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嫁给张爷爷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暮色森林里面有一个小村庄。 这个小村庄临近山脚,山林郁郁葱葱,百鸟争鸣,红花艳丽。 从古至今,三千万年的时间了,世间平和,从未有妖类出没,也未有鬼类吓人之说。 纯净的溪流从山顶流出,曲折蜿蜒,水面,有红色的大鱼跳跃,扑通一声,溅起一朵朵的水花。 水花溅到两个小孩子的脸上。 两个小孩子在溪流边打闹戏水,泼得对方身子湿透,就这,也玩得不亦乐乎。 已到了黄昏。 天色也已暗了下来,墨春妧玩一天水,累了,躺在小溪边歇息,欣赏着上空黄昏美景。 和她玩一天的小男孩儿也跟着躺了下来,一起欣赏风景。 小男孩儿是邻家王大伯家的,王耀宗,就像名字一样,将来能有一天光宗耀祖,王家就这一个男孩,自然,把这个独苗看得很重要。 墨春妧呢,家里有个姐姐,有个哥哥,她排第三。 在外人看来,她应该在家里很受宠的。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家里是最不受待见的那一个。 大姐是爹爹和前妻的孩子,爹爹的前妻与外人有染,当时就被爹爹给休了。 二哥是娘亲带过来的孩子,爹爹很爱娘亲,对娘亲很好,家里很贫,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好穿的都紧着娘亲一人。 要知道,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年代,生过孩子的女人是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要的,更别提是带个男孩儿。 墨春妧出生那天,全家人都希望她是个男孩儿,这样,墨家就有后了,也不至于家里的一切都落在外人手里,这是阿婆的想法。 就在墨春妧出生的那一刻,阿婆的笑脸立马就拉了下来。 阿婆的嘴里一直说着赔钱货三个字。 从此,墨春妧在家里是人见人烦,人见人厌。 墨春妧本不属于这个世界,她原本属于一个男女平等的时代,那个世界平和,公正,人人守法。 穿过来已有十年的时间。 有那个世界的记忆,却没有那么大的身体。 还得从婴孩的状态开始长成。 不管做什么事情,说什么话,都得按原主的来,不然,会被人发现,会被人当成怪物关起来的,或者一把火烧死。 老实本分,是对原主也是对自己的性命负责任。 现在,墨春妧已经在这个世间待得成习惯了,这里的生活节奏很慢很慢,没有城里的安静,没有汽车鸣笛的心情烦躁,也没有手机里的信息打扰睡眠。 这个世界就像是童年时期的农村,一日三餐,养些鸡鸭鹅,种些蔬菜,粮食,饿不着,泉水是甘甜的味道,饮用水有淡淡的清香。 天色已晚。 在天黑之前该回家了,不然,回家晚了,娘亲又该拿着烧火棍家里伺候了。 “耀宗哥哥,你看,天色已晚,我们该回家了。” 她这正打算起来,就被王耀宗给拽住了。 王耀宗可不想让她这么早的回家去,就算天已经黑了,也不想让墨春妧回家被爹娘打骂。 “耀宗哥哥,我们...真的该回去了,不然...不然回去晚了,我娘会担心的。” 提起墨春妧的爹娘,不提还好,一提他就来气。 “妧妹,听哥的,那个家...” 不要再回去了,话说到一半不说了,看起来,王耀宗好像有什么顾忌,难言。 墨春妧很懂事地笑笑说。 “耀宗哥哥,我知道,其实...我什么都知道。” 关于娘亲听从阿婆的话要把她以五十两银子卖了,卖给一个又瘸又拐的张老头家,王耀宗以为她还不知道,想告诉她,却又担心墨春妧得知这个事情之后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去寻短见。 所以,王耀宗一天到晚陪着她,就是怕这个傻妹妹寻短见,墨春妧虽然不是他的亲妹妹,但在他心里的早就已经胜似亲妹妹。 看着墨春妧微笑着说着懂事的话,他就很心疼她的懂事儿。 “过了今晚,以后...我就不能和你一起玩了,我要去照顾张爷爷了,宗哥哥,你一定不要忘记我哦,我...” 说着说着,她这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下来了。 她其实不想哭的,最起码不想让耀宗哥哥看到她现在哭了,怕他为她担心。 想告诉她的耀宗哥哥,她去张爷爷家是去享福的,不是去受罪的。 这个结果,对于小孩子来说不能改变什么。 “我不会忘记你这个好妹妹,永远记得。” 她点着头,他用手轻轻扶着她的头。 王耀宗为了不让她为难,强忍着心中的不舍与难过,让自己开开心心地送她最后一程。 鸣村与暮村的距离太遥远了,路程是行走一天一夜的时间。 第二天凌晨五点。 天刚蒙蒙亮,她挎着很小很小的一个包袱,有个阿婆来接,还有一顶花轿子,四个人来抬轿子。 她就穿着一身破破旧旧的衣服,衣服上大大小小的补丁,包袱里只有一个烂掉一半的碗,还有一双断了的竹筷子。 鞋也是破的,大脚趾都已经漏了出来,在这个寒冷的冬季,她一点儿也感觉不到冷,因为,身子早就已经冻得麻木了,只是,心里挺难受的,虽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这原主的爹娘心也太冷了,为了点儿银子就把亲生骨肉给送人了。 墨春妧替原主很心痛。 这穿越来的十年里,她对这个家的每个人都产生了感情,把原主的爹娘当成自己的爹娘,虽然,他们没有好好待过她,但她还是选择了为了报答生养之恩去照顾张爷爷。 这眼前的大花轿子,她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来,是把她卖给张瘸子当个老婆。 她心里是这么想的,五十两到了娘亲手里,到时候再找机会和张瘸子好好的谈一谈,看能不能放她走。 心思单纯的墨春妧坐上了轿子,眼里含着泪水与一起长大的王耀宗做最后的道别。 轿帘子放下时,她眼里的泪水就再也绷不住了。 这个情况,女嫁人,是一辈子也不可能回门了。 她再也见不到她的耀宗哥哥了。 这一别,也许就是一辈子。 轿子已经渐行渐远,王耀宗此时转过去身,心情无比的沉痛,无声落了一滴泪,然后无精打采的走回了自己的家。 暮村。 走了有一天一夜的时间,走到了暮村。 墨春妧下了轿子,走进了张家的大门。 眼前的房屋有点儿奇奇怪怪的,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的人家。暮色森林里面有一个小村庄。 第二章、拜师历三关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院子也很大,大到一眼望不到墙。 院子里,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开满盆的鲜花,豪华又不失庄严的白屋子,屋顶上金黄色的琉璃瓦片,在太阳的照射下很是耀眼。 门前,种着两棵大树,树上结着婴孩形状的果子,知道的,是专种这种形状的果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世间很稀有的人参果呢。 更加奇怪的是,还有五排子的人在练习什么,看上去,像是在练习什么法术。 墨晚春都已经看蒙了,看呆在原地不动了。 “难道...这不是狗血剧情?不是给张瘸子当老婆?” 这时,走来一个人,是一个穿着很干净一身青衣的女子。 女子说自己是云妖宗的大弟子,岳无宁,看上去很有气质,凤眼薄唇,薄薄的剑眉,像是女中豪杰,就是说话的语气太冷了,有点儿不太近人。 “发什么愣呢?来我们云妖宗,是多少人抢着来的,赶紧的,换身衣服去拜师学艺。” “天...天呢,我来这个世界十年了,至今二十芳龄,一直平平淡淡的生活,都打算混到老一屁股撅腚嗝屁了,这是打算给我安排拜师发掘无尚潜能后期无敌了么?” 她嘴里嘟嘟囔囔一大串废话搂子。 表面上看去不情不愿的,但这行动足以证明了一切,乖乖地跟着岳无宁去拜师学艺。 也不知道这师父性格好不好,冷淡不冷淡,好不好相处呢? 她是最怕严厉的,但是,也希望自己的师父严厉,正所谓,严师出高徒。 岳无宁这个大师姐一路上一语不发,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子的冷气,这让她觉得,师父严厉不严厉不知道,反正,这个师姐看上去是挺严厉的。 墨春妧为了自己从今往后在这个地方能混下去,脑子里想的全是如何和这个严厉大师姐搞好关系。 墨春妧赶紧跑到师姐岳无宁的前面,还倒着走路,一副可爱的模样,笑嘻嘻的说着。“嘻嘻~岳...宁姐,宁师姐,我...我们的师父性格这方面怎么样?好相处吗?厉害吗?凶吗?” 她问了好多的问题,问得岳无宁都开始不耐烦了,就这,也就岳无宁这个大师姐没有当场发怒去管教这个新来的小无知。 只是,岳无宁的脸上已经显出了不耐烦。 依旧走着自己的路,不屑于理会她这个新来的。 墨春妧是有眼力见的,既然岳无宁大师姐不回答她的问题,那她也只好乖乖地闭嘴,不再多问,不再多言。 墨春妧低着个头,嘟着个小嘴。 心里面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家人会把她送到这个拜师学艺的地方,不是应该将她卖给张瘸子家当老婆吗? 怎么就将她抬到了这么个有着仙气的地方呢? 难道... 是哪个领路的阿婆领错了路? 所以才... 她想不出个为什么。 想得入了迷,前面有根柱子都没有发觉到,嘭的一声,头上被撞出一个大鼓包。 墨春妧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头,不摸还好,这一摸额头上的大鼓包,头就更加的痛了! 岳无宁见她没有跟上来,冷眼撇了她一眼。 冷声讥讽道:“这么笨,灵识全无,体内的力也是负数,真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怎么看上你的!” 墨春妧虽然听不懂岳无宁大师姐说的什么,什么灵识,什么体内有力无力的,她是个人,一个普普通通穿越过来的穿越者,啥也没有,啥也不会,技能,法力什么的都没有,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拥有什么才算得上最厉害的人。 大师姐说的这些,她虽然没有,但是,她可以学啊,只要肯吃苦肯努力肯下功夫的学,铁杵也能磨成针的。 “师姐!你说的这些我虽然都没有,但是,我可以学,我一定会学成师父的本领,绝对不会让师父看错我的!” 墨春妧信誓旦旦地做出保证。 看着她那双无比坚定的眼睛,岳无宁似乎有一些明白师父为什么会选这个蠢女孩当做徒弟了。 因为,岳无宁从这个女孩的眼里看到了正直,公正,还有,死犟不屈服的精神。 这些,可都是很多猎妖人缺少的东西。 岳无宁忽然变脸。 突然掐住了墨春妧的脖颈,很不服气地警告这个新来的。 “你懂什么?有些东西,不是你想学就能学成的,人生来就分为三六九等,生来废物,那就只能接受自己是个窝囊废窝囊一辈子,就算你再怎么努力,都不会有成果,你可别异想天开了,现在想退还有机会,别到时,连带着侮辱无鸣师尊的声誉!” 墨春妧都差点儿被这个脾气冲的师姐掐得喘不过气来。 “宁...宁大师姐,请...请你放开我,我...我已经...已经快要被你掐得喘不过气来了。” 墨春妧以为自己将要在拜师之前嗝屁了。 可谁知,岳无宁却在这时松了手。 墨春妧急促地喘着几声粗气。“感谢宁师姐不杀之恩。” 她笑了笑,在这个师姐的眼里,她脸皮厚得就像一堵墙。 岳无宁冷冷的撇了她一眼,背对着她冷冷的说道:“现在开心还未免太早,拜师三关,你这个废物只过了其中一关,还有三关,三关全过,才有资格成为无鸣师尊的徒弟。” 墨春妧听了大师姐说的,三关全过,她都不知道拜师还要玩通关的,她皱了皱眉头,撅着个嘴道:“啊?怎么...怎么拜师还要三关?这三关都是无鸣大师收徒前的考验吗?” “师尊收徒,徒过三关,考验的是新徒超强的勇气,捉妖的能力,以及善恶分明的主见。” “像你这么废物的人类,想必,也过不了这三关考验!” “三关考验?宁师姐,你说的这三关考验真的...有这么难过吗?” “三关,新徒落入拟境,食人妖众多,白天,食人妖是看上去正正常常的人类,到了夜幕降临之时,那些看似人畜无害的正常人,露出尖锐的獠牙,面目可憎,食起人来利落干净。” 岳无宁说了这么多,墨春妧听完之后听懂了。 可是,又有一些不太懂。 墨春妧开始担心自己了,自己啥也不是,什么能力都没有,进入拟境接受三关考验,光食人妖想想就可怕得很啊... 岳无宁看她的双手在不停地发抖,便知怕了。 “怎么?怕了?” 岳无宁这个高冷大师姐冷冷的瞪了她一眼。 此时的墨春妧就像个小孩子似的,受到了惊吓,委屈巴巴地看着这个不太和蔼可亲的大师姐。 点头后,又马上摇摇头,看她又害怕又倔强的样子,在岳无宁的眼里却有一点点的可爱不知怎么回事儿。 她这个样子,岳无宁再冷的性格也难以再凶巴巴的看着她了。 叮铃一声响。 墨春妧四处看着,没有发现哪个方向在响。 在她的头上方,出现了乌云漩涡,闪电闪着。 岳无宁冷道:“考验的时候到了,拟境已经开启,申时一刻,食人妖开始大量出现,你最好祈祷自己能活到最后,不然,你的肉身只能成为它们的囊中食。” 在墨春妧的心里,虽然这个大师姐看上去很可怕,但也不至于丧命啊,所以,她为了活命,赶紧抱紧岳无宁的大腿。 岳无宁见踹不开她,心中不禁只有一丝烦意。 “撒开!” 墨春妧紧闭着双眼,摇摇头道:“不嘛,我不撒开,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撒开宁师姐的大腿,除非...除非让我放弃那可怕的三关试炼。” “晚了。” “现在放弃已经晚了,拟境已经打开了,若没有人去试练,那些食人妖会...” 墨春妧好奇的问着。“会怎么?” 看着岳无宁表情担忧,一副大事不妙的样子,就感觉这拟境不简单。 “那些食人妖会一同冲出拟境的结界,跑去人间的各个角落吞食人类。” “到那时,人间将要大乱。” 墨春妧这么善良的一个人,肯定是不愿看到那些食人妖冲出结界在人间祸乱的。 她很坚定的说了一句。“我去!” 墨春妧都不知道自己能有这么勇敢,说完,整个嘴都在不停地打颤,其实,她的心里面都要怕死了。 她的勇气,岳无宁竟对这个新来的有了新的看法。 墨春妧眼神无比坚定的看向从上空移到身后的结界漩涡乌云,转过去身,走去。 小小的拳头紧握着,压制着内心的恐惧。“常言道,我不下地狱,谁来下地狱,为了世间能够太平,用我一人的命来换众生的命,那有何不可!” 这一去,她本就是打算去送死的。 回来,是回不来了。 走到结界壁那儿,她的腿抖得愈加厉害了。 “慢着!” “宁师姐?” 岳无宁低下头,叹了一口气,已经打算告诉这个小师妹闯三关的关键。 “暮空境有两座石像,名天像使,闭眼,夜幕来临,人变妖,睁眼,阳光普照,妖化人,人可为妖,妖亦为人,人妖难辨,善恶难明。” 墨春妧皱着眉头,认真揣摩着师姐说的,越思考越糊涂了。 她想去问时,岳无宁已经不在了。 突然,她被身后的诡异能量拽向拟境里面。 ... 拟境界内。 第三章、初遇画符乞丐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她一人走在街道的一条小巷子里。 这里的建筑与外面有些不同,看起来更像是原来世界的农村建筑。 是很复古的那种建筑,古人住的那种。 她听到不远处有许多人在一起嚷嚷的声音。 墨春妧向前方的巷子看去,夜晚,灯火通明,有一座桥,桥不大也不小,桥那边的行人看起来人前人海,有摆摊卖日用品和各种诱人的美食,大老远都闻到了香喷喷的饭香味儿了。 红色的灯笼挂在树上,烟火通明,好美好温馨的地方。 她向那热闹的地方走去。 就快要走到桥边了,墨春妧肚子早就咕噜噜的叫,早就已经饿了,想必,桥的那头就是美食街了。 墨春妧光闻着饭香味儿就已经馋的流口水了。 看着美食与她有一桥之隔,两眼放光,是名副其实的小吃货一枚。 一脸很满意的笑容。 “啊哈哈哈~美食儿,我来了,来了,等等我哦~” 她一路小跑了过去。 停在一个卖葱香煎饼的摊前,看着煎饼色香味俱全的致命诱惑,墨春妧馋到不停吞咽口水。 然后,迫不及待的问价。 “老板,煎饼怎么卖?我要了,给我打包一份,快快!快!” “好嘞,小姑娘,以我多年的摆摊经验来讲,只要一份葱香煎饼可能吃不饱哦,小姑娘要两分吧,今天生意好,就剩下这两份了,都给你,只收你一份的钱,你看,怎么样?” “嗯嗯!可以,两份够我吃饱!老板赶紧帮我包起来吧。” “一共收你二两银子,申时一刻快到了,我该早点儿收摊回家了。” 墨春妧一听高兴坏了,心想着,还有这么好的事,一份的价钱买两份葱油煎饼,她赶紧点点头。 “嗯嗯,谢谢老板,老板真是个善良的人,善人有善报,老板的生意定会日渐兴隆,日后肯定会有车有房的!” “呦!了不得啊,小姑娘,你这么小的年纪嘴还这么甜,大人肯定是教的好。” 提到大人,墨春妧低下了头没说什么,她在家里可是去先生那儿学认字都没有资格的,每天洗衣做饭,反正,自己不说,没人知道她这个很有教养的小孩子是在家里最不受待见的那一个。 她红着脸,点了一下头。 “嗯...” “来,小姑娘,你的煎饼打包好了,二两银子先付了吧。” ... 墨春妧摸了摸衣服上的口袋,才发现自己的口袋空空,两袖清风,肚子空,口袋也空,活着简直是堪比苦行僧。 她低着头很是不好意思的道。“老...老板,其实,我...我...” 她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出门没带银两,人家老板都把煎饼打包好了的,挺尴尬的... “小姑娘,煎饼你先拿着,银两等你什么有什么时候给。” 摊贩老板什么都看出来了,不仅没有生气,态度好的还对她微笑呢。 她都不好意接。 是摊贩老板好意硬塞给她的,她手里捧着热气腾腾的的煎饼,只见老板在很着急的收摊,嘴里还不停地说着。“时辰到了...申时一刻到了,要来了,要来了...” 摊贩推着摊子走之前,还不忘提醒她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 她走在巷子里一边吃着煎饼,一边看着路上行人着急的回家,没有把摊贩的话当回事儿。 正当她吃着正香时,右脚不小心踩到了什么东西。 她没有看,继续往前走着,只顾着吃了。 身后传来极其厌烦的声音,听起来,是个男人极其愤怒的声音。 “是哪个不长眼的?踩老子刚画好的符!” 她扭头看去,只见一个一屁股坐在墙壁角落的男人,那男人满头的发丝凌乱不堪,衣服破旧不堪,嘴边长满了黑黑的胡须,整体看上去活脱脱的乞丐模样,还很像的是一个野人。 看上去挺可怜的。 她这人是最见不得比自己还要惨还要可怜之人,对眼下的乞丐男子很是怜悯。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刚才真的没有看到你在地上画什么符。” 那男人咬牙切齿般看着她。 心中装满了火气,立马就站了起来,双手紧紧拽着她胸前的衣襟,冲她发火。 “道歉有什么用,道歉有用的话,那么,这儿的死人能原谅你这无意一脚吗?” 墨春妧初来此地,这里对她来说还很陌生,规矩还不是很懂。 但她还是听得出来,这个乞丐说的大概意思了。 她这个无意间的一脚可能是闯下滔天大祸了。 男子的气还未消,气愤的一直埋怨她。 “看你这个无知的表情一定还不知道吧!” 她点了点头,不说话。 男子长叹了一口气。“我郑重的告诉你,你这一脚毁的不仅是我的收妖符,毁的是这镇上活生生的人成为食人妖的晚餐!” 墨春妧听了后身子怔在了那儿,果然,同她理解的一样,闯祸了。 她开始责怪自己,道歉认错。 “乞丐大爷,怎么办?你说,还有没有别的办法?我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初来此地,还不知道这犄角旮旯还有你这么个收妖人。” 也不知怎么了,那个乞丐男人更加的气愤了,气得脸通红,气得面红耳赤的冲她吼去。 “我...我有这么老吗?!” 她这才意识自己说错话了。 连忙摇摇头解释道:“不老不老,弟弟一点儿也不老,弟弟比我看上去年轻多了。” 她现在可是二十还未出头的年纪,花季少女一个,看着面前满脸胡子拉碴的乞丐大叔,睁着眼睛说瞎话。 “第一,我不是乞丐,不是大叔,更不是你的什么弟弟,妄想着占我便宜。” “第二,我不是什么收妖人,我是...” 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 墨春妧疑惑的表情看着他,问。 “是啥?” 乞丐男子的脸一沉,一边的嘴角上扬,极具阴气的道:“妖!” “是...可是食人妖?!” 墨春妧此时都要翻白眼吓晕过去了。 “我可不是什么低端的食人妖,我可是拟境数一无二最厉害的妖!” “最厉害的妖还怕它们是人妖,我信了才怪...” 墨春妧抿了抿嘴,心想着,见过自恋的,但从未见过这么自恋的,而且,还是一只妖。 乞丐男子咳了咳,又表现很谦虚的道:“咳咳...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毁了我呕心沥血好不容易画好的符,得陪!” 她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墨春妧也知道,的确是自己闯了祸,赔是得赔的,赔多少就不知道了,毕竟,命是最难赔的。 她好像理解错了乞丐的意思。 “我赔,用我的命赔都行,只要能有别的方法救他们的命。” “就用你的命陪。” 墨春妧点着头,眼角泪水滑落,决定直面死亡。“动手吧!求你利落点,因为,我怕...疼。” 乞丐的手松开了。 “算了,饶你一命,以后呢,你就是我张秋镜的娘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今后我去哪儿,你都得给我半步不离的跟着,否则的话,哼!死定了。” 墨春妧都为之震惊了! 娘子! 做一个乞丐老大爷的娘子,还不如直接要了她的命。 别人家的穿越后不是当个皇后,就是王爷的宠妻啥的,她呢?逃得了张瘸子,竟没有逃过这个乞丐老大爷。 乞丐这时站起身,走路一瘸一拐的。 墨春妧见状,额头上流着一滴冷汗道:“还是没有逃得了相公是个瘸子的事实...” 关键是,这个乞丐不仅瘸,也姓张... “怎么?还不赶紧跟上?” 墨春妧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哦...” 她跟了上去。 与这个乞丐一同走在大街上。 “别不情不愿的,我好好打扮一番,就你这种货色的女人连跟我提鞋都不配,能成为我张秋镜的娘子,是多少女人想都没机会的,你呀,就偷着乐去吧。” 墨春妧听了简直都无语死了。 到底是哪位大师给这个乞丐大爷这么大的勇气敢说出这种话? 脸皮也忒厚了! 人家王爷仙王啥的也不敢这么把自己夸啊! 她一直忍着,咬牙切齿的忍着,恨不得牙齿给咬碎的那种。 “张大爷,你先收一只妖让我瞧瞧,再说这些大话吧!” “诶,娘子又口误了不是,叫相公夫君皆可。” 张秋镜与这个女人面对面对视着,这近距离的看,墨春妧才发现,这个男人的眼睛凌厉有神,看上去还是很诱人的,就是...嘴边的两块胡子拉碴的多多少少还是反感了。 “休想占我便宜!”她很小声的嘀咕着。 突然,她就被张秋镜给双手推开了。 “你可真是莫名其妙!脑子有什么大病,推我干嘛!” “瞎吗!这么大的一只妖没看到?” 妖? 她看向前方,的确,是有一只妖,妖的体格很大,一身的灰皮光秃秃的没有毛,一双尖尖的耳朵,长着一双类似于外星人的眼睛,知道的是食人妖,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星球的外星人。 她用手指着前方挡住去路的妖说道:“收了它,我就死心踏地做你娘子,伺候你晚年,生儿育女,绝无一句怨言。” 张秋镜看那妖不是怎么厉害,觉得小意思。 “这可是你说的,别到时反悔。” 第四章、他当真阅女无数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她拍拍胸脯做出保证。 “你放心,我墨春妧虽然是女流之辈,但说出的话胜似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只要你成功收了它,你的晚年我包了,到时,我定会妥妥当当地伺候你的晚年,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大爷。” “……” 这话把张秋镜给说无语了。 “我可没那么老啊!再怎么我也是只妖,就算是真老了,也得比你这个人类能活!” “张大爷,现在可不是吵架的时候,你可别忘了身后的那些食人妖啊。” 刚提到食人妖,身后的食人妖开始攻击张秋镜。 张秋镜可不是什么简单的存在。 小妖攻击,他又怎会让它们这些妖类得逞? 一个过肩摔,又胖又壮实体型又大的食人妖就这么轻易地被张秋镜给一摔导致晕厥。 不过,这个晕厥是短暂的。 墨春妧为之震惊了。 没想到这个男人如此的厉害,有着敏锐的观察力不说,还轻易的把如此可怕的食人妖给打败了。 食人妖晕厥了短短几秒又醒了过来。 醒过来的食人妖更加的愤怒了。 食人妖一双红目怒瞪二人。 “境主发过话,一定要拿你妖头去见,活要见妖,死要见尸,张秋镜,你如今是败寇,妖力大失七成,你现在仅有的三成妖力又岂能是我们的对手,识相的就赶紧认输,我心情好了还能留你个全尸。” “不然呢?”张秋镜没有被食人妖头领的话给恐吓到。 “哼!不然,我定把你的躯体撕成碎片头颅盛酒!” 张秋镜听后便大笑不止。 他这个样子又把食人妖头领气个不轻。 “哈哈哈!真是笑到我了,我堂堂境主也怕一个夺位劣妖,真是可笑,我就算只有三成妖力你也不是对手,回去告诉那只劣妖,从古至今,拟境境主唯我一妖,劣妖,不配!” 墨春妧看着他的一言一行。 有那么一瞬,他还挺有王者的风范。 她也才知,这位身穿破烂衣服头发乱糟糟如鸡窝状的竟是这拟境的境主。 夺位之争,这里的世界就像她之前所在世界的古代皇帝,被谋朝篡位或者败寇为主。 一生都活在了权位争夺里,赢了江山权力什么都有了,输了,就是丧命。 她开始可怜起了这个乞丐大爷。 妖界之间的权位争夺和人界的皇位之争无一区别。 她看得出来,他虽是妖,却是一只好妖,是只为了世间安宁靠一己之力不惜牺牲性命的好境主。 她开始为他讲话。 “就是,境主唯大爷一人,劣妖,不配!” 说完,墨春妧向食人妖做个鬼脸吐了舌头,然后又扭过来头一脸笑嘻嘻地冲张秋镜笑。 “这哪里来的人类!胆还挺肥,竟胆敢如此的无礼骂我们境主,真是找死!今日,就是你们二人的死期!” 食人妖面孔扭曲,极具褶皱的面部以及全身的皮爆裂。 墨春妧从未见过此种体态恐惧的妖,所以,是怕的。 躲在了张秋镜的身后,两只发抖的小手手抓着男人的袖口。 张秋镜察觉到了身后女人的异状,发青的面部,颤巍巍的身子。 他本想嘲讽她一番。 可看到她那双恐惧害怕的眼睛,不知怎了,嘲笑的话说不出来。 他微微一笑。 一只温暖的手伸来,轻轻抚了抚她的头。 他的语气听起来竟是这么的温柔,听了就不再怕了,也让她有了安全感。 “有我在,会让你平安无事的。” 从小到大,从未有过什么人关心过她,亲人都把她当成是个女胎的丧门星,祖母疼姐姐,娘亲疼哥哥,她就是个多余的孩子。 多冷的天,穿不暖。 不干活就是挨打受骂的下场。 男人的一句关心话就让她的内心破防了。 此时的墨春妧感动得泪水稀里哗啦的。 “张大爷…你对我太好了。” 她咬着嘴唇哭着心里半辈子的委屈,她想在的样子泪眼朦胧的简直惹人疼惜。 张秋镜是个很直的妖,自然不会哄小姑娘芳心。 “别这样看我,我一生爱女人无数,是个女人有危险我都会保护的,你别想多了。” 她认为,一个男人真的阅女无数,又怎会在女人哭时精神如此紧张。 他说慌了。 他虽是堂堂拟境境主,从未有过一个女人,墨春妧是第一个在他面前哭让他精神紧张不知该如何去哄的女人。 二人的感情谈话,无视了食人妖。 食人妖再次气到体型增大。 “你们也太不把我这个妖头领当回事儿了,你们二人死定了!死定了!!” 震耳欲聋的怒吼声,伴随着山体滑坡,树木倒塌,地面崩裂。 食人妖出大招了。 灵异的鸟声异常洪亮,在那只食人妖的身后有无数只奇形怪状的鸟类牵动着黑羽蜂拥而来。 场面极其的震撼! “受死吧!” 墨春妧虽说着不怕,但还是怕的。 好多的食人妖。 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场景。 上空的天都变了。 黑云笼罩整个拟境,不见得天日,眼前的废墟,就如末日来临般使人恐惧到喘不过气来。 对方阵容太过强大。 她怕张秋镜打不过,所以,在劝他逃命要紧。 “张大爷,我们两个可能不是它们的对手,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人还活着,一切都还有希望。” 她看得出来这只妖要面子,所以,没有直言说逃的意思。 张秋镜的目光凝聚,心中早已做好与那劣妖同归于尽的想法,这样,就再也不会有夜幕降临人变妖之说。 “你先逃。” 她的素养告诉她,在危险时抛弃伙伴一人逃命是猥琐行为。 “不,要逃一起逃。” 她虽怕食人妖,但从她恐惧的眼神中却看到了正直稳妥。 “一起逃我们谁都逃不了,这样,你是女人你先逃,我体内的三成妖力可以抗到你跑去百里之外,我随后追你。” 现在这个情形也只好这样了。 “可是,我跑一里地都累得走不动路了,一百里……” 她可跑不了这么远。 在原来的那个世界,虽然是体育班长,但是,跑一百里地简直要命。 妖能做到,她是个人类,还是个柔弱女人。 想到这一点,张秋镜的身后长出了一对羽翼,羽翼金黄色,与食人妖的黑羽不同,食人妖的黑羽是半扇形,而他的羽翼,一片片的金羽,细长柔软,犹如凤羽。 在墨春妧的眼里,他全身都在发着光。 亲眼看着眼前的男人将自己的羽翼给了她。 “它会带你飞出百里之外,你在那里等我。” 说罢,她就被他给一手推开,身后的金羽煽动着带她逃离危险之地。 混乱的拟境,无数缕黑烟直接上空云层。 有双金羽的墨春妧,就如深渊里的一股明光的存在。 金羽不受控制,只听从主人的话带她离开。 墨春妧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位身穿破烂的乞丐大爷被无穷的迷雾吞噬。 不见了。 张秋镜不见了。 她什么都做不了。 “张…大爷…” 拟境中,金羽能量释放,一束光的速度将墨春妧给带出了逆境。 同时,张秋镜生死未卜,墨春妧也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时,也就不在拟境里,是在云妖宗的房间里醒来。 昏迷的她嘴里不停地说着那妖的名字。 “大爷…张大爷…张大爷!” 梦里,张秋镜为了救她被诸多劣妖分食。 噩梦将她吓醒,她猛然睁眼,坐在床榻上不停地喘着粗气,脸颊上直冒冷汗。 她看了看周围的一切,自己睡在床榻上,已经是深夜了,屋内的木桌上燃烧着蜡烛,很安静,窗外时不时地传来蛐蛐的叫声。 她瞧出来了,这里是云妖宗。 她用自己的双手去摸后背,什么都没有摸到,那双金羽没有存在。 她坐在床上躺了下来,深叹了一口气。 “原来,那只是一场梦。” 她以为拟境的一切是一个梦,房间里突然想起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 “只是梦吗?” “是谁?” 这么晚了,房间里出现陌生人她心里面怕怕的。 这时,门打开了,从门外走来的是今日见过一面的云妖宗大弟子岳无宁。 这下,她才把心中那颗悬着的心放下。 “原来是宁师姐,这下放心了,吓死我了,我以为是贼。” 她不停地用小手轻轻拍自己的小心脏位置。 岳无宁冷冷地撇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安静地坐在梳妆台前解开了系在头上的青丝带。 墨春妧一脸不解的看着师姐在房间里宽衣解带,只剩下一层白衣穿在身上。 这个师姐太冷了,她不敢大声的说话。 憋了大半天才小声的问一句。 “宁……师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岳无宁面无表情做着自己的事情,拿着一块很柔软的布帕给自己的爱剑清洁。 岳无宁不愿搭理她,那双想要叨她的眼神,墨春妧惊悚的吞口水都吞了好几回。 墨春妧的心里难免有些失落,心想着,自己被人讨厌真的很不好受。 她安慰着自己,这些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日后勤快一些,再不好的关系也会有好转。 墨春妧抿着嘴唇坐在床上,无聊的睡不着觉,就怕一睡着会再次梦到那个可怕的噩梦。 第五章、没了翅膀的小家伙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可看着宁师姐端坐在梳妆台前散发头发,回头师姐性格不冷的话,长得还真像那种体贴温柔的千金小姐。 看这个样子,日常肯定是不经常打扮,只简单地用根白飘带束发,不穿漂亮的裙子,不佩戴精致的首饰,如此美的颜值和好身材就这么糟蹋了,着实可惜了。 “哎!好身材就这么可惜了…” 墨春妧一声叹息,一不小心说出了内心的真实想法。 虽然说的话很小声很小声,可岳无宁还是听到了,不光听到了,而且是把那句话听得一清二楚! “迂腐!” 岳无宁将剑放在桌上,气得一肚子火离开了房间。 此时的墨春妧就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子,低着头,嘟着嘴,还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 “我这么夸赞应该宁师姐高兴才是,怎么还生气了呢?”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夸赞美貌会得罪宁师姐本人。 在这时,从屋外又走来一个女人,女人和宁师姐的打扮相同,明眼一瞧就能看出是云妖宗的弟子。 面相上比宁师姐平易近人许多,那股温柔气息是骨子里就有的。 一来就冲她微笑。 “你就是新来的小师妹吗?” 墨春妧立即点点头。“嗯,是的。” “初次见面,介绍下,我是云妖宗八弟子,宋敏姗。 “八师姐好。” 她表现得很乖,生怕再得罪个师姐。 “我叫” 她想介绍自己,话就被八师姐给打断了。 “不用再次介绍,我已经看过你的入门资料了,你叫墨春妧,妧儿小师妹,恭喜你成为无鸣师尊的正式弟子,以后,我们就是同门弟子啦。” “我已经……成为无鸣师尊的正式徒弟了?” 墨春妧不敢置信这是真的,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做,睡一觉醒来就成正式的了。 试炼三关的考验是怎么回事?怎么过的? 这种种的疑问,可能,只有眼前的八师姐可以为她解答吧。 宋敏姗看她呆头呆脑不敢相信的样子就觉得挺有趣的,别人过了三关试炼高兴还来不及,而她却是在怀疑真不真实。 宋敏姗看清她的内心如此纯洁,遇事稳重不浮夸,就很是欣赏。 宋敏姗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夸赞道:“了不得啊,小师妹,已经很久了,没有人可以活着闯出拟境,你不仅活着闯出了逆境,还从拟境带了一件装备回来,不光师姐我对你这个小师妹刮目相看,就连这云妖宗所有的弟子都会对你另眼看待,怪不得,岳无宁这么气。” 说最后一句话时,宋敏姗整张脸都开始变得阴沉了。 墨春妧知道宋敏姗是在夸她,可话语间听着就不是很舒服。 然后,宋敏姗用眼打探了她一番,瞬间秒变脸,笑容有点儿假。 “小师妹,难道,你不会真的以为拟境是无鸣师尊师徒前的三关考验吧?” “什么意思?” 她听着越来越糊涂了。 宋敏姗看她那无知的表情就表现得很同情。 声音也多了些同情。 “小师妹,原来,你真是被她们蒙在鼓里一无所知,这拟境,其实呢,没有什么三关考验,那个地方是一切邪恶的根源,恶念丛生的地方,再厉害的修行人都怕面对,别说我们了,就连我们师父去了都有可能九死一生。” 墨春妧听后不由得后背发凉猛地一颤,如此可怕之地,让她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去,怎么感觉自己成了炮灰? 宋敏姗已经察觉到她在害怕,因为这些话怕把她给吓傻了师父怪罪,所以眼神直直地盯着墨春妧,安慰道:“而你不一样,你一来我们几个都探到了你身上有着此间最圣洁的灵力,只有至纯至善之人才能在逆境生存,就如黑暗最怕光照亮,小师妹,日后跟着姐姐,姐姐教你御剑飞行,你把金羽交与姐姐观赏几天,如何?” 这个宋敏姗刚认识就对她甜言蜜语的,恐怕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墨春妧从小就见到过各种的人际关系,在原来的世界也看过不少书,甜言蜜语者就如糖衣炮弹。 话不可信,人不可交。 这个师姐一来就对她笑脸兮兮的,与冷漠凶狠的岳无宁师姐相比,岳无宁更像是一个好人。 她总觉得,这个态度太好的八师姐有点茶,挑拨离间她和未见一面的师父师徒关系。 刚开始说的那些话还不知道是何用意,现在,墨春妧是心知肚明了,这个师姐是在打她身上金羽的主意。 想必,这拟境境主的翅膀是无比重要的存在了。 墨春妧别的本事没有,但善恶分明的眼光还是要有的。 对付茶女要三思而后行,揭穿阴谋怼回去会惹怒茶女,日后自己会没有好果子吃,只有不揭穿,装傻充愣即可。 宋敏珊想得到金羽,她便装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答非所问。 “八师姐,什么是……金羽呀?” 墨春妧的眼睛眨巴眨巴着,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与宋敏珊对视着。 “金羽就是你在拟境那只妖给你的金色翅膀,黄色的,有很多羽毛。” 墨春妧皱了皱眉头,假装在努力回想的样子,而后摇摇头道:“不记得了,八师姐,你说的那只妖又是什么啊?我在拟境有遇到过吗?” 问了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都没问出个一二来。 可能她装傻装得太真了。 宋敏珊已经开始怀疑这个新来的小师妹脑子有问题,所以,怀疑云妖宗里的传言有假,金羽不在这个小师妹的身上。 宋敏姗以为金羽不在墨春妧的身上,立马就变脸了,变脸比翻书还快,脸上的笑容没有了,看她竟满是烦意。 一声不吭就走了。 墨春妧哼哼了一声,嘴里面嘟囔着。“幸亏我机灵,不然,要闯祸。” 自己夸自己,不一会儿,她又叹了口气。 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生存,不仅要有生存能力,还要经得起孤独。 除了自己来自何方,任何的心事都无人可诉说。 她心里清楚,岳无宁虽然脾气古怪了些,但是个好人,外表冷漠内心温柔女子。 想和岳无宁师姐说说苦恼也没有机会。 在这里,她认定了岳无宁这个师姐。 其她的师姐认不认,日后见到了再说。 “明天可能要拜师了,关于拟境,师父应该会知道吧。” 墨春妧心里别的不在乎,最想知道的就是有关于逆境那妖的过去与现在。 她躺在床上,眼睛一直盯着屋樑看。 眼睛涩涩的,困意袭来,这脑子什么都不想思考。 很快,她就睡着了。 不知怎么了,她明明在屋里睡觉,眼前的一切却变了。 自己在山林里。 漆黑一片,棵棵枯木屹立在此林。 黑雾萦绕,安静中带着诡异。 她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低头一看,脚边有一堆枯草,声音再次响了起来,这回,才确认这奇怪的声音是从草堆里面传出来的。 叽叽叽的声音。 时不时地从草堆里传出。 墨春妧看着脚下的枯草堆心里面很是好奇,好奇草堆里的叫声是什么小动物。 在她的脑海里幻想了很多种小动物,都是蛇蝎子老鼠之类的可怕小动物。 所以,她也是很怕的。 可是好奇心的驱使,她鼓足了勇气,最终决定去扒开枯草瞧瞧到底是何物在叫唤。 她紧咬牙关,紧闭双眼,在恐惧之前用自己的一双嫩手猛地扒开那堆枯草。 她触碰到了。 是很柔软的东西,绒绒的,柔柔的,又很烫,就像是徒手在摸一个暖炉。 摸久了,手开始了疼。 是被小东西给烫疼的。 她不敢睁开眼去看,可听到叽叽叽的声音,好奇心的再次驱使,她睁开了眼睛,看了小家伙一眼。 小家伙一身黄色的绒毛,长得像小鸡仔一样,可可爱爱的,体型比小鸡仔大多了,唯一的一点,就是它的身上没有翅膀。 她皱着眉头观赏一番小家伙,惋惜道:“可惜了,一只好鸡仔没长翅膀。” 墨春妧说这句话的同时,小家伙的目光凝聚,叨一个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她一惊一乍的。 “哦!我知道了,你还小,我记得小鸡仔小时候是没有翅膀的,长大了就会有了。” 它突然发出了声音。 “你才是鸡!你全家都是鸡!” 墨春妧听到这东西说人话,就很震惊。 “我去!鸡开口说话了,还这么大口气,我好怕怕。” 她想逗这只小家伙。 它两只爪子往一株枯草上一站,稳稳道:“记住了,吾乃凤皇族,妖族之王!” 它得意洋洋的样子,以为这个女人会被妖族之王的身份吓到,会立刻对它尊重双腿跪拜。 不然,墨春妧强忍了很久,还是没有忍住笑出了声。 “你是妖族之王?哈哈哈!妖族之王?哈哈哈!!…” 它气得火冒三丈,扇她的动作都有了。 只见它双爪一用力,爪离地面一米多远,身悬在半空,把墨春妧吓到双眼大睁,嘴巴大开。 看这个小家伙身上一团火,墨春妧心想,难道说的是真的?真如它所说是妖族之王? 她以为自己免不了挨一下,可谁知,两个都忘了没翅膀。 就这样,它扇了个空,噗嗤一声,重重的摔在草堆上面。 第六章、拜师从最基础学起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这下,墨春妧不仅替自己松了一口气,而且心里开心得合不拢嘴。。 “哈哈哈!小家伙,你太搞笑了!” 穿这个世界二十年了,头一次遇到这么有趣的事儿,她也从来没这么大笑过了,也才知道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小家伙走开了,就好像在这个女人的面前丢了应有的尊严。 墨春妧闭着双眼笑,等睁开眼去看时,才发现小家伙已经不在了,也不知什么时候离开的。 她意识到自己错了,不该嘲笑它,于是开始寻找那个小家伙,打算向小家伙道歉,方才不该对小家伙如此无礼。 墨春妧一个人在林子里找了很久。 没有找到小家伙,她便开始自责,责怪自己不该嘲笑小家伙的,无意间的嘲笑可能已经伤到小家伙的自尊心了吧。 “小家伙,对不起...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我信,信你是妖族之王,你快出来吧,别藏了,好吗?” 在林子里走得精疲力尽的她听到了公鸡打鸣的声音。 而后,又听到了木门开的声音。 也听到岳无宁大师姐在喊她起床。 “快起床拜师!” 她迷迷糊糊从床上起来,困的双手揉着双眼。 才知方才的一切是昨晚的一个梦。 她认为梦都是假的,所以,梦里的一切没有当回事儿。 “宁师姐早,这么早就去拜师啊,我还想……” 她困得打了个哈哈,困的泪水从两边的眼角挤出来了。 接着道:“我还想多睡会儿呢。” 说来也怪,昨晚睡得很早,太阳起这么高了,怎么还是这么困倦? 就像昨晚没睡一样。 不想起,不想动,就连拜师都想着另择它日。 岳无宁看她第一日当无鸣师尊的小徒弟就这么懒散,这个状态的墨春妧在岳无宁大师姐的眼里怎么看都看不惯。 岳无宁手握剑柄,剑一挥,利刃指在了她的脖颈处。 师姐很严厉地训道:“如此懒散娇生惯养,一点儿苦头都不肯吃,都像你这样,宗门这些弟子早散伙了!” 方才心里想的择日拜师这句话她都不敢提出来。 这个师姐太过严厉! 她现在一点儿困意都没有了,而且表现得很积极,只是为了能在剑下留条命。 “走!宁师姐,时候不早了,我们赶紧去拜师,咱可不能让师父他老人家等候我这劣徒太久。” 岳无宁看有了精神,拜师表现得这么积极便收回了指在她脖颈处的剑。 剑回了鞘,墨春妧这才替自己大松了一口气。 看岳无宁这个狠劲,手刃了她也不是不无可能。 她如此惜命之人,可不想英年早逝。 她还有大把的梦想没有实现,惜命要紧,惜命要紧。 墨春妧赶紧穿好了衣服,饭都没有吃一口拉着岳无宁带路去云鸣殿。 到了云鸣殿门口,岳无宁停下了,说着:“到了,你自己去吧,我还有事。” 她在原来的世界有社恐证,在这个异界拜师她不敢一人去,她本想拉着这个大师姐一起去,可现在却扔下一句话走了。 她屈着嘴,欲哭无泪地挽留道:“宁师姐,别走……” 看着岳无宁渐渐远离走远,她站在殿门口,始终不敢迈出第一步。 她在云妖殿的殿门口犹犹豫豫地难以抉择,是离开还是勇敢的走进去,难以做出选择。 不一会儿。 从殿里传来了声音。 “徒儿已在殿外等候多时,始终不肯进来,可是心有所选想他日另择名师?” 她急忙解释。 怕无鸣宗师误会。 她可没有另拜其他人为师的想法,一点都没有。 就是有点儿社恐罢了。 “不是不是的,我只有一个师父,那就是您老人家。” 墨春妧连忙解释了一下,无鸣宗师听后欣慰笑了。 “若心已决,徒儿过来,让为师好好给你看上一看。” 墨春妧抿着嘴,低着头,走进了殿。 站在无鸣宗门的面前,不敢抬头看一眼。 无鸣宗师在她的身上扫视一番,后点头道:“嗯,徒儿相貌清秀,五官端正,骨骼清奇,极有天赋异禀,骨子里透出世上难有的正气,柔弱而又不乏倔强,性格柔似水,唯独缺了些磨炼。” 无鸣宗师对她的点评是发自内心。 墨春妧抬头看了宗师一眼,只看这一眼她这心里不慌张了。 一副慈祥和蔼可亲的面孔,不仅长得平易近人,就连说话都可以温暖人心。 是一位很慈祥的师父。 面对无鸣宗师的夸赞,她现在都害羞的不知该干嘛了。 小脸蛋儿一红,就像小孩一般纯真。 接着,她双腿跪地,决定拜眼前的尊师为师。 “以后您就是我师父,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墨春妧磕了一个响头。 还没等无鸣宗师亲口说出免磕头的话,她就已经把额头磕了一个鼓包。 这新徒儿是无鸣宗师收过很多徒弟中最实诚的一个。 把头磕破拜师,决心可谓。 “师父,以后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徒儿会认真学习师父的一生绝学。” 无鸣宗师扶她起来后道:“绝学传授还需日后再提,你现在还没有完全激发出来体内的力。” 说白了就是还不够资格。 学绝学还得自身有能力。 现在她还是个凡胎肉体,什么都不会,她心里还是知道的。 “师父说的是,徒儿会从最基础的学习,从低处开始修炼。” “从低处修炼是最稳的一条路,人生在世,走稳路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徒儿,为师看好你。” 无鸣宗师手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墨春妧。 年迈的就像那老顽童一样有趣,和蔼可亲不严厉。 她心里很喜欢这样的师父。 就像亲生父母一样。 不对,是比亲生父母还要好的那种。 “师父放心,徒儿定然不会让您失望,您瞧好吧。” 说完,师徒二人相对微笑着。 看这个师父这么好相处,墨春妧打算把心里面困扰自己很多的问题问出来,也许,师父经历的多知道的多会为她解惑。 “师父,徒儿心里一直有问题想问问您。” 还没有等她问,无鸣宗师像是知道了一切。 “让为师猜猜,困扰你的是关于拟境还有那只妖的问题吧?” 什么都让师父猜到了,墨春妧低着头脸红红道:“什么都让师父给猜到了,是的,拟境里的食人妖为什么会天黑出现天亮就没了呢?还有,那只妖明明是好的,为什么会被别的妖鸠占鹊巢?好人不应该又好报吗?为什么那只妖会这么惨?” 她问了很多的问题。 无鸣宗师捋了捋嘴下的白长胡须,思考片后,说道:“徒儿,你要永远记住,做好人做善人是正确的,你这些问题的答案就交给时间吧。” 无鸣宗师给了这些问题的答案,又好像没答案。 把墨春妧听得一头雾水。 “师父的话太深奥,徒儿现在理解不了。” 无鸣宗师从袖口掏出一把剑,交到了墨春妧的手里。 “好徒儿,你现在少胡思乱想,不要被杂念扰乱心智,为师赠你一把剑,日后多向师兄师姐们学习御剑飞行,为师保证,等你熟练掌握了御剑飞行,为师会告诉你如何运用金羽的真正能量。” 其实,她不想学习什么御剑飞行,也不想知道金羽的能量如何使用。 她只想知道那只妖的一切。 乞丐张大爷还好吗?有没有被那些食人妖给分食。 她心里很担心他。 如果不是她无意间踩毁了那张符,张秋镜也不会陷入险境。 她好怕那妖因为救她失去生命。 这样,她的罪过就大了,会自责自己一辈子的。 她现在满脑子的那妖。 无鸣宗师说的话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就怔在那儿,一动不动的,就像个失了魂的无线木偶一般。 等她缓过来神时,无鸣宗师什么时候离开云妖殿的都不知道。 昨日,那妖为了救她金羽都给她了,牺没牺牲还是个未知数。 她不想他死。 于是在心里面默默祈祷,祈祷那妖吉人天相。 “张大爷,你一定要活着,和我吵架什么的都可以,怼我都行,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 哪怕日后经常用言语嘲讽她,她都会以最平静的心接受。 只要他还活着。 要不然,她会一直自责自己,会责备自己一辈子的。 她就像迷失了自己,一直在殿里站着祈祷。 完全没有注意到岳无宁已经在她身边等候多时了。 岳无宁生来最讨厌感情用事,做事磨磨唧唧的人。 所以呢,墨春妧的性格和做事方式完全在她的厌恶点上。 墨春妧为只妖闭眼祈祷的时间都快要一炷香了。 同样的岳无宁也在此殿等候有一炷香的时间。 早已等得不耐烦。 “你不放心,大可不必做些无用功,直接去拟境寻他不得了。” 岳无宁的嘲讽是对墨春妧的无意提醒。 “师姐说的好对,我这就去拟境。” 说完,她便快步的向殿外的方向走。 岳无宁很无语道:“你知道拟境怎么走?” “这……” 她停下了脚步,的确不知道拟境怎么走。 按这个世界的规格说,拟境就相当于原来世界的个人梦境。 梦是虚幻的,是完全不存在现实中的。 第七章、去往云峰修炼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同样的道理,拟境在这个世界同样如此,她这么匆匆去寻那妖,有可能走到天涯海角,走到世界的尽头也不可能走到拟境。 突然明白的墨春妧觉得自己有点鲁莽了。 得好好地动脑子了。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 想到岳无宁师姐可是知道去往拟境的方法的,上回去逆境,不就是岳无宁开启像时空之门的大门她才进去的吗? 墨春妧心想,宁大师姐肯定是知道怎么去往逆境的方法,直接求她不就得了。 于是,墨春妧一脸笑嘻嘻的样子,更加好言好语地求岳无宁开启通往逆境的大门。 她用小手手捏着岳无宁的一边衣角,嘟着嘴声音娇滴滴的睁着一双铜铃大眼睛开启了撒娇模式。 “宁师姐,你肯定知道怎么开启拟境的通道,你帮帮我,好不好?” 她可怜巴巴的样子纠缠着岳无宁。 岳无宁从来不爱感情用事,对这个新来的小师妹同样如此。 果断拒绝,冷道:“不可!” 拒绝了墨春妧,一甩袖甩开了这个“鼻涕兽”。 她差点儿被这一甩给甩倒在地上,还好,站稳当了。 只是,墨春妧越来越觉得这个师姐不仅冷漠还很无情。 这小小的乞求都不答应。 她低着头嘟着小嘴,很是委屈的样子。 用可怜,对岳无宁也没用。 这下,想知道那妖是活还是死都不可能知道了。 岳无宁朝她扔了把方才师父给的剑。 “拿好你的剑,求人不如自己会,日后多多吃苦,增强自身的修为,拟境的通道自然会向你打开。” 墨春妧心想,这不正是画大饼的精髓吗? 给个兔子让她撵着,那个大饼就是逆境的通道打开方法,她就是那只兔子。 虽然是个饼,饼还不小,但是,墨春妧还是坦然接受了。 “宁师姐教育的是,我会努力学好剑法,增强自身修为,一定不负师姐你的所望。” 岳无宁没说话,看样子是不想和她多说一句废话。 岳无宁打扫了桌台上了香后,说道:“现在的你去拟境就等于去送死,说不定还是成为累赘,什么都学会的你去逆境,不仅不是累赘,还有可能成为贤内助,我最你严厉,不是在害你。” 这话差点儿没把墨春妧给感动哭了。 没多久,墨春妧没忍住还是被师姐的一句话给感动的流眼泪。 原来,宁师姐看上去冷但是是真心待她的,在这儿就像家一样温暖人心,此刻,她的心是安宁的。 有师姐的这句话,她下定了从此刻修炼的决心。 “宁师姐,走,我今天一定要学会御剑飞行!” “大言不惭……” 墨春妧自信的样子,就像自信过了头,学会御剑飞行资质再好的人也得大半年的时间,普遍的是用一年的时间才学会。 岳无宁是云妖宗里资质最好的弟子,学会御剑飞行用了三个月的时间。 当时,就被众多师妹师弟投来仰慕的目光,从心里认她这个师姐,师妹师弟们对这个大师姐就像见了师父一样尊重。 一天…… 现在是晌午,半天的时间都快要过去了,半天的时间学会御剑飞行,是完全不可能的。 就算是神仙转世,也不可能半天时间学会御剑飞行,更别提这个体内无任何力的小师妹能学会。 岳无宁心中冷笑,完全没有把她的话当真。 这个地方的地形她是不熟悉的。 岳无宁走在前面,带她去了专门用来修炼的地方,云峰。 是这座山的峰顶。 云妖宗的弟子们每天都会到此地学习。 山路是悬梯,这一路上,一向恐高的她差点儿没噶在半路上。 太险了! 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其上遍布了无数奇花异草,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出夺目的霞光,如梦似幻。 从山峰往下望去,一片碧绿丛林,有的铺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头。 若不小心失足掉下去,命可能丢了。 幸好,爬到了山顶,墨春妧的身子还在不停地颤抖,还没有从惊险中反应过来。 等她平稳下来时,才觉山峰如此的宏观,峰顶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弟子,她们的眼中带着平稳与坚定,看书地看书,练剑的练剑,相处得都很好。 “这就是传说中的云峰吗?修仙界的云峰。”墨春妧喃喃道。 场面太过壮观,那炫丽如特效般的剑法发出的气,精彩夺目! 有个师姐注意到了她,放下手中的剑跑来问她。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墨春妧,墨水的墨,春天的春,一个女一个元的妧。” 只见这个师姐点点头。“哦...” 然后,师姐伸来手,笑着说道:“你好,小师妹,我叫叶安,是云妖宗第二弟子,很高兴认识你,欢迎你来云峰学习。” 二师姐很热情,想必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墨春妧伸去手,与二师姐握手。 “安师姐好,小妹初来此地,还望安师姐多多关照。” “小师妹放心好了,安心学习,以后有安师姐罩着,谁也不敢欺负你。” 其实,墨春妧心里面想的是,有宁师姐在就已经够有安全感的了,没想到,现在又多了个安师姐,这人生太过美好,以后直接可以在这里躺平了。 不过,躺平是万万不可能的,那妖还等着她救呢,只是这么想想。 无尽的凉风吹来,坚持了她心中的信念。 那妖,她一定要去见,躺平是不可能的,她要每天努力学习练习剑法,像宁师姐一样,努力的成为宁师姐一样的人,成为像宁师姐一样厉害的弟子。 这样的努力,才是她最希望的。 “二师姐,谢谢你的疼爱,不过,我不想成为温室里的花朵,我要经历风吹雨打,成为不惧困难不怕危险的仙人掌,还请二师姐日后像宁师姐待我一样即可,严厉点儿没什么不可。” 她不仅不会生师姐们的气,反而,心里面还会更加感激师姐对她的严厉教导。 正所谓严师出高徒。 她想厉害点儿,想每天都在进步,不想每日懒散,不知进取。 墨春妧这么一说。 不仅二师姐对这个新来的小师妹喜欢,就连在一旁的大师姐听了她的这番言辞都开始对她另眼相看。 宁师姐此时更加的严厉。 语气更加严肃。 “大家站好了!” 宁师姐一句话,这座山峰上的所有弟子全部站得整整齐齐的。 有的手里拿着书,有的手里握着剑,还有的,站得很端正。 这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庄重起来了。 不像她一人站在宁师姐的身后。 看着宁师姐庄严的后背,她心里面既羡慕又害怕。 羡慕是打心里真心的羡慕,没有一点儿嫉妒那种,害怕是就是有点儿害怕,嘴里说着喜欢严厉,可心里还是害怕严厉的。 “师父这几日要去闭关修炼,没有什么课程安排,就这样,散了。” … 这把墨春妧给整个无语住了。 搞了半天,还以为宁师姐要传授什么很厉害的功法,谁知就这么草草一两句话就散了… 看样子,今天是学不到真本领了。 面前的师姐师哥们都一个一个离开了山峰,二师姐在于宁师姐聊些什么。 聊些什么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今天什么都学不到了,墨春妧低沉着头独自一人叹着气。 叹息声引起了宁师姐的注意。 “二妹,今天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这位新来的小师妹交给你来照顾了。” 宁师姐此时的语气就像亲姐姐一样。 就像亲姐姐把自己妹妹摆脱给别人照顾一样。 叶安立马就答应了。 而且,还很乐意照顾这个新来的小师妹。 “师姐,你就放心吧,你安心忙你的事情,这个小师妹我会好好看管的。” 就这样,岳无宁安心地离开了云峰。 这个峰顶上,只有叶安和墨春妧两人在。 墨春妧还不来清楚二师姐的脾气,所以,不敢多言。 叶安冲她微微一笑,眼里满是宠溺。 语气很温柔。 想必,叶安这个师姐就是温柔的本身。 这让她打消了很多的顾虑,停止了内耗。 “小师妹,你今天来云峰是想学习剑法吗?” “二师姐,你怎么知道…我要学习剑法呀?” “你看你,小师妹,我可看到了哦。” “看到了什么?” 她皱着一边的眉头,一副不懂的样子看着眼前的叶安。 叶安笑笑道:“小师妹傻得可爱,我还能看到什么,当然是看到你手里的剑才猜到的。” 墨春妧都觉得自己不太聪明了,没有想到这一点,还去问。 她低着头,一脸害羞的道:“嘿嘿,我竟然把这个忘了,我天生愚笨,让二师姐见笑了。” “没事儿,这个世间谁不笨啊,笨有笨的活法。傻人有傻福,二姐也同你一样笨笨的。” 她盯着叶安看,双目有神,清澈如水,怎么看也不像什么愚笨之人。 她才是。 “怎么会呢,二师姐就别抬举我了,我什么样自己很清楚的。” 她笑笑说。 只见,叶安摇摇头,一直笑笑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说道:“每个人都有愚笨的时候,我当时刚来这里也同你一样,如果不是宁师姐的爱护,我可能早就已经离开这里了。” “这样说,宁师姐人很好了, 第八章、她不要御剑飞行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其实,我也是这么觉着的,我们的宁师姐虽然表面看起来高冷无情的样子,可实际上,是个很善良很善良的人。” 叶安点点头,看向远方。“是啊,我们二人所见略同。” “小师妹啊,你想学什么本领?我教你。” “我想学习御剑。” 飞行二字没有说出来就被眼下的悬崖给吓住了。 她可是从小就恐高的。 “飞…行…” 她的双腿一直在不停地抖,拿着剑的手也在跟着抖。 她说得很小声,叶安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 于是问着。“学什么?再说一遍,我刚才没有听清楚。” 墨春妧的脸颊上面一直都在冒着冷汗,看着如万丈深渊的云峰山脚,这么高的距离,她想收回刚才说的话,什么御剑飞行,改日再说。 墨春妧吞咽了一口口水。 勉强笑道:“我想…我想学习有关于描述剑法的知识,二师姐教教我可以吗?” 叶安无语道:“你刚才不是说要学习御剑飞行吗?怎么又改变主意了呢?” “二师姐都听到了还问…”她撅着小嘴。 一脸的心虚。 叶安掏出了自己的剑。 二师姐的剑有点儿与众不同,整体看上去很独特,剑柄是浅粉色的,剑是银色,剑鞘也是粉色,上面铸着粉色桃花样的花瓣,很是精致养眼。 不像她的,整个都是木头做的,木头的颜色… “师姐的剑好好看,这剑鞘的做工也太精致了吧!” 她除了羡慕还是羡慕。 叶安好像一点儿也不喜欢这把剑,很豪气。“这把剑太俗气了,花了我八万两黄金,有点儿不值,我房间里还有很多这样的剑,有的比这还要好,既然小师妹喜欢,呐,送你了。” 墨春妧一听八万两黄金买的剑,就不敢收,太珍贵了,她可不是随随便便就给人要东西的人,送的也不行,拿人手短,吃人手软,就算是再亲的人再好的关系也不能要。 所以,她拒绝。 “不用了,二师姐,你这把剑太沉了,我还是比较喜欢用木头做的剑,拿着轻巧,很适合我这样的新手使用。” 这样说,不仅拒绝了叶安师姐的好意,还把师姐夸了,这样听着也舒服。 “小师妹的嘴可真甜,就这样吧,你想用剑尽管去我房间里拿,看时间也不晚了,赶紧学习怎么御剑飞行吧。” 只要一提到御剑飞行,墨春妧这整个身子都在颤颤巍巍的发抖。 只要一看眼悬崖下方,双眼里流着两行热泪。“御剑…飞行…呜呜…” 她想说的是,能不学吗?先学习别的行吗?这才刚开始就学习高难度的,有点儿不好承受。 她没敢说出来。 怕二师姐失望,怕师父老人家失望,也怕宁师姐失望。 叶安说了很多御剑知识,她也认认真真地听了,把这些御剑知识深深地记在了心里面。 御剑知识讲完,叶安用手里的剑开始做示范。 “先把剑踩在脚下。” 墨春妧跟着学,把木剑放在了脚下。 “闭眼。” 她还没来得及闭眼,就看着叶安师姐双脚踩着剑飞走了。 她已经看呆了。 “…真的这么容易吗?” 看叶安师姐的示范看着很容易,她心里以为御剑飞行很容易学。 所以,她极力地克服恐高,有样学样地闭上双眼。 叶安师姐飞了一圈已经回来了,看着这个新来的小师妹闭着双眼脚踩木剑,迟迟原地不动。 此时,一阵风刮来,吹着墨春妧一头的散发。 一群乌鸦路过,无比的尴尬。 她以为是飞行时有风,所以,以为自己也想叶安师姐一样在御剑飞行。 等风停下,她睁开双眼,无比激动的心情,开心道:“二师姐,怎么样?我刚才飞得远不远?高不高?” 叶安不忍心让她伤心,也不想欺骗她,所以,一直不肯回答,因为不知怎么回答。 墨春妧好似明白了什么。 低着头,转过去身,背对着叶安,开始了沮丧。 “我知道,叶安师姐不想伤害我,我什么都知道,刚才…我没有飞起来,一直在原地吧。” 叶安看着她这么沮丧,否定自己,想安慰安慰的。 话还没说出来就被墨春妧给打断了。 “二师姐不用安慰我,我从小就恐高,御剑飞行,我可能一辈子都学不会。” 现在,她只要看一眼下面就会眩晕。 不看还好。 可恐惧感不会就这么消失的。 她本想放弃的。 可叶安师姐的话给了她很多勇气。 “小师妹,师姐现在很理解你的自身情况,要知道,人人都会恐高,不恐高的人是很少的,想想你为什么要学习御剑飞行?” “为什么…学习?”她也忘了为什么要学习御剑飞行。 只知道自己这么笨,这么胆小。 叶安就像姐姐一样,一直在安慰她,鼓励她,一点儿也不嫌烦,很有耐心。 “师姐猜猜,小师妹决定练习御剑飞行时,脑子里想的是不是危险时,自己不会飞,被人送的羽翼脱离了危险,因此那个人生死不明呢?” “师姐…”她睁大着双眼。 同叶安师姐讲的一样。 她决定学习御剑飞行之时的确是因为当时危险之时自己没有能力逃离,怪自己什么都不会,才害那妖陷入危险之中。 她是有愧于那妖。 所以才…不知不觉中萌生了这份执念,连自己都不知自己。 “师姐放心,我一定学会御剑飞行的!克服恐高!” 她闭上了双眼,极力克服心中的恐惧感。 在心里一直鼓励自己,一定可以学会御剑飞行的。 此时,有一阵无形的风吹来,她以为自己又失败了,以为自己没有飞起来,可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竟然飞起来了。 是双脚踩着木剑飞起来的。 她的资质竟如此的好。 二师姐看到了都为之震惊,看到这个小师妹进步如此之快,心里面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没想到,体内没有一丝灵力的小师妹竟踩着木剑飞起来了,而且飞得还特别稳,小师妹呀小师妹,你到底是谁。” 不清楚墨春妧的来历,也不清楚这个小师妹是来自什么地方的高人。 此时,墨春妧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在半空之中了。 她大睁开双眼,心里很是震惊,心里面完全都不敢相信自己竟学会了御剑飞行。 她既是恐高心里面又是高兴的不行,因为学会了御剑飞行就可以早日去拟境见见那妖。 现在已经学会了御剑飞行,见到那样指日可待了。 此时的墨春妧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 “太好了!张大爷,等我,一定要等我去救你!” 现在她对自己已经有了很大的信心。 想想自己很快就可以去拟境救那妖了,她这心里面就开心得不行。 脑子里的那妖,就好像没了那妖,她就失去了生活的光彩。 她现在都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口味有点儿重了,别人玩穿越都是嫁给俊俏有年轻的王爷啥的,而她呢,满脑子乞丐模样又老又丑的大爷。 光想想,她就已经怀疑自己的求偶出现了很大的问题。 最后,又在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这么努力的修炼不是因为喜欢那妖,是想去报答救命之恩。 那妖是她墨春妧的救命恩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所以,不能对自己的恩人有这么龌龊的想法。 自己玩穿越的目的是觉得好玩,可不是随随便便找个人恋爱的,目的已经很明确了。 “对!就是这样的。” 这样想心里就舒服多了。 一向爱胡思乱想的墨春妧只顾得思考那只妖了,完全不记得自己是在云层之中御剑飞行,也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脚下的木剑带到了什么地方,也没有听到身后的叶安师姐再喊她赶紧掉头回去。 已经回过神的她,才发现自己在一云团里面,看不清周围的一切食物,往下看,什么都看不到,才知自己已经迷了方向,从哪里飞来的也不知道,自然,回去的方向也不知道。 此时的她已经懊悔不已,早知道如此,悔不该思考那么多。 她不停地责怪着自己,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墨春妧啊墨春妧,我说你什么好,不好好的学习御剑,整天就爱胡思乱想的,这下好了吧,迷了方向回不去了,哎…可真笨!” 她自己都这么说自己了。 怪自己太笨了。 本来就恐高的她,现在还在天上迷了路,现在的她又是恐高不敢往前走,又是害怕的时常想着会不会剑失灵掉下去。 此时。 还在云峰上的叶安着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为小师妹的安危担心。 方才,墨春妧飞的太快了,她都没有看到具体位置。 大师姐交代叶安的,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这位小师妹,现在小师妹飞去了哪里都不知道,有可能遇到了什么危险,从这么高的上空掉下去也有可能,毕竟,是刚学会御剑飞行的,还没有完全的熟悉。 小师妹生死未卜,叶安都快要着急死了。 就在这时,岳无宁已经处理好一切要紧事情过来云峰这里了,师父的一切行程已经安排妥当,岳无宁才敢安心过来看看这个新来的小师妹学习御剑飞行到什么程度了。 第九章、如此惊人的进步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岳无宁还没有忘记今日墨春妧说过的话,曾在她的面前大言不惭的说在一天之内就能学会御剑飞行。 岳无宁还是有些好奇的原因,所以过来云峰看看,同样的,也是想看看这个新来的小师妹是如何打脸的。 岳无宁心想着,肯定是没有学会御剑技能,小师妹也不可能学会的,资质最好的她也只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才学会御剑飞行,这个新来的,要资质不行,要修为没有,体内的力都是负数,所以,是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学会御剑飞行的。 当岳无宁来到了这里,出现在叶安的面前,问着墨春妧的情况如何。 “叶安,怎样了?” 叶安心里清楚岳无宁问的什么,问的就是这个新来的小师妹学习御剑飞行学会了没有,如果学会了,又学到什么程度了。 叶安不敢吭声,怕说出来新来的小师妹丢了,怕被大师姐怪罪。 连叶安都知道,这个岳无宁大师姐太过严厉,宗门里面如果有谁犯错了,惩罚起来那是相当残酷的,所以,叶安师姐也怕被罚。 岳无宁看今日的叶安与往日想必太过反常。 “嗯?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面对岳无宁大师姐的再三拷问,叶安最终还是把实情说了出来。 只是,说话的语气小了很多,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一直低沉着头,不敢一直与岳无宁对视。 “师姐,小师妹她…她...” “她怎么了?”岳无宁问着。 叶安一直不肯说出来。 就在这紧要关头,有个声音从云霄响起,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叶安师姐,我学会了!” 接着是墨春妧开心的笑声,笑得很是开心,岳无宁与叶安同时看去,只见,墨春妧御着木剑从一团云中冲了出来,十几公里的距离,墨春妧只用了大概三秒钟的时间就成功落地,然后又一脸开心的模样朝二位师姐跑来。 岳无宁两个瞳孔大睁,被这个新来的小师妹给震惊到,心里想着这个新来的进步竟如此之快,明明没有修炼体质,竟这么轻易学会御剑飞行,可谓是神秘的存在。 本来是来看这个新来的小师妹如何打脸的,没想到,狠狠打了自己的脸。 墨春妧来到二位师姐的面前,娇羞羞的虚下心道:“两位师姐,你们看怎么样?我刚才飞得好不好看?” 叶安很开心地回答她的问题。 “好看,小师妹,你刚才实在是太美了,简直如天仙下凡一样美丽,太美了,实在是太美了。” 叶安师姐对她夸赞得赞不绝口,只有岳无宁师姐依旧面不改色,冷冷的看着她。 说话的语气依旧是那么冷。 “不要高兴太早,你现在的御剑还不是很平稳,日后还是得多加练习,沉得住心。” 墨春妧立马点头。 “大师姐说的是,日后我会多加练习的,我会沉得住心学习本领,毕竟骄傲使人进步,虚心使人进步嘛。” 叶安听后连连拍手夸赞叫好。 “小师妹太优秀了,说得太好了,口才比我都好。” 墨春妧低着头,被叶安师姐夸得很开心,可是,她知道心里再开心也不能直接表现出来,很是虚下心的道:“哪有,二师姐,师妹我口才再好也是在师姐之下的,两位师姐比我厉害多了,你们可是我最崇拜的人。” 她的嘴甜的把叶安师姐哄得开心得合不拢嘴。 “小师妹,你的嘴可真甜。” “嘻嘻…没有啦。” 墨春妧娇羞的脸蛋儿通红。 叶安拉着她的手开心地说道:“走,小师妹,为了庆祝你学会御剑飞行,师姐我为你准备了大礼。” “不要,不要,二师姐,你太热情了,我不要什么礼物,也不能收任何的继续,二师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她不想收什么礼物,学会御剑飞行是这里的每个人都要学的。 让叶安师姐破费送她礼物,实在不行的。 当然,她现在身无分文什么都没有,回不了礼,毕竟任何的关系都要有来有往,收人家的,回不了人家什么,这礼物收的她实在是不好意思,再说了,叶安师姐太过豪气,想必是名门贵族,她穷得都要吃土了,家里也很穷,又时,穷的吃不了一口饭,这个大礼她是没有能力回的,所以,始终不肯收下。 她本就是个脸皮特别薄的人。 空手收礼物,实在是做不到,她从小的教养告诉她不能这么做。 所以,还是拒绝了。 叶安师姐看出了什么,看出她不收礼物的原因。 为了让这个小师妹收下礼物,叶安师姐说了又说,很热情。 “小师妹啊,师姐的礼物你就收了吧,不用回礼,礼物是我心甘情愿送你的,你如果不收下,会伤了师姐我的心的,你就收了,不要辜负我的好意。” 在云妖宗里。 房间里面,燃烧着蜡烛。 二师姐将之前已经准备好的礼物交到墨春妧的手中。 墨春妧很不好意思收这个礼物。 不管叶安怎么说,她都不肯收下。 最后,叶安实在是没辙了,假装很是生气的道:“你再不收下,我生气了,师妹你以后也不要再与我玩了!” 看叶安师姐真的生气了,墨春妧不想失去这么好的师姐,这才勉强的把礼物收下。 “二师姐,你别生气,这份礼物…我收下了,以后你不要不和我玩。” 墨春妧最怕有人说不和她玩了之类的话。 这么好的师姐,她可不想失去了。 看她收下了礼物,叶安这才高兴起来。 又开始对她热情。 “这才对嘛,师姐方才说的话不是真的,也没有生你的气,小师妹不要往心里去。” 她微笑着说:“不会的,我不会生你气的。” “不生气就好,你快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吧。” 叶安师姐让她打开手上的礼物盒子,木盒子打开的瞬间闪着极其饶眼的光芒。 待光消退后,她看到木盒子里面有一把剑。 剑很漂亮,是一把红色的剑,剑鞘上面铸着很小也很闪的红宝石,看起来是一把很精致的剑。 这把剑,其实,她很喜欢,不过还是想这把剑还给叶安,毕竟,这份礼物不是一般的贵重。 “喜欢吗?”叶安师姐问着。 她点着头,特别的开心。“喜欢,二师姐,你对我也太好了,你对我这么好,我日后怎么该报答你?” 叶安师姐就像个大姐姐一样,温柔体贴说话又温暖。 “哎呀,不用报答啦,剑,师姐有的是,你以后想用什么样的剑,我这儿应有尽有,随你挑,随你使。” 面对如此大方热情的师姐,墨春妧觉得自己很幸运。 这里的修仙弟子关系这么好,相处的就像家人一样,没有勾心斗角,也没有使坏的念想,来到这里就像家一样温暖,不管别人怎么议论,反正,她是越来越喜欢这里了,不想走的那种。 师姐待她就像家人一般,把她感动的稀里哗啦的。 叶安看她落泪了,便很有耐心的哄,不仅不嫌她烦,还递给她一块白色的柔手帕擦眼泪。 “师姐的话一定感动到你了吧?” 她点着头。“嗯…” 这个世上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 她给叶安师姐讲了自己的遭遇,有关于家里的关系,叶安师姐听后便很同情她。 可叶安知道,这个小师妹只是心里委屈想找个人诉苦,并不是想博得同情。 墨春妧知道叶安很懂她,才把心里的苦楚讲出来的,不然,换成别人,她肯定不会说一句。 叶安师姐就像个大姐姐一样,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小师妹,不要再哭了,能来到这里的人基本都是经历过苦难的,我们的苦各有千秋,有的感同身受,有的无法理解,只要,我们能够真正的放下,才能有机会发现,在这个世间还有很多美好的事物等着我们去体验,能吃苦是福气。” 叶安师姐为了让她摆脱内心深处的痛苦,说了很多的大道理。 墨春妧听了心里一下子就没那么难受了,瞬间豁然开朗,这颗杂乱的心竟神奇般顺了许多。 “二师姐,谢谢你讲了这么多。” “你看,又客气了。” 一阵笑声过后,二人的关系越来越好,心里面想说的话也越来越多,这是姐妹之间最纯的友谊。 这一聊就聊到了深夜。 此时,二人都困得睁不开眼。 墨春妧看时间也不早了,该回房间休息了。 于是,与叶安告别。 “二师姐,时间不早了,你赶紧休息吧,我也该回去了。” 叶安困得打了个哈哈。 很是困倦道:“嗯,小师妹赶紧回去吧,我们的师姐睡得晚,这个世间应该还没有睡,门应该是开着的。” “明天见!” 墨春妧太困了,离开的时候剑忘记拿了。 叶安看着桌子上的剑,笑笑说道:“这个小师妹,其它的都好,就是记性不太好。” 叶安把剑收了起来,打算明天拿着她。 墨春妧回到自己住的房间,发现房门是关着的。 她推门,竟推不开。 她没有继续去推,怕声音太大吵到岳无宁。 “算了,我就在外面凑合一晚吧,因为师父闭门修炼的原因,大师姐一个人操劳师父穿的用的已经很累了,我现在不能打扰到她睡觉。” 第十章、太人性化的仙门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就在她睡着之后没多久,岳无宁这才回来,手里面拿着一把剑,是去云峰练习剑法去了。 墨春妧以为岳无宁已经睡着了,所以没敢敲门。 其实,房间里的门没有锁,只要轻轻一推就能把房门打开。 岳无宁看得出来。 也知道墨春妧睡在门外没有进房间里睡觉的原因,是怕打扰到她。 此时的岳无宁就像和大姐姐一样,把这个新来的小师妹抬到了房间里面,中间还不小心被门槛碰到了墨春妧的头,以为她要醒来。 可谁知,墨春妧竟睡得和死猪一样,这么大的动静,头上碰出这么大一块鼓包都没有醒来。 岳无宁是废了不少的力气才把这个小师妹给抬到床榻上面。 别看墨春妧看起来不是很胖的那种,身材只是微微发胖,可抬起来时才发现不是一般的重,岳无宁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女人,是女人就不会有太大的力气,能把小师妹抬到床榻上已经很不容易了。 墨春妧睡得如死猪一样,岳无宁累得气喘吁吁,然后去另一个床上躺下就睡着了,说明是真的累了。 这个房间里就两张床,一张是墨春妧的,一张是岳无宁的。 房间也不小,很宽敞。 此时陷入沉睡的墨春妧又再次进入梦乡。 这个梦很奇怪,也很真实。 真实到她都发现不了自己到底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 这个地方还是上一次梦境的森林里面。 已是深夜。 身体感觉得到凉意,很是真实。 她一个人走在一条小路上,前后左右都有树木挡住了视线,这里的风比较大,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吹过来了。 突然响起凄惨的声音。 “我要回家!” 声音响起,吓得正打算继续往前走的她猛地停下了脚步。 回头看向后方,发现并没有看到什么。 但是这个声音听起来特别的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她皱着眉头,认认真真地想了想。 突然就想到了,这个声音特别像上一次在梦境中遇到的那只鸡。 上回,因为她不经意间的笑伤了那只鸡的自尊心,想找到它道歉也没有找到就醒来了。 这回,给她这个机会,她就一定要找到它,给它道歉,求它原谅。 她的脸上终于有了些笑容。 心里面也不再那么恐惧。 “鸡...” 她想说的是鸡你出来,这句话她没有说出来,因为上回喊那个小家伙鸡就气得不行。 想想喊什么好呢? 一向机灵的她想到了怎么礼貌地称呼那只鸡。 “尊敬的妖王殿下,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上回不仅没有认出你就是殿下,还有我无意间的嘲笑伤了殿下的自尊心,我真该打!” 说着,她就给自己轻轻的一巴掌。 心里想着,这么说那只鸡应该消气了吧。 她就等着被原谅。 不一会儿,那个声音又再一次响了起来。 “女人!少废话!赶紧收回你的猪蹄子,想要谋杀就直...说!” 墨春妧往下一看,才知道自己踩到了它。 加上她的体重有一百二十多斤,身高有一米六八,这一脚着实把它踩得不轻。 墨春妧发现自己又伤了它一次,双手双脚慌乱地把它给碰到了手心之中。 它已经晕了。 “你怎么样了?” 她不停地晃着小家伙,试图把小家伙给晃醒来。 可实际上,小家伙晕得更加严重。 “别...晃了!” 听到家伙说别晃了,墨春妧这才停下来。 “妖王殿下,你的体型怎么又缩了?” 看起来没有上一回大了,上回的体型可是和成年母鸡差不多大小,现在,就和刚出壳的小鸡仔一样大。 若不是背上两只翅膀没有的原因,她都怀疑这只不是上回梦境里见的。 只见,捧在手心的小家伙咬牙切齿地说道:“还不是拜你所赐!” “拜我所赐?” 墨春妧根本就听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拜她所赐?又没做什么,见到小家伙就已经成这般模样了。 小家伙不说了,是不想告诉她。 “没事,和你没关系,这个地方不宜久留,你赶紧逃吧。” “逃?为什么要逃?” “因为有食人妖啊,蠢女人!” 墨春妧听到有食人妖,心里就很痛恨,若不是食人妖,那妖也不会死。 所以,她不会逃的,她要去给那妖报仇雪恨。 “我不要!它们来了更好,我才不怕它们,我还要给张大爷报仇呢!” 小家伙听后双目猛地一颤。 很小声的嘀嘀咕咕道:“没想到,这个蠢女人会为了给我报仇。” 小家伙的真实身份是拟境境主张秋镜,上回它在众多食人妖的包围下没有死,是发现阵仗的漏洞趁机逃脱了,在逃命的同时受了很严重的伤,因此变回了原形状态。 它本是凤皇之首,本该俯首众臣,不料,被劣妖夺位,当日,为了救这个无辜女子,他亲手折断后背的羽翼。 他本该世间无对手,现在,只能靠一个女人来保护。 自尊心太强的他选择不靠女人救。 “蠢女人!滚!别在我面前晃悠!” 也就只有这样,这个女人才会离开这里吧。 毕竟这里太危险,不能让这个女人因为它陷入危险的境地。 墨春妧气不过。“你怎么骂人啊!” 好心来给它道歉,还没有道歉就被它给骂了,心里就特别的来气。 它又说了很多侮辱她的话。 墨春妧听后气得扔下它就走了。 看样子以后不会再来看它了。 只要那个蠢女人不再来这么危险的地方,张秋镜就安心了。 “蠢女人...” 看着墨春妧生气地离开,他的心里竟有些不好受。 心竟然痛了。 他知道,经过这几次的相遇,自己已经为墨春妧动了凡心。 清晨。 ... 天已经亮堂了起来,公鸡的一声打鸣声吵醒了墨春妧。 墨春妧醒来后才发现枕头湿了,用手一摸,脸上还有未干的泪水。 也才知道昨晚又做梦了。 还以为是真的,没想到,还上一场梦。 墨春妧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着眼泪打湿的枕头,想起昨晚的梦,这心里就堵得慌。 突然,咣的一声,木门开了。 墨春妧向门外看去,才发现,从外面走进来的正是岳无宁。 岳无宁将师父给的木剑扔到了她手里。 面目冰冷的道:“拿好你的剑,别总丢三落四的。” 岳无宁的严厉声音,使她立马提起了精神。 看着手里的木剑,才发现这把木剑丢到云峰上的一块紫色石头上面忘记拿了,还有,叶安送的剑也忘记拿了。 岳无宁拿起桌上的剑就离开了房间,看样子,岳无宁已经吃过饭了,拿着剑离开很有可能去了云峰。 这么说的话,她是这里第一个起得最晚的人了。 突然,她就觉得不好意思了,每天起这么晚,岂不成了大家眼里的不知进取懒散惯了的小师妹。 她可不想在师兄师姐眼里打上懒人这个标签,所以,慌忙地穿好衣服起床吃饭。 起床吃饭的速度很快,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就完成了,等她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云峰上时,到了才发现峰顶一个人都没有。 空旷的地方就她一个人在。 她的额头流着几滴冷汗,尴尬地道:“看来,大家起得都很晚啊,我是第一个到达云峰修炼的人...” “早知道,在被窝里睡个回笼觉了...” 她一个人在云峰上等了好久。 现在已经晌午了,还是没有一个人上来。 她开始好奇,这是怎么了?都在被窝里睡懒觉? 正在她疑惑不解时,她坐在一块石头上面,身后走来了一位男子。 这位男子是云妖宗第九位弟子,白泽。 “小师妹,今日不是学习的日子,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什么!今天不是学习的日子?!”得知这个消息后,墨春妧心里很惊诧。 如果她早知道这个消息,就不起这么早了,在被窝里睡懒觉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白泽点点头,道:“是的,大师姐和你住在一起没有告诉你吗?” 她摇摇头。 白泽接着道:“云妖宗和别的宗门不一样,学习的时间是一休一。” 墨春妧听后问:“一休一,可是学习一天休息一天,以此类推?” “正确!”白泽微笑着点头。 墨春妧扭向一边,嘴里面嘀嘀咕咕的道:“在原来的世界上班基本都是上五休二上六休一的说法,没想到这个世界学习剑法是上一休一,这也太人性化了吧...” 突然,墨春妧意识到了什么,不知道这位师兄叫什么名字。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你叫什么名字呀?” 白泽很有礼貌,说话也很委婉。 “我叫白泽,以后你称呼我九师兄就好。” 她伸去手,很开心的道:“我叫墨春妧,两位师姐都叫我小师妹,以后你叫我小师妹就行。” 白泽虽然是个男人,可从小到大,活了三十年从没和女人有过肢体接触,突然有一个女人想要和他握手心里就很紧张。 白泽本想着拒绝,认为孤男寡女不可有接肤之亲,可看到墨春妧双目清澈很想与他握手。 白泽紧张到双手发抖,墨春妧傻乎乎的没有瞧出来,很主动的握住了白泽的一只手。 此时的白泽面部红透,只有她没有想那么多,认为这是认识朋友简单的握握手而已。 第十一章、为了报答之恩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思想一向保守的白泽和小姑娘有了肌肤之亲,虽然这个肌肤之亲只是握手,可是,他已经打算以身相许,娶小师妹为妻。 “白泽师兄,那个…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墨春妧突然间羞了。 白泽恩脸蛋儿更加红了,说话紧张得断断续续的,讲不完整。 “小师妹,你说,只要我知道的,都可以回答你。” “白泽师兄,我想知道关于拟境的打开方法。” “这个…小师妹,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想要去拟境吗?那个地方很危险的,别说我们这些做徒弟的了,就连我们的师父去了都有可能出不来了。” 她知道拟境里面危险,可是,不去的话,张秋镜会有生命危险,她很想知道张秋镜还活着没有,如果还活着,她要保护他,用自己的命来护的那种,只是为了报恩。 “我想报恩。” 几个字的回答,她的双目已经湿润,她落泪了,在一个刚认识的男人面前落泪。 白泽从小到大没有和女人接触过,这是他这大半辈子第一次与女人聊天,也是第一次看到有女人在他的面前哭。 他堂堂男子汉,又是个怜香惜玉的人,自然见不得有女人在他的面前挤眼泪哭。 他开始哄这个小师妹开心点儿。 “没想到小师妹还是个有恩必报的人,这个世间,像你这样牢记恩情的人已经不多了,能报答恩情的也是少之又少,小师妹,关于拟境打开的方法我还不知道,但我听说你曾去过拟境,能告诉师兄,拟境是什么样子的吗?” 白泽来云妖宗已经快有十年之久了,拟境这个地方也只是听宗门弟子说过,从未去过那个地方,自然,也不知道拟境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他许久以来的好奇心,今天终于有个人可以给他讲讲了。 看白泽这么好奇,墨春妧开始讲前几日在拟境经历了什么,讲了拟境是什么样子的。 讲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时间,终于把自己经历的事情给讲完了。 白泽听得意犹未尽,还想再听,直到她说讲完了,这才从描述的语言中清醒过来。 “白泽师兄,他不是坏妖,他很好,为了救我把自己的翅膀给了我,没了金羽的他当时肯定逃不出来,很有可能被……” 被众多食人妖分食的话她说不出来,反正,她很自责,一直都在责怪自己,怪自己不该拖累他。 不然,张秋镜当时就已经自己逃脱了。 都是因为她,是她害了张秋镜。 她一直不肯原谅自己。 看她一直都在自责,白泽安慰道:“这不怪你,小师妹,别再责怪自己了,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再怎么责怪自己,事情也没有挽回的余地,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好好学习增强自身的修为,然后去拟境救那妖。” “嗯,白泽师兄说的是,我不能再这么自责下去了,我要努力的变强,变厉害,只有这样,自己变得厉害了,才能保护好他。” 为了报恩,她直接站起身,不再坐下去了,起来坚定地道:“我要努力!在我的心里,没有一休一,只有满勤!” 她的意思是每天都要学习。 她整个人精神焕发,一脸的笑容道:“白泽师兄,恳请你教我一些本领,我想学。” 白泽很乐意帮助这个新来的小师妹。 犹豫都没有犹豫一下,直接就答应了她的恳求。 “小师妹,这几日,我就把这十年的绝学传授与你,你可要认真学了。” 墨春妧点点头,道:“嗯,师兄,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赶紧开始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小师妹,剑拿好了,看师兄如何舞剑的,每个动作都要看仔细了。” 说完,白泽手握着剑柄开始舞起了剑,墨春妧看得很认真,只看了一遍,一连串的舞剑动作看了个大概,每个动作也记了个大概。 白泽很用心,怕一遍示范她记不住,所以,同样的舞剑动作示范了三遍及以上。 “好了,小师妹,换你来。” “啊?这…” 真当让她来单独舞剑时,有抹不开面子了,她一向脸皮薄,在师兄的面前有点儿不好意思。 “师兄,我…我可能舞不好,可能…会出丑,还请白泽师兄不要见怪。” 她支支吾吾的,说话很小的声音。 白泽安慰道:“没关系的,小师妹,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学会的。” 白泽师兄的鼓励,让她有了很大的自信心,于是,握着手中的木剑学着方才白泽剑示范的动作开始舞剑。 一整套的动作做下来挺费力气的,只见她满脸的汗水,累得气喘吁吁的。 别看舞剑的动作很慢很轻柔,实则非常消耗内力。 一向不怎么运动的墨春妧,这回是彻底的累到了,手酸腿疼的,腰也开始疼了,整个人虚弱无力。 她弯着腰,像只热狗一样,哈着气。 “没想到…舞剑…竟这么累人…” 白泽师兄走来,手里拿着一块手帕为她擦着脸颊上的汗水。 一边鼓励她。 “小师妹,你太厉害了,这套剑法我可是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学会,还没有你舞得好呢。” 白泽的鼓励,让她更加的不好意思了。 很是谦虚的道:“哪有,我舞得还不如师兄百分之一好,我看,还是师兄舞得好。” 两个几乎性格相同的人互相谦虚,也就只有外人看来这个场面极其的尴尬。 黄昏之时。 两个人练习了一天的剑法,墨春妧已经累得快要直不起腰来了。 终于天快黑了。 该回去休息了。 “白泽师兄,现在天快黑了,我们快点回去吧。” 白泽正收木剑,说着:“走。” 白泽拿着剑,往回去的路上走着,墨春妧怕黑,所以,乖乖地在后面紧跟着。 走到云峰的一个悬崖峭壁上面停了下来,墨春妧没看路,嘭的一声撞到了白泽的身上。 这一撞把自己给撞倒了,幸好,被白泽及时给拦住了腰,这才没有倒地上。 这个动作,孤男寡女的,两个人互相望了对方一眼,此时,两个人都松开了对方,都羞红了脸。 “我…刚才,不是故意的。”白泽解释着。 墨春妧低着头,用手一摸发现自己的脸滚烫烫的。 她不好意思抬起头来直视他,所以,一直低着头说话。 “我知道,你不用解释,我都知道,刚才…我…也不会故意撞…撞你的。” 都是无意的。 白泽为了化解这份尴尬,用手指着远方说着:“天这么晚了,这么走下去的话走到云妖宗也是深夜了,下山的路很不好走,林子里妖兽丛生,它们的面貌很有可能会吓到你,小师妹,我们御剑回去吧。” 提到御剑飞行,墨春妧立马就开心了,心里面一直想着。“对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御剑飞行下山,这不比走路轻松?” 墨春妧累一天了,能够御剑下山,想想就很开心。 她立马就答应了。 “白泽师兄,我们来比比谁飞得快!” 白泽很是疑惑,一个新来的,怎么可能会在短短一天的时间里学会御剑飞行? 以为这个小师妹在开玩笑,他本想着带她一起飞回云妖宗。 直到,亲眼所见墨春妧双脚踩着剑往下方飞去,白泽的心里极其的震惊,没想到,小师妹进步的速度竟如此惊人。 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有史以来,从未出现过资质太过出众的仙门弟子。 他还是有点担心这个小师妹的,毕竟是第一次在夜间御剑,在这么高的云峰上一个女孩子家家还是挺危险的。 白泽脚踏木剑跟了上去。 在极短的时间里追上了墨春妧。 嘴里一直夸着小师妹。 “你太厉害了,小师妹,我该怎么夸你才好,御剑技能当初我学了半年才学会,半年也没有你稳当!” 墨春妧早已被仙门里的师兄师姐们夸习惯了。 她习惯性地摸后脑勺,傻乎乎的道:“没有啦…” 这是她第一次在夜间御剑飞行,所以,还不是很熟练,突然就被前方直直飞来的小鸟给撞落。 离山脚还有几千米远,她当时很害怕。 “啊…” 她闭着双眼,双手握紧放在胸口上,蜷缩着身子往下落。 当时,她以为自己要死掉了。 万幸,被白泽接住了。 一个公主抱的姿势,安全的落地。 此时的白泽,就像那盖世英雄,救了她一命。 她睁开双眼,白泽一双凌厉的双目冲她微微一笑。 这个男人很担心她此时的情况。 “小师妹,你怎么样了?身上有没有受伤?” 这一句接着一句的关心,使她的内心破了防,但还是忍住了没有哭。 她在白泽的怀里摇摇头。 “身子没受伤就好,小师妹,答应师兄,以后不要再夜间御剑了,以后下山,师兄带你一起。” 听白泽师兄带她一起御剑下山,她此时的心跳都在加速,脸蛋儿又一次红了起来。 听到乌鸦叫的声音,白泽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在抱着小师妹。 白泽脸红红的放下了怀里的小师妹。 两个人再次陷入尴尬之中,彼此红着脸。 “小…师妹,已经到云妖宗了,我… 第十二章、靠实力获得好感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可我先回去休息了,明见。” “明见…” 她还没有把话说出来,白泽就已经跑远了。 墨春妧站在云妖宗的大门前,抬脚踏了进去,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个时间是饭点儿,她看岳无宁不在房间里,想想,很有可能是吃饭去了。 舞了一天的剑,她早就饿了。 现在肚子饿得咕咕叫,饿得前胸加后背。 早就已经直不起腰来了。 从小到大,从未这么累过,家里的活,虽然都是她在干,一家人的衣服她洗,一家人的饭她做。 从早忙到晚,可再怎么忙也没有舞一天的剑累。 “好累啊…” 她累得直接瘫倒在了床上,都不想起来,饭也不想去吃。 渐渐的,饥饿感再次袭来。 她更加不想起来了。 累得只想在床上躺着,困得只想睡觉。 不一会儿,她睡着了。 不管外面什么动静,都没有把她吵醒,门外经过几个云妖宗弟子聊天的声音也都没有将她吵醒。 想在的墨春妧睡得就和死猪一样。 睡了几个时辰,已经是深夜了。 等她醒来时,岳无宁已经回来了,她睡的太死了,连大师姐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师姐,你吃过饭了?” 她在床上坐着打着哈哈,依旧困得睁不开眼睛。 就这么眼眯眯的问着。 岳无宁和往常一样,话很少,也不怎么和她说话。 岳无宁看着书,坐在梳妆台前嗯了一声。 这就是回答了。 墨春妧可不是话少的人,不喜孤独,很想找个人聊聊天,说说话。 于是,她非要缠着岳无宁和她说说话解解闷。 她的脸皮如城墙般厚,即使打扰到岳无宁老书,很烦她,墨春妧也要缠着这个一向喜欢安静的大师姐。 “宁师姐,陪我聊聊天嘛,我好无聊啊,陪我聊聊,好不好嘛?” 她就像一个小孩子,在岳无宁的面前又哭又闹的样子。 可不知怎么了。 换做前几天,她这样,岳无宁肯定很讨厌她,可现在,岳无宁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更加的平静,就好像,已经习惯了她的燥乱。 岳无宁一直看着自己的书,没有搭理她。 就好像什么事物发出的声音都打扰不到她看书。 墨春妧看没用,岳无宁不想和她说话,她也是有自知之明人,自然,不再去烦这个喜爱孤独的大师姐。 “好吧,我自己一个人待着,睡觉。”她耸耸肩,继续躺在床上。 在入睡前,又看了一眼岳无宁,依旧在看书。 不一会儿,困意袭来,睡着了。 听到公鸡打鸣的声音,她醒来了,眼看着外面的天已经亮了。 已经是凌晨,今天就要去云峰听师父传授本领了。 她高兴的立马就起来了。 今天,她起的很早。 云妖宗的弟子们都没有起来,她是第一个早早起来的。 也是第一个吃的早饭。 她想第一个到云峰,然后,让师父和师姐们夸赞她勤快。 想想就开心的不行。 她吃了饭,跑到云峰的山脚下,手里拿着一把剑。 望着上方,一边的嘴角上扬,得意洋洋道:“嘿嘿,今天,我可是第一个到云峰的,师兄师姐们都来夸我。” 说着,她便开始爬山。 爬山可是个非常消耗体力的,再说了,这个云峰有三千米高,她一个凡人女子怕上去可是了不得的。 上回爬上云峰,有岳无宁灵力加持的情况下,爬到峰顶轻而易举,也没有消耗太大的力气。 可这回不同了。 这回爬上云峰,是靠她自己去爬。 爬到了半山腰,她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的了。 累得一点儿力气都使不上了。 身上流着汗水。 一脸的汗株。 她没有放弃,盲足了力往上爬。 因为,在她的字典里,可没有放弃二字。 她可要第一个到达云峰。 过了很长时间。 已经是晌午了。 离云峰还有几米的距离。 眼看着胜利在望,只要爬上去,她就是今日第一个到达云峰的弟子了。 她在心里给自己加油,紧咬着牙关往上爬。 离胜利只差一步之遥。 此时,在山脚下的云妖宗弟子开始去往云峰学习。 他们一个个都是御剑飞行上来的。 飞行的速度很快,仅用了三秒就已经到达峰顶了。 等墨春妧爬上云峰时,看到大家都在是,她脸上的笑容立马就止住了。 “这…” 在众人的面前,只见这个新来的小师妹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湿透,累得就像个落汤鸡。 师兄师姐们的眼里她就像一个傻子,明明会御剑,却没有想起来御剑上山,竟然用最蠢的方法,爬上山。 一阵嘲笑。 她的样子,把云妖宗的师兄师姐们全部逗笑了。 唯有岳无定脸上无任何表情,只见,很严肃的瞪了她一眼,墨春妧低着头很不好意思的现在最边缘最后面的位置,与大家站在一起。 都这么长时间了,笑声还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她此时尴尬的都想着挖个洞躲起来,实在是太丢人了。 岳无宁训斥道:“都给我站好了!” 岳无宁的一句话,所有弟子都站得整整齐齐,原来的散沙聚在了一起,规规矩矩的并排站着。 她也跟着有样学样的站得直直的。 接下来,岳无宁讲道:“这几日,师父闭关修炼前,嘱咐我把你们照顾好了,师父不在,课程还是要继续的,从明天起,大家都不准御剑上山。”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墨春妧感到很吃惊,今天还因为她爬着上来的事被大家嘲笑,明天就得大家一起爬着上来了? 这变化也太大了。 仙门里的弟子们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虽然很不情愿,但是,是从岳无宁嘴里说出来的,大家都不敢反驳。 这里,只有墨春妧情不自禁的拍手叫好。 “好!好!” 叨人的目光一个个落在墨春妧的身上,墨春妧这才注意到自己高兴过头了,都快要引起愤恨了。 她收敛了许多。 低着头,动作很小的鼓着掌。 “大家不要怪在新来的身上,御剑上山是练习剑法的平稳性没错,但是,平稳性重要,体力更加重要,没有足够的体力,就算飞的再稳,那也飞不了长久。” 岳无宁的解释,大家听了很有道理,于是听从。 “全听从师姐的。” “嗯,好,新来的,大家都要好好对待,能来我们云妖宗做弟子,都是一家人,情同手足,危险时,可同甘入死,不要挤兑任何一个,大家都听明白了?” “听明白了,师姐。” “那好,各学各的,散了。” “师姐走好。” 岳无宁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云峰。 大师姐护她,此时的墨春妧很感动,心里面很感激岳无宁。 “宁师姐…” 她感动到流泪雨下,直到,一双双叨人的眼神再一次落在她的身上时,她抿着嘴,不敢吭声,就好像,这个怨恨都是因为她破了御剑上山的规定。 她尴尬的笑笑。 “呵呵…师兄师姐们,请多指教…请多指教啊…” 今天,一向向着她的二师姐也不在这里,九师兄也不在,这里的云妖宗弟子,她一个也不认识。 看着架势,她好像要完蛋了。 不会要被团殴了吧? 她紧闭着双眼,伸腿缩成一团,蹲在那儿。 以为自己要被揍一顿,谁知,没有,很长时间了,都没有任何动静,身体也没有痛感。 她只听到了练剑的声音。 等她睁开眼去看时,才发现大家已经散了,都各忙各的了,看书的看书,练剑的练剑。 并没有把她记恨在心上。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宁师姐走后自己要被揍一顿呢。 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 再怎么说也是仙门弟子,心眼不可能这么小的。 和她这个新来的生气实在是犯不上。 墨春妧也不敢和任何一个师兄师姐说话,生怕那一句得罪了。 她这回很乖。 一直都在自己的领域舞剑。 这套剑法还是白泽教的,她已经舞的很熟练了,想学习新的剑法时,会在不远处看师兄们舞剑。 她在一边有模有样的学。 一天的时间下来,直到黄昏之时,她学了不少,也看会了不少,还一个人悟到了剑法精髓,自创了一套。 正在她耍剑耍到忘我之时,没有注意到大家都在看她。 一套自创剑法耍完时,迎来了一片的鼓掌声。 她的自创剑法,引起了很多师兄师姐们的好感。 大家对这个新来的小师姐也不再讨厌了。 开始喜欢她。 下山时,还有好几个师姐一起带她御剑下山,回到云妖宗都在一起吃饭,有说有笑的。 吃了饭,她哪里都没有去,与师姐们告别后,着急的回房间,她想去感谢岳无宁。 今天替她解了围,替她这个新来的说话。 当她兴高采烈的打开房门时,才发现岳无宁根本就不在房间里。 她心里想着,这么晚了,能去哪儿? 这时,路过的叶安看到了这个小师妹,于是道:“小师妹,好久不见啊。” 听出来是叶安的声音,墨春妧立马就和叶安拥抱,开心的道:“二师姐,这几日你去哪了,好想和你说说话。” 叶安说道:“你想知道啊?哼哼,不告诉你。” 叶安卖起了关子。 墨春妧撒娇的道:“哎呀!快说嘛!二师姐,这几天你去哪了,我太想知道了。” “好吧,我告诉你,不过…你得先告诉我,我前天送你的剑为什么没有拿走?” 第十三章、再次回到拟境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看样子,叶安生气了,气她没有拿走那把剑。 她是真的忘记拿了。 “我…我忘记拿了。” “真的?” 叶安盯着她看,审视着。 越看墨春妧越是心虚。 “真的…” 叶安可不信。 生气地道:“既然你不说实话,那我也不想告诉你我这几日去哪儿了!” “是真的啦,师姐…” 她心虚了。 其实,上回从叶安那儿回来,确实没有拿叶安送给她的那把剑。 一是有忘了拿的原因,二也有不想拿的原因。 她实在是说不过自己的心,收这么贵重的礼物,以后会每天晚上睡不着觉的。 虽然,那把贵重的剑是叶安师姐心甘情愿送给她的,是不求任何回报的,可是,她不能要,如果哪天晚上真的拿了那把剑,她会寝食难安,总觉得欠了什么。 所以呢,叶安师姐当面问她为什么没有拿那把剑时,她是不知该如何去解释的。 只有靠撒娇掩饰一切。 叶安也已看出来她没有拿那把剑的原因,没再问下去。 反正,这个小师妹在她叶安的心里人品又上升了不少。 如此干净整洁的灵魂,在这个世间已经是少之又少了。 她傻傻的笑着,她的笑容在叶安师姐的眼里是多么的清纯干净。 能和这样的人做姐妹,也是此生的福气累积。 “小师妹,走,师姐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这么晚了,墨春妧其实是不想出门的,她想着等到岳无宁回来亲口说声谢谢。 她不知该怎么拒绝叶安的盛情,纠结了好一会儿,正打算解释有事情要忙不想出去时,叶安直接拽着她的手给拽出了云妖宗的大门。 出了云妖宗,叶安一直拽着她往前走,带她去哪儿,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这条路没有走过,是陌生没有去过的地方。 这走了大概半个时辰的路了,叶安也没有说一句话,她问去什么地方,叶安也没有回答,只是说了一句话,到了地方就知道了。 墨春妧很是好奇,一路上想了很多,想到叶安师姐是要给她准备了惊喜?这个惊喜就在一个她从未去过的地方? 想想。 她摇了摇头,否决自己的猜测。 不可能,这么晚了还能有什么惊喜? 姐妹之间有惊喜是不可能的。 她不再故意乱想,老老实实地跟着叶安往一个陌生的地方走去。 很快,就到了一片树林里面,树林里的路不是很好走,路上石子大块石头还有很多个小坑,崎岖不平。 再加上,现在是深夜,这里和原来的世界不一样,没有路灯,一点儿光亮都没有,就这么黑灯瞎火地往前走。 现在,她都有些害怕了。 一股子冷风吹来,那风在树林子里穿梭来穿梭去,鬼哭狼嚎般恐怖如斯。 墨春妧怕极了。 不敢再往前走。 双腿都开始不停地颤抖,整个身子在冷风的吹拂下时不时地打着冷颤。 她不想再往前走了,想回去。 于是,她开始劝叶安师姐回去。 “二师姐,这个地方你确定来过?” 叶安很肯定的道:“嗯,怎么了?” 看叶安的语气也不像在骗她。 以叶安的人品,也不像是说谎的人。 “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太…太吓人了,师姐…” 她撒着娇,劝叶安一起回云妖宗,不要再往前走了。 叶安不听,态度很坚决。 “不行,走一大半了,不能回去,别怕,有我在,会保护小师妹的。” 叶安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拒绝,也没有再说回去的话。 风吹来的声音,那哭声她吓得不敢睁开眼睛去看,现在这个情况,就算她睁开眼睛也看不到什么,这片林子太黑了。 接下来的路程,她没再睁开一次眼,把自己全部交给叶安师姐,叶安带她去哪儿,她就往哪儿走,只要不是跳崖,别的都可以接受。 很快,就到了地方。 叶安停了下来,墨春妧也跟着停下来。 “好了,到了。” 听到叶安师姐说到地方了,她这才睁开眼睛去看。 第一眼,她的瞳眸大睁,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惊到。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房子,熟悉的桥,熟悉的红灯笼,还有熟悉的摆摊卖葱油煎饼的老板。 这一切的景象,她不敢置信这一切是真实的。 “这里…是拟境?” 她看向叶安,问着。 只见叶安点点头,一脸的笑容道:“正确!” 她难以置信自己还能回拟境,不是拟境很难进来吗?为什么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进来了? “二师姐,拟境不是很难进来吗?大师姐说过的,很难,为什么这么容易就…” 进来了呢? 她还没有把话说完,叶安打断了她的话。 叶安师姐得意扬扬的样子说道:“还不看我有那个本事!五百两黄金搞定。” 想想也对,岳无宁大师姐用自身的修为就可以打开拟境,在这个世界不可能只有云妖宗一个仙门,肯定还有不少隐世高人。 