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明星,就是二逼 华筝坐在驾驶座上,不时地透过车窗看向店内玻璃窗边坐着的男人。 修长的手指勾在杯扣里,沉稳地喝着咖啡,偶尔看下手腕上的时间,表盖在阳光下泛着寒光,猛地刺在华筝的眼睛上,使她的身形不得不往后移动了下。 不难看出,他在等人,而等的那人就是华筝。 就算隔着一层又一层的玻璃,依旧能感受到男人的压迫感,让人心里紧张。 华筝叹息,靠在柔软的椅背上,搁在方向盘上的手,食指无意识地轻点着,她紧张,或者思考的时候就会如此。 就算是相亲,她也不会有紧张和思考的时候,那不过是和陌生人见个面,不至于如此。 偏偏,她和詹艋琛…… 一年前的那个总统套房,虽然什么都没干,但是她华筝已经有了贼心…… 如果詹艋琛看到她的脸,一定会撕碎了她。 毕竟那个动机不纯的深夜让他恨之入骨。 脑袋微偏,落在副驾驶座椅上的坤包上。 略微思索,便打开,拿出里面的墨镜和医用口罩。 幸好她有‘道具’。 离指定时间还差30秒的时候,华筝装戴完毕,开门下车。 光天化日之下,戴墨镜掩口罩,要么是明星,要么就是**。 所以,一下车,华筝就被无数个陌生人瞩目。 从下车,进会所,再到落座,时间不偏不倚刚刚好。 詹艋琛抬眼瞥过装扮成武装分子的女人。 说是女人,那是因为一头柔软乌黑的长发,和纤美的身形。 而纵使詹艋琛眼神如鹰锐,也很难看出此女的长相。 不过他无所谓。 “你来得很‘准时’。”他的嗓音醇厚,透着波澜不惊的沉稳。 微带的讽刺华筝自然听得出。 她咳嗽两声,用力吸了下鼻子,因为没有鼻涕,鼻子都吸得痛。 如果詹艋琛看得见,定能看到她眼里泛出的水雾。 “抱歉,我感冒了。为防传染给你,所以才如此。”华筝压低着声音,真是楚楚可怜。 说完,又咳嗽两声,微微喘息。 这个算是理由,又不像,感冒戴口罩就好,墨镜算是怎么回事? 以詹艋琛的精明,还是以防万一的好,她需要这门婚事。 对,是需要。 詹艋琛抬手打了个响指,服务员拿着菜单过来。 “喜欢吃什么自己点。”说完,就看向窗外。 这个举动便是不耐烦。 华筝看着台面上的菜单,这是要吃饭?如果是,那她就必须摘下口罩,不就漏泄了? 连服务员都很奇怪地看着她,想看出是哪位大明星光顾。 这个会所是会员制的,经常有明星过来吃饭,他们的管理制度很好,被粉丝打扰什么的,根本不需要担心。 华筝很委婉地说:“要不就别吃饭了吧?我身体不舒服,实在没胃口。” 亲们,收藏,留言,推荐,还有什么来着? !! 可以娶,也可以废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华筝很委婉地说:“要不就别吃饭了吧?我身体不舒服,实在没胃口。” “即如此,言归正传。”詹艋琛手一抬,服务员捧着菜单,鞠躬后退下。 若不是这个会所的员工手册标明必须如此,便是詹艋琛的身份导致,让人敬畏。 华筝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言归正传’好,事情早点定下来也好,只是会不会按照她的意愿进行还是个让人忐忑的未知数。 不过有一点她能确定,詹艋琛无视她的存在就像那拿走的未开启的菜单,可有可无。 “詹先生……”华筝有些艰难地开口。 詹艋琛的视线略抬。 詹先生? 对于即将要结婚的两人,这样的称呼让他意外,又不置可否。 视线一敛,落在那桌子边缘间接性轻点的手指上。 “詹先生不反对这门婚事吧?”她紧张。 “你觉得我是那种会浪费时间的人?”詹艋琛凉凉一句。 “詹先生是同意了?也是,不同意也不会坐在这里了。”华筝干笑,端起面前的茶递到嘴边,发现带着口罩,又讪讪地搁下。 詹艋琛站起身,颀长的高个儿洒下的阴影铺开来。 挪开座椅,沉重的身躯挨在桌边,俯视着华筝,伸出手扳过华筝的‘脸’。 指腹贴在她的下颚,触着的肌肤异常光滑柔软,脖子到下颚的线条很完美,倒让他的眼神微凝。 躲在墨镜后面的眼睛闪了闪,长时间的盯视,华筝真怕詹艋琛将她脸上的‘道具’给撤掉。 “我可以娶你,也可以废你。”詹艋琛撂下这句话就走了。 华筝的下颚一松,不属于她的炽热还黏缠着,煨进骨子里。 转头。那身影伫立在店外,背影伟岸,透着冷冽味道。 那句话余音缭绕地缠在华筝心头,久久不散。 一辆黑色的高档车停在他面前,司机恭敬地给他开门,一手挡在上方。 詹艋琛沉腰上了车。 车子从窗外滑过,消失。 华筝将脸上的道具全拿下来,闷死她了。 那边服务员一直留意着,看清华筝的脸,原来不是明星,不过长得挺漂亮。 华筝抬手,服务员过去。 “您好。” “结账。” “詹总是会所的会员,已经在他的卡里面扣了。” 华筝走出店,也不知道是她心不在焉,还是该她倒霉,和一喝奶茶的女孩撞上,奶茶全翻在华筝身上,白色衬衫,到裤子。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女孩急切地道歉。 华筝皱着眉看着她的白衬衫。 就算今天不面试她也无法容忍被污染过的白。看这女孩应该还是学生,她自己也是刚学校毕业,再说也是意外,便没追究。 “没关系。”华筝说完就去开车了。 找了家女装店,买了套衣服,重新换上。 不是她钟爱的白衬衫,虽不满意,适合面试。 亲们,大力支持,收藏推荐留言哈! 豹的腿,狗的鼻子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华筝读的是新闻传播,她没有效仿同学撒天网似的投简历,而是选择了一家普通的公司。能被聘上就不错,因为对于毕业新生,无经验和无后台一样重要。 而她两者皆缺。 实在不行,给个打杂的工作也行,‘打杂’也是工作经验啊! 面试的地点是偏离主干道的写字楼里,华筝在前台表明身份后,在指引下站在了主编办公室门外。 还没来得及敲门,门从里面拉开,一圆实的男人走出来。 “您好。”华筝主动开口。不能确定这人是不是主编,不过打个招呼也不吃亏。 “你哪位?”抬首一问。 “我叫华筝,今天来面试的。有打过电话。”后面加了句。 主编的目光在她外形上扫了一遍,又似无意地往办公区望望,问:“你进来后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味道?华筝凝神嗅了下,回:“有。” “什么味?” “您身上的香烟味。” 主编:“……” “不对么?”华筝虚心问。 “……对。”主编点头。“但是还有另一种味道。你没觉得这里有种‘危机’的气息?” 华筝迷茫的表情。 “做我们这行,不仅要有豹的腿,还要有狗的鼻子。老远就能嗅到社会新闻,夺得第一手资料。” 华筝点头,话粗理不粗。 “不过,这和危机有什么关系?” “昨天我们抢到第一手资料,因为涉及到对方隐私,惹怒了对方。所以如果不摆平这事儿,公司就要面临注销。这样,你跟我一起去。公司力挽狂澜后的第一件事我就升你职。” 也就是说惹了不该惹的人。 华筝懂,有权有势的人只要跺跺脚就能置人于死地,连个灰渣滓都不剩。 抛出的诱饵如此香甜,华筝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机遇,与众不同。 虽然还不是正式职员,但‘患难与共’的美德可以看出个人品性,衡量一人优劣的标准。 “为什么是我?” “到我们公司来面试都要受到考验,你也是赶巧了。” 是么…… 不管是不是,华筝还是跟着去了。坐主编的车去的,目的地是一家富丽堂皇的酒店。 里面的金碧辉煌晃得人心浮动。 华筝低下头。 脚下坚固的花岗石锃光瓦亮地能看清人脸上微变的表情。 走到前台,主编开了一间房,由一位胸扣金钥匙的服务生带路。 这里的电梯设置着密码锁,需划卡刷开。 华筝的脚就像生了根,不愿挪半寸。 主编知她疑虑,支退服务生,便说:“不用担心。要是开门见山地找人肯定不行,这家酒店的保密工作难以想象,不开个房间根本就进不去。” 华筝的防备是有原因的,从前的阴霾还是影响到了她,在心底形成一个扎扎实实的黑点。 履行未完成的交易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华筝的防备是有原因的,从前的阴霾还是影响到了她,在心底形成一个扎扎实实的黑点。 人要走厄运完全取决于上帝的恶作剧。 华筝进了电梯,笔挺着腰杆儿,食指被她扣进掌心。 电梯打开,一眼望到头的红地毯,行走于长廊间,总错觉墙壁两边会现出无数个怪兽扑向她。 可是怪兽没看见,看见了比怪兽更可怕的生物,詹艋琛。 主编抓住一服务生,说:“请问詹艋琛先生是在哪个房间?瞧我,上个电梯就给忘了,詹先生还在等我,可不能耽误了。” 然后就要到了门牌号。 华筝想都没想,转身就走。 “你去哪里啊?”主编一把拽住她。 “我想起还有事,先走一步。” “不行!”主编死死地拽着她的手臂。 别看他长得圆实,毕竟是个男人的体力,华筝甩都甩不掉,跟黏在手上的胶带似的。 “你这人也太没志气了,怕什么呀?” “我没怕什么。”华筝否认。 “都已经到了这里,不能半途而废。走。”主编又死拽着往前拉。 而华筝趁机他敲门之时,奋力一挣,转身就跑。 半途而废?恐怕到时被废的是她! 眼前一花,华筝有如投怀送抱似的撞进一堵结实的肉墙上。 “对不起对不起……” 脖子好似被人死死掐住再也出不了气,说不了话,只能瞪着可怖的双眼望着骤降的男人,和他身后的跟随者。 不明白本应该在房间里的人为什么会移形换位地站在了他们身后。 詹艋琛的视线一凝,是用了狠劲的。 华筝吓得倒退好几步。 “詹先生您好,我是……” “是来履行一年前未完成的交易?”詹艋琛挺拔的姿态稳重又压迫人。 打断主编的话,逼视华筝。 主编意外,他们居然认识?不过以眼前的状况似乎对他不利。 “您误会了……”她急忙解释。 “对我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会怎么做。开门。”后两个字是句吩咐。 于是他身后的跟随者立即掏出房卡,开了门。 詹艋琛看着她:“要我请你进去么?”气势深不可测。 “……您忙,我走了。” 詹艋琛脸色一沉,抓过她的手腕,用了力的。 华筝是被摔进房间的,趔趄地差点跌倒。 詹艋琛随手甩上门,步步紧逼。 华筝便步步后退,她的坤包也掉在地毯上,她听到门外主编和詹艋琛的人纠缠,一会儿就没了声音。 “都一年前的事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了我吧?那时是我年轻不懂事。” “你可以走。”詹艋琛敛步,眸光深邃,随即侧身脱了外套,整理着已是平整的袖口,语气淡然。 亲们,收藏推荐留言书有印象! 看起来正常的疯子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你可以走。”詹艋琛敛步,眸光深邃,随即侧身脱了外套,整理着已是平整的袖口,语气淡然。 华筝被他瞬间优雅的姿态怔了下,不忘客气:“谢谢。” “只是被我调查过的人,在这个城市难以生存,你可以试试。” 华筝欲走的脚步顿下,钉在地毯上。 调查?不可以。 她是个经不起詹艋琛调查的人,他的势力是一回事,她的身份更是一剂要命的添加剂,搅一搅,世界不大乱了? 在这个城市有个传说。 詹艋琛温文尔雅起来是个高贵的绅士,不正常起来那就是个看起来正常的疯子。 为什么华筝当初在万难的时候会瞄上詹艋琛? 当时无助的她站在街角风景树下,看到对街从豪车里出来的詹艋琛,进了会所里用餐。华筝跟过去,躲在转角的墙边窥视。 她看中了詹艋琛的‘有钱’,和用餐时的优雅,举手投足间就像坐在长桌上方的贵族。 华筝现在觉得当时的自己一定是眼瞎了,才看不透。 “查我太浪费了。我不过是个小老百姓。当初是我有眼无珠不该惹您,我向你道歉……” “你有什么资格向我道歉?你还不配。” “我知道我不配,那以前的事可不可以一笔勾销啊?那时候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才会那样做的。”华筝觉得事情一定要说清楚,否则后患无穷。 “你是不是只说了一半?”詹艋琛眸色深凝,漾着冷光。 “然后等你进浴室,跑了……” “我从来不喜欢强迫女人,不过事情发生了,总要有个了结。” 詹艋琛一身挺拔在眼前。 他有这个气势,一出场,万物失色的压倒性。 更别说华筝这毫无社会经验只有点难登大雅之堂的小手段的女人心中的恐慌了。 詹艋琛的出手毫无预兆,朝华筝袭去。 华筝就好像站在悬崖边上,下面就是浩瀚无垠的大海,直接给推了下去。 她跌在*上,被詹艋琛沉沉压住。 “詹先生,有话好好说。”华筝的身躯不安地扭动。 他说的了结不会是要…… “说?我更喜欢用实际行动。” “不要这样,我已经承认错误了,您放过我吧!”华筝声音都抖了。 这叫什么事?掩藏着自己的身份,顶着个‘不怀好意’的帽子和他纠缠不清。 而詹艋琛明知道自己快要结婚了,还和其他女人发生这种*的事。 华筝知道,悲剧的开始,不会有好下场。 “能上我的*,你不会吃亏。”詹艋琛扳过她的脸。 气息能冷冻人的神经。 华筝长得水灵,皮肤柔嫩,嫣红的唇色就像落在白雪上的红梅,散发着诱人又清冷的姿态。 詹艋琛的双眸一眯,狭长的眼线带着锋利。 两更完毕!谢谢支持! 为安全着想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詹艋琛的双眸一眯,狭长的眼线带着锋利。 华筝呼吸一急,心跳如鼓,那就像俯冲而下的巨鹰准备撕裂她的窒息,本能地就想弓膝盖。 而被突然炸响的警铃给制止。 冷光在詹艋琛的深眸里凝转。 华筝循着间隙用着‘不伤和气’的方式使尽全力从他身下抽身,立在一边。 詹艋琛起身,冷漠为五颗星的气势凛着她。 “好像着火了,我们应该为安全着想。”华筝努力作出理性的姿态。 “滚出去,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詹艋琛嗓音一沉。 “警铃响了,你不出去么?”这个时候应该逃命吧? 詹艋琛淡淡转过脸,波澜不惊下倒有些意外她的‘好意提醒’,还是说她知道自己不会有事,故意装腔作势?他宁愿相信后者。 “别让我反悔,出去!” 华筝捡起地上的包就出去了,像战败后慌乱保命的小兵落荒而逃。 出门差点撞上詹艋琛的‘跟随者’,没有好奇没有开口,不过是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让做贼心虚的华筝无地自容。 好比当年。 陈冲走进去:“是客人房间里的温度感应器造成的,已经没事了。刚才那个是……” “不该你问的别问。” “是。”陈冲颔首。 詹艋琛高高的身型伫立在窗前,沉静地看着城市建筑物。 不过是结婚,家里人都知道,包括他,用意是什么,都心知肚明,这是要他别再‘等’下去,那个女人…… 不过,这样的改变有什么区别?既然都想着他结婚,不如娶回去,之后会怎么做就是他的权利了。 他一向都倾向于这种占有,又能随意掌控的滋味。 眸光略沉。 没有人会看透那深谙下的决定是怎样的叵测。 华筝刚出酒店,就被旁边的手拽了过去。 “你还在?”她惊讶。 “我不仅在,刚才我还救了你。离这儿远点吧,别让人又堵上了。”主编,周毕华。 于是被拉上了车。车子离开酒店。 “要不是我在房间用火熏温度感应器引起警报,你能在这里?不过你一小丫头怎么就得罪了詹艋琛?”周毕华掌握方向盘,目视前方,说。 “我也不想。” 华筝并未说起陈年往事,那只有不堪回首。 “对了,你兜了詹艋琛什么隐私,使他要对付你们公司?”华筝好奇。 “回公司给你看。” “你还要我?” “不要我会救你?碰运气吧!有个成语叫‘物极必反’,希望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华筝郁闷。 其实,詹艋琛让她滚别出现他面前,就已经说明了他不会去调查华筝,这一点她可以放心。 至于杂志社能不能力挽狂澜继续行业上的立足,还不清楚。 亲们,今天一更,多支持哈!! 想当森林之王,何必学猫偷腥?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至于杂志社能不能力挽狂澜继续行业上的立足,还不清楚。 华筝进了周毕华的办公室,带着她一起出去就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周毕华将一本杂志扔她手上。 华筝翻阅,视线定在‘娱乐新天地’那一版块上。 明明是个杂志社,却在杂志里新开了这样吸睛的专栏,不外乎商界、政界、娱乐界的明星。这也是杂志社前景堪忧下才制定的。 这年头八卦当营养剂喝,只是有的人未必能得罪。 还不过是照了个侧面的剪影。 如果不是主编告诉她那是詹艋琛,还真没有那个利眼能看透。还有旁边跟着从酒店出来的女人她认识,当红影星,莫尼。 “如果当初我知道那是詹艋琛,莫尼私下里来找我排得这个计策又怎会答应?真是红颜祸水!” “你的红颜?” “我就一比喻!”周毕华皱眉。 他要是真搭上这种心机女,必定短寿。 明星靠绯闻博眼球赚点击这本也是无可厚非的事。而华筝对詹艋琛还是有点了解的,比如他不会让自己的身影印在商界提要外的八卦内容里,这简直是降低了他至尊为上的身份。 莫尼或许也知道,不然不会只要他一个侧面,可惜詹艋琛眼里容不下这样的触犯。 不过华筝乐了。既然想当一森林之王,又何必学猫*? 说不定以后结了婚,这样屡上报端的事会习以为常,华筝觉得应该先给自己打一针强心剂。 “这样的事不如让老板出面。”华筝说。 周毕华斜视她:“我就是老板。” 华筝:“……” 见兼主编的老板一筹莫展地来回走,华筝安慰着:“也许并不会如我们想象的那么糟糕。詹艋琛说不定转个身就将这件事给忘记了。只要我们努力,杂志社一定会蒸蒸日上。我听别人说,杂志社头两年处于亏本状态是正常的。” 安慰中带着实话。 “你还别说,因为这则八卦杂志的销售翻了好几倍!唉!真是可惜。”周毕华摇头。 其实当初华筝选这家也是有原因的。 她去书店买书,听那里的销售员说起,凤凰杂志社这一期突然要加印,数量还不小。 华筝听得颇为心动。 是什么样的决策和果断能让杂志突然卖得这样好?一定有什么‘秘诀’!想买一本看,居然缺货了! 在回去的路上,华筝想,如果毫无经验的自己在凤凰杂志社工作,必定受益匪浅。 “娱乐栏目是挺好的,我们得利,莫尼也得利,只不过……搭档找错了。找其他人也可以嘛!”华筝说。 周毕华眼里带着欣赏:“看来将你留下来确实有点用。小脑筋一个一个的。” “谢谢主编夸赞!” 亲们,晚上还有一更!么么哒!距离,上一本书也是,你送我一颗钻。这里又是!谢谢! 唯一的念想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在老远就看到家门前闹哄哄的一片,一中年美妇正在与对方极力劝说。 华筝一踩油门,在那群闹事的人旁边停下。下车。 “你们怎么又来了?不是说了要缓缓么?”华筝将阿姨推向身后,自己站了出来。 “我们的老板不愿意等啊!上上个月你就说缓缓,给你时间想办法。我看你是在耍我们老板吧?” “不是的。是……因为我快要结婚了,最近忙。”华筝感到身后阿姨情绪的变动。 但眼前不是解释的时候。 “那是你的事!给你时间整理已经破天荒了。你们给我进去将东西扔出来!” “等一下!”华筝急忙喝止,找那领头人说,“能不能行行好?我马上就要结婚了,总不能让我露宿着街头出嫁?” “再不将这块地拿下,我们就要露宿街头了!” 华筝说:“其实我这也是为了双方好。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新闻工作者。如果我真在出嫁露宿街头,就算我不追究,我的同事也不会袖手旁观,到时你们也会被曝光,对双方又有什么好处呢?” 话说到此,那人略显犹疑。 “我这次保证,等我嫁出去这天,这里就是属于你们的。好么?” “时间呢?” “最迟不会过下月月底。” “这是最后一次。” 总算‘送’走那帮瘟神,华筝舒了口气。为了这处古树老宅,开发商用尽手段,恐吓加威胁,甚至找来*痞子捣乱。 这么好说话的离开,是因为华筝的话起到了作用。这样的开发商身上肯定不会干净,一旦曝光便会难以抽身。 “华筝,你刚才说的结婚是怎么回事?”王忆问侄女。 “阿姨,你进屋,我先给车停好。” 王忆欲言又止地搁不住内心的疑惑,有什么话也不能站在外面说,只得转身回屋等她了。 华筝没有急着去停车,而是望着面前的老宅。 座落在参差不齐的树林里,带着古风味宜人的清新。 而当夕阳体力不足地停留在上方歇息的时候,静谧又温暖。 开发商盯这里好久了,不知道是哪个政aa府批下来的,要在这里建筑其他。 这是爷爷过世留给她的唯一的念想,让她拱手相让他人?真是白日升天难。做梦的。 经过庭院,外梯还是木板的,下面葡萄藤上的藤都缠了上来,碧绿的叶子遮盖下还有青涩的葡萄芽子呢。 “放心吧!我一定会让你每年都结出酸溜溜的果子。” 脚步略一停留后,就上了二楼。 王忆站在窗棂前,望着外面,背影还如当年的纤瘦。 “阿姨,对不起,这件事没有和你商量。”华筝上前两步停下。 王忆不可置信地转过身:“你真的要结婚了?对象是谁?什么时候的事?” 一股脑地追问。 要不是真爱,谁娶我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阿姨还记得爷爷过世时来悼念的一位奶奶?” 王忆思索:“我记得。拄着个拐杖。她的出现实在让人意外。” “是她的孙子。我们……一见钟情。”华筝违心地说。 “你都没有提起过。”王忆一时没法接受。 “抱歉阿姨,想跟你说的,因为最近忙着找工作,所以忘了。” “这么大的事也能忘?而且你刚大学毕业,怎么就急着结婚?你们认识很久了么?”王忆想弄清楚。 “哎呀,阿姨,那个奶奶曾经是爷爷同一军区的技术员,难道还会害我们?图什么?詹家可是有权有势,要不是真爱,会娶我?安心吧!”华筝说得头头是道。上前环住王忆的肩膀,甚是亲昵。 “你是那种贪慕虚荣的人么?”王忆没好气道。 “还是阿姨了解我。阿姨,我饿了。”软软的撒娇。像只趴在人肩膀上的懒猫。 “饭已经好了。去洗手。”王忆白了她一眼,而因为结婚的事,眉头紧缩不放。 “是。” 父母过世后,离了婚无儿无女的阿姨便来照顾她和哥哥,一留就是十几年。 爷爷在世的时候不想她如此孤苦,想给她成个家,可是她不愿意,或许感情让她心灰意冷没有了天真的想法,只想将姐姐的儿女视如己出,过完一生。 王忆脾气也倔,谁都说不动。 “阿姨,我端去给我哥。”华筝盛好饭,搛了菜。 走到房门前,习惯性地敲门,明知道只有千篇一律的沉默。 推开门,里面的男人坐在*边,看着窗外,那里什么都没有,或许有他自己的封闭的内心世界。 “哥,吃饭了。”华筝在他旁边坐下。 华胥转过脸看了她一眼,接过碗筷,沉默地吃了起来。 “哥,我找到工作了。” 没有反应。 “哥……我要结婚了。” 华胥依然吃得专注。 华筝看着那英俊的侧脸,敛下失望与低落,什么都激不起他的回应,连一丝丝波澜都没有。 父母的过世给哥的打击这么大么?大到得了自闭症? 疼爱她的哥哥消失了,所有的担子都压在她身上,不得不坚强,不得不去和讨厌的人交易,不得不将自己嫁给不爱的男人。 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是做着让她心焦的梦。 似乎总能幻听到老宅后面水泥瓦刀的嘈杂声。 忆起爷爷弥留之际的低喃:“华胥,华胥……”一遍遍地叫着。 哥哥在,可是他一句话都没有。钢筋铁棍都撬不开嘴的样子。 那一刻,华筝哭的差点晕过去。 亲们,真的不好意思,昨天本来要加更的。可是吃了晚饭后上吐下泻,所以没有更,谅解哈! 我们家明明很穷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其实华筝所说的两件事都有些言之尚早。 工作是有,公司却如吊在悬崖边,随时都会坠入深渊,连带着她一起。所以,现如今要先让公司搬离悬崖边缘才行。 婚姻呢,也有,却没有说何日何时。和詹艋琛的见面不能太频繁。可难道真的到拖到下个月? 为夜长梦多,她还是早点‘上门’吧。 让他帮个忙,解决下燃眉之急总是可以的吧。 不然又为何要与他结婚呢?还不是为了这座宅子。 和王忆说得话没有一句是真的。 是的,她还学会了掩藏事实。 或许那悼念的老太太确实有,知道她是詹艋琛的奶奶却是在之后。华筝在想,这桩婚事的撮合到底是不是他奶奶导致的呢? 她见不到那位老太太。自然只能靠猜测。 总感觉脑袋里有一团乱麻,抽不出一根线头来。 看着时间出门上班。 被王忆叫住:“你怎么不开车啊?” “不了。那太高调了。刚去公司的新人容易引出话题,谁知我们家明明很穷。”华筝调皮道。 “这样?放在家里不开也不好。” “平时开开就行了。而且这是我十八岁阿姨给买的礼物,舍不得嘛!”阿姨居然拿她自己攒下来的钱给自己买车,这是奢侈品。 她接受阿姨的疼爱,却更心疼她。 “那你就供着吧!” 这次华筝算是将狗鼻子扣在脸上了,一进公司门就嗅到不对劲,所有人的脸上都是乌云密布的。 好似随时都能下点雨下来。 而且个个没事做的样子。 华筝走过去:“怎么了?” 编辑部冷姝说:“这期的杂志出版不了了,手上的活也不知道该不该进行下去。” 公司的危难都是齐心协力的大家悉知的事。华筝朝紧闭的主编办公室看了眼:“还是没有压制下来么?” 主编的未雨绸缪还是有必要的。但是二十四小时还不到呢,这雨来得也太快了。 “印刷厂直接开门见山,谢绝合作。” “所有的?”华筝问。 “所有的。这可比拉广告还要困难。”冷姝的脑袋往主编办公室方向昂了昂,“进去后就没有出来。” 这不是以强欺弱么? 华筝内心愤愤,詹艋琛也太欺人太甚了,真要给人赶尽杀绝才舒坦啊。 两个小时后,主编出现在大家面前,双手一击:“开会!” 包括编辑广告一起就七八个人,齐聚一室,会议内容让人觉得凝重。 华筝也在内。她觉得如果搞不好就真的解散了。 周毕华说:“有什么想法,或者办法都可以说出来。” “现在就算编辑更多风花雪月的文字,拉再多广告都没有用,关键问题不在这里,打压我们的只有一个人。”冷姝说。 亲们,还有一更,么么哒!爱你们的支持! 不是喝饮料的好地方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现在就算编辑更多风花雪月的文字,拉再多广告都没有用,关键问题不在这里,打压我们的只有一个人。”冷姝说。 周毕华脸色不太好,他甚至都亲自去找过詹艋琛,连见他的面都如登天。 其他人也深知很为难。如果是一般人还好,那可是詹艋琛。 “你说呢?”周毕华问低着脑袋的华筝。 华筝没想到会问她,先是一愣,随后说:“我觉得或许我们可以绕过詹艋琛找那个影星,莫尼。” 冷姝恍然:“对。她现在和詹艋琛正打得火热,可以一试。” “那行。华筝和冷姝两个人去搞定。”周毕业拍定。 “不对啊,我只是个编辑。能写字的不代表能言善道。主编,你可以找销售部的啊。”冷姝不干了,嚷嚷。 “公司有难,人人有责。” 于是,华筝和冷姝两个被选为打头炮的‘战将’。 冷姝将华筝拉到走廊外边:“真要去啊?那种大明星除了钱和男人能伺候,还有什么能摆平的?还把我拉下水。” “试试吧。而且主编人挺好的,我愿意一搏。你去么?” “……去。” 华筝笑,这不是刀子嘴豆腐心嘛。 冷姝说不能小看无冕之王的本领,确实如此。 守在莫尼经常出现的地方,到晚上的时候看见她戴着墨镜,姿态撩人地出现在夜店门口。 华筝透过茶褐色的车窗玻璃往外看。她觉得让两个女人来真不明智。 走进夜店内,就看见莫尼一个人在喝闷酒,墨镜都没有摘下,是为了少些骚扰吧,而且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人给拍了去,当做娱乐八卦,有的没的说一大堆。 “我们两个一起上去会有‘匪气’。你先上,我后补。”冷姝说完就闪到一边去了。 华筝靠近吧台,离莫尼有些近的位置。要了杯饮料。 调酒师微愣,连她旁边的莫尼都微微偏脸,然后嘴角似有似无的讽刺。 华筝捧着果汁,开始她第一句的开场白:“我很喜欢你的电影。” “所以才用这种方式接近我?”莫尼懒懒地摘了墨镜,高冷似的轻视。 华筝觉得,本人要比电视上漂亮多了。 “你看穿我了?” 华筝是故意要杯饮料的,装腔作势地要一杯酒不是难事,关键是让一个人降低防备就只有装傻。 “这里可不是喝饮料的好地方。” “其实我是凤凰杂志的员工。你应该知道,因为一篇关于你和詹艋琛的绯闻,我们杂志社已然岌岌可危。我想请你帮帮忙。” “这倒好笑了。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的忙?” “因为你和詹艋琛的关系。我想只要你说上一句话,肯定不是难事,也能救助我们杂志社于水火。这个人情债,以后你可以随时向凤凰杂志社索要。” 更新完毕,么么哒!喜欢的收藏推荐留言哈! 被公司雪藏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因为你和詹艋琛的关系。我想只要你说上一句话,肯定不是难事,也能救助我们杂志社于水火。这个人情债,以后你可以随时向凤凰杂志社索要。” 莫尼显然不屑,艳红的嘴唇贴着酒杯。 “其实明星和我们杂志社的性质是差不多的,都需要一个往上跳的点……” 华筝话还没有说完。莫尼手臂旁边搁着的手机屏幕一闪一闪地亮着。莫尼很紧张,拿起手机就接听,四处的吵闹完全不影响她的听力一样。 不知道对方说了些什么,她起身就小跑着离去。 不是往外面走,而是夜总会里面。 难道她还约了人? 华筝奇怪,站起身。 冷姝正在角落桌子上和一帅哥‘谈笑风生’,华筝叫了她都听不见。 怕莫尼消失,只能独自前去。 都已经到了这里了,没有道理半途而废,下一次还不是要硬着头皮。 华筝拿着吧台上落下的墨镜追上了莫尼。走在她身后,嘴巴还未张开,走廊另一头被簇拥着走过来的男人让她僵立在地。 没有穿外套,只着了黑色衬衫,熨地笔挺,胸前的肌理线条蛰伏着不为人知的力量。衬衫束在皮带下,显出坚韧结实的腰身。利落地很。 詹艋琛一出现,天地万物一片静谧。 耳边依稀听到迎接上去的莫尼的声音:“詹先生。” 这个称谓把华筝叫愣了。以他们的关系,这样的称呼太生疏了吧? 而且这低声下气可不像刚才高傲的态度。简直就是凤凰变小家雀儿的天壤之别。 难道两人小打小闹了? 华筝抬起头来,不期然地撞进那双深眸里,让她的心脏漏跳了节奏。 这才几天,只隔了一天吧,她又出现在詹艋琛的面前。 华筝胆战心惊地低下头去。 她似乎看到詹艋琛的脸色不太好,冷沉沉的。 “能不能给我点时间?就一会儿。”莫尼说。 “让开。”有人挡了路,詹艋琛波澜不惊的声音让人听着发怵。 “就只是一会儿……”莫尼还在争取。 詹艋琛的双眉不耐烦地一蹙,就算不看脸色,身后的陈冲上前将莫尼强行拉到一边,这才让走廊通畅无阻。 华筝早就贴着墙站了。 一行人离开,华筝才松了口气,胸口都发痛。她真怕詹艋琛在擦肩而过之时会直接拧断她的脖子。 莫尼的脸色比她的还要难看。 华筝上前:“情侣之间闹矛盾正常的。” “你这是在讽刺我么?”莫尼狠狠地拿过华筝手上的墨镜,离开。 华筝后来才知道。 倒霉的不仅是凤凰杂志社,还有罪魁祸首的莫尼,其他报纸网络上都是关于她的新闻,说她被公司雪藏。 胆向两边生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倒霉的不仅是凤凰杂志社,还有罪魁祸首的莫尼,其他报纸网络上都是关于她的新闻,说她被公司雪藏。 没有明确说明。但是莫尼向詹艋琛求情的事实不得不将两者联系在一起。 后来证明,确实如此。 说她利用和詹艋琛的亲密关系私下找了狗仔队拍摄,然后刊登在杂志上。这完全是她自导自演的戏码。 所以,凤凰杂志社和莫尼都成了让人唏嘘的天涯沦落人。 却没有能力再配合。问题还是出在詹艋琛这块铁板上。 华筝和莫尼的失败是因为没有知己知彼。 但是周毕华没有放弃,毕竟他是老板,杂志社在营利亏本下坚持了两年,这是什么样的斗志? 所以还在利用着他微薄的势力圈想办法让公司转圜。 华筝也是无力。特别这两天因为压力大,月事来得凶猛又惨烈,肚子痛地都直不起腰来。 下了班,还有一段距离到公交站台。以前觉得短短几分钟的路程,现在漫长地很。 一手撑着防护墙,缓冲着肚子的绞痛。 周毕华开着车,一上马路就看到了她。车子靠边停下,立马下车。 “你这是怎么了?”周毕华问。 “没事,就是……肚子有点痛。”华筝强撑着直起腰。 “这还没事么?脸和墙都成一个色儿了。我送你去医院。” “真没事。回家休息下就好了。” “那你坐我车,我送你回家。” “这不太好吧?”华筝受*若惊。他好歹也是老板。 “你要是路上出什么问题,可是工伤,你就别再给我雪上加霜了。” 华筝:“……”这也是实话。 周毕华不仅送华筝回家,还让她先休息两天。他说,反正公司现在没事做。 这话也没错。 但是华筝最怕别人对她好了,一好,心里就像搁着块疙瘩。 她哀怨地躺在*上,看着贴在窗外玻璃上张牙舞爪的绿枝桠。 敲门声响后,王忆端着生姜红糖水进来。 “把这喝了。” 华筝听话地喝完,生姜味让她皱起清美的眉头。 “公司压力这么大?你这样子可是少见啊!”王忆接过碗。 “刚进公司,总会有点。不过老板人也好,让我休息两天。” “那你老板挺爱惜下属的。”王忆笑笑。 确实如此。所以导致华筝一股知恩图报的义气让她‘胆向两边生’,直接拦下了詹艋琛的车子。 詹氏集团的摩天大楼是出了名的,霸气地伫立在这座城市中心,威严,高不可攀。 也像吞噬人的可怕巨物。 眼见着车子驶过来,华筝就冲上去。 ‘吱’——刺耳声滑响。宽厚的车头离华筝膝盖不超过三公分。 犯第二次错误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吱——刺耳声滑响。宽厚的车头离华筝的膝盖不超过三公分。 这情景可真够让人心惊肉跳的,包括华筝自己。 车内受到冲击,詹艋琛脸色可不太好。 司机老袁承受着封闭的车内压抑的氛围。他已经是老司机了,今天的事可是破天荒。 外面的人是否受伤可没有车内施加的压力那样沉重。 一推车门,老袁下车,走到华筝面前,气愤:“你不想活了?这样冲出来?” “我想和詹先生说句话。”华筝绕过老袁,冲到车窗边。“詹先生!” 车窗贴着膜,黑黢黢的,映着华筝不安的脸庞。 车内什么都看不见,可是华筝知道,詹艋琛就在里面,深沉的目光能穿透一切的锐利正压迫过来。 “詹先生,我有事找您,能不能听我说一句……” 车窗缓缓下降,露出那双冷清如冰凌的眼眸,和严冷的脸庞。 仅此而已。就足够让华筝站直了身体。也有点让她傻眼。 她没想到如此轻易就见到了詹艋琛。 这种慌乱,就像走在黑夜中,前方突然冒出的一双带着绿光的眼睛。还那么近。 可是,再慌乱也得给自己打一针镇定剂。 “抱歉,耽误您一点时间。” “我的时间你耽误地起么?”低沉醇厚的男性嗓音。 “是是是,我就一句话。能不能对凤凰杂志社手下留个情?是我们不对在先,无礼在后,还请您原谅。” “是昨晚让你在我手里逃过一劫才有这个胆子拦下我的车,还是坚信觉得我会犯第二次错?”詹艋琛冷静且深不可测的目光看着她。 “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出现在您面前,我直接将脸埋土里!” 詹艋琛冷冷地收回视线,在华筝期盼带乞求的眼神下,对上了车的司机吩咐:“下次再遇到情况,直接撞上去即可。” 说完,车窗缓缓上升,关上。 车子滑过身旁,驶离。 华筝怔在原地。 后知后觉,暗暗惊呼:他这是要撞死我么?? 而刚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消失殆尽,只有蓦然出现的后怕。就像暗藏的危机,突然就有了它的形态。 詹艋琛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还是坚信我会犯第二次错误? 是的,华筝真有点侥幸心理,但是听那语气是不打算放过她么? 华筝望着车水马龙,她有些懵了。 才发现事态可能会有的严重性。 詹艋琛会知道凤凰杂志社还有个新人叫‘华筝’么?看到这熟悉的名字会认为不过是即将要和他结婚的对象同了名么? 显然,这种惊惧后遗症是要命的。以至于华筝当天晚上就做噩梦。 早晨醒来,萎靡不振。 更新完毕!记得支持哈!收藏留言推荐! 晚上有时间么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早晨醒来,萎靡不振。 餐桌上华筝喝着粥,嚼着油条。 “不是说让休息两天么?”坐她对面的王忆问。 “昨天肚子就不怎么痛了。我想好好工作。”华筝嚼着油条,含糊不清。 “遇到这样能体恤下属的老板,确实难得。你得好好用心工作。”王忆教育她。 老板和男人一样,天下乌鸦一般黑。这个道理华筝也懂。所以她才会像‘冲锋陷阵’似的不计后果地拦下詹艋琛的车,为周毕华讨饶。 她不是秉持遇难就躲避的原则的人。 越躲,那种无知的有可能发生的状况才更具恐慌感。 所以,睡不着的华筝想回公司一探究竟。 真要有‘三长两短’,还能有个见机行事,现场发挥的唯一机会。 公司一如既往的低气压,关键老板还不在。 华筝刚在办公桌前坐下,冷姝就过来说话:“你不是休息两天么?怎么今天就来了?” “我已经没事了。这两天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华筝问。 “有事儿发生倒也好了。公司简直就成了一滩死水。” “别这么说嘛!也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都这样了,公司在无奈之下肯定是要被裁员的。你走不走?” “我没想过这个问题。”华筝坚信,没到最后一刻谁也说不好。她说,“如果现在让我想……我不想走。” 冷姝打量她须臾,带着玩味儿:“主编到哪里招到你的?也许他赚了。” 赚么?她可是一点功劳都没有付出啊! 说不定莫尼风波在前,华筝这片巨浪在后。 就在她担心詹艋琛会不会查到这里,并迁怒杂志社时,他的秘书打来电话。 就像第一次和詹艋琛的晤面一样,也是这样的方式。 直接打到她的手机上。 毫无诚意,夹杂着透明的压迫。 华筝在接电话的同时想着,难道是要结婚了让她做好准备? 显然,一波三折,没那么好康的事。 “您好。”华筝对詹艋琛,包括他的秘书都会用这个敬词。以示尊敬。 “你好。我是陈冲。华小姐今晚有时间么?总裁在会所订了桌。” 华筝漂亮的双眉一皱,这都订位置了,再拒绝就有些不识抬举了,而且‘灰姑娘’身价的华筝有资格摆谱么? 冷姝踩着高跟鞋自眼前走过,回到座位上。华筝的视线随着移动,手指在桌上无意识地轻点。 她不知道自己在思考什么,或许思考本身很疯狂。 “华小姐?”陈冲传来的声音不大,却像雷达讯号般让华筝猛然回神。 “那个……咳咳,我感冒还没有好,残余的病毒虽没有蔓延,却跟人的脸皮一样的厚,赶都赶不走,可能还需要修养几日。”华筝说完,又象征性地咳了两声。 “……”陈冲。 不坐就消失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所以麻烦您向詹先生说一声,我就不去了。等我身体完全康复后,亲自跟他道歉。”华筝手捂着鼻子,嗡嗡的,外人听了确实身体欠佳。 “华小姐,就算你不去,最好亲自面见总裁的时候说。” 显然,陈冲只想做个转达之人。 华筝挂了电话,手撑着下颚,她是真的‘病了’,头痛的很。 冷姝的脑袋从电脑后面移出来:“我听到……詹先生?” 在她的印象里只有那位詹姓人士,很有男人味的气质,不太好高攀。 “哦!是我……是我学长!” “那你对你家学长挺客气的,还忌惮着他。不会是你男朋友吧?”冷姝半真半假地说笑。 “怎么会?我可是单身啊!”华筝为这个凭空的学长纠结了下。 之后陷入陈冲带来的绝境中。 有绝境,就有绝处逢生。 她当然还是准备像上次那副‘尊容’去见他,不过见之前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华筝在公司,一直等到离指定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才离开。 她素面朝天,堂而皇之地进了会所。直朝詹艋琛的位置过去,餐桌旁站定,开口就说:“詹先生真是巧哈,没想到在这里遇见您。我知道您不想见到我,不过总要打声招呼,不然显得我没有礼貌。” 詹艋琛右手淡然地脱着茶杯,对于她的出现没有多大反应。 是的。像詹艋琛的年纪与阅历绝对不会被情绪左右。但那深邃的目光像冰锥似的落向华筝柔软的身躯,实在难以承受。 华筝干笑两声:“其实上次的事,我应该向你道歉,否则我寝食难安。” “既然来了,就坐下吧!”詹艋琛望着她,目光淡下来。 华筝却觉得那目光钻进了她的血液里,荒诞地很。 “您好像在等人?”她按捺心慌。 让她坐下?那椅子上瞬间凸出千根针万根刺,完全坐不下来啊! “不坐就立刻消失。”詹艋琛抿了口茶,望着窗外。 华筝真的很想问:您能不能别调查我? 不过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她不会做。 所以,她还是僵着背脊坐下来了。 这个情景实在熟悉。 而在服务员上前问是否要上菜时,华筝这才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环节。 这个服务员认识她! 华筝吓得脸色都灰白了,小心翼翼地望向对面。而詹艋琛正一瞬不瞬地直视她。 华筝只感觉脑袋‘轰’地一下炸开了。她觉得自己的状态肯定不好。 “你在怕什么?”詹艋琛的视线逼人。 “你长得太英俊,我有点承受不住。”现在抽身?那绝对不行。 詹艋琛:“……”接着吩咐服务员,“上菜。” 服务员走了。华筝没有松气。人家没留她吃饭。可她就更不能走了。谁知道她走后,服务员会跟詹艋琛说什么? 没有你有福气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服务员走了。华筝没有松气。人家没留她吃饭。可她就更不能走了。谁知道她走后,服务员会跟他说什么? 上菜的速度很快,快到华筝还没想出该不该和詹艋琛提凤凰杂志社的事。 詹艋琛吃相优雅贵族范,诸如华筝的第一次窥探。她一向对优雅的男人很有好感。因为这种男人会让身心舒服,如沐浴在春风里。 可惜,詹艋琛还有另外一面。那一面华筝不想被领教。 色香味俱全的晚餐近在眼前,飘香四溢。面前摆着一套餐具,可是华筝不敢动。 华筝感觉嘴里的舌上腺开始迅速地分泌唾液。而且肚子毫无掩饰地发出了‘抗议’,咕—— 华筝赶紧摁住胃部,脸色尴尬。迎上詹艋琛投射过来的眼神,僵硬地笑着:“我手机响,铃声很独特是吧?” “说到手机,我约的人似乎迟到了。”詹艋琛端起旁边的酒杯,递向棱角分明的嘴唇。 华筝瞅着那晃动的琥珀色液体,她想,大白天的喝这么烈的酒这是要有多好的酒量啊? 华筝觉得詹艋琛不该问‘约的人是否迟到’,而是应该让她拿起餐具饕餮大餐。 她都不知道陈冲什么时候走进来的,刚好站在她手腕边的位置。 然后听见詹艋琛吩咐:“打电话问她还有多少时间到。” “好的。”陈冲说完就下去掏手机打电话了。 华筝正襟危坐,桌下的手摸索进旁边的坤包里,直接长按关机键。这才内心狠狠地松口气。 一会儿陈冲走过来:“华小姐手机关机了。” “知道了。” 看样子詹艋琛也没有生气,用餐的动作依旧优雅得体。 作为一个很用心的‘旁观者’,问:“您不生气么?爽约可不太好。詹先生真是好肚量。”华筝不忘奉承一句。 詹艋琛用旁边的餐巾点了点嘴角,望着她说:“没有必要。” 这话说的,她华筝跟个污水浊气似的。 华筝抿唇。绷着头皮。 “看来我未来的妻子没有你有福气。既然肚子饿了,用餐吧,放着也是浪费。”詹艋琛发话,淡然的态度就好像发号施令的从容。 “这不太好吧?”我又不是你的妻子——这句话华筝想说又不敢,她怕没有詹艋琛十分之一的深沉,便露了马脚。 “你觉得我没有这个资格和你同餐?”詹艋琛的深眸里闪过不耐。 “当然不是。是我高攀了。”华筝拿起餐具。 她看起来不像是在享用美食,倒像面对至尊的小心谨慎。 吃了几口,不时抬眼看向对面安静用餐的人。 最后还是迟疑着开口:“詹先生,我有件事想请求您。” “驳回。” “……”一口食物堵在华筝的胸膛。 亲们,收藏推荐留言哈! 没想到你好这口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一口食物堵在华筝的胸膛。 华筝还能有什么样的请求让她此刻摈弃少言寡语便是自保的机会? 她素面朝天过来不就是想给凤凰杂志社求情。 这话推到喉咙口,又给毫不留情地给捅进去了。 难道又要放过这个机会? 可是……华筝抬眼瞥了瞥对面人的态度,她是不是应该重新找个机会?毕竟食不言寝不语。 两人正用餐时,玻璃窗正对的马路对面停着面包车,茶色玻璃后似乎有人影在晃动。再一看,是个鬼鬼祟祟的男人正拿着单反拍照,镜头里的人正是詹艋琛和华筝。 在一顿无声胜有声的压迫下吃完的饭,实在有够庆幸胃的承受力。 和詹艋琛见面的次数不多,但是华筝深感那像种兵临城下时的紧张和恐慌。次次如此。 詹艋琛用完餐用餐巾点了点嘴角,淡淡地瞥了眼华筝,没有一丝留恋餐后气氛,直接起身离开。 就好似至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在用餐。 华筝愣了愣,扔下手中的刀叉,拎起坤包就跟上去。 詹艋琛的腿很长,步伐自然也大。转身他已走至大门,服务员正给他恭敬地拉门。 他冷漠地走了出去。 “詹先生,您等一下!”出去后,华筝在后面小跑着追。“那件事还请詹先生,嗯啊——” 由于着急,华筝左脚绊右脚,人往前扑了过去。 在危机之时伸手一抓,抓住了浮木。 华筝的整张脸安然无恙地贴着‘浮木’喘息,还好,虚惊一场,不然,摔个‘五体投地’肯定痛得不得了。 只是庆幸的同时她感觉周身的氛围如冰锥雕筑。 华筝先是抬脸,然后看到遮盖住整个天空的阴鸷的冷硬脸庞。 华筝这才发现自己整个人抓住詹艋琛的裤子,而刚才她整张脸都闷在的地方是—— 她吓得噌地远离,像触了烧红的铁,烫着猛地向后,跌坐在地上,结巴着:“詹先生……我……我没伤着……您吧?” 目光颤颤地不敢往不该看的地方瞅。 “我没想到你好这‘口’。早说的话我就会给你这个机会,也不至于让你吓得跑掉。”詹艋琛铁青着脸。 “不是不是的!我刚才是不小心的,我不是故意的……”华筝脸涨红。 “这样的话我听够了。以后换点新鲜的词!”詹艋琛转身就进了他的座驾内。 车子带着他浑身的冷势疾驰而去。 华筝呆坐在地上,半晌都没有动下筋骨。 她还未从震惊中彻底回神。 她刚才做了什么丢脸的事?光天化日之下的,幸好这里没有多余的人。 而她在扑出去的时候嘴鼻贴着的地方真的有感觉到充实的难以忽略的一大坨肉感。 华筝脸红的像熟透了的西红柿。 亲们,更新完毕!么么哒! 烧成灰烬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在华筝回神后,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按照号码拨了过去,里面传来陈冲一贯职业化的语气:“你好。” “我是华筝。我手机没有电了。找我是有什么事么?” “华小姐……爽约了。”车内,陈冲看了眼沉默的詹艋琛。 詹艋琛只是望着窗外,街道建筑物在他的眼里无声又快速地滑过,却看不到深处的一丝波澜,有如沉静的黑潭。 “我身体不舒服,本来想亲自打电话给詹先生的,只是,我不知道他的手机号码。” “华小姐……对这段婚姻应该没有异议吧?”陈冲很有‘内涵’地问了一句。 华筝握着手机的手一紧:“当然没有!请不要误会!我真是身体不舒服。”她担心了。 “总裁日理万机,没有多少时间花在这方面的。华小姐应该量力而行。再见。”陈冲公事公办地挂掉电话。 断了通话,华筝的心脏跳得飞快。 陈冲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这样在一起用餐见到詹艋琛本人实属不易,而她错过这样靠近的机会。毕竟婚姻还没有真正地落实,随时都有可能鸡飞蛋打。 阴暗的房间里。 明明已是暮色四合,却只开了一盏台灯,且将台灯的亮度调制偏弱。 女人手里好几张照片,不同角度,却是相同的男女主角。 里面的人面对面用餐,气氛融洽,就像暗地里约会又契合的单身男女。 女人气急了,因为愤怒,使得漂亮的脸蛋显得扭曲,狠狠地摔了照片,散落在地毯上不痛不痒。 他们不会结婚的!怎么可能结婚! 似乎不解恨,找出打火机,将地上的照片兜在烟灰缸里一张张点燃烧尽。 看着照片上面的女人慢慢成为灰烬,心里也是舒服畅快的。 门外响起脚步声,紧接着开门声,浑身装着儒雅的男人看到烟灰缸里仅剩的星火,便问:“在烧什么?” “只是些不要的东西。”女人上前,亲昵地将手挽进男人的臂弯里。 脸上完全没有刚才的凶狠样子。 “房间里不能烧东西。这是常识。”男人更像是友善的提醒。 “抱歉。下次我会注意的。” 吃过晚饭回到房间后的华筝想来想去不放心,犹豫到八点多的时候,给陈冲打过去电话。 “您好,陈秘书,我是华筝。” “你请说。” “明天我想请詹先生吃饭。”华筝已经想好面对面用餐时该怎样既能吃到美食又不露真面目的办法。 “抱歉,华小姐。” “明天詹先生没有时间么?明天不行,后天也行。或者时间由你们订。”华筝心一提。 “我已经下班了。晚安。” 华筝将手机抛向大*,走向窗户深呼吸,外面的有氧植物并不能消减她内心的气愤和不甘。 秘书也要预约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华筝将手机抛向大*,走向窗户深呼吸,外面的有氧植物并不能消减她内心的气愤和不甘。 怎么办?万一詹艋琛变卦了怎么办?他只是念头一转轻松异常,可华筝却承受不了这样的代价。 她会失去爷爷留下的这个老宅,孤单的阿姨,自闭症的哥哥,没有收入的她。如此想想,便是天有绝人之路的茫然。 所以华筝第二天一大早就站在詹氏的摩天大楼下。 穿着第一次和詹艋琛吃饭的白色衬衫,出会所的时候还撞到了人,奶茶翻在身上。不过洗洗干净,绝对不会影响到詹艋琛的记忆力。 不过一直等到九点多钟也没有看到那辆权势标志的车。 华筝抬腕看了看时间,食指在大腿上轻点着。真是的,要是事情不解决让她安定,那会很难熬。 进入大楼的高端男女白领几乎个个开着车来上班,想必在詹氏大楼待遇很丰厚吧?也是。以前就听说过大公司里有点官职的,财富胜过小型企业老板。 对于出现在大楼门口,戴墨镜掩口罩的华筝实在是引人注目。经过一个人都会看一眼。 华筝想仰天长叹了。最后不得不找警卫厅询问。 “我想找陈冲。请问他来没来公司?”华筝想想说找陈冲比较实际。 “你要找陈秘书?”警卫厅的人问,“你有预约么?” “秘书也要预约?”华筝愕然。难不成他是国,家秘书长不成? “当然要预约。你是什么人啊?”警卫厅的人看她遮掩的像不怀好意似的。 “我是他最好的朋友。我想知道他在不在公司?”要是不在她就继续等。 “这什么时候了,陈秘书肯定在。要不我帮你打给他的助理吧,也只能做个记录。你再留个电话。要是有必要,就会打电话给你的。” 华筝没想到见个秘书都这么麻烦,可想而知在詹艋琛身边举足轻重了。 里面警卫厅的在打电话,做记录,甚是认真谨慎。 华筝干脆掏出手机自己给陈冲打过去:“您好陈秘书。我是华筝,我现在在詹氏大楼下。” “有什么事么?” “是这样的。昨天的事我总觉得很愧疚,不请詹先生吃一顿饭我觉都睡不着。我这人最怕欠别人的了。”华筝煞有其事。 “……请稍等。” 陈冲切掉通话,人从秘书室转向总裁办公室,敲了门,进去。 “总裁,华小姐要请您吃饭。她此刻正在楼下。” 詹艋琛正握着钢笔的手一顿,笔尖下是他苍劲有力的字体。 随即继续批阅手下的文件。 “华小姐是想为昨晚的事道歉,也很着急。”陈冲说。 “告诉她。婚期定下后会联系她。” “是。”陈冲离开办公室。 亲们,更新完毕! 比她还急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一会儿陈冲又回到办公室。 “总裁,刚才老太太问婚期有没有订下来。” “打电话给你的?”詹艋琛只有表现疑惑,并没有看出不悦。 “是。” “知道了。”詹艋琛说完这句话,便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 陈冲出去后。他推开文件,座椅一转,面向窗外。 面无表情,深邃的双眸就像冰碴儿的凝结,没有别的情绪。 这么迫不及待?既然如此,那就快点吧!不过是个程序。 华筝与陈冲的通话结束,胸腔内的那颗玻璃心总算没有裂开来,安安稳稳地待在原位了。 只是不知道这个婚期是什么时候?不管时日多长,华筝也会在下月之前争取请求詹艋琛,让他帮自己保住老宅。 只是没想到,詹艋琛比她想的还要急。 华筝是怕夜长梦多,那么他詹艋琛是为了什么?怕娶不到老婆? 这种可能简直就是比喝水塞牙都离谱。 还是大清早的就接到陈冲的电话:“你好,华小姐。” “您还是叫我华筝吧,这样我的心脏会好受点。”华筝睡意惺忪,揉着半眯的眼睛。 “……” “您找我有什么事么?是不是要和詹先生一起用午餐?” “不是。总裁已经将婚期订在后天下午,地点在伊斯教堂内。”陈冲说。 “后天?这么急?”华筝的睡意被拍到九霄云外。 “华小姐有什么好的建议?” “我没有。就是挺意外的,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华筝所有的意见或建议统统无声保留。 “为了让华小姐有心理准备才推到后天的。再加上还有今天。” 华筝菱形嫣红的嘴唇张了张,愣是没发出一个字,敢情他们还是为她着想的?她真是该痛哭流涕地感恩戴德! “如果没什么事……” “等下!我要做什么准备么?”华筝拦住他挂电话的冲动。 很想说,这是她第一次结婚。 “不需要。后天上午会有化妆师带着婚纱上门,只要跟着她们上车即可。” 什么都不要做准备…… 华筝仰躺在*上,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她连坐着的体力都没有了。 脑海里只有一句——她要结婚了。 久久徘徊。 真到了眼前,还是震撼的。好像她从来都不知道的事突然间明媚起来。 每个女孩都有资格憧憬爱情婚姻。华筝也不例外。少女时期也会呆呆地看着身边经过的情侣手牵手纯洁不敢逾越羞涩的样子,那样的温暖和幸福也会感染她。 又隐隐觉得青春期就是思春的时期。 所以后来反而不敢想了。因为再洁净神圣的爱情婚姻摊放在手中时就会发现其并没有那么地纯粹。 而属于华筝的,从一开始婚姻的城堡里就充满了利益换取。 她连将爱情葬在婚姻里的资格都没有。 再考虑考虑婚姻的事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华筝?你起*没有?再不起来上班就迟到了。”王忆在敲门。 “我来了!”华筝一骨碌从*上挺起。 餐桌上。华筝跟个无事人似的吃早餐。当然这只是浅薄的期许。 事情来了,推都推不走,那还是她的终身大事。没道理不告诉她的至亲。 “阿姨,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 “我后天要结婚了……”华筝迟疑着还是开了口。 王忆比华筝相比起来,多了种情绪,没法接受。她看着长大的孩子说结婚就结婚。 虽然前段时间有提过,但是她还是没有消化。 在王忆眼里,华筝还是个孩子,逼迫着自己长大的孩子。 “……你想结婚,应该去你爸妈的坟前说,我只是你的阿姨。”王忆搅着面前的粥,说的轻松,但手腕很僵。 而且那话里明明是有赌气成分。 华筝急了:“不,阿姨,不是这样的。爸爸妈妈在我还小的时候就过世了,甚至有的记忆都模糊了。因为陪着我的一直都是阿姨。在我心中阿姨就是妈妈。” 王忆被她说得眼眶发热,将脸扭到一边。 华筝拉过她的手,紧握着:“对不起阿姨,是我不好,没有跟你说我恋爱的事,所以才会一时没法接受我的婚事。” “一定要这么急么?刚大学毕业,都未真正融入这个社会,你什么都不懂。结婚,那是另一种生活。你真的做好心理准备了?还是爱情让你盲目?”王忆失败过一次婚姻。就是因为爱情让她看不清一个人的真面目。 或许年轻,什么都可以无所顾忌。 但是她不希望华筝有不幸福的婚姻。 “你再考虑考虑?” 华筝也想考虑,可是时间愿意等她再想别的办法么?那些人会放弃对这座老宅的觊觎么? 毫无悬念,没有。 在碰到詹艋琛之前,她也有过别的选择,也是从酒店逃跑,还差点被强,暴,狼狈又屈辱。 她不想再重演噩梦。 “阿姨,我已经考虑地很清楚了。我非他不嫁。阿姨,祝福我吧?” “我能不祝福么?我就是希望你幸福才让你考虑的。” “我知道。阿姨对我最好了。”华筝笑着,展现一个新嫁娘的幸福。 两天的日子,华筝真有一种眨眼间就过的恍惚。 去了公司也是没什么事,周毕华还是在东奔西跑找关系,她们就等着他击掌吆喝开张。 华筝守着电脑写下一段随笔,写完,放进她的秘密信箱里。 第三天那些化妆师很早就敲门,捧着洁白如云的婚纱任华筝挑选,那一件件真晃的她眼睛刺疼。 “不用那么麻烦,你们给我选一件就可以了。”华筝知道自己不在状态,说话才显得奇怪。 幸好,那些化妆师服装师都是专业的。 亲们,别忘记收藏推荐留言哈!爱你们! 惊艳的新娘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华筝坐在自己的房间,她只要坐着不动就可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经过她们的魔手弄得千变万化。 婚纱的白是纯洁的,毫无杂质的,它代表的也是婚姻的一种态度。 华筝看着有一阵恍惚。 婚纱直坠地上,拖曳着,坦露的大片胸口性感又诱人。 她没有兴趣知道是谁挑的婚纱,想必设计师的功劳最大。 镜子里的人迷离,五官如画,美的不可方物。 敲门声响起。王忆走进来。看到装扮好,穿着婚纱的华筝还是一愣。 “阿姨,好看么?”华筝看着王忆身上的礼服,赞着,“阿姨穿的礼服真好看。苗条又性感。” “都结婚的人了,还这么嬉笑。”王忆嗔笑,又看向旁边的服装师,“其实哪用得着给我带礼服,真是麻烦了。” 服装师笑着:“哪里麻烦。华小姐以后嫁入詹家,这些能算什么?” 空气中一阵僵滞。 眼见着阿姨脸色微变,华筝对化妆师服装师说:“你们先出去吧?我和我阿姨说会儿话。” 其他人出去后。华筝上前拉过王忆的手,往她身上左右瞅:“这么多年,阿姨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么漂亮。” “你等一下。”王忆转身出了房间,一会儿又回来,将一张银行卡放华筝手上。 “这是?” “你爷爷给你的嫁妆,他所有的积蓄分成两份,一份给你,一份给你哥。像詹家那种富商,这点钱肯定看不上。但是我不想回头有人说你娘家的不是,让你委屈。” 华筝一点都不知道有这个钱的存在,让她鼻酸。她将卡又递回去,狡黠一笑:“你知道么?你的女婿可是事事替我想着呢。瞧,连你的礼服都想到了。他又怎么会计较我平凡的身份呢?阿姨,我嫁人后会经常回来的,我不放心哥哥,不放心你。”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结婚,放阿姨一个人面对这样寂寥的生活。 “你哥哥又不是生活不会自理,他只是得了自闭症而已。我就更不用你操心了。华筝,一定要幸福,不然以后我会追悔莫及今天的不劝阻。” “好。”华筝紧紧抱着王忆,眼里闪着泪花。 礼堂四处的记者摄影师密密麻麻,镁光灯在她的身上闪烁着。华筝特意望过去,拥挤的人群里,她看到跟着周毕华一起的冷姝,正拖着照相机不停拍着。 这是华筝给冷姝的资讯。 踏上红地毯,目光的尽头是身姿笔挺,严冷伫立的詹艋琛,微微的侧身姿态。 华筝不得不承认,这身优雅绅士,略带凉意的詹艋琛极具吸引人。 而华筝的出场,一袭拽地婚纱,直*地,超脱凡俗,似乎步步都能生出莲花来。 一身的白,还有不同于别的新娘的头饰,而是用白纱蒙着脸,只露着一双清湛的瞳眸。 神秘,又带着仙气。就像被贬去凡间的仙子。 全教堂的人都惊艳地略略屏息。 羚羊斑马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这是另类的新娘,与众不同的炫目。 詹艋琛望过去的鹰锐黑眸,深邃而幽暗。 华筝渐渐靠近,站在他面前,四十五度垂首的羞涩。 她化了妆,遮了面纱,自认不用担心被识破。所以才有点胆量站在詹艋琛面前。 台下坐着她的亲人,华胥也在其中,不过让他参加妹妹的婚礼,也如看场戏的局外人。 还有詹艋琛的家人。 华筝只注意到那个曾经悼念爷爷的老人家,花白的头发,看她的眼神是慈爱的。华筝这么认为。 神父带着神圣又庄严的表情念念有词,还问他们是否不计清贫、生老病死依然会不离不弃的话。听着让华筝内心恍惚。 詹艋琛回答:“我愿意。”没有犹豫。 华筝有犹豫,只是很短暂,就算被人发现也自动归类为羞涩、激动等情绪。 毕竟嫁入詹家简直就是乌鸦飞了高枝儿,不偷着乐都不能算正常。 交换完戒指,宣誓完,就在结婚证书上签下各自的名字。 詹艋琛苍劲有力的字体,另边是她的略草的漂亮楷字。 这让詹艋琛的眸光微顿,又短暂地一闪而逝。 直到两人一起镁光灯和簇拥下离开教堂,上了车,华筝都恍惚觉得这是真的,而不是一场秘密的交易。 夜色降临。 华筝穿着婚纱独自站在窗户前,偌大的房间,总统套房的格局,简单的步设却透着非一般的奢华。 和有如豪华酒店的别墅外围相得益彰。 华筝没有心情去叹为观止。 虽然一动不动有如雕像地站着,但是她却在想一个问题。 交易归交易,但是结婚却是真实的。这一点两人也都清楚。 他们要做所有夫妻都该做的事? 而且,她的真面目又如何搪塞过去? 房间门被打开。 华筝的背脊动了下,牵扯了敏感的神经。 这个时候能到洞房的只有新郎了。 华筝转过身,依旧是遮着面纱,露出两汪清水似的眼睛。 詹艋琛离她几步远,淡泊自抑地看着她。眸中闪着清冷的光泽。 然后他转身就走:“今晚这间房间是属于你的。” “等一下。”华筝急忙唤住欲走的脚步。 詹艋琛敛步。背对着伟岸的身影。 “我家老宅的那件事……” “不要质疑我说的话。” 华筝松了口气:“那谢谢您。还有那个……您晚上不睡这里么?” 她只是想确定詹艋琛说的第一句话,那样晚上睡觉才不用胆战心惊。 却不想被完全扭曲了其中的意思。 这下,詹艋琛转过身:“我不睡在这里你很失望?既然如此,或许我该成全你,毕竟这是新婚夜,不能做得太过分。” 华筝身体一抖,说不出话。 詹艋琛已欺身上前,过高的身材带着厚重的阴影轻而易举地压了下来。 华筝就像个被囚禁的羚羊斑马,仰望面前的森林之王,生怕他一口吞了自己。 好打发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华筝就像个被囚禁的羚羊斑马,仰望面前的森林之王,生怕他一口吞了自己。 “不会是要我帮你摘面纱吧?” 华筝吓一跳,所以她在詹艋琛的手一动时,本能地往后一退,手也往前一推。 然后悲剧发生了。 面上的纱巾被她自己不小心地拽下来了。她的真面目就这么毫无准备地坦露在詹艋琛面前。 “我……我……”华筝脸都白了。 詹艋琛盯视着她的脸,须臾开启薄唇,不暴烈,但是冷静自持中透着阴森:“我想,由于你的欺骗,我可以单方面终止交易条件。” “不不不。詹先生,这是我的错,我不是人,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天天内疚忏悔,想着怎么弥补詹先生。您能不能看在我的年幼无知上……不介意?”华筝的表情就差腆着脸了。 不知道为什么,华筝总觉得詹艋琛的反应太过‘平静’。心里一股子怪异,却说不上来。 “年幼无知?所以才有无知者无畏?这不是我考虑的范围。”詹艋琛转身。 “请您考虑一下。我和您结婚本就是为了那处宅子,否则我怎么会嫁给您?”华筝急忙跑到他面前拦住去路。 “后悔?我没有意见。你现在就可以离开这里,就像当初在酒店套房逃离一样。”詹艋琛的眸光波光粼粼,带着嘲讽的冷意。 华筝眼神乱闪,羽睫垂下:“……说明那处老宅对我的重要性。那是我爷爷留给我的,不能成为别人的囊中物。您现在是不是要和我离婚?” “为什么要离婚?那太麻烦。”詹艋琛蓦然正色。似乎他真的很嫌麻烦。 “可是我做了那种事……”华筝不确定。 “你觉得我会介意?娶你这种女人最大的好处就是,好打发。” 华筝真的是应该庆幸他这样的羞辱。 詹艋琛五指落在华筝脸上,将她的下颚一抬。稚嫩的肌肤就好像能在手上化成柔软的水,并一瞬间缠上他的手腕。 这种舒服的触感他当然知道。 从一开始就知道和自己结婚的人是华筝。老太太有将照片给他看。 明知道华筝是什么样的女人还要娶,就如他说的,好打发。 一个可以随意和别人玩肉,体交易的女人用钱砸是最简单最有效的方法。 也许当初他就该先将钱摆在华筝面前,那样,她脱起衣服来比谁都快。 “詹先生……”华筝被他长时间的端详,弄得毛骨悚然。 不得不开口唤醒这份僵持的制造者。 “想必除了詹家人,外界只知道带着面纱的詹太太。所以,你可以任意做自己喜欢做得事,包括和别的男人玩肉,体交易。” 华筝有些不明白,茫然的眼神看着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给那番宽仁大量的话给吓得。 亲们,给我收藏推荐留言哈!后面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可以找男朋友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华筝有些不明白,茫然的眼神看着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给那番宽仁大量的话给吓得。 “在我的婚姻里没有约束,你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相反,我的事情也和你无关。在外人眼里,我们只需要形同陌路。够明白了么?”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过自己的单身生活,找男朋友?”华筝对这样新奇的婚姻观一时消化*。 “那是你的自由。”边说,詹艋琛边放开她向门外走。 门关上,背影消失。 华筝站在原地,静默了好几秒,然后喜悦地一跳,将身体抛向大*,优良的弹性像极了她此刻的心情。 这绝对是来自‘新娘’的幸福感。 房间门再次打开。 华筝跟弹簧似的从*上竖起来,来不及整理的裙摆往上撩起露出了修长白希的腿。 头发也微微凌乱。 然后在詹艋琛冷静的视线下将裙摆遮盖好。动作做得非常优雅。 “很兴奋?”詹艋琛淡淡地问。 “没有。只是想试下*的弹性如何。挺不错的!”华筝面带微笑。 那德性就像一个职业的售后服务员。 “……”詹艋琛脸上不露痕迹地看着她。 “您找我有事?” “戒指。” 华筝明白他指得什么,立即将手指上的戒指扒拉下来,双手奉上。 她并不在意。那戒指的天价她可承受不起。 詹艋琛也不像是个舍不得,更像她华筝没这个资格。 戒指被接过,握在掌中,那双黑眸深邃地没有波澜,转身离开。 这下,华筝不敢像开始那样放肆到没形象了,而是端庄地坐在*边,生怕詹艋琛又开门进来。 想着,站起身去把门给内锁上。 华筝觉得是詹艋琛的允许。他都不睡在这里,支配权就该是她的。 保险给保障后,华筝才悠悠然地在房间里走动。 一个房间都两百平的样子,真够宽敞的。 外界传言詹氏的财权还真是保守的了。 华筝以为自己会认*,没想到一觉睡到大天亮。本来就是。想那么多做什么?既来之则安之。 华筝最喜欢穿的就是白衬衫,下面黑色的小脚裤,束着纤细的腰肢儿,裹着修长笔直的双腿。 得体地打扮完才出房间。 一打开,房门,华筝就有种摸不着北的茫然,因为这里实在是太大了。 不远处走过来围着白裙的女佣:“少奶奶。老太太请您去用早餐。” 华筝看到女佣毕恭毕敬的样子,使得她一阵别扭,就好像浑身带着刺。 “在哪里?”她问。 “请少奶奶跟我来。” 华筝跟着,一路上的转角处都有站岗的女佣。 转过弯,下过楼梯,经过电梯,兜兜转转地进了餐厅。 豪宅里剔透的地砖,装潢奢侈,大白天都把壁灯开着的,折射出贵气的光线来。 开始偏袒娇妻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豪宅里剔透的地砖,装潢奢侈,大白天都把壁灯开着的,折射出贵气的光线来。 女佣领她到餐厅就低眉垂眼地下去了。 华筝站在门口,举足不前地看着长型餐桌上的四个人。 詹艋琛,老太太,剩余男女两人她不认识,不过是紧挨着坐的,不知道什么关系。 倒是四个人表情各异,华筝没有时间去一一剖析,老太太先开口了:“怎么不过来?坐下用早餐吧!” 声音很是慈祥平和,但她在詹家的地位无法让人将她当作平常老太。 华筝乖顺地走过去,朝詹艋琛旁边的空位处。只有这个位置摆着餐具,也让华筝少了思索犹疑。 “奶奶早上好。”华筝打招呼。 “昨晚睡得可好?”老太太问。 “一觉睡到大天亮。”华筝回答。 “这样就好。新娘是有资格赖*的。”老太太一笑,随即转移话题,“楚泉和淑棉你可能没有接触不认识。这是艋琛的哥哥嫂嫂。” 华筝礼貌称呼:“大哥大嫂。” 詹楚泉略微点头,很是儒雅:“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 荆淑棉弯唇,两只眼睛盯着华筝:“弟妹真是娇羞可人,连我看了都要心动。” 这话说得可是蹊跷。 但华筝很肯定,詹艋琛绝对看不上她的‘娇羞可人’。 她不免微微转过脸,看到的是詹艋琛剪影般的侧脸,如刀削斧雕地神俊。 “大嫂才是美如女神呢!”华筝这马屁拍得。 “这嘴巴也甜。难怪小叔喜欢。”荆淑棉似说笑的语气。 华筝语塞。 “你话太多了。”一直沉默的詹艋琛薄唇翕动。 但意向直指荆淑棉的放肆。 荆淑棉温柔地向老太太撒娇:“奶奶,您看。小叔都开始偏袒*了。” “华筝害羞,你这样刚见面也太热情了。”老太太不免责怪荆淑棉。 荆淑棉笑笑,瞟了眼华筝,便不出声了。 气氛突然沉静地怪异。华筝立即说:“没关系。我喜欢这样热情的大嫂。而且今天我起晚了,很不好意思。一些规矩我不太懂,以后还需要大嫂教导我。” “没有关系。艋琛不也是在你之前刚进餐厅没多久。这样奶奶反而会欢喜。因为可以早早抱孙子。”老太太笑着说。 华筝内心隐隐着愕然。 她昨晚并没有和詹艋琛同房,难道其他人都不知道么? 不过不知道也好,省得麻烦。 华筝不再纠结深思其他。 “奶奶,我去公司。” “好。去吧!” 詹艋琛优雅地用完餐,绅士地离席。 相继的,华筝也离开了餐厅,回到房间,却看见詹艋琛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你不是要去公司么?” “你的记性似乎不太好。”詹艋琛脸转过来,鹰锐的双眸凌着她。 还有一更。亲们,让我看看你们的热情! 准备流落街头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你的记性似乎不太好。”詹艋琛脸转过来,鹰锐的双眸凌着她。 华筝正么正经地惊讶:“您怎么知道的?我有的时候会丢三落四。” “……”詹艋琛的脸部肌肉严冷异常。 华筝被他盯地不敢动。 “我说过,我的事轮不到你来问。” 原来是这个。其实她是想问他为什么在她房间里,不过是换了个问法。 心里腹诽詹艋琛的斤斤计较。但脑袋还是忙不迭地点着。 “以后你只需要一个星期在这里住一晚就可以,你想住在哪里是你的自由。”詹艋琛的规矩。 “我不住这里,那住哪里?” “这不是我要考虑的范围。没有地方住,我可以给你个提议。流落街头。” 詹艋琛站起身离开,一点没有那种新婚第一天就将妻子敢出门的愧疚。 脚步沉稳声渐行渐远。华筝转身就追出去。 詹艋琛在等电梯。电梯一开他抬步跨进。 华筝一个箭步上去,两手一撑,阻止电梯门关合。 这样的嚣张让詹艋琛脸色冷沉,刚要发作,看到经过电梯停下来的荆淑棉正好奇地往这边看。 “詹先啊————”华筝只感到手腕处一紧,整个人往里面扑过去。 栽进一堵肉墙里。她的耳朵刚好贴在那硕实的胸膛上,强而有力的心脏跳动穿过她的耳膜,回荡在脑海里弹奏着节拍。 而那双臂力紧紧地搂着她的腰肢儿,*到不正常。掌心贴着轻薄的布料,炽热霸道地穿了过去。 电梯门关上后,詹艋琛直接将华筝推开,好像刚才的画面不过是幻觉。 华筝怔怔地,他刚才是在干什么呀? 不对。现在不是纠结他要干什么,而是自己要干什么。 “詹先生,您不会真要我流落街头吧?我新婚第一天的回娘家不合适啊!”华筝内心悲催极了,欲哭无泪。 这男人要不要这么丧心病狂啊! 詹艋琛面无情绪,完全不为她的凄苦所动容。 “要不缓缓怎样?我先去租个房子,租到房子我就立刻搬离,绝对不会让您心情有一丝不佳!我保证!”他以为她想住这里? 她完全是身不由己。难道看不出来么? “詹先生,我求你了。像我这样弱不经风的小女生待在外面是很危险的。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别人就会知道我是您的妻子,居然流落街头,这绝对对詹家是个笑话。给詹家沾了污点,我会良心不安的……” 在詹艋琛的绝情下絮絮叨叨,电梯门打开,外面候着陈冲。 陈冲没想到电梯里还有另一个人,便适合着身份称呼:“总裁。詹太太。” 为掩饰自己的尴尬处境。华筝腰一直,抬脸四处张望,煞有其事地说:“我也是这么觉得,灯都这么开着,肯定要不少电费。” 好像前一刻她和詹艋琛就在讨论这个。又眼神一转,似乎刚看到电梯外站着的一个活人:“咦,陈秘书在啊,早上好。” “……”詹艋琛、陈冲。 亲们,更新完毕! 电梯里不忘亲热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电梯门关上,华筝轻舒口气,无力地靠在光滑的铝合金上。愁绪一片。 没想到詹艋琛会让她离开这里。不是不可以。问题在于她住哪里? 踌躇着先在便宜的旅馆住两夜,找到房子后再转移? 似乎只有这样的办法了。 电梯门打开。荆淑棉正站在电梯口,似笑非笑的样子。 “大嫂。”华筝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大嫂怪怪的。 说她笑着吧,却有股凉飕飕的感觉。说算计吧,她笑起来确实有家教,好看。 “你和小叔的感情挺好。”荆淑棉带着不经意地一说。“大早晨的,电梯里都要亲热一番。” 她看见了?华筝尴尬地笑笑。 亲热?她还没觉得詹艋琛是抽疯呢!不过华筝很好奇传言中他像疯子的样子,那会是什么地步? 荆淑棉打量的眼色,就好像华筝是家里的一个装饰品。装饰品华丽不要紧,但是太碍眼就要不得了。 “老太太在高尔夫场地旁边散步。叫你过去。” “谢谢大嫂!” 荆淑棉嘴角冷笑,转身就走了。 华筝顾不上阴阳怪气的荆淑棉,寻思着老太太找她什么事?想着,又打开电梯钻了进去。 到下面的时候,华筝直接让女佣带她过去。 穿过长长的走廊,出门,一大片绿草如茵,老太太的身影正沿着绿草边缘慢慢走着。 华筝独自上前:“奶奶。” “陪奶奶走走。” “好。” 老太太支开旁边的女佣。华筝搀扶着她的手臂往前走。 “我们有几年没见了?”老太太问。 “有三年了。” “确实是。你爷爷看不到你成家真是不应该啊!而我不过是比你爷爷走运些。” “奶奶身体健朗,定是长命百岁的。” “对啊,最好你能给艋琛生多个孩子。” “肯定会的。”当然不是和她生。华筝心里默默加了句。 “在这里不要拘束,当成是自己的家。” “好。”华筝答应后,又迟疑着开口,“奶奶,我可能不能经常住在这里。” 老太太吃惊:“为什么?” “因为工作的关系。” 这个理由很蹩脚。不过老太太却没有疑惑,说:“嫁入詹家哪里还需要工作,做好詹太太就可以了,而这是很轻松的。” “奶奶,我很喜欢那份工作,我想历练下自己。” “既然你如此坚持。奶奶也不好说什么。你只需要征求艋琛的态度就可以了。毕竟当初我逼着他结婚也是有前提的。” “什么前提?”华筝问。 “就是我不管你们夫妻之间的事。这样也好,让我老太婆轻松些。” 华筝这下连唯一的靠山都没了,还想着以后有什么事能请她帮着说说话呢! 詹艋琛可不是自己能招惹的主。至少他要什么时候发疯,还能有个人制住他。 还有一更,么么哒! 你应该得的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新婚第一天,华筝就恢复如常地去上班,这是新鲜事,但不是值得在意的事。 似乎只要詹艋琛不在意,谁在意都没用。老太太不是说过,她不会管他们的事,就已经说明一切了。 生活是过给自己看的,好的坏的,有心力去承受就好。 华筝以为有着商界巨擘詹艋琛结婚的大新闻,印刷厂肯定得谢天谢地鞠躬作揖地承接。 没想到还是被拒之门外。 冷姝不甘心:“连一个小到只有百平米的印刷厂都跟我们对着干,说什么还想将厂子扩大,并不想得罪人。这是什么话?” 或者只能说詹艋琛的影响力在商场上就是枚炸弹,哦不,是原子弹。 见华筝在深思,冷姝冷不丁将话题转到她身上:“你昨天干什么去了?” “有点私事。” “你应该去看詹艋琛的结婚场面,真够奢华的,有钱人的钱跟纸似的。”冷姝摇头。 华筝哪里需要去看啊!她就是女主角。 “主编呢?” “还没来。昨天打击够大的。” 华筝觉得詹艋琛说得一点都没错,被他调查的人根本就混不下去。更别说亲自让封杀的杂志社了。 难道真的要看着倒闭么? 中午的时候华筝躲在厕所里给陈冲打电话:“哈罗陈秘书,吃过中饭没?” “詹太太。我已经吃过了。” 华筝抖了抖嘴角,华小姐到詹太太,真够有规矩的,而她对有规矩的男人有股捉弄的玩谑心态。 “詹氏的待遇很好吧?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你身材还是那么苗条啊!” “……” “你是不是经常锻炼?”华筝还真闲聊上了。关键她坐在座便器上。 “……詹太太,您有什么事?” “我想找你家总裁。”华筝脸色一正,说。 “我可以帮詹太太转达。” “你确定?”华筝问。 “请说。” “那你帮我问下,昨晚我的*他藏哪里去了。” “……”陈冲艰难地保持着他的秘书风范,“请等一下。” 陈冲进了总裁办公室,将手机递过去:“是詹太太。” 大班桌后的詹艋琛抬眸,看着陈冲。 陈冲任命地低下头,他自认无法解决眼前的问题。 詹艋琛接过手机:“什么事?” “能不能放过凤凰杂志社?我们走投无路了。” “和我有关么?”詹艋琛反问。 被他搞死的公司集团不知道有多少个,一个小小杂志社都来算计他,不知死活。 “怎么和您没关系?这不就是您害得么?” “你确定要我放过凤凰杂志社?” 华筝似乎看到希望,猛地点头:“是的是的。” “可以。” “真的么?詹先生,您真是我的福星。” “这是你应该得的。” 今天更新完毕!么么哒! 你能满足得了他么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通话利落中断。华筝被那最后一句话弄得开不了窍,为什么说是她应该得的? 不会是詹艋琛觉得新婚第一天将她敢出门由于愧疚所给予的馈赠吧? 如果是这样,那真是值得。 华筝窃喜。刚要站起身手机上短讯铃声响。陌生的号码。一打开,里面的内容是:没想到詹艋琛会娶你这种路边花。不知道他那根巨龙你能不能适应啊?你能满足得了他么? 华筝被这直白的内容懵了下。这是要干什么?这个话题很黄很暴力啊。 她回复:“你是谁?” 等了半天,手机都没有反应。 其实华筝何必多此一问,脑子稍微动动,便能揣度出发这条短信的人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像詹艋琛这种浑身都散发着反吸引力的男人,爱慕的女人肯定有如过江之鲫。 只不过知道詹艋琛结婚的人想必有网络电视或杂志报纸的地方都能知晓,而知道华筝真面目的人没有。 也不。凡事无绝对啊!要不然怎么知道她的号码的? 还是个深知詹艋琛身体机能的女人。 如果华筝和詹艋琛的婚姻是因为深厚的感情而结合的,那么这条短信无疑就是把利刃,将圆满割成了碎片。 真够有心机的。新婚第一天就发这么裸露的短信,也不怕新娘自杀啊! 华筝浑身一啰嗦,提起裤子出了洗手间。 詹艋琛的办事效率只能用神速。华筝从联系他到走出洗手间,撑死了也就十分钟。 而办公室里一片新景象。从死气腾腾转变成热火朝天。 华筝为里面的忙碌景象怔住。 冷姝踩着她干练的步伐走过来,掩饰不了的眉飞色舞:“你知道就你上厕所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么?” 华筝的食指机械地指着大厅里的景象,还没说话,冷姝抢答:“印刷厂里的人亲自打电话过来联系的我们,说以后的印刷问题全由他们包揽。这个消息简直就是久旱盼甘霖的及时啊!不过我们的出版日期得改一改了,否则肯定是来不及的。” “我需要做什么?”华筝感觉自己忽然麻木了。 “嗯……发扣扣,催稿。催不出来的,你写。” “什么版块?” “爱情灰。” “爱情……灰?”华筝最后一个字的调调直往上提。 “就是字面上的理解。开始美好,结局潦倒。带着能让人感动回味的一种遗憾。” 华筝懂,随即问:“主编知道这个事没?” “第一个电话就打给他了,正往这边赶呢!”冷姝说完就回她办公桌上敲击键盘了。 华筝看着恢复正常的公司,低喃:“詹艋琛,你闪电侠啊!” 亲们,还有一更,哈哈哈! 少住一晚旅馆不吃亏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华筝看着恢复正常的公司,低喃:“詹艋琛,你闪电侠啊!” 华筝坐下来,开始用冷姝的作者群催稿,现在她还没有自己的作者。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格坐在这里。 毕竟她是新人,毫无经验。 虽然是因为她的原因才致使詹艋琛改变主意,可这完全是不能曝光的秘密啊! 她的功劳等于零。 周毕华风风火火地冲进公司,汗水染湿了他的额头都顾不上擦拭。 “还有三天时间,冷姝,稿子的事由你,朱莉和华筝负责,美术、校对不变,加快速度!还有,今晚要加班。” “主编,不用这么含蓄,直说就好。”冷姝的脑袋从电脑后面探出来,“新人,通宵行么?” “没问题!”华筝立马回应。 冷姝笑看向周毕华:“主编,您这是哪里找的啊?赚到了!这么有干劲。” “哪里那么多废话,快点收文,审核!” “遵命!” 华筝说话了:“主编,我在学校虽然成绩很好,但是像这个写感情版块,我不知道可不可行?” “没事。我相信你。而且你写好得给冷姝审核通过后才算成品。你就大胆发挥你的想象力去写吧!对了。你谈过恋爱没有?”周毕华问。 “没有。” “那就是目前都是一张白纸……没关系。有想象力就行,先写写看。” “好的。” 周毕华走后。华筝就在作者群里周旋,她觉得个个都是魔鬼,你要不精明点,就被他们忽悠了。这完全是一个新人的悲哀! 扣扣上的好友跳动,华筝点开,上面:“是不是很难应付?” 华筝看了看对面的人,回:“贼坏。” “你还是处,女?”冷不丁地一问。 华筝敲键盘的手抖了下,回了句:“不。我是处,男。” “我也是。” 华筝一头蜘蛛网垂了下来。 通宵达旦地忙碌,催稿后能在三天内交上的,只有两个,还是华筝死磨来的。其他时间华筝亲自写。 结果,第一遍,冷姝看了一半扔给她,不过关。 第二遍,冷姝看完,要求再改。 这晚改了四五遍。冷姝可真够不留情的,做个主任绝对有这个范儿。 半夜的时候还叫了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宵夜外送,吃完了工作,整整*。 正和华筝的意,她没有地方住,少住一晚旅馆不吃亏。 而且她*没有回去,詹家人并没有来找寻她,说明可有可无了。 天亮的时候主编让所有的人回家睡一觉,吃过中饭过来继续上班。 华筝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詹家,毕竟她的东西还在那里的。 一路三三两两的女佣。看到她都尊称‘詹太太’。 华筝听着挺别扭的,匆匆回了她昨晚的房间。 亲们,更新完毕! 献殷勤而掉进游泳池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其实没有多少东西。本来想着结婚后到时自己再回去拿的,这下好了,不仅没省事儿,还要在阿姨眼皮子底下装模作样,将东西搬到租住的地方去。 三下五去二,便收拾好了。 房间里整整齐齐,和她开始一样。做詹太太果然很轻松,啥都不要干。 难怪个个都要嫁入豪门,这样的生活犹如天堂。 只是如此轻松的同时,是不是也要照顾一下人情世故? 这绝对是来自精神层面的压力。 这要走了,肯定得和老太太打声招呼,就算短暂的离开,也不能不辞而别。 走出房门,跑去转角处问女佣:“老太太在哪里?我找她有点事。” “请太太跟我来。” 华筝便跟在女佣身后,就在经过走廊转角时,旁边阶梯往上,有个磨砂玻璃的护栏。 华筝不免好奇:“那里是什么地方?” “是二少爷的泳池。” 二少爷?那就应该是詹艋琛了。而且耳边有水哗哗的声音。 “有人在游泳?”华筝问。 “是的。二少爷有晨泳的习惯。” 公司的事,还得多亏了詹艋琛的手下留情,虽然有他愧疚的成分,但是好歹也得感谢下别人有这份宽敞的心胸啊! “你不用带我去了。你下去吧!”华筝说。 “是。” 女佣下去后,华筝就踮着脚上台阶,然后就看到超大的游泳池,水里的人仅着*正迸发着肌肉游着,狂野又性感。 那清澈的水中,一身的腱子肉完美*。 华筝站在游泳池旁欣赏了下,不是一下。抬腕留意到时间,都游了二十分钟左右了,不累么? 她有些无聊地坐在台阶上。 然后视线瞄到水池旁双手捧着浴巾的男佣。华筝灵机一动,便跑过去:“给我吧!” 男佣便给了她,自己站在一旁。 好不容易等到詹艋琛游完泳,一出水,华筝立马过去。 也不知道是那胯间的份量太沉重让华筝暗暗惊呼与羞涩,导致的心不在焉,还是那地板真的很滑。 刺溜一声,在詹艋琛的视线下咚地声栽进旁边的泳池内。 “救命!我不会唔……游泳唔唔……”华筝在水里四肢并用地用力扑腾。 詹艋琛站在池边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垂死挣扎的人,手接过男佣递过来的浴巾,不急不躁地围上精壮韧性十足的腰。 水深有两米多,一个不会游泳的人必死无疑。 “詹先生……唔唔……”又喝了几口水。 华筝的手一直朝詹艋琛的方向招,希望他来救自己。 不会真的要见死不救吧! 詹艋琛,我要是死了,就变成鬼天天趴你*头! 越挣扎沉得越快。华筝在水下昏迷之前看到池边被水波晃动的身影,那真的是无动于衷。 亲们,还有一更! 抓住把柄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华筝无意识的身体渐渐沉入水底。被瓷砖映出的湛蓝池水包裹着她,黑色的长发随着水波的动荡而轻扬。 如果不是事关性命,这画面真的美轮美奂。值得欣赏。 詹艋琛扯了腰上的浴巾,纵身一跃,坚实的身体仿似蛟龙破水而入,朝池底游去。 一把抓过华筝的手腕往上拉,直拖出水面。 “咳咳咳……”一有氧气的侵入,身体本能地苏醒,潜意识里抓住身边的人。 五指一张,一缩,抓到了一根‘把柄’。 詹艋琛的脸色瞬间发黑,一手扶着她,一手深入水下去扒那只手。 这是男人的命根子,这要放手不管华筝的死活,因人的本能手只会抓的更紧。 “放手!”詹艋琛沉着声音低吼。 华筝意识半梦半醒。潜意识里抗拒那阴沉的命令。 她不放手,死都不放。这是她唯一的浮木! 詹艋琛只得手上用力,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然后将她狠狠地扔上岸。 躺在地上的华筝并没有因为疼痛苏醒。 詹艋琛冷着表情,却被意外的风景线给凝住视线。 华筝穿的是白色衬衫,这一落水跟透明的纱布没啥区别,全贴在那玲珑有致的曲线上,胸罩是裸色的,包裹着坚,挺又浑圆的*。 还有下面竖立如线的肚脐都透着惑人的感召力。 在眼神的暗沉下,詹艋琛的呼吸有些变。 上前抱起地上的人边往台阶走,边吩咐男佣:“叫医生。” *上的华筝已经被女佣换了净爽的睡衣。 医生正在做仔细的检查。 而已经西装笔挺,高档皮鞋整理好的詹艋琛则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冷视着*上紧闭双眼的女人。 要不是她死了,自己又要再结一次婚的麻烦,怎么会救她?直接让她淹死绝对是个很好的主意。 医生愁眉深锁地走过来:“二少爷。” “怎么样?” “詹太太没有任何问题。至于为什么没醒,那是因为睡着了。”医生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是挺忌惮深沉的二少爷的。 他都觉得这个回答很荒诞,不过所幸—— *上的华筝似乎很配合医生的话,翻了个身找个舒适的姿势继续睡。 詹艋琛、医生:“……” 对于华筝来说这没什么稀奇,她可是改稿子改了*,精神柔体被一直催残着,能不困乏么? 医生离开后,詹艋琛叫来女佣。 “早餐我不吃了。太太身体不适,我陪着她。” 女佣听了后,回到餐厅,将原话说给在桌的人听,还是那几个人,不过少了詹艋琛和华筝。 “出什么事了?”老太太问。 荆淑棉笑着说:“听说弟妹掉进小叔的泳池里去了,这可真是诙谐。不过奶奶别担心,已经叫了医生,弟妹应该没事。” 亲们,更新完毕!记得支持哈! 不正常的纠缠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怎么好端端地就掉进池子里了?”老太太又问。 “奶奶,或许是他们闹着玩,华筝不小心掉进去的。”詹楚泉说。 荆淑棉听了,眼底的情绪可不太好,不知道是因为丈夫帮腔别的女人让她嫉妒,还是什么。 不过嘴角挂着象征性的笑意倒也完美无缺。 “既然如此。那将早餐端进他们房间里吧!不吃早餐对身体可没有益。”说完,便吩咐女佣去做了。 端进房间的早餐放在一边,詹艋琛没有动,视线落在*边地上的拉杆箱上。 看来华筝回来是为了整理自己的东西的。 她本就没有资格住在这里。 詹艋琛以为,在几年前妻子人选已经落实,华筝不过是暂时写在结婚证上的一个名字。 就像铅笔写上去的那样,只需要一块橡皮擦,轻而易举就可以擦去,毫无痕迹。 只不过在擦去之前,一些无聊的小游戏还是要继续演绎下去的。 从房间出来,转角的时候荆淑棉正在等詹艋琛。只不过詹艋琛视若无睹地径自走过去。 “弟妹怎么样了?”荆淑棉开口,望着那伟岸的背脊,目光是不正常的纠缠。 詹艋琛敛步。却未转过身来。 “本来想去看看弟妹的,想着那是你们的新房,有些不方便。你不会怪我吧?” 詹艋琛没有只字片语,略动身姿,抬步离开。 荆淑棉气得双眼用力睁着,恨不得要将两眼珠子给震出来。 华筝和她才认识多久就如此亲近,她和詹艋琛认识那么久都得不到他一个眼神,难道嫁给詹楚泉是错的么? 不。她会努力的,让詹艋琛爱上自己。 一个华筝她还不放在眼里。 华筝醒来是因为她早先放在*头的手机聒噪地又是响又是振动。 不得不有如僵尸翻身摸索到手机,手指滑了一下,然后继续翻身换了只手接听,至始至终没有睁开眼睛,要死不活的调调:“喂……” 没声音。 “喂?” 还是没声音。 不远处回到房间,坐在沙发上的詹艋琛淡定地看着将手机倒过来接听的华筝,抿着薄唇,甚至是面无表情到冷硬。 华筝小声嘀咕了声,手机扔一边,继续蒙头大睡。 不一会儿又响。华筝再次接听:“我有起*气。” “这么温柔的起*气真是杀伤力很强啊……还在睡,不要工作了!”冷姝后面一句朝着她吼。 华筝瞬间浑身一个激灵,睡意全无,看了眼旁边的电子时钟,都十二点了。 立刻边掀被子,边赔罪:“是我的错,我睡过头了,不,是我惊吓过度晕过去,然后一时没醒过来,你信么嗯啊——” 华筝惊恐地看着房间里的另外一个存在者,坐在沙发正中央,长腿交叠,像无上的至尊。吓得手机都掉地上。 亲们,还有一更,请接收。 叫我的名字即可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华筝惊恐地看着房间里的另外一个存在者,坐在沙发正中央,长腿交叠,像无上的至尊。吓得手机都掉地上。 惊魂甫定后捡起手机贴在耳边。 “你‘惊声尖叫’女主角啊?”冷姝用尾指掏了掏耳朵,说。 “不是。我……我摔了一跤。不说了,我立刻回公司。”华筝断了通话。 她看着詹艋琛:“詹先生,您……您怎么在我房间?” “你房间?”詹艋琛的墨眉内敛地挑动,似利剑,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哦不,您的房间……”华筝纠正。 这个回答詹艋琛没有意义,但是他有别的要求:“既然我们结婚了,在詹家你是詹太太,不需要开口闭口‘詹先生、您’这种字眼,又想方设法坐实詹太太的位子。” “我没太明白。”显然,华筝对自己在游泳池里做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毕竟那时她昏迷。 “在詹家,叫我的名字即可。”詹艋琛直言。 “哦……”华筝拖长音。“这下明白了。” 詹艋琛站起身,以为会离开的步伐朝着华筝走去。 两人的距离从一大步,变成一小步,甚至有越缩越短的趋势。 阴影密不透风地压过去,带着男性独有的炙热邪肆。华筝的心脏不安地跳动着,明湛的眸子紧张又防患地仰望着他。 “如果想上我的chuang,直接说就可以。否则只会让‘詹太太’的身份掉价。” 面门被风刮过,詹艋琛已离开。 华筝还在疑惑刚才的话,她让‘詹太太’的身份掉价? 还有,她什么时候想上他的chuang了?莫名其妙。 她还没有追究詹艋琛见死不救呢!到底是哪个好心人救她起来的? 深吐一口气,活着的感觉真好。 华筝想到她还要上班,目光落在旁边的拉杆箱上。来不及向老太太打招呼,跟詹艋琛说一声总行吧! 随即跑出房间。 看到走廊远处快消失的身影,手一扬:“詹……艋琛!”差点叫错了。 “艋琛!”华筝觉得自己叫对了。 詹艋琛的脸部肌肉隐隐抽动,严冷着表情转过身。 华筝小跑上去:“能不能帮我跟奶奶说一声,我这几天不在这里住?我要去上班,来不及了。” “没那个必要。”说完,詹艋琛转身离开。 没必要?好歹那也是你的奶奶啊! 华筝到公司时,她是最后一个。不免有些难为情。 拖着拉杆箱默默地走到自己的桌位旁。 冷姝望着拉杆箱,说:“通宵加班是不实行打地铺的。也没地方洗澡。” “不是。我要自己出来租房子。” “哦,原来无家可归,找好地方没?要不然搬来和我住,不过房租分摊。”冷姝两眼发着绿光。 亲们,更新完毕! 被家里赶出来的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哦,原来无家可归,找好地方没?要不然搬来和我住,不过房租分摊。”冷姝两眼发着绿光。 “真的?那太好了。本来我还想着先去找旅馆住,然后慢慢找房子的。谢谢你冷姝。”华筝开心道。 “我怎么觉得你是被家里赶出来的?”冷姝一语中的。 华筝捂着心虚的小心脏,说:“怎会?没有的事。”说完,即刻短时间地加入忙碌的工作中。 打开扣扣,继续催稿,问进展。 “这期的娱乐版块你们有没有好的想法?既然杂志开始运作,肯定不能滥竽充数。”冷姝站起身,问大厅里的人。 “这事儿太急了,想要知道其他明星得先去蹲守,不过明显时间赶不上。”朱莉说。 “要不找莫尼吧?公司差点散了不就是因为她么?”有编辑说。 “不行。莫尼已经被詹艋琛给封杀了。想必现在活的连乞丐都不如了。”朱莉否定。 “这次印刷厂会主动联系,主编去问过了,那是詹艋琛的手下留情,直接让他的秘书打电话过去的。而既然莫尼被詹艋琛封杀,不如我们报导点负面新闻。一来让她不要有点红就张狂;二来就当是报答詹艋琛吧!”冷姝转头。“华筝,你觉得呢?” “也挺好的。”华筝点头。 “应该会有看点。从心理角度来看,现在的人都有种‘失衡’心态。以前见着明星个个都跟挂天上似的,只能观瞻,不能摸,连靠近都难上加难。好不容易你从天上掉下来了,群众可以围观,怎能失去这样‘眼见为实’外加嘲讽的机会呢?”冷姝说。 而就在她们落实了娱乐版块的问题后瞅着该怎么入手时,莫尼亲自上门了。 踩着细根如针的高跟鞋,戴着墨镜进了公司。 你还别说,这凤凰虽然落难不如鸡,但这外在还是有凤凰的光彩。 大厅内忙碌的人齐齐地抬起头来。 眼见着莫尼绕过她们准备进主编办公室。 “莫尼小姐,我家主编还没有来。”冷姝上前。 “没来?”莫尼将墨镜一掀。那目光没有她落魄后的狼狈,依旧是高傲,“我以为公司运作正常会忙地脚不沾地。” “可不就是太忙,所以没在公司嘛!不过莫尼小姐的消息真快。我们杂志还没出版呢!”冷姝不吝赞美。 “我倒是很好奇,詹艋琛为什么放过你们,却依旧封杀我。”莫尼说。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可能因为你是罪魁祸首。冷姝内心默默加一句。 “所以说,跟你们也没什么好谈的。” “当然有的谈。”冷姝眯眼一笑,“如果不介意,请莫尼小姐移步。” 冷姝要谈的内容,大家都心知肚明,而莫尼是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的。 因为有时负面新闻比石沉大海要好得多。 华筝深感冷姝的暗黑。 不回去住了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谈的过程不知道。两人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冷姝暗地里朝华筝眨巴眼,就说明没问题了。 又加了个通宵,催稿,写稿,还要帮着校对。按照这个进度按期出版肯定没有问题。 两人顶着‘深色眼影’进入小区,这是冷姝的租房处。 “请进。”冷姝招呼,将钥匙扔茶几上。“来,带你认识下。” 客厅,还有两个房间,卫生间,还有阳台。这整个都没有詹家的那个房间大,小多了。 不过,两个人住绰绰有余了。 华筝四处张望,说:“这个房子租下来不便宜吧?看来是我救了你。” “所以我深表谢意!” 两个人将另个房间整理好。冷姝说:“接下来要吃饭还是睡觉?” 四目相对,随后很有默契地行动,冷姝回房睡觉,华筝也是蒙头就睡。 华筝算是安顿下来。 詹艋琛不会管她,可以过‘单身’的生活真是舒坦。别人都说结了婚就不自由,谁说的? 经过三天废寝忘食的忙碌,总算给送到印刷厂,算是完成了,接下来就看销售情况。 没想到等来的结果还挺乐观。 没有上一期拿詹艋琛做文章的噱头销售的好,至少比以往高的多,无疑是看到了希望。 从失败到成功,华筝是充满成就感的。 公司一忙碌起来,就招了个新人进来,做采编的,一阳光小伙,和华筝差不多大。本身杂志社里除了周毕华其他人的年龄差都靠得比较近。 林一凡,刚学校毕业。阳光,人勤快,还有男孩子的羞涩,会逗人欢快,却不过分,所以,他一进公司,都招同事们的喜欢。 华筝准备给饮水机换水,抬了几次都不行。 “我来吧!”一双手伸过来轻而易举地就举起来了。是林一凡。 “我以为我力气挺大的,今天可是被它打击了。”华筝说。 “以后这种事我来就行。”林一凡说,俊朗的脸带着笑意。 就感觉整片阳光都撒了下来。 冷姝在那边看着叫:“晚上一起出去吃饭吧?” “不了。我得回家吃晚饭。冷姝,我今晚不回去住了。”华筝说。 “这才住了几个晚上就想家了?”冷姝问。 其实比起来,老宅虽然偏僻远点,路线倒方便,只是她现在的身份不能回去,哪有结了婚天天住娘家的?阿姨肯定会怀疑。 她现在跟个孤单的蒲公英似的,风把她往哪里带,她就得往哪里去。 华筝一个人跑回家,经过葡萄架子,踏踏踏往二楼跑。 “阿姨!我亲爱的阿姨!” 王忆正在洗菜,探出头来,很是吃惊:“华筝?你怎么回来了?” “人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还真是啊!” 两更完毕。怎么没人留言呢?还要推荐哦。么么哒 空手套白狼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人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还真是啊!” “就你一个人回来的?”王忆不理她的贫嘴,直往她身后看。 “阿姨对不起,艋琛最近工作很忙,都抽不开身。我又不想拖,所以先回来了。下次就和他一起回来。”这个理由,华筝在路上就编织好了。 所有的事,不愉快都让她来承担吧! “既然是工作忙,那也别勉强。只是你该提前跟我说,我好多烧点菜。”王忆说。 华筝跑进厨房:“阿姨,这些就够了,太多可就浪费了。对了,我哥还好么?” “还不是老样子。” 华筝的表情微微低落,随即说:“我去看看他。” 首先敲门,没有回应下推门进入,万年不变的景象,坐在靠窗的*边,看着窗外,不声不响。 华筝心里是哀伤的。 办公桌前华筝拿着两张华丽丽金闪闪的邀请函左右反复地看,问周毕华:“主编,这是?” “商会举办的宴会。这期我们一定要拉到广告。没有广告,光靠娱乐,爱情也不是个办法。”周毕华说。 “是的。”华筝知道一个杂志社的存活拉广告最实在,赚得到钱,否则还得继续亏下去。 而且公司规模小,负责广告这方便是没有章法的,主编逮到谁,就谁。 “这个冷姝有经验。” 冷姝在那里直点头。 这是工作,华筝也没意见。 在便宜的礼服出租店内,冷姝给自己挑了一件,也帮华筝挑了一件。两人齐齐映在通透的镜子里。 都不露,但很怪异。 冷姝的衣服像斑马,而华筝的像只白色的羚羊。 华筝嘴角一抖:“我们这是别人宴会上等着开膛破肚的饕餮盛宴么?” “你可以这么理解。” “我还有一个理解。” “但说无妨。” “我们是不是要空手套白狼?”华筝问。 “对。” “……我喜欢白狼。”华筝点头。总比说‘瑟佑’好。 “……”冷姝。 