道“求婚”是怎么回事,可我没有说而当时段誉自己也没有问。想来他想着如今我的及笄礼已过,他与我便可早日成亲,只是“求婚”环节尚未履行,恐我不嫁给他,而他除了问我要怎么做,其他人和他一样不知道“求婚”是何。然而本着他不问我不说地原则,装傻充愣地问他:“誉哥哥,你用午膳了吗?如没用膳的话,不妨坐下来陪妍儿一起用些吧!” 段誉进殿后本想着如何跟我开口,如今被我一打岔,更不好意思开口了,只能煽煽地坐下先和我一起用膳。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知道他要跟我说什么却不主动提起,等着他什么时候自己跟我开口。 直到用过午膳,漱过口喝过饭后一杯茶后,我坐在软榻上看书,他也跟着我坐到软榻的另一侧,我见他迟迟未离开还不曾问我何如“求婚”的事。只能在心里暗叹了口气,放下书先道:“说吧,找我何事?” “我?我能有何事,就是来陪陪你呗!”段誉煽煽地说。 我轻笑道:“可是想问我如何‘求婚’?”不等他回应,我又道,“且你也问了很多人,都不曾有何结果。一则,他们与你生活在同一时空,你不知他们自然亦不知。二则,我不曾与任何人提起,与你我都不曾明说‘求婚’是怎么回事,他人又怎会知晓?” “当然不是这个问题,我这么聪明怎会不知如何‘求婚’,我真的只是来陪你的!”看着段誉那副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的样子,不禁心里暗叹,再次提醒他道:“你确定你不用问我?别到时因没‘求婚’导致没娶成功而后悔哦!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现是问还是坚持不问,只此一次机会,错过了可就没有机会了。若是你此刻踏出我的门之后,再折回来问,我亦不会回答你。你可要想清楚咯!”说完继续看书,再次等着他问。 许久,段誉才不好意思地问道:“妍儿,你能告诉我如何‘求婚’吗?”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而是看向槿修道:“槿修,去将本宫先前交给你收藏好的信笺拿来。”心想着:你总算是问了,敢情还要我求你问呐! “诺,奴婢这就去取来!”槿修行礼而去。没过多久,槿修已将信笺取来递于我。我接过信笺,道:“可曾让人看到?”“回公主,这信笺是公主特意交代要交给世子的,因此奴婢不敢懈怠,时刻警醒着不让人察觉,奴婢亦不曾拆开。”对于槿修我自然是信任的,点头将信笺递给段誉道:“回去你自己的殿内再拆,这里面有你需要的答案。” “妍儿,原来你早有准备啊!”段誉接过信笺,挑眉看了我一眼道。 我慢条斯理地说:“非也!并非早有准备,只是前一次我提起‘求婚’之事,你亦不曾问我,这才备下的。”随后我看他了一眼,见他在我殿内待着,暗示他道,“你怎的还在我这儿待着,不回去拆开来看看,有何是需要提前准备的!”经我暗示段誉立刻会意,匆匆赶回自己的殿内拆信准备去了。 见段誉走了,我也无心看书,命宫女替我更衣,我直接在软榻小歇了一会儿,直到近黄昏时才起身,期间段誉到是没再来找我,想必是准备去了,只是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会准备的这么快,更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会在今晚的庆宴上向我求婚。 四月二十日夜,段正明依然在熙和殿设宴,庆贺我及笄礼成,三品及以上文武京官及其家眷参席。当夜,我穿着全部用金线绣的金孔雀的艳红色广袖流仙拖地长裙,头上简单地挽了一个发髻,正中插上一只孔雀开屏的金华胜,左边斜插着同样是孔雀花样的金步瑶,长发披肩而上直到裙摆。 当我进入大殿后,大家都到得差不多了,只差帝后和皇贵妃没有到。放眼整个熙和殿除了我明目张胆地穿着红衣而来,还有便是段誉了。只见他身穿一袭暗红色黑边金绣锦袍,上面绣着雅致竹叶的镂空花纹,镶边腰系金丝滚边玉带,衬的他贵气天成。只不过,我穿的是艳红——红得娇艳,而他是暗红色的。我自然得走到段誉身旁与他同席而坐,刚坐下他就凑到我耳旁,笑着轻声道:“真巧,我们都穿了红衣!”我没有应他转头看向他,不料正好对上他近在咫尺的笑脸,脸上瞬间红了起来。可他却觉得我这样子甚是可爱,趁人不注意迅速地在我嘴上轻啄了一下,然后立刻直起身子规规矩矩地坐回自己的位子,好像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而我被他惹得脸红到了耳根,甚至脖子也红了,赶紧用广袖遮住自己,不让众人看见。待脸上的红晕退去后,也规规矩矩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只是在桌下伸脚狠狠地踩了他一脚。他吃痛得看向我,正好撞见我一脸傲娇地神情对视着他,明显地在说:我就踩你了,你能奈我何!看着我的神情,段誉瞬间泄了气,所有的话全部堵在了咽喉,一字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叹口气作罢,默默地揉了揉被我踩痛的脚。其实本来也不怎么痛,只是他不做点什么又堵得慌。 此时,只听殿外一声尖细地声音响起:“陛下驾到!皇后娘娘到!睿皇贵妃娘娘到!”随后只见三人在宫人的簇拥下缓缓步入熙和殿,众人见到纷纷起身跪下道:“参见陛下,皇后娘娘,睿皇贵妃娘娘!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睿皇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段正明与施皇后、睿皇贵妃坐到自己的席位后,段正明威严地道了声“平身!”众人才纷纷起身回坐。 熙和殿内,段正明依然是大殿之内最高最正中的席位,台阶下左手边是施皇后的席位,右手边则是高睿皇贵妃!再往下的高台上施皇后的这边是我和段誉的席位,高睿皇贵妃那边没有席位,也没有人资格坐在那里。高台下则是王公贵族和三品及以上文武京官及其家眷按品级依次而坐。待众人皆已入坐,段正明举杯高声道:“今朕为庆贺圣元及笄之礼成,在此熙和殿设宴,让我们共举杯庆贺圣元及笄!”说罢众人纷纷举杯庆贺道:“恭贺公主笄礼成,恭贺陛下,恭贺皇后娘娘!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我也举杯面朝段正明,恭敬地行了一礼,道:“儿臣谢父皇!” 待一轮祝贺后,段正明示意原淮宣旨。原淮接到指示后,拿出早已拟好的圣旨,朗声道:“陛下有旨下,跪!”接着除皇帝、皇后外,所有人起身跪在地上听候旨意,只见原淮打开明黄的圣旨,继续朗声道,“大理陛下诏曰:天潢演派,延绵不绝。其德有嘉,以彰其荣。兹尔皇固伦和硕圣皇明珠公主莫婼妍,乃朕之义女,温正恭良,珩璜有则,礼教夙娴,兹心向善,敏识冲和,韶姿婉秀。纯孝之性,自合於天经;柔顺之心,夙成於阃则。动惟中礼,言必知徽,谦虚恭顺深得朕心,而今笄礼成,加封定国明珠圣元公主。钦此!” 我接过圣旨,道:“儿臣谢父皇隆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妇、女)等恭贺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随后,舞姬们飘然而入舞起宫舞助兴,待一两只宫舞过后,傅盛全附耳在段誉跟前,不知说了些什么,然后段誉突然起身,来到段正明跟前请示道:“皇伯父,侄儿有事需暂去少时便回,还望皇伯父恩准!”段正明虽不知段誉要做什么,但还是准他离开了。段誉得到批准后先是朝我神秘地笑了一笑,随后带着傅盛全离开了大殿。 大约半个时辰后,段誉带着傅盛全又折了回来,只是傅盛全身后多了两名太监,手里捧着一个大大的托盘,用红布盖着,不知里面放着什么,但从外面看是个大物件。两人捧着托盘跟着傅盛全随段誉一起来到高台下站定,段誉则走上高台来到我跟前,牵起我的手来到高台的中央,侧身让我与他面对面的站着,然后看着我深情款款地娓娓道来:“妍儿,……(此处省略:段誉从我们相遇到相知,以及我们相处的点点滴滴,直到最后他明白了自己对我的感情等一一道来)”随后他望向傅盛全,傅盛全会意立刻从托盘上取下那个大物件,直到递到段誉跟前才掀开红布。 红布被掀开的那一刹那,一束九朵的红玫瑰出现在我眼前,中间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亮。段誉取出那个闪闪发亮的东西时,我才看清那是一个玫瑰造型的红色琉璃戒指。段誉取出琉璃戒指后,忽然朝着我单膝下跪,将那束玫瑰花和琉璃戒指递到我面前,道:“妍儿,嫁给我!” 我看着他的举动,瞬间感动了,心里更是认定了这个男人,生生世世不离不弃。古代男子都讲究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长辈,其他绝不轻易下跪。如今他竟当着众人的面单膝跪在我面前,虽然只是单膝但已是惊到在场所有人。我虽然已经强压内心激动的情绪,但还是带着哭腔,道:“我愿意!”接着我伸出右手接过玫瑰花,将左手伸到他面前示意他帮我带上戒指。 当段誉听到我那声“我愿意”时,早已激动得不行,就差没当场蹦起来了。看见我将手伸向他时,激动地立刻站了起来把戒指戴在了我的左手中指上,然后一把将我搂进他怀里,在我耳边轻声道:“妍儿,你终于可以嫁给我了!”听到他的话,我瞬间整张红了个通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让人看见。不过,随后我想到了他的年纪,也揍到他耳边轻声道:“是啊,妍儿可以嫁给誉哥哥了,可是誉哥哥你还没有弱冠,不能娶妍儿啊!”听到我的话,段誉的脸瞬间跨了下来,他怎么没想到这一岔,光想着我及笄了可以嫁他了,却忘了他的年龄只大了我两岁,如今他才十七岁,还没有弱冠是不能婚娶的。 随后,松开了我的怀抱,幽怨得看着我,然后像我平时对着他撒娇的样子,鼓起腮膀了对着我轻哼了一声,第一次没有顾着我的感受,把我一个人凉在那里,自己一个人坐回了位子。见他也有这一面,无奈得叹了口气,捧着玫瑰花坐到他身边我自己的位子,用手肘碰了碰他,用只有他能听到声音,道:“誉哥哥,你生气了吗?”见他不作声,我继续劝说道,“誉哥哥,其实三年时间很快就过去的。你想想,以我们俩人的身份,一个是公主,一个是世子,我们俩的婚礼,父皇和叔父怎会草率了事!必定是千筹备万筹备的,连一个很小细节都不会放过。如此,整个过程下来不得二三年才能筹备妥当!那时你也弱冠了,不就可以娶妍儿了吗?” 听到我说的这些话,段誉转头看向许久都不曾说话,吓得我不敢出大气,死死得盯着他的反应,哪知他却趁我不备,突如其来地在我嘴上蜻蜓点水般地偷亲了我一下。我虽然被他的举动惊到了,但也明白他不生气了。 而此时,众人也从惊吓中反应了过来。我和段誉正说着话,只听段正明问道:“誉儿啊,你刚才那过程便是‘求婚’?”段誉只是转过身,低头作揖回道:“是的,皇伯父!” 段正明继续问道:“看着你下了不少功夫,这过程果真是别出心裁啊,既有惊艳亦有惊吓,但亦算是圆满完成了吧!”段誉只也低头作揖回道:“是的,皇伯父!” 随后,段正明当众宣布道:“今夜既是公主笄礼礼成庆宴,亦是公主与世子的订婚宴,为表庆贺在场所年轻男女,女子各赏精美首饰一套,男子赏白银一千两,以充日后嫁娶之礼。另,公主与世子大婚订与三年之后,等世子弱冠礼毕,届时再请钦天监选定良辰吉日后便可完婚!” 第廿一章 赐婚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随后,段正明当众宣布道:“今夜既是公主笄礼礼成庆宴,亦是公主与世子的订婚宴,为表庆贺在场所年轻男女,女子各赏精美首饰一套,男子赏白银一千两,以充日后嫁娶之礼。另,公主与世子大婚订与三年之后,等世子弱冠礼毕,届时再请钦天监选定良辰吉日后便可完婚!”然后转头对着段正淳和刀白凤道,“淳弟、白凤,咱们要赶紧趁这三年把两孩子的婚礼好好地筹备一下,绝对要做到事无巨细,不能出半点差错,不能失了皇家颜面!” 段正淳听后,立刻代表自己与刀白凤回道:“皇兄,说得极是,臣弟与凤凰亦是如此想的!”段正淳之所以敢如此回答,是因为刀白凤平日里总是和他拌嘴玩闹,但在段誉的问题上绝对不会和他拌嘴玩闹,只会比他想得多。而且两人疼我比疼自己的儿子还多,更不会在这件事上马虎。 段誉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惊奇地看着我,想着:我想到的竟然和皇伯父说的一样,他们俩人要等到他弱冠礼毕后才能举行,而且婚礼的筹备也需要三年的时间。随后,段誉无奈地起身作揖道:“诺!侄儿遵旨!” 待段誉做下后,我好奇地用“传音入密”对他说:“誉哥哥,你这些东西是从哪弄来的?你又是怎知这玫瑰花的花语的?戒指的造型也很符合订婚的场合,我记得我给你的上没写花的数量啊!”说着,我扬了扬手上的玫瑰戒指和玫瑰花。 段誉接收到信息后,也用“传音入密”的方式回答我道:“玫瑰花是高叔叔从西域那里带回来的,总共也就十数支,我想着九的谐音是‘久’,许是天长地久的意思,所以便与高叔叔说明了原因,要了九支来。戒指你亦没说要何样的,想着打造一个玫瑰花样子的戒指亦不错,便请了宫里的司饰所用大红色的琉璃赶制了一杖玫瑰花戒指。怎么,我蒙对了?”段誉的最后一句话明显有些激动。 “是啊!玫瑰花的花语是爱情,无论几支皆是好的寓意,只是求婚本需一百零八朵玫瑰花才行的。可在这里能有一朵玫瑰花已是不易,而你竟拿了九支来,已是让我万分感动。再加上你还打造了一杖玫瑰花造型的戒指,与花束更是照相呼应,我若不答应岂不辜负了你的用心!” 段誉听了我的话先一惊,看着我许久突然一手将我搂进怀里,一手挡在我们前面,低头吻上我的唇。我被他的举动吓到,瞪着眼睛看着他,只是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他又松开了我,若无其事地坐回我旁边自己的位子上吃菜喝酒起来,还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见他这副的样子,我眉眼一沉,伸脚正要踩他的脚,谁知他早有防备,把脚一缩让我踩了个空。我抬头瞪了他一眼,正巧见他也转头看向我,却见他嘴角扯出一抺得逞的微笑。见此我眼神又暗了几分,借着他袖子的遮挡,在他腰上和大腿上狠狠地拧着,疼得他转头瞪着我,却见我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看着他,手上仍拧得欢。见着我的表情,他瞬间所有的情绪和责备全部被硬生生地压制了下去。对此,段誉只能转过头任我拧着,直到我不拧时才伸手揉着被我拧疼的地方,还要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看着宫舞,同时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心里也暗叹着:哎!看来我是爱惨了妍儿,连她的恶作剧也不舍得责备。随后,我们俩人一边吃着菜肴一边看着宫舞,都不曾说过一句话,直到宫人们送上鱼虾之类的菜肴才缓和下来。 段誉熟练地将鱼刺拆好放到我跟前,然后又开始剥起了虾,剥一个就直接塞我嘴里。谁知这一幕被瞧过来的段正明夫妇和段正淳妻妾看在眼里,看着我们,他们彼此间说了几句悄悄话后,段正明也给施皇后拆起了鱼骨、剥起了虾壳。而段正明这边就比较复杂了,怪只能怪他自己招惹了太多的桃花,如愿了这个,另外几个闹了起来。日后,我和段誉之间的此番行为传至了民间,人人为之而效仿,彰显夫妻之间的恩爱。 宴席过半,段正明先示意舞姬们退下,然后对三位王爷道:“镇北王、镇东王、镇西王,儿女们近日的状况三位王爷可都知晓?”三位王爷纷纷表示都知晓,段正明又道,“那孤这便下旨为儿女们赐婚,诸位可有意见?”三王皆起身应道:“臣等谢陛下隆恩!” 随后,段正明示意原淮宣旨。原淮接到指示后,拿出早已拟好的圣旨,朗声道:“陛下有旨下,跪!”接着除皇帝、皇后外,所有人起身跪在地上听候旨意,原淮拿起明黄的圣旨,没有马上打开而是先朗声道,“请定国明珠圣元公主,镇南王世子段誉,镇北王次子段正聪,镇西王世子段正杰,镇东王世子段正英,段国公世子段术宏,镇北王之女银雪固伦公主段鸾熙,镇南王次女玉嫣固伦郡主段颖嫣,左丞相嫡次女四小姐魏俪蓉,显谟阁学士归海羌容嫡长女三小姐归海容婕,接旨!”我们几人听到自己姓名后,我和段誉起身至我们桌旁跪下,其余八人全部走至大殿中央高台下跪下,其余官员及其家眷都在自己的席位旁跪下听旨。 这时原淮才打开圣旨朗声道,“陛下诏曰:定国明珠圣元公主,乃孤之义女,虽非皇室正统血脉,然记于皇后名下,身份贵重。且自幼聪慧灵敏,珩璜有则,礼教夙娴,兹心向善,敏识冲和,韶姿婉秀,言必知徽,谦虚恭顺,深得孤心。而今公主已笄礼,适婚嫁之时。镇南王世子段誉自幼与公主成教于孤,谦恭忠孝,与公主两情相悦,堪称天设地造,孤心甚悦。为成佳人之美,兹将定国明珠圣元公主下嫁镇南王世子段誉。一切礼仪待三年后镇南王世子弱冠礼后,由礼部尚书与钦天监监正商议后待办。布告天下,咸使闻之。钦此!” 接着又一卷,“陛下诏曰:镇北王次子段正聪,镇西王世子段正杰,镇东王世子段正英,段国公世子段术宏,学识渊博,礼至有嘉,品性书华。着段国公世子段术宏加封龙宇世子。镇北王之女银雪固伦公主段鸾熙,乃先祖之后,端恭贤淑,丽质轻灵,早已过及笄,适于婚嫁。镇南王次女玉嫣固伦郡主段颖嫣,左丞相嫡次女四小姐魏俪蓉,显谟阁学士归海羌容嫡女三小姐归海容婕,行端仪雅,礼教克娴,柔嘉淑顺。今孤特下旨为尔等赐婚,镇北王次子段正聪与镇南王之女玉嫣固伦郡主段颖嫣,镇西王世子段正杰与左丞相嫡次女四小姐魏俪蓉,镇东王世子段正英与显谟阁学士归海羌容嫡女三小姐归海容婕,段国公世子段术宏与镇北王之女银雪固伦公主段鸾熙,赐册赐服,垂记章典,望尔等同心同德,勿负孤意。待尔等及笄、弱冠之后即可择选吉日完婚。钦此!” 待原淮读完赐婚圣旨,随侍太监即刻将二卷第一卷赐婚圣旨分别捧于我和段誉手中,第二卷圣旨共八卷分别捧于段正聪、段正杰、段正英、段术宏、段鸾熙、段颖嫣、魏俪蓉和归海容婕手中。我们依次接过赐婚圣旨,十人像是心有灵犀一般,齐声道:“儿臣(臣等、臣女)谢父皇(皇伯父、陛下)恩典!”然后众人一起高呼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随后,众人互相祝酒道贺后宴席结束。 宴席散去后,段誉跟着我进入我的院子,由于众人都习惯了我们俩经常会独处,见段誉跟在我身后,便都悄悄地退出了我的寝殿。而段誉则趁我关门之即,一个闪身进入我的寝殿,当我察觉到转过身之时,他已近在咫尺,将我抵在门上,低沉道:“适才宴席上,拧我拧得可还欢?”难得在面对我时候,段誉说话的语气显得异常生冷,显然他是真的生气了。 听到他的质问语气,我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想我大概是把他拧得很疼吧,抬头看着他,尴尬地问他道:“真的很疼吗?” 段誉早在我不好意思红脸的时候,便已经原谅了我,只是他表面上不想轻饶了我,只能努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说话的语气不再像那样生冷,平淡地说:“你觉得呢,要不我亦按照你的力度在你身上拧同样的次数,你亦感受下。”虽然他已尽可能地使自己语气保持平淡,若有第三人在场,定能听段誉说话的语气虽然平淡,却因为要极力控制而掺杂着一丝生硬。而我因为听到段誉说也要拧我让我也感受下,愣在那里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并未注意到他语气中的生硬,心想着段誉他真的要拧我吧。如果我注意到,应该不会有现下的反应了。 然而下一秒段誉却笑了起来,一把将圈进自己的怀里,低声无奈道:“可惜啊,我却舍不得呢!”同时,心里暗器自己没出息,面对我时,即使是惩罚性的也下不了手。随后,抬起我的头,又低头将自己的俊脸凑到我眼前道,“妍儿,你要拧我我不阻止你,我明白一定是我有做错的地方,惹了你不快,但可否请你下回只拧一二次意思一下便好,拧多了真的很疼的!”说着也不等我回应便低头吻了上来。 我瞬间瞪大着眼睛看着段誉,许久段誉才松开我,柔声道:“早些歇息,明日一早我再来找你一起用早膳。”说着又不等我回应,直接越过我拉开门准备回自己的院落去。可我却在这时整个人撞在了六上,靠着门板慢慢地滑落。段誉刚跨出门便听到了身后的动静,立刻折回到我身边查看,却见我脸色苍白,双手捂着小腹,表情痛苦地靠着门蜷缩着,他温柔地将我搂进怀里,担心地问道:“妍儿,你怎么了?” 我抬眼看了他一眼,虚弱地轻声道:“誉哥哥,我,我肚子疼。” “肚子疼?那我先把你抱到床上,再派人去请御医来!”说置将我打横抱起,快速向寝殿的床走去。而我刚被他抱起便感觉下体突然有些湿冷,在什么液体从我双腿间涌出,瞬间浸湿了我的亵裤以及外面的长裤。此时,我已意识到我的“大姨妈”来找我了,我悄悄地抬眼尴尬地看了眼段誉,希望他没有发现我身体的异样。果然他没有发现,但也只是暂时的,当他将我放到床上时已发现了我下面有血迹。 当段誉抱着我走到床边,轻将我斜靠在床上,手掠过我双腿之间时,感觉到一阵湿冷,抽出手后发现已自己手上尽是血迹。此时,段誉已经紧张起来,更是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他便告诫自己一定要稳定好自己的情绪使自己冷静下来,妍儿已经有出血的症状“一定很害怕”,他不能让他的情绪再影响到我,使我更“害怕”,感觉自己情绪已稳定的差不多时,才安抚我道:“妍儿,你别怕,我这就去找御医来给你请脉,你一定会好起来的!”说罢,转身便要走出去。而我立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轻声道:“誉哥哥,不必那么麻烦去找御医来,你帮我把槿修叫来便好!” “可是……”显然段誉还有些犹豫不决,还想着去找御医来查看才可放心。可我却抓着他的手不放,再次轻声道:“誉哥哥,相信我,女子的事只有女子才可解决。”段誉又看了我好一会儿才点头应道:“好,我去帮你唤槿修来!”得到了他的回应,我这才松开他的手,让他去叫槿修。 不一会儿,槿修来到我床边,可是段誉却也跟了进来,不愿意离去,我张口说道:“誉哥哥,你先出去吧,这里有槿修便好!”但是段誉似乎不肯走,依然站在哪里一动不动。我见他此行径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有死死盯着他不说话,没有任何动作,直到他被我盯得再也承受不住,才对槿修说道:“槿修,一定要照顾好妍儿!”这才转身离开。 槿修福身道:“诺,世子放心,奴婢省得!” 待段誉走出我的寝殿后,槿修才道:“公主,您这是怎了?发生何事一定要奴婢前来,还不让世子知晓!” 我看了看殿门口的方向,确认无人偷听后,才放心地朝槿修招了招手,槿修立刻会意,俯身到我跟前,我这才凑到她耳边,轻声道:“槿修,我‘月信’来了。” 槿修听完我的话后,瞪大眼睛看了我一眼,心想:我是如何知晓是“月信”来了,想当初刚来的时候,也是慌了神,担心自己得了何绝症,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幸而得了嬷嬷的指点才明白是怎回事。不过想想我是来自未来世界的人,知道这些也不足为奇,更何况如今世面上好多新奇玩样都是公主带来的。 槿修暗自摇摇头,怕是自己想多了,随后恭敬地说:“那奴婢去给公主去取‘月信’用需的一应物件来,然后打盆热水来,公主把染红的地方洗洗再换上;再给公主取个汤婆子给您暖暖肚子;再熬一碗浓浓的红糖姜汤,公主趁热喝下,肚子便好不会那么痛了!” 我点头道:“嗯,好,你去吧!再多打一盆冷水来!” “啊?公主您这不能碰冷水啊!”槿修不明白是我告诉比她们对于此事的一些忌讳,例如:不能碰冷水和冰水;不能吃生冷的食物,也不能吃过炽热的食物等。如今自己却让她去打一盆冷水来,是怎么回事? “本宫知晓,不能碰冷水和冰水,也不能吃生冷的食物,更不能吃过炽热的食物等。”随后指了指自己的脸,道,“本宫只是用来降温!” 槿修看看我,这才留意到从刚才她进门,我的脸就一直红到现在,随后立刻福身行礼,应声道:“好,奴婢这便去。”可刚打开殿门,便被候在门口的段誉拦了下来。 段誉见槿修出来,微怒道:“槿修,你不在里面伺候着,出来做甚!” 槿修见段誉微怒的模样,莫名地有些心虚,窃声道:“奴婢,奴婢要去打一盆热水、一盆冷水,再熬一碗浓浓的红糖姜汤给公主。” 段誉听后淡淡地吩咐道:“你只管进去伺候好妍儿,这些东西本世子自会命人去做。” 对面段誉的态度,槿修只好关上殿门,退回了我的寝殿。我虽然小腹疼得厉害但内力深厚不减,段誉和槿修之间的对话自然是一字不差得全部都听了进去。见槿修两手空空地刚出去不久又退了回来,洋装不解地问道:“槿修,你怎么何物也没拿就回来了?” 槿修叹了口气,道:“哎,奴婢刚打开殿门,却被守在门口的世子拦了下来,世子说他会命人去取了水、熬好了红糖姜汤送来,吩咐奴婢只管进来伺候好公主。” 第廿二章 冷香丸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槿修叹了口气,道:“哎,奴婢刚打开殿门,却被守在门口的世子拦了下来,世子说他会命人去取了水、熬好了红糖姜汤送来,吩咐奴婢只管进来伺候好公主。” 我闻言轻笑了一声,道:“也罢,咱们便等着吧!” “好!公主,奴婢先给您将换洗物什取了来!”不一会儿槿修已将东西取了出来,然后放在了盥洗室,最后扶着我走入盥洗室,叮嘱道,“公主,这些物件是奴婢按奴婢平日里所用标准,按公主的规格早早为公主备下的。这些物件奴婢都收在了您衣柜的暗格里,若奴婢不再身边伺候,公主可自行取了吩咐小宫女们给您换洗”。 “好,本宫知晓了!”说完小宫女们已取了一盆冷水,一盆热水,装好的汤婆子,以及刚熬好的红糖姜汤进了西偏殿。槿修出去嘱咐一番,让小宫女把冷水和热水端进盥洗室,熬好的红糖姜汤放在了我床头的矮凳上,又放了汤婆子在我的被窝里给我暖被子,最后伺候我洗梳。一番倒腾之后,我的脸上也降了温,槿修又命小宫女把一应物件全部拿走,自己则扶着我来到床边,让我半躺在床上。由于我身上绑着暖水袋(我发明的:用古代外出装水用的牛皮袋,改造成长方形,外面再裹一层布带可以绑在身上不掉下来),槿修把暖炉挪到脚后跟继续暖着,然后又盛了一小碗红糖姜汤递予我。我这才看到,原来这红糖姜汤,槿修她们不仅仅只是熬了一碗而已,而是整整一大盅。另外又怕红糖姜汤放凉了喝下,胃里反而不舒服,还取了炭炉帮我慢慢来温着,要喝的时候盛一小碗出来即可。另又命所有宫人都退出了我的寝殿,段誉这才进殿。 当段誉进殿时,我正半靠着床沿喝红糖姜汤。他来到我床边,见我正在喝红糖姜汤,并没有打扰我,而是坐在靠近我这边的床边,静静地等着我把一碗红糖姜汤都有喝了,自然地伸手接了瓷碗,才温柔地问道:“可还要些?”我摇头表示不要。 “你现在身子可好些?肚子可还痛?我帮你揉揉,可好?”段誉放下瓷碗柔声道,可眼里却难掩住满满地都是担心。说着,更是向我伸出手来。 听到他要替我揉肚子,我吓得赶紧朝里缩了缩,害羞着断断续续地说:“不,不用了,我已经,不怎么痛了!” 段誉见往床里缩了缩,一副害羞的样子,也瞬间明白过来:怕是自己的冒失吓到我了,虽然我们之间早已没有男女之防之说,但那里毕竟是女子的私处;我们之间虽然已订婚但是尚未成亲,有些地方自己还是不易触碰的。思及此,段誉只能煽煽地将手收回,但里心里却不免有些失落。 “妍儿,你身上出了那么多的血,又不让找御医,只让槿修来伺候。虽你现已没事了,但看你的样子并未全愈,你到底是如何了,能告诉我吗?万一你身边没人伺候又只有我在时,我也好知晓要如何帮你。”想来段誉并未死心,握着我的手依然要把原因问出来。 听到他的话我惊愕地看了他一眼,刚才好不容易褪下去的红蕴,此时又迅速红了起来,低头眼神也飘忽起来,嘴上更是支支吾吾地也没说出什么来,最后抬眼只问他道:“你,一定要知晓吗?” 只见段誉坚定地望着我,点头道:“是!” 见他坚定的样子,我深知我是瞒不过了,只能深吸一口气,羞红着脸轻声道:“那,你凑近些我便告诉你。”随后,段誉毫不犹豫地俯身凑到我跟前,等我告诉他。 我则先咽了口气才鼓起勇气,在他耳边轻声断断续续地道:“我,月信,来了。”随后,迅速后退,低头不在看他。低头的那一瞬间,我看见段誉的表情一下子僵硬住,然后瞬间弹起身体站了起来,红着脸尴尬地对我说:“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心里则再次暗骂自己,他干嘛要问这种问题,非要刨根问底不可。 我则轻嗯了一声,低着头不再与他说话。而他说完也转身准备离开,可刚走一步似乎还有什么要对我说,但话到嘴边又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见他最后逃似的窜了出去。 守在门口的槿修和傅盛全,只感觉一阵风吹过,两人对望了一眼后,傅盛全往段誉的寝宫追去,槿修则迈步走进的寝宫伺候。 三日后,镇北王段正思携镇北王王妃掌鸠法块氏雉漪燕于四月二十三日,镇西王段正廉携镇西王王妃姬佳氏苓霜于四月二十一日,镇东王段正义携镇东王王妃纳西氏灵雪于四月二十二日,分别启程回了自己的驻地,子女们全都留在了京城,待子女各自大婚时再来。如此,三王的子女都被安排进了皇家别苑居住。接下来几乎每个月都有一个人行成年之礼,而我和段誉却因殷氏姐妹的缘故,我们两人只参加了段术宏的弱冠礼,便启程出了宫,以致其他人的成人之礼无法参加。他们分别是:四月二十六段术宏行弱冠礼。五月二十段正聪行弱冠礼。六月初十段正杰行弱冠礼。七月初五段正英行弱冠礼。八月初五段颖嫣行及笄礼。九月初七魏俪蓉行及笄礼。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自三王及其王妃全部启程回了自己的驻地后的第二日,也就是四月二十五日,段术宏弱冠礼的前一日夜里,殷氏姐妹又开始作起妖来,只是这次作妖的对象是殷慕清。 四月二十五日,夜 这天,皇宫里和往日一样平静,长福宫内亦是如此。用过晚膳后,我一如既往在屋内悠闲地看着书。可戌时刚至,西侧殿内传来吵闹声。我扬声对守在外面的槿儿问道:“槿夕,外面发生何事,为何如此吵闹?” 槿夕闻声从外面走了进来,先向我行了一礼后,恭敬地说:“回禀公主,奴婢听闻像是慕清姑娘突发疾病。” 我依然低头看着书,淡淡地说:“突发疾病?你信吗?” “回禀公主,奴婢不敢妄言!”槿夕怯声道。 我轻声笑了一下,轻蔑地道:“这两姐妹还真是不让人安生,一个装傻,一个装病,果然是俩好姐妹呢。” “公主,这次好像是真的,太医们可都来了呢!” “哦,是吗?可诊出了是何病症?” “好像,没有。”槿夕犹豫了下,低头道。 “走,随本宫去瞧瞧!”我放下书,与槿夕一起往西侧殿而去。 刚走到西侧殿外,看见所有人进出都蒙着面,好像真是生了疾病的样子。我心想着:难道殷慕清真的病了?定了定神走到门口,询问了守在门口的太监,里面是何等情况。原来殷慕清真的病了,还是“狐臭症”。怎么说病就病的,真有那么巧的事情吗?我凝视着西侧殿大门许久,才挪步走进大门去,可是却被太监拦了下来。“公主,奴才不敢阻拦您。若公主要进去,请蒙上面纱吧。”说着朝我递上一块白布。我吩咐槿夕在外候着,独自蒙上面纱走进了宫门。 刚进门就有一股异味迎面扑来,虽然蒙着面纱但还是可以清晰地闻到嗅味,看来是真的病了。环顾四周,看见皇上、皇后、段誉和殷慕渝都在。还有段正淳和刀白凤也来了,可能是和段正明有事商量,听到了此事便一起过来了。大家都蒙着面坐在侧殿的偏厅内,等着太医们的诊断结果。 我一进宫门皇后就看见了我,笑着对我招手道:“圣元,来母后这边坐。”我轻应了声,缓缓走到她身边坐下。不知过了多久,诸位太医从殷慕清的寝殿内出来,来到我们面前齐齐跪下行礼。“如何?”殷慕渝急切地问,只是这急切中带着一丝淡然,好像她早就知道殷慕清会发病似的。 梁御医颤抖着说:“回禀皇上,皇后娘娘,臣等无能啊,臣等有罪啊!”说着集体深深地磕着头。 大家听了为之一怔,都面面相觑,不知太医们是什么意思。我虽然表面和其他人的反应一致,但是心里却很清楚。殷慕清得的应该是“热毒症”,这种病症分为两种:一种散发的是香味,就像《还珠格格》里的香妃,能够引来蝴蝶;而另一种则散发的是臭味,就是殷慕清的这种。从刚进门时,我就知道了。“说清楚,到底是什么病?”段正明正颜道。 “启禀皇上,微臣等已诊出归燕乡主得是‘热毒症’。这‘热毒症’有两种,一种闻起来是香的,另一种则臭矣,归燕乡主得的正是后者,且后者较前者更为凶险。”梁御医诺诺地回道。 段正明问:“可有得治?” 梁御医再次深深地磕头道:“臣等无能,臣等不知!” “一点希望也没有?”这次出声的是皇后。 “并不是一丝希望亦无,只是微臣等皆没办法将其根治。微臣等只能暂用一些药物将其压制下去,但如再次复发,则命不久矣。”梁御医身旁的符太医回道。 殷慕渝听后也是惊讶万分,假意哭着说:“什么?真没办法治愈吗?”心想着:娘这一脉的施家世代行医,女子也不例外。娘是施家唯一的继承人,可娘却不通医术,所以传到娘这里算是失传了,但娘却是名制毒药的高手。想着想着,殷慕渝忧忧地看向殷慕清的床榻,她知道殷慕清的病是娘配制的毒药所至,却没有想到娘下手竟然如此狠,她不知道娘是让殷慕清是来助她的还是来捣乱的。 “诺,微臣等无能啊!回安平室主,归燕乡主的毒素已侵蚀五脏六腑,微臣等只能用药物暂缓侵蚀的速度,尽量让归燕乡主活久点。”梁御医再次说道。 殷慕渝假装不可置信地说道:“什么!竟如此严重,本室主可怜的妹妹啊!”说着又装作差点晕过去的样子,又假意让莲香顺了会儿气才缓过来。 段正淳叹了口气,问:“能维持多久?”梁御医低着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轻声回道:“少侧一年,多侧三年。” 大家听了,都抽了口冷气。我也被震惊到了,没有想到殷慕清的病竟然如此严重。但是我随即想到一样东西,脸上不着痕迹地轻轻一笑,道:“不知诸位太医可曾听闻一味药,叫做‘冷香丸’?”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东西。大家沉默了好久,终于有一个轻微的声音响起,颤颤巍巍地说:“奴……奴才知道……冷……冷香丸。” 大家又是一惊,都闻声寻去,原来是一名提医箱的医员。段誉惊讶地问:“你真知道?”段誉明白,我知道的东西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如果真有人知道可堪称奇迹。原本他也是好奇竟有人知道我知道的东西,才有此一问,不想却惹得那医员慌乱起来。 “诺,奴才知晓。不,不,不,奴才,奴才不知晓。”他磕着头慌张回着。他可能是因为他太过于紧张,显得有些语无伦次。再者,他只是名小小的医员,太医们都不知晓的事,他怎可以知晓,就算知道也要装作不知晓。 段正明亲和的笑了笑,说:“你不必慌张,从实说来。” 这名医员看了看段正明,立刻低下头,定了定神,但声音还有些颤抖着说:“诺!是奴才进宫前偶然在一位卖废旧书摊的某本杂书上所知。书中曰白牡丹花蕊十二两,夏白荷花蕊十二两,白芙蓉蕊十二两,白梅花蕊十二两。将这四样花蕊,于次年春分这日晒干,和在药末子一处,一齐研好。又要雨水这日的雨水十二钱,白露这日的露水十二钱,霜降这日的霜十二钱,小雪这日的雪十二钱。把这四样水调匀,和了药,再加十二钱蜂蜜,十二钱白糖,丸了龙眼大的丸子,盛在旧磁坛内,埋在花根底下。若发了病时,拿出来吃一丸,用十二分黄柏煎汤送下。” 我听后点头道:“嗯,大致概是此方。只是此方制作起来亦繁琐,本宫这儿亦所知一方,虽材料多些,但效果更好些,制作起来亦不繁琐。那便要春天开的白牡丹花、白海棠花、白桃花,夏天开的白梨花、白杏花、白荷花,秋天开的白芙蓉、白兰花、白菊花,冬天开的、白梅花、白茶花、雪莲花这十二种白色花朵、花蕊各十二两,配合着雨水节令的雨、白露节令的露、霜降节令的霜和小雪节令的雪各十二两,并配以十二两的蜂蜜,十二两的茯苓,十二两的白糖,最后和了患者的眼泪八十一滴,调制成龙眼大小的药丸八十一丸,至于陶瓷玉器中,埋在花树根下八十一天取出。每日正午含服一丸,入口即化,服完即可治愈。” 殷慕渝听闻很是欣喜,急切地说:“既有此等良药,那还不赶紧去配药。”殷慕渝嘴上虽然是如此说的,可心里却想着:不知娘是否知晓她下的毒竟然会有解药,下次见到娘时她定要问问。 梁御医看了殷慕渝一眼,徐徐地说:“安平室主有所不知,且不说这十二种花极为少见,就说这四样水,别说是一年,恐十年也未必能收集齐全的。若真能配齐全了,归燕乡主的病自然有望啊。” 在场的人除了我,众人听着又是一阵惊讶,世上竟有如此难配的方子。“那可怎么办?若真如此,那我妹妹的病,岂不是……”殷慕渝再也说不去,装作一副哭得很伤心的样子。看她的样子,好像和殷慕清的感情真的很好。其实她是想到,若此番殷慕清就此去了,那她再找谁来助她呢?难道真的指望司徒婕妤她们吗?真是开玩笑,外人怎么会比自家人可靠,何况殷慕清还欠着她娘的养育之恩。 大家听后都沉默了,许久我才对梁御医说道:“梁御医,本宫要你竭尽全力确保归燕乡主三年的寿命,待本宫三年内将药材收集齐全予你,你勿必尽快制成药丸。你可明白?” “公主,微臣慌恐,微臣罪该万死。”梁御医带头恐惧地说,其他太医也复议道:“微臣等罪该万死。” 我看着他们的举动,心中有些茫然,但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看来,他们是误会我的意思了,认为我是在跟他们开玩笑,无奈正颜道:“本宫并非与尔等玩笑,本宫是认真的。”然而这次不只是太医,大家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我的用意。然而,段誉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揍到我跟前悄声说:“妍儿,你是说,你有办法在三年之内将‘冷香丸’的制作药材都备齐全?” 我对着他赞许地一笑,说:“嗯,不错,还是誉哥哥了解我啊!我能有此言,自然能做到!”可是皇后听后立刻对着我训斥道:“圣元,不许胡闹,连太医们都说这药连所需的四样水别说是一年,恐十年也未必都能收集齐全的,更何况所需的十二样花更是少见。你怎可能做到!圣元,平日里无论你如何玩闹,母后皆不曾阻你,亦从不训斥与你,但你绝不可以他人性命作玩笑!” 第廿三章 殷氏姐妹生间隙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我对着他赞许地一笑,说:“嗯,不错,还是誉哥哥了解我啊!我能有此言,自然能做到!”可是皇后听后立刻对着我训斥道:“圣元,不许胡闹,连太医们都说这药连所需的四样水别说是一年,恐十年也未必都能收集齐全的,更何况所需的十二样花更是少见。你怎可能做到!圣元,平日里无论你如何玩闹,母后皆不曾阻你,亦从不训斥与你,但你绝不可以他人性命作玩笑!” 我委屈地努努嘴,站起身走到皇帝、皇后、镇南王及王妃跟前,跪下身对着四人行了一个大礼,抬首道:“父皇、母后,母后的教诲女儿自然谨记,绝不敢以他人性命作玩笑,女儿是认真的!父皇、母后,叔父、叔母,你们想啊,这天地之大,地域何其广阔,且东西南北的气候亦各不相同。我相信,若我可以在三年之内走遍东西南北,一定可以将这四样水和十二样花收集齐全。” 这回大家听了我的话,都点头觉得我说得有道理。段正明正颜说:“大伙儿先撒了,让殷二丫头好好休息。梁御医你带领太医院诸位太医退下,按公主适才说的,研究出确保殷二丫头三年寿命的药来。莲依(伺候殷慕清的宫女),偕同诸位太医一起好好照顾你家姑娘。走,我们去正殿吧。”段正明说完牵上皇后出门。“诺,奴婢(微臣)遵旨。”莲香和梁御医等恭敬地回答。 段正明刚起身,殷慕渝急切地说:“皇上,慕渝想留下一起照顾妹妹。”段正明点头答应,牵起皇后的手率先出了西侧殿。 长福宫正殿大厅内,段正明、施皇后、段正淳、刀白凤、段誉和我齐聚一堂,还有褚万里等四大家臣。 段正明见大家都到齐了,说:“圣元,寻药的事就交给你去办,让誉儿和你同去吧。”我起身盈盈一礼,说:“是,儿臣遵旨。”我表面举止端庄且不失礼数,内心却是狂喜无比,我不曾想到段正明竟会有如此安排。原本我还在想,如果让我独自出去,岂不是制造机会便宜了殷慕渝姐妹,正想着要如何跟段正明说让段誉和我一起去呢。现在段正明主动提出,此举无疑是帮了我大忙,好让段誉和殷慕渝姐妹彻底分开。 段正明刚交待完,施皇后似乎想起了什么,说:“皇上,臣妾刚想着,慕清既然患疾,大家就要赶紧避疾才是。只是慕清病中不宜挪动,慕渝又自请照顾,自然还在长福宫居住。只是圣元和誉儿,依皇上看应安排在哪座宫殿最为妥当?” 段正明听着点头称是,他执起施皇后的手轻拍几下,道:“还是皇后想得周到啊!”段正明想了想,继续说,“依孤看,还是让妍妍和誉儿搬回皇后的宫中吧,两人还与皇后作伴,可好?”施皇后听完微微一笑点头称好。 就这样为了避疾,我和段誉又回到了凤仪殿的东西侧殿,与皇后做伴。 ************************************************** 大理皇宫,长福宫 殷慕渝等我们退出去很久之后,只留下莲香在一旁伺候着,连殷慕清的奴婢莲依也被遣了出去。殷慕渝命莲香将屏风拦在她与殷慕清之间,她则戴着面纱坐在寝殿外间的软榻上与殷慕清说话。 殷慕渝说:“娘给你的药你都有吃了?” “自然都有吃了!”殷慕清回答。 而殷慕渝却不放心,冷冷地问道:“娘给你的药,你放在何处?我要看下。” 幸好有屏风挡着,她看不见殷慕渝的表情,自然殷慕渝也看不见她的表情。殷慕清微微地皱了皱眉,心道:这是我说假话呐!可面上却回道:“在我贴身的包裹里。” 殷慕渝撇了眼身边的莲香怒骂道:“你是没听见吗?你还愣在这里做甚,还不去取了来,难不成还要本格格亲自去取!”莲香闻言吓得哆嗦了一下,赶紧转身去找。 然而,殷慕渝的怒气似乎还没结束,转而又对着殷慕清阴阳怪气地训斥道:“慕清,你进宫也有些日子了,怎么本格格跟前的规矩,你都忘了不成,还要本格格提醒你不成!” 殷慕清明白,殷慕渝所谓的“提醒”无非是再将她打骂一顿。于是,她赶紧下床走到屏风前跪下,让殷慕渝能够清楚地看到她跪着的影子,最后才磕头道:“请安平格格息怒,奴婢知错,请安平格格责罚!” “哟!你还知晓规矩呢,本格格还以为你自认如今身份比本格格高给忘了呢!”殷慕渝听着殷慕清在她面前左一句“奴婢”、右一句“奴婢”的很是受用,继续阴阳怪气地说,“责罚便罢了,本格格可不想落个‘苛于待人宽于待己’的骂名,今日这一次念在你是带病之身,便不责罚与你了,但下不为例!” 殷慕清闻言重重地磕了个响头,虽然表面上感恩戴德地说:“奴婢谢格格宽宥!奴婢一日是格格的奴婢,便终身是格格的奴婢,绝不敢忘的!”但是双手却紧紧地握着拳头,明明自己的品阶比殷慕渝高,却硬要她在殷慕渝跟前低声下气。因此,在殷慕清的心里对殷慕渝的愤恨又增加了一分。 许久,殷慕渝才懒懒地、命令式地说:“行了,本格格已知晓你的诚意。你还有疾在身,起身躺着去吧!只要待你疾愈后,记得一定要帮本格格对付莫婼妍这个贱人即可。” 殷慕清听着殷慕渝的话,虽然心中有狠意但是对殷慕渝母女的感激之情更多些,所以不免有些失落。原来她这么紧张自己,不是关心自己,而是自己能不能帮到她,她关心的永远只有她自己而已。她郁郁地看着殷慕渝轻声道:“格格不必太过于担心,皇上已吩咐公主去为奴婢寻药了呢!” 殷慕渝听到不禁冷哼一声,道:“哼,你指望她!你难道忘了她是我们的敌人吗,她会好心地帮我们,不让我们早点死就已很好了!” “格格,话虽如此,但毕竟这亦是皇上的旨意,公主就是再不愿也不好拒绝的。只要公主无法拒绝,我们就有希望。”殷慕清轻声安慰着殷慕渝,她知道殷慕渝对我的恨意有多深,殷慕渝绝不会相信我会为殷慕清寻药的,既使寻来她也不相信是真的解药。因为她只相信解药只在施艳娘那里才有,如果施艳娘那里没有,那其他人也绝不会有。她从来不会去想“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更何况是来自未来世界的我,再加上这里金庸大师的小说世界,他不写自然不会有,那本杂书上的配方也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后,根据《红楼梦》里的方子更动之后,用灵力掺杂进去,并使所有人自然接受的。 此时,莲香已将殷慕清放药盒的包裹取来,递到殷慕渝跟前,却又遭殷慕渝怒骂:“你是蠢吗,又要本格格亲自翻找?”莲香闻言哆嗦了一下,拿着包裹准备到旁边解开,而殷慕渝见状又怒斥道:“你去哪儿,一个包裹而已直接撕了就行!”殷慕清和莲香闻言皆是一惊,但又不敢多言,最终莲香朝殷慕清的方向看了一眼,还是撕开了包裹。 包裹被撕开后,里面东西落一地,殷慕渝一点也不关心其他东西是否完好无损,她一眼便认出了那个雕刻着扶桑花的药盒,扶桑花是她最喜欢的花,她府上所有物品、饰品都有扶桑花的印记,就连花园里也都种满了扶桑花。她指着刻有扶桑花药盒,道:“莲香,把那个刻着扶桑花的木盒拿于本格格,这便是这贱婢的药盒。” 扶桑花!莲香听到“扶桑花”这三个字,心中不免一颤。自从新政勒令朝中无论男女人人都要入学以来,她虽不能于年幼起就读书的学子相比,但识字写信已不是问题,更是明白了花也是有寓意的。当时她亦不明白为什么公主会让他们牢记各种花的寓意,公主说这花的寓意称之为花语,而“扶桑花”的花语虽然寓意脱俗、洁净,但更多还是形容一女人不检点。可莲香又不敢说出口,只待默默地将那药盒递给殷慕渝。 殷慕渝接过药盒没有马上打开,而是轻抚着药盒上扶桑花,笑着道:“这扶桑花是本格格最爱之花,所以娘将我屋中所有饰物皆制有扶桑花的式样,家中亦只我一人用扶桑花来装点。今日见这药盒,还真是便宜了殷慕清这贱婢。”说着打开药盒查看殷慕清的药是否都已吃完,直到她把药盒里里外外都翻了遍也没找到药才罢休,但她还是不相信殷慕清,于是叫来她殿里的几个粗使嬷嬷,将殷慕清的殿内翻了个底朝天也没翻找到。可还是不放心,又问向其中一个婆子,道:“那贱婢身上,你们可曾找了?” 几个嬷嬷互看一眼,最后都表示没有找过,结果殷慕渝怒道:“那还不赶紧去给找!”然后又阴阳怪气地说:“另外,本格格在外间要听到动静,你们知道该如何做吧!” 几个嬷嬷又互看了一眼,随后低眉道:“诺,奴婢们省得!”说罢几个嬷嬷随即走进内殿,其中一个婆子一把将躺在床上的殷慕清扯了下来,另一个嬷嬷上前七手八脚地将殷慕清的衣服撕了稀烂,就连蔽体的DU兜和袴裤扯了下来,被撕得破败不堪。另外,剩下的嬷嬷则在殷慕清的床榻上翻找着,很快床榻上的枕头、被子、床单、床帐都无一幸免。 而殷慕渝坐在外间听着内殿撕扯的声音,心里觉得特别的畅快,直到几个嬷嬷再次表示没有找到东西后,她才放心得带着自己的人一声不吭得离开了殷慕清的寝殿,连一句安慰的话也不曾留下。 随后,莲依进殿便看见殷慕清衣不蔽体地坐在地上,她虽然很是心疼她家姑娘,但是她亦知晓什么事该做,什么话该说的。所以,她立即从殷慕清衣柜中另取了一套新衣服给殷慕清换上,再将殷慕清先扶至外间的软榻上,自己则先将殷慕清的床榻重新铺好,又将殷慕清扶回床榻上歇息。 从此刻起,殷慕清对殷慕渝已经彻底产生了间隙,只是障于殷慕渝母亲的原因,表面上还依然站在殷慕渝这边,暗地里可没少给殷慕渝使绊子。但凡我开个头,殷慕清都把后面的事全部做足了,还嫁祸给我。而殷慕渝本是个没心没肺之人,她自己认定的事都是对的,别人认定的无论是好是坏都是坏的。所以她认定殷慕清是帮她的那便帮她的,直到最后殷慕清害了她一生,她才醒悟过来。 自殷慕清染疾后,长福宫内每二个时辰焚烧薄荷去异味,还点上浓浓的香料。这一日,殿内刚去除异味,殷慕清半坐在床上,殷慕渝远远地坐在软榻上。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看着彼此很久,也没有说一句话。不知过了多久,殷慕清率先打破沉寂,开口说:“格格,您还是回自己的寝宫吧,若您的千金贵体被奴婢传染了恶疾,奴婢要如何向夫人交代,奴婢的罪责则大矣,且奴婢这里有宫女和太医照料着,无碍的。” “也好,本格格便先行离开。”殷慕渝闻言逃命似的快步走出殷慕清的寝殿,还未关门又言道:“对了,慕清……,”犹豫了很久才继续说,“慕清,本格格想先行出宫去。” 殷慕清闻之一怔,轻声地说:“好端端的,格格为何要先行出宫?” “慕清,难道你忘了我们之前说的,我们要去娘那里学技艺的。本格格想现在就去,慕清你不介意的,是不是?且你现有疾在身,亦不便出宫,待你疾愈后亦可出宫与本格格一起学艺。”殷慕渝一直低头看地面说,其实她是觉得这里异味难耐。再者,虽然她提出了要留下来照顾殷慕清,但是那也只是说说而已,她岂会真的留下来照顾。 殷慕清听着尴尬地笑了一笑,心里一阵抽痛,她至始至终想到的只是自己,且两人之间的间隙又增加了一层。殷慕清有时会想自己为何要进宫帮助她,可是当她想起她的母亲对自己的养育之恩时,她又不得不帮助她。殷慕清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极力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她依然静静地说:“奴婢自是不敢介意。只是不知,格格准备何时动身?” “自是再要过上一二个月才可,总得避免他人起疑才好,等大家打消了对这里的注意方能动身。不然,若被人发现我刚说完要留下来照顾你,却转身就走总不太好。”殷慕渝慢悠悠地说着。 殷慕清听罢默默地点了点头,不再说话。殷慕渝见时间已经不早了,起身说道:“现在天色已晚,本格格先回房了。慕清你好生歇息,本格格明日再来陪你。”说完也不等殷慕清有没有回答,转身快步迈出了西偏殿的大门。 次日,直到日上三竿,殷慕渝才悠闲地晃进殷慕清的寝殿来看殷慕清,但是也只坐了不到半个时辰,说了几句体面话,多数是给殷慕清“敲木鱼”,无时无刻在提醒殷慕清她永远是她奴婢,然后便离开了。之后一二个月日日都是如此,一开始殷慕清内心还有些反抗,但是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只是默默地听着,时不时地点个头,应付几声。 二个月后,殷慕渝很难得的在辰时左右,去了殷慕清的寝殿,而她不是来看殷慕清的而是来辞行的。殷慕渝直接了当地说:“慕清,我今日去向表姑母辞行后便走,你将娘在京城的住址告诉我。” 殷慕清看了看殷慕渝,为什么她只关心她自己,连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有,许久才悠悠地说:“回禀格格,奴婢不宜碰物什,不如由奴婢口述,麻烦格格自己动笔记录下吧。” 殷慕渝嫌弃地撇了撇嘴,非常不屑地道:“笑话,本格格身份尊贵,岂可自己动笔!”转而对莲香说道,“莲香,还不去替本格格去写下来。” “诺!”莲香行礼道。莲香走到书案前拿起笔将殷慕清口述的地址写了下来,回来交给了殷慕渝。 殷慕渝接过地址看了一眼,然后对殷慕清简单地说了“我走了”三个字,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长福宫往凤仪殿走去。 殷慕清看着殷慕渝远去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心想:我为何要来帮这么个无情的人,娘你为何要扔下女儿一个人独自活在世上受苦,还让女儿欠下这养育之恩。为了还恩,甚至要女儿搭上性命,希望公主能找到配制解药的药材。想着想着,殷慕清轻轻地闭上眼睛。娘,女儿好想你。 巳时,殷慕渝走进凤仪殿,盈盈一礼道:“慕渝,给表姑母请安。”施皇后端坐在凤座上,府看着殷慕渝向自己拜下,心想:今日这孩子倒也稀奇,平日里总是要到午睡后才来给我请安,今日是何状况,莫非是慕清的病情恶化了,可没见梁御医来向我禀报啊。 第廿四章 出宫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巳时,殷慕渝走进凤仪殿,盈盈一礼道:“慕渝,给表姑母请安。”施皇后端坐在凤座上,府看着殷慕渝向自己拜下,心想:今日这孩子倒也稀奇,平日里总是要到午睡后才来给我请安,今日是何状况,莫非是慕清的病情恶化了,可没见梁御医来向我禀报啊。 施皇后淡淡地道:“起吧。”待殷慕渝起身后,凝视了她一会儿,才指着两侧的椅子说,“赐坐吧。”等殷慕渝坐定后,施皇后又淡淡地说,“不知慕清今日来找本宫所为何事?” 殷慕渝看着施皇后道:“慕渝是来向表姑母辞行的。前几日,母亲来信说让我们姐妹回家学些技艺,只是如今慕清妹妹身子不适,需要静养,不宜长途跋涉。因此今日只能慕渝先行回家学技艺,让慕清妹妹好好静养,待慕清妹妹治愈后再做打算。” 施皇后点点头,道:“也好,那你回去后代本宫向施氏问候。至于慕清,本宫会命人好生照顾,也请施氏放心。”殷慕渝起身,低头一礼道:“慕渝先代母亲谢表姑母关怀,将慕清托付给表姑母,母亲和慕渝也放心。时日已不早,慕渝向表姑母辞别,祝表姑母安康。” 施皇后听罢轻嗯一声,道:“你去吧!”殷慕渝再向施皇后行了一个拜礼,缓缓退出了凤仪殿,坐上准备好的轿辇,出宫门往施艳娘在京城的宅子而去。 大理皇宫,长福宫 待殷慕渝走后,殷慕清无力地靠在床榻上闭目养神。此时,莲依走了进来,见殷慕清一副很累的样子上前道:“姑娘若是累了,便躺下歇会吧!” “无碍,姐姐走了,我自然亦轻松些,稍稍靠会就好!”说着莲依已取来了特制的衣服、面纱和手套递到殷慕清有道:“姑娘,这是司衣房送来的,说是根据您的病情特制的,不但可以阻隔异味还能达到无触感自由伸缩的效果。” “哦,这道是稀奇!