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花魁之夜 p>  八月十五,中秋月圆夜!锦国都城——长乐城。 层波潋滟远山横,一笑一倾城。酒容红嫩,歌喉清丽,百媚坐中生。 烟火四放,莺歌燕舞,灯红酒绿,最是迷人处。锦国的中秋佳节,自然非一般,不看其他,只看那绿柳河畔的热闹非凡,便知一二! 又是三年一度的花魁竞选之夜! 花满楼!长乐城里最大最豪华的青楼,此时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花魁之争,便在这里进行!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花满楼里汇集了整个长乐城里最富有,最具权贵的男人,通俗来说,就是城里最有钱有势的男人都跑到这里来看美女了,不管你是土肥圆,还是矮挫富,也不管你是猥琐男还是暴发户,只要有足够的钱,足够的权,就可以挤得一席之地,坐在花满楼里观看今夜的花魁之争,当然,你若比别人再有钱有势一些,就能高价夺得新花魁的初-夜。 这是规矩,万年不变的规矩!不管最高价者长得多对不起群众,脚臭嘴臭可以熏死大象,甚至有什么隐藏的传染性疾病,新花魁也必须以身相许,不得拒绝! 可是,今年似乎要有所改变了! 因为,有她在! 她叫花颜,人如其名,花一样的容颜!今年十三岁! 她有一个曾用名——暮颜,迟暮的容颜,多不讨喜!于是,妈妈就给她起了一个新名字,花颜! 新名字很好,比上一世死去的时候,她变得更年轻漂亮了! 暮颜,是死在锦国十六年,那年她十六岁。而花颜,却活在锦国十三年,今年她十三岁! 是的,她重生了,在自己的亲小姨暮心葵刨开她的身体之后,她重生了,回到了她的童年八岁,曾经记忆中没有的八岁。 时光倒流,所有关于暮颜的记忆都将改写,一切从头开始。或许说,从没有遇上洛秋开始。 可是重生并不能改变小姨自始至终想要害自己的目的! 她挣扎,逃离,反抗,一次次失败后换来的是更惨无人道的对待,可她从来没有放弃过,上天给她重生的机会,她相信总有转机!终于在十岁那年,趁着小姨暮心葵的一时松懈,成功逃脱暮府的控制,并且制造出自己假死的现象,完全跳开暮心葵的掌心! 然而福兮祸所依,刚出龙潭又入虎穴,十岁的暮颜,不幸被人贩子盯上,卖到了全城最大的青楼——花满楼。从此开始了她的妓-女生涯! 三年学艺时光,凭着出色的才艺和样貌,让她成功跻身进入花魁候选人!她努力,是因为不能让人欺负,她要强,是因为想主宰自己的命运,她优秀,是因为她必须成为人中之凤!只有足够强大,她才能复仇,才能手刃仇人! 今夜的花魁之争,她必须赢,并且志在必得!而那万年不变的规矩,也会由她来改写! 眸光看似不经意扫过二楼雅间微掩着的房门,里面的人儿,左手正端着琉璃酒杯,凝视着某处出神。他帅气的样子不知道迷倒了多少怀春女子!? 可这却再也不能让花颜为之动容。 “呵……等了那么久,好戏终于要开始上演了!”花颜在心里鄙夷,明亮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恨意很快被冰冷的微笑代替,她永远记得上一世自己是如何死在他的手中的!如何被利用完,就毫不留恋的被抛弃! 那些疼痛刺骨的话语,多年过去,如今回想起来,心里还是忍不住的颤抖。那是许许多多个黑夜里纠缠她的梦魇。 他说:“若不是为了那传世血玉,早就想了结你的贱命了,怎么会让你至今还苟延残喘在世,惹人讨厌!” 他说:“跟你在一起的每一时每一刻,我都觉得无比恶心,我一直在极力的演戏,极力的控制住对你的厌恶!” 他说:“别怪我,谁也不能伤害我的师父,我最爱的师父!” 原来,他洛秋最爱的人,从来都不是她暮颜,竟是自己的小姨,暮心葵。 比死更可怕的东西,就是当你以为自己曾经拥有一切的时候,在生命的最后关头,突然都化为泡影,连死都死得不甘心! 而有些人就是喜欢在别人要死不死的时候,把一些残酷的真相说出来,已达到他坦白一切的目的!表示他其实还是有一点点良心! 这个人,如今他就坐在那里,这一世,他还没有遇到她,他还不知道自己曾经怎样伤了一个女子!他们所有的故事,才即将开始重写,却不会那么早结束! 而那个女子,正带着上一世满腔的怨恨与绝望,铺天盖地而来,他,洛秋,仍旧浑然不觉! 002 惊为天人 p>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随着花满楼的妈妈一声细吼,花魁竞选拉开帷幕! 每个青楼派出的两位花魁候选人,纷纷走到偌大的舞台上,与观众先打一个照面,就是先混个脸熟! 长乐城里可以挑出顶尖花魁人选的青楼,总共加起来就十家,每家两人,那么台上就满满的站了二十个人。 二十个人了服装各异,打扮更是奇招百出,怎样吸引眼球就怎么搞,就像刚才说的,刚出场主要是混个脸熟,等到一会表演的时候才能被大家认得出来。 为什么要被大家认出来呢?道理很简单,虽说花魁候选人都是美女,个个都像仙女一样,但二十个都是美女放在一起,一时还真是让人难以分辨。九十九朵玫瑰堆在一起固然好看,可要你挑出最好看的一朵,着实让人为难! 所以出场吸引眼球混个脸熟,是很重要的! 看!人群中果然就有个特别吸引人眼球的女子! 万绿丛中一点红,动人春色不须多。 在男人的眼里,露胳膊露腿的早就已经看腻了,尤其是那些不差钱的男人。而新鲜好玩的,又不失魅力迷人的东西,才能让男人眼前一亮,争相追逐! 花颜正是清楚明白这一点,花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才打造出一套惊艳众人眼球的服装! 而其他大多数花魁候选人,虽然也不遗余力的花了心思打扮,但站在台上一比较,花颜明显更胜一筹! 今夜的花颜,身上一袭白衣,裙底孔雀尾巴色点缀,一跨开步,就像孔雀开屏般摇曳生辉。一个转圈,有如群雀起舞,迷乱众人的双眼! 白色孔雀裙在腰间分为两半,上半身松紧有致,尽管十三岁的胸部还没有完全发育,但裙子裹胸的设计却已经把女人身体的线条衬托的玲珑完美。足以让男人垂涎欲滴! 下半身的大裙摆设计,更突显了花颜身段的纤细,只露出腰间那一截,莹白纷嫩的肌肤,仿佛盈盈一握,便能将其折断,让人不禁心生怜爱,百般呵护! 一双藕臂,在丝质荷叶袖的覆盖下,若隐若现,露,也露得恰到好处!而袖口处,绣了两圈孔雀尾巴的羽毛绿,一挥手间,只留下一阵余香,属于孔雀女王的味道。 头上的孔雀翎,简单却精致,高高的别在发髻之间,没有多余的朱钗,没有多余的修饰,只那样傲娇的显示着自己最独特的地位!更与裙底遥相呼应!相得益彰。 她就像一只孔雀,白色高贵的孔雀,亭亭立在莺莺燕燕之中,孤傲而冷艳,遗世独立又艳压群芳! 绿色的孔雀见得太多,白色的却是可遇不可求。而花颜,更是万中无一! 她本身便美,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美得惊为天人,却坠入凡间,沦落红尘。她是独一无二的,正如她的遭遇! 反观其他花魁人选的造型,虽然也是不差,但那太过耀眼的色彩与繁复的饰物,只能再一次证明她们出身青楼,逃脱不了世间的俗套。 红得过火,绿得刺眼,露得太骚,媚得太做作,虽美色可观,却不能令男人念念不忘!这也是许多青楼女子命运多桀的其中一个原因。 而一众花魁人选中,唯一可以与花颜一争高下的,只有万花楼的清歌。 清歌,顾名思义,清冷悲歌。这样淡然的女子也是不可多得的,在青楼这样丑恶的大染缸里,依然可以守住属于自己的一片干净安宁之地,可见其不简单! 清歌的装扮,意料之中没有落入俗套,很有自己的想法,因为她的才艺表演是古琴,所以袖子设计时是采用紧口的灯笼袖,以免拨动琴弦时有所妨碍。全身清一色的淡紫,那种淡到忧伤的紫色,看一眼就让人觉得心疼!这就是清歌的杀手锏。 她浑身上下透露出来的气息,都是淡淡的忧伤,眉眼之间也是一贯的冷清与柔弱,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这是和花颜最不相同的地方! 花颜美如谪仙,清歌忧郁成殇,一个灵动,一个沉静,长乐城花魁之争,其实也就是她们两人之间的比拼而已! 003 必赢秘技 p>  飘然转旋回雪轻,嫣然纵送游龙惊。 小垂手后柳无力,斜曳裾时云欲生。 罗裙迭起,莺莺燕燕,只留一枝独秀! 场外灯光尽灭,独剩台上一束强光倾泻而下,舞台中央是一个美艳动人的妖精,她全身火-辣辣的红色,正如她火-辣辣的身材! 一袭大红丝裙领口开的很低,露出丰满的胸-部曲线,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勾人心弦,肌肤胜雪发如墨,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满头的珠钗在灯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好一个绝美的女子。 妖精似的美人,跳的当然是勾人心魄的水蛇舞! 那柔软到折一下就感觉会断的小蛮腰,在透明的红丝衣间扭扭婀娜,修长的双臂举得高高,在空中来回摇摆,电力十足的眼睛不停的在向台下的男子抛媚眼,怎一个俗字了得! 场外的花颜,端坐在舞台右边上,身旁有篷布遮挡,掩护相当到位,所处之地可尽观全场,她嘴里嚼着花生米,面上却什么表情,心里却直鄙视,就知道用这种狐媚手段勾引男人,没技术!太没技术了! 心里一边不认同红衣女子的做法,另一边,花颜朱唇微启,单手掩面,对身边的铁血护卫——简单,小声说着:“记得对准她的腰间,让她扭不起来就行!” 这,便是她的必赢之技!从中搞小破坏! 简单是大大的不认同主子的做法,因为在他心里,无论其他人如何出类拔萃,始终都是不及花颜一小半的,根本不需要使什么小手段!主子这样吩咐他,简直是拉低了她自己的水平,辱没了主子该有的自信。但既然主子吩咐了,上刀山下火海也是要拼了命去完成的!更何况,这种事,他最喜欢干了! 在心里窃笑着正准备出手,那边舞台上却已经出了状况! “哎呀……“尽管只是那么一细声,花颜和简单却已经听得清清楚楚了! 台上正扭着水蛇腰的美女一个扶腰的动作,到后面渐渐减弱的扭动,跟刚开始的表演判若两人。 “一击即中!不错,这次我都没有来得及看得清你出手,弹一指的功力进步神速啊!”花颜一边点头一边搜刮着旁边小圆桌上的干果。嘴角吧唧吧唧的停不下来!一般人根本看不出她刚刚有说话! “额……主子,我还没有出手呢!”简单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手不自觉的帮花颜剥起咸脆花生来。剥花生他还是很在行的,至少比那隐在暗处的人快! 可是,居然有人比他们先下手为强了?!居然有人跟他们的心思一样!更郁闷的是,那人居然比简单的身手还要快出许多,而她竟然没有看出来! 花颜吃干果的嘴巴只停顿了一秒,而后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吃简单剥好的花生,担心是有的,不过只是一秒,既然那人有意,那倒算是帮了自己一个忙,不用自己动手,反正自己是最后一个出场,只要看清楚前面这些表演的人,哪一个没有出意外,就能知道是谁做得手脚,那时,她自然有办法对付! 现在,她就放一百个心坐等好戏吧!花魁若那样轻松得来,倒是一点都不好玩了,此时有人自愿加入陪她玩,求之不得,也好让她积累积累经验,练练手! 往后总要与人过招,趁着楼上那人也在,或许,会有意外的收获也不一定! 想到这,花颜的心越发的跃跃欲试,她期待着这一场好戏开锣! 004 伺机而动 p>  花飞满天,莺歌四起,处初女儿香。 黄鹂般清脆悦耳,悠扬空灵,歌声似从四面八方而来,丝丝滑入人心,明明看到台上的娇美人儿,却仿佛听到她在你耳边吟唱,明明她就在你面前深情低吟,却感觉那声音来自悠悠的远方,无孔不入的歌声,你无处躲藏,摄人心魂! 未知的暗处,却伺机而动! 当大多数人都沉浸在动人的歌声里时,花颜随意抿了一口茶,眼睛却已经向整个人群扫了一圈,包括楼上的那个特别的雅间! 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低头剥花生的简单,也不时的用眼角的余光扫射可疑人物,但终究一无所获! 花颜皱眉:“你小子是不是骗我,刚刚就是你出手的,故意逗我玩呢?!” 简单轻描淡写:“我也想啊,但我这人一向老实,主子你知道的!” 花颜怒瞪:“你小子居然还敢想!”“逗老娘玩”这四个字她没有说完,因她知道后面的不需多说!但显然花颜的重点总是放在最后! 而简单深知她的脾性,立马献上剥好的花生,表情可怜诚恳:“主子,求鞭挞,求息怒!“ 他单膝跪地,手心里托着满满的去了红皮的花生米,一双睁得大大的丹凤眼,一眨一眨的看着花颜,水汪汪的,像极了晨曦盛开在明艳花瓣上的露珠。 那呆萌呆萌的样子,让花颜差点忍不住想要伸出手去捏一捏…… 但她终究是忍住了!有些东西,她碰不得! 重新敛起心神,专心观察台上的变化,还有那随时可能出手的隐形人! 歌声开始进入中间的高-潮部分,一浪接一浪的,震撼人心,然而却收得突兀,正想再三回味,却已经戛然而止。直接进入尾声! 那人,原来已经出手,歌声才被迫提前结束!她,再也唱不出来! 而这一次,花颜也同样没有看清那人是何时动手,怎样动手的,更不知道那人的方位何在? 草草结束的演唱,让大多数男人都为之遗憾,但青楼里的情意又能维持多久,另一个节目的精彩开场,马上就会将前面遗忘。男人往往喜新厌旧,觉得最好的总是在后面,即使有时候在最后面的不是最好的,但记忆一定是最深刻的,而这也是花颜千方百计选得最后一个出场表演的主要原因。 当然她只会承认自己最后出场是最好的一个! 节目热火朝天的进行,但几乎每一个表演的人在中途都或多或少的出现一些小意外,使得表演没有那么完美。若不是有心之人,其实也并不能看出有什么问题,最多只会在心里想着,可能是她们的亲戚正好来串门子,而亲戚今天心情不佳,故而连累姑娘们也没有好状态表演。而那些男人只关心今晚这些姑娘能不能陪他们*一刻!大多数都没有花心思更深一层的去思考为什么亲戚会凑热闹似的在同一天出现!并且都出现在花魁候选人那里。 其实花颜并不担心其他人如何,她眼中的对手,始终只有一个——清歌! 她清楚的记得,上一世的同一时间段,洛秋将当届花魁秘密带回暮府,却被暮颜无意中撞见,那时,她以为洛秋贪图美色,对自己三心二意,几乎要当场与那个花魁厮打起来,后来洛秋有所解释,他们只是普通朋友,而那时的暮颜也轻易相信了洛秋的敷衍之词,谁能想到此事却另有一番隐情。 上一世的花魁,正是万花楼的清歌!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清歌是整个长乐城里最受文人子弟欣赏的才女,她的琴声,公认的第一!而现在那些土豪,有事没事就喜欢搞一些艺术,美其名曰,知识改变命运,艺术改变人生! 他们就推崇一些有名气的才人,花大把金钱在这些人身上,做出与艺术亲近交流的模样。更欣赏那些在红尘中依旧纯如白莲花般的艺妓!即使私底下不纯,至少也要在大多数男人眼中纯!正如清歌! 虽然看起来纯的女人一般不轻易让人碰,但男人的心思就是奇怪,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要得到!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对于一个公认的女神,我得不到,你得不到,大家都得不到,他们的变-态心理才能的到一丝平衡! 那么清歌,这样一个男人无法碰触的女神,确实是花颜这种刚出道的小清新强有力的对手! 注定的对手! 005 最大耻辱 p>  以琴得名,在选花魁这种重要时刻,自然也要选择自己最擅长的,朗朗丝琴,幽幽清歌! 中秋月圆,人未圆! 一丝落寞,一缕神伤,自袅袅琴音而来,心中思念百转千回,谁与诉说?唯有琴相伴! 喧闹的大堂,在琴音响起之时,默契的慢慢安静下来,酒气胭脂混杂飘过时,是淡淡的忧伤。 有一种音乐可以让人快乐,有一种音乐可以让人悲伤,前者已经被躲在暗处的隐形人早早扼杀,后者正如痴如醉的沉浸在自己苦情里,即将被扼杀! 早知道清歌的实力,却不曾想她指尖琴声的杀伤力,竟在花颜的意料之外。一种可以偷心的东西,确是比眼前那些花花绿绿更深入人心。 以琴寄情,以琴抒情,以琴传情!这是抚琴者的最高境界,显然清歌已经达到这种境界,并且以这种境界影响着在场的所有男人! 懂琴的人,听得出清歌现下的思亲之情,不懂琴的人,自然而然的认为她是思春之情,正以琴声寻找梦中情人! 而不管他们如何理解,心里总是觉得,自己就是清歌想要的那个人!虽然抚琴之人可能只是随兴弹了一曲而已。她断然不能阻止别人怎么想。但男人的那种想法,确是清歌乐意见到的! 这些,花颜却统统不管,她只要知道,在背后做手脚的人是谁就行了,虽然一开始那个想做手脚的人是她自己。 琴声依然丝丝入耳,听不出亦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众人仍旧是那样,像被灌了*汤似的,不管懂不懂琴,都一致的闭起眼睛,像模像样的沉醉其中。 花颜想,那暗处的人,总不会傻得在这种时候出手,将众人惊醒并不是一个理智的行为。又或者,幕后黑手就是那台上弹琴之人。有这样的想法也不能怪花颜。因清歌的下一个表演者就是她自己。而她是最后一个表演者。 这样赤-裸-裸的事实,即便想遮掩也不行,其他表演者都已经一一中招,只剩正在抚琴的清歌和尚未出场的花颜,如果幕后人不是清歌。难道会是她花颜自己。她总不会笨到自己给自己搞小动作! 然正当花颜笃定清歌的罪行,并认真思考她为什么也会争那花魁的虚名之时,琴弦,断了! 果真够大胆!众目睽睽之下,那人竟也如此迅速,正确来说,是闭目睽睽之下!因此谁也不知道琴弦断了,只有有心之人,瞪大眼睛看着那断弦之琴,乐声依旧! 清歌似无事人一般,继续无视莫名其妙断掉的琴弦,继续弹奏着自己的思念。就仿佛她一开始就知道琴弦会断掉一样。就好像,那把琴还是好好的没有被动手脚一样! 她确是花颜对手中的对手! 不管清歌是装出来的淡然镇定,还是真的到了忘我的境界,着实已经让花颜对她敬佩三分!而这种敬佩很快就再次加深,因为这时,清歌的琴弦,又断了一根! 随着清歌的琴弦断掉数量的递增,花颜对她的敬佩也呈直线上升。直到最后一根琴弦在拼死挣扎,那哀愁乐曲也从未停止过! 估计在暗处的那人要抓狂了,原本是想要一击即中,谁知人家却偏不买账,淡然处之,那根根断掉的琴弦和那连绵不断的幽幽琴声,怕是他此生最大的耻辱! 006 九天仙女 p>  最后一个音符在那仅剩的一根琴弦上完美落幕,随后“哧”的一声,那把琴终于完满了,所有的琴弦都断得一根不剩,若不是花颜亲眼所见,实在无法相信,一把被毁得体无完肤的古琴,之前竟然还能奏出完美无暇的乐曲,确是神迹! 归根究底是清歌的能耐!从开始到结束,她都表现得那样坦然,那样不紧不慢,不急不躁,花颜想,上一世她清歌成为花魁,确实当之无愧!若是自己一会也遇上这样的情况,能否也如清歌一般,心无旁骛! 她的担心不是多余,场上所有的花魁候选人表演时都遭遇了黑手,而自己也不会成为例外,因所有的小动作都不是她下的指令。 尽管当初她确实想过以这样的手段来赢得花魁!但现在种种迹象表明,黑手不在她们候选人之中,而是另有其人! 这个基本可以肯定的答案,却让花颜头疼。一场花魁的比拼,却毫无例外的全部出小状况,当然现在还不包括她自己,但很快也会包括她! 对于那人的目的,花颜无从得知,而她最讨厌的,便是自己不能掌控的问题。 鼻尖有醉人檀香飘过,是简单提醒她该上场了,这种时候,明知会有状况发生,但也只能任由他发生,花颜带着满腔的提防,慢慢转身,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而她重生以来,便不是一个会害怕的人! 死过一回,还有什么是她不敢对抗的呢?! 她背对着简单,视线的尽头是一束微光,那里是她即将要去的地方,充满希望又充满冒险,如果命运是一场玩笑,她一定要做那个始终笑着的主人! …… “有我呢!” 恍惚间,那竟是这世上最动听的声音,花颜终是没有转身,仍然背对着简单,有他在,她一直知道! 他看着她走远,看着她的背影,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见多了妖娆妩媚,听惯了婉转悦耳,这一次,花颜想给他们带来一次视觉与感官的双重盛宴! 八月桂花飘清香,九天仙女下凡尘。 她以丝巾掩面,从天而降,右手缠绕着白绸,左手自然张开,在大堂中央旋转飞翔,带来一阵清香。 精心收集的桂花碎末自宽大的左袖中均匀洒出,她身姿轻盈,微点脚尖,所到之处,一片花香! 长长的裙摆滑过人群,似是可人儿在你面前为你轻拭,浪漫又温柔贤良。 未等你仔细品味,她又瞬间飘走,挥一挥衣袖,只留下一地桂花香! 旁人眼中的花颜,盈盈飞舞间神情自若,丝毫看不出有任何的不和谐,也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她多么担心,右手缠绕着的那看似牢固的白绸,不知何时会突然断掉!然后她华丽丽的摔个狗爬式在地上……从此只能与花魁挥泪道别! 可花颜这次的担心却是多余,毕竟如果在空中飞舞时被下黑手,未免摔下来的动作太大,一不小心还会砸伤群众,引起惊慌,着实令人难做! 可能联想到这方面的问题不好控制,黑手理智的没有破坏花颜的仙女形象,让她再得瑟一小会儿!而花颜成功安全着陆,脚踏实地回到舞台,心里窃喜,一定是因为自己的舞姿太过优美,导致黑手一时看花了眼,被迷了心窍! 事实却是那隐在暗处的黑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而正好错过了让花颜最容易出丑的机会。 007 见招拆招 p>  由于花颜一厢情愿的以为黑手被自己的舞姿所吸引,故而舍不得下手,因此她更加卖力的舞着,但愿那黑手一直被她迷惑着…… 和着轻快美妙的音乐,踮脚,旋转,回眸,真真像一只高贵冷艳的孔雀,翩翩起舞。 正当花颜为自己而陶醉的时候,那黑手却清醒了。 “咻”的一声,有暗器飞来…… 所幸花颜不是吃素的,隔空而来的白色芝麻打在腰际,那么小的一粒,又快又狠,肉眼委实难以察觉!实实的击在皮肤上,是加了内力的原因,竟感觉分外疼痛! 难怪之前那些中招的人都中途败下阵来,这样的手段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吃得消的! 那弹射芝麻的力道拿捏的刚刚好,不伤人,却正好可以让你没有办法继续正常发挥,可花颜终究不是一般人! 根据芝麻粒的方向和力道,大概可以判断出那黑手的藏身位置,就在花颜上场前所坐的位置斜后方!如果上场之前花颜可以尽观全场,那么在花颜的身后,更是可以纵览全局,包括花颜的一举一动!躲在敌人背后的暗处,无疑是最好的藏身之地! 开始遭到攻击的花颜咬了咬嘴唇,面上的笑容越发的深,心底却在暗骂,真是莫名其妙,所有竞选的花魁都被下黑手,还让不让人夺魁啊?! 可转念一想,这可能正是那人的高明之处,每个人都毫无例外的出状况,或大或小,就不会被怀疑上其中任何一个,无心之人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有心之人也难以猜测到幕后黑手,这样,真正的操控者就可以轻轻松松的掩饰自己的身份,坐收渔翁之利了!高,果然是高! 不得不使人拍手叫绝,可此时此刻花颜却没有空隙去鼓掌,那些细微难寻的白色芝麻粒,似暴雨梨花针般向她进攻,她看到点点雪花飘扬,却不能伸手去接住,只不停的转换着自己的身体,灵活的闪躲! 场下的简单知道自己的主子出了状况,却不能插手,也无从插手,总不能突兀的跑上场将花颜抱走!然后跟观众说,这一出叫英雄救美?那是万万使不得,他只要趁着这个大好的机会,去仔细查探那幕后黑手就行了! 可花颜那样大的动作,自然将之前的舞步全部打乱,已没有一丝柔美可言,却多了几分英气,一个跟斗,一个后空翻,一个下腰,步步不失风采!引来台下一片叫好声!活像花颜是在卖艺的,而不是在竞选花魁! 其实也不能怪台下叫好的人!花颜一出场便是九天仙女撒花香,凌空油走在他们头顶上空,落下的桂花碎末,正像现在花颜极力躲避的白色芝麻粒,因隔着偌大的舞台,众人自然看不真切那到底是何物,都是白色,尤其花颜今晚穿的也是一身白色,三者着实难以让人分辨,加上夜晚烛光摇曳,近视的也大有人在,因而众人一致认为此时花颜的动作,也是特意编排的,连那白色物体,都是舞蹈需要,果真是专业的花魁选举!众人纷纷点头称赞!表示这样认真负责的女子,才能是花魁的不二人选! 但事实却是,那些点头称赞的男人。大多认为花颜在舞蹈上都如此上心,那在服侍男人方面,自然也不会差到哪去!而这一点,对于逛青楼的男人来说,尤其重要! 008 竞价开始 p>  花颜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可以成功当选花魁的大部分原因,竟是这个,虽然她对于这些并不知情,仍一味的觉得自己的魅力不输她人! 果然,这些男人都挺有眼光。 不管以什么原因当选胜出,总之,花颜如愿以偿的成为当届花魁,并且是长乐城里百年来最年轻的花魁! 这一世,她终于可以凭着自己的能力,还有逛青楼的男人的帮助,开始改变上一世注定的命运!上一世,清歌是花魁,现在,她取而代之!那么未来的事情,也应该会随着今夜的改变,往另一个未知的方向发展!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虽然不能预知,可至少那个未知的发展,花颜可以看到光明,可以握住希望! 一片欢呼声中,花颜微微低着头,花魁竞选已经结束,花满楼的大厅里所有的灯都点上了,亮的竟如白昼一般,浓重的胭脂香水味袭来,是花满楼的妈妈,金香牵着她往台上走去! 未来不能预知,但眼前最要紧的一件事,她却一定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花魁的,初-夜! 如若就这样被一个陌生的,恶心的,猥琐的,丑爆的,口臭的,患有传染性疾病的贱男人玷污了第一次,那也太对不起自己重生的这一世了! 一想到这么恶心的事情,花颜的脸就瞬间黑了下来,对着台下那些呼声甚高的猥琐男,一个瞪眼向着他们怒射过去! 而那几个扎堆的富家子弟,花颜眼中的猥琐男,很配合的被她的眼神吓到,微愣了一下!继而将呼声转给花颜身旁的清歌! 可就是那一个怒瞪的眼神,却同时被二楼雅间的两个男人,放在了心上! 竞价开始! 花魁的初-夜竞价,以一百两黄金起步,刚开始的时候,还是有很多败家子跃跃欲试的,毕竟三年一度的花魁竞价,不是一般人可以亲临现场的,并且许多男人明知自己没有办法与那些位高权重,或者全国首富相比,可是在这样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场合,能出口竞价花魁,以后出去混都会更加有面子!并且还能提高花魁的身价,增加青楼收入,帮助广大沦落红尘少女改善生活,以富济贫,安定社会,实乃一大好事! 但直到竞价喊到一万两黄金,整个大堂也就剩两个男人还在竞价。而这两个男人,都是二楼雅间里的特别贵宾。一个是成天炫富的长乐城首富之子,包有钱,这个名字极衬他。一听就知道是有钱人。另外一个是长乐城最具男人本色,专门圈养美女出名的,施郎公子!嗯,这个名字也很衬他,够“湿”!够“狼”! 一个最有钱,一个最有色心,他们的共同点是,好色又有钱。强强对抗,竞价自然一路飙升。 如今领先一步的,是首富之子包有钱!果然富二代的名头不是盖的。一万两黄金,对他来说,还真不是一个事!谁让他有个首富的爹呢! 竞价到这个份上,帮助提高花魁身价的其他男人,可以低调退场了。 然而…… “一万五千两黄金!”一众围观人群里,倒吸气的声音,连成一片,话语已经不能表达众人的震惊,只有肢体动作才能完美显示,这个一万五千两黄金,到底是个多大的数目! 试想一下,整个国都长乐城里,包括君王所居住的整个王都的地皮,以及周边一些零零散散的土地,在一万五千两黄金的面前,最值钱的房地产加起来,都不够这个数! 或许有人觉得,一定是锦国的都城太小,又或者是锦国的君主无能,没有在房地产上这一块涨价,但一万五千两黄金这个数目,在当时的长乐城,已经是无人能及。 而最让人吃惊的却是,喊出这个价的,竟然还是花魁她自己!!! 009 竞价升级 p>  花魁之夜,从未听说过还有花魁自己买自己初-夜的。 可谓前无古人,后面有没有来者就不知道了!反正花颜的这一举动,确实将他们那些一直自恃过高的男人,震得有些蛋疼! 尤其是刚刚还在竞价的最后两个贵宾!他们正以看外星人的眼神,一道道目光扫射在花颜身上,想要活生生的在她身上穿出一堆马蜂窝的口子!耻辱啊! 这种男人花钱找乐子,炫富摆阔的的场面,竟然被一个女人夺去了,并且那个女人,刚刚还是被摆在摊上任他们挑选的物品!如今情况一变,竟被物品自己逃脱了去,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大堂下的人,早已从倒吸气中清醒过来,相对于刚刚的鸦雀无声,现在的人声鼎沸,真是给足了花颜面子,这一刻,花颜不止成功转型为不差钱的花魁,并且是史上最贵的一个花魁! 原以为这一场竞价就这样惊男人泣妈妈的结束,花魁以一万五千两黄金买回了自己的初-夜,没有男人得到她,成为锦国有史以来最大的遗憾! 但事情终究没有按照一般人的想法进行。若真是这样结束,那一万五千两黄金,花颜去哪里筹得给妈妈金香!?卖身一辈子估计都不行。 所幸花颜终于是赌对了,正当众人以为没有人再敢出高价的时候,一个文弱书生的声音柔柔响起在大堂的中间,穿过重重人群飘进众人的耳朵! “一万五千零一两黄金!” 似一根救命草,适时的出现在花颜和妈妈金香面前。 妈妈金香差一点兴奋的马上脱口而出:“成交!”她现在真的恨不得马上收钱回去抱着睡觉。一万五千两黄金啊!比她的预算整整翻了好几番!真是睡着都会笑醒! 而刚刚花颜出价买她自己的初-夜的时候,妈妈金香真的是满头冷汗直冒啊,若是没有男人敢再出价,那她岂不是亏大了!花颜那小妞能有多少钱,她自己心里还是有底的,若真的没有人出价,简直血本无归啊!幸好!幸好还有不知死活的财主!阿弥陀佛,上天保佑,金香在心里已经将各路大神拜了一遍! 可她那句“成交”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已经被花颜及时阻止!收钱的心瞬间凉了一半! 虽然听到有人敢再出价,尽管只多了一两黄金,但花颜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激动,当然这些激动都没有明显表现出来! 这一步棋走得太险,花颜只能赌,赌男人的好胜之心,赌男人的炫富程度。今夜花魁竞价,如若最后是以花魁自己的出价得胜,那么,那些终日混迹于青楼的公子哥,面上无光,走在大街上估计都要被路人嘲讽几句,“哟,听说那天你也在场,怎么就让人家花魁一个女人家自己把自己给赢了回去,真是丢男人的脸啊!” 想到如此后果,于是终于有一个男人走出来为男人争光,于是花颜即将挣得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花颜竞选花魁的本意,其实最重要的一点便是赚钱,而现在这样的情况,无论怎么算,都是赚大了!她的第一个目即将达到! 接下来,她的第二个目的,也得尽快达到!人和钱,她都要牢牢抓住!至于她想要的那个人,如今也有上钩的倾向,只要稍稍用一把力,就可以满载而归! 010 一颗棋子 p>  上一世,洛秋秘密将清歌带回暮府那天,被她莫名其妙的撞上,恍惚中她隐约听到关于一个名字,“包有钱!”那时只顾着找洛秋理论,却不知道其中的阴谋,而这一世,她广布眼线,终于明白,这个名字对洛秋的意义! 包有钱!贴上他,包你马上有钱! 这样一个爱炫的富二代,上一世在清歌的几句撩拨下,便心甘情愿的为她办事,钱,在他包有钱面前,真的不是一个事,他这辈子什么都不多,就是钱多!虽然那些钱都是他爹做生意得来,可这样一个拼爹的时代,有爹就是王道,管你是亲的还是干的! 上一世清歌作为当届花魁,包有钱自然是以大价钱夺得清歌的初-夜。 可清歌背后的人是谁?是洛秋!所以这所谓的花魁初-夜,也不过是一个饵而已。 洛秋与暮心葵常年阴谋下的所需花费,大多都是通过这样的手段得来,先以美女控制财主,然后一步步将财主的家产变为他们自己的产业,最后财主被掏空,成为被抛弃的棋子! 这一次,他们盯上的是包家的财产,花颜自然要走在他们前面下手,不能让他们如愿! 而那个具有献-身精神的文弱书生,在关键时刻帮了花颜一个大忙,一万五千零一两黄金!多好的一个数字!花颜止不住的在心里窃笑,这样,大鱼总该上钩了吧! 果然,男人争强好胜的本性,始终无法在该理智的时候冷静! “两万两黄金!”全场再次一片倒吸气声。 只有花颜和妈妈金香在死死的忍住想要大笑庆祝的冲动。她们憋得有多辛苦,你们知道吗?! 只见花颜左手用力的掐着妈妈金香的右手臂,金香的左手附在花颜的左手上,看似是轻柔的抚摸安慰,其实是将指甲掐进花颜的手背,以此互相感觉疼痛的快乐。她们,果然不是在做梦! 互掐的两人脸上始终保持着端庄得体的微笑。花颜心想,重生一次,她该对一切都看淡,该表现的宠辱不惊,云淡风轻。钱财这种身外之物,着实不能太过看重,死过一回的人,连性命都不能看得太重,何况是金钱! 可她终究逃脱不了作为人爱财的本性,就像男人不能逃脱争强好胜与好-色的本性。 正当花颜与金香沉浸在人的本性之时,富二代包有钱却说出了一段大道理,当下给在场的男人挣回了所有面子。也让花颜在男人心中晋升为女人楷模的“女神”级人物!要多风光有多风光,名利双收,正是花颜想要的结果。 而包有钱那一段话,很长一段时间被奉为长乐城最经典的逛-窑子原则。 他是这样说的。 “老子纵横青楼多年,还从没有见过自己买自己初-夜的花魁。青楼就是给我们这些男人玩乐的,男人给钱,女人卖身,天经地义。可今晚,花魁娘子却打乱了这千百年来天经地义的事情,岂不是等于打了我们男人一个耳光?你的自买行为确实令人佩服,但倘若今晚真的无人抱得美人归,这整个长乐城的男人,就都被你一个青楼女子踩在脚底下,我们以后还有何颜面玩弄女人?!作为一个堂堂男子汉,又岂能输给一介青楼女子!” 这些话很受大家的欢迎,尤其受花颜的欢迎,因他包有钱一席话,既将她捧在高位上,而她的黄金,也绝不会飞了!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011 那双眼睛 p>  可刚刚帮了花颜一个大忙的文弱书生,却是遭众人嫌弃了!因他竞价时只比花颜的一万五千两黄金多了一两。 如此抠门,如此侮辱当届花魁,尤其侮辱作为全城首富儿子的包有钱!于是他毫无疑问的成为众矢之的! 可是这个众矢之的却不识相,在包有钱的两万两黄金的基础上,不多不少,又多加了一两。再次被众人语言攻击!可他却自得其乐。 作为全场首富之子,刚刚又发表了那么一段给男人挣面子的演说,这会子自然不能输给眼前这个文弱书生。于是财大气粗的喊价:“两万五千两黄金,这花魁娘子,老子今晚要定了!” 殊不知有人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文弱书生每次都不紧不慢加一两,包有钱每次都加五千两黄金,花魁的竞价一路飙升,众人的眼珠子瞪得也越来越大,尤其是花颜的眼珠子,都快要爆了! 在这一场拼钱多的游戏中,之前与包有钱相争的色-狼,施朗公子,早已默然退出,他钱虽没有包有钱多,脑子却是比包有钱聪明。有心人很快就能看出这一场游戏是个无底洞,只有掌握主动权的人先喊停,另一方才能抽身。 而掌握主动权的人,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那一直抬价一两的文弱书生,在竞价高达五万两黄金的时候,不再往下坚持。一个拱手,作承让手势,然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台上艰难隐忍的花颜,转身离开花满楼。 包有钱以五万两黄金,夺得花魁娘子的初YE,他以为自己是这场游戏中的赢家,锦国史上最年轻,最贵的,最女神的花魁,被他包有钱拥有,多么有面子的一件事。可是,他花的五万两黄金,却不知道有没有得到等同的回报,这个就只有花颜做主了! 而一直在二楼作为旁观者的洛秋,虽情况不如他预想中一样,可今晚也有所收获。没有这一个包有钱,还会有下一个包有钱,他,大把机会!可是,那个女人,却是今夜他最想得到的! 深邃眼神透过门帘,洛秋看着台上白色衣裳的可人儿,那眼里的一颦一笑,一眨一眨的,像极了三个月未见的师父,暮心葵! 暮心葵,那是他师父,严厉无比却风华绝代的一个女子,第一眼,他就觉得,他该这辈子都保护她,给她想要的。爱这个东西,却是隔着一个师徒的名分。 他从不敢表露,不敢越矩,可今夜,却让他看到另一个可以作为替代的人,那双眼睛,太像!他要得到她,只为那双眼睛! 可暮心葵,这个花颜却痛恨无比的名字,上一世骗她,害她,杀她的,便是这个血浓于水的亲小姨,暮心葵。 果然是血浓于水,所以她们俩在相貌上有五分相似,尤其是单看那双眼睛,几乎分不出谁是谁。这一点,花颜很早就知道! 上一世她一直觉得洛秋是爱着自己的,因他看着自己的眼神,那样认真,那样深情。常说眼睛骗不了人,花颜执着的相信着。 是的,洛秋那样认真深情,却不是对她花颜,而是那个与自己有着相似眼睛的小姨,暮心葵。他洛秋的师父!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012 黄金灿灿 p>  这一世,他们还没有相遇,在暮心葵的记忆中,这一世的暮颜已死,他们三个人的交叉点,随着花颜成为花魁,慢慢开始交汇。 人群喧哗中,花颜感觉到一道灼热的目光,下意识抬头向洛秋所在的雅间看去,灯光闪耀中,两道赤-裸裸的视线停留在半空,洛秋点头示意,花颜却装作没有看到似的,挠了一下头继续做她的女神。 这一夜,她在他洛秋面前,漂漂亮亮的打了一场胜仗,完全把上一世的局面扭转。 她想,他一定会记得她,花颜,而不再是暮颜。他一定会记得她,因自己将他的原有计划打乱,夺去了原本属于清歌的花魁。断了他们一次财路。 他们各怀心事的想着。洛秋想要得到花颜,那么包有钱以五万两黄金买来花魁的初-夜,便没有让他得手的道理。而即使没有洛秋的从中作梗,花颜也绝不会让包有钱玷-污。 包有钱不愧是全城首富的儿子,五万两黄金虽不是一个小数目,但对于他富二代来说,也并不是多难的事。 眼看着就要到凌晨了,他府上的人抬着五个沉重的大箱子浩浩荡荡的出现在花满楼的门口。 青楼这种地方,凌晨这个点,夜生活才算真正的开始,包有钱领着府上的人,大摇大摆的走进花满楼,大堂里原本过道都是人群拥挤,见到包有钱这个阵仗,都识相的自动让出了一条小道,恭恭敬敬的给包有钱走向前。 至于他为什么大半夜还要抬着黄金来给花满楼,这就归功于花颜的不放心!钱没有到手,自然是不放心的!只有看到货真价实的黄金,她才能走自己的下一步计划。于是原本包有钱想来个先上车再补票的,断然被花颜拒绝!其拒绝的理由当然不能明说,她一个垂眸,盯着自己的鞋尖,幽幽说出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家中爷爷身染恶疾,四处求医已欠下一身债务,今夜便是还债的最后期限,如若还不了钱……” 花颜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包有钱便急切的安慰:“花魁娘子,你等着,老子马上回家给你筹钱来,今晚,老子一定回来跟你*一刻!” 说完就带着身后的两个小厮跑出了花满楼,估计是回去求亲爹,败家去了。但也有可能是逃之夭夭了,毕竟那不是一笔小数目。可如若包有钱真的跑人,以后他真的是没法混下去的。对于一个富二代来说,逃跑是不可能的。花颜正是想到这一层,才安心的放他走。 对于包有钱的智商,花颜不敢恭维,难怪上一世被洛秋与清歌玩弄于鼓掌之中,可如果他不是这个智商,这一世又怎么会轻易让自己得手?!说爷爷病了就信了?!她连自己的爷爷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这种理由连自己都觉得扯淡,可是包有钱却信了!真不知道该说他单纯还是傻愣! 对于包有钱智商的同情,也只是一时半会儿,这根本无法阻止花颜和金香开始了分赃的节奏。尤其是金灿灿的黄金就那样躺着在箱子里任人采撷的激动时刻。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013 再忍一忍 p>  对着那满满的五箱黄金,花颜与妈妈金香差点流出口水来,幸好两人自控能力还好,佯装淡定的叫人把金子抬到后面去,不然那么多金子摆在大堂,那么多双眼珠子瞧着,不招贼才怪!做好防御措施,是必须的! 花颜毕恭毕敬的在前头带路,看着包有钱那色米米的眼神,花颜觉得特别恶心,但看在那些黄金的面子上,她,忍了! 包有钱的小厮和花满楼的几个丫头,一路簇拥着今夜的花魁和其拥有者,兴高采烈的送进早已布置好房间,妈妈金香寒暄了几句,便很快将众人打发了出去,当然出去前金香还是不忘向包有钱伸手要些小费,尽管她今晚已经得到了一大笔数目,可是谁会嫌钱多呢?! 得了小赏妈妈金香笑呵呵的扭着屁股走了,临走关门前还向花颜挤眉弄眼了好一会,花颜知道,妈妈这是要去金库数钱的示意。 她们还没有分-赃呢! 花颜心里大喊:“等我,别走!”可另一边包有钱肥圆的身体已经贴上来,她只能等一会再去和宝贝的黄金进行亲密接触了! “包公子,您别急嘛!奴家还未沐浴更衣呢?!”花颜一脸娇羞的样子,那嗲声嗲气的语言恶心得她自己都想吐,可是妈妈金香打听过,包有钱就是喜欢这样的,看在那些黄金的面子上,她坚强的忍住呕吐的欲-望! “小娘子,你真美,还沐浴做什么呢?老子已经等不及了!”一阵浓重刺鼻的汗臭味袭来,包有钱已经双手搂着花颜的脖子,嘟起嘴来,想要狠狠亲下去! 花颜很有一掌过去把他打晕的冲动,可是,看在黄金的面子上,再忍一忍! 正当包有钱想要一亲芳泽的时候,花颜右手一巴掌堵住了包有钱的嘴巴,艰难的裂开嘴笑了笑,声音依旧是嗲嗲的:“包公子,奴家是第一次啦,想把最好的一夜留给公子,难道公子不想要最好的奴家?!” 说话间眼眸里蕴出一层浅浅的水雾,我见犹怜。刚用来捂住包有钱的右手手心,已然粘了他嘴唇上的口水,花颜颤抖的将手放下,在包有钱的眼里更加显得我见犹怜。 他猛地握紧花颜想要挣开的右手,在手背一通乱吻,才不舍的放开,花颜现在不止右手,就连全身都在颤抖,可是,为了那五万两黄金,她,忍了! 右手的手心手背都是包有钱恶心巴拉的口水痕迹,用力吸鼻一闻,果真有口臭。 花颜风一样的逃离房间,有那么一刻她有剁掉自己这只右手的冲动。所幸理性及时阻止了她,才没有让她成为锦国有史以来第一个残废的花魁。 可花颜风一样的速度却被包有钱误以为是她想尽快沐浴更衣,然后与他共享鱼水之欢。 包有钱脑海里闪出这个想法时,正在洗手的花颜,突兀的打了一个冷战,又想到包有钱的口水,赶紧再把手放到水盆里,搓了再搓! 心想着刚刚还好跑的快,后面指不定想要来一个鸳鸯浴呢,真是想想就全身起鸡皮疙瘩!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014 奔赴密室 p>  所幸是盛夏十分,尽管到了夜晚,也丝毫感觉不到凉意,花颜那双被自己搓得通红的右手,才不至于裂开。 她拿起一旁的手帕,随便擦了一下水迹,便迫不及待的跑去妈妈金香的房间去了。那亮堂堂的黄金还在等着她呢! 急切的敲着金香的房门,却没有人前来开门,花颜在心里低骂一声,手依然不停的拍着门。 “啊……”因敲门太过专注,一心只有黄金,没有注意到后面有人接近,直到花颜右肩被来人拍了一下,她才惊叫出声。 谁这么缺德,竟然背后吓人?!花颜转身,刚想大骂出口,待看清来人是简单之时,骂人的话也省了,直接在简单的额头上重重的敲了一记。以示惩戒。谁让他大半夜在人背后吓人呢。 简单只傻笑的抚了抚有些微疼的额头,走上前一步面对着花颜:“主子不用敲门了,妈妈在密室里,哪里听得到你的敲门声?!” “你怎么知道?”花颜斜眼看着简单,一副你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癖好的表情,难道是喜欢看老女人的*?!这么重口味?花颜再次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盯着简单研究。 “主子,你脑子里又在想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做啊!只是路过碰巧看到而已!”他解释着,却突然想起好像解释对花颜来说没有任何用处,因在花颜的认知里,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可如果不解释,在花颜的认知里,又会成为默认!他真是怎么做都难以消除花颜的误会。 果不其然。花颜已经认定他的行为。 “你平时没有碰巧路过看到我在做什么吧?!”花颜做双手护胸的动作,好像简单平时的爱好就是偷窥别人一样。 “没有!”简单举双手投降,他才不干那种偷窥的事情,要看,也是正大光明的看!不然怎么做好护卫的工作呢?! “姑且信你一回!”花颜也不管其他了,现在看到金子才是最重要的,她双眼瞟了一下简单,简单立刻心领神会的打开旁边的一扇窗口,两人翻窗而入,打开妈妈金香房间里密室的机关。 机关设在很显眼的地方,就是金香平时烧香用的香炉,向右转动香炉,衣柜后面的密室就会打开,这个机关虽然很普通,却只有花颜,简单,和妈妈金香知道。 按理来说,这种自家房间的密室,应该是只有主人自己一个人知道,但是由于简单的职业病,有事没事就喜欢随便走走,尤其是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于是那一夜,刚好路过金香妈妈的房间,于是碰巧看到她打开机关进入密室,于是顺便就跟了进去。于是现在他们进金香的密室就像是去自己的睡房一样平常! 一进到密室,就看到妈妈金香在捧着几块黄金在跳舞,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曲调,头上几缕发丝垂下,活像一个被男人抛弃的疯癫妇人。花颜看到这样的情况,嘴角扯动了一下,心里鄙视之,至于吗?不就是钱吗? 下一刻,一阵风拂过,花颜一下子扑到满箱的黄金面前,随手拿起几块,径直往嘴里送,用力一咬,牙齿险些崩掉,是真的黄金!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015 别有滋味 于是这次轮到一旁的简单傻眼了!看着面前这两个为金钱狼狈不堪的女人,简单着实难以将她们俩与今夜在台上风光无限的花魁和妈妈联想到一起。悫鹉琻浪即使平日里见惯了他们不为人知的一面,可这次,貌似太使人震惊了!果然在金钱面前,人人平等! 简单静静的站在一旁,闲看着自己的主子和妈妈在钱堆里傻笑,等她们高兴够了,自然就会停的。 果然最了解花颜的莫过于简单,才不过半刻时辰,花颜便止住了脸上的笑容,她整个身子趴在装满黄金的箱子上,一副想要据为己有的样子。 妈妈金香看到花颜的举动,心里已经明白几分,她也连忙趴在箱子上,做出与花颜一模一样的动作,两个女人就那样趴着对视,完全忽略一旁打酱油得简单,丝毫不觉得她们现在的形象有失风范。 两个女人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并不说话,但她们的眼神却已经在交流。可交流了许久也得不出什么结果,花颜只得开尊口说话。 “这个钱,该怎么分才能恰到好处呢?!”花颜若有所思,这真是个头疼的事情。 古往今来,因为分赃不均而关系破裂,闹出人命的例子为数不少,所以这次花魁竞价的分赃,她们决不能马虎,只有都分到自己满意的黄金,以后才能更好的合作。 显然妈妈金香也是意识到这一点,两人都不想吃亏,毕竟都做了努力,两个人也都不能太贪,因为不能被眼前这些短浅的利益蒙蔽,要为长远做打算! 两个女人又掐指算了一通,却始终得不出什么好方法来,一旁始终被无视的简单,这个时候不得不站出来,让她们正视自己的存在! “咳咳……”简单首先清了清自己的嗓子。但仍然被忽略,导致他不得不拿出自己的杀手锏:“一万五千零一两黄金!” 这显然是那救场的文弱书生的超级悦耳动听的声音!花颜和妈妈金香怎么会不记得!?这一次简单想要被无视都不行了! 花颜惊得从装满黄金的箱子掉了下来,然后急匆匆的爬起来,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直接在简单身上乱摸一通,得出一块做工精细的人皮面具,赫然是刚才救场的文弱书生的模样! 呆愣了片刻,花颜霎时点头称赞,一边拍打着简单的肩膀,一边拿着人皮面具在面前摇晃。 不愧是她花颜手下的人,做什么事都那么称她的心意!抬价这种事,真是得了她的真传,这一次都不需要她吩咐,简单就已经懂得该怎么做了!果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以前简单在花颜眼中,只是她无意间救下的一个男孩,虽比自己大了几岁,可终究是自己的性子强压着他,才一直觉得简单就该跟在自己身边,可如今却发现,这个昔日她救下的男孩,已经开始慢慢蜕变成为一个男人,一个懂得给自己想要的东西的男人! 简单今夜的那一句“有我呢”,此时回想起来才觉得别有一番滋味。 016 依依不舍 “那托竟然是你!?” 妈妈金香也一咕噜爬起来,刚想伸手去捏捏简单的帅脸,但突然想起这种有肌肤之亲的动作除了他的主子花颜可以做之外,其他人只有看的份。悫鹉琻浪 犹记得一年前花满楼有个新来的小丫鬟香草,因迷恋简单的风姿,趁简单不备之时,忍不住悄悄的牵了一下简单的手。金香已经不记得那个香草丫头是怎么在一瞬间突然飞出数十米远的。她只记得那丫头养了将近半年才能勉强下床,所幸她那时飞出去掉落的地方是个水池,若碰上什么硬物,估计小命早就没了。为这事金香还赔了一大笔钱!所以她一直记着,简单,是碰不得的!奈何简单的俊脸却有魔力似的想要让人上前狠狠的捏一捏!刚刚她就差点踩到地雷了! 幸好理智及时让她收手,才没有让她成为第二个香草丫鬟。金香假装自然的将收回的手捋了一捋散下在额前的发丝。转而望向简单身旁的花颜,恢复她一贯的神情:“花花,你家简单可真是比我们请的那些抬价的托,还要高明不知多少倍啊!” “别岔开话题,钱还不知道怎么分呢?!”简单的招数是高,但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钱已经到手,花颜不在意过程如何,先分赃再说! “妈妈我不正是在商讨分-赃,不,分钱的事嘛?!”分-赃太难听,还是分钱听起来比较文雅!并且,金香确实已经想好该如何分了! “哦?”花颜洗耳恭听! “既然你家简单也参与了,并且功劳不小,不如我们就这样,给一万两黄金他,其余我们五五分!怎么样?!”金香自我感觉这个办法不错,她与花颜两人得到的是一样的,不会引起什么分赃不均问题,而且简单确实功不可没,他也应得一份,既讨得简单的好感,也不破坏自己与花颜的合作关系。一举两得! 而花颜当即爽快的答应下来,但她心里却是持着不同想法,因她对简单的敦敦教诲中,有这样一句:“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一时脑子没有转过来的简单刚要推脱,因这些黄金对他来说,实在没有用武之地,即使有,那也是主子的!客气的话还没有提到喉咙,就被花颜一个激灵的眼神狠狠的憋了回去。他终于想起主子对自己的敦敦教诲:“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 所以在简单名下的那一万两黄金,事实上都落入花颜的口袋。 简单只得抿着嘴,挤出一丝心甘情愿的笑容,他主子果真任何时刻都不愿意吃亏! 分赃和平并且愉快的结束,原本花颜想要马上将自己分到的黄金搬回自己的金库的,毕竟钱放在自己的地盘比较安全,然而他们突然想起那个砸钱给他们的金主包有钱,此时还在望穿秋水的等着她这个花魁沐浴更衣回去,与他共享鱼水之欢。 钱,固然重要,但赚钱,更加重要! 于是花颜依依不舍的与她的黄金一一吻别,一步三回头的走出金香的密室!最后是被简单死拽着把她拖离金香的房间! 直到看不见金香的房间,花颜才恢复正常:“开工了!” 017 茶香扑鼻 简单一路尾随花颜,他们自是要去会一会那首富之子包有钱,当然不会是好心的将初-夜送给他! 行至后院花园一处隐秘之地,花颜突然停下脚步,面色凝重道:“是谁下的手?!” “洛秋!” “果真是他!”花颜猜的没有错,今夜在台上做手脚的幕后黑手,就是洛秋。悫鹉琻浪当然,动手的一定不会是他本人,可他那些隐在暗处的侍卫,倒不是省油的灯! 原来清歌那些断弦,不过是他们事先安排的一出戏而已,花颜的存在,却将他们的计划打乱,现在他们应该改变计划了吧! 花颜突然想到什么,低咒一声:“不好!”然后便飞快的往包有钱的房间赶去。 简单不明所以,但也很快跟着花颜一起飞去。 转眼间已到包有钱所在房间的门口,花颜右手食指上扬放到嘴边,对着简单做噤声的动作,两人凑近门窗,小心翼翼的在窗纸上用手指戳开两个小洞,窥视房内的情况。 然而房内不见可疑人物踪影,只见包有钱坐在小小的圆形茶桌旁,手中的茶杯还冒着腾腾热气…… 花颜觉得这样的场景看起来有些奇怪,照理说像包有钱这种富二代土肥圆,在即将与新花魁共度*的关键时刻,是不可能还有那样淡定的神情喝茶的!喝什么也不会喝茶啊?!怎么也得来两壶小酒才是,不管是壮-阳还是壮肾,酒总比茶,来得更应景! 但花颜也不好断定。吩咐简单守在门外,自己推开门,施施然的走了进去。 “公子,可是等得急了?”花颜将裙子稍稍一提,颇为淑女的坐在包有钱的对面,径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花魁娘子,你沐浴一次,时间真是够久的啊,等得老子心痒难耐啊!”包有钱说着就窜到花颜的身边,双脚跪在地上就揽着花颜的小蛮腰。吓得花颜一个哆嗦,差点将刚倒的茶全数泼到包有钱的脸上。 然手中茶杯里传来的阵阵香气,却让花颜心中了然,难怪包有钱会出乎意料文雅的坐着喝茶,原是这个原因! 在锦国的贵族里,有一种媚-药,叫茶姬,只有将药粉混入茶水中才能发挥其药效,但是由于泡出的茶,香味很是清新迷人,与一般茶叶的味道无异,所以很少有人可以分辨得出。 这种媚-药,药效极强,身子薄弱的人,只消闻一闻那茶水的香味,便会变得荒-淫无度,瞬间生龙活虎,欲-求不满。而即使是常年念清心咒,练金刚经的得道高僧,在茶姬面前也如豺狼猛兽般,吃遍天下女人身!可想而知,这茶姬的价值,在男人眼中是怎样的宝贝! 而如今,她花颜就手握着那样贵如毒药的茶姬!若不是她对各种毒药研究透彻,今夜也必定栽在包有钱的手里! 想想真是觉得可笑,上一刻她还以为包有钱会遭到洛秋的黑手,下一刻却是自己差一点送羊入虎口!所幸她花颜不是一般弱女子,只闻到那股茶清香,倒也不碍事! 低眼瞥了一下蹭在自己腰际的包有钱,花颜假装手一抖,原本被紧握的茶杯,突然跌落在包有钱的脸上,烫的他哭爹喊娘的在地上打滚。 花颜连连道歉,却不去帮他拭干脸上的热水,只一味的站在一旁,嘴上嗲声嗲气的说着一些对不起之类的话。心里却是连声叫爽! 018 药效发挥 简单听到房内动静,以为是自家主子受了欺负,便一脚踹开大门,一个箭步跑到花颜身边,见她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心下才安稳下来。悫鹉琻浪然而鬼哭狼嚎的声音仍然在耳边响起,简单一转身,看到地上打滚的包有钱,又看了看极力忍住大笑的花颜,心中已经明白几分。 作为一个优秀的护卫,自然要明白主子心中所想,行动更要走在主子之前。现在这种情况,自然是要简单这个大男人去扶起地上狼狈不堪的包有钱,绝对不能让这个包有钱近主子的身,如是想着,简单已经一把拽起地上的包有钱,将他放到了柔软的大床上。 然后在自己的胸口处掏出一瓶药膏,不管包有钱情不情愿,就直接往他烫伤的地方抹!所幸那茶水也不是太烫,没有让包有钱掉一层皮,只是皮肤有些红了而已,没有什么大碍。 那药膏是镇痛良药,才抹上一会,包有钱便已经安静了下来,惊觉刚才自己太过失礼,双眼不好意思的往花颜身上偷偷的瞟过去,生怕刚才的丑样将美人吓跑了去。而刚才的伤痛早已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大概那茶是真的不太烫,连他的性-趣都没有烫走! 花颜站在床边,双眉紧皱,她的药膏啊,好珍贵的,真是白白浪费在这臭男人身上了,想着双眉更加紧皱! 包有钱瞟了一会儿,看见花颜的眉头皱了又皱,误以为美人好像更加关心自己的伤势,包有钱便马上恢复刚才如狼似虎的模样,一把抓住花颜正在蹂躏丝巾的双手:“小娘子,不用担心,今晚咱两的事,绝对不成问题。”说完还伸出舌头来舔了一舔嘴唇。看得花颜和简单胃里一阵翻滚! 可是这一舔,却舔出一个大问题! 包有钱虽在茶里下了药,之前却因为太烫没有喝,可是刚才花颜故意打翻的茶水,正好浇了他一脸,烫的满地打滚的时候也没有将茶水舔进肚子,可是,就刚刚那一舔,将残留在他唇边的未拭干净的茶姬,一下子送进了他自己的嘴里! 一开始花颜还没有察觉,直到包有钱的药效发挥出来,花颜才惊觉不对劲,才想起那杯茶姬! 包有钱已然一只禽兽,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向花颜扑来,简单见状,直接随手抄起一个大花瓶便往包有钱的脑门打去,可是茶姬发挥药效的时候,除非砍下中毒人的头颅,否则怎么敲都不会晕倒! 花颜断然不能让包有钱死在花满楼,她不是那样草菅人命的人,只好跟在简单身后边躲闪边想法子。 包有钱此时力大无穷,简单无法近身将他擒住,只有等茶姬的药效消散一些再做打算。可是事情远没有花颜想象中的那样容易,只有男欢女爱之事才能将茶姬消耗,其余都无济于事。 而且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让外面的人看出有什么不妥,不然他们后面的事情就难办了! 花颜一咬牙,眼泪汪汪的看了一眼护在自己身前的简单,一副为大业献身的模样。简单看着主子如此献身精神,刚想歌颂一番,告诫主子士可杀不可辱。便听到花颜抽噎的话语响起。 “简单,你要记得,我永远是你的主子!“ “嗯……“简单使劲的点头,主子是要与他道别了吗?他会永远记得的! “好!这样我就放心了!“花颜单手扶额,心中万般不忍:“那你去将包有钱身上的茶姬消耗掉吧!想必这个时候,他是不会介意你是男是女的!“ 简单当场愣掉,欲哭无泪…… 019 解毒灵药 原来刚才简单看到花颜一副献身就义的模样,是为他自己!好吧,谁让他落难时是被这样一个主子救起呢,不就是清白吗,他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上了,应该不算污了清白吧?简单在心里自己安慰着,转身幽怨的看了一眼躲在自己身后的花颜。悫鹉琻浪心里默念:不就是被爆-菊吗?拼了!兴许是简单没有见过爆-菊的场面。所以也没有觉得有恶心耻辱。又兴许是对于简单来说,花颜的安全相对于自己的清白,来得比什么都重要!随即张开双臂,想要拥抱凶猛而来的包有钱! 而被茶姬控制的包有钱,看见面前这个俊俏的可人儿张开怀抱迎接自己,顿时心花怒放,一改粗鲁的举动,屁颠屁颠的走到简单面前,捧着他的俊脸便想亲下去! 正在这时,躲在简单身后的花颜看准时机,右手迅速往包有钱身上点去,封住了他的几大穴位,让他动弹不得! 而包有钱嘟起的饱满双唇,停在了离简单的脸颊一厘米处!总算是及时,简单的初吻,暂时的被保住了! 有惊无险,简单一个弹跳,离得包有钱远远的,一旁的花颜则在捂嘴偷笑! “主子,你不道德!“简单也离花颜远远的,这是条件反射! “我要是不道德你现在就不是站在这里跟我说话,而是趴在床上跟我说话!”花颜说完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还笑!现在该怎么办?主子!“简单现在可笑不出来,包有钱这个大问题还没有解决呢! “当然是帮他解毒啊!“说着就要撩开自己的衣袖!连忙被简单阻止。如果解毒一定要一个人献身,那他简单宁愿委屈一下自己,也决不能让主子以身犯险!他知道主子对自己好,所以更加不能让主子受罪! “你干嘛,你抓住我的手怎么帮他解毒啊?!“花颜不解,甩开简单的手继续撩衣袖。 “主子,这种事还是让简单来做吧,您的身子哪吃得消?!“尽管被爆-菊这种事很侮辱,很丢人,但为了主子,简单觉得做什么都值得!在保护主子这件事上,简单表现的很执着,并且经常一厢情愿。 “不就一滴血吗?有什么吃不消的!?又不是一大碗!“ “啊?“原是他理解错误!他怎么就忘了,花颜主子的血,有净化毒药的功能。 花颜觉得简单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没有细想,左手食指送到嘴里一咬,鲜红的血滴便溢了出来。花颜赶紧将那一滴血喂给一动不动的包有钱,然后特嫌弃的将自己的食指擦了又擦,擦了又擦,那包有钱的口水真心令人恶寒! 简单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花颜,为自己刚才的龌蹉想法感到羞耻,然后便殷勤的帮花颜包扎起来。 伤口虽不大,但是花颜的血异常珍贵,因她的体内有一块能与人体血肉相溶的传世血玉。 她从八岁开始便已经与血玉相溶,以玉养人,以血养玉,母亲告诉她,这一块血玉蕴含着神奇的力量,只有遇到与之相溶的有缘人,才能发掘出来,而花颜,就是那个可以与之相溶的有缘人! 020 传世血玉 上一世,花颜便是因这传世血玉丧命于洛秋与暮心葵的手上,可是那个时候,她对血玉是闻所未闻!她死得冤,死得惨。悫鹉琻浪死后连个完整的尸首都没有。所幸上天垂帘,她重生了! 重生回到自己的童年八岁。在上一世的记忆里,花颜对八岁以前的事情,是完全没有印象的,包括对她的亲生父母!可这一次重生,却将所有的记忆填补。她原不是一个人。 她的母亲,暮心柔,是一个温柔贤良的女人,对女儿百般呵护。她的父亲上官东元,是一个正义凛然的男人,一家子原本和乐融融,幸福美满,然而小姨暮心葵的阴毒野心,却将他们一家推入地狱。只因上官家族,是传世血玉的拥有者。而暮心葵,想要得到它。得到那笔隐藏在血玉背后的巨大宝藏。 重生这一世,花颜亲眼目睹了暮心葵丧心病狂的杀戮,亲眼看着自己的父母倒在血泊中,她却无能为力。原来上一世的记忆,不是没有了,而是太过痛苦残忍,自行将她封闭,不愿再记起! 那一世,她的名字,由原来的上官暮颜,变成了暮颜,开始成为暮心葵的棋子。然后遇上洛秋,陷入那段一厢情愿的爱情,直至死亡。 原来重生一次,也不能改变家人的命运,然而改变的是,花颜并没有失去这一段记忆,并且在母亲临死前,得到了属于他们上官家的传世血玉。以至于后来的命运,都跟着一一改写。上一世她懵懂不知,这一世她却了然于心。 传世血玉,便从她痛彻心扉的童年八岁开始,融入她的身体,合二为一。 她与血玉有缘,她的血,可以解毒,可以救人,正如现在。 简单熟练的将花颜的食指包扎完毕,瞟了一眼身旁仍旧一动不动的包有钱,心想着,他身上的茶姬也该被血玉清除了,便顺手将他身上的穴道解开。然后乖乖的站到花颜的身后,当做刚才的事情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花颜悠闲的坐在茶桌旁,等待着包有钱清醒过来,然后进行他们的下一步计划。 可是,事情再一次没有像花颜预料中那样进行。 包有钱并没有清醒过来,反而更加如狼似虎的向他们扑来,这让花颜尤其疑惑,明明喂了血给他,为何半分效果都没有。她的血可是万金难求的啊!但这危险的时刻也由不得花颜细想,幸好简单站在她身后,双手往她胸前一揽,便将花颜从包有钱的面前拖出了几米远。 而包有钱得了血玉之血的刺激,双眼已经通红,估计现在看见一头猪都要上了。 花颜心下大叫不妙,她的血是可以解毒,再致命的毒药都可以很快化解。但她却忘了一件事,茶姬,是媚-药,不是毒。 纵使她的血再厉害,也没有办法净化茶姬,真是千算万算,都算不到后果会是这样。自己的一时疏忽,竟让包有钱身上的茶姬功效加强了不知多少倍。花颜躲在简单身后,不住的懊悔。 逃吧,现在这种情况,只能先跑了,不然面对这样浴-火焚身的包有钱,十个女人都只有被搞死的份! 有了这个想法,花颜就拉着简单死命的往外跑,然而房门一打开,却突然涌入好几个身形魁梧,又其丑无比的男人婆。 呜呜呜。。。木有童鞋看文么,木有留言的。。。某肥好忧桑。。内伤。。。求留言,求收藏。。 021 触目惊心 花颜顾不得理会,为什么会有几个健硕的男人婆突然跑进来,现在逃命要紧。悫鹉琻浪 侧身让道给那几个男人婆进入房间,简单就护着花颜跑到了房间面前的园子里定定惊。胸口的大气还没有喘过来,房内却听到了类似男-欢女-爱的声音。 花颜一手扶着胸口,一手支在身旁的假山上,见包有钱没有跑出来,一颗提着的心便慢慢的落了下来。 然而腿却不争气的发软起来,花颜一屁股的坐在草坪上,顺便也拉着简单一起坐下来,两个人一起没形象,总比她一个人狼狈好。 想到这点,花颜便肆无忌惮的趴开自己的双脚,完全放松自己的身体。一边听着前面房内传来的欢笑声,一边跟简单聊天。 “你说,那几个男人婆,到底是谁那么好心送来的,竟然送得那样合时机!“ 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简单的回答,花颜向一旁的简单望去,只只见简单正专心致志的在一旁帮她赶走身边的蚊虫。花颜索性整个身体往草坪躺下去,二郎腿一翘,也不管简单回不回答,自己就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茶姬那么难得,并且只在锦国贵族里盛行,一般富贵公子,是根本没有资格得到的,包有钱居然随身携带,真是奇了!“ 依然是没有得到简单的一丝回应,倒是那边房内的回应很给力,“嗯啊……嗯啊……“的叫声不绝于耳。 花颜虽在花满楼呆了三年多,但像今夜这样大的动静,还是头一次发生。简单一心致力于赶蚊虫的工作,又不搭理她,索然无味的花颜,突然就想去看一看房中的境况,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这已是她在花满楼三年来逼不得已养成的特殊爱好! 对于花颜习以为常的恶趣味,简单表示很不耻,但当花颜真的起身向那边走去时,简单即使一万个不情愿也得硬着头皮跟上,万一主子在看别人那啥的时候,也突然想要加入战斗,他在一旁还能及时阻止! 如是想着,简单也一路屁颠屁颠的跟在花颜的身后,随时准备将花颜拖走。 冉冉月光下,一男一女撅着屁股,鬼鬼祟祟的蹲在门窗旁,从窗户打开的缝隙中开始窥视房内的欢乐。 那样放-荡的叫声,那样壮观的场面,该是将所有的姿势都尝遍了吧,虽说是几个男人婆,但闺房之事又岂会在乎这些,爽才是最重要的,花颜带着这样的想法,视线向房内的大床探去! 然而,她的视线刚接触到包有钱,便立刻吐了出来!是真吐了! 只一眼,花颜发誓,那是她此生见过最恶心,最重口味的群-P!她突然觉得包有钱有些可怜,怎么说他也是个富二代,要什么样的美女没有,当然除了她花颜。如今竟被几个男人婆给骑在身上,要多丑有多丑,要多触目惊心就有多触目惊心! 那样的场景,实在无法用言语形容。 花颜直接在窗边吐了一地,直到肚子里的东西被掏空,无物可吐,她才捧着肚子蹲在墙角处。所幸房内动静够大,她呕吐时弄出的响声没有被发现。 简单从怀中掏出手帕,轻轻为她拭去嘴角残留的呕吐痕迹。双手扶上她的背,一下一下的轻拍着。他嘴角微微上扬: “都没有看到精彩之处,你怎么这么快就败下阵来了?!” 2肥是勤劳的小蜜蜂,年前不断更,年后加更。。亲们放心跳坑吧,么么哒。。 022 精彩之事 听简单这样一说,花颜及其鄙视之,果然男女有别,自己都吐成那样了,简单居然还津津有味的样子,着实令人匪夷所思,男人这种生物,果然非同寻常! “那种场景还有精彩可言?!难道你想加进去大战三百回合?!”花颜一副你想去开战老娘就送你进去的样子。悫鹉琻浪恶狠狠的盯着简单。 “重口味不适合我!只是刚刚真的看到精彩的事情了!”简单依然一味的推荐自己所认为的精彩之事。一副认真的模样。 “哦?”花颜的好奇心再次作祟,然而她总是忘记一句至理名言。好奇害死猫! “主子你刚刚没有看见,原来在那几个男人婆当中,居然有一个真的是男人。”单夸张的说着,他所说的精彩之处,难道就是这个?! “啊?”顿觉情况不妙。 “我看到包有钱被那男的爆-菊了!”果然怕什么来什么。 虽然她花颜不歧视同-性恋,也没有反对的意思。但是简单这样一说,再加上自己还在居然在脑补包有钱被爆菊的情景,只怪她想象力太丰富,男男一起的画面就像真的看到一样,一一在花颜的脑海里闪过!翻滚的肠胃再次工作,酸水吐了一地! 简单依旧熟练的帮花颜擦嘴巴,依旧温柔的帮她轻拍后背。可是花颜却突然觉得自己的脊背发凉,那丫明明知道自己受不了那么恶心的东西,居然还说得云淡风轻。就像吃饭睡觉一样平常。敢情他平日都是碰巧看到别人在干那事的,早已练就金刚不坏之身!对这种场面已产生超强抵抗力。如今才一脸坦然处之! 越想越觉得简单不好惹,花颜默默的接过简单手中的手帕,自己动起手来擦干净嘴角的酸水残余。生怕一个不小心,简单再说出或作出一些更加令自己难以接受的事情来!后果着实严重! “那男的可真真厉害!” “别别……别说了,我不想听!”花颜极力阻止,简单还想在说些什么,张了张嘴也没有继续往下。只是眼角微微上扬,唇边漾出一个歼计得逞的笑意。看你以后还偷看别人。 那一抹淡淡的笑意却正好被花颜扑捉到:“你小子居然还笑!是不是你也想尝尝包有钱现在的待遇啊?!” “不想!可主子方才不是想看看他们是怎么做尽各种姿势的吗?简单也是听从吩咐,让主子看个仔细,即使看不下去,总得听下去吧!简单一直是按照主子的意思办事的!”简单说得头头是道,丝毫不觉得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花颜无从辩解。只得气急。 花颜:“还敢嘴硬?!” 简单:“那主子以后还看不看啊?! ” 花颜:“看你妹啊!” 简单:“简单没有妹妹,主子是唯一一个比简单小的亲人!” 花颜:“……” 在这一场关于花颜以后是否继续观看少儿不宜的真人秀的大战中,简单以自己的独特方法使得花颜心甘情愿的放弃偷-窥他人闺-房之乐的癖好! 023 怎能忍心 月朗星稀,夏虫夜鸣,花颜与简单两个人排排的躺在草坪上,用自己的双手当枕头,一派悠闲的听着房内依然叫声迭起的爱乐。悫鹉琻浪可是花颜却再也没有兴趣偷-窥。 从前因生长在青楼这样鱼龙混杂,花天酒地的环境,耳濡目染,自然经常看到一些男女欢好之事,看着看着也就习惯了。然而像今夜包有钱那样的场景,自己着实吓了一跳。群-P,龙-阳之好,在锦国也不算是什么稀奇之事。那些贵公子哥,有那方面癖好的也会养一些男宠,搞个双-飞什么的。但花颜一直觉得事情本该像书上那样说的,唯美又让人心碎! 然而事实的真相总是令人难以接受,花颜不敢再往下想象,她只求今夜快一点过去,后面的事情还没有完,她仍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重生这一世,她不能只为自己而活!背负的仇恨太重,注定要奋勇直前,手刃仇人! 夏夜的风都是暖的,热得人心慌意燥。简单起身摘了一片大叶子为花颜扇风赶蚊子,却猛然发现有可疑人物靠近。 两人即刻起身隐到假山后的暗处,他们之所以大夏天的晚上还留在外面喂蚊子,就是担心会有意外发生! 果然,他们的担心不是多余! 不远处的房门外,两条黑影出现。虽隔得有些远,但花颜和简单都是练过的人,听辨声音自是不难! “茶姬的药效,果真闻名不如一见!”身着华服的男子邪魅一笑,周身散发出来的戾气,让人莫名觉得有些冷。 他身边小厮模样的男人,毕恭毕敬的回道:“这是自然,将军大可放心!想那包有钱过了今晚,再也没有命走出这个房门,到时,花魁娘子就是将军的了!” “确保万无一失!” “遵命!” 两人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包有钱所在的房间处,随后一个起身,跃出三米院墙,消失在夜幕中。 即使说话时那两个人一直背对着花颜,可她却能第一时间断定,那个被称为将军的人到底是谁!——洛秋。一定不会错,就是他,洛秋。 她对他的熟悉,早已超出自己的想象!他的身形,他的声音,他的味道,他的一言一行,都早已深深烙印在花颜的脑海里,任她如何想要抹去都抹不掉。 茶姬,那样名贵的媚-药,怎么会落到包有钱这个没有脑子的富二代手中呢?原是洛秋自己送上门的。 他想要害死包有钱,所以那些不早不晚冲进来的男人婆,都是他一手安排,他连她不会喝下那杯茶都算到。 刚刚他身边的小厮说,他想要得要她!这是为什么?他的目的何在?这一世他们两才第一次见面,他不可能认识她!如果是自己破坏了他和清歌的计划,本该杀了她才是,又怎会想要得到她?!而且,得到她的手段未免太曲折,为何一定要杀了包有钱才可以得到她! 一条人命横在中间,花颜突然有些害怕,从前她看不清他的真面目,如今也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可是,不管怎样,包有钱都不能死,遑论花颜还想着利用他,到底是一条人命,她怎能忍心?! 024 令人为难 既然已经知道洛秋想要将包有钱灭口,花颜便不能再傻傻的等下去。悫鹉琻浪房内正与包有钱打得火热的那几个女人,怕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洛秋既派出她们几个消耗茶姬的药效,想必是要包有钱精尽人亡。这样旁人便不会觉得是他杀,最后包有钱还会在众人面前落得一个自作自受的下场。绝不会有人怀疑这是锦国大将军做的手脚! 更进一步想,包有钱死在与花颜的初-夜里,这事便与花颜脱不了干系,即使可以逃脱谋杀的罪名,怕是以后也没有人敢再接近花颜,或许,这就是洛秋最后真正得到她的意思! 虽然不知道洛秋所谓得到花颜,到底还有什么其他阴谋,但绝不会是什么好事。反正决不能如他所愿! 原本花颜想要吩咐简单一脚踹开-房门,冲进去将那些男人婆撂倒,然后将包有钱点穴带走。但转念一想,与锦国大将军作对这种事,还是私底下进行为好,省的到时生出许多麻烦。 于是花颜的秘制*药——颠倒众生,粉墨登场! 简单自然晓得这颠倒众生的厉害,那一次不小心闻到了花颜放在墙角用来抓老鼠的颠倒众生,足足睡了他三天三夜,醒来时还昏昏沉沉的,浑身老鼠爬过的味道,吓得他跳进水塘泡了一个时辰。所以这一次施药,简单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自己再次中招。 花颜以丝巾掩面,屏住呼吸,看着简单用布条拿起小瓷瓶里的一颗颠倒众生,然后一个用力,将它丢到离包有钱不远的地面,“滋……”的一声,扬起一阵白雾。 足足过了一刻钟,花颜才敢打开窗户去瞧瞧房内的情况,依然不敢踏进房内,因颠倒众生的白雾还没有散尽。花颜用湿过水的手帕捂住自己的口鼻,在窗外往房内看了一个大概,发现除了包有钱一个人依然匍匐在一个晕倒的人身上不断的抽动,其他人全数昏倒在地。当然,全是裸着的! 茶姬的药效果然强大,颠倒众生竟然不能将包有钱迷倒,不愧是媚-药中的战斗机!花颜暗暗在心里佩服,另一边则吩咐简单,再过一刻钟,等颠倒众生的气味散尽,再偷偷潜入房内,趁包有钱正在做运动,没有什么防备意识的这个绝佳时机,再次封住他的几个大穴。然后将他带走。 点穴这件事对于简单来说,其实一点也不难。可这次却叫人难为情! 从前简单与人交锋,什么样的危险没有经历过,为了完成花颜交给他的任务,多少次徘徊在生死边缘,他却从未怕过。可是这一次,并不是要他拼死拼活,但着实让他难以下手。倒并不是因为害怕。只因地上七倒八歪的躺着几个全-裸的女人,这些也就算了,最不能让人忍受的是,此刻包有钱正沉浸在男欢女爱中,不,正确来说,应该是男欢男爱中。简单看得真切,那晕倒的被包有钱骑着的,是货真价实的男人,而包有钱此时,正在爆他的菊-花! 试想一下,如若简单在包有钱高速运动中突然点了他的穴道,使他动弹不得,那么下一件事就是把包有钱和那个男人分开。分开啊!某两个不可言说的地方生生分开啊!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简单实在不敢想象那是怎样的一个场面,他迟迟不敢进去,委实太令他为难。 亲们,新年快乐哦,新一年,要啥有啥,哈哈哈。。 025 忠心护主 然而这样令简单难为情的事,花颜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只一个劲得催简单快点动手。悫鹉琻浪可是简单依旧不向前移动半分,一张俊脸皱得像一个包子,难受的模样让花颜误以为是他吃坏了东西。继而不再催促他,而是选择自己动手。 说时迟那时快,简单还没来得及阻止,花颜已翻身自窗外跳入房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自包有钱的背后,封住了他的穴道。他果真动弹不得了! 花颜拍拍双手,向窗外的简单比了一个搞定的手势。下一个动作就是要将包有钱拖走,简单见势不妙,连忙跃入房内阻止花颜。方才他只是说了一下爆-菊的事情,花颜就已经吐的不行,如今若是让她亲眼看见,估计自剜双目的冲动都有。如此严重的后果,简单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惨剧发生。 忠心护主的简单,挡在花颜面前,大义凛然:“主子,这种苦力活,还是简单来做吧!” 花颜欣慰的点头,心想着这小子肚子不舒服都还为自己如此尽责,实则一个好护卫的榜样,为体恤下属,花颜当即表示要与简单一同做这苦力活,她也要做一个好主子的榜样! 简单不自然的扯了扯嘴皮子,平时都不见主子那么积极。这会子却如此好心,真不是时候,可简单也只有咬牙挺住的份。 “呵呵……主子,这男人的身体那么难看,我去拿块布来给他遮一遮,免得污了你的眼睛!” “我去拿吧!” 趁着花颜去找遮羞布的时候,简单一个闭眼,迅速的将包有钱与他身下的男子分开,还好一切顺利,没有蹦出什么排泄物之类,待将他们两个分开,简单随手拿起地上一件不知是谁的衣服,快速的遮住了包有钱的重要部位。实在太不堪入目!令人不能直视! 花颜走到睡床那边抱了一张夏天盖的丝巾软被过来,随意的盖住包有钱裸露在外的身体。她其实挺头疼,茶姬的药效,除了要做那事,到底还有什么办法消除? 可方才洛秋那小厮也说了,即使消除,怕也是精尽人亡,她该如何救他?! 在花颜迷惑之际,简单已趁着夜色,将那几个被颠倒众生迷晕的男女,一一送出了花满楼,扔在不远处一个柴房里,连同他们脱掉的衣服! 花颜沉思了一会儿,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走近没有知觉的包有钱,鼻尖却突然传来一阵恶臭,是从包有钱身上散发出来。 花颜最不能忍受刺鼻的味道,立刻吩咐简单将他扔进水里洗干净。而他们所在的房间,屏风挡住的另一面,是一个盛满冷水的大浴桶,那原本是为花颜准备的热水,现在变冷水了! 包有钱被简单轻而易举的扔进浴桶,登时溅起一层大水花。可是这冷水一上身,包有钱却有几分清醒了,虽被点了穴道,不能动弹和言语,也不能听到任何声音,可是所有的意识与感觉,全部都恢复了!双眼眨巴眨巴的对着简单,与刚才木讷的表情判若两人。 这让简单特别惊讶。忙叫来屏风外的花颜一探究竟! 2肥给大家拜年咯。。 026 他的清白 “咦?居然还能笑得这么淫-贱!”花颜一走近浴桶旁,看到的就是包有钱色幂幂的猥琐样,她一把抓过包有钱的左手,往他的脉门上一探,眉头不禁皱了一下,但很快又放松下来。悫鹉琻浪 简单不禁疑惑:“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花颜坐在一旁,沉思了一阵,才幽幽的开口:“他体内的茶姬,竟然了无踪迹了!” “这么神奇?该不会是这茶姬的解药就是冷水吧?!”简单说着捧起一把冷水,往包有钱的脸上无情的泼了过去。眼中的戏谑之意尽显。 “若茶姬这么容易解,就不会是锦国的媚-药之王了!” “那主子认为?” 花颜单手托腮,垂眸间却看见自己今日咬开取血的食指伤口:“难道?”花颜又算了算现在的时辰,也快天亮了。 “难道什么?” “茶姬的药效再猛,经过一夜的消耗,应该也差不多了,但是一夜之内做了那么多次,包有钱的身体早已被掏空,不死也废了。可如今他却精神熠熠,大概是我的血起了作用,倒是救了他一命!实乃不幸中的万幸!” 简单垂头沉默半响,觉得花颜主子的话也不无道理,包有钱还好好的活着,这便是他们想要的,简单哀怨的看了一眼泡在水中的臭男人,双眼一闭,罢了,先把他弄干净再说。虽然以后在简单的眼里,包有钱再也不会是个“干净”的男人,但至少闻起来的气味不要那么难闻,这就是现在必须立刻解决的事情! 简单忍住作呕的冲动,双手颤抖的向包有钱探去,他堂堂花满楼花魁的特别护卫,即使双手流血流汗都不曾皱过一次眉头,如今却要给一个恶心巴拉的男人洗澡,他的身家清白啊! 原本简单想着跟花颜说,解开包有钱的穴道,让他自己洗算了,然而花颜却不敢再冒险,若是他没有了茶姬的药效却依然那样凶猛,岂不是陷自己于危险之地。花颜可不敢再让自己重蹈覆辙。只得委屈了简单,好好的给这个富二代搓一次澡。 至此,简单再不得说什么,总不能让主子一个女孩子来给包有钱洗吧!为了主子的身心健康,他,忍了! 而包有钱是听不到他们说的话的,只看得见他们的嘴巴一张一合的。花颜点穴的高明之处,除了可以封住他人的动穴和哑穴,还能同时封住敌人的听觉,这是用来防止敌人偷听了什么秘密去。包有钱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动弹不得,也记得不起刚才发生了什么,可是看见花魁娘子正在一旁看着自己沐浴,而且丝毫不介意自己是裸着的,还有俊俏的小厮为他洗脸搓澡,倒真是不错的享受! 虽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但看这样的情景,想必他与花魁娘子早已那啥了,茶姬的功力,必定是让花魁娘子爽了一夜。不然怎么会有如此待遇?! 如是想着,身下某处软物竟开始变大变硬了!包有钱激动得一时满脸通红,天知道他有多么的欣喜若狂! 027 不行已久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包有钱虽是首富之子,但也有他的难言之隐。悫鹉琻浪 公子哥的生活让包有钱十三岁开始,就已经与家中的各房丫头睡遍了。年少气盛,血气方刚,自是肆无忌惮的放纵自己的欲-望。 那时包有钱的老爹忙着赚钱,老娘忙着与各房小妾明争暗斗,根本没有时间和心思管束自己的儿子。更何况包家九代单传,对这个唯一的儿子,甚是宠溺,要什么给什么,而那时的包有钱,却只想要女人! 于是,多年运动过度,他小弟-弟的工作压力已经超过所能承受的负荷,终于在一年前的某一夜,包有钱与家中新来的小丫鬟运动正欢时,他小弟-弟彻底罢工了! 那时他并未发觉事情的严重性,以为只是一时疲倦,经过一周的修养,包有钱重整旗鼓,跑去万花楼里找了最骚最媚的姑娘,准备一享最快乐的事! 然而,即使那个妩媚姑娘做出如何逍魂的动作,身材有多么惹火,包有钱的小弟-弟却怎么也提不起兴趣!这无疑是他的致命打击! 此后他遍寻良方,却苦无效果。最后逼不得已,每次找女人之时,包有钱都必须提前服用大量的媚-药,以此去寻求一丝慰藉! 但如今包有钱却惊喜的发现,面对花颜时,他只是稍微想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就已经开始出现了久违的属于男人该有的反应。对于他来说,这是多么振奋人心的事情! 然而这对于正在帮包有钱搓澡的简单来说,却是奇耻大辱!因那时简单正俯身蹲在包有钱的面前,用手帕为他擦洗前胸。浴桶里的水清澈得一眼到底,包有钱的勃-起过程,简单都全数看到,一览无遗! 有那么一瞬间,简单只想拿把剪刀过来,咔嚓一下将那在水中硬起的圆柱状物体剪掉! 居然在一个男人为他洗澡的时候,无耻的蠢蠢欲动!还那么不知羞耻!难道这包有钱真的有那方面的癖好?简单猛然想起方才他看见的一幕幕,想起方才自己怎样将包有钱拖进来的!不堪回首啊! 想到这,简单桔花一紧,扔下手中的手帕,再也不敢碰一下包有钱,生怕面前的这个男人,会一口把自己吃掉!他简单的性取向可是很正常的,爆-菊绝对不能接受!士可杀,不可爆!当然主子有难时除外,可现在主子好好的,所以决不能被爆-菊! 简单固执的以为包有钱的色心因自己给他搓澡而起,满心鄙夷,他迅速的靠近一旁坐着喝茶的花颜,被水浸湿的双手刚想习惯性的帮花颜剥花生,却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也没跟花颜说一声,便跑出院子叫了丫鬟要了一盆热水,自个儿狠狠的洗了一刻钟有余,正如当初花颜嫌弃包有钱留在自己手上的口水那样,简单现在极其嫌弃洗过包有钱那臭熏熏的身子的洗澡水! 