而叶安在这个异界又是个出了名的富婆,没有什么困难是金子搞不定的。 墨春妧没日没夜想去的地方,没想到,是叶安师姐帮她实现了。 她此时看到叶安师姐的身上散发着金色的光芒,这个光芒极其耀眼。 “二师姐,谢谢你…” 她很感激叶安,能有机会来到拟境看他一眼。 此时,她的心里除了感激叶安师姐,那剩下的就只有张秋镜了。 她回想着那晚张秋镜为了救她牺牲了自己的画面,还有与他斗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神态。 “哎呀,谢什么谢,这都是小意思,这个地方我也想来玩玩了,以前,我一人来还有些害怕,现在,有小师妹陪着,很有安全感呐。” 叶安一个人说了一大堆。 墨春妧一句也没有听到,在她的眼里只有桥那边的巷子,那个已经成为半个废墟的小巷子。 墨春妧走过了桥,去往人山人海最拥挤的地方。 叶安在后面喊着她,她都没有听到一句,就像是着了魔般,全部的心思都在那只妖身上。 “小师妹,回来,不要去,这个时间,那人行人不是人啊!回来!回来!!” 墨春妧一直往前走,从不停歇。 她走到里面,看着摊贩老板,好奇怪,之前的煎饼色香味俱全,怎么这回那张饼黑糊糊的,色香味都没有,看上去饼上面好多蛆虫拱着,一点儿食欲都没有了。 还有,那个卖饼的老板脸很黑,脸上没有一点儿的血色,白黑白黑的,体型比以前瘦小了许多。 墨春妧的心里有很多个疑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路上的行人看着很奇怪,走路的样子更加奇怪,看上去,一点儿也不像是个人在走路,看上去,更像是变了异的家禽。 她本想问问路上的行人。 还没有问出来,就被着急跑来的叶安给捂住了嘴。 叶安很小声的道:“嘘~不要说话。” 她照做,没有吭声。 看叶安师姐的脸上冒着冷汗,很谨慎的样子。 她问着:“二师姐,这是怎么回事儿?他们怎么一个个的看着不太正常?” “它们已经是食人妖假扮的了,小心点儿,这么多食人妖,如果发现我们两个就危险了。” 得知真相的墨春妧睁大着双眼,吓得不敢往前走了。 “啊…二师姐,你怎么不早说啊?” 她要是知道这些行人是食人妖所化,就不走来了。 她怪叶安师姐没有提前说,却不知道方才说的她全当耳旁风,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叶安气得拍了一下她的头。 “我说了,你没听到啊!” 接着,啪一声,拍头的声音。 痛的她捂头,这么多食人妖在不敢吭声,默默忍着疼痛。 “呜呜…打得好痛…二师姐你下手好狠呐!” 叶安很小声的道着歉。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异响。 这个声音特别的凄惨。 是食人妖自相残杀的景象,姐妹二人低着头不敢吭声,害怕的就差抱成一团了。 墨春妧都快要被吓哭了,今天要是不能平安出去,恐怕要成为食人妖的美食。 “师姐…我好怕…” “怕什么,我们可是有资质有修为的人,大不了御剑飞出拟境。” 叶安劝着她不要害怕,已经想好了逃出拟境的方法,嘴里说着不怕,可双腿却不听使唤。 墨春妧用手指道:“你双腿抖什么?” 叶安也是个要面子的人。 轻咳了一声。 “三急。” 墨春妧也没再说什么。 “师姐,那半片废物没有食人妖,不如,我们去那儿看看吧?” 墨春妧用手指着那片废虚,叶安看着她就像是在看八卦。 看着看着笑了起来。 “二师姐,你笑什么?” “当然是笑你和他了。” 叶安两根食指比划着手势,墨春妧害羞的都不想搭理这个师姐了。 “你有心上人了。” “哪有…” “不对,应该是心上妖。” “哎呀…二师姐,你太坏了你!” 叶安什么都猜到了,故意和她闹着玩,她害羞的走得很快,完全忘了这里有不少食人妖。 二人直接向那片废虚走去,在食人妖的眼里举动异常。 不知不觉中,姐妹二人已被无数双眼睛盯着。 到了废虚。 墨春妧扫视了一番,没有找到张秋镜的躯体。 第十四章、被众妖包围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没有白骨就代表张秋镜还活着。 得知这个好消息的她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下来了。 “太好了,他还活着。” 她庆幸着。 叶安道:“有没有可能,他被众多食人妖给分食了,连骨头都不剩的那种?” 叶安的猜测,也不是不无可能。 这个猜测,墨春妧心里早就有数,只是自欺欺人始终不愿承认罢了。 她立马否决这个猜测。 “不会的,他那么好,不会死的,那夜,一定是逃走了,还活着,也有可能被救了也说不定。” 墨春妧的猜测都是好的,可叶安觉得,这个世间哪有那么多的幸运。 说不定那只妖已经死了,反正,叶安的心里是这么觉着的,那只妖活着的几率不大。 “节哀顺变吧…” “二师姐,胡说,呸呸呸,不要再说这些话了,不吉利。” 她不让叶安再这么说了,叶安师姐也全都依她的。 “好好好,我不说了,我真心希望那只妖吉人天相,能在拟境里面好好的活着。” 叶安这么一说,墨春妧的心里好受多了,她自欺欺人,叶安也只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突然间,叶安在这片废物里的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像是发现了什么。 一个黑乎乎的小东西在动。 叶安以为自己没睡好觉看错了,可再看,确实,一块还未烧焦的黑木板子底下有什么小东西在动。 叶安指着那不远处的黑木板,道:“小师妹,你看,那儿有什么东西在动。” “什么东西?” 墨春妧一脸疑惑地向叶安师姐手指着的方向看去。 什么都没有看到,只看到了一片废墟,还有零零散散的黑木板子,并没有看到有什么东西在动。 墨春妧以为叶安师姐在骗她。 “明明什么都没有嘛,二师姐,你到底是想让我看什么?” 叶安一脸肯定的道。 “那木板子下面肯定有什么东西,刚才明明动了的,师姐可没有欺骗你,是真的,小师妹不信的话,跟师姐一起去看看不就得了。” 说罢,叶安师姐拉着她的手一起走到木板子那儿。 叶安本想着去扒开那块黑木板子的,正要去扒,被墨春妧给制止了。 “师姐,不可,你说的话我信,这块木板子里面有东西,可是,目前我们还不清楚木板子下面是什么东西,万一是食人妖怎么办?” 她担心木板子下面是食人妖,怕打草惊蛇,姐妹二人会陷入危险中。 所以,还是不要扒开看的好。 叶安一点儿也不怕。 说道:“怕什么,我遇到的妖怪比你这辈子吃的盐都多,这么小的一个食人妖,就算,我说就算这是一只食人妖,这么小一个,还能吃了我们不成?” “二师姐说的也是。”现在,墨春妧也是这么觉着的,在这块木板子下面是食人妖又怎么样? 体积这么小一个,对她们二人的确产生不了什么危险。 可是,墨春妧还是有些担心。 此时的叶安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扒开木板子看看是什么东西。 墨春妧又一次制止。 劝叶安不要扒开看。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是只食人妖很厉害…” 毕竟妖和人一样,不可貌相,不能因为体积小就断定本身具有的能力。 在叶安的眼里,这个小师妹做事有点儿磨磨唧唧的,可能连墨春妧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就像那唐僧,叶安就像那大圣,受够了磨叽。 叶安一下子扒开了木板子。 细细一看,压在木板子下面的竟是一只受了伤的鸟物。 鸟身上的羽毛焦黑,想必是被火给烧成这样的。 一双眼睛清澈明亮,看着不像是食人妖。 叶安手指着那只鸟得意道:“看吧,我就说不是食人妖,这么小一只,不会对我们造成伤害的。” 墨春妧盯着弱小的小鸟看,一身的伤痕,看着的确没有什么攻击力。 叶安一向很喜欢小动物,所以,很想摸摸这只受伤的鸟。 可还没碰到,就被那只鸟给灼伤了。 墨春妧关心着叶安。 “二师姐,你手怎么样了?伤得严不严重?” 墨春妧看到叶安的伤口上流的血竟然是黑色的,她以为不是血,是鸟的口水与木灰掺在一起混合成的黑水。 “二师姐,你的手…” 叶安此时情绪紧张,把受伤的手放到了身后。 然后,微笑着道:“没事儿,就是脏水,手没受伤。” 看叶安这么说了,她也不敢再问下去,心想着手没受伤就好。 墨春妧又看向了那只鸟。 只觉得这鸟好熟悉,至于哪儿熟悉,在哪里见到过,她也想不起来。 现在这个情况,附近的食人妖众多,待时间长了很有可能被它们盯上了,所以,没有找到张秋镜,尽快离开这片废墟。 “二师姐,我们回去吧。” 她将鸟捧在手心,令叶安惊讶的是,这只鸟竟然没有啄小师妹一下。 就好像一个宠物,认可了新主人,而这个主人,也只能认一个。 二人正要准备离开拟境时,才发觉到不知何时被食人妖给包围了。 而且,食人妖的数量极其多。 想逃都难上加难的那种。 二人本想着御剑逃走,没想到的是,上面竟然也有不少的食人妖,面对这十面埋伏,二人着急了。 “怎么办?好多食人妖,想御剑逃离都不行,二师姐,你快点儿想想办法。” 叶安抿着嘴,支支吾吾的样子就知道没有办法。 墨春妧只有靠自己了。 想到一个可以成功逃脱的办法,这个办法就是上回张秋镜使用过的。 “二师姐,你会不会遁地术?” 叶安回道:“会,你的意思是用遁地术逃?” 她点点头。 “嗯,四面八方以及上空都已经被食人妖包围了,现在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使用遁地术,我想,它们天上飞的在地面上应该会弱些。” 叶安夸赞道:“小师妹,你太聪明了,我们赶快一起逃吧。” 墨春妧心里清楚,如果一起逃的话,很有可能会被食人妖给追上,到那时,谁都逃不了。 只有留她一人拖住食人妖,也许,还能活一个。 “不行,这里由我拖住它们,叶安师姐,你快逃。” 她想牺牲自己,叶安偏不如她意。 叶安的态度很坚决。 “不行,要逃一起逃,让我一个人逃算什么,回了云妖宗,你死了,我怎么给师父和大师姐交代。” 无论墨春妧怎么说,叶安都不肯一人独活。 这时,有一个食人妖说话了。 “你们俩,交出那只鸟,本大爷心情好了可以饶你们两命。” 叶安开心的说道:“小师妹,你听到了吗,交出这只鸟,我们就可以离开拟境了。” 听叶安的话意是交出这只鸟。 墨春妧将手里的小家伙捂在了胸口的位置。 不愿交出来。 “不要…” 不知怎么了,她就是不想把这只受伤太严重的小家伙交出来,就好像,这个小家伙对她很重要一样。 “师妹!” 叶安气得不行。 过了一会儿气又消了,对这个小师妹始终气不起来,最后,还是什么都依小师妹的。 “行吧,再怎么说这也是一条生命,既然小师妹一意孤行,师姐我也不想再改变你什么。” 接着,叶安一脸的笑容说道:“不管发生什么,这个小家伙不交。” 墨春妧感动了。 是被叶安师姐的一番言辞感动到了。 “二师姐…” 食人妖听到后怒了。 “不交?哼!那你们两个休想逃掉!兄弟们,给我上!” 在近百只食人妖的攻击下,叶安为了保护她倒下了。 在眼前,残破的身躯在地面上趴着,剑随着落下来,落在主人的手背上面。 “二师姐!” 她叫了二师姐很多声,叶安都没有苏醒来,一身的白衣被血液浸染湿透。 墨春妧瞳眸大睁,见这一幕,开始了自责。 开始责怪自己不该一意孤行,应该为师姐考虑考虑,她只觉得自己太自私了。 是自己的圣母心害了叶安师姐。 “对不起…” 她哭了。 这个情况,她还是怪自己遇到事情只知道哭,什么都不会,连个办法都没有。 接下来,食人妖向她所在的方向蜂蛹而至,还有那数不清的翅膀噗哧而来。 墨春妧害怕的将身体蜷缩成一团,将受伤的家伙用自己的身体护起来。 紧闭着双眼。 以为要一起死在这儿,没想到的是,下一秒,在墨春妧的后背的位置出现了一对金羽。 金羽散发着极其耀眼的金黄,就像是在黑暗中,唯一的一束光亮。 这光的能量极其的高,她什么都没有做,唯靠金羽散发出来的能量就已经把这些攻击伤害她的食人妖给冲击到十米之外。 妖首领的目光凝聚,眼里只有那对散发着强光的金羽。 “可找到了!凤皇族金羽,只有拟境境主才能够拥有的金羽!很快,这金羽就是属于我们老大的了!” 妖首领使了个眼色,身后的食人妖开始发起第二波攻击。 墨春妧只觉得后背很重,金羽的力量太过强大,她一个体内无任何力的凡胎肉体,是驾驭不了这对金羽的。 所以,金羽能量的不断消耗,使她越来越疲倦,眼前的一切事物已经变得模模糊糊,很快,就要一秒倒下的那种。 第十五章、报恩的树鸟一族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她只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如果她倒下了,就这么昏睡过去,那么,叶安师姐的命还有小家伙的命就会跟着她一起没了。 太过心善的她不允许自己倒下。 在身后,食人妖猛烈地啄金羽,就算金羽再强大,也扛不住食人妖持续不断的攻击。 金羽的力量开始削弱,墨春妧无法再支撑下去,双目闭上倒下了,唯有金羽残破不堪还是坚持护她。 眼前一片黑暗,墨春妧打算放弃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张秋镜的声音。 “你就这点能耐?早知如此,就不该救你,蠢货!” 与其说是他的嘲讽唤醒了她,不如说是张秋镜还活着的这个消息让她打起了十足的精神。 “是他,张秋镜,他还活着!” 她嘴里喊着对那个男人的称呼,猛地醒来。 那个男人在无形中给了她力量。 身后的食人妖一个个冲击倒地不起。 她站起身,双目空洞,就像被什么东西给俯身了一般。 此时的她是没有任何意识的,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就像是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的了一样。 随着,她的体内像是有另外一个灵魂的存在,墨春妧说话的声音听着像是一个男性的声音。 声音夹带着磁性。 粗夷的嗓音。 她怒视着前方众多食人妖,恨不得要立马将那些妖类消灭干净。 可体内的力很快就耗完了,她的眼前一黑便又倒下了。 就在墨春妧倒下的一瞬间,张秋镜的原身出现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蔑视着眼前的一切。 脸上的胡须不见了,那邪魅的薄唇极其的诱人。 现在,张秋镜出现了,墨春妧陷入昏迷,唯独那只受伤的鸟不见了。 那只鸟正是他的原身。 他怒视一切! 要帮怀里的女人好好教训这群劣妖。 “倒是很有趣,一群雄的,欺负一个女人,可谓是给妖族丢脸丢到窝里了,今日发生的事若是传出去了,那劣妖一称可是坐实了名头。” 妖首领听到这个声音,又一次见到了这个人,这心里便厌恶到了极点。 是他,拟境的境主张秋镜还没有死,现在还活着,活的好好的,妖心就更加的气愤了。 “传出去了又怎样?身为妖本就该十恶不赦无恶不作,你也是妖类,整天与人族勾结,背叛妖族,整天打着可以走出拟境的旗号劝妖向善,我呸!张秋镜,你就不配当个妖!就是我们妖族的耻辱!”妖首领朝他所在的位置吐了一口痰,距离有些远,只将那口痰吐到了地上。 如果换成别人听到这些话肯定会很生气,说不定要和这只妖打一架,张秋镜不会,不仅没有生气,表情依旧是沉着冷静。 在他的眼里,根本就没有把这些低阶妖放在眼里。 表现得很平静的道:“是啊,我是不配做妖,你们才能称得上是货真价实的妖,可是呢,出生的身份我不能选择,但是,我可以去选择如何去做个人。” 他的话是心里最真实的话,众多妖听了之后纷纷嘲笑,嘲笑这个曾经是拟境境主如今还是太过天真,都已经死到临头了,还没有放弃当人的念想。 一阵笑声过后。 妖首领从半空中降落,双爪站在地面上,来到他的面前,道:“你都死到临头了,竟还是这么的天真,我真的想不明白,人类有什么好的,我们妖无拘无束,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只要不出这拟境,就算是神仙来了能耐我何,现在这样不挺好的吗!” 妖首领口出狂言把话讲完,双手张开面朝着上空,很享受的样子。 张秋镜觉着惩罚它们的那天总会到来的。 做妖还是有分寸的好。 “本王不想与你这只劣妖多费口舌,识相的赶紧滚!最好滚回去告诉那劣妖,本王还活着好好的。” “该滚的应该是你!小的们,都给我上!” “是,老大!” 食人妖数量未减少一只,前方几千米外的半空中飞来密密麻麻数不清的黑点正是食人妖。 数量不断增多,张秋镜毫不惧怕。 逃也不会逃的,在男人的心中,没有逃这个概念。 他想单挑拟境里的所有食人妖。 食人妖的攻击与他只有一扎的距离。 张秋镜闭上了一双凌目,等他再一次睁开眼睛时,那双具有浓郁杀气的双目,衣袖猛地甩去。 几个食人妖摔倒在地,口吐白沫,个个翻着白眼。 过了一会儿,躺在地上的食人妖已经堆成了山。 再这么下去,他不仅消耗了自己的体力,体内的力也会支撑不了多久,毕竟,这拟境中食人妖的数量太多了。 他突然想起曾经墨春妧说过的话。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换做是以前,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办法逃的,可是现在,两条性命,一条是叶安的,另一条则是墨春妧的,为了这个女人能脱离危险,他现在不得不这么做。 一个长发披肩身材魁梧的男子在众多食人妖的面前,双目炯炯有神,凌厉。 他的手上拿着一把剑,剑柄上镶满了诡异而又复杂繁琐的图腾,看起来很是怪异。 “这把剑都是前辈们用他们的鲜血镶嵌出来的。” 他轻声呢喃着,眼中似乎带着几分怀念,也带着一丝淡淡的哀伤。 “只要有我活着的一天,他们就会永远陪伴在左右,剑刃下,容不得你们胡作非为!” 说到最后,忽然露出了冷邪的笑容。 是正是邪,这股子气息很是奇怪。 他的眼睛变了,两只眼睛一黑一红,这正是半妖的特征。 也是半仙的体征。 妖首领嘲讽道:“好啊,我说呢,身为一只妖怎么总想着仁慈,原来是个妖仙,怪不得。” 这下,很多妖都知道张秋镜是半妖半仙的身份。 这种身份,令同类更加的厌恶。 张秋镜薄唇一勾,冷邪道:“妖仙?恐怕,你判断的为之过早了,自始至终,三千万年的时间,妖族从未出过一只仙,因为,至今还没有一只妖修成仙,而我,只不过是在正道成仙的路上,总有一天,我会成为摆脱妖这个身份。” 虽然出身他不能决定,但是,可以通过努力改变一切。 曾经,他痛恨自己是一只妖的身份,现在,他亲眼所见同类如此的凶残,是更加的痛恨妖这个字。 凤皇一族,山海一间,他在赌,赌以后凤皇族能否脱离妖族。 他身为拟境境主,有这个责任带领族人脱离苦海。 食人妖数量越来越多。 啃食同类,目前局势,凤皇族数量极少,很多族人走出拟境闯荡三界,或许,他们回来时会有一番作为,可目前来看,他们还未知道境主一位被低劣妖夺去一事。 若知道,必会回来助他夺回境主之位。 数不清的食人妖不断地攻击他,使他体内的力消耗殆尽,根本就不给他逃的机会。 现在这个情况,张秋镜以为要同女人死在这里。 谁都没有想到,情况竟有了转机。 拟境外围的友族,树鸟一族前来支援。 树鸟,常栖息万年树上,是开明兽南部的一种鸟,长有六个脑袋,身子像蛇一样,四只脚,喜欢待在环境较好的林子里,有水有鱼的地方。 它们不喜欢战斗。 所以,住的地方远离凡尘。 不知在哪儿得来的消息,得知拟境界内动乱,境主之位被夺。 张秋镜曾对它们的族长有过救命之恩,因此,得知这个消息的树鸟一族,便破例来助恩人一臂之力。 树鸟一族数量虽不多,但与食人妖一族相比,在数量上面略胜一筹。 只见,老远的地方传来一声亲切的声音。 “恩人,我们来了。” 树鸟的体型很小,不停地煽动着两只翅膀。 很快,就把食人妖们给包围了。 树鸟的六个脑袋立马就舒展开来,体型极具增大,几乎要大过食人妖。 有了树鸟一族,让张秋镜有了十成胜的把握。 “伤恩人者,就是与我树鸟一族过不去!” 一年迈树鸟族长说着。 虽看上去年迈,但在树鸟族里确实德高望重的一位,老族长的指令,无一只树鸟不敢不从。 “劣妖!你们至今仍无恶不作,今日老夫在此,定不饶你们!” 老族长对食人妖的痛恨从来不输张秋镜。 因为,这里的每一只妖都清楚,食人妖一族跑到外围食了老族长的三儿一女,就如人族所说的家破人亡。 树鸟几乎快要灭族之时,若不是张秋镜所搭救,恐怕,如今这树鸟一族要灭族了。 如今,树鸟一族与食人妖一族,结下了深仇大恨,此来,不只是报答张秋镜的救命之恩,也有找食人妖一族报血海深仇! “我树鸟一族,从不打架,但如今,老夫的爱子含恨九泉,那数不清的族人死于食人妖的手上,今日,老夫要将你们食人妖族清除干净!” 说着,老族长太过应激,旧伤未愈,猛吐一口血红。 树鸟们纷纷关心老族长。 “老族长!” 老族长忍着剧痛撕裂吼着。 “都别管!此仇不报,老夫到了九泉之下也会死不瞑目!救恩人要紧!杀!” 如此巨大的阵仗,鸟族之战,硝烟四起。 第十六章、梦魇妖兽留不得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战后,食人妖数量极具减少,树鸟一族所剩无几,落个两败俱伤的结果。 张秋镜体内的力消耗殆尽,再也维持不了人形的状态,变成了一只没有翅膀的小家伙。 醒来之后的墨春妧是在自己的房间里。 在自己的床上躺着。 她看了一眼房间,岳无宁不知在什么时候回来的,已经在另个床榻上盖着被子睡着了。 墨春妧叹了一口气。 现在天已经这么晚了,她也不敢打扰到大师姐睡觉,心里面有很多的困惑想要找大师姐聊聊。 想要大师姐帮她答疑解惑的。 墨春妧平躺在床榻上,表情平静地盯着天花板看。 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回到云妖宗的。 她只知道,之前和叶安在拟境里面,只记得叶安为了保护她被食人妖给打晕了,而她呢,眼前一黑跟着晕倒了,接下来发生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隐隐约约有那么一点点的记忆,想了好久,她记起来了,在晕倒之前听到了张秋镜的声音。 她是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之后晕倒的。 这么说来,是张秋镜又一次救了她一命,现在,张秋镜连救她两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张秋镜对她的恩情,她是一辈子都报答不完的。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 报答救命之恩,对她这个弱女子来说,那就只有以身相许。 现在,既然张秋镜还活着,那她下次见了一定要嫁给他为妻,做他娘子。 此时,在墨春妧的心里面已经认定了张秋镜这一个相公。 她在床上害羞地瞪着两腿滚来滚去的,心里面喜悦的不行。 “相公,嘿嘿…相公。” 墨春妧一个人傻傻的笑着,然后想起张秋镜的颜值之后,一嘴的胡须,头发鸡窝状,还有一身的乞丐服,她就笑不起来了,撇着嘴欲哭无泪。 不想以身相许,可是没办法的事,救命之恩不得不报。 她了不是什么忘恩负义之人。 她可是个有仇报仇有恩必报的人,此恩不报,一辈子都会寝食难安。 哪怕牺牲了自己,也要报恩。 岳无宁早就醒来了,事实上是根本就没有睡着。 看着这个新来的小师妹一个人在床上又是哭又是笑又是打滚的,知道的是被什么问题给难道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招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幸好,岳无宁已修到肉眼识脏的本领,不然,换成别人,墨春妧此时的状态就一定会被剑刃伺候。 岳无宁看问题不大,然后安心地闭上双目继续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墨春妧也开始困得睡着了。 直到凌晨,天微微亮。 一声公鸡的打鸣声吵醒了墨春妧。 墨春妧醒来时,岳无宁同往日一样不在房间了,今天云峰不修炼,休息一天。 她可以断定,岳无宁没去云峰,至于去哪里了,她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现在只想知道叶安师姐的伤势如何。 她不放心,所以早早地起床去了叶安的房间。 她来到叶安的床前,见到叶安师姐还在熟睡中,所以,她没有吭声,不想打扰到叶安休息。 等她打算离开房间时,叶安醒来了。 “小师妹?你怎么来了?” 叶安问着。 墨春妧听到叶安的声音,急切地关心伤势。 “二师姐,你怎么样了?身上的伤严重吗?” 叶安一脸疑惑地盯着她看。 “伤?什么伤?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受伤了?” 听叶安这么一说,墨春妧就放下心来了。 松了一口气。“没受伤就好,二师姐,你都快让我担心死了,昨天拟境里那么多的食人妖,要不是二师姐你拼命保护,我可能就死在那了。” 她正打算感激二师姐的,可叶安听了她说的这些话后,越听越糊涂,不明白说的什么。 “小师妹,你昨晚是不是碰到不干不净的东西了?昨晚,我一直都在这个房间里面睡觉,没有带你去过拟境。” “什么?” 墨春秋得知这些之后,昨夜叶安没有走出过这个房间,那昨晚那个和叶安师姐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是谁? 和那个女人聊了那么多,那个女人还想着带她去拟境。 现在想想,后背都在发凉。 看墨春妧一直在发呆,脸上冒着冷汗,叶安只是问了一句就把她给吓到了。 “小师妹。” 叶安将手搭在她的肩上,这让还没回过神来的她吓得身子猛一哆嗦。 “嗯?怎么了?二师姐?” “小师妹今日怎么这么奇怪呢,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小师妹你这么害怕。” 墨春妧把昨晚经历的一切全都一五一十一字不落地说给叶安师姐听。 叶安听后点点头,一点儿也不惊讶,很平静地道:“我想,小师妹一定是遇到梦魇妖兽了。” “梦魇妖兽?” 叶安点点头,道:“梦魇妖兽对我们人类没有伤害,就是喜欢捉弄人逗自己开心,一般它们都会在晚上找人来玩,等人睡着了,它们会选中一个目标开始捉弄,使被捉弄的对象体验最真实的噩梦。” 墨春妧听后,很是生气的道:“太可恶了,它们!” 她双手叉腰,气得一肚子火,很想逮到那些捣蛋鬼胖揍一顿。 “为什么要捉弄我?” 叶安思考了片刻后道:“不明白,梦魇妖兽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为什么偏偏只选中了小师妹?” 正当二人挤破脑袋都想不出个一二三时,被屋外的异常响声给打断了思路。 她和叶安同时感到不对劲。 墨春妧跑出屋去看,叶安只穿着一层白睡衣跟着跑出去看。 庭院里。 一直长相奇异的小家伙乖乖跪在岳无宁的剑刃之下。 在咕叽咕叽地说着什么,看样子,是在说求饶剑下留命之类的话。 岳无宁一句话都没说,眼神冰冷的无视一切,手中的剑更加冷酷无情。 只见岳无宁手中的剑轻轻一动,小妖吓得赶紧磕头求饶。 看它可怜的样子,墨春妧心软了。 跑去阻止岳无宁杀了它。 “大师姐,看它这么可怜,还没有害过人,放了它吧。” 岳无宁听后当场就怒了。 “你可知这可怜的玩意是什么?” 墨春妧摇摇头,不知道。 叶安走到跟前来,对她说着。 “小师妹啊,留不得啊,这可是一只梦魇妖兽啊,正是昨晚害你的那只。” 墨春妧本来心里就特别的愤怒,刚才还想着逮着一只梦魇妖兽胖揍一顿来着,可现在,看到梦魇妖兽的真实模样,生得一副惹人怜惜的面貌,浑身绒毛毛的,看上去是没有一丝攻击力。 可爱的外表之下,墨春妧更加心软,对这个可爱的小家伙痛恨不起来。 “大师姐,放了它吧。” 叶安着急的说道:“不行啊,放了它,以后还会来伤害你的。” 只见,梦魇妖兽赶紧摇摇头,咕叽咕叽的说着,虽然听不懂说的什么,但她大概能了解那个意思,是以后不敢了。 她又在求岳无宁。 “以后它不会了,我相信它,大师姐,你就饶了它一命吧,我保证,它不会再干捉弄人的事了。” 说完,梦魇妖兽还在跟着点头保证。 岳无宁手一挥。 都以为要杀了这只梦魇妖兽。 “不要!”墨春妧大声阻止。 岳无宁手中的剑从梦魇妖兽的耳端一擦而去,仅仅受了些皮外伤。 墨春妧那颗心从天上一下子落到地上。 梦魇妖兽向她们仨人一直磕着头,将头磕破。 嘴里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像是在说谢不杀之恩,谢不杀之恩…… 岳无宁收起剑就离开了。 还没有等她亲口说声谢谢。 叶安可没有这么好态度,在叶安的心里一直是这么认为的,伤害小师妹者,无论是谁,不可原谅。 小师妹自己原谅了梦魇妖兽,叶安却不能原谅。 梦魇妖兽本要替自己躲过一劫松口气,接着,就是云妖宗里的二弟子拿着剑指准了它。 梦魇妖兽无声的落泪,双腿再一次跪在女人的面前。 咕叽咕叽地说着我错了。 叶安警告道:“以后若再见你伤我小师妹,绝不饶你!” 梦魇妖兽疯狂地点头,又磕头。 叶安手一甩,剑直直落下,差点儿就扎到梦魇妖兽的要害。 剑扎在地上足足有半米深,此剑法,差点儿没把梦魇妖兽给吓晕过去。 叶安背对着它,有一次警告。 “这次就饶了你,再犯,定不饶你!” 梦魇妖兽吓得满脸冷汗。 觉得女人太恐怖,不可招惹。 叶安撂下一句话一个人回了房间。 墨春妧看着自己悔改的梦魇妖兽,搭出去一只手。 “小梦魇,我原谅你了,你赶紧起来吧。” 她的笑容,在梦魇妖兽的眼里如沐春风,深深的被她的笑容吸引。 梦魇妖兽将小手搭到她的手上,拉它起来。 只见,梦魇妖兽抽回自己的绒绒小手,脸上出现了两片红晕。 喜欢捣蛋的梦魇妖兽竟然害羞了。 “我们都原谅你了,你走吧。” 梦魇妖兽不肯离开。 许多,都没有要走的意思。 墨春妧蹲下身来,盯着这个小东西看。 “嗯?你怎么还不走?不怕我吗?” 梦魇妖兽摇摇头。 是不怕的意思。 “那好,你能告诉我,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住弄我的?” 梦魇妖兽用爪子比划着。 第十七章、暖心的胖家伙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梦魇妖兽摇摇头。 是不怕她的意思。 “那好,那你告诉我,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捉弄我的?” 梦魇妖兽用爪子比画着。 “捉弄我三次了?” 墨春妧感觉到哪里不对劲,捉弄她三次,在这里,她一共就做了三次梦,前两次的梦境是在林子里,最后一次梦境是在拟境里。 这一个又一个的梦如此真实,却依旧是梦。 昨晚,听到了张秋镜的声音,她多么希望,这些不是梦魇妖兽的捉弄,多希望是真的,这样,就可以确定张秋镜还活着。 她愁闷不展,梦魇妖兽像是看出了一切,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什么都知道。 它在地面上用爪子划拉几个字。 写好还拉着她看。 地上写着“是真的”三个大字。 墨春妧瞳眸大睁,不敢相信三个梦是真的。 “什么?你是说昨晚的梦是真的?” 梦魇妖兽点点头,得知这一切的她是又激动又是开心。 “小梦魇,你可知道去往拟境的方法?” 如果知道的话,那她就天无绝人之路,得来全不费工夫,运气爆棚。 梦魇妖兽点点头。 咕叽咕叽地叫着。 它知道去往拟境的方法。 墨春妧高兴坏了,果然,梦魇妖兽知道如何去往拟境的方法。 她心情无比的激动道:“那太好了,小梦魇,你现在就带我去拟境好不好?” 她站在就想去拟境里,很想知道张秋镜还好吗?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她太想知道男人的近况了。 梦魇妖兽只要听到拟境二字,就吓得连连后退。 它怕拟境那个可怕的地方,更怕那些食人妖,昨晚,仅仅只在墨春妧的梦境中,它的上帝视角观看了一切,当时就被吓得差点儿入梦的法术都要施展不出来。 若知道女人梦境如此可怕,它这个小小梦魇妖兽也不会捉弄这个女人。 现在,还要让它带她去往拟境。 那个可怕的地方,它这个小小梦魇兽可不想去,它还想多活几年呢,还有很多有意思的捉弄还没有玩呢,可不想早早地结束自己的生命。 虽然它的命不值钱,那也不行。 于是,梦魇妖兽为了自己的性命,开始装糊涂,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疯狂地摇头。 此时的墨春妧笑脸立马就拉下来了。 垂头丧气的样子。 “好吧…不知道算了。” 她的心里很清楚,这只梦魇妖兽肯定是知道去往拟境的方法的,要不然的话,昨晚也不会趁她睡着时去了拟境,肯定是知道的,不愿承认,肯定有原因,而这个原因,她也猜到了。 于是,一向机灵有头脑的她开始使用激将法。 她故意装成很失落的样子。 说道:“你走吧,昨晚的事我原谅你了。” 说走,它可就要走,一点儿也不带犹豫的,只要它犹豫半分,就要露馅。 正当梦魇妖兽打算转身离去时,墨春妧开始她的激将法。 叹了一口气,引起了梦魇妖兽的注意。 梦魇妖兽动了动竖耳。 “师姐她们都说梦魇妖兽是妖中大王,夸你特别的厉害,不管和谁都没有输过,胆量超群,可现在呢,依我看也不过如此,胆小如鼠,一提到拟境二字就已经吓得要湿裤子。” 墨春秋心里乐坏了,心想着此计要成功了。 只见梦魇妖兽气的乱蹦,咕叽咕叽的声音一直叫个不停。 墨春妧蹲下身来将手搭在梦魇妖兽的肩上,安慰道:“不要生气,我说这些是实话,其实呢,我和你一样,胆子小,遇到事情就只想着打退堂鼓,一直用远离的方式来躲避。”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心情也已低落。 谁都不会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在家里,她是个很失败的人,比如谁欺负她了,打她不敢还手,骂她不敢还口,只要有人不喜欢她了,她就会默默地退出,用远离的方式逃避一切。 来云妖宗这么长时间了,她本可以回去暮村看看家人过得好不好,可是,她没有回去,因为家人都不喜欢她,这些不喜欢是因为她生来是女孩子的原因。 这些,她没有说出来,梦魇妖兽会读心术,她此刻想的什么,都读到了。 梦魇妖兽不想见到她伤心难过,于是要拉着她去一个地方。 不知怎么了,墨春妧看着梦魇妖兽的眼睛像是被催眠了一般,一瞬间,周围的一切都变了。 这里不是云妖宗,她和梦魇妖兽在暮村。 二十年前,她穿来这个世界时,寄身在已胎死腹中的肉胎体内。 不是什么夺舍。 她呢,与别人不同,穿越这种大事情,是不能随随便便找个人就能占别人身体的。 要找也一定是找已经没有任何的生息,而且,还得是胎儿,因为,不管在哪个世界,做母亲的都不愿意胎死腹中这种事情发生。 孩子突然没了,无论哪个做母亲的都会难以承受住。 所以呢,一向心暖的她选择了现在这副身体。 这样,也算得上是亲生了。 只不过,她没有想到这个身体这么多人不喜欢。 从小到大,家里人都不喜欢她。 她从未气馁过,一直很懂事的安慰自己说,家人对自己严厉是好事,这也是一种宠爱。 她一直是这么说服自己的。 只有这样,哪怕是自欺欺人,心里不会那么难受。 她一向很乐观。 现在,回到了暮村,在家门口,她迟迟不肯走进去,因为,家里人已经把她许给张瘸子了,阴差阳错的进了云妖宗拜师学本领,她怕家里人知道了自己没有去照顾张瘸子一事,所以,她不敢进门。 这个生养她二十年的家,现在也只能看着,不能进。 此时的墨春妧想家想得要哭出来。 她湿润着双目看了梦魇妖兽一眼,然后低下了头,转过去身,打算默默离开。 “小梦魇,谢谢你,带我来这儿,这里…已经算不上是我家了。” 说完,她便要离开。 包括这个世界,都不属于她。 她本不属于这里,只是从原来的世界穿过来体验这个身体的一生的。 等体验完了,一切就都结束了,这里,没了她,每个人的生活还会继续,她呢,到那时会回到自己的世界。 喝酒烤串,吃着零食追剧,再敷着面膜,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到那时,肯定会忘记这里的一切。 这里的一切就当是过往云烟,离开了,慢慢地就会淡忘。 梦魇妖兽看她渐渐离开的背影,很是心疼的望着她。 很想告诉她真相,然后,知道一切的梦魇妖兽跑过去追上了墨春妧。 在墨春妧的面前张开短短的双臂,阻止离开。 一瞬,画面一转,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又回到了家门口。 这一切,是幻境,梦魇妖兽制造出来墨幻象,她早就已经猜出来了,所以,一点儿也不感到惊讶。 她离开的心已决。 推开了面前的梦魇妖兽。 “别再用你的能力捉弄我了,我知道这里都是假的。” 她往前走了几步,听到家里有谈话的声音。 她能听的出来,是母亲与祖母的谈话声。 墨春妧停下了脚步。 在门外听着。 “娘,妧儿去这么多天了,我担心啊。” 担心二字,墨春妧听起来开始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在她的认知里,从小到大,母亲从未关心过她,不是打骂就是罚面墙思过。 可这回,母亲竟亲口说出担心她这个女儿之类的话。 家里又传来祖母的声音。 “没办法,养大的孩子,天生短命,活不到二十岁。” “什么!”墨春妧整个人怔在门外,犹如晴天霹雳。 她才知道这个身体活不过二十岁,可是,这和她嫁给张瘸子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张瘸子还能给她延年益寿不成? 想不出答案的她,听到祖母说:“街坊邻里都不能知道了,这对妧儿不好,我们就全当妧儿真嫁给了张瘸子。” 墨春妧听到后,是已经听明白了。 家里人都知道她没有嫁给张瘸子,不是她没有嫁,事实上,肯定就没有张瘸子这个人。 让她去伺候张瘸子仅仅只是家里人送她去云妖宗拜师学艺的一个幌子。 所以,母亲不是她想象的那么狠心。 家里人是疼爱她的。 只是这种疼爱太过隐忍,她太笨没有发现罢了。 现在的她一下子就释然了,心情轻松了许多。 开心的同时又担心家人太过思念她。 母亲的哭声从未停止过,家里人都在劝母亲。 她在门外已经站不住了,想走进家里见见家人。 想去安慰安慰母亲。 然后告诉家里人,她在云妖宗很好,师父是个很慈祥的仙人,师姐们待她都很好,经常保护她,像大姐姐护着妹妹一样。 她将一只脚往家里迈去的一瞬,被一股子力量给弹开了。 梦魇妖兽也受到了影响。 一股子未知能量在阻碍她。 维持不到三秒,她已经从幻境中出来了。 她还是在云妖宗。 梦魇妖兽在地上躺着,看样子是晕倒了。 她赶忙去扶。 试图把梦魇妖兽晃醒。 “你这是怎么了?小梦魇,你还好吗?醒醒…” 无论她如何晃,都没有把梦魇妖兽唤醒。 墨春妧担心它会有生命危险,所以,把它抬回了房间。 梦魇妖兽躺在床上,沉睡了整整一天,一天一夜过去了,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都没有醒来。 她与叶安师姐半蹲着身子,在床头边用狗尾草戳梦魇妖兽的鼻孔。 只见,梦魇妖兽动了动鼻子,眼睛没睁开继续睡。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墨春妧道:“二师姐,你说,这胖家伙怎么这么能睡?” 第十八章、很想见他一面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不知道。” 叶安摇摇头。 “可能是因为梦魇之术用的次数太多了,累到了,所以才睡这么长时间的吧。” 这些,仅仅是她的猜测。 叶安师姐听了觉得有些道理,于是点头道:“嗯,有道理,可能是这些原因吧。” 一声叹息。 墨春妧看向叶安师姐,一脸疑问的道:“怎么了?二师姐今日为何总是叹息?可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和我讲讲,说不定你讲出来我就开心了。” 墨春妧故意这么说的,就是想逗叶安笑笑。 叶安的一只手伸来,捏起她的耳朵,说道:“好啊,小师妹,你现在怎么变得如此顽皮,竟敢气我。” 她觉得耳朵被叶安师姐捏的疼了,疼的整张脸扭曲着。 疼的哎呦哎呦的道:“没有,没有,二师姐,我错了,放了我,好不?” “不好!”叶安师姐的态度很坚决。 手一用力,她的耳朵更加疼了。 其实呢,叶安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只是轻轻一捏,没想到,她的反应竟这么强烈。 叶安即使心里再气,也不忍心伤这个小师妹半分。 所以呢,墨春妧喊疼时就已经放手了。 这下,她耳朵不疼了。 可叶安师姐的气看着好像还没消,于是,脸皮厚了的墨春妧开始哄叶安师姐。 “二师姐,不要生我气了,好不好?我知错了,以后,绝对不会再说让你生气的话,就原谅我这回,行不行?” 叶安将头扭向一边。 在她的一哄二道歉之下,最终,还是原谅了她。 叶安盯着躺在床上昏睡的梦魇妖兽,道:“小师妹呀,你说你,我说你什么好呢?” “怎么了?二师姐,有什么话你说出来,我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她乖乖的样子。 叶安也拿她没办法。 “哎…小师妹啊小师妹,你怎么…怎么这么善良呢?这只梦魇妖兽明明是在伤害你,而且,害你不止一次两次了,像这样的妖,大家都早以除之,也就只有你留它一命,这也就算了,还把自己的床腾出来给害你的妖,而你昨晚也不和我说一声,就算和我挤一张床,也不能睡地上啊,这个天地上多冷…” 说着,叶安师姐双目都已湿润了。 她知道,叶安师姐这么说是在关心她,刚才生气也是因为心疼她的原因。 这些,她都是知道的,看得出来,叶安师姐对她很好。 她很大度。 就算是梦魇妖兽真害了她,她也会选择原谅。 因为,她不想亲眼看到任何一个生命在她的面前死掉,是妖也不行。 如果她有能力,想必会感化每一只妖。 劝妖向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就算成不了佛,也要向善。 她此生的唯一心愿就是愿每一只妖放下妖念,倘若世间都一心向善,那么,以后走的每一步都能看到美好。 “二师姐,没事的,我这人皮糙肉厚,睡地上睡眠都好很多了呢,以前经常失眠,就昨晚,睡得特别香,特别踏实。” 听她这么一说,叶安很是无奈的摇摇头。 心想着,真是拿这个天真的小师妹没办法。 不过,正是因为小师妹心地太过善良了,叶安才会这么喜欢保护。 叶安保护的不是小师妹的这个人,保护的只是善良。 因为善良,所以护着她。 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这么清澈的一个人了,而且,还是杂念本就多的肉体凡胎。 这是何尝的世间稀有。 “二师姐,时间不早了,我们一起去吃早饭吧?” 叶安点点头。“嗯,走。” 墨春妧握着叶安师姐的手,胜似亲姐妹,一起走着去吃饭。 吃饭二字,唤醒了梦魇妖兽。 二人还没走出房间,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的梦魇妖兽冲到了最前面。 看梦魇妖兽如此的有精神,二人怔住了。 “二师姐,它…它怎么醒了?” 叶安上嘴唇动了动,说道:“呵呵…还用说?这贪吃妖孽是彻底赖上你了呗!” “什么?” 她很是吃惊,她都已经原谅这只梦魇妖兽了,好心没错,还得因为好心承担一切后果,养妖。 她整个人都快要裂开了。 本来,师父收留她就已经无以为报了。现在,还多了一只妖,这口粮她还如何有脸面吃? 不用说,她就已经想到后果了,云妖宗的弟子看到这只妖兽每天蹭饭,肯定会怒视她这个主人。 这就是相当于在云妖宗里养了只宠物,她的宠物不一般,是只最捣蛋的妖。 她瞬间感觉自己没脸去吃饭了。 所以,她假装肚子疼,让叶安师姐先去,然后,她就不去了。 她假装很痛苦的样子双手捂着肚子。 “哎呦…” “怎么了?小师妹。” 叶安关心的问。 她装的很真的道:“我突然间肚子疼了,二师姐,你先去吃饭吧,我想去趟茅厕。” 她没有说过慌,自然不会说谎,说谎也会很容易被看出来。 叶安已经看出她肚子疼是装的了。 所以,直接就揭穿了。 “小师妹,我知道你很诚实,这是第一次说谎吧?” 被发现了,她瞬间尴尬了。 脸颊上流着冷汗。 “二师姐,你怎么…看出来了?” “哼!你眼神躲闪的太厉害了,你太笨了,连说谎都不会,走吧,没事的,一只妖而已,吃不多的,云妖宗虽然没有荤菜,但素菜还是够吃的。” 她羞羞的样子道:“嘿嘿,什么都难不倒二师姐你,这都被你给猜到了。” 叶安很是得意的道:“那当然,小师妹心里面的小九九,我呢,是早就摸清了。” “那走吧,去吃饭。” 她已经饿了,昨晚担心梦魇妖兽一天没有吃饱饭,今天,看梦魇妖兽没什么事了,她就觉得肚子特别的饿,这个早饭,一定要去吃的饱饱的。 走到地方。 只见,几大锅的早饭已经全空了。 云妖宗的所有弟子都盯着一只梦魇妖兽看。 它吃得满嘴饭渣,仅凭一妖把几百口人的饭全部吃光。 吃饱后,还不忘打个饱嗝。 躺在木桌子上面,眯着眼,一脸享受的样子,双手摸摸圆鼓鼓的肚子。 叶安一闻,惊道:“嚯!好重的怨念!” 接着,一双双极其怨恨的眼神向墨春妧所在的位置盯来。 那眼神,她好怕。 毕竟,这个祸是因她而起。 是因为她的一时仁慈,害云妖宗的所有弟子早上没有吃一口饭,都跟着她一起饿肚子。 她低着头,都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这妖这么能吃,接下来,我们全都要没饭吃饿肚子了!” “是啊,哎…这妖谁弄来了的啊,简直像只猪一样,能吃能睡,看它那个样子,吃个饭搞得满身饭渣,恶心死了!” 墨春妧正想说这只胖家伙是她招来的,一来就赖上不走了。 这话,她说不出来,也不敢说出来,怕说出来引起众愤,其实,她也是很无辜的。 这一句句的难听话,梦魇妖兽听气了。 然后,谁都没有想到,这只梦魇妖兽生气了没有伤害任何一个人,而是腮帮子气鼓鼓的一屁股坐在了大铁锅里面。 不仅如此,从肚肚那儿掏出了葱姜蒜,把葱姜蒜放在了锅里,给自己生起了火。 众人一看,全场惊掉下巴,这是把它自己给炖了的节奏! 梦魇妖兽坐在大锅里面双目湿润的看着墨春妧,楚楚可怜的样子。 就好像这只妖兽看出了她的为难,是想用它自己的性命来化解。 看它如此可怜兮兮的模样。 墨春妧本想去阻止,被叶安给阻止了。 她心疼的双眼湿润。 “二师姐,你看它知道自己错了。” 叶安不语,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去。 接下来,梦魇妖兽低着头,坐在锅里一动不动的,眼看着火势越来越大,锅里的温度愈来愈高。 知道的,这只梦魇妖兽在知错道歉,不知道还以为真是在炖自己。 在此时,云妖宗的弟子手里都端着一盆子水,然后把灶上的火给灭了。 他们说:“这妖可真聪明,这里是什么地方,仙气充裕的圣地,是不容一丝污浊之气,此地杀生,不正是要污圣地。” 一个个的都走了。 也没再抱怨早饭被只妖孽吃光。 墨春妧担心的跑去,滚开的水,一摸凉的。 “什么…水怎么是凉的?” 梦魇妖兽坐在锅里面扑通扑通的游着,玩的不亦乐乎。 看它这么开心,没有出什么事儿,活的好好的,方才把她担心坏了。 墨春妧拉着脸离开了。 叶安走到梦魇妖兽的跟前,一边的眉头皱起,道:“胖家伙,你可是要把这里搅得不得安宁了。” “咕叽咕叽…” 夜晚。 …… 墨春妧手拿一剑,在院子里一个人练起了练。 练了一会儿就累了。 正要停下来歇着时,看到了梦魇妖兽在树下摆了几盘子水果。 有她最爱吃的草莓,香蕉,还有荔枝。 这些,都是她爱吃的,梦魇妖兽不愧是读心大妖,喜欢吃什么水果都被发现了。 她收起剑,走到梦魇妖兽的面前,道:“你是来道歉的?” 梦魇妖兽点点头。“咕叽咕叽。” “休想拿好吃的让我原谅你,除非…” 梦魇妖兽疑惑的看着她。 “除非,你带我去拟境。” 她还是没有忘记张秋镜,很想见他一面。 以为不会答应,没想到梦魇妖兽点头答应了。 第十九章、为他炖汤补身子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天空灰蒙蒙的,没有一丝阳光。 整个拟境死气沉沉的,没有一点儿生机。 境内一座破旧的宅子里,一个浑身血污的他就坐在那里,他仰望着天空,透出痛苦的面色。 “树鸟一族,你们放心吧,总有一天,我会帮你们报仇雪恨,将这食人妖一族全部消灭干净!” “该死的劣妖!”他的眼睛变得通红。 双手握成拳头状,骨节发白,眼神更是充满了恨意和敌意。 此时的张秋镜看着眼前几乎快要灭族的树鸟一族,恨不得手刃了劣妖。 过了没多久,一阵脚步声传来。 他很警惕地注视周围的一切事物,前方走来的是那个许久没有见上一面的女人,走来的正是他张秋镜的女人墨春妧。 此时的他,体内的力消耗殆尽,等到那个女人走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原身模样。 墨春妧再次回到拟境,回到这片废墟,看到的唯一活物竟是之前用生命保护的那只小家伙。 小家伙没有翅膀,她可以断定就是那只。 墨春妧赶紧将手上的小家伙捧在双手心。 她的声音很轻,听起来很温柔。 “小家伙,我们终于又见面了,还好,你还活着,这一次,你就跟着我回云妖宗吧,这样,我就可以好好的保护你,不再受到任何的伤害,你也好在那儿疗伤。” 小家伙本是拒绝的,但看自己毫无反抗之力,不得不被这个女人左右生死。 就这样,原身形态的张秋镜被这个女人带在身边。 就像个宠物一样,被墨春妧爱护着。 时不时的被墨春妧亲一口,堂堂境主的他简直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已经沦落到被一个女人随意占便宜的地步。 此时,他甚至想说。“女人!我堂堂拟境境主,世间有多少女人想方设法的接近我都没有得逞,奉劝你有自知之明,不要占我便宜!” 这些,他说不出来,这个形态的他是发不出任何的声音的,更别说要说人话了。 所以,只能乖乖地认这个女人宰割,想反抗都没用。 走着走着,墨春妧突然停了下来,差点儿没把他给摔下来。 此时的张秋镜气得肺都要炸了,墨春妧一只手拿着小家伙,一只手挠挠头。 “怎么办…我迷路了。” “蠢女人!来过好几回了,还迷路,怎么这么笨呢!”张秋镜心里面嘀嘀咕咕的。 梦魇妖兽把她带到这个地方就吓跑了。 她没想到梦魇妖兽怕拟境怕成了这种程度,刚来就跑,把她一个人丢在了这儿,她这个人去一个地方,去三次都不一定记住路,更别说,这个拟境这么大,迷路对于她来说再正常不过了。 现在,她是犯愁了。 忘了来时的路,不仅没有寻到张秋镜,自己还迷了路,真是的悲催。 这个地方没见一个活着的。 只有她和这只没了翅膀的小家伙。 为了死马当活马医,她决定问问小家伙怎么回去。 她一脸笑嘻嘻的样子,张秋镜见了都想扇她一巴掌。 小家伙不情不愿的样子,好似很讨厌她。 “小家伙,你可知…怎么走出拟境?” 他心里说着,我知道还用在这个地方等着被食人妖攻击?要是知道走出拟境的方法,早就出去了,也不用在这个危险的地方等着丧命。 他虽然不知道出去的方法,但是,他知道一个既安全又可以休息的地方,那就是他之前经常待的地方,用来躲避食人妖,拟山窟。 就是在拟境一座山里的洞穴内,可以用来停留休息。 因为没有翅膀又说不了话的原因,它用嘴巴指了指。 墨春妧以为是走出拟境的一条路,所以,开心地小跑而去。 直到她走到地方,前方再也没了路,停在一个洞穴前。 问道:“前方没路了呀,小家伙,你是不是也同我一样不记路,迷路了?” 张秋镜听了后一肚子的火气。 怒火攻心,吐了一口鲜红。 墨春妧担心地道:“小家伙,你受伤了?” 不仅只有外伤,看样子还有很严重的内伤。 墨春妧也不再关心如何走出拟境的方法了,把所有的心思都用来关心一只受了很严重伤的小家伙身上。 她赶紧进了洞穴。 才发现,洞穴里面别有洞天,就像水帘洞一样,有水有瀑布,挂着很多根藤条,有的还在开着紫色的小花。 洞穴里面不仅如此,也有石头做的床榻与桌凳。 石碗竹筷子,生活用品基本上齐全了,就是有一点不足之处,那就是没有吃的。 但是,好多了,比没有的强,她还是很容易知足的,能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那岂不是过上了神仙般的日子? 她把小家伙放到石床上,然后把自己的外层衣服脱下来给小家伙盖上。 小家伙眯着眼,几乎快要陷入昏迷。 墨春妧说道:“小家伙,你在这儿好好地躺着养伤,我出去弄点儿吃的回来,我没回来之前,你一定不要下床。” 叮嘱完之后,张秋镜都听得不耐烦了。 “一定要等我回来。” 她啰嗦了一阵子,然后离开了这个洞穴。 这里有山有水,吃的应该不会少。 野菜,鱼,猎物都是可以吃的。 她呢,已经好久没有开过一次荤了,所以,想想都流口水。 她捡起一个尖尖的竹竿,打算去河流的地方扎鱼,然后烤着吃。 想想都已经迫不及待了,馋得她直流口水。 她从小最喜欢吃烤鱼,尤其是自己动手抓的鱼,吃起来更香! “鱼鱼,我来啦!” 她一路小跑,手里握着一根竹竿。 跑到小溪边,水很浅,直接走到水里扎。 熟练的她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捉了两条,而且,还是大鱼,一个就可以吃饱了。 两条,正好够她和小家伙一顿吃的。 小家伙流了这么多血,得吃些好的补身子。 她掂着两条鱼,然后,去了林子里面。 看看山林子里有没有枣树,听说吃红枣补气血,还有枸杞也是补气血的,如果猎到一只乌鸡那就更好了。 红枣枸杞与乌鸡放在一起熬鸡汤喝,这样,小家伙身上的伤很快就会好的。 她找了很久,太阳当空照,热得她身子滚烫,这里的虫子也很多,不仅热身上还很痒。 可是,这点儿的阻碍,是阻止不了她找枣树的决心。 野生的各种树木非常拥挤,她在里面钻来钻去,一不小心,胳膊与脚脖子还会被带刺的植物给刺到。 腿上胳膊上脸上已经有不少道子伤。 可她不会就此放弃的。 在她墨春妧的字典里面,是没有放弃二字。 她继续钻着找,当太阳快下山时,她已经打算放弃回去时,那棵找了大半天的枣树就在眼前。 树上挂了很多枣子,密密麻麻的,枣子都已经红了。 她开心坏了。 “太好了!这么多枣子,随便捡点儿回去就够吃的了。” 她没有摘树上的,而是捡落在地上的枣子。因为,从小的教养告诉她,浪费食物可耻。 她认为树上的枣子还能多长几天,枣子虽然看上去红了,但实际上摸上去还是硬硬的,几天后再来摘,到那时肯定很甜。 她将地上的枣子捡得一干二净,然后在回去的路上摘了把枸杞,用手扒了根山药,山药的根很多,没有吃就知道煮熟了很面。 现在,鱼,红枣,枸杞,山药都齐了,就是差了只鸡。 这大山里面,乌鸡太难找了,打算放弃了,炖鱼汤喝也不错。 墨春妧高高兴兴地回了洞穴。 小家伙痛得没睡着。 看着女人手里拿着鱼和吃的回来了,心想着,他可不吃,身为境主的他吃就吃精致的上等食材,这低级粗食他是绝对不吃的,饿死了也不会吃一口的那种。 小家伙转过去身,背对着墨春妧躺着。 “小家伙,今天本来要炖鸡汤喝的。” 他听岔了,听女人说要把他炖成鸡汤喝了。 当时,它紧张到不行。 没想到,这个蠢女人喜欢吃肉。 “鸡汤和红枣枸杞山药一起炖可好吃了呢。” 越说他越怕。 怕这个女人真的把他原身给炖了吃了。 想着怎么逃命,墨春妧笑道:“虽然没有鸡,但是呢…” 话说一半不说了,他已经吓到浑身的羽毛被冷汗湿透。 “但是呢,这个食材和鱼一起炖,效果也是很佳的,一样可以给你补身子。” 听到这儿,他顿时被女人的这句话给打动了。 原来,这个女人出去这么长时间是给它找吃的去了。 不是要吃他原身。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鱼汤的香味已经飘满整个洞穴,决定不吃一口的他现在已经感觉到饿了。 他很久没有吃东西了。 如果换成凡人,像他一样很长时间不吃东西,早就饿没命了。 女人的厨艺已把他的胃劳劳锁住。 不一会儿的功夫,两碗鸡汤摆在了石桌上,她又去忙活起来,准备生火烤鱼。 很快,就烤好了一只鱼摆在石桌上。 这诱人的饭香味,诱惑的他忘了身上伤口的疼痛,从床上起身来到石桌前坐了下来。 它没手,不会用汤勺和筷子,墨春妧很细心的给它挑鱼刺喂鱼肉吃,亲口喂一勺又一勺的汤。 这口口美味。 很快就把鱼汤喝完,烤鱼吃完,一口都没浪费。 第二十章、你可能对我很重要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看着自己做的饭菜被小家伙吃的一个精光,她心里面很是开心。 作为一个厨子,做出的饭菜有人会喜欢吃,饭菜被吃的人一扫而光,不知是多幸福的事情。 她呢,长这么大了,从未和家人以外的人做过一次饭,这只小家伙虽然不是人类,但是呢,也算是第一个。 她双肘蹬在石桌子的边缘,双手放在脸的两边,眼睛一直看着小家伙,等小家伙吃饱喝足眯着眼睛一脸满足的样子时。 墨春妧开始唉声道:“如果我有个男朋友,每天做一桌子的饭菜等他来回,然后就像这样喜欢吃,把饭菜吃干净,这样,那还有多美好。” 说完,她眯着眼睛开始了幻想。 幻想对面坐着的不是小家伙,是真真切切的一个男人。 而这个男人的长相正符合她的一切要求。 长这么大了,她还不知道恋爱是什么样子的。 她笑得美滋滋的。“我想…应该就是现在这样的吧。” 张秋镜看着眼前的花痴女子,一脸的尴尬。 如果他现在恢复人身,肯定会嘲讽女人几句。 现在,他有什么话只好吞进肚子里面自己慢慢地消化。 突然,眼前的女人一惊一乍的,差点儿吓到他。 “对了!现在外面的天快要黑了,这里晚上肯定会很冷的,你现在受了伤可不能受凉了,我洞穴的柴火不多了,我得赶紧出去捡点柴火回来。” 说着,她就立马站起来身,没再啰嗦一句就离开了洞穴。 她离开以后,张秋镜瞬间觉得这里安静了许多。 再也不吵了,这样,也没有人影响他休养身子,也方便为自己打坐疗伤。 张秋镜双腿盘坐在大块岩石上面。 闭着双目,凝神静气。 开始为自己疗伤。 洞穴外面。 墨春妧看洞穴的附近有很多的大树,有大树就代表有断掉的树枝,地面上的干枯树木枝会很多。 她没有走多远就已经捡了一堆树枝。 她抱着捡好的树枝,每走一步,都会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这些声音是细小的干树枝与枯叶被踩到发出的。 黄昏已去,天已经黑了。 她准备回去了。 在回去的途中,看到了一只母鸡,看到母鸡的她高兴坏了,想着今晚有烤鸡吃了。 如果有孜然的话,撒上孜然那美味儿简直! 她来到这个异界已有二十年的时间,从未吃过一次烤肉,这回,她一定要吃上。 为了不吓跑母鸡,她动作轻轻的把抱在怀里的树枝放到地上,然后,脚步慢慢的靠近那只母鸡。 一小步一小步的挪。 等到她和母鸡的距离只有大概两三米时,她直接扑过去,地面上起了一片灰尘,她的脸上落得都是泥土,身上的衣服也脏了,这些牺牲算不上什么,好歹,捉住了这只老母鸡。 喜悦立马涌上心头,这份喜悦想着赶快回去和小家伙分享。 就这样,浑身脏兮兮的她一点儿也不像个女孩子的样子,一手抱鸡,一手抱柴,回洞穴。 “回家吃肉!” 她走的太快的原因,再加上晚上的路不容易看清,右脚不小心给崴到了。 “啊…” 她所在的位置离洞穴只有百米远。 所以,她的叫声在洞穴里疗伤的张秋镜已经听到了。 他本不想去的,这样的声音不用想就知道遇到什么危险了,只要他一想到今日吃了那个女人做的饭,还有,被那个女人带到了这个暂时安全的地方。 不去看看那女人情况,会显得他忘恩负义,不记恩情。 所以,他决定去外面看看。 此时的张秋镜已恢复人身的形态,不过只有很短的时间维持人身。 他闻着声音寻去,只见墨春妧左脚被毒蛇咬伤,右脚被地面的石头崴伤。 她中了蛇毒已经陷入了昏迷,张秋镜找到时已经昏迷了,是张秋镜把她给抱进洞穴的。 把她放到石床上,一向有些洁癖的张秋镜看到她身上净这么的脏,然后,他怕女人脏了石床,闭着眼睛把她身上的衣服扯下来了。 为她盖上了干净的衣服,他才肯睁开眼睛。 张秋镜看着洞穴里的一堆柴火,是这个蠢女人捡回来的。 再看一眼墨春妧,脸上脏兮兮的,他一个男人都知道,身为一个女人,相貌上是很重要的。 也就只有这个蠢女人,不在乎自己的外貌。 他升起了火,烧了一锅热水,水没有烧热,摸上去温温的。 他亲自动手为中毒昏迷的墨春妧擦手擦脸擦左脚上的伤口。 擦干净之后,他才肯用嘴去吸那个被毒蛇咬破的牙印口子,为她解毒。 毒解好了。 只是,能维持人身形态的时间不多了。 他倒在了墨春妧的身上,这一刻,他与这个女人脸对脸,虽然她还没有醒来,但是,此时的张秋镜心跳加速,心很慌很乱,他自己都不知为什么会这样。 等墨春妧醒来时,发现小家伙正躺在她的身上睡着了,看样子,睡得很香。 无论她怎么晃,小家伙都没有醒来。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这里的,明明脚崴伤了,另只脚被毒舌给咬了。 自己中了蛇毒昏迷过去,醒来怎么会在洞穴里面躺着? 自己身上的蛇毒是谁给解的? 小家伙怎么睡在她身上? 这种种的疑问没人会给她解答,想到脑子痛的她也不想再去多想了。 反正,现在没死就行,其它的管不了这么多。 突然间,咕噜噜一声,看着自己的肚子扁扁的,她饿了。 不知还没睡醒的小家伙饿没饿,反正,她是真的饿了。 白天的饭都让给小家伙吃了,她没怎么吃,现在又是深夜,晚饭没吃一口的她饿的肚子不好受。 想起那只老母鸡,她立马就慌了。 “那只鸡呢?不会…跑了吧?” 她心里很慌乱,一只老母鸡跑了,就好像丢了什么很贵重的东西一样。 但对于在野外生活,对她墨春妧来说,吃的确实很重要。 是任何的贵重东西都换不来的。 她在洞穴里面找着,把这里翻了个底朝天,最后还是在锅里找到的。 鸡已经退好毛了,什么都收拾好了,干干净净的用盖子盖在大铁锅里。 墨春妧高兴的同时又有些害怕。 心想着,这里除了她和那只没了翅膀的小家伙,是没有其他的人存在。 这只老母鸡是谁处理的干净的? 一看就是个会做饭的人干的,还知道洗干净放锅里用盖子盖好,防止灰尘弄脏。 这些步骤,比她还专业。 她郁闷了。 “到底是谁啊?” 此时的小家伙早就已醒来,她说的什么也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一切,只要他不说,墨春妧永远不会知道她体内的蛇毒谁解的,那只老母鸡谁处理干净的,这些,都是他做的。 就是不想让这个蠢女人知道。 她不管这么多了。 看样子,真有别的人存在,也不像是坏人,不会对她怎样的。 现在是安全了,反正,她是这么觉着的。 她开始生起了火,将老母鸡插在木棍子上,开始放进火里面烤。 不一会儿的功夫,这烤鸡的香味蔓延整个洞穴。 闻到香味的张秋镜已经起来了,不再装睡。 来到墨春妧的跟前,坐了下来等待美味。 墨春妧一脸好奇的盯着小家伙看去。 问着:“你喜欢…吃同类?” 他竟然忘记自己已不是人身的形态面对这个女人,是一只鸟的身份。 虽然,他现在看着与鸡无异,但不是鸡,是很高贵的凤皇血脉。 吃鸡,对于他来说可以吃,不仅可以吃,还可以经常吃,当饭吃饱吃撑都没有问题。 也就只有这个傻女人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认不出他是谁。 面对女人的无意嘲笑,他沉着个脸,不愿理会。 墨春妧将烤好的鸡分给他一半。 “小家伙,别生气嘛,我跟你开玩笑的,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给我一种感觉,你对我来说可能很重要。” 听这个傻女人这么一说好像认出了他就是张秋镜,事实上是,他高估她了,就是说着玩玩的,其实,墨春妧没有认出他是谁,只把她当成一只受伤的小动物。 “我忘了,你没有手的,我喂你吧,来,张嘴,啊…” 他此时心里在想,好在你懂得报答恩情,我的金羽也不白给你,喂我吃饭本是你应该的。 这些话,他说不出来。 对这个女人动了心还不自知,以应该作为借口,欺骗他自己。 他张着嘴吃着送入嘴里的饭,一口接着一口吃着美味的烤鸡。 她一口,他一口。 她笑得很开心,这个灿烂无一丝污染的笑容使他看得痴迷。 心脏又一次跳的厉害了。 他不肯承认自己喜欢上了这个蠢女人,接下来,墨春妧做的饭再好吃,他也不会再吃一口。 生怕自己陷入情劫,万劫不复。 他的爹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说过,女人是男人的软肋,是会害男人一生,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切记,等你长大了一定要远离女人,尤其是会做饭的女人。 想起这些,张秋镜起身出去了,为了不让自己再对这个女人动心,决定女人睡着了他再回去,尽量减少在一起的时间,等伤好了,他就会立刻离开洞穴,不再与她见面。 第二十一章、以身相许是你欠我的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墨春妧一无所知地啃肉吃,吃得香甜可口。 吃饱后,躺在石床上面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这回,她是吃饱了。 无聊的她不知要去干什么,这里,一天到晚连个手机都不能玩。 其实呢,这里什么都好,就是没有对付时间的。 天马上就快要亮了,睡了一夜的她是一点困意都没有。 怎么都睡不着觉,而且,整个人特别的精神。 人有三急,她以为小家伙是出去方便了。 可等了很长时间,她都没有等来小家伙回来。 太过无聊的她没有一个人说话,于是,她也不打算再睡了。 穿好了衣服,下床出去遛遛,这山里和平常的山有些不同,有好多稀奇古怪的动物植物,她呢,最喜欢的就是欣赏美景,听说早晨太阳还没起来的景是很美的。 不知这里什么样。 反正,她现在是想出去看看拟境深山里的清晨美景。 墨春妧走出了洞穴。 看着大树上被藤蔓缠绕着,如垂柳,风一吹,就更加的像了。 再加上漫天的霞云,粉粉的,美如梦幻般,就好像,这番美景只有在梦里才能看到。 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以为自己还能有真正的醒来,于是我们手狠狠地掐了下自己,果然,胳膊很痛。 她痛得面目扭曲,对自己都下这么重的狠手。 “这里好美,如果呢,有他在身边的话,岂不是更完美呢?” 墨春妧口中的他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个他就是张秋镜。 幻想着张秋镜就陪在她前边,她依在宽厚的肩膀上面,与男人一起欣赏这漫天霞云。 此时,她眯着眼,张秋镜也就在此时恢复了人身,然后,走到墨春妧的面前。 墨春妧毫无察觉,一直眯着眼,没有去看身边多了个男人。 她眯着双眼将头依去,依在了张秋镜宽厚壮实的肩膀上。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幻想成为了现实。 张秋镜看着这个柔弱貌美的女人,一言不发地依在他身上。 他本是来看看这个傻女人为什么会在这儿发呆,像个木头一样一动不动的。 现在,竟被墨春妧占了个大便宜。 从小到大,没有女人靠近过他,他身为境主,只为公事操劳,从未想过需要什么女人待在身边,就算是有女人想靠近他,境地戒备森严,也不会有任何的机会来靠近他。 现在,墨春妧是第一个靠近他的女人,也是第一个和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女子。 虽然,只是手上的接触,并没有发生过关系。 但是,他愈发的不可控制,也越来越难矜持,他的手伸过去想要触摸那娇小的脸蛋儿,最后,还是勉强地控制住了。 他不能这么做,不能和这个女人再有任何的纠缠。 控制力太大的他最后还是控制住了。 可是,墨春妧却不老实了。 还在自己幻想中的墨春妧双手牢牢地揽住张秋镜的脖颈。 诱人的嘴唇撅着。 张秋镜此时体内一股子暖流直冲上头,整张脸都红了。 一个正值血气方刚的男人,眼前有如此貌美如花的女子魅惑,换成哪个男人都会难以控制得住。 张秋镜想要好好惩罚这个妖精,让她求饶不得,眼看着就要得到这个女人,下一秒却又变回了原形。 她变成了一只没有翅膀的小家伙。 清醒过来的墨春妧见到小家伙就在跟前,只见,小家伙整张脸红红的,羽毛都没有遮到。 墨春妧弯着身子,很是好奇地问着。 “你的脸…怎么红了?” 看着眼前一无所知的墨春妧,弯着身的缘故,某处几乎要显露无疑。 他的脸更红了,面部滚烫滚烫的,热得要燃烧掉面部的羽毛。 鼻孔里流出了一道子鲜红。 他似乎要说。 “蠢女人,站没站姿,坐没坐相,就不能…好好地站着,这是要馋死本王计划好的谋杀吗?!” 此时的他欲哭无泪。 只想着远离这个蠢货! 都已经开始怀疑她是不是劣妖那方派来监视他的。 仔细一想,也不可能是,像这么没脑子的女人,谁用谁失败。 墨春妧看这个小家伙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太奇怪了,像是心里装了事情一样。 她双手捧起小家伙,然后抱在了怀里,在小家伙脸上的柔软,因鼻孔里失血过多,休克了。 看着不知怎么昏过去的小家伙,墨春妧很是担心的道:“你怎么了?怎么又晕了?” 如果他此时会说话,一定会说。“还不是你!蠢!” 那群劣妖还没有要他的命,这个女人就已经先要他命了。 墨春妧不放心,于是把小家伙放到了洞穴的石床上面。 她一个人悉心照料着。 这天还早,新的一天,饭总要吃的。 她一个人出去了,在林子里转了好久,没想到的是,这里竟然会有稻子。 这稻子样子很怪,这让她想酿米酒了,以后她和小家伙在这儿生活不仅有烤肉吃,还有米酒喝,想想都觉得美。 “酿米酒,不仅能喝,还能给小家伙身上的伤口消毒,就这样完美的决定了!” 她开心地用双手薅稻子,这稻子样子怪就算了,根茎发达,很难从土里拽出来。 幸亏她的力气大,不然,美味的米酒就喝不上了。 到了洞穴,她怀里抱着一堆稻子,然后开始用火烤,这样,里面的米用手一撮就出来了。 也能高温消毒,杀里面的虫卵,撮出来的米用水淘了三遍,把米上的草木灰给淘洗干净。 下个步骤,就是把洗干净的米放入坛子里,倒上点儿水,封坛。 这点儿米只酿了一坛子酒。 几天后,照顾小家伙几天了都没有醒来过,她以为伤口发炎的原因造成小家伙一直昏迷不醒,于是,她将酿得差不多的米酒倒了小半碗,用酒为小家伙擦洗伤口,虽然没有医用酒精消毒效果好,但是,在这个地方,有米酒给伤口消炎总比没有的强。 擦好后,墨春妧一脸的开心道:“希望你早点儿醒来,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等你伤好了,我就可以离开了。” 等小家伙伤好之后,她就可以安心的找回去的方法了,到那时,如果小家伙愿意跟着她,那就再好不过了。 一切,任他选择。 这米酒虽只酿了三天,但是,酒香浓郁,闻起来特别的香。 没喝过酒的她忍不住浅尝一口,仅一口就喝醉了,脸蛋儿红扑扑的,不一会儿,趴在石床边上睡着了。 到了晚上,张秋镜醒来时,发现女人正趴在床边睡着。 他看着这个熟睡的女人,发现睡着的她还挺安静的,也挺可爱的。 若不是傻了点儿,恐怕,他会喜欢上这个女人。 能做他张秋镜的娘子,那必定是和他一样的优秀,就算没有他优秀,也得最起码智商在线,不拖后腿。 不然,在这样的乱世中,是活不了多长时间的。 墨春妧的侧脸娇美妩媚,时不时地透出骨子里的清纯气息。 如此美的世间绝色,他已被美色诱惑。 这个女人就好像本身带着有剧毒,只要他一见到,就会不知不觉地把魂儿勾走。 他将手伸去,轻轻碰触娇小的面庞。 若不是意志力强,恐怕熟睡中的墨春妧会难逃此劫。 他一直好好的,已经打算放过她了。 不料,墨春妧突然站了起来,眯着眼睛晕晕乎乎地倒在了他身上,手还不老实,隔着衣服在他的身上摸来摸去,小脸蛋儿红扑扑的,一直痴傻的笑着,喝醉时做的什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然后,眼睛都没睁开接着睡着了。 张秋镜此时心脏加快跳,看着这个撩拨完不负责的女人,气得推开了她。 张秋镜下了床,整张脸都红了。 然后,他呼吸急促地看着床上睡得如死猪样的墨春妧道:“就这么迫不及待,就算你再怎么轻浮,也不会得到本王!卑贱!” 说完,他便打算离开,绝不再回来。 在他离开之时,无意间瞧到了放在石桌上面的碗,碗里飘来很香的香味。 这里没有酒这个存在,所以,他没有喝过米酒,也不知道酒是什么。 好奇心太重的他,很想知道墨春妧又整出了什么他没有尝过的美味。 他直接一口将大半碗米酒吞下肚。 不一会儿,他醉了,喝的酩酊大醉。 感觉整个身子轻飘飘的,这种感觉很是轻盈,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张秋镜没喝过瘾,于是,把原本放在石桌上的酒坛子掂起喝干喝净,一滴都没留。 他晕晕的夸赞墨春妧,道:“脑子很好,定是下毒了,想毒死本王是吧?现在,你总该高兴了,精明一世的本王上你这个蠢女人的套了!…” 说着,走路不受控制得他与墨春妧倒在了一起。 “过了今夜,本王不会对你负责,这些,可都是你欠我的,是你该还的。” 哪怕是以身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可他不知道的是,没有任何能力报答救命之恩的墨春妧也是这么想的,以身相许,不管以后结果如何,她都会心甘情愿的跟在他身边,永相随,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安心成为他唯一的娘子。 一个翻身,他紧紧的抱着熟睡中的墨春妧,肆意发泄。 第二十二章、娘子要对我负责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一夜过后。 第二天清晨。 洞穴里,在夜间掉落七零八散的衣衫,二人衣衫不整地躺在一起。 墨春妧醒来时,张秋镜已经不是人身的形态。 她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不知道自己的清白早已没有了,只知道自己尝了一口米酒就直接昏睡过去了。 她担心这个小家伙是不是要挂了。 几天了,都没有醒来过。 这时,小家伙睁开双眼苏醒过来。 墨春妧见到激动地道:“你终于醒来了,三天了,担心死我了。” 昨夜的一切,她不记得发生过什么。 “小家伙,你身上的伤什么时候才能痊愈?” 张秋镜心想着这个女人突然问这些做什么? 他可不会说自己的伤很快就会痊愈,总给他一种感觉,这个女人要走了。 他不想她走,就算是讨厌她,也不希望这个女人远离自己。 墨春妧开始多愁善感的道:“虽然这里很安全,可以躲避食人妖的攻击,可是,我们总不能一直在这里吧,这里这么简陋,什么都没有,吃的用的穿的都不方便。” 他不明白墨春妧到底要说什么,难不成真的要离开这里了,离开他身边了? 此时的他,心里面挺不好受的,就好像这个蠢女人离开他身边后,他的心会立马空缺。 “我是说…” 张秋镜心里问着。“说什么?…” 她其实想说这个地方太简陋,生活有些不方便,她一个女人在这儿生活几天还好,如果待的时间长了,吃了上顿没下顿,身子早晚会吃不消的。 再加上,出来这么长时间了,师父师姐们第二天醒来在云峰上见不到她,恐怕会为她担心。 她也想念宁师姐和二师姐了。 等小家伙身上的伤好了,便是她与小家伙告别之日。 回云妖宗,她是不想再带妖去了,一个梦魇妖兽就已经够了,想到梦魇妖兽把整个云妖宗搅得不得安宁,她便心愧疚。 所以,她没有脸面再带只妖回去。 现在,她改变了主意。 打算留小家伙在拟境生存,若有缘分,以后还是会再见的。 这些话,当她亲眼看到小家伙的眼里透着不舍,她便不忍心把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说出来。 她看得出来,小家伙不舍得她走。 所以,心地太过善良的她不忍心伤害小家伙。 她说了谎,一个善意的谎言。 只为了让小家伙在这儿开开心心的休养身子,看伤口的程度也就几天的时间了,三天过后,她便离开,在这三天里,开心地照顾小家伙。 “天亮了,你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不如,我们一起出去欣赏欣赏风景吧。” 张秋镜听了之后,才知自己想多了,以为这个蠢女人要离开他身边了呢,原来是出去欣赏风景。 现在,他是放心了。 觉得墨春妧不会离开他了。 他点着头,答应了。 墨春妧高兴地直接从床上跳下来。“那太好了,我们…” 正要说着赶快出去玩。 不料,盖在身上的衣服随着身子滑落,掉在了地上。 现在,她身穿着一层很薄的衣服,某处若隐若现呈现在张秋镜的眼前。 墨春妧还不知自己昨晚睡着时脱衣服了,现在只穿着一层很薄的衣服,在面前的是小家伙。 虽然是只动物,她也会害羞,因为她认不出公母,心想着万一小家伙是公的,哪天修成了人身,那岂不是… 她想都不敢再想下去,于是害羞的双手捂着扭过身去。 “你…你赶紧把眼睛闭上,我要穿衣服了。” 她现在这么紧张,却不知昨晚被张秋镜看了个精光。 不只看了,还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她现在就算是把自己扒光了,他张秋镜也不会再感兴趣。 就在此时,张秋镜恢复了人身。 走到墨春妧的跟前,手伸去,一把搂着她的腰。 一用力,墨春妧已在他的怀中。 墨春妧已感觉到哪里不对。 是谁在碰她身子? 这里只有她和小家伙,碰她的可是一只真真实实的人手。 发现不对的她睁开眼睛看去,这一眼,既震惊又不敢置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 身后紧紧搂着她的不是别人,是救命恩人张秋镜。 看到张秋镜的第一眼她已经双目湿润,快要哭出来。 墨春妧怎么用这种眼神看他? 是他脸上有东西? 还是,被他的帅脸给迷住了? 所以…感动得哭了? “哭什么?我长得很帅我知道,你不至于哭啊!” 看他很凶的样子。 墨春秋没有生气,也没有耍嘴皮子,而是,二话不说直接扑进他的怀里。 眼泪像不要钱似的,声音哽咽着道:“你去哪儿了?我一直在找你,这段时间,我找你找得有多辛苦,有多担心你,你知道吗?” 她是在埋怨。 埋怨这个男人自作主张断掉金羽牺牲自己救她一命。 她早已决定以身相许,哪怕,这个男人是个瘸子老大爷她也要嫁。 想到这儿,她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了。 她用手擦擦眼角的泪水,仔仔细细地看着张秋镜。 脸上的白色长胡须没有了,乱得如鸡窝状的白头发也已经变黑变顺滑有光泽了。 一身的乞丐服没了,穿着一身布料上等的玄服,显腰身的同时,双臂胸襟很是壮实,妥妥的强壮男人一个。 看上去很年轻,现在,她都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个男人了。 开始自卑。 双手松开了他,有点自卑的她离他有一米远。 与他保持着距离。 “对不起…我可能不能以身…相许了。” “为甚?” “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看她说话扭扭捏捏的,张秋镜很是好奇,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使这个脸皮厚的女人突然间就变了,变得脸皮这么薄。 墨春妧低着头,开始不好意思与他对视。 “因为…” “因为什么你倒是说啊!”张秋镜快被这个女人说话急死了。 “因为…你太帅了,我...我配不上你。” 说完,墨春妧红着脸蛋儿跑出了洞穴。 跑得这么着急,外衣都忘记穿了。 张秋镜怕她冻死了,拿起衣服追去。 虽然墨春妧是个女人,另他没想到的是,跑得还挺快。 可跑得再快,也没有他快,很快就追上了。 他拽着墨春妧的手。 把衣服递去。 “你怎么也跑出来了?我是出来透透气的,洞穴里有些闷,你...不用跟着我的。” 她解释着。 可张秋镜懒得听她解释,霸道地抢过她手里的衣服给她穿上。 给她穿衣服的动作很是粗鲁。 碰到了不该碰到的地方,墨春妧想阻止都不行。 “我自己可以穿的。” “不行!必须我帮你穿!” “男女会授受不亲的,荒郊野外,这样对你我都不好。” “怕什么?大不了我娶你,再说了。” 张秋镜一脸阴险的样子。 墨春妧总觉得哪来不对劲。 只见,张秋镜很是得意。 “昨晚你睡得很沉,该做的不该做的我都做了,你现在已是我的人。” 墨春妧得知这些时,心情就如晴天霹雳。 看他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 这么说来,她已经被这个男人给… “什么!” 她推开了张秋镜。 打算离这个男人远远的。 直接就哭了,嘴里还骂着。“你无耻小人,趁人之危!” “难道不是你有意喝醉勾引了我?” 她否认。“不是!明明是你在占我便宜!” “我占你便宜?开什么玩笑,就你这样的,根本就入不了我的眼。” 他说完摆出一脸嫌弃的样子。 “你…!” 看她生气了,张秋镜更得意了。 有意刺激她。 就是想看她生气的样子。 她生气的样子还挺可爱。 “你猜,昨晚是谁睡着了手不老实,你连睡着了都没有忘记勾引我啊。” 说的她更羞了,喝醉酒的自己什么样子她又不知道,所以,开始相信张秋镜说的,是她昨晚先动手的,现在不承认还冤枉了他。 墨春妧的脸更加红了。 熟不知张秋镜是在说谎逗她。 “你说,你什么时候来这儿的,是怎么知道我在这,还有,小家伙去哪了?怎么不见它?” 张秋镜不回答她的问题。 一脸得意的气她。“你猜。” “我怎么猜得出来,你不说算了,我去找!” 小家伙还受着伤,刚才明明在洞穴里,自从张秋镜出现以后,就不见它了。 想到这儿,墨春妧好像明白了什么。 没有翅膀的小家伙,之前,与食人妖大战中,张秋镜为了救她断掉了背上的金羽。 难道… 小家伙就是张秋镜? 突然转过来弯的她脑子清醒了许多,原来,经常出现在梦里的小家伙就是张秋镜。 她每天都在找,没想到他一直都在身边。 她没有生气,因为,她已经决定以身相许报答救命之恩,现在被张秋镜占了便宜,不是应该的?早晚要成为夫妻的。 她已经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了,现在,她只想让他负责。 她红着脸走来。 “你…会对我负责的吧?” 张秋镜可不想对她负责,因为女人太难缠的原因,他说谎骗了她,只为图个清净。 “当然,我说过,你是我娘子,你是要照顾我一辈子的。” “为什么是我照顾你,不应该是你照顾我吗?” 第二十三章、她心甘情愿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救命之恩还想不想报了?如果你不想报恩,那就别怪我告诉那些云妖宗弟子你是个忘恩负义之人,到那时,你定会被他们扫出门。” 他知道墨春妧对自己的名声很在意,正是因为有这个把柄,他就不怕这个女人不乖乖听话。 她答应了,不答应也不行。 “以后我会听话的,我会照顾你一辈子,你现在饿了吧,我去做饭。” “记住了,我不喜欢吃肉,喜欢吃素,以后不要再整什么大鱼大荤,你既然已踏入修行,自然要明白万物皆有灵,妖也是个生命,万物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张秋镜说了这么多的大道理。 墨春妧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心想着,他不是只妖吗? 世人都说妖没有一个好的,只要是只妖就是无恶不作,万恶不赦,他是妖,可心地却这么善良。 有时,她都觉得自己不如一只妖的心性清澈。 她现在怎么都想不明白,张秋镜明明是只妖,可为什么心却不坏呢? “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吃肉了,以后,我会向你学习。” 她直接就答应了,很顺从他说的任何话,没有任何的反驳之意。 “向我学习?为何?” “因为,我觉得你说得对,正确的事情要听从。” 张秋镜一听,这个女人是越来越听话了,不过,他还是比较喜欢这个女人与他反驳个几句。 “那如果我说的不正确呢?我让你去劣妖的妖窟,你也要乖乖听话去了?” 她心里面害怕,也在点着头肯定的道:“嗯,当然,你已经决定对我负责,我呢,要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你是我的恩人,也是我未来的相公,相公的话作为娘子的我不敢不从,就算相公让我去与劣妖一战,我也会义不容辞去的。” 她说这些不是说说玩的,是打心底里说的真心话。 她虽是从现代穿越异界的女人,但是,她认为的好教养是遵从三从四德,夫唱妇随,夫决定的,她不仅支持还要协助。 她相信,在任何的困难面前,只要她和相公携手面对,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一定会突破难关,一定会成为全天下人最好的榜样。 劣妖不会得逞,那些食人妖总有一天会完全的消灭掉,还拟境光芒万丈。 “相公,境主之位我会帮你夺来,哪怕,会牺牲生命,我会为了天下苍生全力助你。” 都说成功的男人背后离不开一个默默支持的女人,张秋镜身为境主也一样,她会安心成为他背后默默支持的女人,哪怕,成功那天她不被天下人知,在幕后默默无闻,这些,都是她乐意去做的,之后,绝无怨言。 是她心甘情愿,哪怕,到时这个男人会不要她,她也绝无任何怨言。 她也不会拿自己去赌明天,对喜欢的人好本就是心甘情愿,哪还有赌一说? 有人说她痴迷不悟也好,说她恋爱脑也罢,她决定了的,谁也改变不了她。 爱情是深渊,她也要爱情,因为,这个男人值得。 她这么一说,张秋镜已被这个蠢女人给震撼到了。 她的话太过坚决。 他知道,这个女人不值得为他这么做,为了一个男人牺牲自己的一切,他开始有了压力。 “我不爱你。” 他说不爱她。 “没关系的,你不爱我真的没关系的,我心里有你就行,其实…” 对他说的话说到一半止住不说了,因为,有些话不能说,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她在原来的世界经常梦到一个男人,虽然看不清那个男人的全貌,但是,她在最后一个梦中见到了那个男人的真实面容。 然后,当她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穿越到了异界。 也许是缘分的召唤。 才是她来到这里的原因。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命中注定是与她一起长大的王家长子,王耀宗,现在看来,当她见到张秋镜第一面时,她才肯定那个在梦里多次出现的男人正在眼前,张秋镜与她有很深厚的渊源。 这里,她只能埋藏在心底,不能说出来。 “其实什么?” 她摇摇头,微笑道:“没什么,相公,夺回境主之位那天,你会与我成亲吗?” 确切地说,他不会与这个蠢女人成亲,可是,这个女人虽然蠢了点儿,但是还有点儿用处。 暂时可以拿来利用。 他识金的本事儿还是有的,这个女人体内虽然没有力,也没有任何的修为,但是,能在拟境生存,身体没有排斥他的金羽,说明这个女人不一般,来自何方神圣,日后还得细细观察。 凤皇金羽,世间任何的妖得到了必会被金羽的能量反噬,这个女人,不但没有被金羽的能量反噬,而且,还融为了一体。 他昨晚,本想取回金羽,可是,在他取回金羽时却被金羽的能量给排斥了,他的凤羽,认了一个女人。 如果这个女人离开了,那他的金羽便更不可能取回。 所以,他要把墨春妧牢牢地握在手里,哪怕不爱,也要让墨春妧待在他的身边,寸步不离,成为他的丫鬟,伺候他。 “会,只要我夺回境主之位,会让你当我的妖妃,待我带领族人成仙之日,我会把你一起带着,那时,我们会是神仙眷侣,令天下人羡慕。” 墨春妧不是傻子,即使他说得天花乱坠,她也看得出来,他在说谎,可虽然是假话,但她还是自欺欺人当成真话。 因为,她太爱他了。 爱一个人,可以美化一切的不完美。 她很开心,扑在张秋镜的怀里,即使,张秋镜满脸的嫌弃,当做没看见。 “我们不要分开,永远在一起,相公,我喜欢你。” 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 喜欢到不爱她自己。 张秋镜被腻歪的心烦,推开她道:“好了,我饿了,你去做饭吧。” “嗯。” 一说他饿了,墨春妧可不会让他饿着了。 “你等着,我去找些吃的,很快回来。” 她慌乱地朝深山林子里跑去。 张秋镜没有跟着一起去,而是回了洞穴为自己疗伤。 墨春妧跑得太快太慌的原因,脚腕上被长在地上的荆棘给刺伤了很多道,她心里只想着赶快寻到可以吃的素食,完全没有感觉到双腿上的疼痛。 一道道的血液随着走过的路流着,这深山里的路太难走。 越往里走越黑,她怕黑,本想着原路返回回去的,可是,没有寻到可以吃的,现在回去的话他会饿肚子的,她答应了的,很快找到吃的回去,不能言而无信。 她咬咬牙决定再找找,只要找到一点儿吃的,就赶紧回去。 越往里走越黑,温度也越来越低,她穿的很薄,冻得身子直打哆嗦。 “好冷啊,这里是哪里,拟境怎么会有这么冷的地方。” 这里一个活物都没有,地上却有活着的植物,虽然看不太清,但是她可以确定是植物,就是不知道可不可以吃,吃的话,会不会中毒了。 毕竟这里的太多事物与原来的世界不同。 能不能吃,她不知道。 胡乱吃,很有可能会没命。 她可不想毒死张秋镜。 她是墨春妧,不是什么潘金莲。 张秋镜长这么帅自然也不是武大郎。 走百米远了,看样子这里也不会有别的可以吃的植物,再往里走很有可能会有危险。 她要好好的,不能让张秋镜担心。 墨春妧开始原路返回,去别处寻找可以吃的植物。 当她转过身之时,才发现来时的洞口不知在何时堵住了,她困在了这里。 四面八方没有光透,黑的看不太清路。 她开始害怕,闭着眼睛走,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运气好了走出去。 她一直往一个方向走,走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时间,闭着眼睛的她感觉到有光亮。 墨春妧睁开眼睛去看,眼前一片海域,阳光明媚,碧海蓝天,有许多鸟物在蓝天之下碧海之上遨游,身后是被岩石堵住的来时路。 她开始觉得自己来到一个圣地,听来有讲话的声音。 像是在说什么进来就别想着回去之类的话。 好奇心太重的她想去探个究竟,到底是什么人在这里说话,说的这么难听。 她现在可是会些剑招的人了,早已不是以前的墨春妧了。 现在的她不仅会使用些剑招,还会御剑飞行。 所以,遇到这无耻的行为,她要惩恶。 她要教训那人一番。 听着声音找去,她竟然看到了食人妖。 墨春妧吓得赶紧躲在大树的后面,刚才说话的是食人妖。 她不明白的是,这里怎么会有食人妖,这个地方纯净的像圣地,怎么会有食人妖在? 直到听了两只食人妖的对话,她才明白了一切。 “境主已经下了命令,一定要杀死张秋镜,还有那个女的。” “那女的不是个凡人吗?境主为什么一定要杀个凡人?”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当初,张秋镜是境主时,外界安心封印我们,现在,境主一换,外界仙人定会灭了我们食人妖一族,目前,只有封印在封印我们的同时可保佑我们,我们出不去,他们进不来。” “你讲这么多,和那女的又有什么关系?” “自从那女的闯入逆境封印日渐削弱,只要那女的在拟境一天,逆境的封印早晚有一天会破除,到那时,我们食人妖一族便无处可藏身。” 另只妖点着头。“嗯,有道理。” 墨春妧听完之后吞咽了一口口水,吓得冷汗淋漓。 没想到自己也同张秋镜一样在食人妖一族的刺杀名单里。 得赶紧回去和张秋镜说自己听到的一切。 她看到了一幕,不敢动了。 海岸上,走来很多妖。 这里,是食人妖一族栖息的地方。 它们张牙舞爪,天有不测风云,乌云遮布,碧海蓝天消失了。 海浪抨击海岸。 只见,有只人身鸟物从上空乌云席卷落地,黑色的羽翼,头上顶着一鸟冠。 第二十四章、真是个蠢女人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此时的她恨不得立马冲出去,手刃了劣妖。 可是,她不能贸然暴露自己的位置,因为,她现在只学到了些皮毛,一身的三脚猫功夫,是不能与它们抗衡的。 她现在很沉稳,虽然心里面很害怕,为了张秋镜重回这儿,重登境主之位,这些牺牲对于她来说算不上什么。 她可以为他做任何的事情。 对付这些劣妖,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现在,不能被它们发现,尽快的离开这个地方。 来时的路已经被岩石死死的堵住,她一个弱女子哪有那么大的力气推开那块堵住洞口的岩石,就算她凭一己之力把岩石给推开了,这么大的动静,那些妖早就已经发现她了。 到时,她跑的再快,也会被抓住的。 落到这群妖的手里,不用想都知道,这劣妖肯定会拿她当做人质,然后逼张秋镜了结自己的性命。 这样的话,她会连累张秋镜的。 她可不想拖后腿,恩人的大恩她早已无以为报,再连累张秋镜的话,恐怕,她是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她现在只有冷静再冷静,大脑迅速的运转,思考如何逃离危地的办法。 她这么笨,怎么都想不出来逃离的办法。 气得她用拳头狠狠地敲自己的头,嘴里说着自己很笨的话。 就在这时,梦魇妖兽意外的出现了。 附在墨春妧的耳边低声低语。“恩人,需要我的帮助吗?” 她都快心烦死了。 也不知道是谁在烦她。 她气得拒绝梦魇妖兽的好意。“不需要!” 反应过来的她,扭头一看,才知是梦魇妖兽。 看到梦魇妖兽,就像是见到了一株救命稻草。 她抽搐着嘴唇,双眼湿润,将心中的委屈显露无疑。 “小梦魇…你不是胆小怕事吗?现在怎么肯现身了呢?” 本来,梦魇妖兽说服自己的恐惧来救她,现在,听她这么一说,胆小怕事,梦魇妖兽又后悔现身了。 它也是有脾气的。 生着气道:“哼!既然恩人胆子肥,那也就不需要我的帮助了,祝愿恩人吉人天相能够靠自己逃离妖窟,梦魇告辞了。” 说完,梦魇妖兽打算离开拟境,丢下墨春妧一人在这儿。 墨春妧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向梦魇妖兽道歉。 “别…别走,不要走啊,我刚才说错话了,小梦魇度量大,别和我一般见识,好不好?” 她放低姿态,求梦魇不要丢下她在拟境。 她想回云妖宗了,想念宁师姐还有二师姐。 离开云妖宗几天了,不想师姐为她担心。 梦魇妖兽一种傲娇的姿态,蔑视一切。 不接受道歉。 “我胆子小,这么危险的地方,你看看,那儿那么多的食人妖,被发现了生还的几率为零,我还想活着呢,别了,恩人还是自求多福吧!” 梦魇妖兽双手掐腰,极其的得意,就喜欢让这个女人来求它。 “想活命的话,来求我啊。” 墨春妧咬咬牙,感觉自己的尊严将要被踏碎。 再怎么,她也是一个有尊严的女人。 所以,梦魇妖兽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她宁可自我了结,也不会低三下四的求它。 更加不会死在那劣妖手里。 她语气坚硬了许多,目光坚定。“既然你忘恩负义,那我也不必拿你当伙伴,小梦魇,你走吧,我是不会求你的,我会靠自己离开妖窟。” 不会再靠任何一个。 只靠她自己。 墨春妧的这一袭话,另梦魇妖兽为之一惊。 一个女流之辈,竟如此胆大。 都已经深陷妖窟了,插翅难逃,这种情况之下都不肯放下尊严求它。 梦魇妖兽还是离开了。 把她丢在了妖窟。 离开时,丢了一句话。“恩人,请记住,人总要成长的,靠谁都不行,唯有靠自己才行。” 墨春妧恨不得当面痛骂一顿梦魇妖兽,太气人了,不是来救她的,干嘛还要现身。 是显自己的存在感吗?! “可真是坑娘的玩意儿!” 墨春妧气得咬牙切齿,在这时,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这个声音像是八师姐的。 “启禀境主,事已办妥,可安心在此地静养。” 墨春妧听到八师姐宋敏姗的声音,就疑惑,这妖窟怎么会有八师姐的声音? 她为了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于是,向海岸看去。 这一眼,确实是宋敏姗,虽然脸上被一白色面纱遮住,但她还是认得出来的,妖里妖气的声音,正是八师姐的。 她想不明白的是,宋敏姗怎么会和劣妖有关联? 怎么会在这个地方,还尊称劣妖境主之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她怔在了那儿,接下来听到的,已经对这个八师姐感到很失望。 “我已谎称境主之位已被张秋镜夺回,在众长老的灵力加持下,结界已加固。”宋敏姗低头说着。 劣妖得知后狂笑一番。 “好!这段时间,大可安心。” 宋敏姗的嘴角一勾,极具的阴险恶毒。“不仅仅只有加固,长老们对我的话深信不疑,用了八成修为封锁拟境,六年的时间,与外界彻底断连,进不来,出不去,任何的大能,都不可破这把锁。” 墨春妧听了之后,才知自己要被困在逆境三年,在这三年的时间里,再也见不到师父师姐他们一面。 她这个还未被得到传授的小徒弟,要断了音讯。 “师父…师姐…我现在该怎么办?” 一向靠师姐们保护的她,现在很无助。 “没想到,八师姐辱叛师门,为劣妖效力,若是师父他老人家知道了,那该有多伤心。” 这些,她如果见了师父绝对不会说出来,因为,她不忍心看到师父他老人家伤心。 “八师姐,不管怎样,你是师父的爱徒,我不愿看到你再为劣妖做伤天害理的事,我要救你。” 她现在连自己都救不了,还在想着如何让宋敏姗放下屠刀,回头是岸。 她都觉得自己很可笑。 可是,就算是想法可笑,她也要去做。 “宋敏姗,你果然心狠毒辣,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有你这样的得力干将,我便可在这遮天蔽日!” 劣妖很看重宋敏姗。 而宋敏姗对劣妖的忠诚绝无二心。 “敏姗有一事请求境主的帮忙。” 劣妖很爽快。“说,你为本王办了一件这么大的事,本王允你一切请求。” 宋敏姗目光狠厉,满目憎恨。 “肯求境主一定要杀了我那个小师妹,墨春妧!” 此时,躲在大树后面偷听的墨春妧瞳眸一颤,整个人怔住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宋敏姗想要她死? 只有一面之缘,没有过多的牵扯,哪儿生得怨恨? 仔细想想,她可是从来没有得罪过宋敏姗。 “女人就是麻烦,本王答应你,那女的活不了几天。” “谢境主。” 劣妖用手摸着脸上的胡须,阴沉着脸问:“本王想不明白的是,那女的到底哪里得罪了你?” 劣妖问得正是墨春妧心里面想要知道的。 墨春妧在大树后面点着头,嘴里还嗯嗯。 宋敏姗答道:“怪就怪她生得太美,这个世间,只能有我宋敏姗一人拥有最美的容貌,她不配!” 是啊,在墨春妧的眼里,宋敏姗是最美的女人,当时,宁师姐和二师姐都没有宋敏姗貌美。 她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容貌美到什么程度,但是,在她的眼里,宋敏姗确确实实是这个异界最貌美的女人。 现在,墨春妧觉得,长得好看也有错… 劣妖大笑一声。 开始哄心胸狭隘的宋敏姗。 “姗儿,你在本王的心中是最美貌的女人,那女的,我虽然没见过,但是,本王敢肯定,她没你好看。” 说完,劣妖一把搂着宋敏姗。 宋敏姗在劣妖的怀里脸红羞涩。 “讨厌…少碰人家啦!” 这对狗男女,在墨春妧的眼里恶心的差点儿没当场吐出来,一直干呕。 幸好没吃东西,不然,要把胃里的食物给全部吐出来。 宋敏姗与劣妖开始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 墨春妧怕污了自己的眼睛,这是个逃跑的好时机,周围没有妖驻守,可以趁机逃离。 她离开了这里,走到安全的地方,寻找出去的路。 这山不算高,与云峰相比,这里的山还不及云峰的一半高。 墨春妧抬起头望着山顶。 “既然出去的洞口被堵死了,那么,爬上这山顶便是离开的路。” 山体太陡的原因,爬是爬不上去的。 她想起用御剑飞行的方式。 找个没有妖的地方,使用御剑飞行离开。 她拔出背在身后的木剑,闭着双眼。 聚气凝神,她将木剑抛去,剑体浮起。 带着她直冲山顶,一瞬,已到云霄之上。 当她睁开眼睛向下去看时,心中一喜。“太好了,我靠自己逃离了妖窟,我不是废物一个,我也是一个厉害的存在了。” 得意容易忘形,她也是如此。 心气不稳,脚下的木剑也在跟着抖。 下一秒,她与木剑一起从云霄落下。 接近两千米的高处,掉下来必死无疑,必会摔成一堆肉泥。 “啊!救命!我还不想死啊!…” 身子迅速往下坠,一股接着一股的风往嘴里钻。 她接受这个结局,心想着,死了就死了,大不了与异界彻底告别,回到原来的世界照样是女杰。 张秋镜在洞穴里疗伤听到声音及时赶来。 在半山腰的高位,双手接住了她。 张秋镜抱着她从高处缓缓降落,玄衣下摆与半身纱裙随风缥缈。 张秋镜来了,她心里有了安全感。 一双凌厉有神的眉目,薄唇轻启,目光有情的盯着她看。 “谢谢你,又救了我一命。”她是真心感谢他的。 可张秋镜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冷言冷语嘲讽她。 “谢什么谢,你个笨女人,说好了给我做饭,饭没有等到,却见你贪玩御剑耍飞行,只学到了些皮毛,竟有胆量飞到云霄上,真是个蠢女人。” 第二十五章、二十年等来的梦中人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我是蠢,但是,你不能总这么说,我…我生气了!” 她是第一次在张秋镜的面前生气。 其实,她没有真的生气,生气是装的,她想让这个男人好好的哄哄她。 方才,她在妖窟亲眼见到劣妖很耐心的哄宋敏姗,劣妖都可以耐下心来哄自己心爱的女人开心,张秋镜哄哄她应该会的。 她不是嫉妒宋敏姗,是想让张秋镜好好的哄哄她。 哄她,说明心里很在意。 不哄,那只能说明她在张秋镜的心里没有那么重要。 她本该知道结果,却还要着急的知道结果。 张秋镜和她想的一样,没有想要哄她的意思,不仅没有哄,嘲讽的话一句接着一句,一直喋喋不休。 “天生没有那个资质,就不要逞能了,接受自己的平凡,没人会笑话你。” 墨春妧噘着嘴,这些话就要听得烦了,不想听。 这个男人对她除了冷嘲热讽就是泼冷水,没有一句话入她的心。 她都开始觉得他的嘴是不是被消化过的五谷泡了。 太臭了! 本想着这个男人救了她一命要好好的感谢一下,他这么一说,她有那个心也不乐意了。 “张秋镜,我到底哪里不好了,至于你这么看低我?” “没有啊,我没有看低你,我说的是实话,说实话错了吗?” 张秋镜反问她。 此时的墨春妧气得一肚子火气,都不想理他了,说的话没有她一句爱听的。 说也说不过他,所幸算了,不和这个直男说这些了。 “算了,不和你计较了,走吧,回家。” 回家二字张秋镜听得迷糊了。 “回家?回家是何意?” 墨春妧看着这个一向精明的男人,竟然不知道家是什么,她怀疑是装不知道。 “回家,是我和你一起回洞穴,明白?” 这么一说,他明白了。 他点着头,嗯了一声。 墨春妧肚量大了些,不和这个男人再计较。 方才,御剑用力过度的原因,她现在身子很虚弱,很困很乏力。 现在,她只想回洞穴好好的睡一觉,等休息好了,再与张秋镜说妖窟的事情。 “我累了,回去吧。” 墨春妧身体虚弱无力的原因走的很慢,张秋镜见了二话不说,直接将她抱起,一个公主抱的姿势,将她抱回了洞穴。 她知道自己很重,换成别人,抱着她走这么远的路肯定会累到腿软,可张秋镜不同,有力的双臂,这点重量对张秋镜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她从未见过如此强壮的男人。 看似粗鲁的男人,实则把她放下时,却是小心翼翼的,就好像,生怕把她弄疼了一样。 就这样,张秋镜把她轻轻的放到石床上面躺着,细心的为她盖上了被子。 “被子?” 墨春妧看着盖在身上的被子,还是粉红色的,是女孩子喜欢的颜色。 她记得清清楚楚,这里是没有被子的,石床上铺着一层柔软的被子,还有枕着很舒服的枕头,一床的浅粉。 这些被子哪里得来的?墨春妧一脸疑惑的道:“被子哪来的?” 张秋镜被问得一句话不说,眼神在闪躲,就好像是他心底是关心她的,却不想被发现自己有多关心这个女人。 “你累了,赶快休息吧。” 张秋镜转过身想要离开。 墨春妧叫住了他。 不想让他离开。 “我不问了还不行吗?能不离开吗?陪着我好吗?” 墨春妧都不知道自己有多粘人,张秋镜要面子嘴硬,一句话不说离开了。 这个洞穴,只有她一人。 墨春妧撅着个嘴,生着气。 “陪陪我都不可以,也太小气了!” 墨春妧躺在石床上气得翻过身,本来很生气的,一见到床上的浅粉色被褥,她却怎么都气不出来了。 她知道,张秋镜还是很关心她的。 不然,也不会专为她准备被褥。 躺在被褥上很舒服,她开心坏了,因为,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么柔软的床了。 她已经原谅他了,不生气了。 不一会儿,她便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很香甜。 张秋镜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张秋镜走到石桌前,手里拿着红色的果子放在了摆在石桌上面的石盘子里。 这些果子是他特意为墨春妧摘的。 看她今天身子虚弱,他便去深山林子里摘了些果子为她补补身子。 他走到石床前,看着已经沉睡的墨春妧。 本想叫醒她,可看她睡得这么香甜,便不忍心让她醒来。 睡着的墨春妧在他的眼里还挺可爱的。 脸上肉嘟嘟的,嘴唇子还在时不时的动着。 睡着了,嘴里还念叨着他的名字。 “张…秋镜。” “张…大爷…大爷。” 他听到后,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 “蠢女人,睡着了嘴还这么臭。” 什么大爷,他是最不喜欢被人这么称呼,他年纪轻轻的,虽然几千万年的修为,但是,在容貌上与墨春妧相比并没有大多少。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人是同龄人,实则,差了不止一点点。 张秋镜坐在床头,用手抚摸着那娇美的面庞。 “你一直这么安静就好了。”他说着。 墨春妧睡觉不老实的毛病依旧没改,虽然已经睡着了,但那双手像是有了自己的思维,抓住张秋镜的手怎么都不放开。 令他感到意外的是,熟睡时的墨春妧力气还挺大。 将他的右手拽去垫在脸上。 当枕头枕着。 他没有收回右手的打算,直到,墨春妧做了一个吃美食的梦,馋的直流口水。 口水流到了他的右手里。 有着很严重洁癖的张秋镜,这回,没有感到恶心。 他掏出手帕,擦干净右手,右手放在墨春妧脸下。 为了她,张秋镜容忍了很多。 都这样了,墨春妧还不老实。 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一下子把张秋镜拽来。 二人贴在一起,她的身子很虚弱,张秋镜克制了自己,搂着她一起睡。 一夜很快过去了。 清晨。 天已亮。 墨春妧先醒来的,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张秋镜的怀里。 她抬起头看着这个男人,英俊的面庞,一对剑眉,邪魅的薄唇。 她深陷其中。 此刻的幸福,是她从现代穿越到异界等待二十年才等来的。 这个抱着她入睡的男人正是她曾经的梦中人。 在原来的世界,有个男人在她很小的时候出现在梦里,直到二十岁那年,她再次梦到,梦里的男人终于看清了真实面貌,虽然,五官有些模糊,但是,她可以确定曾经出现在她梦中的男人是张秋镜。 穿到这个异界时,她本以为陪她一起长大的王耀宗是那个梦中人,当时,她已经下定决心嫁王耀宗,命运的驱使,家里人将她许配给张瘸子。 直到她遇到了张秋镜,才确定,那个梦中人是此时拥她入怀的男人。 她用二十年的时间等来梦中人。 她要好好的珍惜眼前人。 这么好的一个男人,她心里很怕,怕这些恐大梦一场。 等她彻底的醒来时,这里将不复存在,就算还存在,那她再回不来了。 所以,与张秋镜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格外珍惜。 生怕下一秒,在原来世界的她醒来再也见不到他了。 