为了不枉费主编的一番心思,两人在夜幕降临后整装上阵。 在富丽堂皇的酒店面前,她们两个就像那圆形花坛里不起眼的野花野草。 好在,作为‘詹太太’的华筝也算是见过世面了,不至于唏嘘。 要不是邀请函,门口的两人绝对不会让她们进去,那小眼神的可疑度直飙升。 进入宴会场所,里面的金碧辉煌在灯光下更容易让人迷醉,那是上流社会的繁华圣地。 一眼望去,西装革履,绅士风度,衣香鬓影,淑女风范,在觥筹交错中谈笑自若。 “你会喝酒?”冷姝瞧着华筝应对从容地在经过的服务员托盘里拿了一杯酒。 “道具。” 春梦不易得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道具。” “你挺淡定的嘛!”冷姝也拿过一杯。 “天生的。” “……” 不过下一秒华筝天生的淡定消失了。因为她瞧见了詹艋琛。 隔着厚厚的人群。 黑色如碳的西装,笔挺的身型似傲然苍穹的巨鹰,带着双鹰锐的双眸。和面前的人说话,嘴角带着性感的弧度。 华筝的唇抿成一条线,缓缓地机械地转身,换了个角度。 “怎么了?” “你觉得我们成功的机会是多少?”华筝问。 “百分之四十九。” “什么意思?” “失败的意思。”冷姝的观念里,低于百分之五十的都是成功它儿子,失败。 “哦。”华筝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你把道具喝了。”冷姝说。 华筝吧嗒了下嘴:“味道还不错。”说完就又喝了一口。 “分头行动。”冷姝突然间说了句,端着酒杯就朝不远处的英俊男子优雅地扑过去,“您好啊!” 华筝有些头痛,她发现一个冷姝的癖好,勾搭帅哥。 目光一闪,发现詹艋琛的眼神降落在这边,华筝直直地就撞进那双深眸里了。 然后詹艋琛视若无睹地转过脸,又和面前的人说话。 华筝松口气。 詹艋琛说过,在外面,他们形同陌路。 华筝端着酒杯一边穿梭于商贾精英之间寻找目标,一边装模作样的喝酒。 等她头有点晕的时候,猛然发现酒杯空了。 她不会是喝醉了吧? 抬眼望去,不见冷姝身影,而华筝头越来越晕。最要命的是她身上还乱七八糟的痒。 华筝拉过一服务员:“洗手间在哪里?” “前面到底往左走,有路标。” 华筝头晕目眩脚打颤,只能手撑着墙往前挪,眼皮沉地千金重,看人都快成灰太狼的眼神了。 “目标,目标……不对,是……路标。路标在哪里?” “路标,你全家的出来!” 华筝晃悠悠地往前走,然后被黑色身影挡住去路。不,她挡住了别人的去路。 “哈哈……路标,我总算找到你了,你丫的怎么现在才来?” 詹艋琛冷瞥着她,从来是别人看到他退避三舍。 喝醉酒了的华筝胆子很大。 华筝脑袋抬起,然后眯着眼睛痴笑:“做梦易得,*不易得。路标居然是个男的……” 正说这话,华筝感到身上痒,后背又抓不着,便瞅着‘路标’靠在上面上下噌着,那画面不敢直视。 詹艋琛脸色黯黑,直接拽过她压在墙壁上。 华筝痛地嘤咛一声。绵绵的调子。 身下是软玉温香,巴掌大的脸盘儿,嫣红的小嘴喘着,就像在承受着不明的*让她即将泫然欲泣一样。 这对男人的感官上绝对是*。 更新完毕。谢谢支持。 跟发春似的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这对男人的感官上绝对是*。 这个‘詹太太’确实有引起男人*的本事。 詹艋琛鹰锐的眸光盯视着,张开墨羽有随时俯冲下去的危险。 “詹先生,非常抱歉!”远远的冷姝赶紧冲过来,一把拉过醉得爹娘不识的华筝。 “她是我家小妹,傻不拉叽的,喝了点酒,我回去就给她关精神病院去。请您不要介意!”冷姝赶紧陪脸道歉。 詹艋琛整了整平整的袖口,冷着脸不着痕迹地离开。 冷姝松了口气。而这时—— “呕…呕……”华筝毫不客气地吐了冷姝一身。 冷姝脸颊扭曲,颤抖着声音:“挺好挺好,没有吐在詹艋琛身上。” 华筝醒来头痛欲裂,*几声,适应了才下*。 她对于自己在宴会上的记忆只止在醉酒前。 打开房门,客厅里冷姝正在翻着杂志看,并朝着出来的华筝翻了个白眼。 “对不起啊,昨晚我也不知道那酒后劲这么大。” “你还记得你干了什么事么?” “我做了什么事?”华筝神经一紧。 “我真应该拍下来。” “我丢人了?” “何止啊!差点连命都丢了!你居然抱着詹艋琛,在他身上做着不雅动作,他差点弄死你啊!” “不……不会吧??” “还好他没有计较,不过我真怕他说话,那肯定是要命的话。你要知道,像他这种权势在握的男人一句话就能让我们生不如死了。杂志社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这不用点醒华筝。她当然知道詹艋琛的深沉与权势。只是她为什么会去惹他呢? 华筝头更痛了。 “你酒精过敏啊?”冷姝问。 “我?应该不会吧?我不知道,以前没喝过酒。” “昨晚你身上都是红的,就跟发春似的红。给你吃了抗过敏的药才好。”冷姝说完,认真地看着华筝,“或许真的是发春,所以才会需要男人。” 华筝傻眼。因为她知道一点,酒后乱性。 所以白天在公司正在专心致志写稿子的华筝看到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是陈冲时,她吓得整个人差点滑落在地上。 “你干嘛?”冷姝站起身。 “没事,我去接个电话。”华筝捏着手机,远离办公大厅。 林一凡凑到冷姝旁边,说:“她怎么这么紧张?男朋友?” “华筝还没谈过恋爱呢。目前单身。”冷姝说。 “也许你不知道呢?”林一凡觉得华筝不管是外表还是性格都是绝佳的,有男朋友也是正常。 他私心里想要知道更多。 “她跟我住一块,没有和异性接触,甚至连电话短讯都没有。这是有男朋友?” 林一凡看着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露骨的嫌疑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林一凡看着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怎么,你喜欢华筝?” 林一凡耳根一红:“说什么呢?” “不是我说。如果喜欢赶紧的,不然被别人追去,你就懊悔吧!对了,你谈过几任恋爱?如果太渣我还是不要害华筝。”冷姝认真考量。 “我没有谈过恋爱!”林一凡立刻反驳。 “没有过恋爱?那不是没有性经验?两个人都没有性经验可怎么办?公司真奇怪,居然连招了两个没有性经验的感情写手。”冷姝忧郁一片。 “……”林一凡。 当陈冲说了来意后,华筝依然胆战心惊。 为什么突然间叫她回去吃饭?一个星期还未到呢!太诡异了。不会是吃饭是个诱饵,实际上是想报复她在宴会上的行为吧? 晚上,华筝颤巍巍地回到詹家。出了电梯碰到了詹楚泉。 这个詹楚泉虽然是詹艋琛的大哥,却没有詹艋琛一半的深沉。 “大哥。” “华筝回来了。听说你还在工作?如果想工作,让艋琛安排你进詹氏,自家人可以多照顾些。”詹楚泉为人儒雅,言语都动听,有如沐春风的舒适。 “谢谢大哥。我喜欢现在的工作。” “好。去找艋琛吧。” 华筝朝她的房间走去,詹楚泉看着那背影,笑了笑。 在经过露天阳台的时候,华筝的脚步停了下来。静静地看着那伟岸挺拔的身影。 让华筝凝神的是那修长指间钳着的一枚蝴蝶胸针,一看绝对不是男人会用的。 詹艋琛专注地看着,内敛着眼神,看不真切,却能感受到他的冷寂。 詹艋琛手微动,蝴蝶胸针便被收入掌中。 “看够了么?”低沉带冷的声音。 “我就是想知道,叫我回来是有什么事么?”华筝打定主意,詹艋琛只要说关于宴会的事,她一概否认! 她本来就不记得。 “这是奶奶的意思。” 后来华筝才知道,叫她回来吃饭是有喜事。在丰盛的餐桌上,老太太直接宣布了。 “淑棉怀孕,真是让我太开心了。”老太太喜上眉梢。 那真的是老人家的心愿了,儿孙满堂,含饴弄孙,多么幸福。 华筝也开心地笑着,转脸却发现詹艋琛面无表情,就好像周遭的事和他没关系一样。 他不开心么?那孩子生下来可是他侄子(女)啊! 华筝觉得,詹艋琛可能对亲情淡薄吧? 这淡地也太奇怪了。 豪门深深啊! “华筝,你也要加油啊。”老太太忽然将苗头转过来。 如此说,就像真以为怀孕像打哈欠一样易传染啊! “是,奶奶,我一定会努力的。”华筝说完,就捕捉到詹楚泉眼里微闪的表情。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话有露骨的嫌疑。脸红了红,低下头。 两更完毕。谢谢支持。留言推荐收藏哈 下一次听话点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话有露骨的嫌疑。脸红了红,低下头。 回房的时候,华筝跟在詹艋琛身后,高度都够不着他的肩膀。 “大嫂怀孕你不高兴么?那可是你的侄子。” “你很喜欢管我的事?”詹艋琛敛步,转身,带着压迫力俯视着她。 “呃……我可不可以收回我的话?”华筝睁着纯真的眼神问。 “进房间。”詹艋琛推开门。 华筝这才发现,她跟着詹艋琛走到了不属于自己的先前的房间,这比鬼打墙还要惊悚。 “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啊……!” 华筝直接被拎进房间,门砰地被关上。还没看清这是哪里,接着视觉一晃,背脊一痛,被紧紧地抵在墙壁上。 面前近在咫尺的是詹艋琛逼视的脸。 华筝呼吸一窒,血液仿佛凝固,属于男性的炙热气息扑面而来,密密实实地包围着她,并且在不断浓缩。 华筝挣脱不开,心律不齐地看着他。 “你说过,我们只是交易,不会碰我的。”华筝小心肝狠狠地颤着。 “你记性确实不好。我什么时候说过不碰你?”詹艋琛以威胁性的姿势俯视她的瑟缩。 “没有么?”华筝低着头,貌似在回想,事实上俩儿黑眼珠左右瞅着,想找个空挡逃跑。 然后她抬起一只脚准备来个虚踹,谁知动作不如詹艋琛快,还被他一手如铁钳似的钳住,脸色更冷,低沉的声音更叵测:“原来你喜欢这个姿势?” 华筝一只脚站立,一只脚抬起,禁区看起来更暴露更方便。脸瞬间红成熟透的番茄。 她挣扎无果,只能求饶:“其实我只是做做样子的,没有真想踹你。我也不敢啊!要不我站着不动,你踹我一脚……唔唔!” 华筝瞪大眼,因为她的嘴被堵住了。带着强势的气息一股脑儿冲击着毫无防备的神经。扰乱了神经系统。 紧接着有如毒蛇的舌头尖锐又湿滑地刺了进去,用力地吮,吸华筝的舌头。痛得她皱眉,挣扎。 果然。詹艋琛就是个疯子。她是不是要开始,一点点地领教了? 华筝牙齿咬了下去,紧接着一股血腥味。华筝呜咽着蹲在地上,捂着嘴巴,眼泪直往上汩汩冒。 詹艋琛半蹲下身体,气势依旧凛然不可侵犯。 他的嘴角上沾着血迹,那绝对不是属于他的。一副严冷的表情和嗜血的模样就像刚在大草原捕了猎物的凶残。 华筝痛苦的眼神外加幽怨地看着他,舌头一动就痛得眼泪泛滥。 “这样的教训想必能让你印象深刻。下一次,听话点。”然后詹艋琛头微偏,命令,“出去。” 华筝捂着嘴巴就出去了。门在身后被关上。 她真是有口难言了。 舌头破了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意识到一个问题,关于自身安全的一种措施。 和詹艋琛的交易确实带着银货两讫的规则。可是有一点他提醒了她。 詹艋琛没有说过不碰她的话。这意思就是只要他想要,她就得履行妻子的责任? 华筝苦恼地进入浴室,对着镜子张着嘴,舌头上一条细小的红色伤口,还带着血丝。 早知道会咬到自己,下嘴就不会那么重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华筝将门锁的个万年不破的样子,这才安心洗澡*。 既然回来了就住*,也当是履行詹艋琛的规则。然后等下个星期的今天再回来。 华筝真想干干脆脆来有影去无踪,不想再和詹艋琛同桌用早餐,那会让她想起昨晚被虐的噩梦。 可是如果真的这样做又显得没有教养。遂硬着头皮挪往温馨的餐厅。 依旧坐在了詹艋琛的身边,开始斯文秀气地用餐。 “唔唔!”华筝能说话,但是舌头本就柔软,在细腻的食物碰触至伤口上去,立刻痛得锥心。 “这是怎么了?”老太太急忙问,“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 “不是。舌头破了……”华筝眼里蓄着泪水。 “好端端的舌头怎么会破?”老太太说。 华筝瞥了眼旁边的人,而这个微妙的动作让对面的荆淑棉看进心里去了,连吃饭的动作也慢下来。她倒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是我自己不小心咬到的。”华筝有苦难言。 “弟妹真是有意思,还能把自己的舌头咬到。”荆淑棉也不知道是嘲笑,还是觉得她可爱。 “那怎么不说呢?赶紧让医生看看。”老太太说。 “不用了,就是一个小伤口,我当心一点吃就可以了。” 这顿饭吃的华筝浑身颤抖,像得了轻度帕金森,也没吃多少。就在她准备放下餐具的时候,一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杯子,里面没有喝完的牛奶全洒在旁边詹艋琛的身上。 詹艋琛猛地站起身,脸色没有情绪的冷。 第二反应,也是最激烈最值得注目的是荆淑棉。 “你怎么回事!毛手毛脚的!” 本来想道歉的华筝反而被喝住了。实在是她的反应好强烈。 “陪我去换件衣服。”詹艋琛冷静地吩咐。 华筝抬头发现他是对自己说,所以在詹艋琛离开餐厅时她紧赶着跟过去。 或许荆淑棉也发现自己情绪过大,丈夫奇怪地看着她,特别是老太太那脸色更是称不上好的。她想掩饰都为时过晚。 但老太太毕竟是懂得压制情绪的人,沉声道:“你怀着孩子,注意自己的情绪。” “我知道了。”荆淑棉低下头。 亲们,更新完毕。 懂得知恩图报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熨得笔挺西装上白色的奶渍很清晰,被扔在沙发上,詹艋琛便进衣帽间了。 华筝站在原地,她很想问要不要帮忙,又想着还是主动点不要被他冷眼相对,那种压迫力可不是好受的。就跟一块铁砸在身上的沉重。 是个人都不想被詹艋琛鹰锐泛冷的目光凝视。 她朝衣帽间走去。里面的詹艋琛已经脱了衬衫,露出健壮的上身,奥凸有致的肌理线条性感又清晰。 华筝脑袋里的神经颤抖了下,立刻闪身退离,跑回原地站着,盯着自己的脚尖看。 詹艋琛走出衣帽间,又是笔挺的西装,黑色的衬衫都要与之混为一色,让人难以言喻的凛然深沉,像是看不懂这个男人。 余光里是詹艋琛经过身边的姿态。走过后华筝才暗暗将神经松懈。 房间门打开,詹艋琛一手撑着房门,转过身看着不动的华筝。 不需要他只言片语。就好像他能调动房间的空气因子一样,轻而易举地就能让它发生质地变化。 华筝感受到了,好似风中的树叶花朵,微微吹拂就是强烈的震撼。 她抬起脚走出房间。 不管是她从詹艋琛身边经过,还是詹艋琛从她身边经过。如何转变无常,华筝都是有被时时威慑的压迫感。 下了电梯,华筝跟在身后说:“刚才谢谢你啊!” “你倒是很聪明。” “毕竟我刚才做错了事嘛,要不是你故意叫我走,待在餐厅肯定会尴尬。我懂得知恩图报。” 开始华筝也不知道詹艋琛的用意,是因为回到他的房间却什么都不需要她做,既如此,又何必让她过来呢? 詹艋琛敛步伫立在他的座驾旁,转身看着她:“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用意。因为在詹家,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 说完,便沉身进入车内,车门并没有关上。 詹艋琛开口:“进来。” 还沉浸在刚才话里细嚼意思的华筝回神,微愣,钻进车子。 “麻烦送我到公司。谢谢。”华筝微笑着。 詹艋琛沉稳地靠坐着,薄唇纹丝不动。 华筝无所谓,好好享受着豪车接送的待遇。不由感叹,好车就是好车,一份价钱一分货。坐在里面非常静谧稳当。 像她那个车,总会听到引擎声,虽然很小,但和眼前的一比,区别就大了。 正在华筝享受之时,车子稳稳停下。 “嗯?到了么?”华筝贴着茶褐色的车窗往外看。 “我很忙。” 敢情这是要给她扔路边?华筝扭了扭脑袋,隐忍地下车。 她第一次看到詹艋琛时觉得他优雅绅士? 华筝站在街边,叉着腰,气极反笑。 还有一更。么么哒 恶心的短讯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公司食堂没有那么高档,不是你想吃什么就有什么,就算你是个病患。 所以看到食堂里一应的大米饭,华筝跑去对街买了碗面条,回到食堂坐在冷姝对面,一边吸面条,一边皱眉,都快拧成‘川’字。 “你这舌头到底咬的是有多重啊?”冷姝说。 “无意识的行为才会伤地更深,是我自作孽。”华筝说。 “你要有男朋友我就不问了。”冷姝坏笑。 “男朋友会这么做?我上午收到的稿子里面有片形容了男人与女人之间的爱恋感受,撕裂的是心肺,甜蜜的是嘴唇。所以再甘柴猎火也只会碰破嘴皮子,而不是舌头。” “是么?过会儿发给我看看。” “已经发你邮箱了。哎呀不吃了,痛。” “你撒娇找错对象了。”冷姝说着,下巴朝门口抬了抬。 那边,林一凡姗姗来迟。 “干嘛?”华筝不解。 “小伙子不错。有性趣没?” 华筝不知彼性趣是此兴趣,但不管哪一个她都不会有那想法:“你什么时候成红娘了?别乱搭线。” “我这不是为公司着想嘛。瞧你的稿子,感情戏不够深刻。这一定是缺爱缺经验。” “给你可以‘再接再励,勇攀高峰’。” “你怎么知道我没男朋友?” 华筝一惊:“是上次宴会的那个?确实不错。冷姝,没想到你勾搭帅哥有一手啊!” “可惜人家不好这口。那人是‘同志’。” 华筝了然:“原来是同性恋。” “什么同性恋?”林一凡端着饭在她们旁边坐下。 而两女人冁然而笑,以结束话题。 搁在华筝手边的手机响起短讯铃声,顺手拿起打开,赫然在目的内容:“你会口活么?吸的他舒服么?” 华筝脸色骤变。 “怎么了?”冷姝眼尖地问。 “哦,没什么,垃圾短信,很烦。”华筝想删掉直接来个眼不见为净,手指却没有按下去。 她不明白,这到底是恶作剧,还是什么人在背角紧盯着她? 一次已经够了,一而再的事情谁都会生气。 “我的一个学弟是在电脑城工作的,要不我让他帮你弄下,以后什么垃圾短信都不会有。”林一凡想替她解忧。 “也好。” 华筝独自进洗手间,将那个号码回拨过去,还真接通了,不过没人接听。 再打过去,不在服务区。 将号码记录下来,然后再删掉那恶心的短讯。 提早下班后,华筝便跟着林一凡去了电脑城,让他学弟帮忙‘终结’垃圾短讯。 “学弟啊,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个号码的资料啊?”华筝问。 “这是违规操作。不过是学长带来的……朋友,我可以违规一下。”学弟说到朋友的时候被林一凡警告的眼神咯噔了下。 更新完毕,大吉大利! 变相的炒鱿鱼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这是违规操作。不过是学长带来的……朋友,我可以违规一下。”学弟说到朋友的时候被林一凡警告的眼神咯噔了下。 华筝给了号码,查出来的资料是有,可显示的是个男性,各种对照明显不符。 也是。真的要做这种事,肯定是在哪路边买个黑卡来掩饰动机。这就显得暗处的人更可恶,比想象中的心思更深。 出电脑城时天下起了雷雨,噼里啪啦地砸着地面。来势汹汹地让人寸步难行。 两人只能在门口长廊下等待雨势小点再走。 “我听说你还单身?”林一凡装作闲聊起来。 “我是单身。怎么,要追我?”华筝也是闲聊的语气看着绵绵不绝的雨。 天空,乌云厚重,这要什么时候能停? 林一凡没想到她会如此直言,便顺着说下去:“那给我个机会呗!” 华筝收回张望的视线,去看他:“不给。” “……”林一凡。 话题似有意无意,又像是带着真话的玩笑。但是至少无论华筝是持哪种态度,都会是否定的答案。 林一凡是个聪明的人,会懂的。 华筝觉得,她单身却也是詹艋琛的妻子,最重要的是后者。 如果真和别人交往,那会是什么样的不伦不类? 想必能把感情和道德想的那样通透,也是没动心过吧! 新一刊的杂志广告没有着落,娱乐版块又没那么轰动,光靠娱乐吸引眼球也不是个事儿。周毕华是满世界地跑,就想拉个能赚点营利的小广告。 可叹,天不垂怜。 华筝觉得开个杂志社真是不容易。她以前的理想还想自己开一家呢! 就在每个人绞尽脑汁儿的时候,周毕华召集所有人开会。 “最近几个月……不是,这两年杂志社一直都是在亏损状态,业内竞争比我想象的还要残忍。娱乐是好,可哪有手机上看来的方便?还有电子书。不是我坚持不下去,而是实在养不活公司啊!所以,刚好有家报社要收购我们杂志社,这也是个机会,只要杂志社不倒就行了。” 周毕华在自己员工面前是没有难堪的,因为失败乃人生必上之课。他只有内疚。 “那我们呢?”有人问了。 “我现在最多是个有股份的说不上话的人。要等到报社的人来,由他们决定人员的去留。” 报社的人还没来,华筝便拿到了裁员通知单,她一点都不意外。半个月都不到的新人,没有凸出业绩,缺一根筋的人都不会要她。 “华筝。”冷姝叫她。 “没关系,失业很正常。” “得了,你这叫什么失业?那就是变相的炒鱿鱼。” “……”华筝痛心疾首,请问这有什么区别?还不如说失业来得安慰。 挡我者死的姿态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华筝痛心疾首,请问这有什么区别?还不如说失业来得安慰。 “不到最后谁都说不定,别那么悲观。” “我不是悲观。” “洗耳恭听。” “我就是觉得这封通知单的文笔太好了,催人泪下的真诚。” “……”冷姝。 华筝将单子折叠好,说:“中午出去吃吧!我舌头好了后就没吃啥好的。” “这话听了有被虐待之嫌啊?” “我没有说你。”华筝说。 “……就差指名道姓了。”冷姝很想忽略家中的一大箱方便面。 没办法,华筝舌头破了只能吃面,她很好心去买的。 一个小时后,两人唇齿留香心满意足地回来后,老远就听到周毕华很不爽的叫声,似乎来自会议室。 华筝和冷姝贴着墙悄悄靠近。 “我已经作出很大的让步,要不是我没有资金周转,我会让你收购杂志社?做梦!”周毕华。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由我决定。别拿在你一贯的道貌岸然来欺人。”还是周毕华。 “别以为我只是说说的,我力争到底!”周毕华。 华筝与冷姝面面相觑,脑门上腾升出个问号:这是在和自己吵架? “看在曾经大学同窗的面上,能不能让华筝留下来……”周毕华。 “不能。”总算有第二道声音出现,只是说话态度强硬地让人生气。特别对于华筝来说。 “如果真的是个好苗子。我的报社欢迎她。而不是利用裙带关系。我的报社不要废物。” 这话说得真的是嚣张。 华筝没想到里面争了半边是为了让自己留下来。主编对她也太好了。内心感动的泪水哗哗地流。 就算不留下来,得到这样的温暖也不至于在以后的求职道路上留下阴影。 这是过程温暖结局凄惨的好开端。 感叹时,门从里面拉开,一个头顶门框的男人睥睨苍生的眼神看着华筝。 华筝贴着墙角被他看,都快成了供人欣赏的海报。 这是华筝第一次遇见丛昊天。挺拔的个子,目光凛凛的眼神盖过他英俊的脸庞。当然,那抹凌厉才是最让人揪心的。甚至有点粗暴的感觉。 每个员工的资料一寸照都会递给报社,所以华筝知道丛昊天应该不会陌生她这张被拒绝的脸。 不过也只是凛凛地如复印机似的扫了一眼,然后一副‘挡我者死’的姿态从面前经过。 周毕华从里面出来,华筝心有感动地说:“主编,您不用这样为我委曲求全……” 旁边冷姝想给华筝单独说话的机会,所以转身走了。 “没什么。你在外面听到了吧?他是我大学同学。哪有什么委不委屈的。”周毕华苦笑。其实他是习惯了。 更新完毕,大吉大利。 翘首以盼丈夫回归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没什么。你在外面听到了吧?他是我大学同学。哪有什么委不委屈的。”周毕华苦笑。其实他是习惯了。 “他真的是你同学?” “是啊。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这是事实。”周毕华两手无奈一摊。 “主编,我再问一个问题。你们是……同龄的?”华筝都不知道周毕华的年岁,可这么一比…… 周毕华眼睛瞪地溜圆:“你想说什么?”那是警告和威胁。 “没什么。就是……就是感觉挺巧的。”华筝讪笑。 “……”周毕华。 “同样的年龄,周毕华却又老又矮又丑。你想说的是这个吧!”丛昊天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幽灵般地冒出,吓得华筝又贴在墙上。 说完,转身威风地走了。 而周毕华气得浑身抽搐,差点吐血。 “主编,你保重啊!我不是那个意思!好吧……我有点疑惑,但绝对没有他说得那么难听。”华筝承认后又否认。 周毕华袖子一甩,哼地一声回办公室了。 “唉,那个……”华筝傻眼。 华筝失业了。不过好在冷姝朱莉林一凡都留了下来。林一凡虽在杂志社是新人,不过以前也在其他报社工作过,那也是有阅历的。 这样想想,也挺开心的。 趴在茶几上看报纸应聘那块,用笔圈来圈去。 “我说,高科技不用,捧着报纸找,累不累?”冷姝坐在沙发上蜷缩着腿翻着时尚杂志边提着有用的建议。“华筝,你这样,去东方时刊应聘,虽没有经验,但是新人有新人的坦诚踏实啊!谁不是这么过来的?” “行么?”华筝想到那个丛昊天,她似乎看到自己被他用脚踢出来的惨样,想想都寒意砭骨。 “怎么不行?试试呗!大不了失败,至少没有遗憾啊!” 华筝的食指无意识地在报纸上轻点着。这话说得对。万一被应聘上了呢?她并没有想一口吃成个胖子啊,什么工作她都愿意的。 就像当初去凤凰杂志社面试,也是奔着最低的界限去的。 想来她也算是走运的。 华筝决定后预备收报纸,目光无意落在报纸上角的日期上。 还有两天是阿姨生日。每年都是她帮着庆祝的。当然,今年也不会例外。 也差不多一个星期,华筝得回詹家住一晚。所以王忆生日的前一天她回到詹家。 站在大门口,抬手腕瞅时间,就像翘首以盼丈夫回归的良妇。 宽厚的车头出现在视野里,直至停止在门口。 华筝立即上去抢了司机的工作,替詹艋琛开门,手虚挡着上方。很是专业。 詹艋琛下车,高档的皮鞋稳稳落地,男人味十足的脸庞气势深沉。 华筝谄笑:“您回来了。” 上次你还亲了我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华筝谄笑:“您回来了。” 黑褐色的双眸看着她。这样突如其来的古怪做得也太明显了。 詹艋琛没有点破,径自往别墅内走。 华筝颠颠地跟在后面。 “您今天工作累么?” 让华筝不要过问詹艋琛的事,却似乎从来没有将他的话放心上。 没有得到回答,她并没有气馁。很符合身份地顺从地站在他身后。 经过之地女佣都朝他们恭腰。华筝没有受到过这种待遇,感觉像狐假虎威,出奇的趣味。 詹艋琛朝他的房间走去,华筝这才停止跟随,有些被冷落的尴尬,脚步一旋,回自己房间。 晚餐没有什么新奇,除了荆淑棉的脸色不好不坏,其他都还好。 老太太问了些华筝工作上的事,仅此而已。 能和詹艋琛单独好好说话的机会真是难以捕捉。 所以华筝在房间踌躇半晌后,去找詹艋琛了。 在门前敲了两声后,门打开,里面的詹艋琛依旧西装革履,身姿挺拔,连表情都是一如既往的疏冷。 “什么事?” “我阿姨明天生日,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我不想让她知道结婚的真相,那样她会受不了的。” “交易里没有这一条,我没必要履行。”詹艋琛显然不想谈。准备关门。 “等一下!”华筝用手去撑门,被那双眸子威慑地一扫,又缩回。“我知道没那个义务。但是事出有因嘛!帮个忙呗!而且…而且上次你还亲了我,我不是也没必要履行么?” “所以你晚上来敲我的门是想将上次的事继续下去?” 华筝惊骇地看着他:“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这个意思。”詹艋琛紧盯着她。黑褐色的眸深邃无底。 “您休息,我不打扰了。”华筝转身就走,速度之快就像身后有财狼虎豹。 华筝懒懒地躺*上,她跟詹艋琛的精明绝对不是在一个层次上,主导都会变成被动。 詹艋琛深谙地如不可探测的黑洞,还要人命。 半个小时后,华筝又站在詹艋琛房门前。 詹艋琛都直接省去开口的环节。用眼神即可。冷得摄人。 “要不您再考虑一下?就是去吃个饭,又没什么大事……”华筝绷着头皮说。 “想不想试试进了这个门再也出不去的感觉?” “晚安。”华筝撒腿跑。 愁肠百结地走在悠长的廊间,华筝上次回去就是独身的,又不能不去给阿姨过生日,那样的失望一定是厚重难消的。 虽然阿姨从不在意这些。可是华筝结婚了,她不想让阿姨感觉到两人之间的隔断。 没有谁会不记得自己的生日。就算当时忘记,事后还是会想起。 更新完毕,大吉大利,收藏推荐留言。 你几点回来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早知道会遇到荆淑棉,华筝就不这么闲逛而是火速回房了。 “怎么了?不会被小叔赶出房间了吧?”荆淑棉半开玩笑地说。 华筝脸色微僵。这个问题太高端,不是她能回答得了的。 “开个玩笑不要介意。”荆淑棉又说。她看人的眼神会让人很不适应,就像是在打量。永远地在打量。 “没关系。大嫂怀着孩子会辛苦的,不休息大哥可就要心疼了。”华筝说。 荆淑棉嘴角象征性地蜿蜒了下,似乎不愿意碰触这个话题,眼神微偏,又说:“你不要在意。小叔这人有时会过分些,不过那也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小叔曾经至今都爱着一个女人。他的心里装不下其他人。还要请你放宽心。因为对我来说,一个好妻子是可以包容丈夫的一切的。你说呢?” “对,大嫂说的是。”华筝配合着说。 她并没有追问那个女人,也实在和她没什么关系,只是没想到詹艋琛如此深情。 那个蝴蝶胸针,他眷注的眼神,想必就是为那个女人吧。 显然她的不追问让荆淑棉意外,或许是她小瞧了华筝那装无辜的深度。不过那肯定也是听进心里去了。 “我要休息了。你也早点让小叔原谅你吧。”荆淑棉说。 “好的。大嫂慢走。”华筝想,怎么就得让詹艋琛原谅了?她没做什么吧? 在早餐桌上肯定不方便和詹艋琛说的。所以詹艋琛前脚进电梯,华筝后脚跟上去。 “艋琛,今天你几点回来啊?”华筝轻声细语,其实是胆战心惊。 “……”詹艋琛。 “要不我去詹氏大楼等你?回来的时候我自己打车。好不?”华筝继续温柔似水,贤惠乖巧。 “你对每个男人都会这么贴上去?”詹艋琛偏过脸,如冰的目光深邃地凝视她,似乎要望进*的灵魂深处。 电梯门开启,詹艋琛收回视线走出去。 而华筝脸上的笑意瞬间支离破碎,被詹艋琛的一句话硬生生地钉在电梯里。 华筝不需要上班,直接回了老宅。这里,就算一片绿叶,一粒灰尘都是亲切可人的。 走到葡萄架子旁边,钻到架子下,左手将蛋糕高高提起,右手举着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你在干什么呢?不上班?”王忆站在二楼楼梯口往下看。 “我在拍照片。”华筝收回手机,上楼梯。“我今天可以休息。” 王忆看到她手里的蛋糕,不过她更在意的是华筝怎么又是一个人回来的?除了结婚时看到过詹艋琛,其余就没有了。 回到二楼。王忆没提及此事是不想华筝为难,毕竟詹艋琛有整个詹氏王国。 能不能便宜点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回到二楼。王忆没提及此事是不想华筝为难,毕竟詹艋琛有整个詹氏王国。 她有时想想,这两个差距有如天壤之别的人走在一块简直无法相信。 可华筝却主动说起:“阿姨,艋琛出差了。是我忘记提前跟他说了。” “生日有什么关系的,阿姨是想你幸福,而不是委屈自己。知道么?” “我知道!阿姨最疼我了。所以今天我们不在家里吃,我请阿姨出去吃大餐。” 华筝想,如果她不出去吃大餐就不会碰见丛昊天,就更不会撞上他的车。 让王忆和华胥先进了会所订的包厢,华筝在门口停车。 她会开车,只是倒车的技术有所欠缺,一倒,油门一踩,‘砰’地一声,彗星撞地球了。 华筝倒抽一口冷气,希望被撞的那是辆byd。但一抬头,是辆牧马人。 应该不贵吧…… 华筝准备下车时,看到前面下车的人,她身体僵了,两手扒在方向盘上死都不动。 丛昊天往这边走时,华筝将脸闷进方向盘。 车窗敲响。 华筝将车窗缓缓降下。露出她僵硬表情的脸。如果可以,她想装死。 丛昊天看清里面的五官,眼神闪着不着痕迹意外,说话却没有一点留情。 “这是准备肇事逃逸?” “我没有。” “私了,报警?”丛昊天扔下四个字让她选择。 “那贵不贵啊?能不能便宜点?”她想节省时间私了,可是太贵的话那完全不划算嘛。 “不贵,几千块而已。” “就是撞得有点瘪,这么贵啊?” “那就打给你的保险公司。”丛昊天完全不退让。 “可是我家人在里面等我吃饭,会不会太久?” 丛昊天一双眼凛凛地看着她。 华筝不得已掏出钱赔给他,心在滴血啊! 私了后,华筝说:“我明天去东方时刊面试。”这个招呼无其他,纯粹礼貌。 也希望丛昊天不要因为自己撞了他的车而心怀恶意。 准备上车的丛昊天转身看着她:“是金子哪里都会发光。” 这话听得华筝心里暖呼呼的,这是间接承认她是块金子么?这样的鼓励无疑给她强大的信心。看来他也不是那么糟糕。 “是废物走到哪里都是废物。” 华筝嘴角直抽搐,狠狠地看着那远离的牧马人。 回到包厢。王忆问:“怎么这么久?” “没车位,转来转去。” “我们就不要在外面吃,在家里就挺好。”王忆说。 “难得嘛!”华筝看着旁边的哥哥,就和正常人一样,就是不开口说话。 如果有一天他愿意自己开口多好。心理医生说,找不到病因,催眠都没用。 上完菜,大家正在吃的时候,华筝接到陈冲的电话,看到来电显示心里还是咯噔一下。 更新完毕,么么哒 居然敢挂他电话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上完菜,大家正在吃的时候,华筝接到陈冲的电话,看到来电显示心里还是咯噔一下。 “阿姨我接个电话。”出包厢。“陈秘书,有啥交待?” “詹太太现在在哪里?” “我和家人在会所吃饭。怎么了?” “请报一下地址。” 华筝报完地址,对面就挂了电话。她疑惑,这是要干什么?莫名其妙。 但这莫名其妙并未维持多久。 十分钟后,陈冲出现,给王忆送来了生日礼物,是一条价值不菲的项链。 “这个是?”王忆惊愕。 “总裁得知您的生日,实在抽不开身,所以小小礼物还望您喜欢。” “这太贵重了。”王忆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看向华筝。 “既然是艋琛的心意,阿姨就收下吧!” 事后。 华筝想,詹艋琛这葫芦里装的什么毒药?不是将话说得那样绝了么?突然间又送来礼物,几个意思? 回到租住的地方,华筝捧着手机朝*上一仰,拨通了陈冲的号码。 “您好,詹太太。” “呀!陈秘书,好久不见,还忙不?” “……詹太太,我们中午才见的面。” “哦对。”华筝呵呵地笑两声。接下来犹疑着问,“那个项链真的是詹艋琛买的?” “是的。”总裁出的钱,让他去置办的。 “哦……多少钱?” 然后陈冲说了个价钱。 华筝直接像弹簧似的竖起来,差点跌到*下:“这么多?”心里在算着银行里有没有这么多钱,她还要不要继续保持将钱还给詹艋琛的心思?或者装聋作哑。 “詹太太不用在意。” 华筝在意的是她自己的钱!她想咆哮,想用眼泪冲龙王庙! 华筝呜咽:“能不能让我亲自跟你家总裁通个话?我好难过。陈秘书,你知道,我不过是个有德无才的小女子,请你帮通融一下,好不?” “……请等一下。” 华筝一愣。这么好说话?如换以前,别说这样的轻而易举,苦口婆心都没有用。 所以说,她想行事方便,陈冲是最好的桥梁。就像以前的皇帝,那贴身太监往往都是事件成功的关键。这在职场上也极其受用。 华筝想,或许什么时候她该对陈冲贿赂贿赂,用钱,还是人情? “什么事?” 不属于陈冲的声音传来,略低,温和却透着掩饰不了的冷,无形的压迫力。 “你那个项链我可不可以分期付款?我没那么多钱……”华筝觉得两人分清楚点就好。 “你可以用身体偿还。我也可以勉为其难的接受。” “谢谢你的好意,我不需要,钱我会还给你的!”华筝气呼呼地挂了电话。 詹艋琛看着屏幕上的‘通话结束’四个字,黑褐色的眸子紧紧凝视,她居然敢挂他的电话。 背着妻子偷情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詹艋琛看着屏幕上的‘通话结束’四个字,黑褐色的眸子紧紧凝视,她居然敢挂他的电话。 他将手机交给陈冲:“以后她的电话不准接进来。” “是。” 华筝筹备着面试的事宜。包括要去问在报社上了一天班的冷姝。不过冷姝回来的模样让华筝若有所思。 躺在沙发上的姿势就好似骨头早已错了位,五官都软趴趴的样子。 华筝给她倒了杯水:“怎么像是被虐待了回来?” 冷姝吃力地坐起身:“可不就是。太严格了。交稿规定的时间紧凑,居然还让我跑印刷厂两趟,还不止这些。这一天给我过的!可能以前在杂志社是轻松惯了,一下子负荷了。华筝你别有压力啊。”后面的安慰好没有说服力。 “没关系。有压力才有动力嘛!明天我会去面试。希望面试我的人别太苛刻。”华筝想着,这个可能小之又小。 “我看很难。” “我今天做了一件倒霉事。” “你的白色衬衫又被我的衣服染色了?”冷姝昂起头。 “不是。我今天开车,撞了丛昊天的车,赔了几千块。这个印象应该不算坏吧?”华筝虚心请教。 “你有肇事逃逸的嫌疑么?”冷姝惊问。 “我没有。可是他觉得有。” “那还不是有?”冷姝翻白眼。 “不过我总觉得丛昊天应该不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华筝认为他虽然看起来脾气不是很好的样子,也不会是毫无理智的吧?不然怎么在那么有名的报社待下去? “但愿如此。” 华筝没想到如此走运,不是丛昊天面试她,而且还面试通过。没有什么比此事更让她兴奋的了。 一走出大楼立刻打电话给冷姝告诉她这个喜讯。 “面试官让我明天见主编。你们主编人怎样?”华筝问。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才能百胜嘛! “你认识。” “丛昊天?” “一百分。” “我第一次希望我不及格。” “他脾气差。明天你当心点。”冷姝提醒。 “天啊!”华筝一声哀叹。然后视线被另一番景象给带过去。“挂了。” 华筝觉得她和詹艋琛之间挺奇怪。似乎在看到他时总容易隔着一条马路。真是有趣的街影。 那次是他进会所用餐,让她误以为温文尔雅的错觉。这次身旁还有个莫尼。这是背着妻子*? 一个看似沉稳绅士,一个美艳妖娆,让人看了都羡慕的组合。 不得不说,詹艋琛艳福不浅。 既然如此亲密又为何封杀莫尼?难道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不想自己心爱的女人抛头露面? 华筝为自己缜密的逻辑点赞。 接着她又想到另一件事,那个不堪入目的短讯。 我不是要跟踪你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接着她又想到另一件事,那个不堪入目的短讯。 会是莫尼发的么?她接触詹艋琛那么近,或者詹艋琛告诉了她,这都不足为奇啊! 华筝也想不到其他。 随即她干了件大胆的事,尾随进了会所。 他们没有进包厢。华筝发现詹艋琛用餐喜欢选靠窗的位置。多亏他有这个癖好。 利用转角的盲点,华筝掏出手机拨打那个记录的号码,一打过去居然是关机。 这下还怎么证实? 被詹艋琛发现的时候是华筝正准备打第二通电话。不,华筝也不知道詹艋琛有没有发现她,他的脸往这边转,或许是无意识的。 但也吓得华筝够呛,整个人往后面弹跳,然后撞到了服务员,砰地声盘子砸在地上,美味佳肴变成狼藉。 是那个她和詹艋琛吃饭时服务的女子。服务员也认出了她,愣住了。 华筝将唇抿成一条直线。 动静不小。莫尼转过脸去看。因为不在显眼的地方,所以不甚在意,她在意的是詹艋琛的情绪。 然后看到他站起身。莫尼脸色着急,确也不敢问他的去向。 “对不起对不起。”华筝左右顾忌,轻声赔不是。 服务员表情忧郁,经理跑过来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自己负责。” “等一下,这摔了盘子是不是要赔?”华筝问。 经理说:“是的。还有菜价。这是我们这里的规矩。” “我来赔吧。是我撞她的。多少钱?” 经理没来得及说,因为詹艋琛骤然出现,四处寂静。 华筝被那鹰锐的视线盯得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急忙抽出两张塞给经理,低着头就跑了。 这幕让跟过来的莫尼看到了。疑心地看着跑出去消失的身影,还有往洗手间去的伟岸背影。 “她是这里的会员?”莫尼问经理。 经理说:“不是。”如果是他哪里敢当面数落员工,实则是故意为之。 “经理。那人之前和詹先生过来吃的饭,有过两次。”服务员说。想间接告诉经理这钱不太好收。 经理一听,脸都白了。 莫尼听了,却多了别的愤恨的心思。 她就觉得奇怪了,为什么詹艋琛会突然对那个杂志社手下留情,原来是因为这个女人! 华筝心脏凸凸地走在街道边,她真的不适合做贼的天赋。她在想,自己第一次偷偷躲在角落观察詹艋琛不知道有没有被他发现。想来,那一次绝对是侥幸了。 詹艋琛太精明了。那眼神一扫就跟个雷达似的瞬间将一切看透。 华筝再怎么都没想到詹艋琛的车会出现在路边,门一打开,詹艋琛冷着脸:“上车。” “那个…詹先生……我不是要跟踪你,只是凑巧。”华筝吓得腿软,本能就给解释。 一些露骨的话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那个…詹先生……我不是要跟踪你,只是凑巧。”华筝吓得腿软,本能就给解释。 “我有说你跟踪的话?” 华筝挪着脚步上车,都觉得身体千金重。 贴着车门坐。华筝觉得车门比詹艋琛温暖,而且,万一有突发状况随时可以跳车。 她想着,在疾驰稳当的车速下,跳车后的存活率是多少? 车内的气氛实在是压迫五脏六腑。 “你可以不说实话,我也可以让你不得不说实话。”詹艋琛望着车窗外温雅地开口,却透着无形变有形的威胁。 让华筝听得头皮发麻。 “好吧我承认……我确实有事才跟过去的,可这事也不能完全怪我。从我跟你结婚的第一天就有个莫名其妙的短讯,前两天又发过来,号码我又查不到,所以我怀疑是……莫尼。”华筝瞅了眼詹艋琛沉默的脸色。随即又解释,“我想应该是我误会了。” 那可是詹艋琛的女人,万一他生气可不好了。 “号码。” 华筝拿出手机,然后翻到那串号码指给他看。 “发的什么?”詹艋琛瞥了一眼,问。 “啊?” “内容。”詹艋琛忍着耐心再次问。 “就是一些露骨的话,还是不要说了。”华筝将脸埋在胸前。 “华筝,别触我的底线。”詹艋琛总算转过脸来正视她。 “内容是:詹艋琛怎么会娶了你这种路边花的女人,他的巨根那么大你能满足他么?第二次发的是你会口活么?吸得他舒服么?没了。”华筝一口气说完。她真佩服自己的好记性。 她能说得出口完全是因为她有如在背文章,还有詹艋琛的可怖效应。 “一个懂得权色交易的人不应该有你这样的反应。就像男人的果体出现你面前不应该遮掩住自己的眼睛一样,否则就成了虚伪。” 华筝又是在路边被放下来,这次她淡定多了。就像詹艋琛说的那句话,她的承受力虽然还需有待加强,却比上次在电梯受到的打击时看开多了。 她唯一的一次人生污点就是拿自己去做交易。在詹艋琛之前,之后。本质是一样的难以启齿。 她努力将阳光撒在过去的阴影上。 车子继续前行。詹艋琛沉静着,一言不发。 前座的陈冲开口:“总裁,需要查么?” “想要做坏事,总要藏好自己的尾巴,不会让人有可查之处。我心里有数。” 詹艋琛只要在脑海里将几个人进行筛选,就可以认定背后的人。 他说了,这样无聊的游戏,只要不触到他的界限,都无所谓。 想要玩儿,要看是谁掌握着操控杆。 翌日。华筝早早穿上自己白如雪的衬衫,干净,清丽。 更新完毕。记得收藏推荐留言哈 幼稚的可以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翌日。华筝早早穿上自己白如雪的衬衫,干净,清丽。 她要去面试。去东方时刊。 打开房门走出去,冷姝颇带欣赏的眼光:“准备好了么?” “没有。” “……” 华筝确实没有想好该如何应付丛昊天,那双凛凛眼神似乎要将你千刀万剐。想想都要浑身哆嗦。 东方时刊的办公大厅都是开放式,如有办公室,那也是用来休息的。 其宽敞确实不是凤凰杂志社能比的,部门分明,分配有序,条理清晰。 华筝进去。冷姝已早她一步回到办公座位,用眼神给她打气。 ‘啪’地一声,一叠文件打在华筝脑门上。华筝猝不及防,抱着脑袋回头。那不是丛昊天是谁啊! 华筝被打懵了:“你干嘛打我?” “站在路中间了。”丛昊天完全不道歉。 华筝敢怒不敢言,嘀咕:“难道不会说一声啊……” “我不是你妈,要教回家。”耳朵精的丛昊天听到了。说完就朝自己位置走去。 华筝双拳紧握,放松,紧握,再放松。 她拿着自己的简历,两唇瓣互相磨了磨,隐忍地朝丛昊天走去。 “您好,我是今天来报到的,叫华筝。面试官说由您给我安排工作。”华筝努力摈弃其人品。 丛昊天停下手里的工作,眼神斜斜地看着她,看够了,这才拿起那张轻飘飘的简历。 “没有工作经验……” “有。在凤凰杂志社做编辑工作。”华筝心想,那不是写得清清楚楚嘛! “有等于无。”丛昊天眼神不快地刮了她一记。“未婚……接过吻没有?” 华筝脸色不自然,说:“这个和工作有关系?”您这是*! “感情专栏,至少也该有点经验的,否则写出来的文字总有敷衍的成效。不知道你几两重,怎么给你安排工作?”丛昊天坐在椅子上,头微偏,看着她。 华筝微转视线,看到大厅的人都见怪不怪地在忙工作。或许是她太计较细节了。 便说:“……没有接吻过。”詹艋琛那次是他强吻。初吻得是美好的,否则其他忽略不计。 “那就是一无是处。”丛昊天总结。 华筝浑身愤怒的小宇宙又在蠢蠢欲动了。这个男人要不要这么恶毒?明明长着一副成熟的外表!真是幼稚的可以。 “行了。先和周毕华一起努力学习,互帮互助吧!” 华筝一愣。周毕华现在的职位一定非同凡响,让她跟着学习,这样的机会多难能可贵啊。不禁心有喜悦。对丛昊天也就不生气了。 甚至她的眼神都充满感激。 可是为什么又在冷姝的表情里看到了类似同情的光泽? 华筝后来明白了。 偷,拍遇狗追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华筝后来明白了。 两人鬼鬼祟祟地来到一家大户外围。华筝和周毕华一人脖子上吊着个照相机,站在围墙外一筹莫展。 没错儿,这是某明星的住宅。进不去,只能走捷径,然后偷,拍。 “主编,我们不会要爬墙吧?”华筝苦着脸。 “爬。” “怎么爬?” “你踩我肩膀上去。”周毕华蹲下身子。 “我不干!”华筝一愣。 周毕华又站起来,绝望的语气:“有什么不敢的?曾经的老板现在被人当牛使,还有什么不可能的?我就说丛昊天会有什么好心,阴险小人。” “主编,你以前得罪他了?” “什么我得罪他?是他抢我女朋友!不要脸!” 华筝明了地点头,原来是三角关系。 “那那个女的现在是丛昊天的老婆?” “不是。她嫁给别人了。” “……”华筝汗颜,好幼稚的两个男人。 “还有,为了自己的日子好过点,别叫我主编了。叫我名字就行了。”周毕华提醒。 “我叫你大哥吧!名字我叫不出来。” “随便你。”周毕华无所谓地摆摆手,然后手臂一直被华筝拉扯,“干什么你?” 只见华筝脸色苍白地看着别处。周毕华转头,嚇! 两条站起来有成人高的狼犬,吐着血红舌头,凶残地看着不速之客。 “还不跑!”周毕华拉过华筝就跑。 两人被狗追得老远,要不是被主人唤回去,他们绝对会成为狗嘴里的肉。 停下来后,两人倚着墙角喘气,肺片都要喘出来了。 微微平息后,周毕华看着华筝:“你跑得也太慢了,你这速度也只能跟霍金比了。” “哪能啊?霍金身残志坚,那俩儿轮子肯定比我跑得快。大哥,你也追不上的。” “……” 半夜三更,华筝灰头土脸地回到家,冷姝还没睡,正抱着电脑坐沙发上写稿子呢。 光着脚丫抖着,好不惬意。 “说说你的战绩?” “难道还不够明显么?”华筝无力地坐在沙发上,有种坐下就能生根的趋势。 她实在太累了。为了拍到照片,和周毕华又不敢靠近宅子,只好候在大门口,一直到半夜。 “还想继续待下去么?”冷姝问。 “当然,打退堂鼓可不是我的作风。” 隔天华筝浑身肌肉酸痛地回公司。光拍了照片还不行,还得撰写文字。 华筝将稿子给丛昊天看。当时他正在休息室内喝咖啡。华筝便在外面坐等着审核通过。 突然,休息室的门北风呼呼地拉开,丛昊天这暴脾气又来了:“华筝,进来!” 所有人都闷着头工作,生怕扫到台风尾。 两更完毕。么么哒 他很危险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所有人都闷着头工作,生怕扫到台风尾。 华筝吓得两腿直打颤,但还是进了休息室。 “你这写的什么?垃圾?”丛昊天将稿子往茶几上一砸。 华筝冷汗直冒。 “重写!” “是是是。” 华筝拿着稿子出了休息室,腰杆儿才算直起来。这比老师叫写作文得零分还要严厉可怕。 丛昊天的工作几乎都是审核,一审,二审,他那里是最后一关。 如果前面的二审审的太过垃圾,也是会被骂的,只不过听说没骂华筝那么严重。 华筝觉得,是那起‘车祸’导致的。 莫尼来找华筝时,她的稿子刚从丛昊天眼下险险过关。 莫尼在接待室里。就算她是过了火候等着冷却的女明星,网络上还是有她的只字片语,什么时候都可以东山再起也说不定。 当然前提是,詹艋琛愿不愿意。 莫尼靠在椅子上坐着,优雅又不失霸气地姿态,涂着指甲油的手像锋利的爪子。 “莫尼小姐找我是有什么事么……” 莫尼情绪激动地端起桌上的杯子,将水泼了出去,淋了华筝一脸,下雨似的往下滴。 华筝张着嘴,都愣住了。这是要撕逼的节奏么? “真有你的。上次在酒吧说什么鬼杂志社的职员,那是想背地里捅我的刀子可以在詹艋琛面前献媚吧!我可真是小瞧了你!” “莫尼小姐,你真的是冤枉我了。”华筝用手抹了把脸。心平气和,“只要是长着两只眼睛的都能看出我们之间谁更平凡。詹艋琛怎么会看上我?” “那为什么你会和詹艋琛吃饭?还是两次?”莫尼也深觉华筝说得有理,可有的疑惑她必须要知道。 “当然是求他放过我们杂志社。那不是两次求成功了就没往来了嘛!” “我奇怪,为什么他会放过你们杂志社?” “这你得去问他啊!”华筝无语了。 “那好。你去求他放过我,至于你和他亲不亲近和我没有关系,我不会计较。”莫尼想了想说。她的前程才是最重要的。 “莫尼小姐,您在和我开国际玩笑吧?不好意思。我不想和詹艋琛走得太近。他很危险。”华筝要走。 莫尼扯住她的手臂:“如果我红了,你想要什么样的娱乐八卦,我都可以帮你。不然,谁都别想好过!” 华筝看着她。这女人是不是疯了? 招待室的门推开,丛昊天冷着脸出现:“不要工作?” 华筝抽回自己的手臂,低头离开。 丛昊天这才将视线转至莫尼身上:“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请说。”话是这么说,却一点都看不出他想帮忙的意思,反而让人听着陡升慌乱。 “没有。多谢。”莫尼说完,扯着她自认为高傲的笑意离开。 您这是威胁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没有。多谢。”莫尼说完,扯着她自认为高傲的笑意离开。 娱乐界或许没有不知道丛昊天这个人了。笔下的文字能毁掉人的理智和前途。 甚至将别人的上市公司报导至瘫痪。这简直可怕之极。 丛昊天回到工作场所并没有找华筝麻烦。华筝这才松懈。 华筝在丛昊天眼皮子底下的辛苦都传到了别的部分。林一凡便约了她和冷姝吃饭,冷姝说有事就不去了。 华筝没拒绝。反正不过是吃饭嘛,说不定还可以了解下报社里的事。 餐桌上,林一凡给的是安慰和鼓励。华筝听着也挺受用。 用完餐离开的时候华筝没想到会遇上到这边来办事儿的陈冲。陈冲看过来的时候林一凡正帮她把头发上的纸屑拿下来。 华筝知道自己不用心虚,可是陈冲的眼神还是让她忌惮。便立刻离林一凡一些距离。 林一凡注意到她的动作和脸色,顺着视线看过去,他也注意到了陈冲。 这种感觉像什么呢?像是情感*被抓住的感觉。 所以华筝有所顾忌。 可是林一凡得知的华筝并未有男友。难道是他们不知道么? 陈冲没有上前打招呼,直接去办自己的事儿了。 华筝再忙碌都不会忘了詹艋琛的要求,一个星期回霍宅住一次。她怎么感觉像上赶着去临幸似的? 工作地比较晚,回去的时候已经七八点,省去用晚餐这道工序,华筝直接洗漱睡觉。 早晨的时候出现在餐桌,在大家面前露一露脸,算是对詹艋琛规定的一个交待。 华筝做得很好,密不透风的‘詹太太’神秘似无。 可是为什么她履行了条约,詹艋琛却食言呢! 接到家里电话的时候,华筝正在赶稿子。她立刻挂了电话,和丛昊天请假。 “总编,我家里有急事,想请几个小时假。”站在丛昊天面前的华筝脸色慌乱,因为急切,呼吸都不平稳。 “要不要紧?”丛昊天看着她。 “对我来说要紧。”华筝想,您老不会不同意吧! “去吧。” “谢谢总编。”华筝说完,拎过坤包三步并两步地离开。 冷姝看着心也是一提,出什么事了? 能出什么事,对于华筝来讲只有家人和老宅的事让她如此惊慌。 打车没有回老宅,而是直接去了詹氏。车上立刻打电话给陈冲:“陈秘书,詹艋琛呢?” “詹太太,总裁在忙。” “你告诉他,要是不听我电话,我就告诉全世界他妻子的真面目。” “詹太太,您这是威胁,总裁不会高兴。而且詹太太的真面目是否会让全世界知道,总裁不会在乎。”陈冲想好心提醒她。 亲们,更新完毕,么么哒。 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詹太太,您这是威胁,总裁不会高兴。而且詹太太的真面目是否会让全世界知道,总裁不会在乎。”陈冲想好心提醒她。 “那我求你行行好,帮我忙吧,我很急。”华筝像翻书似的转变语气。 “……稍等。”陈冲不着痕迹地叹息。转身进了总裁办公室。 “不是说了她的电话不用拿进来?”詹艋琛头都不抬。无声的压迫在蔓延。 “詹太太很急的样子,所以……” 詹艋琛放下手中的工作,接过手机,沉重的身体靠在椅背上。 “什么事?” “詹艋琛,你说话不算话。你说过结婚后帮我解决老宅的事,为什么那些人还在闹?你这是欺骗!” “交易条件只有一个,你已经用掉了。” “什么时候?”华筝惊,脑海里在作事件搜索。 “凤凰杂志社。” “那也算??我只是求你放过杂志社!” “你觉得我会饶了他们?”詹艋琛从来不二话。 华筝将脑袋抵着车窗玻璃,冰凉钻骨。声音低下来,恳求着詹艋琛:“能不能帮我解决老宅的事?我当初和你结婚就是为了这个才嫁的。被那些人赶出来,我家人住哪里?而且杂志社的事你又没说清楚……喂喂喂!” 华筝盯着通话结束的屏幕,被打击到木讷了。 这是见死不救的意思么?如果是这样,她的婚姻还有什么意义? “您是詹艋琛的妻子?”计程车师傅忽视自己的本职歪着脑袋很有兴趣地问。 “你认识他?”沉浸在慌乱中的华筝回神。 “他是商业之王,我儿子的神。我儿子预备大学毕业进军詹氏集团呢!”师傅很自豪地说。 “我劝你回去让你儿子打消这个念头。” “什么意思?” “因为詹氏掌权人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华筝狠狠地评价。 “……”师傅。 华筝下了车,直朝詹氏大楼,被警卫拦下来。 “唉,我说你怎么直接往里面冲啊?” “我找你家总裁。” “你有预约么?” 华筝讨厌‘预约’这两个字。她又致电陈冲。 “你好詹太太。” “我一点都不好。能让我见见詹艋琛么?” “詹太太不如等总裁回詹家时再商量此事。请不要让我为难。” 是别想在詹氏大楼里见詹艋琛了。华筝心急如焚。要等到晚上,那阿姨和哥哥怎么办? 华筝不放心老宅那边,又坐计程车马不停蹄地往赶着。 王忆和华胥都被那些人给赶出来了,门都不让进,进去就动手使粗。 王忆是女流之辈,斗不过,华胥也不过是冷眼旁观,他的世界里连他自己都没有,更顾不到其他了。 “阿姨!”华筝跳下计程车。 我要离婚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阿姨!”华筝跳下计程车。 “华筝,这可怎么办?”王忆一筹莫展。 华筝跑去拉门,那些人一棍子打在她的额头上。华筝吃痛地‘啊’了声,松开手,身体因晕眩晃了晃。 “你们怎么能打人呢!”王忆赶紧拉开华筝察看她的额头。 有血流下来。 王忆吓得脸都白了,想用手捂着她的伤口又怕感染了伤口,急道:“华筝,算了。我带你去医院。” 华筝拉开王忆的手,无惧地又站在门口刚才被打的位置:“不是说要月底的么?还有一个多星期呢!” 这个年头的人说话都这么不靠谱么? “未免夜长梦多,越早开工越好。我劝你们别在死争了,钱又不会少你的。快走!” “就算赶人,也得让我们拿点生活用品吧!”华筝说。脸上淌着血,看起来怵目惊心。 那些人倒也没阻止,更不想弄出人命来。 但是这不是妥协,她会回来的。 从医院包扎了伤口后,华筝将王忆和华胥安排在了旅馆里住着,一边整理东西一边说:“阿姨,今天将就着住一晚。我去想办法。” “华筝……要不算了吧。只要我们人没事就好,你爷爷不会怪我们的。”王忆看着她额头贴得纱布,想想那一棍子都后怕。 “不行。老宅我一定要。放心吧阿姨,会有办法的。” 华筝的办法就是求詹艋琛。只有他才能帮自己了。 不管受到什么苛刻的要求,她都答应。 久久地站在大门口,都快把自己站成一棵树,才听见车轮摩擦地面的轻微声,才看见那辆宽厚车头缓缓驶来。 车子停稳,华筝上前开门,那一瞬间她看到车窗上倒影着的自己的上半身,那额头醒目的纱布,和满脸的小心翼翼。 詹艋琛下车,看了她一眼,自然也看到了那额头的疙瘩。 “您辛苦了。”华筝觉得自己很像日本的传统妇女,就差穿着和服跪在地上了。 詹艋琛径自往里走,稳重淡定。 但是华筝没法淡定,追上他,亟亟跟在身后说:“能不能帮我将老宅弄回来?我阿姨和我哥现在只能住在旅馆里了。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好么?不管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你有什么?”詹艋琛转身,黑褐色的双眸紧盯,“是你这具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过的身体?” 华筝脸色过白地不知如何应答。 詹艋琛冷讽地说完,向电梯走去。 华筝只觉得四处璀璨灯光将一切的讽刺都鲜明起来。可是这样就让她溃败那就不是她了。 她上前,冲着那背影嚷:“我要离婚。” 亲爱的们,动动你们的小手指,留言推荐收藏哈。么么哒。 谁是主,谁是奴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她上前,冲着那背影嚷:“我要离婚。” 詹艋琛敛步,转过脸时那眼神深邃,冰凉如水,一滴不剩地全溅在华筝身上,更似要幻化成枪林弹雨让华筝千疮百孔。 华筝被震慑,随即咧嘴一笑:“我开玩笑的,您别当真。” “你可以当真。”詹艋琛提步优雅又危险地朝她靠近,在极近的距离处停下,“只是,或许没有人敢受理这桩离婚案。不信的话,可以试试。其二,这场游戏什么时候结束,由我说了算。你要弄清楚谁才是主,谁是奴。” “可是我不能让我家人无家可归啊……”华筝眼里有薄泪。“以后我可以当你的奴,任你随传随到。” 是的。詹艋琛说得一点都没错,说开始的或许是他们两人,可决定过程和结果的只能是他。 华筝不过是意气用事,就算真让她自由又能如何?难道她再去找下一个交易者么? 詹艋琛并未回答她,转身进了电梯。 华筝就那么看着他,模糊的视线里是他绝情的身影,直到电梯门关上,她的眼泪滴落。 冷姝关心的电话打过来,华筝敷衍搪塞让她宽心。随后她又打电话到总编主机上多请了几个小时假。 其实那时天已擦黑,报社如果不加班,差不多也要到下班时间了。 在晚餐桌上。老太太惊问华筝:“你额头上是怎么了?” “哦,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华筝笑说。 “看医生了么?可不要留疤,女孩子总是干干净净地才好。”老太太说。 “看过医生了。医生说只要不缝针都不要紧,过几天疤痕都不会有的。” “那就好。” 华筝眼神晃过旁边的詹艋琛。 她心不在焉,想着晚点该怎么求他。 差不多别墅内万物寂静时,华筝摸索到詹艋琛房前。她觉得这里的每个人都怪异。不然她和詹艋琛分居真的没人知道? 要么就是那些佣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三缄其口,才导致其他人被迷了心眼。 华筝抬手轻轻敲门,没人开,她又敲,再敲。 “难道詹艋琛不在房间?那去哪里了?”华筝自言自语时,门从里面拉开,让她心脏失律了下。 “晚上好。”华筝让自己看起来更自在,放松。 心脏却在怦怦直跳。害怕詹艋琛直接让她滚蛋。 门完全打开。詹艋琛作无声的邀请。 摆在面前的有两个选择,也是两个问题。华筝要么进去,有可能自身难保。要么不进去明哲保身,却失去老宅。 说到底,这不能算是个选择题,因为华筝只有一条路可走。 她几乎没怎么考虑,抬脚进去了。 詹艋琛将门关上,灯光映着那刀削剑砍的脸廓,问她:“澡洗了么?” 流行走后门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詹艋琛将门关上,灯光映着那刀削剑砍的脸廓,问她:“澡洗了么?” “……洗了。”华筝慌张的神经开始朝两端绷直。 “脱光了躺*上。”詹艋琛说完就进了浴室。 华筝看着偌大的*,深色地就像这个房间的主人,冷硬。雪白的她躺在上面一定是无所遁形。 华筝,怎么逃怎么做交易,还是避免不了涩域带来的屈辱。 耳边传来水声,詹艋琛在洗澡,出来后会直接要她,享用她这道没有能力反抗的菜肴。 华筝的双腿在发软,像是被抽掉了脚筋。 这一幕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总统套房,一切都很熟悉。她毕竟涉世未深,抗拒、恐慌总会有的…… 华筝不断给自己催眠,给吧给吧,反正她是詹艋琛的妻子,夫妻欢愉再正常不过…… 詹艋琛走出浴室,精装的腰间只松垮着一条浴巾,线条蜿蜒往下,直探入不知的神秘地带,伸张着性感的力道。 却见华筝依旧站在*边,衣服一件都没少。 “我说的话不明白?” “是不是只要我照你的话做就会帮我拿回老宅?”华筝想要一个明确的答案。 “交易的规则你倒是很明白?我也可以告诉你。就算我在你身体里里外外要了个便,照样可以出尔反尔。这是主导与被动的差距。你没资格谈条件。” 詹艋琛的身型开始逼向华筝,带着漩涡般的热度。华筝的背后是张堵着她无路可走的大*,整个人往后倒去。 连上帝都在给詹艋琛创造有利机会。 华筝的身体细微的抖,气息紧张地乱。扑上来覆盖在上方的体魄散发出的热度似乎要将她炙烤。 詹艋琛解开华筝裤子上的扣子,然后将她一个翻转,趴在*上。 华筝吓了一跳,紧抓裤子,惊慌道:“您不会是要碰我……那个地方吧?”她没有性经验,不知道有后背式这套。 “……” “能不能别这样?”华筝哀求。她感觉很*的。 “你不知道这年头流行走后门么?”詹艋琛沉声。 “那也是对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啊!我什么也不是。就算要走后门也是走您詹总裁的后门啊……”华筝觉得自己好像理解错了,混淆了,大乱临头了。 她呆怔当场,如木头。 詹艋琛手下用力,剥下她的裤子。 “啊!我说错了。不对,我说得是那个走后门,没错的!”华筝惊呼挣扎着。 詹艋琛强势地扯下她的裤子,露出那嫩红的缝隙让他双目转赤,就像变异的吸血鬼。 固定好她的姿势,钉在*上。 再然后扯下腰间碍事的浴巾,一切准备就绪,只待去冲、去撞。 亲们,更新完毕,么么哒。记得收藏推荐留言哈 你放了我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再然后扯下腰间碍事的浴巾,一切准备就绪,只待去冲、去撞。 这时,慌乱的华筝手往后抓,没想到却被她准备无误地抓住那根粗壮的棍子。 猛地被烫,心脏几乎要跳出口,华筝闭紧着眼,咬着唇尽量忽视那整个手心都握不过来的狰狞的轮廓。 “放手!”詹艋琛嗓音粗哑。 “你……你先放开我……”如果放手,倒霉的是她。 “你似乎很喜欢我这根东西?”詹艋琛被紧箍,气息很粗。 “不是你想的那样!是目标太大导致的。”华筝欲哭无泪,她到底在说些什么鬼东西? 华筝以为抓住那罪孽的根源自己就能逃过被强上的命运。那是她太单纯。 “既然如此,我们先热身。” 詹艋琛直接附身下去,薄唇带着炙热气息贴向华筝的脖颈,而下身就着她的手耸动,和兴交一模一样。 “啊!”华筝立刻松手,然后想逃跑,将*单抓地凌乱。 詹艋琛直接将她拽到身下:“怎么不继续?” “不要了,我不玩交易了,你放了我……”华筝后悔不该像个羊羔似的将自己送上门。这样只会连皮都不剩。 这不是温雅的绅士,这是个疯子! “华筝,这句话太晚了。”詹艋琛深谙的视线盯着那入口,*浮在周围黏稠无比。 浑身的血液更是有如野兽见了猎物的翻腾。 “不,我求你了,老宅的事我会想其他办法……” ‘咚咚咚’的敲门声有如天籁,在华筝耳边优美地响起。 詹艋琛眼色冷厉地凝转,随后缓缓直起身,华筝立刻闪身逃离,捡起被扔地上的裤子,亟亟穿上。 然后跑向房门,打开,门外站着的是荆淑棉。 华筝才不会问她为什么会来敲门,反而很感激她此刻的出现,不去在意荆淑棉眼里的惊讶,华筝错身离开。 站在房门口是看不到卧室里的,荆淑棉似乎说给里面的人听:“想找华筝有点事的,她跑那么快做什么?” 说完嘴角扬起得逞的笑意就走了。 华筝仰面躺在*上,放松下来,又觉得大腿麻麻地痛。不由坐起身,掀开被子。睡衣下大腿上分布不匀的红痕,在细白肌肤上尤为醒目,跟个残花似的。 那是詹艋琛强硬时手上的力度造成的,当时只觉得恐慌胜于身体摧残。所以柔体的疼痛就微不足道了。 华筝再次躺下,手指轻触额头上的伤,头更痛了。 她该怎么办? 不管她每次怎么和别人交易,到最后只差一步,还是忍受不了地逃离,好像那些房间里的每一隅都在滋生着就算医用药水都消不掉的细菌。 如果她有那份‘勇往直前不退缩’的决心,老宅不至于总处于风雨飘摇之中。 字数一千的请假条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如果她有那份‘勇往直前不退缩’的决心,老宅不至于总处于风雨飘摇之中。 想到阿姨和哥哥此刻睡在毫无温暖的旅馆内,她的愧疚无线延伸…… 翌日华筝打电话给旅馆的家人,问住的怎样。王忆自然说挺好。华筝便那么听着,说她正在想办法。 华筝回到公司上班,额头上的纱布还在,冷姝看到了‘唉呀’地一声。 “你怎么回事啊?” “不碍事,摔了。” “要不要紧啊?你这是越长越残啊,走路都会摔?” “就一条小口子,都没缝针。”华筝朝总编的座位看去,人还没来。“我去撕掉它吧!看着吓人。” “这能撕么?” “我试试。” “……” 华筝站在洗手间入口的镜子前,对着小心翼翼地撕额头上的纱布。红色的伤口露出来,已经长出瘢痕,这样看过去总比贴着块纱布要好得多。 镜子里多出个身影,华筝的眼神怔了下,想低下头掩盖伤口。 “伤了?”丛昊天经过她身边问。“和别人打架了?” 我看起来像是会和人打架的么?你最像!华筝内心腹诽,表面乖顺地说:“不是,摔的。” “还真是废物。”丛昊天低沉说完,就直接进了旁边的男洗手间。 华筝脸色几乎要扭曲:人渣!人渣!人渣! 可是内心再有意见他的无礼语言,华筝临中午丛昊天快要去吃饭的点还是挪到他面前。 “有事儿?”丛昊天掀了掀眼皮。 “下午我能不能晚两个小时上班?” “不能。” “……”华筝竖起两根手指,“两个小时之内我肯定出现在公司。” “先写请假条。” 华筝喜:“好的,立马去。” “字数一千。” 华筝差点跌倒,回身惊恐地看着丛昊天,含蓄地问:“总编,这个字数会不会太多了点?” 什么叫太多了点?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谁写请假条得写上一千字? “你可以不写,我也可以不允。一千字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少。做不到的话……”丛昊天说。 “我做得到!”华筝回到自己的座位,一屁股坐下,开始打字。 丛昊天远远地看着她拧着眉苦大仇深的模样,他想看看一千字的请假条写得会有多烂。 华筝将中午吃饭的时间省下来写请假条,纤细的手指在键盘上来回,写了删,删了写,总之是磕磕绊绊的不顺。 好在一个多小时后,大功告成。丛昊天刚好吃完饭进休息室。华筝便赶紧打印出来递过去。 丛昊天越看眉头锁地越紧,华筝看得是胆战心惊。 “你不用紧张,就算写得摆不上台面,我还是会允准你的假。” 亲么么,今天更新完毕。 该怎么感激你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你不用紧张,就算写得摆不上台面,我还是会允准你的假。” 华筝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整自己。因为那时候给她的裁员的通知单的文笔不仅华丽又煽情,想必在东方时刊不管什么只要跟文字有关的都有如作大文章吧! 华筝回到老宅,一片静谧,门口没有人看着。她掏出钥匙打开铁门,悄悄地进去。 里面还是一如既往地完整,而不是有开发商在准备拆建。等会儿她再去詹氏大楼,反正詹艋琛不答应帮忙,她也是要力争的。 “谁让你进来的!”在这里看着的人吃完中饭去休息,一回来就看见不速之客,等华筝转身,不由怒斥,“怎么又是你?昨天那一棍子还没有吃够吧?” “我又没做什么,我只是过来看看而已。”华筝不高兴,这里是她的家,搞得她倒像个小偷。 “看什么看?走!”其中一人要上前拉华筝,倒被旁边的人阻止了。 “既然她这么留恋这里,我就给她个机会。这样,你晚上陪我睡在这里吧,就当对这宅子的一个念想。” “真不要脸。”华筝并没有发怒,而是平静地有如陈述。 “你说什么!” 这帮人本来就是开发商请来的不三不四之人,只要给他们钱什么都可以做,人品自然极差。 言语一不对头就使粗。 华筝佯装镇定,其实也是害怕地不得了,可是在这群垃圾面前示弱,那简直就是对自己人格的侮辱。 那人拎着拳头靠近华筝:“你再说一遍!” 华筝往后退,她不该一时逞快的。 “抱歉,打扰一下。”不属于之中的声音响起。 华筝看到走进来的陈冲,真想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不过她还是选择跑过去低调地躲他身后。 “你又是什么东西?”那些人出口不逊。 陈冲冷淡地将手机拨通,示意他们谁接。 开口爆粗的男人上前拿过手机,接听。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男人将手机还给陈冲,带着下面的人离开。一个不剩。 “他们怎么了?”华筝问。 “从现在开始,詹太太可以和家人继续住这里,这里的开发权已经无效。”陈冲说。 “这个好消息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陈秘书我该怎么感激你!”华筝眼泪汪汪。 “詹太太该感激的人是总裁,不是我。” “都该感激。陈秘书,哦不,我就叫你名字吧!你也别詹太太地叫。我这个詹太太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很清楚。” “这不合规矩。” “那你总不能当着外人的面这样叫吧?这很困扰。詹艋琛的妻子在报刊上班,那还不掀起巨浪?”华筝说。 “詹太太放心,我有分寸。” 一星期一次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詹太太放心,我有分寸。” 华筝对着陈冲作无声的打量,后者被她看得感到怪异:“詹太太如果没有什么事,我还要回公司。” “陈冲,我请你去吃饭吧!”华筝忽然正儿八经地开口。 “詹太太要感谢的是总裁。”陈冲纠正她。 “我知道。但是我发现跟你特别投缘,所以就当朋友吃个饭而已,又没什么,你不用紧张。”华筝一定要将陈冲这个大红人给拉过来,就算不是整个倒戈,至少一点点的偏袒总是可以得到的吧! 她内心打着小九九。 “我本就是詹氏的员工,有什么事詹太太吩咐即可。”陈冲不卑不亢。 这雷打不动的姿态让华筝纠结,这明摆着是做不成朋友嘛! 此计得慢慢磨。眼下赶紧告知阿姨回家。而她要回公司。 加完班回到詹家。华筝立在不属于她的房门前敲了两声,走过来的女佣说:“太太,二少爷在书房里。” “哦,谢谢。”华筝本能地道谢。她觉得这个世界上最有资格得到谢意的是服务人员。 华筝不认为她们是女佣,应该是服务员。 到了书房门口,先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会儿,没有动静,要么实在是隔音过于完善。 轻微地敲了敲门,须臾,里面传出低沉醇厚的声音:“进。” 简洁,不拖泥带水。 华筝扭开门,先是抻着脖子往里看。里面宽敞的书房内,詹艋琛坐在书桌前,双眸盯着电脑屏幕,不知道在看什么,脸色严冷。一手箝着酒杯,琥珀色的液体映着杯壁,微微荡漾。 “有没有打扰到你?”华筝走进去小心翼翼地问。 “一个星期只需要回来一次。”詹艋琛说。提醒她已破坏规矩。 “我知道。我就是来谢谢你帮我解决老宅的事,要不是你,我家人可能还住在旅馆里。” “没必要。我想,解决了老宅的事能让我清静。”詹艋琛言语带着深度。 华筝内心微虚。怎么感觉他有未卜先知的本领啊?是的,听说城府过深的人就有这种异能。 华筝确实存在没有要回老宅不罢休的决心,她都打算好要再次跑去詹氏了。 讪笑两声,说:“那您忙,我不打搅了,晚安。” 华筝退出去,将他的书房门谨小慎微地关上,然后她眼睛朝着门板不爽地斜了斜,这才回房间。 老宅的事情解决完,华筝又有了工作的心思,可以全身心地投入。 华筝跟着周毕华在外面跑得三魂去了五魄,后面干脆直接分配到他的部门,整天抓新闻。 中午休息,周毕华把华筝叫到楼道里谈话,安全门关着,那是一番语重心长。 “华筝,跟着跑新闻是没出息的。像你最好是努力努力将自己争取进编辑部,一号部,二号部,总有你的位置。”周毕华说。 更新完毕,么么哒。 大哥,我跟着你吧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华筝,跟着跑新闻是没出息的。像你最好是努力努力将自己争取进编辑部,一号部,二号部,总有你的位置。”周毕华说。 “我觉得跑新闻挺好,可以锻炼刻苦耐劳。而且在总编眼皮子底下一定比东奔西跑还要受压力。大哥你要知道,精神压力的摧残才是最可怕的。” “那你的意思要一直跑新闻?千万别!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周毕华手一挥,很有嫌弃之意。 “为什么?”华筝被深深打击。 “你跑得那么慢,不是拖我后腿?”周毕华劝道,“丫头,别犟了,我虽然看丛昊天不顺眼,但是你别忘了他的能力。东方时刊以前可没有现在的风光,都是请了他后有了大规模的改变,业绩的提升。你跟着他才有前途。” “他的能力?他简直就一墨索里尼!” 华筝一想到他居高临下骂她废物的样子就一肚子的野火烧不尽。 吼完那句话,安全门悄无声息如鬼魅地推了开来,露出丛昊天的身影,和那双泛着魔性的双眼。 华筝和周毕华双双被吓了一跳,呆若木鸡。 “墨索里尼?很有意思。”然后丛昊天手一松,安全门关上了。 周毕华第一反应过来,打开安全门,追上去。 “喂!你给她个机会。她一女孩子身体受不了的。” “给她机会在墨索里尼下面工作?行。我给她个机会。”丛昊天转身,看着跟上来几步远的华筝。问,“以前你在凤凰杂志社写的是爱情专栏。就以你以前的要求做标准。下班前传进我邮箱。” 说完便走了。 这样的突如其来使得华筝半晌没反应过来。 “听到没?还不去写!” 华筝‘喔’了声,慢半拍地往部门跑去。身后的周毕华深感自己都成了她妈了。 华筝写了后,周毕华要求过目,看了之后他说:“华筝,你要不要先谈一段感情?” 华筝瞬间成了被放光了气的球。 “文笔可以过关,这两人之间感情暗流描述,我怎么觉得读不到心里去?华筝,你知道爱一个人的感觉么?” “大哥,你明知故问。我又没爱过。”华筝哭丧着脸。 “你的稿子不是不好,而是总要修改。感情在什么时候要浓墨出彩,这是最重要的。” “要不,我写别的专栏?”华筝问。 “丛昊天让你写的是爱情!”周毕华几乎要吼了。 “大哥,我还是跟着你吧?”华筝央求。 周毕华敲桌:“给我改!” “是。”华筝开始盯着电脑屏幕。 下班前,华筝将写好的稿子发送到丛昊天的邮箱里,然后等结果。就像小学生在战战兢兢地等着老师检查作业一样的难耐。 挖掘詹太太的真面目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下班前,华筝将写好的稿子发送到丛昊天的邮箱里,然后等结果。就像小学生在战战兢兢地等着老师检查作业一样的难耐。 这给杂志社投稿差不多的性质了。 不过丛昊天却没有像对投稿者一视同仁的回复,直接发过来几个字:“这是你独自完成的?” “不是,有老师指点。”华筝回复过去。既然问到这个话题,她就老实说了。周毕华有给她指点一二。 “人品不过关。”这是评价。 华筝立刻回:“我重新写一篇!我加班写!” 邮箱没了动静。 冷姝来叫她下班,她说了加班的缘由,冷姝很有良心地紧握双拳喊加油作为精神支持,然后带着她的柔体下班了。 暮色四合,开着一盏小灯,办公桌上电脑的白光照着华筝的脸,文档上还是空白一片。纤细的食指在键盘旁一下一下地点着,无声,控制着节奏。 那好像是她思维的一个运转方式。 又想了十分钟后,华筝拿出一旁的杂志,翻到里面的短篇爱情,细细地研读。 最后华筝在电脑上敲下第一行字,开头是这样写的:秦琛*了,和一个妖娆无限的女人亲密无间地进了酒店,而我在对街看着,站着,僵立地好似路边的绿色垃圾桶…… 这样的灵感来自詹艋琛。很有意思。 华筝没有爱情,至少她有婚姻这个不完满的版本。 丛昊天晚走,经过时刚好看到正埋头敲打键盘的华筝,时而皱眉思索,时而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脑屏幕指尖如飞,眼神发亮。 脸上更会有情不自禁露出的细微表情。 华筝的稿子通过了,成功了,她没想到如此轻易过关。丛昊天盯着电脑上游览的时刻简直让等待的华筝度秒如年。 只是华筝高兴的太早,她前脚刚进编辑部,就听到消息说早晨的会议决定这次的娱乐版块内容是挖掘詹艋琛太太的真面目。 他太太不就是华筝么? 华筝反问自己:是我吧?真的是我!! 由于心事重重,华筝撞到了林一凡。林一凡立刻扶住华筝往后倒的身子。而这一幕刚好被丛昊天看到。他只是合上手中的文件,并没有上前,远远地盯视着。 林一凡笑着:“抱歉,我没注意。” “是我走路撞到你才对。”华筝笑笑。 “你是不是有心事?” “也不是……对了。你们真的要去偷,拍詹艋琛的太太?”华筝问。 “现在还没真正确定下来。以前虽然拍的是詹艋琛的隐私惹祸上身,想必对象如果是他妻子或许会好点。不过因为前车之鉴,我们还是不会太轻举妄动。得先看总编最后的决定。听说东方时刊的社长曾经帮助过詹氏。所以说如果拿下来,必定是火爆。” 更新完毕。请大大滴支持。留言推荐收藏。 可以尽情地写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现在还没真正确定下来。以前虽然拍的是詹艋琛的隐私惹祸上身,想必对象如果是他妻子或许会好点。不过因为前车之鉴,我们还是不会太轻举妄动。得先看总编最后的决定。听说东方时刊的社长曾经帮助过詹氏。所以说如果拿下来,必定是火爆。” 华筝头晕了。以交情来看,她一定会被出卖的。詹艋琛不会真要那么做吧? 她只想过平静的日子啊! 中午,别人都去用餐了,华筝躲在茶水间哀怨自己的命运,好端端的拍什么詹艋琛的太太,有什么了不起的?说不定知道真相后会大失所望。 回到编辑部,空荡荡的,就她一个人坐在那里,有气无力。 这时休息室的门打开,丛昊天看到华筝便吩咐:“去倒两杯咖啡。” “哦好。”华筝立刻去了,还扭头望了望休息室的方向,里面还有谁? 不过当她端着咖啡进去看到里面是谁时,浑身僵立地站着,一动不动。 詹艋琛说:“我有这么可怕么?”这模棱两可的话只有心知肚明的才能听出其中的玄机。 丛昊天只是瞥了眼华筝。 华筝将唇抿了抿,上前将咖啡小心翼翼地搁在他面前。就在她要转身的时候,他们谈论的内容进了耳朵里,心里。 “这次的娱乐版块如果是你的妻子,詹氏的股份绝对能让你一天赚个千亿。这个我可以亲自把关。”丛昊天说。 华筝紧张地听着,转身去看詹艋琛的表情,您一定要拒绝啊!詹氏响当当的名气可不是利用八卦来赚钱的,那会很没档次!也辱没了您詹氏总裁运筹帷幄的睿智。 也许她的呼声很真诚,居然让詹艋琛的黑褐色双眸似有感悟地看了过来。 华筝就睁着两只大眼睛对他使眼色,用力地眼珠子都好酸。 “这个想法不错。”詹艋琛收回视线,如此说。 华筝急得脸色都忘了慌乱。 “你同意?”丛昊天问。 “没有理由不同意。”詹艋琛就算不用眼睛看也知道这个女人急成什么样。 本来他就是拒绝八卦的,不过在看到华筝灵动的眼色后,改变了主意。 华筝如果知道这是真相,她会咬舌自尽吧! “我太太因为工作忙,所以一个星期只有一天时间回詹家。” 丛昊天有些意外地挑眉:“我以为是享受生活。这样看来,新闻就更有意思了。” “除了我,其他人你可以尽情地写。”詹艋琛端起咖啡抿了口。 “既然如此,不如让东方时刊大大方方地采访你太太?”丛昊天说。 “采访,我太太肯定不会愿意。当然,上了报端,她也没办法。” 那意思是只有偷,拍! 不回来,可以去接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华筝只能站在旁边干着急,什么叫尽情地写?什么叫上了报端他也没办法?干脆直接将她送到丛昊天面前,告诉他自己就是詹太太。免得还要去浪费人力体力去偷,拍! 詹太太的这个位置她并没有想一坐到底。 詹艋琛走出休息室,华筝看到外面候着的陈冲,刚才没有看见他。 好歹认识一场,也不知道提前通知她一声詹艋琛要来,可以给个心理准备嘛! “你和陈冲很熟?”送客回来的丛昊天直接叫华筝进了休息室。 “不熟。”华筝立刻否认。 丛昊天凛凛的目光看着她,像是要割碎她。刚才盯着陈冲到忘我的地步说不认识除非旁观者是瞎子。 不过丛昊天并没有多说去拆穿,而是说另个问题:“公司不准办公室恋情,知道么?” “我听说了。” “如果发现,立刻开除。懂么?” “懂。” 我一点也不懂!华筝内心腹诽。总编干嘛跟她说这个?不过后来懂了。 冷姝问她:“你是不是和林一凡恋爱了?” “谁说的?”华筝愕然。 “其他人的感觉,我只是过来求证的。”冷姝无辜地说。 华筝往总编那里看了眼,难怪警告她不准办公室恋情。这简直就是子虚乌有嘛! 一个个的哪只眼睛看到她和林一凡恋爱了? 清者自清,随他们怎么说。 华筝现在要纠结的是过两天她要不要回詹家?答案是一定不能回,否则就会被人发现的,哦不,是肯定会被发现。 临近回詹家的日期,华筝去找周毕华。 “大哥,明天真去偷,拍?” “谁说的?”周毕华头一抬。 “那不去偷,拍了?”华筝欣喜,脸上大放光彩。 “我是指不是明天去偷,拍,是早就让下面候在那里了,你没见林一凡不在么?谁知道那个詹太太会不会提前回去,或者推后啊!我就说你不适合干这一行,好好做你的文字编辑吧!”周毕华说完,还对着华筝一脸嫌弃。 华筝简直是要无语凝噎,相看泪眼了。这是不堵到她不罢休是吧? 隔天华筝就打电话给陈冲。 直接叫名字:“陈冲,有件事要你跟詹艋琛说下。” “请说,詹太太。” “我这个星期就不回去詹家了。因为最近加班写稿连回家洗澡的功夫都没有,詹家离的又那么远……” 陈冲说:“总裁说了,如果詹太太回不来,可以去接。” “不用!”华筝立刻回绝,“我忙的都不知道白天黑夜,就不要来接了。我下个星期再回去哈?就这样,拜托了。”华筝说完,忙不迭地结束通话。 亲们,今天更新完毕,么么哒 身材真不错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不用!”华筝立刻回绝,“我忙的都不知道白天黑夜,就不要来接了。我下个星期再回去哈?就这样,拜托了。”华筝说完,忙不迭地结束通话。 詹艋琛绝对在整她! 可是过了还没十分钟手机响起,在窸窣的键盘敲打工作声中尤为清晰。 来电是陈冲。华筝惊骇,瞄了眼面对电脑的丛昊天,便离开大厅去接电话了。 而华筝一走,丛昊天的视线便对着那背影看过去。 华筝盯着手机,这是接还是不接? 最终接了。因为她不敢不接。 “有什么事么?”她问。 “总裁说:如果不回去,那处老宅就保不住了,我说到做到。” “喂!不带这样的!就不能通融一下么?” “抱歉,我只是传达。” 华筝坚信詹艋琛有那个本事,让老宅瞬间消失的可能都有。搞了半天,她还是要紧紧巴着詹艋琛这座靠山。否则只要他高兴,努力了那么久得来的东西就会转眼即逝。 难道去和詹艋琛讲道理?可像他这种人本身就如同王法的存在。 偷,拍是么?华筝又不是到了天无绝人之路的地步。第一次和詹艋琛见面她自认都伪装的很好,再来一次,她不相信照相机能多出穿透的功能看出真面目来。 隔天,华筝正常上班。下班后直接进了一家女装店,将身上的白衬衫牛仔裤换下来。 镜子里瞬间是个穿着时装的曼妙女子,性感如水蛇。然后抠上墨镜,戴了口罩。这样的落差之大的转变就算站在王忆面前也不会认出。 华筝很满意这样的装扮。付了钱,在路边拦计程车,朝着詹家出发,一切大大方方。 到达詹家门外的时候,天色光线正好,没有刺眼的光芒,也没有薄雾般的暗色调。 摄像机抓住角度不会有问题。 华筝下车,高跟鞋落地,毫无遮掩地任暗处的人拍个够。 当然无惧,脸都遮成那样了。 “这女人干嘛把脸遮这么严实?”暗处的周毕华问旁边的林一凡。 “会不会是詹艋琛让她这样的?” “不会。都已经答应背着偷,拍了,又去告诉,那不是多此一举?不过身材真不错。”周毕华说。 “……那这样是不是代表我们可以打道回府了?”林一凡问。 “……”周毕华。 华筝全副武装地进了别墅内,安全到达后才将脸上的墨镜口罩拿掉。 “你倒是屡试不爽。”突如其来的独特低沉从身后响起。 华筝蜿蜒性感的背脊落在詹艋琛的眼底,色泽略深。 华筝转过身,双眼微微不满地看着他。 “这样你满意了?” “不想别人知道你是詹太太?”詹艋琛带着压迫性的气势向华筝走了两步。 更新完毕。么么哒。 放浪并不可耻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不想别人知道你是詹太太?”詹艋琛带着压迫性的气势向华筝走了两步。 “什么意思?”随着他的靠近,过高的个子不得不让华筝的视线往上,俯视下来的眼神更具深厚。 “男人结了婚不会影响女人前仆后继,相反,换了女人就不会。你这种心思是好的。” 詹艋琛伸手将华筝的下颚抬起,用指腹摩挲了下她的肌肤,很细腻。 端详着她的五官,就像在看完美的艺术品。 骤然,詹艋琛将脸压下时,华筝吓了一跳,本能往后躲。 而詹艋琛的另只手环住她的腰身,臂力收紧贴向自己,薄唇翕张:“有人在看。” 华筝一怔,不动了,不敢往后转看是谁,只有两眼珠心慌地左右滚动。 很是灵动清澈。就算不施粉黛,依旧嫩得有如水蜜桃,馨香四溢。 詹艋琛的唇带着浓厚炙热的温度毫不客气地压上去,剥夺华筝微弱的氧气,柔软,湿润的触觉不断加深。 华筝紧张地闭着眼睛,脸色晕红,詹艋琛越来越放肆,撬开她的贝齿,缠着她的舌头不放。 两张唇张开,又瞬间契合。 还没有好么?华筝无声地呐喊,因为缺氧整个人都体力不支地倒在詹艋琛身上了。 好不容易结束,华筝无力地靠在那炽热的胸膛上喘息,双眼微润。 “四片嘴唇的摩擦很没有意思,或许我们该做另一种更激烈的摩擦。” 沉厚略哑的声音似乎是直接从胸膛上传出,震得华筝开始清醒。她抬起头,湿润未干的双眼看着他,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或许内心有点数目,只不过是太惊愕让她无从想象罢了。 “既然不是那种清纯的人,就不要做作,放浪并不可耻。我反而会欣赏后者。”詹艋琛低沉的嗓音温和无比。就像在夸赞什么。 “我就算放浪,对象也不会是你。”华筝很有骨气地说完,就朝电梯走去。 “或许我该请那两个记者进来喝茶。”詹艋琛不急不慢地说。 那种温雅沉稳就好像在说什么优美动听的话。 华筝身形一顿。然后转过来的脸变成讨好的官方笑脸。 “这里又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来的。虽然是我同事,也没有这样的例外的。艋琛,你说是么?” “好好掩盖着你的詹太太身份。以后需要你的地方还有很多。” 詹艋琛说完便进了电梯。留下目瞪口呆的华筝。 那话是什么意思?她那时候说随传随到,还真的要这样做? 希望詹艋琛不会那么无聊。他又不缺女人。 回到房间,华筝将服装袋往地上一扔,高跟鞋一脱。 她还在想着刚才詹艋琛说得‘有人在看’,是谁?奶奶?还是大哥大嫂?为什么要做给他们看? 更新完毕,么么哒! 戴绿帽子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她还在想着刚才詹艋琛说得‘有人在看’是谁?奶奶?还是大哥大嫂?为什么要做给他们看? 华筝觉得这里的每个人都很奇怪。不过老太太和华筝的爷爷昔年就认识,应该就是属于爷爷的那种人,刚毅,正直。就像军人该有的天性。 离吃晚饭还有点时间,华筝准备去找老太太,顺便到处看看詹家的别墅到底多大,这楼下大厅大地恨不得可以在里面开车狂飙了。 上面的格局又不一样。 虽然所有人都住在这里,但由于面积大,也不是说想碰见就碰见的。 不过,华筝真的觉得自己不凑巧,也发现了了不得的事情。 “小叔,你不会真的想娶了华筝,让她继续坐在詹太太的位置上一辈子吧?难道你的心那么快就变了?你忘了你爱的人?”荆淑棉问。 “既然已经结婚生子,就该安分守己。我希望我的说法没有过分的地方。”詹艋琛的冷,能让人无端地就产生惧意。 荆淑棉自有她胆大的理由。 她哭着说:“许是我当初做错了,不该嫁给你大哥,那样我还有一丝机会,因为我是喜欢你的……” “这样的话别再让我听到第二遍。否则詹家不会有你的一席之地。”詹艋琛说完就离开了。 华筝躲在暗处,用手紧紧按着胸口。 这真的是悲剧啊! 原来荆淑棉那时对她说詹艋琛爱着谁,难道那个女人就是荆淑棉?可是,那怎么变成大嫂了? 这不成乱伦了?真是前世造了孽了。 难怪每次荆淑棉看着她的目光阴阳怪气,要冷不冷的,想来是吃着嘴里的还想霸着锅里的。那完全是敌意啊! 荆淑棉嫁给了詹楚泉,詹艋琛绝望之下娶了她?一定是这样。 可是华筝觉得,这里面最可怜的就是詹楚泉了。自己的老婆喜欢自家弟弟。太可怜了。 大哥被戴绿帽他知不知道啊?华筝脑海猛地一闪,荆淑棉肚子里的孩子不会是詹艋琛的吧? 华筝被自己的猜测吓到了,不敢想下去。那也和她无关,不是么? 她选择装聋作哑。 事实证明,华筝表面装的稳如磐石,内心却非常不淡定,特别是在同一个餐桌上有詹艋琛,也有荆淑棉的画面。 她感觉自己就成了情敌般的刺,扎着荆淑棉的身体。 “奶奶,有件事我要说一下。”詹艋琛一般用餐几乎都不说话,就像‘食不言寝不语’的好修养,沉稳温和。 这突然开口,很容易让人的心思跟着去。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说吧!”老太太说。 亲们,今天更新到此。明天上架,首更三万。亲们一定要到场支持哈。谢谢各位。 