简单致力于洗手,而花颜则在简单跑出门的那一刻,疯也似的跑出屏风外,虽然对于包有钱的下-身变化毫不知情,但她只想远离臭熏熏的包有钱,吃了大半碟的脆皮花生后,简单才一脸不情愿回到有包有钱的房内! 028 两个丫头 “事情还没有搞定,你怎么就跑出去了?继续吧!”花颜知道简单做什么事情都总有他自己的理由,所以她很少过问,但她吩咐的事情,必须有始有终!正如让简单给包有钱洗澡这件事! 从前无论花颜给简单布置什么样的任务,他总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出色的完成,然而这一次,简单却…… “主子,能不能让其他人做啊!我实在……下不了手!”简单一脸委屈的站在花颜面前,想起包有钱身下那东西,他心里就止不住的颤抖,天杀的,他简单这辈子还没有怕过什么,现在竟然被包有钱那贱男人唬住了!虽然那东西自己也有,可怎么都觉得包有钱的那么恶心!他该要多少天吃不下饭了! 不明情况的花颜看着杵在那里不动的简单,瞬间来火了:“又不是叫你杀人,怎么就下不了手?你小子最近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这点小事都做不了?”花颜刚扬起手指要狠狠的弹一下简单蠢笨的额头,却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并且是他们一直忽略的! “咦?我两神经啊?!那么多人使唤,干嘛老给自己找罪受?春花,秋月,赶紧进来伺候!” 她怎么就忘了自己现在是长乐城的花魁了?妈妈金香刚给她安排了两个手脚灵快,脑子聪明的丫鬟,不用真是白费了!怒气一下子烟消云散,简单拍着自己胸口,重重的舒了一口气。悫鹉琻浪 然而花颜叫了几声春花秋月两人,却始终不见踪影,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睡着了? 花颜叉着腰站在房门口,左顾右盼的,也没有看到什么人影,简单不得已提醒自己健忘的主子:“她们两,不是被主子你叫去厨房熬汤了吗?” “熬汤?!”花颜脑中一个记忆闪过,因她今晚想要办点不能被别人知道的事情,故而一早便将那两个丫头遣去厨房,美其名曰是去煲汤,实则是支开她们。 简单看花颜那懵懂的神情,八成早将这事给忘了,但是人艰不拆,他决不能让主子觉得自己健忘!所以简单一个躬身,很认真的在花颜身后说道:“汤应该也熬得差不多了,简单这就去把她们叫回来伺候!” 说着一阵风似的往厨房那边去了,花颜回到房内,屁股还没有坐热,两个丫头就被简单拎着回来了。手中还多了一锅药香扑鼻的十全大补汤! 果然是在熬汤。但是那汤,也太补了些吧!花颜一打开那一锅补汤,鹿茸,牛骨髓,仙灵脾……清一色全都是壮-阳补-肾的!这两个丫头脑袋里想得是什么?小小年纪的就知道熬这种汤,到底有没有想过她这个主子的感受啊?大半夜的想喝碗汤都不行,怎么也得搞个滋阴养颜的才好!花颜心里不断的叹气。摇摇手,命她们将补汤先放下。指了指屏风那边:“你们把里面那男人洗干净,给他穿好衣服,弄到床上来!” 两个丫头的手脚果真利索,不过一刻钟功夫,便已经将刚才臭熏熏的包有钱洗的白白香香的送到了床上! 一切做好之后,两个丫头识相的退了出去,关门前却心照不宣的笑了又笑! 花颜知道她们在笑什么,可是也懒得理会那些,一个晚上状况百出,已经耽误了许多时间,现在,该是办正事的时候了! 029 另一功能 “好生看着,不要让人打扰我!”花颜郑重的吩咐简单,随后站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依然色幂幂的笑着的包有钱。悫鹉琻浪 简单也不多说什么,四处检查了一下,便守在门口外面,与那两个丫头站一起,他知道花颜主子今夜要做的事情,决不能有任何闪失! 房内的蜡烛全数被灭,只留下床头微弱的一盏,花颜伸手解开包有钱身上的穴道,但依然有些担心,故而还是不能让他动弹,说话跟听觉,总算是恢复了。 包有钱一张口依然是那样的有色词语,而此刻花颜也不得不配合他,因她想要给他一段记忆。嫌恶的表情也瞬间变成一个娇羞的笑脸。 “公子你好坏啊!一个晚上的,奴家的身体可是累坏了!”花颜顺势扶额,做出疲倦娇弱的模样。看得包有钱心里直痒痒,想要伸手去搂住花颜的小蛮腰,再让她累一回,却不知怎么的老是动不了!好生懊恼。 包有钱心里的小九九,花颜自是了如指掌,便掩脸嗲声嗲气道:“公子昨晚太凶猛,如今都起不来了!奴家真是有罪!”说得花颜自己的脸有些抽筋。 “真的?!”虽想不起来是怎样的逍魂情景,但看花魁娘子的模样,似乎真的欲-生欲-死!心里更加痒痒了! “哎呀,公子你好坏,非要人家说出来!对了,奴家刚差人熬了十全大补汤,正好给公子补补身子,奴家这就给你盛一碗过来!” 浓浓的药香味,弥漫整个房间,包有钱也是经常喝那种汤的人,自是知道有什么作用,闻那味道就清楚花魁娘子的意思了,她这明显是欲-求不满的样子啊!然而他却没有闻到药汤中还有另外一种味道——血腥味! 花颜顺着包有钱的话题,就是想要包有钱知道,他们是有发生过关系的人,并且发生这个关系的记忆,还要很清晰。以至于花颜只得利用血玉的力量,给包有钱植入一段虚构的记忆。 传世血玉的其中一个功能,便是可以给喝了玉主之血的人,植入一段由血玉之主构想的一段记忆,这段记忆是如何模样,都由血玉之主决定。就像一只家养的宠物猫,主人给你吃什么样的猫粮,你饿了,便只能接受。 花颜小心翼翼的端着那晚热腾腾的十全大补汤,慢慢的端坐在床沿上,嘴巴轻轻的呼着气,吹凉手中的补汤。顺便吹散那里面的血腥味。 原本她不需要再加自己的血进去,因为之前包有钱已经喝过一次,但那时他也同时服用了茶姬,花颜不敢确定那滴血还起不起作用,总之多喝一次,总是万无一失。 花颜温柔的舀了一勺汤水送进包有钱嘴里,是简单从没有见过的细心体贴。不知道为什么,简单走至窗边,碰巧从缝隙中看到的这一幕,心里竟有些不好受!闷闷的感觉。继而拂袖而走,重新回到房门口,与那两个丫头聊起了熬汤秘诀! 030 植入记忆 那碗十全大补汤里,不止加了花颜的血,还有一点迷-魂药,包有钱喝了几口,就昏昏欲睡了。悫鹉琻浪但是由于喝了补汤,加上包有钱本身就心下痒痒,某处即使是昏迷时,仍旧一柱擎天! 花颜轻轻的叫了几声包有钱,又踹了两脚,确定已经昏睡过去,这才放心大胆的做起事来。 放下紫色的床幔,花颜坐得离包有钱更近了一些,伸出右手食指,那里有个小伤口,是刚才放血的地方。她双腿以打坐形式,盘坐在包有钱面前,伸出的右手食指放血处,点在包有钱的额头中心处,血脑相连。花颜明亮双眼紧闭,脑中开始构想今夜自己与包有钱的初-夜! 所幸花颜是在青楼里长大,刺激的,浪漫的,BT的,各种各样的闺-房之事,她都有所观摩,制造一段印象深刻的床-弟之事,确实难不倒她!但是那仅限于床-戏的主角不是她花颜自己! 想象自己和一个恶心又猥琐的男共享鱼水之欢,着实令人为难,偏偏想象时还不能把主角更换,不然那段植入记忆,就会变成偷窥他人的*。而不是他自己的*。 十三岁的花颜,尚未尝过男女之欢,即使是上一世,她也未曾与洛秋有过床笫之欢,如今第一次做这种事,委实丢脸。并且这事还不是真做,只光想象而已!她的第一次,就即将在想象中失去! 纠结了许久,花颜迟迟不能进入状态,额头上却沁出些许冷汗,时间一点一点的流走,花颜依然在自己跟自己的心理作斗争! 真的将自己的初YE交给这样一个无能的男人,花颜一万个不愿意,所以她不得不利用血玉的力量制造记忆,可如今刚开始进行,她却连想象的勇气都没有,她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用。 上一世被欺骗的那样惨,这一世难道还要重蹈覆辙吗?还要任由洛秋与暮心葵无情的践踏吗?他们是多么狡猾狠辣的人,岂是可以轻易击败!而如今,自己却连一个想象的幻境都制造不出来,这样懦弱无能的自己,如何手刃仇人,如何为家人报仇?! 花颜靠着那股支撑自己的恨意,强迫自己,既然重生一次,还有什么不可承受的呢?不过是一段淫-秽记忆,她一定可以!必须可以! 闭着眼睛咬着牙,花颜开始想象,由于现实中花颜的情绪太过激动,以至于在她为包有钱植入的记忆里,原本设置的温柔唯美的故事,生生变成了一段带有暴-力的初-夜! …… 汗水慢慢浸湿衣衫,最后一个片段植入完毕,花颜颓然跌落床边,即使只是想象,然而她却生生的感觉自己,好像真的被玷-污了一般。可是,她活着,便要承受! 简单听到动静,急忙推门而来,入眼便是花颜浑身发抖的坐在地上,他一个箭步冲过去,脱下自己身上的披风将花颜牢牢裹住,圈在自己的怀里。 门外的两个丫头虽担心主子,但花颜吩咐过,没有她的命令,谁也不能踏进房门一步。当然简单护卫除外。所以她们也只能乖乖呆在外面,有简单护卫在,应该也没有什么大事! 即使有什么事情,也只能是男人与女人的事情。今夜是什么样的夜晚?花魁的初-夜啊!还能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呢?两个小丫头在门口张望了一会,也看不出什么,便害羞的低着头看自己的鞋尖。心想肯定是包公子方才喝了她们两熬的十全大补汤,精力十足,这才弄出了大动静。而简单一向护主心切,怕是已经见到了什么不该见的了。如是想着,春花秋月的头埋得更加低了…… 题外话:丫丫刚看完《来自星星的你》14集,哭惨了。心疼教授跟2千,辉景终于爆发男二的魅力了,这一集太虐了。。呜呜,允才也让人心疼,有没有人跟丫丫一样在追剧的,呜呜呜。。。 031 某男提亲 两日后,清晨。悫鹉琻浪 花满楼再次门庭若市。不是因为什么社会纷争,也不是有什么比赛,却是花满楼成立以来,最大的一桩喜事。 包有钱早早的命人将可以铺满整条大街的聘礼抬到花满楼,自己身着一套大红喜服,领头恭敬的守在门前,他家中早已妾侍成群,正妻的位置却一直空悬,这正妻的人选,包家主子自是心里有数,门当户对是必须的,还一定要与利益挂钩。这样一个人选,自是要花心思去找的! 然而那边还没有找到,这边包有钱却自己抓主意,跑去花满楼迎娶新人去了。包家老爷知道此事的时候,还远在外地谈生意,快马加鞭也没有办法赶回来阻止。活活气出了病,堂堂首富之子居然要娶一个青楼女子为正妻,真是他们包家的耻辱。而包家老母一向在家里说不上话,只能在一边干着急,却毫无办法。 于是在没有家族障碍,没有恶人挡道的顺利情况下,包有钱带着自己的诚意,浩浩荡荡的塞满了整条花街。一大早的就造成严重的交通堵塞,并且还不是在夜里,在满是青楼的花街里,绝对是历史上头一回! 花满楼门前敲锣打鼓的声音响彻整条花街,原本这是一件喜事,但对于花街的姑娘来说,早上的闹声,无疑是她们最大的噩梦! 包有钱也不用脑子想想,青楼是什么地方,大晚上开门做生意的,白天自然是关门休息的,而早上这个时候,正是姑娘们最需要睡眠的时候,他却早早的敲锣打鼓,生生将睡梦中的美人们闹醒,而这是青楼里最忌讳的! 包有钱一心想着带着自己的诚意迎娶花颜,一大早过来显得自己更加重视,却是弄巧成拙,对于嗜睡又有起床气的花颜来说,后果尤其严重。 于是很不幸,包有钱的迎亲队伍遭到了集体围攻,而带头的就是本次主角,锦国长乐城花满楼——花颜小姐! 朱红色大门吱呀一声打开,简单捧着一盘大大的洗脚水,往门外随手一泼,很不幸的,包有钱被泼了一身!刚想发火,却见花颜走了出来。便立刻嬉皮笑脸的迎了上去。 花颜不施粉黛,一头如瀑头发自然垂到腰际,身上只随便披了一件白色棉外套,将曼妙身姿全部收进外套里,不容外人窥视半分。她睡眼惺忪,素颜的脸蛋更显娇嫩。看得包有钱傻了眼。 花颜缓步走出门外,正眼也没瞧一下自作多情的包有钱,站在了离包有钱十步之外,指了指他身后那一群敲锣打鼓的人,一句话也不说,可是简单却知道她的意思。 扔掉手中的盆子,简单远远绕开包有钱,三下五除二的将那些乐器尽数收了过来,放在花颜的面前,一一将它们踩碎,谁让它们吵到主子睡觉了呢! 包有钱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大气也不敢出一声,他实在不敢置信,自己心心念念的美人,这么的有个性,不愧是他包有钱看上的,不错,很不错! 啊啊啊啊。。都教授吃醋的样子太可爱了。好萌啊,漫长的等更又开始了,听说下星期的更新又要推迟,好伤心——《来自星星的你》 032 做梦去吧 包有钱大步走上前,单膝跪地,表情真诚:“花魁娘子,老子要娶你!” 花颜刚要踏过门槛的右脚踩了个空,险些栽倒在地,幸好简单在旁边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才没有让她当众出丑!她觉得自己不是幻听就是还在做梦!是的,还没睡醒,赶紧回去睡觉! 见花颜没有什么反应,包有钱又向前走了几步,离花颜只有一米远:“小娘子,你忘了那晚的美好吗?” 这种猥琐的语言,花颜再无睡意,随手抄起旁边的花盆,向身后声音的来源之处,扔了过去! 没有预料之中花盆落地破碎的声音,包有钱稳稳的接住了花颜扔过去的花盆,不怒反笑:“我就喜欢小娘子这样的个性,有点小粗暴,刺激,就像在床上!” 赤-裸裸的调戏,花颜却无从辩解,因她给他制造的记忆,便是那样带着小暴力,而她的初-夜给了包有钱,这是整个长乐城都知道的事情,当然这也是她花颜想要别人这样认为的。悫鹉琻浪事实如何,对别人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如今包有钱这样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些话,她本该承受。也只能承受。 心里郁闷不已,花颜不知道该怎样反驳,她极力忍耐,忍住不一掌劈过去的冲动。然而包有钱却将自己调戏女人的功夫,在花颜面前发挥的淋漓尽致。 “小娘子,你怎么不说话,不说话是默认了这一门亲事吗?” “小娘子这是在害羞吗?在床上的时候可不见你害羞哦?!” “小娘子,今晚我们再继续怎么样?” “……” 包有钱的露骨自白,引得围观之人哄堂大笑,看向花颜的眼光都带着一层颜色,十三岁的年纪,这样娇嫩的年纪,着实容易引人犯罪! 花颜深呼吸,再深呼吸,心里却是将包有钱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她不能动手,因她还需要他的帮忙,但是嫁给他,绝无可能! “你想娶我?”花颜偏头仰视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包有钱,觉得这个男人可恶又可笑! “想,做梦都想!”见花颜终于开口跟自己讲话,包有钱原本就小的眼睛,笑得都眯成了一条线,口水差点流了出来。 “想娶本姑娘,那就做梦去吧!”花颜毫不留情的拒绝,说完转身便往自己的房间走去,继续睡她的大觉。而转身之际,花颜向旁边的简单使了使眼色,聪明的简单很快领悟主子的意思。 虽很不想再靠近那已经“不干净”的包有钱,但是主子有命,他必须服从。简单咬咬牙,一把抓住想要死赖着花颜的包有钱,双手拎着包有钱背后的裤腰带,一条完美的抛物线自花满楼门前划出,“啪”的一声,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简单吹了吹自己的双手,看也不看被自己扔到地上的包有钱,径直回去,关门,睡觉!任他在门外像疯狗一样骂人。 诚意求亲,却惨遭拒绝,更过分的是居然还被别人像扔垃圾一样扔出来,着实已经颜面无存。众人心想,包有钱也该死心了,这花魁虽美,可脾气却是倔得很,不娶也罢。然而包有钱却让众人大失所望。 033 满城皆知 经历一次耻辱的拒婚,包有钱不但没有退缩,反而越挫越勇,往后几日的清晨,准时到花满楼敲锣打鼓。悫鹉琻浪 那整条花街的聘礼就一直留在那里,安排家丁轮流看着,包家财大势大,加上是天子脚下,那价值连城的聘礼也就无人敢觊觎,虽堵塞了交通,使得出来寻花问柳的贵公子不得不抛弃轿子,步行至各大青楼。一时间为轿夫们减轻了不少工作量。同时也赢得了前所未有的关注。 花颜知道是包有钱做的好事,与简单一时想不出对策,便闭门不出,妈妈金香过来也被简单以美貌打发了。 包有钱为娶青楼花魁不屈不挠的精神,惊动全城,这件情-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传播速度,一时搞得满城皆知,成为人们茶余饭后最时兴的谈资。 自然,这满城皆知的情-事,必定会传到将军府洛秋的耳朵里,并且连包有钱被简单扔出来时的姿势表情和距离几米,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这包有钱与花颜的初YE是如何,他洛秋最是明白,茶姬是他给包有钱的,那几个泻火的工具也是自己招来的,那个花魁的初-夜没有要了包有钱的命,只能算是他幸运,现在居然还跑去提亲。他洛秋想要的女人,何时轮到一只癞蛤蟆抢了去。不知死活! 阴郁的眉眼,闪过一丝狠戾,上一次让他侥幸逃了一命,这次……洛秋握着瓷杯的右手看似轻轻一捏,破碎的声音悄然漫开…… 已是第五天的早上,包有钱等了五天,却始终不见花颜一面,就连一开始还热情如火的妈妈金香,现在也躲着他了,包有钱心下有些着急了,再这样下去可不行,他老爹就要回来了,那时事情肯定不好办,得速战速决。可是却苦无门路。 当天晚上,包有钱跑回自己几年不进的书房,将自己珍藏多年的《美女到手秘籍》翻出来,打算重温一遍,把它上面描述的泡妞方法用在花颜身上,兴许还有得救。包有钱一时病急乱投医,他想得到花颜,为了他的终身性福,他必须得到她! 正当包有钱在灯下苦读之时,昔日曾经并肩作战于各大青楼的好兄弟们突然来访,知道包有钱在烦恼花魁娘子的事情,作为兄弟的几个,当即表示一起帮包有钱想办法,出主意,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一个诸葛亮。 于是包有钱立刻吩咐下人准备酒席,打算一边与兄弟喝酒,一边探讨如何娶得花魁的方法。 可是探讨探讨着,着重的主题却慢慢偏离,似乎包有钱那几个兄弟,更加好奇,为何包有钱执意要娶花颜,就因为那是花魁的初-夜?!怎么可能,包有钱都不知道破了多少女人的处了,也不见他执意要娶谁,并且还是正妻的位置。 原本众人一直不明白的问题,今夜趁着包有钱喝得酩酊大醉,事情的真相终于浮出水面。 而这个真相,却让在座的所有人惊呆了! 希望每天都是星期四,看星你。。。教授依赖症啊。。。 034 坊间传闻 包有钱喝得晕头转向,那几个所谓的兄弟问什么他便答什么,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也全部都说了。悫鹉琻浪尤其着重描述花颜给他植入的那段记忆,大肆宣扬花颜的床-技是如何的刺激。 自那日后,坊间便有这样的流言传开。 男人!想要最逍魂的*一度,就去找花满楼的花魁。想要男人雄风重新振起,就去找花满楼的花魁。想要病入膏肓又一夜变回生龙活虎,就去找花满楼的花魁——花颜! 传闻,花颜姑娘貌美倾城,绝色无双,六艺皆精!传闻,只要与花颜姑娘共度*一夜,百年不举也能一柱擎天。传闻,只要与花颜姑娘共度*一夜,活死人也可以恢复勃勃生机! 本来这种事,并没有多大的说服力。但由于经历此事的男主角,不是一般人,这种非一般的人物事件,总是喜欢被放大,且是无下限的被夸大。而不能人道这种丑事,是个男人都羞于承认,包有钱酒后真言,将自己不举多时的秘事全数说出。更加奠定了传言的可信性。于是在锦国的富家子弟之间,一传十十传百,于是,花颜就那样被传成了神一样的专治男性疾病的高手。不管你信不信,反正那些不行的男人都信了。 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想要娶花颜的男人,从东门,一直贯穿整个长乐城,排到了相反方向的西门。虽说男人那方面不行,是件很丢脸的事情,被人知道更加是伤自尊,但如若一辈子遮遮掩掩的,不去及时救治改善,那才是男人一生的悲哀。所以现在就算被人知道自己那方面不行,这些人也都抱着积极的心态,求得花颜的救治。更有急功近利者为求得花颜的芳心,各种招数使尽,礼物堆满了花颜的院子,却始终不能见到花颜一面。 这件事诡异的发展成为一个热门事情,侧面反映出长乐城的男人性生活水平普遍不高,但要求有所改善的精神却是一致的。包有钱到是间接帮了花颜一个大忙,因她想要趁着自己人气甚高之时,从中狠捞一笔,作为自己复仇路上的经费。反正她的血确实有那包治百病的效果,一个月挤几滴出来卖钱总是可以的。原本想靠着包有钱赚些外快,可是现在有这样大好的赚钱机会,她绝不会因为一颗小树放弃整座森林。 虽说包有钱是全城首富之子,但首富这个位置,其实随时可以被取代,花颜现在向整个长乐城撒网,甚至整个锦国,整个中原大陆的所有国家。她赚钱的范围就大大的扩大了,金灿灿的钱就会流到自己的口袋,真是想想都激动啊! 那样的传闻虽然已经毁了她的清誉,但名声这种东西能赚钱就行,她不介意别人怎么看自己。打定主意,花颜就开始一步步实施自己的赚钱计划,打算以接客的名义,为那些前来救治的男人完成人生的蜕变。 而首先要做的便是,拒婚。花颜很是善解人意的一一拒绝了所有向她求婚的男人,上帝给你关了一扇门,总会给你留一扇窗。但花颜给那些性生活不和谐的男人开的那扇窗,却是贵得惊人!一个晚上,一千两黄金。对于这个,花颜的解释却头头是道:“一个男人,是要长久的性福呢?还是要如粪土的金钱呢?!金钱没了可以再赚,性福了没了可不是想赚就能赚回来的,过了这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这一番话,奇迹般的催动了长乐城经济的迅猛发展,许多性生活不完满的男人,为了雄风重新振作,绞尽脑汁的赚钱,三月后,长乐城成为锦国富豪排行榜最多的城市。这又高度显示了锦国人民的经商赚钱能力一流。乐得锦国皇帝每天都喜逐颜开的,对于传闻中的花颜,更是欣赏好奇。 该是怎样一个女子,才有如此大的人格魅力。让整个长乐城的男人都对她趋之若鹜。 035 情报组织 一个晚上,一千两黄金。悫鹉琻浪一个月,只接四个男人。一年内不会接同一个客人第二次,并且所接的客人,由花颜个人偏好决定。当然这些客人中,洛秋绝不可能入选! 她只需在众多有需求的男人当中,选一个自己看的顺眼的男人,挑一个黄道吉日,把那个被选中的男人请进自己的房间,喝一杯加了自己鲜血的睡前安神茶就搞定了。 原本还想给那些客人植入一段房事记忆的,但这件事着实令花颜头疼,之前与包有钱的幻想初-夜的记忆已经让她恶心了好多天,如果以后每个月都幻想个四次与不同男人的房事,搞不好她会从此厌恶男人,抗拒男人,从而远离男人,进一步只能被变相逼成女同,所以为了自己的各方面健康,花颜毅然决然的,不负责任的,搞杯掺了*药的安神茶了事。 若事后别人问起来怎么会没有一点关于那XXOO方面的记忆,花颜便郑重其事的回答:“公子昨夜实在太过激动,人一激动就很有可能会忘记一些事情,不碍事的,公子你的小-弟-弟可还精神?!” 一般这样解释,那些男人都会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宝贝上,哪里还管得着记忆不记忆的,于是花颜成功的混过了关。 这门生意的前期,花颜每个月所接的客人都是长乐城里数一数二的富豪,三个月下来,加上小费,除去给妈妈金香的分红,花颜也稳稳的赚了一万黄黄金,虽说是比她的初-夜少了许多,但赚钱讲究长期发展,适时投资,这段日子以来赚的钱,早已足够她做许多事情了。比如,成立一个情报组织! 情报对于一个复仇的人来说,尤其重要。她要第一时间了解敌人的动向,第一时间掌握敌人的心思,在敌人行动之前首先做好准备,抵抗,甚至进攻。而她要探知的关于血玉隐藏的秘密,更需要强大的情报组织来获得。 从前花颜没有能力与金钱,可现在不同了,她的钱正一箱一箱的进来,并且源源不断。重生一次,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怎么做,所以,她的复仇计划,在她十三岁这一年,正式进入轨道。 从逃离暮心葵的掌控开始,花颜便一步步的为自己日后的情报组织做足了功夫,身在青楼,平时除了学艺,花颜时常偷跑出去接济孤儿,亲近乞丐,体贴穷人,因这三者是最易获得机密情报的群体。 而简单,就是那时花颜无意中救下的孤儿乞丐。没有想过简单会成为她最信任的护卫,因她上一世便是被自己最亲近信任的人杀害。可那时简单清澈无暇的眼睛,猛然觉得像极了上一世的自己。她就那样稀里糊涂的把简单带了回去。 他的名字叫简单,希望一切结束以后,他们的生活,真的可以如名字一样,回归简单,平凡。 那时她十岁,他十五岁! 后来发现简单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花颜便将血玉里封存的一些武功套路和内力心法传给了他。 从此花颜不再是自己一个人开始自己的复仇之路,不管她到哪里,简单必定紧密相随。 简花会,情报组织的名字,由此得来,取他们两人所用的姓氏。 036 她不简单 简花会成立之后,在花颜与简单的英明领导下,迅速成为长乐城里最大,实力最强的情报组织。悫鹉琻浪而这主要归功于花颜前期的努力和后期的金钱。还有简单雷厉风行的第二领导。 而这里的迅速,说的是锦国十三年的初冬,花颜十三岁这一年的冬天,她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关于血玉的线索。可是这个线索却断在了将军府,洛秋这个坎上。 想要进一步探知血玉的秘密,必须要在将军府里插进最能干的线人,然而洛秋是怎样一个谨慎小心的人,又怎么会轻易让生人靠近他!? 纠结了许久,花颜狠下心来,决定自己亲自出马,前往将军府寻找自己想要的答案。之所以做这个决定,是因为花颜记得,洛秋想得到她,不管什么原因,他总不会拒绝自动送上门的礼物。更何况还是他想要的东西。 有这样一层关系在里面,花颜才有恃无恐,但出师总要有名,而花颜想到的理由便是,听说洛大将军虽是勇武之人,却甚是喜爱收藏字画,而花颜正好也很喜欢字画,想借着将军大人的光,瞻仰一番名师大作。 这个闲得无聊的理由,却轻易得到了洛秋的欢迎。寒风凛冽的一个午后,洛秋派了专门的轿子去将花颜接到府上。 花颜踏进洛秋书房的那一刻,洛秋正左手持书,一脸认真的端坐在书桌后的紫檀木椅上,还是当初迷人的模样。 有那么一瞬间,花颜以为自己回到了上一世,那时她也像现在这般,就静静的站在一旁,痴痴的望着他入迷,即使什么也不说,她也觉得是无声的幸福。从前那样温馨美好的画面,如今都变得丑恶不堪。 洛秋看到门口处晃动的明艳身影,放下手中的书籍,视线缓缓了移了过去。之前想方设法得到她,却一直各种受阻。如今她却自己送上门来,真是个让人猜不透的姑娘。 在花颜接了那么多性-无能的客人之后,依然说她是姑娘,而不是女人,就知道洛秋其实没有在花颜身上少费心思。 当初长乐城大街小巷里流传着那样不堪入耳的传言,洛秋是不信的,因他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假象。可后来那些排了长长的队伍想要娶到她的人,再后来花颜拒绝了那些男人,开始接客的时候,却让他无法再淡定,他想要的女人,即使只是一个替代品,也绝不能被他人抢去。 于是派自己的亲信——云魅,深夜造访花颜闺房,想要了结了那个男人的贱命,却奇怪的发现花颜并没有想象中那样与客人那啥那啥,而是与身边的护卫在一旁开心的数钱,并且一点也不知道收敛,甚至数钱数到大笑出来。而所谓的客人却孤独的在床上呼呼大睡。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派去暗杀的云魅不知道如何下手,只得回来如实禀报,洛秋一开始并不相信,因为这样的事情,着实难以想象,但派去的人是自己的亲信,跟了自己那么多年,总不会为这种事情说谎。多疑的洛秋只好自己亲自确认事实的真相,经过一个月的实地勘察,洛秋不得不相信,这个十三岁的花魁,确实没那么简单。 今天双更。。。么么哒。。今天星期二了,过两天又可以看见叫兽了。。好激动。。都敏俊西,救我! 037 相似场景 八月十五那一晚初-夜,即使他洛秋没有从中作梗,想必花颜也自有法子不让包有钱近身。悫鹉琻浪而拒绝那些男人的求亲转而开始接客的夜晚,却是将那些客人迷倒,这个做法竟可以帮助那些男人恢复男人的性-功能。洛秋不再担心有男人可以碰触花颜的身体,却开始好奇花颜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一个他完全不能掌控的人。 难道她果真是神医,一副家传秘方便可以一夜之间令别人百病尽除?!可如此荒唐没有根据的事情,堂堂锦国大将军岂能信服。然而花颜这个例子,却不得不让洛秋正视。 他越是好奇。她越是隐藏得深,原本只为那双相似的眼睛,可是,好像越往后事情变得越不单纯,洛秋急迫的想要知道,花颜到底是他有趣的玩物,还是危险的毒药。对于不能掌控的人,洛秋从不会心慈手软,要么废,要么杀。可如今站在他面前的花颜,竟让他做不出任何决定! 窗外风声四起,门窗吱吱呀呀的声音在静默的书房里,显得格外刺耳。花颜稍稍捋了捋额前的碎发,缓步走向洛秋,即使有再多的回忆,也早在她上一世临死之时,顷刻崩塌了。 花颜抿嘴一笑,对着洛秋福了福身子行礼:“将军大人,小女子真是叨扰了。” “不,是洛某的荣幸,请!”洛秋起身将花颜迎到一旁的茶座,茶几上早已备好了滚烫的热水,正等着主人的到来。 整个书房的布置与格局,竟与前世一模一样,连那套青瓷茶具,也都还安然的躺在那里。他的一切都没有变,可是花颜却变了。 书房里只他们两人。洛秋优雅的开始泡茶,贵族子弟的泡茶功夫是从小就专门调教的,花颜也曾经为他那娴熟的手法与俊逸的身姿痴狂过,爱着他的时候,真是觉得那人上厕所都是异样的美感。 可当他泡好茶请她喝得时候,花颜却迟迟没有动作。那腾腾冉起的热气,香喷喷的茶味,却是令花颜自心底里抗拒。 她以为过了那么久,隔了一世那样久,自己早已从恐惧中走出,可是,从她踏入将军府那一刻,一花一草,一砖一瓦,都是那样熟悉的景象,那样熟悉的危险! 同样的人,相似的场景,这一世是恭恭敬敬的香茶,上一世却是温柔致命的毒药! 上一世,九岁那年开始,暮心葵便处心积虑的利用那时的暮颜对洛秋的痴狂迷恋,不时的命令洛秋在暮颜的膳食里加入新进的毒药,以观察新药的药效反应,后面再给花颜吃解药。 那时的暮颜,体内并没有家传的血玉护体,在毒药发作的过程中,可想而知是何其的痛苦,暮颜却全然不知的充当着他们的小白鼠,拖着愈发孱弱的身体,活在所谓的虚假幸福里。 她永远记得,他温言细语,将一碗碗掺了毒药的食物端到自己的面前,是平时少有的温柔,看着她一口一口吞下去。看着她在床上痛苦万分,却每次都冷眼旁观,那时她不懂,以为他只是手足无措。 爱情确是可以蒙蔽人的双眼。 明天就可以看见叫兽了。。。好开心。。。咳咳,允许丫丫我花痴了。。 038 同样的事 洛秋,明明知道那是毒药,却依然那样从容的端到她面前,即使再大的厌恶和仇恨。悫鹉琻浪也不该对一个孩子下手,那时她才九岁,九岁的年纪,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却一心只有他洛秋。这样天真呆傻的暮颜,他们竟也忍心毒害。 上一世的暮颜。傻傻的被他们师徒两玩弄于鼓掌之中,直到死的那一刻才明白一切。重生这一世,她是花颜。对毒药了如指掌,再也不允许像上一世那样任人宰割。 面前这一杯茶,即使明知没有毒药,心里终究是存了芥蒂,但她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血玉。 人世间的事物都是相对而生,不可能独立存在,正如有白天就会有夜晚,有太阳就会有月亮,有男人必定会有女人,人-妖暂且不论。而血玉,亦是如此。 上官家的传家血玉只是其中一块,而另一块,却一直是不知所踪,简花会的情报只探到与将军府的洛秋有关,但并不确定到底是怎样一个情况。 血玉和将军府有关,这是花颜一直知道的事情,暮心葵上一世苦苦找寻了那么久的东西,却没能在暮颜身上得到,这一世洛秋听从暮心葵的吩咐,自是不遗余力的继续寻找。而只要花颜跟着洛秋的进度,顺藤摸瓜,总能抢先一步得到另一块血玉。 如今,她亲自出马,就不信拿不到有用的情报!花颜信心满满,也只能信心满满。鼓起嘴来呼了一口气,径直拿起茶几上的香茶,如喝酒一般豪爽,想要一饮而尽。 这样豪爽的举动,导致的直接后果便是,滚烫的茶水与她的嘴巴喉咙进行了亲密无间的接触。并且将洛秋最心爱的青瓷茶杯,摔得粉碎。 花颜烫的呱呱大叫,右手不住的往自己嘴里扇风,却没漏掉洛秋眼里闪过的一丝阴郁。 那是他最爱的茶杯,不是因为有多名贵,只因那是他的师傅暮心葵送他的十八岁生辰贺礼,一共四个茶杯。现在却碎了一只,变成了不完整的一套。五年来他一直视如珍宝,如今却在他面前摔个粉碎,隐忍的怒气一触即发。 二十多年来,他一直很少发火,因为强者需要最平静的伪装,而花颜也在等着,等着他是否如上一世那样,同样是她不小心摔碎了他最珍爱的茶杯,只是以不同的身份。她倒要看看,他这一世的反应会是如何? 会不会像曾经那样,一顿痛骂之后,愤怒的将她撵出去,只差没有一掌要了她的小命。她想,那时候洛秋一定是有捏死她的冲动,奈何自己的利用价值还在,洛秋才不得不艰难的忍住了。 这一世她花颜对他洛秋来说,应该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可言,他会动手吗? 锦国大将军洛秋,出了名的谦逊有礼,外人看来,绝对是忠臣的代表,良将的榜样。这样的国家栋梁,表面上对所有人都以礼相待,唯独对暮颜,想理就理,想骂就骂,想伤便伤。丝毫没有半点情义可言,那么这一世,同样一个人,同样的事情,该会如何发展呢? 看完星你16集更新了,叫兽,叫兽,你一定要出现啊。。2千在等你! 039 竟侮辱她 心神恍惚间,有茶香迎袖,未来得及抬眸,烫热的嘴里被突兀的塞进一口冰凉。悫鹉琻浪是洛秋的舌头…… 因被烫的太难受,花颜的嘴巴一直开着,洛秋便轻易的入侵,直抵咽喉。她想这一定是幻觉,或者是自己咬到自己的舌头了,可那冰凉的来回吮-吸,熟悉的感觉,让花颜顿时手足无措! 忘记了疼痛,忘记了来这里的目的,花颜的脑中只剩下抵触!她用力一把推开欺上身的洛秋,却被洛秋双臂紧紧缠住腰间,连挣脱的机会都没有。 洛秋将她用力的圈在自己的怀里,睁大着眼睛与她对视,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突然吻了她,明明很生气,明明想动手,嘴巴却在脑子思考之前吻了下去。事情不该是这样发展的。可是他的吻却一点点的在深入,一点点的在索取。那样霸道不容抗拒。可她终究会抗拒。 竟敢这样对她!竟敢这样侮辱她!她是花颜,不是暮颜!爱他的那个暮颜早就死了,死在他的掌下,死在他的怀里! 一个发狠,花颜用力一咬,便往洛秋的舌头咬去,真是恶心。可洛秋又岂会让花颜轻易得逞。他迅速离开花颜的嘴,双手却没有放开她,依然牢牢的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一手抓住她乱串的小手,一手揽着她的纤纤细腰。他看着花颜怒视的眼神,看着她紧咬的牙关,发出咯咯的声响,这个女人,真是倔脾气! 上一世的暮颜,想法设法的想要靠近他一点,再靠近他一点,巴巴的将自己的初吻硬是献给了他,还惹得他嫌弃了半天,可那时,她是幸福的,因那是她最爱的男人,最美的时光。可这一世,她的初吻同样是献给了这个男人,却令她觉得无比恶心与侮辱,恨不得将他的舌头割下来喂狗,不,连狗都会嫌脏,应该丢去茅房里,让他尝尽世间屎臭。 花颜依旧不放弃挣扎,但她越是挣扎,洛秋双臂的力量越大,最后使得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她想大叫出来,但转头又想起自己现在是身在将军府,洛秋的地盘,任她喊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自己。简单!从不离身的简单,现在可能还在简花会里,吩咐兄弟们做事,根本分不开身来替自己解围。 但一开始谁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花颜因怕洛秋起疑,故而没有将简单这个大男人带在身边,只让春花一人跟着,而书房重地,春花自然只能留在门口吹冷风,但即使春花在房内伺候,怕此时也帮不了什么忙! 书房内只有他们两人,她千算万算也算不到洛秋会吻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她把他最心爱的杯子打碎了,即使不发火,也不该是现在这种结果,难道这是他惩罚她的其中一种办法,洛秋——真是个变-态。 她因愤怒而显得潮红的脸颊,离洛秋那样近,呼出的气息都是温热的,看在洛秋眼里又是另一番景象,他想,她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子,若是寻常女子,此时怕早已宽衣解带,任他采撷了。 看完星星的17集,又开始了一个星期的等更,叫兽,你终于不走了,可是不走可能会死掉,怎么办? 040 媚眼如丝 洛秋凝视着花颜那双与师傅暮心葵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那样明亮动人,那样炯炯有神。悫鹉琻浪拥有这样美丽的眼睛,怎么会是一般俗世女子呢?!只有这双眼睛,才能让他为之疯狂,才会让自己失控。洛秋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两人就那样隔空对视,一个拼命想抓住,一个拼命想逃脱,花颜不是没有武力,依靠着血玉在身,她早已不是羸弱的大小姐,只是一身武艺从不在外人面前展示,她强大的内力收放自如,但即使她真的使出全力,只要洛秋想要阻止,花颜胜算也不大,洛秋的功力如何,她最清楚不过,在暮心葵的教导下,最上乘狠辣的功夫都尽数学会,并且青出于蓝。在这种男女对比的情况下,其实花颜会稍逊一筹。况且,花颜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会武功的事情。她只能凭借着外力,一点点抗拒洛秋的入侵。 但她知道其实自己的抵抗毫无用处,花颜开始闭上自己因愤怒而睁得太大的眼睛,稍作休息,做了一个深深的呼吸,这个深呼吸对于如此境地如此姿势的花颜来说,着实困难!因洛秋将她的腰际勒得实在太过紧实,真有断气的感觉,但她终归是深呼吸了一下。 既然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吧!虽然她很鄙视自己对这个贱男人来软的那一套! 调整好自己的状态,花颜开始实施一系列的逃脱洛秋怀抱的计划,首先,媚笑!那是作为资深青楼女子需要具备的最基本的功力! 一改之前愤怒不屈的巾帼气概,花颜媚眼如丝,红唇微翘,用看着恩客的眼神挑-逗着面前洛秋。 “将军大人?难道,您是要在书房里,把小女子给就地办了吗?!”她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声音媚如妖姬,被禁锢的身体也放弃抗拒,反而趁着洛秋愣住的瞬间,一双藕臂迅速攀上他宽大的肩膀,暧昧的气息盈满整个书房! 她想,上一世的洛秋眼里只有师傅暮心葵,最恨其他女子对他投怀送抱,这一世,应该也不会例外,毕竟现在变得只有她花颜,其他人的一切感情生活,是绝不会因为花颜的改变而改变的。这一点,花颜坚信。 在她的计划里,洛秋该是一把将自己推开,然后继续保持主人与客人的距离,然后自己就当刚才的一切没有发生过,继续自己今天此行的目的。 但花颜却忘记了两句话:计划永远也赶不上变化。牵一发而动全身! 以为一切都是按着原有的轨迹进行,但重生这一世,他们从前的故事全部消失殆尽,重新改写。这种从头再来的事情,谁也无法预知,谁也不能掌控。正如现在,花颜以为洛秋会将自己推开,事实却跟花颜的计划,南辕北撤! 听到那样露骨的挑-逗,洛秋本以为自己会很抗拒,很讨厌,继而对这个拥有和师傅相似眼睛的小女人再无半点兴趣。可那也只是他以为而已! 昨天过了元宵节,丫丫厚着脸皮求收藏,求推荐,留言,么么哒 041 假意迎合 花颜在他的耳边说着那样勾人的话,洛秋竟觉得异常的舒服,那是从未有过的感觉,若是换了别人,他早就一掌劈过去了。悫鹉琻浪很奇怪,对于这个自己不能掌控的女人,与她离得那样近,仅隔着两套衣服,他却想更加贴近,更加贴近一些! 行动永远比脑子里所想更快一步,洛秋俯下头来,再一次吻住了仍在媚眼如丝放电的花颜。双手并开始在她的身上来回油走,有探入衣服里的趋势。 花颜心下大叫不妙!怎么会这样?但现在这种境况由不得花颜再多想下去,因为如果她再自己乱想而没有及时作出什么举动,自己很快就会被仇人吃干抹净!这种事情是决不能容许的! 忍着作呕的冲动,她故意迎合他的入侵,故意与他口中缠绵,待洛秋的舌头在她的口中流连忘返之时,一个用力,血腥味顿时充满整个口腔。 幸好洛秋闪得快,不然他的舌头就要废了!花颜只咬破了洛秋的嘴唇,疼痛令洛秋不得不放弃对花颜的入侵。 他终于如花颜所愿,将她推开,花颜重重的跌落在茶座上,却为恢复自由在心里轻呼了一口气。 洛秋看着她重重跌落的样子,眼里没有怒气,却满是挑-逗,还有浓浓的占有欲:“怎么?不喜欢?不是你提议本将军在书房里就地把你给办了吗?本将军正如你所愿!是不满意本将军的技术吗?” 越是拼命挣扎的东西,他便越想得到,那些随便招招手就能得来的女人,他从来都不屑!面前这个想法设法避开自己的女人,成功挑起了他作为男人的战斗力。花颜!他要定了!但他不会这么快就令她折服,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还能陪玩出什么花样?!想必会很有趣! 花颜好整以暇的端坐着,对洛秋的话语充耳不闻,自己径直在另一个茶杯里倒满了一杯茶,那被自己摔碎了一地的青瓷茶杯,此刻正面目狰狞的躺在地上,就好像是暮心葵的眼睛,正似一把把利剑穿向花颜的身体各处。 轻轻抿了一口茶,方才被烫的疼痛早已消失,应该是血玉起了作用。 见花颜低头不语,专心品茶,洛秋也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就像一开始花颜见到他的模样,谦逊有礼,风采翩翩!任谁也无法想象刚才书房里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看来花颜姑娘很是喜欢洛某府上的茶,明日洛某便差人挑了最好的茶叶送去给姑娘,还请笑纳!”书房里维持了一刻钟的沉默终于被洛秋打破,两人都心照不宣的当做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多谢将军!”她也如一开始进入书房的时候,端庄大方,宛如大家闺秀般识大体。“时候不早了,小女子也该回去了,只可惜今日没有得幸一睹将军大人收藏的字画,只能下次再来拜访了!” “来日方长,花颜姑娘若是喜欢,差人告诉一声洛某便可!” “多谢将军,那小女子告退了!” 042 房内发飙 花颜一路无语的回到花满楼,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后关上房门,在里面咆哮起来! 在简花会里忙完事情的简单听说主子这边好像出了什么状况,便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房门被反锁,他便跳窗而入。悫鹉琻浪 进去才发现,花颜正捧着一个价值不菲的花瓶,犹豫着要不要砸碎,以平复自己不能形容的愤怒心情。简单见状急忙上前:“主子,这个花瓶可是我们千辛万苦在别人的坟墓里挖出来的,价值千两呢!可宝贝着呢!” 听简单这么一说,本来就舍不得摔碎的花颜轻轻的把花瓶放了回去,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再难受也不能跟银子过不去啊! 既然值钱的不能摔,不值钱的总可以随便摔了吧! 花颜拎起茶桌上的茶壶就要往地上扔,看见跟茶有关的东西她现在就心烦,就讨厌,真是特么的碍眼! “不要啊!”简单想要阻止,最后依然听到破碎的声音,刺耳的让人难受。但这难受估计花颜现在还不能体会! “你少啰嗦,不就是一个茶壶吗?前几天在路边摊买的,有什么好怜惜的!老娘现在很火啊!”她双手叉腰,看着简单一脸叹息的样子,觉得他甚是没有出息,一个茶壶至于吗? 不经意间撇向地上的茶壶碎片,花颜倒吸一口气,双手捂住嘴巴不住的颤抖!自己明明摔的是路边摊买的仿制品,怎么会是自己的宝贝?! 那是她花了一千两银子专门请人精心打造的玉壶啊!用一整块难得的大白玉手工雕琢而成的,光人工费就是一千两!更不用说那块大白玉了!她才记起昨天自己嫌那仿制品的茶壶,与她花魁的身份甚是不协调,便又将原来的白玉壶换了回来。 花颜听到银子流走的声音,颓然的蹲在那碎了一地的白玉壶旁。 “主子?”简单也蹲下来轻声询问。 “你为什么不阻止我,为什么不阻止?!”花颜像突然发了狠一样,拽着简单的双肩猛的摇个不停! “主子,我刚才已经叫你不要摔了!”简单急忙辩解,但立刻发现自己的辩解只会让花颜更加抓狂。 “还敢顶嘴?!你为什么不用武力阻止我?为什么?这都是银子啊!老娘辛辛苦苦赚来的银子啊!”花颜似乎找到一个发泄口,在简单的身上尽情的释放自己今天所受的委屈。 就知道她会这样,唉!摔的时候怎么就那么干脆呢?!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简单看着那碎了一地的白玉,不理会花颜的泼妇行为,用桌布小心的把地上的碎玉拨到角落,以免被人踩到,伤到主子可就不好了! 待做完这些,简单才开始安抚今日失常的花颜。 “怎么了?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那些东西就别摔了,值钱的摔坏了你会心疼的,有什么就往我身上打吧,我身子耐打!”简单说着单膝跪在花颜的脚边,头垂得低低的,心想着踹一脚总是难免的,她气消就好! 但出乎意外花颜却是没有任何动作,简单等了半天也等不到那一脚,便抬起头来,却发现花颜早已泣不成声!简单顿时慌了!那是他从未见过的花颜! 043 哭泣原因 任何表情的花颜,简单都见过,笑得,怒的,歼的,傻的,不服气的,不甘心的,倔强的,勇敢的,天真的,却从未见过她流泪的样子!即使在最难熬的日子,她也未曾流过一滴眼泪,在简单的记忆里,花颜永远是最要强的女子,半点不容他人小看。悫鹉琻浪而流眼泪这种懦弱的事情,在花颜的人生里,本该是不存在的! 然而平生第一次看见自己珍惜的女子哭了,简单手足无措,见多了她坚强的一面,这突如其来的软弱,倒是让简单不习惯了!虽然他也曾幻想过自己强大到可以为她遮风挡雨,不必再让她处处操心,甚至处于险境。可三年一路走来,却多是她在护着他,像弟弟一样将他保护得很好!尽管他的年龄比她大了五岁! 花颜一贯的坚强,让简单苦无机会在她面前表现自己最男人的一面。而她现在突然的脆弱。竟也让简单一时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方式去安慰。 简单笨拙的用双手的大拇指腹将花颜的眼泪拭去,既然不懂什么方式,那就随着自己心里的本能走。 “怎么了?是不是那人欺负你了?!”看着花颜泪眼婆娑,简单试探着问。 没想到简单这一问,却让花颜一下子放声哭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那哭声惨烈之至,听得简单心里揪疼揪疼的!他一把将花颜搂入怀中,右手抚上她的头,轻轻的安慰着。 都怪他,他该跟着去的,那将军府原本就是豺狼之地,明明知道这一点却还要让她只身涉险,现在回来搞成这样,若是真出了什么事,他绝不会轻饶了那贱男人! “乖,不哭了,跟你家简单说说到底出来什么事?”必定是有什么大事情,不然她不会这样伤心,洛秋,到底对他主子做了什么?!让主子哭得如此伤心。他绝不会放过他! 花颜在简单的怀里哭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停下来,哽咽着对简单说:“老娘的初吻居然被那贱男人夺走了,作死啊!杀千刀的!”说完又一顿痛哭! 简单听完立刻起身,杀气腾腾的出门! “你去干嘛?”花颜觉得不对劲,出声询问。 “去把那贱男人的嘴巴给毁了!”简单说完便怒冲冲的摔门而去。花颜还想阻止,却只看到简单经过的那扇门,在风中吱吱呀呀的摇摆了几下,不见人的踪影。 …… 入夜,简单跳窗而入,手臂上却多了一处刀伤。 “你怎么搞成这样?”正在梳头的花颜紧张的看着简单那流血不止的左臂,她扔下手中白玉梳子,把简单扶到檀木椅子上。 “当然是替你报仇啊!那贱男人的嘴巴,这半月内怕是连喝水都成问题了!”简单笑着炫耀自己的成果,丝毫不把自己的伤势放在心上,倒是高兴的看着花颜,这下她该解气了吧。 他喜欢看见她微笑的样子,喜欢看着她活泼可爱的样子,即使她经常会搞破坏,捉弄人,甚至捉弄的是他自己,他也甘之如饴,因他知道花颜心底最深处的善良。 求收藏,求推荐,求留言,么么哒 044 解气之法 然而花颜却没有他想象中的高兴的样子。悫鹉琻浪“你这样做岂不是直接告诉他,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意思?!真笨!”花颜一边骂着简单,却一边娴熟的剪开他的衣袖,帮他整理伤口。 简单却天真的回答:“我没有暴露身份啊!” 花颜咆哮:“这还用暴露吗?毁哪里不好,偏偏毁嘴巴,他洛秋是什么人,光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是我!”手中上药的动作却一刻不曾停过。 简单自知理亏,却始终不肯屈服:“知道就知道,谁让他惹你了!” 她知道他是为自己好,语气也马上软了下来:“唉,算了,做都做了,难不成我花颜还会怕他洛秋寻仇不成!” 白色的绷带在简单的左臂上缠的整整齐齐的,所幸伤口不深,没有伤到骨头,每天换药,过个十天八天的就可以痊愈了,报仇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啊!弄得浑身是伤浪费她珍贵的药膏。其实她只是心疼简单为她做这样的事情! “那主子你解气了吗?”简单天真的问。 “没有!那个贱男人他夺的是老娘的初吻啊!初吻啊!哪有这么容易解气!?呜呜呜……”花颜作势马上又挤出了几滴眼泪。 一秒钟后,哭声戛然而止,花颜瞪大着眼睛看着正在舔自己嘴巴的简单。忘记了哭泣。下一刻,花颜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悲伤,推开简单,暴跳如雷:“尼玛,那个贱男人欺负老娘还不够,居然连你也敢亲我,真是的,今天出门怎么忘记看黄历呢?净是这种被夺清白的事情!老娘我容易吗?!” 简单连忙解释:“主子,你别误会啊!我这不是让你解气吗?” 花颜:“是谁教的你这样帮人解气的!?” 简单:“是主子你啊!” 花颜:“……” 她怎么不记得自己这样教过他!花颜还来不及细想,简单便开始阐述所谓主子对他的敦敦教诲。 “主子你说任何事情都不能吃亏的,今天你让洛秋那贱男人夺去了初吻,心里很是愤怒厌恶,即使简单去毁了他的嘴巴,主子依旧是不解气,那简单想,只有让主子也去夺了别人的初吻,主子不吃亏了,也就解气了!简单不知道别人的初吻还在不在,所以就把自己的献给主子了!主子你现在解气了吗?” 憋着一肚子的气,好不容易听完简单头头是道的解释,好像现在他还委屈了自己似的!一个大男人的初吻谁会稀罕啊!?该委屈的是她花颜好吗?一天之内被两个男人吻了,而且吻她的两个男人都不知错,真的要气死她了! 从没有像今天这般失控过,淡定!淡定!花颜在心里默念,但越是强迫自己淡定,情绪越是反常!眼看着她又要掀桌子摔东西了。简单眼疾手快,迅速抱住了即将发狂的花颜,看准她的嘴唇就往上吻去! 这一次不再是舔着她,而是真正的一个吻。他用自己的舌头慢慢撬开她的嘴巴,一点一点深入。 他不止是想让她解气,更多的是,自己想要吻她!很想很想,想了很久,很久! 045 意外收获 对于简单的吻,一开始花颜也是本能的抵触,但不同于洛秋霸道掠夺的占有,简单是那种如丝丝暖风,沁人心脾的温柔。悫鹉琻浪像把她捧在手心,又将她放飞自由!这种感觉,似要沉沦,却被拯救! 她顺势自然的勾住他的脖子,回应着他的热情,两人青涩的吻技,在牙齿磕磕碰碰中摸索,他们都不懂如何接吻,彼此的心却为对方遗落。 屋外寒风凛冽,屋内缠绵不断,再冷的天,此刻身体也像烈火般熊熊燃烧,顷刻间就有种想要脱光光的冲动,随着两人体温的升高,喘息的声音变急,下一刻水到渠成的就要大干一场!甘柴猎火,好不刺激! 然而…… 吻到高-潮却戛然而止,衣服才解开扣子却生生停住了。简单突然想起一件大事还没有来得及告诉花颜,虽然在这种事情上突然中断,着实令人尴尬,但有些事却不得不及时解决,比如关于血玉的线索! 对于简单突然停手的反应,花颜才发现他们在做什么,被吻得意乱情迷,竟然差点就要*了!她多年的清白差点毁于一旦。花颜一时羞得想要马上找个地洞钻进去,她怎么会跟自己的护卫搞在一起了呢?! 如果你认为花颜是对自己的不矜持而感到害羞,那么你就大错特错了!她不过是因为简单突然停止了动作,令两人陷入尴尬的境地。心里其实是这样想的: “重生一次,复仇最重要,清白什么的,只要是自己看的顺眼,不排斥的男人,完全可以解决自己的生理需要,不必为谁坚守着自己的忠贞。而那么多男人中,只有简单是自己看的上眼的。可是为什么他要在关键时候收手呢?!为什么不等做完爽完之后再说呢!她一次实战经验都没有,中途掉链子着实让人觉得羞愧难当!” 但简单此时管不了那么多,急着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主子,我突然想起来,今天我去毁那贱男人的嘴巴的时候,听到了他们说起血玉的事情!” 幸好简单收手的原因是跟血玉有关,不然估计他的后果会很惨烈!花颜立刻把之前的事情抛之脑后:“当真?!快说说看!”公事面前,私人感情,生理需求什么的,一切都是浮云! “我潜入将军府的时候,正好看到万花楼的清歌神色匆忙的走近洛秋的书房,觉得不对劲就跟着过去偷-窥了一下!你猜我听到什么了?!”简单顿了一下。 “什么时候了你还卖关子?!快给老娘说下去!”花颜狠狠的在简单的额头上弹了一下,以惩罚他刚才的突然收手和现在的卖关子。 “他们在追查一个叫盛天的男人!他是上一届的文科状元!说是血玉的宝藏跟他有关!” 盛天!花颜记得这个人,那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洛秋每一步棋都走得小心翼翼,每一颗棋子都有他存在的理由!每一件小事都是精心安排!滴水不漏! 046 打情骂俏 盛天,除了是曾经的文状元之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悫鹉琻浪长乐城前首富盛成杰之长子,这个“前”,说的是四年前,锦国九年初。 那时的盛天,还是一个二十出头的翩翩美少年,不爱经商爱读书,后来家道中落,父母相继离世,便靠自己的发奋努力考取功名,一举高中,得以在朝为官,然首富的名称,从此远离他们盛家。 花颜与盛天的一面之缘,还是在上一世,盛天在朝为官之时,洛秋设宴款待朝中大臣,有拉拢群臣的意思,而那一天,花颜避开郡主府里的下人,自己偷偷跑去将军府找洛秋。因是偷偷跑出来,进将军府时也是走的后门,在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她就那样幸运的遇见了自己想要见的人——洛秋。当然,还有另外一个人——盛天。 洛秋的公事花颜是从不得参与的,也无心参与,所以正好碰见他们在谈公事,花颜便乖乖的躲在一边等他们谈完,也就是那一次,无意中就知道了盛天对于洛秋的作用。其他没有营养的谈话花颜是不记得了,却清晰记得洛秋说的那一句:“听闻状元爷的先父在世时喜好收集红玉,而盛府古宅如今也一直维持原状,未作改动,正好洛某也甚是喜爱红玉……”后面的云云花颜也没有放在心上,当时她还单纯的以为洛秋是真的喜欢红玉。 如今简单提起盛天这个人物,她才猛然想起,事情岂会那么简单?!正如她借爱好字画之由,跑去将军府查探血玉线索一样,洛秋对盛府古宅里的红玉,怕是早已虎视眈眈。 可是发生在上一世九岁的事情,重生一世又过了四年,洛秋居然还在查盛天,是不是另有隐情呢?! 这么一个重要的线索,竟然是被简单无意中得到,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枉费她今日白走了一趟将军府,什么也没有打听到不说,连自己的初吻也被夺了去,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但若不是这样,简单怎么会因为给自己报仇,将这重要的线索偷听到了呢,虽然是有所损失,但也终究得到了一些相应的回报。细想起来,还是不错的。 花颜将得失权衡了一下,心情好了许多,随即在简单的脸蛋亲了一下,以嘉奖他的功劳。然而花颜亲完后刚想起身,却被简单一把揽进怀里。 “你干嘛?”花颜怒视。 “当然是干啦!刚才的事情还没有完成,现在继续!”简单 花颜从来不知道简单还有这样色-色的一面,当即捏住他的脸蛋:“你小子居然还有脸说出来?!让你干!让你干!”花颜一双小手发泄似的朝简单的身体捶去。该继续的时候不继续,现在她的性趣已经荡然无存,居然还来招惹她,不想混了! 简单被一顿乱打踹出门去。 这边打情骂俏,将军府那边却是怒火冲天! 洛秋顶着一张香肠嘴,想喝茶都不行,饿了也不能张开嘴吃东西,说话都有些结巴,吞口水也有困难,以至于他嘴里的口水不时的流出来,简直一个智障儿童的真实写照。 047 无人可阻 府里的下人看到自家曾经风度翩翩的将军大人变成这样,又是担忧又是着急,但一看到他那张肿的不行的香肠嘴,就忍不住想要笑出声!然而他们深知,若是在将军面前笑出来绝对是死路一条,所以每每即将失控之时,他们都会一致的选择低头猛掐自己的大腿,以疼痛来减轻自己的笑意! 这一招很是有效,唯一的坏处便是他们的大腿因淤青过多导致经常腿麻,这一现象直至半个月后洛秋的嘴巴痊愈才开始好转。悫鹉琻浪 而这半个月里,简花会火力全开的着重调查与盛府有关的一切事情。得来的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不知是有心人士故意隐瞒,还是盛家的人企图掩盖什么事情,简花会查到的情报,都是一些很表面的东西,毫无利用价值,跟血玉也沾不到边,唯一可以知道的是,盛天曾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却没有一个完满结局。至于这段虐恋到底是什么模样,已无人可以知晓。当事人将这一切前尘往事都抹掉得很好,好得让人不得不心生怀疑! 一段凄美的爱情,并且发生在状元爷的身上,在锦国这个国泰民安的天下,本该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或是说书先生的经典题材,然而,却鲜少被人提起。 喜爱红玉……不为人知的恋情……传世血玉……这三者,到底有何联系呢? 花颜埋头苦思许久,借着明亮的烛火,又看了一遍简单拿给她的情报纸条,她想,她还是要亲自去一趟城郊外的盛府古宅,既然不知道有什么联系,说不定可以在古宅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打定主意,花颜一把火将手中的纸条烧了个精光,她把自己想要夜探盛府古宅的想法告诉身旁的简单,得来的却是坚定的阻挠。 “主子,要去也是我去,你用不着亲自出马!难道你信不过我吗?” 花颜抬头看了一眼简单:“我只是,想要去确定一下我的感觉,很奇怪的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告诉我,一定要去一趟那里!” “我不放心,我的感觉告诉我,你不能大半夜的出去,太危险了!”一般这种危险的事情,简单都会挡在花颜前面去完全,这次也不例外。 “危险?!我都好多年不知道真正的危险是什么滋味了!你拦着我也没用,我想去,终归是要去的,你拦不住!”她看着简单的眼神,是那样的坚决,有些事,她一定要自己去做! 简单自然明白花颜的性子,她决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不禁在心里深深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若是想去,没人可以拦住你!” 花颜的武功,并不在简单之下,又擅长用毒,一般人不可能轻易近她的身,可即使知道她是如何的厉害,简单依然会担心她,在他眼里,花颜永远都是那个需要自己保护的女孩。只是越长大,她越强,越独立,强大到几乎已经不需要他简单来保护,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同时也是一件令人悲伤的事情。 当一个人不再被需要,失去的东西会掏空他的整个人生,而如今的简单,正在被这种感觉,慢慢掏空! 写了这么多,终于快要吃上肉了,咳咳,好羞射!捂脸遁走。。回来求收藏,继续遁走。。。 048 终身命令 “我……陪你一起去!可好?”简单试探性的问。悫鹉琻浪 “不了,会里还有很多重要的大事要你帮我处理……”花颜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简单打断! “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事情比主子的安危更重要!”他要留在她的身边,时时刻刻保护着她,即使已经没有必要,他也要在一旁看着她安全,他才会安心! 花颜眼角上瞟:“你……这是要违抗我的命令?!” 简单单膝下跪:“保护主子的安全,是简单终身执行的命令!” “真是……”她不能再多说什么,即使嘴上说出的话很不爽,心里却是暖暖的,重生一次,有这样的他对自己不离不弃,也算是上天对她的垂怜,嘴角不自觉上扬,她推了一下他的头:“还不快去换衣服,你穿成这样,是要去吓人的吗?!” 简单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白衣,大晚上出去飘荡确实吓人,立刻屁颠屁颠的回房换夜行衣去了! 初冬的寒夜,着实不适合出行,为方便飞檐走壁,花颜和简单两人,只穿了一套里衣跟外面黑色的夜行衣,冻得有些手脚不方便,即使武功高强,在恶劣的自然环境下也难以抵御这寒冷强敌。 花颜一直很奇怪,为什么那些武林高手总喜欢选择在雪山或者沙漠进行比武,真是个笨到家的选择,难道是以此彰显他们的武功强大到可以与自然抗衡?!还是方便比武结束后,胜利的那一方不用为死去的人进行麻烦的下葬礼仪,直接沙一埋,雪一盖就可以了事! 那些所谓高人的头脑,一般人是没法理解的,反正花颜若是知道今晚那么冷,她刚才就不会那么冲动只穿两件衣服出来,一定要简单随手拿张棉被,最好带上暖炉再出来。 但一切都为时已晚,夜里的温度实在太低,锦国的冬天还是随时会下雪的节奏,所幸现在是初冬,还不到下雪的时候,花颜实在支撑不住,即使快速的运功飞行,依旧没有驱除身上的寒意。 离城郊盛府古宅还有一半路程,花颜不得不拉着简单就近找一户人家拿点衣物御寒。半夜里的长乐城,除了少数的一两种行业还在营业,大多数居民已经熟睡,简单和花颜摸黑进入一家宅院,翻墙而过,是一户看起来有点小康的人家! 简单偷偷的跑进其中一间房,一会就抱着一床棉被出来,厚实的围在花颜身上:“这样好点了吗?” “嗯!”有棉被在身,花颜一下子觉得暖和多了,看见一旁的简单冷得直打哆嗦,她敞开身上的棉被,示意简单一起。两人猫在墙角取暖,想等身子暖了一些儿再快速飞去古宅那边,这样就不会太冷了! 简单紧紧的抱着花颜,身体之间的相互作用,使得棉被里的温度很快上升,尤其是简单的体温,烫得跟发烧似的!某处不可言喻的部位,硬直直的抵住了花颜。 瞬间反应过来的花颜一下子推开简单,心里直叫屈! 049 美人来访 她是来追查情报的,不是在外“吃野餐”的!尤其不是吃香蕉的!怎么自己出外办事就会弄得如此狼狈不堪,现在还弄得如此尴尬,难道今日真的不宜出行?!以后出门一定要看黄历,不然老是发生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花颜紧裹着自己,跳开离简单五步开外,这个小色-鬼,居然学会无耻了!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会有反应!太让人失望了!虽然这间接表示她花颜魅力无限,但也不能这样不分场合。悫鹉琻浪还要办正事呢! “主子,我冷!”被花颜一推开,刀子般的冷风迅速无孔不入侵占简单的身体。真的好冷! 花颜斜眼瞟了一下简单那里依然一柱擎天的地方:“活该!先灭下你的火,省得脑子里老想一些不干不净的龌龊事情!” “主子,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正常的男人就会有正常的反应!”简单辩驳着,有些生理问题,真的是自己无法控制的啊!尤其是在自己喜欢的女孩面前,就更加难以控制了! “还嘴硬!?转过去,不许看我!”花颜又气又好笑,若不是今晚还要办正事,她或许就真的把眼前的简单吃干抹净了!心底冒出这样的想法,花颜立刻制止自己,她怎么可以这样没有操守(别称节操),她是一个女孩子啊!太不害臊了! 简单乖乖的转了过去,头却不听话的老是向后瞟,惹得花颜咯咯的傻笑,花颜故作敲打简单的背部,却被强大的力道制止,并捂住了她的嘴巴。 “嘘……有动静!”简单从后面抱住花颜,迅速隐藏在墙角昏暗处,花颜听话的躲在简单的怀里,大气不敢出一声,这么晚了,除了他们有事外出,还会有谁大半夜的跑出来呢?一般这么晚出来的人,都会是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当然花颜也不会承认自己在做的事情见不得人,只是想减少麻烦而已! 屏住呼吸,花颜睁大了眼睛看着不远处从轿子里走出的来人,竟是她!如果是一般花姑娘深夜出现在别人家的后门,花颜绝不会觉得事有蹊跷,但她不同,与洛秋有瓜葛的,绝不会那么简单! 既然没有那么简单,花颜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待那后门再一次关上的时候,花颜和简单悄悄的翻墙进去,一路跟着那人进入了宅院。 院子里原本黑漆漆的一片,却在那人进门的那一刻全部亮了起来,管家模样的男人挑着一盏灯笼,领着那人进入了一间房里,随后毕恭毕敬的退了出去,花颜此时已经明白几分,这是包家的一处别院,如果没有猜错,房里应该有一个人在等着她——包有钱! 果不其然,花颜和简单摸近那个房间,在窗户下边捅破两个小洞,房内的景象一览无遗。 “美人!你来了!”包有钱两眼发光,盯着深夜到访的清歌,没错,是清歌!整个长乐城里,男人眼中公认的最纯的女人!此刻却出现在长乐城首富之子的房里。 这其中,到底有着怎样的阴谋?! 050 女神不纯 对于清歌的深夜出现,花颜不禁深思,上一世作为花魁的清歌,初-夜的恩客便是包有钱,而后包有钱的家产一步一步的沦为洛秋的囊中之物,这中间的种种,一直不为人知。悫鹉琻浪 如今再世重生,清歌已不是花魁,花颜取而代之,按理来说,清歌不会再跟包有钱有什么瓜葛,并且前段时间包有钱还死皮赖脸的想要娶她花颜,即使被拒婚也不用那么快勾搭上别的女人吧! 花颜有些忿忿不平,怎么天下的男人都逃脱不了女-色的诱-惑呢?看着包有钱那一脸色迷迷的表情,她就觉得恶心!但是恶心归恶心,他们深夜会合,必定是有什么秘密交易或阴谋,既然被她逮到了,就决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用力揉了揉眼睛,不允许自己错过任何一个阴谋细节,花颜和简单趴在窗户底下,准备将偷-窥进行到底。 然而世事难料,正当花颜和简单以为清歌与包有钱深夜会合,必定会有惊天阴谋之时,清歌的举动却让花颜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烛光闪烁间,清歌已经除去了自己的外衫,露出雪白的双肩,裹胸处那傲人凸起的两半团,尽管隔着里衣,在烛光下也越发的诱-人,她一步步走近包有钱,像一头准备享用猎物的母狼,往面前的包有钱走去…… 任花颜如何也猜想不到,清歌竟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即使知道她并不像表面那样纯,但也绝想不到,私底下的她会是这样的“不纯”! 连忙捂住一旁一起偷看的简单的双眼,这种让男人喷血的场面,怎么可以让自己身边的男人看到,要是被那狐狸精勾去了魂怎么办?! 可是她是女人不一样,所以花颜理直气壮的一边捂住简单的眼睛,一边自己继续偷-窥下去。 房内可谓春色满房关不住,清歌双手勾住包有钱的粗圆的脖子,只着里衣的曼妙身体,在包有钱面前不断的扭动着,估计包有钱自己也没有想到清歌如女神一般的人物,在男人面前竟是如此逍魂放-荡,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站在原地不动。 清歌的红唇蜻蜓点水般落在他的脸上,那温热的感觉才让他惊醒,这些都是真实的!他这才大胆的回应着。 包有钱一双大手抓住清歌不断扭动的又翘又有弹性的屁股,那手感简直超级棒,那随着扭动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的两半团酥软,使得包有钱心痒难耐,他深吸一口气,往清歌的胸-前吻去…… “嗯……啊……”撩人的呻-吟自清歌口中发出,比她弹出的琴声更加令人动情,包有钱不能自制的将她身上的衣物全数剥落,曼妙酮-体无半分遮掩,包有钱的鼻血一下子涌了出来! 他睡过太多女人,身材姣好的他不是没有见过,可像清歌这样完美的,男人梦寐以求的,他真的还是第一次遇见!果然是女神级的人物,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尝尝她的味道! 顾不得擦去鼻尖的鲜血,下一刻包有钱便一把将清歌抱起,往温软的大床走去,三下五除二的利落除去自己身上的衣物,往清歌赤-裸的黑色森林处探了下去…… 051 鲍鱼香蕉 看着这令人匪夷所思又血脉喷张的一幕幕,花颜捂住简单双眼的手都慢慢变得温热。悫鹉琻浪更不用说脸了。 “到哪一步了?推倒没有?”简单小声问着。 “没呢,还没有进入正题,在做最重要的前戏呢!”花颜一边看一边回答。全部心思都被房内的春色吸引住了。 “在做什么重要的前戏?”简单继续追问。 “吃鲍鱼呢!”她不假思索的回答。却突然发现简单在利用她直播春-宫大戏,真是色性不改! “安分点!这种场面你们男人看了会做坏事的,听说了也会想做坏事的!”花颜小声呵斥,然后又迅速回到偷-窥的正事上, “主子……鲍鱼……是什么?”简单在这一方面,充分发挥了男性不懂就问的好学优点,气得沉浸在偷-窥乐趣中花颜直咬牙。 “给我闭嘴!”花颜尽力压低自己的声音不能让别人发现。他一个大男人居然好意思问一个女孩子鲍鱼是什么?!这种常识问题,男人最清楚的问题居然还厚着脸皮问她,装,真会装! “他们为什么要吃鲍鱼,难道是用来补充体力的?”简单歪着头不死心的问,那天真的模样就好像他确实不懂鲍鱼所指的意思。 “你够了啊!还给老娘在这装,小心老娘拨了你的香蕉!知道香蕉是什么意思吗?”花颜一边说着香蕉,一边垂眼看着简单的裤裆处。恶狠狠的暗示。 “知道!”他的命根子能不知道吗?! “既然知道,那鲍鱼跟香蕉的意思差不多,你还要继续问吗?!还要继续说不知道吗?!”花颜捏住简单的右脸,用力的蹂躏着,让他不知羞的在那问! “不问了!都明白了!”脸被捏得生疼,傻瓜现在也该知道鲍鱼是什么意思了,他也终于明白花颜为什么这样生气,着实是这种问题实在令人不好开口解释,甚是尴尬,自己被捏也是活该,只怪自己知识面不够宽广,简单在心里暗自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多看书,多了解各方面的知识,尤其是男女之间的性知识! 既然要多了解,最好是亲自实践或者亲眼所见,简单把自己此时的想法告诉花颜,想要亲眼看看别人是怎样交流性知识的,而正好现在就有如此大好机会,择日不如撞日,就让他看看包有钱跟清歌是怎样交流的吧! 被花颜一顿捶打踹出十步开外。 所幸房内两人打的火热,没有发现屋外的小动静,简单委屈的抱着偷来的棉被,在墙角处伤心悲鸣。他们都是被抛弃的孩子!刚刚主子还需要自己跟棉被取暖,现在就只顾着看别人在床上打架不理他们了,好凄凉! 但看着窗户边上的花颜双手抱住自己的双臂,显然很冷的样子,简单的心一下子又暖了,她最终还是需要他们的,取暖神器,简单加被子来袭,他屁颠屁颠的披着棉被往花颜身边靠近,敞开被自己捂暖的棉被往花颜身上盖去…… 052 他好厉害 寒冷的身体瞬间被温暖包围,花颜抬头看了一眼微笑着的简单,故作娇羞的推了他一把:“讨厌!”随后搂着人体暖炉继续欢快的观看房内的真人秀了!但简单却很是听话的没有凑上去一起看,在他心底里,没有什么比跟花颜在一起的时光更美好! “哇……”花颜看着房内的惷光,不禁大叹一声。悫鹉琻浪 简单也忍不住好奇:“你哇什么?!” “清歌在吃香蕉呢!好黑好粗好长啊!”花颜豪不避讳的夸赞,她看过那么多真人秀,确实没有见过比包有钱的香蕉更加黑长粗的,虽然挺恶心,但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男人骄傲的资本!也是让一般女人脸红心热的宝贝。当然,她花颜可不是一般的女人,所以她决不会脸红心跳。 “什么?!这么恶心还是不要看了!”简单听到花颜这样说,心里隐隐有些不爽,居然在他的面前夸别的男人香蕉黑长粗,太伤他的心了!他有机会一定要让花颜看看自己的,让她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大蕉! “是啊!你们男人怎么这么恶心,喜欢叫别人吃你们的香蕉!”花颜移开眼转向简单,一副你们男人都是恶心巴拉的样子。 简单急忙反驳:“什么叫我们男人,那是别人,我可没有那种爱好!” 花颜鄙视:“也是!你都没有女人,怎么会有那种爱好?!话说回来,要是有生理冲动时候,你一般怎么解决啊?!自己撸?还是别人帮你撸?!” “……”简单满头黑线!他面前的是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子吗?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姑娘吗?真的很让人怀疑! 见简单不作回答,从那难看的脸色可以判定,又被自己吓到了!花颜哀叹一声,转头继续欣赏真人秀,跟简单这样一扯嘴皮子,得错过多少经典高难度动作啊! 清歌隐藏的够深,只看她往日一副生人勿近的冷艳高贵的模样,委实难以将她与现在床技了得的女子联系在一起,这特么的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可以将纵横欢场多年的包有钱一下子驯得服服帖帖,那功夫,得经历多少男人才能成就啊! 看那樱桃小嘴,一下一下吃着包有钱的香蕉,简直熟练成精。爽得包有钱欲-仙-欲死,一个劲喊着不要停!不要停! 花颜好想问一下,清歌睡过那么多男人,为什么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曝光她纯情女神的真实面目?!难道那些人都是哑巴?!还是,有一个专门的男人给她当陪练?! 脑子里冒出这个想法,花颜立刻联想到一个男人——洛秋!这个可能,并不是没有!可是这个关她花颜什么事呢?!还是继续观察,包有钱和清歌到底有什么阴谋吧。换个话说,包有钱跟洛秋到底有什么交易? 激-情的前戏在互-吃的情况下结束,床上的两人终于进入主题,清歌毫无意外的欺上包有钱的身,占据主动权,疯狂的在他身上扭动着…… 【丫丫在想,要不要继续把这个情节写下去。。。捂脸遁走。。。】 053 定力真差 只听到房中传出欢-爱的呻-吟,“嗯-啊……啊……快点!好舒-服!你的好-大啊!快-点!”好不销-魂!简单再一次忍不住又问一句:“现在什么体-位啊?” 花颜顺口回答:“女-上男下!” 简单嗤之以鼻:“那男的真弱!” 花颜反驳:“是女的太强了!” 简单顺水推舟问下去:“主子,你强不强?” 一向要强的花颜,会承认自己不强吗?她不假思索道:“老娘强不强?你要试试吗?”说完才惊觉自己失言。悫鹉琻浪 简单立刻接下去:“好啊!”这正是他要的结果。 花颜无语的翻了翻白眼:“……你坑我?!” 他干笑两声:“嘿嘿……只是今晚太冷了,想要运动运动来暖和一下!” “再敢吱一声,老娘拧断你的香-蕉!”说着右手已经抵住简单的下-身,认真的眼神令人生畏。 然而简单却依旧那副嬉戏的样子,丝毫没有把花颜的话放在心上,反而紧抓着花颜抵住他下-身的手,霸道的让她抚摸自己的香-蕉!果然很舒服呢!简单似乎明白为什么包有钱那么享受了! 对于简单这突然的动作,一时让花颜手足无措,该死,她居然碰到男人的香-蕉了,居然还由于她的碰触,慢慢变得又硬又大了起来,这简单实在太可恶了,居然这样对她,可是为什么,她却移不开手了?! 大大硬硬的香蕉,摸着好有手感,捏着也很好玩!还暖暖的,正好暖手!想到这个作用,花颜将双手都放到简单的下面,果然越来越暖了! “别摸了,我会控制不住的!”简单深呼吸,嗓音有些变哑,那是极力忍耐的后果。 “又没吃你的,怎么会控制不住?!切……定力真差!”花颜再次鄙视他,她都没有像清歌对包有钱那样做,怎么会就忍不住呢?!弱爆了! 简单:“……” 他这还叫定力差嘛?自己的小-弟-弟被自己心上人又捏又摸的,还是在偷-窥别人闺-房之乐的情况下,不就地把她吃干抹净,已经几乎花光他所有的忍耐力!她居然还好意思说他定力差!? 天知道他现在有多想把正在玩弄自己小-弟-弟的女人给办了,天知道他忍得有多痛苦了!浑身热的都要出汗了,那盖在他们身上的被子都冒热气了,她居然还把自己的下面用来取暖,他却只能死死忍住!因为现在这地方,实在不宜两人大干一场,他的第一次,与她的第一次,一定要留下好的印象,为了一生的性福,他必须忍! “你头上怎么冒汗了!来,我给你擦擦!” 温软的指腹滑划过简单的额头,脸上,传来一阵阵酥-麻,简单再也忍不住,伸手将花颜紧紧搂住,封住她微开的性-感嘴唇,檀香萦绕,简单开始了对花颜的疯狂掠-夺…… 棉被悄然落地,却挡不住两人热-火的缠-绵…… 房内欢声依旧:“啊……包公子……嗯……啊……快点……” 055 袖里乾坤 “你干嘛?离我远点,色-魔!”花颜伸手阻止简单的靠近。悫鹉琻浪 “额……你穿了我的衣服!主子!”简单不好意思的指了指自己手上的小几号的衣服。他身材没有那么苗条,穿不下! 花颜敞开裹住自己的棉被,低头看了看自己慌忙中随便穿起的一套外衫,貌似真的有些宽松了,貌似拖地了,貌似她真的穿错简单的衣服了! 大晚上的谁看得清了,都是黑色,款式也差不多,穿错很正常,但是,现在要她脱下来,不可能!衣服在她身上了,大冷天的还要脱来脱去,多受罪,并且,她不能保证自己在脱衣服的过程中,简单会不会趁火打劫,将自己摁倒在地,来完成刚刚没完成的运动!虽然她也挺希望简单把自己那个啥了,但是想归想,原则问题不能轻易改变。更不能因为男人轻易改变! 简单见花颜丝毫没有换衣服的意思,一时郁闷,他总不能穿上主子的衣服吧,那么小,撑破也穿不进去啊!但是不穿的话,自己身上只有一件白色的里衣,那是衣不蔽体啊!难道他的一世英名就毁在一件衣服上?! 简单左右为难,主子身上穿的自己的衣服,断然是不能强行脱-下的,她不愿意,他也拿她没有办法,正当简单为衣服之事烦恼之时,房内包有钱的声音响了起来:“爽-够了吗?啊?被老子干得舒服不?!还想不想要?!想不想要?!” “想要……好想要……”清歌欲-求不满的回答。 “说大声点,说你想要!说你想要被老子-干!说你喜欢被老子-干!” “……” 难道床上的男人都是这样变-态的吗?花颜表示很无语,下一刻却发现简单似要跳窗而入的举动。 花颜及时制止:“喂!你不会因为老娘没答应给你,你就进去跟他们一起运动吧!” 简单没有回答。因他在房中找到了自己要的东西。 “你个没出息的,那清歌有我好吗?!居然为了一时的生理需要去跟别的男人共享一个女人,出去可不要跟别人说认识我啊!”虽是满口的讽刺,却任谁都听得出其中浓浓的醋意, “满脑子想什么呢?!你家简单,是这样的男人吗?”他着重强调“你家简单”这四个字。 听到他那样说,花颜在心里窃喜,却没有表露出来。诺诺的问:“那你现在想要进去是干嘛?” “看见没有?”简单撩起自己身上单薄的衣服:“你家简单现在只穿着一件里衣,衣不蔽体呢!我进去偷件衣服穿!” 花颜那句“我跟你换回来”还没有说出口。简单便已翻身进入房内,他那是有多急!? 所幸房内动静着实够大,简单和花颜的存在才没有被发现。院内也没有丫头之类的人经过,想必是早已习惯自家公子的夜生活,才早早回房睡下。 而简单瞄准包有钱挂在屏风后的外套,在包有钱与清歌换体位之际,风一样的将其顺走后溜出窗外。 虽然他很是嫌弃包有钱的东西,但现在衣不蔽体,也只能先凑合一下了,披上外套,简单却发现左边袖子处有厚厚的东西臧在那里! 二更到 056 办正事了 “好像有东西!” 花颜凑上前:“赶紧拿出来看看,说不定是他们阴谋的证据!” “好!” 待到简单将袖子里东西拿出来之后,花颜的嘴巴惊讶得半天合不起来!看着眼前那一大沓银票,整整十万两!十万两啊!靠,出来睡个女人还要带那么多钱,这是什么节奏?! 难道这是清歌的过夜费?难道洛秋穷到这个地步?竟要自己手下出来卖-身?!不可能吧!不至于吧?!那到底是什么回事? 拿着那些银票,花颜陷入沉思,但清歌跟包有钱的叫声实在太过激烈,害得她无法静静的思考。悫鹉琻浪遂把银票统统交给简单,故作正经的说:“好好收着,这可是他们阴谋的证据!可别弄丢了!”实则是想归入自己的口袋,白白得来的横财,不要也浪费!包有钱那么富有,家里遭了贼,丢个十万八千两的,实在是九牛一毛! 于是花颜心安理得,身子暖和了,钱赚了,好戏也看了,该是回归正题了。今晚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来着?去盛府古宅啊!那就出发吧! 两个黑影划过天际,从这家的房顶跳到那家房顶,一路向城郊外飞奔而去。 荒凉阴森的盛府古宅门外,花颜驻足仰视:“得多久没有人来过了,门都锈成那样了!” 简单一手搂着娇小的花颜,一边回答:“估计有三年多了,听说那时盛府长子盛天举行了一场婚礼,但是后来婚礼不顺,便将这座宅子给封了,再也不让别人进去!就算有人进去,也只会从墙头爬进去,一般都是飞贼或者有心人!” “比如,洛秋那边的人!”在这种事情上,她第一个想到的人,永远都是洛秋! “现在,就是我们俩了,进去吧!” 一个飞跃,花颜和简单双双跳入盛府古宅内,在门外看觉得分外荒凉,没想到进来一看,更加荒凉,甚至,还有点恐怖! 时不时有诡异的声音飘来,那空荡荡的房子,仿佛随时会有不明物体冲出来,花颜多少有点害怕,毕竟自己是个女孩,即使自己经历过重生,鬼神之说也了解一些,但她还是害怕!害怕得挂在简单身上,寸步不离! 简单知道她害怕,左手揽住她的肩,右手拿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吹了吹,瞬间明亮了不少。“别怕,不是有我吗?”他轻声安慰,之前她还信誓旦旦的想要自己一个人来,现在才知道害怕,还好自己跟来了,不然还不知道吓成什么样! “你不许放开我!不然捏爆你的香蕉!”花颜恶狠狠的告诫,她真的挺害怕的,不知道是不是她幻听,耳边总能时不时的听到女人的哭声,那样哀怨,却又那样狠绝,搞得花颜心里直发毛。 “为了我的香蕉兄弟,再抱紧一点!”不管什么时候,他总想多靠近她一些,多贴紧她一些!这样他才安心! “好!”说着双手紧紧箍住简单的腰际,在盛府古宅里缓慢行走着。 057 奇怪哭声 两人搂成一团,凭着感觉在古宅里游荡,花颜也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确认什么,可是直觉告诉她,走进去! 穿过一处废弃的花园,走过一池干涸的鱼塘,绕过一座爬满紫藤花的亭子,花颜和简单来到了一处名为“画心楼”的院子前。悫鹉琻浪 花颜想,曾经住在这里的主人,一定是一个多才多艺,蕙质兰心的人,方能配得上“画心”这两个字! 可是越靠近“画心楼”,花颜以为是幻听的哭声,却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真的是幻听吗!?花颜后脊梁冰冷冰冷的,身上的鸡皮疙瘩也掉了一地! 她不安的小心问简单:“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从这里面传出来的!” “没有啊!