她双手紧紧的拥抱着。 享受着这份与他单独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晌午。 张秋镜已醒来,他已经看出来墨春妧是在装睡,并没有睡着。 他的语气依旧不好。 “是猪吗?这么能睡?再睡天都黑了。” 墨春妧睁开眼睛一脸笑容的看着他。 嘻笑道:“嘻嘻…你是怎么知道我装睡的?” “你见过有人睡着了还笑得这么开心?”张秋镜反问她。 问得她满脸尴尬。 张秋镜不想与这个蠢女人多浪费口舌,想起昨日简简单单的御剑招数就已经把这个女人累的睡了一整夜,外加半天,还把身子累得虚弱不堪。 这样下去,带着这个女人早晚会成为他的拖油瓶。 在拟境这个如此残酷的地方,没点儿傍身的本事,如何安然无恙的生存? 想到这些的张秋镜已经决定教这个女人如何驭气。 学会了,就不会出现身子乏累的感觉。 他冷道:“起来练剑,你现在出不去,缺席的课由我来教。” “真的?” 听这个男人说要教她本领,她开心的同时又感到吃惊。 相公来教,想想都浪漫。 她美滋滋的道:“相公,你一定要好好教我,我天生愚笨,很多地方不太开窍,哪里学不对的地方,一定要帮我指出来,我慢慢改。” 她以为张秋镜不会严厉,实则,严厉的程度远远超过了岳无宁。 洞穴外面。 她拿着剑,张秋镜手握木棍当剑,他是只妖没有使用过剑,可剑法的招数标准的就好像他天生就会。 张秋镜手握木棍,道:“看好了,御剑之前先打通体内脉络,再进行驭气,气顺了,剑术自然不会迟钝。” 她点着头,很认真的样子看和学。 “嗯。” 张秋镜耍了一套从未有过的剑招,行云流水,柔韧有力。 本来人就帅,加上这套剑招,墨春妧只顾看相公了,完全不记得剑招的动作。 “与剑融为一体,剑随身而动,见招拆招,灵活运用,随着意念供剑灵气,把控好体内的力,不可多,不可少,适合即可。” 第二十六章、成了她口中的坏相公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剑的每个动作他讲的很细,生怕这个脑子简单的蠢女人一遍看不会。 在墨春妧的眼里,张秋镜比叶安师姐教的还要认真。 一流程的剑术完成,该教的也都讲完了。 张秋镜直立在悬崖的峭壁上,一阵风刮来,满头的墨发随风而起。 那双冷目,还有从体内散发出的冷气,墨春妧看来,这个男人的性格有时候比岳无宁大师姐还要冷还要严厉。 认真严厉的样子,迷了她的心智,使她深深地为眼前的英俊男人着迷。 似一剑修的高冷感,墨春妧越来越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了。 在墨春妧的心里,他太完美了。 完美到让她这个平凡的人不能去直视。 身体上散发出的正气与光芒,她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女人,到底该努力到什么程度才可以配得上他呢? 墨春妧开始自卑了。 认为自己怎么去努力都不会与他相配。 强者的另一半一定是在能力上与之相配的。 她只能这么注视着,开始克制自己的心动。 因为她怕,总会有那么一天这个男人会彻底嫌弃她愚笨。 天生愚笨,不管后天怎么努力,都不可能和他一样气流强的溢出肉体。 总有一天,这个男人会喜欢上同自己一样厉害的姑娘。 到那时,她就算是放低姿态苦苦纠缠也得不到他。 她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不想再胡思乱想,可脑子却总不听自己的使唤,也许,陷入爱情的人大概都有若有所失的担忧吧。 她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的性格因为一个人悄悄地发生改变。 丢了自信。 张秋镜发现此时的墨春妧在一旁发呆,看着好像不太开心。 一到学习御剑驭气就不开心,他这么想的,不肯吃苦怎么会有长进。 对墨春妧没有任何的怜惜,因为,他从来不会怜香惜玉。 他很凶,很严厉的语气凶墨春妧。 “已经决定要去做的事情,苦是一定要吃的,我已经为你慢动作示范了一套剑术,接下来,你学着做一遍。” 听他这么一说,墨春妧心里面尴尬了,方才,她只顾得看人了,并没有记下一套剑术的动作。 是一个都没有记住。 她低着头,不敢直视张秋镜。 说话也是扭扭捏捏的。“这个…我…” 她现在都不好意思说出口,让他再做一次示范。 “有什么话大可说出来,在我面前不必拘谨,以后在我身边,你得改了这些毛病。” “嗯,知道了。”她点着头。 “把心里想说的都说出来吧,有什么不开心的让我听听。” 他以为墨春妧心里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总这么闷在心里也不好,对身子很不好,所以,他还是勉强愿意当个倾听者,听她诉诉苦的。 接下来墨春妧说的话,张秋镜听了之后才知是自己想多了。 “没有啦,我心里没有不开心的事情,是…是刚才你的那套剑术我没记住…” 她小心翼翼的去看张秋镜,以为他会生气,实际上并没有生气。 也没有用言语气她。 而是,张秋镜很担忧的表情看着她,用手抚摸着她的额头。 叹了一口气。 “相公为何叹气?” “我是在为你的将来担忧,你这么笨,一点儿傍身的本事都没有,将来,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的身边,你该怎么保护自己,怎么才能让自己不受到任何的伤害?” 原来,是在为她的安全担心。 这一刻,她心里不仅只有开心,还有感动。 有他这句话,不管多苦多累都值得了。 “相公,你放心吧,我进步很快的,一定会学好你传授给我的本领。” 她这么自信满满的样子。 张秋镜暂且相信她说的,会很快学会教她的本领。 “但愿吧。” 张秋镜握起木棍,为她重新做了一次示范。 这一回,她认真的看,认真的记。 当张秋镜把一套剑术做完,她手握木剑闭着双目,把刚才看到的剑术重温了一遍。 屏气凝神,风起剑舞,学着张秋镜挥剑的样子挥舞手中剑。 剑随身体的动作发生变换,气流随着剑体溢出,虽然体内散发出的力极其的微弱,但是,这和之前相比进步不止一点点。 如此惊人的进步,张秋镜见了也不好再嘲讽于她。 时间过得很快。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在张秋镜的监督下,她学了一天的剑术。 她顶着烈日练了一天的剑术,张秋镜在阴凉的大树下坐着乘凉。 他盘坐在一块岩石上面,面前有一大块岩石,可放书,也可放些盛着茶水的茶盏。 她又热又累又饿,肚子饿得早就咕噜噜的叫了。 见到他就坐在大树下乘凉,一手拿书,一手端茶,品茶,不是一般的会享受。 墨春秋此时停下来,站在烈日下噘着嘴看他如何享受的。 就开始觉着不公平。 她想歇会儿,于是,放下手中的木剑,走到大树下一屁股坐在石头上面。 她为了能歇会儿,满脸的笑容面对太过严厉的张秋镜。 “我累了,就坐一小会儿。” 她以为自己这么一说张秋镜会怜香惜玉。 张秋镜蔑视一眼,继续看自己的书。 看书的同时,还不忘对墨春妧严厉。 他说话的语气依旧很冷。“去,接着练,离标准动作差的远,这点儿苦都吃不得,今后,我也不用再煞费苦心的教你。” 啰嗦了一大堆,墨春妧早已听得心烦,不想再听这些难听话。 所以,她为了耳根清净,直接站起身手里拿着木剑做着鬼脸道:“知道了!我的坏相公!” 吐了舌头,拿着木剑走到悬崖那儿继续练。 练剑的同时,还不忘吐槽他几句。 “你在阴凉处享受,而我,却要在烈日之下练剑,还不让休息一会儿,我怎么没见到你煞费苦心的教我了?也就只给我示范了两次剑术罢了,坏相公!坏相公!” 这么远的距离,她说得,张秋镜已经听到了,不仅全听到了,还有她心里面想的太脏的话也都听得一清二楚。 看着这个生闷气的女人,张秋镜看了几页书没有记住一句,被墨春妧的脏言给无奈的逗笑了。 “真是个蠢女人,与我怼几句,又不是对你非严厉不可。” 他是喜欢和这个女人见面怼上几句,这样,不仅有趣还能让自己有个好心情。 过了会儿,天黑了,墨春妧开心的跑来,却见到张秋镜坐在树下闭着眼睛身子也没有动一下。 “这是睡着了?” 她为了确定张秋镜有没有睡着,特意把手伸去摆手试探。 看他一直没什么反应,这下,可以确定是真的睡着了。 她撅着个小嘴,有点儿生气的道:“哼!我累了一天,你却看都不看我一眼就睡着了,坏相公!” 说完,她特意做了个鬼脸。 “坏相公!” 她调皮的样子很快就被张秋镜给看到了。 他其实并没有睡着,只是在闭目养神,关于墨春妧的任何一个小动作,他就算是不睁开眼睛去看也会知道的。 他的薄唇一勾,抓住墨春妧的手腕,一下子拽入怀里。 风吹来,落叶飘零,吹落的花瓣漫天飞舞。 二人彼此对视着。 此刻,他的目光多了些情深,墨春妧此时的心跳在加快。 砰砰砰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她羞的满脸通红。 却听到他说:“你口口声声说我坏,你又可曾见到过真正的坏?” 她摇摇头。 不知道真正的坏是什么样子的。 亲眼见到眼前男人阴险的笑容,她才后知后觉。 “既然娘子不知坏是什么,那就由我这个坏相公给娘子演一个。” 口语突然这么亲切,她记得,这个男人已经很久没有喊她一声娘子了,现在,一口一个娘子,她都有些不习惯了。 思想太过单纯的她也看不出来这个男人到底要做什么。 张秋镜渐渐的靠近她的娇美面庞。 闭着眼,温柔的一吻。 墨春妧此时的心跳更快了,红的整张脸都是发烫的。 因为,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是她的初吻。 她的思想是很保守的,初吻给了谁,那么,这个男人就是她一辈子的爱人。 不管以后发生什么,哪怕他亲手打了她,她都不会离开的。 一生一世一双人,除非自己被男人抛弃,倘若真到那时,她会去选择出家当尼姑,或者,入道。 为世人祈福,除恶扬善。 从此,一人到白头,孤独余生。 这些,都是她曾经的想法,也是,不管过多久是一辈子都不会改变的思想。 此时此刻,她心里认定了这个男人。 张秋镜就是她一生一世的爱人,若君不相负,她定共白头。 柳条吹拂的大树下,二人相拥深吻。 她一脸的娇羞,脸蛋儿红扑扑的,眉头柔弱的皱在了一起。 像她这么柔弱的女子,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都会产生出保护欲。 张秋镜也同样,已产生出保护她的想法。 情到深处自然浓,他动了真情,却突然变了,控制自己不再对这个女人动一丝真情。 他怕自己真的会沦陷,怕自己真的爱上这个女人,想起小时候父亲警告过他的话,女人是男人的软肋,想要稳稳的站在苍穹之上,必须断情绝爱,他自己也清楚,贪恋儿女情长,早晚会毁了自己一生。 第二十七章、妖毕竟是妖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在外人看来,他张秋镜身上没有任何的软肋。 所以,这个女人不会成为他的软肋,也不可能会是软肋。 因此,他推开了墨春妧。 面目阴冷,无情冷漠。 态度突然就变了,变得很绝情,待她一点儿也不温柔。 “我们就这样算了吧。” “为什么?”她问着。 墨春妧怎么都想不明白,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现在突然就变了。 “相公,你是后悔了吗?是…不想对我…负责了吗?” 她很难过。 她知道自己为什么难过,因为,已经爱上了这只妖。 “劝你早日死了这条心,我堂堂境主虽已破败,但也绝对不会对一个女人动心。” 他回答的很绝情,也不知是怎么了,她也没有做些惹他不开心的事。 “没关系的,我不要你的爱,只要能在你身边,我…我就已经很知足了啊。” 她含着热泪勉强的解释,这个笑容不知怎么了,让张秋镜看了心疼,可再心疼,也没有表现出来心疼的样子。 她现在不奢求什么,只求自己能够永远在他的身边,此生不离,打都打不走的那种。 说她痴心也好,傻也罢,反正,她不会离开他。 她越是这样,越是可怜兮兮的样子,张秋镜便会很烦见到她这样。 就好像,对不起她。 “有什么好哭的,我又不是死了,晦气!”张秋镜撂下一句心烦的离开了。 反正,始终不肯承认自己对墨春妧动了情,一直自欺欺人伤害他爱的也爱他的女人。 “我才没有哭呢!你哪只眼见到我哭了?”她明明就是哭了,该不肯承认。 “哭了就是哭了,还不承认,墨春妧,你现在嘴是越来越越硬了,总和我顶嘴就算了,现在,还学会了犟嘴。” 她将脸扭向一边,不让他看,然后偷偷的用手擦干眼角的泪水。 继续嘴硬的道:“我才没有!我一直就是这样,只不过是你没有好好的了解过我罢了。” 张秋镜没有怼回去,没有和她一般见识。 而是,凑近她的脸,诱人的薄唇一勾,坏坏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有了什么坏主意。 “你最好老老实实的,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会用什么方式惩罚你,我能做出来什么,你心里应该有数。” 她听了之后,很生气。 “你这是威胁我!” 她很生气的样子瞪着张秋镜。 张秋镜仰头大笑一番,然后,一脸阴邪的看着她。 “威胁你又怎样,你可不要忘了,我是妖,妖真的坏起来,什么都可以做出来,所以,劝你以后在我身边最好是规规矩矩的,我说一,你不能提二,我让你往东,你就绝不能往西走,不管遇到大大小小的事,你都得听我的,否则。” 话说到一半不说了,她很不服气的问着:“不然怎样?!” 张秋镜凑近她,几乎快要吻到,这下把她吓得赶紧往后退一步。 她以为张秋镜是个正人君子,现在才知以前的正经都是装得,他就是一个色狼! 不仅色,还是不负任何责任的耍流氓! 她现在算是看清了这个男人。 绝对不会再让他占任何的便宜,以后都得离这妖远远的。 妖毕竟是妖,难改本性。 俗话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妖是不会改了。 没有一个男人不色的,更别提只是妖了。 张秋镜看她往后退了一步,有意保持着距离。 他冷嘲道:“还真以为自己是柔媚娇女,长得这个丑样子,怎么都入不了我的眼,放心吧,你长这么丑,我是不会对你感兴趣的。” 听他这么一说,墨春妧这下总算是放心了,暗暗替自己松了一口气。 还以为过了今晚清白要不保了。 她拍拍自己的胸脯,庆幸道:“这就好,这就好…” “什么这就好?”张秋镜生气的问着,本来想说这么不想和他在一起,被这个蠢女人气得没有说出来。 看张秋镜突然间生这么大的气,她都不知自己说了什么又惹他不开心了。 墨春妧心里苦闷,这个男人怎么像恋爱中的女人一样,心情阴晴不定的,一会儿开心,一会儿阴狠毒辣,一会儿又生了一肚子的气。 男人的心就是落在海底的针,捞不着摸不到,总是让她捉摸不透,难啊… “嗯?你怎么又生这么大的气?我刚才是不是哪里说的不对惹到你了?” 她呆呆的样子看着他。 眼睛睁得像两颗大铜铃,她一无所知的样子,看着傻乎乎的,不知怎么了,看到墨春妧这个傻乎乎的样子,他便怎么也气不起来了。 “没事,时间不早了,回家。” 听这个男人第一次说回家二字,她听了以后便忍不住差点儿笑出声来。 心里乐开了话,她心里想着,可真是个心口不一的男人,表面上说着不会喜欢她的话,其实心里早就沦陷了。 她心里想的什么绝对不会憋在心里。 有什么说什么。 她直接说了出来。“说。” 张秋镜看她如此的得意样子,又在玩什么把戏? “说什么?” 墨春妧低着头,一脸的娇羞傻兮兮的笑着问他。 “说你是不是已经对我动了真心?还不肯承认。” 张秋镜吞咽了一口口水,然后,一句话没有就往洞穴的方向走去。 正是因为她猜对了,张秋镜对她动了真情,死要面子不愿承认,所以才心虚的走开,不再和她多说一句话。 她看着已经走远的张秋镜,怕黑的原因,又赶紧收好木剑追去。 “相公,等等我啊,我怕黑的。” 别看她的双腿没他的长,很快就追上来。 跑到他的前面然后慢了下来,慢慢的走着,开心的唱着小曲,一走一跳的。 连走路都这么的调皮不老实。 张秋镜心里的烦意一消而散,看着走在眼前的女人,不知不觉的笑了一下。 这个女人虽然蠢了些,但很乐观,不管他怎么伤害,她都没有气太久,没心没肺的样子,他这个境主都有点儿羡慕墨春妧了。 很快,二人回了洞穴。 一天的时间,她没有吃一口东西,在烈日炎炎的严酷环境中苦练了一天的剑术。 这比闭关还要累,她这个肉体凡胎,一顿不吃饿得慌。 三顿不吃,慌成狗。 她一屁股坐在石凳子上,然后,上半身趴在石桌子上,累得直不起腰来。 太累了,她这么大,从来没这么累过,这简直比在云峰学习还要累个几倍。 心想着有这么帅的相公陪着,她心里面也就不再抱怨了。 “相公,我们今晚吃什么呀?” 她说话都没力气了,声音小的连她自己都快听不清了。 “吃?有什么好吃的?你见那个修仙之人吃过东西?”他问着。 墨春妧想了想,修仙之人很少吃东西,有的修为极高之人会一口不吃,觉得张秋镜说的似乎有些道理。 她傻乎乎的样子说着:“好像也是哦。” “先从绝食开始,以后,你就不要再做饭吃了,我闻不得烟味。” 她点着头。“嗯嗯,相公不喜欢闻烟味,那我就不做饭了,以后,我不吃东西了,一口都不吃。” 她这么认真的保证,看来,是下定了决心不再吃一口东西。 其实,张秋镜是骗她的,不吃东西都是骗傻子的,别说凡胎肉体了,他这个堂堂拟境境主流着凤皇血脉都要一日三顿。 他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这个蠢女人不仅当真还做出了保证。 墨春妧就这么坐着,肚子饿得咕咕咕的响。 她用小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肚子已经扁了,肚子从来没这么扁过。 现在的她与之前相比已经消瘦了许多,满身的肉肉都快要没了。 脸小了,都快要成为标准的瓜子脸了,曾经,她可是有肉肉的圆脸。 张秋镜也看出来了,她瘦了。 他还是喜欢胖胖的她。 所以,他拿来昨日去深山林子里采来的红果子。 这红果子不仅补血有长肉的功效,还能增长修为,增加体内的力,疏通经络,有助于墨春妧更好的驭气。 这些红果子虽然只有六颗,但是,却是他在深山林子里寻了很久才寻到的,花了很长的时间。 他拿着六颗红果子放在了石盘子里面。 墨春妧见到石盘子里的六颗红果子,指问道:“这是什么?” “红桑,我昨日吃剩下的,你饿了可以吃点。” 他一颗都没有吃,不想被墨春妧知道他为她找吃的耗费了很长时间。 一听张秋镜说自己吃剩下的,墨春妧很失落的哦了一声,还以为是特意给她摘的。 “我不吃。” 嘴里说着不吃,眼睛却一直盯着盘子里的六颗红桑看,还时不时的吞咽着口水。 张秋镜见了,故意端起盘子说道:“既然你不喜欢吃,那我也只好扔了去。” 墨春妧最痛恨浪费,她向来珍惜食物。 “别…别扔,扔了多浪费,我吃,我吃了还不行嘛!”她撅着个小嘴说着。 她这么说,张秋镜这才把装着红桑的盘子重新放回石桌子上。 看着墨春妧一口一个吃完了,嘴里还说着好吃,吃得一脸笑容。 张秋镜看她吃东西的样子看得有些入迷。 是被她娇美的样子给迷住了。 她把红桑吃完了,一个都没有留。 吃得饱饱的。 正当她要去床上睡觉时,洞穴里突然有了动静。 沙沙的响声,就像是洞穴里招了老鼠。 她怕是食人妖发现了这儿。 于是,担忧的问着张秋镜。 “相公,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第二十八章、困在妖窟的小可怜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他摇摇头。道:“没有,你今天可能是累到了,出现了幻听。” 她确信自己没有听错,今天是累了一天没错,但是,她可以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出现幻听。 这个洞穴里,的的确确有声音。 这个声音可能只有她听得到,张秋镜听不到。 她很笃定的道:“不对,一定有奇怪的声音,我没有出现幻听,真的听到了,相公,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 她确实说的是真的,可张秋镜没有听到,所以不能耳听为虚,得亲眼见到才能信。 “别再胡思乱想了,时候不早了,赶紧睡觉吧。” 看张秋镜这个样子,说明真的没有听到洞穴里面的奇怪声音。 反正,她是听到了,就算是被张秋镜给一手按在石床上,可她因为这个奇怪的的声音始终是睡不着。 就怕是食人妖发现了他们。 想到了食人妖,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想起昨日自己被困在了劣妖所在的妖窟,她本来打算将这件事情告诉张秋镜的,可是忘了,忘了一天现在才记起来。 正当她要打算告诉张秋镜时,他却闭着眼睛睡着了。 与他躺在一起。 墨春妧怎么都睡不着,这一夜注定是要失眠了。 “相公,醒醒…” 她小声说着,想把张秋镜叫醒的,睡得太死的原因,她怎么都叫不醒。 她后来放弃了,气得撅着嘴道:“都这么危险的时期了,你还睡得着,心怎么这么大…” 这个男人整天说她蠢,可她现在却觉得这个男人还不如她警惕。 在这时,洞穴里再次响起那个沙沙作响的奇怪声音。 声音很小很小。 她怕了,很怕是只老鼠,或者,是食人妖。 叫不醒张秋镜,她现在可不是一般的害怕。 “怎么办…怎么办…万一是食人妖的话,我和相公岂不是要被吃了…” 她想的太多,就算是食人妖来了,张秋镜睡得再死区区食人妖也不会伤他分毫,她就不一定了。 她蜷缩着身子,盖严实了被子,在被窝里面紧挨着双眼,为自己和张秋镜祈祷。 那个奇怪的声音离她越来越近,她能清楚的听到脚步的声音。 她从被子里透着缝隙看去,一双肉爪爪,虽然没有看清楚全貌,但是,这一看就是食人妖没错了。 “果然…与我猜想的一样,真的是食人妖…” 她只觉得大事不妙,今晚可能要与张秋镜同年同月同日死了。 她躲在被窝里都已经吓哭了。 下一秒,熟悉的声音响起。 “恩人,赶快出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这个声音怎么听怎么熟悉,她从被窝里面探出头去看,原来是梦魇妖兽。 她现在是松了一口气,也不再害怕了。 反而很生气。 这只梦魇妖兽爱捉弄人就算了,现在,竟然学会了半夜吓人。 人吓人,吓死人,虽然梦魇妖兽是只妖,但也算不上是一只鬼啊。 她怕吵醒了张秋镜,很小声的道:“你怎么在这儿?” “恩人,你忘了,拟境被结界封印了,诸多长老耗费毕生修为封锁拟境,别说你,就连我都出不去了。” 梦魇妖兽讲完叹息了一声。 “连你都出不去吗?” 它点头,道:“不然呢,我如果能出去,也不会在这时来麻烦你了。” “麻烦我?”墨春妧用手指着自己问着。 完全不明白梦魇妖兽找她能有什么用处。 她一个凡胎肉体,体内的力都极其的薄弱,找她,一点儿用处都没有。 “恩人,你可是把我带出拟境的关键啊。” “这话说的,好像我什么都会一样。”她都不信梦魇妖兽说的,什么靠她可以离开拟境,她可不知道怎么解开封印。 来这里都是梦魇妖兽带她来的,离开,也得是梦魇妖兽带她离开。 她开始讲了些歪理。 “小梦魇,是你带我来这里的,也得是你负责把我带出去。” 梦魇妖兽耷拉着头,愁道:“现在以往日不同了,我试过很多次,怎么都出不去,不仅没有离开拟境,还被封印的灵气给反噬到,非要离开的话,我恐怕要没命了。” “这么严重?”她还是有些不信梦魇妖兽说的,可是,看它犯愁的样子,又不像是在说谎骗她。 “那怎么办啊?几天回不去的话,师父师姐她们会担心我的。” 她可不想让师父师姐们担心。 她闷闷不乐的样子,梦魇妖兽安慰道:“我都说了,你可以带我离开。” “我?我什么都不会,怎么带你离开?” “恩人想知道离开逆境的方法,那就跟我走一趟,我们借一步说话。” 她下了床,跟着梦魇妖兽走出了洞穴,张秋镜没有被刚才她与梦魇妖兽的谈话吵醒。 她心里很是纳闷,再怎么说张秋镜也是曾经的境主,高人不该是事事都很警惕的吗? 怎么,这回她和梦魇妖兽讲话这么大声,他都没有任何的动静,一直在睡觉。 这些疑问,梦魇妖兽直接给了答案。 “恩人此时一定是在想,我们之间的谈话为什么没有吵醒张秋镜吧?” 她点着头。 梦魇妖兽接着道:“我现在是以梦境与你说话,这个梦境里没有邀请他,只有恩人和我。” 这么一解释,墨春妧已经听明白了。 “所以,我现在一定还在洞穴里睡觉吧,我现在是在做梦,对不对?” 她的理解是对的。 获得梦魇妖兽的夸赞。“恩人果然聪明伶俐,我只是简单一说,你就听明白了,的确,你我现在在梦境中,我此时被困在了妖窟里,希望恩人能救我出来。” “上回,你不是已经离开妖窟了吗?我都已经成功离开了,你怎么还困在那儿呢?是不是在骗我?”她问着。 她清楚的记得这只梦魇妖兽忘恩负义,救都没有救她就独自离开了。 要不是她会御剑飞行,恐怕,要困在妖窟里成了食人妖的晚餐。 梦魇妖兽直接扑跪在她的面前,哭的梨花带雨特别可怜。 她都有些受惊。 “你别跪我,快起来。”她伸手去扶它。 可梦魇妖兽无论如何都不会起身。 以乞求的语气求墨春妧。 “恩人…求求你再救救我一回吧,那妖窟太可怕了,它们一个个龇牙咧嘴的,面目狰狞的肯食肉糜,我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注视一切,不敢动一下…” 说完,她还没有说答应救,梦魇妖兽啊的一声崩溃大哭。 哭得不是一般的凄惨。 “好心的恩人,难道…你忍心看着一个弱小的生命死在妖窟吗?” 它含着泪水的铜铃大眼在打颤,可怜巴巴的望着墨春妧。 一向心软的她,就算是不想答应也得答应了。 她点着头。道:“我会去救你,放心吧,你不会有事的。” 当墨春妧亲口说出去救它,它感激到痛哭流涕。 “谢恩人,恩人,你一定要来,赶紧来救我,我的梦魇技难以再维持下去了,恩人,暂时告别了,一定要来。” 梦魇妖兽说了一遍又一遍。 梦境在渐渐的模糊不清,直到她睁开双眼醒来。 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她翻过来身看着张秋镜还在睡着没有醒来。 她昨晚答应了的,一定要赶紧去妖窟救梦魇妖兽。 带他去的话很危险,劣妖正在追杀他,他去了妖窟正入劣妖的圈套。 所以,为了不连累到张秋镜,她打算一个人去妖窟。 这些三脚猫的功夫,虽然打不过那些食人妖,但是,靠脑子救出梦魇妖兽还是绰绰有余的。 她对自己能够救出梦魇妖兽很有信心。 她赶紧穿好了衣服。 下了床,张秋镜醒来时刚好看到她拿着木剑匆忙的跑出了洞穴。 张秋镜躺在床上,看着墨春妧离开的背影,道:“这个蠢女人,一大早匆匆忙忙的饭都没吃一口就离开了,是要去干嘛?” 他总觉得墨春妧今日乖乖的,就好像,有什么天大的事情在隐瞒他。 他不放心,偷偷跟了上去。 她往哪里走,张秋镜就往哪里跟踪。 走的这条路也不是去练剑的。 “这个蠢女人,到底想干嘛?” 他心里很疑惑,一直在后面跟踪她,就是想知道墨春妧要去什么地方。 墨春妧走到上回那座大山停了下来。 听她嘴里说着:“终于到了。” “小梦魇,你在里面藏好了,可别被它们发现了,我很快就能救你出来。” 张秋镜听到梦魇二字,他也知道梦魇妖兽的存在,外面的妖种类很多,不管是拟境里面还是外面,这世间所有种类的妖他都知道。 他可以断定墨春妧是靠梦魇妖兽来到拟境的。 墨春妧嘴里的它们,他也已经猜到了,很有可能是食人妖。 他猜到这个女人要去救梦魇妖兽,这座山的另一端则很有可能就是妖窟了。 他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的妖窟,没想到,被一个蠢笨的女人给找到了。 还不告诉他。 他心里面是生她气的。 墨春妧拿着木剑在山璧上轻轻的敲来敲去。 他看得出来,是在找妖窟的入口。 他摇头苦笑道:“妖窟入口这么重要,岂能被你轻易找到。” 他对这个女人能不能找到入口不抱希望。 可接下来,听见墨春妧说。 “我找到了!” 第二十九章、不想让她离开拟境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他看去,妖窟的洞口果真被墨春妧给找到了。 看来,还是低估了这个女人。 虽然蠢了些,但关键时刻还是有些用处的。 看墨春妧已经走进妖窟了,他赶紧跟了上去。 这么危险的地方,她一个人去,他还真有些不放心。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在乎墨春妧。 墨春妧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人跟踪。 妖窟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仿佛置身于黑暗深处。 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而又虚幻。 就在这时,一扇石门突然打开来,一道微弱的光线射入了石门之内。 她这才看清了些。 “这就是传说中的妖窟吗?怎么这里没有发现一只妖?难道…” 墨春妧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是自己找错洞口了?” 她又看了一眼周围,发现与之前来的妖窟确实不大一样。 这儿还能有光照射进来,真正的妖窟可是进不来任何光的。 墨春妧已经可以确定是自己找错了妖窟的洞口。 “看来,这里不是妖窟,真正的妖窟一定还在其它的地方。” 墨春妧认真的思考。 打算原路返回,在外面重新找。 只要不放弃,一定可以找到妖窟的洞口。 这里的光很微弱,亮度很低,所以,路有些看不太清楚。 地上这么多的石头,大大小小的,崴到脚是不可避免的。 她正往回慢慢地走着,突然间,听到了脚步的声音。 她以为自己已经被食人妖给发现了,猛得转过身来一看,才知自己被张秋镜给跟踪了。 看到张秋镜就站在她的眼前,她用手指着眼前的男人气道:“你…你你你!竟然跟踪我!” 她说他跟踪她,张秋镜可不这么认为。 “我跟踪你?开什么玩笑,我这是担心你。” 说完,张秋镜的脸竟然红了。 说出这句话,肯定是太难为了他。 这个男人说的话,她才不会信呢。 “你能担心我,驴都会飞,猪都会爬树,少给自己找借口,也少拿这些话忽悠我。” 这回,她是变聪明了,不会再上这只妖的当了! “我懒得给你解释,你认为是我跟踪你,那就是吧。” 他这么一说,墨春妧听了才接受。 “早这么承认不就得了,浪费我宝贵的时间。” 墨春妧极其的得意。 张秋镜没有和她一般见识,女人之心,太过狭隘。 “你今天起这么早跑这儿来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墨春妧此时低着头,扭扭捏捏的不知该说不说,来这儿是救梦魇妖兽的。 想想昨天梦境里梦魇妖兽没有邀请张秋镜。 没有邀请,那就说明梦魇妖兽并不想让张秋镜知道。 她也在心里面纠结,到底要不要告诉他,如果不告诉他的话,自己一个人去妖窟救梦魇妖兽,很有可能没把梦魇妖兽救出来自己也会困在里面。 让张秋镜跟着,救出梦魇妖兽的几率可就多了。 于是,她选择告诉张秋镜为什么来这儿。 “其实…我来这个地方。”她正要说,话说到一半被张秋镜给打断了。 “不用说了,我早就已经猜到了,你是来找妖窟的洞口救出梦魇,只可惜,这里不是真正的妖窟,恭喜你,找错了。” 说完,张秋镜没忍住笑了出来,在墨春妧看来,这个男人分明就是在嘲笑她。 “你既然已经知道了,还来问我,这就算了,还嘲笑我笨,你太过分了!” 她双手掐腰。 “你本来就笨,还不想让我说了?” “那你也不能说,我不喜欢听,不喜欢听!” 她双手捂着耳朵,不愿再听这个男人说的每一句,没有一句是她爱听的。 “蠢女人,我偏要这么说你。” 看着她生着气,张秋镜心里很开心,她越是生气,他越是开心。 他喜欢看墨春妧生气的样子,生气的样子很可爱。 这回,是彻底把墨春妧给气急了,扯着嗓子吼他。 “不要说了!” 她的吼声,震耳欲聋,就如同失传已久的狮吼功。 山洞里,碎石被声音震落。 噼里啪啦,就像那下冰雹的声音。 山洞与妖窟之间只有一墙之隔。 张秋镜怕这个女人再这么吼下去,恐怕会引来栖息在妖窟里的食人妖。 现在,他的内伤还未痊愈,功力也没有恢复好。 若是被食人妖发现的话,毕竟,敌在暗处,被发现了会很危险。 在这山洞里面,逃都不好逃。 因此,为了安全着想,他学会了闭嘴,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很长时间都没有说一句话,墨春妧看他如此沉默,不像是他张秋镜的作风。 突然的安静,很反常。 “你怎么了?为什么…不理我了?” 张秋镜做着手势。“嘘,你如果不想被劣妖发现我们,你随便。” 现在,她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她吓得赶紧用手捂住了嘴。 “我刚才…那么大声,不会已经被食人妖给听到了吧?” 张秋镜抖了抖肩,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说着:“谁知道呢,它们来了,我尽量不救你。” 墨春妧很鄙视的眼神看着他。 心里想着,“这话说的,你不救我,日后不会后悔吗?!” 他很肯定的回答。“不会!” 当张秋镜亲口说出危险来时不会救她,她此时的心都要秒冻成冰霜了。 她很失落的哦了一声,之后,没再说一句话。 心里一直想着这只妖变了,变得没有以前对她好了。 “发什么楞,走啊!”他的语气很重。 还在发楞的她被这个男人的话给伤到了。 一副怨恨的眼神看着他。 “凶什么凶,真是的,一点儿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她嘴里说着埋怨他的话,等张秋镜走远时,又赶紧跟了上去。 她怕黑。 这个男人就算是再讨厌,跟着他也是安全的,毕竟,安全很重要。 她可不想困在这里。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这回像上次的妖窟一样,洞口被岩石给堵住。 到了洞口,墨春妧走的比他还快。 单脚还未迈出,突然地在剧烈的颤动,洞口被落下的大块岩石给堵住了。 这回,堵的很死。 一点儿光都透不进来。 “完蛋了!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个洞口真的堵住了。” 她欲哭无泪的继续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们…肯定已经被食人妖给发现了。” 张秋镜还没有亲口说出都是因为她引来的。 她却先开始自责了。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乱发脾气,就不会被食人妖发现我们落在这个山洞里。” 张秋镜不但没有安慰她,反而觉得她说的对。 她都已经这样了,这个男人还不忘打击她几句。 “是啊,就是因为你,现在我也是没有办法,我的命要是丧在这儿,你的罪过可就大了。” 说完,看墨春妧一直在自责,他便高兴了。 极具阴险的笑意道:“怎么办啊,我可是被你害死了。” 他是故意这么说的,就是想看她自责的样子,没想到这个女人当真了。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是我害了你,我一定要带你出去。”她做出保证。 一定要带张秋镜离开这个山洞,就像上回,她被困在妖窟,情况比这还要危及,不还是想到了办法逃了出来。 她得意的夸自己。“这区区山洞,是困不住我的。” 听她这么一说,令张秋镜很是好奇,心想着这个女人又在想什么稀奇古怪的鬼点子。 “哦?这么说,你已经想到离开这儿的方法了?”他问着。 墨春妧点着头,极其的得意道:“那当然。” “什么办法,说出来让我知道知道。” 他很想知道是什么方法可以离开这个山洞。 可墨春妧偏不告诉他。 还将头扭向一边。 哼哼道:“哼!你猜猜,反正,我就是不想告诉你,气死你。” 她做着鬼脸。 也是第一次在他的面前卖关子。 她拿起一块比较尖锐一点的小石头,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用手里的小石头凿那块堵住洞口的大块岩石。 就这么一点一点的凿。 边凿边说着:“只要我毅力够尖,一直这么凿下去,铁杵也能磨成针。” 张秋镜对这个女人彻底无语了。 再一次高估了墨春妧。 “你肯定没有听说过水滴石穿的故事吧?”她问着。 然后,开始讲起了水滴石穿的故事,她讲的这些,张秋镜是一点儿也不感兴趣听。 她一下一下的凿,他没有上去帮忙,依躺在一块岩石上面,闭目养神。 他到要看看这个蠢女人能有多少力气这么耗。 其实,食人妖并没有发现他们,这块堵住洞口的岩石也不是食人妖所为,是他故意施法堵的。 那只梦魇妖兽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他不想这个蠢女人被梦魇妖兽带出拟境。 两个时辰过去了。 凿的双手发麻,岩石依旧完好无损,她这倔脾气,九头牛都拉不回。 已经躺够的张秋镜开始劝她。“放弃吧,这可不是普通的岩石,比你那的石头硬个千百倍。” 张秋镜在一旁冷嘲热讽。 可她不想就这么放弃,她想证明自己的毅力可嘉,不想被他低估。 一声怒吼! 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 张秋镜根本就没有在意,一直以为她凿不开岩石,可下一秒就让他打脸了。 那块堵住洞口的大块岩石出现了数道裂痕。 最后一下。 岩石碎裂的同时,从缝隙间射出多束光。 很快,山洞被外面的光照亮。 她做饭了,累得气喘吁吁的,还不忘了去让张秋镜夸赞。 “我做到了,你看吧,你没有高估我,我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笨。” 第三十章、情痴毁己 无一例外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话音刚落,从山洞的上面掉落了一个很小块的石头,而这块是很小块的石头说巧不巧,正好落到了她的头上。 也算得上是倒霉透顶了。 她在张秋镜的面前用手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头,一副很痛苦的样子哎呦哎呦的哀嚎着。 “好痛哦…” 张秋镜没有表现出任何一丝心疼她的样子,不仅没有怜香惜玉,就如既往一样,用很难听的话刺激她。 “还说自己不笨,连个掉落的石子都察觉不到,是个有脑子的人反应都不至于有你这么慢,危险来了,不知道躲开,还傻傻的站在哪儿等待被砸,你这不是蠢,那又是什么?” 张秋镜说的话,她无话可怼,也无理去反驳。 她的心态被迫改变,什么都不想去在争个是非对错了。 他说什么,那便是什么吧。 反正,被说蠢笨自己又不会少块肉,只是心里面有点儿不爽快罢了。 也不是有一点儿不爽快,而是非常的不爽快。 看她沉默不语,他便知道这个女人已经从有理变成了无理。 “蠢女人,别再傻傻的发愣了,现在不赶紧离开的话,我可不敢保证,接下来会发现什么不可示人的危险。” 墨春妧认为,这个男人虽然很多时候令她讨厌,但是现在说的话还是要听的。 再怎么有矛盾,也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她很不服气的走出了山洞,张秋镜见了都要忍不住笑一会儿。 因为,这个即蠢又笨的女人,不仅讨他欢心,而且还很有趣。 墨春妧不愿意搭理他一句,所以,全身心的寻找妖窟的真洞口,没有再与他多说一句。 此时,墨春妧在张秋镜的眼里,认认真真的样子魅力十足,不知不觉的,就已经把他给看入迷了。 墨春妧时不时的看张秋镜一眼,却发现张秋镜时时刻刻都在盯着她看。 把她看得浑身不舒服,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娇红着脸蛋儿,心慌意乱的问着。 “你干嘛…总是用这种眼神看我?” 她用手默默自己的脸,很疑惑的道:“难道…我的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张秋镜摇摇头。 表示没有。 墨春妧此时更加的郁闷了,心里面想着,既然脸上没有什么东西,那这个男人为什么总是用同一种眼神看? 而且,这个眼神总觉得有点儿奇怪,从认识到现在,张秋镜可从未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她,这是认识这么长时间以来,这个男人第一次用奇怪的眼神看她。 这个眼神,多了些深情,也多了些痴意,看得她脸蛋儿越来越红,越来越烫,奇奇怪怪的。 看的她很不自在。 “既然我脸上没有脏东西,你为什么一直这么看着我?好奇怪…” 张秋镜已经深陷儿女情长,早已为她痴迷,难以控制自己的情不自禁。 他明明已经爱上了墨春妧,却还要嘴硬不告诉她,还一直用难听的话伤害这个自己已经动了真情的女人。 “没什么好奇怪的,你就这么想,没准很快就想通了。” 她听不明白,问着:“怎么想?” “想你生的丑,长得更丑,想我在欣赏一个此间第一丑陋的女人。”说完,他的薄唇一勾,一脸的坏意。 墨春妧听到张秋镜说的这些很难听的话时,生了一肚子的火气。 气得她双手发抖,用手指着他怒言道:“你!你你你!早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也应该早点儿知道,从你的嘴里就吐不出好话来。” 害她多情多抱幻想,一切皆是空,一切的好都只能是想象罢了,并不会成为真实,也不可能成为真实。 不管她说的话有多脏多多么的难以入耳,张秋镜笑笑不说话,也没有任何要生气的意思,心态平和的让她更加生气。 她也开始意识到了,意识到张秋镜分明就是故意气她的,就想看着她生气,然后再亲眼见到她气死在面前。 她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完全把张秋镜给想歪了。 其实,他并没有那么的无聊,只是简简单单的不肯承认自己爱上了她。 正当张秋镜准备开口说话时,墨春妧根本就不想听他讲的任何一句话,是一个字都不想听。 她这回立马打断了张秋镜的话,不给说出一个字的机会。 “不会说话就别说,安安静静的当个哑人,或许,你在我心里还能有那么一点点的好存在!” 她说完,转身认认真真的继续专心寻找妖窟的洞口。 张秋镜这回是真的闭嘴了,没再与她说一句。 心烦意乱的她只要听到了声音就会认为是张秋镜说的。 以至于不知从哪里传来男子的声音,误会了此刻安安静静的张秋镜。 “湘欣…” 一声未平,一声又起。 墨春妧此刻心烦的要命,一是被张秋镜给气的,二是找不到妖窟的洞口,救不出梦魇妖兽给急的。 听到男人的声音,更加烦躁,吼了无辜的张秋镜一声。 “你好烦啊!我不叫什么湘欣,你怎么一直用一个很陌生的名字称呼我呢!” 她以为张秋镜无聊的闹着玩,亲眼所见张秋镜的嘴唇没有动一下,那个声音还是存在。 而且,那个声音喊湘欣二字从深情到深恶痛绝。 “湘欣!…” “为何要将我忘记,往日的情分忘得一干二净,难道,我由生的情痴不及他的一分。” 张秋镜都不用为自己解释。“看吧,我没说一句,全他说的。” 张秋镜手指着一端隐蔽的山脚,那儿有着一个面目全非的男人,看起来,年龄上大概是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 墨春妧冤枉了张秋镜,也没有一句道歉。 手指着那个面目狰狞的中年男人。 “那人长相怎么这么可怕?” 她问的声音很小声,因为,声音大了怕被那个中年男人给听到了,会伤人自尊心,所以,她问的声音很小很小。 只要她的嘴一动,都不用猜,张秋镜一看便知问得什么。 “可怕吗?有人心可怕吗?” 这个问题,她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太过深奥,她这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不想谈论这个问题。 张秋镜一下子正经了起来,他突然正经了,她还有些不太习惯。 “也许,你还不明白,没有经历过,世间没有什么比情痴二字更毁人,情字听起来人人想有,可是,只有真正的情痴能使坚定的道心三观崩塌,有的甚至会扭曲,内心深陷永恒的黑暗,死寂沉沉,无一丝生息。” 张秋镜讲了这么多深奥的话,墨春妧以为他经历过了一样,这么了解一个失恋的人。 只不过,这里的失恋与她所处的世界不同,那个世界有人失恋了有的靠自己走出来了,没走出来的,可想而知。 这里的失恋,有的会像这般,道心不够坚定,会很轻易的走火入魔。 “情痴毁己,不管多厉害的人,只要深陷其中,无一例外。”他说着,叹了一口气。 为何叹气,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是为何。 他说的,墨春妧可不这么认为。 反驳道:“我不这么认为,能爱上一个人,是此生的最大幸运,怎么选都会遗憾,何不去大胆的爱一场,哪怕结局已经注定了,注定不能在一起,只要过程是甜的,那也是人生值得,不如意的结果只要不怨不恨,只要爱意不消,只会有那么一天,那个他也会感应到的。” 她的眼神坚韧,语气如此的肯定。 张秋镜此刻的心突然一颤。 自言自语着:“不管结果如何,只要结局是甜的,是这样吗?…” 墨春妧没有听懂他嘴里在嘀咕什么。 突然,一个否定的声音从一端的山脚处响起。 “你放屁!” 二人听到声音同时向那个情绪不稳定的中年男子看去。 只见,那男子一眼憎恨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那股子的恨,只有中年男子只能,无人能感同身受。 中年男人眼角处两道湿润的泪痕,那双手颤抖的不成样子,就连语气都极其的激愤。 “结局如何,只要过程是甜的,哈哈哈…!” 那泪痕再加深。 中年男人看着单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墨春妧。 哭笑道:“你懂什么是过程吗!你看起来这么单纯,应该还没有真正的爱过一个人吧!你又可曾知道失去一个人的真正感受是什么?” 那男子咄咄逼问,她没我遇到过这样的人,像个疯子一样,模样很可怕。 张秋镜站在她的身前,保护着她。 “蠢女人,和妖变的人有什么道理可讲?” “妖变?你是说,这个人是…”她还没有说出食人妖三个字,未说完的话就被张秋镜给打断。 “食人妖,情痴所起,人变妖。”他讲着,开始警惕起来。 “通常,人变妖,会失去理智,可这一只,理智还存在一点。” 她有些听不太懂,问着:“既然理智还存在,为什么还要化成妖?” 张秋镜说道:“我都已经说了,因为情痴,因为得不到便要毁去。” “毁?怎么毁?” 她正问着张秋镜,那山脚下的妖吐露疯言。 “此间根本就无人懂我,深爱过,我又怎能忍心伤害,我只不过…只不过…” 男子的声音听起来让人心疼,脸上两道深窝泪痕,目光呆滞的 第三十一章、打死我都不会再放手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一步一摇晃站不稳当。 看起来,就好似没了生的勇气,让人看起来,既担心又心疼。 哭到极致的嘶哑嗓音。 “湘欣…我只是为了能够和你在一起,人,生来只有短短百年时间,有的,也许还活不到百年的一半,我的时间…不多了,我的湘欣…” 墨春妧已经与由生感同身受,因为,她也是凡人,凡人活到百年之久少之又少,而她的所爱之人却是一只妖。 妖的时间是比凡人活着的时间长的多的多。 人变妖,的确可以续命,对生命极短的凡人来说,已经算得上是长生。 由生追求长生,只是想继续等下去,等心爱女子的三世。 所以,才会选择妖变的地步。 墨春妧很想帮帮由生。 可她什么能力都没有,所以,来求张秋镜。 “秋镜,他好可怜啊,我想帮帮他。” 张秋镜看得出来,这个蠢女人的圣母心又要开始泛滥了。 让他来帮,除非有好处,否则,不会去帮。 “哦?你是想牺牲自己用真情去感化一只妖?” “说什么呢,我的意思你理解错了,他的情痴是因别的姑娘,解铃还须系铃人,系铃人毕竟不是我,我就算是有这个心来帮他,这条件也不允许啊。”她解释着。 “那这么说的话,如果条件允许你要选择这么做了?”张秋镜问着她。 她都快要气死了。 气张秋镜怎么都不明白她的心思。 她爱的人是他,爱的妖也是他,由生就算是再好,她也绝对不会多看一眼。 帮由生追回心爱的女人,只不过是开个先例让她心安罢了。 情痴她也有,只不过还没有像由生这么严重,毕竟,她所爱之人还在眼前,没有娶别的女人。 所以,她还没有到这种疯癫的地步。 说不定到那时,她的情痴比由生还要严重。 看样子,张秋镜也不会来帮她,她也不再打算卑微的乞求这个男人什么。 她要靠自己。 因为,靠男人一点儿也不靠谱。 墨春妧来到由生的面前,将手伸去,想要拉他一把。 “由生,你我都是同病相怜的人,你此时的痛苦,我可能很快就会感同身受,你的痛苦,会由我墨春妧来驱赶。” 在由生的眼中,她的笑容很纯很暖,美得无一丝瑕疵。 就好像,再一次见到了心爱之人。 深陷泥潭的黑暗中,久违的感受到温暖的感觉。 就如同那从未遇到过的圣心。 面目全非的人变妖渴望得到这种久违的感觉,就好像,又亲眼见了心爱女人一面。 由生把她错当成了湘欣,张秋镜看着自己的女人很快就要与别的男人手碰手,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握手,从未有过其它的想法,可张秋镜这个大醋坛子已经掀翻了。 他可是堂堂拟境境主,虽然现在挫败,但是,也有要尊严要面子的男人。 他的女人要当着他的面与别的男人握手,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允许发生。 “够了!” 他一声怒言,然后一手打散开二人将要握在一起的手。 他一手抓起墨春妧的一只手,然后,警告道:“你是我张秋镜的女人,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碰别的男人一下,听到了?!” 在墨春妧眼里,他好凶,不仅凶,还不讲理。 这个男人太奇怪了,明明嘴上说着不爱她不喜欢她之类的话,既然不喜欢,那就不要阻拦做任何的事情。 现在,她只不过是与同病相怜的异性简简单单的握握手而已,可他却如此的凶狠霸道,抓得她的手腕好疼好疼,她这么嫩的手腕,抓的这么用力,直到她喊疼才放开,手腕上已经走了很红肿的抓狠,这个男人一点儿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她现在很烦他,也越来越反感。 不是一般的讨厌,是很讨厌,限制她的自由,还不肯给个名分,空手套白狼。 她现在很犟。 既然这个男人这么喜欢吃醋,那她就只好醋他到底。 这不能怪她,怪也只能怪他得了便宜不负责任。 “我凭什么听你的?我和你什么关系?” 她是故意这么问的,目的就是炸他,看能不能把他心里的真话给炸出来。 可张秋镜一直不按套路出牌。 接下来的,让她失望了。 “你是我…”他话止住了,然后,压着怒气,接着道:“说白了,我就是你的债主,第一次见面,你毁了我好不容易画好的镇妖符,因为你,这拟境很可能有不少无辜之人被妖同化,这些,都是你欠我的,你要赎罪,用你的命来赎,你的命早就已经是我的了,我现在不允许你和别的男人有任何的肌肤之亲,握手也不行。” 这已经打翻的醋坛子,大老远都能闻得见,醋酸味已经弥漫在空气中散发,所覆盖的面积越来越大。 由生所见,自己的女人被另一只妖给欺负了。 错把墨春妧当成了湘欣。 这世间,是没有哪个男人允许自己心爱的姑娘与别的男人走太近。 所以,由生的醋坛子也跟着一起打翻了。 这空气中的醋酸味极冲。 她只是吸了一口,酸气呛鼻呛喉,呛的她一直咳嗽不断,许久,才适应过来。 就这样,两个男人各抓她一只手腕。 两只手腕都很痛,这回,她是知道作茧自缚的后果了,开始后悔了,早知道如此,就不会去激怒张秋镜了。 张秋镜最容忍不得别的男人碰她的女人一下,否则,要得到断掌的惩罚。 张秋镜红眼怒道:“放开!贱妖!” 由生为了心爱之人连死都不怕,又怎么会怕曾经的境主。 虽然,错把墨春妧当成了湘欣,但现在还不知道。 由生不甘示弱,红着眼睛怒道:“不放!打死我都不会再放手!” 就这样,两个男人僵持着,站在中间的墨春妧都不知要怎么办。 现在着了这么大的火,想灭都难了。 一瞬,由生食人妖的身份,竟然激发出了很强的力,旧伤还未痊愈的张秋镜重重的挨了一拳。 张秋镜用手捂着心脏处,猛吐了一口血红。 “秋镜!” 第三十二章、我不允你说贱自己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由生所见,看到墨春妧与张秋镜在一起,关心对方,由此,又加重了对湘欣的误会。 由生以为所爱之人又选择了他人。 又在一次将他抛弃。 “为何?…湘欣,到底是为何啊!” 由生又变回到了失去理智时的样子。 泪水沿着泪痕快速划过。 哭的撕心裂肺,甚至看起来有点儿丧心病狂,情绪很是应激。 “为什么要再一次将我抛弃,湘欣…为何…为何…” 由生一步一步来到墨春妧的面前,逼问着眼前自认为的负心女。 将情痴相负。 墨春妧不想在这么被误会下去了,毕竟,眼前的这个人已经算不上是个人了,是只即将要完完全全的食人妖。 妖变,当失去理智的那一刻,这世间的一切,都会与之无关。 什么都会遗忘,不仅什么都忘了,还留下了不在乎,世间的一切都不在乎了。 “湘欣…” 此时的声音低沉了许多,内心夹杂着五味杂陈,无人能懂,由生这心里面极其的不好受。 “湘欣…” 眼泪止不住的随着泪痕往下划走,嘴里一直喊着湘欣这个名字。 看起来,这得有多想与所爱之人在一起。 墨春妧眼看着将要被一只大手扇,她心里很害怕,做出了双手护头的手势。 她认为自己要被一只食人妖打了。 张秋镜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张秋镜受着伤走在前面护着她。 他张秋镜的女人,他都不舍得动一根手指头,别人,也休想动墨春妧一根头发。 张秋镜早就已经下定了决心,一个守护她的决心,虽然不爱,但是,不爱也是他的女人,谁都休想动她。 拼了命也要去护的那种,也有着极强的占有欲。 他的双目狠厉,牙关紧咬,双手撑开将墨春妧护在身后的那一刻,在墨春妧的眼里面,他的身上好似发着金色的光。 也有可能他是一只凤的原因,体内流着的是此间最稀有的凤皇血脉,所以,身上发着金色的光也是不足为奇,她有这么想过,但是,墨春妧还是认为这是爱的力量。 是爱,在他的身上加了一道光。 突然间,张秋镜又吐了一口血红,今日,接连吐了两次血红,现在,他的身体肯定伤得不轻。 由生看着心爱之人又在为他人关心,她担心张秋镜的样子,让由生的妒忌心由此产生。 妖变的由生早就已经失去了仅存的理智,此时,完全的妖变了。 变成了一只完完全全的食人妖。 “明明我才是最爱她的一个!你们!谁都别想抢走我的湘欣!” 丧心病狂般狂吠。 根本就没有给人反应的时间,直接攻击张秋镜的心脏要害处。 张秋镜也算是堂堂的拟境境主,被劣妖夺位就算了,如今,还要被劣妖的手下抢他的女人。 这换成谁都难容忍,更别说是他了。 他与之怒吼。“她是我的,你休想将春妧从本王的身边带走!” 春妧这个如此亲昵的称呼,墨春妧好像看出了什么,看出了张秋镜的心里面还是有她的位置,不然,他也不会现在这样。 墨春妧此时感动的眼眶湿润着。 “胡说!她明明是我的湘欣,我不允你给她改名!” 下秒,由生的拳头重重的落在了墨春妧的身上。 是她为身受重伤害的张秋镜挡了伤害。 这一拳,打在她的身上好痛好痛… 从小到大,活了半辈子了快,从未有过如此的体痛,比骨头碎裂还要疼,还要痛。 由生的那只拳头此时在不停的发抖,整个身体都在抖。 神智模糊,还有眼前的视线都已变得模糊不清。 看不清,面前的女人一会儿成了湘欣的模样,一会儿又成了一个特别陌生的样貌,这个样貌从未见过。 分不清,眼前的女人到底是湘欣还是别人。 由生已陷入崩溃中。 “啊!不是我…” 双手抱着头,并且狠狠地锤自己头部位置,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不是我…” 接着,又大笑不止,泪痕也从未干过。 墨春妧意识薄弱的直接倒在了张秋镜的怀里。 她很晕,一点儿力气都没了,身体也很痛,张秋镜喊着她的名字摇晃她身体时,身体更加的痛了。 “春妧!春妧醒醒!别睡。” 在晕睡过去的最后一眼,墨春妧好像看到了这个不在乎她的男人很紧张很担心她。 从未见过张秋镜这么紧张过她。 可能,怕她这一睡,很有可能会醒不来了,怕她会一直睡下去。 “我一个妖体可以抗揍,最多受个伤,你一个血肉之躯怎能扛得住这一拳…” 况且,她不仅是血肉之躯,还是体弱的女人。 这一拳的伤害,会直接要了她的命。 可就算是要了她的命,她也不愿看到张秋镜再受伤,因为,她爱他,很爱,很爱的那种。 爱到甚至可以牺牲自己的一切。 她很有可能要死了,还不忘对他微笑着说:“我只要你活着,你的身上背负着天下苍生的安宁,你的责任很重很大,我没事,我只是一个没有存在感的女人,我的命不值钱的。” 她说的这些话,没有一句张秋镜愿意听下去的。 他根本就不想听到墨春妧说自己很不堪的话。 他打断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住口!我不允你这么说自己,你怎么就没有存在感,现在本王就告诉你,你有。” 她有存在感,在张秋镜的心里,她就是一个世界,一个不得没有她的世界。 “秋镜,我…我好痛…真的…好痛…” 她说身子痛,他紧张道:“春妧,你身体哪里痛?快说出来,我为你疗伤。” 墨春妧在他的怀里,微闭下双眼,面色苍白,看上去无一丝血色。 身体也很冷,冷的她一直打着哆嗦。 “你冷了,别害怕,我为你取暖。” 不一会儿,身体也感觉不到冷了,在视线模模糊糊中,貌似看到了张秋镜脱下外衣用身体为她取暖。 在他的怀里,很暖,很温暖,暖的身体都感觉不到疼痛了。 可是,睁开眼睛却看不到光亮了,一片黑暗,她清楚知道自己要昏睡过去了。 “好累…好…累…” 她闭上了双眼,一动不动的晕在张秋镜的怀里,睡了过去。 “春妧!” 第三十三章、未见转世君已老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春妧,你不要睡,醒来,醒来啊!”… 晃动着墨春妧的身躯。 他将手探去,还有很微弱的气息存在。 虽然身体已经很凉了,可还有一口气存在。 可能。这最后一口气撑着只是为了今后还能再看张秋镜一眼。 此时,墨春妧疼痛导致了昏厥,张秋镜身受重伤。 寒风来临,大雨蹉跎。 风萧萧,雨淋淋。 由生在大雨中发狂般,即使内心痛心疾首,表面上苦笑不止。 爱到了极致,同样的,失去之后也会疯到了极致。 大笑之后,是面朝天,被雨水稀释的思念泪水。 “湘欣…” 曾经的回忆在一段一段浮现在脑海,不断地冲击那颗伤到冰冻三尺的心。 往日的回忆在一点一滴的涌出。 … 那时,由生还是个心怀大志满心憧憬未来的少年。 他叫由生,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从小住在一个叫由村的山村普通人。 由生一心想做个除妖人,除妖降魔,守护世间安宁,这些梦想从未改变过。 他生来没有灵智,修行的资质几乎为零,出生条件注定了与他的志向不匹配。 可他不在乎这些,只要做个好人,妖虽然打不过,但是,能做些帮助别人的小事也是可以做到的。 他是一个乐于助人的人。 直到他二十岁那年,在山上遇到一姑娘,那姑娘,貌美如花,温柔可人,那双眼睛清灵纯静,性格上像是大家闺秀。 姑娘的名字叫湘欣,是和他一样,家境情况差不多,属于门当户对。 二人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一见钟心,一面定缘。 一个想娶,一个愿嫁。 这第一世,由生与一个叫湘欣的姑娘在山上相遇相知,喜结良缘十余载,儿女双全,情深似海,从未有过一次拌嘴,吵架也是更不存在的事情。 由生爱妻如至宝,疼孩子,一家子其乐融融,这幸福的十年,是多少人见了都会羡慕不已。 只可惜,天不如愿,只因为一些误会,导致这么幸福的一家分离。 村里的好兄弟因看上了湘欣,见不得自己喜欢的女子与兄弟过的这么幸福。 由生的好兄弟一手摧毁这幸福一家。 他亲眼所见自己的娘子与最好的兄弟躺在一张床上。 当时,他气到身子抖。 看着二人躺在一起入枕而眠,由生的心境变了,此时的由生恨不得将这个好兄弟抽筋拔骨。 可是,他没有这么做,他怕这种见不得光的事会在村子里传开,这么幸福的家会在每个人的流言蜚语中支离破碎。 他不想失去湘欣,就算湘欣已经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可他还是不愿失去。 吵醒他们,会失去所爱。 这层窗户纸,他选择一直这么糊着。 这顶绿帽子,他最终选择了无声无息的戴着。 由生一个人离开了,离开时很安静,没有吵醒二人。 由生心里的色彩也开始消失了,暗淡了。 彩色的内心一下子被乌云遮住了,下着大雨,刮着大风,打着响雷,至此,沉溺于黑暗。 他跪在河流一边,双目呆滞,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就好似,任何事情都与他无关。 甚至,他都开始怀疑孩子都有可能不是亲生的。 他恨不得亲手杀了那个从小玩到大的兄弟。 此时,因雨下得太大,导致山体滑坡,房屋被泥石流淹没。 由生听到响声,便朝家的方向跑去。 等他跑回家里时,家已经被泥石流给淹没了,他的娘子还有他那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兄弟被泥石流夺去了生命。 他整个人停滞在了那儿,许久,都没有动一下。 也许是一时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他的表面平静,比崩溃大哭还要严重。 在这时,跑来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正是由生的好兄弟。 只不过,男人的身上是穿着衣服的,身体上也没有任何余香的痕迹。 “由生,人已经去了,你…” 话没讲完,由生的情绪一下子就爆发了。 他的眼里是恨,是很深很深的痛恨。 “这一切都怪你!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的家又怎会成这般模样?这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赔我的湘欣!” 由生的心里恨不得要拿兄弟的命来抵湘欣的命。 他紧抓着衣领不放!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死的不该是我娘子,死在泥石流里的应该是你!是你才对!” 那男子心烦道:“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她的死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也是听到动静才来这看看的。” “你放屁!你在说谎!我亲眼所见是你玷污了我娘子,现在提起裤子不认人了是吗?” 他的兄弟一直以为他疯了。 失去爱人的那一刻疯掉了,开始胡言乱语了。 “你在胡说什么,我和你娘子之间清清白白,虽然我喜欢你娘子,但是,我一直都很尊重她,你不要随意揣测,我们兄弟之间的情义不该因为一个女人变成仇人。” 那男子的态度很明确。 那男子的话由生不会相信,亲眼所见没有假。 他的兄弟适合修行,生来便有难得的资质。 给他讲了很多。 刚才见到的,并非就是真实的。 他得了情痴,出现了幻象。 由生与湘欣有三世的姻缘,被妖动了手脚,方才,屋里墨妖灯燃起,导致由生出现了幻觉,他的娘子一直清清白白。 由生得知了这个真相,才知自己误会了一心爱他的娘子。 现在,由生不怨任何人,怨只怨自己太笨,太无能了。 什么傍身的本事都没有,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了,是一个男人最大的失败,他只知道自己很失败。 在兄弟的口中得知,三世姻缘,可以等下一世。 为了能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他愿意等。 他一个人照顾家,照顾一双儿女,从未有过另娶的想法。 由生满怀期待与最爱姑娘的下一世相遇,一切重新来过。 却不料,当他寻到湘欣的转世,湘欣已经二十三岁,晚了三年,亲眼所见转世的她已成亲,有了孩子。 这一世,他来晚了。 大雨之下,一念妖变,他一个凡人也就仅有短短百年时间,生命如此的短暂,人生已过半,等来第三世时,恐怕,第三世的湘欣会看不上年迈的他,那时,他满头白发,几近沧桑体态,会配不上年纪轻轻的姑娘的。 此生无缘,残生追求长生,只为了等来所爱之人的第三世。 可这第三世,还未等来,他便已老去,丑陋的面容,墨发里夹杂着的根根银丝。 他已经老了。 即使妖变了,也回不到曾经那个一头墨发精神焕发的少年了。 此生,他注定与湘欣无缘。 忆灭缘尽。 大雨洗不尽由生对所爱之人的情痴泪。 第三十四章、他的醋坛子又打翻了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回忆过后,如今不得不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他与所爱之人再无可能了。 “湘欣…” 一句一滴的悔恨泪。 曾经的一切,已经回不去了。 再也回不去从前了,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已经过去的时间永远不可能逆转重来。 由生与湘欣永远不可能重新来过。 因此,永无止尽的痛苦将他包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痛到他发痴发狂,沦为一只真真正正的食人妖。 此时的由生就像个疯子一样,疯疯癫癫的,痛苦与笑声蔓延在山脚的周围。 嘴里道不尽一个女人的名字,湘欣。 此时的墨春妧连那最微弱的生息都快要没有了,张秋镜很担心她。 生怕她一口气撑不住再也醒不来了。 张秋镜不愿看到她死,所以,受伤极重的他拼了命的为墨春妧疗伤。 不停地为她输送力,还有,他那体内世间少有的凤皇血液。 救一命,很有可能会舍一命。 张秋镜打算用自己的命来换墨春妧的命。 虽然,他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这么做,但是,他不愿看到墨春妧就这样死去。 “春妧,放心吧,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说罢,张秋镜把自己体内仅存的力给了墨春妧。 为了救这个女人,他的修为减半,力使用完,不仅如此,还用自己的身躯为他取暖升温。 所幸,在救墨春妧的同时没有别的食人妖发现,不然的话,不仅没有救活墨春妧的机会,还会把自己的命和墨春妧的命一起搭进去。 想逃都难上加难,也幸好,这只食人妖是个情痴,只顾得自我伤痛,其他的,都不感兴趣。 墨春妧身体的温度在慢慢地回升,摸着不冷了,温温的。 “太好了,春妧,你没事了,已经脱离危险了。” 他在庆幸这个女人活过来了,没有死,也不会死。 慢慢地,墨春妧已经恢复了神智,已经醒来了。 醒来的第一眼,看见了正在关心她的张秋镜。 “秋镜,原来…你还是会关心我的。” 说着,她吐了一口血,这口血很黑,这回,张秋镜见了吐的这口黑血,更加的担心了。 一团黑血吐出来,身体突然好多了,胸口已经不觉得痛了。 因为,有张秋镜为她疗过伤的原因,所以,伤处的痛感才会消失的这么快吧,她是这么认为的。 “秋镜…谢谢你。” 她的感谢,张秋镜根本就没有放在心里。 “我不允你这么客气,你要当成理所当然,当成是我应该的。” 救她是理所当然,不用感谢,这样,他才会觉得这个女人与他在一起不会再拘谨。 正当两人相对微笑之时,张秋镜突然的吐了一口血红,这回,他把自己的全部力都给了墨春妧,所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倒在了墨春妧的怀里。 他这么大的体格子,大概一百三十多斤重,差点儿没把她给压倒下。 幸好,她的体重也不算轻,有的是力气。 要不然,一起倒下就尴尬了。 她用双手扶着晕倒的张秋镜,还是勉勉强强扶住的,虽然有些不稳,但也没有让他倒在地上。 她想,这里已经不能久待了,张秋镜为了救她陷入昏迷,这样的状态已经没有对抗的能力。 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她选择择日来救梦魇妖兽,先把张秋镜带回山洞里疗伤,其它的,再另做打算。 不这么做,不仅救不出梦魇妖兽,还会把她和张秋镜的命一起搭进去。 梦魇妖兽能在妖窟里藏一天一夜,就说明那个地方暂时是安全的,暂时不会有危险。 “小梦魇,你一定要好好的将自己藏好,等我将秋镜带回之前的山洞里,我再想办法救你出来。” 她说完,正使劲全力的拖着张秋镜离开了这里。 妖窟里,梦魇妖兽已经感应到了墨春妧在外面说过的话。 择日来救,梦魇妖兽躲在一个很潮湿的角落里,时不时的有虫子爬来,很脏很湿的环境里待了两天一夜。 梦魇妖兽欲哭无泪道:“好坑啊,说好了的,今天来救我,现在,为了一个男人就把我的安危不顾了,见色忘义之人,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梦魇妖兽嘟嘟囔囔的一大堆脏话,一句一个见色忘义。 原先的山洞里,墨春妧已经将身受重伤的张秋镜给带回了居住的山洞。 把他扶到石床上躺着,为她盖上了被子,还端来一盆子烧好的热水,往盆子里倒了些凉水,摸上去水温正好,不烫不凉。 “秋镜,你好好的躺着,我去找些吃的来,等你醒来吃。” 看着昏迷不醒的张秋镜,一脸苍白,没有一点儿血色,脸上和身上一直流着冷汗,用手一摸,额头发烫,身上也烫。 墨春妧很担心他。 正当她要离开洞穴时,被身后伸来的大手给拽回,她倒在了张秋镜的身上。 听到了张秋镜像是在说,不要离开,救下来陪着他之类的话。 声音很小,她听不清,所以,不是很确定他说的什么,看嘴型只能看出个大概。 “冷…冷…”他一直说着冷,很冷。 墨春妧不知该怎么给他取暖,这里的柴火已经烧完了,最后一点柴头烧了水,全给他擦身子用了。 现在,柴火用完了,一锅的热水也已经凉了。 她实在想不出其它的取暖方法。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学他的样子,扒开身上的衣服,用身子取暖。 她扒开了身上的衣服,没有完全脱去,钻进被窝为他取暖。 她的脸蛋儿红了。 心里面想着,幸好,他还没有醒来,不然的话,她会当场羞死的。 “还好…” 她此时在庆幸,倒霉的是张秋镜早就已经醒来了,只是,在装昏迷。 她看见张秋镜在偷偷的笑,突然意识到了这个男人在装昏迷,早已醒来了。 她又凶又生气,赶紧穿好了衣服,气道:“你个大坏人!骗我。” 她将头扭曲,不想再看这个骗子一眼。 张秋镜看她这么紧张,故意道:“你什么样子,我又不是没见过,至于发这么大的火气?” 这话说的她难以羞言。 以为他改了,没想到的是,变本加厉了,说出的话一句比一句气人,一句比一句难听。 可是,她的心里就算再气,也会庆幸,庆幸他醒来了,说明身体没问题了。 想到这儿,她也就不气了。 “算了,原谅你这一回,下次,不许再骗我了。” 她突然间变得大度,张秋镜都开始怀疑她还是她吗?还是他认识的墨春妧吗? 他只记得,他认识的墨春妧嘴犟嘴犟的。 现在,也不和他计较了。 然后,奇怪的是,墨春妧直接扑在了他的怀里。 乖乖的。 “你活着就好,怎么说我都无所谓,我只要你活着。” “你…这是在和我表明心意吗?”他问着。 他都有些不适应了,这个女人的态度改变的也太快了。 她点着头。 一脸娇羞的模样,不说话,只是简单的回答一个嗯字。 气氛已经到这了,张秋镜偏要不如她的意。 “今天呢,是我救了你一命没错,但是呢,我对你一点好感都没有,所以呢…” 墨春妧盯着她看,一双铜铃大眼睛,点着头听他讲。 就好像他说的很多难听话,她都没有生气,根本就不在乎这点儿伤害。 “嗯。” 这个女人一会儿一个脾气,这回这么听话,乖的像只小咪。 张秋镜看气不到她了,便不再说了。 说多了简直是在浪费口水。 “咳…” 他只是轻咳了一声,墨春妧又在开始关心他了。 “怎么了?身上的伤还没好吗?” “没事儿,嗓子有点儿不舒服,没事的,不用担心。” 听他说没事,是嗓子不舒服,墨春妧这才肯放下心来。 “嗯,你既然没事了,赶紧躺下休息休息吧。” 今日,墨春妧对他过分的关心。 这才刚醒来就把他按在石床上面,让他继续睡觉。 这个女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怎么都看不透的张秋镜要和她的话意反着来。 “怎么?我的伤还未痊愈,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他是故意这么问的。 墨春妧整张脸羞红,因为,张秋镜误解了她的话意。 她想让他赶紧睡着。 只有等他睡着了,她才肯安心的去妖窟救回梦魇妖兽。 她昨晚答应了的,答应梦魇妖兽今天一定会去救。 现在,她怕带着张秋镜一起去妖窟,怕张秋镜会像这回一样身受重伤。 无论她怎么找借口,张秋镜就是不去睡一会儿。 她是拿这个男人没办法了。 “你今日很反常,为什么总想让我休息,我已经睡这么长时间了,不困。”他说着。 最后,她才决定把心里的想法告诉他。 “好吧,我也不再瞒你了。” 她还没有解释完,张秋镜直接把她心里的想说的话说出来了。 “你想去救它。” 墨春妧低着头,扭扭捏捏的道:“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那我便不用再向你解释了。” “你想去就去救好了,不用搞这些有的没的了,我张秋镜又不是小腹鸡肠之人,你现在就可以去,我不管你。” 这话说的,她怎么听得有些吃醋的意思,难道…张秋镜这么醋坛子又打翻了? 与一只尚未修成人身的小小妖兽争风吃醋? 她是这么认为的,这个男人又在吃她的醋。 所以,说话阴里阴气的。 看在他救她不知一次两次的份上,她暂时不跟恩人计较。 她的态度特别好。 还撒着娇。“我的好相公,你说什么呢,小梦魇只是我的朋友,只是朋友而已,是它带我来拟境的,如果不是它,我们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墨春妧第一次在男人的面前撒娇,反正,撒娇的对象是相公,夫妻之间撒个娇其实没什么的。 换成其他的男人,她墨春妧看都不会多看一眼,更不会撒娇。 她的撒娇只为了他一妖。 “不生气了,好不?” 她嘟着个小嘴,哄着他。 张秋镜听她这么一说,他还要亲自去感谢一下梦魇妖兽了? 虽然,很不情愿去救梦魇妖兽,但是,毕竟,带这个蠢女人来到他身边有功。 他曾身为堂堂拟境境主,从来不会去处罚一个有功的妖。 所以,他奖赏不了梦魇妖兽,但救它一命还是可以做到的。 “既然你这么想去救那只妖兽,我陪你一起去。” 他说他陪着去,其实,是不放心墨春妧,怕这个蠢女人一去不回,丢掉性命都是有可能的。 “不行!你不能去,我一人去就行。”她的态度很明确。 不想再见到张秋镜因为她身受重伤了。 他的恩情太多了,很有可能,她这一辈子都报答不完这份沉重的恩情。 张秋镜的态度也很明确。 不让她去,那她也休想一人去。 “好啊,我不去也行。” 她立即点着头。“嗯嗯。” “可是呢,我不去,你也休想一人去,你不让我陪着去,你也别去了,安心的在这儿照顾我,把我的伤给照顾好了。” 这个男人说话反悔就算了,还蛮不讲理。 她此时气了,在也容忍不了他了。 气得她直跺脚。“你!你你你!蛮不讲理!”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已经坐实了这个不讲理的名头,那就坐实好了。 “好啊,你说的对,我张秋镜别的本事没有,但蛮不讲理还是有的。” “你无耻!”她现在都不愿睁眼瞧他一眼。 “你又说对了,我本就是无耻之妖,你见过哪只妖讲道理?又见过哪只妖不无耻?” 问得墨春妧无话可说。 “我…我…” 气得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张秋镜此时特别的得意。 “继续说啊,怎么不说了?是没有想到更合适的形容我?” 墨春妧气得将头扭向一边。 哼哼着:“反正,我今天就要去救小梦魇,你去我管不着,别再跟着我了。” 因为,见到他就心烦,不想再见他一眼。 她说不跟就不跟了? 张秋镜心里都要乐坏了,这个女人也太小孩子家家了,把什么事情都想得这么简单。 墨春妧气哄哄的走出了洞穴。 不让跟,他偏跟。 不仅跟,还要牵着她的手,让所有的妖看到,这个女人是他张秋镜的娘子。 看她以后还怎么勾三搭四。 就这样,她往前走几步,张秋镜就跟几步。 过分时,还硬要牵着她的手,就像个狗皮膏药似的,怎么甩都甩不掉,怎么吼都吼不走。 她都已经心烦了。 冲张秋镜吼着。“你怎么像狗皮膏药似的,怎么甩都甩不掉。” 张秋镜没有听懂她说的什么。 “狗皮膏药是何物?” “就是…就是…哎!算了,不说了。” 她已经忘了,她和张秋镜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听不懂也情有可原。 也懒得跟他解释。 所幸不解释,解释了他也不懂狗皮膏药是何物。 “反正,你放开我的手就好了。” 他微笑着道:“不放!” 第三十五章、你是湘欣,是我三生三世的娘子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你真的很讨厌!” “讨厌不好吗?能被你讨厌是我何其有幸。” 张秋镜的花言巧语,反正,她是怎么都说不过他的。 所幸,就不说了。 她的手他想抓着便抓着好了,反正,她又不会缺胳膊少腿少块肉。 “算了,我不和你计较了,我度量大,宰相肚里能撑船,不和你一般见识。” 她刚夸完自己,张秋镜又开始和她唱反调了。 “是啊,你度量大。”看他没有当回事的样子,她就来气。 她一直忍着脾气。 可张秋镜又开始过分了。 一脸坏笑的样子。 一肚子的阴险。 “既然你度量大,那以后照顾我的生活起居都由你来做了。” 她听后,生了一肚子的火气,心想着,这个男人太过分了,简直就是蹬鼻子上脸。 让她来照顾他? 怎么不是他来照顾她呢? 天天想着美事儿,索求她的一切。 她才不会就这么轻易的答应呢,怎么,也得是这个男人来照顾她。 “你休想!” 她瞪着一双铜铃大眼睛,快要贴在张秋镜的脸上,气得噘着嘴。 他的薄唇微微上扬,直接给了她一吻。 这个吻很短暂。 她当时整个人都怔在了那儿,脑子里面乱乱的,一肚子的火气怎么都发不出来了。 “你…”她紧张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张秋镜得了便宜很满足的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 她整张脸羞红,害羞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脑子里面一片空白。 “女人呢,真的很好哄,就这么容易被我给哄乖了。”张秋镜说这话很是得意,就好像哄她变得老实了他有多厉害一样。 本来,墨春妧还要羞一会儿。 听他这么一说,又生了一肚子的火气。 这个男人太过嚣张了。 把她玩得团团转,还一副胜利者的样子。 她可不会再让他这么得意。 气得墨春妧哼哼道:“哼哼!你个大坏人,根本就不配我为你付出真心,算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对你动真心了,现在,我不想搭理你,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请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说完,她直接甩开了他的手。 她的力气突然变大了。 张秋镜已经确定了一点,那就是生气的女人不好惹,惹女人生气,那就是自掘坟墓。 他突然就有了这点儿觉悟。 墨春妧不让他跟着,他可从来不是听话的妖,所以,他还是跟了上去。 到了妖窟。 墨春妧又要开始找妖窟的洞口。 那个洞口特别的不好找。 这都已经是第二次了,找了大半天的时间,都没有找到妖窟的真正洞口。 就算找到了几个,那也只能是假的,真正的妖窟洞口极其的隐蔽,反正,找了这么大半天的时间是没有找到。 她都快要打算放弃了。 可是,一想到梦魇妖兽那个可怜虫,藏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蜷缩着身子,哭着流鼻涕。 一想起那个可怜鼻涕虫,她便不忍心不去救。 她可不是什么见死不救之人。 答应过得,一定要做到,不能言而无信。 张秋镜在身旁劝她放弃。 她从未放弃过寻找妖窟的洞口,听得有些烦了。 她只想让这个男人赶紧离开这里,这样,她才能静下心来好好的寻找妖窟洞口。 “你能离开吗?” 她盯着他问。 他摇摇头,道:“不能。” 她都已经纳闷口,心想这个男人怎么越来越粘人了?是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样子的? 身为拟境的境主,虽然,现在已经不是境主了,但是,也不能整天待在女人的身边什么也不去做,整天无所事事的,什么时候才能做出大事? 整天粘着她,境主之位怎么才能夺来? 她是实在忍受不了了。 所以,才决定把心里想说的话说出来。 “你可是境主,现在,凤皇一族頻临灭绝,你身为妖王,要扛起重任,要努力的提升自己除掉食人妖一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整天粘在我的身上。” 她说的这些,张秋镜也有这么想过,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夺回境主之位还得从长计议,反正,他现在也没什么事情做,粘在墨春妧的身边也没什么大碍。 夺回境主之位很重要,保护她不受到任何伤害也很重要。 “你还是多多关心梦魇吧,我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提到梦魇妖兽,她都差点儿忘了来这儿是干嘛来了。 来这里是来救出梦魇妖兽的,可不是和这个男人斗嘴的。 “谢谢你的提醒,我会救出小梦魇的,也就不劳你费心了。”她不情不愿的说着。 “你忙你的,我是来玩的,我现在找个地方好好的歇息,不打扰你做大事。” 说完,张秋镜找了一块大岩石,躺在大岩石上面,闭着眼睛睡着了。 她走上前去看。“这么快就睡着了?” “睡吧,可千万别被食人妖给发现了,毕竟,这里是食人妖的地盘,它们来了,我可不会来喊醒你。” 说完,她便接着寻找妖窟的洞口。 此时的张秋镜邪魅的薄唇一扬,他并未真正的睡着,是在装睡,墨春妧说的什么,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还未走远,便听到张秋镜的声音。“放心,我就算是真睡着了,那些小妖也会拿我没办法。” 墨春妧撇着嘴,道:“切…又在说大话了,我可是记得,一个还未真正妖变的食人妖就轻易的把你给打残了。” 她是不想再和他浪费时间了。 毕竟,现在已经是深夜了,梦魇妖兽生死未卜? 她还要去救梦魇妖兽呢! 可找了这么长时间了,都没有找到真正的妖窟洞口。 她都已经没有耐心了。 心特别的烦躁。 气得她一拳头锤在了山体上,一下子就把那山璧给锤开一个大洞。 她这才知,这块是空的,这个位置很有可能就是妖窟的真正洞口。 她为了确定自己的猜测,于是用双手给扒开了。 这个洞口的面积正好可以进去一个人。 和第一次不小心闯入妖窟的洞口不能说相似,简直是一模一样。 她找到了的妖窟洞口。 开心的不行。 她直接跑到张秋镜的跟前,想把他唤醒。 “秋镜,醒醒,我找到了,找到妖窟的洞口了。” 张秋镜早就知道了,找到找不到他都没有兴趣知道。 “哦…” “哦?就只有一个哦吗?你就不会好好的夸我一回吗?” 她要的只不过是被张秋镜肯定。 夸一下又不会死,可这个男人一直这么敷衍,从不夸她一句。 “夸你什么?夸你笨?夸你蠢?” 张秋镜问着她。 “你!态度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儿吗?咱俩在一起难道只有争吵,就不能心平气和的和我说一句话吗?” “我已经在和你心平气和的说话了,是你小气,人蠢还不让说。” 她现在不仅生气,还有对他的失望。 她决定,以后绝对不会再理他。 墨春妧气哄哄的走进了妖窟。 她不知道的是,张秋镜不放心她早就跟了上去。 此时,身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这个男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儿听到过。 在哪儿听到过,她现在想不起来了。 她本就是一个记性不太好的人。 她听到那个男人说的话。 好像是让她不要去妖窟,很危险。 她向后转身看去,原来那个男人是由生。 可是,由生的变化特别大,白天,见到的由生疯疯癫癫的,现在,见到的由很平静,就好像,之前的妖变从未发生过一样。 她好像清楚的记得,妖变的食人妖在白天是很正常的人,晚上才会妖变。 现在,夜幕降临许久,已经妖变过的由生在晚上应该会变异的才对。 可现在,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正常人。 好奇怪… 由生跑来,从表情和语言上可以看得出来是在关心她。 “湘欣,不要去,那里很危险,跟我回去,听话。” 由生很温和,和她说话的态度也很平和,和张秋镜比起来,确实好多了。 只可惜,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墨春妧,不是湘欣。 所以,由生不是她的,就算是她的,她也不会喜欢上,因为,她喜欢的是一只妖。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湘欣,湘欣已经…” 她想说的是湘欣已经死了,她不打算说出这个事实了,她怕会刺激到由生,毕竟,由生已经发生过妖变了。 由生听到她说的这些话,情绪波动太大,应激道:“你在胡说!是你在说谎骗我,我明明看到了,你就是湘欣,是我三生三世注定的娘子!” 她被眼前的男人抓着双肩使劲的摇晃。 晃得她头晕脑胀的。 无论她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 由生的心里认定了她就是湘欣的转世。 由生直接将她抱在了怀里。 她使劲的挣脱,都挣脱不开。 她已经心急了,使了全力挣脱。 “你放开!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的名字是墨春妧,可不是你的什么湘欣。” 由生的正常只不过短短几分钟,只要见到墨春妧就会变得疯疯癫癫的。 张秋镜看不下去了,立马现身将这个疯子拽了几米远。 张秋镜彻底的怒了,白天和他抢女人就算了,这晚上,还变本加厉骚扰墨春妧。 他极其狠厉的道:“你找死!” 第三十六章、我害怕的正是你感受不到的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我就是找死怎么了!她是我的女人,你在这阻碍我追娘子,是你在找死才对!”由生不甘示弱的大声吼着。 声音吼的这么大,张秋镜为了避免被妖窟里的食人妖发现,所以,他直接打晕了由生。 这回,安静多了。 墨春妧很讨厌这样的张秋镜,动不动就动手。 她跑到张秋镜的面前,很是生气的道:“你怎么这样!他都已经妖变了,都这么可怜了,你怎么还动手打他,我不喜欢这样的你。” 她说这些气话,张秋镜听了之后都要笑了。 可真是奇怪,他怎么做关她什么事儿? 她喜不喜欢又关他何事? 他张秋镜可不想让人喜欢,更加不想让这个蠢到家的女人喜欢。 所以,他冷冷的道:“你喜不喜欢我,这都和我无关,我不想让你喜欢,还有,妖变的食人妖动手打晕已经算是轻饶了他,放到以前,像这样的妖变食人妖,早就归西了。” 说完,张秋镜一手将由生重重的摔在地上。 墨春妧想要去扶起来由生,却被张秋镜给拦住了。 “你放开我!”她生着气。 她要去扶由生,只是觉得由生太惨了,她想帮帮由生,不为别的,只为了将来她和张秋镜之间不会像由生一样,十年的夫妻以凄惨收场。 她与由生同病相怜,所以,对由生只是怜悯,是没有其他的感情的。 也不会出现感情的,因为,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爱的是张秋镜,除了他,任何的男人都不会走进她的心里,即使由生再优秀,她也不会对由生动情,她爱的妖在眼前。 张秋镜又吃起了醋,醋坛子再一次打翻。 吃起醋来的男人脾气是很大的。 不管墨春妧怎么说,张秋镜都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去关心别的男人。 就算,只是怜悯,也不行。 他见不得自己喜欢的女人和别的男人走得太近。 “你若执意要去扶,那我只好杀了他。” 在墨春妧看来,张秋镜说这句话时很认真,像他这么阴狠毒辣的一只妖,说到的肯定会做到。 “好啊,你现在就杀了他,不过,我要警告你,你杀了他,我也会在你面前结束自己。”她从袖口里掏出了一把匕首,将利刃紧贴在自己的脖颈处。 她是在威胁张秋镜。 她心里也很清楚自己此时在做什么,张秋镜也看得出来她在用自己的命来威胁。 “墨春妧,还是我低估了你,其实你一点儿也不蠢,知道用自己的命来威胁我,只因一个男人!” 张秋镜气的不行,恨不得立马将这个蠢女人敲晕带回洞穴,这样,就不会这么多事了。 墨春妧眼神坚定,心里决定了的事情一定要去做,任谁都无法阻止她。 “是你逼我的。” “你别忘了,我是只妖,妖阴险狡诈,威胁一只妖,你觉得,你会成功吗?”张秋镜一脸阴险的问着,一脸的阴笑。 此时,躲在阴暗角落里的梦魇妖兽听到了声音,听出来是墨春妧的声音。 梦魇妖兽这才放心出来。 它找到墨春妧时,刚好看到这一人一妖正在吵架。 梦魇妖兽觉悟很高,两个人吵架不能去打扰,也不能劝,因为怕雷劈的时候会殃及到它的。 反正,现在已经安全了,它乖乖的坐在地上,抬起头来看热闹。 看这俩怎么吵架的。 墨春妧:“你走开!这男人我扶定了!” 张秋镜:“不让!” “让开!” “不让!” 就这样,一人一妖坚持了很长时间,嘴里说着相同的两个字,一个说让开,一个说不让。 梦魇妖兽都已经看伐了,听累了。 然后,躺在中间睡着了。 若不是睡得太死打呼噜了,墨春妧会一直和张秋镜僵持下去。 是脚下传来的呼噜声打断了她和张秋镜之间的争吵。 墨春妧很惊讶的道:“小梦魇怎么会自己逃出来了…?” 不是要等她来救的吗? 怎么就自己出来了?她心里是这么想的。 张秋镜冷言冷语的道:“等你去救,恐怕,早就没命了。” 墨春妧噘着嘴用怒眼直瞪他。 “还不是怪你!浪费我时间!” 若不是他,她也许早就救出梦魇妖兽了,还有,由生也不会被打晕。 “若不是我及时赶来,你恐怕贞洁不保了,是我又救了你一次,我救你这么多次,难道,你就是这么报答救命恩人的?”张秋镜说着。 看他越来越嘚瑟,她很不服气的道:“你的救命之恩,我以后一定会报,但是,你阻碍我救人,那就是你的不对!” 她的话太过于天真,再一次将张秋镜逗笑。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笑你啊,你这么蠢,这么天真,把妖当人来救,你说,你不是蠢是什么?” 张秋镜的话,她听起来,认为很有道理,但是,她还是不赞同。 她一向很倔,就像只倔驴,心里已经决定了的事情,就一定要去做,九头牛都拉不来的那种。 所以,由生她帮定了。 她的语气很坚定,目光更加坚定,道:“我不这么认为,他是妖变了没错,但是,他是只好妖,他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也没有害过人,只是因情痴失去了理智,由生要的只不过是长生,追求长生也是因为心爱的女人,他的情痴,我深有感触,我所害怕的,正是你感受不到的。” 毕竟,她是人,人只不过百年时间,也许,活不到百年就死了。 可她爱上的确是一只妖,妖的寿命太长太长了,长的用数字可能都代替不了,一眼看不到未来。 她好怕自己老了,会被他嫌弃。 这个世间,谁不爱年轻漂亮的,又有哪个男人会忠于一个又老又丑的女人。 妖变,不是由生的错。 如果到那时,她处在由生的处境,恐怕,她也会毅然决然的选择妖变,成为一只妖,与爱的人携手相伴,共白头。 这个因情痴妖变的男人,她救定了!谁也阻止不了。 “我知道,不管我怎么说,都不会把你说通的,秋镜,请你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她的双目已然湿润,眼神诚恳,语气更加诚恳。 张秋镜放开了手,给她空间与时间做自己的事情,也不会再阻碍她。 “去吧,我信你一回。” 听他答应了,她便开心了,从来没这么开心过,终于把这个男人说通了,也不枉她苦口婆心的说了这么多。 她点着头,开心的道:“嗯,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因为…” 因为这是她和他的将来有关,只要把妖变的由生重新恢复成肉体凡胎,还能延长寿命的话,那么,她就会有更大的希望和张秋镜长时间的在一起。 她话说一半不说了。 张秋镜到是很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在卖什么关子,心里面装了些什么乱七八样的想法。 “因为什么?怎么不说了?”他问着。 反正,现在她还不想告诉他。 继续卖着关子。“就不告诉你,你猜好了。” 张秋镜用手指轻轻的勾了勾她的鼻尖。 “调皮!” 梦魇妖兽早就已经醒来了,一醒来就看到他们俩亲亲我我打情骂俏的。 直接虐到了梦魇妖兽这只单身狗。 梦魇妖兽欲哭无泪的埋头继续睡,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听到。 直接屏蔽这些狗粮伤害。 “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这么大的动静,没有被食人妖发现,申时一刻已经到了,这里这么安静,好奇怪。”她说着。 “怕什么,它们一起来了,还有我呢。”他堂堂境主,这妖窟里的食人妖顶多打得过凡人,他动动手指,食人妖见了都会吓得后退三米。 墨春妧听了以后又开始鄙视了。 学着他的样子冷嘲热讽的道:“你可拉到吧!我可是清清楚楚记得的,未妖变的肉体凡胎都打不过,早点儿认清自己吧,可别再说大话了,我已经听够了。” 现在这么危及的时刻,她可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不和你浪费时间了,我来拖着由生,你抱着小梦魇,我们先回洞穴,接下来怎么做从长计议。” 她说她拖着由生,张秋镜立马就不同意了。 张秋镜醋意大发,一手掂着梦魇妖兽,一手扛着被打晕的由生。 这两个都是雄的,他可不想墨春妧与他们有肢体上的接触,妖也不行,因为他也是妖。 “你走前面。” 张秋镜让她走前面,她点头答应了。 就这样,她前面走着,张秋镜扛着俩妖后面紧跟着。 只有这样,这个女人不从他的视线中消失,他才肯放下心来。 这回去的路异常的容易,张秋镜很谨慎,一直都在观察周围的一切事物。 墨春妧也感觉到了异常。 太容易的从妖窟出来,刚才在妖窟说话声音那么大,连只露头的食人妖都没有见到。 她甚至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被食人妖给跟踪了。 她停下了脚步,张秋镜也跟着停下。 她的眉头一皱,有种不好的预感。 “秋镜,你说,我们有没有可能被它们给跟踪了?” 就在此时,张秋镜觉察到了动静,听到不远处的草丛处发出极其细微的声音。 他可以断定,墨春妧怀疑的没有错,已经被食人妖跟踪了。 第三十七章、跟别的男人走后果自负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不远处的草丛那儿,又开始传来沙沙作响的声音。 墨春妧还是担心的道:“秋镜,你看,那块草丛有轻微的动荡,很有可能是食人妖埋伏在那儿了。” 她说话的声音很小很小,是紧贴着张秋镜的耳旁说的。 张秋镜嘀嘀咕咕的说了些什么,然后使了个眼色,墨春妧突然倒在了地上,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头。 她柔柔弱弱的道:“秋镜,怎么办,我现在有点儿晕,双腿也开始疼了,我可能走不动路了。” 话刚说完,她闭了一下眼睛,假装晕倒只是为了不暴露藏身的位置。 现在,洞穴是不能回了。 只能和埋伏在周围的食人妖打盘旋。 墨春妧是第一回装晕装得这么像,不会说谎的她差点儿就露馅了。 心里面一直憋着笑。 张秋镜装装样子,假装很是关心她。 “不要紧吧?严不严重?” 她摇摇头,道:“有点儿严重吧,我的双腿太痛了,可能是受了寒气。” “哦,那还挺严重的,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等你缓过来再回去也不迟。” 她点头道:“嗯。” 二人之间的对话特别僵硬,就好似是在说台词一样。 只要能骗过食人妖就算成功。 此时,梦魇妖兽醒来了。 见到墨春妧倒在地上,还以为是张秋镜又欺负她了呢。 梦魇妖兽气哄哄的说道:“又是你!欺负我恩人!我梦魇妖兽定不饶你!” 看样子,梦魇妖兽是有与张秋镜打一架的想法了。 这完全就是一个误会,她怕梦魇妖兽会真的与张秋镜打起来。 她吓得赶紧去和梦魇妖兽解释清楚。 大声的解释,会被埋伏在附近的食人妖给听到,解释的声音太小,梦魇妖兽又听不到。 她使了很多眼色,梦魇妖兽就像个傻子一般看不出来。 用它那肉肉的小爪子直指着张秋镜。 “欺负我恩人!来吧!痛痛快快的打斗一场,看看是你的凤皇玄力厉害,还是我的梦魇术更胜一筹!” 梦魇妖兽的气势逼人,可张秋镜一如平静的站在那儿,连正眼都没瞧它一眼。 它的气势如虹,墨春妧打足了精神期待接下来的双妖斗术。 可谁知,张秋镜一个极冷的眼神,那一瞬要杀死万千蝼蚁的眼神,梦魇妖兽直接就怂了。 全身都在冒着冷汗。 然后,立马变得乖巧可爱。 声音都变得柔弱几分。 “镜…镜主大人,方才我一时被食人妖附体,幸好我意志坚定哈,才没发生妖变,境主你没有伤到哪儿吧?” 梦魇妖兽在墨春妧的眼里就是一只能说会添的狗,怂极了。 看梦魇妖兽的样子,也不像是发生过妖变的人。 墨春妧突然想到了什么,问着梦魇妖兽。 “人变妖,妖变人,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妖变妖的。” 都看得出来,这只梦魇妖兽在说谎。 梦魇妖兽心虚的道:“哎呀,恩人,这你就孤陋寡闻了,我这是在进化。” 听它这么一说,好像有点儿道理,但可信度不高。 “歪理!” 梦魇妖兽急的撒泼打滚。“恩人,能不再怀疑我了吗?!” 梦魇妖兽叫喊这么大声,已经把晕倒的由生给吵醒了。 这回,更乱了。 乱的没法收场。 醒来的由生抓着墨春妧的一只手,怎么都不放开。 “湘欣,你听我说,我是你相公,我们可是有三生注定的姻缘,这一世,你还会是我的娘子。” 有张秋镜在这儿,墨春妧怕他会再吃醋。 张秋镜若是生气,由生免不了被揍一顿,所以,墨春妧变聪明了。 冲由生发着脾气。 “你快放开我,我已经解释无数遍了,我的名字叫墨春妧,不叫湘欣,也不是你的娘子,你认错人了,大哥!” 由生死脑筋一个,一根筋。 认定她是湘欣的转世,那就是。 “不!你就是我的湘欣,我有证据可以证明你就是。” “证据?”什么证据?墨春妧都已经糊涂了。 “在你的大腿外侧有颗黑痣。” 墨春妧整个人怔在了那儿,因为,由生说的不假,在她的大腿外侧确实长着一颗黑痣。 不光她有点儿相信了,就连张秋镜都已经开始误会她。 毕竟,她的身子,张秋镜可是见过的,她的大腿外侧有没有长黑痣,张秋镜比谁都清楚。 此时的她被眼前的妖变之人紧抓着手腕很是不自在,但是甩也甩不掉。 “虽然你说的很对,但是,你现在能不能先放手,毕竟,我还没有那些记忆,我现在是墨春妧,算不上是湘欣,就算我真的是你娘子的转世,但我一点儿关于前世的记忆都没有,一个没有记忆的人,与前世已经算不上是同一个人了。” 她把话说得很清楚。 可是由生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情绪很是应激。“不!你就是湘欣,就是我的娘子,你是她,她是你,就算没有记忆,也是我由生三生注定都要在一起的人。” 反正,墨春妧已经解释的累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没想到,男人得了情痴会如此的严重。 张秋镜看在眼里,虽然在吃她的醋,但是,之前答应过她的,给她时间和空间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张秋镜选择尊重她的意愿。 她在张秋镜的面前保证过得,绝对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情。 墨春妧扒开了由生的手,说道:“我是湘欣的转世没错。” 她说谎了,她根本就不是湘欣的转世,她就是墨春妧,一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平凡人。 是因情痴坠入梦境,这个拟境,假的真实,真实不假,真是假,假又是真,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入局者,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说得是善意的谎言。 只要能救妖变之人,这些谎言算不得什么。 “由生,谢谢你没有抛弃孩子,给我们的儿女一个充满父爱的家。” 由生的眼眶都已经湿润了。 摇着头道:“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娘子,你回来吧,我们重新来过,生一双儿女,幸幸福福的过完这一生。” 由生的话有一瞬间打动了她。 生一双儿女,幸幸福福的过完这一生,这也是她想要得到的生活,不过,陪她在一起的男人必须是张秋镜。 有时她在想,如果这些话是在那个吐不出好话的男人嘴里说出来的该多好。 由生从袖口掏出来一块绣着一对鸳鸯的白手帕,交由墨春妧的手里面。 她看着那块白手帕上面绣着的鸳鸯图案有些缭乱。 看起来,不像是一个性格温柔喜欢安静的女人绣出来的。 “娘子,你不是最喜欢看鸳鸯戏水吗?以前,你总是埋怨我不懂情调,现在,我把这块绣了十年的鸳鸯戏水送给你,你…还喜不喜欢?” 她点着头。道:“嗯,喜欢,我很喜欢。” 此时,在一旁站着的张秋镜醋坛子早就掀翻了,好歹他也是曾经的拟境境主,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与别的男人如胶似漆,一口一个娘子被别的男人这样称呼着,论哪个男人,都无法容忍。 张秋镜气得握紧的拳头发抖,恨不得立马去爆揍那妖一顿。 若不是梦魇妖兽的及时制止,恐怕由生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梦魇妖兽死死的抱紧张秋镜的大腿,劝道:“境主三思啊,那个女人不好惹的,你现在去,她会记恨你的。” 想想墨春妧曾在他的面前保证过得,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情。 他还是忍下去了。 听她说很喜欢这块手帕,由生开心的就像个孩子一样。 “娘子喜欢就好,娘子,跟我回家吧。” 墨春妧看了一眼一旁的张秋镜,那副要吃人的眼神,墨春妧吓得吞咽了一口口水。 就好像在说,敢跟别的男人走,后果自负! 她立马就拒绝了。 “不…不了,由生,我不喜欢这样的你,一脸胡子拉碴的,衣服还是脏的,你能为了我做些改变吗?” 她以为这么说会伤到由生,可是,却没有。 由生答应了。 为了心爱的女人做出改变。 “娘子喜欢我年轻时的样子,我会努力妖变的。” 妖变二字,墨春妧听了便立马慌了。 “不是的,你误解了我的意思,由生,你愿意为了我放弃妖变,恢复成凡胎肉体吗?” 她在等由生回答愿意。 可还没等到由生亲口说出放弃妖变的话,便被埋伏在周围的食人妖给打断了由生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替他回答,不能!”食人妖语气极其的嚣张。 “食人妖!” 食人妖终于肯现身了。 妖首领指着张秋镜大声道:“小的们,给我活捉张秋镜!在我们的地盘,可别让他再跑了!” “是!”一群食人妖齐声说着。 一起攻击张秋镜。 剩下的食人妖朝她所在的方向蜂蛹而来。 食人妖的攻击速度快如闪电。 这么近的距离,躲是躲不及了。 她以为自己要死在这些食人妖的手里。 等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亲眼见到由生在她身前挡下了一切伤害。 由生被几只食人妖扑在身上啃食肉糜,一声声的痛苦声音夹带着撕裂音。 就这,还不忘喊心爱女人的名字。 “湘欣…” 第三十八章、那块手帕是我对你全部的爱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她整个人怔在了那儿,双瞳一颤,心都在跟着颤动一下。 眼睛里已然湿润。 “由…生…” 是她害了由生,若不是她亲口谎称自己就是湘欣的转世,那么,由生也不会护着心爱的女人被食人妖啃食自己的肉身。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那句所谓的善意谎言引起的。 是她的一意孤行害了由生。 眼睁睁看着由生将要死在她的面前,她却不能做些什么。 她一个人跑去。 去追赶那些扑在由生身上啃食的食人妖。 可她怎么赶都赶不走,不但没有把那群妖赶走,还引起了食人妖的注意。 那妖首领站在不远处的位置用手直直的指向墨春妧。 “那个女人不能留全尸,都上啊!” 食人妖纷纷冲她所在的位置涌来。 她听到由生的声音。 “有我在,我不会让你们动我娘子分毫!” 她看向由生,浑身血淋淋的趴在地上,然后,我们用那双血红的手抓着地面的碎石,用尽全力的爬起来。 “由生…” 其实,她想说的是,不用为她这么拼命,因为,她不是由生的娘子,她是墨春妧,不是湘欣的转世。 她鼓足了勇气解释清楚,只有把一切都说清楚了,由生或许还能活着,会放弃救她丢了性命。 她低着头,双拳紧握,抽泣了一声道:“其实…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娘子,我不是湘欣的转世,我叫墨春妧,我之所以骗你,是想让你重新振作起来,好好的活着,想帮你恢复凡胎,长生等你的湘欣回来啊。” 她眼里的泪水在眼窝处洒出。 由生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好不容易寻到的,又怎么会不相信眼前的女人是湘欣的转世。 由生认定了的,那便是。 “你就是我的娘子,伤我娘子者,必死!” 由生嘶声劣吼,拼了命的站起来,最后,站起来了,移动的速度特别快,一瞬间,来到墨春妧的身前,替墨春妧放下了一切的伤害。 由生身上的血液顺着大腿流到地上,墨春妧哭着道:“再这样下去,你会没命的!” 由生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救她。 “可是,没有娘子,我就算是活着,那也是行尸走肉!” 是啊,就算活着,也是失去灵魂的空壳子,湘欣不在,由生也不肯独活。 如此痴情的男人,墨春妧是这一生之中第一次见到的。 由生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有个别的食人妖有点儿脑子停止攻击由生,直接去攻击墨春妧。 想要啃食她。 她用双手去驱赶。“走开!快走开!” 她被叮了几下,幸好穿的衣服厚,所以,没有受伤,就是有点儿痛。 张秋镜听到了墨春妧的声音,向墨春妧所在的位置看去。 他的女人他都不敢打一下,那些食人妖竟然敢去啃食。 张秋镜立即怒道:“再动她一下,我定不饶你们!” 