只是,这‘无触感自由伸缩的效果’是何意?” “姑娘有所不知,这‘无触感自由伸缩’只有您的手套有这效果。您戴上手套后,从面上能看出您是戴着手套的,可您感觉上去,却又像是没有戴着手套一般,且这手套会根据您手的活动、大小,自由弯曲、伸缩,完全贴合您的手。更是透气、舒适,四季可戴。”莲依滔滔不绝地解释着。 “甚好!只是如此精妙地设计怕不是司衣房的手笔吧!” “姑娘果然聪慧,这是公主的构思,材料亦是公主提供的,司衣房只是制作而已。” “如此说来,咱们公主殿下当真是个妙人啊!莲依,你可要好好与本主说说这新政及公主殿下。” “谁说不是呢!诺,奴婢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可我那好姐姐却好像瞧不上公主殿下!” “想来殷格格自有自己的傲气!” “哼!”殷慕清冷哼一声,道,“她哪是何傲气,分明就是目中无人!”殷慕清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道,“莲依,这宫中的称呼也有规矩吧。姐姐让宫人称呼她的封号,可合规矩?本主可称封号吗?” “姑娘,这称呼自然是有规矩的。不仅是在宫中,宫外亦是同样,除开隐藏身份时才称‘公子、小姐’外,称呼上都是一样的。乡主及以上可称封号,乡主以下只能称‘姑娘’。姑娘的姐姐让宫人的称呼,自然不符合规矩,想来宫人们也是被逼的吧。”莲依解释道。 “如此说来,你可称本主为‘宗主’,可本主又怕姐姐知晓后又要来找麻烦,哎!”殷慕清想到殷慕清,无力地叹了口气。 “姑娘不必为此担心,奴婢会吩咐下去,让宫人们可在殷大姑娘不在时称呼宗主的封号,出了这个门或有外人在时都称呼宗主为‘姑娘’,如此便不会引起他人的怀疑了!”莲依耐心解释道。 殷慕清点头道:“嗯,如此甚好!” 次日清晨,殷慕清刚穿戴上特制的衣服、面纱和手套,便有宫人来报说是施皇后请她过去一趟。殷慕清闻言重新打扮了一翻,来到凤仪殿。 凤仪殿内,施皇后坐在高台上,待殷慕清行了礼落坐后,双呡了口茶才缓缓道:“慕清,我大理国的新政,你可曾了解?” “回禀皇后娘娘,进宫的这几日,已从莲依那里知晓一二。”殷慕清轻声回答。 “慕清啊,本宫与你才是真正的表姑侄关系,私下里不用与本宫那么生分,唤本宫‘表姑母’即可。”施皇后顿了顿,又道,“慕清,现因你的病较为特殊,至使你不能和其他人一样在学堂授学。因而本宫请了学堂的先生,待每日下学后进宫为你单独授课,只是每日只有一时辰。” 殷慕清闻言忙起身行礼,欣喜道:“慕清,多谢表姑母关怀,定不负表姑母所望!” “好,你下去准备准备吧,傍晚教学的先生便会来了。” “诺!慕清告退!”殷慕清行礼起身退出了凤仪殿。 与殷慕清启蒙授课的是皇家学院——圣樱学院院长——国子监祭酒——施皇后的族兄——施睿渊。各学院各院授课如下: 启蒙教育:《千字文》,识1-100数字,识音律 九年义务教育:《三字经》,《弟子规》,1-50内的加减乘除运算,书法过初级,乐礼考级过初级——会弹三首及以上曲子(仅限圣樱学院) 十二年义务教育:《论语》,1-100内的加减乘除运算,通过书法中级考试,通过乐礼中级考试——会弹五首及以上曲子(仅限圣樱学院),通过骑射、水性初级考试——男子必学,女子可自选学与不学 大学普及教育:速算法,通过书法高级考试,通过乐礼高级考试——会弹八首及以上曲子(仅限圣樱学院),通过骑射、水性中级考试,会一门简单的他国语言日常交流 继续深造教育:乐礼——会弹十首及以上曲子(仅限圣樱学院),通过骑射、水性高级考试,会二门简单的他国语言日常交流 (注:大理国国子监只负责拟定各阶段考题,祭酒兼皇家学院院长,司业兼皇家学院副院长,国子监丞兼皇家学院教导主任,国子监主簿兼皇家学院教研组长。皇家学院各位教师、府级学院——斓睿学院、州级学院——帆珑学院、县级学院——溯瀚学院、镇级学院——级源学院的院长、副院长、教导主任、教研组长、教师皆为务工者,按学院等级及职务发放务工工资。) 五月初一的清晨,我带着槿夕,段誉带着傅盛全,及段颖朱、段颖碧、段颖紫,和褚千里、古谦诚、傅思廉、朱青臣四大护卫,并十名侍卫,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踏上了寻药之旅。本来我是想图个清静的,只和段誉并我的四大护卫出来,却没想到最后出宫的人却越来越多。当段颖朱、段颖碧、段颖紫三姐妹听闻后,也要一同前往,她们三姐妹的要求,我自然不好拒绝。另外,段正明见段颖朱、段颖碧、段颖紫三姐妹也要一同出宫,他表示:若只有我和段誉两人,只有四大护卫没什么问题,但如今多了段颖朱、段颖碧、段颖紫三姐妹怕是只有四大护卫不太安全。 原本依着段正明的意思,恐怕巴不得让整个禁卫军都跟着我,兴好他磨不过我,所以最后还是让带了十名侍卫跟着我。你可别小看了这十名侍卫,他们可是个个都会“夺命十三剑”和“追命十一腿”的好手,只是每个人惯用的招式不同而已。直至我再次离开,独自出宫后,我才知道这十名侍卫和其他九名成员,共十九人,其实是段正明从认我做义女起,专门为我暗中培养的侍卫,一则是自然是为了进一步的保护我,二则是给我培养自己的势力。另外九名成员就是给我培养势力去的。 言归正传,因“雨水”节气已经错过,而现在离下个节气“白露”尚有四月有余,我们一路往东北方向行着,路上还可以游山玩水,好生快意。我、段誉、段颖朱、段颖碧、段颖紫,以及槿夕、傅盛全七人坐在一辆二架马车内。 马车从外面看上去虽然不大,但内部因为被我利用了空间魔法的关系。车厢内进去是一间可以大家一起用膳、娱乐的大厅,大厅进去则有二间双人房和一间三人房,完全没有在马车内的感觉。另外车厢内高床软座,而且还是特意加厚了的,坐着一点也不会觉得疼。再加上我又舒舒服服地靠在段誉怀里,在大厅正中的桌子最坐着,更不觉得疼了。傅盛全和槿夕则坐在我们两侧,段颖朱、段颖碧、段颖紫看着我们之间亲密的接触,但笑不语,对他们而言已是司空见惯的事了,正因为如此我们也不避讳他们。 车厢外的前端坐着两名侍卫,他们稳稳地驾着马车,旁边则是四大护卫骑着马在四个方向守护着。最前面的是朱青臣,他拿着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但你别被他这样子所迷了,人家可是高度警惕着呢。古谦诚则持九环刀,刀面贴着背在左边护着,他面部轻松实则时时警惕。另外,马背上还背着一把上古名刀——银魂(我给他的)。右边由傅思廉持青霜剑守着,他和朱青臣一样轻松自在,好像就是出来游山玩水的。还有,七星龙渊挂于马背(我给他的),我还给朱青臣湛泸一把,现在正挂于他的马背。褚千里则垫后,斜拿着他那根可变成三节棍的粗棍,表情严肃地提防是周围一切动静。此外,他还带着我给他的金刚降魔杵。其他八名侍卫则骑着马跟在最后面。所有人骑的马都是我从通灵纳玉戒中祭出来的并成为他们的坐骑,朱青臣坐骑楚锥,禇千里坐骑黄门四骏,古谦诚坐骑赤兔,傅思廉坐骑的卢,跟在队伍后面的八名侍卫的坐骑分别为绝地、奔雷、越影、逾辉、超光、腾雾、挟翼、九逸,就连拴在马车上的也是驾车的两名侍卫的大骊和乌孙。 一路上除了我和段誉的声音,其他人几乎不怎么说话,搞得气氛很严肃。“誉哥哥,不如我们一起唱歌活跃下气氛吧!”我向段誉提议到。 段誉尴尬地笑了笑,说:“好是好,可我不会唱啊!”即而问傅盛全和槿夕,“你们会唱吗?”两人对看一眼,都摇头表示不会。“妍儿,你看大家都不会唱,还是你唱吧,我也好久没听你唱歌了。”段誉再次看向我,挑起我的下巴深情款款地说。 傅盛全、槿夕听后都诧异地看着我,他们都不曾想到我会唱歌,也从没听我唱过。我被他们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低头沉思了会,想到《还珠格格》中小燕子和紫薇和乾隆出巡时唱的那首《今日天气好晴朗》,而且今天天气的确不错。 随即边拍手边唱到:“今日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好风光。蝴蝶儿忙,蜜蜂也忙,小鸟儿忙着,白云也忙。啊……啊……啊……啊……。马蹄践得落花香,眼前骆驼成群过,驼铃儿响叮当,响叮当。这儿也歌唱,那儿也歌唱,风儿也唱着,水也歌唱。啊……啊……啊……啊……。绿野茫茫,天苍苍。绿野茫茫,天苍苍。” “公子,小姐唱得可真好听啊!”傅盛全笑呵呵地说。 段誉宠溺地轻刮下我的鼻梁,得意地说:“那当然!我的妍儿不但歌特别,歌声也是最美的。” “小姐,再唱几首吧!”槿夕轻声地说道。 我应声好,想了想唱到:“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我问燕子你为啥来,燕子说这里的春天最美丽。” “有三只熊呀,他们是一家。熊爸爸,熊妈妈,熊娃娃。熊爸爸他长得胖,熊妈妈她身材棒。熊娃娃我真呀真漂亮,一天一天长大了。”听得大家都笑开了,我似乎也唱上了瘾,一首接着一首俏皮的歌曲唱着。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我要把那新房子,刷得很漂亮。刷了房顶又刷墙,刷子飞舞忙。唉呀我的小鼻子,变呀变了样……” “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它去赶集,我手里拿者小皮鞭我心里好得意,不知怎么哗啦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 “小螺号滴滴滴吹,海鸥听了展翅飞。小螺号滴滴滴吹,浪花听了笑微微。小螺号滴滴滴吹,声声唤船归喽。小螺号滴滴滴吹,阿爸听了快快回喽。茫茫的海滩,蓝蓝的海水,吹起了螺号,心里美耶……” “太阳光金亮亮,雄鸡唱三唱,花儿醒来了。鸟儿忙梳妆,小喜鹊造新房,小蜜蜂采蜜糖。幸福的生活从哪里来,要靠劳动来创造。青青的叶儿红红的花,小蝴蝶贪玩耍,不爱劳动不学习,我们大家不学它。要学喜鹊造新房,要学蜜蜂采蜜糖,劳动的快乐说不尽,劳动的创造最光荣。……”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咕嘎咕嘎,真呀真多呀,数不清到底多少鸭,数不清到底多少鸭~~~。赶鸭老爷爷,胡子白花花,唱呀唱着家乡戏,还会说笑话。小孩,小孩,快快上学校,别考个鸭蛋抱回家,别考个鸭蛋抱回家~~~。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咕嘎咕嘎,真呀真多呀,数不清到底多少鸭,数不清到底多少鸭~~~……” 听得傅盛全、槿夕想笑却又不敢笑,只待捂着肚子强忍着。可能是我唱歌的声音大了些传了出去,只听见外面有人说话。虽然不知道是谁,但从声音的方位还是可以辨别的。“看来他们心情不错,都唱上歌了!”这声音是从左边传来的,应该是古谦诚。 “是啊!不过,听起来挺特别,还从听没过这种风格的!”这是后边褚千里说话声。 “的确很特别,我想这应该是小姐唱的!”最前面的朱青臣说道。他不仅是四人中武功最高的,而且熟通音律,细微到可以以声音认人,所以能认出是我的声音。 右边的傅思廉最后说道:“我觉得后面几首很有趣,但还是第一首最好听。” “小姐,那您就只唱第一首吧!”槿夕听到他们四人的对话,提议到。 “槿夕,一起吧!”我道。 “啊!小姐,我不会的。”槿夕连忙摇手道。 我道:“没关系,我教你,我唱一句你唱一句。” 只听得歌唱阵阵,“今日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好风光。蝴蝶儿忙,蜜蜂也忙,小鸟儿忙着,白云也忙。啊……啊……啊……啊……。马蹄践得落花香,眼前骆驼成群过,驼铃儿响叮当,响叮当。这儿也歌唱,那儿也歌唱,风儿也唱着,水也歌唱。啊……啊……啊……啊……。绿野茫茫,天苍苍。绿野茫茫,天苍苍。” 歌曲唱过几遍,朱青臣在前面也一起哼唱了起来,不愧是熟通音律的。 我们边唱边行,傍晚已来到大理国与北宋国边境地带,大理国建昌府虚恨部峨边镇,再过去就是北宋国境了。我们在镇内找了间客栈住下,准备次日再起程。 第廿五章 初遇丁春秋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歌曲唱过几遍,朱青臣在前面也一起哼唱了起来,不愧是熟通音律的。 我们边唱边行,傍晚已来到大理国与北宋国边境地带,大理国建昌府虚恨部峨边镇,再过去就是北宋国境了。我们在镇内找了间客栈住下,准备次日再起程。 晚膳时分,我们在二楼雅间用膳。晚膳过半,只听客栈外与我们来时的反方向一阵吹吹打打之声,好像还在吟唱着什么。朱青臣侧耳细听,然后再复述给我们听:“星宿老仙,武功盖世,天下第一。星宿老仙,法力无边,神通广大,法驾中原。”其实这几句话,我和段誉也早已听到。只是,我怎么觉得这几句话是黄日华版和胡军版的结合呢!管它是什么,总之听到这句话我便知道是丁春秋来了。记得师父无崖子曾说过,要我除了他。可按我现在的功夫,恐怕还不及他万分之一,更何况我的内功也还没熟练应用呢。 声音越来越近,似乎进了我们的客栈。这时,那吹拉弹唱之声也停了下,才听到一个稚嫩的女声:“放开我,我才不要跟你走,更不要做你的徒弟。老妖怪,快放开我!”女孩刚嚷嚷完,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又响起(应该是丁春秋):“老夫肯收你为徒,那是你的福气。”女孩反驳道:“我才不要这福气呢,老妖怪!”又是一声“老妖怪”。我听后不禁噗嗤一笑,没有到这女孩嘴还真厉害。“你……”丁春秋气得举手想打下去,可看见女孩倔强的眼神硬是没打下去。而且他也很喜欢这个女孩,打第一眼看到她就喜欢她,很想收她为徒。可这手已经举起,他又不想白举,只能往旁边的一个小弟子身上打去。顿时,那弟子口吐白沫,面部发黑中毒而亡,连声音也没来得及吭一声。不愧是丁春秋,好狠的毒啊。 我们在雅间看着,大家商议之下一致决定救那名小女孩。“丁老前辈不愧为一代宗师,竟然如此强迫一个小女孩加入本门。”我用腹语讽刺地说,听得段誉他们都笑了起来,包括堂下之人。腹语,是我从无崖子那里得知的,它也是“千里传音”的一种,但一般人只能传个一二里左右,就连他自己也只能传个三四里。不过,如果是我的话,只要掌握了运功的方法,要传个三四十里应该没什么问题。另一种就是大家所熟知的“千里传音”了,但我也能比别人传得远些。 “谁?是谁在说话?”丁春秋听得头发上翘,面红耳赤。他环顾四周,只听得声音传来却不见一人动嘴,他暴怒之下毒掌击出,将临桌的人随即毒毙。直吓得其他客人落荒而逃,有的甚至忘了付账。掌柜见状边嚷着边追了出去,这时我的声音又传出:“掌柜的别追,那些没结的都算我账上。”丁春秋又是只听着声音不见人影,怒得将身前的桌子劈碎,怒吼道:“是谁?出来!”我闻声缓缓走出雅间至二楼走廊道“是我”,段誉紧随其后与我并肩而立,其他人则在我们身后、旁站妥。 丁春秋鄙夷地看了我一眼,阴阳怪气地说:“哼,老夫当是什么高人,原来只是个小丫头片子!”他嘴上虽然如此说,但心底不仅赞叹了声好内力。他原本与同为逍遥派弟子,自然能猜出教我的人必与无崖子有关,只是不知道是谁。说着上下打量我一番,说:“到是极符合我逍遥派入派标准,你师父是谁?”他说这句话时,前半句颇为赞许,后半句却是面目狰狞,像是要吃了我一般。 听闻他问起师父,我心底莫名的紧张起来,不知道是说还是不说。若说了,恐他疑心师父尚在人间的事,因而逼问我师父的落脚处,再起歹意,陷师父与险境,更何况如今还有虚竹在那里。若不说,又唯恐他与我们纠缠不清,这些人中只有我知道他不仅擅于施毒,功夫底子也不弱,以我现在的武功再加上所有人的也不一定能胜他。这样不但救不了那小女孩,还会陪上所有人的性命,不值!可是话已出又不能不救,看来我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思绪在脑中飞快而过,很快便想到应对之策。 我回应道:“家师仙逝已久,只留下武功草本数本,仅供自行参详。若有得罪之处,还请丁老前辈海涵!”我说得谦逊有礼,也不曾透露师父的事,丁春秋也挑不出错处来,自然也就蒙了过去。可是丁春秋也不是好对付的,我既然已经得罪了他,就无从获解。除非我同他身边的弟子一样奉承拍马与他,这点我是万万做不到的,其他人也做不到。 我话音刚落,一记毒掌呼啸而来,如果我没猜错这毒掌应该是“三笑逍遥散”和“腐尸功”中的一种。站在我和段誉身旁的朱青臣和傅思廉见状,欲将我二人挡在他们身后。我知道丁春秋的作风,不置人于死地怕是不会罢休的,因此这掌不能让他们为我们冒险,因而我及时阻止了他们。 “小姐……”朱青臣惊呼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我边说话边使出了“乾坤大挪移”,由于之前得到扫地僧指点过我“九阳真经”和无崖子指点内功的应用,我练成“乾坤大挪移”的速度非常快。然而当练成“乾坤大挪移”后,再练其他武功时,要比用念力练功更快更好。其实这样也好,用念力的话还要消耗我一部分内功呢。 呃……,似乎有些扯远了,呵呵!话说我使出了“乾坤大挪移”,将丁春秋的毒掌全部吸引到我身上,并挡在了众人前面。这“乾坤大挪移”可是门奇功,可以先将毒掌化去些掌力,然后再借力打力还给丁春秋。诈看下有点像姑苏慕容家的“斗转星移”,其实这只是“乾坤大挪移”的一种用途。丁春秋见我回了一掌,举手一挥,顺势打在了旁边的一个弟子身上。唉,又打在弟子身上,可怜的弟子啊!即时那名中掌的弟子,大笑三声后,脸部发黑,口吐白沫而死。果然是“三笑逍遥散”,但最让我佩服的还是丁春秋的功力。这毒掌还是在我已化去些的情况下还能一中即亡,若是直接中招不知道是什么后果。可想而知丁春秋的功力果然非同一般,我也没有估计错误我们连手也打不过他。 与此同时,丁春秋看了一眼那名弟子,不禁为之一怔,表情一敛,脱口叫了声:斗转星移!随后转向我说:“姑苏慕容的‘斗转星移’果然名不虚传,今日见得乃老夫之幸也。”果然被当成了“斗转星移”,在场的人只有段誉知道这是“乾坤大挪移”,其他人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武功但也知道绝不是“斗转星移”,而且更多是佩服我的武功诰诣: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修为。 “丁老前辈此言差已,此功并非‘斗转星移’,我亦不是慕容家的人。小女子我只是个无名小卒,让丁老前辈记挂了。”我慢悠悠地解释着。我正说着,眼见丁春秋脸上抽搐了几下,他是个相当自傲自负的人,自认武功高强,却被我一个小丫头将他自己的掌力打回去,这对他来说是极大的侮辱。他直直地盯着我,许久才又对我发动攻击。 我趁着丁春秋盯着我的时候,我用腹语对大家说道:“大家听着,一会儿我一个人拖住丁春秋的攻势。禇大哥、古二哥你们二人趁机去救那小姑娘。誉哥哥,你和傅三哥带上阿朱、阿碧和阿紫到镇外的凉亭等我。朱四哥、傅盛全、槿修你们三人退到屋内去等我,等我解决了丁春秋,我们再一起离开。” “不行,这样做太危险了,我也留下来陪你,其他人按原计划进行。”段誉闻言立刻用腹语拒绝道。眼见我想反驳他,他难得严肃地甚至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命令式地我吼道,“不要妄想说服我,我不会允许你一个人留在这里的,你在哪儿,我在哪儿!” 听着他说话的语气有些吓人,但内容是让人暖心的,但还是劝道:“誉哥哥,你放心吧,妍儿不会有事的,更何况还有朱四哥在呐,你还信不过朱四哥的武功吗?再者,还有傅盛全和槿修两人在。” 朱青臣闻言也规劝着段誉道:“公子,属下本就是小姐护卫,全力保护小姐的安全是属下的职责。公子,您还是听小姐的,与大家一起离开吧,您若执意留在此处,小姐也不会安心的。”我闻言立即配合地对着段誉狂点头。 段誉见此,也无话可说,最终大家还是按了我的计划执行。我们这边刚交待完,眼见得丁春秋已跃上楼对我出掌而来。我们见状立即做出了反应,我一人站在最前端,其他人全部后退,随时准备撤退。然而我这边,段誉眼见着丁春秋的掌风即将招呼而来,没有马上准备按计划离开,而是轻推了我一把,把我推进了屋内,然后转身正准备自己接下丁春秋的掌风。他哪里会了解丁春秋的武功路数,且丁春秋最擅长用的是毒功,若贸然出手反而适得其反。 眼见着段誉即将对上丁春秋的掌风,我随即使出“擒拿手”(在扫地僧的指点下一并学的)将段誉拽到傅思廉身旁,随后一个闪身冲到护栏边,再次使出“乾坤大挪移”将掌风全部吸引到我身上,不让丁春秋的掌风伤到其他人。 禇千里和古谦诚二人找准时机,从二楼直接跳下楼去救那小姑娘,但是他们没有伤人,只是以最快的速度点了小喽啰们的穴道。段誉无奈之下只待和傅思廉一起趁机带着阿朱、阿碧、阿紫从楼梯下楼直冲大门口。距离门口最近的十名侍卫早已撤出了客栈,把我们的马车和马匹牵了来,在门口候着。朱青臣、傅盛全和槿修也退至屋内等候。 我这边将丁春秋掌风吸过来后,再次慢慢的化去。丁春秋又见我化去他的掌力,再加上他无论使什么招式都是如此,当下愤怒不已,竟使出了“化功大法”。我察觉到情形不对,一边继续用“乾坤大挪移”与丁春秋的“化功大法”周旋着。 这“化功大法”是从“北冥神功”中衍生出来的武功,但其与“北冥神功”又有所不同,“北冥神功”只是化去别人的内功为己所用,被化内功者武功尚存,只要重新习得内功,武功即可恢复;而“化功大法”则不但会化人内功甚至连武功也会一起被废除,且还会被毒功击中,中毒而亡。再者,不知会不会像电影版《天龙八部》中的“化功大法”连人也被撕了,想起来就让人后怕。 不久,黑气已漫延到我的整个手臂。危机迫在眉睫,再不解决恐怕我的功夫真的要废了。在擂鼓山时,记得无崖子曾经说过,以我的内功只用于一种功夫太浪费了些,让我尝试用多种功夫,并教了我运功之法。随即我想到当时洗理时被我抽取出来的蓝色元素,这也是可以用来攻击的。这力量带着霸气和控制,对付丁春秋最合适不过。当即我暗念咒语,届时蓝光隐隐地布满全身,竟然让我手臂上的黑气也退了下去,此举让丁春秋更加觉得不可思议。要知道他的“化功大法”一旦发出,再无回转的可能,今天却被一个小丫头轻松地退去。 我继续念着咒语,将剩余的蓝气全部输入丁春秋体内,沿手臂直达心脏。然后,趁着丁春秋愣神之际,变掌为拳,使出“天霜拳”将丁春秋冻结,因为蓝气只有在冷冻一段时间的情况下,才能发挥作用。所以只有将丁春秋冻结起来,让蓝气在丁春秋体内扎下根,否则被丁春秋逼出来就没什么意义了。解决完丁春秋,留下一锭一百两的锭银给掌柜,之后和朱青臣及傅盛全、槿修出了客栈。我们没有马上出镇,而是在镇内买了些食物和饮水,才与段誉他们会合。 镇外凉亭内,段誉提着心在凉亭内外渡步,时不时地朝镇子的方向张望,一见到我立刻冲了过来,拉起我的手劈头就问:“妍儿,你没事吧?怎么才来?”说着搬过我的身子转过来转过去的检查。“好了,别转了,都被你转晕啦!”我被段誉转得有点晕,出言阻止了他。段誉闻言立刻放手,果然见我有些晕头转向,那副想扶又不敢扶的样子甚是有趣。 众人见了都笑了起来,槿修立刻过来将我扶进凉亭稍作休息,其他人也跟了进来。过了一会儿,段誉又问道:“妍儿,你真没事?去了那么久,你去哪儿了?”我没有马上回答他,而轻笑了一声,转头对傅盛全、槿修、朱青臣说:“把刚才我们在镇上买的东西拿来分给大家吧。”再对段誉说,“我哪儿也没去,只是刚才在客栈里因丁春秋的缘故,我们没吃什么东西,所以暂时解决了他后,和槿修他们去买了些吃食和饮水。如此才晚了些,这样誉哥哥可放心?”见段誉如此关心我,我心里还是很开心的。段誉听后不好意思地默默吃点心。 这时,那被我们救下的小姑娘凑到我跟前,羡慕地说:“莫姐姐,小紫可以如此叫姐姐吗?”我点头表示可以,小紫得到同意后接着道,“莫姐姐,刚才在楼下看得不真切,如今凑进了看莫姐姐,莫姐姐你真的好美啊,段哥哥果真没骗我啊。”我穿着一身蓝色天蚕丝罗裙,乌黑的头发只梳着一个小圆髻,其余发丝如瀑布般垂下,插上一个如意碧玉簪,虽然简单却掩不住我的美貌。 我闻言看了段誉一眼,段誉则撇开头装不知情。“别尽听他胡说!”我嘴上虽然埋怨可心里却甜得很,有谁不愿听到夸赞自己的呢。“谁胡说了,莫姐姐的确很美,跟天仙似的。”小紫甜甜地说,“莫姐姐,刚才段哥哥跟我说了好多你们的事呢,好羡慕哦!段哥哥对莫姐姐可真好!不过,莫姐姐对段哥哥也很好呢!” 我轻笑一下,道:“对了,从救下你到如今,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呢?”虽然我知道她叫什么,但突然叫出她的名字会显得有些唐突,而且万一被问及我是怎么知道她的名字的,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又不能说是从一本叫做《天龙八部》的书中得知的,所以还是让她自己说出来比较好。 小姑娘笑着说:“我叫小紫。”我继续问:“那姓呢?”我边问边仔细打量着小紫,她穿着一件紫色衣裙,大约七八岁的样子,头上扎着两个小辫,辫子上还用紫色的带子绑着,乌黑的头发轻轻地披在肩上。 “不知道!其实我原先也有父母的,但我当时太小,等到我开始记事时,村里却发现了变化。大约只过了四年光景,全村的人几天之内相继病死,养父母怕是村内染上了瘟疫,收拾了所有家当,将我悄悄地送出村,从此我便成了孤儿,只待到处流浪。养父母的家中本就不是很富裕,带出来的银子很快就被我用完了。”小紫有些失落地低头说着。 第廿六章 认个义妹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这个尼姑庵,因为老师太圆寂前嘱咐,以后不再收武功弟子,所以后来就没有再听说她们里面出过会武功的尼姑了。”树儿回答道。 “如此的例子多不胜举,人类就是这样凭借着好奇心和求知欲才一步步站到了世界的顶峰。 谢语嫣倒入水缸众多的奇花异草,乃是火属性的圣药,对赤焰金龟来说犹如灵丹妙药。 她瞪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司机,看着司机手里指着自己脑袋的那把手枪-----她怎么也没办法相信,仅仅是因为自己不想去巴黎,母亲的司机就会拿枪指着自己? “我和师父一见如故。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亲切,那个时候心里就想着,我一定要这个伟岸卓越的男人成为我的师父-----”方炎言辞诚挚的说道。 深吸一口气,压制住想把她从车窗户丢下去的冲动,秦随川压低声音怒吼。 宝宝一本正经的看着陆嘉树,她长的像陆嘉树多一些——不过这是在她保持着地球人的形态的时候,陆嘉树甚至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她的模仿还是怎么样。 琼王的话让秋寻感动,琼王虽然是武将,但是心却很细,能受到将士和百姓的尊重和爱戴也是因为他对将士和百姓的爱护。 陆步平眼神一定,这个打扮怪异的人一定是所谓的第三方势力,那么大帐里客人身份也一目了然。 媚儿捡起解药迅速喝下,心想着,先管了一时说一时吧,她当今最重要的事,是先把太子生下来,以后的事就都好解决了。 京城这些达官贵人们,那个不是富的流油?另一个时空李自成打到城下,崇祯想找他们借点军饷,居然硬是没人借,然后被李自成的手下各种勒索,却全都吐出来了,所以最该宰的就是他们。 三人同时行动,而怪物也骤然发力!他周身的气息变得极其可怕,鬼王有点顶不住它的威压,为了牵住它,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 殷天破所指之处,竟然是四阶异兽栖息之地,而且看着殷天破认真而有坚定的眼神,夜白突然间明白了很多。 龙枭没理他,眼看十几艘大船碾压至眼前,天空中十几架飞机、十几束探照灯压顶!他没有惊慌失措,反而又朝甲板前端走了几步,然后捏着对讲机,干哑的对夜沉渊说道。 白虎见她靠近,身体紧绷,似乎随时都打算咬过去,若不是白龙在被子下拽着她,她或许就这么做了。 “林飞,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李晓芸神色诡异地看着我,率先转身向教室外走出去。 魔术司掌着科学无法解释的过去的人类的技术,科学则向着魔术无法达成的未来的人类的技术进发。 当然,没用全力,毕竟现在不是和王家死磕的时候,分个击破最好。毕竟自己这边就只有一人能抵抗凝海境修士,王家那边可不止一名。 我心里面爽得一匹,但也是故作震惊地看向王清平,有点浮夸地张大了嘴巴,好像受到了惊吓似的。 “洛瑜叔,您怎么还亲自出来了,这倒是让我受宠若惊了!”车子停下,夏东海客气的对老者说道。 而皇兄曾经与他说过,墨凉自己亲口说,她与之前那个墨凉并不是一个墨凉,而只是借尸还魂,到了这个身子上罢了。起初楚虚华也是半信半疑,但现在,他也不得不相信了。 “不知道。”方梓潼也是一脸的不懂,答不出来,转头看向自己的外甥。 “张哥……”办公室里面只有几个年轻的医生,见了张敬,也有点惊讶。 齐成盼惊恐地看着狄宝宝她拿着她的软剑在自己的面前比划来比划去,像是在考虑这次从哪里下手,要不要剁掉啥比较好。 “失误,失误哈!”米多脸上的笑容近乎谄媚“那夫君大人说说他们俩到底怎么了?”迈过了最后一步,米多倒不像之前那么害羞了,偶尔也敢大胆的调戏一下美人同学。 “盾!”两人也顾不得什么,祭出血盾!燃烧生命来抵挡这致命的一击。 “真的?”青蛙眼睛一亮“类型,数量,弹药是否充足?”不愧是末世前的军人,听到武器这两个字立刻两眼放光,就好像是老饕见到了美味佳肴一样。 “我们下午见过,你记得我不?”说了这句,宫诗勤暗自懊恼用这话开头实在有够烂的。 谁都曾听闻过,御剑飞行,撒豆成兵。但这些仙人般的能力,先天高手都做不到,那已经不属于武侠范围。 “也不用太着急,这些东西只要你放在蔷薇指环里,相信以你现在的实力,想要从你手上抢走蔷薇指环的人全大陆用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维德尼娜看到燕飞有些慌乱,微笑着给了燕飞一个定心丸。 听到“已启动”三个字,弗瑞表情也变得复杂起来。那是神盾局和政府秘密研究,专门用来对付强大的超级英雄的武器,现在不得已只能用上了。 “哈哈,骆帆,你办事情,为师很放心,而且尺度也把握得非常好,既体现出了你为他们解决纠纷的事情,又让他们互相拼斗了一场。 帕子?宋惊芸想了想把自己怀中的手帕递过去,男人接过后认真又仔细的擦了嘴,叠成整齐的方块塞进了自己袖子里。 作为徐常公的亲生儿子,柏婷敢笃定,没人可以冲余年下手,这个世界,也几乎没有余年办不到的事情。 这个年纪,还是学生,又没有背景,就能接受大市场改造项目,姚德发己经觉得这个新上任不久的宗丰茂是老糊涂了。 顿时剩下的五名极灵宗弟子就互相望了望,神情都有些难以决定,不知道是要帮助清丹宗的弟子,还是要先逃命了。 第廿七章 威胁?争吵?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我的双手得到自由,发狠得在他胸口拼命捶打了他几下,抬头带着哭腔委屈质问他:“你要将我‘就地正法’,你难道不在乎我的名声了吗?是,我是来自思想开放的未来,可这对我那里的女子来说依然重要,亦不能让人随意践踏,更何况是你这里!还是你根本就不在乎我的名声?亦或者是你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么爱我,你依然在履行那纸婚约?” 说到这里我已不再有任何委屈,而是声音幽冷,抓着他的衣襟道,“你该记得,从我第一次听到那纸婚约时,我就表示我不在乎,我要的是真心。若你不能给我真心,我现在就去与父皇他们退婚,也省得他们为我们俩忙前忙后地操办婚礼。再者,这药你亦自己去寻吧,反正那是你的表妹,与我何干!” “妍儿,我当然在乎你的名声,但你可否想过,退婚亦有损你的名声!”段誉激动地说了一句,心里喊着:不,妍儿,我不要与你退婚,我更不要失去你。可是他还没有意识到,我之所以说这些,是被他刚才的话给刺激到的。 我听后不禁冷笑一声,说话的声音也渐渐大了起来科,依然幽冷地说:“呵!你在乎我?若你在乎,能对我说出那样的话来?”我抓着他的衣襟往下一拉,让他的脸离我更近了些,继续幽冷地说,“你的那些话,唬唬你这里的女子是没什么问题,但想唬我?嘿,你是否搞错了何事!段誉,你给听清楚了。我,原名诺撒邪·默灵,是我那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上皇、女王爷,而你这里对我来说不过是一本书而已。我穿越时空来到这里,为适合这里才取我原名的谐音为‘莫婼妍’,我那里的文明远在你这里之上,让你们所见的那些不过是些寻常得再不能寻常的东西。再者,我那里的思想也比你这里开放多了,男女平等、婚姻自由,女子就是一辈子不嫁人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甚至与男子做闺中好友的亦大有人在;而你这里就是女子与男子多说几句话,都会被人说三道四的!呵呵,想以此唬住我、威胁我,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此时,我们之间的谈话已惊动了大家,但又不敢进来询问原为,只好都扒着门上偷听,边听边讨论着。 莫妍紫:“姐姐这是和段哥哥吵架了吗?”一路上小紫也了解了我和段誉之间的事,也了解了我的来历。 余槿修:“听着言语,好像是的。可公主和世子从来不吵架啊,连耳红脖子粗的时候也没有过。这回这是怎么了?” 傅盛全:“是啊!可听这内容似乎是我家世子把公主给惹了!”傅盛全边说边挠头,咱家世子可是最疼公主的人,怎么就惹公主了呢。 段颖朱:“而且,莫姐姐的声音好冷,我听着都觉得浑身发抖,真是难为哥哥了!”段颖朱听着我幽冷的话语,虽然是自己哥哥的错,但不免还是有些同情段誉。 段颖紫:“切!还不是哥哥自己惹得莫姐姐,有什么好值得同情的!”段颖紫有些不屑,可能是她的性格与我有些相似,她比较理解我的感受、理解我为何会用这种语气和自己喜欢的人说话。 段颖碧:“阿紫,你怎可以如此说哥哥呢!”段颖碧前一句说的是阿紫,后一句就说了段誉的不是,歪着头说,“不过,哥哥也是,既然如此喜欢莫姐姐,为何又惹莫姐姐生气呢!” 槿修对大家做了禁声的手势,又指了指房门,示意大家继续听我和段誉说话。 屋内,我停顿了一下,继续轻笑着幽冷地说,“嘿,你不是要想将我‘就地正法’吗?不用等那时,我现在就可以成全你。且我也很想知道,你要如何将我‘就地正法’。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只要你敢要我就敢给。所以你可要想清楚了,我是无所谓的,但从此之后你绝无娶我的可能,因为我永远不会原谅你,不过你放心我亦不会为了报复你去嫁个我不喜欢的男子,且你这里的男子亦不会娶我这个失了清白的女子。事后,我会退了你我的婚约,弃了公主的身份,去寻找回去的方法,从此我们此生不复相见。若意外有了孩子,我会把他交给你抚养,你要如何跟说他的母亲都随你,我可不想带着他日日见着给自己添堵!” 段誉听着我说的话越听越觉得寒冷,他沉默着不知自己该说什么。之前,他知道自己惹了我但没想明白原因,现在听到我成全他“就地正法”的想法,原来是这个词惹到了我。此时,他开始后悔了。他原本是想以此威胁我的,可到头来却把我给惹怒了。想想也是,自己和我有着本质的区别,我懂的东西远比他想象的多得多;自己的思想和我的思想也是截然不同,自己这里很多被认定是离经叛道的事,在我那里却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我已做过皇帝,而他还在学做皇帝的路上;我武功卓绝,就连他的大部分武功也都是我教的;……还有好多地方,桩桩件件亦是与众不同。 我见他没有说话,声音幽冷,冷哼了一声,继续说,“哼!原来是有胆说,没胆做啊!”说到这些,我曾经的帝王威严从身上散发了出来,就连门外的槿修他们也感觉到了,我接着说,“之前,不是挺会放狠话的嘛,怎么如此之快就缩啦!哼,段誉,你连如此魄力也没有,你还如何称帝!”说着我一脸嘲讽地看了他一会儿,缓缓松开了他的衣襟,推了推他,谈谈地说了最后一句话,“好了,该说得都说了,松开我吧!从此,我们不复相见!” 门口的槿修他们听到这里,面面相觑,都不敢再出声了,心道:世子啊,您这是把公主惹得有多生气啊,竟能让公主说出如此的话语来。 段誉听到我让他松开,顿时慌了神,再加上我之前的这些话,让他的后背阵阵发凉,更是狠狠地想抽自己几嘴巴子,恨自己都说了些何混话,何叫把他的妍儿“就地正法”,他怎舍得,可偏偏他还是说了出来。妍儿说的对,她原本是高高在上的太上皇、女王爷,冒着无法回去的风险,穿越时空来这里找他,适应这里的生活,陪着他成长,而他却对妍儿说了那样的混话,让妍儿都决定要离开他。不,他不要妍儿离开他,不要不再见他。另外,听着我一声声的叫着他段誉,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却又无可奈何,事是自己惹,自然需要自己抚平。因此,他非但没有松开我,反而将我搂得更紧,而且我越推他,他则搂得越紧,最后差点将我搂得窒息。只听他在我耳边喃喃地说:“妍儿,对不起,是誉哥哥说错话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就是个傻子、混球,我的妍儿是那样得好,而我却对你如此说话。难怪皇伯父、皇伯母、爹爹、娘亲都说我,平时精得很,可在你跟前就是个傻子,是个愣头青。以前我还不以为然,如今事实证明自己可不就是个傻的!若不是傻的,又怎么会对我发誓要爱护一辈子的妍儿说出那样的混话来。妍儿,对不起,誉哥哥不该对你说那样的话,你原谅誉哥哥吧!誉哥哥发誓,以后不会再对你说这样的混话了,若我又说了何混话或是做了何混事,誉哥哥任凭妍儿处置,可好。誉哥哥只求妍儿不要离开我,否则我会生不如死的!”说着又将我搂紧了些,且越说越慌神,生怕我真的不理他、离开他。 可我却被他搂得快窒息了,再次推了推他,轻声道:“松开!” “我不!”紧接着又将自己搂着我的双手收了收。 我被搂得脸上已出现窒息的红,尽力使自己多说几字让他明白,奈何因被他搂得太紧,断断续续地说着:“誉……哥哥,快……松开……我,我……被你……搂得……快……窒息……了!” 听到这些断断续续的话,段誉也感到不对劲,赶紧松开了自己的手,一脸愧疚地说:“对不起,妍儿,我又……”然后手忙脚乱地检查着我在有没有怎样。 我抬起一手显示他不要说话,待我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脸上的血色也恢复了过来,抬头严肃地问道:“当真后悔了?” 段誉现在的态度非常谦虚,诚恳地点头回答:“我知道,我错了,亦后悔了!” “那,还要不要将我‘就地正法’呀?” “不要!再也不要了,以后也不会要的,我发誓!妍儿,你就原谅我吧!”段誉的头摇得像波浪鼓一般,举起一只手做了一个发誓的手势,依然诚恳地回答。听到这里门外的众人都摒住了吸引,期待着我是否会原谅段誉。毕竟,段誉今日说的那些话真的是很难听,连他们也听不下去了。 我听着他的话,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沉着眸子审视着他。他被我看得有些发慌,却又不敢再多说话,生怕哪句话又把我得罪了,自己还要再花时间哄,万一没将我哄好,他想连要拍死自己的可能都会有。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开口,嘟着嘴语气略带生气地道:“好,我姑且相信你一次,要是再有下次,你休想让我再原谅你!” 段誉听后暗处松了口气,立即抓起我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心上,开心地道:“好,一定不会再有下次了!”他知道虽然我的语气还有些生气,但我已经原谅他了,低头府在我耳边再次轻声道歉道,“对不起,妍儿!”说着欲欺身上来,却被我阻止了。段誉见状皱了皱眉表示不解,不是已经原谅他了嘛!我没有回答他,朝房门的方向努了努嘴,段誉立刻会意。此时,他也感觉到门口有六个身影在偷听墙角,且他们似乎已经偷听了有些时日,怪他只顾着哄妍儿竟没发现他们。他低头看向我,笑着道:“妍儿,你该是早就发现他们了吧,然后由着他们偷听,也不提醒我?”他可不相信,以他的妍儿的功力,会不知他们的存在。 我诚实地点头道:“是啊,适才只顾着于生你的气了,忘记告诉你了而已。且谁让你惹我的,我不告诉你有何问题。”可眼神里却是一脸傲娇的神情,显然在说我就是要让大家都听见你欺负我。段誉把我的言神尽收眼底,心里狠得痒痒的,却又拿我无可奈何。他当初可是从段正淳那里学来不少哄女人的方法,别看爹爹在王府里招了惹莺莺燕燕后,把娘亲气得经常去玉虚观清修,回头没几句话又把娘亲给哄了回来。可到了自己这里,这些方法在我身上完全不奏效,最后全都是自己败阵下来;自己承认错误,哪怕不是他的错也能被我扯成他的错,总之全是他的错。再者,若是自己有哪个无意识的眼神或哪句无意识的话,偏向了哪个女子,自己还会被我盘问。可是偏偏自己又无可奈何,既拿我没有办法又得宠着,哄的办法还要自己想。 段誉想了那么多,只能在心里暗叹口气,只伸手宠溺地轻刮了下我的鼻子,随后起身先确认了下我的衣衫是否整齐,才坐在床沿,举手虚空一抓。只见房门打开,在门口偷听墙角的六人,齐刷刷全都摔倒在我们跟前。随后,段誉冷着脸沉声道:“你们几个,墙角偷听得可还满意?” 槿修几人听了背后直发凉,木木地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完全不知自己要如何表达。偷听主子墙角,还被发现了能好到哪去!个个都低着头,不敢直视段誉,眼神却时不时地往我这边瞄,想寻求我的帮助。而我则跪坐在段誉后面,双手环着段誉的腰,舒舒服服地靠着段誉的后背,一点也没有帮他们的意思。 见如此情景,几人更是慌了神。你别看段誉在我跟前嬉皮笑脸、点头哈腰的样子,可到了其他人跟前根本就是判若两人,完全一副冷冰冰地样子,在长辈前面还好些。而这次更是从他身上隐隐地散发着威严感,更让人感到一丝压迫感,我在他背后也隐隐地感觉出一些。几个人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有莫妍紫许是我刚认下的义妹,与大家还不太熟,才壮着胆子干笑几声,煽煽地道:“呵呵,段哥哥,我们,啥也没听见,啥也没听见!我们这就离开,不打扰您和姐姐!”随后拉了拉几人的衣袖,逃似得第一个冲了出去。其他几人见状纷纷行了礼,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出来,生怕段誉在我这里受得气,央及到他们身上。 段誉见状有些茫然,回身看向我,把我抓到自己的怀里,让我坐在他腿上抱着我,收了刚才的气势,温和道:“我有那么可怕吗?话还没说呢,怎得一个个都逃似得跑了!” 我似笑非笑地抬头看着他,俏皮地说:“嗯,刚才是有点可怕,有点做皇帝的气质了!” 段誉闻言皱了皱眉,试探性地问我:“你也怕?” “怎么可能!要论这种气势我比你在行,好不好!”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 段誉尴尬地笑了几声,道:“也是!妍儿,天色不早了,我们早些歇息吧!”说着搂着我倒在床上,压在身下亲了好一会儿,才松开仍然搂着我侧身睡下,而我早已他的“攻城夺掠”下昏昏睡去。 次日一早,我们一行十八人吃过早膳,向南边进发,继续我们的寻药之旅。路上,我悄悄地唤来禇千里,我递给他一个信笺,信笺里装着一张画像、一封信和一小张纸笺,画像是一身黑衣,头戴斗笠的木婉清,纸笺上写着木婉清居住的那间木屋地址和木婉清的身份、八字,信上则是木婉清的经历却未表明木婉清。让他去找怡凌王世子曲凌华,把这信笺交给曲凌华,问其是否愿意前去保护即将出现的木婉清,促其两人的姻缘。 曲凌华的父亲虽不通武功,但曲凌华却对武功颇有兴趣,据说如今武功还不差,让他去保护木婉清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 我嘱咐禇千里此去无论结果如何,都需回来于我禀报,我会在沿途留下记号,告知禇千里如何寻找我们。我交代完,诸千里便领命而去。 可没几天,禇千里便已回来,复命道:“公主,属下此去是在途中遇到的怡凌王,原是您及笄礼前的几日,老王爷带着太妃回来了。王爷说他的婚姻不想听从家族的安排,便自行出府寻找自己的姻缘。正巧在喜山村附近救了一回您交待属下想为王爷撮合的这位木姑娘。且王爷对木姑娘也颇有好感,想随行保护又怕唐突了木姑娘,怕唐突属下将您给属下的东西交给了王爷,王爷看完后现已在暗中保护木姑娘。” *********************************************************************** 入夜,趁大家都熟睡以后,我悄悄地起身,走出房间,找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口中轻念起咒语。与此同时,丁春秋所住的客栈内,他突然从床上弹坐起来,然后下床穿好鞋袜,跳起了《No Body》舞曲。大家可以想想,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在房间里跳着不切合时代的舞蹈。(奸笑中……)一舞完毕,丁春秋也醒了,却发现自己竟然半夜起床跳舞,而想起刚才跳的是什么舞蹈又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纳闷着回到床上准备继续睡觉,可是怎么也睡不着了。如此,一连几个夜晚都是这般。 第廿八章 初显医术(一)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可没几天,禇千里便已回来,复命道:“公主,属下此去是在途中遇到的怡凌王,原是您及笄礼前的几日,老王爷带着太妃回来了。王爷说他的婚姻不想听从家族的安排,便自行出府寻找自己的姻缘。正巧在喜山村附近救了一回您交待属下想为王爷撮合的这位木姑娘。且王爷对木姑娘也颇有好感,想随行保护又怕唐突了木姑娘,而后属下将您给属下的东西交给了王爷,王爷看完后现已在暗中保护木姑娘。” 听着禇千里回复,我抿嘴一笑,看来两人还挺有缘分的,原来木婉清那么早就来了。 “那他们住哪里?”我问道。 禇千里回答:“木姑娘自是住进了您说的那个木屋,至于王爷属下不知,王爷亦不曾说,想来也是在附近安置了。” 此时,段誉凑了过来,道:“你们在说什么?那木姑娘又是谁啊?”我闻言先让禇千里退下才淡淡地道了句:“你妹妹——木婉清。” 段誉闻言一愣,他咋那么多妹妹啊!“自然是叔父的风流债之一,她师父亦是她母亲——‘修罗刀’秦红棉,只是她自己不知道她的师父就是她的母亲。”像是知道段誉在想什么,我依然淡淡地解释了一番。 段誉听后抚额,他爹可真是……,难怪娘经常被他气得不轻,不是闭门在自家佛堂就是跑到玉虚观。爹的风流债如今连他也有些接受不了,难为娘还能被爹的三言两语给哄回去。但段誉还是汕汕地问了句:“那妍儿可知我还有多少妹妹?” 我撇他一眼,道:“除开叔母自己生的,算上你已经知晓的四个,加上木婉清,还有一个。”我顿了顿,打趣道,“不过,可能还会有其他的妹妹,这个你要问叔父才最清楚!”段誉叹了口气,也不再说什么。随后,我们继续赶路。 刀白凤就生了段誉一个儿子,之后与段正淳生的也是个女儿——段颖雨,今年7岁。至于段誉是段延庆的儿子还是段正淳的儿子,还有待考证。毕竟当年我见到段延庆与刀白凤交合时是在晚上,黑灯瞎火地即使地上有血迹也看不见,再加上刀白凤应该是月信刚结束没多久,否则也不会有怀上(想知道原由,请翻看之前的相应章节)的可能,应该还在排卵期,因此被段延庆趁虚而入也实属正常,唯有DHA技术(本文在之后的章节会展现)方可证明段誉是段正淳的儿子还是段延庆的儿子。 一路上,我们经泸州、矩州、宜州、邑州、钦州。转眼已入秋,最后来到宋朝最南边的雷州。可是当我们来到雷州的时候,雷州的主要城池全部封城,除了往来运输物资的官府,其余里面的人不许出,外面的人也不准进。无奈之下,我们只能到附近的村庄落脚。在寻访村庄的路上了解到,距雷州主城十里的雷家村发生瘟疫。官府已经派兵将村围住,并责令十五日之内控制疫情扩散,若无法控制疫情则烧村,如今时间只剩下七八日了。 瘟疫?对我这三千多年后的人来说,瘟疫根本算不上是什么疑难杂症,就如同被蚊子咬了一般。于是,下令前往疫区——雷家村。 大家听闻我要去雷家村立即阻止,傅思廉忙阻止道:“小姐,去不得啊!您乃金枝玉叶,岂可去疫区。万一您有什么不测,我们怎么向皇爷(对段正明在外的尊称)和主母(对施皇后在外的尊称)交待啊!” “放心吧,只要防护妥当不会有问题的。再说,我也想瞧瞧是什么疫病竟要闹得封村、烧村那么严重。”我说道。 “可是……”褚千里也阻止道。 “你们想想,这一个村少说也有数百人口,你们忍心看着这数百来人被活活烧死吗?” “这……” “大家一起去吧,我相信妍儿一定有办法的。”段誉突然说道。在我们这些人里只有段誉最了解我,他知道我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既然我说要进村就一定能救雷家村的村民们。我听闻他的话,对他会意地一笑,意思是在说:还是誉哥哥了解我。大家听闻段誉也支持我进村,也不好再说什么,陪我一起去雷家村。在离雷家村一里左右的地方,我命令大家把马车、马匹藏好,刀剑全部收入了我的通灵纳玉戒中,拿上简单的行李向雷家村而去。 我们刚走到雷家村村口,就被守在村外的侍卫拦了下来。“站住,你们要干什么?”一个侍卫喝斥道。朱青臣上前说:“这位官爷,我们几个想进村去,还望官爷能行个方便。”“不行,里面是重疫区,不可以放你们进去。” “官爷您就放我们进去吧,我们是进去帮忙的。”傅思廉说。 “唉,我也是看你们穿戴得不错才劝你们的,这里头都是些贱民死就死呗,各位爷和小姐又何必去淌这个浑水!还是快些走吧!别不识好歹!” 古谦诚听了他的话,愤怒地抓起他的衣襟怒道:“你这混蛋!人命关天的事,你放是不放!”我们其余几人在后面看着也是焦急万分,我微微一笑,说:“古二哥,放开他吧,你越是如此,他越是不会放我们进去的。” 待古谦诚放开那名侍卫后,我走过去说,“这位官爷,我这些属下都没把事情说清楚。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有个亲戚住在这个村子里,如今听说这里发生瘟疫才特意赶来看看他可安好。官爷您也是有家人的,那种担心家人的心情相信官爷一定也能理解,您就行个方便放我们进去探望下亲戚吧!”说着顺手塞了一两锭银在他手中。 他垂目瞄了一眼,说:“还是这位小姐说话在理,你们进去吧!(我心想:什么叫我说话在理,还不是因为你看见了银子。)不过,丑话我可说在前头,若你们进去后也染了瘟疫,可别怪我们将你们和那些村民一起烧死在村内。” 我在心里暗暗可笑,我们怎么可能染上瘟疫,有我在他们的疫病也会很快治好的。我不动声色的微微一笑,问道:“那若治好了,如何确认?” “时限一到,县里会派全县所有大夫来确诊。若治好了则即刻放行,否则便烧村。” “可是……”我听后微笑不语,古谦诚想说什么却被我拦下,道:“多谢官爷!”然后他对身后的人说了声“放行”,如此我们一行人便被放进入了雷家村。 从村口封锁钱到村庄还有三里之地,他们防得也真够严的。我们一进入封锁钱,古谦诚就问:“小姐,您为何不让属下说明,那厮分明是托词嘛。那些大夫怎可能来确诊,即便是来了只要他们一口咬定尚有疫情,这些村民就必死无疑。” 我微微一笑道:“你既然知道,又何须多言!” “那小姐为何还要阻止属下?”古谦诚不明白地说。我仍微笑着说:“那依你之见,说了又如何?不说又当如何?” “这……”古谦诚顿时哑言,答不上话来。我笑着说:“既然说与不说都没啥差别,又何必言明呢!” “小姐,您想做何打算?”这时,朱青臣开口问道。 段誉走到我身旁,伸手揽住我的腰,低头道:“妍儿,把你的安排都说说吧!” 我侧头看向他,其实他的脑子也很好使的,他一定是也想到了我想到的事才会有此一说。只不过在他看来,所有事都要——威我立,枪他使。于是,我会意一笑,吩咐道:“冯远、陆冲你们带上所有的侍卫,将县内所有大夫的家眷寻一处妥善安置,不要离雷家村太远,大约一刻时的距离。记着一定要以礼相待,不可怠慢予她们,此期间你们就不必过来复命,看着她们才是最打紧,重要的是不要让他们与任何人联系。傅盛全、槿夕你们二人也一起去帮忙照看。唉,此举虽不义,但眼下却是能让那些大夫说实话的最佳方法。届时,以烟火为讯,见着烟火你们再将她们带过来。” “诺,属下(奴才、奴婢)这就去办。”傅盛全、槿夕等四人异口同声地说,随后便悄悄地从旁边草丛潜出雷家村。看见他们安全离开,我们剩下十人才进村。 刚走到村口我似乎又想到什么,停了下来把禇千里和古谦诚两人叫了过来,在他们耳边轻声说:“禇大哥,古二哥,还要麻烦你们去办一件事。你们去将本地知县的夫人亦抓起来,同样以烟火为讯。不过,别马上带出来,听见我三击掌后才带出来。”禇千里和古谦诚异口同声地回答:“诺,属下这就去。” 我们其他人这才进村,池看着地上到处都是病死的尸体,大家心里都是酸酸的。阿朱、阿碧、阿紫、小紫害怕地躲在了我、段誉、傅思廉和朱青臣身后。傅思廉问道:“小姐,我们现在该如何做?” “现下,当务之急自然是要打听清楚那些病人被安置在哪里。找个人问问便是。”