都是一些风吹门窗的声音,别自己吓自己!”简单轻拍着花颜的后背。 “真没有?比如……女人的哭声!”花颜纠结,难道只有她自己听到了?难道只有女人可以听到?!太邪门了吧! “真没有!别胡思乱想,我们还要走进去吗?!”看她这个样子,好像真的吓到了! “要!都到这里了肯定要进去!但是先让我靠一下,腿……有点……软!”她很没有出息的挂在简单身上,进去是一定要进去的,半条腿都踏进去了,她可不能中途退缩,其实并不是她有多大胆,只是这次不进去一探究竟,下次她估计不会再有胆来这里一次,那么阴森恐怖,一次就够了!允许她缓一缓,腿实在有点软,走不动! 简单有些心疼:“要不,我给你捏捏!?” 花颜拒绝:“捏也没用,是我心里发慌!” 简单疑惑不解:“怎么会这样?你以前可不是胆小的主!” “我也纳闷呢?从进来这里开始,我就莫名的害怕,从未有过的感觉,还有,你真的没有听到女人的哭声?!”她抬头看着他,渴望得到解答。 简单反问:“你听到了?!” 花颜点头:“嗯!好像……就在耳边!就在这个画心楼里!”越说越离奇,越说越诡异,冷风吹过,吓得花颜一个哆嗦! “要不……我们先回去,改天再来!”看见花颜这样不正常的情况,貌似真的有问题,还是先回去再说吧! 却遭到花颜的反对:“不行!改天就没有胆子再进来了!” “你啊!”简单伸手宠溺的刮了一下花颜的鼻尖:“能走得动吗?我抱你进去吧!”有他在,他不会让她有事,即使刀山火海,他也会陪她到底! “嗯!抱紧点,貌似最近我吃胖了一些!”花颜不好意思的看着自己的小肚子,好像多了一层肉! “肉肉的才可爱!来,拿着火折子,我们进去了!”简单把手上的火折子递给花颜,一个公主式的横抱将她抱进画心楼。 画心楼的格局设计得很是人性,入眼便是一片花花草草,想必之前的主人很爱田园风,三年多了花草依然茂盛,茂盛中有不知名的花傲然盛开,在月光下显得尤为冷艳高贵! 顺着一条小小的鹅卵石直达阁楼处,零零散散的帷幔在冷风中凄然飘荡,花颜身子一颤,往简单的怀里再缩了缩,因她看到了一个白色影子,在帷幔下翩翩起舞! 058 白衣女子 花颜声音有点哆嗦:“你看到那边有什么吗?” 简单顺着花颜的视线向阁楼那里望去,却什么也没发现:“没有啊,你眼花了?” 花颜使劲揉了揉眼睛,眨了几下,再看向阁楼处,她其实希望是自己眼花,可是为什么那个影子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想自欺欺人都不行!她有点欲哭无泪:“老娘今天出门,又忘记看黄历了!” “你看到什么了?!”简单惊讶的问。悫鹉琻浪 “一个女人,穿着白色的衣裳,在跳舞,脸上很忧伤的样子,我好像还能听到,那伴舞的曲子,很哀很哀的曲子!她好像,很伤心!”花颜说着说着,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仿佛那所有的悲伤,她都感同身受一般,可她偏偏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花颜示意简单把她放下来,这一刻她好像突然不害怕了,伸出右手中指接住自己流下的眼泪,很奇怪的感觉,这眼泪好像不是自己流的,而是那个白衣女子流下的! “你没事吧?!”简单很是担心,紧紧搂住她的肩膀,不让她感到害怕! “没事……”花颜对简单微微一笑,不知是不是花颜的微笑魅力太大,一阵疾风扫过,旁边一个房间的大门被打开了,赫然映入在花颜和简单视线的,是一幅长长的人像画。 一身白衣飘飘,浓眉大眼,樱桃小嘴,长发如瀑,难得一见的美人,脸上的忧郁表情,与整幅画的意境有些不搭。 即使在夜里没有烛光,花颜却能清楚看清画里人的长相!很诡异的事情! 简单猜想:“应该是这个画心楼的主人,或者是主人心爱的女子!” 花颜却觉得:“为什么我的心里告诉我,那断断续续的哭声,那翩翩起舞的白衣女子,都来自画像里的这个女人!” “哦?”他相信她这样想,总有自己的理由。 花颜的直觉很准,这跟她身上的血玉有关。很早的时候,花颜就可以在特定的条件下看到别人的过往记忆,但特定的条件却很难达到,必须要以别人生命中重要的物件作为媒介,并且那些记忆一定要深入骨髓,花颜才能探知。 今晚她听到的,看到的,或许就是别人遗留在这个画心楼里的记忆!这个地方,必定充满了她的伤心回忆,才会有如此悲呛的哭声,忧伤的舞蹈! 花颜不禁自言自语:“她该是为情所困吧!可是,该是怎样的一段往事,会令她如此伤天动地,竟然可以让血玉捕捉到?!”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简单不禁感叹。 “嘘!”花颜两指放到自己的唇边,示意简单安静,她左手握着火折子,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景象! 花颜确定,这是画中女子留下的记忆!因她看到白衣飘飘的绝美女子,孤傲的站在花丛中,两眼受伤的看着不远处的一男一女! 那男的,分明是花颜记忆中的盛天。彼时,他身旁正被一个身怀六甲的柔美女子挽着,看得出那应是他亲密的人!但盛天的眼里,似乎满是忧郁,而花丛中的白衣女子,眼泪却无声无息的落下! …… 他们!到底有着怎样的联系?难道白衣女子的忧伤,全都来自盛天?! 054 她节操呢 房内欢声依旧:“啊……包公子,你好大啊!……好爽……快点!” 园中落叶碎了一地,窗外的衣衫,也落了一地…… 出门之前都穿着黑色夜行衣的两人,此刻都脱得只剩下白色的里衣了,仅仅拥抱在一起。悫鹉琻浪奇怪的是,此刻他们却都不觉得冷了。那张可怜的棉被,遗忘在地上! 尽管花颜没有实战经验,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更何况房内还有一场真人秀做榜样,她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是生手! 三下两除二就占了上风,将简单吃得死死的,她是女强人,可不比那清歌差!(咳咳……最近网站扫-黄,丫丫就不在这里过度描写了,会被退稿的,等过阵子会补上,上架后可以进群看,嘻嘻,亲们懂的!) 然而却也只停留在抚摸与亲吻,两人都没有更进一步。简单冰冷的手触到花颜的的脖子,冻得花颜一个机灵! “我们在做什么?”被情-欲弄得晕头转向的花颜,猛然停下才发现自己在做什么! “在做……运动!”简单委婉回答,心里有点小羞-射! “对,我们只是在运动,运动……刚刚太冷了……对,太冷了,哈,现在暖和多了,暖和多了……”她有些语无伦次,却羞得恨不得有人一棍子把她敲晕,就当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她一定是看别人做多了,才会这么冲动的做出如此疯狂的行为,若是在自己房里也就算了,好歹有张床,有个遮羞的工具。现在是在别人家的院子里啊!夜黑风高的,躲在别人家的窗户底下,一边看别人做-爱,一边自己也跟着别人做!她的节操呢!? 今晚她不是出来探情报的吗?不是要去盛府古宅的吗?不是要看看清歌跟包有钱有什么阴谋的吗?怎么现在干的事一点都没有跟正事沾边的呢?! 看来以后再出来,绝对不能把简单带着了,一不小心让他看见一对狼狗在交配,估计他也会忍不住想要把自己给正法了!罪过!罪过! 花颜在心里骂了自己千万遍,骂了简单亿万遍,然后迅速把地上的外衣捡起来穿好,抱着之前抛弃的棉被把自己捂得紧紧的,不敢再靠近简单,她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把简单拖回去给强X了! 警惕的眼神瞪着一旁的简单,房内还在源源不断传出清歌-淫-荡的叫-床声,“啊……你好厉害,快-点-操-我,快-点……啊……啊……” 这样销-魂的声音跑进花颜的脑子里,久久不能散去,她好想继续看看那两个人现在是什么姿势了,可是又不敢看下去,生怕自己的欲-望难以克制!可是里面的声音实在太……令人心痒痒,花颜只能来回的走动,以控制自己的恶趣味! 花颜在心里无比纠结到底要不要继续看的时候,简单拿着没有穿起来的衣服走到花颜跟前。眼神赤-裸,似要将她生生扒-光! 这一章有修改过,之前被退稿了,么么哒,求收藏,求留言,求推荐…… 059 熟悉声音 还没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影像却突然没了,花颜带着满脑子的疑虑,难道今夜跑来这里,就是这一段影像的指引?! 为什么只有模糊的一段,什么都不知道就没了,唯一的收获便是挖到了盛天的一点情史,可是这情史也没头没尾的,让人捉摸不透。悫鹉琻浪 “你……你是不是又看到了什么?”简单不安的问,他的主子不会撞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下意识的夹了下花颜的中指。 花颜抽出被夹的中指:“是这个画像里的女子留下的一些记忆,放心,不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对于花颜这一番话,简单并不出奇,因他也曾亲眼见识过花颜看到别人记忆的过程,而她的血又是极其神奇珍贵,简单已经见怪不怪了! “那就好!”既然不是那种东西,眼下看花颜好像一点都不害怕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简单提着的心稍稍安了些。 花颜拿着火折子环顾四周,企图能再看到一些其他影像,却令花颜大失所望。什么也没有!看来今晚只能先到此为止了! 花颜与简单原路返回,因为已经不再害怕,回程中也就熄灭了照明的火折子,以武者的功力行走在黑夜里,这对他们来说并不困难! 回程中花颜将自己看到的影像一一告诉简单,其实也就几句话的事情。待走到盛府正厅时,一直警惕着的简单突然发现有其他人的存在,连忙拉着花颜隐到黑暗中。 两个身影一前一后的出现在大厅前,因同样身着夜行衣,甚至还蒙住了面,花颜和简单一时看不出来人到底是谁!但从身形判断,应该是一男一女! 居然会有人跟他们一样,大晚上的跑到别人家的院子来“乘凉”!真是做坏事都挤到一起,她倒要看看清楚这两个黑衣蒙面人是谁?!那么黑灯瞎火的夜晚都防备的蒙着面,非歼即盗! 花颜和简单蹑手蹑脚的跟在那两个人后面,因发现对方的武功并不在自己之下,故而跟得有些远,不敢靠太近,生怕一不小心被发现,后果难以想象。他们的身份自然不能暴露,深更半夜出现在与血玉有牵连的盛府古宅,有心人绝不会单纯的认为他们此刻是跟自己的情人在私会。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私会不流行穿黑色夜行衣! 花颜与简单偷偷地跟着那两人从盛府的正厅绕到了后院,眼看着他们进入了其中一个房间。也许那两个蒙面人也不会想到会有人跟踪,进了房间以后,竟点亮了房内的一根蜡烛,这就方便了花颜和简单! 飞身登上屋顶,简单轻轻打开房顶中间的两块瓦砖,整个房间里的情况一目了然。房顶果然是偷-窥的绝好位置。今夜他们竟然连续两次偷窥别人的*,着实难以预料! 但窥窥更健康,对于自己感兴趣的事情,花颜不介意浪费自己的一点时间! 房内似一般书房布置,好几个书架上都是满满的书籍,墙上还有不少字画,里面除了蜘蛛网多一些,其他的摆设物件,都是整整齐齐的,应该许久没有人动过了! 进入房内的两人,在书房里开始四处找寻,不知道在找什么!血玉?!花颜脑中灵光一闪,难道真的是找血玉?!那房内的两人…… 花颜不敢往下想,因她又想到了那个人——洛秋! 还没从呆愣中回过神来,底下传来一句女声:“找仔细了!” 那熟悉的声音!竟真的是她! 060 夜遇故人 花颜不敢置信的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弄出什么声响,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个声音了,那如梦魇般的声音,即使过了三年,她依然觉得,每一个夜里都能听到! 她是暮心葵!洛秋的师傅!暮颜的小姨,亲小姨!她回来了! 而她身旁的男人回应的话语,证明花颜没有听错!因那男人,便是洛秋,也只会是洛秋!这两人,花颜都太熟悉,却又陌生的很,因她知人知面不知心! 既然被自己撞到他们在找东西,必定是与血玉有关的东西,或许就是血玉本身!如果他们找到了,花颜自会出手,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果他们没有找到,那么花颜也会动用自己所有的力量,势必赶在暮心葵之前得到血玉! 不管如何,她都要阻止暮心葵的阴谋得逞!想要得到宝藏,谋朝篡位,得先问问她花颜同不同意!撇开国家大事不说,暮心葵曾经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杀害双亲之仇,赔上一切她也要让暮心葵陪葬! 而如今,仇人就在眼前,花颜却不能动手,因为时机未到,能力不够!她要等,她要等! 爹娘倒在血泊中的情景闪电般落在花颜的脑中,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叫暮心葵的女人,是如何亲手将他们杀害!双拳紧握,手上和脖子的青筋暴起,花颜强忍着杀人的冲动,紧咬牙关,双目紧闭,她要忍! 房顶气氛肃杀,房内身影忙碌。悫鹉琻浪 暮心葵与洛秋找遍了整个书房,都没有发现什么与血玉有关的东西,以为会有什么机关,在书桌上的香炉,旁边的花瓶转了又转,连墙壁也敲了个遍,却始终没有找到,不免有些着急。 “竟然什么都没发现!情报确定没错!?”暮心葵开始怀疑,一脸的不耐烦! “几年前也是查到这里,却始终没有进展,最近又查到了这里,说明那东西跟这里脱不了关系,肯定是还有什么地方被我们忽略了!” “应该说明,他们办事不力!”她冷冷的道,是花颜见惯的表情。 “师傅……” “行了,今天就这样吧,这样找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本以为会有什么新发现,连个蛋都没有,枉费为师亲自来一趟!没有下次!” “是!” 暮心葵与洛秋一前一后,很快离开了盛府古宅,开门前顺道把蜡烛也灭了,花颜见他们几下跃出院墙,便放心的跳下来。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被光顾过的书房,暮心葵跟洛秋找不到,但说不定,她花颜和简单可以找到! 花颜拍拍手,心情大好:“小子,该你出手了!拿手绝活可不要浪费了哦!”她刚说完,简单已伸手打开书房,进去淘宝了! 蜡烛重新被点亮,在照明度达到可以看清人脸时,以防万一,花颜和简单都会习惯性的蒙上黑巾,这是他们心照不宣的原则。 简单重新摸了一遍刚才暮心葵他们动过的香炉花瓶之类,可以拿起来的一般不是什么机关,看来书房的主人不是普通人!设置机关的地方,也不会是普通的位置! 机关到底在什么地方呢?难道真的没有?!像这种大户人家,没有十个八个密室,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富翁!简单坚信会有机关,因这个书房的格局布置,咋看之下没什么异样,但仔细看看,又发现哪里不对劲! 061 这有问题 简单重新扫视一遍整个书房,桌凳没有问题,字画没有问题,盆栽没有问题,蜡烛也没有问题,书架,书架好像有点多了! 即使知识渊博,即使爱书成痴,即使沉迷文学,也不至于把书装满五六个大书架,摆得整整齐齐,比书店还要整齐得多。悫鹉琻浪有点密集恐惧症了! 简单走近一看!坑爹啊!一排书架上,连续十几本都是相同的,再看其他的书架,不出所料的都摆了许多相同的书在一起。收集珍藏版也不是这样的,装样子也要装得像一些啊,至少要隔开来放,才不容易使人起疑。随手抽出一本翻开来看,书籍封面外虽落了一层灰尘,里面却是崭新崭新的,丝毫没有被人翻开的痕迹,果然都是摆设! 一旁翻箱倒柜的花颜发现简单在书架这边,貌似有什么眉目,也走过来看看,因为在找东西这上面,简单的实力是花颜亲自认可的! 她好奇的问:“有什么发现?!” 简单指着面前这些书回答:“这些书,都是摆设,很有问题!” “哦?听说盛府长公子盛天可是嗜书如命,书房里这么多书,应该不奇怪吧!?”对于一个爱书的人来说,喜欢炫耀一下也是正常的,就比如有钱人喜欢炫富是一个道理!对此花颜并不觉得出奇,但既是简单说有问题,那就有待考究了! 而简单也立刻说出自己的理由:“正是因为他嗜书如命,所以不可能放着这些书不看,并且还是连续十几本相同的书摆在一起,按理来说,一两本已经足够,他摆那么多在这里,是打算要开个借书屋赚钱吗?他缺钱啊?” “所以……”这样一说,好像真的很有问题! “所以,我要开工了,你在旁边看着就行了!”简单快速搓搓手,暖和一下好做事。 花颜退到一边,她只要看着就行了,这种事有简单,她很放心! 简单在一堆书中左左右右翻了个遍,差点将几个书架都掀了,却是没发现什么机关之类的,蟑螂,蜘蛛的倒是有几窝,难道猜错了?书房主人那样摆设群书,真的是个人特殊爱好?!还是,转移视线?! 简单重新再审视一番整个书房,除了书架比较不合理,还有哪里是比较奇怪的呢?!简单习惯性的单手托腮,眼角不断的往几个书架处来回扫射,视线却被定格在最后一个书架底部。 因多年鲜少有人踏足,而最后一个书架也摆在最靠近墙面的角落处,那里一般都会被人忽略掉,但简单却不经意间发现,那个书架的底部处的灰尘,却是比其他地方的少一些,并且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地上有一条很有规律的划痕,与书架平行。该是被人偶尔推动。 对于这样重大的发现,简单不露声色的伸手去推那个书架,心里想着,如果这就是密室的机关所在,那么绝对会一推就开,结果却让人大失所望,书架纹丝不动!难道他又猜错了?! 062 机关所在 简单挠了挠自己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一旁的花颜。悫鹉琻浪 “主子……” “我今晚没给你饭吃吗?平时甩别人几条街的力气哪去了?”这话表面上是责怪简单的不努力,实则是花颜一贯夸人的语气,而这一招,对简单极是管用。 “额……我再试一次!”听主子这样说自己,简单很不服气,他刚才确实没用什么力气,因为他以为机关的东西一般不需要花多大力气就可以打开。深呼吸几次,简单决定用上自己的内力,要主子看看自己是如何的力大无穷! 定了定自己的内息,简单使出三成内力,因怕书架会一时承受不住,推倒或者摔碎倒是小事,弄坏机关才是紧要。将内力慢慢凝聚在自己的双手,简单稍微一推,果然推开了一些,便加大力度再推上一把,书架被稳稳移开,露出一片雪白的墙壁!其他的什么也没有了! 咦?说好的密室机关呢?按理来说推开书架就可以看到啊,不然这个书架要用内力移动,又怎么解释呢? 花颜也上前仔细盯着那一面墙壁,东瞧瞧,西敲敲,却发现与普通的墙没有什么区别。 简单有些懊恼,他开过那么多密室的机关,花颜一直以此为傲,说他是她的第三只手!这次居然连连失手,并且是在同一个地方,真是今天出门也没看黄历啊!难道他跟这个地方犯冲?简单不死心的去敲了敲那片墙壁,声音很厚实,看来并不是密室的大门。 这主人还真是够费心思,安个密室居然如此隐秘,不知道打造这密室之人到底何方神圣,竟然不按常理出牌,哪天有缘遇上了,简单绝不会轻易放过他,必定要拦住他。好吃好喝的重金礼聘他回来帮她主子也造一个世上独一无二的密室,来装她的宝贝金子,想到这里简单还傻傻的笑出声,因他脑子里正想象着花颜看到密室那欣喜若狂的样子! 简单神游太虚,暂时忘记寻找机关的事情,在花颜的事情上,简单有时表现的太过专注,太过执着,就像此时,花颜狠狠的在他后背拍了一掌,他才得以从幻想中跳出来。 “捡到宝了?傻笑成那样,赶紧找啊!都什么时候了?!”花颜催促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却没什么进展,他们现在是大晚上偷偷进来的别人家的院子,还到处找东西,若是被人发现就不好了!所以他们必须抓紧时间。 “在找呢,只是这书房主人实在绕了好多圈子,不是一般人!” 花颜白眼一翻:“这还用你说!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简单大胆推测:“所以,可能真的没有什么密室!一切都是我们瞎猜的!” “不可能,他们都查到这里了,一定有问题,我不会这样轻易放弃的!”花颜有些激动,好不容易查到血玉的线索,难道又要在这里断了?她不甘心! 见花颜面色不好,简单轻声呼唤:“主子……” “安静一会,待我好好想想!”花颜头有些微疼,她不相信这里什么也没有,暮心葵查到的地方,绝不会这么简单,长叹一声,花颜往简单刚推开的书架边上靠了过去,重力作用下,书架再次动了一下,同时在一幅写着“平常心”的字画后面,重重的开出了一道门…… 木人留言,是没人在看吗?写得那么差?狂吐血中……丫丫跪求亲们冒泡…… 063 密室真容 有些东西,你急迫的想要得到,想尽办法要到手,上天越是不给你。悫鹉琻浪而他总是在你一个不经意间,在你努力许久之后,以毫不费力的方式给予你。有句话是这样说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说的就是现在的花颜和简单。 苦苦寻找那么久,都快要绝望之时,一个不留神,你想要的,心心念念的,突然就出现在你面前,着实令人喜出望外! 看着那敞开的密室大门,花颜激动的抱住简单的头狠狠的乱吻一通,她实在有些惊喜过头。 被花颜的一顿狂吻,简单有些找不着北,这幸福来得有些突然,看来他们两的事情,很快就有进展了,简单在心里偷笑,刚想抱住花颜来个深情的长吻,掌握主动权,下一秒,花颜却放开他,一下子蹿进密室去了。 看着空空的怀抱,简单摇摇头叹息一声,跟着也进去了密室。 密室的门是用大概两尺厚的大理石做成,外面的人即使敲破手指,也敲不出什么异状,况且机关是要用内力推开厚重的书架,并且要推到合适的位置才能打开,刚才简单就是还差一点没有推到正确位置,才没有打开密室。真是个费脑又费力的密室机关! 既然是如此隐秘又费力的密室,想必里面的东西应该也不会让人失望。定是主人最重要的东西。不然也不会用这样一个密室保护着! 花颜与简单刚踏入密室大门,花颜打开身上的火折子,简单便习惯性的丢出身上的石头配饰,以探测这密室中到底会不会隐藏着暗箭之类的陷阱。配饰在前面的地上滚了一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两人便小心翼翼的往前走,走过一条狭长的通道,通道的尽头有一盏油灯,花颜走过去点亮。室内顿时变得明亮起来。大概看得出其轮廓。 密室里并没有特殊的布置,也没有花颜想象中的金碧辉煌,因在花颜的意识里,有钱人的密室都该是金子堆成的!但盛家的密室却让她推翻这个长久以来的意识。 与其说这是一个密室,不如说是一个套间,这样形容仿佛更加贴切,因这密室的装扮,实实在在就像是一个住人的地方。 确切的说,这密室看起来,更加像一间新房,洞房花烛夜的新房! 火红的喜床上,整整齐齐的摆着两套大红礼服,一男一女的款式,床的边上,还有摆好的酒壶杯子,应该是成亲当晚要喝的交杯合欢酒! 而最引人注意的,自然是摆在地上的好几个大箱子,花颜迫不及待的去打开,以为会有什么宝贝,入眼的却是一大堆字条书信,更像是情信!花颜不以为然,继续打开其他箱子,让她失望的是,这些箱子装的都是一些风筝,纸鹤,鞋子之类,根本没有自己想要找的东西。 简单也帮忙一起找,在极力寻找时,身后却响起意料之外的声音:“多谢你们帮我找到这个密室!” 064 拖住时间 那熟悉的女声,竟去而复返! 简单和花颜同时回过身来,便看到刚刚已经离开的暮心葵和洛秋,此时正背手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悫鹉琻浪 二对二的黑衣蒙面人,花颜知道对方是谁,对方却不一定知道自己的身份,幸好刚才习惯性的带上蒙面黑巾,不然现在铁定被洛秋识穿,她一个青楼的花魁,竟半夜跑到盛府古宅来找机关,叫洛秋不怀疑都难! 所幸最终是没有被识破,简单快速走到花颜身边,两个人的安危,是系在一起的,心里清楚面前的敌人比自己强大,只能想办法趁着空隙逃脱。 花颜不敢出声,洛秋见过自己,她的声音,并不难辨出,若是方才暮心葵和洛秋是假意离开,知道有人在跟踪他们,那么,等到花颜和简单找到密室才重新出现,这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倒是被暮心葵用在她花颜的身上了! 一心专注于找密室机关,也并没有想过暮心葵他们会回来,花颜一时大意,竟把自己置于危险境地! 那么现在,该如何是好?! 花颜向简单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开口说话,拖住暮心葵,顺便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为自己争取一点思考的时间。 幸好主仆两人默契有加,简单很快领悟花颜的意思。 简单故意变了声调,怪里怪气的:“你们……你们是什么人?”简单假装害怕,颤颤巍巍的说道,右手的兰花指不自觉的扬起,活像一个宫里的小太监。 花颜不得不佩服简单的演技,他这样将自己演绎成一个宫里人的模样,将暮心葵和洛秋的怀疑对象引到皇宫,便很容易把他们自己的真实身份掩盖,另一方面也警示他们,关于盛府的事情,皇宫里的人也在查,让他们以后收敛一些。可谓一举两得。之前简单的易容术已经出乎自己的意外,未曾想他的口技和演技也是一流,真是多才多艺!在心里啧啧赞叹的同时,开始忙起自己的事情来。眼角开始扫射密室里还没有来得及查看的地方。 这个密室虽是隐秘,但却与想象中大相径庭,一般该是富丽堂皇,或者机关重重。但如今眼前这个,俨然新房模样。虽然也算得上是富丽堂皇,却实在没有密室该有的神秘。这种新房,在外面弄个大院子布置不就好了,为何偏偏弄到密室里,难道有何见不得人的事情!? 基于此书房主人的脑子有点歪,脑中山路十八弯的,花颜不得不往非一般的方向思考。 如果说血玉与这个密室有关,必定会与女人有关,因之前情报所得,封闭盛府古宅,是因为盛天的一场不顺利的婚礼,由此可见,这密室该是主人为自己心爱的女人所建,而那心爱之人,一般是不能如愿与自己终成眷属的对象!不然谁还会将新房建在密室里?!建在外面接受众人祝福岂不皆大欢喜! 所以,这个主人心爱的女子,会不会就是在画心楼所见的白衣女子,而花颜视线扫到密室最昏暗的角落,那墙上挂着的画像,证实了自己心中所想! 《星你》今天大结局了,不敢看。。。呜呜。。舍不得。。。 065 两败俱伤 与在画心楼看到的画像有点不同,这密室里挂着的女子,绝美的脸上不再是忧郁的表情,取而代之的却是天真烂漫的咧嘴大笑。悫鹉琻浪或许,这就是女子留在主人心底最深的美好模样。 确定了密室与自己看到的白衣女子有关,并且今晚也是她的记忆指引自己不顾危险,深更半夜跑来这里,想必另有隐情。思及此,花颜倒是不再担心暮心葵会在密室里找到什么,因这密室实在绕了太多弯,没有正确的方向,一切只是徒劳。即使真找到什么,她也会命简单给偷回来的! 而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逃出去,她不能保证,暮心葵会放过他们!她太了解她,知道了她的秘密的外人,活命的几率,接近为零!眼下花颜和简单加起来,或许都不够与暮心葵相抗,更不要说加上常胜将军洛秋!两师徒同样的狠辣,逃出去委实有些困难! 只有先下手为强! 简单还在用太监的语调与那两人周旋,想必暮心葵真的被唬住,不敢轻举妄动,想尽办法从简单口里套出些信息,好判断到底是哪个宫的人在追查这里!而用利益you惑,是对宫里人最好的办法。 “两位若是愿意,只要你们效力于我,荣华富贵不在话下,如何?!” 然而简单本来就是个冒牌货,哪会如她所愿:“哎哟,只怕我们有钱没命花啊!” “给脸不要脸!”暮心葵背在后面的右手紧握了一下,花颜知道那是她动手的前兆。 抢先一步,花颜甩出藏在袖子出的毒针,咻的一下往暮心葵的心口射去,但狠辣至极的暮心葵又岂会让花颜轻易得手,一个侧身躲避间,自左手袖口处飞出一个小圆点,方向却是对着花颜身边的简单! 好损的一招,幸好简单眼力极好,快速的躲过,然而如雨而来的小圆点,却不停的从暮心葵那边射来,花颜也不示弱,袖中的毒针对准洛秋,一个劲的扫射! 两边展开暗器大战,却都不能占多少便宜,然而不够狠辣的一边,总是会略输一筹。就像此时,洛秋在低档花颜的毒针之时,他还能抽空出来将接到手的毒针射向简单!这就让花颜失了平衡! 出于本能的反应,花颜想帮简单挡去那一针,但花颜的原则便是坚持以牙还牙,你给我一针,我必奉还你十针!在去阻挡洛秋射向简单的那一针之时,花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暮心葵的方向投了十针! 这下两边失去平衡,花颜跑去为简单挡针,洛秋跑去为暮心葵挡针,很不幸的是他们都用自己的身体去为珍惜的人挡针。一时两败俱伤! 来不及多做停留,趁着洛秋中了毒针上的剧毒,暮心葵注意力转移,简单抱着花颜,风一样的奔出密室! 所幸花颜体内的毒素很快被血玉净化,只是背部深陷的毒针,必须及时逼出,那细小的伤口,已经有点点鲜血渗出,如果不及时逼出毒针,即使她没有被毒死,也会因失血过多而死!因血玉之主唯一的致命弱点,便是容易失血过多! 066 嘴硬逞能 简单深知这一点,脚下生风,不停的往回赶,然而抱住她的手,却已经感觉到有些黏黏的,是鲜血渗透衣服!他没有那么多时间赶回去了! 找了一处隐秘的小草房,简单将花颜放下,此时已接近黎明,天有微微亮光,再过不了多久,就会完全天亮了,到时人多就不好办事了。悫鹉琻浪 简单顾不得那么多,此时花颜已经陷入昏迷状态,脱开她外面那件黑色夜行衣,里面的里衣被献血染红了一大片,而简单的右手,也满是血迹,紧握了下拳头,眼眸蒙上一层阴郁,这个仇,他一定会报! 不敢迟疑,简单将花颜的里衣小心的解开,运足内力,把她身上的毒针逼了出来,并迅速扯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撕成绷带,给花颜的伤口包扎好。 这些痛,本不该由她来为他承受,她才十三岁,那么小,还需要他的保护!然而毒针飞来的那一刻,她却毫不犹豫的为他以身相挡,她总说自己无情,却总是做一些有情有义的事! 如果时光倒流,他绝对会快她一步,将她好好的护在身后! 晨光熹微,有家禽的叫声,快天亮了! 简单看着昏迷中的花颜,沉睡中却依然眉头深锁,她是在担心他吧!嘴角不自觉扬起,他再次抱起她,往花满楼的方向回去,那是他们这几年来,唯一觉得安心的家! …… 阳光透过帘子,洋洋洒洒的,开始一天的希望!简单坐在床边,双手紧握花颜的小手,温暖的笑容,比那阳光更迷人! 花颜一睁开眼,便看到简单迷人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真是没用,反应那么慢,竟然都不会保护自己!还好老娘……”她还没得瑟完,简单便俯身吻了下去。那些话,硬生生被咽回了肚子里! 深深的一个吻,绻满情谊爱恋,长长的一个吻,印满心疼宠溺! 她愣是睁着眼睛,直到他的吻结束:“你……” “从现在开始,有危险就站到我身后去,不准随便冲上去!不能再像这次一样!流血这种事情,该由男人承担!”他从未如此郑重其事,从未如此像个大男人,对她说这些,都只是想要保护她! 然而,某女却嘴硬:“其实,你好像误会了,老娘才没有那么傻为你挡针,只是,只是我脚突然滑了一下,就刚好瞎猫碰上死耗子,替你挡了那一针,你说我多倒霉!” “……”简单无语,她承认一下会死吗?亏他那么深情的守着她! 花颜继续打哈哈:“不过还好是我,百毒不侵。要是你中了毒针,说不定早就死翘翘了,老娘的毒,你是知道的,若没有及时服用解药,不死也残废!” “还嘴硬,血流了一大碗,就不能不逞强吗?!”真拿她没办法。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对了,那两个践人怎么样了,死没?”她突然想起这件重要的事情,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简单摁回床上。 “洛秋好像中了一针,现在怎么样就不知道了,我顾着把你抱出来,哪有心思管他们的死活!”生死关头,只有他的花颜最重要,其他都是浮云! “死了最好!可惜……”说到这里,花颜叹气一声。 067 看着你睡 简单不明:“可惜什么?你刚刚不是说,没有你的解药,不死也残废吗?!我想他现在应该好不到哪去!” 花颜笑着摇头:“如果我们面对的是一般人,那么对方必死无疑,可是,暮心葵不是!她最善用毒,绝不会让自己的爱徒轻易死掉的!” 简单问:“那我们昨晚的功夫,岂不都白费了吗?密室里的东西……” 花颜反问:“你觉得密室里会有我们想要的吗?” “难道没有吗?机关设计的那么隐秘,必定有令人神往的东西!”按常理来说,是这样的,他可是找了那么久的机关,怎么可能没有重要的东西呢?他家主子还受伤了,若是真的没有,也太对不起他们了!所以绝对要有! 然而花颜的话却让简单对那个密室有些失望:“一开始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昨晚进去后,细想了一下,其实那里并不一定有我们想要的东西,反而?” “反而?”简单追问。悫鹉琻浪 花颜并不说明,只是淡淡一句:“画心楼,我们抽空白天去一趟!” “但是昨夜之后,洛秋必定派人盯着那里,我们去了,岂不是要暴露身份!”这一点,其实花颜也想到。 “偷偷摸摸去当然会被发现,但我们是要堂堂正正的进去!” 看花颜啦胸有成竹的样子,简单和煦一笑:“看来你已经有对策了!等你伤完全好了我陪你去!” 花颜点头:“嗯……” “起来喝点粥吧,然后再睡一会,我在这看着你睡!”简单抚上她的额,轻声说着。 “干嘛要看着我睡,你也累了一晚上了,回房休息吧!”看简单那疲惫的样子,花颜也有些心疼。 “我不累,看着你睡我才安心!”他的声音机制温柔,不容抗拒,却终究被拒! 花颜撇着嘴,她不习惯!甚至,有些心慌。若是以前,他们没有亲吻之前,或许自己还不介意,但是有些事情发生了,她却不能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你看着我,我睡不着!” “……”简单一时语塞,但是他一定要守在她身边:“那我不看你,我在屏风旁边坐着,守着你,帮你看门!” “……”这下花颜无语了,看来是真的赖上她了,心里有些窃喜,其实只要花颜闹一下,说简单不走,她就不睡觉,简单定会乖乖听话,依她的意思离开。只是,花颜却不愿意这样闹,突然觉得有简单这样在身边,心里满满的安全感! 她突然有些娇羞:“那……一会你去那个软榻睡吧!” “嗯,我先喂你喝粥!”说着将她扶起来,半躺在床上。 他端过自己亲手熬的清粥,舀一勺起来放到嘴边,轻轻的吹了起来,又自己试了试温度,确定不会烫到才送至花颜嘴里,无微不至的温柔。 从前简单也不是没有温柔过,只是最近花颜越来越觉得,他真的好!越来越好,好到有些离不开。 她凝神看着他,竟一时忘了吃送到嘴边的粥。 简单忍不住提醒:“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她却答非所问:“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068 讲给你听 简单定定的拿着送至她嘴边的那一勺温度刚刚好的清粥,淡淡的问:“不吃了吗?” 花颜轻轻的摇头:“不吃了。悫鹉琻浪” 简单再问:“不睡了吗?” “给你讲完再睡!” “好!”将粥放倒一旁的小桌上,简单准备坐回床边,花颜却想起身。 披了一件厚实的大衣,花颜躺在窗边的软榻上,简单则搬了个矮凳坐在花颜身旁。窗外是凌寒而开的白梅,那是她最爱的花!即使再冷的气候,依旧傲然绽放。简单起了个小暖炉,放在软榻旁,那腾腾升起的热气,将花颜带入重重的回忆里! 她视线投向窗外的远方,声音软软的:“简单,你有父母吗?有亲人吗?” “不记得了!或许有吧!”他从没有跟花颜提起过自己的身世,有些事情,真的不想与之有任何瓜葛,所以,他或许有,只是不记得罢了! “噢……从前,有个女孩子,也以为自己没有父母,不记得父母长什么样,她一直跟自己的小姨生活在一起,小姨对她很好,她也把小姨当成自己的母亲一样看待,后来,那个女孩子邂逅了小姨收的徒弟,并且对他一见钟情!那时候,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她身体不好,小姨便给她请最好的大夫,吃最好的药,并且,喂她吃药的,还是她一见钟情的男人,小姨的徒弟。即使吃药后再难受,她心里都不曾埋怨过,你觉得,她是不是很傻?”她问,却不是真的想要得到什么回答,因为这个问题本不想要回答! 简单没有回话,只是看着花颜越来越痛苦的表情,却依然强颜欢笑,他的心也跟着揪起来。故事里的女孩子,是主子自己吧!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有如此情绪!简单的心,开始不安起来。似乎预料到,故事没有那么单纯。 而花颜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故事里。 “我觉得,她真的很傻,傻得看不清事实的原本面目。很久很久的以后,她偶然发现,一切的一切幸福,都不过是假象,小姨对她好,是假装的,她一见钟情的男人,也深深的厌恶着自己,就连每天喝的药,都是精心调配的毒药!他们冷眼看着她吃下药之后的反应,把她当成小白鼠一般作为他们的试药工具。即使没有当场要了她的命,也不过是为了另一个阴谋而已!” “哦?是什么阴谋?”简单有些好奇。 花颜:“你以前,听说过传世血玉吗?” 他回答得斩钉截铁:“没有!”事实上,他从前也确实没有听说过血玉这东西。直到被她救下,才知道世上还有一种叫血玉的东西,可是具体的,也是一知半解。而这些,也都是花颜告诉他的! 花颜微叹一声:“那个时候,那个女孩,也不知道血玉是什么东西,可是她的小姨,却一直想要从她身上拿到血玉,他们假惺惺的对她好,就是为了那虚无缥缈的血玉!”花颜的语气依旧风轻云淡,可是眼里的悲痛和仇恨,却逃不过简单的眼睛。 将花颜有些微凉的双手捂进自己的大掌里,简单尽量控制自己的有些激动的情绪,轻声问道:“后来呢?” “后来……后来那个女孩子,被他们害死了!” 睡一觉醒来发现天降噩耗。。祈祷!!!昆明!愿逝者安息,生者平安,恶人得到惩罚! 069 只想陪你 两行清泪,悄然滑落。悫鹉琻浪 简单抬手为她轻轻拭去,喉咙也跟着些许哽咽,她,到底经历了怎样悲惨的命运,才熬到今日这般模样,让人心疼! “会有一个好男人,愿意永远陪在她身边的!”他原本是想暗示花颜,他简单这辈子都会陪在她身边,保护她,宠爱她。却被花颜无视了。 她望向简单的眼睛深处:“她之所以死得那样惨,便是爱上了一个男人,吃一垫长一智,如果重生一次,她绝不会重蹈覆辙!你觉得,她还能再相信男人吗?”花颜有些激动,眼圈红得有些肿,却倔强的不肯低头。 “并不是天下的男人都是坏的!”他不喜欢花颜这个习惯,把什么事情都一概而论。可是,他好像有些明白,为什么花颜会突然跟他说这个故事了! 最近他们两的关系,超越了主仆,超越了兄妹,甚至,差点发生那种关系,他终于知道她担心什么。 从她救起他的那一刻,就清楚的知道,她活着,是为了复仇,不会再有其他事情更重要。如今,因为他简单,事情好像变得有些复杂!至少在感情上,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单纯的想要复仇,有时候,她也想有个人,偶尔给自己一个依靠的肩膀,只是每每回想起上一世的惨剧,就立刻打断自己的念头,这一生,她注定不能再相信男人! 花颜告诉简单那些话,其实是想把两人的关系理清,不能再纠缠下去,也不想耽误简单的一生,他那么好的一个男人,该有一个贤良淑德的美好女子,陪在他左右,为他生儿育女! 只是另一方面。花颜又私心的想着简单可以是自己生命中的例外,她其实真的很想和他在一起,真的很想很想,很早很早就想!却一直不敢赌! 她这条命,幸得老天垂帘才得以重生,如若赌输了,从此万劫不复,自己死了不要紧,只是,她不想再经历一次被心爱之人背叛的痛苦!那种痛,一次,就已经千疮百孔,万箭穿心。 茫茫人海中,爱上一个人不容易,伤害一个人,却易如反掌。花颜伸手捏住简单略带忧伤的脸:“男人都一样。除非,你不是男人!” 简单琢磨了一下花颜的这句话,半响,道:“那,我做一个太监,一直陪着你可好?” “什么?”花颜怀疑自己听错了,肯定是听错了。 简单却认真的捧着她的脸,脸上的表情,一点也不像开玩笑,他说的轻松:“一刀下去,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陪着你到老,你也不用再担心什么了。果然两全其美。” 花颜甩开简单的双手,定定的看着他,大吼道:“你疯了?” “我只是,想要好好陪在你身边,不管以什么身份!”说着便掏出藏在靴子里的短刀,那是花颜送他的,还没怎么用过,用来了结自己的男人生涯,也不枉那么一把精致好刀。 “当”的一声,刀子落地的声音,鲜血染红了一片…… 070 不做男人 他挥得那样用力,她挡得那样及时! 花颜再次光荣洒血,在简单往自己裤裆挥刀的那一刹那,花颜徒手握住了那锋利的短刀,鲜血直流! 简单大惊,没有想到花颜会这样阻止自己,赶紧拔出陷入肉里面的短刀,将花颜房子里珍藏的所有金疮药全数倒在了花颜的右手上,看得她很是心疼:“不用那么多,一会就好了,真浪费!” “什么时候了还这么小气,又不是用在别人身上,到底是命重要还是药重要?!”他第一次这样责怪她,第一次这样大声的对她说话,简单是真的生气了,她这么可以这样不爱惜自己,才隔几个时辰,就又为了他流血,他才刚说过不允许她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为何她总是听不进去!要是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叫他自己如何是好? 而花颜却不以为意,撅着嘴回答:“都重要!”简单被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你就不能听话点吗?我的姑奶奶!”他一边帮她包扎,一边哀求她。悫鹉琻浪 但花颜从来不是听话的主,她仰起自己的头,反问一句:“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你是!你是主子!”简单不情愿的答,这个时候,谁是主子并不重要,但也不能有任何抗议。因事实就是这样。她花颜,永远都是简单的主子!虽然她比他小,虽然他想把她变成自己的妻子,虽然,他想翻身做主人,一辈子保护她…… 花颜再次用力捏住简单的脸,只是这次变成了单手,她语气霸道:“既然知道还对主子大呼小叫,既然知道我是主子,为什么要主子听你的话!” “我……我是为你好!”被捏得有些疼,说话都变了强调。 可是花颜却没有就此放手:“为我好就自宫?” 简单反驳:“你刚不是说天下的男人……” 花颜立刻打断:“我刚说什么了?说什么了?你只要记住,想要留在我身边,就给老娘我好好呆着,别想着做傻事,老娘可不想把一个不男不女带在身边,丢人!” 她这算是默认自己以后可以一直陪着她了吧。 好吧,刚说的话就不认账了,他也习惯了,只是下次,真的不能再让她受伤,疼在她身上,痛在他心里!所有的一切,他都想为她抗,只是总会状况百出。只怪他的能力不足,看来以后要加强练功了! “简单听主子的!绝不给主子丢人!” “乖!”花颜终于放开了捏住简单脸蛋的手,顺势摸了摸他的头,一副摸宠物的样子。 “包好了!”看着花颜那被包的厚厚的右手,简单心酸不已,即使知道她的伤口会很快愈合,也宁愿是自己受伤。 花颜举着自己满是绷带的右手,摇头叹息:“你说我这两天是有多倒霉,尽是血光之灾,以后出门一定要先看黄历,忌出行的日子一定不踏出去半步!” “好!”这个简单没意见。 “唉,明天正常接客,不能让洛秋看出什么端倪来。叫妈妈赶紧安排下。”若是平时,花颜迟个一两天无所谓,一个月接四个客人,只要数量准确便不会有什么,但这次偏偏遇上洛秋那事,他本是多疑之人,如果在这节骨眼上被洛秋怀疑,并不是好事! 但简单坚持反对:“不行!”这个他非常有意见。伤成这样还要接客人,又要弄一些血出来,她的血有多珍贵,不用说也知道。他是在担心她! 号外号外!!【妓术活】已定本月10号上架,也就是下周一,首更暂定3万,希望看文的亲们多多支持。。。丫丫谢过,么么哒 071 想哪去了 但花颜却执意:“反对无效!” “反正我不同意,你现在身子不好,接客多了会累垮你的,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现在他们那边也受伤了,想必也没有什么心思会注意到我们这里!”他只关心她的身体,如果可以,他宁愿替她接客,如果那些男人愿意的话!他也会忍住恶心,咬牙挺住,可是他的血却没有祛除百病的功能。悫鹉琻浪 花颜明白简单的心思,但这些事,她还是要以防万一,尤其是暮心葵已经亲自插手血玉的事情,昨晚两边都被毒针伤到,假如明晚花颜称病不接客,在洛秋的势力范围内,必然会引起注意。即使不会立刻察觉,也迟早会察觉,她不能让这种事情提前发生。 “洛秋做事一向滴水不漏,我不能抱着侥幸的心理,再说接一个客人也就一滴血,不会坏到哪里去,而且又有白花花的的银子收,老娘特别喜欢!” 简单很是大气:“咱又不缺钱!”昨晚才刚从包有钱那里白白得来了一万两银票,还不知道怎么花呢! 花颜嘟嘴:“钱哪有不缺的,你不同意也没用,我跟妈妈商量去!” “我挥刀……”简单自宫两字还没有说出来,花颜便悻悻的投降了,这一招看来很管用。 花颜之所以吃他这一套,是因为她知道简单会说到做到,一个大好青年,可不能毁在她手里。不接客可以,嗯……花颜眯眼想了一会,她还有后招。 “凡事好商量嘛,不要动不动的想要去做太监,那些美女可是在排着队等着嫁给你呢!挥刀了不觉得可惜吗?呵呵……” 美女他才不稀罕,只要他面前这个女人好好的,他就知足了:“明晚不许接客!” 简单想了想,又多加了一句:“不许流血。” “嗯……嗯……”花颜不住的点头。 但她第一次如此听话,简单却心里没底,这不是主子的作风,试探性一问:“这么听话,是不是脑子里又有什么鬼主意?” 花颜眨着眼睛笑道:“又被你知道了。” 果然还是另有所图。 “不会又是那些要流血的事情吧?”简单看花颜那表情,貌似不是什么好事。 “放心,老娘的血不会随便流的。不过,需要你配合一下而已。”花颜上下打量着色-相不错的简单,大大的双眼似乎要把他吃掉一般。 看见花颜那不对劲的表情,简单条件反射的跳开离她五步远,神色防备:“感觉你要把我卖了一样!” “差不多!”她连否认都懒得。 简单哭笑不得:“主子,你知道我的原则,卖笑不卖身!” 她走近他,销售不安分的在他厚实的胸前挠了几下:“嘻嘻……让美女揩下油总行吧?” 被挠得有些痒,简单有些结巴:“这个……不好吧……” 花颜引-诱着:“放心,是美女,并且任由你挑。” “那我挑你!”主子也是美女,任由他挑,当然挑他喜欢的,可简单却真的是想的太过简单。 花颜就知道他会这样回答,停止挠他的动作,双手环胸:“你是让主子我亲自去勾-引别的恶心的男人吗?” “什么?”简单没反应过来。怎么就成了让她去勾-引男人了?什么情况? 072 转移视线 “你以为真的让美女怎么样你啊,真是,静往龌龊的方面想,该打!”花颜鄙视之,顺手就往简单的额头重重的敲了一记。悫鹉琻浪 “那是?”简单摸着有些疼的额头,他真的龌龊了吗? “还记得当初我们竞选花魁的时候,除了包有钱出了高价外,还有一个人吗?”花颜眼力露出阴谋的精光,好像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之中。 简单有些印象:“你是说,施朗。” 花颜咧开嘴一笑:“对,就是他!” “怎么突然想起他来了,那个大色魔,他……”简单好像想到了什么:“等等,你刚刚说勾-引男人,说的该不会就是施朗吧?”语气有些激动。 花颜还是淡淡的模样:““差不多,不过是做戏而已!” 简单疑惑:“主子的意思是?” “找几个会里的姐妹,要很漂亮的绝色美人,更要绝对可靠。这个艰巨的工作就交给你了,相信以你的魅力,被她们调戏一下就轻松搞定了。”花颜右手小食指,轻轻勾住简单的完美下巴,一副你要卖色相的意思。 他有些猜到了:“是要她们勾引施朗?” 花颜点头:“嗯……这两天找个合适的机会,把施朗灌醉,散播一些关于血玉的谣言。所谓酒后吐真言,不怕他不怀疑!” 简单有些迷糊了:“可我还是没明白,主子为什么要这样做,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花颜不紧不慢的解释:“转移视线,洛秋他们现在紧紧的盯着盛府古宅不放,我们不可能光明正大的跟他们交手,只能用其他线索引起他们的注意力,声东击西,这样就可以给我们争取一些时间。施朗,就是我们抛出去的诱饵。” “那要散播什么样的谣言?”简单终于抓住了重点。 “施朗不是爱美成痴吗?出了名的色鬼,既然他府上又有那么多美女,我们就利用他这一点,让他酒后吐真言,说自己之所以美女成群,是因为他是一夜十次郎,而秘诀就是他身上的宝贝!至于是什么宝贝,就不必明说了,有心人自会理解。当然,必须把他灌醉,不省人事,我们就可以把谣言随意散播了!”她说的那样淡然,又那样老练,不像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子会说出的话。这样的花颜,让他心疼。 简单不得不佩服:“到时候不管他认不认,都百口莫辩,越是解释,别人就越会当真!” “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我们要快,时间久了盛府古宅说不定会被洛秋铲平。他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每每想起洛秋,花颜的眼里都是挥之不去的阴霾。 简单立刻应声:“好,我马上安排。” 却被花颜阻止:“先休息一下吧,等精神好一些,再沐浴更衣,才好去见美女,她们才会更听你的话!” “主子……”她就会拿他来开玩笑。 “啊……好累,我先睡了……”花颜伸了伸懒腰,便跑回自己的大床上去睡觉了,她也要好好休息,往后的事情还有很多,她不能再让自己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复仇路漫长无比,游戏才刚开始而已。 见花颜乖乖躺到床上,简单也觉得有些乏了,他给她拽了拽被角,也去一旁的软榻上休息,他们都需要好好休息,才能更好的去做事! 073 师徒对话 暮王府,暮心葵房内。悫鹉琻浪 洛秋坐在床边,赤-裸着上身,秀色可餐的腹肌格外迷人。他的肩上稍稍绑了几层纱布,床边是一个浸了黑色毒血的水盆,而水盆中倒映的人儿你,便是他的师傅,暮心葵! 她背手站在洛秋面前,居高临下,眼睛却不看向他,冷冷的开口道:“不自量力,为师何时需要你来挡灾了?” “徒儿……”他是出于自己的本能,随着自己的心就那样去做了,此时却不能多说了,但听到暮心葵这样说,心里却有些安慰,说明师傅还是在乎他的! 暮心葵依旧冷冷的,多了一些责备与担心:“若不是为师擅长用毒,对毒药了如指掌,你的小命,早就没了!” “谢师傅相救。”他早已习惯她这样的态度。 暮心葵终于睁眼看他:“救得了一次,救不了一世,你自己学聪明点,跟了我这么多年,别老给我丢脸。” “师傅教训的是。徒儿知错了。”洛秋诚心认错,他不该让她身涉险境。他该学会自救,而不用师傅操心。 但明显暮心葵更加操心她的计划:“尽快派人去查清昨晚那两人是谁,不要坏了我们的计划。” 洛秋低头回答:“是。” “我才离开半年,刚回来就发生无法控制的事情,你这大将军是怎么当的?血玉的事情迟迟未有突破,现在甚至还面临被宫里人发现的危险,给你半个月,把该清的人,都清理掉,我不想再发生像昨晚那样的事情。”她说的狠绝,阻碍她的人,就不该再出现在她眼前。她一向狠辣,即使人前贤淑,却怎样也掩盖不住她恶毒的本质。 这一点,洛秋也很清楚,并且完全继承了她的本质,该清理的,绝不手软,他毫不犹豫的回答暮心葵:“徒儿知道了!” “好好养伤,今天就先在我府里呆着,晚点再让云魅送你回去。”说完便转身走出了房间,钻进自己的药房搞研究去了。 洛秋轻轻的向着她的身影说:“好。”她已听不到,亦不想听。可只有在师傅面前,洛秋才像个真正的男人,有血有肉的男子汉。其他时候,都是豺狼猛兽。 待再也看不见师傅的身影,听不见她的脚步声,洛秋才恢复自己一贯的冷漠。 “魅,你即刻派人,秘密潜伏在盛府古宅附近,有什么情况,立即回报。”洛秋对着空荡无人的房间吩咐,空气中传来一声:“是。” 随后又归于平静,仿佛刚才的对话,只是幻觉而已。 花颜猜得没错,洛秋确实把盛府古宅死死的盯着,她不能轻举妄动,现在唯有把希望寄托在施朗身上,利用他引开洛秋他们的注意力。就看简单的安排了。 两日后,花颜的伤势已经大好,伤口也几乎都愈合,血玉的功效确实神奇。而她这个月的最后一位客人,毫无意外的选了他——以色出名的施朗,施公子。 只是这次接客的方式,与往常有些不同! 074 美人在怀 施朗被花颜带入了专门接客的房间里,他心里那个激动啊!差点没立刻脱裤子。悫鹉琻浪尽管他阅美无数,却惟独没有遇到过像花颜这样娇嫩又有个性的女人。 八月十五花魁竞选之时,若不是在财力上比不过包有钱,他早就想尝尝她的味道。那一夜没有得手,导致他郁闷了好几天,对身边的女人都提不起兴趣。靠看着花颜的画像来泄-欲。 之前又听说这个十三岁的花魁娘子床技了得,喜欢刺激,与一般庸脂俗粉非常不同,他更加迫不及待,奈何她每个月只接四个客人,迟迟没有选中他。这次,好运终于砸到他头上了,施朗岂能不兴奋。 进入房中,有一股浓郁的酒香味,那是专门为他施朗准备的! “施公子,您先坐一会儿,奴家要去沐浴更衣,桌上有好酒好菜,您先用着,可别饿着肚子过夜啊!嗯!”花颜一个抬眸,便向施朗放电,电得他酥软酥软的,一个劲的点头。 “姐妹们,进来伺候我们的施公子用酒菜。”她对着房外一喊,便有五个绝色美女拥门而入,简单的眼光真是不错,挑的这几个真是一等一的极品,她们一出现,施朗的口水都差点流出来了。 一个晚上连同花魁一共有六个美女陪-睡,真是什么病都可以没了,施朗终于明白那些男人为什么一夜之后便全部生龙活虎,一柱擎天了,真是快乐似神仙啊。不,比神仙快活不知多少倍。 “来,公子吃点这个,可以增加运动频率哦!”施朗也不看是什么,一口吃完了。他的眼里只有美-色。 “公子,喝杯酒嘛,有助提高性趣哦!”任由美女把酒送进自己嘴里。 “公子,奴家把酒洒在这里,你来喝好不好?”其中一个美女指着自己波涛胸涌的前面,一边倒酒一边凑近施朗。 施朗那抵得住这样的引-诱,整个脸埋进那个美女的胸前,贪婪的舔了起来。 房内欢声一片。 施朗喝得有些晕头转向,身下的硬物早已顶起小帐篷,他抱住其中一个美女,将她放到地上,压了下去…… 此刻房门却突然被人撞开。同样是一个微醺的男人,身后跟着一个花姑娘,一个劲的说:“大爷小心点,房间在那边!”却在那男人推开。 那微醺的男人指着房间里的施朗,哈哈大笑:“哟,原来施公子喜欢一下子跟那么多美女一起睡啊,个个绝色,不介意分一个给袁某吧?” 自称袁某的男人,脚步不稳的捉住离他最近的一个美女,拉着就想走。施朗自然是不同意。他的女人,凭什么给别人?即使喝得醉醺醺的,但在女人这一方面,施朗却不会糊涂。 于是两人起了争执,于是在花满楼里引起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骚动,于是今夜施朗在花满楼与几个美女一起共度*的事情,便如瘟疫一般,蔓延整个长乐城。 而这,就是花颜喜闻乐见的。 第二天,关于施朗的流言便被传的沸沸扬扬,说他酒后真言,透露自己一个晚上对付几个女人不在话下,全仰仗于他身体里的一样宝贝,而至于是什么宝贝,却没有说清楚,只道是血红色的。众人纷纷猜测,难道施朗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令得专治男性疾病的花魁娘子在与他过夜时,也不得不请其他姑娘一起帮忙,因为施朗的床上功夫实在太了得! 这个大众版本一时被大家接受,对施朗的态度。从之前的鄙视到现在的羡慕崇拜!真是男人的楷模! 075 上架通知 当所有人都热衷于谈论施朗的战绩,洛秋却将注意力放在那个宝贝上,血红色的?难道是……血玉? 洛秋伤势还没有好,但听到这个消息,已迫不及待想要去验证是否属实。悫鹉琻浪然而体内毒素没有完全清除,一运气伤口就会痛的难受,只得作罢。便吩咐了云魅去追查此事。 要想查此事,当然得从传出这消息的源头查起。花满楼。 云魅给了一锭银子金香妈妈,从她嘴里问出那晚袁大人也在现场出现过,并且还和施朗起了冲突。 那袁大人本是洛秋手下的一个副将,对洛秋倒是很忠心,云魅查到他那里,证实了那晚施朗确实与好几个美女在一起过夜,传闻并没有夸张。 他不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花颜的精心安排,要的就是他们一一细查之后,确定施朗就是那个拥有血玉之人。 每一小步,她都不敢大意,多疑的洛秋不会轻易相信陌生人的信息,但对自己一直看着的手下,却不会那样警惕。所以袁大人的碰巧出现,是花颜故意安排的一出。她并没有收买袁大人,只是利用他的品行习惯,将他引入自己的局里面。 而洛秋,终于上钩! 但事情还没有完。那毒针之仇,流血之痛,她花颜要先报一报! 不能拿仇人的命,那就毁掉他们的桢襙,毁掉他们所谓的师徒之爱。洛秋不是很爱他的师傅吗?不是不准别人伤害他心爱的师傅吗?那就让他心爱的师傅,伤一伤他这徒弟的心吧! 而报仇的方法,简单已经替花颜想好了——茶姬,媚-药中的战斗机,用在暮心葵身上,看她怎么解?花颜是个善良的姑娘,解药都给暮心葵准备好了。 午后,暮王府里,暮心葵正坐在自己房里的窗边看书,花颜轻车熟路的潜入自己曾经的家,避开所有的下人,来到暮心葵的房间外。悄悄的往暮心葵的脚下扔了一颗颠倒众生,瞬间白雾四起。暮心葵虽擅长用毒,但对于花颜的强力迷-药,也是无能为力。还没来得及吱一声,便昏死过去。 花颜见已得手,便等着简单的到来,等着他带暮心葵的解药来。 一刻钟后,简单扛着一个麻袋溜进暮王府,与花颜会合。此时,暮心葵房中的白雾也散得差不多,两人便围上黑巾,偷偷潜入暮心葵的房间。 现成的茶水有了,花颜拿出从洛秋那里偷来的一包茶姬,全部放进了那一壶茶水中,香味浓郁,倒了满满一杯,便往昏迷中的暮心葵嘴里灌去! 而简单打开麻袋,将里面被打昏的人拖了出来,是洛秋的暗卫亲信——云魅。花颜也顺手倒了一杯茶姬,灌进了云魅的嘴里。 不知道洛秋看到自己心爱的师傅和自己最信任的手下搞在了一起,会是什么心情?一定很好玩。 花颜很好心的帮昏倒的两人脱光衣服,放到床上,一会茶姬的药效发挥,他们便可以直接进入主题了,想想都有些小激动! 当然,离开之前,花颜用清水帮他们洗了一把脸,有助于他们提前醒来,提前享受人生快乐。 做完这一切,他们就找好地方躲好,等着洛秋的到来。自然,这个洛秋不需要他们亲自去请,只要等房里那两人弄出什么大声响,便很快有人去通知洛秋,他们只要等着看好戏就行! 不一会,房里果然便传出了动静。 一开始只是一两声的细细呻-吟,但很快就听到床板震动的咯吱声,随后便是暮心葵放-荡的叫声……一浪接着一浪,甚是大声! 花颜想,暮心葵此时一定是被男人骑在身上,往死里操…… 没有叫兽的日子,就让丫丫的文陪你们一起吧,嘻嘻…… 【上架通知】内容,你们懂的…… 多谢一直以来支持丫丫的可爱的读者们,文文到这里就正式上架了,希望亲们可以支持正版,支持丫丫,你们的订阅是丫丫码字的动力,更多精彩还在后面哦。 1、洛秋看到自己心爱的师傅与自己的亲信在一起,会是什么反应?花颜和简单会不会陷入什么危险? 2、盛府古宅里,有没有花颜想要的东西?画心楼里到底隐藏着一段怎样的故事,那个白衣女子与盛天又有着何种关系? 3、隐藏在血玉里的秘密,宝藏,到底会怎样解开? 4、简单与花颜,还有什么身世之谜?洛秋与暮心葵的命运,是否如上一世一般? 5、重生之女,到底怎样翻身改变上一世的命运?血玉将带给她什么不一样的奇遇? 亲们敬请期待,丫丫带你们走进一个不一样的重生之旅。 求订阅,么么哒…… 076 欲罢不能 一开始只是一两声的细细呻-吟,但很快就听到床板震动的咯吱声,随后便是暮心葵放-荡的叫声……一浪接着一浪,甚是大声! 花颜想,暮心葵此时一定是被男人骑在身上,往死里操…… 因是白天,花颜和简单不能跑到别人的窗边去瞻仰瞻仰那清冷孤傲的暮心葵是如何被男人一棍制服的。悫鹉琻浪但光听那声音,便已经可以想象的到,会是怎样香-艳的场面! 茶姬的药效,至少会持续三个时辰,而洛秋从隔着两条街的家里赶来暮王府,却只需要半刻钟,半刻钟,该破的地方都破了,长短与深浅,也都了然于心。 洛秋进来的时候,房内弄出的响声,是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骚!是暮心葵在大喊:“嗯……啊……好大啊……快点……快点……好舒服……” 又传来男人的爽极的叫声:“你好紧……啊……太紧了……好爽……嗯……” 花颜捂着偷笑的嘴巴,看见洛秋站在暮心葵的门前,不敢破门而入,他是不敢相信,亦是不能接受! 强忍着的怒气全部聚在手中,洛秋大喊一声,右手打向一旁的大树,那足足有一尺粗的树干,竟生生被震断了……然而房内两人的两-性运动却丝毫没有受到什么影响,浪声依旧。 一口鲜血自洛秋口中喷涌而出,一旁围着的下人却没有一个敢上前,洛秋捂住自己的心口,冷眼扫向那些下人:“滚!都给我滚!” 于是巴不得离开的下人都脚下抹油,一溜烟的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傻子才会留在那里等死。府里的二郡主跟将军府的侍卫发生了苟且的关系,并且大白天的搞得人尽皆知,知道了这种丑事的下人,分分钟会被灭口,趁着能滚蛋的时候尽快滚,不然连滚的机会都没有了。 所以,才一眨眼的时间,暮心葵的房外,就只剩下洛秋一个人了,当然,还有藏在一旁的花颜和简单。他们所藏身的位置,在暮心葵的门前右边,正好可以看到洛秋的大半个侧脸。其实洛秋并不是孤独的悲伤,还有他们两个陪着呢,待遇还是不错的! 若是平时,他们定不敢藏在那里,不用洛秋发觉,便会被路过的下人发现,但今时今日却是另当别论,因周围几十米内,都不会有下人的影子出现,而被愤怒悲痛充斥的洛秋,心里只想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正在和别的男人做那种事情,就在这里,就在他的面前,虽然只隔着一扇门,却仿佛全都看到。他的眼里,自然没有其他事情的存在。 花颜自是清楚知道这一点,才放心大胆的窝在那里看戏,并且不亦乐乎。用“不亦乐乎”这个词形容,似乎显得她没有很良心,但在对待暮心葵这件事情上,她确是很没有良心。所以不亦乐乎是非常的贴切。 她不亦乐乎了,这边洛秋却满脸痛苦,眉头皱的一下子老了十岁,他左手捂着那没痊愈的毒针伤口,右手紧握,青筋暴起,瞪圆了的两眼血红了眼眶。他的毒还没有清,刚才又使了十成的功力打那一掌,加重了身上的伤。可比起此时心里的痛苦,那点内伤却不算什么。 嘴角噙着血,洛秋颤抖着想要推开那扇虚掩的房门,他闭了闭双眼,在心里纠结了无数次,即使心爱的师傅跟了别的男人发生关系,他也要淡定,淡定,大不了把那个挨千刀的臭男人就地解决了,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她还是冷艳高贵的师傅,他心爱的师傅。 可是房内从未停止过的叫-床声,扰乱了他的心绪,动摇了他的决心。迟疑了许久的手,放在那扇门上,只要轻轻一推,就可以看清房内的情况,他却觉得沉重万分。 耳边又响起男人粗鲁又猥琐的声音:“这样舒服吗?喜欢我这样干你吗?啊?” 暮心葵回答:“喜欢,特别喜欢。用力点,用力,啊……啊……” “啊……嗯……啊……嗯-啊……” 这荒-淫的声音,洛秋再也忍不住,他最敬爱的师傅,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在别的男人身下辗转承-欢。即使要承-欢,也该是在他洛秋的身下。 砰的一下踹开门,却用力过度,半扇门都被踢掉了,而房内的春-宫景象,也清晰的一一展现在洛秋面前…… 他也想象过,他们会赤-身裸-体教缠在一起,也想过会难以接受,却不曾想到,会是如此不堪入目!不忍直视! 床上凌乱不堪,被子早已踢下床去,这么冷的天,床上的两人却是大汗淋漓。交-合的动作并未因洛秋的到来而有半点停顿与迟疑,依旧是有节奏的律动着。 暮心葵跪在床头,双手抓着一旁的床杆以作固定,富有弹性的小屁-屁翘的高高。云魅跪在她身后,荡秋千似的在暮心葵的体-内遨-游,只是速度比荡秋千更快,更让人欲-罢不能。 洛秋怒红的双眼,在看到云魅的那一刻,彻底失去自控力。下人来报说,云魅正和郡主做那苟-且之事,他本不相信,云魅从小便跟着他,什么脾性洛秋最是清楚,绝不会做出这等荒唐之事。可眼见为实,他最信任的下属和自己心爱的师傅,现在就在他眼前,上演着最火-热的春-宫大戏。并且从进门到现在,他一直被当做空气一样无视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为什么偏偏是他云魅?洛秋心里暗潮汹涌,暮心葵和云魅却感觉飘飘-欲-仙。茶姬早已控制他们的理智,只剩下无尽的欲-望。他们不愿意停下来,也根本停不下来,外界在他们眼里皆是虚无,甚至可以说,暮心葵现在根本认不出眼前的洛秋到底是谁! 然而洛秋却不知道其中的实情,以为暮心葵和云魅之间真有什么私密情感,而他喜欢暮心葵这件事,偶然被她看穿,为了让洛秋死心。所以今日才故意让他看到这样的场景。 洛秋走近床边,每一步都那样沉重,对着停不下来的暮心葵说道:“师傅,即使你真的对徒儿毫无情义,直接说就好,不用对我那么残忍。我会明白,会理解,会尊重你的决定。”他眼中噙着一滴眼泪,在眼眶里打圈,却硬是没有落下来。 暮心葵醉心于云魅的床-技,享受着两具身体冲击带给她的无限快-感,完全不理会深情的洛秋,也根本没有自己的意识。而她的毫无反应,让洛秋以为,暮心葵就是想他死心,彻底的死心。 可洛秋却不甘心。他对着她大吼:“师傅,你若真的那样讨厌我?我马上消失,但是请你不要再做下去,停下来好不好?停下来!” 洛秋的声音被淹没在一阵阵的叫声中,藏在外面的花颜和简单听得都感觉像杀猪一般,暮心葵依旧没有任何该有的反应。 他彻底疯了!随身佩戴的长剑应声而出,刀陷入肉,鲜血喷洒的声音,尽管并不是那么明显,花颜却能闻到有血腥味溢出,他杀了云魅!一剑封喉!干净利落。 洛秋想,这样师傅总会停下来认真听自己说话了吧。可是,事情往往出人意料。感觉到身后的力道不再,快-感瞬间消失,暮心葵转过头来,云魅虽保持着原来那个后-插的姿势,却再也不能自由动弹。于是暮心葵一把将断气的云魅推到在床上,对他脖子上依旧没有停止流淌的鲜血,视而不见! 云魅的香蕉并没有因为断气而变得软小,依然一柱擎天,是茶姬的药效还在持续。暮心葵坐在他的身上,继续荡秋千……才停止了一小会的叫声,又充斥着洛秋的耳朵。 “嗯……啊……啊……” 洛秋不敢置信,他师傅这是在,歼-尸?如果师傅和云魅真的有什么私情,他杀了云魅,师傅该是立马找他算账吧!怎么会?竟对云魅的死无动于衷。只当他是一个泄-欲的工具。泄-欲? 洛秋这才发现问题,暮心葵的眼里满满的全是情-欲,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神采。他大惊,他们被人算计了。自己因为眼见为实,才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没有发现其中的不对劲。现在才觉得异样。顾不得想那么多,后面的事情,他自会查清算账,先搞定眼前的事情最重要。 洛秋不得已从暮心葵的后脑勺狠狠的敲了下去,却丝毫不起作用,他猛然想到一种药——茶姬,茶姬的功效,除非砍下头颅,不然会在药效消耗完之前,一直想要做下去。洛秋无奈,只得强行将暮心葵从云魅的身上拉开,死抱着把她弄到房间的另一边,那里有个不小的室内浴池,他把她放到水中。和她一起泡在水里。 水是冰冷的,却浇不灭暮心葵身体里的熊熊欲-火。她缠上他的身,开始了对他的掠夺式进攻…… 洛秋第一次这样贴近她,尤其是这样惹-火的情况,怒火瞬间全部变成欲-火,烧遍他全身。他反扣住她的腰,占据全部主动权。 她该是在他身下欢-叫,他会给她前所未有的高-潮。 “啊……啊……我-要……我-要……” 淫-荡的呻-吟声,声声响彻整个暮王府,花颜听得身子都起了鸡皮疙瘩。真是便宜了他们两个! 花颜以为,这件事就到此结束了,把暮心葵的清白给毁了,云魅也轻松清除了。虽然最后还是便宜了洛秋,这结果不尽如人意,但也无伤大雅,正准备拍拍屁股走人,意外的一幕却发生了,花颜惊讶的差点摔倒在地,因她透过坏掉的那扇门,清楚的看到光着身子的暮心葵,从房间的另一边,跑到床的那一边。 而床上正躺着的是,死去的云魅。花颜有些摸不着头脑,直到暮心葵再次爬到云魅依旧一柱擎天的尸体上律-动起来,她才恍然大悟,洛秋的床-上功夫和持-久能力,竟比不过一个死人!才一小会,便弃械投降,而药效正猛的暮心葵自然宁愿歼-尸,也不选择与洛秋这个大活人继续做运动,他根本满足不了她!这事要传出去,洛秋估计这辈子都不敢堂堂正正的出现在众人眼前了。 他这大男人的脸,往哪搁?但谁叫他的小-弟-弟不争气,软趴趴的根本抬不起头来,洛秋走出浴池,随手拿起一块布胡乱的往自己身上擦去,他就不信自己真的是软君子,一咬牙,往大床方向走去。 一个死人,没有资格跟他争!狠了狠心,洛秋的双手往自己的身下探去,撸-了起来。尽管这种事情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侮辱,但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跟一个死去的男人在做,他就咬牙切齿。凭什么?越想越气,越想越不甘心,洛秋手下的频率和力道也不停的在加快,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的宝贝昂起了头…… 洛秋兴冲冲的用力将暮心葵推到,迫不及待的想要证明自己的能力,然而事实再一次说明,他今天不宜行-房-事! 大伤未愈又动用了内力,外伤加内伤,铁打的人也不可能精力充沛,更何况洛秋也只是个吃米饭的普通人。花颜很是理解洛秋的难处,但她的善解人意并没有什么作用,因欲-望过剩的暮心葵并不理解。洛秋也无可奈何。 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你在床头做运动,我在床边干瞪眼,奈何香蕉无力荡秋千。 花颜躲在一旁,使劲的捂住嘴巴,不让自己笑出声,她憋得难受,肚子都疼了起来,简单怕她再这样憋笑下去,不但会憋坏身体,还会引起里面那人的注意。遂抱着有些抽搐的花颜,悄悄潜出了暮王府。为什么他不觉得好笑呢?洛秋那样的后果,不是活该吗?难道他笑点太高了?简单有些无奈,笑点不同怎么能更好的留在主子身边呢?不行,他要把主子的笑点提高,有助于他们两个的未来平衡发展。 到了一处人烟稀少的小巷子里,花颜终于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她蹲在地上,捧着自己的小腹,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主子?你没事吧?”简单很是担心,他要怎么样才能让花颜停止大笑呢?逗她笑简单很拿手,但要她停止笑,却是从来没有试过,还真的挺有挑战性的! “主子,你别笑了,再笑脸就歪了!” 花颜依旧张大了嘴巴眯着眼睛笑个不停。 “主子,你下巴快掉了!” 笑声依旧…… 简单真的很想一掌把花颜敲晕了再扛回去,脑子里萌生了这样的想法,行动就会跟上,即使到时候主子怪罪,那也是为她身体着想,不会造成多大的后果。持着这样积极的心态,简单扬起手就要劈下去。 却发现巷子那边的拐弯处,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简单推了推依然蹲在地上大笑的花颜:“主子,我好像看到盛天了!” 盛天!这两个字眼比简单之前的劝说管用多了,花颜一听到这个名字,便立刻停止了大笑。 “在哪?哎呀……”由于刚才笑得过于激烈,嘴巴突然用来说话,咯得生疼,花颜忙托住自己的下巴,用力的揉捏着。 “都叫你别笑了,还一直在那笑,现在知道疼了吧!来,我给你揉揉。”简单伸手在花颜的脸上一顿揉捏,手感还真不错! 脸部被简单掌握,却还在问:“你刚才说?盛天?” “嗯,刚看见在巷尾那里出现,醉醺醺的样子!” “那还不去看看!?走,不用捏了,已经没事了。” 两人快速跟上巷尾处闪过的盛天的身影,跟着跟着才发现,他们所去的方向,确切的说,盛天所去的方向,竟是盛府古宅!一般情况下自己回自己家并无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但这种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发生在盛天身上,便是大大的不妥。因盛府古宅早已荒废多年,盛天也另有住处,而盛天与洛秋的让人捉摸不透的关系,还有盛府古宅里的种种奇怪现象,令花颜心生疑虑,将方才戏弄洛秋和暮心葵的事情瞬间忘得一干二净,脸上再无笑痕,取而代之的是哲学家思考般的表情。 他们不远不近的跟在盛天后面,因之前发现密室的事情,洛秋已经派人在盛府古宅附近盯着,现在即使情况有变,也并没有把所有的人撤走,花颜想到这一点,便不能太靠近盛天。敌人在暗处,他们随时有可能被发现,定会打草惊蛇,附近又是人迹罕至,农家小宅也没有几户,想换身衣服乔装打扮一下都不行,花颜甚是烦恼,所幸盛天走到了古宅的门口,便没有再踏进去一步。 这就便于花颜和简单隐藏。他们分工合作,简单在旁盯梢,寻找可疑人物,发现情况立即回报,已防被人识破身份,而花颜则躲在离盛天不远的一处矮墙下,那里又有荒草掩护,既可以看清盛天的表情,也能随时观察周围的风吹草动。 盛府古宅大门前,白衣落寞的身影,孤寂颓然的立于风中,盛天双手背在身后紧握,抬头仰望着这三年多来不曾踏足的“家”,他曾经的温暖的,百般留恋的家。可如今,房子都还在,却已不再是一个家的模样。没有亲人,没有爱人,只一个空壳子留在这里,徒让人伤怀。 原本每日以繁忙的政事麻痹自己,空闲起来便借酒买醉,只是不愿想起关于这里的一切,但这几日的夜里,午夜梦回,一直见到她死前的模样,听到她那绝望的声音,是她在那里太寂寞了,想要自己下去陪她吗? 盛天哀叹一声,他早已生无可恋,唯一放不下的,便是她仍留在人世已经痴傻的父母,他对不起她,为她照顾可怜的父母,是盛天在这世上苟活下去的唯一支撑。 可现在夜夜入梦的她,让盛天顿时觉得疲惫不堪,他回到这里,这个他们曾经有过快乐与痛苦的地方,再让他看看曾经留有她身影的地方,或许,他就可以带着所有的回忆下去陪她了! 可是,脚步走到门口,却始终没法向前迈去,他爱她,却也怨她!为什么事情会变成那样,无可挽回!明明那样相爱,却相虐相怨,到最后连死,都死不瞑目! 大红大红的喜服,大片大片的鲜血,盈满了整个喜堂,每每想起这一幕,盛天的眼里都噙满泪水,他却毫无意识到,但不远处一直仔细观察他的花颜却瞧得清楚。并且通过他的眼泪,看到他脑中闪过的一幕幕…… 盛天和花颜那晚在画心楼里看到的白衣女子,果然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因她透过盛天的那滴眼泪,清楚看到,躺在盛天怀里的女人,就是那个白衣女子。 原来她已死去,死在热闹的婚礼上,身上还穿着喜庆的红色喜服,嘴角溢出一行黑血,安静的躺在同样身着喜服的盛天的怀里,却到死都是瞪大着眼睛,那样的不甘心,那样的绝望到底。 花颜只看到这一小段,但血玉却能感觉到,自从盛天出现在盛府古宅大门前,似乎激发了一些什么东西,并且有一股奇怪力量牵引着花颜的神思,但想要理清,却怎么也理不清。 答案,一定就在盛府古宅里,但现在若是靠近那里,便会立刻被发现,洛秋也会心生怀疑,马上把调查施朗的重心调回这里,之前好不容易设的局便会前功尽弃,所有这些日子的努力都会白费,她不能冒这个险。 既然不能从盛府古宅贸然入手,那就从盛天身上搜寻,总会有些蛛丝马迹。打定主意,花颜便吩咐简单做了两件事情。 盛天在古宅门前伫立了许久,始终没有向前一步,脸上的泪痕早已被风干,他再次长叹一声,转身离开……或许,他还是没有勇气去面对她,没有勇气下去陪她……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回家! 花颜和简单在盛天离开之后,也快速的回到花满楼,因他们接下要做的事情,需要准备许多,在洛秋还致力于调查施朗,没有发现问题的这段时间,他们必须在盛天的身上找到突破口,找到关于血玉的线索,还有锁在盛府古宅里的不为人知秘密! 077 流言蜚语 在花颜和简单为后面的事情着手准备的同时,洛秋和暮心葵也不遗余力的寻找算计他们的真凶,竟然让那种丑事发生在暮王府,赤-裸-裸的侮辱他们,竟然偷的还是他洛秋府里的媚-药,胆子未免太大。悫鹉琻浪 而最让洛秋不能忍受的是,自己竟然在心爱的师傅面前成了秒-射软男,这简直是对他最大的侮辱!若是让人传出去,他还有脸吗?虽然造成这个事实的直接原因是洛秋的自身问题,但要不是别人算计他,正好是他身体不行时算计,他会出丑吗?所以这所有的罪过都是那个挨千刀得凶手。 洛秋愤愤不平。虽说自己终于和心爱的师傅搞上了,但结果却是与预想中天差地别。他和师傅的第一次,怎么可以是这样的,在洛秋的设想里,该是一夜十次郎,该是欲-仙-欲-死,该是美好的回忆,该是刻骨铭心,但现在真的刻骨铭心了,却是往相反的方向发展!他现在和自己的师傅在一起,都不敢抬头去直视她的双眼,生怕从她的眼神里,看到的是满满的嘲讽与鄙视。 这个奇耻大辱,洛秋发誓,他一定会报,并且十倍百倍的让那人奉还!带着这样的决心,洛秋首先开始盘问暮王府里的下人,当天有没有可疑之人进入王府,但询问了半天也没有任何结果,多疑的他开始怀疑府里的人有内鬼,狠绝的他一不做二不休,将府里的下人全部关在山里的一所小房子里,用火将他们一一烧死。原本还想留着几个亲信的命,但经过云魅这件事,洛秋觉得亲信也不可信了,所以便全部一视同仁。 这是他惯用的手段,也是暮心葵做事的原则,人命在他们的眼中,从来不值一提。只有死人是没有办法将他们的丑事传出去,只有死人才不会背叛!大火整整烧了一天,却无人察觉。但迟早被发觉! 暮王府突然全部换了一批人,或许会让外人心生怀疑,但整个暮王府里最大的便是二郡主——暮心葵。暮王爷与暮王妃,以及大郡主暮心柔,早在六年前便死于一场火灾中,英明仁慈的圣上因感念郡主可怜,就重修暮王府,让她独享一世隆恩,婚姻之事也由她个人做主,不作干涉。这就使得暮心葵的暮王府,变成了她个人的私有物品,突然换了一批人也不会有谁追究。 洛秋以这样的方法,来掩盖自己的秘密,他以为定会万无一失,然而花颜的存在便是他的那一失。 在洛秋烧死暮王府里的下人的之后两天,便有流言蜚语以狂风之势传入洛秋与暮心葵的耳朵,让洛秋的怒气再次上升。因那些流言蜚语着实不堪入耳。委实难听。 版本有两种,第一种说的是,暮王府的二郡主多年来纵情声色,府上的男-宠数不胜数,却还不知足,最后把魔爪伸向自己的徒弟,大将军洛秋的府上。二郡主暮心葵看上了大将军身边的俊俏侍卫,大白天的和他在暮王府里做那苟合之事,谁知那护卫却是与大将军有一腿,那日被当场捉-歼在床,大将军一怒之下,不敢忤逆自己的师傅,便挥刀杀死那背叛自己的侍卫。 二郡主欲-求不满,便想拉着自己的徒弟做了那不-伦之事……谁知大将军却是个软君子,表面上看起来一身男子汉气概,背地里却是个小受,二郡主在他身上得不到满足,便回头找那死去的护卫,那护卫果然是个强攻,死了之后那里依然一柱擎天,二郡主在死人身上反而爽了个够,淫-荡的叫声传遍整个暮王府,那个销-魂啊…… 而第二种版本是,二郡主暮心葵同样淫-荡成-性,一直觊觎徒弟洛秋的美色,却苦求不得,于是退而求其次,先睡了他的亲信侍卫,再找机会上洛秋大将军,但二郡主暮心葵却发现洛秋的侍卫真是勇猛有力,床-技了得,瞬间被他折服,两人经常搞在一起,大白天的也是浪声起伏。 两人的苟-且之事终于被大将军洛秋发现,原来洛秋也是属意自己的师傅二郡主的,奈何他的小-弟-弟不长志气,一直硬不起来,才不得不拒绝了暮心葵的情意。如今发现自己的侍卫跟自己喜欢的女人搞在了一起,一怒之下杀了他,暮心葵欲-求不满,便想要上了洛秋,但是很遗憾,他的香蕉还是软的,此时洛秋才发现,原来他天生是个受,他心里其实一直爱的人,是自己亲手杀死的侍卫……于是暮心葵再次爬上了死去的侍卫的身体,理由同上! 这两个不同版本的曲折感人的爱情故事,虽有些不同,却同时都告诉了我们三个相同的事情:俊俏侍卫是床技了得的强攻,二郡主暮心葵生性-淫-荡,大将军洛秋是个软君子,小-受! 流言蜚语虽不可信,但相似的流言中,抓出其*同点,就变成了事实,这是闲的蛋疼的专家们在长期无聊的生活中总结出来的真理,而专家在百姓中的影响力可见一斑,故而这两个关于洛秋和暮心葵的爱情版本,经过专家们的深入分析,其中得出的那三个共同点便深入人心。 而身为故事三大主角之一的洛秋却气成内伤,扣在他头上的软帽子,让他颜面扫地,尤其是在自己心爱的师傅暮心葵面前,简直像条丧家犬。他苦着脸跟暮心葵说这件事情:“师傅,外面的人都疯了,竟然说我们……说我们……简直气人!”他实在说不出那些难听的话语。 “说我们淫-荡成性,说我跟你的侍卫搞在一起,说我欲-求不满,说你那里不行?”暮心葵说的云淡风轻,仿佛她口中所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说的不是她自己一样。 “师傅……你都知道?!”这事情居然都传到暮王府里来了,那些人实在太猖狂。洛秋气得直握拳。 什么事情可以逃过她暮心葵的眼睛跟耳朵,并且外面还传的沸沸扬扬,就算不想知道也不能如了自己的愿,然而暮心葵面上依旧淡定,拿起桌上的水壶,一边泡茶一边幽幽的说出口:“外面的人怎么说就随他们吧,难道你还想要把他们全部杀了不成?” “不杀也行,徒儿把他们的舌头全部割下来!”洛秋恶狠狠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戾,眸中杀意四起。 暮心葵瞪了他一眼:“你这样做不就是告诉人家,你就是不行吗?” 可洛秋依旧不甘心,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这个大将军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洛秋依旧怒气腾腾:“师傅,徒儿不做点什么,心里的火没办法熄灭!太过分了!” 暮心葵倒了一杯茶,放在鼻子前轻轻的闻了一闻,随后不紧不慢的道:“制造这些谣言的人,就是要你做些什么才好,这样就可以趁机捉住你的把柄了!” 洛秋狡颉一笑:“徒儿会做得滴水不漏!” 茶香扑鼻,暮心葵抿了一小口,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说了这么多你还不明白?!现在什么都不能做!上次在盛府古宅里调查血玉时就已经被宫里人盯上了,你现在再弄出点什么事,小心人头不保!”人头不保这四个字,她说得很重,有警告的意味。 洛秋这才反应过来,慌忙认错:“是,徒儿知错了,还是师傅看得仔细,想得周全!”他一心只想着自己受辱的事情,整个脑子被报仇所充斥,压根忘了那些大计划,可依旧不甘心,洛秋弱弱的再问:“但是……我们就任由那人这样侮辱我们吗?” 风轻云淡的表情瞬间被冰冷所代替,暮心葵重重的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幸好杯子质量不错,不然就成碎渣子了,她站起身走到一个花瓶旁边,花瓶里插了一些白梅,正傲然绽放,却被暮心葵捏了个粉碎,她眼中尽显浓浓怒意:“这次奇耻大辱,为师怎么会轻易算了?” 下一刻又瞬间恢复平和,语气淡淡:“但现在特殊时期,做得多,错的多,还是先把那次在盛府古宅里遇到的那两个人查出来,看看到底是哪个宫里的,我们解决了那边,再慢慢报这一次的仇也不迟!”那嘴角隐隐的邪笑,让人不寒而栗。她手中捏碎的白梅,就好像是算计她人的下场,终会栽在她暮心葵的手里,一败涂地! 洛秋明白了暮心葵的意思,心里也舒坦了不少:“是,徒儿会加派人手去查的。” “还有,那个施朗那边,你也盯紧点,不要放过一丝线索,这次要是再没有一点进展,为师就让你变成真正的,软君子!”