说着,他直向墨春妧所在的位置冲去,杀出了一条血路。 那地上躺着数百只食人妖的尸体。 短短几分钟,食人妖一族损失惨重。 他将墨春妧护在身后。 眼神凌厉的看着那只妖首领。 “谁伤她,便是找死!” 此时的张秋镜在她的眼里很霸气,很厉害。 看他的眼神里多了些崇拜。 妖首领看着自己的手下损失惨重,接着打下去恐怕连自己都跑不掉,所以,放了个妖族秘制烟雾弹,一溜烟的机会逃了。 逃跑的同时,还不忘挑削张秋镜。 “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一定会成功打败你的!” 现在,这个地方暂时算是安全了。 张秋镜关心道:“春妧,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墨春妧根本就没有听到他的关心,此时,她已经跑到由生那儿。 她扶起来倒在地上快要晕厥过去的由生,皱着眉头关心道:“由生,你怎么样了?伤得严不严重?” 她问得这些,在张秋镜看来问得全是废话。 由生受得上严不严重,用眼一看就看出来了。 张秋镜嫌墨春妧啰嗦的同时,还在吃醋。 他刚才也被食人妖啃食了几口,也没见这个女人有多关心他。 此时的张秋镜醋意道:“他就是流血多了点儿,没有生命危险。” 看他很不乐意的说着。墨春妧不信他说得。 关心着由生。 “由生,由生,醒醒,由生。” 她晃着即将要先去昏迷的由生,试图把由生唤醒。 其实,唤醒由生的不是她的声音,是伤口处的剧痛,使陷入昏迷的由生不得不醒来。 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喊着湘欣的名字。 由生使出全身的力气将右抬到墨春妧的面庞。 摸着她的侧脸。 那只手在发抖。“湘…湘欣,你…一定…一定要好好的活着,那块手帕,是我对你全部的爱,我…我可能…可能…” 说着,猛吐了一口血。 这把墨春妧吓得不轻。“由生,你…不要吓我,你要活下去,你的湘欣还在等你去寻呢。” 由生已经听不到她说的话了,听觉已经消失了,视觉也在渐渐的消失,眼前的一切事物越来越模糊,直到看不清心爱之人的脸。 由生抬起手摸着黑色。 声音极弱的道:“余生,我…可能陪不了你了…” 话音刚落,由生闭上双眼已经去了。 墨春妧手在不停的颤抖,放在由生人中的位置,发现已经没有呼吸了。 当时,她就觉得自己做了一件错误的事情,不可被饶恕。 她开始自责,责怪自己不该说谎欺骗由生,善意的谎言也不行。 她泣声道:“怪我…都怪我,我不该说谎的,我如果不说自己是湘欣的转世,由生也不会因为救我丢了性命。” 她现在都恨不得一命抵一命,恨不得亲手了解了自己的生命,这样,就可以给由生赔礼道歉了。 她一直在自责自己,可张秋镜不这么认为,善意的谎言与谎言不一样,她是为了由生能好好的活着,张秋镜在一旁安慰道:“这一切不能怪你,怪就怪那食人妖一族,若不是它们,由生也不会死。” 墨春妧紧握着双拳,气道:“我这就去给由生报仇,我要杀了它们!” 她的眼里,第一次出现了杀意,也是第一次,因为一个男人生这么大的气。 他不愿看着这样的墨春妧,他虽然活在刀光剑影的血泊里,但是,他张秋镜的女人必须是干干净净的,心理干净,内心善良。 他不愿看到墨春妧活在仇恨中,不能为了一个已经死了的男人双手沾上鲜血。 此时的墨春妧已经被仇恨失去了理智,在张秋镜的眼里,形似妖变。 墨春妧恐怕将要妖变,因仇恨变成一只食人妖,张秋镜看情况不妙,便直接坎晕了她。 墨春妧直接倒在了张秋镜的怀里。 他看着怀里安安静静昏迷的女人,道:“你应该活的无忧无虑,开开心心的过完此生,我在,绝对不会允你妖变。” 他将墨春妧抱回了洞穴。 将她放到石床上面,为她盖上被子,并掖好了被子。 她没有醒来,他一刻也不会离开。 一直在陪着她。 张秋镜为了不让墨春妧发生妖变,抽取了短暂的记忆,抽走了她和由生的一切记忆。 在抽取墨春妧脑海里的记忆时,他看到了别的记忆。 看到了墨春妧从哪里来的,一个从未见过的世界,那个世界有地上跑的,天上飞的,海面上漂浮的,那些会动的庞然大物没有生命。 看到她从小到大经历的一切,也有看到她的梦境,梦境里,只有一个男人的身影,而那个男人的长相竟与他很相似,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个常常出现在墨春妧梦境里的男人就是他。 那些奇奇怪怪的梦,还有,在这个异界重新来过的所有记忆,他都看得一清二楚,亲眼所见这个女人穿到异界是从婴孩开始长成的。 他也听到墨春妧的心声。 “你是我用二十年的时间才等到的梦中人,秋镜,我真的好爱,好爱你。” 听到这句话的他脸上终于有了些笑容。 他也是才知道,拟境的外面还有别的世界存在。 正是验证了那句话,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世界与世界之间层层包裹,两世隔绝,大自然的规律。 墨春妧的一切记忆,张秋镜一个一个都看了个遍,没有一个地方漏下的,看得很仔细。 只要是与由生有关的记忆他都抽取的一干二净。 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好。 为了不让她妖变,沦为一只食人妖。 那食人妖一族,他定会去消灭,还轮不到一个女人去。 等墨春妧醒来之后,他关心道:“春妧,你怎么样?身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墨春妧摇摇头,身子没有什么不舒服,只是,这头很沉,还有晕晕的,怎么都提不起精神来,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面很不舒服,就好像忘记了什么。 在这时,梦魇妖兽听到声音跑来。 “恩人,你终于醒来了,由生他” 话说一半,被张秋镜给一手捂住了嘴。 “由生?是谁?” 听墨春妧这么问,梦魇妖兽看到张秋镜的可怕眼神,便知道了些什么,开始闭嘴不提由生这个名字。 第三十九章、背着她准备了惊喜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可墨春妧觉得由生这个名字有点儿熟悉,好像在哪儿听到过,至于在哪里听到过由生这个名字,她现在已经记不起来了。 “由生…到底是谁?”她表情呆呆的问着。 看了梦魇妖兽一眼,只见梦魇妖兽眼神躲闪躲在张秋镜的身后。 说话紧张的道:“我不知道…不知道,别问我。” 然后,她又看向张秋镜。 张秋镜眼神也在躲闪。 说话的语气也同以前不一样了。 怎么看都像是在说谎。 “口误。” 这短短两个字的回答,更假!墨春妧什么都记不起来,自己也想不起来由生是谁。 所幸,就不想了,暂且相信张秋镜说的,是梦魇妖兽口误了,根本就没有由生这个人。 可这心怎么都不好受,沉闷闷的,好像忘记了重要的事情。 就好像,有些事情她不该遗忘。 她努力的想,可怎么都想不出来。 想的她头晕脑胀,头痛炸裂。 她用双手捂着头,疼痛的表情。 张秋镜不忍看她如此的痛苦,于是,又说了谎。 只要说一次慌,那以后就会又无数个谎言来圆。 这些,他是很清楚的。 只是,没有别的办法可行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个女人被仇恨蒙蔽了心智,也不允她妖变成一只食人妖,她要干干净净的做个好人。 这些,都是张秋镜希望的。 “春妧,别再想了,这个世间,没有由生这个人存在,是梦魇口误,我说的都是真的,没有骗你。” 这里,除了墨春妧,都知道张秋镜说谎了。 梦魇妖兽求生欲特别强,怕被张秋镜这只大妖给灭了,于是,同张秋镜一起说谎。 这些,都是善意的谎言。 梦魇妖兽来到她的面前,点着头道:“对对!境主说的没错,我刚才的确是口误,这个世间没有由生这个人,所以,恩人好好的养伤,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在墨春妧的眼里,他们与往日相比较,很反常。 她又不是傻子,张秋镜和梦魇妖兽有没有说谎,她自然看得出来,他们说谎了。 可她就是想不明白,张秋镜和梦魇妖兽为什么要说谎欺骗她? 难道,真的有由生这个人? 到底发生了些什么,能让张秋镜和梦魇妖兽合伙来欺骗她。 她想,肯定是大事情。 “秋镜,我累了,想一个人静静,你们先出去吧。” 她这么一说,张秋镜也不好再在这儿待着了。 梦魇妖兽关心她道:“恩人,你要好好的养身子,先好好的睡上一觉,等你醒来我们再想办法一起出去。” 她点着头,脸上有了些笑意。 “嗯,你不说,我都要忘记了,我在这儿待的时间太长了,师姐她们肯定担心死了。” “恩人,不要想这么多了,快点儿休息,我和境主出去了,不打扰恩人了。” 她点着头,道:“嗯。” 她躺了下来,此时,张秋镜心事重重的,他不想让墨春妧离开拟境,怕她离开了不会再回来了。 这样的话,以后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梦魇妖兽把张秋镜拉出了洞穴。 现在,洞穴里面,只有墨春妧一人。 她一个人躺在石床上养伤。 心里想的都是张秋镜方才说的谎言。 想着由生这个名字。 “由生…到底是谁?” 说着,眼泪却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流出。 一想到要和梦魇妖兽离开拟境了,很快就可以见到岳无宁大师姐了,还有叶安师姐,她这心里就好受多了。 因为,她太想念云妖宗了,那里,就像家一样温暖,被师姐疼爱着,比这里幸福多了。 这个张秋镜除了打击她就是打击她,没有一句好话,张秋镜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她爱听的。 所以,她要暂时离开这个臭脾气的男人。 几天不见,看他改不改掉这个坏毛病。 她现在,只要想到张秋镜,心里就来气。 气得没有困感了。 再不困也要睡了,外面的天已经这么晚了,这一身的伤需要静养,多睡觉好的快。 为了早点儿伤好了,早点儿离开拟境,不困也得睡。 她闭上双眼,开始数起了羊。 “一只羊…” “两只羊…” “三只羊…” “四只羊…” “五只羊…” … “一百…二十五只羊…” “一百…二十六只…” “羊…” 她已经睡着了,等她醒来时已经是午时了。 起来看到太阳已经升到中间了。 她才知道自己睡了很长时间。 她站在洞穴外,瞅了瞅,不见张秋镜,也不见梦魇妖兽。 她皱着眉头,道:“奇怪啊,这俩妖去了哪儿?昨晚没有在洞口守着吗?” 她正猜测那俩妖昨晚到底去了哪里,现在中午了都没有回来。 她正思考着,便闻到了一种很香很香的饭想味儿。 她看了看四周,又看了一眼洞穴里面,没有什么人在。 怎么会有饭香味儿? “难道…” “是秋镜在做饭?” 此时,梦魇妖兽不知从哪儿跑来,拽着她的衣角,说道:“恩人,快跟我来,有惊喜给你。” “惊喜?什么惊喜?”她问着。 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俩妖到底在搞什么,这大中午还要给她个惊喜。 她想想,像张秋镜那个木头脑袋,大男子主义,怎么可能会搞出花来。 惊喜不能保证,估计是个惊吓。 “这个我可不能说哦,恩人,快跟我来,到了地方就知道了。” 好奇心驱使,她跟着梦魇妖兽走了一段路。 越往前走,这饭香味儿越是浓,越来越香了。 她很好奇,张秋镜做了什么好吃的,怎么会这么香! 她跟着梦魇妖兽往一个没去过的地方走,等快到地方时,梦魇妖兽很是开心的说道:“恩人,我们快到了,快闭上眼睛,惊喜马上就可以看到了!” 墨春妧心里想说的是,到底是什么惊喜,搞得这么神秘,还得她先闭上眼睛,到了地方才能看。 为了早点儿知道张秋镜给她准备了什么惊喜,她只好照做,闭上了双眼,梦魇妖兽拉她去什么地方,她就去什么地方。 到了地方。 梦魇妖兽不走了,她也跟着停了下来,她想睁开眼睛去看的,梦魇妖兽急忙说道:“现在还不能睁开眼睛,我数到三,恩人再睁开。” 她点着头。 梦魇妖兽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静心的等待梦魇妖兽喊数。 “三…” “二…” “一…” “睁开眼!” 她睁开了双眼,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撼到。 这里,是深林的深处,树郁郁葱葱,树叶茂密,光透不进来。 只见,空旷点儿的地方摆着一块平坦点儿的大块岩石,岩石上摆着两碗米饭,一盘子用细树枝插的肉,还有一盘子她最爱吃的甜点。 周围的树木被萤火虫粘满,空中还有萤火虫在飞。 那大块岩石前站着的是张秋镜。 这怎么看都像是烛光晚餐,可是,张秋镜是异界的妖,可不是现代人,怎么会懂这些情调? 她不解,这些浪漫,张秋镜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她去问,张秋镜也不会说实话,不会告诉她这些都是通过她的记忆得知的。 这么说起来,张秋镜也算得上是半个现代人了。 她害羞的走到张秋镜的面前,低着头很小声的道:“你讨厌…” 她突然这样娇羞的模样,张秋镜一时不太适应。 以前的她,可是很凶的,经常和他唱反调,现在,安安静静的一个娇羞小女人模样站在他的面前。 “你怎么知道烛光晚餐的?难道…你也同我一样不属于这里。” 她问着。 张秋镜懂也得装什么都不知道,不然,由生的事情就露馅了。 为了继续瞒下去,只好装糊涂。 “烛光晚餐…是什么?”看他一脸疑惑的样子,她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张秋镜怎么可能和她来自一个地方。 他是一只妖,妖只能生于异界,因为,建国之后,在无鬼怪,也无妖魔。 张秋镜是妖,妖生于异界,所以,绝对不可能和她一样,是从外界穿过来的。 再说了,看样子这个男人也的确不知道烛光晚餐是什么。 “没什么,我问着玩呢,这些都是你一个人做的?” 她指着岩石的美食问着。 张秋镜回答道:“我一人做的,怎么样?你可喜欢?” 她点着头,开心道:“嗯,我喜欢,不过,就是缺了一个重要的东西,没有那个东西就没了灵魂。” 张秋镜早就猜到她说的那个东西是什么了。 张秋镜的手一挥,岩石上面出现了一壶酒。 这酒是他变出来的,竟很像醇香的白酒,闻起来是上等的好酒。 她没有怀疑什么。 她不知道的是,这些,都是张秋镜在她的记忆里看到的,他的复制能力还是很厉害的。 可变出这个拟境里所没有的。 张秋镜很礼貌的道:“美人优先,请坐。” 她坐在那儿,听他说得这些很是熟悉的话,怎么听都像是不是异界的人。 她皱着眉头,然后挑着眉看着坐在对面的张秋镜。 咬着嘴唇,像是在思考什么。 梦魇妖兽很有眼力见,不打扰他们,安安静静的离开了。 张秋镜端一碗米饭放在她面前的岩石上面,还为她倒了一碗酒。 她浅尝了一口,这个味道…太像白酒了! 第四十章、难不成他也是穿越来的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她怎么看都觉得张秋镜有点儿可疑。 若真像他的身份一样,拟境境主,凤皇血脉。 这里,可没有白酒,她在这个异界生活的时间也可以算得上是属于这异界的人了。 二十年的时间,可是没发现这里有白酒的存在。 拟境也绝对不会有的,想不明白的是,张秋镜是从哪弄来的酒? 此时,墨春妧很是郁闷,郁闷张秋镜也同她一样穿越过来的。 只不过,她穿的身份是凡人,他穿的身份是高贵的血脉凤皇一族。 如果真是如她所猜测,这穿越也太不公平了。 她穿成凡人可是没有选择的余地,就像投胎一样,自己的人生在投胎之前就已经定格了,没有选择的余地。 她为了确定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决定问问, “秋镜。” 她的面部扭曲,是酒不好喝的原因。 “嗯?这酒不好喝?”张秋镜问着她。 张秋镜以为这酒不好喝,端起一碗酒猛喝了一大口。 他没有喝过,所以,表情是和墨春妧一样的。 只是,没有她那么夸张。 看这个表情,墨春妧也就打消了问他是不是和她一样穿越来的念头打消了。 明眼一看就能看出来张秋镜没有喝过酒。 墨春妧开心地嘲讽道:“堂堂拟境的境主,竟然没有喝过酒,你们这里难道没有酒吗?” 她问着。 张秋镜很要面子,可不想在一个女人的面前丢了境主的颜面。 虽然,现在他已经不是拟境的境主,但是,身为一个男人,在女人的面前,尊严还是要有的。 他嘴硬的道:“谁说没有,我之前的云鸣殿,什么酒没有,我对酒不感兴趣,谁像你那个地方似的,喝酒麻醉自己。” 墨春妧怎么听这些话就怎么觉得他好像知道了她来自哪里。 她反应快,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 “你刚才说什么?” 她很是好奇的盯着他看,迫切地想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这个秘密的。 张秋镜放下了手中的碗,道:“没说什么,怎么了?” “你刚才说的那句再说一遍。” “我之前的云鸣殿,什么酒没有。” 她着急道:“不是这句。” “哪句?” “下一句。” 张秋镜想了想,道:“我对酒不感兴趣。” 她更加的着急。 “不对不对,我不是这一句,再下一句。” 张秋镜已经发觉到了什么。 为了不让这个女人发现他知道了穿越的秘密。 故意地答非所问。 “不像你,什么古怪玩意都知道。” “不对,你刚才没有说这句话,你再好好地想想。” “没有了,我刚才说的只有这些,再想也想不出来了,我的记性一向很差,没有你这个脑瓜子能装。” 这回,张秋镜可是第一次夸她聪明之类的话。 以前,都是说她笨,现在,竟然夸了她,这让她开始摸不着头脑了。 被夸得不知所措了。 都忘了刚才问他这么多问的什么。 她用手挠挠头,傻乎乎地嘻笑道:“没…没有啦…我的记性也很差,没有你说得那么好。” 张秋镜继续夸道:“怎么会,你这么聪明,别再谦虚了。” 在她的眼里,这个男人与往常相比有点儿反常。 她只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嗯…秋镜,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 张秋镜凑近她,与她直视着。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你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为什么突然间夸我?以前,你都是说我蠢,说我笨的。” 她傻乎乎的样子,张秋镜听了之后便笑了。 “要不说女人最难缠,损你,你生气,夸你一回,又开始怀疑我,做男人,真的难,难啊。” 张秋镜端起盛满酒的碗,一口下肚。 脸很快就红了。 看着眼前的墨春妧模模糊糊的。 墨春妧以为自己错了,不该问这么多的。 于是,开始向他道歉。 “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 “说对不起有用的话,这个世间也就没有那么多解不开的结了。” 墨春妧低沉着头,觉得自己真的说错了话。 张秋镜说道:“你不必太在意,我度量大,不会和你这个小女子一般见识的。” 看样子,张秋镜已经原谅她了。 她立即点着头,开心道:“嗯!” 吃饱后。 她又开始了闷闷不乐。 心里装着事情,因为,她要打算离开拟境了,和梦魇妖兽一起离开。 她怕张秋镜不同意。 也不知该怎么说。 所以,她又开始了纠结。 张秋镜一眼就看穿她心里装的那些破烂事儿。 “说吧,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这儿?”张秋镜生气地问着。 看样子,张秋镜不想让她离开拟境,离开他的身边,所以才会这么生气吧。 “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你会同意让我回去吗?” 其实,她都觉得自己的心理很矛盾。 明明自己很想回去,回云妖宗见见师姐们还有师父。 可是,她不想听到他亲口说同意她走的话。 想让张秋镜挽留她。 这样,她也就不再有离开拟境的打算了。 因为,在她的心里,这个男人比师姐们和师父重要。 她的心里充满了期待。 张秋镜接下来的回答让她很失望。 “你想回就回,回去了更好,省得在这儿给我惹麻烦!” 这些话,是张秋镜说的反话,事实上是,张秋镜不愿让她离开拟境。 她生气地道:“走就走,我才不愿意在这儿待呢!” 她在赌气。 张秋镜才不会惯着她。 “好啊,你赶紧走吧,把那个累赘也带走,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眼前。” 他刚说完,心里却在想,不要走,不要离开。 墨春妧一肚子的火气,直接站起身,气得把碗都给摔碎了。 很气很气地道:“我这就走,不会再回来了!一点儿好听的话都没有,我才不愿意在这儿受你的气,再见!” 她转身要离去,又赶紧为刚才的口误解释了一下。 “说错了,是再也不见!” “赶紧滚吧!”张秋镜慢慢悠悠的说着,悠闲的半躺在那儿,一点儿挽留的意思都没有。 就好像,在这个男人的心里从来就没有她,一点儿也不在乎她。 她背对着张秋镜,嘴里嘟嘟囔囔着。“哼!求我来,我都不会再来了,坏男人!” 她气得直跺脚。 一个人愤恨地离开了。 她离开时,梦魇妖兽也跟着离开了。 “恩人,别走这么快,我都快跟不上了。” 她一肚子的气,走路很快,梦魇妖兽跟了一段的路,累得气喘吁吁的。 “他又惹你不开心了?” 墨春妧停下了脚步,气道:“没有!” “没有为什么生气?” “你猜!” 这把梦魇妖兽问得晕头转向的,连它这只小小的妖兽都知道女人的心,海底的针,摸不着也见不到,就连发脾气都是莫名其妙的。 “我们赶紧离开写吧。” 听她说要马上离开拟境了,梦魇妖兽高兴的又蹦又跳的。 “终于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恩人,你稍等一下,我这就使用梦魇之术,我们很快就会回去了。” 梦魇妖兽闭着眼睛,梦魇之术使出来了,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风平浪静的。 “怎么回事?我的能力怎么不能用了?” 梦魇妖兽困惑的一只手挠着头。 她看它一直没有动静,便问道:“难道这回真的回不去了?外面的结界加固,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出的去,看来,宋敏姗说的是真的。” 没想的是,宋敏姗竟然背叛师门。 与那劣妖勾结,隐瞒拟境的真实情况,把结界加固了,那么,这拟境里的食人妖一族便可以遮天蔽日,胡作非为。 她想,这得多少生灵要死于劣妖之手。 “不行!我不能眼睁睁的放任不管,现在不能走,如果走了,在这里的生灵要有危险了。” 梦魇妖兽冷嘲热讽道:“切!就算是你想走也走不成了。” 若不是梦魇妖兽的提醒,她都差点儿忘了这结界加固出不去的事。 她此时尴尬的道:“别那么较真嘛!就这样了,小梦魇,我已经决定了,不走了。” 梦魇妖兽总觉得自己跟她说话很累。 所幸,闭嘴什么都不说了。 “那好吧,不走就不走吧,你们想干嘛干嘛,我呢,找个地方躲起来好好的睡一觉,等彻底消灭食人妖那天,记得把我叫醒。” 梦魇妖兽已经打算冬眠了。 她叫住了它。 “小梦魇,你不帮忙吗?” “帮忙?帮什么忙?你是我的恩人没错,但不至于我拿命报恩,我把你带到拟境,这个恩已经报了,想让我帮忙,除非我被食人妖架着脖子。” 话刚说完。 不知从哪蹿出来一只食人妖,直接就用刀刃架着它的脖子。 这下,把梦魇妖兽吓得个不轻。 它欲哭无泪道:“呜呜…这从哪跑来的,架我干嘛,我就一毫无用处的小小妖兽,你们食人妖这都不放过?” 它说的已经很明确了,哪里都不帮,只想躲起来好好的睡上一觉。 食人妖道:“你说得到是容易,你身为一只妖,整天与人类待在一起,我们食人妖一族不容同类与人类勾结!” 第四十一章、我死了就不再是你的累赘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这只架着它的食人妖同类相谈,梦魇妖兽不高兴了。 气道:“我虽是一只妖兽,但不是拟境的妖,是来自外面的妖,我是好妖,可不能算是和你们这群同类相残的食人妖成同类!” 在墨春妧的眼里,这只梦魇妖兽虽然在平时胆小怕事了些,但是,却又是这么的有骨气。 有时,胆子大的能与食人妖翻脸。 梦魇妖兽说的话已经惹怒了食人妖。 “看来,今天是留你不得了!” 食人妖架着刀刃的手开始用力,这个紧张的动作把梦魇妖兽和墨春妧吓得不轻。 梦魇妖兽的脸都吓绿了。 立马怂,哭着求饶道:“别别别…大…大哥,你我本是同林鸟,不是,你我本属妖族,杀了我会虽是一个同伴的。” 墨春妧也跟着点头劝道:“对对,别冲动,自己人,动刀子多少有点儿伤感情了。” 食人妖不吃这一套。 “你们就别热脸贴冷屁股了,你是人。”食人妖那些刀刃的手指着她,然后又把刀重新架在了梦魇妖兽的脖颈上。 “你是妖没错,但是,现在开始,你已经被妖界除名了,你和他们是一起的,所以,少他妈和我套近乎!” 梦魇妖兽为了活命,继续好言好语地劝着。“大…大哥…” 食人妖情绪激动道:“少特么套近乎,我不是你大哥,同样,你也不是我的小弟!我的小弟在两年前已经…” 食人妖话说到一半不说了,开始了自我伤感。 梦魇妖兽本就很机灵,找到了自救的好机会。 “哥!我…我其实…其实是你的小弟啊,难道,你忘了我们曾经一起吃喝玩闹一起睡觉的点点滴滴吗?” 墨春妧尴尬的脸颊一侧流着汗。 怎么这只小梦魇这么会演… 哭得稀里哗啦的。 知道的是演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它与眼前的这只食人妖真的是兄弟关系呢! 她以为梦魇妖兽演得很假,食人妖不会相信。 可谁知道,那只食人妖被那双真挚又楚楚可怜的铜铃大眼睛给欺骗了。 不一会儿,食人妖扔了手中的那把匕首,然后,与梦魇妖兽紧紧地相拥在一起。 这个拥抱姿势,差点儿没把它这个小骨架给挤断。 梦魇妖兽可怜巴巴的眼神望向墨春妧。 那乞求的眼神。 墨春妧没见过这场景,所以,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还怎么办。 那只肉肉的已经不通血到发紫发黑的小爪子朝墨春妧所在的方向伸来。 还有,快要窒息的声音。 “恩人…救…救我…” 墨春妧没有想到救它的办法。 在这时,从草丛的后边又出来一只食人妖。 这只食人妖手里握着匕首架着墨春妧。 墨春妧为了保命要紧,没有反抗,也不敢吱一声。 只能老老实实地听这两只食人妖之间的对话。 “我们二妖今天要立大功了。” 说着,利刃还在她的脸上划拉了几下。 听到厌恶的声音。“这女的长相还算可以的,就这么交给境主处死太可惜了,不如,先让我乐呵乐呵?” 这下,把她吓死了。 “你…你走开,你再碰我一下,我相公定不饶你,让你不好看!” 食人妖不但没有吓到,反而更加兴奋。 “你是说那个什么本事都没有只会逃命藏起来的胆小鬼张秋镜吧?” 在墨春妧的心里,只有她可以说张秋镜的坏话,别人,不可以。 她犟道:“我相公可是顶天立地特别勇猛的好人,可不是你口中的!” “呦!这么厉害?怎么没见他来救你啊?我看,他就是胆子小不敢出来吧?说不定,不知躲在哪个角落里吓得尿裤子了!” 食人妖的再三嘲讽。 都改变不了张秋镜在她心中的形象。 她知道,张秋镜会来救她的,只不过,现在来救她就是在自投罗网,那劣妖恨不得马上杀了张秋镜,这只食人妖很有自己的头脑,是在故意激怒她引张秋镜出来。 现在这个情况,只有自救了。 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连累了他。 墨春妧没有被食人妖的话激怒,不但没有激怒,反而更加的心平气静。 “你这小妖,我一个人就能对付了,还用不着我相公出马。” “你这小女子长得好看就算了,没想到嘴是硬的,既然你不肯喊救命,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食人妖龇牙咧嘴的要占她便宜。 她很怕,很怕,却又不敢喊救命,不想连累了张秋镜。 她没有本事自救,本想着死在这儿。 她闭上了双眼,两行热泪从两边的眼角处流出。 心里面想着,不要出来救。 “我死了,就不会再是你的累赘,秋镜,别了,我死后,记得给我多烧些纸钱。” 她以为自己要死在食人妖的手里,却没有发觉到食人妖早就被张秋镜给一手消灭了。 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正是张秋镜。 她一直没有睁开眼睛去看,只感觉到被吻了。 以为是食人妖,她开始反抗,可脸却被两双温热的大手给控制了。 这个味道,好像很熟悉。 至于哪里熟悉,她已经记不起来了。 她睁开眼睛去看时,才知吻自己的不是食人妖,而是张秋镜。 她的脸蛋儿立马变得通红,害羞的不敢直视他。 这一吻,她心里的气消了。 没有推开他,微闭着眼睛享受这个轻柔的吻。 她眼角流出的泪水,张秋镜用双手擦去。 梦魇妖兽错不及防的又吃了一口狗粮。 看着自己的恩人与最怕的妖一起… 梦魇妖兽不想在这儿影响他们了,所以,悄悄地离开了。 一个告别都没有,它去了哪里也没人知道,找个安全的角落躲命去了。 一吻过后,张秋镜一手把她揽入怀里,深拥着。 “我说的那些都是气话,你不要往心里去。” 她才不会气他呢。 他说过什么话,墨春妧早就已经忘记了。 早就原谅他了。 “我说的那些也是气话,你也不要往心里去。” 不光张秋镜说了很多气话,她也知道自己说了很多气话。 “我们互相原谅了。”她说完,脸上漏出灿烂的笑容。 这个笑容在张秋镜的眼里很美很暖。 美到他的心里,也同样暖到他的心里。 “跟我回家。” 她点着头,开心的道:“嗯,回家。” 她与他牵着手回到了洞穴。 这次吵架和好了,她以为相处会更容易,她的想法错了,张秋镜一个人坐在外面的一个岩石上面,看起来闷闷不乐的,像是心里装着事情。 现在已经是黑夜。 她坐在张秋镜的旁边,欣赏着漫天的星空。 坐了这么长时间,张秋镜一句话没有说,她感觉到无聊,很想和他说说话。 这拟境的食人妖数量只增不减,她很想了解关于食人妖的一切,还有,他的一切,她都想知道。 墨春妧问着他。“现在没什么事情可忙,能和我讲讲你以前的经历吗?我很想知道。” 张秋镜冷冷的撇了她一眼,语气如这寒夜冰冷。 “我的从前没什么好了解的,有一点,我可以保证,你知道了必定会失望。”他说着,抬起头望着夜空。 “我就是很想知道你以前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如果你不想说,也没关系的。”她现在很尊重他。 他讲,她就安安静静的听,他不愿讲,她就尊重他,以后不会再问。 墨春妧抿了抿嘴唇,抬起头一起看向夜空。 此时,很安静,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 与他没有吵架,心态平和的一起欣赏夜空,她认为,这也是一种幸福,一种浪漫。 “秋镜,你知道吗?我好羡慕你。” “我有什么好羡慕的?” “羡慕你从生下来就是凤皇血脉,一辈子不愁吃喝,生来就有资质学习各种的法术,不像我…” 张秋镜看着她,开始认真的听她讲。 “不像我生来就是肉体凡胎,一点儿本事都没有,体内的力还是负数,我这么笨,真的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为什么要我这个废物做徒弟。” 她说自己傻,没本领,可张秋镜不这么认为,她在张秋镜的眼里是最优秀的,虽然,他在说话上不知在什么地方刺激到她了,总说些她不爱听的话,但是,在他的眼里,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将她取代。 墨春妧在他的心里是独一无二的。 他开始安慰她,这是他活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哄姑娘。 “我不这么认为。”他那双凌目坚定的说着。 她看向了他。 听他接着讲。 “你体内的力虽然是负数没错,在普通人眼里,你很普通,在高手眼里,你更普通。” 他这么一说,她对自己更没信心了。 墨春妧只会觉得,他这不是安慰人,是在微弱的小火苗上泼了一盆子凉水。 直接把她的希望给浇灭了。 在她灰心丧气之时,又听到了张秋镜再说:“但在我的眼里,你并不普通,你可有听说过物极必反?” 她点着头。道:“嗯,听说过。” “正负两极,有强必有弱,一个人太厉害了,很容易出现问题,你呢,体内的力负数,这个世间从未有人或者妖类出现过体内的力是负数的,像你这种特殊的体质,定隐藏着 第四十二章、我对你太失望了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厚薄激发的玄力,你要相信自己,只要自己不放弃,总有那么一天,你会从众人眼里的普通蜕变成最强大的存在。” 墨春妧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柔弱而又毫无力的波动。 听了张秋镜的一番话,她半信半疑道:“真的有那么一天蜕变成最厉害的人吗?可我…怎么一点儿力的波动都没有,像我这样体内力负数的废人,怎么可能会蜕变?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不想让我不开心。” 其实,张秋镜说的这些话并不是完全在安慰她,因为,他看人是很准的。 墨春妧有这个潜力,以后也会有这个能力改变拟境。 这个局,他深陷其中,深受其害,可这个女人入了这个棋盘,也毁了这部棋。 一个多出来的棋子,想必,是破这棋局的关键。 墨春妧抹了抹眼角的泪,开心的道:“我自己什么样我自己很清楚,我的能力,自己还是拎得清的,我已经这样了,生来普通,那就只能认命,接受自己的普通,秋镜,谢谢你,谢谢你刚才说了好话安慰我,谢谢…” 她是发自内心的感谢他。 张秋镜看她一直闷闷不乐的样子,也不忍心再说些刺激她的话。 他知道自己一张口说的话都是墨春妧不爱听得,所以,闭嘴不说。 与她安安静静的坐在树下欣赏夜空的美景。 漫天的星辰,闪烁不定。 那闪烁的星光,是她心中唯一的信仰,是在黑暗中,照在她身上的一束光。 心灵以此得到籍慰。 此时的心情平和了许多。 一股子风吹来,将她的满头发丝吹散。 温柔的背影,美得动人。 她偷偷的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张秋镜,低着头羞红着脸蛋儿。 她慢慢地靠在张秋镜的肩膀上。 时不时的偷笑一下。 而张秋镜直接将她揽入怀里,把她抱得紧紧的。 此时的张秋镜与往日相比脾气好了许多。 没有再说气她的话。 “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们之间都要彼此信任,不要再互相伤害了。” 她点着头,道:“嗯。” “如果你以后遇到危险,不要再像今天一样选择自我放弃。” 说着,张秋镜从袖口里掏出一个笛子,送给了墨春妧。 这笛子是小很细的竹子制作成的,方便携带,上面还刻着金羽的图案,那竹笛上面的金羽图案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墨春妧看着他手里的竹笛,问道:“这是什么?” “凤笛。”他笑着说。 “凤笛?又是什么?”墨春妧一直都在盯着他手中的凤笛,眉头一皱,问着他。 “凤笛呢,是灵山少有的灵竹制作而成,这凤笛上面的图案是凤皇一族特有的标志,金羽。” 听张秋镜这么一说,她直接收下了这个礼物。 以后,她会好好的保管这个凤笛,会把这个凤笛看做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 因为,这个礼物是张秋镜送她的,她会每天带在身上,一刻不丢下。 她害羞的笑道:“谢谢你,这凤笛我收下了,以后呢,我只要遇到危险,就会吹它,那时,你一定要过来救我。” 张秋镜直接答应道:“当然。” 她把凤笛捂在怀里,当成了一个很贵重的宝贝,傻乎乎的笑着。 过了一会儿之后,她问:“这凤笛是你亲手做的吗?” “不然呢?是我捡来的?” 张秋镜这么一说,她已经听出来了。 这凤笛是这个男人亲手为她做的。 她现在,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有点儿受宠若惊,没想到,一个不懂情调的自大妖,竟然还知道给她亲手做出这么小这么精致的小东西。 这下,她心里更开心了,被喜欢的男人送礼物,她这心里开心的都不知该干嘛去了。 她直接扑进张秋镜的怀里,撒着娇道:“你怎么突然间对我这么好?” 她只知道,白天还在吵架,这个男人还在赶她走呢,说她是个累赘,早晚会连累了他。 现在,又突然对她这么好,她都开始怀疑这一切不是真实的,一定是在做梦。 “我都怀疑这是在梦里,因为只有梦里,你才会对我这么好。” 张秋镜听了之后直接敲她的头,这一敲,力气使大了。 疼的她双手捂着头,哎呦哎呦的直喊疼。 “哎呦!好痛啊,你怎么会如此狠心!” 她故意生气,就是想让他来哄。 “一点儿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哼!不理你了!” 墨春妧撅着个小嘴,故意的推开了他。 在张秋镜的眼里,这个女人又开始生气了。 女人的心情就像那过山车,忽高忽低的,一忽儿开心的又蹦又跳的,转眼间,气得不理他。 在他眼里,这个女人又开始无理取闹了。 他堂堂拟境境主,身上流着的是高贵的凤皇血脉,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战场上的事情没有他摆平不了的,唯独这个女人,他怎么都搞不定。 女人的心,就如那海底针,看不见摸不着,你永远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生气的。 他这个大男人挤破脑袋也猜不出来。 墨春妧气道:“别以为你送我凤笛,就可以包容你对我的伤害,打一下,送一颗糖,这些,对我墨春妧没用,哼哼!” 张秋镜大笑道:“我说是因为什么生气呢,原来,是因为我敲了你一下生气,你这心性未免太小了,可不是块修行的料啊。” 他又在冷嘲热讽。 墨春妧冷冷的撇了他一眼,道:“我适不适合修行与你无关,你再这么说我,我立马离开这儿,以后,你跪下求我,我都不来!” 她以为说这些能吓吓张秋镜。 其实,这没用。 “有本事你现在走,能破了这封印,我张秋镜对你另眼相看!” 她差点儿忘了,这拟境的封印被外面诸多长老加固了,里面的妖出不去,外面的高人进不来。 别说她了,就连梦魇妖兽都没有办法离开这儿。 这个男人是打定了她离不开拟境,所以,才会有恃无恐,不怕她离开,因为,她根本就没有这个本事离开。 可她也不会就此原谅他。 “你!你可别得意忘形了,不就是一个封印吗!连你都说了我的体质特殊,我只要好好的发掘自己的潜力,早晚有一天会打破这道封印的,到那时,你怎么求我,我都不会留在你身边!” 她说了一大堆,张秋镜就当没有听到,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 说完,还不忘刺激刺激她。 “希望如此吧,真的希望你能有那一天破除封印,这拟境的生灵还等你去救呢!” 张秋镜的话,怎么听都是在损她的意思。 墨春妧气得不想再搭理这个男人。 然后,气哄哄的走开了,一句话也没有说。 回到了洞穴,躺在石床上面,盖严实了被子。 嘴里嘀咕着:“臭男人!不会说话就别说,说的话没有一句我喜欢听的,臭嘴里就永远吐不出好话来,真是太过分了,太气人了!以后,我再理他一句,我就是犯贱!” 气得她睡都睡不着,一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 所幸,不睡了。 早早的起床出去走走散散心。 心情好了再回来。 她一个人在深山老林里散步,虽然是黑夜,但是这里并不黑,有许多发光的植物照亮这片深林。 她走累了,坐在树下待了一会儿,一会儿过后,心里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她看着握在手心里的凤笛,心想着,那个男人其实还是挺在乎她的,心里面还是有她的,不然,也不会花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制作这个凤笛。 看到凤笛后,她不再生张秋镜的气。 刚才,的确是她无理取闹了。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心情不好控制,动不动就发脾气。 她知道自己错了,于是,赶忙回去向张秋镜道歉。 她跑着回到洞穴,还没有进去,就发现有一个陌生女人和张秋镜待在一起,他们坐在那儿叙旧。 那个女人长得好美,生得肌肤雪美,发如堆鸦,容貌极美,着一身洁白仙纱裙,干净整洁,那裙子闪闪发光,一副柳叶眉,眼睛纯洁无暇,身材风韵有度,与她相比,就是丑小鸭与白天鹅,那个女人美得就像一只白天鹅,她呢,丑的就像丑小鸭。 她在外面看着张秋镜与那个女人有说有笑的,还有那些话,张秋镜从来没有给她说过像这样的好听话。 她的眼睛直接就湿润了,这颗心特别的不好受。 听着他们二人的谈话,她感觉自己是多余的。 “自从那天拟境大战,凤皇一族战败,我得到了消息很担心你,秋镜,我一直都在求阿爹让我来见见你,可阿爹不同意,我是偷跑出来的。” 提到翼鸟族长,张秋镜一直在抑制自己的情绪。 当日拟境大战,若不是翼鸟一族投靠那劣妖一起对付他,也不会是如今这局面。 他特别的痛恨翼族,这个翼族公主,是他曾经动过心的女人。 他即使再恨翼族,也对翼族下不去杀手。 翼族公主羽曦月抱住了他,在他怀里哭泣。 “我知道…阿爹背叛了你,我代阿爹向你道歉,秋镜,我们还能在一起的,对吗?” 张秋镜本想着拒绝的。 还没说出口,墨春妧跑进来,哭着吼他。“张秋镜!我对你…太失望了…” 第四十三章、恩人别怕,用我所有的能力整她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张秋镜看到她来了,不仅没有推开羽曦月,还变本加厉的把怀里的小女人抱的更紧。 在墨春妧看来,那姑娘对张秋镜很重要,虽然,刚才他们的谈话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张秋镜对羽曦月失望了没错,最起码,在他的心里,那个羽曦月比她重要。 一点儿不顾忌她此时的心情。 她哭得成一个泪人。 泣不成声,心很痛很痛。 痛得比无数根银针猛扎心脏都要痛。 “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其实,她想说的是,如果不爱她,那么,从一开始就不要招惹她。 她对张秋镜彻彻底底的动了真心,可现在,张秋镜竟当着她的面抱别的女人。 连个解释都没有,可见,在张秋镜的心里,是没有她的任何位置。 所以,才会不在乎,不顾及她的心情。 张秋镜目光冰冷,看她的眼神很冷很冷,说话的语气听起来都让人感到身处冰窟里。 “看够了,赶紧滚出去,别在这儿妨碍我和曦月叙旧。” 墨春妧听着这些话是从这个男人嘴里说出来的,心就特别的难受。 她的双目湿红,看着眼前的这对狗男女。 泣声道:“原来,在你的眼里我已经是多余的那一个,是我没有眼力见,打扰了你们二人的好事,我现在就走,不会再回来了…” 说完,她转身离去,抹着眼泪离开了这个伤心的地方。 她决定了,以后不会再回到这里,这个拟境,她出去了之后,再也不会回来。 就算,张秋镜去跪着求她,八抬大轿抬她回来,她都不会再回来。 她走了之后,张秋镜推开了羽曦月,面目冰冷的望着墨春妧离开的方向,没有看羽曦月一眼。 羽曦月在他的怀里享受着从未有过的温暖,可还是被张秋镜给无情的推开。 他的语气更加冰冷。 “没什么事的话,你走吧。” 他在赶羽曦月走。 羽曦月怎么都不肯离开,一副小女人的娇羞模样缠着他。 “我不,秋镜,我不走,求你不要赶我走。” 羽曦月乞求的眼神望着他,求他不要赶她走。 羽曦月死缠烂打的抱着他不放,最后,他还是掰开羽曦月放在腰间的两只手。 “你现在也看到了,我已经不是从前的境主了,我现在一无所有,被劣妖追杀,你跟我什么都得不到。” 在这儿跟着他,饿肚子是常有的事儿,每晚因为食人妖的原因睡不好,吃不饱,穿不暖。 羽曦月是翼族的公主,吃惯了山珍海味,穿惯了锦衣绸缎,睡惯了柔软床榻,跟着他,吃不完的苦。 羽曦月看了一眼洞穴,住的吃的与从前相比的确寒酸了不少。 羽曦月沉思了一会儿过后,道:“如果你还有夺回境主之位的打算,我愿意为你说通阿爹,助你重新夺回境主之位。” 这些话,在墨春妧那个蠢女人的嘴里说出来的他还会信,但在羽曦月的嘴里说出来,可信度几乎为零。 一个曾背叛过凤皇一族的翼族,如今,又来助他重新夺回境主之位,在他看来,可笑至极! “夺回境主之位我一人就可以做到,无需翼族的帮助,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翼族的妖!” 她羽曦月也不愿意见到。 羽曦月怎么都不肯走,低着头哭哭泣泣的,他都不耐烦了。 他平生最烦的就是有女人在面前哭。 羽曦月抹着泪,嘤嘤道:“其实,我阿爹当时也是因为那劣妖被逼无奈的原因,所以,才做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事。” 张秋镜目光冰冷的看着羽曦月,听羽曦月继续讲。 “当时,我被劣妖抓去了妖窟,那劣质以我翼族公主的身份来要挟我阿爹,你是知道的,阿爹就我一个女儿,因为救女心切,所以…才做了背叛凤皇族的事,秋镜,我阿爹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阿爹得知凤皇一族战败的消息,当时,他跪地不起,跪了整整一年,一年不吃不喝,仅靠着体内的力来维持生命。” 听羽曦月这么一解释,张秋镜半信半疑,羽曦月从来不说谎,可是,这世间又有哪个做女儿的会为了一个男人去伤害自己的亲爹。 他知道,羽曦月与翼族是连在一起的,说的话不能全信。 羽曦月看他情绪平稳了许多,试探性的双手环住他的腰间。 张秋镜没有推开的意思,于是,羽曦月可怜兮兮的哭泣道:“秋镜,不要赶我走,你对我没有感情,最起码我对你还有用处,只有你不赶走走,我羽曦月心甘情愿被你利用。” 张秋镜早就已经听得不耐烦了。 在羽曦月的眼里,他就那么的十恶不赦! 他从未利用过谁,做事坦坦荡荡,绝未做任何伤天害理之事。 利用这两个字在羽曦月的嘴里说出来,他就知道,他和羽曦月之间不会再有可能。 他又一次绝情的推开羽曦月。 放出了最狠的话。 “从你阿爹背叛之时,我和你之间再无可能,我还是那句话,境主之位我一人就可以夺来,用不着翼族!” 羽曦月以为他说的是气话,是在和翼族赌气,只有张秋镜自己知道,这不是赌气,是真话,文武百官,一次不忠,终生不用。 张秋镜冷落于她,羽曦月最终没有说服张秋镜,所以,离开了这里。 离开这里之后,羽曦月将这些错全部归结到墨春妧的身上。 羽曦月心里面痛恨起了什么都没做的墨春妧。 羽曦月走后,张秋镜这才想起了墨春妧。 方才,墨春妧哭着离开了洞穴。 他刚才与墨春妧说的都是违心的话。 现在,外面的天已经这么晚了。 她一个柔弱女人,什么傍身的本领都没有,张秋镜担心她会遇到危险。 他不放心她,所以,去外面找她回来。 找了这么久,没有见到墨春妧的身影。 找不到她,张秋镜更加担心她的安危。 此时,墨春妧哭着跑出来,跑去了哪里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她本来就是路痴,天这么黑,不迷路才怪。 只顾得哭了,忘了来时的路。 她迷路了。 走不出拟境,回不去洞穴。 那个洞穴,墨春妧越想越气,心想着就算是迷路了,也不会回那个伤心地儿。 张秋镜不来求她,她是绝对不会一个人回去的。 都已经迷路了,墨春妧还不忘赌气。 一边走着,一边很生气的嘟囔道:“臭男人!坏相公!呸呸呸!他才不是我的相公,就是个臭男人!不仅臭,还花心,说好了的,我是他娘子,竟然当着我的面抱别的女人,真是过分!过分!!!” 她一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手里的柳枝将路边的草给打折。 忽然,听到哎呦的声音。 “哎呦!谁啊!不长眼,打到我头了!” 她听到了声音,才知自己不小心误伤了别人,她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有没有打疼你?” 她低着头,看着眼下的一堆绿草,没有见到什么活的。 突然间,眼下的一堆绿草里面蹦跶出来一只小东西。 这一看才知是梦魇妖兽。 她惊讶道:“小梦魇,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梦魇妖兽捂着鼓起肿包的脑袋,看样子是刚睡醒,迷迷糊糊的揉着眼里的脏东西。 “原来是恩人啊,我还以为是食人妖呢,吓我一跳,你问我怎么在这儿,哎…我还不是找个隐蔽的地方保命嘛,等一切都结束了,我也睡醒了。” 墨春妧很是无语的道:“你可真会算啊…” 梦魇妖兽在墨春妧的眼里,不仅能掐会算,还是最胆小最怕事的一个。 身为一只妖,真的给妖丢脸丢尽了… “不对啊,恩人不是和张秋镜在一块吗?怎么一个人来这个地方?” 墨春妧叹了一口气,说着:“还不是因为他。” 梦魇妖兽凑近她,问道:“又惹你生气了?” 她点着头,情绪应激的道:“嗯嗯,这回,不仅惹我生气了,还…还…” “还怎么?”梦魇妖兽好奇的目光盯着她看,心里很是好奇张秋镜又做了什么让她生这么大的气。 不提还好,一提,墨春妧气得直跺脚。 气得她火冒三丈。“当着我的面抱别的女人,赶我走!” “啊?!”梦魇妖兽听了之后替恩人不公。 为恩人气道:“太气妖了!他怎么可以这样!什么女人,能抢走我恩人的相公!说出来,用我所有的能力整整她!只要整不死,就往死里整!” 说出来抢走她相公的女人是翼族的公主,恐怕,梦魇妖兽也无能无力,所以,她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 人家是翼族的公主,出生就高贵,与张秋镜门当户对,而她呢,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他们是妖,本就是天生的一对。 人妖殊途,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现在,她也想开了。 张秋镜喜欢翼族公主,他们在一起好了,她本就不属于这里,这样的结果,对谁都好。 她早晚都要回到自己的世界。 这个异界所经历的一切,本就是大梦一场空。 不属于自己的,她不强求。 她突然间想开了,心里也就不那么气了。 “不用了,这个结果挺好的,我可以毫无挂念的离开拟境,永远的离开他” 第四十四章、云峰出现的怪鸟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那好吧,既然恩人要大度,我也说不了什么,不过,恩人,我已经找到回去的办法了。”梦魇妖兽说着。 墨春妧激动道:“快说!怎么回去?” “那就是...”梦魇妖兽直接给了她一拳,她昏了过去,等醒来时,她已经离开了拟境,现在,她在云峰上,在与是姐妹在一起学习。 天空中出现了一只黑鸟,黑鸟盘旋在云层之中,不容易发现它的踪迹。 忽然,这整个山峰响起鸣叫声,就在墨春妧的眼前出现一只燃烧羽翼的黑鸟,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冷酷而凶残的目光,看样子,是已经把她当成了猎物。 黑鹰的嘴巴张开了,发出了一声尖锐而刺耳的叫声,这道尖锐的叫声直接穿透云霄,是整个山峰为之颤抖。 叶安看到那只黑鸟很担心这个小师妹的安危。 “二师姐,那是什么怪物啊?我好怕。” 鸟怪物的叫声太大了,她说的话叶安一句都没有听到。 此时,她既害怕又无助。 那只恐怖的鸟怪物朝她所在的方向攻击而来,这一分神,双脚踩了个空,她便从上空落了下来。 就在她和木剑一同坠落的同时,叶安师姐御剑而来,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成功的救了。 这时,因为失重的原因,突然有一种呕吐的感觉,墨春妧一直都在干呕,脑子还非常的眩晕,这种滋味很不好受。 都已经这样了,还不忘感谢师姐的救命之恩。 “二师...师姐,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叶安笑笑道。 “谢什么,身为师姐救小师妹是理所应当的,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小师妹来云妖宗之前是不是得罪了什么妖呀?” 她摇摇头,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自己得罪了什么妖,别说得罪妖啦她就连人也不敢得罪呀。 得罪妖是不可能的。 所以,墨春妧很是确定的道:“没有呀,从小到大我连村里的朋友都不敢得罪,又怎么会得罪一只妖呀。” 叶安摸了摸下颚,皱着眉头很是差异的道:“那不应该呀,既然小师妹你没有得罪什么妖,那这只鸟怪物为什么攻不攻击别人只攻击你?” 关于这一点鸟怪物只怪攻击她不攻击别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反正,墨春妧确定以及从没做过什么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这只鸟怪物无缘无故的攻击她不攻击别人,纯属就是找茬行为。 “二师姐,你说这只鸟怪物和拟境里面的那些食人妖有没有什么关联?” 拟境这个地方,叶安是从来没有去过,那里的妖长什么样子她也从来没有见到过。 所以这只鸟怪物和那些食人妖有没有什么关联,叶安心里也不是很清楚。 “不知道,小师妹,你去过拟境了,难道就不知道食人妖长什么样子?” 食人妖的具体样貌其实她也忘记了,不然也不会这么问。 可能是因为太紧张太害怕了,一时没有记清食人妖长什么样子,可隐隐约约中脑海里面有那么一丝印象,反正是模模糊糊的,那些食人妖的样貌和这只攻击她的鸟怪物相似。 “可能...是吧。” 她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叶安师姐根本就听不懂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小师妹,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可能?” “二师姐,我感觉这只鸟怪物是拟境跑出来的食人妖。” 墨春妧以为,叶安师姐会相信她说的话。 可谁知,她的这些话逗笑了叶安师姐。 “小师妹太会推理了,依师姐看啊,这只鸟怪物就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妖,不可能是拟境里的食人妖的,放心吧,啊,你好好的在这儿待着,看师姐怎么收服这只鸟怪物的,瞧好吧。” “师姐,别...去。” 她劝叶安师姐不要去收服鸟怪物,可师姐偏就不听。 她怎么劝都劝不住。 叶安师姐就这么飞去了,与鸟怪物面对面,那只鸟怪物不停的扇动着燃烧的翅膀。 墨春妧很是担心叶安师姐的安危。 她什么都不会,体内一点儿灵力都没有,自然帮不上师姐什么忙,可能去了,还会帮倒忙。 所以,只能用心祈祷二师姐平安无事,不要受伤。 只一瞬间,二师姐就被鸟怪物的翅膀给扇的从上空落到山峰的一间峭壁上。 一招就被鸟怪物给打败了。 鸟鸣声,轰动了整个云峰。 云妖宗里的所有弟子闻着声音也都纷纷赶来。 师姐师兄们都聚集了。 他们一齐与鸟怪物对抗。 看样子,这只鸟怪物不是什么简单的妖,是个很难打败的存在。 轰隆隆! 一阵惊天巨响从高空之上传递而来,紧接着,也是一股无形的威压弥漫整片天空,那种恐怖的气息简直让人窒息。 又伴随着一个鸟鸣声。 一头浑身覆盖的黑色羽毛,又长着一颗很大的脑袋,双翅展开足足数百米的矩形鸟怪物出现在了所有人面前。 看到那只庞然大物的瞬间,所有人的心中都不仅有一丝恐惧,从古至今,从未见过体型如此庞大的妖物。 这极大的压迫感。 “这...难道就是来自拟境中的食人妖?” “太可怕了,这是我此生见到过的最大妖物。” “这妖到底怎么回事?拟境明明已经关闭了,也有十层封印保护,这只怪物到底是怎么飞出来的!” 正在他们疑惑不解时。 墨春妧双手扶起了叶安师姐。 担心道:“二师姐,你怎么样了?伤的重不重?” 他们这才注意到被鸟怪物打伤的二师姐,还有这个新来的小师妹。 不过,他们可没有承认这个什么都不会还闯了滔天大祸的女人当小师妹。 云妖宗里的所有弟子,除了叶安和岳无宁都极其的厌恶墨春妧。 那种眼神的厌恶与愤恨,看她就如同见到了扫把星转世。 墨春妧一点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大家都用极其厌恶的眼神来看她呢? 就好像,她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罪。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到底是因为什么。 正在她百思不得其解郁闷之时,其中一个男人走了出来用手指着凶她。 “就是因为你!若不是因为你跑去拟境,那张符就不会毁,原本的境主也不会丢掉性命,你和那些是人妖没什么两样,如果没有你,这只妖也不会从拟境出来!” 他们一齐指责她。 现在,有无数个手指纷纷指向她,指责的声音,埋怨的声音,以及厌恶的声音。 她虽不是故意的,可一听到那妖因为她的原因已经丢掉了性命,她就很是自责,责怪自己为什么踩了那张好不容易画好的符,虽然不是故意踩得,可还是责怪自己。 她双手握着耳朵,头低着,眼睛里全是泪水。 一边哭泣着,一边最里面向张秋镜道歉。 “对不起...秋镜,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秋镜...” 她现在连自己都不肯原谅自己,更别想让师哥师姐们原谅,她也没有想让他们原谅,因为她知道自己不该被原谅。 在这时,在墨春妧最无助之时伸来了一只手,这只伸来的手很温暖,是叶安师姐的声音。 “小师妹,这都不怪你,师姐知道,那张符不是你有意毁的,一定不要责怪自己,一定要相信自己,镇压食人妖的境主已经死了,可我们还活着,只要我们肯面对恐惧,一定可以打败它们的。” 叶安师姐的声音很轻问温暖,一直都在鼓励她,安慰她。 全条件的相信她。 “叶安师姐...” 她可以说,叶安和岳无宁是世上最好的师姐。 她的双目泪流不止,与叶安对视着,只见叶安一直都在冲她微笑。 这个笑容很暖心,很温暖。 就想雪地里的一个小暖炉一样,给她温暖,给她信心。 让她再次有了面对大家的勇气。 此时,鸟怪物已经冲来,向墨春妧所在的位置发起攻击。 一个巨大乌黑团滚滚而来,这如此强大的能量,把众人推倒在地,躲都来不及。 叶安师姐只身一人冲向前与鸟怪物对抗,墨春妧才知自己被师姐保护的太好了,以至于像个废物一样。 嘭的一声! 叶安师姐再一次重伤落地,全身的血痕爪印,喷撒一地血红。 眼看着师兄师姐们性命危在旦夕。 眼看着叶安师姐下一秒便要被那鸟怪物给当成食物一样一口吞了。 此时的墨春妧很不忍心看到这个结局。 脑海里闪过叶安师姐与她在一起开心的时刻。 从认识到现在,二师姐教她怎么御剑飞行,在她最无助,被所有人冤枉的时刻,是叶安师姐选择完全的信任她,给她鼓励,给她支持,很大耐心安慰她。 这么好的一个师姐就要从这个世间消失了。 她不想,不愿看到这样的结果。 她喜欢这个师姐,是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是把叶安师姐当成了她的亲姐姐,甚至,比亲姐姐还要亲。 亲姐姐还经常欺负她,时常打压她,不仅抢走她最喜欢的东西,还抢走了祖母的所有爱。 自始至终,就没有一个亲人如此的疼爱她。 叶安师姐,是唯一一个把她当做亲妹妹一样待的人。 这一闪而过的回忆,催的她泪流不止,哭的如同一个泪人。 “师姐…二师姐…不要…不要!” 第四十五章、被大师姐护着的日子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她哭着,嘶吼的声音。 尖锐的哭声响彻云霄,周围的山峰都为之颤动了一下。 可鸟怪物根本就没有把墨春妧当回事儿,继续去吃脚下的“食物。” 眼看着叶安师姐的身体已经被鸟怪物的锐利大嘴给叨了起来。 下个动作,就是直接吞掉。 弱小的身躯与庞然大物想必,简直不够塞牙缝。 墨春妧整个人怔在了那儿,双目都在为之一颤。 此时,整座山峰异常的安静。 她的呼吸声音很粗很粗,粗到整个山峰都能听到。 她怒了。 心里的愤怒烈火燃烧。 如同焚烧秸秆的声音。 伴随着怒吼的声音。“还我二师姐!啊!” 身后的金羽显现,带着她冲向鸟怪物所在的位置,金羽的神力在源源不断的渗出。 聚集的神力骇人,那股力量太过强大,漫空的乌云被神力驱散。 不见天日的云峰开始有数缕阳光照射。 鸟怪物还没有吞下“食物”,庞大的体型却已经变成一个如手掌般大的黑鸟。 一点儿的攻击力都没有。 叶安得救了。 已经陷入昏迷,从上空往下坠落,墨春妧双手接住了叶安师姐。 即将要着地时,墨春妧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整个云峰,倒了一片。 当晕倒的云妖宗弟子醒来时,发现鸟怪物已经不在了,天上的乌云不见了,只见到墨春妧和叶安倒在一起。 他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头沉沉的,晕晕的。 浑身使不出力来。 “三师兄,叶安师姐身受重伤,我们赶紧回去熬些草药给叶安师姐疗伤。” 众人都在关心叶安的强势如何。 没有一个看一眼墨春妧此时怎么样了。 叶安被三师兄凌辰双手抱起会云妖宗。 当大家都准备走时,其中一个年级尚小的弟子指着晕倒的墨春妧说道:“三师兄,小师妹伤的也不轻,看能不能…” 这个年级尚小的弟子是九师弟,别看年纪小,能力是所有云妖宗弟子里排前三的。 岳无宁排第一,凌辰排第二,这排在第三的就是这个年纪最小的九弟子,白泽。 白泽担心墨春妧一个女人,况且,还晕倒了,留在云峰不带回去的话会很不安全的。 只见,凌辰很不愿救这个小师妹。 是打心里没有承认墨春妧是小师妹。 更何况,墨春妧在拟境闯下大祸,将拟境里的食人妖放了出来,将来有可能造成生灵涂炭,罪不可饶恕。 此等罪人是不能成为云妖宗的弟子的。 所以,外人的是死是活不管他的事。 “走。” 凌辰只说了一个字走,抱着昏迷不醒的叶安离开了云峰,大家都离开了。 心太善良的白泽不忍放下这个小师妹离开此地。 怕方才得鸟怪物再回来,怕这个小师妹会有生命危险。 所以,白泽于心不忍。 双手抱起了墨春妧,一个公主抱的姿势,将墨春妧抱到云峰的一个洞穴里面。 黑夜。 夜幕降临,天已有些寒冷。 白泽怕她冻着,去外面捡了些树枝,他的两根手指竖起,手朝一堆干树枝一挥,燃起了篝火。 白泽怕篝火暖不到墨春妧的身子,还把自己的衣服脱下外面一层盖在她身上。 她还是没有醒来。 身上的伤很严重,脸上时不时的冒着冷汗,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湿透,白泽摸了摸她的手,发现手是冰凉的,没有温度。 看来,是伤的不轻,才会这样。 这个山洞太过阴凉,再加上她身上的伤太严重伤口已经发炎了,这样下去早晚会没命的。 白泽很担心。 “怎么办?小师妹,这样下去你会没命的,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伤的这么严重?小师妹,在我们昏迷时你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他的问题没人回答。 心里的疑惑自然会无解。 只是,他认为这个小师妹不是什么坏人,认为她的心是善的,当时叶安师姐对付鸟怪物,这个女人完全可以逃走,可是没有。 她没有一个人逃走。 说明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小师妹,你被冤枉我很心疼,你受伤,我更心疼。” 白泽下定决心救她。 盘坐在那儿,闭上双眼开始为墨春妧输送真气。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白泽为她输送了太多的真气,导致一头黑发白了大半头,体内的力也因此消耗了太多。 白泽看墨春妧身上的伤已经愈合了,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体温也恢复正常。 才肯离开。 此时,墨春妧陷入了一个新的梦境。 梦里。 一座城,乌云密布,密密麻麻的房屋屋顶全部都是灰色瓦块铺成的。 被黑雾笼罩,一束烛光都没有。 漆黑一片,安静的异常。 街上,一个行人都没有。 她就如同上帝视角,看着这座城。 不知怎的,心情很沉闷。 当黑雾散开之时,她看到了上空飞翔着众多食人妖,在一只体型最庞大的食人妖面前是救她一命的那妖,张秋镜。 “是张…秋镜。” 食人妖笑道:“张秋镜,你也太傻了,为了救一个女人,还搭了自己的金羽,你可知道,金羽是我们妖的命,你没了金羽就只能沦落成一个废物,你这是让自己往绝镜上走,今日,你是插翅也难逃了,赶紧受死吧!” “我堂堂拟境境主岂能与你们劣妖相提并论,就算没了金羽护身,你们这些区区劣妖也不是我的对手!” 那妖的身上冒着缕缕金烟,整个人都变了,那个乞丐模样已经不在了。 一头的墨发,一袭白衣,一身金甲护身,肩膀上披着黄金色斗篷。 面目干净,五官精致,那副剑眉网上翘,左下眼角处还有一刻泪痣。 与往日的打扮很不一样,简直是天差地别。 她没想到,张秋镜这么护她,用命护的那种。 以后,她不会再叫他张大爷了,下次见到他,一定直称其名,或者相公,再也不合他赌气了,那天晚上抱着翼族公主的事,原谅了。 接下来,食人妖开始了攻击,数只庞然大物在夜空中围绕着那妖盘旋。 它们已经把张秋镜给包围了。 围成了一个球形,不仅前后左右有食人妖,上面下面也都有。 接着,那方的“球形”无比刺眼的闪光,一瞬,食人妖散开了。 唯独不见了张秋镜。 墨春妧的整颗心猛的一颤。 “他…死了…” 她不敢相信看到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只想着自欺欺人,张秋镜没有死,还活着,一直给自己洗脑,这一切都是梦,是梦。 梦里都是假的,不会成真的。 她突然吓醒了。 不停地用手拍自己的心脏位置。 嘴里面一直嘟囔着。“是梦,还好,是个梦,不是真的,他还活着,还活着。” 她看着眼前快要熄灭的篝火,才发觉自己在一个山洞里面,发现自己躺在草堆上面,看洞口外面,现在已经天亮了。 心里面很纳闷,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山洞里面躺着,昨天发生了什么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有只很大的鸟在攻击她。 其他的都忘了。 不记得叶安师姐为了救她身受重伤,一直昏迷不醒,不记得云妖宗的弟子很讨厌她,不记得自己怎么打败鸟怪物的,更加不记得自己身上的伤是白泽做出很大的牺牲治好的。 此时,她的头很痛,头晕晕乎乎的,有点儿恶心的感觉,反正,身子很不舒服,浑身没有力气,特别的虚弱。 时不时的想呕吐,明明胃里面没有任何的食物,但就是想干呕,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此时,她隐隐约约的听到山洞的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是训斥的声音,细细听起来,这个训斥的声音很像岳无宁的声音。 “宁师姐?” 她为了确定到底是不是宁师姐的声音,起身走到山洞的洞口那儿,探着头往外面看去。 的确是岳无宁的声音。 所有的弟子站在那儿,个个低着头被岳无宁训斥。 “师父不在,是谁给你们的胆子欺负新来的小师妹!师父他老人家闭关修炼前可是特意嘱咐我的,一定要好好教导小师妹,而你们呢!对小师妹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师姐…你别生气,消消气,消消气,啊,我们不该认那个扫把星当小师妹啊,那女的晦...晦气…” 岳无宁怒眼一瞪。 那个弟子不敢继续说下去了,把扫把星转世几个字给吞咽进了肚子里,不敢再提,还有晦气二字,不敢再说第二回。 这些话把岳无宁气得不轻,气得岳无宁咬牙切齿的道:“放肆!师父认的徒弟,岂能容你们一个个侮辱,扫把星,晦气,这些是当师姐师哥嘴里应该说出来的?!日后我若再见你们欺负小师妹,这云妖宗,你们日后出去还是不要回了!” 岳无宁的态度很明确。 除了凌辰气得一人离开了云峰,其他的乖乖听话:“是,师姐,我们知道错了,以后会好好待墨春妧小师妹。” 墨春妧听到之后都快要感动的哭出来了,心想着,岳无宁大师姐明明这么讨厌她,竟这么罩着她这个小师妹。 “宁师姐,谢谢你…你对我太好了。” 第四十六章、她怀了他的孩子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今后,谁再让我看到欺负墨春妧小师妹,轻者,面壁思过三十天,重者,逐出师门!” 此时的岳无宁,一脸的凶相,师门里的所有弟子都不敢招惹这个大师姐,只好乖乖的听话。 “知道了,大师姐,以后,我们绝对不会再欺负这个新来的小师妹,我们会好好爱护小师妹,给小师妹最真挚的亲情。” 看他们说的这么认真,不像是在说话的样子,岳无宁暂且相信他们。 “那好,既然你们都已经发誓了,我暂且信你们一回,今天就这样吧,没有什么课程,都散了吧。” “是,大师姐。” 说完,岳无宁离开了云峰,此时,还在躲在山洞里面的墨春妧看岳无宁走了,云峰上面,有这么多师姐师兄妹在,她也不敢一个人走出去。 谁敢保证他们刚才的誓言是真是假,万一她现在走出去的话,被全体挤兑了怎么办? 她现在一个人,而他们却是一群人,所以她不敢冒这个险。 想起叶安师姐,昨日,叶安师姐为了救她身受重伤,被食人妖伤的不轻。 也不知叶安师姐现在的伤怎么样了,身上的伤有没有恶化,她很担心叶安师姐。 云峰上的修炼,最起码也要一天的时间,等到黄昏,等到这些师姐师哥们都走了,这得要等到什么时候。 她现在担心叶安师姐的伤担心的静不下心来。 现在,她简直就是度日如年,这每一分每一秒慢的就像度过了一天时间,等到了黄昏,这岂不是要等了一整年呀。 所以,为了早点儿看叶安师姐一面,看看叶安师姐身上的伤怎么样了,她打算厚着脸皮走出去,哪怕,会被群体怒瞪,她也要勇敢的走出去。 她闭上了双眼,握紧双拳,然后鼓足了勇气,一个人径直的走出了山洞。 走出山洞之后,她都不敢睁开眼睛去看,她恐惧那些异样的眼神儿。 所以,眼睛看不到的,那就全当她不存在,现在要做的,就是闭着双眼厚着脸皮走出云峰。 好不容易快走到了下山的地方,她此时在侥幸,竟然没有被师哥师姐没发现。 墨春妧高兴的夸着自己。“嘿嘿…我竟然学会隐身术了,竟然没有被他们看到,真是太好了!” 她现在准备下山,不料,却被身后的小师姐给叫住了。 “墨春妧小师妹,今天的试炼要到黄昏之后,现在下山还太早哦。” 她此时尴尬的转过来身,看着面前那么多的师姐和师哥们一起看着她。 尴尬的想要挖个地洞做进去将自己给埋了。 可是,再尴尬也要去面对,这个情况,早晚有一天都是要面对的,只是早晚的问题。 她勉强的笑道:“是的,师姐,我…我是在这儿看看下面的风景,啊,这里好美的,风景嘛,我不来欣赏很浪费的…” 那个师姐点点头,道:“哦…这样啊,我还以为你要下山去看望二师姐呢。” 提到叶安师姐,她的情绪还是慌乱。 “是的,二师姐身上的伤怎么样了?伤口有没有恶化?有没有发炎?有没有…” 更坏的结果她没有去想,只是打心里希望叶安师姐身上的伤没什么事。 只要不危及生命,她就放心了。 小师姐道:“二师姐的伤已经算很严重的了。” 此时,墨春妧都要担心死了,恨不能现在立马跳下云峰去看看叶安师姐。 她又开始自责了,因为这一切都是因为她,那日,本不该从拟境出来,如果她一直待在拟境里面,那么,食人妖我不会从拟境跟着她出来。 虽然,她出来时是被梦魇妖兽敲晕了带出来的,不知道食人妖凑这个机会跟着出来了。 要不然,她若是知道食人妖也能出来,怎么也不能被梦魇妖兽带出拟境。 这一切都怪她,她除了给大家捣乱,没什么用处了。 她自责道:“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叶安师姐也不会被食人妖给伤到,大家也不会每天来云峰修炼,对不起…师哥…师姐…” 她弯着腰向大家道歉。 虽然,这些错不是因为她,可她还是将所有的错都推到自己身上。 不管是直接还是间接,她只怪自己。 她知道,现在道歉大家不会原谅她,可她还是要道歉,原不原谅无所谓了。 墨春妧以为大家不会原谅,可谁知,在场的师哥师姐们全都原谅了她,原因很简单,就是有个无条件护她的大师姐,岳无宁。 今天早上岳无宁的话起到了作用,所以,大家都原谅了她,不光这些原因,也有被她的真诚打动了,她不仅得到了大家的原谅,还有,云妖宗的师哥师姐们全都接纳了她这个小师妹。 “我们也有错,不该说你扫把星转世,也不该说你晦气,这下,我们大家都扯平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自古邪不压正,那只跑出来的食人妖还不算多厉害,只要我们大家日后肯吃苦多多修炼增强自身的修为,那只从拟境跑出来的食人妖猖獗不了多久,我们早晚会灭了它的。” 墨春妧听后点点头,很有信心的道:“嗯嗯,师姐说的对,那只食人妖是因为我跑出来的,所以,捉它时一定要带上我,我要戴罪立功。” 她想戴罪立功,师姐直接拒绝了。 “那可不行!这食人妖此间少有,我们大家谁都不想错过这次试炼的机会,所以,收了那只食人妖,我们凭本事。” 墨春妧笑道:“好,就这样,我们谁先收了那只食人妖,谁就是云妖宗的大功臣。” “嗯,想当最厉害的劣妖师,从今日开始,刻苦训练,谁想着早退,就是自动放弃猎杀食人妖的资格。” 大家一致赞同。 开始了训练,学习各种剑法招式,还有看如何猎杀妖类的书。 学习的知识也都五花八门,奇奇怪怪的知识,她墨春妧虽然不懂,但是,看得出来,师哥师姐们为了猎杀食人妖都开始下不少的功夫。 只为了守护世间的和平。 她现在却没有那个心情学习什么。 只担心叶安师姐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不去见一眼,放下心来,她是怎么都没有心情去学。 小师姐也看到了她此时闷闷不乐的原因。 凑近耳旁偷偷的告诉她说。“放心吧,二师姐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今天早上我还见到二师姐下床走路了呢,好着呢,小师妹别担心。” 她看着这个小师姐,也不像是在说谎。 “可是,你方才不是说二师姐身上的伤很严重吗?现在怎么…又不严重了呢?”她问着。 小师姐抿唇笑道:“我刚才骗你呢,就是想吓吓你,看把你吓得,我现在告诉你,二师姐没事,放心。” 她相信这个小师姐说的,叶安师姐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今早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 墨春妧点着头。 “嗯,二师姐没事的话,那太好了。” 她现在总算是放下心来了,脸上也终于有了笑容,开心的就像个小孩子。 学习御剑更加的起劲,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一天下来,使不完的劲,这也许和心情也有关系吧,心情一好,干什么都开心,干什么都有劲。 到了黄昏,总算是可以下山了。 因为她的原因,岳无宁改了规定,不管上山还是下山,谁都不准御剑上下山,只能用走的。 累了一天,幸好云妖宗不在云峰之上,如果在云峰之上累了一天还要爬上去,在山下,下山没那么累。 一天下来,大家都累得直不起腰来,个个疲倦的下了山。 到了云妖宗,她隐隐约约听到了大家的抱怨声,好像在说什么若不是这个小师妹太笨不会御剑,大家也不会陪着笨到小师妹一起走着上下云峰。 此时的墨春妧尴尬的不知该说什么,就全当没听见,反正他们的声音很小,怕她听到,所以,她听了个大概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大家因为她走着上下云峰这么累了,再去较真的话,岂不是在和自己过不去。 所以,一向大度的她选择装聋。 与大家告别,各回各屋之后,她回到自己的房间直接就躺在了床上。 这一躺不要紧,肚子开始疼起来了。 痛的她整个身子蜷缩在床上面,双手捂着肚子,表情难忍。 “嘶…好痛…” 此时,岳无宁打开木门走了进来,看墨春妧这么痛苦的样子,担心的跑到床前扶起她半椅下来。 为墨春妧把脉。 肚子痛了一会儿突然就不疼了,墨春妧脸上方才痛到冒出的汗未汗。 墨春妧一脸苍白,虚脱的半躺在床上。 只见,为她把过脉的岳无宁表情越来越沉重,一句话都没有说。 墨春妧以为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心里面害怕的要死。 她吓哭道:“宁师姐…你怎么不说我的病症,我…是不是得了…得了绝症?” 岳无宁放下她的手,然后,很认真的道:“你现在已有身孕。” 墨春妧得知自己怀孕了,当场就蒙了。 “我…我怀了张秋镜的孩…孩子。” 第四十七章、把他想得不堪入目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岳无宁许久没有说一句话。 墨春妧看着自己的小肚子,有可能是天数小的原因,肚子还没有隆起。 算时间,已经有十几天了,在原来的世界,排卵期过后十几天中医把脉可以知道个大概,最终确定怀没怀还是要在等个十天左右。 她怀疑岳无宁没有看准,所以,有没有怀,还不能这么早的下结论。 岳无宁只是修行之人,对中医这块可能还不太熟练,所以,她没有确信。 墨春妧抿着嘴很是小声的问:“宁师姐,你有几成的把握确定我到底有没有怀?” 岳无宁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看,很确定的道:“十成。” 墨春妧直接裂开了! 这对自身的医术这么肯定吗? 看岳无宁眼神这么肯定,墨春妧不信也不可能了。 结合最近的症状,呕吐,反胃,眩晕,吃东西没有胃口,睡觉也多了。 仔细想想,这些就是怀有身孕的症状。 墨春妧此时看着自己的平坦小肚子,然后用手轻轻的抚摸,很小心很宝贝这个小家伙。 她不想做母亲,但是,孩子是张秋镜的,她很开心年纪小小的当母亲。 这是她和张秋镜的第一个孩子,虽然,来的很不是时候,来的很是意外,但是,她却很喜欢这个孩子。 墨春妧已经决定了,做个称职的母亲,安安心心的做张秋镜身后的女人,相夫教子,以后,他负责夺境主之位,她负责照顾好自己和孩子,给他鼓励。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还打算回拟境,回到境主的身边吗?”岳无宁问着。 墨春妧思量了片刻,低着头道:“不了…我不回拟境了,现在回去的话,若是被食人妖一族发现我怀了张秋镜的孩子,恐怕,我和肚子里的宝宝会成为张秋镜的累赘,会害了他的。” 她不能再像以前那么任性了,拟境想去就去。 现在,她怀了张秋镜的孩子,去了肯定会对张秋镜造成威胁。 她不想成为张秋镜的软肋,他还有大事要做,帮不了就算了,用不能去拖后腿。 现在,她在岳无宁的眼里不再是那个任性喧嚣的小姑娘了,她已经长大了,成熟了,知道孰轻孰重了,也知道大局为重了。 岳无宁伸去手,轻轻的抚摸她的额头。 道:“你长大了,现在,境主一位被劣妖夺去,拟境的情况尚不可知,你现在如果执意要去拟境,很有可能会成为境主的软肋,那劣妖必定会捉你来威胁境主。” 墨春妧点着头,岳无宁和她的想法达成一致。 突然,墨春妧想起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八师姐宋敏姗已经背叛师门,误报拟境里的情况,张秋镜并没有夺回境主之位,宋敏姗已经与那劣妖是一起的了。 “宁师姐,我有个重要的发现,不知要不要说。” 她很犹豫,一怕说出来全师门的弟子对宋敏姗失望彻底,二是怕岳无宁不相信,毕竟,她是新来的,再怎么好也比不上再这儿待的时间长的八师姐可信度高。 所以,她心里面才会那么纠结,纠结要不要把宋敏姗背叛师门一事说出来。 岳无宁看她这么纠结,一眼看穿,直接道:“你在拟境见到宋敏姗了?” 她点着头,皱着一边的眉头道:“嗯,对,我见到八师姐了,宁师姐,你怎么知道这事?” 提到宋敏姗,岳无宁怒了。 看得出来,岳无宁对宋敏姗的讨厌程度不止一点半点。 “她都做了些什么?” 墨春妧低着头,咬着下嘴唇,犹犹豫豫的样子,心里面更加纠结了。 “说吧,瞒着对我们都不好,宋敏姗去了拟境指定没有做好事,上回,她在长老们面前的一番言辞,很可疑。” 岳无宁都在怀疑宋敏姗在长老们面前说了谎话,拟境的真实情况绝对是隐瞒了。 墨春妧看已经瞒不住了,她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把拟境看到的听到的一切清清楚楚的一字不差的告诉了岳无宁。 岳无宁气得怒拳重重的落在床上的一角。 这把墨春妧都吓了一跳。 看来,岳无宁气得不轻,是被宋敏姗给气的。 “宁师姐,不要再气了,气大了伤身,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现在得赶紧想个办法才行。” 她说的话,岳无宁认为很对。 “小师妹,你说的没错,我们现在不能气,赶紧想出个解决的办法,拟境的结界被众长老们加固,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妖出不来,那劣妖只手遮天,里面的凡人很有可能会在短时间全部妖变,到那时,就算是张秋镜夺回境主之位也无力回天了。”岳无宁很认真的说着。 墨春妧担忧道:“啊?这么严重?那…该怎么办啊?有没有什么好方法?” 岳无宁沉思了片刻,道:“方法是有,不过,得有牺牲。” “牺牲?如果真的需要牺牲才能救他们,我愿意去牺牲。”墨春妧自告奋勇。 她不愿看到任何一个人去做所谓的牺牲,如果真有牺牲才能救他们,她愿意做牺牲的那一个。 岳无宁摇摇头,道:“小师妹,你不行,你是个凡人,牺牲对你来说毫无意义。” “那是会牺牲谁?”墨春妧皱着眉问着。 只见岳无宁看了一眼她的肚子,然后不忍心说出来。 墨春妧只是有点儿反应慢,又不是傻,所以,有的事情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这个牺牲是她和张秋镜的孩子。 在这个异界,相传,凤皇之子可以净化一切,牺牲她和张秋镜的孩子,可以扭转局面。 前提是,张秋镜必须夺回境主之位。 墨春妧一下子傻了。 这孩子还未出世,就已经有了这么大的使命。 如果可以,她愿意去做那个牺牲者,不愿让自己骨肉牺牲。 她整个人怔在了那儿,许久,没有说一句话。 岳无宁看她这个样子,想必,已经知道了。 所以,岳无宁安慰道:“凤皇之子一定会平安长大,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他牺牲。” 岳无宁下了保证,绝不牺牲她和张秋镜的孩子。 “现在,你最好藏好自己的肚子,月份大了,很容易被发现,到五个月时,我会安排你犯下一个错误,罚你面壁思过半年,这样,就没人知道你怀有身孕。”岳无宁说着。 墨春妧听后感动的哭了。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直接扑进岳无宁的怀里放声痛苦。 “宁师姐,你对我太好了,你帮了我这么多,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了。” 其实,岳无宁不需要她的报答,这么帮她,也只是把她当成了亲妹妹。 岳无宁用手拍拍她的背,听着她哭,她一直不说话。 哭了一会儿,墨春妧哭完之后用手擦干眼里的泪水,双眼都已经哭红哭肿了。 她知道,再哭下去,对对自己的孩子不好,所以,只哭一会儿。 “时间不早了,赶紧躺下休息吧。” 她点着头,还在抹着泪。“嗯。” 岳无宁坐在床边站了起来,然后说道:“明天的云峰你不要去了,今晚肚子疼了,已经出现了流的迹象,这几天好好的躺着休息,保胎要紧。”岳无宁不停地嘱咐她,在床上躺着,这不能干,那也不能做。 墨春妧平躺在床上,盖严实了被子,很听话的道:“嗯,我知道了,宁师姐,你也累了一天了,赶紧休息吧。” “嗯,早点儿休息。”岳无宁躺另一个床上休息了。 可能是太累的原因,一秒入睡。 墨春妧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一点儿困意也没有,什么方法都使了,还是睡不着。 “怎么办…睡不着。” 她小声的嘀咕着,说话的声音大了怕吵醒岳无宁。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然后,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甜美的笑容。 “宝宝,你要平平安安的长大,我和爹爹一定会想到不让你牺牲的办法。” 现在,她担心的是张秋镜,那天晚上和他赌气,被梦魇妖兽敲晕带出了拟境,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可能,已经把她给忘了吧,早就已经和翼族的公主在一起了吧。 翼族公主长得那么好看,要身材有身材,要长相有长相,想必,哪个男人见了翼族公主都会把持不住吧。 更别说张秋镜这只色妖了。 他们俩睡在一起了也不是不无可能,孤男寡女的,她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现在,她心里越想越不好受,心脏痛到窒息了快。 想了一肚子的气。 气得忍不住破口大骂。“张秋镜,你最好老实点儿,敢碰那个女人一下,我就!我就…” 她也不知道怎么办。 她能拿他怎么办? 打又打不过他,那就只好永远不让他知道有孩子这件事。 “我就带着孩子远走高飞,永远不让你找到!” 她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发育着想,不再生气。 气很快就消了,然后,她闭着眼睛睡着了。 这刚睡着,便又醒了,醒来时,梦魇妖兽在身边。 看起来,梦魇妖兽很担心她。 “恩人,你可算是醒来了。” 墨春妧听这话脑子蒙了,什么醒来了?她不是睡着了,不是在云妖宗吗? 看周围的环境,怎么又回到拟境了? 第四十八章、意识形态离开拟境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难道…她根本就没有回云妖宗,根本就没有走出拟境? “小梦魇,怎么回事儿?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不是已经带我走出拟境了吗?怎么…怎么现在还在拟境?” 她问得都有些着急了,因为不想在秘境这儿了,怕会拖张秋镜的后腿。 她不想待在这儿成为张秋镜的软肋,对这个尚未出生的孩子也很危险。 梦魇妖兽脸上冒着冷汗,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一下子问这么多的问题,把梦魇妖兽直接问住了。 梦魇妖兽爪子挠头,吞吞吐吐的道:“这个…这个嘛…我该怎么说呢…” “什么怎么说?如实说呗,实话实说,不能欺骗我!” 墨春妧已经生气了。 总觉得自己被这个梦魇妖兽耍的团团转。 梦里,现实,颠倒往复,没有一件是真实的,她现在都不确定自己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 她的脾气一向不好,梦魇妖兽这么一搞,生了一肚子的火气。 她双手抓起梦魇妖兽,使劲的摇晃它。 “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现在到底是在梦里还是现实?” 梦魇妖兽已经被她给晃晕了,头顶上面,转着许许多多的小星星,头昏脑涨的。 “恩…恩人,住…住手,我没有骗恩人,现在不是在梦里,是你刚才在云妖宗经历的一切是个梦…梦。” 墨春妧从梦魇妖兽的口中得知方才在云妖宗经历的是梦,不是现实。 她松开了梦魇妖兽。 看着自己的肚子,有些失落。 “原来…我没有怀上他的孩子…” 此刻的她,心情落差太大,对这个事实一时接受不了。 梦魇妖兽用小小的肉爪柔了柔自己痛痛的胸脯,一边解释道:“方才,我把恩人打晕是想一起出拟境,用梦魇的形式意识形态离开,可是呢,我还是失败了,这结界太坚固了,两个苍蝇都飞不出去,恩人呐,不要灰心,只要我们不放弃,总会想到离开拟境的方法。” 墨春妧因为什么心情不好,梦魇妖兽根本就不知道她心情不好的原因。 听了梦魇妖兽的解释,她好似已经明白了什么。 意识形态离开拟境,这不就是说她方才的梦并不能确定是个梦,有可能是真实发生了。 她为了断定自己的猜测正不正确,问了梦魇妖兽。 “小梦魇,你刚才说用梦魇的形式意识形态离开拟境,是不是肉体在拟境,意识出了拟境?就像一个真实发生的梦?” 梦魇妖兽听了点着头,夸着她。“对,就是这样,恩人,你太聪明了,我简单的一说你就理解通透了。” “你刚才失败了?” “恩,失败了。” “如果你失败了,你的意识没有离开拟境,有没有可能我没有失败,我离开了拟境?” 她问着,心里面期待着梦魇妖兽说是。 梦魇妖兽认认真真的思考这个问题,思考过后,不确定的道:“有是有这个可能,不过,恩人是个凡人,我做不到的事情,恩人…” 其实,梦魇妖兽想说的是它做不到的事情,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凡胎肉体又怎么能做到。 这些话,它没有说出来,怕不小心说出来会伤到了墨春妧的自尊心。 墨春妧不这么认为,她虽是肉体凡胎,虽然什么都不会,但是,用意识穿梭时空还是行家的。 毕竟,她不输于拟境,也不属于拟境外面的异界,她属于另一个时空。 所以,方才的梦是意识形态回到了云妖宗也不是不无可能。 方才的梦很大几率上是真实发生了。 她的判断有理有据,确信了。 这时,她的心情好多了,因为,这肚子里很大几率上是走有了张秋镜的骨肉。 这么说的话,让自己陷入冬眠,肉体在拟境,也不是安全的选择。 在拟境,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要时刻保持着清醒。 这里看似安全,可是,这么黑,食人妖又是喜欢去黑暗潮湿的地方,所以,这个地方,食人妖早晚会有一天找到这里来的。 这里是能说是暂时的安全,不能长久的待下去。 为了安全起见,张秋镜那儿会比安全的多。 最起码,张秋镜会保护她。 在这儿,若是遇到了食人妖,别说她了,就连梦魇妖兽都逃不了。 所以,还是要回洞穴。 虽然,她不愿看到张秋镜和那个翼族公主待在一起亲亲我我的样子,但是,为了安全,这份委屈暂时吞咽进肚子里。 “恩人,我们一直在这儿吧,等张秋镜夺回了境主之位,我们再出去。”梦魇妖兽一脸开心的说着。 墨春妧直接就否决了。 “不行!这里不能长待。” “为什么啊?”梦魇妖兽一脸困惑的小爪子摸摸呆头。 “因为这里很不安全,食人妖喜欢待在阴暗潮湿的地方,这个地方,不仅阴暗潮湿,还整日不见阳光,这个环境正好符合了食人妖的生存,所以,我们得赶紧离开才行了。” 她说完,梦魇妖兽这才反应过来。 立即答应了离开这个阴暗潮湿的地方。 “啊?这么严重?恩人,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万一食人妖来了,我们可能就难逃了。” “走,你前面带路。”她说着。 梦魇妖兽郁闷道:“为什么让我带路?” 这下,问得墨春妧很是尴尬。 因为其中原由,她都不好意思说出来。 现在情况危急,不说也得说了。 她的一只手摸着头,尴尬的笑道:“因…因为…因为我…我…迷路了…呵呵。” “哦,原来如此啊,那好吧,我走前面,恩人要跟紧了。” 她点着头,道:“嗯。” 就这样,梦魇妖兽走在最前面,她在后面紧跟着。 走了很长的时间,双脚都快要走废了,才走出了这里。 接下来的路,她也知道怎么走了。 方向也经迷过来了。 她道:“好了,我知道路怎么走了,辛苦你了,小梦魇。” 得到了夸奖,梦魇妖兽一脸害羞的嬉笑道:“嘻嘻~不辛苦啦,是我应该的。” 墨春秋没有一句话,往洞穴的方向走。 梦魇妖兽跟在后面问着:“恩人还是打算回到境主的身边吗?” 她停下了脚步,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小肚子,点着头道:“嗯,我是他的娘子,不回他的身边,我又能去哪儿?” 相公在哪儿,她就在哪儿,一生一世一双人,生不能一起,死也要一起。 她身为张秋镜的娘子,应该常伴左右不离不弃,哪怕,有再多的考验,她也不会离开张秋镜。 她抬起头来看向远处的洞穴,眼神坚定的道:“不就是翼族的公主,生得再好,他也是我墨春妧的相公,只要我不放手,就无人能抢走他。” 说完,梦魇妖兽鼓着掌道:“恩人太霸气了!从未见过恩人如此的气魄!” 墨春妧拉着脸,尴尬的笑。 “呵呵…” “恩人,我们赶紧回去吧,再不回去,境主就要被那女的抢走了。” 现在,她又不紧张了。 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说着:“抢走抢走好了,能抢走的都是垃圾,我无所谓。” 这回,墨春妧的态度让梦魇妖兽越来越刮目相看了,心想着,这个恩人终于不是恋爱脑了。 “恩人,你太棒了!对,就是这样,能抢走的都是垃圾,她抢就让她抢好了,我恩人这么好看,人又这么善良,不缺人爱。” 墨春妧也是才知道,原来梦魇妖兽夸起人来竟然是这么的可爱。 “少耍贫嘴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走走走!回去!”梦魇妖兽开心的又蹦又跳的,活脱脱的一个小妖兽。 离洞穴还有一段的距离,在林子里,她隐隐约约听到了什么声音。 好像是一个女的和一个男人讲话的声音。 这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很熟悉,仔细想想,更像是翼族公主的声音。 她想,翼族公主不是和张秋镜待在一起吗? 怎么在这个林子里? 还和一个男人待在一起。 她越想越不对劲。“难道…张秋镜也在这儿?” 她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孤男寡女的,在林子里能做什么?还不是在幽会! 现在,龌龊的画面在墨春妧的脑子里浮现了一遍,然后,气得她面红耳赤。 再也无法去容忍,别的她都可以忍,但是,这回,她忍不了。 墨春妧装着一肚子的气闻着声音寻去,见了张秋镜之后,她要狠狠地痛骂那个妖渣一回! 梦魇妖兽劝都劝不住,更别说能拉住她了。 她什么体格子,一百三十多斤重,身高一米六六。它又是什么体格子,五十斤重都没有,身高还没有她的三分之一高… 墨春妧就像是一头牛,怎么都拽不回。 非要找张秋镜算账! 可又到了那儿,看到翼翼公主不是和张秋镜待在一起,与翼族公主说话的是没有见过的陌生男子。 身着奇形怪状的,想必,是妖类。 墨春妧怕被发现,赶紧躲在大树的后面,吓得心惊担颤的。 梦魇妖兽看了一眼男子,说道:“那不是食人妖吗?翼族的公主怎么会和食人妖待在一起?” 墨春妧想听听两个妖之间的谈话。 “嘘…小点儿声。” 安静下来之后,她能听个大概。 “怎么样了?” 第四十九章、我与娘子之间关外人什么事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那个张秋镜简直就是油盐不进,我就算是说破了嘴皮子也无法将他说通!” 翼族公主怒甩衣袖。 气愤道:“依我看,想要利用他恐怕是难上加难,真是可恶,浪费了本公主如此宝贵的时间!” 男人好声好气的哄着翼族公主。 “好了,好了,不要再气了,气大了伤身,要生气,也该是我生气才对。” 翼族公主就像个刁蛮任性的公主,在那男人的面前耍着脾气。 现在看来,墨春妧以为翼族的公主是个知书达理懂得理解的女人。 若不是她亲眼所见,恐怕还不知道翼族公主真实的一面。 和她想必,性格上的确有些相似,但是,她不会像翼族公主一样利用张秋镜。 她爱张秋镜还来不及的,就算是被他伤的彻彻底底,她也不会利用他一下。 墨春妧一手摸着下巴,思索道:“看来,是翼族公主勾引张秋镜,没有成功,所以才会这么气急败坏。” 想到这儿,墨春妧差点儿没笑出生来,心里也不再气了,只有开心和喜悦。 “算你识相,懂得拒绝美色,哼!我原谅你了。” 梦魇妖兽在一旁问着:“恩人,你又原谅张秋镜了?” 她点着头,道:“嗯,不然呢?” 看恩人和张秋镜之间的误会解除,梦魇妖兽傻乎乎的笑道:“嘿嘿,那就好,其实吧,在我心里,境主还是挺好的,虽然…” “虽然什么?”墨春妧凑近问着它。 梦魇妖兽才不会说出来呢! 它怕张秋镜。 墨春妧其实是知道的,早就已经看出来了。 如果梦魇妖兽把她和张秋镜劝分了,后果可想而知,张秋镜不会放过它的。 所以,在她的面前处处为张秋镜说好话。 墨春妧认为这只梦魇妖兽求生欲很强烈。 看梦魇妖兽不说原因,她笑了。 梦魇妖兽看她笑了,撅着小嘴道:“恩人讨厌啦!明知故问,给我留点儿面子吧。” “好好好,给你留个面子,不问了还不行吗?” 梦魇妖兽点着头,微笑道:“嗯。” “你生什么气!”翼族公主背向男子。 男子接着哄道:“消消气,消消气,我的小公主,我惹不起你,我的心意,难道,公主你看不出来吗?” 翼族公主看着眼前的男子,很是反感,白了个眼道:“离我远点儿,我不想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最好安分点儿,不然,我让阿爹关了你!” 翼族公主这么一说,那男子收回了双手,开始安安分分的。 “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时间夺回凤羽,时间一到,做不到,就滚吧!”翼族公主说完就离开了。 那男子现在那儿低沉着头,那双握紧的拳头掩盖不住男子的野心。 墨春妧听到之后,躲在树后面,小声的道:“翼族公主是冲着凤羽来的,现在,凤羽不在张秋镜的身上,在我的身上,在拟境,凤羽我还没有使用过,所以,他们还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话,我不就危险了?” 想到这儿,墨春妧这么贪生怕死之人,为了能活着,决定待在张秋镜的面子。 拟境,出不去。 她和梦魇妖兽一个是人族的废人,一个是妖族的废妖,两个残废组合一起,遇到危险不死也得残… 唯一安全的地方,就是回到张秋镜的身边。 再说了,她若不在张秋镜身边,恐怕,翼族公主会想方设法利用他。 张秋镜,只有她可以欺负,别的女人,休想,所以,她绝对不会允许张秋镜被翼族公主利用这种事情发生。 “走,回去!” 她走的很急很快,梦魇妖兽这双小短腿差点儿没跟上。 梦魇妖兽因太胖的原因,走两步就喘。 所以,气喘吁吁的道:“恩人,等等我…” 梦魇妖兽在墨春妧的身后大屁股一扭一扭的跟上去。 到了洞穴。 没想到,被翼族公主抢先回来了。 张秋镜见到又回来的翼族公主。 道:“我说了,这里不欢迎你。” 他又在赶翼族公主走。 “秋镜,你听我解释,阿爹对不起你,今后我要弥补回来。”翼族公主低着头说着,说话骄里娇气的,在墨春妧的眼里,这些都是装的。 墨春妧嘴里面嘟囔着:“好一朵白莲,全身上下都在透着婊气!” 反正,她平生最看不惯的就是这样的女人。 墨春妧在洞穴外面偷听了一会儿,突然被张秋镜给揪出来。 “娘子,躲在外面偷听不太好,进来吧。” 张秋镜突然称呼她娘子,总觉得没什么好事儿。 被他发现了,她也不好在外面偷听下去了。 她走进去,梦魇妖兽也在后面紧跟着。 她也要面子的,所以,被张秋镜戳穿很没有面子,嘴犟道:“谁偷听了!我可没有在外面偷听,冤枉我!” 这回,张秋镜没有和她争论个对错,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像从前,她说一句,张秋镜恨不得顶十句! 态度好的让她一时难以接受。 她也看得出来,他现在的好都是用来刺激翼族公主的。 虽然,她心里有些不好受,但还是陪他继续演下去。 她被张秋镜一手揽腰入怀。 “娘子,你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张秋镜离得这么近,她很不习惯。 试着用双手推开他,发现,推不开。 她的脸蛋儿一下子就红了。 说话断断续续的:“你…你别这样,有外人在呢!” 她越是这样,想远离他。 张秋镜越是靠她太近。“娘子说的对,有外人在,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 墨春妧心里很清楚,这些话是故意说给翼族公主听的。 翼族公主看得恼羞成怒,气愤道:“你们!…!” 气得翼族公主说不出来一句话,然后,气得转身离开了这儿。 翼族公主都被已经气跑了,可张秋镜还是不肯放开她。 “她已经走了,你也该放开我了吧!” “我与娘子之间的私事,关一个外人什么事了?” 说完,嗅着她的耳垂。 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这个男人思想不纯… 梦魇妖兽很有眼力见,捂着眼睛道:“我就不在这儿影响你们了,恩人,我走了,你保重!” “别走啊…梦魇!回来…” 梦魇妖兽虽有一双小短腿,但紧要关头跑的很是挺快的。 墨春妧欲哭无泪的道:“你个忘恩负义的妖兽!” 现在,她怎么说,梦魇妖兽都不会回来的,因为,张秋镜这只大妖,它一个小小妖兽惹不起。 张秋镜看她不情不愿的样子。 “与我在一起,这么让你为难吗?” “没有啊,怎么会,你先放开我,我有要紧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 “你先放开我,不放开我,我不讲。” 张秋镜说道:“爱说不说,你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今天回来这么晚,又迷路了?” “在你眼里,我就这么的笨?一次迷路,两次迷路,还能三次迷路不成?!” 她之所以这么气,是因为他说得全对了。 “不是我张秋镜小看你,是你本就蠢,除了迷路,还能有什么和我讲得?” 墨春妧我不知哪里来得力气,直接就推开了他。 生了一肚子的气。 “不想听算了,反正,你以后吃了什么亏,别怪我现在没告诉你,是你气我,也是你不想听得!” “你冤枉我,我没有说我不想听,我说实话有错了?” 在墨春妧的心里,这个男人不仅说话气人,连情商都是负数,一句好话不会讲,一点儿不会哄女孩子开心,除了拿话刺激她就没别的了。 “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我说了,你听好了。事先说好,你要相信我说的,别不信。” 张秋镜点了头,她才肯说。 “我刚才在林子里看到翼族公主在和一个男子对话,我听到她说的,要得到你身上的金羽。” 她以为说了这些,张秋镜会很惊讶。 实际上,很淡定。 看他心无波澜的样子,她觉得自己说了就好像没有说。 淡淡的说了俩字。“就这些?” 她点头。“嗯,就这些,没了,你怎么这么淡定?” “你想要我怎样?吃惊?惊讶?不可置信?找她对质?” 她是越来越不了解这个男人了。 “你不信我说的?”她一脸疑惑的看着张秋镜。 “我可没说不相信你,比起翼族公主,你是最单纯的一个。” 墨春妧怎么听都听不出来是夸她的意思,多半就是损她没心眼呗! “拉倒吧!又损我,别以为我听不出来!” 墨春妧不想再和这个男人待在一起了,说得每一句都会让她生气。 她想出去透透气,消消气。 “别跟着我,我出去走走。” “这么晚了,还要去哪?” “要你管!” 墨春妧做了个鬼脸,调皮的吐着个舌头,转身一摇一摆的离开了这儿。 张秋镜不放心她,外面黑灯瞎火的,一个女人在外面很不安全,如果遇到了食人妖,更危险了。 他跟了上去。 她去哪儿,他就跟哪儿。 烦的她没忍住吼了他。 “你别再跟我了行吗?我在这附近走一圈会回去的。” 张秋镜故意吓她。 “最近,附近的食人妖有点儿多,小心点儿,别再喊我救你了。” 第五十章、信你一句我就不是人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不是…食人妖真的多了吗?…” 她有点儿不信,张秋镜只是笑笑不说话,然后就此打算转身离开这儿。 墨春妧害怕的赶紧拽住了他。 求着不让他走。 “别走,我怕…” 看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张秋镜是故意这么说的,这附近哪还有食人妖,如果有食人妖的话,他早就察觉到挪地方了。 就是为了吓吓她,故意这么说的。 也就只有傻乎乎的墨春妧才会上他的当。 此时,张秋镜的心里特别的得意,故意道:“别,你刚才可是说得让我走,不要让我跟着你了,你的话,谁敢不从啊?走喽~” 张秋镜执意要走,她拉都拉不住。 “别…别走嘛!我说的话,你什么时候从过了?也就只有这一次,你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让我低三下四的来求你,过分!” 墨春妧虽然很气,但还是怕他走。 她一个人在林子里散步,听说附近有食人妖出没,数量还不少,她就不敢一个人在外面了。 有他跟着,多少还是有点儿安全感的。 “既然你都知道了,还来求我?” 她点着头,道:“那当然了,没你陪着,我害怕呀!” 张秋镜耍起了脾气,男人耍起性子来,不好哄。 “你害怕,关我何事?是你赶我走的,我走了,你一个人在这林子里玩吧,不奉陪了。” 张秋镜总是嘴里说着离开,可双脚始终没有迈一步。 墨春妧开始哄。 “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以后不说赶你走的话了,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回,好不好嘛?”墨春妧撒着娇,小手手捏着张秋镜的衣角不放。 张秋镜没有太过分,见好就收。 “让我原谅你可以,不过…” 话说一半不说了,墨春妧问着:“不过什么?” 看他坏笑的样子,她总觉得没什么好事。 不会又要占她便宜吧? 墨春妧吓得赶紧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位置,虽然,穿了几层衣服,但还是不放心。 张秋镜见她这个紧张的样子,于是冷嘲热讽道:“想什么呢?你这脑袋,整天胡思乱想,指定把我往坏了想!” 墨春妧被说的无话可说。 “没…没有,是你诬陷我。” 她放开双手,挺直着腰板,什么都不怕的样子。 在张秋镜的眼里,傻的可爱。 这时,从墨春妧的身后突然窜出来一团黑东西,若不是被张秋镜察觉道推了墨春妧一下,恐怕,墨春妧要被那团未知的东西给伤到。 墨春妧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来伤她,以为张秋镜故意推她的,气得她指着张秋镜的鼻子破口大骂道:“张秋镜!你太过分了,你简直畜生都不如,竟然动手打我!” 张秋镜没有理会她,一直注意着那团黑东西还会不会再伤墨春妧。 墨春妧喋喋不休,吵的他根本无法觉察那团黑东西得具体位置。 他直接用手捂住了墨春妧的嘴。 一会儿过后,差点儿没把她给闷晕过去。 等张秋镜意识到时,赶紧松开了手,墨春妧这才慢慢地缓过来。 快要缓过来的她还不忘骂他两句。 “你连畜生都不如,说你是畜生,简直是侮辱了畜生这两个字!” 张秋镜看麻团黑东西得气息不在附近了,然后,才开始理墨春妧。 她说了这么难听的话。 不管是谁听了都会生气,张秋镜也不例外。 “骂完了吗?蠢货!若不是我刚才救了你,你早就被那团子黑东西给伤了!” 她没有亲眼所见,所以不相信他说得刚才有什么黑东西要伤她。 “编!继续编!我墨春妧信你一句,我就不是人!” 