此时,正好有个中年男子匆匆从我们身边经过。我上前将他拦下,先行了礼再说:“这位大叔慢走,小女子有一事打扰。”那人闻声回头看看我们说:“几位是外乡来的吧!我们村出了瘟疫,几位进来不是和我们一起送死嘛。” “官府不是给村里时间医治嘛?”那人听言愤怒地说“哼,光给时间医治顶何用?只是头一天送进来大批药材,却没个大夫派来,几位说说这叫我们怎么医治啊,大伙只有等死的份喽,唉!” 我们听后都很诧异,我继续问道:“难道村里没有通医术之人吗?”那人又叹了口气说:“唉,有是有一个,亦不过是个穷书生,能识得几个字,看得懂几本医书,一些寻常的疾病尚可医治,可这瘟疫如何治得了。几位看看眼下这情景便知,如今亦不过是能让人稍活久一点罢了,最后还是逃不了一死啊!唉!” “不知大叔可否领我们去医治之所?小女子略通医术,或许能帮得上些忙。”那人惊讶地看着我说:“你会医术?”“是,虽不能说精湛但总可略尽些绵力,再者多一个人参详总是好的。”那人又看了我一会儿,才道:“行,那几位跟我来吧。”说着便走在前头领我们去安置病人的地方。 原来病患全部被安置在村内的祠堂,内间是重病区,外间则是较轻的,医师和药材则在偏厅。在去祠堂的路上段誉凑上前来悄悄地问我:“妍儿,你何时学的医术,我怎不知!”我笑了笑,得意地说:“你不知的还多着呢!”到了祠堂,我们直接进入偏厅见了到那位通医的人,并向他表明了我们是来帮忙的,也向他询问了病患的情况。 我从他口中得知,他叫方子达,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尚未婚娶。他只是平时爱看些书,平日给村民治病也是边看书边医治的,就这样才充当起了村里的大夫。这些病人中轻者有咳嗽、鼻塞、流涕和喷嚏等上呼吸道感染的症状;重者急起高热、显著乏力,全身肌肉酸痛,以至最后咳血而亡。听他描述的症状来判断,应该是日后所说的流行性感冒。我虽然已经知道怎么治,但不能做的太明显,还须做做样子。于是,我让所有人都留在偏厅帮方子达研究药方,自己到外面看看情况。 出偏厅之前,方子达拿了块白布给我蒙上,以免感染。走出偏厅,村民们都蒙着白布,忙进忙出得照顾着病患,他们之中有帮忙抬人的,有帮忙端药递水的。祠堂内间不断地有人被抬出去,祠堂外又有已传染的村民被陆续送进来,所有人几乎没有休息的时刻。看着这些病患,我心中不免又有些酸楚,这在未来是多么平常多么不起眼的小疾病,然而在这各方面都较落后的古代,再加上对病症的了解不如未来,把流行性感冒当做一般的感冒来治,当然不会有成效。我越想越难过,不禁掉下眼泪。心想:我一定要用未来的知识结合现有的医疗条件将这些村民全治愈,使他们免遭焚村之灾。想着这些,我立即在最短的时间内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用衣袖擦掉眼泪,先走进内间重病区。 祠堂内间,横七竖八地躺着五六个人,我随即蹲下身子,拉起离门口最近的病患的手给他把脉。我知道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切指的便是把脉,可是这把脉的事我一窍不通的,最多只是装样子而已。至于闻、问也是行不通的,他们的样子要做这些不可能的,剩下的只有望了。我洋装把了会脉,再伸手探他的额头确认体温。谁知道刚触碰到他的额头,滚烫的触感让我立马缩回了手。然后再看他的面色、口、舌及呼吸状况等,一系列程序下来我已能断定的确是流行性感冒中的一种——热毒壅肺。其余几个亦是如此,门口的最严重些。我找来在内间照顾的村民了解到,按内间的病患的情况最长的只能活四五个时辰,最短的也只有三四个时辰。 内间的情况了解后,我让村民好好照顾他们,再来到外间了解病况。外间的人较内间的症状稍轻,诊断下来为——流行性感冒较轻中的一种——风热犯卫。祠堂内、外间都确诊后,我回到偏厅。 方子达见我回到偏厅,立即上来询问:“怎样?可有医治的方法?”他的口气很轻蔑,显然是不相信我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小姑娘能医好这疑难杂症。 我没有马上回答他,只是问了一句:“请问方大夫官府送来的药材可齐全?”我之所以这么问,是怕未来的一些药材可能古代没有或比较稀有。 “药材很全,连一些很稀有药材也如数送来。”听了他的话,我还是有些不放心,直到亲眼看过药材才放心下来,不怕一会儿说出来的药方,他们不知道是什么或没有。 了解完药材的事,我开始说诊断结果:“既然药材齐全,我这就说下适才诊断的结果,祠堂内间的病人病症较重:高热,咳嗽咯痰,气短喘促,有的甚至心悸,躁扰不安。口唇紫暗,舌暗红,苔黄腻或灰腻,脉滑数,乃热毒壅肺之症。需清热泻肺,解毒散瘀可愈。外间则较轻些:为发病初期,高热,咳嗽,痰粘咯痰不爽,口渴喜饮、咽痛、目赤。舌质红苔黄或腻,脉滑数,乃热毒袭肺之症。需清肺解毒便可。 此两症实合为一症,名为传染性风寒,亦可称为伤寒。此症是由一种传染性风寒病毒引起的一种急性呼吸道传染病,较普通的风寒传染性强,发病率高,容易引起大规模传染。一人之病,染及一室,一室之病,染及一乡、一邑。其主要通过含有病毒的风寒之症进行传播,人与人之间的接触或与被感染物品的接触也可传播。发病特点为急起高热、显著乏力,全身肌肉酸痛,而鼻塞、流涕和喷嚏等似风寒的病症,秋冬季节较易发。此病又具有自限性,但在婴幼儿、年过花甲人和存在心肺疾病的患者易并发肺炎等严重并发症而导致死亡。另外,发病者和隐性感染者是伤寒的主要传染源。……” 第廿九章 初显医术(二)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了解完药材的事,我开始说诊断结果:“……此病又具有自限性,但在婴幼儿、年过花甲人和存在心肺疾病的患者易并发肺炎等严重并发症而导致死亡。另外,发病者和隐性感染者是伤寒的主要传染源。且此病又有潜伏期,从潜伏期末到发病的急性期都有传染性,其中病初2~3天传染性最强。成人和年龄较大的孩童患季节性伤寒(无并发症)期间,病毒在呼吸道分泌物中一般持续排毒3~6天。方大夫,不知我说得可有纰漏?您是否有要补充的地方?”我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堆,听得在场的人都目瞪口呆,无一不惊叹我的医术。 最后那一句话我是故意问方子达的,我要让他明白我所了解的东西远比他所了解的要多得多,少在我面前耍甩皮子。谁让他先前在我跟前那样的“以貌取人”来着,看我年纪小就觉得好欺负,那就不要怪我让你自取其辱了。更是人如其名:子达,子达,自大。 方子达在我提出要帮忙的时候,还是一幅轻视我的样子,如今听着我的述说脸色也越变越难看,有的内容甚至连自己都没研究出来,却又碍于面子又不敢问,嘴上轻声嘀咕道:“这原来不是风寒啊,怪不得我加重了药量也治不好!” “什么?风寒?你……,你原来是把它当普通风寒在医治,难怪会死那么多人,你简直是在草菅人命!”我听到方子达嘀咕的话,瞬间拍案而起,怒斥道。 方子达灿灿地说:“是,是,是在下疏忽了!” “疏忽?方大夫说得到是轻巧,区区一句‘疏忽’,就待搭上全村人的性命!”我看着方子达冷冷地说,连压迫地气势也提了上来,“若我等今日听了守村侍卫的劝阻,不曾进村,你是不是准备让全村人跟着你一起陪葬!” 方子达听完心里咯噔了下,他竟然能从一个小姑娘身上感觉到威严的气势,身旁的三个男子身上更是有一股杀气,看来眼前这些人的身份都不简单,转而变成阿谀奉承地嘴脸说:“呵呵,姑娘教训的是。不过,姑娘的医术真是好生厉害,刚才是在下唐突了!姑娘您也说累了吧,先坐下歇会喝口茶,您消消气!”说着端了盏茶殷勤地递给我,我则端着茶水坐到段誉身旁。方子达看了看继续说,“姑娘说的哪还有何纰漏,还说了许多小生尚未瞧出之处。经姑娘如此说来,这病也就不难医治了。在下这就去翻阅医书,寻得良方。”说完便埋头于医书中。 “呵,方大夫现才来翻阅医书,不觉得为时已晚吗!”我冷冷地说了句。 段誉他们几人见他的言行都摇头暗自笑着,而我若不是被段誉搂着,估计能气晕过去。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时间去翻什么医书?再说古代的医书能有未来的全面吗?就算被他寻得了良方,这些村民不是早就病死了?就连同我们几个一起被官府活活烧死。这是什么大夫啊,简直耽误病人嘛! 于是,我立即阻止他,说:“不用寻了,我既知病症便知药方。我说你记,配齐了赶紧找人煎好才是。”我停下来看了他一会儿才开始说药方,“首先是内间的病患:……” “啊,这还不一样啊!”方子达惊呼道。 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理他,自顾报药方道:“内间:炙麻黄、生石膏、炒杏仁、知母、全瓜蒌、黄芩、浙贝母、生大黄、桑白皮、丹参、马鞭草各二钱。生石膏先煎半个时辰,再放入全部药材两碗水煎成一碗,每日一碗服下即可,孩童药量减半。(他记下药方立刻交予旁人按方和我说的方法煎药) 外间:炙麻黄、杏仁、生石膏、知母、芦根、牛蒡子、浙贝母、金银花、青蒿、薄荷、瓜蒌、生甘草各二钱。同样生石膏先煎半个时辰,再放入全部药材两碗水煎成一碗,每日一碗服下,孩童仍需药量减半。”我说完又有人煎药去了。 我喝口茶继续说,“此外,再需准备些预防的药剂。首先,是孩童及青壮年或身体强壮者:金银花、大青叶各二钱,薄荷、生甘草各一钱,三碗水煎成两碗,每日一人一碗。再者,则是年老或体弱者:党参、苏叶、荆芥各二钱,同样三碗水煎成两碗,每日一人一碗。” 方子达按我说的全部记下药方,还交予旁人煎药。可是他自己并未离开,而是眼神炽热地盯着我瞧,想着若是能将我娶了也是桩美事。段誉许也是男子的原因,看出了他的心思,立刻起身挡在我前面。直到眼前忽然出现一个男子,他才回过神来。这也不能怪他,古代未婚男女之间相差十余岁成为夫妻的大有人在,相差更多的也有,而且这在以后的时代也有。 “对不住,对不住,是在下唐突了!”方子达不好意思地道歉。却再次迎来段誉冷冰冰地语气说:“我们不想有人打扰!”方子达心里颤抖了一下,看眼前这个男子,不,应该说是男孩,才十七八岁的样子,应该还未弱冠的年纪,长得也很英俊,看上去也斯斯文文的,怎说话的声音可以那么冷,看来这些人都不好惹,连连怯声道:“是是是,我……我这就出去。”说完连忙退了出去。“关门!”段誉又冷声道。 “等等!”我出声阻止了方子达出门的动作,道,“我们这些人都是从外乡来的,在你们村解封前亦出不去,这里可有安置的地方?总在药堆里待着亦不是回事。” “有,祠堂后院有几间空房,老朽带几位去那里安置吧。”说话的不是方子达,而是此时正好进来的老村长,他是全村最年长的又是村长,自然有决定权,且现在又是特殊时期亦顾不了那么许多,他边带着我们去住处边道,“这几间房原是给祭祖的人小住几日的屋子,我们村有一个风俗:凡祭祖的前三日,都要请村里最德高望重的人在祠堂里吃斋念佛时居住的,三日期满后,方可带领全村的人一起祭祖,平日里都是闲置着的。如今这时期,几位若不嫌弃,便在此处安置吧!” “自然不嫌弃的,能有个安置的地方足矣,麻烦村长了!”我回道。 “不麻烦,不麻烦,几位能不顾忌自己生命安危,进村帮我们共抗瘟疫已是难得,老朽及村里的所有人感激还来不及呢,岂敢嫌麻烦!”老村长连忙道,“几位前面的小院便是安置之所,共有三间房,如何安置几位还是自行安排吧,老朽一外人亦不好做主!” 我点头道:“好,有劳老村长了!” 老村长道:“不劳烦的,几位先歇着,老朽先去帮忙了!”说完便作揖离开了。 老村长离开后,我们几人走进小院。正对三间正房,中间较大的主屋给了阿朱、阿碧、阿紫、小紫四姐妹暂住,左间和右间差不多大小,傅思廉和朱青臣住右间,我和段誉住左间。左手边是厨房,右手边是茅房。 我们各自进入房间,段誉一进门便把我搂进怀里坐下。我看了段誉一会儿说:“你刚才做什么对方子达如此说话?” 段誉气愤地说:“谁让他一直盯着你瞧来着!”似乎他又想到了些什么,又将我抱坐在他腿上,抅起我的下巴,仔细端详起我的脸,用着戏弄地语气说,“要不,我请阿朱妹妹帮你易容下,省得你总顶着如此美艳的脸,在我眼皮子底下到处招摇,我会妒忌死的!” 我无辜地说:“才不要呢,那些东西弄在脸上很不舒服的!” “那怎么办?我的妍儿那么美,让人真的很不放心呢!” “要换这张脸,也不见得只有易容那一种方法,我用通灵纳玉戒和蓝灵石水晶镯施个法也能做到啊。” 段誉邪恶一笑,说:“那到不用,若真换了脸我会不习惯的!” 我听段誉此话一出先是一惊,随后意识到我被他耍了,我气恼又撒娇地说:“好啊,誉哥哥你竟然欺负人家!” 段誉轻笑着说:“你才发现啊!”听着他的戏言我羞红了脸地轻斥道:“誉哥哥……”“呵呵,可是这样的妍儿最可爱了呢!”说着低头覆上了我的唇。 许久,他才抬头,试探性地道:“妍儿,要不,我们提前圆房,可好?” 我听之一愣,惊愕道:“你不等到我们洞房花烛夜了吗?” “原本是这么想的,可我发现抱着那么美好的你,又有那么多人我怕是等不了了!”段誉轻叹口气,委屈巴巴地说道。 我闻言轻笑了下,双手主动抅上他的脖子,贴近的耳旁戏言道:“好啊,只要誉哥哥不怕伤了妍儿,妍儿不介意与誉哥哥提前圆房的!”说着伸手去解他的束腰。 我刚解开他束腰上的绑带,段誉却一把抓住我不安分的手,宠溺地道:“你还真是一点不害臊啊,都开始解我的衣服了!” 我仍旧笑嘻嘻地,眨着无辜地大眼睛道:“是誉哥哥你说要和人家提前圆房的,不解衣服怎么圆房!再者,我亦说过好多回啊,只要誉哥哥想,妍儿不介意的!” 段誉再次彻底败了,刚才他只是被方子达看我的眼神刺激到了,才想到是否要提前让我成为他的人,怎料自己的随口一说,我竟答应了,如今不免反而使自己尴尬了起来。 趁着段誉愣神,我起身想去看看外面村民的情况,不料刚下榻又被段誉捞了回来,道:“妍儿,这是准备去哪?” “自然是去看看村民的情况怎样了,我们的生死存亡可关乎他们的病情能否好呢,且还需根据每个人的身体状况斟酌是否需要调整汤药,若指望着那个方子达我们的性命亦要交代在这儿了!难道誉哥哥不想知道吗?”我看着他歪着脑袋道。 “自然想知道,那我和你一起出去看看。另外,拿块布把你的脸遮起来,免得又有人肖想!”段誉酸酸的说了句。 我闻言俏皮一笑,双手勾上他的脖子,笑道:“原来誉哥哥吃醋了呀!” “嗯!”段誉也毫不吝啬地回了声,随后又欺身吻了上来。 我眨了眨眼睛,轻轻推开了他,从通灵纳玉戒中取出一块同我衣服一样水蓝色的布料,乖乖地把自己的脸遮起来后,段誉才放过我,同我一起出了房间。 刚推开门就看见四个脑袋出现在我的眼前,分别是阿朱、阿碧、阿紫、小紫。我扫了一眼四人,明知故问地说:“你们做何?”四人见我开门,赶紧直起身子装无知,反到是小紫凑上来笑嘻嘻地说:“咦,姐姐,你的脸怎那么红啊?”而傅思廉和朱青臣则抱着剑虽直挺挺地站在门的两边,但眼神却都带着探究,似乎也想知道我和段誉的结果。 我下意识地摸了下脸,尚还有些缠绵后的余温。而且被她一问,我又想起刚才的事,脸更红了,回头怒瞪了眼身后的段誉,尴尬地说:“那是因为里面太热了,我这不出来透透气嘛,呵呵!”说罢故作很热的样子用手扇了几下,继续说,“那些村民怎样了?” 傅思廉恭敬地说:“小姐放心,疫情已得到控制。” “妍儿,你不是想再看看吧,走吧!”段誉说着越过我,随手轻柔地拉起我的手,自行走出了我们的房间。 刚进祠堂内间,段誉便像是在宣示主权一般将我搂进怀里。内间的方子达见我进来,欣喜地上前,便见段誉搂在我腰间的手,再见我蒙着脸,心里又失落了几分,再加上刚才段誉对他说话的态度,他亦猜出几分我和段誉之间关系,只能收起所有对我想入菲菲的心思,上前规规矩矩地作揖道:“莫姑娘,有礼!” 小紫凑上来,指着自己说:“是我告诉他,姐姐姓莫的。” 我无奈地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对着方子达问道:“他们怎么样了?” “外间的村民大多都已好了大半,只是有些体弱的尚未恢复。至于这内间的村民,在下只是不明白,明明已按姑娘说的药方治愈,可就是昏迷不醒。莫姑娘,您医术高明,不如再给他们瞧瞧是何原因。” 方子达正说着,我已着手探脉。趁其他人不注意,我轻闭上眼睛用意念探脉。我探完脉,看了一眼方子达才说:“原本他们的情况就较重,且留给我们的时间亦不多,再加上方大夫先前的那一通胡乱医治,使我不得不对其下了猛药,如今只是两者相冲而导致的昏迷,不出酉时他们便会醒来。”说完我欲出内间,可忽然又想到什么说,“方大夫,还要麻烦你组织下全村百姓,拿些醋、酒和艾叶净化空气。” 方子达满脸疑惑地问道:“净化空气?”我赶紧解释道:“就是把这些东西拿到全村所有地方,包括角落全部都薰一下。再将全村的鸡、鸭、鹅之类的禽畜全部放到村里空地上,一把火全烧了。疫病极有可能是有村民误食了这些染病了的禽畜,从而一传十,十传百,百而千,如此传播开来的。另外,适才的那些药剂还要服用五日,一日三次,药量减半即可。孩童则在用三碗水煎成二碗服下。再者,在祠堂门口准备些皂角、温水之类的洗漱用具,让每次进出的人全部净手。”说完,方子达便按我的方法置办去了。 五日后,全村疫情已经治愈。朝廷所给期限的最后一日正午,村民们为了答谢我们的救命之恩,全体村民在祠堂为我们准备了感谢宴。本来我是想拒绝他们的,可后来想想我们既然已经进了村,在没有得到官府派人来确诊之前,我们怕是也出不去。最后只能留下,自然免不了要接受村民们的盛情款待。 午膳过半,一个村民冲了进来,说:“村长,不好了,出事了!” 闻言坐在我们身边的村长,站起来说:“你别着急,慢慢说。”那个村民喘了几口气说:“村外面来了好多官兵,手里还带了火把和火油。” 村长又问:“还有何人?”那个村民想了想说:“哦,县太爷也来了。还有三个拿着小箱子的人,应该是来确诊的大夫。” “这县太爷可真是言而有信啊,说拿让大夫来确诊,还真的带了大夫来。村民们,县太爷不曾骗我们呢,我们快自由啦!走,我们一起出去吧。”说着领着村民出村去了。 言而有信?这位知县大人真的会言而有信吗?不过,他是否信得过,现在已经不重用了,我已经留了一手,到时不怕他反水。看着村民们跟村长兴奋地出去,我心中不免有些酸楚,待在原地一动不动。 段誉发现我的异常,走到我跟前,拉起我的手道:“妍儿,怎么了?” 我抬头看着段誉,担忧地说:“誉哥哥,还记得进村前我让槿修他们做的那些事吗?”段誉嗯了一声,我继续说,“誉哥哥,妍儿只希望我那些事不要发生。算了,我们还是一起出去看看吧。”说着跟上村民一起向村口走去。 第三十章 白芙蓉花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我抬头看着段誉,担忧地说:“誉哥哥,还记得进村前我让槿修他们做的那些事吗?”段誉嗯了一声,我继续说,“誉哥哥,妍儿只希望那些事不要发生。算了,我们还是一起出去看看吧。”说着跟上村民一起向村口走去。 我们跟着村民们一起来到村口,远远地看去,只见一穿着官服的中年人在村口的最远处站着,想来那应该是知县了,只是那知县长得贼眉鼠眼的,看着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知县见村民们都聚集到了村口,害怕地说道:“你们……,你们怎全出来了!快,快,快,都往后退,可别将瘟疫传给本县!” 村长闻言愤怒地说:“县太爷,您这是啥话,我们的病早就医好了。”村民们也都纷纷附合道。 知县阴阳怪气地一笑,说:“切,你们说没瘟疫就没瘟疫么,有与没有是本县说了才算。来人啊,去看看他们可还有没有感染瘟疫的。” 他刚说完,就有三个提着小木箱的人从他后面走了出来,三位大夫刚走到知县跟前,却被知县拦了下来,像是在与三位大夫说些什么,虽然他们说得很小声,但是我们一行人中除了小紫,其他人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只听他们说道: 知县轻咳了一声,说:“本县交待你们的事可明白?” 三个大夫齐声地说:“是,是,是,草民明白!” “嗯,知道就好,收了钱就应该好好办事。” “是,大人请放心,草民明白的。到时无论诊出是何脉象,我们都会说是病脉。” “嗯,很好!” 听到他们说的话,傅思廉悄悄地说:“小姐,您猜得可真准,这个知县果然不安好心。”我没有答他,轻轻一笑转而在阿朱、阿紫和小紫的耳畔悄悄地说:“阿朱、阿紫、小紫你们三个去放烟火,让他们把人带过来。”她们姐妹仨应声放信号去了。 再说那三个大夫,和知县说完话,过来开始为我们把脉。大约二刻的时间,三位大夫差不多已把完脉,准备回到知县身边禀报。却被知县拦了下来,道:“你们出来做何,在里面禀报。万一这些贱民身上的瘟疫未清,尔等岂不是亦被感染矣,莫不是尔等亦想把瘟疫传给本县不成。” 此时阿朱、阿紫和小紫也来到我身旁,小紫在我耳畔轻声说:“姐姐,人都到了。”我轻嗯了一声以作回答。 “大人,你……”三位大夫中一位年纪较轻的大夫气愤地正准备怒骂知县,却被身旁一较年长的大夫给拦下了,他轻声道:“闵大夫,你这是做何?难不成你还想骂知县不成,你不要命了吗?就算你不要,我们也还要命呢!再者,你可曾想过,知县大人能如此肆无忌惮地威胁我等,说明他早已扣押了我们家中老小。” “那按厉大夫所言,若我等按知县大人嘱咐的说,照知县大人刚才的态度,我们会和这些村民一同藏身火海;可若实话实说,知县大人则会怪罪我等言而无信,就算现下放了我等,之后难免不会将我等秘密处死,指不定还会连我等的家人一同处死。”闵大夫反驳道。 “是啊,这可如何是好!厉大夫您的最为年长,您给拿个主意,我们俩都听您的。”另一位陈大夫应声道。 “这……”厉大夫犹豫着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位厉大夫还在思索着对策,却被我打断,我抬手一挥,利用通灵纳玉戒布下结界,使结界外的时间静止,且我们的谈话结界外面也听不到。我朗声道:“闵大夫言之有理!你们不为自己着想,也该想想你们的家人,他们何其无辜。”说完,我再次挥了下手,冯远、陆冲带着所有侍卫及傅盛全、余槿修押着三位大夫的妻儿从知县一群人的左则走了出来。 三位大夫妻儿老小的哭喊声传了过来,三位大夫闻言都转了过来,看到自己的亲人在我们手里,心里凉了一大截,都叫出声来“夫人……,儿子……,女儿……”,还是厉大夫最先冷静下来,指着我们喊道:“为何我们的家人会在你们手里?” 我没有自己回答他们,而是让槿侯回答:“槿修,你告诉他们是怎回事吧!” 槿修在结界外,朝结界内盈盈一礼,道:“我们是知县那里救下他们的,只要三位大夫如实告知实情,我们是不会为难你们的家人的。” 随后,我优雅地笑着说:“我们自然不会怎样,只是想让三位大夫实话实说而已。你们应该明白怎样说,才能让你们的夫人子女平安无事。适才知县大人的态度你们也见识了,但凡三位大夫说出本村村民瘟疫未清,连同三位大夫及你们的家眷都要与村民一起陪葬,孰轻孰重希望三位大夫能够考虑清楚,再做答复。”说完撤了先前布下的结界和禁制。 三位大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自己夫人和子女,叹了一声转身,厉大夫代表三位大夫回复知县道:“回禀大人,这些村民已愈。” 知县看了我们一眼,又看了看被我们扣着的三位大夫的家人,脸上抽搐了一下。心想:他的夫人会不会也被我们扣着,可他在人群中并没有看见自己的夫人,心里放心不少。于是,壮着胆子,不死心地问:“你们确定?他们真的病愈了?” “是的。我们确认。”闵大夫回话道。 “可我们适才是说好的!哼,你们别忘了,你们可是收了本县的银子的!”知县愤怒之余大声地说道。竟然忘记了还有我们那么多人在场,这下村民们可都闹翻了。 三位大夫对看一眼,其中年长的厉大夫说:“我们把银子还给大人便是。”说着从怀中掏出了先前知县给的银两。 “对,对,对!”说着其余二人也将银子拿出来想还给知县。 “呵,你们怎可出尔反尔。再者,既然收了本县的银子,就该好好为本县做事,岂是你们想还就还得了的!” “哎哟,大人,您就饶过草民们吧,咱们的妻儿可是在他们手里啊!”说着他们三个人跪在了地上。“你们……” 这时,村民们对着知县喊道:“县太爷,既然我们没病了,可不可以放了我们啊?” 县太爷似乎还要说些什么,我却深深一笑道:“知县大人,我劝您要‘三思而后行’啊!若知县大人还无法决断的话,不如先让小女子送您一份大礼吧!等见了这份大礼之后,相信知县大人该能做出最英明的决定。”说完,三击掌示意古谦诚把人带出来。 当知县看到自己的夫人也在我们手里时,气得满脸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见状微微一笑,气死人不偿命地说:“不知,知县大人,您对小女子送您的这份大礼还满意吗?知县大人,还望您能慎重,您夫人的生死可掌握在您的一念之间。”我故意用知县夫人的生命威胁,我早已打听清楚知县很喜欢自己夫人。果然,知县气得涨红着脸:“你……”可还不等知县说什么,他的夫人便嚷嚷了起来:“大人,救救我,我不想死啊!大人,救我……”知县夫人边嚷着边哭了起来。 不过,她这一哭可知县给快急疯了,知县气极败坏地对身后的人吼道:“你们都杵在这干嘛!还不去放行,没看见本县的夫人也在里头吗?”说完,他身后的人赶紧上前撤走木栅栏,也解除所有封锁措施,知县的夫人和三位大夫的妻儿也放回到了他们的身边。知县气呼呼地看了我们一眼,却又无可奈何地领着夫人和一众人等回到县城之中。 村民们见到村子解封后都高兴地欢呼起来,边欢呼着边回到祠堂庆祝解封之喜。 谁知刚开席,村长便带着全体村民突然全数跪在地上,答谢我们的救命之恩。我们都被他们此举吓了一跳,我们赶紧上前将他们一一扶起来,我道:“大家不必如此,有何话起来说便是。” 村长代表全村村民说:“莫姑娘,您救了我们全村百姓,此等大恩大德我全村人民无以为报,请受老夫一拜!”说着便拜倒了起来。我再次上前将他扶起,道:“村长快快请起,此等小事不足挂齿。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是一村之人,小女子又何如能见死不救。” “莫姑娘,你真是菩萨心肠,而且医术高明啊!”一个村民说。我轻轻一笑,说:“我可没你们说得那么好,只要大家安好才是最要紧的。大家也不要为此伤感了,不如都系于这午膳之上吧。” “莫姑娘说的是,请!” 直至未时过半午膳方尽,只是临走时,村长又担心地说:“莫姑娘,姑娘临行前,老朽有些话要与姑娘言明。姑娘此翻救了我们全村的性命,只怕县太爷不会善罢甘休,还望姑娘多加提防!” “好,多谢村长提点,我们会多加留意的!”随后,我们才欲起身出发,却不想又被一约五六岁的小女孩拦下。她说:“姐姐,姐姐,这束花送给你。” 我看了一眼接过花束,对她深深一笑,摸着她头问:“小妹·妹,为何要送我花呢?” 小女孩似乎有些害羞地低着头说:“因为姐姐跟这花一样漂亮。”我听她了的话失声轻笑了片刻。她又说:“姐姐,喜欢吗?” 我也甜甜地一笑,说:“喜欢!”她听说我喜欢,蹦蹦跳跳地跑到一位妇人面前说:“娘,漂亮姐姐喜欢我送的花呢。”那位妇人和蔼地笑着看着女儿。 我看着她可爱的模样,想起了自己的童年,在王国是这样,在这里也是如此,我都失去了快乐的童年。看了她一会儿,我自嘲地笑了笑,低头看向她送我的花,却不料心里一惊。这花? 我低头端详着此花的形状,此花属落叶灌木或小乔木,小枝、叶柄、花梗和花萼均密被星状毛与直毛相混的细绵毛。叶宽卵形至圆卵形或心形,直径10-15厘米,常5-7裂,裂片三角形,先端渐尖,具钝圆锯齿,上面疏被星状细毛和点,下面密被星状细绒毛。主脉7-11条,叶柄长5-20厘米。托叶披针形,长5-8毫米,常早落。花单生于枝端叶腋间,花梗长约5-8厘米,近端具节。小苞片8,线形,长10-16毫米,宽约2毫米,密被星状绵毛,基部合生;萼钟形,长2.5-3厘米,裂片5,卵形,渐尖头。直径约8厘米,花瓣近圆形,直径4-5厘米,外面被毛,基部具髯毛;雄蕊柱长2.5-3厘米,无毛;花柱枝5,疏被毛。现在是午间,此花呈桃红色。随后我嫣然一笑,是芙蓉花。 “小妹·妹,能告诉姐姐,这花你是在哪儿采的吗?”我走到那小女孩身边问。 小女孩天真浪漫地笑着说:“就在村后的空地上,那有好大一片呢!” “那你能带姐姐去看看吗?”我又问道。 “好啊!漂亮姐姐,你跟我来。”说着牵起我的手往村后而跑去,段誉他们也跟了上来。 走到村后不远处,她指着前面的一大片花地说:“漂亮姐姐,你看,这花我就是在这片花地采的。” “谢谢你,小妹·妹!你回去吧,别让你的家人着急了,还有记得替我们向村民们告别。” “嗯,好啊,姐姐、哥哥们再见!” “嗯,再见!”随后小女孩又蹦蹦跳跳着跑回村里去了。 我看着眼前的花地,久久没有说话。大家看着我的行为异常,段誉忍不住问我:“妍儿,你为何对这花如此有兴趣。”我看着花笑着说:“誉哥哥,此花便是芙蓉花。” “芙蓉花?可这满地的花都是桃红色,我们要的是白芙蓉花啊。” “明天清晨便有了。”我随口说了声。 却引起了段誉的兴趣,他奇怪地问着:“明天清晨?” 我闻言轻轻点头道:“嗯,誉哥哥,你有所不知。这芙蓉花与其他花有所不同,最独特的地方在于它一日之内可变三种颜色,日而复始。清晨色白,午时为桃红色,晚间则会变成深红色。我们只要在清晨花色呈白色时摘下,就可保其采摘时的花色。” 段誉点头道:“原来如此。” 朱青臣闻言说:“这芙蓉花还真是奇特呢,如此说来我们便要在这里待到明日清晨,方能采花了。小姐,属下兄弟四人先去把马匹车辆牵来吧。” 我闻言同意道:“嗯,好,你们去吧!” 他们兄弟四人走后,我又说:“槿夕、陆冲你们去附近寻下可有歇脚的地方。”他们应下而去,我建议走近花地看看。 阿朱、阿紫姐妹俩在花地开心地玩耍。“小孩子真好啊!”段誉在我身后感叹道。 我看了他一眼说:“誉哥哥,我们也算是小孩子噢。”我看段誉时,发现花地的左边有个凉亭,告知傅盛全和冯远我们俩去凉亭坐坐,拉上段誉一个瞬间转移进了凉亭。 日近黄昏,褚千里四兄弟牵着马匹和马车而来,陆冲和槿夕也回来说附近都是荒郊,没有可以歇息的地方。 我了解情况后,吩咐道:“我、誉哥哥、阿朱、阿碧、阿紫、小紫及傅盛全、槿修,我们几人依然回马车上歇息。”我从通灵纳玉戒中取中一枚蓝灵石戒指,递给朱青臣道,“此戒中有帐篷及野外住宿所需的一应物品,你们可从中取出使用。朱四哥,戒指的使用方法,之前我告知过你,你教与大家如何使用即可。” “诺,属下遵命!”朱青臣行礼道。随后,他们取了一顶可供四人休息的帐篷,一顶可供四人使用的厨房加餐厅的帐篷,二顶可供六人休息的帐篷,一顶可供十二人使用的厨房加餐厅的帐篷。这些帐篷都是表面看上去很小,实则都是用了空间魔法的加持,里面的空间能够舒适地提供他们所需。 第二天卯时,果然花地里的芙蓉全都变成了白色。傅盛全赞许地说:“小姐,你可真神,知道的事也多,这些花当真变成白色了呢!” 大家正要去摘花,却被我拦下:“大家等等!朱四哥今天是何日子?”清晨,我从马车上下来,透过阳光发现花的叶子上闪闪发亮,才会由此一问。 可是朱青臣却是不明白的,他问道:“小姐,为何有此一问?” “先回答我的问题,等会我自会说明原由。” 朱青臣想了想,答道:“今天是八月初八,白露。” “八月初八?白露?”我惊讶地问。 “妍儿,怎了?有何问题?”段誉问。 “如果今天真是白露,你们看这花叶可有露水?”我指着这些花说。 段誉蹲下身子凑近芙蓉花看了会儿,说:“真有露水。那我们就先取露水再摘花!” 他起身看着我,我鄙夷地对他笑着说:“若按誉哥哥所言,等采集完露水再摘花的话,这芙蓉花怕是又该变回昨日那小女孩采来的桃红色了。且这露水必须在辰时之前收集完毕,否则便会失了功效。”我转而对着所有人说,“大家两人一组,一人采完露水,另一人立即摘花,争取在一个时辰内采集完。”我话音刚落,大家便两两一组的开始行动了起来。 第三十一章 再上擂鼓山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他起身看着我,我鄙夷地对他笑着说:“若按誉哥哥所言,等采集完露水再摘花的话,这芙蓉花怕是又该变回昨日那小女孩采来的桃红色了。且这露水必须在辰时之前收集完毕,否则便会失了功效。”我转而对着所有人说,“大家两人一组,一人采完露水,另一人立即摘花,争取在一个时辰内采集完。”我话音刚落,大家便两两一组的开始行动了起来。 差不多经过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我们已经将所需的露水和白芙蓉花采集完毕。然后,收拾完所有物品继续起程。接下来我们又赶了差不多二个月的路,才进入河南府境内。路中经过了霜降时节,但今天霜降这日没有采到霜水,要等明年了。当然还有中秋节,这是我第一次在野外过中秋节,别有一番风味呢。 直到我们进了河南城,阿紫如缷重担般地说:“哇,终于可以进城了。这几天啊,每天不是日夜赶路,就是宿在野外。我的骨头都快散了,如今终于可舒舒服服躺床上睡觉了。我好想念床哦!”说到床阿紫的两眼都发光了。 小紫一路也和大家混熟了,打趣道:“阿紫姐姐,我们虽然都是歇在姐姐的马车上,但那马车里布置堪比一个院子,有床、有桌子、有椅子、所有东西一应俱全,哪有阿紫姐姐说得那么夸张啊!” “那……那……那赶路时还是有点颠簸的,我……我不舒服!”阿紫结巴地硬是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小紫闻言歪头想着:颠簸吗?小紫没有想明白,可能是她自己长年在外吃苦的缘故,能有个休息的地方就不错了,睡在马车上的那点颠簸,对她来说已是奢望。想着想着,还想上前理论,却被我拦下,道:“小紫,本身我们也不着急,这些时日的确赶路得紧了些,大家都需要休整下。”然后转头对槿修道,“槿修,我们便在河南城里的豫龙客栈歇息吧,住上几天再走,再准备些日常;补给品。”这些天,不只阿紫睡得不安稳,我相信大家都是一样的,只是大家没有说出来而已,所以我决定让大家轻松几天。 “阿紫就知道妍姐姐最疼阿紫了!”阿紫听到我的话,边拍着手边笑呵呵地说,还钻到我的怀里撒起娇来。 我们到河南城这日,正直立冬时节,天气已逐渐入冬,我们在豫龙客栈住十日。翌日清晨吃过早膳,我打趣着对阿紫说:“阿紫,歇息了这些天,还要再歇息几天么?” 阿紫看看我,低着头声音轻轻地说:“我……,我当然还想再歇几天。不过,要是我要求再歇下去,妍姐姐的事怕是要被我耽搁了。”阿紫忽然抬起头,拉起我的手说,“妍姐姐,对不起,是阿紫不好,妍姐姐不要生阿紫的气好吗?”说着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我轻笑着抚摸她的头安慰道:“姐姐怎会生阿紫的气呢!姐姐也想好好歇几天的。” “真的?”阿紫不确定问道。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表示我说的都是真的。 “好啊,妍姐姐不生阿紫的气了。那妍姐姐我们等会去哪里啊?”阿紫如获大赦般笑呵呵地问道。 我不以为然地一笑说:“上山,擂鼓山。” 阿紫叫道:“啊……!” “阿紫,我们会在山上长住一段时间,上山后你也可以好好歇息的。而且山上空气也要比这里好很多,相信你会喜欢的。” 说罢,我们一行人往擂鼓山而行。擂鼓山上风景依旧,我先将马车和马匹全部都收进了我的通灵纳玉戒中,然后我们徒步上山。上山后,看见苏星河还在那里研究棋局。我上前向她行礼道:“晚辈莫婼妍见过苏师伯。”苏星河没反应。行,又跟我装聋作哑,看我怎么治你。“大胆苏星河,见掌门还不行礼!”在上山之前我已经把掌门七宝戒指带在了手上,还故意让他看见。 苏星河听到“掌门”二字果然有了反应,抬头正好看到我手上的掌门信物七宝戒指,赶紧上前对我行了礼。“师伯,我来找师公,他在哪里?” 苏星河见我和十七年前找上山的人长的一模一样,有此差异,刚想询问我们是不是同一个人时,又想到十七年前的人看上去虽然也才二十出头的年纪,但眼前的我更是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两人年龄所差无几,而现在的我更年轻些,他知道本门武功能让人延缓衰老,但绝不可能倒退,所以我们怎么可能会是同一个人,定是自己研究棋局研究得糊涂了,否则怎么会想出如此的奇特的问题,想到这里才答道:“在后山。”随后,又钻研起了棋局。 “后山?”我很疑惑,擂鼓山什么时候有后山的? 苏星河见我有疑问,便指着山洞说:“后山在山洞后面。” 褚四兄弟和傅盛全、槿修及所有侍卫都守在木屋外,朱青臣更是和苏星河一起钻研起了棋局。我和段誉及阿朱、阿碧、阿紫、小紫进入山洞往后山走去。 木屋前我停留了一会儿时间,虽然我知道机关的地方,但是以我现在的身份不适合直接找出机关,所以只能装着样子看一会儿。然后来到最左边的木屋最左首的木桩前,按上次的方法拨开长在前面的矮树打开机关,打开第一道木门、第二道木门,然后走了进去,段誉他们也跟了进来。今日,苏星河没有阻挡我们任何人进出,想来是我戴着掌门戒指的缘故,织我带什么人进出他无权阻止。 山洞内依然一片漆黑,随手放出一个火球。“哇,妍姐姐真厉害。这个怎么弄的,教教我吧!”阿紫突然叫道,还拉起我的手摇晃着。阿紫的年纪虽然比小紫大些,但性子却比小紫活泼些,对什么都好奇。而小紫的性格却相对沉稳,可能是自己一个人一直在外想着如何让自己活下来的缘故。 我无奈的轻笑什么也没说,只是观察着周围。我发现洞内的石壁上比上次来的时候多几盏油灯,于是将手中的火球发出分散在每个油灯上,瞬间整个山洞灯火通明。 看到这些,阿朱、阿碧和小紫也起了好奇心,又不好意思直接来问我,只能缠着段誉询问起我的事。 “哥哥,妍姐姐怎么会那么多奇怪东西啊?”阿朱问。 段誉闻言看了看我,尴尬地笑了笑,说:“呵呵,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她来自与我们不同的世界,那是有很多新奇的东西。” 小紫接着说:“段哥哥,那我们帮你一起把姐姐所有新奇的事都找出来吧!” 段誉轻摇起扇子,轻轻一笑,道:“好啊!” 我听着他们的对话,我失笑了一刹那,不再理他们,继续寻找通往后山的入口,待找到通往后山入口的甬道后,进入甬道走向后山。想来这通往后山的洞口应该是我留下虚竹后新开辟的,当初入此山洞时,我记得此入口所在的地方是一片山体。等他们发现时,已经不见了我踪影,只好都留在洞内。我走出洞外,豁然眼前一亮,处处鸟语花香让人仿佛到了仙境般。放眼望去,远远地便瞧见了无崖子和虚竹。虚竹如今已有二十岁左右,相貌基本已经不会有太变化了。我虽然离得远但以我的视力要看清不难,远远地望去他相貌平平不似书中所说般是个极丑之人,只是生得一张大众脸罢了。 我缓缓走近他们,行礼道:“徒孙拜见师公!”无崖子听闻,转过来看我,说:“你来啦!”他似乎知道我要来,神情显得很平淡,继续转过身指导虚竹武功。看虚竹的架势让我想起了金大师的另一部著作——《射雕英雄传》中的郭靖,或许他比郭靖还笨拙,还真是难为无崖子了。我见他们正练在兴头上,我没有再说多余的话,自行回到洞中。 回到山洞中后,却不见了段誉和阿朱、阿碧、阿紫和小紫的身影。结果,在书房见到了阿朱,她在看有关易容方面的书。阿碧、阿紫和小此则在一旁不知在玩着什么,只是这洞里除了无崖子睡觉的石床,依然是空荡荡的,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玩起来的。最后在木屋前找到了段誉,他正在和苏星河另开棋局下着棋,褚千里、古谦诚、傅思廉则站在旁边看着,朱青臣则一个人继续研究着“珍珑棋局”,所有侍卫们则都分散在各各要点守卫。我看着他们微微一笑,回到洞中打坐练功。 直到日落时分,无崖子和虚竹才回洞来。无崖子见我一个人在洞中打坐,让虚竹去找了其他人,自己则坐在床沿看着我打坐。我感觉到了无崖子的存在,缓缓睁开眼睛,起身再次向无崖子行礼。 无崖子看了我许久,指指后山示意我到后山谈话。我跟着他又来到后山,许久却不见他说话,我只待陪着他,在他身后站着。许久,无崖子才开口说:“老夫何时又成你的师公了?”他没有转过身,是背着我说的。 我闻后为之一愣,还未明其意又听他说:“记得之前一次见面老夫还是你师父,今日一见却成了你师公。”无崖子转身看我一眼,继续说,“或许其他人不明,可老夫知道如今的你和之前来见老夫的人是同一个人。” 许久,我才唤了无崖子一声“师父”,无崖子果然不同与旁人,虽然足不出山却能知道天下事。无崖子闻声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任何话。 我却说道:“师父,正如师父所言,而今只有师父知道徒儿的身份。此中原由师父亦定然明白,否则师父也不会把徒儿叫与此处单独说话。如今怕是徒儿最后一次唤您‘师父’了,自此离开,我们还是以师公和徒孙相称才最为妥当!” 无崖子点头微笑着说:“无碍,老夫只道你换了身份即可,你依然是我徒儿。如今见你已带上掌门七宝戒指,老夫亦可放心了。婼妍,我们进洞吧,冬来夜凉。”我见无崖子坚持,也不好再说什么,看看手上的戒指微微一笑,随无崖子进了山洞。 自这夜起,我们在洞中住了数月之余,直到入春方下山。期间,阿朱依然整日对着易容方面的书籍钻研。我让她学武,她死活不肯。阿朱虽然脾气很倔,但最终还是没有拗过我。我是不达目的绝不罢手的人,当初段誉也是执意不肯习武,我拿自己的性命说服于他。所以,最后在我坚持之下,她终是学了太极拳和太极剑,可用来保命。 我也在无崖子的指导之下,习得北冥神功、小无相功、天山六阳掌、凌波微步和传音搜魂大法。段誉习得北冥神功、小无相功、天山六阳掌、凌波微步和纯阳功(即: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或唯我独尊功)。另外,无崖子还教了我一些原著中没有提到的逍遥派武功。如:般若无相神功,寒袖拂穴,北冥玄玉电光斩(又名玄玉指,感觉像六脉神剑的加强版,可斩断金银,出招似雷电一般)逍遥太虚神功和坤煞指(参合指的加强版)。 除此之外,我们还过了小雪时节。由于山上天气变化多端,小雪这日前后一连下了几天的雪,我们又收集了第二样药引之水——小雪之日的雪水。另外,无崖子在后山种了许多奇花异草,其中也包括冬天的白梅花。因此,我们也收集药用之花——冬天开的白梅花。 临行前的第三天,无崖子把我叫他房里,对我说:“婼妍,还记得去年老夫让你办的事情吗?” “记得,师父曾让婼妍杀了丁春秋。”我回答。 “那你可曾办妥?”无崖子问。 “还请师父恕罪,婼妍曾见过但不曾杀他。主要有二个原因,其一,我想用本门的武功杀他,但当时我并未习得。其二,因当时人多,我怕误伤,所以并未动手。” 无崖子看着我,许久才说:“也罢,此事不急,等你觉得合适时再办吧。老夫另外有件要事要交于你,你先看看这愊画。”说着递给我一幅画卷。 我接过画卷展开阅览,这轴画乃是一幅绢画,画卷中画着一名女子的丹青,此女子身着一件淡黄色绸衫。一对眸子莹然有光,神彩飞扬,只觉越看越深,眼里隐隐有光彩流转。此丹青似极了活人,可能是因为她眼光灵动之故。脸上的阴影画得恰到好处,隐隐透出晕红之色。不论是从哪边看,这女子的眼光始终向着我转,只见她眼光跟着我转来转去,便似活了一般。眼光中的神色更是生人难以捉摸,似喜似爱,似是情意深挚,又似黯然神伤。 我看着这幅丹青百思不得其解,此中又感觉似曾相识。可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又见画的旁边还有一句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句诗也似曾相识,好像自己也在哪见过。“师父,此画中女子是谁?画得如此之妙,似真人般!”我问无崖子道。 “她是老夫的小师妹叫李沧海,是老夫深爱的女子。”无崖子既喜悦又悲伤地说。 李沧海?!啊,我想起了,我曾在无量玉洞中见过同样的与真人一般大的玉像和诗句,难怪看着此画像和诗句有似曾相识的感觉。确认了刚才的疑惑,再细看此画像,才发现自己忽略两点。一是右眼旁那颗小小的黑痣,二是笑时腮旁的一对酒窝。 我看着画,只听无崖子又长叹一声道:“也正是因为她的存在,成为老夫有生以来的一桩憾事。记得年少时同师姐童飘云、师妹李秋水一起在师父门下习武,沧海是师父的关门弟子,我们很少见面,总共就四次。第一次是她11岁时,当时师姐和秋水都喜欢我而相争。第二次见她是在师父仙逝之时,18岁的年纪令我一见倾心。第三次是秋水生下我的女儿之时,她来无量玉洞照顾姐姐。第四次也是在无量玉洞中,我们不期而遇。至此我才得知她亦喜欢我,原打算在洞中相爱共度一生,直到得知丁春秋违背我的命令偷练“化功大法”,不得不离她而去,从此再也没见过她。此画是我们在一起时,我为她所画。老夫虽有心寻她,但老夫的残疾虽也被你治愈,却再不适合长途跋涉。婼妍,你代老夫拿着画像去寻她,老夫想在有生之年能再见见她。” 我抬眼看着无崖子用询问的语气说:“是,婼妍遵命。只是师父,需要徒儿把师伯和师叔一起请来吗?” “这……!”无崖子犹豫了很久道,“唉,算了,还是不请了吧,老夫无法面对她们。” 见无崖子有些犹豫,我继续发挥三寸不烂舌之功,劝服无崖子同意我将童飘云和李秋水一起请来。于是,我问道:“师父,难道您就不想跟她们说清楚吗?” 无崖子看着我没有说话,我继续说,“师父您的心思只有您自己清楚,又有何用?师父您可知,师伯和师叔至今还在为您而相争不休,相信此事师公亦早有耳闻,亦相信师父亦不愿见到。既然如此,为何不能彼此当面说清楚呢!” 许久无崖子才缓缓地说:“也罢,那就让她们一起来吧。”他停顿了一会,轻轻闭上眼睛,许久才轻言道,“是该说清楚的时候了。”我听在耳里却不说话,微笑着回到了自己房间。 第三十二章 慕容博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许久无崖子才缓缓地说:“也罢,那就让她们一起来吧。”他停顿了一会,轻轻闭上眼睛,许久才轻言道,“是该说清楚的时候了。”我听在耳里却不说话,微笑着回到了自己房间。 次日用过早膳,我和段誉、虚竹二人并傅、朱二位护卫先前往西夏皇宫找李秋水,再去灵鹫宫寻童飘云,其他人则留在山上继续与无崖子作伴。本来我们并没有打算带上虚竹,可无崖子说虚竹练了多年的功夫,也该让他出去历练历练了,如若可以还可成为制服丁春秋的帮手,所以我们离开的时候才多了一个虚竹,其他人则仍留在擂鼓山上,继续帮忙收集余下的药材。 下山前无崖子给了我两封信,分别是交给童飘云和李秋水的,他说:“婼妍,你拿着这两封信分别给她们二人,她们二人的脾气老夫还算了解,但看到这两封后,你和她们沟通起来也方便些!”我收下两封信后才下山。 谁知我们刚下山行至与少室山之间的山道时,听见前方有练功的声音。我们几人轻轻靠近那个人,躲在旁边的草丛中。 只见那人头发略有些花白,长发高高束起,身穿灰色长袍,在我们前方练功。他一连打出好几种功夫,虚竹首先认了出来。只听他说道:“他练的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拈花指、大力金刚指、般若掌、无相劫指、一指禅以及铁砂掌等数十种绝技。” 我诧异地看着虚竹,心想:连我也没有看出来,他是怎么知道的?我已在十七年前将他带出少林,他现在又从哪得知的?我满怀疑问地问他道:“少林七十二绝技?师兄,你是怎知道的?” 原本我与虚竹差一个辈分,虚竹拜在苏星河门下,可因为苏星河学得都是杂学,所以至始至终都是由无崖子教虚竹武功。另一方面,无崖子始终无法接受明明两次他见到的是一同个人,前次还唤他师父,后一次却唤要他师公,最终由于无崖子的坚持,改了虚竹的辈分。最后临行前,无崖子称我是上次的我的孪生妹妹,上次的我已无法再出现,如今我才顶替之前的我的身份。所以,现在我与虚竹同辈,都是无崖子为徒弟,是苏星河和丁春秋的小师弟和小师妹。 虚竹子见我问他,毫不犹豫地回答:“我是看师父闲时练的,自己也练了些。师父说要练逍遥派武学,先要熟知各派武功。因此,我知晓这灰袍人练的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但又不太像。” 我听了便不再怀疑,想那无量山中的琅環福地中曾经收藏着各门各派的武功,虽然有所缺失但已经算是很齐全了。至于无崖子会其中的武功,我并不觉得奇怪。 “谁?出来!”我们正说着话,灰袍人突然怒斥道。我们几人闻言,从草丛中走出。“慕容老先生既然已死,又何必出来吓人呢!”我边走出来边说着。在场的人除了慕容博,无不诧异地看着我,这人好好的那里怎么又死了呢。 “哼,老夫当是谁,原来只是群乳臭未干的小子和小丫头,害老夫虚惊一场。”慕容博停顿了下,继续说,“只是你们既已知老夫那么多事,那就别怪老夫留你们不得。” 我微微一笑道:“呵呵,那还要看慕容老先生有没有这本事呢,我这小丫头可不好惹哦!” “哼,好狂妄的口气,不过老夫很喜欢。废话少说,看掌。”慕容博冷哼声喝道。说罢,一掌席卷而来。 看到慕容博攻了过来,傅思廉和朱青臣立即挡在了我前面。刚开始的时候,傅、朱两人还占上风,可没几回合便落了下风。可能是刚开始慕容博还没摸清他们的武功路数吧,待摸清后便开始全力反击,而且慕容博所练的少林七十二绝技应该是经他自己改良过的,虽然路数上看上去很相似,但其实不是。所以当慕容博摸清了傅、朱二人的武功路数后,便立刻用了能够克制他们武功的武功。 我看在眼里心想:慕容博尚且如此,若再加上个萧远山,岂不更糟。更重要的是,我根本看不清楚他使的是什么功夫,几个回合下来,他竟用了好几个门派的武功,可至始至终他也没有展露出自家功夫。好个慕容博,果然名不虚传啊! 眼见着傅、朱二人快支持不住,正当我思索着该如何应付他时,傅、朱二人已被慕容博打飞了过来。而我却丝毫没有注意他们正向我飞来,反而急坏了一旁的段誉。“妍儿,小心!”他边喊着边将我拉进怀里,并迅速向后跳开几步。 与此同时虚竹则上前接住傅、朱二人,回头看了我和段誉一眼,确定没撞着我们才放手。当我回过神来,正是虚竹接住傅、朱二人的那一刻。 我看了看眼前的情景,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便对虚竹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表示谢意。这时,耳边传来关切地话语:“妍儿,你有没有伤着?”我看向声音的发声者,看着他轻轻地摇头,确定我没伤着后,段誉才松开我。刚从段誉怀中脱开,我立刻上前询问起傅、朱二人的情况。 “小姐,这厮好生厉害!我们还是快离开吧!”傅思廉喘着粗气说,嘴角还渗出了血丝,显然是受了内伤。 “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北乔峰,南慕容’,这北乔峰尚且说的是一个人,而南慕容却是一个世家,这两者能够齐名,自然厉害。只是,我们如今怕是想走也走不了了,他是不会轻易放我们离开的。你们先去歇息会,我去会会他。” “妍儿,要小心。”段誉担心地说,我对他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我走上前讽刺地说:“慕容老前辈还真有两下子,尽然能把我的属下打伤!不妄‘南慕容’的威名啊!”慕容博自然听出我语中的意思,冷哼声道:“小丫头,别怪老夫没提醒你,到时候打输了别哭爹喊娘的。” “我之前亦说过,我这小丫头并不好惹,要打得过我这小丫头,也要看前辈您有没有这个本事才行。”我笃定地笑着说,摆明着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我说完,并没有马上进入战斗状态,而是低头深思起来,思绪飞快地从脑中闪过。我本想用雪饮狂刀,虽然我现在已十五六岁的年纪,但是还在生长期,现在的身量只比只雪饮狂刀高出一个头左右,根本无法施展开来,其它武器也是一样,看来只能近身肉搏了。只是用什么武功好呢?降龙十八掌?不行,这是丐帮镇帮之宝,可不能随便乱用。逍遥派武功刚学会尚不成熟,若贸然使出非但不能挫敌,搞不好若让慕容博以慕容家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之能学了去,那便得不偿失了。不如向慕容博学习一番,集各家武学之所长,也让他摸不透我的武功路数。 正当我还在想准备对慕容博近身肉搏战时,慕容博的声音从我对面想起,或许是见我许久没有动作而等得有些不耐烦起来,只听他道:“怎了?如今才知怕是何滋味了?哼,可惜晚了。”说罢不给我任何调整的机会,立刻向我出掌而来。 我抬头看着他攻将过来,我本想用凌波微步避开,但转而想到慕容博的为人还是不要用现世的武功为妙。正当慕容博的一掌来到我跟前时,我准备用瞬间转移转到他身后时,一个身影飞快冲到我身前,与慕容博纠缠起来。等我从思绪中回过神,才看清那个身影是段誉。原来,段誉见我走上前只是和慕容博说了几句,并没有任何的动作,再加上看见慕容博向我攻来时我没有任何反应,他知道我在想应对之策。因此,为了给我充分的时间思考,他飞身上前为我挡架。所以,当我抬头正好看到段誉飞身而来的那一幕。 由于,现在是段誉在和慕容博对打,我不好再上前参合,以免误伤了段誉,只好先后退几步再视情况再做决定。同时,传音给段誉告诉他不要展露自己的武功,小心慕容家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段誉听到我的传音,立刻改变自己的出招路数,一会儿是这个武功一会儿是那个功夫,将自己所会的武功轮翻着一种出手一二招,再换另一种。 接着,段誉和慕容博战了五十多个回合后,终于逼他使出了自家功夫--参合指。我和段誉都未想到他会用自家功夫,以至段誉中了他突然出手的一指。可段誉没有让他小看了去,尽力稳住自己,让自己看上去像是没有中指一般,与此同时向慕容博使出一招天霜气。天霜气虽然能将慕容博暂时冻住,挡住了他的攻势,但我知道那也只是暂时的,他解冻后还会攻来的。