暮心葵斜睨了一眼洛秋身下的裤裆处,似警告,似鄙视,似不屑…… 那眼神看得洛秋心里拔凉拔凉的,又想起那日自己的不行,恨不得直接找个地洞钻进去,他的猛-男形象看来是很难建立了!只得诺诺的回了一句:“是!” 暮心葵突然想起来什么:“对了,还有一事!” 洛秋恭恭敬敬:“师傅请说!” 暮心葵重新坐回桌子旁,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缓缓的拿起来,停在半空中,慢慢的转动着手中的茶杯,红唇微启:“之前盛府古宅那边来报,说盛天去了一趟那里,并没有进去,只是在门前站了许久,就回去了。” 洛秋回答:“确有此事,那盛天,还在那里流泪了。男儿有泪不轻弹,这其中,必有猫腻。” 暮心葵点头赞同:“不错,你去把留在那里的人,全部撤去调查施朗那边。” 这句话听得洛秋有些迷糊,既然有问题,为什么还要撤走?自相矛盾啊,但转念一想,欲擒故纵,往往都要做一些戏给比别人看的,师傅想必就是这个意思。 洛秋不太敢断定,有些疑惑的问:“师傅,既然你都觉得盛府古宅那边有问题,为什么还要撤走那些人?难道是要钓大鱼?” 结果正如洛秋所想,暮心葵停止转动手中的茶杯,把它放回桌子上,笑着说:“总算清醒过来了!把那些人撤走,不过是做给暗处那个人看的,让那人以为我们已经转移了重心,这样他就会放心大胆的出来活动了,当然,派最好的暗卫盯着,绝对不能让人起疑,这样,我们就可以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高!实在是高!还是师傅想得周全。”洛秋毫不掩饰的赞叹。 暮心葵挑眉:“哼!上次发现密室,我们不也是用的这一招吗?可惜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或许,他们知道的比我们多!何不让他们去找找,说不定还真能找出什么东西来!” 顺着暮心葵话里的意思,洛秋大胆猜测:“难道师傅怀疑,血玉的宝藏,就在盛府古宅那里!?” “照目前看来,并不是没有可能!”暮心葵有些怀疑,却也不太敢肯定。但她确实希望,宝藏就在盛府古宅那里,毕竟苦苦寻找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看到一丝希望,她不想失望! “那要是真被那人找到,我们后面再出手,岂不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洛秋也很是兴奋,她师傅要的东西,就快要得到了,但愿这些都不只是他们的怀疑而已! “我也希望是这样!但不能总往好的方面去想,盯紧点,不要漏了什么东西!”万事都做好两手准备总是多一份保障的。暮心葵是这样居安思危的人。 “是,徒儿一定好好盯着!”洛秋又想了一下,说:“那施朗那边?我们还要不要继续查下去?” 暮心葵确定的回答:“这个自然要查下去!我说过,任何一条线索都不能放过!不管施朗那边的流言是不是别人故意放出来的消息,你都必须给我确认好了。万一是真的呢!所以两边都不能放松,总之记住一句话,宁可错杀一百,不能放过一个!在血玉这事情上,连半个都不能掉以轻心!” 洛秋:“是,师傅!” 暮心葵单手扶额,支在桌子上。显得有些疲惫,她闭着眼睛,过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退下吧,我累了。” “那徒儿先回去了,师傅你好好休息。”洛秋担心又不舍的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暮心葵,他想为她分担一些,却不敢开口,她从来都是不需要别人的分担。想说些贴心的话给她听,但他知道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他能做的,也紧紧只是做好所有她交代的事情,在她看到或看不到的地方,始终默默为她付出。 又想起她与云魅的事情,这件事发生之后,师傅竟绝口不提,洛秋猜不透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一个女子被毁了清白,并且还是被算计的,现在又闹的满城流言蜚语。一个姑娘家的清白,全部都没了。却还能这样一如往常的生活着,若是一般女子,怕是早就寻短见了,然而他的师傅,确实非一般。 尽管会有一丝不甘,师傅的第一个男人不是自己,洛秋也很快释怀,他告诉自己,爱的是她的人,不是她的身体,不管她变成怎样,都是他心里想要好好珍惜的那个人,这辈子他都想好好守护。尽管这一段情,永远都不会被世人所接受,甚至首先不被自己心爱的师傅接受。可那又怎样,自己爱着就好! 暮心葵就静静的坐在桌子旁,也不回应洛秋一声,她或许真的太累。洛秋轻手轻脚的退出暮心葵的房间,慢慢的帮她合上房门,尽量将声响降低到最小。 花颜从来都不知道,冷酷狠绝的洛秋也会这样细心照顾一个人。只有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自己身上的本能才会不知不觉的显露出来。花颜不知道洛秋这样温柔细心的一面,是因为洛秋从来没有爱过她! …… 离开了暮王府。洛秋便回了自己的将军府。 洛秋的手脚很快,回去之后立刻将自己安排在盛府古宅附近的手下撤掉,调去施朗那边,但这次的行事却不是隐秘进行,而是故意搞得动静比较大,那是做给别人看的,自然要明显一些。而洛秋的努力确实没有白费,花颜很快收到简花会来报,洛秋的势力撤到施朗那边去了,不留一人,这正合了花颜的意,她吩咐简单做的那两件事,也差不多了,真是日子刚刚好,不早也不晚。 该是行动的时候了! 两张人皮面具,一男一女,安静的躺在花颜的手上,轻轻的,做工精细,很有手感,带上去想必不会太难受,花颜把男性的人皮面具递给简单,嘻嘻的赞叹道:“做得不错,进步很大嘛!” 简单有些得意:“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做的!” 花颜鄙视一眼:“哟……夸你一句,尾巴还翘上天了?!”花颜又瞧了一眼手上完美的人皮面具,点了点头:“不过,你还是值得夸奖,来,带上开工吧!” “是,主子!” 花颜做事一向是谨慎之人,这次自然不例外,虽然洛秋是把盛府古宅外的那些人撤掉了,但是,要出去抛头露面的事情,怎么都不好用自己的真实身份,因她的身份实在太惹眼。 堂堂长乐城的花魁,大白天的顶着低温寒风出去散步,并且还是去的荒郊野外,身边跟着一个俊俏的男人。正常人都不会觉得这所谓的散步是真的“散步”!只会以异样的目光斜视,莫非这两人是出去野-战?寻找不一样的刺激?他们要不要顺便跟去观摩一下!?如此种种,都是极有可能发生。所以,若是以真实面目出现在众人视线,必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并且花颜现在的人气那样高,在外面随处走动可是很危险的。 万一哪个有生理障碍的男人,一直想要得到花颜的救治却苦无银两,而又正好碰到出门在外的花颜,一时鬼迷心窍,将花颜强行掳了去,可就不得了啦。虽然花颜并不会那么容易被他人打败,并且身边还有简单陪着,但凡事都有例外。谁敢断定那贼人会不会是武林高手呢?出于对自己名气太高和自身安全着想,花颜毅然决然的要带着人皮面具,以借来的身份去办事。既方便了自己,也方便了他人! 而那借来的身份。也自是花了一番功夫的。和洛秋他们打交道,绝对要留足后路,让他怎么查,都查不出问题,所以在选择乔装的身份之时,不能用无处可查的身份,这样反而更容易令人起疑,只有一个实实在在的真实身份,才更加使人坚信。 花颜和简单带上人皮面具,俨然一对中年夫妻的模样,再换上商贾之家常穿的衣物,如假包换的一对做生意夫妻出现在长乐城的大街小巷。 他们是来自隔壁朝阳城的做房地产生意的夫妻,看中了长乐城郊外那一片区域,想要在那里建一个繁华的商业区,而他们看中的地方,正好包括废弃的盛府古宅! 盛府古宅周边的地皮房产,已全数被花颜和简单以低价买下,因是郊区,又无人开发,价格自然不会很贵,若不是盛家曾经是长乐城首富,估计这里的地皮会更加便宜,花颜和简单充分利用从包有钱那里得来的银票,狠狠的做了一回土豪! 既然已经顺利买到附近的地皮,便只剩那荒废的盛府古宅了,这样花颜和简单就有足够的理由去找盛天洽谈了。虽然花颜知道,想要买下盛府古宅的难度相当之大,但她最终真正想要的,不过是那里面关于血玉的秘密而已!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花颜在制造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让盛天主动见他们的机会,而这个机会很快来临。 这里说的很快,指的是花颜派简单乔装成村民,号召附近村民为建立商业区团结合作,集体在盛府古宅大门抗议其不支持商业区建成的盛府! 盛天不得已,提出主动见简单和花颜。当然简单不是简单,花颜亦不是花颜,而是头脑精明能干的老板和老板娘——李伟成,龙飞燕。 这下盛天头大了…… 078 我看见了 盛天的状元府,大厅! 从不轻易惹事的盛天,没有想过有一天这种荒唐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他看着座下的那对夫妻,总感觉怪怪的。悫鹉琻浪 盛天喝了一口茶,无奈的开口:“今天冒昧请两位过来府上一聚,盛某唐突了。”他双手抱拳,向简单和花颜做了一个辑,不,此时他们是外地来的生意夫妻,李伟成,龙飞燕。 说是冒昧,实则是被迫,盛天并不想搅入这些俗事,但事情关乎自家古宅,不得已而为之。然而花颜却不与他废话多说。 “不知盛大人是否已娶妻?”她问得突然,毫无逻辑,盛天被问得莫名其妙,他们不是来谈古宅的事情的吗?怎么一开始就问起别人的家庭私事! 虽奇怪花颜的举动,但既然客人问了,盛天也只好回答:“未曾!”说出口那么一瞬间,他的脑中闪过那个人的笑容。表情有一丝错愕与悲伤。 花颜愣了一下,语气变得有些调侃意味:“盛大人年少有为,怎么会到现在还没有成亲呢?不会是看不上人家姑娘吧?!” 不善言辞的盛天,实在不懂如何跟面前这个伶牙俐齿的生意人说话,他很是尴尬:“李夫人说笑了,是盛某没有福气!我们……还是谈一下古宅的事情吧!” 花颜俏皮的回答:“我们就是在谈古宅的事情啊!” “李夫人这话,盛某怎么听得有些不明白。”盛天摸不着头脑。这个女人说的话,怎么那么深奥,毫无逻辑。还是跟男人交流比较容易。 盛天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一直不曾开口的,所谓的李伟成老板。他不是一家之主吗?怎么什么话都让自己的夫人说,难道是重度妻管严?! 但简单却把盛天的奇怪表情华丽丽的无视,他装作口渴,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在这种要说慌的时刻,他最好是选择沉默,因在花颜的设定里,一个人说谎好过两个人说,因为如果其中一个人说错了,另一个人后面还有补救的机会,但若是两个人同时说错,便很难有机会补救。 以至于这样的情况,便被盛天误以为他是妻管严!然而花颜此时表现出来的性格,确实有女强人的潜质。 “大人这个表情倒是让我们夫妻两有些不明白了,那古宅里的女子,难道不是大人的妻子?”花颜故作惊讶,开始她的说谎演讲。 听到这里,盛天心里一惊:“什么女子?古宅荒废已久,不可能还有人在里面的!” 将盛天吃惊的表情尽收眼底,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她继续编下去:“哦?原来大人不知道啊!我们之前把周边所有的地皮都买了下来,前日经过你们盛府古宅门前时,听到有女子哭泣,以为哪家的姑娘迷路了,走近了一看才知道,是个绝美的女子,说是住在你们古宅里的画心楼。是你的夫人。”花颜说谎都不带打草稿的!脸不红心不跳的。 “画心楼!”这三个字,重重的落在盛天的心里,像一块沉重的石头,他的心里隐隐告诉自己,这事不简单。三年前的事情,早已烟消云散,他隐瞒的这样好,怎么还会有人知道呢?面前这两个人,是胡乱说的吗?盛天不禁有些怀疑。 “对,起初我们也不信的,因为你们那座古宅实在是太久没有人住了,以为是那姑娘骗我们的,但她带我们走进了画心楼……”花颜还没说完,便被盛天打断。 他不断重复着:“不可能,不可能,她怎么可能?” 花颜趁机追问:“什么不可能?” 盛天此时的情绪有些失控,痛苦的表情在他脸上蔓延:“她怎么可能还在!住在画心楼里的那个人,早在三年多前。就已经……已经死了……” 他闭上眼睛,强忍着不去回想她死去那日的景象,却不能如愿。脑中又闪过她临死的面容,她是真的回来找他了吗? 亲耳听到盛天这样说出口,花颜终于证实,她那天从盛天的眼泪中看到的女子,是真的死了。可她却装作惊讶的毫不知情,表情是诺诺的害怕,声音有些小发抖:“大人,你可别吓我,难道我们撞到鬼了?她还跟我们说,她把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丢了,一直没找到,还要我们帮找呢!” “难道,真的是她回来了吗?”盛天有些相信花颜说的话了。他喃喃自语,表情有些恍惚。回想起这几日她夜夜入梦,加上面前的这位李夫人口中所说,盛天开始相信,曾经无神论的他,开始希望,她是真的回来了!他目光忧郁,与一开始进来时看到的书生文学气息,截然不同。 花颜见到盛天如此表情,她想,她的计划就已经成功了一半。 是要进入正题的时候了:“大人,您没事吧?大人?” 叫了两声盛天才回过神来:“哦,抱歉,李夫人,是盛某失礼了!你请说!” “大人,其实,这次我们夫妻俩也是为了买你家古宅的事情,你知道,我们生意人……”这次花颜的话也没说完,再次被盛天打断。 “李夫人不必多说,古宅盛某是绝对不卖的!”他拒绝的斩钉截铁。虽说那里是他的伤心之地,却也是所有的回忆之地,他怎么舍得,更何况今日所说的种种,关于她的事情,或许她真的回来了。那样就更不能卖出去了。 花颜也猜到盛天会这样干脆的拒绝,面上故作尴尬:“大人,这……我们很难做啊!附近的地我们都已经买下了,只剩您这一家了,而你们盛府古宅又是占地面积最大的,我们……” 盛天抬手打断:“李夫人,盛某也能理解你们的难处,但是古宅是先辈们辛辛苦苦留下的,即使现在因为某些原因没有继续住在那里,但盛某不能不孝,两位,抱歉了!” “我们出两倍的价格!”这下简单终于说了一句话了,真是霸气。 但盛天却毫不犹豫的拒绝,直接下逐客令,他语气变得有些强硬:“李老板,李夫人,你们请回吧!” 花颜以专业的姿态给盛天分析:“真的不考虑下?现在房市低迷,两倍的价格可是很高了!” 即使已经不是首富,但盛天还不至于缺钱,他直接忽略掉花颜那些金钱诱-惑:“烦请两位不要去古宅那里再搞出什么事情了,不然盛某会采取法办措施。”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花颜断没有理由再纠缠下去,他们扮演了一个商人该做的事情,以金钱谈买卖。主人不卖,便极力说服,但这自然要懂分寸,买卖不成仁义在,花颜见不再好继续这个话题,便出口告辞:“大人,既然大人那么坚决,那,我们夫妻两就不打扰了!” “请!”盛天抬手做出送客的姿势。他闭上眼睛,心中的心很乱,想要好好静一静,那些关于她的事情,一下子全部涌进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简单和花颜起身,朝盛天做了个握拳的手势,便转身离开,但还没走出大厅门口,花颜停住了脚步,她没有回头,只是背对着盛天,幽幽的说出了一句话:“大人,难道你不想知道,那个画心楼里的女子,她想要找什么东西吗?” “李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刚陷入回忆的盛天,一听到这话,紧闭的双眼又迅速睁开,是啊,她想要找什么呢? 花颜的话成功引起盛天的注意,她喜欢这样的成就感,转身面向盛天:“没什么意思,盛大人也不用误会,我们不会为了你那座宅子而胡乱捏造的,只是单纯的觉得,她很可怜而已。” 一开始盛天是不相信花颜的,关于画心楼的事情,关于画心楼里的她,但是现在,他信了,或者说,他打心底里就希望那些都是真的,他想见她,亲自问问她,她心里对自己的恨,可曾消了一些? 花颜有些煽情,脑中飘过那晚在画心楼看到的白衣女子,她声音低沉说道:“或许是我们多管闲事,但那晚随她进去画心楼,真的,感觉好像她想要告诉我什么事情,却又说不出口。不知道大人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盛天也敞开心胸坦白:“说实话,这几日,她也是夜夜到我梦里来,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了,甚是奇怪。要不?”他心中猛然跳出一个想法。 “大人有何想法?大可明说,不必介怀。”她引导他,一步步走近自己想要的发展方向。 盛天顿了一下:“既然李老板和李夫人与盛府古宅有缘,我们何不一起走一趟,也好解开心中疑虑!” “这个……甚好!”这正是花颜和简单想要的结果! …… 三人同行,因早已迫不及待,便策马直接奔向盛府古宅。此时已是午后,然深冬的寒意扑面而来,花颜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简单尽责的将她搂进怀里,他现在是她的丈夫,他有这个权利和义务。盛天看见他们这样的举动,心里徒然一酸。他也曾这样搂着她,看她在自己怀里笑靥如花…… 站在盛府古宅的门口,盛天正在想,要如何打开那扇生锈又沉重的大门走进去。却见花颜飞身跃入两米高的围墙,而自己则被人拎着也一下子翻了进去。他心里不禁在想。自己遇到的到底是什么人啊?看着像生意人,但这身手却又不像生意人!好像做惯了这种事情一样。 还没理清心里的疑惑,简单便开口像他解释:“大人一定是奇怪我们夫妻俩为什么会轻功翻墙吧?” “额……”盛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的疑惑都写在脸上了吗?怎么就那么容易被人看出来了呢? “我们做生意的,其实也是在刀口上过日子,学个一技之长防身,很有必要。”简单说这话的时候,身上迸发出属于男人独有的魅力。 “确实!”盛天不住的点头,很是认同,觉得此时的简单很有男子汉气概,刚想把他的妻管严帽子摘掉,但简单下一句话却…… “大人,劝你也去学学,至少,可以不用开门就能进来!”语气中虽没有鄙视之意,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盛天满头黑线,他这个文弱书生,确实也需要学习学习,但被简单那样直接的说出来,总是有些错愕。 径直走进去的花颜见他们站在原地聊天,回头拖上简单的手臂就往前走,因她从进入到这个宅子开始,血玉捕捉到的影像,便出奇的多。却不能一一看清,只觉得眼前有许许多多的记忆闪过,零零散散。晃得她有些头晕。借着简单的肩膀靠了一会,才稍微好了一些。 “尊夫人是怎么了?”盛天看着花颜的样子,有些担心。 简单回答:“哦,应该是刚刚骑马来的时候,染了风寒,回去歇息一晚便好。多谢大人关心。” 盛天心下有些愧疚:“是盛某太心急了,本该坐着马车过来的。” 花颜有些微弱的说:“大人言重了,不碍事的!我们进去吧!” 简单左手揽着花颜的细腰,右手握住她的右手,想要这样护着她走。然而风驰电掣般,简单的眼前闪过一幕幕影像,那是花颜看到的留在这里的记忆。 简单停下了脚步。 花颜疑惑:“怎么了?” 简单对视着他,眼中尽是错愕:“我看见了!” “什么?”花颜和盛天异口同声的问。 简单对着花颜,错愕的表情依旧保持着:“我看到你眼中看到的影像了!”他此刻终于明白,他们两第一次进到盛府古宅的那一晚,花颜那些奇怪的反应了。因他现在就在经历着,感同身受! 盛天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表示一头雾水。然而花颜不敢置信,低头却看到他们紧握在一起的右手,难道?手牵在一起的人就可以看到血玉捕捉到的影像吗?花颜不敢断定,因这种事情从未发生过,只有自己是血玉的寄主,按理来说,别人不可能看得到,但现在……为证实自己心中所想,花颜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左手拉住一旁的盛天,不知道他是否也能看到。 花颜的手触到他的那一刻,盛天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有那么一瞬间,啪的一下停止了跳动,因他清楚看到眼前出现的人儿,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三年多的她……而那些影像,都是她的过去重现! 或许是盛天的到来,这些影像更加繁多,又或许是花颜牵住了盛天的手,那些不清晰的影像都一一变得分明。或许,这就是媒介的作用,这座盛府古宅里出现的那些记忆,以盛天作为媒介,正以狂风暴雨之势,铺天盖地袭来。 可想而知,盛天在那个女子的心里,是怎样的位置! 血玉寄主通过特定的媒介看到别人留下的某些深刻记忆,媒介可以是物件,当然也可以是人。但是以一个人作为媒介的记忆,不是爱得太深,便是恨得太深! 那些一下子向花颜砸来的影像,搞得她有些眼花缭乱,血玉一时不能全部接受,花颜一闭眼,便晕死过去!倒在简单的温暖怀抱里。 ……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花颜发现自己正舒服的躺在自己的床上,床边依然有简单的陪伴,她起来伸了伸懒腰:“我怎么在这里,不是在盛府古宅吗?现在什么时辰了?” 简单捏了捏她翘挺的鼻子,语气尽是宠溺:“过了吃饭的时间了。” “什么?”花颜瞄了眼房内的蜡烛,看来自己还真是睡了挺久,打了个哈欠,花颜揉揉双眼:“天都那么黑了?盛天人呢?” “让他先回去了,跟他说了,我们会再去找他的!”简单一边说一边帮忙花颜起身,半靠在床上。 花颜有些无奈:“他一定很震惊吧!” “正常!来,先洗把脸吃点东西吧,今天一定很累!”将温热的湿手帕递给花颜,简单开始把准备好的食物挪过来。 “嗯……有什么好吃的?”看着那么多花样,好像很不错。花颜的肚子开始咕咕叫,看来是感受到了美食的逼近。 “你想吃什么都有!”简单就知道她嘴馋,什么都准备了一些,都是往日她爱吃的。看着她满足的样子,是他最单纯的一种幸福。 …… 花颜的室内一片暖意,与之相反的是,隔着几条大街的将军府,却是寒意深深。洛秋的书房里,一黑衣人单膝跪于案前,向洛秋汇报着今日所探得的情报。 “盛府那边可是有什么动静?”洛秋低头看书,并不看向底下的那个人,面上没什么表情,却仿佛洞察一切。 黑衣人毕恭毕敬回答:“回禀将军,今日状元郎盛天约见了两位外地来的商人,是为买他的盛府古宅而来。” 洛秋挑眉:“哦?”视线却没有移开手中的书。 黑衣人继续回禀:“那两位这几日将盛府古宅郊区那一带的地,全部都买了去,听闻是要在那里建立一个商业区。只剩那盛府古宅没有买到手,这才想方设法要见到盛天。” 洛秋直接问:“那两位的身份?” 黑衣人如实作答:“属下已经确认过,是隔壁朝阳城的房地产商,还是一对夫妻,在朝阳城是出了名的伶牙利嘴,一个月前来到长乐城,对郊外那一片区域很感兴趣,经常实地考察!那附近的村民,时常可以看见他们俩的身影出现在盛府古宅周围那一带。” “外地来的!”洛秋略微思考了一下,又问:“还有什么发现?” “那两位和盛天在下午的时候,一起匆匆去了一趟盛府古宅,那两位会武功,属下不敢靠的太近,所以并没听见他们谈了什么,但是他们进去一会之后,那位夫人却突然昏倒了。之后他们便各自回去了。” “那两位的住处?”洛秋总是一针见血的问到点子上。 “城东大街的一座宅院,与万花楼隔了一条街。”查探一个人,定要找到那人的巢穴,这是洛秋对他们执行任务时的最起码要求。 “万花楼?”洛秋突然想起清歌。但也只是一会儿。转眼他神情清明,语气冷淡:“再探!” “是!属下告退!”书房又恢复一片安寂。某人的心却无法平静。 …… 状元府,后花园的凉亭内。 盛天怀里抱着一壶酒,瘫坐在地,大理石地板的冰冷一点一点浸透他的身体,他却丝毫没有察觉。身旁几个空酒壶凌乱的倒在地上,是盛天无尽的悲伤。 他竟然看到她了,真的看到她了!虽然那只是一个幻影,却那么真实,那么生动。明明就看到在眼前,却无法碰触。 那个李老板说,他们眼前所看到的,不过是死者留在这里的记忆,因她的执念太深,死后都不能安生,便通过某种媒介,将自己的记忆留在曾经刻骨的地方。而那个媒介,便是自己! 那些,都是她跟他的记忆! 盛天猛地喝了一口酒,眉头更加紧缩。她恨他,竟恨得那样深,怨得那样深!她是要回来找自己去陪她的吧。三年了,被回忆足足折磨了三年,他也累了,不想再继续这样下去,与其苟延残喘于世,不如抛开一切,遂了她的意,活着的时候有太多的误会与怨恨,不能与她长相厮守,死后在另外一个地方,他只想好好陪在她身边,弥补曾经那些他答应了她,却还没来得及给她的幸福…… 不知道是酒气上来,还是寒冷所致,泪水朦胧了他的双眼,连黑夜都变得那样忧伤。他在等他们,那一对夫妻,等他们来给自己一个答案。等他们让自己再看看心里的那个人…… 两日后,花颜和简单果然没有食言,如约而至!去的不是盛府古宅,而是状元府。因在前往古宅寻找答案之前,她想要搞清楚,盛天与那个女子的关系,事情的来龙去脉。避免上一次一片混乱的情况。 状元府里,盛天身着一套玄青色长袍,飘然立于亭内,那是她曾经最爱的颜色! 花颜和简单依旧商人夫妻的打扮,坐在盛天那晚醉酒的凉亭内,听他讲他曾经的故事,他与那个女子的故事。 他在风中喃喃自语:“她叫苏画,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女子,灵动,美丽……” 079 青梅竹马 这是一个关于青梅竹马的爱情故事! 故事的开头,总是令人向往。悫鹉琻浪微风拂过,记忆回到盛天的小时候。 她是锦国丞相苏问之长女,长相纯美,本该是贤良淑女的代表,性子却霸道坚强,活泼可爱。 他是锦国第一富商盛成杰的长子,俊朗稳重,性子沉闷,却有些胆小,不爱经商,爱读书。 两家私交甚好,这便成就了苏画与盛天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起玩耍,一起读书,一起长大。 她一向要强,伫立在风中微笑:“我要做你的将领,你是我的士兵!” 他温暖的回道:“好,那么,你是螃蟹,我是虾米!” 她歪着头,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为什么是螃蟹和虾米?” 他轻弹了一下她饱满的额头:“因为虾兵蟹将啊!” 故事如此美好,然而美好的故事总有一些转折,不然不足以衬托爱情的轰烈。而盛天与苏画的转折,便是在苏画十三岁,盛天十八岁之时,两人偷尝禁-果!在性知识的普及度极其低,又没有什么避孕措施的情况下,苏画毫无意外的,在数不清多少次的欢-爱后,怀孕了。 原本青梅竹马的他们,未婚先孕完全可以奉子成婚。但事情若是这样顺利便不能称之为他们的爱情转折点。往往在你遭遇不顺的时候,老天还喜欢给你加点料,这个料便被加在盛天身上。 苏画怀孕的那年冬天,锦国第一富商盛成杰因得罪某位重要级人物而遭遇生意上的滑铁卢,其中原因不得而知,但是后果却影响甚大。首先影响到的,便是苏画和盛天的婚事。 盛家破产,穷困潦倒,昔日生意上的好友竟无一人伸出援手,亦不敢伸出援手。世交苏家丞相,更是为避免被牵连,直接闭门不见。苏画亦被禁足,不得与盛天相见。 许多虐恋都是由于家里的阻止才酿成,盛天和苏画也不例外。一个不能被认同接受的孩子在肚里悄然萌芽,生出来没父亲,还被人唾骂。不生出来又舍不得。但权衡之下,他们最终决定放弃这个孩子。因那时的情况,不允许他们将孩子偷偷生下。 苏画去拿掉孩子的那天,孩子的父亲,盛天却不在身边,为准备来年三月的科举,盛天远在外地求学,于是,苏画自己一个人咬牙熬过了那段最痛苦的日子。而这种事,男人永远无法理解到底有多痛! 也许是苏画的坚强,亦或是盛天的努力,那年的春试,盛天一举高中,这原本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因为这样就代表他们两可以走在一起的机会,更大了。但是…… 高中的同时也代表别离。盛天被任命为官,却不是留在长乐城,而是到隔了很远的一个州去上任。虽是不舍,但为光复家门,盛天不得不离开。 期间种种不多阐述,异地恋的痛苦最是磨人。书信来往并不能减轻两人之间的相思。而在这种最容易动摇的时间里,第三者的插足,则是异地恋的致命伤。 而几乎每一段异地恋里,总会有第三者出现。不怕第三者深情,最怕第三者玩阴。插足在苏画与盛天之间的第三者,便是带着阴谋而来。他叫云东阳,锦国大学士之子。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并且与苏家门当户对。很快得到苏丞相的青睐。 云东阳有目的的插足,使得长期异地恋的苏画慢慢动摇,加之盛天在外,并不能经常给予苏画所需要的陪伴,而云东阳无论在哪一方面,都做得完美。对她细心又宠爱。加上家人对云东阳的喜欢。苏画便动摇了,与盛天断绝往来。肝肠寸断的盛天也曾拼命挽留,却都是无用功…… 然而云东阳想要借丞相府的联姻博得同僚在政治上支持的阴谋,很快被苏画识破,两人短暂的情侣关系告终。而这些,盛天都是后来才知道的。 因在职时的出色表现,盛天被调回长乐城,于翰林院任职。苏画回去找他,但是那时盛天身边的位置,却已经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并且已经有了孩子。 原来,早在盛天在外求学之时,老师的女儿,木连乔便已经看上他,并想方设法接近盛天,那时盛天一心求学,又有苏画,对木连乔是当作妹妹来看待。然而一心想要得到盛天的木连乔,岂会轻言放弃,在盛天与苏画分开那段日子,是她接近他的大好时机。 一次醉酒,第二天醒来,盛天便发现,木连乔赤-身裸-体的躺在自己的床上。后面的事情不用猜也明了。 故事的戏剧化往往就在于此。心心念念的前任终于回头,却奈何现任又已经生米煮成熟饭。在锦国三妻四妾实属正常,苏画却不能接受。盛天的心里,其实始终只有苏画,然而却不能丢下已成事实的木连乔。 苏画不愿委屈自己,更不愿让盛天难做,选择成全他们。然而盛天却不想放手,不顾众人反对,将苏画接进盛府。却是没有名分的一个客人身份。苏画后来在盛府住的地方,便是画心楼。 然而住进盛府,便开始了苏画悲剧的生活。盛家的人并不待见她,木连乔更是各种与她作对。苏画忍无可忍,狠心将木连乔肚子里的孩子弄掉! 从此盛天与苏画之间便有了隔阂,两人关系变得冷淡,尽管盛天的心里还是有她,但一想到她对自己的孩子那样狠心,连见她的想法都被强行遏制。慢慢的,同住一个屋檐下,却一个月也见不到几次面。 与木连乔的婚礼,原本是打算等到孩子生下来之后再进行,却不曾想出了那样的意外。盛天为减轻木连乔的失子之痛,将婚期提前。而令盛天意想不到的是,婚礼当天,苏画穿着同样的大红喜服,微笑着出现在正厅,她身边挽着的人,却是自己痴傻的弟弟! 两兄弟同一天娶亲,娶的都是绝色美女。着实令旁人艳羡不已。然而哥哥心爱的女人嫁给自己的弟弟,注定这是一场悲剧的婚礼。 鲜红的血液,像喜服的颜色一般,夺目刺眼。苏画死在他们的婚礼上,在用刀刺伤木连乔之后,服毒自杀!她躺在盛天的怀里。却是死不瞑目,这是他们在一起最后的记忆…… …… 盛天用简短的话语讲完这一段深埋于心的故事,看的出来,其实他并不愿意回想起这一些往事种种,但是又常常在不经意间边看到过去的影子。带着这样一段有愧疚,有悔恨,有哀怨,有不舍的爱恋,他始终要面对。而现在,他将这些说出来,便是要面对,即使过程有些残忍! 他的眼角有泪,抑不住的悲伤。当然,他所说的,都是从他自己的角度去理解。其中到底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真相,他们不得而知。但花颜隐约觉得,故事并没有盛天口中所说的那样简单! 许多事情,我们知道开头,清楚结尾,却不能看到事情的发展过程,在盛天与苏画这一段不得善终的爱情里,其中的爱恨痴缠,又有几个可以明白?! 虽然不能理解他们之间的爱情,但那晚花颜在画心楼所感受到的那股深深的哀伤,告诉她,把所有的痛苦都自己一个人抗的女子,心肠不会坏到哪里去。又怎会狠心杀掉别人的孩子呢?! 花颜不禁怀疑的问道:“你确定,木连乔肚子里的孩子,是苏画存心害的吗?” 盛天长叹一声,表情痛苦:“我本不相信,但是眼见为实,叫我不得不信!” 简单忍不住插话:“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相,而是别人想要你看到!”正如许多时候,他们为迷糊他人专门制造的种种假象。而简单说出这样的话,不过是想提醒盛天,这一切,会不会是木连乔在使坏。 然而有句话叫做当局者迷,盛天似乎还没有意识到,他与苏画中间一直横着的那个人,木连乔。他不禁苦笑:“是吗?可是,她亲口承认了!” 花颜奇怪的挑眉:“哦?” …… 尽管故事出人意料,但总算清楚了来龙去脉。既如此,后面便好办事了。花颜和简单告辞盛天,相约第二天在盛府古宅会合,一起去探寻留在画心楼里的影像。 然而第二天他们到达之时,却发现整个盛府像被人翻过来搜查过一般,东西挪动的痕迹明显,灰尘多的地方,许是大半夜匆忙,手印和脚印都还没来不及擦去, 花颜和简单发现这一点,却是轻哼一声:“他们的手脚还真快!看来,我们还是被盯上了!” 盛天却不明所以:“李夫人的意思是?” 花颜不去正视盛天,却朝着面前被人明显践踏过的荒草处,幽幽的开口:“大人,恐怕你家古宅,昨晚遭贼了!” 盛天却有些不太相信,因他对自己,对盛家还是有些信心,但对于花颜突然这样说,心里却是有些疑问:“哦?这宅子三年来一直都好好的,未曾听说有遭贼这样的事情,并且这座宅子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偷,顶多就是一些家具书籍之类,更何况,整个长乐城的人都知道这是我盛家的宅子。多少会给盛某几分薄面,遭贼?不太可能!” 花颜却反驳:“大人,小偷可不一定就要偷值钱的东西,很多时候,对于他来说值钱就行。” “哦?那是李夫人发现了什么?!”盛天看花颜那信誓旦旦的模样,心里开始有几分相信她现在所说的话,但同时也开始怀疑,其实他们的身份,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 而一向专注于侦探类工作的简单,开始向一头雾水的盛天解释:“大人,你看,旁边厢房的门,该是长期关闭的,然而却开始有些虚掩的样子,并且门上的蜘蛛网,也有被弄断的情况,一般许久没有人进去,门上的灰尘是分布得很均匀的,但是开门的地方,明显有被擦拭过的痕迹,门口也有被人踩踏过留下的脚印。” 经简单这样一说,盛天也注意到了,不得不服:“李老板真是观察入微!” 一路抛砖引玉,花颜在这时提出:“大人,你不是说这个宅子只剩家具和书籍吗?那我们再进去有书籍多的地方看看情况。”她的目的地,明显是指书房。而盛天也毫不犹豫的应允。 如愿以偿的来到那间有密室的书房,这是花颜和简单第二次进去,咋看之下与之前并没有什么变化,但经过花颜那样说,盛天还是发现了其中的蛛丝马迹。 桌子确实有被移动过的痕迹,桌脚边有划痕的灰尘便是很好的证明。盛天旋即拨开在书房内中间的那个大柱子挂着的帘子,帘子后有个小小的,长长的凸起来的木钉,乍看之下是用来挂东西的,实则是一个机关所在之地。因为盛天轻轻一按,那挂着“平常心”三个字的字画后面,便出现了上次简单找到的那个密室。 简单顿时傻了眼。那晚他们找了那么久,废了那么大的劲,居然只要轻轻按一下就行了。花颜看见简单这样的表情,表示很同情他的遭遇,而对于他的工作能力评估,却是降低了一些。 盛天看到简单傻愣的模样,不明所以,以为他在惊叹自己的密室机关如此巧妙,便笑着跟他说:“其实这个密室,还有另外一个机关,但需要力气强大的人才行,徒手推开最后一个满是书籍的书架就可以打开石门的。但是就是比较费力。我这个人喜欢做两手准备。才设置了两个机关,但其实里面没什么值钱的东西,纯属个人爱好而已!” 花颜和简单同时“哦……”了一声,他们的视线已往密室里探去。 花颜不好意思说他们早在不久前便已经光顾过一次,只得装作惊讶的表示赞赏:“大人真是,跟别人不一样!” “是吗?”盛天自己倒是不觉得。领头走近密室去了。 走过那段狭长的通道,盛天停下脚步,重重的感叹一声:“多久没有进来过这里了?搬出这里以后,我便再也没有进来过这里了。” 花颜由于要装作是第一次进来看到这样的景象,便开始制造这样的情景:“想不到密室之中竟是一个新房,不知这是为谁而设的新房呢?看得出来,是很用心的在布置!” 盛天径直走到那张依旧不染一丝尘埃的新床坐下来,像抚摸爱人一般摩挲着被褥上的一对鸳鸯,语气温柔:“说来惭愧,我不一定能给画儿一个婚礼,却想给她一个只属于我们两的新房。这里面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根据她的喜好去布置的,可惜……我都还没来得及带她来看看这里的模样,她就……” 有个人默默的为自己在背后做那么多,确实挺感人,花颜有些触动:“那真是太遗憾了……倘若苏画姑娘还在世,知道你为她做的这些,心里该是高兴的。” 盛天叹了一口气:“可惜,一切都太迟了……”他独自沉浸在失去她的悲伤中,而花颜与简单则开始环视整个新房的布局。显然这个密室,也是被折腾过一番的,虽极力保持着原样,但掩饰的成分太过明显。 可却不会有太大影响,因洛秋那边并没有什么大动静,证明在这里,他们什么也没有找到! 上一次由于太过匆忙,许多小地方都还没有认真瞧过,虽大概知道有些什么,却没有认真想过其中的意义。就比如那几箱小物件中,精巧的刺绣占的份额较多。 “苏画姑娘,该是很喜欢刺绣吧?!”花颜拿起箱子中一个绣着一对虾米和螃蟹的小吊坠,仔细看了起来。 盛天走到花颜的身边,接过她手中的吊坠,那是他十五岁生辰的时候,苏画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他一直很喜欢:“确实,她没事就喜欢安安静静的坐下来刺绣。” “哦,不知道苏画小姐还有什么其他的爱好?”花颜想要从盛天的口中得知更多关于苏画的信息。因这些信息,等去到画心楼之时,便有很大的帮助。而一般情侣之间互送的东西,往往便是事情的突破口。血玉,很可能就隐在其中。 “她啊……”盛天像陷入回忆一般,“她虽然性子活泼,却也跟一般大家闺秀的爱好一样,读书写字,抚琴弄棋,女红刺绣。如果说她有什么不同,便是经常有些小调皮。” “比如呢?”花颜也很是好奇,苏画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子。 在盛天的眼中,他心爱的女子是这样的一个人:“她很喜欢捉弄别人,经常以此为乐趣,但每次都很有分寸。也喜欢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说起来,我们还小的时候,我便经常被她捉弄。但是看到她天真无害的笑容,心里都觉得暖暖的。她是那样容易使我知足。小时候真的很好,简简单单,无忧无虑的,不必担心长大后要面对的种种现实,也没有那么多的所谓责任,甚至都不需要在意别人的眼光!” 花颜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无奈不能帮上什么忙,密室一时陷入一片静默,过了一会,他们便一起又走了出来。往画心楼方向走去。 而在去往画心楼的路上,花颜却突然问了盛天一句:“听说盛老爷在世时对红玉甚是喜爱,不知那些被老爷收藏的红玉,大人可曾好好保存?” 花颜狡黠一笑,眼底闪过一丝阴谋的精光,既然做那么多的掩饰还是被他们盯上,那就索性丢出更大的炸弹,把事情变得更明白一些,让他们自己去摸索吧。 而盛天的回答,甚是让花颜满意。 “家父生前对红玉,可以说已经到了痴迷的程度,所以在他离开之后,我们便把他所喜爱的东西,全部都跟随他一起,放入河中了!” “哦?为何是放到河中?”花颜奇怪的问。 盛天解释:“除了爱好红玉,家父生前对凫水也是特别钟爱,他曾要求在他死后,将他火化,把骨灰洒在河水中,顺水直流。作为儿子的,自然要遵从父亲的遗愿!” “原来如此!”花颜一路点着头往画心楼方向走去,心底里却是不断的在偷笑。估计很快就有传言流出,某某和某某在河中彻夜打捞自己遗失的贵重物品。热心群众也一起帮忙夏河打捞。而长乐城的河总共就两条,围绕整个长乐城而过,这种不能逃避的事情,就会有各种借口来掩饰。而洛秋,就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她等着听到这样的传言。 一路走至画心楼门前,但异常的是却没有前两天进来时不断涌现的影像,花颜有些奇怪。但这种奇怪的心理很快便被盛天的举动掩埋。 因盛天只是驻足在画心楼的门前,却是迟迟没有跨进去的勇气。花颜或许可以明白盛天的心理,他带着愧疚而回。在苏画生前的那最后一段日子,他都不曾踏足画心楼。如今人去楼空,再多的遗憾也无法弥补回来。 但他终究是要走进去的! 那熟悉的一花一草,就像他们的主人还在时,生长的依旧那样旺盛,盛天穿过重重花草,走进苏画曾经住过的房间。那里面的摆设并没有变动,就如她离开前一样。 他走到那幅苏画的画像前,右手颤抖的抚上她有些忧郁的脸,却只触到画纸的冰凉。 “原来你过得那样不开心,连微笑都那么勉强!可这些,我都没有好好发现,对不起,我现在才发现!”一滴泪悄无声息的滑落,而花颜终于看到一幕影像,是关于那幅画像! 花颜拉起盛天的手,她觉得很有必要让他知道这一些。而简单自然也是拉着花颜的手不放。 画面是一个神情憔悴的女子,她满脸忧郁,单手支在檀木桌子旁,眼神空洞,这女子,自然便是盛天口中的苏画,他心心念念的青梅竹马。 苍白无血色的嘴唇有些干涸,她未施粉黛,视线落在远方,声音是无力的轻柔:“师傅,请你把我现在这个模样画出来,让我提醒自己,这样的我,有多丑!或许这样,我就会努力快乐起来。” 多么令人心疼的话语! 080 背后真相 “可你终究没有快乐起来。悫鹉琻浪”盛天看完这一幕,对着苏画的画像喃喃自语。 假如当初他们没有再牵手,在苏画决定放手的时候,盛天没有挽回,一切都不会变成现在这般。如今他们也都还好好的,苏画会找到一个合适她自己的男人,成亲生子,而盛天也会和木连乔平平淡淡到老。只是幸福不幸福,都只看他们的造化。 但世上却没有假如这么一说,发生了便是发生了,苏画因爱而死,盛天因爱而愧。所有的不可挽回,都是命里注定!就像花颜的前世与洛秋的纠缠,结果注定是那样的悲惨。但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像花颜一样重生,而苏画也不可能再复活回来,除非她与阎王的关系甚好,走后门得以重返阳间,但显然是不太可能。 盛天无尽的悔恨,苏画已不能知道,但他们曾经一起经历过的那些,看得见或看不见,知道或不知道的那些。在血玉的力量下,都将它们一一拼接,大概可以看出事情原有的真实模样。 苏画的房里有个小木马,该是小孩子的玩具,花颜蹲下来触摸了一下,却突然伸回手。因她看到一滩鲜血出现在眼前。那样的刺目惊心。 “那是给我跟画儿未出世的孩子准备的!” “怪不得!”一个没出生便被抛弃的孩子,母亲的不舍与心痛,必是最深的悲恸。凝聚在这个小木马中的记忆,也定是苏画一直打不开的心结。 “孩子离开的时候,我都没能在她身边陪着,这是我这辈子对她最大的亏欠,一直说会好好补偿她,可终究没有等到那个机会!原来有些事情当初不做,后面也很难有机会补偿,即使补偿,意义也不重要了!” “你现在才明白,可惜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 “听说孩子没了的时候会很痛很痛,可她都一个人承受,她一向坚强,却不曾想原来她比我想象中更加坚强。” 花颜笑而不语,没有哪个女人会愿意自己承受那么大的痛苦,再坚强的女人也希望自己的男人在需要的时候可以陪在身边,苏画坚强,是因为她必须坚强,因为没有人会替她坚强!可盛天似乎不懂,但花颜却想要他明白这些道理。 同为女人,花颜很难不同情苏画的遭遇,更何况在第一次进入画心楼之时,苏画留下来的记忆带给花颜的哀伤情感,早已让花颜为之动容。尽管苏画已死去,但有些事情,花颜很想弄明白,也希望盛天,站在苏画的角度去看待那些误会。花颜相信,盛天口中的那些被钉在苏画身上的恶劣行为,不一定就是事实的真相! 而这个小木马,必定承载着一些,盛天看不到的,却异常残酷的事实!花颜右手牵着盛天和简单的手,左手慢慢的往那个小木马身上探去,她方才看到的那一滩血,到底是什么呢? 一滩鲜血慢慢化开,那原是从苏画的吓体流出,浓浓的,红红的,那样不舍得离开苏画的身体,是属于他们孩子的血! 苏画偷偷瞒着家里人,独自一人去一个偏僻的医馆找的婆子,那是专门给那些未婚先孕的女孩子做流-产的。在医疗条件极度恶劣的当时,是没有什么麻药可言,而拿掉孩子的工具,也只有一碗堕-胎药,一盘热水,一条毛巾。 整个屋子都是黑压压的,吸鼻子一闻,仿佛还有鲜血的腥臭味,虽然花颜他们闻不到,却可以通过苏画的表情看到。那婆子从一个大锅里舀出一大碗浓浓的黑色的药水端到苏画面前。面无表情的,递给苏画,不说一句话便转身回到那装着黑色的汤药的锅面前,不停的搅拌着。 那样一大锅药汤,泛着一层白色的泡沫,不用想也知道是堕-胎药。可是要多少人喝才要得了那个分量呢?那婆子想是见惯了像苏画这样的女孩子前来堕胎,也早已麻木,像闲话家常一样背对着苏画说:“一会赶紧喝完躺在床上,不要哭,不要叫,保存力气,肚子痛了就使劲像拉屎一样用力,把孩子弄出来就行!” 那婆子说得那样自然顺口,她都已经说了不知多少遍了!可苏画却害怕的发抖。她捧着汤药的双手,冰凉冰凉的,一点也感受不到热腾腾的汤药带给她的热度,她其实有摔门而跑的冲动。却被理智压制。 苏画的心里神思与恐惧,看到影像的三人,都能清晰感受到。也就是说,影像中苏画心里所想的事情,他们都能清楚的知道。 盛天看到这一幕,才明白原来苏画自己一个人面对的远远要残酷的多,就像此时,最需要他在身边陪伴的时候,他却远在天边。苏画的恐惧,是盛天从来没有体会过的,他的眼睛涩涩的,有液体在流动。却没有留下来。 苏画终于还是咬咬牙将那碗堕胎药一滴不剩的喝完,她告诉自己,她别无选择,即使现在不拿掉,等到肚子再大一些,被家人发觉,也会被强行打掉这个孩子,与其一直担惊受怕,不如早点结束这痛苦。虽然她真的很舍不得! 喝完了汤药,静静的躺在有些破旧又狭小的木板床上,那个冬天很冷,床上只有一张有些发霉的棉被,一点也不暖和,苏画却依旧紧紧抱着那团棉被,把它当做是盛天,假装他在身边陪着自己。 她水灵的大眼中没有泪水,强忍着不哭出来,她不能哭!哭出来便没有力气了,哭出来也没有人替自己擦眼泪,苏画心里想着盛天,想着他在学成之后归来,风风光光的将她迎娶进门,心里想着这些美好的未来,连嘴角都忍不住弯出美丽的弧度。 她要坚强,没有盛天在身边,她更要坚强,她从来都很坚强!苏画在心里这样暗示自己,脑海里又回忆与盛天在一起时的种种美好,如果这是上天对他们爱情的考验,那么,就让她苏画一个人去承担吧! 虽然她真的很希望盛天此刻可以陪在自己的身边,至少看到他,苏画会更加安心,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害怕。可是苏画又不想盛天在身边,因为如果要他亲眼看到自己的孩子在他面前死掉,对一个父亲来说,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而这种痛苦的事情,她一个人去承受就够了! 这样的苏画,真的很让人心疼。可那时却没能得到盛天的心疼! 药效慢慢发挥,肚子开始隐隐作痛,苏画将棉被抱得更紧,牙齿咬得咯咯响,硬是没叫出一声。豆大的汗水自苏画的额头冒出,一滴一滴慢慢浸湿她的头发,脖颈,衣衫。一条条凸起的青筋,令苏画的脸看起来有些狰狞。 那是她痛得厉害的表现。喉咙却还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可她的心里却一遍一遍的喊着盛天的名字:“虾米……虾米……虾米……” 这个名字,只有她会这样叫他! 盛天此刻才能听到苏画心里的呼喊,却是已经隔了三年之多,她喊得那样撕心裂肺,他听得这样肝肠寸断! 苏画抱着那团棉被在床上痛苦挣扎,下-体已经开始有鲜血缓缓流出,染红了苏画赤-裸的大腿。红红的一片鲜血,流淌在苏画嫩白的肌肤上,像一幅水彩画,却只有红白两种颜色。看得人触目惊心。 而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婆子,根据经验觉得许是可以把孩子弄出来了,便将早已准备好的脸盘放到床边,把苏画扶起来,语气依旧是那样冰冷没有任何感情:“你蹲到那盘子上面去,使劲拉出来!” 那时候苏画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三月有余,早已成型,在这个时候拿掉孩子,对母体本身的伤害已经很大,而拿到孩子这个难度,更是非常之大的!以至于苏画蹲了半天,用尽身上的力气也没有将肚子里成性的孩子生下来。 不得已,只得重新躺回床上,蓄满力气再继续!苏画这样的情况,那婆子也是见怪不怪的,不多说什么,依旧在那锅堕胎药里搅来搅去的! 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身体尚未发育完全,却要遭受如此大的劫难,虽说苏画的性子不是懦弱的那种,但现实给她的重担,都让她一个人默默来扛,花颜看到这里,心里止不住的悲伤。因她在苏画的身上,隐约看到自己的影子。 即使情况不同,但同样是在小小的年纪便经历了常人不会经历的疼痛与磨难,都要靠着自己的毅力一点一点与命运抗争。苏画独自承受失子之痛,花颜独自背负家仇血恨,都是花一样年纪的她们,却都因一个男人,把自己的人生,弄得惨不忍睹。 而如今其中一个男人,只能在回忆里看到这些,花颜甚是忿忿不平,转头对一旁的盛天说:“你可曾知道,她为你受过这样的苦?” 盛天痛苦难当:“我知道,却不能想象得到,假如当初我知道她要独自面对这些,定会不顾一切陪在她身边!” “你怎么会想象得到呢?你又怎么会想象得到呢?她受的苦,从来都不曾跟你说过吧!因为怕影响你,所以都将这一切默默埋在心底。给你看到她一直坚强的样子。你不是说,苏画一向坚强吗?她的坚强,全都是因为你的懦弱造就的!她也曾那样的需要你在身边,可你,都不在!” 盛天已痛哭流涕,不能言语,时隔三年他才能感受到苏画当初的疼痛,似乎真的都太迟! 花颜激动的抽搐着,若不是双手现在没空,不然她定会猛抽一顿盛天,替苏画曾经所受的苦,狠狠的打醒他。她双眼通红,像嗜血一般,仿佛苏画当初所受的那些,她花颜也都承受过一般。 简单心疼的一手揽住花颜因愤怒而颤抖的肩,他可以明白花颜此刻的心情,却不能开口说些什么,唯有默默陪伴,他知道,她也会害怕,也会像苏画那样,需要人陪! 盛天的哭声不止,花颜看不下去,厉声问责:“现在才哭有用吗?我说的一点都没错,苏画的坚强,都是因为你的懦弱,才看到这里就哭?那看到后面这些,你是不是要去上吊自杀了?” 睁眼抬头看着面前这个女孩子,盛天不得不承认,她说的一点不错,若不是当初自己不够勇敢,怎么会让自己心爱的女人,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那冰冷木板床上,痛得撕心裂肺也不能叫出一声,更不能掉一滴眼泪。苏画一直都是那样的坚强独立,曾经他最爱这样坚强的她,可现在却那样心疼这样事事独自承受的她。他不知道的事情真的太多,太多…… 眼角依旧挂着泪痕,但他还要继续看下去,看看他的苏画,没有他在身边的时候,最真实的模样,尽管会很心疼,可这些,他都想要知道。即使曾经不能陪她一起度过,但三年后的今天,他想要陪她一一度过!也算是另一种补偿! 影像中的苏画,躺在床上休息了半刻钟后,力气似乎恢复了一些,肚子的绞痛感觉也越来越强烈,她再次起身蹲在脸盘只上,用尽全身的力气,却始终无果。流出来的只有一些血丝。 苏画一手扶着床沿,一手抚摸着自己不明显突起的小腹,额上汗水一滴一滴落下来,她在心里呐喊:“孩子,对不起,娘亲真的不能要你,即使真的舍不得,娘亲也不能要你。对不起,你出来好不好?” 她哀求着,开始跟他诉说:“孩子,你是不是在怪你的爹爹没有来?他不是故意的!你要原谅他!你爹也是很舍不得你,很爱你的!” 在这个时候,苏画心里依然是想着盛天的好,为他在孩子面前开脱,告诉孩子,其实他有个好父亲。 她嘴角弯起微笑的弧度,因她想到曾经的幸福,她在心里告诉他的孩子:“你知道吗?在知道有你存在的时候,爹娘其实真的很开心,连给你的玩具都准备好了,就等你出生之后,我们一家三口幸幸福福的一起过日子,你爹还亲手给你做了一个小木马,真的很可爱。” 这些都是过去的美好。现实却那样残酷。 苏画喉咙有些哽咽,痛苦的补上双眼:“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爹娘不能要你了,如果硬是把你生下来,迎接你的,便不会是好日子,很有可能,我们一家子从此都要分离!爹娘不想看到,那么小的你,一出生就背负那么多。所以,孩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出来好不好?” 她不能自已的喊出声,却声声悲凉:“孩子,你出来好不好,听娘亲的话,出来吧?” 两行清泪终于滑落,她强忍了那么久的泪水,已经无法承受她的超负荷的悲伤,重重的流出! 许是那孩子真的听懂了自己娘亲的话,苏画一个用力,那孩子便滑了出来。旁边的婆子一看到孩子,便拉起苏画回到床上,然后把那装着孩子的脸盘拿走。 苏画却一把拉住那婆子。低声哀求:“让我看一眼她吧!就看一眼。” 那婆子却是无动于衷:“都已经选择不要他,还看他做什么?” 可苏画依旧不依不饶的,她的孩子,怎么可以不知道自己的孩子的模样?她手上的力道加重,一遍遍哀求着:“婆婆,他毕竟是我的孩子,我也是逼不得已,求求你,给我看一眼吧!就一眼!”苏画已经虚脱无力,却还是死死的拽着那婆子的手臂,不让她离开。 但那婆子显然是铁了心思不给苏画如愿,这样的事情,她见过太多,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婆子冷冷的说道:“放手,你再不躺好,一会若是引起大出血,会要了你的命的!”她提醒着苏画,但苏画却依旧坚持。 “就让我看一眼他吧!就让我看一眼他吧!婆婆……”泪眼已经模糊她的视线,但苏画的眼睛却是一直盯着那婆子手中的脸盘不放,那里面!有她的孩子,她和盛天的孩子! 那婆子终是经不住苏画那样的哀求,心里也突然有些软了:“唉!啰嗦,快点!” 把脸盘放到苏画面前,那婆子便走进里屋去了。 苏画看着那嫩白嫩白的小身体,比鸡蛋大一些,长大以后,一定会是个很好看的孩子,苏画这样想着,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流,她看着自己的孩子,就那样躺在满是鲜血的脸盘中,四肢都已经张开,短短的,白白的,甚是可爱,他一定是在准备着伸伸懒腰,等到几个月后出来好好活动一番,不曾想却是这样的结果…… 她不敢伸手去触碰他,却又想将他搂进怀里,可是那样小,那样脆弱,那样的令人心碎!她还想再看看他,面前的脸盘却突然悬空。不知什么时候又走出来的婆子拿起它,把他拿到了一个黑漆漆的屋子里。 苏画的眼睛一直盯着那婆子的身影看:“你把我的孩子放到哪里去了?不要随便把他丢掉,不要……” 婆子语气平淡:“每一个这样被抛弃的孩子,婆子我都会好生安葬的,你放心吧!” 听到婆婆这样回答,苏画也稍稍安了一些心,愧疚却不曾减少:“麻烦婆婆。帮忙寻个法师,好生超度,希望来生,他能投个好人家!”下辈子,不要再像如今这样,投到她这样不好的人家!还未出生,便被抛弃! “会的,你赶紧躺好,我们后面还有手续呢?”孩子出来了,母体里面的东西也要掏干净,痛苦还没有结束! 苏画轻声应着:“嗯……”她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原本已经苍白的脸色更加煞白,小脸蛋憔悴得,活像一个将死之人。 那婆子从里屋端出一堆木制品,像勺子类的东西,往苏画床边一放,开口命令似的:“躺好,屈膝,张-开-双-腿,放松。” 苏画一一照做,不敢多说什么,然而冰冷的东西搅进她的身体时,她还是感觉到了,撕裂一般的疼痛! 她看不到什么东西在自己的那里掏来掏去的,可是痛楚却不断袭来,她皱着眉头,牙齿咬着苍白的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但是随着疼痛的加深,苏画的眼角渗出了眼泪,她终于忍不住,张开小嘴叫了出来! “啊……好痛……” 那婆婆手中动作不停,却开始跟苏画说这样的话:“你这样的孩子婆婆我见多了,当初做那舒服的事情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过会有这样一天呢?痛?都是自找的!” 婆婆说的没错,苏画心里委屈的喊道:“婆婆……” 看着这样一个小孩子遭受这样的罪,那婆子心里也并不是很好受,尽管是见多了别人的苦,可人心都是肉长的,那婆子开始为苏画抱不平:“你那男人也是个没良心的,竟然让你自己一个小姑娘家出来干这事,真叫人心寒!” “他不是故意的,是真的来不了!”事到如今,她还在为他辩解。 那婆子却对苏画这样的态度突然来了火,厉声说道:“有什么天大的事情来不了?是断了腿还是快死了?即使断了腿,爬也该爬着来陪你!总之一句话,心里有你的男人,无论如何,都会在这种时候,想方设法的陪在你身边的!” 她这样说,就好像自己曾经也经历过苏画现在的痛苦,她有感而发!但不管是不是有感而发,婆婆的这番话,却是很在理的!而苏画也明白,但嘴上依旧为盛天说话。 “婆婆……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也想来的!只是……只是……” 婆子哀叹一声,为苏画觉得不值:“孩子,别傻了,不用再为那个男人辩护什么,回去之后好好养着身子,吃好喝好,对自己好一点总是没错的!” “嗯……”她应着,心里依旧想着盛天如今在做什么? 那婆子的手上的动作开始放慢,对苏画说:“你再忍忍,一会就好了!不要伤心了,对身体不好。” “嗯……” 疼痛依然没有减少丝毫,可相对于失子之痛,苏画都能忍受,然而祸不单行。在你雪上加霜的时候,老天还喜欢给你再下点冰雹! 静默了一阵子之后,那婆子突然大喊:“不好!你大出血了!” “大出血?”苏画不明所以,却没有力气再深究,因她的头开始晕眩,很难受! 婆子有些慌张,忙叮嘱苏画:“孩子,你别动啊!婆婆马上给你止血,别动啊!” 苏画隐约看到那婆子慌张的神情,却已听不清她口中所说的话语,唯一的感觉,便是吓体正不断的涌出液体,温热温热的,伴着一丝疼痛,还有些舒服! 这是苏画最后的意识。 081 深爱如此 因是通过小木马看到苏画的过去,而苏画没有意识之后,感觉不到的,花颜通过血玉也看不到,后面,苏画到底怎么了?他们面前的影像开始变得有些模糊。悫鹉琻浪 花颜,简单,盛天三人都紧张的等待着,虽说知道苏画不会就此丧命,因如果她在此丧命,后面就不会再有那么多曲折的故事,可九死一生,也是避免不了的! 那样多的血自苏画的吓体流出,就像生命在慢慢流逝,盛天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可是不知道他的画儿是凭着怎样的意志力活了过来。他的画儿,那么坚强? 画面消失了一会儿又逐渐变得清晰。是苏画睁开了眼睛。感受到婆婆拍着她的脸叫喊:“孩子,你醒了!谢天谢地!醒了就好!” 苏画想开口说话,张了张嘴,喉咙却不能发出一点声音,那婆子似乎清楚苏画这种状况,端了一碗温水过来喂她喝下。喉咙这才舒服了些! 但声音依旧沙哑无力:“多谢婆婆!”无论何时,苏画都是个善良有礼貌的孩子。 “谢什么?捡回一条命就好!别说话了!”那婆子忍不住心疼,这个孩子,跟其他人不一样,是个好姑娘。 “嗯……”但苏画依旧忍不住想要说话:“婆婆,我刚刚,是不是差点就死了?”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就真的像死去一般,没有知觉,一切都变得虚无。 婆子用手掩住苏画的嘴巴:“别乱说话,这不是好好的躺着跟我说话吗?” 但苏画却执拗的躲开婆子的手,她想要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给别人听,她的声音很虚弱,像凤一样,轻轻的:“我刚刚,好像看到我的孩子了,他说,他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好害怕,想要娘亲陪着!他好像长大了,可以张开双手要抱抱了!”苏画看着破旧的房顶,像是回忆着什么,眼中有不一样的神采。 婆子看见她这样,不忍打断她的思绪,问:“后来呢?” 苏画的声音,依旧是轻轻的,但情绪明显比刚才激动一些:“那个时候,我真的很想冲上去抱住他,永远跟他在一起,可是……可是……我脑中又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若是我陪着孩子,我的虾米怎么办?他没有我,以后该怎么办?他做什么事情,都需要我帮他想想,买书么东西,都要我做决定,连吃饭,都要全部问我吃什么。这样一个没有主见的男人,没有了我,以后可怎么办?我舍不得他,舍不得我的虾米!我是不是,对我的孩子太残忍,太自私了?” 那婆子没有回答,因她不知道如何回答。只一个劲的用热毛巾擦拭着苏画的额头。这样可以舒缓她的情绪。却效果不大。因苏画的脑子里,此刻都是关于悲伤的故事。 苏画继续说道:“我狠心的没有去抱住他,转身走了!想去找我的虾米,可是,我却找不到我的虾米!我竟然都不知道他在哪里。我心好慌,我没有了孩子,再也不能没有虾米。可是我真的找不到他!我使劲的找啊找,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却只有婆婆!” 原来在生死攸关的时候,苏画的心里,都还只是装着盛天,他的虾米!盛天看到这里,泣不成声,泪流满面。擦掉眼中的泪水,盛天继续看着眼前的画面。他的画儿,是如此让人心疼! 那婆子为之动容,语气呜咽:“孩子……” 苏画有些自嘲的苦笑着说:“原来我这么没有安全感!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我这么没有安全感!”她眼眶里注满了泪水,却是没有掉下来,她一向是个坚强的女孩子。盛天喜欢这样坚强的她! 婆子看见苏画那憋红的眼眶,连忙劝道:“孩子,别说了,听婆婆的话,回家之后,好好照顾自己,吃好喝好,若是日后遇到一个好男人,可以一直陪在你身边的,就跟了他吧,不要再奢望什么虚无缥缈的爱情,你还这么小,你还有大好年华,不用为那个男人,把自己搞成这样!” 然而苏画又岂是这样容易变心的孩子,她握着婆子的手臂,说得那样坚定:“婆婆,可是,我爱他啊!爱了好久好久,以后,还想一直爱下去!他其实,对我也很好。除了不能在我需要的时候陪在我身边,其他都很好!真的!” “连最基本得陪伴都做不到。那便不是好!别傻了,孩子。”婆子说得这句话,正是花颜所想说的。但相信盛天已经深刻理解。 而苏画也是清楚的明白,眼泪哗的一下,终于止不住落了下来:“婆婆……呜呜……” 那婆子原是想要阻止苏画哭出来,她说那些话,都是想要苏画看清,却不曾想反而惹哭了她。婆子连忙用擦拭额头的毛巾,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轻声安慰:“不哭,你才刚止住血,太激动的话,会引起血崩,到时候,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了!快别哭了!” 那婆子很是担心,痛哭最容易引起大出血,苏画才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这回情绪激动起来,真是阎王不收都难活命了! 但所幸这次苏画很是听话,乖乖的点头止住哭泣:“嗯……我不哭!”她还想再看到他的虾米,她不能这样冲动! …… 面前的影像到这个画面便消失不见,花颜感觉得到,留在小木马身上最深刻的记忆,血玉都已经捕捉完成。 可是盛天眼中的泪却不止。 他记得,在苏画拿掉孩子的三天后,他终于得到老师允许,回到长乐城一趟,看一看她的画儿是什么样的状况。那一天大雪弥漫,从白天飘雪到黑夜,整个长乐城都披着白色的冬装。路上的行人甚少,他赶着马车风尘仆仆而回。 遥遥便看到苏画裹着厚厚的绒服站在城门外等他的身影,那样孱弱的身影,在雪中伫立,却摇摇欲坠!他一封书信说要回来,她便要出城迎接。她真的太想他!太想太想见到他! 盛天那时并不知道,苏画几天前才经历了一场生死。没有他在身边陪伴。他那时不知道,苏画是顶着怎样的疼痛在雪中苦等。却假装什么事也没有。他更不知道,城外天寒地冻,对于身体没有得到休养的苏画来说,是怎样的煎熬!可她一句抱怨都没有说。一个字眼都没有提到。 盛天拉着苏画近了马车,他不能多停留,马上就要回到书院,过一夜的时间都没有,老师给他的时间,并不多! 马车里虽是隔开了外面的寒风凛冽,温度却是一样的低,猛凤拍打着马车的小木窗,啪啪啪的响着,苏画颤抖着缩在他的怀里。冻得皮肤都有些发紫。然而盛天那时却没有注意到。如今回想起那一天,盛天才发觉自己当初有多么的窝囊! 苏画笑着跟他说:“我一切都好,你不用担心什么,就是挺想你的。” 苏画握着他的手鼓励他说:“好好读书,你那么聪明,那么勤奋,等你高中了,我家人就不会反对了,那时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盛天问起孩子的事情,苏画反过来安慰他说:“孩子,已经没了!你不要伤心。没关系的,我们以后还会再有的,一个,两个,三个,你想要几个,我就给你生几个!” 苏画的轻描淡写,让盛天以为,这一切真的是很好! 她自始自终都在笑着,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丝伤痛的表情,在盛天眼里,她是这样的坚强!这样坚强的苏画! 他们紧紧抱在一起,她现在好好的,他就放心了!盛天当初,竟是这样想的! 竟然都没有看破她伪装的坚强,竟然都没有看到她笑容背后的苦涩!更没有发现,她的脸色,一点一点变得,再没有一丝血色! 那一天,盛天没有送苏画回去,虽然知道大雪天很危险,可他为了赶回书院不迟到,竟让苏画一个人回去了! 苏画出来偷偷与盛天见面,自是瞒着家里人的,贴身的丫鬟留在家里与家人周旋,她独自一人出来,没有准备马车。而为了不让盛天有后顾之忧。她信誓旦旦的告诉他,自己一个人没有问题!而盛天竟真的相信了! 可想而之,盛天走后,苏画是怎样一步步的踏着积雪,走过一段段长长的路回家的。 苏画后来落下的病根,很大一个原因,便是刚流产又受冻导致而成。 这些,也都是盛天如今细想才猛然发现的!他的画儿,原来总是替他着想! 盛天把这些告诉花颜,结果是得到花颜的一个响亮的耳光!他是该打,比起苏画为他受的那些苦,一个耳光,实在太过轻松!所以花颜再给他补了两个耳光! 而这三个响亮的耳光,都有他实施的原因,花颜重重的打了盛天之后,才慢慢的开始解释给他听:“这三个耳光,第一个,是为苏画打的,她一心只有你,事事都为你。生死攸关想到的还是你。到头来却是这样的下场!第二个耳光,是为你那未能出生的孩子打的!有你这样的爹,这样懦弱无能的爹,不能保护自己爱人的爹,确实够丢人的!第三个耳光,是为你自己打的!堂堂七尺男儿,在你心爱的女人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不能陪在她身边,你口口声声说爱她,却没有将爱她这件事做好,连最基本的东西都给不了她,你说,你是不是该打?” 盛天的嘴角都沁出了血,却感觉不到疼痛,跟苏画的疼痛比起来,他这些算什么呢? 他很是认同花颜的话:“你说得对,我是这样懦弱无能的男人,这条命没了都抵不过画儿所受的苦,我对不起她!” “你是对不起她!你对不起她的事情,太多了!”花颜对盛天的态度,从原来的旁观者,晋升为苏画的捍卫者。 “这三年多来,我r夜受着煎熬,生不如死。如今知道画儿曾经受过那样的痛苦,我又怎么会再苟活在这个世上?!” 盛天说着,一头向面前的小木马撞去…… 花颜和简单没有想到盛天会突然这般决绝,根本没有意识要拦住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盛天的额头已满是鲜血,晕死在小木马上! 他想死,但花颜不会让他这样轻易便死去,遑论他们还没有找到与血玉有关的线索,单凭他钉在苏画身上的误会,没有解开之前,他都不能死! 于是盛天很不幸的被花颜救起,一滴血的力量,让他很快恢复,但很快这一说,也是三天后! 盛天躺在床上醒来的时候,花颜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目光有些冰冷:“大人,不要想着寻死,一死了之并不能解决问题,你的苏画,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你还她清白!” “是你救了我?”盛天看着花颜问。 花颜却这样回答他:“是苏画救了你!” “其实,我一直很想问你,为什么你可以看到那些过去的记忆,是苏画,她想要我看到吗?还是?你不是人?”他早已有这样的疑惑,只是一直不说,但事到如今,他却想要知道。想要知道苏画是不是真的回来找他?!想要知道,面前这个不寻常的女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花颜知道盛天的疑虑,却没有正面回答他,她轻笑两声:“大人说笑了!我活生生的站在这里,怎么就不是人了?!只是有些事情,命里注定你要知道真相!苏画虽然死了,但她的记忆没有死去!你相信报应吗?” “我信!”盛天一直坚信,尤其是看到苏画的记忆的时候,他更加相信。 “我小时候,遇到一个白胡子老爷爷,他告诉我,这世上都是有报应轮回的,他给了我看到别人过去记忆的能力,是希望我,亲手执行这些报应!”花颜瞎掰着,算是回答盛天之前的问题,不能透露血玉的秘密,但又不想他心生疑虑,才想出以这样的借口搪塞。但这样说,明显更容易让人接受。至少盛天是相信了! “我等着!”像是在等着花颜对他的宣判,在等着与苏画在另一个世界团聚。到那里,他要乞求苏画的原谅。盛天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在等待着。 “你好好的等着,好好的活着等着!我很快就会来找你的!” 花颜抛出这样毫无情感的话语,对着这个曾经还是陌生人的他,此刻心里却满满都是对盛天的仇视,因她站在苏画的角度,看到的全部都是盛天对苏画的不好,她再没办法好声好气的跟盛天说话,而对于之前打他耳光的事情,只字不提,连一句道歉都没有,在花颜的意识里,那是盛天该打,她一点错都没有! 但盛天却没有像花颜那样复杂的情感,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便是等,等到和苏画重聚的那一天。脱离苦海的那一天。 花颜利落的转身离开,盛天对着花颜大步流星走出去的背影,喃喃道:“我会在这里等着!” 嘴角是难得的舒心一笑,似是解脱一般。 …… 花颜回到花满楼,屁股还没坐热,简单便风风火火的回来了,花颜派他出去办的事情,想必是已经完成。 花颜泡了一壶茶,给自己和简单都倒了一杯,坐在茶桌旁,也不急着说什么,只等茶稍微凉了一些,喝了润了润嗓子,简单这才开始不急不慢的开口。 “主子,你猜得没错,他们要向宫里下手了!” “嗯……”花颜淡淡的应着。等着简单后面的话。 “三天后,是皇上三十的寿辰,届时会宴请百官,宫里所有的宫女太监都会被分派任务,他们肯定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查出上次在盛府古宅密室里我扮演的那个太监。” 简单说到这里,有些小激动,又喝了一口茶继续。 “他们肯定是这样想的,能被安排去盛府那边查事情的太监,绝不会是普通的身份,必定是贴身的亲信,而宫里的几位大人物,在皇上寿辰当日,必定会让自己的亲信跟着,到时,只要他们眼尖,或略施小计,就可以揪出当天的那个人是谁了!也就可以锁定目标了!只不过暮心葵和洛秋千算万算也是算不到,那晚只是我使得脱身小计而已。这下让他们怎么查都查不出来!白忙活一场。” 然而花颜却有不一样的想法:“不,我们要让他查到!” 简单很是疑惑:“我们要暴露身份?主子,你没发烧吧?” “谁说我们要暴露身份?!既然我们无意中把矛头引向了宫中,自然要把这跟线一直拉下去,你说是不是?不然,不白白浪费了你的精湛演技吗?”花颜笑得有些歼诈,脑中开始设计后面的事情。 简单终于听明白了:“主子的意思是?把矛头引到与我们敌对的人身上去?让他们鬼打鬼,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没错,这个大好时机,利用暮心葵和洛秋除掉一些障碍,很有必要!”前世帮着洛秋一起害她家人的那些人,还债的时候到了! 082 寿辰之礼 花颜眼中闪过阴谋的狠戾,她要一点一点的瓦解暮心葵和洛秋身边的羽翼,最后给他们致命的一击,这个日子,相信不会太远! “皇上寿辰那天,我们要进宫一趟,正大光明的进去。悫鹉琻浪”这一刻,花颜有了主子的模样,有了领导人的风范。而简单,也恢复了他下属该有的姿势。 “是,简单一切听从主子的吩咐。” 扑鼻的茶香依旧弥漫,短暂的严肃气氛一扫而光,花颜给简单再倒了一杯清茶,语气不再是之前的强硬。变得有些慵懒,像平时聊天一般:“查到他们要怎么做了吗?” 简单端起茶杯:“查到了,跟主子你想的差不多!” “哦?那样的话,我们就好办多了。”花颜略有所思,看不出悲喜。 简单却急着问:“主子可想好了,把这矛头引向谁的身上?” 花颜抿嘴一笑:“我们就来个一石二鸟,把最大的两个隐患送到洛秋和暮心葵面前!” “两个?”简单有些疑惑。 花颜笃定的说:“对,两个!一个一直对皇位虎视眈眈的三王爷,一个一直想掌控朝政的左相大人!” 她说出这两个人,简单开始有些清楚了:“不知主子有什么妙计?” 而花颜早已想好:“三张人皮面具,一张婉妃娘娘贴身太监,张公公的脸,一张普通宫女的脸,一张普通太监的脸,到时候我两给他们唱一出好戏!” 听花颜这样一说,简单绕了几个弯,终于是想明白主子的意思了:“是,简单一切听从主子的吩咐!” 离皇上寿辰还有三天,这三天,宫里定是最忙的。虽会加派守卫,但人多事杂,也是最容易混入皇宫的好时机。这三天里,花颜和简单要以普通宫女和太监的身份,在最短的时间内熟悉宫中的各个位置,与一些重要环节的人打好关系。而简单还有另外一个重要任务,便是模仿婉妃娘娘贴身太监,张公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普通太监并不难模仿,难的是备受洛秋和暮心葵关注的人物特点。并且简单还要将张公公这个角色,与那晚盛府古宅自己扮演的太监合二为一,达到使人混淆的效果。让洛秋和暮心葵坚信,婉妃身边的张公公,就是他们要揪出的人! 而婉妃的父亲,则是朝中的左相大人,魏如辉。如果直接将矛头引向婉妃,即左相大人的身上,未免太让人起疑,而一向多疑的洛秋,不给他绕几个弯,他是不会相信的,花颜看清他这一点,事情便不会设计的这样明了。 而后面那个弯,自然是留给简单去完成! 三天后,皇上的三十岁寿辰如期举行,开头像预期一般顺顺利利,花颜和简单混迹于众多忙碌的宫女太监之中,双眼如雄鹰般审视着这一切热闹中隐藏的种种阴谋诡计。 官员中的各种攀比,挤兑,施压,巴结,后宫佳丽的美人们争奇斗艳,互相看彼此不顺眼,个个都带着一副嬉皮笑脸的虚伪面具出现在这里,背地里却是丑恶的嘴脸。 吉时未到,皇上还未出现,席下的众人互相寒暄着,讨论着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情,无非是你家里的狗生了几个崽,又收了哪个漂亮的丫头作小妾,今夜打算送什么礼物给圣上,种种芝麻绿豆的小事。 而一向以谦谦君子示人的洛秋大将军,虽战功赫赫,却平易近人,他安静的坐在席中,不时的有人过来与他闲聊,并且相谈甚欢,这边洛秋的受欢迎,对比于他对面的三王爷暮森,却是刚好相反。 三王爷暮森,当今圣上的弟弟,我行我素,独来独往,说得好听是有个性,不随波逐浪。说得难听点就是骄傲自大,目中无人,并且生性暴戾,手段狠绝,这一点跟洛秋暮心葵两师徒很像,只不过三王爷暮森是光明正大,毫不掩饰的狠。洛秋和暮心葵则是背地里阴暗的狠。 两边原本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的处在两条平行线上,但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奇怪,当两个路人有了共同的目标对头之时,就会瞬间拉近彼此的距离。就好比原本两个并不熟悉的两个女人,突然发现有一天他们讨厌的是同一个人,就会经常聚在一起讨论那个令他们讨厌的人,并想方设法使点小坏。 三王爷暮森和洛秋这两边,就是这样的情况。而他们共同要对付的那个人,便是曾经的暮王爷,暮心葵的亲爹,花颜的外公! 那时的暮王爷,还被他们尊称一声,皇叔,因他是圣上的叔父。 至于为何他们会有这样一个共同的敌人,理由很简单。从小便不甘心皇位被自己的哥哥夺去的三王爷暮森,对于深受圣上尊敬的暮王叔,一直看不顺眼,而哥哥当上皇帝,很大的功劳都是暮王叔的举荐。这一点,便让三王爷暮森一直怀恨在心。 而洛秋,他背后的人是暮心葵,暮心葵一心只为拿到血玉,对于挡在她面前的障碍,不管是谁,她都会一一清除。暮王爷在世时处处为大女儿一家着想,也就是花颜一家,对血玉的秘密更是守护得滴水不漏,而野心勃勃的暮心葵,近水楼台却得不到有用的东西,六亲不认的她当然会想方设法除掉绊脚石! 三王爷与暮心葵的最终目的相同,暮心葵派洛秋出面,两边一拍即合,于是合伙制造了当年的暮王府的火灾惨案。 经历上一世的糊涂,侥幸重生的花颜,却再一次面对失去亲人的痛苦,而这一切,都是那两个人一手造成的,可如今,他们都还好好的活着,好好的活在她的面前! 这个家仇,她怎能不报? 花颜亭亭的站在一根柱子旁,两眼在三王爷和洛秋的身上来回扫射,她今夜,定要叫他们从此纷争不断!斗得头破血流,鸡犬不宁! 可坐在席中的那两人却不能知道,他们相视一眼,互相心照不宣,一时的合作伙伴,并不能称之为朋友,而在战场上有一句话,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他们都深知此理。而现在,他们只是同朝为官的,同僚而已! 吉时已到,皇上准时出现,接受百官朝拜之后,便开始寿宴,既是寿宴,自然少不了送礼! 送礼真是门技术活,尤其是给当朝最具权力的皇上送礼,真是半点差错也不能出。 官衔大的,送的礼小了,人家会说你小气,送的礼大了,人家又会怀疑你贪污,送的礼不大不小,人家又嫌弃你没新意。而官衔小的那些也是一样头疼,想在这普天同庆的日子讨得黄生的欢心,从此官路亨通。但一个小小的官员,要拿出一件不贵重,不便宜,又独具风格的礼物,真是比在十个貌美如花的女人中挑其中一个出来陪睡还要难上几十倍! 不管是大官小官,为送礼这事,真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以至于每年皇上寿辰收到的礼物,都是千篇一律的字画,古董,玉器之类等等毫无特色的东西。这也愁坏了当今圣上! 不知道今年的礼物是否会不一样,肯定会有些不一样,花颜坚信!因她早已得到了情报。 送礼当然是先从官职小的送起,而后面都是压轴大礼,圣上对于这些礼物,并不抱多大希望,因之前几年就是抱了太大的希望,以至于每次都失望透顶。 他眼睛没有完全睁开,威严的坐在龙椅上,那个孤独却充满诱-惑力的位置。犀利的目光却扫视全场,谁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尤其是从门口处偏偏而来的美女,使得他的眼睛瞬间全部睁开了!还是西域美女!极品啊! 龙椅上的皇帝差点激动得站起来,幸好被一旁的皇后拉住了,他是有多少年没有碰过女人了似的! 席下有人禀报:“皇上,这是三王爷送来的生辰寿礼,西域美女一个。会唱歌,会跳舞,会做饭,会说汉语!” 不止皇帝一人看得口水直流,在座的几乎每一个男人都眼冒金星,这样非同一般的寿礼,真是令人垂-涎-欲-滴。 作为一个礼物被送上大殿,自是包装的独特又完美。西域美女穿着他们独有的西域服装,薄纱质地的红色半身裙系在纤细的腰胯间,走动中隐约还可以看到翘-挺的屁股在裙子中一抖一抖的,让人春-心荡-漾。 盈盈一握的腰身,白希的肌肤,裸-露在外,上身只着了个短小的裹-胸,将丰-盈的两-团紧紧的包裹住,却又有呼之欲出的效果,深长的乳-沟,似乎可以将男人的香蕉挤得紧紧的,牢牢的! 纷嫩双肩完全没有遮挡,一头黑色的卷发自然披下,有异样的魅力,头上没有多余的装饰,只一条项链似的银质饰品横在额头前,闪闪耀眼,红色的丝巾掩住鼻下的红唇,下半边脸隔着丝巾,只留一双蓝色的眼眸的美目,一眨一眨的,甚是勾-人。这种隐隐约约的诱-惑,更令人血脉喷张! 她赤脚走上大殿,与之相随的是一阵独特的香味,是锦国所没有的味道。除了男人为她倾倒,不少女眷也是带着崇拜的目光,真是个耀眼又新鲜的礼物。 当然,作为皇上妃子的那些娘娘们,她们却有些坐不住了,倘若宫里有了这么一个美艳的女子,年轻的皇上怎么还会记得她们?!此刻,她们的眼中只剩嫉妒与仇视的目光。生存法则告诉她们,这个女人,不能留! 但到底能不能留,却不是她们说了算! 虽尝尽美女的皇上,对于这样风格完全不同的西域美女,也是无法抵挡的,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虽然知道三王爷送的这个礼物,不过是想让他沉迷于美色,荒废朝政,这样就有利于三王爷夺权,但皇上深信自己的控制力,先玩个几天几夜还是小问题。他会控制好自己的。 心里有着这样的想法,便要付诸行动,但作为君王,一些表面上的东西,还是要做足的! 皇上清了清嗓子:“三弟啊,你送的这个礼物,还真是,别具一格啊,别人都是送物件,你却弄了个大活人,还不是本土的,倒挺有新意。” “回皇上,臣弟也是觉得往年送的礼物都太过于拘泥,正好前两个月去了一趟西域,就把她带了回来献给皇上,此女善歌善舞,为了今日皇上寿辰之宴,还专门准备了一段西域风情的舞蹈,还请皇上欣赏!” “好,还是三弟有心,那且,舞一段,让众人也开开眼界!” “是!” “谢皇上!”众人齐声道。 乐声响起,与中原风格迥异的曲子,奔放有力,欢快清脆。西域女子光着脚丫,站在场中央,她随着节拍快速的转动着自己的身子,薄纱的裙摆随着转动而形成一种花朵式的漂浮,而裙下的风光也被人窥去,细长的双腿不停的跳动着,让人想要上前张开她压在身下的冲动。 旋转开始变成腰间的扭-动,水蛇腰般的软肢挺着翘-翘的屁股,一抖一抖的,仿佛要将身下的裙摆抖落,西域女子双手向上撑开双手合十,显得身材更加修长,由于撑开的动作,她胸-前的两团挤得更加饱满,一用力就要爆开似的。而男人们都在等着爆开的那一刻。但美好的愿望总会落空。 只见西域女子一边扭着屁股,一边将自己抖动着自己的傲人双-峰,淋漓尽致展现在男人的眼中,而她勾-人的眼神在男人的身上一一扫过,电力十足。 定力一般的官员,鼻血已经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定力稍微好一些的,裤裆顶起处,极力的阻止自己想要伸手去撸的冲动。而定力更好一些的,则是装作若无其事的喝酒,吃菜,但逐渐升高的体温和某处的膨胀却骗不了自己。 正如礼物的主人,三王爷暮森,虽说是他送的礼,却还没有尝过什么味道,真是有些后悔啊!正如一脸云淡风轻的洛秋,自从上次与师傅暮心葵有过那事之后,他便经常有关于那方面的性-幻想。却不再敢尝试,如今看到这样的you惑,正常的生理反应还是有的。他这样安慰着自己,想着回去之后一定要找师傅再做几次。却只能想想。 又正如龙椅上一派威严的皇上,面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实际上他强忍住压着西域女子大战三百回合的冲动双手,正深深的掐住自己的大腿。他是皇上,不能这么丢人,怎么也得等到晚宴结束之后才行,真是的,怎么时间就过得那样慢呢?! 花颜站在人群中,看着这些男人一个个色-迷-迷的样子,心里不断鄙视,不就是个女人吗?至于一副神魂颠倒的样子吗?但花颜很快又东张西望一会,确定简单不在这里,才稍稍放心,这种场面,就不该让男人看到,引人犯罪! 