正常的夫妻生活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还张开了嘴巴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亲吻的意思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打是情骂是爱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靠山,还是冰山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让她离婚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放了避孕药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突然造访的男人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怎么会有个废物(为昨天的月票加更)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为月票加更)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应该不是假钞吧(为月票加更)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嘴痒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嘴痒2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八十九章:过会儿就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厨房间的荒唐事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九十一章:你好用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九十二章:直接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九十三章:等不及了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九十五章:晚上不能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看到漂亮女人就把持不住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九十七章:你怎么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每天晚上例行的事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语惊四座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惊险一幕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意外的发现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想确定的事已经确定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所谓裸高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一百零四章:坐坐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刚才梦到我了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别让我说第二遍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一百零七章:打起十二万的精神去应付他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被单换的勤快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连顾虑都是多余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黄雀在后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幸亏有你(求月票)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就像进了疯人院(求月票)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你这是要爬到我头上 (求月票)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一百十四章:导火索(求月票)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他不嫌弃罢了(求月票)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久旱逢甘霖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新人好欺负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如何甩开麻烦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确实也不算短了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一百二十章:被迫醒来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一入感情深似海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一百二十二章:全部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一百二十四章:被激将了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恰巧碰上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车厢内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要你死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我等不及了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你什么都不是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连个陌生人都不如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将计就计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被检查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试探她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进按摩房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别给我耍手段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谢谢你的配合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总编管不着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不要装少奶奶的病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女朋友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酒会上出现的女人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她抢了你的位置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你拍了谁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谁让我在乎他呢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你的存在,只有我能决定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你怎能这样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高兴过了头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不想负责任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我只是商人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迟早会离婚的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能过就过,不能过就散伙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会让人误会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多家报社被封杀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男人的减压方式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眼中钉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阴差阳错地救了我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离婚协议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请你不要自作主张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要还是不要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抵不过一个眼神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不看脸,只看心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有没有同伙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你心里有数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知法犯法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刹车失灵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有句话想对你说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去医院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没削过苹果吧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因谁受伤的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逃跑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搞什么鬼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我们已经离婚了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这是折磨,不是恋爱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配合点我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蒋淑棉之死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意乱情迷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再来一次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你认错人了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是什么关系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求他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一错到底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陌生的司机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放开我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量力而为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应该满意了吧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你当我是什么人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出来碰个面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要不要一起游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一百八十七章 没有精力做运动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第一百八十八章:怀孕了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第一百八十九章:羊入虎口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第一百九十章:是不是还会继续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一百九十一章:能不能有个要求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一百九十二:记忆深刻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一百九十三章:别想从我掌中逃开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一百九十四章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一百九十五章:两件残忍的事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一百九十六章:还得查证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一百九十七章:出差变卦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一百九十八章:绝望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一百九十九章:一秒都不想看到你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章:结婚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零一章:前夫的婚礼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零二章:红事变白事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零三章:失败的小伎俩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两百零四章: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零五章:逃跑都做不到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零六章:怎么能这么对我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零七章:对症下药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零八章:软肋是什么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零九章:沙发的弹性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一十章:谁给的胆子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十一章:今晚不许吃饭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十二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十三章:只是为了你的钱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十四章:这是你的自由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十五章:不用跟我报备 &l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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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三十七章:故意指使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三十七章:我可以见你么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三十九章:还紧张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四十章:让人畏惧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四十一章:那个人是谁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四十二章:怎么又来了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四十三章:离开这里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四十四章:绝对的服从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四十五章:心跳乱了阵脚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四十六章:别怪我残忍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四十七章:翌日新闻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四十八章:眼熟的护士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四十八章:怎么会在这里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五十章:到底发生了什么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五十一章:太丢人了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五十一章:给我走开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五十三章:我恨你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五十四章:可以让我走了么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五十五章:好想离开这里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五十六章:我做不到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五十七章:永远都别想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五十八章:是怎么造成的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五十九章:自食恶果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六十章:那是她的事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六十一章:自作聪明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六十二章:只是个梦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六十三章:眼里有着狠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六十四章:不会再有第二次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六十五章:我什么都要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六十六章:不要跟他说我的事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六十七章:看他怎么饶过她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六十八章:做什么都好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六十九章:我带你走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七十章:请你冷静点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七十一章:心脏停止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七十二章:他一直没有出现过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七十三章:快不认识她了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七十四章:输得彻彻底底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七十五章:只能选一个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七十六章:人不见了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七十七章:自杀别找我啊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七十八章:已经没有在找了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七十九章:要定了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八十章:我不认识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八十一章:你是猪脑子么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八十二章:选择礼物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八十三章:不能和爹地讲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八十四章:时间改变人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八十五章:抢过去的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八十六章:颁奖酒会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八十七章:变甜了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八十八章:不离开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八十九章:没有别的意思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九十章:谁负责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九十一章:被女儿撞见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九十二章:后悔了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九十三章:没有这个人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九十四章:没有那个必要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九十五章:喜欢优雅的男人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九十六章:我现在是单身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九十七章:没有酒味,不好喝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九十八章: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二百九十九章:你在这里做什么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三百章:不会有那么一天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三百零一章:怎么可能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三百零二章:给我签个名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三百零三章:什么原因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三百零四章:你会喜欢上这个游戏的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三百零五章:你放我下来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三百零五章:哪有这样的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三百零七章:暗里使眼色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三百零八章:只是个吻而已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三百零九章:生病的期间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三百十章:喜欢你什么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三百十一章:不公平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三百十二章:做什么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三百十三章:只是打个比方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三百十四章:你管不着我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三百十五章:不知收敛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三百十六章:不是我不帮你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三百十七章:带我去哪里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三百十八章:我刹车了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三百十九章:定不会让你失望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三百二十章:爹地的功劳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三百二十一章:我心甘情愿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三百二十二章:觊觎他的女人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三百二十三章:征求你的意见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三百二十四章:暂时没那个心情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三百二十五章:鸿门宴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三百二十六章:别叫我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三百二十七章:要受限制的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三百二十八章:是不是打架了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三百二十九章:要你们有什么用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三百三十章:简直没法比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三百三十一章:我也要负责任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三百三十二章:还发生了一件事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三百三十三章:你是个男人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三百三十四章:选择性失忆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三百三十五章:你哪里错了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三百三十六章:不逼你,就会害了你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三百三十七章:你爱哪一个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三百三十八章:你还是个失败者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三百三十九章:先上药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三百四十章:求合作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三百四十一章:以后再也不会喝酒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三百四十二章:出去容易,进来难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三百四十三章:好歹给个反应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三百四十四章:不后悔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三百四十五章:应该庆祝一下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三百四十六章:端上来么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三百四十六章:一起吃个饭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三百四十七章:不会自讨苦吃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三百四十八章:小家伙告状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三百四十九章:近墨者黑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三百五十一章: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三百五十二章:你还不走吗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三百五十三章: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三百五十四章:詹氏随时欢迎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三百五十五章:聊聊如何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三百五十六章:谁送的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三百五十七章 :不是说吃饭么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三百五十八章:好好享受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三百五十九章:下次我应该更努力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三百六十章:你是什么目的 &l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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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book_text_content”&gt; 四百二十六章:结局倒计时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四百二十七章:结局倒计时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四百二十八章:结局倒计时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四百二十九章:结局倒计时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四百三十章:结局倒计时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四百三十一章:结局倒计时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四百三十二章:结局倒计时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四百三十三章:结局倒计时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四百三十四章:结局倒计时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四百三十五章:结局倒计时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四百三十六章:结局倒计时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四百三十七章:结局倒计时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四百三十八章:结局倒计时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四百三十九章:结局倒计时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四百四十章:结局倒计时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四百四十一章:结局倒计时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四百四十二章:结局倒计时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四百四十三章:结局倒计时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四百四十四章:结局倒计时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四百四十五章: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四百四十六章:结局倒计时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四百四十七章:结局倒计时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四百四十八章:结局倒计时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四百四十九章:结局倒计时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四百五十章:结局倒计时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四百五十一章:结局倒计时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四百五十二章:结局倒计时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四百五十三章:结局倒计时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四百五十四章:结局倒计时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四百五十五章:结局倒计时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四百五十六章:结局倒计时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四百五十七章:结局倒计时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四百五十八章:结局倒计时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四百五十九章:结局倒计时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四百六十章:结局倒计时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四百六十一章:结局倒计时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四百六十二章:结局倒计时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四百六十三章:结局倒计时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四百六十四章:结局倒计时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四百六十五章:结局倒计时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四百六十六章:结局倒计时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四百六十七章:结局倒计时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四百六十八章:结局倒计时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四百六十九章:结局倒计时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四百七十章:结局倒计时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四百七十一章:结局倒计时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四百七十二章:结局倒计时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四百七十三章:结局倒计时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四百七十四章:结局倒计时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四百七十五章:结局倒计时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四百七十六章:结局倒计时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四百七十七章:结局倒计时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四百七十八章:结局倒计时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四百七十九章:结局倒计时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四百八十章:结局倒计时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四百八十一章:结局倒计时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四百八十二章:结局倒计时 &lt;div id=”book_text_content”&gt; 四百八十三章:结局倒计时 四百八十三章:结局倒计时    你以前不是一直傲娇吗?怎么不继续下去呀! 现在扑上来。可惜我已经不需要你了。 丛敏内心愤愤的想。不要以为她会一直追下去。 “唔唔唔唔唔!”丛敏的嘴被华胥吻住,死死地堵着。 是的。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嘴里蹦不出那些让人气得要死的话。 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在不知死活的提那个男朋友。 华胥强吻了她之后,掐着她的脸问:“你有没有让他碰!” 大有丛敏敢说那个‘有’字试试,他就直接徒手撕碎她。 丛敏整个人被紧紧的压在后座上,气喘吁吁的看着他。 她要真怕死,就不会一而再的挑衅华胥了。 “既然是男朋友,肯定是什么事都要做呀!不然是什么?再说了,我们两人不是男女朋友还做了那么多次了。何况还是真的男朋友了。该做的事一样都不会少。” “他真的碰了你?”华胥不相信。 “当然,床上功夫比你好多了。”丛敏说。 她似乎不把华胥气死,根本就不罢休。 “好,是你自己找死的!”华胥阴鸷凶残。 “你……你干什么?我警告你,你不要乱来这个事在车上!啊啊啊,不可以!”丛敏惊叫。 那是因为华胥不分场合地将她的衣服撕碎。 那些布料在他手里不堪一击。 丛敏看着心里慎得慌,好像自己就是那衣服,随时随地都能被撕。 而且这里可是在车上。这也太疯狂了。 原来华胥发起疯来比她还要开放。 华胥没有做任何前戏,直接一根杆子捅到底——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破了!你个王八蛋混蛋践人,你给我走开!”丛敏痛的大叫。 “你个搔货,你确定你只有痛吗?你不爽吗?不爽还咬得这么紧。有这么好吃吗?”华胥一边奋勇前进,一边讽刺着她。 “你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这不叫好吃,这叫不挑食!是不一样的。真正好吃的那根绝对不是你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轻点!”丛敏承受不住的要直接翻白眼了。 “那个男人是不是也这样对你的,说!”华胥并没有忘记这件事,这是她愤怒的来源。 “我高兴让他碰,和你没有关系,你管不着。”丛敏声音里已经有了哭音,眼泪都流了下来。 可是华胥的动作一点都没有轻下来,反而变本加厉。 “是吗?那我今天就直接废了你!” “啊啊啊!!不要!!我要告你襁坚你个王八蛋!!”丛敏承受不住的边哭边叫。 她怀疑是不是有血出来了。 “就怕你已经没有那个机会了。不会让你直接死在车里。” “你敢!嗯,啊啊啊!” “你看我敢不敢!”华胥的力气越来越大。 整辆车都被推动着,已经不单单是晃动那么简单了。 这样的动静很快被经过的人发现。 那样的有节奏,很猛烈,不言而喻,知道里面在发生什么事。 有的人脸都红了起来,窃窃私语。 而里面的人,正在奋勇之中,愤怒无法停歇。 甚至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向。 “你再说一次试试!他是不是碰了你?”华胥一直在纠结这个,愤怒这个,发誓如果再给他肯定的答案。 他就会在车里无止境地要她,直到自己听到满意的答案。 丛敏整个人都快要气若游丝了,气息更是出的多进的少。 她没有想到他会愤怒至此。 丛敏毫不怀疑,如果再这样下去,她真的要废掉了,以后完全不能用了。 这和男人被废掉一样的可怕。她可不想以后自己做不了女人。 “啊啊,别再用力了,我快要废掉了!” “他是不是碰了你!说!” “没有没有,我没有被他碰。”丛敏赶紧回答他。 “那你刚才为什么要那样说?” “我故意要气你的。我就是不想让你碰。”可是谁知道他偏要碰,被男人碰过的身体他也要! 这男人就是个神经病。 占有欲这么强,那么以前的时候为什么又要推开他呢! 华胥听完,速度猛地加快,肌肉紧绷,然后低吼—— “啊不要!”丛敏大叫。“你个王八蛋,我讨厌你恨你,你给我走开。” 华胥看她哭得梨花带雨,将身体撤开。 这下透过黑色的玻璃窗,外面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 而眼下丛敏的样子肯定是无法开车的。 他脱下自己的上身衣服,遮盖在丛敏身上。 丛敏不看他,更不理他。 “下次再让我看见你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下场只会比现在凄惨十倍,我向你保证。”华胥说完直接从后面移到前面驾驶座位上,开车。 越想越觉得自己是疯了,就在大街上做这种事情。 不过这一切还不是这个女人逼的。 “切,我又不是你的谁,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为什么就不可以呢?你凭什么阻止我的自由呢?”丛敏缩在后座,嘴巴里不饶人。 而偏偏她的话又可恶的没有错。 当初确实华胥不要她,将她推离身边。 既然是单身的,自然有找男朋友的权利。 可是反过来他又不允许。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心理?他不要,还不允许别人要吗? 所以华胥哪怕气愤,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反驳。 丛敏现在这个样子也是不方便回去的,被她爸看到了肯定会晕倒。 而且她觉得那里肯定是撕裂了,痛得不得了,都感觉不能动了。 然后她看着回去的路线有点不一样。 不高兴地问:“我们这是去哪里啊?” “我家。” 就是那栋老宅,丛敏以前经常去那里。 有多久没有去哪了?很久很久了吧! 最后一次是华筝3年后回来,她去那里见了她。 她也没想到自己还会再去,毕竟那时候她觉得自己和华胥不会再发展下去的可能。 现在居然是为这样的原因到这里来。 想想心里真的恼火,这个傲娇的男人,一旦主动扑上来,就乱咬人。 车子在老宅门前停下。 华胥先下车,然后将丛敏抱出来,直接进了家门。一直抱到她的房间,进了浴室。 “你要干嘛?”丛敏老大不高兴。 “帮你洗澡。” “现在知道对我好了,早点干什么去了?现在我不愿意。我要和你划清界限,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你闹够没有?”华胥等着她那张可恶的嘴。 “没有闹够。” “那我们就继续车上的事。” “不可以,你还是人么?我都已经被你弄成这个样子了,你要不要看一下,肯定出血了!” 华胥也知道自己下手重了些,可是谁让她那么恶毒,居然说那样的话。 他没有直接把她废了,已经是很好了。 “我们可以试着交往。”华胥看着她说。 “为什么你突然就会有这样的念头?”丛敏问。 华胥很想回他一句,难道不是你想这样的吗?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为什么突然就有这么大的改变? 不过这样的问,总觉得有点不妥。 “你到底愿不愿意,一句话。” “哼!我考虑考虑。免得到时候有人又不把我当人看。” “我什么时候不把你当人看?”华胥蹙眉。 这女人是不是蹬鼻子上脸了?他真后悔对她说那些话,一直排斥她,不让靠近的才好。 “不是么?我都脱光衣服了,你还傲娇个没完没了。天天跟在你屁股后面跑,你很开心是吧?”丛敏撇嘴。 华胥可不想提以前的事,只说:“那你考虑吧!不过,以后不准再和别的男人靠近,特别是那个所谓的‘男朋友’!” 那‘男朋友’简直就是他心里的阴影,想来就是火大。 “你现在愿意接受我,我还没有答应你呢!我要看你以后的表现。”丛敏说。 四百八十四章:结局倒计时 四百八十四章:结局倒计时    丛敏觉得,自己会不会太自私? 不是已经决定离华胥远一点吗?现在华胥一靠近,她又改变主意了吗? 或许是她的疏离让华胥靠自己更近,但是这样的巧合,让她内心欣喜。 她一向敢做敢为,特别是对感情这方面的执着。 但是另一方面又忧愁,她该怎么面对华筝? 或许华筝根本就不在意这些,甚至想都没有想到这样的微妙关系。 可是对丛敏来说那是难以忘怀的经历…… “我想知道这件事和你有没有关系?”在经常见面的酒吧包厢里,丛昊天问詹楚泉。 脸色映在微暗的灯光下,显得阴沉。 “如果你真的以为和我有关系,也不会这么淡定。看来我让你值得信任,也是一件非常荣幸的事情。”詹楚泉说。 “我和你合作,如果要伤害的华筝的话,这个合作完全没有必要。”丛昊天说。 “真应该让华筝知道你为她所做的一切。她如果知道了,应该会很感动。再说了,虽然她选择了詹艋琛,又怎么知道对你没有感情呢?毕竟以前你们也相恋过。而且伤害华筝对我来说没有一点好处,反而会失去你这个合作者。”詹楚泉把话都摆到台面上来说。 丛昊天没有说话,他自然知道这个理。 但是永远没有那么绝对。还有一个原因。 就是詹楚泉在暗地里对付华筝会让詹艋琛失控的话,这也是一个好计谋。 而且如果华筝因詹艋琛而死,丛昊天知道自己绝对不会放过詹艋琛,甚至以后就是敌人。 和詹楚泉合作起来就更肆无忌惮了。 所以詹楚泉这个人不能完全相信。 “其实想对付詹艋琛的人,可不止只有我一个。他继承詹氏集团以来。事业版图被他扩大了很多。你敢说他没有得罪过别人吗?有,只不过别人忌惮他的权势而不敢动手罢了。但是话说回来,这是在明的方面不敢动手,但是在暗地里呢?你敢保证没有人想要他的命?” “也就是说你并不知道这次事件背后的人。” “我知道。”詹楚泉说。 “谁?” “说起来和我还是有点关系的。陈冲的家人,他的爷爷是我奶奶的好友。本来他们并不想对付詹艋琛的,可是詹艋琛做事太绝,害得李家家破人毁。我想你应该也清楚,李家的公司已经变成詹氏集团的产业,该坐牢的也去坐了牢。这样的事情放在任何人身上,谁还能淡定吗?”詹楚泉说。 丛昊天虽然看起来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管,但是詹艋琛的动作他还是知道的。 “这件事从头到尾你都不知道吗?你们关系这么近,他会不告诉你?”丛昊天说。 “我确实知道。但是他要杀的人是詹艋琛,我何必去阻拦?最近是只能说华筝倒霉,那个李家人也倒霉。听说人已经被詹艋琛控制了。想必插翅也难飞。”詹楚泉一半隐瞒,一半吐露真实。 这便是他的狡猾之处,让人信以为真。 “杀了詹艋琛,你能得到什么?” “可是对付詹艋琛,和对付他儿子比起来,你说我会选择哪一个?” 是的,这是浅显易懂的道理。 詹艋琛死了,他儿子才4岁。 就算有股东心腹,那么小的孩子懂什么?不堪一击。 “你真是为了得到詹氏集团不择手段。”丛昊天面无表情的说。 “我们彼此彼此。”詹楚泉并不否认自己的野心。 但是丛昊天又好到哪里去,为了心爱的女人,不也与虎谋皮吗? “我觉得我们的合作还是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丛昊天忽然如此说。 詹楚泉一愣:“你后悔了?” “我觉得你这个人不够坦诚。” “怎么说?” “既然是合作,为什么这些事我不知道?还是你不信任我,觉得我会去给詹艋琛通风报信?你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但往往世事难料,就比如说这一次。如果华筝真的出了事,我不仅不会再和你合作,而且我会和詹艋琛一起对付你。别忘了,我们之间的信任是建立在利益上的,如果利益没有了。剩下的,就是不欢而散了。” “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也实在是事发突然。但是这和信任没有任何关系。但是我向你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詹楚泉不过是在利用丛昊天,但是也不想失去这么一枚好的棋子。 最主要的是丛昊天这个人有脑子,和有脑子的人合作只会如虎添翼,事半功倍。 所以干脆主动承认错误,以求得谅解。 “最好如此。” 丛昊天离开了酒吧,上自己的车子,坐在驾驶座上并没有立马启动。 他有多久没有见到华筝了?不管是她有事还是没事。 总觉得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远。 哪怕她处于生命危险中,自己依然见不到她。 而这一切都是詹艋琛那个混蛋造成的。横亘在他和华筝之间,如果没有他,现在华筝会和他在一起。 事态的发展总是让人觉得可笑而惆怅…… 他拿起手机打电话给丛丛敏,他只有从这里听到关于华筝的一些事情,知道她好不好。 但是翻找到号码,却始终没有打出去。 华筝不是已经出院了吗? 那就代表着已经没事了,何必多此一举去问呢! 他对华筝已经死了心,决定放弃,不需要让任何人觉得他在念念不忘,他走不出这段感情枷锁。 丛昊天痛苦的闭上眼睛: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华筝待在浴室里,站在镜子面前,看着靠近肋骨那里的伤口。 那里缝了几针,已经拆线了,但是那个疤看起来真是碍眼。 这个窟窿差点要了她的命,不过现在她只担心这个伤疤会不会给她带来瑕疵。 自己看起来都特别碍眼,何况是他人呢! 这个他人当然是詹艋琛了。他以前那么喜欢自己的身体,毫不餍足。 那么如果变成白璧微瑕,他是不是就会没有以前那么喜欢了? 华筝想着有点皱眉头。 这个要换成是以前,她巴不得身体上多几个伤疤来,如果这样能让詹艋琛讨厌的话。 那样就不会夜夜被痛苦的折磨了。 浴室门没有经过同意就那么被打开,华筝吓了一跳。 立刻将睡衣拉好,腰间的带子系好。 “洗好了?”詹艋琛问。 他没有忽略刚才华筝站在境子面前发愣的样子。 “我还没有洗。”没有洗却又把睡衣穿好,显得特别突兀,和奇怪。“你干嘛又进来?” 她刚进来没有几分钟呢! “一起洗。” 这是华筝受伤,回来之后第一次洗澡,之前都是詹艋琛帮她擦身体的。 能允许让她洗澡已经是不错的了。虽然程十封说洗澡完全无碍,但是詹艋琛还是拖了两天。 这个人难道连医生的话都不相信么? “你就不能让我先洗嘛!”华筝无法想象两个人一起洗澡该有多别扭。 就算以前两个人在浴室里做过什么面红耳赤的事情,但毕竟这也是陈年往事了。 她总是没有那么坦然。 “宝贝害羞的样子真是迷人。”詹艋琛靠近华筝,将她的小脸抬起来。 黑褐色的双眸,凝视她的明澈闪动的眼睛,锁着不让她逃避。 “我没有害羞。”华筝如果承认,只会让她的羞涩暴露无遗。 “那让我来检查一下,是不是真如你所说。” 华筝一愣,这个怎么检查呢? 而在她微微走神的时候,只觉得腰间一松,睡衣带子被拉了开来。 “啊,你干什么呀!”华筝惊吓得立即用手去拉自己的睡衣,想遮盖自己,包括那道伤口。 “没关系,让我看看伤口恢复的如何。”詹艋琛低声说,那么沉,就像划过人的心口,震动着。 华筝咬着唇,手依然抓着睡衣,虽然在抗拒,但是手被詹艋琛握住,然后安抚着让她放松。 睡衣被拉开,伤口暴露在詹艋琛的眼底。 华筝不适极了,就感觉什么丑陋的东西被他看见。 四百八十五章:结局倒计时 四百八十五章:结局倒计时    睡衣被拉开,伤口暴露在詹艋琛的眼底。 华筝不适极了,就感觉什么丑陋的东西被他看见。 想遮掩却怎么都遮掩不住的心慌和紧张。 “老公……”华筝现在哪怕是处于紧张之中,也不会叫错称呼了。 那完全是詹艋琛的功劳。 “很漂亮。”詹艋琛触摸在那个伤疤上,微微粗粝的指腹在上面划过,引的肌肤一阵阵颤抖。 对于他来说,这是差点夺去华筝生命的伤口,也是詹艋琛心中的痛。 一个是印在华筝的身上,还有一个就是印在詹艋琛的心口上。 华筝就觉得这么纯骗人,怎么可能是漂亮的呢? 就连她自己都觉得非常的丑。 她以为詹艋琛在骗她,哄她高兴,可是紧接着詹艋琛的薄唇贴在了那个丑陋的伤疤上,亲吻着。 让她全身抑制不住的轻颤。 “不可以……”华筝紧紧的咬住自己的唇。 那种感觉很奇怪,好像那个伤口突然间变得敏感起来,而不是疼痛。 当然了,伤口已经恢复,疼痛的不会是她,而是吻着伤口的人。 感觉到詹艋琛深沉的异样情绪。华筝想着,詹艋琛这是在愧疚吗? 觉得可能就是这个原因了。 毕竟这个子弹是她帮他挡的,如若不然,受伤的就是詹艋琛,这个伤疤也不会在她身上。 于是她就说:“已经不痛了。” “我知道。”詹艋琛低沉说着,然后吻变得不单纯。 先是在伤口上,然后在伤口周边。再到她的平坦小腹处。 “嗯……老公,可以了,你放开我,我要洗澡……”华筝内心在挣扎着,想推开面前的人,可是…… “马上就好。”詹艋琛低哑着说。 华筝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想着他说的马上就好,应该差不多也不会做多过分的事吧! 可是詹艋琛没有停下还在继续,每一次碰触都让华筝抑制不住的轻颤。 她紧紧的咬着牙,生怕自己叫出来。 然后是詹艋琛的手袭上她,直捣目标—— “不……嗯……”华筝想将那只手推开。 可是那手就像从里面生长出来似的,怎么弄都不行。 “不要……” 詹艋琛站了起来,另一只手落在她的后脖颈处,轻松地将她的身体拉得更近,包括两人脸庞的距离。 就那么近在咫尺的看着华筝脸上痛苦又快乐的隐忍表情,和感受着那急促的呼吸,细细软软的喷薄在脸上。 “不可以,唔唔……”华筝刚张开口,便被深深的堵住了。 如此严丝合缝,让她只能用鼻子汲取空气中的一丝氧气。 “唔唔唔……”华筝的喉咙里发出抗议的声音。 她已经猜到詹艋琛想要做什么了,就像那时候刚苏醒过来詹艋琛对她做的事情。 总感觉詹艋琛很急切。可是偏偏让她满足之后,自己又什么都不做。 他这是要做什么呢!不觉得很难受吗? 华筝觉得自己有时候被折磨的都难以忍受,何况是他,作为一个欲望强盛的男人。 浴室里的温度在不断上升,华筝感觉自己像置身在岩浆旁边,被烤化成一汪汪清澈的水。 睡衣早就飘落在地上,华筝无力的依靠在詹艋琛的怀抱里。 如若不是詹艋琛强悍的臂膀,华筝早就滑落在地上,和那睡衣一样。 “不用压抑,舒服就叫出来。”詹艋琛的唇微微分离,声音醇厚嘶哑,那是被欲望侵蚀的。 不过他的手却未离开半分,应该说未停止一秒。 华筝难耐地摇头,现在连推开詹艋琛的力气都没有了。 “宝贝……”詹艋琛亲着她微张的小嘴。 因为华筝大病初愈,他不可能长时间地堵着她的嘴让她呼吸难受。 然后听着那动人的急促呼吸。 “不要,不要……”那种要命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让她哭出来的抗拒。“老公,啊!啊啊啊啊——!!” 华筝的身体猛然紧绷,随即瘫软下去。意识涣散的被詹艋琛抱着。 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就像瞬间被抽空。 詹艋琛什么话都没有说,臂膀紧紧的抱着她,感受着那身体上传来的轻颤。 等了好一会儿,华筝的呼吸才渐渐平稳,意识也开始清晰。 “宝贝,有这么舒服吗?”詹艋琛低哑至极的声音带着轻笑。 华筝靠在他的胸口,听着詹艋琛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就在她耳边。 似乎心跳的节奏在加快。因为什么如此,华筝心里明白。 “你……你不要么?”华筝有些难以启齿,难道詹艋琛要,她就给吗? 这种感觉好像是在她在求欢一样。 “没关系,一会儿它就下去了。”詹艋琛怎么可能不想要? 但是华筝刚大病初愈和流产,暂时还是不能做的。 他自然能忍受。 对男人来说,看着心爱的女人露出那控制不住的泫然欲泣的甚至崩溃的表情,那绝对是要疯狂的,甚至身体鼓胀的随时都要炸了开来。 但是詹艋琛就有这个本事。 在那种渴望的需求升到一定的高度时,反而会被压抑下来。 虽然这过程很痛苦,很不容易,但是他一样可以做到。 这个很不像詹艋琛,他以前都不是那种会忍的人。 所以华筝心里说不感动是骗人的。 因为对于她来说,詹艋琛就是那种不做那种事就会疯的,做起来就更疯的人。 而且从她生病住院到出院到现在,要么你就不要碰,还可以忍耐着。 但是两个人的亲近从来不会点到为止。 特别是詹艋琛,没事还撩拨她,这不是找罪受吗? “洗澡?”詹艋琛问。 华筝这才从他胸膛里撤身,脸蛋红红的,有点不好意思。 两人是淋浴的,因为华筝的身体状况不适合长时间的泡在水里。 “别动,我来帮你洗。”站在淋浴下,詹艋琛说。 华筝反抗不了,只能站在那里僵着身体,被詹艋琛伺候着。 那种感觉和自己自然是不一样的。 紧张,羞涩。 喜欢后面,再洗前面。 洗前面的时候两个人就需要面对面。 那视线总会瞄到某些地方。 没办法,那实在是太明显了。 华筝的视线就闪来闪去的,总定不下来。 脸更是红彤彤的,也不知道是被热气熏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羞涩又诱人。 詹艋琛不是说一会儿就会下去吗?为什么反应还是那么强烈? 好像微微一低头,就能看到它就像根大炮似的对着自己的脸,还有那危险的黑洞,好像随时随地都能迸发出致命的弹药来。 看起来可怕极了又心跳加速。 华筝觉得自己一定是发疯了,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这完全不像是她,她一定是灵魂出窍了,然后身体被另外一个陌生的她占据。鬼使神差的。 面对面的时候,她居然朝詹艋琛伸出了手—— “嗯!”詹艋琛喉咙里发出性感的闷哼。“宝贝,不用这样……” “闭嘴,不准说话。”华筝红着脸,低着头,努力着。 她觉得自己真的是疯掉了,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来。 她更希望詹艋琛能把她当做一个隐形人,什么都没看到。 觉得自己过会儿肯定会后悔,应该停下来,但是她的行为和理智分了家,不听指挥了。 本来詹艋琛就在极力的忍耐,更别说他还一直在触碰华筝的身体。 可是华筝居然做出这主动的事情来,瞬间让詹艋琛的血液疯狂窜动。 满目的晴欲就像受到了魔障似的发出赤红的光泽来。 “宝贝,别停嗯!”詹艋琛的腹肌胸肌,每一块肌肉都绷得紧紧的。 真是性感又野性,哪怕此时此刻也魅力十足。 “啊!”詹艋琛抽了一口气,像野兽似的吼了一声。“该死的,这些技巧你哪里学来的!” 詹艋琛可不记得自己有教过她这些! “别以为只有你会。别忘了,我可是写小说的,继续就算是没有做过,那也看到过。”华筝一边说话,气息一边不稳着。 四百八十六章:结局倒计时 四百八十六章:结局倒计时    “别以为只有你会。别忘了,我可是写小说的,继续就算是没有做过,那也看到过。”华筝一边说话,气息一边不稳着。 以前都是詹艋琛操控着她,现在也轮到她来操控,这种感觉很微妙,也很兴奋。 不过明明是她在对詹艋琛做这种事,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仿佛也热了起来? “看来什么时候我应该去看看你写的那些东西,啊……”詹艋琛不断粗喘。 “有什么好看的?不给你看。”华筝脸红,手上用力—— 詹艋琛猛地拽过华筝的身体,用力的吻上她的嘴,疯狂的吞噬着…… “宝贝,再来一次。”詹艋琛要求。 “喂,你别太过分啊!”华筝今天总算明白什么叫做得寸进尺,自己就不应该一时心软帮助了他,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这是惩罚。”詹艋琛理直气壮地说。 “我……我做错什么了?”华筝还以为自己真的说错话什么了,脑子蒙了一下。 “叫我什么?”詹艋琛提醒她。 华筝愣愣地回想自己刚才说过的话。 然后想到自己刚才有说到的一个……‘喂’字? 这个也算?你想做无耻的事情就直接说,干嘛还要找这么看似正当的理由来诬陷她? 她就说了不该对詹艋琛太好,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见好就收。 “那个怎么能算?”华筝抗议。 而抗议全部被詹艋琛吞进了肚子里,像饥渴的野兽一样品尝着美味的大餐。 简直把华筝的气疯了。 不过很快,她脑袋里因为缺氧而失去思考的能力了。 淋浴的水还在那里哗啦啦地喷着,而里面的两个人看来一时半会儿是出不来了。 因为詹艋琛找到了给他解决欲望的好方法,乐此不疲…… 在那之后詹艋琛真的开始拿着华筝出版过的书看,经常能看到他拿着一本书坐在沙发上,非常之认真,看的华筝非常的不好意思。 因为有的人说,一本书就就代表着写书之人的内心世界。 但是如果放在华筝这里,她绝对不会相信那种谬论的。 因为如果相信了,那书里写的内容真的就成了她的内心世界了。 詹艋琛如此翻看着不就等于把她的内心世界赤luo裸地翻开来吗? 这和被人撕开了衣服一样的不自然和尴尬。 而且这个人还是她的枕边人。 每次詹艋琛看了一点去做别的事情把书放在一旁的时候,华筝都会将书偷偷的藏起来。 但是一转眼又被詹艋琛找出来了,然后他就继续看。 华筝就非常生气地坐在旁边看着他,有时还会看到詹艋琛嘴角有趣的笑意。 看得华筝心惊肉跳。 然后她就立刻坐过去,想看看詹艋琛看到哪一部分情节了。 早知道她就不说自己也是写过小说的人,而且是在做那种事的时候。 这不是自己没事找事吗? “老公……”华筝想转移他的注意力。 “嗯?”詹艋琛回应她,眼眸还是盯在书中看。 “不要一直看书嘛!多无聊,陪我说说话吧!”其实华筝是怕他翻到后面看到有一些面红耳赤的内容罢了。 “当然可以。”詹艋琛真的就将书合上了。 那双独有的黑褐色眼眸凝视着她,就好像世界安静下来,眼里只有她一样。 华筝的心口一震,就好像自己也被他带入了一个静谧温润的世界。 看到了很多很多的美景,甚至鼻息间闻到了醉人的花香。 “一个人内心被投射进去的阴影,要么在某一天被阳光驱散,要么在年深日久中形成可怕的恶魔,根深蒂固。”詹艋琛说。 华筝这一下就不仅仅是震惊了,她都忘记自己应该有着什么样的反应。 这句话是她书里写的,没想到詹艋琛居然把它一字不差的说出来。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只是觉得这句话比较有深意。”詹艋琛说。 “你别想多,我说的可不是你。”华筝写那句话的时候,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是被一个恶魔折磨的人都要崩溃,无处可去,却要慌不择路地逃亡。 然后在她平静下来有感而发的一句话,便写进了书里。 不过这些都过去了,不提也罢。 “对了,我忘记问你,那次在生日宴会上开枪的人到底是谁啊?”华筝立刻转移话题。 不过这才是要紧的问题,不是吗? 而且他知道那背后开枪的人想要杀的不是他,而是詹艋琛。 那么詹艋琛得罪了谁?要让对方想如此狠手? 如果不解决的那个人,找到将他绳之于法,那么危险不是一直存在着吗? “那个人已经抓到了。”詹艋琛说。 “是谁?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商场上的竞争对手,现在已经没事了。”詹艋琛说。 告诉华筝的当然不是实情,危险还存在着。如果只有李明田,什么都不会成为问题。 但是同样作为詹家人的詹楚泉,使用出手段来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而华筝听到詹艋琛说的话之后,又有点不可思议。 商场上的竞争不是很正常吗?什么人的心胸如此狭窄? 居然用这种方式。这可是法制的社会,伤人性命,难道他自己就逃脱得了法网吗? 那么如果是这样的话,不是代表詹艋琛随时随地都有危险吗?毕竟他站在那么高的位置。 “不用担心,以后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詹艋琛怎么可能还会放过那些人。 他要他们一个个的都自取灭亡。 华筝午睡的时候,詹艋琛走出了房间,外面的手下正在站在那里。 “放了李明田。”詹艋琛说。 手下一脸的惊讶,这个人可是他们好不容易抓回来的呀! 难道是要放虎归山? “不用怀疑我说的话,放了他。”詹艋琛说。 “是。”手下虽然不能够理解,但还是照办了。 得到消息的陈冲,虽然最初也是惊讶,但是他觉得事情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伤了华筝,怎么可能不追究呢! 詹艋琛这样的作为,始终是让人意料不到,那最终便会措手不及。 手下离开之后,詹艋琛对旁边的女佣说:“一个小时之后詹太太会醒,让厨房准备吃的。” “是。” 交代完之后,詹艋琛没有回到房间,而是往另一个地方去。 这个地方他有多久没有来了? 如果可以,他是永远都不想踏进这里,直接让那个人在这里自生自灭。 能走动又如何?不过是无用。 那边的佣人看见突然出现的詹艋琛,紧张地个个低下了头。 走到詹老太太的房门前,女佣立刻打开房门,詹艋琛这才走进去。 詹老太太也是准备要午睡的,然后便看见了进来的身影,无声无息的就将空气中的氛围变得紧张起来。 詹艋琛面无心绪的看着她。 “不知道你过来有何事?想必你也不愿意踏足这里吧!我这个快要死的老太婆可没有什么好看的了。”詹老太太说话舌头上还是没有那么有力,想恢复如初,却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这有点难度。 不过,却并不影响她想要表达的决心,依然可以让人听得明白。 “你是我的长辈,看你是再情理不过。看到你身体有了这么大的回复,我很高兴。”詹艋琛说。 “我听说华筝受了枪伤,差一点失去性命,你站在这里,说明华筝已经没事了吧!”詹老太太不冷不热的说。 似乎华筝是死是活,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 “从你出事之后,大哥一直很关心你,想来看你。其实我也很注重亲情的。所以准备让大哥将你接出去,让他好好照顾你,直到你完全康复。你要知道,有的时候精神要比身体重要的多,说不定哪一天,你就完全康复了。”詹艋琛说。 然后毫不意外看到詹老太太眼里的震惊。 四百八十七章:结局倒计时 四百八十七章:结局倒计时    然后毫不意外看到詹老太太眼里的震惊。 可不是?詹艋琛的为人如何她是一清二楚的,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她甚至很肯定地认为詹艋琛是打定主意让她在这里直到老死的。 甚至见不了詹楚泉最后一面。 “你会如此好心?”詹老太太活在这勾心斗角的家族中,没有那么单纯。 “是你想的太复杂。也许……我只是想将你赶出去。”詹艋琛说。 是的,一些人虽然聪明,但是如果理由适合,一样可以相信的,拿来说服自己。 詹艋琛说将詹老太太赶出增加别墅,也是情有可原的。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将我囚禁在这里只是为了控制楚泉。”詹老太太说。 她如此多疑,也不过是想知道更多内幕,判断詹艋琛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你觉得我将你囚禁在这里能控制得了他吗?”詹艋琛反问。 詹老太太表面上没有回答,但是内心已经肯定。 他们为了得到詹氏集团,为了后辈的幸福和富贵,自己的生命是可以牺牲的。 甚至之前她一度嘲笑詹艋琛的行为这样做不过是多此一举。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让她都有点不敢相信。 “不用怀疑,我说到做到,我会立刻通知大哥来接你。”詹艋琛说完就离开了。 留下詹老太太还在那里做着各种猜疑。 别说詹老太太猜疑了,搁在任何一个当事者的身上,都会觉得这个不合常理。 包括詹楚泉在接到通知之后,他觉得自己的计划完全被打乱了。 特别是詹艋琛把李明田放了的事,和他猜想的完全是背道而驰。 没有将李明田折磨的生不如死也就算了,却如此轻而易举毫发无伤的就放过他,这太不可思议了。 詹艋琛这样的行为到底是给他多送了一颗棋子,还是另有让人捉摸不透的目的? 他先是将詹老太太接到自己现在的住处安顿下来了。 “奶奶抱歉,我一直无法将你接出来,如果不是詹艋琛松口的话,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你见上面。”詹楚泉说。 “不用担心我。对于詹艋琛来说,杀人是要有目的的,得不到目的他会觉得杀人都是浪费力气。我只是在想他这一次的行为,到底在预谋什么?”詹老太太坐在沙发上,寻思着。 她怎么都想不通,詹艋琛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他一向都是深不可测,诡计多端。一定不会那么简单。要事情真的那么单纯,他也就不是詹艋琛了。”詹楚泉说,他也是没有想出这其中关窍。 “我本来是想着,既然离不开詹家别墅,不如和你来个里应外合。谁知道他居然玩这么一出,反而让我的计划一下子停滞不前了。”詹老太太说。 “那倒未必。也许现在这个样子更有利于我们接下来的计划。别忘了还有一个人,李明田。”詹楚泉说。 “对,他一定会帮忙的。”詹老太太如此肯定的说。 “关于计划的事,晚点再说,现在最主要的是奶奶的健康。能行动,但是毕竟不如以前。”詹楚泉孝顺地说。 “我现在身体恢复的已经好很多了,我已很满意了。想要完全康复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要詹艋琛死。只是可惜,那颗子弹没有要了他的命,哪怕是要了华筝的命也是好的。”詹老太太狠毒地说。 “还怕没有那么一天吗?” “不过这件事实在是有点草率。杀了詹艋琛詹氏集团的财产也落不到你身上,到时候你还是要去争。” “奶奶的意思?” “以前我们花了那么多的时间浪费在荆雅媛身上,被詹艋琛玩的团团转,输也就是输在找错了目标。而现在詹艋琛的弱点那么多,随随便便一个就能让他交出詹氏集团。” “这一点我也想过。但是詹楚泉将他身边的人都保护的滴水不漏,根本就没有下手机会。”詹楚泉说。 “机会是要等的。想要做大事可不能太急躁,否则只会自乱阵脚。知道吗?” “我明白。” 李明田见到了詹老太太,在詹楚泉的住处。 见了面自然是激动万分的,甚至是老泪纵横。 “没想到我们还能再见面。”李明田哽咽着说。 “我也没有想到。我们大概有十几年没有见面了吧!没想到居然发生这样的事情,要不是有你帮忙,我和楚泉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詹老太太也是抹着眼泪。 一直照顾着他的那个女佣也跟过来了,拿着毛巾替她擦的眼泪。 “你下去吧!这里不用你来忙了。”詹老太太说。 于是女佣就下去了,客厅里只剩他们两个人,面对面坐着。 其实李明田和詹老太太两个人的关系匪浅,确切的来说,他们是青梅竹马。 甚至当年两人一起进了军校,詹老太太学的是技术门科。 而且当年两个人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有朝夕相处,产生感情也是很正常的。 于是他们便开始了交往。自然和所有的青年一样,感到非常的甜蜜。 李明田也以为他们会像这样子一起生儿育女,白头到老。 可是现实总是与幻想的美好背道而驰。 李明田在一次训练中摔断了腿,便回了老家休养。 只是当时年轻的詹老太太依然留在军校,因为她是不能擅自离开的。 分开虽然想念,但这并没有什么,那也只会在思念中更加甜蜜。 几乎每天都会通电话。 当然,那个时候没有随身带的手机,只有一个固定的座机供学员们使用。 断了腿需要休养,而且要长时间的。 所以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一开始的时候他们还会天天打电话,在夜深人静时。 后来渐渐的,打电话的次数越来越少。 而且每次打电话詹老太太都说最近课业繁重。要么打电话的时候就心不在焉。 李明田不是没有感觉到问题的存在。 他也问过詹老太太是不是因为有什么心事?而得到的回应是没有。 所以那时还是单纯的李明田想,可能真的是因为最近学业繁重吧! 他应该相信自己爱的女人,便没有想那么多,只希望自己的腿伤赶快好回到学校去。 那样他们又可以见面,在一起了,和以前一样。 可是真的还能和以前一样吗?当然不是。 那时的詹老太太已经爱上了别人,那个别人正是军校的投资人之一詹艋琛的爷爷。 第一眼就爱上了他,那时候她才觉得自己和李明天之间不过是一种对爱情的探索和好奇而已,并不是真正的爱情。 詹艋琛的爷爷以强者的姿态完美地走进她的心里。 哪怕知道别人已经有了妻室,她依然不放弃。 对于她来说,幸福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 于是就这样,她放弃了李明田,把心思都放在了詹艋琛的爷爷身上。 为了吸引詹艋琛的爷爷,她也是用尽了手段,哭着说自己不需要名分,只想待在他身边做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女人。 后来她就做了詹艋琛爷爷的情人,被包养的见不得人的。 在那个年代,还没有现在那么开放,这样的行为绝对是让人不齿的。 但是詹老太太无所谓,她觉得这只不过是暂时的。 她怎么可能只是做一个情人? 她要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特别是当她了解到詹艋琛的爷爷有那么丰厚的家产的时候,更是坚定了自己要走的路。 第一步自然就要怀他的孩子,给他生儿子。 虽然那时候詹艋琛的爷爷已经有了自己的儿子,可是詹老太太又怎么会对自己失去信心呢? 好歹有了儿子就有了去争夺的筹码,否则不是一无所有? 可是谁知道,就算她生了儿子,依然不会詹艋琛的爷爷再见。 除了给他们一点钱,便不管不问了。 可是那么一点钱,她不会看在眼里的。 四百八十八章:结局倒计时 四百八十八章:结局倒计时    除了给他们一点钱,便不管不问了。可是那么一点钱,她不会看在眼里的。 于是她就回过头去找李明田哭诉,那时候李明田依然没有从情伤中走出来。 见到詹老太太回头找他,心里自然是悲伤又喜悦的,他最终还是包容了她,原谅了她。 就这样,那时候的詹老太太,一边和李明田在一起,一边又求李明田帮她忙,进入詹家。 说到底李明田也是个痴情的人,他真的愿意一边爱,有一边忍痛割爱。 当然,他也不是什么回报都没有。 詹家老太太进入詹家之后,有了点权势,在李明田的事业道路上也是帮了不少的忙。 后来李明田就开始忙自己的事业。 他也该为自己的未来打算。 那个时候已经明白詹老太太不可能会给他婚姻,更别说她已经达到目的进入詹家。 而李明田也不可能不结婚,他得成家。 再后来他们有着各自的家庭,联络就越来越少,后来几乎就不联络了,更别说见面。 “纵使分开那么多年,没有再见面,但是我一直在打听你的消息,一直在背后默默的关注你。知道你活得很好,我也就放心了。一直到几年前华生的去世,你去参加他的葬礼。再后来,你们两家结亲。这些我都知道。真正让我出面的原因是你出了事。”李明天激动地说。 如果说能有什么事是让他遗憾的,便是詹老太太。 就好像写下的一段话,永远差一个句号地烙在人的心上。 “你应该恨我的。当年是我先背离了你。你不应该再这样子帮我,这会害了你。”詹老太太动容地说。 苍老的容颜刻画着岁月的痕迹,却是可以看出她并没有忘记那段岁月里发生的事。 “事情已经发展至此,路只会向前走,不会后退,更不会后悔自己做的每件事。我觉得我做的这些事都是值得的,我现在不是看到你了吗?放心,只要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帮到你的。而且不仅是因为帮你,詹艋琛将我的家,我的毕生心血毁成这个样子,怎么可以轻而易举的放过他。我要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纵虎归山。”李明田的眼里放射出恨意。 “好!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不怕对付不了詹艋琛。”詹老太太点点头。 随即她又想到什么,说:“华生,终究是我们对不住他。” “这怎么能怪我们呢!谁让他知道的那么多。当年在军部的时候也出类拔萃,只是这个人太过刚毅。而太过刚毅的东西就是容易折断。如果当初不把罪责加注在他的身上,那倒霉的可能就是我了,我也不会有今天的成绩。” “是啊,人生在世有太多的身不由己。”詹老太太叹息。 之后两个人又商议了一些对付詹艋琛的办法,都无疾而终。 不过要知道所有的成功,有一大半都是机遇造成的,人为只不过是一小部分而已。 到最后,办法还没有想出来,李明田就先被热上了麻烦。 还记得之前为他去刺杀詹艋琛的汪星峰吗?汪星峰在出任一次任务之后不幸牺牲。 但是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因为被人查了出来这里面是藏有隐情的,比如说,杀人灭口。 而唯一有这个动机也有了确凿证据的便是李明田。 让汪星峰去刺杀的对象无人知晓,因为这件案子本来就是带着谜团的。 恐怕也只有李明田知道了,因为是他指使的。 不管任务是否失败,对有猜忌的人来说,都有杀人灭口的理由。 关键那个王熙凤也是有背景的。长辈里也是退了休的高官。 要得知自己的孩子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死,不追查到底才怪,肯定要不惜一切代价的。 不过,李明田是个聪明的人。 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乱,如果逃避就显得心虚。 于是他就上门,在这个消息没有扩大之前。 可是就算他极尽的解释,也是百口莫辩了。 回到詹楚泉的住处,真的是要坐立难安了。 詹楚泉和詹老太太都在。 他们也没想到会在这件事上出乱子,这个乱子出了牵连的可就多了。 相比詹老太太和李明田,他们心里清楚的很。 不过这种事也很难说,毕竟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被人遗忘也说不定,就算没有遗忘,该有的证据也都被销毁了。 谁会查得出来呢! “那个汪星峰怎么会在任务中死了呢?这件事怎么会那么巧?而且事情偏指李爷爷。我在想,不会是有人在从中作梗吧!”詹楚泉只是靠着他的猜测,如此说着。 “你指的是詹艋琛?”詹老太太问。 “看似和他没有一点关系,实则不然。别忘了,汪星峰开枪杀的可是华筝,他将汪星峰抓去只是用了个刑,然后就把他放了,汪星峰安安稳稳的回到军部继续做执行任务。我在想詹艋琛会是这么轻易放过刺杀华筝的人吗?别忘了,华筝差点失去性命。詹艋琛的所作所为真的让人很怀疑。奶奶住在詹家别墅,应该看得出詹艋琛对华筝的爱护吧!”詹楚泉分析。 “但是这些事怎么查?毕竟我真的指使了汪星峰暗杀詹艋琛,如果这些事坐实,我一样逃不掉。不仅如此,杀人灭口的罪责依然套在我头上。而且套得更牢。”李明田说。 “如果是詹艋琛做的,他为什么要把自己隐藏起来?做一个有力的证人,更容易将对方置于死地。如果是别人,或许是为了套出幕后的人,可是詹艋琛不是那种会手下留情的人,只要和这件事搭上关系,谁都跑不掉。”詹老太太说。 这样一算起来这件事就变得乱糟糟,就好像千万头绪解都解不开。 没有人能看透詹艋琛在做什么,他想做什么。 让人下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着力。 现在事情被这样一闹,哪里还有时间去对付詹艋琛,包括他身边的人。 连自身都麻烦不断了,得赶紧解决了,否则事情拖得越长对他们不利。 特别是不知道詹艋琛会有什么计划的时候。 明知道有鬼,却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这种感觉才是可怕的。 是比以往更让人无端的恐慌的,好像眼前的风平浪静只是一种假象,真正的是那掩藏的惊涛骇浪。 “老公,我是不是不可以出去?”在詹家别墅,华筝很有自知之明地问旁边的詹艋琛。 “说对了,奖励一下。”詹艋琛的视线从书中移开,转脸就准确无误地对上华筝的红唇。 华筝想躲都来不及。 被亲吻过的唇羞涩有不自在地抿了抿,不满地嘀咕着:“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的做什么呢!” 她的嘀咕怎么可能逃得了詹艋琛的耳力,嘴角轻扬,漾着性感魅力的弧度:“我什么时候动手动脚了?我明明是动嘴。” 詹艋琛好心的纠正她。 不过对于华筝来说,这不是好心,这是坏心眼。 “那我可不可以让冷姝和丛敏到这里来玩?我好无聊。”华筝知道自己就算现在身体已经恢复健康,活蹦乱跳,可是还是被限制着的。 出别墅范围外一点点就会被遏制。 华筝不明白,为什么在她受枪伤后詹艋琛限制了她的自由,不是说没有危险了么? 为什么不能出去? 如果说是为了她的身体着想,那也太扯了。 需要精心调养到那种地步么? 关键她去问程十封,程十封却说这是重伤,该当心,不然会落下病根。 好吧!她不能出去,那可以让她们到这里来玩吧? 见詹艋琛沉默,她急了:“你不是说詹家由我来做主的么?你欺骗我,唬我,对不对?” 哼!自己说过的话要算话。 “我在想,要怎么安排,才能显得詹太太好客。”詹艋琛说,笑她。 “不用不用,太好客她们会不自在的。那我去打电话叫她们过来。”华筝说着,立刻去了。 冷姝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和丛敏在一起,办公室里聊着天呢! 四百八十九章:结局倒计时 head&gt; &lt;meta charset=”utf-8”&gt; &lt;=”width=device-width,user-scalable=no” name=”viewport”&gt; &lt;meta name=”apple-mobile-=”yes”&gt; &lt;title&gt;言情小说吧 - 提示信息&lt;/title&gt; &lt;link rel=”apple-touch-icon-precomposed” href=&quot;<div class="divimage"><img src=" 四百九十章:结局倒计时 head&gt; &lt;meta charset=”utf-8”&gt; &lt;=”width=device-width,user-scalable=no” name=”viewport”&gt; &lt;meta name=”apple-mobile-=”yes”&gt; &lt;title&gt;言情小说吧 - 提示信息&lt;/title&gt; &lt;link rel=”apple-touch-icon-precomposed” href=&quot;<div class="divimage"><img src=" 四百九十一章:结局倒计时 四百九十一章:结局倒计时    然后,詹艋琛真的不负他忘,将牌推下来,淡定地问:“这个该付多少钱?” 然后陈冲和冷姝愣在那里。 冷姝更是去看自己刚才赢的钱,悲剧的发现,还不够付詹艋琛的这一把。 而且还是自摸的牌,三个人都要付好几番。 华筝看到陈冲和冷姝的脸色,还不知道怎么算钱的她问:“这个很多吗?” 陈冲没有说话,默默地付钱。 冷姝僵着脸色也掏钱。 然后华筝就看到冷姝赢得钱都吐了出来,还自掏腰包了,她便‘哈哈哈哈哈哈’笑地趴在麻将桌上。 冷姝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看来她高兴的太早,一不小心输了那么多。 詹艋琛真的是要么不鸣,要么一鸣惊人。 他不是不会胡牌,而是人家小的看不上,只干大的。 这样,他们赢得都白赢了。 “开心么?”詹艋琛问华筝。 华筝露着白希的牙齿笑着点头:“开心。”特别是看到冷姝像吃了什么难以下咽的东西的样子就更开心了。 接下来,华筝决定自己也要胡,其他人都胡过,就她没有。 瞅着自己的牌,只要吃一张,她就听了,想着再自摸一张,那丢去的脸就可以捡回来了。 但是没有一个人打给自己,精地跟鬼似的。 于是她的眼色朝对面的詹艋琛瞟去,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眼,然而詹艋琛没有看她,给她气得。 接着桌子下的脚伸出,去踢詹艋琛的脚,踢到了,詹艋琛抬眸看她,嘴角漾着笑意。 华筝偷偷地伸出两根手指。 詹艋琛便扔出一张牌…… “我吃!”华筝惊喜地叫着。 吃完听张,等着自摸,想着要不退而求其次,别人给她吃也行,反正只要胡牌就好。 谁知道,她想的太美好,陈冲自摸胡牌了,番数也很大。 华筝瞬间要吐血:“陈冲,你胡慢一点又能怎样?” “现在胡刚刚好。”陈冲面色沉静地说。 于是,下一牌。 华筝这次的牌依然不错,可是没有人给她机会,所以只能将目光投向詹艋琛,搁在脸庞边的手指做着小动作。 “陈冲,你看到没有?华筝在作弊!”冷姝看到了。 陈冲很淡定地说:“就当没有看到。” 这都可以?要不要脸?冷姝眼睛瞪过去。 “你在冤枉我,我什么时候作弊了?我胡过没有?没有胡过就不是作弊!”华筝很有理地说。 这话确实有理,所以冷姝哑口无言。反正詹艋琛也只会帮着自己老婆,而陈冲让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冷姝想着,给你作弊的机会你也胡不了,便想开了。 让她想起在读书的时候,老师训那些差生,给你抄答案你也考不了一百分。 于是,接着打—— “詹太太,你这是第二次踢到我的脚了。”陈冲一边看着手里的牌,一边说。 华筝脸色一僵,看向詹艋琛,内心愤怒,你的脚呢?你腿那么长,怎么可能踢不到你! “不好意思哦,我的腿总要换换才不会发酸嘛!”华筝掩饰着自己的恶行。 正说着的时候,詹艋琛扔牌出来。 华筝大叫:“我胡了!” “华筝,你作弊!”冷姝不爽。 “我哪里作弊?你有证据么?到现在我可只胡了一牌而已。”华筝笑得像狐狸。 “你弱你还有理了?”冷姝问。 “我弱?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我要一直胡牌!”华筝很有志气地说。 还别说,华筝接下来连着胡。 这自然无关运气,和牌技,而是詹艋琛的放水,甚至不用华筝做暗示,就知道华筝要什么牌,精得就像千年老千似的。 一点都不像新手。 冷姝是看明白了,真的是有话说不得。 然后陈冲的牌也朝着冷姝的手里打,她这才消了点气。 于是,两个女人之间的战斗开始了,不是华筝赢就是冷姝赢。 那两个男人就像是在背后操控的一样…… 华筝抱着自己赢来的钱在房间里数着,她看见冷姝走的时候两眼直翻的样子就好笑,还是她赢。 詹艋琛走过去,捏了捏她的嫩嫩的脸:“好玩么?” 华筝不好意思地躲了下,说:“好玩。我赢了不少。我觉得以后自己要是失业了,可以靠赌为生了。哈哈。” “可以。”詹艋琛自然没有打击她。 华筝能赢钱当然不是她的本事,而是詹艋琛的操控。 不过他喜欢看到她开心的笑脸,哪怕将她宠到无法无天。 “你说,万一以后我染上赌瘾了怎么办?”华筝忽然优思起来。 “没关系,我有的是钱给你赌。”詹艋琛宠溺的视线看着她。 “你也很厉害的嘛,次次都胡大牌的,我觉得你很有天赋,去赌场的话肯定会赢很多钱。”华筝异想天开,她有看到电视里那些赌王什么的就很厉害,也很帅。 她觉得詹艋琛如果是活在电视里的人,会比他们更帅,更酷,何况是现实版呢? “可以试试。”詹艋琛顺着她的话说。 而事实上,赌场是来钱快,但是哪里有詹氏集团来钱快,赌场是完全比不上的。 那怎么能比?哪怕赌场的钱是一捆捆上桌。 詹艋琛看了下时间说:“今天早点用餐,早点休息。” 华筝脸上的笑垮下来,小嘴微嘟:“不用吧?我不累。” “不累么?让我看看。”詹艋琛拉过她坐在自己结实的大腿上,一手摸上她的脸,对着不爽的红唇吻了上去—— “嗯……”华筝嘤咛一声,身体发软地窝在他健硕的胸膛里。 再说到丛敏离开詹家别墅后,开车在路上,半个小时后,忍耐到极限的华胥的电话就轰过去—— “你到底在哪里?现在几个十分钟了!” “乖,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了。”丛敏完全不在意他的鬼吼,就当小男孩撒娇似的安慰。 “……”华胥脸色都黑了。 就算是隔着电话,丛敏依然能感受到那强烈的怒气。 “不要生气嘛!等会儿我补偿你,好不好?你在我身上可以解锁任何姿势的哦!” “你给我闭嘴!谁要解锁姿势!”华胥还在生气,却被丛敏拐到这个话题,实在是脸皮够厚,够无耻。 “好,不解,我自动解开,行不?” 华胥直接把电话挂了。 丛敏听着挂掉的电话,对着空气说:“还害羞,真是太可爱了。” 丛敏的车到了公司楼下,没有看到华胥的人影,倒是和公司的几个熟人打了招呼。 不会是真生气走了吧? “好吧!既然走了,我就回家睡大觉了。”丛敏自言自语地说。 “你刚才在哪里?”华胥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好吧!丛敏刚才就感觉到了如芒在背的感觉,故意那样说的。 丛敏转过身,笑意盈盈地看着脸色依然臭臭的华胥:“你这个问题问了我好几遍了。那么害怕我去哪里啊?怕我跑了么?” “我说的十分钟,你一个小时才到,我当然要知道!”华胥气愤。 “当然是有事了。”丛敏就是不告诉他。 被人惦记的感觉真不是一般的好。 “你!”华胥真想用他那铁拳揍过去。 “一起吃个饭?”丛敏提议。 都把华胥气成这样了,自己有时也要主动一点,不然真把主动上门的华胥气跑了,自己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现在还早。”才两三点。 “那我们先去酒店休息下?”丛敏再次提议。 “……”华胥脸上的怒气又有了隐现的趋势。 “难道你不累么?我可是开了一个小时的车呢!”丛敏说。“要不,你有别的主意?” 华胥哪里有别的安排,他根本没有想那么多,人就出现在这里了。 “走吧!你开车。”丛敏说。 于是,丛敏找了个不错的酒店,两人就开了间房。 站在前台的时候—— “你好。” “我要一间房,两张床。”丛敏想了想说。 那女前台看了眼穿着迷彩服的华胥,看那身段气势想着是不是哪个军官?而且特别是女方说出一房两床的时候,眼神都凝了下。 可不是嘛!既然都要了一间房,为什么要两张床?也太多此一举了吧? 可是丛敏大小姐就喜欢这样干,无视他人的眼神,我行我素。 丛敏进了房间,就开始一路走一路脱衣服,华胥跟在后面就看着那一地的衣服。 “你不是说要休息?”华胥看着那火辣的身材,眼色微变,还是忍着问。 “休息不是要先洗澡么?不然睡起来也不舒服啊!”丛敏身上留着三点式。 诱人红唇,双锋插云,如流水的线条,曼妙性感。 有的时候若隐若现更容易让人想入非非,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丛敏可没有羞涩,她最喜欢的就是华胥那隐忍的欲望蠢蠢欲动的感觉。 去浴室,经过华胥身旁的时候,对他吐气如兰:“要不要一起洗?”带着窒息的you惑。 “不用。”华胥如军人般的傲然如松。 “那好吧!我去里面洗了。”丛敏抿着唇无声地笑,就进了浴室。 不过连那笑声都像钩子一样,在勾着华胥的意志。 特别是那源源不断的水流声,可想而知里面是怎样一幅旖旎的画面。 再加上女人洗澡也是知道的,没有半个小时是出不来的,这对于一直听着水声的华胥来说,可想而知了。 站在窗户前看着外面的风景,而进入脑海的却是另一番风景。 华胥浓墨的眉蹙地都快挤在一块了,身体更是像一根弦紧绷着。 他何必这样忍着?现在这个女人已经是他的了,就算知道她是故意的,又如何? 华胥眼神一沉,转过身跨步就朝浴室走去,一下子推开了门。 站在淋浴下,仰着的脸显出得逞的笑容,不过她还装无知地转过身,双手遮盖着自己的雪团,吃惊的样子:“你进来做什么?” “洗澡。”华胥脱衣服,一双眼睛深谙地看向丛敏。 “可是你不是不要么?”丛敏继续装无知。 “你是我的女人,没有拒绝的资格!”华胥直接甩了身上的衣服,很快速。 丛敏都来不及说出下一句话,就被冲进来的华胥抵上了墙壁。 力气之大,让丛敏申银出声。 “该死的,你是被虐狂么?这样也能发出银荡声!”华胥那个气,一个军人居然扛不住这样低俗的you惑,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去理智。 这实在是不像他。 “难道你不喜欢么?乖,别对我温柔,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丛敏放开胸口的手,那里瞬间受到袭击,她吃痛地叫起来,“啊!” “满意么?小搔货?”华胥问。 “我帮你洗吧?”丛敏手上挤了洗浴液,然后伸向华胥—— “嗯!啊……”华胥虎躯一震,发出虎啸,因那强烈之感不断粗喘。 “满意么?”丛敏学着华胥的口气问。 华胥的眼神深地都看不到底了,固定住丛敏的脸,粗暴地吻上去,整个强壮的身躯死死的抵着丛敏的,让她都快喘不过气来。 而丛敏就喜欢看华胥失控的样子。 “别急嘛!”丛敏阻止等不及想冲进去的华胥。 华胥那上面的青筋都忍受不住地扭曲了,眼前的女人还在折磨他! 于是他伸出了粗粝的手指。军人的手当然不会是细皮嫩肉的,还带着薄茧,却是异样强烈的酥麻—— “啊啊!”丛敏仰着喉咙叫着。“华胥……” 半个小时后,辗转去了床上—— “说!去了哪里!”华胥还是没有忘记刚才让他等了一个多小时的事。 应该在公司里上班的丛敏居然出去了,穿成那样,肯定不是去工作,倒像是去玩的。 他一眼就看穿。 丛敏不说。 “不说是吧?那就不做了!”华胥动作停止。 “不要那么残忍嘛!”丛敏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正是关键时刻,这样子可难受的,知道么? “那快说,去做什么了?”华胥也忍得好辛苦,恨不得驰骋,但是他要回答! 丛敏想要主动去扭腰肢,华胥闷哼了声,便紧紧地按着她的身体。 “不要嘛!华胥,小胥胥,难道你不难受么?”丛敏苦苦哀求,连‘小胥胥’都叫出来了。 “我看你能忍多久。”华胥就是不动,但是他的手却不停止地撩拨。 丛敏实在是忍不住了,就投降:“好嘛好嘛!我说,我去华筝家了,还有冷姝,如果你不相信可以打电话去问,他们现在应该还在。” 这还差不多。 华胥立刻不忍了,横冲直撞,用着大力。 “啊啊——”丛敏快乐又痛苦地叫着。 “以后不准和那个男人走近。再让我发现,我就非礼你,听到没有!”华胥将怒气都发在实际行动上。 “我和他没有关系……我只要你……”丛敏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意识了。 在那巨浪里翻滚。 华胥听了这才满意,满意之后便是更疯狂的行径…… 再说李明田那边,关于汪星峰的案子还在查,而且都是朝着李明田那边查去的。 被查的人当然是慌乱紧张的,一被政要顶上,如果再有人在背后推动,那么李明田必死无疑。 再说了,李明田很清楚,他的背后还有个詹艋琛的势力,暗潮汹涌。 当初推荐汪星峰这个军部之人的中间人便是汪星峰的副政,那副政的父亲曾受过詹老太太的恩惠,又和李明田熟识,所以才有如此援手。 没想到却惹上这样的事。 现在正后悔呢,所以在李明田想继续上门寻求帮助的时候,直接被拒绝了,连个人都见不到。 当然了,这个时候当然是自保为上,再出头就把自己的前途给搭进去了。 都是精明的人,不会那么傻。 所谓恩惠说到底也不过是上一代的事,下一代没有必要做得面面俱到。 吃了闭门羹的李明田气得不行,离开了。 虽然转身,但是他不是不知道,这个时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否则,那就真的是没有后路了。 “我过去吧!”李明田回去后,这是詹老太太的决定。 “你身体不好,还是别去了,我还会再想其他办法的。”李明田说。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计较什么,这件事要赶紧摆平,否则对我们是大大的不利。别忘了,我们的背后还有个詹艋琛。到时候真的是措手不及了。”詹老太太说的也是有理。 所以李明田就没有说什么了。 在李明田离开后没有多久,那个副政的家里便来了另一个,算得上是‘不速之客不请自来’了。 那副政吓了一跳,这突然走进来的人算是什么呢? 好歹外面还有警卫,都没有人发现么? “不好意思,打扰了。”陈冲说。 “谁让你进来的?”副政可不高兴了,那就相当于自己的权威被人无视了。 “我想在汪星峰这件案子没有结束之前,林副政的态度还是三思而后行,比较好吧?”陈冲说。 副政这下就不仅仅是被吓了,而是内心慌乱。 毕竟也是玩弄权术的人,还是能掩饰自己的情绪的:“你是谁?” “无足轻重。詹氏集团的秘书。”陈冲说。 “詹艋琛?”副政脸色一紧。 “詹氏总裁本来要亲自过来的,但是因为要陪老婆孩子,所以只能让我过来了,希望你不要介意。”陈冲客套一番。 好像说的是眼前要紧的事还不如家里的老婆孩子,也可权衡出,对于詹氏总裁来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还有种含义在里面,一个副政而已,不值得詹氏总裁亲自出面。 这样赤luo裸的轻视。 “你要做什么?”副政防备地问。 他还是知道詹氏集团的势力的,不是说官商一家么?在那些官道上有多少人是詹艋琛的,交情有多深,现在还不能探知。 不过副政知道最简单的就是詹艋琛和官级一品的某政要关系密切,不仅如此,听说詹艋琛还和多国的政要关系密切,这想想都是头疼的事情。 四百九十二章:结局倒计时 四百九十二章:结局倒计时    不过副政知道最简单的就是詹艋琛和官级一品的某政要关系密切,不仅如此,听说詹艋琛还和多国的政要关系密切,这想想都是头疼的事情。 如果说詹艋琛能让两个国家发起战争都是有可能的,势力扩大到如此地步。 “你介绍汪星峰给李明田,就不仔细问清楚是去暗杀什么人么?”陈冲问。 副政脸色微僵,随即失色:“不会是詹氏总裁吧?” “如果不是你看起来真无辜,我还以为你也有份参与。”陈冲说。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微偏脸,看着副政。 “我当然不知道这件事!”副政说的倒是真的,他要是知道是詹艋琛,怎么可能拿着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当初他知道是去解决什么人,但是李明田没有说名字,只是说一个微不足道的人。 他居然相信了。 微不足道?詹艋琛? 副政感觉自己头顶上的头发要一夕之间掉个精光了。 “如此相信别人,对自己来说那就是在脖子上搁一把锋利的刀子。”陈冲说。 “让我怎么做?将李明田送进监狱,我都愿意帮忙。”副政连忙说。 “不用。你只要继续帮助李明田就行了。他再来的时候,不要将他拒之门外,就可以。”陈冲说。 副政的内心是震撼的,连李明田到他这里来都清清楚楚,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如果自己想做什么手脚,那么也是不可能的。 一不留神,他也是要遭殃的。 不过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就算想动脑筋,那也是于事无补吧?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弥补自己先前犯的错误。 只是,怎么是反而让自己去帮助李明田呢?这样反而让他内心不安了。 毕竟他也是有错的,将汪星峰介绍给李明田就已经是大罪了,不然就不会有接下来的事。 细算下来,他和李明田两个人谁也不能侥幸。 “只需要你和李明田詹老太太的交谈说与我听,到时候怎么做我会告诉你。至于你的事,那就将功补过。你说呢?”陈冲站起身,问。 “那当然,我一定会照着做的。”这个时候副政哪里敢不听,连忙答应。 “合作愉快。”陈冲说完,就离开了。 其实副政将功补过当然是好,他不可能不要自己的前程。 只是话又说回来,以后如何,谁知道呢?就像汪星峰一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挖了坑把自己给埋进去了。 不是说过,那件枪击事件的所有牵连者都不可能被饶恕,就算是无知的。 有句话,人总是会被自己的无知害死。 所以呢,人还是要聪明点,指不定哪一天自己把自己给害死了。 这次上门的是詹老太太,她行动不是太便,下车走路都是司机扶着的,行动不快。 副政是亲自出来迎接的。 “不知道詹老太太过来,真是我怠慢了。”副政接过司机的位置,搀扶着詹老太太。 “我记得上一次看到你,在读书吧?”詹老太太回忆着说。 “是是,那时候刚进军校,还很不懂事呢!您脚下当心。”副政提醒台阶。 “唉,老了,一转眼的事情啊!我记得那时候的你可顽皮了,都大小伙子了。”詹老太太笑着说。 “詹老太太的记性真是好,谁说老了的?”副政这话说起来说都爱听啊,当然了,没有几把刷子怎么当官啊! 不管哪一行,不会说,始终是有碍前程的。 詹老太太听了开心地笑起来。 坐下来之后,让上了茶。 詹老太太喝着,又回忆:“我记得你父亲很爱喝茶。” “是的。他一生就好这口了,甚至还会跟我提起你,让我懂得知恩图报。”副政顺着话说。 “报什么啊?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人生在世,谁敢说自己会一帆风顺,不需要求人的?我都不敢那样说。”詹老太太说。 副政也是听得出来的,问:“詹老太太这次过来是有什么事吧?” 詹老太太先是没有说,而是让旁边的司机去拿东西。 回来手上就多了一袋东西,里面是古玩,递给了副政。 副政平时就玩这个的,一看是稀有之物,眼神都亮了。 只是转眼又觉得不妥,忙推脱:“不知道詹老太太是什么意思?” “就是李明田,上午过来的。是他的事,想请你帮个忙。”詹老太太这才把话带到正题上来。 “帮忙的事詹老太太说一声即可,打个电话也可以,怎么劳你拖着身体过来?我都于心不忍了。这个东西还是拿回去吧!这件事您都开口了,我哪有不帮的道理?”副政立刻说。 好像他之前的拒绝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詹老太太都奇怪他这样的转变,不过回头想着,这可能是因为‘报恩’的原因。 再说她都亲自上门了。 “没想到你是如此热血心肠的人。你父亲有你这样的儿子一定会感到骄傲的。还有这个东西,本来就没有什么意义。就当是长辈给晚辈的见面礼吧!”詹老太太说。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副政说。 这件事如果有副政的点头答应,那么李明田完全可以逃脱指使汪星峰刺杀一事,自然也就没有所谓的杀人灭口了。 这下,李明田和詹老太太算是可以放心了。 不管做什么事,都要有关系,不然的话,寸步难行。 不过那个林副政怎么可能会真心帮助他们呢? 这暗地里就是一个陷阱,由詹艋琛挖的坑,而且是要他们自己跳进去。 开始的时候确实没有听到继续再查的风声,副政告诉他们汪星峰之死的及证据不足,有可能就‘胎死腹中’了。 基本上也不会有什么事了。 李明田和詹老太太自然是相信的,安然地在家里准备筹划着对付詹艋琛呢! 可是这天,两人正在用着午餐,副政一个电话打过来,说是李明田和汪星峰见面交谈的内容被人窃听了去。 “不可能!”这是李明田的第一反应。 他和汪星峰之间的行动是很隐秘的,怎么会被人窃听呢? 可是在副政说出刺杀的人是詹艋琛时,李明田愣了。 因为刺杀的对象他们谁也没有说,副政怎么会知道的呢? 也不可能是汪星峰说的,说了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这件事本身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李明田放下电话,手都在抖,怎么可能被人窃听呢?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 “怎么了?”詹老太太被女佣扶着从餐厅里走出来。 “我和汪星峰之间的谈话被人窃听了去。”李明田说。 “这怎么可能?是谁要窃听?不可能是詹艋琛的人,不然的话肯定会避免枪杀事件。”詹老太太说。 “林副政说,有可能是汪星峰在军部的对头做的,有人看他不顺眼,想除之而后快。我在想除了这个原因,还能有什么?”李明田细想了后,问詹老太太,“那个林副政靠得住么?” “放心吧!这个我还是信得过。如果不帮,他只会对你一样的不见我。当年他父亲的官职可是我的帮忙才坐上去的,不然也不会有他儿子现在的位置。他没有理由害我。再说了,如果不帮忙,到时候我就把他拉进去,他有什么好处?那天我还在想着,他要是还不答应,就不要怪我无情。还好,他识时务。”詹老太太说。 “这样最好。林副政说被窃听的内容被人压在手里,要先鉴定,再公开,然后才会来抓我。他说他会想办法毁掉那窃听的内容。但是如果失败,我们也要想好对策。”李明田急得团团转,“怎么会这样?根本就想不到。” 詹老太太也是一筹莫展。 她现在的身份已经不如往昔了,虽然还被人叫着‘詹老太太’,但是内心是明白的,她的势力已经被瓦解。 不过,凡事也不该想得太悲观,不去试着走出困境,那就真的被困住了。 四百九十三章:结局倒计时 四百九十三章:结局倒计时    詹老太太找的关系自然是和詹氏集团有牵连的,因为以前她的势力不过是围绕着詹家的背景权势罢了。 可是她明知道人走茶凉,还是想去试试那些老关系。 可想而知,毫无悬念的吃了闭门羹。 要么对她依然客气,不过也是表里不一。 詹老太太怎么能感受不到呢?只是明白弱肉强食的道理,她比谁都明白。 而李明田现在还有个能求的人便是汪星峰的爷爷,如果他能饶恕李明田,相信他不再追究,或者说能多往别处调查都是有利的。 汪星峰爷爷以前可是一代老将,儿子牺牲,可就只有这么一个孙子,还死于非命,怎么能善罢甘休? 所以在李明田上门后,直接将之轰走。 李明田年轻的时候是见识过这个固执的人的一面,这样子肯定是不行的。 不过这个汪将和华生是朋友,关系密切,如果这样的话,由詹老太太出面更好。 李明田回去后就把这个想法说给詹老太太听,詹老太太表示愿意前往。 “你是来替李明田说情的吧?我想问你,如果是你的孙子得了这个下场,你又会怎么做?”汪将问。 “我知道,当然不会善罢甘休。可是如果你找错了方向,反而让凶手逍遥法外,又有什么意义呢?”詹老太太说。 “是不是找错了方向,我想只有证据才能说话,不用你来教。说到底你不过是个技术员,和李明田关系好,想帮他也要看是什么事,不要到时候把自己也给搭进去。”汪将这意思就是一干人等如果也有份参与,一样不会放过。 詹老太太的老脸被说的僵了下。 她高高在上那么多年,一直是受人尊敬的,没想到被人如此不给面子的说。 虽然说的是实话,可是听在心里那是犹如一根刺扎着的。 再加上这段时间她遭受的冷脸还少么?这加在一起都能让她气得发颤,病情复发。 “李明田不会杀汪星峰,他那样做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这件事摆明着是有人陷害。”詹老太太忍着老脸说。 “你的意思是我眼瞎分不清是非么?是不是有人陷害,查出来就知道了。今天我见你,完全是看在华生的面子上,以后还是不要来了。”汪将摆明了他不会因为詹老太太而松口。 就这样,詹老太太被赶出门。 詹老太太气得拐杖都快要撑不住,最后还是在司机的搀扶下上了车。 一辆黑色军用越野开进汪将的住处,车子还未停下,远远的就看见詹老太太上车的一幕。 “那人是谁啊?”副驾驶上的政委说了一句。 开着车的华胥自然是认识的,说:“詹家的老太太。”他的眼神微沉,心里明白詹老太太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 都已经要她亲自出马了么? 不过看那神情似乎并不愉快。 “詹老太太怎么会在这里?”政委问,对詹氏自然也是不陌生的。 “是为了李明田。”华胥说。 “原来如此。这种事也能来求,看来实在是无路可走了。”政委说。 政委和汪家的关系比较近,出了这样的事,自然是不会姑息。 华胥听过汪将的事,也知道他和自己的爷爷关系好,从进部队就知道了,不过他却从来没有想过要经过这道关系。 这次也是头一次过来,还是政委要求的。 毕竟现在他有自己的本事,还怕别人说什么靠关系么? 不过在华胥走进去后,那汪将愣了下,对着华胥的脸有些失神,甚至是失态。 华胥的墨眉微蹙,这样的凝视太过突兀,不过还是行了个笔挺的军姿:“汪将。” 政委发现问题,问:“怎么了?” 汪将摇摇头:“没什么。” 可是明眼人还是看出来了,怎么会没什么? 坐下来后,汪将说话基本上都是围绕着华胥,赞赏地点头:“华生有你这个孙子也该瞑目了。他离开部队后就是再平凡不过的人了。之后他也没有让儿子朝政权的路上走,平平淡淡的。没有想到,孙子却还是进了军部。这是命啊!” “我爷爷当初为什么会离开军部?”华胥问。 他那时候得了自闭症,在那之前他是知道的,他的爷爷并不快乐。 他以为是因为离开军部带着遗憾的原因,甚至想着以后就做个军人完成他的心愿。 可是后来父母出事,他得了自闭症,那个理想就搁置下来了。 华胥的问题问出来,汪将犹豫半天,说:“知道了又如何?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 “但是,如果你知道我爷爷以前的郁郁寡欢就会知道,这在我心里也是根刺。”华胥说。 “我是怕你听在心里,这根刺会扎得更深。”汪将说。 华胥的眼神微愣,看着他,但是依然没有退缩。 “是因为你爷爷行为不检,轻薄詹老太太被停职。”汪将说。 “这怎么可能?我爷爷不会是那种人!”这是华胥第一个反应。而且那个人是詹老太太? 这太胡扯了! “了解他的人当然觉得不是,可其他人也会这样认为么?当时詹老爷子不仅在商场上活跃,在官场也处处都是他的世面,詹老太太被人轻薄,这个罪不是每个人都能承担的。当时的詹老爷子震怒,你爷爷百口莫辩,主动离开了前程似锦的军部。”汪将回忆着说。 “难怪我爷爷从来不说他的事,我妹妹以前问过我爷爷,他虽然说着一些军部里的事,却并不开心。”华胥都是看在眼里的。 “这件事搁在谁身上都不会愉快。当初我身份低微,想帮忙也是帮不上。对于这件事我也是耿耿于怀,连你爷爷去世我都不敢去见他。不见才不会太难过。”汪将叹息着。 “詹老太太……”华胥声音沉着。 “那个女人可不简单,从一个低微的女人爬上那个位置用的手段可想而知。而且你爷爷那时候已经有了未婚妻,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其实我不想告诉你,是因为这事已经过去那么久,想追究也不知道从何追究起了。你听着,心里反而会更如针扎。” “查不了?詹老太太不是还活着?”华胥沉声说。 “就算是詹老太太真的是陷害了你爷爷,她也不会说的。”汪将认为。 华胥没有说话,但是脸色很冷。 那时候华胥的爷爷去世,詹老太太居然还去祭拜,怎么能做到如此坦然的? 那所作所为实在是让人无法想象的恶心。 对于当年的事确实没有办法去证实,不过华胥还是去查了,并查到当年华生离开后,空出的位置就被李明田给填补上了。 然后李明田平步青云,在最风光的时候却退役了。 然后华胥就查到李明田那时候贪污的事情,没有公开,被人压了下去。 想必那和詹老太太脱不了干系吧! 毕竟她的身后是詹老爷子,要摆平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随后李明田开始从商,撇得干干净净。 汪将觉得无从查起,那是因为没有想到还有个李明田吧! 以前的人并不是都不在了,只要有一个人知晓,就可以把整件事连贯起来。 甚至能查到当年李明田贪污的事件,只要那些行贿的人还没有死,对李明田来说都是个威胁。 他不应该让汪星峰去暗杀詹艋琛,而是应该将那些以为没有危险的行贿之人处理个干干净净。 以为这件事不会被查到么? 李明田是绝对不会想到有人会查而已。 而他被查的事,很快由那个副政传到了李明田耳朵里,自然,这件事詹艋琛也就知道了。 陈冲得知后,立刻告诉了他。 李明田现在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心知肚明,如果华胥知道这件事,他肯定是会来对付自己的。 虽然就算平了当年华生的冤屈,那已然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最多将李明田送进监狱,让他度过下半辈子。 只是,詹艋琛不会那样认为,那只会太便宜了他。 四百九十四章:结局倒计时 四百九十四章:结局倒计时    只是,詹艋琛不会那样认为,那只会太便宜了他。 “计划还要进行么?”在詹家别墅的室外泳池旁边,陈冲问。 詹艋琛深沉的眼眸落在湛蓝的水面上,说:“当然。让他进监狱有何趣意?不是还有个詹老太太?两个人关系既然如此要好,最好能让他们死后同穴。说真的,那样玩,还是第一次。” “确实。” “都设置好了么?”詹艋琛问。 “就等着他们入瓮了。”陈冲说。 “还要等?实行吧!”詹艋琛说。 这时,佣人来报,华胥来了。 陈冲没什么事就离开了。 詹艋琛走进大厅,华胥已经在那里了。 “坐。” 华胥坐下,就直接问了:“你是准备怎么对付李明田?” “怎么了?你有别的想法?”詹艋琛问。 “我爷爷当年的事是因李明田和詹老太太引起,如果真的要讨个公道除了能慰藉在天之灵,没有其他意义。不过我想,既然是慰藉,那方法肯定有很多。华筝受伤的事,你应该不会善罢甘休吧?”华胥不是不知道,在此之前,李明田被必入绝境的事他心里有数,那只会和詹艋琛有关。 为了自己的妹妹,这样做没有什么不应该。 就算自己是个刚毅的军人,可军人也是血肉之躯,有着对亲人的袒护之心。 “你爷爷被害的事我最近才知道,不过能对付的只有李明田一个人,詹老太太可是没有受贿的,她一样可以活得逍遥自在。”詹艋琛说。 “你的意思是?” “有没有兴趣和我看一个游戏?” 被邀请的华胥揣度着詹艋琛深沉的心思…… 那个副政一个电话又打回到詹老太太的住处—— “我说你们现在有没有什么计划?”副政问。 “那个窃听的东西毁掉没有?”李明田问。 “差不多再过两天我就可以接触到窃听局了。但是这两天你们必须要躲着风头。” “什么意思?”李明田不明白。 “这还用问?事情总要一件件的处理吧?我不想这件事还没有处理好,你就被另一桩案子给缠住,到时候我可什么都帮不了你了。没有了窃听的事情,那就说明你是被冤枉的。既然如此,你以前受贿的事自然也可以说是被冤枉的。都是陈年旧案了,那些证据要推翻不是轻而易举么?” 副政说得有理,所以李明田挂完电话后,就和詹老太太商议。 “去哪里躲着风头?”詹老太太问。 “他说是他以前旧的住处。我想想也是,现在除了这个办法,我已经无路可走了。”李明田不喜欢这种听人摆布的感觉。 但是为了自己的命运,不听也得听啊! 詹老太太思索了半天,点点头:“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李明田拒绝。 “如果有什么事,我也该知道地点,到时候还能帮你点什么。”詹老太太不由分说。 “那好吧!既然要去,早点动身。去了之后我只希望这件事能快点平息。”李明田说。 去了之后,那是座孤宅,四处都没有居民,看起来荒寂的样子。 看起来确实是很久没有人住了。 外围看起来很坚固,特别是那高墙。 “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样,却是很好的藏身之所。”李明田说。 都到这个地步了,也由不得他挑三拣四,不被人知道住处那更好。 然后扶着詹老太太一起进了大门,司机是留在外面的。 进了屋子之后打量了下,有窗,但都是关着的。 关着门窗不透气,可想而知里面的味道也不会多好。 李明田立刻去开窗,可是怎么开都纹丝不动,想着是不是坏了,又去开另一扇,还是打不开。 正在奇怪之时,进来时最里面的那道门‘哐’地一声被关上了。 而并没有什么人靠近而已。 两个人都吓了一跳,想着是风吹的?可是窗户都没有打开,哪里来的风? 顿时觉得毛骨悚然。 李明田赶紧去开门,可是不管用什么方式都打不开。 “怎么回事?”李明田惊讶。 “事情不对劲。打电话给司机。”詹老太太说。 李明田拿出身上的手机,想打电话时,却发现别的问题:“没有信号!” “那个林副政!”詹老太太用拐杖使劲敲着地板,愤怒至极。“我真的是错信了人。” “当务之急,赶紧找门出去。”李明田说。 然后就去找门,甚至是推着每一扇窗。 詹老太太是行动没有那么灵活,不过到了这个时候了,不灵活也得找出路。 不然在这里等死么? 而在监视着这一切的詹氏集团内,詹艋琛的办公室内,三个人,一人一台电脑地看着。 分别是詹艋琛,陈冲,华胥。 “你们说谁会进入那个房间,碰到机关?”詹艋琛问。 “詹老太太。”陈冲说。 华胥奇怪他们为什么会有此肯定,因为这看起来像是随机。 詹艋琛没有说话了,深沉的眼眸盯着画面。 事实上陈冲的回答并不是计划中的,而是碰到机关的人是他们想要的那个人,自然会那样说。 李明田不过是个诱饵罢了,不然早开始抓到他的时候就已经让他挫骨扬灰了。 真正要对付的那个人便是詹老太太。 只看见画面里的詹老太太走进了就近的房间,随后进去的是李明田—— 说是房间,还不如说是一个废弃的储藏室,而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储藏,空空的。 不过,倒是有一扇窗。 李明田立刻过去推窗,当然是推不开的。 不过就在他用拧那插销的时候,一下子断了。 “怎么了?”詹老太太就走过去。 就在走动下的第二步,脚下的地板好像松动了下,‘咔’的一声,弹出像老鼠夹的东西,一下子箍住了詹老太太的脚踝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詹老太太发出凄厉的叫声,随即跌倒在地。 “玉凤!”李明田连忙跑过去。 只见詹老太太的腿上的那箍住她的东西都是长满倒刺的,腿根本就拔不出来。 一拔,那倒刺会往肉里,骨头里钻去。 想要将腿拿出来,那脚踝以下的部分肯定是要被挤断的。 鲜血不住地流着,血腥味都弥漫开来。 詹老太太痛得惨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早知道如此,还不如让她的腿像以前那样没有知觉。 可是事态的发展谁又知道呢? 没有人希望自己一直是个残废吧? 可见詹老太太现在痛得有多生不如死,脑门上的汗很快流淌下来,脸色唇色都发白了。 而这时门自动关上了。 李明田心里一惊,但哪里管得上门,看着那触目惊心的血肉模糊的腿,担心坏了:“别担心,忍着点,我来想办法。” 他还想用手去掰那禁锢的铁刺,可是不仅没有成功,还割伤了他的手,可见多锋利。 可是用尽了办法,詹老太太的腿都没有移动半分。 一往上抬,那尖锐的铁刺就往里钻,跟活的一样。 痛得詹老太太又是一阵撕心裂肺,几度要晕厥。 而这时,一道机械又动人的女声响起:“欢迎来到游戏屋。这里面的每一道机关都是为你们精心设计的,质量绝对保证,绝不偷工减料。想逃出机关,就需要有颗聪明的脑袋,和坚韧的体魄。第一道机关,恭喜你们互相配合,成功触碰。在触碰机关后的一个小时,此房间会释放致命毒气,你们就会死亡。离开这间房的唯一办法是,用类似自残的办法,强制性地将腿拔出来,让机关恢复到原状。那么,门就会被打开,你们就可以离开了。祝你们好运!” 说完,声音便停止了。 在这一段话说完后,监控背后的人,华胥看了眼不动声色的詹艋琛,又看向陈冲,问:“你设的台词?” 四百九十五章:结局倒计时 四百九十五章:结局倒计时    在这一段话说完后,监控背后的人,华胥看了眼不动声色的詹艋琛,又看向陈冲,问:“你设的台词?” “如何?”陈冲问。 “挺好。”华胥点点头。 詹老太太在听到只有那唯一逃脱的办法后,脸色就更白了,那意思就是要她断一条腿。 “现在怎么办?”你明天哪怕以前在军部也没有见过如此bt的事情。 这不仅仅是在身体上的折磨,更是在心理上。 而且如果不断腿的话,就会失去性命。 断腿和死亡两者比起来,自然是活着更好,但前提是可怕的,生不如死的。 如果没有血的毅力,那根本就做不到。 “帮我把腿拔出来!”詹老太太痛的直喘气,可是她更不愿意就这么死了。 那只会更让她生不如死,死不瞑目。 想想她这一生都没有服输过,自然不愿意继续输下去。 她还有很多事没有做,没有完成。 詹氏集团是她这辈子心头的痛。 她失去了多少?得到的又有什么? 却还要落得如此下场,她怎么想都不甘心。 “确定要这么做吗?”李明田无法想象那个场面。 “难不成要我在这里等死吗?别说废去一条腿,就算两条腿全部废掉,我也要离开这里。”詹老太太说。 这才是它的本质嘛!对别人那么狠,对自己当然也不能手软。 李明田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想着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旁边还有一个计时器。 时间在流逝,一个小时而已,毒气就会释放。 他们相信了这个事实,宁愿信其有,不是吗? “或许我再想想别的办法。”李明田说,自然也不希望看到她受苦。 “还能有什么办法?如果有别的办法,就不会用这种方式。别婆婆妈妈的犹豫了,帮我把腿拔出来。”詹老太太是绝对不会让自己死在这里的。 她也坚信背后的人就是要看到这一幕。 否则门打不开,他们就出不去。 而且很显然,腿一直这样被卡着,就算没有毒气的释放,她也会因失血而死。 这种等待死亡的感觉,不管是谁,都会感到恐慌。 詹老太太和李明田也是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内心是恐惧而慌乱的。 可是偏偏他们之间任何一个人都不能乱,乱了就更逃不出去了。 李明田犹豫了半天,下了决定,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撕了一块下来,让詹老太太咬着,说:“你忍着点。” 活生生的把一只腿给掰下来。这岂是常人能承受的。 不管是承受的,和被承受的人都是需要极大勇气的。 李明田两手抱着詹老太太的腿,就准备开始用力往后拉。 只看到拉的时候,那个铁刺直往她的肉里钻,没有往外移动的趋势,只会让那个铁刺越钻越深。 “唔唔唔唔唔!!”嘴里咬着不团的詹老太太发出痛苦的声音。 整个人都倒在地上,痛的浑身都在颤抖抽筋。 李明田一边扒一边都快要哭出来,眼睛更是不敢看那条腿。 刺入肉里和骨头里那种痛完全是两样的,而后者更甚。 更是痛的撕心裂肺。 到后来就只能看到詹老太太躺在地上已经发不出声音,身体却在抽动着。 李明田最后闭上眼睛用尽全身力气,用力的往外拔。 当然了,这种情况下速度不能慢,只能快,否则那种痛苦只会不断延伸。 李明田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在最后的猛的一下,只听见骨头啪的一声,被切断的声音,那机关铁刺顿时恢复如初地合拢。 这时詹老太太已经晕死在地上。 李明田立刻脱下自己的衣服将她的那条断腿包扎起来,止血。 不然的话会血尽而死。 包扎好之后,就去叫詹老太太。 “玉凤?玉凤!”一边叫,一边掐着她的人中。 好半天詹老太太才苏醒过来,神识有些涣散的看着李明田。 “门已经打开了吗?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詹老太太关心的是这个。 她要立刻离开这里,离开这可怕的地方。 总感觉这个地方会将她一点点的吞噬,多留一秒,都是危险。 李明田抬头看了一眼,发现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或许是刚才将腿拔出来的时候。 “是的,门已经打开了,现在我们就出去。”李明田扶着詹老太太往门那边去。 可就在他们要靠近门的时候,詹老太太独立的那只脚,又踩到了什么东西。 又听到熟悉的咔嚓一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模一样的机关。 和刚才一样箍住了詹老太太的另一条好腿。 而同时没有被关上了,就好像刚才又重复了一下。 这时那机械的女音又开始响起—— “不好意思,忘记告诉你们,这个房间里有两个机关,你们的运气不错,请继续。”说完声音就没有了。 詹老太太痛苦的在地上恨不得打滚,只不过她的一条腿被固定住,滚也滚不了。 “你到底是谁?你们要干什么?要杀就杀,何必用这种方式!”李明田气的对着空气中大叫。 又用脚去踹门。 当然不会有人来理睬他。回应他的只有詹老太太那痛苦的叫声罢了。 李明田立刻走上去:“你怎么样?”看到的是另一条血肉模糊的腿。 这下子两条腿都废了。 人生病,还有一线希望医治。腿断了,那就再也长不出来了,除非你装假肢。 当然,你得先有这个命出去。 “杀了我吧!”詹老太太说。 刚才的痛苦已经差点要了她半条命,如果再来一下,她未必能坚持得了,毕竟已经是那么大年纪了。 她是看明白了,背后的人非要折磨她。 会那么做,那么恨她的只有一个人,詹艋琛。 “我怎么可能杀了你,就算是再废一条腿,我也要保住你的性命。”李明田说。 再说了,如果他想安然离开这里,詹老太太也必须再废一次腿。 “太痛苦了,我承受不住了。你想着别的办法离开,或许那些门窗还有别的机关。” 李明田明白,如果有别的机关,刚才何必废那条腿? 而且他刚才找了半天,就没有看到有别的出路。 他觉得詹老太太痛的已经神志不清了,至少开始的精明已经不在。 那时间已经半个多小时过去了。看着离一小时越来越近,李明田心里有些着急。 “不行,不管怎么样我也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你再忍受一次。” 这一次不需要詹老太太的命令,他直接就抱上那条腿,使劲的往外拉—— 那过程可想而知。 “啊啊啊啊啊!!”詹老太太一下子一口气没提上来晕死过去。 然后又被痛醒。 那可比动手术没有打麻药被剖腹痛苦千倍万倍。 啪的一声,腿断了。 铁刺恢复如初,而门同时也打开了,这一次是注意到了。 “好了,我们可以出去了!”李明田高兴地说。 而这时詹老太太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发出垂死挣扎的痛苦声。 李明田这时才想起来要去帮她包扎另一条流血不止的腿。 包扎完了后,问她:“怎么样?门已经打开了,我们可以出去了。”李明田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詹老太太是回复不了他的,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嘴巴机械的张着。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照顾你一生一世的。”李明田对她说。 然后他就抱起詹老太太向门外走去。 詹老太太已经走不了,只能这样子了。 其实如果刚才他就抱着詹老太太的话,詹老太太也不至于另一条腿碰触到机关。 可是刚才他只顾得到逃跑,离开此地,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 就只能苦了詹老太太了。 一下子承受了两次痛苦。 不过你以为事情完了吗?他们就可以逃出生天了吗?自然不是。 还有后续发展等待着他们呢! 四百九十六章:结局倒计时 四百九十六章:结局倒计时    他们也只不过是走出了一道门,大门还是打不开。 在他们面前就像是如铁的稳固。 将詹老太太放在一旁坐着,李明田去开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有些事情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如果这一切就是詹艋琛搞的鬼,那么我们是不可能活着出去的。”詹老太太无力的靠在椅子里说。 这不是她心灰意冷。而是她已经看透了一切。他本身就不是这样软弱的性格,一生都好强,可是她更了解詹艋琛的为人。 最主要的是刚才她断腿的过程,让她心力交瘁。哪怕她现在晕厥,也是噩梦连连。 “我不相信,我一定要走出去。就算这里面藏着机关,不也是由人想出来的吗?我就不相信我走不出去!”在这样的情况下,人会被逼成疯子的,李明田就有些失去理智。 詹老太太没有再说话,或许她应该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 如果现在还不想着依靠他,那就真的成为绝路。 自己更不应该说那些丧气的话,去打击她。 “大门是打不开了,找找还有别的出路没有,剩下的房间你都看了吗?”詹老太太问。 “我在想其他的房间里会不会也有机关?”李明田有些担忧。 “但是如果不去看。就得在这里,等死。”詹老太太说。 事实上确实如此。既然不愿服输,不愿坐以待毙,那只有前进。 哪怕明知道有危险。 但那也是一条生机。他们可以小心翼翼的避开危险。 “那我们走吧!”李明田狠了狠心,下着决定。 他们先开始没有立马进入房间,而是先在大面积的地方寻找机关。 然后李明田触碰到了机关,那是他无意中触碰到的,不算是他找到的。 如果说是很容易就找到了,那肯定是陷阱。而眼前的却更像是天意。 特别是在触碰了机关之后,并没有发现有什么致命或伤人的陷阱,就更是喜悦了。 “这是什么?为什么没有反应?”詹老太太问。 “我想这也许是好事。”李明田说。“刚才我好像听到那个房间,有窗户打开的声音。” 说完他就走过去将那个房间门打开。 果不其然,正对着窗户正开着,外面便是郁郁葱葱的树林。 那绝对是给人的希望之路,在黑暗中看到的一丝光明,不断的给人指引。 特别是对于急切着想逃出去的人。 “既然是有伤人的机关,自然也有逃出去的机关。”李明田不免有些惊喜。 “这会不会是一个陷阱?怎么这么容易就找到了出口?”詹老太太担忧。 “我宁愿相信这是他们的失误。”李明田也有过犹豫。 但是逃生之路就在眼前,怎么可能会放弃? “或者我们可以试一下。”詹老太太说。“我的腿已经废掉了,如果你的腿再被陷在这里,那就根本跑不出去了。拿些有分量的东西,在地板上砸一下看看。” “这倒是个好办法。”李明田听完之后,便四处找着有分量的东西,一个一个的砸过去。 然后咔的一声,有铁刺从地板上弹了出来,和刚才夹詹老太太的腿的东西一模一样。 而且紧接着又跳出了一个,一共两个,随后就无声无息了。 “幸亏用了你这个办法,不然的话,我们两个都出不去了。”李明田心有余悸地说。 “既然结果已经触碰了,应该没有其他的了。”詹老太太似乎可以放心了。 李明田立刻抱起詹老太太往那个房间去。 虽然机关已经弹出来了,可是进去的时候还是小心翼翼。 这是人的一个本能反应。 在他们离窗口,出口越来越近的时候,心里的喜悦无限放大。 面临着逃出生天的机会,也更紧张。 就在他们触碰着窗台的时候,身后的门自动的关上了。 那轻微的关合声,让他们两个心里一紧,慌乱的转过身。 在他们看向门的时候,窗户就在他们面前砰的一下关上了。 近在咫尺,不过是一步之遥的距离,唯一的出口就这么被关上了。 “怎么回事?赶紧推窗!”詹老太太立马催促着。 李明田先将詹老太太放在地上坐着,随即去推窗户。 可是不管他怎么推,都纹丝不动。 然后他又返身去推门,门也是关的死死的。 那就是说两边都被堵住了。 他们没有出路了。 “我早就说了,如果这是詹艋琛的手段,我们是活不了的。”詹老太太说。 房间里空荡荡的,连一个给他们砸窗户的东西都没有。 如果早知如此,就应该拿着东西进来砸窗户的。 李明田觉得他们就是被耍的团团转,简直就是怒火中烧。 而就在这时,那道机械有甜美的声音又响起来—— “欢迎你们触碰第二个机关。而你们依然有逃出生天的机会。10分钟之后,这个房间里就被释放致命的毒气。你们自然有解开机关的机会。不过这一次,只能一个人活。4个墙角,其中有一个墙角的木板是可以往下沉的。当那块木板沉下去的时候,门就会被打开,就可以从这间房间走出去。这个方法很简单,就要看你们怎么做了。已经过去了两分钟,请珍惜机会。” 说完,那个女声就消失了。 然后李明田立刻去4个墙角处,用脚踩着木板。 确实如此,当其中一块木板往下陷的时候,门就打开了。 但是打开的也只有门而已,窗户还是纹丝不动。 然后脚一松,门就立刻被关上,速度快的连跑出去的机会都没有。 但门打开也是好的,至少不会因为毒气而死。 人只要有一些生机,都会想尽办法逃离,给自己寻求存活的机会。 詹老太太沉着脸色说:“他这是要我们自相残杀。” 这样的抉择放在任何人面前都会显得沉重。 如果李明田想要活,就必须让詹老太太死在里面。 如果詹老太太活,李明田就必须踩着那块木板,然后等着詹老太太爬出这个门。 在面临这样的关头,谁都想活,残忍的抨击着人的灵魂。 有好几分钟,空气中压抑着沉默。 可是时间只有十分钟,没有那么宽裕得让他们继续沉默下去。 詹老太太没有说话,那就说明虽然她双腿残废,但是她也是想出去的。 别忘了,出去之后她还有一个孙子,她依然可以活的好好的。 而且以李明田对詹老太太的痴心,并不难猜出选择的结果。 要么就是李明田死,要么就是李明田和詹老太太一起死,这两者中的任何一个。 这才显得有情有义嘛! 可是偏偏这个世界上最能让人难以猜测的就是人心的善恶了。 随时随地都让你意想不到。 李明田本来是站在一边的,在沉默了几分钟之后,慢慢的走向詹老太太,在她面前蹲下。 “这是唯一的,逼迫着我们选择的办法。只有这样,其中一个人才会逃出去。不管选择什么,你都不会怪我的对不对?”李明田问。 “你不恨我吗?是我把你害成这样的。”詹老太太说。 “当然不会。” “其实……你也可以不必要这样。”詹老太太说。 “可是只有这样,我才能活下去,继续替你报仇。”李明田说。 “你说什么?”詹老太太万分惊讶地看着他。 似乎李明田说的和她想的不一样。 “我在想,反正你的双腿也残疾了,活着出去也是痛苦。不如你留在这里,让我活着出去。到时候我给你报仇。”李明田说。 詹老太太再怎么想也没想到李明田会是这样的选择——让她在这里送死,而他自己逃出生天。 他对她的痴心,詹老太太当然是看在眼里,在年轻的时候就知道。 几十年如一日。 四百九十七章:结局倒计时 四百九十七章:结局倒计时    他对她的痴心,詹老太太当然是看在眼里,在年轻的时候就知道。 几十年如一日。 哪怕当初她的背叛,李明田都没有责怪她,还在背后默默的帮助她。 所以詹老太太是没有一点怀疑的。 可是李明田说出来的话,却让她震惊,而愤恨。 “你居然会这样对我,我真的是看错你了!”詹老太太愤怒。 “你都已经变成这样了,还想要继续牺牲我吗?你这一辈子自私的毛病就改不掉吗?”李明田反问他,内心带着痛斥。 詹老太太被他这样的问题问的没有反驳。 也不知道是她心知肚明,还是,被李明田的行为震惊的回不了神。 就这么瞪着双眼死死的看着他。 “从你背叛我的那一天开始,你一直在利用我,帮你进入詹家。你从来都不在意我的心思,践踏我的感情,一心只想着为着自己。你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女人!”李明田开始翻着旧账。 越想越觉得自己没有对不起她过,不管做什么事,为了眼前这个人他都是尽心尽力。 就连后来知道她被詹艋琛算计,他依然想着出面帮助她。 可是结果却被害成这个样子。 说到底,他没有对不起詹老太太的地方。 所以现在的选择,他不需要有什么愧疚心思。 是他该得的。 当然,这些都是李明田自己所想,所认为的。 对于詹老太太来说,那可不一样了。 “虽然我进入詹家,可是你别忘了,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没有我,你不过是一个可怜虫。”詹老太太愤怒。 “没有你,我照样能平步青云。你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再说了,你何必和我争?就你这个样子,你觉得你能出的去吗?就算你出了这道门,就没有别的机关了吗?不过是从这里爬到门外面,继续等死罢了。”李明田说。 虽然他说的是事实,可是詹老太太也看清了他这个人的真面目。 有的人愿意和你分享荣华富贵,但是贫穷和死亡未必愿意往自己的头上套了。 他说这样的话,只不过是在给自己找一个活着出去的借口。 “你怎么就知道出了这道门就活不了了呢!原来你对我的感情也只不过是虚情假意而已。幸亏当初我没有跟着你。不仅要当一辈子的废物,还要这样被你背叛。”詹老太太鄙夷的看着他。 “背叛的那个人不是我,是你。如果当初你没有进入詹家,怎么会落到这幅田地呢?想要攀龙附凤,也看你有没有这个命。” “你觉得我愿意帮你踩的那块木板吗?”詹老太太冷笑。 “我劝你最好心甘情愿那样做,否则我会让你死的好看。因为尸体是不会动的。”李明田冷血的说。 谁又能想到以前青梅竹马过来,又互帮互利的两个人,会在今天此时此刻的环境中说出这样的话来。 詹老太太也是万万没有想到的吧! “不过说到底,对你下手我还是不忍心的。现在我问你,你愿不愿意帮我压着那块木板。不愿意,我就只能动手了。因为时间不等人。”李明田坚决要出这道门。 詹老太太人人都看着他,又看向那道门。 最后决定:“好,我帮你。” “对不起,只要我能出的去这道门,活着走出去,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我说到做到。”李明田见詹老太太轻而易举的答应,内心也一时软下来。 “不用你这么假好心,我只是不希望死在你手里而已。毕竟你曾经也对我好过。”詹老太太说。 李明田没有说什么,上前无声的抱了抱她的身体。 就当是离别的最后一个拥抱。 有一种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感觉。 可对于詹老太太说这就像是最大的讽刺。 既然已经商议好了谁留谁出,李明田也不在犹豫,因为也没有时间给他犹豫了。 他立马将詹老太太抱起,挪向那个墙角落,直接让她坐在那块木板上。 一坐下,门自动就弹开了。 李明田看着心里就一阵欢喜,然后看向面无表情的詹老太太的时候,还是表现出了愧疚心情。 “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他问。 “出去之后,好好的帮着我的孙子。”詹老太太也不是无话可说。 “放心,我一定会的,我会把他当做自己的亲孙子一样对待,然后一起对付詹艋琛。” 李明田说完之后,就向门那边走去。 然后在门边停了下来,转身看向詹老太太,突然间倒像是重情重义起来。 “也许这里面不会有毒气。”李明田似乎想给詹老太太一点希望。 “你一路走好。”詹老太太对于他给的希望没有任何回应,而是如此说了一句。 李明田没有想多,转过身就准备出门了,他还想着用什么方法找出另一条出路。 可是就在他的腿刚跨出的时候,詹老太太的眼里闪过恶毒的目光,然后手一松,门迅速地关上—— 哐的一声,速度很快,力度很大。 那道门并没有因为中间有个人而停止关合。 而是瞬间将李明田的身体夹成两半,一半在里面一半在外面,鲜血肠子到处都是。 看起来恶心极了,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詹老太太恶狠狠地说:“一路走好。” 既然她活不了,李明田也别想活。 特别是看清了李明田的真面目之后,就更不会让他这样子离开。 李明田怎么都不会想到詹老太太回来这么一手吧! 詹老太太也不会透露这样一个恶毒的讯息。 如果让李明田知道她有这个心思,一定会先杀了她。 然后再将她的尸体放在木板上,这样子的话安全就更有保障了。 可惜,他实在是太过愚蠢了,这一辈子都没有聪明过。 特别是一个生活在经常内斗的豪门之家,心思怎么可能会单纯?只有你意想不到的可怕。 李明田死不死,詹老太太的命运都不会有改变,一人出不去这里。 可是看透了李明田的詹老太太,绝对不会让李明田活着快乐,要死也一起死。 然后她就对着空气说:“詹艋琛,我知道你就在后面看着,想看着我是怎么死的。我告诉你,哪怕我死了,变成鬼也会回来找你的!” 当然不会有人回应她,就算詹艋琛听到了。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有鬼来报复的话,詹老太太这种作恶多端的人,早就死了几百次了。 詹老太太就坐在那里等死。 可是10分钟之后,并没有什么毒气释放出来。 但是接下来也没有任何提示的女音。 詹老太太也出不去,知道有可能她和李明田被耍了,给她气的简直就是要发疯。 这对任何一个人来讲,被这样的耍弄,绝对是精神上的折磨。 “詹艋琛,你不就是想看我和李明田之间的生死抉择么?想必你也看到了吧!是不是很满意这个结果呢!其实我也不是很意外。这个世界上不会有这么完美的只懂得付出不求回报的感情。哪怕当年你的父亲,在外面不也是和别的女人生了私生子,不要以为自己有多高贵。不过是一群自以为是的男人罢了。我不会在乎,不在乎!”詹老太太甚至有点疯狂了,对着空气死命的叫。 当然,她说的每一句话詹艋琛都听得清清楚楚。 特别是她说的那个私生子的时候,詹艋琛眼色一直是深沉的。 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或者说,根本就不在乎詹老太太说的每一句话。 都是华胥和陈冲看向了他。 因为未见詹艋琛的情绪波动,所以他们也没有在意。 想必就是詹老太太的计谋,临死之前都不想放过詹艋琛,可见她的恨意有多深。 汪将的车在一家隐蔽的精神病院门口停了下来。 他让司机在外面等他,然后自己一个人进去了。 四百九十八章:结局倒计时 四百九十八章:结局倒计时    汪将的车在一家隐蔽的精神病院门口停了下来。 他让司机在外面等他,然后自己一个人进去了。 汪将对这家精神病院似乎很熟悉。 在被这家医院的院长接待之后,就直接带他去了那个病房。 病房门被推开,汪将走了进去。 病床上正坐着一个头发披散的女人,脸色带着没有被太阳晒过的苍白。 眼神呆滞的看着窗外,嘴里一直在嘀咕着什么,听不清楚。 女人的模样已经不再年轻,有四五十岁。 不过看这样子也不是刚关进来的,而是年深日久。 连有人进来,女人也没有任何反应,依然呆呆的看着窗外。 “你下去吧!”汪将对站在一旁的院长说。 “她会伤人。” “没有关系。”而且他一个男人,不会担心一个女人对他动手。 “如果有什么事,就按旁边的按钮,医护人员会立刻赶过来的。”院长说完,便转身离开了病房。 汪将朝着那个女人走近了些,看着女人的脸。 女人依然没有什么反应。 “婉柔,你恨我吗?”汪将问的第一句话,就能断定出他和这个女人的关系非浅。 那个叫做婉柔的女人,依然没有什么反应,就好像那名字叫的不是她。 “但是把你关在这里,也是逼不得已的。我也没有那个精神来照顾你了。或许在这里生活,对你才是最好的。”汪将说。 他就像是在自说自话,根本就没有人回应他。 “其实我这次来是想问你一件事。当年你生下的那个孩子,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死?”汪将问。 婉柔还是痴呆的,视线一直盯着窗外。 汪将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已经忘记了一切,于是他又试着问:“你还记不记得詹惟凌?你和他有过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呢?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死?” 当汪将提到‘詹惟凌’三个字的时候,一直保持着痴呆模样的女人神色一变。 盯着从我的视线也收了回来,转头就看向汪将。 好像这时候才发现旁边有人一样。 呆滞的眼神也瞬间变成惊恐的样子看着汪将。 “对呀,惟凌,惟凌,惟凌不要我了,他说他不要我了。他怎么可以不要我呢?我那么爱他!”婉柔可是精神失常的说着,嘴里一直在叫着那个男人的名字。 然后猛的扑向汪将,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你知道他在哪里吗?告诉我他在哪里?我要去找他,我现在就要去找他……不,你们不会告诉我的。你们一定是把他关起来了对不对?你们就是不想让我和他在一起对不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把惟凌还给我!” 婉柔抓着王娇的手臂,疯狂的质问。 “你冷静一点。詹惟凌已经有妻子有儿子,他怎么会跟你在一起?把你关在这里,不仅没有看清,还越来越疯。”汪将说。 “不,你骗人,他爱我,他只爱我一个人……都是你们逼他的。你们都是坏人,你们都该死!为什么不让惟凌来见我?为什么?我是那样爱他呀!”宛如疯狂的问。 好像别人的话,她根本就听不进去。 她就认定了那个男人是爱她的。 汪将被她纠缠着烦了,直接用力的将她推开。 “不,不是这样的,惟凌是爱我的,我爱了他那么多年,我还给他生了儿子。他一定会娶我的,我要在这里等着他来娶我……” “他永远都不可能会娶你。” 婉柔就像被刺激了一样,双眼瞪得大大的,惊恐又愤怒。 “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然后再次朝汪将扑过去。 那尖锐的手指甲一下子抓在他的手背上,挠出两条血痕。 这下子她已经完全失去理智的,疯狂的不是挠就是抓,要么就是咬。 汪将看样子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婉柔的脑子里只有那个詹惟凌。 于是推开婉柔之后,转身就离开了病房。 其实婉柔不是别人,正是汪将的养女。 在婉柔精神失常之后,他就将她送到着这里,这事没有人知道的。 本以为在这里治疗,可以将她的病治好。 没想到倒是越来越严重了,现在连人都不认识。 什么都问不出来,汪将只能空手而归。 其实他又何必跑来确认呢?在看到华胥的第一眼,就已经很肯定了。 肯定那个孩子没有死,婉柔欺骗了所有的人…… 詹老太太被找到的时候已经气绝很多天,尸体并有些腐烂。 还有李明田的恶心的尸体,场面看起来真是惨不忍睹。 特别还是天气渐渐暖起来,那腐臭味可想而知。 詹楚泉看到尸体的时候,站在一旁许久都没有说话,回去就发丧了。 关于詹老太太和李明田蹊跷的死因,没有找到幕后的凶手,而且李明田是畏罪潜逃,说不定就是惹了什么人,案子没有头绪,也只会在年深日久中被不了了之。 詹楚泉也没有说什么,第一他不是警察;第二,他心里有数,警察是查不出来的。 一切不过是在浪费时间。 除了那个人有这个心思,心机,绝对不会有第二人选。 为了华筝的受伤? 如果是这样,就算他詹楚泉再怎么防,都会防不胜防。 纵使如此,詹楚泉还是心有不甘,恨意丛生。 发丧的时候詹艋琛没有去,在募地祭拜告别仪式的时候,詹艋琛出现了。 全场的黑,氛围有些沉重。 去的人还有以前和詹老太太交好的人,只不过也是走走场子罢了。 要不然那时候詹老太太有难上门奔走的时候,为什么却能做得到推脱? 人活着的时候不相助,死了,显得再有情,也是显得可笑。 而且最可悲的是,詹老太太到死居然不能葬在詹老爷子的坟边。 这当然不被允许。 詹楚泉连提都没提,提了也是浪费唇舌。 因为詹艋琛是那种软硬不吃的人。 不过就算是李明田对詹老太太有情,也是没有资格和她葬在一起的,因为詹楚泉不允许。 詹艋琛走至墓碑前,朝着鞠躬。 随后对旁边的詹楚泉说:“我们都应该节哀。” “放心。我一定会找到背后的凶手,就算他有三头六臂也不能逃脱。”詹楚泉说。 也不知道这话是不是带有别的意味。 “需不需要帮忙?对于这件事我很惊讶。”詹艋琛点点头,说。 “不需要,我一个人就可以了。”詹楚泉说。 在詹艋琛离开后,其他人也渐渐散去,临走前对詹楚泉是各种安慰。 最后只留下詹艋琛一个人站在墓碑前,看着那上面的照片,说:“奶奶,我不会让你白白牺牲的。” 詹艋琛回到别墅,华筝走过去:“怎么样?” “一切正常。”詹艋琛说。 什么一切正常?华筝眼角斜了斜他。 她当然知道詹老太太过世的事情,她是想去祭拜的,毕竟那时候詹老太太也去参加了爷爷的告别仪式。 不去,总说不过去。 “我不去可以么?他是你奶奶,你去了,难道我不去么?别人会不会说什么?”华筝问。 詹艋琛不说话,端详着华筝。 “干什么?”华筝被他的眼神看得怪怪的。 “这么急着就为我着想了?我真荣幸。”詹艋琛墨眉一蹙,嘴角扬着戏谑弧度。 华筝被他说得脸色不自然:“这里常理嘛!我这是好心没好报了。” “没关系,下次有时间我带你去祭拜一下。”詹艋琛说。 好像这种事还要看有没有时间。 华筝想着,詹艋琛这样说难道是有别的用意?不然为什么要这样? 华筝奇怪自己现在居然开始揣测了詹艋琛的心思……不单纯? 那是啊,詹艋琛这个人不是个无聊的人。 做任何事都有深意的样子,她自热而然就往深处想了。 四百九十九章:结局倒计时 四百九十九章:结局倒计时    詹楚泉知道事件的发生是由谁而起,却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在詹艋琛面前那样说,也不过是更坚定了兄弟之间的隔阂,和势不两立的决裂。 詹艋琛的手段层出不穷,像天罗地网的织就,瞬息万变的笼罩下来,让人防不胜防。 就比如詹老太太的丧事过去没有几天,那位林副政就猝死。 毕竟是个官,肯定要重视。 到头来检测出是因为心脏受到刺激而猝死。 对于詹楚泉来说,世界上不会有那么巧的事。 而且詹老太太出事之前林副政有往家里打过电话,也联系频繁。 别忘了,就是这个林副政介绍了汪星峰去暗杀詹艋琛,如果不是他,华筝也不会受伤,要计较起来,他的罪过更重了。 难逃一死,在所难免。 不过就算这样,詹楚泉也不可能放弃调查,他就不相信詹艋琛会做得干干净净,什么疑点都没有留下。 詹楚泉相信,就算找出什么也不能置詹艋琛为死地,但是能够在接下来的计划给他找点事做,也是好的。 引起他注意的是汪将,最近两次去了某个地方,一家隐蔽的精神病医院。 汪星峰的死亡,对于一个古稀老人来说,平静的有些不同寻常。 詹楚泉不相信他不知道汪星峰要去暗杀的人是詹艋琛,不过倒是相信他开始是不知道的。 因为知道了的话,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孙子去送死。 但是事后总是知道的。 还有一点,汪将相信汪星峰是被李明田灭口,那就是詹艋琛做的手脚太干净,让人误以为那样的才是真相。 如果詹楚泉能找到一个和他一起对付詹艋琛的人,何乐而不为呢? 在汪将从医院离开后,詹楚泉就走进了那家精神病院。 “你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么?”前台问。 “汪将的东西掉在这里了,让我过来拿。”詹楚泉说。 詹楚泉在每个人的面前形象都是很好的,带着吸引人的儒雅气质,感受着都是舒服的。 容易让人大大的降低戒心。 不过前台还是多问了一句,毕竟最近都是汪将一个人过来的。 “请问你是汪将的什么人?” “当然是熟悉的人,不然怎么会让我过来呢?汪将有急事回去,所以才将东西遗漏在这里。方不方便带我过去?”詹楚泉表情带笑。 “好的,我先做个记录。”前台做了记录之后,就让人带詹楚泉去了刚才汪将去的那个病房了。 私人的楼层,监护还挺严。 和其他病房是不一样待遇的。 “在你们医院,是不是病情越重的人,监护起来就更严格?”詹楚泉问旁边带路的护士。 “不是的。” 詹楚泉便没有问了,不是按照病情来安排的话,那就是看钱多少了。 进了病房,詹楚泉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女人,五十岁左右,似乎是睡着了。 但詹楚泉还是开口了:“她怎么了?” “刚才汪将过来,她的情绪不稳定,所以只能打了镇定剂。”站在病床旁的看护说。随后问,“你是谁?有什么事么?” “刚才汪将是不是来过这里?他说有什么东西掉在这里了,让我过来看看。”詹楚泉说,眼神还真的往四处搜寻着。 如此,看护便没有说什么。 “东西应该不是掉在这里的,我再去别的地方找找。”詹楚泉歉意地对看护笑笑,然后视线落在睡着的女人脸上,“她是汪将的亲人吧?汪将看起来很忧愁。” “这个我们不知道。” “她在这里有多久了?”詹楚泉问。 “差不多三十年了。” 詹楚泉内心一愣,这么久? “她是怎么变成这样的?还能看得好?”詹楚泉问。 “我们不知道,汪将将她送来,我们给予治疗。或许你可以去问问医生。”看护说。 “不用了,我只是随意问问。” 詹楚泉离开了医院。 就算去问医生,也不会说的,一般的医院不会说病人的资料,更何况是这里呢?只会更敏感罢了。 只是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三十年? 汪将在警卫来报,说起来人的身份时,很是意外。 他是知道的,詹老太太刚过世没用多久。之前的案子也敲定,他到这里来是因为什么? 汪将不会单纯的以为詹楚泉只是过来拜访一下他的。 倒没有拒之门外,请进来了。 “因我奶奶的关系我该叫你一声汪爷爷,冒昧前来,还望谅解。”詹楚泉彬彬有礼地说。 汪将打量了下詹楚泉,以前也是见过詹艋琛的,只能说詹家的人各各了不得,人中龙凤一点都不错。 “坐吧!”汪将说,在詹楚泉坐下来之后,就开门见山了,“我想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的吧?” 詹楚泉也不废话,接着他的话:“我只是不想我奶奶死不瞑目,还有李明田。” “此话怎讲?”汪将听了有点不高兴。 毕竟有人上门在他面前,说死去的人死不瞑目,那是他造成的意思么? “请你不要误会。我想我奶奶之前有来你这里,应该也说过你孙子被陷害的事。” “确实说了,不过是想替李明田脱罪罢了。” “那你可知道你的孙子汪星峰要去杀的人是谁么?是詹艋琛。” “不需要你来说,我已经知道了。”汪将说。 “你真以为詹艋琛和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么?他很重视他的家人,任何人都不能伤害。汪星峰直接朝着他妻子开枪,第一个逃不掉的就是他。李明田只不过是个替死鬼。你放过了真正的凶手。”詹楚泉说。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李明田。李明田的为人我是略知一二的。你以为你用另一种方式,我就会相信了么?”汪将脸色不好。 对于自己的孙子的死亡,他的心有多痛,还要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挖出来。 “到底是你相信了是李明田所谓,还是你根本就不敢去调查詹艋琛?”詹楚泉开始直言不讳。 “你的意思是我怕詹艋琛么?我和你爷爷打交道的时候,他还没有生呢!”汪将怎能让自己的威严受人质疑呢?不由怒形于色。 “我想你内心肯定也是有过疑虑的。相比之下,李明田和詹艋琛谁的势力大?这是不言而喻的悬殊。而且在詹艋琛的妻子中枪后,事情败露,李明田就成了过街老鼠,詹艋琛的人一直在找他。你觉得在那样的情况下,李明田还有可能是杀汪星峰的凶手么?他都自顾不暇了。”詹楚泉说。 他说的是实情,因为詹艋琛就是那个幕后操控的人。 汪将被说得没有发出声来,脸色是僵硬的。 “可惜的是,汪星峰到死都不知道杀他的人是谁。”詹楚泉接着说。 汪将的视线一抖,随即缓缓看向詹楚泉。 詹楚泉也不惧,迎向他。 “看来你们詹家的争斗是不会停歇了。詹老爷子如果泉下有知,是不是也会后悔自己曾经找了个蛇蝎女人?”汪将说的这个蛇蝎女人就是詹老太太。 看来都了解。 只不过各家管各事,最多做个旁观者罢了。 “一山不容二虎,汪将比我更明白这个道理。”詹楚泉说。 “如果真的是詹艋琛所为,我会拼上我这条老命。” 詹楚泉的嘴角划过几不可见的弧度。 他要的就是这个回答。 哪怕如此,离开后的詹楚泉还是查了那个精神病院的女人的身份,然后查到是汪将的养女,还有让他觉得有意思的是这个叫汪婉柔的女人和詹艋琛的父亲詹惟凌有着暧昧的关系。 只是如此么? 那么为什么这个女人会疯?还被关在精神病院三十年? 詹楚泉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可是詹老太太已经去世,在詹家生活的,包括那些佣人也都找不到。 汪婉柔神志不清,别想问出什么来。 难道知道这件事的就只有汪将了? 五百章:结局倒计时 五百章:结局倒计时    难道这件事真的就只有汪将知道了么? 当然不是。 开始的时候詹楚泉确实没有想到那个人,是因为在酒吧的时候看见了马婧,联想到丛昊天。 募然想起丛昊天的母亲和詹艋琛的母亲是亲姐妹。 他不相信作为亲姐妹的人会不知道内幕。 丛昊天在经过酒吧大厅时候看到了在这里工作的马婧。只不过他什么都没有说。 他不喜欢给自己惹麻烦。 便去了某包厢。 马婧自然也看到了他,她知道自己身份卑微,配不上他,也没有上前。 虽然她的目光离不开那道身影,但是她至少是有自知之明的。 现在她好羡慕那个出现在医院里有着一面之缘的女人,如果自己是她该有多好…… “找我什么事?”丛昊天进去包厢,在詹楚泉对面沙发上坐下,修长的腿随意地交叠,身体陷入一旁。 “不是说了,有计划就要让你知道?”詹楚泉将杯子搁在他面前,帮他倒上酒。 丛昊天的神色在冥暗的视线下微变:“什么计划?” “对于詹家发生的事,你知道的有多少?”詹楚泉先问。 “我对詹家的事不感兴趣。”丛昊天冷着脸说,有着他独有的傲气。 “我知道。你现在只对詹家别墅里的某个女人感兴趣。”詹楚泉笑着说,“不过,你不知道,不代表你母亲不知道啊!” “她不是詹家的人。” “可是她的妹妹不就是詹艋琛的母亲么?这么亲密的关系说是詹家人也是不为过的。” “你到底有什么计划?”丛昊天不耐烦地说。 他是不愿意提到那个女人的。 内心只会有生疏感。 “我查到一件事,詹艋琛的父亲不仅有妻子,还有个情人。而那个情人现在还活着,被关在一家精神病医院里。我想知道,这件事你的母亲肯定清楚。” 丛昊天倒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而且他和自己的父母都不亲近,从小到大都那样,只会越来越生疏。 如果他的母亲知道也是不稀奇的,只是居然会有这样的事。 在丛昊天稀薄的印象里,詹艋琛的父亲是个沉默寡言,却又冷峻的男人,怎么会有情人? 不过这种事也难说,男人总会在某些地方的控制力差强人意。 “我在想,你都意外了,詹艋琛该是怎样的震惊?”詹楚泉很乐意有一天自己能亲自告诉詹艋琛这件事,看一看他那千年不变的表情是不是也会有不一样的时候呢? “你说的计划就是关于这件事?我在想,都是上一代的事情,詹艋琛知道又如何?对他不会有什么影响。”丛昊天说。 “确实如此,不过我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不然将一个女人关在精神病医院里那么久做什么?还不让人知道?这摆明着有鬼。”詹楚泉疑心病是很重的。 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对付詹艋琛的机会。 只有他找出线头,就能拉出源源不绝的丝来。 “人有病,医院是最好的地方。”丛昊天说。 “作为一个赫赫有名的作家,我以为你的想象力会比我的更有色彩。”詹楚泉笑着说,讽刺意味不是很大,说起来倒是挺有理。 “那你在詹氏集团一个小小的职位实在是太埋没人才。” “我们不需要斗嘴。”詹楚泉当然明白丛昊天直言的讽刺,和一个资深作家去理论,他认为不会占什么上风。“我只是想知道那个女人背后发生了什么事。这件事由你去问你母亲,更恰当。” 丛昊天以为自己不会去问这样的事,可是他还是去了。 如果真的有什么事,他应该第一个知道,而不是在詹楚泉的操控下过于被动。 或许他也想知道,是否真的有发生什么? 詹楚泉的计划又是什么? 他不得不参与进去,让自己成为这其中的一部分…… 丛昊天很不愿意和自己的母亲过多接触,很别扭,对于一个陌生人都不会有这样的情绪。 也是,如果是陌生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尴尬? 米雪看到门外的丛昊天很是意外,心里自然是高兴的,甚至是喜形于色了。 “进来吧!”米雪也没问原因,就让丛昊天进屋子。 里面正在吃早餐,一双筷,一只碗,两样小菜,有营养却很单调。 “有没有吃早餐?一起吃吧!我去帮你盛。” 丛昊天本来想说不用。但是看到米雪急匆匆去拿餐具的样子,又什么都没说。 吃个早餐而已,不算什么。 依然很陌生。 谁又知道,在他小的时候为了能和父母吃一次饭是多么困难。 丛昊天在拿到餐具,坐下来后,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汪婉柔’的女人?” 米雪脸色僵了一下,用餐的动作也顿下,吃惊的看着丛昊天。 “你知道。”这是肯定句。 米雪现在明白他的儿子过来不是为了和她吃早餐的,这才是真正的目的。 只是…… “你从哪里知道的?”米雪脸色不太好。 不知道是因为丛昊天,还是因为那个汪婉柔。但并不太乐意说这个话题倒是很明确的。 “如果真的有这个事,败露是迟早的。”丛昊天说。 “还能怎么败露?被艋琛知道?知道又如何?不过是个不要脸的女人罢了。”米雪脸上带着讽刺的笑。 看来她对汪婉柔也是厌恶的。 自然了,破坏自己妹妹的婚姻的女人会是什么好东西。 “还有其他我不知道的事?”丛昊天问。 “那时候发生的事你怎么会知道?詹家乱糟糟的事何时停歇过。我最后悔的就是当初米莱要嫁给詹惟凌的时候应该极力阻止。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米雪忿恨着。 说完,才发现自己在儿子面前说这些话,实在是不妥,怒气尴尬地掩下。 丛昊天看着她,想必和他父母没有感情也是因为忿恨男人吧?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去嫁?那样就不会有他……不,结不结婚,都会有他。 因为他不是那个男人的孩子。 他也不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没有任何意义。 不如一切和以前一样,风平浪静。 “阿姨知道这件事?”丛昊天问。 “当然知道。不过那时候事情已经发生,她也生了孩子除了痛苦还能有什么……”所以米雪不喜欢婚姻,甚至是讨厌。 “那个女人是怎么疯的?” “因为孩子。”米雪说。 “什么孩子?”丛昊天皱眉。 “汪婉柔和詹惟凌的孩子,但是詹惟凌不承认那个孩子。你知道詹老爷子有过二婚吧?就是后来的詹老太太。也不知道是对这位詹老太太有着不满,后悔自己曾经做的事,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就下令让汪婉柔处理掉孩子,哪怕已经生下来是个儿子也不会要。后来孩子因为高烧不止,没有拯救及时,死了。这就是汪婉柔发疯的原因。是她的报应,不会有人可怜她。” 哪怕经过几十年,米雪依然对汪婉柔鄙夷,不存一丝同情心。 别人不知道,难道她不知道自己妹妹的痛苦么? “那个孩子真死了?”丛昊天问。 “怎么可能不死?那汪婉柔都已经疯了,不死能疯么?你什么意思?”米雪奇怪地看着他。 “没有。就是觉得詹家的人各各心思叵测的,会这么轻易地让那个孩子死掉?怎么说也是詹家的人。”丛昊天按照自己的思路想着。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詹老爷子,他们家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丛昊天离开后,米雪因为被挑起以前的事而陷入回忆,因为汪婉柔痛苦的米莱——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么?詹惟凌外面有女人,还有了孩子。是不是要孩子摆在你面前,你才相信我说的话?”年轻时候的米雪在房间里对着依然不可置信的米莱愤怒着。 “惟凌不是这种人,我不相信……”米莱摇着头,泪水洒满她的脸。 五百零一章:结局倒计时 五百零一章:结局倒计时    “惟凌不是这种人,我不相信……”米莱摇头,泪水洒满她的脸。 米雪为自己妹妹的天真真的是气愤又无奈:“你们没有感情又有什么稀奇?别忘了,你和詹惟凌不过是商业联姻,当初你也知道,所以不愿意嫁他。你凭什么说你相信他?你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妻子,一个生孩子的工具,哪里来的感情?” 米莱没有再说话,因为米雪说的是真的,她无力反驳。 米雪看着自己的妹妹如此难过,忍着什么都不说,心里也是难过至极。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詹惟凌外面的女人是汪婉柔。 如果不是汪婉柔打电话上门威胁,米雪也根本就不会真知道有这种事。 詹家人都知道詹惟凌有了第二个孩子,只有米莱被蒙在鼓里。 她这个做姐姐的当然看不过去,不忍心妹妹被欺负。 回到现实的米雪翻看着书中唯一的相片,里面一个是她,还有一个是米莱,那时候两人都还那么年轻开心。 从那次在房间里告诉了米莱詹惟凌外面有女人孩子的事后,他们就被火烧死了。 没有人知道在那房子里发生了什么。 还有詹惟凌明明可以自己逃出去活下来,为什么要回去救米莱? 是因为人性的趋势,还有真的有了夫妻感情? 难道在外面有女人,和夫妻之间没有关系? 如果是这样想,那也太可笑了。 丛昊天立刻了米雪住处,开车回去。 让他沉思的是那个死去的孩子,是真的死去了?不然汪婉柔也不会发疯的吧? 可既然如此,为什么没有人见过那死去的孩子,而是全凭汪婉柔一个人的说辞? 随即丛昊天就去让马丁查汪婉柔以前亲近的人,任何一个可疑的人都不能放过。 这是个艰巨的任务,毕竟是几十年前发生的事情。 但是,凡事只要发生过,就会有留下来的痕迹,沉滓也会泛起。 丛昊天拿到那份资料后,回到自己的住处,坐在书房里一一翻看。 指尖夹着烟,烟雾缭绕在四周。 翻到其中一页时,眼神一愣,让他异样的事是照片上的女人和华筝长相相似。 然后再看下方的资料,华筝的名字出现在子女栏一处。 华筝的母亲和汪婉柔居然是好友。 那么她是不是知道什么?只是华筝父母过世,肯定无法去问更多的事情。 那只有继续查下去了。 而华筝和华胥应该也不会知道有这么一层关系在里面。 詹惟凌的情人是华筝母亲的好姐妹,这实在是让人太过意外。 丛昊天查到这里就算是停止了,他不可能去问华筝和华胥,他们也不会知道。 有的关系网上面,詹楚泉更方便些。 丛昊天在书房里点完一根烟,才将资料传给了詹楚泉。 既然是合作,就要做到坦诚吧! 而且他也想知道是否还有被隐藏起来的事。 詹楚泉拿到资料后便觉得自己的灵感是对的,甚至和丛昊天有着心照不宣的预感。 就好像有人告诉他们一件事,他们却没有得到亲眼所见的肯定一样。 只有自己亲自得到证实才会相信那个孩子是真的死了。 现在能找的人只有汪将了,而詹楚泉一贯的手段自然是不太光明的了。 用了点心理战术。 詹楚泉再次出现在汪将的住处—— “怎么了?你找到詹艋琛对我孙子下狠手的证据了?”汪将问,却很平静,因为他不认为詹楚泉真的能找到。 “我发现詹艋琛在查一件事,关于你的养女汪婉柔的事情。巧合,我也知道了一点。”詹楚泉面色如常地说。 然后他看到汪将的脸色都变了。 “我想,这件事现在已经不是秘密了。”詹楚泉望着他说。 “这本就不是什么秘密,我的养女因为精神失常入院,我承受的太多了,你们还要来揭我的伤疤么?”汪将恢复神色后,语气里带着不悦。 “可是这件事本身就不单纯,主要是关乎到詹家,特别还是你的养女曾经和詹惟凌有暧昧关系。我想这已经不是你的伤疤了,应该是詹艋琛的伤疤。我想说,如果他知道汪婉柔和詹惟凌有过一个孩子,那个孩子还活着,他会怎么做?” “我想他下不去手。”汪将说。 詹楚泉脸上露出浅浅的不动声色的笑容,汪将这样一回答那就说明那个孩子没有死。 如果孩子死了,他不会这样说的。 既然如此,下面的谈话内容就更简单了。 如果可以从汪将嘴里套出那个私生子在哪里,就不需要他去找了。 “那可不一定。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詹艋琛父母是双双被火烧死的,在他心目中他的父母是有感情的。如果突然间冒出来一个私生子,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詹艋琛的为人我可是比你清楚。”詹楚泉说。 他也想知道汪将怎么会这么有信心詹艋琛不会对那个私生子怎样? 难道是因为血缘关系? 他才不会相信是这个原因。 詹艋琛比他还要无情,而且是那样的血缘关系,他一定会有所作为。 “他会怎么做和我没有关系,那都是你们詹家的事。你也不用来套我的话。”汪将说。 “我怎么是在套你的话?如果你想告诉我,说不定我可以阻止詹艋琛的恶行。而且我们现在是一条战船上。我虽然没有找到詹艋琛杀害你孙子的证据,但这是迟早的。你将那个私生子说出来又如何?这只会加快收集证据的脚步。” 汪将没有说话,不过表情却没有松动的意思。 “汪将,说实在话,那个私生子和你也没有血缘,不过是养女生的。说了出来,我们就有了一个打击詹艋琛利器。你不说是因为你还没有真的想和我合作?都到了这个地步,你我都没有了退路了。除非你无所谓汪星峰的死活。”詹楚泉故意说这样的话去激怒汪将。 他也知道汪星峰是汪将心中的痛,不往他的痛处戳,怎能收到效果?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的孙子就是白死的么?我说过,真的是詹艋琛,我绝对不会放过他!”汪将怒形于色。 “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无法再查下去。” “这两者没有关系。” “只要是关于詹艋琛的事都有关系。”詹楚泉说,“别忘了,詹艋琛是怎么知道汪将养女之事的,肯定是和死去的汪星峰有关系。这里面千丝万缕的事情又岂是你我能猜得到的?我只是希望所有的事情不要太过被动。到时候汪将你也脱不了关系。我说句冒犯的话,你养女的所作所为我不相信你一点参与都没有过?毕竟詹家可是豪门之家,没有人不想高攀的。要不是当然我爷爷和米家有过深厚的交情,怎么会让米莱进入詹家呢?” 汪将不做声,浑浊的眼神有些沉,没有看向詹楚泉,而是看着别处。 “其实詹艋琛并没有多难对付,只要给我们一个点,就能将之毁灭。”詹楚泉难道还不清楚么? 这个汪将最大的障碍就是忌惮詹艋琛,真是年纪越大越怕死。 “这件事我不会参与,那是你们詹家的事,你走吧!”汪将直接下逐客令。 詹楚泉不得不离开,上车的时候狠狠地将门带上。 “真是没用的老东西!” 对于詹楚泉的所作所为很快就传进詹艋琛的耳朵里。 说过,詹艋琛不会放过他们任何一个人,要永绝后患。 所以自然将对方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 不过他现在也想知道詹楚泉在查什么。 在詹家别墅书房内。 “总裁,詹楚泉有可能想着查出汪星峰真正的死因,和汪将合作了。”陈冲说。 “詹楚泉能找到一个合作人对他就有帮助,李明田就是其中一个。至于有什么下场,和他没有关系了。他还去过什么地方?”詹艋琛问。 “一家疗养院。” 五百零二章:结局倒计时 五百零二章:结局倒计时    “一家疗养院。” “什么人?”詹艋琛眼神微凝。 “汪将的养女,詹楚泉进去过,但不是光明正大。我想,汪将就算是知道有人进去过,也不会怎样。他似乎在隐瞒自己养女精神失常的事,自然更不希望将事情闹大。” “没有用处的人詹楚泉不会花心思,这个女人好好的查。” “已经在查。” 不过这件事还没有查出来,有个人上门了,那人便是詹楚泉。 佣人来通报的时候甚至带来一句话:“他说二少爷会对汪将的养女精神失常的事会有兴趣。” 如果不这样说,詹楚泉没有自信詹艋琛会见他,而詹艋琛又不去詹氏集团,他不想浪费时间。 事情存在当然要尽快解决。 既然汪将不愿意配合,他不如来做个好人,亲自将他知道的事告之詹艋琛,免得他去查了。 詹楚泉也是个会算计的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詹艋琛会不查他? 特别是华筝出事之后。 只不过一切不是在明里发生罢了。 汪将的养女他查不出来,詹艋琛未必不会查出。 某些方面不得不承认,詹艋琛的势力更高一筹,当然,前提得有个詹氏集团。 如果詹氏集团是属于他詹楚泉的,那就不会如此了。 詹艋琛也不过是个平平凡凡的人。 詹楚泉走近离开许久的詹家别墅,望着这熟悉的一切,这里,他早晚都会回来,所有的都会属于他。 胜败乃兵家常事,所以有败就有胜,有胜就有败。 “还是你舒服,可惜我没有你这么好的福气了。”坐下来的詹楚泉和詹艋琛面对面,如此说。 “你的意思是想要詹氏集团?”詹艋琛说。 “这是爷爷留给你的,是我能想得来的?” 詹艋琛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眼神微抬:“找我什么事?” “我一直以为你父母是恩爱有加,夫妻情深的。只是最近我了解到一件事。原来你父亲和所有男人一样,也会有情人,而且还有个私生子。”詹楚泉说着的时候注意着詹艋琛的脸色。 只是詹艋琛的神色不变,波澜不惊的深沉:“这是她的杰作?” 这里的‘她’当然指的是詹老太太。 似乎从詹老太太死后,詹艋琛和詹楚泉之间不过是个熟悉不过的对手,且将这份孽缘越演越深。 “我奶奶如果活着,我一定会将那个私生子带到你面前,作为兄弟,他应该比我和你更亲。”詹楚泉说。 “你可以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洗耳恭听。”詹艋琛开腔。 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就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 “我知道汪将有个养女,现在在疗养院,精神失常的厉害,嘴里只会叫一个人的名字——詹惟凌。她就是你父亲的情人,而且还生过一个男孩,说是孩子已经死了,不过汪将的意思那男孩并没有死,还健康的活着。我觉得,既然是詹家的人,而且还是你的兄弟,更应该让你知道这件事。”詹楚泉类似真诚地说。 “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人,我倒是想见见。”詹艋琛平静的说。 两个人之间的谈话似乎很和谐,明明话题是那么敏感,却像是在说微不足道的事情。 “詹太太,大少爷回来了。” 华筝走出房间,碰到过来的红玉,对她说。 “詹楚泉?”华筝一愣。 “是的。现在正和二少爷在大厅说话呢!” 华筝奇怪,詹楚泉来了?关键是詹艋琛愿意让他过来? 打发了红玉,华筝去了大厅,然后靠近的时候蹑手蹑脚地躲在一边,贴着墙竖耳静听。 她想知道他们还能聊些什么,明明知道詹楚泉心怀不轨。 “话我已经带到了,至于怎么做随你心情。我还有事,先走了。”詹楚泉说完,站起身离开了。 詹艋琛坐在沙发上没有动,包括视线,便开口:“还不出来?” 华筝想不出去,偷听别人说话毕竟不是光明正大的事。 或许她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再说了,又没有指名道姓,谁知道是叫谁啊? “筝。”詹艋琛叫她了。 这下没有指名,但是道姓了。 这别墅里只有她名字里有筝。 华筝神色淡定地走出去,看见詹艋琛,很讶异地说:“咦,我以为你在书房,怎么会在这里?你在这里做什么?” “……”詹艋琛看着她。 “我听说詹楚泉来了,他来找你干嘛?”华筝睁着黑白大眼问,就是不承认她有偷听的事。 “他当然是想着詹氏集团,绝对不是想看到我。”詹艋琛冷幽默地说了一句。 “詹氏集团有什么好的?还不如平平凡凡的最真实。”华筝红唇嘟了嘟。 詹艋琛看着她细嫩的唇,没有任何野心的单纯,和其他女人就不一样。 因为他的身份,前仆后继的女人如过江之鲫,什么目的当然不言而喻的恶心。 华筝却透着干净的可爱。 詹艋琛一把拉过华筝,坐在了他结实的大腿上,强势的手从她的白色衬衣下摆伸了进去—— “啊!好痒。”华筝挣扎着想跑。 可惜落入詹艋琛的手里是逃不掉的。 “不要,老公……”华筝笑着躲闪,却被那只有力的手紧握坚廷时,不由溢出声,“嗯……” “还不要么?嗯?”詹艋琛的薄唇寻着华筝的红唇,严丝合缝地掠夺着,恨不得将她的唇齿都吞噬进去。 “唔……不可以,还不行……”华筝想着自己流了孩子,还不能做夫妻之事。 “可以了。”詹艋琛咬着她的嘴唇,边说。 华筝的事他自然是清楚,他说可以那就铁定没问题了。 但是华筝还是别扭的很,想要挣脱。 这里可是大厅啊!怎么能如此肆无忌惮?害得她脸都红透了。 “什么时候该撤去多余的人。”四片唇微微分离,詹艋琛的嗓音低沉如磁,那是被欲望侵润了的性感。 “什么人?”华筝被吻的晕乎乎的,脑袋里的氧气还没有完全恢复,眼睛带着迷离的水雾看着他。 詹艋琛顿时身和心为之一紧,一股想立刻揉碎她身体的疯狂因子在流窜着。 “让你不自在的人。”说完,詹艋琛就抱起华筝离开大厅。 华筝连脚落地逃跑的机会都没有,被詹艋琛裹挟在强硬霸道的胸膛里带进房间,不是抛向大床,而是将华筝放在了装饰台上。 “干……干什么么?”华筝紧张慌乱地问。 她最害怕不正经的做那种事了。 脸色通红如霞,很不愿意这样子,但是身体却好像抑制不住的……发热。 詹艋琛将腰贴向她的,眼神深邃幽暗,声音低沉:“你说呢?” 很明显的特征,华筝就算想忽视都做不到,因为如果她一回答不知道三个字,她肯定詹艋琛接下来的行为会让她更明白,更清楚他们要做的事。 所以她干脆什么都不说,水眸颤巍巍地看着詹艋琛。 四目相对,相去咫尺,中间却围绕着吹不散的暧昧氛围。 哪怕有一阵风吹过来,都穿不透那无形的亲密粘稠。 “不想要?这么敏感的身体忍受得了欲望?那……”詹艋琛的手往下,“为什么洪水暴发了?” “你……”华筝的脸色红透了,就像枝头被催熟的鲜红果实,那么妖艳夺目。 望着他的视线微微闪着,给自己找了个很像样的借口:“是想上厕所。” “这样……不如我抱你去卫生间解决一下?”詹艋琛眉峰微挑的性感,如此建议。 华筝当然不愿意,她可没有忘记曾经被詹艋琛抱进卫生间,让她是怎么上厕所的。 简直羞耻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所以她立刻否定自己的说法:“不是想上厕所。”这么一否认,就是证实了詹艋琛的说法。 在这么说完之后,就看到詹艋琛眼里带着欲望的深谙,犹如野兽在夜里发出的垂涎之光。 五百零三章:结局倒计时 五百零三章:结局倒计时    华筝的身体微微往后缩,那种带着欲望的强势太过猛烈了,身未动,神已交织般的让人面红耳赤。 可是詹艋琛步步紧逼,上本身性感味十足地往前倾,不让两人的距离离开他不满意的地步。 “那是什么?”詹艋琛逼问,似乎不得到想要的答案不罢休的坚持。 一边悄无声息地搂上她的腰,然后加上力度,不让有逃跑的空间。 华筝都要觉得没有一丝喘息的机会了。 “我哪里知道是什么……”华筝不甘心地说。 “或许尝一下就知道。”詹艋琛的声音低哑般的一沉。 “什么意思?”华筝感觉自己的脊背僵了下,就像猎物看到野兽时的警惕。 “筝,想不想知道自己是什么味道?”詹艋琛的薄唇从她的额际滑下,经过鼻尖,再到嘴角,然后细细地摩挲。 就像一滴清凉的液体沿着五官滑下,不属于肌肤的温度,是那样的清晰。 然后那滴水就一直往下滑落,不管华筝的挣扎,惊慌,肆意地滑落,直至那条细缝里,渗入,浸润,便是有孔就入的势不可挡—— “啊——”华筝身体剧颤,叫了出来。 脑袋都被那强烈感觉晕眩了下,从来没有过的疯狂在她身上发生着,而让这一切发生的是詹艋琛。 怎么可以到达如此地步?那里不嫌脏么?简直无法用脑袋思考了。 华筝的身体无力又时时紧绷着的靠在墙壁上,如果不是坐在桌面上,她都会直接瘫软。 不,就算是坐着,她也害怕自己因为承受不住随时跌落在地。 “不,老公……”华筝想去推詹艋琛的脑袋,可是下一刻自己的手就被紧紧地撰着。 华筝就在那里一边颤抖一边申银不止,痛苦又快乐。 迷离的眼睛随时都能流出泪水来,这实在是无法承受…… 不知道过了多久,华筝的身体早就瘫软地靠着墙壁了,唇瓣张着大口大口地喘息,好像空气中的氧气怎么都不够她汲取一样。 詹艋琛伸出手,捏着她柔嫩的下颚,将她无力搭在一边的脸扳正。 渐渐恢复意识的华筝,水眸一颤,看着近在咫尺的刀削剑砍的脸廓,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他居然会对自己做那样的事。 “不错,很甜,你也应该尝尝走这个滋味。”詹艋琛说完,就嘴对嘴地吻上了。 “唔!”华筝的意识瞬间被惊醒,总算明白詹艋琛的用意何在了。 他的嘴刚才弄那个,现在又直接吻上她,这不就是间接接吻了? 味蕾里不单单有詹艋琛的味道,还有她的…… 华筝的脸由错愕,到发青,那是给气得! 所以,反应过来的她立刻要去推开詹艋琛。 可是詹艋琛怎么可能放过她,好东西自然要一起分享。 直接将挣扎的华筝抱起,辗转至卧室大床,压倒性十足铺天盖地顺势压过去。 华筝没有一丝反抗的机会,甚至是喘息的机会。 唯一能做的就是负荷的承受…… 接下来的事,自然是水到渠成。 由于詹艋琛的心里装着事,所以力度上有些不分轻重,疯狂的有些忘形。 华筝整个人都快碎了…… 所以等她清醒过来,骨头都像是生了锈的,转动的吃力。 身边没有詹艋琛的身影,不免生气。 搞什么嘛!把她折磨成这样就不声不响?也不过是个把月没有做,饥渴成这样?如狼似虎的,有必要么? 不过还好,身体是清爽的,想必詹艋琛在她晕厥过去后有帮她清理,当然,这也不是第一次。 所以,在詹艋琛走进来的时候,华筝的脸色不是最坏的时候。 “怎么不多睡会儿?”詹艋琛走进卧室,身上穿着西装笔挺。 华筝看着他:“你要出去?” 詹艋琛在家的时候都是只穿衬衫,这连西装外套都穿少了。 “我要出去一趟,很快回来。”詹艋琛说。 “这都很晚了,还要出去?”华筝不觉得是因为詹氏集团的事。 那上班,还有下班呢! 难道他唐氏总裁还要在闲暇之余加个班不成? “陈冲也有处理不来的事,我要去看看。在床上等我。”詹艋琛加了一句。 华筝被他说得心脏一跳,敏感度瞬间飙升,防备地看着詹艋琛,说:“我可以在床上等么?” 詹艋琛这个时候离开别墅自然不是因为工作,而是别的…… 华筝一个人躺在床上,无聊至极,就给冷姝和丛敏发短讯,冷姝没有回,丛敏倒是回了。 华筝:在做什么?和我哥进展如何? 丛敏:你找我除了这个话题还有别的不? 华筝:我暂时只想到这个话题,你不要难过啊!哈哈! 丛敏:难过不会。我奇怪你怎么还没有睡?詹艋琛没有看着你? 华筝:他出去有事了。 丛敏:原来是因为这样,才会给我发短讯的啊!可惜我现在有帅哥陪,没空搭理你。 华筝:谁? 丛敏:你生日宴会上的安然,还记得么?我在他所在的酒吧呢! 华筝:你不怕我哥发现你干的好事,又吃醋? 丛敏:他现在不在,不会知道的。 华筝:最好我哥现在就站在你背后,将你抓个正着! 丛敏:你就羡慕我吧! 真的不会知道么? 就在丛敏发完这条短讯后,手机刚放下,就见对面的安然站起身,拔腿就跑。 给丛敏吓了一跳,本能地也想跑,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就在她跟着站起身,边往后看看到直走过来的华胥时,‘妈呀’一声,掉头就跑,连自己的包包手机都不要了。 是的,眼下小命最重要。 可是也不想想华胥是干什么的,怎么会让眼前的人跑掉,轻而易举地就抓住了丛敏,直接粗暴地将之拖出酒吧—— “有话好好说,我可以解释!”丛敏见跑不掉,立刻坦白从宽。 她现在总算明白那时候冷姝被陈冲抓住的感觉了,真的蛮慑人的! “我有说过什么!为什么又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华胥暴怒。 要不是他即将有任务,也不会想着回来一次,没有想到却找到在酒吧里的丛敏,还和那个前男友谈笑风生。 他恨不得挖了那个男人的眼睛! “不是不是,他就是有事找我,所以我想着好久没有出来放松了,就来酒吧了。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就是光说话而已。”丛敏说。 可不是,她话都还没有说上几句,就和华筝短讯聊天了。 她能说华筝是有史以来最牛逼的乌鸦嘴么?这么随便一说,华胥还真的出现在自己的背后了,这太可怕了。 “要放松是吧?我帮你回去好好放松!”华胥直接将丛敏塞进他开来的军用越野里。 随即上了驾驶座,启动车子离开。 “华胥,你听我解释,别气别气。”丛敏还用手去拍华胥的胸口,实则是摸他的胸肌。 如果用色去you惑,能让华胥别消气,这个方法倒是不错。 要不是视线冥暗,华胥被丛敏的行径气得脸色发黑的模样一定是被看得清清楚楚。 “给我住手!”华胥怒,被摸的气息都不稳了,但他抑制住了。 要不是他在开车,他真的会反手就将丛敏捏死。 “离开这么久了,我好想你。”丛敏将肉麻的话挂在嘴边。 对华胥这个对感情从来都不善表达的人来说是个冲击,还不小。 所以他的脸色有些僵。但是,刚才发生的事没有那么容易糊弄过去。 “那你刚才在做什么?”他都说过,不允许和那个男人靠近,她当自己说的话是废话么? “我真的是有事才过来的。你也不想想,他和你怎么比?我要是对其他人有兴趣,怎么会只和你做,爱?你走了之后,我天天晚上都能梦到你,梦到你在床上对我做着很过分的事。”丛敏的身体靠近华胥,言语中带着再明显不过的挑逗。 五百零四章:结局倒计时 五百零四章:结局倒计时    车祸的原因是丛敏在不断地挑逗他。 这个女人能不能看看现在的状况,他可是在开车,她是想死么? 而且……难道他出现的控制力越来越差了么?连这简单的富有挑逗的言语都会受到影响?这对于一个军人来说可是致命的。 本以为他会对丛敏的淫略会有所免疫,毕竟也不是第一次。 可每次都像是第一次。 他现在不仅对丛敏愤怒,对自己也是了。 “小胥胥,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是在暗地里偷着乐么?”丛敏还不知死活地继续去挑逗着华胥,手更是沿着那健硕的胸膛往下,随即黑暗中是丛敏惊讶过后的笑声,“我知道你肌肉强壮,难道这里的肌肉也被你练出来了吗?你就不怕把我的命都要了么?” 如果能看到,华胥握着方向盘的手背上有着蜷曲的青筋在扭动,可见他在极力忍耐。 随时随地都有爆裂的危险。 “小胥胥……” “给我闭嘴!”华胥压抑着粗沉的嗓音闷吼。 “那张嘴?”丛敏问。 华胥的方向盘一转,在路边急速停下,车内没有开灯,摸黑着将丛敏拎到后座。 粗暴又性感地让人心跳不止。 对于丛敏这副银荡样,华胥觉得粗暴是最好的对待,免得她不知道死活。 到了后座,还不等华胥压下,丛敏就主动地用修长的腿缠住他,就像蔓藤。 没办法,她可不想华胥在暴怒之下又把她伤了,所以明智之举就是先主动点,以安抚那颗愤怒之心。 “该死,你就这么饥渴!”华胥气得一巴掌打在她的屁股上。 “啊!”丛敏痛得吃叫。“人家只对你饥渴嘛!” 华胥的手固定住丛敏的脸,然后吻了上去,当然,动作自然不是正常男女的温柔,而是像激战,上下都很忙。 “嗯!”丛敏任他胡作非为,不断用申银和肢体去毁华胥的理智。 高架上应急车道上这么长时间停着一辆车,肯定是要被注意到的。 警车开过来,灯光直射军用越野内,照亮了里面正盘根而绕的两人身上。当然,看得到的不过是灯光,外面的人还是看不见里面的。 警车上下来两个人,朝着越野靠近,其中一人敲着玻璃窗:“出来吧!”老远就看见这晃动的姿态。 那力度和节奏,连避震都吃不消,更何况是人? 警察自然也是有‘经验’的人,他们抓到这类人不少,也不足为奇。 但是车子长时间停在应急车道就是违犯交通规则。 里面的动作已经停下,华胥那双饱含欲望的双眼带着冷漠,但是他也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丛敏看了看两人的状况,不慌,反而笑着说:“他们叫你出去呢!” 然后说着,还动了动身体,瞬间吞噬和回吐了下,华胥的脸色一僵,肌肉在光线下紧绷地更厉害。 “让你们出来没有听见!”玻璃窗敲得更响了。 另一个伙伴在抄车牌的时候脸色一变,立刻拉过还在敲车窗的人。 “干什么?” “你看。”站在车尾,朝着车牌指了指。 作为一个警员,哪怕是交警也看得懂那车牌是什么意思,然后两人忌惮地看了眼那车内,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是里面的人肯定是看得到他们的。 甚至认为车内的人是在等他们‘自行离开’的。 于是两人立刻上了警车,麻溜地跑了。 “原来这车还有这个好处,以后要多用用才好。”丛敏说。 而现在没有了打扰的人,于是华胥不忍了,将丛敏猛地翻转,强势来袭—— 车子继续上路,穿戴整齐的两人,一个在开车,一个懒懒地靠在副驾驶座位上。 丛敏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致说:“又去老宅?” “不愿意?” 丛敏看了看旁边虽然专注开车,但脸色依然臭臭的华胥,内心就好笑,说:“当然不是,我巴不得天天缠着你。你让我陪你下地狱我都愿意。” 这类似情话的攻击,华胥的脸烫了下,不过没有说话。 丛敏真想把车灯打开,看看华胥的脸。 但顾及到安全,还是很可惜地作罢。 没有得到回应,也知道华胥的脸色,便继续软软地窝在座椅里眯着眼睛休息。 被华胥折磨一次,都能去掉半条命。 再说了,过会儿回去也不知道是不是要继续,刚才就一次,谁知道华胥有没有满足? 不能让男人满足的女人都不是好女人啊! 丛敏不再说话,一会儿后,华胥转过脸,借着外面滑过的灯光看着丛敏沉静的睡颜,眼神微敛,一时看得专注。 直到外面响起汽车喇叭声,他才回神,不由低咒一声。 没过多久,手勾过椅背上的外套盖在丛敏的身上,车内静谧的,鼻息间却还有未散去的晴欲味道…… 车子停下,丛敏刚巧醒过来,看到身上的华胥的外套,抿着唇无声地笑。 不过她没有去问是不是华胥的所作所为,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而且去问了华胥,华胥肯定说不是,这个别扭的男人。 上了二楼之后,华胥没有去自己的房间,而是朝以前阿姨住的那个房间去,丛敏也跟了过去。 然后看见华胥在抽屉里找东西。 “你在干嘛?”丛敏问。 华胥没说话。 丛敏撇撇嘴角,看到旁边阿姨的黑白相,便走上前,拿起一旁的香点上,拜了拜,插进香炉里。 转身看到华胥手里拿着一个小本子,类似户口本?? “你拿户口本做什么?” “明天去登记。”华胥不容置疑地说。 “什么?我不太明白,登记什么?”丛敏觉得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是她想得那样么? “结婚。”华胥干巴巴地说。 “谁和谁结婚?”丛敏又问。 她整个人都糊涂了,一糊涂,每个问题都要问个遍,弄个明白,不然她哪里知道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你还想和谁结婚!”华胥恼羞成怒了都。 “华胥,你这是要和我去登记结婚??你脑子没有问题吧?”丛敏用手去摸华胥的额头。 被华胥拍开:“不愿意?这件事由我说了算!”这个女人要是敢说‘不愿意’的第一个字,他绝对会将她从二楼扔出去。 丛敏感受到那讯号,自然没有说‘不愿意’。 最多人变得很懵。 华胥这开窍开得太快了,太措手不及了,好歹给点心理准备啊! 丛敏看着华胥手里的户口本,说:“那给我看看总行吧?” 华胥瞥了她一眼,不明白有什么好看的,把户口本给丛敏。 他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发奇想地要和丛敏去登记结婚,难道是因为看见丛敏和那个男人‘藕断丝连’? 不是吧? 反正对于他的作风来说,凡事都该速战速决。 不然就会夜长梦多,他不喜欢那种感觉,总像有什么搁在心里,没有安全感。 如果他没有安全感,又怎么给别人安全感?这是一种天职的本能。 丛敏翻看着户口本,最后一个是华筝,没办法,家里她最小,当然排在最后。 视线落下,看见华筝的另一面夹着一张叠起来的信纸。 “这是什么?”丛敏问,给华胥看。 华胥接过户口本,也看到了里面夹着的信纸,微微皱眉。 那时候整理阿姨的遗物时,并没有发现这个,因为谁也不会去打开户口本一页页去看。 华胥抽出那信纸,打开…… 丛敏也想知道里面写了什么,反正她都要成为华胥的人了,看看自家东西没关系的。 所以她的脑袋也凑了过去。 然后看着里面的内容:小娥,我无力保护这孩子,能不能帮我抚养?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这个孩子是谁的,看在姐妹的情意上能不能视若己出?婉柔。 内容不多,就这么两行字,却道尽所托时的心酸。 五百零五章:结局倒计时 五百零五章:结局倒计时    内容不多,就这么两行字,却道尽所托时的心酸。 可是意思很明白。 丛敏看了眼,没有日期,不由问华胥:“你家有抚养的其他孩子么?”丛敏没有见过,想必去抱走了吧! 华胥没有说话,只是紧盯着纸张上的内容,好像根本就没有看完一样。 然后将纸张翻过来,便可见一行字,是孩子的出生日。 丛敏很明显地感觉到旁边华胥身体的震动,脸色更是沉得可怕,眼神盯着那一行字,捏着纸张的手不由在无意识下用着力。 “华胥,你怎么了?”丛敏不由一惊。 华胥将信纸叠起来,动了下喉结,才发出声:“没事。” 然后就走出了房间。 丛敏看着他那模样,也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啊? 最主要的是,第二天华胥说的要去登记结婚,可是清晨睁开眼来,已不见华胥的身影。 而且很明显,昨晚华胥的情绪不对劲。 华胥没有去哪里,而是去了詹家别墅。 华筝知道华胥来了,立刻往大厅里去,华胥正和詹艋琛在说话,华筝看着两人的脸廓侧面,笑着走过去,说了一句:“我刚发现你们两人的侧脸还挺像。哥,你怎么来了?” 华筝本身说者无心,可是华胥本能地看向詹艋琛。 詹艋琛那双眼眸也是鹰锐的深沉,只不过什么都没有说,暗流的眸光变得冷鸷。 “怎么了?”华筝不明白气氛怎么突然变了。 “没什么。我要出任务,过来看看你。带我去看看孩子。”华胥说。 “好。” 然后去找孩子的时候,华胥的脚步停了下来。 华筝不解地看着他:“怎么不走了?” “我有多久没有抱你了?”华胥问。 “好几年了。”华筝想了下,明白华胥的意思,主动上前抱住华胥,脑袋亲密地窝在他怀里。 这可是她母家唯一的亲人了。 华胥也抱着她,一只手插进她的头发里,贴着发根,臂力收紧。 华筝突然想到什么,抬起头问华胥:“哥,是不是出任务很危险,所以你才要这个拥抱的?” 让她觉得有点怪异。 “不是。”华胥说。 华胥离开了詹家别墅,他直接去了医院,将手上的一根长发交给了医生…… 詹艋琛走进医疗室,脸色很冷。 “二少爷?”程十封明显感觉气氛随詹艋琛的到来而变得不对劲。 “詹太太自杀的那次,有抽过华胥的血,有没有样本?”詹艋琛问。 “华先生是詹太太的亲人,所以当时都有备案。不过华先生的血和詹太太的血型不一样,想必……”程十封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詹艋琛冷冷地打断—— “再做一次血型匹配,和我的。” 程十封愣在那里,看着詹艋琛。 “不明白?”詹艋琛问。 “不是。我现在就做。”程十封回神。他以为自己的理解有误。 然后就将做出来的报告放在了詹艋琛的面前,程十封有点大气不敢喘的样子留意着詹艋琛脸色,太过平静让人心慌。 程十封吓坏了,怎么是这样的结果? 这是好,还是坏? 不知道?马上就见分晓。 詹艋琛站起身,手猛地挥过去,砸碎了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包括那台电脑。 脸色阴沉至极。 华筝站在医疗室门口,愣愣地看着里面的狼藉,在詹艋琛发火的时候,她都忘了害怕。 不明白为什么詹艋琛会愤怒…… 还有个玻璃碎片弹在她的脚边。 詹艋琛脸微偏,看到门口站着的华筝,微愣,有些狼狈地收回视线,将愤怒生生地闷进心里。 华筝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怎么了?” 她从来没有见过詹艋琛如此,就算真的有情绪也不会如此表露出来,所以她才会被吓到。 “没事。”说完,詹艋琛就离开了医疗室。 让华筝站在那里显得很突兀,就好像她的关心无足轻重。 “发生什么事了?”华筝只好去问一旁的程十封。 “没什么事。”程十封说。詹艋琛都那样说了,他不可能给不同的答案。 华筝问不出什么,转身就去追詹艋琛了。 推开房间门,还是书房都没有詹艋琛的身影,后来问了女佣才知道他在露天阳台。 华筝过去后,就看见背对的詹艋琛,望着远处。 “你怎么了?”脚步在几步远停下,看着那伟岸的背影。 詹艋琛没有回应,似乎过了许久,在华筝想继续开口时,转过身,看着她,眼神没有温度,陌生的恍如隔世。 “为什么离这么远?我很可怕?” 华筝觉得周身的空气在不安地起伏,就像随着詹艋琛的气势在变。 她不明白詹艋琛的情绪变化为什么这么慎心,连想靠近的心被生生地拉出距离。 詹艋琛看出华筝清澈的水眸里装着不安,黑褐色的神色一变,敛住那道情绪里的尖锐,温润下来, “吓着你了?”他问。 华筝该怎么说呢?是的,她被吓到。 她以为詹艋琛不会再有那么可怕的情绪浮动,可是刚才的骤变好像被掩埋的兽心忽然就苏醒了,血液不再纯洁,被魔化了。 可是她宁愿记得那个会对她轻笑的詹艋琛。 “抱歉。”詹艋琛说。 因为那眼神恢复正常,言语带着歉意,不再那么可怕,华筝才抬起脚步朝詹艋琛靠近。 在他面前站定,留意着那神色:“是我做错什么了么?” 詹艋琛揽过她的腰,将她裹挟在怀,说:“没有。” 没有发生什么事,也不是她做错事,那为什么要如此?华筝才不会相信。 可是詹艋琛似乎不愿意再开口,拥抱就变得窒息…… 她甚至不知道詹艋琛为什么要给她这个拥抱…… 就好像这个拥抱是不属于她的…… 在早晨不见华胥后,丛敏就一直没有看到华胥,连个电话都联系不上。 想着他是不是回部队去了,可是为什么不说一声? 她当然没有忘记华胥说的要领证的事情,户口本扔在桌子上,被冷落。怎么都无法忽视。 既然不想,为什么又要说? 华胥什么时候懂得了开玩笑? 丛敏宁愿相信出了事情。 所以她想尽办法要去找华胥,可是去哪里找? 她又去打电话给华筝—— “华胥去你哪里了么?”丛敏问。 “来了,不过又走了。” “他有说去哪里么?” “说要去出任务。怎么了?”华筝问。 “没事。我就问问。”丛敏没有说太多。 可是华胥如果是去部队,为什么都不说一声?难道是在逃避? 但丛敏没有忘记华胥是因为什么原因情绪不对的,什么都没有说,不代表她感受不到。 还想着白天情绪再不好自己就要问了,只是还没有来得及问出,他就不见了。 丛敏没有去公司,一个人躺在家里客厅的沙发上闭着眼睛想着这莫名其妙的事情,生怕华胥又变成以前的模样。 