而段誉伤得应该也不轻,接下来的进攻全部都压在了我身上。 这时,段誉已经回到了我们这边,我见他脸色苍白,不免有些担心,心里更是有些过意不去,每次都有他在我前面挡着。然而,段誉似乎也看出了我的担忧,轻抚我的头,微笑着说:“别担心,我没事的!”可是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立刻喷出了一大口血。 段誉尴尬地笑了笑,一手抚上我的脸颊,轻叹道:“呵呵,还是没瞒住你!”看着他嘴角上鲜血,我的心像刀割般疼,气血也随之上涌,鼻子更是感觉酸酸的,眼泪也直在眼眶里打转。此时,突然我感觉胸口一热,心脏也猛烈一震。我立即抬手在心口处探测,赫然发现魔性的封印出现了破裂,魔将冲破封印而出。或许之前抵挡丁春秋时,虽然挡住了他的进攻,但是依然没有挡住他的毒。毒药虽然对我的身体不会有影响,但是对于暂时被我封印起来的魔性却是极大的诱惑。所以此时,我知道我一定会成魔,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届时万一伤了或杀了什么不该伤的或杀的人,我一定会后悔一生的。尤其是若伤着的是段誉,我更会生不如死。我扫了一眼所有人,猛地抓起段誉的手,说:“誉哥哥,带着所有人快离开这里,不用管我!” “不,妍儿,你怎能说这样的话,我怎能不管你!”段誉毅然否决了我的话。 这时,我又觉得心口的封印因魔的冲击而痛了一下。心里更是着急起来,若再不及时压住它,魔就真的要出来了,我不能在段誉跟前成魔,更不能在成魔之后而伤了他。我费力地推开他说:“誉哥哥,就算妍儿求你,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你放心,妍儿不会有事的,只是要单独呆上一会儿。你们先去找个客栈落脚,并沿路留下记号,六个时辰后我会去与你们会合。”我一口气说完所有的话,又觉得心口一阵疼痛,这次较前次时间更短,痛感更为剧烈,恐怕下次魔真要出来了。 可抬头看见段誉还在我跟前站着,一脸担忧的样子。我知道他是关心我,可是现在不是该关心的时候。“誉哥哥,你们先离开,等会合后妍儿再跟你解释,妍儿求你了,好不好!”我不知道我还能支撑多久,他再不走,我几乎要跪在地上求他离开了。 段誉见我痛苦地劝自己离开,虽然心里还是很担心我,但是他又知道我一定有原因的。再者,我也说了等会合后我会解释清楚的。因此,再次担心地望了我一眼,带着所有人离开了山道。 段誉他们刚离开山道的时候,我感觉心口出现阵痛,且越来越痛,痛得我连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随后魔便从我心口冲破封印而出。我仰天长啸,低头时那瞬间双眼变得通红,脸色渗白,嘴唇紫黑,雪饮狂刀也被我从通灵纳玉戒中祭了出来,届已成魔。幸好,之前我在尚有一丝理智的那一刻,放了点血制止了魔的彻底爆发。成魔也只有一盏茶的功夫,之后随着我放血的举动,魔性也开始慢慢消退下去。却时不时地还有些许杀人的冲动,但也随着我放血的举动逐渐减轻,我更用雪饮狂刀深深插在地上,双手也紧紧地握住刀柄,不让自己的身子冲出去。不然,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到哪里去大开杀戒。 另外,正当我成魔的那一刻,慕容博刚好从冰冻中解脱,正好看见我成魔后的模样。他是习武之人,自然能感觉到我浑身散发着强烈的杀气,逼得他后退了几步。心里不免咯噔一下,心道:幸好老夫没有与这丫头正面交锋,不然怎样死的都不知道。只是她怎会变成如此模样,刚才只听到他们模糊的对话,看得也不真切…… 这时,我也看见了解冻后的慕容博。由于我已成魔,凡看见眼前任何能动的都想冲上去杀了他(它)。所谓遇佛杀佛,遇神杀神,万物皆不能活。幸好我在放血理智尚存,抬眼狠狠地瞪向慕容博,用传心术对他说:不想死的话,就立刻消失。虽然我很想杀了慕容博,但我知道如果一旦放纵,那将是毁天灭地的屠杀,甚至不知道何时才得收手。所以,我现在只能暂时放了慕容博。 显然,慕容博再次被我通红的双眼震撼到了,心里凉了一大截,同时他也听到我用传心术传给他的话。他最后看了我一眼,随即纵身离开。看见慕容博离开,我也放心了不少。只待魔性削减的差不多时,用观音心经和冰心决再次暂时封印魔性,待日后用“洗理”之术通过两个心经将魔性彻底压制。 相信看过《风云》的人都知道,要除去魔性只有两种方法。一是破其魔眼,但这种方法在我身上是行不通的,因为我没有魔眼。二则是换血,要放光魔者自身的血,立刻用另一个人的血输进去。用这种方法是必要牺牲一个人的性命才能完成,而我是万万不会这么做的,更何况周围也没有人让我这么做。既然这两种方法对我来说都不可行,那么我又要如何维持生命呢? 前文提过我是来自三千多年后的灵界,会一项特殊的技能洗理,这洗理说穿了就是类似于瞬间换血。所以,清除魔血换新血,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难的是,再次封印魔性需要六个时辰时间。 可是天不遂人愿,就在我快大功告成的紧要关头,有人打扰了我运功。大约五个时辰的时候,在我迎面的方向走来两名男子,听他们的言语像是青楼里的人。男人甲:“哎,这都快开业了,可我们还没找到好货色,这会回去怎向妈妈交代啊!” 男人乙:“是啊,谁说不是呢!都好几天了,回去免不了挨骂!” “等等,也许我们今天不会挨骂了,你看那儿。”男人甲指着我的方向兴奋地说。 男人乙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也看到了我,他看了一眼男人甲说:“先别高兴得太早,过去验完货才行。”男人甲点头表示赞同,同男人乙向我走来。 两人来到我跟前,围着我转了几圈,只听男人乙又说道:“还真是好货色啊,年龄也差不多。” “先带回去,让妈妈定夺。”男人甲说。说着两人拿了个布袋将我套上,扛到青楼的杂物房里。 第三十三章 误落风尘(一)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在修炼时最忌讳被人能被打扰,更何况我还是在最后关头。若不是我用意志修炼,只怕早已走火入魔。只是若被打扰第二次,恐怕我也支持不住。 …………………………………… 夜幕渐渐降临,街上却不失白天的热闹,许多夜里经营的商家都开起了门,其中最热闹的莫过于梨园和风月之所。 宋朝河南府内,最繁华的风月之所莫过于——迎春院。门口有不少鸨儿在拉拢街上的壮年男子进院,院内也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常。后院内,有许多雅间是鸨儿接客之地。这时,一半老徐娘被两个男人簇拥着往后院杂物房走去。 不久,他们便来到杂物房前,一男人打开门上的锁,请老鸨先进来。老鸨一进门便瞧见正在打坐练功的我,瞧着我的模样她心里一惊,这模样可是她院里没有一个人能够与之相提并论的,且这年纪也合适。两个男人见老鸨的神情,心里也乐呵呵的,其中一个男人试探着说道:“嬷嬷,您瞧这个可还满意吗?” 老鸨依然盯着我,细声细气地说:“嗯,不错,这次你们两个小子还算没给我丢脸。这姑娘长得可谓是人间绝色,只是看着架势不是好驾驭的。”两个男人听了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妈妈又想退货?不过,老鸨之后的话又让他们放心了下来。 “没关系,我娇娘可有的是手段,只要经过我娇娘的调教,就是再难驾驭的人,我娇娘亦能将她收拾地服服帖帖的,待日后大红大紫了,我迎春院亦能名扬四海!”说完一阵故作的娇笑,两个男人也奉承着连声道是。只是她们在一旁说了许多的话,却见我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姿势端坐着,娇娘不免有些不耐烦起来,随即地上前推搡我。 大家都知道在练功时最忌讳被打扰,之前我已经被打扰过一次,若不是我强压了下去,只怕早已走火入魔。可是,现在又被娇娘推搡,这三番四次的打扰,就算是拥有再好的功底的人也禁不起,我也不会例外。经娇娘多次推搡,我终是强压不住,“哇”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娇娘吓得连退几步,挥动着丝帕擦溅在她衣服上的血渍,其实什么也没有。 然后,用丝帕捂着嘴,看了看我什么也没说。 我醒来定了定神,环顾四周及眼前的三个人。发现我正处在一间十分简陋的房间内,房间里堆放着杂物,还有一股子霉味,而自己则盘坐在两个废旧的凳子上。眼前站着三个人,其中两人是腰板粗壮,五孔有力的男人,显然是有些功夫在身的,分别站在一中年妇女的两侧,应该是他俩把我带到这里的。在看中间的那位中年妇女,虽然身材有些福态,却丝毫不减风韵,脸上抹着厚重的脂粉,穿得也很花枝招展,应该是这里的负责的吧。“请问,这里是何地?你们又是何人?”我看了看三个人,问起中间的中年妇女。 那中年妇女娇笑一声,暧昧地说:“我只告诉你这里是青·楼——迎春院,外头的人都叫我娇娘,你说我们是何人!” 青·楼?天哪,我居然被带到了青·楼里!这么说来,中间的中年妇女应该是老鸨,而旁边两个人应该是龟公了。 我讽刺的笑了笑,说话时却是威胁着:“你们是何人我自是知晓了,但我劝你们最好还是放了我,不然你们会死无葬身之地!” 只听娇娘呵呵地笑着,说:“呵呵,真是可笑至极!哼,放了你!我告诉你,进了我迎春院的姑娘,就没有放出去的理,除非你有足够的本钱为自己赎身,或是被哪位有钱的恩客买回去。否则想也别想,还是给我安份地待在迎春院里给娇娘我接客。不过,瞧你的模样即使有恩客买下你,娇娘我怕是亦不会舍得放人的。”说完继续呵呵地笑着。 果然是干这行的,不受任何威胁啊。既然硬的行不通,那我就来软的吧,相信总有办法能稳住你。我从容地一笑,说:“那你想做甚?” “这迎春院是给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你说我想做何?不过,你放心,娇娘我不会立马让你出去接客,总要调教个一二月,再出去接客也不迟。”娇娘见我不再抵制,眼睛不停打量着我,媚笑着说道。 听到“接客”两字,我不禁皱了皱眉。“要我留下也可以,但我不接客,只教导。”我坚定地说道。先不说我来到这个时空之前的身份,就说我如今的身份也是大理国的公主,被传扬出去也不好。 娇娘依然媚笑着说:“教导?那得要有相当的资本才行,你有吗?”听她的语气像是不相信我有这个能力。 想我来自未来世界的人,怎会没有这个资本,随便拿出一项才能便是你们闻所未闻的。同时我也在心里暗自笑着:成功了!只要有机会展示才能,我便有办法通知段誉他们,告诉他们我在这里。 我轻微一笑,道:“这就不知妈妈要如何证明了?” 娇娘轻哼一声,道:“这好办!我这有三大花魁,皆是卖艺不卖身的。分别是倾舞,舞姿优美,一舞动天下;抱琴,琴技超群,绕梁三日;清吟,歌声更不知迷住了多少公子哥。”一说到这三个人,娇娘便掩藏不住一脸的骄傲,轻蔑地看了我一眼,继续说,“只要你能胜过她们,我就答应你的条件。” 我看了看娇娘,她一幅很自信的模样,好像我不可能赢似的。“那,我要如何胜她们,我们需要来场比试吗?” 娇娘自信满满地说:“不用,她们的才艺到何种境界,娇娘我自是了解,你只要拿出你的本事,能不能胜过她们我自会判断。” “哼,我怎知你会不会包庇你的人?”我不屑地说。 娇娘坚定的表明自己的态度道:“我娇娘从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做出的事说出的话绝不反悔。哼,不信的话你大可不比试!” “好吧,我估且就相信你这一回,若事后让我察觉到你出尔反尔,我保证绝对会让你生不如死!”我阴沉着脸冷冷地说,转而又淡淡地说,“可否给我一把琴?”我要通知段誉他们,最好的方法就是用“千里传音”,而且又可以不动声色地传出去的便是我的歌声,段誉听过我歌曲的风格,相信他能凭歌声找到我,按目前的情景唯有边弹边唱最合适。 娇娘显然是被我的神情吓得颤抖了一下,她不曾想到我一个小姑娘会让人有如此阴冷的感觉,她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道:“我迎春院可不缺弹琴的!” 看着她的表情,我满意地笑了笑,道:“你先给我,我自有道理!”我知道你这里会弹琴的的确很多,但边弹边唱的未必有,即使有与我的曲风相差甚远。 “好,我倒要看看你能有啥花样!”她对着身后一名龟公说道,“去将我院子里的瑶琴取来。” 不久,那个人抱来一把瑶琴。我接到手中先试了下音,音色柔和,比较适合弹奏柔美的歌曲。这使我想起了周杰伦的《青花瓷》,借着琴音伴着歌声,暗暗地运起“传心术”加“千里传音”之功,其目的为了只让段誉他们听到我的歌声: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 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 釉色渲染仕女图韵味被私藏,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待放 你的美一缕飘散,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在瓶底书汉隶仿前朝的飘逸,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 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你眼带笑意 色白花青的锦鲤跃然於碗底,临摹宋体落款时却惦记着你 你隐藏在窑烧里千年的秘密,极细腻犹如绣花针落地 帘外芭蕉惹骤雨,门环惹铜绿,而我路过那江南小镇惹了你 在泼墨山水画里,你从墨色深处被隐去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在瓶底书汉隶仿前朝的飘逸,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 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你眼带笑意 一曲作罢,娇娘三个人沉浸在我的歌曲中。我看到娇娘眼角似乎还有些泪水流出,看来我离成功已经不远了。不一会儿,娇娘感觉我一曲已毕,率先反应过来,道:“看不出你还真有两下子。曲子虽闻所未闻,但曲风却相当独特,如同在描绘一幅山水画。不知此曲为何名?还有吗?” 我不动声色地浅浅一笑,说:“此曲名为《青花瓷》,所描绘的可不只是一幅山水画,而是说有一种瓷器叫《青花瓷》的制作过程,以青色在瓷体上作画,山水画只是这种瓷器的一种花纹而已。其他曲目,自然是有的,只怕七天七夜也唱不完。” “好!我娇娘做事说一不二,你的确有资本,我答应你的要求!……” 这时,一名小厮急急忙忙地跑来,打断了娇娘的话,在娇娘耳边细语了几句。只见娇娘听着眉头皱了皱,然后看了我一眼,吩咐那两人好生看着我,便和那小厮匆匆出去了。 看着娇娘远去的背影,我心底轻轻一笑。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能猜个大概。先不论曲子如何,单凭歌曲风格也是这些古人闻所未闻的,自然有很多人被吸引过来。如此一来,我也不用担心段誉听不到,相信他很快便会来找我的。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娇娘回到杂货房,破门便说:“行,我答应你的要求!月钱就是按每月经营额的一成。怎样?” 我讽刺地笑了笑,我堂堂大理国公主岂会要你的那么点工资,传出去岂不被人笑话。“我才不要你的月钱,且如今我改主意了,我要你的迎春院。”与其让别人付你工资,不如买下想要多少便有多少。 娇娘听了面色一惊,立刻回绝道:“哼,姑娘,你的才艺的确让娇娘我刮目相看,但我劝你莫要得寸进尺,妈妈我可不是好欺的。”说着对身后的两名大汉使了个眼色。 随后,两名大汉摩拳擦掌的向我逼近。我轻哼一声,不自量力,虽然我受了内伤,但要解决这两人还是一件很轻松的事。只见我举起左手,手腕轻柔地绕了一圈,再轻柔地左右一挥,瞬间两名大汉被挥至两旁,一个紧贴墙面,一个则贴在了杂货堆上,一动也不动。 娇娘见着惊得一身冷汗,指着我颤抖着说:“你,你究竟是何人?是人是鬼?” 我邪魅地一笑,说:“我自然是人,你勿须知道我是何人,你只须告诉我,我刚才提出的条件,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娇娘本想嘴硬不答应,可转念想到我轻而易举地收拾两名大汉的情景,这两个还是她这里身手最好的,再看了看两边仍贴在墙上和杂物堆上的大汉,只觉得背脊一股冷气袭来,忙开口答应道:“呵呵,答应,当然答应,我怎敢不答应。小姐,想怎样便怎样。” 我见她答应,又称呼我为“小姐”,满意地一笑,左手伸到右手的衣袖里,在衣袖的掩护下,从通灵纳玉戒中拿出一叠纸和五万两黄金,对娇娘说:“这是刚才那首曲子的曲谱,歌词也在上面,你可以让你楼里擅长弹唱的姑娘练习。既然你将迎春院卖给了我,我自不会亏待了你,这五万两黄金是买下迎春院的银两,不知可够?” 娇娘见到黄金早两眼发光,赶紧目前接过纸和黄金,附和道:“够,够!属下这就命人练习,多谢小姐!”娇娘指了指还贴着的两名大汉,尴尬地说,“呵呵,不知小姐可否放了我这二位不中用的属下?”我看看二名大汉,抬手轻轻一挥解除了两人的禁锢。 “你们二个带小姐去僻静的雅间休息,切不可怠慢。她如今是迎春院的老板,比娇娘我还尊贵着呢。你们二个都听清楚了没?”娇娘刚说完,刚才那个小厮又跑了过来,仍然在娇娘耳边细语了几句。只见娇娘听后怒道:“愚蠢的东西,不是让你说是姑娘在练曲吗!” 那小厮尴尬的挠挠头说:“妈妈,小的按您的意思说了。可那位贵公子说,那曲子不是咱们这里任何一人会唱的。即使是在练曲,那也总有人教,他要见那个教曲子的人。而且那贵公子和一名随从,看起来功夫都不错,小的们可惹不起呢。”娇娘听罢,看了我一眼,吩咐人先将我安顿到雅间去,自己出去会会那位贵公子。 听他们之间的谈话,我觉得他们所说的那位贵公子和随从,很有可能是段誉他们,因为只有段誉才熟悉我的曲风。虽然我知道是段誉来了,但还是不动声色地跟他们去了雅间,我真的需要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了。 我跟着那二名大汉穿过后院,走过一间间房间,最后来到另一个独立的小院落,原来这里是娇娘住的地方。一名大汉告诉我,娇娘住在右边二楼的房间里,左边二楼是我的房间;右边一楼是厨房和杂物房,左边一楼是琴房。左边的楼和右边的楼之间有走廊相连,两边都有楼梯可以上二楼,走廊旁边是个小花园,花园后边则是贡房。 …………………………………… 现在,让我们把时间往后倒退一点。此时已是亥时过半,河中城内的悦来客栈中,一间套间的正厅里,段誉不停地在房间内走来走去,还时不时地看向门的方向。 正厅的桌边坐着傅思廉和朱青臣,安榻右边则坐着虚竹,看这段誉急躁的样子,几人对望了一眼。虚竹打趣着说:“我说妹夫,停下来坐会吧,你都走了半个时辰了,也该累了。”说着指指左边的位子,示意段誉先坐会,还特意打趣的喊段誉为妹夫。 可是段誉哪里听得进去,又哪里坐得住,一心都在我身上。他焦急看着门外说:“都已快戌时了,妍儿怎么还没出现!” “公子,您也别太担心。小姐说过要六个时辰,过了戌时才是六个时辰呢!现在还有半个时辰呢!”傅思廉说道,其实他自己也很担心,毕竟是六个时辰,六个时辰里可以发生很多事情。但是,他也很理解段誉的心情,如果换作是自己碰到自己喜欢的人,他也会如段誉般担心的。 嗯?要过了戌时才是六个时辰,的确是自己太着急了。段誉在心里如此安慰着自己,希望能安心点。可是,无论他如何安慰自己,可心里来还是七上八下的,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虚竹看着他着急的样子,心里也在纳闷,平时温文儒雅的段誉,怎么现在急成如此。于是,他问傅思廉道:“傅兄弟,你知道我贤弟这是怎回事吗?” 傅思廉和朱青臣两人相视一笑,朱青臣笑着说:“虚竹兄弟,这个我来告诉你。你别看我家公子平时斯斯文文的,不急不躁的,可是一旦碰到我家小姐的事,就变的……” 第三十四章 误落风尘(二)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傅思廉和朱青臣两人相视一笑,朱青臣笑着说:“虚竹兄弟,这个我来告诉你。你别看我家公子平时斯斯文文的,不急不躁的,可是一旦碰到我家小姐的事,就变的……”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 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 釉色渲染仕女图韵味被私藏,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待放 你的美一缕飘散,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 “嘘!别说话,你们有没有听到何声响?"听到我歌声的段誉一下子座椅上站了起来,赶紧阻止他们的对话,问他们有没有听到。他怕自己是太担心我而产生的幻觉,如果其他人也听到的话,那就证明他不是幻觉。 正在说话的几人,听到段誉的问题都停下说话,仔细聆听。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在瓶底书汉隶仿前朝的飘逸,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 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你眼带笑意……” 果然有声音,朱青臣代表说:“有,我们都听到了,好像是歌声。” “而且……,有点像小姐的声音。”傅思廉也说道。 得到其他人的回应,段誉总算松了口气,还好不是自己的幻听。可是妍儿怎会无缘无故将歌声传给我们呢,难道……?段誉不敢往下想,只能问熟通音律的朱青臣:“朱四哥,你熟通音律,能否听出这声音来自哪里?” “……色白花青的锦鲤跃然於碗底,临摹宋体落款时却惦记着你 你隐藏在窑烧里千年的秘密,极细腻犹如绣花针落地 帘外芭蕉惹骤雨,门环惹铜绿,而我路过那江南小镇惹了你 在泼墨山水画里,你从墨色深处被隐去……” “应该可以,属下试试。”说罢闭上双眼,侧耳倾听。不一会儿,说:“应该是从城东传来的。” “那就赶紧去城东!”此时的段誉已是心急如焚,完全顾不及身份,更顾不及其他人,直接夺门而出。 朱青臣见段誉还不等自己说出具体位置,便冲了出去,转身对傅思廉和虚竹道:“三哥,小弟随公子去,还请三哥和虚竹公子留在客栈等候。”朱青臣说完也赶紧跟了出来。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在瓶底书汉隶仿前朝的飘逸,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 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你眼带笑意……” 悦来客栈位于河中府城西,迎春院位于河中府城东。大约半个时辰后,段誉和朱青臣已经来到迎春院门口。段誉看着迎春院皱了皱眉,小声地说:“朱四哥,你确定妍儿的声音是从这里传出的?”段誉始终不愿意相信我的声音是从这里传出来的,若不是这是朱青臣的感应结果,他绝对不会愿意来迎春院找我的。 “是的,属下可以确定,小姐的歌声的确是从这里传出的。”朱青臣肯定地说。虽然他也不愿意相信,但感应出来结果让他又不得不面对。于是两人又看了会迎春院,最终提步进入迎春院。 刚一走进门,就有小厮迎了上来,殷情地说:“哟,二位爷看着挺面生的,是头一回来咱们迎春院吧,小的给二位介绍几位姑娘?” 段誉看了看四周环境,正厅摆着几张大圆桌,每张桌上都有几个男子,左拥右抱着与几位姑娘寻欢作乐。段誉心想,原来青樓便是这个样子。心中也更加确定,绝对不能将我留在这种地方。 段誉心里想着我的事,没有留意小厮的话。朱青臣留意到段誉的神情,说道:“不用,我们是来找刚才那位唱歌的姑娘的。” “哎哟,这位公子,您可真会挑啊,清吟姑娘可是咱们这里最能唱的。小的帮二位去看看清吟姑娘可有接客。若没有,小的马上请妈妈给二位公子安排安排。”说完转身就走。 朱青臣立即叫住他说:“慢着,我们找的不是你说的那位叫什么清吟姑娘,而是刚才曲风独特的那位。” “二位公子,那可就真对不住了,那是咱们院里练曲的姑娘,还没正式接客呢。其实清吟姑娘也不错,要不小的先给二位公子引见引见!”那小厮不依不挠地推荐着院里三大花魁之一,擅长唱曲的清吟。这也不能怪他,妈妈特别交待过,不能把关于那首曲子的任何消息透露出去,否则他的饭碗可就丢了。 段誉听到这里终于回过神来,开口冷清地说:“练曲?我可不信,这首曲子不是你们这里任何一个人会唱的。即使是在练曲,那也总有人教,我要见那个教曲子的人。" “这……”小厮有些犹豫,但本着客人至上的原则,说,“要不,二位公子请稍候,容小的再去回禀妈妈,由妈妈定夺。”说完赶紧奔向后院的杂物房。须臾,小厮又复出,走到段誉两人跟前,恭敬地说:“二位公子,我们妈妈来了。” “是谁那么大胆子,敢在我娇娘的迎春院撒野。”小厮的话音刚落,一尖细的声音便已经传来,真是人未到声先到啊。 段誉和朱青臣闻声望去,只见一浓妆艳抹的徐老半娘,穿着一件紫红色满是花的衣裙,头上插着五六个珠钗,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 小厮暗指了指段誉二人,娇娘打量着眼前两位成穿白衣的年轻人,从两人穿着可以看出两人有些来头,尤其是那位年纪较轻的公子,让人感觉有一种来自上位者的压迫感,这两人她娇娘开罪不起啊。于是,立即改变了先前的态度,说:“呵呵,不知二位公子有何吩咐,能办到的我娇娘一定办。” 段誉扫了她一眼,却不说话,悠闲地坐在一旁喝起茶来。朱青臣看着心里深感奇怪,公子在客栈里还是一幅很着急的样子,怎么这会儿出来了却不急了。这让朱青臣有些摸不着头脑,想了一会儿没想明白,这才出来做发言人,他对娇娘说道:“我们要找刚才那首独特风格的歌曲的教习者,麻烦妈妈行个方便。” “二位公子,这真是我迎春院里的姑娘在练曲。我们清吟姑娘的歌声那可是一绝啊,别怪妈妈我自夸,整个河中府若我们清吟称第二,没有人敢称第一的。而且,她最近研习出首新曲……”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靡靡……” 娇娘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歌声打断。段誉放下茶碗,看了一眼娇娘,淡淡地说:“这便是她研习的新曲?” “那是自然,我们清吟姑娘可是唱曲的奇才!”娇娘毫不犹豫地答道,说到清吟时还翘起了大拇指。 段誉冷哼一声,道:“不知此曲叫何名?”说罢冷眼看着娇娘。 娇娘被看得心里发怵,若是问她前一首歌叫什么,她还能答上来,毕竟我与她说过。可眼前的这位公子问的却是这首,这首她也是才听到,她哪里会知道叫什么名?于是,只能讪讪地回答:“我娇娘从不过问姑娘练的是何曲,只要不影响我迎春院的生意即可!” “是吗?可是在下却不觉得!”这时朱青臣插上来说道,“不知妈妈是否注意到,这两首曲子虽各有千秋,但又有一共同点。”两人似乎配合得很好,一个不说话时一个边接着说。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共同点?什么共同点?她怎么没有察觉呢!娇娘被问得有些莫名其妙,看了看段誉二人的表情,想从中找出点什么。可是却一无所获,难道是他们诓自己来着,心虚地说:“有何共同点?我怎不知晓!” 朱青臣微微一笑,没马上说出共同点,而是看了看段誉,似乎是在问他要不要说。段誉依然不说话,轻摇扇子微微点头,示意朱青臣说。“两首歌皆是边弹边唱型的,难道清吟姑娘亦有此能本事?” “这……”娇娘顿时语塞,要说这清吟歌声是不错,却不通乐器。娇娘心中焦急万分,这二人显然是有备而来,莫非真要带他们去见新认的小姐? “还有,两首歌曲前后间隔不到一个时辰,若没大量的储备量,是绝对唱不出来的;若都是新做的曲子,没个把月是绝对做不来的;若真是妈妈说的那位清吟姑娘所做,在下不得不承认清吟姑娘真是位奇才。”朱青臣见娇娘被问蒙了,又进一步分析道。 “……天地悠悠,我心纠纠,此生绵绵,再无他来……” 朱青臣又道:“再有,这两首歌曲,前一首名为《青花瓷》,说的是一种瓷器,用青色作为唯一的色彩在瓷器上作画,故此瓷器名为《青花瓷》。第二首名为《采薇》,讲述了两个心意相通的人,不用见面亦可以了解彼此的所思所想。” 娇娘听后,愣愣地看着朱青臣和段誉,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故而,今日我们是非见她不可。不知是妈妈领我们去,还是我们闻声去寻?”段誉又淡淡地说了一句。 娇娘有些尴尬,她刚把地契卖掉就发生这种事。小姐说过,她在休息的时候不许任何人打扰,可眼前的二人又非要见小姐不可。且从他们对小姐唱曲的熟悉程度,他们应该是小姐熟悉的人吧。她这位新得来的小姐可不位好惹得主,要不还是打发他们走吧。可是眼下的情形,他们怕是不见到小姐也不会走。若她带他们去见小姐,万一小姐怪罪下来该怎办?是否要请这二位帮忙解释一下?娇娘越想越烦恼,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弃之不舍,来世他生,无尽无休……” “看来妈妈是想要我们硬闯喽。”见娇娘许久没反应,朱青臣也有些不耐烦、幽幽地说。他们都解释到这份上了,莫非一定要他们亮明身份不可,他只是个侍卫亮不亮明身份无足轻重,可公子是大理镇南王世子,身份贵重,如今出现在青·楼,无论是何缘由终是不妥,何况还关系到我。我可大理公主,身份更是金贵,无论是何缘由沦落青·楼,都有损女儿家名誉。虽然公主与公子情投意合,公子自不会介意公主的名誉,亦会与公主成亲,但日后终是会被人指指点点。一个公主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终是不妥的。 “不,不,不……,不要……”娇娘连忙摇手阻止,犹豫了会儿道,“好,我带你们去见我家小姐便是,只是若小姐怪罪下来,还请二位公子多多帮衬几句。”虽然小姐是她刚认下的,但是从先前的谈话中娇娘查觉到我是个狠角色,她可不想得罪我这位不好惹得主,所以只能请段誉他们帮忙了。 小姐?段誉和朱青臣对望一眼,随后欣然一笑。妍儿(小姐)是已寻到脱困之法,可能是还有无法来寻他们的原因,如此看来至少性命无忧。但是段誉的脸上还有些担忧之色,他见不到我人,始终是不放心的。两人随着娇娘很快来到我的房间外,娇娘示意先由她进去通报一声。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咚咚咚……”我歌曲唱完一遍,刚开始弹奏中间的音乐部分,忽听门外传来敲门声。 我边弹奏音乐部分边说:“谁?” 娇娘听见我的声音立即回道:“小姐,是我,娇娘。” “进来说话。” 娇娘推了门进屋,见了礼站在外间说道:“小姐,外面有两位公子要见您!” 我继续弹着乐曲,只是冷冷地瞟了她一眼,然后继续弹奏乐曲。吓得娇娘哆嗦了一下,道,“我……,我说了您不见任何人,可他们执意要见您,若我不带他们来,他们便要硬闯。小姐,您看……” “那就让他们进来吧。你在外面侯着,等会我还有事找你。”我淡淡地说。 “诺!”娇娘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立即退出去请人。不一会儿我感觉到有人走了进来,便明白是娇娘说的那两人,而且我也猜到是谁,只是还未确认。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段誉再次听到我的歌声,微笑着说:“小姐的歌曲当真与众不同,让在下想起一人来。”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我的心猛跳了一下。是他,真的是他,是我的誉哥哥,他找到我了。确认来人是段誉,我的心激动万分,忘记自己还在弹琴,以至琴弦崩裂划伤了我的手,我“嘶”的一声叫出了声。 与此同时,段誉本来在外间正准备喝茶,想着我意为他弹奏一曲,他自然乐意听之。可忽听里间传来琴弦崩裂的声音,又听到一声痛呼声,心头一紧,将刚拿起的茶杯也不知道往哪里随手一扔,急急地冲了进来,焦急地捧起的我的双手,心疼地说:“我看看!” 话说我刚被琴弦划伤手指,自己还未来得及查看,就感觉一阵风刮过,同时一个人影闪到我跟前,执起我的双手仔细查看。顺着手的方向望去,清晰地看见段誉正蹲在地上仔细地查看我的每根手指。 看着段誉着急的样子,我心里暖暖的,不禁热泪盈眶。此时段誉正好抬起头来,见我眼眶里都是泪水,轻轻地坐在我身边轻声道:“怎哭了,是不是很疼?” “不是,不疼!已没事了,你看。”我摇头道,伸手给他看我已经施法治好的手。段誉再次执起我的手看了看,抬手帮我擦去泪水,心疼道:“那怎哭了?” “只是……,见到你……,有些……感动而已……,我……,我……,终于……把你盼来了。”我扑倒在段誉的怀中,断断续续地说着。 段誉顺手把我抱在怀里微笑着,轻拍着我安慰道:“别哭了,我这不是来了吗?我们这就离开这里,好不好!。”说着牵起我的手走向外间。 外间有朱青臣候着,见我们出来立刻行礼。我点头示意,并让朱青臣将候在门外的娇娘叫进来。娇娘进来后,我将刚才我弹唱的两首歌的弹曲、唱曲和舞蹈,全部交给她,让她让三大花魁分别练熟,再两两配合及三人一起合练。并交待她迎春院仍由她管理,我会时常来瞧瞧并会带些新的曲目来。之后,便随段誉离开了迎春院。 可是,刚来踏进悦来客栈的厢房内,我突然了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当即晕了过去。段誉见我晕倒,立刻将我抱起放在床上,并吩咐人赶紧去请大夫。 等我醒来时已经是七天之后的事了,七天里,段誉几乎帮我请遍了城内所有的大夫,可都是同一个答案,大夫们都束手无策,都不知道我会不会醒。直到最后一位大夫时,才又有了一丝希望。 只见他把完脉,收拾了东西,捋了捋自己的胡须,道:“从这位姑娘的脉象上来看,之前应该受过严重的内伤,之后虽经过调息恢复不少,但在关键时刻却被迫终止,以至出现了恢复的假象,再加上又动用了不少的内力,故而才会吐血昏迷。不知老夫说得可有误?” 第三十五章 神医少女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只见他把完脉,收拾了东西,捋了捋自己的胡须,道:“从这位姑娘的脉象上来看,之前应该受过严重的内伤,之后虽经过调息恢复不少,但在关键时刻却被迫终止,以至出现了恢复的假象,再加上又动用了不少的内力,故而才会吐血昏迷。不知老夫说得可有误?” 段誉双手紧握着我的手聆听着,听到大夫的诊断皱眉看着我,原来我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经历了那么多的事,一定是怕她担心才硬撑到他来的。他心疼地松开一只手抚上我的脸颊,哽咽道:“对不起,妍儿,我应该早些去找你的。”大夫走前嘱咐,待我醒后再来寻他。 七天后的黄昏,我从昏迷中醒来,房内只有段誉一人。他伏在我床头休息,如同我们第一次见面一样,只是这次是我躺在床上。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他应该日夜守着我不曾离开过,我不想打扰他,仍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他,脸上慢慢洋溢起幸福的笑容。心里轻声道:誉哥哥,谢谢你。不知道是我看了久了,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才伸手想帮他整理零乱的头发,却不想惊扰了他。 段誉抬头见我醒来,激动地抓起我伸向她的手说:“妍儿,你醒了,太好了!”这时门外守着的褚千里和古谦诚听到房内的动静,开门进来便看见段誉激动得抱着我的场景,两人立即转过身去。我见到褚千里和古谦诚进来,急忙推开段誉,羞红着脸,尴尬地转过头去。 直到我喊他们才转回来了,只是褚千里进来了又出去,应该是去请大夫。过了会儿感觉脸不是很红了,我问道:“古二哥,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听到我询问,古谦诚先是行了礼,然后站起身恭敬地回答:“不只有我和大哥,所有人都来了。所有药材已采集完毕,原本我们准备加快行程赶上来的,可刚到山下的古道,便瞧见古道上留下的记号。我们依着记号找到了这里,我们到时小姐您已昏迷三天了。”他话刚说完,虚竹、阿朱、阿碧、阿紫、小紫、傅盛全、槿夕、傅思廉和朱青臣都走了进来,应该是知道我醒来了都赶过来了吧。 阿紫是第一个走进厢房的,见我醒来,立马冲过来把我抱了个满怀。“阿紫妹妹,妍姐姐刚醒,还需要休息,别打扰了她!快过来!”阿朱走进来便看见阿紫粘着我,心里虽有说不出的滋味,再想想她和阿紫相认才没多久,生疏些也理所当然。 阿紫嘟起小嘴,很不情愿地跑到阿朱身边,气嘟嘟地说:“阿朱姐姐,真讨厌!人家只是想多陪陪妍姐姐嘛!” “妍姐姐有哥哥,哪里还需要我们陪着?你在那里只会碍着他们。”阿朱打趣道。阿紫无辜的看看我们,再加上阿朱的话,我越发尴尬起来,有那么明显吗,连阿朱也察觉了! 这时,褚千里带着一位五十来岁,像大夫装扮的人走了进来,正好解救了我此时尴尬的局面。我靠在段誉怀里,伸出左手让大夫把脉。大夫先将我的手垫在软垫上,手指轻按在我的手腕处,时而皱眉,时而点头,时而摇头,最后撤下软垫,将东西收进医箱里。 段誉依然搂着我没有松开的意思,向大夫询问我的状况:“大夫,怎样?” 大夫轻叹了口气道:“这位姑娘的内伤虽已恢复的差不多了,但还不能使用过度,否则再伤及便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另外,老夫还探出姑娘体内有一股阴毒之气流动。许是姑娘内功深厚的关系,使阴毒之气显得若隐若现。” 段誉听了先是一惊,然后看了看脸色依然惨白的我,声音也显得有些颤抖,紧张地问道:“阴毒之气?那是何?可有危险?” 大夫又叹了口气,对着段誉作揖道:“还请公子原谅老夫医术学浅,这阴毒之气是何,老夫亦不清楚。”刚说完,大夫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继续道,“或许这世上有一人知晓,这阴毒之气是何?” “谁?”原本段誉还有些失望,担心我的身体状况,若这“阴毒之气”一直无法找到原因根治,若日后留下何后遗症又该如何是好。现听到大夫说这世上还有人知道“阴毒之气”,还可能会有治疗的办法,立即激动地询问大夫是谁。 “神医少女!”大夫接口道。我和段誉对望一眼,都不知道这“神医少女”是何许人也。大夫或许知道我们的疑惑,继续说,“就是前些日子在雷家村,仅用了五天医好了全村人的瘟疫的那位少女,年纪应和姑娘差不多。你们若想知道阴毒之气,不妨找她碰碰运气。只是……,这位神医少女行踪飘忽不定,要找到她谈何容易!”说完大夫又叹了口气。 听见大夫的话,我和段誉又对望一眼,原来我已有这名声了,而且还声名远播了!段誉出去嘱咐褚千里将大夫送走,然后回到房间打趣道:“妍儿,你应该知道大夫说的阴毒之气是什么吧!”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我连自己体内有股阴毒之气也不知,又怎会知道是什么!” 段誉被我白了一眼,尴尬地笑笑,半求饶半哄道:“妍儿……”我不理他,他凑过来挨着我继续道,“我的好妍儿,是我不好,不气了好不好!”我依然没有理他,这回他可真急了,以为把我惹得不轻,“都是我不好,惹妍儿生气,该打该打!”说罢轮起自己的手朝自己的脸上打去。 本来我以为他只是随便说说,却不想不到他还真打。只听到一声声“啪啪”声音从耳后传来,抬头已经见他一边的脸颊红肿,我赶紧抓住他的手,道:“你干什么把自己打成这样,难道我就不会心疼吗?” “我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了,我以为……,嘶!”段誉握起我的手激动地说,却不想扯动了伤口。 “别动,我看看!”我凑近他的脸仔细查看,发现他的右脸不止红肿还有些血丝和细小的伤口,我心疼地说:“怎下手这么重,很疼吧!” “不疼,只要你不再生我气,不要不理我,我就不疼了。” “说什么傻话呢,我哪有不理你,也没有生你的气,我只是在想刚才大夫说的话。可你却……”想着他的伤口我再也说不下去了,眼里还出了泪水。 “傻丫头,怎又哭了?”段誉瞧见我眼里的泪水,帮我轻轻地抹去。 我轻拿开他的手说:“我没事,我帮你疗伤。”说着我用戴着通灵纳玉戒的左手,轻抚上段誉的脸颊,届时蓝光将我的左手全部包围,三眨眼的功夫段誉的脸颊已经恢复如初。 帮他疗好伤,我嘟起嘴生气地说:“以后不许在这样伤害自己!” 段誉轻笑道:“好!”说罢偷亲了我一下,可能是我凑得太近的缘故吧。段誉见我没拒绝索性低头深吻了起来,我没有拒绝他任他吻着,反正已经被他吻习惯了。 许久,段誉才放开我,看着我被吻红的脸,满意地笑了笑,轻抱着我温柔地说:“妍儿,你刚醒,身子还很虚弱,不如我们在休息些时日再启程吧!” “不用!”我毅然拒绝他的提议,说,“冷香丸的药材已收集齐全,这些药材可放不得,万一放久了失了药性,要再集齐未必有这么好的运气了,还是赶紧回去吧!” “可是你的身体……”段誉没有说下去,满脸全是对我的担心。“不打紧,我还撑得住。再说有誉哥哥在,妍儿有什么可担心的!”我在段誉怀里撒娇着说。 果然段誉很快就妥协了,叹了口气无奈道:“好吧,我们明日便启程。不过,若有不适,一定要告诉我,不许瞒我!”虽然后半句带有命令的口吻,但我听着十分窝心,段誉真的很关心我。 “妍儿,你说你适才在想大夫说的话,可有想到什么?”段誉想到我刚才害他误会的事,便问我道。 我摇摇头说:“没有。想是想到了些,但也只些零碎的片段,完全联系不在一块儿,且一点头绪也没有。” “好了,想不出就别想了,等能想起来的时候再想吧。如今最重要的是你要好好休息,知否?”段誉安慰我道。我点点头,窝进他怀里。 次日清晨,我们收拾好所有东西启程回大理。由于如今多了一个虚竹,所以我们又多租了一辆马车,进行重新分配。我和段誉单独上了自己的马车里,傅盛全和槿夕也一起上了我们的马车伺候着,两名侍卫坐在前面驾车;阿朱、阿紫和小紫则上了租来的马车,马车前面也有两名侍卫驾着;虚竹和四大护卫、其余六名侍卫一起骑在马上,收集的药材都放在我的马车上。 一路上我们日夜兼程,以赶路居多,终于在一个月左右到达大理境内。进入大理境内后,我们在普洱的一家客栈稍作休息。客栈内聚集了不少人,大家似乎都在讨论十日后的无量山剑宫比剑,不知这次比剑的胜者将花落谁家。 听到这些,段誉来了兴趣,说是要看看这次剑会。我让陆冲、冯远及所有侍卫和褚四兄弟陪同阿朱、阿紫和小紫带着药材一同回宫,只留下傅盛全和槿夕在身旁,虚竹也与我们同行无量山。这若换作是刚出宫时,褚四兄弟是万万不依的,如今我用了两年的时间,让傅盛全和槿夕学会了武功,因此他们才放心离开我。 我们准备了些干粮和水,由于只剩下我们五人都是会武功的,所以即使走走停停,以我们的脚程只需半日便来到了无量山下,我带领着大家到无量玉洞中歇息。洞中自从我十一年前离开后,再无人来过,洞内又积了不少灰。 正当我和槿夕在洞中忙活着时,三个男人包括傅盛全都盯着玉像瞧个不停。我施法除去灰尘,其他的都交给槿夕来收拾,一个瞬间转移来到三人的身后,见他们依然看着玉像,愤愤地打趣着说:“玉像很美吧,若有真人给你们做娘子,你们觉得可好?” 三人听后却有三种不同反应。 首先反应过来的是段誉,他听到我的声音,立即转向我,伸手把我揽进怀里,半哄半诚恳地说:“我不觉得她很美,我的妍儿比她美多了。若有真人我也不要她做我的娘子,我只要妍儿做我的娘子,其他人任谁我也不要。” “真的?”我一直盯着他的眼睛,话可以说谎但眼睛永远不会说谎,从他的眼睛中我看见了他的真诚。 “当然,我发誓!若我有半句虚言,便叫我天打雷劈……”段誉见我还有些怀疑,所性起誓道。 我立即堵住他的嘴,道:“油嘴滑舌,我信你还不成吗,不许说那些不吉利的话!”段誉见我信了他,松了一口气,将我抱得更紧,像是在宣示主权一般。 然后,反应过来的是虚竹,他忙解释道:“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她很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段誉听着怀疑道:“大哥,你应该亦是第一次见此玉像吧,怎会眼熟?” “我想起来了!”虚竹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一拍自己脑袋惊呼道,“我在师公的练功房里见过,师公的练功房里有一幅和这玉像一模一样的丹青!”听他的解释后,也觉得合理,无崖子应该画了不少李沧海的丹青。 傅盛全是最后一个反应过来的,他木木地回答了一句“好啊”。听到他的回答大家都好奇地望着他。傅盛全似乎感觉到大家的眼神,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干笑两声道:“呵呵,我也只是说说而已,说说而已,若真给我当娘子,岂不耽误人家一生,呵呵!” “这是小师叔公李沧海的玉像,这玉像我初见时将他误认为了师叔公李秋水,但之后细看却不是李秋水,而是李沧海。我这正好一幅李沧海小师叔公的画像,两人虽长得极为相似,但彼此之间还是有些细微差别的。” 说着我从通灵纳玉戒中祭出了李沧海的画像,指着画像道:“你们来看这画像,左边眼角下有颗痣,右边脸颊上在个酒窝。你们再从玉像左右两边看,左边眼角下是否有处小小的突起,而右边脸颊上是否有个小小的凹陷?” 三人根据我的提示分别在玉像的左右两侧细看,果然看到了这两处不同。只是段誉和傅盛全没什么异常,虚竹却好奇了起来,他问道:“圣元,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段誉却解释道:“妍儿知道很多事,也懂得很多东西,如今世间有好多新奇的东西都是来自妍儿的普及,且我大理更是数不胜数,这些细节日后小弟我再与你慢慢细说。”说完,搂着我来到一旁的石桌用膳。在我们谈话间,槿夕已根据各自的喜好买了饭菜,盛在石盘、石碗里后通知我们去用膳。 大家开始用膳后,我道:“关于这尊玉像,我还知晓一个几人之间的小故事,不知各位可否愿意听听?”大家纷纷点头表示要听,我喝了口水开始说道: “逍遥派三老曾经同门学艺,天山童姥是大师姐,无崖子是二师兄,李秋水是小师妹。无崖子长得俊朗,多才多艺,所以天山童姥和李秋水都喜欢无崖子。如今哪怕到了八十多岁,无崖子仍是形貌俊朗。 而当年李沧海入逍遥派时年龄尚小,一直由师尊逍遥子亲自照料,同时也成了逍遥子的关门弟子,也鲜少漏面,而正是这几面之缘使得无崖子对长大后的李沧海一见倾心。可因见面甚少,无崖子不曾表达自己感情,而这时童飘云和李秋水都倾心于无崖子,再加上他本是个多情之人,见师姐和师妹都倾心于自己,也不曾拒绝两二的感情,周旋于两人之间。开始无崖子与童飘云是一对情侣,李秋水为了横刀夺爱,想出了一条毒计。由于童飘云从六岁已开始修练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但是修练不老长春功有副作用,会使身体停留在开始修练的年纪,永远都是六岁女童的模样,不会再长大。原本二十年后,正值童飘云二十六岁那年,练功有成,手少阳三焦经脉逐渐好转,本可发身长大,与常人无异,哪知遭李秋水暗算从背后大喝一声,因此受到惊吓,以致走火入魔,险些丧命,之后虽武功大成,但是身体彻底长不高了,永远停留在六岁女童的身材,‘天山童姥’亦因此而得名。 正因如此,无崖子至始至终都嫌她个子太矮,只是一直没有与她道明而已,其实压根就没有真正的喜欢过她,而她却对无崖子是一往情深。如今确定她身体不能再发身长大,给了无崖子弃之的理由,转而与李秋水在一起。两人隐居在这里,过着神仙般的日子,李秋水为无崖子生下一个女儿,名为李青萝。可好景不长,无崖子不知从哪得来一大块玉材,细心雕琢成李秋水的模样,整日对着玉像出神,却对李秋水不理不睬。李秋水吃了玉像的醋,找来了一些俊秀的少年郎君在无崖子面前调情,无崖子一怒之下抛弃了妻子与女儿,离开了无量山玉洞。而李秋水在无崖子走后,把那些少年全部杀掉了。……” 第三十六章 无量剑会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正因如此,无崖子至始至终都嫌她个子太矮,只是一直没有与她道明而已,其实压根就没有真正的喜欢过她,而她却对无崖子是一往情深。如今确定她身体不能再发身长大,给了无崖子弃之的理由,转而与李秋水在一起。两人隐居在这里,过着神仙般的日子,李秋水为无崖子生下一个女儿,名为李青萝。可好景不长,无崖子不知从哪得来一大块玉材,细心雕琢成李秋水的模样,整日对着玉像出神,却对李秋水不理不睬。李秋水吃了玉像的醋,找来了一些俊秀的少年郎君在无崖子面前调情,无崖子一怒之下抛弃了妻子与女儿,离开了无量山玉洞。而李秋水在无崖子走后,把那些少年全部杀掉了。 其实无崖子雕琢是李秋水的妹妹李沧海,由于李沧海与李秋水长像极为相似,若不是眼角的小痣与嘴角的酒窝,两人根本无从分辨你我。而后,李秋水则带着李青萝及这里收集起来的全部武功秘籍来到苏州,原本是来找李沧海的,让她继续抚养自己的女儿,但由于久寻将李青萝交给姓王的一大户人家抚养,自己则去了西夏当皇妃。 另一方面无崖子的离开,有一部分原因不是因为李秋水的背叛,而是他得到消息自己的徒弟丁春秋,偷走了逍遥派的被禁练的武功‘化功大法’。这‘化功大法’本是由‘北冥神功’衍变而来,有异曲同工之处,但是由于其虽出自‘北冥神功’,可以说是‘北冥神功’的一部分。然北冥神功,威力强大,被攻击者会在较长时间内无法恢复内力,而武功不会消失,只有再寻机会修行内力还是可以恢复的。但这‘化功大法’则不同,它属毒系邪功,不但强行化去对方内力,而且练功时还需大量练毒功与以辅助,为此才使被攻击者终身无法恢复内力,甚至可能因此丢了性命。因而逍遥子才将此功永久封存,并叮嘱逍遥派历代掌门亦不可练此毒功,同时亦严禁逍遥派所有门人练此功。 因此无崖子在得知丁春秋偷练‘化功大法’后立刻前去阻止,不料却遭丁春秋的暗算,趁其不备将无崖子打落悬崖,而后幸得自己另一个徒弟聪辩先生苏星河所救,苏星河为防止丁春秋得知师父无崖子还活着,只能装聋作哑将无崖子藏于山中,亦不敢外出就医为无崖子治伤,只能就地取材胡乱替无崖子接骨治疗,吃食亦是在山中寻找,生怕被丁春秋发现再对师父起歹心。 李沧海成大后也对师兄无崖子产生了情素,可无崖子却忙于周旋在两位师姐之间,根本没有注意她,她一气之下离开了逍遥派,之后在无量山中见到了‘自己’的玉像,也误认为是自己的‘姐姐’,因此因爱生恨,留下‘凌波微步’、‘北冥神功’及‘白虹掌力’的武功秘籍,将基藏于蒲团之中,让看到它们的人,学会她留下的武功,杀尽天下逍遥派传人!随后,是生是死无人晓。 这便是他们之间的故事,天色该是不早了,诸位歇下吧!”说完了故事,我随口道。 虚竹却道:“师妹,你这些是从哪得知的,比我从师爷那里了解的还详细!” 听闻此话我却是被他问懵了,不知如何辩解之时,段誉又出言替我解了围:“兄长,此事我日后与你一并解释。” 随后,我们各自歇下,一夜无事。 无量剑会这日清晨,我们准备上山去参加剑会。我们从无量山的后山绕出,刚绕到无量山和神农帮之间,却听附近有吵闹声,我不免产生了好奇。我让段誉、虚竹和傅盛全先去无量山,自己带着槿夕前去瞧瞧。 大约走到神农帮山脚下,只听神农帮的弟子大声叫道:“蛇,蛇!”走近后方见一个神农帮的弟子脸色大变,伸手插入自己衣领之中,到背心掏摸,但掏不到什么,只急得双足乱跳,手忙脚乱的解衣。然而,眼前的那位小女孩却不以为然,看着他们呵呵地笑着。 其他神农帮的弟子都看着愣愣的,谁也不敢动,深怕那蛇跑到自己身上。许久,总算有人会过神来,对着那女孩吼道:“快把解药交出来!” 那女孩却很镇定,笑呵呵地说:“我家养的蛇,才没有解药呢!” 那人听着愤怒异常,也不管对方是何人,拔了剑就砍。眼见剑锋即将砍到那女孩,我随手抓起一枚石子掷出,只听那名弟子“啊”的一声,剑也掉在了地上,手背上划出一道口子。在我掷出石子之际,我用通灵纳玉戒和蓝灵石水晶对镯将自己变成了一名少年,轻摇着折扇同槿夕一起从草丛走出去,道:“你们几个男子欺负一小女孩,难道不觉害臊吗!” 几人闻声望来,却见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年手拿折扇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位十六七岁左右的女子。那少年一身白衣随风飘逸,长得也十分好看,连女子也自叹不如,瞬间把几人比了下去,所以他们心里更为不痛快。“小子,老子劝你还是少管闲事!”一弟子扯着喉咙恐吓我道。当我走到那女孩身边时,她轻“咦”了一声,歪着脑袋盯着我瞧。