但男人的本性在那里,花颜也不能阻止什么,唯有耐心等待这个舞蹈快点结束,她好继续自己的计划! 尽管男人们留恋不舍,但舞蹈终是结束了,而西域美女也被带到某个地方,沐浴更衣,为侍-寝做准备。这些细节不用吩咐,那些皇上身边的太监也一目了然。 西域美女的离开,使得大殿陷入一阵短暂的忧伤,还没看够就走了,皇上的东西真是不一样,只能看不能碰,多看几眼都是奢望。众男人纷纷摇头叹息,因他们想到自己家中的妻妾,实在不能与之相比,甚至丑态百出。不懂一点情调。美貌一点的又不够骚,骚的只能上青楼,但又不能常去,真是个痛苦的事情! 但这短暂的忧伤,很快便烟消云散,因他们有了后招,就是托人去西域,带个美女回来就行,在如今经济发达又交通便利的长乐城,去趟西域并不难!因此他们很快便开始饮酒作乐,想着往后一段日子,也会有西域美女陪-睡,心情更加美丽! 而寿宴中那些女眷却是统统黑着个脸,像刚死了家人一般,怒容满面,却又不得发泄,他们的男人都被那个狐狸精勾去了魂,哪还有心思端庄得体。恨不得那个西域狐狸精立刻意外身亡,也省了她们的心。 心情大好的皇上却顾不得后宫那些女人的情绪,他现在只想着一件事,便是赶紧结束这晚宴,回去好好享受享受! 然而寿礼还没有送完,他岂能这样就走了!心早已飘到西域美女身上的皇上,不得不耐着性子接受大臣的贺礼。 终于轮到洛秋上场,经过上面三王爷送的美女礼物,他这个并不出彩的珊瑚也只是个陪衬品,不好也不差,原本想好的贺词,看见皇上心不在焉的样子,洛秋觉得也不用说了。匆匆献完礼便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他今夜的最终目的,并不是这个! 晚宴终于落下帷幕,各大官员都各回各家,皇上猴急的跑回自己的寝宫,准备一夜沉欢!三王爷因献礼有功,特许留宿宫中一晚。洛秋趁着众人一哄而散的间隙,带着随从拿着几盒东西往外走去。洛秋的行动,开始了。而花颜的计划,也才刚刚开始! 083 计中之计 方才还热闹非凡的皇宫大内,随着皇上寿辰的结束也慢慢变得平静下来,但这表面的平静下,却隐藏着阴谋的契机。悫鹉琻浪 洛秋一路走出来,他现在就要去试试,到底是哪个宫的人在插手血玉的事情,而宫里的四大娘娘,便是他首要测试的对象。因这四大娘娘的背后,都是有着强硬的后台支撑,只要这些娘娘和她身后的那些亲信看到他送给各宫的礼物,面色稍有异常,他就可以大概判断,那晚在盛府古宅的人是谁了!即使演技再好,也逃不过他洛秋的眼睛! 兰妃,良妃,云妃,这三大娘娘洛秋都已经一一测试过,并无什么异常,都是一副看见礼物就心花怒放的花痴女人。就只剩左相之女婉妃娘娘了! 婉妃是四大娘娘之首,地位仅次于皇后,而皇后曾受过暮心葵的恩惠,其实是与暮心葵站在统一战线,自然不用担心。现在其他三位都没有什么可疑的,那么,婉妃,会不会就是她呢?! 婉妃为人低调,做事一向不显山露水的,极少言语,又与外界甚少接触,面上看起来这样的人并无隐患。但实际上这类人却是洛秋最忌讳的!因这样的人不能轻易控制,亦不容易看穿她的想法,猜不透她的脑子里到底装着什么!因此对于这个婉妃,洛秋还是存了些警惕。 他带着随从快步追上即将回到寝宫的婉妃,因男士不得深夜随意在后宫走动,只要婉妃回到自己的寝宫,洛秋只能避嫌,不能随便的进入。他这才急匆匆的赶过去。 “婉妃娘娘!请留步!” 婉妃听到背后有人呼喊,转过身来一看,竟是他,虽有一丝奇怪,他们向来没有什么交情,但也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什么过多的表情,只奇怪问一句:“哦?大将军?” “臣下给婉妃娘娘请安!”洛秋连忙给婉妃行礼。 “免礼。这么晚了,不知大将军可是有什么急事?”婉妃开门见山,对于陌生的人,还是直接一点好。 洛秋起身,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就是借着今-日皇上三十大寿,臣下给各位娘娘也送个小礼。” 听他这样一说,婉妃面上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语气淡淡的:“既是皇上的寿辰,本宫哪有收礼这一说?大将军请回吧!”她一向不与外界多接触,寡淡的脾性别人都有所耳闻,今夜她不给大将军面子,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目的未达到,洛秋又岂会放弃,他连忙解释:“娘娘,请听臣下说完。臣下送的这个,可不是一般的礼物。今-日在大殿上,想必娘娘也是看到臣下送给皇上的那珠红色的珊瑚了!” 婉妃慵懒的抬眸,想起那珠红色的珊瑚,到还是有些印象:“哦,那倒是挺稀奇的!” 得到婉妃的肯定,洛秋继续说道:“臣下今夜送给娘娘的礼,便是从那珠红珊瑚上截下的一小块做成,其实旁人看那珊瑚像真的,实际上那是由一整块上好的红玉雕刻而成,而截下来的部分,臣下都请能工巧匠精心打造成适合娘娘用的饰品,其中隐含的寓意是希望娘娘和皇上同心协力,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使得人民安居乐业,国家更加富强。”他将好话说尽,把一件小事夸大,什么都能扯一些,只为达到自己的目的。 可这个婉妃,真心不简单。其他三位娘娘,一听说他要送礼,立刻笑得合不拢嘴,哪还用他说那么多废话。但正是这样的婉妃,才更加令洛秋起疑。 而婉妃听完洛秋这一番话,定神想了想,隧开口道:“没想到还有这一层意思,那在大殿上时,怎么不见大将军拿出来呢?倒是还要赶着给本宫送来。怪辛苦的!” 洛秋不紧不慢的解释:“娘娘……当时大殿上的情况你也是清楚的,臣下也没有那个机会,只好等晚宴结束,娘娘看着喜欢就好,臣下不辛苦!” 当时在大殿上,他原本准备了满满一肚子的好话,想要说给皇上听,却被一个西域美女,全部搞没了,所有人的魂都像被勾去了似的,就算他说捡到钱,估计也没人认领。那样的情况,实在不好多说什么。 而婉妃对今夜的情况,也是看在心里。很是理解洛秋的心情:“亏得你一番心意,打开给本宫瞅瞅,大将军的礼物,想必不一般吧!” “只是小小心意罢了!张公公,请!”洛秋吩咐随从将礼物呈给婉妃身边的张公公,一开始他就注意到这个张公公,虽面无表情,但那双眼睛却透着不一样的精光,若是一个普通的太监,眼中不可能有着那样不符合身份的光芒。 洛秋觉得张公公很有问题,故意点名让张公公打开礼物盒子。这样,他看到自己送给婉妃的礼物时,必定会展露最真实的心态和表情,而这些,便是洛秋想要看到的! 张公公接过洛秋随从手上的小盒子,放到婉妃娘娘面前,打开给她看。婉妃瞄了一眼,面上倒是没什么异常。但拿着礼物盒子的张公公的手,倒是稍微抖了一下,虽动静不大,却已经被洛秋看得真切。而他在看到盒子中装着的血玉形状的红玉时,眼中明显出现了一丝惊讶和慌张的神情。 张公公小心翼翼的收起盒子攒在手中,头埋得有些低,婉妃微微一笑,对着洛秋说:“模样倒是挺精致的,本宫就收下了,多谢将军的一番美意。” “娘娘喜欢就是臣下的荣幸,那臣下先告退了,不打扰娘娘休息。”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洛秋也该功成身退了。 “嗯,去吧!” 洛秋恭敬的转身离开,前一秒还微笑的脸,下一秒便冷若冰霜。他刚才看得真切,婉妃娘娘身后的张公公打开盒子看到类似血玉形状的红玉之时,那一刹那的表情,是吃惊,去心虚,是慌张! 虽然婉妃并没有表现出像张公公那样异常的表情,但她一向都是这样的性子,善于伪装,可她底下的人却先漏了破绽。 可洛秋却不知道,那婉妃身边的张公公,早已被掉包,他所看到的一切,不过是简单故意要演给他看的!可这些都不过是花颜今夜的计划中一小部分而已。 洛秋大步流星的往回走,他要回去想一想对策,虽然对于这次测试这样顺利有些怀疑,但确定那个张公公是有问题的!路过御花园的一个假山处,因走得匆忙,洛秋脑中又在思考着其他事情,一时不注意,竟撞倒了一个同样急急忙忙的小宫女。 那宫女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待看清撞到自己的人是洛秋大将军之时,吓得腿都软了,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奴婢不知是大将军在此,求大将军恕罪!” 洛秋看了眼自己撞到的小宫女,长得倒是挺水灵的,虽只有昏暗的油灯,却也能看清那小宫女的长相,一副令人心疼的模样。 在人前以谦逊有礼著称的洛秋,一向将自己伪装得很好,他轻拍了身上撞到那个小宫女的地方,柔声说道:“起来吧,是本将军没有看清。对了,你这么晚了急匆匆的是要去哪?” 小宫女想是有些慌张,并未起身,依旧跪在地上,低垂着头,颤颤巍巍的说:“奴婢……奴婢是被派去伺候三王爷的!” “三王爷?”洛秋有一刻的疑虑,这三王爷今夜竟留宿宫中? 洛秋疑虑并不奇怪,因宴会结束的时候,皇上并没有说这件事情,是后来派人通知三王爷的。所以没有几个人知道。当然一心想要做事的洛秋,也没有注意到。 那小宫女见洛秋大将军对此事疑惑,便解释起来:“三王爷因送礼有功,皇上特许留宿一晚,明日上完早朝再回府!” 原是皇上的意思,洛秋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小宫女,也不再多问:“哦……既是如此,你快去吧,别耽误了三王爷就寝。” “是,奴婢告退!”那小宫女得了允许便快速的向三王爷的宫殿跑去,一刻迟不得。 而洛秋也不知道,他撞到的那个小宫女,不过是花颜乔装打扮而成。花颜的故意出现,有两个目的,一是告诉洛秋,今夜三王爷在宫中留宿,她是三王爷那边的人,二是给简单拖延一些时间,因简单从婉妃宫中赶过来,需要一点准备。而时间捏得刚刚好。花颜前脚刚离开不久,假扮婉妃宫中张公公的的简单,便好巧不巧的经过洛秋回去的路上。并且好巧不巧的给洛秋看清楚了! 不得不夸赞简单的演技,从看到洛秋送给婉妃礼物的那个一闪而过的惊讶和慌张,再到现在偷偷摸摸出现在洛秋面前的小心翼翼,他都发挥得淋漓尽致。让洛秋不得不相信自己眼中看见的一切。 他疑惑的跟上去,跟上假张公公的脚步,一路到了三王爷今夜留宿的宫殿。而在宫殿外与他接头的人,洛秋记得清楚,就是刚刚撞到的慌慌张张的小宫女! 这下洛秋总算是明白了。原来藏在宫中,他们一直苦苦追查的人,就是三王爷! 绕了几个弯,多疑的洛秋这才坚信,是三王爷在插手血玉的事情,他也想得到血玉背后的宝藏。那么,将张公公安插在婉妃娘娘的宫中,难道,左相大人也想得到宝藏?可以让三王爷安排人留意的地方,绝不会那么简单。洛秋想到这一层,对左相大人也留了心思。 从前的盗墓人,一同朝着共同的目标努力,但在接近目标的时候,总会有人想要先清理掉身边跟自己分摊宝物的人。好独占所有。而洛秋,便是这样一个人! 花颜的一石二鸟之计,如预期中一般发展得很顺利。而接下来,她还要给这个平静了太久的皇宫,制造一场浩大的桃-色新闻! 她向来喜欢干这种身心愉悦的事情! 而此时此刻的皇上,正要做身心愉悦的事情! 皇宫内无人不知今夜他们的皇上得到了一个活人礼物,这个来自西域的礼物,会唱歌,会跳舞,会暖床!而现在,她正在皇上的寝宫,即将做这些她会做的事情! 宽大的龙床上,黄色锦被下是一室春-光。火急火-燎洗完澡的皇帝,穿过层层垂下的黄色帷帐,来到自己的大床前。床上躺着的,正是三王爷今夜献给他的礼物。 他透过厚厚的锦被,似乎可以看见那西域美女的惹-火酮-体。光溜-溜的躺着在那里,等着他来享受。他一件一件的脱下自己身上的障碍物,裤裆处的顶起。早已迫不及待。他已经忍了太久,从看见她开始,就一直忍到现在,真是憋死他了。 还没等到皇帝脱完衣服,那躺在床上的尤-物,便自己起身了,她一坐起来,上面半个身子都裸-露了出来,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还一个甩头,把遮在前面的长发全部甩到了身后,那傲人的粉红便那样毫无预兆的逼进皇帝的眼帘!愣得他一时忘记了脱-衣服的动作。 更令他欲-罢不能的是,那床上的尤-物还掀开被子起身向床下走去,赤-身裸-体的靠近他。这样大胆的举动,在他的后宫中,从没有出现过,却是皇帝渴望已久的疯狂。 他以前的女人,都是中规中矩的光着个身子躺在床上等他过去,从来不会主动上来,一点也不刺激。一点也不好玩。可今晚,这个尤-物,却满足了他心底的属于男人的渴望。 看着她一点一点靠近,享受着她为自己宽衣解带的柔情,真是不一样的感受。虽然以前他的妃子也有为他这样做过,感觉却截然不同!这个女人,真是像有魔力一般,将皇帝迷得神魂颠倒! 假如今夜三王爷送的这个西域女子是一个训练有素的刺客,那么锦国皇帝今夜必定难逃一死,因以美-色-诱杀的的案例实在太多,而失败率又是毫无意外的低,而三王爷并没有走到那一步棋,只能说锦国皇帝算是很幸运的捡回一条命。 而那个西域女子,也确实只是听从命令想方设法取-悦这个锦国皇帝,但她的取-悦手法,还只是个小小的开头而已。 那西域女子操着一口带着异域风情口音的汉语,附在皇帝的耳边轻轻的说道:“皇桑,今夜就由小舞陪着您碎吧!” 即使不标准,但就是这样不标准的话语,性-感又迷人,听得皇帝心里酥软一遍,当即搂着她狂吻了一番。连接吻的感觉都是那么的美妙。 小舞故作挣扎的逃开皇帝的霸吻,娇滴滴的说:“皇桑……不要急嘛……小舞还想跳舞给皇桑看呢!”舞蹈,是她最擅长的,尤其是勾-引男人的舞蹈,虽然面前这个男人已经被她迷住,但还要让热情来得更猛烈一些。 “原来你叫小舞啊!是在床上跳的舞吗?”皇帝满是情-欲的双眼在小舞赤-裸的身上游来游去,恨不得立刻将她吃干抹净。但若是那样心急,便不能好好享受这一顿丰盛晚餐。他也想看看,这个小舞,到底可以带给他什么样的惊喜。 小舞的右手食指在皇帝的胸口处划着圈圈,一圈又一圈,小脸蛋红得像苹果一般,她咬着皇帝的耳根小声说着:“是啊!我们那边睡觉前,都会在床上跳一段舞的!” 被她那样一咬,皇帝的身子一颤,好舒服的感觉,他也学着小舞那样,在她的耳根轻轻咬着,说着这样的话:“哦?是光着身子跳的吧!那朕可不能错过哦!” “那皇桑,我们先上床吧!”小舞双手勾住皇帝的脖子,一副妖精的模样。 “好!哈哈哈……”皇帝一个横抱,将小舞扔到床上,软软的,大大的龙床,什么舞都可以跳出来!不管有多少姿势。 皇帝半躺着在床上,准备看小舞半跪着给他跳睡前之舞。他不能想象会是怎样一个舞蹈,因他从没有看见过,亦没有人给他跳过。他虽身为一国之君,身下的女人多得数不胜数,却无一例外的索然无味。每次做那事都是像跟一条死鱼在做,毫无激-情可言。 他是皇帝,但皇帝也是个正常的男人,他需要有激情一些的,比较放得开的,至少在床上可以夸赞他几句的,但那些躺在他身下的女人,一个个都闭着嘴巴,舒服不舒服都是不吭一声,弄痛了就会皱着眉头,弄舒服了就会紧咬牙关,忍着不叫出声,好像叫出声是件很丢人的事情,皇帝很不理解他后宫的女人,他虽不是风-流成-性,但起码的男人欲-望也是有,每次行-房都像完成任务一般,真是好没意思! 他也想过出去外面找女人,但一想到外面的女人或许不干净,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如今三王爷将一个完全不同的女人送到他身边,简直就像毒药一样,令人看见就上-瘾。尤其是看到她的舞蹈,真是男人梦寐以求的女人! 他充满期待的希望,小舞口中所说的睡前之舞,是一个香-艳的场面。他很期待! 而小舞果然没有令他失望。 推荐好友文文《盛宠无双,傲世狂妃》作者轩之飞翔,《神医代嫁妃》作者月疏影,希望亲们喜欢 084 睡前之舞 灯火通明的寝宫,宽大的龙床上,一男一女赤-裸着全身,虽是深冬,外面天寒地冻,然而室内却是暖融融的,以至于他们不穿一件衣服,都被没有感觉到丝毫冷意。悫鹉琻浪 小舞撩开披散在自己身上的长发,顺了一下又让它自然垂下,放在胸-前,隐隐约约遮住那粉红的两-点,但晃动中又能不时的看清,这种若有似无的神秘感,可以点燃男人身体最原始的兽-性。 其实一个女人最美最-撩-人的时候,并不是赤-身裸-体的站在你面前,任由你蹂-躏,而是半-露-不-露的,让你有撕-开障碍物的冲动,进而霸道的占-有。而小舞便是清楚这样的游-戏规-则,抓住男人的欲-望点。 她并没有做什么过大的动作,只是将自己身体最美的一面展示在这个男人面前,一个收肩,一个抬头,一个舔-嘴唇的动作,都做得极尽妩-媚。她用她最具特色的蓝色眼眸,向男人传递着,她的美丽,她的动作,还有她源源不断的欲-望! 小舞双手叉腰,用腰部的力量抖动着胸-前的饱-满,并慢慢向皇帝的脸部靠近。皇帝看得早已春-心荡-漾,迫不及待的接过小舞送来的两个大蟠桃,捧在手心里,啃了起来。暖暖的,很新鲜。 啃着啃着,蟠桃的顶部竟慢慢的变硬了起来,挺挺的立在上面,粉红粉红的,像一颗未成熟的嫩小樱桃,皇帝很喜欢吃樱桃,看着很是心动,便张大了嘴巴咬了下去。 樱桃也会痛,她挣扎起来,全身都扭动着,像一条水蛇般缠绕着他的身体,她的手指蜻蜓点水般落在他身上每个角落…… 她给他跳的睡前之舞,确实别具一格,浪漫又有情-调,还不失刺-激,这是皇帝前所未有的体验。他的脸深-深的埋进小舞的两个大蟠桃之间,用力呼吸着她身上独特的体-香,而小舞则紧紧抱住他的头,往自己的身体贴-紧。 皇帝的双手在一面滑-溜溜的温暖之墙游-来游去,感受着那面体积微小的墙面,温度变得越来越高,双手得到的舒服之感已不能满足他,皇帝用自己冰凉的嘴唇,给那面温热的墙降温,点点冰凉印满整面热墙,但却没有起到降温的作用,反而越发的热了起来。还发出一声声低小沉-吟。 “嗯……啊……嗯-啊……”在他耳边浅唱低吟…… 他喜欢这种声音,他喜欢听到这样舒服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响起,很享受这样有成就感的片刻,可是,还不够大声,他更喜欢大声的叫喊。 于是他开始寻找那面热墙的植被,黑色的植被,植被下面掩藏着一个深深的洞-穴,很深很深,还是热热的,有温热的液体流出,他口渴了,需要那温热的液体解渴。 他把嘴凑到那有温热液体流出的洞-穴,伸出舌头,用力的吸-允着,他太口渴了,他需要更多的液体来解渴。于是他更加用力的,频繁的吸-允着那温热的洞-穴,一遍又一遍…… 他吃得那样津津有味,吃得她浑身酥麻,可是他不想停,她更不想停!她细长的双脚勾在他的双肩上,一抖一抖的,颤颤的有些抽搐,感觉到那里满满的都是热浪填充着,每一次冰凉的舔-触,那里面的热浪就往外涌出一分,销-魂至极。 头顶有声音传来,是兴奋快乐的声音,是洞-穴里面住着的仙女的声音,她在说:“我要……我要……我要……”很大声,大声到口渴的皇帝不能忽略。 原来她也要喝水,原来她是又渴又饿!善良的皇帝体恤万民,自然不会自己顾着自己口渴,却不管仙女的饥饿。他在洞穴里用力的吸-允了几下之后,便对仙女奉献出了自己身上唯一可以吃的香蕉。 仙女实在饿得不行,抓住香蕉便开吃起来。看着仙女可以吃到东西,皇帝心里很是欣慰,脸上的表情也很是享受,忍不住的也快乐的叫了出来:“嗯……啊……吃吧,吃多点,快点吃,很长很大的,快点吃吧……” 仙女上下吃着,偶尔还调皮的伸出舌头在香蕉头上舔来舔去,甚是可爱,吃得香蕉上面满是口水,她的嘴巴鼓鼓的,贪吃的将整条香蕉放入口中,尽情的吃它…… 皇帝看着仙女满足的表情,自己也很满足,但身体突然觉得有些冷,皇帝便抱着那面热墙来取暖,正好压在自己身上,取暖效果真真是极好的,而那有温热液体流出的地方,黑色植被下的洞-穴,却是最好取暖的神-秘地-带。皇帝觉得不好浪费了,便将自己冻得有些僵硬的小-弟-弟,慢慢的放了进去,果然是个极好的洞穴,进去之后顿然觉得舒服多了。 但是洞穴有些紧,挤得小-弟-弟不安的动了起来,上下左右的动着,这才稍微舒服了一些。但是一不动就浑身难受,于是小-弟-弟便只能不停的动着,并且动得越频繁,快-感就越强烈,他喜欢这样的感觉! 洞穴里的仙女又叫了起来,并且比上一次叫的更加大声,更加好听:“啊……好舒服,好爽!快点,快点!我要……你好棒,好厉害!我喜欢,快点,快点……啊……啊……” 原来仙女也喜欢小-弟-弟这样动来动去,善良英明的皇帝怎么能不满足仙女的喜爱呢?于是命令自己的小-弟-弟,更加快速的动着。 “啊……啊……皇桑,皇桑,我要……啊……” 叫声一浪接着一浪,带着西域风情的口音,叫的让人战斗力十足,皇帝作为男人的成就感,更是一夜暴增。这个女人,西域而来的女人,果然跟他后宫那些女人太不一样了。 她想-要,便告诉他想-要。她舒服,便大声的叫出来,她喜欢,就用自己的肢体语言表达,从不会扭-扭-捏-捏,从不会遮掩自己的真实感受。这才是真正的女人! 大抵作为一个男人,都是希望自己身下的女人,可以在床-上表现得风-骚-放-荡一些,可以多给他们一些赞美和肯定。作为一个男人,大抵都是有些变-态,征服-欲超强。 作为皇帝,最具权威的男人。更是渴望不一样的大胆尝试。而小舞,正好给了他所想要的那些。 小舞尽情的叫喊着,皇帝快速的运动着,就这样持续了许久,后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随着一声低吼,快乐到达顶端…… 潮-红的脸蛋粉纷嫩嫩的,额上有细汗溢出,小舞软软的趴在皇帝厚实的怀里,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皇帝与小舞两人的第一次交-合,算是非常成功的,第一个回合下来,两人都大汗-淋-漓的躺在床上,小舞躲进皇帝的臂-弯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在她耳边扑通扑通的声音。 他们要休息一下,接下来还会有第二回合,第三回合,第四回合……漫漫长夜,他们要珍惜这样的美好时刻。 小舞修长的手指在皇帝坚实的胸肌前滑来滑去,她还没有要够,才一次,怎么会够呢?! 调皮的往皇帝的耳边吹热气,湿-热的舌头轻咬着他的耳根,温热的气息使他身上的热-血沸腾,才一小会,下-身的宝贝又昂起了头。 “你个小妖精……看朕怎么弄你弄到起不来床!”皇帝一个翻身,将小舞压在身下。某处硬-起的位置,正抵在那温热的洞xue口处。只要稍稍用力一推,就会被整个洞-穴包住。 “皇桑,人家想-要嘛……”骚-到极致的话语自小舞的樱桃小嘴中说出,听得皇帝心里很是舒服。 “嗯?想要什么?说大声点,朕听不到!”他就是想要听这样的声音,太诱-惑了! 小舞故作娇羞,拍打着皇帝坚实的胸膛:“讨厌,不说……” 皇帝的大手狠狠的揉捏着小舞的香-肩,语气霸道得不容人抗拒:“不说就不给,快点,说大声点,说你想要什么?” 他紧咬着下唇,情-欲-满满的眼神直视着自己身下的娇嫩的诱-人的小舞,他从来没有听过自己后宫那些女人主动说想要,主动对他要求,全部都是被动的接受,不管好与不好,愿不愿意,都是在被动的一面。他不喜欢这样,他也需要狂野一些的经历。 如今身下有这样一个会打破常规的女人,他想尽情的听到那些自己一直想要听见的话,天知道他有多渴望。而小舞都会满足他所有的渴望。 她双手滑上他的脖子,用力的把他往自己身上压下来,贴近自己的肌-肤,那滚-烫相吸的温度,令她的声音更加具有磁性,小舞贴近他的耳边,柔柔的说着:“想要……想要皇桑爱我!狠狠的爱我!” 那样撩-人,那样销-魂…… 然而皇帝却仿佛并不满足于这样小声的热情,他把身上所有的重量压在她的身上,粗重的喘息声停在小舞的胸前:“那你想要朕怎么狠狠的爱你呢?啊?小妖精!” 小舞早已心-痒-难-耐:“皇桑真讨厌,人家想-要嘛……想要硬-硬的东西,好想要硬-硬的棒-子!” “是想-要这样吗?”他狠狠的将自己全部深深的挺-入,引来小舞一声舒服的沉-吟:“啊……” “是不是想要朕这样狠狠的爱你?啊?”他一下一下的进-出,顶到洞-穴最深处,猛烈的撞击着! 引来一阵阵叫好声:“是这样,就是这样,小舞好喜欢!皇桑好厉害,快点,快点,小舞那里好-痒啊!小舞好想-要啊!嗯-啊……” “朕喜欢你这样叫,叫大声点,叫的越大声朕就越快爱你!”他不断的加速运动着,她不断加大声音的叫喊着…… “啊……嗯……啊……皇桑,快点,小舞要,好想要。要皇桑……” “哈哈哈……哈哈哈……” 整个偌大的寝宫内,回荡着放肆的笑声和叫-床声,里面的人争分夺秒的撒汗耕耘,外面的人裹紧衣服冻得瑟瑟发抖。比如那守在寝宫外的侍卫,比如那守夜的宫女太监,比如那躲在屋顶上看好戏的花颜和简单。 他们原想溜进皇上的寝宫内暖和着等待皇帝和美女把正事干完,然后倒头大睡之后,他们便偷偷的进行一些不太好意思让人发觉的事情,比如偷走皇上身边的美女。但奈何一直没有机会潜进去,只得趴在屋顶上乘凉,但这凉乘得明显太过了!幸好没下雪,不然他们就变成了名正言顺的雪人了! 然而花颜发现,最近他们干的最多的一件事,便是偷-窥,并且偷-窥的事情,无一例外的都是香-艳之事,前段时间是包有钱中了茶姬之后跟几个男男女女搞一起的恶-心场面,不久前的晚上,是包有钱和清歌的异样惹-火,再之前,便是自己存心设计的暮心葵和云魅之间的大战,现在就轮到皇帝了,真是一次比一次偷看到的人物都在升级。难道她花颜生下来就是要经历多少次偷-窥别人,才能得到好结果? 真是个奇怪的现象。从前看见别人做那些事情,还有一点新鲜的感觉,现在是越看越没味道,花颜看过那么多别人的闺-房之事,总结出来的两句话,做-爱无非就是男的把那东西插-到女人的洞里,然后觉得很爽。或者是女人骑在男人身上,把男人的东西塞-进自己的洞里,觉得很爽。 无论如何变着花样,最终目的都是要把男的那个东西塞进女人的洞里,都是想要爽,每天做着这样的事情,做多了也会乏味吧。更如花颜看多了也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以至于她今夜只趴在屋顶上,吹着呼呼而过的冷风,对房内的事情,视而不见。 可那叫声实在太大,花颜不得已叫简单帮忙捂住自己的耳朵,顺便还可以取暖。但显然这样对简单的手是非常残忍的。于是花颜直接把整个头都窝进简单温暖的怀里,让他抱紧自己,互相取暖。 “主子,你确定我们要在上面一直呆着等到他们睡觉吗?”但是看房内的两人,像八百年没有上过-床一样,简直如狼似虎,还不知道要折腾到多久呢?!简单搂着怀里冷得有些发抖的花颜,疑惑的问。他自己倒是还好,冻坏了主子可就不好了。他会心疼。 花颜再往简单怀里蹭了蹭,轻声说:“除了呆在这里,我想不到其他好的地方,可以清楚的知道他们床上的动向。然后等他们睡了马上出手。” 简单提议着:“房间里面啊!那里暖和,还可以一边看戏一边休息。” “你以为我不想啊,这不是守卫在那里吗?溜不进去!”要是可以进去,她早就跑进去了,还用得着在这里喝西北风么? 然而简单却很积极,笑着对花颜说:“现在可以了!” “你去引开他们?早说啊!”虽然有点不厚道,但是一个人暖和了,好过没人暖和,就暂且牺牲一下他们家伟大无私的简单吧,但是花颜相信,几个小小的守卫,引开他们之后再脱身,对于他们家厉害的简单来说,是绝对不成问题的。 简单很鄙视自己主子有这样的想法,她就不会动动脑子吗?明明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每次都是在这种小事情上犯二,这一点着实令简单头疼,他无奈的喊了一声:“主子……” 听到好像简单不情愿的声音,花颜有点鄙视:“不是你去引开他们?难道要我去?” “听我说完……”简单拉长了声音,“我大概看了一下,应该再过一会守卫他们就要换班了,换班的时候会有短暂的空隙让我们溜进去,不过要快!” 花颜愣了一下,呆呆的说:“哦,给我搓搓手,暖一暖,省得待会手脚不麻利!” 简单猜的没错,守卫一会便到了换班的时间,但来顶替的另一批人一般都会稍微迟一些才过来,而简单和花颜就趁着那个空隙,翻身下屋顶,偷偷的溜进了皇帝的寝宫。 皇帝的寝宫就是不一样啊,花颜一进门就觉得浑身暖了许多,她大摇大摆的靠近一个大暖炉旁,一点也不担心会被发现。因皇帝正在内室里面做着-爱-做的运动,而内室离房门隔着层层纱幔,又隔着一扇门,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况。 但只要花颜想看,皇帝在里面做什么,她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方才在屋顶冷冷的,着实没有什么心思想要看,但有句话叫做饱暖思-淫-欲,花颜此刻的身体感觉良好,而听到内室里传出的欢叫声,她倒是还想再看一看!虽然那种事情确实没什么看点,但反正无聊,看着看着打发时间也是好的。 于是简单被花颜一起邀约,独窥窥不如众窥窥!于是他们两人再次开始了偷-窥之旅,于是他们看到了他们威严无比的皇上此刻正在被一个美女压在身下,并且还及其享-受的样子。 他就那样舒服的躺在那里,也不用力做什么,只是四肢张开的躺着,任由小舞在他身上驰骋……看着小舞胸-前不停上下晃动的大蟠桃,皇帝心里说不出的爽…… 085 持久大战 他就那样舒服的躺在那里,也不用力做什么,只是四肢张开的躺着,任由小舞在他身上驰骋……看着小舞胸-前不停上下晃动的大蟠桃,皇帝心里说不出的爽…… 征服多了别人,也会偶尔想要被别人征服一下,尤其是在床上这种只流汗不流血的战场,被征服是一种多么销-魂又刺激的事情。悫鹉琻浪而对于从来都习惯发号施令的皇帝来说,第一次被女人在床上征服,着实是一件新鲜又有趣的事情。 小舞披头散发的坐在他的大腿胯-部的位置,黑色森林与黑色森林呈九十度垂直交接在一点,浓密的森林黑暗处,却是有巨蟒在用力的撞击山洞。 巨蟒的头其痒无比,只有通过不断的与山洞摩擦才能减轻其瘙-痒难-耐,频率越快瘙-痒的感觉便被一阵阵快-感代替,说不出的销-魂。 一声声轻-吟,是小舞快频率的上下摆动着,惹得底下的皇帝忍不住发出享受的声音:“你个妖精,还真会伺候人!爽死了……啊……” 小舞一边扭动一边娇声问道:“皇桑,喜欢小舞这样吗?” 皇帝一脸享受:“喜欢,还从没有哪个女人,骑在朕的身上做过,感觉果然不一样,啊……快点……” 那感觉说不出的好,原来让女人在上面这个姿势那样舒服,以前他怎么就没有发现呢???应该说以前他就没有试过。因他是皇帝,皇帝便是高高在上的,不管是在朝堂上,还是在软床上,都一直是高高在上的权威象征,没有人敢于凌家于权威之上。包括他的女人们。 所以,他所有的后宫女人,在床上永远一个姿势,便是躺在皇帝的身下,任由皇帝在她们体内冲-撞,疼了也不敢说,因那人是皇帝,舒服了也不敢叫,因她是皇帝的女人,需要矜持! 可小舞不一样,小舞来自西域,来自不一样的国度,两个不同国家的文化和生活大大的不同,当然包括在床上的生活也是非常的不同。小舞大胆,开放,什么都敢做。什么都敢尝试。使得皇帝尤为惊喜。 小舞并不了解锦国的情况,她只像在自己国家那样,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她想要快点,想要更加舒服,便直接开口要求:“皇桑,帮我,帮我快点……好想要……” “好!”皇帝一手撑住床板,一手抓住小舞的小屁股,胯部突然用力起来,快速的向上顶着,小舞坐在上面,快要被顶的飞起来一般,一进一出,一上一下,啪啪啪的声音和谐的回荡在耳边,异常悦耳。 皇帝的宝贝感觉前所未有的刺激,他半坐起身来,以便更加快速的抽动,他不想停下来,舒服的想要一直这样做下去,那在眼前晃动的大蟠桃,娇-艳-欲滴,大手覆上去狠狠的揉捏着,却不能一手掌握,真是丰满有余,但手感却是一级棒的。 粉白的蟠桃表面被捏出了一片片红-晕,一块红一块白,皇帝却不想放过这样舒服的动作,胯-部的抽-动不停,手上的蹂-躏亦不止,而小舞张开的樱桃小嘴圆圆的,叫-床声源源不断传出,叫得外面偷看的花颜和简单都心痒痒了。 而简单不自觉的双手,已揽上一旁面色变得绯-红的花颜的细腰,并且有向上的趋势,慢慢的,慢慢的,往那刚发育不久的凸起地带摸去。 简单从身后抱紧花颜,粗重的喘息声自花颜的脖颈一直蔓延到她的耳边,她没有抗拒,却也没有迎-合,简单以为这便是花颜的默认,放肆的的大手包住她的丰-满,轻轻的爱-抚着,湿热的舌头在她的耳根轻轻的舔-着。 他学着别人那样,用舌头来挑起女人隐藏的原始欲-望,先是在耳根,再到脖子,再到后背,一路而下…… 正当简单想更进一步的时候,却冷不防被一个声音打断。 “想死吗?”花颜冷冷的声音在简单耳边响起。 简单愣了一下,手上和嘴上动作不得不停下来,坏笑了两声,十分不情愿的缩回已经抓到手中的柔-软:“嘿嘿……” “有心情搞这个,还不如多想想怎么样搞定里面那两个,什么时候了还净想些龌-龊的东西!”她斥责着,却没有明显的怒意在眼中。 他连忙认错:“简单知道错了!主子别生气了!”他以为她没有喊停,便可以继续。原来他想错了。 “下不为例!”时间静默了一下,花颜才说出这句话,也是有些心虚,更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因她制止简单的动作,原因并无其他,着实是怕自己一时受不住诱-惑,跟他就地来一场,倒是不仅惊动了外面的人,还很有可能将今晚的所有计划破坏,她实在太容易被简单撩-拨,并不是简单的技巧有多高超,而是此时正在看着那样激情澎湃,血脉喷张的情景,委实难以抗拒简单的诱-惑。 她活了两次,在心里上的岁数其实已经不年轻,如今还是个雏,真是有些浪费自己这个好身材,更加浪费摆在自己身边的良好资源,只恨每次有重大人物都遇到香-艳的事情,而每次看见这种香-艳的事情,她的简单又偏偏陪在身边。而陪在身边的简单,每次都毛手毛脚,每次都想就地搞一场。 或许她命犯偷-窥,花颜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守住自己的眼睛,不能随便偷-窥,即使真的遇到特别好看的事情,也不能邀上简单一起,一定要自己好好欣赏。才不辜负了被她偷-窥的那些美好事情。 花颜心里打定注意,也不再理简单在一旁内疚,想着到底要怎么样,才能令皇帝和哪个西域女子尽快入睡,而又不是通过药物来入睡呢,花颜想了很久。但是最后得出的答案只有一个:等! 他们唯有静静的等待,等待他们两个人结束着双人大战,结束这两-性的生活交流,解决他们长久不得释放的肉-体和心灵。 但花颜和简单似乎低估了室内那两人的战斗了,三个时辰过去了,里面的欢叫声依旧不减半分,男的依旧孔武有力,女的依旧欲-求不满,真是八百年没做过爱似的,想要把之前没做的时间全部一夜之间补回来。真是厉害角色。 而这件持久的事情,对简单更是煎熬,刚得了点便宜就被喊停,他顶起的小-弟弟,如今还一柱擎天,听着那室内不断传来的叫-床声,简单心里更是憋屈,想控制都控制不住。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啊,就好像面前给你挂着一块肉,你又几十年没有吃过肉了,很想冲上去撕咬一番,却别人偏偏把肉挂得高高,在你伸手,跃跳,搭台都拿不到的地方。真是只能看不能吃,急死个人! 而花颜就是简单那块极度想吃却不能碰触的肉,美味的肉食。他不能来硬的,不能轻易靠近越界,亦不敢要求其他。只能在旁边默默的看着,然后心里在幻想他们是如何的在销-魂一夜。当然只能是想象。而简单越想,那里便涨得越难受,他右手忍不住握住自己的巨物,在心里暗示自己:“下去,快下去,没得吃,没得吃……下去……” 在任务过程中。简单有了这样不能控制的情况,他知道不好,知道虽计划不利,但生理欲-望这种事情,着实是难以捉摸的一件事,就像一个六根清净的和尚,也不能保证自己在诵经念佛的时候,心里不会起一丝杂念,因他毕竟是个正常的男人,而不是一个太监! 简单,即使挥刀了两次,却始终还是个正常的男人,因两次挥刀都没有成功。既然是正常的男人,必然有正常男人的行为。花颜可以理解,却不准许他有那样的行为。 以至于花颜在看到简单把手放在自己那里的时候,以为他要自己解决,那杀人般的眼神立刻锁定在他的手上。就好像简单摸的地方是她花颜所有,别人碰都碰不得。 “你果真,活腻了!” “主子,我……”简单连忙把手放开,张嘴回答,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真是件敏-感的事情。 见简单有些结巴,花颜心里更来气:“没出息的男人,信不信老娘马上废了你,这点you惑都受不了,留着有什么用。” “主子,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啊!!!”但简单的这些话却不起一些作用。 花颜极力压制自己的声音,指着简单裤裆顶起处愤愤的说:“那你说,一个男人把自己的右手放在自己的小-弟弟上,而小地弟还是硬硬的,不是想要那个,难道是要撒尿吗?” “我……”简单无言以对。因他想不出要用什么样的话回答。生怕自己说错什么,令花颜更加生气。 “看错你了!”花颜失望的丢下这样一句,脸别向一边,不去看简单。 简单知道花颜这次不是在开玩笑,脱口而出:“其实,我是在取暖!” “……” “……” 这个理由连简单自己都骗不了,你会信吗?反正我不信! 求订阅。。么么哒 086 惊动侍卫 时间再次进入沉默,在沉默的过程中,简单的小帐篷终于下来了,但是房内的叫声却是有增无减。悫鹉琻浪简单和花颜都不敢对视,百无聊赖的在那里站着。 但是人可以忙碌着,却不能无聊的等待时间的流逝,因无聊的时候,一刻钟可以变成一个时辰那样漫长。而此时的一刻钟对于花颜和简单来说,确是异常的漫长。 慢慢长夜,不能做什么运动来解闷,只得找点其他事情来做,花颜在外室晃悠了一下,这里翻翻那里动动,对皇帝的寝宫颇有兴趣。虽说自己也曾是出身皇家,外公是皇叔,娘亲是郡主,爹爹也是大家出身。花颜却从来没有好好的在皇宫呆过,更别提进入皇帝的寝宫了。 今夜不得已要排除自己的无聊,只能勉为其难的看看了。在辈分上来说,皇帝还是花颜的舅舅,但对于这个高高在上的舅舅,花颜却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亲人感觉。因有了暮心葵那样的例子,花颜对于亲人这一关系,已经不再相信。至亲的小姨都可以为了自己的野心狠心伤害最亲的人,更何况是从未相处过的舅舅。 生在皇家,有时候为了某些目的,必须做一些常人不会做的事情。而作为万民之王,他自然不会把自己这个外甥女当成什么玩意,不把她花颜当成政治的工具搞个个什么和亲的算不错了。谁还敢奢求亲近的关系呢。最是无情帝王家。这句话,花颜深有体会。 偌大的寝宫,虽是富丽堂皇,应有尽有,却是处处透着冰冷与孤独,一个人的椅子,一个人的位置,寡人寡人,孤寡一人,做得上那个位置,便要承受失去平常百姓家平凡温暖的日子。 若是皇帝有幸遇到一个自己想要携手一生的女人,身边的位置却不一定可以容得下她,朝堂上的百官不一定容得下她,毕竟天下,需要一个有足够分量的国母坐镇!但往往国母并不是皇帝最想要疼惜的人! 花颜感叹,连最起码的幸福都无法掌控,这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也不过如此。但男人嘛,本性如狼,身边美女围绕,或许对于君王来说,比一个心爱的女人重要多了。拥有天下的男人,岂会拒绝其他女人的投怀送抱。所以。这样高高在上的位置,感性的女人,坐不来!或许这也是历代君主都是男人的原因! 可暮心葵却想要得到这个位置,想要坐上这个孤独的位置,花颜想了那么多年,都想不明白自己的小姨为何要争夺王位。难道其实小姨是变性的?这种可能也是有的。 但他们都是亲人啊!一个女人,为什么要为了那短暂的位置而制造那么多的杀戮和阴谋,花颜想不明白,也没人可以给她答案。 小手触到冰凉的龙椅,真是个冰冷的位置。花颜看了一眼金黄色的龙椅,除了觉得他贵重一点,俗气一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为何那么多人为了这个位置搞得头破血流。 她只想远离那个看似诱-惑的龙椅,而简单则在边上的储物柜里翻出了一些宝贝。皇帝的寝宫就是宝贝多。简单将自己翻出来的东西摆到花颜面前,有夜明珠,上好的白玉,千金难求的天山雪莲,上等的茶叶等等……简单笑嘻嘻的说:“主子,我们要不要……”他眉毛跳动了几下,向花颜暗示自己的意思。想来个顺手牵羊,反正这些东西在皇宫里放着也是放着,没什么用处,白白浪费了。多不好。还不如收入他们的囊中呢! “放回去,你以为这是包有钱的家吗,东西可以随便拿出去。别忘了我们今晚是来干什么的。”花颜警告着。 “唉……可惜了这些宝贝!”简单只得悻悻的将那些东西放回原位。 “不可惜,下次来再拿就是了!”看到那些宝贝,花颜怎么会不心动,但是心动也不一定要马上拿走,正事要紧。今晚必须先把正事办了才能再做这些顺手牵羊的事情。 “啊?主子……”而简答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的主子是这样回答的,愣了一下便马上认同的点点头,他和主子果然还是一条心的。 两人在房中搜索了一番,发现真是个无聊的地方,没什么好玩的东西来打发时间,但室内却在做着好玩的事情,并且叫的那么大声,他们的嗓子不会沙哑的吗,叫那么大声喉咙不会破吗? 花颜很想狠狠的进去跟他们理论一番,为什么做了那么久还在继续做,为什么叫了那么久还在继续叫,为什么动了那么久都不累。你们还是人吗?又没有给你们灌茶姬,做那么多做什么?! 但这些也仅限于在花颜脑子里想想。只是想想。可以做的也只是等而已。 但等待实在是一件很浪费时间的事情,花颜在逛了一圈皇帝寝宫的外室之后,没什么重大发现,便翘脚坐在椅子上,当然不是龙椅。她随手拿了一块桂花糕往嘴里放。大半夜的实在有些饿了,就当吃宵夜吧。 然而入口即化的桂花糕,那种熟悉的味道,花颜此生不会忘记的味道,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尝到的味道,此刻竟然就在她的口中融化。 那是,娘亲的味道。 五年了,这个味道一直深深印在自己的记忆里,曾经娘亲告诉她,这个桂花糕,是她独家秘制,其他人做不出这样的味道。 从前她也不相信,桂花糕不都是一个味道吗,于是天真的花颜出去外面大街上,朋友家,尝遍了各处的桂花糕,终于相信娘亲的桂花糕是独一无二的。而这样独一无二的味道,时隔五年,却突然在皇宫里出现。 花颜心里的震惊,已不能用言语形容。她呆呆的看着自己手中吃了一口的桂花糕,心里说不出的悲喜交加。 喜的是终于可以再次吃到曾经最爱的娘亲的味道,悲的是做出这个味道的人,早已不在人世。 为什么?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个味道的桂花糕?花颜心里的疑问想要马上得到解答,但这是皇宫,还是皇帝的寝宫,可以给她答案的,似乎只有在内室里的那个男人,那个正在做着世上最快活的运动的男人——皇帝,她的舅舅。 可是,她不能冲进去当着他的面问他:“为什么你的寝宫里的桂花糕,和我娘亲做的味道一模一样。” 花颜不能这样做的原因,有两个,第一,她不能暴露身份,在这一世里,皇帝的外甥女,暮颜,已经死了。而她现在是花颜!假如她现在爆出自己的身份,皇帝八成不会相信,还会惹来不不必要的麻烦。 这第二个原因嘛,当然是时机问题。假如花颜真的冲进去,面对的便是两具赤身果体教缠在一起的场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更不要说提什么桂花糕的事情,还没说话,说不定就被皇帝喊侍卫将他们就地正法了。 花颜心里寻思着该用一个什么并不唐突的方法去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虽然答案或许并不是那么的关键。但关于自己的娘亲的事情,花颜心里总是还有些念想。 即使已经阴阳相隔,但能留下的东西,多一点是一点。正如她手上的桂花糕,娘亲味道的桂花糕。这是她童年所剩不多的美好记忆。 花颜看着桌上这一碟满满的桂花糕,心里纠结着要不要全部打包走,手上只吃了一口的,还要不要继续吃?她既想吃又舍不得吃,因为吃了就没有了。不吃又想要尝到娘亲的味道。真是个矛盾的事情。 简单看见花颜一会皱眉一会又傻笑的表情,甚是奇怪,又发现她拿着手中的桂花糕发呆,难道是太难吃了?吃了一口扔掉又太可惜。所以在想着是不是继续吃下去。 主子果然是个环保的不愿浪费的好公民。简单心里这样想着,既然主子如此节省,他这个做下属的当然要学习主子的良好品德。主子不想浪费,那他就帮忙主子吃掉好了。反正就那么一小块,再难吃也不会有什么。一口吞下就是,可不能难为了主子,吃坏她的肚子可就不好。 简单一边替花颜着想,一边在心里抱怨,皇宫里的东西不都是山珍海味吗,尤其是皇帝吃的东西,怎么会难吃?看来是御厨偷工减料了。 摇着头便拿过花颜手上的吃剩的桂花糕,简单也不开口问一问到底是不是难吃,便一厢情愿的吃了起来。 “嗯……还挺好吃的啊,怎么主子你觉得难吃了呢?”简单一口干掉了那块桂花糕,吃完还舔了舔嘴角边残余的碎屑,甚是回味。却听不到花颜的回答。 简单看向花颜。吓得连退三步。因花颜正咬牙切齿的狠狠的盯着他,好像他简单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一般。 但显然简单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他不明所以的问道:“主子……你没事吧?” “你还我桂花糕!”花颜伸手去掐简单的脖子,想要他把桂花糕吐出来。 “主子……咳咳……”花颜是真的用力里,掐得简单小脸涨得通红,说话都不能连贯。 花颜发飙似的在简单身上各种捶打虐待,大吼着:“你妹的,竟敢吃老娘的桂花糕……” 两人的动作过于激烈,花颜又一时在气头上,忘记控制自己的音量,故而,惊动了外面的侍卫…… 087 意外发现 两人的动作过于激烈,花颜又一时在气头上,忘记控制自己的音量,故而,惊动了外面的侍卫…… 大门应声而开,四个威武不凡的侍卫探头进来,他们明明听到有动静的,怎么打开就没人影呢? 其中一个年长一下的侍卫推了一下旁边的比较年轻的侍卫,调侃他说:“你小子是不是听错了,故意找个借口,想要进来看看皇上……咳咳,那个啥啊?”他声音压得低低的,却掩饰不住其兴奋的意味。悫鹉琻浪 被他说的那个年轻小侍卫连忙低声反驳,他凑近年长侍卫的耳边:“你瞎说,借我十个胆也不敢啊!我刚才是真的听到了奇怪的声音,不像是皇上的声音的!” 年长的侍卫有些猥琐的笑着说:“那你现在听清楚了吗?嘿嘿,是交床的声音!”说着眼角的余光还向内室瞟了一眼,猥琐之表情更加明显。 另外一个侍卫也忍不住开口说话了:“话说,好久都没有听到皇上这么爽得叫声,西域美女,果然不一般啊!”他一边说一边搓着手,有一股跃跃欲试的冲动,西域美女,还从来没有尝试过,真是令人浮想联翩。口水都要流了。 但那三人的猥琐想法和语言却被其中一个看起来稍微老实正直的侍卫冷冷的打断:“有功夫在这里嚼舌根,还不如做好自己的职责,皇上的事情,可是我们这样的人在背后议论的吗?不要命了?” 他眼神有些冷,或许是新进来的原因,并不懂这里的规矩,说话也不知道分寸。骨子里的傲气还没有学会收敛。他就那样直接的说出来,年长的侍卫面子上自然过不去。当然要壮壮自己的威风。以显示自己的地位。 “怕什么?你听听里面的叫声,皇上现在都不知道有多快活,哪有闲情管咱们呢?再说了,有什么事情,不是都还有我挡在前面吗?”年长侍卫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说。一脸的得意。 那位老实的侍卫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问:“你这样说,是想干什么?” 年长侍卫语气变得更加猥琐:“你又知道我想干什么?看来你小子心里也是想着的!哈哈……”虽是笑着,却也是压低了声音,毕竟是皇帝的寝宫,不能那么放肆。虽然里面的叫-床-声那么大,但他还是懂分寸的。 “你不会真的想?”老实侍卫再一次确认,他有些担心会出什么事情。 年长侍卫开始为他们壮胆:“怕什么?今晚就我们几个看守这里,小小的偷窥一下还是可以的,再说了,西域美女的技术,老子还真的想见识一下。” 老实侍卫带着警告的劝说:“就怕没命享受啊!” 然而被欲-望冲昏头脑的侍卫却一点也不搭理:“怕死的就给老子出去守着,等老子看爽了再说。” “真是色胆包天。”冷不防的再说一句。 “难道你就不想?一点也不想?装吧,继续装。”年长侍卫开始有些怒了。 “我装什么了?你别乱说话啊!我告诉你!”老实侍卫听他那样说也有些慌了。 年长侍卫鄙视一笑:“装,你就装,刚才在宴会外面的时候,是谁的眼珠子一直盯着人家那个西域美女的。是谁差点口水都要流出来的。是谁……” 把柄被捏住,只好妥协:“别说了,你们看吧,我在外面守着。” 年长侍卫这才嬉皮笑脸:“算你识相。我们四个人,两个人轮着来,不能让外人怀疑,谁跟我先看啊!” “我……”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我……” “哟,看来咱们还是志同道合的嘛,就你吧,一会再换你上,都有份的。”他俨然一个领头的姿态。 于是其中两个侍卫出去关好门守着,另外两位就偷偷摸摸的开了内室的门,露出一条小缝隙,视线往里面的春-光探去。 花颜和简单躺在高高的横梁上,看着那两个猥-琐的侍卫一脸色-迷迷的表情在那里偷看,真是郁闷至极。 幸好他们两个反应的快,在侍卫推门进来之前迅速跳到横梁上躲起来,也幸好这几个侍卫都不是那么敬业,也没有搜寻什么,更没有发现桌上的桂花糕少了,只一心想着偷-窥室内春-光。花颜和简单才侥幸躲开。 可他们此刻躺在横梁上,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因衡量的底下正好看得清那两个侍卫的位置。而其中一个定力较差的侍卫,看着皇帝小舞的床-上大战,双手已控制不住的伸进至极的裤裆,打起了飞-机…… 那个侍卫坐在地上,猥-琐的享受表情,亮瞎花颜的眼睛。她怎么净遇上这种雷人的事情!真是毁三观。 花颜闭上眼睛不去看,但细细碎碎的男人的喘息声,却见缝插针似的飘进花颜的耳朵,这个不大的声音,却盖过了皇帝和小舞的声音,清晰的传来。倒不是皇帝和小舞不够卖力。而是花颜的心里作用,她越是抗拒,就越能听得清楚。着实折磨人。 而一旁被掐的有些后怕的简单,不敢太靠近花颜,因他怕花颜忍不住的又想要对他动粗,虽然主子要对自己怎么样,自己也不能有任何反抗,但是有些事情,有些时候,还是能躲就躲,能免就免!以至于简单看到花颜闭上了眼睛,便以为她那是在闭目养神。遂也不去打扰她! 而他瞄了一眼底下那两个偷窥的侍卫,不关他的事情,就不用理会。还是跟随主子一起闭目养神吧。 男人细小的喘息声随着一下细-吼,慢慢的变得平静下来。后来一个开门声,一个关门声之后,又只剩下皇帝和小舞的欢-叫声。花颜这才睁开眼睛,以为那两人已经出去了。往下看去。 两个身影依旧在那里乐此不彼的欣赏着,只是换了一个人而已。不过还好,这次没有人忍不住打飞-机,真是个不错的进步。 花颜移开视线,不再去看底下的那两个人。刚想再闭目养神一回,眼角的余光却瞥见旁边的另外一条横梁上,有一块红色的布包裹着什么东西。 放在这样隐秘的地方,必定是有秘密的物件。 花颜推了推闭着眼睛的花颜,眼神示意他那边发现了东西。而简单顺着花颜的视线,也看到了那红色的不明物件。 花颜用手指了指简单,再指了指那红色物件,意思是说要简单去把那东西拿过来看看是什么。而简单自然明白花颜的想法。 如果是在地上,简单跳上那个横梁去,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但现在他却是在与之平行的横梁上,先不说两条横梁的距离,就光那高度,便有些难度。因在横梁之上,不能完全站起来跳跃。一站起来就会顶到头部。轻功完全不能展开。 而他又不能回到地面再跳上去,因底下还有两个不能惊动的侍卫,若是将他们打晕,后面的事情就会变得棘手,再说外面还有两个侍卫。一旦打斗起来,很难不惊动往来巡逻的侍卫。 考验简单功夫的时候到了。 要在两个侍卫的头上来去自如而不被发现,虽然那两个侍卫正沉浸在内室的春-宫大戏中,但难保不会偶尔抬头来看一下。简单有些迟疑,但也只是一会,因他是简单,所有复杂的事情都会在他手里变成简单。因他是属于花颜的简单。主子交代的事情,他拼尽全力也会去完全,更何况,还是去那东西这样的小事! 简单抛给花颜一个温暖的微笑,证明他自己没问题,便趁着那两个侍卫看得痴迷之时,纵身跳下去,却不是跳到地面,而是借着龙椅的踩点,快速又攀上另外那个有着红色物件的横梁,他小心翼翼的在那横梁上匍匐,慢慢的靠近目标物。 想必那红色物件放得有些时候了,灰尘落了许多,而因横梁又是上的红漆,与红色布混为一色,一般人难以发现。也幸亏花颜眼尖,视力够好,不然也不会发现这个意外的秘密。 简单轻轻的拍了下落在上面的灰尘,拿起将它放进自己的衣服里,确定底下那两个侍卫依旧沉浸于偷窥之中。简单再一次借助龙椅的支点,原路返回花颜的身边。 或许古往今来,只有简单一人敢踩着龙椅飞来飞去的人。那么多人垂涎的位置,在简单的眼里,也不过是一个支点而已。他从来没有对那个位置有过任何想法,从被花颜救起的那一刻,他便心里只有这个比自己小的主子,比自己还要坚强的小女孩。 为了她,他宁愿踩着龙椅为她拿到想要的东西! 花颜接过简单递过来的红色物件,迫不及待的打开。她很好奇,这里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会被人藏在那里?是和血玉有关吗?还是有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 带着这样的疑惑,花颜看到了包裹在红色物件里的东西。 是一张纸,已经有些微微的发黄,像是真的放置了太久的原因。边角已经开始有被虫蛀的痕迹。花颜慢慢的打开,轻轻的,很小心,因她害怕自己一用力,这张纸便会被弄坏。然后会毁掉一些重要的细节。 娟秀的字体映入花颜的眼前,花颜张开嘴不敢置信,怎么会?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为什么她从来不知道。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 088 吃不饱的 娟秀的字体映入花颜的眼前,花颜张开嘴不敢置信,怎么会?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为什么她从来不知道。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 那熟悉的字迹,分明是花颜死去的娘亲的笔迹。而纸上所写的的事情,竟然出乎花颜的意料。 她心中一惊,脸色有些不自然,对面的简单不知道纸上写了什么,使得花颜这样脸色大变,但绝对是重要的私密。他轻轻的问:“主子,怎么了?” 有些事情,并不适合公开,正如花颜此刻手中的秘密。她浅笑一声:“知道得太多,会短命的,我不想你比我死得早,所以你就别问了。” 花颜并不隐瞒手中是有重要机密,但她这样坦白的告诉简单,是想简单明白,自己并不是防着他。 而简单跟了花颜那么长时间,自是明白她的良苦用心。不再多问。轻轻的对她点了点头。 两人默契的相视一笑,而花颜微笑的背后,竟是有些释怀,原来在这个冰冷的皇宫里,也曾有一丝亲情尚存,而花颜也大概知道,为什么这个皇宫里,会有她娘亲的味道遗留在此。一切,都只因那纸上所表达的秘密。 花颜默默的将手中的纸放进自己的怀中,那是一定要毁灭的东西,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可是如此惊天的秘密,为什么会被人藏在上面,并且还一藏就是那么久的时间。不应该啊!这种秘密该是被长久封存,藏这东西的人,到底安着什么心思呢? 花颜想不明白。她不知道事情的开头,更没办法猜到事情的结尾。右手小心翼翼的放在左胸处下方,那时怀着秘密的地方,是娘亲生前的笔记的地方。即使要毁掉,她也要娘亲的遗物离自己近一些,离自己的心房近一些。哪怕要毁掉。这一刻也要珍惜,变成永恒。 简单看着花颜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也不好打扰她,双眼往下看了看,那两人依旧在那里偷看着,可室内传出的叫声是越来越弱,该是进入尾声的时候了。 果然,不多久,一声细吼之后,便是一片平静,而那两个偷窥的侍卫也合上门缝走了出去,继续守着门口。想必皇帝和那西域美女,已经累得筋疲力尽了。差不多是实行他们今夜的计划的时候了。 简单轻推了一下仍在发呆的思考的花颜,示意她今夜的行动即将要开始了。花颜飘出去的思绪被拉回。即使千头万绪理不清,现在也只能先放到一边。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必须要抓紧时机去完成。不然错过良机,便前功尽弃! 花颜再次摸了摸怀中的纸张,心下清明。要做的始终要继续,并不会因为什么秘密而要中途改变,毕竟家仇血恨摆在这里。所有的罪恶都已经开始,或正在准备开始,她已经无法回头。也不想回头。 不多做迟疑,两人纵身跳下横梁。漂亮的稳稳落地,简单到门背后确定外面的侍卫已经老老实实的守着,而花颜则蹑手蹑脚的开门走进寝宫的内室,床上的两人都已经沉沉的睡去,将近半夜的欢-愉,也着实够耗体力的,尤其是男人,分分钟精-尽人亡。 所幸皇帝的战斗力不是一般的厉害,才没有被小舞搞得下半身残废。花颜看了眼床上赤-身裸-体的两人,四肢张-开各睡一边,连根手指头都没有碰在一起,看来真是累极了,若换是平时,死死的抱住都嫌不够。 而两人的身体,无一例外的布满了大小各异的抓痕,是欢-爱过后留下的证据,小舞嫩白的肌肤一块红一块紫,真是够激烈的。而皇帝的身上最明显的一处,或许就是那软-趴趴的小-弟-弟了,一点活力都没有,工作量太大,频率过于频繁,压力过多,能活着算是奇迹了吧。 花颜看着这一幕,不断的摇头,真是纵-欲过度。她刚才或许不该任由他们两个那样做下去,或许应该使用迷-药让他们晕倒,然后开始计划。虽然容易被发现,但起码不会让皇帝这样劳累,虽然皇帝乐意这样劳累,但花颜看到那个秘密之后,却不想见到这样的情景。那是她的舅舅啊!娘亲心心念念的小舅舅啊! 深冬的夜,很冷,即使室内温度挺高,但是也不能光着身子睡一个晚上,知道那个秘密之后,花颜心里对皇帝,她的舅舅,态度有了些许的变化,即使从未相处过,但那一碟娘亲味道的桂花糕,已经表明了许多的事情。 从地上捡起一张棉被,轻轻的盖在皇帝身上,而床的另一边,同样赤身果体的小舞,花颜则是没那么上心了,看着她潮红的脸,还有放在自己私-处的手指,真是个欲-求不满的妖精。 既然那么想要,那么她就继续让她要个够好了! 花颜拿上另外一张棉被,将小舞整个身子裹住,只留一处呼吸的地方。然后将皇帝的意见外衣拿到外面给简单。而简单则从怀中掏出一张人皮面具换上,再穿上花颜拿给他的属于皇帝的衣服。瞬间变成了刚刚在床-上做运动的皇帝。 简单将自己的头发弄得散了一些,花颜躲进内室,简单便打开了寝宫的门。假装打了个哈欠,表示很累的样子。而守门的侍卫看见刚刚还在温-柔乡的皇帝如今披着件衣服出来,心里一下子慌了,难道他们刚才偷窥的事情被发现了? 四人心虚的统统跪地,不敢抬头直视皇帝,沉默了一会也不见皇帝说话,年长的侍卫只好开口:“不知皇上有何吩咐?”他语气有些胆怯,生怕皇帝一个不高兴便让自己人头落地,此时的他再也没有当初偷窥时的胆大妄为。只剩下心里的战战兢兢。 简单眯着眼看着底下跪着自己的四个人,用皇帝的语气吩咐着:“朕突然觉得身体有些不适,你们两个,去太医院寻王太医过来。” “是!” 其中两个守门的侍卫应声而去。 还有两个,简单继续编造着:“怎么今夜就只有你们四个守夜啊?朕的侍婢呢?没人来伺候吗?” “皇上,属下这就去安排。”年长的侍卫转头对身后的侍卫说:“你,留在这里,我去去就回。” 被简单打断:“你们都给朕滚,看见就心烦,赶紧把朕的侍婢找来。” 由于只前偷窥的心虚,两人都不敢再多嘴反抗,诺诺的回:“是,皇上。”然后飞快的跑去找皇帝要的侍婢了。 终于打发了守卫,简单关好门将人皮面具摘下,把刚披上的皇帝的衣服也脱了,花颜将裹好的熟睡的小舞交到简单的肩上,两人一起快速的跑出了皇帝的寝宫。 趁着那四个笨蛋侍卫出去的空当,花颜和简单必须离开,因很快就会有巡逻的侍卫经过,到时便很难出去,而出去寻人的侍卫也很快就会回来,他们踏着夜色,轻车熟路的在昏暗的光线中移动。很快来到三王爷所在的宫殿前。 幸好今夜三王爷留宿在宫中,不然他们就要多跑远一些,扛着个人出宫了,那样会更加麻烦。幸好,幸好,三王爷是在宫中过夜。 简单和花颜一路小心翼翼的,在离三王爷寝宫不远处的一个假山旁停下,简单隐在暗处,虽不是皇帝的住处,但皇宫里处处都有守卫,这里虽没有那样严,却也是不时的有人经过,而花颜和简单则等着巡逻的守卫过了一拨之后,鬼鬼祟祟的潜入三王爷的寝宫,将被裹着偷过来的西域美女送到了三王爷的床上。 三王爷并不是习武之人,对于简单和花颜两大高手的潜入,并没有察觉,就连身边多了一个人,也不甚清楚,只沉沉的睡着。不知道该说他太累,还是提防心不重,在皇宫内院里居然也能睡得这样安稳,听着那匀速有力的呼吸声,花颜不禁有些迷惑。 诡计多端的三王爷暮森,辈分上来讲也算是她花颜的舅舅,怎么跟传闻中有些不一样,难道是她的情报出错了? 但眼下情况容不得花颜多想,她要给这个皇宫制造一起盛大的桃-色新闻的,不是来研究这些男人到底是不是如情报所说那样。 把裹在被子里的西域美女放到三王爷的被窝里,睡得真够沉的,花颜看见他们这样,手痒了。朝着床上睡着的两人的小腿,一人捏了一下,狠狠的,很用力。睡得再死的人也该有点反应了。她辛辛苦苦把美人送来,可不是光让他们一起睡觉的。怎么也得做些什么啊! 花颜做完坏事,便拉着简单飞快的逃出去,如果被捏醒的两人发现了,他们的计划可就泡汤了! 而花颜捏那一下,果然凑效,睡着的两人都睁开了眼睛,三王爷暮森随便翻了个身,便摸到了身旁的柔软。滑溜溜的,手感很好。顺势往上摸去,那两团柔软更是令人心动。 送上门的女人,他从来不会拒绝。 而被抚摸的小舞以为是皇帝又要继续,也没有阻止,反而开始慢慢回应。心里想着皇帝可真厉害,做了那么多次还可以再来,真不愧是皇帝啊!大有再战几大回合的意思。狐狸般的女人,是吃不饱的! 089 比他的大 而被抚摸的小舞以为是皇帝又要继续,也没有阻止,反而开始慢慢回应。心里想着皇帝可真厉害,做了那么多次还可以再来,真不愧是皇帝啊!大有再战几大回合的意思。狐狸般的女人,是吃不饱的! 而由于在晚宴上被小舞的美惊艳到,三王爷暮森其实也是早有欲-望,本来想晚宴结束后马上回家找个女人解决的,却没有想到被皇帝留在了宫中。真是非常的不爽。 既然被留在了宫中过夜,便不能乱来,这里是皇宫,所有的女人都是属于皇帝一个人的,他一个王爷,即使野心再大,现在也不能随便乱来,还不到时机。便要规规矩矩的。所以即使再想要女人,也不能冲动,毕竟权利比女人更加重要,他不能为了一时的痛快,断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以至于暮森一回到自己的寝宫,洗完澡后便乖乖的睡觉了,但是却一直难以压抑心中的欲-火,后来喝了许多安神茶才得以入睡,才导致后来花颜和简单将一个人偷偷放到他的床上,他都不得而知。 那皇帝也真是,自己得了美女在床上快-活,偏要让他这个弟-弟受罪。没有绝色的西域美女陪着也就算了,想回家找自己的老婆小妾解决生-理-需要都不行,憋死他了。今夜让他留宿宫中的原因,不就是相当于挟持了他一样吗,生怕那美女是刺-客。到时问罪也能立刻将他这个送礼的主人拿下。而当日另外很小一部分的原因,也是出于皇帝的私心。他就是要告诉三王爷暮森,这天下到底是谁的!他在警告他! 不敢乱来的暮森,醒来发现,此刻在自己的床上躺着一个自动送上门来的女人,他憋得难受的本能一下子冲破禁-锢,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不管是怎么进来的,现在灭-火才是最重要的。并且手-感体-感俱佳,美女不美女就不理了,反正大晚上的黑麻麻的,什么也看不见,对于正在饥-渴的男人来说,现在只要是个女人就可以了!更何况还是具不错的身体。 暮森的手一路滑-下,那女人是全-裸的,而暮森自己也是习惯裸-睡,连脱衣服的步骤都省了,直接短兵相接,亲密接触。那玲-珑有致的胴-体被他抚-摸得一颤一颤的,极其舒服享受的样子,还有那因舒服而发出的一声声细小的呻-吟,听得暮森特别顺耳,他喜欢这个女人呻-吟的声音。 光抚-摸就已经令这个女人舒服了,那用嘴呢?暮森的头伸进被窝里,翻身将那女人压在身下,灵活的舌头开始四处游-走,口水浇过平坦的平原地区,然后到两处小-山-峰上,在两个小-山-峰上转了几圈后,舌头开始进攻香-肩上,到脖颈,到耳垂,一路而上,直到含住她的嘴唇,将她所有的呻-吟封在口中。 暮森的嘴巴在工作着,两只手也没有闲下来,在刚才路过的山峰上,久久的徘徊着,揉-捏着,一圈又一圈,一下又一下。甚是惬意。 他的手慢慢向下-滑,探到那处草丛里,轻轻一碰,便已经感觉到湿-黏-黏的,真是滋润啊。还没有到重要动作,就已经湿-成这样了,看来这个女人很想要啊! 那就满足她,狠狠的满足她! 暮森不再多做犹豫,把女人此刻最想要的东西送来进去,很大很长的,新鲜出炉的火腿。异常美味。 火腿是个好东西,在洞-穴了动来动去的还能增加人的食欲和幸福感,让快乐的感觉充满整个身体, 小舞享受着巨大火腿给她带来的满足,她娇-声四起,依旧不改刚才的放-荡,叫个不停,但由于暮森怕别人听到,便用自己的嘴巴堵住了小舞的叫-床声。虽然平时自己很喜欢身下的女人被自己搞得很爽而叫出来的声音,并且现在身下的这个女人的叫声更加动听,但为了自己前程,还是忍一忍为好。已经得到女人解决生-理问题了,其他的爱好,也是可以稍微放宽条件的。 暮森一边吻着小舞,胯-下的动作一边不停的进行着。就这样运动了大概半个时辰才达到高-潮。偷-情的感觉还真是刺-激。竟然还能延长他的做-爱时间。那感觉太爽了。 暮森一声细-吼之后,软软的趴在小舞的身上,嘴里微微的喘着气,真是过-瘾。而小舞的身体则是彻底得到了满足,一夜之间得到了那么多次的欢-愉,一向欲-求不-满的她,在这一次真真是软趴下了,嘴里还有一些小小的娇-喘声,心里想着,这个锦国的皇帝,真的太厉害了,比他们西域的那些男人都要厉害。 小舞经历过那么多的男人,虽然也很生猛,但是每次小舞都没有满足,那些男人就累趴下了,怎么弄都不行。而这一次锦国之行。发现锦国皇帝一个晚上竟然能坚持那么多次,至于到底有多少次,连她自己都记不清楚了。 更令人惊喜的是,这最后一次的欢-愉,皇帝身下的宝贝,竟比之前的都要大,真是太神奇了。小舞越想越开心,她以后的性-福,可都有着落了! 带着这样美的心情,小舞沉沉的睡去了。若是皇帝知道小舞此时的想法,估计会气得跳起来。他的小-弟-弟竟然没有三王爷的大,没有满足到她,这简直就是男人最大的侮辱。 但皇帝现在却不会知道。因为他此刻还在沉沉的睡着,但他迟早会知道,因花颜想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三王爷献给皇帝的寿礼,半夜竟自动躺在了三王爷的床上,并且还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而皇帝到时不管接不接受自己的小-弟-弟比三王爷的小,事实都会被传开。 且不论后面事情会变成如何,会向那个方向发展。只今夜,只得了一次享受的三王爷暮森自然不会那么容易满足。在小舞身上趴了一会之后,体力得到恢复,他的第二次就来了。 尽管小舞已经睡着,但属于男人的-性并不会因为小舞的睡着而改变。就像小孩子不会因为睡着就不尿床是一个道理。三王爷暮森再次挺起自己的宝贝,奋力在小舞的体内冲撞-着,寻找着快乐的根源。 身下的人已经没有知觉。但小舞身体的本能反应还是有的,加上刚做完不久,暮森的那东西都没有从小舞体内抽出来过,所以小舞里面一直保持着湿润。也就并不影响暮森的抽-插,一阵爽过之后,三王爷也倒头就睡了。毕竟今晚他是深更半夜被捏醒的,睡眠到一半被弄醒,更容易累。 两人呼呼大睡,浑然不知后面迎接他们的到底是怎样的境况。只顾着眼前的满足,却为此付出了沉痛的代价。 而被简单假-扮的皇帝叫来的御医和侍婢,不多会便敢到了皇帝的寝宫,侍婢首先进去做好一些事情,比如处理好皇帝身边的美人。今夜谁都知道有个西域美女侍-寝,这个时辰叫他们过去,会出什么问题要请动御医,大家心里都明白。 肯定是因为两人纵-欲过度,一夜七-次郎,才导致皇帝一时身体受不了,命人请了太医过来,而侍婢们的工作,便是进内室将里面的皇帝和侍寝的美人收拾妥当。免得太医进去请脉时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比如,裸-体,比如内-衣…… 但侍婢们推门进去,看到的情况却是和平时的侍寝有些不同。因大多数时候,他们办完正事都不会盖被子,因房间里有暖炉,整个房间都是暖暖的,不会着凉。 而她们几个侍婢进去之后,却是看到他们威严的皇帝身上整整齐齐的盖着一张被子,而旁边也有一张被子,中间有些鼓起来,就像是一个娇小的人儿窝在里面似的。这样的形状被有些懒惰的侍婢直接认为那就是侍-寝的美人。 也没有仔细看过,只稍微瞄了一眼,深更半夜也不好再弄出什么声响。侍婢们随便收了下地上的衣服便将太医请进了内室为皇帝把脉。 今夜是皇帝亲自要求御医前来,想必是真的身体扛不住了,而敬业的御医很快为皇帝把脉。得出的结果是皇帝房-事过于频繁,劳累过度,开两个方子调理一下便好了。 啰嗦的御医又向侍婢们吩咐了几句,无非就是这几天皇帝不能再行-房事,按时吃药之类。 侍婢听后点头称是,送走御医,之后一屋子的人也都出去了,谁也没有特别去留意床上的另一床被子下盖着的到底是不是侍寝的美人,因潜意识里他们便认定只会是她。 当然对于西域美女的魅力,众人还是侃侃而谈,能把皇帝折腾成那样的女人,定是有着非一般的床-技,要知道他们的皇帝已经有多久没有为这种事深夜召见御医了。西域美女的魅力可见一斑。 但他们侃侃而谈的事情,很快就会变成另外一样。因在这宫里,很快就会有惊人的绯-闻传出。并且还是三角关系的绯-闻。 而这,都是花颜一手早就的! 求订阅。。。 090 散播床事 正`确`章`节`请`访`问`0 0 x s.c o m 今天三更,求推荐票,求收藏,各种求~~~~ ~~~~~~~~~~~~ 张猛的家在法租界繁华的霞飞路68号,是一栋骑楼式的别墅。 压惊宴很是丰盛,张辛亥为了给儿子压惊广邀上海各界名士,当然这也是富有经商头脑的他的一次圈钱好机会。 张猛第一次参加上流社会的盛宴,而且他还是主角。 好在身边有张薇帮忙,这才让张猛得以体面的跟名流贵族们打招呼交谈。 期间不乏大家千金名媛们向张猛挤眉弄眼,她们各个打扮地蓉丽高贵,着实令张猛大开眼界,一饱眼福了。 就连端茶送水的女服务员也穿的十分暴露,挺胸翘臀。 张猛拿了一杯红酒,眼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她那傲人的酥胸上。 30c! 不错!不错! 虽然张猛才是主角,但很多宾客们明显围着一个红衣女郎转悠。其中不乏一大群年轻公子哥们,更是鞍前马后的阿谀奉承,夹个尾巴就是哈巴狗了。 这女人什么来头? 张猛仔细一看,却是突然被某‘凶物’给吸引住了。 竟然是34e! 某人鼻血差点喷了出来。 哎呀! 张猛突然感觉到后腰被人狠狠地扭了一下,回头一看不是张薇还会有谁这么大胆。 “小心会闷死人的哦!” 张猛正喝着红酒,顿时喷了出来。 张薇咯咯娇笑着,见张猛一个劲的弯腰咳嗽,于是也俯身下来拍拍他的后背。 她这一弯腰,本就为了展示那颗蓝宝石项链而特意穿的v字开胸礼服再也无法掩饰剩下三分之二部分酥胸,却是给张猛看了个一清二楚。 好深的v沟,竟然也有30c了。 哈喇子也被吸引到了嘴角。 女人的第六感觉总是很灵敏的,张薇眼见张猛色眯眯的盯着自己的胸部,这才发现她的胸部早已经春光外泄。 哎呀! 张猛又是一声大叫,这次声音很大,因为张薇下手更狠了。 那红衣女子顿时看向这边,张猛急忙向她挥手致意,转移张薇的注意力问道:“这女人什么来头?” 张薇眼见张猛故意装相,也不想尴尬,下意识的提了提胸前的礼服,冲着张猛的后脑勺比划了一下她的秀拳,没好气的道:“百乐门的当红小旦楚楚姑娘。” 这时,楚楚姑娘冲着张猛微微一笑,那眼神差一点把张猛的魂儿给勾走了。 张薇见张猛那猪哥像没来由的生气,拿过一杯酒痛饮了一口,冷哼道:“不就是胸大点么?那里漂亮了?你再盯着她色色的看,小心青帮老大找你拼命!” 原来是黑社会老大的女人,张猛一听顿时不敢多看了,却是故意辩解道:“这个吗——我是一直在同情她,这么大的胸不仅要承受男士们上下打量的眼光,更重要的是如何抵挡强大的“地心引力”,你说这楚楚姑娘得多辛苦啊!” 噗! 这回轮到张薇喷了。 哎呀! 张猛腰间又是一痛,暗讨这张薇下手可是够狠的了,我可怜的腰部肌肉啊。 张薇平复了一下心情,眼见宾客们不断地往他们这里看,她可不敢明目张胆的跟张猛打闹。 “你若是再这样没个正行儿,哪天非死在女人手里不可。” 张猛毫不在意的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张薇无奈的翻翻白眼,只好拿出杀手锏来。 “等你见到你的未婚妻,就知道我好心提醒过你了!” 未婚妻? 等等! 这是虾米意思? 张猛一头雾水,张薇却是幸灾乐祸的道:“忘了告诉你了,你的未婚妻的家教可是非常严的哦,如果知道你到处跟别的女人抛媚眼,搞不好会把你装麻袋沉到黄浦江去的哦!” 呃…… 张猛顿时傻小说狠狠地盯着张薇,那眼神再说:你可没说他有未婚妻啊! 张薇一脸无害的笑着:当时忘了! 暴汗! 张猛的未婚妻名叫韩青璇,出身海南望族家庭,祖上可以追溯到北宋名相韩琦。该家族一直以汉族正统血脉延续至今,家教是出了名的严格。 但最让张猛深刻的却是张薇说了一句话:“青旋姐姐好像是第一夫人的亲戚哦!所以你以后想朝三暮四可要小心了哦!会被沉入黄浦江的哦!” 看着张薇幸灾乐祸的样子,张猛彻底崩溃了。 暗讨这老爷子真有能量啊! 来到这个世界,张猛只想做在另一个世界不敢想也不敢做的那些事情,而且他现在已经在开始做那些以前没想过的事情了。 他不想被人约束,更不想被一个强势的女人拴住,他还要享受把妹纸的乐趣呢。 “可以退婚不?” “你试试看啊!” 张薇依旧坏笑着,从她的口型中,张猛读出了几个字:老爷子会扒了你的皮的! 知道这个老爷子的能量很大,张猛暗讨现在若是摊牌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走一步算一步,反正只是个未婚妻,有的是办法让对方先提出退婚。 张猛想通了之后,顿时坏坏一笑,露出一颗半洁白的牙齿。 张薇不由得一愣,她知道每当张猛露出这种表情时,绝对不是好事情。 张猛的未婚妻韩青璇就在上海,准岳父韩铁书也在,尽管张辛亥给韩家发了请柬,但对方称去南京拜会第一夫人为由没有过来,只派了个下人送来了象征性的礼物。 换做以前,这种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的。自从去年宋美龄当上了第一夫人,韩家也跟着水涨船高的看不起人了。 老爷子很生气,宴会结束后连砸了好几个值钱的古董花瓶,看得张猛一个劲的心疼,这几个古董花瓶放在几十年后可是很值钱的。 不过,张猛心里高兴,很明显韩家鸡犬升天了,看不起他们张家了。 于是张猛趁机火上浇油道:“韩家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第一夫人家八竿子打不着的客家亲戚么?以咱家的势力娶个总统女儿当媳妇都绰绰有余,父亲何必低三下四的跟这种家庭攀亲戚,照我说直接退婚,省的将来狗眼看人低,让咱家受气。” 张辛亥叹道:“可惜总统没有女儿,否则以为父这张老脸也有几分机会讨个总统千金当儿媳妇的。” 张猛急忙道:“总统不是有个儿子么,咱家薇儿这模样、身材、学识和家世哪个配不上的。” 张薇顿时急道:“你不想娶青璇姐可别把我给卖了!” 张辛亥顿时皱眉道:“猛儿你跟青旋的关系不是一向很好吗?怎么突然不想娶她了?” 张猛苦笑,暗讨眼前的可不是原来的张猛了。占了人家的窝,难道还要霸占人家的未婚妻不成?那也太不地道了。 却见张薇一瞪眼,张猛知道现在还不是告诉老爷子事实的时候。 只听老爷子说道:“猛儿你可是咱张家的四代单传的独苗,这次你上战场负伤差点送命,为父心里很过意不去,差点就断了张家的香火。所以这次你回来其他的事情全放下,先把婚结了,给张家列祖列宗留下个香火,之后再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去。” 惨了! 张猛一下子变成了霜打的茄子,顿时蔫了。 只是,他不会放弃的,继续劝道:“现在韩家鸡犬升天得了势,我可不想看他们家人的脸色。” 张辛亥点点头,这点他倒是认同。 “现在宋家把持了整个上海的大多数金融生意,如果不能靠上这颗大树,日后咱们张家的生意就不好做了。青旋丫头还是心地善良的,她跟他父亲不一样,所以你也不要有什么压力,暂时先委屈一下吧!如果日后你实在不愿意,再娶妻纳妾也无妨!” 原来老爷子还是更关心张家的生意,知道这点后张猛心中就有数了,顿时露出了招牌式的微笑。 旁边张薇眼见张猛又坏笑着,顿时抗议道:“爹,你不能这样纵容大哥,这不是摆明了欺负青旋姐姐吗?” 张辛亥一点都不在乎的道:“这是男人的事情,丫头你不要瞎掺和!” 张猛立即附和:“就是!” 张薇顿时一瞪眼,张猛急忙躲得她老远,到另一边给老爷子捶腿,不断地溜须拍马,哄得老爷子十分高兴,却是气得张薇直跺脚。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091 东窗事发 她们知道,事情一旦被证实,那个狐狸精,便不会有好下场,因皇帝不可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染-指。更何况染-指的那个人还是自己的弟-弟!这是皇帝尤其不能容忍的! 于是一大早的,皇帝还没有起床,那些娘娘们就已经好整以暇的排排站在皇帝的寝宫外面请安。 借着请安的幌子,去看看皇帝床-上的人到底是不是昨晚三王爷献给皇帝的西域美女,如果是,那就让那个狐狸精躲过一劫,如果不是,那么也不枉她们一大早的就站在这里。她们倒要看看,这笑到最后的人到底是谁。 门外花花绿绿的人影,看上去那样明艳动人,着实是冬天里的一道美丽风景。但美丽外表下隐藏的那颗丑恶的心,却真真像冬天的气温一样,令人心寒。 这些所谓的锦衣玉食的娘娘们,虽然平时相互明争暗斗,却也是小斗怡情,大斗伤神,她们还不至于撕破脸。各方势力想对平衡。但这次凭空出现了个西域美女,意外的成为众矢之的。因她占去了皇帝所有的视线。吃了独食。 就好比本来一块肉好几十个人分已经很有限了,每个人得到的分量少之又少,一些人甚至还得不到,但那块肉也没有明显偏向谁,可这一次却不同,这块肉被一个异域风情的美女完全吸引了,并且变得比平时更加美味,其他人得不到,自然眼红嫉妒,而嫉妒的对象,自然就是霸占原本属于她们的肉的狐狸精。 小舞很无辜的充当了这次的人肉耙子,但此时睡意正酣的她完全不知道危险靠她那样近,手还放在三王爷暮森的下身处,稳稳的握着。甚是舒服。 而皇帝终于在侍婢的呼唤下缓缓醒来,睁开眼的第一件事便是摸摸身边的美人儿,然而手触到拱起的棉被,却感觉不到人体的存在。 “美人?朕的美人呢?”皇帝有一时的慌乱,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心慌。 一旁的两个侍婢有些战战兢兢,她们怎么会知道美人去哪了呢?不都是一直睡在这里吗?不是应该皇帝最清楚吗?毕竟昨晚她们两个可是睡在一起呢,那声音大家都是有耳共听的! 但她们都没有说出这些,只一下扑通跪在地上,大声求饶:“皇上,奴婢不知!求皇上恕罪!” “难道是美人跟朕抓迷藏?一大早就这么调皮,真是有趣。”皇帝随便拿了一块布遮在下身,在寝宫内到处寻找小舞的身影的,却始终不见踪迹。他开始有些隐隐约约的担心。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 那过来伺候的两个侍婢,对于昨晚西域美女在三王爷住处的流言也是有所耳闻的,当然这都是花颜努力散播的结果。她们不敢跟皇帝说出这些,因事实还没有得到证实。并且,寝宫外面,早就已经有一堆女人等在那里,想要让皇帝知道这件事情了。她们做奴婢的,自然不用插嘴。这是关乎性命的事情,一旦说出口,不管后来结果如何,都必将死路一条,但若是外面的娘娘说出这件事,结果便没有这样直接。 因此其中一个侍婢大胆开口:“皇上,外面娘娘们都在等着给皇上请安呢!说不定皇上找的美人,就在外面呢!” 她聪明的没有说其他,只是将所有的问题都抛给外面那堆有资本的女人,就让他们自己争吧。 皇帝听了在心里也略微想了一下,觉得很有道理:“哦,说的有道理,入乡随俗,她毕竟已经是朕的女人,怎么也得按照宫里的规矩来做。快,请她们进来吧。可别让朕的美人冻坏了。” 皇帝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小舞,因昨夜的美好实在太让人记忆犹新,刻骨铭心。想着想着又想继续,可惜美人不在。 但是在怎么着急也要穿好衣服才能见人,尤其是作为天子,更急爱不能衣不蔽体的,那个侍婢提醒了一句:“皇上,您还没更衣呢!” 皇帝看了眼自己身上只有一块遮羞布之时,迫不及待的说:“那还不快点过来为朕更衣。”于是两位跪在地上的侍婢便匆匆忙忙的爬起来为皇帝穿衣服。 一番梳洗之后,皇帝便穿戴整齐的出到外室,而一众娘娘也被请入了寝宫里。一阵请安声过后,皇帝便摆手让她们纷纷坐下,眼睛却在那一堆花花绿绿中寻找西域美女的身影。 可他看了两遍,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一样的脸和身影。都还是那些庸脂俗粉,看腻了的脸蛋,一点新意都没有。擦擦眼睛再仔细看了一次,还是没有发现,他的美人一大早不见人影,到底是去了哪里? 明明昨晚过得很愉快,明明昨晚缠绵在侧,为何一觉醒来却看不到伊人的身影,难道昨晚都是在做梦吗?但皇帝看到自己身上的留下的爱的痕迹,坚信不是做梦,那几次高-潮可不是做梦可以享受到的真切。 底下的妃子看到皇帝这个模样,明显是在找人。而今早她们过来请安,昨晚侍-寝的西域狐狸精并没有陪在身边,想必那件事十有*错不了了啦。 而她们自然是两手准备的,在来跟皇帝请安之前,便已经派好了人去三王爷的寝宫外面盯着。决不能让屋子里的女人出来。 那么。好戏开场了。 四大娘娘里,就数云妃最心急,也最是小气,她旁敲侧击的说:“皇上,我们几个姐妹一大早过来,就是要找小舞妹妹说说贴己话的,她刚到宫中,许多事情都不懂,我们做姐姐的,自然有义务好好教教她。怎么不见她人呢?还没睡醒吗?” “云儿果然得体大方,这个做法深得朕心,不过……”皇帝有些纠结,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虽然着急是一国之君,但有些话还真好说。 “不过什么?难道皇上还不放心云儿几个吗?”云妃故作委屈,这是她最擅长的伎俩。可怜的女人总是让男人有保护欲,无法狠心。 “不是,只是……”皇帝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难道要他亲口承认昨晚陪自己的女人不见了吗?一大早的就出这种事情,虽不伤大雅,但难免令人尴尬。更何况那人还是皇帝,当朝天子,着实难以启齿。 而一向精明的兰妃此时往门口挤了挤脸色,立即有人进来禀报。 “皇上,属下刚从三王爷处巡逻回来,发现他屋内有不明女子的踪迹,还请皇上定夺。”留宿宫中的男眷夜晚一律不得与女眷发生不明关系,这是皇宫明文规定的,那个侍卫这样说,在场的众人都已经大概明白了什么意思。 “什么?不明女子?可有什么可疑行为?”听到三王爷房内有不明女子的踪迹,皇帝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身边消失不见的小舞。 有时候人的感觉就是那样准确,但又不敢相信,便在心里纠结着。而皇帝此时正是这样的状况。 怎么就这么巧呢,自己睡了一夜的女人,早上醒来却不见踪迹,而自己弟弟的房间内却发现有女人的踪迹,这说明什么呢?皇帝不敢往下想。强忍着心里莫名的怒气。 那侍卫回话:“属下不敢进去,只听到几声女人的申银,觉得奇怪,便来禀报皇上。” 听到这皇帝再也忍不住,大声喝道:“摆架,朕要亲自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三王爷暮森留宿的宫殿外,早已被侍卫重重包围,然而房内的两人却仍无动静,一直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中,直到一道破门声响起,他们才微微张开惺忪的睡眼。 还不知道出了大事的三王爷暮森,还用开玩笑的口吻说着:“皇兄一大早的来到臣弟的房间,不会是想要看臣弟刚醒来的怂样吧?!