说完,她气的转身就走,气在头上,走的很快很快。 张秋镜心里再气她,最后还是在后面跟着她。 那团子黑东西虽然已经走远了,但是,回不回来,这个说不准。 这回,他没有直接跟,而是,偷偷的跟着墨春妧。 一是怕她看到他再生气,二是为了引来那团子黑东西。 只要那团子黑东西肯现身,他定会抓住。 墨春妧走在前面,很气很气的道:“臭男人!动手打我!不是男人!” 她说了很多很多难听的话,这些话,张秋镜听到了难以入耳,但为了能成功捉到那团子黑东西,他一忍再忍。 “我哪天离开了拟境,就再也不会回来了,再也不让你见到我一面,求着我,我都不会回来的,哼!” 张秋镜在后面听着,心想着,这个女人能有多大能耐离开拟境一样,他这么厉害的妖都无法打破结界,就她… 不是张秋镜小看了她,也许,这辈子都离不开这里了。 靠梦魇妖兽也没用,张秋镜很放心她,所以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欺负她。 走了一会儿,没有等来那团子黑东西。 墨春妧已经打算回去了。 正在她走回洞穴的路上,突然,狂风大作,枯叶四起。 这灰尘迷到了她的眼睛。 她揉眼的时间,那团子黑东西已经出现了,张秋镜现身挡在墨春妧的身前。 一阵亮光,等墨春妧睁开双眼去看时,看到张秋镜在她的身前与一团黑雾抗衡。 当她亲眼所见,才相信张秋镜方才所说的有东西在伤她。 她冤枉他了。 那团黑雾好像很强,张秋镜显然很吃力。 眼前的男人咬牙切齿的低声嘶吼道:“快走!这家伙太厉害了,我可能支撑不了多久。” 她若不是亲眼所见,也不会知道这拟境还有张秋镜打不过的小妖。 她不会一个人逃的。 “我不走,我要留下来帮你。” “你一个弱女子,体内的力负数,怎么帮我?” 眼看着张秋镜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 “你说过的,体内的力负数,也有奇迹的发生,盛极必衰,衰极必盛,我肯定能发觉隐藏到体内的潜能的!” 墨春妧掏出木剑,有模有样的比划了两下。 知道的,她什么都不会,不知道,还以为她是什么隐世的高人。 “小妖罢了,我墨春妧不怕!” 说完,她眼神突然变得坚定,手中的木剑像是镀了层金,剑体散发着光芒。 墨春妧体内的力虽然没有散发出来,但是,木剑却散发出无穷的灵力。 这股灵力很特殊,从未有过此种灵力。 张秋镜一点儿也不震惊,现在那儿看她怎么打败那团黑雾的。 她手中的剑向眼前的黑雾挥去,黑雾散了。 她以为自己打败了那团连张秋镜都打不过的黑雾,高兴的又蹦又跳的。 然后,期待着被张秋镜夸赞。 “秋镜,你看,我打败它了!” 此时的她,开心的就像个小孩子。 张秋镜表面镇定,实则,内心更是毫无波澜。 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了一句。“还算可以,继续努力。” 墨春妧很不满意张秋镜的夸赞,不服的道:“嫉妒了吧?你这个曾经的境主打不过的,我打败了,所以,你嫉妒我。” 此时,她极其的得意。 她的话,张秋镜就当个废话,一个耳朵听,一个耳朵冒,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心里面去。 “现在得意还太早,看你身后。” 墨春妧听了以后扭头看身后,这一看不要紧,一看吓到了。 那团黑雾散去之后,妖现身了。 她以为这是只很好对付的小妖,若不是亲眼所见,她都不敢相信小小的一团黑雾竟然是一只庞然大物幻化的。 她抬起头,望去,就像是在望一座大山。 她张着嘴震惊道:“我去!这妖的体格子未免也太大了吧,我活了大半辈子了,还从没见过如此大的妖!” 她未见过世面的样子,张秋镜嘲讽道:“你没见过的妖多了去了,像这样的食人妖,中看不中用,是逆境里面能力最差劲的。” 墨春妧才不会相信他说得,回怼道:“又在骗我,它肯定很厉害,不然,你怎么打不过?” 张秋镜咳了一声,为自己解释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不装弱,它又怎会现身?” 墨春妧半信半疑的道:“原来是这样啊,在装弱,是为了等它现身,好吧,我暂且相信你。” “切!爱信不信,在这儿好好的看着,看我怎么在三招之内将它打趴下。” 墨春妧看了看眼前不远处的庞然大物,然后,又看了张秋镜一眼,从体格子上比,张秋镜完败。 她摇摇头,很不看好他。 “去吧,真心希望你成功。” “不看好我,很容易打脸的。”张秋镜说着。 然后,释放了体内的力,身上冒着无穷骇人的灵力,在灵力上面相比较,张秋镜直接碾压那只庞然大物。 墨春妧已看呆,震惊道:“原来,他说得是真的,那只妖体型很大,但体内的力很废,中看不中用。” 眼前,一团子黑雾冲来,是在绕过张秋镜来袭击她的。 她的手用力一挥,木剑打散了那团黑雾。 她时刻小心,帮不上张秋镜什么忙,也不能拖后腿了,把自己保护好了,就是对张秋镜最好的帮助。 “来吧!我不怕你们!正好可以用你们来试炼。” 她虽是新手,这回,可是难得的真实试炼机会,一个强大自身的机会,她很重视。 很多团黑雾一齐冲来,她胡乱的挥剑。 一一击破。 第五十一章、攻击全靠运气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如此飞升的进步,在张秋镜看来,这个女人虽然平时蠢了些,但真到了危急的时刻,还有那么一点点儿的用处。 现在,他看来,墨春妧已经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他完全可以放心和这只妖对抗。 墨春妧手握木剑挥来挥去,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攻击全靠运气。 她握着木剑的手乱挥一气,不给那一团团的黑雾接近自己的机会。 “我已不是从前的墨春妧了,你们尽管来,来多少,我消灭多少!” 此时,梦魇妖兽刚来到这儿便看到恩人与张秋镜与妖对抗。 然后,贪生怕死的梦魇妖兽此时已变了,变得不再胆小如鼠,参加了其中。 “恩人,我来了!” 梦魇妖兽迈着小短腿,一溜烟的功夫跑到了墨春妧的跟前,然后,用爪子挠黑雾。 墨春妧见了夸道:“小梦魇,你太厉害了!” 不夸还好,一夸坏了。 梦魇妖兽被一团子黑雾给吞了,被黑雾带到上空。 “恩人…我怕…高,快救我啊,恩人。” 梦魇妖兽喊着救命。 墨春妧愣在了那儿,尴尬道:“呵呵…妖兽还有恐高的…” 她恐高就算了,没想到的是,这只梦魇妖兽也同她一样恐高… 她只知道,她所在的这个队伍太废了,不是恐高就是贪生怕死,也就张秋镜靠谱一些。 相当于一个王者带俩坑货。 她和梦魇妖兽就是坑。 帮不上张秋镜的忙就算了,还拉后腿。 梦魇妖兽嘴就没有停过。 “恩人,救我…” 墨春妧叹了一口气,说着:“这家伙…还不如不来帮忙,来了也只会帮倒忙…” 梦魇妖兽好心来帮忙,虽然忙没有帮上,帮的都是倒忙,但它有这个心,所以,她现在不能见死不救。 “快放了它!” 她一声怒吼。 梦魇妖兽睁大着双目,吃惊又很期待自己被恩人救下。 只有吃惊,期待成了泡影。 墨春妧握剑的手被黑雾一股子力量给拽住了,不只有两只手动不了,就连她的整个身子都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儿?我怎么动不了了?” 此时,还在与张秋镜对抗的妖猖獗道:“这就是你们小瞧我的下场,我虽然体型庞大灵力低微,但是,我最擅长的是远距离的操控,只要你们被我的雾团给触到,你们的身体就会被我控制,没有我的允许,你动一下都难做到!” 说完,妖狂笑不止。 张秋镜怒视道:“好一只嚣张妖,不过,你还不知道,动我的女人,就是找死!” 只要有不知死活的妖敢动墨春妧一根手指头,他张秋镜定会让那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妖已经彻底惹怒了张秋镜。 此地,在颤。 张秋镜身上散发出的骇人力量,见者,双腿发软。 妖不知死活,继续嚣张。 “中看不中用,你就算是用了十成修为,也不是我食殇的对手。” 说完,妖一声怒吼,全身的肌肉都在紧绷,还有那全身的脉络鼓到即将要炸裂开来。 那庞然大物在体型上又增大了不少。 张秋镜震惊道:“什么!食殇,比那劣妖还要厉害的存在,传闻,殇殃池有一只上千万年修为的大妖,生存污浊池水中,它在,此间再纯净的水都会被污染成污水,妖力极强,那劣妖的修为也只不过是这食殇的二分之一。” 张秋镜看了一眼已经被食殇的黑雾给控制住的墨春妧。 然后,气愤道:“可恶!今天运气不好,竟然遇到了最难搞的家伙!” 食殇仰头大笑,猖狂到了极致。 “在这个拟境,我食殇还没有碰到一个真正的对手,那境主果真没有欺骗我!” 看来,这只大妖来这里是那劣妖所为。 不然,食殇在殇殃池待的好好的,又怎么会来这个小地方。 这只食殇只是单纯的来找对手,看来,并没有要他们命的打算。 张秋镜找到了原因,打算化敌为友。 他的嘴角上扬,险道:“你被那劣妖骗了。” 食殇被他的话给激怒了。 气得跺脚,整块地都在剧烈晃动,地面上裂开了很多道大小不一的纹路。 “不可能!我早就听说了,境主一言,驷马难追,从未欺骗过任何一只妖!” 他算是听出来了,食殇还不知道境主之位早就换妖了。 “他在骗你,以前的境主的确像你说的那样,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从未欺骗过任何一只妖,可现在不同了,境主之位早就换妖了。” 食殇还是不信他说得。 “不可能!他亲口承认的,他就是境主。” 现在,不光张秋镜觉得这只庞然大物智商堪忧,就连已经被控制身子的墨春妧也是这么觉着的。 墨春妧虽然身子被控制了,但还能有自己的思维,还能开口说话。 她大声的说道:“这么给你说吧,现在,站在你身前的才是货真价实的真境主,那劣妖是个冒牌货,你真正的对手不是我们,是那劣妖。” 食殇听得已经糊涂了。 似乎明白了一点儿。 “那女的说你是真正的境主,境主我也可以接受,能成为境主,说明你是拟境数二厉害的,现在就开始吧,我们比一场,你输了,拟境第一厉害就是我了。”食殇说完,准备打斗的姿势。 张秋镜并不想与它比试什么,打个两败俱伤,正好中了那劣妖设下的套。 唯有现在保留好体内的里,才不会被那劣妖计谋得逞,想必,那劣妖的手下已经在附近埋伏了,好坐收渔翁之利。 他是不会让那劣妖阴谋得逞的。 食殇叫嚣着:“曾经的境主也会如此的胆小怕事,连与我打一架都不肯,依我看,境主之位被夺也是情有可原。” 食殇用死了激将法,张秋镜最听不得有妖这么说他,所以,正要开口与这只不知好歹的大妖打一架。 墨春妧在他的身后大喊:“我看,是你胆小才对吧。” 食殇看着张秋镜身后的女娃笑着,这个笑容就像是在嘲笑它。 食殇急道:“我胆小怕事?你眼瞎了吧,想激怒我,不可能!” 墨春妧嘴角上扬,险道:“我可没有激怒你的打算,把你激怒了,对我们有什么好处,我只是不想见到你这么厉害的妖被别的妖耍的团团转罢了!” 食殇走到她的面前,这回,把她吓坏了,可是,为了能救张秋镜,她就算是再害怕也要表现出毫不惧怕的样子。 “我被别的妖耍了?”食殇怒眼瞪向她。 她点着头,害怕的吞咽了一口口水,道:“是…是啊!你说张秋镜是你的真正对手,可你有没有想过,张秋镜厉害的话,又怎么会被那劣妖夺去了境主之位呢?还不是因为他没有那劣妖厉害。” 这下,张秋镜听了之后难以容忍,什么是他不是那劣妖的对手?若不是翼族叛变,那场对战,他张秋镜不会输。 自尊心要强的张秋镜愤然吼道:“来啊!我是你真正的对手,今晚,不分出胜负,谁也别想走!” 他做好了两败俱伤的准备,让那劣妖的诡计得逞,原因很简单,只是为了在墨春妧的面前赢回男人的那点儿尊严。 食殇听了墨春妧的话后,羞愤不已,然后,全然无视了张秋镜。 那劣妖说谎欺骗了它,所以,食殇很愤怒,无比的气愤。 随后,愤然离去,打算去找那劣妖算账。 张秋镜低沉着头,双手紧握成拳状,被无视了,还是第一次,全是因为这个蠢女人。 食殇已经走远了,禁锢在梦魇妖兽与墨春妧身上的黑雾也就自然而然的消失了。 飘在半空中的梦魇妖兽不会飞,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嘭的一声响,差点儿没把它摔成一滩肉泥。 墨春妧收回了握在手中的木剑,开心的跑到张秋镜的面前。 想被眼前的男人好好夸赞一番。 她低着头,羞红着脸蛋儿,笑嘻嘻道:“嘻嘻…我刚才表现的怎么样?聪不聪明?” 她以为救了他一命,会被夸赞一番。 谁知,不但没有夸赞,还被冷落了。 “蠢!” 张秋镜只说了一个蠢字,就没再说别的了。 也没有再理她,生着气走了。 她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儿。 “怎么生这么大的气,我也没有哪里得罪他啊…” 她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得罪了张秋镜,至于生这么大的气,救了他一命,不但没有感谢的话,还说她蠢… 她只觉得自己很委屈。 怎么做都不对,怎么做都不会得到张秋镜的夸赞。 她想要的并不多,只是被喜欢的男人夸一下,有这么难吗? 梦魇妖兽痛得揉了揉屁股,一瘸一拐的来到墨春妧的身边,说道:“你刚才和食殇说得那些话,我如果是他,我也会气。” 墨春妧还是不明白,只觉得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是超常发挥,很不错,最起码,把食殇说走了,化敌为友她做到了。 “我刚才说的很好,没问题啊。” “你好好的想想吧。” “就是挺好的…”她还在嘴犟。 梦魇妖兽急得跺脚道:“哎呀!恩人,你怎么还不明白,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伤了他作为男人应有的尊严,有失颜面,他能不气吗!” 第五十二章、我保证毫发无伤回到你身边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她听后,才知道自己方才和食殇说的那些话有失了张秋镜的颜面。 他不仅是个男人,还是曾经的拟境境主,这么高的地位与身份,颜面对他来说,肯定很重要吧。 是她方才做错了,没有为张秋镜考虑。 她知道自己做错了。 所以,跑去追张秋镜,给他认认真真的认个错。 亲口告诉他,刚才和食殇说得那些话都不是她的真心话,只是为了救他,仅此而已,并没有别的想法。 张秋镜误会了她。 “秋镜,对不起,是我考虑的不够周到,伤了你最后的尊严,我刚才不是有意那么说得,你可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啊…” 她在心里面说着这些话。 已经想好了,怎么给他道歉。 他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她以为张秋镜回了洞穴,当她跑回洞穴时,发现,房间里,没有见到张秋镜的身影。 她现在洞口的位置,整个身子都僵在了那儿。 心里想着,男人最后的尊严没有了,真的会这么严重吗? 当初,每时每刻用难听的话刺激她,那么要强的一只妖,现在,却这么的脆弱,连家都不打算回了。 她知道,像张秋镜那样的妖,不会不回家的,肯定是她的话把他伤的太严重了。 所以,心里很不好受,在外面待一会儿,整理情绪。 她是这么认为的。 墨春妧又跑出去了,继续找张秋镜。 找不到他,她也不会安心的。 可在这片林子里找了个遍,都没有找到他。 墨春妧开始担心了,这是第一次为这个男人担心,心想了很多不好的,会不会一时想不开做傻事了呢? 想到这儿,她更不放心了。 找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见到张秋镜的身影,她一个人站在林子里,急得停不下来。 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个地方才能找到他。 她哭了。 哭的很严重。 现在,她已经知道自己错了,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可张秋镜就是不出来。 她一个人在林子里哭泣,晚风吹拂,将那额前的发丝吹的零散,泪水打湿了干发。 她委屈的样子,是个人见了都会心疼。 “秋镜,我错了,我不该和食殇那么说,我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不是真心话,在我的心里,你很厉害,没有任何一只妖比你厉害,你是拟境最厉害的妖。” 她哭声喊着。 张秋镜其实就在附近,只是躲起来了,不想见到她,也不像让她见到。 张秋镜已经听到了她说的话。 墨春妧不管他有没有听到,她也要把心里想说的话全都说出来。 “我如果不和食殇那么说,你会很危险,我不想让你陷入危险,我不愿亲眼见到你受伤,你受伤了,我会很心疼的,如果,你输了,命也没了,今后…你让我怎么办?” 她的眼里含着泪水。 说得全是对张秋镜的心疼与不舍。 “输赢对你来说很重要,可是,对我来说,输赢都无所谓,只要你健健康康身上无伤的站在我面前,我就很喜欢,很开心…” 说着,她含着泪水笑了。 这个笑容,只是希望张秋镜放下一切的仇恨,然后平平安安的过好这一生,与她携手过普通平凡的生活。 这些,都是她所希望的生活,并不是因为仇恨打打杀杀。 “我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活着,我想和你过普普通通的日子,仇恨,放下吧…秋镜…可不可以…把心里的仇恨放下…” 张秋镜在此时现身了,出现在她的面前。 他看上去很生气。 眼里满是厉气,凶着她。 “你让我放下仇恨,怎么可能!你明白什么是仇什么是恨吗!” 张秋镜现在的样子,在她的眼里看上去很可怕,就像是个厉鬼一样,怨念缠身,怒气冲天。 她害怕的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吓得浑身发抖,摇着头,不敢说一句话。 “你不知仇恨有多可怕,你没有过我的经历,所以,你不配劝我放下,当你的爹娘死在仇人手里,你恨不恨!” “恨…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没经历过的事情多的多了,想必,我这其中一个经历在你身上发生过一次,你现在在说出放下了,再说来劝我!” 她低着头,无话可说。 张秋镜说得句句在理,她一点儿理都没有,她也觉得自己现在就像那些小说里的圣母,她当时可痛恨圣母心了,可是,她现在却成了当初自己最讨厌的人设。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也许,可能是太爱这个男人了,所以,才会苦口婆心的劝张秋镜放下这些仇恨,可是,让张秋镜放下仇恨,比直接将他杀了还要痛苦个十倍,百倍。 她是没有过这些经历,所以,没有感同身受,也无法去感同身受。 她现在觉得自己好像又说错了话,惹他不开心了。 她低下了头,诚诚肯肯的道歉:“对不起…我又说错话了,又惹你生气了,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请你原谅我,我不会说话,我就是这样的人,对不起…” 她肯低头认错,张秋镜身为一个男人也不好再与一个女人计较,何况,她说的那些话都是为了他好。 张秋镜心里的气消了。 将眼前的女人抱在怀里,安安静静的抱着她,这回,很老实,什么都没有做,哪里都没有碰,就这样,安安静静的抱在一起。 两个人许久都没有说一句话。 也没有生彼此的气。 “我答应你,我会保护好自己,与劣妖那一战不可避免,我保证,我会毫发无伤回到你的身边。” 墨春妧听到他的保证,脸上这才露出了点儿笑容。 她在张秋镜的怀里,点着头道:“嗯。” 然后,她伸出双手抱紧了张秋镜。 “以后,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如果,你不在了,我可能也就…活下去的勇气了,请为了我好好的活下去。” 张秋镜答应了她,为了她好好的活着。 “会的。” 此时,梦魇妖兽终于找到了他们二人。 一来就看到二人要抱到了一起。 错不及防的又吃了一大口狗粮。 梦魇妖兽心痛痛的道:“恩人的心真好,天天喂我吃的,就是有股酸臭味…” 说完,梦魇妖兽流着泪默默离开了。 走远时,脸上又露出了笑容。 它看到恩人与张秋镜和好无处,心里只有祝福与开心。 就这样,她和张秋镜又和好了。 手牵着手回到了洞穴。 刚入洞穴,便被洞穴里的布置给闪到眼。 洞穴里,挂着红布,红蜡烛,红床单,红被褥,一切都是红的,知道的,是惊喜,不知道的,还以为走错了房间。 这一切,她认为是张秋镜给的惊喜。 她开心的问着张秋镜。 “这些…都是你准备的?” 突然间,张秋镜看到现在墨春妧身后的梦魇妖兽。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么浪漫的东西是梦魇妖兽做出来的。 梦魇妖兽使劲的点头,差点儿没把头给甩掉了。 “对对对,境主,快说快说,别扫兴!” 又看了眼前的女人一眼,娇羞小女人的样子,张秋镜没有说过慌,可是,这一回,为了不让这个女人失望,说了一次慌。 “对…是我准备的,我想…想给你一个惊喜,所以…” “怪不得,你要出去,你太坏了,故意让我为你担心!”她嘴里说着怪他的话,心里面却开心的不行。 墨春妧双拳打着他的胸脯,没有用一点儿力气,然后,直接被张秋镜搂在了怀里。 此时,她的耳朵紧贴着张秋镜心脏的位置,听到了心脏跳动的声音,节奏很乱。 可能和她一样,害羞…紧张… 梦魇妖兽制造出来的气氛,打算负责到底。 然后,梦魇妖兽的小肉爪在二人的身边轻轻一挥,墨春妧与张秋镜身上的衣服变成了红色。 一对喜服,她身穿凤衣,与红衣的张秋镜很是相配。 在梦魇妖兽的眼里,她与张秋镜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梦魇妖兽高兴的合不拢嘴,夸着二人。 “太配了!简直是太配了!奸夫淫妇,额不对…狗男女…” 墨春妧和张秋镜同时瞪向那只妖兽。 这两双要刀死它的眼神是藏不住的,求生欲太强的梦魇妖兽为了活命赶紧改。 “我不对…让我想想,找个好词形容你俩…” 梦魇妖兽一惊一乍的道:“我想到了!这个很适合你们,人妖…” 人妖二字,不仅墨春妧知道不好听,就连看过墨春妧原来世界记忆的张秋镜也知道很难听。 梦魇妖兽没有把话说完,就已经被这俩一人一个拳头给揍了。 它的头上鼓了两个大包,可怜兮兮的哭着离开了这儿。 墨春妧看它这么可怜,心软道:“秋镜,我们是不是过分了?” “不过分,它这么开朗的妖兽,只是哭会儿鼻子,很快就会好的,不会记恨我们的。” 墨春妧点着头。“好吧…” 张秋镜看她有点儿不开心,轻声哄道:“放心吧,这么好的良辰美景,如果就这么浪费了,岂不是辜负了小梦魇的一番苦心?” 墨春妧好像是明白了什么。“你是说,这些都是梦魇妖兽为我们准备的?” “不然呢?” 第五十三章、定然不会腻了你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墨春妧看了一眼洞穴里的一切布置,都是红色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和眼前的男人拜堂成亲呢! 墨春妧低着头,羞羞的道:“没想到,这只小梦魇还挺会浪漫的,专门为我们准备了这么美的惊喜,可能,小梦魇是希望我们赶快和好吧。” “我们现在已经和好了,小梦魇的准备好像有点儿多余。”张秋镜说着。 墨春妧不这么认为,梦魇妖趁他们二人不在时辛辛苦苦的布置房间,没有功劳,也得有苦劳,不能说梦魇妖兽准备的这些惊喜是多余的,如果让梦魇妖兽听到这些话,恐怕会很失望。 墨春妧可不想让梦魇妖兽失望了。 她一脸开心的道:“这一屋的红色,我很喜欢,看到这些布置,我的心情就好了许多。” 张秋镜说道:“你开心就好,只要你喜欢,以后,我会学着小梦魇经常这么布置。” 一听他说以后这屋子里经常是这一种红色布置,墨春妧拉着嘴道:“啊…一直是这一种红色啊,时间长了,不会腻吗?” 张秋镜将她揽入怀里,轻声的说着:“只要你喜欢,你不觉得腻,我也就不会觉着腻。” “可是…早晚有一天,我也是会看腻的…” “那就换别的颜色,你喜欢什么颜色,我就用什么颜色。” “那也行。” 张秋镜这么宠她,她都开始觉得现在是在做梦,不是在现实中发生的,因为,只有在梦里,这个男人才会对她这么好,在现实中,这个男人说的每一句话她都不乐意听,没有一句话能入她的耳,每句话都难听。 现在,张秋镜不仅说了这么多的好话,还越来越会撩了。 就这么一直把她抱在怀里,她想推开他呼吸一口新鲜空气都不行。 她怎么推都推不开他。 “别抱了,我都快闷死了…” 张秋镜就当她这句话没说,假装没听见,反正,她怎么说,张秋镜都不会放开她。 她在他的怀里挣扎着。 吃力的挣脱。“放开…我,你这样,我…我很不舒服的。” “不放,好不容易抱着你,乖,让我多抱会儿。”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很轻,这回,很老实,没有去碰她身上的任何地方,老实的只是这么抱着她。 闻着她的体香,一只手轻抚着她的额头。 墨春妧的脸蛋儿都已经红了,羞红羞红的。 害羞的连一句话都讲不完整。 “你…时间久了,你…你会不会…腻了我?”她羞红着脸蛋儿问着。 张秋镜的回答很肯定。 一秒都不带犹豫的,直接回答她的问题。“不会。” 张秋镜亲口说出不会腻了她,可是,她还是不太相信他说得不会腻,在好的感情,总有淡的那一天,在浓的爱情,也总会有分离的那天,没有不会腻的,就算是有,那也是时间短,没到时间。 “如果,我说如果,如果有那一天呢?”她又问这个问题。 张秋镜依旧回答的很果断,很坚定。 “没有如果,如果有,那定然不是我张秋镜腻了你,是别人。” 虽然,张秋镜回答的这么坚定,可她还是有点儿不相信。 她始终认为,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在相爱时,什么好话都能说尽,到了腻了的那天,再深情的男人都会嫌弃那个曾经深爱过的女人。 爱情面前,早晚会腻,无一例外。 “希望是你说的那样,永远都不会腻。” 这时,张秋镜将她抱的更紧了。 “放心,我不会负你的,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我张秋镜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的位置,别的女人长得是个天仙,也不会入我的眼。” 说到美如天仙,墨春妧对自己的容貌开始焦虑了,自卑的道:“可是…我长得也不好看,你为什么会喜欢我?我…还没有翼族公主长得看好呢,她的身材和容貌,连我都不及她一分,你为什么…只喜欢我呢?” 张秋镜看得出来,这个女人又是在吃醋了,所以,才会提到翼族公主。 他耐心的哄道:“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在我眼里,你是最美最好看的,没人比得过你。” 墨春妧听后,脸更羞红了。 张秋镜的嘴太会说了。 把她夸的不知所措,都不知该干嘛了。 她不仅想,难道…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吗? 她长得不好看,却在对方的眼里美化了一切,无视了所有的缺点,放大了自身的优点。 “讨厌…你的嘴是什么做的,怎么甜的像蜜糖…” “蜜糖也只为你一人。” 此时,他们的对话把藏在洞穴外面的梦魇妖兽给听吐了。 “呕…” 听到声音的二人以为是食人妖,前去一看才知是梦魇妖兽。 墨春妧一脸疑惑的道:“小梦魇,你不是…离开这儿了吗?你怎么…在这儿吐起来了?” 梦魇妖兽觉着她问得都是一些废话。 梦魇妖兽吐完之后,虚弱无力的道:“还不是因为你们两个恶心到我了…以后,能不说这么油腻的话吗?能不能考虑我这只单身兽的感受?” 听到梦魇妖兽说的这些埋怨话,墨春妧与张秋镜同时笑了。 是被这只可爱的小妖兽给逗笑的。 张秋镜脸上出现了一点儿笑容,又立马消失了。 面容冰冷的盯着这只梦魇妖兽看。 那眼神好像在和梦魇妖兽说,赶紧离开这儿,打扰到他和墨春妧的恩爱。 张秋镜一个眼神,梦魇妖兽很有眼力见儿,收起了埋怨。 一脸的笑容道:“恩人,我就不在这儿打扰你们了,拜拜~明早见!” 说完,梦魇妖兽一溜烟的跑着离开了,跑的很快,墨春妧还没有说一句话,它就不见踪影了。 “这只小梦魇,什么时候练出来的,跑这么快。” 她也是第一次见到梦魇妖兽跑这么快,一身胖成肉球跑快时就像滚得一样。 现在又是她和张秋镜两个人在。 没有梦魇妖兽在,她心里面挺担心受怕的。 “时间不早了,早点儿睡觉吧。”张秋镜说着。 墨春妧想多了,以为张秋镜又要对她做些什么了。 她害怕的不敢进屋睡觉。 “不行…我不困,你先去睡吧。” 张秋镜看着面前紧张到不成样子的女人,想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再不睡,天都亮了。”看他一脸坏笑的样子,她就更不敢回去睡觉了。 她紧张的道:“天亮就亮呗,我不困…今晚不睡了。” 她的嘴就算是再倔再犟,一个哈哈很快就出卖了她。 张秋镜笑话她道:“看吧,困了吧,嘴犟什么,熬夜对身体不好,尤其是女人。” 他又在坏笑。 墨春妧紧张到吞咽了一口口水。 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知道这些…从哪学来的?” 他都已经忘了,偷看了这个女人在原来世界的所有记忆,现在,还不能让墨春妧知道是他抹去了脑海里有关于由生的所有记忆。 不然,墨春妧知道了他抹去了有关于由生的记忆,这个女人不会原谅他的,说不定,会痛恨他一辈子,他可不想被墨春妧痛恨一辈子。 所以,他不能被墨春妧怀疑。 开始答非所问。 他故意坏笑。“你不去睡觉,难不成是怕我吃了你?” 她的小心思一下子就被张秋镜给猜到了,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就这么当着她的面直接说出来。 她的脸又开始红了,为了不让张秋镜发现她脸红,讲脸扭向了一边,不看他。 心虚的道:“才没有呢…” 张秋镜早就看出她脸红了,还故意躲着不让他看到,他偏要去看。 张秋镜故意去瞅她的脸。 “这就脸红了?” 她不肯承认,嘴倔道:“没有!才没有脸红呢!” 她害羞又不想让他见到的样子,在张秋镜的眼里,还挺可爱的。 “躲什么,我都已经看到了,劝你在脚下挖个洞,把自己埋了,这样我就见不到了。”张秋镜故意这么嘲笑她,说完话,还在她的面前笑出了声音。 墨春妧又羞又气的在他的面前跺着脚。 “你怎么这么讨厌!就不能给我点儿面子吗!” 她气得脸通红,双手捂住脸,不想让这个讨人厌的张秋镜给看到了。 “我烦你了!” 在张秋镜的面前,她耍着小性子。 张秋镜今晚很宠她,任由她在自己的面前耍脾气。 在张秋镜的心里认为,这不是吵架,是感情在增温。 她闹,就让她闹好了。 只要不做些过分的事情,不做对不起他的事情,耍个小性子其实没什么的。 “娘子尽量烦好了,反正,我身上少不了一块肉,走吧。” 她透过指缝看向他,问:“去哪儿?” “当然是陪我睡觉了。” 说完,张秋镜直接讲她抱起来,一个公主抱的姿势,走回了洞穴。 墨春妧在他的怀里很安静,没有所谓的挣扎。 她的脸红的就像两个已经熟透了的红柿子。 此时,已是深夜,外面响起嗖嗖嗖的声音。 有很多黑影在乱窜。 梦魇妖兽一身伤痕爬来,使了很大的力气来说出一句话。 “恩人…快…快逃,我们…我们已经被食人妖给包…包围了…” 第五十四章、答应了的不能言而无信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洞穴里面,她好像听到了外面有什么声音,听着那个声音好像是梦魇妖兽的。 她的第六感在告诉他,好像有什么大事情要发生一样。 心里面也总是担心受怕的。 “秋镜,你有没有听到?” 张秋镜看她一脸满是担忧的样子,问着:“听到什么?” 她一边的眉头一皱。“我好像听到了小梦魇的声音。” 其实,张秋镜已经听到了,只是在装听不见,因为他有自己的打算。 张秋镜已经意识到了有危险在靠近,之前,在林子里面他就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附近竟然有食人妖在埋伏,这个地方,现在已经不安全了,不能再继续待下去,为了安全起见,他决定把墨春妧哄睡着,然后将她藏在食人妖发现不了的地方,这样,他就可以安心和食人妖对决。 这个女人在身边,难免会影响到他的发挥。 他装作没有听见任何的声音。“没有啊,哪里有什么声音,你听,这么安静,小梦魇已经离开了,不会再来打扰我们的,所以,娘子,赶紧躺下休息吧,已经这么晚了,再不睡觉的话脸上会起痘的。” 墨春妧听后尴尬的想。这家伙…怎么说话的方式和这个世界不同呢?怎么听怎么像是原来世界生活过的人。 张秋镜的说话方式,简直和她一模一样,墨春妧现在都已经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也和他一样是从原来世界穿越过来的,不然的话,张秋镜是怎么知道熬夜会脸上起痘的? 还有,他又是怎么知道熬夜对女人的身体不好,这个世界,还没有出现这些知识呢! 于是,墨春妧开始怀疑他了。 问着:“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难道…你不属于这里?” 墨春妧这么问,张秋镜一下子就慌了,这个女人已经开始怀疑他了。 他为了让墨春妧彻彻底底的忘记由生这个男人,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承认的。 一向精明又冷漠无情的人,为了不让一个女人怀疑,也开始了装傻充楞。 答非所问。“什么?这里是拟境,我一出生就在拟境,从未离开过。” 墨春妧看他这个样子,还有回答的态度,看来,是不会说出一句实话的,她再这么逼问下去,也不会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所以,她虽然蠢,但也不是完全是个傻子,还是可以看出来的,已经看出来张秋镜就是不想回答她想要的答案。 “算了,你不想说,我以后也不会再问你了,反正,你最近很奇怪,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什么给附身了呢!” 其实,墨春妧说的意思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给附身,是原来世界的某个人的意识住进了张秋镜的体内,她是怀疑张秋镜被魂穿了。 毕竟,她是从原来的世界是魂穿过来的,关于这些知识,她比异界的所有妖都清楚,她是魂穿行家。 不过,这个身体的主人已经在她魂穿前就胎死腹中了,所以,她是为了一个作为母亲的心愿才选择了魂穿进这个身体里。 这个身体叫墨春妧,与她在原来世界的名字一样,之所以名字一样,是因为,刚出生的她亲口说出了这个名字。 当时,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就会开口说话,差点儿没把一家来老小吓得魂没了。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被家里的所有人当成了一只可怕的怪物,都认为她是扫把星转世,早晚会把家里的人祸害死的。 所以,想到这儿,她便不那么埋怨家人,毕竟,像这种情况,她若是遇到了,做法和想法也会同家人一样吧。 张秋镜轻声的道:“好了,别再胡思乱想了,赶紧睡吧。” 张秋镜没有和她说实话,总觉得这个男人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瞒着她。 她现在撅着个小嘴,心里面有点儿小失落。 “哦…好吧,我睡了,你也早点睡。” “一起。” “嗯。” 她与张秋镜躺在一张床上搂在一起,什么都没有干,她将脸蛋儿贴近张秋镜的身子,感受着温暖的胸膛。 现在,她很有安全感,这样的安全感从小到大从未有过。 很快,她就进入了梦乡,睡得很香甜。 张秋镜把她哄睡着之后,他一个人起来,将熟睡中的墨春妧抱起,将她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石床,有一个隐秘的开关,只有张秋镜才能打开,只有拥有凤皇之力的妖才能打开石床之下的密道开关。 石床缓缓升起,打开之后,他小心翼翼的抱着怀里的女人走进了密道。 密道里,要走一段时间的路,才能走到最安全的密室里。 到了密室之后,他将墨春妧轻轻的放在舒适一点的地方,放在一大块岩石上面,这里,很安全,食人妖找到这个女人,除非,把这座大山给劈开,否则,进不来的。 看她睡得很香甜,张秋镜看了最后一眼决定离开这里。 他看着躺在大块岩石上面的女人,轻声道:“我很快会回来,答应过你的,一定会做到,一定。” 答应过墨春妧想起的话,他牢牢的记着,不管对决多少回,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回到这个女人的身边。 已经答应过得,不会言而无信。 他转身离去。 留她一人在这儿。 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墨春妧睡得太死的原因,一句都没有听到。 等她醒来时,才发张秋镜不在身边。 她看着眼前的所有事物都很陌生,醒来发现自己在很隐蔽的山洞里。 幸好,上面能照进来一束光,不然,这里会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了。 她这么怕黑的一个人,醒来发现在一个很陌生的地方,而且还黑的伸手不见得五指,恐怕,这比直接杀了她都要残酷。 有束光照亮,多多少少会给她一点点儿安全感。 虽然这儿有束光亮,但是,她还是会害怕。 她的身子在发抖,双腿抖得快要站不起来。 她怀疑自己被食人妖抓了,怀疑这里是妖窟,她现在怕的要死,这么隐蔽的地方,张秋镜怎么能找得到?找不到这个地方,她怎么得救? 所以,她怕的要死。 别的女主穿越了,各种强悍,那耀眼的光环甚至超过了男主,个个勇敢的不怕死。 可她呢… 不但弱,光环没有张秋镜的百分之一亮,胆小怕死,帮不上什么忙,还净给张秋镜拖后腿。 像她这样的人,真的不适合玩穿越。 她否定自己的一切。 除了会哭鼻子,就别别的了。 认为自己就是一个从头到尾的废物,一点儿用处都没有。 “这儿…到底是哪儿啊?” 她哭了,弱小又特别的无助。 “秋镜…你什么时候才会发现我不在了,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我被它们关在了妖窟啊…我现在好怕…好怕…呜呜…” 在这时,有个声音响起。 “亲爱的,不要怕,这里很安全,整个拟境,没有什么地方比这儿更加安全了。” 她向上望望,这个声音像是从上面传来的。 就是见不到说话的人。 她害怕死了,以为是个鬼在和她讲话。 “你是谁啊…只听到声音,怎么见不到你人啊?…” 她吓哭了。 “抱歉,我吓到你了,我是没有实体的妖,是境主吩咐我来陪你的。” “境主?是张秋镜吗?” “是的,境主怕你醒来一个人在这儿害怕,所以,吩咐我来照亮这个太过隐蔽的山洞,我这么解释,亲爱的应该明白了吧?” 她点着头,道:“嗯,我听明白了,可是…有一点儿我还不太明白。” “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 墨春妧看着上头的那束光亮,问道:“他为什么吩咐你来陪我?为什么会把我带到这里?他去哪了?” 把她一个人留在这儿,一声不吭的离开了,太奇怪了。 “抱歉,这个问题不能为你解答。” 她急了,总觉得张秋镜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她,而且,这个瞒着她的事情还不小。 “为什么不能说!他到底去哪了!是不是…” 她整个人怔在那儿,想到了什么。 没睡着前,她确确实实听到了梦魇妖兽的声音,那个声音像是求救的,好像隐隐约约听到了有危险赶紧逃的话。 “难道…洞穴已经被食人妖给发现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张秋镜有意瞒着我,是怕我有危险,所以…赶紧哄我睡着,然后又将我藏起来,藏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已经猜到这一切的墨春妧,此时,心里很不好受。 被张秋镜的做法感动的同时,又很生气。 “太过分了!说好了的,不能同生,也要共死,他怎么可以丢下我,自己一个人面对危险!” 她快要被气死了。 气张秋镜在最危险的时刻不带上她。 “不行!我不能在这儿,我要出去,出去陪他一起面对。” “不行哦,亲爱的,你不能离开这儿,非要离开的话,也不要怪我不给光照了。” 这个无实体的妖在威胁她。 她也不是威胁大的。 “你把自己灭了吧,我摸黑离开。” 她很犟。 无实体的妖立马怂道:“亲爱的,消消气,我灭了就真的灭了,境主吩咐过得,一定要看住你, 第五十五章、和喜欢的姑娘在一起是最幸福的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希望亲爱的配合,不要让我这只小妖为难。” 墨春妧尴尬的无话可说,她怎么觉得这只无形体的妖讲话污里污气的。 幸亏,这只妖是无形体的,不然的话,和他的主人张秋镜一样,是个思想不纯之妖。 她呵呵道:“呵呵…灭了就灭了呗,等他回来了再把你点着不就行了。” 那只无形体的妖听了她讲的这些话吓得哭了出来。 “呜呜…一个小姑娘家家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讲出如此野蛮之言…” “这…额…”墨春妧是彻底无语住了,听声音这像是一只男妖,一个大男人,竟然…竟然在女人的面前哭哭啼啼的,俗话说得好,男儿有泪不轻弹,这只男妖动不动就哭。 她无语的道:“大哥…你的男的,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子,怎么还…哭了呢?” 墨春妧把心里话一说出来,那只无形体的妖哭得更加厉害了。 哭得这么惨烈,她都开始自责自己,不该说出这样伤人的话,虽然,它是一只妖,这么说,的确有些不妥,她意识到了自己讲话不对。 立马承认了错误,向这只无形体的妖道歉。“对不起…我说错话了,请你不要往心里去。” 那只无形体的妖并没有接受她的道歉,哭得很是厉害,是被墨春妧的话气哭的。 那只无形体的妖又哭又是特别的气愤道:“太侮辱人了,不对,太侮辱妖了!人家可不是男妖,人家可是纯纯的妖女!” “女…女妖?!!!”墨春妧简直不敢置信。 如此粗鲁的声音,比壮汉的声音听起来都要粗,这哪像是妖女,分明就是粗夷男妖! 她震惊过后,也就只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墨春妧为了不让这只无形体的妖因为声音自卑,安慰道:“你的声音很好听的~” 她说了违心的话。 祈祷自己不被天打雷劈。 无形体的妖听到她的夸奖后,停止了哭啼,哽咽着道:“真…真的?” 墨春妧点着头,很肯定的道:“是真的,我说的都是真话,没有骗你,你的声音是此间最动听的,优美悦耳,很好听。” 她又说了违心的话,总觉得自己十恶不赦,可是,能哄一只善良的妖开心,这些违心的话,说得值。 无形体的妖被墨春妧给觉得已经找不到东西南北,听声音可以听得出来害羞了。 “嘿嘿…谢谢亲爱的夸奖。” 这一句感谢她的话,声音竟然变了,发生了奇迹,粗鲁的声音没有了,无形体的妖讲话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是细腻,优美动听,听起来能暖化人心,比她的声音都要好听个好几倍。 “不用…不用这么客气,你若真想感谢我的话,就放我出去吧。”她摸着头,傻笑着说。 无形体的妖声音立马变回来了,粗鲁男性的声音。 “不行!放你出去了,境主回来会怪罪我的。” “不会的,他听我的,不会怪你。” 无论她怎么说,不会怪它,可无形体的妖偏不放她出去。 墨春妧说得口干舌燥,都没有把无形体的妖给说动。 她放弃了。 “好吧,我不出去了,在这待着。” 她现在很不开心。 无形体的妖开心道:“这就对了。” 墨春妧无聊的躺在那块岩石上面。 看着山顶上面的光亮,担忧道:“也不知道张秋镜现在怎么样了,身上有没有受伤…” 然后,她又接着道:“没事的,像他这么厉害的妖,不会受伤的,没有我这个累赘,他应该更容易。” 说完,那只无形体的妖看她此时太过无聊,为了解决掉墨春妧一个人在这个山洞里无聊的问题,无形体的妖决定让她亲眼看到张秋镜此时的处境。 “亲爱的,你如果无聊的话,我可以为你显示境主现在在干什么。” 墨春妧大睁着瞳眸,很是震惊的问:“难不成…你还会投影不成?” 无形体的妖回答:“当然,我是境主最新创出来的妖,虽无形体,但是可以显示出来异界的各个角落,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显示不出来的。” 无形体的妖说得很是自信。 墨春妧一下子就听蒙了。 心想着,张秋镜也未免太厉害了,在这个异界,从没去过她所在的世界,竟然…可以创出来同投影仪差不多的妖出来… 张秋镜说自己一出生到现在没有离开拟境一步,这又是怎么知道这些在原来世界才有的知识的? 墨春妧听后惊道:“厉害了…投影仪都能造出来,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 “亲爱的趁境主不在这么夸境主,我会把这些话记录下来的,这样,境主回来了,他就可以知道了。” 墨春妧又惊了! “嗯?还有摄像和录音功能?” 她随口说了一句。 “把我刚才说的话删了吧。我不想被他听到,我才不想让他听了这些夸赞的话嘚瑟,他在我面前嘚瑟,我这心里就很不舒服!” 无形体的妖立马答应了她。 “好的,我已经把你刚才的话全删了,境主不会知道的。” 墨春妧这才放心了。 熟不知,无形体的妖说谎了,骗她说骗了,其实没删。 “删了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你既然是张秋镜创出来的无形体妖,应该有名字吧。” “还没有哦,我觉着,无形体就已经算是我的名字了。” “那好吧,以后我就这么称呼你了。” “嗯。” “无形体。”她说着。 “怎么了?亲爱的,心里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我很高兴为你解答。” “没什么,我想看看他怎么样了,你能显示出来让我看看吗?”她问着。 无形体的妖立马就答应了她。 “好的,亲爱的,我马上为你显示境主的近况。” 说完,山洞的上方显示了画面。 显示的是洞穴外面。 张秋镜被食人妖给包围了,食人妖的数量还不少。 一般的食人妖她是放心的,因为,一般的食人妖是伤不到张秋镜的。 可是,这回不同,那劣妖也在。 那劣妖太过厉害,虽然在灵力与修为上与张秋镜相等,但是,那劣妖有这么多手下在,张秋镜只有一个梦魇妖兽。 她是知道的,梦魇妖兽平时很胆小怕事,还不如她这个弱鸡厉害点儿呢,虽然,梦魇妖兽在关键时刻表现得很勇敢,但是,毕竟修为在那儿,弱的连只食人妖都打不过,根本就帮不上张秋镜什么。 她经过认真的分析过后,最后的结果,不能硬拼,找个机会逃才对。 可是,看张秋镜的样子,没有逃的打算,是要打算与劣妖硬拼了。 洞穴外面。 … 庞大食人妖恶视与他。 那劣妖站在最显眼的位置,身后有数不清的食人妖。 “张秋镜,你都已经死到临头,还用这种眼神看本王!是想激怒本王,早点儿去见阎王吗!” 那劣妖的语气恶劣,态度很是嚣张。 张秋镜不削于理会那万恶不赦妖。 “劣妖就是劣妖,上不了排面的东西!就算身后有数不清的同类,也不像个境主样!”他的语气极冷,从话语透露出一股子的狠劲,与劣妖相比,他更像是境主。 体态端庄,怒目威严。 对面劣妖,身着怪异,看起来犹如一群魔乱舞,站没站姿,坐没坐相,语言轻浮。 劣妖已被他的话给激怒,气得咬牙切齿。 那狰狞的面孔,恶毒的目光,恨不得要立马除掉张秋镜这个威胁。 “张秋镜!你活腻了!这儿已经被我们给包围了,你逃不掉了!受死吧!” 张秋镜就站在那儿,身材魁梧,身板挺立,被众食人妖包围,也从不心慌身乱。 他抬起头的那一瞬,骇人的目光无视众妖。 “自古邪不压正,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一心向道,是妖又如何!” 那劣妖听后,愤怒无比。“只有傻子才会选择妖变人!你的能力并不低于我,怪就怪你一心要做个人!削弱了自身的凤凰之力,才会让我有机可乘!我说这些,无非就是想让你死个明明白白,让你后悔选择去做个人!” 张秋镜从没有后悔修炼成人,人可以有七情六欲,可以去喜欢自己喜欢的姑娘,可以去过普普通通的生活。 这些,都是妖所没有的。 他只能说,劣妖不懂,以后,也不会懂,因为,过了今日没有以后了。 他要为了天下苍生除掉这只劣妖。 “做人!我不后悔,你应该可怜可怜自己,不知道人的七情六欲是什么滋味,能够和自己喜欢的姑娘在一起,是最幸福的。” 在洞穴里面听到这些话的墨春妧,瞳眸一颤,心也在跟着颤。 “和自己喜欢的姑娘在一起是最幸福的,是吗…”墨春妧已经被张秋镜的话感动哭了。 此时,那劣妖像是听到了个天大的笑话,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喜欢的姑娘?哈哈!你能确保自己可以和喜欢的姑娘在一起一辈子?你懂变心?懂人心叵测?懂不爱时的翻脸绝情?” 张秋镜只说了一个字,很坚定的回答。“懂。” 劣妖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狠道:“放屁!我说得这些,你根本就不懂!” 第五十六章、彼此暗生情愫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劣妖的眼里满是痛恨,双目已然湿红,道:“我也曾经历过,那个女人差点儿要了我的一条命!” 劣妖的回忆。 ... 曾经的他也曾是一位万妖朝拜的妖王,不过,不是拟境的妖王,是拟境以外的妖王。 在某一天,被一姑娘给撞到。 那个姑娘的脾气一向不好,爆粗口:“是哪个走路不长眼的,撞我啊!” 那姑娘气不过,今日倒要看看撞她的到底是什么妖。 她呢,是一个人类姑娘,来到这儿是特地来收妖的。 抬起头一看,只见眼前的男人身着一袭蓝袍,身姿缥缈,墨发三千流泻在肩头,男人静静地站在她的面前,黑眸深邃的盯着她看,那个男人未把她方才难听骂语听在心里面去。 莫名其妙,她不知怎的了,心里本来气得不行,只要看到面前男人,心里的气便消失了,莫名的还对面前的男人有些好感是怎么回事? 她对眼前的男人怎么都骂不出声来。 心想着,人妖殊途,可不能对一只妖动了情。 她可是最强收妖人的孙女,绝不会对一只小妖动真情的,能配上她的,最起码也得比她的爷爷厉害! 她咳了一声。 道:“告诉你啊,我可是来找你们妖王谈事的!” 妖王目光紧锁的瞧了瞧她,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某处。 把她吓得赶紧用手捂住了。 “你找本王有何事要谈?” 原来,眼前的男人是妖族的妖王没错了。 她来此处的目的就是除掉妖王,现在遇到妖王,正和她意。 此妖不除,更待何时! 她二话不说掏出了收妖符,收了这个妖王! “妖孽!受死吧!” 只一招,她就败了。 被这妖王给囚禁在了怀里。 妖王深情似的看着她,那诱人的薄唇也离得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没想到,这妖王不仅是个登徒子,还是只帅到掉渣的色妖,她这时害怕极了。 被一只妖占去了便宜,岂不是要没脸见人? 她害怕的紧闭着双目。 妖王是在有意戏耍她,轻哼了一声,嘲讽道:“身为收妖人,不好好修炼强壮自身的修为,灵力如此低微就算了,竟整日痴心妄想收了本王,你这个女人,倒是很有意思。” “原来,你都已经看出我的身份了。” 妖王不屑道:“哼!不然呢?你的爷爷是最强收妖人,曾灭了我妖族多少条命!”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眼中的愤恨也越来越重。 那双特别仇恨人族的双目,她见了身子不由得发抖。 她心里很清楚,今晚是要死在了妖族,死在妖王的手里。 她鼓足了勇气,倔道:“本就是你们妖来我们山村残害凡体,我爷爷是为人除害,今日要杀要剐,随你便!” 妖王听后冷哼了一声。 语气深沉的道:“来人!这个女人不好好教训一下,日后定会给妖族带来杀身之祸!” 她的心很慌很慌,也很害怕。 眼睁睁看着两个拿着刀刃走来的妖兵,她却没有那个能力保护自己。 在妖族,只能任妖欺凌了。 听说这个妖王嗜杀成性惯了,万千生灵都死于他之手,这么狠绝的一个角色,没想到,竟让她给碰到了。 哎! 倒霉啊... 这下,可算是在劫难逃了... 她被两只小妖压制,双腿的膝盖被摁在地上。 他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她很不服气的瞪着他。 妖王的嘴角一勾,冷言道:“看在你生得眉清目秀的份上,命先给你留着,就罚你今晚好好的伺候本王,把本王伺候舒服了,你还能多活几日。” 她气不过,吐了妖王一身口水。 “我呸!妖就是妖,低贱!我就算是咬舌自尽,也不会便宜了你这只贱妖!” 这简直就是对她除妖人身份的侮辱! 她的话已经彻底把妖王给激怒了。 他用力的捏着她的下巴,一阵痛感袭来,痛得她哭了。 “拿开你的臭爪子!别弄脏了我的脸!” 妖王并没有要动气的意思。 那只手放下了,背对着她。 冷道:“带下去,先关起来!今晚,入洞房!” “是!” 两只小妖就这么把她给带了下去,把她关进了牢房里面。 不仅没有对她动刑,看守牢房的妖差们个个对她和颜悦色。 很多妖围着她,把她当成小祖宗供起来。 给她好吃好喝的。 酒肉一桌子,比在外面吃得还要好。 她很谨慎,怕这饭菜有毒,吃了口菜不敢往下咽,酒也没有喝一口,他们客客气气的,一只称呼她妖妃。 吃了饭。 妖差把她关进了最好的牢房,牢房豪华的比她之前住的小草屋不知要好多少倍。 她不仅窃喜,心想着,这妖族的牢房也太好了吧。 妖差锁上牢门走之前还不忘摇着尾巴说个一句。 “妖妃,你休息好,咱们哥几个已经说好了,今后,我们还得靠你在妖王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她躺在床上,一点儿也不淑女,还翘起了二郎腿,悠哉悠哉的道:“放心吧,你们赶紧离开吧,我困了,休息了。” “好嘞!妖妃,您好生休息。” 妖差已经离去了。 她看牢房里没人了,把刚才吃进嘴里的一口食物给吐了,怕饭里有毒。 爷爷说,妖是狡猾的。 所以,黄鼠狼给鸡拜年,肯定没有安什么好心。 现在,关在牢房里也出不去。 今晚只好休息好,好好的睡一觉,明日醒来才能有充沛的精神逃离妖族。 她刚眯上眼,就听到有一个女人的声音。 “呦!好俊俏的小姑娘,长得眉清目秀有鼻子有眼的,我说,怪不得呢,能迷得我哥哥魂不守舍。” 听这女人讲话就很不舒服。 她从床上起身看向铁门外站着一位穿着露肩,脸上的妆画得妖艳,一看面相就能看出来不是什么好妖。 那女人使了一个眼神,身边的丫鬟打开了牢门,走了进来。 “告诉你,我可是哥哥最喜欢最爱的女人,你的爷爷曾经收了很多条妖命,其中,也有哥哥曾经最爱的女人,你的长相,的确和那女人有几分相似,怪不得,我哥哥今日见了你之后一直魂不守舍,还这么着急的封妃,就是想在日后好好的折磨你!” 她淡然的说了一句。“封妃位与我无关,是你们妖王执意如此!” “是啊,与你无关,可现在你抢了我心爱的男人,就是与我楚阿娇作对,你现在只有死了,我才能坐上妖妃之位!” “你放心,我是收妖人,不懂什么是世间儿女情长,自然不会嫁给一只妖!” “那就好!不过,你还是要死,不然,他不会是我的。” 她陷入沉思之中,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非要和她过不去,她都说明了,不会嫁他。 这个女人可真是奇怪!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之时,牢房的门又再一次哐当一声打开了,她向牢门的方向看去,这次来的竟是妖王! 妖王很生气的走来。 楚阿娇挽着妖王的手臂,却被妖王无情的甩开了。 她见了没好气的说着。 “你怎么来了?我可不想看到你!看见你就烦!” 妖王听了生一肚子的火气。 “是你那个爷爷杀了我妖族不少妖,用你来赎罪,你今晚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妖王狠厉,冲她凶了一句,然后又抓着她的手把她用力的往牢房外拉,她只觉得这个男人粗鲁又不讲理。 把她的手都给抓痛了,一点儿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楚阿娇在牢房里看了气得直跺脚,心里想着,定要找个机会除掉她。 就这样。 她被妖王拉到妖殿,被迫成了亲。 一拜,两拜,三拜... 最后是入洞房。 一夜,她被这个男人蹂躏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清晨,白色的床单上面一抹红,她看着那一抹红色,用被子裹紧了身子,哭得梨花带雨,惹人疼怜。 他穿好了衣服,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之后,再也不愿多看她第二眼。 就这,还不忘侮辱她一句。 “永远比不上我的仙儿,哭哭哭!有什么好哭的,哭得样子可真是丑,能伺候本王是你的荣幸,有多少女人想爬上本王的床都没有机会,若不是你有几分和仙儿相似的地方,本王都懒得碰你一下!” 说着,他弯下身子,伸来手,捏着她的下巴。 恶狠狠的道:“不许再哭了,给本王笑!不然的话,就别怪本王对你爷爷下狠手!” 她被妖王无情的推倒在地。 这个男人没再对欺负她,好像有什么事要忙,离开了这里。 妖王离开房间之后,她哭得更加厉害了。 开始后悔了,后悔自己没有听爷爷的话,后悔自己瞒着爷爷偷偷来到这个火坑,悔不该来这个地方。 不然,也不会丢掉清白。 是自己太单纯了,把妖想得太弱了,本以为自己可以收了这只妖王,没想到,自己却被妖压制。 悔不该当初! 妖王的狠话已放出,为了爷爷能够好好的活着,她听话了许多。 妖王让她做什么,她不得不从。 让她往西,她不敢往东。 他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过了半载,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了,她与妖王恨意相杀,不知不觉中,彼此暗生了情愫。 第五十七章、别等失去了追悔莫及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有一天,他的三弟回来了。 妖族的三殿下,墨安生,就像名字一样,只要有三殿下在,整个妖族都难以安生。 墨安生落一流泪,妖王见了,整个妖族都得跟着落泪,跟着一起哭,不然,这里的小妖性命难保。 在殿里。 她像个丫鬟一样为这兄弟二人端茶倒水。 乖乖的站在那儿看他们叙旧聊这段时间里都经历了些什么。 聊完之后,墨安生才开始注意到她这个嫂子。 “哥哥,这女人长得这么好看,可是近日里新来的丫鬟?” 她以为妖王会说,不是的,是他的妖妃,他的娘子,可不是什么丫鬟。 妖王轻描淡写的笑笑说:“嗯,一个丫鬟而已,长得算不上好看,很丑。” 只这一句,一个丫鬟而已,很丑,伤到了她的心,她的心里很不好受。 她端着茶水的手已经端不住了,茶盏,半空滑落,碎了,就如她的那颗心,也跟着从手上掉落在地上的茶盏一起碎了。 原来...她在这个男人的心里并没有那么重要,所以,他才不会在兄弟面前承认他就是妖妃,不重要,所以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伤害她。 她陷入痛苦之中,还没有反应过来,傻傻的在哪儿站着,就像个没了灵魂的木头人似的。 妖王见了之后,直接冲她发火。 火气很大,指着她又怒又凶的道:“连个茶盏都端不住,本王要你何用!” 她委屈的眼眶湿润,落着眼泪。 这个男人一点儿也不懂得疼惜,不懂得怜香惜玉,对她说话是越来越凶了,语气越来越冷,冷的她心都已经冻成冰块。 “捡起来,不然,你心里应该清楚!你的爷爷很快会从这个世上消失!” 其实,他不用说这些狠话的,他不说她也知道,她心里很清楚,如果不听从这个男人的话,这个男人就会去杀了她的爷爷。 拿她的爷爷威胁。 她心里面就算是再委屈,再恨自己没用,也得乖乖去捡地上的陶瓷碎片。 她蹲下来身子,一片一片的去捡。 不小心被瓷片划破了一个口子。 墨安生也跟着说。 “这丫鬟笨手笨脚的,哥哥,不如,把这个丫鬟送给我吧,我帮哥哥好好调教调教这个新来的丫鬟。” 不过,墨安生与妖王不同,虽然说话上不太好听,但是,最起码懂得怜香惜玉。 她没有任何反抗的资格,只能任由妖王摆布。 她以为,妖王会把她送给墨安生当贴身丫鬟,其实并没有。 “这个丫鬟太笨了,我怕她哪天笨手笨脚的会伤到你,三弟,你要丫鬟,我这多的是,走之前多挑几个带走。” 其实,妖王说的意思是除了她,其它的丫鬟,尽管挑,他的女人,不能带走,是兄弟也不行。 妖王冷冷的看了女人一眼,道:“还在这愣着干嘛!下去吧,别在这碍本王的眼!丑女人。” 其实,她早就不想在这儿待了,所以,正和她意,她赶紧收拾收拾地上的陶瓷碎片,收拾干净就离开了。 她离开妖殿之后。 墨安生一直在观察自己的哥哥。 妖王端起了茶盏,笑着道:“三弟,你很久没回来了,大哥以茶代酒,喝一个。” 墨安生端起一碗酒,道:“喝!” 喝完之后,墨安生才把心里想说的话说出来。 “大哥,方才那个笨手笨脚的丫鬟长得很像仙儿姐,难不成,大哥你已经对那丫鬟动真情了?” “那个丑女人,根本就不配我真情对待,三弟,以后,不要再提仙儿。” 一提到仙儿,妖王就端起墨安生倒好的酒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他一向不会沾酒,除非,心情不好。 以酒来麻醉自己,就这,还是忘不掉心心念念的仙儿。 “仙儿姐已经死去十八年了,大哥还是不肯忘记吗?” 说到死这个字,妖王心里怒火中烧。 “仙儿没有死,我的仙儿不会死!以后不许再提她!” 每次,提到仙儿,一向沉稳的他就会难以控制住情绪。 墨安生身为他的亲弟弟,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大哥因为一个死去的女人这么痛苦的活着,所以,现在出现个和仙儿长得有几分相像的女人,也想着去撮合。 “方才那个女人很在意你,若大哥好生去待,那个女人不会比仙儿姐差的。” 墨安生虽年纪小,还爱贪玩,性格上有些叛逆,但看女人的眼光不会差的。 妖王一碗一碗的给自己灌酒,喝得酩酊大醉,不再理会这个一直在劝说的三弟。 墨安生看实在劝不动这个大哥,把该说得不该说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我来之前已经派妖差调查过了,那丫鬟是除妖师的孙女,那个除妖师正是杀死仙儿姐的原凶,可是,当时只有我知道,仙儿姐早已有背叛妖族之心,与魔勾结,仙儿姐她,死有余辜!” 墨安生说了这么多,妖王早已醉晕过去,没有听到一句。 知道一切的墨安生看着正在昏睡的大哥叹了一口气。 “大哥,那个丫鬟是个好女人,你要好好珍惜,别等失去了,追悔莫及。” 墨安生离开之前,把他抬到了床上才离开的。 ... 庭院。 白雪树杆挂,寒风习习过。 “来人!” 她在庭院里大声的吼着,妖族的下人听到使唤的声音便走到了她的跟前。 她看着在眼前低头弯腰的下人。 心里便有些舒服了,莫名的有些开心。 “没想到啊,妖族的下人还挺好使唤的,看他们个个卑躬屈膝的,不错,不错,比待在那个男人身边好多了,心情也好了不少。” 被妖王欺负了,她心里面一肚子的火气,现在,她终于有可以发泄心情的对象了。 想想也不行,她已经被妖王给欺负了,现在,妖王不在,她拿这些下人发泄情绪的话,那她和妖王有什么区别? 她意识到这一点,立即摇摇头,把拿下人发泄心情的念想给除去了,坚决不能这么做。 她可是个人,况且,还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怎么,也不能与这些小杂碎们一般见识。 做人应该大气才是。 心胸宽广,海阔天空,她认为自己身为凡人应该以身作则才对,应该大度,大气一些,那个可恶的妖王欺负了,不正是在磨砺自己的心性吗? 忍,一定要忍,忍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意识到这一点,她的心里算是感受了些。 以后,也不再一惊一乍的了。 “要沉稳,沉稳...” 她嘴里面嘀咕着,安慰着自己。 下人也听不懂她在嘀咕什么,直问:“妖妃唤我们来此处是有什么要事?” 她心性沉稳的站在那儿,道:“我说,今日是你们的三殿下回来的好日子,你们的大殿下心情好,你们看,我穿得这幅寒酸样,这妆容啊,发型啊,还有,这白靴看上去是不是很煞气?你们自己都说了,我是妖妃,妖妃是不是要穿得好看些?” 她都这么明显的提醒了,就差直接说出来了。 妖族的下人有些愚笨,并没有听懂她说得是什么意思。 一直在摇头。 “这......妖族难成仙可算是找到原因了......” 她都无语了。 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愚笨的人,不是人,是妖。 “我是说,我想给自己好好的打扮打扮,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好挽回你们大殿下的心,这里可有闺房?” 她说这句话时差点儿没把自己恶心吐了。 她说完之后,盯着一个又一个下人看。 一共十个下人,她都要放弃了,没想到,到了最后一个下人,却说有。 “有,妖妃,请跟我来,有间屋子里有很多好看的衣服,那些衣服都很适合妖妃穿。” 听到下人说有闺房,这把她给高兴坏了。 她立即点头,开心道:“快点带路,吉时都快到了,晚了时辰,你们妖殿下的幸福就没了。” 她说这句话时,下人们听了都快要绷不住笑出声来,这些话哪是从一个弱女子的口中说出来的,关键是还不害臊。 在妖族下人眼中,这个妖妃倒是很有趣,下人们也很喜欢这种性格的妖妃。 她跟着下人来到了闺房。 闺房里面点着蜡烛,有床有被褥,也有梳妆柜。 这个闺房什么都有,多找些利器还是可以找出的,下人在这里,她也不好行动。 所以,她让下人退下,关紧了房门,自己坐在梳妆柜前装成认真梳妆打扮的样子,待无人之时,她开始翻找着簪子。 找到簪子后,在极短的时间里打磨簪子,把簪子打磨成一根利器。 而后,又掏出一瓶灭妖散撒在了簪子的锋利处。 她盯着手中的簪子,嘴角一勾,极具阴险的道:“灭妖刃以制作成功,今晚你死定了!” 她要打算用这手中的灭妖刃除掉妖王,不再去念往日的情分,只是为了能够保护好她的爷爷。 她对妖王,不该动情,人妖殊途,就算妖王改变了,对她好,那也不会有好结果的。 更何况对她不好了,平日里,一直拿她的爷爷作为威胁。 “过了今晚,永别了!” 第五十八章、捂不热一颗妖心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 “妖妃,这天不早了,该去陪殿下就寝了。” 听到小妖在催促的声音。 她手脚慌乱的藏好那枚灭妖簪。 把灭妖簪簪在了头顶的发包上。 她深情慌乱的回道:“哦,好,我马上就会换好衣服出去,很快的。” 她赶紧穿好了衣服,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浓妆淡抹,胭脂粉黛,一副细细的俏眉,一双妩媚的双目,也许,是个男人见了她这般模样,都要迷得魂不守舍。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会不会迷住妖王。 如果成功迷惑住妖王,她便可以用这枚灭妖簪除掉这只大妖。 这样,她的爷爷就会安全了。 从今往后,她也不会被妖王威胁了。 她的眼神透露着狠厉,这眼里的恨意是日积月累而成的。 心也是一天一天凉透的。 妖王对她的侮辱,或许,这一辈子,她这心里的恨意都无法消去。 妖王不把她当个人看,更加没有把她当成妖妃来疼护,所以,这段感情只是孽缘。 她不该对妖王动心,更加不该乖乖的当妖妃,这些屈辱,她如今早就已经受够了。 此刻,想到这些屈辱,杀妖王的心更坚定。 她的双手握成拳状,脑海里浮现出被妖王如何羞辱的场景,这不能去用眼直视的难堪画面,此时,她恨不得立马让那个男人从这个世间消失。 “是你一直在羞辱我,你绝情,就不要怪我对你痛下狠手,墨倾臣,过了今晚,永别了!” 她打开房门,收回了所有恨意,对眼前的小妖笑意道:“走吧,我已经把自己装扮好了。” 小妖见了打扮好的妖妃,直夸好看。 “哎呦!妖妃,这身穿戴太好看了,美得不可方物,一看,就像是那从天上下凡来的仙女,太美了,妖王殿下见了肯定会喜欢的。” 她尴尬一笑。 心想着,没想到,这妖族的小妖还挺会拍马屁的。 她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长得也就一般般吧,这只小妖有点儿不诚实了,明明不好看,还使劲的夸她漂亮。 这分明就是和她这个妖妃套近乎,引起她的好感,然后,好升个好点儿的妖职罢了。 她白兮颜可不是个傻子,虽然是个凡人,那也是带脑子的凡人。 她平生最烦的就是这种妖,溜须拍马! “妖妃,我们快走吧,不要让妖王殿下等太久。” 她虽然不乐意见到那个臭男人,但是,为了尽快除掉墨倾臣,除掉这只妖王,心里再不想去见,也得去了。 她平复平复心情,尽量不让心底对墨倾臣的恨意表现出来,很勉强的微笑道:“嗯。” 她去了妖殿,准备就寝墨倾臣。 她走进殿里,小妖很自觉的关上了殿门。 这偌大的妖殿,现在只有她和墨倾臣在。 她看着酩酊大醉的墨倾臣。 一步一步去接近。 此时,见到墨倾臣,她的心恼怒不已。 现在,她与墨倾臣距离没有一米,她抬起右手准备拔出头上的灭妖簪,取妖王的命。 不料,她的行动慢了一步,那只刚要抬起的右手被墨倾臣一把抓住了手腕。 男人的力气很大,她的右手动弹不得。 她咬着牙,手在用力挣脱。 她是个女人,力气再大,也不会大过男人,毕竟,眼前的男人是只妖。 墨倾臣醉晕说着。“仙儿…” 从他的嘴里又说出了仙儿这个名字。 此时,她的心猛然间痛了,这颗心很痛很痛,痛得难以呼吸。 她承认自己对墨倾臣动了真情,不然,这心也不会这么痛。 她方才犹豫了一下,是因为有点儿不舍得杀了墨倾臣。 可是呢… 这个男人喝多了都不忘喊那个女人的名字。 仙儿,这两个字在她的心里就是一根刺,只要这个男人一说出仙儿这个名字,她这颗千穿百孔被木板捆住的心碎成了碎末。 此时,她在抽泣,冲着墨倾臣吼。 “仙儿!仙儿!仙儿!你的心里就只有仙儿!我呢?我算什么啊…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妖妃,外人眼中最羡慕的女人,可事实呢!你有好好待过我吗!你的心里一直忘不了那个女人,就是因为这个叫仙儿的女人!我没有一天不被你羞辱!墨倾臣,你的心怎么就这么冷,我…我对你百般容忍,为何…为何就捂不热一颗妖心…” 为何捂不热一颗妖心,说这句话时,她自己都笑了,眼里的泪水像泉水崩出来,泪流不止。 喝醉的墨倾臣,根本就没有听到她说的话。 自然,也不会知道此时的她有多伤心,有多痛心,对他有多失望,墨倾臣不会知道。 在墨倾臣的嘴里说出的,只有仙儿这个名字。 哪怕,从墨倾臣的嘴里说出一个她的名字,她也不至于这么气。 “仙儿…仙儿…” 墨倾臣的声音越来越大。 她的心跟着越来越痛。 笑的越厉害,哭得更严重。 “哈哈…我好傻啊,竟然还对你抱有希望,你还是忘不了你的仙儿,你的仙儿已经死了,死了!既然你忘不了她,那么…呵呵…你去陪她吧!” 她就像是疯了一样,又是哭又是笑的。 话说完,她面无表情歪着头看着眼前的墨倾臣。 左手扯下那枚灭妖簪,眼闭着,失望的泪水从眼窝流出。 “墨倾臣,永别了…” 握在手里的灭妖簪穿进墨倾臣的要害。 血液溅出,眼前的男人捂紧胸口,她扔掉了手中的簪子。 一声清脆声音在妖殿里响起,这个声音是簪子落地的声音,也是她心碎的声音。 她没有真的对墨倾臣下狠手,墨倾臣也只是受了点儿皮外伤,并没有伤到要害。 她哭了,仰起头大声痛哭,哭得撕心裂肺。 怪自己心软,怪自己的心永远狠不过墨倾臣。 “我真的好傻啊…明明自己已经受够了你的羞辱,可我这次还是心软了,终究是杀不了你…” 做妖妃这么长时间,有很多次机会可以杀了墨倾臣,可是呢,她心软,对这个男人始终下不去狠手。 过了一会儿,墨倾臣清醒了。 看着女人脚下的簪子不是普普通通的簪子,是可以直接取妖命的灭妖簪。 墨倾臣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有血液流着,再看了一眼站在眼前一动不动的女人,就明白了。 墨倾臣狠狠掐着她的脖颈,气得浑身发抖。 “你要杀我!为何!本王待你不薄,给你妖妃之位已经是厚待你了,养条狗都不会对主人不忠,可你这个女人不懂感恩蛇蝎心肠!” 她的眼里挂着泪,目光呆滞的看着眼前要掐死自己的男人。 她要的不是什么妖妃之位,她要的,只是他的心罢了… 她很清楚,墨倾臣的心她永远不会得到。 伤她心的话,尽管说,反正,她是不对墨倾臣抱有希望。 墨倾臣说她心狠手辣也好,说她蛇蝎心肠也罢,反正,她对这个世间已经失去了期望,这幅破败不堪的身躯,他怎么羞辱怎么折磨都行,无所谓了。 她看淡了一切。 呆滞道:“你待我很好,墨倾臣,你很好,是我不好,是我不知足,没有发现你对我的好,可是…你又可知,妖妃之位我不想要,是当初你硬要给我的,是你逼我拜堂成亲,也是你强迫我入洞房,这一切,并不是我想要的,是你…” 她说的这些,墨倾臣并不想听。 墨倾臣也听烦了。“够了!” 墨倾臣的声音很重,她不说了,委屈的不成样子。 她以为自己很坚强,不会在这个男人的面前落一滴泪,可是,当墨倾臣一脸不耐烦的凶她时,她这眼泪不受自己控制的往外涌,泪流成河。 “你除了凶我,羞辱我,就没别的了,在你的心里只有仙儿,从来就没有过我,我好傻…刚才没有亲手杀了你。” 墨倾臣狠狠地朝她娇嫩的脸蛋扇去。 她捂着一边红肿的脸,嘴角挂着血。 墨倾臣为了别的女人动手打了她。 对她警告。 “以后,你再提仙儿,休怪本王对你的爷爷下手,我忘记告诉你了,你的爷爷已经关在妖族的牢房里了,你不乖乖听话,后果什么样,你应该很清楚。” 墨倾臣这么狠,她知道,这个男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她笑了。 是很痛苦的在笑。 在墨倾臣的眼里,这个女人又哭又笑的,以为她疯了。 其实,她没疯,她现在很清醒,之所以这么痛苦,是因为她自己太过清醒,糊涂就好了,可是,糊涂也很难。 她看着墨倾臣,眼里的全是对他的怨恨。 “墨倾臣,你除了会拿我的爷爷做威胁,就没有别的了,你直接拿我的命好了,仙儿是我爷爷杀得,现在,用我的命抵仙儿的命,好不好?” 她直接给墨倾臣跪下来,卑微的乞求墨倾臣放过她的爷爷。 命债,由她这个做孙女的来换。 “我求求你,我给你跪下了,放过我爷爷,用我的命吧。” 墨倾臣冷言道:“呵…你的命?你就算是死个十次,百次,也抵不了仙儿的一条命!你的命太过卑贱!我只要那个老家伙的!” 说完,墨倾臣往殿外走。 她不想失去爷爷,所以,拽着墨倾臣的衣袖不肯撒手。 “我求求你了,墨倾臣, 第五十九章、你会后悔的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求求你了…放过我的爷爷,求求了…求求了…” 她卑微的乞求这个男人,换来的也只不过是墨倾臣的冷漠无情。 墨倾臣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这么绝情的甩袖离去。 这偌大的妖殿内,只留有她一个人在,孤零零的坐在冰冷的地上。 她哭得更严重了。 心碎了一地。 那颗已经碎掉的心,是再也无法恢复如初,墨倾臣对她已经造成的伤害,无法再去原谅。 她现在特别的恨,不光恨墨倾臣,也恨她自己。 恨自己太笨,没有那个能力除掉墨倾臣这只妖王。 怪自己太过心软,每到关键时刻掉链子,她的心如果不软,墨倾臣早就已经命丧九泉。 她的手摁在地上,狠狠地挠抓这块冰凉的地面。 双手的指甲全部都在往外渗透着鲜红的血液。 她的双目红肿,眼泪还未干,紧咬牙关,极其的痛恨道:“墨倾臣!你若敢伤我爷爷分毫,我定让你后悔万分!” 她的心里已经埋下了痛恨的种子,那个墨倾臣,她爱了这么长时间,为他,她甚至已经付出了自己的全部,就差没把命给了他。 一味的付出,都没有换来墨倾臣的一分真情。 她不愿再付出了。 也已经受够了,为了她的爷爷能够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她要在墨倾臣对爷爷下手前,先让墨倾臣下九泉。 她心中对墨倾臣的恨意丝毫未减,是只增不减。 既然,墨倾臣对她如此无情,那就别怪她不义。 她的这枚灭妖簪,迟早会灭了墨倾臣这只妖王。 到那时,她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此时,跟着她过来的小妖侯在殿外,看妖王墨倾臣气冲冲的出去了,始终没见到妖妃跟着一起出去。 所以,那个小妖不放心妖妃,特意跑进妖殿,跑到她的面前,关心起了她。 “妖妃,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刚才在殿外看到殿下生着气走了,难道,你和殿下又吵架了不成?” 她没有回答小妖问的问题。 不愿说一句话。 因为,在她的眼里,这只小妖就是明知故问。 关心可能是有一点儿,但更多的是看她这个妖妃的笑话。 她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这只小妖之前是仙儿的贴身妖仆。 所以,这只小妖靠近她就是来看笑话的。 她被墨倾臣欺负就算了,但绝对不会连只小妖就可以随随便便的欺负,看笑话也不行,尤其是个仙儿生前有关的妖仆,她更加不会被这些妖孽看笑话。 她的目光冰冷,站起来身,冷冷的撇了小妖一眼,这一眼,吓得小妖双腿发软。 她以警告的语气道:“好好的恪守自己的仆人规矩,不该说的别说,不该问得少问,我这枚簪子可是不长眼睛的!” 她把玩着那在手中的灭妖簪,把话说完之后,身边的这只小妖吓得魂都快要没了,变乖了很多。 颤巍巍的回道:“是…是,妖妃,小的方才多嘴了,以后,小的会好好的伺候妖妃,不会有二心,小的以后只对妖妃一人忠心耿耿。” 她知道,这只小妖满嘴胡言乱语,说的话没有一句可信的,她才不会去相信一个仇人的贴身妖仆说的任何话。 信了,就是在今后的日子里害自己。 这只小妖,她得防着点儿,不然,以后闹出了什么幺蛾子,早晚会让她丢掉了性命。 现在,也不能拆穿这只小妖的谎言。 她选择继续演戏,只是为了救回爷爷。 “那好,既然,你已经决心伺候我,那么,日后你就跟在我的身边吧。” “是,妖妃。” “对了,你可知道近日牢房关了一个凡人?” 小妖摇摇头,一无所知的模样道:“没有,小的这几日没有去过牢房,所以,有没有关新来的凡人,不知道。” “哦…那好吧。”她以为能从小妖这里能打探到爷爷的消息,看来,是她问错妖了。 她为了确定下墨倾臣到底有没有关她的爷爷,她决定在深夜偷偷的溜进牢房看个究竟,就怕是墨倾臣说谎骗她。 万一爷爷没有关进牢房,那她岂不是要错杀了墨倾臣? 她恨墨倾臣没错,但是,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就取墨倾臣的性命的。 等到了深夜。 她脱掉了身上的薄衣纱裙,然后换上了一身黑色的玄衣,这身玄衣是男人穿的,所以,她这瘦小的身板穿着很不合身。 皱皱巴巴的,裤腿都拉地很长,走路稍不小心,都有可能被这长长的裤腿给绊倒在地。 真身衣服行动很不方便。 她机灵了一回,挽起裤腿,行动很慢的溜进了牢房。 这么轻易的就溜进了牢房,她以后有多难的,原来这么容易就偷偷就进来了。 她还在窃喜。 突然,看到了前面的铁门栏那儿躺着一具尸体。 看上去血淋淋的,看不清楚死者的长相。 离得远,看不清楚五官。 她特意走进些瞧瞧,这一看才知,死者竟然是墨倾臣的三弟,墨安生。 她震惊的瞳眸大睁,赶紧跑去看看墨安生还没有一口气在。 她晃着墨安生,自己的手上沾上了红色。 她担心的喊着墨安生的名字。 “安生,安生醒醒,你怎么样了?快点儿醒来。” 无论她怎么晃,怎么喊,都没有把墨安生叫醒,她将手伸去,食指放在鼻尖一探,已经没有气息了。 她当时就吓哭了。 墨安生这么好的一只妖,在墨倾臣的面前,总是为她说好话,这些,她都是知道的。 可是,好妖没有好报,这么年轻就早逝了。 她心里面很不好受。 为墨安生的死感到难过。“安生…愿你在黄泉路上没有痛苦,下辈子,投个好人家,不要再做妖了。” 她说得这些都是真心话。 她还在悲痛之中,此时。墨倾臣在那只小妖的引路下来到了牢房。 这一进牢房就看到了三弟墨安生死去的这一幕。 看着在现场的是妖妃。 墨倾臣开始误会她了,误会是她杀了墨安生。 小妖指着她像条狗一样狂吠:“就是妖妃,小的亲眼所见,是妖妃亲手杀了三殿下!” 她慌乱的摇摇头,为自己解释。“不是的…不是我干的,我刚来这儿安生已经是这样了,墨倾臣,你相信我,不要相信它的话,它诬陷我!” 墨倾臣恶狠狠的看她的那个眼神,她就知道,自己解释的都是多余的,这个男人不会相信她的,在一个不信任自己的男人面前,解释都是徒劳的,没用的。 她冷笑了一声,心却痛得如刀在戳。 她的冷笑,彻底激怒了墨倾臣。 自己的弟弟没了生息,墨倾臣就像是个被附体的魔,恨不得立马取走她的性命。 她的脖颈被墨倾臣狠狠地掐着,憋的她喘不过气来。 墨倾臣极其愤恨的吼道:“你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三弟生前一直为你说好话,让我好好待你,珍惜你,而你呢!恩将仇报,是你杀了三弟!” 她被眼前的男人掐得脸通红,双目湿红,说不出一句话来,为自己解释都没有机会。 她使出了全力,摇了摇头。 心里面解释。不是她,墨安生不是她杀得,墨安生的死那只小妖逃不了干系。 她在心里面求着墨倾臣相信她。 “做了,还不肯承认?” 她眼里的泪流出,委屈的不成样子。 “不是我…墨倾臣,你相信我,相信我…” 她哭得很是委屈,可是,在墨倾臣的眼里,她的眼泪很是恶心。 没有一点儿要怜惜她的意思。 就好像,她现在把自己哭死,墨倾臣都不会怜惜她一点儿。 这个男人好冷啊。 不仅冷,还很无情,对她太狠了… 狠到要她的命。 她的命其实也不值多少银两,可是呢,只是为自己感到不值。 这个男人,不值得她动心,不值得她全心全意的去爱。 墨倾臣一点儿也不信任她。 在这个男人的心里,她就是个杀死他心爱女人的凶手。 对一个凶手狠,这样,她也就想得通了。 虽然,仙儿的死与他的爷爷也与她无关。 可是,说出来仙儿不是她爷爷害的,也不是她害的,墨倾臣会信吗? 不会信的,她是知道的。 她现在也不想再做多余的解释了。 解释的再多,墨倾臣也不会信她一句的。 她放弃了挣扎,任由墨倾臣掐。 墨倾臣看她老实了,不反抗了,以为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良心发现了。 其实没有,她没有错,只是对他彻底死心了。 她的呼吸逐渐微弱,双目空洞无神,眼前一片漆黑。 窒息感,已经快要感觉不到了,因为,她已经快要丧失了意识。 她已经准备去黄泉报道了,可在这时,墨倾臣松开了她。 她身体虚弱的倒在地上,不一会儿,缓了过来。 刚缓过来就听到了墨倾臣伤她心的话。 “你的贱命,已经抵不上仙儿的命,三弟的命你更是抵不上,我不会就这么让你通通快快的死了,我要让你活着,折磨你,让你陷入无尽的痛苦中,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她的眼里,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她不怕,死都不怕,又怎会怕他。 她眼神无光的看着他,狠道:“你会后悔的!” 第六十章、这个女人进步如此之快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现在证据确凿,你的身上背负了两条命,何来的后悔?”墨倾臣看她的眼神很是冰冷,一点儿温度都没有,冷的她身处在冰窟之中,冻得浑身僵硬。 “墨倾臣…不管我说什么,不管我怎么去解释,你都不会信我半分,我在你的心里难道就这么的十恶不赦吗?” 她的心都快要痛死了。 不想着在墨倾臣的面前示弱就可以得到他的一丝怜惜。 没有,她没有得到墨倾臣的怜悯,现在,在墨倾臣的眼里,她恶到了极致,恨不得立马就杀了她,又怎会疼惜她呢? 一切都是她心里仅存的一丝幻想。 墨倾臣冷冷的说了一句。 “我不会这么轻易的让你死掉,起来,这牢房里的八道酷刑,今后,在你的身上一样不会落下。” 她听了之后,这么绝情狠毒的话竟然是从墨倾臣的嘴里说出来的。 她被妖给冤枉了。 可是,自己却没有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被墨倾臣再一次冤枉,她已经无所谓了,没有必要再为自己做出多余的解释。 在一个从来就不信任自己的男人面前,解释都是无用的,都是多余的。 她放弃了自己。 接受这一次又一次的冤枉。 她的情绪平稳了许多,只是,平稳的有些异常,她的目光呆滞,一双眼睛看上去无一丝灵光。 曾经是那么清澈的眼睛,如今却因为一个男人变得暗淡无光。 墨倾臣把她伤的不是一点儿半点儿,是伤得很严重,永远都不可能得到她的原谅那种伤害。 “好…墨倾臣,你真的好狠…” 这妖族的八道酷刑,从未在同一个人身上全部用过,仅仅一道就可以直接要了一只妖的命。 妖都撑不住一道,更别说,她是个凡人之躯了。 墨倾臣要她死,她现在还能说什么。 自己的命掌握在他的手里,她现在反抗不了,只能乖乖的接受要命的折磨。 “本王对你没有情,本王的心里只住着仙儿一个女人,对你,只有厌恶,痛恨!” 墨倾臣说这些话时,或许,永远不会知道她此时的心有多么的痛。 她的眼里流着泪水,勉强的让自己微笑。“嗯…我知道,在你的心里一直没有忘记过她,我…也从来没有住进你的心里,你知道吗?我其实有很多次机会杀了你,可是,我没有这么做,因为我爱你,就是因为太爱你了,我才会沦落到这下场。” 她说得这些,都是心里想对他说在平时不敢说出来的话,她知道,现在不赶紧说出来,等到八道酷刑在她的身上一一用上,她便再无机会和墨倾臣说这些话了。 就当是离别前的最后告别。 “墨倾臣…我真的好爱你,爱你比爱我自己都多,平日里,你对我的羞辱,我并没有因此痛恨你,我其实一点儿也不恨你,我爱你还来不及呢,怎么舍得恨你呢…” 她说了这么多,把自己感动的不成样子,可这个男人好像一句都没有听进心里,墨倾臣看她的眼神显然已经不耐烦了。 她看得出来,墨倾臣很烦她在身边啰嗦。 可墨倾臣就算是嫌她啰嗦,她也要多啰嗦啰嗦,再不啰嗦,以后可就没有机会了。 她还有很多很多话要和他说。 他早已不耐烦,不想再听她多说一句话。 “说完了吗!没说完吞进肚子里,别再说出来,我不想听!你的真心在我这儿连草芥都不如。” 她的心更加的痛了,她现在有多想听到墨倾臣说出爱她心里有她的话。 她知道,自己在墨倾臣的心里是一点儿位置都没有,不然,也不会如此的待她。 男人冰冷的声音,无一不在刺痛她那破败不堪的心。 “带下去。” “是,殿下。” 墨倾臣多看她一眼都不肯,如此绝情的转身离开了这个暗无天日的牢房。 她被两只妖架起,双目湿红的看着墨倾臣离开的背影。 这个背影,以后,她再也不会见到了。 现在,能多看一眼是一眼,连他的一个背影,她都特别的珍惜。 “墨倾臣…永别了,今后,你一定要开开心心的活着,不要为了我伤心,难过…” 此时,她哽咽住了,委屈的说不出来一句话。 她猜到了结果,她死后,墨倾臣一定会知道她现在是被冤枉的,她清清白白的做人,怨屈总会有那么一天会出来。 等墨倾臣知道她别冤枉的那一天,一定会后悔的,会为了她伤心,为她难过。 她也不会怨恨墨倾臣的。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她没有再去反抗,被小妖拖着鞭打。 身上被鞭子抽得很多道血痕。 她没有哭一声。 也没有喊一声痛。 八道酷刑,一道都没有用完,就已经没了生息。 拟境。 … 劣妖讲完,笑的更加丧心病狂。 “亏我真心待她,那个贱货不光害了仙儿,还害了我的三弟,你看,这世间哪有深情在?我深情过,可结果呢?我的三弟没了!没了!!” 劣妖的情绪越来越异常。 张秋镜不削于理会这个伤心病狂的劣妖。 他冷冷的道:“是你对不起她的深情,可不是你的深情被负!” 连张秋镜都在为那个姑娘打抱不平。 墨春妧在山洞里面听了劣妖讲得这些,她都要气死了,这妖族,怎么会有这种恶心的男人。 这哪是待那个姑娘好? 分明是虐待好不好! 说虐待,都侮辱了虐待这个词,这个劣妖墨倾臣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墨春妧都已经开始可怜起了那个含冤而终的姑娘。 “太气人了!怎么会有这种男人!虐待一个人就是对那个人好,怎么他不是被虐待的那一个,简直就是一个施虐狂!真的为那姑娘感到不值!不值!” 墨春妧都要气死了。 如果能出去的话,不用张秋镜来教训那劣妖,她一人就可以跟那劣妖拼老命为那姑娘报仇雪恨。 不止她气,就连无形体的妖都气得差点儿修成人形来,找那劣妖暴打一顿。 无形体的妖怒道:“亲爱的若是想去教训那劣妖一顿,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墨春妧听这意思是,无形体要打算将她放出去了? 她开心的立马点头道:“嗯嗯,快点儿,我现在就要出去教训那个劣妖!” 无形体立马就答应了。 “亲爱的,出口已经打开了,也为你开启了光亮,这儿很安全,你可以放心出去。” 还没有等无形体的妖话说完,墨春妧早就已经跑了出去。 她跑到张秋镜的身边。 怒眼瞪着那只劣妖,很气的道:“劣妖!你对那姑娘简直就是欺人太甚!我今日若是不把你打回原形,我就不叫墨春妧!” 她的目光狠厉,在张秋镜看来,这个女人是第一次这么勇猛。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勇敢的墨春妧。 张秋镜本来想说那只劣妖让他来教训,娘子在旁边看着就好。 还没等张秋镜把这些话说出来,墨春妧就已经在和劣妖打起来了。 她本就是一个菜鸟,这回,也不知怎么了。 竟能和连张秋镜都打不过的劣妖过上几招。 三招过后,她还是那么的精力旺盛,劣妖都已经喘了一下。 “这个女人!进步如此之快!”劣妖不解道。 墨春妧的薄唇一勾,不仅变得厉害了,整个人看上去是即美又飒。 “还不是拜你所赐!你对那个姑娘的做法,成功引起了我的愤怒值巅峰!我要为那姑娘报仇!劣妖,受死吧!” 随着一声怒吼,墨春妧手握一剑攻击劣妖。 在她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极其诡异的灵力,体内的力在短时间内极速上升,离奇的很。 张秋镜见了都为之惊叹。 “体内的力是负数,在愤怒之时,竟能在极短的时间升得如此之快,这个女人,果真是不一般,这盘棋,终究还是被这颗闯入的棋子给乱了局,有意思。” 张秋镜没有去帮她,只是在一旁观察,看她体内的力能维持多久。 到底还能强到什么程度。 在对打中,墨春妧的眼里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除掉劣妖。 劣妖体内的力消耗太多,已经很吃劲。 “这么下去命都会没了,看来,还是留着这条命,日后再除张秋镜,这个女人…果真不一般。” 趁墨春妧不注意,劣妖趁机逃了。 那群食人妖也跟着一起逃了。 现在,墨春妧体内的力恢复成负数时,身体虚弱的晕倒了。 倒在了张秋镜的怀里。 张秋镜抱起她,一个公主抱的姿势,把她放到了石床上,为她盖好了被子。 看着昏迷的墨春妧,一副柳叶眉,眯着眼睛睡着的样子,在张秋镜看来,这个女人竟有些可爱。 “你不心疼自己,让我怎能放心?” 体内的力就算是再多,也不能一下子用完了,不然,很容易出现她这种情况,容易晕倒。 这是每个有修为的人或妖要知道的,存力,是为了自己在战后能有体力保持时刻的清醒。 也就知道这个傻女人,不知道存力。 等她醒来之后,还是要多练多学。 一夜过后。 墨春妧醒来,看到张秋镜站在床前,背对着她。 “秋镜…” 第六十一章、瞒着他怀凤皇之子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我这是怎么了?昨夜,劣妖跑了之后,我怎么…会有虚弱无力之感?” 昨夜,她在晕倒之前的记忆还是记着的,记得清清楚楚,她与劣妖打了一场,她差点儿就赢了,可那劣妖太过狡猾趁她不注意逃跑了。 劣妖逃之后,她这身子瞬间变得虚弱无力,眼前一黑,晕倒了。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晕倒。 她不知道,但张秋镜知道。 “在任何情况下,都要保存点儿体内的最后一寸力,别说是你了,就连我体内的力在于劣妖对抗中透支全部,你昨晚的情况,我也会。” 她听完张秋镜讲解之后,似懂非懂的道:“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我当时晕倒了,原来是把体内的力透支完了,下次,我要注意下了。” 还有下次? 张秋镜很生气。 气她自作主张,没有得到他的同意,她一个人去和劣妖对打。 也不知道这个蠢女人当时谁给的勇气,和拟境第二厉害的反派妖打。 他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拟境第一厉害妖是本尊。 “我不允你有下次。”他的态度很坚定。 “为什么啊?那劣妖也不是多厉害,连我都打不过。” 她抿着嘴,然后又很小很小声音说着。“也不知道…是怎么把你的境主之位给夺去的…” 虽然,她说话的声音很小很小,但是,她说的那句话张秋镜还是给听到了,不光听到了,听的是清清楚楚,听得一字不落。 对与张秋镜来说,她刚才说的那句话无一不在用利刃很戳他的心。 他的尊严在这个女人的面前一点没有。 她说完,看去,看到张秋镜的脸上全是怒气,黑着个脸,恨不得给她嘴一耳巴子。 把张秋镜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错话了。 她低着头,不敢看他一眼。 “对不起…我刚才又说错话了,你不要往心里去。” 张秋镜看她诚诚恳恳的道歉,如此的真诚。 也就没有和一个女人一般见识。 “你的能力很特殊,体内力是负数的情况下,没有昏迷,现在,你体内的力仍旧是负数,看上去精神饱满,没有身子虚弱无力迹象,昨晚你晕倒很有可能是别的原因。” 张秋镜直直的盯着她看,她心虚的低着头,不敢抬起头来直视他。 晕倒的原因,她好像已经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了。 很有可能是身怀六甲的原因造成昏迷的,现在还不想让张秋镜知道她怀孕了。 怀了他的孩子。 凤皇之子,一出生就背负了渡化天下苍生的使命,天命难为,理应顺应天道,若被劣妖知道凤皇之子在不久之后就要出世。 恐怕,这个还未出生的孩子要死于劣妖之手。 她选择瞒下来,瞒着所有,张秋镜也包括在内。 现在,只有她和岳无宁知道她怀了凤皇之子,能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个人知道。 她怕昨晚晕倒的原因会被张秋镜给猜测到。 于是,她心慌意乱的为自己做出一个很合理的解释。 “你别多…多想,我这几日月事缠身,难免身子虚弱无力,你是知道的,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 她说完,整张脸红的不成样子。 她心里想的,在一个男人的面前说这些,简直是羞死了… 张秋镜看她这么害羞,也就没有追问下去的打算,开始转移话题,缓解这份尴尬。 她此时尴尬的想刨个坑把自己埋了。 张秋镜伸来一只手,握住了她的一只手腕。 道:“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里?”她问着。 他没有回答她去什么地方,抓着她的手腕走出了洞穴。 她心里面很是好奇,好奇这个男人到底要把她领什么地方去。 问他也不说。 她这好奇心是越来越重了。 “秋镜,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她再三问。 张秋镜这才打算告诉她去哪里。 “去拟境的外围,树鸟栖息之地。” “树鸟栖息之地?是上回与食人妖一族大战过的树鸟族?” 张秋镜点头,道:“这儿已经不安全了,这么危险的地方不能再待下去,那劣妖虽然在昨夜被你吓跑了,但是,劣妖生性狡猾,诡计多端,它不来偷袭我们,并不代表它不使用阴谋诡计害我们。” 墨春妧也知道这些,劣妖本来就是诡计多端,昨晚那么狼狈的逃走,回到妖窟之后肯定会恼羞成怒,想什么阴计害她和张秋镜。 离开这个地方,是正确的。 她道:“劣妖近期可能不会来找我们的麻烦,它昨晚受了那么重的伤,没个十天半个月的好不了,再加上体内的力几乎接近与零,恐怕,最起码一个月才能缓过来。” 她说完,张秋镜点着头,很认可她的推断。 这让她又开始怀疑这个男人了,张秋镜说自己从出生到现在,长这么大,一直在拟境里面待着,从未出去过。 可是,她现在开始认为,从出生到现在没走出去过拟境,但不代表是以意识的形态穿越来的。 她刚才说了半个月,一个月,这些代表时间的可是原来的时间才会有的,这里,是没有这些代表时间的字眼。 张秋镜听了她说的不但没有听不懂,还点着头,一点儿也不迷糊。 墨春妧现在可以断定这个男人和她一样,是从原来的世界穿越而来的,都是用了意识形态穿越来的。 现在,她是特别的懊悔,懊悔当时穿越来为什么没有选择一个厉害的穿,穿成一个废物… 她哭得自己蠢笨,不是张秋镜才叫的。 她认为张秋镜理智多了,穿越时选择了最厉害的身份穿,一出生就是在妖类的最顶端,拟境,境主,这个位置是多少妖想坐却坐不成的。 想到这些,墨春妧现在哭的心都有了。 她屈着嘴,对眼前的男人除了羡慕,还是羡慕。 张秋镜看她闷闷不乐的,就知道她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他故意手伸去拍了一下她的头。 是轻轻拍的,没有用力。 “你干嘛拍我头!” “我看你刚才又在胡思乱想了,怕你内耗严重了。” 墨春妧很是无语的道:“呵呵…你懂得倒是不少,连内耗都知道…” 她更能确定,这个男人百分百是和她一样,是从原来世界穿越来的,不然,怎么会知道内耗二字。 张秋镜怕这个蠢女人发现他看了她的全部记忆,为自己解释道:“你不知道的多了,这拟境什么都有的,什么千奇百怪的东西,你恐怕连百分之一都没有见到过。” “能有什么千奇百怪的新鲜事物,我来拟境这么多次了,这一次待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见到过什么特别新奇的事物。” 他的话,她都没有当回事儿。 “是你一直在一个地方待着,所以你才没有见到过太多,我带你去看。” 墨春妧听他这么一说,脸又开始红了。 张秋镜的话,在她听来,很浪漫。 拟境里的千山万水,是心爱之人带着去看个遍,别说她脸红心跳加快了,换成任何一个女人听到有男人这么说,也是和她一样会脸红心跳加快,更何况,这些浪漫的话还是从自己喜欢的男人嘴里说出来的,她陷进去了。 她现在开心的像个小孩子一样,在张秋镜的面前又开心又激动的道:“你怎么对我这么好,秋镜,我现在是越来越喜欢你,越来越爱你了!” 张秋镜抬起右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眼神里全是宠溺。“我也是。” 此时,墨春妧高兴的找不到东西南北了,大脑里一片空白,只有张秋镜说的那三个字。 他也喜欢她,同她一样。 墨春妧一脸娇羞的低着头,时不时的偷看他一眼。 “你怎么这么讨女孩子欢心啊,你这么说,我都要胡思乱想了,你说实话,没认识我之前,你是不是经常这样对待别的姑娘?” 张秋镜看她这么问,一边的薄唇轻启,阴笑道:“你都说了,我很花心。” 墨春妧已经有点不开心了。 “所以…你不止对我一人说喜欢,也对别的姑娘说过了?” 他从来没有接触过姑娘,更别说对别的姑娘说喜欢这两个字。 看这个蠢女人这么好骗,他故意这么说。 “是啊,我不止对一个姑娘说过,对很多姑娘说过喜欢二字。” 此时,墨春妧的心突然咯噔一下,心里很不舒服,心里面不是一般的难受,是特别的不好受。 心里面突然失去了最爱的人,空空的,痒痒的,闷闷的。 她低着头,眼里的泪水都快要滴落下来,心情很失落。 心里面很失望,不想说话。“哦…” 看她快哭了,张秋镜这才说了实话。 他笑着说道:“我刚才说的全都不是真话,我没有接触过女人,你是我第一个女人。” 听到这些,墨春妧的心情一下子从谷底飘到了天上。 “真的?你没骗我?向我保证。” “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让你生气,和我吵?我向你保证,你是我第一个,也是我最后一个女人。” 想想也是,没有必要骗她,对他没有什么好处。 “我信你,别说了,浪费时间,我们赶紧去拟境的外围吧。” 第六十二章、只能怪你在平日里懒散惯了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拟境外围。 树鸟一族栖息之地。 树鸟长老见到张秋镜前来此地,急忙出来迎接。 树鸟长老笑脸相迎道:“境主,你肯来此地,是对我们树鸟一族的器重。” 此时的张秋镜与平日里相比,稳重了许多,浑身散发着帝王气息,一副威严之相。 墨春妧见到这样的张秋镜,心里面多多少少会有些自卑感。 她此时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姑娘,才能配得上他呢? 反正,她认为自己不配。 她想着这些。 树鸟长老见到境主的身后跟着一位姑娘。 树鸟长老是过来妖,一看便懂了。 “想必,这位姑娘就是境主的心爱之人。” 她怕自己这个样子会失张秋镜的面子,人长得不是很好看就算了,还是一百三十斤的胖子。 若不是身高高了点儿,恐怕要胖成一个球了。 她怕失了张秋镜的面子,急忙否认。 “树鸟长老,不是你想的这样,我不是境主的心爱之人,不是的,你不要误会了。” 她客客气气的解释。 她越是这样,在外人的面前不承认她和他之间的关系,张秋镜心里生着气,他直接抓着她的手,不放。 他在众多树鸟面前道:“这姑娘是我张秋镜的娘子,我和她已经拜过堂成过亲。” 这个惊天的消息,树鸟一族惊得说不出话来。 看它们一个个僵在那儿,一动不动的,就好似吃了个大瓜。 墨春妧此时害羞的躲在张秋镜的身后,以此,来避开所有树鸟的惊讶目光。 她在他的身后很小声的埋怨道:“你…你怎么这样啊,什么都说出来,也不给自己留面子。” 她是知道的,这个男人一向很要面子,他的尊严,她一定要留得。 可是,这回张秋镜的做法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心想着,他不要面子了吗?不要尊严了吗? 她这么丑的一个女人,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公布她和他拜了堂,成了亲,也不怕在树鸟族这儿丢了他曾经是境主的颜面。 张秋镜说道:“你不开心,我的面子要不要又能怎么样?面子值几个银两,只要你开心,面子我可以不要,再说了,你有这么差劲吗?” 他这么一问,墨春妧表情懵懵的看着他,然后摇了摇头道:“不差劲。” 此时,她更羞了。 羞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两人没话说时,树鸟长老打破了这份尴尬。 树鸟长老笑脸说道:“姑娘,老夫一看你就是个人美心善的好姑娘。” 被树鸟长老这么一夸赞,她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了,低着头很不好意思的道:“树鸟长老莫要夸赞小女,小女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没有什么过人之处。” “姑娘虚心了,依老夫看来,姑娘定不普通,境主看上的,定不会差到哪去,来,往里坐,老夫盛宴款待二位。” 树鸟长老很是热情,墨春妧被夸的脸蛋儿通红,张秋镜看她嘴笨的样子,竟有些可爱。 她胆子太小,张秋镜牵着她的手,一起走进了树栖殿。 这树栖殿与传说中的这殿那殿的不一样,在她的印象中,妖王的妖殿应该是豪华壮观的,干净整洁大气些的。 可这树栖殿却与传闻中的妖殿形成了很大的反差,树栖殿没有传闻中的妖殿豪华夺目,就是一颗大树挖出来的房屋。 不过,这颗大树还是很大的,树杆也很粗,树屋里面的面积不会小于平常妖殿的面积。 虽然,听起来麻雀虽小,但是走进里面亲眼一见,确是五脏俱全,里面的该有的东西一样未少。 有一个很大的桌子,桌子是用此间最珍贵稀有的顽石雕刻而成。 看着朴实无华,实则很耐用。 树栖殿很好,但是,有一点儿不好,那就是卫生有点儿差,不能说有一点儿差,是很差很差。 桌面上布满了灰尘,不仅桌面上有灰尘,这椅子上面也有灰尘,还有地上,这里全部都布满了灰尘。 看上去,像是很久没有人在这儿待过了。 有一个地方让她很是怀疑,那就是这树栖殿里每个角落都布满了灰尘,可疑的是树栖长老平常不住这儿吗? 再怎么这也是树鸟一族的妖殿,这么重要的地方,不该一直都在空着。 她怀疑的是,这儿这么脏,别的地方连个脚印都没有,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活物来过这树栖殿。 树鸟长老把她和张秋镜领到树栖殿坐坐,这又是什么意思? 而且,这树鸟长老看上去越来越奇怪了,它的笑脸看上去总觉得透露着诡异。 尤其是她和张秋镜走进树栖殿,树鸟长老是越来越奇怪了。 “坐,坐,这个树栖殿,老夫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灰尘有点儿多,境主和姑娘先凑合凑合,老夫这就出去吩咐下人好好的打扫这里,境主耐心等待一下,待会儿好好品尝一下我们树鸟一族的奇特美味。” 说到吃的,墨春妧这个小馋猫已经馋的快要流口水了。 树鸟一族的奇特美味,她能尝到,这得多好的运气,也就跟着张秋镜沾沾光了。 “好啊,好啊,长老慢走,不要准备多了哦。” 树鸟长老笑道:“老夫这就去吩咐它们,姑娘坐这儿歇歇。” 树鸟长老走后,张秋镜冷眼撇了她一眼。 说道:“你个小馋猫,一提到吃的脸皮比谁都要厚!” 墨春妧不服气的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你是妖,自然不会懂凡人的饥饿感,这滋味,很难受的。” 说完,她表现的像个饿死鬼一样,丧气缠身,是故意吓吓这个男人。 张秋镜并没有被她的表情给吓到,对她很是无语。 “这能怪谁?只能怪你平日里懒散惯了,不好好的修炼,没有突破瓶颈,靠食物活着,我看你,是修不到只靠灵力维持生命的那一天了。” 她早就已经听出来,张秋镜又是在冷嘲热讽她。 她不服气的嘴犟道:“懒散怎么了?靠食物活着怎么了?你是不会懂美味在嘴里咀嚼时的滋味,也不会懂美味在肚子里消化的过程,更不会懂美味有一天也会成为鲜花的营养。” 她说的头头是道,张秋镜不想与她胡扯下去,不想再与她浪费口舌。 “算了,不和你这个凡夫俗女一般见识。” “切!我还不和你这只妖孽一般见识呢!我比你大度,比你见识多!” 在这时,树栖殿里不知从哪儿传来一声异响,那个异响的声音很小,如果不仔细听的话,是听不到的。 她说了这么多,张秋镜目光紧锁听那个异响还会不会再响起。 墨春妧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傻了呢。 “你怎么不说了!” 