因为她从我身上闻出一股淡淡地却很好闻的女儿香,是她的错觉吗? 我摇着折扇轻笑道:“我也不想管来着,可如今我已经出手了,那该怎办?” “找死!”几个人同时说着,说罢所有人拔剑向我袭来。我不慌不忙得收起折扇,还不知道是谁找死呢。这时,槿夕已经将那小女孩拉到安全的地方躲了起来。也不道是怎么回事,我的手上竟多了一副金丝手套,将所有的剑捏得粉碎,随后使出风神腿,将这些不知好歹的人全部踢倒在地,而且速度之快得让人无法看清我是怎么出招的。以我现在的功夫,虽然没有把握能打败诸如萧峰、无崖子之流的高手,但是解决些小门小派还是绰绰有余的。 那几人被我惊人的功夫给吓着,连滚带爬地起来,连声道别的话也没来得及说,一溜烟全都跑了。待他们走后,那小女孩拍着手从躲着的地方跑出来,高兴地说:“姐姐好厉害,两三下就把那些坏蛋打跑了,哈哈!” 听到她的话我有些诧异的看着她,心想:我的打扮很容易被看出来吗?那小女孩似乎也看出了我的疑问,笑着说:“姐姐的装扮自然没问题,只是刚在从我身边经过时,我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而这香味不是男子所有的,所以我断定姐姐定时女扮男装的。” 我知道她所说的淡淡的幽香是什么,那是薰衣草的香味。薰衣草是维莉娅王国的国花,而身为维莉娅女神的后裔,我们与生俱来就带有薰衣草的香味。只是这香味很淡,就连与我形影不离的槿夕都不曾闻出来,这小女孩是怎么闻出来的!“那,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闻出来的吗?这香味淡得几乎闻不到呢!”我亦微笑着说。若不是这里没有薰衣草,不然香味倒是可以浓一点。 “嘻嘻,那是因为我家有许多药,是爹爹用来治毒药用的,我从小闻久了,自然能分别出来那些细微的味道。”小女孩依然笑呵呵地说,“啊,对了,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姓钟,爹爹和娘都叫我‘灵儿’,姐姐也叫我‘灵儿’吧,十六了!那姐姐呢?” 我被她天真可爱的笑容感染,自己的笑容多了不少,心情也变得愉悦了些,我笑着回答道:“莫婼妍,十七岁!” “哇,姐姐比我大一岁呢,那灵儿就叫姐姐‘妍姐姐’吧!”我点头“嗯”了声。 钟灵依然乐呵呵的,眼睛扫到槿夕,道:“那这位姐姐呢?”还不等我说话,槿夕先行一礼,道:“我是小姐的贴身侍女,叫槿夕,二十一岁。”“槿夕姐姐!”钟灵也很礼貌地跟槿夕打了声招呼。 “灵儿,你怎么一个人来这里?你爹爹和娘呢?”虽然我知道她来这里干什么,但还是想听她亲口确认下。 钟灵天真地回答:“我听说无量山上有比剑大会,很有趣的样子,趁着爹爹采药之闲,偷跑出来想去看看比剑,却不想碰这些讨厌的人!刚才我还在发愁该如何脱困呢,幸好姐姐及时出现帮我解围。” 我笑道:“那好啊,我也正要去那呢,不如一起吧!” “好啊!”钟灵爽快地答应下。 无量山上,由于正举行无量剑会,所以山道上显得静悄悄的,我们很快便来到无量剑宫门口。我吩咐槿夕先去告诉段誉我们已经到了,我找了个角落恢复女儿身,再和钟灵一起进去。进宫后,比剑已然进行,我决定在段誉身后的树上观看。钟灵见那树很高显然有些害怕,不敢上去。我安慰她不用害怕,我会保护她的。我首先用一根布带拴住两人的腰,然后搂着钟灵轻飘飘地飞上树,找了根结实的树枝,待她坐稳后我才在她身边坐下。 待坐定后,钟灵却也不害怕了,她掏出一把瓜子嗑起来。嗑了几颗伸到我跟前说:“妍姐姐,你要不要嗑瓜子?” 我闻言看了看瓜子,记得小说里提到过,知道这瓜子是用蛇胆炒的,蛇胆虽然很苦却又很补。我应了声,随手拿起一颗瓜子放在嘴里,故作不知晓得惊呼了声“好苦!”。钟灵则如小说里说的那样告诉我,这些瓜子是用蛇胆炒的,但嗑多了就不觉得苦了,反而有甘甜的味道。我闻言试着多嗑了几颗,果然苦味过去后回味出一丝甘甜,就这样我们边嗑着瓜子边观看比剑。 武场中一名青年和一名少年正在比剑,青年穿灰衣,少年穿青衣。青光闪动,一柄三尺六寸长的青钢剑倏地刺出,指向青衣少年左肩,灰衣青年不等剑招用到,身随剑走,腕抖剑斜,剑锋已削向青衣少年右颈。那青衣少年竖剑一挡,铮的一声响,双剑相击,嗡嗡作声,震声未绝,双剑剑光霍霍,已换了七个方位。青衣少年长剑猛地击落,直砍向使青钢剑的灰衣青年顶门,那灰衣青年身子避向右侧,左手剑诀一引,青钢剑疾刺向青衣少年大腿。两人以快打快,招招均似是以性命相搏。我看着两人在场中比剑,总觉得那青衣少年的招式有点眼熟,却又一时说不上来是哪里眼熟。 练武厅上一位中年道姑居中而坐,神情甚是紧张。她两侧站著廿余名男女弟子,均是凝神观看场中二人相斗。西边一排锦垫椅子,坐著十余位宾客,对场中二人的角斗亦是目不转睛的注视。眼见两人已拆到四十余招,剑招上越来越惊险,而那灰衣青年渐显吃力,招招被青衣少年压制着打,突然那青衣少年一剑挥出,似是用力过巨,身子微微一晃,似欲摔跌。西边宾客中忽有一位白衣少年“嗤!”的一笑,那人便是段誉,他随即知道失态,伸手按住了口。虚竹则坐在他身旁,傅盛全和槿夕则站在他们身后。 便在这时,场中使青钢剑的灰衣青年左手呼的一掌拍出,击向那青衣少年后心。那青衣少年乘势向前一跌,手中长剑迅捷异常的圈转,喝一声“著!”那灰衣青年左腿已然中剑,脚下一个踉跄,长剑在地上一撑,站直身子待欲再斗,那青衣少年已将还剑入鞘,笑道:“梁师兄,承让、承让,伤得不厉害么?”姓梁的那青年脸色苍白,咬著嘴唇道:“多谢龚师弟剑下留情,师弟前途无量啊!” 这“无量剑”派原分东、北、西三宗,北宗近数十年来已趋式微弱,而东西二宗却均人才鼎盛。“无量剑”于五代后唐年间在南诏无量山创派,掌门人居住无量山剑湖宫。自于大宋仁过年间分为三宗之后,每隔五年,三宗门下弟子便在剑湖宫中比武斗剑,获胜的一宗得在剑湖宫居住五年,至第六年上重行比试。五场斗剑,赢得三场者为胜。这五年之中,败者固然极力钻研,以图在下届比武剑会中洗雪前耻,胜者也是丝毫不敢松懈的。北宗于三十五年前获胜而入住剑湖宫,五年后败阵出宫,掌门人一怒而率领门人迁往山西,此后即不再参预比剑,与东西两宗也不通音问。三十年来,东西二宗互有胜负。东宗胜过三次,西宗胜过两次。 坐在西首的一名长须长者满脸得色,微微一笑,说道:“这一次东宗已胜了三阵,看来这‘剑湖宫’要归东宗住五年了。辛师抹,咱们还用得著比划下去么?”那道姑显然有愤愤之意,却强忍怒气,说道:“恭喜左师兄调教得好徒儿!”原来那长者姓左,名叫子穆,江湖上外号叫做“一剑震天南”,是“无量剑”东宗的掌门。那道姑姓辛,道号双清,有个外号叫做“分光捉影”,是“无量剑”西宗的掌门。 “无量剑”派在江湖上成名已久,只是因为有这五年一次比剑的规矩,百年来对剑术更是越研越精。一来专心内争,少与外派冲突,本派的高手大多都能寿终正寝,人才能得以保全,极少在江湖仇杀中丧生;二来东西二宗均认为这五年一次的比剑是有关本宗荣辱的大事,师父传授时尽心竭力,弟子学剑时日以继夜,每一代均有新的剑招创制出来。 西首锦凳上所坐的则是别派人士,其中有的是东西二宗掌门人共同出面邀请的公证人,其余则是前来观礼的嘉宾。这些人都是云南武林中的知名之士。只是坐在最下首的那个白衣少年和身旁的玄衣少年却是两个无名之辈,偏是那个白衣少年在龚姓少年伴作失足时嗤的一声笑。这两个少年乃是随滇南普洱老武师马五德而来。马五德是大理国普洱一带有名望的大茶商,豪富好客,颇有孟尝之风,江湖上落魄的武师前去投奔,他必竭诚相待,因此虽然人缘甚佳,武功却是平平。 左子穆听马五德引见之时说这少年姓段,段姓虽然是大理国的国姓,但是大理境内姓段的成千成万,左子穆当时听了也不以为意,心想多半是马五德的弟子,这马老儿自身的功夫稀松平常,调教出来的弟子还能高得到那里去,是以连“久仰”两字也懒得说,只拱了拱手,便肃入宾座。不料这少年却不知天高地厚,竟当着自己的面正得意弟子佯出虚招诱敌之时,失笑讥讽,心中愤怒不已,只因还有门内事务要处理,因而先搁在了一边。 当下左子穆笑道:“辛师妹今年派出的四名弟子,剑术上的造诣着实可观,尤其这第四场让我们东宗赢得更是侥幸。梁师侄年纪轻轻,居然练到了这般地步,前途当真不可限量,五年之后,只怕咱们东西宗要换位了,呵呵,呵呵!”说着大笑不已。 左子穆突然眼光一转,瞧向那姓段少年,说道:“我那劣徒适才以虚招‘跌扑步’获胜,这位段世兄似乎颇不以为然。不如请段世兄下场指点小徒一二如何?马五哥威震滇南,强将手下无弱兵,段世兄的手段定是挺高的。” 第三十七章 不许伤段誉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左子穆突然眼光一转,瞧向那姓段少年,说道:“我那劣徒适才以虚招‘跌扑步’获胜,这位段世兄似乎颇不以为然。不如请段世兄下场指点小徒一二如何?马五哥威震滇南,强将手下无弱兵,段世兄的手段定是挺高的。” 马五德脸上微微一红,忙道:“这位段兄弟不是我的弟子。你老哥哥我的这几手三脚猫把式,怎配做人家师父?左贤弟可别当面取笑。这段兄弟四位是我在山下碰到的,听说我正要到上山来观剑会,便跟着同来,说是顺道无量山山水清幽,赏玩风景。” 左子穆闻言皱了皱眉,心想:“他若是你弟子,碍着你的面子,我也不能做得太绝了。既然是寻常宾客,那我可不能客气了。有人竟敢在剑湖宫中讥笑‘无量剑’派东宗的武功,若不教他闹个灰头土脸的下山,我左子穆颜面何存?”当下冷笑一声,说道:“请教段兄大号如何称呼,是哪一位高人的门下?” 段誉听见别人同自己说话,又问自己是哪一位高人的门下的,心想有了些计较。他想:我会的武功种类虽多,但都是妍儿教我的,算起来妍儿该是我的师父。只是不知道妍儿的那些武功又是从哪儿学来的,且不论他们知不知晓妍儿的名号,我都不会把妍儿推出去,更何况当初我答应伯父会用我的生命保护妍儿。虽当初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但经过这些年的相处,我发现自己是要发自内心地去保护妍儿,再加上前阵子发生了迎春院的事后,以及二年前从天龙寺回宫时,已与妍儿表明心意,且皇伯父的赐婚旨意亦已下达,只待自己弱冠后迎娶妍儿过门即可。所以,我中绝不会说出任何有关妍儿的支字片语。 想到这里,段誉悠闲地轻摇起折扇,微笑道:“在下单名一个誉字,没学过多少武艺。只是看到别人摔跤,不论他是真摔还是假摔,忍不住总是要笑的。” 左子穆听他言语中全无恭敬之意,不禁嘴角抽动几下,心中不免有气,道:“那有甚好笑的?” 段誉依然轻摇手中折扇,轻描淡写地道:“一个人站着坐着,都没甚好笑,躺在床上,也不好笑,要是躺地下,那就可笑得紧了。除非他是个三岁娃娃,自当另作别论。” 左子穆听着他的说话越说越狂妄,心中越发得气塞胸臆,向马五德道:“马五哥,这位段兄是你的好朋友么?” 马五德和段誉也是初交,完全不知对方底细,只是看他本生性随和,又见段誉要同来无量山看看,他不便拒却便带着来了,此时听左子穆的口气甚是着恼,势必出手便极厉害,大好一个少年,何必让他吃个大亏?便道:“段兄弟和我虽无深交,只是在山脚下偶遇,且相谈甚欢,故而结伴来的。我瞧这位段兄弟斯斯文文的,未必会何武功,适才这一笑定是出于无意。这样吧,老哥哥肚子也饿了,左贤弟赶快整治酒席,咱们贺你三杯。今日大好日子,左贤弟看在老哥哥的薄面上,就别跟年轻晚辈计较吧!” 左子穆道:“段兄既不是马五哥的好朋友,那么兄弟若有得罪,也不算是扫了马五哥的金面。光杰,刚才人家笑你呢,你下场请教请教吧。” 那青衣少年龚光杰巴不得师父有这句话,当下抽出长剑,往场中一站,倒转剑柄,拱手向段誉道:“段朋友,请!” 段誉道:“很好,你练罢,我瞧着。”仍是坐在椅中,没有丝毫上场的意思。 龚光杰顿时脸皮紫胀,怒诉道:“你说啥?” 段誉道:“你手里拿了一把剑这么东晃来西去的,想是要练剑,那么你就练罢。我向来不爱瞧人家动刀使剑的,可既来之,则安之,那也不防瞧着。” 龚光杰喝道:“我师父叫你这小子也下场来,咱们比划比划。” 我在树上看到这里,不禁想到书中最经典的部分即将上演,马上轻声告诉钟灵,让她也一起听听。只见段誉依然轻摇着折扇,一幅悠闲的样子,摇了摇头说道:“你师父是你的师父,你师父可不是我的师父。你师父差得动你,你师父可差不动我。你师父叫你跟人家比剑,你已经跟人家比过了。你师父叫我跟你比剑,我一来不愿,二来怕输,三来怕痛,四来怕死,因此是不比的。我说不比,就是不比。” 他这番说什么“你师父”“我师父”的,说得犹如拗口令一般,练武厅中许多人听着,忍不住笑了出来。“无量剑”西宗辛双清门下男女各占其半,有好几名女弟子格格娇笑。练武厅上庄严肃穆的气象,霎时间一扫无迹。记得当初看书的时,看到这段总忍不住会笑,如今听他亲口说出来,更添一分趣味,更是笑出了声,幸好有那些女弟子的笑声做掩饰,不然我和钟灵躲在树上的事,一定会被他们发现的。钟灵也在我旁边呵呵的笑着,按原著来说钟灵这时应该没有笑才对的,或许是她笑了而金大师却没写出来吧。 龚光杰听了大踏步上前,伸剑指向段誉的胸口,怒喝道:“你到底是真的不会,还是在装傻?” 段誉见剑尖离自己的胸不过数寸,只须轻轻地一送,便刺入了心脏,脸上却丝毫不露惊慌之色,说道:“我不是不会,是不愿意跟你比。再说,我会不会武功跟你有啥关系?” 龚光杰怒道:“你……!那你就是到无量山剑湖宫中来撒野的了,想必是活得不耐烦了。你是何人门下?受谁的指使?若不直说,莫怪大爷剑下无情。” 段誉道:“你这人怎地如此狠霸霸的?我平生最不爱瞧人打架。贵派叫做无量剑,住在无量山中。佛经有云:‘无量有四:一慈、二悲、三喜、四舍。’这‘四无量’么,众位当然明白:与乐之心为慈,拔苦之心为悲,喜众生离苦获乐之心曰喜,于一切众生舍怨亲之念而平等一如曰舍。无量寿佛者,阿弥陀佛也。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听他唠唠叨叨的说佛念经,我不禁又“嗤”声一笑。龚光杰皱了皱眉,随即长剑回收,突然左手挥出,眼看一掌即将打在段誉的脸上。 钟灵紧张地抓紧了我的手,我翻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心,段誉是不会被打的。这是自然的,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段誉一丝一毫,亦如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一样。事情发展至此,坐在段誉旁边的虚竹不免也紧张起来,一手已暗自运气准备出手相救。 说时迟,那时快。我随即捏起几粒瓜子壳,几个弹指向龚光杰的掌心弹去。段誉恰时将头一偏,那几粒瓜子壳正好打在龚光杰掌心,他吃痛的“啊”一声叫了出来。如今的段誉虽然不比书中的段誉那般丝毫不会武功,他已经是从小跟我一起练功,如今的武功造诣绝对在场所有人之上,我相信他能躲过这一掌。但也有可能以他的性格,不会去躲这一掌,因此我不会去冒这个险,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我也绝对不允许此类的事情发生。 众人皆认为段誉必定吃亏,却不料龚光杰惨呼一声,左手尚未打到段誉脸上,反而迅速收回,莫名其妙吃了个大亏。众人定眼看去,原来龚光杰被瓜子壳打中了掌心,而且颗颗瓜子壳深深嵌入他的掌心,一颗也没有落下。我绝不允许段誉有任何伤害,所以下手很重。段誉眼见那几颗瓜子壳,摇着折扇悠闲地笑着,他知道那是“弹指神功”的功夫。刚才听槿夕来说我已经来了,他立即扫了一眼全场却不见我,还有些半信半疑,现在心中终于确定我已经在场了。 钟灵轻搡了搡我,好奇地问:“妍姐姐,刚才是你使的功夫吗?”我轻点了点头,她继续问,“那是什么功夫啊?好神奇哦!” 我随口问了句:“弹指神功!” “那,我可以学吗?” 从龚光杰用剑指着段誉的那一刻起,我就目不转睛地盯着练武场,生怕一不留神就有人伤着了段誉。我无意识地点头道:“若灵儿真想学,不如瞧瞧我们是否有缘分。若你我有缘,到下次见面时,姐姐一定教你,可好?”钟灵听见我肯教她,爽快地答应了。 左子穆见龚光杰吃了亏,怒道:“好你个狂徒,功夫精湛,竟说自己不会武功。” “我从没说过我不会武功啊,只是不愿跟人比试罢了。自己耳朵不好,竟赖在我头上。”最后一句他说得很轻,但左子穆还是听到了,他听得脸直抽筋,倒没什么大动作。 反而身边一弟子跳了出来,伸出拳头,一拳便往段誉击去,想来是听见有人侮辱自己的师父,是出来维护师父的吧。这一拳势夹劲风,眼见段誉这一下苦头吃得大了,可是不料拳到中途,突然半空中飞下一件物事,缠住了那少年的手腕。 这东西冷冰冰的,滑腻腻的,一缠上手腕,竟然会蠕蠕而动。那少年吃了一惊,急忙缩手时,只见缠在腕上的竟是一条尺来长的赤练蛇,青红斑澜,甚是可怖。那少年一声惊呼,用力振腕,想要甩脱那条蛇,但那蛇却牢牢地缠在手腕上,怎么也甩不脱。忽然那弟子大声叫道:“蛇,蛇!”脸色也大变,伸手插入自己衣领之中,到背心掏摸,但又掏不到什么,只急得双足乱跳,手忙脚乱的解衣。这两下变故来得异常突然,众人正惊奇间,忽听得头顶有人轻轻噗哧一笑。众人寻声抬头望去,只见两个少女坐在树枝上嗑瓜子。 其中一少女约十五六岁的年纪,一身青衫,笑靥如花,手中握著十来条蛇儿。蛇身并不甚大,或青或花,但均是身皆剧毒的毒蛇。可这少女拿在手中,便如是玩物一般,毫不惧怕,有些毒蛇更是在她脸颊上挨挨擦擦,极是亲热。另一少女更是生的面红齿白,一身白衣,一双浅紫色的眸子摄人心魂,手中折扇轻摇着,更添一丝神秘感,大约十六七岁的样子。众人向两人仰视,也只是一瞥之间,随即又听到大叫大嚷的惊呼,各人都转眼瞧去,原来他们又中了钟灵的蛇了。我转头看她一眼,轻声道:“胡闹!”可她却对着我调皮的吐吐舌头,见她可爱的样子,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段誉也跟着大家一起抬起头,然而却一直望着我们。只见一名青衫少女坐在树枝上,双脚荡啊荡的,当真是天真烂漫得紧。一双葱绿的鞋儿,鞋边绣著几朵小黄花,鞋头缀著一个红色绒球,真是小女孩的打扮。段誉一见到她,心中便不自禁的生出一种亲近之感。再望向我时,展开手中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望着我淡笑不语,我也用只有我们两人才懂的笑容望着他。 此时,钟灵道:“那些恶人要打你,你怎都不还手?幸好我和妍姐姐及时出手救了你!”段誉笑着作揖道:“小生多谢两位姑娘搭救!”见他这般模样,我给他一记白眼,对着他用口形说了四个字“油腔滑调”。他看懂我的嘴形,轻声笑道:“我才不屑于跟他们动手呢!” 钟灵向段誉丢了一粒瓜子壳,道:“段大哥你吃不吃瓜子啊,要吃的话上来吃啊!” “好啊!”段誉应了声施展轻功来到我身边坐下,虚竹、傅盛全和槿夕也找了几根树枝飞身上来坐定。钟灵抓起一把瓜子塞进段誉的手里说:“段大哥,原来你会武功啊!”随后又抓了把分给虚竹、傅盛全和槿夕他们。 “我从没说过我不会啊!”段誉随口说道。“给,这是留给你的瓜子,是妍姐姐让留的。我姓钟,你可以和妍姐姐一样叫我‘灵儿’就行!”段誉接过瓜子看了看我,笑着嗑起了瓜子。可是刚嗑了一颗便叫道“好苦”,看到他被苦到的样子,我噗嗤一笑,道:“要全部吃完哦,不许留下。这可是蛇胆炒的,很补的!” 段誉本来是想将瓜子还给钟灵的,可是听见我的话又收回了手,看看手上的瓜子,再看看我,最后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嗑。嗑着嗑着表情缓和了下来,也许是回味的甘甜让他感觉还不错吧。然而一旁的钟灵见状,拍着手哈哈大笑道:“哈哈,段大哥怕妍姐姐呢,哈哈!” 段誉吃着瓜子,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对钟灵说道:“对了,灵儿,你怎知我姓段?”钟灵笑着轻声地说:“是妍姐姐告诉我的,而且刚才段大哥自己也说过的啊!妍姐姐还告诉我你的身份呢,你是我大理国的镇南王世子,对不对?” 段誉闻言看了看我才点头道:“对!那她有没有告诉你,她是谁?”钟灵歪着头看了我会儿,转而摇了摇头。段誉放下瓜子,笑着指着我说:“她是我大理国的公主,我的未过门的娘子。”钟灵闻言好奇地看着我,我佯装恼怒地撇了段誉一眼。 就在我们说话间,前来观剑会的宾客都纷纷散去。段誉吃完瓜子觉得有些无聊,轻摇起扇子,笑道:“我们是来瞧热闹的,顺道游山玩水。依我看无量剑的剑法也没什么特别的,还没妍儿你厉害呢!师父徒儿都是如此,成不了什么气侯,还不如瞧人家耍猴儿戏好玩得多呢!”说着率先跳下树枝,走到一处空地等我。 “咱们也下去吧!”说着我一手搂住钟灵的腰,一手在树枝上一撑,顿时两人腾空而起,轻轻地飘到段誉身旁,虚竹、傅盛全和槿夕见到我下来,也跳下树枝来到我们的身边,然后大家一起准备下山。众人见着,无一不感叹好厉害的轻功,更何况还是出自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身上。 这时,左子穆身旁有几名少年弟子一跃而出,拦在我们身前怒斥道:“大胆狂徒,你们以为无量剑是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吗?小子,你既然说自己不会武功,怎又说咱们的剑法稀松平常,还有刚才的轻功又是怎么回事?分明是在巧言善辩。我给你两条路走,要么出来跟我比划比划,叫你领教一下无量剑稀松平常的剑法;要么跟我师父磕八个晌头,自己说三声‘放屁’!我就放你们下山。” 段誉笑道:“你放屁?不怎么臭啊!还有,我再声明一次,我从未说过我不会武功。” 听他之言,我不免又“嗤”声一笑。我不以为然地扫了一眼拦住我们的几名弟子,转头冷眼看着左子穆,冷哼道:“左掌门,这难道就是无量山剑湖宫的待客之道吗?” 左子穆眉头微皱,瞪着我们,冷声道:“你们伤我弟子,又侮辱我门派武功当作何解?” 我听见左子穆的话,心想:这个左子穆,还当真是心胸狭窄,和书中说的一样。“那,左掌门想如何处置?”我不屑地瞪回去问他,摆明了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自然是要留下点才能走。”我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冷冷瞪着他。 然而段誉、虚竹、槿夕、傅盛全和钟灵似乎并不明白,但大家并不害怕,槿夕凑到我耳边轻声问道:“小姐,左掌门要留何?” 第三十八章 收服无量剑派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然而段誉、虚竹、槿夕、傅盛全和钟灵似乎并不明白,但大家并不害怕,槿夕凑到我耳边轻声问道:“小姐,左掌门要留何物?” 左子穆得意的笑着,正想说话,却被我抢先道:“他要留下的是我们的手脚和命,才会放我们离开。” 我说话的时候眼神始终没有离开左子穆,不想放过他任何表情。果然,我猜的一点不错。只见左子穆大笑几声,用赞赏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啊?手脚和命?”段誉惊呼道,“那怎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我父母要我留下手脚和命,还要看我愿不愿呢!你又不是我父母,凭什么要留下我的手脚和命!” 听了段誉的话,一颗硕大的汗珠流过我的脸颊。我的神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有心情跟人理论!真是I full you!随后,听虚竹道了声:“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我回头看了虚竹一看,心中不免有些疑惑,疑惑道:“师兄,你已还俗多年,怎得还是一副少林作派。” “师妹,此言差矣。并非念佛经的就是出家人,师父说念佛经能让人静心。我虽已还俗,但想着静不下心来时,多念念佛经也是好的。”虚竹回答道。想想也是,这的确像是苏星河能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 只听左子穆一声命令“动手!”,所有无量剑弟子手持剑向我们攻来。段誉见状挡在了我和钟灵前头,也收起了先前悠闲的样子,一本正经起来。傅盛全和槿夕负责我们后方,而傅盛全也挡在了槿夕前,他和段誉一样绝不让女子冒险。虚竹则与段誉一起挡在我前面,这是出于师兄的担当,虽然他的武功还不如段誉。 另外,傅盛全对槿夕似乎有些好感,这也是我在途中从他的行为中看出来的。而槿夕并不知情,当然这也不能怪槿夕,毕竟傅盛全是个太监,很难让一名女子属意。除非是患难见真情,才会让子女考虑以后是否托付终身,只是最后槿夕也没有和傅盛全在一起。 当剑峰距离我们一公分的时候,所有弟子突然全部倒下,躺在地上像是抽筋似的直抖。原来在我被段誉和虚竹两挡在身后时,我以迅雷般的速度穿梭在众弟子之间,点了他们的麻·穴,最后又瞬间回到段誉和虚竹的身后,整个过程只是一口茶的时间而已。惊得所有人都到抽口冷气,心想这几人都不好惹啊。但左子穆碍于面子,也不想被弟子看扁,决定亲自出马。“废物!”左子穆咒骂了一声,说着拿起自己青峰剑朝我们冲来。 段誉知道这是我使出的功夫,心中也已然明白我已经被他们彻底惹怒了,当下故意激怒左子穆,笑着道:“左掌门切勿动怒,我等与贵派无冤无仇,原只是来观比剑而已。正所谓刀剑无眼,若不慎伤了你,大家面上亦不好看。” 左子穆闻言,嘴角抽抽了几下,心中也转了几转,听段誉大言不惭,虽然有些气愤,但想到刚才的手法又是玄妙至极,连瞧也未瞧清楚,所有弟子都倒下了,确是不敢贸然出手。心中盘算,怔在当地。众人正以为左子穆不敢出手之时,左子穆已经回过神来,知道此时若收剑,必会遭众人耻笑。当下也不客气,挽个剑花,直刺向段誉。 段誉见剑光闪闪,直奔脸门,也不惊慌,仍摇着扇子在原地站着一动不动,正在危急的时候,听见我在他身后喊了一声“让开”,才向旁边挪了挪。此时我已从通灵纳玉戒中取出“雪饮狂刀”,也顾不得刀长和身高的问题,贴着地面一刀挥出。左子穆正举剑冲过来,突见一道刀影迎面而来,心中先是一惊,然后回神急急得向旁边一跃,但由于跃得太过匆忙,几乎是摔出去的。趁着此时,我用通灵纳玉戒施法将“雪饮狂刀”缩小了一些比例,以便可以挥洒自如。 然而,我没有给左子穆任何喘气的机会,随即施展出《傲寒六诀》第一诀——惊寒一瞥,给左子穆当头直接了当的一刀。左子穆刚爬起来,还没有站稳,却见当头又来一刀刀影,又急向旁边一跌,身子也滑了出去。然后左子穆逃到哪,我挥出的刀影便跟到哪。左子穆几乎是被我追着压着打砍,一点喘气的机会也没有,更别说还击了。直到左子穆被我逼到无路可退时,我再次给他直截了当的一刀,同时身形一闪,闪到左子穆跟前。 左子穆实在是逃不动了,见我的刀影又袭来,下意识地用青峰剑抵挡。可我的“雪饮狂刀”不是小说或是漫画中的那个刀,而是用千年寒玄铁和女娲补天之物中的“白露”铸成,极寒无比,削铁如泥,区区一把青峰剑根本抵挡不了。 只听“砰”的一声,青峰剑被削了两节,左子穆也无力地坐在地上。他不敢相信,他本想给我们一个教训,却不想不但没有教训成功,甚至可以说连碰都没碰到我们,竟当着众弟子的面被我一个小丫头打得毫无招架之力,更何况他还看出我并未使出全力,当真是面子全部都丢尽了。 辛双清虽与左子穆为“无量剑”的两宗,但毕竟所属同门,眼见自己的师兄被我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想上前帮忙,却又不知道从何帮起。心想:这丫头年纪虽小,但一身功夫竟如此超凡,而且完全看不出她师承何派。再者,若是让她自己和师兄对峙,她也没多少把握能胜得了师兄,可眼前这小丫头却能轻而易举得战胜师兄,可见她武艺非同寻常。即使自己和师兄连手,也未必是她的对手,可她又不能弃师兄于不顾。眼见我迎着左子穆头顶又是一刀砍下,心中一惊,顾不得自身安危,纵身跃到左子穆的身旁,将左子穆一把推倒在地上,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左子穆和我的刀之间,准备为自己的师兄挡下这一刀,只听辛双清道:“不知姑娘如此武艺,是我派失礼,辛某在此代众位向姑娘请罪。” 我及时收住内力,刀锋停在辛双清头顶,吓得辛双清紧紧地闭着眼睛,看来还是怕死的,我嘴角闪过一丝轻蔑的微笑。我瞥了辛双清一眼,略过她看向她身后的左子穆。事是他挑起的,自然要他发话才行。辛双清透过我的眼神,转头望向左子穆轻唤了声“师兄……”。 左子穆虽内心很气愤,但又能奈何?自己不但连人家的一个毫毛都碰不到,反而被人家打得那么狼狈。他也是习武之人,自然看得出我并没有用全力,只是些虚招而已。想罢,举起双手抱拳表示歉意。 我看了左子穆一会儿,才收起“雪饮狂刀”放回通灵纳玉戒中,转身走到段誉的身边,停下脚步,再次转身冷冷地道:“难道你们认为区区一句失礼就能蒙混过去吗?那你们让我大理皇家的颜面何存?让我大理国又如何在天下立足?”说罢,突得转身冷眼扫过在场的无量剑派所有人。 大理皇家?大理国?无量剑派的众人闻言都面面相视,皆不明白我在说什么,不明白今日之事跟大理皇家和大理国有何联系?许久,辛双清拱手道:“请恕我等愚昧,不知姑娘此话何意?” 我还没来得及解释,钟灵却抢先一步,道:“我妍姐姐是大理公主,段大哥是大理镇南王世子,你们得罪了他们,难道不与大理皇家和大理国有关吗?” 我无奈地冲着她摇摇头,反而是段誉怒斥道:“灵儿,真多嘴!” 钟灵闻言只缩了缩脖子,躲到我身后,拽着我的衣袖朝段誉调皮得吐了吐舌头。我轻拍了拍她的手,对着段誉白了一眼,道:“誉哥哥,你干嘛怪灵儿,如今到这份上,我们的身份说与不说已没甚区别了。”段誉听我这么说,也不再说什么,轻轻点了点头。 这时,左子穆和辛双清领着无量剑众弟子,齐刷刷地跪在我们跟前行礼请罪。他们是江湖人事,原本是不必向我们行跪礼的,只需作揖即可。然而,他们之前对我们出言不逊,还差点动手,自然还是需要下跪以示诚意。 原来刚才钟灵说出我们身份的时候,众人不由得吓了一跳,我看见左子穆还抖了一下,待反应过来后,立即与辛双清领着众弟子上前行礼道:“我等不知公主、世子驾临,适才有所怠慢之处,特向公主、世子请罪。” 段誉素来平易近人,如今又见两人如此恭敬,欲上前还礼,却被我阻止,我用腹语告诉他不要失了身份,他看看我只得挺直了身子,尽量谦和地道:“各位不知者无罪,况且我们此次也是偷偷溜出来的,原亦不愿以真实身份示人,诸位只拿我们当江湖朋友即可,不须行此大礼,快请起!” 听到他说的话转头我看着他,心想我们是奉旨出来采药材的,回来时只是路径此地听闻有比剑,颇有兴趣,才特意前来观看。怎么到你嘴里却成了我们是偷溜出来的,你还真是能编啊,怎么我以前没有看出来你还有这方面的才能。不过,这样说也没什么不好,倒也省去不少麻烦。 我站得有点累,轻声问道:“请问两位宗主,我们要一直这么站着说话吗?”左子穆和辛双清一愣,随后立即反应过来,恭敬地将我们请至剑湖宫内堂上坐。但我们并没有坐在上首,而是在宾客席入座,段誉和虚竹仍坐在刚才他们坐过的位子,我则坐在段誉旁边。至于钟灵,一来接下来的事跟她没什么太大关系,二来也怕她出来太久了,她的父母会担心,所以让槿夕和傅盛全先护送她回了万劫谷。左子穆和辛双清则在我们对面坐下,左子穆在我的对面,辛双清则在段誉的对面。 待大家都坐定后,我想起他们刚才比剑时的招式,跟自己在擂鼓山得知的差了许多,便问道:“我刚才观你们比剑,发现贵派虽剑术凌厉,但剑招威力却不是很大,有的招式更是有气无力。不知是何原因?” 左子穆轻叹了口气,道:“大约是在四十年前,我派曾遭遇过重大仇杀。合派诸人只剩下几位年轻弟子,其他人一夜间全遭毒手。仇人又在剑湖宫放火,所有典籍皆失。因此如今诸宗只是内功心法未失,所练招式也都是些粗浅的招式,精深的招式都已失传。无量剑派因此势弱,如今已伦为三流小派。” 此时辛双清凑近左子穆,轻声道:“左师兄,要不要提‘无量玉璧’的事?”左子穆看了她一眼,随后微点头表示赞同。于是,辛双清转头补充道:“另外,我派后山还有块玉璧,我们如今的部分剑招是从上面学来的。有时玉璧上会有仙人舞剑的影子,只因剑招过快且影子又模糊,一直以来看的都不是很真切,多数是靠猜的。是以我们才五年举行一次比剑盛会,胜者可入住剑湖宫,并有钻研玉璧的机会。” 我听完点点头,说:“那玉璧上的影子多久会出现一次?”辛双清想了想,道:“应该有近三十年没见过了。”说完看了左子穆一眼。 左子穆却皱了皱眉,道:“不对,我在十五年前见过一次,那‘跌扑步’就是在那时悟到的,之后就再没出现过。”辛双清惊讶地看着他。 我也惊讶地抬眼看向左子穆,心想:十五年前?不就正好是在我去见段誉之前,在“无量玉洞”修行的那六年嘛,难道是我练功时被他们看到了什么招式?至于近三十年前的应该是无崖子和李秋水共同生活的时候,以及无崖子和李沧海重逢时,并彼此表明心迹时在“无量玉洞”中练剑的那段时间。 这时,辛双清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道:“经师兄这么一说,我也想起在十五年前,我宗中有弟子见过一闪而过的影子,只因比剑在即没时间钻研。败阵后回去苦研,五年后这才在比剑大会胜了师兄。”左子穆也表示自己也是在比剑大会在即看到影子,回去苦研十年才悟出新的招式应战。 听着他们的对话,我已经可以确定,他们说的这段时间正是我在去见段誉之前,在“无量玉洞”修行的那六年。这六年里,他们两宗都有人见到了,我在修行时的身形被阳光反射在无量玉壁上的影子。 我看了他们一会儿,才说:“不知两位掌门可否示演下贵派剑式,最好不要有在你们说的那个玉璧上看到的,我要的是你们纯正的无量剑法,或许我能帮些小忙。”左子穆、辛双清两人闻言对望着,心中大喜,知道有我如此的高手指点一招半式,一生受用无穷。两人立即离坐将两宗纯正的招式一一演练一遍。 我看完他们的演练,两宗皆未习得本门绝技。我低头默记了一遍在擂鼓山所看到的无量剑派招式,道:“多谢二位掌门,我已知贵派的剑法如今是何程度。我现将需指点的剑式全部演示一遍,看看是否能帮到贵派。”两人看完我演练的剑法,心中大喜,向我道谢后,一下午都在练习我演示的剑招。 他们在练习时,我则在旁边看着,看到有不到位的地方即时加以指导。两人内力不弱,我所授剑招又是本门剑法,因此学习得倒是非常迅速。直到临近黄昏,剑招全部传授完毕。两人对拆了几招,顿时觉我所授剑招与本派内功浑然天成,但威力巨大。两人跪拜不起,请我出任无量剑派掌门。我本来也有此意,只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现在既然他们主动提出来,我正好顺水推舟答应他们。两人见我答应下,兴高采烈地召集两宗门下所有弟子,到剑湖宫正殿中拜见新任掌门。 我在正殿上首正坐,段誉虚竹在我左右两侧坐着。我看了一眼殿中,发现这些人虽然武艺不高,但人数不少。众弟子若能精通自己所传招式,也是一股势力,这也是个不错的势力。东宗弟子由于是上一届剑会胜者,所以都在剑湖宫居住,西宗所有弟子也不知被辛双清用了什么方法全部召集到了这里,众人分成两排,按序站在左子穆和辛双清之后,再由左子穆和辛双清领头向我行大礼,拜见新任掌门人。 众人行毕大礼起身仍站在两旁,我看着所有人说道:“今我既为掌门人,自然会将无量剑派发扬光大。无量剑派本亦是大派,只因派中发生巨变,致使武技有所失传,今我已将其完善。另外,因我已是逍遥派掌门,再出任你们的掌门有违江湖规矩。所以自即日起,无量剑改为无量门,左子穆为东宗宗主、辛双清为西宗宗主,辛双清主外,左子穆主内,你们称我为‘尊主'即可。门中缺失的剑招我已全数传授给两位宗主,日后将由他们传授你们,众弟子在未学成剑招之前,切勿下山。本尊因有事在身,不能在此久留,门中事务交由两位宗主主理。若无大事不用来找我,和以往一样即可。” 第三十九章 神农帮滋事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众人行毕大礼起身仍站在两旁,我看着所有人说道:“今我既为掌门人,自然会将无量剑派发扬光大。无量剑派本亦是大派,只因派中发生巨变,致使武技有所失传,今我已将其完善。另外,因我已是逍遥派掌门,再出任你们的掌门有违江湖规矩。所以自即日起,无量剑改为无量门,左子穆为东宗宗主、辛双清为西宗宗主,辛双清主外,左子穆主内,你们称我为‘尊主'即可。门中缺失的剑招我已全数传授给两位宗主,日后将由他们传授你们,众弟子在未学成剑招之前,切勿下山。本尊因有事在身,不能在此久留,门中事务交由两位宗主主理。若无大事不用来找我,和以往一样即可。” 事至此无量剑派已经如我所愿收入麾下,这时我忽然想起小说中提到的干光豪与葛光佩两人的事,因东、西宗分开的关系,这一对有情人难成眷属,两人本想借着神农帮挑衅之际,趁乱背逃师门私奔,可后来被段誉撞见,干光豪欲杀人灭口,却和葛光佩被木婉清用袖箭杀死,二人死后终成同命鸳鸯。 因而道:“以前无量门分东、西两宗,且两宗相斗多年,彼此矛盾重重,因而两宗弟子不得婚配。如今两宗合二为一,自然不必再有此顾虑。今后门中弟子若有缘分的,可先向两位宗主说明,再由两位宗主向本尊通报,本尊会抽空前来为其主持婚礼。除了两位宗主,其余人都散了吧。”众人闻言又行了礼退去,独留下左子穆和辛双清。 待所有人退出去后,我交给左子穆和辛双清一人一枚一克拉的蓝灵石戒指,并告诉他们如何使用,这时槿夕和傅盛全也护送完钟灵回来。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毕,我们正准备离开时,左子穆和辛双清见天色已晚,又到了晚膳时间,两人极力挽留我们吃了晚膳,还让我们留宿一晚明日一早再走。听了他们的要求我反而有些犹豫,于是看了看段誉,见他点头才答应下他们。他们见我答应下便要去为帮我们准备房间,我告诉他们我们有地方住,让他们不必为我们准备房间。 吃过晚膳,我们一行五人回到山洞中,我发现槿夕他们不知何时将早已没有武功秘籍的“琅環福地”收拾成了寝室,而且我还发现这里居然与外面一般大小。 一夜无事,次日清晨,我们用过早膳,正准备辞行返回大理皇宫。这时,一名弟子拿着一封信来报,说是神农帮派人送来给左子穆的。众人都看了过去,左子穆也犹豫着要不要接信,毕竟现在无量剑派已经归入逍遥派门下,自己已经做不了主了。又想着那也是昨天的事,想必神农帮消息还没有那么灵通,否则不会要求将信送给自己。想毕,走过去正准备取信,却被我厉声喝住:“左宗主,切勿动那封信,信上有毒。”说着我覆手一翻,手指轻轻一指,信便从那名弟子手中滑出,来到我跟前。 左子穆似乎还有些茫然,想着:既然听我说这信上有毒,但又不见这名送信的弟子没有中毒的现象。又想到无量剑派已经归入我门下,我应该不至于骗他。他想了会儿,未想出什么结论,而且自己又是个急性子,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转头看向我,希望我能够给他答案。 我自然已经获知他的想法,微微一笑,道:“左宗主必然有所疑惑,既然本尊说此信上有毒,何以不见这名送信弟子有中毒的迹象,是么?”左子穆见我说出了他的心中疑惑,不免又对我敬佩了一分,点头称是。我继续说道,“此毒只涂在信的封口处,送信弟子拿着信的下部自然是不会中毒的。”说着我拔下头上的银簪,蘸了点水,放在信的封口处,不一会儿,众人便看见银簪的前端变成了黑色,更是对我敬佩了几分。我插回银簪又说,“此封信是给左宗主的,只待左宗主拆信时,必然会碰到封口处,自然也就中毒了。”众人听了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说话间信一直悬空在我跟前,我轻弹一指,信封上燃起了火星,却没有伤及里面的信纸。我再轻轻一抚,信纸随即展开,信上的内容浮现在众人眼前。信上说:神农帮已听闻无量玉壁神迹,也想前来观摩一番。众人看见信上的内容,不免气愤不已。原来这信上主要事情只是一笔带过,大部分都是威胁的成分,说无量剑派若不答应他们的要求,他们就用毒毒死无量剑派所有人,将其灭门,信中还有许多骂人话语。 看完信,我又一弹指将信纸化为灰烬,消失在空气中,随后询问左子穆和辛双清情况。据辛双清所说,自上次比剑胜出后的二年后,神农帮就以各种理由要求上后山窥视“无量玉壁”的秘密,总共不下数十次,这次最明确的一次。而且两宗无论谁入主剑湖宫,都早已言明不得向外透露“无量玉壁”的任何信息,否则当以叛徒处置。 “如此说来,神农帮应当不知‘无量玉壁’之事才对?”听辛双清的解释,我半信半疑地确认了一遍,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那神农帮又是如何得知的?思绪在我脑海中迅速运转,也不知道为何我突然想到了北宗,不禁脱口而出低声道:“难道是他们?” 离我最近的段誉似乎听到了我的低语,传音于我说:“妍儿,你是否想到了何事?”我转头看看他,果然还是段誉最了解我的心思,同样传音于他道:“不错,我确实想到一些人,或许于此事有关。但那也只是刚才一闪而过的想法,此事的真实性仍需向左宗主他们求证。”转而对左子穆道:“左宗主,本尊有一事请教。”左子穆也再想其中的原委,忽然听到我唤他,又知我要问他话,立刻谦恭地道:“请教二字万万不敢当,尊主有事尽管说来,只要是左某知道的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左宗主,本尊听说贵派应该还有一宗——北宗,可从初见以来,也不见两位宗主提及,才不免有些好奇,不知两宗主能否与本尊说说这北宗的事。”我随即问道。 左子穆想了想,说:“说起北宗,那还得从左某18岁时说起。当年左某正是年轻气盛之时,比武时削掉北宗一位师兄的小半只耳朵,取得胜利。就此北宗比武败北,当时的北宗掌门赵丰年一怒之下,带领门人远走山西,从此渺无音讯。”我继续问道:“那北宗可曾知晓'无量玉壁'的秘密?”左子穆答:“知道,玉壁上首次出现残影时,北宗还未消亡,只是北宗鲜少在比武剑会上胜出,看到的机会不多。” 辛双清听着左子穆的叙述,似乎想到了什么,惊奇地说:“莫非,尊主的意思是,今日之事与早已消亡的北宗有关?”我看了一眼辛双清,还是她心思细腻,已经察觉了一些端倪,随后道:“这也是本尊的一种猜测,其真实尚无定论。”左子穆和辛双清对望一眼,又听我道,“不知二位宗主是否愿意,带领数名弟子与本尊一同前往神农帮,一探究竟?”二人原本还在为是否是北宗所为而烦恼,由于这是否要去证实,忽然听到我自愿于他们一同前往,心中欣喜万分,连忙带领所有弟子跪地膜拜道:“属下等愿凭尊主差遣!” 我抬手示意他们起来,然后看向那名送信的弟子,道:“神农帮的人现在何处?” “现在后山的公共空地上炼制毒。”那名弟子回答道。 “二位宗主,请带上弟子与本尊一同前往。”两人带着刚才参加比武的六名弟子,和我们五人跟着那名送信的弟子来到后山的公共空地上。 远远望去,空地上神农帮的弟子都聚集在一起,每三四人人围着一个炉子,共有十几个炉子,炉子内液体翻滚冒着阵阵青烟,应该是正在炼毒,还有三人在一旁攀谈着什么。我扫了一眼,运功传音道:“不知哪位是神农帮帮主,在下乃无量剑派新任掌门,与贵帮有事相商,还请贵帮主能赏脸相见。”我的传音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到,很快那三位正在攀谈的人向我们走来,其他人看了看又继续炼毒。 约莫一刻的功夫,那刚才正在谈话的三人已来到我们跟前。其中,中间一位瘦小的中年男子,四十几岁的年纪,颏下一把山羊胡子,料来便是神农帮主司空玄了。旁边两位一身道士打扮,与旁人有些不同,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但可以肯定不是神农帮的人。这两人如果我所料不错,应当是传闻中无量剑派早已消亡的北宗,且已与司空玄接触过数次。 果然中间那位中年男子,虽然拱手作揖,却倨傲地道:“在下便是神农帮帮主司空玄,不知适才是谁要见本帮主?” 我道:“我。”司空玄听到是我应声,心中不由得一惊,他没想到刚才那声功力深厚的传音竟是出自一位小姑娘之口,他瞥了我一眼,冷哼一声,盛气凌人地说:“大人说话小孩子少插嘴。否则,别怪老子欺负小孩!” 我看着他那幅莫名其妙而来盛气凌人的样子,轻蔑地一笑,心道:呵呵!想跟我比气势是吧,很好,非常好,那就让我们来比比谁比较有气势。 我微低头,再抬眼时已经拿出了帝王的架势,眼似剑光直逼司空玄,冷声威仪道:“司空帮主似乎不相信,不如咱们比试下如何,试试本姑娘是否有资格与司空帮主说话。” 听闻此言,辛双清不禁替司空玄捏了一把冷汗,司空玄的功夫不及师兄,只是在用毒上略占优势,因此才可在师兄面前叫嚣。我的功夫辛双清已经领教过,连师兄都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更何况是武功不及师兄的司空玄。再加上之前我辨认出司空玄送来的信上抹了毒,可见我也是个用毒高手,不然是绝对辨认不出信上有毒的,就像他们一样,差点中了毒。再者,她站在我身后,感觉到从我身上散发出的皇者霸气,虽然她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但还是吓得发抖。她偷偷瞄了一眼司空玄,眼中带着一丝同情,司空玄的胜算实在渺茫。 对于这一层司空玄自然是不知道的,他只是被我的眼神和气势吓得有点发懵,但还是不怕死得硬撑,道:“好啊!来人呐,该我上!”话音刚落,近旁的神农帮的弟子们,抄起炼毒工具就向我冲来。 我看着他们不自量力的行为,冷哼一声,随即从通灵纳玉戒中祭出了寒雪剑迎了上去。段誉、虚竹、傅盛全和槿夕都摇摇头,默默地退到一旁,看我怎么修理神农帮的人。辛双清和无量弟子虽然有些同情神农帮,但毕竟不是自己门派内的人,因此也退至一旁看好戏。然而,左子穆从那两个道士打扮的人来到我们跟前起,就有些不对劲,一直愣在那里一动不动。辛双清发现师兄的异常,又不知道是何原由,但眼下也不方便问师兄,只能先将他拉至自己身边,以免伤到他。 待所有人都退到一旁,中间的场地就只剩下我和神农帮的人。我手握寒雪剑身形闪入人群中,与众神农帮的弟子缠斗起来,只见我招招致命却又招招不伤人。由于我打斗时催动着寒冰气以及寒雪剑自身的寒气,顿时我周遭十里的地方漫天飞雪,寒冷无比。众人看得都傻眼了,六七月的天气竟下起了雪,司空玄更是开始后悔起来。辛双清不免好奇起来,悄悄地问起了段誉:“世子,尊主这是何功夫?竟能让这六七月里下雪?”说罢,抬头看了看天,抱紧了身子不停揉搓着给自己取暖。 然段誉却像个没事人似的,一点也不觉得冷,甚至还拿着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听到辛双清的问话,微微一笑,看着我用腹语道:“此剑法叫做‘傲雪剑法',这只是内功心法曰‘漫天飞雪',行功者方圆十里大雪纷飞,而当行功者收功时,又云开雪停恢复原貌,一切如常。”正当他们说话时,我一个闪身窜出人群,一剑劈下,与我打斗之人全部冻成了雪人。然后,我又闪出二里的地方,挥剑收功,当即云开雪停,天地又恢复了六七月份该有的天气。“这招为‘傲雪剑法'第一招,曰‘冰天雪地'。一剑,剑气所到之处冰封一片。二剑,劈冰雪化一切如常。”段誉看着我使出的剑招继续解释着。 辛双清听完段誉的解释,惊奇地看了看他,她只知道我的功力非同寻常,却没想到这位小王爷的内力也深得惊人。只看他嘴未张开,声音却传进她耳里,她自己虽然做不到,但她知道能做到的人则需要相当深厚的内力。再者,在这种漫天飞雪气温寒冷的天气下,所有人都冻得用给种方式在取暖,而他却丝毫不为所动,可见他的内力也是相当得深厚。 此时,我已经收功,并将寒雪剑收回通灵纳玉戒中。待我收功后,天象豁然放晴,一切如常,好像刚才从没有下过雪一样。自此一战,我在江湖上多了些声望。只是这光线的背后总要付出些代价,还记得前文提到过,大夫说我身上有股阴毒之气吗?(傲雪在这里先透露一下,这是“九阴绝脉”的初形)由于我使用了寒冰气,这对这股阴寒之气来说,无疑是种催化剂,使得阴毒之气被激活,在我身体内迅速窜动。虽然我已经极力去克制,但身体还是冷的有些微微颤抖。 然而,段誉似乎看出了我的异常,第一个冲到我身旁扶了我一把。当他接触到我的身体的时候,发现我的身体有些冰冷,索性从我身后抱住我,焦急地询问道:“妍儿,你怎了?”接着话锋一转,带着些许威胁的意味说,“不准再让说我离开你的话,这次即便是丢掉性命,我也绝不离你半步!” 我轻笑一下,道:“不会的,这次没那么严重。誉哥哥,还记得大夫说我体内有股阴毒之气吗?”段誉轻嗯一声表示记得,我继续道,“我刚才的运功似乎把它激活了,它现在在我体内迅速流窜,我感觉有些冷。”段誉心疼地在我耳边细语,道:“那我抱紧些,过会儿就不会冷了。”说着段誉收紧手臂,让我紧紧地靠在他怀里,双手摩擦着我帮我取暖。 其实段誉这般根本没用,这阴毒之气只有等它自己停止,我的身体才会暖起来。幸好时间不算太长,大约一刻的功夫,阴毒之气便停止在我体内到处流窜,我的身体也渐渐温暖。段誉也恰时的松了些,但还是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我,直到确认我彻底恢复了体温才松开我。此时,其他人也从愣神中缓过神来,来到我们的身边。 司空玄愁了愁依然倒在地上还有冻僵的弟子,干笑了两声,颤抖着声音道:“姑娘,好功夫,在下深表佩服!不知,姑娘寻司空有何赐教?” 第四十章 北宗再现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司空玄愁了愁依然倒在地上还有冻僵的弟子,干笑了两声,颤抖着声音道:“姑娘,好功夫,在下深表佩服!不知,姑娘寻司空有何赐教?”呵呵,这人就是犯贱,一定要在得了教训之后,无论是直接的还是间接的,才会学乖。司空玄之前高傲的气焰悄然无存,现在更多的是畏惧和恭敬的态度。 我满意的一笑,依然威仪地说:“司空帮主客气了,如今无量剑派已改为无量门,归我逍遥派门下,在下逍遥派掌门、无量门尊主莫婼妍。”司空玄听我介绍我的身份,连忙向我见礼。我点头继续道,“方才司空帮主可曾书信一封送到我无量门,说是想看看无量门的无量玉壁,不知可有此事?且不知司空帮主是从何得知我无量门的机密之事?” 司空玄被我问得愣一下,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两名道士打扮的人,转回头尴尬地说:“呃……,其实是司空也是听身旁的两位道士说的,司空本人并不知情。”闻言我转头看向那两位道士。这才注意到,两人都穿着灰色道服,手持长剑,约五十余岁的年纪,比左子穆稍大些。且两人竟有七八分相似,想来应该是兄弟两人。只是一人左耳似乎缺了一角,看伤口形状应该是人咬掉的。我正要开口询问,却听左子穆突然出声道:“严师兄……” 听闻左子穆突然的叫唤,所有人都惊讶地看向他。随后左手边年龄稍大些的道士望了左子穆一眼,语气相当不友善地开口道:“左师弟,终于记起愚兄了。”听他语气可知他的耳伤定于左子穆有关,且对方至今怒气未消。 “严师兄,我……,对不起!”左子穆尴尬地说。 不想对方却冷哼一声道:“哼,对不起?一句对不起便能还我耳朵?”果然,这两人与左子穆相识。如果我没猜错,他们应该是北宗的人,且来人不止这两位,因为刚才看向左子穆的时候,我发现旁边的树丛中有轻微的异动。 左子穆闻言不再言语,那人又想说话,却听我道:“两位道长想必是北宗的吧,不知如何称呼?”无量派的人听我说到北宗,不禁一惊,看看我又看看眼前的两人。心道:北宗?北宗的人不是早在三十年前就消失了吗?怎会又出现了?那人也看了看我,却没有说话。心想:适才听到这小女孩说我无量剑派已归入逍遥派门下,且看她的武艺确实很惊人,她究竟是何人?这时,旁边的那位道士,见与自己同来的人没有说话,自己便说:“不错,我们的确是无量剑派北宗的人。”他转眼看着左子穆却对旁边的那人说,“兄长,少跟他们废话,别忘了此次咱们来的目的。”他一开口便让人知道了此二人的关系是对兄弟,且语气也相当的不屑。 我朝那人望了一眼,不动声色得笑了笑,向后退了几步,既然别人不要我管,那我就先暂时不管。虽然无量剑派已归入我门下,但仍是个独立的门派,他们派内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为好,除非到了我不得不管的时候。 “嗯!左师弟,咱们回山再说。”说着两人不待任何人反应,率先往无量山方向而去。左子穆和辛双清看看我,见我点了点头才带着所有弟子回山去。我也正打算去看看他们之间的恩怨,却见司空玄好似也想跟来,闪身到他跟前拦住他,眼神锐利地直视他道:“司空帮主,人家帮内的恩怨就无需司空帮主掺合了,若司空帮主执意加入,莫怪在下手下无情。”说完我转身离开。 司空玄呆呆地看着我离开的方向,直到弟子叫他才过回神。一名神农帮弟子走到司空玄边上,诺诺地问:“帮主,我们是否要继续?” 司空玄没好气地瞪他一眼,道:“收拾东西回去!”那名弟子还有些不死心,劝说道:“帮主,其实我们何必怕他们,我们还可用毒。” 司空玄冷笑一声,道:“毒?无量山的人我当然不怕,可有那个女孩在,刚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我们十几个人竟过不了人家一招半式,你认为用毒有用吗?”那名弟子听后低下头不再说话,转身组织所有人收拾东西返回神农帮。 当我们回到无量山时,便看见左子穆和那个左耳缺了一角的严姓道士对打,而山上又多了十几位背着包袱的持剑男子,我们询问了辛双清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来那个和左子穆对打的人叫严子毅,另一位是他的弟弟严子豫,都是北宗洛易梵师叔的弟子。