哈哈哈……” 但下一秒他便已经笑不出来,因被窝中的人儿也伸出了头脑。皇帝的脸一下子黑了。而更加震惊的是与之同床共枕的三王爷。他的被窝里,怎么会是她?!送给皇帝的礼物,什么时候跑回自己的床上来了。 当看清三王爷暮森被窝里的女人就是昨晚在皇帝寝宫侍寝的西域美女之时,跟着一起进来的人都张大了嘴巴吃惊着,而那些娘娘妃子们却更多的是惊喜,这下那个狐狸精还不死?!被当场捉-歼在床,想溜也溜不掉了! 终于反应过来的小舞,一看睡在自己身边的男人从九五之尊变成了自己曾经的主人,虽然她以前不是很介意这种情况发生,但她此时不得不介意,因她现在是皇帝的女人,作为皇帝的女人,便不能再让其他男人碰-触。看一眼都不行,更何况还同-床共-枕,一夜春-宵了! 小舞一动不动,连穿衣服的动作都不敢有。 气氛一时陷入死寂,谁也不敢开口说话,只要一说话,不管是什么,都得死路一条。这是宫里潜在的惯性。确切来说,这是皇帝的惯性。 死寂一般的静默持续了一会,皇帝强忍着怒气闭上自己通红的双眼,他的弟-弟竟然如此大胆,明目张胆,胆大包天,在他的眼皮底下竟然还偷自己的女人,他的眼里,还有他这个皇帝吗?! 他猛地再次睁开眼,专属于天子的威严眼神射向床上赤luo的两人。 092 一个台阶 妓术活,公子别错过,092一个台阶 他猛地再次睁开眼,专属于天子的威严眼神射向床上赤-裸的两人。ai悫鹉琻 三王爷暮森被皇帝犀利的眼神看得心里直发毛,颤抖的双手在被窝下冒出细细冷汗,即使他在外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出了名的冷酷无情。但这种情况下,被人当场捉-歼,他也控制不住的心慌。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面对自己的哥哥皇帝之时,他莫名的矮了一截似的,平时的冷静从容都在皇帝面前消失。 难道,这就是天子的威慑力?!只有皇帝才有吗?三王爷暮森不禁在心里想,日后自己要是登上了皇帝的宝座,是不是也一样具有令人害怕的威慑力?! 但此刻却不能再多想下去,因现在逃脱罪责才是目前首要的。要想活命就只能把所有的责任推到小舞身上,但小舞又是三王爷暮森自己亲手送给皇帝的生辰礼物,搞不好到问题的最后还是会回到自己的身上,到底要如何做,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为自己洗白? 三王爷暮森心思百转千回,要在众多见证者面前改变她们看到的事实,确实太困难,尤其是那些一起涌进来的女人们,一个个毒妇似的嘴脸,恨不得将他们这对狗-男女生吞活剥了似的。想要与小舞撇开男女关系。真是件伤脑筋的事情。 假如说他们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是盖同一张棉被裸-睡而已。因他们有共同的裸-睡爱好,所以才睡一起的。这种扯淡的借口简直连傻子都不信。更不要说面前这黑压压的一群人,尤其是脑冲血的皇帝,更不会相信。 三王爷暮森不敢抬头对上皇帝的视线,趁着大家都不说话的空当在脑子里想着各种理由,说小舞其实天生有梦游症,她刚好梦游到自己这里?不行,这个理由很快就会被打翻,因其他人会说,为什么就不见小舞梦游跑到他那里去呢? 但除了这个,一时着急的暮森,也确实找不到其他借口。然而皇帝已经不给他再多的时间继续想下去。怒极了的皇帝已经收敛好自己的情绪,即使再气愤,即使想一刀上去了结了暮森,也不能全部表露出来。他是天子,锦国的皇帝。岂能轻易让人牵着鼻子走。 紧握的拳头慢慢的松开,头上暴起的青筋也消失不见,眼里杀人的怒气一下子全部被压回肚子里。 跟在皇帝身后的那些妃子们,正满心期待着一场惊天动地的怒火爆发。向床上那个狐狸精喷去,她们眼角控制不住的笑意,在皇帝看不见的背后越发的猖狂,而最为大胆的云妃,甚至已经阴森的咧开了嘴在笑。 仿佛在说:“践人,去死吧!哈哈哈……” 当大多数女人都在热烈期盼皇帝发怒的时候,皇帝却已经面不改色,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眼神淡淡的看向三王爷暮森,看似心不在焉的样子:“三弟啊,给朕一个解释。” 那语气就好像在说,弟弟啊,你跟她昨晚睡得还好吗? 但皇帝的可怕之处在于,他明明白白的对你发火或许还有还击的机会,但最怕笑面虎似的对你假惺惺。因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恐怖的事情。 给一个解释!什么样的解释才能令皇帝满意呢?睡了他的女人还想轻饶,并且还被那么多双眼睛看到了,还解释什么?说也是死,不说,更是死! 那样语气温和的一句话,在不知情的人听来确实如沐春风,甚至忍不住的想要拍手赞扬帝王之家的兄弟情谊。然而心里明白的人,却是暗地里为三王爷暮森捏了一把冷汗。 这样的气氛,比皇帝发怒还要更加恐怖,与皇帝距离近的那几个妃子,都悄悄的退后了几步,免得殃及池鱼。惹祸上身。 虽然她们乐于看见皇帝这样,但这些都建立在自己的人身安全和利益不受损害的基础上。在皇宫这个偌大的战场上,每个人都会首先选择保全自身,不然其他什么争宠都是白瞎。 有了这样的共识,后面那些女人一下子全部变成了看戏的观众,远远的在一旁,饶有兴致的观赏着,也不用点评插嘴,因最精彩的部分,永远出乎意料。并且千变万化。 三王爷暮森听到皇帝这样说,想说些什么,却不知怎么开口。想要跪下来表示自己的认错态度很诚恳,但此时身上光溜溜的他,不能有穿衣服的大动作,因在场那么多人,那么多双眼睛齐刷刷的在看着,实在不好当着他们的面穿衣服。只有死死的用棉被盖着自己的身子,却动不得,真是左右为难,甚是尴尬。 然而反观一旁已经被定义为狐狸精,荡 -妇的小舞,她此刻脸上却是没有一点该有的惊慌和恐惧。满满的都是淡然。暮森不知道小舞哪里来得自信,竟一点都不害怕,难道真的是地界不同,文化差异也很大,所以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情况有多危险? 小舞一脸无谓的表情,让后面看戏的女人有些不爽,都快死到临头了还在扮天真,想博得皇帝的可怜吗?一个桢襙都没有了的女人,占有欲极强的皇帝是不会怜惜的!那些娘娘们心里如是想着,等着看后面的大戏。 犹豫不决的三王爷,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因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原本好好的一个寿宴,还花费心思去给皇帝挑了这份特别的礼物。现在却是被自己的送出去的礼物给连累了。 看得出来,皇帝很喜欢小舞,不管是身体上的喜欢,还是新鲜感的问题,总之是个人都看得出来,皇帝一时并不舍得小舞的离开。但以后就难说。 想要轻饶,必须要和小舞的生死绑在一起,小舞安全了,他应该也不会有太重的惩罚。虽然日后这件事定会成为两人的芥蒂,但身在皇家,为了皇位,对于亲兄弟来说,互相残杀,再正常不过。 暮森咬定这一点,正想开口,把一切的责任归于小舞国家的习俗。但暮森还没说话,小舞的声音却已经在耳边响起。 她的手一直拽住自己身上的棉被,也是不敢有穿衣的动作,裸露的双肩就一直白白的露在外面,像是在展示,又像是勾起男人的无线遐想。 小舞带着浓重口音的汉语在众人的耳朵响起:“皇桑,小舞来自西域,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皇帝轻声应着:“嗯……” 小舞得到回答,便开始解释:“请皇桑恕罪,小舞在家乡时的习俗,便是在自己交给一个男人之后,当夜回到自己的亲人身边,行道别之礼。” 听到这样的理由,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实在太扯淡。尤其是暮森,更加不相信。小舞为什么要帮他?还是在帮她自己? 她说出这样的理由,一般人都不会相信竟有如此奇怪的习俗。但看着小舞认真的模样,一点也不像说谎的样子。 皇帝也觉得奇怪,开口问道:“哦?还有这一说法?” 但是皇帝并不是奇怪小舞用这样的理由,因为他压根就不相信西域有这样可笑的习俗。而是奇怪小舞为什么会站出来为暮森说话。尽管暮森将她带到锦国,可一个西域女子,其实懂的并不多。除非,他们俩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小舞一点也不惧怕怀疑的口吻:“正是。小舞只身跟随三王爷来到锦国,自然已经把三王爷当做是自己的亲人,所以才有了现在皇桑和众位娘娘所看到的这一幕。” 道别之礼竟然要赤身想对,睡在一起,这种场面谁看了不会想歪啊?!可是小舞却说得那样云淡风轻,就好像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躲在皇帝身后的云妃忍不住的开口了,语气尽是鄙视与怀疑:“西域的道别之礼,还真是……够特别啊!”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狠狠的刮了一眼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小舞。但小舞岂是省油的灯。若是省油的灯,现在她就不会那样从容的站出来说出这些话。 她有力的反驳:“娘娘还没见过更特别的习俗呢!” “哦,姐姐我是没见过什么世面。但既然妹妹已经是锦国的人,该入乡随俗才是,那西域的莫名其妙的习俗,也该扔了。”云妃用锦国的规条想要压制小舞,但她总是容易忘形,忘了这种关键时刻,应该乖乖闭嘴。而不是乱说话。 小舞依旧淡淡的:“妹妹初来咋到,许多东西,哪是说扔就扔的!?” 两个女人的凶潮暗涌,一旁的皇帝看得真切,他可不会任由这两个女人继续下去,遂出声喝止:“好了!不要说了,既然是西域的道别之礼,朕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你们赤身果体……”皇帝主要还是纠结他们睡一起的这件事。 什么道别之礼,西域习俗,皇帝统统不信,但也不得不装作相信,给小舞一个台阶下,给自己一个台阶,为自己想要留住小舞,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看见自己睡过的女人,又躺在别的男人的床上,皇帝心里一开始很是愤怒,但男人这种用下半-身考虑问题的生物,着实多变。皇帝一看到小舞裸-露在外的香-肩,又想起昨晚的激-情,那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而这种体验, 整个锦国或许只有小舞一人可以给他。未来有没有不好说,但现在皇帝却爱死了那样飘-飘欲-仙的感觉。他不想失去小舞。至少近段时间内他还想经常体验那样的快乐。 脑海里又开始不受控制的回想昨夜的激-情…… 093 如此结果 妓术活,公子别错过,093如此结果 脑海里又开始不受控制的回想昨夜的激-情…… 小舞骑在自己的身上,那种被征服的快-感,还有小舞不顾一切的叫-床声,声声勾-魂……皇帝喜欢这样的体验! 至于三王爷暮森,皇帝迟早会办了他,不急,忍了那么久,也不怕再忍这一回。ai悫鹉琻 小舞其实也非常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但她不得不赌这一回,赌皇帝的不舍得,赌皇家的明争暗斗还没有到白热化的阶段,若是赢了,这一次就全身而退,输了,便赔上性命。左右都是绝境,只能绝地求生。 她仍旧是淡淡的表情,所有的心绪都掩藏在心底,既然是关乎性命的事情,自然不能有半分懈怠。小舞眼神淡定,偏头问:“皇桑难道不相信小舞吗?既是亲人之间的道别之礼,自然不会有什么逾越的事情。” 但很快有人开始冷嘲热讽:“都赤膊相见了,还能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说这话的自然是性子骄惯了的兰妃。而云妃因刚刚被皇帝说了一句,便有些沉默了,但心底里依旧狠狠的在诅咒着小舞这个所谓的狐狸精。 然而小舞却淡定的反击:“难道娘娘沐浴的时候,旁边伺候的侍婢,也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吗?” 小舞眉角上扬,唇边有淡淡的微笑,眼神却是不容欺压的气势。 她反击得漂亮。一句话噎得兰妃不知如何回话,只结巴的甩了一句:“这……这是两回事好吗!” 小舞趁热打击,为自己开脱:“那娘娘是亲眼看到小舞和三王爷在做什么逾越的事情吗?” 俗话说眼见为实,除非真的看见他们在床上坐着那件事,更加详细的描述就是,亲眼看见三王爷暮森那根东西插进了小舞的洞-穴里,才叫做了!没有看见,没有亲自看见,便不能认定他们做了! 小舞咬住这一点,打死不承认,别人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暮森之前从未发现小舞竟是这样一个冷静有头脑的人!若是一般女人遇到现在这种情况,不是吓破了胆,便是哭成泪人。可她却异常冷静。而这样的她在西域的时候竟然只是一个被男人玩来玩去的商品。相处几个月,暮森也都不曾注意过她的内在。只看重她的外在和歌舞。若是一开始就看到她身上这些难得的闪光点,他不会选择将她送到皇帝身边作为一个礼物。而是留在自己的身边。为自己办事。即使要送去给别人,也绝不会是像现在这样,仅仅以一个礼物的身份! 但此刻事情早已成为定局,无法轻易改变。如今又面临这样的尴尬危险的场面,暮森即使发现了千里马,伯乐也已经不是他了! 这样一个处事冷静的女人,他不想失去,而小舞的自救行动,被三王爷暮森误以为是小舞为了他! 他看向小舞的眼神,又多了一份异样的感情。而小舞忙着应付那些后宫的女人,根本没眼看他!当然,那些恨不得小舞去死的女人,自然也不给小舞关注其他人的空隙。 兰妃被小舞说的有些暴躁,她就不信自己治不了那狐狸精,指着床上还露着香-肩的小舞厉声喝道:“你们两都谁在同一张床上了,还全部光着,没做什么?谁信啊?连鬼都不信!”兰妃说话的架势,有朝泼妇发展的趋向。 然而小舞仍然是那副我的习俗我说了算的样子,丝毫不理会兰妃话中的嘲弄,眼睛的视线直直的往兰妃那望去,美唇一张一合的:“家乡的道别之礼,便是赤-身-裸-体-睡在家人身旁为他们祈福,像你们锦国的圣女祭祀一般神圣纯洁。” 小舞说着这些谎话,脸不红心不跳的,仿佛西域真有这样的习俗一般。说谎的最高境界不是让别人相信你的话,而是让别人深信不疑的同时,自己也相信自己讲的都是真话! 而小舞显然想要达到这样的最高境界。但实际上却是很有难度。最多只能让自己相信自己说的话。 因自己的思想可以控制,但别人的思想你永远控制不了。就像没有哪个傻子真的会愿意相信小舞口中那种病-态的习俗。 但皇帝却乐于做一回这样的傻子。他接下小舞的话:“既然是西域的习俗,就算了,三弟!”皇帝话风一转,突然转向暮森。 “是,皇上!”暮森连皇兄都不敢叫了,在这种特殊时刻,君臣之礼更加讲究。他不知道皇帝下一句会说出什么样的话,但也无能为力。 br>“既然小舞把你当做是在这里的一个亲人,也就是朕的亲人,自然不能委屈了她。即日起,便封小舞为舞妃!移居钟玉宫。你可有什么好说的?”皇帝这次暂且放过他,但是很快,这笔账,还有一起的账,她会一起算清的! 但皇帝的这个决定,在暮森看来确是救命草,现在暂时是没事了,不管以后如何,先管好目前再说,暮森连忙回答:“臣弟没有任何异议。承蒙皇上厚爱,那是她的造化!” 三王爷没有意见,其他后宫的女人却有意见了!钟玉宫!那是她们一直想要争夺的地方,因这个宫殿,离皇帝的寝宫最近,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她们入宫以来便一直想要得到,但使尽手段也得不到。可这个狐狸精却什么没做,不,确切的说,做了一件伤-风败-俗的事情,却意外的得到了钟玉宫的主权。 她们怎么能没有意见!但也只能在心里有意见,因这是皇帝自己的决定,她们只有眼红嫉妒的份!关于后宫,皇帝做的决定,没有人敢忤逆,亦没有人敢提出异议。曾经也有人不甘心皇帝的决定,最后的下场不是进冷宫就是被处死。这些血淋淋的例子,使得屋子里的女人都乖乖闭上自己的嘴巴。 “来人,将舞妃护送回宫!”皇帝说完,便拂袖而去。 “是!皇上!” 于是马上又两个小丫鬟从人群后走上前,将一件披风送到小舞面前。而小舞毫不扭捏的接过来。因她的衣服全部都在皇上的寝宫内,花颜和简单偷偷将她扛过来的时候,只在她身上围了一张棉被,并没有周到的连她的衣服都一起拿过来。而且花颜还是存心不将她的衣服一起拿过来。 众人跟随皇帝全数退出三王爷留宿的寝宫,那些不甘的眼神恨恨的看了一眼床上被封了妃子的小舞,咬牙切齿的走了。估计在踏入这个门口之前,她们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原本还想看着那个狐狸精落得一个不得好死的下场,现在却反而三言两语便迷住了皇帝的心,还被封了一个妃子的头衔,与她们平起平坐。叫她们如何甘心! 但现在也只能作罢,来日方长,同在一个牢笼里,她们有的是时间和手段对付她!对付她这个来自西域的狐狸精! 小舞不理会那些杀人般的视线。只低着头系上披风,然后跟随两个侍婢去到所谓的钟玉宫。她不知道那时什么地方,但在这个皇宫里,哪里都一样,哪里都充满阴谋与算计! 直到小舞穿戴整齐,也没有和三王爷说过一句话,仿佛昨晚交-缠在一起的那两个人,并不是他们两个一样。而事实上,小舞也一直以为昨夜的男人是皇帝。根本没有料到会是自己曾经的主人三王爷暮森。 走到门口处,或许只是一个常理的惯性,小舞停了一会,转头望向里屋的三王爷暮森,他依旧还没有穿衣服,这个男人,虽是无意中将自己带来这里,但确实算是将自己从狼窝中救了出来。不管如何,也算是自己的恩人。出了现在这样的事情,恐怕以后大家的路都不会太好走。帮忙已经不太可能,但愿从此各自珍重! 小舞郑重的凝视了一眼暮森,朝着他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迈了出去,走向自己该去的地方。无论前方的道路如何的坎坷,也不能因此而怯步!这就是小舞如何在西域惨无人道的恶劣环境存活到今-日的原因! 暮森似乎明白了小舞的意思,开始穿好自己的衣服,屋子里已经没有其他人,刚才还挤满了一屋子的人,转眼便已经空荡荡的,就像生命无常,就像万物千变万化。前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便痛苦不堪。 昨天暮森还只是一个行为有些猖狂的王爷,现在就变成了和哥哥抢女人,甚至抢皇位的野心勃勃的危险人物。即使之前他也确实都有这样的想法和计划。但一夜之间,却被动的落实了。 世事无常。看来他的计划要变一变了,自己已经由暗处转到了明处,很多事情,也要尽快做了! 外面的阳光出奇的好,昨天还刮着刺骨的寒风,今早就已经变成了暖暖的和风,好像春天要来了。小舞行走在阳光里,修长的身影被清晨的阳光拉的很长,很长…… 钟玉宫由于是离皇帝的寝宫最近的一座宫殿,虽不是极尽奢-华,却布置的精巧。深得皇帝喜爱。皇帝安排小舞住进这里,无非两个理由,占有和监视! 而小舞回到钟玉宫的第一件事,便是接受皇帝无条件的占有!他要将她身上的每一个角落都占有,每一寸肌肤都留下属于他天子的爱的痕迹…… 094 男人本性 妓术活,公子别错过,094男人本性 而小舞回到钟玉宫的第一件事,便是接受皇帝无条件的占有!他要将她身上的每一个角落都占有,每一寸肌肤都留下属于他天子的爱的痕迹…… 按理来说,被别人玷-污过的女人,而且还被自己捉-歼-在床的女人,作为一朝天子,一代帝王,是不会再碰那个女人一根汗毛,因为会觉得很-脏很淫-荡。ai悫鹉琻但在小舞面前,所谓的常理却是一个例外。 皇帝在亲眼目睹小舞与自己的弟弟赤-身-裸-体盖同一张被子的之后,对小舞反而有了更强的占有-欲。 或许是因为小舞独特的存在,又或许是因为国语迷恋小舞在床上的表现,皇帝不由自主的被自己的理性打败。 他讲她压在身下,狠狠的撞-击,再也没有昨夜的柔情和兴致,只剩下单纯的占有和……比较! “说,是他厉害,还是朕厉害?”皇帝一边运动着一边问,眼里充满血丝,红得吓人。像发怒的魔鬼在质问。 小舞被皇帝的声音和语气震得有些害怕,原来他都知道,原来他根本一点也不相信,刚才说谎的时候,虽然也想到皇帝会不信,但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小舞强忍住身体的不适,“皇桑,小舞不管是心里,还是身体只有皇桑你一个。” 她没有正面回答皇帝的问题,到底谁厉害,因她不能回答,说皇帝厉害,会让他觉得敷衍。说三王爷厉害,更是找死。真是怎么说都不行。只能含糊其辞。但皇帝岂会那样轻易让小舞躲开这个问题。 他继续追问,不容抗拒:“说,他的大,还是朕的大?” 男人有时候就是变-态。确切的说,在性这个方面,一直很变-态,就像此时这种幼稚又恶心的问题,皇帝却问得那样理直气壮。像是在赌气的孩子,又像是吃醋的小-情-人。 面对这样的问题,小舞不知道如何回避,也不能再含糊其辞。只能肯定的回答:“皇桑,当然是皇桑最大!”虽然事实却是三王爷暮森的小-弟-弟比较大,但她永远都不能说出口,皇帝的威严不允许她这样说。 原以为这样回答之后,皇帝会停止问题,但也只是小舞以为而已,皇帝胯下的动作却是越来越快,他扼住小舞嫩白的脖子,狠狠的问:“哦?那谁让你更舒服啊?说!” 脖子被掐住,说话都难受,但不说话便会再也没有机会,所以小舞憋红了小脸回答:“是……皇桑,皇桑……让小舞……舒服!”她说得断断续续,又不敢反抗,只能任由皇帝的大手扼住自己性命的咽喉。那是一种随时都会丧命的感觉。让人容易产生恐惧。 然而皇帝却不能感受到小舞的痛苦,亦不会去感受,他笑得有些恐怖,身下的动作越来越快:“是吗?那就叫大声点……大声点……” 在没有任何前-戏和爱-抚的情况下,皇帝侵占那一片干涸的隐秘地带,让小舞异常痛苦,她委屈的求饶,声音不在是昨夜的销-魂:“皇桑……啊……好痛!皇桑饶命啊!小舞好痛……” 可即使小舞喊痛,皇帝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因为小舞的疼痛,他脸上的微笑越发的明显:“你刚刚不是还说舒服吗?现在怎么又说痛?你可知道,欺君之罪,可是要掉脑袋的!这里是锦国,朕的天下。不是西域!” 因被撕裂的疼痛充斥全身,小舞忍不住留下了一滴眼泪,她喉咙哽咽着:“皇桑,求求你放过小舞,皇桑,是小舞错了!” 扼住小舞脖子的手稍微放松了一些,但表情依旧是魔鬼般的吓人:“哦?你错在哪里了?” “小舞不该,不该欺骗皇桑,小舞知错了,求皇桑放过小舞……好痛……”她认错,期待换来他的宽恕。 但变-态这种病一旦发作,不可能一下子便会好转。皇帝的语气虽然变柔了一些,但听上去还是令人毛骨悚然:“朕那么喜欢你,怎么会舍得弄疼你呢?朕最喜欢看你在床上跳舞的样子,那身段,那声音。又怎么会不放过你呢?” “谢皇桑!谢皇桑!”豆大的泪水布满脸颊,一点也不美艳。 或许是看不得女人哭得样子,皇帝猛的在小舞体内抽-动了几下,便停了下来:“今天,就先到这,朕的爱妃,好好休息,晚上,朕还会再来的!” 小舞无力的轻声应着:“嗯……” 皇帝一下子抽出自己塞进小舞体内的小-弟-弟,刚喷洒 过乳液的龙头还沾有点点残余,但皇帝并没有在意,直接穿上自己的衣服便摔门而去。只留下被蹂-躏得瘫在床上的小舞。 一室的晨光,原本那样明媚,此时照射在小舞的窗前,却是那样的刺眼,刺得她生疼。再温暖的阳光,都捂不热小舞此刻心中的冰寒。她目光呆滞的看着上方,没有焦距。像死物一般一动不动的,仿佛在思考人生。 皇宫这个奢华的牢-笼,给了你锦衣玉食,却不一定给你舒心的生活,给了你无上的荣耀,却不一定得到最珍贵的情谊。无情是皇宫的代名词。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地方,唯有让自己更加强大,才会有自己的一席容身之地。 经过今天这件事,小舞彻底的明白这个地方的生存法则,既然皇帝已经对自己有了芥蒂,自己又做出了不该做的事情,死是不远的事情。但小舞不想死,至少不想死的这样快,她还这么年轻。才十七岁。还有大好年华没有经历。就这样死在无人问津的皇宫里,多么悲惨的一件事。 想要活命,长久的活命。必须寻找一个有力的靠山,而同样想长久的活命的,当然不止小舞一个。还有昨夜的男人——三王爷暮森。 他们现在算是坐在同一条船上了。暮森对皇位的野心。一般人都快要看得出来,自然小舞也不例外。既然是同一条船上,最好合作愉快。小舞在心里想着,要怎样才能和三王爷达成共识呢?! 或许是小舞想得太过入神,大冬天的没有盖被子也并不觉得冷。钟玉宫皇帝并不是经常住在这边,所以皇帝刚下令将钟玉宫赐给小舞的时候,房内并没有放置暖炉。 虽然小舞不觉得冷,但花颜却冷得打起了寒战。尤其是冬天里出太阳的时候。 方才花颜和简单一路尾随小舞来到钟玉宫,一不小心又看到了皇帝吃掉小舞的那一幕。想想老天真不让她吃亏,昨夜没有看到小舞和三王爷的床上大战,今早倒是一次不落的又给他们给补回来了。在这种时候,其实老天还是蛮可爱的! 花颜和简单以侍婢和太监公公的身份游荡在钟玉宫里面,钟玉宫在皇帝走后便已经空无一人。没有留下一个侍婢或者使唤的人。而花颜和简单正好自己跑来充数。 但也仅仅只是充数,因他们根本没有想过真的要进去伺候小舞。 花颜站在池塘边上,抓起脚下的一撮草就往水里扔去,看情景像是在喂鱼。 简单跟在她身后,淡淡的问:“主子,你说,我们原本的机会是想利用小舞的,让皇帝和三王爷有正面的冲突,然后让他们互相争斗,再将洛秋引入局中,斗个你死我活,趁机削弱他们的势力,可现在……” “现在这样正好啊!”花颜说着又扔了一撮草下去。 “正好?”简单不明白花颜画里的意思,明明结果与计划偏离太多。为何主子还说正好呢?简单挠着腮帮子想不明白。 而花颜则轻笑了两声,看了看不明所以的简单,回答道:“结果却是跟原计划严重偏离。但方向还是一样的,没有变!” “哦?”简单侧耳倾听。 花颜反问:“如果你是皇帝,你会相信小舞的解释吗?会相信她赤身果体睡在暮森床上,还盖着同一张被子,是因为西域的习俗吗?” “不相信!”简单毫不犹豫的回答。 而花颜也赞成:“是个正常人都不会相信。” “那?” 她娓娓道来:“皇帝表面上相信。只不过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而已。毕竟是自己睡过的女人,若是让人传出去,说自己的女人被弟弟睡了,这是一件既不光彩又耻辱的事情。所以,他只能选择相信。但是表面上的功夫做足了,背后就不用遮遮掩掩了。三王爷踩到了皇帝的底线,他们两个就算没有当场吵起来,今日之后,他们两个的斗争都不会断了。而洛秋,因为之前我们设的局,让他误以为婉妃身边的张公公就算暮森安插在后宫的一个探子。所以……” 简单接下花颜的话:“所以即使刚才他们两个没有当场撕破脸。后面的夺位之争,却是无法避免的,反而因为这一次事件,提前了!并且很有可能更加猛烈!并且,洛秋也会深陷其中!” 花颜拍了一下简单的肩膀:“对!终于开窍了!” 简单问:“那……我们还要继续留在这里吗?” 继续喂鱼,花颜幽幽开口:“当然不要,我们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做呢!皇宫里的事情。就先告一段落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新的进展!” “嗯……其他重要的事情。是指?” “盛天!” 花颜透过高高的城墙,眼睛望向盛家古宅的位置。即使隔着那么远的距离,花颜仿佛依然可以听到苏画的悲伤和呐喊。盛天欠她一个清白! 095 结交新友 花颜透过高高的城墙,眼睛望向盛家古宅的位置。言悫鹉琻即使隔着那么远的距离,花颜仿佛依然可以听到苏画的悲伤和呐喊。盛天欠她一个清白! 自皇宫出来,花颜和简单便换回自己的装束,没有人皮面具,没有宫廷服饰。是自己最原本的面目。 一身红衣飘飘,长发及腰,身后黑衣俊朗男子护航,他们双双走在大街上,主子,下属,一前一后,是惯有的队形。长乐城难得一见的俊男美女风景。长乐城的人,几乎都认识他们两个,因花颜专治男性疾病的响亮名号早已传遍大街小巷。尤其是那些游荡在街头的纨绔子弟,对花颜美-色的垂-涎。已经到了光明正大的地步。 平时的花颜很少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大街上,多半是深更半夜出现在别人家的院墙外。因她的身份太过特殊,二是她一直忙于准备如何对付洛秋和暮心葵的事情,着实没有心思和时间去外面到处像普通人一般随便逛逛。 这次从皇宫出来,知道了那个隐藏在皇宫里的秘密,又顺利的将洛秋和三王爷两人引向对立的位置。虽然还只是一个开头,但已经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对于这样的好事,花颜心情自然也美丽无比,她像一个小姑娘一样行走在大街上,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忍不住的驻足。她从来都没有留意过,在自己身边的东西,竟如此美好。 是时间太过残忍,早早便剥夺了她享受天真的年龄。她原本便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只是太多重负压在她身上,常常让她忘记自己也只不过是一个需要亲人呵护的小女孩而已。 十三岁的年纪,却已是成年人的思想。那些梦幻的无忧无虑,早已离她远去,即使在梦里,都不是童年的美好。 花颜的目光让一堆人围住的一个小摊吸引住了。那么多人聚齐在那里,还有特别的香味传来,是她喜欢的美食!她也要去看看! 花颜身材本就高挑,站在人群外,被众人拥挤的小摊也能看得真切。摆摊的主人也是一个像花颜一般大小年纪的小姑娘,样貌清新,是那种小家碧玉的娃娃脸。大冬天却忙得她有些热,额上的细汗清晰,可见她的生意有多红火。 而她卖的东西,是花颜未曾见过的,形状很是新奇。一颗颗又白又黄的小花般的模样,轻轻的没有什么分量,但里面发出的诱人香味,却令人口水直流。 可是直流口水,花颜也没有挤上去,因实在太多人,她不想跟老百姓争这个,于是站在一旁等着人群散去。飘来的香气实在浓郁,花颜一边流着口水一边期盼着那些人赶紧买完。她忍住饥渴的样子,让简单有些心疼。 为了一个吃的,至于吗?简单自告奋勇要上去帮花颜买一份先解解馋,被花颜制止了。原因是自己渴望的东西,自己亲自拿到手才更加有意义! 被花颜莫名其妙的原则制止,简单只得跟着她站在一旁,安安静静的,闻着那诱人的香气。眼巴巴的看着别人拿着一大包一大包的美食走了。然后又有一批人前来购买…… 花颜看着那越来越少的美食,和越来越清晰的香气,口水在嘴里打转,两眼是对美食的渴望,她忍不住赞叹:“真香……” 清脆的声音引起摊主的注意,她抬头直视声音的来源,浅浅一笑,有两个小小的梨涡漾在脸上,甚是可爱。 “请问这位小姐要多少?”连声音都那么可爱。 花颜看见摊前人少了一些,便蹭上前面去,眼睛却不看向清新的摊主,视线始终停留在摆在上面的美食,迫不及待的说:“麻烦先给我一小包尝尝!谢谢!” “好嘞!”摊主迅速的拿起一张卷成漏斗状的纸,抄起木勺给花颜装了一小包,她面带微笑:“给,您的爆米花!” “爆米花?”真是个新奇的名字!从来没有听说过。花颜的小手快速的捻起一颗饱满的爆米花,往嘴里送去。一股香甜顿时充满整个口腔,脆脆的,很独特的口感。她喜欢! “是的,我的爆米花是新品种,你先尝尝,若是觉得好吃,下次再来。”真是个亲切的姑娘,很讨花颜的喜欢。 “新品种!难怪以前没听说过!”花颜好奇的看着手中的爆米花,贪婪的一颗接着一颗吃下去。一点也不节制。 “我这里时常会有新品种开发,小姐可以经常过来哦!”她依旧是那种灿烂有亲切的微笑。对每一个客人都是那样的热情。 一小包很快被花颜三下五除二的搞定,她看着空空见底的纸包,感叹自己吃得太快,都没有给简单留一些,于是将纸包递到摊主的面前:“嗯……再给我一小包,谢谢!简单,付钱!” 摊主再给了一小包花颜,却诚恳又郑重的嘱咐了一句:“小姐,这个爆米花虽然好吃,但是每天也不能吃太多,最好不超过两小包,吃多了会热气。对身体不好!” 花颜挑眉,看着面前这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孩子,是欣赏的目光:“哦,卖东西的人一向都是希望别人多买,可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老板,还让人少买的哦!” 摊主平实的语言解释着:“做生意也讲良心,也讲方法。我要的是长期客源,不是一时的火热。” 花颜看了她一眼,这么小一个姑娘竟然懂得这个道理,可比那些富可敌国的不良歼商好多了,这样的人,值得花颜去结交:“像你这样的人,不多了!” 这样有良心的商人,确实不多了!放眼望去,整个长乐城或许都找不到一个像面前这个小姑娘一样善良又明白事理的人了。为了钱,为了更好的生活,不管为了什么原因,许多商人已经无所不用其极,弄虚作假,缺斤少两,一个商人该具有的最基本的道德,已经几乎全部丧失。 而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竟然懂得为商之道,是她年纪太小不懂商道险恶?还是曾经历过什么?花颜看不透她。她的眼睛那样澄明,那样清澈,也还有些许,调皮。却是让花颜对她有莫名的好感。 摊主对于花颜的评价,咯咯的笑出了声:“算是对我的夸奖吗?那我收下咯!谢谢!” 大方又不做作,这样的性子,她欣赏!花颜停下吃爆米花的动作,平淡的说:“我叫花颜!” 摊主稍微愣了一下,马上明白花颜的意思,也报出自己的名字:“卿浅浅!” 浅浅,好美的名字!浅浅的微笑,浅浅的梨涡,浅浅的生活…… 两人默契相视一眼,微笑致意.有时候最简单的朋友就是这样建立的。 “爆米花很好吃,谢谢,有新品记得通知我哦,一定会来光顾的!”从买家与卖家的关系一下子升级为投缘的朋友,花颜也表现出自己热情。 卿浅浅微笑着点头:“好!”招牌微笑成为了她的代名词。 “花街上的花满楼!找简单就可以!”花颜报出自己的地址,对于自己的妓-女身份,毫不掩饰,因她根本不担心会有什么不妥。整个长乐城的人都知道她花颜就是一个青楼女子,并且还有昭告天下的趋势。要找花颜,首先要先通过她的护卫简单。这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自然,卿浅浅也是知道的,花颜这个名字那样响亮,作为一个生意人,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即使没有见过本人,但花颜的专治男性疾病的事迹已经传遍长乐城的大街小巷,甚至锦国的许多地方都有关于她的传闻。所以,卿浅浅并不惊讶。 她说的简单,是她身后那位吗?卿浅浅歪着头问:“你说的简单,是身后那个帅哥吗?” “帅哥?”这个是什么词语?花颜一时没弄明白,就像爆米花一样,是全新的东西。 卿浅浅调皮的吐了一下舌头,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解释:“就是长得很好看的意思!” 花颜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她很少出来活动,时下流行的词语,她竟然都不知道,看来真是有些落后了,与社会脱节了,花颜看着卿浅浅的目光,极其认真,那边又对简单说:“小子,有人夸你呢?还不快点过来夸回去!” 被冷落了许久的简单,又终于被花颜想起来了,立刻开始耍宝:“主子,简单只会夸奖主子一人!”他的表情很是诚恳,逗得卿浅浅忍不住笑了出声。 “哈哈哈……他真有趣!”不仅长得帅,还那么懂得哄女人开心,卿浅浅看着这样的简单,不禁对花颜又多了一份羡慕,有一个好男人在身边时刻陪伴着,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他就嘴贫!欠抽!”花颜抬手就给简单一个捶胸。 “哈哈哈……”融洽的笑声响起。但一片和谐的时候,总会有一点不和谐的声音。就像此时,他们的身后出现了一个令人厌恶的声音! “花颜姑娘!” 这声音极其恶心,极其猥-琐,让人一听就像上去给他一个嘴巴子。 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096 教训混蛋 “花颜姑娘!” 这声音极其恶心,极其猥-琐,让人一听就想上去给他一个嘴巴子。言悫鹉琻 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花颜一转身,就看到了刘富的色-迷-迷的嘴脸。让人倒胃口。刘富的长乐城出了名的纨绔子弟,花花公子。有色-心,亦有色胆!仗着自己的姐姐是宫里的贵妃,便在长乐城横行霸道,却无人敢拿他怎么样。而她的姐姐便是皇上身边的四妃之一,云妃。 花颜记得她,每个月在自己选客人的那四天,他都会出现在花满楼,并且以高价想要夺得花颜。但是花颜没有一次给过他那个机会。实在是花颜看见那个刘富的嘴脸便觉得无比恶心。 瘦尖的猴腮脸,不怀好意的眼神。还有那纵-欲过度的腐烂气息。更有花-柳病在身,这样的男人,她一点也不想靠近,并且在外的口碑实在太差。欺压良民,强抢民女,嗜赌成性,所有的恶习都集中在他身上,花颜最讨厌这样的男人。她即使想要赚钱,也不会随便挑选客人赚钱。每一次接的客人,看似是随意挑选,其实都有仔细调查过其背景。绝不会让那些为祸百姓的男人得以如愿。 如今竟在大街上碰到他,出门又没看黄历。不过这次,花颜可不会轻易放过他,必须好好给他点颜色瞧瞧。正好她今天心情好,就挪出那么一点时间,陪他玩一玩! 简单一看见刘富的靠近,便挡在花颜的面前,想对他主子有非分之想,想也不行!然而花颜这次却让简单在一旁看着,这种小事,就让她自己来处理吧! 刘富看见花颜好像挺愿意跟自己交流的样子,立马笑嘻嘻的迎上去。以为这次肯定有戏。说不定今晚就可跟美人共度*,想想还有些小激动。脸说出的话,都有些文绉绉的。但语气却狗改不了吃屎似的猥琐:“花颜姑娘,真是好巧啊!竟然在大街上,我们也能遇见,你说,是不是很有缘分呢?” 他一边说一边对花颜挤眉弄眼。手中用来装潇洒的扇子轻轻扇着,大冬天的也不觉得冷。红色的袍子穿在他身上没有显出富贵之身份,却令人觉得俗气不已。但刘富对自己的形象却很有信心。*的眼神在花颜身上来回游动,在视觉上强-歼了花颜。真是要多恶心又多恶心。 但花颜却避开刘富的视线,红唇微启:“难得出一次门,竟然也会遇见色-狼,真是,猿粪!很臭的,那种猿粪啊!”语气那样平和,说出的话,却让人颜面无存。 刘富身后的两个小厮听到花颜这样说自己家少爷,刚想上前吓唬显显威风,却让刘富阻止。此刻他们身边开始聚集了不少人,多半是看戏的,也有一些是因为花颜的美貌和名声。总之,以卿浅浅的摊子为中心,周围都站满了人。 刘富对于花颜的话,不但没有反感,也不生气,反而吼着脸皮再走近花颜一些,说:“嘿嘿……不管什么猿粪还是缘分,不管是香的,还是臭的,只要能看见花颜姑娘,就是本少爷的好福气!” 花颜后退一步,离刘富远一些,她讨厌他的靠近,眼神一斜,鄙视着说:“连树都要皮呢,你怎么就不要脸呢?!” 这话说得清脆,围观的众人都听得仔细,不由得发出一阵哄声。但厚脸皮岂是那么容易被击败。 刘富无视花颜的后退,反而更加逼近花颜,继续厚颜无耻的说:“在花颜姑娘面前,连身体清白都可以不要,还要脸干嘛呀?你说,是不是?啊?” 花颜见他得寸进尺,再后退两步,大声喝道:“离本小姐远点!” 然而刘富却是流氓耍惯了,对花颜的警告毫不放在心上,一步一步逼近花颜:“你不是应该很喜欢男人靠你近一点吗?不然怎么给男人治病呢?” 一旁的简单看不下去了,他的主子怎么可以任由这个男人凌辱,刚想上前一拳打飞那个可恶的刘富,却被花颜接下来的话截住了。 “哦?差点忘了,刘公子没有本小姐的救治,不知道您的花-柳病,治好了没有?”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可以让围观的众人听得清楚,一字不差! 被花颜当众说出自己的秘密。刘富有些慌了,说话也开始结巴:“你……胡说,本少爷好的很,哪来的花-柳病!?” 花颜知道自己抓住了他的把柄,看刘富这个样子,很紧张他的那个病,那她就让他再紧张一些,花颜反守为攻:“既然没病,干嘛每个月都等着我选客人,出重金想成为我的幕下之宾呢?” 刘富佯装淡定,但心里却是慌得很:“你一个青楼妓-女,本少爷想睡你,还需要理由吗?” 花颜反驳着:“当然需要理由咯,因为本小姐专治男-性-疾病,在长乐城,可是出了名的!而且,你那花-柳病,在我们花街上,可是人尽皆知的!”花颜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声,尤其在花-柳病这三字上面,尤其大声。惹得围观的群众窃窃私语。 其中一个人说:“哦?原来他有花-柳病,真是报应!” 另外一个人跟着附和:“作恶多端,活该得这种病。” 又有一个人建议:“就是!回去跟大伙说说,可别让他招惹我们的孩子。染上病可就不好了!” …… 刘富听着这些难听的话,原本好好的心情完全被破坏,得了花柳病已经很痛苦了,竟然还被众人指指点点,他的面子,尊严,什么都没有了。气得刘富指着花颜的鼻子说:“你!你……你再胡说……” 但花颜却并不理会刘富的怒气,继续说道:“这么激动做什么?你不是说遇见本小姐很开心吗?但现在看你的样子,可不是开心的表情哦!” “你……”刘富气极,他扬起右手就想往花颜的脸扇去。但又岂会这样轻易得手?他的手才刚扬起来,便被另外一只有力的大手轻轻抓住,动弹不得! “你……你,好大的胆子,你放开本少爷!放开!” 但简单向来只听花颜的话,对于其他人的要求,从来不放在眼里,刘富的话,也只当做是耳边风。 “放开!”但简单手中的力道却是越来越大。 “要断了……要断了,快放手!”简单无动于衷,因花颜还没有开口! “求求你了大爷,饶命啊,花颜姑娘,饶命啊!我以后不敢了!好痛,真的好痛……”刘富感觉自己的手真的快要被拧断了似的,不得不低头求饶。 自始至终,刘富身后的那两个小厮都不敢上前解救自己家少爷,因简单抛给他们的凌厉眼神,吓得他们腿软。 一旁的卿浅浅一时心软,觉得见好就收就好,尽管刘富这种人十恶不赦,但毕竟天子脚下,不能做得太过,便走到花颜身边轻声说道:“花颜姑娘,就这样算了吧,在这里闹出大事来对谁都不好,给他点教训就行了!” 本来也差不多了,卿浅浅这样一说,花颜便开口:“好!简单……” 听到花颜的示意,简单便松开了刘富的手,终于获得自由的刘富握住自己的手腕,疼得直叫。 花颜正眼也没瞧刘富一眼,淡淡的说:“今天是卿姑娘为你求情,暂且不与你计较,日后若是见了本姑娘,就自觉滚出本姑娘的视线,听懂了吗?” 刘富连忙点头回答:“听懂了!听懂了!谢花颜姑娘,谢花颜姑娘!” 花颜:“滚!” “我马上滚,马上滚!”于是刘富逃命般的滚出了花颜的视线,而围观的群众看过好戏之后也一哄而散,而那些因仰慕花颜的小男生看到花颜的厉害之后,也悄悄的遁走了! 卿浅浅看着花颜,有些后怕的问:“花颜姑娘,你这样对刘公子,不怕他日后找你算账啊!?” 花颜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怕什么?找我算账就算账,到时再跟他好好玩,反正也无聊!” “呃……”还从来没有见过那个女子像她这样嚣张的,一般惹事之后都会害怕别人寻仇,这花颜倒好,感觉还巴不得别人找上门似的,竟然还觉得这样可以打发无聊。果然不是一般人物。看来花颜姑娘本人比传说中的更加令人捉摸不透。卿浅浅不禁在心底里佩服,可以让整个长乐城男人和女人都记住的女人,真不是盖的! 而花颜似乎也看懂卿浅浅的担忧,安慰她说:“卿姑娘,一人做事一人当。那混蛋若是牵连到你就不好了,所以未免他找你麻烦。这几日,还是不要出来摆摊为好!” 卿浅浅点点头:“哦,这倒没什么,我也没有惹到他,不过近几日也要在家研究新品种,暂时不会出来,我这边你就放心吧!” 花颜郑重的说:“若是有什么事情,记得来找我!” “会的!”卿浅浅也认真的回答。 “那我们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吧!”花颜和简单从皇宫出来还没有回去呢,没想到逛街还会遇到这种事,一耽误了不少时间。该是回去的时候了。该是去处理正事的时候了。 097 改变计划 “那我们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吧!”花颜和简单从皇宫出来还没有回去呢,没想到逛街还会遇到这种事,一耽误了不少时间。言悫鹉琻该是回去的时候了。该是去处理正事的时候了。 卿浅浅答:“好,我这卖的也差不多了,这样吧,我送几包爆米花给你,往后几ri你若是嘴馋了也可以有些东西吃。” 花颜也不拒绝:“好啊!” 但简单却对花颜的做法有点小意见:“主子你怎么答应得这么快,也不跟人家卿姑娘推脱几句。” 卿浅浅笑着说:“花颜姑娘性子直爽,不会拐弯抹角,这样挺好的!” 花颜振振有词的对简单说:“听到没有!跟朋友就是要直截了当,不要那些假惺惺的。” 但花颜最真实的心思,简单岂会不懂,他鄙视的道:“主子你何不直接说你想吃,嘴馋而已!” “你……”花颜瞪了简单一眼,却一时语塞,找不到什么话去辩解。好吧,她确实是想吃。还没吃够呢!但是简单也不要这样戳穿她嘛,她只是想吃而已。 看着这主仆两人完全没有上下之下,那些俗世的规矩在他们身上也看不到痕迹,卿浅浅打心底里羡慕和欣喜,没想到在这里也可以遇到如此开明的人,她以为古人大多数食古不化,对于那些三从四德是认定了的死理,可今日,在花颜和简单身上,却令她改变了这种想法,很多事,真的不能一概而论,并且只有亲身体会,才能明白。 卿浅浅笑着叮嘱花颜:“嘴馋也不能多吃,花颜姑娘记得每天都不能超过两小包,对身体不好!” 花颜笑着对卿浅浅点头,嘴里吐出几个字:“知道,知道!”但是简单却显然不相信花颜会乖乖听话! “主子,我会在旁边看着你的!”他会好好监督,不让花颜偷吃!反正她自己也答应了,而在吃的方面,履行承诺这种事情,只有别人强制实行,花颜才会乖乖听话。 显然花颜也知道简单的想法。白了他一眼,就不能不那么理解她吗?自己心里的小九九,简单全都知道,以后做点什么坏事,都能被他知道,真不是个好兆头! 卿浅浅看着这两个活宝,真的很有趣,她今天最大的收获便是结交了花颜这样一个朋友,当然还有简单。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碰到谈得来得朋友。还真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而花颜自然也有同感。跟卿浅浅唠叨了几句之后,便抱着她送的那几包爆米花回去了。 那蹦蹦跳跳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卿浅浅的眼前,她来到这个架空的皇朝,已经一年多,十五岁的年龄,却承载着二十六岁的心理,换了一个身份,换了一个完全不同的环境,却换不掉她脑中的记忆。 她是来自未来世界的一缕幽魂,家人遭遇车祸的当晚,自己也不幸被陌生人强-暴,醒来后便身处异世,这个叫做锦国的地方。历史书上所没有记载的王朝。 新的身份,新的开始,为了使贫穷的家人过上好日子,待嫁年龄的卿浅浅一人扛起了家中的重担,利用自己前世的本领,走上从商之路。一年多的时间,在她的努力下,家里的生活已然好转。 她朋友不多,从前只觉得人心险恶,处处都提防着,除了至亲的家人,卿浅浅几乎不与外人深-入来往。可今日,遇见花颜,第一次有了想要和她好好做朋友的意愿。 缘分,大抵就是这样,有些人相处一辈子,也可能只是普通朋友,算不得情谊深厚,有些人,相处一下子,你都会觉得像是认识了许多年一般,那种惺惺相惜的心情,莫名的痛快。 而花颜,在重生的这几年,除了简单,其实她也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因不敢相信,因不敢交心,因怕再次被背叛。她每做一件事都小心翼翼,每走一步都胆战心惊,朋友对于花颜来说,是一件奢侈品,想要得到,却很难得到。 可仅仅只是一小会,卿浅浅便令她有了结交她的欲-望,真要说个什么原因,她只能归功于缘分!缘分让两个命运曲折的女孩子相遇,缘分让两个女孩子,相知相惜! 花颜手捧着卿浅浅送的爆米花,她此刻的心情就像纸包里的爆米花,绽开得像花朵一样灿烂,简单想要帮她拿着,她也不给,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自己想要的东西,自己亲手拿到,意义更加重大! 她手里的爆米花,就像她与卿浅浅的相识,令她无比珍惜,就好像当初花颜救下简单之时,看到他那酷似自己的清澈眼神,忍不住的把他留在身边。 …… 花颜和简单回到花满楼,梳洗一番便休息了,由于是一大早便从皇宫回来,昨夜也没有深-入休息,他们睡到将近晚饭时间才起来,天色还没变黑。吃过晚饭,花颜便闲不住了。 她眨着眼睛对简单说:“你说我们都睡了那么久了,精神都恢复了,今晚也一定睡不着,要不我们出去逛逛,算是饭后散步,有利于晚上的睡眠。” 然而简单却一眼识破花颜的话中之意:“主子,你确定只是出去逛逛?” 花颜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声音轻轻的:“这个嘛……看看有什么好玩,顺便也玩玩,看看有什么热闹,也顺便凑凑热闹!你说是不是挺好的!” 简单的主子就是这样,单纯的像个孩子,但她确实本来就是个孩子,只是花颜一直把自己视为老女人一般,有些本该是十几岁年龄可以尽情享受的快乐,都被她无视了。直到今天,在大街上的时候,她才开始像个孩子。然而简单乐于看到这样的花颜。 他笑着对花颜说:“主子是今天在街上看到那么多新奇的玩意,玩心大起吧!” 花颜一副又被你知道了的样子,这简单,真是什么也瞒不了他!也罢,她就是想放松下,长乐城的夜景,她确实很好奇,以前没有机会出来,因自己要专心学艺,等到学艺有成,却为了报仇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忙碌,根本没有时间好好的了解一下长乐城的夜生活,作为花魁,她竟然不知道夜生活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传出去太有损她的面子了。当然,在青-楼里的夜生活,她就不用再了解了。闭着眼睛都能勾勒出花街的夜生活,她再熟悉不过。 而她现在要了解的,是一般普通老百姓的夜生活,单纯的夜间活动。比如什么花灯啊,猜谜啊,宵夜啊……等等,应该很丰富多姿吧!尤其是宵夜,想想都流口水。对于美食,她一向不会抗拒。 花颜脑中飘过各种小吃,尤其是今天吃过卿浅浅的爆米花之后,花颜对美食的渴望,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她心想着,外面的大街上,一定还有更多各种各样的好吃的等着她,不去尝个遍,实在对不起自己的舌头和肚子! 打定主意,不管简单鄙视的目光,花颜兴冲冲的跑了出去。因花颜是固定的几天接客,平时都不会有人管她,并且也管不了,所以她一路大摇大摆的。 晚饭后的时间,真正的夜生活还没有开始,从来没有体验过夜生活的花颜,出到大街上,对着脚步匆匆的行人,有些空荡荡的大街,甚是失望。她的美食呢?她的新鲜好玩的呢?一点也不热闹! 身后的简单这才对着一脸迷茫的花颜解释:“主子,现在这个时候,一般人家都在吃晚饭,还没出来逛呢,自然也没有那些你想象的东西。再过一个时辰左右,人就慢慢多了,就会热闹起来了!” 花颜嘟着嘴怪简单:“你干嘛不早说?”害她跑出来那么快,那么早,现在倒好,什么也没有,还得干等着,她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简单很委屈的说:“你没给我机会说啊!跑得比兔子还快!” 居然还敢顶嘴,真是,她这个主子最近是不是太友善了!花颜逼近简单,咬牙切齿的说:“你最近皮痒啊!欠抽!” “主子……”简单举双手投降,他又说了不该说的!然而视线闪烁间,却发现了状况:“哎,那不是盛府的管家吗?” “少给我转移话题!”花颜依旧没在意简单的话,只觉得他是为了逃避惩罚而胡乱编出来的借口。 但简单再次十分肯定的说一遍:“真是盛府的管家,后面还跟着几个下人拉着一辆装着罐子的车呢!” 看简单一脸认真的样子,不像是说谎,并且简单不会跟自己说谎,花颜转身,朝着简单的视线望去,果然是盛府的管家,花颜不敢置信:“那可都是装酒的罐子啊!” 几个大大的罐子在推车上,罐子边上还贴着红纸写的“酒”字。是要宴请客人吗? 简单也疑惑:“听闻盛大人滴酒不沾,即使皇帝赐酒,也没有喝下。今夜他的管家却带着下人去买酒,真是奇怪!” 花颜轻哼一声:“原本还想着明天再去找他的,看来要变一变时间了。走,去盛府一趟。” 098 夜访盛府 花颜轻哼一声:“原本还想着明天再去找他的,看来要变一变时间了。言悫鹉琻走,去盛府一趟。” 花颜说着就跟着盛府管家的方向走去,显然就是想直接以这样的装束去盛府,并且不是偷偷的去的那种。简单原地不动,对着花颜的背影幽幽说出口:“主子,你打算就这样光明正大的进去吗?” 花颜停住脚步,回过头不解的问:“有问题吗?”她这个样子很正常啊,难道还要去化个妆?她显然还没有意识到错误所在。 简单清咳了两声,用李伟成李老板的口吻跟花颜说:“夫人,你怎么变美女了?还是花满楼的花魁小姐!” 经简单这样一提醒,花颜才猛然想起现在自己的身份!他们之前与盛天沟通,用的都是李伟成夫妇的身份,假如他们这样光明正大的跟着管家后面进去盛府找盛天,岂不暴露了身份。花颜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呃……差点忘记了,我们现在的身份……你带那两张人皮面具了吗?” 简单白眼一翻,无奈的说:“没有!急匆匆的就出来了,哪会记得带那个东西?” 再说了,一开始花颜出来是打算逛街的,打算吃东西的,从没想过会遇上盛府管家,突发的意外之事,总是令人防不胜防。 花颜也无奈,虽然可以马上叫简单以轻功快速回去带上人皮面具,但一来一回耗时不少,并且期间说不定还会错过一些什么事情,只好作罢。 眼看着管家就要消失在大街的那一头,花颜摊摊手:“那还是偷偷溜进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愿不要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每次偷窥别人都不会发生什么好事,但愿这次是个例外,花颜在心里盘算着,或许只是盛天买的醋而已,并不是酒! 然而简单却突然冒出一句:“主子说的不该看的东西,是指春-宫大戏吗?” 惹得花颜满头黑线,尴尬的瞥了简单一眼,又被他知道了!怎么简单就像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呢?想什么都知道,真的,不太好。真的,有点危险!要是自己哪天发-骚了,想要男人了,被他看出来,脸岂不是丢大了! 不行,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被他看穿,看穿也要装作他没有看穿。不然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花颜硬着头皮不承认:“你能再龌-龊一点吗?能再无-耻一点吗?我就随便说说,你也能想到那边去,是不是你自己想要看啊?想看就直接说,不用拐弯抹角的!花满楼大把好看的,用得着在这里唧唧歪歪的吗?” “……”听着花颜这一大堆废话,简单无语,他也就那么一说,用得着这样激动吗?这样激动是表示自己猜对了她心里的想法吗?嗯……是主子的作风! 简单的沉默不语,却让花颜误会简单又在那里揣摩自己的心思,更加慌了,又开始滔滔不绝起来:“不说话是什么意思?老是胡乱猜测别人的想法,以为自己都是对的!你也太自以为是了,你是别人肚子里的蛔虫吗?以后再乱说,割了你的舌头,让你再也说不出话来!哼……” 虽然简单知道花颜是随便说说的,一时气急也是什么都说得出来,但是,这次是不是太激动了?是不是有点激动过头了?反应也太大了!她的主子怎么了? 简单有些担心的捧着花颜的脸看了看,又围着她的身旁转了一圈看了看了,确定是自己的主子没错:“主子,你今天,是上火了吗?” 花颜劈头回道:“你才上火!你全家都上火!” 简单:“……”看来是真的上火了!并且还挺严重! 而花颜自知自己的反应有些过火了,遂摆摆手,一副自己宽宏大量的样子:“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这次就饶了你,没有下次!知道吗?” “知道了,主子!”简单低头应着,心里却不明所以。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招惹她了!什么叫大人不计小人过,他明明比她大好几岁好吗?!况且,好像一直都是主子自己一个人在说着一些他听不懂的话,都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样火气大,还真是女人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你也猜不明白! 花颜有些心虚,见简单积极认错也就不再多计较,追上盛府管家的脚步,跟了上去。 借酒消愁不是这样喝的吧?整个车的买酒?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 翻过盛府大院墙,因花颜和简单之前来过盛府,也算是比较熟悉,在屋顶上快速移动,很快便看到了院子里坐在亭子中的盛天。还是上次的那个亭子,还是上次那个位置。连姿势都没有改变。由此看出他并不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对于一个生活中的动作都那样从一而终,那么,对苏画呢? 花颜不能确定,因从盛天的口中得知,最后要与他成婚的女子,并不是他心爱的苏画姑娘! 跳下屋顶,花颜和简单以院中的草木为遮掩,站在离盛天不远处的地方,静静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亭中几个大大的酒罐,东倒西歪的躺在盛天的脚边,而盛天披头散发的坐在地上,玄青色长袍随意敞开着,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搭在自己的膝盖上,一仰头,又是一大口酒,嘴角随意的流出酒水,弄湿了身上的衣衫,他却浑然不觉。 双眼再无光彩,下巴的胡须渣子黑黑的,好几天没有整理了,颓废得一点也不符合他状元郎的名称。整个模样凌-乱不堪,要是苏画还在世,估计也很难认出现在这样的盛天。 花颜不断摇头,才几天不见而已,盛天便从一个翩翩公子颓废成路边的乞丐,真是世事难料。难道是因为上次看到关于苏画生前的影像,对他的影响竟如此之深?! 不过也不能怪盛天如此意志力薄弱,因苏画孩子没有了的那段记忆,连花颜这个外人都不禁动容,更何况盛天还是那孩子的父亲。自己心爱的女人受了那样的苦痛,他悔恨也是应该的!如果看到了那样的场面还无动于衷,这种男人才是真正的没良心。 但花颜却不曾想到盛天会变成现在这样,伤心是必须的,可每日沉浸在痛苦里,借酒消愁,也不该是一个男子汉的表现!如若他真爱苏画爱得那样深,为何在她生还之时没有好好珍惜,反而是互相伤害。爱情,有时候真的令人撕心裂肺!等一切都没有机会挽回的时候再独立于世承受所有的痛苦,是对负心之人最大的惩罚。 月色正好,却不是满月,弯弯的像一把镰刀,就像盛天赋予苏画的那些伤痛,刀锋尖利,寸寸刺到苏画无助的心扉。刺到如今悔恨交加的盛天。 花颜看到这样的盛天,心里也酸酸的,一对痴男怨女,奈何命运使然,竟落得天人永隔的下场。 简单将有些伤感的花颜搂入怀中,借口说夜里凉,其实是明白花颜心里所感。给她一个温暖的安全港湾。 而不一会便看到买酒的管家命人将刚买的酒搬到盛天面前,那管家看起来样子也有五十多了,这个年纪,一般都是从很早之前便跟随盛家左右,这样的仆从,该是对主子忠心耿耿才对。为何还任由盛天喝得烂醉如泥却不上前阻止,反而还给他买酒呢? 花颜正疑惑,便听到了盛天沙哑的声音传来:“冯叔,对不起!” 被唤作冯叔的管家,沧桑的脸上略显忧伤,声音亦是充满无奈:“少爷,您别这么说,都是老奴我没有用,才让少爷受这样的苦!” 盛天喝了很多酒,脑子却依旧很清醒,他有些动情的说:“冯叔,你做得很好,一直都很好,是我,是我不该以性命相逼,让你给我喝酒。” 难怪忠心的管家给自己家少爷疯狂买酒,原是这个原因。 冯叔苦口婆心:“少爷,你明知道喝酒没有用,为什么还喝酒呢?” 盛天瞧了一眼天空中挂着的弯月,哀怨的开口:“是啊,自从因为三年前喝酒跟连乔发生了那种关系之后,我便很少喝酒了!可是画儿走后,我只能用酒麻痹自己,前几日知道画儿曾经过得那样苦,我心里难受。除了喝酒,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冯叔,你教教我,我该怎么做,才能减轻自己心里的痛苦?!” 冯叔安慰着:“少爷,你别太自责了,苏画小姐的双亲,现在不都被少爷照顾得很好吗?相信苏画小姐在天有灵,会理解少爷你的良苦用心。” “可伯父伯母他们也是因为画儿的死,才会变得痴傻,而画儿,也是我间接害死的。如果不是我,他们现在,应该还会清醒的活着,享受天伦之乐。”每每想起苏画的双亲变成了癫傻的模样,盛天的愧疚,便更加挥之不去。 “少爷……唉……” 冯叔不知道该怎么劝说下去,这几年来,已经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了,可是盛天少爷始终沉浸在过去的痛苦中不可自拔,他看着他长大,早已把盛天当做是自己的孩子看待。并且盛老爷在世时对自己恩重如山,看到少爷如此痛苦,冯叔也忍不住的心疼,却无能为力。 花颜看到这一幕,才知道当初盛天与木连乔在一起的原因,并不是他自愿,而是那个所谓的责任。 那么后来的那些种种误会,木连乔的孩子没了,是不是就可以解释得清楚了?! 099 五大杀手 花颜看到这一幕,才知道当初盛天与木连乔在一起的原因,并不是他自愿,而是那个所谓的责任。言悫鹉琻 那么后来的那些种种误会,木连乔的孩子没了,是不是就可以解释得清楚了?! 一切的一切,现在还没有人知道,但总会知道。 盛天不断的喝着酒,冯叔在一旁默默陪伴,听少爷说起那些过往的事情。而一开始以为盛天买酒有什么其他的动机,现在确定他只是借酒消愁,花颜和简单便不再怀疑,让他喝吧,酒不是好东西,但有些时候,只有酒可以令人一时畅快。 夜色下,两个黑影油走在别人家的屋顶上,是花颜和简单离开盛府。原本想要好好了解长乐城的夜生活,却不曾想会到盛府一趟,见到了盛天醉酒的样子,花颜逛夜市的热-情瞬间熄灭。还是回去好好琢磨琢磨,后面怎么找到血玉。 照现在这样的情况看来,血玉可以捕捉到苏画生前留下来得记忆,并且花颜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苏画的悲伤,这在从前,是不会发生的,顶多只是可以看到那些过去的影像。 是不是说明,另外一块血玉,与苏画有关?! 第一次进入盛府古宅,亦是被一种感觉所牵引,应该是血玉感应到了什么,那么苏画和血玉,到底有什么联系呢? 或许只有等到苏画和盛天的故事全部都展现清楚,才会有所眉目。但是看盛天的样子,似乎并不知道血玉的事情,他的父亲生前对红玉的爱好,盛天也从未怀疑过,这其中,还隐藏了什么? 花颜在房中想了许久,但终究想不出一些什么端倪,简单静静的在一旁为她泡茶,为她摆弄茶点。 花颜所住的房间处于离花满楼大堂极远的地方,隔着一座高大的假山,将外面的尘嚣纷扰全部阻隔,是属于她自己的幽-静地-带。门一关上,外面什么也听不到,亦看不到。 可即使是这样安静良好的环境,花颜也觉得很吵,很烦躁。因她自己的内心并没有平静。 苏画和血玉到底有着怎样的联系?为什么是盛府古宅?为什么不是苏画长大的丞相府?偏偏是废弃的盛府古宅。难道,盛府古宅里,还有什么地方是他们一直忽略的吗? 花颜越想越按耐不住。提脚就往外走,简单不明白花颜说走就走的举动。大半夜又不是去旅游,怎么说走就走?简单急忙跟了上去。他可不会让主子一个人孤零零的,出事了怎么办?没有他的保护怎么办? 花颜一路无话,直接从花满楼的后门出去了。简单跟在她身后,终于忍不住的问出声:“主子,我们这是要去哪?” 简单一开始以为花颜是惦记着长乐城的夜生活,等不到下次再去体验,所以现在趁着夜色还早,便出去凑热闹。但看花颜凝重的表情,肯定不会是关于玩的事情。 花颜面无表情,也不回头看他,淡淡的说:“去找之前被我们忽略掉的东西!” 忽略的东西?他们要找的,只有血玉这个东西,简单随即想到了:“盛府古宅?” “是!”花颜肯定的回答。 简单却有些担心:“但是现在洛秋的人一定会在那日夜不停的盯着,我们既没换装又没带人皮面具,去了岂不是暴露身份!”急匆匆的出来,花颜也什么都没说,连基本的装备都没有。 然而花颜却不在意,淡淡的说:“我知道!”仿佛洞悉一切的样子。 知道还不停来换装?!难道真要暴露身份?!可这句话简单还没有说出口,便看到花颜往腰间一掏,拿出专门召集简花会五大杀手,金木水火土的信号弹。 花颜毫不犹豫的拉开导火索,举着信号弹往天空上方射去。血红色的焰火喷涌而出,金木水火土五大杀手看到这个信号,便会在最短的时间,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花颜面前。 果然,不一会刷刷的五条黑影便齐齐的跪在花颜面前。统一的黑色服装,统一的一个动作,统一的发出声调:“主子!” 肃杀的气氛顿时盈满黑夜,花颜收敛起所有的情绪,面部表情只有一个字,冷!不是高贵冷艳的冷,而是嗜血的冷。只有在简花会的杀手面前,她才会出现这样的表情。没办法,身份需要! 花颜两眼迸发出杀意,冰冷的道:“在盛府古宅周围隐藏的洛秋的暗卫,一个不留!” “是!主子!”五个人同时回答,就像只有一个人说出一样。一说完,他们再次隐入黑暗,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身为简花会的五大杀手,只有在主人花颜的命令下才会出现。上级只有花颜一人,他们原本并不是杀手,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但命运多桀,天灾*。在最困难,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之时,他们遇到了花颜,两年时间,花颜教会他们最上乘的武功,开始全新的生活。 在简花会里的杀手,是杀人不眨眼,但也不会滥杀无辜。平日没有事情的时候,他们是老百姓中最普通的一员。或许你早上出门买个茶叶蛋当早餐,那卖茶叶蛋的老板便是简花会的成员。 而简花会这样的组织,便更加方便了情报的来源。 花颜看了看归于平常的夜色,轻舒了一口气,装酷还真不是她的特长。 但简单对于花颜召集五大杀手清除敌人的做法,却有些疑惑:“主子,我们这样做,岂不是打草惊蛇?” “怎么会?他不可能怀疑到我们的!”花颜嘴角淡淡的扬起,她这样做自有自己的理由。 简单依旧不明白:“哦?” “你忘了?还有一个三王爷挡在我们前面吗?之前在皇宫里的事情,可都不是白做的!”皇帝寿辰晚宴那天,将目标引向三王爷暮森的那一招,洛秋绝不对不会怀疑! 简单想了想,终于明白:“主子的意思是,即使现在我们清除了洛秋的人,他第一时间怀疑的,也只会是三王爷,因他确信,与他争夺血玉的人,就是三王爷!” “是的!所以今晚我才敢做这个决定。省了麻烦。也正好让他们之间的争斗,提前开始!”花颜挑眉,眼中露出计划得逞的精光。这次,他们还不斗个你死我活! “一石二鸟。主子,简单佩服!”他的主子年龄虽小,但脑子的聪明细胞却不少,简单从来没有佩服过那个女人。但是花颜,从很早很早开始,他就已经对她五体投地了。 但是简单这种五体投地的佩服,很快被现实狠狠的压制,只能放在心里。因花颜总是突然的说一些破坏气氛的话,令简单哭笑不得!甚是无奈!就比如现在! “走吧!有没有带爆米花啊?有点饿了!”花颜摸着自己的肚子。一下子从女王,变成了一个小姑娘,气势骤然转变,令简单着实无语。 “……”刚刚还对花颜佩服的五体投地的简单,下一句听到花颜想要吃爆米花,心凉了一截。在这种时刻,她的主子能不能显得更加威风一些,能不能不要老想着吃。能不能,给他留一点! 见简单不回答,花颜有些小遗憾的说:“没带啊?真是的,明天我要吃双份!” “……”简单再次无语,她的主子,估计是把卿浅浅的话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果然对于吃许下的承诺,花颜都不会遵守! 两人慢吞吞的走着,往盛府古宅的方向走去,他们没有用轻功,因金木水火土五大杀手处理洛秋的暗卫也需要一点点时间,还要清理现场。 大晚上的,花颜可不想走两步就踢到一具尸体,走两步就被绊倒,会吓到她幼小的心灵的! 于是简单便当做陪她饭后散步,弥补一下今夜不能逛夜市的遗憾。顺便促进消化。好助于晚上的睡眠。 但是荒郊野外的散步,确实很少见,一般人都没有这种雅兴。但花满楼的花魁品味必须不一般。喜欢来点刺激的! 于是花颜跳上了简单宽厚的背,骑在他身上一路走马观花,甚是惬意。 心情大好的花颜开始跟简单闲聊起来:“简单,我重吗?” 简单笑嘻嘻的回答:“不重!主子你太瘦了,多吃点,肉肉的更加健康可爱!” 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可以一直背着她,一起慢慢变老,等到背不动了,也可以一起相互搀扶着,看日出日落!白头偕老! 但简单显然只能幻想。因花颜的问他问题的着重点,并不在于白头偕老,而是…… “那回去我把浅浅给的爆米花全部吃完了,肯定可以胖一些!”这才是她的目标所在。 但简单却态度坚决:“不行!卿姑娘都说了不能吃那么多,对身体不好!” 花颜在背上嚷着:“你刚刚还叫我多吃点的!怎么一会一个样?该打!” 简单:“主子,痛!” “知道痛啊!那还反对我吃爆米花吗?”她的点始终围绕着吃的! 但简单态度依旧坚决:“反对!对主子身体不好的事情,简单坚决反对!” 花颜想了想:“哦……看在你这么忠心的份上,主子就姑且听你一回!”简单还没来得及高兴。花颜便继续下一句:“那下次你连浅浅也一起背在身上吧,我们两个一起坐在你背上游山玩水,你说好不好?” 100 蠢萌蠢萌 花颜想了想:“哦……看在你这么忠心的份上,主子就姑且听你一回!”简单还没来得及高兴。言悫鹉琻花颜便继续下一句:“那下次你连浅浅也一起背在身上吧,我们两个一起坐在你背上游山玩水,你说好不好?” 简单欲哭无泪,他不是马啊!哭丧着脸不回答,却被花颜再次误会。 “怎么?不愿意啊?你刚刚不是说我不重吗?浅浅也不重。我们两个加起来。不重加不重,自然也是不重的!”花颜说的理所当然的样子,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给简单的打击有多大。 这算术到底是谁教她的?音乐老师吗?还是她的算术老师去得早,简单再次欲哭无泪! 花颜继续在简单的背上自言自语。 “你刚刚叫我吃多点,肉肉的才更加健康可爱!嗯……我吃胖了以后,估计体重就是现在的两倍,你觉得重吗?” 简单默默无语,说重不是,说不重也不是,只能闭嘴。但花颜却把简单的沉默当成了默认,默认她吃胖了以后也不重! 于是话题又回到了刚才和卿浅浅的梗上:“我跟浅浅两人,加起来就是以后我吃胖了的体重,你既然说不重,那就是同时背两个人完全没问题。” 他说的不重,是现在不重啊!这理解和逻辑,真是服了。难道主子的语文知识是算术老师教的!? 为什么主子一直在提这个问题?!一直在提卿浅浅姑娘。他们才见过一面啊!人家就给她送了几包爆米花,就一路上都是浅浅啊,深深啊! 她的眼里还有他这个护卫的存在吗?呜呜……他竟然还比不过一个刚见面的小姑娘,竟然比不上几包爆米花!难道? 简单不敢想下去!但是思想的深度已经不能被自己控制!难道,他主子看上那个卖爆米花的卿浅浅了?! 他突然停下脚步,扇了自己一巴掌,响亮响亮的!花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以为简单在拍蚊子,于是趴在他身上,靠近简单的脸部,认真的观察着,果然,荒郊野外的,大晚上的,虽是寒冬,但蚊子还是会有的,并且还挺大只! 花颜很快捉到一只吸附在简单左脸的蚊子,啪的一声!简单的左脸出现了一朵血花。是蚊子的尸体被拍个稀巴烂!但是也让简单感到一阵酥麻的疼痛! “主子,你下手就不能轻点吗?”简单捂着自己的左脸,哀怨的说。 然而花颜却无所谓的样子:“下手很重吗?刚刚你自己打的时候,可比我的声音大多了!再说了,不用力怎么拍死那吸血鬼!死蚊子!” “……”简单一时无语!他能解释说自己刚刚打自己的脸,是因为想到了不该想的事情吗?根本跟蚊子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但是他不能说啊!要是被主子知道自己将她认为是那种人!那种喜欢同性的人!下场绝对不会是扇一个巴掌那样简单! 所以简单只能憋屈的继续不说话!而花颜也不再说话,专心为简单赶走身边的蚊虫,专心的在简单的背上各种姿势拍蚊子,偶尔爆出几句粗口:“靠,你丫的死蚊子竟然敢跑!老娘非整死你不可,敢吸老娘的血,活腻了!” …… 幸好简单功底深厚,身体又是每日勤于锻炼,不然像花颜这样在他身上动来动去,一点也不安分。早就趴倒在路上了! 经过半个时辰的路程。简单终于背着花颜出现在盛府古宅大门前。一阵冷风吹过,盛府的牌匾吱呀的响了两声,摇摇晃晃的却坚强的没有掉下来。 这一次过来,没有了当初第一次出现的女人的哭声,没有了心中奇怪的感觉,只剩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但却显得异常凄凉阴森。 花颜从简单的背上跳下来,整了整自己的衣裙,便准备翻墙而入。却突然发现旁边有人潜伏。 花颜全身充满警惕,低沉却有力的大喝一声:“谁?”难道五大杀手还没有解决那些人?! 简单也发现了可疑之处,朝着一处杂草处小心翼翼的走去。简单防备着,若是那人有暗器,突然发功就不妙了。 躲在草丛处的人影发现简单的靠近,便一一现身。往花颜的方向走去。 虚惊一场,原是五大杀手,金木水火土! 看清他们的面目,花颜白眼一翻。他们怎么在这里? “主子!”五大杀手齐刷刷的跪在地上,连成一片。 花颜又恢复了今夜一开始见到他们时的那个模样,却没有开口,只一个眼神过去,便表明了自己的意思:“你们为什么还在这里?” 而五大杀手即使看不到花颜的眼神,也明白自己的主子的意思,不敢有所迟缓,他们的老大,排名在前的金子,开口回答:“主子,属下刚办完事情!正在解手。” 花颜听了这样的解释,明显一愣,敢情是她打扰了男人们集体上茅房了!这荒郊野外的没有什么公共设施,只能随便找个草堆就地解决,还真是难为他们了! 花颜也不多说什么,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杀手也是人,也是有三急的!佯装冷酷的说了一句:“去吧!” 去继续解手吧。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了!换个地方,你们继续,继续! 当然,这些话花颜没有说出口,她这样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花魁主子,怎么会说出这么俗的话呢?但她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五大杀手也不好意思,迅速消失在花颜和简单面前。但是却不是去解手,而是换个地方捂着肚子偷笑。 实在太好笑了! 他们五个早就将洛秋埋伏在盛府古宅旁的暗卫给全部解决了,连尸体都扔到老远的山沟沟里去了。本想趁早回去睡个好觉。没想到半路回去遇到简单正背着花颜主子。 而在他们五个的印象中,花颜主子一直是冷冷的样子,一直都面无表情,虽然只有十三岁,但在他们心目中,主子的威严和能力早已超越了年龄的限制。所以对花颜是又敬佩又崇拜。 可今夜看到花颜主子在简单的背上,活像一个真正符合她实际年龄的女孩子模样。尤其是看到简单被主子说的哑口无言的时候。五大杀手在心里默默的替简单祈祷。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主子,和这样的简单。这一夜,他们看到了花颜不一样的童真,还有那不时表现出来的蠢萌,一点也不像一个主子的样子。就像当初她救他们的时候,像个天使! 而花颜算体重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不重加不重,等于不重。真是笑到不行。一向给他们感觉睿智果敢的主子,竟然也会这样蠢。真是不可思议。所以这样可爱的花颜,让准备回去洗洗睡的五大杀手忍不住想要知道更多,关于主子平时的样子。 所以他们一路跟着花颜和简单来到盛府古宅,才因为忍不住笑被主子发现。他们,真的不是故意的!但被发现也不能说出实话。只能随便说是解手。虽然有点毁形象,但却是一个很有用的理由。 果然,主子马上让他们回去了!哈哈哈…… 等确定金木水火土都离开之后,花颜有些小担心的问简单:“你说,我们刚才在来的路上的时候,有没有被他们看到什么啊?!” 简单很是疑惑:“主子,你怎么这样问?他们一直忠心耿耿,将主子的任务视为最高荣誉,怎么可能有时间跟闲情看到我们?!” 花颜依旧感觉不对劲:“但我怎么总觉得今天他们怪怪的!看到金子的脸的时候,有点红红的!难道是被冻伤的?” 简单白眼一翻,他的主子还真是多想:“应该是解手刚好被我们撞到,憋的!不奇怪!” 花颜皱眉思索:“是吗?还是觉得哪里不对!要是真被他们看到我们平时的模样,太有损我这个主子的威严了。我在他们面前的形象一直是冷艳高贵,聪明绝顶,面无表情的。好不容易建立的。可不能毁了!” “主子!即使他们看到你平时的样子,你的形象也不会毁了的!”简单双手搭在花颜的肩上,双眼正视着花颜,用眼神告诉她,他的主子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最好的。 “为什么啊?”花颜问。 简单骄傲的答:“因为我的主子不管什么时候,形象都是最好的!” 花颜眨了眨眼,期待的说:“嗯……还有呢?继续说啊?多用点好听的词夸夸我,听着顺耳!快点,继续!” 着重点转得太快,简单一时不能适应,只能胡乱说着:“呃……主子你好得没话说!” 花颜撇撇嘴:“哼!不用你夸老娘也是最好的!” 简单再次无语:“……” …… 花颜转身翻墙进入盛府古宅,今夜没有了洛秋的监视,她就不怕被识破了,也就不用偷偷摸摸的了。 简单也翻身跃入院墙,随着花颜一起走进盛府古宅。 这里面,一定还有什么秘密,是他们之前没有留意的! 101 地下密室 简单也翻身跃入院墙,随着花颜一起走进盛府古宅。言悫鹉琻 这里面,一定还有什么秘密,是他们之前没有留意的! 顺着自己的感觉,花颜一步步走着,先是到了苏画曾经住的画心楼,走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再到盛天的书房,又重新进去了一趟那个密室。依然没有发现异样。 感觉最强烈的两个地方,却都找不到有用的线索。花颜不禁有些疑惑,难道盛府还有其他密室之类的,还是最显眼的地方,都被他们忽略了? 不甘心就此作罢的花颜,开始从盛府的门口处开始,和简单一起重新搜索一遍,连茅房柴房也不放过。整个盛府古宅占地面积极大,一间间的房子进去查看,再一次次没收获的出来,一个个院子踏遍,亦不见结果。 花颜郁闷的坐在院子中一个小石凳上,仰头望着依旧是一轮弯月的天空。零落的星星发出暗淡的光芒,显得更为落寞。突然,花颜霍地站起来,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往盛府古宅伸出走去! 简单见势也跟了上去,一边走一边问:“主子?难道是发现了什么?” 花颜有些兴奋的回答:“我们怎么一直都没有想到呢!盛府古宅坐落在城外的郊区,郊区的大宅大多数依山而建,虽然没有什么高大的山峰,但是小小的土坡总是有的,而这么多天以来。我们竟然一直忽略了盛府古宅后面的小山。” 她脚步越发的快,一刻也等不得!就像关于血玉的真相就在那后山一样。 简单不再多说,现在只需要去后山查探个明白就是了! 一路穿过整个盛府古宅,而越向里面走近,花颜心中的那种奇怪的感觉越浓,越是祈盼。走到宅子最深处的地方。果然有一道小门通往后山。花颜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要找的答案,是不是就在这里?! 许是多年没有人出入,那个松木做的小门,在风吹日晒之下,已经变得残旧不堪。简单轻轻的一开,便烂成两截掉了下来。 入口处已经是杂草丛生,一点踩踏的痕迹都没有。很好,洛秋那边估计也没有发现这个地方,更没有想到有需要到后山一趟!花颜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进去探索未知的事物。 花颜刚想踏进去,便被简单拦住,他有些生气开路这种事情。本该是他男人该做的事情。并且深更半夜的,又多年没有人踏足,指不定会有什么危险。他怎么能让她再以身涉险?! “要进去,也是我先进去,你跟在我身后,若是有什么蛇虫鼠蚁之类,我也好给你挡开!” 女人,就该躲在男人的庇护下,幸福快乐就行! 虽然花颜并不是那种弱女子,毒虫猛兽对于花颜来说都不过是小菜一碟,但在简单看来,所有潜在的危险,他都不允许花颜冒险! 而这一次,花颜给简单表现的机会。她柔声嘱咐着:“小心点!” “嗯……”简单深深的看了一眼身旁的花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偷偷的在花颜的左脸亲了一下。然后便若无其事的拿着火折子去开路了。 花颜在他身后瞪了简单一眼,什么时候了还占她便宜?!真是无赖。可惜简单没有看到,却能想象得到。 两人一前一后的往那杂草深处走去。简单一手拿着火折子,一手拎着一条长长的木棍,往那茂密的草丛打下去。以此防备藏在草丛里的不明蛇虫猛兽。 花颜也不敢掉以轻心,撕下自己身上的衣物,卷成条状绑在木棍上,做成火把帮助简单照明。他们两小心翼翼的前进着,走了一会终于走出了那杂草丛生的地方,到了一处平地上,借着火光,花颜开始往四处查看。 整个后山并不大,却有一大片的树木。原谅花颜自认孤陋寡闻,并不认得那到底是什么树,可不远处的亭子旁边,其中两棵形状怪异的小树中间,却有一个大土堆高高的隆起。在暗黑的夜色里尤其显眼。 花颜走进去一看,心突然有些发寒。盛府古宅的后山,竟然会是这样! 那是一座坟墓,而墓碑上赫然刻着:“爱妻苏氏之墓!”落款是盛天的名字。 原来苏画葬在这里!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后山。 纵观整个坟墓,由白色的大理石砌成,墓碑前面一大块地方也都铺上了大理石。冰冰冷冷的,就像生前的苏画的遭遇,那样凄凉! 花颜将火把插在地上,走到墓碑面前,一手搭在上面,不禁长叹一声:“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一定过得恨不开心!” 花颜喃喃道:“苏画,你我虽然从未相识,可看到你的过去,我却觉得好像与你早已相知。这种感觉,真是奇怪!你说,是不是?!” 花颜问这个问题,固然是没有人回答她,可她依旧往下说:“我不知道你跟血玉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冥冥中指引我看到你的过去,冥冥中找到这里,可是同为女人,我很佩服你,也为你的过去感到心痛。如果你还在世,我花颜,一定要交你这个朋友!” 花颜说完,跪在苏画的坟前,庄严的扣了三个响头。 而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花颜磕完三个响头之后,墓碑却突然从中间分开成两半,往两边移动。隐藏在苏画坟墓里的密室就这样被无意中打开了! 也只是愣了一下,花颜便恢复淡然,后山果然藏有秘密,那这个秘密到底是什么呢?真的会是另一块血玉吗? 花颜朝着苏画的坟墓,说了一声多谢,便和简单一起进去了那密室之中。 从蜿蜒陡峭的石梯走下来,一路上点亮旁边的油灯,处于黑暗的地下密室慢慢的开始变得明亮。密室里的模样也一一展现在花颜和简单的眼前。