她真担心自己还有没有这个勇气继续缠下去…… 开门的声音,走进来的是丛昊天,看到沙发上躺着的人,问:“怎么不去公司?偷懒?” “失恋了。”丛敏都无所谓进来的人是谁,眼睛都没有睁开。 所幸进来的是丛昊天。 “不意外。”丛昊天说,就进了丛珖的书房找东西。 丛敏睁开眼睛,从沙发上坐起,然后跟进书房,看着在书架那里的丛昊天,问:“问你感情上的事,是不是有点多此一举?” “要不是看在你是叔叔女儿的份上,我会让你活不过第二天的日出。”丛昊天头没有抬,看着手里的书,不过说出的话却是可怕的。 不知道的,那份闲适还以为那凶残的话不是出自他口。 丛敏无所谓地叹气:“我倒是想解脱。你知道么?昨晚华胥还要跟我去扯证,但是第二天就消失了。你说这是什么状况?如果他不想,完全可以不说嘛!我又不是非要这个时候嫁。我当时都被他的震惊到!可是一转眼,我就跟做了个梦似的,睁开眼,梦醒了。” 五百零六章:结局倒计时 五百零六章:结局倒计时    “你做什么了?”丛昊天随口问着。 他无心参与别人的感情,不会得到什么效果,就像一场无意义的理论。 甚至依然埋头看着他手中的资料。 “我什么也没做呀!”这才是丛敏最郁闷的。 如果事情有因有果,她也可以解决。可是现在的状况,明摆着就是莫名其妙嘛。 “那就是你们两个人不适合,早点分手好。”丛昊天如此建议。 可是丛敏听着耳朵里又觉得不舒服。 就算要分手,也不要说的这么轻松吧?而且问题还没有解决呢! “其实昨天晚上本来还好好的。华胥说要结婚,他就去阿姨的房间里拿户口本。然后户口本里夹着一张信纸。华胥就是看的那封信,情绪才会有所转变的。”丛敏皱着眉头说。 “什么信?说什么了?” “写信的人委托华胥的母亲帮忙抚养孩子,就是这么一句话。难道和华胥有什么关系吗?”丛敏艰难地揣测着。 丛昊天翻阅资料的动作顿了一下。 “原话是什么?” “是……小娥,我已无力保护这个孩子,能不能帮我抚养?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这个孩子是谁的,看在姐妹情谊上可不可以视如己出。就是这么一句,很简单。”丛敏说。 “没有落款人?” “有,叫……婉柔。”丛敏想了一下,说出来。 婉柔,汪婉柔?原来如此。 在丁力调查出来的那份资料里,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写着,汪婉柔和华筝的母亲是好朋友。 所以汪婉容在当时无奈的情况下偷偷地将孩子交给了她。 然后谎称孩子死了。 那,那个孩子现在在哪里? 华筝的母亲有交给谁吗?似乎和她家打交道如此之久,也没有听说过有第三个孩子。 还是说汪婉柔把孩子交给华筝的母亲之后,依然没有逃过夭折? 所以汪婉柔才会说孩子死了,导致疯狂? 可是詹楚泉很确定那个孩子没有死。 “你刚才说什么?华胥看到那封信情绪就变了?”丛昊天又问丛敏。 “确切的说是看到信纸背面的一个日期,孩子的出生日期。”丛敏说。 丛昊天沉默了半晌,忽然问:“华胥的出生日期是什么时候?” “这个……我只知道年份,月份不知道……”丛敏有点不好意思的抓脑袋。 “你或许可以去看一下。信封后面的那个出生日期和华胥的出生日期是否一样。”反正不会是华筝的。 华筝的出生日期,他知道。在以前公司的时候就知道了。 如果和华胥的都不相符,要么在登记户口的时候换了日期,要么就是那个孩子,另有他人。 “哥,你的意思不会怀疑华胥就是那个孩子吧!这怎么可能!阿姨对她那么好。如果是别的孩子,怎么能做到如此?”丛敏虽然没有厚此薄彼的意思。 但是阿姨对华胥的那份关心和担忧,怎么看都像是自家孩子呀! “如果汪婉柔和华筝的母亲真的情同姐妹,而且那个孩子交到她手里还在襁褓。从襁褓中就开始看着他长大的孩子,你觉得会没有感情吗?恐怕养到后来也不是托付的关系了。而是把他当成自己真正的孩子。这没有什么好怀疑的。”丛昊天说。 “我还是不太相信。”丛敏说。 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那你就去看看出生日期是否相同。如果不相同,就当我是胡乱猜测。” 丛敏真的跑回老宅去看了。 拿到被她放回阿姨房间里的户口本,找到属于华胥的那一张,上面清清楚楚的日期,让她脚步不住的倒退。 真的是……一样。 怎么会这个样子?华胥怎么会不是华家的孩子?怎么会有这样的状况发生? 太不可思议了,太让人震惊了。 所以华胥看到信纸后面的日期时,脸色会大变。 原来是这个原因,他自然知道自己的出生日期,看到信纸的内容再加上这个出生日期,一眼就能明白。 随后华胥就去了华筝那里,难道是想证明什么吗?可是华筝看起来毫不知情。 这样的事对任何人来说,发生在任何人的身上,都是不小的打击。 就包括当初丛昊天也是,那是有真与假的落差的。 一直以为是自己的父母,突然间变成否定的,谁也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丛敏相信华胥现在已经不在部队,那么他去了哪里? 难道去证实自己的身世吗? 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打断了丛敏的思绪。 她拿起,是丛昊天打来的电话,不由接听—— “如何?” “哥……出生日期和那信纸后面的,真的是一模一样。”丛敏说。 “华胥是不是去找了华筝?”丛昊天问。 “是,但是华筝对此事毫不知情。我想华胥不会问她什么的,在这件事未真正确定之前。”丛敏说。 “不需要说什么,只要拿到华筝的一根头发就可以做鉴定。这不是什么难事,华筝也不会知道。” 虽然丛敏说这些事还未确定,但是丛昊天已经肯定——华胥就是汪婉柔的孩子。 其实华胥不是不知道,当初在詹家别墅的时候,有和华筝输血,就已经鉴定出,他和华筝的血型不匹配。 现在再做一遍简直就是毫无意义,因为结果还是一样。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不是华家的人,为什么从来没有人透露过一点讯息给他? 那么他是那个汪婉柔的孩子?汪婉柔又是谁?他为什么不要他? 当初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要将他送给他人? 现在华家知情的人都不在了。 他又该如何得知真相? 丛昊天对自己想做的事,还是有过一番犹豫。到最后,他还是决定按照自己的心意做。 纵观以往。就是因为他的犹豫不决,才会导致华筝的失去,因为他不够狠,所以无法将华筝留在自己的身边。 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别的男人拥有。 如果得到必须要经过伤害,他也完全可以放手去做。 于是他就将电话打了出去—— “你确定?”这样的结果连詹楚泉都感到非常的意外。 “你可以不相信。” “不,我当然相信你。这样的结果我很满意。包括你也是。毕竟如果那个私生子是华胥的话,华筝也是华家的人,自然逃脱不了干系,到时候詹艋琛迁怒于华筝,你完全可以坐收渔翁之利。”詹楚泉说。 丛昊天也任由他这么认为。 “这件事我会透露给詹艋琛,至于华胥那边,就由你去转述了。” “不用多久,他就会知道了。”丛昊天说。 “很好!” 华胥上了自己的车,里面的手机一直在响着。 他看了一眼,是丛敏的来电。 他犹豫了许久,在手机铃声停止又再次响起时才接听—— “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丛敏好不容易打通的电话,语气自然不是很好。 “准备去出任务。” “现在我想见你,我有话要对你说。” “什么事?” “怎么,连见个面都变得困难了吗?还有华胥,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或许以后你就不会这么想了。”华胥本能的感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不会简单。 如果是难以想象的,让人无法接受的,不再这么纯粹的自己,丛敏对他还会一如既往吗? “你什么意思?” “等我回来的时候再说吧!”华胥说完就单方面的把电话挂了。 至少他应该先知道自己是谁…… 手机放下,刚准备开车,手机又响起。 他以为是丛敏,但是再去看,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哪位?” “我是丛昊天。” “有事?”华胥自然知道他是谁,第一反应还以为丛昊天是想帮丛敏说话。 “我只是意外知道了你的身世。” 华胥的眼神一紧:“你说。” “其实那个人你也认识。汪将有一个养女叫汪婉柔,现在在疗养院。你想知道什么,或许汪将可以告诉你。” 华胥怔怔的放下手机。 汪将……怎么会? 华胥蓦然想到第一次去汪将家,汪将看着他的那种眼神,当时只觉得怪异。 现在想来,是有原因的。 因为他知道自己是谁,对吧! 华胥的车停在了汪将的门口。 汪将对于华胥的到来也是万分惊讶,只是没有太表露出来而已。 让他进屋之后,便问:“你怎么过来了?有什么事吗?” “汪婉柔是谁?她和我又是什么关系?汪将是否知道里面的缘由呢?”华胥都没有坐下,就直接开口问。 汪将身体震在远处,想在椅子上坐下的他,就那么顿住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年纪大了行动迟缓的原因,还是什么,缓缓的转过身。 看着华胥刚毅的脸庞问:“能有什么关系?是谁告诉你的?都是胡说八道而已。” 华胥什么都没有争辩,直接将手里的那张信纸交给他。 汪将看了之后,脸色一变,知道是隐瞒不住了,情绪也变得沉郁起来。 他知道,华胥如果没有把握,是不会到这里来如此问的。 “如果可以,我真的想让这件事永远隐藏下去,不被任何人知道。你也就不需要这么困扰。”汪将在椅子上坐下,无奈的叹气。 “这一切都是真的?” “你到这里来,只不过是想求一个肯定。我想就算你只是怀疑,我也该告诉你真相。你确实是婉柔的孩子,你和年轻的婉柔很相似。在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也怀疑了。可是我无法去证实,或者说,无法光明正大的去证实,因为婉柔精神失常,什么都无法得知。” “她……为什么会如此?”华胥喉咙口都苦涩。 他宁愿相信自己的亲生母亲是迫不得已才会将自己送与他人的。 “如果你活着,那就说明婉柔不是因为你死而发疯的。而是因为别的原因。” “我想去看她。” 汪将点点头:“应该的。” 华胥在疗养院里见到了汪婉柔。 痴痴呆呆的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看起来很整洁,头发被梳得整整齐齐,那是看护的功劳。 如果不是因为那神情,还以为她和正常人无异。 华胥的内心是紧张的,甚至在靠近时有着无法压抑的窒息。 他紧紧地盯着那张脸,似乎要看清楚他的亲生母亲的样子。 脸上有了皱纹,神情木讷,对于走进病房的人完全没有知觉。 这就是他的亲生母亲…… “婉柔,你的孩子没有死,他来看你了。”汪将在旁边出声。 汪婉柔前一刻还呆滞的神情,似乎有所松动,慢慢的转过脸来。 然后就看见了离她最近的华胥。 眼神却是类似痴傻的盯着,似乎是在看一样让她不明白的东西。 然后她的嘴一咧,就笑了起来。 在所有人认为她认出了华胥时,却听见她喜悦的叫着:“惟凌?惟凌,是你吗?你来看我了?你为什么会来看我,你是不是想我了?” 华胥神色一愣:“我不是……”声音很艰难的开口。 但是他承不承认对于汪婉柔来说可有可无,她依然坚信面前的人就是詹惟凌。 “你来怎么会不跟我说一声啊,我都没有打扮一下,我是不是老了很多?”汪婉柔很紧张的看着自己身上的着装。 那只不过是一件很普通的衣服,却猛然让她慌张起来。 “是不是因为我没有打扮,所以你才不要我的?惟凌,你不要走好不好?你留在我身边。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汪婉柔上前紧紧的抓住华胥的手。 那么的紧,好像生怕眼前的人会消失一样。 华胥整个人都没有反应了,因为汪婉柔的行为举止…… “婉柔,这是你儿子,不是詹惟凌。”汪将说。 为什么会这样?汪婉柔脑袋里除了詹惟凌就没有其他人吗? “你胡说,他就是我的惟凌,我记得他,我不可能会忘记他,就是这张脸!”汪婉柔情绪激动地说。 事实上,任何一个男人过来她都会把他当做詹惟凌。 可见詹惟凌在她的心中是多么的深刻,哪怕是疯了,也无法忘记。 “詹惟凌已经死了,你有一个儿子,难道你忘记了吗?”汪将说。 他是希望汪婉柔能记起这个儿子,说不定她的病就能治好。 但是没想到,汪婉柔的情绪更加的激动疯狂起来,尖锐的叫着:“他没有死,你们骗我的,他怎么可能会死?他舍不得离开我!你们都是坏人!你们要拆散我们!为什么要拆散我们,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她一边大声叫着,一边抓着自己的脑袋,整齐的头发被她揉得凌乱,完全的失控了。 然后又猛地抓住华胥:“你没有死对不对?他们骗我的。你是爱我的对不对?那个贱女人凭什么嫁给你?惟凌,你是爱我的,爱我的!!” 赶来的医护人员立刻将汪婉柔拉开,给她按在床上,就给她注射了镇定剂。 一会就睡着了,安静了下来。 汪将对华胥说:“我们走吧!” 走出医院,上了车,车子没有立即启动。 华胥的脸上已经到了没有情绪的地步。 他见到了自己的亲生母亲,却对他丝毫不认识,疯狂失去理智到如此地步。 他又该怎么去面对这样的转变…… “不用想太多,你活着对他就是最大的安慰了。以后你可以经常来看看她,说不定那天她就记起你了。”汪将这话算是安慰吧! 可是从小就离开汪婉柔身边的华胥,容貌肯定是大变了。 再加上她的精神失常,又怎么会认识他呢! “詹惟凌是谁?”华胥问。 “詹艋琛的父亲。” 华胥不可置信地转过脸来看着汪将,那眼神是极度震惊的:“你说什么?” “你和詹艋琛应该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汪将说。 “这……这怎么可能!”詹艋琛和他是兄弟? 兄弟! 华胥整个人都无法承受了。 他怎么会是詹家的人! “但这就是事实。”汪将说完深深地叹了口气。“这是孽缘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华胥压抑着难忍的情绪问出。 “当年因为我和詹老爷子走得近的关系,婉柔和詹惟凌在从小的时候就认识,算是青梅竹马。而且在他们渐渐地成长和接触中,婉柔爱上了詹惟凌。詹惟凌天性就比较沉默寡言,看起来很稳重,对任何人都是不近不远的样子,包括婉柔。可是婉柔偏偏喜欢他,喜欢的心情就像毒药的种子一样种在她的心里,随着时间的延伸而茁壮成长。”汪将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华胥没有催促他,继续听着。 “当然。婉柔喜欢詹惟凌也是我乐见其成的。甚至可以说。我早就有了这个计划,想让网婉柔嫁入詹家。这对每一个在事业上有野心的男人来说,都想高攀上詹家只做有权有势的金山。我不否认我的心思。我甚至在婉柔学业有成的时候去向老爷子求这门亲事。可是被拒绝了。因为米家和詹家早就有过口头联姻,在米家的小女儿成年十八岁就可以嫁入詹家了。这件事没有任何人知道。等知道的时候就已经在准备婚礼了。” “这件事……詹惟凌知道么?”华胥还无法开得了口叫那个人父亲。 “他当然知道。知道又如何?娶谁对他来说又有什么重要吗?任何事发生,他都能保持冷峻的态度。哪怕当初詹老爷子让他娶婉柔,他也是什么意见都没有的。在他和米家女儿结婚之后有了詹艋琛,后来居然和婉柔又有了你,这才是让我们无法理解的。我甚至也猜测,詹惟凌对婉柔是有感情的,在逼不得已之下才娶了米家女儿?可是最后他又因米家女儿而死,一起葬身火海。”汪将说。 曾经的事并没有其他人亲眼所见,知道的,也就只有汪婉柔自己了。 “什么意思?”华胥知道詹艋琛的父母都死了,但是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而且那是别人的家事,他不会去过问。 五百零七章:结局倒计时 五百零七章:结局倒计时    “什么意思?”华胥知道詹艋琛的父母都死了,但是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而且那是别人的家事,他不会去过问。 “詹惟凌和他妻子是在晚上被人放火烧死的,活下来的只有詹艋琛。我想这是豪门之间的争斗。到现在也没有证据指出是谁干的。不过我觉得詹老爷子应该心里有数。只不过在詹惟凌死后没有多久,詹老爷子也过世了。” 华胥自然知道詹家的事有多复杂。 如果当年他是清醒的状态,一定不会让华筝嫁过去,而且是因为那样的理由。 后来他一直注意着詹艋琛和华筝之间的相处。 如果不行,就让华筝离开。 可偏偏他看到的是詹艋琛对华筝有着极强的占有欲,任何人都无法将华筝从他身边带走的霸占。 再后来华筝就有了孩子,他便不再有那种心思。安安心心地有着自己一个家,过着自己的生活,这也是华筝愿意看到的。 一直到现在…… 到现在他都无法从这个转变的事情中消化。 为什么他和詹艋琛会是兄弟,他不是华家的人已经够让他震惊了,现在又有了这样的转捩点…… 上一代的恩怨到底是谁对谁错,也只有从汪婉柔的嘴里得知了。 可是看如今这种状况,是很难如愿的。 想去追究,都无从下手。 “这件事如果被詹艋琛知道,不会太好。”汪将说。 华胥没有出声。他想想也是。 没有人愿意自己的父母感情是名不副实,还有私生子的。 “但是我想,如果詹楚泉知道,一定会将这件事告诉詹艋琛。上次他就要来套我的话,我没有说。你的妹妹现在是詹艋琛的妻子,似乎也不能将关系闹僵。” “如果这样的事是真的,又有谁能避免得了?詹艋琛迟早有一天会知道。” “你会怨恨你的母亲吗?”汪将问。 华胥没有说话。 站在汪婉柔的位置上,她是一个很好的母亲,她在保护自己的孩子,她只是在做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孩子的一种方式。 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明知别人已经结了婚了,还要去招惹詹惟凌?还要去生下他? 难道爱情早就让她失去理智了吗? “你过一会儿去哪里?” “回部队,有任务。” “既然如此,心里就更不要装着事情,那样会很危险。” “我知道。” 华胥出的任务是追击毒贩窝点。 对方装备齐全,一直没有将其拿下,所以才出动特种部队。 毒贩窝点隐秘在山林里,四处还有手下巡视,以防不测。 另一侧居然是带着悬崖的海岸。 华胥等人伏击在此,就等着双方交易,将其一举拿下。 来交易的人车子缓缓靠近,直至房屋前停下。 在他们进去后没有多久,华胥便打了一个手势。 伏击的人立刻四处悄然散去,围城一个圈,向那房子靠近。 首先要对付的便是房子四周的手下,就不能开枪。 而是要无声无息的解决了他们,然后再攻进去,否则就要打草惊蛇,来个狗急跳墙。 各个角落的手下被他们从背后攻击,一个个倒下,被拖到暗处。 动作迅速敏捷,不留一丝痕迹。 而里面的人完全毫不知情外面发生的状况。 正在他们和气生财的交易时,门窗,特种兵团四面八方涌入。 里面有的人,在刚拿起枪时就被击毙。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会束手就擒。 要知道这些人既然敢贩毒就是一些不怕死不要命的,哪怕对方是特种兵。 于是双方就对着开枪扫射,一场枪战在所难免。 特种兵步步紧逼,那些毒贩边逃边回击。 那毒贩头子,身边还是有几个有用的手下的。 在掩护的时候被击毙。 却让毒贩头子有机可乘,逃向带悬崖的海岸。 那个悬崖并不是很高,下面停着一艘游艇。 毒贩头子跑在那里,只要他跳下去,坐上游艇,就可以安全离开,这是最后的逃生之路。 就在他准备跳的时候,无声无息出现在身后的华胥举起枪,就打在他的腿上。而且是快速精准的两枪。 鲜血在膝盖处溅出—— “啊!” 那毒贩头子,直接摔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 华胥上前,用脚对着那毒贩头子用力的踢了两下。 便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叫。 其中一名特种兵,急忙赶来,发现毒贩头子已经无力反击。 “那边如何了?”华胥看着地上的毒贩头子,说。 “已经差不多了。完全没有问题。” “将他带回去!” “是。”就在那特种兵话音刚落时,掏出一把枪,就对上了华胥的胸口。 这情势转变的太让人意外,甚至是不可置信。 “你做什么?”华胥冷声。 “不做什么,只是有人想要你死罢了。” 紧接着,‘砰砰’两枪突兀的响起—— 任务完成,花序去死亡,这是詹艋琛收到的消息。 消息在他这里就被拦住。他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任何表情。 也没有看出他的表情里,到底是冷漠,还是凶残…… 消息被拦住,华筝就不得而知,但是外界就不一样了。 “詹艋琛还真是心狠啊,连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都下得了手,更何况我了?想想我还算是侥幸的。”在酒吧内,詹楚泉如此说着,嘴角带着得意和讽刺。 “你怎么知道是他杀的?”丛昊天问。 “不是他还有谁?难道是我吗?我说过,既然我们是合作,如果我有机会肯定会告诉你。很显然,这和我无关。”詹楚泉喝着杯中酒,神色淡然地说。 丛昊天没有说话。他也知道詹艋琛这个人狠,如果真的这样做了,杀了华胥才能解心头之愤,这也不是什么难猜测的事。 但是,他就没有想到华筝吗?没有为她考虑过吗?那是她唯一的亲人。 “你说华筝如果知道了,会不会恨死詹艋琛?”詹楚泉问。 “出任务自然会有危险。难道出了事就将这罪名扣在詹艋琛头上?”丛昊天显然对他像心像意的猜测很不满。 詹楚泉将酒杯放下,端详着丛昊天:“你怎么会在帮他说好话,不是应该和我站在一边吗?要不是因为你提供了华胥是私生子这一有力的消息,我都要怀疑你的用心了。” “我只是怕你到头来空欢喜一场。别忘了杀人是要讲证据的。” “如果华胥是私生子这件事被爆出来,谁还在乎证据呢?光用脑子想,就知道是谁做的。”詹楚泉指的当然是他们这几个人。 也不想想,华胥是詹艋琛同父异母的兄弟是多么震撼的一件事。 “而且,你别忘了汪星峰是怎么死的。你是出任务死亡,但是到头来,却变成是李明田安排了内鬼被自己人所杀。谁又会相信詹艋琛是清白的?” 詹楚泉说的完全是这个道理,丛昊天竟一时无语反驳。 除了这件事,然后再将汪星峰的事连在一起,对詹艋琛来说确实不利。 “既然有了这件事的开端,如此好的机遇,我们就应该好好把握,让他变得不再单纯,也更有破坏力。”詹楚泉动着脑子。 “你想怎么做?” “你的妹妹是华胥的女朋友吧?不如先把这件事告诉她,华筝知道就不难了。” 丛昊天没有说话。 “你不会不愿意吧?不要觉得这个不道义。詹艋琛从你身边夺走华筝的时候,哪一件事是有道义的?他是什么手段有用就会用什么手段,完全不顾他人的死活。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和他的对比起来,不过是万分之一罢了。如果你当初的手段也狠一些的话,华筝又怎么会离开你?现在第二次机会摆在你面前,你要是不珍惜,你这辈子都输了。” 丛昊天既然开始选择和詹楚泉合作,就在这条路上,他就没有后悔过。 或者是不给自己后悔的机会。 只要往前走,不往后看,那就没有犹豫。 他只是对于华胥的死沉默下来。难道他真就这么死了? 最后丛昊天还是决定将华胥的死讯告诉了丛敏,晚上的时候,他让丛敏到她的住处。 丛敏和丛珖住在一起的,他并不想让丛珖知道。 或许是因为心虚被多一个人知道他的行径吧,这并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 丛敏走近丛昊天的屋子,一进去看到里面的人就问:“哥,这么神神秘秘的让我过来干什么呀?我还准备睡个美容觉呢!” 丛昊天坐在沙发上抽烟,客厅里都有烟味,让整个气氛都变得压抑。 察觉出不对的丛敏愣了一下,然后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又失恋了。 她觉得华筝不会再给他这个机会的。 难道还有别的事情会让他如此吗? “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 “什么?”丛敏都被他弄得紧张兮兮的了。“你赶紧说啊!” “华胥死了。” “你说什么?”丛敏看着他。 “华胥出任务,牺牲了。” “哥,你在胡说吧!你这是见不得我好吗?”丛敏愤怒的看着他,但是那眼睛里,却带着无端的恐慌。 死死地盯着丛昊天的脸。 “你觉得我会跟你胡说这个吗?”丛昊天看着她,问。 丛敏嘴巴张了张,唇瓣都在颤抖。 是的,任何人都不会拿这个和他开玩笑,更何况这个人是她哥。 但是,纵然如此,她还是不相信。 她的华胥怎么可能死呢!他又不是第一天出任务。 她猛地站起身,人跟着摇晃了一下。她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我去找他,没有看到的事情我是不会相信的。” “人还没有找到。但是死亡的几率几乎是百分之百。” “既然没有找到,你为什么要说他死了!”丛敏愤怒的朝着丛昊天吼。 他知不知道这对她来说是什么样的心情和打击! “因为是詹艋琛要他死,所以他活不了。”丛昊天说。 “和詹艋琛什么关系?” “华胥是私生子的事你也知道,那你可知道他的父亲是谁?他的父亲叫詹惟凌,也是詹艋琛的父亲,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这……这怎么可能啊!”丛敏都要被弄糊涂了。 华胥不是华家的人她知道了,可是为什么又和詹家扯上了关系? “如果詹艋琛知道了他的父亲在外面还有别的孩子,你说他会不会恨?”丛昊天已经没有了一丝隐瞒。 话说出了口,便收不回了。 “不会的,华胥不会死,他还说要跟我结婚……哥,你为什么要把这样的事告诉我,你是不是在欺骗我!”丛敏急着哭出来。 “我只是不想这件事由别人来告诉你。” “不会的,我不相信,我绝对不会相信!” “华胥的其实母亲在一家精神病院里,如果你还是不相信,可以查这件事的真实。詹艋琛也知道这件事。你知道之前汪星峰是怎么死的吗?他不是出任务死的,他是被人暗杀。华胥和他的死一模一样。有一件事,我是很清楚的,那就是汪星峰的死,就是詹艋琛做的。你别忘了,他差点要了华筝的命。” “詹艋琛就算要杀华胥也要顾及的华筝吧,估计到他的两个孩子,他怎么可能会这样做?就算心里有恨,也不该……就这样要了一个人的命吧!” “那如果华筝一辈子都不知道华胥的死因呢?她会在詹艋琛的掩盖下永远被埋在鼓里,她只会知道,华胥是因为出任务,为国家而牺牲。” 丛昊天的话,每一句话都在断丛敏的任何一丝侥幸心理。 “那是他的兄弟!”丛敏在垂死挣扎。 “詹楚泉不是他的兄弟吗?我不是他的兄弟吗?他对我们做的事你心里也清楚。” 丛敏无声的哭着,转身夺门而出。 她坐上了车,一遍遍的给华胥打电话,可是永远都是在等待接听等待接听…… “不会的不会的,华胥……”丛敏哭着,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 可是挡风玻璃,看不清前面的路,但是脚下的油门却一直踩着不放。 她不会相信的,她一定会去查个水落石出。 华胥一定还活着,她感觉的到他活着。 他一定是受了伤,躲在哪里,她要去找他。 丛敏情绪失控地开着车,根本就没有看到红灯已经跳转。 车子直接飚了过去,然后被正常行驶的车撞上了。 因为速度太快,直接将丛敏的车撞翻过去,在马路上滚了几圈。 路上立刻乱成一团。 丛敏被安全气囊挤在驾驶座里,晕厥了过去,不知伤势,只有脑袋上有血源源不断地流出来…… 丛珖和丛昊天赶到医院的时候,丛敏还在急救室里面抢救,不知伤势情况。 丛珖抓过旁边经过的护士急着问:“我女儿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还在手术,请你耐心等一会儿。” 丛昊天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果丛敏出了事,他才是罪孽深重。 悔不当初。 “叔,小敏不会有事的,你不用着急。”丛昊天安慰丛珖。 丛珖已经没有心情说话,心急如焚。在一边椅子上坐下来,双手抱着脑袋。 他的心情可想而知了。 丛敏的母亲过世的早,一直都是丛珖在照顾丛敏,将她一手拉扯大。 自然是爱护至极。 可是现在…… 在等待的期间,有警察前来例行盘问。并将车内丛敏的东西交还,除了人,身外之物倒是没有损坏的。 原来丛敏开车的时候,安全带都没有系。 要不是有安全气囊弹出来,她会被直接撞出车外,生命不保。 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后,急诊室门上的灯灭了,紧接着门被打开,医生走了出来。 丛珖立刻敢上前,急忙问:“我女儿怎么样了?她没事吧!” “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放心。” “谢谢医生,谢谢!”丛珖。 “多谢。”丛昊天也是松了一口气。 丛敏躺在床上,在麻药还没有完全失去功效时,就睁开了眼,看到丛珖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找华胥……” 丛珖一愣,不解地看向旁边的丛昊天。 丛昊天对丛敏说:“你先把伤养好,我去帮你找。一定会帮你找回来,华胥不会死。” 丛敏闭上了眼睛,泪水却从眼角滑出来。 然后在药力下,又昏睡了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丛珖问丛昊天。 “华胥,你认识,以前在东方时刊工作过,他是华筝的哥哥。一直在和丛敏交往。”丛昊天说。 “他不是说,朋友关系吗?”看来丛敏的事,还对丛珖隐瞒了。不是,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丛珖又问,“华胥人呢?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死了?” “华胥现在进的军部,在出任务的时候出了状况,现在生死不明。” “既然华胥是华筝的哥哥,那詹艋琛也应该义不容辞,让他的人去找会更快些。”丛珖也不计较那个华胥是什么样的人,和丛敏交往会不会让自己满意。 他现在唯一想的就是不能让自己的女儿伤心难过。 只要人品不是差的,他都可以同意他们在一起。 “我知道。”丛昊天说。 也只是点到为止,更多的事他没有向丛珖明说。 更没有去和詹艋琛说让他去寻找华胥的必要。 这件事还没有查清楚到底是谁做的,如果真的是詹艋琛,说了不是多此一举吗? 病床旁边的手机一直在响,是丛敏的。 丛珖拿起看了下,是东方时刊的总编冷殊。 怕吵醒丛敏,就直接接听了。 “社长?小敏在么?”冷殊听出了丛珖的声音,奇怪手机怎么会在社长的手上。 五百零八章:结局倒计时 五百零八章:结局倒计时    “社长?小敏在么?”冷殊听出了丛珖的声音,奇怪手机怎么会在社长的手上。 “是不是有什么事?” “哦没有,我就问问她要不要帮她带早点。”冷殊大早晨的正站在一摊前给丛敏打电话。 她是觉得蛮好吃的,如果丛敏喜欢,她就在家少吃点,留点肚子去公司。 “她在医院。” “医院?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冷殊立刻问。 “昨天晚上出了车祸,现在已经没事了。” “在哪家医院?我现在过去。” 冷殊去医院的时候,丛敏就醒起来了,或者是在丛珖接完电话之后她就睁开了眼睛。 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是谁打来的,她以为是华胥,她希望是华胥。 此刻正和丛珖说着话,气氛很不对劲,她的脸色也很差。 那是一种低落情绪造成的,和生病时的苍白不一样。 冷殊一进去就感觉到了。 “社长。” “你来啦,坐吧!”丛珖说。 “小敏,现在感觉如何?伤到了哪里?”冷殊问。 “我没事,放心吧,我还没有那么容易死。”丛敏朝着她扯扯嘴角。 “又在胡说些什么呢!”丛珖瞪她。然后对冷殊说,“就是有轻微的脑震荡,其他还好,都是皮外伤。” 丛珖知道她一直在担忧什么,如果不是丛昊天说现在就去找华胥,她现在就要不顾阻拦的出院。 “那就好,没事就好。”冷殊说着,然后就看到丛敏的脸色,很抑郁。 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不然好端端的怎么会出车祸? 她知道天有不测风云,但是看丛敏的脸色,情绪,都好像跟车祸无关的样子。 随即空间里一直沉默,很压抑。 冷殊就跟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是家事,她也不好过问的。 所以他们没有开口的时候,人数也就不再问了。 华筝打电话给丛敏本来是想问他华胥的事的,因为上次丛敏打电话给她的时候怪怪的,似乎是华胥不辞而别,才让她到处找。 可是电话打了好几遍都没有人接听。 不是没有人听见手机铃声响而是被漠视了。 “一直在想,就不接听吗?”丛珖看到了来电显示,奇怪她和华筝不是一直很要好吗? 怎么突然间变成这样?连电话都不接听了。 “不用。”丛敏说。 “她还不知道华胥的事情对吗?”丛珖想着可能是丛敏不敢接听电话。 一旦接听,就不知道该说实话还是隐瞒吧! 也就随她了。 华筝联系不上丛敏,自然就要打电话给冷殊,她们是一个公司的。 冷殊本来是不不想把丛敏出车祸的事告诉华筝,免得她太过担心。 但是她都打电话来问了,也不得不说了。 “你说什么?丛敏出车祸?怎么会这样要不要紧?”华筝也是吓了一跳。 “别担心,她已经没事了,就是有些轻微的脑震荡,要在医院里观察。”冷殊安抚她说。 “到底是怎么出车祸的?” “我没有问,因为丛敏看起来情绪很不好,似乎有什么事情。我想这可能是他们的家事,社长又在,我就没有好意思问。”冷殊说。 “那我去看看她。”华筝说。 “这样吧,我下午早点下班,等你一起去。” “好。” 这个时候詹艋琛不在别墅里,他去了詹氏,因为有事情要处理,想想也是因为什么。 在家里总是会不方便。 华筝知道丛敏出车祸的消息之后,也没有打电话给詹艋琛。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打这个电话说自己下午要去医院看丛敏。 自从上次詹艋琛在医疗室发了脾气之后。华筝总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硌在那里。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说什么事都没有,她是不会相信的。 詹艋琛不是那样控制不住自己脾气的人。 他一般都不会那样发火。 弄得华筝心里很不安。 甚至觉得詹艋琛近来神情深沉了很多,似乎谈不上有什么情绪。 本来想着这么称,如果下午回来她就告诉她,可是没有。 中午都没有回来吃饭,或许中午打电话过来的话,她也可以告诉他,可依然没有。 华筝下午看着时间便离开了别墅,去东方时刊接冷殊,然后一起到医院去。 车子停在公司门口。 这种感觉太过熟悉,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冷殊在副驾驶上了车:“走吧!” 车子便启动离开。 “医院里谁待在那里?”华筝问。 “丛敏的爸爸,我没有看到丛总编。”冷殊以为华筝担心的是这个。 其实不是的,她只是很简单的问了一下。 丛敏出事,丛昊天在也是很正常的。 “詹艋琛知道你要出来有没有说什么?我还以为他会陪着你来呢!”冷殊说。 “他去公司了。” 冷殊看着华筝的表情和以前有些不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敏感:“你没什么事吧?” “没有啊,我能有什么事?”华筝说着还转过脸,对她笑了笑。 不过她知道自己内心是烦躁的,就像有什么一直在搅乱着她的心思。 就算想说出来也找不出什么源头。 “看来陈冲最近忙是正常的。我也没什么奇怪了。连顶头上司都出马了。”冷殊笑着说。 “陈冲最近很忙吗?”还是只是最近?她以为陈冲一直都忙。 毕竟詹艋琛在偷闲。 “最近忙的,有时候半夜三更才回来。以前可没有。”冷殊说。 “是公司发生什么事了吗?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华筝问。 她想来想去,詹艋琛上次发脾气是不是因为公司的事情? 除了这个她实在想不到其他。 “我也这么问他了,但是他说什么事都没有,就是比较忙而已。以前觉得奇怪,现在看到你家詹艋琛也去公司……不对呀!除非有什么陈冲解决不了的事情,或者一个人无法做主的时候,詹艋琛才会出场。公司发生什么大事了吗?”冷殊反应过来。 “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吧!詹氏集团都屹立那么多年了,我觉得天塌了她都不会塌。”而且华筝很相信詹艋琛的能力的。 “你这是在间接的夸詹艋琛么?”冷殊笑她。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要真塌了,你家陈冲也不咋滴!”华筝不甘示弱的回击她。 “不就是上次打麻将输了点吗?有必要这么洋洋得意?” “什么输了一点?输了很多好吗?”华筝还记得自己数钱的时候,手指都数累了。 “那行,等丛敏出院之后,拉上她一起打。” 两人一路聊着天,车子就到了医院门口。 丛敏靠坐在床上,里面照顾她的是丛珖。 冷殊看得出来,丛敏的神色还是如上次那样,一点都不开心。 如果是因为生病,现在也应该好多了,怎么还这副样子呢? “社长。”华筝和冷殊和丛珖打招呼。 “你们来了,那你们和小敏聊聊天吧,我出去买点吃的。”丛珖也是想给他们空间聊聊天,他在肯定是不方便的。 于是就离开了病房。 华筝在床边坐下,那拿过丛敏那只没有插针的手,说:“你怎么出车祸了呢?你都不知道,冷殊告诉我的时候,我都吓坏了。还好你没事。” “我已经好多了,不要紧的。”丛敏说话的时候脸色淡淡的。 甚至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那是排斥的反应,很突兀。 华筝的脸色僵了一下。冷殊也是奇怪的看着丛敏。 丛敏却一直是面无情绪。确切的说,是很低落的样子。 华筝想着可能是因为她住院住的有些烦躁了,当初她在医院里的时候,也会心情不好,所以并没有太在意。 笑着说:“没事就好。刚才来的时候冷殊还说等你出院我们一起打麻将,上次你就溜掉了。” 反正一说到上次,丛敏的神色就怔愣在那里。 因为上次离开,是因为华胥给她打电话。 华胥很少主动给她打电话,每次的主动,都让她开心不已。 不管当时她在做什么自己高兴的事情,都会去赴约…… 丛敏的不回应让华筝都有点尴尬了,不知道说什么。 在以前这样的状况从来没有过,她有点不安地看向冷殊。 无声地问,这就是你说的心情不好吗? “小敏,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你这样会让我们担心的。”冷殊说。 丛敏回了神,不是看向冷殊,而是华筝:“你到这里来?詹艋琛什么都没有说吗?他怎么允许你来的?” 只要丛敏开口气氛就不会那样尴尬了。 华筝笑了笑说:“怎么你和冷殊一副德行啊!我出个门都不行吗?再说我是来看你的他自然不会说什么。” “华筝,如果詹艋琛伤害了你最亲的人,你会怎么做?”丛敏问她,有一种逼问的感觉。 华筝的脸色僵在那里,看着她:“这……这不是没有伤害嘛!而且,他也不会那样做的。” 不明白丛敏怎么突然间这样问她,感觉非常的奇怪。 “你就那么相信他,是一个好人?”丛敏问。“以前你不会这样说的,为什么现在就要这样相信他呢?难道他给你的荣华富贵安逸生活,让你忘记了什么是好什么是坏?如何去分辨人世的善和恶了吗?” “小敏……”华筝错愕地看着她。 “小敏,你在说什么呀!”冷殊看不下去了,不由开口。 这女人是被车祸撞坏了脑子吗? “你天天和詹艋琛在同一个屋檐下,他做什么事你知道吗?” “小敏……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华筝问,她有点慌了。 因为丛敏不会这样子对她的,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发生什么事你应该回去问他,他到底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丛敏愤怒,眼里更是蓄着泪水。 本来是坐在床边的华筝,愣愣地起身,脚步往后倒退了两步。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丛敏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小敏,是不是有什么事误会了?”冷殊问。 “我也想自己是误会,是我胡思乱想的。可是事情就是那样发生了……军部早就通知了詹家,可是你却什么都不知道,那是因为詹艋琛将所有的事情压了下来。连你这唯一的亲人,都被蒙在鼓里。我想他詹艋琛想做的事情,都是轻而易举就能达到他的目的吧!”丛敏说着,眼泪无声的从眼角滑落。 看得人特别揪心。 “军部?军部怎么了?”华筝忽然想到华胥,“我哥……” “华胥在出任务的时候被暗杀,现在生死不明。”丛敏说。 “你说什么?这不可能,这么会?”华筝因恐慌,气息不稳着。 “本来确实不会,他出席过那么多次任务,一直都是安全的。那是因为这次他遭了自己人的毒手。” “只是生死不明,我可不会有事的!”华筝才不相信她哥会有事呢! “如果是别人我还相信华胥不会有事。可是那个要杀华胥的人是詹艋琛,她会手下留情吗?”丛敏是希望詹艋琛能够手下留情的,哪怕是看在华筝的面子上。 “你到底在说什么呀?詹艋琛怎么可能会杀我哥。”华筝觉得丛敏简直就是……神志不清了。 “你还记得那个汪星峰吗?哦不你肯定不知道,因为詹艋琛不会告诉你实情的。”丛敏讽刺地笑着。 “汪星峰?”华筝确实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就是在你生日宴会上开枪的那个人,他是军部的人。被詹艋琛查出来之后,自然不会轻易的绕过他。所以在他一次出任务中,把他给杀了。神不知鬼不觉。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为国牺牲。现在华胥出事和他一模一样。你告诉我,或者说服我,让我不要那样想,詹艋琛实际上是清白的。”丛敏痛苦地说。 她爱华胥,就算两个人不能在一起,也不要以这种方式分开! 她不能接受!死都不愿意接受! “不可能,我不相信,那是我哥,不是别人,詹艋琛为什么要杀他?这总要有理由吧!”华筝根本无法想象这样的事是怎么造成的。 就像是一个残忍的笑话。 “就是啊,这里面肯定有误会。詹艋琛弄死谁我们都相信,但是华胥……”冷殊也是想不通的。那可是他的大舅子。 “那是因为华胥是詹艋琛同父异母的兄弟。” “你……你说什么?”华筝好半天才从喉咙里发出声音。 冷殊一时愣在那里,好不容易回了神,就问:“你是不是脑子撞坏了?华胥和詹艋琛有什么关系?八竿子打不着呀!”还兄弟?疯了吧! “很不可思议吗?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事情就是摆在眼前了。华胥在她阿姨的户口本里发现了一张信纸,他自己看了之后脸色就大变。他什么都没有说。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他不是你们华家的人。是华筝母亲的好朋友的孩子。想必华家的人除了他们两个都是知道这件事的。” “这不可能,不可能……我哥怎么可能不是我们家的人。”华筝有记忆以来,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爸爸妈妈很爱护哥哥,哥哥也宠她。 这怎么可能不是他们生的呢! “就算不是华家的人,可和詹艋琛又怎么扯上关系了?”冷殊也被绕进去了。 “因为华胥的生母是詹艋琛父亲的情人。如果你们不相信,可以去问詹艋琛。顺便问问他,为什么非要致华胥于死地!难道是他的兄弟都该死吗!” 华筝被这接二连三的事情打击得都快站不住脚。 意识就像抽离了身体一样,根本就回不过神。 脸色更是苍白的。 她知道,在詹艋琛的心目中,他的父母是有情的。 甚至到最后也是抱着一块儿死的。 可是现在却突然告诉他,他的父亲只是个虚伪的人,在外面包养情人? 而且那个情人还给他生孩子? 詹艋琛心里会怎么想,他会怎么做? 他真的会杀了她哥吗? 就算华胥有可能是詹艋琛的兄弟,可是依然是她哥。 这是无法改变的,在情感上早就根深蒂固了的。 “你为什么一定要选择詹艋琛?他到底有什么好?是因为他有钱吗?还是因为他的逼迫,你就妥协了?”丛敏心里现在是恨的。 没有找到华胥,她内心是痛苦的,极度不安的。 时间每过去一秒,她就多一份煎熬。 谁又能明白? “小敏,这件事怎么能怪华筝呢!而且现在说到底都是猜测。”冷殊说。 “你们觉得詹艋琛会容忍自己有一个兄弟吗?那可是他父亲造的孽。他允许这个孽存在吗?詹艋琛的为人,想必你们也很清楚吧!哪怕他现在对华筝好又如何?以前他是怎么对华筝的?华筝最深有体会!” “我不相信这件事是詹艋琛做的,他不会的,而且我哥也不会有事。只要找到了我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华筝的脑子里只往这个方向想着,如此的认为。 “华筝,我没想到到现在你居然还在说相信他,我真是看错你了,你不配做我的朋友。你们都走!”丛敏愤怒的说着,将脸转在一边,痛苦万分。 冷殊没想到她连这种话也说出来,失去华胥已让她语无伦次到这种地步了吗? 这时,丛珖买了东西回来了,走进病房。 看见里面的氛围实在是不太乐观。 “怎么了?”他问。 “没事。”冷殊说,然后对丛敏说,“小敏,等你出院的时候我和华筝来接你。社长我们先走了。” 然后冷殊就拉着华筝走了。 丛珖走到病床旁,将东西放下,就看到丛敏闭着眼睛,但是脸上明显有哭过的痕迹。 “你把华胥的事告诉华筝她们了?” 丛敏没有说话,继续闭着眼睛。 五百零九章:结局倒计时 五百零九章:结局倒计时    走出医院大楼。瞬间觉得什么都变得沉重起来,空气也是,厚厚的压在身上。 让人喘不过气来。 华筝一句话都不说,神情不安。 她被丛敏的话弄得凌乱了。 不知道哪句是真,那句是假,或者丛敏也被欺骗了。 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事发生,一切都是虚假的,都是自欺欺人的…… 她现在只需要去证实,正是这一切的虚假,就足够了。 “华筝,小敏说的话不要放在心上。这是因为太着急才会这样语无伦次的,等她恢复正常,我帮你好好教训她。”冷殊安慰情绪异常的华筝。 “我相信詹艋琛,他不会那样做的,华胥是我哥。不会因为他已经不是华家的人就能对他下毒手的。”华筝非要那样认为,如此坚信,不仅是说给旁人听,也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别说你,我都觉得奇怪,也认为詹艋琛不会那样做。他担心你受伤害,让你整天待在别墅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他至少是不会伤害你的。就算是你身边的人,朋友还是亲人,他都不会那样做。”冷殊也这样认为。 “你这样觉得吗?你和我的想法是一样的吗?你不是在安慰我故意这样说的吧!”华筝的想法被人赞同,她心里是希冀那样的。所以他想从证书那里再次得到确认。 也就说明詹艋琛不会那样做,一定是另有他人。 “小敏是因为碰到华胥的事才这样神志不清的。要是正常情况下,她的想法只会和我们一样。而且这是上一代的恩怨。詹艋琛再怎么样也不会如此容忍不得吧!”冷殊总觉得不至于此。 “是的。我哥和詹楚泉是不一样的。詹楚泉都还活得好好的。怎么可能一知道我哥是他弟弟,就痛下杀手呢?我无法相信。”华筝摇头。 “而且你哥现在生死不明。就可以让詹艋琛去找,他的人脉肯定是比较广的。”冷殊说。 “我担心我哥……”华筝说。 “我知道,但是我们坚信他不会有事。只不过是失踪而已。说不定什么时候它自己就回来了。” 这是对华筝最好的安慰,也应该带着那样的期盼,而不是心灰意冷…… 在送冷殊回去之后,华筝一个人开着车子,准备回去。 然后就接到了詹艋琛的电话。 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不断的闪动着,华筝是过了好久才接听的,车子也在路边停了下来。 “去哪里了?”詹艋琛熟悉的低沉。 “小敏车祸,我来医院看看她。”华筝忍着去问他那些事。可是又没有那个勇气。怕得到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又或者是在电话里讲不方便,容易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她不想我会詹艋琛,如果那些事都是虚假的话…… “可以回来了吗?” “正在路上。” 华筝挂完电话之后,坐在驾驶座上发呆。 身体四肢百骇散落在座位上,那不是慵懒,而是无力。 一种茫然,找不到方向感的无力。 她不能不去问詹艋琛,这个话一定要问出来,否则搁在心里就会变成恶魔。 夫妻之间应该沟通,不应该隐瞒,她这不是怀疑。对吧? 她只是想到有些事情不对劲,让她内心左右摇摆,很不安,急需要一个答案。 她并没有忘记前几天詹艋琛在医疗室发脾气,摔东西。 她现在都不需要去找程十封认证,就已经知道了是因为什么事。 詹艋琛一向都能克制的住自己的脾气,那样的异常行为是让人觉得可怕的。 所以在那种愤怒的驱使下会不会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情呢! 人心都是肉长的,詹艋琛也是不甘愿自己的父亲在他心目中居然是如此不堪吗?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华筝自己,她也不能接受。 但是她不会去杀人,不会去让别人死,说不定年深日久后还会接受那样的兄弟姐妹。 可是詹艋琛会吗?他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还有最近詹艋琛的变化,让华筝觉得自己仿佛进入了精神的冷宫。 有了忌惮…… 华筝在回去的路上,有着各种的猜测。 最害怕担心的是詹艋琛直接向她承认了。 到时候她又该怎么办? 一想到如此,她浑身都发软,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颤抖。 可是在最后,她还是残存着一丝理智,选择相信詹艋琛。 走进大厅的时候,詹艋琛正坐在沙发处。 似乎是在等她,又似乎只是坐在那里想着自己的事情,面目沉静的深不可测。 华筝的呼吸有些迟缓,紧张的看着那侧面,似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可能是她无法承受的。 看不出詹艋琛的情绪,她只能做各种猜测。 “怎么不过来?”詹艋琛深邃的眼眸,看着走进来却站在那里不动的华筝。 华筝的眼神微动,看着詹艋琛伸出出的手,修长结实,蓄着力量。 她犹豫了几秒,那犹豫不是因为她不想上前或者不敢。 只是一种,不太相信。 不相信什么?不相信詹艋琛还会做出这样亲和的动作?是因为华胥的关系吗? 几秒之后她走上前,将自己的手稳稳地放入那厚实的掌中。 然后被詹艋琛握住,有些力,将她的手收紧。 华筝就在他旁边坐下,随意问着:“公司的事处理完了吗?我以为你会到晚上才回来。” 至少两人之间应该说些什么,否则华筝内心的不安就会表现得更明显。 她得用什么来掩饰,又或者是她应该怎么打破这僵持。 其实并没有什么僵持的氛围,那是华筝的一个错觉。 可是有的时候,往往错觉更让人难以自持。 “没什么事了,也就回来了。”詹艋琛在停顿了之后叫她,“筝。” 华筝抬起视线看着他,坠入了深邃的眼眸里,看来看去,只看到倒映的自己。 她知道詹艋琛一直在看她。 那视线太过与压迫,就像针扎在脸上的那种感觉。 越是被盯视,就越是有被看穿的危险。 和詹艋琛无意识的对视着,内心却在想,他真的会,对哥哥做那种事吗? 可是他看起来很平静,沉稳。 这或许和他的本质是无关的,不是吗? 而且如果他真做的那种事,怎么能如此淡定的面对自己呢? 按照华筝的思维,那是很难做到的。 但是又想着,詹艋琛不是一般人。 他总是无声无息的让人措手不及…… “有心事?”詹艋琛问。 “今天我看小敏了,她出了车祸。”华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要重复一遍,好像之前在电话里说的都是空话一样。 她是不是还有一点……根本就不敢怀疑詹艋琛? 可是这关乎的华胥的生命,不是他,他也不应该袖手旁观,不是吗? “她告诉了我一件事情。但是我觉得很荒谬。或许有一部分是真的,但是还有一部分我相信它是假的。”华筝说。 “没关系,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出来,甚至有疑问也可以问我。”詹艋琛说,抓着她的手,并没有放开。 这看起来是在鼓励。 可是华筝觉得自己的手心在冒汗,沿着手掌的纹路在流淌着。 “你那天在医疗室发脾气,是因为知道我哥……和你的关系吗?” “确实如此。” “我哥现在生死不明……和你有关系吗?”华筝又问,紧张的看着他。 甚至在他的薄唇上流连,生怕那里会吐出来残忍的话。 “没有关系。” 似乎是等了一个世纪之久,才听到詹艋琛如此回答她,这才是她想要的答案。 华筝的内心深深的喘了一口气,然后她说:“我相信你。”她应该相信…… 詹艋琛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花筝惊魂未定的神情。 “那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派人去找我哥?我很担心他。”华筝绝对不会傻到去说‘他也是你弟’这样的话。 五百十章:结局倒计时 五百十章:结局倒计时    “那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派人去找我哥?我很担心他。”华筝绝对不会傻到去说‘他也是你弟’这样的话。 因为她不知道詹艋琛对这个事实接受了多少?还是说一点都不能接受。 一切的平静只不过是表面的。 现在最关键的是找回她哥,别的都不能触碰。 只要把人找回来,一切都可以真相大白,就知道是谁做的。 但是她又担心詹艋琛根本就不会帮她找。 严格说起来华胥是他弟弟,关系更亲密,如果他真的担心,就不会等华筝来说。 “已经在找了。”詹艋琛说。 “真的?那太好了。只要找到了他,人没事就好。”这是不是说明詹艋琛也在担心华胥吗? 不然他为什么要去找?而且在自己还没有要求的时候。 “老公,你是不是很生气?”华筝小心翼翼地问。 “光生气没有用,事情已经造成。”詹艋琛说。 “谢谢你。”华筝说。谢谢他没有迁怒华胥,而让她为难。 如此,就代表丛敏的话并不真实,因为她选择相信了詹艋琛。 在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之后,华筝就想打电话给丛敏。 想向她解释一切,并告诉她詹艋琛已经在找人。 以他的能力,找的人会很快的。 可是电话打过去很久都没有人接听。 她知道丛敏在生气,不愿意接听她电话。 可是这个电话一定要打通,她不想丛敏误会。 她也不想失去这个朋友,如果有什么事,希望她们可以一起承担。 “是华筝打来的,怎么不接听?”丛昊天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躺在床上的丛敏将脸往旁边一偏,并不愿意去看手机。 最后还是丛昊天接听的:“什么事?” 华筝愣了一下,她听出了丛昊天的声音。 “小敏是不是还在生气?我有话想对她说。” “她不愿意接听你电话,有什么话跟我说。” 华筝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说出来:“詹艋琛已经答应去找我哥了。我想没多久就会找到他。让她不要太担心。” “你居然让詹艋琛去找?” 华筝不解:“有什么问题吗?我觉得这是最好最快速的办法。” “你就对他相信至此吗?”丛昊天忽然如此问。 让华筝的内心僵了一下。那就像是无奈的,忍痛的质问。 可是她又不明白,这个话到底是在怀疑她,还是詹艋琛,甚至两个人都是? 为什么每个人都要保持怀疑的态度?就不能有一点点的相信吗? 为什么每个人又要动摇她的想法?她说过自己会相信詹艋琛。 那是她的枕边人,世界上除了亲人就是最亲的人。 书上也是这么说的,不是吗?在你最危难的时候最可相信的人就是最亲近的人。 否则还能相信谁? “我相信他,一定不是他做的。”华筝还是如此坚持。 “只怕你到最后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有多相信就有多痛苦。” “你们为什么非要这样说?难道是你们亲眼看见的吗?什么事都要讲证据的!”华筝声音里带着愤怒。 “会有证据的。不过在证据摆在你面前之前,最好保佑华胥不要被詹艋琛找到。”丛昊天说。 “你是什么意思?”华筝慌乱地问。 “如果这件事是詹艋琛做的,他不会饶过华胥。你觉得他会接受华胥吗?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他如此轻松的就答应去找华胥,我看他真正的用意是去杀人灭口吧!” “你……你胡说!”华筝说。她气愤的真想砸了手里的手机。 “你为什么会如此相信他?詹艋琛欺骗你这样的人,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丛昊天说。 “只要詹艋琛找到我哥,你就无话可说了。” “你最好保佑他别找到。” “丛昊天!”华筝愤怒,这还是他认识丛昊天以来,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他。 可见她此刻的情绪是多么的难以控制。 “我没有聋,不需要你这么大声。”丛昊天并不生气。 “你为什么非要这样认为?你是不是恨他把我从你身边夺走,所以才故意这样说的?” “你找再多的借口,都抹不去詹艋琛的罪行。就怕你以后会后悔,我现在只是善意的提醒。” “你……”华筝还想说什么,那边手机就已经挂断了。“喂?喂!喂!混蛋白痴!” 她气得不行,转身冲进卫生间把手机扔进了抽水马桶。 扔了之后看见手机沉下去,泡在水里。 失去的理智才清醒过来。 她懊恼的抓着自己的脑袋,她到底在干什么呀! 他们不相信是他们的事,自己为什么要如此愤怒? 如果詹艋琛真的清白,她是不需要去在意那些胡说八道的话的。 还是自己在害怕?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华筝又把手机从抽水马桶里捞出来。将水渍擦擦干,然后拿出吹风机对着吹。 吹的差不多再开机,手机屏幕已经变成花花绿绿的了。报废了。 她整个人都要抓狂了。 “妈咪,你在做什么呀?”瞳瞳蹦蹦跳跳的就进来了。 华筝看到孩子,心里就平静了许多。 蹲下身子,抱抱瞳瞳软软的小身体。 “妈咪刚才做了一件错事,不小心把手机掉进水里去了,正想着办法将它烘干呢!不过手机还是坏了。”华筝说,闻着瞳瞳身上的奶香味,心情都舒畅许多。 “瞳瞳有手机,可以给妈咪。”瞳瞳说。 詹艋琛让两个孩子过早的接触电子产品。有的时候他们的熟悉度都要胜过华筝。 宠溺,和培养两不误。 华筝想着,是啊,自己为什么要这么不安呢? 她应该百分之百相信詹艋琛的。 哪怕不是为了她,为了两个孩子,也不应该那样做的。 “你最近怎么这么忙啊?怎么什么呢?”吃饭的时候冷殊问陈冲。 “公司的事,还有华胥的事。”陈冲没有向冷殊隐瞒。 想必这件事也无法隐瞒,冷殊话一问出来,他就知道她想知道什么。 当然,这确实是冷殊想聊的话题。 “其实华胥的事我也知道。就是不知道你会不会对我说实话?”冷殊停止用餐,一手撑在额,看着陈冲。 “我从来不会说假话。”只不过不想说真话的时候会选择沉默而已。后半句陈冲没有说出来。 “那好我问你,华胥的事到底和詹艋琛有没有关系?不会真的如丛敏说的那样。詹艋琛想对华胥下毒手吧!” “你是怎么想的?”陈冲问。 “我现在在问你。怎么变成问我了?”冷殊皱眉不满。 不会是想从他嘴里套出点话来还需要什么付出吧! “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我的想法就是,詹艋琛不至于如此。除非是他想和华筝离婚。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坐在一米,总有揭穿的时候。而真相一旦被华筝知道,华筝不恨死他才怪。别忘了那时候华筝阿姨的死,就让华筝对詹艋琛恨之入骨。那还和詹艋琛没有多大关系呢!只不过是隐瞒的事实而已。” “确实如此。詹艋琛心里有什么想法,也可以猜测他或许真的想杀死华胥。但是这次的事情和他没有关系。” 有陈冲亲口说出,冷殊才算是真正的狠心。 毕竟她的猜测也不是百分之百肯定。 她只是按正常逻辑来想的,谁知道詹艋琛的逻辑是不是正常人来的呢? 转身之后,冷殊就拿着手机躲进卫生间给华筝打电话。 然后是关机状态。还以为是自己手机的问题又打了一遍,依然如此。 “搞什么鬼?你没事关机干什么?”冷殊无语。 她不知道不是华筝关机,而是华筝的手机坏了,打不了,冷殊只能想着等一会儿再打。 五百十一章:结局倒计时 五百十一章:结局倒计时    有的事情该发生的时候就必须发生,一旦错过了,就会造成更大的事件。 让一件原本就不平静的事情越演越烈下去。 冷殊相信陈冲,陈冲也不会对他撒谎。除非他想历史重演。 所以如果华筝听到冷殊跟她说的,那颗躁动不安的心,至少能安心很多。 甚至任何人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的,不至于去动摇。 毕竟这件事那么多人直指詹艋琛。 就算她相信他,也要给他找一个撇清他嫌疑的理由。 詹艋琛不在别墅,华筝就想着去医院里看看丛敏,安慰安慰她,电话里的事始终是说不清的,而且是丛昊天接听的。 丛昊天的想法和她是两样的,谁知道他会不会对丛敏说些什么过分的话。 可是车子刚开到铁门处,门纹丝不动。 华筝将车窗摇下来,警卫跑了过来。 “詹太太。” “干嘛不开门?” “对不起詹太太,二少爷说了你不能出去。”警卫说。 什么?不让她出去?他什么都没跟自己说呀,而且为什么不让自己出去? 别再跟她说她需要休养身体。 她早就恢复健康了。 而且她从出了院到现在,都没有离开过别墅。 就前几天去了医院看丛敏,那时候詹艋琛也没有阻拦,没有说什么啊! 华筝气的从车上下来,将门一摔砰的一声关上。 “他难道没有说别的什么吗?就说不让我出去?你确定吗?”华筝认为詹艋琛至少会跟她说一声。 “二少爷什么都没有说。” 华筝刚想给詹艋琛打电话,才发现自己是没有手机的,那部手机已经被她弄报废了。 又是一阵懊悔。 “看来某些人被囚禁了。真是可爱又可怜呢!”突然间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让华筝愣了一下,转过身,就看到铁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詹楚泉。 “你怎么在这里?”她问。随即想到,就好心的提醒他。“詹艋琛不在别墅,他去公司了。” “原来是如此,我最近请病假没有去公司,所以不知道,我还以为他天天在家里闲着没事干呢!”詹楚泉一贯的儒雅气质,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不知善恶。 既然都告诉了他詹艋琛不在,自己对他又无话可说。 华筝就想转身坐上车离开,将车开进车库。 “都不请我进去坐坐吗?上门可是客。”詹楚泉叫住她。 华筝的身影僵了一下。 詹楚泉说的确实是有情有理。 而且他以前也是住在这里的,是这里的半个主人。这样子做是有一点过分。 可是詹艋琛不在,她不知道该如何招待他。 而且詹楚泉这个人不简单,怀着什么样的心思。一旦发生她根本就控制不了。 而且家里还有孩子,她不想有个万一。 就在她迟疑着要回绝让他可以下次过来的时候,警卫开口了:“实在不好意思,不管是进出,都要得到二少爷的同意。” “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条看门狗,轮得上你来说话吗?”詹楚泉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 华筝听了心里就不爽了:“你这样说会不会太过分了?” 警卫没想到华筝会为他说话,抱不平。 “你觉得过分吗?”反正詹楚泉不觉得。 “我就是不让你进来,你能怎么样!”华筝也不管对他客气不客气了。直接拒绝。 开始还想着要照顾他的心情,眼下完全没必要嘛。 说完之后,扭身就要上车,车门都已经被她拉开了—— “我想詹艋琛去公司,应该是为了华胥的事吧!毕竟在家里处理总是不方便嘛!万一被你听到总是不好的,那不是要闹翻了?”詹楚泉再次开口,留住了华筝的脚步。 也不知道詹楚泉说的是不是真的,反正听着她的心里也愣了一下。 詹艋琛最近确实总是去公司。应该是因为华胥的是吧,他答应去寻找华胥的。 听詹楚泉的语气,好像他是知道什么似的。 明知道不应该去听,应该立即上车,离开,可是她偏偏没有这么做。 “你不用在这里挑拨离间。”华筝不高兴地说。 也间接告诉詹楚泉,自己是不会相信他任何一句话的。 如果要耍什么心思,就别浪费时间。 “我可不是在挑拨离间。而且我也没说什么呀?就算说了,也是有事实根据的。” “什么事实根据。我看你是要诬陷他。” “华胥出的任务是缉拿毒贩。那个毒贩头子没有死,他甚至看到了华胥被杀时的最后一幕。而且说出了真相。我想,这一次詹艋琛就算再有本事,也不能如此忽视政权吧!你不知道的是华胥真正的身份是某位将军的孙子,他第一个就不会放过詹艋琛。你以为他真的是去公司吗?他只是在想尽办法为自己开脱找各种站不住脚的证据罢了。” “詹艋琛不会杀我哥。”华筝不知道为什么又冒出来个毒贩头子。 “不会吗?他肯定会。这是他的本性。他更无法容忍他的父亲外面找了一个女人背叛了他母亲,还生了私生子。你也不想想,为什么事情这么巧?他刚知道华胥的事情,华胥就出了事。这明摆着有鬼,已经是不需要多大猜疑的了。” “那个毒贩头子说什么了?” “说那个人杀华胥的时候。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不是每一个人的兄弟都是这么好当的’。他的兄弟,可只有詹艋琛一个人。不是他,你觉得还有谁?”詹楚泉冷笑着说。 “我不相信,詹艋琛肯定是被冤枉的。” “不用觉得匪夷所思,我还是他的大哥,你是看到我的下场了?我只是好心的劝你,不要与狼共枕。”詹楚泉说完,最后看的眼华筝的脸色,转身就走了。 这样的转折让华筝堕入迷茫。 真的是确有其事,还是这是詹楚泉的诡计? 可是这个轨迹是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外的,他又如何掌控? 如果是谎言,终究会被拆穿的。 难道他说的都是事实吗? 她不愿相信那样,那太残忍了…… “詹太太,二少爷不会是那样的人。”旁边的警卫看着华筝神情木讷的样子,似乎享受了打击,不由开口劝说。 “……我知道。”事实上她什么都不知道,她的脑海里没有了思绪,一塌糊涂。 詹艋琛回到别墅之后,走进房间,华筝正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发呆。 他走过去,在身旁坐下。 “有心事?” “为什么不让我出去?”华筝只是这样问,她并没有去问詹楚泉到底去做什么了? 也没有跟他提起詹楚泉今天来的事情,都没有说关于那毒贩头子说的话。 她想,这些事情就算她不说,也会传到詹艋琛的耳朵里。 有的时候猜疑也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心累。 “别告诉我外面不安全。”华筝又说。 “想去哪里?” “我只是想去医院看丛敏。”华筝说。并没有撒谎,她说的是事实。 所以她无惧詹艋琛的冷硬脸色。 “我送你过去。” “为什么?我只想一个人过去。”华筝不解,为什么詹艋琛对她的控制,甚至是监视越来越过分? “这件事以后再说。”詹艋琛这句话明显是不同意。 甚至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华筝真的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如此做,还是……要背着她隐瞒什么? 害怕被她发现吗? “找到我哥了吗?”华筝问。“是不是你根本就没有去找?” “筝。” “为什么你做的事我都看不明白?你做了什么,没有做什么,就不能告诉我吗?” “你想知道什么?” 华筝愣在那里。 我想知道什么?我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杀我哥,詹楚泉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不是真的?你去公司又是为了什么? 想知道的太多太多,但是一想,就又恐慌和迷茫。 可是这些话她又问不出口。 她不想去怀疑詹艋琛,但是…… 五百一十二章:结局倒计时 五百一十二章:结局倒计时    华筝烦躁的很,也没有多大自信能从詹艋琛的嘴里问出什么来。 但是越是这样就越惹人怀疑。这一切都是在正常逻辑下运转的。 她气愤,她不安,站起身就要离开客厅。 手臂却被詹艋琛拽住猛地拉过去。 站起身的华筝直接跌倒在他的身上,坐在他的大腿上,结实贴着她的。 抬起眼睛,那双黑褐色的眼眸近在咫尺。视线连着灵魂一起堕落进去。 她甚至忘了去问,他要做什么? “是不是最近精神好的过了头,无处发泄了?”詹艋琛问。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出门?” “不安全。” “你说的太夸张了。” “让你出门,我会后悔。” “就算真的有危险,你总不能天天把我关在家里吧!难道我自己就没有反抗能力,不能保护自己吗?上次的事完全是个意外。”华筝说。 “这都是我的错,最近太忽略你的感受了。”詹艋琛忽然主动承认错误。 华筝听着心里也好受些:“知道是你的错就好。我又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 “我应该将你天天绑在床上,让你累的下不了床。”詹艋琛又补充上一句。 这一句才是他真正想说的话,是他所谓的错误。 华筝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詹艋琛掀倒在沙发上。 “喂!你干什么啊!”华筝惊愕。 “喂?挺好。” “不是……老公……你不要这样子,我完全没有心情。”华筝不明白前一刻他们还在谈和气氛很凝重的事情,怎么突然间就变得这么不正经了。 “没有关系,马上就会有心情了。”詹艋琛整个人扑了上去。 固定住华筝的脸,激烈的深吻着—— “唔!”华筝瞪着大大的眼睛,嘴里所有的抗议都变成了‘唔唔’声。 这个时候他不会真的要那么做吧!刚才甚至都觉得他们两个人将会吵架了。 这转变的让她措手不及。 而且直接就在沙发上,连卧室都来不及去。 “啊……老公不行!”华筝的嘴巴刚恢复自由,就大声叫着。 “你说什么?我不行?”詹艋琛危险地问。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华筝慌乱的解释着,这个世界上如果詹艋琛不行,那还有行的男人吗? “对于男人来说,这种事是不容怀疑的。”詹艋琛带着韧性十足的腰,用力的贴上去—— “啊!!”华筝感觉自己被撕开了。 为什么每次都有这种感觉?慢一点还好,动作越快那种被撕的感觉就越鲜明。 都紧张害怕的两只手直抓沙发。生怕自己下一秒就被他废了。 后来詹艋琛用他的行动证明了他的‘行’。 而华筝的下场就是比较惨了,瘫软如泥,弱不胜衣。 最后华筝在床上昏睡过去,那是詹艋琛的最后一站。 在客厅里时的肆无忌惮,又去浴室时的惊涛骇浪。 这整个空间,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在纠缠。 如此旁若无人,光天化日之下的感觉。 这一觉华筝几乎是睡了一天,接近晚餐时间才醒过来。天都已经黑了。 白天都不让出去,晚上就更不允许了。 气的华筝想打人。只能用这种方式将她困在别墅里,他怎么想得出来的呀! 就在她坐在床上发闷气的时候,詹艋琛走进卧室。 身上穿着平整的衬衫,熨贴着他的性感身材。 “在客厅吃,还是去餐厅?”詹艋琛问。 “吃什么吃?我不饿。”华筝是耍性子,就是不想吃饭。 “刚才确实‘吃’了很多,但是上面这张嘴也要吃啊!”詹艋琛在床沿坐下来。 “……你……”华筝简直就是后知后觉他说的什么意思,脸色涨得通红。 “早知道上面也喂给你吃。那你就不需要吃饭了。对了,我还剩了点,不如现在就给你吃?总不能厚此薄彼。”詹艋琛说着就要去解腰上的。 华筝哪有不明白他的意思,吓得脸色一变,立刻阻止他疯狂的行径:“我又没说不吃饭,不饿也可以吃啊!” 混蛋,如果他敢把那个东西喂她嘴里,她绝对会和他拼命! 不过如果她不阻止,她相信詹艋琛一定做的出来。 只好忍着怒气掀被子下床,进了浴室。 刚进去人又走了出来,望着詹艋琛:“让我出门。” “天黑了。” “我说的是明天!” 詹艋琛摇摇头,没有商量的余地。 华筝气的直接将门用力的甩上,发出强大的噪音。 詹艋琛面不改色。任由她发脾气。 其实任何威胁,都比不上两个人之间的误会,那种程度才是控制不上的。 他说过,不管华筝对他有没有感情,她这辈子只能是他的妻子,他的女人。 在浴室里的华筝,面对着镜子,那就是一张怒气冲冲的脸。 简直就是霸道,偏执,bt的男人。 你有本事一直关着我,关到老死! 两人正在餐厅里吃饭的时候,佣人立刻急急忙忙的跑过来。 “二少爷,有警察上门,他们说要见你。” “什么?”这句是华筝发出的,脸色紧张的看向詹艋琛。 到现在他居然还是面不改色。 他都不担心么? 詹艋琛用餐巾点了点嘴角,站起身。 “等一下!”华筝立刻拉住他,担心之情溢于言表。 “没事,我去去就来。”詹艋琛捏了捏她的手心,让她放心,然后就出了大厅。 华筝站在餐厅入口,脸色是慌乱的。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警察会上门,为什么? 不愿意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她急忙跟了过去,在靠近铁门还有几步远的时候就听到警察这么对詹艋琛说:“我们怀疑你和一桩军事杀人案件有关,请跟我们走一趟。” 华筝的脚步顿然停止不前,被震惊得血液都要凝结,在四肢百骸艰难地流动着。 脸色也是苍白地很,噙着眼泪看着转过身的詹艋琛。 然后华筝就跑上前,对铁门外的警员解释:“不可能的,他怎么会和什么杀人案件有关?你们一定是搞错了!你们不能带他走!” “如果有误,詹先生自然会相安无事。”警员说。 “筝。” “你告诉他们啊!你没有杀我哥,你不会的,对不对?”华筝哭着揪着詹艋琛的衬衫,一遍遍地问他。 正在这时,詹艋琛的手下冲不出来,黑压压的,与外面的警察对立,气势完全压盖了过去。 “做什么?”詹艋琛脸色一冷。 “总裁?” “我们都是守法的好公民,自然要配合。”詹艋琛不带情绪的脸廓,然后转脸对华筝说。“等我回来。” 华筝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詹艋琛立刻,他坐的依然是自己的车。 她好想最后一句问詹艋琛,华胥到底是不是他杀的? 如果不是为什么警员会找上门,以他的势力,完全可以避免这样的事发生,除非……确有其事。 如果事情都发展到这种田地。 她应该拿什么来相信詹艋琛…… 甚至,詹艋琛离开之后,就没有再回到詹家别墅。 华筝一夜没有合眼,都在等詹艋琛的消息。这个时候她都不知道该找谁。 想来想去只有找陈冲。他也是有办法的,不是吗? 所以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她就去詹氏集团找陈冲了。 “詹太太。”陈冲走近办公室,就看到坐在沙发上坐立不安的华筝。 “詹艋琛被警察带走了,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救他?”华筝立刻站起身,着急地问。 “总裁有交代过,让我只要管理好公司其他的一概都不要过问。” “为什么?” “因为詹楚泉。” “他?” “詹太太哥哥的事情,肯定是和总裁没有关系的。只是有人在暗地里做鬼。这个人百分之百和詹楚泉逃脱不了干系。” “你的意思是说我哥是詹楚泉杀的,然后嫁祸给詹艋琛?” 五百一十三章:结局倒计时 五百一十三章:结局倒计时    “你的意思是我哥是詹楚泉杀的,然后嫁祸给詹艋琛?”华筝相当吃惊。 “我们现在只是猜测,还没有确切的证据。”陈冲也想处理这件事,至少也能帮上忙。 不过詹艋琛说得对,如果这件事是詹楚泉做的,那么他想得到的远远不止这么简单。 因为大家都心知肚明,詹艋琛就算是怀疑,也只是一时的,势力悬殊就摆在那里,他必须速战速决。 否则这样的机会不是天天有的。 “可是……詹楚泉怎么斗得过詹艋琛?他又是怎么将势力范围伸进军部的?我哥说过,那里非常严格,不可能是随随便便的人进去的。”华筝疑惑。 不是华筝小看詹楚泉,实在是詹艋琛的势力范围太广,要不然詹楚泉也不会被赶出詹家别墅了。 “詹太太应该知道你哥哥不是华家的人了吧?”陈冲问。 事情闹地这么大,而且丛敏出车祸进医院,就算冷姝不说出来,他也能猜到事态发展的过程是多么的不利。 这件事看起来像是针对华筝,实际上,最后就是算计詹艋琛。 “我知道。”华筝说。 “那你知道华胥的亲生母亲是谁么?就是以前军部现在退休将军的养女。虽然已经不在军部,可是你要知道那势力范围是不会随着他退休而改变的。我们早就发现詹楚泉跟这位将军来往密切,说没有关系实在是难以置信。”陈冲说。 “那怎么办?是不是说明詹艋琛这是麻烦大了?”华筝无力地在沙发上坐下。 “不会。总裁很快就会出来,而且恨不得他立刻出来,多呆一秒都是一种慌乱。”陈冲说。 华筝有些不解地看着陈冲,他为什么这么说? 难不成还有人求着他出来吗? 不过也是差不多。 本市市长正在他的办公楼里吹着冷气,看着电影,啃着水果,修长的双腿交叠翘在面前的茶几上,透明的玻璃倒映着他那肆无忌惮的脚。看样子就二十五岁左右,长得器宇不凡。 可见这个市长当的多舒服。 不过,马上就不舒服了。 他的秘书急急忙忙地推门进来,啃着水果的人直接将手上的水果砸过去,那秘书‘哎哟’一声闪躲着,没有砸到,是给吓得。 然后出门,将门带上,接着响起敲门声。 “进来。”市长大人继续拿着水果啃,眼睛盯着电影里的血腥片看。 秘书这才打开门走进来。 “市长,出事了。” “你还真给我找事做了?挺好,新官上任三把火,我总要做做样子。”市长眉头一挑,很是兴奋。 “不是的市长,这把火不太好点啊!”秘书可急的。 “什么意思?” “那把火是詹氏集团的掌权人,詹艋琛。他被指认涉嫌军事杀人案件,现在正在局里请喝茶。” ‘砰’地一声,市长直接从沙发上掉下来…… “啊呀!市长你没事吧!”秘书上前。 市长甩开他的搀扶,人就站了起来,对着秘书吼着:“他妈的,你刚才说什么玩意儿?” “詹艋琛现在在局里喝茶……” “我没让你说这个!谁他妈去抓的?” “是邢局。” “那个该死的,又肥又胖又老的老头到底要干什么?经过我同意了么!”市长大人可把自己的火点起来了。气得他原地团团转,“这个詹艋琛也真是的,你杀人不会当心点啊?还被人抓了把柄!” 秘书垂着脑袋,市长,你这是在助纣为虐啊…… “他杀了谁?”市长问。 “听说是他妻子的哥哥。” 市长相当惊讶:“他连自己的大舅子都干?” “反正就是这个案子。关键这个大舅子的身世还有些离奇,真正的是汪建军的孙子。” “什么乱七八糟的?汪建军是什么东西?” “汪建军他不是东西……汪建军是退休的一个将军,老市长肯定知道。” “既然他知道,就让他去处理。”市长大手一挥。 “不行啊市长。你现在才是市长!” “这位置我坐着都没有焐热,就给我找了那么大的烂摊子,我可不想晚节不保。” 秘书汗,这是不是用词不当啊? “市长,你刚上任,本来就要和詹艋琛打交道的,如果经这事你帮他解决了,那这关系肯定是铁了的。别忘了你可是一市之长。而且要是出了乱子,你这才‘晚节不保’啊!都说官商相护,就是这样的互帮互助,有利的很呐!别忘了,我们这座一线城市几乎都是詹氏的产业,这可是荣耀!” “妈的,你这意思是说没有詹艋琛,这座城市就成残垣断壁了,是吧!”市长抬起脚就踹过去。 秘书赶紧躲,腹诽着,我都比你大了一圈,你还真下的去手,哦不,是脚。 但,不得不承认,这个有经验的老秘书说得很有理。 “让那死老头来见我!!”市长吼得这栋大楼都要抖三抖。 华筝离开詹氏集团后没有回詹家,而是车头一调,往另一个地方去。 开了很久的车,差不多一个多小时,车子停在了那所精神病医院门口。 华筝看着那医院,哥哥的生母真的是在这里么? 她想直接进去,但是入口的登记台处的护士叫住了她—— “请问你找谁?” “我找……汪婉柔。”陈冲说的就是这个名字。 “你是哪位?” “我是她儿子的……朋友。没有时间来看她,就让我来了。”华筝本来想说‘她儿子的妹妹’,想想不对劲,那还不直接干脆说是汪婉柔的女儿。 “那请你登记下。” 华筝登记了,不想填真实的身份,可是必须要身份证,所以就填了自己的。 进去后,在那间病房里,看到了汪婉柔,自然是神志不清的模样。 华筝进去的时候是看到的是侧脸,她只能慢慢地绕过正面去,听护士说她会伤人,她也是害怕的。 只是在看到汪婉柔的脸时,她愣了一下。 华筝记得华胥十几岁的模样,就算她会忘记,还有华胥小时候的照片,跟眼前的女人就像一个模子。 只不过现在的华胥已经长开了,和小时候变了样。要是仔细看,还是能看出相似之处的。 她相信了,这个人就是华胥的生母。 难道她真的是詹艋琛父亲的情人么?这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詹艋琛的父亲死了,她却疯了。 “阿……阿姨,你好?”华筝试着和她打招呼。 也不知道汪婉柔是听到不一样的声音,还是怎么的,就缓缓地转过了脸,直直地看着华筝。 “阿姨?”华筝叫她。 “小娥?小娥??你来看我了?”汪婉柔开口。 小娥?华筝狐疑,在她的记忆里只有自己的妈妈才叫小娥,周小娥。 是因为她们认识,所以才会将华胥交给妈妈的么? 如果这样想,就能理解了。 最主要她和妈妈长得像,就像曈曈和她像一样。 所以才被错认了吧! “阿姨,我不是小娥,小娥是我妈妈。”华筝和她说着。她觉得自己耐心地说,汪婉柔一定会冷静的。 “你是小娥,你是小娥,你来看我了。小娥,你知道么?上次惟凌来看我了,他还是那样帅气,虽然冷冰冰的……但是我没有忘记他的模样。”汪婉柔是听不进别人的言论的,她只有自己的世界。 只有自己的认知。 如果她能听得进别人的话,病离好也差不多了。 华筝想着,要不就冒充妈妈?说不定还能知道更多的事。 “是,我来看你了。你还好么?”华筝问。 汪婉柔一怔,随即摇头:“小娥,我不好一点都不好,惟凌有很久没有来看我了,你说,他是不是不要我了,心里只有那个贱女人?” “他应该是在乎你的。”是这样吧?不然怎么会和妻子之外的女人生孩子? 这是无法理解的。 五百一十四章:结局倒计时 五百一十四章:结局倒计时    听华筝那样一说,汪婉柔眼里绽放出几近痴狂的神采,站起身立刻朝华筝靠近。 华筝吓得倒退几步,身体不由贴在强硬的墙壁上。 “你说的是真的?惟凌真的爱我?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我们在一起是那么开心,我想嫁给他,给他生聪明的孩子……可是,为什么新娘不是我?为什么?对了,我生了孩子……孩子呢?我的孩子呢?是我和惟凌的孩子!”汪婉柔看着自己空空的手,神色慌张。 “孩子一直都是好好的,他只是不在这里。”华筝赶紧说,生怕她的情绪控制不住。 “他不在这里……小娥,你说惟凌如果看到我和他的孩子会不会很开心?他会开心的对么?他会离不开我的,更爱我的,对么?”汪婉柔又开心的说。 情绪转变的很神经。 “他看到孩子了么?”华筝问。 “看到了,看到了,他说……他说什么了?”汪婉柔想不出来,就抓自己的头发,“小娥,他说什么了?你告诉我?” “他一定是很开心,因为你帮他生了儿子。”华筝顺着她的思路说下去,她想汪婉柔只有这样病情才会好转的吧! 但是汪婉柔似乎并不开心,眼睛痴呆又陌生的看着华筝,嘴里喃喃:“你不是小娥,你不是小娥……” 华筝一惊,被看穿了? 刚才她自己说她是‘小娥’的呀! “我……我是小娥。”华筝在一个精神病患者面前都心虚了。 “不是,你不是,小娥不会这样和我说话的……”汪婉柔紧盯着华筝,眼睛眨都不眨。 “我就是小娥。” “不,小娥不会说惟凌在乎我的话的,她只会让我放弃,离开,说惟凌爱的人不是我。天天都在我耳边唠叨,让我不要去找惟凌!我到底有什么错?我爱他,为什么不能找他!为什么不能!你们都该死,都该死!”汪婉柔跟疯子一样,意识好像完全控制不住地发狂着。 一把抓过贴着墙的华筝,就给甩了出去—— “啊啊!”华筝尖叫一声,‘砰’地声撞在了床角,倒在地上。 旁边的看护都来不及阻止,事情就已经发生了。 在悲剧发生地更严重之前,将汪婉柔及时拉开。 “你没事吧!”外面的护士进来,看着躺在地上的华筝问。 华筝坐起身,只觉得脑袋都晕晕的,手去摸了下额际,都有血流下来。 “你能起来么?我带你去检查一下。” “谢谢。”华筝没有拒绝,她都要觉得自己是不是得了脑震荡了。 谁晓得,一个女人的手劲会这么大! 还好没什么问题,这要是后脑勺撞在床角,一定会把她撞成白痴。 但是刚出医院,可能是一夜没睡,也可能是被撞的关系,华筝站在太阳下,身体一软,晕了过去…… 丛昊天站在不远处看着那倒地的华筝,走上前。 不过在他刚靠近的时候,就有几个黑衣人出来阻拦。 丛昊天无视,直接抱起华筝,但前面的路被拦住。 “请你放开她!” “那就来抢。如果在动手的时候伤了她,倒霉的可是你们。” 华筝醒来的时候,对自己身处的环境愣了一下,为什么这么熟悉? 自己以前是不是来过这里? 房门毫无预兆地打开,丛昊天走了进来。 “醒了。” 华筝看着出现在面前的丛昊天,再去看房间,这才想起这间房是哪里,自己身处何地。 她记得自己在走出医院的时候晕厥了过去—— “是你救了我?” “你晕倒了,我总不能当做没有看见。”丛昊天说。 “你怎么会在那家医院的?”华筝问。 “帮丛敏找华胥,自然要什么地方看看是否有线索。你也是去找线索的?然后找的脑袋受伤?”丛昊天问。 华筝哪有听不出里面的讽刺?没说话,掀被子下床。 “谢谢出手相救,我要回去了。” “你不想去查华胥在哪里,也好给詹艋琛一个清白?”丛昊天问。 “詹艋琛没有杀我哥。” “你除了这一句还有没有别的?法律是讲证据的。你觉得你这一句话能救得了他?詹艋琛进了局里,是出不来了,你就去做寡妇吧!”丛昊天恶毒地说完,转身离开房间。 华筝气愤地跟了过去:“你胡说!詹艋琛不会有事。既然法律讲证据,那就该拿出证据,而不是随便抓人!” “没有证据,你觉得詹艋琛会被抓么?那个毒贩头子可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 华筝疑惑:“你怎么知道那个毒贩头子的?”她也是从詹楚泉的嘴里得知。 “这件事只要稍微查查,就知道,很难么?”丛昊天瞥她一眼。 “我还是不相信是詹艋琛做的,就算你们都这样认为。”华筝因慌乱而喘息,还有内心的愤怒。 “不愿意相信事实也是很正常的,他毕竟是你孩子的父亲。我记得你说过,就算看在孩子面上,你都不会让詹艋琛有事。这样的伟大,还真是可笑。”丛昊天靠近华筝,一步步的。 一直到她面前压着。 华筝的脚步往后趔趄了下,强迫自己站稳。 “是要跟詹艋琛学知法犯法么?我想,对于詹艋琛来说,杀个人,只要神不知鬼不觉,都会相安无事。”丛昊天的气息喷薄在华筝脸上。 华筝抿着唇,倔强地看着他。 “才不是你说的那样。为什么你非要认为是詹艋琛做的?他和你是兄弟,你不该这样认为。”华筝自然知道詹艋琛杀过人,她都亲眼见过,可是…… “不要以为是兄弟他就不敢杀,在他眼中,所有人都一样。” 华筝内心的愤怒在加剧,每一句她都不爱听。 要不是詹楚泉过分,他会那样对他么?一个巴掌拍不响,不是么? “想看詹艋琛的真面目么?我可以带你去查。”丛昊天you惑她。 “你怎么查?”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丛昊天退离她面前,神秘莫测地说。 “你是不是相信詹艋琛是无辜的?”华筝追问。不然他为什么要去查? 和他所说的那样去认定,不就可以了? “你也不想詹艋琛被冤枉是么?” 丛昊天转过身,慵懒不失凛然的眼神看着她:“你错了,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什么是真相。到时候哭得鼻涕眼泪,我倒是可以借你肩膀。” “……”华筝气呼呼地瞪着他。 “愿不愿意,回答。” “我不相信是詹艋琛做的。” “就是不敢去?” “我什么时候说不敢去了?我要去查,让你看清楚谁才是对的!”华筝想着,如果找到证据,詹艋琛就会没事的。 哪怕知道丛昊天是激将,她也不会改变想法的。 “什么时候去?”华筝问。 “伤好了?”丛昊天看着她。 “我没事。”华筝摸摸额头。 “那就走吧!” 华筝就跟着丛昊天走出房子,刚要往电梯去的时候,被丛昊天阻止了:“走楼梯。” “我记得有十几层啊?”华筝一惊。 “对。”丛昊天往楼梯那里走。 华筝惊骇地跟过去:“等一下!为什么不坐电梯啊?那不是很快么?”想想十几层脑袋就冒汗。 她的运动细胞可没有那么好。 “我高兴。”丛昊天作出懒得解释的态度。 实际上是因为在电梯口那里会有詹艋琛的手下,他不会让那些人跟着‘碍事’。 见前面的丛昊天,华筝可没有勇气跟着了,说:“那你走楼梯,我坐电梯。”说着,转身就走。 衣服一下子被丛昊天利落地抓住—— “啊!你干什么?”华筝的身体被往后拖。 “可是十几层啊!我不要!”华筝叫着。 可是她的反抗是徒劳的,最终还是被丛昊天连拖带拽的拉下去了。 五百一十五章:结局倒计时 五百一十五章:结局倒计时    可是她的反抗终究是徒劳,还是被丛昊天连拖带拽的拉下去了。 也不想想这十几层了,又不是几层,这不是让人虚脱吗?不过最后虚脱到没有。反应最明显的就是华筝的双腿。 连一半的楼梯都没有走完,华筝就感觉到自己的大腿肌肉在抽搐,发软。 每下一个台阶,都有一种快要跌下去的危险。 然后她就一屁股坐在台阶上。 “稍微休息一会儿吧!”她说。 “这是上楼,不是下楼。”丛昊天的意思是,下楼不吃力,没有她说的那样夸张。 “可是我的大腿肌肉都在发抖。” 丛昊天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也不管她了,自己就往楼梯下走。 都快走一半了,他不相信华筝还能自己再爬上去。 他太了解她了。 华筝见丛昊天不理她,走自己的,不要急着叫:“喂!就等一下不行吗?也不会耽误多长时间,没看到我走不动了呀!” 丛昊天就像没有听见似的,把华筝的话完全当耳旁风。 她无奈,只好撑着双腿就站起来,往下走。 往下走的时候还不忘扶着旁边的安全栏,生怕自己一不留神滚下去。 到时候真的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了。 再丛昊天没有一丝怜香惜玉的观念之下,脚不停地走到了最底层。 已到达终点,华筝就觉得自己的两条腿都没有知觉了,好像不是自己的。 “这下我们可以休息下了吧?我的腿在发抖唉!”以前在工作的时候华筝就知道,丛昊天一向是铁面无私。 一点都不好说话。 “如果你想詹艋琛在局里多待一天,你住在我这里都没事。”丛昊天说。 华筝的脸色一变。 想坐下来的动作猛地顿住,直起身。 她自然不希望是那样的。 她不仅要给詹艋琛洗刷冤情,也要抓住那背后的人,到底是谁要这么陷害他。 找到了真正的凶手,绝对不会饶过他! 丛昊天并没有开自己的车,也不是从正门走的,而是走到偏僻的路边叫了一辆车,两个人坐了上去才离开。 华筝透过车窗看着外面倒退的建筑物,和四面的环境,问着:“你为什么不开自己的车,怎么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我看起来像鬼鬼祟祟吗?你当我做贼呢!”丛昊天冷眼看她。 “那你为什么不开自己的车,而且不从正门走。你不会是得罪了什么人,要躲着他们吧!”华筝胡乱猜测着。 但是再怎么猜,也不会猜到丛昊天会陷害或谋算她什么的。 对于她来说,丛昊天是那种品格高洁之人,不会同流合污。 和他相处也不是最近的。除了他曾经是她的上司,他还是黑荆棘。 除了脾气差一点,其他都挺好的。 所以哪怕丛昊天不回答她的话,也不会想太多。就算真的被人堵,那也是别人的私事。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查?”华筝问。 “案发地点。” 路程有些远,两人在路上是没有共同话题的,基本上都是沉默。 在中午的时候都没有到达目的地,两人便随便找了点吃的。 “要不要喝酒?”吃饭的时候,丛昊天忽然问。 “不用。”华筝很清楚自己的酒品,那完全是不能喝酒的。 最主要的是她被詹艋琛警告过,很是危险。 再说她也不是酒鬼,为什么每次都要问她要不要喝酒? “你过得似乎不错。”丛昊天端详着华筝的脸色,说。 “还行。”华筝最怕和丛昊天聊感情的事情,总会让她想起曾经有过的一些牵绊。 虽然它代表着过去,但真真实实的存在过。 丛昊天想继续问什么,终究没有开口。 他不会去问多余的话。因为他被拒绝过很多次,答案只会千篇一律。 但是这个话题有了开端,各自的脸色都不会太好。心里藏着不同的情绪在翻滚。 “你和你的女朋友怎么样了?”华筝问。 或许是她想多了,丛昊天是有一个女朋友的。 “她和你像,但终究不是你。”丛昊天如此说。 而这句话就很有分量的压在华筝的心口上。她后悔问出来了。 根本就不该提的。她还真指望丛昊天找那个女人是和她没有任何关系的吗? 这简直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太悲催了。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近黄昏。 光线已经变得慵懒,无力地穿过树叶,洒在树林里,淡淡的昏黄。 地上的树叶,枯枝,被踩在脚下发出各种的声音。 一直寻找的那栋房子。 如果这里不是毒贩交易的地方,倒是可以当成闲云野鹤的好居所。 里里外外看了个遍。 无法想象这里曾经经过一场激烈的枪战。 “到这边来。”丛昊天说。 然后两个人就找到那出有着悬崖的海边。 华筝站在一边,往下看,风往上灌,吹着她柔软的黑发。 “这是什么地方?” “华筝就是在这里中的枪,然后跌入海里。这里的水域流动性很强。如果不及时搜寻,10分钟之后,就会找不到人。这是一场谋杀,10分钟之内绝对不会有人出现在这里救他。”丛昊天说。 华筝脸色一变,看向那深邃的海,身体变得无力。整个人都要倒下去。 丛昊天上前及时扶住她:“你要掉了下去,我可不会救你。” 华筝回神,发现自己正靠在丛昊天的怀里。还是有点理智的,撤离他的面前,避免身体接触。 丛昊天的脸色沉了沉,没有说话。 “我哥就是在这里出事的?”华筝眼里噙着泪水,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脚下,还有那片海。 “当时那个毒贩是被华胥击倒的,只是腿上受了枪伤,并没有晕厥过去,他看到了全部过程。我在想,那个毒贩和詹艋琛无怨无仇,他有这个必要撒谎吗?”丛昊天判断。 “……就算你们每个人,如此一遍遍的在我耳边洗脑。我还是选择相信詹艋琛,他说没有就没有。”华筝转身,无法承受的离开悬崖边。“我也不相信我哥就这么死掉了,他一定还活着。我爷爷,爸爸妈妈,还有阿姨会保护他的。不管怎么样,她都是华家的人,不会有改变。” “你觉得他活着的几率有多少?”丛昊天问。那完全是一种否定的语气。 华筝听着心里不舒服极了,转身就对他猛地大吼:“百分之一百百分之两百……总之他就是活着。你再要胡说八道,我就把你推下去!” “……”丛昊天。 华筝发泄一通,擦了擦眼泪,转身就走。 刚没走几步,脚下就好像踩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不是树叶,也不是枯枝,更不像是石头。 她头一低,一闪亮的东西映入眼底,蹲下身子,将东西捡了起来,是一块手表。 而且这手表她熟悉至极。 喉咙口瞬间有什么东西堵住似的,连呼吸都变得那么困难。 被擦掉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呆呆的看着那块手表。 为什么她会在这里?为什么…… 眼泪一颗颗的掉落在表盖上,心痛的让她绝望…… “怎么了?”身后有脚步声走近。 华筝立刻站起身,迅速地将手表放进口袋里,没有让丛昊天知道。 “没什么,我们回去吧!”她忍着内心的哽咽,和身体的无力,说。 她感觉自己现在心如刀绞,每走一步,都让她痛苦万分。 走在前面,眼泪却扑簌簌地往下掉。 身体的力气就像被抽光了似的,没有坚持走多远,就在一棵树边,靠着坐下来。 把脸埋进膝盖的,再怎么紧紧地咬着她的唇,都能看得出那颤动的肩膀,和身体。 “怎么回事?”丛昊天问。 五百一十六章:结局倒计时 五百一十六章:结局倒计时    “怎么了?”身后有脚步声走近。 华筝立刻站起身,迅速地将手表放进口袋里,没有让丛昊天知道。 “没什么,我们回去吧!”她忍着内心的哽咽,和身体的无力,说。 她感觉自己现在心如刀绞,每走一步,都让她痛苦万分。 走在前面,眼泪却扑簌簌地往下掉。 身体的力气就像被抽光了似的,没有坚持走多远,就在一棵树边,靠着坐下来。 把脸埋进膝盖的,再怎么紧紧地咬着她的唇,都能看得出那颤动的肩膀,和身体。 “怎么回事?”丛昊天问。 华筝抬起头,脑袋靠在树干上,泪眼朦胧的看着前方,那完全是受到了强大的打击。 “……我担心我哥。”她的声音都有点哑了。 “如果你觉得他没有死,那他就一定活着。” 华筝转眼看向旁边的丛昊天,想看清他的脸,但都是模糊的。 “你刚才不是这样说的。是因为想安慰我吗?” “还要不要继续去查?”丛昊天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这样问。 华胥有没有死,毕竟没有看到尸体,谁也不好说,只是按照常理来说,华胥必死无疑。 再加上,如果那个背后操作的人是詹艋琛,他一点存活的机会都没有。 “不查了,回去吧!”华筝无力地说。 然后撑着自己身体内仅有的力气站起身。 她应该相信詹艋琛的不是吗? 一块手表并不能说明什么,全世界像这样的手表又不是只有一款。 说不定那块手表……还戴在詹艋琛的手上。 就在他们两个人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就一个身影冲了出来。 枪口朝向华筝,她吓呆了,这样的场景,她已经经历过一次。 那道伤口还留在她的身上呢! “小心!”只听丛昊天大叫了一声,用力推开华筝。 子弹就没入了丛昊天的胸口。 “总编!”摔倒在地的华筝,惊恐的看着这一切,就在她眼前发生。 受了枪伤的丛昊天跌在地上,一手紧紧地捂着他的伤口,但依然阻止不了那涌出的鲜血,染红了他的手他的衣服。 “总编!总编!你怎么样?”华筝也没看清刚才开枪的人到底是谁,有没有走,她现在只担心丛昊天的伤势。 那么多的血流出来,让她想起自己受伤的那一天。 “没……事。” “我们立刻离开,这里我们去医院。”华筝急忙说。 中了枪伤如果不及时拯救,就会没命的。 