张秋镜用手捂住了她的嘴,不让她再说话。 并小声的告诉她。“小点儿声音,这儿恐怕有不干净的东西。” “什么!有…有不干净的东西?”她吓得浑身冒冷汗。 从小到大,她最怕的就是不干净的东西。 她很怕,但是,张秋镜在身边,她却没有那么怕了,他在,她很有安全感。 “秋镜,你刚才见到了,是吗?” 张秋镜摇摇头,道:“没有见到,听到了。” 两人很小声的对话。 墨春妧突然想起树鸟长老的笑容很是诡异。 树鸟长老离开树栖殿这么长时间了,殿门关着,也没有一只小树鸟来这儿打扫打扫。 她开始怀疑树鸟长老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树鸟长老了。 “你说,树鸟长老会不会被食人妖给同化了?” 她的怀疑,张秋镜没有否决。 认同她的推断是对的。 “看来,你也没那么蠢,还是有点儿脑子的。”张秋镜这么随口一说。 她当真了。 很气的道:“哼!不愧是你,夸人的同时也能损人!” 张秋镜脸皮很厚。“过奖了。” 墨春妧已经被这个男人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本来,她就是一个爱生气的人,再加上怀有身孕的原因,脾气更好不到哪去。 她忍着,不能气,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在这时,这个殿里又响起刚才那个异响声音。 这回,不知张秋镜听到了,连她也听到了。 “刚才那个声音…好像是从那里传来的。” 她看着树栖殿里最黑暗的角落,用手指着。 她的手在抖,张秋镜故意道:“胆子这么小,今后如何生存?” 墨春妧低着头,哑口无言。 张秋镜得意的道:“看来,你没我不行了。” 看到他得意,她便很生气。 “用你管!” “那好,我不管你,你走开吧,现在就走开,离我远点儿。”张秋镜是故意这么说的,就是为了吓吓这个胆小如鼠的女人。 墨春妧看了一眼周围,漆黑一片,再听到那声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异响,她这心里更加的怕了。 她决定在张秋镜的面前低头,就像他说的,面子值几个银两,活着比面子重要多了。 她学着他厚着脸皮道:“啊?你说什么?离你近点儿?哦,我知道了,我这就离你近点儿,你看,这样近不近?” 墨春妧双手抱着他的大腿,无论如何都不会撒开,有他在,她就有安全感。 他这么厉害,应该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在这树栖殿里丢掉性命的。 第六十三章、别怕,我会保护你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撒开!”他冷道。 她在张秋镜的面前撒着娇道:“我不撒开!我就要抱紧相公的大腿!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撒开的!” 她这么粘人,张秋镜也拿她没办法。 他故意的调侃她,道:“胆小害怕了,直接承认就好了,死皮赖脸的躲在我身后,直接承认自己怕了,我是不会嘲笑你的。” “谁说的?我…我怕了吗?我可没有说我怕了,我一点儿也不怕,不怕…” 她说的这些话,听得出来,心虚了,在张秋镜的眼里,她又在心口不一了,明明怕的不行,还嘴犟死不承认。 “既然你不怕的话,你刚才指的那个方向,你一个人过去看看。”张秋镜凑近她,故意这么说的。 知道她不敢。 墨春妧看着张秋镜用手指着的那个方向,那个角落里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儿光亮,时不时的飘来一股子的阴凉气,阴森森的,若她一个人向前走一步的话,那恐惧的氛围会吓的她浑身的汗毛直竖。 她确实不敢一个人去。 张秋镜看她不说话,站在那儿也不动了,想必,是被他刚才的话给吓到了。 “你害怕了,承认了,不会少块肉的。”张秋镜说着。 她看眼前男人这么得意的样子,心里面就很不舒服。 “瞧不起我是吧!我去,你在这儿等着,我这就一个人去看看。” 她看着那片黑暗,心里面怕的吞咽了一口口水,整张脸都在冒着冷汗。 她说话的声音有些发抖。 “你…你等着,我去…去看看…” 她闭着眼睛,告诉自己要勇敢,不要怕,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个不干净的东西吗?还能害她不成? 自从她来到这个拟境,什么样的食人妖没有见到过,现在,不正好好的活着站在这儿吗? 她鼓足了勇气,然后,睁开双眼,目光炯厉的盯着那片黑暗看,自己一个人向那片黑暗的区域走去。 她握紧着双拳,虽然,双手都在颤抖,但是,也不影响她装大胆。 她今天算是豁出去了,只要那不干净的东西肯出现,她便豁出命和它一决高下。 她大声的喊道:“是谁啊!谁在这儿装神弄鬼吓唬我们!出来!” 张秋镜在一旁就这么看着。 “这个蠢货!这么喊能出来也是个和她一样的奇葩…” 张秋镜笃定那个不干净的东西不会出来了,已经被墨春妧给吓跑了。 不料,下一秒直接打脸。 那个不干净的东西发出声音。 听起来是个小姑娘的声音。 说话柔柔弱弱的,想必,是个很温柔很娇柔的姑娘。 “你们快逃吧,这儿已经不是树鸟的栖息之地,已经是…” 那个姑娘没有现身,劝他们赶紧逃,话还没有讲完,就被打开殿门的声音给打断接下来要告诉他们二人的话。 殿门突然间打开了。 一束光照进来,整个树栖殿一瞬间亮堂了不少。 她和张秋镜一同看去。 殿门那走进来三个妖仆,手里提着一桶水,一块白色的抹布,还有扫地用的扫把。 看来,它们是树鸟长老吩咐来打扫树栖殿的卫生的。 墨春妧小声的嘀嘀咕咕道:“怎么才来,真是的,再不来,天都要黑了。” 她和张秋镜来到这里时是中午,现在,在树栖殿等了大概有三个时辰了,一个时辰是原来世界的两个钟头,三个时辰就相当于六个小时,按原来的世界时间算,现在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 这又是在秋季,很快,这天就要黑了。 那三个妖仆停在她和张秋镜的面前,恭恭敬敬的道:“让境主久等了,小的很快就会打扫干净树栖殿,还请境主见谅,姑娘见谅。” 墨春妧客气道:“没事,没事的,这树栖殿这么大,我来帮你们一起来打扫吧?” “不用,姑娘是我们树鸟族的客人,境主是我们树鸟族的恩人,姑娘来到这儿打扫,若是传出去了,会被别族当成茶后笑点的,姑娘坐在这儿耐心等待就好。” “嗯,那就辛苦你们了。”她客客气气的说着。 乖乖的坐在石椅上面,看着它们打扫,打扫的很仔细,速度也很快,不到半个时辰,这么大的妖殿在极短的时间里被三个妖仆打扫的一尘不染,干净的地面都能照出影子来,像镜子一样清晰可见。 整个树栖殿又亮堂了不少。 打扫干净树栖殿之后,三个妖仆来到墨春妧的面前,说道:“姑娘,境主,小的告退了。” 张秋镜没有说一句话,摆了摆手,三个妖仆退下了,它们离开了树栖殿之后,墨春妧心不安道:“秋镜,它们的眼神好奇怪啊,它们对我们笑,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的,看着是很好的一只妖,可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总觉得它们的动机不纯。” 她的疑虑,张秋镜也有。 看她这么担心,张秋镜为了不让她担忧,安慰她道:“没事的,有我在,不管今晚会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首先选择保护你,该来的,总会来的,这个地方的妖,很有可能被食人妖一族给同化,今晚上,到了申时,一定要小心谨慎了。” 听张秋镜这么一说,她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她点着头,道:“嗯,我知道了,我不会乱跑的,尽量不拖你后腿。” 她还是有些怕,怕他会有危险。 张秋镜很有耐心的安慰她。“别怕,有我呢,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你有危险。” 这时的张秋镜,让她很有安全感。 这心里面一点儿也不怕了。 她突然想到刚才那个劝她和张秋镜赶紧离开这儿的小姑娘。 也不知道那个小姑娘藏哪里去了。 “秋镜,刚才那个声音很像是一个小姑娘的声音?那个小姑娘为什么会劝我们赶紧逃离这里?” 张秋镜看向殿外,看着树鸟一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他沉重道:“我想…” 她盯着他看,耐心的听他解释。 张秋镜不说了,突然来了一句。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我知道的也同你一样多。” 墨春妧拉这个脸,嘴要撇到了下巴那儿。 满脸的鄙视他。 “呵!我还以为你通晓一切,原来,和我一样一无所知!” 他气道:“别把我和你比较,你那么蠢,我只是不想告诉你,怕你这个脑子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蠢女人理解不了。” 现在,墨春妧更加鄙视这个男人了。 “说谁蠢呢!你蠢!你全家都蠢!我看你就是不知道吧,还说什么怕说出来我理解不了,你就是不知道!” 她和张秋镜又吵起来了。 从认识到现在,几个月的时间,没有一天不吵的,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 现在,整个树栖殿都是他们的吵架声音。 在这时,树鸟长老来了树栖殿,这一来就看到这对冤家在吵架,吵的不可开交。 树鸟长老走上前去劝架。 “姑娘今日怎么这么大火气啊,老夫不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境主,你该让让这姑娘,俗话说的好,好男不跟女斗,更何况,这姑娘这么听话,懂事,让让?嗯?” 墨春妧听了树鸟长老说的,认为说的有道理,说的很正确。 她也跟着一起说。“就是,就是,好男不跟女斗,你是好男吗?!” 说完,还不忘怒瞪张秋镜一眼。 张秋镜强忍着脾气,压着心底即将要爆发的火气。 “我是看在树鸟长老的面子上,墨春妧,给我坐好了,老老实实的,嘴馋最好给我忍着!” 张秋镜其实是在提醒她不要吃桌子上的任何食物。 她没有听出来话外之意,看着已经摆在年前的各种美味。 她本来就是个小馋猫,在美味佳肴面前,没有任何的抵抗力。 在加上,张秋镜这么一说,她正在气头上,就算不好意思吃也得吃几口,就是为了气这个男人。 树鸟长老客气道:“这一桌子美味是老夫特意为姑娘和境主准备的,时间不够充裕,美味少了点儿,还望姑娘境主不要嫌老夫招待不周。” 她正要说话,被张秋镜给抢先了。 “这桌菜很丰盛,树鸟长老有心了,不过,我有一事想不明白。” “境主有什么明白的地方可以问老夫,老夫为你解答一二。” “上回与劣妖一战,损失惨重,为何,这树栖殿不见上任长老的灵位?” 树鸟长老被张秋镜问得心虚。 “与劣妖一战之前,长老曾立过遗嘱,他说,因他没能力,导致我们树鸟一族面临灭亡,愧对我们树鸟一族,死后再无脸面对面那曾经为了守护树鸟一族而死去的长老们,所以,这树栖殿没有他的灵位。” 树鸟长老这么一解释,也就只有傻乎乎的墨春妧相信了,只有张秋镜不信,看出来这个树鸟长老在说谎。 看树鸟长老讲完后流泪了。 “这都怪老夫,遗嘱不该遵守的,老夫该给他个灵位的,怪老夫…” 墨春妧关心道:“树鸟长老,你不要伤心了,这不怪你,我想,上任不会怪你的。” “真的?” 她点着头。“嗯。” “希望如此吧,姑娘,你不仅人美心善,还会善解人意,伤心的事咱不提了,翻篇, 第六十四章、她何时变坏了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树鸟长老被她这个暖心的女子给哄开心了。 她现在的行为,在张秋镜的眼里看来,就是一个溜须拍马屁的马屁精,低三下四的样子,若不是在食人妖的地盘上,他恨不得立马走到那个蠢女人的面前一掌扇醒。 他以为她傻,不明是非,看不出来什么是善妖,什么是恶妖,以为她为了活着开始讨好一只恶妖。 他气,气这个女人学坏了。 他的拳头紧紧握住,恨不得立马给那个女人一拳,可是,好男不跟女斗,好男不打女人,这个道理,张秋镜还是懂得。 他气归气,若真是走到墨春妧的面前,他这拳头真的挥不出,因为,他舍不得,舍不得动这个女人一根汗毛。 只有宠和疼爱。 他以为她学坏了,其实不然,墨春妧没有学坏,只是,开始长了点儿脑子。 知道如何去应对恶妖。 有自己的打算和决定,她只有这样,当成什么都不知道,一无所知的样子与树鸟长老说话。 这样,不会打草惊蛇。 装傻充愣一直是她最在行的,现在只不过是多了溜须拍马。 心中存正,这些,又能如何? 她清楚的知道树鸟长老已背叛了树鸟一族,这儿的树鸟妖,眼中无一丝灵光,想必,这里为数不多的树鸟妖已经被食人妖一族给同化了。 现在这个情形,只能这么做,才能确保她自己和张秋镜的安全。 陪树鸟长老演下去,然后再找机会逃离这里。 墨春妧就像个贴心的小棉袄,在树鸟长老的面前低声细语的道:“树鸟长老,你太心善了,也爱念旧,这树鸟一族能有长老你在,我和秋镜也放心了。” 她说的这些违心话,不是发自内心想说的,说这些话时,别说坐在一旁的张秋镜觉得恶心了,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与树鸟长老说的这些话恶心到了极点。 她都差点儿被自己说出的话给恶心的吐出来,幸亏,这几日没怎么吃东西,胃里一点儿都没有,这才没有当场吐出来。 树鸟长老听后,敞开大笑,不停地夸她懂事,善解人意。 “姑娘,你真的挺会善解妖意的,老夫一辈子没有个女儿,如果,老夫能有你这么懂事听话的女儿,那该是此生无憾了。” 树鸟长老说完有模有样的摇头,无奈的样子一点儿也不真实,明眼一看就是装的。 她都快要压制不住内心的火气了,心想着,眼前的这位不是树鸟长老,是万恶不赦的食人妖。 想到这些,她就更难容忍自己的脾气了,恨不得灭了它,为树鸟族除害! 她忍,忍… 她可说不出来要当它的女儿,说不出来,太恶心。 她的笑脸也越来越牵强,越来越假了。 咬牙切齿的笑意道:“树鸟长老,你这都是什么时辰休息啊?” 树鸟长老直接说道:“申时休息,看时间也快到了,姑娘,境主,你二位吃,别客气,一桌子热气腾腾的美味,再不赶紧享用的话,会凉的。” 墨春妧看着摆在面前的盘盘,每盘菜都散发着热气腾腾的烟,看着摆在面前的美味佳肴,色香味俱全。 她这个小馋猫已经快要忍不住了。 完全把张秋镜暗示她的话抛到了脑后,把张秋镜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她吞了一口口水,很快清醒了过来,警告自己不要吃,菜里肯定是下毒了,这个树鸟长老是想在食物上毒死她和张秋镜。 若是忍不住吃一口,恐怕,她这小命就不保了。 再说了,现在她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肚子里面还有个可爱的宝宝,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的嘴馋,害了她和张秋镜唯一的孩子。 她最后做过很多回思想斗争,最后,还是忍住了,不吃,不动筷。 可是,这也抵不住树鸟长老的热情。 看她和张秋镜一直不动筷,树鸟长老很是热情的让他们二人赶紧吃。 “吃,快尝尝我们树鸟一族独特的美味,在老夫这儿,二位无须拘谨,姑娘迟迟不肯动筷,难道…是在嫌弃老夫的饭菜不够干净?嫌老夫招待不周了?” “没有,没有,树鸟长老,不瞒你说,我这几天满肚子太严重,一口吃的都吃不下,这桌子美味佳肴,我真的是太对不起长老你的款待。” 说着,她抹起了眼泪,树鸟长老没有理由让她吃这一桌子的美味。 她没有闹肚子,只是用闹肚子的理由挡一下,能不吃就不吃,小命要紧。 她继续装哭。“树鸟长老,你别生气,我好喜欢这些美味,怪我这身子骨不行,无福享受了。” 她装哭撒谎的样子,张秋镜看来,很无语。 他低声吐槽道:“这个蠢女人…总算是带了点儿脑子,知道菜有毒,故意在恶妖的面前撒谎保命,呵…” 树鸟长老道:“姑娘不必自责,老夫不会责怪姑娘,境主,你吃,替姑娘多吃点儿,不要伤了老夫的一片好意。” “…” 墨春妧低着头,心想着,自己是推开了被毒死的一步,可他…想必难了… 张秋镜如果不吃一口,不肯给树鸟长老面子的话,恐怕…树鸟长老再也装不下去,直接在二人的面前暴露本性。 激怒了树鸟长老,连唯一逃离的机会都没有了。 刚才和张秋镜吵架,她现在气还没有消。 就这么得意的看着他怎么办。 她的眼神像是再说。“该!和我吵架!就等着被毒死吧,看你怎么办,我可不会帮你,哼哼!” 张秋镜没有把她心里面的嘲笑当回事儿。 他自由办法不吃这桌子菜。 拖时间,多聊多说。,有益。 他道:“上次与劣妖一战,树鸟一族死伤无数,这段时间,这儿可还平稳?” 树鸟长老脸上带着笑意,假意道:“平稳,有老夫在,那劣妖不敢来此造次。” 墨春妧看着这个狡猾长老,心想着,可拉倒吧,正是因为有它,这树鸟一族再难安稳。 她想,树鸟一族可能已经灭绝了。 想到这儿,她这心里就特别的不好受。 造成这个结果,这个长老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张秋镜很平静的说着。“那就好,希望长老你一直这样下去,可不要因为一些诱惑做出伤害树鸟一族的事情。” 他的话,是在警告这个已经背叛了树鸟一族的长老。 树鸟长老道:“境主说的是,老夫对境主一直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这段时间里,老夫一心全用,只为了树鸟一族的安宁,请境主放心,老夫绝对不会做出蝇营狗苟之事,老夫也绝对不是那种妖!” 墨春妧听后,很小声的吐槽道:“你不是那种妖?难道,我相公是那种妖了?蝇营狗苟的事情还做的少吗?这树鸟一族都快要被你带领灭绝了…” 张秋镜不会相信这位长老说的每一句话,保证,更加不可信。 他道:“是忠是奸,到了时辰,自然会见分晓,本王相信,树鸟长老内心坦荡,行的端,做的正。” 申时,很快就要到了。 墨春妧也知道,到了申时,人变妖,天亮,妖变人,申时一到,树鸟长老有没有背叛,自然会有准确的答案。 树鸟长老已经开始心虚了。 张秋镜语气加重,厉言厉语,威严的语气,震慑住了树鸟长老。“本王的境主之位虽已被劣妖夺去,你不要忘了,那劣妖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若不是翼族叛变,境主之位又怎让那劣妖夺了去,本王平生最容不下的就是叛徒,发现一个,灭掉一个!” 拟境的妖都知道他张秋镜绝情果断,说过的话没有做不到的,这一句句的狠厉之言,吓得树鸟长老直接跪地认错。 “是老夫的错,是老夫一时糊涂,做出了背叛秋鸟一族的糊涂事,老夫承认,全都认,求境主饶老夫这一回。” “饶了你?那些死去的树鸟就可以复活了?不可能!” 张秋镜站起了身,双目狠厉的盯着树鸟长老看,那与生俱来的狠劲,无论是谁见了这样的他都会被这股强大的气势给碾压的喘不过气来。 他走到树鸟长老的面前,一手抓起树鸟长老的衣襟。 树鸟长老吓得求饶道:“我错了,错了…求境主放我一命,饶了我这一回,我一定改,一定改。” “改?”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他看了一眼那桌有毒的菜,怒道:“那桌菜下了毒,本王饶你一命。” 树鸟长老这才松了口气,低三下四的感谢境主的不杀之恩。 “谢谢境主,谢谢境主不杀之恩。” 墨春妧看急了,跑来用手指着那恶妖,急道:“你不能放过它!它害了这么多树鸟,坏事做尽,现在,应该受到果报!” 树鸟长老哭道:“姑娘呦…你怎么变得这么不通情达理了,老夫与你无仇无怨,你可不要害老夫啊…” 她扭头气道:“你害了树鸟,就是与我墨春妧过不去!” “去把那桌菜吃了,不要浪费了。”张秋镜说着。 墨春妧拍手称快。“吃!一口不能剩下,浪费食物是可耻的,不能浪费食物!” 张秋镜一手松开了。 树鸟长老跪地求饶。“姑娘,境主,求求了…饶了老夫这回吧,那桌菜的毒性比鹤顶红还要劣,别说全部吃完了,老夫吃一口都要直接去见阎王爷了。” 第六十五章、化妖灵药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墨春妧气道:“饶了你?你当时做伤害树鸟一族的时候,有想过你会有今天?错误已经发生了,结局无法再能挽回,伤害过得人,很有可能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伤害已经造成了,永远都不会再能挽回。” 她说了一大堆,张秋镜站在身旁静静地听她讲,他没想到的是,这么蠢的一个人,还能说出这么深奥的话来。 得亏,他曾看过墨春妧脑海里全部的记忆,那个原来世界的讲话形式还能记得一二,不然,他真的会听不懂这个蠢女人在讲些什么。 树鸟长老跪地不起,在她和张秋镜的面前低头认错。 “我真的知错了…饶了我这一回,求求二位了…” 说完,看着秋鸟长老的眼里留下了悔恨的泪水。 悔不悔恨不知道,知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也不知道,反正,她是绝对不会饶了这个树鸟长老。 “我问你,这段时间,你对树鸟一族的树鸟妖都做了哪些伤害?如实回答,若有半点儿隐瞒,我绝对让你马上去见阎王!”她放出了狠话。 在张秋镜的眼里,这个女人改变了许多,以前,太过善良,善良也没有用对地方,太过圣母心了。 现在,她的善良带了点儿荆棘,浑身都是刺,也不再像以前那么圣母心。 她的改变,让张秋镜很是刮目相看。 “我相公都说过了,饶了你可以。” 树鸟长老激动道:“谢谢…谢谢姑娘不杀之恩,我这辈子都是记住姑娘的恩情。” 墨春妧看向桌子上摆着的饭菜,那些有毒的美味佳肴,树鸟长老都亲口承认了,放了很劣的毒药,吃一口必定会立刻马上见阎王。 她使了个眼神,冷冷的道:“去,把那有毒的美味吃了去,吃完了,可饶你一命。” 树鸟长老本来以为自己可以保住性命,没想到的是,最终还是逃不过被毒没的下场。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 说着:“哦,对了,你不说,我都已经忘了,你快如实说,这段时间里,对树鸟一族的树鸟妖做了些什么伤害?” 树鸟长老低三下四的道:“我如实说出来,姑娘放过我,免去我吃那桌饭菜。” 墨春妧也开始学坏了。 免不免去她不确定,但是,让树鸟长老如实招供,对树鸟一族的树鸟妖都做了些什么伤害。 她暂时答应。“好,我答应你,不让你吃那桌有毒的饭菜,你说吧。” 树鸟长老悔道:“那日,在废墟与劣妖一战之后,树鸟一族损失惨重,树鸟的数量也就只有那么几十只了…” 张秋镜听后,心里面很自责。 因为,树鸟一族是为了救他才落地现在这样,面临着灭族。 他的心里很是惋痛。 “只有…几十只了…” 墨春妧见到,张秋镜的双拳紧握,那手背上的筋暴起,她想,此时,这个男人的心里很不好受吧,因为,那天,与劣妖一战,她也在场。 都怪她。 如果不是因为她,也不会引来食人妖,那天,她不来拟境的话,就不会给张秋镜惹麻烦,树鸟一族也不会面临着灭族。 这一切,都怪她。 可是,张秋镜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只是认为自己能力不行,责怪自己不够厉害,责怪自己没有那个能力保护树鸟一族。 树鸟长老继续讲道:“那天,我被食人妖抓住了,它们给了我很多救命灵药。” “灵药?”墨春妧一脸疑惑。 “对,是灵药,还是救命用的灵药,那劣妖说,它给的灵丹妙药可以救回死去的树鸟妖,吃一颗,就可以立马复活过来。” 张秋镜根本就不信这个世上有什么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就算是有的话,那劣妖不会好心做善事送给树鸟一族。 他道:“那灵药有问题。” 树鸟长老:“果然,什么事都骗不到境主,劣妖送的灵药根本就不是什么救命的灵丹妙药,是化成食人妖的劣药。” 墨春妧已经听懂了。 为了证实她的猜想是对的,问着:“那些救命灵药不是用来救命的,那劣妖好狠毒的心,是想把仅存活下来的几十只树鸟药全部同化,这样,树鸟一族的树鸟会全部灭绝。” 这时,树鸟长老突然难受了起来,表情很痛苦,倒在地上蜷缩着身子,后背,面部,以及双手与双脚,只要是漏出来的地方,都发生了肿裂。 看样子,就好像是要变身了一样。 张秋镜算算时辰,正好是申时,到了申时,暮空境的天象使闭上了双眼,深夜来临,妖变。 这个树鸟长老恐怕要开始发生妖变了。 张秋镜抓住墨春妧的手腕,警惕着周围的一切变化。 墨春妧不安道:“已经到申时了,这里的树鸟妖很快就会变成真真正正的食人妖,秋镜,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张秋镜怕她会害怕,会被这恶心的一幕吓到,一直在安慰她。 “不要怕,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跟在我身后,握紧我的手,我现在带你出去。” 她很信任张秋镜。 点着头,道:“嗯。” 她紧紧的抓住张秋镜的左手,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放开那只左手。 树鸟长老的绿衣被迅速膨胀的肉体给撑得炸裂开。 “嘭”的一声,炸的七零八散的绿衣碎布,眼前的树鸟长老已变成一只真真正正的食人妖。 丧失了理智,无法再控制的身体。 意识,被极其邪恶的灵力吞噬并且控制。 体型庞大,背上,长出了一双乌黑的翅膀。 它每迈一步,这整个树栖殿都在为之晃动,上方,掉下大大小小的土粒,以及如同烟雾的土尘。 树栖殿要塌了。 这颗巨树,眼看着要倒下。 墨春妧怕道:“怎么办…它挡住了出去的出口,我们怎么逃出去?” 张秋镜看着上方有一扇窗。 他已经想到该逃出去的方法。 “放心,你应该知道这个道理。” 她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在卖什么关子,这么危急的时刻,她这笨脑子才想不出来呢! “什么道理?你说啊,急我…” 第六十六章、我气你,为什么还要救我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只见,张秋镜看向那扇从外透来一束光的窗户,一边的薄唇一勾,道:“你可知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也会有一扇窗为你打开。” 墨春妧听后都快要无语死了。 很鄙视的看着张秋镜,道:“你直接说从窗户那儿逃出去就好了,还卖什么关子啊,我还以为你想到多好的办法呢!” 张秋镜笑道:“这不显得我足智多谋吗。” 墨春妧泼他冷水,道:“切!显得你足智多谋?我看,你也比我聪明不到哪去。” “呦!你自己都承认已经自己蠢了吗?” 都现在了,这么危险的时刻,张秋镜还不忘与她打情骂俏。 这回,把墨春妧气得生了一肚子的火气。 气得她双手掐腰,气得满脸通红,在张秋镜的面前,气得直跺脚。 “张秋镜!你!你太过分了!没有一天不说我蠢的,我!我受够了!” 在张秋镜的眼里,她连生气都是那么的可爱,那么的好看。 他是故意激怒她的,为的,就是让她释放出体内的力,这样,被她霸占的凤皇金羽就可以显现出来。 他有意刺激她。 “你本来就很蠢!还不让我说了?嘴长在我身上,我想说什么都可以,你管得着吗?” 墨春妧更加的气了! 整张脸被这个男人气得通红,就差点儿头顶起火冒烟了。 “你!真的是,气死我了!我就说嘛!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永远不会改掉臭嘴的毛病!” 她这么气,不管说什么,都不会引起张秋镜的情绪波动。 他越是平静,她这心里就越是不舒服。 凭什么?她气得浑身颤抖,他就可以平静如初? 这不公平! 对她太不公平了! “不可原谅!不可原谅!!” 她的愤怒声音,在树栖殿响起。 身后,长出了金灿灿的羽翼。 浑身,从里到外都在散发出金色的光。 她的束发已全部散开,一头乌黑柔顺的发丝飘起,一双未污染过得清瞳,干净,纯洁,还有,一副清秀的面部,一双自然的柳叶眉,美得独一无二。 张秋镜只看了一眼,那双眼睛就这么直直的盯着她看,再也挪不开已经落在她身上的视线。 墨春妧还在气头上,知道张秋镜的凤皇金羽已经焊在她的身上了。 她即使再气,也不舍得丢下他。 她向张秋镜伸去一只手,有点儿不情不愿的模样道:“一起离开。” 张秋镜脸皮厚,抓住她的手腕,一把把她拽入了怀里。 在他的怀里,她很不自在,用了很大的力气都没有把他给推开。 “你…放开我,大庭广众之下,这样…不好。” 张秋镜凑近她,几乎快要与她脸贴脸。 他坏意道:“有什么不好的?它若敢看一眼,眼睛给挖出来!” 张秋镜的话太过狠辣,已经是食人妖形态下的树鸟长老,吓得一哆嗦。 它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意识到自己是食人妖,还是在灵力上高到不数一数二数三的食人妖,怕什么? 已经妖变的树鸟长老怒吼一声。 整个树栖殿剧烈晃动了几下,这妖殿很快就要塌了。 墨春妧不安道:“它真的失去原本的意识了吗?已经不知自己是谁了吗?” 她的圣母心又出现了。 张秋镜劝她不要心软。 对食人妖心软同情只会害了自己。 “快走吧,不要再犹豫,它已经失去了原本的意识,没有任何的理智,它做的什么,可能明天一早连它自己都不知道。”张秋镜说的,她觉得很有道理,可是… 可能,她真的不适合在拟境待吧,像她这么圣母心的人,如果不是主角光环和张秋镜的保护下,像她这样的人,恐怕,活不过第三章,第三章都已经是高看她了,也就一章就挂了。 她的眉头皱起,眼看着树栖殿面临着倒塌,她煽动着那对金羽,一手牵着张秋镜往窗户那儿飞去。 快要从窗户那儿逃出去了,不料,被上方掉落的木块给砸到。 木块很大也很沉,若是砸到她身上的话,她这副柔弱身躯,恐怕要砸骨折。 张秋镜把她往下拽,用身体为她挡下了那块掉落的木头,她在张秋镜的怀里,被保护的好好的。 木块重重的砸在了张秋镜的身上,能吐了一口血红,血,溅了她一眼。 她的双目大睁,瞳眸一颤。 双目瞬间变得湿红,心里面的气一下子就消了,不气了,不生张秋镜的气了。 她认为是自己错了。 哭着向他道歉。 “对不起…秋镜,你怎么这么傻…我那么气你,你为什么还要救我…” 张秋镜用手抹去她眼角的泪水,擦干擦净,可是,女人是水做的,眼泪是永远流不完的,眼泪擦干了之后,很快还会再有的。 “哭什么,不许再哭了,你不知道英雄救美吗?我是个男人,保护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保护你不受到伤害,是我应该要做的。” 听他说这些,她哭的更厉害了。 他耐心安慰。“好了,别哭了,刚才不是故意说你的,你不蠢,很聪明。” 她此时笑了,声音还是有些哽咽。“讨厌!” 吵一架,很快就和好了。 那只食人妖依旧不老实,杀这一人一妖的心依旧没变。 食人妖被无视了,愤怒道:“到了老夫的地盘,你们休想逃!” 咔嚓一声。 她和张秋镜同时看去,唯一的窗户突然间消失了。 树栖殿的殿门也一起关闭,已经逃不出去了。 食人妖狂笑道:“我要和你门同归于尽,一起死在这树栖殿,我这种喽啰,能干掉曾经的境主,值了!值了!” 张秋镜双手握拳,两只手背的青筋暴起。 不惧道:“和我同归于尽,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食人妖在下面叫嚣道:“来啊!老夫不怕你!” 虽然,这只食人妖不是张秋镜的对手,可墨春妧还是担心,怕他受伤。 她劝道:“秋镜,不要中了它的计,激怒你,很有可能是故意的,还是小心点儿为妙。” “这只食人妖体内的力没有我的一半多,不会有事的,请娘子放心。” 第六十七章、他被劣妖咬了一口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嗯,你一定要小心一点,因为,我不希望你再受伤。”她说着。 深夜申时。 夜幕降临,灯火通明,树栖殿中,各种颜色的蜡烛,把漆黑的房间照亮如昼,那站在大殿门口的两只树鸟妖面无表情,两只眼看上去暗淡无光,它们已经失去了意识,就是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一副躯壳。 树栖殿的最高处,是由一整块巨石构建成的平台,此刻,张秋镜注视着那只食人妖。 食人妖身高三米五,浑身肌肉虬结,一双猩红的眼睛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它手持一权杖,那权杖足有半人多高,足有三十厘米长,杖端尖锐,顶端有倒钩,在黑暗中散发着幽冷的寒光。 他站在平台边缘,面露狰狞之色,那双眼睛死死盯着张秋镜,仿佛是要吞了他。 “张秋镜,今日,你死到临头了!“ 张秋镜看着这头食人妖,脸上满是厌恶和嫌弃之色。 “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他低喝道。 话音刚落,一阵破风声传来。 食人妖眼神闪烁,身体猛地后仰,躲开那飞速射出的一颗利刃。 那利刃打偏,从食人妖鼻子前方擦过,留下几滴血液。 “啊......“食人妖暴怒,它挥舞起权杖。 嗖!嗖!嗖! 那权杖发出的刃仿佛是长了眼睛一般,朝着张秋镜飞速袭来。 “呵呵,不过是花哨罢了!“张秋镜微微一笑,那笑容很灿烂,仿佛是在嘲弄对方一样,他脚步连动,身形如幻影,每次都能恰好避开那些攻击。 “哼!“ 食人妖怒吼一声,身体腾空而起,举着手中权杖,朝着张秋镜砸来。 这时,那张秋镜的眼中忽然闪现出一丝奇怪的目光,他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身影突兀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食人妖身体僵住,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食人妖脖颈被一条绳索勒紧,它想挣脱那绳索,可是它越是用力,那绳索便是收得更加紧,让它无法呼吸。 “放开我,放开......“ 食人妖剧烈喘息着,它想要大喊,却是无论怎么努力都发不出声音。 那食人妖身体慢慢变得透明,随即彻底消失在空气之中。 ...... 张秋镜缓缓睁开眼睛,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细胞仿佛都在颤抖,他伸出手,掌心处有血迹,那是一滴鲜血,而他的手腕上也有一个红色的小伤口,那是刚才被食人妖所抓出的伤口。 那个伤口并不深,只需要缝合一下便可痊愈,可是,张秋镜心中有种恐惧。 “我这是怎么了?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喃喃自语,眼神迷茫,脑海中一片混乱,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突然,张秋镜身上一震。 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好了,整个头部一紧一紧的。 墨春妧看到他的变化很不好,于是,跑来关心他。 她抓起张秋镜那只受伤的右手看了一看。 手肘处有被食人妖咬过的痕迹。 她看到张秋镜的手肘处被食人妖咬过的牙血印,很是担心的道:“秋镜,你怎么了?怎么被咬了?你…别吓唬我,秋镜…” 被食人妖咬过,很有可能会发生妖变,张秋镜很有可能会变成一只失去理智的食人妖,只是时间早晚得问题。 “娘......娘子......“张秋镜艰难吐出字。 “我在这,秋镜,你快告诉我,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不会有事的,对不?“墨春妧看他这个样子,都快要担心死了。 张秋镜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身体还保持着人类的模样,可是身体却是在不停地扭曲变形,那扭曲变形的程度,就像一只蚂蚁在蠕动,又似一条虫子在扭动,他眼中带着惊骇:“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会这样?“ 墨春妧拉扯了一下张秋镜那条受伤的右臂,试图想要看看那条左臂的异常,张秋镜却不让她看,怕她担心,拒绝让她看。 墨春妧看着张秋镜这幅样子,心疼万分,眼泪在眼眶打转。 “秋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快告诉我,秋镜,你告诉我好吗?“ 张秋镜的意志力比较强,与那即将要吞噬掉意识的邪恶力量做斗争,他咬牙切齿道:“不用担心,我没事,我很好,我很好,我...“ “你别说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像刚才树鸟长老化成食人妖的过程那么相似,你被食人妖咬了一口,会不会…也会变成一只食人妖?“说到这儿,墨春妧已经绷不住眼泪,大声哭了出来。 看她哭得这么伤心,张秋不忍心见到她在面前哭,为了哄她不哭,张秋镜强忍着剧痛朝墨春的嘴唇吻了上去。 她流着泪。 哽咽的说不出话来,现在,她只担心张秋镜。 这个吻,很神奇,他竟然感觉不到疼痛了,没想到,吻能止痛。 吻过之后,张秋镜将她揽入怀里,并伸手擦干墨春妧眼角的泪水。 可是,她还是不停地的哭,怎么哄都不行,不是心里面委屈的哭,是担心他,所以,一直哭,她自己都控制不住,无论张秋镜怎么哄,她都高兴不起来。 突然,张秋镜心脏剧烈痛了一下,这痛的强度太大了,那心脏就像要很快炸了一样。 他用双手捂住了胸口,疼痛难忍,表情都痛到扭曲。 这得有多痛… 墨春妧哭着道:“秋镜,到底怎么样,你才能不那么痛苦,你说,我可以为你做出一切,只要你不痛苦…” 只要他好好的,不变成食人妖,让她做什么都可以,哪怕,用她的命来救他的命都行。 她只要他好,只要他好好的活着。 她没办法,一点儿都没有,眼看着张秋镜满脸冷汗,即将要痛晕过去。 她急得除了哭,没有别的办法能救张秋镜,她从未这么无助过。 “秋镜…我该怎么办…” 她大声哭着,此时,树栖殿响起熟悉的声音。 “救他,我有办法。” 她转身看去,只见, 第六十八章、用精血救他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是那个小姑娘。 小姑娘站在门口,她脸色很凝重。 “你有办法?“ 小姑娘点了点头,道:“你没发现他的灵魂正在蜕变,灵魂越往后,蜕变的越慢,越到最后越难,我有办法救他。“ “什么?“墨春妧大惊,道:“这么严重?你确定吗?真有办法?“ 小姑娘道:“嗯,我很肯定。“ “我要怎么帮他?“墨春霜问道。 小姑娘沉默了片刻,道:“把你的精血喂给他吃下去,他就能恢复了。“ 听了这话,墨春妧二话不说,立马从衣袖里掏出一把匕首,匕首的刃处直接在手上一划,然后将自己的精血滴入张秋镜的嘴里。 小姑娘看到这一幕,嘴巴微微张了起来,她没想到的是,墨春妧居然把自己的精血喂给张秋镜,一点儿也不带犹豫的。 “你不怕疼吗?“小姑娘疑惑道。 墨春妧淡笑道:“只要他好,再多疼几次都可以。“ 听了这句话,小姑娘很羡慕这么一对情侣,恩恩爱爱的样子着实让人羡慕不已。 小姑娘拿出一个药瓶,将其中的两颗药丸倒进了张秋镜的嘴巴里。 “这是治病的丹药,你每隔一段时间给他服下,他的症状就会减轻许多,但是,这些药丸都是治标不治本。“ 墨春妧点点头,将张秋镜扶躺在床上。 小姑娘看到她的眼睛里还残留着泪花,不禁皱眉,道:“你和境主的感情真的很好,很让人羡慕。“ 墨春妧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一直躲在树栖殿迟迟不肯出来?“ “嗯…这个怎么说呢?我是树鸟一族唯一一只没有变成食人妖的树鸟,我只有藏在这儿,才能保命,还有,我叫小木,以后,你可以这么称呼我。” “嗯,小木你好,我叫墨春妧,你可以直接称呼我春妧。” “春妧姐姐,很高兴认识你。” 她问着:“小木,你为什么要藏在树栖殿呢?别的地方不是更安全?” 墨春妧很是疑惑,这个小姑娘为什么要守护着树栖殿。 “你为什么要守护树栖殿?“ “这是我们族群的传统...“ 墨春妧想了想,也对,传承是每个种族的天职,守护着他们的家园。 她想了想,道:“小姑娘,既然如此,那你就留下吧。“ “啊!“小姑娘惊讶地看向墨春妧,眼中充满惊喜,“真的吗?谢谢你春妧姐姐。“ “小木,以后你也不必叫我春妧姐姐了,叫我春妧吧。“ “哦...那好吧。“ “那么...小木,今晚我留在这儿照顾他吧。“ “嗯,那我就不在这儿打扰你们了,他很快就会醒来的。“ “有我在这儿,放你天假,你先休息吧,有任何需要就叫我,还有...“ “嗯,我知道啦。“小木一溜烟跑了。 墨春妧看了眼张秋镜,叹气道:“小木这孩子真不错,只是可惜了...哎。“ 这个小木看着挺聪明的,怎么却偏偏要守护着树栖殿,不离开呢? 树栖殿,对于小木来说,那是最危险的地方,她真的很不懂,为什么要呆在这儿。 她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张秋镜,眼神柔和而又温暖。 “秋镜,你快点醒来吧,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要是再不醒来的话,我该怎么办...“ 说完这话,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了。 她将头靠在床边上,闭上了眼睛。 ...... 一天一夜后,墨春妧醒了过来。 看着躺在一旁的张秋镜早就已经醒来看着她了。 张秋镜一睁开眼,就看到她趴在他的身旁睡着了,他微微动了动身体,她便醒了。 墨春妧揉了揉惺忪的眼眸,道:“你终于醒了?“ 张秋镜看着她,道:“嗯,当然了,我再不醒来,难道,我们一起睡到晌午?” 墨春妧看着他,笑道:“你的意思,是我一直在这儿陪着你?“ “是啊。“ 墨春妧说道:“那好吧,既然如此,你先躺着休息,我就…我就陪你一起躺着。“ “好呀。“ “不过,你要乖乖闭上眼睛休息。“墨春妧嘱咐道。 “知道啦。“张秋镜说完,又睡了过去。 看到他再次陷入昏迷之中,墨春霜叹了口气。 这一觉,她睡得特别舒服。 等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窗外已经黑了下来。 “天亮了吗?“墨春妧问道。 “已经天亮了。“张秋镜又是第一个先醒来的。 墨春妧从床上爬起来,道:“这可是个坏习惯,我都睡了一天一夜了,竟然一点儿都没察觉。“ 张秋镜笑道:“那你还不如继续睡下去,睡到天荒地老算了。“ 墨春妧道:“行了,别贫嘴了。“ 她看着床上的男人,心中暗忖,秋镜啊秋镜,我都已经牺牲自己,喂你精血。只为了救你,多睡了一会儿,情有可原啊。 张秋镜突然见到了什么,看到她的手腕上有道伤口,像是被什么利器给伤到了。 他既担心她手上的伤口,又气她不小心,不知道照顾好自己,很是担心的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看张秋镜担心她的样子,她就知道自己的付出没有白费,她的付出得到了回报,是值得的。 只要能救他一命,别说手上划一道口子了,就算是拿刀把自己的手给剁了也值得。 “没事儿的,只是受了一点儿小伤罢了,不疼的,几天就会好了。” 她笑着说出来,其实,这手上的口子很疼很疼,强忍着不痛,只是为了不让张秋镜为她担心罢了。 虽然只是小伤口,就像她说的,几天就能愈合。 可是,张秋镜见了还是很心疼,就好像,伤在她身,疼在他心。 “告诉我,这伤怎么回事儿?” 面对张秋镜的再三逼问,她不说出实情也不行了。 她低着头,吞吞吐吐的道:“小木说的,只要我为你精血,你就可以减轻痛苦,就可以让你避免变成食人妖,我的精血可以救你。” 她说了实情,以为张秋镜会凶她,可是没有,张秋镜不但没有责怪她,反而,感动的差点儿流眼泪。 令她震惊的是,原来,男人也会被感动的掉眼泪… 这是她万万想不到的。 张秋镜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感激道:“谢谢你救我,不过,以后不准这样了,我宁愿痛死,也不愿见到你为我受伤,记住了。” 她点着头,答应道:“嗯,我记住了,不会有下次了。” 嘴上答应不会有下次,若是张秋镜又开始妖变,她还是会选择牺牲自己来救他。 因为,她太爱他了,所以,不忍看到他痛苦。 他疼一下,她都会心疼。 “对了,你说得小木是谁?”张秋镜看着她问。 她说道:“就是昨晚上躲在黑暗角落里不肯现身的小姑娘。” “哦…” 她点头。“嗯,那个小姑娘叫小木,是树鸟一族唯一一只没有发生过妖变的树鸟妖,她的心灵很纯洁,没有一丝污染过,为了守护树栖殿,不管这树栖殿有多危险,她都没有离开,一直躲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守护树栖殿。” 张秋镜听了她说的之后,了解了小木是树鸟一族唯一一只未发生过妖变的树鸟妖。 墨春妧不放心小木,担忧道:“秋镜,你说,等我们离开了这里,小木她一个女孩子家家,在这儿会不会不安全?” 张秋镜好像听明白了她的意思,说着:“你的意思是…带着她一起离开?” 她点着头,道:“嗯,我正有这个想法,不过,还是要得到小木的同意,先听从一下小木的意见。” 第六十九章、妖的话不可信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她的考虑,张秋镜很赞同。 在他的心里,墨春妧已经长大了,成熟了许多,做什么事情都要考虑后果。 他夸道:“我的娘子现在已经长大了,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姑娘了。” 墨春妧低着头,咬牙切齿的道:“呵呵!真不愧是你,夸人的同时也能损人!” 夸她现在聪明,损她以前很蠢,反正,她没有听出来张秋镜在夸她,损她才是。 她与张秋镜睡了一天一夜,虽然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在睡觉,可这身子到处疼,这痛那疼的。 只要动一下,她这浑身的筋骨是又酸有痛。 “哎呦!躺久了,真的会浑身酸痛,不能再躺了,我要起来出去走走活动活动筋骨了。”她说着,然后起来下床,不用穿衣服这个环节,因为,她本来就是穿着厚重的衣服睡觉的。 她打算一个人出去走走,张秋镜的伤势一时半会是好不了的,所以,她担心他的伤势,不让他下床走路,躺着就行。 “秋镜,这几天你就好好躺着养伤,别到处走动,渴了饿了的话就和我说,我照顾你。” 其实,他的伤早就已经好了,这点儿小伤,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他不想墨春妧为了照顾他太辛苦,所以,没让她照顾。 “不用了,这点儿伤不算严重,下床走动还是能做到的。” 话说完,张秋镜下了床,她阻止都没用。 “别下床啊,你这么早下床,不好好的休息的话,会对伤口的愈合有影响。” 他的身上虽已有伤,但是,墨春妧是个女人,并没有多大的力气,按不住这个大男人。 她很担心他。 张秋镜为了不让墨春妧担心,说道:“放心,没事的,出去走走,有助于伤口的愈合。” 她说不过张秋镜,索性,就不说了,依着他。 “出去走走可以,不过,只能走一会儿,就只能是一小会儿,一小会儿之后必须回来躺着。” 他直接就答应了。“嗯。” 然后,张秋镜牵着她的手,微微一笑道:“你陪我一起出去走走,好不好?” 她正有这个打算。 直接答应。“嗯,我陪你,走吧。” 当她和张秋镜快要走出树栖殿时,一向健忘的墨春妧,突然记起小木昨晚的叮嘱。 那两颗药丸,一定要按时给张秋镜服下,不然,漏服了,很有可能起不到药性。 她突然一惊一乍的道:“瞧我这脑袋!差点儿就把重要的事给忘了,秋镜,你等我一下,很快的。” 看着她整个人慌得不行,又是倒水,又是找药。 然后,跑到张秋镜的面前,喘着粗气道:“给,把药喝了,好的快。” 她的左手端着一盏茶水,右手上放着两颗不同颜色的药丸,一颗是黑色的,一颗是灰色的。 不明来历的药丸,哪怕是世间少有的灵丹妙药,他也不敢吃。 更何况,这个女人才来拟镜不久,这里的一切还不是很懂,也不知道这两颗药丸她是从哪里得来的。 想到树鸟长老被劣妖用救命灵药被骗一事,他更谨慎小心了。 张秋镜手指着那两颗放在墨春妧右手心上的药丸。 问:“这是...什么药?” “防止你变成食人妖的药啊,怎么了?” 她懵懵的样子看着他。 张秋镜拿起其中一颗药丸,闻了一闻,目光紧锁,已经发现了这两颗药丸不是什么防止变成食人妖的药。 他很认真的道:“这药。” 墨春妧更加蒙了,着想着,小木给的药,还能有假吗? 小木姑娘看着那么单纯善良,也不像是个坏妖啊。 “这药怎么了?” “这药,并不是什么预防变成食人妖的妖,而是。” 张秋镜话说一半,看向那树栖殿的平台上面。 目光更加深邃。“而是加速成为妖变的禁药!” 墨春妧一时不肯相信张秋镜说的这些话。 她摇摇头,后退了一步,道:“不…不可能…小木这么善良的姑娘,不可能会害我们…不会的,一定不是这样的,秋镜,你确定下,这药很有可能是你认错了。” 墨春妧的眼里满是泪水,双目湿红。 张秋镜相信自己没有认错药丸,百分百确认这药丸是使服用者加速妖变的禁药。 不能吃的。 他很肯定的道:“我没有认错,这两颗药丸的确是加速成为食人妖的禁药。” 她还是不信。 替小木解释:“不是的,绝对不是的,如果这是加速成为妖变的药丸,那么,你为什么会好好的,没有发生妖变?” 张秋镜思考了片刻,道:“很有可能是你喂我的精血起了作用,她以为你的精血并不会起作用,没想到,失算了。” 墨春妧已经相信了张秋镜说的。 可是,她想不明白,她和张秋镜与小木姑娘平日里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张秋镜? 这个问题,她一直想不明白。 小木在她的心里,就像是亲妹妹一样的存在,为什么要欺骗她?为什么要害她的相公? 她直接瘫坐在地上。 想不明白,一直想不明白。 只觉得,这心里被欺骗的滋味很不好受,她本来要带小木走的,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为什么要骗我…秋镜,你说,小木姑娘她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会不会…被那劣妖抓住了什么把柄,所以…小木姑娘是逼不得已害我们的?” 她想到的,怀疑的,张秋镜看来,并不全无道理可言。 “有可能,就像你说得,这么危险的地方,她可以逃的,可是没有逃,而是在这么危险的地方躲起来,也要守护树栖殿,这样的树鸟妖,无缘无故的不会害我们,除非,有原因。” 墨春妧还是选择相信小木姑娘,相信小木姑娘并不是有意欺骗她,有意害张秋镜的,一定是什么苦衷。 想到这儿,她也就想通了,不那么难过了。 “秋镜,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张秋镜看着手里的两颗药丸,道:“这药还是不要吃了。” “嗯,不吃了,扔了!” “想要解决问题,我们就得直面问题。”他讲着。 墨春妧瞬间就明白了张秋镜的意思。 她恍然大悟道:“所以,我们直接去找小木姑娘问问好了,她现在没有妖变,应该可以问出来原因。” 张秋镜又重新牵起了她的手,道:“走吧,我跟你一起去,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墨春妧低着头,害羞的道:“有什么不放心的,小木姑娘的性格可好了,人也可温柔了,就算是我一个人去,也不会有危险的。” 她想一个人去,怕张秋镜会找小木姑娘算账,毕竟,小木姑娘给张秋镜的药是加速妖变的药。 她一个人去,张秋镜是不会同意的。 他的态度很坚决。 “不行!你不能一个人去,刚才,你说的那句话有误,那个小木不是人,是妖。” 她不怕。“没事的,小木姑娘不会害我的,我相信她。” 无论她怎么说,张秋镜都不会同意她一个人去找小木。 他冷笑道:“难道,你不知道妖心叵测吗?我们妖和你们人类一样,不应该这么说,我们妖比你们人类还要狡猾,单纯无公害的外面,很有可能那颗内心已经坏到了骨子里,你太天真了,根本就不了解我们妖,更不了解那只树鸟妖。” 他说的,她确实听不太懂,可是,有一点,她相信小木姑娘是有苦衷的,相信小木姑娘不会做伤害她的事。 她的语气很坚定。“我相信她,相信小木姑娘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坏!” 张秋镜是彻底拿她没办法了,这么轻易的相信一只妖,最后,肯定会吃大亏的,包括他,都不能太相信,这么单纯的一个女人,有时,他都不忍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墨春妧皱着眉头,突然不开心了。 她皱眉问着眼前的张秋镜。 “你会不会骗我?会不会…做出伤害我的事情?” 她问这个问题时,张秋镜眼神闪躲,看样子,有些心虚。 “我不会欺骗你,更不会去伤害你,我疼你还来不及,又怎会忍心伤害你?” 听张秋镜这么一说,墨春妧选择相信这一回。 这个男人确实没有做过伤害她的事情,和他在一起的这些时间,在她危险的时刻,张秋镜每次都会救她。 张秋镜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哪怕,到最后,取她的命,她也愿意为之交付。 她冲着张秋镜微笑道:“我相信你,走吧。” “让我去了?” “不然呢?你不去,我不放心自己,有你在,我很有安全感。” 她都这么说了,张秋镜不再拿劲,跟着她一起去找小木姑娘。 她和张秋镜还没有迈出树栖殿,便看到小木姑娘自己过来了。 小木姑娘一双怒恨的眼睛瞪向二人。 小木用手指着张秋镜,愤意道:“春妧姐姐可以离开,他不可以!” “为什么?”墨春妧一脸疑惑的看向小木姑娘,然后又扭头看向张秋镜。 这情况,她怀疑是情债。 很有可能是张秋镜在没认识她之前伤过小木姑娘的心,所以,才会有这一幕。 墨春妧突然心里不是滋味了。 鼓足了勇气,问张秋镜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七十章、牛郎织女的爱情拟境没有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小木姑娘…可是你的…你的…” 她说不出来。 只是觉得这事不简单,看这情况,不用想就能看的出来,很有可能是张秋镜在没认识她之前负了小木姑娘。 所以,小木姑娘一心想要治他于死地,很有可能是来报仇的,张秋镜很有可能是伤过小木姑娘的心了。 她现在心里其实是不好受的。 张秋镜没有看小木一眼。 冷言:“我没有见过这只树鸟妖,娘子不要再胡思乱想了,这一点你可以完全放心,我张秋镜此生除了你,没有过别的女人。” 听到张秋镜说得很肯诚,也不像是在说谎,或许,真的是她胡思乱想了,所以…才会误会了张秋镜。 现在,她选择相信一回张秋镜。 小木姑娘情绪很异常,应激道:“欺骗春妧姐姐真的很好玩吗?!” 墨春妧见到小木姑娘的那双眼睛里朦胧,泪水湿了眼眶。 欺骗? 小木姑娘说欺骗? 张秋镜说得这些,难道…真的是在欺骗吗? 看小木姑娘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 墨春妧心里不是很相信张秋镜,开始怀疑起了这个满嘴谎言的男人。 小木姑娘:“男人说得话,没有一句是可信的,如果,春妧姐姐你非要信他说的,那么,春妧姐姐你的下场比我好不了哪去。” “小木姑娘,到底怎么回事儿?到底发生什么了?” “春妧姐姐,眼睛擦亮点吧,在你面前的是只妖啊,妖向来狡猾,向来是玩弄感情的高手,你若对他已经动心了,就是你此生劫难的开始,春妧姐姐,我劝你赶紧离开他吧,只有尽快离开他,快刀斩乱麻,你才不会应劫而终。” 墨春妧好像已经看出了些什么,这个小木姑娘很有可能知道些什么,不然…怎么会这么说。 她的双目湿润看向张秋镜,只见,张秋镜眼神闪躲了一下,然后,解释都没有解释,她已经看出了什么。 看出这个男人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爱她。 可能… 她会和小木一样,被眼前的男人戏耍,最后,真情被辜负,落得一个悲惨下场。 虽然,张秋镜没有说什么,但是,她已经看出了一切。 小木姑娘警告她的,都是真话。 就在这个时候,她和张秋镜之间开始有了隔阂,感情出现了危机。 “春妧姐姐,跟我走吧,我们好歹姐妹一场,离开这个男人,是对自己负责。” 小木发自肺腑的对她说了一句又一句。 看着眼前伸来的一只小手,她感应到那双小手是有温度的。 是拉她走出泥潭的一只小手。 她现在,好像没有了自己的思维,没有了自我意识,自己的那只手就好像不受自己的控制,慢慢地伸去一只右手。 只看了小木姑娘的眼睛一眼,她就开始不受自己的控制,就好像自己的身子被操控了一般。 她的双目空洞,暗淡,无光。 只看了那双红眼睛一眼,她没了意识。 连她自己说的什么话自己都不知道。 “好…小木姑娘,我跟你走,离开他…” 离开… 他… 墨春妧其实还有一些意识的,只不过,身子被小木姑娘给控制了,她没有办法拒绝。 她在心里无声大喊,双拳撞击困住她意识和四维的无形玻璃。 “不要!我不要走!秋镜!救我!救我!!” 她的意识困在心里的最深处,被无形的能量控制,犹如深陷牢笼,囚在了里面走不出来。 无论她怎么喊,张秋镜都不会听到一句。 只有,小木姑娘听出来,此时的她在喊什么。 小木姑娘凑近她的耳旁,低声细语道:“春妧姐姐,别喊了,他是听不到的。” 墨春妧生气了,是在生小木姑娘的气。 气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看她生气了,小木姑娘对她讲道:“我没有别的目的,我这么做,都是在为春妧姐姐如何认清这个男人罢了。” 小木姑娘在帮她,可是,她不想,她只真心喜欢张秋镜就够了,不想认清男人。 哪怕,张秋镜真如小木姑娘所言,是骗她的,她也要喜欢他,跟着他,此生不离,此生不弃,真心也好,假意也罢。 她已经爱了,是真心,是假意,对她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了,只要,她还爱张秋镜就够了。 “我不想认清男人,你现在赶紧放了我,不然,我不会原谅你。” 小木姑娘就好像没有听到她说的话,直接无视了。 “春妧姐姐,别再傻了,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值得你真情托付,你要知道,妖的心是捂不热的。” 墨春妧才不会相信小木姑娘的话,认为小木姑娘说这些是在拆散她和张秋镜。 感情来了考验,她要承受住这个考验,考验过了,她和张秋镜的感情只会更加的坚定。 “妖的心,就算捂不热,我也要捂,他耍我也好,玩我也罢,我只爱他一妖,既然爱了,结果如何,都要做到无悔!”她说的这些,在小木姑娘看来就是一个笑话。 小木姑娘笑了,这个笑,是在笑墨春妧的无知和愚蠢。 “春妧姐姐,别傻了,这时间,哪有真情在啊,只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看吧,接着听,接着看下去,你会很失望的。” 小木姑娘笑声不止,就像个疯子一样。 墨春妧根本就看不懂这个小木姑娘,也不知道这个小木姑娘到底要做什么。 她知道,她和小木姑娘之间的谈话,张秋镜是听不到一句的。 她困在里面,能看到张秋镜,也能听到从外面传来的声音。 小木姑娘的薄唇一勾,阴险道:“春妧姐姐,你在里面可要看仔细,听清楚了。” 她现在很清楚,不管接下来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她都不会相信。 她只相信张秋镜是真心的,就够了。 突然,她听到从外面传来的声音。 听起来是小木姑娘的说话声音。 “张秋镜,你看吧,春妧姐姐最终还是选择跟我走了,你们的感情也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好。” 张秋镜冷道:“留不住的人,强求也无用,有一点,你错了。” 小木姑娘握紧墨春妧的右手,然后,目光凌厉的看向张秋镜。 “哦?是吗?我错了?你说,我错在哪?说出来好让我不那么困惑,你无须顾虑,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春妧姐姐已经被我控制了意识,我们的对话是听不到的。” 小木姑娘有意这么说,其实,墨春妧不仅听到了小木姑娘和张秋镜之间说了什么,也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张秋镜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 张秋镜一点儿不关心的样子,她现在遇到了危险,也没有见到他有多慌。 墨春妧这心里不好受了,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心里总是想着,这个男人没有以前那么爱她了。 张秋镜开口道:“错在你以为我和这个蠢女人的感情坚不可破,你大可带她走,我玩也玩够了,其实,我早就受够她了,动不动闹脾气,矫情的很,这样的女人,在我身边就是个讨人烦的累赘!” 张秋镜说的话,无一句不在刺痛她的心。 他以为她听不到,其实,她全都听到了,不仅听到了,每一句都在脑海里重复的播放。 玩也玩够了…矫情…讨人烦… 这些字眼,说者轻易,听者,字字诛心。 她的心突然间好痛好痛… 痛到将要窒息,双手发颤,那眼里的泪水,是再也控制不住的往下流,大颗泪珠的往下掉。 她这心都快要痛死了。 又听到张秋镜说的扎心话。 “若不是馋她身子,别说我了,哪个男的会费耐心忍受一个胡搅蛮缠的女人,这个世间,本就无真情存在,真情,只有梦里有,牛郎和织女的爱情,那也只是个传说,拟境中没有。” 墨春妧可能到死都不会相信,对她各种疼爱与宠爱的男人,只是为了馋她的身子… 张秋镜对她没有半点儿真心,全是假意。 若不是亲眼所听,亲眼所见,估计,她会一直被张秋镜蒙在鼓里吧。 也就只有她傻,对一只妖动了真心,傻乎乎的跟他这么久,往日,张秋镜对她的所有好,在这一刻,全都是假的。 她以为自己遇到了真爱,其实,是遇到了玩弄感情的负心妖。 只是,可怜了这还未出世的孩子。 她想,不告诉他也好,她自己一个人也可以把孩子生下来,凤皇之子,使命重担,不能因为一个渣爹断送了性命。 她现在,已经开始为大局考虑。 一个人,吞下所有的委屈。 小木姑娘计已得逞的样子,盯着张秋镜看,目光狠厉,阴笑道:“那这么说,从一开始,你对春妧姐姐只是见色起意,我有一点不明白,既然不爱,你为什么对春妧姐姐好?” 张秋镜冷呵一声,毫不在乎的道:“呵!利用二字,你不就明白了?” 此时,困在里面的墨春妧听到利用二字,她这心里更加不好受了。 她落泪说着:“利…用…为什么要利用?为什么会这么说,我…有什么可利用的…” 她一个凡人,肉体凡胎,体内的力是负数,说白了,就是一个无用之人,一个废柴罢了。 对她有什么好利用的? 是利用她生下凤皇之子,还是… 第七十一章、原谅你,可能吗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还是…只是为了得到我,满足他自己的欲望?” 墨春妧怎么都想不出来张秋镜利用她到底是用来干什么。 想不出来,她也不想再去多想。 只是,她这心里万箭穿心,这心里面很不好受。 小木姑娘问道:“张秋镜,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石头做的吗?怎么这么阴狠?算计春妧姐姐,你这样,根本就不配得到春妧姐姐的真心!” 现在,小木姑娘都在为她打抱不平。 她很感激小木姑娘,若不是小木姑娘,她到现在还被张秋镜蒙在鼓里。 活在欺骗中,像个傻子一样活着。 她现在对张秋镜已经彻底失望了。 心痛是避免不了的。 小木姑娘阴沉着脸,一边的嘴角一勾道:“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没什么要利用春妧姐姐。” 张秋镜冷声道:“这些,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你问得问题未免多了些,你可知道,知道的多,是很难活命的!” 张秋镜的话意已经很明确了。 是已经打算取小木姑娘的命。 墨春妧察觉到不对劲。 她握紧双拳狠狠撞击囚禁在此的无形玻璃。 咣!咣!咣! 四壁,毫无裂痕,一点儿损伤都没有,完好无损。 “小木姑娘,你快放我出去,这么下去,你会没命的。” 她担心张秋镜会对小木姑娘下狠手。 毕竟,小木姑娘帮了她,她不能忘恩负义,小木姑娘的恩情,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小木姑娘死在眼前。 小木姑娘委屈的样子,声音听起来更屈,那柔弱的嗓音,无论是谁听到了都会引起保护欲。 “春妧姐姐,怎么办?张秋镜要杀我,我现在好怕…好怕…” 小木姑娘在张秋镜的眼里,就是一个白莲花,很会演。 也就只有傻乎乎的墨春妧相信小木姑娘。 墨春妧很担心小木姑娘。 心里更加烦那个男人了。 “小木姑娘,别怕,有我呢,他不会伤害你的,你现在赶紧把我放出来,我好救你。” 她是想用肚子里的孩子,凤皇之子,也就是她和张秋镜的孩子做威胁,威胁张秋镜放小木姑娘一命。 她低着头,看向自己快要隆起的腹部,用手轻轻的抚摸。 她温柔又很小声的安慰肚子里面还未出生的小宝宝。 “孩子,你真了不起,还未出生,就可以救妖一命,小木姑娘是只好妖,你那个渣爹要随意烂杀好妖,你帮娘亲好好的劝劝他,好不好?” 虽然,她说的这些听不到,但是,她相信,这个未出生的孩子可以阻碍张秋镜做任何事情。 因为虎毒还不食子呢,张秋镜只是对她渣了点儿,但对自己的骨肉,绝对不会下此狠手。 听见小木姑娘说:“嗯,春妧姐姐,我现在就放你出来,你一定要保护我…我好怕他…” 她出来了。 恢复了意识,自己的身体受自己的控制,四肢都可以灵活的行动了,眼睛看上去不再黯淡无光,清灵有神。 张秋镜见她恢复了。 立马道:“你终于恢复了,娘子,快过来,那不安全。” 看张秋镜的变化那么大,她看到他那副表情和积极的态度,觉得很是恶心。 这让她哭得,这个男人,也太会演了。 这要是在原来的世界,这个男人可以直接上台领奖了,年度最佳男演员! 她也是才想起来,她被小木姑娘囚困在里面时,这个男人以为他和小木姑娘之间说的话她听不到。 其实,她全都听到了,不仅听到了,还清楚看到他说那些话时,那副嘴脸有多另她恶心反胃。 幸亏,她没有害喜反应,也没有吃什么东西,不然,会被这个男人恶心到把自己胃里的食物全都吐出来。 张秋镜已经发觉到此时的她不太对劲。 他试探性的问:“娘子,你这是…怎么了?” 墨春妧心里面快要委屈死了。 她的心痛得难以呼吸,这个男人还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心痛。 她也不会去说的。 刚才,张秋镜说的那些话,她不会告诉他,全部都听到了。 她委屈的声音道:“没事儿。” 张秋镜整个人都蒙了,心想这,这个蠢女人怎么了这是?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变得对他这么陌生?看她一点儿也不开心。 他担心道:“既然没事,娘子,快过来,到我这儿来,它会害你的。” 张秋镜说这些,她听了之后都笑了,这个笑声听起来很苦涩。 张秋镜更加蒙了。 心想着,他也没有在什么地方得罪她?也没有做任何惹她生气的事情,今天怎么了这是? 怎么对他疏远了? 张秋镜想破脑袋也没有想明白到底是因为什么,墨春妧为什么不肯来到他的身边? 墨春妧心里很是憋屈,一肚子的火气,最终没有忍住,还是在张秋镜的面前爆发出来。 她眼里含着泪水,怨道:“你还不知错吗?!” 张秋镜懵懵的站在那儿。 “错了?我哪里错了?娘子,你到底被它灌了什么汤药?” 墨春妧火气越来越大,直接说了出来。“刚才,你和小木姑娘说的话。” 张秋镜此时凌目大睁。 已经猜测到自己很快要被这个蠢女人痛恨了。 “我…” 她低着头,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已经哽咽了。 当她抬起头那一刻,眼角挂着泪,他才知道,自己刚才与小木姑娘说的话很有可能已经被这个女人给听到了。 不然,不会这样。 “我都已经听到了。” 看到她哭了,流泪了。 他低着头为自己解释。“我刚才说的都不是真话,娘子,你…不要往心里去。” “可能吗?” 她问着他。 她知道,已经造成的伤害,是不可能得到原谅的,张秋镜对她的伤害已经造成,她不当真也不可能,她就算是装傻充愣装没听到,可是,这心痛的感觉就会因此消失吗? 不可能,心痛的感觉是不会消失的。 她也不会不把张秋镜和小木姑娘说的话当真的,他的那些话,不管是无意还是有意,都已经伤害到了她。 “我不会原谅你的,张秋镜,你如果不想让我的恨继续下去,那就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只要你不生气,什么事我都会答应你。” 墨春妧看向躲在身后的小木姑娘一眼,说道:“也没什么事情,就是,你放小木姑娘一命,不然,我会痛恨你一辈子,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她以为张秋镜不会答应。 她已经打算说出自己怀了他张秋镜的孩子,用这腹中之子威胁张秋镜放了小木姑娘一命。 她还没有用这个大招,张秋镜立马就答应了,答应的很爽快。 “好,我答应你,饶它一命,不过。” 张秋镜的薄唇一勾,阴险的看着她。 她知道,这个男人这么快答应她的要求,准没好事。 “不过什么?” 张秋镜靠近她,男人和她的距离越来越近,几乎要与她脸贴脸。 她看出来了,张秋镜色心又起了。 她可不想被他占去了便宜。 吓得连忙后退。 赶紧用手捂住了某处,紧张道:“你除了这些,还会什么!” “你不能离开我,永远在我身边待着,只有这样,我才肯饶它一命。” 她才不肯答应这个男人的要求。 因为,她见到这个男人一眼就恶心反胃,不想每天看到的都是他,更不想待在他的身边。 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折磨。 可她也不想小木姑娘死在自己的眼前。 她忍气吞声,经过思想的挣扎过后,还是勉强的答应了。 “我答应你,你现在把小木姑娘放了吧,放小木姑娘走。” 她的语气很不好,态度更不好。 张秋镜看她这个语气,这个态度,又反悔了。 “不好意思,我又反悔了,是它破坏了我们之间的感情,我要让它付出代价!” 看张秋镜一脸坏笑的样子,她气得恨不得直接给这个男人一拳,太气人了! 常言说的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怎么到了他这儿,就很快反悔了呢?人与妖之间的诚信呢? 他这样,答应完就立马反悔,这让她以后还怎么去相信他? 她气得握紧拳头。 咬牙切齿的道:“你!可真是一点儿诚信都没有啊!曾经的境主是怎么当的?” 张秋镜开始没皮没脸的道:“这就不用你管了,这不是你个妇人操心的事儿。” 妇人! 这个男人竟然说她是妇人! 她这么年轻一大姑娘,他竟然…说她是个妇人! 墨春妧咬紧牙关,嘴角抽动,忍无可忍的道:“妇人…你好意思说我是妇人?我再老也就活了二十年,你呢?都已经活了几百万年了,我是不是要称呼你老怪物啊!” 张秋镜一点儿都没气,随她怎么说。 “随便你,你怎么称呼我都行,我不介意。” 嘴里说着不介意,心情上已经出卖了他。 墨春妧冷呵一声,道:“呵!心口不一的家伙!” 她和张秋镜又吵了起来。 小木姑娘拉着墨春妧的衣袖,劝道:“春妧姐姐,别再和他吵了,没用的,除了自己生气,还是生气,伤自己的身子多不值得,他不爱你,心里没有你,不会为你做出改变的。” 第七十二章、以后跟你走,不跟别人走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小木姑娘的挑拨,墨春妧已经彻底对这个男人失去了信心,对他再无期望。 “张秋镜,我对你太失望了,亏我还为你怀。” 正在气头上的她,差点儿说出自己怀了他张秋镜的孩子。 幸好,她及时用手堵住了自己的嘴。 张秋镜慌道:“怀什么?” 她是绝对不会告诉张秋镜,已有身孕的事。 张秋镜这么慌张,看来,他已经开始怀疑了。 墨春妧急中生智,编了个谎言。“怀…对你满怀期望,可是呢!你…你竟然这么待我!从一开始就是想着如何泡我,对我从未有过真心!我…我恨你!” 她说话的语气从心虚到愤怒。 在张秋镜的眼里看来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他静静地看她狡辩,没说一句话。 墨春妧看他如此的冷漠,心想着,这情况不就是冷暴力吗! 她平生最讨厌最害怕的就是冷暴力,而且,对她冷暴力的男人还是她最爱的。 她那么气,他平静如初。 她气得差点儿没晕过去。 “好啊!开始对我冷暴力了是吧!好,挺好,冷暴力,哼,张秋镜,你完了!你彻底失去我了!” 她又吼又是闹的,在张秋镜的眼里,就是个发了疯的怨妇,妒妇,再也没有往日的可爱与温顺。 张秋镜好不在乎的样子,她说的这些,根本就没有吓到他。 “这话说的,我又何曾拥有过?你想走就走吧,不留你了。” 张秋镜随口这么一说,墨春妧气得双手颤抖,咬牙切齿的怒瞪向这个负心妖! 这个家伙的态度,摆明了就是不承认对她做过了什么,她的清白,还有,肚子里的凤皇之子,这个男人就是不想负责了。 不知道张秋镜心里是怎么想的,以他说的这些话,墨春妧已经认定了他不想负责了。 墨春妧不想再看见这个男人一眼,再见一眼就恶心,反胃。 她心里已经骂他八百遍。 “渣!太渣了!…” …… 各种脏话,在心里骂完之后,牵起小木姑娘的手,气哄哄道:“小木姑娘,我们走,离他远点儿,我不想看到他,走!” 小木姑娘点着头。“嗯,走,春妧姐姐,远离男人,珍爱自己。” 她有的很快,嘴里嘟囔着:“不来道歉,我是不会原谅的!” 走了几十步,她停了下来。 看她停下不走了,小木姑娘疑惑问着:“春妧姐姐,怎么不走了?” 她不说话。 心里不好受,她想给张秋镜最后一次挽留的机会,只要他肯认错挽留她,她会原谅的。 她迟迟没有等来张秋镜说一句挽留的话,只等来一句冷嘲热讽。 “走啊!走了就别回来,我张秋镜早就受够你了!” 她听到之后,都快要气炸了,头上的一团火着的很旺很旺。 她握紧拳头,气得咬牙切齿道:“我走!我走了,你跪下来求我,我都不会回来,再见!不对,再也不见!” 墨春妧气哄哄的拉着小木姑娘离开了。 张秋镜一脸的怒气立马消失,目光沉稳的盯着已经走远的树鸟妖看。 嘴里道:“我到要看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样。” …… 走了有一段时间的路,往后看,已经见不到张秋镜的身影,她这才停了下来。 她的心情很不好,整个人的状态很差。 直接蹲在那儿,埋头痛哭。 小木姑娘看她哭得这么伤心。 给她递来一手帕。 耐心的安慰她。“春妧姐姐,不要再哭了,也不要再为一个男人伤心难过,好好的疼自己,爱自己。” 温柔的声音,在一点一点抚慰她那已经受伤的心灵。 道理她都懂,可她还是忍不住哭出来。 难过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春妧姐姐,不要哭了,以后有小木在,不会再让张秋镜来欺负你。” 小木姑娘不仅性格温柔,说话好听,也很体贴。 拿着手帕为她擦干眼角的泪水。 可是,这眼泪太多了,根本就擦不干,擦干了眼泪,眼泪一会儿又流出来了。 哄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把她给哄好,小木姑娘失去了耐心,一时失态冲她大声吼。 “你这么伤害自己,难道,就可以换来他的真心吗!” 她知道,不能,她就算是把自己哭死,张秋镜也不会向她认错的。 她不哭了。 哭的太厉害的原因,就算不流泪了,也会时不时的抽泣几下。 小木姑娘看她不流泪了,声音又低了下来。 “对嘛,这才对,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哭成这样,不值得,春妧姐姐,你要赶紧振作起来,张秋镜伤害了你,你要伤害回去。” 墨春妧泪眼朦胧的抬起头看着小木姑娘。 “伤害回去…” 她的声音很小,很低,可能是哭累了的原因,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小木姑娘双手捋顺她额前的乱发,道:“对!伤害回去,你不是有凤皇的金羽吗?” 她点着头。“嗯,有。” “用金羽的力量打败他。” 墨春妧低下头,道:“我不想…伤害他,我…我做不到。” 小木姑娘添油加醋道:“春妧姐姐,你太善良了,太善良了不好,会害了你自己的,张秋镜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依我看,不配得到春妧姐姐的原谅。” “可是…” 她优柔寡断,始终不肯伤害张秋镜。 毕竟,她爱过,从一开始,她心里已经下了一个决定,哪怕,张秋镜会负她,只要,能陪在他的身边,她已经很知足了,不会心生怨念。 可是现在,她像个怨妇一样在张秋镜的面前发着脾气,哪里还像以前的那个可爱听话的她。 她已经意识到了自己情绪不是很好,她现在,开始责怪自己不该冲张秋镜发脾气。 她现在想的是,赶紧回去向张秋镜道歉,认错,以后改掉自己的脾气。 “不…不要,我不能伤害他,不能…我要回去,向他认错,这样,也许,他就可以像以前那样对我好了。” 在小木姑娘的眼里,她中毒太深,深陷泥潭,已经无可救药了。 小木姑娘气道:“春妧姐姐,你!你怎么,怎么可以有这种可怕的想法呢?有小木在,是绝对不会让你再做傻事的!” 小木姑娘的手一挥,一根绳索捆绑在墨春妧的身上。 墨春妧被捆,整个身子动弹不得。 她太爱了,控制不住自己,直接瘫在小木姑娘的面前,哭着求道:“小木姑娘,我求你了,让我去见见他,我…我不想失去他,求求了…让我去见他一面…” 她现在,如此的卑微。 小木姑娘的态度很坚决,坚决不让她见。 “不行!你不能去,我还没有得到金羽呢!怎么会轻易的放你回到张秋镜的身边?” 小木姑娘已经不想再演下去了。 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墨春妧也是才明白过来,中了小木姑娘的计。 小木姑娘挑拨她和张秋镜之间的感情,就是为了得到她身上的金羽。 她开始悔不当初。 不该和张秋镜赌气离开。 “原来…你是冲着金羽来的,小木姑娘,你为什么…欺骗我?” 小木姑娘道:“为什么?这金羽天下仅一副,在这个拟境,谁不想得到金羽?不仅我想得到金羽,就连金羽的主人都想得到!” “你是说,张秋镜也想得到?” “不然呢,你以为张秋镜为什么不想让你离开他,这金羽就像焊在了你身上,它的主人都收不走。” 听小木姑娘这么一说,她放心了。 “连你都说了,金羽,张秋镜收不走,你有什么本事收走?” “我当然可以收走,金羽焊在了你身上,直接杀了你取走金羽不就得了?” 小木姑娘阴险毒辣的眼神看着她。 她吓得汗毛直竖。 心想着,这么单纯可爱的外表,能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吗? 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墨春妧吓得吞咽了一口口水,现在,她被绳索捆绑住,逃都不能逃。 只能任小木姑娘宰割,听天由命了。 看到小木姑娘从袖口掏出一把匕首,正准备将她抽筋拔骨。 她吓哭了。 在心里默念。“秋镜,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快要救我…我和孩子都不想死…” 刃已经划破白嫩的皮层。 痛感袭来,她大声哭道:“秋镜,我错了…真的错了…救我…救我…呜呜…” 她紧闭着双眼,不敢去看,突然,听到了响声。 她睁开眼睛看去,看到张秋镜的身影,她的双目瞬间湿红。 “秋镜,你终于肯来救我了…” 张秋镜侧脸撇了她一眼,冷冷的道:“说你蠢还不承认,跟一个不知底细的妖走,后悔了?” 她点着头,泪奔道:“嗯嗯,我后悔了,知道错了,我以后跟你走,不跟别人走。” 小木姑娘眼看着金羽要到手,张秋镜就来了,恼羞成怒道:“可恶!就差一点就可以得到金羽了!” 张秋镜冷哼一声,嘲讽道:“何止一点点,还差着多呢!可惜了,看来,我还是来早了,没有见到这个蠢女人被你扒完皮之后的样子。” 张秋镜看了一眼她手腕上的一道口子,流着鲜红,不心疼的样子,她这心咯噔一声,心都要碎了。 第七十三章、如何做到被境主百般依顺你的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墨春妧欲哭无泪道:“好狠的一颗心,既然,想看到我被小木姑娘扒完皮之后的样子,为何还要出现这么早,别来救我…不就可以见到了…” 她说的太小声,张秋镜没有听到她说的什么。 她望着他,看着那高大笔直的背影,不知怎么了,安全感十足,有他在,她这心里就没那么害怕了。 虽说,张秋镜的话很绝情,但是,她还是要谢谢他,谢谢他肯出现救她脱离危险,不惜一切代价站在她的身前,护着她。 讨厌又喜欢的感觉。 她的眼里含着泪水,感动的哽咽道:“秋镜…谢谢你。” 张秋镜听到了,侧身看着她。 见到她的手臂受伤了,被刀刃划了一道口子,这一眼,从冷漠到心疼。 他怒了。 目光紧锁,双拳紧握,恨不得手刃了这只树鸟妖才解他心头怒气。 他是个男人,男人从来不会对女人动拳头,伤墨春妧的是小木姑娘,可是,他容忍不得任何妖孽害墨春妧,不管男妖女妖,只要动他女人一根手指头,他定让那妖孽吃不了兜着走,付出无比惨痛的代价。 张秋镜怒瞪向小木姑娘。 小木姑娘依旧不肯收敛,得意忘形的道:“你来了正好,反正,你吃了我的妖丸,到了申时,必会变成失去理智丧心病狂的食人妖,到那时,根本就不用我动手,变成食人妖的你自会杀了心爱之人,活取金羽。” 说完,小木姑娘仰头大笑,狂笑不止。 张秋镜目光如炬,道:“是吗?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失望?难不成你…” 张秋镜看向墨春妧,说道:“没错!是她的血救了我,你失算了。” 小木姑娘计谋没有得逞,气得握紧双拳,气得咬牙切齿的怒看墨春妧。 “怎么会!” 张秋镜看小木姑娘失算后的失态样子,便故意嘲讽。 “还是多谢你的多此一举,你本可以直接让她喂我药丸的,当时,你非要多此一举喂我娘子的精血,你本以为自己计谋很成功,千算万算,唯独没有算到我娘子的精月真的会起到作用!” 小木姑娘听完,气道:“可恶!失算了,要知道如此,我就不让那个废物喂你精血,直接喂你药丸,计谋就得逞了。” 张秋镜冷眼一撇,啧啧道:“啧啧…现在知道已经晚了!” 他的手一挥,捆绑在墨春妧身上的绳索立马就断了。 墨春妧被绳索绑了这么久,身上都快要痛死了,她慢慢的站起身,像个小孩子一样躲在张秋镜的身后。 时不时的将头探去,道:“小木姑娘,你不是食人妖,树鸟族就剩下你一只树鸟妖了,我和秋镜不会要了你的命,你做的错事,我和秋镜也会原谅你,所以…回头吧,回头是岸,树鸟族的未来还得你扛起这个责任,我们的敌人是食人妖,自相残杀只会便宜了食人妖一族,这个道理,希望小木姑娘明白。” 小木姑娘听后,低着头,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身为树鸟族的树鸟妖,族人全都惨死在食人妖手下,它现在不仅没有扛起责任来为自己的族人找食人妖报仇雪恨,竟伤害曾经对树鸟族有恩的张秋镜。 “回头…原谅…我…我刚才都已经打算取你的性命,多走金羽找食人妖报仇,你…你竟然…原谅我了…” 她说了这些,她原谅了小木姑娘,可是,张秋镜却不能原谅,因为,小木姑娘伤害了她,他就不能这么轻易原谅。 她善良,想做个善良的人,他可不想。“你原谅,我可不会原谅,它伤了你。” 墨春妧给他使了个眼神,眼神中都在求他。 怕小木姑娘听到,她很小声的道:“别这么小气,我没事的,这点儿小伤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几天就能愈合了,很快的,秋镜…求求你了,好不好?饶了小木姑娘这一回,好不好?” 她撒着娇,张秋镜犟不过她,答应饶过小木姑娘这一回,只要她一撒娇,不管什么要求,张秋镜都会依着她。 “嗯。” 听张秋镜亲口承认饶了小木姑娘这一回,她这才替小木姑娘松了一口气。 开心的道:“我就知道嘛,相公对我最好了,什么都依着我,对我百般宠溺,我这辈子何德何能,能遇到你这样的好相公,我上辈子肯定是拯救了银河系。” 她尽情的拍马屁。 张秋镜早就已经习惯这样的她了。 他冷言道:“饶了它可以,以后不许再出现在本王的面前,否则,定取它这妖孽性命!” 她替小木姑娘保证。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肯饶了小木姑娘这一回,我保证,小木姑娘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放一百万个心好了。” 她答应的这么爽快,小木姑娘还没有说什么,都替人家保证完了。 小木姑娘现在很感激她,是打心里真心感激她。 张秋镜看这里也没有什么危险了,这个小木姑娘真心悔过,看样子,也不会再对墨春妧造成伤害,所以,他现在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张秋镜没有再说什么,离开了。 看到张秋镜离开这里之后,小木姑娘直接给墨春妧跪下。 行这么大的礼,墨春妧赶紧慌忙去扶。 “小木姑娘,你这是做什么,不必这样,快起来,快。” 不管她怎么说,小木姑娘都不会起来。 在她的面前流着眼泪道:“春妧姐姐,我对不起你,做了伤害你的事情,你还肯原谅我,不仅原谅我,还在境主的面前替我求情,春妧姐姐,谢谢你,以后,你就是我的恩人,恩人只要有所求,我定会为恩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小木姑娘说的很肯诚,不像是说得假话,是真心话。 她才不要什么报答,她只要小木姑娘好好的活着,替已经灭绝的树鸟族好好的活着,这拟境,唯一的一只树鸟妖只有小木姑娘了,她不想见到唯一一只树鸟妖也没了。 墨春妧伸出了双手,扶小木姑娘起来。 她的语气很是轻柔道:“我不要你的报答之恩,对我唯一的报答就是你要好好的活着,不然,我不会原谅你。” 她说的这些,把小木姑娘感动的直流眼泪。 “春妧姐姐,你这个人太好了,我从来没有遇到过像你这么好的人,我以后要多多向你学习,怀慈悲心,怜悯天下苍生。” 她点着头,道:“嗯,我们一起加油。” 小木姑娘一起道:“嗯,一起加油。” 姐妹二人在这一刻,彼此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这叫什么? 这叫不打不相识,虽然没有真正的打起来,她还差点儿被小木姑娘给抽筋拔骨了,但是,这一点儿不影响姐妹之间的情谊。 “春妧姐姐,你和境主是怎么认识的?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让境主对你死心塌地,百般依顺?” 姐妹二人坐在河边,欣赏着夕阳,水面上倒映着天上的光辉。 她想了想,然后回答道:“嗯…怎么说呢,我原本不是拟境的人类,是来自外面异界的凡人。” 小木姑娘听蒙了。 小手挠了挠后脑勺,一脸疑惑的问道:“来自外面的异界?那个异界是什么样子的?美吗?” 墨春妧点着头,微微一笑道:“嗯,美,很美,是我从小长到大的地方,那里同这里一样,有山有水,有草木,有飞鸟游鱼,美得就像一幅画。” 墨春妧描述的,小木姑娘听了之后,联想出了描述的那个画面,忍不住想要神往。 小木姑娘投来羡慕的目光。 “春妧姐姐,你太厉害了,我没想到,你竟然不属于这里,我想,拟境的外面,一定很美好吧。” 墨春妧望着远处的风景,说道:“其实,都一样,没什么美的,异界也同拟境一样,有妖,虽然没有拟境的妖长得恐怖,但是,也挺厉害的。” 小木姑娘惊道:“异界也有妖啊?” “当然了,不仅有妖,还有魔,有怪呢!” 她说的这些,小木姑娘没有见过,所以,听不懂。 “魔?魔是什么?” “魔就是比妖还厉害的,有有形的,也有无形的心魔,最厉害的魔就是心魔了,是每个修行之人都要面对的一关,是最难过的劫。” “哦…我还是不太明白,春妧姐姐,我真的好羡慕你,好想去你长大的地方看一看,我想,那个异界一定很美吧。” 小木姑娘双目清纯的盯着她看,对她全是仰慕,眼里满是羡慕。 其实,她没说的是,异界也不是她本就存在的世界,她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到异界的,然后又从异界进入到了拟境。 她若是说出来的话,小木姑娘肯定会听懵。 世界与世界之间,环环相扣,一环扣着一环,身处在原来的世界里,永远不知道还有另一个世界包围住了所在的世界里。 这个道理,她都快要迷糊了,更别说,小木姑娘能听懂了。 这个秘密,她连张秋镜都没有说,自然,不会告诉小木姑娘。 “会的,有机会的话,我一定带你去异界看看。” 第七十四章、前往暮空境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有机会的话,她一定会带小木姑娘去异界好好的玩一玩,因为,在这个拟境,小木姑娘是她第一个交到的姐妹。 这样的关系,就像是她在异界和是师姐的关系差不多,大师姐二师姐都很护着她,宠着她这个爱闯祸的小师妹。 现在呢,在这个拟境里,她就像是大师姐二师姐一样护着这个妹妹,无条件宠着这个妹妹。 小木姑娘特别的激动道:“真的吗?真的会带我去异界瞧瞧吗?” 墨春妧点着头,很确定道:“我一定会带你去,玩不够不准回来。” 小木姑娘很相信她。 从她嘴里说出的每一句话,在小木姑娘的心里是此生听过最诚信的话。 小木姑娘直点头,很开心道:“嗯,春妧姐姐,你对我太好了,我做过伤害你的事情,害你差点儿没被我抽筋拔骨,你还对我这么好…春妧姐姐,对不起…” 说着说着,小木姑娘哭了。 一直向她道歉,认错。 墨春妧早就已经原谅小木姑娘了,可小木姑娘一直在心里过不去。 “小木妹妹,我早就已经原谅你了,以后,不准你再这样,不然,姐姐会生妹妹的气的。” 墨春妧突然间改了称呼,不再称呼这只树鸟妖小木姑娘,而是称呼妹妹。 她是打心里想认小木姑娘这个妹妹。 她没有妹妹,在家里,她是最小的一个,在云妖宗,也是最小的一个小徒弟,无鸣宗师的关门弟子。 所以,在云妖宗,她就是最小的小徒弟,是再也不会有小师妹。 这个小木姑娘如果肯做她墨春妧的妹妹的话,这一生能有个妹妹护着,那就再好不过了。 “春妧姐姐,你刚才叫我什么?…妹妹…是吗?我没有听错,对吗?”小木姑娘眼里含着泪水望着她。 她现在太想认这个妹妹了。 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胜似亲生,也不知道怎么了,从第一眼见到小木姑娘开始,她就特别想保护这个柔弱姑娘。 虽然,她是个凡人,她还没有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姑娘厉害,但是,只要小木姑娘遇到了危险,她就会控制不住想要去保护。 这份保护欲太强了,她清楚的知道,这是姐姐保护妹妹,是姐妹之情,没有别的情感。 “小木姑娘,你想认我这个姐姐吗?我很想有一个妹妹。”她说的很真诚。 小木姑娘立即道:“姐姐,姐姐,我好喜欢你这个姐姐…” 小木姑娘伸来双手挽着墨春妧的手臂,然后,将半边脸贴在墨春妧的肩膀旁。 很黏她这个姐姐。 “姐姐,我的好姐姐,我好喜欢…好喜欢…” 墨春妧宠着这个小木姑娘。 “我也很喜欢你这个妹妹,好妹妹,答应姐姐一件事,好不好?” 小木姑娘点着头,她还没说什么事就已经先答应了。 “姐姐,你说吧,什么事,我都答应。” 墨春妧想了想,犹犹豫豫的,不忍心把刚才她答应张秋镜的事情给直接说出来,怕会伤到小木姑娘。 可是,不直接说出来,她已经答应了张秋镜从今往后绝对不会让小木姑娘出现在张秋镜的面前。 否则,张秋镜不会再饶小木姑娘一命的。 不告诉小木姑娘,她不仅会在张秋镜那儿食言,小木姑娘也会因此付出生命代价。 张秋镜是什么妖,她心里比谁都清楚,他心狠手辣,说过的话绝对会说到做到。 为了大家都好,她狠下心来把事全说了出来。 伤了小木姑娘的心也比要了小木姑娘的命强。 “妹妹,其实…我实话实说吧…我答应过张秋镜,要你离开…” 她还没说完,小木姑娘又不傻,早就已经知道了,她的顾虑,小木姑娘不会让她在张秋镜的面前为难。 小木姑娘低眉道:“春妧姐姐,我都知道了…” 墨春妧听小木姑娘都知道了,很惊讶,她还没有说出来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难道,她当时答应张秋镜的话,小木姑娘已经听到了? 正在她疑惑时,小木姑娘说道:“其实…你和境主说的话,我都已经听到了,春妧姐姐,你不要为难,也不要因为我责备自己,我…本来就喜欢独处,不喜欢热闹,所以…我想自己生活,自己去闯荡,春妧姐姐,从今天开始,我们就要先暂时分离了。” 小木姑娘的眼里已经湿润,不过,脸上却充满了笑容,这个笑容是真正的开心,虽然有些不舍,但是,这就是生活,生活的本身就是不断的认识新的,离开旧的。 大自然的规律本就如此,不该不去遵守。 这个道理,不光她明白,小木姑娘也是知道的。 “妹妹,你比我坚强多了,也比我活得通透。” “姐姐,你也很好啊,以后,千万不要因为我和境主吵架,就算没有境主,我们姐妹二人还是要分开的,我有我的事情要做,姐姐也有姐姐的事情要做。” 在墨春妧的眼里,这个小木姑娘很是通情达理,她很喜欢这个妹妹,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妹妹喜欢独处,喜欢清净。 不然的话,今后有小木姑娘一起玩,就不会那么无聊了。 她点着头,答应小木姑娘,以后绝对不会因为这件事和张秋镜吵架。 “放心吧,姐姐不会和他吵架的,姐姐会找他和好如初。” “那就好,姐姐,你一定要和境主好好的,还有,食人妖一族太厉害了,靠境主一人很难打败那劣妖,我这有个香囊,姐姐你一定要收好。” 小木姑娘从衣袖子里面掏出一个香囊,交由墨春妧的手里。 墨春妧看着手里的香囊,粉色的,上面绣着一个木字,这个香囊上的木字,想必就是小木姑娘的名字上的那一个木字。 “妹妹,你给姐姐做什么?” 小木姑娘看着她的眼睛,很认真的说:“想要打败食人妖一族,光靠境主是很难的,到时,不光境主会死于劣妖手下,就连姐姐都会在劫难逃,姐姐,你和境主带着这个香囊去暮空境吧,有香囊在,自然会有别的妖族帮你们。” 墨春妧思考着,嘴里说着暮空境三个字,这三个字好想在什么地方听到过。 至于在哪里听到过,她想了又想,想破了脑袋,才想到在什么地方听到过这暮空境三个字。 是从大师姐岳无宁那儿听到过,她第一天入云妖宗,来拟境历三关,岳无宁有提到过。 “暮空境那儿,可有你认识的熟妖?” 小木姑娘低下头,脸蛋儿瞬间变得羞红。 墨春妧一眼就看明白了。 开着玩笑道:“我看出来了,暮空境那个地方有你喜欢的妖?” 一下子被她给猜到了,小木姑娘羞得脸蛋儿通红,一脸害羞的道:“哎呀!姐姐…能不说出来嘛!” 墨春妧直接说道:“为什么你不跟着一起去?既然有喜欢的妖,你就更应该去见见那妖了。” 小木姑娘直接拒绝。“不去,我不能去,我和他之间已经有了隔阂,他不来找我,我也不会厚着脸皮去见他的。” 墨春妧八卦了一下,很是好奇,问:“妹妹,你实话告诉姐姐,那个他是谁啊?有什么隔阂,说出来,姐姐帮你。” “不用了,我和他已经没有可能了,他是暮空境地面妖类,豹族妖王,胡樟,我和他…” 墨春妧最喜欢听的就是这些感人故事了,说到一半不说了,这把她给急的。 “怎么了?妹妹?” 小木姑娘面容平静的站起了身,被对着她道:“姐姐,我和胡樟其实没什么,真的…” 她听的出来,小木姑娘的语气已经变了,哽咽了,想必,是在偷偷哭泣。 她很尊重小木姑娘,不说就不听,也不会再追问。 “你和境主一定要去暮空境,拿着我的香囊交给豹族胡樟,他会帮你们的。” 说完,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小木姑娘就已经走远了。 不见小木姑娘的人,只听到最后的声音。 “再见了,姐姐…” 她手里握着小木姑娘的香囊,嘴里小声的说着:“再见…” 此时的天已经黑了。 张秋镜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站在她的身后,为了打破这份伤心,他有意嘲讽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女人了?” 墨春妧听到这话就气得直跺脚,不用看,一听就知道是张秋镜。 因为,这种话也就只有从他的嘴里能说出来了,正常人说不出来这样的话来。 她转过去身,气道:“不用看,光听声音就知道是你来了。” “呦!这么敢肯定?万一不是呢?” “除了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没人会说这种恶心话!” 她这么说,张秋镜一脸平静,内心也是一样毫无波澜,一点儿都没生气。 “原来娘子已经把我理解通透了。” 张秋镜正要摸她手,那只伸来的手被她给推开了。 “谁是你娘子!别碰我!浪荡登徒子!” “你说这些,我就不爱听了,你是我娘子,摸你手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她的气还没消,所以,张秋镜说什么,她都心烦。 “我不是你娘子,你最好离我远点儿!从你说出那些伤人的话时,我就已经对你失望彻底了!” 第七十五章、那地方是一切恶念的起源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你就不能大方一回,原谅我这一回?”他说的轻描淡写,可她却听进心里了,当真了。 墨春妧气不打一处来,心想着,这个男人是怎么脸皮变得这么厚的? 从他的嘴里好意思说得出来让她大方一回原谅他,怎么可能! 她不会原谅张秋镜的,从他的嘴里说出来那种话时,她就已经打算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这是原则问题,她是傻白甜的恋爱脑没错,但是,这一但触及到了原则问题,她是绝对不会作践自己跟着张秋镜的。 即使,张秋镜真的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肯在她的面前低头认错,她也绝对不可能轻易的原谅。 伤害她的代价,必须让他付。 “你说得可真是容易,让我原谅你,告诉你吧,我爱你没错,但是,绝对不会让你随意玩弄,我们之间还是就这样算了吧。” 她说算就算了,张秋镜坚决不同意分离。 “你说得不算,我不同意!” 他说不同意,墨春妧听了都要笑了。 是又气又觉得很可笑。 “呵呵…你不同意有什么用?我人是自由的,难不成,你还要将我囚禁起来不成?” 她心里很清楚,张秋镜不会做出囚禁她自由的事来,所以,才这么说的。 可她失算了呗,张秋镜没有她想得那么高尚,为了心爱的女人不离开,囚禁她的自由,他还是可以做出来的。 张秋镜没有与她争吵什么,一句话不说,紧紧抓住她那受伤的手腕。 随着,撕裂的痛感袭来。 她痛到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痛得双目喊着泪水。 “放开我!张秋镜,我恨你!恨你!快放开我!” 无论她怎么挣扎,怎么嚎叫,骂他很多难听的话,他都不会放手。 “不放!” 她现在是越来越讨厌这个男人了,只要看到他一眼,她就恶心到反胃。 她使劲吃奶的力气挣扎,无奈,她的力气太小了,根本就不能远离张秋镜的魔掌。 她任性的发着脾气,张秋镜手一用力,将这个发了疯的女人搂在怀里,紧紧的搂着,不让她的身子再动一下。 她安静了。 是已经放弃了挣扎。 眼里含着泪水听他解释。 “那些话,是我故意说的,我不那样说,你又怎么会知道那妖孽的真实面目,我知道,那些话伤了你,把你伤的不轻,我错了,请你原谅我。” 他真诚的道歉。 听到这个男人的解释之后,她这心里的委屈没忍住,直接爆发出来。 在他的怀里,委屈的掉眼泪。 张秋镜伸去双手为她擦去眼角的泪水,哄着她。 “好端端的哭什么?如果眼泪能拿去卖的话,恐怕,你现在已经是拟境财富榜数一数二的人类,而且,还是个姑娘。” 他的话,直接把墨春妧给逗笑了。 “就你会说!以后不许再这么说了,我不喜欢听。” 她用手为自己擦着眼泪,张秋镜将脸凑近,近距离盯着她看。 “不哭了?” 她点着头,道:“嗯,不哭了,这回,原谅你了,以后,你不准再那么说了,就算是谎话,我听了之后也会当真的。” “答应你,以后不那么说了,多说些你喜欢听的。” 她现在是开心了,直接抱住张秋镜,开心道:“早这样不就好了,好听的话是说给最亲近的人听的,伤人心的话不要再说了,我喜欢听相公的好话。” 二人已经和好如初,互相抱了好一会儿,她突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她一惊一乍的道:“我忘了告诉你了!有件事很重要!” 张秋镜一脸疑惑的看着她,还能有什么事情要这个蠢笨的女人告知?而且,还是很重要的事情。 “什么重要的事情?” 只见,墨春妧从自己的衣袖子里拿出了一个香囊,香囊的颜色是粉色的,上面绣着一个木字。 张秋镜一看就知道这个香囊是谁的。 只要一提到小木姑娘,张秋镜一脸烦意。 墨春妧心里知道,张秋镜那么烦小木姑娘,是因为小木姑娘做过伤害她的事情。 不过,小木姑娘给她这块香囊让她和张秋镜去暮空境找豹族妖王帮忙,她说出来,小木姑娘应该会得到张秋镜的原谅。 男人嘛!不像女人那么小心眼,应该很容易会原谅小木姑娘的,她是这么认为的。 “其实,这块香囊是…” 她还没有说出来是小木姑娘交给她的,张秋镜直接打断了她接下来说的话。 张秋镜没好气的道:“我知道,这香囊是那妖孽交给你的。” 墨春妧低着头,低声道:“不愧是曾经的境主,观察判断力都这么准确无误,是,这个香囊是小木姑娘交给我的。” “她给你香囊作甚?我看,这香囊里肯定有毒,要害你!” 张秋镜直接一手打掉了她手心里的香囊。 她气道:“你怎么整天疑神疑鬼的!小木姑娘这么好的妖,怎么可能还会害我,我直接告诉你吧,这香囊没毒,我猜,很有可能是小木姑娘与那豹族妖王的定情信物。” 提到豹族妖王,张秋镜这个人看起来很紧张,他直接抓住墨春妧的手腕。 抓的那只手腕还是方才那只,手上的手腕被他握的很痛很痛。 她捡起来被张秋镜一手打掉的香囊后,那只受伤的手腕刺痛感又一次袭来。 她痛得面目扭曲。 嘴里喊着。“嘶…好痛…” 张秋镜听到她说痛,这才清醒过来,松开了她那只受伤的手。 “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的。”他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墨春妧怎么都不会相信他说的。 “你就是故意的!想痛死我是吧!” “不是。” “我看,你就是想痛死我!你这属于谋杀!我死后,你好找别的女人,是吧!” 她现在在张秋镜的眼里,就是一个不可理喻的泼妇。 他是有错在先没错,但是,也不会任由她随意耍性子,他不惯这毛病。 “你现在怎么变得…”他心里即使很气,但还是把伤害她的话吞进肚子里,不说。 “我变得怎么了?我这手腕已经受伤了,你是瞎了还是健忘,总抓我这只手腕,很痛的,你知不知道!” 她的脾气是越来越大,有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脾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的。 张秋镜随口说了一句。 “活脱脱一泼妇,以前多可爱,现在怎么变得脾气这么暴躁了?” 虽然,张秋镜的声音很低,可她还是听到了,这个男人说了什么,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我不可爱…我泼妇…原来…在你的心里,我是这样的人。” 张秋镜不承认。“你听错了,我可没说。” 她很清楚自己没听错,张秋镜就是那么说她的。 不可爱,泼妇,脾气暴躁,这些字眼无一不在很戳她的心。 她也不想这样。 以前,她的脾气是最好的,不管谁欺负她,别人当面骂她多难听的话,她都不会生气的,只是在心里面不好受罢了,但也不会向伤害她的人发脾气。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自从认识张秋镜,她的脾气是一天不如一天,动不动发脾气,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住。 她想,也许是因为怀有身孕的原因,脾气暴躁,不好控制。 可是,怀喜不是她随意在张秋镜发脾气的理由,很有可能是爱上了张秋镜。 因为得不到他的关心和宠爱,心里的期望太高,所以,难免会失望。 因为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所以才会心情暴躁乱发脾气。 她又生了一肚子的气。 本来,要好好和他吵一架的,只要一想到肚子里的孩子,为了孩子的健康着想,她打算把心里的气尽快消化。 “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说,我们明天一早要去暮空境一趟。”她说着。 当她亲口说出明日一早要一起去暮空境,张秋镜态度很坚定,道:“我不允你去!暮空境那么危险的地方,你如果有很重要的事情,你在这儿好好待着,我替你去办。” 墨春妧一直想去暮空境玩玩,那个地方只是从别人的口中听到过,她都没有亲自去瞧瞧是什么样子的。 她这么爱欣赏美景的一个人,这个机会,无论如何都不能错过。 张秋镜担心她的安危,她却气这个男人不懂她。 嘴犟嚷嚷着。“我就要去!危险我也要去,小木姑娘说过了,只要我们拿着这个香囊,找到豹族妖王胡獐,我们会很安全,而且,豹族的妖王会帮你打败那劣妖,多好的事儿。” 小木姑娘的好意,张秋镜不会心领的。 “暮空境那个地方,一切恶念的起源,听我的,不要去。” 墨春妧想去见一见的决心不会因为危险二字就放弃的。 “我不管!我就要去!张秋镜,你凭什么管我!” 她满是怒气瞪着他。 “凭我是你相公,我无需靠外族妖力,也能打败那劣妖夺回境主之位,你一个妇人,管好你自己,不拖累我就已经很谢天谢地了。” 墨春妧听后冷嘲热讽道:“靠你自己就能打败那劣妖的话,怎么到现在了,你还在到处流浪被那劣妖追杀?” 第七十六章、我不会再求你来救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你一个妇人懂什么!这不还没到时间,时机一到,那劣妖会死的更惨!”张秋镜很不服气的说着。 他说她是一妇人,什么都不懂,墨春妧不想再和他多浪费口舌了。 她已经决定了的事情,是一定要去做的,她心里决定去做的事情,九头牛拉都拉不来,张秋镜那就更别说了。 她现在是自由的,凭什么这个男人说什么她就去乖乖的听话遵从,不可能,她是绝对不会听他的话的。 她现在有自己的主见,不会再去听从张秋镜的每一言每一句。 她偏要和张秋镜对着干。 他说往东,她就往西,他说往南,她就往北,反正,不听他的话就对了。 她的嘴很犟很犟的道:“明天一早,我偏要去暮空境,我答应小木姑娘的,一定要和你一起去,你不同意我去,不行!” 张秋镜已经劝得不耐烦了,所幸,就不劝了。 她爱去去,他不管了! 他很烦的道:“好好,你去,你去,我不管你还不行了吗,别到时遇到了危险哭着求我来救你!” 墨春妧斜楞了他一眼,道:“放心!我就算是被食人妖给分食了,我也不会再求你来救的!” “说话要算数,今日说的,你可要牢牢的记在心里面,到时,你若是遇到了危险,可别埋怨我绝情!” “不会怪你!”