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置于密室正中央的一口水晶棺,晶莹剔透的水晶棺放在一个人工水池上,不知道是什么技术,整个水晶棺被一层薄薄的水雾所笼罩,像仙境一般。 花颜走近一看,水晶棺里躺着一个睡着的绝色美人!花颜一眼便认出了她——苏画! 真的像从画里走出来一样,美丽的不像真的。她闭着眼睛安静的躺在水晶棺里,长长的睫毛向上翘着,性-感的嘴唇娇艳欲滴,许是涂了口红的缘故。肌肤没有一点瑕疵,脸色却像白纸一样,没有一丝血色! 是啊,一个已死之人,还怎么会有血色?! 再看她一身嫁衣穿着,整整齐齐的,但胸前处却有几滴隐约可见的血渍,看来她死的那一天,真的就像盛天说的那样,鲜血像嫁衣一样刺眼夺目。 可是,死去多年的人,竟然还保存得如此完好,应该是这个水晶棺的作用,是盛天将她放在这里的吧?! 他们没有成亲,没有所谓的夫妻名分,但墓碑上却赫然写着“爱妻”二字。由此断定,这个地下陵墓,一定是盛天所为。但看陵墓的现状,还有后山的无人踏足,盛天为什么将苏画的尸体保存着,却狠心不来看她呢? 按理来说,既然保存了苏画的尸体不让其腐烂,必定有想见她的渴望。必定花了不少心思在这个上面。可是之前,盛天却未在他们面前提到过苏画的坟墓。难道是不希望有人前来打扰吗?还是盛天有心隐瞒?这其中,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花颜不得而知。在整个地下密室里仔细观察着,里面除了醒目的水晶棺和其下面的一池冒着水雾的泉水,墙壁上还有几幅画像。而画像中的人,全部都是苏画的浅笑嫣然。而最令花颜吃惊的,便是水晶棺下水池旁上的一颗小树。 在暗无天日又空气不流通的地下密室,竟然也能有植物可以生长,并且还勃勃生机。更加不可思议的是,那颗小树还结了几串红彤彤的果实!鱼眼大小的长成一大串。甚是奇怪。 花颜对植物研究不多,对毒物倒是很精通,眼前这课奇迹生长的小果树,她还真看不出来是什么品种。 叶子长长的却卷成一团,花颜轻轻的碰了一下,那卷在一起的叶子竟然张开了,但很快又恢复原样。真的很奇怪! 而简单看到这小树的反应,面上的表情由疑惑变成惊喜。但花颜却没有看到,花颜见它的叶子会因为人的靠近而张开,觉得很有趣,便再次伸手探了过去。 难道它有灵性?到底是毒药?还是灵药?不过即使是毒药,对于花颜来说也无碍,因她体内的血玉会发挥净化一切的功能。若是灵药,那她可就赚了! 简单见到花颜不断伸手去触碰那颗小树,连忙阻止:“主子,这次我们可捡到宝了!”他脸上有兴奋的喜悦,如果他猜得没错,这种树可是几乎绝种了! “哦?”花颜挑眉,难道真的是灵药?! 简单问得神秘:“你知道这颗树是什么树吗?” 她当然不知道啊!他还真是废话。知道还要问他吗?真是的。她见都没有见过,更不用说其他了! “说!还卖关子,找抽!” 简单只得一五一十的向花颜说出这颗树的来历。 102 水阴之果 “说!还卖关子,找抽!” 简单只得一五一十的向花颜说出了这颗树的来历。言悫鹉琻 此棵树名为水阴。水阴,顾名思义,要在有水,并且阴暗潮湿,空气不流通的地方才能生长。而地下密室,常常是它们栽植的首选。水阴源自西域,因其自身药性价值千金,一百年前传入中原,但却很少有人见过其真正面目。 而它果实的价值,便是令江湖人一直梦寐以求的增加三十年功力。可许多人不知道的另外一个诡异的作用。便是有保持容颜不变的妙处。只要养一株水阴在旁,尸体便不会腐烂,除了没有血色。其他跟常人无异。 但水阴极难养活,因其所需的条件都太难营造。既要源源不断的水,空气又不能过于干燥,又本性偏阴,如若旁边的尸首不是女性,水阴也不能成活。 更郁闷的是,水阴结出的果实,只能为女性食用。不但功力大增,还能青春常驻。但若是男性食用,不但毫无效果,还会遭到水阴果实的反噬,因阳刚体质的男性,突然被强大的阴性力量侵入,根本无法承受其冲击。虽也有阴阳相合的说法。但至今为止,还没有一个男人服用了水阴之果后安然无事的!不是七孔流血,便是武功全废,神志不清。 可想而知,水阴这东西,虽是难得的宝贝,却也不是对每个人都有用。 而盛府古宅后山这一珠水阴,可谓是可遇不可求。想必盛天为了保存好苏画的尸体,下了很大的心思。 花颜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地下密室会是这样设计的理由。源源不断的水,三年不曾踏进这里半步的期盼。密室不能被打扰,他害怕他的到来,会毁了自己辛辛苦苦做的一切,害怕水阴养不活。害怕苏画真的永远消失。 他宁愿忍住想要见她的冲动。心里一直带着这样的期盼,水阴养活了,而苏画,也安然的躺在那里。这样,他的心里也有个安慰。 可是,做这些真的有用吗?对于一个死人来说,再隆重的丧礼,再多的愧疚,都抵不过生前你给她的一个微笑! 花颜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这一珠呵护着苏画的水阴,人与树同在,三年的陪伴,结出了鲜红的果实,透亮透亮的,像宝石,像珍珠,像泪滴,不知道这果实,是不是盛满了苏画的悲伤与孤独! 简单打破花颜的沉默:“主子,这水阴之果,可是百年难得,今日得以遇见,也是一种缘分,你快吃了它吧!” 然而花颜却有些担心:“这果子常年生长在这地下密室,又不见阳光,尸体为伴,定然吸收了苏画身上的不少尸气,才令苏画得以保持容貌,能吃吗?” 简单肯定的回答:“当然能吃,但是有一点你却说错了!” 花颜偏头问:“哦?哪点错了?” “水阴并不会吸收尸体身上的尸气。而是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气味笼罩整个密室,将许多东西保持原样。而这种气味很淡,几乎察觉不到。所以主子不必担心!”简单娓娓道来,倒是一点也不担心! 但是花颜始终有疑虑,对于自己不知道的东西,还是慎重为好,她继续问:“还有一点,我如若吃了这果子,会不会对苏画有影响?若是因为我们的自私而让苏画的尸体不能保存,那可万万使不得!” “主子放心,水阴并不是靠着那果实散发气味,即使摘下它,也没有任何影响。”简单答得很笃定。 花颜:“当真?!” 简单:“主子若是信不过简单,也该相信古书记载的东西吧!” “哦?这些东西,都是你看书看来的?”花颜可没有想到,简单会是通过书得来的知识。还以为关于水阴有什么传说呢。 对于花颜的质疑,简单有效委屈:“难道这些东西还会平白无故的跑到我的脑子里来吗?”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挺有文化的?”在她印象中,好像简单一直陪着自己,很少有时间看书! 但简单却坚定:“主子,我也是被逼的!当初你一心研究毒药,但只对活物身上的毒有兴趣,而对植物一点也不喜欢。才把那一堆关于花草什么的古书全部丢给我看!威-逼利-诱之下,我只能硬着头皮看完了!这不,还正好派上用场了!” “我有做过这种事吗?”花颜仰头思索了一番,脑中根本没有简单口中所说的事情。多久的事情了!她压根不记得!而她不记得的事情太多了!尤其是对简单的事情上,简直想忘就忘! 简单知道花颜的习惯,这种事完全不放在心上,所以也就不再理会她。径直伸手摘了一串水阴树上的果实,洗也不洗便直接扔进了花颜的口中。 若不是自己是男的,不能吃,不然这么好的宝贝,他早就吃得一颗不剩了!好东西,就要吃快点。并且水阴这果子,更加要快点吃。 简单又摘了一串,继续往花颜嘴里送,前面的还没吃完,又来一串,将花颜的整个嘴巴都塞住了!花颜一嚼,血红色的果汁从嘴里溢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口吐鲜血呢! “好吃吗?”简单微笑的看着她吃,还不忘帮忙把流出来的果汁往花颜嘴里送回去。那可都是精华啊,不能浪费了! 而花颜满嘴都被塞着,根本说不出话来,狠狠的瞪了简单几眼,继续努力的吃完嘴里的果子。等她吃完,看她不收拾他!有他这样喂食的吗?不就是宝贝一样的水果吗?急什么?又没人跟她抢,就不能温柔点吗? 好不容易吞完嘴里的果子,花颜张开嘴想要休息下,毕竟被撑着总是有点累,虽然她爱吃,但也不至于让自己身体受累。 所幸水阴之果并不难吃,甘甜甘甜的,还有点脆脆的,跟想象中的酸涩完全不一样。 花颜以为,生长在地下的水果,一般不会甜,因没有阳光的照射,也没有空气的及时补足。味道该是奇怪的!可吃了两串,却是口感极佳。这也是身为奇异水果的另一个特点吧! 但是好吃也不代表一定要猛的吃啊!花颜才开始休息,简单又猝不及防的塞了一串进去花颜的口中。并且这一串比之前的那两串都要大许多。这次花颜学聪明了。并没有直接咬碎。而是从口中拿出来,等一会再慢慢吃。优雅的吃! 虽然塞进了口中的东西再拿出来,有些小恶心。但是为了自己不那么累,又可以好好品尝水阴之果的味道。花颜偶尔恶心一回,也无所谓。 看着沾了一些口水的果子,花颜狠狠的再瞪了一眼简单:“你猴急什么?想噎死老娘啊?” “主子……”简单低下头不敢出声,是他太急了,光想着好东西要快点吃,忘记了主子的感受。真该死! 花颜看着简单一副不说话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说,平时的温柔是不是都是装出来的!说,看老娘狼吞虎咽的样子很好玩吗?” 简单忙解释:“没有!主子……听我解释!” 花颜仰着头怒视他:“还想狡辩?” 简单冤枉的很,连忙说出原因:“主子,简单不敢!只是水阴之果一摘下来就要马上吃掉,不然很快就会蔫掉,没有利用价值了!” 花颜:“真的?” 简单用力的点点头:“真的!” 可是花颜依旧有些火:“那你也不用那么急啊!我嘴巴那么小,能一下子装得完吗?” “主子,别气了,简单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 “还想有下次?” “不是!再也不会有下次了!” “这次先绕过你!下次,小心你的头发!” 简单摸了摸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乌黑亮发,想起之前有个男人不小心惹到了自己的主子,后来那男子便在很多人面前,被花颜剃光了头发。不要啊!他英俊的风姿,可不能被毁了!为了自己的头发,简单认真又郑重的说:“是!简单记住了!”他再也不敢了! 花颜看了眼自己手中的果子,有点无奈:“记住就好!唉,这果子,全是口水,真挺恶心的!” 简单补充一句:“主子,那是你自己的口水,怕什么?” 花颜再次瞪了一眼简单,马上让简单乖乖的闭上了嘴巴。虽说是自己的口水没错,但是不在嘴巴里的口水,就像流到外面的口水,难道你还要吃回去吗?怎么想怎么恶心! 于是不得已,为了不浪费那一串得来不易的果子,花颜只得往水晶棺下面的水池旁走去,洗水果! 那冒着腾腾雾气的水,应该不会有问题吧?!应该是山泉水直接引进的吧?!不会沾了什么尸气吧?花颜有点小担心。但是另外一边又想着。水阴之果也是靠着这里的水汽存活。想必没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蹲在水池旁,那雾气还是有点浓,只看得见最近的水面。花颜伸手用袖子拂开一些水雾。便把手上的果子放进水中。 冰凉的寒意未触到水面,便已经侵入皮肤表层,花颜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浑身起鸡皮疙瘩。好奇怪的感觉! 但此刻也想不得其他,只想尽快将果子上面的口水洗干净吃进肚子。 然而意外总是无时无刻的跟在你身边! 花颜正在水中洗着果子,却突然惊叫一声,吓得连手中的果子也掉进了水池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咬了她一下! 103 水下奇物 “说!还卖关子,找抽!” 简单只得一五一十的向花颜说出了这颗树的来历。言悫鹉琻 此棵树名为水阴。水阴,顾名思义,要在有水,并且阴暗潮湿,空气不流通的地方才能生长。而地下密室,常常是它们栽植的首选。水阴源自西域,因其自身药性价值千金,一百年前传入中原,但却很少有人见过其真正面目。 而它果实的价值,便是令江湖人一直梦寐以求的增加三十年功力。可许多人不知道的另外一个诡异的作用。便是有保持容颜不变的妙处。只要养一株水阴在旁,尸体便不会腐烂,除了没有血色。其他跟常人无异。 但水阴极难养活,因其所需的条件都太难营造。既要源源不断的水,空气又不能过于干燥,又本性偏阴,如若旁边的尸首不是女性,水阴也不能成活。 更郁闷的是,水阴结出的果实,只能为女性食用。不但功力大增,还能青春常驻。但若是男性食用,不但毫无效果,还会遭到水阴果实的反噬,因阳刚体质的男性,突然被强大的阴性力量侵入,根本无法承受其冲击。虽也有阴阳相合的说法。但至今为止,还没有一个男人服用了水阴之果后安然无事的!不是七孔流血,便是武功全废,神志不清。 可想而知,水阴这东西,虽是难得的宝贝,却也不是对每个人都有用。 而盛府古宅后山这一珠水阴,可谓是可遇不可求。想必盛天为了保存好苏画的尸体,下了很大的心思。 花颜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地下密室会是这样设计的理由。源源不断的水,三年不曾踏进这里半步的期盼。密室不能被打扰,他害怕他的到来,会毁了自己辛辛苦苦做的一切,害怕水阴养不活。害怕苏画真的永远消失。 他宁愿忍住想要见她的冲动。心里一直带着这样的期盼,水阴养活了,而苏画,也安然的躺在那里。这样,他的心里也有个安慰。 可是,做这些真的有用吗?对于一个死人来说,再隆重的丧礼,再多的愧疚,都抵不过生前你给她的一个微笑! 花颜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这一珠呵护着苏画的水阴,人与树同在,三年的陪伴,结出了鲜红的果实,透亮透亮的,像宝石,像珍珠,像泪滴,不知道这果实,是不是盛满了苏画的悲伤与孤独! 简单打破花颜的沉默:“主子,这水阴之果,可是百年难得,今日得以遇见,也是一种缘分,你快吃了它吧!” 然而花颜却有些担心:“这果子常年生长在这地下密室,又不见阳光,尸体为伴,定然吸收了苏画身上的不少尸气,才令苏画得以保持容貌,能吃吗?” 简单肯定的回答:“当然能吃,但是有一点你却说错了!” 花颜偏头问:“哦?哪点错了?” “水阴并不会吸收尸体身上的尸气。而是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气味笼罩整个密室,将许多东西保持原样。而这种气味很淡,几乎察觉不到。所以主子不必担心!”简单娓娓道来,倒是一点也不担心! 但是花颜始终有疑虑,对于自己不知道的东西,还是慎重为好,她继续问:“还有一点,我如若吃了这果子,会不会对苏画有影响?若是因为我们的自私而让苏画的尸体不能保存,那可万万使不得!” “主子放心,水阴并不是靠着那果实散发气味,即使摘下它,也没有任何影响。”简单答得很笃定。 花颜:“当真?!” 简单:“主子若是信不过简单,也该相信古书记载的东西吧!” “哦?这些东西,都是你看书看来的?”花颜可没有想到,简单会是通过书得来的知识。还以为关于水阴有什么传说呢。 对于花颜的质疑,简单有效委屈:“难道这些东西还会平白无故的跑到我的脑子里来吗?”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挺有文化的?”在她印象中,好像简单一直陪着自己,很少有时间看书! 但简单却坚定:“主子,我也是被逼的!当初你一心研究毒药,但只对活物身上的毒有兴趣,而对植物一点也不喜欢。才把那一堆关于花草什么的古书全部丢给我看!威-逼利-诱之下,我只能硬着头皮看完了!这不,还正好派上用场了!” “我有做过这种事吗?”花颜仰头思索了一番,脑中根本没有简单口中所说的事情。多久的事情了!她压根不记得!而她不记得的事情太多了!尤其是对简单的事情上,简直想忘就忘! 简单知道花颜的习惯,这种事完全不放在心上,所以也就不再理会她。径直伸手摘了一串水阴树上的果实,洗也不洗便直接扔进了花颜的口中。 若不是自己是男的,不能吃,不然这么好的宝贝,他早就吃得一颗不剩了!好东西,就要吃快点。并且水阴这果子,更加要快点吃。 简单又摘了一串,继续往花颜嘴里送,前面的还没吃完,又来一串,将花颜的整个嘴巴都塞住了!花颜一嚼,血红色的果汁从嘴里溢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口吐鲜血呢! “好吃吗?”简单微笑的看着她吃,还不忘帮忙把流出来的果汁往花颜嘴里送回去。那可都是精华啊,不能浪费了! 而花颜满嘴都被塞着,根本说不出话来,狠狠的瞪了简单几眼,继续努力的吃完嘴里的果子。等她吃完,看她不收拾他!有他这样喂食的吗?不就是宝贝一样的水果吗?急什么?又没人跟她抢,就不能温柔点吗? 好不容易吞完嘴里的果子,花颜张开嘴想要休息下,毕竟被撑着总是有点累,虽然她爱吃,但也不至于让自己身体受累。 所幸水阴之果并不难吃,甘甜甘甜的,还有点脆脆的,跟想象中的酸涩完全不一样。 花颜以为,生长在地下的水果,一般不会甜,因没有阳光的照射,也没有空气的及时补足。味道该是奇怪的!可吃了两串,却是口感极佳。这也是身为奇异水果的另一个特点吧! 但是好吃也不代表一定要猛的吃啊!花颜才开始休息,简单又猝不及防的塞了一串进去花颜的口中。并且这一串比之前的那两串都要大许多。这次花颜学聪明了。并没有直接咬碎。而是从口中拿出来,等一会再慢慢吃。优雅的吃! 虽然塞进了口中的东西再拿出来,有些小恶心。但是为了自己不那么累,又可以好好品尝水阴之果的味道。花颜偶尔恶心一回,也无所谓。 看着沾了一些口水的果子,花颜狠狠的再瞪了一眼简单:“你猴急什么?想噎死老娘啊?” “主子……”简单低下头不敢出声,是他太急了,光想着好东西要快点吃,忘记了主子的感受。真该死! 花颜看着简单一副不说话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说,平时的温柔是不是都是装出来的!说,看老娘狼吞虎咽的样子很好玩吗?” 简单忙解释:“没有!主子……听我解释!” 花颜仰着头怒视他:“还想狡辩?” 简单冤枉的很,连忙说出原因:“主子,简单不敢!只是水阴之果一摘下来就要马上吃掉,不然很快就会蔫掉,没有利用价值了!” 花颜:“真的?” 简单用力的点点头:“真的!” 可是花颜依旧有些火:“那你也不用那么急啊!我嘴巴那么小,能一下子装得完吗?” “主子,别气了,简单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 “还想有下次?” “不是!再也不会有下次了!” “这次先绕过你!下次,小心你的头发!” 简单摸了摸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乌黑亮发,想起之前有个男人不小心惹到了自己的主子,后来那男子便在很多人面前,被花颜剃光了头发。不要啊!他英俊的风姿,可不能被毁了!为了自己的头发,简单认真又郑重的说:“是!简单记住了!”他再也不敢了! 花颜看了眼自己手中的果子,有点无奈:“记住就好!唉,这果子,全是口水,真挺恶心的!” 简单补充一句:“主子,那是你自己的口水,怕什么?” 花颜再次瞪了一眼简单,马上让简单乖乖的闭上了嘴巴。虽说是自己的口水没错,但是不在嘴巴里的口水,就像流到外面的口水,难道你还要吃回去吗?怎么想怎么恶心! 于是不得已,为了不浪费那一串得来不易的果子,花颜只得往水晶棺下面的水池旁走去,洗水果! 那冒着腾腾雾气的水,应该不会有问题吧?!应该是山泉水直接引进的吧?!不会沾了什么尸气吧?花颜有点小担心。但是另外一边又想着。水阴之果也是靠着这里的水汽存活。想必没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蹲在水池旁,那雾气还是有点浓,只看得见最近的水面。花颜伸手用袖子拂开一些水雾。便把手上的果子放进水中。 冰凉的寒意未触到水面,便已经侵入皮肤表层,花颜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浑身起鸡皮疙瘩。好奇怪的感觉! 但此刻也想不得其他,只想尽快将果子上面的口水洗干净吃进肚子。 然而意外总是无时无刻的跟在你身边! 花颜正在水中洗着果子,却突然惊叫一声,吓得连手中的果子也掉进了水池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咬了她一下! 104 过往那些 过往那些 “说!还卖关子,找抽!” 简单只得一五一十的向花颜说出了这颗树的来历。言悫鹉琻 此棵树名为水阴。水阴,顾名思义,要在有水,并且阴暗潮湿,空气不流通的地方才能生长。而地下密室,常常是它们栽植的首选。水阴源自西域,因其自身药性价值千金,一百年前传入中原,但却很少有人见过其真正面目。 而它果实的价值,便是令江湖人一直梦寐以求的增加三十年功力。可许多人不知道的另外一个诡异的作用。便是有保持容颜不变的妙处。只要养一株水阴在旁,尸体便不会腐烂,除了没有血色。其他跟常人无异。 但水阴极难养活,因其所需的条件都太难营造。既要源源不断的水,空气又不能过于干燥,又本性偏阴,如若旁边的尸首不是女性,水阴也不能成活。 更郁闷的是,水阴结出的果实,只能为女性食用。不但功力大增,还能青春常驻。但若是男性食用,不但毫无效果,还会遭到水阴果实的反噬,因阳刚体质的男性,突然被强大的阴性力量侵入,根本无法承受其冲击。虽也有阴阳相合的说法。但至今为止,还没有一个男人服用了水阴之果后安然无事的!不是七孔流血,便是武功全废,神志不清。 可想而知,水阴这东西,虽是难得的宝贝,却也不是对每个人都有用。 而盛府古宅后山这一珠水阴,可谓是可遇不可求。想必盛天为了保存好苏画的尸体,下了很大的心思。 花颜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地下密室会是这样设计的理由。源源不断的水,三年不曾踏进这里半步的期盼。密室不能被打扰,他害怕他的到来,会毁了自己辛辛苦苦做的一切,害怕水阴养不活。害怕苏画真的永远消失。 他宁愿忍住想要见她的冲动。心里一直带着这样的期盼,水阴养活了,而苏画,也安然的躺在那里。这样,他的心里也有个安慰。 可是,做这些真的有用吗?对于一个死人来说,再隆重的丧礼,再多的愧疚,都抵不过生前你给她的一个微笑! 花颜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这一珠呵护着苏画的水阴,人与树同在,三年的陪伴,结出了鲜红的果实,透亮透亮的,像宝石,像珍珠,像泪滴,不知道这果实,是不是盛满了苏画的悲伤与孤独! 简单打破花颜的沉默:“主子,这水阴之果,可是百年难得,今日得以遇见,也是一种缘分,你快吃了它吧!” 然而花颜却有些担心:“这果子常年生长在这地下密室,又不见阳光,尸体为伴,定然吸收了苏画身上的不少尸气,才令苏画得以保持容貌,能吃吗?” 简单肯定的回答:“当然能吃,但是有一点你却说错了!” 花颜偏头问:“哦?哪点错了?” “水阴并不会吸收尸体身上的尸气。而是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气味笼罩整个密室,将许多东西保持原样。而这种气味很淡,几乎察觉不到。所以主子不必担心!”简单娓娓道来,倒是一点也不担心! 但是花颜始终有疑虑,对于自己不知道的东西,还是慎重为好,她继续问:“还有一点,我如若吃了这果子,会不会对苏画有影响?若是因为我们的自私而让苏画的尸体不能保存,那可万万使不得!” “主子放心,水阴并不是靠着那果实散发气味,即使摘下它,也没有任何影响。”简单答得很笃定。 花颜:“当真?!” 简单:“主子若是信不过简单,也该相信古书记载的东西吧!” “哦?这些东西,都是你看书看来的?”花颜可没有想到,简单会是通过书得来的知识。还以为关于水阴有什么传说呢。 对于花颜的质疑,简单有效委屈:“难道这些东西还会平白无故的跑到我的脑子里来吗?”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挺有文化的?”在她印象中,好像简单一直陪着自己,很少有时间看书! 但简单却坚定:“主子,我也是被逼的!当初你一心研究毒药,但只对活物身上的毒有兴趣,而对植物一点也不喜欢。才把那一堆关于花草什么的古书全部丢给我看!威-逼利-诱之下,我只能硬着头皮看完了!这不,还正好派上用场了!” “我有做过这种事吗?”花颜仰头思索了一番,脑中根本没有简单口中所说的事情。多久的事情了!她压根不记得!而她不记得的事情太多了!尤其是对简单的事情上,简直想忘就忘! 简单知道花颜的习惯,这种事完全不放在心上,所以也就不再理会她。径直伸手摘了一串水阴树上的果实,洗也不洗便直接扔进了花颜的口中。 若不是自己是男的,不能吃,不然这么好的宝贝,他早就吃得一颗不剩了!好东西,就要吃快点。并且水阴这果子,更加要快点吃。 简单又摘了一串,继续往花颜嘴里送,前面的还没吃完,又来一串,将花颜的整个嘴巴都塞住了!花颜一嚼,血红色的果汁从嘴里溢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口吐鲜血呢! “好吃吗?”简单微笑的看着她吃,还不忘帮忙把流出来的果汁往花颜嘴里送回去。那可都是精华啊,不能浪费了! 而花颜满嘴都被塞着,根本说不出话来,狠狠的瞪了简单几眼,继续努力的吃完嘴里的果子。等她吃完,看她不收拾他!有他这样喂食的吗?不就是宝贝一样的水果吗?急什么?又没人跟她抢,就不能温柔点吗? 好不容易吞完嘴里的果子,花颜张开嘴想要休息下,毕竟被撑着总是有点累,虽然她爱吃,但也不至于让自己身体受累。 所幸水阴之果并不难吃,甘甜甘甜的,还有点脆脆的,跟想象中的酸涩完全不一样。 花颜以为,生长在地下的水果,一般不会甜,因没有阳光的照射,也没有空气的及时补足。味道该是奇怪的!可吃了两串,却是口感极佳。这也是身为奇异水果的另一个特点吧! 但是好吃也不代表一定要猛的吃啊!花颜才开始休息,简单又猝不及防的塞了一串进去花颜的口中。并且这一串比之前的那两串都要大许多。这次花颜学聪明了。并没有直接咬碎。而是从口中拿出来,等一会再慢慢吃。优雅的吃! 虽然塞进了口中的东西再拿出来,有些小恶心。但是为了自己不那么累,又可以好好品尝水阴之果的味道。花颜偶尔恶心一回,也无所谓。 看着沾了一些口水的果子,花颜狠狠的再瞪了一眼简单:“你猴急什么?想噎死老娘啊?” “主子……”简单低下头不敢出声,是他太急了,光想着好东西要快点吃,忘记了主子的感受。真该死! 花颜看着简单一副不说话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说,平时的温柔是不是都是装出来的!说,看老娘狼吞虎咽的样子很好玩吗?” 简单忙解释:“没有!主子……听我解释!” 花颜仰着头怒视他:“还想狡辩?” 简单冤枉的很,连忙说出原因:“主子,简单不敢!只是水阴之果一摘下来就要马上吃掉,不然很快就会蔫掉,没有利用价值了!” 花颜:“真的?” 简单用力的点点头:“真的!” 可是花颜依旧有些火:“那你也不用那么急啊!我嘴巴那么小,能一下子装得完吗?” “主子,别气了,简单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 “还想有下次?” “不是!再也不会有下次了!” “这次先绕过你!下次,小心你的头发!” 简单摸了摸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乌黑亮发,想起之前有个男人不小心惹到了自己的主子,后来那男子便在很多人面前,被花颜剃光了头发。不要啊!他英俊的风姿,可不能被毁了!为了自己的头发,简单认真又郑重的说:“是!简单记住了!”他再也不敢了! 花颜看了眼自己手中的果子,有点无奈:“记住就好!唉,这果子,全是口水,真挺恶心的!” 简单补充一句:“主子,那是你自己的口水,怕什么?” 花颜再次瞪了一眼简单,马上让简单乖乖的闭上了嘴巴。虽说是自己的口水没错,但是不在嘴巴里的口水,就像流到外面的口水,难道你还要吃回去吗?怎么想怎么恶心! 于是不得已,为了不浪费那一串得来不易的果子,花颜只得往水晶棺下面的水池旁走去,洗水果! 那冒着腾腾雾气的水,应该不会有问题吧?!应该是山泉水直接引进的吧?!不会沾了什么尸气吧?花颜有点小担心。但是另外一边又想着。水阴之果也是靠着这里的水汽存活。想必没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蹲在水池旁,那雾气还是有点浓,只看得见最近的水面。花颜伸手用袖子拂开一些水雾。便把手上的果子放进水中。 冰凉的寒意未触到水面,便已经侵入皮肤表层,花颜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浑身起鸡皮疙瘩。好奇怪的感觉! 但此刻也想不得其他,只想尽快将果子上面的口水洗干净吃进肚子。 然而意外总是无时无刻的跟在你身边! 花颜正在水中洗着果子,却突然惊叫一声,吓得连手中的果子也掉进了水池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咬了她一下! 105 有点意思 妓术活,公子别错过,105 有点意思 娟秀的字体映入花颜的眼前,花颜张开嘴不敢置信,怎么会?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为什么她从来不知道。ai悫鹉琻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 那熟悉的字迹,分明是花颜死去的娘亲的笔迹。而纸上所写的的事情,竟然出乎花颜的意料。 她心中一惊,脸色有些不自然,对面的简单不知道纸上写了什么,使得花颜这样脸色大变,但绝对是重要的私密。他轻轻的问:“主子,怎么了?” 有些事情,并不适合公开,正如花颜此刻手中的秘密。她浅笑一声:“知道得太多,会短命的,我不想你比我死得早,所以你就别问了。” 花颜并不隐瞒手中是有重要机密,但她这样坦白的告诉简单,是想简单明白,自己并不是防着他。 而简单跟了花颜那么长时间,自是明白她的良苦用心。不再多问。轻轻的对她点了点头。 两人默契的相视一笑,而花颜微笑的背后,竟是有些释怀,原来在这个冰冷的皇宫里,也曾有一丝亲情尚存,而花颜也大概知道,为什么这个皇宫里,会有她娘亲的味道遗留在此。一切,都只因那纸上所表达的秘密。 花颜默默的将手中的纸放进自己的怀中,那是一定要毁灭的东西,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可是如此惊天的秘密,为什么会被人藏在上面,并且还一藏就是那么久的时间。不应该啊!这种秘密该是被长久封存,藏这东西的人,到底安着什么心思呢? 花颜想不明白。她不知道事情的开头,更没办法猜到事情的结尾。右手小心翼翼的放在左胸处下方,那时怀着秘密的地方,是娘亲生前的笔记的地方。即使要毁掉,她也要娘亲的遗物离自己近一些,离自己的心房近一些。哪怕要毁掉。这一刻也要珍惜,变成永恒。 简单看着花颜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也不好打扰她,双眼往下看了看,那两人依旧在那里偷看着,可室内传出的叫声是越来越弱,该是进入尾声的时候了。 果然,不多久,一声细吼之后,便是一片平静,而那两个偷窥的侍卫也合上门缝走了出去,继续守着门口。想必皇帝和那西域美女,已经累得筋疲力尽了。差不多是实行他们今夜的计划的时候了。 简单轻推了一下仍在发呆的思考的花颜,示意她今夜的行动即将要开始了。花颜飘出去的思绪被拉回。即使千头万绪理不清,现在也只能先放到一边。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必须要抓紧时机去完成。不然错过良机,便前功尽弃! 花颜再次摸了摸怀中的纸张,心下清明。要做的始终要继续,并不会因为什么秘密而要中途改变,毕竟家仇血恨摆在这里。所有的罪恶都已经开始,或正在准备开始,她已经无法回头。也不想回头。 不多做迟疑,两人纵身跳下横梁。漂亮的稳稳落地,简单到门背后确定外面的侍卫已经老老实实的守着,而花颜则蹑手蹑脚的开门走进寝宫的内室,床上的两人都已经沉沉的睡去,将近半夜的欢-愉,也着实够耗体力的,尤其是男人,分分钟精-尽人亡。 所幸皇帝的战斗力不是一般的厉害,才没有被小舞搞得下半身残废。花颜看了眼床上赤-身裸-体的两人,四肢张-开各睡一边,连根手指头都没有碰在一起,看来真是累极了,若换是平时,死死的抱住都嫌不够。 而两人的身体,无一例外的布满了大小各异的抓痕,是欢-爱过后留下的证据,小舞嫩白的肌肤一块红一块紫,真是够激烈的。而皇帝的身上最明显的一处,或许就是那软-趴趴的小-弟-弟了,一点活力都没有,工作量太大,频率过于频繁,压力过多,能活着算是奇迹了吧。 花颜看着这一幕,不断的摇头,真是纵-欲过度。她刚才或许不该任由他们两个那样做下去,或许应该使用迷-药让他们晕倒,然后开始计划。虽然容易被发现,但起码不会让皇帝这样劳累,虽然皇帝乐意这样劳累,但花颜看到那个秘密之后,却不想见到这样的情景。那是她的舅舅啊!娘亲心心念念的小舅舅啊! 深冬的夜,很冷,即使室内温度挺高,但是也不能光着身子睡一个晚上,知道那个秘密之后,花颜心里对皇帝,她的舅舅,态度有了些许的变化,即使从未相处过,但那一碟娘亲味道的桂花糕,已经表明了许多的事情。 从地上捡起一张棉被,轻轻的盖在皇帝身上,而床的另一边,同样赤身果体的小舞,花颜则是没那么上心了,看着她潮红的脸,还有放在自己私-处的手指,真是个欲-求不满的妖精。 既然那么想要,那么她就继续让她要个够好了! 花颜拿上另外一张棉被,将小舞整个身子裹住,只留一处呼吸的地方。然后将皇帝的意见外衣拿到外面给简单。而简单则从怀中掏出一张人皮面具换上,再穿上花颜拿给他的属于皇帝的衣服。瞬间变成了刚刚在床-上做运动的皇帝。 简单将自己的头发弄得散了一些,花颜躲进内室,简单便打开了寝宫的门。假装打了个哈欠,表示很累的样子。而守门的侍卫看见刚刚还在温-柔乡的皇帝如今披着件衣服出来,心里一下子慌了,难道他们刚才偷窥的事情被发现了? 四人心虚的统统跪地,不敢抬头直视皇帝,沉默了一会也不见皇帝说话,年长的侍卫只好开口:“不知皇上有何吩咐?”他语气有些胆怯,生怕皇帝一个不高兴便让自己人头落地,此时的他再也没有当初偷窥时的胆大妄为。只剩下心里的战战兢兢。 简单眯着眼看着底下跪着自己的四个人,用皇帝的语气吩咐着:“朕突然觉得身体有些不适,你们两个,去太医院寻王太医过来。” “是!” 其中两个守门的侍卫应声而去。 还有两个,简单继续编造着:“怎么今夜就只有你们四个守夜啊?朕的侍婢呢?没人来伺候吗?” “皇上,属下这就去安排。”年长的侍卫转头对身后的侍卫说:“你,留在这里,我去去就回。” 被简单打断:“你们都给朕滚,看见就心烦,赶紧把朕的侍婢找来。” 由于只前偷窥的心虚,两人都不敢再多嘴反抗,诺诺的回:“是,皇上。”然后飞快的跑去找皇帝要的侍婢了。 终于打发了守卫,简单关好门将人皮面具摘下,把刚披上的皇帝的衣服也脱了,花颜将裹好的熟睡的小舞交到简单的肩上,两人一起快速的跑出了皇帝的寝宫。 趁着那四个笨蛋侍卫出去的空当,花颜和简单必须离开,因很快就会有巡逻的侍卫经过,到时便很难出去,而出去寻人的侍卫也很快就会回来,他们踏着夜色,轻车熟路的在昏暗的光线中移动。很快来到三王爷所在的宫殿前。 幸好今夜三王爷留宿在宫中,不然他们就要多跑远一些,扛着个人出宫了,那样会更加麻烦。幸好,幸好,三王爷是在宫中过夜。 简单和花颜一路小心翼翼的,在离三王爷寝宫不远处的一个假山旁停下,简单隐在暗处,虽不是皇帝的住处,但皇宫里处处都有守卫,这里虽没有那样严,却也是不时的有人经过,而花颜和简单则等着巡逻的守卫过了一拨之后,鬼鬼祟祟的潜入三王爷的寝宫,将被裹着偷过来的西域美女送到了三王爷的床上。 三王爷并不是习武之人,对于简单和花颜两大高手的潜入,并没有察觉,就连身边多了一个人,也不甚清楚,只沉沉的睡着。不知道该说他太累,还是提防心不重,在皇宫内院里居然也能睡得这样安稳,听着那匀速有力的呼吸声,花颜不禁有些迷惑。 诡计多端的三王爷暮森,辈分上来讲也算是她花颜的舅舅,怎么跟传闻中有些不一样,难道是她的情报出错了? 但眼下情况容不得花颜多想,她要给这个皇宫制造一起盛大的桃-色新闻的,不是来研究这些男人到底是不是如情报所说那样。 把裹在被子里的西域美女放到三王爷的被窝里,睡得真够沉的,花颜看见他们这样,手痒了。朝着床上睡着的两人的小腿,一人捏了一下,狠狠的,很用力。睡得再死的人也该有点反应了。她辛辛苦苦把美人送来,可不是光让他们一起睡觉的。怎么也得做些什么啊! 花颜做完坏事,便拉着简单飞快的逃出去,如果被捏醒的两人发现了,他们的计划可就泡汤了! 而花颜捏那一下,果然凑效,睡着的两人都睁开了眼睛,三王爷暮森随便翻了个身,便摸到了身旁的柔软。滑溜溜的,手感很好。顺势往上摸去,那两团柔软更是令人心动。 送上门的女人,他从来不会拒绝。 而被抚摸的小舞以为是皇帝又要继续,也没有阻止,反而开始慢慢回应。心里想着皇帝可真厉害,做了那么多次还可以再来,真不愧是皇帝啊!大有再战几大回合的意思。狐狸般的女人,是吃不饱的! 106 去见见她 妓术活,公子别错过,106 去见见她 听到有好吃的,刚才还昏沉沉的圆滚滚,一下子变得精神抖擞,还真不愧是吃货!还真不辜负它的名字,圆滚滚! 而今天,他们要去的地方,自然是盛府!盛天的状元府!昨夜的事情,还没完呢! 花颜,简单,小狐狸圆滚滚,一行三人,不,一行两人,经过一番乔装打扮,商人夫妇的形象再次出现在盛天的状元府内。ai悫鹉琻 而花颜和简单见到盛天的模样,一如昨夜他们看到的颓废,而盛天脸上的沧桑,似乎更明显了。 花颜怀中抱着圆滚滚,少了一些往日在盛天面前的犀利,却多了一份贵妇人的端庄。 宠物的力量还真是不可估量! 盛天只抬了一下眼皮,看到是李老板夫妇,也说什么,似乎毫不关心,依旧坐在地上喝酒。一口连着一口,真当那是白开水似的。 花颜看不下去了,一手抢过盛天的酒壶!摔个粉碎。那刺耳的声音,连圆滚滚听着都有些难受,连忙爬上花颜的肩膀,给她腾出双手来继续摔酒壶! 对于圆滚滚的聪明之举,花颜很是喜欢,她站在盛天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想见她吗?” 盛天听见这句话,先愣了一下,然后再次抡起另外一个酒壶,继续喝了一口,才慢慢的吐出六个字:“我没脸去见她!” 花颜再次抢过酒壶,又是一摔:“那你现在每天喝得天昏地暗,就有脸面对她吗?” “她已经看不到了!就算真的看见我这样,她也会骂我活该!”是啊,他真的活该! 而花颜很是赞叹:“你确实活该!” “那我就这样下去,一直这样下去,等到她的怨气都散了,转世投胎了,我再去死,这样,我们在地底下也不会碰面。来世也不会记得彼此。多好!”盛天这样想着。 但花颜却要让她知道这些:“她见不到你,一生的怨气,又怎么会散去!?”其实,她的最终目的,就是要盛天去一趟苏画的坟墓,这样,才有机会解开血玉的秘密! 可是盛天却依旧沉浸在对苏画的愧疚中,他双眼无神:“她怎么见我?夜夜到我梦里来,不是已经见过了吗?还不够吗?” “她可是一直都躺在那里,等你去见她呢!”花颜说出这句话,便是要告诉盛天,地下密室里的苏画的尸体,幸运的被保存了下来。 果然,盛天的眼中有了不一样的反应,他眼神微闪:“你说什么?”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花颜不明确的回答。但是已经足够让盛天理解! 盛天反问?“你怎么会知道那里?” 花颜开启说谎模式:“自然是苏画告诉我的!” 花颜一开始出现在盛天的面前,就以苏画的牵引为理由,影像,记忆,使得盛天很容易相信花颜的话。连离谱的鬼神之说,盛天也相信! “她,难道真的想见我?我这样一个人,负了她一生,她肯定不想见我!以她的性格,即使死后,也不会想要见到我!”盛天一脸痛苦,她了解苏画,她那样要强,不会想见自己! 但花颜却反驳:“你不是她!怎么会知道她不想见你呢?!” 盛天眼神飘渺:“三年多了,我从来不敢到那里去看一眼,连靠近都不敢,就是怕她还是没有原谅我!” “去见见她!”花颜始终贯彻自己的目标。 盛天动摇了:“如果像你所说的那样,她若是见不到我,一生的怨气都散不去,那么,为了她,我会去见她!” 花颜继续说着:“你早该去见她了!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那里,已经等你很久了!你不让她入土为安,就那样躺在冰冷的地方,真的好孤单!” “我去见她,我要去见她!去陪她!”盛天此刻,竟无比热烈的想要去见苏画,他心心念念了三年多的人儿! 看着盛天那马上就要动身去苏画坟墓的样子,花颜不禁头疼。几年不梳洗似的鸡窝头,胡渣子恶心的脸,还有满身酒气,臭气熏天的身体!就这样出去?苏画活着也认不出他此刻的盛天啊! 花颜阻止道:“你就这样去见她吗?你现在这个样子,比街上的乞丐还不如,你确定你要这样去见她?” 盛天低头看了眼自己,确实不堪入目:“她最喜欢我穿这颜色的衣服,李老板,李夫人,请稍等片刻,我先沐浴更衣,很快就好!” 花颜:“请!” 走之前盛天还不忘吩咐:“冯叔,马上吩咐厨房做几个小菜,招待一下两位贵客!” 听到少爷终于像个正常人说话了,冯叔高兴的有些想哭:“哎!一直都有准备着,马上就可以上桌了!这边请!”这几日因为自家少爷沉浸在痛苦中不得自拔,又茶饭不思。厨房里一直备着饭菜,等着盛天饿了就可以随时端出来吃。 今日两位客人一到,少爷便真做起了精神,这不,马上去沐浴更衣了,也肯定可以吃下饭了。管家冯叔的心里,真是乐开了花,对花颜和简单更见热情。虽然不知道他们用什么方法令少爷振作,但是都不重要了,只要看见自家少爷恢复往常便好了! 管家冯叔一脸笑意的招待着花颜和简单到饭厅,马上命人端来饭菜,少爷说好好招待,他们自然不会怠慢。 花颜抱着圆滚滚,坐在桌边,笑意很浓:“看到了没有,一会就有好吃的了,饿了吧,尽管吃,免费的!” 圆滚滚使劲的点头,对于自己这个主人,很是满意! 不一会,下人们就将一盆盆的菜端上了桌,看得花颜和圆滚滚直流口水,今天他们还没有吃早餐呢! 而简单淡定的站在一旁,当然,只是表情淡定,内心早已翻江倒海!那只坏东西昨晚竟然和主人一起睡觉了,一起睡一张床,盖同一张被子!枕同一个枕头!太无耻下流了!为什么不是他简单和主人一起睡觉,一起睡一张床,盖同一张被子!枕同一个枕头!?为什么? 经过昨天的实战经验,简单明白自己不能证明挑战这只坏东西,只能找准机会来个绝地反扑! 花颜忙着和圆滚滚说话,也没注意到一旁因吃醋而站着的简单。直到管家冯叔看着不对劲。出口询问。 “李老板,您怎么不坐下吃饭呢?是觉得我们盛府的饭菜不合您胃口?” 花颜这才转头发现简单一直站着。若是平时也就算了,但是他们现在是以夫妻的身份出现,哪有妻子坐着,丈夫站着的道理?有心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他们的身份有破绽! 所幸冯叔太过沉浸于自己家少爷重新振作的喜悦中,没有多加猜想。而花颜清咳了两下,幽幽的说出口:“我家老爷近几日不能坐太久,因为他身上坐的地方,长了个……那啥,你懂的!” 不得不说,花颜损人的嘴巴,又见长进了! 听花颜这样一解释,管家自心知肚明,都不好意思刚刚提问这个不该问得事情,连忙抱歉的说:“哦……老奴明白了,李老板,李夫人,你们自便,不用太过拘束!” 花颜点头:“多谢管家!额……我们吃饭不太习惯那么多人在旁边,能否?” “既然是李夫人的习惯,老奴自然遵从,若是有需要,唤一声老奴就好!”毕竟是在府里多年的老人了,冯叔很明白这些。 花颜不住的点头:“一定,一定!再次多谢管家了!” “李夫人太客气了,是老奴要谢谢你们帮少爷重新振作才是。不打扰两位用饭了。我们先下去了!”说完便领着一般下人出去了。 “好!” 直到管家带着一干人等全部退下,简单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因主子给他的设定,即使再尴尬,也得接受!虽然,他根本没病!他很健康!他壮得现在可以马上捏死花颜怀里捂嘴偷笑的那只坏东西! 饭厅里只剩下花颜,简单,和那只会听懂人话的狐狸圆滚滚。简单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夹起一个菜就吃,也不理会花颜和圆滚滚的笑意,他也没吃早餐! 圆滚滚见美食被先下手为强,不甘落后的它跳开花颜的怀抱,跑到饭桌上,有模有样的吃起东西来,虽然是用爪子,但是明显比很多用筷子的人吃起来优雅多了! 圆滚滚眼尖的围着自己喜欢的食物,一点点的消灭干净,几盘菜下肚也不见它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越吃越来劲。跑到简单面前去抢吃的了! 主子被霸占还不够,连自己的菜它这只坏东西也要私吞,太没面子了!简单一时忍不住,筷子一扔,拎起专心进食的圆滚滚,将它拎在半空中,四只爪子悬空胡乱趴着,却无能为力。 花颜见简单这样,连忙制止,但是被惹急了的简单哪会轻易罢手!就那样拎着圆滚滚。不让它逃离! 圆滚滚无助的看着花颜,求救的眼神异常可怜。但是简单现在一点也不听花颜的话!她也一时没有办法。 而盛天沐浴更衣后,来到饭厅,看到的就是简单拎着圆滚滚这一奇怪的一幕! 他家遭了这么大一只老鼠吗? 107 隔着生死 妓术活,公子别错过,107 隔着生死 而盛天沐浴更衣后,来到饭厅,看到的就是简单拎着圆滚滚这一奇怪的一幕! 他家遭了这么大一只老鼠吗? “李老板……这是?” 盛天忍不住问出声,他此刻装容整齐干净,长衣飘飘,脸上的胡渣子也刮干净了,整个人瞬间精神了不少。ai悫鹉琻还是玄青色的衣服,但是已经摇身一变成为了翩翩公子,英俊潇洒。这就是洗澡收拾的重要性啊! 咋一看,盛天的卓越风姿,一点也不输简单! 更何况,此刻吃醋的简单,还拎着那只坏东西圆滚滚!而且还换了个方向,将圆滚滚的头朝下的拎着!真是可怜了它这会听人话的狐狸! 简单回头看见沐浴更衣回来后的盛天,不禁在心底暗叹,真是截然不同啊!但他没有时间去欣赏,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圆滚滚,简单呵呵笑了两声说:“盛大人,不必惊慌,它吃太多了,我在帮它消化呢!” “呃……”盛天这个反应,明显是有些不信,消化是要倒挂金钩这种高难度的动作吗?而且那只在被帮忙“消化”的红色小东西,好像还很难受的样子,连发出吱吱的声音都听着有些不对劲! 而事实上,圆滚滚被吊起来,确实很难受,它刚才吃的东西,感觉都要被吐出来!花颜见圆滚滚这样,连忙打圆场。 花颜轻笑两声:“大人,我家老爷跟你说笑呢,这红色的狐狸是我的宠物,他们刚刚在调皮呢!让你见笑了!” 她一边说一边笑着,顺势从简单的手中夺回了圆滚滚,心疼的抱在怀里不断的抚摸着!这简单也太狠了一些,一个大男人,跟一只狐狸较个什么劲,真是的! 而盛天自然不知其中意味,客气的问道:“没事,这饭菜可还合你们的胃口?”盛天看着桌上被扫荡得差不多的菜盆子,即使知道他们吃了很多,但作为礼貌,还是要问一下的! 花颜摸着怀里还有些难受的圆滚滚,微笑的答道:“多谢大人款待,饭菜很好!我们都吃的很饱!” 盛天微笑点头:“那就好!我们,出发吧!” 花颜狐疑的问:“大人您不吃一点吗?”他才刚进来,连饭桌都没靠近,不吃早餐就出去,可对健康不好,况且,这几日盛天应该是连续酗酒,东西肯定没吃什么。 而盛天则解释:“在下已经吃过了,因为不能吃太油腻的荤菜,便喝了点清粥,两位不必为盛某担忧!” 花颜恍然大悟:“原是这样,那我们出发吧!” 一行三人加一只红色的会听懂人话的狐狸,浩浩荡荡的往盛府古宅去了! 经过昨夜花颜全部清除那洛秋的爪牙,今天一大早,洛秋必然还未知晓,因没有人去通风报信。死了的人,是没办法及时通风报信的,并且他安插人在盛府古宅周围的事情,只有极少人知道,所以,等到花颜查清楚那后山地下密室的事情,洛秋可能才会察觉,但也只是可能而已! 世事没有绝对,按理来说洛秋不会那么快知道,但难免会有其他意外。所以现在花颜要做的事情便是,尽快争取时间,要赶在洛秋再次派人过来之前,搞定所有事情。而若是那时洛秋还不知道,那么花颜也会主动告知他,毕竟,他和三王爷之间的争斗,还是需要导火索! 毫无悬念的来到盛府古宅的后山所在,苏画的墓碑前,盛天抚摸着自己亲手为她打造的墓碑,三年多了,他一眼都没有来看过,边上杂草长得那样茂盛,可地下的人却早已缘尽灯枯! 盛天对着墓碑长叹:“唉……我从没有想过,自己生前还会到这里看你一眼!死后也不敢奢望与你同眠。是我负了你……” 盛天跪在苏画的坟前,重重地磕头,每一个扣头都听到咚咚的声音,是真的用力了!可是,地下密室的门都已经打开,盛天却还没有停止磕头的动作。 那是石头,硬邦邦的石头!不是软绵绵的豆腐啊!盛天额前鲜血溢出,花颜看情况不妙,硬拉着盛天起来。简单则直接拖着他进了密室!真是,何必呢?! 一路油灯尽燃,照亮了整个地下密室。盛天站在蜿蜒的石梯之上,看着自己曾经命人打造的密室,悲从中来。他看着水晶棺里躺着的人儿。眼前又闪过那一天苏画死去的模样。她死在自己的怀里,可是却死得那样惨烈! 盛天颓然的走向密室里的水晶棺,很想靠近,又害怕靠近!他想见她,又害怕见到她!是这样矛盾的心情。 花颜抱着怀里的圆滚滚,和简单一步步的跟在盛天身后,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伴着盛天的出现,定然可以看到一些影像,而这些影像,很有可能就是血玉线索的关键! 盛天终是慢慢靠近了水晶棺,慢慢靠近了苏画。一滴泪,冰冷滑落,其中包含了多少辛酸苦楚!三年多了,她还是这样,这样安静的躺在这里! 建这个地下密室开始,盛天便没有想过可以再见到苏画,因那水阴之树需要的条件太过难成。他不敢进来,不敢破坏这里辛辛苦苦造就的一切。可是没有想到,竟真的成功将苏画的尸体保存的完好如初,只是,她那煞白的绝美容颜,再也晕不出粉红的微笑! 缓缓的坐在水晶棺旁,动作轻盈的就像羽毛飘落,盛天生怕惊扰了苏画的美梦。 盛天没有说话,花颜和简单也不敢出声打扰,连圆滚滚也不吱声了,底下密室里的气氛一下子降到冰点,不是肃杀。是悲伤! 相隔三年之多的久别重逢,却是阴阳两隔的相对!他能看见她的样子,触到她的身体,然而得不到任何回应!而她却不能听到他的呼唤!感受不到他的体温,无法做出任何动作! 两个世界,隔着生死。 “原来有些事,即使过去再久,还是觉得像发生在昨天!原来有些人,离开的时间再长,那些记忆依旧挥之不去!画儿,我好想你!你的虾米,好想你!” 他潸然泪下,握着苏画冰冷的手,倾诉衷肠! “画儿,你离开我以后,我把你放在这里,没有勇气再见你。可是如今,我终于还是来见你,从前我没有好好的陪在你身边,曾经答应过给你一生的补偿,也没有实现。我真是窝囊,等到你死了,我才能给你曾经想要的东西!” 他笑中带泪,是喜极而泣,还是悲从中来?或许两者皆有。 “世上没有后悔药,可是我依然忍不住的后悔,你高兴的时候,我不能分享你的快乐,你难过的时候,我不能为你分担,没有给你一个肩膀和拥抱!你无聊的时候,我不能为你解闷。回想我们这一生,唯一兑现给你的承诺,便是自始至终的爱着你!但我的爱,却不够深,至少,你比我爱得更深!我真的很后悔,若是当初,我能好好的做一个陪在你身边的男人,今日这一切都不会是这般结局!” “我好后悔!我们孩子离开的时候,我都没有牵住你的手,我好后悔,都没有看穿你伪装的坚强。我一直以为,坚强的你会足够独立,我以为,你那样的不需要我太多担心。我以为,你给我所呈现的,都是你最真的所想!只是,原来都是我以为。作为一个男人,你的男人,我竟然忽略,你也只不过是一个想要被温柔对待,细心宠爱的,我的女人!” “对不起,这些话你都听不到,可是我才明白!我明白的这样迟!” “……” 泪水不只在盛天的脸上滑落,花颜也早已忍不住的呜咽,明明不想哭,却被盛天的话说得眼眶都红。是盛天的话太悲伤。又或许,是血玉的力量,是死去的苏画在通过花颜的眼泪,表达自己心中的感觉。 简单将花颜搂进怀里,自己听着心里都难受,何况是身为女人的花颜呢!他轻拍着花颜的背,叹息着…… 人听着盛天对苏画说的话会哭也就算了,但花颜怀里的圆滚滚,竟也不由自主的,被泪水溢满眼眶!直到它泛滥的眼泪弄湿花颜的衣服,花颜才发现。还以为它撒尿或者流的口水呢。抱起圆滚滚一看,才知道是……满眼的泪水! 花颜觉得奇怪,按理来说,圆滚滚即使生活在这个地下密室很长一段时间,但是应该不知道盛天和苏画的过去,那么单凭盛天的几段话,一般不会清楚哪些情感的缘由,哭得可能不大。但是,圆滚滚却好像哭得比花颜还伤心!这其中,未免有些奇怪。 花颜睁大眼睛的对视着圆滚滚,希望它能给自己一个答案,难道,圆滚滚是苏画怨气的化身?苏画所有的记忆,圆滚滚也有?当然这个想法实在太过荒谬,不太可能! 可是只能听懂人话却不能开口说话的圆滚滚,实在很难解释清楚! 花颜开始问:“你跟苏画,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联系?” 圆滚滚只是吱吱了几下,并不能让花颜明白它的狐狸语!圆滚滚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告诉花颜一样,蹲在花颜的怀里,一只爪子指着坐在水晶棺旁边的盛天,又指指自己! 这是什么意思? 108 一场好戏 妓术活,公子别错过,108 一场好戏 圆滚滚只是吱吱了几下,并不能让花颜明白它的狐狸语!圆滚滚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告诉花颜一样,蹲在花颜的怀里,一只爪子指着坐在水晶棺旁边的盛天,又指指自己! 这是什么意思? 花颜不明白,圆滚滚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动作,花颜越看越糊涂!它指着自己,又指着盛天,他们两个,一人一狐狸,难道还有什么联系吗?但是显然盛天是第一次见到圆滚滚啊!动物的语言还真是难以明白。ai悫鹉琻花颜摇摇头,表示不能理解。 圆滚滚急了,吱吱的叫了几声,像是着急的样子,但花颜着实不懂。没办法,它只好跳下花颜的怀抱,直接往坐在水晶棺旁边的盛天那边跑去。 花颜见圆滚滚这样的举动,心想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告诉她,便急忙跟了过去。一只会听懂人话的狐狸,它到底还有什么本事呢? 只见圆滚滚一路跑到盛天身边,跳上他的肩膀,又向跟过来的花颜勾勾手。示意让她靠近。而沉浸在悲伤中的盛天,看到圆滚滚突然跑到自己身边,举动又跟常人无异,甚是奇怪。 花颜按照圆滚滚的指示,很快来到盛天身边,她相信圆滚滚有特别的意思在里面。不然不会这样无缘无故的做出这样的举动。况且它听得懂人话,为盛天说的话伤心。所以,一定是有什么! 而盛天不明所以,也无心理会,任由圆滚滚在他肩上趴着。但是,当圆滚滚将花颜和盛天的手都放到自己爪子上时,神奇的一幕再次发生! 花颜顺势拉起一旁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简单的手,因她通过圆滚滚,看到了苏画过去的一幕幕! 盛天才回过神来,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画面中是一个小腹微微隆起的女子,花颜记得她,在第一次进入画心楼的时候,看到的影像中,挽着盛天的女子,便是此刻看见的她!若是没有猜错,她就是传说中的——木连乔!横在苏画和盛天之间的那个女子! 而花颜的猜测果然没有错,因画面里很快出现了苏画。而苏画却当做没有看到木连乔一样,转头便走。 不知是不是圆滚滚的原因,影像中苏画的心思,三人都能清晰的知道。 此刻,他们巧遇在盛府的花园,一个是青梅竹马,一个是俗世的责任。 木连乔带着两个侍女在花丛中赏花,对于孕妇来说,每天必做的事情就是,吃饭,睡觉,走路,赏花,保持美好的心情。 而苏画则是无聊所至,因她已经有许久一段时间没见到盛天了,想着到处走走,兴许可以幸运的碰见。但是碰见是碰见了,却不是自己想要见到的人,而是自己最不愿意见到的人! 她存心避开,但木连乔却偏偏把苏画喊住。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有意! “苏姑娘!今天真是好巧啊!你也一起来赏花吗?” 别人与你打招呼了,自然不能当做没有听到,即使对方再令自己不爽,礼貌问题,也不得不回应,这是苏画作为丞相之女自小的教诲。所以,苏画无可奈何的转身,报以一个很有距离的微笑:“木姑娘!” 苏画没有再多说什么,因她本来就不想与她碰面,一个怀了自己心爱的男人的骨肉,再宽容大度的女人,心里也不好受。更何况这个女人心思并不单纯,很会演戏,苏画曾经吃过不止一次的亏,而现在她也不想过多的接触。 盛天也许不知道,这个在人前温柔贤淑,性子柔弱的女人——木连乔,私底下却处处针对苏画,从前盛天不知道,但现在,却将要知道! 木连乔绕过花丛,来到花颜身边,不清楚的人还以为是木连乔平易近人,心地善良,看见她笑意盈盈的模样,一脸无害,可红唇里吐出的话语,却令人恶寒。 “苏姑娘,天哥昨晚摸着我的肚子说,我们的孩子,若是女孩,就叫做盛蕾,花蕾的蕾,若是男孩,也叫盛磊。三个石头的磊。你说,天哥是不是太心急了些?” 木连乔说着这些,说的那样轻,说的那样自然,若是两个好姐妹在闲聊,说这样的话无可厚非,可事实情况却不是这样,苏画,是盛天的青梅竹马! 而看到这一幕的盛天,惊讶的说出话来:“这些话,我从来没有说过!” 花颜看了一眼盛天,并没有说话,但是心里已经明白,木连乔,不是一个简单的主! 他们继续往下看。 苏画就那样定定的站在那里,不转身,不回头,对于木连乔赤-裸的挑衅,赤-裸的显摆,并没有多大反应。但脸上的表情明显僵硬了下来。她强忍着逃离的冲动,对木连乔的话当做耳边风。可是木连乔却火上浇油!她又怎会轻易放过她! 木连乔大大方方的走到苏画的面前,柔弱的双手捧着自己的肚子,眼神有些鄙夷,嘴角微微上扬,轻哼出声:“苏姑娘,等到我和天哥大婚之日,你可一定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这样,天哥才有面子。天哥说,等我们的孩子一出生,就给我一个热热闹闹的婚礼。” 而很明显,这句话,盛天也从没有说过! 纵使不想与木连乔有正面冲突,脾气一向火爆的苏画,也容忍不了木连乔接二连三的找茬。第一次,她忍,第二次,她继续忍,但是事不过三!第三次,叔可忍,婶不可忍! 若是从前,苏画在第一次就会发飙,若不是顾念自己身在盛府,别人家的地盘,她也不会一忍再忍!而木连乔似乎非常了解苏画的脾气。专门这样说话气她! 苏画无法再忍!面色铁青的吼了木连乔一声:“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要再本小姐耳边唧唧歪歪!” 可是木连乔却依旧佯装可怜:“苏姑娘,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生气啊!是天哥他……” 苏画:“还说,要得意自己回房得意去,本小姐不奉陪!” 木连乔:“苏姑娘你怎么这样凶,人家只是闲来无事随便说说的!” “让开!”苏画愤愤的说,再听这女人说下去,她会恶心死!即使盛天真的那样是那样说的,她也无可奈何,只能在心里默默的伤痛,可这个女人,隔三差五的在自己伤口上撒盐,若不是见木连乔是孕妇,她早跟她开打了! 可开打也只是在心里想想,从未想过要真的动手,她也曾经怀孕过,知道孩子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有多重要,况且那还是盛天的孩子,她心爱的男人的孩子,她再心痛也不会拿孩子开玩笑。 可木连乔却拿孩子开玩笑!苏画的一句让开,却令木连乔跌倒在地。并且撞上身后的一个花盆,砰的一声,花盆被重力撞碎! “啊……”的一声,响彻整个花园。 苏画什么动作都没有,只是说了一句话,木连乔便自己倒下了,而跟着木连乔一起的那两个侍女,因一直站在苏画的身后,头又一直低着,并没有看到,苏画到底有没有推到木连乔。可是当时的情况,即使没有看清,从苏画身后的角度看去,除了苏画推的,还会有谁? 在木连乔自己倒下的那一刻,苏画就知道,她在演戏,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并且还那样较真。 因苏画清楚看到,木连乔的大腿间,有鲜红的血液正慢慢溢出,染红了一片!她有些慌了。 身后的两个侍女连忙跑过去木连乔身边,惊慌的呼救。苏画一时手足无措,虽然人不是自己推到的,但看到那些大片大片的鲜红袭来,令她想到自己的过去,她的孩子,就是伴着鲜红鲜红的血液,然后没有了! 苏画呆呆的站在原地,依旧不明白木连乔为何突然有那样的动作,直到身后熟悉的声音响起,直到那一月未见的心心念念的人走过来。她才知道,自己又被算计了! 盛天听到木连乔的叫声,急忙赶来的时候,看到的是木连乔到底出血,而苏画就站在木连乔面前。有些事不用问什么,就会被常理断定,苏画就是罪魁祸首。 整个盛府开始忙碌起来,大夫一个个被请来,下人们忙进忙出的,苏画静静的站在木连乔的门前,不说话,面无表情,等待着…… 她以为,只要解释清楚,就不会有事,她以为,盛天会无条件的相信自己,她以为,他懂她!可是一切都是她以为! 盛天出来的时候,满头汗水,脸色都白的! 苏画担心的上前问:“她……怎么样了?” 盛天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长叹一声:“孩子……没了……” 苏画不敢相信:“怎么会?” 盛天轻蔑一笑:“怎么会?这下,你满意了吗?” “你说什么?你以为是我?”苏画心里有些难受。 “难道你还想否认吗?两个丫头说,亲眼看到你推的乔儿,你居然还否认。亏得乔儿还为你辩解,说你不是故意的!苏画,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这样狠毒的人!” 盛天说出这句话,瞬间击碎了苏画所有的希望! 她喃喃道:“不是我!你真的不信吗?” 109 你不信我 妓术活,公子别错过,109 你不信我 盛天说出这句话,瞬间击碎了苏画所有的希望! 她喃喃道:“不是我!你真的不信吗?” “画儿,我一直都相信你,但是人证物证俱在,你让我怎么再相信你,难道是乔儿自己把孩子摔没了吗?”他很想相信她!可是事实告诉他,真的是苏画,他的孩子,真的是苏画亲手害的! 可是苏画却执拗的不承认,她对着盛天苦苦哀求:“真的是她自己摔下去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可是却没有任何作用,因盛天已经认定,孩子,就是苏画害的!他不愿相信,可是必须相信,木连乔没了孩子,心里痛苦不堪,可他又何曾好受过,毕竟那也是他的孩子啊! 盛天面露苦色,看着面前的苏画,好像觉得自己不认识了一样,从前的苏画虽然调皮,可不至于会害人,为什么现在变成这样了呢?抑制不住的痛苦:“那是她的孩子,亲生孩子!一个母亲,又怎么会狠心到要拿自己的骨肉去陷害你!” 事实确是木连乔自己摔倒,以此来陷害苏画,可是盛天却不知道,主观的臆断已经让他蒙蔽了理智。舒悫鹉琻在这样被蒙蔽的情况下,是不可能听得进别人的真话的! 可是苏画却不放弃,不是她做的,她为什么要承认呢?她明明都没有害人!明明是木连乔耍手段,别人不相信自己也就算了,可是连盛天都不相信,她怎么能不反驳,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冤枉,苏画说得动情:“我也曾经有过孩子!我也曾经是一个母亲。我知道一个孩子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有多宝贝!我怎么会再次狠心害死一个无辜的生命!你知道那有多残忍吗?” 十三岁那年,迫不得已拿掉自己的孩子,已经令自己痛不欲生,她花了好长时间才走出那段阴影,如今回想起来都隐隐作痛,她的孩子!她不想的!即使对于木连乔怀了盛天孩子这件事,她真的很伤心,也有过一些坏的念头,但都是一闪而过,没有想过真的去害人。她也曾是母亲,她不忍心! 但是那时的盛天,并不能体会到苏画话中的痛苦,不能明白她曾经做母亲的心思,他依旧不相信她:“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还那么狠心!” 苏画红了眼眶,却没有哭出来:“你还是不相信我!”语气有些无奈,比起之前他对自己的冷淡,现在的不信任,最让苏画心寒! 盛天撇向一边,不敢对上苏画的眼神,他害怕自己会心软,他语气冰冷:“事到如今,你让我如何相信!那是我的孩子,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个孩子的存在,知道你一直对乔儿有偏见,我也知道自己对不起你,可是那是我的孩子啊!画儿,那也是你的孩子啊!” 苏画不再多说其他,只喃喃道:“你不相信我!” 盛天的语气终是软了一些:“画儿,你进去给乔儿道歉,这段日子好好照顾她,乔儿心地善良,她会原谅你的!画儿,进去道歉吧!” 一说到道歉,苏画马上火了:“我没做,凭什么给她道歉!明明是她自己摔倒的!” 盛天强忍着:“你再胡闹,是要逼我吗?” 苏画正视着盛天,因憋着眼泪而使得眼眶越发的红,她痛苦的说:“逼你?!你这样做,又何曾不是在逼我!” 盛天避开苏画的眼神,轻声说着:“道歉!” 可是苏画依旧对着他的视线:“盛天!你这样对我!你还是我的虾米吗?” 盛天的语气加重了:“道歉!” 她无比委屈:“我不要!” “别胡闹!”很普通的三个字,却是吼着出来。 苏画不敢置信:“你吼我?!你不相信我,现在还吼我!你现在心里只有那个女人,你进去陪她啊!你去跟她成亲啊!洞房啊,孩子没了还可以再生啊,你进去给我洞房啊!” “够了!”盛天有些怒了。 苏画愣了一下,下一秒却尖叫起来:“我讨厌你!讨厌你!” 盛天终于敢正视苏画:“你可以讨厌我!有什么脾气都往我身上撒,为什么要害孩子?为什么?孩子是无辜的!” 苏画突然觉得很讽刺,无奈的笑出声:“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盛天问。 苏画的脸突然沉了下来,眼中的泪水生生被逼退:“你说的没错,孩子,是我害的,你的乔儿也是我推的,我就是看不惯她怀了你的孩子,我就是看不顺眼!恨不得她跟她肚子里的孩子一起去死!”她说的歇斯底里,说的那样狠毒,就好像真的是她做的一样! 盛天喃喃道:“你终于承认了,你终于承认了!你怎么就这样狠心!” “对,我承认了。我狠心!就算我不承认,你也不会相信我!所以,我承认了。什么都是我干的,我就是一个毒妇,就是看不得她好!你满意了?!”其实这些都不是苏画心里想说的,只是气他不相信自己,话一出口,就变成了这样! 盛天淡淡的说:“丧心病狂!” “是,我是丧心病狂。你才发现吗?凭什么我的孩子没了,你们的孩子却能好好的活着!凭什么我一个人这样孤孤单单的,却要看着你们两个成双成对?”她把这许多日子以来的坏心情都说出来,可是却不能改变什么。 盛天叹了一口气:“就不能好好相处吗?” 苏画冷冷的回:“不能!你都说了,我是个狠心的毒妇,毒妇有怎么能会跟人好好相处!?你自己看看,你们整个盛府的人,几乎都不待见我,觉得我是破坏你和木连乔幸福的第三者!你说,我是吗?” 听着苏画说这些,从来没有听说过的这些,盛天竟然有些难受:“不是!不是你的错!” 此时,苏画表情有些狰狞:“当然不是我的错,错就错在,当初你把我接进你们家,为什么要回来找我,为什么有了其他女人还回来找我?你知不知道,我看着你们一起从我面前走过,看着她笑的幸福快乐,看着你的孩子,却不是在我的肚子里!我有多难受!” “别说了!”他不想再听下去。 可是苏画却想说:“怎么,听着觉得愧对我吗?你愧对我的事情太多了!只是,我都不想提了,反正,你也不相信我,你不相信我,我说再多,也没用!” “画儿,你道歉,跟乔儿道歉,我们会原谅你的!”事到如今,盛天依旧希望苏画可以道歉,至少道歉,他们就还有挽回的机会。 可是苏画却不会这样委曲求全,既然他都不信自己,为什么要道歉呢?于是苏画坏人做到底:“做都做了,为什么还要道歉呢?那两个丫鬟说的没错,木连乔是我推的。就是我推的!你杀了我啊!杀了我啊!用我的命来偿还!反正活着也没意思!” 盛天大声道:“你疯了吗?” 苏画不反驳:“是,我疯了!被你们逼疯的,我真的好讨厌你,好讨厌你!” 盛天还想说什么。不知道何时出来的木连乔却突然说话了:“天哥,你别怪姐姐了,乔儿真知道,她不是故意的!” 木连乔刚小产,盛天看着她惨白的脸,甚是担心:“乔儿,你身子那么虚弱,出来做什么,快回屋去!” 苏画鄙夷道:“真是恩爱!真是虚伪!” 盛天呵斥:“苏画,你够了,乔儿拖着病体还出来为你说话,你就这样对她?!” 可是苏画依旧鄙夷:“恶心!” 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苏画的右脸上,五个手指印,慢慢的印出它清晰的轮廓,那样刺眼,那样讽刺! “你打我?”苏画捂着自己的右脸,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他竟然动手打她! 看着自己扬起的手,盛天也愣了,他怎么会出手打了她!他疯了吗? 而一边的木连乔却一副白莲花的样子,柔弱又带着哭腔说:“天哥,你为什么要打姐姐,真的不是姐姐的错,都是我,是我不该惹姐姐生气!对不起!” 苏画就是看不惯:“呵……演技真好!” 木连乔抬起水盈盈的眼睛,一眨眼就要掉下眼泪来:“姐姐,你说什么?对不起,是妹妹惹姐姐生气了!是妹妹不好!” 明明是一副柔弱无害的表情,看在苏画眼里却是无比的虚伪:“闭嘴!谁是你姐姐,本小姐也没有妹妹!搞得好像跟你很熟一样!” 盛天忍不住:“我不在的时候,你就是这样跟乔儿说话的吗?现在,是原形毕露了吗?” “是啊!我就是这样,是个毒妇,狠心又恶毒!我恨不得掐死她!”她这样说着,因她觉得,盛天就是这样认为自己的。 盛天一边扶着摇摇欲坠的木连乔,一边失望的看着面前的苏画:“苏画,我把你接回家,真的是错的吗?错到居然要赔上自己孩子的无辜性命!” 他从始至终,就没有相信过自己,苏画失声大笑:“呵呵……呵呵……哈哈哈……我都不知道,我竟然做了那么多错事!盛天,你既然不相信我,我也无话可说了。要杀要剐,任凭处置!” 110 盛大婚礼 妓术活,公子别错过,110 盛大婚礼 当的一声,匕首也随之掉地!苏画转身扬长而去,独留给盛天和木连乔一个绝断的背影! 苏画的身后,暗暗的扬起一个阴谋得逞的歼笑…… 此后,苏画再没有出现在盛天面前,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无迹可寻。舒悫鹉琻可即使苏画真的消失,也不会有人关心,而有些人,恨不得她永远消失。唯一偶尔想到苏画的人,便是盛天,但也只是偶尔而已。因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而另一边,失去孩子的木连乔,每日都要求盛天的陪伴,这便让盛天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管苏画如何。而原本定在孩子出生后举行的婚礼,也因盛天的愧疚而提前。 整个事件中最高兴的便是木连乔,她的终极目的终于达到。用手段,加上自己的一个孩子,完全将苏画和盛天的情意永远隔开。她将成为盛府的唯一的女主人!名副其实的女主人! 锦国状元郎的婚礼,自然热闹非凡,不但宴请百官,就连以前盛家生意上的朋友,也被一并邀请而来。可谓门庭若市。 这样盛大的一个婚礼,这样热闹的人群,却无法掩饰住盛天脸上隐约可见的无奈与忧愁。他并不爱木连乔,却为了责任,为了心里的愧疚,非娶她不可。他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有错,但是也只能任由命运摆弄。 婚礼这一天,整个盛府都是红色的,红色的喜布挂满每一个角落,就连地上的盆栽,也绑上一些红色布条。入眼都是喜庆的颜色。 那样的红,那样的刺眼,那样的讽刺! 吉时将近,两位新人被簇拥着准备拜堂。所有人都是笑呵呵的,所有人都是满脸笑容,除了盛天,除了一脸心事的他——新郎官。 媒婆尖声一叫:“吉时已到,新人拜堂。一拜天地!” 即使心里并不开心,可事到如今,盛天也只能乖乖拜堂,他牵着喜布,喜布的另一头是他的新娘,木连乔。即使盖头遮住,盛天也能看到木连乔此刻的笑意。可是他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真正笑出来。 他莫名的烦躁,不知道为什么,像一具行尸走肉,听着媒婆的指示,跪在垫子上,与自己不爱的女人。一拜天地。他曾经想了多年的场景,这场景该是他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刻,可到头来却是最无奈的一刻。新娘换了另外一个人,感觉天差地别! 苏画!他的理想新娘,此刻却不知道身在何处。盛天以为他此生或许再也见不到苏画,他说了那样伤她的话,他们两这辈子怕是想见亦是陌生的擦肩。可他们总要再次见面。而苏画也总会出现! 就在媒婆喊着“夫妻对拜”的时候,苏画,出现了…… 苏画的出场很是惊艳,因她作为一个宾客,严格来说可能只是一个混饭的,盛家并没有邀请她。她不请自来。并且身着红色嫁衣,头戴凤冠霞帔。异常美丽,异常抢眼。 盛天转过身来,便看到苏画那样的绝代风华,她本身便美,一番精心打扮之后,美丽之中更多了一份妩媚,都说新娘子是最美的,这句话,在苏画身上,说的很对! 她从人群中穿过来,宾客自动为她让出一条道。她就那样畅通无阻,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走到盛天身边! 宾客们开始议论纷纷,不明白这是哪一出?难道今天这状元爷是要一次娶两个吗?真是艳-福不浅啊! 盛天的爹娘看到苏画的出现,脸色立刻沉了下来,由于木连乔的从中作梗,盛家落魄时又曾遭过苏家的退婚。二老对于苏画,一点也不待见。 而盖头下的新娘木连乔,忍不住掀开了自己的红盖头,虽然这很不吉利,但是苏画来了,她的对手来了,她怎能不急?! 苏画就那样定定的站在盛天和木连乔面前,一点笑意也无,她冷冷的说道:“盛公子,今ri你大婚怎么也不通知一声,怎么说我们两也曾经是青梅竹马,是怕我喝多你两杯酒吗?” 她这话一出,引起宾客中一阵骚动和议论。可又很快平息,因他们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人的好奇心果真是无处不在! 盛天竟有些小小的激动,他以为苏画穿着嫁衣,是为他而来。可嘴里的话却一样冷冷的:“你怎么来了?” 苏画看出盛天心中所想,对上他有些慌乱的眼睛,云淡风轻:“别误会,我来,不是因为你!” 盛天不禁疑惑:“哦?那你穿着这嫁衣,是何意?” 她轻笑两声:“盛公子这话问的,真是可笑。穿着嫁衣,当然是要出嫁咯!” 盛天又问:“既然出嫁,为何要跑到我盛府来?”穿着嫁衣到他的盛府来出嫁,新郎官只有一个,除了自己,还有别人吗?盛天有些隐隐的担忧。可是却不能表现出来。 木连乔一直没有出声,因聪明如她,知道此时不说话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最让她不放心的是盛天,她未来的夫君。 苏画不再拐弯抹角:“我的新郎就在盛府,我当然就要来盛府!” “你的新郎?”她要嫁的,到底是谁? “夫君……”苏画对着盛天叫了一声,下一刻却转身走到盛天的身后,来到盛天的弟弟,盛丰的身边。她一手挽上盛丰的臂弯,亲昵的举动看着好像真的是要成亲的甜蜜恋人。 而前一秒还在啃着鸡腿的盛丰,看到苏画,便立刻扔掉手中的鸡腿,笑得眉开眼笑。他喜欢她。喜欢身边这个挽着自己的女子! 之前苏画住在盛府的时候,便认识了盛丰,盛丰虽是盛府二少爷,却因痴傻经常在背地里遭下人欺负。又一次苏画路过正好遇见,便喝退了那些下人,解救了受欺负的盛丰。 对于苏画来说,盛丰只是她许多个无聊的日子里的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可是单纯如孩童的盛丰,却将苏画放在了心底。所以,他并不抗拒苏画的靠近,反而喜欢这种感觉,傻子虽然神志不清,那些对自己好过的人,他永远记在心底。这一点上,他们一点也不傻! 而盛天以为苏画是在叫自己,心里又喜又忧,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眼前的苏画却朝他的身后走去。盛天的心一下子像被偷空了一般! 苏画一改之前冷冰冰的样子,笑盈盈的说着:“夫君,你怎么还在吃东西啊?该拜堂了?” 所有人的视线都往苏画的身上望去,不敢置信,这样的一个美娇娘,口中所说的夫君,竟然是一个傻子!而且这个傻子,还是状元郎的弟弟!真是暴殄天物!众人纷纷为苏画这个美女扼腕惋惜!即使是嫁给状元郎这样的翩翩公子,做个小的,也好过嫁给一个傻子啊! 盛天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苏画要嫁的人就是自己的弟弟。而一旁坐在高堂上一言不发的盛父,终于忍不住开了口:“苏姑娘,你若是来喝喜酒,老夫甚是欢迎,但你若是来捣乱的,麻烦你现在出去!” 苏画不卑不亢的回答:“盛老爷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很快就是你的儿媳妇了,怎么会是来捣乱的呢?” 盛老爷一脸的不屑:“老夫消受不起,我们盛府,可不敢收你这个儿媳妇!” 盛老爷与她,他们早已不能友好相处,如今选择走这一步,苏画也不会再担心什么,她依旧不卑不亢:“我要嫁的是盛丰,他说娶我,你收不收是你的事情!” 盛老爷有些气了:“我儿痴傻,他何时说过娶你?即使真的说过,也不能当真,婚姻大事由父母做主。” 苏画在心里鄙夷,却不跟他再多说,而是转向自己身边的盛丰,有些撒娇似的语气说:“是吗?夫君,老爷不让我们成亲!怎么办?” 眼里只剩苏画的盛丰自然什么都听她的,吵着嚷着:“我要成亲,我要成亲。” 一向疼爱儿子的盛老爷,只能放软语气:“丰儿,过来爹爹这边,听话!” 可盛丰却不依,反手搂住苏画:“我要成亲,我也要成亲。” 盛老爷无奈以其他事情诱-惑:“爹爹改天再给你找个好姑娘跟你成亲好不好,她不适合你!” “不!我就要跟画画成亲。要成亲!”傻子虽傻,也知道专一。 盛老爷无奈再次强调:“丰儿,乖,爹爹再给你找一个!” 盛丰开始撒泼起来说话不经大脑:“我不要,我不要!画画对我好,我就要她做我的新娘子,我不要其他人!其他人都欺负我!”往日从来不敢说出去的话,一下子说漏了嘴。 听到这个,那些欺负过盛丰的下人脸色都青了,生怕被揪出来。 盛老爷有些不相信:“谁敢欺负我们家丰儿,别胡闹了,快到爹爹这边来!” 一旁的苏画已经不插话,因她知道,现在这情况,不需要自己推波助澜,只要好好的呆在盛丰身边就好! 果然,盛丰有些怒了,手抬起来往人群中指去:“不要,她欺负我,她,她,他们都欺负我!”盛丰指着一旁的丫鬟下人,第一次将这些话说出口,而当他的手指指向盛天身边的木连乔时,盛家的人都不敢置信。尤其是盛天! 求月票!!! 111 始料未及 妓术活,公子别错过,111 始料未及 果然,盛丰有些怒了,手抬起来往人群中指去:“不要,她欺负我,她,她,他们都欺负我!”盛丰指着一旁的丫鬟下人,第一次将这些话说出口,而当他的手指指向盛天身边的木连乔时,盛家的人都不敢置信。舒悫鹉琻尤其是盛天! 木连乔一向温柔懂事,他不相信,有些质问的语气说:“丰弟,话可不能乱说,乔儿怎么会欺负你呢?” 盛丰刚想说下去,却被木连乔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盛丰吓得缩进苏画的身后。而其他被指名的下人则吓得纷纷下跪,一个劲的否认欺负少爷的事情。 盛老爷是个爱面子的人。大儿子成亲之日又岂会让他出乱子,若事情真如他儿子盛丰所说,日后再好好跟那些下人算账便是,所谓家丑不外扬。现在最紧要的是让拜堂顺利继续,可不能让别人看了笑话去。他有力的声音响起:“我儿痴傻,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他的话并不可尽信,今日是我大儿子的大喜之日,我们还是一起看新人完成拜堂,可不能误了吉时!” 众人立刻附和道:“是啊!是啊!误了吉时可不好!” 媒婆也连忙说话打圆场:“那新人继续拜堂!” 盛丰依旧不依不饶:“我也要拜堂,拜堂!” “丰儿,别胡闹了!”盛老爷脸都黑了。 “不要,我就要拜堂!”他一屁股坐在盛天和木连乔跟前,背对着盛老爷,铁了心的要跟苏画拜堂。 虽然宾客觉得苏画这样的大美人嫁给了一个傻子,有些可惜,可他们是盛家请来的,自然帮着盛家,对于盛丰这痴儿白捡了一个这么好的一个媳妇,是一万个羡慕,并一致觉得盛老爷该同意这亲事。 盛老爷拗不过,也丢不起那个脸,便准许他们拜堂。就算白捡了个儿媳妇,日后有什么不顺眼的,在自己府里,还不是自己说了算!盛老爷如是想着,就让人多拿了两张垫子来,让他们四个人一起拜堂! 极少言语的盛天,此刻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他看着苏画脸上似有若无的微笑,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是他的弟弟?为什么是今天?为什么还会出现? 她终于嫁人了,新郎却不是自己。他终于娶妻了,新娘也不是她!可偏偏他们两人却在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拜着同样的天地和高堂。只是夫妻对拜时,面前的人不一样而已。命运给他们开了这样大的一个玩笑。多么讽刺! 两对新人拜完天地,便算礼成。还没站起来,苏画仍旧跪在地上,看着面前自己的夫君,盛丰,突然发狂似的大笑起来!始料未及。 才刚站起身的盛天和木连乔不明所以,不解的看向苏画,整个大堂的宾客更加搞不懂苏画为何突然这样,那笑声有些恐怖,恐怖得令人毛骨悚然。 而盛老爷则是担心苏画又要耍什么花招。事实上苏画确实是要做点什么,不然对不起她今天来到这里。对不起她付出的那些感情!对不起木连乔和盛天带给她的那些痛苦。 苏画大笑着,笑得那样肆意张狂,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模样。可这些她都不在乎。 她笑着笑着,便突然哭了出来。一点过渡都没有,直接由笑变哭。那样令人不解,令人猝不及防! 盛丰,她名义上的夫君,看见苏画笑着笑着就哭了,自己也跟着哭了起来。 小时候,哭着哭着,就笑了,长大后,笑着笑着,就哭了……小时候单纯,不知道忧伤为何物。长大后经历的事情多了,却丢了小时候的影子。 苏画失声痛哭,精致的妆容却没怎么受影响,想必是她的胭脂防水功能甚好。哭得梨花带雨依旧美丽无比。 可女人是个奇怪的物种,笑着笑着就哭,哭着哭着,又一下子止住了。众人还没想清楚是怎么回事,苏画已经擦干自己脸上的泪水,拉着盛丰一起缓缓的站了起来。仿若她刚刚出现在这个大堂的时候,面无表情,云淡风轻…… 唯有她脸上的泪痕和有些红的眼睛与鼻子,仔细看去才发现有些不一样。她那样奔放,又那样脆弱,却也是个决绝的女子。 盛天从不知道,苏画还会有这样的一面。或许这就是异地恋的苦果,异地恋的爱情是两个人彼此分离的思念,距离产生的模糊美。你以为她是这样的,可她实际上却是那样的!一段异地恋中,一个女人表现出来的越坚强,越独立,只能说明那个男人太弱,弱到什么也给不了女的,才导致女的一方,不得不坚强独立! 所以盛天不明白苏画,不懂得苏画,也就不能理解苏画今日的表现。可这些,苏画早已看透,她今天,是豁出去了,只想讨回自己的公道! 她高傲如一个女王,信步走到苏画面前,眼神没有任何的留恋,红唇吐气如兰:“我曾说过,今生,一定会入你们盛家的门!死,也要死在你们盛家!我做到了,虽然结果有些偏差,可我最终还是做到了!” “呵呵……是吗?”盛天失声轻笑,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今生竟要这样面对她,弟妹! 苏画继续说着,可语气变得异常冰冷:“你既然觉得我那样狠心,虽然我一直否认,你不相信,那我索性就真正狠心给你看,以免让你白白冤枉了我!” 