而且是在胸口的位置,不知道这伤势到底有多重…… 然后扶起丛昊天想要离开这片树林,但是刚起身,就因为伤势过重而跌倒—— “啊!总编,你撑一下,我带你去医院。”华筝的眼泪掉下来。 “就怕走出这片树之前……我已经死了。” “不会的,不会的,你忘记上次我中枪了吗?不也是活了过来。”华筝哭着,“一定不会有事的,你再撑一下,我们马上离开!” 嘴上如此说着,可是心里是绝望的。 他们来的时候就叫了一辆车,那辆车在入口,进不来。 不管怎么样,都要走这一段路程。 “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记得我?还是一转眼就把我忘了?”丛昊天吃力地问,脸色嘴唇已经变得苍白。 华筝根本就不敢去看那伤口,那里血流一片,随时都能夺取人性命的样子…… “你不会死的,一定不会……”华筝摇头,眼泪掉下来。“你起来,我带你离开好不好?” 丛昊天没有说话,将身体靠在华筝的身上,说了一句:“熟悉的味道……” “总编……”华筝根本就没有心思管他说的话到底是不是有带着放肆的意思。 她现在心急如焚,措手不及,不知道该怎么办。 “为什么你会选择詹艋琛?” 华筝咬着唇,她应该怎么回答他,她最初想要选择的人是他。 可是事情的发展根本不在她的控制范围内。他无力扭转,也不想丛昊天受伤害……于是就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很难回答吗?” “我们先离开这里好不好?离开了之后,你要问什么都可以。我也都会回答你。”华筝哭泣带着哀求。 丛昊天没有说话,倒是配合着华筝,撑着站了起来,开始往树林外走。 从来没有觉得路是那么漫长,来的时候也不觉得,可是现在每一步都走得那么艰难。似乎像走不到尽头似的。 越是如此,华筝就越崩溃。 没有人知道她此刻的心里是多么害怕。 如果不是要救丛昊天,害怕他就这样子失去生命,她完全走不下去的…… “嗯!”丛昊天跌倒在地,无力的躺在地上。 “总编!总编起来啊!马上就要走出去了。总编!”华筝拍他的脸,想让他清醒过来。 不能让他睡觉的,就怕睡着,丛昊天就再也睁不开眼睛了。 丛昊天没有睁开眼,手抬起,抓住落在他脸上的华筝的手。 华筝一震,没有拒绝他,任由他抓着。 这个时候还计较这些做什么?只要他安然无恙,就可以了。 “总编?” “为什么那个人是你?” 华筝听得懂他的弦外之音。 她也想知道,为什么是自己? 如果不是,就不会有这样的下场。丛昊天好好的做着自己的总编,当着自己的作家身份,什么事都不会有…… 丛昊天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就像是一种失而复得。 “如果人生可以从头再来,我依然会爱上你。” “对不起……”华筝愧疚。“不要说了,请你不要说了。有没有人啊?救命啊!有没有人听得到?”朝着四处叫着。 为什么要经历这样的事?为什么…… “总编,你起来,只要再走一点点路程我们就可以走出去了!”华筝去抱他的身体,可是那受了伤的身体变得沉重,怎么都弄不动他。 “华筝……” “什么?”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的回答我。” “……好。” “你有没有爱过我?” 华筝一怔:“如果我说有,你是不是就毫无求生的念头了?” “不要转移话题……”丛昊天痛苦地皱眉,不知道他说的每一句话都特别吃力吗? “我不会告诉你。除非你走出这片树林,让我带你去医院,等你醒来后,我就告诉你。”华筝要求。 “我知道我的身体,已经撑不到走出这片树林了。只是……我还有话要对你说,别让我死不瞑目……”丛昊天说。 “我做不到,你不能死。你死了……我会痛苦一生。”华筝无法承受自己眼睁睁的看着丛昊天在面前死去。 “那真是太好了……” 听到丛昊天这样说,华筝都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情说这样的话。 “为什么要让我爱上你……这样的结局或许才是最好的……” “不是的,不是的……这不是结局。不是结局,以后你还有大好的时光。你还要写很多很多好看的书,我也会一直看。总编,求求你……”华筝忍着内心的悲恸,说着。 她自然知道丛昊天是爱她的,自始至终都是。也超乎她的想象。 可是……就不是她想看到的。 “很难过?”丛昊天看着她,眼神没有了以往的凛然。 华筝点点头,怎么能不难过? 她都后悔死了,为什么要跟着来查真相?否则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为什么要推开我?你不应该帮我挡子弹,你不欠我什么,是我欠了你的……”华筝痛哭着。 是她选择了要去喜欢丛昊天,最后又是主动放弃,她的不负责,她害了丛昊天。 以为自己的离开,伤痛只是暂时的,可是她错了…… “在你身上……这样的事,不能再发生……筝筝……”丛昊天眼神有些涣散,吃力地看着她。 五百一十七章:结局倒计时 五百一十七章:结局倒计时    “在你身上……这样的事,不能再发生……筝筝……”丛昊天眼神有些涣散,吃力地看着她。 “小敏告诉你的吗?”华筝哽咽着问,要不然他不会知道的。 她受了枪伤后醒过来,没有看到任何人去看她,身边一直是詹艋琛在陪着。 再说怎么都不会想到丛昊天会知道,就算知道也是事发之后很久的事了。 “你在医院里抢救的时候,我就在手术室外。小敏哭着跑回去,说你死了。你知道我的心情吗?幸好那只是一个误会,你的命还真大……”丛昊天说。 “你的命也大,你不会有事的。”华筝说。 “我这一生都是个悲剧。在我有记忆起来。我父母关系就很冷漠,经常不回家……如果什么时候发现他们两个人在家,那就说明这是碰巧的。然后在各自的书房……处理完的事情,又匆匆离去。在我高中的时候他们离了婚,对他们来说是解脱,对我来说也是。我都不知道这样一个家存在有何意义……后来就遇上了你,这简直就是场灾难……”丛昊天无力的诉说着。 这是他第一次在华筝面前将这些事情说出来。可是却不会显得悲伤。 只有在说到华筝的时候,眼睛闭了一下。 似乎是一种痛苦,这种痛苦从来没有离他而去,一直缠绕着他。 不然又怎么能把华筝形容成灾难呢? “对我来说,那段记忆也是珍贵的。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早就喜欢你。可是我不敢靠近你,你总是凶巴巴的。可是当真正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又觉得不踏实。因为我的自由从来都不属于我自己。也许我的慌乱是因为明白我们之间不会有好结果……那段时间我觉得自己挺无情的,那样对你,明明自己心里很难过。可是还是选择了詹艋琛……总编,我是个无情的人,你应该有自己更好的生活。” 这也是华筝第一次在从昊天面前,承认她的喜欢,她曾经的爱慕。 可是那种就是带着遗憾的,不完美的。 可是听在丛昊天的心里,那滋味就不一样了。 原来寂寞和痛苦的,不只是他一个人。还有华筝。 吃力地伸出自己的手,努力去触碰华筝的脸。 华筝没有独占,任由他触碰。 可是丛昊天内心情动,不满足于此,勾过她的脖子,往下压。 “总编……”华筝明白了他要做什么,可是她终究放不开…… “就当是临死之前……留给我的最好的回忆。” “你不会死。”华筝说。 “我会。” “为什么你总是要这样说?你不会死的,我不会允许你死。” “我也不想死……但是你觉得还会有谁来救我?” “如果我吻了你,你可不可以站起来?我扶着你一起离开。”华筝要求。 不管如何,她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丛昊天在自己面前死去。 她要用任何方法让他得救。 “你这种方法你都想得到……”丛昊天话还没说完,华筝就低下了头,对着他的嘴吻了上去。 丛昊天的手就勾过她的脖子,不让她离开,想加深加长这个吻…… “你们在做什么?” 突然间出现的声音,让华筝的身体猛然一震。 立刻离开丛昊天的嘴唇,转过身,就看到詹艋琛站在不远处。 挺拔的黑色身影,深邃的眼眸变得鹰锐,深沉,冷厉。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被带去局里了吗…… 华筝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丛昊天受了枪伤,你快救救他。” “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你们在做什么?” “詹艋琛,这是误会……”华筝立刻解释,这吻着完全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能不能先救他?他的伤势很严重。” “和我有关系?”詹艋琛问,眼神带着狠厉看着华筝。 华筝被他看得浑身发颤。 她知道詹艋琛看到了刚才的一幕。 这是一个致命的错误,但是华筝没有想到会被詹艋琛看到,谁知道他会在这里啊! 而且哪怕自己解释这是个误会,就怕詹艋琛不会相信,而且刚才她对丛昊天说了那么多话,他是不是也都听了去? 如果他相信了自己,就不会是这种可怕的表情。 詹艋琛收回冷漠的视线,朝丛昊天了过去。 高档的皮鞋站在伤势惨重的身体旁边,毫无预兆的抬起脚,一脚狠狠的踹了过去—— “嗯——”丛昊天痛的闷哼。 “詹艋琛,你干什么呀!他已经受了枪伤了。你这样会害死他的!”华筝吓得魂飞魄散,立刻上前想要阻止他。 “怎么,才多少时间没有见,称呼都换了?嗯?”詹艋琛的低沉声音带着危险。 “不是的,我是因为太急,所以才会……可不可以不要耽误时间了,他是你阿姨的儿子,如果他死了,你怎么向你阿姨交代?还是先救救他吧!”华筝说。 “谁要他救!”丛昊天吃力地吐出愤怒的言语。 华筝都要急死了,他还说这样的话,难道他就不想活着吗? 为什么偏偏要去激怒詹艋琛? 詹艋琛抓过华筝的手腕就将她拖走,还有些粗鲁。 可见刚才的事情詹艋琛有多么的愤怒,甚至想下一秒就将华筝给撕裂。 华筝的手腕上传来硬生生的痛。 “你放手,你干什么呀!你不能将丛昊天一个人放在这里自生自灭。你到底还有没有人性啊!”华筝用力的一甩手,她没有想到居然被自己甩开了,神情有些呆愣。 不安地看向詹艋琛。 “救他,别让我恨你。”华筝说出这样的话,对于詹艋琛来说,绝对是残忍的。 因为她是在为另一个男人求情,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詹艋琛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唯一的可能就是那黑褐色的眼眸里的冷鸷。 离开了树林。丛昊天最终被带上了车。自然不是詹艋琛的座驾。 詹艋琛的车里只有他和华筝。 刚才发生在树林里的事情就像有着后遗症,在空间里缓慢地流动着,异常的压抑,连呼吸都变得不稳。 华筝至始至终都是低着头。 垂着视线,没有去看詹艋琛的脸色,哪怕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什么样子的。 看了只会让自己更心慌。跼蹐不安。 然后,低垂的视线无意识地落在了詹艋琛的手上。确切的说,是在手腕处。 心神猛然一震。 那里已经换了一块手表。 詹艋琛的手表也很多,自然不会只带一块。 以前换手表戴觉得情有可原,那么现在呢? 那块手表是不是在家里? 华筝没有开口问出来,将这个疑惑埋在心底。 其实她也不想去怀疑詹艋琛,更不想詹艋琛看出自己在怀疑他。 或许这只是芝麻绿豆似的一个小小的误解,只要回去看到那块手表,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车厢内一直相安无事,这也是华筝想要的,她就怕来一个一触即发的事情。 但是有的事情不是她想就能要的。 詹艋琛的沉默绝对能让人噤若寒蝉,可是下一秒他猛地将华筝拽过去—— “啊!”华筝在他手中就像一片羽毛一样,轻易的就被带了过去。 撞击在詹艋琛身上。 他的强硬,都让她的身体微微发麻。气息不稳防备的看着他。 “离我这么远,怕我吃了你?”詹艋琛冷声。 “当然不是。我怕你位置太挤。”华筝这个理由简直蹩脚心酸。 可是除了这个理由她想不到其他,再说了现在不管她说什么,对于詹艋琛来说,都是没有无理的。 不给自己惹来一场灾难就不错了。 詹艋琛黑褐色的眼眸紧锁着她,大有下一秒就将她毁灭的危险。 哪怕如此,华筝也不敢动弹半分。 五百一十八章:结局倒计时 五百一十八章:结局倒计时    哪怕如此,华筝也不敢动弹半分。 “是不是还想去医院看他?提心吊胆的守在他的急诊室外面?”詹艋琛问。 “你不用说这样的话给我听。丛昊天这样也是因为我而引起的。刚才在树林里,有人对着我开枪。是丛昊天将我及时推开,不然现在躺在急诊室里的人不是他,而是我。” 她和丛昊天的感情本来就理清了,可是现在这样一来,又像乱麻似的缠绕在脑海里。 她欠他的何止是一段感情。现在连命都欠了他的。 所以她如何能见死不救? 她绝对做不到,哪怕詹艋琛会误会,再想撕碎她…… “所以你伟大的想以身相许吗?” “我已经说了,那是一个误会。这事是我草率了,如果你想惩罚我,我没有任何意见……”华筝说。 “你这是破罐子破摔?” “那你还要我怎么样?那根本就不能代表什么。” 詹艋琛冷着脸,眼神可怕的一群,拜过华筝的脸。 对着那红唇就咬了上去—— “唔唔!”华筝痛的挣扎。“你干什么?唔……” 詹艋琛直接干脆利落地将她掀倒在座椅上躺着。强势的身躯立马覆盖了上去。 “你干什么?这是在车里。”华筝慌乱的看着他。 “你说我要干什么?我应该让你更深刻地意识到,你是谁的女人。”詹艋琛的低沉的嗓音里全是占有的意味。 华筝没有拒绝,她甚至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心情,抑制不住的痛苦和快乐,不断地在车厢里蔓延着。 不知道那飘散在空气中的眼泪是为何?从头到尾都没有停止过。 是被欲望逼出来的,还是有参杂着别的情绪? 她觉得自己在这场欢爱里面都要失去自己的灵魂了…… 特别是詹艋琛抱着她驰骋的时候问的那一句话:“到底怎样你才能真正的属于我!” 华筝哭得就更凶了。紧紧的抱着他,缠绕着他,一遍遍承受着他的攻击。 华筝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自己的卧室大床上,房间里很安静,没有第二个人存在。 身上已经被换了干净的睡衣,连脸上都是清爽的。 她知道是谁做的。 她去衣帽间换上了衣服,然后找到手机给丛敏打电话。 手机拿到手上的一刻,她愣在那里,这不是她的手机。 她的手机被她弄坏了,已经不能用了。 但明显,这个是女式的手机,又放在卧室最显眼的地方。 关键是里面的设置很熟悉,还有丛敏的手机号码,甚至冷姝的…… 没有继续想下去,先办要紧的事—— 丛敏依然不接听,那就只好打给冷殊,让冷殊通知丛敏丛昊天在哪家医院里。 不管最后的结果是如何,都希望冷殊告知自己。 然后挂断电话,就等着那边的消息。 不管如何,他都不希望丛昊天出一丁点的事情。更不要他为自己而死。 那她一辈子都不会安的。 华筝想起那块熟悉的手表,就立即去找自己的衣服。然后没有找到。 不要立即出了房门。佣人刚好走过来。 “詹太太,这块手表是你的吗?洗衣服的时候在你的口袋里。” “是我的,谢谢!”华筝拿过手表转身就回了房间。 然后就去了詹艋琛的衣帽间,找到了表柜。 里面的手表,应有尽有,独独缺了那一块。 偏偏这一块是詹艋琛平时戴的最多的,为什么现在就没有了呢? 这还是巧合吗? 自己还要给詹艋琛找理由吗? 华筝无力的靠在镜子上,痛苦的掩面。 真的是他杀的吗?他到现在都不相信,不可置信这样的事就那样发生了。 既然詹艋琛如此在乎自己,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来? 还是说他所有的好,所有都霸占,只不过是他心理扭曲而已。 和其他并无关系? 丛昊天最后被抢救过来了。医生说,再晚送5分钟,就回天乏术了。 丛昊天的母亲都担心的泣不成声,后悔自己以前对儿子的冷落。 现在想要去照顾她,去了解他,又觉得丛昊天太过疏离。 但是一切都还来得及不是吗?可是现在突然间这样受了枪伤,还差点失去自己的性命,让她都吓住了。 可是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问医生医生也不说不知道,就陌生人送进医院里来,又被通知了家属。 但是别人不知道什么原因,丛敏却是知道的,因为她得知丛昊天受伤的事是冷姝打电话告知的。 而冷姝又是华筝告知,都不想,和华筝脱不了任何关系。 或者是和詹艋琛脱不了关系。 站在病房外,丛敏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发觉自己越来越不了解华筝了。还是说她被詹艋琛带坏了,任何人的生命在她眼里都是如草芥的?” “小敏,你怎么能这样说?你是第一天认识她么?她从来不会去做伤害别人的事的。”冷姝知道丛敏伤心。 开始是华胥,现在是丛昊天,可是她们的心情是一样的。 谁又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她还爱我哥呢!现在跟了詹艋琛,我都不知道她想干什么!詹艋琛有什么好?他哪里比得上我哥?” “那开始又不是她愿意的,那不是给詹艋琛逼的么?而且虽然后来她离开了詹艋琛,可是她自认为生了两个孩子的妈还怎么和你哥在一起啊?你自己完全可以换位思考一下。” “你当然帮着她说话,你要是觉得我无理取闹可以不用管我。我现在只想找到华胥,看到他安然无虞地出现在我面前就可以了。”丛敏想到华胥,心里就一阵阵的痛。 所以伤起别人来,毫无知觉…… “我不是帮着她说话,而是说的事实,我就怕你现在不理华筝,以后误会解开了你会后悔莫及。至于华胥,找不到人我反而觉得是好事,那就是说明他还活着。” “你也是这样认为的?”丛敏满怀希望地问她。 “当然。我想他可能是受了重伤,一时回不来。不管如何,这里还有个你,他舍得你么?说不定在你最意想不到的时候就出现在你面前了。”冷姝说。 “谢谢你……”丛敏眼眶发热,哽咽着。 “谢我做什么?我只是在说着事实。他可是训练基地的教官,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被人陷害?你应该相信他。”冷姝心里明白丛敏的精神一直在顽强地吊着,坚信华胥没有死,否则绝对不会有这么站在这里。 她也不会去责怪她的语无伦次,任何人在伤痛之下都会说错话。 “不知道我哥和华筝又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突然就受了枪伤?差一点命都没有了。她没有跟你说别的吗?”丛敏说。 “她没有说。要么过会儿问你哥吧!他肯定是知道的。” “如果真的是关于华筝,我怕他什么都不会说。” “你现在已经没事了吗?那些调查的人是怎么说的?”在用餐到时候,华筝还是问了詹艋琛。 “警察自然是不会冤枉任何人的。没有我的事,就可以回来了。”詹艋琛说。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的手表会在我哥出事的地方呢?华筝心里这样问,终究没有没有问出来。 而是像一种无意的询问:“你的那款黑色皮带的手表怎么不戴了?” “怎么了?”詹艋琛看她。 那视线带着与生俱来的穿透力,容易让人无所遁形。 华筝的视线就有些闪躲,装作低下头,说:“没什么,觉得你戴那款比较好看。你不是也经常带着的?” “质量有问题,上次去公司的时候就仍在抽屉里了。” “不能修么?” “重新买一块就好。” 五百一十九章:结局倒计时 五百一十九章:结局倒计时    华筝没有再问什么。 不知道詹艋琛是真的表坏了,无所谓丢弃那一块表,还是说,那块表已经不存在,根本就没得修? 她知道,以詹艋琛的财富来讲,一块价值不菲的表根本就不会看在眼里。 可是她也没有再去求证,那块表是不是真的在公司。 如果詹艋琛故意隐藏,她也无能为力去寻找。 话题似乎只能进行到这里。因为想说的太多,反而不知道说什么。 华筝更没有想过要去把在树林里找到的那块表拿出来,当着詹艋琛的面指证什么。 就好像那是一个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如果这块手表证明了詹艋琛去了那片树林,那他就肯定和华胥的是逃脱不了干系。 可是华筝隐瞒了,隐瞒了所有人,包括她的朋友。 她是不是太自私…… “手机喜不喜欢?”詹艋琛问。 华筝微微愣了一下,神情有些呆,她是没想到詹艋琛开口问她话。 “是你给我买的?” “不然还有谁?” “我手机上次不小心掉进水里了。”华筝也是自己的罪行,如此说。 她也不知道詹艋琛是发现了她干的糊涂事,还是后来发现她手机坏的,所以才会买新手机给她。 总之这样的猜测,会让人心虚。 “没关系,你想掉多少部都可以。”詹艋琛纵容浪费。 华筝无语,她都已经说了是不小心掉进去的。 被他这样一说,好像是有什么原因在里面一样。 华筝没法去医院看望丛昊天。在冷姝告诉他她丛昊天已经没事了之后,她才放心下来。 她感激丛昊天,内心愧疚,但这已经和喜欢没有任何关系。 她很清楚自己的角色。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在她的心目中,丛昊天永远是停留在以往的美好记忆中。 再无关其他。 在多少个日子之后,丛昊天已经苏醒过来,基本上已经,没什么大碍,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 丛敏推开病房走进去,就看到丛昊天坐在床上,面前放着一台笔记本,戴着黑框眼镜一丝不苟的样子。 “哥,你有没有搞错啊?你现在是病人,怎么可以对着电脑呢!”丛敏上前直接将他的笔记本电脑拿走,搁在一边不让他拿到。 丛昊天没有说什么,只是将脸上的眼镜摘下来,捏了捏鼻梁。 “很无聊,什么时候出院?” “无聊就可以弄笔记本电脑了吗?医生说了还需要几天。你难道不知道自己中的是枪伤吗?你差点命都没有了。”丛敏说。 “几天是几天?” “最近两天吧!你到现在都没有什么话要对我们讲吗?” “我去找华胥了,但是没有找着。他活着的可能性很大,要么就是尸体被大海吞没。”华胥说。 “我相信他还活着,我有这个感觉。我现在只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会受枪伤?”其实丛敏想问的事是不是和华筝有关系。 但最终那句话只是放在了心里。 想必哪怕真的有关系,他也不会说吧! 到了现在,哪怕华筝已经是他人妻子,心里还是偏袒着她。 “这件事我也想知道。” 丛昊天说的意思丛敏不明白,但是他自己心里清楚。 那个开枪的人到底是谁?放了一枪人就消失了,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杀华筝?也只是做到如此而已? 如果继续开枪下去,他和华筝两个人都得死。 而这个疑问并没有保持多久,还未等丛昊天去查,那幕后黑手已经出现了。 上门的那个人是詹楚泉。 这个时候丛昊天的住处就只有他一个人。 “你来做什么?”丛昊天虽然开了门让他进去,但是面色却不好。 “当然是来看看你的伤势。”詹楚泉说。 丛昊天没有说话。只是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詹楚泉笑了笑,坐在了他的对面。 “看你的样子,气色不错。” “你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就说吧!” “有件事没有跟你说。就是关于你中枪的事。” “我想除了你做的,旁人没有这个心思。”丛昊天脸色顿时冷下来。 他也只是猜测,但是经詹楚泉这样一说,他便明白了。 “你不是应该感激我吗?你为华筝挡的那一枪,会让她的心向你靠拢。以前和你在一起的美好回忆更是会一发不可收拾,再加上,她在树林里发现詹艋琛的那一块表之后。两件事一加起来,你绝对能轻而易举的得到华筝。” “所以你就差点要了我的命?” “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付出点代价又算什么?再说你现在不也没事了。你放心,当时就算詹艋琛不出现,我也会救你的。毕竟我们是合作伙伴,少了你,会是我的一大遗憾。” “那很遗憾的告诉你,从现在开始,我们已经不是合作伙伴,请你离开。” 詹楚泉的脸色一变:“你是什么意思?你现在就差临门一脚了,想放弃了?” “我和你从来都不是一条船上的。我也可以告诉你,不管你用什么计谋,你都不会赢。”丛昊天不由用言语打击他。 詹楚泉的脸部肌肉抽搐了一下,眼里闪过阴冷。 “你就不怕我把这件事告诉华筝,这只不过是你的一个苦肉计?” 丛昊天犹豫了一下说:“就算她相信了你,我也不会说什么。” “很好,那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我毁灭詹艋琛的同时,叫华筝也一起毁灭,如果你敢反抗。那你就是在和我作对,我一样不会放过你。” “那你的敌人可真是太多了。确定自己应付得来?” “那你可别忘了还有一个华胥。如果他死了。这个罪名就是詹艋琛承担,杀害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可是对法律来讲,这件事还没有完结。其实我现在倒希望华胥没有死,那样我就可以多了一个帮手……” 门猛的被推开,米雪静静的看着里面的两个人。 确切的说是看着詹楚泉:“你刚刚在说什么?什么同父异母的兄弟?” 丛昊天皱眉,他没有想到她和在除权的谈话都会被自己的母亲听了去。 “你可以走了。”丛昊天对詹楚泉下逐客令。 詹楚泉无所谓,站起身就要离开。已经到了这个田地,有些事情就算隐瞒是隐瞒不住的。 “你等一下,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米雪叫住詹楚泉。 “我想你儿子应该会告诉你。”詹楚泉说,便离开了。 在詹楚泉离开之后,米雪立刻问自己的儿子:“你到底有什么事在隐瞒着我?刚才那个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艋琛什么时候有了同父异母的兄弟?” “你不是也知道詹惟凌有个情人,还生了个孩子?那个孩子没有死,还活得好好的。” “他叫华胥?华胥又是谁?”米雪清清楚楚的听到詹楚泉嘴里说出的那个名字。 “华筝的哥哥。”丛昊天就算不说,她母亲也会去查的。这并不是多难的事情。 “你跟我说清楚,怎么又会变成那个女人的哥哥?”米雪急切地问。 她一直都以为那个孩子是死了的,没有活下来的,怎么会已经长大成人了,到底谁做的? 是汪婉柔,还是另有他人? “汪婉柔和华筝母亲是朋友。” “所以,孩子没有死,而是交给他人抚养,那个人是那个女人的母亲?”米雪内心的愤怒可想而知,随即想到什么,“艋琛是不是也知道了这件事?” “知道了。” “这简直……让人无法忍受!”米雪无力地在沙发上坐下来,手撑着额头。 “谁也没有料到这样的事。” 五百二十章:结局倒计时 “谁也没预料到这样的事。”丛昊天说。 “这是预谋,华筝的母亲就是帮凶!我不相信她不知道那个孩子是谁的!还敢偷偷摸摸的抚养成人!干什么?要去报复么?”米雪气的站起身,“艋琛还娶了她的女儿,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丛昊天没有说话,这件事不得不说牵扯的人太多,活着的人都是无辜的。 说到底那是上一代发生的事,他们的心情自然没有当事者米雪的影响大。 “华筝的母亲不是个东西,华筝也好不到哪里去。我第一眼就不喜欢她!”米雪把怨气发在华筝的身上。 可不是,除了找她,想找的人都不在了,还能找谁? “关她什么事?”丛昊天皱眉。 “怎么就没有关系?都是一根藤上的能有什么好东西?”米雪气愤着,“一个是你,还有个就是艋琛,让男人迷得团团转的女人就是个狐狸精!汪婉柔是个什么人我最清楚,交的朋友既然是华筝的母亲。不是有个话么?物以类聚,说的就是她们!华筝自然也是不差的!你也不想想,你被华筝害成了什么样。还有这次的事,我都怀疑和她脱不了干系!” “你真是越说越离谱了。”丛昊天不悦。 米雪不想和自己的儿子吵,但是听到丛昊天出现在还在帮着华筝说话,心里就是气。 她不知道丛昊天到底陷了多深,为什么对一个女人念念不忘到这个地步! 追根究底都是华筝的错。 华筝陪完孩子们,经过大厅,正准备去房间洗个澡的,就看到米雪走了进来。 她知道詹艋琛的这个阿姨不喜欢她,当然了,不喜欢也不能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还得很热心地上前,别让人看出自己的不自然。 “阿姨你来啦!” 米雪在华筝面前站定,一双眼死死地看着她,似乎要将她脸上看出几个窟窿来。 华筝被盯得怪异,刚开口:“阿姨你怎么了……” 话还没有说完,米雪扬起手,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啪’地发出不小的声音。 华筝整个人懵了下,愣愣地看着米雪。 “阿姨,你这是在做什么!”詹艋琛出现,急忙将华筝拉到面前,查看她的脸,白希的脸上印出血红的手指印。 “……我没事。”华筝的脸躲开詹艋琛的手。 “带詹太太去上药。”詹艋琛吩咐旁边的女佣。 华筝跟着女佣离开后,米雪的怒气似乎一点都没有解气,特别是到现在詹艋琛还在护着华筝,就更让她刺眼了。 “我是不是该和警卫说一下,阿姨以后还是少来为妙?”詹艋琛问。 “你心疼她,那是因为她是你妻子。那你知不知道那个私生子的事和她家有关?知不知道……” “我都知道。”詹艋琛打断她的话。 “你既然知道,心里就没有一点想法么?你对得起你的父母么?当初要不是那个汪婉柔,你母亲不会那样痛苦,你怎么能如此淡定去面对华筝?要不是她母亲,那个私生子早就死了!” “阿姨,我知道你是心疼我母亲,但是我不能因为已经存在的事情去伤害华筝,她母亲收养华胥是罪不可赦。但是我还是要重申一遍,和华筝无关。” “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在意?”米雪心痛地看着他。 “怎么会不在意?我想如果我父母还在世,一定不会希望我去伤害自己在乎的人。那样只会……更痛苦。”詹艋琛眼眸深沉,隐忍他的难为之处。 米雪愤怒的情绪就像暴涨的气球一下子瘪了下去:“我知道,你成熟稳重。这已经是你的家,有你的妻子,孩子……我只是心里不甘心而已。” “我能明白阿姨,只是希望阿姨以后,哪怕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为难华筝。” “这是你的家事,以后我不会再过问。”米雪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只是这样说着。 说完转身就离开,走出了大厅。 还没有走到她的车子那里,旁边蹦出两个孩子。 “姨奶奶!” “姨奶奶!” 米雪楞了一下,然后看清他们的脸之后知道这是詹艋琛和华筝的那对双胞胎。 她非常惊讶:“你们怎么知道我是谁?” “上次姨奶奶过来,有来看我们啊?”曈曈说。 米雪想起来了,只是上次去看他们,都还在睡午觉,没有停留多久就离开了。 “可是你们并没有看到我啊,是爹地告诉你们的吧?”米雪蹲下身子,爱怜地摸摸他们。 “是妈咪说的。妈咪说我们有个姨奶奶,长得很年轻很漂亮,还要我们好好孝敬你。”涵涵说。 “你们妈咪真那么说?”米雪疑惑地问。 “是的姨奶奶!而且我们没有奶奶,你就是我们的奶奶了。这也是妈咪说的。”曈曈像模像样地说。 米雪听着心里是受用的,她没有想到华筝会这么教孩子,毕竟她对华筝都是横竖不顺眼的。 华筝正在医疗室内,护士给她脸上擦消炎药水。 詹艋琛走进去,在旁边坐了下来。 华筝看了他一眼,也没有说话,护士将药水擦好之后便去外面了。 “让我看看。”詹艋琛拉过她,捏着她的下颚,细看那红肿的脸。“抱歉。” 华筝将他的手拉下:“我没事。就当是不懂事被长辈教训了下,也是很正常的。我想,不管是哪个母亲,知道自己的儿子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淡定的。那是我造成的,我不仅一句怨言都没有,而且更是心甘情愿的。” 华筝以为米雪这样的举动是因为替自己的儿子抱不平。 “丛昊天这样做,你是不是很感动?”詹艋琛忽然问。 华筝就觉得这是个陷阱。 哪怕她不知道这是詹艋琛故意问的,她也会说实话:“内疚。因为我不想欠他任何东西,不管是哪一方面。我如果真的想跟着他,那三年我完全可以这么做。就像是时间,它只会往前走,不会后退。” “就算你心里后悔,你也只能是我的!” 华筝看着他,为什么詹艋琛会听出里面有后悔之意? 难道自己传达错误了么? 她又该怎么和詹艋琛说,自己的心已经不在丛昊天那里了。 如果知道在他人身上,现在的自己也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我哥一点消息都没有么?”华筝现在就是担心的这个,其他的,她都没有心思去过问。 “会找到他的。” 华筝没有说话,她真的很怕詹艋琛对她隐瞒了什么,如果真的那样,她该怎么办? 她还能相安无事地过这样的生活么? 华胥受了严重的枪伤,到底说还是他的命大,被一艘渔船救起,这才逃过一劫。 但救起来之后,一直处于昏迷,到真正能下*已经是两个多月后了。 两个月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华胥在能走路的时候就准备回去。他身上的伤既然已经过了危险期,只要不致命,活着就不会让自己死。 只是刚离开还没有半个时辰,有人就找上门了。 “出来!”嗅觉敏锐的华胥声音一沉。 出现的是詹楚泉,满面笑意地看着他:“你果然没有死。我想,如果华筝知道了,不知道是开心,还是难过?” 华胥眼神冷沉地看着他。 他自然认识詹楚泉,和詹艋琛作对的人,心术不正。 “只要你回去,华筝就会知道你是詹艋琛杀的,你会告诉华筝事情的真相,不是么?” “谁告诉你是詹艋琛要杀我?”华胥奇怪他的话。 “可是所有人都这样说。而且你不恨詹艋琛么?你可是詹家的私生子,别忘了,你的亲生母亲就是被詹家害成疯疯癫癫的样子。”詹楚泉说。 “那也是我的事,和你无关。” “你居然能忍受得了自己的母亲在精神病医院关了三十年。我要是汪婉柔,宁愿自己一直疯下去吧?” 五百二十一章:结局倒计时 五百二十一章:结局倒计时    “你居然能忍受自己的亲生母亲被关在精神病医院三十几年,我要是汪婉柔,宁愿自己一直疯下去吧?”詹楚泉笑着说。 华胥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但是这件事还没有查清楚不能下结论。 如果真的是詹艋琛做的,他也会公事公办…… “为什么每个人都不相信是詹艋琛做的呢?除了他还能有谁?他的动机太明显,不是么?”詹楚泉说。 “那你想怎么做?”华胥看着他。 “总之你是不能坐以待毙的。在他再一次找到你杀人灭口时,你最要做的就是任何反击。而詹艋琛的实力又太过强硬,所以,我都不介意帮你这个忙,一起合作。那样可是有一大半的胜算的。”詹楚泉说着自己的想法给华胥听。 这听起来确实是有利的,而且华胥不是旁人,比丛昊天的更有打击力度。 比如,如果华胥去和华筝说是詹艋琛要杀他,落实这个罪名,那华筝肯定是相信华胥了。 因为华胥是没有理由去陷害詹艋琛的。 真要计较起来,华胥这个私生子的身份更站不住脚,不是么? 毕竟是他母亲破坏了别人的家庭。 “如果我和你合作,你会怎么做?”华胥问。 “你觉得现在这个时候我会告诉你么?至少也要让我看到你的诚意?”詹楚泉没有那么傻,把自己的计划说出来,那不是让人看的清清楚楚了吗? 如果说服得了华胥,那就是如虎添翼,否则就是敌人。 华胥要比丛昊天难说服的多了,毕竟还有个妹妹。和詹艋琛作对,就是对华筝的不在乎了。 所以詹楚泉这是在赌,赌华胥内心的恨意。 “什么诚意?” “就眼前的事情。” 华胥是听明白了,詹楚泉是要他因这次的暗杀事件去指认詹艋琛,这样可比什么人证物证都要有用。 詹艋琛也会因此一夕之间从天堂堕入地狱。 这个算盘不得不说打的真好,到时候詹楚泉掌控詹氏集团,势力自然不可小觑。 然后他就会慢慢地铲除詹艋琛身边的人,或者说对他造成威胁的人。 “你放心,在这件事上你是大功臣,我会让你步步高升。再说了,你说的可是事实啊!说出真相而已,并没有什么的。” 詹楚泉就像是看出华胥的顾虑一样,或者说将所有的会出现的顾虑都事先扼杀。 让华胥毫无‘后顾之忧’。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样的好事你还是留给旁人吧!我没有兴趣。”华胥说完,转身就走。 可是突然间就冒出几个壮汉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华胥,我已经是在给你出路,只要你和我合作,你就会安然无虞。”詹楚泉说。 这就是威胁了,而华胥从来不会对这样的事妥协。 他没有理睬詹楚泉的不管是合作,还是威胁,径直往前走。 詹楚泉朝那几个壮汉使了使眼色,壮汉立刻朝华胥围攻上去—— 华胥抬起一脚就揣向离自己最近的人,因为一下子用了力,扯动了腹部的伤口,让他皱了眉头。 旁观者清的詹楚泉自然是看到了,嘴角带着势在必得的笑意。 既然不能为他所用,留着有什么用?和自己作对么? 那还不如让他真正死了。 华胥毕竟是大病初愈,那些身上的伤口还是新鲜的,一不小心就会破裂。 这么急着离开,其实也没有想到会有人拦截,他走的已经是隐秘了。 华胥的出手自然是有着狠劲的,直接将对方的头颅给拧断,都能听到空气中清晰的断裂声。 但是那也是要准确度和速度的。 当鲜血从布料里渗透出来时,那就说明他的伤势恶劣了。 詹楚泉并没有离开,他要亲眼看着华胥死。 有一个人的脚朝华胥胸口踹过去时,华胥险险的躲过,那里就有伤,被踹中那可不得了,伤势就会加重。 但是华胥的动作慢了下来,已经只能防备了。 “嗯!”华胥被击中肩膀,人倒了下去,已经没有力气了。 倒在地上。 鲜血已经在他胸口洇出了一大块,正在不断蔓延着。 他坐在地上,靠在树干上,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撑在地上。 这个时候詹楚泉走上前,居高临下的望着被打败的已经没有反抗能力的华胥。 “这就是你不合作的下场。敬酒不吃吃罚酒。如果现在你后悔,我们的合作还可以继续。”詹楚泉自然是不愿意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你还是回去做梦吧!”华胥冷冷的说。 “说到底,我们都是一样的人,为什么不能好好合作呢?难道你想一辈子都做个私生子吗?”詹楚泉非常不理解地问。 “私生子?和你一样?你错了,我是华家的长子,什么时候又变成私生子了?我和你永远不同,不需要你拿来相比。”华胥因胸口的疼痛和喘息。 “好,既然你如此不知死活?那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詹楚泉说,然后对手下吩咐。“了结了他。” 其中一个壮汉拔出一把刀,朝华胥逼近。 那寒气快靠近那大动脉时,便听到什么东西划破空气的声音,紧接着那拿着刀子的大汉,凄惨地叫了一声。 只见他拿着刀的那只手,出现了一个血窟窿。 刀掉在地上,人也滚在地上,痛的嚎叫。 詹楚泉的脸色一变。 没有看见人,立刻吩咐壮汉:“杀了他,快。” 这里的人,想靠近华胥的时候,也是被一颗子弹击中。 又是一声惨叫。 “什么人!”詹楚泉对着密密麻麻的树枝叫了一下。 “我来的真是不巧,打扰了大哥的好事。”詹艋琛从树林里走了出来,黑色的西装革履。 气势慑人的出现在眼前。 他手上可没有拿枪。看起来倒像是单枪匹马。 但是如果詹楚泉那样想,那就大错特错了。那隐秘的地方肯定有他的人。 “确实来得不巧。你是来救他的?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有血性啊?”詹楚泉冷笑。 “我在想,如果现在杀了你,会不会有人知道?”詹艋琛问。 “你要杀我?就怕你没那个本事。” “说笑了,我怎么会杀了自己的大哥呢?那不是会死不瞑目?相比起来,我倒是更希望看你自掘坟墓的样子。”詹艋琛面无情绪地说。 詹楚泉阴冷着脸,看着一旁的华胥,他这是失去了最好的机会,没有停留,转身就离开了。 詹艋琛走的华胥面前,俯视他,黑褐色的眼眸没有任何情绪。 “我们两个人有相似地方吗?”詹艋琛又似乎是在端详他。 这句话就可以听出,詹艋琛是什么事都知道了,包括他们两个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弟的事。 不过华胥没有说话。他觉得他们之间是不像的。 詹艋琛眼神一厉,一脚踢在华胥的胸口上—— “唔!嗯!”华胥就感觉到自己的伤口被生生撕开了,连完好无损的肉都被牵扯到。 血流的更多了。 痛得他不住地喘气。 “我真应该杀了你,让你消失在我眼前。”詹艋琛冷鸷地说。 “抱歉……”华胥艰难的吐出两个字。 “你的歉意只会让我更想杀了你。” “什么?你说我哥找到了,是真的吗?他现在在哪里?”华筝激动地问。 “他伤势还未痊愈,正在医院里。”詹艋琛说。 “那我现在就去看他。”华筝说着就要往门外跑。 被詹艋琛拉住:“他已经回来了,就代表没事了。晚点再说吧!” 华筝想着,詹艋琛说得对,晚点再去看他也可以。 她应该多给时间哥哥和丛敏的。丛敏如果知道了一定会高兴坏了的。 “老公,谢谢你!”华筝感激地看着他。 詹艋琛点点自己的唇:“这里。” 华筝脸一热,去看旁边的女佣,那些女佣立刻抿着唇忍着笑低下了头。 五百二十二章:结局倒计时 五百二十二章:结局倒计时    “对了,你是怎么受伤的?我听说是出了内鬼?你知道是谁么?”丛敏问。 “是我带过去的人,确实很意外会有叛变的。不过这件事还会继续查下去。想必我活着,有很多人成热锅上的蚂蚁了。”华胥说。 “是什么人要这么做?是……詹艋琛?” “不是他。”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 “如果是他,怎么可能会救我送到医院里来。其实我想十有八九就是詹楚泉。” 丛敏手一抖,手上的水果滚落在地了。脸色更是僵硬的。 “怎么了?”华胥见她不对劲,问。 “没什么,不小心手滑了。” 华胥明显是没那么相信。但这时—— 丛敏的手机响了起来,但是她没有接听,直接切换无声的了。 “谁打电话?为什么不接?”华胥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会不会是哪个野男人来找她了? 要不然为什么丛敏脸上有着心虚? “是电话传销,之前就有接听过,不理她就好。”丛敏给捡起掉落的水果,有些心不在焉地说着。 她当然知道是谁打来的,但是以前不接听是有原因的。 现在华胥亲口说不会是詹艋琛,而且是詹艋琛救他回来的。 这不是明摆着冤枉了詹艋琛和华筝么? 自己还那样对她说话,说什么不是她的朋友…… “给我看看。”华胥要求。 “有什么好看的。” “不给我看就是你心里有鬼!你是想让我起身么?”华胥势必要知道那个人是谁。 “好吧,给你看。”丛敏没想到他的醋劲那么大,简直就是个傲娇闷骚男。 翻到来电记录搁在他面前:“看清楚了么,小胥胥?” “你为什么不接听华筝的电话?” “我现在不是陪着你嘛!电话说话多不方便啊!”丛敏的眼神闪阿闪的。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没有。”那样对华筝算不算? 这个世界有没有后悔药? 华筝打这个电话肯定是知道华胥被找到的事,既然是詹艋琛救回来的,那肯定会告诉华筝啊! 都不要想的。 那她怎么办? 怎么面对华筝?还有这个脸不? “说不说?”华胥语气里带着威胁。 “就是你出了事,有人说是詹艋琛派去的人把你杀了……本来我就不怎么喜欢詹艋琛这个人,我哥比他好多了。但是华筝硬说不是詹艋琛做的,我就和她吵了,还说……没有她这个朋友。”丛敏说完了,才将目光转向华胥,“是不是很混?” “你说呢?” “可是谁让詹艋琛总是一副不可侵犯的样子?他对自己的兄弟绝对下得了手的!”丛敏不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那都是有理有据的。 “你知道了?” 丛敏一愣,随即明白他的意思:“所有人都知道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哥跟我说的,他有去查你。”丛敏说。 华胥没有说什么,但是心里却有着别的想法的。 丛昊天为什么要查他?和他有关系吗? 为了自己的妹妹?这显然太过牵强。 “我现在问你,你还想留在我身边么?你不用急着回答,我给你时间虑清楚。”华胥就像是生怕听到丛敏否定的答案,立刻又加了一句。 “不用考虑,不管什么原因,我都会待在你身边,除非你自己赶我走。如果真的是那样,我可不会像以前那样死皮赖脸地跟着你了。我可以找其他男人的,这是我以前没有发现的的趣事。” “你敢!”华胥怒形于色。 这女人天生是来克他的,是么? 他觉得自己以后要是死了,不会是出任务,而是被她活活气死的! 但是华胥有件事还是不能肯定,说不定当真正面对的时候,又会有别的状况发生。 到时候丛敏还会是现在的答案吗? 正如华胥说的那样,只要他活着,很多人都会乱了阵脚的,首当其冲的人就是詹楚泉。 要不然一开始的时候也不会拼尽所有财力也要寻找到华胥,要么和他合作,要么就是死。 华胥不想合作,他没有死掉,那么该死的人就是詹楚泉了。 首先他伸出去的触角要干净利落地收回来,不然那些可都是置他于死地的证据了。 这一点,詹楚泉自有他的做法,只是他给自己再怎么留后路,詹艋琛也快了他一步。 所以,现在的詹楚泉肯定是想方设法给自己找后路。 华筝打电话联系不上丛敏,好郁闷的打电话给冷姝—— “你说小敏为什么还不接听我电话?我想告诉她事情的真相,她就那么不想看到我吗?连电话都不接了!” “我看她是不敢见你。”冷姝笑着说。 “为什么?我看她胆子挺大的啊!”一次次不接听她电话。 还对她说那样绝情的话,不相信她。 “你不知道她这个人,在公司里相处了那么久,我可是看出来了。她完全是要看什么事。平时看她什么事都不在乎、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实际上是没有真正触及到她在乎的事。就比如上次你中枪受伤,你不知道她哭成什么样,她甚至觉得是自己把你害成那样的。” “我中枪和她有什么关系?”华筝不解。“她找人来杀我的?” “正常点。她不是和华胥在你生日宴会上闹了那么一出嘛,她觉得如果华胥在场你就不会中枪了。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 “她想象力比我们还要丰富啊!”华筝简直是不可置信。 “你回到詹家后,我不是提议要去看你嘛,小敏都不敢见你,要不是我在场,她就遛了。这次完全是一样。她不是不接听你电话,是胆小如鼠躲着你呢!” “上次说可能和我哥不能在一起,想着也是这个原因吧?!”华筝回忆着。 “多半是。” 华筝郁闷:“这女人……” 华筝给冷姝打我电话就去找詹艋琛了。 推开书房门,詹艋琛正在里面打电话,看她走进去,无声的伸出手。 华筝靠过去,把手放进他的掌中。 詹艋琛手臂微微使力,人就趴在他身上了。 两张脸的距离近在咫尺,鼻尖顶着鼻尖,气息混在了一起。 清冷的,馨香的,都分不出彼此。 华筝不敢出声,也怕自己被那太近的距离弄得窒息,刚想逃离,红唇就被詹艋琛给亲上了。 华筝无声的瞪大眼睛,这是干什么?他在接听电话啊! 而且还不是浅尝辄止,是慢慢地深入勾缠着她。 这感觉就像是当着别人的面做这种事一样。 慌乱,就会带有紧张感,刺激起来也就更敏感了。 华筝憋着胸口,害怕自己发出什么声音来,因为詹艋琛弄得她面红耳赤,酥麻从舌尖荡漾开来,身体都控制不住的颤抖了。 “接着说。”詹艋琛将舌头微微收回,说了这么一句。 这当然不是和华筝说的,而是和电话里的人。 电话对面的人怎么都不会想到詹艋琛此刻正在干的事吧? 要是知道了,他绝对说不下去了。 关键可恶的詹艋琛还来一句——继续说。 没完没了,是么?赶紧挂断才是上上策啊! 华筝的眼睛无声的瞪着他,都快瞪成斗鸡眼了,詹艋琛还是我行我素,玩弄着她的舌头。 要么就是扯着她的唇瓣,然后四片唇再紧紧地贴上去…… 华筝一脸的黑线。 她想着挣扎脱离,可是本来拉着她的手的手,环住了她的腰。 这完全是遏制住了华筝的弱点啊! 关键是时间一长,华筝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在发热。 她是正常女人,当然也属正常反应。 纵使这样想,那也是羞耻的吧! 所以她希望詹艋琛的电话赶紧打完,她过来是有事跟他说的! 但是紧接着—— “再说一遍。” 华筝胸口的气泄了一下,差点发出了声音。 詹艋琛一定是故意的! 好,你想玩是吧?既然如此,就不要怪她过分了! 五百二十三章:结局倒计时 华筝的魔爪就伸向了詹艋琛的‘要害’—— “嗯!”詹艋琛身体一震,紧绷着,然后就听到他压抑着低哑的异常声音,说,“没事,继续说。” 还说?华筝变得主动起来,红唇软软的递了上去,包括她的舌头。 詹艋琛就像是被瑟佑到了,可不管那是不是陷阱,享用着美味大餐,将她吸的紧紧的,像个吸盘的牢固。 华筝都差一点拔不出来,整个给他吸进去。 这就是她主动的下场。 为了不至于那么丢人,她的手并不闲着—— 但是她发现自己越是这样,詹艋琛就越疯狂,就像是打开了他某处的开关。 一发不可收拾。 詹艋琛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是明显快要控制不住了,单单的亲吻已经满足不了他。 呼吸粗喘着,炽热的喷薄在华筝的脸上。 细嫩的肌肤都要被他融化掉了。 华筝死死的咬住嘴唇,只有这样才不会发出声音来,但是……这实在是太难了! 詹艋琛忍不住了,站起身,直接将华筝压趴在桌面上,只简单的去了下面的障碍物,白色衬衫还穿在身上。 但是看起来却越觉得凌乱的瑟情—— 詹艋琛都没有打招呼,迫不及待的长驱直入—— “嗯——”华筝喉咙里发出惊慌的声音,但是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好想让詹艋琛挂断电话,可是只要一开口说话,对方肯定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所以,她只能用手闷着自己的嘴,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来。 可是天知道,这多么的痛苦! 口水眼泪弄了她一手。 但是詹艋琛就好像处处和她作对一样,死命地在她身体里翻江倒海着。 华筝都感觉自己的肠子在挤压着。 听得见詹艋琛在身后粗喘着,就是不说一句话,华筝就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了! 因为手机还在那里接听着呢! 而且詹艋琛每次都是如此,如果华筝没有到达巅峰他是不会结束的。 所以,华筝是紧张的,但又克制不住那浪潮拍打,一层层地在身体里堆积—— 在那狂风骤雨之下,火花瞬间四溅—— “呜呜呜……啊哈———!!”哭叫声破口而出。 “嘶——!”詹艋琛感觉整个人都要被吸进去了,“宝贝再来一次,好不好?” “不好!”华筝哭着。忽然想到詹艋琛还在打电话,一紧张,身体一缩—— “哦~~妖精!就算出来了,第二次总是不能避免的。”然后将华筝的身体,以一点为中心地转过去—— “嗯——”华筝的身体猛地颤了颤,愣是发不出声音了。 詹艋琛一个手起落,华筝的白衬衫就变成碎布条了。 詹艋琛想要的,尽在眼底,满眼的*排山倒海而来—— 华筝短暂的晕厥之后清醒了过来,脑子身体都跟生了锈一样,特别的迟钝。 詹艋琛还坐在椅子上,而她靠在他胸膛上,身上yi丝不gua。 华筝脸一红,捂着胸口:“你就不能给我找件衣服么?” “吃都吃过,还怕看?”詹艋琛*的眼神朝她身上扫描,跟x光般的穿透力。 华筝无言以对,可是那怎么会一样呢? “过会儿我帮你拿。” 华筝才不理他呢! 什么心思不要想都知道,肯定是不单纯的。 她可不会呆呆地在这里任他看,那太恐怖了! 万一詹艋琛看着看着又上了火,她不是又得睡一天? 所以拿过一旁詹艋琛的外套就套在身上,远离危险物体。 詹艋琛的外套套在她身上,瞬间感觉纤细好多,娇美地藏在黑色外套里,显得她更白希*了。 特别是白嫩的脚还踩在深色的地毯上,有种说不出的美妙。 詹艋琛的视线来回扫着她,华筝特别不自在,连脚趾头都感觉到害羞了,不安的动了动。 “我有事要跟你说!”华筝觉得要是再不转移他的注意力,倒霉的可就是自己了! 那黑褐色的眼眸隐隐泛着不怀好意的光泽,让人想落荒而逃。 要不是华筝现在不方面离开书房,她绝对会那样干! “什么事?” “我可以去看看我哥么?” “等他出院的时候再去。” “为什么?”华筝不爽极了。 “现在不急。” 华筝气,她知道詹艋琛一旦做了什么决定,绝对是不好改变的。 至少是很不容易改变! 不知道出院前和出院后有什么区别! 难道是因为她哥是詹艋琛的弟弟,所以他不想看见他,甚至不想她靠近? 这很有可能啊! 可是詹艋琛可以不见华胥,但是她不可能说不见的。 就算不是她的亲哥哥,可也一直是亲哥哥,不会因任何事改变的。 “去给我拿衣服啊!”华筝的眼神不满的看着他。 “好,现在就去。” 在詹艋琛站起身的时候,从华筝身边走过时,她都立马闪到一边,生怕詹艋琛又做什么举动来。 詹艋琛的身影走过旁边时,华筝松了一口气。 背对着的詹艋琛,缓缓走向房门,嘴角扬起邪恶的弧度。 在华筝那口气还没有完全吐出来时,詹艋琛骤然转身—— “啊!”华筝反应过来立刻就跑,西装外套都被她激烈的反应弄掉在地上了。 于是浑身*的她还是被詹艋琛扑倒在沙发上—— “啊!好玩啊?你给我住手!”华筝欲哭无泪。 詹艋琛,你是活回去了,是么!! 你当是老鹰捉小鸡啊! “宝贝乖,再让我弄一会儿……”詹艋琛亲吻着她闪躲的小嘴。 “不要不要唔唔……”抗议全部被迫吞进了肚子里。 华筝好不容易等到华胥出了院。 她本来是想着自己过去的,她会开车,不用去麻烦别人。 可是詹艋琛坚持,麻烦的不是别人了,对他来说,是理所当然。 于是就坐着詹艋琛的座驾去了。 华筝也想着,如果不是因为她,詹艋琛是不会这个时候来老宅的吧? 毕竟他并不怎么愿意面对华胥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这对谁来说都是不能轻而易举接受的。 华筝不知道詹艋琛是怎么想的,但是也没有多问,她想着,詹艋琛是有他自己的想法的。 然后到了老宅,华筝算是看出詹艋琛的想法了。 “我在这里等你。”詹艋琛说。 华筝愣愣地看着他:“你不上去吗?”这样太夸张了,既然不进门,干什么要送她过来啊? 让司机送她也可以啊! “我怕他的伤势加重。”詹艋琛这么说一句。 华筝的嘴巴张了张,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华筝没有强求他,从车上下来了。 詹艋琛在车内等,这也说明了她不能久待,要不然总不能一直让詹艋琛在车内等吧? 算了,她尽量早点下来吧! 华筝上了二楼之后,没有看见人,然后走到华胥房门口的时候听到里面发出不正常的声音。 那声音她太熟悉了,脸色有些不自然,立刻转身远离房门口。 站在二楼窗口往下看,詹艋琛的车子还停在那里。 华筝不想时间浪费在等待上,就拿出手机给丛敏打电话。 她要是再不接听,她就直接踹门去! 好在丛敏接听了:“华筝……” “我想来想去还是跟你们说一声,我在你们门外。虽然很不想打扰,但是我也不想一直站在这里……”华筝话还没有说完,丛敏就把手机给挂掉了。 能让她知道是好事,华筝可不想在外面等着。 没一会儿,房门打开了,丛敏走了出来。 脸色红润,还没有来得及散去。 “那个……过来了多久了?还真不巧。”丛敏笑了笑。 这个时候只能厚脸皮了。 “刚到一会儿。”华筝看着丛敏,说,“我哥可以和你……这个了?他不是刚出院么?” 五百二十四章:结局倒计时 华筝推开房门,华胥躺在*上,脸色有些不自然。 毕竟做这种事被自己的妹妹听到,总是丢人的,脸皮可没有丛敏那么厚。 “哥,你担心死我了,还好你没事。”华筝上前抱了抱他,在椅子上坐下来。 “出任务受伤是很正常的,不过我答应你,以后这样的事尽量不发生。”华胥说。 他并没有因为突然发现自己不是华家的人而感到别扭,以前的亲情是不会改变的,华筝永远是他的好妹妹。 而他也看得出来,华筝还是以前一样,并没有变化,担心着他。 可是他还是想知道她的想法。 毕竟自己的哥哥一下子变成丈夫的弟弟。 “我的事你知道了?” “我知道。但是对我来说知不知道都是一样的。就像爷爷爸爸妈妈,还有阿姨,他们都是知道的,还依然对你视如己出,所以哥你不要在意。” “你不恨我么?” “为什么要恨?”华筝问。 “如果我在华家,就不会害死爸妈,你们就会活得幸福。”这是华胥永远的心结。 发现自己不是华家的人,那就是害死了华筝的爸妈,这是不一样的。 “那件事不能怪哥哥,是荆雅媛的错,那个女人太坏了。我也不会责怪哥哥,你永远是我哥哥,这是谁也不能改变的。”华筝说。 对她来说,华胥是她母家唯一的亲人了,她那么在乎他,不希望他出事。 只要好好的活着,比什么都好。 华胥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内心的感激却在聚集着。 生活在华家他很幸运,现在只有好好照顾自己的妹妹,其他却无处报答。 “哥,我知道这次的出事是有原因的。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么?”华筝问。 “就是部队里出了内鬼,我没有防备到而已。”华胥看着华筝,“你没有怀疑詹艋琛就好。和他没有关系。” 他知道詹艋琛对他的恨意,但是他有什么资格去抱怨,愤恨? “其实,我口口声声说相信詹艋琛,内心还是害怕的,没有那种坚定不移的相信。我总是在想,如果他真的做了那种事,我该怎么办?我怎么面对孩子们?” “就算他真的那么做,也不要去恨。” “怎么可能呢?难道我当做不知道?” “所幸事情没有发生,我也不想你痛哭。” “那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华筝问。 “詹楚泉。他找到了我,甚至还要杀人灭口嫁祸给詹艋琛。他一直以来都在和詹艋琛作对,想得到詹氏集团。这绝对是毫无疑问的。”华胥说。 “他怎么能这样!”华筝气极,还害得她差点误会了詹艋琛。 “他们家族的争斗也不是现在才开始的。我倒是挺同情他的,肯定是很小的时候就看透了一切。” “那这到底要斗到什么时候?”华筝有些担心,她害怕詹楚泉如果下次又做了什么事情,伤害到了身边的人,怎么办? 她现在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詹艋琛总是不让她出去,绝大可能是和詹楚泉有关系。 怕自己被伤害么? 詹楚泉就是个定时炸弹,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危险至极。 詹艋琛如此用心良苦,她还不领情,一脸不高兴。 她到底是在做什么啊! “詹楚泉这种人活着就是个危险品,至少也应该让他没有了希望,才会消停吧!” 华筝走出房间,拿出一直放在身上的手表,还是那一块,和詹艋琛的一模一样。 她不知道这块手表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块地方。 显然,现在已经不需要去寻求答案了。 华筝直接将手表扔进了下面的草丛里。 华筝在厨房里的时候找到了丛敏,她哪是在煮饭,明摆着是在躲她嘛! “小敏,我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啊?”华筝准备好好的和她说说了。 “我有接啊!刚才不就接了。”丛敏的眼神四处乱晃,就算去看华筝也是一瞥带过。 “你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对你说那样的话。你要是生气,也是应该的……”丛敏现在别提有多后悔。 还真被冷姝说中了。 “我干什么生气?” 丛敏一愣,看着她。 “如果我哥出了事,你一派轻松,跟没事人一样,我才会生气呢!那只能说明你在乎我哥啊!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华筝笑着说。 丛敏高兴的上前就抱住华筝:“谢谢你!以后我再也不会做这样的蠢事了!” “好了,我要走了。” “这么急做什么?我煮饭你吃。” “不用了,你煮给我吃吧!詹艋琛还在下面等我呢!” 丛敏惊讶地挑挑眉。 没有多说什么,她似乎能猜到詹艋琛为什么不上楼来,应该和华胥有关系吧! 而且她自己以前也冤枉过詹艋琛,心里不带点心虚是不可能的。 “那我就不送了,慢走。” 华筝下楼上了车,车子便离开了。 “再看我,就吃掉你。”詹艋琛说。 “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根本没有的事。”华筝不承认。 好吧,她确实是在偷看他。 这也是因为她很庆幸自己没有冤枉詹艋琛,心里的结没有了,总是会感到轻松的。 发现詹艋琛特别的有魅力,哪怕什么都不做。 为什么以前没有发现呢? 以前詹艋琛在她心目中就是个喝人血的恶魔,将她折磨的都不想活下去。 能够在詹艋琛的魔爪下安然无虞地活着,想想自己也是蛮强大的! “老公……” “嗯?”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哥的这件事我没有相信你,冤枉了你,你会怎么做?”华筝问。 “想知道?”詹艋琛无害地看着她。 华筝摇摇头,赶紧回答:“不想知道。” “不过还是要惩罚。” “干什么?都已经说了是如果,那就说明我没有不相信你。”只是没有那么地坚定不移罢了。 这也是她的错?这能怪她么?谁让詹艋琛本身也是个不好惹的人呢! “将别的男人的手表天天贴身带着,你说要不要惩罚?” “你……你知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华筝惊愕,随即远离他些距离。 她怕自己小命不保。 要不然她干什么贼兮兮的将手表扔掉啊!不就是担心被詹艋琛发现么? “在车上要你的时候。”詹艋琛没有隐瞒。 因为他要华筝无言以对,将她的路堵的死死的,任他惩罚。 华筝想起来了,她从树林回来的那天,詹艋琛要了她,然后她就晕厥了过去。 醒来后,已经在卧室里了,身上的衣服换成了睡衣。 后来女佣将手表给她,她还以为詹艋琛没有发现,心里还侥幸了一下。 搞了半天,詹艋琛早就知道了。 “你既然知道,那为什么什么都没有说?”至少也应该解释啊! 能将手表一直放在身上,那就说明了问题了。 “说了,你就会质问我,有些人又开始大呼小叫。当真相大白的时候,最惨的那个人是谁呢?” 华筝内心给了答案,肯定是我。 因为冤枉了詹艋琛,她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以往的经验得到的教训。 合着他这意思还是为了她好了? 难道自己还要感激不成? 虽然詹艋琛的想法很好,有安全感,可是为什么现在又要惩罚呢? “老公~~”华筝撒娇,“其实你误会我了,手表放我身上那完全是有别的原因的。我根本就不是不相信你,真的。我们都认识那么久了,老夫老妻了,你这完全是不信任我啊!” 这就是把过错赖给了詹艋琛。来个死不承认。 因为不知道那惩罚是什么样子的,一定是很可怕! 可怕才能彰显詹艋琛的本质。 五百二十五章:结局倒计时 可怕才能彰显詹艋琛的本质。 “确实老夫老妻了。那你说说还有别的什么原因?我听着。”詹艋琛身体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叠,慵懒不失气势。 “我就是想着那可能是你的手表,不能仍在外面啊!所以就捡了回来。你看,那天吃饭的时候我就问你手表在哪里,你说在公司,我都没有怀疑你,这就说明了我对你的信任。不然的话,当时我就把手表放你面前了。你说对不对?”华筝感觉自己有史以来分析问题最透彻最完美的一次。 也更有说服力了。 詹艋琛应该是相信的了吧? 再说了,看她费尽心思和他解释的份上也该不去计较啊! “你说的很有理!”詹艋琛蹙着眉,点了点头。 “是吧!我跟你说,这就是事实,我要是知道那块表是别的男人的,我绝对是看都不会看一眼,毕竟我的男人只要你嘛!”华筝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 为了安抚詹艋琛的小心眼,她真不是一般的绞尽脑汁啊! “但是惩罚还是避免不了的。”詹艋琛在华筝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又加了一句。 “为什么!我都已经把实话说出来了!”华筝不满。 “有理不代表是实话。” “那你想怎么样?”华筝防备的看着他。 “晚上的时候,等我睡着,自己坐上来。”詹艋琛指了指他某处。 “詹艋琛,你*!”华筝脸色一烫。 “嗯?”詹艋琛的声音一提。 “老公……”华筝身体抖了抖。 “罪加一等,两次。” “老公,那样是不好的,而且我不想熬夜。” “回去后睡午觉,晚上我早睡,就不用等多长时间。”詹艋琛都打算好了。 “老公,求求你了,能不能不要那样啊?感觉很奇怪啊!”而且是她主动去做那样的事,想想都难为情。 更何况付诸行动。 詹艋琛对她的撒娇完全不理,直接搂过她,闭目养神。 而华筝在他的怀里,一副了无生趣的绝望表情…… 詹楚泉被调查并关押之后,才算是安全起来。 他如今唯一的筹码,汪将及时抽身,置之度外。 也不想想,汪将也是个过来人,姜还是老的辣,怎么可能会让自己惹上麻烦呢! 就算被调查了,要么就是装无辜,要么就是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詹楚泉身上。 最主要的就是华胥一事,好歹也是孙子,居然能助纣为虐,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要不是有他伸出援手,詹楚泉是绝对没有那个本事将触角伸进军部的。 而华筝总算是呼吸到新鲜空气了。 迫不及待的往外面跑,和冷姝,丛敏一起泡咖啡店。 冷姝丛敏喝咖啡,华筝喝果汁。 “你真格格不入,你这是怀孕了,还是怎么滴?”冷姝笑她。 “我不想喝咖啡嘛!这样吧!我喝拿铁吧!比咖啡要好喝一点。”然后华筝就点了杯拿铁。 “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詹艋琛将你看得那么紧,原来是担心你有危险。”丛敏也是在华胥那里知道的。 詹楚泉如果一直在,那么危险就会在,谁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是孩子他妈,为了孩子他也不能不顾及我啊!”华筝说。 “你就得瑟吧!”冷姝斜了斜眼睛。 “本来就是!”华筝也不甘示弱地回他们。“对了,詹楚泉会坐几年牢?” “我觉得詹艋琛会让他牢底坐穿吧!”丛敏说。 “其实想想詹楚泉也是可怜的。就像那老皇帝,没事儿生那么多儿子,男人十之**都是有野心的,不争个你死我活才怪!”冷姝摇摇头。然后看向华筝,“还是你家詹艋琛厉害,保住了江山得到了美人。” 华筝没有说话。 可想而知,詹艋琛的童年生活,实在是懂事以来就活在勾心斗角中的。 以前的詹老太太还年轻,他怎么安然无虞地活下来的? 詹老太太也绝不是那种等你坐上宝座再来对付你,肯定是早就开始谋划的了。 只不过没有得逞而已。 说不定詹艋琛就是个早熟的男人,在心理上。 他却又很聪明,再加上手段,所以会让人觉得可怕。 冷姝在喝咖啡的时候忽然感觉胃里不舒服,刚开始还不觉得,到后来越来越明显。 她刚才还在嘲笑华筝格格不入,怎么一下子变成自己出问题了? “怎么了?脸色怎么不好?”丛敏先注意到。 华筝看向冷姝,担心的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也不知道,可能最近咖啡喝多了。”冷姝说。 “要不然去医院检查一下,胃病也是不能拖的。”丛敏说。 “应该没事,以前没有过这种毛病,咖啡不喝了,换果汁吧!”冷姝说。 离开的时候丛敏开自己的车,冷姝坐华筝的车。 在送冷姝回去的地方,冷姝不仅没有感觉到好点,胃里那股翻江倒海更严重了。 “唔唔……”冷姝一手捂着嘴,一手赶紧拍门。 华筝吓了一跳,立马将车停在路边。 冷姝打开车门就冲下去了—— 干呕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吐出来。 “你怎么回事啊!这么突然间那么难受?我现在带你去医院……”华筝话语猛然刹住,“小姝,你不会是……怀孕了吧?” 这反应非常的像啊! 冷姝愣了好半天,说:“……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华筝以前还觉得自己不可能怀孕,可是她就怀上了。 那就是个意外。 “我在吃……避孕药。”冷姝有些难以启齿。 “什么?一直吃?那东西不能一直吃啊!伤身的!”这是程十封告诉她的。“陈冲居然让你这样干?我要找他去,搞什么嘛!” 她气急了,陈冲多么不爱惜冷姝啊?居然让她吃避孕药! “不是,他不知道……”冷姝说。 “你……背着他吃的?”华筝惊愕。 冷姝无声的点点头。 华筝虽然相当吃惊,但是她能理解冷姝这样做的原因。 因为当初的那个孩子,冷姝心里是有疙瘩的。 一朝被蛇咬的阴影。 哪怕和陈冲在一起了,不安感还是存在。 她不明白,陈冲明明喜欢冷姝,钻戒都已经带上了,为什么不干脆直接结婚? “所以,这不是怀孕,哪有呕吐就是怀孕的?”冷姝平复着胸口的不适,她宁愿相信自己是晕车。 虽然她从来不晕车。 “那你也别吃避孕药了!”华筝说。 “那怎么办?”冷姝问。 “无性生活。”华筝冒出一句。 “……”冷姝。 “眼前的,还是要去医院看看,你这问题看起来很严重嘛!你想一直吐到家里啊?” 在华筝的强烈要求之下,冷姝被拉进了医院。 在一系列的检查下,医生很确定地说了句:“你怀孕了。孩子要还是不要?” 在古代的时候,当你有了孩子,大夫会说:“恭喜你夫人,你怀孕了。” 现在是直接问你要不要。 冷姝傻在那里,好半天才回神:“医生,你一定是搞错了,我怎么可能怀孕?” 华筝瞬间觉得,这是奇迹,吃避孕药还能怀孕的? “你身体上有什么毛病么?”医生问。“妇科方面。” “没有。” “你男人镜子有问题么?” “……没有。”有的话,她第一次就不会怀孕了。 “那为什么不会怀孕?”医生奇怪的看着她。 “……我在吃避孕药。”冷姝说。 “拿来给我看看。”医生说。“如果吃避孕药怀上的孩子是不能要的。” 避孕药是不绝对的,有的人带避,孕,套还能怀孕呢! 冷姝找药的动作顿在那里,这意思是就算她现在想要,也是不能要的,对么? 五百二十六章:结局倒计时 冷姝找药的动作顿在那里,这意思是就算她现在想要,也是不能要的,对么? 她还是将药给了医生,医生问:“没有盒子么?” “盒子扔掉了。”冷姝说。她不可能把一个盒子放在包里给陈冲怀疑吧! 医生带着老花眼镜看着,便问:“你这避孕药哪里买的?” “药店。怎么了?是不是过期了?”要不然怎么可能怀孕啊? 冷姝想想都觉得不可能,她觉得自己应该换一家医院重新检查一遍。 “这后面都没有说明,没法确认。如果真的是你买的避孕药,那这孩子我建议你拿掉。不然孩子生出来不健康就麻烦了。”医生最后给了结论。 冷姝走出医院,都觉得自己头重脚轻。 在吃了避孕药的情况下,她怀孕了? 这简直就是滑天下第一之稽! 现在已经不是要不要考虑陈冲的想法了,而是这个孩子本身就不能要。 她想在陈冲那里要个说法都站不住脚! 为什么她的命这么苦?连吃个避孕药都能吃出孩子来。 这到底是有多倒霉啊! “小姝,我觉得这件事不管是什么样的结果,孩子要还是不要,都要和陈冲说,不能再和以前那样默不作声了,他有这个责任!”华筝说。 然后冷姝的脸色变得阴沉可怕:“现在我不想知道陈冲有没有这个责任,我只想知道,为什么吃个避孕药还能怀孕!带套子怀孕我都不觉得奇怪的,毕竟质量有问题就会破,动作太激烈它也会破。可是避孕药是怎么回事?肯定是质量出了问题!把过期的卖给我了!我要去找个说法!” 然后冷姝带着华筝就冲进了那个药店—— 将包里的避孕药往柜台一拍,妈的,要不让她心服口服,她绝对会曝光他们! 这叫害人不浅! “你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么?”一看这气势就知道来者不善了。 药师小心翼翼地问。 “帮忙?我当初在你们这里买这个避孕药的时候,你们说只要吃了就不会怀孕,你们这是在欺骗消费者吧!”冷姝现在都冷静不下来了。 对她来说,这比什么都恐怖! 那药师拿起柜台上的一版药片,左看右看,说:“你这不是在我们这里买的啊?” 冷姝脸都绿了,这是直接来个死不认账,对吧? “你们这样有意思吗?”冷姝问。 她内心在懊悔,早知道还有今天这么一出,就不把那些小票扔掉了。 连个药盒子都没有。 现在没有一点证据! 说实在话,如果药店死不承认,冷姝一点辙都没有。 “我清楚我们的药品的,我可以再次确认,这个药不是在我们这里买的。” “但是,我们也不可能大老远跑来冤枉你们啊!”华筝说。 “你看一下,当初你买的是哪一种牌子的?”药师说。 然后冷姝就在玻璃柜里看,指着一处说:“就是这个!” “你确定?” “非常确定!”她记性没那么差。 “这样子,如果我拆开了,和你的这个不一样,那么这盒药你就要买单。如果是一样的,后果我自己负责,还会给你一个说法。怎么样?”因为不是说可以随便把药拆了的,到时候卖给谁? “同意。”冷姝说。 然后药师就当着冷姝的面,把盒子拆开了。 猛地一看确实是一样的,但是四周药店的是有棱角的,冷姝的这个棱角处是圆的。 华筝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我说了吧,这是不一样的。或许你去别的地方买了,和我们的弄错了。”药师说。 怎么回事啊?华筝无声的看着冷姝。 冷姝整个人都懵了,她也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不好意思,是我弄错了。多少钱,我买。”冷姝掏钱。 走出药店上了车后,还没等华筝问出来,冷姝先说了:“这简直是太奇怪了!我真的就是在这里买的,我都没有去第二家药店。” 冷姝说着,又回过头看了眼药店的招牌,再次确定:“就是这家,没错!” “你当初买的时候那棱角是什么样子的?”华筝问。 “我哪里注意得到这种细节啊?我也是第一次买,做贼心虚,你懂的。”当时她买了,把盒子一扔,往包包里塞,要不是每次都得吃它,她都不知道药片是白色的。 “要不然就是这家药店重新进了货,里面的包装换了。可是你没有办法去证明。”华筝说。 “烦死了。”冷姝将脑袋重重地撞在椅背上。 “要不然这样,你把药给我,我让程十封帮忙看一下,也许是你不小心吃错了药,所以才怀了孕。如果是这样就好解释了。”华筝说。 “如果是这样,陈冲会是什么想法?他会不会不要这个孩子……”冷姝感觉现在头又疼了。 为什么让她摊上这种事?还能不能来点更刺激更离谱的? “他要是不要,我帮你做了他!” “哟哟哟,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你药给我啊!”华筝知道她的意思,都要恼羞成怒了。 冷姝把药给了华筝,她是没有抱任何希望的。 她宁愿相信是药店怕担责任来个死不承认,也不相信这个药是出在自己身上。 她包里如果有杂七杂八的药,那么还有情有可原,可是什么都没有,就只有避孕药。 都没有机会混淆,好么? 最主要的是,如果这个孩子拿掉,要不要和陈冲说? 陈冲会有什么反应? 有的男人可以和你上,*,甚至可以爱你,但那都是和孩子没有关系的。 一旦有了孩子,态度就会大变样了吧! 那么,陈冲是这种人么? 冷姝回去后就睡觉了,身心都不舒服。 不知道睡了多久,手机铃声响起来。 她惺忪双眼,摸到手机接听—— “喂,哪位?” “回去了?”陈冲的声音。 “嗯,和华筝丛敏喝了咖啡,回来的早。”冷姝清醒过来。 “想要吃什么菜?我经过超市的时候看看。” “你看着办吧!我什么都吃。” “嗯,马上到家。” 冷姝挂了电话,四仰八叉地平躺着,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说还是不说?这个问题困扰着她。 想想,还是暂时不要说了吧!等华筝告诉她那是什么药之后再下决定。 华筝那边没有耽误多长时间,就打电话给了冷姝,冷姝当时正在编辑部工作呢! “你说什么?” 冷姝惊愕的下巴都要掉了。 “真的。那就是叶酸,一般准备怀孕的人才会吃那个东西。而且我要告诉你一个重磅炸弹,那个叶酸是陈冲问程十封拿的。” “什么!!” 华筝将电话微微拿离耳朵旁,她的耳膜都要被震破了。 她早就知道冷姝会是这样的反应。 “你说说你的想法,我不想那是自己想多了。这实在是太太离谱了。比我吃了避孕药怀了孩子还要离谱!”冷姝觉得自己此刻一定像是精神失常。 因为她买避孕药吃是偷偷摸摸之下进行的,隐瞒着陈冲的,每次事后也是偷偷摸摸吃的。 他怎么可能会知道,还将药片换了? “哦,我是这样想的。”华筝把思绪理了一下,才开始说,“陈冲肯定是发现你在吃避孕药,又不想你发现,所以才在程十封这里要了叶酸,来一个神不知鬼不觉的调包。我发现陈冲好坏啊!” 华筝在后面还加了一句。 冷姝却一点都不高兴,那又不是夸她,倒有点像夸陈冲,显得她智商有问题一样。 陈冲回去了之后,就看见冷姝坐在沙发上,膝盖上摊着一本杂志。 “手机呢?我打你电话都不接听,去了公司才知道你已经下班了。”陈冲将手里买的水果倒进水槽里,打开自动清洗,然后才回到冷姝旁边坐下。 “怎么了?”陈冲被不说话却直盯着他的冷姝看得怪怪的。 “没什么。就是发现你长得挺……帅的。”其实冷姝想说,看着挺欠揍的。 她有想过,陈冲这样做的用意,至少他是想要孩子的,不然的话,为什么要这样做? 用这种方式,他怎么想的出来的? 真是近墨者黑!詹艋琛不是好人,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知道。”陈冲还真不谦虚。然后拉过冷姝就要亲她的嘴。 被冷姝阻止了,陈冲的唇被冷姝的手捂住:“不可以。” “……”陈冲。 “反正我就是没有心情,就算只是亲一下。而且以后我没有心情,你都不准亲我。” 陈冲直接住口,舌头舔在冷姝的手心,冷姝一氧,就缩了回去—— “你……你恶不恶心唔唔……”冷姝的唇瓣被陈冲扑上去的嘴堵住了。 “不给我亲,我只能用强的了。” “你土匪唔……”冷姝一张口,唇就被吞了。 冷姝决定不告诉陈冲,免得他做那种丧心病狂的事,害得她胆战心惊的。 她就一直隐瞒,隐瞒到偷偷摸摸把孩子生下来。 谁让陈冲这么混蛋! 然后在冷姝怀孕知道后不过是三天,冷姝父母上门了。 怀了孕的冷姝能吃,还有点奢睡,那天睡醒了之后,走出房门,就看到客厅里坐着老头老太。 她都以为自己没有睡醒。 “你说是不是胖了点?”冷母问冷父。 “好像是胖了。”冷父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冷姝回过神来:“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怎么,有意见啊!”冷母问。 “当然没有。”她敢有么? 只是他们怎么会这个时候过来的?而且她已经换了地方住了,还和陈冲一块儿住。 他们怎么知道这里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这和陈冲脱不了关系。 “过来坐着,不要一直站在那里,累坏了怎么办?”冷母上前就扶着冷姝,让她小心翼翼地住沙发上坐下来。 冷姝觉得自己是不是怀了孩子营养不足,脑子不够用了? 为什么她觉得很像有哪里不对劲? “是陈冲让你们来的?”冷姝问。 “小冲去接我们的。哪需要接啊!我们自己过来就行了,但是那孩子太孝顺了,以后一定是个好爸爸!”冷母话说着,笑意都合不拢嘴。 冷姝狐疑地看着他们:“好爸爸??” “闺女啊!你实在是长妈妈的脸,这么快接怀上孩子了。我和你爸还想着有的等呢!” 未婚先孕……这是长脸的事? 不对不对,问题不在这里。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冷姝问。 五百二十七章:结局倒计时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冷姝问。 “是小冲告诉我们的啊!”冷母说。 “他怎么……”冷姝差点说成他怎么知道的,想想不能这么说,及时刹住。 “怎么了?有什么奇怪的吗?” “……没有。”冷姝说。 内心却不是这样想的。何止是奇怪?简直就是可恶! 陈冲这心机男,不仅换了她的避孕药,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发现她怀孕的? 还……还告诉了两老,把他们接过来。 这叫什么?断她后路么? 让她想做些什么都不行。 冷姝没有发现陈冲的身影:“他人呢?” “他说去给你买吃的,说你现在喜欢吃酸的东西。酸儿辣女,这肯定是个儿子!”冷母越说越高兴,就好像那孩子已经生出来了似的。 冷姝没说话,难怪每次都能看到桌子上放着零食,不多,就一袋,所以没有让冷姝起疑。 她真的是怀孕怀傻了。 在陈冲回来后,冷姝就将他扯进房间:“你是怎么知道我怀孕的??我都隐藏的很好了!” “抱歉。”陈冲看着她,眼神里是心疼愧疚。 “确实应该道歉。你居然换了我的避孕药?嗳,我说你什么意思?”冷姝还没有真正意会到陈冲所谓的道歉指的是哪方面。 “如果有后悔的机会,在监狱里,我绝对不会说那样的话,不然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就不会没有了。是我的错。”陈冲把所有过错揽在自己身上。 冷姝却被他的话震在原地,脸色发白地看着他。 他是怎么知道的?他怎么什么都知道?她没有说,相信华筝也不会和他说,那么就剩下那张打胎的单子。 她夹在书里一直都是好好的…… “是我太混蛋。当初你就该狠狠地虐待我的。”陈冲见她神情悲伤,立即揽过她,紧紧抱着她。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冷姝在欢爱的时候,哪怕再意乱情迷,总不会忘记做避孕措施。 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当知道的时候,他的心闷闷的痛。 “让我爱你一辈子吧!” 冷姝没有说话,但是眼泪已经无声地滑落下来…… “什么?结婚?”在餐桌上,冷姝惊愕,分贝也不由得提高了。 主要是冷母的话实在是太让她吃惊了。 “不然呢?你想大着肚子做单亲妈妈啊!” 冷姝将无声的目光转向陈冲,陈冲只是吃着饭,眼含笑意。 冷姝可算是明白了,不仅是陈冲,而是他们所有人都合起来算计她! 是的,虽然有了孩子,冷姝还想着,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嫁给陈冲,不是说要虐待么? 她绝对不会让他失望的。 这一眨眼,她要被迫上花轿了! 冷姝最后只能咬牙切齿,当只无力的羔羊! 陈冲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和警局有着不解之缘。 这是第三次进来了,第一次是自己,第二次是因为李达恺,这一次是詹楚泉。 他本没有必要过来看詹楚泉的,但不管怎么说,以前的自己也是受詹老太太和詹楚泉的恩惠。 明知道是利用,可一切也该尘埃落定了。 “你过来是看我笑话的?”詹楚泉问。 “你毕竟是詹艋琛的大哥,他不会杀你。到今天的地步,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陈冲说。 “不会杀我?是的,他只是想让我生不如死罢了。你觉得自己很了解詹艋琛么?只有我才最了解他。我们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对方过的什么日子都清清楚楚,何须你在这里做好人?”詹楚泉冷笑。 “既然你如此了解他,为什么非要做到这种地步?如果不是詹艋琛早有防备,你的计划不会失败。我以前就说过,你斗不过他。” “我比他聪明,什么都比他强,凭什么说我斗不过他?凭什么!要不是因为他有詹氏集团,他就是个可怜虫!”詹楚泉愤怒着。 “詹氏集团真的有那么重要么?让你如此失心疯?” “你敢骂我?” 陈冲站起身,什么都没有说了,准备离开。 “陈冲,别忘了你说过的话,离开詹氏集团。” 陈冲的脚步一顿,说:“……我知道。”说完就离开了。 詹楚泉坐在那里,忽然诡异地笑了起来—— “呀呀呀!这里的婚纱真漂亮!”一走进去丛敏就惊呼。 华筝看了冷姝一眼,笑着说:“小敏,又不是你结婚,你兴奋个什么劲?” “我说你什么意思?说我嫁不出去是么?”丛敏不爽。 “可不就是嫁不出去。”华筝故意这样说。 她恨不得立刻马上让他哥抱得美人归。 丛敏瞪了她一眼,懒得理她。 “不过这里的婚纱好贵啊!”华筝看着那上面的价格,惊叹着,随后问冷姝,“陈冲让你过来的?” “嗯。”冷姝点点头。 “他为什么不陪你过来?”华筝问。这再忙,结婚是大事啊!怎么可以让准新娘一个人来? “他说一起的,但是我想提起过来看看是什么样嘛!别到时候我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看什么都是一脸喜悦,多丢人!”冷姝是瞒着陈冲过来的。 而且陈冲已经在这里填了表格,冷姝只要报上名字就可以看中什么,试什么了。 “哇!橱窗里的这件好看!”丛敏眼尖地说。然后看到价钱,“价格也很美丽!” “三位还可以去楼上看看,那里的更漂亮。”接待员走过来说。 “是不是价格也更上一层楼?”丛敏问。 “是的。”接待员笑。 然后三个人就去了楼上,一看,一和一楼的对比,就直接把下面的比下去了。 “不行,我今天也要试穿,你们两个,一个是已经穿过婚纱的了,一个是准备穿婚纱,我也得试试。”丛敏说。 “小敏,你和我哥是不是不准备结婚啊?”华筝都觉得有问题了。 “结那么早干什么?结了婚就得生小孩,不生小孩别人就会说你有病。所以我准备晚点再说。而且,冷姝比我大啊!好歹让我等几年啊!”丛敏说。 其实最主要的是,如果怀了孩子就不能在*上和华胥各种疯狂了。 所以,还是晚点再说吧! 她还没有玩够呢! 这下子华筝郁闷了。 她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 陈冲今天已经打算好,去趟詹家,和詹艋琛说离职的事。 他很早就去了公司,离上班时间还早,公司里没什么人。 他就一个人坐在他的办公室里,什么都没有做,或许是在这里最后一次的感受。 以后他就要离开了。 那么多年,说舍得和没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不知道做了多久,早过了上班时间,外面的声音也响了许久。 或许他应该没有什么遗憾了,至少曾经在这里展示了他的实力…… 陈冲深深的吐出一口气,这才站起身,离开座位,打开办公室的门。 他的助理看到了,立刻上前:“副总裁,你什么时候来的?” “没来多久……你刚才叫我什么?”陈冲愣了一下。 “副总裁啊!” 陈冲皱眉。 “哦!早晨的时候接到总裁的电话,让我通知下去,也报了人事部各个部门,您现在是詹氏集团的副总裁了!”助理很是高兴。 那代表他的地位也跟着上升了! 陈冲的情绪简直就是被扭转的太快,刚才他还准备去辞职,这下子变成了詹氏集团的副总裁? 为什么詹艋琛什么都没有说? 现在他还怎么开口说辞职的事?来的还真是巧,完全堵住了他的嘴。 从公司一路下来,那些领导和职业都对他恭恭敬敬叫副总裁。 完全变了模样。 陈冲还是去了詹氏,詹艋琛刚游完泳,身上穿着浴袍。 “总裁,副总裁的事,我可能没法胜任。”不能说辞职,这样说总可以吧! 五百二十八章:结局倒计时 “总裁,副总裁的职位,我可能没法胜任。”不能说辞职,这样说总可以吧! 詹艋琛看了他一眼:“那你去找个我满意的人选来。” “……”陈冲无言以对。 要让他满意,他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万一以后出什么事,还是他的责任了。 而且詹艋琛一旦坐下决定,是没有什么人可以扭转的。 “好好把你的‘副总裁’的权势利用起来,我可以轻松点。”詹艋琛拍拍他的肩膀,走了。 陈冲可算是明白了,詹艋琛这是想当一个闲人。 堂堂的詹氏总裁当甩手掌柜了? 陈冲可想而知自己以后不会舒服到哪里去,依然为詹氏鞠躬尽瘁…… 冷姝因为怀着孩子,举办婚礼的事是不能拖的,再说大着肚子穿婚纱也不好看啊! 所以半个月后,新年新娘就步入了礼堂…… 看着新娘走过红毯,听着神父的宣誓,新郎新娘的亲吻,如此神圣的一刻,是让人感动的。 詹艋琛和华筝,华胥和丛敏都在台下,两个女人特别激动。 看得都要热泪盈眶了。 华筝最能理解冷姝曾经的苦涩了,走到今天也是不容易的。 幸好陈冲没有辜负冷姝。 晚上酒宴,在富丽堂皇的酒店内。 处处透着喜庆。 冷姝已经换下了婚纱,穿着黑色露背的晚礼服,曼妙的身材一览无余,很是性感。 手拿着香槟,穿过人群朝华筝和丛敏走去—— “你不用去陪陈冲么?”华筝问。 “和一帮男人在一块,有什么意思?还不如过来跟你们说说话。”冷姝说。 “你怀着孩子,少喝点。”华筝说。 “没怎么喝,做做样子。”冷姝晃了晃杯子,说。 丛敏眼神闪了下,视线往一边看去—— “你看什么呢?”冷姝问,顺着她视线看过去。 刚才的身影一闪而过。她应该看错了吧?只不过是背影很像而已。 “没什么,认错人了。” 詹艋琛本来是在开放式的休息室里和陈冲他们在一起,后来起身就离开了。 但是走在走廊上的时候感到头晕目眩起来。 身边走过的人影也渐渐模糊。 詹艋琛的酒量很好,不至于几杯酒下肚就成这个样子。 如果此刻还觉得是正常的,那他反应也太迟钝了。 也不管旁边经过的人是谁,扯过她:“去叫陈冲,去!” 将那人用力地推去—— 华筝找了半天没有看到詹艋琛,倒是看到陈冲。 不由上前去问:“你有没有看到詹艋琛?” 陈冲视线四处搜寻了下:“他比我先过来,我以为他是来找你的。” “怎么了?”冷姝走过来。 “有没有看到詹艋琛?”陈冲问她。 “我还真没有看到。” 这时一个宾客听到了,便说:“半个多小时前,我看他进了楼上的房间。” “不会是喝多了吧?”冷姝说。 “我去看看。”华筝说。 然后当她把房门打开,看到*上的人就愣在了那里。 詹艋琛睡在*上,露出没有穿衣服的的结实上身,紧紧地搂着旁边沉睡的同样*的女人…… 华筝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凝固了起来,脸色发白,心脏就像是停止了跳动。 眼泪更是不可控制的流淌下来……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会出现眼前这种画面…… 华筝不断的后退,就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让她不敢去靠近。 她咬嘴唇,紧紧地闭上眼,转身夺门而出…… 她不明白,为什么詹艋琛要这么对她? 他不是说从来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么?为什么却在冷姝和陈冲的酒宴上做出这种事?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为什么…… 他说没有碰过莫尼,她信了,说没有碰过荆雅媛,她也信了。 那么请告诉她,现在都是什么状况? 还是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这才是真正的詹艋琛,只会背着他做这种龌鹾的事? 华筝一个人躲在洗手间内,坐在抽水马桶上流眼泪,一边扯着旁边的卷纸。 华筝觉得自己的心好痛,如刀子在里面绞,从来没有过的,都快要让她喘不过气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华筝站在了镜子前,看着自己的眼睛。 似乎看到了里面的悲伤,她为什么要悲伤?为什么不能和以前一样的无所谓? 为什么…… 洗了脸,缓和了情绪,华筝走出了洗手间,走进大厅就看到正慌乱着四处寻找的詹艋琛。 隔着人群看到了她,眼神有一瞬间的凝滞,然后才靠近。 “你去哪里了?我在找你。”华筝先开了口。 詹艋琛没有说话,而是紧紧地盯着她。 “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花吗?”华筝说。 “……没有。”詹艋琛出了声。 “我去看看瞳瞳和涵涵。”华筝就要擦肩而过,被詹艋琛一把抓住手腕。 华筝转过脸,不解的看着他:“怎么了?” “……没事。”詹艋琛缓缓地放开了她。 华筝便毫不迟疑地离开,她怕自己不远离就会情绪失控,忍到心口发痛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对于酒宴上发生的事,谁也没有发现,似乎只有华筝自己,还有……詹艋琛。 华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不是不说就能代表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她也绝对不是这样的心理,没有意思,不是么? 那种心情让她浑身乏力,好像身体里的力气被谁掏空了,而过程是痛苦的…… 在回去的车上,华筝一直在和孩子们说话,看起来非常的正常。 可是实质上又觉得特别压抑,或许是因为詹艋琛的压抑造成的。 瞳瞳和涵涵被红玉带下去之后,华筝就往房间走去—— “筝。” 华筝的脚步停了下来,似乎是有种不想停下来的感觉,可是越是躲闪,越是心里有事,不是么? 她如此费心地告诉自己。 “什么事?”她问。 “你是不是看见了?” “没有。”华筝想都没想,否认。 “你知道我说的什么?” 华筝愣了一下,是啊,他没有明指什么事,她就回答了。 现在想隐藏都没有用了。 华筝无话可说,可是心里又压抑着愤怒,还有酸涩。 她转身就走。 詹艋琛一把拉过他:“你听我解释……” “你不需要解释!”华筝打断她。“你高兴怎样就怎样,又不是我和别的男人睡觉,不要在乎我的想法!” “筝!”詹艋琛蹙眉。 “对我来说无所谓,因为……我又不爱你。”华筝刚说完,就感觉抓着手腕的地方紧了一下,带着痛感。 华筝用力挣脱,不再看詹艋琛的眼神,脸色,转身离开了。 坚廷着背脊,一直到房间才软了下来,无力地快要跌落在地。 她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刚才到底说了什么。 现在脑袋都是晕乎乎的。 这是她的问题吗?明明是詹艋琛做了坏事,是他的错…… 她不会在乎的,他们之间没有感情,是因为别的原因凑合着在一起的。 因为孩子,因为刚好是她,因为……绝对没有别的情绪掺杂在一起…… 晚上的时候,华筝躺在*上,身旁没有詹艋琛。 海洋般的大*让她显得孤零零的。 她不需要那么大的*,太多余了…… 华筝在睡着前詹艋琛都没有出现,她也不想看见他。 可是有什么区别么? 他在与不在,在那房间里的画面一直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就像是印刻在了上面。 那种感觉是痛苦的…… 华筝醒来的时候,转过身,旁边没有身影。 她的心里空了一下,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拿走了一样。 她的手都不敢伸过去,那里有没有温度。 昨晚詹艋琛是不是没有睡在这里? 他不觉得自己有错,是因为自己看到了那一幕么? 华筝重新转过身,侧睡着,看着窗幔发呆…… 五百二十九章:结局倒计时 五百二十九章:结局倒计时    华筝重新转过身,侧睡着,看着窗幔发呆…… 没有多长时间,华筝就听到有人走进房间的声音。 不看也知道是谁。 可是她没有一点都开心,反而内心更沉重,因为詹艋琛背叛她是事实。 该如何面对? 就算没有感情,他们也是夫妻,不是么?至少也应该坦诚相待。 而詹艋琛做了什么? 哪怕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天,就像是刚刚发生的,历历在目。 他这样做就没有为孩子考虑么? 华筝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难不成离婚么? 对她来说,在婚姻中出现这样的事,她是绝对不能忍受的,就像一根刺一直插在心里,不知道该怎么去除…… 詹艋琛是不是也会因为被当场抓住,又找不到借口而破罐子破摔呢? 床上动了一下,詹艋琛尚了床,直接靠近华筝,将脸埋进她的脖颈里。 华筝的心脏猛地一缩,就要去拒绝,但是詹艋琛紧箍着她,只能做着小幅度的变化。 华筝知道自己的力气肯定弄不过他,可是他为什么还会这样呢? 愧疚么?还是弥补?这两样华筝都需要么? 当然是可有可无。 “这件事我会当作什么都没有,也希望你能尊重我。”华筝依然看着那单色的窗幔。 那样的世界是看不出花来的。 “尊重?”詹艋琛似乎是疑问,又似乎是无意的重复。 又好像带着一丝淡意。 华筝没有回答,不是尊重又是什么?不要说出一些冠冕堂皇的话来。 她不会去听的。 “我们之间不需要尊重,既然没有感情,那就这样吧!”詹艋琛说,低沉的声音带着厚重的音调一丝丝的传入华筝的耳朵里,撞击在脆弱的耳膜上,发出嗡嗡嗡的声响。 华筝没有仔细地去追问那话里的意思,实际上她能懂,不是么? 至少有一点是明白了,他们之间不需要感情。 詹艋琛这是间接地承认自己所做的事了么? 还真是破罐子破摔…… 华筝没有再说一句话,被他抱着也没有挣扎,就那么看着窗幔…… 詹楚泉的事情一被处理,华筝就没有了危险,她可以随时做自己想做的事。 待在家里,总感觉特别的压抑,虽然詹艋琛出去了。 没有说他去了哪里,华筝也没有问。 不过给她机会了么?她甚至都不知道詹艋琛什么时候离开。 她这个妻子做的很失败吧?就算是没有感情。 华筝不想一个人待在家里跟个弃妇一样的楚楚可怜,她该有自己的生活。 不是有句话么?女人必须要有自己的生活圈子,否则围着别人转,会生活的很辛苦。 她不想自己辛苦,那就找点事做做吧! 于是她一个人开车离开了詹家,出去的时候一度的茫然,不知道自己能去做什么。 就好像把一只原本生活在森林里的小动物关在笼子里饲养,又将它放回森林一样,它会忘记怎样去存活。 丛敏去了丛昊天处,看来她去的时间不对,丛昊天不知道是刚起床,还是被她吵醒的,浑身上下都带着凌乱和慵懒。 不过丛昊天开了门之后只是淡淡的瞥她一眼,就让她进去了,然后自己去了浴室,出来的时候就神清气爽了。 丛敏很有耐性地坐在沙发处,不声不响。 “找我什么事?”丛昊天在沙发上坐下来,问。 “没什么,哥,你最近都在忙什么呢?”丛敏问。 丛昊天锐利的视线看着她。 丛敏被看得只能在脸上推更多的笑意了。 就在这不自然的气氛下,丛昊天开了口:“写作。” “看来你是没有出去过了。前段时间我朋友结婚,我看到个和你很像的人,还以为你也去参加婚礼了呢!毕竟你是个大作家,别人请你很正常。不过回头想想,你肯定不会去参加的,你会觉得无聊。”丛敏一口气恨不得把所有的话都说完。 话是她说的,借口也是她帮丛昊天找的,都不用别人开口了。 但是她是希望丛昊天开口的。 “谁的婚礼?” “哦是冷姝的,她结婚了。”丛敏说。 而丛昊天显然是不知情的,那就说自己看到的那个熟悉的背影不会是他。 丛敏真的不希望到现在她哥还对华筝念念不忘,如果不是,那就是她想多了。 华筝其实哪里有没有去,就是待在她的书店里,她本来是想找冷姝和丛敏的,想想还是算了,自己心情不好何必去让她们知道。 而且冷姝还是新婚。 休息室的门被推开,华筝转过脸,不由愣了一下。 放下手中的书:“总编……?” 丛昊天走进去,在椅子上坐下,凝视着华筝。 华筝被他看得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问:“怎么这样看着我?对了,你的身体还好吧?” “不好我会在这里吗?” 华筝想想也是,她这样问又是为了什么呢?弥补心中的内疚? 这似乎有些多余…… 因为当初他入院抢救,她也没有出现,显得多薄情寡义。 毕竟他是为自己受伤的。 “脸色怎么不好?”