墨春妧说完就走了。 也不在这儿和他吵架了。 吵一天,也吵累了。 不光她累,张秋镜也累了。 一天的时间,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又要救她有个被她无理取闹的吵架,别说他张秋镜受不了,换成任何一个男人,也忍受不了一个女人这么闹腾! 她一个人回住的地方,还是走夜路,距离也有些远,所以,张秋镜放心不下她。 赶紧跟了上去。 跟在她的后面走着。 后面的脚步声音,墨春妧没有去想,就知道是张秋镜跟在她的身后。 她一边走,一边道:“真是奇怪了,今天怎么没有见到梦魇妖兽,它一个小家伙不是最怕待在拟境的吗?怎么没有跟着我们呢?” 张秋镜回道:“它就一废物,一点儿用处没有,在拟境简直比废物还要废物,对食人妖来说一点价值都没有,放心吧,它们懒得去对付一个连废物都不如的废妖!” 张秋镜这么一说,墨春妧这才肯放下心来,不再为梦魇妖兽担心。 “那就好,是我求着它带我来拟境的,它的安危,我必须要负责的。” 张秋镜又开始嘲讽她。“你还是先保护好自己吧,自己的安危都顾不上,还又心思去顾一只废物。” 张秋镜口中提到一句接着一句废物,随处,传来极其愤怒的声音。 “我不是废物!啊!不是废物!啊!啊!啊!!!” 闻着声音看去,只见,梦魇妖兽在二人的身后疯狂的抓挠空气,气得火冒三丈,一蹭一跳的。 梦魇妖兽的突然出现,张秋镜一点儿也不感觉奇怪,因为,这一整天,他都有闻到这只废物的气息,肯定是将自己隐形跟在他和墨春妧的身后。 张秋镜一脸平静的盯着梦魇妖兽看,说道:“怎么?说你废物还不服气了?” 梦魇妖兽闭着眼睛,特别愤怒的道:“对!我就是…” “不…” 他的目光秒变狠厉,梦魇妖兽刚要说不服气和他大干一场的话,看到张秋镜的那双要吃人的眼睛后。 梦魇妖兽吓得赶紧闭嘴,那些话不说了,吓得脸冒冷汗,吞咽了一口一口,之后,又秒变笑脸抱紧张秋镜的大腿,立马服软道:“境主,你说什么呢…小梦魇当然服气了,小梦魇就是一只废物,境主慧眼识妖,可真是厉害,境主,你可不要生气啊,生气容易伤身呢,要消消气保重你的凤体呐~” 梦魇妖兽的这个操作,墨春妧看了,差点儿没惊掉下巴。 墨春妧心想着,梦魇妖兽这变脸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变脸简直比翻书还要快。 服!真是服!她墨春妧对梦魇妖兽心服口服。 果然,梦魇妖兽这么一服软,张秋镜果然没有对它怎么样。 张秋镜没有说一句话,直接就走了。 看着张秋镜已经走远了之后,梦魇妖兽又赶紧去抱紧墨春妧的大腿。 委屈的哭泣,和她诉苦。“恩人呐…呜呜…我好苦啊,在这里,不仅要防着被食人妖吃了,还要…还要防着被境主杀了,恩人…我们不要在这儿待了,想个办法回去吧……” 梦魇妖兽一心想着回去,不在这个拟境待了,太危险了。 墨春妧看着眼下的梦魇妖兽,眼泪汪汪的看着她,很可怜的样子。 她虽于心不忍,但也不想就这么离开拟境。 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这件事情,不仅对小木姑娘很重要,对她来说,更加重要。 小木姑娘拜托她把香囊交由豹族妖王胡獐的手中,可能,这个香囊对小木姑娘和胡獐来说很重要。 明日去暮空境,她要找胡獐好好的谈谈,能和张秋镜结伴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她要帮助张秋镜尽快夺回境主之位。 这也算是报答张秋镜多次救她的恩情吧。 等她报答了张秋镜的救命之恩,她就会毫无挂念的和梦魇妖兽一起回去。 梦魇妖兽又是哭又是闹的,求着她回去。 她蹲下来身子,伸出一只手摸摸面前爱哭鼻涕小家伙的头。 耐心哄道:“小梦魇听话,别再闹着回去了,张秋镜没有夺回境主之位之前,我是不会回去的。” 说到这儿,梦魇妖兽哭的更加厉害了。 泪如泉涌。 “我的天呢!你个女人太可怕了,还要让我等到他夺回境主之位,到那时,多方力量的对抗,拟境存不存在还不一定呢!我这么年轻的一只妖兽,还没有心上妖,可不想死呐…” 墨春妧听得无言以对。 没想到,这只小妖兽还想着有了心上妖才肯去死,她也没有让它死。 “哪有你说得那么严重,放心吧,张秋镜那么厉害,肯定会无一伤残的情况下就能夺回境主之位的。” 她对张秋镜的实力可是很有信心的。 虽然,张秋镜在的时候,她时常泼冷水,但是,在心里张秋镜是此间最厉害的妖。 “好听的话谁都会说,恩人,别把我当傻子哄了,行吗?”梦魇妖兽早就已经看透她了。 墨春妧心虚的说不出话来,因为,她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自己的套路已经被梦魇妖兽给摸得很透彻。 她的额头一侧流着汗,很是尴尬的道:“别这么说…小梦魇一定相信我啊,如果你又危险了,我会拼了命保护你的。” 她用手拍拍胸脯,很是自信的做出保证,梦魇妖兽没有相信。 因为,她在梦魇妖兽的眼里早已没了信任可言。 梦魇妖兽放开了她的大腿,气得转身背对着她,撇着嘴道:“哼!我再也不相信恩人了!你比我还要废,危险来临,能把自己的命保护好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别说张秋镜不相信她的话,就连梦魇妖兽也不小心她说的话。 都在怀疑她的实力。 墨春妧低沉着头,不由得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嘴里说着:“哎…我怎么就混成了这样?没一个相信我说的,太失败了…太失败了啊…” 她直叹气,梦魇妖兽走到她的面前,抬着头望着她道:“让我相信你可以,不过,你要一只在拟境待着,帮我找到走出逆境的方法,我自己回去,这样,我就会相信你说的。” 她立马就答应了梦魇妖兽的要求,尽早找到走出拟境的方法,让它一妖回去。 “可以!就这样决定了,我帮你找到走出拟境的方法,你自己回去吧。” 梦魇妖兽看她的眼神,看得出来,对她有些不看好。 “小梦魇就暂且相信恩人这一回,恩人不要让小梦魇失望哦。” 她又一次用手拍拍胸脯,保证道:“放心吧!离开拟境的方法,肯定比帮助张秋镜夺回境主之位容易多了,我会找到离开拟境的方法的,你放一百个心。” 她大言不惭的做出保证。 信心这么大,梦魇妖兽突然来了精神,心情大好,因为,它离开拟境指日可待了。 “小梦魇,明日一早我和张秋镜一起去暮空境,你…要不要一起?” 提到暮空境,比拟境里面目前所在的地方还要可怕几分的地方,这暮空境三个字直接把梦魇妖兽给吓傻了。 吓得梦魇妖兽双腿发抖,说话不利索。 “暮…暮空境?那个地…地方,还是你和境主一块去吧,我在这儿等你们回来就行,那地方就如境主说的是一切恶念的起源,是拟境中最危险的地方,我还想活命,可不…不想去…” 看样子,梦魇妖兽是不会跟着她和张秋镜去暮空境了,不去,她也不会勉强梦魇妖兽的。 “嗯,你就好好在这儿等我回来。” 她的语气听起来很温柔,说完就站起身走了。 她还没有走远,梦魇妖兽内心经过万分纠结之后,叫住了她。 “恩人!” 她扭头,皱着眉疑惑道:“怎么了?” “你…你一定要安然无恙的回来,你和境主都要平平安安的,回来。” 第七十七章、又来一个大叔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只见,梦魇妖兽的眼眶已然湿润。 她看得出来,这只梦魇妖兽看上去很不靠谱,但实际上,还是挺关心她和张秋镜的。 她微微一笑,答应道:“放心,我和他一定会平安回来。” 说完,她转过去身,打算就此离去,当她又往前走了几步之后,梦魇妖兽有一次叫住了她。 这回,哽咽了。 “恩人…他回不回来不要紧,恩人一定要回来啊…” 梦魇妖兽说这些话已经将她感动哭了,背对着梦魇妖兽,她低着头用双手抹着眼泪。 她没想到的是,在梦魇妖兽的心里,她比张秋镜还要重要。 感动了,被梦魇妖兽的话给感动了。 同样哽咽。 道:“小梦魇…别再说这些煽情的话,我…这人很容易当真的。” 墨春秋以为梦魇妖兽对她有意思,其实,她想多了。 梦魇妖兽接下来的一句话,她听了之后是又羞又怒。 “恩人,你这脑子里面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的意思是你回不来,死在了暮空境,谁来帮我找走出拟境的方法。” 墨春秋拉着个脸,撅着个嘴道:“害!原来是怕我死在了暮空境,你不好走出拟境啊,我还以为…” 她用手捂住了嘴,接下来的话不能说,也不该说。 梦魇妖兽问:“还以为什么?” 她可不会说出梦魇妖兽对她有意思的话,这种话不能乱说,确实是她想多了,梦魇妖兽对她比纯友谊还要纯。 不像张秋镜… “没…没什么…没什么…”她很紧张的说着话。 她不说,这个心思单纯的梦魇妖兽也不想再问下去。 “哦…” 为了缓解此时的尴尬,墨春妧突然道:“这天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梦魇妖兽点着头,道:“嗯,恩人路上慢点儿走,小心点儿,别磕到了哦。” “嗯,那就这样,拜拜~” 墨春妧跑的很快,因为这个时辰了,很快就到申时,申时一到,这要是在路上碰到个将要妖变的家伙,那她不就危险了。 食人妖那么难对付的妖,她可怕在路上遇到,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一点儿傍身的本领没有,在云妖宗,二师姐个大师姐教的本领在这儿只能算是皮毛,对食人妖根本就造不成伤害。 她这回得赶紧回去了,路程那么遥远,跑的很快,一直跑,没有停过,累得她直喘气,气喘吁吁的往树栖殿跑。 这里离树栖殿有点儿远,跑了大概有一大半的路程,申时已经到了。 她跑的更快了,就怕在这深夜的深林里遇到正在妖变的食人妖。 深林里,一阵阴凉的风刮来。 她突然感觉到后脊发凉,心里害怕死了,吓得她双腿不能动弹。 她已经幻想刚才从身后刮来的阴凉风是食人妖现身在身后。 所以,她不敢动了。 以为自己的身后站着一只食人妖。 她在心里哭爹喊娘。“爹…娘…我好怕,好怕啊…我想回家…回家…” 她就算是直接把心里想说的话全部大声喊出来也没有用。 除了她自己可以救自己,没人会救她。 她不敢往后看,怕见到面目扭曲到难以直视的食人妖。 她安慰自己。 “墨春妧,不怕,咱不怕,食人妖有什么可怕的,又不是没有见到过,那日,自己一个人和劣妖对抗,劣妖身受重伤逃了,食人妖也没什么可怕的,都是自己吓自己,不怕…不怕…” 说完,她紧紧闭上了双眼,然后,鼓足了勇气直接向身后转身。 她直接睁开了眼睛,一看,眼前什么也没有,除了树木还是树木,没有食人妖。 她这才放下心来。 她用小手拍拍自己的胸脯,安抚自己方才已经惊吓到的弱小心灵。 “还好…没有,原来,是我疑神疑鬼了,这儿,根本就没有食人妖,这下放心了,得赶紧回去了,待在张秋镜的身边才算安全。” 她一个人自言自语,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出现了几个黑影。 黑影逐渐变大变高,月光的原因,她看到眼下的地面上渐渐升起的黑影,她的双目瞬间大睁。 这会儿,她可以确定以及肯定,刚才的疑神疑鬼是正确的,这儿,确实还有妖变的食人妖。 而且,就在她的身后,看黑影数量还不少,至少得有三四只吧。 这三四只已经完全妖变的食人妖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对张秋镜来说,三四只食人妖太少了,根本就不够用来舒展筋骨。 但对于她来说,三四只食人妖已经是多的不能再多了,这三四只食人妖联合一起能把她分食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此时,墨春妧不敢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叫张秋镜… 心想着,还是算了吧,已经答应他了,以后再遇到什么危险,不会再扯着嗓门喊他来救。 她就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也不敢吭一声,欲哭无泪道:“呜呜…我这是怎么了?怎么走到哪儿,都会引来食人妖…” 地上的影子动了,看到了张牙舞爪的庞然大物。 她吓得都已经哭出来了,无声落泪,吓得双腿一直都在不停地颤抖。 “张秋镜…你太坏了,自己回去了,也不等等我…” 她又开始埋怨起了张秋镜。 突然,有个沉重的东西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她整个身子一怔,身子僵了,像只木乃伊一样,看上去紧绷绷的,一点儿柔韧性都没有。 她现在还年轻,还不想英年早逝,所以,立马说好听的话求身后的食人妖大哥们放了她。 “大哥…食人妖大哥,我这小骨架没有什么肉的,不够你们塞牙缝的,放了我这一回,好不好?” 身后的庞然大物扬起头来一声大笑道:“哈哈!放了你可以,告诉我那个家伙在什么地方。” “那个家伙?谁啊?” 她的脑子快速旋转,然后,猜到了庞然大物口中的家伙是谁了,肯定是张秋镜,食人妖的首要任务就是追杀张秋镜这个曾经的境主。 所以,肯定是张秋镜没错了。 她就算是死,也不会告诉它们张秋镜在什么地方。 她危险可以,张秋镜不可以。 她要张秋镜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因为,这拟境里的天下苍生还等着张秋镜去救呢! 她是什么,她自己都知道,自己什么都不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为张秋镜做出牺牲,也是一件光荣的事情。 宁可牺牲自己,她也不会透露张秋镜的具体位置。 现在,她什么都不怕了,突然就有了勇气。 开始了装傻充愣,装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啊…你说得那家伙是谁?” “张秋镜!你可见过他?” 她摇摇头,一无所知的样子道:“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你问的这些,是问错人了。” 问什么她都不知道,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是装不知道。 身后的庞然大物急得走到她的面前。 她这才看出,身后的不是食人妖,是个胡子拉碴体格很重很肥很宽的大叔。 这个大叔虽然看上去胡子拉碴的,一脸凶相,但是那双眼里看上去却是很温和,一看就是个善妖。 她没见过这个大叔,也不知道这个大叔找张秋镜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她皱着眉头,问道:“大叔,你找那个人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吗?” 大叔直接道:“我找他确有很重要的事情,小丫头,你如果认识他的话,还知道他在哪里,尽快告诉我,时间很紧急,不能拖。” 她看这个大叔虽一脸凶,但也不像是坏妖,于是,打算告诉这个大叔张秋镜在什么地方。 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的小心谨慎拖累了张秋镜。 “大叔,我知道张秋镜在哪儿,就在树栖殿,我现在带你去。” 大叔高兴道:“好好,小丫头,赶紧带路。” 当墨春妧一转身,看到眼前的两只食人妖,吓得差点儿没晕过去。 她平复平复心情,指问:“大叔,这俩…” 大叔解释道:“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了,这是我来的途中觉察到的,它们可真是该死的!跟我玩跟踪!” “那它们怎么…怎么不动了?” “被我点穴了,不解穴,它们是动不了的,小丫头,别害怕,没有我解穴,它们伤不了你。” 点穴俩字把墨春妧给震惊到了。 在原来的世界,她只在电视里看到过点穴,没想到,在拟境,竟然遇到了会点穴的高手。 她立即拍手称赞。“大叔,你太厉害了,还会点穴,收不收徒弟啊?” 大叔听得出来她的话意,想拜他为师学点穴。 大叔大笑之后,爽快道:“小丫头,我不收徒,但是,我可以教你怎么点穴,你只要带我找到境主,我把一身本领全教你,不仅全教,还要全教会。” 墨春妧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爽快的人,不对,是妖。 “谢谢大叔!不过,我还不知道大叔是干嘛的。” 教她本领,她感激不尽,但是,这个大叔的底细还是要先摸清楚的。 “我是熊族将军,赵憨。” “赵…赵憨?”她听到这个名字后,差点儿没忍住笑出声来,憨…她想,这个熊族将军平日里很有可能是憨憨的… 第七十八章、叫不醒一只装睡的妖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幸好,她的素养高,忍住没笑出声来。 “以后,我称呼你憨大叔吧。” 她又开始调皮了。 赵憨不但没有声音,反而,对憨大叔这个称呼很是满意。 大笑道:“好!好一个称呼,这个称呼我喜欢,以后就这么称呼我吧。” 她点着头。“嗯。” 赵憨突然想起来,还不知道这姑娘叫什么名字呢。 “小丫头,你芳名叫啥?” “墨春妧,以后,你喊我小丫头就行,小丫头这个称呼我也很喜欢。” 赵憨爽快答应了。 “小丫头,事情紧急,你赶紧带我去境主那吧。” 她现在很有礼貌。 “请随我来。” 她正要给这个赵大叔带路,看到眼前这两只不能动一下的庞然大物,心里很是好奇,它们都被点穴不能动了,她和赵憨离开这儿,这俩庞然大物怎么办? 她用手指着那两只庞然大物,皱着眉头问:“它们…” 她还没有问出来,赵憨就已经猜测出来她要问得什么,赵憨说道:“不用管它们,我自由办法。” 只见,赵憨左手竖起两根手指,竖起的两根手指对着那两只庞然大物的左胸口各点了一下,见到它们动了,墨春妧吓得赶紧往后退两步,离那两只庞然大物远远的,怕被误伤。 赵憨有模有样的闭着双眼,另一只手的两根手指也跟着竖了起来,双手同时指向两只庞然大物的额头中间的位置。 只见,两额正中间发出光芒,光散去之后,赵憨说了一句走,那两只庞然大物就像被操控了一样,老老实实的听从赵憨的话。 墨春妧见了心中震惊不已,仰慕的目光看着这个赵憨,拍手夸赞。 “哇!好厉害啊!点穴还有控制肉身的作用。” 她是从来见到过,也没有听说过点穴还可以控制肉身。 墨春妧已经对这个刚认识的赵大叔刮目相看。 赵憨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胡子拉碴的脸已有些羞红。 幸好是在深夜,墨春妧看到这个莽汉脸红了。 只见到,赵憨抬起头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傻笑着说:“都是些雕虫小技,这些小技能,境主比我会的多。” 墨春妧听后,难以置信,和张秋镜待在一起这么久了,从来没有见到过张秋镜使用过点穴之类的小法术。 若不是赵憨亲口说出来告诉她,她都不知道张秋镜还会这些。 “谦虚了,在你们看来是雕虫小技,对我来说,可能比学习御剑飞行还要难上个几分…” 她有些自卑了。 赵憨虽看上去憨憨的,但很心细,鼓励她不要自卑。“我相信你一定会学会的,小姑娘嘛,多学点点穴,以后遇到危险,可以保护自己。” 她点着头,认为赵憨说得很有道理,女孩子多学着傍身的小法术,不能用来害人做坏事,只是在遇到危险时可以用来保护自己。 “嗯。” 她笑了,心情很好,开心道:“谢谢你,憨大叔,时候不早了,我带你去找他。” 就这样,她往树栖殿的方向走,有赵憨在身后跟着,也不再怕走夜路。 到了树栖殿。 …… 她停了下来,很礼貌的道:“憨大叔,树栖殿已经到了,境主就在里面,你进去吧。” 赵憨用手挠挠头,很是郁闷的道:“小丫头,你不跟着?” “我就不去了,我就一妇人,男人的大事,我还是不要在旁边听了,没事的,你去吧,他就在树栖殿里。” 在赵憨的眼里,她是个很懂事的姑娘。 夸道:“境主能有你这个小丫头在身边伺候,是境主有福气啊。” 墨春秋被夸的低着头害羞,谦虚道:“没有没有,能在境主身边待着,是我的福气才是。” 此时,隔着老远的距离,张秋镜都已经听到他们的谈话了,若不是声音听起来像墨春妧,张秋镜还以为是哪个大家闺秀在树栖殿外谦虚呢! 这个男性的声音,引起了张秋镜的警惕,不知来者是敌是友。 张秋镜随口说了一句。“来者何人?” 站在外面的一人一妖听到了张秋镜的声音,墨春妧说道:“憨大叔,你快进去吧,境主还没有休息。” “谢谢你啊,小丫头。” 赵憨客客气气的走进树栖殿。 墨春妧没有进去,在树栖殿的殿门外侯着,当她很无聊之时向后转身,看到那两只在她眼前来回走来走去的庞然大物,突然间把她吓得不轻,差点儿没把魂给吓得从她身体里面飘出来。 她用小手拍了拍胸口,惊吓好了之后,道:“差点儿忘了这俩大家伙了…吓到我了,那个憨大叔也真是的,也不带上它们…” 她埋怨了几句赵憨,然后,唉声叹气道:“哎…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们还没有叙旧完?看来…” 她看向那两只走来走去的庞然大物,生无可恋道:“看来,我要盯着它俩一晚上了…” 她很无聊,无聊的坐在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上面,两个后脚跟来回踢着石头。 一会儿看那俩庞然大物规律的来回走动,看得更加无聊了,一会儿又抬起头望向夜空,漫天的星星点点,就如那灿烂的烂漫星河,好美… “好美…” 就在这时,赵憨已经离开了这儿,离开时把那两只庞然大物也带走了。 张秋镜走出树栖殿,送走了赵憨之后,便扭头看到看夜空看傻的她。 她看夜空已经看得入迷,看出神了,完全没有注意到张秋镜已经走到她的身边。 “看什么呢!看得这么入神?” 她听到了张秋镜的声音,突然清醒了。 吞咽了一口口水之后,拉着他的手,她的另一只手指向夜空。 此时的她,开心的就像和孩子。 单纯可爱的模样,张秋镜看得入了神。 看到她满脸的笑容。“秋镜,你看,今晚的夜空好多星星哇~” “就和我说这?” 夜空美不美,没入他的眼,现在,入他眼的,只有她墨春妧。 “不说这些,还能说什么?” 她目光清澈的盯着张秋镜的双目看。 “这么晚了,赶紧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她说着。 第二天。 …… 清晨。 她是第一个醒来的,也是第一个起来的。 一晚上,她高兴的没有睡着,满脑子幻想的是暮空境那个地方。 她想,暮空境那个地方肯定很好玩。 一向爱贪玩的她起床后已经迫不及待出发去往暮空境。 她换好衣服,站在床头盯着张秋镜看。 她拉着个脸,有点儿不开心。 “怎么还在睡?一只妖,不是在睡眠上少于人类吗?怎么…比我还能睡了?” 看张秋镜睡得这么死,她已经等不及赶紧去暮空境了,像个小孩子一样硬拉着熟睡中的张秋镜的一只手。 她使劲的拽。 “醒来!快点醒来了!快醒醒!” 她吃力的拽,硬是没把他给拽动,原地躺着呼呼大睡。 墨春妧看他不醒,生气了。 气得直跺脚,双手掐腰,气哄哄道:“哼!分明就是不想去,别装了,我知道你在装睡!” 一个曾经是拟境境主的妖,怎么可能会睡的这么沉,若是这样,睡的太沉,别说劣妖夺他境主之位了,就连毫无任何伤害力的小妖都可以在他熟睡中进行刺杀。 所以,她确定以及肯定,张秋镜是在装睡,事实上是,早就已经醒了,没准,比她醒来的还要早。 她知道,这家伙分明就是故意的,就是不想让她去暮空境那个地方。 看张秋镜还是一直不动,躺着装睡,不理她。 她决定了。 自己一个人去暮空境,不和这个讨厌的家伙一起去了。 她手里拿着无鸣宗师给的木剑,另一只手里握着小木姑娘交由给她的香囊。 她已经准备好出发了。 在出发前,回眸看了张秋镜最后一眼。 然后,看他还是一动不动的,一直在装睡,气道:“你不起来,一直这么装睡下去的话,我不等你了,我一人也可以去暮空境,再见了!” 说完,张秋镜慢慢地睁开凌目,阻止她一人去暮空境。 “我确切的告诉你,暮空境那个地方,白天还是很安全的,就是过了申时,我不敢保证安不安全,你自己去,说实话,我不放心,但你执意如此,不让我跟着,你大可去,我不拦你。” 听这话意,好像是想让她低头去求他。 白天安全,到了申时…妖变的最佳时辰,赌气归赌气,她可不敢拿自己的命当儿戏,和他赌气,想想也不值得。 墨春妧跑到张秋镜的跟前,笑嘻嘻道:“是谁说的不和你一起去暮空境了?我可没说,不是我说的。” 她的态度直接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张秋镜看着眼前这个假到不能再假笑的女人。 冷笑道:“呵…” 墨春妧低着头,心虚的躲避他的眼神。 “你一边凉快去,我换衣服。”他说着。 她点头,道:“嗯,快点,我在殿外那棵最高的大树下坐着等你。” 她啰里啰嗦的,张秋镜早就已经听得不耐烦了。 “去吧。” “好,你快点啊。” “嗯,知道了。” 墨春妧小跑到殿外的那棵最高的大树下坐着等待。 她这刚坐下,张秋镜就已经换好衣服走出来了,已经走到她的眼前。 “走。” 第七十九章、还好…孩子还在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她开心的站起来道:“快点快点,天黑之前我们要走到地方。” 她内心激动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拉着张秋镜往前跑。 张秋镜突然说了一句。 “走错方向了,暮空境的方向是后方。” 墨春妧得知自己走反了方向,立刻停了下来,尴尬的很不好意思的看张秋镜。 “这个嘛…我刚才太激动了,所以…” 明明不知道暮空境怎么走,却还要装知道,走错了路,也要找各种理由为自己狡辩。 张秋镜早就把这个女人了解的很透彻。 “不知道暮空境怎么走,大大方方的承认,我又不会嘲笑你什么。” 张秋镜是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她。 她有点儿不开心。 “我不知道暮空境怎么走,行了吧!我又没去过,怎么会知道暮空境的路怎么走,你知道你赶紧带路。” 只要张秋镜让她去暮空境,什么都好说,怎么说她都行。 她早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早点儿走到暮空境那个地方,张秋镜慢慢悠悠的,不急不躁的走着,把她急得心烦意燥。 张秋镜带路,走在她的前面,她在后面跟着。 走的太慢了,不是一般的慢,确切的说,路上的蜗牛都比她和张秋镜爬的快。 她看着在前面走的很慢很慢的张秋镜,已经看出来了,张秋镜是故意的,故意走这么慢,就是为了让她着急。 她撅着个嘴,一双幽怨的小眼神盯着张秋镜的身后看。 最后,终于无法再容忍他了。 “你就不能走快一点吗!你看看,它比我们爬得快多了。” 墨春妧用手指着脚下往前爬得蜗牛,气哄哄的催张秋镜走快一点儿。 张秋镜就是故意的。 故意走这么慢,就是为了让她着急,她的猜测是对的。 她开始催了,走快一点儿。 张秋镜还是一步一步的走,走得很慢很慢。 “急什么,我已经走得很快了,你若是嫌走的慢,完全可以自己一个人去的。” 她算是已经听出来了,这个张秋镜分明就是故意走这么慢的,她没办法,只能老老实实的跟着张秋镜,他往哪走,她就往哪走,因为,她不知道暮空境的路该怎么走,若是知道暮空境的路怎么走,也不会受这份气,跟着讨厌的他。 没办法,她选择忍气吞声,不再说催他走快一点的话。 因为她知道,惹这个男人不开心了,很有可能会半路反悔,不带她去暮空境了。 为了能走到暮空境那个地方,只能忍,一忍再忍。 眼看着脚下的蜗牛已经爬到前面。 她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脾气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气得火冒三丈! “张秋镜!你过分了!就不能好好的,气我很好玩吗?不想带我去直接说好了,我又不会拿着刀放你脖子上硬逼着你去,真是的,这么老的一只妖,比我还要幼稚多的多,它都已经爬我们前面了!你直接气死我得了!” 她生了这么大的气,嘴里嘟嘟囔囔一大堆。 她说了这么多,张秋镜其实一句都没有听进心里去。 她说她的,他平静他的。 然后,等她心里的气消得差不多时,他这才开口说一句。 这一句,还是为自己狡辩的话。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的蜗牛可不是你那个异界普通蜗牛,它叫蜗速妖,爬得速度确实比两条腿走的快。” 张秋镜的解释,她才不会相信呢! 她早就已经看透他了,这个男人分明就是为自己走的慢找借口,就是在狡辩。 “骗我很好玩吗?蜗牛就是蜗牛,狡辩就算了,还给蜗牛起什么蜗速妖的名字,无聊,无聊至极!” 看她不信,张秋镜手指着前面爬着的蜗速妖。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我说的是实话,这蜗速妖真爬快了,恐怕,三秒之内你会看不到它的身影。” 她噘着嘴,撇了一眼,就是不信他说的。 “吹!” 她还是不信。 张秋镜冷呵道:“呵…还不信了,睁大你的双眼看好了,一瞬,它会爬得不见踪影。” 她听他的,睁大双眼看着地上那只蜗牛。 看看,到底是张秋镜故意走慢不想待她去暮空境,还是这只蜗牛不是普通的蜗牛,还是真如张秋镜所说,是只蜗速妖。 “我不会眨眼,我就盯着它看了,我到要看看,是你在狡辩还是这只真是蜗速妖。” 他查数。 “看好了,我数到三,它会在一瞬不见身影。” 墨春妧都已经等烦了,也不知怎么了,张秋镜跟她学会了,学会了磨叽。 她一个女人磨叽还情有可原,一个大男人做事磨磨唧唧的,她还真是服了这个张秋镜了。 她早已不耐烦了。 “快数,别再浪费时间。” “一……” “二……” “……” 三迟迟不说。 墨春妧低沉着头,黑这个脸,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状。 咬牙切齿,忍无可忍的道:“怎么不说了?我看你…是故意浪费时间的吧!” 张秋镜看向她,解释道:“你误会了,我突然口干,嗓子不舒服,所以…” 墨春妧气得抿着嘴,提醒自己忍,继续忍着,不能再和张秋镜乱发脾气。 发脾气不好,她要注意点儿影响,不能在这个男人的面前表现得像个怨妇一样。 要可爱,要温柔,要通情达理… 所以,她一忍再忍… 勉强的笑意,然后,打开水壶,亲自喂他。 “相公口渴了怎么不早说,水壶的水温正好,来,喝几口润润嗓子。” 她把张秋镜伺候的很到位。 张秋镜接过水壶,喝了一口水,又将水壶递给了墨春妧。 “谢谢娘子了。” 墨春妧不由得冷呵一声。 “呵…还知道说声谢谢…” 她说话的声音太小,张秋镜没有听出来她说的什么,于是问:“你刚才说什么?” 她立马笑着为自己狡辩。“没…没什么,我没说什么。” 她不说,张秋镜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因为,张秋镜知道,刚才那句没有听清楚的话,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她不说,他也不想知道。 “哦…” “嗯嗯!相公,你继续查数吧,让我瞧瞧蜗牛的速度能有多快。” 张秋镜闭着眼睛,嘴里说出了三。 “三。” 只见,前面那只蜗速妖一瞬间不见踪影。 墨春妧这才知道自己刚才错怪张秋镜了。 其实,那只蜗牛就是一只普普通通的蜗牛,张秋镜刚才走得确实很慢很慢。 那只蜗牛之所以在一瞬间不见踪影,是因为张秋镜使了一个小法术,将蜗牛爬得速度提速了几万倍。 小法术是偷偷使用的,墨春妧没有发现。 她向张秋镜认错道歉。 “对不起…我刚才不该冲你发脾气,请你原谅我…” 张秋镜用手摸摸她的头,一边的薄唇一勾,内心阴险至极。 “早就已经原谅你了,走吧,不逗你玩了。” “额…逗我玩?” 张秋镜没再理会她,往前走着。 墨春妧没有较真下去,在后面老老实实的跟着他走,走了很长时间的路,她和张秋镜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走了大半天,还没有走到暮空境,别说说话了,她连喘气都快要没力气喘了。 走得脚痛,腿痛,腰酸背痛。 累得再也走不动了。 她瘫坐在地上,不想在往前走了。 走不动了。 张秋镜没有听到后面的脚步声,便往后看去,看到墨春妧坐在地上,累得头晕目眩。 “这么快累得走不动路了?和废物有什么区别?” 她都累成这样了,张秋镜还不忘嘲讽她。 她没精力和他一般见识。 也懒得和他斗嘴。 因为全身的力气都用来又哭了,在无力气说话。 “你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吧,我累了,不走了。” “这可不是我不让你去暮空境的,没去成,可不要怪我。” “不怪你。”她现在身子不是很舒服,虚弱无力,整张脸看上去无一丝血色,苍白无力的。 肚子也开始痛了。 她怕了,怀疑自己是不是要动胎气了。 墨春妧用双手捂着肚子,肚子痛得她苍白的脸上冒着冷汗。 张秋镜也发现了她不对劲。 直到她双手捂着肚子,整个身子蜷缩在地上,张秋镜神情慌乱的扶她起来。 公主抱的姿势,抱在怀里。 紧张道:“春妧,你怎么了?身子哪里不舒服?” 她痛得只能勉强说出一个字。 “肚…肚…” 张秋镜看了一眼她的肚子,原本平坦的肚子略微显鼓。 他意识到不对劲,便找个草茂密的地方,把她轻轻放在草丛上,然后,为她把脉。 脉象很有力,呈滚珠状,与正常人的脉象不相同。 他的神情逐渐变得凝重。 已经知道墨春妧现在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 是怀了他的孩子。 墨春妧痛得意识模糊,然后,晕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肚子不疼了,她以为孩子没有抱住。 她赶紧用手摸摸肚子,肚子略鼓,她这才放心。 “还好…孩子还在,吓死我了…” 这时,房里的门突然打开了。 她看去,从屋外走来的是张秋镜。 张秋镜端着一碗鸡汤,然后,用另一只手扶她起来,坐在床头。 一勺一勺亲自喂她鸡汤喝。 喝了几口,她不想喝了。 面色苍白看着张秋镜,虚弱无力的道:“你…都已经知道了?” 第八十章、他突然对她好了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他没有说一句话。 屋里,安静了。 过了许久之后,张秋镜才肯说一句。 他点着头。“嗯,知道了,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现在已经有了滑胎的迹象,以后要多加注意。” 说完,张秋镜继续喂她鸡汤喝。 一勺一勺的喂。 因为孩子的事,她瞒了张秋镜这么久,张秋镜不但没有怪她,反而,对她越来越好了。 看他安静的样子,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 她都已经开始怀疑现在这个场景是不是在梦里,只有在梦里,这个男人才会对她这么好。 现在,一口一口的喂她鸡汤喝,还总是说些关心她的话,她觉得自己还没有真正的醒来,肯定还在睡着,还在梦里面,不然,这个男人怎么会对她这么好。 她为了确定自己是醒着的还是在做梦,狠狠掐了自己一下。 这胳膊一掐,很痛很痛。 痛得她面部扭曲。 “嘶…好痛啊,原来…这不是在梦里,是真的。” 痛感让她确定现在已经醒来,不是在做梦,张秋镜现在对她的好,是真实发生的,不是在梦里。 她突然间不敢置信,难以短时间内接受张秋镜对她的好。 张秋镜已经听出来她刚才在嘀嘀咕咕说的什么。 这回,他没有像以前一样嘲讽激怒她,而是,很温柔的语气和她说话。 “这不是在做梦,春妧,你瘦了,多吃些营养的,为你好,也为孩子好。” 此时,墨春妧听了这句话突然心里开始不好受了。 以前,张秋镜从未像今天这样对她好过,现在对她这么好,想必是为了他的骨肉吧。 可能是因为她怀孩子心里太过敏感了,说着无心,听者有心,她认为张秋镜现在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是因为他的骨肉,所以,她开始和一个为出生的孩子争风吃醋。 她不喝了。 气得将头扭向一边,耍着小脾气。“哼!你从未对我这么好过,原来是为了你的骨肉,我不喝了,这汤谁爱喝谁喝,反正,我不喝!” 如此滋补的鸡汤,油分那么多,喝了肯定要长肉,要胖的。 为了他的骨肉,让她的身材变样,吃得白白胖胖,到时,她丑不拉几的模样,他肯定会嫌弃的。 想到这儿,碗里的鸡汤她便不想喝了。 喝多了浪费,除了长肉就是长肉。 换做以前,她在他的面前耍性子,他肯定不会惯着她的,但是,现在不同了,就算她再无理取闹,只要他唯一的骨肉能够好好的,什么,他都可以忍。 她正在气头上,张秋镜没有和她说一句话。 等她气消得差不多时,张秋镜将她揽入怀里,轻声的哄道:“你不好好的吃饭,身体会吃不消的。” 他关心她的身体。 毕竟现在不是她自己一个人,还有肚子里的宝宝,不吃饭,身子早晚会吃不消。 她也知道,张秋镜是在关心她,可是,她太爱他了,只想在他的心里,她是第一位,孩子第二位,她自己也承认,就是在和孩子争风吃醋。 “可是…我会吃胖的,胖了,你嫌弃了,怎么办?” 张秋镜很肯定的告诉她,不会嫌弃。 “不会,你是孩子的娘亲,是我张秋镜的娘子,不管你以后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嫌弃你,会永远宠着你,惯着你。” 她都有些不敢置信,这些好话能从张秋镜的嘴里说出来。 简直肉麻死了… 这是他第一次说这些肉麻的话,她还有些不太习惯。 “这是你说得,不管我以后变成什么样子,你都不会嫌弃我,宠我惯我一辈子。” “我保证!你要是还不相信,我可以对天发誓。” 他发着誓,眼神看上去那么坚定,也不像是在说谎骗她。 直到他发了毒誓,把她吓得不轻。 “我张秋镜,今日所言,若是有一句是假话,日后,定当被五雷轰顶,不得好” 不得好死的死字还没有说出来,墨春妧赶紧用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说出来。 “不许说那个字!我想让你好好的活着,就算今天对我说得这些话每一句真话,我也不想让你用自己的命来发毒誓。” 她生气了,气他肯为了她发这么毒的誓。 她宁愿他今天说的没一句真话,也不愿让他被雷劈。 看她气得不轻,张秋镜又重新把她抱在怀里,哄着。 “好,我不说那个字,不过,娘子得答应我,从今以后不要再生我的气了,总这么生气对你的身体不好。” 她答应他,以后不会再生气,为了自己的身体,也为了和他的孩子。 她依在他的怀里,点着头道:“嗯,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生气,我要是再生气的话,我就…我就扇自己一耳巴子。” 张秋镜听了之后,叹道:“你对自己可真狠,小傻子,哪有人自己扇自己,我会心疼的,以后注意点儿就行了,多笑笑,少生气。” 她笑了。 张秋镜今天对她的关心和照顾,她很开心,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以后我不会对自己狠了。”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 一惊一乍的。 “对了!” 张秋镜皱着眉头看着她。 她看了看这个很陌生的房间,看样子像是个客栈。 “这是什么地方?” 她知道,这个地方可能是个小镇,绝对不是暮空境,张秋镜这只妖她还不了解吗? 她就是太了解了,所以,确定已经肯定这个地方绝对不可能是暮空境。 因为,张秋镜是不会带她去暮空境的。 她的想法错误,张秋镜接下来回答的,让她确定自己把他想的太坏了。 “这里是暮空境,我看你晕倒了,身子这么虚弱,原路返回时间太长,你会撑不住的,当时我们离暮空境很近,所幸把你带来暮空境这个地方休养身子。” 墨春妧听到暮空境三个字,激动得差点儿没从床上跳下来。 内心激动得不行。 开心得笑出了声来。直接抱紧张秋镜,将脸紧贴在他的胸膛,开心得道:“相公,你对我太好了,我现在好爱好爱相公。” 她差点儿就没忍住占他的便宜,还是忍住了。 已经到了暮空境这个地方,她现在已经在床上躺不住了,迫不及待的赶紧走出这个房间去看看外面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脑海里幻想的画面,外面,肯定美如仙境。 她开始挪动身子下床。 被张秋镜给阻止了。 “不许出去,现在已经是申时,外面的食人妖比我们之间见到过的还要多,你想出去瞧瞧,只能等明天一早。” “啊…怎么这么快就到申时了,我好想…好想看看暮空境是什么样子的…” 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有点儿小小的失落。 她太想出去看看了。 一听到张秋镜说的,要等到明天一早才能出去走走,她就开心不起来。 不过,她也没有闹,没有吵着闹着非要出去走走瞧瞧不可,听话的躺在床上,就是心里有些失落罢了。 张秋镜不想见到她不开心,也不想让她看不到暮空境是什么样子的感到失落。 所以,此时就算是已到了申时,张秋镜还是决定在此时待她出去走走,去亲眼看看暮空境是什么样子的。 “好,我现在带你出去看看,怎么样?” 墨春妧闷着头,然后伸出来一张脸,看着站在床头边的张秋镜。 他说的,她有点儿不相信。 “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我何时骗过你?” 她细细想想,张秋镜确实没有骗过她,她信了。 “可是…现在是申时,外面那么多的妖变,我怕…” 她怕自己的贪玩会害了张秋镜。 她是想出去看看暮空境是什么样子的没错,但是,也不想为了满足自己连累了他。 “怕什么,有我在,会保护你的。” “你为什么…会突然间对我这么好?” 张秋镜也才发现之前对她确实不太好。 “这话说的,你是我娘子,我不宠你,难道,要让别的男人宠你?” 今天,张秋镜说了这么多只有在她梦里才能听到的话,她心想着,有这个觉悟就好…觉悟很高… 张秋镜把她抱起,一个公主抱的姿势,走出了房间,走出了客栈。 她知道自己太沉了。 一直这么被他抱着,会累到他的,所以,她怕累到他,让他放她下来。 “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可以走。” 她说什么,张秋镜都不会把她放下来。 “不行!这几日,你不能下地走路,保胎重要。” 她犟不过张秋镜,所幸,听他的。 “刚才,我见到客栈掌柜的脸好可怕,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黑眼圈很严重,印堂发黑,你说…那个掌柜会不会是快要发生妖变了?” 她的怀疑,张秋镜觉得很有道理。 不过,将要发生妖变的妖,他是可以看出来的。 那个掌柜的身体就那样。 “放心,那个掌柜平日里熬夜,严重失眠,再加上这个地方闹食人妖比较严重,晚上休息不好,白天忙着打理客栈,身体这个状态已经快要到达极限了。” 她是听出来了,那个掌柜没有发生妖变,就是休息不好精神紧张的原因累成那个样子的。 “没有发生妖变就好, 第八十一章、梦里不让哪个男人离开你呢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刚才,那个客栈掌柜的吓到我了,我还以为他妖变了呢。” 她还是这么胆小。 胆量还没有一只老鼠的大。 张秋镜嘲讽道:“你的胆子就不能大一点?就算妖变了又能怎样,有我在,他还能吃了你不成?” 墨春妧撅着个小嘴,心里面很是鄙视这个男人,怎么,在他的心里,她就这么的胆小怕事? 其实,她不是怕,是心疼。 心疼再有人发生妖变。 她所希望的是,拟境里面再也不会有人或者妖发生妖变。 不要再因为执念或者仇恨蒙蔽自己的心。 学会放下,学会调节,学会与自己和解,不要再因为不是自己的过错惩罚自己去妖变。 她知道,善恶只在一念间,全靠自己该如何选择,该如何去做。 她希望拟境和平。 共迎和谐的盛世。 虽然,这个想法现在在所有人和妖眼里很幼稚,很不成熟,但是,她心中的信念,不会就此因为这些不被看好放弃的。 她低着头,怀着怜悯之心,低声说道:“我不是怕遇到妖变,我是不怕死的,我最怕的就是拟境越来越多的人或妖发生妖变,我怕…怕拟境再无一个纯善之心。” 这些,都是她怕的。 张秋镜听到之后,突然对她刮目相看。 他没想到的是,一个弱女子也会怜悯众生,开始担心拟境的所有生灵会不会全部发生妖变。 她的担心,对于现在来说,算是杞人忧天了,张秋镜安慰道:“放心,这拟境说小不小,说大不大,但是生灵多的是,只要我早日能够夺回境主之位,就不会发生你担心的结果。” “希望不会吧。”她说着。 张秋镜很肯定的语气告诉她。“一定不会的。” 她点着头,很相信他。 “嗯,希望一切都如你所言。” 她被张秋镜公主抱着,望着他看。 现在的他看上去与之前相比稳重了不少。 和他在一起,她更有安全感了。 只要待在张秋镜的身边,她就觉得很安全,很有安全感。 若不是因为有他在,她恐怕早就死在拟境里了。 她的命,是他救的。 所以,之前张秋镜对她的所有伤害,她都可以一笔勾销,原谅他。 她宠着他微微一笑,张秋镜双手抱着走往前走着,此刻的画面,温馨又甜蜜。 没有一刻比现在幸福了。 能够与他天天待在一起,一起面对未来,不管多危险,只要两个人能够彼此见到彼此,每天都能在一起,一生一世不分离,一切付出都值得。 张秋镜抱着她去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地方。 走过一座桥,走过大大小小的小巷,路上,桥两边,每个巷子里都挂满了红灯笼。 这条街很壮观,与她第一次来拟境的地方很相似。 在一条无人的小巷子里,墨春妧想下来走,不想再被张秋镜抱着了。 怕他累着了。 她很心疼他。 “秋镜,你抱着我走了这么远的路,也累了,放我下来吧,我想自己走走,不下来走两步的话,我这浑身的筋骨都要疼了。” 她说了这些,张秋镜才肯将她放下来。 张秋镜放她下来时动作很轻很慢,生怕她有个闪失会伤到肚子里的孩子。 她现在终于可以双脚挨地了,双腿都要麻了。 她走得很慢很慢,张秋镜牵起她的一只手,在无人的小巷子里牵着手散步。 墨春妧低着头,羞涩道:“其实…你不用这么小心的,我没事的。” 张秋镜很霸道的道:“有没有事不是你说了算,是我说了算,我说你有事,你就有事,我说你没事,你就是没事,听话,好好欣赏路上的风景,别多嘴,小心引来食人妖。” 张秋镜说讲话的声音大了会引来食人妖,她不吓得不敢说了。 这暮空境可是食人妖数量最多的地方,若是引来它们,恐怕,她和张秋镜会被食人妖给包围,那得有多危险。 想到这儿,她不敢大声的说话了。 而是,很小声很小声和张秋镜说话。 “我知道了,我用这么小的声音和你说话总可以了吧?” 他点着头,道:“嗯,可以。” 她又在冲他微笑。 她微笑的样子,在他的眼里,还挺可爱的。 他喜欢这样的女人。 可爱有趣不任性的样子,真的让他很难不爱。 “嗯,我们走快点吧,赶紧把暮空境看个完,然后回客栈休息,好好的睡一觉,明天一早醒来就去豹族的领地。” 她这么快就把两天的行程给安排好了,而且,安排的这么妥当,这回,有一次令张秋镜对她刮目相看。 “还是身边有个女人好啊,我张秋镜能有你这么个事事考虑周全的娘子,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张秋镜夸她,她毫不虚心。 傲道:“那当然了,能娶到我这么好的娘子,你啊,就偷着乐去吧。” 看她如此得意又开心的样子,张秋镜没有再说刺激她的话。 她和张秋镜继续往前走着。 在巷子的拐弯处碰到了一个年迈老人。 老人很瘦,白头发,白胡子,手上拿的东西很像是原来世界的手机。 墨春妧看着那个老人,开始怀疑那个老人是食人妖,但是,看那双乌黑的慈祥眼睛又不像是食人妖。 她手指着远处那个老人,皱着眉道:“秋镜,你看,这么晚了,这儿没有一个人,怎么会有一个老人在,多危险啊。” 张秋镜没有理会她。 张秋镜一直注意着那个老人,墨春妧也是,一直盯着那个老人看。 当她和张秋镜快要与那个老人擦肩而过时。 那个老人突然间开口说话了,老人讲话的语气很着急。 好像在为什么大事关心。 “时间快到了!” 什么快到了?墨春妧一脸疑惑看向那个老人。 只见,那个老人手机举着一个可以显示的东西给她看。 她看到一到十五是红的,她看不懂什么。 那个老人很是着急的说。 “快到了,姑娘,一定要记得,大梦一场空,可有的梦,却可以扭转局面。” 老人说的,她是一句都没有听懂。 老人凑近她的耳旁很小声的说了几句话。 这短短几句话,她整个人都震惊住了,瞳眸大睁,这几句,就如那常言说的,天机不可泄露,时机未到,不可与第三人言说,就连最亲近的张秋镜,她都不可去说。 “老人家…你怎么知道我来自…” 原来的世界,这几个字她没有说出来,因为,她还不想让张秋镜知道她是另一个世界穿越来的。 老人说道:“梦是很多世界的链接口,姑娘,听老夫一句劝,离开这只妖,你的缘份在暮村。” 她听蒙了。 这位老人家说的什么都是什么。 她和张秋镜很有缘分,现在不正在一起,她始终坚信,缘分二字是自己争取来的,只要她不愿,她的缘分就是张秋镜一个,此生,她唯他一妖,对他,忠贞不渝,永远不会变心。 人老家说话的声音不大,张秋镜已经听出了个大概,气得他直接抓住墨春妧的手腕,使劲的拽她离开这儿。 她和张秋镜走远之后,那位老人家就此消失不见。 他把她的手腕拽疼了。 她使出全身的力气甩来了他的手。 张秋镜气道:“少听那老家伙胡说八道,妖言惑众,专骗你这处世未深的傻子!” 她看得出来,也听得出来,这个男人生气了,只是因为一个还未出现的男人争风吃醋。 “你这么生气干嘛?我又没有相信那位老人家说的,怎么了?吃醋了?怕失去我?” 她全猜中了。 张秋镜觉得自己在她的面前很没有面子,心口不一。 “没有!” 这简短两个字,再加上这个生气的语气,她又不是傻子,早就已经看出来了,这个男人还是怕失去她的。 她心里面偷偷的开心。 心想着,张秋镜还是很在乎她的。 为了哄他开心。 她保证。“我向你保证,我墨春妧此生,唯有你一个相公,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她都发毒誓了。 张秋镜冷道:“信你,行了吧!” 他的语气和态度很差,好像已经开始讨厌她了。 “行…” 她没话说了,只是,觉得心里很委屈,她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怎么…还凶她呢… 看她不说话了,张秋镜更加觉得没意思了。 “风景没心情不看了,回客栈吧。” “哦…” 他生这么大的气,在墨春妧的眼里,小气的不能再小气了。 就这样,她和张秋镜回了客栈,躺在床上,彼此不看彼此,各睡各的。 她躺在床上,身子蜷缩在一起,很委屈的偷偷抹眼泪。 她失眠了。 转过身看向张秋镜,他已经睡着了,睡得就像个死猪一样,多大的动静都将他吵不醒。 快到天亮,她才开始有了困意。 她闭上眼睛睡着了。 直到,梦到那位老人家昨晚对她讲的那几句话,她猛然间惊醒了。 醒来嘴里还在喊着不要张秋镜离开她的话。 “不要离开我!不要!不要…” 她醒来的第一眼就是看看张秋镜还在不在。 看到他还在,她这才肯放下心来。 张秋镜被她吵醒,心情很烦。 “做梦了?梦里不让哪个男人离开你呢!” 第八十二章、是孽缘她也要享受过程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他说话的态度越来越差劲了。 她知道,张秋镜吃醋了。 没想到的是,男人吃起醋来,醋劲竟这么的大。 她也很无奈,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一位老人家说了一句她的缘分在暮村,张秋镜听了之后一直都在生她的气。 她没有哄过男人,不知道该怎么去哄他开心是好。 她太爱张秋镜了,所以,就算不会哄男人开心,她也好去哄,因为,她愿意为了自己爱的人改变自己。 她一头扎进张秋镜的怀里,双手抱着他的腰,然后,抬起头来可怜巴巴的样子望着他。 表示自己很委屈。“相公,我的梦里只有你,没有出现过第二个男人,我其实…其实梦到你不要我了,梦里的你好冷好冷…不管我怎么哭怎么闹怎么挽留你,你绝情离去,连回头多看我一眼都不肯,我醒来,这里很痛,很难过。” 她手指着心脏的位置,委屈的不成样子。 张秋镜暂且相信她说的。 对她的态度好了点,双手将她抱紧,抱在怀里哄着。 “我这么爱你,怎么会不要你,梦都是假的,不会的,我不会不要你,你是我儿子的娘亲,我的娘子,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她点着头,抽泣道:“嗯…我以后不会再胡思乱想了,也不会再做那些噩梦了,我要和你好好的,在梦里,我们也要好好的。” 她的眼里含着泪水,笑了。 可是,她很相信自己做的梦,梦到这个男人很绝情,不要她了。 或许… 再未来的某一天,这个男人真的会像梦里那样抛弃她,不管她怎么放低姿态去乞求将他留下,都没用。 她的脸一侧紧贴着他的胸膛,去听心跳动的声音,这么近距离的和他在一起,恐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在一起了。 她现在好怕,那一天会提前到来。 结果已经知道个大概,可她还是要享受这个过程。 不因卦凶而不往。 哪怕是孽缘,她也要珍惜和张秋镜在一起的每一天。 这短暂的幸福,她会更加的珍惜,连吵架都不肯。 现在,张秋镜对她很好。 可是,她也不知怎么了,眼里的泪水就是不受自己控制一直流,也有可能,是怀有身孕的原因,怀孕的女人就喜欢情绪敏感,很容易就会掉眼泪。 张秋镜摸到她的眼角湿湿的,一看,才知道她哭了,而且,哭得很厉害,眼泪就像不要钱似的。 他心疼道:“好端端的,哭什么?我也没有凶你啊…” 仔细想想,他也没有惹她不开心,也没有说刺激她的话,怎么会无缘无故哭得这么厉害? 她告诉自己不要哭,和他在一起好端端的,不能哭,要开心,要笑出来,因为…和他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昨夜,那位老人家说得,她很快会死于他之手,这此生的劫,很快就要应。 时间,快到了… 她是这么想的,命是他救的,他想拿走,拿走便是,她不会因此怨恨他的,本来就欠他的,只是,拿命去还清罢了。 她赶紧擦掉眼泪,哽咽道:“没事的,秋镜,我没事…真的没事。” 她嘴里说着没事。 可他怎么哭得,她有事,而且,感觉这事还不小。 “真的没事?不要瞒我,有什么就说出来,憋在心里很容易出问题的。” 墨春妧摇摇头,眼里含着泪微微一笑道:“真的没事,我就是感动,能和你在一起,我感动…” 她这样,张秋镜都不知该怎么安慰她才好了。 她赶紧从床上走下来,穿上白靴子,急急忙忙道:“不说那么多了,时间已经快要到晌午了,我们赶紧出发去豹族领地吧。” “急什么,什么时候不能去,先吃了早饭再说什么时候去。” 他不慌不急的样子。 墨春妧为了他的境主之位简直是操碎了心。 “当然急了,这拟境妖变的程度越来越严重,你再不赶紧夺回境主之位,恐怕…等你打败那劣妖,这拟境全妖变成食人妖了。” 张秋镜下了床,身上只穿了一层薄薄的白色睡衣,然后,悠然自得的坐在木凳子上,单手靠桌子。 一点儿斗争意识都没有,不知道的还以为靠他自己打不赢劣妖选择躺平了呢! 墨春妧看他这个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脾气一上来,冲着他吼。 “你怎么这样!你这样…对得起我煞费苦心为你结交盟友吗!” 他知道,对不起她的煞费苦心,可是,又能怎么样?这境主之位,他早就已经做够了,劣妖他想当境主那就让它当。 他现在,已经是这个思想。 “我求你帮我了?” 他只随口说了这一句,墨春妧听了之后都快要气炸了。 心想着,这哪是曾经的境主,这个男主是白当了!一点儿责任感都没有,怎么能扛起这么大的重任呢! 看着张秋镜一副对事事无所谓的样子,墨春妧气得摔门而出,不想再搭理他了。 这回,张秋镜没有跑出客栈追她回来。 她的脾气永远不会改,一直这么任性,所以,张秋镜不会惯着她,让她自己回来,回来就在一起,不回来就分开。 张秋镜已经是这个态度了。 墨春妧生了一肚子的气,走在巷子里,突然,肚子疼了起来。 她用双手捂着肚子,蹲在那儿,肚子太痛了,痛得她整张脸扭曲。 “好痛…” 这滋味,很不好受。 心里一团火,肚子痛得厉害。 她发誓,不管张秋镜说了什么,她都不要再生气了,因为一个男人,气死自己和伤害到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不值得。 “墨春妧,不要气,为了一个男人,气伤了自己不值得,不气,不气。” 她自己安慰自己。 过了一会儿之后,肚子慢慢地不疼了。 她站了起来,手里拿着小木姑娘交给她的香囊继续往前走着。 她没有来到暮空境,所以,还不知道豹族的领地在暮空境的什么地方。 她走了很多的巷子,走了很远的路。 因为没吃早饭的原因,肚子饿得咕咕叫,她用手捂着肚子,饿得难受。 路过一个卖烧饼的摊子,她想买个烧饼填填肚子的,一摸口袋,空空的,没一个铜板。 出门走得急,忘记带些银两了。 她实在是太饿了。 太想吃口烧饼了。 于是,开始厚脸皮,给老板说些好听的,看能不能讨个烧饼,半个烧饼也行。 她满脸的笑容,声音很好听的道:“老板,生意兴隆,财源广进,给个烧饼,行不行?我赊账,明日还你。” 老板听到是来吃霸王餐的,怒了。 开始驱赶她。 “没银两还想吃烧饼,滚滚滚!赶紧滚,别在这儿妨碍我做生意!” 她被卖烧饼的老板给驱赶很远,她没气,因为,她确实没带银两,并不是谁都有助人之心,总不能因为一个烧饼道德绑架人家老板,每个人都不容易。 咕噜噜… 肚子又响了。 心里又开始生张秋镜的气,就是因为他,她才会这么惨。 也不来追她。 她觉得,张秋镜就是心里没有她,所以才不会关心她。 她好心好意为了他能够早日夺回境主之位,还给她气受,真的是,好心喂了狗。 她嘴里嘟嘟囔囔一大堆,全是骂张秋镜的话。 “臭男人!对我就这么放心?也不来追我,就不怕我被食人妖给抓了去吗!” 骂了一会儿之后,不但不解气,反而又生了一肚子的气,气饱了,已经感觉不到饿了。 走到一条巷子的尽头,只有一条路,她转过弯后发现有一只小豹子被群殴。 她这么正义的一个人,怎么会见到弱者被欺负放任不管。 她拔出身后的木剑,指着那三只小恶妖。 警告它们道:“大庭广日之下,对一弱者拳打脚踢,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三只小恶妖的头头,面目狰狞的对她道:“哪儿来的小娘们!多管闲事,可是要受到惩罚的呦~” 只见,那三只妖流着口水向她一步一步靠近。 墨春妧吓得拿着那把木剑的手在抖。 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在抖。“我警告你们啊…你们可不要过来…我相公可是…” 她还没说完,就被其中一只小恶妖给打掉了手中的木剑。 啪嗒一声,木剑落地的声音。 “小娘们还是有夫之妇,没关系,哥仨就好这口!乖乖就擒吧,小娘们…” 她吓得连忙往后退。 “你们不要过来啊…我相公可是曾经的境主,张秋镜,你们今日若对我行不轨之事,我相公不会放过你们的!” 她以为报出张秋镜的大名,就可以得救。 没想到的是,这三只小恶妖听到张秋镜这个名字捧腹大笑。 “哈哈!真是笑死我们哥仨了!张秋镜那个怂包连个境主之位都看不住,能拿我们怎么样?我们哥仨就算把你给杀了,那个怂包还是会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起来,不会来救你的。” 怂包这两个字,就好像有穿透墙体的能力,还在客栈的张秋镜听到这两个字之后,彻底怒了。 一瞬。 张秋镜出现在墨春妧的身前。 怒视着面前这三只不知天高地厚的恶妖。 他的嗓音厚重而又有磁性。 怒言道:“刚才的话,我没听太清,你们有种再说一次!” 第八十三章、既然还爱,那就将他追回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张秋镜的死亡凝视,那三只小恶妖当场就怂了。 吓得双腿发软,话都不敢讲一句,然后,撒腿就逃了。 墨春妧见了,走到张秋镜的身前,双手掐腰看着那三只落荒而逃的小恶妖。 得意道:“也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 然后,她转过去身,一副崇拜的眼神望着张秋镜。 赞不绝口的夸着他。 “相公,你刚才好帅啊~” 此时的墨春妧在他的眼里就像是一个小迷妹,崇拜他。 他冷冷的看向别处,没有正眼瞧她一眼。 墨春妧嘟着个嘴,失落道:“算了,热脸贴了个冷屁股,就算我再怎么热心,也暖不热你这颗没有温度的心。” 说完,墨春妧转身就走。 那只被欺凌的小豹妖走了过来,对她和张秋镜双手抱拳感谢。 “感谢姑娘还有公子的救命之恩,此恩情,我小文日后定当报答。” 墨春妧伸出双手将小文扶起,一脸微笑的说道:“小文不必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我们应该的,你不用报答我们,以后,你好好的活着,就是对我们最好的报答。” “姑娘心地善良,如今,像姑娘这样的人是越来越少了,姑娘人美心善,若是能有像你这样心善的姑娘为妻,那该多好。” 小文的意思是想以身报答。 张秋镜在这儿,墨春妧不敢吭声,怕被误会,很识相的与这个小文保持一米之外的距离。 她虽没有向后扭头看张秋镜,但是,能感觉到身后有很强的寒意。 就好像身在冰川之中,突然间有一把火燃烧她的身,又冷又热的。 她知道,张秋镜此时肯定已经对这个小文起了杀心了,这从身后飘来的醋味也太大了。 小文傻傻的道:“哪里飘来的酸味?” 小文还不知道因为什么会空气中有酸味,傻傻的没有看出来这位姑娘和张秋镜是什么关系。 小文一而再,再而三试探张秋镜的杀心。 “姑娘尊姓大名?” 墨春妧突然被小文的声音给吓到了,因为,她满脑子里想的全是张秋镜不要生气,祈祷小文能活着离开。 因为,她知道,这个小文得罪那三只小恶梦,最多也只是受些皮肉之苦,起码还能留条性命。 可是,惹到了张秋镜,别说受不少皮肉之苦了,就连他这条小命都有可能在一秒之内没了。 她慌神道:“啊?我…我叫墨春妧。” 小文很喜欢她这个名字。 人也很喜欢。 小文伸来手,开心道:“你好,春晚姑娘,很高兴认识你,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墨春妧想想,考虑了一下,心想着,做朋友可以,只要不是以身相许,做个朋友,她还是可以接受的,主要是怕张秋镜因为小文在日后跟她吵架。 在她墨春妧的心里,张秋镜是最重要的存在,是多少个小文都比不上的。 她点着头,勉强的笑着说,也没有和小文握手。 “好…” 张秋镜这个大醋坛子,说翻就翻了。 走到墨春妧的跟前,抓起她的手腕,力道有些重了,也正好碰到她手腕上有伤口的地方,痛的她一直咬牙。 张秋镜一脸愤怒的警告这个小文。 “这是我…” 娘子二字还没有说出来,小文看到墨春妧表情痛苦的样子,慌了。 “你放开春妧姑娘!” 小文扒着张秋镜的手,因为太瘦的原因,没有张秋镜有力气。 怎么扒都扒不开张秋镜那只抓着墨春妧的那只手。 张秋镜看这个男人柔柔弱弱的样子,还妄想着和他抢女人,他的脾气一向不好,耐性更没有。 手一挥,只用了一点力气,就已经把这个柔柔弱弱的小文给推倒在地。 小文被张秋镜推倒在地,加上身上本就有很严重的伤,他这么一推,咳出了血液。 墨春妧看倒在地上的小文面色苍白,看上去,就好似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再看地上,小文咳出来的一滩子血红。 她很担心小文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这个担心,不是喜欢的那种担心,是一个路人对另一个路人的关心与担心,没有别的。 她生气了,气张秋镜将小文推倒在地。 冲着张秋镜发脾气。 “张秋镜!你过分了,你怎么可以欺负一个弱者,这样的你,和那三只小恶妖有什么区别?!” 张秋镜本来就有气,她这么一埋怨,更加气了。 他只知道自己没有错。 墨春妧看他这个样子,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一手推开了他,跑去扶小文起来。 “小文,对不起,我相公脾气不好,这里有大病,别和他一般见识。” 说着。她手指着脑袋,这把张秋镜气得恨不得立马将这个小文从拟境消失。 这个女人竟然在另一个男人面前说他脑子有问题。 换成谁,都会气。 更别说是张秋镜了。 张秋镜很气,气的冲她大声吼:“你不就仗着我喜欢你!墨春妧!你既然这么说了,那就跟着这只废物吧,以后,你有危险了,别来找我。” 他的语气越来越低,说完这些,低着头,心已经被这个女人伤得七零八碎,被她伤得不成样子。 正要转身离去,墨春妧慌了,意识到自己不该那么说他。 是她一时冲动了。 怕他难过,她赶紧解释。“秋镜,不是你想得那样,我只在以路人的身份关心小文,我没有想要…” 她还没有说完,没有想要和小文在一起,张秋镜打断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不必解释了,晚了…” 和他认识这么久了,在一起很长时间了,她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失落的张秋镜。 她才知道,自己真的把他的心给伤了。 她想解释的,可他已经走远了,丝毫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她的心里也不好受,很不是滋味,第一次被张秋镜误会,她是真的爱他,对小文,也只是以路人的身份关心。 为什么…他就不理解她呢…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乐于助人,难道…这也有错吗… 她低着头,低眸,泛起泪光。 心里很是委屈,因为,张秋镜不理解她。 做好事,却和他起了矛盾。 小文身子很是虚弱无力,使出了全部的力气从衣袖口掏出一块白手帕。 又使了最后力气将手帕递给她。 说话都无力。 面部看上去无一丝血色,煞白,嘴唇干的裂开,起皮。 “春妧姑娘,给你,擦擦眼泪,你笑起来才好看。” 小文很体贴。 她接过手帕,擦干眼泪。 可是,怎么笑都笑不出来,满脑子想得全是张秋镜,就像是种了幻术,耳畔听到的全是张秋镜的声音。 这才分开一会儿,她就得了很严重的相思病。 开心不起来,也笑不出来。 小文在旁边说了很多话,她是一句都没有听见。 “春妧姑娘,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娶你…娶你为妻…” 小文说完,苍白的脸立马变得羞红,羞涩的样子,过了很久,才敢鼓起勇气抬起头来看墨春妧一眼。 小文说了这么多,墨春妧只顾得想念张秋镜了,完全没有听到小文都说了什么话。 小文看她一动不动的样子,就像是一块没有灵魂的木头,呆板,眼里无神。 小文在她的眼前摆摆手。 说着:“春妧姑娘?春妧姑娘?” 小文喊了不知多少回她的名字。 等她清醒过来时,这才听到小文在喊她的名字。 “嗯?怎么了?小文?你有什么事吗?” 小文摇摇头,一脸微笑道:“没有,春妧姑娘,其实…其实…” 看小文讲话犹犹豫豫的,也不知道到底要和她说什么。 换成张秋镜这么和她说话,她估计早就没有耐性,脾气爆发和张秋镜吵起来了。 可是,小文这么和她讲话,她发不出脾气来,因为,这个小文的脸皮太薄了,性格上面像个女孩子一样,羞涩的样子,让人很难发出脾气来。 “小文,有话直说,我们是朋友,心里有什么就说出来,无妨。” 她的态度很好,语气也很温柔。 就怕语气重了,会吓哭小文。 小文见到这么温柔的姑娘,心里面更喜欢了。 小文再一次鼓足了勇气,把心里的话全部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 “春妧姑娘,其实…其实我想娶你,真的…” 墨春妧叹了口气。 直接就拒绝了。 因为,她已是张秋镜的娘子,一生一世一双人,此生,她的相公,唯他一妖。 就算小文有多好,她也不会离开张秋镜的。 “对不起,小文,我已经有相公了。” 当她亲口说出自己已经有相公,小文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你已有…相公了?” 她点着头,虽然不忍心伤害小文,但是,长痛不如短痛,说的越晚,对小文的伤害就越大。 “嗯,我的相公是张秋镜,我很爱他,他也很爱我,所以…抱歉,我们只能做朋友。” 小文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可也没有生气。 毕竟,是他一厢情愿,只是以身报答姑娘的救命之恩。 “姑娘不必担忧,我祝福姑娘,他生气了,你赶紧去追回吧。” 小文说这些,她的脸上才有了笑容。 “嗯。”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来暮空境的主要任务就是找到豹族领地。 这个小文正好是只豹妖,没准小文能带她去豹族的领地。 第八十四章、别给脸不要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小文看她迟迟不走,便问:“春妧姑娘,你有什么事吗?” 她点着头,嘻嘻笑道:“有啊,小文,你知道豹族领地在哪儿吗?” 小文一脸的沉重的沉思片刻之后,回答道:“知道。” 墨春妧此时心情激动的问小文。 “能带我去吗?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见你们的妖王。” “什么重要的事情?方便和我讲讲吗?”小文说着。 墨春妧本不想把小木姑娘与豹族妖王的事告诉张秋镜以外的第二个妖的。 看小文也不像是个坏妖。 她打算把小木姑娘与豹族妖王的事情告诉小文,说不定,还能从小文的口中得知小木姑娘和豹族妖王的曾经。 这么好的瓜,她可不要放过。 她从衣袖子里掏出一个香囊,摆在小文的眼前。 小文见了香囊之后,瞳孔大睁,很是震惊的看着香囊上面绣着的木字看。 看样子,小文也认识小木姑娘。 她问道:“你也认识这个香囊的主人?” 小文一脸吃惊的手指着那个香囊,问着她。 “你…你是怎么得到这个香囊的?” 小文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相反过来,问她从哪里得到的这个香囊。 她如实回答。 “这个香囊是小木姑娘交给我的,她说,拿着这个香囊,就可以见到豹族的妖王。” 小文的整张脸都沉了下来。 “不要去找那家伙。” “为什么?”墨春妧一脸疑惑的看着小文。 心里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不要去找小木姑娘的心上妖? 小文很真诚的看着她的眼睛,打算告诉她实情。 “以为,他不配!” “不配???” 墨春妧已经懵了,小文说的到底什么跟什么,她不了解小木姑娘和那个妖王之间发生过什么。 她只知道,有误会,就尽早解开误会。 她找豹族妖王,不仅为了小木姑娘的幸福,还有一个私心,她也是为了张秋镜能够有个盟友,这样,与劣妖那一战,起码,张秋镜不是孤身奋战。 小文此时的气性很大,看样子,是和他们的妖王有什么仇恨了。 “春妧姑娘,答应我,不要拿着我姐姐的香囊找那家伙,可以吗?” 小木姑娘是小文的姐姐?此时,得知这个消息,墨春妧更加震惊了。 她很是吃惊的道:“姐姐?小木姑娘是你的姐姐?亲姐姐还是…” “亲姐姐。” 她现在脑子里乱乱的,完全懵了。 她是知道的,小木姑娘是树鸟妖,是目前最后一只树鸟妖,而这个小文是只豹妖,豹妖与树鸟妖是亲姐弟,这妖族的关系可真乱… 她是缕不顺了。 “可是…小木姑娘是树鸟妖,而你是…豹妖…你们…怎么可能会是…亲…亲姐弟呢?” 小文很认真的模样和她解释。 “我娘亲是树鸟族,我爹是豹族妖,所以…” 这么一解释,墨春妧已经缕顺他们的关系,听明白了。 “嗯,我听明白了,既然你是小木姑娘的弟弟,可不可以和我讲讲她和豹族妖王之间都发生了什么?我看得出来,你姐姐对那个妖王还是有感情的。” 她是这么认为的,豹族妖王肯定是亏欠了小木姑娘,所以,小木姑娘为了报答她的救命之恩,交给她香囊去找豹族妖王帮助。 小文听到她说的这些话,说小木姑娘对豹族妖王还有感情,小文就认为是个最大的笑话。 小文怒气愤言。 “去它的狗屁感情,爱情,就是狗屁,有心人,会承受背叛的痛苦,没心没肺的,根本就伤不到!我的傻姐姐,若不是因为那家伙,又怎能被豹族驱赶出族群,若不是母族的收留,恐怕,我的那个傻姐姐连个落脚地都没有,我的姐姐吃了多少苦头,都是那家伙害得!就是因为动了情,毁了自己!” 小文愤怒的模样,已经吓到了墨春妧。 小文说完,无意看了一眼墨春妧,身子在吓得发抖。 小文的声音小了很多,用很温柔的语气和她说话。 “春妧姑娘,对不起,我刚才失态了,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刚才…我没有吓到你吧?” 现在,小文后悔死了,要知道如此,吓到了墨春妧,刚才就不说那么多了,吓到自己心爱的姑娘,他会内疚死的。 墨春妧摇摇头,说道:“没事的,我没事,你刚才没有吓到我,我哪有那么胆小,你看,我现在不好好的。” 她拍拍胸脯,看着好不惧怕的样子,实则,内心快要吓死了。 没想到,表面看上去很柔弱的男人,生气起来,也挺恐怖的。 “没事就好,春妧姑娘很勇敢。” “呵呵…” 墨春妧不想和他扯些没用的,眼看着这天就要黑了,得赶紧找到豹族的领地。 找到那个妖王,将小木姑娘交给她的香囊交给豹族妖王。 然后,帮张秋镜笼络好豹族妖王的心,这样,她的任务就完成了。 她想赶紧完成这个任务,好让张秋镜对她刮目相看。 看他以后还小瞧她不! 墨春妧一脸笑意道:“小文,你看,这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赶紧去豹族的领地吧。” 小文犹犹豫豫的,是不想带她去。 想阻止她去。 “春妧姑娘还是不要去的好,那个地方不适合你去。” “为什么?”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如果,你非要去,让境主跟着。” 小文很清楚豹族的地盘,如果没有过硬的傍身本领,很难有命走出来。 小文阻止她去,完全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 她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因为,她刚和张秋镜吵完架,还在生着彼此的气,这个时候让她去低下头来求张秋镜跟着一起去。 她做不到。 只要想到,要在张秋镜的面前,放低姿态求他,给他认错,这简直比杀了她还要难做。 本来,这回吵架就不是她的错,是他无理取闹,非要和她吵架的。 她是绝对不会去找张秋镜认错的,要认也是他来认,反正,她不会认错,因为她没错。 她宁可一人去豹族的领地,也不会去求张秋镜。 她脾气很倔很倔的道:“我才不会去求他呢!他爱去不去,老娘一个人也可以去,小文,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全,你只需要把我领到地方,我一人进去,你在外面等着就行,也不会连累你。” 她的脾气很倔,小文比她还要犟,张秋镜不跟着,小文是绝对不会带她去豹族的地盘的。 小文直接就拒绝了。 “不行,我不能拿你的性命开玩笑,境主不跟着,我小文是绝对不会带你去豹族领地的。” 墨春妧没办法了,决定妥协。 一脸不开心的样子道:“好吧…我去认错好了…” “嗯,赶紧去吧,境主估计也在等你去哄,到时多说些好话,我想,他会同意的。” “哦…那我去了…” “去吧,我在这儿等你们。” 她不情不愿的走回了客栈,走进房间,看到张秋镜正坐在桌前闭目养神。 当她开门的那一刻,张秋镜不用睁开双眼去看就知道是墨春妧回来了。 她停在他的身后,低着头,心里正在纠结着,不知该如何去说,好听的话她也说不出来,她的嘴这么笨,认错…更加难做到了… 张秋镜身板挺直的坐在那儿,冷冷的说了一句。 “回来了?” “昂…回来了。” 她还在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张秋镜冷嘲道:“你不是打算跟着那个柔弱小豹妖吗?怎么?回来干什么?” 墨春妧听到这些冷嘲热讽的话,就知道,这个男人是故意这么说的,就是故意让她生气的。 她告诉自己,不气。 生气了,不正合他的意了。 想看她生气,那她就偏不气。 “我回来不行吗?这是你家?管这么宽。” “如果真要这么说的话,那要让你失望了,这里,确实算是我家,这整个拟境,都是我张秋镜的!” 墨春妧最看不惯说大话的男人了,张秋镜嘴里说出来的大话,那她就更看不惯了。 她冷呵道:“呵…之前是,现在不是了吧?” 张秋镜懒得跟她扯些没用的。 不厌其烦的随口说了一句。“以后还是!” 听他的语气,想必是已经生气了。 若不是她突然想起来,又求于他,恐怕,会说更加刺激他的话。 她现在学聪明了,见好就收,气一下给颗糖吃。 她特意走到张秋镜的面前,一脸笑嘻嘻的模样看着他。 张秋镜撇了一眼,冷道:“有什么事来求我,让你这么努力的讨好我?” 这话到张秋镜的嘴里就变味了。 墨春妧立刻拉下来脸,不开心道:“冲你笑,你就应该识趣点,别给脸不要!” “脸?哪来的脸?我怎么没看到你给的那张脸?” 墨春妧被怼得哑口无言,气得双拳紧握牙痒痒。 她紧咬牙,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恨不得暴揍他一顿。 张秋镜像个大爷似的,坐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 “说吧,有什么事求我,我心情好了说不定就答应你了。” 墨春妧一忍再忍,忍不住也要忍。 “你跟我去豹族领地,我帮你笼络豹妖一族的心。” 她好心好意帮他。 张秋镜并不想她这么做。“不需要。” 第八十五章、我不是你娘子,咱俩不熟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我的事无需你管,你只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他说,不让她管。 她很生气,因为,张秋镜再这么下去,拟境的妖变程度只会越来越严重。 有多少人被食人妖同化。 她是看不下去了。 “身为境主,不以身作则扛起重任,现在的你只顾自己享受,太让我失望了…” 说着,她哭了,他听出来这个女人哭了,他知道,心里也很清楚,墨春妧是被他气哭的。 墨春妧把话说完,对他彻彻底底的失望,哭着跑着离开了客栈。 墨春妧离开房间之后,张秋镜看着自己的手慢慢地握成拳头状,又看了一眼房间的木门。 耳畔,出现了幻听,总是重复着响起那个女人说的那些对他很是失望透顶的话,心情很不爽,他以为说几句难听的话把她气走,他就可以清净。 现在,他才明白,是自己以为的错了,墨春妧气跑了,是被他给气跑的。 他心里是越来越乱,越来越烦躁,乱糟糟的。 他的一世英名,没想到,最终,还是败给了一个女人。 他是对墨春妧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现在,坐是坐不住了,墨春妧跑了,他心情很不爽的站起身,决定跑出去追回墨春妧。 墨春妧一边哭着,一边伸手摸着眼泪,跑到小文的身边。 她现在已经不哭了,不想让小文看到她哭。 已经哭过的人,是很容易看出来的。 眼睛红肿,光这一点,别说小文能看出来她哭过,换成任何一个人也能看出来她哭过。 小文很担心她,又不知她去找张秋镜认错发生了什么不愉快,想必,吵架的可能性最大。 墨春妧想坚强的,在第二个人的面前不哭出来,可是,一想到张秋镜方才和她吵架的语气那么重,对她的态度很差劲,凶了她几句,她就心里很是委屈,最终,忍不住了,在小文的面前哭了出来。 小文一边安慰,一边从衣袖子里掏出手帕为她轻轻的擦去眼角的泪水。 “怎么委屈成这般模样?你又和境主吵架了?” 她点着头,眼泪说着鼻子的两边流到了嘴角,她抿了抿唇,才知道,眼泪很咸。 “嗯。” 她点了点头,只回答了一个嗯字,没有任何的心情说话。 她现在只想静一静。 小文看她没说是什么原因又和张秋镜吵起来的,她不想说,小文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境主不去,我带你去。” 墨春妧眼角含着泪,抬起头来盯着面前的小文看。 小文虽然表面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但是,脾气却比张秋镜好的多。 “嗯,谢谢你。” 看她不哭了,不流泪了,小文这才脸上有了笑容。 “跟我客气什么,不必客气,春妧姑娘,我们赶紧出发吧,到了豹族的地盘,我保护你。” 她微微一笑道:“嗯。” 正当她和小文准备出发去豹族的领地,张秋镜追了过来,语气霸道的宣示主权。 “我张秋镜的娘子,还轮不到你这只无用的废物保护!” 墨春妧听到是张秋镜的声音,转过身看去。 现在,她看张秋镜很不顺眼。 “谁是你娘子了!我可不是你娘子,咱俩不认识,不熟,别总想着占我便宜!” “我娘子当然是你了。”张秋镜低头看着眼前的墨春妧。 给了旁人一个眼神。 那个要刀人的眼神,小文内心已经恐惧到脸上直冒冷汗。 “你不跟我去豹族,我就不算是你娘子!”墨春妧将脸扭向一边。 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心里很气这个男人,可是,当这个男人用这种语气和表情和她说话时,她这心里的气无缘无故的消了。 不气了,还有点羞涩。 这回,张秋镜直接就答应她了。 就好像她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张秋镜笑意道:“我答应你了。” 墨春妧一时没有听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 一脸疑惑的看着他,皱着眉问:“答应我什么?” 她这么笨,话已经说这么明白了,没有听懂。 张秋镜手伸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真笨!我跟你一起去豹族,走吧!” 张秋镜亲口说出陪她一起去豹族,她开心的又是蹦又是跳的,像个小孩子一样天真烂漫又无邪。 双手挽住张秋镜的一条胳膊,将脸紧紧的贴在他的臂膀上。 很开心的道:“相公,我们走。” 就这样,他俩又和好如初了,在身后跟着走的小文,吃了一路的狗粮。 路程有点儿遥远,她已经走累了,双腿发软,已经没有力气往前走了。 她停了下来。 无力的道:“相公…我累了,我们能不能先歇一会儿?” “不可,时间紧迫,坐下歇一会儿就是在浪费时间,这拟境里,短暂的一秒就会有只妖或人发生妖变。” 墨春妧低着头,抿着嘴。 心想着,这个张秋镜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务实了? 半天前还在因为这些事情跟她吵架,现在,比她还要积极。 “可是…我真的走不动路了,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没事儿的,我背你。” 他笑着说。 “可是,你也会累。” “你是人,我是妖,体质本来就不同,放心吧,我不累。” 张秋镜半蹲下来,她站在他的身后。 听到他说。“来,我背你。” 她趴在宽厚壮实的背上,被他背着走。 她感动的泪水湿润眼眶,他变了,变得知道怎么心疼人了。 她就觉得,自己曾经的付出与陪伴是值得的。 她抿嘴微笑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不对你好,对别人好?别忘了,你现在怀着我的骨肉,对你好不是应该的?” 也是,因为骨肉,对她好也说的通。 可是,她现在若是没有怀他的骨肉,那他还会不会对她像现在这么好? 她心里又开始委屈了,开始胡思乱想。 这些心里的疑惑,她知道,还是不要问的好,说出来很有可能还会大吵一架。 只是,她的心里有点儿不开心。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 已经到了豹族,眼前的石门后面想必就是豹族的地盘。 小文跑到前面,指着前面的石门道:“春晚姑娘,我们已经到了。” 张秋镜慢慢地把背在身后的墨春妧放了下来。 她的双脚挨地。 眼睛朝前方的大石门看去。 石门的两边上方位置各摆放着一座用石头雕刻成的豹子。 大石门的上方立着神秘感十足的石头,两边的地面各有一颗灰色的大树,不光树杆树枝是灰色的,就连树上结出的果实和树叶也是灰色的。 她看着眼前的景象,除了灰白亮色,没有看到第三种颜色的存在。 知道的,这里是豹族,不知道的,还以为穿越到了黑白电视里。 这里,除了黑白两色,一点儿别的色彩都没有。 整体看上去死气沉沉的,就像是被丧尸袭击过的样子。 墨春妧总有一种感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的第六感一向很准的,她怀疑豹族已被食人妖一族给灭族了。 希望她的第六感不要准。 可看到这番景象,死气沉沉的地方,她很担心。 “秋镜…” 张秋镜看向她。“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墨春妧看着大石门后面的黑白世界,她的眉头一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过。 “这儿为什么只有灰白两色?豹族的妖呢?没有看大门的吗?” 她问得这些问题,他也不知道,所以,不知该怎么回答她。 只见,小文的头一低,默不作声,那两只拳头在发抖。 随后,哽咽的声音从小文那儿传来。 她和张秋镜看得出来,小文的心情很难过。 不用问,就已经猜出个大概,这豹族也没能逃得出食人妖一族的残害。 就像树鸟一族,被食人妖一族灭族。 痛苦的哭声。 此时小文的大半张脸被泪水打湿,内心痛苦到闷声嘶吼。 那已经到嗓子眼的愤言,还有,那特别红的湿目,满眼的恨。 这个男人咬牙厉齿,目愤。 “爹!娘!儿不孝!没能在危险时陪伴保护你们二老,儿在此立誓,劣妖,我定除,给爹娘还有族人报仇雪恨!” 发完誓言,小文双腿跪地,极其的痛苦。 墨春妧想去安慰一下小文的,却被张秋镜给阻止了。 张秋镜给她使了一个眼神,意思是不要去。 “可是,他现在…” “这个时候,让他好好的安静安静,会走出来的。”张秋镜这么说了,她听他的。 她与张秋镜在一旁看着小文,一是怕小文想不开自寻短见,二是,在小文最痛苦最绝望的时刻,还有她和张秋镜在担心。 过了很长时间,小文已经看上去没那么痛苦。 张秋镜走到小文的身边,伸手拍拍他的肩。 “没什么大不了的,活着,迟早都要面对重要之人的生离死别,想开点,生活还要继续,是男人就要振作起来,使自己变强,好为自己的爹娘报仇。” 张秋镜的一番话,墨春妧很赞同,小文含着泪,看着自己苍白无力又发抖的双手,对自己没有信心。 小文说话的声音很小。“可我…这么弱,怎么可能会打败连你都打不过的劣妖?” 张秋镜突然间被小文的一句话给扎心了。 第八十六章、山洞里发现小师姐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小文的确没办法和劣妖相比,但是,如果小文能够修炼成更厉害的妖,小文可以杀掉劣妖。 张秋镜说:"相信自己,只要肯努力,一定可以打败劣妖的。" "希望如此。" 小文点点头,她站了起来。 张秋镜看着小文的背影,她不是没有信心的,她是不愿意再次承受失败,她已经尝过失败的滋味了,她已经没有勇气再尝试一遍。 她想,或许,小文可以通过修炼,达到比劣妖还强的境界。 "我们继续前行吧。"张秋镜对她道。 "嗯。" 小文跟在他的身后,往石门走去。 张秋镜推动石门。 石门打开。 里面是黑暗的。 张秋镜率先进去,小文紧随其后。 两人沿着一条笔直的山路往深处走去。 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前面突然间出现亮光。 一阵风吹过,将那股亮光吹散。 张秋镜眯起了眼睛,往四周看去。 只见在山洞的最深处,有一个巨大的圆形的东西,像是一块岩石,上面长满了茂盛的杂草,看不清楚。 小文也好奇地往山洞中央看去。 她看到的时候也愣住了。 那是一个石台。 石台中央放置着一具尸骨,尸骨上盖着厚重的尘土,已经腐烂不堪,不能看了。 "这是谁?" 小文问道。 张秋镜蹲下身子,用手去拨弄尘土,想看清楚那个人的样貌。 突然,那个人睁开眼睛。 他看到的,是一个女孩子的脸庞。 女孩子的容貌,是张秋镜所见过的最美的女子。 她的五官精致、明艳,皮肤细腻白皙,像剥壳鸡蛋般。 她的头发披在脑袋后面,发丝柔顺、乌黑、飘逸,她的睫毛长而翘、弯弯的,在脸上投下淡黄色的阴影,在她的瞳孔的中间形成了一团浓雾,她的眸子像星辰一般闪耀,她的嘴唇薄而红润,像樱桃一般娇嫩。 "你..." 小文被她那惊人的容貌给吓到了。 她不由地捂住了嘴巴。 张秋镜看着眼前这张绝色美丽的容颜,眼底也有些吃惊。 "你叫什么名字?为何会躺在这里,还有,这里又是哪里?" 她记得之前在林外看到的是黑暗。 可这个地方明显是有光的,不像是森林。 "你不认识我?"女孩子看着张秋镜,表情略微惊讶。 "我...不认识你,你...是哪里人,你为何会躺在这里?"张秋镜问道。 她的眼神很清澈,没有一点邪恶的气息。 "我是云妖宗的弟子,刚来拟境没多久。"女孩子说着。 “云妖宗?" 听到云妖宗三个字,张秋镜墨春妧和小文都是一怔。 他们的神色都有一瞬间的异常。 "云妖宗?你是说在拟境之外的云妖宗?" "对啊,就是在拟境之外的云妖宗,我是奉命来执行任务的,可是没想到在拟境之中,却遇到了劣妖。" 云妖宗在拟境之外,也属于一个很强悍的势力,云妖宗是以炼器、制符和驭兽著称于拟境之中的。 这里的人都是用灵器、法宝来战斗,很少有驭兽的。 云妖宗的弟子,也只能制作灵器和法宝,所以,他们只能做低阶灵器和低阶灵器。 而他们的实力,却比拟境之内的妖修要厉害,甚至,比拟境之外的那些妖修,还要厉害。 "你是云妖宗派遣来拟境之内的弟子吗?那你是否知道这里是哪里呢?"张秋镜问。 女孩子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我也很疑惑,不过,我觉得我们现在必须离开这里,因为劣妖马上就会追来了。" "我们现在怎么办?"墨春妧问。 "等,只能等。" 张秋镜和小文,只能选择等待食人妖,因为现在的食人妖,比拟境之外的普通妖兽强悍太多太多,即便他们现在离开这里,也逃脱不了食人妖的追捕。 而且,在拟境之中,他们也无法召唤出飞剑,只能徒步走,所以,只能等食人妖来了,才能逃离这里。 食人妖,在拟境之内,有一种特殊的叫做食魔兽的妖兽,它们是食人妖的食物。 食人妖喜欢吃食人妖,并将食人妖吸收了以后,就会晋级。 食人妖的实力越高,晋级就越慢,所以,食魔兽的实力,在食人妖之中,是非常高的。 所以,在拟境之内,是非常危险的。 张秋镜和小文,都在等。 食人妖,很快就要追来了。 张秋镜的目光落在那副骸骨之上,他的目光,很复杂。 这副骸骨上,没有一点伤痕,完全是新鲜的。 可是,在骸骨的旁边,却堆积了许多碎肉,还有血迹斑斑。 看得出来,骸骨的主人,死的非常凄惨,而且,死状恐怖。 看到这幅骸骨的那一刻,墨春妧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要裂开了一般,她感觉,整颗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她的灵魂好疼好痛,好难受! 张秋镜咬着牙齿,忍耐住自己的冲动。 食人妖,真正可怕的妖族。 这个时候,食人妖已经靠近了。 张秋镜和小文看到,在食人妖的周围,有许多食人妖,而且数量不少,足足有上百头之多,每一头都凶猛的盯着他们,他们似乎都嗅到了血腥味,一双双眼睛冒着幽绿色的光芒。 张秋镜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决然。 她将小师姐拉到身后,说:"师姐,你先退后一点,千万别让食人妖注意到你,否则,它们会吃了你的。" "我..." 那姑娘犹豫不决,想留在这里帮助她,但是又怕连累到张秋镜。 "你放心好了,食人妖的数量虽然很多,但是对付起来还是比较麻烦的。"张秋镜说道。 听到张秋镜这样说,那姑娘才松开墨春妧,后退几米远,躲在树荫下,静观其变。 食人妖越来越近了。 张秋镜的眼睛里泛着冷冽的寒光。 食人妖距离他们只剩下三米不到的距离了。 张秋镜从自己娘子的背后拔出那把木剑,握在掌心。 食人妖一共有一百多头,张秋镜只能对付七十头。 不过,即使是一头,也足够了。 "杀!" 张秋镜怒喝一声,一剑朝一头食人妖劈斩而去。 剑芒划破长空,一分为二,朝四面八方射出。 噗! 剑气割断食人妖的脖子,血花飚射。 紧接着,又有两头食人妖扑向他。 张秋镜的脸色冷漠如冰。 他脚尖轻点,整个人化成一抹流光,掠过另外两头食人妖。 噗嗤! 他再次挥出一剑,斩掉了两条食人妖的胳膊。 "嗷呜!" 食人妖吃痛,顿时大吼一声,一爪子拍向张秋镜,张秋镜连忙往一旁闪躲。 食人妖的速度极快,眨眼之间就已经追到他的面前。 张秋镜的眼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手中木剑连续挥舞,剑气纵横,一道剑气朝食人妖射去。 嘭!嘭! 剑气击打在食人妖的身上,发出闷响声,却不能穿透食人妖的防御,反而将食人妖给弹开了。 "哼!" 张秋镜冷哼一声,再次攻上去。 他身形敏捷,手中木剑划出一道道剑影,一刀一剑,直取食人妖的喉咙。 食人妖见此,连忙躲避,但是,张秋镜的速度更快,手中的木剑再次划出一道道剑气,一道道剑影袭向食人妖。 食人妖见此,慌忙躲避。 张秋镜的攻击太密集了,食人妖根本就躲闪不开。 张秋镜趁机一跃而起,手中木剑一挑,刺入了食人妖的胸口,随后,将食人妖挑开。 食人妖被挑飞,撞向旁边的墙壁,砰的一声巨响。 食人妖撞在墙上,直接晕厥过去。 小文惊呼,张秋镜竟已厉害到如此恐惧如斯的境界。 "走吧。" 张秋镜站在尸体旁边,将手中的长剑拔出。 食人妖的身躯,已经没了血肉,只剩下白森森的骨头架子,还有血水,粘稠的,触目惊心。 墨春妧咽了口唾沫,看到那一地的白色的血液,她感觉胃部一阵翻滚,有些恶心。 张秋镜看到她这副模样,微微皱眉,她从怀里掏出一瓶丹药,递给她。 "你服用一枚丹药吧。" "我不用,你自己服用吧。"墨春妧说道。 张秋镜见她拒绝,也不勉强。 "娘子,那我们快走吧。" 他和墨春妧小文还有刚认识的姑娘继续赶路,很快就离开了这片区域。 在路上,他们碰到了一群食人妖,不过,这群食人妖的实力,都不算太强,仅仅是最低级的食人妖。 遇到这种实力的食人妖,张秋镜丝毫不惧。 张秋镜和墨春妧还有小文与那位姑娘联手斩杀食人妖,一路上,杀戮无数。 食人妖不敢靠近他们,就像见到老鼠的猫,躲在阴暗处窥视他们。 终于,在傍晚时分,他们来到一座城池。 这是一座古城,占地面积极大,城中建筑极具规模,城墙高达数丈。 他们找了一家客栈休息了一晚。 次日清晨,他们继续上路。 这天,他们走出镇,走向一座山脉。 那山脉,绵延数百里,山势陡峭,树木葱郁,一股浓重的肃杀之气弥漫着。 这里是死亡之谷的腹地,也是食人妖聚居的地方。 这座山脉中,隐藏着数十头食人妖。 这数十头食人妖,有的长得像牛,有的长得像狼,有的像狮子, 第八十七章、胆敢伤我相公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有的长得像豹子,还有的长得像老虎。 这么多食人妖聚居在这座山里,足以见得,这些食人妖平素都在修炼什么功法。 这座山脉中,充满了杀机。 "娘子,咱们还是绕道走吧?" 墨春妧看到山脉上那些食人妖,有些害怕的说道。 张秋镜摇摇头,她知道,现在绕道走,肯定会错失良机。 但是,若硬闯,那也不行。 这些食人妖,是一定要斩尽杀绝的,不然的话,这些食人妖的数量会越来越多,到时候,他们四个根本就应付不过来。 这时,他们已经来到山脉边缘,再有不远处就是山脉的腹地。 张秋镜看着远处的那座山脉,眼神变得凝重起来。 "娘子,我看咱们还是绕道吧。" 墨春妧有些担忧的看着前方。 "不必。" 张秋镜坚定的说道。 她深吸一口气,看向前方,眼神坚毅。 这时候,山脉里传来一阵阵怪叫声,伴随着一阵阵兽吼之声,张秋镜和小文还有墨春妧的背后,全都涌来一片黑压压的人潮,将他们团团围住。 "哈哈!张秋镜,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带领一群食人妖朝张秋镜等人扑去。 墨春妧的身后,有一大群食人妖,他们的嘴巴都是血淋淋的,露出狰狞的獠牙。 "张秋镜,这里有一万头食人妖,我看你如何抵挡。" 魁梧男子嚣张的说道。 张秋镜看到这些食人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些食人妖的修为,不算太高,他还不放在眼里。 "我来会会你。" 张秋镜淡淡的说道。 说完,他手持木剑,率先冲进妖群中。 "春妧,小文,你们保护好自己,千万别受伤!" 张秋镜对三人说道。 "恩,秋镜,你也小心点。" 墨春妧连忙说道,很担心他会受伤。 "我知道!" 张秋镜点点头,旋即身躯爆退,一剑刺出。 一道剑光闪动,瞬间便穿透数名食人妖的身体,鲜血狂喷,染红了地面。 "杀!" 食人妖的脑袋上,长出了一根独角,它们发出怒吼,朝张秋镜冲来。 "吼!" 一道道怒吼声震耳欲聋,一道道血光迸射而出。 "吼!" 张秋镜手握木剑,剑芒吞吐,剑气肆意,每次挥动剑刃,都会有一头食人妖倒下。 转眼间,他身后的食人妖已经被他杀了几十头。 这时,那些食人妖已经疯了,张牙舞爪,发出怒吼声。 "嗷!" 一头食人妖咆哮一声,双手握拳,朝张秋镜砸去。 张秋镜抬脚踢出一脚,将对方踢得飞出几丈外,砸断几颗参天大树。 "吼!" 那头食人妖又爬起来,愤怒的瞪着张秋镜。 "呵......不知死活的东西,你以为,你能够伤到我吗?" 张秋镜冷笑一声,眼神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那头食人妖再次冲向张秋镜,双手握拳,朝张秋镜砸下。 "轰!" 一声巨响传出,整座大地都在颤抖,张秋镜的身躯被震退了几步。 "嗷呜!" 那头食人妖又是怒吼一声,张开血盆大口,朝张秋镜咬去。 "找死!" 张秋镜眼神一凛,手中的木剑爆发璀璨光华,一道剑气冲向那头食人妖。 食人妖身上,长满倒刺的利齿咬住剑气,将其撕碎。 但就在这时候,一柄尖刀从它脖颈划破,将食人妖劈成两半,鲜血溅出,洒落了一地。 "啊啊啊!" 一道道惨叫声响起。 张秋镜眼睛扫视了周围一圈,看到无数食人妖朝他们冲来,顿时冷哼一声。 这时候,一只手突然伸了过来,抓住他的衣服,将他拉向后面。 张秋镜看到是墨春妧抓住他的衣服,连忙挣扎开。 "小心,那个食人妖不简单!" "嗯。" 墨春妧拉着张秋镜的身形快速后退,但还是慢了一步,被一只食人妖抓住衣服,狠狠甩向一旁。 墨春拉着张秋镜躲到另外一棵树的后面,然后,张秋镜便看到,那头食人妖的嘴巴裂开,露出锋利的牙齿,一股腥臭味从它的嘴巴中散发出来,令人作呕。 墨春妧拉着张秋镜往后退。 "秋镜,你没事吧!" 墨春妧担心的问道。 "没事。" 张秋镜摇摇头,看了墨春妧一眼,道:"它们比我想象还要厉害,再这么打下去,只会是两败俱伤的结果,春妧,你听我说,你和小文还有你那个同门师姐赶紧逃,我先在这儿与它们拖延时间,然后,我随后就到。” "可是,这里太危险了。" 墨春妧摇摇头,不肯逃命,说道。 "没关系,你先带小文还有你的师姐离开这里,我随后就来,我说到做到,不骗你。" 张秋镜说道。 "不,我怎么能丢下你,我不走。" 墨春妧摇摇头。 "春妧,听话。" 墨春妧皱眉说道:"我不走,除非,你答应我,一定要毫发无伤的找到我们,否则,我是绝对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这个......" 张秋镜看着墨春妧,有些犹豫起来。 "怎么样?" "好吧,我答应你,一定会毫发无伤的回来。" 张秋镜叹息一声,答应了墨春妧的要求。 墨春妧见张秋镜答应了,这么危险的地方,可还是不放心他,不愿丢下他自己离开。 "快走,这里很危险!"张秋镜说着。 "不,我要与你一同战斗。" 墨春摇头,表示不肯离开。 张秋镜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你非要留下,那么,你便跟在我的身边吧。" "嗯。" 墨春妧笑眯眯的点点头。 然后,张秋镜让小文和那姑娘先离开,说得,他与墨春妧在这儿与众多食人妖拖延时间,给小文和那姑娘争取逃离的时间。 小文拉着那姑娘的手逃离了这儿,对张秋镜和墨春妧很是放心。 因为有张秋镜在,所以,墨春妧不会有事的,小文很放心。 "杀!" 张秋镜提起木剑,冲入食人妖群中,与那些食人妖厮杀。 食人妖数量太多了,而且,它们的实力强大无比,张秋镜一时之间难以击毙它们。 "噗!" 张秋镜胸口中了一刀,脸色苍白了几分。 "该死,真是麻烦,早知道,就不来这里了。" 张秋镜暗骂一句,他没有料到,这些食人妖竟然这么凶猛,一时之间,他竟然无法解决。 他现在最主要的目标,便是尽快斩杀掉这些食人妖。 但是,一旦他分心,就有可能被食人妖所击杀。 张秋镜一直在苦思冥想办法,但是却没有任何办法。 就在这时候,一股浓郁的恶臭味从远处传来。 张秋镜抬眸望去,发现在距离他五六百米的地方,有一头浑身漆黑,全身冒烟,散发着浓烈黑雾的怪物,正站在那里,看样子,应该是食人妖王。 张秋镜看清楚那食人妖王的模样,微微一惊,他没想到,这些食人妖竟然会生产出这种奇特的怪物,实在是超乎想象。 这头食人妖王,浑身漆黑,身高足有四米多,体型庞大,一对翅膀张开,遮蔽了半片天空。 食人妖王身上的鳞甲坚硬如铁,就算是普通的仙器也无法破坏它的防御,而且,鳞甲的韧性极佳,即使被斩成碎末,依旧能够恢复。 更重要的是,它的攻击性极强,可谓是杀人于无形。 "吼~!" 食人妖王咆哮一声,身躯一晃,瞬间消失不见。 "嗖嗖嗖!" 它刚消失,就见一根根尖锐的骨箭,如同雨滴般射出,朝张秋镜射了过来。 "好快。" 张秋镜脸色一变,迅速躲避,但还是有几支骨箭穿透了他的衣服,射进皮肉当中。 "呲~!" 剧痛传遍全身,令张秋镜倒吸一口凉气。 "嘶~!" "秋镜,你没事吧。" 墨春妧拉过他,看着他流淌鲜血的肩膀,关切问道。 张秋镜摆摆手,说道:"我没事,小伤而已,真的没事的,放心吧。" 他转过头,看着远处的食人妖王,眼底闪烁着冰寒杀机。 他知道,这一次,他和这头食人妖王之间的战斗,已经是不死不休了,只有将食人妖王斩杀掉,他才有希望逃离这里。 "吼~!" 那食人妖王咆哮一声,又一次消失不见。 下一刻,又一支支利箭射出,如同蝗虫般密集。 "嗖!" 张秋镜挥动木剑抵挡,但还是被一支利箭射中腹部。 "啊......" 张秋镜痛苦的大喊一声,嘴角溢出鲜血。 墨春妧神情担忧跑来,查看着他的伤势。 看着那被利箭刺穿的地方,墨春妧心疼的眼泪都要流下来。 "没事。" 张秋镜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安慰道。 "都伤成这个样子了还说没事?" 她让他坐下。 "我没事,你别担心。"张秋镜说道。 "可恶!胆敢伤我相公!" 墨春妧此时的眼中满是怒火。 "我去找食人妖王拼了!" “春妧,回来!听话,不要去!”张秋镜嘴角挂着一道血红,受着重伤说话的声音不算大声,不让她去找食人妖王拼命。 可她现在满脑子为相公报仇,完全不听他的劝阻,谁伤她相公,她便要与谁拼命。 "你们两个,把她拿下!" 食人妖王发出沙哑的声音 第八十九章、绝对不会扔下娘子自己逃命的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指挥其他食人妖围住墨春妧与张秋镜。 "吼~!" 一道黑影冲了过来,张开锋利如刀刃的爪子,撕裂虚空,朝张秋镜抓了过来。 墨春妧看到这一幕,瞳孔缩了缩,他迅速冲到张秋镜面前,将他推到一旁,替他挨下了这一抓。 "噗嗤~!" 鲜血喷涌,墨春妧面朝天倒了下去。 张秋镜愣住,看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墨春妧,脸色煞白。 "春......春.……春妧!" "春妧,你怎么样?说话…快说话啊…" 张秋镜慌忙抱住墨春妧摇晃着。 墨春妧摇摇头,脸色惨白的看着张秋镜说道:"不用担心,我没事。" "我们......快走...快点逃跑.......食人妖王的速度很快.......我怕……我们再不赶紧逃跑,会……会……逃不掉的…"墨春妧摇摇欲坠。 "好,我马上带你离开,你答应我,不要睡,好不好?" 她点点头,眼前的一切都看不太清楚了,黑乎乎的一片漆黑。 “好…我答应你,不会…睡…” 她用了最后的力气去答应他。 张秋镜咬牙,背上她,朝着山林深处飞奔。 "砰~!" 突然间,山林中传来一声闷响。 张秋镜停下脚步,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他扭头看去,只见在山林的另外一端,有一头巨兽在狂暴的轰击。 他仔细辨认,赫然发现,那头巨兽,赫然就是食人妖王。 "这......怎么可能?食人妖王的速度......怎么会这么快?" 张秋镜震惊不已,眼睛瞪得老大,完全没有想到。 那头巨兽,明明只是三阶巅峰境界,可是速度竟然快的令他感到恐惧,那是一种本能的畏惧。 食人妖王疯狂的攻击,似乎恨不得将山林夷平。 "秋镜,这.....这头食人妖王好厉害,我们根本打不赢他,你先跑,不要管我了。"墨春妧说道。 张秋镜摇摇头:"不行,不管怎么样,也不能丢下你。" 他的声音虽然很低沉,可语气却非常坚定,显然已经做出决定了。 他现在,必须保护好墨春妧,还有,保护好墨春妧肚子里面他的骨肉。 墨春妧是他的娘子,是他这辈子唯一喜欢的女人。 他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墨春妧。 "秋镜,听我说,你的速度...比...比不过它,你快点逃跑吧。" 墨春妧拉着他的手臂,焦急的劝说道。 “要逃一起逃,要死一起死,我是绝对不会把你扔在这么危险的地方自己一个人去逃的!” 他知道自己不如食人妖王,但是他绝对不会把墨春妧扔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我不准你这么傻,听我的话,逃出去后,赶紧离开这个地方,不然的话.......不然.......我......我会内疚一辈子,永远活在内疚当中,我不会原谅自己,秋镜,听话!求你了…不要管我,你快点逃啊…" 墨春妧哭喊着,眼中布满了悲戚的眼泪。 张秋镜眼眶湿润,摇摇头说道:"我说过,绝对不会抛弃你的,即使...我死,也不会抛弃你。" "你......这又是何苦呢…我不值得你这么做。" 墨春妧心中一阵难受,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淌。 “值不值得,不是你说了算,是我认为值得!” 张秋镜倔强的说道。 墨春妧摇摇头:"可是,你不该救我...不该为了我连性命都搭上啊,我......我真的没用,什么都不会,只会拖累你。" "你说的什么胡话,我们是夫妻,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不要这么说,快点起来,我带你走,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墨春妧说道。 "我们一起逃跑。" "我不行了,我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住了。" 墨春妧说道。 “我背你,来。” 