那十几位持剑男子是他们带来的北宗弟子。本来要按传统五战三胜制的,但考虑到昨天刚比过剑会,所以决定由两宗掌门对垒,一战定胜负。他们这次是来夺回剑宫,所以带上了所有弟子。 看着他们打斗的过程,我皱了皱眉感觉严子毅的武功有些眼熟,似乎是我授予左子穆的纯正的无量剑法,只是他怎么会此剑法。不知道为何,我会想到了三十年前的那场大火,突然想明白了些什么,也许我该找问问那个人。 虽然左子穆和严子毅用的都是无量剑法,但左子穆练得时间不长,很快就落了下风。正当左子穆被打得节节败退时,我随手拔出了辛双清的佩剑,一个闪身冲向左子穆。另一手从袖中掷出一条布条,缠住左子穆的腰,用力向后一拉,左子穆被我抛到了空中,并传音给段誉道:“誉哥哥,接住!”同时,再轻轻一抽将布条收回袖中,自己则同样以无量剑法向严子毅刺去。 严子毅本来见左子穆已经抵挡不住,想一剑刺中他,一来可以报三十年前的咬耳之仇,二来结束这场比剑,夺取无量剑宫,完成师父遗愿。只是他没想到这一剑竟然会刺空,左子穆被我拉走,剑势还来不及收住,迎面一剑已经迎来。严子毅只待急急地侧身闪过,随即一剑挥出,转而向我展开攻势。然而,令他更没想到我使出的也是无量剑法,而且我的功力远远要大出他许多,没有多久便有些招架不住了。只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也会无量剑法,而且明显比他还熟练。他自然不会明白我为什么会无量剑法,我也没有必要让他知道。趁他分神之际,用巧劲挑掉他的剑,掌风即出打在他的胸口。当严子毅回神已经来不及反应了,被我一掌打飞。 在一旁观看的严子豫也是一愣,刚才还看见左子穆渐渐开始招架不住,心里也渐渐地兴奋起来,心想夺回剑宫即将水到渠成。可是下一刻,却看见哥哥已经被打败了,打败哥哥的人还是刚才在后山无量剑派和神农帮的公共空地上看到的那个小姑娘。 那时,他已经对我打心眼里佩服,神农帮的功夫虽然不及无量剑派,但在他们不用毒的情况下,即使师父亲自出马也不能一次应付得了十几个神农帮的弟子。而眼前的这小女孩,却只用了一招就解决了对方十几个人,一个小女孩竟有如此功力,不得不让人心生敬佩。 此外,他还发现刚才左子穆和这小女孩使用的都是无量剑法。记得,当时师父拿出全套的无量剑法让他们练时,才知道那年的那场大火是师父使的障眼法,为的就是能将无量剑法占为己有,并能在某次的剑会中拔得头筹,夺取剑宫。因为自师父的师父以来,北宗就再也没有在剑会上取得胜过。因此,师父才想出用放火为掩护,将剑谱偷出,并抄录了部分剑法仍放在剑宫之内,以作掩饰不让人发现完整的剑谱已被盗走,日后等待时机回来夺取剑宫。然而,不久之后师父与他们兄弟两人交待了这些便离世,他们兄弟两人亦是苦练多年,后才使北宗上下所有的弟子都学会全套的无量剑法。可是,为何今日却发现左子穆和这小姑娘也会全套的无量剑法。他尚未想明白这些,而哥哥已被我制服。 这边,我一掌打在严子毅胸口,顺势逼近他,持剑架在他颈上,注定了他的败局。严子毅被我一掌打在胸口,身体飞了出去摔在地上,刚想爬起来却被我持剑逼了回去,但还是坐直了身子,怒视着我奇怪地说:“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会我无量剑法?”我面无表情地说:“这句话该我问你才是,你又是如何学会的?” “哼,笑话!我是无量剑派的弟子自然会无量剑法。”严子毅不屑地道。 “是吗?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你再不说实话,之后我问一次杀你一名北宗弟子。我说到做到!”我看见严子毅不肯说,又用余光看见严子豫和其他北宗弟子想上前为他解围,我伸出另一手轻弹一指,所有北宗弟子都被我隔空点穴得定在了原地,然后冷眼飘向严子毅道。严子毅看看我,转过头不再说话。 不知何时我手中多了枚一寸长的银针,脸上洋溢着微笑,可那笑容却让人越看越渗人。“你说是不说?”我等了严子毅五秒种,见他仍无反应加深了笑容,随手轻轻一挥,银针射出直入一名北宗弟子的心脏“入木三分”,当即那名北宗弟子倒地身亡。 严子毅转眼看了一眼那位瞬间被我射杀身亡的北宗弟子,心中不由地一颤,怒视着我说不出话来:“你……” 我看着他淡淡地说:“我说过我说到做到。不如下一个直接是你的弟弟如何?”说着又一枚银针捏在手中,准备随时射出去,“怎样?准备说了吗?”看他还不想说,作势准备射出银针的样子。 严子毅突然叫道:“不要,我说,我说!”我闻言讽刺地笑了笑,果然还是自己的亲人最有效,可是我银针并没有收起,等他说。 “你……,能不能先把剑拿开?”严子毅很没底气地说。我看了他一会儿,只是收了剑掷回辛双清的剑鞘,手里仍捏着银针,退后几步能他开口。我量他也耍不出什么花样,即使有我也能应付。 严子毅挺直了身板,娓娓道出自己会无量剑法的原委,跟我所料丝毫不差。原来三十年前的那场大火真是严子毅的师父、当年的北宗掌门洛易梵所为。由于北宗鲜少在剑会上胜出过,为此洛易梵不甘心如此,才想出了此方法,将无量剑法剑谱占为己有,但是又不敢在无量剑派中公然练习,因而选在剑会之前放火,偷梁换柱将完整的无量剑谱盗出,然后又在之后的剑会上故意败北,带着所有北宗弟子退出门派,前往山西表面上是消声遗迹,其实是想暗自勤练无量剑法,只可惜自己与无量剑法无缘,最终没有练到,临终前将剑谱和北宗掌门之位都传给了严子毅,让所有北宗弟子务必勤加练习,并嘱咐他们练成后销毁剑谱,还要他们回无量剑派夺回无量剑宫。两个月前,在所有北宗弟子练成无量剑法后,销毁掉剑谱,风尘仆仆回到无量山,本想一洗前耻夺回剑宫,却不想刚至无量山就听闻我大战左子穆的情况,因此才想借神农帮之手夺宫。 我听后不以为然得笑了笑,事情果然都在我的意料之中。而左子穆和辛双清听后感到十分震惊,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三十前的那场大火的真相竟然是这样,心中虽然非常痛恨北宗的行为,但是如今一来他们已归顺于我,二来自己也学会了全套的无量剑法,便不再追究北宗的行为。两人又同时看了我一眼,竟然又被我说中了,心中相当佩服我的料事如神。 严子毅说完北宗的情况,想到左子穆和我都会无量剑法,心中不免起了疑惑,看着我道:“不过,在下亦有一事请教,为何你和左师弟都会无量剑法?”他顿了顿,视线越过我看了辛双清一眼,“想必辛师妹也会了吧!” 我没有任何言语地笑着,左子穆恢复了一会儿,在辛双清的掺扶下来到我身边,指着我开口道:“此乃逍遥派掌门莫婼妍,无意中寻回我派缺失的剑法并传授于我们,因此我东西两宗已归入逍遥派门下,改名为‘无量门’,莫掌门为本门尊主。”严子毅听完左子穆的解释,惊讶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对着天空大笑两声,道:“师父,弟子有亏您的重托,只有以死谢罪您在天之灵!”说着突然站起身冲向插在石壁上的剑,拔出剑就要自刎谢罪。 我看着眼前的情景,伸手轻弹一指,解开严子豫的穴道。 严子豫被我解开穴道后,正好看到哥哥将要自刎的一幕,立刻冲到严子毅跟前,抓住严子毅的手惊呼:“哥哥,……” 严子毅愣愣看着自己的弟弟许久,奋力一把推开严子豫,对天长啸道:“师父,等我!”随即举剑一抹脖子自杀倒地。严子豫被严子毅推开十米之外,又踉跄了几步,想再次上前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得跪在地上抱着严子毅倒下的身体,痛苦地说:“哥,你为何要如此,不要扔下我,不要啊!” 严子毅紧紧地抓者严子豫的一只手,声音颤抖着断断续续地说:“子豫,师父那里我一个人去交代即可。原本我对那女孩的功夫还半信半疑,但如今看来她真的很强,强到可怕。适才左子穆与我对打时,虽是我占了上风,但左子穆的剑法却比我凌厉许多,若不是我凭借练功多年,只怕早就输给了他。而那女孩虽不知晓她是如何会我派剑法的,但她的内功深不可测,我相信她绝对没有用全力,就仅是这微小的功力连师父也占不得上风。因此,子豫答应我不要为我做无谓的牺牲,替我带领好北宗弟子,好好活着。子豫,记住一定要活着,活着……”说完,还不等严子豫有反应,手轻轻地从严子豫手中滑落,头一偏,死了。 严子豫抱着自己的哥哥,痛苦地低泣,随即转头愤怒地看向我,好像是在指责我杀了他哥哥似的。这时我也解开了其他北宗弟子的穴道,所有北宗弟子看着刚才的一幕一幕,都很震惊,待感觉穴道被解开后,所有人立即冲到严子毅身旁。刚才的事发生得太快太突然,他们还来不及反应,掌门便死了,而且还是因为一个小姑娘。 严子豫盯着我许久许久,直到北宗弟子都聚齐到他身边,才慢慢放下哥哥,抓起身边的剑突然向我冲来。我没料到他会有此动作,而我又离他们不远,剑锋差点刺伤我,好在我反应够快,收回手中的银针,立即身体向斜后方滑出,躲过了剑峰。严子豫见没有伤到我,又划出剑花向我刺来。 我本来想收服无量剑派后,再去山西寻找北宗的踪迹,将北宗一起收归。然而,北宗却意外的自己出现在我跟前,这让我感到意外的同时也有一份欢喜,如此我可以提早将无量剑派统一。可是,没想到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若不是要逼迫严子毅说出实情,我也不至于杀了那名北宗弟子。因此在面对严子豫的屡屡进攻,我只是闪躲并不曾还手。 第四十一章 灵鹫宫专使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我本来想收服无量剑派后,再去山西寻找北宗的踪迹,将北宗一起收归。然而,北宗却意外的自己出现在我跟前,这让我感到意外的同时也有一份欢喜,如此我可以提早将无量剑派统一。可是,没想到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若不是要逼迫严子毅说出实情,我也不至于杀了那名北宗弟子。因此在面对严子豫的屡屡进攻,我只是闪躲并不曾还手。 我一边忽前忽后忽左忽右地闪躲着严子豫划出的剑花,一边对他说道:“严子豫,你觉得我们俩有必要如此下去吗?你是伤不了我的。”我说完观察严子豫的反应,他听到我的话略顿了顿,但很快又向我刺来。 我见他只是稍作停顿,似乎是在让自己调整下状态,然后又举剑向我刺来,而且剑法比先前更加狠戾。见他如此不顾一切的行为,心中不免好笑他愚蠢至极,若我要杀他易如反掌,但我还是想劝服他,因为我真的不想再有人死在我面前了。于是,我带着些许威胁的语气继续劝说道,“严子豫,你如此做为,莫非是想逼我出手?可你觉得这样有意义吗?我的功力如何你已经见识过两次,还是觉得自己会有多大胜算能赢得了我?你应该很清楚,若是我出手,我绝对可以在一招之内取你性命。”果然这样的威逼起了作用,严子豫停止了进攻,愣在原地,但剑峰仍指着我。 我见严子豫停下,也停止了闪躲,正好停在他的剑锋前面,吓坏了一旁的槿夕,欲上前却被段誉阻止了。我镇定地看了一眼严子豫手中的剑,抬眼直视着严子豫威仪地说:“我再说一遍,无量剑派已归入逍遥派,更名为'无量门',原东宗、西宗两位掌门亦成为二宗宗主。我是逍遥派掌门、无量门尊主莫婼妍,若你愿意归顺逍遥派,本尊不胜感激,你同样可成为北宗宗主;若你不愿归顺,本尊亦不会勉强,你可带着北宗弟子离开无量山自立门派,从此不得再与无量门有任何瓜葛,否则本尊绝不轻饶。” 严子豫看了我许久,又转头看了几眼北宗弟子,慢慢地放下剑,绝望地说:“我……,愿意归顺。”他知道师父遗愿已无法完成,原本他们为了回来夺宫,北宗所有弟子已经奔波劳碌了一个月,若再回山西自立门户,只怕又是一场奔波,北宗弟子的体力已经不起如此折腾,再加上眼前的这位,虽说是小女孩但不是他们力所能及的,为了北宗弟子着想,所以他只能答应。 我见他答应,嘴角扬起一抹冷笑,随即散去,不温不火地说:“如此甚好!”转而对左子穆和辛双清道:“请左、辛两位宗主,协助北宗弟子安顿下,并将严子毅以宗派掌门之礼厚葬。本尊在剑宫等你们。”说完我举步向剑宫走去,走至严子豫身旁听到他对我轻声道了声谢谢。我知道他是在为他哥哥道谢,谢我没有将他的哥哥随意丢弃,而是以宗派掌门之礼厚葬,这表明我对他哥哥的尊重,这也让他更加深了对我的尊敬。我转头冲他点头微笑一下,步入剑宫。 大约一个时辰后,所有无量门弟子再次汇聚在无量剑宫,这次包括严子豫带领的北宗也全数在内。我坐在主位上俯看所有无量门弟子,心中无限自豪,但很快被我压了下去。看着大殿上的所有无量门弟子,我将昨日说的话再次说了一遍,也给了严子豫一枚蓝灵石戒指,并告诉了他使用方法,嘱咐他与左子穆、辛双清一起传授门中弟子无量剑法。 另外,我还从严子豫口中得知一件事,原来神农帮早已被天山童姥收入麾下,虽然他们不愿意,但是由于有“生死符”的制约,他们不得不成服于天山童姥。可他们并没有放弃,在无量山中采药,想凭借自己对药理的了解,能研制出缓解“生死符”的药物,但长久以来毫无结果。后来得知剑湖宫后山生长的“通天草”可以减轻“生死符”发作之痛苦,曾多次向无量剑派求药,却屡遭拒绝,为此结怨。我也向左子穆和辛双清确认了,两人也说确认此事,但是他们也只是比剑获胜方,才有住在剑湖宫的权力,对无量山的一草一木他们没有独裁的权力,因此都没有答应神农帮的求药。 再者,此番因天山童姥想知晓无量玉璧的秘密,向神农帮下达号令,命司空玄不管用什么方法也要查明无量玉璧之事。本来正愁无从下手之际,遇到前来夺宫的严子豫他们,顺道向他们打听了无量玉璧之事,之后才有了今日之事。却不想被我们几人破坏,司空玄自知办事不力,又畏惧灵鹫宫的惩处,恐怕此时已生死未卜。 又折腾了一天,回宫之事又将延后了,然而事情远没有如此简单。果然次日清晨,又有事情发生了。 这日,我们从洞内出来来到正厅,准备交代一些门内的事情后回大理皇宫。可是当我们在正厅前和左子穆三人道别之际,突然有一名守山弟子匆匆跑来,看他脸色苍白、气喘吁吁的样子,似是跑得很急,因此直喘气却说不出一个字来。我见状伸手隔空取来一盏茶水,递到他跟前,道:“喝了再说。” 那名守山弟子顿时愣在了那里,看看眼前的茶碗,再看看我,不知是该拿还是不该拿,许久见我依然举着茶碗,神色淡然地看着他也没有说一句话,赶紧拿过茶碗将茶碗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这才缓过劲来,对着我抱拳道:“尊主,山下有神农帮的人领着十几名身穿黑色斗篷的蒙面女子攻上山来了,那些女子武功高强,弟子们快撑不住了。您快去看看吧!” 听着守山弟子的话,我微微怔了一下,他说的那些身穿黑色斗篷的蒙面女子应该是灵鹫宫的专使,按书上记载现在差不多到了童飘云收服无量剑派的时间了。童飘云一直用“生死符”控制着三十六岛和七十二洞的人,每年都会派人来给他们送缓解“生死符”发作的解药。这些女子应该是来给神农帮送缓解“生死符”发作痛苦的缓药时,听说了这几天的事,才和神农帮的人一起攻打无量剑派的。想到这些我对那名守山弟子道:“那些女子除了黑色斗篷和蒙面之外还有什么特征?” 那名守山弟子想了想说:“应该没有了。哦,她们的斗篷背后都有一只鹫。”鹫!果然是灵鹫宫童飘云的人。“你即刻下山,命所有无量弟子停止打斗,再把那些女子领上来,就说本尊有要事与其协商。”我对那名守山弟子吩咐道,说罢转身返回正厅等待。 不久,十几名身穿黑色斗篷的蒙面女子来到正厅。领头的是一位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但她们个个神情孤傲,进来之后都直挺挺地站着,既不言语也不作揖,着实无礼。惹得无量弟子欲与其争理,却立即被我阻止,对她们拱手作揖道:“在下莫婼妍,乃弊派掌门尊主,且与贵主人颇有渊源,故特邀诸位前来协商,避免双方大动干戈,不知可否?” 诸女听闻我的话,互看一眼谁也没有说话,只有领头的那名女子对我拱手说道:“贵主有礼,在下符敏仪,是主人麾下九天九部的阳天部部长,适才贵主说与我家主人有颇有渊源,不知是何渊源?” 我微微一笑没有立即回话,而是摘下手上的七宝玲珑戒指递到她跟前才道:“在下是贵主人的师侄,有此戒指为证。尊驾只要将此戒指交于贵主人,便可证实我的身份,也劳烦尊驾带我转告贵主人,他日必当亲自登门拜访。” 符敏仪接过戒指看了一眼,将戒指收进怀里,拱手道:“好,在下一定转告主人。”说着又从腰间摘下一块木牌递给我,道:“这是我灵鹫宫的通行令牌,尊驾只要持此令牌便可在我灵鹫宫内畅行无阻。” 我刚想接过令牌,突然有一女子喝道:“慢着,你说是便是吗?这戒指也要我们带回去之后方能证实,你当下又当如何证明?”我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回答,而是退后几步施展起“凌波微步”在十几名女子之间穿行,只留下忽隐忽现的人影,最后又回到原地。她们虽然自己不会“凌波微步”,但见童飘云练过,因听说是她师弟教她的,所以童飘云从不外传,因此大家都认了出来,有的甚至把武功的名字喊了出来。 我回到原地,对着诸女道:“如此,不知可证明否?”刚才那名气势嚣张的女子见我使出了“凌波微步”,尴尬地低着头不敢再看我。我见诸女不再有异议,伸手接过令牌。 “如此,我即刻命神农帮撤离,若有惊扰到莫姑娘之处还望莫姑娘海涵。”符敏仪拱手致歉道。说罢转身带领诸女准备离开,去被我拦了下来。 我见诸女将要离开,上前阻止道:“符部长,且慢!在下还有一事相商,不知当讲不当讲?”诸女听到我阻拦之声回身道:“莫姑娘但说无妨。” “如此,在下便知无不言了。不知符队长可否将神农帮交由在下处置,虽说现神农帮与无量派已属同派,但在在下收服无量派之前,双方积怨已深。如今我刚收服无量派,总该给全派弟子一个交代,如此方能服众。不知符队长可否成全?” “这……,此事怕是要我等回去后请示主人,方能答复莫姑娘,我等不敢擅自作主,还望莫姑娘能体谅。不过,明日必有消息传来。”符敏仪听完我的话后,想到自己只是一名九天九部的一部部长,不敢擅自替童飘云拿主意,只好对我拱手歉意道。 对于童飘云的脾气我还是了解一二的,连忙道:“无妨,符部长随意即可,多久在下也能等得。” 符敏仪得到我的回应,拱手告别道:“那好,我等就此告辞,请莫姑娘耐心等候,在下可留下两名手下以便传递消息,莫姑娘若是要联系在下,可以通过她们传递消息。”她说完便有两名女子站了出来。 符敏仪指着站出来的两名女子向我介绍道:“莫姑娘,这位叫黎伊(符敏仪指着自己左手边的那名女子先介绍道),这位叫黎敏(她右边的女子),两位是对双胞胎,黎伊是姐姐,黎敏是妹妹。在下将两位留下方便传递消息。”我听符敏仪介绍完,抬头看了看两人,只见两人十五六岁的年纪,均是同一打扮,长得又一模一样,若不是黎敏眉心有颗红痣,还真分辨不出谁是谁来。 符敏仪介绍完两名女子,对我拱手道:“那在下告辞,请莫姑娘静候吾等佳音。”说罢转身带着其他的女子离开了无量山。不多时,山下有消息传来说神农帮的人也尽数撤退,顿时大家都松了口气。 灵鹫宫专使走后没多久,又有守山弟子前来通报,说是山下又有人强行上山,并与守山弟子交上手来。我们一听,觉得原本已经轻松下来的气氛,突然又紧张了起来。这时左子穆上前道:“尊主,莫非神农帮的人没有听灵鹫宫的号令去而复返,先假意撤退而后又折回来伺机报复?” “放肆!”守山弟子刚禀报完,黎伊上前喝斥道,“你当我们灵鹫宫是何人,岂是你等可以胡乱攀诬的。”说着更是拔剑相向,无量弟子见状也毫不示弱,纷纷围上前来,拔剑与她们两人对峙。 左子穆也愤然道:“依老夫看,放肆的是你们。区区一灵鹫宫小卒竟然目无尊上,持剑对着我等也就罢了,胆敢持剑与我大理公主及世子对峙,莫不是对我大理国的藐视!再者,适才也证实了我掌门尊主的身份,说来也算是你们半个主子,你们胆敢对自己的主子拔剑相向,莫非你们灵鹫宫就是如此约束属下的?”在场的人除了两位灵鹫宫专使不知道我和段誉的身份,其他人都已知晓。 当我听到左子穆的喝斥,心中虽然已经料到他会说出我和段誉的身份,本想要阻止却为时已晚。只听他伸手指向我和段誉对黎伊和黎敏道:“这二位便是我大理国的公主和世子,尔等休要放肆。”黎伊和黎敏二人对望一眼,收回长剑拱手致歉道:“不知公主与世子在此,如有冒犯之处还望公主与世子海涵。”她俩虽然是在致歉,但态度依然傲慢,丝毫感觉不出致歉之意。 如此态度在场的所有人自然都听了出来,左子穆还想上前怒斥她们的态度,却被我拦了下来。我不动声色地笑了笑,淡淡地道:“所谓‘不知者无罪',且出门在外也不便透露身份,二位专使远道而来,故而谈不上冒犯。若不是左宗主适才心直口快……”我说到此处停顿了下来,瞄了一眼身旁的左子穆,算是为他刚才的态度寻了个台阶下。左子穆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用意,尴尬的低下头退至一旁不再言语。 我见左子穆的态度有所转变,便不再追究,转过头对黎伊和黎敏继续道,“灵鹫宫在江湖上也颇有名气,相信门下弟子自不会妄言,本尊也相信弟子所报之事与灵鹫宫无关。只是既然有我门下弟子前来禀报说明此事也并非空穴来风,不如两位专使同我一起听听弟子的具体回报,以免影响了灵鹫宫的声誉。” 黎伊和黎敏听完我的话对望一眼,黎伊上前拱手道:“多谢贵尊主体谅,对于贵尊主所提之见,我们亦有此意。”我略微点头表示会意,转而对前来禀报的守山弟子道:“你把山下的情形具细报来。” “是,回禀尊主,弟子觉得那四人不像是神农帮的人,一则是他们身上的穿着,虽简单但布料极为精致不似神农帮那般是粗布麻衣;二则是因他们的武功虽远在弟子们之上,却只是点到为止并没有伤弟子们分毫。”守山弟子依着自己的感觉通报着。我正在想是谁要上山,然而这名守山弟子的话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听的很清楚,守山弟子说的是四人极有可能是褚大哥他们,我的四名护卫:褚千里、古谦诚、傅思廉、朱青臣。 想到这里我转身对左子穆道:“左宗主不知这无量山上可有能看到山下之处?” 左子穆听到我的问话,抬头道:“有!就在后山的无量峰。” 我对守山弟子道:“你先下山阻止双方再次动手,控制好局面待本尊前来解决。”然后让左子穆带路,我们一行人包括黎伊和黎敏一同前往无量峰。 我们来到无量峰崖顶,站上峰顶上山下情形可得一清二楚。只见山下四名白衣男子被十几名无量山弟子包围。那四名男子一人手持大刀,一人手持长剑,一人轻摇扇子,一人手拿长棍。我站在山顶虽然看不清四人的样貌,但从四人的武器上已能分辨出他们的确是我的四大护卫。确认了来人的身份,我随即纵身跳下,从无量峰上直径朝山下飞去。段誉见我跳下,毫不犹豫地随我一起跳下山峰。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已见我和段誉跳下崖顶向山下飞去,本也想跟上但轻功又不及我和段誉,只能通过山路下山。 第四十二章 第四恶人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我们来到无量峰崖顶,站上峰顶上山下情形可得一清二楚。只见山下四名白衣男子被十几名无量山弟子包围。那四名男子一人手持大刀,一人手持长剑,一人轻摇扇子,一人手拿长棍。我站在山顶虽然看不清四人的样貌,但从四人的武器上已能分辨出他们的确是我的四大护卫。确认了来人的身份,我随即纵身跳下,从无量峰上直径朝山下飞去。段誉见我跳下,毫不犹豫地随我一起跳下山峰。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已见我和段誉跳下崖顶向山下飞去,本也想跟上但轻功又不及我和段誉,只能通过山路下山。 顷刻间,我和段誉已来到山脚下,这时那名守山弟子也刚好赶到。刚到山下,我及时出声阻止了即将爆发的打斗。那四名白衣男子见我和段誉出现,立刻收起武器并单膝下跪齐声对我俩行礼道:“属下参见小姐、公子。”我轻抬手示意他们起来,道:“东西都送到了吗?我不是让你们在府上等我们吗,你们怎会来这儿?是不是府上出了什么事?” 四人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话,而是对望一眼,又看看周围的无量山弟子,不知该不该当着那么多外说。我看出了他们的顾虑,道:“但说无妨!”四人得到我的首肯,便不再犹豫,朱丹青上前说道:“启禀小姐,东西已送到,大夫已着手制药。只是属下刚送到,尊上那里就收到传讯,说是不日大敌将至,尊上命属下等前来保护小姐和公子安危,并阻止小姐和公子回府。” 听他的话我随即猜到父皇的大敌是谁,也是唯一的,他们是西夏一品堂最顶尖的高手,人称“四大恶人”:分别是“四大恶人”之首“恶贯满盈”段延庆,他是我大理国前太子,段誉的亲生父亲,正是因为他和父皇的敌对关系,才带着其他三名恶人一同前来;“无恶不作”叶二娘,也就是虚竹的娘,排第二;“南海恶神”岳老三,由于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只能从他的排名上称呼;第四位便是“穷凶极恶”云中鹤,听说此人的轻功很厉害。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段誉插在我之前说:“不行,尊上那里既然出了此等大事,我爹爹与娘亲毕然前去相助,我们岂可对他们置之不理,如此岂是不孝。” “可是,公子,这是尊上的命令,属下等岂可不从。” 我面容收紧厉声道:“没有可是,尊上的命令自然不可违,但先人有云‘将在外君命有报不受’,更何况你们是我的护卫,自然是以我的命令为先。誉哥哥说的在理,尊上是我爹爹,我亦不可置他的性命于不顾。我在这里还有几句话要交代,之后我们即刻回府。”四人对望一眼不再多言,退至一旁等候。 我刚说完,便见虚竹、槿夕和傅盛全、左子穆等人以及黎伊和黎敏赶至山下。我看见他们下山,上前对黎伊和黎敏说道:“二位专使,在下有事要即刻离开,怕是不能等到贵派的消息传来,还请二位专使将消息告之敝派的左宗主。” 黎伊和黎敏抱拳道:“好,我们记下了,贵主正事要紧。”和黎伊和黎敏说完,我转而对左子穆道:“二位专使的住处就劳烦左宗主安排了,待收到消息后,还请左宗主代本尊记下,下次本尊来时告知即可。” 左子穆听后恭敬地道:“是,属下遵命”。说罢,立刻命人给黎伊和黎敏带去休息。 无量山的所有事交待完,我们随同四大护卫离开了无量山,不过在回府之前我们还要去玉虚观接刀白凤,并从朱青臣的口中得知父皇他们遇到的大敌果然是我之前猜测到的“四大恶人”。只是我们没想到的是刚下无量山,我们就碰到了“四大恶人”中的云中鹤。 话说我们一行人告别无量山上众人,在无量山下找到藏匿起来的车马,刚准备上车马便听到远处传来猥琐的声音:“呵呵,好是两人俊俏的小娘子,尤其是那较小的。若是劫了回去玩耍,真是一大乐事,即使让爷不再劫也值了。”说完又是一阵阵奸笑。 听到这些话我已经知道这声音是来自“四大恶人”中排行第四,人称“穷凶极恶”的云中鹤。但其他人是否知道我就不知道了,但从他们的言行中可以判断出他们不知道,即使知道也不详细,所以一时间想不起来。 只见四大护卫已经上马的立刻下马,亮出自己的武器护在我们身前,虚竹也拉开架势准备随时开打,槿夕和傅盛全分另守护在我和段誉的身旁,段誉则将我护在怀里,大家都警惕地留意着周围的动向。而我一是因为我知道来者是谁,二则是因为我被段誉护在怀里,改变了我的观察角度,从我现在的角度看去,正好可以看见躲在远处树上的云中鹤。 知道了来者是谁,我立即用“传音入密”的方式对大家说道:“别找了,你们应是找不到他的,若我所料不错,此人应是‘四大恶人’中排行第四的‘穷凶极恶’云中鹤,听说此人轻功是四人最好的,现可能躲在某处看着我们。既然此人已到,那说明其他三名恶人亦在附近,因此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在此多停留一会儿父皇他们的安危就多加剧几分,还是尽快请回叔母回宫支援为要。” 大家听了我的话,立即收了武器,虚竹和褚四兄弟随即翻身上马,傅盛全和槿夕也正准备伺候我和段誉上马车,却见我轻轻挣开段誉的怀抱,边卸着马车上的缰绳边道:“马车速度有限,怕是赶不及回去支援。傅盛全、槿夕你们二人各骑一匹马,这样或可快些。” “可是,小姐,您将马匹让给了我们,那您和公子怎办啊,莫非小姐是想与公子留下,好拖延时间?”说着槿夕立马跪在了地上,摇着手着急地说,“小姐,这可万万使不得,您与公子身份尊贵,怎可做这等事,若是让尊上知道非要了奴婢的小命不可啊!小姐,此事还是让奴婢和傅盛全来做吧,小姐与公子赶紧上马,我们段后。” 她刚说完,傅盛全也跪下来道:“奴才觉着槿夕说得在理,请小姐与公子上马,这里就交给我们吧。” 槿夕这话让我真是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留下来段后了,摇摇头卸了缰绳,再拿出两幅马鞍套在马上,最后准备从通灵纳玉戒中祭出赤兔马。段誉听我这么说,已经知道了我的意思,但见我不说话,便替我说道:“你家小姐说的不是你想的意思,这两匹马你俩就安心骑着吧,我和妍儿自有代步工具。” 槿夕和傅盛全对望一眼,仍跪在地上有些不明所以,心想能用得上的代步工具都在眼前我们用什么代步工具。正想再劝我们些什么,却见我已从通灵纳玉戒中祭出了赤兔马,随即翻身上马。段誉见我上马也跃上马,坐在我身后,夹下马腹率先冲了出去。虚竹和褚四兄弟见我们出发,也夹了马腹跟在我们身后。槿夕和傅盛全见我从通灵纳玉戒中祭出了赤兔马,出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赶紧起身翻身上马跟了上来。 之后,我们以最快的速度先往玉虚观找刀白凤,但还是被云中鹤在不远处追着,感觉他似乎是在耍着我们玩,并未用全力追赶。又感觉云中鹤主要追的我,只要我把云中鹤引开,想必槿夕他们便安全了。于是,我轻夹了下马腹,赤免马会意,即刻急奔出了数步,瞬间和槿夕他们拉开了一段距离。我通灵纳玉戒中的赤兔马不是当年吕布所骑的那匹,而是神马,即便是在两人同骑的情况下,也可日行万里,夜行千里。 不多时我们转过了一个山岗,迎面笔直一条大道,并无躲避之处,只见西首绿柳丛中,小湖旁有一角黄墙露出。奔到近处,那黄墙的匾额上写着“玉虚观”三字。段誉不等马停稳已飞身下马,冲到门前拼命敲门,口中还喊道:“玉虚散人,快开门。娘,快救人啊!娘,娘,娘!” 却猛听得身后一人哈哈大笑,正是云中鹤的声音,相距已不过数丈,此人轻功果然了得。只听云中鹤笑道:“这当儿便是叫奶奶爷爷,也不中用了。”说罢纵身扑上。我见状暗道不好,随即左手一抖,指间已多出几枚银针,脚下一蹬跃离马鞍,借势身转对准云中鹤扑来的方向射去。由于我的速度太快,云中鹤正扑上来时,只看见半空中出现三道亮光,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还是后跃避开。 此时,观中走出一个道姑,见段誉刚从地上哎唷声的爬起身来,便上前伸臂揽住了他,笑道:“又在淘什么气了,这么大呼小叫的?”段誉伸右臂围住了那道姑的腰,更是一脸的喜欢之状,而我此时也稳稳地落在了玉虚观门前,见刀白凤出来走上前去请安:“圣元,拜见叔母。” 云中鹤避开我的银针又见刀白凤出来,姿容美貌,心中一喜,道:“今日运道来了,又来一位美人,三个娘儿一并掳了去。”刀白凤听闻不悦得皱了皱眉,拂尘随手甩了过去,拂尘瞬间变长像一条丝带向云中鹤缠了过去,人亦随后扑了出去,我顺势将一枚银针隐在拂尘之下,随着拂尘的带动向云中鹤射去。 云中鹤左手钢抓一挡,以长攻短,反击过去。如此虽然是挡住了拂尘的攻击,却没发现藏在拂尘下的银针,下腹中了我的暗招——银针。云中鹤下腹中了银针,但依然与刀白凤缠斗着,可过不了多久明显有些吃力,只待急步撤离。 此时,远处传来一阵由远至近的马蹄声,该是虚竹、槿夕、傅盛全和四大护卫到了,果然马蹄声至我们跟前停下,七人从马上翻身下马,来到我们跟前恭恭敬敬地行礼,说道:“玉虚散人身手果然不凡,能击退那贼人。” 刀白凤微微一笑,道:“哪里身手不凡,十多年没动兵刃,功夫全搁下了,若不是有圣元出手相助,怕是我也抵挡不了多时。朱护卫,这人是什么来历?”朱青臣道:“听小姐说这贼人是位居四大恶人之末,武功已如此了得,其余三人可想而知。请您还是同我们回到王府中暂避一时,待料理了这四个恶人之后再说。” 刀白凤没有马上答应,而看了我一眼,对我说道:“圣元,你又是从何得知此人身份的?”被刀白凤这一问我顿时尴尬,偷瞄了一眼段誉,我的事他知道的最详细,其他人就只知道一点点而已,为了掩饰自己尴尬亲昵地挽上刀白凤的胳膊,讨好地笑道:“哎呀,叔母您就别计较妍妍是怎么得知的了,呵呵!” 刀白凤白了我一眼不再计较,转而愠道:“我还到王府中去做何?若四大恶人齐来,我敌不过,死了也就是了。”朱青臣不敢再说,向我和段誉连使眼色,要我们出言相求。 不侍段誉开口,我掩嘴一笑,半撤娇着道:“叔母,据消息所知这四大恶人同以前一样是冲着我父皇来的,怕是此时已会合赶往皇宫去了,就算你不顾及叔父,难道连我父皇也不闻不顾了吗!。再者,若叔父真出了何事,您确定您会不心疼!还有啊,父皇原本是命四大护卫护送我们离开的,可是我们不能不孝不顾父皇、叔父的安危,还是决定回去帮忙,虽然不确保能帮上何忙,但多一个人总是好的。叔母,您是最疼圣元和誉哥哥的,您就当陪我们保护我们呗!” 刀白凤闻言好不气地瞪我一眼,伸手在我脑门上用力戳了一下,无奈地道:“你这丫头,真真是比誉儿还鬼灵精!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不回吗!”听闻刀白凤答应调皮地对众人比了胜利的手势,转而对众人严肃地说道:“此地不宜留,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傅思谦道:“属下先去报讯。”奔回去解下自己的坐骑,翻身上马,向北急驰而去。 我收回了赤兔马,又从通灵纳玉戒中祭出了乌雅、飞龙、飞电、惊世四匹马,惊世由我和段誉同乘一匹,飞龙和飞电则换给傅盛全和槿夕,乌雅则给了刀白凤。如此我们一行人沿途赶赴大理皇宫。行出数里,迎面驰来一小队骑兵。褚千里策马抢在前头,向那队长说了几句话。那队长一声号令,众骑兵一齐跃下马背,拜伏在地。段誉挥了挥手,笑道:“不必多礼。”那队长下令大家回城,自己率领骑兵,当先开路。铁蹄铮铮,向大道上驰去。 早牌时分,离大理城尚有二三十里,迎面尘头大起,成千名骑兵列队驰来,两面杏黄旗迎风招展,一面旗上镶着“镇南”两个红字,另一面旗上镶着“保国”两个黑字。 段誉叫道:“娘亲,爹爹亲自迎接你来啦。”刀白凤冷哼了一声,勒停了马,瞥过头去不理会。禇千里等一干人一齐下马,让在道旁。段誉带着我纵马上前。片刻间双方驰近,段誉大叫:“爹爹,我们把娘带回来啦。” 两名旗手向旁让开,只见一个紫袍人骑着一匹大白马迎面奔来,此人正是大理镇南王、保国大将军段正淳。不多时来到我们跟前,喝道:“誉儿,圣元,你们当真胡闹之极,不是让你们离开吗,回来做甚!”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是暖的,这两孩子当真没丢下他们自行离去,另一方面他们还把自己夫人请了回来。 见段正淳喝斥,段誉凑上前笑道:“爹爹,我们可是帮你把娘亲接了回来啦,如此功劳着实了不起。就当咱们将功折罪,爹爹,你别生气吧。”段正淳愁了我和段誉一眼,不再理会,双腿一挟,白马行走如飞,又向刀白凤奔去。 段正淳在刀白凤马前丈余处勒定了马,两人你望我一眼,我望你一眼,谁都不开口。段誉道:“娘亲,爹爹亲自来迎接你啦。” 刀白凤瞪着段正淳道:“谁要他来迎接来着,我回来只不过是不放心誉儿和圣元在这里。待打退了敌人之后,我便再回玉虚观去。” 段正淳陪笑道:“夫人,你的气还没消吗?咱们回家之后,我慢慢跟你陪礼。” 玉虚散人沉着脸道:“我不回家,我要进宫去帮忙。” 段正淳继续陪笑道:“行,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我陪夫人一同进宫去,皇兄皇嫂见夫人回来,自然安心。” 段正淳和刀白凤之间又是尴尬,段誉见了打起圆场笑道:“爹爹,你的马好,怎地不让给娘亲骑?” 刀白凤说道:“我不骑!”向前直驰而去。 段誉纵马追上,挽住母亲坐骑的辔头。段正淳早已下了马,牵过自己的马去。段誉嘻嘻直笑,抱起母亲,放在父亲的白马鞍上,笑道:“娘,你这么一位绝世无双的美人儿,骑了这匹白马,更加好看了。可不真是观世音菩萨下凡吗?” 刀白凤笑道:“你的妍儿才是绝世无双的美人儿,你取笑娘这老太婆么?” 第四十三章 戏耍第三恶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段誉纵马追上,挽住母亲坐骑的辔头。段正淳早已下了马,牵过自己的马去。段誉嘻嘻直笑,抱起母亲,放在父亲的白马鞍上,笑道:“娘,你这么一位绝世无双的美人儿,骑了这匹白马,更加好看了。可不真是观世音菩萨下凡吗?” 刀白凤笑道:“你的妍儿才是绝世无双的美人儿,你取笑娘这老太婆么?” 段誉闻言先是捏起我的下巴看了好一会儿,才笑道:“妍儿自然是我独一无二的绝世美人儿,娘亦是爹爹绝世无双的美人儿,不然爹爹怎会被您夺了心去!妍儿,是不是?” 我闻言嘴角抽一抽,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不?只能轻嗯了一声,可段誉却不顾周围还有人,直接低下头蜻蜓点水般亲了我一下。我被他的动作一惊,满脸飞红地娇嗔道:“你做何?还有旁人在呢!”可一抬头,所有人不是低头就是背过头去,全当没看见,见此状我只能瞪了段誉一眼。随后,我们一行人向大理城骑马而去。 黄昏时分,我们已来到大理城南门下。在南门口遇见了一起回城的曲凌华和木婉清,见木婉清已摘下帷帽,想来她已认定了曲凌华。曲凌华见到我们,寒暄了几句后,将木婉清转交与我们,便自行回了自己的王府。 进入大理城南门后,“镇南”、“保国”两面大旗所到之处,众百姓大声欢呼:“镇南王爷千岁!”“大将军千岁!”镇南王挥手作答。 我们刚行至镇南王府门前,正欲往大理皇宫来去,守门的前来告知段正明和施皇后此刻正在镇南王府中,让我们不必前去皇宫。 一行人闻之立即下马,在镇南王府觐见段正明和施皇后。谈话间,段正淳知道了木婉清也是自己女儿之一,也是段誉的妹妹之一。 正厅内,我们正相谈着,忽听得西首数间屋外屋顶上阁的一声响,跟着邻室的屋上又是阁的一响。众人一惊,立知有敌人来袭,那人来得好快。但听得飕飕数声,几个人上了屋顶,褚万里的声音喝道:“阁下深夜来到王府,意欲何为?” 一个嗓子嘶哑的粗声道:“我找徒儿来啦!快叫我乖徒儿来见我。”正是南海鳄神。 木婉清吃惊更甚,虽知王府中戒备森严,卫士如云,镇南王、高昇泰、玉虚散人,以及褚古傅朱诸人均武功高强,但南海鳄神实在太也厉害,如再得叶二娘、云中鹤,以及那个未曾露过面的“天下第一恶人”相助,四恶联手,倘要强掳段誉,只怕也是不易阻挡。 只听褚万里喝道:“阁下高徒是谁?镇南王府之中,哪有阁下的徒儿?快快退去!” 突然间嗤的一声响,半空中伸下一张大手,将厅门上悬着的帘子撕为两半,人影一晃,南海鳄神已站在厅中。他豆眼骨溜溜的一转,已见到段誉,哈哈大笑,叫道:“老四说得不错,乖徒儿果然在此啊。快快求我收你为徒,跟我去学功夫。”说着伸出鸡爪般的手来,抓向段誉肩头。 镇南王见他这一抓来势劲急,着实厉害,生怕他伤了爱子,当即挥掌拍去。两人手掌相碰,砰的一声,均感内力受震。南海鳄神心下暗惊,问道:“你是谁?我来带领我的徒儿,关你甚么事?” 镇南王微笑道:“在下段正淳。这孩子是我儿子,几时拜你为师了?” 段誉笑道:“他硬要收我为徒,我说早已拜过师父了,可是他偏偏不信。”原来刚出无量山的时候,段誉独自离开过一段时间,在这期间碰到过南海鳄神。 南海鳄神瞧瞧段誉,又瞧瞧镇南王段正淳,说道:“老的武功倒很强,小的却是一点武功也不会,我就不信你们是爷儿俩。段正淳,咱们马马虎虎,就算他是你的儿子好了。可是你教武功的法子不对,你儿子太过脓包。可惜,嘿嘿,可惜。” 段正淳道:“可惜甚么?”南海鳄神道:“你儿子很像我,是块极难得的学武材料,只须跟我学得十年,包他成为武林中一个了不起的高手。” 段正淳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但适才跟他对掌,已知此人武功好生了得,正待回答,段誉已抢着说道:“岳老三,你武功不行,不配做我师父,你还是回南海万鳄岛去再练二十年,再来跟人谈论武学。再说,我已有师父,且我何时说我不会武功了!” 南海鳄神大怒,喝道:“凭你这小子,竟敢说我武功不行?” 段誉道:“那我问你:‘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其意博,其理奥,其趣深。’,那是甚意思?” 南海鳄神一呆,怒道:“那有甚意思?胡说八道。” 段誉道:“你连这几句最浅近的话也不懂,还谈甚武学?我再问你:‘天地之象分,阴阳之候列,变化之由表,死生之兆章。’那又是甚意思?” 保定帝、镇南王等没听出段誉说的是什么,想来是段誉胡弄说来戏弄之语,都不禁好笑。而我听出了他说是《九阴真经》的心法口诀,只是《九阴真经》现尚不被世人所知,但我没有说出来,也与众人一起笑起来。 南海鳄神一怔之间,只见所有人脸上均有嘲笑之意,料想段誉说的多半不是什么好话,大吼一声,便要出掌相击。段正淳踏上半步,拦在他与儿子之间。 段誉笑道:“我说的都是武功秘诀,其中奥妙无穷,料你也不懂。你这等井底之蛙,居然想做我师父,岂不笑歪了天下人的嘴巴?哈哈,我拜的师父有的是玉洞神仙,有的是饱学宿儒,有的是大德高僧。你啊,再学十年,也未必能让我拜你为师。” 南海鳄神大吼道:“你拜的师父是谁?叫他出来,露几手给我瞧瞧。” 段正淳见来者只是四恶之一,武功虽然不弱,比自己可还差了一筹,不妨拿这浑人来戏耍一番,以博皇上、皇后与夫人一笑,当下由得儿子信口胡说,也不出言阻止。 段誉见伯父脸上笑嘻嘻地,父亲又对己纵容,更加得意了,向南海鳄神道:“好,你有胆子便在这里,我去请我师父来,你可别吓得逃走。”南海鳄神怒道:“我岳老二一生纵横江湖,怕过谁来?快去,快去。”段誉转身出房。 南海鳄神向各人脸上逐一瞧去,只见人人都是是脸露微笑,心想:“这小子看着就是个武功差劲的,他师父会有什么能耐?老子半点也不用怕他。” 只听得靴声橐橐,两个人走近房来。段誉在门外说道:“岳老三这家伙逃走了么?爹,你别让他逃走,我师父来啦。” 南海鳄神吼道:“我逃什么?他妈的,快叫你师父进来。你不肯改投明师,想是你的暗师不答允。我先把你狗屁师父的脖子扭断,你没了师父,就非拜我为师不可。哈哈,这主意高明之极。” 他自称自赞声中,段誉带了一人进来,众人一见,忍不住哈哈大笑。这人小帽长袍,两撇焦黄鼠须,眯着一双红眼睛,缩头耸肩,形貌猥琐,玉虚散人等认得乃是王府中管帐师爷的手下霍先生。这人整日价似睡非睡,似醒非醒,专爱和王府中的仆役赌博。这时带着七他酒意,胸前满是油腻,被段誉拖着手臂,畏畏缩缩的不敢进来。一进花厅,便向保定帝和皇后叩下头去。保定帝不认得他是谁,说道:“罢了!” 段誉挽着霍先生的手臂,向南海鳄神道:“岳老三,我诸位师尊之中,以这位师父武功最浅,你须先胜得了他,方能跟我另外的师父比武。” 南海鳄神哇哇大叫,说道:“三招之内,我岳老二地若不将他摔个稀巴烂,我拜你为师。” 段誉眼光一亮,说道:“你这话是真是假?男子汉大丈夫,说过的话倘若不作数,便是乌龟儿子王八蛋。” 南海鳄神叫道:“来,来,来!”段誉道:“倘若只比三招,那就不用我师父动手,我自己来接你三招也成。” 南海鳄神刚才和段正淳对了一掌,始有惧意,觉得要在这许多高手环绕之下擒走段誉,实在大为不易,单是徒儿的老子,恐怕就打他不过,现听得段誉愿和自己动手,当真再好不过,一出手就可将他扣住,段正淳等武功再强,也就不敢动弹,只有眼睁睁的让自己将徒儿带走,便道:“好,你来接我三招,我不出内力,决不伤你便是。” 段誉道:“不用你让我,你尽管使全力。不过,咱们言语说明在先,三招之内你如打我不倒,那便如何?” 南海鳄神哈哈大笑,他料定段誉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别说三招,就是半招也接不住,便道:“三招之内要是打你不倒,我就拜你为师。” 段誉笑道:“这里大家都听见了,你赖不赖?” 南海鳄神怒道:“岳老二说话,素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 段誉道:“岳老三!” 南海鳄神道:“岳老二!” 段誉道:“岳老三!” 南海鳄神道:“快来动手,罗里啰嗦的干什么?”段誉走上两步,和他相对而立。 院中众人皆知段誉的武功不弱,且还是众人之中除我以外武功最高的,因此也没有人上前阻止。若是我没来到这里的话,段誉定然不会学什么武功,众人不免有所担心。而现下我来到这个世界,以自己的性命作为要挟逼段誉学成了上乘武学。现下,众人觉得让段誉教训下这个狂徒也好。这时,我也来到前面,准备看看段誉如何教训他。 段誉道:“岳老三,咱们把话说明在先,你在三招中打我不倒,就拜我为师。我虽做你师父,但你资质太笨,武功我是不能教你的,你答不答允?” 南海鳄神怒道:“谁要你教武功?你又会什么狗屁武功了?” 段誉道:“好,那你答允了。拜师之后,师尊之命,便不可有违,我要你做何,你便须遵命而行,否则欺师灭祖,不合武林规矩。你答不答允?” 南海鳄神不怒反笑,说道:“这个自然。你拜我为师之后,也是这样。” 段誉将凌波微步默想了十几步,觉得要逃过他三招,似乎也并不难,但一生从未和人动过手,且自己也不想出手伤人。这南海鳄神武功太高,毕竟全无把握,还是预留后步的为妙,说道:“就是这样。不过你要收我为徒,须得将我几位师父都一一打败,显明你武功确比我各位师父都高,我才拜你为师。”心想:“要是给他三招之内一把抓住,我就将这里武功高强之人除了妍儿一个个都说成是我师父,让他一个个打去便了。” 南海鳄神道:“好吧!好吧!你尽说不练,那这点可不像我了。咱们南海派说打就打,不能含糊。” 段誉指着他身后,微笑道:“我一位师父早已站在你的背后……!岳老三,你倒来捉我试试。” 说着长衫飘飘,站到府院之中。 南海鳄神不觉得背后有人,回头一看。段誉陡然间斜上一步,有若飘风,伸出右手抓住了他胸口“膻中穴”,大拇指对准了穴道正中。这一下手法看似笨拙之极,但是段誉运功自如,一抓之下,劲道却也不小。南海鳄神只感胸口一窒,段誉左手又已抓住他肚脐上的“神阙穴”。“北冥神功”卷轴上所绘经脉穴道甚多,段誉早已练得滚瓜烂熟,这‘膻中’、‘神阙’两穴,正是任脉中的两大要穴。 南海鳄神一惊之下,急运内力挣扎,突觉内力自膻中空急泻而出,全身便似脱力一般,更是惊慌无已。段誉已将他身子倒举起来,头下脚上的摔落,腾的一声,他一个秃秃的大头撞在地下。幸好花厅中铺着地毯,并不受伤,他急怒之下,一个‘鲤鱼打挺’,跳起身来,左手便向段誉抓去。 院上众人见此变故,无不惊诧万分。段正淳见南海鳄神出抓凌厉,正要出手阻格,却见段誉向左斜走,步法古怪之极,只跨出一步,便避开了对方奔雷闪电般的这一抓。段正淳喝采:“妙极!”南海鳄神第二掌跟着劈到。段誉并不还手,斜走两步,又已闪开。 南海鳄神两招不中,又惊又怒,只见段誉站在自己面前,相距不过三尺,突然间一声狂吼,双手齐出,向他胸腹间急抓过去,臂上、手上、指上尽皆使上了全力,狂怒之下,已顾不得双手若是抓得实了,这个‘南海派未来传人’便是破胸开膛之祸。只见他左手一探,右手从左手掌底穿出,便向段誉抓去。段誉斜踏两步,后退半步,身子如风摆荷叶,轻轻巧巧的避开了,只听得噗的一声响,南海鳄神收势不及,右手五指插入了大殿的圆柱之中,陷入数寸。旁观众人见他如此功力,尽皆失色。南海鳄神一击不中,吼声更厉,身子纵起,从空搏击而下。段誉毫不理会,自管自的踏着八卦步法,潇酒洒自如的行走。南海鳄神加快扑击,吼叫声越来越响,浑如一头猛兽相似。 段誉一瞥间见到他狰狞的面貌,心中一窒,急忙转过了头,从袖中取出一条手巾,绑住了自己眼睛,说道:“我就算绑住眼睛,你也捉我不到。”南海鳄神双掌飞舞,猛力往段誉身上击去,但总是差着这么一点。旁人都代段誉栗栗危惧,手心中捏了一把冷汗。保定帝、段正淳、玉虚散人、高升泰四人齐声喝道:“小心!”却见段誉左踏一步,右跨一步,轻飘飘的又转到了南海鳄神背后,伸手向他秃顶上拍了一掌。 南海鳄神惊觉对方手掌居然神出鬼没的拍到了自己头顶,暗叫:“我命休矣!”但头皮和他掌心一触,立知这一掌之中全无内力,左掌翻上,抓向段誉手背。段誉见势急忙缩手,往后连几步,再次避开了南海鳄神。 转眼间三十余招已过,段誉本来已然得胜,突然童心大起,在南海鳄神脑门上拍了一掌,将南海鳄神猛摔了一跤,才拉去眼上手巾,返身回到我的身旁。 我看了段誉一眼,看得我是心惊肉跳,但更多得是关心他,不想他真的因此而受伤,突然上前喝道:“岳老三,你早已过了三招,都三十余招了,也打不倒我誉哥哥,自己反被他摔了一跤,还不快磕头拜师啊。” 南海鳄神抓了抓耳根,红着脸道:“他又不是真的跟我动手,这个不算。” 我伸出手指括脸,道:“羞不羞?你不拜师,那便是乌龟儿子王八蛋了。你愿意拜师呢,还是愿意做乌龟儿子王八蛋?” 南海鳄神怒道:“都不愿。我要跟他打过。” 段誉从我身旁转身来到我身前,说道:“你三十余招都打不倒我,便应拜我为师了。” 南海鳄神不理会大吼一声,发掌向他段誉击来。我看出南海鳄神这一掌内力之强,绝对是发狠的出掌,不待段誉反应过来,忽起一掌击在段誉背部,用上我一成的功力将真气输给段誉,助他形成护体罡气。南神鳄神那一掌袭来,打在护体罡气上,瞬间被弹飞了出去,“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第四十四章 镇南王夫妇起争执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南海鳄神不理会大吼一声,发掌向他段誉击来。我看出南海鳄神这一掌内力之强,绝对是发狠的出掌,不待段誉反应过来,忽起一掌击在段誉背部,用上我一成的功力将真气输给段誉,助他形成护体罡气。南神鳄神那一掌袭来,打在护体罡气上,瞬间被弹飞了出去,“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众人见南海鳄神打不过段誉,也放下心来。南海鳄神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眯着一对豆眼凝视段誉,脸上神情古怪之极,又是诧异,又是愤怒,却又不敢再上前。 我从段誉身后探出头,道:“岳老三,我瞧你定是甘心做乌龟儿子王八蛋,拜师是不肯拜的了。” 南海鳄神怒道:“我偏偏叫你料想不到,拜师便拜师,这乌龟儿子王八蛋,岳老三是决计不做的。”说着突然跪倒在地,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向段誉连磕了八个响头,大声叫道:“师父,弟子岳老三给你磕头。” 段誉看我一眼,料定刚才是我助他,尚未回答,南海鳄神已纵身跃起,出厅上了屋顶。屋上“啊”的一声惨呼,跟着砰的一响,一个人被掷进厅来,却是一名王府卫士,胸口鲜血淋漓,心脏已被他伸指挖去,手足乱动,未即便死,神情极是可怖。这卫士的武功虽不及褚万里等,却也并非泛泛,居然被他举手间便将心挖土去,四大卫护近在身旁,竟不及相救。众人见了无不变色。其他人也纷纷退去不再为难,但至始至终我也没见段延庆出现。 我回到段誉身旁道:“誉哥哥,这南海鳄神还真是应了这恶人之名,竟如此草菅人命。下次遇到,定要叫他吃点苦头不可。” 段誉搂上我的腰,宠溺地应道:“好,我听妍儿的。下次若再遇到,一定好好教训他。”古笃诚和傅思归将那卫士的尸体抬了出去,段正淳吩咐厚加抚恤,妥为安葬。 保定帝道:“誉儿,你这套步法,当是从伏羲六十四卦方位中化将出来的,却是何人所授?当真高明。” 段誉道:“这是妍儿让孩儿学的,而她也是从一个山洞中得来的。”对于保定帝及自己的家人段誉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因为他知道自打我出现后,身边所有人的关心、爱护全都偏向了我,而自己好似是他们认领的。 保定帝问道:“圣元又是如何从山洞中学来?” 段誉于是将之前我们在无量山深谷里的事说了一遍,又将我如何得到绘有步法的卷轴也说明了。至于玉像、裸女等等,自然略而不提,这些身子裸露的神仙姊姊图像,如何能让伯父、伯母、爹爹、娘亲他们知晓! 段誉说罢,保定帝道:“这六十四卦的步法之中,显是隐伏有一门上乘内功,你从头至尾的再走一遍看。” 段誉应道:“诺!” 段誉松开我,然后微微一提气,一步步的走将起来。保定帝、段正淳、高升泰等都是内功深厚之人,但于这步法的奥妙,却也只能看出了二三成。段誉六十四卦走完,刚好绕了一个大圈,回归原地。 保定帝喜道:“好极!这步法当是天下无双,吾儿是遇上了极难得的福缘。你母亲今日回府。吾儿陪娘多喝一杯吧。” 转头向皇后道:“咱们回去了吧!” 皇后应道:“诺!”又转头看向我,催促道,“圣元,还不跟我们回去!” 我闻言,一把搂上段誉的胳膊,嘟起嘴,道:“我不,誉哥哥在哪儿我就在哪儿,我哪儿也不去,我才不要回去对着殷氏姐妹呢。” 皇后还想说什么,却被段正明牵起手,随口说道:“随她去吧!她若是肯跟我们回去,可就不是圣元喽!”说罢拉着皇后往王府外走去。 段正淳等恭送皇帝、皇后起驾回宫,直送回镇南王府的牌楼之外。大家回到府中,内堂张宴。一桌筵席除段正淳夫妇和段誉之外,再加上我和木婉清也就五人,在旁侍候的婢女倒有十七八人,菜色也颇为丰富。木婉清一生之中,哪里见过如此荣华富贵的气象?但她并不在意只自顾自地在一旁喝酒。 我自小就和他们一起住惯了的,段正淳夫妇也一直都把我当成亲生女儿一般疼着,有时甚至比疼段誉还要疼我,所以我们四人齐乐融融十分欢乐,丝毫不会觉得尴尬,倒是一旁的木婉清显得有些拘谨。