丛昊天忽然问。 华筝心虚,有这么明显吗?她觉得自己还好啊! “是么?我自己倒不觉得。”她本来想说可能是睡眠不好,可是为什么会睡眠不好呢? 那是会有心思才会那样的。 好在丛昊天没有深究,就好像是一笔带过了的样子。 “中午一起吃饭。”他说。 “不用了,我过一会儿……” “对于差点为你付出生命的人,你就是这个态度?”丛昊天直接毫不客气的打断她的话。 华筝被他堵的哑口无言。 扪心自问,我的态度很差么? 还是她自己心里有疙瘩在,所以才不想两人靠的太近? 算了,只是吃个饭,清者自清,能会怎么样。 离开书店,华筝就准备上自己的车,被丛昊天阻止:“坐我的车。” “不用了,我开自己的车就好,免得回来的时候还要麻烦。”华筝说。 “我不觉得麻烦就好。你是自己上来,还是我亲自请你?”丛昊天的话里就有强势的意思了。 华筝也明白,那‘亲自请你’不会是什么好的方式。 所以,她就自己上了车,不想在光天化日之下和他拉扯。 吃饭的地方是家豪华会所。 华筝都不知道为什么詹艋琛会在这里吃饭,在这里吃饭很正常,但是他的身边坐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就是冷姝结婚那天跟他睡觉的那个。 詹艋琛一抬眸也看见了她,眼神一震。 华筝什么都没有说,走过去了。 “你是故意让我看到这个的么?”华筝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是在被硫酸侵蚀,一点点的…… “这个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丛昊天说。 “你不生气么?那个女人以前还是你的女朋友,虽然和我像,但是毕竟不是同一个人,想必感觉也是不一样的……”华筝的话还没有说完—— 詹艋琛上前一把抓过她:“筝!” 而丛昊天也不甘示弱,华筝的另一只手被他抓住。 詹艋琛鹰锐的眼眸一厉,而丛昊天完全不当回事。 “干什么?你放手!”华筝不是对丛昊天说的,而是詹艋琛。 “你在这里做什么?”詹艋琛脸色难看。 “你在这里做什么我就做什么,难道我不能来这里吗?放心,我不是来监视你的。”华筝去甩开他的手,但是那力度就像是被铁禁锢了似的,怎么都是纹丝不动,“你给我放开!” 华筝气急败坏。 “我过来有事。”詹艋琛脸颊的肌肉紧了紧,解释。 “我看到了,不需要你来告诉我。”她没有瞎,看的清清楚楚。 五百三十章:结局倒计时 五百三十章:结局倒计时    “我看到了,不需要你来告诉我。”她没有瞎,看的清清楚楚。 她不明白,明明做了那种事,还和那个女人联系,为什么还能表现出这种有理的样子? 詹艋琛脸色冷沉,手上用力地拉过华筝,丛昊天自然是不会放手,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放手! 可见詹艋琛的脸色有多可怕了。 华筝可不想他们在这里闹起来,已经有人在围观他们了。 “放手啊!”华筝用尽全力挣脱,“我和你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这时,跟着詹艋琛的人走过来,直接就开始攻击丛昊天,丛昊天不得不放开了手。 然后华筝就被詹艋琛给带走了。 华筝被压上了车,脸色也是不好看的。 确实啊! 又不是她做错事,凭什么这么对她? “为什么和丛昊天在一起?”詹艋琛面无情绪地问。 “吃饭。”华筝相信那是很明显的事。 “不允许跟他一起!”詹艋琛忍着内心的怒气,和嫉妒心。 “从我认识你的一开始你就这样,和哪个男人走的近你就怀疑。霸道的是不是有点过分了?而你自己又做了什么事?凭什么你这么自私?就算我和丛昊天有什么,那也是我的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华筝的怒气也不小,她现在没有恐惧,只有痛苦之下的悲哀。 詹艋琛见华筝的眼里有着水雾,他沉了沉负面的情绪,再次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难道你不明白么?我不需要你解释!”华筝吼着。 她什么都不想知道,詹艋琛做的事和她没有关系,一点都没有…… “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永远都是错误!” “你就这么想和他在一起?”詹艋琛问。 “……是。”不是的,她知道不是,因为这一切和丛昊天没有关系。 但是她就是这样不受控制的说出来了…… 因她的话气氛猛地沉重下来,沉甸甸的压在心口,恐慌蔓延开来。 激荡在车内的每一隅…… “下车!” 华筝一愣,看着他。 詹艋琛直接帮她打开车门,然后将她从车上推了下去。 华筝身体一晃,下了车,没怎么站稳,差一点摔跤。 事后的车子绝尘而去,犀利的风刮过她的脸庞,让她都刺痛了下。 她是不可置信的,自己居然被詹艋琛从车上推了下来。 他这是什么意思?恼羞成怒了?还是觉得事情就应该这样发展下去? 华筝不需要任何的猜测,因为她正在体会着内心的那种撕扯的感受。 错愕,爽然若失…… 面前摆放着食物,华筝却没有一丝的胃口,叉子在食物上摆弄了半天,就是一口都没有吃下去。 “我记得你以前喜欢吃这个。”丛昊天说。 “那是以前,现在已经不同了。”华筝说。 丛昊天用餐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神敛着:“用新的事物去掩盖以往的,确实是本事。” 这是本事么?这是你愿不愿意的问题。华筝看着他。 他们有多久没有这样单独的一起吃饭了?久远的都已经模糊了。 那种感觉更是不记得了。 不得不说人是个无情的生物,他们天生就带着残忍的标准,只是有人严重,有人较轻罢了。 詹艋琛又是属于哪一类?不言而喻,他要严重的多,那就会比任何人绝情…… 是不是代表着不会过多久,她华筝就是个过去式了? 想想真的是可笑,詹艋琛是谁?他不会因为缺失了谁情绪会有什么波动。 说不定他现在又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开心的不得了呢! 怎么还会记得她呢? “还在写作么?”丛昊天换了话题。 “给电视台写了剧本后就没有写了。”华筝说,将一口食物塞进嘴里嚼着。 味同嚼蜡。 “如果可以,去别的地方走走,对心情也好。” “我心情很好。”华筝说。 “所以说,詹艋琛在外面有没有女人都是无所谓的?”丛昊天问。 “那是我的事。” “如果我说,詹艋琛和马婧早就在一起了,你会怎么想?” 华筝怔在那里,脸色僵着。 早就在一起了?为什么她一点都没有看出来? 是她太过相信詹艋琛,还是自己太傻? “他竟然那样对我……难道我还要缠着他么?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华筝扔了手中的餐具,手无力地撑着额头。 头好痛…… 难道一开始就是她想多了吗…… “你会怎么做?离婚?”丛昊天再次问。 离婚?华筝的内心告诉自己,她一点都不想离婚,离婚后孩子怎么办? 自己以后怎么在他们的身边? 可是如果不离婚,就这样和詹艋琛一辈子么? 那样的痛苦和煎熬,谁能承受得了? “华筝……” “不用再问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眼泪滴落在盘子里。 既然如此,为什么一开始要千方百计用强势的手段将她留在詹家,留在他的身边呢? 到底是为了什么? 丛昊天默默地将纸巾递过去。 “谢谢。”华筝接过。尴尬的擦了擦眼泪,站起身说,“我不吃了,先走了。” “我送你。”丛昊天也跟着站起身。 “不用。我自己坐计程车回去,我的车在书店呢,我自己过去就行了。”华筝说。 然后不给丛昊天送她的机会,转身就去开门。 却被丛昊天拉着手。 “你放开我,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华筝低着头,都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眼里的悲伤。 低落的情绪让她想尽快离开这里…… 丛昊天手上用力,揽过她,抱在怀里。 华筝撞击在他的胸膛上,让她怔在那里,眼泪扑簌簌的滴落。 就像没有力气一样地趴在他怀里,哭着…… 为什么要让她遇上那种事,为什么要碰上詹艋琛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詹艋琛就是个混蛋!混蛋至极! 华筝从车上下来,看了眼已经打烊的书店,转身对身后的丛昊天说:“你回去吧!我走了。” “都这个样子,你还要回去?”丛昊天问。 “那你说我能去哪里?回老宅么?我要是不回去,瞳瞳和涵涵会找不到我,他们会以往我不要他们。” “那你对詹艋琛呢?” “我和他之间本来就没有感情,能会怎样呢?大不了像平常夫妻那样,散伙!”华筝愤怒又心寒。 转身上了车。 华筝回到詹家,直接将车子开进了车库,然后留意了下,詹艋琛的车不在。 那就是他没有回来。 华筝趴在方向盘上,闭上眼睛,心里那难忍的酸痛又来了…… 特别是一想到詹艋琛现在可能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就会越来越严重。 为什么会如此? 以前詹艋琛不在身边,她不知道多么高兴,就怕他对自己做些什么事。 而现在呢?想必是在陪着别人了…… 詹艋琛一夜没有回来,这次华筝却很清楚。 这样的事从来没有过,哪怕是以往她和詹艋琛并不和睦,他也没有彻夜不归。 手机就在旁边,她拿在手里,摸索了半天,就是没有触碰上那个熟悉的号码。 她昨天晚上就一直在纠结,心里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只要拨通了电话,就可以知道詹艋琛在哪里了。 可是却迟迟下不去手。 她害怕詹艋琛不接听电话,害怕他告诉她他在和别人的女人在一起…… 那样她该怎么说,怎么做? 说无所谓,让他们继续? 既然如此,又何必打这个电话? 她的手机上也没有未接电话,和未读短信,说明詹艋琛也无所谓她的心情了…… 华筝最终还是放下了手机,下了床。 洗漱完之后,一个人进了餐厅,早餐已经摆在桌上,不过只有她吃罢了。 还没有吃几口,詹艋琛回来了,华筝抬起头就看见在餐厅门口经过的詹艋琛。 五百三十一章:结局倒计时 五百三十一章:结局倒计时    还没有吃几口,詹艋琛回来了,华筝抬起头就看见在餐厅门口经过的詹艋琛。 她愣了一下,咬了咬唇,坐在餐桌前没有动。 她相信,詹艋琛知道她在用早餐,却视若无睹。 似乎能感觉到詹艋琛就在大厅里。 虽然没有看见,但是她就是知道他在。 他在做什么…… 华筝的早餐吃得心不在焉,就算如此,她也不愿意去质问詹艋琛昨晚到底去了哪里,是不是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她作为妻子是有资格这么问的。 可是做错事的人是詹艋琛,为什么要等她去问呢? 而且自己明明亲眼所见,为什么还要去找虐? 自己又不在乎,何必非要知道答案呢! 华筝就在那里边吃饭,边纠结,进退无措了。 整颗心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爹地爹地,我可不可以让妈咪带我和哥哥去玩啊?”瞳瞳跑进大厅,看见詹艋琛在,就立刻扑上去。 “你可以去问妈咪。”詹艋琛说。 “那妈咪呢?是不是还没有起床?”瞳瞳问。 华筝就竖耳听着,想知道詹艋琛会怎么回答—— “去问佣人。”詹艋琛说。 华筝紧紧地捏着手中的餐具,脸色愤怒。 怎么,很难回答么?她明明就在餐厅里,却这么和瞳瞳说,她在他眼里都已经无视到这种地步了吗? 简直就是太过分了! 看来确实外面的女人有you惑力,想要换新鲜了! 然后他真的就让瞳瞳去问女佣,瞳瞳知道后立马冲进餐厅。 看到华筝在,漂亮的大眼睛一亮:“妈咪!” 华筝脸上扯出勉强的笑意:“用早餐没有?” “用过了。瞳瞳就坐在这里看着妈妈吃早餐!”然后,瞳瞳真的就坐在那里,两只小手撑着脸,看着。 明明过来是有事给她说的,但是却能忍住让她先吃完饭,这样的暖心的举动,让华筝的内心安慰了许多。 “妈咪已经吃饱了。瞳瞳是不是有话要对妈咪说?”华筝将餐具放下,也没有心思吃了。 “妈咪可以带瞳瞳出去玩吗?” “当然可以,我们今天就去,叫上哥哥一起。”华筝说。 “好耶!叫爹地也和我们一起去!”瞳瞳高兴着。 詹艋琛翻着手中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写了什么新闻的报纸,看起来似乎是很认真。 但是在华筝回答了瞳瞳:“爹地现在非常的忙,我们不应该打扰了他。”后,詹艋琛脸色沉了沉,异常难看。 手中的报纸大有岌岌可危的地步。 关键华筝在说的时候,特意加重了‘非常忙’这三个字。 华筝吃完早餐和瞳瞳走出餐厅的时候,大厅里除了女佣,就是空无一人,那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华筝的神色微微恍了下。 “去叫哥哥,妈咪将车开过来。”华筝说。 “嗯,好!” 华筝将车子开到大门口,瞳瞳和涵涵已经站在那里了。 在他们上车和离开后,就是没有看见詹艋琛的身影。 华筝知道他无所谓,说不定休息休息又去找那个女人了。 气愤,又有着不甘。 可是当初她愿意留下来,也是因为孩子,说不定詹艋琛也是这个原因。 他喜欢孩子,华筝不是看不出来。 以前不是没有听说过他为了瞳瞳什么都愿意做,什么都宠着她。 甚至连瞳瞳下地走路都舍不得。 瞳瞳一直要妈咪,他才会用那样的手段将她留在身边。 华筝一度以为是别的原因,看来是她想多了…… 华筝带着瞳瞳和涵涵到处玩,还好有红玉在,不然的话她还真看不来。 外面的游乐场和家里的是不一样的,甚至没有别墅里的豪华设施齐全,可是两个孩子却更兴奋的样子。 也是了,外面的小朋友要多,在别墅里再怎么玩,也就瞳瞳和涵涵,没有这么热闹。 拿在手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冷姝打过来的:“在哪里呢?” “我带着瞳瞳和涵涵在游乐场。” “为什么不叫我?”冷姝不爽。 “你很闲么?你可是刚结婚没多久啊?而且你还是准妈妈,不老实的待着想干什么啊!”华筝说。 “没事,我好的很,出去玩玩而已,又不是干体力活去。你在哪里?我现在就过去。” 没多久,冷姝就到了。 因为孩子两个月的样子,所以完全看不出,简直就是和以前一模一样的身段轻盈。 “我说,你这是西边?”冷姝有些气喘吁吁地问。 “难道不是?上北下南左西右东……”华筝朝着方位嘀咕着。 “我说你脸朝哪一边呢?搞反了好么?”冷姝真想用手砸自己的脑袋。 她真是服了她了,原来她真的不辨东西南北。 “说不定你搞错了。这太阳升起的地方不就是东边吗?” “姑娘,太阳都准备落山了,那是西边。”冷姝欲哭无泪了都要。 “哦对不好意思,我忘了时间。”华筝哈哈哈的笑。 冷姝是一脸黑线从脸上滑下来。 就是因为她的‘忘了时间’,害得她从东边跑到西边。 不然哪至于这么气喘吁吁的? “你这样跑出来陈冲不担心吗?”华筝问。 “他担心才怪,天天晚上跑出去。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在背着我做什么事情。”冷姝心里生闷气。 “你这是孕中多思啊!陈冲是怎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我也没听说他有别的女人啊!”华筝为陈冲说好话。 在她看来,陈冲都要比詹艋琛好。 “谁知道呀,但是以前又不这样,我问他去哪里,他说是去工作。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冷姝反问着自己。 “我觉得他不会有问题,要有问题干嘛跟你结婚,还算计你怀孕……”华筝说着说着就停下来了。 如果说要算计,有谁能胜得过詹艋琛? 他动的心思还少吗?深不可测到可怕的地步,一路走来不都是这样吗? 可是结果呢? 当她发现另一个真相,而这个真相说不定早就存在时。 她的痛苦,像硫酸侵蚀的感觉。埋藏在心底,却不知道怎么去化解。 她也不是这方面的感情专家,又怎么去说服冷姝呢? 有的时候自己的亲身体会,比什么都重要…… 两个人在同一屋檐下,甚至在同一个房间生活,却视对方为隐形人,自己做自己的。 哪怕他们是睡在同一张床上,都没有任何肢体接触。 我真不知道这样还有什么意思?同床异梦,说的也就是这样子的吧! 但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办?那詹艋琛回心转意?不要去找那个女人吗? 可是这样的男人,她要他有什么用?她讨厌龌龊讨厌肮脏。 可是内心总是在翻江倒海的难受。晚上也是不容易入睡,一睁眼就是大半宿。 以前她睡觉的时候总是被詹艋琛用霸道的姿势拥抱着。 想必已经是养成习惯了,让她这样子一个人睡在一旁,总感觉到有丝丝凉意钻入心底…… 华筝每天都出去,去她的书店里坐着,一坐就是一天,然后晚上再回去。 那天他在经过一家书店的时候。里面正在举办作者签名会。 偌大的海报赫然在目,是丛昊天的身影。 脸上扣着黑框眼睛,薄薄的镜片遮盖不住凛然的眼神。 华筝走了进去,说里面人山人海都不为过。还好都守规矩,一个个排着过去等签名。 华筝还是学生时代的时候。就想过这样的画面。让黑荆棘在他的书籍扉页上面签上名字。 那种和偶像近距离面对面的接触,是很振奋人心的。 可是那一次她生病,唯一的一次,和黑荆棘面对面的机会就错过了。 让她懊悔不已,一直都是遗憾呢! 而人生最怕的就是遗憾。因为时间只会往前流逝,不回我后退。 谁知道以后还会发生什么…… 五百三十二章:结局倒计时 五百三十二章:结局倒计时    人比较多,华筝排队排了好久,甚至前面丛昊天的人影都看不见。 好不容易轮到她,都一个小时过去了。 将书放在丛昊天的面前,丛昊天都没有注意到面前的的人是华筝。 当把名字签上了之后,将书给她的时候,镜片后的眼神加深。 华筝扯着嘴角笑笑,然后就走过去了。 这下丛昊天哪有心思再去签名,草草的签了几本,站起身就离开了,进了后面的休息室。 “怎么回事?”主办方的人问。 “我有急事。外面没有签的人抱歉了。他们的书我来买单。”丛昊天将外套一穿,就离开了。 华筝在走出书店的时候。看到了那柜台上的报纸。 很醒目,甚至是刺目。 她买了一份坐进了车内。这才将报纸摊开,细细的看着。 酒吧门口昏暗的灯光。依然掩盖不住詹艋琛的身影,还有和他面对面的笑魇如花的马婧。 这一看就是偷拍。 哪怕只是詹艋琛的谁背影,华筝也一眼看透,她再熟悉不过。 这一下她还需要纠结吗?还要去问詹艋琛最近到底做了什么吗? 所有的事实都摆在眼前。 再去问,只会是自取其辱。 华筝一遍遍的深呼吸,似乎这样就能将眼里的泪水给驱散。 可是似乎很难,她做不到。 她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什么事?为什么詹艋琛会背叛她?为什么要和那个女人睡在一张床上,让她看到? 他怎么能这么残忍? 华筝无力地趴在方向盘上哭着…… 这时候车窗敲响,华筝偷偷拭去眼泪,才抬起头。 外面站着的是丛昊天。 华筝将车窗降下,疑惑地问:“你怎么出来了?不会这么快就签完了吧!” 丛昊天自然有留意到华筝眼底哭过的痕迹。但是他没有问。 “下次再签。”丛昊天说。 “这样也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我有急事。” “什么急事?” 丛昊天没有说,从车头前面绕过去,拉开副驾驶的门,就坐了上去。 “我从一大早起来到现在都没有吃饭,一起去吃饭吧,饿死了。” “可是我已经吃过了。要不……” “那你就看着我吃。”丛昊天打断她将要说出的话。然后视线落在一旁的报纸上,拿了起来。 华筝想去抢回来,却没有成功。 她并不想丛昊天知道她和詹艋琛之间的事。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丛昊天盯着报纸,如此说。 华筝没有说话,眼睛看着车窗外。 “你刚才哭是因为这个?”丛昊天问。 “你想说什么?你想看我笑话吗?笑我当初选择了他,而不是你?”华筝淡淡的说。 “我想说的是,不管你做什么决定,都会支持你,一直在你身边。” “你当初为什么会让马婧留在你身边,是不是因为她和我长得像,你只是在找一个替身而已?”华筝问。 如果是这样,詹艋琛这样做的用意又是什么呢? 因为和她长得像,可是他和丛昊天不一样,她就在詹艋琛身边。 他是不需要那样做的,根本就没有道理。 “我并不觉得她像你,你们完全是两个人。这一切都是詹艋琛的安排罢了。”丛昊天说。 “你是什么意思?詹艋琛为什么要这样安排?”华筝问。 “你是忘记了詹艋琛是怎么将你从我身边带走的了吗?用尽一切手段。当初就算你决定留在他的身边,可是我依然忘不掉你,我们依然有联系。也许是这样,詹艋琛才想出这么一个办法吧,找了一个和你长得相像的马婧留在我身边,他以为这样我就可以忘记你。结果是詹艋琛满意的,我没有忘记你,至少你忘记了我。”丛昊天说。 华筝不可置信,詹艋琛连这样的手段都用上了。 为这样的事情而心痛,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为什么詹艋琛一定要做到如此地步?就不能用正常手段吗? “还有上次的事情。你真的以为詹艋琛和华胥被杀的事情没有一点关系吗?他的手段比别人高明,比别人深沉,所以失败的必定是别人,而不是他。”丛昊天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詹艋琛,说与华筝听。 “不可能,连我哥都说是詹楚泉做的!” “你哥会为了你的幸福,将真相隐藏。不要忘了,你还有两孩子,他希望看到你们破裂吗?我想,就算他发现了詹艋琛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他也不会说出来的,这毕竟事关重大。”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骗我……”华筝哭着去质疑。 眼泪打湿了她的脸庞,渗透进了她的心里,让她痛不欲生。 为什么要将这么残忍的谎言告诉她?她绝对不会相信的…… “既然不相信我说的话,为什么要哭?”丛昊天逼问。 “你给我下车!我才不要听你说话!你就是个大骗子!”华筝但丛昊天下车,对她大吼着。 丛昊天上半身前倾,直接将她压在座位上,堵住她的嘴—— “唔唔!”华筝的身体先是猛地一僵,反应过来的她就要去推丛昊天。 可是丛昊天的力气大,根本就推不开。 想要伸出两只手去扯他,但是随即两只手就被丛昊天攥在手里,怎么都挣脱不了—— “唔唔!唔唔唔!” 丛昊天缓缓离开她的嘴边,沉着声音说:“回到我身边……我爱你。” 华筝惊呆在那里,怔怔地看着丛昊天:“你疯了……” “是,我疯了。如果还是得不到你,做到这种地步,你还要回到詹艋琛身边,我宁愿那次在树林里被一颗子弹要了性命,让你永远记得我。”丛昊天说。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忘不了我?我哪里值得让你做到如此地步……”华筝哽咽着。 如果是以前,听到丛昊天这样的话,她一定会高兴的兴奋过度的。 可是现在的自己……她连自己要什么都不知道! 很混乱,脑海里就想是有乱糟糟的千头万绪,理不清,剪不断。 “回到我身边,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放手。我不想自己孤独终老。”丛昊天双手捧着她的脸,四目相对,就想要看清对方的灵魂。 华筝一起望着流泪,忘记了伤痛。 孤独终老,这四个字太沉重,让她都不知道去如何回应…… 在华筝发愣的时候,丛昊天对着她的嘴唇再次吻了上去…… 就在车里,他们两个人缠在一起的时候,车外面,有人不断的从里面拍着…… 隔天报纸就给刊登出来了,题目就是——名作家黑荆棘和女人在车内难舍难分的亲吻。 华筝在自己书店里看到那份报纸的时候,吓了一大跳。 她的脸没有拍出来,但是丛昊天的拍出来了,很清晰地在一旁放大了。 哪怕没有看见丛昊天的脸,华筝也能知道,这里面的人是谁。 不就是昨天在车里,她和丛昊天在一块的时候吗? 可是,这是谁拍的?还是只是一些狗仔队想要黑荆棘的八卦? 华筝内心慌乱,如果被折磨成看出来了,会不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 就像以前那样…… 不,怎么还可能会像以前那样呢? 詹艋琛现在已经有了新欢。 就算他真的要生气,恐怕也是因为面子上的问题吧! 但是这样子被人拍下来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的。 华筝在华灯初上时,回到詹家别墅。 车子驶入车库的时候,看到詹艋琛的车子在。她微微愣了一下,带着些许的不安。 她之前每次回来的时候,詹艋琛的车子都不在,而今天在了。 为什么? 回来是因为有什么事情吗? 然后华筝走进大厅的时候,双脚硬生生地震了一下。 五百三十三章:结局倒计时 五百三十三章:结局倒计时    然后华筝走进大厅的时候,双脚硬生生地震了一下。 只见詹艋琛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 气氛压抑的难以言语,那危险的气息远远的就嗅到了,让人不敢靠近半步。 他他他……他想干嘛? 华筝都不敢进去了,生怕一进去就出不来,被生吞活剥了。 但是回头想想,自己凭什么怕呀!好像就她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詹艋琛自己呢?还不是在外面花天酒地。 今天怎么没和那个女人在一起?这还真是奇了怪了。 正因为这样,他才回来的吗? 华筝想想心里都不舒服。 在心中找回了底气。就稳稳的走进大厅,视若无睹的在詹艋琛面前走过去。 “你没有看见我?”詹艋琛开口,低沉而透着冷。 “有事啊!”华筝站在那里背对着,没有动。 “最近都在做什么?” “什么也没做。”华筝说。 她做什么要他来管吗?他做的事自己不也是没有去过问?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允许靠近丛昊天!你就这么不听话?还是这几天没有碰你,你就耐不住寂寞了?” 华筝本来心里还有点害怕詹艋琛的质问的,被他这样一说,怒气完全占据了她的理智。 “对!就是耐不住寂寞了,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不是比我更潇洒吗?还有时间来管我寂不寂寞吗?”华筝反唇相讥。 詹艋琛的脸色顿时沉下来,空气中的温度都降了好几十度。 华筝被那戾气吓得往后倒退了一步。 然后就看见詹艋琛倏地从沙发上站起身,势不可挡的逼向华筝。 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紧紧的扣着—— “你要做什么?你带我去哪里?”华筝慌乱,但是真脱不开詹艋琛的手。 那就像铁一般的坚固。 詹艋琛没有做什么,他只不过是将华筝带到酒窖,将她扔了进去。顺便将她手上的包给拽了过去。 “你要对我做什么?”华筝惊问。 “如果这里面的酒,摔碎了一瓶,我就要你好看!”詹艋琛说完,就将门关上了。 “喂,你什么意思啊!”华筝上前就去拉门。可是门怎么都拉不开。“詹艋琛!詹艋琛!你不准把我关在这里,你这是限制我的自由!詹艋琛!!” 华筝打不开门气的她用脚去踹,那又能有什么用呢?最多是发泄一下怒气,没有丝毫作用。 门还是稳如磐石。 “詹艋琛,你个王八蛋,你凭什么这样对我,你自己不也在外面找女人,凭什么我就不可以找男人。我就非要找给你看!”华筝对着门大声吼着。 可是没有人听见,听得见的人对她又没有用。 酒窖已经是属于地下室了,看起来特别的深邃。非常的安静,视线昏暗,总感觉慎得慌。 于是她就找到开关将所有的灯都点亮,亮光将每个角落都照得清清楚楚,心里才稍微安心一点。 可是这样又有什么用?不知道詹艋琛要将她关在这里要到什么时候? 总不会一直关在这里吧!华筝如此想着,心里的恐慌就更甚了。 她的包被詹艋琛拿去了,手机什么的都在里面,就算想和外界的人联系也联系不上。 华筝烦躁地拎起旁边的酒就想砸。可是刚举到半空中,就想起詹艋琛说的话。 华筝之后很没出息的将就放下来,摆在原处放好。 他知道自己会砸吗? 华筝痛苦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这里只有一扇门,连窗户都没有,她怎么逃出去? 詹艋琛实在是太过分了,凭什么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就好像他在外面找女人就是天经地义。她连靠近别的男人的自由都没有。 他实在是太霸道了,简直不可理喻! 华筝也不知道在沙发上坐了多久,发闷气着,一会就听到开门声。 她心花怒放,詹艋琛肯定是不舍得将她关在这里太久,就来放她出去了。 看在他心慈手软的份上,告诉他自己可以选择原谅他。 于是她立刻站起来,就往门那边跑,然后她就看到红玉端着盘子走进来。 脚步不由怔在那里。 “怎么是你呀?”华筝很是失望,然后视线落在那盘子里的食物上。“这是干什么呀?” “詹太太怎么好像看见我很失望的样子啊,那样我可是会伤心的。这是给你的晚餐啊!”红玉说。 “你不会是想让我在酒窖里吃晚饭吧!詹艋琛人呢?我要见他!”华筝说。 “二少爷已经出去了。” “你说什么?”华筝不可置信,那个可恶的男人将她关在这里自己出去逍遥快活了? 这也太过分了吧!华筝气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詹太太,你别伤心啊!”红玉安慰着她。 “把你关在这里你伤不伤心?”华筝想到什么就哀求红玉。“你既然能进来,就能让我出去是不是?我告诉你,我现在就要出去,你们谁也不要拦我。” “詹太太!”红玉将食物放下来立刻追上去。 华筝刚走到门那里,还有还没有走出门口,就被外面的两个男佣给堵住了。 “你们干什么?给我让开!”华筝怒。 “对不起詹太太,这是二少爷的吩咐,你不能出去。”男佣说。 “你们,你们……”华筝气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詹太太,你不要太生气,你在这里好好的反省,二少爷会让你出去的。”红玉在旁边安慰着她。 可是这样的话对于华筝来说绝对不是安慰,简直要把她气死。 “你说让我反省?我做错什么事了?明明是他有错在先,凭什么把我关在这里?我看他是怕我坏他好事,故意这么做的!” “詹太太……” “出去出去,你出去!”华筝赶红玉离开,走回沙发处,重重地坐下。 双手捧着脸哭着。 红玉立刻跑上去:“詹太太,你别伤心难过了,二少爷也只是一时的气头上,等过了就会放你出去了,你好好的把饭吃掉吧!” 华筝没心思理她,詹艋琛做的事让她伤心欲绝。 他不仅霸道,还自私,简直就是作恶多端十恶不赦。 红玉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也不是她一个下人可以关的。所以没一会儿她就出去了。 华筝将脸上的手放下,脸上都是泪水,眼里还蓄着泪水,颤巍巍又楚楚可怜的抖动着。 看着面前的食物,她所谓的晚餐。 越看心里越气,手一推,将盘子里的食物都给推到地上去了。 这样她的晚餐就报废了,什么都没得吃。 可是现在她气都气饱了,哪还有心情吃饭啊? 过会儿红玉进来收盘子的时候,就看到地上一片狼藉,惊讶着:“詹太太,你怎么把饭菜都弄得地上去了?” “我不要吃,我就算饿死了我也不要吃。”华筝怒气冲冲。 红玉看着华筝发脾气,可是她看着为什么觉得这么有趣呢! 简直就是小孩子嘛! 也不知道二少爷做了什么事让詹太太气成这样。 “詹太太,你不能把身子饿坏了。要是瞳瞳和涵涵知道了,肯定会伤心难过的。”红玉说。 华筝愣了一下,流着眼泪吸了吸鼻子。听到自己的两个孩子,怒气稍稍有所消解。 “他们不知道我关在这里吧?”华筝问。 “不知道。” “不要告诉他们。我怕他们心里会有阴影。因为他们的妈咪,动不动就会被他们的爹地关起来。你说,詹艋琛到底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啊?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没完没了了是吧?他做什么事都是对的,而我做什么都是错的。是不是!”华筝开始在提到自己两个孩子的时候心里还有所酸楚。 一提到詹艋琛,其愤怒的心情又暴露了出来。 “詹太太,二少爷哪会真的生你气?等二少爷回来说不定就放你出来了!”红玉说。 五百三十四章:结局倒计时 五百三十四章:结局倒计时    “詹太太,二少爷哪会真的生你的气,等他回来之后,说不定就把你放了。”红玉安慰她说。 但是华筝心里明白,詹艋琛可能就不会回来了,就像之前一样。 有的时候都彻夜不归,天天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现在他还能想得到她?说不定就准备把她关在这里等死。 “詹太太,我去把饭菜端过来,你一定要吃啊?要不然二少爷知道的话,可能会更生气的,然后就会把你一直关在这里。”红玉是故意吓他的,但是听在华筝的耳朵里,就好像詹艋琛真的会那样做。 当一个男人在你身上没有感情的时候,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她完全相信这一点,而华筝可不想死,她想好好的活着。 所以在红玉第二次端了饭菜的时候,她就吃了。 不过吃的很少,她实在没有心情吃。 一直到很晚的时候,华筝都在沙发上睡了一觉醒过来了。 看着酒窖里唯一的一面钟,上面的时间已经半夜了。 詹艋琛还没放她出去,那就和她想象的差不多了。 詹艋琛没有回来,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了。 在这静谧的半夜,华筝越想越难过,越难过眼泪流的越凶,根本就克制不下来…… 在酒吧包厢里,陈冲默不作声的看着詹艋琛在那里喝闷酒。他也只好把面前的酒端起来喝了两口。 现在冷姝怀孕,他几乎是滴酒不沾,怕她闻到了刺鼻味会不舒服。 但是人都已经过来了,不喝两口做做样子,也确实说不过去。 他几乎每天都被叫过来,然后就看着詹艋琛在那里独自饮酒。 哪怕陈冲不问,詹艋琛不说,他也没有看见报纸上的新闻。他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且报纸上的事情,还是冷姝给他看的。 一份是关于詹艋琛和别的女人的,一份是关于华筝和丛昊天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两个人各过各的了。 但是陈冲心里却是明白的,一切不过是断章取义,弄虚作假罢了。 “你要觉得无趣,就回去。”詹艋琛噙着酒说。 “总裁这样子天天晚上在外面,会让詹太太误会。”陈冲说着。 “你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是误会?报纸你是没看见,还是怎么滴?”詹艋琛说。 陈冲没有说话。 华筝和丛昊天上了报纸,那是清清楚楚的。 就算那只是误会,看在詹艋琛的眼底,也是刺心的。 “女人如果要是麻烦起来,比十个詹氏集团还难处理!”詹艋琛扔了酒杯,人靠在沙发椅上,眼睛闭着。 “因为那个女人比十个詹氏集团还要重要。”陈冲说。 “你倒真会说。”詹艋琛笑了笑。 陈冲回到家里,冷姝还没有睡觉,正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这么晚了,如果再等下去太吃不消了。 有人靠近,她立马就睁开了眼睛,看见是陈冲,便问:“怎么样?詹艋琛和华筝是不是吵架了?” “夫妻之间,有小别扭也是正常的。” “这别扭还小么?都上了报纸了,这像什么样子?” “詹艋琛是个成熟的男人。他绝对不会是像报纸上说的那样,而且我最清楚,那个马婧不是什么好人,她靠近詹艋琛是有目的的。连我都能看得出来,何况是詹艋琛?现在最主要的是华筝做得太过分,为什么又和从和田在一起了?这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无法承受。而且华筝和詹艋琛以前关系就匪浅。男人要是吃起醋来,比女人还要麻烦。”陈冲说。 这些事冷姝也不明白,华筝什么都没有和她说。 而且她打电话给华筝,华筝电话也不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但是她总觉得华筝不至于此。 她和丛昊天早就结束了,怎么可能弃家里的孩子不顾,自己的家庭不顾,又再续前缘呢? “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冷姝说。 “既然是误会,就一定会解得开的时候,所以现在,立刻给我上,床睡觉。否则公司就不用去了。”陈冲威胁她。 “喂,你答应我可以继续上班的呀!”冷姝急着。 “前提是你要听话。现在几点了?你还在这里坐着。” “我现在就去睡。”冷姝说完站起身就回房了。 刚躺在床上,陈冲就从后面抱着她,在她脖子处轻咬了一口,低声说:“我去洗澡,马上过来。” “嗯。”冷姝闭上眼睛应着。 华筝早晨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在酒窖里的沙发上。 忽然响起开门的声音,她一激灵,站了起来。 然后进来的还是红玉,端着早餐。 “詹太太,早。”红玉将早餐放在茶几上面。 “詹艋琛呢?他是不是还没有回来?”华筝问。 “我听说差不多两三点的时候回来的。” “他还回来做什么啊?就直接睡在别的女人那里行了。”华筝气愤,就觉得心里特别的委屈,眼泪又映在眼眶。 “我觉得二少爷不会是这种人。” “又不是你,你当然体会不了那种感觉。你去告诉他,让他来见我!” “如果二少爷不想来见你,我们说也没有用啊!”而且他们也没有那个胆子。“詹太太,先把早饭吃了再说吧!” “我都没有洗脸刷牙怎么吃,我要回房间洗漱。” “这里有洗漱间。” “什么?”华筝错愕。他这是什么意思?还真要把她关在这里关到老吗?“我要出去,现在就放我出去,立刻!” 华筝冲到门前,然而又被男佣拦了下来。 “给我让开,听到没有!” “对不起詹太太,没有二少爷的允许你是不能出去的。”依然是这一句话。 听得华筝都想发疯。 米雪在看到报纸上的新闻,她气得怎么都坐不住,直接开着车去丛昊天的住处了。 “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华筝还要不要脸了?光天化日之下的,你们两人居然在做这种事情?还被记者给拍了去,你说说你……你不知道华筝是艋琛的妻子啊,你这样做道不道德?”米雪这个时候想袒护自己的儿子都不成。 “如果你知道詹艋琛以前是怎么将华筝从我身边夺走的,你就不会这么觉得了。”丛昊天无所谓自己母亲的指责。 “但毕竟是过去的事了,华筝都已经是詹艋琛的妻子,还生了两个孩子,还能怎么样呢?她是会放弃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孩子嫁给你还是怎么?”米雪对自己的孩子那冥顽不灵的思想简直就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对自己的人生一向都是很有主见,他所有的成就,都是他自己努力得来的。 但是在这件事上,却偏执成这样。 “这有什么奇怪的,做我的妻子,一定会比做詹艋琛的妻子要好。” “如果是一个好女人,她就不会嫁给你。”米雪说。“我本来对她还有点改观了,经过这件事,发现她真的是本性难移。” “如果嫁给詹艋琛不开心,何必要待在那个牢笼里。”丛昊天说。 “你怎么知道她不开心?我看她和詹艋琛好的很。” “在华筝回去之后我打她电话,一直无人接听。现在已经变成关机状态,你觉得现在华筝还会开心吗?” “什么意思?” “你对詹艋琛又有多少了解,他不过是你妹妹的儿子,或许你觉得你妹妹生性善良。但他绝对不是。” “这样才好,才能在詹家活得下去,你看看你阿姨和你姨父。被人活活的烧死,难道这样的下场就好吗?”米雪才不会觉得詹艋琛的狠是坏处呢! “看来我在你心目中,确实不重要。”丛昊天望着外面的夜色,眼神孤落。 “我在乎你才会这样说的呀!你自己看看詹楚泉的下场。你之前做的事以为我不知道吗?如果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以为艋琛会对你手下留情吗?”米雪几乎是苦口婆心了。 五百三十五章:结局倒计时 “我在乎你才会这样说的呀!你自己看看詹楚泉的下场。你之前做的事以为我不知道吗?如果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以为艋琛会对你手下留情吗?”米雪几乎是苦口婆心了。 “我只是想解开我心中的疑惑。” “什么疑惑?你要的可是詹艋琛的妻子啊!他怎么可能会放手?你清醒一点,华筝已经不属于你了。”米雪说。 “这样的话言之过早。” “昊天……” “你别说了。华筝现在一定是被詹艋琛囚禁起来了。”丛昊天说。 “你怎么知道的?” “她不会不接听我电话,甚至还关机。只有一种可能,她失去了自己的自由。” “我看是她不愿意和你再联系才对。” “对于这件事,我不希望你插手,也不想你为难,如果你的要帮忙,就带我去詹家。只要将事情处理,我不会再想着华筝。”丛昊天说。 “你要怎么处理?” “我只是问她一个问题。如果她选择继续留在詹艋琛的身边,我转身就走。” 米雪对于丛昊天忽然间的念头吃惊,真的就这么轻而易举? 如果真的是这样,她也是乐见其成的。 再说,她可不希望华筝做自己的儿媳妇,一开始跟着詹艋琛,现在跟着丛昊天,他们还是兄弟,像什么样子? 她也会对不起詹艋琛。 “华筝呢?”米雪带着丛昊天一起去了詹家,问着一旁的女佣。 女佣脸色有些迟疑:“詹太太正在睡觉。” “是睡觉,还是不好说出来?”丛昊天眼神凛冽。 “看来,我确实不应该让阿姨过来。”詹艋琛缓缓步入大厅,不失气势。 “艋琛,你们都是我疼爱的孩子,自然是不希望你们自相残杀,如果有什么问题当着我的面解决掉,不要再争了。”米雪说。 “华筝是我妻子,说争这个字是不是不太适当?”詹艋琛问。 “那你将她从我身边夺走,可有想过不适当?我现在做的不及你当初的十中之一。” “你想怎么做?”詹艋琛眼神深沉地看着他。 “我只是想当面问华筝一句话,问完了,我就走。”丛昊天说。 而詹艋琛没有说话,黑褐色的眼眸深如黑潭,带着隐隐的锋利。 “怎么,不敢让我问么?还是怕听到让你害怕的答案?” “叫詹太太过来。”詹艋琛靠坐在沙发上,脸色深不可测。 女佣应声,立刻去了。 华筝以为詹艋琛要放她出去了,在经大厅的时候,却看到了詹艋琛之外的丛昊天和他母亲。 让她为之一振。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米雪在这里倒也不足为奇,可是丛昊天是怎么进来的?詹艋琛愿意的吗? 丛昊天上下打量着华筝,似乎生怕詹艋琛把她怎么样了似的,站起身就要走过去。 詹艋琛一把就将华筝拽过去坐在他身边,动作算不上温柔。 华筝不是坐在沙发上,而是跌在沙发上。 詹艋琛鹰锐的眼眸冷冷的瞥向丛昊天。 “丛昊天,这里容不得你放肆!”他的忍耐所剩不多。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她关了起来。” “她是我的女人,该怎么做也是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一个外人?”詹艋琛凌厉地说。 “筝筝,如果你想离开这里,我现在就带你走。”丛昊天将话题转向华筝。 华筝一愣,他出现在这里是因为这个原因吗?要带她走? 可是有这么简单吗…… 华筝看向詹艋琛—— “你不需要看我,你想怎么选择都可以。”詹艋琛侧着脸,依旧面无情绪。 华筝被伤到了,原来到了今天的地步,他早就给了她自由,是她自己不愿意离开而已。 她可以这样理解吗? 还是因为那个女人才改变的主意? 她在这里碍着他的事了,对吗? 华筝忍着内心的痛楚说:“……我走。” 詹艋琛搁在一旁的手,猛然收紧。仔细的看,他胸口有着异常的起伏。 就像被什么强力冲击了似的。脸色更是紧绷的可怕。 华筝站起身,转身的时候,眼泪流了下来…… 她和詹艋琛之间,从来没有想过结局会是这样。自己总是被强取豪夺,以为永远都不会停止,特别是在她适应了这种相处方式之后。 她可以坦然面对之后,却被詹艋琛来了这么一出…… 就像是……致命的一击。 华筝收拾了自己简单的一些东西,进入大厅,在经过詹艋琛身旁的时候脚步,略有停顿。 看着他自始至终的坐在那里,什么话都不说。甚至看不出他的脸色存在着什么意思。 她还期盼什么呢?希望他叫你留下来吗?恐怕这个时候,他一点都不想看到你吧! 现在不正是如此吗? “你这个女人也太心肠狠毒了吧,这个时候你要离开他?你可有想过你的孩子!”米雪气愤,华筝还真做得出来。 华筝眼底噙着泪水。 是她要离开吗?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说是她的错? 难道詹艋琛的所作所为他们都看不见吗? 不是她要走,是詹艋琛有了别的女人而不想让她在这里。 说不定过一段时间他就会和她离婚吧…… “詹艋琛……” “滚。” 华筝心沉了下,就像被硫酸侵蚀的感觉,眼泪也滴落下来。 就觉得自己真没出息,都这个时候了,还想指望着什么。 华筝什么都没有再说,领着她的包,就离开大厅。 丛昊天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自然不愿意留在这里,也跟着离开。 以前觉得大厅好大,走到门口要好一会儿,为什么现在觉得如此短暂? 华筝根本就收不住自己的眼泪,也止不住自己离开的脚步,就像机械一样,做着她本能的举动…… “我到底该怎么做,你才会心甘情愿的留下来……”只是詹艋琛的这句话,华筝已经听不见了。 米雪不可置信这眼前发生的一切,问詹艋琛:“你真的不要你的家了?真的就让华筝这么走?”不是她不帮自己的儿子,因为如果真的让华筝跟着她儿子走,那也不会幸福的。 “阿姨自便。”詹艋琛说完,转身离开了大厅。 只不过他和华筝是相反的方向,华筝往外走,他往里面走…… 华筝做着丛昊天的车离开,在副驾驶的位置,神情低落地望着车窗外的风景。 眼底的泪,还在那里闪烁着。 她真的离开了詹家,离开了詹艋琛,而詹艋琛没有一丝的挽留…… 这就是他们之间的结局。 折腾来折腾去,就是这样的下场,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就算华筝跟着丛昊天离开,她也不会住到他家去,而是直接回了老宅。 车子在老宅外面停下—— “你可以不用住在这里。” “你不会想让我跟你*吧?”华筝不是有兴趣的看着他。 “你如果愿意的话,我自然是举双手双脚赞成。” “不用了。这里是我的家,住在这里也没什么不方便的。”华筝下了车,推开铁门往里面走。 “筝筝。” 华筝转过脸看他:“怎么了?” “你是不是后悔离开?” “路上开车当心点。”华筝没有回答他,走了进去。 她甚至也没想起来让丛昊天上去坐坐。 不过这个时候,她情绪低落,思想混乱,根本就想不到其他的。 华胥不在,华筝回了自己的房间,进去之后往*上一躺,就哭了起来。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背着我找别的女人? 居然还让我滚。我现在滚了你是不是很满意?你是不是会带着其他女人回到詹家去? 华筝越想越难过,越想越伤心,哭的稀里哗啦! 五百三十六章:结局倒计时 五百三十六章:结局倒计时    华胥不在家,那是因为他去了汪婉柔的精神病院,带着丛敏。 华胥的内心是紧张的,哪怕是出最危险的任务也不见得如此。 他想知道,丛敏看到了他那疯狂到失常的母亲,会不会吓得立刻和他分手? 如果是,他又该怎么做? “我说你神秘兮兮的带我去哪里啊!”丛敏一下车就看到面前的医院疑惑的说。“这是?” “你应该知道我还有个亲生母亲,她就在这里。” “原来这是要见家长啊?你早点跟我说啊,我好打扮打扮。我现在这副打扮是不是不太适合?”丛敏轻松的说。 “这是家精神病院。你应该知道的。” 丛敏脸色微变,她以前听丛昊天说过,华胥的母亲已经疯掉了。 看来就是这里了。 “既然如此,那就进去吧,站在这里做什么?” “我只是想让你做好心理准备。” “确实要做一下心理准备,毕竟丑媳妇见公婆嘛!”丛敏笑着说。 华胥没有说话,他和丛敏想的不同。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只有见了面,才可以看出丛敏真正的反应。 病房里的汪婉柔还是以前那副模样,痴痴呆呆的。 但这只是她的一方面,如果只是如此还可以,事实上她随时随地都可以发狂,会伤人。 “阿姨,你好!”丛敏走上前,打招呼。 汪婉柔没有反应,还是看着窗外呆呆的。 “妈……”华胥叫了声。 汪婉柔有了反应,慢慢的转过脸来,看着华胥。 那痴呆的神情立刻转为喜悦:“惟凌,你来看我了?你好久不来了。为什么你不来看我呢?我一直在想你。” 丛敏看了看华胥,她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识呀! 只是汪婉柔把视线转向丛敏,变得尖利起来:“是你,是你把我的惟凌带走的。米莱,我要杀了你,你把惟凌还给我!” 说着上前就要去抓丛敏的脸。 也不是华胥反应快丛敏的脸就被她抓出五道手指印了。 丛敏受惊不小,人往后退。 她也没想到华胥的生母会是这个样子。攻击性太强了。 又不是华胥在,她就会受伤。 想想还真心有余悸。 “你没事吧?”丛敏的反应华胥全部看在眼底,心不断的往下沉。 “没事。” “你先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买点喝的给你。”华胥说。 “好。”她也确实要压压惊。 华胥去买喝的,等他回来的时候,医院门口已经不见了丛敏的身影。 她走了…… 华胥手上的饮料,掉落在地上,摔破了。 被他母亲吓跑了吗? 他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是心里,却无法忍受。就像有黑暗在吞噬着他的心脏。 他是不是也应该理解她,毕竟这不是任何人会接受的…… “我说你站在那里干什么呢!”丛敏把车门打开,对着远处的人叫着。 华胥虎躯一震,看着已经坐在车里的丛敏,走上前:“你没有走?” “我干什么要走?你不说给我买喝的吗?东西呢?”丛敏看他手上空空如也。 “你为什么没有走?”华胥已经顾及不到那掉在地上的饮料了。 他只是不明白丛敏为什么没被吓走? “你真是奇怪了,我为什么要走啊?你不会又要赶我走吧!” “就算我生母从来没有养过我,但是我也不会将她置之不理。”华胥看着她说。 “如果你对他置之不理,我就要对你刮目相看了。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觉得我会被你母亲吓走是吗?我在你眼里就这么胆小吗?放心吧!我胆子大的很。而且我觉得,这家医院太偏僻了,里面设施也不是很好,太落伍。我们应该重新找一家好的医院,给她治疗,我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康复的。”丛敏笑着对他说。 华胥愣愣地看着她,心里的感动难以言喻。他只知道丛敏一天到晚惹他愤怒,却总是能看得透他的心。 “发什么呆啊?”丛敏将脸凑上去,对着他的刚毅薄唇亲了亲。“是不是觉得自己爱我更深了?” “别闹。”华胥推开她,脸色不自然极了。 然后就打开车门上了,驾驶座。 “你不坐到前面来?”华胥有些别扭地问。 丛敏我座椅上一靠,舒服地叹了口气:“副驾驶太挤了,我就坐在这里。” 华胥虽然脸色不好看,但是也没说什么,她爱坐哪里就坐哪里! 丛敏自然是有她的目的,坏心思可不少。 车子还在路上稳稳当当的开着的时候,丛敏站起身。 她在华胥的后面,先是在他的耳垂那里呵了口气。 华胥的脸色一变。忍着,没有说什么。 然而丛敏得寸进尺,将她的手从华胥的领口里伸进去—— “丛敏!” “不要叫这么大声,我听得见。”丛敏的舌头在那耳垂上勾了一下。 再加上她那在胸口肌肉上放肆的手,华胥的呼吸都是停滞的。 “我在开车!很危险!”华胥一边忍耐,一边气得额头上青筋直突突。 “所以你要忍耐哦!”丛敏娇笑着,放肆极了。 华胥现在明白聪明为什么要坐在后面了?完全是心思不纯,为的就是对他做这样的举动,实在是太无耻了。 是的,开车再危险,也没有丛敏危险。 简直就是危险之极。 华胥的忍耐性也算是不错的,毕竟他是军人铁汉。 可是显然丛敏不想这么简单的放过他,变本加厉了。 在胸膛上玩够了,就往下伸—— “让我看看小胥胥还好吗?” “嗯哼!”华胥手一抖,方向盘差点打滑。随即胸口憋着一口气愤怒咆哮。“丛敏!!” “哇!简直就是精神饱满嘛!华胥,你说小胥胥他到底想干什么呀?” 华胥恨不得一手伸过去直接拎着丛敏扔向窗外。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居然在车上就对他做这种事情! 还要在这里明知故问,她是不是欠揍啊! 关键丛敏的手指一直在那上面划来划去。 是个男人都忍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实在是太直接了! “你给我住手!”华胥隐忍着,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如果我不住手怎么办呢?而且我看小胥胥很高兴啊,他高兴的都喜极而泣了,沾我一手的眼泪。还一直在一抖一抖的。你说他是不是想跟我说什么话?”丛敏一直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华胥紧紧地咬着他的后槽牙。 “他这么可怜,我真的想拿一个东西紧紧的套住他,让他不要这么难过。湿湿的滑滑的,还会不断的吸他……” 华胥猛地打方向盘—— “啊!”丛敏一个没站稳,被甩在后面去了,摔倒在后面的座椅上。“喂!你疯啦?你不是人!” 华胥将车子一停:“我马上就让你知道我是不是人!” 华胥反应强烈,直接下车肯定是不行的,被人一眼就看出了那可怕的形状。 所以他拿着外套搁在手腕处,挡在前面。 然后打开后座的门,一把粗鲁地将聪明拉了出来。 落地的丛敏有些不稳,身体晃了晃。 “等一下!” 但是华胥一秒钟都不想等,而这样的下场可不要怪他,完全是丛敏自己咎由自取。 “让我拿个东西嘛!” “快点!”华胥烦躁,他现在心心念念的就是冲进丛敏的身体里,去那强烈的燥热,让她求饶! 丛敏在车后座拿出了一个袋子。 华胥并没有过问,想必是她买的别的什么东西。 那是就近的酒店,两人直接开了一间房。 一进门,丛敏就被华胥推倒在地,扑上去—— “啊!你好bt,好粗鲁!”丛敏欲拒还迎地叫着。 华胥一脸黑线。 五百三十七章:结局倒计时 五百三十七章:结局倒计时    “啊!你好bt,好粗鲁!”丛敏欲拒还迎地叫着。 华胥一脸黑线。 强硬地抬起她的脸,对着那可恶的嘴咬了上去—— “嗯!”丛敏娇声,身体就像是一尾鱼在那强壮体魄下游动着。 这于华胥来说,就是火上浇油。 华胥想直达幽暗之底,因为他已经来不及做前戏了。 但是关键时刻被丛敏阻止,这次可不是欲拒还迎,抓着华胥的小胥胥不放—— 华胥难忍,满眼欲望:“该死,给我放手!” “我要先换衣服。” “你是故意的吧!这个时候换什么衣服!”他恨不得让她赤luo裸的,摊在自己面前。 “就一会儿,保证不会让你后悔的。”丛敏说完,推开了华胥,在他嘴上啄了一下,“来点情趣嘛!” “快点!”华胥不知道她要玩什么花样。 但是如果不依着丛敏,过一会儿肯定不会让他快活。 以前也是一次,非要玩什么角色扮演,可是既然如此,又为什么不事先说? 撩拨的他实在是难忍,中途喊停。 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简直就是极刑! 丛敏拿过一旁的袋子就进了浴室,还将门关上。 华胥嘴角抖了抖。 原来还以为那个袋子是装了别的什么东西,反正他是没有想到会在这种地方派上用场。 这女人的花样简直是层出不穷。 不过在等待的期间,华胥不是没有过想入非非,应该是情趣内衣那种吧?! 不过,他显然是低估了丛敏的猥琐思想了。 浴室门打开,一身绿色军装的丛敏出现在眼前,笔挺英气,腰间束着腰带,腰身细长,还有往下笔直的细腿,非常性感。 但是对于华胥来说,这简直就是胡闹。 特别是丛敏还在他面前做了个四不像的军姿。 “你搞什么鬼!”华胥怒。 “不好看么?帅不帅?想不想把我的军装粗鲁地剥下来?”丛敏朝他抛了个媚眼。 “你……”华胥被她的异常行径弄得无言以对,但是愤怒憋在胸口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们军队里是不是有女人?她们是不是也像我这样子的?”丛敏将身体主动贴上去,那硕大有一下没一下地撞击着华胥粗壮的手臂。 软硬分明。骚动人心。 华胥沉着脸不说话,刚毅的嘴唇紧紧抿着。 部队里有女人,但是和他没有关系,而且就算有,哪有丛敏的风骚? 弄得他蠢蠢欲动。 哪怕她穿着军装,那性感和you惑怎么都隐藏不住。 “你怎么不说话?”丛敏走到床边,摆了个撩人的姿势。 那浑圆的臀正对着华胥。不得不说,又帅又性感。 华胥刚才熄灭的欲望就像一把火扔了上去,噌地烧了起来。 他势不可挡地扑了上去—— “搔货,我弄死你!” 刺啦刺啦,丛敏的军装被他给徒手撕了开来…… 丛敏先进的院子,一抬头就看到窗口黑黢黢的脑袋,可把她吓了一跳。 再细看,是华筝。 后面进来的华胥也看到了。 “华筝?你怎么在这里?”丛敏吃惊地问。 “这是我娘家,我回来有什么奇怪的?我说你们还知道回来啊?”华筝怨气冲天。 丛敏和华胥上了楼,华胥看着她脸色,别的也没有问,先说:“吃过饭没有?” “我都饿过头了。晚点我们去吃夜宵呗!” “靠,我先去给你煮碗面。”丛敏就要往厨房方向去。 “我要吃自己会煮。不用麻烦了。”华筝拉住她。 “可是现在离夜宵还早呢!你不饿?”丛敏说。 “不用,留着肚子到时候多吃点。”华筝说。 丛敏和华胥面面相觑了下,就算华筝什么都没有说,他们也感觉得出来。 这白天过来不稀奇,可是这是晚上啊!詹艋琛没有意见么? 怎么没有追过来? 这里面有问题啊! “你和他怎么了?”华胥问完了晚餐,就开门见山了。 “没什么。”华筝手指扣着窗台,低头说。 “你当我们瞎啊?”丛敏一直和华胥混在一起,好久没有去公司了,自然是不知道那些报纸的事。 “就是……吵架了。”华筝支支吾吾着。 “我看不是一般的吵架。什么情况能说不?”丛敏见她跟挤牙膏似的,有些急了。 “你们别问了,说不定我和詹艋琛……会离婚,玩完了。”华筝说。 “真的?那真是太好啦!你可以跟我哥在一起了!”丛敏大喜。 华胥对她一瞪,不嫌事多! 随即看着始终低着头的华筝:“你是怎么想的?” “我不知道,他如果要离婚,我也没有办法啊!” “你再不说的仔细,明天我就去詹家!”华胥说。 “不行!”华筝抬起头,眼眶还是红红的,可见是哭过。 “你不会是被詹艋琛赶出来了吧?”丛敏问。 “不是,我自己走的。你们也不要问了,就当是我和他没有感情,过不下去就行了。”华筝站起身,“我去休息一会儿,别忘了吃夜宵!” 然后她就回自己的房间了。 “我看事情挺严重啊!”丛敏说,“以前再怎么样,华筝都没有那个自由去离家出走的。现在倒好,詹艋琛不仅声音都没有,华筝还哭鼻子了。可见太伤心了。我今晚不走了,我和华筝睡,我和她说说去。” 丛敏将门打开,里面华筝正坐在床边发呆。 “还没有到吃夜宵的时间。”华筝说。 丛敏正她身旁坐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和我说说。多一个人知道,多一个主意。要不然憋在心里很难受的。” “不要,我说了你肯定会和我哥说的。” “放心,我绝对不会说!”丛敏指天发誓。 华筝很怀疑的看了她一眼,这女人现在见色忘友的非常严重。 想想这件事也没什么好瞒的。 真的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也瞒不住。 “詹艋琛外面有女人。”华筝说。 丛敏惊讶地嘴巴张了张:“真的假的?你捉歼在床了?” “其实就在冷姝和陈冲结婚的那天,我去找詹艋琛……可不就是捉歼在床。”华筝想想心里都痛的喘不过气来。 怎么都没有想到詹艋琛会怎么对她! 他不是处男么?不是对别的女人都没有兴趣么?怎么会这样呢? 还让她滚,实在是太可恶了! “他怎么会做这种事呢?还真会挑地方啊?”丛敏也觉得不可思议。 丛敏虽然不喜欢詹艋琛这个人,但是对华筝那肯定是没得说,霸道的可恨。 要不是华筝亲眼所见,她都觉得不太可能吧?! “所以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就是舍不得孩子,我都答应了瞳瞳不会离开她的,可是现在都已经不是我说的算了。詹艋琛一向强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把我控制的死死的。现在一转身就搭上了别的女人,你说他怎么能这样?早知如此,何必把我压在他身边!”华筝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样的男人要他干什么?他愿意主动放了你不是最好么?如果他要离婚,那你就提条件,孩子得归你,不然就不离!那样你就不用和孩子们分开了。”丛敏说。 “但是万一詹艋琛又要离婚,又要孩子怎么办?他会不会以后都不让我见孩子啊?”华筝担忧着。 “放心,如果是这样,我绝对不会让他好过的,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哪有偷了女人还有理了?”丛敏愤愤然。 “我想孩子们了……”华筝哽咽。 “那明天就让他们出来,我们一起去玩。” 华筝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随之又摇了摇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丛敏不理解。 “还是不要了,我怕到时候他们问我怎么没有住在家里,我怎么回答他们啊?” “那我就说有事让你帮忙,在我家住一段时间。” 虽然不是长久之计,可是华筝想孩子,也只能这样了。 华筝同意了。 五百三十八章:结局倒计时 五百三十八章:结局倒计时    如果华筝要接孩子去玩,那必定要回到詹家。 总不能让人将他们带出来。 但是凭什么要这样?她是接自己的孩子,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 她就光明正大的过来了,怎么样? 车子开进詹家大门,一切都是熟悉的,也静得让她紧张。 下了车,走进大厅,有些蹑手蹑脚。 不知道詹艋琛在不在家?肯定是在的吧?毕竟现在是吃早餐的时候。 除非他晚上根本就没有回家,可不是,她不在,他会更自由吧!说不定还会把女人直接带回家,睡在属于她的床上…… 詹艋琛真的会这么做么…… 不过一路走过去,除了女佣,詹艋琛的半个身影都没有看到。 他真的一夜未归…… 华筝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就好像要把内心的酸涩全部给吐出来,这样就不会那样难受了。 餐厅里,曈曈和涵涵正在用早餐,这么小就让他们独立,华筝是不忍心的。 可是孩子总要学会成长,她没有这个道理。 “妈咪!”曈曈扔了手中的筷子扑向华筝,抱着她的腿,然后仰着脑袋看她,“妈咪,你昨天去哪里了?曈曈都没有找到你,爹地说你出去工作了。曈曈还以为要好久才能看见妈咪呢!” 华筝在椅子上坐下,拉过一旁涵涵的小手,对他们说:“妈咪确实是去工作了,而且有些忙,都不能回来。不过妈咪会抽时间来看你们的。” 詹艋琛这王八蛋,居然对孩子们撒这样的谎,实在是太可恶了! 害得她也只能跟着撒谎。 “那是要多久?”涵涵问。 “这个……妈咪也说不好,进度快的话回来的就早,慢的话就晚。”面对孩子们天真无邪的干净眼神,华筝特别心虚。 关键涵涵还长了詹艋琛的脸,和眼睛,仿佛也有着压迫力。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们吃完早餐,妈咪带你们出去玩,好么?”华筝转移话题。 “太好了!我想出去玩!”曈曈反正是高兴的。 涵涵就是各种配合:“好。” 楼上的窗口,一道挺拔的身影靠近,看着那熟悉的车子渐行渐远,任房间内的昏暗遮盖住他的身体,他的心…… “虫虫姨,我们要去哪里玩啊?”曈曈问。 “虫虫姨?得,这一下子从人变成虫了。你想去哪里玩?问问哥哥,好好商量,今天虫虫姨和妈咪陪你们玩!”丛敏说。 然后曈曈就去和涵涵商量了,不要想,肯定是涵涵随曈曈了。 华筝从后视镜看了丛敏一眼,带着笑说:“想要改称呼还不是很容易?” “你就这么急啊?”丛敏双手环胸,慵懒地问。 “你都不急我急什么?只不过到时候我哥被别人拐跑了某人不要哭鼻子啊?” “放心,你哥现在是离不开我了。”丛敏自信地说。 华筝扯了扯嘴,没再说什么。 在游戏商城的时候,丛敏站在华筝身旁,说:“刚才在车上有孩子在没好意思问你,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刚才去接孩子的时候有没有看到詹艋琛?他没有说什么吗?” “我没看到他。”华筝内心阴郁,全部展现在脸上。 “那可真是不巧了。你晚上没有回去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丛敏说。“不过有一点是好的,就是他没有吩咐下去,不让你把孩子带走。” “不是你说的吗?错也不在我,他凭什么不让我见孩子?你不觉得我离开了之后,他会更潇洒吗?该用早餐的时间他却不出现,那说明什么?说明他根本就不在詹家,不要想,肯定是去找那个女人了。”华筝类似发泄式地咬着自己的嘴唇。 似乎要将之咬破,才能泄愤。 “那你以后该怎么打算?就一直这样吗?” “你说,如果我和詹艋琛提离婚,他会愿意吗?”华筝忽然这样问。 “那你是希望他愿意,还是不愿意?”丛敏问。 华筝没有说话,但是她很清楚,那并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她甚至无法想象,离开詹艋琛之后的路。 以前从来不会有这样的考虑,只觉得,单身也很自由,很快乐的,总比被折磨的要好。 可是现在,为什么觉得离开之后,反而是一种折磨呢…… 曈曈和涵涵坐在大厅里看动画片,曈曈吃着甜品,时不时地用舌头舔舔,越舔越糟。 涵涵就拿着纸巾给她擦擦。 就在两个人看电视看的专心的时候,詹艋琛走进了大厅,然后在不远处坐下,对着电视机,默不作声。 曈曈和涵涵在,但是他就好像没有看到一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动画片you惑力太大呢! “哥哥,妈咪也很久没来看我们了。”曈曈郁闷的撅着小嘴,落空的小腿无趣的晃啊晃的。 “七天。”小男孩面无表情地说。 “那我们要想个办法,不然的话,我觉得爹地会生病。” 詹艋琛面色一直都是阴沉的,好像看的不是动画片,而是什么仇视的东西。 晚上的时候,曈曈跑到涵涵房间—— “哥哥,我们一定要去把妈咪找回来!” “不可以。” “为什么?” “妈咪会回来的。”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曈曈急问。 “我也不清楚。” 丛敏拉着华胥逛街,华胥一直默不作声地陪在身边。 丛敏跟人家走路不同,整个人都贴在华胥的身上,那性感的胸部总是有意无意的碰撞他的手臂。 华胥好几次都想将手臂抽回来都没有成功,旁边经过的人总感觉在捂着嘴笑。 “逛街就逛街,别靠这么近!”华胥无语了。 “干什么?我们又不是在偷情,名正言顺的,怕什么!” 华胥的脸皮又没有她那么厚,哪里经得起旁人的目光一直往这边看。 “你不会是真的背着我找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吧!”丛敏质问。 华胥气结,脸色发黑。 这女人胡说八道什么! 虽然华胥被她气到,不过也真的没有再挣扎了。 得逞到的丛敏嘴角带着笑意。她当然是故意这么说的,不然谁让他这么别扭! 丛敏视线一转,愣在那里,华胥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随即眉头皱着。 不远处,华筝和丛昊天站在服装店门口,有说有笑,关键丛昊天还凑上华筝的耳旁说着什么,华筝脸都红了。 这模样看在谁眼里都想入非非。 “你说华筝和詹艋琛的关系闹僵,会不会是华筝回心转意想跟着我哥了?”丛敏问。 “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华筝在詹艋琛身边不就是因为孩子嘛!现在詹艋琛自己在外面都有了女人,这下子好了,皆大欢喜!” 丛敏答应华筝不告诉华胥詹艋琛外面有女人的事,但是一转身她就说了。 可见见色忘友。 华筝正在厨房间做早餐,听到动静,转过脸,是华胥回来了,一个人。 “哥,我做了晚餐,小敏呢?”华筝问。 “回去了。” “哦,马上就好。” “你和丛昊天是怎么回事?”华胥问。 华筝的动作一顿,不解地看着他:“哥,你什么意思?” “今天在街上我看到了。” 华筝眼神一闪,她本来是在家里的,不想出去,但是最终说不过丛昊天就出去了。 她不知道华胥到底看到了什么,不过,她和丛昊天不管如何都不会回到从前的。 “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就是出去吃饭。”华筝说,“就算我和詹艋琛没什么了,也不会有那样的事。” “两个人之间如果有误会,为什么不去解决?”华胥问。 “什么误会都没有,有也不是误会。” “如果詹艋琛真的不要你,为什么不和你离婚?”华胥问。 “那你能看得出詹艋琛想什么么?我们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和我离婚,也许是时机未到呢!”她倒觉得詹艋琛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根本就忘记了这件事。 五百三十九章:结局倒计时 五百三十九章:结局倒计时    “那你能看得出詹艋琛想什么么?我们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和我离婚,也许是时机未到呢!”她倒觉得詹艋琛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根本就忘记了这件事。 “这样一直下去,以后不要后悔。”华胥提醒她。 “难道哥你觉得这件事是我的错吗?难道人家不要我,还死皮赖脸的跟着?”谁又能理解她的心情?当初在看到詹艋琛和那个女人同床抱在一起的时候,那种冲击力,几乎要将她撕碎。 可是事后呢?詹艋琛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有解释。 想必他也不愿意去解释吧,都已经一清二楚,亲眼所见,还有什么可解释的呢! “你自己好好想清楚。” “我有分寸,哥你就不要再说了,吃饭吧!” 晚上华筝睡在床上辗转反侧,如果詹艋琛真的在乎,她在这里住到现在,怎么可能一句话都不说什么反应都没有? 这已经明摆着,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走向灭亡。 华筝是被动的,在詹艋琛的人生中,她做不了任何主。 就像一个产物等着被发配。 她想,那张结婚协议书离她已经不远了吧…… 上午的时候华胥出去了,华筝一个人在家。 在她的手机响起来的时候,她还愣了好几秒。 甚至异想天开的想着,是不是詹艋琛打来的? 不过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内心一阵失落,但也接听起来—— “你好,哪位?” “妈咪,我是曈曈,你在哪里呀?” “我正在工作。你在哪里给我打电话的?”华筝奇怪,詹家的座机号码可不是这个。 “我一个人偷偷跑出来了。现在正在外面呢!” “你……你说什么?你现在在哪里?”华筝吓住了。 “就是上次我们玩的那个游戏商城。” “真的只有你一个人?爹地和红姨不知道你出来了么?” “不知道,我是偷偷跑出来的。” “曈曈!”华筝又急又气。 “我想要妈咪……”曈曈软软的说。很是可怜。 “听妈咪说,找人多的地方站在那里等妈咪,千万不要到处乱走,妈咪马上就过来,知道了吗?”华筝交代着。 她现在哪里想得到去责怪,都担心坏了。 “好!” 华筝挂断电话,立刻就出门,开着她的车,直往游戏商城去。 到了游戏商城,她就开始搜索曈曈的身影,不管哪个小孩子她都不放过。 游戏商城太大,上上下下的找,可是再怎么仔细,也没有看到曈曈的身影。 “对不起,请问一下有没有看到一个小女孩在这里?”华筝问着之前他们玩的那个游戏厅的前台。 “哦!是你女儿吧?”前台问。 “你怎么知道?” “跟你长得好像。而且超级漂亮,任何人都会注意到的。”前台笑着说。 这个时候华筝希望曈曈是个丑八怪,任何人都不要注意到她。那样她才会安全。 “谢谢,可是你有没有看到她去了哪里?” “她被一个男的带走了。” “男的?什么男的?”华筝惊慌。 “我想应该是认识的吧,不然的话孩子肯定会闹的。” 认识的?是谁啊?詹艋琛么? 华筝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立刻给詹艋琛打电话。 詹艋琛看到来电显示,都有点不可置信,她怎么会打电话过来? 上次发生的事耿耿于心,现在看到这电话号码,脸色都不太好,深沉着。 但是瞪着那号码许久,还是接听了—— “詹艋琛,曈曈是不是在你那里?”华筝急切地问。 詹艋琛声音一沉:“怎么回事?” “曈曈一个人跑出来了!她打我电话,可是等我来找的时候,这里的人说她被一个男的带走了,是不是你呀!”华筝急的眼泪溢了出来。 “你别急,我马上过去。” 詹艋琛刚站起身,办公室门就敲响。进来的是陈冲。 “什么事?” “詹楚泉越狱了!”陈冲说。 “一群废物!”詹艋琛脸色充满戾气。 “总裁,要出去?” “曈曈一个人跑出去,看到的人说她被一个男的带走了,既然如此,我想这个男人只会是詹楚泉了。你注意着打进来的电话。” “好。” 华筝电话挂断之后,丛昊天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喂……” “在做什么?”丛昊天问。 “我……曈曈不见了。”华筝说着就哽咽起来。 “怎么回事?” “曈曈一个人跑了出来。可是我找不到她……”华筝已经六神无主了。 她不敢相信如果曈曈被坏人带走,那怎么办? “你现在在哪里?” “在东区的游戏商城。” “我就在附近,马上过来。” 华筝哪怕是在等待,她也没有闲着,在游戏商城里面转着,希望那个人还没有走。 希望她的曈曈还在。 就在这时,有人拉他的衣角,她转过脸一看。就看到一个小女孩,蓬头垢面。拿着一个破瓷盆朝她讨要。 而且小女孩只有一只手,另只手断了。 “啊!!”华筝吓得直往后倒退。身后的人一下子抱住她。 安抚她受惊的情绪:“没事了没事了。” 丛昊天将纸币放进了破磁盘,然后那个小女孩就走了,腿还是瘸的。 那模样也就四五岁的样子。 华筝看着,眼泪直往下掉。因为害怕让她的呼吸急促。 她听人说过,像大街上那种乞讨的孩子,都是有组织的。基本上都是被偷来,拐卖等手段过来的。 为了博取别人的同情就故意在身体上伤害他们,那样就会讨到更多的钱。 她害怕,害怕曈曈就被那样的人找去,那该怎么办…… 丛昊天抱着身体发软地活着,紧紧的搂着她:“没事了,曈曈一定会找到,我已经让人去找了。” “都是我的错,如果不离开詹家,她就不会跑出来找我,如果曈曈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想活了……” “胡说什么,她不会有事,你也不会!” 詹艋琛急匆匆地走进游戏商城,看到的,就是华筝和丛昊天紧紧搂在一起的画面。 他的脚步硬生生的站在那里,脸色阴沉,冷漠,紧绷的脸部肌肉说明他在极力的隐忍…… 华筝从丛昊天的怀抱里脱离,就看到了不远处的詹艋琛,她一愣,脸色不自然地慌乱着。 而詹艋琛就当是没有看见一样,走上前:“她在哪里丢的,带我去。” “……这边。”华筝就带他过去了。 在游戏厅入口,华筝看着詹艋琛,问:“曈曈到底是被什么人带走的?”她不希望是贩卖孩童的那种人。 对她来说太可怕,也无法承受。 詹艋琛转过身看着他,黑褐色的眼眸深邃,波澜不惊的让人恐慌。 “如果有人打电话给你,立刻告诉我。”说完他就离开了。 没有再看她一眼。 华筝怔怔地看着那远离的挺拔背影,眼泪无力地坠下。 心痛,都要让她站不直身体。 丛昊天看着她的模样,许久都没有说话…… “你不要在这里陪着我了。”华筝说。 “你觉得我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吗?” “我要去找曈曈。” “詹艋琛已经去找了,你耐心的等着。詹艋琛让你注意着打进来的电话,应该是另有深意。”丛昊天说。 “真的么?他是不是知道是谁绑架了曈曈?对,一定是这样的!我要去找詹艋琛。”华筝说着就要离开。 被丛昊天拉住:“他现在也没有找到曈曈,你问他也问不出什么来。”实际上,他是不希望华筝再回到詹艋琛身边。 “不,他一定是知道什么才会那样说的,你别管我了,你回去吧!”华筝挣脱开丛昊天,头也不回地跑了。 华筝拦了一辆计程车,刚想打电话给詹艋琛问他在哪里时,手机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 五百四十章:结局倒计时 五百四十章:结局倒计时    华筝拦了一辆计程车,刚想打电话给詹艋琛问他在哪里,手机却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 她的手指颤抖了下,接听:“哪位?” “华筝。” 华筝的神经立刻绷紧起来,也疑惑不止。如果她的耳朵没有问题,那么这个人就是…… “詹楚泉……” “好久不见。”华筝愣在那里。 詹楚泉是什么意思?好久不见?他不是在监狱里么?怎么会给她打电话的?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怎么,你这是给的什么反应?太过惊喜了?”詹楚泉问。 惊喜?华筝想着,这是有惊无喜吧? “更大的惊喜还在后面,想不想知道?”詹楚泉问。 隔着电话,华筝根本不知道詹楚泉的心思,就是内心的一种本能让她不安。 “你什么意思?”华筝问。 “你不是一直不喜欢詹艋琛,恨他霸占着你么?你想不想看着他去死?”詹楚泉问。 华筝的心口一紧,忍着慌乱,说:“你斗不过他,死的人只会是你!” “是么?可是我的手上有筹码,他一定会死。”詹楚泉说着。 然后华筝就在电话里听到曈曈的叫声:“啊,放开我!妈咪爹地!” “曈曈……曈曈!詹楚泉,是你带走曈曈的?”华筝愤怒。 “你说,詹艋琛这么心疼自己的女儿,应该不会看着她去死吧?放心,只要詹艋琛死,你的女儿会安然无恙。” “詹楚泉,你不就是为了让詹艋琛妥协么?你抓我,一样可以威胁他!”华筝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曈曈受任何伤害。 “那我们见个面吧!不过,如果你告诉别人,你女儿的生命可不能保证了。” 华筝同意了。这个时候她不敢不答应。 甚至不敢打电话给詹艋琛,生怕詹楚泉发神经伤了曈曈,不管怎么说,也该她看到曈曈安然无恙,在她身边,才能安心下来。 但是华筝怎么都没有想到詹楚泉让她去的地方,竟然是华胥当初失踪的那片树林子里。 计程车进不去,华筝下了车,独自前往,要不是心系曈曈,她根本就没有勇气靠近那栋房子。 推开门就看到曈曈谁在沙发上。 “曈曈!”华筝立刻跑过去,抱起曈曈,但是曈曈根本就没有听到她在叫她一样,依然沉睡着,“曈曈?曈曈,妈咪来了。”她心疼地眼泪都流下来了。 还好,不是什么人贩子抓去,还好,曈曈又回到她身边。 可是,为什么她不醒过来? “曈曈……” “不用叫了。”突来的声音恐惧地出现。 华筝紧张地搂紧了曈曈,死死地瞪着来人詹楚泉,不管如何她都不会让曈曈离开身边的。 “她吃了安眠药,暂时不会醒来。”詹楚泉说。 “你给她吃了安眠药?”华筝惊愕,随即心疼地愤怒,“詹楚泉,你真该死!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一个小孩子!你还是不是人啊!” “不用担心,药量不多,不会怎样。”詹楚泉端详着华筝的脸,“她长得还真像你,难怪詹艋琛会将她留在身边。” “什么?” “还想回到詹艋琛身边么?如果不想的话,我可以帮你。”詹楚泉you惑她说。 “想不想是我的事吧!和你有什么关系?还有,你不是在监狱里么?怎么会出来的?”华筝问。 詹楚泉往前走,华筝吓得往后缩了缩,然而詹楚泉却只是在座位上坐了下来,看着华筝说:“我要对付的人是詹艋琛,不是你。” 意思是不用那么紧张。 可是就算不是对付华筝,华筝也是紧张的,因为詹楚泉要对付的人是詹艋琛。 “詹楚泉,你们是兄弟,一定要如此么?就不能和平相处?詹氏集团的you惑力就那么大么?让你变得善恶不分?詹楚泉,我相信,每个人生下来都不是坏人。”华筝希望詹楚泉还有点人性,不至于把事情做得那么绝。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可是没有詹艋琛的时候,詹家所有的一切都该是我的。有了他,我什么都没有了,一点点的在眼前消失,你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感觉么?希望,失望,天堂,地狱,往往真的是一瞬间,短暂的可怕……” “你可以过另一种生活啊!我觉得既然能在眼前消失,那就说明那些东西根本就不属于你。” “你一个女人,懂得什么?”詹楚泉看了下时间,“詹艋琛应该差不多要到了吧!走吧!上楼。” “你要干什么?”华筝慌乱,挣扎要跑。 可是,别说手里抱着孩子跑不掉,哪怕她一个人,詹楚泉也不会给她机会离开的。 “啊!放手!” 华筝就被詹楚泉拽着上了二楼的位置,扔进上面的一间房间里,然后将门关上,锁着。 “詹楚泉!你放我出去!”华筝用脚踹着门,纹丝不动。 只好将曈曈放在一边躺好,这才去踹门,怎么踹门都是稳如磐石,华筝的脚踝都痛了。 詹楚泉是存心要把她关在这里,那就肯定出不去的。 她不知道詹楚泉到底想干什么,是要去对付詹艋琛么?怎么办?詹艋琛会不会有事? 这时,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詹艋琛,她立马接听—— “在哪里!” “在我哥出事的那片树林里,詹楚泉把我和曈曈关在房间里,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有没有事?”詹艋琛问。 “曈曈没事,被詹楚泉那王八蛋喂了安眠药,现在睡着。詹艋琛,詹楚泉要对付的是你,你当心点。”华筝担心地说。她以为詹艋琛只是问曈曈有事没事,根本就没有想到他问的是自己。 “知道。我现在过去。” 很快的时间,詹艋琛就找了过去,这里的房间也不少,一间一间地找,当他踹开长廊尽头的最后一道门,里面华筝抱着曈曈正坐在沙发上。 华筝看到詹艋琛,眼泪汪汪,不过还是忍着没有滚落下来。 詹艋琛查看了曈曈,确定无事才放心下来,眼神递向华筝,深邃。 “你在这里,詹楚泉没有发现你么?”华筝问。 “没有。走!”这就是个陷阱,不存在发没发现。詹艋琛一把抱过女儿,一手拽着华筝就要离开。 华筝看着他的手,眼眶发热,然后挣脱。 詹艋琛黑褐色的眼眸看着她,深谙的沉静,看着却教人心痛。 “这样子没法走。”华筝说。一边抱着曈曈,还要将一半的力气转移到她身上。 不需要做到这样。 詹艋琛没有说什么,也不知道华筝这样的话算不算的上是个安慰。 两个人刚走至长廊的尽头,就看到下面的大火往上不断地吞噬,速度很快,楼梯都被烧了,烟雾开始到处弥漫。 “这是怎么回事啊?”华筝问。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詹楚泉走出来。“明知道是个陷阱,还要过来,看来你真是爱惨了她啊!以前你不会这么愚蠢的?” 詹艋琛直接掏出枪,詹楚泉也不甘示弱,同样一把枪出现在他的手上,两人对峙着。 华筝吓得脸色都白了。 “詹楚泉,你不能这样做!”她叫着。这是什么?兄弟残杀?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没必要牵扯到其他人。”詹艋琛冷漠地说。 “那就要看她识不识趣了。”詹楚泉冷笑。 “带她走!”詹艋琛突然说。 华筝还没有明白过来詹艋琛说的意思,谁要带谁走,就看见出现的丛昊天。他怎么也在这里? “真是热闹,连你也追过来了。”詹楚泉讽刺地笑,“不过你们是不是太过相信他了?丛昊天在这场戏中占了很重的分量。不过他要华筝,这倒是真的。不然也不会想尽办法让马婧躺到詹艋琛床上去了。” “你说什么?”华筝错愕,看向丛昊天,“他说的是真的?” 丛昊天走近詹艋琛,将曈曈接了过去,对华筝说:“出去再跟你说。” 五百四十一章:结局倒计时 五百四十一章:结局倒计时    丛昊天接近詹艋琛,将曈曈接了过去,对华筝说:“出去再说。” 出去?华筝看着那对着詹艋琛的枪口,对她来说那是可怕的,是她曾经的阴影,知道这非同小可,会致人性命。 她无声地看向旁边的詹艋琛,詹艋琛深沉冷漠的视线直视前方,没有一丝的变动,更没有要看向华筝的意思。 对于丛昊天要带她走的话也不给任何反应。 是啊,这要求是他说出来的。 华筝没有动,是被丛昊天强拉走的。 华筝的视线一颤,落在那不断蔓延的火势上,然后她好像有看到詹艋琛的发根处有水渍溢出…… “前面有道门,是之前毒贩交易给自己留下的后路。”丛昊天抱着沉睡的曈曈,华筝异常沉默地跟在身边。 离出口越来越近,就代表她离詹艋琛越来越远…… “詹艋琛,你应该没有忘记你父母被大火烧死的情景吧?我相信,哪怕几十年过去了,在你心中依然历历在目。今天,我让你体会下这种感受。”詹楚泉也不开枪,和詹艋琛对峙着。 话说出来,就已经很明显了,他不是要枪杀詹艋琛,而是要让这火活活烧死詹艋琛,要将他的伤疤生生的撕裂。 “试试看。”詹艋琛面目清冷。 “或者让我们两个都死在这里,反正我这一辈子除了和你斗,也别的事可以做了。不过,就算现在你后悔要将詹氏集团双手奉上,我也不会稀罕了,因为抢来的才更有意思。” 詹艋琛离火近,火不断地在靠近,所以他不得不往前走。 “詹艋琛,你再往前一步,我就开枪。” “你不是说要看着我被火烧死?”詹艋琛不惧地往前走,或者那些火要比枪口要口怕的多,对他来说,是噩梦…… “枪未必会致命。”詹楚泉朝着詹艋琛直接开枪。 詹艋琛闪身往旁边的废弃的柜台扑过去,躲在了后面,朝着詹楚泉的方向开枪。 直到两人的子弹用尽…… “好了,现在依然是公平的。”詹楚泉不管怎么说,都会让詹艋琛逃离那片火海。 火势蔓延,自然会有烟雾,被吸入肺中就会出现不适的反应,呼吸阻碍,气喘咳嗽,四肢无力等。 詹艋琛和詹楚泉自然也不能幸免。 詹楚泉要的是詹艋琛死,而不是他,只不过他太过于急躁了,整个人朝詹艋琛扑过去,两个人瞬间打起来。 火已经烧到了上面,随时都能燃起他们的衣物,可是此时此刻的两个人都在愤怒当中,拳脚相加。 詹艋琛举起旁边的椅子就朝詹楚泉狠狠地砸过去,詹楚泉整个人趴在地上,口吐鲜血,胜败鲜明。 只是…… 詹楚泉将詹艋琛的腿一扫,然后抱着一起滚进火里,直接从二楼掉入一楼,‘砰’地声发出巨响,一张桌子被他们的重量砸地粉碎。 两人无大碍,詹楚泉手上出现一把锋利的刀子,猛地刺进詹艋琛的肚子里—— “嗯!”詹艋琛因这熊熊大火走神,被詹楚泉得逞。 刀子刺入身体里的撕裂,鲜血洇湿了衬衫。 “詹艋琛,你输了!” “未必!”詹艋琛的另只手上出现刚才的枪,对着詹楚泉的胸口,“忘了告诉你,里面还有一颗子弹。你永远都不可能会赢得了我!” 话音落,‘砰’地一声响起,詹楚泉因那冲击整个人往后倒去,摔在地上,胸口是个血窟窿,虽然还有气,活着,但是至少让他无法动弹。 詹艋琛靠在一旁,他的肚子上还插着那把刀,喉咙口一股铁腥味,咳了一下,大口的血吐了出来。 睁着的眼底是越烧越旺的火光,和记忆里重叠,第一场火,他失去了童年的快乐;第二场火,他失去了最爱。 他永远也得不到她的心,他很贪心,不仅是是身体,永远不满足。 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他死了,就不会嫉妒地发狂,心不会痛得难以入眠,只有死了,才管不了她的自由,让她选择真正想要的…… 华筝弯腰在墙角边拾起一根铁管。 “做什么?”丛昊天问。 “万一到了外面,有坏人在堵着我们怎么办?” 前面就是门,丛昊天说的唯一出口,身后的火烧的越来越旺,说不定这里还会塌掉,只要出了这里她就安全了。 华筝看着伏在丛昊天肩头的曈曈,眼眶发红,但还是忍下了心头涌上来的酸痛。 走进门,她主动上前打开,让丛昊天出去,然后直接将门关上,用手上的铁管直接插在了门把里。 丛昊天一惊,去拉门,但是根本就打不开,他慌了—— “华筝!给我开门!”他现在明白华筝为什么要捡一根铁管。“华筝!” “总编,不管你以前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怪你,因为都是我的错。”华筝隔着门说。 “华筝,开门,你想做什么?”丛昊天用力撞门。 “总编,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如果我和詹艋琛没有出来,让我哥照顾好曈曈和涵涵……”华筝的眼泪流了下来。 “你觉得我会答应?给我开门!!”丛昊天死劲踹着门,“筝筝,我求求你,别任性!” “你会答应的……”华筝说完,转身就离开了门。 “筝筝!筝筝!华筝!你这该死的女人!!” 华筝听到了丛昊天的咆哮,眼泪不断地坠落,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又赶紧擦拭,因为怕看不见前面的路,到处已经是烟雾弥漫了。 “詹艋琛!詹艋琛!”华筝沿着原路返回,可是路要比刚才艰难的多,因为越往里面走,烟雾越厚,“咳咳,咳咳……詹艋琛!!” 华筝一路找,一路叫詹艋琛的名字:“詹艋琛!你在哪里答应我一声啊!詹艋琛!” 詹艋琛闭上的眼睛猛然睁开,声音从上方传来:“詹艋琛!你在哪里?咳咳咳……” 詹艋琛立刻将外套下摆扯过,遮掩着那胸口的刀。 华筝趴在护栏处咳嗽,眼泪更是被熏出泪水,然后吃力的视线中好像看到一个身影,借着火光,她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喜悦着:“詹艋琛!你怎么样?”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詹艋琛愤怒,可是胸口被什么充涨着,让他克制不住地颤抖。 “是我自己要进来的,我带你出去!你是不是受伤了?”华筝找着可以下去的路,可是她没有找到:“我从哪里下去啊?”楼梯都被烧毁,两边都是火,根本不能下去。 “我让你出去!没有听到!!”詹艋琛猛地一吼,鲜血在胸口翻腾,要不是及时忍住,就会喷出来了。 “你凶什么凶?我告诉你,不要老是替我做主!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喂,你告诉我啊,从哪里下去?”华筝眼睛都快要张不开来,一边说话,一边咳着。 “你下不来,现在出去叫人。”哪怕烟雾阻碍,詹艋琛依然能清晰看到那抹动人的身影,黑褐色的眼眸赤红。 “叫人?好!那你一定要等着我回来啊!”华筝想想也是。 “好。”詹艋琛低沉应着。 华筝立刻转身,只是脚步刚走了几步,转过身,看向被火包围的詹艋琛,不出多久就会烧到他。 华筝什么都没有说,站到护栏旁边被撞掉的地方,往下看,似乎是在估量高度。 “你在做什么!”詹艋琛身上的血就像被凝固。 “你是故意把我支开的对不对?我就不走!”华筝的脚尖已经落空。 “你敢跳试试!!”詹艋琛急的就要从地上坐起来,但是还没有他忍着伤痛有所动作时,就见一道白色身影,毫不犹豫纵身而下,“筝!!” ‘砰’地一声,直线下坠的华筝,重重的砸在没有火的地方,半天没动。 詹艋琛也像是被点了穴似的,盯着华筝,好像呼吸也没有似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咳咳咳……好痛。”就像一个世纪似的,华筝动了一下。 詹艋琛的身体机能才开始了运转,吼着:“谁让你跳的!!哪里不舒服?哪里痛?”吼完又急切地问。 五百四十二章:大结局 五百四十二章:大结局    詹艋琛的身体才开始了运转,吼着:“谁让你跳的!哪里不舒服?哪里痛?”吼完又急切地问。 “咦,我好像没事啊!”华筝动了动胫骨,“就膝盖有点刺痛……”眼一抬,华筝的话戛然而止,呆呆地看着詹艋琛胸口触目的刀子,嘴唇颤抖起来。 詹艋琛这才发现胸口的刀子露了出来,想掩饰也来不及了。 华筝撑着身体站起身,走过去,双腿发软,在他面前跪下:“詹艋琛,你……” “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跳下来?你不怕死?”詹艋琛不顾身上的伤,问着内心的问题。 “我不会让你死,我要救你出去!我想,你的爸爸妈妈拼劲全力也要救你,是要你好好地活着的。所以,至少我也要努力。”华筝忍着眼泪,不去看詹艋琛那黑褐色的眼眸,四处查看着出路。 “有门的那边被火墙堵住了,出不去。”詹艋琛因华筝的话情绪波荡。 “我不相信!”华筝站起身往另一边走去,本来是出口的地方变成了残垣断壁,死死地堵着。 哪怕是插翅也难飞出去。 然后她就看到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詹楚泉。不明白,这样的结局真的是他想要的么?难道死了会比活着更好吗? 华筝仰脸看着上方,下来容易,上去难。 转过身,看着伤势过重的詹艋琛,然后在他面前坐下,正视着那插在胸口的可怕刀子,说:“抱歉,是真的出不去了。” “你不该回来。” 华筝垂着眼睫,说:“遇上你,可能就是我的命吧!”说着,嘴角又笑了下,似乎是任命,又似乎是心甘情愿。 “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爸妈当时心里的想法,但是我却知道他们是幸福的。”就像她。华筝眨了眨泛红的眼眶,看向詹艋琛,“原来,我也是个不怕死的人。剩下害怕的那个,就是你了。” 詹艋琛的眼眸湿润地看着她:“你胆大妄为!” “是。我就是胆大妄为了。该做的我都做了,你能将我如何?”华筝问,然后脸上带笑地看着他。 詹艋琛猛地拉过她,用尽心力深深地吻着她,用力到让他流泪,墨眉紧蹙着,痛苦还是没有忍住。 华筝回应着他,或许这是她活着的最后一次感知了,她要珍惜,永生永世都不要忘记这样的滋味…… 詹艋琛和华筝因为吸入太过烟雾,神智都有些不清了,特别是华筝,被詹艋琛搂在怀里,手也被牢牢握住。 华筝的眼睛紧闭着,烟雾已经让她睁不开眼来。 “老公……” “嗯。” “老公……” “嗯。” “老公……” “嗯。” 华筝一直叫着詹艋琛,直到她晕过去。詹艋琛的眼泪滴在华筝的头发上,痛苦不已…… 当华筝睁开眼来,都不知道身在何处,只感觉到天花板通体的白,还有鼻息间浓烈的药水味。是医院么? 她闭上眼,揉着发疼的脑袋。 她记得自己和詹艋琛困在大火里,然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么,詹艋琛呢?就在她坐下来的时候,门被推开了,走进来的是华胥。 “哥?” “没事了吧?”华胥问。 “这是怎么回事啊?詹艋琛人呢?”华筝急问。 华胥的眼神转了一下,然后华筝这才注意到旁边的一张床,床上躺着沉睡的詹艋琛。 华筝立即下床,凑近:“詹艋琛?詹艋琛?哥,他怎么还没有醒?”她不相信詹艋琛的体质比她差。 “我要是再晚一步,你们都会被火烧死。詹艋琛胸口受了刀伤,还没有那么快醒过来,不过程十封说不会有生命危险。” 华筝松了口气,程十封说没事那就肯定没事:“哥,谢谢你。活着真好。” “义无反顾地冲进火里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活着真好’?”华胥瞪着她。 都不知道当他带着人找到詹艋琛和华筝,看到他们紧紧抱在一起的画面时,那种震撼让他久久不能忘怀。 当时要将华筝从詹艋琛怀里分离的时候,詹艋琛的手死死地抓着华筝,费了很大的力才成功。 “当时人家想不到那么多嘛!”华筝赧然。 华胥不再说什么了,在情感面前,一切都是值得的吧…… 华筝就守在詹艋琛身旁,等着他醒来,照顾着他,寸步不离。 晚上程十封过来查看状况。 “怎么样?”华筝问。 “没事。明天的样子就会醒过来。” “好,谢谢你啊!” “不敢当,詹太太别在背后说我是庸医,我就十分感激了!”程十封开玩笑地说。 “我没有说!”华筝不承认。 程十封也不和她争辩,然后临走的时候将一部手机交给华筝。 华筝认识,那是詹艋琛的手机。 “总裁的手机有自带录音功能,詹太太可以听一下在你生日宴会那天的录音。”程十封说完,就离开了。 录音?她的生日? 华筝拿着手机翻倒那个日期,里面果然有段录音,看着,不知道为何,她心里很慌,紧张不已,手指久久都不敢落下去。 里面会是什么?程十封为什么要让她听? 似乎是带着悸动的情绪,点开了录音—— “筝,你听得见我在说话么?我是詹艋琛,你不能有事,我求你……如果你不醒来,我会发疯的,我会毁了一切……筝,你听到没有!” “我承认我的霸道,占有,那都是因为你出现在了我生命里,我无法忽视……如果你喜欢,以后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都不会阻拦你……我爱你,你是我的命,你要什么都可以!筝……” 华筝听着,詹艋琛的声嘶力竭和痛苦震动着她的心脏,眼泪往下滑落。录音还在放着—— “你为什么还不醒来?” “筝,快点醒来啊!你忘记我们的孩子了?你答应过曈曈的,不会再离开,不会离开……你听到没有?他们在哭,他们在叫你……” 之后就是曈曈的声音,一遍遍地叫着她,还有后面医生说的‘有心跳了’。 华筝从开始无声地流泪,到克制不住地痛哭出声。 她在昏迷,生命垂危,不知道有这一段,可是当她知道詹艋琛将这一段隐埋着,内心是疼痛的。 詹艋琛在手术室内嘶吼的每一声,都绞着她的心口,她一遍遍地回听,一遍遍地哭泣…… 在第二天的华筝的眼睛有些肿,可见她哭得厉害。 现在让她担心的事,到了中午,詹艋琛还是没有醒过来,华筝饭都没有吃几口就放下了。 她想叫程十封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可是程十封一个小时前刚来过,说没事。 华筝有些心急,坐在床边捏着詹艋琛的手指:“詹艋琛,你到底什么时候醒来啊?程十封说你今天会醒来,可是没有看见你睁眼,我心里不安……” 门被推开,华筝看去,随即一愣。 丛昊天走近,就看见华筝捏着詹艋琛不放,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是他已经没有了资格,华筝的心他已经看得很清楚,最重要的是,她活着。 “你怎么过来了?”华筝问。 “是不是觉得很出息?”丛昊天看似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可是华筝听得懂,她哪里想得到那些。 “我不后悔。”华筝说着,站起身,在她的手离开詹艋琛的手时,丛昊天的眼睛微凝,落在詹艋琛的手上。 那异样华筝没有发觉。 “你坐吧!”华筝给他端了椅子。 “这里有沙发,不需要你多此一举。”丛昊天冷冷地说。 “是啊,我一直都在做错误的事。”华筝无奈地笑笑。 丛昊天看着她别扭的样子,须臾说:“我问你,如果没有孩子,三年后你还会回到詹艋琛身边么?” 华筝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问,视线垂下,似乎是难以言语,最终还是张了口:“……不会。” “留在詹艋琛身边一直是为了孩子。是这个意思么?” 丛昊天说话一向不留情面,让华筝显得局促,也无所遁形。她是这样么?