她说完,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把小刀,往木连乔的肚子刺去……速度那样快,那样流利得完美无遐!连姿势都异常优雅。可苏画的眼神却是冰一般的寒冷! 所有人都没有料到苏画会有这样的动作,以至于根本没有人来得及阻止这一切的发生。意外来得太突然,当众人反应过来时,木连乔已经倒地不起!或许,就连木连乔也想不到苏画会豁出一切和自己拼命,甚至同归于尽! 木连乔瞪大了眼睛,嘴巴惊讶的张开,满脸都是恐惧。她双手紧握住插在自己肚子上的小刀,感受着鲜血像流水一样自自己的身体潺潺流出,这滋味,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受! 可苏画却一点也不后悔,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反而更加肆意的大笑。而终于有人大喊出声:“快叫大夫!大夫!救人!” 人群开始慌乱,宾客有些惊叫逃跑,有些吓得腿软,更有一些拿了自己的礼物跑人。 一个热热闹闹的婚礼,几下子便成了杀人现场。盛老爷和盛夫人晕了过去。胆大忠心的下人连忙扶住。 盛天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狂笑的苏画,蹲下身将木连乔抱在怀中。连声安慰着:“乔儿,你没事吧,忍着点,大夫在这呢!” 而正巧的是,盛府宴请的宾客中,确有一位大夫,由于事发突然,他也有吓得心慌。直到人群散去,他才急急忙忙跑过来为木连乔医治。 下人们虽然也吓得腿软,可救人要紧。听从大夫的吩咐,忙碌了起来。 木连乔紧闭着双眼,涂了胭脂的俏脸也掩饰不住她此刻的苍白无力。她双唇微微的颤抖,是痛极了的表现。可她没有叫出声,只沉吟了几句。估计是没有力气叫出来了吧! 盛天心疼的看着木连乔,大夫正忙着给她医治,自己也插不上手,苏画停止了大笑,静静的看着木连乔躺在地上,要死不死的模样。看不出什么神思。 盛天双拳紧握,长叹一声:“你竟然下得了手!你怎么可以这样狠毒?苏画,你个毒妇!” 可苏画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呵……你不是相信我害了你们的孩子吗?既然对孩子都可以下手,为什么对她就不行?” 她说这话的时候,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好像还理所当然的样子,但她确有这样理所当然的理由! 苏画的话同在盛天的耳里,无比的心痛:“你居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你还是不是人?” “盛天,这辈子,我最恨别人骗我和冤枉我!而木连乔,她惹到我了!”她说着这些话,早已经不顾后果。 盛天不受控制的吼着:“她哪里有骗你,哪有里冤枉你?即使她真的做了什么,你也不该杀人啊!”眼里蒙了一层雾水,他最爱的女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呵呵……呵呵……她不是说是我推到了她,你们的孩子才没有了吗?既然她都这样说,我不做点什么,怎么对得起她自己说过的话呢?”所有的一切都源于盛天的不信任,而苏画今天做出这一切,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不喜欢被人冤枉!既然你冤枉了我,就要付出代价! 可盛天不能苟同苏画的原则,亦不明白苏画的话中的另一层意思。注定了悲剧无可挽回!如果盛天当初语文学得好一些,或许所有的误会都不会发生,假如盛天足够爱苏画,足够相信她,今日也不会发展成这样!可智商在那里,爱情在那里,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盛天强忍着心痛:“事到如今,你还否认!无药可救!” 112 死不瞑目 妓术活,公子别错过,112 死不瞑目 盛天强忍着心痛:“事到如今,你还否认!无药可救!” 苏画有些歇斯底里,想起自己曾经受过的那些苦,她也曾是心甘情愿,可是所有的心甘情愿到最后都变成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幸福。舒悫鹉琻她不甘心!她不甘心的说:“我早就无药可救!所以早已放弃治疗!看着木连乔那样痛苦的在生死边缘挣扎,我忍不住想要开怀大笑!肚子被捅刀的感觉,有点接近孩子被拿掉的感觉。也让她尝尝我曾经尝过的痛苦!” 她笑着说出口,可啪的一声!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火辣辣的烙印在苏画的脸上。躲在桌脚旁的盛丰看到自己的新娘子被打,什么也不怕了,就冲出来跑到苏画的身边,捧着她红肿的脸呵起气来,一边吹着一边细声说:“娘子不哭,不疼!” 苏画眼睛也不眨一下,这是他第二次打她,为了同一个女人!第二次打她!这个她深爱了一辈子的男人,竟然舍得下手! 她恍然记起,盛天曾说过这样一句话,女人,是用来疼的,打什么也不能打女人! 这句话还犹如昨日响在耳边,但此刻苏画脸上的指印,却清晰的告诉世界上的女人,男人说过的话,都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相比于脸上火辣辣的疼痛,都不及心里跌入谷底的冰冷,苏画早已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可即使事情真的如自己预料般发生,她还是没有办法做到从容淡定。 到了这一刻,她突然不明白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从前想要盛天的长久陪伴,后来想要他偶尔来看自己一下,到现在,连一个他的微笑和信任都变得像奢侈品一般不可求。 她想要的东西越来越卑微,却忘了自己最应该要的就是曾经的快乐。可是时光荏苒,再也回不到过去! 苏画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盛天,这个自己爱了整整一个童年又一个青春的男人,所有最美好的年华都给了他,只是一步错,步步错,当初苏画放弃盛天的时候,便已经在命运的道路上分叉,她放手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有了新欢,即使苏画后来迷途知返,与那个男人分开,可终归输给了命运,输给了时间! 假若盛天那次回来再找她时,苏画没有回头,如今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只是她妄心已起,在盛天有了木连乔之后,有了他们的孩子之后,依旧相信会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美好。是她把一切都想得那样理所当然,她不该住进盛府,不该成为盛天与木连乔中间的那个人,即使真的相爱! 可世上没有时光倒流,没有重来一次,苏画尽管后悔,也清楚自己造成的过失已不能弥补,唯有毁了这一切,或者,自毁,才能解脱。 她爱得太深,在这一段感情里,她一直是主动的那一个,爱得太感性,常常忘了自己!所以她不想毁了这一切,只能自毁! 脸上的疼痛依旧那样深刻,苏画一动不动,因她已经无法动弹!嘴角慢慢的流出了一行鲜血,黑色的! 她明明笑着,眼中却含泪,鲜血越来越多,越来越黑…… 盛天心中大惊,黑色的血!他还没得及想下去,苏画便轰然倒地。重重的倒在他的脚下,盛丰拉着苏画的手,喊着:“娘子……娘子……”却已经没有任何回应…… 苏画想,她最后的愿望,或许就是在生前,再看看她爱了一生的男人,他穿红色喜服的样子,真的,很好看,可惜,却不是为她而穿! 盛天不敢相信,整个人懵了,为什么她要选择这样的方式来结束自己的生命,为什么? 他慢慢的跪在地上,跪在苏画身边,轻轻的将她抱在怀里,这个他既爱又恨的女人。他颤抖的问:“你为什么这么傻?”眼里布满恐惧,是害怕失去的恐惧! 他以为苏画这辈子都不会离开自己,可转眼,这个以为不会离开的女子,却已经倒在血泊中,黑色的血那样刺眼,那样触目惊心。 苏画微弱的声音响起:“我没有害过你的孩子,你信吗?” 盛天握住她的手,一个劲的点头说:“我信!我信!” “你的新娘,她不会有事的,及时止血,很快就恢复的。我没有你想象的那样狠心!我只是,想在死之前,教训她一下而已。我真的,没有害过你的孩子!”她还是这样心软,这样不忍心骗他! 苏画嘴角边的黑血因不停的说话而越来越多,她给自己的毒药,还真是够绝,不会是假药! 盛天心慌了,连忙说道:“嗯……我相信,你别说话了,我叫大夫把你治好,你会没事的!” 她不能有事,即使她做了那么多错事,他还是不能允许苏画有事! 可是,苏画却摇摇头:“不用了,这毒,无药可解!我从没有想过,过了今日,我还能活着!” 盛天更加抱紧她:“画儿……你为什么这么傻?”说话的声音已经带了一点哭腔。他强忍着,鼻子开始有些通红。 “虾米,我很高兴,死之前,还能见到你!你知道吗?在你家的这一段日子,我每天最大的愿望,就是见到你!”苏画说着这些话,这些她之前没有机会跟盛天说的话。 “对不起……”盛天满心愧疚,可这句话对苏画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 苏画那卑微的愿望,盛天却无法满足,她一直想要的,不过是他的陪伴,可却那样难,连说出这些话,都要在临死前。苏画艰难的吞了一下口水,脸上尽是无奈:“我好想,好想一直看着你,可是,你为什么要躲着我,为什么不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做那些坏事,真的没有!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木连乔的话,你就信了呢?你为什么就信她了呢?” 这委屈的控诉,连苏画自己都觉得难受。 盛天此刻心中百转千回,柔声道:“我信你,我以后只信你,好不好?” 苏画却轻笑着回答:“呵呵……我知道你现在是在哄我,因为你的乔儿死不了,因为,我快要死了,所以,你在哄我!可是,就算你是在哄我,我也是高兴的!”她的笑容那样苦涩,那样的凄凉。 “我没有哄你,画儿,我说的,都是真的!”盛天说的这样坚定,想必这话说听了都会信。 可就像曾经的苏画,以为盛天永远都会相信自己,可关键时刻却诸多猜疑,甚至所有的信任都清零。这一次,却反过来了。 苏画叹了一口气,轻轻的说出来:“可是,我不相信你了!从前我什么都相信你,相信你总有一天会好好陪在我的身边,相信你说好给我的补偿总会实现,相信你总有一天会知道怎么对我好,相信你也会像其他男人宠爱妻子那样宠爱我!你说的,我都信了,可是到现在,直到你有了孩子,有了别的女人,有了所有的一切,就是没有我了!” 她说得那样悲伤,眼里都泛着泪光,嘴角却还是那一抹苦涩的微笑。 盛天不能辩驳什么,因他确实什么没有做到,连最基本的陪伴都没有,唯有道歉:“是我对不起你,画儿,别说了!” 他不忍再听下去,原来他有那么多的不好,原来他伤她这样深!他不想听下去,是不敢面对自己所做过的那些,是对苏画的愧疚! 可是,苏画却要说,她憋了那么久的那些话,怎么能不说呢? “我要说,再不说,便再也没有机会了!咳咳……”因有些激动,牵动了体内毒药的药性,苏画咳出一口血,落在盛天的胸前,染黑了一大片。 盛天担心的叫出声:“画儿……” 苏画却摇摇头,表示不用大惊小怪,因她过不了多久就要死去,吐几口血是正常的!但是死之前,要说的那些话,时间还是足够的!自己选的毒药,她自己心里有数!就是,过程难受了一些,身体疼痛一些。但最大的疼痛她都熬过来了,即将死去,也不怕什么了。 苏画停顿了一下,确定不会再咳血,便继续开口:“我那么相信你,却换来你的猜疑和躲避。你说,喜欢我跳舞,我便整日练舞,可你却从来没有来看过我为你跳的舞,你说,你喜欢看见我笑,却每次见我都板着一张脸,我什么都没做,你家里的人却个个都讨厌我,个个被背后说我的不好。我又什么都为你做了,却抵不过她为你怀一个孩子!你的孩子没了,她一句话,你便信了是我害的,你说,这样的你,我还能相信吗?” 她一口气说这样多,却只换来盛天的一句:“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负了你!” “是你负了我!”苏画不否认,他确实负了自己,可又继续接着说:“可是,也怪我咎由自取,我好累,不想再继续这样下去,我常常梦见我们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我好想他,我想跟你说,却一直没有机会跟你说,你知不知道,假如当初我不那么狠心。偷偷把他留下来,或许现在还有个人陪着,至少,我还有活下去的理由。” 盛天想起曾经的过往,曾经那个孩子,心里不禁怅然:“那个孩子,也是他的命,你那样坚强,即使没有理由,你也该好好活下去!” 苏画不禁觉得悲哀:“坚强?呵呵……哈哈……你总觉得我是坚强的,我们在一起这样久,你居然还觉得我是坚强的,虾米,到底是我错看了你,还是我给你的太多,让你从不知道自己的懦弱?” “我给你的太少,是我能力不够!”他承认,苏画说得对。 可苏画却不能同意盛天的说法;“不是你能力不够,只是你爱得不够多!只是我现在才明白!” 可她明白得太迟! 事到如今,盛天都只剩这一句:“画儿,对不起!” “不说对不起,我也只是不甘心!虾米,我问你一个问题!”苏画认真的看着他。 盛天答:“好!” 这个问题,她想问很久了,只是一直不敢问,怕最终的答案,更让自己心碎,可她就要死了,如果不知道,会死不瞑目,所以,她终究是问了出来:“你爱上她了吗?爱上木连乔了吗?” 盛天迟疑了:“没有,只是不讨厌!” 苏画咄咄逼人:“那就是不喜欢她!?” 可盛天却反驳:“也不是不喜欢,她对我很好!但是我跟她在一起,没有和你在一起的感觉!” “不讨厌,也不是不喜欢。那就是喜欢!”苏画大笑着,这个答案,真是可笑!可悲! 盛天没有再说什么,因他无从辩解,他现在,连自己的心到底如何,都已经不明白了! 苏画笑得很深,两边的梨涡都那样明显,她是真的笑了,可是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你竟然,连谎言都懒得对我说了!隔着距离的青梅竹马的爱情,却抵不过她在身边对你的好!我好不甘心!我好不甘心!” 最后两句,她是吼着说出来,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却真的是用尽全身的力气! “画儿!画儿!画儿……”盛天抱着苏画,叫喊着却已经没有回答。 她死了,死得痛不欲生。连眼睛,都无法闭上!她是真的太不甘心!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就这样轻易的被另外一个女人占据,她是真的不甘心。 一地的大红嫁衣,像极了新鲜的血液,孤寂的流了一地。就像她死去的爱情,轰轰烈烈,却逃不开宿命的圈禁。 盛天抱着苏画痛哭,可是再大的哭声,也唤不回生命的重来,挡不住生命的流逝! 活着的时候,不懂如何珍惜,以为全部拥有,却不曾想都是一场空。 影像到此结束,因是苏画的记忆,她死后便不再有其他意识,木连乔是死是活,众人不得而知。可是盛天却清楚的记得,苏画死后,她的父母痛不欲生,双双陷入对苏画的深度思念之中,最后变得痴傻,意识不清! 而木连乔,果真如苏画所说,伤势并不严重,大夫帮忙止血之后,休养了一段日子便很快康复,只是,盛天再无心思与她一同生活。便一纸休书,将她休回了娘家。 他们三个人的故事,到此终于画上句点,可盛天的故事,却还没结束…… 113 爱的本能 妓术活,公子别错过,113 爱的本能 他们三个人的故事,到此画上句点,可盛天的故事,却还没结束…… 他为她建一座地下坟墓,找来各方秘士寻得保持尸体不腐化的神奇水阴之树,他将她痴傻的父母接到一处幽静的宅院很好的安顿,而失去她的每一个日日夜夜,都活在愧疚之中,他放不下,看不开,甚至,连死去的资格都没有! 从前他只看到事情的一面,却不知道被人刻意隐藏的另一面,因为一个责任,因为一个醉酒的错误,因为一个意外来到的孩子,他被蒙蔽了双眼,被利用,被伤害,又去伤害别人,到最后,伤得最彻底的却是自己!他变得一无所有,人生变得了无生趣。舒悫鹉琻 过去的种种重现,盛天才发现自己有多悲哀,苏画,这个爱了自己一生的女人,却到死都还在被自己伤害。 盛天已泣不成声,他把头伏在水晶棺旁边,眼泪湿了满脸。所有词语已经不能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花颜重新将圆滚滚抱回怀中,悲伤的同时却也似乎明白为何可以通过圆滚滚的身体看到苏画过去的那些记忆。 一个人死后,附在人体中的游丝并不会马上离开,而是围绕着寄主逗留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若是这些游思执念过深,便会想方设法寻找另外的活物寄生,或许时机就是这样巧,一只能听懂人话的狐狸,被苏画尚未离开的游思选中,全部附到了圆滚滚的身上。 所以在盛天对着苏画说那些感人的话语时,圆滚滚会忍不住的落泪,因它很大程度上,其实就代表着苏画的情绪! 从这段影像可以看出,苏画生前最放不下的,便是盛天误会她害了木连乔肚子里的孩子这件事!即使到最后盛天说相信她的话,她也不能释怀! 花颜通过苏画与盛天这件事,明白了很大的道理,异地恋不靠谱,女人不能口是心非!不能在爱情里表现得太过坚强!女汉子的形象,其实并不受大多数男人喜欢! 什么都可以自己做,什么都自己扛,男人用来摆设吗?相隔千里,几个月见不到一次面,光是精神恋爱,并不能解决相思之苦,到最后很有可能会发现,自己爱上的那个人,都是自己想象中的模样!最要命的是口是心非!明明事情不是这样,最后却因为一时气不过,说了不该说的,误会越来越大,越来越深,最终导致不幸的一生! 真是恋爱有风险,恋爱有讲究,且爱且珍惜! 花颜摸着圆滚滚头上越发光亮的毛发,对它的喜爱更加深了。 尽管苏画的结局很惨,但是至少现在,盛天终于看到过去所有的真相,即使迟了这么多年,但终究是还了苏画一个清白。 花颜不禁问道:“你可曾想过,事情的真相,是这般模样?” 盛天抬起头来,茫然的看着水晶棺里的苏画:“从前我相信自己看到的真实,可如今才赫然发现,眼睛看到的,却不一定是真相,老天,真是很会捉弄人!” 若是凡事到最后都没有好结果,以这样的理由去怨怪老天,老天着实很冤,因此花颜不得不替老天说句话:“不是老天捉弄谁,只怪你,不够爱她!不够信任她!你若如她爱你那般爱她,今日的一切,都不会是这般情景。” 盛天接着说:“我出生在一个商贾人家,从小身边都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我厌倦这样的环境,抵触这样的生活。直到遇见她,直到看见她单纯无忧的微笑,直到她在我身边陪我,我才慢慢明白,什么是爱!什么是被爱!只是,我却始终不懂如何对一个人好。或许你说的对,我不够爱她!” 花颜摇摇头道:“爱,是本能!如果你把所有的问题都归结于你所经历的环境,归结于你不懂如何对一个人好,那么,我真的要替苏画悲哀了!她爱你爱得那样深,你竟不懂如何对她好?这是借口呢?还是借口呢?” 盛天无言以对。 简单在这时以一个过来人的姿势插话:“你若够爱她,便会不由自主的知道该如何待她,这个,不需要向谁学习,不需要懂不懂,因为这是人的本能!本能的对自己爱的人好!若是你不懂!只能说明你不够爱她!”他这话是对盛天说,也是对花颜说的,以此来告诉他们,他简单,一直在实践着爱一个人! 花颜明白,却不说什么。因她什么都不能表达,在复仇的路上,爱情,是多么危险的东西,她不能碰,即使已经心动,也要控制。 盛天略略思考了一下:“哦?呵呵……现在,我终于知道该怎么对她好了!” 花颜感慨道:可是她已经不在了!你做的任何事情,她都已经不能感知了!” 盛天却豁然开朗一般,有些事,总要付出沉重的代价,才能明白其中珍贵的道理,如今他已明白,宽心一笑:“那我就到她的世界去陪她!弥补这一生所有的遗憾!”似乎是一下子想通了,自己该怎么做才是最好的解脱。 “你想死?”花颜问,心里却已经明白,盛天是有这个决定。 盛天长叹一声,表情有些痛苦:“画儿走后,我就没有想过继续独活,若不是抛不开她痴傻的父母,我早已随她而去!” 花颜挑眉,问:“哦?那你现在可以抛开了?” 盛天没有立刻回答花颜的问题,只温柔的端详着躺着的苏画的脸,他右手伸过去抚摸着那冰冷的脸颊,像是道别,又像是即将重逢的喜悦。 他的手一路滑到苏画的前胸,花颜邪恶的以为盛天要当着他们的面对苏画进行某些不雅的动作,刚要出声低骂,却发现盛天轻轻的从苏画的衣服里掏出一张白色手帕。真是个有歧义的动作! 那白色的手帕大概有四张人脸加起来那样大,是上好的锦缎织成,上面没什么特别的图案,盛天拿在手中看着,花颜瞄到手帕的一角隐约用红色丝线绣了一个小小的盛字,那应该是盛家的东西! 盛天一边拿着手帕,一边往苏画的额头上擦拭,轻柔的动作,仿佛苏画此刻真的出汗一般,或许,这就是不由自主的对一个人好,你想要为她做许多事情,即使那些事她自己都可以做!盛天终于明白了! 他细声对苏画说,放佛她能听见一般:“这条手帕,是我们盛家的家传之物,我一直没有机会给你,是想着有一天我们成亲,在洞房花烛夜时,亲自交到你手中。你一定笑话我,这么普通的一条手帕,竟然也是家传的!” 盛天自言自语,完全忽略一旁的两人一狐,他专心致志的给苏画擦拭,想要把曾经落下的那些都一次性擦回来!可他依旧不亦乐乎,竟然还带着一抹微笑:“得到这条手帕的女人,便是我们盛家真正的女主人,不要看它这样普通。其实它是用一种很特别材质做成,水打不湿,火烧不毁,刀割不开!你一定会喜欢的!” 花颜一听到盛天的描述,心里有些小小的激动,这手帕,很可能就是要找的另外一样东西! 可盛天并没有发现花颜的异样,依然沉浸在自己的自言自语之中:“画儿,其实,你早就是我心目中盛家唯一的女主人,你看,这条手帕跟你多配,你喜欢穿白色的衣服,它也是白色的。我是不是很调皮,三年多来一直把它放在你的身上,都没有跟你说一声!,画儿,等我办完最后一件事,就来陪你,你跟孩子,要在那边等我,不要走得太快,我会抓紧时间,去跟你们会合!” 盛天将白色手帕塞到苏画的手中,深情的看了一眼以后,便起身离开,花颜连忙问他去哪。盛天只淡淡的回了一句:“去见一个人!” 随后再也不多说什么,直接往外走去,花颜也厚着脸皮,带着简单一起跟了出去! 花颜细声吩咐简单,将金木水火土五兄弟紧急安排到这边,守着后山苏画的坟墓,以防万一!简单立刻照办。 而花颜则带着圆滚滚,紧跟着盛天出了古宅,又骑马快速的到了另外一个地方。一个比郊外还郊外的山里。那里,有一个庵,一个尼姑庵! 那是一个幽深宁静的小小的尼姑庵,庵里有个盛天几年不见的故人,那就是他要找的人! 才入大门,便看到有一个尼姑背对着门口在扫地,地上只几片落叶,可她依旧扫得很认真。盛天驻足不前,因他看着这熟悉的身影,便知道这个人,就是自己要见的! 他双手背在身后,对着那个扫地的背影幽幽的开口:“罪孽太深重,可不是扫几片落叶就可以扫清的!” 那正在扫地的身影,听到这句话,明显愣了一下,姿势僵硬着停止了,但很快又恢复原来扫地的动作,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盛天吼出声,连树上的鸟儿听到都吓得四散飞开,他口中吐出三个字:“木连乔!” 114 咎由自取 妓术活,公子别错过,114 咎由自取 盛天吼出声,连树上的鸟儿听到都吓得四散飞开,他口中吐出三个字:“木连乔!” 花颜在路上便已经猜到,盛天要见的人,或许就是木连乔,因这一切恶果的始作俑者,便是那个一直扮演着受害者的角色,木连乔!盛天在弄清楚所有的真相之后,势必要为自己曾经所误解的事情,给苏画讨个公道!所以,他定要再见一次这个木连乔! 果不其然,他要见的木连乔,如今就在这里,就在眼前! 灰色的尼姑服装,稍显宽大,只一个背影,摇曳在风中,不卑不亢,毫无反应。舒悫鹉琻 被唤作木连乔的尼姑,依旧假装什么也没有听到,继续扫她的地,但是明显扫把下的动作已经有些犹疑,因她的扫把根本没有扫在落叶上。 就这个细微的动作,花颜已经确定,她有在听,只是不作答! 盛天向前一步,在她的身后再次发问:“怎么,不想承认自己的身份吗?还是觉得过去的你太可怕,连自己都不愿面对!” 话说的这样直截了当,直戳要点,那扫地的尼姑中关于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身来,对着盛天双手合十,一个弯身行礼,眼眸也不抬一下,淡淡的说:“施主,贫尼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贫尼法号空然,施主可是认错人了?” 盛天再走近她一点,声音有些沙哑,却充满威胁:“你这张脸,这个声音,我可不会记错!” 可她还是嘴硬不承认:“天下相似的人何其多,施主不要太执着!” “木连乔,你以为你躲到这山林小庵中救可以洗脱你双手沾满的鲜血吗?你亲自害死了自己的孩子,竟然还嫁祸给画儿,你到底是不是人?竟然狠心到这种地步!你有想过那孩子的无辜吗?有想过被你冤枉的画儿吗?到底为什么,你竟变得这样狠毒!” “施主,你认错人了!”木连乔转身欲走,却被盛天一下子捏住下巴,狠狠的钳制住她。 他那样用力,一点也不知道温柔,怜香惜玉这个词,盛天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他恶狠狠的看着她,看着面前在自己手上挣扎的女人,这样狠毒的女人! 他冰冷道:“你还真的很会装!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演技这样好呢?”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不再否认:“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还来这里做什么?你一定恨死我了,一定不愿意见到我,那你还来这里做什么!” 她最后说的那两句,吼得有些歇斯底里,那样的无奈又不甘。盛天放开她的下巴,却将她放倒在地,豪不怜悯。对这个女人,他不需要给她任何怜悯。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木连乔,眼中的冰冷令人不寒而栗:“我确实恨透了你,确实不想再见你,可是,我被你骗了那么久,被你害得好苦,今日,我终于知道画儿是被你冤枉!我只是想来告诉你,我终于看清你的真面目,我终于不用再对你愧疚,终于,可以还画儿一个清白!” 木连乔瘫坐在地,苦涩一笑:“愧疚?你有对我愧疚过吗?你的心里只有苏画,何曾正眼瞧过我?” 盛天背手侧身站立在她面前,淡淡的开口:“从一开始我就告诉过你,我不可能爱上你!” 木连乔眼中突现愤怒:“我不甘心,我那么爱你,凭什么得不到你!” 盛天铿锵有力的驳斥:“爱不是一厢情愿,不是自私的占有。” 可木连乔不会明白:“我要的东西,什么时候得不到过!除了你!除了你,你眼里心里都是她,所有的情意都给了她!明明和我在一起,却连睡梦中还在喊着她的名字!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所以你利用我对你的愧疚和责任,陷害她,冤枉她!”他当初怎么就没有看清,怎么就信了这个心机深沉的女人呢? 而事到如今,木连乔也不再隐瞒:“是!我故意在你爹娘面前说她的不好,故意在下人中间散播她的坏话,甚至经常阻止你们见面,这些,你都不知道吧!” 显然盛天并不知道原来还有这些,在苏画的记忆影像里并没有出现,他亦不曾发现,这个女人,怎么会心机如此之重,他既心痛又愤怒:“我竟不知道,你是这样的女人!” 木连乔却笑得有些诡异:“我变成这样,都是你逼我的!你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她,所有的微笑都是因为她,所有的担忧也都是来自她,即使我怀了你的孩子,你也很少关心我一下,你知道我有多心寒吗?” 听到木连乔这些话,花颜不禁有些发笑,将自己做坏事的原因,变成别人逼她!真是不知悔改!这样的人,还真是悲哀! 可花颜什么也不说,她只是一个旁观者,那是盛天与木连乔的事情,她不想插手,也无从插手,只需在一旁看着就好! 而盛天则回:“若不是你趁我醉酒,偷偷跑去我的房间。怎么会有后面那么多事情?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是啊!我咎由自取,就因为我一厢情愿爱上你!我想方设法得到你,没想到最终只得到你的人,却得不到你的心!我好恨!我以为有了你的孩子,你会把你的爱意分一些给我,哪怕一点点也好,可你没有,一点也没有!”在爱情里,她也是一个失败者,只是她爱的方式,不可取。 盛天面露痛苦,双拳紧握:“所以你就狠心,亲手毁了他!” 木连乔轻哼一声:“是,既然他的父亲都不喜欢他!还留着他做什么呢?就算生下来也没有爹爹疼爱,留着做什么呢?可是,若是可以利用他的死换来你和她之间的决裂,我觉得,很值!也不枉他到我肚子这一遭!” 她说的那样轻松,说的那样无所谓,仿佛那个孩子,只是一个工具而已。 即使盛天不爱木连乔,但那毕竟是自己的骨肉,怎么能不心疼:“你怎就下得了手!他可是我们的亲骨肉!你怎就如此狠心!苏画她哪里害过你,竟让你不惜用自己的孩子性命去陷害她!你真觉得值吗?” 木连乔突然变得安静下来,声音也变得柔和了一些,她的眼睛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盛天:“值,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你,爱你这样深!” 就像一个少女对自己的初恋,轻诉爱意,可也只是像而已! 可盛天却无视她的柔情:“你这不是爱!只是你满足自己的私欲罢了,就像你自己说的那样,从小到大你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除了我,所以,你只是把我当成一件得不到的东西,拼命的想要占有而已!” 木连乔慌忙摇头:“不,我是爱你的,我想要你心里时刻都有我,而不是苏画,她凭什么可以得到你的爱,凭什么,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为什么都看不到!” 她已经颓然在地,眼眶红得吓人,泪水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 “你对我的好,我看得到,只是不能接受!从前我也想过,如果一开始就没有苏画,我想,我会爱上你,因为你对我是那样的好,你在我面前,是那样的温柔娴淑,那样的善解人意。”他并不是一个无情的人,那些美好,他也看得到。 听到盛天这样说,木连乔心里酸了酸,至少,他是想过的。忍了那么久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满是伤悲:“可事实呢?” 盛天依旧不看地上的木连乔,仰头对着天空,轻叹一声:“事实上,苏画不可能不存在,我和她经历的那些,你是无法想象得到的,我爱她,即使曾经爱的那样狼狈,那样懦弱,可我始终心里只有她,即使和你在一起,我心里想的,依旧是她!” “呵呵……哈哈!那又如何,她还不是一样死不瞑目,你们也依旧没有在一起!若是真像你那样说的,你那样爱她!为什么最后还是相信我的话,而不听她解释呢?她被你冤枉的那样惨,害死她的人,是你!是你一手把她推向死亡的!”她一边流着眼泪,一边说着这些话,想要刺痛盛天的心,她想,要痛苦,就一起痛苦! 而事实上,他们确实一起痛苦了这么多年,盛天终于转头看向她,说:“是我害了她!若不是我不相信她,她也不会死的那样凄惨。可如今我终于知道所有的真相,所以,我才来找你!我欠她的,会还,你欠她的。也必须还!” 木连乔抬头对上盛天的视线,笑中带泪:“你要……杀了我?” 他蹲下来,直视着木连乔:“不,画儿死前都没杀了你,她选择放过你,我自然也不会逆了她的意。” 死对于木连乔来说,死,一点也不可怕,这一点盛天懂,木连乔也懂! 木连乔问:“那你想怎么样?” 盛天已不想再跟她多说废话:“跟我走,你很快就知道!” 木连乔再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可盛天却站起来转向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花颜:“李夫人,可否帮在下一个忙?” 花颜点头:“请说!” 盛天也不拐弯抹角:“烦请你帮忙敲晕她,一起带到画儿的坟前!” “这个嘛?”花颜略微思考了一下:“在下很乐意!” “你们……”木连乔还没说完便一下子被敲晕过去,他们要把她带去苏画的坟墓,是要做什么呢? 115 死后道歉 妓术活,公子别错过,115 死后道歉 “你们……”木连乔还没说完便一下子被敲晕过去,他们要把她带去苏画的坟墓,是要做什么呢? 一路无话,他们快速的回到盛府古宅后山,期间花颜挨不住肚子饿在路上买了几个烧饼,顺便带几个回去给简单,而盛天是抱着去死的决心,吃不吃对他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舒悫鹉琻被敲晕的木连乔,更加不用吃! 简单守在苏画的坟前,看到花颜他们回来,立刻迎了上去。 花颜掏出买过来的烧饼,塞到他的手里:“饿了吧?吃点吧!” 简单接过来,并没有直接吃,而是关心的问:“主子你吃过了吗?” 花颜白了他一眼:“你主子我会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现在还没吃吗?赶紧吃你的吧,都快凉了!” “嗯……”简单笑着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即使有点凉了他吃着也是美味,心里也是开心的,主子心里想着他,他怎能不开心?! 而另一边,盛天则摇醒了被敲晕的木连乔,他把她带到苏画的坟前,无非是想让她给苏画道歉,她做了那么多对不起苏画的事情,道歉即使已经无法弥补什么,但盛天还是希望苏画在天有灵,可以得到一丝宽慰。 木连乔躺在地上,幽幽的醒来,她眯着眼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又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哪里还隐约有些疼。 “你醒了!”盛天冷冷的开口! 木连乔不去看盛天,一样冷冷的问:“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他迎风站在苏画的坟前,目光投向远方:“不做什么,苏画的死,多少也跟你脱不了干系,她生前被你冤枉陷害,你现在给她磕几个头,也是理所当然!” 可木连乔却不认同盛天,她凭什么给这个践人磕头!木连乔纷纷出声:“哼!休想!” 盛天低头看向他,眼光充满怒气:“怎么,难道要我亲自动手让你磕头!” 但是木连乔却没有被盛天吓到,反而更加大声的反驳;“盛天,你没有资格让我给她苏画磕头!她的墓碑上,写的是你盛天的妻子,可你别忘了,当初与你拜堂成亲的,是我!是我木连乔!即使你已经把我休掉,我依然是你名分上的妻子!让我给苏画磕头,这辈子都别想!” “冥顽不灵!那就休怪我了!” 盛天不再多说什么,狠戾的目光一闪而过,他蹲下身便强行压着木连乔跪在苏画墓前,摁着她的头往地上狠狠的磕去! 那咚咚的声音听得花颜有些受不了,却不能说什么,那毕竟是他们的事情。可她想,若是苏画知道,其实并不一定想要木连乔的磕头,怕是连见,都不想见到她! 一个让自己的爱情蒙受那么多委屈和冤枉的女人,一个曾经横在自己和爱人之间的女人,虽对她很是讨厌。但苏画这样要强的性子,是极不愿意见到的! 可是盛天却不明白,他咬牙切齿的摁着木连乔。直到那通往底下密室的通道打开,盛天才放开她! 木连乔的额头明显有着一个大大的红印子,虽没有出血,但是淤肿清晰可见,她低着头,跪在那里,颓然的一动不动。她甚至都没有喊出声,便被盛天无情的对待。这就是她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的男人!这就是自己处心积虑想要占有的男人。这样冰冷无情。 她不禁想,自己曾经为他做过的那些,到底值不值得?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得到,到底值不值得? 木连乔还没有回过神来,便再一次被盛天拖着往地下密室走去,那样的粗暴狠心。花颜和简单见状也连忙紧随其后。他们不能插手,但密室里有他们想要的东西,他们必须跟着。 一梯一梯的石梯蜿蜒而下,木连乔的身体就这样被一路拖着下来,磕着了疼痛了盛天也丝毫不理会。连花颜看着都觉得疼。但着实不能说什么,因她私心里想,苏画曾经受过的那些苦,可比她木连乔现在受的,更痛上千百倍! 在这个故事里,花颜是一直偏向与苏画那一边的! 走到水晶棺旁,当水晶棺里的苏画完整的出现在木连乔的面前时,她着实吓了一跳,以为苏画还活着,但很快否决,因为不可能,若是她还活着,盛天不会像现在这样!并且她就那样静静的躺在那里,像个活死人! 她还是那么美,连死了都还那么美丽。木连乔很是嫉妒! 盛天扯着木连乔,将她扔到水晶棺旁边:“你说,你该做点什么,来弥补对画儿所犯下的罪行呢?” “哼!我什么都没有做错,何来弥补之说!”她从来不觉得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所做的事情有什么错,她唯一的错,便是没有狠得彻底。假如一开始便将苏画弄消失,盛天就是她一个人的了! 盛天闭着双眼,口中吐出几个字:“不知悔改!” 木连乔却依旧不依不饶:“错的是你!当初若不是你闯进我的生活,我怎么会爱上你!又或许,当我有了你的孩子之后,你好好对我,而不是回去招惹苏画,我们也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情。一切都是你!都是你的错!” 盛天承认:“是,我是有错!当初就不该为了责任将你留在身边!明明不爱你却逼自己对你有感觉!我错了!我一开始就不该与你有任何关系!所以!今日,就来做一个了断吧!” 木连乔轻笑一声,抬眸看着居高临下的盛天:“了断?伤了我,把我变成今日这个样子,你就只有两个字,了断!哈哈哈……我木连乔真是瞎了眼,竟为你把自己的一生都毁了!全部都毁了。” “我承认我负了你们两个!所以!今日就由我来亲自了断吧!” 盛天慢慢的走向水晶棺里的苏画,他也侧身躺进去,将苏画抱在怀里,自袖中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微笑着说:“生未同衾死同穴!画儿,我来陪你了!我来陪你和孩子了!” 他闭着眼说完,高高举起匕首,就要往手上割下去。 木连乔大喊:“不要!” 花颜却快一步的阻止了。她一个小小石子,将匕首轻松打落。 她抱着圆滚滚来到盛天面前:“你不必如此!苏画,她一定会想看到你好好的活着!” 苏画那样爱她,又怎么会想要看着他死去呢? 但盛天却一副颓然的样子,眼中再无身采:“没有她,我已经不能好好的活着!” 花颜问:“你死了,苏画的父母怎么办?” 盛天苦笑;“我早已为他们安排好未来的一切,这个,不用担心!” 可花颜仍旧不死心:“除了死,没有其他出路了吗?”虽然一开始,花颜看到苏画为了他受了那么多苦,确实有那么一刻想要盛天去陪葬,但一路走来,他们也不过是因为种种误会而错过了而已。 活着,总比死去,没有希望好! 可盛天却重新拿起掉落的匕首,往自己的喉咙狠狠的割去,再不给花颜救他的机会! 花颜确实想救他,但终归救不了他! 对于一个心死的人,救得了一次,救不了第二次! 在花颜伤神之际,木连乔爬起来,看到死在水晶棺里,却依旧微笑的盛天,喃喃自语:“没想到,最后到死,我都得不到你!你就这样爱她!就这样看不见我吗?哈哈哈……” 木连乔大笑着,拿起那把仍然流淌着热血的匕首,毫不犹豫的往自己身上心口刺去…… 那样突然,那样令花颜措手不及!她以为木连乔会在盛天死后回到刚才那尼姑庵。了此残生。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果。突兀的令她还没反应过来,木连乔便口吐鲜血。 她嘴角有血,却笑得凄然:“与你死在同一把刀下,也是好的!苏画,我还是赢了你!我与他,死的比较近一些,哈哈……哈哈……” 木连乔想要拉住盛天的手,却有心无力,她心口的流出的血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多的令她无法动弹,最终,死在水晶棺旁!眼睛睁得这样大,这样不甘心!就像当初苏画死的时候一样,死不瞑目! 花颜闭着眼睛,不忍心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前一刻他们都还活生生的说着话,现在却都了无生机,生命这样无常,这样意外! 简单将花颜搂进怀中,有些事,即使他们阻止得了一时,也阻止不了一世,对于注定要发生的事情,他们也只是刚刚好碰到,然后清楚的看见了而已! 圆滚滚不知何时跑到了水晶棺中,伏在了苏画和盛天相握在一起的手上,忧伤的伸出舌头,来回舔着他们的手背。像是祝贺,像是道别! 花颜缓缓的走到水晶棺旁,在苏画的手中拿起那张盛家的家传手帕,那手帕上染了几滴鲜血,是盛天的血。 这张不会被水打湿,不会被火烧毁,不会被刀割开的手帕,应该就是她要找的东西了! 这用生命换来的手帕,得来不易,她定将好好保管,发挥它最大的作用!花颜将它好生收进自己的怀里,朝着这死去的三人鞠了三个躬,便往外走去! 不去动他们的尸体。便是对他们最大的尊敬! 若没有什么意外,这个地下密室,以后将不会有人开启,花颜关闭密室的通道,深深的看了一眼墓碑,便和简单,抱着圆滚滚,头也不回的走了…… 有了那张手帕,他们后面的事情,更加紧迫了! 116 他要干吗 妓术活,公子别错过,116 他要干吗 有了那张手帕,他们后面的事情,更加紧迫了! 花颜和简单匆匆的回到花满楼,已是下午时分,吩咐春花秋月从厨房拿一些食物和一壶酒到房中,就开始投入紧张的试验中。舒悫鹉琻 那些食物是拿给圆滚滚吃的,而那壶酒,却不是用来喝的! 房门都尽关着,只见花颜将那手帕好整以暇的铺在桌子上,打开酒壶,毫不犹豫的将酒淋了下去! 简单在一旁看着,觉得甚是奇怪,这么一张不会被水浸湿的手帕,浇上酒难道就会有什么变化吗? 花颜在等,等一个奇迹!她目不转睛的看着桌上被酒浇过的手帕,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手帕却不见半分改变,上面的酒亦不能浸透进去,花颜心里不禁有些慌了,难道,是她搞错了? 简单忍不住开口:“主子,这手帕,有什么奇怪吗?为何要浇上酒呢?” 花颜并不去看简单,眼睛依旧盯着桌上的手帕不放,缓缓开口:“你忘了盛天说的吗?这手帕可是什么外力也破坏不了!但是,只有酒,只有酒才能还原它真正的模样!” “可是,现在也不见有什么变化,会不会是那盛天弄错了?”简单不禁怀疑,毕竟这手帕看起来实在太普通!唯一不普通的,便是它上面除了绣着一个盛字,其他什么也没有! 可花颜却坚持:“再等等!” 又过了一会,依旧没有变化,花颜将它拿起来举到自己的面前,浇上去的酒哗的一下全部流了下来,还是没变化。花颜烦闷看着,弄得有些口渴,顺手就拿了那壶酒当做白开水来解渴,一口下肚却发现不对劲! “这酒,居然兑水!”花颜不敢置信,她花满楼里的酒,居然敢兑水! 显然简单也是大吃一惊。“怎么会?”简单接过花颜手中的酒壶,仰头喝了一口试了试,确是兑了水,并且兑了很多! 花颜恍然大悟:“难怪!难怪这手帕什么反应也没有!造假居然造到我花颜头上来了,真是作死!” 为今之计。只有再拿一壶真的酒来了,但是,送到花魁房里的酒都是假的,更不用说其他了,花颜正发愁,简单却突然想了起来。 他开心的对着花颜说:“对了,主子,前两年我给你酿的那桂花酒,差不多已经可以了,要不要现在拿出来?绝对不会有假!” 花颜连忙催促:“快拿来,想必现在花满楼里的酒多多少少都兑了水,只有自己酿的才不会有假。假酒的事情,等老娘忙完了再跟他们慢慢算账!” 于是简单飞快的走出门外,在院内的桂花树下,将那埋在地下的桂花救,挖了出来。 盖子一打开,一股清香扑鼻,浓郁的桂花香味,瞬时充满整个房间,这才是正宗的真酒啊!花颜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将桂花酒往手帕上倒了一些! 果然,不多时,纯白的手帕上便隐约出现了一条条道路似的线条,慢慢的清晰,最后变成一幅完整的地图!藏宝图! 这就是花颜要找的藏宝图!她一直以为血玉指引自己到盛府,是因为跟另一块血玉有关,却没想到居然是藏宝图,隐藏在血玉里的宝藏,只要找到另外那块血玉,她就可以拿到宝藏了。 花颜和简单围在桌子边,仔细的研究着藏宝图上路线,确定地点,宝藏所在地,居然不是在锦国境内!但是花颜却不担心。 既然已经有藏宝图在手,那么就要先派人按着地图上的路线,先去一探究竟,不管情况如何,没有两块血玉在场,谁也打不开宝藏之门! 查探这件事,一定要百分百的保密,若是给洛秋,暮心葵那两边的人知道了,可就麻烦了!而且,此次派出去的人,定要是自己的心腹,否则,叛变免不了!在金钱面前,没有几个人可以抗拒得了那个诱-惑。 花颜想了想:“这件事,只能交给金木水火土五兄弟去做!” 可简单却有些担心:“主子,若是他们都去了,我们这边要是有什么突发情况,可怎么办?” 简单的担忧并没有多余,花颜在房中踱步,来回走了几圈,想了又想,说:“那就把雪花,雪梅两姐妹调过来,他们虽比不过那五兄弟,但是女人这身份,有时候办起事来,还是很方便的!” 简单答:“是,简单马上去办!” 可花颜却阻止了:“等下,我还有事情。” 简单恭敬的说:“主子尽管吩咐。” “藏宝图已经在手,查探的路上必定需要不少经费,还有另外一块血玉,也要加大人马去找,所以,从这个月开始,我接客的人数从四个,改成九个!”这是他们必须要面对的事情,没有钱,什么也办不了,虽然简花会名下也有一些产业,但是来钱不够快。她能想到最好的办法,就是这个了! “可是……”简单还没说完,花颜便已经知道他想的是什么。 简单,无非是担心自己的身体受不了,与血玉融合的血,这样珍贵,一个月九滴,若是没有什么意外,她还是没有问题的,花颜拍了拍简单的肩膀:“不必担忧,我的身体,可以受得住,这是来钱最快的方式!你去跟妈妈说一声!让她为我好好准备!下去吧!” “是!”简单虽担心,但也只能照办,他一定要多买一些补品回来,给主子好好的补身体。 待简单出去了,花颜踱步到床边,抱着刚吃饱的圆滚滚,午后的阳光,懒洋洋的,快到春天了,可是,明明才过去一天,她却将苏画的一生都看遍,世事真的无常。 不知道宫中现在如何,这么点时间,应该还不够准备吧?或许,洛秋现在还不知道,他放在盛府古宅的暗卫,已经全数死去的消息吧。但是,她很快就会让他知道的!三王爷暮森,和洛秋之间的比拼,她等着看这一场好戏! 可是苏画和盛天的事情,始终萦绕在花颜脑中,挥之不去,简单又出去办事了,花颜百无聊赖,便抱着圆滚滚往街上去了。 无聊的时候,多出去走走,也是好的!说不定还会有意外的收获! 迎着那挂在西边的太阳,花颜一路走马观花,这里瞧瞧,那里看看,不知不觉又来到了卿浅浅上次摆摊的地方。 远远的,她便看到了卿浅浅忙碌的身影!花颜微笑的走了过去,往卿浅浅身旁一站,也学着她那样忙活起来。 卿浅浅看到花颜,也只是稍微愣了一下,而后微笑着带她一起忙起来,一些认识花颜的人,看到花颜竟然在一个小摊上帮忙卖东西,甚是好奇,引来了一大堆人的围观,直接使得卿浅浅的生意更加火爆,争着抢着要买! 而这火爆的场面直接导致道路的交通堵塞,更巧的是,洛秋带着自己家的侍卫,正骑行而过,到了卿浅浅的摊位这里,被汹涌的人群阻挡。 洛秋坐在高大的马背上,隐约看见被人群围着的两个忙碌的小身影,又听到人群中传来“花颜姑娘”这几个字的喊声。他对身旁的手下使了个眼色,那手下便下马去问了个明白。很快回来答复。 “将军,属下打听清楚了,花颜姑娘在帮一个姓卿的姑娘卖糕点,所以生意特别火爆!” 洛秋轻轻挑眉:“哦?那本将军倒要去尝尝花魁卖的糕点,到底有多吸引人!” “属下马上去为将军买来!” 却被洛秋阻止:“不必!本将军亲自去买!” 洛秋翻身下马,侍卫为其开路,众人看见是大将军,纷纷让开一条道路,因洛秋在外的名声甚好,百姓并不惧怕他,而是抱着一种看热闹的心态围观。 他风姿卓越的走到花颜和卿浅浅前面。好听的声音拂过众人的耳帘:“花颜姑娘,今日怎么有雅兴出来卖糕点啊?” 花颜垂眸一笑,并没有给他这个大将军行礼,没想到出来走走,竟也能碰到他,真是,有缘啊! 她浅笑嫣然,丝毫没有作为低人一等的姿态,花颜用惯有的语气说:“原来是大将军!小女子今日闲来无事,帮一下自己的好姐妹的忙,顺便还能免费吃点美食,何乐而不为?” 洛秋看了一眼站在花颜身旁的卿浅浅,又低头看了一眼他们卖的东西,很香,他淡淡的说:“花颜姑娘还真是乐于助人啊!给本将军来一份尝尝,你口中所说的美食!” 花颜依旧那样的淡然,亲手拿了给洛秋:“那将军就先尝一个试试,这是我好姐妹独家研制的新玩意,名字叫做,蛋挞!将军,请!” 洛秋接过花颜手中递来的名叫蛋挞的东西,圆圆的,黄色的外皮,中间还有类似蛋黄的一层,淡淡的香味,洛秋轻轻的咬了一口,从未有过的口感,甜而不腻,结合了蛋的爽滑,还有一股奶香味,真是独特! 花颜看着他吃完,脸上笑意盈盈,心中突然生出一计:“大将军,您觉得,这蛋挞如何?值多少银子一个!” 洛秋将口中的蛋挞全部吞了下去,微笑着说:“这蛋挞,是本将军至今吃过最美味的甜点,当真是世间珍品啊!看它做工精细,一定费了不少心思,至少,也得一两银子一个吧!” 他对钱没有什么概念,对接上老百姓的食物,更是没有概念。而他的没有概念,却让围观众人纷纷表示惊叹。 “哇……”人群中惊叹出声,一个蛋挞才一文钱,到了将军的口中,却是一两银子,一两银子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来说,可是好几个月的花费呢!但他们却不能多说什么,因老百姓怎么可以对将军的话评头论足。故而只能发出一声惊叹,继而低头与一旁的人窃窃私语起来。 洛秋却并没有将围观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他吃完一个,自己伸手过去,又多拿了一个,享受的吃了起来,他从没有想过,在街市小摊上也能吃到如此独特的美味,正好他饿了,先吃个饱再说! 而花颜,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她抿了抿嘴,抬头看着洛秋,一双大眼像会说话一般盯着他说:“将军真是慧眼,我们的蛋挞,确是少有的美味,但是既然是将军都赞同的美味,自然不能用这么低的价钱卖给您,不然辱没了您的身份,传到圣上耳里,可就不好了!” 花颜拐弯抹角的想要引-诱洛秋跳进自己的坑里,这样她的圈钱计划,就不用大费周章的去宣传了。 果然,聪明的洛秋很快便抓住了花颜话中的重点。 他用手帕擦了擦自己的嘴角,说:“花颜姑娘,最近很缺钱吗?” 花颜顺势变得有些委屈的道:“是啊!不然也不用每个月要多接几个客人了!” “哦?”洛秋在心里暗笑,她那接客的奇怪手法,他可是一清二楚,但也不好说穿,陪着她一起演下去。 花颜深情的娓娓道来:“大将军有所不知,我原本每个月只用接四个客人,但是妈妈看着我太闲,竟然让我每个月接九个。说什么九个寓意好,代表长长久久!谁不知道妈妈她最近买了那么多漂亮衣服,专门压榨我们楼里的姑娘来了!”她说的这样动听,就好像这些事是真的一样,引得围观众人也不禁为花颜怜惜。 而花颜每个月增加到九个客人的消息,就这样轻易的在人群中散开,真是比什么宣传力度都强啊! 她之所以这样,实则是因为长乐城毕竟只是一座城,逛青楼的男人不会源源不断,并且她不会接同一个客人。所以客源上就少了。而现在急着用钱,客源又少,只能通过群众的力量帮忙宣传,尤其是八卦的力量。洛秋,今日正好碰到,他身后的那些人,毕竟是经常与他四处去的,这样就增加了向长乐城以外的许多城镇传播的力度。精明如她,怎么会放弃这大好资源! 最好将这消息,传到其他各国,将她花颜专治男性疾病的名声传出去,这样,她的钱救不用愁了!花颜在心里打着这些算盘,乐开了花。 可一般人并不知道花颜的真是想法,洛秋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洛秋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是这样想的,估计买衣服的女人不是妈妈,而是她自己,这女人是最近花钱花太多了吧,女人对衣服首饰的爱好,真是超乎人的想象! 花颜继续装:“将军,你说,我被压榨的这样可怜,当然要多赚点,今日我帮我的姐妹多赚一些,也是在为我自己多赚一些,是不是?” 一旁的卿浅浅不明白花颜为何要扯上自己,难道她是故意的,故意要坑这将军的钱?但是为什么呢? 但洛秋却没有想那么多:“这是自然,现下正好有个赚钱的好机会,日入斗金,比你在这里卖蛋挞可挣钱多了,不知道花颜姑娘可愿意?”他抛出诱-人的条件,心里突然有一种渴望。 花颜想了想,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洛秋的心思她猜不透,自然不能贸然答应。她呵呵的笑了两声:“将军,今日我是为我姐妹的蛋挞做宣传,自然要坚守岗位,你若是不愿意多出些价钱,那就算了!” 反正她为自己宣传的目的已经达到,没必要去冒险,要是把她吃了,可不好,简单又不在,她找谁救命去? 花颜又想了想,拱手对一旁一直围观的众人说道:“各位大哥大姐,伯父,伯母,我们这个糕点呢,价格对你们是不变的,大家请放心,只是大将军身份尊贵,小女子才这样与他讨论价钱,各位,不要见怪啊!”卿浅浅做的是老百姓的生意,她不能为了自己的目的却破坏姐妹的生意,这些话,还是说出来让大家放心比较好! 而花颜说这些,毫无意外的得到大家的支持:“花颜姑娘,您真是明理啊!” “对啊!我们这些老百姓,支持你!” 花颜再次拱手微笑着说:“那作为回报,我的好姐妹,卿姑娘,一定会努力研制出一些新品种,给大家品尝,到时还望大家多多关照啊!”花颜一点也不像一个花魁的样子,完全一个小商贩,在拉拢顾客,她一边笑着一边拉了拉卿浅浅的衣袖:“看,人气多旺,记得留点好吃的给我!” “知道了,馋猫!”卿浅浅小声的答。 “嘻嘻……”两人笑得那样默契,那样开心。 洛秋不得不佩服花颜,这样一来,倒好像自己被摆了一道,最后他们收获了人气,自己却充当他们的宣传人,可是,洛秋却不生气,他再次像花颜提出刚才自己的建议。 “花颜姑娘,那个好机会,还要不要考虑下。” 花颜跟卿浅浅正笑得开心,一时忘记洛秋的企图,随口答了一句:“什么好机会啊?” 话一出口她便后悔了,可是却已经不能收回去。 “跟着本将军走就知道了!”洛秋说完。便来到花颜身边,不容分说,一个公主横抱,将她抱了起来,往自己的马走去。 花颜有一刻的害怕,大叫着让他把自己放下来,大庭广众之下,他这样做,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若是要她从了他,岂不是吃大亏了? 卿浅浅在后面喊着,却无奈什么也做不了,她突然想起什么,拔腿就往另一个方向跑去,总要找个人去救她! 洛秋无视花颜的反抗,他将她放到马上,自己也翻身上马,左手揽上她的腰,右手拿着缰绳,往将军府的方向去了! 他到底要做什么? 117 马上柔情 妓术活,公子别错过,117 马上柔情 洛秋无视花颜的反抗,他将她放到马上,自己也翻身上马,左手揽上她的腰,右手拿着缰绳,往将军府的方向去了! 他到底要做什么? 该死的,她又不能反抗,在他面前自己的武功绝对不能显露出来,她该怎么办? 大街上行人纷纷向花颜行注目礼,只因她身后的男人,是锦国的大将军,英姿飒爽,年轻有为,却依旧逃不过美色的俘虏。舒悫鹉琻 当然,这是行人的想法,花颜却是叫苦不迭,跟大将军摊上关系可不是什么好事,至少对于她以后接客,多少会有些影响。有些想要巴结或者惧怕洛秋的人,本来想要找花颜做生意的,今日看见他们两公然在大街上骑同一匹马,各种粉色的流言蜚语必定充斥大街小巷。最后无奈只得作罢。花颜便又少了一桩赚钱的生意! 最令花颜不爽的是,洛秋健硕有力的前胸,就这样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身后,让她浑身不自在! 若是在前世,她还是暮颜的时候,或许她会欣喜若狂,甚至还会放鞭炮庆祝一番,她最心爱的男人,竟然浪漫的与她一起骑马出现在众人面前,表示他对自己爱意的深厚。 可是,重生一次,便不会再有那种事情发生,她是花颜,洛秋对于她来说,是仇人,是贱男,连与他说话都要分场合,更不要说这种肌肤亲近的动作,若不是时机未到,花颜绝对不会忍受与他共乘一匹马。 但她终究要忍受!众目睽睽之下,她不能做什么小动作,因这里都是洛秋的人,都是有眼睛的人,她稍微做点什么,都会被怀疑! 花颜很不自然的扭了扭身体,想要离洛秋远一些,至少,不让他的前胸贴到自己的后背。可是洛秋似乎发现了花颜的企图,她上前一点,他便靠近一些,不管花颜如何躲避,洛秋都紧紧的贴在她的身后,并且还有越贴越近的趋势! 花颜实在无语,这男人竟然如此无耻,大街上竟敢对她得寸进尺。花颜深呼吸,闭了闭眼睛,侧着头对身后的洛秋说:“将军,小女子不会骑马,有些畏惧,可否容许小女子下马步行?” 她想要用这样的借口逃离,反正也没有人知道她到底会不会骑马,可是,心有所图的洛秋岂会这样容易放过她。 “哦?有本将军在,花颜姑娘不必害怕,多坐一会便没事了!”他说着揽着花颜小腰的手更加紧了,像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一般,那样用力,却又适时的让花颜的呼吸顺畅。 花颜被禁锢在他的怀里,甚至可以听到他急促有力的心跳,还有那稍显急喘的呼吸。 而随着洛秋喘息声的加速,花颜猛然发现自己的身后,有一硬物抵住自己的背,并且随着骑马的动作,一下一下的撞击着自己。花颜羞的一时怒红了脸。 竟然如此下流无耻!这是在马背上啊,大街上啊!人来人往的,堂堂锦国大将军,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搂着她,勃-起了!何等的耻辱! 花颜下意识的再往前挪一点,可是,他禁锢她的手,却不让她移动半分,洛秋有些沙哑的声音在花颜耳边响起:“别动,你要是再动的话,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那越来越温热的气息飘在花颜耳边,那样的危险。 至此,花颜再不敢说什么,亦不敢多动一分,她真的觉得,洛秋会做得出来。她害怕自己要是再有什么动作,洛秋会更加用力的搂住自己,甚至直接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自己给办了。到时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一路上花颜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出声,连身体都一直保持着一个模样,可那身后坚硬的巨物,也像花颜的姿势一样,没有变化半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马儿在路上不紧不慢的行走。眼看着将军府的大门就要到了,她很快就要解脱了,脸上的表情立刻舒展开来,可是她还没笑出声,头顶上传来一句,将花颜即将解脱的良好情绪全部扑灭。 “你们先回府,本将军带花颜姑娘再走走!” 身后一直跟着的那些护卫,听到吩咐立刻识趣的离开,他们大将军要泡妞了,还真是稀奇的事情!这样难得的事情,他们自然不能成为电灯泡! 然而花颜当场惨白了脸,欲哭无泪。刚才有人看着,洛秋才不敢太过分,现在把人都支走了,那她岂不成了待宰的羔羊? 可洛秋却饶有兴致的在花颜耳边,轻声说着:“花颜姑娘,你方才不是说害怕骑马吗?本将军带你多走几圈,自然就不会怕了,放心,本将军会一直护在你身后,抱紧你的!”那丝丝温热的气息暖暖的灌入花颜的耳朵,若是其他姑娘,必定已经涨红了脸,一副娇羞的模样。甚至醉倒在洛秋的怀中。 可是,花颜却像打了一个冷颤似的,吓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她真心觉得好蛋疼!而那身后的硬物,似有长驱直入的趋势,让花颜不禁有些害怕! 花颜避开洛秋的温柔攻势,弱弱的说:“将军,小女子已经不怕了,可以下来了!” 可洛秋却厚着脸皮说:“那证明和本将军一起骑马,确实有那效果,还是多坐一会比较好,免得日后复发!” 洛秋不由分说,踢了一下马腹,便带着花颜继续溜达去了,即便她一万个不愿意,此刻亦不能反抗什么,只能降低要求了。 花颜再次弱弱的说:“既然要溜达,那就到人少一点的地方去吧,大街上人家看着,不是很好!毕竟我一个青楼女子,你一个大将军,身份悬殊!” 她的本意,其实是想到人少的地方,好找机会甩掉他,那时没人看见,她再怎么大动作也不怕! 可在洛秋的耳里,却听成了另外的意思,他邪笑一声:“也好!不过,花颜姑娘的话,本将军可以理解为另外一个意思吗?” “另外一个意思?”花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疑惑的反问。 洛秋俯下身,冰凉的嘴唇触到花颜的耳垂,轻声说着:“花颜姑娘是想和本将军单独相处!刚才在众人面前不好意思!” “……”花颜无语反驳,好像自己刚刚的话,确是有歧义。但花颜却厌恶的躲开洛秋的靠近。因她发现,这一世的洛秋,更加无耻,更加捉摸不透,从前她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花颜以为自己不说话,洛秋就会闭嘴,可事实却相反,洛秋见花颜不说话,便自己一个人在花颜耳边轻轻的呵气,说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话语。 若是平时,花颜定会狠狠的反驳,因她不受任何胁迫,可如今,她是在洛秋的怀里,在洛秋的手中,他的手就那样明目张胆的揽着她的腰,稍稍向上一点,就能碰到她正在发育的胸部,她怎么能让这个贱男人碰到自己的重要部位呢?绝对不行! 更何况,这男人坚硬的东西还抵在自己的身后,要多恶心有多恶心。她真的要被恶心死了。 花颜咬着牙拼命忍住自己心里此刻的愤怒与恶心。她不搭理洛秋充满挑-逗的话语,不去回应洛秋的热情。面色清冷的坐在马上,任由他带着自己到处溜达。 兴许这样,他自己说多了就会无聊,然后就会放自己走了吧!花颜在心里这样祈祷着,可或许老天爷太忙,根本听不到她心里的呐喊! 在一个无人小巷的岔路口,突然冲出一只小猫,洛秋连忙勒住缰绳,而花颜由于没有注意,生生的向后倒了一下又惯性的往前倾了去,而洛秋趁机耍流氓,身子也跟着往前倾去。 待花颜回过神来,洛秋揽住她腰部的手,已不知何时上移到了她的胸部,还调皮的捏了两下! 花颜耻辱的大叫出声:“啊……”吓得那只猫顿时跑得无影无踪! 洛秋似笑非笑,语气充满戏谑:“叫那么大声,怕别人不知道你被非礼了吗?” “流氓!”花颜再也不能忍受,挣扎着从马背上跳了下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屁股好痛! 洛秋没想到花颜会强行下马,看到她摔倒在地上,连忙下马,急切的问:“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痛?” 花颜气不打一处来“有事!哪里都有事!你陪我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还有,还有生活补贴费!” 一旦爆发,而且还跟钱扯上关系,花颜往往会一时失去理智,拼命的发疯。她一下子就忘了刚才洛秋那硬物抵住自己背后的耻辱,心里只想着钱!赔钱! 经花颜这样一闹,洛秋身上那股燥热也逐渐褪去,他打趣道:“你就这么缺钱啊!” 花颜立刻反驳:“我这是正常的索赔,不管,反正你得赔我各种费用!” “先起来!”伸出手,却被花颜无视掉。 花颜撇向一边,鼓起嘴巴:“不起,除非你先赔我医药费!” 洛秋有些无可奈何,不说赔钱,也不说不赔钱,只一个劲的劝说花颜:“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赶紧起来吧!地上凉!”洛秋站在他面前,伸手不是,不伸手也不是,真是拿她没办法。 花颜得不到赔钱的承诺,赖在地上不肯起来,赌气说:“我就是孩子,怎么了,我才十三岁!就是孩子!快赔钱!” “你是不是要我抱你起来啊!早说啊!”洛秋蹲下来就要将花颜抱起。 “不用!”花颜看到洛秋的姿势,立刻一溜烟的站了起来,她才不要再被他碰,倒霉! “能走路吗?”洛秋看着她的脚问。 “当然……”花颜刚想说可以,但是话到嘴边又突然止住了。她突然想想,若是她说可以走路,证明自己没事,便不能要求他赔偿了。她即将到手的银子就又长上翅膀飞走了。可是她若是回答不可以走路,钱是应该可以拿到,但免不了又要被洛秋吃豆腐调戏了。这可如何回答是好?真是两难的问题! 花颜一边在心里掂量着该如何取舍,一边低着头苦思冥想。洛秋见她不回答,便自以为是花颜的脚确实受了伤。他走近花颜身边,再次一个公主式的横抱,将她抱上马背。 花颜惊魂未定,洛秋便已经坐到自己的身后,策马而去。 洛秋淡淡的说出口:“我带你去看大夫!” “不用,我没事!”事实上除了屁股痛一些,其他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可即使现在花颜怎么解释,洛秋也听不进,径自往附近最近的医馆走去。 洛秋再次嘱咐:“坐好了,可不要再乱动了!” 花颜只好乖乖听话,因她已经明显可以感觉到,洛秋那硬物已经消失,危险暂时解除。 两人一路无语,很快到达一间医馆,当大夫确定花颜没事时,洛秋才放心的让她下地行走! 两人步行走出医馆,花颜不愿再上马,两人便走着在大街上。依旧是人烟稀少的地方。 花颜在心里打好腹稿,说:“我已经没事了,大将军可以让小女子回家了吗?” 就快天黑了,她再不回去,就真的危险了!黑灯瞎火的,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洛秋牵着马,停下脚步,看着身旁的花颜,略显忧郁:“你就这样不愿意跟本将军在一起!” 花颜淡淡的道:“大将军身兼重职,小女子只是一名青楼花魁,没有什么愿不愿意,只是你我身份有别!” “哦?若是我将你纳进将军府呢?”身份这东西,可难不倒他洛秋。 花颜皱眉,以为自己听错了:“做你的小妾?” “留在将军府,陪伴本将军左右,可好?”他那样诚恳,有那么一刻令花颜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其实并不是那样可恨。但她很快清醒。 她冷冷的拒绝:“抱歉,小女子不喜欢深宫宅院的生活!” “说到底,你终究是不愿与我有瓜葛!”洛秋自心底里叹息。 花颜不明白洛秋为何想要将自己留在身边,难道真的因为自己的眼睛与暮心葵的相似?!不管出于何种原因,她都是不能答应的:“将军,你这样做是何意?你既不爱我,也并不疼惜我,把我留在你的身边,到底有何作用!天下像我花颜这样的女子,比比皆是,将军大可去别处寻找!况且,我花颜这一生无意情爱,对男人亦不抱任何幻想,还请将军不要勉强小女子。” “勉强!本将军从不勉强谁,可偏偏……” 他话未说完,便一个转身,将花颜搂进怀中,一个霸道的深吻,昏天暗地向花颜袭来! 118 不要脸的 妓术活,公子别错过,118 不要脸的 他话未说完,便一个转身,将花颜搂进怀中,一个霸道的深吻,昏天暗地向花颜袭来! 这个吻那样的突然,那样的霸道,那样的不可一世! 花颜还没有回过神来,便已经被侵占,被索取! 她逃避,他进攻,她挣扎,他紧靠,她抵抗,他深入……你追我逐,始终分不出高低。舒悫鹉琻 她屈辱的想要逃开,可是洛秋的力气是在太大,她又不能施展自己身上的武力,若是这个时候,简单在该多好!可是,他又怎么会在呢?还是靠自己吧。 她还想像上次一样,给他来一个瓮中捉鳖!在口中将的他舌头咬住。但这个小伎俩洛秋又岂会不知! 他巧妙的躲避,快速的结束了这个深深的吻。邪笑的看着面前咬牙切齿的花颜。他好像,越来越喜欢这样跟她玩了! “流氓!放手!”花颜大吼着,想要给他一个耳光,奈何双手依旧被钳制。挣脱不得。 洛秋将花颜压到墙边,将她牢牢按在墙上,他贴近她的身,附在她耳边,柔声细语:“你都说我是流氓了,我又怎么会放手呢!” 说着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花颜的耳垂。花颜浑身突然一个战栗,竟然这样敏感。太恶心了!这个男人太恶心了!变-态,无耻,猥-琐!她要反抗!她要用行动告诉他,女人,不是好惹的!她花颜,更加惹不得。 花颜深呼了一口气,强忍着想要吐的冲动,如魔鬼般眼神盯着洛秋,咬牙切齿的说:“你确定?” “嗯?”洛秋挑眉,很是确定,他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有美人相伴,还是这么好玩有趣的美人,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但下一秒他却惊痛出声:“啊……” 声音无比凄惨! “你竟然?”洛秋双手捂着自己被花颜踢到的重要部位,疼得连连弯腰,站也不是,蹲也不是,好生蛋疼。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攻击他作为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这个女人,太可恶了!太阴损了,他不就是吃了几下她的豆腐吗,不就是亲了她吗?至于吗?虽然刚才在马上无耻的硬了起来,但是也是出于本能,男人的正常生理需要啊! 可花颜却丝毫不理会洛秋的痛苦,任他在那里呲牙咧嘴。反而有些幸灾乐祸的说:“怎么,不可以嘛?你流氓,就不许我流氓啊!疼不?看你还敢不敢对本姑娘动歪念!” 洛秋为自己在心里喊冤,他能不动歪念吗?她是一个青楼女子,又是整个长乐城的男人垂-涎的花魁,先不说美-色,单单她的名声,就已经让男人蠢-蠢欲-动了,更何况他两还同骑一匹马,那身体之间的亲密度,不是一般男人可以承受的! 虽然他洛秋也不是一般的男人,但在美人面前,他也只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正常的男人对女人有正常的反应和举动,有什么好奇怪的?真是苦了自己的命根子了! 洛秋捂着自己的下身,痛得说不出话来!他的命根子啊!可不能有什么三长两短,这个女人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竟然下得了如此狠手,看来最毒妇人心,这句话一点也不假。 花颜狠狠的瞪着他,扬长而去。活该!活该痛死他,最好从此一辈子不举,一辈子残废,叫他再也不能祸害别人。哼,浪费她那么多宝贵时间,还忍受他龌龊的举动,恶心!恶心!太恶心了…… 花颜头也不回的走了,天色快暗了,她还想回去准时吃晚饭呢!一边在心里咒骂,一边快步的外家里走去,可是花颜到底是低估了洛秋! 她还没走出多远,洛秋便骑着马追了上来,他一拎,便再次把她拎上了马背,往大将军府的方向奔去。 不能显露武功的坏处就是在强大的敌人面前,受再大的屈辱也不能表现得异常。花颜坐在洛秋面前,欲哭无泪。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刚才明明还痛得死去活来的人,很有可能下半身不举的人,此刻竟然好好的坐在自己身后,还死皮赖脸的搂着自己,而自己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苍天啊!难道刚才那一切只是她幻想的吗? 天空中突然响了一声闷雷,吓得花颜一个心慌,这种跟老天交流的方式,还是不适合她! 花颜心里停止各种想法,乖乖的坐在马上,不敢再跟洛秋多说一句。然而洛秋看了那突然的一声闷雷,淡淡的说:“快下雨了,但愿回去得及时,不然今晚就要成为落汤鸡了!” “你才会成为落汤鸡,你全家都是落汤鸡!” “坐稳了!驾……驾……” 但是他们回去的很不及时,眼看着就要到将军府的大门了,暴雨突然袭来,淋得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兴许是刚才花颜在心里怪了一下老天,所以这才让他们变成了实实在在的落汤鸡! 狼狈的跑进将军府中,下人连忙准备了雨伞将他们送进房间更衣。花颜浑身湿透,即使再不愿意进入将军府,为了自己的身体不受风寒,只得勉强自己一回。 令花颜心里很是堵塞的是,洛秋派去给她更衣的那两个侍女,竟然还是上一世与她比较亲近的丫鬟。她看到她们两个,就想起上一世自己为洛秋做过的那些傻事,那些令她不愿想起的事情。 可是这一世,她们却只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 闷闷不乐的将湿衣服换好,花颜穿的是一身浅绿色的长裙,其实绿色一点也不适合她,但花颜却知道为什么将军府里会有这样合身的绿色衣服。因为,那都是给暮心葵准备的!而绿色,正是暮心葵偏爱的颜色。 真是什么事情都可以跟她扯上关系呢! 花颜瞧着自己这一身绿,甚是不顺眼,但无奈也只能将就。待雨停,她马上走,看着这碍眼的绿色,她浑身都不舒服! 侍女将她领到大堂,彼时洛秋也换好了衣裳在等她。 花颜进来的那一刻,洛秋一时竟以为是他的师傅,暮心葵,她穿着那一身绿,真的太像了,像的他都分不清,他到底是喜欢眼前这个人,还是把她当成暮心葵的代替品!那模糊不清的感觉,让他自己都搞不清楚。 他出神的看着她,看着她向自己缓缓走来,忍不住出声赞叹:“你真美!” 可却得不到花颜的回应。洛秋眨眼笑了笑,又说:“走,我们去吃饭吧,你一定饿了!” 然而花颜却冷冷的拒绝:“不用,雨很快就停了,我一会就回去了!大将军自己去吃吧!” 她才不要跟他一起吃饭呢!虽然自己是个吃货,有美食的地方她不会拒绝,虽然她现在也真的饿了,但是,有洛秋在的地方,她看着那山珍海味都没有胃口,宁愿饿肚子也不想多看他一眼。 更何况,这是在他的将军府,若是他在饭菜里甩花招,又搞什么春-药,血玉不能净化的春-药,那岂不是清白不保?想到这花颜就忍不住的恶寒,想起之前茶姬的药效,想要包有钱,她就觉得洛秋肯定别有用心。她不能上当,不能隧了他的意,她要回家!简单一定还在等着她呢! 可洛秋又岂会轻易让她回去:“怎么?这么急着回去,怕本将军吃了你不成?” 而花颜既然铁了心不愿从了洛秋,在言语上也不多顾忌,她真诚坦白的说:“是啊!大将军饥渴如狼,小女子可受不了!” 在大街上就敢硬起来的男人,能不饥渴吗? 洛秋耍起了无赖加无耻,毫无节操的当着大堂内的下人,对花颜说:“哦?你又知道本将军饥渴如狼?” 搞得那几个侍女一下子红了脸蛋,她们温文尔雅的大将军,居然也会说这话,真是羞死人了! 花颜也毫不避讳:“是个女人,都知道!” 洛秋却一点也不生气:“既然如此,那你更要留下来,不然,谁来喂饱本将军呢?” “怎么,你那里……”花颜眼眸微微下垂,看向洛秋下身那地方,警告的说:“还没痛够吗?” 他一脸轻松的回:“不,应该说,还没舒服够!花颜姑娘那一脚,真是太舒服了!本将军甚是喜欢!” 花颜一时语塞:“你……变-态!”想不到他竟这样不要脸,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洛秋这样死不要脸的!气人。 洛秋依旧嬉笑着说:“怎么样?可以去吃饭了吗?还是,花颜姑娘爱上本将军抱你去了?” “本姑娘自己有脚!”花颜一甩袖,便往外走去,却刚好碰上进来禀报的下人。 “啊……”花颜惊呼一声,险些被撞倒。 洛秋急步走到花颜身边查看,确定没事,便向跪在地上的下人呵斥一声:“如此猛撞,是想挨板子吗?” 那进来的下人连忙磕头认错:“属下该死,求大将军饶恕!” 洛秋火气稍敛了一些,问:“今日暂且不追究,说吧,什么事情!这样急急忙忙的!” “回将军,门外有个叫简单的男子,硬是要闯进来,说是有急事找花颜姑娘的!属下几个多问了几句,那男子便与我们哥几个打了起来,现在就快冲进府中了!” 119 虎口逃脱 妓术活,公子别错过,119 虎口逃脱 “回将军,门外有个叫简单的男子,硬是要闯进来,说是有急事找花颜姑娘的!属下几个多问了几句,那男子便与我们哥几个打了起来,现在就快冲进府中了!” 听到简单二字,花颜心底乐开了花,真是太好了,简单来了,她便不再有什么顾虑了。舒悫鹉琻 简单会武功,并且不用在外人面前掩饰,他的身份本就是自己的护卫,即使真的跟洛秋打起来,也不会被怀疑什么。 为配合简单,花颜连忙对洛秋说:“他是小女子的侍卫,将军,小女子该告辞了!” 可洛秋却自动忽略花颜说要告辞的话:“哦?既是你的侍卫,那即是误会一场,让他进来吧!”好像要把简单也一起请进来吃晚饭似的!一点也不给花颜回去的机会。 洛秋话才说完,简单便打着那几个门卫,一路来到大堂,来到花颜的面前。 他浑身都湿透了,眼睛里却依旧迸发出精光,并且在简单花颜之后,更加闪亮了。 花颜看到简单为自己而搞得如此狼狈,心的某一处狠狠的疼了一下,幸好没有明显的伤痕,不然,她日后定当百倍奉还! “主子!”简单看见花颜还好好的,悬了许久的心终于稍稍安了一些,但依旧严阵以待。他站在雨中,身旁围着几个守卫,但双方都没有再动手。 “快到里面来,你看你,都湿透了!”花颜把简单唤到自己身边来,不让他在雨中继续淋着,感冒发烧了可不好。 简单听话的来到花颜身边,眼里只有花颜一人。可他见到洛秋,却什么表示都没有,就当他是一个透明人,眼里只有花颜,一点也不把他放在眼里,事实上简单也确实没有把洛秋放在眼里。 这孤傲的举动让洛秋觉得,他堂堂一个大将军,甚是没有面子。尤其是在美人面前失了面子。 洛秋是个斤斤计较的人,尤其是关于花颜的事情,他不管简单是花颜的谁,只要是男人,跟花颜有关系的男人,他都觉得很碍眼!更何况洛秋隐约觉得,这个简单,跟花颜的关系并不一般! 普通的护卫,只会专心保护主子的安危,不该有的儿女私情,绝对不沾染本分,可洛秋却在简单的眼中,看到了不该有的情绪。是对花颜独特的眼神。 所以,洛秋并不打算那样轻易的放过这个碍眼的男人:“那么急着来本将军府,找花颜姑娘是什么天大的急事?连在将军府吃晚饭的时间都没有?” 简单的举动,这样大动干戈的来他将军府,明显是来抢人的,急事!也不过是搪塞的借口而已!他就不信他们可以编出什么可以过关的借口。洛秋铁了心的要留住花颜,刚开始是因为她的人,现在,还因为简单,挑战了他男人的占有权! 洛秋说的这样明显,简单自是听得清楚他话外之音,不就是不想放人吗?他可不会怕了,简单不甘示弱的回:“大将军,简单既然冒着被打死的危险进入将军府,自然是有天大的事情,不然,先不说将军会怪罪,我们家主子,也定不会轻饶了简单!” 他不卑不亢,不怕不慌,几句话说得滴水不漏,洛秋无从辩驳。 并且,他在洛秋面前,不称自己是属下,也不是奴才,用自己的名字自称,不仅因为他不听命于他,更因为,他,不配!这个世界上配得起他简单自称一句属下的人,只有花颜,只有花颜一人! 简单这样傲,这样韧,洛秋看在眼里,却不能多说什么,因为他没有那个权力!既不甘心又无可奈何的洛秋,在心里憋着一股气,发泄不得,但又厚着脸皮继续阻挠。 “既然是冒着这样大的危险来到将军府,这天大的事情,可否说出来,看看本将军是否可以帮忙,解决一下,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嘛!”他紧咬不放,如果他们说不出什么理由,便是在骗他,到时候,人都在将军府,任凭他如何处置都可以。 洛秋在心里冷笑着,想和他玩,还嫩了点! 两个男人的对话,花颜听在耳里,放在心里,她思量着,该用什么借口,什么天大的事情,离开将军府呢?而这个借口,简单想好了吗?他来将军府之前,是否都已经安排妥当? 而洛秋现在还有闲情想跟自己在这里吃晚饭,想必是盛府古宅外那些被金木水火土杀光的暗卫,这件事情,他还没有知道!那么,简单是否已经做好这些工作了呢? 思绪千回百转,花颜抬头忘了一眼简单,却发现简单给了她一个自信的微笑。 简单早已料到洛秋会这样说,他依旧不卑不亢的回:“大将军,既然是天大的急事,也自然是非常私隐的事情,我要征求主子的意见,才能决定,要不要向大将军坦白!” 洛秋想了想:“你说的,也不无道理!” “谢大将军!”见过谢过洛秋,便附在花颜耳边轻声说:“主子,一切都安排妥当,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再推延一小会时间,我们就可以回家吃饭了!” 花颜点头:“好!” 洛秋看着他们主仆二人,在那里说悄悄话,心里甚是不爽,催促着:“你们,可商量好了?” 花颜脸色沉了下来:“大将军,小女子的护卫方才所说,实在太过私隐,思前想后,还是不能跟大将军说,还望见谅!并且,我们需要马上去办这件急事,迟了,可就出人命了!” 她说的这样严重,但在洛秋眼中,却那样不可信:“哦?关于人命的事情,本将军可是经常接触,说说,本将军兴许可以帮上忙!” “这……” 花颜故作为难的样子,犹豫了许久依旧说不出什么,但花颜注定不再需要说什么,因雨中飞奔而来的一位黑衣人,急匆匆的来到洛秋身边,附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洛秋的脸色便铁青铁青了! 花颜和简单在一旁看得真切,却依旧一副为难的样子,摇摆在说与不说之间。 洛秋听完那前来的黑衣人的话,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袖中的拳头握紧得咯咯响,在下雨的时候依旧响得那样清晰,恐怖。可想而知他现在有多愤怒! 洛秋看了一眼花颜,不甘心!又看了一眼花颜身边的简单,不顺眼!算了,这次算他们走运,暂且先放了他们,来日方长,他大把机会!现在,先处理手上的急事要紧。 “既然花颜姑娘有急事,又不方便说,那本将军就不勉强了,本将军还有事,你们,请自便!” 他匆匆忙忙的丢下一句话,便踏入雨中,绝尘而去。 花颜多多少少可以猜到是什么事情令他震怒,又看了看身边有些得瑟的简单,心中更加明了。但此地不宜久留,先出去再说。 向将军府的下人借了两把伞,他们便双双离开将军府。 一回到花满楼,花颜便看到卿浅浅抱着圆滚滚在等他们。 花颜有些奇怪的问:“浅浅,你怎么在这里?”她接过卿浅浅怀中的圆滚滚,宠溺的抚摸着太的红色毛发。 简单却先一步说话了:“是卿姑娘跑来跟我说,你被洛秋带走的事情!” 花颜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还好你去说了,不然今晚我还不一定回得来呢!” “唉,都是姐妹,不说谢了,现在没事就好!也多亏了你这可爱的狐狸,我才那么快找到简单大哥的!”说着卿浅浅看向身旁的简单,却发现他浑身湿嗒嗒的,所站的地方流了一滩水,连忙说:“哎,简单大哥你怎么都湿透了,赶快去换衣服,可别着凉了!” 花颜也才反应过来,是她太大意了:“是哦!快回去换衣服,一转眼就忘了,先回去吧!” 简单笑了一下便回去换衣服了,毕竟天还是有些冷。 花颜抱着圆滚滚,一个劲的在逗弄它:“我被洛秋带走,它马上就跑了,之前还以为它是害怕了,原是跟你一起!真是乖!”花颜抱起它,嘴对嘴的跟它亲了一个,但是却被圆滚滚嫌弃的躲开了。 卿浅浅笑着,脸上的梨涡很是明显:“它真是太可爱了!一点也不怕生,喜欢吃东西,跟你一个样!” “当然啦,我是爱吃的主人,肯定也会有个爱吃的宠物!”花颜再次想要堵上圆滚滚的嘴巴,却再次被它灵活的躲开。还真是害羞! 与卿浅浅再闲聊了几句,花颜便命人将卿浅浅送了回去,她回到房间,简单已然换好了干衣服等她。 花颜泡了一壶热茶,坐在桌边,说:“盛府古宅那些暗卫的事情,他刚刚才知道的吧!” “是!去将军府之前,我就已经安排好了,就等那一刻。”花颜猜得没错,刚才在将军府,好巧不巧的赶来的黑衣人,便是来跟洛秋汇报暗卫被杀的事情。 而这样,他们两个,就可以顺利脱身了,亦不会被怀疑到。 花颜目光清冷,手中端着一杯热茶,缓缓说出口:“这次做得很不错,我们就等着吧!等着看三王爷跟洛秋这两边的人,斗个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