最后因我嫌伺候的人太多,把所有人都谴了出来,内堂里便只剩下我、木婉清、段誉、段正淳和刀白凤五人。 只是席间,段誉看见母亲对父亲的神色仍是冷冷的,既不喝酒也不吃荤菜,只挟些素菜来吃,便斟了一杯酒,双手捧着站起,说道:“娘,儿子敬你一杯。恭贺你跟爹爹团聚,咱三人得享天伦之乐。” 刀白凤道:“我不喝酒。”段誉又斟了一杯,向我使个眼色。我接到他的暗示,也捧着酒杯站起来,道:“叔母,圣元也敬你一杯。” 刀白凤看我一眼,虽然有些恼怒我与段誉一起哄她,但又不会完全驳了我的面子,便微微一笑,说道:“圣元,誉儿淘气,你也知晓我们做爹娘的管他不住,幸好他却对你很上心,以后就靠你帮我们管着他。” 我看了一眼段誉,道:“叔父、叔母请放心,圣元会替替你们管着誉哥哥的,他若连我的话也不听,我便到父皇那儿去要求退了我们的婚约,将来圣元就是嫁乞丐也不嫁他。”我知道我现在在段誉心中的位置,故意拿我们的婚约刺激他,我现在若说不嫁他,保证急都会将他急死。 刀白凤闻言嗤的一笑,斜眼向丈夫瞧去。段正淳笑道:“正该如此,急死他最好!” 段誉听到我们的对话后,原本嬉皮笑脸地打哈哈,可在听到我不要嫁他之后,脸色瞬间垮了下来,再加上段正淳也支持我,如此他真的着起急来。急着拉上我的衣角,道:“妍儿,你……”但是我没让他把话说完,又给段正淳和刀白凤各斟了一杯酒,一手一杯递到他们跟前,道:“叔父、叔母,圣元再各敬你们一杯,恭贺你们早日再为王府添丁添福!”我话音刚落,三人都很惊讶的看着我,不明白我这话从何说起,但我是知道是怎么回事的。 刀白凤无奈地笑了笑,伸出左手来接我手中的酒杯。烛光之下,一旁自顾吃菜喝酒的木婉清突见她素手纤纤,晶莹如玉,手腕处有一块殷红如血的红记,不由得全身一震,颤声道:“你……你的名字……可叫做刀白凤吗?” 玉虚散人笑声:“你怎知道我名字?” 木婉清颤声问道:“你……你当真便是刀白凤?你从前是使软鞭的,是不是?” 玉虚散人见她神情有异,但仍是不疑有他,微笑道:“誉儿待你真好,连我的闺名也跟你说了。” 木婉清叫道:“师恩深重,师命难违!”右手一扬,两枝毒箭往玉虚散人当胸射去。 筵席之间,五人言笑宴会,亲如家人,哪料到木婉清竟会突然发难?玉虚散人武功虽较木婉清为高,但两人相距极近,又是变起俄顷,猝不及防,眼看这两枝毒箭势非射中不可。段正淳坐在对席,乃在木婉清背后,一见情势不对,食指点出,正是“一阳指”的神技,但这一指只能控制住木婉清,却不能救得妻子。 段誉虽然不曾见木婉清谈笑间便飞箭杀人,但是见母亲有难,脚下使出“凌波微步”,身形一晃,从斜刺里穿了过来,挡在玉虚散人身前,也不出招准备用自己的身体挡袖箭。我是知道木婉清的袖箭上有剧毒的,虽然段誉被我这些年一直服用“凝香玉露”,身体早已百毒不侵,但中了袖箭还是会受伤的,这是我自然不愿意见到的。于是,立即出手先制止住了袖箭的前行,再一挥手使袖箭改变方向飞射在了无人的墙上。 段正淳见一时间没救下自己的妻子,而自己的儿子又差点受伤,心里有些自责,却却地问道:“不碍吧?” 玉虚散人不答,向木婉清道:“你去跟修罗刀秦红棉说……” 段正淳听到“修罗刀秦红棉”六字,脸色一变,说:“凤凰,你……你……” 玉虚散人不理丈夫,仍是向著木婉清说:“你跟她说,要我性命,尽管光明正大的要,这等鬼域伎俩,不教人笑歪了嘴么?” 木婉清说:“我不知修罗刀秦红棉是谁。” 玉虚散人道:“那么是谁叫你来杀我的?” 木婉清道:“是我师父。我师父叫我来杀两个人。第一个便是你,她说你手腕处有一块殷红如血的红记,名叫刀白凤,相貌很美,以软鞭作为兵刃。她没……没说你是道姑打扮,我见你的兵刃乃是拂尘,名字叫作玉虚散人,没想到便是师父要杀……要杀之人,更没想到你是哥哥的娘亲……”说到这里珠泪滚滚而下。 玉虚散人刀白凤道:“你师父叫你去杀的第二个人,也是个美貌女子,右手缺了三根手指的,是不是?” 木婉清奇道:“是啊,你怎知道?那女人姓康……” 刀白凤腮边忽然滚下眼泪,微一沉吟,向段正淳道:“正淳,你自己欠下的孽债,自己解决吧,别拖累我们母子。” 段正淳道:“凤凰,过去的冤孽,你何必放在心上?” 刀白凤幽幽的道:“你不放在心上,我却放在心上,人家也放在心上。现都找上门来了,若不是圣元,你是准备将誉子的性命也交待在这儿不成,那箭可是参了致命剧毒!”说罢突然间飞身而起,从窗口跃了出去。 段正淳伸手去拉她衣袖,刀白凤回手一掌向他脸上击去。段正淳侧头一让避开了那一掌,嗤的一声,却已将刀白凤的衣袖拉下了半截。 刀白凤转过头来,怒道:“你真要与我动武么?” 段正淳道:“凤凰,你……” 不等段正淳再说什么,刀白凤双足一登,轻飘飘的跃到了对面屋上,跟著几个起伏,已在十余丈外。 远远听得禇万里的声音喝道:“是谁?” 刀白凤道:“是我。” 禇万里道:“啊,是王妃……”此后再无声息,眼见她是去得远了。 段正淳悄立半晌,叹了口气,回入暖阁,却见木婉清脸色惨白,却并不逃走。段正淳走近身去,双手抓住她的手臂,喀的一声,接上了她的关节。木婉清心想:“我用箭射他的妻子,还差点伤了他的儿子,不知他要如何折磨我?”却见段正淳颓然坐入椅中,慢慢斟了一杯酒,咕的一声,便喝干了,双眼望著刀白凤跃出去的窗子,呆呆出神,过了半晌,又慢慢斟了一杯酒,咕的一下又喝干。似这么自斟自饮,连喝了十二三杯,一壶干了,便从另一壶里斟酒,斟得极慢,但饮得极快。木婉清越来越不耐烦,叫道:“你想用何古怪惨毒的法子来整治我,快快下手!” 我和段誉见状对望一眼,早已悄悄退出,再次去寻刀白凤。至于,段正淳和木婉清在屋里说了什么,我自然是知道的,在寻刀白凤时也说与了段誉知晓,具体细节此处不提。只说我们再次出去寻刀白凤,我们两人向着刀白凤跃出的方向飞身而去,十余丈后停下,知晓禇万里隐蔽在附近,朗声唤道:“禇万里!” 远远听得禇万里的声音喝道:“公主,有何吩附?” 我道:“王妃去了何方?” 禇万里道:“回禀公主,王妃去了您前方的山上。” “好,多谢!”我道了谢,与段誉往前方的高山寻去。禇万里答完见我们远去,继续隐蔽起来,再无声息,好似刚才的对话并无发生。 果然,我们在前方山上的崖边见到了刀白凤。她独自一人站在崖边,目视下方,崖下便是她的玉虚观。 此山名为鸡足山,又名九曲山、青巅山,最高海拔3420米,最低海拔1780米,是以佛教为主的山脉,鸡足山共有“大寺八,小寺三十有四,庵院六十有五,静室一百七十余所”,其中包括刀白凤所在的玉虚观。除寺院外,还建有轩、亭、角、堂、坊、塔、殿等200余座,桥梁18座。 由于刀白凤因为刚才的事,心里还有些不痛快,并未察觉我们俩靠近。我和段誉上前一人一边搂住刀白凤的胳膊,我道:“叔母,您一个人站在这里做何,莫非您又想回玉虚观了?那您不能想不开就从这里跳下去啊!”说完,伸头看了看悬崖下面。刀白凤听到这里一脸黑线,就听继续道,“虽然这里下面便是您的玉虚观,但这里好歹也有七八丈高,要是真跳下去不死也要摔残了不可。叔母,您不会真要从这里回玉虚观吧!” 刀白凤此刻已经彻底无语了,心想:一,她何时说过她要从这里跳下去了!二、她也没说她要回玉虚观!怎么到这丫头嘴里成了我要回玉虚观,还是从悬崖上跳下去的。没好气地瞪我一眼,道:“死丫头,少来编排我。叔母不回玉虚观,只是心里不好受,来这儿静静心便回去。” “叔母,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刀白凤:“……”听到这刀白凤有些无语,合着她受气、难过还是她的不是! 刀白凤刚想说话,却听我话峰一转,“您明知道叔父是那样的人,还与他置气,最后伤的是您的心,成全的是叔父与他人,不值得。” 刀白凤:“……” “再者说,您还有妍妍和誉哥哥在呢,难道您就不心疼妍妍和誉哥哥在您和叔父之间来回奔波?还有啊,叔父有多少红颜知己,您也是知道的,前些日子您已经搞定了几个,剩下的您还怕自己应付不来?至于那位姓康的,不想和睦相处,咱就不和睦相处,最好是联合其他人一起整她,有必要时妍妍也可以帮你们。”想到康敏我就立刻杀了她,简直就是一个心理变态、扭曲还一肚子坏水的女人。 记得原书中说的,只因自己对萧峰示好不成,她就要萧峰身败名裂,才有了杏子林事件。后来萧峰问她自己杀父仇人的带头大哥时,她故意指向了负她感情的段正淳,然后导致害萧峰亲手打死了自己最爱的人、段正淳和阮星竹的大女儿、大理国的郡主——阿朱,还让心理同样扭曲的阿紫因自己的姐夫杀死了自己的姐姐而爱上自己的姐夫。所以,我对康敏没有什么好印象,早死早干净。 刀白凤:“……” 刀白凤又是一脸黑线,许久才转头看向段誉,指着我道,“誉儿,你决定你喜欢这个疯丫头?”但脸上表情告诉段誉,他要是敢说不喜欢,别怪她不认他这个亲儿子。 段誉:“……” 当然,刀白凤神情段誉都看在眼里,自然也明白刀白凤所表达的意思,他没有马上回答刀白凤的问题,而是先看了我一眼,见我对俏皮的笑了笑,瞬间明白我的意思,我这是在缓解刀白凤的心情,可突然自己的恶趣味也被调动了上来,反问道:“娘,那您觉得儿子是喜欢好,还是不喜欢好?” 刀白凤:“……” 第四十五章 设计镇南王夫妇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当然,刀白凤神情段誉都看在眼里,自然也明白刀白凤所表达的意思,他没有马上回答刀白凤的问题,而是先看了我一眼,见我对俏皮的笑了笑,瞬间明白我的意思,我这是在缓解刀白凤的心情,可突然自己的恶趣味也被调动了上来,反问道:“娘,那您觉得儿子是喜欢好,还是不喜欢好?” 刀白凤:“……” 刀白凤本被我说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心理不是很舒服,想编排下自己儿子,却不想被自己儿子给回击了回来,洋装生气轻拍了下段誉,怒啧道,“臭小子,是我在问你话,你反倒问起我了来!莫非……,你想不喜欢圣元了?想给我换个儿媳妇?你敢不喜欢、敢换下试试,看我不打残了你!” 段誉听后丝毫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反而笑道:“娘,是您自己舍不得妍儿,何必借儿子说事!”说到这里抬头见我依然被刀白凤“霸占”着,心里很不爽,立刻松开刀白凤,又伸手将我一把拉进自己怀里抱着,笑靥如花得看着我,继续对刀白凤说,“娘,您放心,无论妍儿是何性子,长何模样,我都喜欢,我都爱。”说完也不管刀白凤还在旁边,低头蜻蜓点水般亲了我一下。 刀白凤看着心理埋汰道:你们两个竟然当着她的面秀恩爱、撒狗粮,你们有考虑她这们“老人家”的感受吗?更情况还是在她刚被自己的丈夫气着的时候,虽然现在已经被眼前这两人给治癒了,但还是要提醒他们两人秀恩爱、撒狗粮要分场合。刀白凤撇了眼段誉,抬脚轻中踹了下段誉,洋装怒道:“臭小子,你娘我还在边上呢,注意点影响!” 刀白凤说着气话,但语气和表情都是开心的。以前段誉她可是舍不得打、舍不得骂的,只有段正淳偶尔会骂两句。可自从我来了以后,她对我们两人虽然都舍不得打、舍不得骂,但对段誉这个亲生儿子,有时虽然不会下狠手,但还是会打骂两下,发泄了自己就完事。 “叔母,您不生气了吧,咱们回王府吧!”我们俩看着刀白凤脸上的表情,知道她已经不生气了,所以我才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说罢,又和段誉一左一右得挽着刀白凤的胳膊回了王府。 等到王府,发现段正淳坐在原先的位子上,独自一人喝着闷酒,而整座王府也未见木婉清的身影。我叫来了朱丹臣询问情况,剧情和原著差不多,原来段正淳正和木婉清在屋内说着话,两人正说着她的师父也是她的母亲——修罗刀秦红绵,此时秦红绵在窗外叫木婉清,木婉清出来质问自己的师父是否就是自己的母亲,为何要瞒她这么多年?自己还要从别人口中得知此事,而自己的师父(母亲)当自己问了还想着欺瞒自己,木婉清一时愤恨不已,气得跑出了王府。秦红绵正要追却被段正淳哄下了,恰时“俏药叉”甘宝宝出现,力劝自己的师姐别又上了段正淳的当,且后面跟着“四大恶人”,他们是来抓段誉的。由于我的出现,此时的段誉正与我一起在哄刀白凤回王府,并未让他们抓到,所有人只能无功而返。但是“四大恶人”不会善罢甘休,不日他们定会再来寻机会抓走段誉,被抛下的段正淳只能独自回屋喝闷酒。 刀白凤进屋时,正好看到段正淳在屋内喝闷酒,本来气也消了倒也没什么,可听到朱丹臣的话气又窜了起来,再次转身提步准备出去。我和段誉见状对望一眼,随后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只能出大招了。随即转身从后面抱住刀白凤的腰,头搁在刀白凤的肩上(现在的我已经比刀白凤高出半个头),侧头委屈地在她耳边道:“叔母,您有话可以直接与叔父说嘛,何必未总是出走呢。您这一出走,叔父不敢寻,母后身体不好自然不能去寻您,父皇要照看着离不了,‘四大恶人’又虎视眈眈,‘渔耕樵读’要时刻保护叔父的安危,亦分不出人手去寻您。如此,这艰巨的任务便交到我和誉哥哥的身上。这一次二次的亦无事,可这次数多了,尤其是今日,算上这次已经是第三回了,妍妍和誉哥哥也会累的。叔母,您就当心疼下妍妍和誉哥哥,好吗?别再出走折腾我们俩了,好吗?” 说着说着,我已眼泪汪汪的,正好被转过头来的刀白凤看到,瞬间她的确有些心疼也有些自责,她抬手抚去我并未流出来的眼泪。若不是知道我们俩关系的,看着我俩的姿势难免会觉得有些暧昧。刀白凤没有擦到我的眼泪,刚放下手,又听我在她耳边亲昵道:“叔母,您身材真好,让妍妍好羡慕啊!” 刀白凤闻言,又觉得自己胸前有着什么东西,低头看去便看见我的双手不知从何已从她的腰移到了胸前。 刀白凤:“……”脸瞬间涨得通红,连脖子都红了起来,快速抬头轻拍了下我的手臂,羞涩地道,“丫头,还不松手,有你这么抱着自己叔母的嘛!”她不敢直接拍我的手,感觉就像自己间接地欺辱了自己一般,这对古人而言,是万万不会做的。 可我并没有松手,只是双手往下挪了一点,放回了她的腰间,你别看刀白凤已是近四十的年纪,可腰还如同少女般盈盈一握,一点多余的肉也没有。我收紧双臂,把她牢牢地圈在自己的双臂之间,让她与我贴得更近了些,双手也在她腰间磨蹭着,暧昧不明地道:“叔母,如此可好?” 刀白凤:“……” 我见刀白凤不说话,双手依然在她腰间磨蹭着,道,“叔母,您可还要出走?您若再踏出王府一步,我便如此挂在您身上,您一出府就可让外人都看到如此情形。到时定会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且您是知道的,妍妍是不在乎这些的。”说完,静静地等着刀白凤反应。 刀白凤:“……” 刀白凤许久也没有反应,但这次我并没有催她。许久,她才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无奈地道:“好,我不出王府!” “那您可愿坐回去,给叔父一个解释的机会?” 刀白凤叹口气,道:“好!” 听到刀白凤答应,我才松开双手退到段誉身旁,等她坐回桌旁。全过程段正淳和段誉都看在眼里,不禁尴尬万分,心想:如此惊世骇俗的动作若放在他们身上,是万万做不出来的,也就是只有我才会有如此大胆的行为,不顾一切地做出来。但对付刀白凤效果最佳。 刀白凤虽坐了过去,面对段正淳心理还是有些尴尬,对着我们出声道:“誉儿,圣元,你们也过来陪我坐会。”我回到段誉身边时,他悄悄对我竖了个大拇指,意思是:对付我娘动不动就离府出走的毛病,还是妍儿你有办法。然后,便听刀白凤喊我们过去陪她坐,他自然地牵起我的手坐在我们原先的位子,只是刀白凤坐到了段正淳的对面,自喝了杯酒才道:“说吧!” “凤凰,……” “别想哄我,你若再哄我,即使是有圣元劝我,我也绝不再留下。”刀白凤娇嗔道。 段正淳听着刀白凤的语气不像生气的样子,但又怕我真的劝不住刀白凤,且又被刀白凤看穿了心思,他刚才的确有意想哄刀白凤,想用往常的方法将刀白凤哄下。但是现在被揭穿只能老实交待,道:“凤凰,是我对你不起,有负当初的承诺。但在我心中,那些女人和你一样,个个是我心肝宝贝,我爱她们是真,爱你也是一样的真诚!若你不放心,我可以用圣元的方法,把大家都召集起来,当面解释清楚,可好?”只是他不知此事一拖再拖,终究没有做成。 “什么!之前的那次不是你,我早该想到的,你只会哄我,哪会想何方法。”刀白凤说完看了我一眼,喝下一杯酒,继续对段正淳道,“我看在誉儿与圣元的份上,姑且再信你这最后一次,准你尽快将你那些女人,除了那姓康的,都召集来给你解释的机会,若被我发现你又哄骗于我,我立刻便走不再回府,即使有誉儿和圣元相劝,我亦不应。” “凤凰,为何不叫上小康,既然要一起说清楚,怎可少了她呢!”段正淳不解道。 小康?!“呵,你是真不知,还是装傻!” “凤凰,其实小康也是个可怜人。……” “呵!可怜?”刀白凤又是一声哼笑,打继段正淳的话道,“她可怜?还真亏你说得出口中来,她心思歹毒,自私偏激,内心阴暗,心如蛇蝎,更是心理扭曲的变态。你那些女人知,我知,唯独你如此认为。段正淳,我警告你,你若是敢把那姓康的请来,我保证不用我动手,其他人也会毫不犹豫地杀她。我们平时虽然会争个高下,但面对姓康的,我们的态度绝对是一致的。” 段正淳无奈,只待答应下来,道:“好!听你的,我这就去将她们都请来!” “慢着,不用你去,既然上次是圣元,这此还是交给她吧!对你,我不放心,免得到时又跟人家跑了!”刀白凤喝下杯中的酒,缓缓地说。 段正淳:“……”段正淳心想:他就这么不被信任嘛!之后,两人再无话语,只各自坐着喝酒。且段正淳在我们回来之前已经在喝闷酒,现在已有些醉意。 我见时机已经成熟,再给段正淳和刀白凤各斟了一杯酒,递给他们,道:“叔父,叔母,妍妍将刚才未敬完的酒敬了,再次恭祝叔父、叔母早日再为王府添丁添福!”段正淳和刀白凤接过我递过去的酒杯,我自己也斟了一杯,说完一饮而尽。 “叔父,叔母,我和誉哥哥还要去看望带回来的虚竹师兄和小紫,询问下他们在王府是否住得还习惯。所以,就不在这里继续打扰叔父、叔母喝酒的雅性,也不在这里碍叔父和叔母的眼了。”说罢,不等刀白凤再次挽留,便拉着段誉跑出了内堂。 直到我和段誉跑出内堂,段正淳和刀白凤才回过神来,对望一眼许久后,才默默地将我递给他们的酒喝下,然后自顾自地喝酒用膳,彼此之间不再说任何话。至于段誉从我再次说恭祝段正淳和刀白凤再为王府添丁添福后,就一直盯着我到院中也没有移开目光。 我俩一路跑到王府后院中,我才放开段誉,发现他一直盯着我,好像有话要对我说。我悠闲地往正厅外台阶上一坐,淡言道:“行了,有何想问的问题就问吧。” 段誉看了我一会儿,才坐到我身边,自然得伸手将我搂在怀里,问道:“你刚才说让爹爹和娘亲再为王府添丁添福,我看着他们尚未完全和好,又如何为王府添丁?还有你刚才是不是在他们的酒里下了什么药?” “谁说他们现在还没和好来着,他们现在可以说是已经好得没法再好了!”我不以为然地说道。 段誉听到我的话更加疑惑了,又问道:“你这话是何意?不行,我还是回去看看,娘好不容易再次劝了回来,可不能再回玉虚观去。”说着,他立刻站起身来,转身准备回内堂继续做和事佬。 哎,看来我不说清楚是不行了,若让段誉现在回内堂去怕真是要破坏我的计划了。见段誉大步往内堂走去,我随后也站起身来,一个“瞬间转移”挡在他跟前,没想到我们已来到内堂外。我只待施法与外界隔绝,但仍是轻声道:“别进去,他们真的和好了!你低下头来我告诉你怎么回事。” 段誉狐疑地盯了我好一会儿,才低下头凑近我听我怎么说。我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我已在他们的酒菜里下了媚药,他们不好也不行!” 段誉听了将我搂进怀里,失笑道:“妍儿,这种方法你也做得出来!” “不然呢,要如何?叔母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动不动就离家出走去佛门,我来了之后帮着一起劝,这些年还好些。可我们不在王府的这两年多的时间,似乎又回到了原点。若叔父能轻易哄得了,还要我们那么多人瞎掺合做何?与其大家那么麻烦地哄来哄去,还不如这方法效果好,虽然这方法的确不太厚道,但耗时最快、麻烦最小啊!再者,我亦明白如今以叔母的年纪早已不适合怀孕,我另外还下了少许的避子的药,让他们只是多温存温存、滚滚床而已,不会有子嗣的。” “你啊,越来越坏了!”段誉失笑,轻刮了一下我的鼻子道,不过他还是不太放心,以我施的法为屏障,探头看了看内堂的情况。正好看到段正淳和刀白凤在媚药的作用下,两人眼神也都渐渐迷离起来,突然段正淳大步来到刀白凤身旁,借着酒意,将刀白凤一把横抱起来走向寝室。 段誉看到这里,回头看看我,也学着段正淳忽然把我横抱起来,惊得我叫道:“喂,你这是要做何?快放我下来!” “我没想做甚,只是想像爹爹抱着娘一样抱你而已。”段誉轻言道。我听后更是惊讶地瞪他一眼,心想:这有什么好试的。正想说什么听段誉又道:“妍儿,你应该多吃点,你太轻啦!”说着横抱着我大步往自己的院落走去。事已到此,我知道要段誉放我下来是绝对不可能的了,我看了看周围人来人往的人群,羞红着脸,双手抅上段誉的脖子,把头也深深地埋在他的胸前,生怕被其他人看到我的窘样。 段誉抱着我来到自己的院落,直接走到寝室内才把我放下。刚把我放下立马低头准备亲了上来,幸好我反应速度够快,别过脸躲过这一吻,随即使了“瞬间转移”远离他的怀抱。然后,往殿门外走去,道:“走吧,我们进宫去。”段誉追上我奇怪地问道:“进宫做什么?你不是说要去控望虚竹和小紫他们吗?” 听见段誉的问题,我所性站在院中,不紧不慢地解释道:“誉哥哥,难道你不担心你伯父、伯母的安危吗?‘四大恶人’是我父皇的大敌,他们这此不知为何却来了王府,且刚才只来第三恶和第二恶,就连我们白天碰到的第四恶也没出现,更别说那个神秘的第一恶了。‘四大恶人’的主要目标是我父皇,他们既然来了,又怎会不达目的不罢休呢!就算他们集齐‘四大恶人’再次来到王府,却发现父皇早已回宫,他们岂会再找叔父、叔母的麻烦,自然是去皇宫找父皇。再者现我大理的皇室高手全部都聚齐在镇南王府,而皇宫里能抵挡的只有父皇一个人和御林军,这对‘四大恶人’来说岂不是最佳的时机。另外,你刚才也见识了二大恶人的武功,这二位的武功就已经不弱了,更何况那个神秘的第一恶人,据说他更是武功深不可测,你让父皇和御林军如何抵挡他们四人?甚至阿朱、阿紫和小紫,还是待在王府比较安全,虚竹师兄道是可以与我们同行,说不定到关键时刻他还可以帮上忙呢!” “虚竹?他能做什么?不是我说他,他的武功练了那么久还是平平无几,去了只会添乱能帮上什么忙?”段誉又好奇地问道。 维莉娅王国的灵石级别与魔力等级共分九个等级,从低到高分别为:赤,橙,黄,碧,靘,蓝,紫,紫黑,金色。女主的灵石级别与魔力等级都已到达高级等级——金色,达到金色等级后,可以随意变幻自己喜欢的颜色便于混淆对手,但其功能与力量不变,女主则选择了最喜欢的蓝色。其中,赤灵石的空间大小相当于三个太和殿,之后每加一个等级是前一个等级的十倍。 第四十六章 施皇后的愤怒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谁怨我诬我,置我于不义,而我,也绝不容忍自己受这般委屈。双瑟便是想着这些话第二次站在了三清观的殿前。 七长老双眼微撇,脸上笑笑,右手轻挥,便准备向着府邸内移去。 知情人对这件事的看法各不相同,有的认为徐百川这是渣男行径,有的认为这是蓝颜自己做出的决定要怪只能怪世道不公,有的则是在辱骂蓝颜犯贱。 他没有考虑过站队问题,毕竟,对于这双方来说,他站队不站队,都没啥影响。 本来比鲁斯懒懒散散的样子就不讨维斯喜欢,这下子终于是有个理由教训比鲁斯了,这让维斯非常的高兴,他也决定了一定要好好训练悟饭,让比鲁斯知道,可以超越破坏神的人类是存在的。 眼前包帐就在眼前,龙隐邪停下步子,转身要往回走,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如此折腾了三次后,还是立在刚刚停下来的位置没有前近一步,更没有退后一步。 弹幕里急成了一片,观看直播的人数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的人目睹着这一场即将到来的灾难。 “你不必担心他,那名黑衣人知道他的身份不会轻举妄动,更何况,黑衣人的目标是你。”莫鸢神色凝重的点点头。 “要知道,没有筑基丹的辅助的话,修士想要突破到筑基,先得打破聚气和筑基之间的隔阂,打破隔阂获得突破契机之后,还得看修士的资质。 方才二人以花作试,一劈一接,乃是在一片杏花上面较量各自的刀道。 貌似十分轻易就能做到这种看似神奇,直接吸附在树木岩石上的低级动作。 似乎是看到了这一幕,一直安安静静的呆在亡灵英雄身后的九阶死亡骑士们动了。 这三人,一个比一个强悍,一个比一个恐怖,神奈天是非要和他们比划一番不可,哪怕代价是延误了战争也在所不惜。 神奈天寥寥几句话,就将他的野心掩盖了下去,饶是迹部老奸巨猾,也猜不到神奈天真正的计划。 然后,她的眼睛就被那脑中一下爆发出来的白光给晃成了一片白茫茫。 就算是他,已经事先了解所有的剧情发展,也是看着大春的独角戏觉得恶心不已。 刚刚上了楼,我就听见闹哄哄的,那些同学也全都在走廊里,堵在一个房间门口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那时候还在为四喜担心,没想到,他竟然是自己跟我玩失踪,我只能说自己又一次被这家伙给坑了,真想知道他和杨半仙,到底在追索什么? 知道之后响彻了整个幻想乡的爆炸声响起,一身污渍和灰尘的魔理沙才恋恋不舍的跟着灵梦前往了爆炸的发生地点——迷途竹林的永远亭。 在茱莉看来这些死神是以后对付虚和灭却师的主力,是潜在的盟友,如果在这里干掉盟友的话那就太不值当了。 “上头的人说,要不然是我们被甩掉,要不然就一直跟着他们直到外海。”司令官放下望远镜,没好气的回答道。 “行了,宋师长,不必多说了,我们中华帝国不是腐朽的满清王朝!弹药的供给是十分充足的!”张大年道。 如果能成为内门弟子。并且得到花仙子的指点,这是何等的荣幸。 除此之外,工商局也随之出动,对市内的各个有关塑料的工厂进行突击检查,但凡是查出利用医疗垃圾作为原料的,一律强制关停。 “先吃牛肉,冷了不好吃了!”西卡娇媚的声音在允轩耳边响起。 其实允轩并不是很喜欢抽烟,只有在心情大起大落的时候才会去抽上几支。而现在便是属于心情非常愉悦的那一种。 “可关键是……我的魔术道具他没有使用,眼看对方都翻白眼了!”鲁比紧张的直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 心中暗骂一声。赫连飞熊没有多想,手中法印掐出,躯体瞬间暴涨,化成一个身高十丈、头生双角、浑身布满黑‘色’鳞甲的巨人。 “对枢木朱雀进行暗杀这个议题就此作罢。”不愿意杀掉朱雀,甚至连Geass都不愿意对朱雀使用的鲁路修,在一阵举棋不定之后选择了否定。 琅琊郡的士兵,猛然看到中了埋伏,顿时惊慌起来,纷纷举起刀枪,朝着冲过来的敌人喊杀过去。 这样的美人,还没有什么家世,若是能够被自己掌握,那可想而知,以后他将过上怎样幸福的生活。 苏蔓感觉好似要窒息一般,刚才面对他的质问,她好似真的要无法呼吸。 既然对方已经决定了要把事情摆到官面上解决,那至少在短时间内,他们应该不再轻举妄动了。 自从昨晚学了山河录之后,他有事没事就会运转一番,虽然收效甚微,但心理上得到了不少满足。 现在有了这个技能,好像自己就可以完美的,完成一些高难度动作了。 鲛人中有断了半截身子的,有缺胳膊少腿的,然而那龇牙咧嘴的面孔我并未多看一眼。 第四十七章 段誉失踪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段正淳看了一眼刀白凤离去的方向,颇有自信地低声道:“自然,哄好你叔母,叔父还是很有信心的!”然后看着我,微怨道,“不过,你这丫头竟然给我们下那种药,你就不怕太过火嘛!” “叔父,你确定是你自己能将叔母哄好?” 段正淳:“……” 我继续说,“叔父,我帮了你大忙,你不是应该感谢你嘛,怎得还怪起我来了!叔父,不是我说你,你从昨日起,算上我们带叔母回来的那回,至今你已经气走叔母三回了,试问哪一次不是我和誉哥哥哄回的。俗话说‘没有何事是房事不能解决的’,若不是昨夜我给你们下药,今日叔母能让你陪她逛街!” 段正淳:“……”心道:有这句话吗? “还有啊,叔父你不是说要把我那些姨婶都聚齐起来嘛,这事可要抓时间才行,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啦!叔父,需不需我帮你?” “呃……,不用,不用。”段正淳本来是想接受我的帮助的,但是他突然想到我平日里的办事风格,还是拒绝了我的“好意”。 可却没想到我却摆出一副“狠铁不成钢”的模样,叹气道:“哎,算了,不与你多说了,我还要去找誉哥哥呢!”说罢,往段誉的寝殿走去。 段正淳:“……”他站在原地许久,看着我离去的方向,心道:这丫头如今是越来越不知她想些什么了,日后让她嫁给誉儿,真的,好吗?誉儿若是驾驭不了可如何是好?可想想又奈不住誉儿自己喜欢!想着还是作罢,自己还是哄刀白凤去吧。 话说当我来到段誉门前,勿听得屋内有动静,也不敲门立即破门而入,只见三个身影扛着一个麻布袋从窗户飞掠而出,看身形应该是云中鹤、岳老三、叶二娘三人,再看段誉房内哪还有段誉的身影,想来那麻布袋中应该是段誉。他们昨夜原是得了段延庆之命来捉拿段誉,只因段誉昨夜身边高手太多,他们未得利手,不想今日一早趁我们松懈再次来袭,而这此却成功捉走了段誉。 想罢,赶紧换出“拓”,道:“拓,你立刻进宫通知父皇!”“拓”领命消失在屋内。而我自己则将轻功施展开来,也从窗户飞出,几个闪身已来到正院,正瞧见云中鹤三人扛着段誉已越过府顶,马上就要出王府了。 我见状立即喝声道:“大胆,岳老三,你竟然做出‘欺师灭祖’之事,莫非你做‘王八儿子’不成!”我说话时还夹带着些许内力,能使王府上下的人都听到。 岳老三听了气愤地转过身,道:“是岳老二,是谁说老了是‘欺师灭祖’、‘王八儿子’的,让老子把他的关‘咔嚓’了!”说着拿着他的大鳄鱼剪在空中笔划了几下。 “是我说的,你就是岳老三,你家老二就在你边上,你何不问不问她,同不同意让把老二的位置让给你?”我看了一眼岳老三旁边的叶二娘道。 岳老三嘴上虽总嚷嚷自己要做老二,可真让他面对叶二娘时他是怂的。见我一个十六七的女娃和他这么说话,脾气更大了,把段誉往云中鹤一推,拿上鳄鱼剪就想从屋顶上冲下来与我打上一架。 就在他即将上来之时,我朗声道:“岳老三,你可想清楚了,你想把我‘咔嚓’了我不反对,一则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二嘛我是你师父的未婚妻,你若真把我‘咔嚓’了,可又是‘欺师灭祖’,要做‘王八儿子’哦!”说完身后传来一阵窃笑声,原本是段正淳夫妇应该是听到我之前的传音都赶过来了。 岳老三听到我自报身份,身形突然停住,嘴上气得直呼着气,拿着大鳄鱼剪对着空气东剪一下,西剪一下,上面剪剪,前面剪剪,就是没朝我的方向,这样子可爱的很。一旁的叶二娘看不下去了,开口道:“行了,老三,这丫头比这小子还油滑得紧,你说不过她的。我们还是先办好老大交待的事,老大还等着我们呢!”说着便和云中鹤一起扛着段誉纵身跃出了王府。 其实,此时段誉已经醒了。段誉应该是中了他们的迷香,否则以如今段誉的身手不会轻易被他们抓到,搞不好还占上风。我的确曾给段誉长期服用了“凝香玉露”,可使人百毒不侵。但是“凝香玉露”有一个弊端,它对迷药、春药之类的药物,只能起到一些抑制作用,被用者仍会中招,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化解。 岳老三心里却矛盾了起来,老大的话他自然也不敢违背,可他又不想‘欺师灭祖’、做‘王八儿子’,临走前丢下一句话似乎是对我说的,然后逃似得跟着叶二娘他们飞出了王府:“师娘,我们老大的话我必须照做。不过,师娘放心我不让人欺负……那姓段的小子的。”“师父”两字我知他要面子实在叫不出口,不过冲他这一声声“师娘”,说明他心里已经认段誉为师了。 我刚要追过去,却听得一女子的声音:“婉儿!”来人正是修罗刀秦红棉。随着叫唤,她的身影慢慢地出现我们跟前,尖尖的脸蛋,双眉修长,相貌甚美,只是眼光中带着三分倔强,三分凶狠。 段正淳见了,柔声道:“红棉,你是决定和我永远厮守在一块了吗?”段正淳说完这话,我明显看到刀白凤的脸色已明显不对,我立即闪身到她身边,抱着她的手臂不放。 刀白凤转头过来看着我,心道:圣元这丫头尚且知道我的喜怒,可眼前这个她心心念念地男人却只会气我。想着想着又想转身离开,自己去找儿子,可无奈被我拽着动弹不得。 我自然听到了刀白凤的心思,腾出一只手在刀白凤的后背轻抚着,传音给刀白凤道:叔母不气不气啊,您就当陪妍妍,陪妍妍! 刀白凤:“……”刀白凤听着我传音的语气像是在哄小孩,有些无语。可她被我拽着什么事也不能做,只能奈着性子看着情敌和自己的丈夫,在自己面前你侬我侬、眉来眼去的。 秦红棉不想理他,只道:“淳哥,把我的女儿还给我。” 段正淳听了心中一急,道:“婉儿?婉儿,她怎么了?” 秦红棉道:“淳哥,咱们的女儿不见了!我找了一夜亦不见她的踪影!” 段正淳道:“可自昨日她匆忙离去,我亦不再见到她。” 听了他们的对话,我是知道木婉清去了哪里,只是此时我不能说。 段正淳道:“红棉,你留下与我厮守在一块,咱们的女儿我和你一起找。红棉,我没有一天不在想念你。” “当真?”秦红棉语音突转柔和道,”淳哥,你做了几十年王爷,也该够了。你随我去,从此,我对你百依百顺,决不骂你半句,打你半下。我们一起找我们的女儿?” 段正淳心中一动,冲口而出,道:“好,我随你去。” “好啊,那你去吧,去了就别再回来。或是我们孤儿寡母的亦不叫你为难,你若不想走,待我寻着誉儿带他你们寻不找的地方独活!”刀白凤忍不住怒道。 “不用你这贱人同情!”秦红棉亦愤怒道。 “哼,勾引别人丈夫的人,才是贱人!”刀白凤反驳道。 这两人都是火爆的脾气,稍有擦边就点火,这不才说一两句便开打起来。刀白凤不知何时挣脱了我的束缚,待我反应过来时,她与秦红棉在空中打了起来。 两人正打着,一身穿绿色绸衫,已是近四十岁的年纪,面容却依然娇俏,此人正是万劫谷钟夫人、秦红棉的师妹“俏药叉”甘宝宝。段正淳见来人心头一震,叫道:“宝宝,亦回来找我啦!” 我趁着段正淳和甘宝宝说话,先用“弹指神通”点了刀白凤和秦红棉的穴道,使她们不能再打,然后飞身接住刀白凤的身子回到地面让她站稳后,接着立刻转身在秦红棉还未摔到地面时也接住了她,最后再用“弹指神通”解了两人穴道回到刀白凤身边。刀白凤自是知道我的身手,可秦红棉则是满脸惊异之色,不想我这年纪竟有如此身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亦不敢再动手。 钟夫人撇了段正淳一眼,道:“我是来找自己师姐的,师姐进来这么久亦不见出去,只好进来看看!” 段正淳柔声道:“宝宝,你既然进来了,就别走了也留下陪我吧!” 钟夫人道:“我是钟万仇的妻子,你胡说八道的乱说什么?” 段正淳道:“宝宝,这些日子来,我常常在想念你。” 钟夫人眼眶一红,道:“那日我见了段公子,便知是你的孩儿……”声音也柔和起来。 秦红棉叫道:“师妹,你又也要上他当吗?” 钟夫人挽了秦红棉的手,叫道:“好,咱们走吧。”回头道,“你若提了刀白凤那贱人的首级,一步一步拜上万劫谷来,咱们或许便还了你的孩儿。” 段正淳道:“万劫谷!”又突然身形一晃,欺到钟夫人身旁,柔声道:“宝宝,你这几年可好?” 钟夫人道:“有甚么不好?”可段正淳却反手一指,无声无息,已点中了她胸口的“膻中”大穴。钟夫人猝不及防,身子随即软倒下来。段正淳伸左手揽住了她,假作惊惶,叫道:“啊哟!宝宝,你怎……怎么啦?” 秦红棉不虞有诈,奔了过来,问道:“师妹,甚么事?”段正淳“一阳指”点出,点中的一般是她腰间“肩贞穴”。 秦红棉和钟夫人要穴被点,被段正淳一手一个搂住,不约而同的向他恨恨瞪了一眼,均想:“又上了他当。我怎地如此胡涂?这一生中上了他这般大当,今日事到临头,仍然不知提防。” 秦红棉大叫:“段正淳,到今日你还来欺侮我姊妹俩。” 段正淳转过身来,向两人一揖到地,说道:“多多得罪,我这里先行陪礼了。” 秦红棉怒道:“谁要你陪礼?快些放开我们。” 段正淳道:“咱们三人十多年不见了,难得今日重会,正有千言万语要说。红棉,你还是这么急性子。宝宝,你越长越秀气啦,倒似比咱们当年在一起时还年轻了些。” 钟夫人尚未答话,秦红棉怒道:“你快放我走。我师妹越长越秀气,我便越长越丑怪,你瞧着我这丑老太婆有甚么好?” 段正淳叹道:“红棉,你照照镜子看,倘若你是丑老太婆,那些写文章的人形容一个绝世美人之时,都要说:‘沉鱼落雁之容,丑老太婆之貌’了。” 秦红棉忍不住嗤的一笑,正要顿足,却是腿足麻痹,动弹不得,嗔道:“这当儿谁来跟你说笑?嘻皮笑脸的猢狲儿,像甚么王爷?”段正淳见到她轻頻薄怒的神情,回忆昔日定情之夕,不由得怦然心动,走上前去在她颊上香了一下。秦红棉上身却能动弹,左手拍的一声,清脆响亮的给他一记耳光。段正淳若要闪避挡架,原非难事,却故意挨了她这一掌,在她耳边低声道:“修罗刀下死,做鬼也风流!” 秦红棉全身一颤,泪水扑簌簌而下,放声大哭,哭道:“你……你又来说这些疯话。”原来当年秦红棉以一对修罗刀纵横江湖,外号便叫作“修罗刀”,失身给段正淳那天晚上,便是给他亲了一下面颊,打了他一记耳光,段正淳当年所说的便正是那两句话。十八年来,这“修罗刀下死,做鬼也风流”十个字,在她心头耳边,不知萦回了几千几万遍。此刻陡然间听得他又亲口说了出来。当真是又喜又怒,又甜又苦,百感俱至。 钟夫人低声道:“师姊,这家伙就会甜言蜜语,讨人喜欢,你别再信他的话!”秦红棉道:“不错,不错!我再也不信你的鬼话。”这句话却是对着段正淳说的。 段正淳走到钟夫人身边笑道:“宝宝我也香香你的脸,许不许?” 钟夫人庄言道:“我是有夫之妇,决不能坏了我丈夫的名声。你只要碰我一下,我立时咬断舌头,死在你的面前。” 段正淳见她神色凛然,说得斩钉截铁,倒也不敢亵读,问道:“宝宝,你嫁了怎么样的一个丈夫啊?”钟夫人道:“我丈夫样子丑陋,脾气古怪,武功不如你,人才不如你,更没你的富贵荣华。可是他一心一意的待我,我也一心一意的待他。我若有半分对不起他,教我甘宝宝天诛地灭,万劫不得超生。” 段正淳不由得肃然起敬,不敢再提旧日的情意,口中虽然不提,但见到甘宝宝白嫩的脸庞俊俏如昔,微微撅起的嘴唇樱红如昔,心中又怎能忘得了昔日的情意?听她言语中对丈夫这么好,不由得一阵心酸,长长叹了口气,说道:“宝宝,我没福气,不能让你这般待我。本来……本来是我先认得你,唉,都是我自己不好。” 钟夫人听他语气凄凉,情意深挚,确不是说来骗人的,不禁眼眶又红了。三人默然相对,都忆起了旧事,眉间心上,时喜时愁。过了良久段正淳轻轻的道:“你们掳了我孩儿去,却为了甚么?宝宝,你那万劫谷在哪里?” 窗外忽然一个涩哑的嗓子说道:“别跟他说!”段正淳吃了一惊,心想:外边有褚万里等人把守,怎地有人悄没声的欺了过来?再一想,褚万里他们此时钟夫人脸色一沉,道:“你又来干甚么?”跟着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钟谷主,请进罢!”段正淳更是一惊,不由得面红过耳。 刀白凤走了进来,满面怒色,后面跟着个容貌极丑的汉子,好长的一张马脸。原来我害怕她与秦红棉又打起来,只能携了她出王府逛逛,不想在府门前遇到了钟万仇。我是知道钟万仇来干什么的,直接与刀白凤说了,所以没让他两打起来。刀白凤听后先是冷哼一声,之后却是什么话也没说把人直接请了进去。镇南王府四下里虽守卫森严,但众卫士见是王妃,自然不会阻拦,是以两人这才顺利进入王府,也无人出声示警。 段正淳对秦红棉、甘宝宝师姊妹俩这番打情骂俏,让才进府的两人一一听入耳中,只恼得刀白凤没得气炸了胸膛。钟万仇听妻子以礼自防,却是大喜过望。 我只能继续给刀白凤顺毛,安慰道:“叔母,咱不气啊,您是在陪我!” 刀白凤:“……” 钟万仇则奔到妻子身旁,又是疼惜,又是高兴,绕着她转来转去,不住说:“宝宝,多谢你,你待我真好。他若敢欺侮你,我跟他拚命。”过得好半晌,才想到妻子穴道被点,转头向段正淳道:“快解开我妻子的穴道。” 段正淳道:“我儿子被你们掳了去,你回去放还我儿子,我自然解救尊夫人。” 钟万仇伸手在妻子腰间胁下又捏又拍,虽然他内功甚强,但是段家“一阳指”手法天下独一无二,旁人无所措手,只累得他满额青筋暴起,钟夫人被他拍捏得又痛又痒,腿上穴道却未解开半分。钟夫人嗔道:“傻瓜,‘一阳指’点的穴岂是你能解的,别献丑啦!” 第四十八章 青袍怪人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钟万仇伸手在妻子腰间胁下又捏又拍,虽然他内功甚强,但是段家“一阳指”手法天下独一无二,旁人无所措手,只累得他满额青筋暴起,钟夫人被他拍捏得又痛又痒,腿上穴道却未解开半分。钟夫人嗔道:“傻瓜,‘一阳指’点的穴岂是你能解的,别献丑啦!” 钟万仇讪讪的住手,一口气无处可出,大声喝道:“段正淳,跟我斗他妈的三百回合!”磨拳擦掌,便要上前厮拚。 钟夫人冷冷的道:“段王爷,公子给南海鳄神他们掳了去,拙夫要他们放,这几个恶人未必肯听。我和师姊回去,俟机解救,或有指望。至少也不让他们难为了公子。” 段正淳摇头道:“我信不过。钟谷主,你请回罢,领了我孩儿来,换你夫人回去。” 钟万仇大怒,厉声道:“你这镇南王府是荒淫无耻之地,我妻子留在这儿危险万分。” 段正淳喝道:“你再口出无礼之言,莫怪我姓段的不客气了。” 刀白凤进院之后,一直一言不发,这时突然插口道:“你要留这两个女子在此,端的是何用意?是为誉儿呢,还是为你自己?” 段正淳叹了口气道:“连你也不信我!”反手一指,点在秦红棉腰间,解开了她穴道,走上一步,伸指便要往钟夫人腰间点去。 钟万仇闪身拦在妻子之前,双手急摇,大叫:“你总是鬼鬼祟祟,最会占女人家的便宜。我妻子的身子你碰也碰不得。” 段正淳苦笑道:“在下这点穴功夫虽然粗浅,旁人却也解救不得。时刻久了,只怕尊夫人一双腿会有残疾!” 钟万仇怒道:“我好端端一个如花似玉的妻子,要是变了跛子,我把你的狗杂种儿子碎尸万段。” 段正淳笑道:“你要我替尊夫人解穴,却又不许我碰她身子,到底要我怎地?”钟万仇无言可答,忽地勃然大怒,喝道:“谁叫你当初点了她的穴道?啊哟,不对!你点我老婆穴道之时,她身子已给你碰过了。我要在你老婆身上也点上一指。”钟夫人白了他一眼,嗔道:“又来胡说八道了,也不怕人家笑话。” 钟万仇道:“甚好笑话的?我可不能吃这个大亏。” 正闹得不可开交,缓步走进一人,黄缎长袍,眉清目秀,正是大理国皇帝段正明,后面跟着善阐侯高昇泰及***赫艮、司马范骅、司空巴天石。 段正淳叫道:“皇兄!”保定帝点了点头,身子微侧,凭空出指,往钟夫人胸腹之间点去。钟夫人只觉丹田上部一热,两道暖流通向双腿,登时血脉畅通,站起身来。 钟万仇见他露了这手“隔空解穴”的神技,满脸惊异之色,张大了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实不信世间居然有这等不可思议的能耐。 段正淳道:“皇兄,誉儿给他们掳了去啦。”保定帝点了点头,说道:“圣元已派人与我说了。淳弟,咱段氏子孙既落入人手,自有他父母伯父前去搭救,咱们不能扣人为质。” 段正淳脸上一红,看了我一眼,应道:“是!” 保定帝这几句话光明磊落,极具身分,言下之意是说:“你扣人用质,意图交换,岂非自堕大理段氏的名声?咱们堂堂皇室子弟,怎能与几个草莽女子相提并论?”他顿了一顿,向钟万仇道:“三位请便罢。三日之内,段家自有人到万劫谷来要人。” 钟万仇道:“我万劫谷甚是隐秘,你未必找得到,要不要我跟你说说路程方向?”他盼望保定帝出口相询,自己却偏又不说,刁难他一下。 哪知保定帝并不理会。衣袖一挥,说道:“送客!” 钟万仇性子暴躁,可是在这不怒自威的保定帝之前,却不由得手足无措,一听他说“送客”,便道:“好,咱们走!老子生平最恨的是姓段的人。世上姓段的没一个好人!”挽了妻子的手,怒气冲冲的大踏步出房。 钟夫人一扯秦红棉的衣袖,道:“姐姐,咱们走罢。”秦红棉向段正淳望了一眼,见他木然不语,不禁心中酸苦,狠狠的向刀白凤瞪了一眼,低头而出,三人即纵跃上对屋。 高昇泰站在屋檐角上微微躬身,道:“送客!”钟万仇在屋顶上吐了一口唾沫,忿然道:“假惺惺,装模作样,没一个好人!”提气飞身一间屋、一间屋的跃去,一眼见将到围墙,他提气跃起,伸左足踏向墙头。 段正明来到我身旁问道:“圣元,今日来通报的是你的人吧?叫何名?我才要他却不见了踪影,只好来问你了。” 我回道:“回父皇,他叫‘拓’,是儿臣从家乡带来的暗影之一,儿臣共有二个暗影,另一暗影叫‘影’,儿臣让他去执行任务去了。” “难怪之前我们要给你找护卫时,你推托不要,原来是暗影跟随。”段正明恍然道。他明白暗影在护卫中是级别最高的,他们不但要保证主子绝对的忠诚,还需要有绝顶的身手,有的甚至比主子还高,更要具备多项技能。怪不得当初他要给她侍卫时,她百般推托,原来是根本看不上啊。 话说木婉清昨夜迷迷惘惘的从镇南王府中跑出来,钟万仇向她打招呼,她听而不闻,径自掩面疾奔,只觉莽莽大地,再无一处安身之所。只是在荒山野岭中乱闯乱奔,直到黎明,累得两腿酸软才停步,靠在一株大树之上,顿足叫道:“我宁可死了!不要活了!” 虽有满腹怨愤,却不知去恨谁恼谁才好。“段公子原来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师父原来便是我的亲娘。这十多年来,母亲含辛茹苦的将我抚养成人,恩重如山,如何能够怪她……镇南王却是我的爹爹,虽然他对我母亲不起,但说不定其中有许多不得已的苦衷。他对我和颜悦色,极为慈爱,说道我若是有甚么心愿,必当尽力使我如愿以偿。母亲不能跟爹爹成为夫妻,定是刀白凤从中作梗,因此母亲叫我杀她……但将心比心,我若嫁了如意郎君,也决不肯让他再有第二个女人,何况刀白凤出家作了道姑,想来爹爹也很对她不起,令她亦甚是伤心的。我在王府中射了她两箭,还差点误伤了她的独生爱儿,她都没跟我为难,看来……看来她也不是凶狠恶毒的女子……” 木婉清左思右想,只是伤心说道:“段誉是我哥哥,我本来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现下爹有了,娘也有了,还多了一个哥哥,正该快活才是。傻丫头,你又伤甚么心了?”的确她也明白自己在伤心些什么,可能只是一时无法接受而已。 只听轰隆、轰隆,奔腾澎湃的水声不断传来,木婉清难受得情绪又涌上心头,忽萌死志,顺步循声走去,翻过一个山头,但见澜沧江浩浩荡荡的从山脚下涌过,她叹了一口长气,寻思:“我只须涌身一跳,就再没甚么烦恼了。”沿着山坡走到江边,朝阳初升,照得碧玉般的江面上犹如镶了一层黄金一般,要是跳了下去,这般壮丽无比的景色,还有别的许许多多好看东西,就都再也看不见了。 悄立江边,思涌如潮,突然眼角瞥处,见数十丈外一块岩石上坐得有人。只是这人始终一动不动,身上又穿着青袍,与青岩同色,是以她虽在江边良久,一直没有发觉。木婉清看了他几眼,心道:“多半是个死尸。” 她举手便即杀人,自也不怕甚么死人,好奇心起,快步走过去察看。见这青袍人是个老者,长须垂胸,根根漆黑,一双眼睁得大大的,望着江心,一眨也不眨。 木婉清道:“原来不是死尸!”但仔细再瞧几眼,见他全身纹风不动,连眼珠竟也绝不稍转,显然又非活人,便道:“原来是个死尸!” 仔细又看了一会,见这死尸双眼湛湛有神,脸上又有血色,木婉清伸出手去,到他鼻子底下一探,只觉气息若有若无,再摸他脸颊,却是忽冷忽热,索性到他胸口去摸时,只觉他一颗心似停似跳。她不禁大奇,说道:“这人真怪,说他是死人,却像是活人。说他是活人罢,却又像是死人。” 忽然有个声音说道:“我是活人!” 木婉清大吃一惊,急忙回头来,却不见背后有人。江边尽是鹅卵大的乱石,放眼望去,没处可以隐藏,而她明明一直瞧着那个怪人,声音入耳之时,并未见到他动唇说话。她大声叫道:“是谁戏弄本姑娘?你活得不耐烦了么?”退后两步,背向大江,眼望三方。 只听得一个声音说道:“我确是活得不耐烦了。” 木婉清这一惊非同小可,眼前就只这个怪人,然而清清楚楚的见到他嘴唇紧闭,决不是他在说话。她大声喝道:“谁在说话?” 那声音道:“你自己在说话啊!” 木婉清道:“跟我说话的人是谁?” 那声音道:“没有人跟你说话。”木婉清急速转身三次,除了自己的影子之外,甚么也看不到。 这时已料定是这青袍客作怪,走近身去,大着胆子,伸手按住他嘴唇,问道:“是你跟我说话吗?” 那声音道:“不是!” 木婉清手掌中丝毫不觉颤动,又问:“明明有人跟我说话,为甚么说没有人?” 那声音道:“我不是人,我也不是我,这世界上没有我了。” 木婉清陡然间只觉毛骨悚然,心想:难道真的有鬼?问道:“你……你是鬼么?” 那声音道:“你自己说不想活了,你要去变鬼,又为甚么这样怕鬼?” 木婉清强道:“谁说我怕鬼?我是天不怕,地不怕!” 那声音道:“你就怕一件事。” 木婉清道:“哼,我甚么也不怕。” 那声音道:“你怕的,你怕的。你就怕好好一个丈夫,忽然变成了亲哥哥!” 木婉清:“……” 那声音又道:“我有个法子,能叫段誉变成不是你的亲哥哥,又成为你的好丈夫。” 木婉清心道:这人有病吧,我才不是因为此事才烦恼的。 木婉清继续沉默,那声音又道:“老天爷该死,是混蛋,咱们不用理他。我有法子,能叫你的哥哥变成你的丈夫,你要不要?” 木婉清彻底懵了,原本烦恼的却因这声音而烟消云散,转身离开,说道:“我不要!” 那声音似乎察觉到她要离开,道:“你当真不要?” 木婉清也不再答话,只是很想知道这莫名其妙地声音是从哪来的,过了好一会,才道:“你是谁啊?让我见见你的相貌,成不成?” 那声音道:“你已瞧了我很久啦,还看不够么?”自始至终,语音总是平平板板,并无高低起伏。 木婉清道:“你……你就是……这个你么!” 那声音道:“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我。唉!”直到最后这声长叹,才流露了他心中充满着闷郁之情。 木婉清更无怀疑,知道声音便是眼前青袍老者所发出,问道:“你口唇不动,怎么会说话?”那声音道:“我是活死人,嘴唇动不来的,声音从肚子里发出来。” 木婉清年纪尚小,童心未脱,片刻之前还是满腹哀愁,这时听他说居然可以口唇不动而说话,不由得大感有趣,说道:“用肚子也会说话,那可当真奇了。” 青袍客道:“你伸手摸摸我的肚皮,就知道了。” 木婉清伸手按在他的肚上。那青袍客道:“我肚子在震动,你觉到了么?” 木婉清掌心之中,果然觉到他肚子随着声音而波动起伏,笑道:“哈哈,真是古怪。” 她不知道这青袍客所练的乃是一门腹语术,世上玩傀儡戏的会者甚多,只是要说得如他这般清楚明白,那就着实不易,非有深湛内功者莫办。 木婉清绕着他身子转了几个圈子,细细察看,问道:“你嘴唇不会动,怎么吃饭?” 青袍客伸出自己的双手,一手拉着上唇,一手拉着下唇,将自己的嘴巴拉开,随即以左手两根手指撑住,右手投了一块东西进口,只听咕咚一声,竟是直接吞了下去,说道:“便是这样。” 木婉清叹道:“唉!真可怜,那不是甚么滋味都辨不出来么?”她这时才发觉他面部肌肉全部僵硬,眼皮无法闭上,脸上自更无喜怒哀乐之情,难怪初见面时只道他是个死尸,便是因此。 她恐惧之情虽消,但是自己所想之事原也不是何大事,只需自己想通了即可。只道此人先前都是在胡说八道罢了。她沉吟半晌,叹了口气,转过身来,缓缓迈步走开。 只听那声音道:“我要叫段誉做你丈夫,你不能离开我。” 木婉清先是一愣,然后淡淡一笑,向西走了几步,忽然停步,又转身一礼道:“你我素不相识,你又怎知我心事,但还是多谢你的好意,我真要走了。”说着又转身离开。 青袍客道:“你的心事,我自然知道。”双手衣袖中分别伸出一根细细的黑铁杖,说道:“走罢!”左手铁杖在岩石上一点,已然纵身而起,轻飘飘的落在丈许之外。 木婉清见他双足凌空,虽然只一根铁杖支地,身子却是平稳之极,奇道:“你的两只脚……”青袍客道:“我双足残废已久。好了,从今以后,我的事你不许再问一句。” 木婉清道:“我要是再问呢?”四个字刚出口,突然间双腿一软,摔倒在地,原来青袍客快若飘风般欺了过来,右手铁杖在她膝弯连点两下,跟着一杖击下,只打得她双腿痛入骨髓,“啊”的一声大叫出来。青袍客又是铁杖连点,解开了她的穴道,手法之快,直是匪夷所思。木婉清一跃而起,怒道:“你这人如此无礼!”扣住袖中短箭,便欲发射。 青袍客像背后长了眼睛般道:“你射我一箭,我打你一记屁股。你射我十箭,我便打你十记。不信你大可试试。” 木婉清心想:我一箭若射得中,当场便要了他的性命,怎还能打我?但这人神通广大,武功比南海鳄神还高,多半射他不中。看来这人说得出做得到,当真打我屁股,那可糟糕。 只听他说道:“你不敢射我,那就乖乖的听我吩咐,不得有违。” 木婉清道:“我才不乖乖的听你吩咐呢!”口中这么说,右手却放开了发射短箭的机括。心中虽有些莫名,这人究竟要做什么,但又真不敢违背,只能跟青袍客走。可木婉清却忘了自己一直都没有告诉这青袍客自己的心思是什么,而青袍客却一直误认为着她的心思是怎么让自己的亲哥哥变成自己的丈夫。 青袍客两根细铁杖代替双足,向前行去。木婉清跟在他身后,只见他每根铁杖都有七八尺长,跨出一步,比平常人步子长了一倍有余。木婉清只能提气疾追,勉强方能跟上。青袍客上过山岭,如行平地,却不走山间已有的道路,不论是何乱石荆棘,铁杖一点便迈步而前,这一来可苦了木婉清,衣衫下摆被荆刺撕成一片一片,却也毫不抱怨示弱。 翻过几个山头,直走到已近黄昏,远远望见一座黑压压的大树林。木婉清心道:“到了万劫谷来啦!”问道:“咱们到万劫谷去干么?” 