是为了孩子? “是了。”丛昊天帮她回答。 “不是!”华筝立刻否决他。 丛昊天的眼神一震,无声地看着她。 华筝说:“如果没有孩子,我不会回到詹艋琛身边。开始的时候我也是为了孩子,或许一直都是为了孩子,但是后来……詹艋琛在我心中的重要,已不单单是孩子的爹地。” “那是什么?” 华筝嚅动了嘴唇,似乎是不愿意说出来:“总之,我现在做的任何事,都不是詹艋琛逼迫的。” “你不爱他,就是逼迫。”丛昊天说。 “你怎么知道我不爱他……”华筝说出来愣了一下,眼神闪烁。 “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丛昊天似乎是没有注意到华筝的不自然,继续问。 “什么?” “如果没有詹艋琛,你会爱我么?”丛昊天问。 这个问题就比较敏感了,华筝看着他,点点头:“会。” “他真该被烧死在那场火里。”丛昊天冷漠地说完,转身就走。 “总编!”华筝在背后叫他。 丛昊天敛步。 但是没有回头,背对着。 “对不起……” 丛昊天什么都没有说,打开门,离开了。 华筝看着那被关上的门,心里的负担总算可以放下了,她想经过这件事丛昊天也会看清许多的,所有的都是过去式,是不成立的。 华筝转过脸,就对上了一双黑褐色的眼眸,她怔在那里,久久没有回过神。 “没有我,你会要他?”詹艋琛开口,似乎非常不高兴,脸色难看的真是可以。 华筝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计较这个,以前的事谁知道啊?就像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和詹艋琛一起去死,打死她她都不相信自己会那么愚蠢啊! “詹艋琛,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去叫程十封!”华筝立刻摁了铃。 在等待程十封来的时间,詹艋琛的眼眸一直瞪着华筝,华筝无语望天,如果那眸光是箭,绝对是万箭攒心啊! 一个月后。 餐厅里詹艋琛和华筝在用餐,华筝吃着吃着,一手撑着下颚,对旁边的詹艋琛说:“老公,我好像爱上你了。” ‘砰’地一声,沉稳,处变不惊的詹艋琛从椅子上掉了下去,摔在地上。 华筝忍着内心的笑,微微上前,说:“官人,你这是咋啦?” 詹艋琛伸手,一把拽过华筝,四片唇严丝合缝地贴上去,两人翻滚在地上。 清早柔和的光泼洒进来,笼罩着他们,却笼罩不住幸福…… 简介:米莱不喜欢十八岁,因为十八岁是她嫁入詹家的日子。 她听说那个男人,詹惟凌。行事稳重,却太过冰凉,是个寡言不好相处的男人。 但是这是她的命,不得不嫁。 某夜—— “啊……啊啊……”米莱的娇美身躯被那强壮覆盖,不断娇喘着。 “叫的这么浪,确定自己是大家闺秀?” 番:原来,我被爱情撞过腰 番:原来,我被爱情撞过腰    书架上的书琳琅满目,一地的阳光在静静地流逝。 沙发上的女人,哦不,确切的说是个少女,清美的脸蛋埋在手中捧着的书籍中,看得极其认真,仔细看,可以看到那长而翘的羽睫时不时地颤动。 静如处子,美好动人,只是视线往下看——穿着一袭长裙的下方,脱了她的鞋,赤luo的脚很不雅地敲在茶几上,白希的脚在阳光下更显得洁白无瑕。 这一年,米莱十七岁,花季,喜欢在她的私人之地做着自己喜欢做的事。 这时,书房门敲响。 米莱一个激灵,立刻将不规矩的脚放下,急忙塞进鞋子里穿好,优雅端庄地坐好,才说:“请进。” 进来的是佣人:“二小姐,老爷让你去前厅。” “好,我马上去。” 米莱站起身,在书中加了书签,整齐地放在一旁,这才离开书房。 靠近前厅,就听到米古林,米莱的父亲,正和什么人说着话,然后就听到另一个人说:“还有些事情,不留了。” 声音低沉如磁,却显得不热情,哪怕是砸在水面上都不会有涟漪吧! 米莱如此想着,好奇那是什么人?她不知道今天家里会来人啊? 就在她的脑袋刚要伸出去时,差点和出来的人撞上,她愣了一下,那是张俊挺棱刻分明的脸庞,神工鬼斧留下的漠然。 米莱一向教养好,惊愣后对他展颜,虽然自己不知道他是谁。 而詹惟凌只是在看了她一眼后,在米莱面前,表情不变地走过去,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 米莱低着的脑袋转过去,看着那越走越远的背影发呆,只觉得这人好奇怪,也很不礼貌,不可侵犯的模样,却很尊贵。 那气质是与生俱来的,骗不了人。 米莱从来不会留意上门的客人,因为都和她没有关系。 但是后来她知道自己错了,那个人是她的未婚夫,詹家的大少,并要在十八岁生日那天嫁过去。 米莱懵了…… 为什么她从来没有听说过…… 米雪敲门,这是米莱的规矩,进门必须敲门,真的是让她这个姐姐无语。在得到里面的人的允许后,米雪才推开门进去,走进房间就看见米莱发呆似的坐在床上。 她过去,坐在床沿。 米雪自然知道米莱为何如此,说:“如果你不想嫁可以拒绝。” 米莱一愣:“可以拒绝?” “为什么不可以?” “可是爸爸说和詹家早就订了这门婚约。”对米莱来说,有婚约是让她震惊的,悔婚,就更疯狂了。 “那又如何?你可以有自己的主见,不用太在意别人的眼光。” 可以么?米莱确实不想那么早就嫁人,可是这已经不是她能拿的主意了,连她的‘未婚夫’都过来了。想到那个人,米莱有些失神。 詹家的饭桌上永远是最热闹的,这个热闹当然不是闹哄哄的那种—— 詹奉亥是詹家现在的主,是詹惟凌的父亲,坐在上位,旁边就是詹惟凌,下面就是二少詹恩源,对面是詹奉亥的第二任妻子詹美凤,在她旁边就是她的儿媳妇,也就是詹恩源的妻子,现已经生了儿子,詹楚泉。 詹楚泉被奶妈抱下去了,自然不在饭桌上。 “惟凌今天去见了米家的二小姐?我可是听说了那米家二小姐淑女有家教,最主要的是她很聪明,十八岁还没有到就读完了所有的学业,被称为小神童呢!”詹美凤笑着说。 詹老爷也是很满意这门婚事,倒是詹惟凌没什么表情,平静的用餐,就好像这婚事和他没有关系似的。 “如果是这样,那以后不也得生出个小神童来?”詹恩源的妻子罗莉抿嘴笑着,心里想,要是生不出个儿子,那还不是笑死人,白做了美梦? 詹老爷对詹惟凌说:“什么时候带米莱过来吃个饭,结婚前两人总要多接触接触。”詹奉亥自然知道,就算接触,他的儿子也不是个热心的人,甚至很冷,让他去和一个女人交谈,那简直是奇闻。 最主要的是对方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生,年龄拉开,代沟就更深了。 只是没办法,那米莱的家世和聪慧是他满意的,给自己儿子的妻子自然是要最好的。 另一方面就是,他对詹惟凌始终是愧对的…… “好。”詹惟凌没有任何意见,应声。 在家里,米莱第二次见到了詹惟凌,离第一次已经是两个月了,而此时米莱对詹惟凌有了表面的认知,听说他寡言。 但是米莱没有想到詹惟凌能寡言到如此地步。 米莱在书房里看书,詹惟凌居然进了她的书房,在敲门后,怎么猜都想不到会是他。 然后两个人待在书房里几个时辰,詹惟凌愣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不,是一个字都没有,光去翻看米莱书架上的书了。 米莱手里抱着书,却看不进去,视线时不时地瞅向住在沙发上的詹惟凌。 其实她算是看明白了,詹惟凌是不愿意这门婚事的,要不然怎么会一句话都不愿意说呢? 那么,如果詹惟凌都无法拒绝,那她米莱还有本事拒绝么? “晚上去詹家用餐。”空气中始终维持着沉默的氛围忽然被打破。 米莱都是一愣,看着那抿着唇未动过的样子的人,都要怀疑这里是不是出现了第三个人? 然后詹惟凌的眼眸抬了起来,米莱因为不适应那眼神的压迫,眼睛都颤了一下。 “好。”米莱能够理解那话。 空气中继续沉默着,那是詹惟凌说的唯一的话。 到了詹家。 “这就是米莱吧!哎哟,来来,坐到我面前来。”在米莱和大厅里的每个人打过招呼后,詹老太太先开了口。 米莱坐了过去,端庄地姿态。她是认识詹家的每个人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有见过詹惟凌。 “瞧瞧,真的是大家闺秀啊!惟凌娶到你是他的福气了。”詹老太太笑着说。 米莱本能地去看詹惟凌,却没有看到那脸上有任何情绪。 在米莱去洗手间的时候,碰巧了罗莉,罗莉靠在墙壁上,笑着看她,不如说是一种明目张胆的打量。 看得米莱很不自在。 但是由于自己良好的家教,她不会和别人冲突,而且是詹家的人。 “你确实幸运啊,什么都没有做就嫁进了詹家,汪婉柔用尽手段还是无用。哦对了,你不知道汪婉柔是谁吧?是詹惟凌的青梅竹马,詹惟凌很爱她,只不过家世比不过米家。詹老爷又要他对你非娶不可。不过你不要想多,这就是命吧!”罗莉说。 米莱微微意外,所以詹惟凌才会对婚姻淡淡的? “谢谢你的告知。” 罗莉微讶:“你不生气么?” “为什么生气?”米莱不解。 “如果是这样,以后你的日子就不好过了,詹惟凌会把怒气撒在你身上,到时你怎么办?” “以后我会注意的。”米莱对她笑了笑,离开了卫生间。 在詹家吃了餐,是詹惟凌送米莱回去的。 米莱看了眼旁边依旧是不打算开口的詹惟凌,说:“谢谢你送我回来。” 詹惟凌没有说话,只是将眼神看向她。 司机已经将车门打开,米莱低下头,转身下了车。 在米莱的房间,米雪问:“今天去了詹家如何?” “什么如何?”米莱靠在沙发上,双腿并拢的好修养。 “当然是去詹家的种种了?他家人怎么样?有没有为难你?”米雪问。 “如果真要说的话,詹惟凌的弟媳和我说了一些话。”米莱想了想说。 “什么话?” “她说,詹惟凌有自己爱的女人,是逼不得已才娶我的,说我以后的日子会不好过。” “也就是詹惟凌会恨你!” “谁知道呢?我觉得话不可信才对。”米莱说。 “为什么?” “如果詹惟凌真的爱那个女人为什么不娶呢?说放弃就放弃了?” “那也许是被迫的呢?这样吧,我去帮你查查那个女人。”米雪说。 “不用。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也不需要知道,如果嫁入詹家是我唯一的路,知道了,只会更乱我的心。”米莱说。 番:原来,我被爱情撞过腰2 番:原来,我被爱情撞过腰2    18岁的生日,似乎来得很快。让米莱心跳如鼓。而在那天来之前,差不多一年时间,米莱才见了詹惟凌三次。 说过的话不超过三句。 詹家的婚宴也很气派。都是上流社会的宾客。 米莱穿着高跟鞋,漂亮的晚礼服。总是要做着适合她身份的事情。 她站在詹惟凌的身边,她的脚实在是吃不消那高跟鞋。米莱几乎没有穿过这样累人的鞋子。 更别说,已经是长时间的站立在那里了。 可是她总不能一个人偷偷的离开,让她的脚出来放风吧! 不过让脚出来放风,也不一定要离开吧? 米莱不动声色的站在詹惟凌的身边。脸上带着适宜的笑听着那些人在说话。 长长的礼服下面,米莱将她的一只脚从高跟鞋里脱离出来。一会儿再换另一只脚,来回着。 这样就舒服多了。 而她的小动作没有被任何一个人发现。 除非把她的晚礼服下摆掀起来,可是不会有人那么做的。 一直回到詹家,属于他们的新房。 詹惟凌还没有回来,米莱先在房间里等着的。 还好让她先回来了,不然的话,她的脚都要断了。 没有穿过高跟鞋的脚全部是嫩肉。 这折磨可不是一般的,把脚从高跟鞋里脱离出来。脚后跟都磨出了水泡。 但是这不是顶要紧的,水泡以后会消失,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如果入了洞房,是不是就要给詹惟凌生孩子? 可是一想到要生孩子,米莱的脸色有点苍白。 她不想生孩子怎么办? 因为她没有忘记自己的妈妈是因为生她难产而死。 那如果是自己的话,会不会也生孩子死掉? 就在米莱为这件事担心不已,在屋里团团转的时候,房门毫无预兆的被推开。 米莱本能的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走进来的人。 詹惟凌的视线往下。 只见一双白希的脚站在地毯上,另一边,鞋子七倒八歪地在不远处。 米莱好不容易回神,立刻慌张的去把自己的鞋子穿上。 她居然忘了,这个不是她一个人的房间。詹惟凌进来也不需要敲门。 她怎么能把鞋子随意的脱在那里呢!这感觉实在是太不好了,就像被人看到了自己的本来面目一样。 不,是小小的缺点。 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心里想着,詹惟凌会不会一怒之下直接退婚了? 空气中的氛围有些紧张。 不过詹惟凌什么都没说,直接进了卧室,开始脱衣服准备洗澡。 米莱有听到浴室里的水声。才慢腾腾地向卧室挪去。 她觉得自己变得木讷了,不知道该怎么做。 是等詹惟凌洗好澡自己再去洗,然后就一起睡觉吧?! 米莱吃力地将目光落在那张大床上,毕竟是初经人事。紧张又害怕。 这个男人看起来冷冰冰的,稳重寡言,他会怎么做呢? 米莱想着想着,脸色就发红了。 米莱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夜色发呆,淡淡的银光洒在她的身上,有一种朦胧的美。 浴室门打开的声音,米莱的身体几乎是一抖,然后僵立着。 转过身,她就看到詹惟凌走了出来,身上套着浴袍,胸口处微敞,看得到里面结实的肌理线条。 米莱本来羞涩的想低下头,但是紧接着她看到詹惟凌朝自己走来。她的神经立刻紧绷着。 呼吸更是不稳,急促。 就像有什么危险物体在靠近她。 那种压迫感越来越近。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那气势袭击的,还是什么原因,米莱紧张的往后退。 穿着的高跟鞋差点站不稳跌倒,还好她扶住了旁边的墙壁。 然后她就看到了詹惟凌靠近床,将窗幔拉上。 米莱脸色发红,她还以为詹惟凌要对她……原来只是将窗幔拉上。 而自己的动静却那么大,这显得太尴尬了。 米莱匆匆的进了浴室,镜子里她的脸很红。 她捧着滚烫的脸,欲哭无泪。 该怎么办怎么办?没有人告诉她新婚夜自己该做什么? 米莱以为晚上会发生点什么,毕竟这是新婚夜。 但是最后的结果告诉她,什么都没有发生。 甚至詹惟凌一句话都没有跟她说,他没有提任何要求。 包括生孩子。 米莱对于生孩子是有点害怕的,所以在詹惟凌靠近她的时候,她才会吓得后退吧! 她这个样子是不对的吧!可是米莱真的害怕生完孩子就一命呜呼…… 米莱几乎是后半夜才睡着,这之前,她就在黑夜里睁着眼睛,感受着身旁多出来的一个人。 以往都是她一个人睡,这种感觉很奇妙…… 清早的时候,米莱还以为自己还是以前一样,什么都没有变。 但是当她翻了一个身,睁开眼时,看到了陌生的窗幔,她才惊觉自己结婚了。 而昨晚是她的洞房花烛夜。 米莱立刻坐起身,就看到詹惟凌在穿衣服。 “……早。”米莱的声音有些僵。 她觉得早晨打一声招呼没有什么关系吧!她总觉得自己多说了话会被人嫌烦。 毕竟詹惟凌是一个寡言的人,一定不适应身边突然多出来的一个女人。 她甚至认为詹惟凌不会有所回应。 “早。”詹惟凌开口了。 米莱见他在系领带,便问:“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 被拒绝了。 米莱不说什么了,下床,洗漱穿衣。她可不能赖床。而且她也没有赖床的习惯。 弄好之后她就跟着詹惟凌一起下了楼。 詹家的人都是住在一所大房子里的,没有分家。或者更喜欢那种其乐融融的氛围吧! 一家人坐在窗前用早餐。米莱坐在詹惟凌身旁。 对她来说,什么都会生疏,不过既然嫁到他们家什么都要熟悉起来的。 在詹惟凌用完了早餐,准备离开去公司的时候,米莱立刻站起身,跟在后面。 “什么事?”詹惟凌看着她。 “我……送送你。”米勒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突兀了?要不然怎么会让詹惟凌问出这样的话,能让他开口? 詹惟凌什么都没有说,转身钻进了车子。 米莱有点窘。 在詹家,男的都去了公司,女的都是在家,无事可做。 米莱一个人坐在房间,在那里看书。她喜欢看书。 另一方面,她是不知道和詹家的人怎么亲近,特别是上次,罗莉跟她说的那种事情,她并不喜欢听。 她觉得,既然自己嫁给了詹惟凌,就会好好的做他的妻子,什么都不需要去想。 想到了什么,她将书放下。 走进詹惟凌的衣帽间,看着他的衣服鞋子领带,一切穿戴都在这里,整整齐齐。 不过都是清一色的黑。 米莱摸了摸那衣服,就像触碰了那个人一样,很奇怪的感觉。 她不知道怎么去了解詹惟凌,总感觉他将所有人都排斥在外。 不过她想着,时间长了就会好了吧?! 当天晚上,米莱和詹惟凌依旧什么都没有做,没有说。 但是早晨的时候,米莱还是主动帮詹惟凌拿衣服了,她只是想做一个合格的妻子。 詹惟凌居然没有拒绝她的殷勤。 米莱想,那是因为懒得拒绝吧?!毕竟拒绝的话就要开口说话。 詹惟凌出门的时候米莱还是送了他,看着他的车子离开视野,再返回家中。 “真是大家闺秀啊!嫁了人就变成贤良淑德了!”罗莉坐在沙发上涂着口红,看样子是要出去。 米莱不是听不出那话里有话,带着适宜的笑说:“哪里有。” “我眼睛又没有瞎,怎么会看不出来?不过,我也看出来大哥对你不领情啊?”罗莉说。 “那就是我做得不好了。”米莱说。 罗莉鼻子里哼了一声,拎起她的小包包就离开了。 这样千篇一律的日子下过去了一个月,她和詹惟凌之间都是相敬如‘冰’的。 那天晚上詹惟凌回来的晚,米莱一直在房间里等着,手上捧着书,直哈欠。 番:原来,我被爱情撞过腰3 番:原来,我被爱情撞过腰3    那天晚上詹惟凌回来的晚,米莱一直在房间里等着,手上捧着书,直哈欠。 从嫁给詹惟凌的那天开始,她就知道他很忙,晚餐很少在家里用,晚上睡觉的时间也是不定的。 今天比任何时候都要晚。 背脊靠在沙发上,两只脚很想随意伸展,但是又怕詹惟凌突然回来,被他看见,那样就不好了。 两个人生活在一起真的是一点隐私都藏不住,那种感觉不适应,却也不是无法忍受,他是自己的丈夫,不是么? 米莱这样等着丈夫晚归,觉得完全是一个妻子该做的,所以不管多晚她都会等。 米莱没有那么晚睡过,昏昏欲睡肯定是会有的,就在她脑袋在那里一点一点的时候,房门打开了,她一惊,看到是詹惟凌,赶紧站了起来。 “你回来了?”米莱说。 “嗯。”詹惟凌算是应了声,就没有下句了。 詹艋琛进了卧室,米莱立刻跟上去,瞌睡早就飞到天外去了。在詹惟凌将外套脱下来的时候,她立刻上去接下来,还对他笑笑,整整齐齐地将衣服放在一旁。 然后米莱就站在一旁,詹惟凌松了松领带,就进了衣帽间,米莱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总感觉站在詹惟凌身旁好压迫,是因为他个子高的原因么? 她知道詹惟凌有个习惯,回来必会洗澡,感觉他特别爱干净。所以她就没有跟进衣帽间,觉得太过亲密会让她害羞,脑袋都抬不起来。 当然,有些事情她还是会提前做准备的。 比如詹惟凌洗澡要用的东西都会帮他弄好,以前那都是佣人做的,现在他有了妻子,就是妻子的责任了。 詹惟凌出了衣帽间,直接去了浴室,在经过米莱身旁的时候,他说了句:“以后不用等我回来。” 米莱愣了下,看着那背影说:“不是,我就是睡不着……” 回应她的就是那浴室门关上的声音。 米莱愣愣的,应该看不出来她是刻意为之的吧? 虽然詹惟凌那样说,米莱依旧每天晚上借着‘睡不着’的名义等着晚归的詹惟凌。 不管多晚。 有的时候詹惟凌回来的早些,他也是在书房。 米莱在房间里看书累了,就准备下楼去走走的,就看见佣人端着咖啡去詹惟凌的书房。 “大少回来了么?”米莱在别人面前都是这么称呼詹惟凌的。 私下里她也没有称呼过詹惟凌,就算是叫名字,总觉得叫不出口…… “是的,刚回来。”佣人说。 “我端进去吧!”米莱说。 佣人没说什么,将托盘交给了米莱,就下去了。 米莱看着黑乎乎的咖啡,时间已经不早了,还要喝咖啡?到时候能睡好觉么? 不会要工作很晚吧? 然后米莱自作主张地换了牛奶。 走到书房前,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她推门而入。 里面的詹惟凌正埋首一丝不苟地工作,没有抬头,自然不知道是谁进来了。 米莱将牛奶搁在他的手旁,静静的站在一旁。 詹惟凌边看手里的文件,边端过旁边的‘咖啡’,喝了一口,然后愣了一下,才发现咖啡杯里的不是咖啡。 之后才注意到旁边的人不是佣人。 “我要的是咖啡。” “喝了咖啡睡眠会不好的。”米莱很认真地说。 “我在工作。”从来没有人在他这里自作主张。 “你天天那么晚睡……不累么?”米莱是很好奇的。 好像就结婚那天晚上是正常时间睡觉的,其他都很晚。 只要是人都会吃不消吧? 詹惟凌深邃的眼神凝视着她,米莱被看得紧张不安,她好心做坏事了吧…… 詹惟凌重新将视线落在手里的文件上,敛着眼神:“出去吧!” 米莱咬了咬唇,出去了。 回到房间,懊恼不已。 她一定是惹詹惟凌不高兴了,没事干什么多管闲事啊?还管他喝什么? 人家要咖啡,你给牛奶,是多么不会看人脸色啊! 米莱坐在沙发上,拿起旁边的书,完全看不下去,满脑子都是自己做的蠢事。 将书搁在一旁,进了卧室,倒在大床上,滚来滚去,然后趴着不动,四仰八叉。 反正詹惟凌还要继续工作到很晚,她一个人在房间里再怎么样都没有关系的。 米莱一想到自己做的事,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 本来詹惟凌就不搭理她,现在好了,更讨厌她了吧?是不是以后连看她一眼都觉得不舒服啊? “真是的,谁要你多管闲事,现在好了,有的你后悔的!啊……”米莱在‘无病申银’。 已经走进卧室的詹惟凌站在那里,无声的看着床上的人在……翻滚哀嚎。 米莱的脸在被子里闷得红红的,翻了个身,仰面躺着,然后眼角看到一个黑影。 脸一转,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詹惟凌。 米莱脸色大变,立刻坐起身,调整自己的‘大家闺秀’的风范。 “你你……要拿什么东西么?要不要我帮你拿?”米莱问。 如果不是拿什么东西,他怎么回房间了?自己的模样是不是被看得清清楚楚? 天啊!米莱感觉自己的肠子在打结。 “不用。”詹惟凌说了句,就开始脱衣服。 米莱上前接过他的外套,心跳如鼓,还要保持着镇定。 他这是要睡觉么?可是他不是说还要工作?做完了? 要早知道他这么快就能回房间,她怎么都不会那样放肆的! 在詹惟凌进了浴室之后,米莱立刻将床上的凌乱给整理好,好像这样自己做的事就可以无影无踪了。 今天做的错事太多了,导致各种后遗症。 米莱躺在床上心跳都不正常,平躺着,她连睡觉都是那么规矩,传来不会越界。可是她却在偶尔的‘放松’时被詹惟凌看见。 这对她来说,绝对是打击啊! 她很担心到时候会被直接退了婚,那样最受不了的应该是爸爸吧?因为对家人,或者是詹家的每个人来说,她这个大家闺秀就是无可挑剔的。 可眼下……米莱想想都心急。 转脸看着旁边的人,那张俊挺的脸廓,眼睛闭着,感觉他的眼线狭长,平静的呼吸,想着他入睡的真快。 现在反而米莱睡不着了。 既然睡不着,那就多看看旁边人的脸吧! 不然平时的时候她可不敢这么看,胆量是一方面,还有就是那样会很不礼貌。 这样也算是一种了解吧?? 他们虽然睡在一张床上,但是中间却还隔着空位。以米莱的教养,她是绝对不会做些什么的,对着一个男人的脸看就已经很过分了。 然后,她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啥也没有看出来…… 在詹家生活大部分米莱觉得还不错,安安分分地做着她的小妻子,但是,有的时候她却是别扭的,便是詹老太太总会让她陪着说说话。 米莱却从来不会表露出什么来。 “在詹家还习惯么?”詹老太太问。 “谢谢妈妈的关心,挺好的。”米莱脸上带着适宜的微笑,说。 “有的时候惟凌工作繁忙,你要体谅他。” “我明白,惟凌是个好丈夫。”米莱说。她是知道的,现在的詹老太太不是詹惟凌的亲妈,是詹老爷后来娶的。 她作为儿媳妇,自然要这么叫她。 “好丈夫?主要是他娶了个懂事的妻子,不然他这么忙,别的人也是会觉得委屈的。” “没有关系。男人以事业为重是应该的。”米莱说的是实话,她不觉得是冷落。 詹老太太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米莱站在花坛旁的时候,然后远远的就看到一个女人站在那里,看着她,表情有点冷。 米莱记得这个人,在她和詹惟凌的婚宴上有看到,叫汪婉柔。就是罗莉说的那个人。 如果真的如罗莉说的那样,自己也许真的在无形之中被讨厌了。 番4:原来,我被爱情撞过腰4 番:原来,我被爱情撞过腰4    米莱的脸色微变。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首先,詹恩源看不下去了。 “我说她关你什么事?要你这么急着帮她?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才是你老婆呢!”要不是旁边还坐着詹老太,罗莉才不会这么心平气和呢! “你……” “够了没有?”詹老太不高兴了。“你们两个吵个没完了,是吧?莉莉,不是我说你,你就该跟你大嫂学学什么是大家闺秀该有的气度。帮不上丈夫的忙,还要整天闹,你是闹给我看的?” “不是。”罗莉不敢回嘴,但是眼神还是狠狠地瞪了米莱一眼。 大家闺秀有什么了不起的,她还看不上呢!罗莉心里腹诽一句。 本来和米莱毫无关系的事情,硬是听出了尴尬的意味,一顿午餐吃得很是没味,但是米莱依旧规规矩矩,没有任何不满的表现。 下午的时候她一个人待在房间里看书,看累了就发一会儿呆,想着在餐桌上的时候罗莉说的那些话。 特别是说到她生孩子的事。 怎么办?她害怕生孩子,万一生完孩子,她就和妈妈那样死掉了,那太可怕了! 她当然知道该怎么样才能怀上孩子,可是……詹惟凌好像也没有那个意思,他应该是无所谓的吧?那么像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么?要生孩子以后再说呗! 房门被敲响,米莱说:“请进。” 然后进来的是米雪,米莱非常意外:“姐姐?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是不是都要忘记我长什么样子了?”米雪往沙发上一坐。 “怎么会?”米莱笑着,站起身,“要喝什么?我去倒。” “不用,坐着吧!就是想你了,过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米雪端详着米莱的脸色,手段,“不错,没瘦。” “我什么都不要做,怎么会瘦?”米莱坐下,说。 “我说你,知道的是你嫁了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卖给詹家了。都不知道回去看看么?”米雪说。 “我有回去过啊!” “是,回门那天。” 米莱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就是觉得既然嫁入詹家,总是回去也不好。 而且詹惟凌会不会有什么想法。 “我说你不准备怀孩子么?”米雪忽然问。 “什么意思?”今天是什么日子?都被人问了两次了。 “嫁入詹家你要是不怀孩子,别人会怎么想?你傻了啊?”米雪看着她,心在滴血。说到底米莱是她带着长大的,虽然有佣人,但是隐秘的事都不会问别人。 连初潮都是她教她的,也不知道是性格问题还是怎么的,米莱和她的性格一点都不像,文文静静的。 这样还不被欺负了去? “我……” “如果是身体上有问题,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就算有问题也不能被詹家人知道,还不得让米莱受委屈啊! “不是的……”米莱低着脑袋。 “不是?那是什么?”米雪问,见米莱不说话,惊问,“别告诉我,你和詹惟凌没有洞房啊??” 米莱迟疑了半天,点点头。 “都半年了啊,你们居然……”米雪都要疯了,随即问,“这是詹惟凌的意思?” 她没有忘记詹惟凌有个他爱的女人,不会是因为这样所以被冷落了吧? 可是她觉得一个男人如果躺在床上对一个妙龄少女不感兴趣,只有一种可能,他不行。 “不是的,就是我……我不想现在生孩子。”米莱说。 她该怎么和姐姐说,两个人完全对那种事没有一点意识?难不成还要她主动?打死她她都做不来。 米莱这样一说,米雪就明白了,她对自己的妹妹是了解的,说:“哪能生孩子就难产的?现在又不是十几年前,不会那样的。可就算你们现在不生孩子,那总不能两人躺在床上就纯睡觉吧??” 米莱脸红,不说话。 “你别忘了,外面可还有个虎视眈眈的汪婉柔啊!”米雪内心警铃乍响,不会詹惟凌不做那种事也憋得住,不会是在汪婉柔那里已经…… 她看了眼在这方面什么都不懂的妹妹,都不想跟她说这样的可能,免得她心里难过,再说了,她也没有证据,话不能瞎说。 但是却不能让她这么下去。 “你可以不生孩子,但是你不能不让詹惟凌碰你啊?不是你说要做一个好的妻子?你这个妻子太不合格了!” “可是如果那样就会生孩子啊?” “这样,明天我给你送个东西来。” 米雪神神秘秘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就离开了。 但是两个小时还不到,她又来了,让米莱都已经她忘记什么重要的东西了,不然这么急干什么? “这个。”米雪将一盒东西给了米莱。 米莱没有见过,问:“这是什么?” “用了这个,就算詹惟凌碰你,你也可以不用怀孕。”米雪说。 米莱脸色一烫:“我……我该怎么用?” “不是你用,是给詹惟凌用的,这个东西套在他的生,殖器上,就好了。”米雪被米莱的问题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 米莱整个人都呆住了,脸上的红都到了脖子,都怀疑是不是全身都红了,急忙将盒子往米雪手里一塞:“我不要!” “如果你不想自己的丈夫跑别的女人那里,你就留着!”米雪就东西再次塞进米莱的手里,“我走了,这是大事,有什么害羞的,男女不就是那种事。” 米莱愣愣地看着手上的东西,等她回神,米雪已经不在了。 米莱就感觉手上拿着一个烫手山芋,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可是经米雪那么一说,又好像很要紧的事一样,而让她和詹惟凌说这个,怎么可能张得了口嘛! 詹惟凌没有回来用晚餐,米莱用完晚餐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什么也不干,就发呆。 那个东西是被她藏起来了,可是总觉得好不安全,随时都能被詹惟凌发现了似的。 她是不是要把那东西扔的远远的?要不然一直这样心绪不宁也不是办法吧? 看着时间,詹惟凌从来都不会在七点之前回来的,除非他在家用晚餐不用再出去。 米莱最后决定将东西扔了,放在那里被詹惟凌知道,他肯定会觉得自己不是个正经女人。她自己想想都觉得自己不是正经女人了。 她站起身,走进卧室,掀开枕头,拿出那个盒子,仔细地瞧着。 她拿到手里都没有仔细看过,不知道长什么样子的?真的是用在那个地方的? 米莱的脸色又开始发红了。 就在她盯着那包装盒出神的时候,好像有人影晃过,还没有看仔细是谁进来,本能地将手上的东西重新塞回枕头下。 再去看,是詹惟凌回来了。 米莱没想到他会回来的这么早,不都是很晚回来,哪怕是九点回来也是直接去书房的么? 她心跳都快要脱离自己的胸膛了。 看詹惟凌在脱自己的外套,米莱都没有上前,她都被吓得反应不过来了。 因为詹惟凌虽然现在没有看向她,她也没有发现詹惟凌是不是有看向过她,可是还是不清楚自己刚才的行径有没有暴露? 应……应该没有发现吧? 然后詹惟凌什么反应都没有,进了浴室。 一直到詹惟凌从浴室出来,米莱还是站在床头那里,一动不动。 好不容易回了神,找话和詹惟凌说:“你今天回来的挺早的,不要去书房么?” “不用。”詹惟凌掀被子上,床了。 詹惟凌哪怕是回答别人的问题,也能让别人觉得再也无话可说。 米莱在那里尴尬地站了一会儿,拿着睡衣去浴室了。 等米莱出来的时候,无意往床上的詹惟凌看了一眼,在看到他手里拿的东西时,米莱整个人就像被电击了似的,笔直的立在那里。 此刻詹惟凌的手上正拿着米莱本来藏在枕头下的东西。 他……他看见了。 番5:原来,我被爱情撞过腰 番:原来,我被爱情撞过腰2    18岁的生日,似乎来得很快。让米莱心跳如鼓。而在那天来之前,差不多一年时间,米莱才见了詹惟凌三次。 说过的话不超过三句。 詹家的婚宴也很气派。都是上流社会的宾客。 米莱穿着高跟鞋,漂亮的晚礼服。总是要做着适合她身份的事情。 她站在詹惟凌的身边,她的脚实在是吃不消那高跟鞋。米莱几乎没有穿过这样累人的鞋子。 更别说,已经是长时间的站立在那里了。 可是她总不能一个人偷偷的离开,让她的脚出来放风吧! 不过让脚出来放风,也不一定要离开吧? 米莱不动声色的站在詹惟凌的身边。脸上带着适宜的笑听着那些人在说话。 长长的礼服下面,米莱将她的一只脚从高跟鞋里脱离出来。一会儿再换另一只脚,来回着。 这样就舒服多了。 而她的小动作没有被任何一个人发现。 除非把她的晚礼服下摆掀起来,可是不会有人那么做的。 一直回到詹家,属于他们的新房。 詹惟凌还没有回来,米莱先在房间里等着的。 还好让她先回来了,不然的话,她的脚都要断了。 没有穿过高跟鞋的脚全部是嫩肉。 这折磨可不是一般的,把脚从高跟鞋里脱离出来。脚后跟都磨出了水泡。 但是这不是顶要紧的,水泡以后会消失,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如果入了洞房,是不是就要给詹惟凌生孩子? 可是一想到要生孩子,米莱的脸色有点苍白。 她不想生孩子怎么办? 因为她没有忘记自己的妈妈是因为生她难产而死。 那如果是自己的话,会不会也生孩子死掉? 就在米莱为这件事担心不已,在屋里团团转的时候,房门毫无预兆的被推开。 米莱本能的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走进来的人。 詹惟凌的视线往下。 只见一双白希的脚站在地毯上,另一边,鞋子七倒八歪地在不远处。 米莱好不容易回神,立刻慌张的去把自己的鞋子穿上。 她居然忘了,这个不是她一个人的房间。詹惟凌进来也不需要敲门。 她怎么能把鞋子随意的脱在那里呢!这感觉实在是太不好了,就像被人看到了自己的本来面目一样。 不,是小小的缺点。 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心里想着,詹惟凌会不会一怒之下直接退婚了? 空气中的氛围有些紧张。 不过詹惟凌什么都没说,直接进了卧室,开始脱衣服准备洗澡。 米莱有听到浴室里的水声。才慢腾腾地向卧室挪去。 她觉得自己变得木讷了,不知道该怎么做。 是等詹惟凌洗好澡自己再去洗,然后就一起睡觉吧?! 米莱吃力地将目光落在那张大床上,毕竟是初经人事。紧张又害怕。 这个男人看起来冷冰冰的,稳重寡言,他会怎么做呢? 米莱想着想着,脸色就发红了。 米莱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夜色发呆,淡淡的银光洒在她的身上,有一种朦胧的美。 浴室门打开的声音,米莱的身体几乎是一抖,然后僵立着。 转过身,她就看到詹惟凌走了出来,身上套着浴袍,胸口处微敞,看得到里面结实的肌理线条。 米莱本来羞涩的想低下头,但是紧接着她看到詹惟凌朝自己走来。她的神经立刻紧绷着。 呼吸更是不稳,急促。 就像有什么危险物体在靠近她。 那种压迫感越来越近。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那气势袭击的,还是什么原因,米莱紧张的往后退。 穿着的高跟鞋差点站不稳跌倒,还好她扶住了旁边的墙壁。 然后她就看到了詹惟凌靠近床,将窗幔拉上。 米莱脸色发红,她还以为詹惟凌要对她……原来只是将窗幔拉上。 而自己的动静却那么大,这显得太尴尬了。 米莱匆匆的进了浴室,镜子里她的脸很红。 她捧着滚烫的脸,欲哭无泪。 该怎么办怎么办?没有人告诉她新婚夜自己该做什么? 米莱以为晚上会发生点什么,毕竟这是新婚夜。 但是最后的结果告诉她,什么都没有发生。 甚至詹惟凌一句话都没有跟她说,他没有提任何要求。 包括生孩子。 米莱对于生孩子是有点害怕的,所以在詹惟凌靠近她的时候,她才会吓得后退吧! 她这个样子是不对的吧!可是米莱真的害怕生完孩子就一命呜呼…… 米莱几乎是后半夜才睡着,这之前,她就在黑夜里睁着眼睛,感受着身旁多出来的一个人。 以往都是她一个人睡,这种感觉很奇妙…… 清早的时候,米莱还以为自己还是以前一样,什么都没有变。 但是当她翻了一个身,睁开眼时,看到了陌生的窗幔,她才惊觉自己结婚了。 而昨晚是她的洞房花烛夜。 米莱立刻坐起身,就看到詹惟凌在穿衣服。 “……早。”米莱的声音有些僵。 她觉得早晨打一声招呼没有什么关系吧!她总觉得自己多说了话会被人嫌烦。 毕竟詹惟凌是一个寡言的人,一定不适应身边突然多出来的一个女人。 她甚至认为詹惟凌不会有所回应。 “早。”詹惟凌开口了。 米莱见他在系领带,便问:“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 被拒绝了。 米莱不说什么了,下床,洗漱穿衣。她可不能赖床。而且她也没有赖床的习惯。 弄好之后她就跟着詹惟凌一起下了楼。 詹家的人都是住在一所大房子里的,没有分家。或者更喜欢那种其乐融融的氛围吧! 一家人坐在窗前用早餐。米莱坐在詹惟凌身旁。 对她来说,什么都会生疏,不过既然嫁到他们家什么都要熟悉起来的。 在詹惟凌用完了早餐,准备离开去公司的时候,米莱立刻站起身,跟在后面。 “什么事?”詹惟凌看着她。 “我……送送你。”米勒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突兀了?要不然怎么会让詹惟凌问出这样的话,能让他开口? 詹惟凌什么都没有说,转身钻进了车子。 米莱有点窘。 在詹家,男的都去了公司,女的都是在家,无事可做。 米莱一个人坐在房间,在那里看书。她喜欢看书。 另一方面,她是不知道和詹家的人怎么亲近,特别是上次,罗莉跟她说的那种事情,她并不喜欢听。 她觉得,既然自己嫁给了詹惟凌,就会好好的做他的妻子,什么都不需要去想。 想到了什么,她将书放下。 走进詹惟凌的衣帽间,看着他的衣服鞋子领带,一切穿戴都在这里,整整齐齐。 不过都是清一色的黑。 米莱摸了摸那衣服,就像触碰了那个人一样,很奇怪的感觉。 她不知道怎么去了解詹惟凌,总感觉他将所有人都排斥在外。 不过她想着,时间长了就会好了吧?! 当天晚上,米莱和詹惟凌依旧什么都没有做,没有说。 但是早晨的时候,米莱还是主动帮詹惟凌拿衣服了,她只是想做一个合格的妻子。 詹惟凌居然没有拒绝她的殷勤。 米莱想,那是因为懒得拒绝吧?!毕竟拒绝的话就要开口说话。 詹惟凌出门的时候米莱还是送了他,看着他的车子离开视野,再返回家中。 “真是大家闺秀啊!嫁了人就变成贤良淑德了!”罗莉坐在沙发上涂着口红,看样子是要出去。 米莱不是听不出那话里有话,带着适宜的笑说:“哪里有。” “我眼睛又没有瞎,怎么会看不出来?不过,我也看出来大哥对你不领情啊?”罗莉说。 “那就是我做得不好了。”米莱说。 罗莉鼻子里哼了一声,拎起她的小包包就离开了。 这样千篇一律的日子下过去了一个月,她和詹惟凌之间都是相敬如‘冰’的。 那天晚上詹惟凌回来的晚,米莱一直在房间里等着,手上捧着书,直哈欠。 番6:原来,我被爱情撞过腰 番6:原来,我被爱情撞过腰    米莱都不知道四片唇怎么就贴在了一起。 当她有这个意识的时候,只是紧紧地闭上眼睛,颤抖着,颤抖着睫毛,颤抖着呼吸,颤抖着…… 她的手里还抓着詹惟凌的皮带金属扣,咯在手心里那么用力,勒出白色的痕迹,却感觉不到痛。 她从来不知道,被一个男人是这样的感觉,酥麻从开始,再到,震动在,灵魂都被摄取了的无法控制。 她以为男女是那种的碰触,却不想是这么深入,深到她要以为会进入喉咙,像魔鬼一样钻进她的身体的可怕…… 可怕么?那种可怕里带着意乱情迷…… 浴缸里放的水在流动着,像小泉清唱,如此美妙…… 眼睛都没有睁开过,直到上的掠夺褪去,她都没有敢将眼睛睁开一条缝。 微低着头,红着脸,喘息着。 被放开,却没有饶过她楚楚可怜的心脏,在急剧地跳动着。 脑袋里因为缺氧根本弄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 然后整个人一轻,被抱了起来。 一直被放,米莱都不敢睁开眼睛,她紧张的胸口不断起伏。 似乎能猜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感觉整个人都不是自己的了。 好一会儿没有感觉到詹惟凌的存在,当然,她有听到声音。 当她睁开眼睛,就看到那可怕的就在眼前,不是沉睡的姿态,高昂着的身体。 米莱脑子当机,比刚才还要厉害,怀疑自己是不是要哮喘了。 当詹惟凌再次吻上她,她的气息就只能在胸腔里打转了,眼睛依旧是紧紧地闭着,脸红的滴血。 附上的强健体魄是炽热的,可是米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融化了,化成绵绵不绝的水…… 有水便有渠,詹惟凌的手扣着米莱纤细的腰肢—— “不,痛痛,不……”米莱痛得眉头紧皱,摆动着想跑。 詹惟凌扣她腰上的手一紧—— “啊——”米莱痛得身体剧颤。 詹惟凌闷吼了声,没有忍住停止,吞噬和回吐着,来回,节奏加快…… ------------------------ 米莱是饿醒的,睁开眼身体一动,痛得她,然后让她想起那的事,脸蛋随即就红了。 旁边已经没有了身影,卧室也没有看到,他去哪里了? 在看到时间时,米莱吓得要从床上下来,可是一挪动屁股,某地方火辣辣地痛。 然后只好慢慢地往床下挪,适应了那痛才能走动。 然后只好慢慢的往床下移,适应了那痛才能主动。 她在嫁入詹家后从来没有赖床过,她也不喜欢那样的懒惰,可是今天,哪怕现在起床她还是困乏的,可是不敢再睡下去。 洗漱了后立刻穿衣,准备出卧室的时候,掀开被子就看到那血迹,米莱的脸色瞬间就如那红色了。 立刻扒拉着将被单扯下,扔进了浴室里藏着,晚点她自己偷偷洗了吧,在丢人了。 弄好后急忙下了楼,当然不是风风火火的,教养不允许,再说了,她现在那里痛,也不能走快啊。 罗莉没有出去,看到出现的米莱,冷笑一声:“唷!总算起床了,怎么不继续睡下去啊?” 米莱脚步有些迟疑,看了眼另一边坐着不出声的詹老太,说:“抱歉,我睡过头了。” “真是奇怪了。结婚那天也没有见你睡到日上三竿啊?不会是在詹家混熟了,都可以不顾规矩了吧!”罗莉说。 “不会有下次了。” 按理说,米莱是她大嫂,完全没有必要和她保证什么,说到底也是说给詹老太听得吧! 而且她是晚进门的,对罗莉尊重也是应该的。她也不会生气。 在詹家是没有人睡懒觉的,是她不应该。 “没关系。米莱年纪小,贪睡也是正常的。”詹老太开口说。 米莱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毕竟是初经人事,疲惫不适也是正常的。 只不过是不好意思和旁人说。 但是,米莱错了,这不会是第一次。 “啊~~啊~~”米莱难耐,泫然欲泣地申银着,十指紧紧地揪着凌乱的床单。 或者害怕那疯狂去推詹惟凌,不过根本就没有用。 詹惟凌在床上和床下的区别在于,在床下不说话,就像没有欲望的冰雕,在床上依然不说话,粗喘强烈的欲望气息可见他也是个正常人,有这方面的需求。 而且,索取过火。 米莱的身子娇嫩的承受不住过长过重的折腾。 所以,只要那天晚上她和詹惟凌有亲密接触,早晨必然睡过头。 罗莉自然是逮到机会就嘲讽几句,连詹老太的脸色都是平静的。平静就是会让人不安的一种氛围。 可是米莱已经想尽办法不让自己睡过头了,甚至还调了闹铃,都没有把她从睡眠中惊醒。 米莱以为詹惟凌第一次碰她是因为喝醉了酒,还害她白天里各种担忧,詹惟凌会后悔什么的,然后永远都不会再去碰她。 可是时隔不过一个晚上,重蹈覆辙。 她便知道,第一次留下的不应该是阴影,而是美好的记忆。 以至后来米莱一看见詹惟凌就会脸红,心跳不止。 有的时候看着书也会无端地笑起来,回神发现自己好傻,只好一遍遍地用清水洗脸。 半年后,她和詹惟凌在床上的时候隔开的距离缩小了,被他炽热的身躯紧紧压着。 或许两人之间还是如往常那样没有话说,詹惟凌该忙的还是忙,但是他们做了那种亲密的事也是拉近两人的距离了。 不是么? 像这样,又三个月过去了。 米莱过得很平静,细水长流的生活适合她。 但是对于外人来说,却不是这么想的。 吃完了早餐,詹惟凌准备去公司,被詹老爷临时叫进了书房。 “有件事要问问你。你和米莱是怎么回事?是你们两个不想要孩子?还是有什么问题?”其实詹老爷觉得半年过去了,肚子都没有动静,那肯定是有谁有问题了。 “不急。”詹惟凌只给了两个字。 “你都三十好几了。楚泉都已经快三岁了,你的儿子影子都没有。你是怎么想的?”詹老爷知道詹惟凌同意结婚,那生孩子是早晚的。 但是如果太晚,他是不同意的。 “她太小。”詹惟凌敛下眼神,说。 詹老爷一开始没有懂詹惟凌这没头没尾的三个字,须臾才明白:“既然能结婚,为人妻,怎么会太小?” “我有分寸。” “我只是想让你早点有自己的孩子,都已经成家了,拖着能有什么不同的?有了自己的孩子考虑的才会更周全,詹氏以后总要由你来继承,凡事都要慎重。”詹老爷说。 詹老爷虽然还有个儿子,孙子,但对他来说,那不是正妻生的。他可以给他们荣华富贵,但是詹氏必须要詹惟凌的血脉继承下去。 “知道了。” 米莱生不出孩子,最高兴的莫过于罗莉了。 简直就是喜形于色。 动不动就在米莱耳边说着什么,还在米莱面前都詹楚泉玩。 米莱没什么心理压力,她就是害怕生孩子。不过看到詹楚泉肉嘟嘟的小脸还是从心里喜欢的。 她也想着,以后如果是自己生了孩子会是什么样的?女孩,男孩?也会这样可爱么? 下午米莱睡了午觉醒来,就走出房间。 晚上没有睡够,她只能在下午补足睡眠了。至于为什么会睡眠不足,米莱脸色飞上红晕。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就听到吵架,听声音不难分辨。 就在米莱想装作没有听到,回房间时,就听到孩子哇地一声大哭。 从楼梯口望下去,罗莉和詹恩源吵得起劲,孩子在罗莉手里哭着,然后这女人火大地直接将孩子往沙发上一抛。 孩子受惊地大哭。 米莱吓得差点叫起来,立刻下楼,将沙发上的詹楚泉抱起来,哄着。 孩子给吓得不轻,米莱抱在怀里怎么安抚都起不了作用。 她只是好心,可是罗莉并不高兴,伸出就将孩子抢过去,动作很凶:“谁让你抱的!喜欢不会自己生啊!” 番7:原来,我被爱情撞过腰 番7:原来,我被爱情撞过腰    她只是好心,但是罗莉并不高兴,将孩子毫不客气抢过去,动作粗鲁,也不怕伤了孩子,就对米莱吼着:“谁让你抱的!喜欢不会自己生啊!”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见孩子哭的厉害。”米莱说。 正因为孩子不是她的,所以不能指责她把孩子吓到了的事实。 “和你有关系吗?不要以为自己是詹家的人就可以指手画脚别人的事!你给我远点,伤了你可不要怪我!”罗莉简直就是毫无顾忌。 那当然了,詹老太出去了,她才不担心什么呢! “你有病是吧?疯狗似的见人就咬!”詹恩源不爽地说。 “干嘛!她是你老婆啊?这么心疼她,你就应该娶她的啊!你娶我干什么?啊?”罗莉抱着哭闹不止的孩子继续和詹恩源吵着。 整个大厅都是刺耳的声音。 吵架的内容越来越不堪。 米莱没有和人吵过架,甚至拌嘴都没有,何时见过这样的阵仗。 只是心疼那个孩子,哭成这样都不理。 可是这是别人的事,她也管不了,所以准备转身离开。 “我让你走了吗?”罗莉手指朝米莱一指,盛气凌人的模样。 “有事吗?”米莱转个身,看着她。 罗莉要往前靠近,就被詹恩源拽住:“你干什么?” “放手!” “再闹就给我滚出詹家!”詹恩源发火了。 罗莉一听,脸色都变了:“你要为了这个女人跟我离婚?好啊!那我今天就和这个女人没完!” 说完,就要去撕扯米莱。 米莱吓得后退,紧张地看着发疯的罗莉。 “我要打死这个女人,居然为了她要把我赶出去……”罗莉正在发疯的时候。 一道平静却震慑人心的低沉声音响了起来:“吵什么?” 那气场很很吓人,嘈杂的声音立刻停了下来。 米莱转脸去看,最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出现的詹惟凌骤然出现眼前,让她忘了反应。 罗莉和詹恩源安静下来,罗莉再不甘愿也没辙,抱着孩子离开了。 詹恩源也没说什么,走了。不过走之前意味不明的看了眼米莱。 米莱感受到了,只是让她感到不舒服罢了。 她还是很意外詹惟凌怎么就回来了。 “今天回来的好早啊!”米莱脸上带着笑意。 詹惟凌瞥了她一眼,看似很淡,米莱却感到一股寒意,让她垂下了视线。 “回来拿东西。”詹惟凌说着就往书房去。 米莱看着那伟岸的背影,也就是过一会儿还是要出去的。 她有些担心刚才的事,有没有被詹惟凌听见? 可是虽然什么事都没有,可是她不愿意詹惟凌知道那些没有的事。 根本就不堪入耳。 米莱敲门,书房里没有声音。 如果是刚认识那会儿,没有得到允许,她绝对是不敢进去的。 她推开门,里面詹惟凌背对着,站在书架前翻找着什么东西,微低着脸,看得到那一小节性感的脖颈。 米莱走了进去,谨慎靠近,在詹惟凌后面站定。 “找什么东西么?要不要我帮忙?”米莱其实就是找话题。 “不用。”一如既往的回答。 米莱也不知道是自己心虚就变得敏感一样,总觉得空气很压抑。 但是她也不好去问什么,一问,不就是没事找事么? “晚上会晚回来吗?” “会。” “哦。” 米莱没话讲了。 她和詹惟凌之间本来就话很少,如果她不主动,话就更是没有了。 沉默也不觉得奇怪吧…… 习惯了,就会觉得很自然了。 “有事?” 就在米莱神游的时候,詹惟凌开口了。 让米莱有一瞬间的怔愣,所幸反应快:“没事,问一下……就是不要太累了。” 詹惟凌似乎是找到了要找的东西,转个身,面对着米莱。 米莱就觉得压迫笼罩了下来,让她有一瞬间的失神。 “在詹家生活就要有这种觉悟。”詹惟凌说。 “什么?”米莱一愣。 只是詹惟凌没有再回答她,叫手上的东西放进公文包里,拉开门,离开了。 书房的压抑渐渐散去了,米莱的心却还在激荡。 詹惟凌说的是什么意思? 生活在詹家要什么觉悟?她不明白,但隐隐觉得可能和刚才在大厅里的事情有关…… 米莱没有想到汪婉柔会再次到詹家来,让她奇怪的是不是来找詹惟凌,还是来找米莱的。 这不是很别扭么? 上次她还说了那样的话。 米莱从楼梯上下来,远远的就看到坐在沙发上喝茶的汪婉柔。 走过去:“你好。” 汪婉柔看着她,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说:“你会骑马么?” 米莱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摇摇头,她确实不会骑马。 “也是,你是大家闺秀,不会骑马也是正常的。”汪婉柔说了一句,顿了顿,接着说,“不如我今天带你去骑马。” “算了吧?我不会骑。”米莱婉拒,她是不想去的。 “担心什么?惟凌会骑马,你不会,那不是配不上他?再说了还有骑师可以教你,根本不用担心什么。” 米莱还是犹豫,她不想去,可是汪婉柔看起来很坚持。 “今天马场惟凌也在。”汪婉柔加了一句。 米莱最后还是去了马场,很豪华气派的休闲场所。 当她走进去后,视线四处搜寻着,但是并没有看见詹惟凌。 汪婉柔背地里面色冷冷的刮了眼米莱。 就在这时,有人骑着马驰了过来,当看到马上的人时愣了一下,看着他。 这是米莱第一次看到詹惟凌穿着西装笔挺之外的样子,骑马裝穿在他身上,酷帅性感,高高地骑在马上,让她的视线都忘记要收回去,不得不仰望。 对于米莱出现在这里,詹惟凌也是微愣。 被那墨褐交织的眼眸凝视,米莱慢慢底下了脑袋。 她觉得自己是不是错了,不该来这里? 毕竟没有得到詹惟凌的允许啊…… “惟凌,今天我去詹家,说要来看你骑马,米莱她说也想过来看看,我就带她来了,你不会怪我吧?”汪婉柔立刻和詹惟凌说。 米莱的脸色一变,不可置信的看着汪婉柔。 不是她说的呀?她为什么要让詹惟凌误会? 米莱去看詹惟凌,詹惟凌瞥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但是米莱的心里却感觉好像是自己做错了事情。 没有为自己解释,内心默默地想着,人心难测,她防不胜防…… “惟凌,我们一起骑马吧?看看我的马术如何了?” 詹惟凌点点头。 米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默默看着詹惟凌和米莱骑马在场地上奔驰。 在她的旁边是詹惟凌生意场上的人,在说着场上人的马术,都是恭维的话。 不过就算如此,米莱的视线紧紧地盯着詹惟凌帅气的身姿。 确实是实至名归的。 米莱认识詹惟凌那么久了,从来不知道詹惟凌喜欢什么,有什么爱好。 她眼里的詹惟凌就是整天忙着工作的,没有一点自己的私人活动。 汪婉柔骑着马紧紧地跟着,视线时不时瞄向米莱。 不知道为什么,距离明明很远,她还是感觉那是在看她……带着挑衅。 米莱看着看着就有点走神,在詹惟凌和汪婉柔的马停了下来,她都没有回神。 直到有人叫她,她才抬起眼睛,看了依然在马背上的两个人。 忽然觉得他们两个人很般配。 如果不是自己,詹惟凌的妻子会是汪婉柔吧?米莱感觉胸口有什么酸涩在蔓延。 “米莱?”汪婉柔又叫了声。 米莱看到她眼里有着不耐烦的神色,立刻回应她,脸上带着歉意的笑:“怎么了?” 汪婉柔实在是懒得去问别人和她说话却不理睬的教养,直接说:“换上骑马装陪惟凌骑吧!”汪婉柔从马上下来。 “可是我不会骑。”米莱万能的说。 “没关系,挑一个温驯的马,有骑师在旁边带着,不会有事的。”汪婉柔说。 番8:原来,我被爱情撞过腰 番8:原来,我被爱情撞过腰    “没关系,跳一个温驯的马,有骑师在旁边带着,不会有事的。”汪婉柔说。 米莱简直就是骑虎难下了,詹惟凌至始至终没有说话,她都不敢去看詹惟凌的眼睛。 好像在汪婉柔的眼里,不会骑马就是罪恶的。 “去哪里换?”米莱站起身,问。 在她转身跟着去换骑马装的时候,詹惟凌的声音响起—— “等下。” 米莱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 “过来。”詹惟凌说。 米莱不解,但还是走了过去,仰望着他:“怎么了?” 詹惟凌没说话,只是朝她伸出了手。 米莱此刻都看不出詹惟凌想做什么,愣愣地看着那只修长结实的手。 她将自己的手慢慢的放了进去,詹惟凌收紧,然后一用力将她拉上了马,跨坐在詹惟凌的前面。 背脊紧紧贴着他结实的胸膛。 米莱没理由的心跳不能阻止了…… 汪婉柔看着脸色一变,也不好看。 在她还没有说话的时候,詹惟凌扬鞭策马,奔驰而去。 风扑打着面颊,很舒服,也让她心跳难耐。 腰间被那只有力的手紧紧地箍着,感受到身后的身体是那样张驰有力。 米莱的脸很红。 她没有想到自己第一次骑马会是这样的情形。 如果有人问她,什么时候最开心,她会回答,此时此刻。 实在是太开心,米莱笑出了声。 詹惟凌敛下视线,看着米莱染上晕红的脸,眼眸深邃。 “可不可以教我骑马?”米莱是太开心了,一时忘记自己的分寸。 问完了,让她脸色都尴尬了。 她刚想说什么,詹惟凌说话了:“好。” 米莱以为自己幻听,不由仰起脸,刚巧詹惟凌低下脸,嘴唇不小心在她脸上刮了一下。 米莱整个人本来在他怀里放松的状态瞬间绷紧了。 说话也有点不顺:“真……真的?” “嗯。” 米莱转过脸,面对着前面,在詹惟凌的维护下颠簸着。 咬嘴唇,脸色泛红,感觉就算是风也吃不散脸上的热度。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詹惟凌会同意,米莱很期待。 最重要的是她就不仅仅在家里和詹惟凌接触了,还有其他时间,可以了解他更多。 甜蜜的滋味充溢在胸口,满满的。 汪婉柔让米莱去马场,本来就是想让米莱看到她和詹惟凌之间的亲近,什么叫天作之合,詹惟凌的身边只有她才有资格陪伴,一个娇娇柔柔的米莱根本就配不上。 可是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没有为难到米莱,詹惟凌居然做了让她震惊的事,让米莱与他共乘一骑,那画面让她看得眼眶发红,心口发痛。 从认识詹惟凌到现在,也没有看见他这样子过,他一向都不喜欢别人与他亲近许多。 就算她这个青梅竹马。 是因为她会骑马,米莱不会么?真是可笑。 周小娥推开西餐厅的门,因为急切,鼻尖上都有着细细的汗珠。 远远看到座位上的汪婉柔,走过去,坐下:“抱歉,路上有些堵。” 不过汪婉柔对周小娥路上堵不堵没有多大兴趣,她只知道现在自己的心很堵。 “怎么了?心情不好?”周小娥如此问,其实心里已经有数了。 除了关于那个人,没有什么能让汪婉柔如此了。 说老生常谈的事情,一点都不为过。 “我今天特意带着米莱去马场,想让她知难而退。可是她却装什么大家闺秀,博取惟凌的同情心。”汪婉柔心里眼里都是嫉妒。 周小娥惊讶,她发现汪婉柔现在做事越来越偏激了。 那样做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有好处也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了。 不由和往常那样劝着:“婉柔,詹惟凌已经娶了那个女人,那是她的妻子,没有什么同情不同情的。你这样做会不太好。” 汪婉柔脸色立刻不好了,瞪着周小娥:“你是我的朋友,不是应该帮着我么?说这样的话是让我心里更堵么?” “正因为是朋友,我才这样说的。有的时候感情错过了,有可能就是一生的事情了。你何不忘记过去,往前看?”周小娥说。 “你的意思是米莱和詹惟凌会一起一辈子?不可能的。惟凌娶那个女人就是逼不得已的,他不甘愿的!”汪婉柔非要按照自己的思维来。 “詹惟凌又不是小孩子。而且我觉得他也不是那种听人摆布的人啊?”周小娥说。 “你知道什么?我认识詹家又不是一天两天,家族关系复杂的很。詹老爷有两个儿子,都想要家产呢!詹老爷一定是拿这个威胁他的。否则以惟凌的性格根本就不会娶那个女人。你都不知道,那个女人除了有点姿色,什么用处都没有。”汪婉柔狠狠地说。 恨不得立刻将米莱一脚踹开,取而代之。 “就算这样,事情已成定局,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周小娥说。 “你错了。只要惟凌继承了家产,他肯定会休了米莱。你都不知道,米莱进入詹家大半年了,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在想,如果我提前为惟凌生个儿子,他们就会更快的离婚,詹老爷也会让惟凌娶我的。” 周小鹅一惊:“婉柔,你要做什么?你快别胡来啊?” “我也想胡来,不过我还没有想好。我倒先看看惟凌和米莱是不是真的那么一回事儿。”汪婉柔的脑海里想着她的计划。 “婉柔……” “如果你是想让我放弃惟凌,你还是不要说了。” 周小娥想说的话咽了下去。她真担心汪婉柔不顾一切做出什么不好的事。 米莱想着詹惟凌教她骑马,但是没有想到一个星期后就带她到了那个马场。 她没有想到会那么快,还以为还要好久呢! 对她来说,这更像是惊喜。 詹惟凌的马术很好,哪怕米莱站在一旁看着,都特别的开心,脸上带着笑意,一直追随着那个身影。 教她的时候,一个人骑在马上明明应该害怕的,但是看着一旁解说的詹惟凌,米莱想着,这算是詹惟凌和她说的话最多的一次了。 虽然听起来还是那种淡淡的,可是至少这不像是在家里的时候,只有米莱开口了,他才会回应。 米莱走神的时候,不知道詹惟凌的声音忽然停了下来,等米莱回神的时候,就撞上了那墨褐交织的眼睛,让她的小心脏抖了下。 又好像自己做错了事情。 因为刚才她好像没有听到他说的内容。 “下来。”詹惟凌开口。 “啊?可不可以再说一遍?这次我仔细听。”米莱读书上不费力,这算是她第一次在听讲的时候走神了。 “下次再来,回房间洗澡。”詹惟凌说。 “哦。好吧!”米莱虽然内心小小的失望,但是谁让她不专心呢? 老师是最不喜欢学生上课开小差的。 这家会所是一条龙服务的,虽然米莱家里条件不错,有资本在外面享受物质,但是米莱却没有什么兴趣。 她对读书比较感兴趣,特别是对复杂的学科。 不过和詹惟凌在一起,去哪了都是开心的,也带着新奇。就好像她重新来到这个世界的感觉。 那代表着她慢慢地融入詹惟凌的环境,可以多了解他。 回了豪华的房间米莱四处看着,回神,詹惟凌就已经将身上的衣服脱得差不多了。 米莱脸色微烫,转开了视线。 一直等到詹惟凌洗完,穿着咖啡色的浴袍走出来。 米莱想着自己也该洗个澡,便进了浴室。 等她洗出来的时候有些愣。 她以为詹惟凌洗完澡,穿上衣服就等着离开了,没想到他尚了床,靠着,闭着眼睛。 米莱走过去:“我们不回去么?” “休息。” “哦……”米莱想着,骑马确实累。 她看了看床的另一边,迟疑着,那她要不要也上,床啊? 番9:原来,我被爱情撞过腰 番9:原来,我被爱情撞过腰    她看了看床的另一边,迟疑着,她要不要也上,床啊? 可是这不太好吧?现在可是白天,还是在外面, 而且就算是躺在床上了,她也会因为旁边的詹惟凌睡不着觉。 这不是晚上。 于是她说:“那你休息会儿,我去外面客厅。” 说完就转身了。 只是脚步还没有抬起,手臂就一紧,人就被拉过去, 不是那种猛烈的,却也是无需质疑的强势。 米莱微惊之下,人已经到了詹惟凌的怀里, 抬眼就是那双墨褐交织的眼眸,深邃地就像是要把人的灵魂吸进去。 米莱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太明显了, 她都但是会不会被詹惟凌听了去,呼吸更是屏着。 在詹惟凌堵住她的时, 她呼吸更是一窒,很快气息里口腔里都是詹惟凌的味道。 米莱倚在他的胸膛上,浑身发软, 在漫长的中,她严重缺氧,然后身体往下滑。 紧接着一双有力的手搂过她的腰直接带上了。 好像詹惟凌做这种事从来都不会说提前打招呼的,让米莱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米莱也以为这只是一个漫长的让人意乱情迷的吻, 但是,吻开始变质,詹惟凌的身体早就发生了变化,行为更加放肆。 这对米莱来说,太刺激了。 --------------- 她和詹惟凌的只有在家里的那张上,在外面从来没有过—— “啊~~啊啊~~~” 每一次她都害怕这样的疯狂,因为那是随时随地都会将她吞噬殆尽的危险。 “太可怕了,啊~~” 米莱紧紧闭着眼睛,太过,让还是她根本就难以承受。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这样。 詹惟凌被米莱的反应也是地双目猩红, 他不知道一个女人的身体能敏感成这个样子,让他瞬间化为猛兽,折腾着那娇嫩的身躯…… 米莱清醒后发现床单大部分都湿了,她脸红的都抬不起来。 特别是想到自己那时候的模样,恢复理智的她恨不得永远不要看到詹惟凌…… 从那以后,每个星期詹惟凌都会带她去一次马场,先是教她骑马,然后回房间‘休息’。 那种所谓的休息总是让米莱面红耳赤,难以自持。 汪婉柔在马场里得知了情况后,她差点当场就发疯了。 她难以忍受詹惟凌对米莱的所作所为,也难以理解。 为什么要教她骑马? 再说了,这里还有骑师,为什么要詹惟凌去教? 不难想象,肯定是米莱的手段,因为在汪婉柔的内心詹惟凌绝对做不来那样的事。 冷漠,寡言,如化不开的千年寒冰,这才是汪婉柔认识的詹惟凌。 “汪小姐,这样做不合时宜啊!” 休闲会所的负责人很为难地说。 汪婉柔就将他拉到一旁,直接将一沓钱塞进他的手里, 看得出负责人的眼睛都亮了一下,对汪婉柔来说,有钱什么事都好办。 “汪小姐您为什么一定要去那个房间?那可是詹大少的指定套房。” “你觉得我和詹惟凌的关系如何?” 汪婉柔高傲地问。 负责人当然知道啊,但是…… “还是给你的钱太少?没关系,你可以开个价,今天不管如何我都要进那个房间。” 汪婉柔态度强硬。 负责人也是两边都不敢得罪:“那你千万不要说出去,不然我的饭碗保不住啊!” “放心,我比你更希望此事保密。” ---------------------------------- 汪婉柔进了套房,将门关上。 四处看着里面的一切,豪华,却也找不到一丝詹惟凌和米莱的痕迹,就像他们不曾在这里过一样。 他听说,每次从马场过来都会在这里休息,而且到天黑才离开。 他们在这里做什么? 只是睡觉?还是…… 汪婉柔内心不想承认那样的事实,绝对不相信詹惟凌对米莱会有胜过对她这个青梅竹马的感情。 进去没有多久,就听到有人开门声。 汪婉柔觉得不对劲,站在卧室的她立刻往床下钻去,躲进了床底下。 “我们不去马场么?”米莱问。 詹惟凌没有说话,脱下衣服挂进了衣柜里。 “我……我已经没事了。” 刚才在车上她有点反胃,但是现在已经完全没事了。 詹惟凌是不是因为这个,所以才没有带她去骑马呢? 米莱这样想着,心里就甜甜的。 詹惟凌本来是没有任何想法的,等到他将衣服放进衣柜里, 转过身,就看到米莱在那里,脸色带着可疑的红,牙齿咬着下嘴唇,还不停地磨着。 詹惟凌的墨眉几不可见地动了下,然后走上前,将米莱抱了起来,转身就尚了床。 米莱惊愣地都忘记了反应,呆呆地看着詹惟凌,牙齿咬着嘴唇都忘记放开。 詹惟凌伸出手,将食指落在米莱的嘴唇上, 米莱一震,牙齿松开了,然后詹惟凌就吻了上去—— “嗯……” 米莱的身体一缩,眼睛紧紧地闭上,根本就不敢看詹惟凌的脸色。 詹惟凌将她瑟缩的摊开,让她毫无保留。 米莱觉得自己现在就算是接个都能全身发颤,好像身体有一根神经是联通着的, 当被吞噬的时候,甚至是被詹惟凌一触碰上,米莱感觉某个耻的地方都在颤抖。 为什么会这样。 汪婉柔躲在床底下大气都不敢喘,在詹惟凌和米莱上了后,她就竖耳听着, 然后就听到接吻的声音,再接着衣服一件件地从床上掉下来,落在床边。 汪婉柔死死地瞪着,眼睛是那么地用力。 “啊~~”米莱无法控制地出了声,在下不断地。 还有詹惟凌一阵阵地从喉咙里发出来的低吼声。 汪婉柔如遭电击,这样的詹惟凌是她没有认识过的,他一直都是冷静自持,坦然自若,冷酷严肃,可是现在她听到了什么? 那无法控制的激烈就像来自一个外人。 汪婉柔的双眼死一般的瞪着床底那疯狂的弹跳, 哪怕看不到床上的画面,她也能够想象的出那是怎样的激烈。 还有米莱那痛苦又快乐的呻,却是詹惟凌给的…… 无声的眼泪从汪婉柔的眼角滑出来。 就在这时,还有更激烈的回荡在她的耳膜上—— “啊!啊啊!!” 米莱哭着叫出来,那代表着她要到了,双手无助地到处抓着。 好不容易停歇下来,汪婉柔的额头上都流出了汗,甚至身上都出了汗,还有脸上的泪水。 她以为会结束,但是—— “不要了……” “不行。”那是詹惟凌粗噶的不容拒绝的声音。 然后激烈的声音再次响起。 汪婉柔用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嘴巴, 她就像是刚认识詹惟凌这个人一样,他说‘不行’, 他对这方面居然是这么渴求,不是一直无欲无求的么? 那天,对汪婉柔来说,就是噩梦,打击的她好几天都精神不济。 后来她明白了詹惟凌为什么会对米莱那样,那是因为米莱在床上放浪,詹惟凌才克制不住的。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个正常的男人,有这方面的需求也是正常的吧! 所以汪婉柔改变了自己的穿衣风格,性感。 如果詹惟凌有那方面的需要,她完全可以给他那样的讯号。 --------------------- 就在她开始打算的时候。 米莱怀孕了。 她躺在床上医生在给她做检查,怀孕才一个月。 米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怀孕了? 第一次的时候,她有看到詹惟凌用那个,当时那条粗壮的蛇赫然在目还吓得她快要晕厥过去。 可是姐姐不是说用了那个不会怀孕的么? 怎么都怀了一个月了? 虽然害怕生孩子会死掉,可是当真的怀了孕,母爱就泛滥了,哪还记得难产什么的? 番10:原来,我被爱情撞过腰 番10:原来,我被爱情撞过腰    虽然害怕生孩子会死掉,可是当真的怀了孕,母爱就泛滥了,哪还记得难产什么的? 米莱抚摸着自己还是平坦的肚子,等待着詹惟凌回来,然后把怀孕的事告诉他。 听到房间门打开的声音,不敲门的只有詹惟凌了。 米莱立刻从床上下来,走出卧室,看到詹惟凌,眼里便带着笑。 “回来了?” “嗯。” 米莱帮他把外套接过放在一边,看着詹惟凌的侧脸,说:“医生说我……怀孕了。”边看着詹惟凌的脸色。 “在楼下的时候已经听说了。”詹惟凌说,然后就没了下文。 弄得米莱都看不懂詹惟凌的心思,他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可是怀孕不是大事么?为什么他还是能和以为一般的冷静? “有事?”詹惟凌抬起眼,看着她。 米莱一愣,问:“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都好。” 然后詹惟凌就去洗澡了。 米莱刚才的喜悦一下子就平静下来了。 她不知道詹惟凌这是什么意思?是不喜欢孩子么? 米莱怀孕还不错,没有什么难受的反应,就是挺能吃的,看到什么都想吃,没有的就想着吃。 因为怀孕,自然是有人高兴,有人怒。 詹老爷吩咐下去,不得有任何闪失,吃的用的都是精挑细选。 但是,如果可以,米莱希望这样的吩咐是出自詹惟凌。 可是詹惟凌的性格让她不敢抱任何希望…… 怒的那个人自然是罗莉了。 一开始以为米莱不会生,没想到就怀了孕,如果再生个儿子,那功劳肯定比她大了。 别说生儿子了,孩子还没有落地就已经什么都伺候着了,罗莉怀孕的时候都没有如此大张旗鼓过。 所以,心里怎么可能不嫉妒。 “米莱,去帮我拿把剪子,在我房间里。”坐在沙发上的詹老太端详着手里的花布,如此对米莱说。 米莱看了看詹老太和旁边的罗莉,然后应声:“好。” 米莱去的时候还奇怪,为什么要她去拿剪子? 当然,她不是说这种事情就必须让佣人去拿,但是一向都是佣人伺候的詹老太为什么就让她去了? 米莱不理解,但是作为儿媳妇,这样的事也是义不容辞的。 到了房间,推开门,剪子就放在透明的茶几上。 米莱走过去,刚拿到剪子整个人被烫的叫起来:“啊!!”剪子被扔在了地上。 而米莱的掌心有两条烫伤,很快水泡鼓了出来。 她痛得对掌心吹气,想缓解痛楚。 愣愣地看着地上的剪子,米莱害怕的眼泪都噙在眼眶。 为什么会这样? 这就是詹老太让她来拿剪刀的原因么? 米莱无法想象,从她嫁入詹家以来,都是罗莉一个人在刁难她,其他人就没有了,詹老太对她也是关心的。 突然这个样子,米莱都觉得不可置信。 还是是她错想了她?这把剪刀是有人故意借着詹老太的名义做的? 是罗莉么? 可是不管是谁,詹家的佣人也有那么多,根本就没有证据,说出去说不定还要被反咬一口。 她很清楚罗莉这个人,特别会胡搅蛮缠。 米莱用别的东西包裹着剪子,然后扔进水池里,待完全凉下来之后,才拿走离开了房间。 她甚至在离开的时候留意了四下的人,佣人没有什么异常,但就是觉得怪异。 她刚才那样大叫一声,她们都没有听见么? 而且房门是开着的啊? 米莱远远的看着沙发上坐着的人,和她离开的时候一样,甚至将剪子递上去的时候,詹老太面色都是平静的。 “妈,没什么事情,我回房了。”米莱说。 她手上的伤总要处理。 詹老太抬起头,看着她:“脸色怎么不好?是不是陪着妈时间太久了?” “不是。对了妈,有没有消炎的药膏啊?”米莱问。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詹老太关心地问。 “没有。就是前几天穿了新鞋,脚磨出了泡。” 然后詹老太就让佣人去拿医药箱过来了。 米莱拿到后就离开了。 离开前还特别地看了下詹老太和罗莉的脸色,都看不出什么来。 米莱心里有数,但是却什么都没有说。 她回到房间,将手心两条水泡给挑破,擦了药膏。 她都不敢用纱布包起来,怕詹惟凌看见。 其实看不看得见有什么不一样呢? 最多她告诉詹惟凌是不小心被刀子割伤的,都不用想詹惟凌会是什么回答,肯定是那淡漠自持的表情。 她从来都不像成为詹惟凌的负担。 晚上米莱坐在沙发上等詹惟凌回来,房间打开,他回来的有点早,九点都没有。 “今天回来的很早啊!”米莱和他说话。 “不忙。”詹惟凌说,然后就进了卧室。 米莱没有跟过去,以前她都会跟过去的,帮他拿外套,甚至在进一步关系后会给他解开衬衣上的两粒扣子,看着他进入浴室。 但是今天没有。 詹惟凌进了卧室之后,将外套脱下来,转身,身后并没有人。 他站在卧室门口,看着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米莱,眼神幽深,什么都没有说,回了卧室。 米莱没有注意詹惟凌有出来过…… 米莱一个人在浴室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水沾到了手上,刺痛让她轻叫了声。 紧接着,浴室门打开了。 米莱还没有回神,她的手已经到了詹惟凌手里,沉声:“怎么回事?” 这是米莱第一次看见詹惟凌情绪的波动,却也让她惊愕。在詹惟凌看向她的时候,才回神:“不小心烫的。” “怎么烫的?” 米莱目光有些闪:“就……水。”她总不能说实话吧? 但是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相信,水能把手心烫成两条杠的水泡?这是什么本事? 可是除了水,还能有什么东西能给自己烫到? 米莱的高智商在这一刻变成了低智商。 詹惟凌眼眸冷沉,不再问,将米莱抱起,就出了浴室。 米莱被浴袍包裹着,坐在床沿,看着詹惟凌帮她处理手上的伤。 她突然觉得,烫伤也不错。 而且第二天詹惟凌没有去公司,在家。 这让米莱非常的吃惊。 吃惊的当然还有詹家的人。 不是公司没有休息天,有,可是詹惟凌从来都是日日工作,就像一架冰冷的机器。 这突然间在家,好奇怪。 还害得米莱总是问:“你过会儿是不是要去公司?” “不用。”这就是詹惟凌的回答。 詹惟凌哪怕是在家里,也是在书房,不过这也是很大的改变了。 米莱可以在书房里陪着她,什么话都不需要说,空间里静静地,也是好的。 细水长流,岁月静好,就是这样的。 但是米莱想的有点早了。 下午的时候,佣人来敲书房的门,说是汪婉柔来了。 汪婉柔进了书房,看都没有看沙发上捧着书的米莱,径直朝詹惟凌走去。 “真是破天荒啊,你居然会待在家?”汪婉柔笑着说。 然后站在詹惟凌的办公桌旁,微微附身,看着桌面上的工作资料。 米莱有些愣,汪婉柔穿的很性感,胸口处的惷光都露出来了。 她这里能看到,那詹惟凌不是更能感受得到?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一直低着,像试图要看清詹惟凌到底在忙些什么一样。 “你都把工作带回家了啊?”汪婉柔笑,一点心机都没有的样子。 “没什么事情要做。”詹惟凌说,脸色未变地看着手上的资料。 汪婉柔直起身,然后一手撑在桌面上,饶有兴趣地看着,边说:“我记得你刚进詹氏的时候,简直把工作当成了家常便饭,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不过现在好了,结了婚心思都放在了妻子的身上了吧?米莱,你说是不是?” 她的惷光依然在暴露着,毫不避讳。 低着头看书,却完全看不进去的米莱没有想到无视她的汪婉柔会忽然把话题转向她。 她看了看没有情绪的詹惟凌,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番11:原来,我被爱情撞过腰 番11:原来,我被爱情撞过腰    汪婉柔对她的敌意她不是看不出来,每一句都带着刺。 包括上次在马场让她骑马。 米莱是个聪明的女人,怎么不懂呢? 唯一不一样的,就是不愿意去和她嘴皮子上的争斗。 再说了,书房里不是还有詹惟凌么?再怎么样,汪婉柔应该不会太过分。 显然,汪婉柔不打算这么放过她,朝着米莱隆起的肚子扫了两眼,说:“我还一直担心你不能为惟凌生孩子。现在好了,你总算怀孕了。” 汪婉柔着重‘总算’两个字。是指她怀个孩子不容易。 “是啊!总算怀孕了。”米莱应着她的话说。 汪婉柔是詹惟凌的青梅竹马,她不会对她有什么意见,有也不会放在面上。 “不过你可要生个男孩。”汪婉柔说。 “为什么?” “难不成要生女孩?生女孩能有什么用!” “为什么没用?我们两个也是女的。”米莱说这话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只不过实话实说,很不理解汪婉柔的思想罢了。 “詹恩源生的儿子,你生了女孩,到时候谁来继承詹家的产业?难道你要……”汪婉柔正说的起劲。 被詹惟凌打断了:“你过来有什么事?”很平静的问,却有震慑人的效果。 汪婉柔的脸色一僵,冷冷的瞥过米莱,才对詹惟凌说:“我也是听说你在家,就顺道过来看看了。你总不能不欢迎吧?!” 汪婉柔心里是不舒服的,因为她虽然是在和米莱说话,但是无时无刻不在注意着詹惟凌的眼神停留之处。却没有看到詹惟凌往她胸口瞄一次,别说胸口,连她的脸都没有看一下。 在他面前就这么没有魅力么? 还是说有米莱在这里,总不能做的太明显? “我有事要做。”詹惟凌这一开口,就是很明显了。 不能打扰他的工作。 面无情绪。 汪婉柔慢慢的直起身子:“知道了,我也很忙的,只不过是顺路罢了。既然你忙,那我就走了。” 然后汪婉柔真的就离开了。 她真担心詹惟凌对米莱有什么不一样的感情,想到那天在休闲会所套房里的事情,让她心里很是烦躁。 在经过大厅的时候,看到了罗莉。 詹家的人,除了詹老爷和詹惟凌,其他人她都不喜欢的。 特别是罗莉这个俗气的女人。 不过现在她却主动靠近她。 “忙什么呢?”心里不喜欢,但是表面工作还是要做好的。 在詹家是什么样,她比谁都清楚。 罗莉无聊的看着自己修的漂亮的指甲:“没事可做,无聊的很。” “以前无聊,现在不是有个伴了么?怎么会无聊?” “什么伴?”罗莉问。 “和詹老太不会有共同语言,但是不是有米莱么?你们两个都是媳妇,一家人的应该处得来。”汪婉柔故意说。 “她?算了吧!简直就是个狐狸精。”罗莉说。 汪婉柔在心里立马认同,米莱在床上的时候她可是听的清清楚楚。 不过她更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罗莉如此说:“怎么了?” “她一来家里简直就是鸡犬不宁了。”罗莉夸张的说。“自己的男人不看她一眼,她就把主意放在了她小叔子身上,你说她要不要脸?” “不是吧?这你都能忍受?”汪婉柔无需去求证,管她是流言还是什么? 詹家的人都这么认为了,她当然要顺他们心意。 “不能忍受又如何?我还能把怀了孕的米莱怎么样么?你都不知道,她一怀孕多矜贵了,爸爸更是高兴的不得了。以前我怀孕可不见他这样。”罗莉心里是不舒服的。 “那是肯定的啊,她是詹家的长媳啊!不过,好歹你也为詹家生了儿子,也不会亏待你的。我就是好奇,米莱怎么就把主意放在詹恩源身上了?他们两个有什么不规矩的事情?” “在我面前就能和恩源眉来眼去,私下里我没有看到的地方谁知道干了什么!”罗莉越想越气。 汪婉柔听了表面上安慰着她,可内心里有了计较。 她想知道,如果这件事被詹惟凌知道,那会是什么样子呢? 一个男人再怎么不待见自己的妻子,可如果被戴了绿帽,肯定是不舒服的。 所以,那天在詹氏集团汪婉柔直接去找了詹惟凌。 詹惟凌一进办公室,里面的汪婉柔就在等着他。 “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么?”汪婉柔说。 詹惟凌就不说话了,拿出桌上的文件,翻开看着,就像这办公室就他一个人一样。 汪婉柔看着他脸部线条冷硬的脸,一会儿说:“你为什么要娶米莱?是不是因为詹氏?” “这个问题你说过。”显然,詹惟凌对这样的话题没有兴趣。 当然,他除了工作,其他的都没有兴趣。 汪婉柔看着他一贯冷漠的态度,想到了那天在休闲会所,詹惟凌那样要米莱,那克制不住的低吼似乎还在她耳边激荡。 要不是亲耳听到,根本无法想象詹惟凌会那样,他是那样淡漠的一个男人。 她想着,如果躺在詹惟凌身下的人是她,那会怎么样? 汪婉柔只是如此想着,就心神荡漾了。 毕竟她一直都想和詹惟凌发生点什么,可是詹惟凌太冷了,完全不解风情。 她都不知道如何下手。 还想着如果做了他的妻子,那种事就自然而然发生了。 可是她家人去提亲,居然被拒绝,这让她任何能容得下这口气? 她觉得根本就不会有什么意外能让别人成为詹惟凌的妻子,可是她太自信了。 但是她不会觉得晚,一切都还有扭转的可能。 “我虽然提到这个话题,但是我觉得米莱根本就配不上你。我更是听到一件有趣的事情。原来,米莱和詹恩源关系不错啊?”汪婉柔说。 詹惟凌敛着的眼神微动了下,没有说话,也没有让人看出他的情绪变化。 “如果米莱是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根本就不能要。”汪婉柔真敢说。 “这种话,别让我听第二次。”詹惟凌的脸色顿时冷下来。 汪婉柔一时说不出话来,反应过来后就说:“我这是为你好啊!毕竟你以前都不认识米莱,对她有多少了解?再说,恩源也是个帅哥,看上眼也没什么不可能的啊!” “出去。”詹惟凌沉声。 汪婉柔脸色也不好看,气冲冲地离开了。 几个月后米莱安然无恙地生下了孩子,是个男孩。 为什么说是安然无恙,第一,她没有难产;第二,只有米莱自己知道,她要防着詹家的有些人。 说她过于防备也好,其他也罢,米莱总是不会拿肚子里的孩子开玩笑的。 她没有忘记那次去詹老太的房间里拿剪子被烫手的事情。 在男孩生下来后,詹老爷取的名字,詹艋琛。 米莱很欣喜,在月子之后,没事就抱着儿子,而且儿子长得像詹惟凌,是她和詹惟凌的结晶。 她有的时候想,幸亏那时候没有拒绝婚姻,否则她还能如此的幸福么? 而对于生了儿子詹惟凌的反应,米莱已经不抱任何幻想了,依然是淡淡的,好像是别人生了儿子一样。 不过米莱知道詹惟凌的性格,也不在乎。 那天她去婴儿室,就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詹惟凌抱着几个月大的儿子,在逗弄着。 所谓逗弄也不过是让詹艋琛抓着他的一根手指,詹惟凌就那么看着怀里的小东西。 米莱喜欢那个画面,静静地看了好久,直到詹惟凌发现她的存在。脸色似乎僵了僵,就将儿子给了保姆。 “怎么回来这么早?”米莱走过去。 “没什么重要的事。”詹惟凌说完就离开了婴儿室。 不用问,米莱也知道他去了哪里,肯定是书房。 米莱没说什么,站在保姆面前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 番12:原来,我被爱情撞过腰 番12:原来,我被爱情撞过腰    如果说以前对着詹惟凌的时候还会有一丝的无聊,那么有了儿子之后,米莱感觉自己的生活更充实了。 詹惟凌不在家的时候,或者米莱在等待他回家的时候就会抱着儿子。 对她来说,她现在的生活中只有詹惟凌和儿子,其他的,她也管不了那么复杂。 或许对别人来说,在学业上聪明绝顶的米莱一定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吧?詹艋琛能够生下来,詹家的某些人就知道了,她不是个简单的女人。 晚上的时候,米莱从婴儿室出来,想去书房找詹惟凌,本来想着把詹艋琛抱过去的,但是儿子睡着了就没有那么做。 就在米莱下楼梯的时候,身后有脚步声,米莱看到的,是个端着茶具的佣人,当她准备让行时,只听佣人一叫,直直地撞向米莱—— “啊!!”米莱和佣人一起从楼梯上滚落下来。 一直滚到平坦的地方才停止下来。 米莱躺在地上,眼神涣散,额际上的血淌了下来,世界在眼里旋转。 然后感觉有沉稳却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她落在结实的怀抱里,米莱看不清那脸,但是她知道那熟悉的影子是詹惟凌,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就晕过去了。 米莱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己卧室的床上,鼻息间有淡淡的药水味,她想起自己受伤,应该是被处理了。 转过脸就看到站在床旁的詹惟凌,然后在床边坐了下来。 “额头受了伤,医生说没事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米莱没有受伤前后的慌乱,而是两只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詹惟凌,詹惟凌也没有移开眼神,与之对视。 那深邃反而把米莱看得脸红了,不由嘴角带笑:“你不相信医生么?” 詹惟凌没有说话。 米莱又说:“我没事了。不过还好,我当时没有抱着艋琛,不然……”米莱只是想到,呼吸就有点不顺畅了。 詹惟凌没有说话,但落在身侧的手紧紧握着,跳动着狰狞的青筋。 米莱本来想说是自己摔跤的,但是后来那个佣人主动站出来说是她一不小心滑了跤撞到了米莱,后来那个毛手毛脚的佣人被赶出门了。 去看米莱,在房间里的时候,詹老太说的时候那是一脸的气愤,还说重新整顿了那些无用的佣人。 米莱只说让她不要那么生气,是自己不小心的。 事实上呢?米莱心里清楚。 当时她都已经让路给佣人,佣人走下去按照正常逻辑是不容易撞到她的,但是偏偏事情就那么发生了。 真有意思…… 目的又是什么呢?恐怕单单地让她受伤并不能达到目的吧…… “什么?你要搬出去?不行!”在公司,詹惟凌在詹老爷的办公室里。 “我不是来征求你的同意。”詹惟凌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惟凌!”詹老爷从座位上站起身,淡定不了。他一直拿这个儿子没辙。他要么不开口,一开口能把他气死。 詹惟凌敛步,但是没有转过脸。 “你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搬出去?” “没有原因。” “是因为上次米莱受伤的事?我都已经查清楚了,就是不当心的事。” 詹惟凌转过身,面无情绪地看着他:“查的再彻底也没有你心里清楚。我已决定。”说完,拉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最后詹老爷终究拗不过詹惟凌,总不能因为一个搬家而弄得父子不合吧?所以还是同意了。 对于搬家,米莱心里很高兴,不过没有表现出来,因为她不知道詹惟凌为什么要搬家,是安全的问题么? 对米莱来说,詹家确实很危险,和乐融融不过是表现的现象。 搬了新居里,詹惟凌的性格还是那样,还是忙,不过米莱可以在别墅四处带着儿子怎样都不要紧,不用像以前在詹家的样子处处防卫。 细水长流的日子,转眼两年过去了,那一年詹艋琛也三岁了,已经和爸爸妈妈坐在了一个餐桌上吃饭。 詹艋琛的生活照料基本上都是米莱亲自照顾着,吃饭的时候也是让儿子挨着她,帮他挑着菜。 看着儿子把吃进嘴里的芹菜吐了出来,都把米莱逗笑了,再给他吃,直接挑出来放在一边。 虽然詹惟凌忙碌,但是一个星期还是有真正空下来的一天,然后带着米莱出门,当然是骑马。 现在米莱骑马已经很放得开了,可以在马场上奔跑也不是问题。 就是骑完了后大腿根有些酸,但是再怎么酸也没有…… “啊~~啊——”米莱难以承受那疯叫着。 上气不接下气,白希的上下都布满了汗水,房间里的冷气怎么都驱散不了那粘稠的炽热。 詹惟凌盯着那潮迷离的水眸,满目的望都溢了出来,只有加快速度才不至于让自己被焚烧。 那微张急促喘息的小就在眼前乱晃着,詹惟凌的身体附上去,将那小吞噬了进去—— “唔唔……”米莱细白的指进詹惟凌浓密的发丝里,动地忘我,沉醉其中。 詹惟凌微微撤离米莱的嘴,米莱就控制不住地声着,听在詹惟凌的耳朵里简直是难以自持。 动作发狠,声音粗哑:“叫的这么浪,确定自己是大家闺秀?” 米莱羞耻的全是一抖,直往詹惟凌怀里钻去,却被詹惟凌就着姿发狠着—— 米莱不想叫,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生了孩子的关系,比以前更敏感了,她也不想的,可是…… 在詹惟凌和米莱离开房间后,一直在床底下的汪婉柔爬了出来,蹲在垃圾桶旁,看着里面用过的四个避,孕套,眼泪都流下来了…… 在詹艋琛四岁的时候,似乎生活和以前并没有什么变化,那是对米莱说如此,可那是因为她一向不问外界之事的原因。 如果不是米雪跑来,米莱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知道…… 正在吃饭的米莱,手上的筷子都掉在了地上,嘴唇颤抖:“姐姐,你在说什么?” “我说的还不够清楚么?你一天到晚待在家里,詹惟凌在外面做的事你知道什么?” 米莱紧紧地闭了下眼睛,想掩饰下内心的慌乱,却还是流露出来,但是她还是选择相信詹惟凌,站起身:“我不相信,不要再和我说这个了。” 米莱没胃口吃饭,直接回了房间。 米雪追了进去:“我也不想告诉你,可是我不能看着你受这个委屈。你知不知道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詹家的人,爸爸,詹惟凌真的和汪婉柔生了孩子,也是个儿子!” “我不相信,不相信……”米莱摇头,“詹惟凌不是那样的人。” “对,如果没有出这个事,我相信你的认可。可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你不想承认有什么用?我怀疑当初詹惟凌从詹家搬出来的目的是什么,一边家里藏着你,一边詹家藏着汪婉柔么?米莱,你太单纯了!” “詹惟凌不喜欢汪婉柔的,怎么可能和她生孩子?”米莱不可置信。 “詹惟凌跟你说他不喜欢汪婉柔了么?” 米莱哑口无言,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无力地在沙发上坐下来。 “那个孩子多大了?”米莱问出这句话就像有刀子割在了心口上。 “五个月了。” 米莱闭上眼睛,眼泪泉涌。 怎么会这样…… “你必须要让詹惟凌给你个解释,他把你当傻子么?”米雪气愤。 米莱睁开眼。 解释?还有什么意思么?如果事情真的已经发生,再多解释都治愈不了她现在心口的伤。 詹惟凌,你真的是这样的人么? 那么多年,我看错了你么?我从来不需要花言巧语,不需要罗曼蒂克,只想和你过一辈子。 可是,为什么会有你和别人的孩子? 米莱依靠在墙壁上,看着远处有佣人陪着正在玩耍的詹艋琛,泪水印在眼眶,不敢坠落。 如果可以,心没有那么撕裂的痛,宁愿什么都不知道,一直当个无知的女人。 还是说詹惟凌太有城府,万年如一日的模样,所以完全看不出来? 詹惟凌在八点左右的时候回到家,经过詹艋琛的房间,将门打开一条缝,里面孩子正睡的香。 轻轻地关上门,就往主卧室走去。 打开房间,詹惟凌以为一如既往就能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米莱,但是此刻,那里没有人,让他的眼神微愣。 进了卧室,米莱已经睡了。 可以说,在詹家时就如此,米莱从来都是等着他回家的,哪怕是再晚,坐在沙发上直打哈欠,都会等着他。 后来他就很少那么晚回来过。 应酬也显得心不在焉,匆匆忙忙,不知道的还以为要赶下一个饭局。 詹惟凌将外套脱下,走到床沿,扯了扯让他快要窒息的领带,看着闭着眼睛的米莱。 米莱自然是没有睡着,在詹惟凌长时间地站在床沿,她不得不睁开眼睛,看着詹惟凌:“回来了?” “不舒服?” 米莱看了他半晌,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问:“如果我们两个之间出了问题,是不是要沟通一下?” 詹惟凌眼神闪了下,随即点头。 “那你没有什么事要告诉我么?”米莱从床上坐起身,问。 “……没有。” 米莱感觉胸口很难受,都要让她喘不过气来,好半天点点头:“很晚了,去洗澡吧!” 詹惟凌进了浴室,眼神很沉,然后拿过墙壁上的座机打了出去,他打的是大厅里的座机,佣人接了。 “今天有人来过?” “是大少奶奶的姐姐。” “知道了。”詹惟凌直接扣上电话。 詹惟凌心里有了数,发生的事连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最近他一直在处理这件事,但是很头痛。 自己都没有处理好,怎么和米莱说?说了,她会相信自己么? 詹惟凌洗澡都没了心情…… 知道那件事后,詹惟凌没有和米莱说,米莱也是自尊心极强的人,痛撕扯着她,又不想再和詹惟凌有更多的交流。 似乎一张口每一寸皮肤都痛,又该如何自处…… 米莱没有想到詹老爷会上门,但是为了什么事,米莱心里多少有点数。 但是当詹老爷说出来后,她还是想嘲讽一切的发生。 “米莱,爸爸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事情已经发生,那是没有办法的事了。” “我知道,确实,有的事情发生无法挽回。我只是不想以后艋琛恨我罢了。” “米莱,你这是在指桑骂槐么?”詹老爷脸色一变。因为詹惟凌现在对自己的父亲心里就是带着恨的,也是为了有了情人的事。 “爸爸,我尊重你,但是我更想尊重我选择的生活。你让我收养詹惟凌和汪婉柔的孩子,这样的话爸爸为什么来找我?你应该和詹惟凌说。”米莱每呼吸一下,胸口都扯着痛。 詹老爷脸色微微难堪,如果和詹惟凌说得通,他就不需要跑到这里来了。 他以为米莱是个好说话的女人,没想到…… “没有一个妻子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做出这样的事,哪怕再有感情,伤已经存在了,如何愈合?爸爸觉得我不够大度也好,不为詹家考虑也罢,詹惟凌想让那个孩子回来,只希望爸爸和詹惟凌允许我带着艋琛离开。” 米莱说的每一句话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无意,詹老爷之前自己做的事总感觉被影射了,却又不能发作,毕竟米莱没有指名道姓。 “艋琛是詹家的孩子,我怎么能让他跟着你走?你是他的母亲,自然也是詹家的人。这件事是爸爸考虑不周。” 米莱看向詹老爷,说:“爸爸,艋琛一直念叨爷爷,你去看看他吧!” 詹老爷心里立马软了下来:“好。” 之后詹老爷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米莱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处理的,她也没有去问詹惟凌。 不想问,不代表心里没有郁结,一切的风平浪静只不过是表面的。 去詹家吃饭的时候,米莱听到佣人私下里说话,才知道那个孩子因为生病死了,汪婉柔也疯了。 这是米莱想都没有想到的,还以为被詹家的人,或者詹惟凌安置在哪里了。 那么米莱应该心安理得么? 孩子死了,作为母亲是什么样的生不如死想想也知道。 难怪汪婉柔会疯掉。 詹惟凌还是那样,有无那个孩子,对他没有一点影响。 米莱才发现看不透詹惟凌了,或者从来都没有看透过。 日子按部就班地过下去,既然都不想提过往,那就不要提了。 如果以前如果有人问到米莱关于婚姻忠贞的问题,她毫不犹豫地选择离婚,那是想都不要想得。 可是现在,她生了孩子,又有多少勇气做得了那个决定? 还有如果对詹惟凌没有感情,她为什么心那么痛?从来没有停歇过…… 又一次去詹家用餐的日子,一家人坐在桌子上。 那一年,詹艋琛七岁。 在餐桌上。 “我要他的餐具。”已经十岁的詹楚泉指着对面的詹艋琛,囔囔。 詹艋琛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 桌子上一阵尴尬。 詹老爷威严地开口:“吵什么?餐具不都是一样的?” “可是我就要他的。”詹楚泉不依不饶。 詹老爷刚要发火,米莱开口了:“艋琛,给哥哥吧!” 詹艋琛没说话,将餐具推了过去,詹楚泉才消停。 詹艋琛吃完了就离桌了,看都不看詹楚泉一眼,倒是詹楚泉一直盯着他。 米莱不放心詹艋琛,毕竟这里是詹家,她草草吃了几口,也跟着离桌了。 身后立马传来罗莉听似无意的声音:“米莱真是把孩子看的紧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人要害艋琛呢!” 米莱懒得去计较,离开餐厅了。 看着詹艋琛的时候,米莱没有当心,脚一下子踩了空,快摔倒的时候,身后的人一下子扶住了她,手扣在她腰上。 米莱以为是詹惟凌,就没怎么动。 “不要紧吧?”詹恩源的声音。 米莱吓了一跳,转过脸,只是还未看到身后人的脸时,便看见了不远处望着这边的詹惟凌,脸色冷地吓人。 米莱立刻挣脱:“谢谢小叔,我没事。” 离开的时候,在车上詹艋琛就不明白了,问米莱:“妈妈,为什么他非要我的东西?” “因为这些都是小事,可以舍弃的东西,不值得浪费精力。”米莱说。 詹艋琛沉思着点点头。 晚上的时候—— “你干什么?”米莱被詹惟凌压倒在床上,挣扎不了,脸都憋红了。 “你和詹恩源是怎么回事?”詹惟凌脸色不好。 应该说从回来到现在一直都很难看。 “我差点摔跤,他好心扶了我一下。”米莱说。 “以后不准靠近他。” “你真是越来越霸道了。”米莱看着他。 “我一直如此。”詹惟凌说着,就要去吻她。 米莱想逃,却逃不掉…… 大半夜,詹惟凌和米莱纠缠着,詹惟凌几乎把所有力气都倾泻了进去,米莱更是被他弄得死去活来,凌晨的时候两人才沉沉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詹惟凌猛地惊醒,就看到有火光映进了房间。 他立刻叫醒米莱:“米莱,醒醒!米莱!” 米莱醒过来,刚想问怎么了,也发现了火光:“怎么会有火?” 詹惟凌套了睡袍,立刻去开房间门,入目的四处都是火光,烟雾弥漫,一片狼藉。 “艋琛艋琛!”米莱焦急地就要往詹艋琛的房间跑去。 “你站在这里别动,我去!等我过来,别走,知道么?没事的!”詹惟凌安慰吓坏的米莱。 米莱点点头。 詹惟凌就立刻往詹艋琛房间跑去,詹艋琛还在沉睡,根本就不知道发生的情况,被詹惟凌抱出房间才看到了那些火。 就在詹惟凌抱着詹艋琛去找米莱的时候,来的走廊直接从中间塌了下去。 “啊!”米莱吓得叫起来,因为抱着詹艋琛的詹惟凌,差点一起掉了下去,幸亏反应急速。“詹惟凌!带艋琛出去!我找别的出路!” 米莱朝着对面叫着。 詹惟凌看着中间断裂下面的火,再看被烟雾熏地站不起身的米莱,怔怔地看着她。 没有迟疑,抱着詹艋琛转身就跑,都不管四处有没有危险,护着詹艋琛冲出了大火。 将詹艋琛送出了危险之地,转身就往火里冲。 “爸爸!” 詹惟凌回身看着他:“不管发生什么,不准进去。知道么?”深深地看了儿子一眼,詹惟凌冲进了火里。 “米莱!米莱!米莱!”詹惟凌不能从原路返回,因为那里过不去米莱那边。 烟雾中,米莱蹲在角落里不停地咳嗽,被烟雾熏的难受至极。 “米莱。”詹惟凌上前,拉过她,“我们出去!” 米莱便跟着他,就在他们找着出路的时候,被烧毁的东西砸了过来。 是尖锐的木棍。 米莱就在那一睁眼,便看到了,而詹惟凌一心想拉她出去,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米莱抽回手,用力地推开詹惟凌。 力气之大,詹惟凌整个人都被推摔倒地上。 “唔——”米莱趔趄了一下,那根木棍直直地插进米莱的左胸口。 詹惟凌猛地转回脸,就看到米莱胸口插着的木棍,嘶吼:“米莱!!!” 米莱倒了下去,詹惟凌一把抱住她:“米莱!米莱!我带你出去!” “咳咳……”米莱摇了摇头,一咳嗽,鲜血都从嘴里流出来,手紧紧地抓着詹惟凌的衣袖,“告诉我,为什么要……要背叛我?” “我没有,那个孩子是汪婉柔在休闲会所的套房里带走了我用过的避,孕套,去国外做的试管。别说话了,我带你出去。” 那是梗在米莱心里的痛,听到詹惟凌如此说,嘴角留着血,却是带着笑。 “没用了……詹惟凌……” “我在。”詹惟凌擦着她嘴角不断溢出来的血,可是怎么擦都擦不完。 “你有没有后悔……有没有后悔,娶我?”米莱想知道,她不想自己死不瞑目。 “从来没有。”詹惟凌眼眶发红。 “我好想……好想和你过……一辈子,看着艋琛长大……” “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詹惟凌……你对我……有没有……一点点的爱?”米莱想知道,很想知道詹惟凌这么多年有着怎样的想法。 “爱……很爱。” 米莱脸上带着笑:“好好……好好照顾……艋琛……” “米莱?米莱?啊啊啊啊啊啊——”詹惟凌痛苦地不断嘶吼,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心中那溺毙的痛。“啊啊啊啊啊啊啊!!!!” 最后詹老爷带着人赶来的时候,找到了两具烧焦的抱在一起的尸体…… 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