第四十九章 兄妹齐心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翻过几个山头,直走到已近黄昏,远远望见一座黑压压的大树林。木婉清心道:“到了万劫谷来啦!”问道:“咱们到万劫谷去干么?” 青袍客转过身来,突然随杖飞出,飕的一下,在她右腿上叩了一记,说道:“你再罗唆不罗唆?再罗唆我便打你!” 依着木婉清向来的性儿,虽然明知不敌,也决不肯受人如此欺侮,但此刻心底隐隐觉得,这青袍客本领如此高强,自己又不是他的对手,可依然嘴硬道:“本姑娘可不是怕你,是暂且让你一让。” 青袍客道:“走罢!”他却不钻树洞,绕着山谷旁斜坡,走向谷后。他对谷中途径竟是十分熟识,木婉清几次想问,怕他挥杖又打,话到口边又缩了回去。只见他左转右转,越走越远,深入谷后。 木婉清到万劫谷来见师叔甘宝宝时,在谷中曾住了数日,此时青袍客带着她所到之处,她却从未来过,没料想万劫谷中居然还有这等荒凉幽僻的所在。 行出数里,进了一座大树林中,四周都是参天古木,当日阳光灿烂,林中却黑沉沉地宛如黄昏,越走树林越密,到后来须得侧身而行。再行出数十丈,只见前面一株株古树互相挤在一起,便如一堵大墙相似,再也走不过去。青袍客左手铁杖伸出,靠在她背上一挥,木婉清身不由主的腾身而起,落在一株大树的树干上。却见青袍客已轻飘飘的跃在半空,铁杖在一株大树上一插,身子飞起,越过了树墙。木婉清无此能耐,老老实实的钻过大树枝叶,在树墙彼侧跳下地来。 只见眼前一大片空地,中间孤零零的有一间石屋。那石屋模样甚是奇怪,以一块块千百斤重的大石砌成,凹凹凸凸,宛然是一座小山,露出了一个山洞般的门口。 青袍客喝道:“进去!”木婉清向石屋内望去,黑黝黝的不知里面藏着甚么怪物,如何敢贸然走进?突觉一只手掌按到了背心,急待闪避,青袍客掌心劲力已吐,将她推进屋去。 她左掌护身,使招“晓风拂柳”,护住面门,只怕黑暗中有甚么怪物来袭,只听得轰隆一声,屋门已被甚么重物封住。 她大吃一惊,抢到门口伸手去推时,着手处粗糙异常,原来是一块花岗巨岩。 她双臂运劲,尽力推出,但那巨岩纹丝不动。木婉清奋力又推,当真便如晴蜓撼石柱一般,那里动摇得了,她大声急叫:“喂,你关我在这里干甚么?”只听那青袍客道:“你求我的事,自己也忘了吗?”声音从巨岩边上的洞孔中透进来,倒听得十分清楚。木婉清定了定神,见巨岩堵住屋门,岩边到处露出空隙,有的只两三寸宽,有的却有尺许,但身子万万钻不出去。 木婉清大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外面再无声息,凑眼从孔穴中望将出去,遥见青袍客正跃在高空,有如一头青色大鸟般越过了树墙。 她无奈回过身来,睁大眼睛,只见屋角中有桌有床,床上有一人坐着,她又是一惊,叫道:“你……你……” 那人站起身来,走上两步,叫道:“婉清,你怎也来了?”语音中充满着疑惑,原来竟是段誉。 木婉清看清此人是段誉,也是满心的疑惑,道:“哥哥?为何我师父变成了我娘,你父亲成为我的父亲,我不要关在这里,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段誉听见木婉清对他的称呼道:“你知道啦!咱们是兄妹,这是上天命中注定,你也不必难过。我有你这样一个妹子,甚是欢喜。” “其实我也不是很难过,只是一时接受不来而已,想必时日久了挭好了。你是我哥哥,是子袊(曲凌华的字)与我说的,不过他也是从公主殿下那里得知的。哥哥,你能跟我说说公主殿下嘛,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那日我见她年纪比我还小一些,她怎么会知道人我们是兄妹的?我听说她是你的未婚妻,我未来的嫂子!”木婉清一扫之前的阴霾,对我的事颇有兴趣起来。 “妍儿?妍儿的事说来话长,我们先坐下来,一会儿我与慢慢说。我正好也很想知道你和曲凌华之间的事呢!”段誉携了木婉清坐在床上道。木婉清听闻脸一红,但还是与段誉一起走到床边坐下,又问:“哥哥,你在这儿里做何?” 段誉道:“我徒儿捉了我来…” 木婉清奇道:“你徒儿?”但随即记起,不由得破涕为笑,笑道:“是南海鳄神!他捉了你来关在这里?” 段誉说道:“正是。” 木婉清道:“可以你的身手,怎会被他抓了来?” 段誉道:“哎,也怪我自己太大意。今日一早用过早膳,妍儿离开去办了点事,我便在自己房里等妍儿,可妍儿没等来,却被人迷晕了过去。醒来时已在这里,亦才知是我徒儿抓我来的,然后你就来了。” 木婉清道:“你就该摆起师父的架子,叫他放你啊。” 段誉道:“我说过何止一次,但他说只有我反过来拜他为师,方能放我。” 木婉清笑道:“嘿,多半是你的架子摆得不像。” 段誉叹道:“或许便是如此,婉清,你又是给谁捉了来的?” 木婉清看了一眼石室外道:“就是外面那个青袍怪人!”然后将那青袍客的事简略说了。 段誉也听说这人嘴唇不会动,却会腹中说话,双足残废却奔行如飞,想到了我与他说过的一个人,道:“我大概知道他是谁,他应该是‘四大恶人’之首的‘恶贯满盈’,是叶二娘、南海鳄神、云中鹤他们三人的老大,且与我段家有仇。” 木婉清听得更加来了兴趣,好奇道:“这些该不会也是公主殿下说的吧!” “不错,这些的确是妍儿说的!”段誉道。 木婉清不禁拉起段誉的手,撒娇道:“哥哥,哥哥,你给我说说公主殿下的事吧,她怎么知道那么多呀!” 段誉听木婉清又要说起我,不由地笑了笑,然后一脸自豪地说:“妍儿她啊,……”随后两人开始聊了起来,段誉说着我的事,木婉清说与由凌华之间的种种。 两人相聊甚欢,聊了将近一个时辰,忽听得屋外喀的一响,洞孔中塞进一盆餐食来,又听有人说道:“吃饭吧!”段誉伸手接了过来,只见盆中是烧得香喷喷的一碗红烧肉,一碗云南火腿,一碗青菜,七八个馒头。段誉将菜肴和馒头放在桌上,低声问道:“你说饭里有无毒药?” 木婉清道:“他们要杀咱俩,只是一举手之劳,也不必下毒。” 段誉心想不错,肚子也实在饿了,说道:“婉清,我们吃吧!”将红烧肉夹在馒头之中,吃了起来。听外间那人道:“吃完后将碗儿抛出来,自会有人收取。”那人说完,径自去了。木婉清侧耳倾听,只听那人攀援上树,从树墙的彼侧跳下,心想:“这送饭的身手寻常。”接过段誉递来的馒头和火腿,慢慢吃了起来。 段誉一面吃,一面说道:“婉清,你不用担心,伯父和爹爹一定会来相救咱们。南海鳄神、叶二娘他们武功虽高,未必是我爹爹的敌手。我伯父倘若亲自出马,那更如风扫落叶,定然杀得他们望风披靡。” 木婉清道:“哼,他不过是大理国的皇帝而已,武功又有什么了不起?我不信他能敌得过那青袍怪人。他多半是带领几千铁甲骑兵,攻打进来。” 段誉连连摇头,道:“不然,不然!我段氏先祖原是中原武林人士,虽在大理得国称帝,决不敢忘了中原武林的规矩。倘然仗势欺人,倚多为胜,大理段氏岂不叫天下英雄耻笑?” 木婉清道:“嗯,原来你家中的人做了皇帝、王爷,却不肯失了江湖好汉的身份。” 段誉道:“我伯父和爹爹时常言道,这叫做为人不可忘本。” 木婉清哼了一声,道:“哼!嘴上说得仁义道德什么的,做起事来却卑鄙无耻。你爹爹既有了你娘,为什么又……又对我师父不起?” 段誉一怔,道:“咦!你怎可骂起我爹爹来?我爹爹不就是你的爹爹么?再说,普天下的王公贵族,哪一个不是有几位夫人?便有十个八个夫人,也不打紧啊。”其时方当北宋年间,北为契丹、中为宋国、西北西夏、西南吐蕃、南为大理,中土分为五国。这五国的王公大人,确是人人多立王妃夫人,习俗相延已久,视为当然,倘若哪一位公卿贵族只有妻而无妾,反是十分罕有。 木婉清几乎脱口问道:“那嫂子可同意哥哥也三妻四妾?”别说她们这些在男子三妻四妾习以为常的世上的人,也不能完全接受,更何况我如此特殊存在的人。她越问越好奇,她直觉相信我是不会同意段誉三妻四妾的。 段誉:“呃……”段誉被木婉清的这句话给问懵了,不由地尴尬起来。更是想起了我与他初识时,我对他说过的那些话犹如在耳,什么“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等诸如此类的话。 木婉清登时全身酸软。段誉抱起她身子,往床上放落,可一秒却伸手去解开了她的一个衣扣。木婉清低声说:“你……你是我亲哥哥啊!”段誉神智虽乱,这句话却如晴天一个霹雳,一呆之下,急速放开了她,倒退三步,双手左右开弓,拍拍拍拍,重重的连打自己四个嘴巴,骂道:“该死,该死!”木婉清见他双目殷红如血,放出异光,脸上肌肉扭动,鼻孔一张一缩,惊道:“啊哟!哥哥,食物中果然有毒,咱俩着了人家道儿!” 段誉这时也是全身发烫,犹如在蒸笼中被人蒸焙相似,听得木婉清说食物中有毒,心下反而一喜:“原来是毒药迷乱了我的心志,竟想对自己的妹妹作**之行,倒不是我枉读了圣贤之书,突然丧心病狂,学那禽兽一般。”但身上实是热得难以忍耐,将衣服一件件的脱下来,脱到只剩一身单衣单裤,灵台兀自清醒,便不再脱,盘膝坐下,眼观鼻,鼻观心,强自克制那心猿意马。 他又想到自己已长期服食了妍儿的“凝香玉露”,本已万毒不侵,但这红烧肉中所混的并非伤人性命的毒药,而是激发情欲的春药。男女大欲,人之天性,这春药只是激发人人有生俱来的情欲,使之变本加厉,难以自制。“凝香玉露”想来只能除万毒,但是这春药却非毒物,想来这“凝香玉露”对之便无能为力了,具体如何届时见到妍儿问问便知。 木婉清亦是一般的烦躁炽热,到后来忍无可忍,也除下外裳。段誉叫道:“婉清,你不可再脱,背脊靠着石壁,当可清凉些。”两人都将背心靠住石壁,但毒药的药性逐步发作,背心虽然凉了,胸腹四肢、头脸项颈,没一处不是热得火滚。段誉见木婉清双颊如火,说不出的娇艳美丽,一双眼睛水汪汪地,赶紧闭上眼睛,心里暗暗地告诫自己:段誉啊段誉,你万不可做出那禽兽不如的事来,那是你的亲妹妹,更何况你已经有了妍儿啦。 可他还不知由于长期服用了“凝香玉露”的作用,虽然中了这厉害的媚药,但也会随着时日慢慢退下去。之前他中了迷香也是一样的道理,才能使他刚才行动自如,丝好没有中了迷药的痕迹。但如今的他还在药力发作期,刚才闭眼前见到的那一幕仍在眼前,久久挥之不去,只待默颂起《静心咒》,强迫自己静下心来。 此时,忽听得石室外一个声音说道:“大理段氏有什么了不起?口中仁义道德,安的心肠却如狼心狗肺。有什么清誉可言?” 段誉怒道:“我知道你是谁,少胡说八道。” 只听那青袍客又说道:“木姑娘,我答应了你,叫你哥哥变作你的丈夫,这件事包在我身上,必定做到。” 木婉清怒道:“你这是下毒害人,跟我求你的事有何相干?”说到这里,她才猛然想起,自己未曾说明自己烦恼的事,只是一时无法接受自己的师父成了自己娘,还多了一个爹爹和哥哥,才让这青袍客误会到现在。可如今已被这人下了毒,再说什么也无用了。 青袍客道:“那碗红烧肉之中,我下了好大份量的‘阴阳和合散’,服食了的人若不是阴阳调和,男女成为夫妇,那便肌肤寸裂、七孔流血而死。这和合散的药性,一天厉害过一天,至得第八天上,凭你是大罗金仙,也难抵挡。” 段誉怒道:“我和你无怨无仇,何必使这等毒计来害我?你是要我段誉此去再无面目在世为人,叫我伯父和父母终身蒙羞,我……宁可死一百次,也不上你这个当。” 那青袍客道:“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姓段的祖宗却是和我仇深似海。段正明、段正淳这两个小子终身蒙羞,没面目见人,那是再好不过,妙极,妙极!”只因他嘴巴不能移动,是以心中虽是欢喜之极,却笑不出声来。 段誉欲再辩说,一斜眼间,见到木婉清海棠春睡般的脸庞、芙蓉初放般的身子,他一颗心怦怦猛跳,几乎连自己心跳的声音自己也听见了,下意识地想去触碰木婉清的身子,自己亦颤巍巍的便站起身来,向木婉清靠近。此时,正见木婉清手扶墙壁,也正慢慢站起来向自己而来。突然间心中如电光石火般的一闪,立即停止了想要靠近木婉清的行为,心想到:“不可,不可!段誉啊段誉,你在想什么,这是你亲妹妹。人兽关头,原只一念之差,你今日倘若失足,不但自己身败名裂,连伯父和父亲也给你陷了,你又如何对得起妍儿?。”他大声喝道:“婉清,我是你的亲哥哥,你是我亲妹子,知道么?你可会念《静心咒》?” 木婉清在迷迷糊糊之中,突听段誉此问,脑子一下子清醒了些,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立刻停住脚步道:“什么《静心咒》?我不会。” 段誉道:“好!我来教你,我念一句你念一句。” 木婉清奇道:“我学来干甚么?” 段誉道:“《静心咒》能使你静下心来,不会再有非分之想,亦不会做这有违伦常之事。你学了之后,心静了,说不定便可想出办法脱困境。” 段誉道:“《静心咒》道教、佛教皆有。只佛教曰,一切可使内心清净的经咒,都可称为静心咒。今日我教你最简单的,你亦好记些。”说着两人面对面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盘膝而坐,再闭上眼,只听段誉念道,“……冰寒千古,万物尤静……”段誉八字一起念着。 “……冰寒千古,万物尤静……”木婉清则八字一起跟着念。 “……心宜气静,望我独神……” “……心神合一,气宜相随……” “……相间若余,万变不惊……” “……无痴无嗔,无欲无求……” “……无舍无弃,无为无我……”最后一句念完,段誉睁开眼睛问木婉清道,“婉清,你可记住了?” 木婉清闭着眼睛未睁开,在心中默念了一遍,觉得记住了大半,睁眼道:“尚可,的确简单。只是还有些没记住,哥哥再教教我吧。” 第五十章 我的逆鳞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木婉清闭着眼睛未睁开,在心中默念了一遍,觉得记住了大半,睁眼道:“尚可,的确简单。只是还有些没记住,哥哥再教教我吧。” 随后,两人再次一起闭上眼睛,一起开始念了起来。念着念着,两人已静下心来,不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更不会因药物的作用做出有违常伦之事。 可段誉此时想到那青袍怪人应该在外面听着他们说话,若二人长时间没动静,一怕引起他的怀疑,二怕他们二人等不到伯父他们来救,于是道:“婉清,你现在可觉得好些?” 木婉清道:“嗯,虽身体还是灼热难耐,但心境却平静了不少。怎么了?” 段誉道:“那你坐我身边来,也可以吗?我有话要与你说。” 木婉清道:“好!”说着挪到了段誉身边,两人面对着门坐着。 段誉不决定两二人坐那么近会有何影响,问道:“婉清,可有何异样的觉得?” 木婉清想了想,又觉得了会,道:“还好!哥哥呢?” 段誉道:“我也还好!”段誉心想着,还好身边是木婉清,如果换成是我,呃……,他恐怕真无法再隐忍下去。确定了木婉清的感受,他小声却能让木婉清听到,他说,“婉清,那青袍怪人肯定在外面偷听着我们。若我们长时间没发生些何事,恐引起他怀疑。” 对此,木婉清也表示赞同,道:“哥哥想如何做,我一定配合。” 段誉再道:“伯父他们一定来救我们,我们一定要撑到那时。现我们二人不如在他跟前演出戏,若中途觉得难耐再念念《静心咒》,我们一定要撑到伯父他们来救我们。” 随后,两人先略微挪开了点距离,然后开始一搭一唱地说了肉麻的情话。 只听得那青袍客在屋外说道:“很好,很好!你二人成了夫妻,生下儿女,我就放你们出来。我不但不杀你们,还传你二人一身武功,叫你夫妻横行天下。” 听了此话,段誉不怒反笑道:“到得最后关头,我自会在壁上一头撞死,我大理段氏子孙,宁死不辱,你想在我身上报仇,再也休想。只是我比较好奇,你到底是何人?好歹让我们有个明白。我段家到底怎样得罪了你,你要如此恶毒的报复?” 只听得那青袍客的声音说道:“小子说得不错,老夫位居四大恶人之首,‘恶贯满盈’便是我!” 段誉道:“这个名号我知道,妍儿告诉过我。只是这跟我段家有何关系?就算你是‘恶贯满盈’作恶也是常理,但也犯不着用如此手段害人。能让你如此做的,必然有我段家有所联系。” 青袍客道:“你小子倒还通透,不过此事我何必说给你这小子听?”段誉听他不准备明白的告诉自己是谁,也不强求,回头自己问妍儿便是,相信妍儿肯定知道这人的身份。且那青袍客自此也没了声音,段誉和木婉清二人见之前方法奏效,二人继续用此法等待救援。 此时的大理皇宫昭和殿内,段正明命人摆上了一席席的山珍海味,众人齐聚一堂边饮酒吃菜边商议营救段誉之事,席间有保定帝段正明、我、镇南王段正淳及王妃刀白凤、高昇泰、华赫艮、范骅、巴天石、褚万里、古笃诚、傅思归、朱丹臣。 镇南王妃刀白凤挂念爱子,说道:“皇兄,那万劫谷的所在,皇兄可知道么?” 保定帝段正明道:“万劫谷这名字,今日还是首次听见,但想来离大理不远。” 刀白凤急道:“听那钟万仇之言,似乎这地方甚是隐秘,只怕不易寻找。誉儿若是在敌人手中久了……” 保定帝微笑道:“誉儿娇生惯养,不知人间的险恶,让他多经历一些艰难,磨练磨练,也是好的。”舒白凤心下甚是焦急,却已不敢多说。 保定帝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转头问我道:“圣元,你可知这万劫谷在何处?”经段正明这番提醒,众人都想起了我这位知道许多他们不知道的且是闻所未闻之事的人,都齐刷刷地向我看过来。 见着大家都看着我,原是想装作不知道的,如今却是不得不说了,边一杯一杯的喝酒边幽幽地说:“儿臣自然知道。那万劫谷在过了善人渡后,再经过铁索桥,谷口在一座大坟墓之中。儿臣还知道,与誉哥哥一起被抓的还有木婉清木姑娘。”我看了段正淳一眼继续道,“此外,抓走他们二人的是四大恶人之首‘恶贯满盈’,更是我大理国昔日的延庆太子。” 众人听到这里都面面相觑,心中有着万般疑惑,但还是先听着我把话说完,“他抓走二人并给二人下了‘阴阳合和散’药性极强的媚药,其目的是为了使二人结为夫妻并生下儿女,让段家身败名裂、被世人所不耻。”我一股脑地将自己所知的全部都说了出来,省得他们再问问题。说完又独自喝起酒来,不再说话,众人皆知段誉被抓我心情自然不会好过的,便任我喝着不曾阻拦。 随后,他们说了什么我无心去听,反正也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酒喝得差不多时便独自回了自己的寝殿。临走前将万劫谷的地形图给了他们,并标明了段誉和木婉清关押的位置,他们对此自是司空见惯,就算我拿出他国的皇宫地图也不奇怪。最后,段正明决定于三日后和众人一起去万劫谷营救段誉。 第二日一早段正淳夫妇才从皇宫中出来,正准备回镇南王府,刚行至宫门口,刀白凤便见到了大理三公,其中巴天石的侍从都带着铁扒、铁撬之类的物件,大笑问:“巴司空,你们去发掘宝藏吗?” 巴天石道:“去掘坟。”听见这话,刀白凤也猜出他们去做什么,随后不再说什么便回了镇南王府准备。 很快三日之期已至,这三日内段正明去了躺拈花寺请了黄眉大师前来助阵。且在出发前日的夜里,段正明来到我的寝殿,道:“圣元,我们明日便一同去救誉儿。只因那位是昔日的延庆太子,父皇不方便自己出手。只能请人帮忙,自然要付出些相应的代价。其中,自然需要善阐侯高昇泰、***赫艮、司马范骅、司空巴天石的帮忙。因此,父皇想让他们的女儿适龄的许配给誉儿,未适龄的亦让她们先入王府,待适龄后再许。且善阐侯高昇泰的女儿那是祖训,父皇的后宫亦有那么一位,是善阐侯高昇泰的妹妹。”段正明说到这里看了看我,生怕我拒绝似的,因为我曾说过我要段誉对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因此还拿了祖训的诏书给我,加以证明高湄入宫的理由。 听了段正明的话,我心里暗自嘲笑了一下,在古代要实现这“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真的是狠难啊。然面上却表现出理解,道:“父皇所言,儿臣自是明白。” “好!如此父皇先召告大理国中到处皆知,好令延庆太子息了此念。” “儿臣一切听从父皇的安排。”然后接过段正明递来的“祖训”诏书看了起来。 诏书曰:兹尔鄯阐侯高氏宗族,世代举贤育才,时和年丰,称治国焉,乃忠臣之后,平功勋卓越。今朕嘉其宗族之勋,特昭告朕之子孙后代,凡为君者必娶高氏宗族之女充盈后宫,此女可不为后,然必有之。钦此! 看完这卷祖训我暗自轻笑了笑,递给段正明道:“父皇且放宽心,儿臣明白。” 其实段正明心中对此也是很痛心的,他是看着我和段誉一起长大的,对于我们二人之间的感情也是很了解的,再加上“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奈何祖训在前他也很无奈,更何况这此救段誉的事还需仰仗高氏一族的帮助。他虽理解我的心情,但也只能暗叹口气道:“好,父皇便不打扰你歇息,明日还要去万劫谷救誉儿。”说完拿起祖训沉默地离开。 次日一早,大家各自用完早膳,齐聚在大理城门外准备出发。 段氏以中原武林世家在大理得国,数百年来不失祖宗遗风。段正明、正淳兄弟虽然富贵无极,仍然常微服出游,遇到武林中人前来探访或是寻仇,也总是按照武林规矩对待,从不摆皇室架子。是以保定帝这日御驾亲征,众从人都是司空见惯,毫不惊扰。自保定帝以下,人人均已换上常服,在不识者眼中,只道是缙绅大户带了侍从出游而已。只见褚古傅朱四大家臣已牵了马匹在门外侍候,另有数十名从人捧了保定帝等的兵刃站在其后。还有没有和另外二位三公一起提前出发的巴天石,及七八名侍从带着大斧、长锯跟随在后面。 一行人所乘都是骏马,奔行如风,未到日中,已抵万劫谷外的树林。巴天石指挥侍从,将挡路的大树一一砍倒锯开。 众人来到谷口,保定帝指着那株漆着“姓段者入此谷杀无赦”的大树,笑道:“这万劫谷的主人,跟咱家好大的怨仇哪!”段正淳却知道钟万仇是怕自己进谷去探访甘宝宝,向刀白凤斜目瞧去,见她只是冷笑,显然刀白凤也看得明白。 四名汉子提着大斧抢上,片刻间那株数人合抱的大树被砍倒了。巴天石命众人牵马在谷口相候。褚、古、傅、朱四大卫护当先而行,其后是巴天石与高昇泰,又其后是镇南王夫妇,保定帝走在最后。 进得了万劫谷后,但见四下静悄悄地,却无人出来迎接。巴天石并不烦躁只按照江湖规矩行事,手持着段正明、段正淳两兄弟的名帖,大踏步来到正屋之前,朗声说道:“大理国段氏兄弟,前来拜会钟谷主。” 话声甫毕,左侧树丛中突然窜出一条长长的人影,迅捷无伦的扑到,伸手向巴天石手中的名帖抓来。巴天石向右错出三步,喝道:“尊驾是谁?” 那人正是“穷凶极恶”云中鹤,一抓不中,更不停步,又向巴天石扑去。巴天石见他轻功异常了得,有心要跟他较量较量,当下又向前抢出三步。云中鹤跟着追了三步。巴天石发足便奔,云中鹤随后追去。一个矮,一个高,霎时之间在屋外绕了三个圈子。云中鹤步幅奇大,但巴天石一跳一跃,脚步起落却比他快得多,两人之间始终相距数尺。云中鹤固然追他不到,巴天石却也避他不脱。 两人一向都自负轻功天下无匹,此刻陡然间遇上劲敌,均是心下暗惊。两人越奔越快,衣襟带风,发出呼呼声响,虽只两人追逐,旁人看来,便是五六人绕圈而行一般。到得后来,两人相距渐远,变成了绕屋奔跑,已不知云中鹤在追巴天石,还是巴天石在追云中鹤。若巴天石追到了云中鹤背后,这场轻功的比试,自然是他胜了,但是云中鹤猛地发劲,又将巴天石抛落数丈。 只听得“呀”一声,大门打开,钟万仇从谷中走了出来。巴天石足下不停,暗运内劲,右手一送,名帖平平向钟万仇飞了过去。 钟万仇伸手接住,怒道:“姓段的,你既按江湖规矩前来拜山,干么毁我谷门?” 褚万里喝道:“皇上至尊,岂能钻你这个树洞地道?” 刀白凤一直悬念爱子,忍不住问道:“我的孩儿呢?你们将他藏在哪里?” 谷中忽又跃出一个女子,尖声道:“你来得迟了一步。这姓段的小子,我们将他开膛破肚,喂了狗啦!”她双手各持一刀,刀身细如柳叶,发出蓝印印的光芒,正是见血即毙的“修罗刀”秦红棉。 这两个女子十八九年之前便因妒生恨,结下极深的怨仇,连言语间都透着敌意。刀白凤明知秦红棉所言非实,但是听她将自己独生爱子说得如此惨酷,旧恨新怒,一齐迸发。正要说话,却见秦红棉的身体凌空而起,表情看上去非常痛苦,似是被什么东西掐着脖子一般,且身体似也被点了穴动弹不得。紧接着,身后传来森冷的女声。 “秦红棉,我劝你最好好说话,惹怒了我,我可不管你是何身份,你若再敢胡言乱语,我立刻便送你去见阎王。说,段誉在哪?”不待刀白凤出手,我已出手先隔空封了秦红棉的大穴,然后手又隔空成爪,像是掐着她的脖子一般,将秦红棉凌空举起,语气森冷、眼神更是冰冷地看向秦红棉道。再加上从身上散发出一种来自上位者的威压,使秦红棉从骨子里感到惧怕。 我话音刚落正等着秦红棉回答,此时众人齐刷刷地看向我,且怀心思。刀白凤只看了我一眼立刻转向秦红棉,眼中明晃晃地透着得意,眼睛还时不时地看向段正淳。见段正淳一副欲言又止,又生怕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反而火上浇油的模样,心里更是畅快了几分,当下得意之余却还同情起了秦红棉几分,心道:秦红绵,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我可是有“靠山”的人,虽然这“靠山”只是个小丫头,可这丫头的脾气上来,别说淳哥,就是咱们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皇兄,亦是无人能阻止的。哎,秦红棉你也今天,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再说段正淳,段正淳此时正如刀白凤所想的那样,眼神在我和秦红棉之间来回得飘,既怕我用力过猛真送秦红棉去见阎王,又怕秦红棉那暴脾气上来,反而与我对着干真把自己的性命葬送。而他自己却不敢做何,更出言劝我放过秦红棉。他太了解我的性情,若换成是刀白凤,他绝对有信心做好这个和事佬。可如今他面对的是我,他明白事关自己的儿子,这平日和气的丫头,会判若两人,脾气更是会变得阴晴不定,你永远不知道自己哪里触了她的逆鳞,自己的儿子便是她的逆鳞,然后会做何等凶险的事来,他甚至可以确定连我自己都无法预估事情的凶险程度。此刻,他神情紧张只能暗自祈祷秦红棉的态度能缓和下来,千万别与我对着干,否则后果他无法想象。 其他我们这边的人,全是一副看白戏的姿态,且心里更是确认一点:千万别触犯这丫头的逆鳞——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段正明亦是感受到了从我身上散发出来的来自上位者的威压,他自己就是皇帝深知这是何感觉,虽然他平日里平易近人,但在朝堂有时是必需给群臣这种压力的,这是稳定朝堂的必要手段。而圣元这丫头身上的这种气势,有过之而无不及。思及时,日后自己将皇位传给誉儿,有我在身边辅佐他亦能放心不少。 接着说说“四大恶人”中的三恶,此时云中鹤已踏着轻功而回,与叶二娘及南海鳄神汇合,正好看到我将秦红棉隔空举起的这一幕。三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达成共识,心道:这小丫头,武功定是深不可测,若与老大对阵,虽然他们都佩服自己的老大,但这丫头,实力绝不在老大之下,甚至连老大恐怕从她这里亦未必讨得了半分好处。三人悄悄地退到屋内静候这场闹剧的结果。 最后,则要说到秦红棉身上了。其他人都是感觉,只有她是亲身体验到这份恐惧。 第五十一章 多谢成全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最后,则要说到秦红棉身上了。其他人都是感觉,只有她是亲身体验到这份恐惧。当你被悬在半空中,脖子被掐着几乎透不过气,可偏偏自己的几处大穴都被封住,想自救都不能做到,且那掐着脖子的力道之大到似乎能将她的脖子掐断一般,再加上那直击她的来自上位者的威压。更何况这种种感觉来自一个和自己女儿差不多年纪的丫头身上,如何不让她感到恐惧。还有她刚才只有逞一时嘴快,她哪里知道段誉被藏哪里,她自己也还正在找丢失了的女儿呢。 想着,秦红棉只能用尚有一丝喘气的空隙,三个字三个字的说道:“我……只是想……刺激下……刀白凤……我其实……亦不知……段誉在……哪里……这只有……问钟谷……钟谷主……才可知!” 我自然知道她不知道,但也没立刻放了她,而是撇了一眼钟万仇之后才松手将她放了,并解了她的穴道。此时,见天色已不早,想毕巴天石他们的地道已经挖得有些距离了。因此,我也悄然离开,往地道而去。其他人则随钟万仇一起进谷商议,段正明等人主要是给巴天石他们挖地道拖延时间。 其实大理国三公之一的司空巴天石及率领的七八名侍从,并非有意去追云中鹤,而是与提前出发的其他二位三公汇合。因为其他二位已带着三十名下属带了木材、铁铲、孔明灯等物,与我们商议完的次日夜里到达万劫谷,立刻进入万劫谷后森林,择定地形,挖掘地道。二十几人挖了一夜,已经开了一条数十丈的地道。 第二天又挖了半天,直挖到午后,算来与石屋已相距不远,正与赶来巴天石汇合。华赫艮命部属退后接土,单由三人挖掘。三人知道延庆太子武功了得,挖土时轻轻落铲,不敢发出丝毫声响,这么一来,进程便慢了许多。他们却不知延庆太子此时正在殚精竭虑着,与黄眉僧又是比棋艺又是拼内力的,自是发觉不了地底的声响。 三人又挖了一会儿,直掘到申牌时分,算来已到段誉被囚的石室之下。这地方和延庆太子坐着看守之所,相距或许不到一丈,更须加倍小心,不可发出半点声响。华赫艮放下铁铲,便以十根手指抓土,他练成的“虎爪功”极是凌厉,一运功力,十指便如两只铁爪相似,泥土虽坚,还是被他一大块一大块的抓将下来。范骅和巴天石二人在后传递,将他抓下的泥土搬运出去。这时华赫艮所掘的方向不再向前,而是自下而上。范巴两人知道工程将毕,是否能救出段誉,转眼便见分晓,不由得心跳加速。 这般自下而上的挖土远为省力,泥土一松,自行跌落,华赫艮站直身子之后,出手更是利落,他挖一会便住手倾听,留神头顶有何响动。这般挖得两炷香时分,估计距地面已不过尺许,华赫艮出手更慢,轻轻拨开泥土,终于碰到了一块平整的木板,心头一喜:“石屋地下铺的是地板。行事可更加方便了。” 他凝力于指,慢慢在地板下划了个两尺见方的正方形,托住木板的手一松,切成方块的木板便跌了下来,露出一个可容一人出入的洞孔。华赫艮举起铁铲在洞口挥舞一圈,以防有人突袭,猛听得“啊”的一声,一个女子的声音尖声惊呼。 华赫艮低声道:“木姑娘别叫,是朋友,救你们来啦。”涌身从洞中跳了上去。 放眼看时,这一惊大是不小。这那里是囚人的石屋子?但见窗明几净,橱中、架上,到处放满了瓶瓶罐罐,一个少女满脸惊惶之色,缩在一角。华赫艮立知自己计算有误,掘错了地方。那石屋的所在全凭保定帝跟巴天石说了,巴天石再转告于他,他怕计谋败露,不敢亲去勘察。这么辗转传告,所差既非厘毫,所谬亦非千里,但总之是大大的不对了。 原来华赫艮所到之处是钟万仇的居室。那少女却是钟灵。 她正在父亲房中东翻西抄,要找寻解药去给段誉,那知地底下突然间钻出一条汉子来,教她如何不大惊失色? 华赫艮心念动的极快:“既掘错了地方,只有重新掘过。我踪迹已现,倘若杀了这小姑娘灭口,万劫谷中见她的尸体,立时大举搜寻,不等我掘到石屋,这地道便给人发见了。只有暂且将她带入地道,旁人寻她,定会到谷外去找。” 此时,忽听得房外传来脚步声响,有人走近。华赫艮向钟灵摇了摇手,示意不可声张,转过身来,左足跨入洞口,似乎要从洞中钻下,突然反身倒跃,左掌翻过来按在她嘴上,右手拦腰一抱,将她抱到洞边,塞了下去。 话说我凭着记忆找到了他们挖地道的入口,见四下无人留下四大护卫在洞口埋伏,以防不测,自己随即跳了下去。直到我跳下入口才发现,这洞口虽小,只能一个人进出,但洞内足足挖了五尺多近六尺的高度,人完全可以直立行走,不用弯腰也能通过。想着他们此时应该已挖到钟万仇夫妇的房间下面了,便提步走进了地道。一路上见到不少侍从,为避免发出声音,他们只对我低头作揖,我也只是点头给予回应。 快走到钟万仇夫妇房间下时,瞧见三人已将钟灵塞下来,华赫艮正要往钟灵嘴里塞土,立刻传音阻止,道:“华司徒,快些住手!怎可如此对待一个小姑娘!” 华赫艮闻言,立刻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回头正看见我向他们缓步走来。三公见来人是我,立即轻放下手中挖掘工具,低声行礼道:“公主!” 钟灵见我来了,趁三公对我行礼时飞奔到我跟前,一头扎进我怀里委屈地道:“呜呜呜,妍姐姐,还好你来了,不然我就他们塞一嘴的土啦!” 我闻言抬手轻抚着脑袋,安慰道:“好了,没事了!”随后,抬头看了一眼早已一脸尴尬地华赫艮。只见他见我看他尴尬地扭头,眼神飘忽,不知在看什么地方。我知道他已知道钟灵是我认识的一个小妹·妹,差点酿成大错。我在想如果他知道钟灵的另一个身份,会不会更尴尬。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轻轻地将钟灵扶正,轻声询问道,“灵儿,你怎么会在此?”虽然我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这里,但有些事除了段誉我不能和其他任何人说。刚说完便听到一男一女声音从远到近传来,似乎是在争吵着什么,且听称呼可以确定是钟万仇和甘宝宝两人。 钟灵也听到了她父母进屋的脚步声,如今因为有我在场,她自然不会让我暴露,同样轻声说道:“妍姐姐,你来了就太好了!段大哥中了我爹爹的‘阴阳和合散’,我刚才正在爹爹房间里找解药,结果还没找到解药就他们抓下来了!”钟灵回头指了指三公,继续道,“段大哥被关在石室里,我给你们指路。被关在一起的还有木姐姐,木姐姐是我娘同门师姐的徒弟,我们从小就认识,我不想她出事。你们跟我来吧!”说完拉着走到前面指路,三公也不再耽搁,根据钟灵所指的方向朝石室挖去。 有了钟灵的指导,再加上众人加紧挖掘,又忙了一夜,直到次晨,终于掘到了石室之下。华赫艮掘入石室,只见段誉正在石室中狂奔疾走,状若疯颠,当即伸手去拉,岂知段誉身法既迅捷又怪异,始终拉他不着。此时,我、范骅和巴天石及钟灵也陆续上来。 我进入石室后,见段誉用“凌波微步”在石室中狂奔疾走,而木婉清则面色潮红瘫软在石床上,当下让钟灵先帮木婉清穿戴好衣服,然后和三公一起离开,并吩咐他们带木婉清去找曲怡华,再给她服用些清泻之物及冷水解毒,自己则留下来解决段誉。华赫艮等三人扶着木婉清,与钟灵一起再次进入地道中,合上石板,再无半点踪迹可寻。 我站在洞口看了一眼段誉疾走的方向,同运起“凌波微步”朝着段誉相反的方向,正面迎去,来到他跟前时伸手抱住他的腰抬头看他,同时卸了“凌波微步”的功力,挂在他身上让他带着我又走了几步。 段誉正在石室中狂奔疾走,突觉有人抱住了他,下意识地觉得又是木婉清,赶紧停下脚步伸手抓住抱他的人的双臂,想要把人分开,可低头却见是我抱着他,先是一愣,随后立即松开我的双臂,顺手抱上我的腰,道:“妍儿?怎么是你?婉清呢?”说完,自己在石室中看了一圈,哪里还有木婉清的身影,只有我和他两个人。 “哼,不是我,你想是谁?木婉清吗?段誉,她可是你妹妹。”听他的话我明知他不是这个意思,但还是有些生气,更是叫了他全名。 段誉看了一圈石室,回头见我生了自己的气,急忙解释道:“不是,妍儿,我自知婉清是我妹妹,亦不曾对她有何非分之想。我只是想知道婉清去哪里了,是否安好。如今见是你来了,再好不过!”说罢将我拦腰抱起住石床走去。 我被他最后一句说得一时有些迷茫,待反应过来时已被放到了石床上,人更是压了上来,而自己的外衣已被除了去,里衣的绑带也松了下来,我赶紧伸手抵着他的胸膛。而段誉由于之前“阴阳和合散”作用身体燥热,他身上的衣物也只剩下里衣,且里衣也是敞开的。我伸手上去正好碰到了他胸前滚烫的肌肤,如同触电一般赶紧收回双手,却给了段誉可趁之机。 他见我收回手,微微笑了笑,一手抵着我的头,低头吻上来,一手穿过里衣,轻抚上我的身子。我瞪大眼睛,不敢置信,他该不会想这里……!趁着喘气的空隙,我立刻出声道:“誉哥哥,我们还没成亲,你不能这样!你只是受药物的影响,千万别冲动啊!” 段誉闻言,抽出抵住我头的手,轻捏起我的下巴,另一只手则丝毫没有松开,依然紧紧地把我抱在怀里,还时不时地轻抚几下,带着诱惑的声音,轻笑道:“妍儿,你该不会是自己忘了你给我服用过你的‘凝香玉露’吗,若我没猜错这长期服用是能百毒不侵的吧,只是它对迷药、媚药之类的药物抵制效果不佳,会使人依然中招,但经过一段时间亦会解除。妍儿,我说得可对?” 我点头表示正确,段誉又道,“这‘阴阳和合散’虽药性极强,但在你的‘凝香玉露’的调和下,再经过这些天及刚才的疾走卸力,药性已解除。” 我闻言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和脉搏,好像的确是解了,更是疑惑道:“那你还……” 我话还没有说完,段誉笑着,且还带些许诱惑地道:“妍儿,须知有你在此,比任何药物都能让我心~驰~神~往~!”说罢,不待我反应又准备亲上来。只听此时“吱呀”一声,似是石门打开,随后我们又听到钟万仇的声音在石门外响起。 只听钟万仇大笑道:“孤男寡女,赤身露体的躲在一间黑室里,还能有甚么好事做出来?哈哈,哈哈,大家瞧明白了!” 钟万仇笑声中,只见一个青年男子披头散发,上身只穿着一件敞开着的里衣走将出来,下身只系着一条短裤,露出了两条大腿,正是段誉,手中横抱着一个女子。那女子缩在他的怀里,只穿着里衣和衫裤,且里衣还是松绑的,只是草草地遮了身子。 此时,段正淳低下了头不敢抬起。刀白凤双目含泪,喃喃的道:“冤孽,冤孽!”保定帝亦是满脸羞惭,可回头一看却不见我的踪影和四大护卫,只看见平日影在我身边的“拓”,他把“拓”叫到身边询问道:“你是圣元身边的暗卫吧!” “拓”恭敬地答应:“是!大理国君陛下好眼力,属下名‘拓’。” 段正明又问道:“可知你家主子在哪?” “拓”朝我和段誉这边看了一眼,才道:“被世子抱着。”说完主子交待的任务已完成,当即消失在了原地。 段正明闻言一时反应不及,朝着段誉看了过来,发现段誉怀里女人的确有些像我,打算静观其变再做定夺。回头正准备与“拓”致谢,却早已不见了“拓”的身影,当即感叹“拓”的身手了得,难怪我的身手亦如此厉害。 这厢,高昇泰见段誉抱着一个女子出来,迅速进入石室,取出遗落在石室内的外袍,正要给段誉披上,却见段誉怀里的是我,顿时愣在了当下。且此时,我也从段誉怀里洋装醒来,见高昇泰看着我,礼貌地冲他笑一笑,见此模样,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定是巴天石他们的计策。随即也冲我笑了一笑,低头糊乱给段誉披上了外袍后,赶紧退至一旁,心想:还好他反应快,公主的身子他可不敢乱看。 此时,钟万仇边走向我们边哈哈大笑,心里亦十分得意,可当他走到我们跟前时,突然间笑声止歇,顿了一顿,蓦地里惊声大叫道:“怎么是你?你是谁?” 群豪听到他惊叫,无不心中一凛,更是不明所已。只见钟万仇扑向段誉身前,像是夹手欲去夺他手中横抱着的女子。段誉见钟万仇扑上来,身形一转,避开了钟万仇的触碰,他的女孩除了他,可不许任何人触碰。 这时众人已然看清这女子的面目,只见她年纪比木婉清略小一些,身材也较纤细,但比木婉清高挑,哪里是木婉清了,分明是换了一女子,只是不解这女子又是谁。 钟万仇心想到:“那木婉清明明也被关在石室之中,谅她也推不开大石,必定还在石室内,我叫她出来,也能羞辱段正淳一番。”大声叫道:“木姑娘,快出来罢!”他连叫三声,石屋内全无声息。钟万仇冲进门去,石屋内只见方,一目了然,哪里有半个人影?钟万仇虽有些生气,但想着或许此女子亦是段正淳的女儿,也可让段正淳名誉扫地。 正要再次讥讽段正淳,却听段正淳笑吟吟地道:“钟谷主,你说的女子莫不是她?你可知她是谁,便抓来与我儿共处一室?”此时,段誉亦已将我放下,段家跟来的下人也从石室中取来我们的衣服,侍候我和段誉穿上,四大护卫我也派人叫回了我身边。 刀白凤也跟了上来,看了看我,笑道:“这是我皇兄的义女,当朝公主,与我儿自小便定有婚约,且二人亦相处融洽,只待我儿弱冠之后便可大婚。钟谷主,怎对我皇家之事如此了解,真是比我们还急着成全二人啊!” 段正淳听后,复合道:“凤凰,此言有理!如此,我们还要多谢钟谷主成全!”钟万仇听了自是气愤不已,竟然没能让段正淳名誉扫地,当着群豪的面如今已是一句也说不出来,再大的气也只能往肚子里咽,差点没把他给气炸了。 段誉自我脱手后,神智也清醒了,穿戴好衣服,即关心起棋局的成败,走到两人身侧,观看棋局,此事暂且不提(欲知详情如何,请看《天龙八部》原著)。 第五十二章 求援天龙寺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妍然傲雪v 段誉自我脱手后,神智也清醒了,穿戴好衣服,即关心起棋局的成败,走到两人身侧,观看棋局,此事暂且不提(欲知详情如何,请看《天龙八部》原著)。 话说正混在人群中看热闹的左子穆和辛双清二人,原本他二人已然从段誉的怀中看见了我的容貌,侥幸地想着自己站得远看得不真切,可能容貌只是相像而已,未必就是尊主。可听见刀白凤暴露了我的身份,二人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天啊,还真是尊主。二人不约而同地对望了一眼,准备开溜时不巧地被我撞见。 我见二人准备悄悄地溜走,穿好衣服后,一个闪身来到他们二人跟前,拦住了他们二人的去路,打趣着却又阴瑟瑟地道:“左宗主,辛宗主,二位宗主怎走得如此之快,热闹尚未结束,怎不留下来再多看会儿!” 左子穆和辛双清刚转身走出几步,便见我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二人闻言只能干笑了两笑,二人齐声道:“呵呵,尊……尊主,您说笑了!” “哦?说笑!依本尊看,二位宗主的胆子可是大的很,连本尊的热闹都敢看呢!莫非近日门中无事发生?二位宗主竟有此闲情逸致,来万劫谷看热闹!”我依然阴瑟瑟地说。此时干光豪与葛光佩的恋情无量门上下应该已经知晓了,他们不是应该在门中办喜事吗? 果然,辛双清尴尬地道:“不敢,不敢,我们岂敢看尊主的热闹!剑宫中自然是有一件事要近期置办,我们二人此事出来亦是为了此事。自上次尊主宣布三宗之间亦可联姻之后,前几日师兄东宗弟子干光豪与我西宗弟子葛光佩来说,他们二人都彼此情投意合,希望我们能成全他们二人。” “哦!”我谈谈地回了一个字,便不再说话,只是阴森森看着他们。 二人被我看得有些毛骨悚然,但辛双清还是撞着胆子解释道:“尊主,原我二人这几日带着弟子出来是为他二人采买成亲用的东西,严师弟则留在剑宫内布置,昨日一早严师弟派人来说钟谷主送来请帖,说是请我派去万劫谷看热闹,但是何热闹又没说。我们想着我派离万劫谷不远,且钟谷主又是个斤斤计较之人,若我派无人前去,恐他上门追究。只待让部分随行的弟子将大物件、钗环首饰之类的重要东西带回去,我们二人则带着其余弟子携着其他物件直接来了谷中。尊主,若我们知是看您的热闹,即便是要灭了我派,我等亦万万不敢携弟子前来。” 说着辛双清低头作揖,连连与我道歉,一旁的左子穆亦是连声歉意道:“是,是,是!我等万万不敢,万万不敢凑此热闹!” 我依然看了他们许久,在见到他们身后的弟子提着红绳、喜字、红封之类东西,才道:“也罢,此次本尊念在你无量山喜事在即,便不于你二人计较,但下不为例!” 二人齐声感激道:“是,是,多谢尊主,多谢尊主!” “对了,自上次我离开无量山后,灵鹫宫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左子穆道:“有!上次那位姓符传话来说,她们主人在灵鹫宫随时等您去见!” “好!你们回去为干光豪与葛光佩为喜事吧!”我随后递给他们一个红封,继续道,“本尊还有事不能前去观礼,这是本尊给他二人的随礼,你们二人代本尊祝贺他二人喜结连理!” “多谢尊主,我二人一定带到!尊主,我等便先行告辞!”左子穆接过红封道。我轻嗯了一声让道给他们,二人随后携了弟子离开。 左子穆刚走出没几步,又折回我身旁,连连谢道:“尊主,上次多谢尊主出手从叶二娘手中救下小儿,不然小儿若有个三长两短的,属下亦活不成了。” 原来趁着段正明准备东西救段誉的这几日,我带着虚竹在无量派附近找到了叶二娘的临时落脚处,她手中正抱着左子穆的儿子把玩。我和虚竹故意在她面前与虚竹切磋武艺,实则是为了让叶二娘看见虚竹身后的戒顶香疤。果然,当叶二娘看到虚竹身后的戒顶香疤后,将左子穆的儿子随手一扔,抱着虚竹哭了好一阵。还好我反应快,将左子穆的儿子接下,让守山的弟子送回到了左子穆身边。大概是守山的弟子告诉左子穆是我命守山弟子将自己的儿子送回去的,所以今日他见到我便来向我道谢。 虚竹也在这日与自己的母亲相认,只是他没想到自己的母亲竟是“四大恶人”之一。但他不知道的是,自从叶二娘与他相认后,以后很少再去偷别人的小儿把玩。 我见左子穆向我道谢,摆摆手道:“我既然是你们的尊主,自当要对你们的一切负责,包括你们的家人。以后,若是还有任何难处,都可及时通知本尊,本尊力所能及之处,必当施以援手。”随后,左子穆再次对道谢后才离开。 另一边,黄眉大师在段誉的帮助下侥幸胜了这一局棋,双手据膝,怔怔出神,回思适才种种惊险情状,心中始终难以宁定,实不知延庆太子何以在稳操胜券之际,突然将他自己一块棋中的两只眼填塞了一只。 段延庆眼见段正明这等高手到来,生怕受到围攻,虽然他这面帮手也是不少,尤其是叶二娘前来告知了我的身手,恐怕更是斗不过,只能携了“三恶”离去。 段正明当下和群豪作别,一行人离了万劫谷,径回大理城,一齐来到镇南王府。华赫艮、范骅、巴天石三人从府中迎将出来,身旁一个少女衣饰华丽,明媚照人,正是木婉清。范骅向保定帝禀报华赫艮挖掘地道、石室换人之事,于救出木婉清一节却含糊带过,众人才知钟万仇害人不成原委。 那“阴阳和合散”药性虽然猛烈,却非毒药,木婉清服了些清泻之剂,又饮了几大碗冷水,便即消解。段誉因服用过“凝香玉露”,即使“阴阳和合散”药性再强,经过这些天的消耗,亦早已消解,无须另行解毒。 午间王府设宴。众人在席上兴高采烈的谈起万劫谷之事,都说此役以黄眉僧与华赫艮两人功劳最大,若不是黄眉僧牵制住了段延庆,则挖掘地道非给他发觉不可。 刀白凤忽道:“华大哥,我还想请你再辛苦一趟。” 华赫艮道:“王妃吩咐,自当遵命。” 刀白凤道:“请你派人将这条地道去堵死了。” 华赫艮一怔,应道:“是。”却不明她的用意。 刀白凤向段正淳瞪了一眼,说道:“这条地道通入钟夫人的居室,若不堵死,就怕咱们这里有一位仁兄,从此天天晚上要去钻地道。”众人哈哈大笑。 宴席过半,木婉清从怀中摸出一只小金盒,这是当日钟夫人要段誉来求父亲相救钟灵的信物,伸手递到段正淳面前,说道:“钟夫人让我给你的!” 段正淳一愕,道:“甚么?” 木婉清道:“是钟灵这小丫头的生辰八字。” 段正淳接了过来,心中一酸,他早认得这金盒是当年自己与甘宝宝定情之夕给她的,打开盒盖,见盒中一张小小红纸,写着:“丙寅年十二月初五丑时”九个小字,字迹歪歪斜斜,正是甘宝宝的手笔。 段正淳又翻过红纸,只见背后写着几行极细的小字:“伤心苦候,万念俱灰。然是儿不能无父,十六年前朝思暮盼,只待君来。迫不得已,于丙寅年五月归于钟氏。”字体纤细,若非凝目以观,几乎看不出来。段正淳想起对甘宝宝辜负良深,眼眶登时红了,突然间心念一动,顷刻间便明白了这几行字的含义:宝宝于丙寅年五月嫁给钟万仇,钟灵却是该年十二月初五生的,绝不是钟万仇的女儿。宝宝苦等候我不至,说‘是儿不能无父’,又说‘迫不得已’而嫁,自是因为有了身孕,不能未嫁生儿。那么钟灵这孩儿却是我的女儿。正是……正是那时候,十六年前的春天,和她欢好未满一月,便有了钟灵这孩儿…… 段正淳苦笑道:“原来钟灵这孩儿……亦是……是……” 刀白凤听他这几句吞吞吐吐,显然是言不由衷,疑惑地问道:“亦是甚么?” 段正淳闻言,赶紧将小金盒藏了起来,心虚地道:“没……没什么!” 刀白凤白他一眼,心道:你不想给我便不看呗,我可以问圣元,想必她肯定知道。刀白凤想到便做了,即刻转头向我询问道:“圣元,你可知那金盒里写了些甚么?” 段正淳闻言,心神为之一怔,他竟忘了我这位知道很多事的主,且多到他们无法想象。但刀白凤已然问出口,想阻止已来不及,只能在心中祈祷我千万别说出来。然而,却听我脱口而出道:“自然知道。里面只有一张小红纸,正面写着‘丙寅年十二月初五丑时’,背面写着‘伤心苦候,万念俱灰。然是儿不能无父,十六年前朝思暮盼,只待君来。迫不得已,于丙寅年五月归于钟氏。’” 刀白凤闻言,微一凝思,已明其理,忍不住哈哈大笑,说道:“原来……原来,哈哈,钟灵这小丫头,也是你的私生女儿。” 此时,段誉错不及防地冒出一句:“哎,最后一个妹妹亦正实了!”众人听了都齐刷刷地转头看向他。 木婉清好奇地问道:“哥哥,此话是何意?除了我和钟灵,你还有其他妹妹?” “嗯,都是妍儿告诉我的。就是你娘要你杀的那些女子的女儿,有苏州的王家,小镜湖姓阮的女子有两个女儿,还有一位姓康的女子的女儿,她们都比你小。最重要的是估计你娘并不知钟灵亦是我们的妹妹,不然亦会要你杀你师叔的!”段誉随口说道。 木婉清想了想,道:“不错,依照我娘的脾气,确是是她会做的事。如此说来,哥哥,你我岂不是有四个妹妹!”段誉点头表示是的。 在席的众人闻此对话,都各有心思。段正淳扶额,若是有个地洞,他直接想钻进去,他现在是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他的这些风流韵事竟被几个孩子当成家常闲事说了出来。刀白凤虽然之前也都见了几位,但现在闻言仍是冷笑了五声,不再搭理段正淳。段正明则无奈地摇摇头,没有说话。三公四卫则尴尬于自己听到了太多皇宫秘闻,也都低头不语,当没听到。黄眉大师只道了句“阿弥陀佛!”作罢。 此时,只见一名家将走到厅口,双手捧着一张名帖,躬身说道:“虎牢关过彦之过大爷求见王爷。”段正淳心想这过彦之是伏牛派掌门柯百岁的大弟子,外号叫作“追魂鞭”,据说武功颇为了得,只是跟段家素无往来,不知路远迢迢的前来何事,当即站起身来,向保定帝道:“这人不知来干甚么,兄弟出去瞧瞧。” 段正明微笑点头,心想:“这‘追魂鞭’来得巧,你正好乘机脱身。”段正淳走出花厅,高昇泰与段正淳的褚、古、傅、朱四大护卫跟随在后。 踏进大厅,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汉子坐在西首椅上。那人一身丧服,头戴麻冠,满脸风尘之色,双目红肿,显是家有丧事、死了亲人,见到段正淳进厅,便即站起,躬身行礼,说道:“河南过彦之拜见王爷。”此事不提(详见《天龙八部》原著)。 我、木婉清和段誉知他们因在事相谈,便自行告辞离开。我们三人各自回房,木婉清的住处也早已安排妥当。我刚踏进自己的院子,手上的通灵纳玉戒便闪一下,我知是“影”那边来了信息。急步进屋,屏退了所有下人,伸手一挥,一道蓝光瞬间将外面与屋内隔绝,然后道:“出来吧!” 出现的是“拓”不是“影”,只见他单膝跪地道:“主上,影传来消息,他到时马副帮主正糟毒手,幸得影出手相救保其性命。康敏与全冠清之事已被揭露,丐帮将于丐帮大会上商讨如何处置二人,现已分别将他们二人关押。” “好!你去通知影,告诉他忽必要将这二人看牢了,切不可让他们自寻短见或提前被人自绝了,一定要让他们二人撑到丐帮大会,届时本尊也会到场。” “是,属下遵命!” “另外,从即刻起,你们便随那些被本尊收服的门派一起,唤本尊为‘尊主’,不必再唤‘主上’。” “是,属下会一并传达给影。尊主,属下告退!”我轻嗯了一声示意同意他离开。随后,拓一个闪身已不见踪影,我也挥手撤了禁制。随后,第一次独自一人回了皇宫,未和段誉待在一处。 次日午后,我正在寝殿的书房用毛笔抄写着佛经,突然有一宫人来报说:“公主殿下,不好了!刚才镇南王府的詹事来禀,说是镇南王世子突然中邪,似乎神智亦有点错乱,现下已请了太医前去诊治。陛下亦赶去了镇南王府,并让奴才来告知公主殿下。陛下说镇南王世子如此状态,若实在别无他法,恐只有您能制止了。公主殿下,您去瞧瞧吧!” 我听了宫人这话,心下暗自心惊不明:按理如今的段誉不应该出现原著中的情节才是,不知为何还是出现了此情节,除非他吸了过多的内力,又没有调息。思及此,我立刻丢下毛笔,闪身出了书房,随后足下一点,飞身上天,将“疾风术”运起至最快的速度,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段誉寝室外。 话分两头,当段正明刚到段誉卧室之外,便听得砰嘭、乒乓、喀喇、呛啷之声不绝,尽是诸般器物碎裂之声。门外侍仆跪下接驾,神色甚是惊惶。 保定帝推门进去,只见段誉在房中手舞足蹈,将桌子、椅子,以及各种器皿陈设、文房玩物乱推乱摔。两名太医东闪西避,十分狼狈。段正明叫道:“誉儿,你怎么了?” 刀白凤站在一旁,焦急垂泪,说道:“大哥,誉儿今日早晨还好端端地送他爹出城,回府后不知如何,突然发起疯来。我们又近身不得,刚近前就被他弹开!” 段正明安慰道:“弟妹不必惊慌,定是在万劫谷所中的毒未清,不难医治。”向段誉道:“誉儿,你觉得怎样?” 段誉神智却仍清醒,只是体内真气内力太盛,便似要迸破胸膛冲将出来一般,若是挥动手足,掷破一些东西,便略略舒服一些。他见段正明进来,叫道:“伯父,侄儿全身肿了起来,且忽冷忽热,难受之极,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此时,一名太医道:“启奏陛下,世子脉搏洪盛之极,似血气太旺,微臣愚见,给世子放些血,不知是否使得?” “不可!”我赶到时见太医拿出水蛭正要吸段誉的血,被我喝声阻止道:“太医,此法不过是浪费这几只水蛭而已,对世子无任何作用。” 众人见我到来之后,无一不松了口气。段正明更是惊奇,想着自己才刚到不久,这丫头竟然也到了,看来丫头的武功是越来越精湛了。太医见我阻止了他,当下没了主意,询问段正明道:“陛下,不知现下该如何是好?”段正明没有指示,但示意看我如何做,若需帮忙直接帮忙即可。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