张秋镜弯着身,做出背她的姿势。 墨春妧迟疑的看着他。 "放心吧,我不会丢下你,我们一起走。" "可是....." "别可是了,赶紧上来。" 墨春妧最终还是拗不过张秋镜,最终爬上他的背。 张秋镜站直身体,背起墨春妧,继续向前跑去。 "秋镜,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你赶紧逃吧,不要管我了,我真的...真的不行了。" 墨春妧说道。 "闭嘴!你说的话我从来没有信过,所以我也不会听你的。" 张秋镜冷冷的说道。 "秋镜......." 墨春妧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张秋镜打断。 "我警告你不要说话了,不然的话......我就和你一起死在食人妖王的手里。." 张秋镜的脸色越发苍白。 墨春妧不再多话,只能靠在张秋镜的背上休息。 张秋镜背着墨春妧,一路疾奔。 他知道,这样跑下去肯定不是办法,他现在体内的灵气耗尽了,而且还背着墨春妧,她这么重,一百三十来斤重,他肯定无法坚持多久。 "不好,他们追上来了!" 墨春妧突然惊吓一声。 "不用怕,有我在,没事的。"张秋镜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嗯,有你在,我不怕。" 两人刚跑出去几千米,便听到一声巨响,整座森林被掀翻,地面都跟着颤抖。 两人吓了一跳,抬起头,看到了让他们震撼的一幕。 只见一只巨大的食人妖王正张开巨口,猛地吞噬掉一颗巨树,然后转过身,张开血盆大口,朝着张秋镜的背部咬去。 "秋镜,小心!" 墨春妧大叫。 他双手握剑,一跃而起,手里的木剑挥舞起来,刺向食人妖王。 "铛!" 他一剑斩在食人妖王的脑袋上,居然连它的皮肤都破不开。 "秋镜,小心啊,快逃。" "哼!区区一只食人妖王,也想吃掉我,做梦!"张秋镜冷笑一声,手指尖凝聚出火焰,朝着食人妖王射去。 那食人妖王的身体被火焰灼烧成一团灰烬,可它并未消失,而是变成了一个人形,站在原地,目光凶狠的盯着张秋镜。 "小子,你竟敢杀我?" 它阴测测的开口。 "我有什么不敢的?" 张秋镜冷笑一声,手掌翻飞,那把木剑落入手中,朝着食人妖王扔去。 这时候,墨春妧凉凉的声音传了过来。 "秋镜,小心!" "咻!" 木剑化作一道流星般划破天际,刺进食人妖王的眉心处。 "嗷!" 一声凄厉的惨嚎声响起,食人妖王身影倒飞出去。 可是,那木剑却在它的眉心之间,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噗嗤!" 张秋镜喷出一口鲜血,身子一软,跪坐在地上,脸色瞬间苍白。 食人妖王身受重伤,他同时也受了很严重的伤,落得个两败俱伤的结果。 最终,食人妖见打不过,趁机逃跑了。 张秋镜躺在地上,艰难的呼吸着,胸腔中的血液不停地涌出,让他感觉呼吸困难,生命力正在迅速的流逝。 "秋镜,你醒醒啊,秋镜!" 墨春含着泪水,抱着张秋镜。 "秋镜,你不能有事......你若是有事,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才好......" 墨春妧含着热泪,喃喃自语。 张秋镜睁开沉重的眼帘,虚弱的说道。 "我.....我.....我没事......你不必为我担心,应该担心担心自己才对…你没事吧?肚子疼不疼?" 他的身体太疲惫了,说话都费劲,更别提起来动弹了。 她摇摇头,流着泪哽咽道:“不疼…一点儿都不疼,我们的孩子还好好的,不信…你摸摸看?” 墨春含着眼泪,低头轻抚着腹部。 她的肚子里,有一个小生命,正在孕育着,拉着张秋镜的手放在腹部。 张秋镜的身体微微一怔,因为,他感受到了一个小生命的存在。 墨春妧含着眼泪说道:"我们的宝宝....他很乖巧的,一直很乖。" "嗯,我知道他很乖,所以,你不要再哭了,对他不好....." 张秋镜虚弱的笑了笑。 "不....我不哭,我不哭...秋镜你别说话了,先休息一下吧,等你恢复了,咱们再说去哪里。" 墨春妧含着眼泪,柔声说道。 张秋镜虚弱的闭上了眼睛,陷入昏迷。 "秋镜......" 墨春妧含着眼泪,看着昏睡中的张秋镜。 ......... 张秋镜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她感觉浑身酸痛,眼皮沉重的无比,想睁开却睁不开。 她不敢闭眼,因为,她怕她也跟着昏迷,会有危险。 她要守着张秋镜,时刻保持清醒。 她努力的睁大眼睛,可是却依旧没有什么效果,她依旧看不到任何东西。 这时候,她感觉身旁似乎有人,睁开眼,看到一个熟悉的脸。 "小师妹,你终于醒啦?" 她看去,那张脸是叶安师姐的。 "二…二师姐…." 她都快要哭了,见到叶安师姐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哭出来了。 “叶安师姐…你…你是怎么进来拟境的?不是有十层结界吗?你是怎么做到的?” "十层结界?" 叶安皱了皱眉,"很厉害吗?我只是给长老们说一说,想进来玩玩, 第九十章、妖的心捂不热我也要捂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他们就赶紧开道门让我进来了。” "啊!?真的假的?" 墨春妧难以置信的看着叶安。 "当然是真的,你看我这样,像是骗你的样子吗?" 叶安耸耸肩,摊开手掌,看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骗她。 "可是,你怎么会知道我的位置呢?" 墨春妧疑惑的问道。 "这个嘛......因为……我闻着气息找来的,只要你们还有故意,我就知道你们在什么位置了。" 叶安笑眯眯的看着她,说道。 "真的?" 墨春妧含着眼泪,半信半疑的看着叶安。 "我骗你干什么?小师妹,你这是怎么了,才几个月没见,怎么见了我这个二师姐疑神疑鬼的!" 叶安很是纳闷的看着她的眼睛。 "二师姐......我.....我只是太高兴了!" 叶安看她满脸憔悴身子瘦了点儿,心疼的道:"你现在怎么样了?伤得重吗?有没有事?" "没事儿,伤的不重,二师姐不要为我担心,没事的。" 她强颜欢笑,想掩饰身体的疼痛。 "真的?你别骗我哦,要是被发现了,你在说谎,肯定会被逐出宗门的,而且,这样的话,你就永远见不到二师姐我了!" 叶安故意板起脸。 墨春妧摇摇头,道:"真的没事儿!" "真的?" 叶安怀疑的看着她。 "真的!" 墨春妧含着眼泪,点点头。 "二师姐不信的话,我站起来走两步让你看看到底有没有事。" 说完,她便挣扎着要爬起来。 她的身体很虚弱,刚刚用尽全身力气支撑着,已经到了极限。 "小心!" 她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 叶安急忙扑上前,搀扶着她。 这时,墨春妧抬起脑袋,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对她说道:"二师姐,你看,我真的没事,你不要担心....." 说到后面,她已经有些吃力了。 "二师姐,你看我真的没事......" 她喘着粗气,对叶安说道。 "你这傻丫头,真是让人心疼!" 叶安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叹气道。 "哎呀,疼......疼.....二师姐...你不能再戳我脑袋了,你再这么戳,我的脑袋就要变成猪脑袋了,以后会被相公嫌弃的......" 她撅起嘴巴,嘟囔道。 叶安闻言,顿时愣住。 相公? 小师妹什么时候成亲了? 她怎么不知道啊? 叶安瞪圆眼珠,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小师妹:"小师妹,你成亲了吗?谁娶了你啊?" "他…" 墨春妧手指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张秋镜。 "他...他是我的夫君!" 墨春露出幸福又羞涩的表情,对叶安说道。 "什么?" 叶安震惊万分。 这个小师妹,居然跟一只妖成婚了?而且,这只妖还是曾经的境主。 叶安不敢置信的看向昏睡中的张秋镜。 "小师妹.....你这次真的是玩大发了。" 叶安无奈的叹了口气。 "怎么啦?二师姐你觉得我嫁给他不好吗?我看他长得挺帅的,而且,修行也比我厉害,最关键的是,他对我挺好的....." 墨春露出憧憬的目光,满脸甜蜜的说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只是...... 叶安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小师妹怎么突然变成了张秋镜的妻子? 而且,还是跟妖成婚的...... "只是什么?二师姐,你有什么顾虑可以说嘛!"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他是拟境的境主,小师妹,我怕你的真情被负。" 叶安忧愁的看着她。 她的身份特殊,又是个什么都不会的人类,而且还和张秋镜扯上了关系,以后的路,必然会十分艰险。 "二师姐放心吧,我不怕,我喜欢他,是因为每回我遇到危险,他都会在第一时间出现保护我,他救了我那么多次,为了救我差点儿连命都没了,这样的男人值得我去爱!" "可他是妖啊......" 叶安皱眉,有些不赞同的说道。 "妖怎么了?妖也有血有肉啊!而且他对我也挺好的......" 墨春妧眨眨眼,不解的看着叶安。 "你真的确定,你真的要死心塌地跟着他吗?" “我要跟着他,他虽是妖,但在我心里,早已是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 "小师妹,不是二师姐打击你,而是这是事实!你想想,你和他之间差了多少年?你们是人与妖啊!" "他是妖,可他是妖界的王,我是人族,他是妖界之主,我嫁给他,是我占了便宜。" 墨春妧坚决的说道。 "那你可曾想过妖心难测,他现在对你好,说明你还有价值,若是以后他对你不好了,你又该怎么办?小师妹,二师姐说的这些都是为你好,早点儿离开他的,毕竟,男人的心比寒川冰河还要冷还要绝情,更何况,他是妖,小师妹,你要知道,妖的心捂不热啊!” 叶安苦口婆心的劝道。 叶安不想看着这个可怜的小师妹一直往火坑里跳,所以才提醒她。 但墨春妧现在为情所困,早就已经迷失了自己,根本听不进去,执迷不悟。 叶安没办法,只好作罢。 她很犟,油盐不进。“妖的心捂不热我也要捂,我爱他,就连我的命都是他的。” "算了算了,既然你执迷不悟,那我也懒得管你的闲事了,只希望,日后你能够自求多福。" "二师姐,你要走了吗?" 看着叶安欲转身的动作,墨春妧着急的抓着叶安的衣袖。 “我要走了,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进来的时间不能超过一个时辰,不然,会永远困在拟境,我要赶紧回去了。” 她点头。“嗯,二师姐,你赶紧回去吧,路上小心。” "你也小心点儿,这些天不要随便出去,外面很乱,有些食人妖已经开始到处破坏,小心被误伤!" "我知道了。" 她微笑。 "你好好养身体,不管如何,我还是要祝你们幸福。” 叶安朝她挥挥手,转身离去。 叶安走后,墨春妧低下头,看着昏睡中的张秋镜,一边帮他擦拭脸上的血迹,一边呢喃道。 "秋镜,你快点儿醒来吧,你要是再不醒来,食人妖来的话,我该怎么办......" 她一边帮张秋镜擦血迹,一边低声啜泣,眼睛也越来越红。 叶安离开小竹林,沿原路返回。 她刚才一直观察张秋镜的伤势,可是,她太笨了,没有看出他现在的伤势如何,到底严不严重?严重到什么程度? 想到这里,她不禁暗骂自己笨蛋。 张秋镜可是拟境境主,修为高深莫测,怎么可能会受伤? 她刚才是脑子进水了吗?怎么会怀疑他醒不来了呢...... 想到这里,她恨铁不成钢的捶了自己一拳。 "哎......" 她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转眸看了看四周。 她现在身在豹族的领地,而且是拟境里面,豹族的灵气比拟境界要浓郁许多。 在这种环境下修炼,修为肯定会突飞猛进。 墨春妧在附近找了个山洞,把张秋镜拖到山洞里,把门封上,然后盘膝坐下,开始运功疗伤。 她闭着眼睛,双掌贴着张秋镜背后的穴位输入灵力,一遍遍的帮他疗伤。 她不知道,此刻,张秋镜的身体已经完全被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笼罩着。 那金色光晕,正是张秋镜的元神,他的元神正在慢慢融合着她的灵力。 时间悄然流逝。 三天后。 山洞的洞门缓缓打开,墨春妧从洞内走出来。 阳光明媚,天气晴朗,云层稀薄,很暖。 这种天气,正适合晒太阳了。 墨春妧舒服的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呼吸着新鲜空气。 "终于好了。" "春妧......" 忽然,一阵熟悉的呼唤声传来,打断了墨春妧的遐想。 墨春妧一愣,循着声音望去。 这一望,让她瞬间呆立当场。 "秋......秋镜?!秋镜,你醒来了…" 张秋镜的身影渐渐清晰,一双黑曜石般明亮的眸子里带着笑容,直勾勾的盯着她,仿佛想透过她看向另外一个人似的...... "你......秋镜,你知道吗?你昏迷了三天三夜,我都要为你担心死了。" 墨春妧低眉看着脚下,心里是又高兴又激动的落泪。 高兴的是张秋镜昏迷了三天三夜终于醒来,激动的落泪是因为他现在没事了,伤已经好了,是被她给疗伤疗好的。 张秋镜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她看。“是你把我的伤疗好的?” 她点着头。“嗯。” 张秋镜走到她的面前,伸出双手抱着她,说道:“以前,是我老底你了,你现在很厉害,我身上的伤很严重,连我自己都无法治好,你却治好了,春妧,你很厉害。” 这是从认识到现在几个月的时间,这个男人是头一次夸她厉害。 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突然被夸,一时之间,分不清现在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 她谦虚笑道:“嘻嘻~哪有啦,其实…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我很笨的。” 现在,她说自己笨,他还不乐意了。 “不许说自己笨, 第九十一章、这还是他吗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我就觉得你很聪明。"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是我见过最心善的姑娘,也是我遇见的最好看的姑娘,你是第一个敢跟我叫板的人类,我很喜欢这样的你,这样的你让我觉得很有趣。" "你这是在夸我吗?我怎么听着不像是夸啊?" 她有些委屈,自己的医术真的有这么差劲吗? "我没有夸你的意思,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张秋镜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任何的恶意,说者无心,听者有心,是她想多了。 张秋镜的话,却让她很不高兴,她嘟囔着嘴。"我怎么听着这话那么怪怪的呀......好像在嘲讽我似的。" 张秋镜闻言,顿时笑起来。 "没有,我没有嘲讽你,我是说真心的,你是我第一个见过最心善的姑娘,我很喜欢你,很欣赏你,真的。" 墨春妧的眸子闪过一抹柔和,嘴角含笑。 这样的她,很纯净,没有半点的杂质。 她是这么美,他怎么舍得去诋毁她? 张秋镜的眸子忽然暗淡了几分,他看着她的眼睛,继续说: "春妧,你救了我,你就应该知道,你救了我,是对我最大的恩惠,所以,我决定......以后会好好的待你,疼你。” 他说的这番话,虽然听起来没有什么感情,但是,她却从中感受到了他浓浓的爱意。 她愣住,不知道要说什么,心跳加速。 这个男人,竟然对她说出这种话...... 张秋镜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上,他看到她的脸颊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他的心,顿时更加激动了。 他伸出手,抚摸上她的脸颊,轻声呢喃道: "你长得这么漂亮,还会治病,这样的你,让我怎么忍心去伤害你?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一件伤害你的事情,请你告诉我,我一定会改正,绝不会再让你痛苦难过!" 他的声音低沉温柔,仿佛能蛊惑人心。 墨春妧在旁边听的一惊一乍的,心想着,这个眼前的男人还是曾经她认识的张秋镜吗? 是什么时候学会花言巧语了? 他的嘴这么笨,只会和她说些很难听的话。 可这时,为什么突然就变得会撩女孩子的芳心了? 这一切都太反常了! 难道说...... 这个眼前的男人很有可能不是张秋镜,很有可能就是个冒牌货。 她不敢相信的瞪着他,试探着问道: "你......还是我之前认识的张秋镜吗?" 张秋镜眨了眨眼睛,点点头。"是。" 她松了口气,心里的不安也随即消失了,原来他真的是张秋镜啊...... 不是冒牌的,可是,他为什么会突然间性情大变? 为什么会对她说这么感动人的话。 她听了他的话,都快要感动的哭了。 他这样的男人,真是好帅,好温柔,好好。 "秋镜,你......你怎么了?为什么不理我?" 张秋镜回过神来,看了看自己身处的环境,不由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我们还在豹族的领地,没有出去过,你当时与食人妖王一战身受重伤导致昏迷不醒,食人妖王和你一样受了很严重的伤,趁机逃了,我怕那些食人妖发现我们,所以,我背着昏迷的你躲在这个山洞里面,这样安全。" "你受了伤,还帮我治疗。" 他微笑,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你的伤......" "我的伤很小,只是擦破了皮肉,养两日就好了。" 张秋镜听完,松了口气。 嘴里说着:“没事就好…” 可是,心里却有些不放心。 这个女人真的只是擦破了皮肉吗? 张秋镜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墨春妧受伤时的画面,那时候,她满身鲜血,浑身都是伤,他看的触目惊心。 他看着她,脸色苍白,嘴唇紧抿,眼神却是那么坚定。 她不顾身体的伤势救他...... 张秋镜的心里有股暖流划过。 这个女人眼神看上去如此坚毅,变了,她变了,这个女人变了很多,以前,胆小怕事,一遇到危险就被吓得双腿发软哭鼻子,可现在,她的眼神里再也看不到那个曾经胆小如鼠的小女人了。 现在的墨春妧胆量已经大了。 他很欣慰。 “你变了,变得勇敢了许多,长大了,现在的你稳重了不少。” 墨春妧被他夸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脸蛋儿都已经羞红了。 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这个男人句句都在夸她,都快要把她夸上天了。 “别这么夸我了,我都不好意思了…” 墨春妧羞羞的样子说完,开始照顾张秋镜。 他的伤还未痊愈,才醒来没一个时辰,身子肯定还很虚弱,需要她的照顾,所以,墨春妧双手扶着他,关心他。“秋镜,你刚醒来,身上的伤还未痊愈,最好不要下床走动,我扶你走到山洞里,在石床上面好好躺着,休养几天,等你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我们再出发。” 墨春镜的脸色微变,他想起了那场战斗的结局。 "你现在...不需要这么照顾我。"他说。 "为什么?" 她问道,脸上露出不解之色。 “因为,我身上的伤已经好了,现在躺在穿上好好休养的应该是你才对。” 张秋镜反过来用双手扶着她。 "你现在身上有伤,我照顾你是应该的。" 墨春妧的心中有一丝的感动,他说这些话,都是因为担心她的伤。 "可是,我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们应该当务之急,赶紧离开这个地方,豹族的妖王已经沦落妖变成食人妖,我们损失了豹族的势力,太可惜了哎......" "春妧,你不用太担心,也不要因为我废太多心神,我会保护你的,你放心吧!" 墨春妧看着张秋镜,一字一句的说道。 "可是,我不能拖累你啊......你是为了保护我而受伤,我不能连累你......我想为你做些有用的事,我很想帮你夺回境主之位,这样,拟境就安定了。" 张秋镜微微一笑,他伸出双臂拥抱住她,轻声说道:"春妧,你这么善良,我怎么能够让你做无用功呢?你是我最爱的女人,我要保护你,所以,你千万不要胡乱行事,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只要你站在我的身后就好了。" "嗯......" 她轻轻地点头。 "我们走吧。" 张秋镜搀扶起她,往山洞外面走去。 "我们要去哪儿?" 她疑惑的问道。 张秋镜笑着说:"我们出了豹族的领地,到时候自会见到的。" 她点点头,心中却是充满疑惑。 他这是故弄玄虚,还是真的不想告诉她? 不过,既然不想说,那她也不必强求他。 也不知道能见到谁。 两人走出山洞后,张秋镜看了看四周,没有任何的建筑物。 "我们走错路了吗?" 墨春妧皱着眉。 "没有吧…我是个路痴,难道…你也是路痴?” 张秋镜有些怀疑。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凭直觉走的。" "哦,好吧。" 张秋镜点头。 "那我们继续前进,找到出去的办法吧!" "嗯。" 两人继续往深山的更深处走去。 他们越走越远。 这时,天空突然乌云密布。 狂风呼啸,电闪雷鸣。 一瞬间,暴雨倾盆而至。 雨水打湿了他们的衣裳。 张秋镜怕这个女人淋雨感冒,就赶紧脱掉最外面一层的衣服双手撑起来为墨春妧挡雨。 "你干嘛脱掉自己的外套给我?你身上有伤,淋湿了怎么办?" "没事的,我的伤无碍,死不了的,你不能有事,我们的孩子也不能有事。" 张秋镜说着,又脱下外套披在墨春妧的肩膀上。 他带着她跑,跑到可以避雨的亭子里坐了下来。 亭子虽然很简陋,但是,可以遮雨挡风。 他们两人就在亭子里歇息。 雨水从他们头顶滑落。 雨滴打在亭子的栏杆上。 墨春妧在亭子里坐着,看着眼前的雨水发呆,张秋镜拿着手帕替她擦拭额头上的雨水。 这个亭子,看地形,貌似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出这片林子。 如果要想离开这里,必须先穿过那片丛林,然后从森林中出去。 可是,这里的树木太茂盛了,一般人根本走不出去。 "你说,这里会不会有出去的路呢?" 她问道。 他摇摇头。 "我也不清楚,以我的猜测,可能会有一条路可以走出去,不管是不是,我们总归不能白白浪费机会,必须尽快的离开豹族的领地才行。" "我们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够走出这里吗?"她的脸上露出担忧的表情。 她和张秋镜的身上都有伤,现在又淋了雨。 她的伤没那么严重,淋雨会没事的,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张秋镜了。 “秋镜,你身上的伤真的好了吗?现在淋了雨,伤口有没有复发?你别骗我。” 其实,张秋镜身上的伤没有好,只是为了不让她担心,他才说身上的伤已经好了。 现在,淋了雨,浑身湿透,身上看不到的地方有的伤口还没结疤就已经被雨水给泡烂。 伤口发炎,他为了不让墨春妧担心,强忍着伤口发炎引起的刺痛。 “我没事儿…真的,没骗你。” 第九十二章、梦中出现的白衣少年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他的额头渗出冷汗,可是,他依旧强颜欢笑,安慰她。 "我相信你,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你一定要平安无事,否则,我会内疚死的。" "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嗯,好。" 他们继续前进,终于走出了森林。 外面的阳光,让张秋镜感觉舒适极了。 "秋镜,我们出来了,我们现在是安全了吗?" 她的声音里充满惊喜。 "是啊,我们安全了,我们可以回家了。" "太好了。" "对了,秋镜,我还想起来一件事。" 张秋镜听到她说的话,疑惑的问:"什么事?" "你的伤,真的好了吗?" "嗯,我的伤已经完全恢复了,现在没有大碍。" 她点点头。 "这就好,你可千万不要说谎欺骗我哦!我会生气的。" 墨春妧问他同一个问题问得不止一次,反复的问他的伤势到底好没好,他都有些不耐烦了。 "嗯,我没有说谎。" 他的语气很肯定。 "嗯。" 墨春寒点点头,他的伤势的确好了。 他们一路上走走停停,终于走出了这片森林。 走出了森林,张秋镜的心中感到一阵欣慰。 "这里是哪里?"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这里肯定会有人烟的,我们先去镇上找客栈休息吧!" "嗯。" 他们两人一起走向路边的一个客栈。 "掌柜的,给我们来一间房间。" "好嘞!二楼,请跟我来。" "谢谢。" "不客气。" 掌柜的把他们带到房间里,关门离去。 墨春妧坐下,看着这个陌生的环境。 "你饿了吗?我去买吃的东西给你吃。" 张秋镜问着她。 "不了,我现在不饿,等一下再吃,我去洗澡换身干净的衣服。" "嗯。” "对了,你的伤口,现在还疼吗?" "不疼了,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先去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待会儿再去找吃的东西。" 他说。 "嗯。" 墨春妧点头。 张秋镜朝外面走去,刚刚走出门,就撞见了从隔壁房间里出来的赵憨。 张秋镜看到他,有些诧异:"你也在这家店住下了吗?" "是啊。" "我们真巧。" "是啊,这个店的饭菜特别好吃,而且价格便宜,所以,我就留在这里了。" "那我们今晚就在这里吃晚饭好了。" "好啊,你喜欢就好。" "境主喜欢吃什么?我赵憨请境主你好好的吃一顿。!" "你决定吧!" 他将决定权交给赵憨。 "嗯,我先去点菜,一切安排妥当,再喊境主你和那个小丫头一起下去吃。" 赵憨离开后,张秋镜走向里屋。 墨春妧洗完澡穿上了衣服坐在床榻上休息,突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 随即走进房间的是张秋镜,两人还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就又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 "你好,打扰一下,我是这里的掌柜的,刚才有一位姓赵的客官点好菜让我喊你们二位去吃,二位客官现在有空吗?" 赵憨在隔壁房间里喊了一声。 张秋镜回答了一声:"有空。" 他站起来拉着墨春妧的手走出房门。 赵憨看到他和小丫头都出来,立刻迎上去,恭敬的喊了一声:"境主。" "嗯。" 他点点头。 "境主和小丫头请坐,我们一边享用没事,一边讨论拟境内的大事。" "嗯。" 赵憨带着他们两个人往隔壁房间走去,然后吩咐店小二送来茶水和点心。 张秋镜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一口茶。 他们一起聊天,说着这几日发生的一些琐碎的事情。 张秋镜讲述着这几天遇到的危险,他讲述的绘声绘色,赵憨听得津津有味,时而皱眉时而微笑,时而沉思,时而点头,时而赞赏。 张秋镜的每一句话,都深深的印在赵憨的脑海之中,久久难以忘怀。 "境主,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你都讲完了吗?" "嗯。" "我还想再听。" "那你说吧,我听。" "是这样的,我这次出来,就是因为听闻境主受伤,所以过来探望一下,没想到,这一路上,我遇到了很多事情,我还遇到了另一个人。" "谁啊?" "你认识的人,豹族妖王,胡獐,他和你长得有些像。" 听到豹族妖王,胡獐,他和墨春妧为之震惊以及满脸的不可思议。 墨春妧惊讶的说了一句。“豹族的妖王,胡獐,不是已经妖变成食人妖了吗?” 食人妖的样子不会是妖变之前的模样,赵憨说胡獐的样子和张秋镜很相似。 这么说来,胡獐还没有发生过妖变,还没有妖变成食人妖。 "是啊,他现在还活着,而且,还是原来的样貌,境主,你说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和你长得如此相似的人?" "这个......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他和胡獐并没有见过面,只是听说过。 "这个世界上,总有许多事情是不能以常理度之的,境主,你要小心一点。" "嗯,谢谢你提醒我,我会注意的。" 他说。 "嗯。" 两人继续聊着。 张秋镜和赵憨两人聊着,一直到傍晚,他们才散伙。 张秋镜看她无聊了,然后和赵憨说他有事,所以,就先行告辞。 他拉着墨春妧离开之后,看她脸皮薄没有怎么吃,觉得她没有吃饱,现在,不是她自己一个人,肚子里还有他的骨肉,所以,不能饿着这娘俩。 张秋镜一个人去了酒楼的厨房。 "老板,我要两份乌鸡汤。" 他对厨师说。 "好嘞!您稍等,马上给您上。" 老板连忙应道,然后转身去厨房。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乌鸡汤便端到他的面前。 张秋镜拿起勺子舀了一碗放入嘴里。 鲜嫩滑爽,香气浓郁,让人食欲大增。 "嗯,好吃。" "那就多吃点。" 张秋镜满脸的宠溺,对墨春妧说着。 她喝完汤,摸摸圆滚滚的肚子,心满意足。 这时候,她感觉胃里暖暖的。 "今天辛苦你了。" 他说。 "不辛苦,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事情。" 她摇摇头,笑着说。 "你对我真好。” “这不废话,你现在怀了我张秋镜的孩子,我不对你好,谁还会对你好?” “嗯嗯,秋镜对我最好了,现在,你也累了,咱们早点睡吧。" "嗯。" 他们回到房间,躺在床榻上。 张秋镜侧躺在旁边,将她揽入怀中,轻拍着她的背部,哄她睡觉。 她闭上眼睛,渐渐的,她感觉自己很是疲惫,很是困倦。 这一天实在太累了,她没多久,便睡着了。 她做梦了。 梦里,她看到了一个白衣飘飘的少年,他的容颜美若谪仙。 那个少年看不清五官长什么样子。 只见,少年靠近她,现在她的面前,却还是看不清楚他的五官。 只听到他的声音,声音很有磁性,听起来很诱人。 "别说话,静静地跟在我身后,别走丢了,否则,我会找不到你的。" 她看着白衣少年俊逸挺拔的背影,心跳莫名加速,然后,她紧紧的跟在白衣少年的身后,一言不发。 她跟在白衣少年身后一路走到一个很陌生的森林里,那个森林越往里走越熟悉,当她看到一个小村庄,才看出,这里不陌生,是在熟悉不过的地方,是她从小长到大的家,暮村。 她激动的跑到那个小村子里。 跑到村子里的小溪旁边,溪水潺潺流淌。 她站在溪边,看着河里清澈见底的溪水。 看着溪水里自己的倒影,看到自己脸上的泪痕。 看到自己的眼角处的泪珠。 她伸手轻拭去自己脸上的泪珠。 突然想起了王耀宗,她的耀宗哥哥。 她摸着自己的脸,看着水中倒映出曾经与耀宗哥哥一起在溪边玩耍打闹的场景。 突然,一阵风吹来,她打了个冷战。 这时候,她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哭了?" 她转过身,看到一个白衣少年正站在她的身后。 他长得和王耀宗一般无二。 "你是谁?" 她问道。 "妧妹,我是你的耀宗哥哥啊,难道…你都忘记我了?” "耀宗哥哥?" 她愣住了,看着面前这位白衣少年。 王耀宗看起来比以前更高大,更英俊,更英武,现在的王耀宗比以前更加俊俏帅气了。 他身材修长,气质卓绝。 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皆带着一股子的贵气。 她怔怔地看着他,半晌,她的唇瓣动了动,喊了一声:"耀宗哥哥!" 王耀宗看到她的眼泪落了下来,他的眸光闪烁,心中很疼,很疼。 "别哭,心里有什么委屈,都告诉我,我替你做主。" 她的心里一阵感慨,她终于见到耀宗哥哥了。 以前的她总是觉得,耀宗哥哥永远不会来找她,不会再来找她,可是,他终究是来了,而且还找到了她。 "耀宗哥哥…我终于见到你一面了…” 她哭了,王耀宗为她擦去眼角的泪水。 轻声道:“自从那日你被送去张瘸子家当老婆,我的心好痛,现在看到你没事,我跑出暮村四处打听你的下落,得知你没有嫁给张瘸子,妧妹,你知道吗?我这心别提有多开心了。” 她低着头,疑惑道:“可是…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这里是拟境,你又是怎么进来的?” 第九十三章、一女嫁一夫绝无二心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我离开了暮村之后,找张瘸子家找了好几天,都没有找到,正巧,我去了云妖宗,听一个女弟子说云妖宗收了个很厉害的小师妹,说了你的名字,我就知道了,你在云妖宗里,并没有嫁给张瘸子。” 说到这些时,王耀宗的脸上满是笑容,因为他的妧妹没有嫁给别的男人,现在终于找到了墨春妧,他就还有机会。 他继续道:“这个拟境很难进来,听她们说,这拟境有十道封印封锁,我呢,在云妖宗学了不少本领。” 墨春妧听后,惊讶道:“这么说,耀宗哥哥算是我师弟了?” 王耀宗伸手轻轻的敲了一下她的额头。 “我比你大,无论如何,也不会成为你的师弟,无鸣师尊没有收我做徒弟,但是,却交了我一些真本领,现在,你师父托我来保护你,我的任务就是保护你活着走出拟境。” 墨春妧听到这些,感动的差点儿痛哭流涕,她的眼里含着泪水,没想到,师父他老人家还没有忘记她这个废物小徒儿。 不仅没有忘记,还派她的耀宗哥哥来拟境保护她。 这让她觉得自己安全感满满。 不管走到哪儿,都会有人保护,这主角光环未免太耀眼,现在,她都不想真正的醒来,不想再回到那个原来的世界了,在这个异界,时刻有人保护,她只觉得自己被重视的感觉真好。 突然,王耀宗的情绪异常的激动,王耀宗双手抓着她的肩膀,道:“太好了,妖妹,我终于找到你了。” "你为了找到我,离开了暮村,你是王家世代单传,就不怕你爹娘责怪你?" 墨春妧问道。 "不怕,我知道,我不能失去你,如果你真的嫁给张瘸子了,你现在肯定不愿意见我,现在见到我这么开心,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我想,现在,你肯定没有嫁给张瘸子,我要把你抢回来做我的娘子。"王耀宗的眼神很坚定。 听到这话,墨春妧的心里一颤,心中涌上一种莫名的情绪。 "可是,我们只是兄妹啊...是兄妹怎么可能会在一起呢?" 她喃喃自语。 王耀宗看向她,认真地说道:"可我们不是一个爹一个娘生的,我们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我们互相喜欢,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可是,这样不好。" 她说道。 "我喜欢你,从一开始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我一直没有机会告诉你,我喜欢你,我不想看你伤心难过,可是现在我必须要告诉你,我不想看着你嫁给张瘸子,我要娶你!" 他的目光坚定。 她的心里,不禁涌出一股甜蜜。 可是,她的心里,却隐隐约约的有一丝愧疚感。 "耀宗哥哥,其实,我已经嫁给别人了,而且,我现在怀有身孕,你还年轻,还可以找到比我优秀的姑娘,你一定能够找到属于你的爱情。" "不管怎样,我都要把你抢回来!" 他坚定的说道。 她的心,猛地一震,不敢相信,他竟然是要把自己抢回去的,他是王耀宗,是她的耀宗哥哥,怎么会有这种可怕的想法。 她现在已身为人妻,应该对自己的相公忠心耿耿才对,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做对不起张秋镜的事情。 她只认王耀宗是哥哥,绝对不会再有其他的感情存在。 所以,她拒绝了他的表白。 "对不起,我是你的妹妹,虽然我们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但是,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的哥哥,我不可能嫁给你的。" "你胡说,你明明就是喜欢我!" 他急切的辩驳着,一双手按住她的肩膀,迫使她看着他的眼睛。 "我知道你心中也是喜欢我的,你不用骗我了,其实,我知道,你的心中,也是喜欢我的。" 她摇摇头,说道:"对不起,真的很抱歉,我不能伤害他。" 她不想让这份兄妹之情破碎,所以,她只能狠心的拒绝。 "为什么要拒绝我?" 他急切的问道,"是不是张瘸子逼迫你的,是不是?" 她摇摇头,表示不是,张秋镜没有逼迫她,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的,而且,张秋镜不是瘸子,是个健健康康的健全妖。 "我去杀了他!只要我杀了他,他便不能再来威胁你了。" 他说着,就准备往外冲。 "不!耀宗哥哥!" 她叫住了他。 "你不能杀他。" "为什么?你威胁你,我定要取他狗命!" 王耀宗转过头来,不解地望着她。 她的心里很乱,一方面,不忍伤害王耀宗,可另一方面,却又不忍伤害自己的夫君。 "嫁给他,是我自愿的,跟他无关,我现在只希望你能安稳的活着。" "那你嫁给他又是为了什么呢?" 他的心,有点失望。 她咬了咬牙,决定告诉他实话。 "因为我喜欢他,所以才嫁给他的,他曾救过我的命,而且不止一次,他的救命之恩,我不能不抱,我不能做忘恩负义之人。” 王耀宗更加气了。 他气道:“可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简直就是荒唐,妧妹,你不能这么做,你这是对自己不负责,你和他这不是真心相爱。” "但是,我爱他,已经爱到了骨髓,为了他,我什么都会去做,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了他,哪怕,会为之付出生命,我也乐意牺牲自己只为博他一笑。" 她一字一句的说道,语气坚定。 她的神色异常的严肃。 王耀宗心突然剧痛了一下。 是心痛到窒息的感觉。 "他对你好吗?" 他的语调很平静,实则内心已经乱糟糟一团。 "嗯,很好,他对我很好,很疼我,也很宠我。" 她点了点头,"我不能欺骗我自己的内心,他是真心待我好的,耀宗哥哥,你是我的哥哥,以后,你也应该寻找属于你自己的幸福,不要再继续错下去了。" 他说道,"我喜欢你,就一定不会心里再有别的姑娘,不管多久,我都要等下去,不管你心里有谁,我都不会放弃你。" 王耀宗一直这么执迷不悟下去,墨春妧脸色大变。 她心里只有张秋镜,一女嫁一夫,一生一世一双人,绝对不会三心二意,所以,王耀宗再说这些胡话,她便不会再顾及往日的情分。 她为了让王耀宗彻底死心,态度很差,翻脸道:“我是不会离开他的,耀宗哥哥执意如此,那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见面了!” 说完,她转身离去。 梦境的画面逐渐模糊不清。 她醒来了。 这时的天还未亮。 她躺在穿上翻了个身,抱着张秋镜又闭上了眼镜。 她不知道梦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记得在梦中和张秋镜亲热了一番,关于王耀宗的一切都忘得一干二净。 她的心里莫名的有些失落,不记得梦中一切,只记得另一个梦里和张秋镜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她摸了摸肚皮,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几声,肚子饿得一点困意都没有了。 她动了动,吵醒了张秋镜。 他睁开眼睛,看见她,微微一笑,问道:"怎么醒这么早?肚子是又饿了吗?"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害羞的模样不好意思的说道:"嗯,饿了,饿得睡不着…" "你现在是两个人了,饿的快很正常,以后想吃什么尽管吃,不要不好意思,你想吃什么,告诉我,我下楼去吩咐。" 她想了想,也没有特别想吃的食物。 "随便吧,我什么都想吃。" 她撒娇似的说道。 随便两个字,可是把张秋镜给难住了。 最难的就是随便二字。 他挠挠脑袋,说道:"要不,吃烤鸡,昨晚的烤鸡我看你吃了不少,不过,烤鸡太油腻了,对我们的孩子不好,让我想想,想到了,五谷粥可以吧?" 她嘟着嘴巴,有点失望,其实她的心里还是想吃点儿油腻的。 "我想吃烤鸡。” “不行!烤鸡吃多了不好。”他不让吃,还说出来勾起她的食欲。 她可怜巴巴的模样盯着他看。 “我就要吃烤鸡,好不好嘛,相公…” 她撒着娇,乞求着,张秋镜看着她就像是看到一个在路边向他乞讨的小乞丐,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她。 他拗不过墨春妧,答应了。 "好好好,你先睡会儿,我下楼去吩咐。" 她立刻高兴地跳了起来,抱着他,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谢谢相公,我爱你,你就像是我的满天星辰,无边大海,你是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 说完,她又亲了亲张秋镜的唇瓣。 张秋镜被她亲得浑身都酥麻了,不由自主的搂紧了她。 他本想着和墨春妧做些什么的,忽然想起来墨春妧肚子里怀着他的骨肉,他强压下心中的欲火。 没再对墨春妧做些过分的事情。 张秋镜摸着她的额头,轻声道:“等会儿,烤鸡马上就会好。” 说完,他下床穿好衣服靴子走出了房间。 短短一炷香的时间。 房门再次打开,门打开的那一刻,香味随着从楼道飘来的风扑鼻而来。 张秋镜将烤鸡端上来了。 他将盘子放在桌子上,说道:“快点起床,烤鸡趁热吃才好吃。” 第九十四章、他的宠溺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下了床,坐在了桌子前,伸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腿塞进嘴里,"嗯,好吃,比昨晚好吃多了,相公对我真好。" 她边吃边问道,一副吃货的模样。 张秋镜笑了笑,说道:"我是你相公,你是我娘子,我不对你好,谁还会对你好?不用谢,不用这么客气,再对我说谢谢这两个字,我要生气了。” 她嘿嘿一笑,"嗯嗯,以后不说这两个字了,我相公对我可真好。我相公永远都是世界上最棒的相公,对我可好可好了。" 他被她甜言蜜语哄得心花怒放。 "来,别再拍马屁了,快点喝粥吧,都要凉了。" 她乖巧的接过碗,舀起一勺吹凉,送入嘴里,喝了一口,又道:"相公,我还要,还要,你再喂我一口粥。" "你是猪啊,一天到晚就想着吃东西,这么瘦,你是想把自己给饿成一只干瘪老鼠吗?" 她不服气道:"我哪里瘦了,我现在一百三十斤,已经算是个胖子了,也不是很胖,身材好着呢!" "好好好,娘子的身材最好了,快点把粥喝完,吃饱喝足睡觉香。" "嗯嗯。" 她连忙吃起东西来。 一口接着一口,一点也不挑剔,张秋镜看着她的举止,心里一片柔软,忍不住又亲吻她的脸庞。 "唔..." "别闹,别闹了,我正在吃饭呢!而且,我的嘴边全是油,你也亲的下去!不嫌脏吗?” “不嫌脏,娘子可干净了,我就要亲亲娘子,娘子,快让我好好的亲一亲。” 她推了推张秋镜的胳膊。 他的嘴唇在她的脸庞停留了几秒钟,才依依不舍地移开了嘴唇。 两个人就这样安静地用着早膳。 张秋镜看着她的侧脸。 她一袭白色的衣裙,衬托得整个人肤若凝脂,美丽不可方物,她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射出浅淡的阴影,像是蝶翼一般微微颤抖着,她的嘴唇红润润的,像果冻一样诱人。 他忍不住又亲了亲她的嘴唇。 她睁开眼睛,看见他在亲她,她笑眯眯的,也亲了他一下。 他的唇上沾染着一丝油渍,他的嘴唇像是涂了蜜汁一样,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她忍不住又咬了一口。 这个小动作却惹恼了张秋镜。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伸出舌头舔舐掉唇角的油渍,低声笑着,说道:"你居然敢欺负我!看来你不仅瘦了,还越来越调皮,你是故意的!" 她吐了吐舌头,"哪有?" "没有,那我亲回去!听话,乖。" 说完,他又凑近了她的脸庞,亲吻住她的唇畔。 她被他堵住了嘴唇,根本就逃脱不得。 一阵狂吻结束后,她脸色通红,像是熟透的桃子一样,看着张秋镜的目光充斥着水光。 "娘子,我还要,还要,再给为夫亲几下。" 他的话音刚落,她的双眸瞬间睁大,嘴巴微微张开。 他趁机再次吻住了她的嘴唇,这一次,他不但要亲吻她的嘴唇,他的吻顺势滑入她的脖颈。 她被他亲的身体有些发软。 一股电流迅速传遍四肢百骸。 "唔唔..." "嗯..." 墨春妧想起肚子里里的宝宝,怕伤到宝宝,双手用力推开了张秋镜。 张秋镜没有尝到甜头,很明显心里不开心。 她手指着肚中的宝宝,眼睛也看着肚子。 张秋镜这才记起来墨春妧怀有身孕。 为了他的长子能够健健康康的出生,他克制着自己。 他伸手握着她的肩膀,说道:"你不是想要吃烧鸡吗,快点吃,等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说完,他拿过一个空碟子,将里面的鸡肉一根一根夹给墨春妧。 "谢谢你。" 她说。 "嗯。" 他淡淡的说了一句,脸上依旧是那种冷酷的表情。 墨春妧吃完了一碟鸡肉,又拿了一个碟子,继续吃。 她的胃口很大,每一次吃饭,她都会把一碟子的肉全部解决,不管是肉还是蔬菜,都是如此。 张秋镜也是很宠她。 他看她吃完,收拾了一下碗筷。 "累了吗?累了睡觉。" "不困了。" 她摇摇头,眼睛亮晶晶的。 "那咱们去玩?" "好啊!" 她蹦哒到他的跟前,挽着他的胳膊。 "相公,我们今天去逛街怎么样?" "逛街?好啊!在一起这么久,我还没有带你逛过街,娘子,等会儿在街上喜欢什么就买什么,别客气。"他毫不犹豫的说道。 "嗯,秋镜,你等我一会儿,我先换身好看的衣裳。" 他点点头。 墨春妧着急忙慌换了一身新衣,又带上她平日最喜欢戴的首饰。 她的头发梳的整整齐齐,脸上没有颜值粉黛,只素颜出门,就已经好看过街上很多美女。 两人刚一走进大街,就引来众人的围观。 路过的姑娘看了一眼张秋镜,就被张秋镜的颜值给迷得痴迷。 一路上,听到无数句赞美。 "哇~公子真帅,我要是有这么帅得相公,那该多好啊,好羡慕那姑娘…" 墨春妧看到这些傻乎乎的小迷妹,就很无语。 她开始调侃身边招蜂引蝶的张秋镜。“呵呵…可以啊!一下子迷倒一大片无知少女!” 他的眉梢扬起,笑得灿烂:"那是当然!" 他的嘴角噙着笑容。 他只顾自己得意了,完全没有发觉到身边的女人已经醋意大发。 墨春妧的醋坛子都已经打翻了,他还以为这个女人是打心里在夸赞他有魅力。 墨春妧撅着个嘴,气哄哄道:“哼哼!她们看上去都比我长得好看,你把我休了,把她们都娶了吧!” 张秋镜越听越不对劲,才看出这个女人又生气了,看样子,还气得不轻。 仔细想想,他也没做错什么啊。 “怎么又生气了?” 墨春妧都不愿再多看他一眼,心里烦得乱糟糟的。 “没气!” 她说着没生气,可他怎么听语气像是生气了,像是生了很大的气。 他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哄着她道:“好端端的,生什么气?我长得帅也有错了?娘子,咱就大度一回,不生我的气,好不好?” 这不哄还好,一哄,墨春妧只听到了大度这两个字,别的话是一句没听进心里去。 墨春妧极其的气氛道:“大度?你竟然好意思让我大度?这能是大度的事吗?看这街上多少姑娘被你迷得魂不守舍,我…我是你娘子,这种事情能大度吗?!” 她的眼眶湿润,眼睛里含着泪水,看她委屈得不成样子。 张秋镜显然已经不耐烦了。 这个女人整天疑神疑鬼的,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总是被她怀疑猜测。 他的脾气也不是很好。 没耐性了,翻脸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墨春妧听到他说得这句话,然后看到他那副不耐烦的面容,心开始揪痛。 心里一阵酸楚,很委屈。 “好…我不大度,我小气,行了吧!” 张秋镜随口补了一句。“你就是不大度,心性小的比针眼都小。” 墨春妧压制着心中的怒火,只是为了不伤到肚子里的宝宝。 两个人不再说一句话,互相看对方不顺眼。 沉默寡言,在大街上走着。 这一路,又有不少男性盯着墨春妧看。 有的,甚至夸了几句。 “好美的姑娘,清秀可人,看起来端庄,如果是我娘子,那该多好啊…” 熟悉的话语,不同的声音在两人的耳旁飘荡。 张秋镜听了这些完美墨春妧的话,恨不得让那些男的变成哑巴。 他开始学着墨春妧调侃。 “呵呵…你也很可以啊!一下子迷倒一大片大叔…” 墨春妧一脸鄙视的看着他。 “你这是在报复吗?” “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像你似的,心小的如针眼。” 墨春妧都不想再理会他。 说话太气人了。 她现在只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开始学着他的样子,学说他说过的话。 “好端端的,你又在生什么气?我长得好看难道有错了吗?咱就不能大度一回,就让别人夸,夸我好看,就是在夸你眼光好,不好吗?” 张秋镜真是小巧这个女人了。 竟然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一招。 张秋镜只记得吃醋了。 只听到大度这两个字,别的话是一句也没有听到。 “我不大度?我是你相公,让我怎么大度?” “我不管!反正,你也这么说过我!” 张秋镜这才反应过来。 开始向墨春妧道歉。 “我错了还不行吗!” 墨春妧得意道:“行!我们和好了,走吧,陪我逛街。” 墨春妧双手挽着张秋镜的手臂。 满脸的笑容。 街上,看到摊上的首饰便走不动路。 那摆着的簪子很是精致,她喜欢上了其中一枚簪子。 她指道:“我想买支簪子。” 她以为,张秋镜不会让她戴,已经想好死缠烂打都要买一支簪子的想法了。 没想到,他立马就同意了。 “娘子终于知道打扮自己了,喜欢就买,看上拿一支,拿去吧。” 墨春妧高兴坏了,跑到摊子前,看着摊子上的每支簪子都好看,都已经挑花眼了。 第九十五章、比起失去,我更希望她好好活着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哇~这些簪子都好好看啊,怎么办…我都好喜欢,秋镜,你来帮我选一个吧,好不好?” 张秋镜看着桌子上的各种各样的簪子,他一个大男人更加不会选了。 他随便拿了一枚簪子。 那枚簪子是最朴素最简易的。 没有出众的华丽,对墨春妧来说,却是最适合她佩戴的簪子。 “呐,这枚看起来不错,应该会适合你戴。” 墨春妧很喜欢他手中的那枚簪子,因为,只要是他挑选的,她都喜欢,哪怕,他挑了一根筷子,她都会开心的在他的面前像个小孩子一样,就算是根树枝,她都会把他送的东西当成此间最珍贵的宝贝珍藏起来,连戴都不舍得戴一下。 她点着头,很满意道:“嗯,你的眼光真好,你选的这簪子是我最喜欢的一枚,秋镜,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帮我把这枚簪子戴在头上。” 她都已经这么要求了,张秋镜也不好不答应这个小小的请求。 张秋镜拿着簪子的那只手扬起,另一只手也跟着扬起,很仔细的为她簪上簪子。 简易的簪子戴在她的头上,显得大气又端庄。 她低着头,笑得甜美,娇羞的模样小声道:“我…我好看吗?” 她的美貌早就吸引了张秋镜,张秋镜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面容。 这短短的一瞬,张秋镜的眼里只有她一人。 再也容不下第二个女人。 “嗯,好看,我很喜欢。” 他说他很喜欢。 墨春妧脸上的红晕更加深了。 脸红的像已经熟透了的红柿子。 “你喜欢就好…” 她低头娇羞的样子,在张秋镜的眼里很是可爱。 他想,这么容易满足的姑娘也就只有这个傻女人了。 在他的印象里,女人都是喜欢佩戴各种金银珠宝以及稀有灵石,而这个女人,就像这枚廉价的簪子一样,朴素的不能再朴素了。 看她这么容易满足的样子,他就觉得这样的女人很容易就能得到。 墨春妧因为一枚簪子高兴的合不拢嘴,然后,直接扑进张秋镜的怀里。 “你对我真好。” 接下来的话她还没有说出口,就被路上行人的喊声给打断接下来她要说的话。 “不好了!不好了!那些可怕的家伙又来了,大家快点逃命吧!” 街上的行人逃的逃,跑的跑,乱成一团。 鸡飞狗跳的,不一会儿,街上空荡荡的,除了她和张秋镜在,没有第三个活人存在。 墨春妧手挠着头,皱着眉,不解道:“那些家伙难不成就是说得食人妖?” 张秋镜嘲讽道:“看来,你也没我想象的那么笨,没错,恭喜你,你猜对了。” 墨春妧听他说话心里就不舒服,总说她笨,再这么说她笨,她就真的变笨了。 她不服气。“哼!我可不笨,你才笨,你全家都笨!” 这么危急的时刻,张秋镜也不想和她再斗嘴下去。 她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吧。 “好好好,我笨行了吧,先闭嘴,不想死在这儿就乖乖听话。” 这里,异常的安静。 安静的呼吸声音还有风声都听得一清二楚,安静的太过诡异。 不仅张秋镜发现了异常,她也发现了异常。 她乖乖的听话不说了。 躲在张秋镜的身后,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袖。 只要有他在身边保护着,她就不会那么害怕,会很有安全感。 “秋镜,你要小心。” “知道了。” 张秋镜觉察着周围的一切动静,就连细微的风的声音,他都不放过。 嗖嗖嗖—— 只听到声音,没有看到身影。 完全的透明,只听到地上枯叶被踩碎吱吱作响的声音。 墨春妧有点儿怕怕的道:“这家伙会隐身,秋镜,怎么办?我们现在看不到它,它却可以看到我们。” 正是所谓的敌在暗,我方在明,完全的暴露了。 张秋镜为了不让她害怕,安慰她:“没事,隐身对我来说起不到作用,都是些不入流的小伎俩。” 墨春妧不怎么相信他说的。 “你又在自大了,宁师姐说过,会隐身的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张秋镜听到她说的什么宁师姐说的,就心里不耐烦了。 这是对他的不看好。 “你的那个什么师姐又说什么了?” 他的死亡凝视,她看得出来这个男人生气了,她不说了,闭上嘴,省得再说些让他听了不开心的话。 张秋镜自大的道:“也不看看你相公我是谁,好歹也是当过境主的妖,就算是你那的顶尖高手,在我这儿连根手指都掰不动。” 话刚说完,那隐形的家伙突然间给了他脸上一拳。 这如此快的攻击速度,张秋镜瞬间懵了。 他流着鼻血,墨春妧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都给你说了,不要嘚瑟,这下好了,被打了吧!” “我被打,你很开心?” “那不然呢?”她这回忍住了,没笑出声来。 他们俩聊着,那个隐形的家伙现身,被无视了,极其的愤怒。 “无视我?依本王看,你们是活够了。” 还没等她和张秋镜反应过来,那家伙飞奔的速度袭来,拳头还没有落在墨春妧的身上,却被墨春妧从衣袖子里掉落的香囊触动了心。 “小木…” 那家伙收回了拳头,捡起那个掉落在地上的香囊,看着香囊上面刻着一个木字,就看得出来,这个香囊是小女姑娘的。 可面前的这个女人不是小木本人,为什么会有他心上人的香囊? 墨春妧被面前男子的面容给震惊到了,长相和张秋镜很相似,如果不认真看的话,会看不出来他们是两个妖。 张憨昨晚说过,曾在这个地方见到过豹族的妖王,长相和张秋镜很相似。 张憨见了胡獐都差点儿认错成张秋镜。 “是豹族妖王,胡獐?!” 只见,胡獐情绪波动太大,双手抓住她的胳膊,使劲的摇晃她,问着她关于小木姑娘的下落。 “你见到她了?她在哪儿?为什么不来见我?” 胡獐问得这些问题,她不是小木姑娘本人,小木姑娘也没有告诉她是什么原因不来见胡獐,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来相见。 她摇摇头。 她猜想,可能是因为胡獐做了对不起小木姑娘的事情,所以,才不肯来见一面。 “可能…小木姑娘还没有说动自己。” 胡獐一直盯着手中的香囊看,委屈的不成样子,只见香囊不见心上人,很不开心。 “怪我…伤她太深了。” 她现在是越来越好奇了,好奇胡獐和小木姑娘之间的故事,他们的故事肯定很感人。 她想客客气气的询问关于这只妖王和小木姑娘之间的故事,还没开口,胡獐已说了出来。 “如果当时我选择她,如今就不会是这个结果…” 只说了这一句,墨春妧就已经听懂了。 又是三角恋。 当时的选择错了,伤了最爱的女人,所以,才会是老死不相往来的结果。 小木姑娘不来见胡獐是对的,如果是她,张秋镜这么对她,她也不会见。 胡獐睹物思人,叹了一口气。 “她给你香囊,是有求于我?” 墨春妧点着头。 “对,不是小木姑娘有求于你,是我有求于你。” “什么事,说吧,我能做到的一定帮你。” “这么爽快就答应了,难道,你就不怀疑我?” 胡獐的视线只有握在手里的香囊。 “她能给你香囊,就代表你们对她来说很重要,只要是她的朋友,就是我胡獐的朋友,直说吧,能帮的我一定帮。” 墨春妧没有藏着掖着,实话实说。 “树鸟一族被灭族。” “什么!” 胡獐听到树鸟灭族之后,情绪异常的应激。 “她怎么样了?有没有…” 死这个字,胡獐把这个不吉利的字吞咽进肚子里,没有说出来。 墨春妧怕胡獐误会了,立即解释道:“小木姑娘没事,她现在很好。” 得知小木姑娘还活着,胡獐这才放下心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墨春妧看得出来,胡獐还是很在意小木姑娘的,不然,她说树鸟一族灭族,也不会这么大的反应。 “你这么在意小木,为什么当初伤害她呢?” 胡獐很无奈的解释。 “我没办法,我当时实在是没办法,墨倾尘找过我,用她的命当做威胁,她是我的软肋,我当时不把她伤走,还能怎么办?” 张秋镜紧握着双拳,怒道:“又是那劣妖!” 墨春妧推理完之后,道:“这么说,你的心里只有小木了?” “我心里当然只有她了,当年,墨倾尘拿小木逼我帮他夺境主之位,我誓死不从,找个女人演戏气走小木,我只有这么做,才能确保她的安全,比起失去,我更希望她能好好的活着。” 墨春妧看了张秋镜一眼,其实想说胡獐没有妖变,是忠臣,都误会胡獐了。 “小木走后,豹族灭族,那场大战之后,都以为我死了,在血泊中,我靠着仅存的一口气活了过来,为了不被发现,我扮成食人妖,活到至今,只为了等境主前来。” “这位就是境主,你等到了。” 墨春妧说了张秋镜的身份之后。 胡獐看着被自己打伤的张秋镜鼻子里还在流着鼻血。 第九十六章、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将你丢下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刚才那拳是我无意之举,臣,大逆不道,罪该万死,还望境主处决胡獐。” 张秋镜一手抹去鼻尖的血液。 庄严道:“无碍,如今的我已不是境主,胡獐兄弟,你不要太过自责了。” 说完,胡獐双手抱在一起,单腿跪在张秋镜的面前。 “在胡獐心里,你就是境主,我愿用我这条贱命助你消灭食人妖一族,早日重登境主之位,为豹族还有树鸟一族报血海深仇!” 墨春妧听到胡獐的一番誓言,心里很开心,这趟远途,没有白来,只要胡獐愿意协助张秋镜,她就做了一件大事。 如今的张秋镜早已没了之前境主的高冷,现在的他心性早已磨平了棱角,遇到什么事情,都会是心平气和的去面对。 他与胡獐以兄弟相称。 “胡獐兄弟请起,我想,你假扮食人妖不仅仅是为了保护自己吧?” 胡獐被他给扶起来,他说的,胡獐一听便明了。 “不愧是境主,什么事情都瞒不了你,我在此处假扮食人妖,每次,在食人妖出来作乱之前,我会提前化成食人妖的模样吓跑这个镇上的生灵,为的就是保护他们不受到伤害。” 墨春妧听到胡獐的解释,开始对这个豹族妖王刮目相看。 宁可自己化成食人妖,也不愿看到这个镇上的生灵被食人妖残害。 “胡獐,你好伟大,我想,小木姑娘知道你做的这些事情,一定会原谅你的。” 提到小木姑娘,胡獐低着头,心情低落,低眸说道:“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原谅不原谅已经不重要了,只要她能活得好好的,我便已知足。” 墨春妧满脸笑容,微笑着告诉他。 “会的,会原谅的,因为,你说得这些话,小木姑娘都已经听到了。” “什么!?” 胡獐看了看周围,心慌意乱的看了每个角落,每个方向都看了几下,没有见到小木姑娘的身影。 以为墨春妧在开玩笑。 胡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心情很失落,他多希望墨春妧不是再开玩笑,小木真的来见他该有多好… “春妧姑娘,你不要再拿我开玩笑了,这个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 墨春妧用手捂着嘴偷笑着,很肯定的道:“我没开玩笑,你说得这些话,小木姑娘真的听到了。” 胡獐还是不肯相信墨春妧说的。 真如她所言,小木姑娘听到了他说的真心话,可现在,为什么没有见到她来。 “她在哪里?我怎么没见到。” 墨春妧在这时卖起了关子,因为,看胡獐这么心急,她就想让他多急一会儿,这样,小木姑娘才会知道自己在胡獐的心里有多么的重要。 “当然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了。” 胡獐都听懵了。 不仅胡獐听懵了,张秋镜也听懵了。 因为,张秋镜从始至终都在墨春妧的身边,小木姑娘到底来没来,他还不清楚吗? 他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女人了。 之前,他总说她蠢,可是现在,他怎么觉得这个女人其实一点儿也不蠢,在感情这方面,比他知道的多,也比他会的多。 就连张秋镜都不知道她卖得什么关子,胡獐就更加不会知道了。 墨春妧看着身边的这交给男人看起来比她蠢多了。 果然,女人在感情这方面会的比男人多。 墨春妧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两个男人看她笑的这么开心,更懵了。 她盯着胡獐手里的香囊,笑着说。 “小木妹妹,出来吧,别藏了,现在误会已经解开了,再不出来,胡獐可要伤心了。” 说完,胡獐握在手里的香囊发出了浅绿色的光芒,光芒散去之后,出现在三人眼前的是身穿浅绿色仙纱裙的小女人。 窈窕身材,温和的心性,脸上一副柳叶眉,一对诱人心魄的桃花眼,略显前凸后翘的身材,紧身的半身裙,看上去,美得令人窒息。 温柔到不能再温柔的声音。 满眼含情,与眼前的男人对视着。 一瞬间,彼此注视,彼此红了眼眶。 “胡獐…” 这个温柔的声音,胡獐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过了。 若不是亲眼所见是小木,他都以为是别的女人的声音。 熟悉的面庞,熟悉的笑容,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她。 此刻,胡獐呼吸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哭了。 粗粗的喘息声音,说话的声音也已经哽咽了。 “小木…真的是你吗?” 他的这句话,差点儿没把已经感动的墨春妧给逗笑。 小木姑娘眼里含着泪水。 声音哽咽:“当然是我啊,胡獐,我来找你了,你不开心吗?” 小木的声音听起来好温柔。 连性格都很柔和。 “你是我的小木,你来找我了,小木,对不起…对不起…” 胡獐双手抱着心爱的女人,抱的紧紧的,生怕这个女人又要跑了。 “不要再对我说这三个字,我早就已经原谅你了,刚才我没有现身,只不过是想听听你的真心话,你现在心里面还有我,我不会再跑了,胡獐,我们以后要好好的,不分离。” “不分离,我永远不会再和你分离,小木…” 小木与胡獐一直这么抱在一起,迟迟不肯撒开。 张秋镜早就已经看够了,其实,他一眼都没看,这世间的爱情,对于他来说,不可入心太深,只要入心了,难免会失望。 他看了一眼墨春妧。 只见,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二妖看,看得脸上笑容从未断过。 一会儿感动的笑了,一会儿又感动的流泪。 张秋镜觉得太过无聊,于是一个人转身便离开。 墨春妧发现他走了,然后也不看了,跟着他走。 “秋镜,你走这么快干嘛,等等我啊!” 她的小短腿虽然看上去不长不短的,但走起路来还是很快的。 很快就追上了张秋镜。 在张秋镜的身后像个跟屁虫似的,跟着紧紧的。 张秋镜冷撇了她一眼,道:“我还真是小瞧你了,竟然知道用香囊这一招让他们之间的误会轻易解开。” 面对张秋镜突如其来的夸赞,她低着头,满脸的羞涩。 “没有…你没有小瞧我,只不过,我之前答应你的没有做到,你不会生气吧?” 她歪着头,看着他,是在观察他有没有生气。 “生气?我生什么气?你气我了吗?”他说着。 墨春妧赶紧摇摇头,说道:“没有没有,我没有气你,我之前答应你的,不会再让小木姑娘出现在你的面前,我食言了,你真的没有生我的气吗?” 她没有问烦,张秋镜都已经听得不耐烦了。 “这点儿小事,犯得着和你生气?” 看他一点儿也没有生气的意思,墨春妧这才放心了。 她笑笑道:“犯不着…犯不着,秋镜,我今天做了件天大的美事,你该怎么奖励我?” “不已经奖励过你了?” 墨春妧一只手挠挠头,皱着眉头,一脸的疑惑。 “奖励过了吗?” 她自言自语着。 张秋镜听到了她刚才很小声说的话。 很肯定的告诉她。 手指着她头上簪着的那枚发簪,说道:“这枚簪子就是对你的奖励,不行吗?” “行…” 墨春妧拔掉了簪在自己头上的那枚发簪,然后,像个宝贝一样把张秋镜送给她的那枚簪子保护得好好的。 “簪在头上这么好看,拔了它干嘛?还抱着…”张秋镜见了对她很是无语。 “你懂什么?这是你送我的发簪,以后,我得拿命护着。” 她假装很生气,实则心里开心的很。 抱着簪子走到前面。 不知道的,张秋镜还以为又说错什么话惹她不开心了。 以为她生气了,才走这么快的。 实则没有,心里很高兴,很开心,心里面美滋滋的。 张秋镜冷呵道:“呵…又生气了,至于吗!” 女人的心,真的是海底的针,看不见,摸不着,猜不透。 心情忽高忽低,阴晴不定,就连他这个拟境境主都把握不住,更别说是一般的男人了。 她和张秋还没有走远,突然听到身后嘭的一声,是什么东西炸开的声音。 她和张秋镜同时向身后看去。 只见,胡獐被庞然大物的爪踩着。 小木姑娘身受重伤躺在脚爪之下,胡獐不肯放弃,咬牙坚持着,用双手强撑着不让小木姑娘受到伤害。 “胡獐,你走啊!快跑啊…不要管我。” 小木姑娘用了最后一点力气说了一句,让胡獐丢下她跑。 胡獐不肯丢下她。 无论小木姑娘怎么说,都不会将他的小木丢下。 胡獐死撑着,被庞然大物压的几乎快要喘不过气,脸上手背脖颈上的同时暴起,向上一点,又被庞然大物的力量压下一大截。 胡獐被重大的力气压得双腿跪在地上,力量悬殊,但胡獐仍没有丢下小木姑娘。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将你,丢下!” 小木姑娘感动得泪流满面。 “胡獐…” 还没有等到张秋镜和墨春妧赶来营救,胡獐明知自己已经快要撑不住了,再这么支撑下去,很有可能,他的命,还有小木的命都会死在这只庞然大物的脚下。 所以,胡獐打算救下小木的命。 胡獐收回了双手,以最快的速度将小木推到相对来说比较安全的地方。 被推开的那一瞬,小木的身子往后倾去,双目大睁,瞳眸一颤。 亲眼见到胡獐被庞然大物的脚爪摆在地上,一阵土尘从地皮扬起。 待土尘消去,不见胡獐的踪迹。 “胡獐!!!” 第九十七章、保护她使用禁术,命不久矣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胡獐…” 这一刻,她的心一紧,满脑子都是和胡獐一起经历的画面。 那些曾经的誓言,一句句浮现在脑海里。 耳畔,响起了一句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幻听。 是胡獐的声音。 以前对她说过的,是他微笑着说出来的。 “小木,我永远不会与你分离…永远…” 这句承诺,小木心里很清楚,他,食言了。 被庞然大物碾压在地面,早就已经踩成肉片,怎么可能还活着。 幻听,再一次在小木的耳旁响起。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将你,丢下!” 她亲眼所见,胡獐被眼前的庞然大物压成肉泥。 虽没看到被踩成什么程度,但是,光靠想象,基本是了。 她好不容易和胡獐解开误会,刚和好没多久,如今,却要天人永隔。 小木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小木哭得不成样子,抽泣声音,渲染整片山林。 最终,崩溃值到了顶点,张嘴扯着嗓子撕心裂吼。 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胡獐!!!” “为什么啊…这到底是为什么…老天为何如此捉弄,好不容易才和好如初,胡獐…你一定要活着,你就这么死了的话,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啊!!!” 在墨春妧的眼里,小木姑娘温柔体贴,是个多么沉稳的姑娘,现在,因为胡獐,已经彻底崩溃。 都以为胡獐不可能活着。 随后,奇迹般的声音从那只庞然大物的脚爪之下响起,传入在场人的耳中。 “我答应过得,那就绝对,不会言而无信,为了我的小木,我也要努力的活…下去!!” 吃力低声嘶吼的声音传来。 那只庞然大物的脚被一股子的崛劲撑了起来,可怕的灵力在那只庞然大物的脚爪之下将要爆发。 众人吃惊。 胡獐不但还活着,还能在使不出任何力气的情况下强行将如山重的吨位撑起来。 张秋镜见了,心中难免会震惊。 他的目光紧锁,在一旁注视着胡獐与那只食人妖。 “好强的力!” 张秋镜都为之震惊赞叹。 那低声嘶吼的声音。 即使,胡獐的双臂与双腿在打颤,但是,从未想过放弃。 他要活着。 活着和自己喜欢的妖永永远远的在一起。 “无论是多大的阻碍,都无法将我们拆散!” 小木听到之后,感动的痛哭流涕。 “胡獐…” 极力挣扎的声音。“啊!!!” 一阵光芒四射,极其的耀眼夺目。 待光消散,“嘭”得一声巨响。 庞然大物倒下了。 重重的倒在地上,周围的树木压倒一大片,一阵强风冲击而去。 在那只庞然大物的身旁站着的正是胡獐。 与食人妖战斗过后,一身的衣服破破烂烂,衣服上沾着很多块已经干掉的血红。 嘴角上,挂着一道鲜血。 眼睛里的厉气特别重,眼睛红的可怕,布满了红血丝。 那双握紧爆筋的拳头,还有臂膀上的鼓起的肌肉。 胡獐不仅还活着,而且,靠一己之力打败了这么难缠的庞然大物。 小木向胡獐所在的位置大跑而去。 扑在胡獐的怀里,哭得不成样子。 “太好了…你没事就好,刚才,吓死我了…” 哽咽的声音讲完,小木哭得就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小木在,胡獐眼睛里的厉气很快就消失了,看到小木,眼睛里只有柔和。 “没事了,那妖已经被我给打败了,怎么样?我在你心里是不是最厉害的妖?” 小木点着头,眼睛里含着泪水,微笑道:“嗯,胡獐,你好棒,在我心里,你是最厉害的妖王。” “那当然了,我当然是最厉害的,不然,怎么保护我的小木呢…” 小木听到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了。 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 胡獐瘫在小木的身上,眼皮很沉,难以睁开眼睛。 小木摇晃着他。 很担心的问着:“胡獐,你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他太重了,小木根本扶不住,小木瘫坐在地上,他躺在小木的怀里,疲倦无力。 现在,他就连讲话的声音都快要使不出来了。 “没事…我没事的,不要为我担心…不要哭了,你哭的样子真的很丑。” “你才丑呢!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乎是哭是笑,讨厌…” 胡獐笑了。 这个笑容,显得脸上很是憔悴。 “多笑笑,好吗?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我想看你笑。” 这个要求,她答应了。 小木点着头,答应道:“嗯,我笑,不过…你要和我说实话,你为什么突然间成了这个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獐已经没有力气了,连眼睛都要睁不开了,为了节省力气,能多些时间和小木在一起,他微闭着眼睛,节省最后一点力气。 他为了能见到小木最后一眼,为了不留遗憾,也为了打败这只食人妖保护好小木,他用了豹族的禁术,“力穹术”。 从古至今,无一妖王使用过这可怕的豹族禁术。 这个禁术一生只能使用一次,“力穹术”只要使用了,在短时间内使用者变得力大无穷,任何的伤害都可以抵挡,不把对手打败是绝对不会罢休的,所以,打败对手之后会很快丧命。 胡獐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活不长了。 他不想再瞒着小木。 他不愿自己死去之后,会被心爱的女人一直痛恨下去。 胡獐把自己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小木。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努力说着,小木听了之后,整个身子变得麻木,脑子里一紧一紧的,那颗跳动的心脏就好像停止了跳动。 她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胡獐很快就要永远的离开她,她无法接受。 就好像是,在她失望中给了她希望,又在她有了希望时给了她一个绝望。 眼里的泪水就如豆粒般大小一颗接着一颗往下掉。 哭得脖颈脸上耳后根全都红了。 “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救我,你不救我,就可以活得好好的。” 如果可以重来一次,胡獐依旧会选择牺牲自己救她,他的心中无悔。 “答应我,活下去,不然,我不会原谅你…小木,一定要答应我,以后没有我在要乖乖的,听话…” 第九十八章、情执不灭,必有重逢之日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都这个时候了,胡獐还不忘哄小木开心。 小木答应了他。 没有他在的日子,她会乖乖的听话,开开心心的活着,毕竟,她的命是胡獐救的,她以后会更加的惜命。 “我答应你,以后会开开心心的生活,不会让你担心,但是…胡獐,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要丢下我…我…我真的…真的不能没有你,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看着小木委屈的不成样子。 胡獐心里很不好受,他我不想丢下小木自己永远的的离开这个世间,可是,没有办法的事,他没有办法救自己,注定的结果,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再厉害的妖也无济于事,救不了他的。 胡獐现在就像是命入膏肓一样,绝症无药可医。 他现在,不仅没有说话的力气,就连意识都快要消失了。 眼前的视线已然变得模糊不清,即使,睁开眼睛去看,也看不到任何的事物,再也无一丝光亮从他的眼中出现。 唯有这个女人的声音,能化成一缕光亮照进他身处黑暗的空间里。 小木许久没有听到胡獐再说一句话了,听不到声音的她心慌了。 “胡獐…醒醒…醒来啊…你就这么走了,我怎么办啊?我怎么办…怎么办…” 小木将怀里的胡獐紧紧抱着,眼里的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 胡獐的呼吸声以及心跳越来越微弱。 很快,就要离开这里。 “胡獐…” 小木紧紧的将胡獐抱在怀里,嘴里一直喊着这个名字,眼泪没有干过,抱着胡獐闷声痛苦。 最后,连呼吸都没有了。 胡獐的身体在渐渐的消散,化成无数个光点飘去夜空。 “不要…胡獐…不要离开我…不要…” 小木发了疯似的,伸出双手去抓那些光点,抓了那么多下,光点从指缝流出,一个都没有抓着。 胡獐还是离开了。 小木哭的更厉害了。 哭得声音听起来很惨很可怜。 墨春妧站在一旁看着,因帮不上他们什么忙,心里面挺自责的。 张秋镜看她的心情不太好,将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然后将她拉来怀里,用手轻轻拍拍她的一边肩膀,默默地陪伴,无声的安慰。 等小木哭得差不多时,情绪平稳了一点点之后,墨春妧安慰道:“小木妹妹,以后,你一定要振作起来,胡獐没有离开,一直陪在你的身边,为了他好好活下去吧。” 小木擦干了眼泪。 望着漫天的星空,那些星星点点有一颗是属于她的,胡獐在上面盯着她看,她并不是孤单一妖。 她本来已经开始变得坚强,不再哭得,可眼泪却不听话还是从眼角流了出来。 “春妧姐姐,你说,胡獐没有离开我,一直陪伴在我身边,你说的是真的,对不对?” 虽然,这是在自欺欺人,可墨春妧觉得,这是为了生者能有一份心灵上的寄托。 胡獐的心愿就是让心上人开开心心的生活。 墨春妧点着头,安慰她道:“只要你们的心还在一起,这次的分离就是短暂的,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情执不灭,必有重逢之日。” “真的吗?我和胡獐真的还有重逢之日吗?”小木姑娘望着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希望。 她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刚才话说大了,现在不给小木姑娘一个答复,难以收场了。 她满脸冒着冷汗,尴尬的看了一样张秋镜,像是在和张秋镜说,我该怎么办?刚才不小心把话说大了,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妖也同样,不能复生的,只能节哀顺变,即使是转世,也不会是原来的胡獐了,一个没有记忆的胡獐,小木姑娘到时就算是遇到了会接受没有任何有关于她记忆的胡獐吗?早知如此,刚才就不那么安慰小木姑娘了。 墨春妧现在很懊悔,悔不当初,不该心直口快,现在该怎么收场?她都快要苦恼死了。 张秋镜用眼神告诉她。 “心直口快的毛病改不了,这下,有好果子吃了吧?” 她永远改不了这个心直口快的毛病,不知不觉的说大话,说出来的自己还做不到。 墨春妧打算破罐子破摔,只要想成自己说的这些话全是善意的谎言,那就没事了。 她回道:“有,当然有,小木姑娘,赶紧振作起来过好每一天,只要你心里还有他,在不久的未来,一定可以再无他重逢的,相信我!” 她的眼神有点儿闪躲。 张秋镜差点儿没当场戳穿她那所谓的善意谎言。 现在,墨春妧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了,她心虚的看着小木姑娘的眼睛,小木姑娘选择相信了她说的,只要心里还有胡獐,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与他重逢。 “嗯,我相信你,春妧姐姐,谢谢你,说了这么多安慰我的话,有姐姐你的关心,我并不那么孤单了,我会尽快振作起来开开心心的生活,在这个地方等待他来。” 豹族的领地是胡獐从小长到大的地方,是他的家乡,所以,她愿意一直在一定地方等胡獐回来。 哪怕… 等来的是转世的胡獐,没有记忆的胡獐,她也愿意等。 “春妧姐姐,我会一直在这个地方等的,哪怕,等来的是没有记忆的他,我也愿意。” 墨春妧还没有说出来的,小木都知道。 墨春妧一时羞耻,本以为自己对小木说得话是善意的谎言,人家小木姑娘早就看出来了。 “小木妹妹,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不会生我的气吧?我刚才不是有意说谎的。” 小木姑娘眼神很是柔和的看着她,一脸柔美笑容。 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温和了许多,看来,小木已经心情稳定了,不可能去做傻事了。 “不会的,我不会生春妧姐姐的气,刚才,那些话是善意的,春妧姐姐担心我才回那么说的,我不会生气,谢谢你,姐姐…” “不用那么客气啦,你现在想开了就行。” “嗯,已经想开了。” “你这样,我和秋镜就不会那么担心你了,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我要离开这儿了。” “姐姐,你们也要保重,祝福你们。” “嗯,小木妹妹,再见了。” “再见…” 说完,她拉着张秋镜的手离开了这个地方。 第九十九章、只要不伤我骨肉 不管你!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墨春妧和张秋镜已经走远,走出了豹族的领地。 走着走着,她突然间停下来不走了。 张秋镜看她不往前走,以为她走累了。 “怎么?走累了吗?累了就坐下来歇歇。” 墨春妧摇摇头,满脸的不开心。 “不是,我不累。” 张秋镜开始摸不着头脑,想不清楚她为什么突然间不开心了,仔细想想,他也没有惹她不开心,什么话都没有说,怎么就突然间不开心了呢,他很是郁闷,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既然不累,那为什么不往前走了?” 她低着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停下来,到底是因为什么…” 她说着往身后看去,那空旷的草丛,总觉得有什么人在看着她和张秋镜的一举一动,那个人到底是谁,她也不知道。 只是,她的第六感一向是很准的。 她总觉得自己缺失什么重要的东西。 至于缺失了什么,她也不知道到底缺失了什么。 她看身后的草丛看得有些入神,张秋镜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今天动不动发呆,看某个地方看得入神。 “春妧?” 张秋镜在她的眼前摆摆手,她依然没什么动静,一直看着眼前的那片草丛。 “春妧?你怎么了?怎么突然间这个样子?你别吓我…” “春妧?” “……” 张秋镜不知喊了多少回她的名字,他很大的声音又喊了一回她的名字。 “春妧!” 墨春妧听到张秋镜在喊她的名字,声音太大,将她吓醒。 “嗯?怎么了?秋镜?你为何这么大的声音?” “应该是我问你怎么了,总是看着一个地方看那么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那个男人给勾去了魂!跟我在一起魂不守舍的,还能不能好好的?” 墨春妧看他生气了。 便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张秋镜看她笑得这么开心,更加的生气。 “你笑什么?” 墨春妧用双手捂着嘴嗤笑一声,开心的道:“当然是笑你了。” “笑我?” 张秋镜更加摸不着头脑,这个女人在笑他?他有什么好笑的? 他在生气,她也能笑得出来! “你吃醋了?”她问着。 “我吃哪门子的醋!没有!”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明显就是生气了,在吃空气的醋。 “还说没有!死鸭子嘴硬,你就是吃醋了,吃空气的醋,还不承认。” “那你说,你刚才看到了什么,看得魂不守舍的。” 墨春妧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刚才在看什么。” 张秋镜冷呵一声。 “呵!不诚实!” “真的,我说的都是真话,没有说谎,你相信我。”她的眼神很坚定,看起来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她确实不知道自己刚才在看什么。 就是觉得身后有莫名的熟悉感。 就好像有什么人在暗处盯着她看。 这种感觉,她也没有告诉张秋镜,就怕她说了,张秋镜会说她想得太多了。 毕竟,张秋镜是拟境中数一数二最厉害的妖,就算真的是后面有人在跟踪她和张秋镜,张秋镜肯定会比她先觉察到的。 张秋镜都没有觉察到身后有什么人在跟踪一下,就算她现在说出来,张秋镜也不会相信她说的话,说不定还会说刺激她的话。 所以,她现在更加没有必要告诉张秋镜了。 “不可信。” 张秋镜随口说了一句,现在,他认为这个女人说的任何一句话都不可信,墨春妧对他而言,已经没有可信度了。 墨春妧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他爱信不信,反正,她没有说谎,说得都是大实话。 “爱信不信,不信拉倒,反正,我没有骗你什么!” 说完,墨春妧扭头就走,不想再和这个男人说下去了,一点意思都没有,也不知道怎么了,张秋镜现在怎么变得对她疑神疑鬼的,就好像,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她可是一直对张秋镜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更加不会做些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她这么钟情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背叛。 “走了!一个大男人,整天胡思乱想些什么!” 她扭头就走,走得很快,几分钟的时间,两人的距离已经离得很远了,看她生这么大的气,张秋镜立刻追了上去。 “你就不能走慢一点,这的路坑坑洼洼的,你大着个肚子,万一摔倒了怎么办?” 张秋镜怕她走得太快会被草地上土坑给绊倒,毕竟,她现在大着个肚子,一个没站稳,就会伤到肚子里的孩子。 墨春妧现在听到他的声音就很烦。 她没忍住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现在变得婆婆妈妈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唠叨了?应该唠叨的是我才对,咱俩得角色怎么就互换了呢?” 听话意,墨春妧在说他不是个男人,像个女人一样唠唠叨叨的。 他现在也烦了。 决定不管她了。 张秋镜心烦道:“你爱怎么说怎么说,我懒得管你,你现在怎么着都行,只要不伤我骨肉,不管你!” 墨春妧更加气了。 “好啊!你现在不打算管我了是吧?!” “我没有不管你啊,是你不让我管的!” “你现在忍让我就是为了肚子里你的骨肉,你心里一点都没有我!” 她现在开始跟一个未出生的孩子争风吃醋。 张秋镜已经受够她了。 烦道:“你爱怎么想怎么想!” 墨春妧委屈的不成样子。 心里面又要开始胡思乱想。 “好…你不爱我…对我好也是为了你的骨肉,你心里都没有我…我真是瞎了眼了,我就不该对你动心,不该爱上你…” 说完,墨春妧抹着眼泪气跑了。 张秋镜没有去追。 因为,她的一身臭毛病不能惯着,越惯越严重。 让她跑了也行,他认为,不让她吃些苦头,就不会知道他有多好,整天和他吵架,动不动跟他发脾气,就不能惯着! 只要不跑太远,就算那个女人遇到了危险,他也能在第一时间赶到保护她。 所以,他现在很放心。 她不在,他也就清净了。 他悠闲的躺在草丛上面,嘴里叼了一根草。 静等着那个女人遇到危险喊破嗓子求他去救。 第一百章、遇到危险,她才知错了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她生了一肚子的气,走得太快的原因,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也不知道。 这时的天已经黑了。 在这深山老林里,这里的温度还特别的热,热得她浑身汗水直流,衣服都已经被汗水给浸个半湿,浑身潮湿。 有虫子的叫声。 伴随着青蛙的叫声。 偶尔,还会听到一声狼吼声音。 她此时吓得已经顾不得生张秋镜的气了。 想赶紧回到张秋镜的身边,因为,她知道吵架归吵架,生气归生气,为了和张秋镜赌气,她的命丢在这片深山老林里可不值当。 所以,她决定回去和张秋镜好好的认个错,最起码,待在张秋镜的身边,她是安全的。 她转身正要原路返回,可却不知道来时的路怎么走了,当时,她只顾得生气了,没有记路,本来,她爱迷路,现在,又迷路了。 黑漆漆的深林里,时不时的发出脚步声。 也不知是人走路的声音,还是深林野兽在附近的草丛那边埋伏。 她怕死了。 开始懊悔自己不该和张秋镜赌气,一个人来到这么危险的地方。 墨春妧屈着嘴,欲哭无泪道:“秋镜…我错了…我不该和你赌气,你快来找我吧…呜呜…真错了…” 这个地方这么偏僻,可能,张秋镜不会知道她在什么位置,她心里很清楚,现在,她就算是扯破嗓子,哭破了喉咙,张秋镜不会听到。 现在,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恐怕,今晚,她要喂这里的深林野兽了。 毕竟,她方才听到了狼吼的声音。 “秋镜…” 她蹲在一棵大树之下,蜷缩着身子,埋着头,不敢抬头去看这片诡异的深林。 心里想着张秋镜会很快找到她的,只要她不再乱跑,肯定会很快找到她。 她不敢多走一步。 怕越有离张秋镜越远,怕他不好找。 她坚信,张秋镜一定回来救她的。 两个时辰过去了。 没有等来张秋镜,狼的吼声再一次传入她的耳中。 “啊呜~” 她蹲在大树之下,吓得浑身发抖,那双腿没有停止过打颤。 她吓哭了。 “我好怕…我错了…以后再也不跟你吵架了…呜呜…” 地面发出沙沙的声音,是落在地上的枯叶被踩碎的声音。 她以为是张秋镜来救她了。 当她抬起头来兴高采烈的去看时,发现前方不远处一双双发光发亮的眼睛在同时注视着她。 “啊呜~” 狼的吼声又一次响起。 眼前的数不清的眼睛是狼群。 这么多狼妖,她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岂不是要被这群狼妖给分食了? 恐怕,到了这些狼妖的嘴里,她这一百三十斤的肉还不够它们塞牙缝的,岂不是她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狼妖在一步一步向她这个猎物靠近。 她吓得双腿发软,双腿已经不听自己的使唤,走不动路了。 她差点儿就忘记会点儿剑法了,幸好想起来了。 墨春妧拔出绑在背后的木剑。 她看着木剑,道:“这把剑是师父他老人家给的,遇到危险只顾得害怕,那么,师父他老人家知道了那该有多失望,我身为云妖宗弟子,连区区狼妖都打不过的话,师父的脸面往哪放?不行,我绝对不能再这么无能下去,区区狼妖而已,我连那劣妖都打得落荒而逃,还怕它们不成?” 说完,墨春妧以一副王者的气息凝视着这群狼妖。 “狼妖,尽管来,老娘怕你们,我就不叫墨春妧!” “墨春妧!” 狼族的妖王听到墨春妧这个名字,震惊。 那妖王独自前来,走到她的面前。 她吓得拿着木剑的那只手一直在抖,而且,抖得很厉害,差点儿没把握在手中的木剑给抖掉。 她的声音颤抖。 警告道:“我…我警告你们啊…我…我我…我可是把那劣妖打残过的女人,我…我劝你们最好离我远点儿,不然…不然我会用我这把手里的木剑将你们打得落花流水,屁…屁滚尿流!” 她说了这么多,狼族的妖王依旧在靠近她,这么这么多废话并没什么卵用。 狼族妖王面对面与她对视着。 那双骇人的红眼,凶残可怕。 墨春妧害怕的手没拿稳,木剑落地。 她吓得后退几步。 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一种哭腔。 “大…大哥…放过我这条命吧,我…我年纪轻轻的还没有活够呢…我还有大把的美好生活要去体验呢,狼大哥,求求你了…” 她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眼前的狼族妖王。 只见,狼族妖王沉默不语,没有答应放过她,也没有说要取她性命。 妖王一抬手,她认为自己活不长了,眼前的狼妖要取她的命了。 她紧挨着双眼,在心里祈祷着张秋镜快来救她。 “快来啊…秋镜,我都要死了,你的骨肉现在很危险,你怎么了…怎么不来保护我了…” 她没有睁开眼睛去看,许久没有动静,她也没有死,还活着好好的。 突然,听到狼妖的声音。 “女英雄,请受本王一拜!” “女英雄,请受我们狼妖一拜!” 她听到这些之后,女英雄? 难道…是在对她说的吗? 墨春妧此时心中很是困惑,她鼓起勇气慢慢睁开眼睛去看眼前的一切时。 狼群里的所有狼妖,包括狼族之首妖王,全部对她这个女人单腿跪地,双手抱拳。 她慌了,脑子里面乱乱的。 她什么也没有做,怎么就被这狼群的妖称女英雄。 她摆摆手,慌道:“不是…不是的,我不是什么女英雄,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女子,说白了就是一个没用的废物,你们不必对我这个废物行如此大礼,快起来…快快起来。” 她说起来,狼族的所有妖这才一个个站起来。 狼族妖王对她恭恭敬敬的。 “本王不知你要来,刚才,我们想必吓到你了,是本王的疏忽怠慢了,还望女英雄莫要怪罪。” 墨春妧没有任何怪罪他的意思,不取她性命,她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没有没有,我没有怪罪你们的意思,只是…” “女英雄有话不妨直说,都是自己人。” “只是…你们为什么称呼我女英雄,我没有见过你们。” 看她傻乎乎的样子,可爱至极,狼族妖王大笑后恭敬道:“你靠一己之力把劣妖打成重伤,那劣妖逃跑时的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现在,你的名字已经在各妖族传开了。” 第一百零一章、一向废物的她被各妖族崇拜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呵呵…真的吗?我有你们说得这么厉害吗…” 她简直不敢相信,现在的这一切是真实的。 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她心里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个完完全全的废物,怎么可能会成为拟境里各妖族的女英雄? 她认为,这绝对不可能。 除非是在梦里,因为她只有在梦里才会有它们说的这么厉害,梦里什么都有。 她为了确定自己现在是不是在做梦,还特意掐了自己一下。 力道使得重了,把自己给掐疼了。 她痛得哎呦一声,把狼群吓得立马单腿跪地。 “哎呦…还真的是疼,我没有在做梦,是清醒的,他们说得都是真的。” 她现在高兴坏了。 心想着,这不,去什么地方都会有保护她的妖族吗? 只要她报上自己的大名,还怕没有妖护着? 这整个拟境,除了食人妖一族,她不得什么地方都可以去? 想到这儿,她高兴的差点儿没在狼群的面前跳起来,又想着,现在自己已经是大人物了,得好好的树立好形象。 她装成很沉稳的模样。 语气听起来特别的轻柔。 面容看上去比之前温柔的多了。 她说起来二字,狼群这才站起身来,不再继续行大礼。 她看着面前的狼族妖王,问着:“说来,我们算是有缘,能在这儿遇到,我的名字你们都知道了,那你的呢?我想知道。” “夜冥。” “夜冥,名字很好听,我喜欢这个名字。”她一脸的笑容。 她的笑容看起来很甜很美,狼族妖王这个大男妖看了都在害羞。 “女英雄喜欢就好,不过…” 墨春妧皱着眉头,一脸疑惑的问道:“不过什么?” 夜冥低着头,脸上浮现红晕。 讲话吞吞吐吐的。 在墨春妧的面前,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说吧,有什么话直说,我呢,是个心直口快的人,以后,你心里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没事的。” 在她的眼里,狼族妖王夜冥脸皮薄的和身份有些不符。 心里有什么话也不会直接说出来。 她又不是夜冥肚子里的蛔虫,自然不知道夜冥的心里想的什么。 她看,太难为他了,所幸,就不那么好奇了。 现在的天已经这么晚了,张秋镜没有找来,很有可能他也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 她在想,可能,这个地方很隐蔽,隐蔽的连张秋镜都找不到。 她现在已经不生张秋镜的气了,想赶紧回到他的身边。 这个狼族妖王很有可能知道出去的路,毕竟,狼群在这儿生存了这么久,肯定很熟悉这深林的地形。 “夜冥,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女英雄有求于他,夜冥自然高兴。 夜冥笑着说:“女英雄有什么困难直接讲出来,我能帮的一定会帮,就算帮不了也要帮,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嗯,以后不要喊我什么女英雄了,直接称呼我名字吧。” 夜冥点着头。“春妧姑娘,你想我怎么帮你?” 墨春妧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 在狼群的心里,她就像是神一样的存在,如果她现在说自己迷路了,恐怕,在它们狼群心里自己的好形象会大打折扣。 不说出来,又怎么会走出这片诡异的深林? 她现在总不能一直和狼群待在一起吧,说不了几句话可能就会各说拜拜,她自己一个人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万一遇到了食人妖,恐怕,她的小命不保。 她决定厚着脸皮说出来。 “我…” 夜冥盯着她,一直我我我的,也不知道到底要讲什么。 “我迷路了。” 墨春妧低着头,感觉自己很丢脸,丢脸丢到家了,这么大一个人了,竟然还会迷路。 “春妧姐姐想要去什么地方?这里的地形我熟悉,我带你出去。” 她想了想,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地方走来的,当时,只顾得和张秋镜吵架,没有注意那个地方。 那个地方,她还是有些印象的。 那的草丛无边无际,一眼望不到边。 她努力回想,按着脑海里形成的画面描述了出来。 “就是那个地方,你应该知道吧。” 夜冥点着头。 虽然她的描述很差劲,但是,好在狼族妖王听懂了。 “知道,这个地方太过隐蔽,恐怕境主难以找到,我现在带你出去,出来这么长时间,境主会担心的。” 担心二字,墨春妧撇着个嘴。 她认为,那个男人巴不得她离开他,没有她在,他恐怕悠哉悠哉的躺在草丛上面享受清闲也说不明,怎么可能会担心她,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是有可能,毕竟,是他的骨肉。 闲话,她没有说,她和张秋镜之间的矛盾不会讲给外人听。 她点着头。 “谢谢你,夜冥。” “谢我什么?不用谢,能帮助春妧姑娘是我至高无上的荣耀,以后说出去,那该有多少妖羡慕本王?” 墨春妧尴尬的脸颊上冒着冷汗,心想着,狼族妖王的脑回路就是和别的妖不太一样。 “额…嗯。”她现在无话可说,一脸微笑的点着头。 狼族妖王吩咐好狼群之后,然后,带着她离开这片深山老林。 夜冥在前面走着,她在后面跟着。 走了很长时间的路,她才走出去这片深林。 走出来的有一瞬间,深呼吸一口空气,感觉外面的空气都是新鲜的,深林里又潮又湿,温度也是闷热的那种,呼吸都有点儿困难。 走出山林之后,外面的空气清新,氧气充足,温度适宜,此时,一股子凉风刮来,吹动着她满头的发丝,闭着眼睛享受着这股吹来的凉风。 她开心道:“凉快,还是外面的空气好。” 她睁开眼睛向现在身旁的夜冥看去。 一脸微笑道:“夜冥,谢谢你带我走出来。” “不必客气,春妧姐姐,你赶紧回到境主身边,以后有境主保护你,我也好放心。” “嗯,你也是,赶紧回去,狼群需要你。” 夜冥已经打算转身回到那片深山老林里。 告别之后。 墨春妧回到原来的地方,正是和张秋镜吵架她赌气离开的地方。 找了这么久也不见张秋镜的身影。 “秋镜~” 她大声喊着。 没有回应,但她知道张秋镜不会离开这个地方的,怕她回来找不到,一定会在这儿等她回来。 第一百零二章、她已骄傲的自信过头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她找了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到张秋镜的身影。 墨春妧站在那儿,没有见到他,气得直跺脚。 气道:“我都已经知道错了,躲起来有意思吗!?” 身后,突然间响起张秋镜的声音。 “我怎么没看出来你知错了!” 听到是他的声音,她赶紧转过身去。 他的嘴里叼着一根草,心情很好。 “我本来就没错,错的是你才对!”她的嘴里嘟嘟囔囔着,说话的声音很小声。 她以为说这么小的声音他听不到,其实,他听到了,不仅听到了,而且,每一句话听得一清二楚。 “既然你还不知错,那我也没必要站在你面前,走了,你可千万别死皮赖脸的跟着我。” 张秋镜警告墨春妧不要跟着他。 墨春妧不服气,嘴硬的道:“哼!不跟就不跟,我不跟着你也不会有生命危险,告诉你!我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墨春妧了,我现在可是各妖族的女英雄,走到哪儿都会有厉害的妖保护,没有你,我照样活得好好的!” 她开始骄傲自满。 这么快就飘了。 张秋镜心情平和的看着她,然后,故意的说些刺激她的话。 “好啊,我为你感到高兴,以后,终于可以不用缠着我了,你知道吗?你就像一只跟屁虫,整天跟在身后烦我。” 不知怎的,张秋镜的每一句话都深深戳痛她的心。 他开始嫌她烦了。 开始讨厌她了,所以…才会说这些话吧。 她刚才说的都是气话,没有一句是真心说出来的,她就是想让他先低头,然后说几句好听的的话哄哄她,难道…甜言蜜语对这个男人来说就这么难吗? 张秋镜的每一句话都在伤害她那颗幼小的心灵。 她的眼里挂着泪水,然后,屈着小嘴,委屈的不成样子。 她低着头,努力的不让张秋镜看到她掉眼泪,她这么爱哭的一个人,如果经常在他的面前哭,时间久了,他肯定会心烦她的。 “嫌我烦了吗?” 她的声音很小声,如果不仔细听,很难听到她说的什么。 “嗯。” 他只说了一个字,沉默不语。 他以为墨春妧要气哭,然后从此不理他。 可谁知,他小瞧了墨春妧。 墨春妧强忍住心里的委屈,把眼泪憋了回去。 一副灿烂的笑容面向张秋镜。 墨春妧的脸上满是微笑,可张秋镜还是看得出来,她刚才哭了,因为眼睛看上去红红的,是哭过的痕迹。 “没关系的,你嫌我烦,我也嫌你烦,公平了,我们分开吧。” 她想和张秋镜分开一段时间,让彼此都静一静,毕竟,任何的感情都是距离产生美。 她转过身去,背对着张秋镜,泪水就再也没忍住从眼角流了出来。 她的心里挺不好受的。 她也想在他的身边待着,可是,现在,张秋镜已经开始嫌她烦了,在这么下去的话,待在一起只有吵不完的架。 她有自知之明,既然不被需要,那就洒脱的离开,给彼此留下一个好印象。 张秋镜一直不说话,沉默不语,连看她一眼都不肯。 她才知道自己已经被这个男人厌烦到了这种很严重的程度。 她离开的心更加坚定了。 她很委屈的道:“好…既然…我们都很累了,那就分开一段时间吧,反正,你也不会哄我,像我这么爱胡思乱想的一个人,我们在这么在一起待下去,恐怕…” 她不说了,已经说不去了。 “再见…” 她伤心的离开了。 还没往前迈出一步,就已经被张秋镜抓住手腕。 “你不是已经烦…” 他的手一用力,将这个爱哭鬼拽入了怀里。 张秋镜一句话没说,她心中的委屈一下子得到了释然,在他的怀里面大声的哭了出来。 等她哭完。 她的眼睛看上去更加的红肿,然后,道:“不烦我吗?” “不烦。” 这仅仅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两个字,把她给哄好了。 “你就不能说几句甜言蜜语好好的哄哄我吗!?” “不会…” 他确实不会说些好听的话来哄女孩子的芳心。 她现在也知道了,他只会说些难听的话让她不开心,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 “算了…原谅你了,我们走吧。” 他点头,道:“嗯。” 墨春妧主动拉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离开这个地方。 还没有走脚步,身后的深林“嘭”地一声巨响。 爆炸的声音从身后的深林方向传来,墨春妧想起深林里有狼群在,难不成…狼族遇到了危险? 她察觉到了不对。 盯着那一大片深林,冒着浓浓的黑烟。 道:“坏了!秋镜,狼族遇到了危险,很有可能是食人妖在此处作乱。” 她没有说之前,张秋镜早就已经嗅到了危险。 “你遇到过狼族了?”他问着。 她点头,道:“嗯,遇到了,若不是夜冥给我带路,可能,我会永远困在那片深林里走不出来。” 听她这么一说,张秋镜有意讥讽道:“这么说,你又迷路了?” 她低着头,不肯承认。 “哪有…没有迷路。” “我会信吗?” 她的大脑在飞速运转,很快想到一个完美的解释。 她开始狡辩,不对,解释。 “是因为我遇到了危险,若不是夜冥救了我,恐怕…现在在你面前的就是一捧灰。” 其实,她没有遇到危险,只是这么说自己能保留一点点面子而已。 她说的这些话,张秋镜是一句也不会相信的,因为,她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不可信。 “不说实话,我不去帮狼族,你自己看着办。” 他是故意这么说的。 墨春妧低着头,承认自己在深林里又迷了路,把自己在深林里的经历告诉了张秋镜,是一五一十一字不落讲出来的。 说到女英雄,墨春妧脸上满是自信的笑容,在张秋镜看来,墨春妧是骄傲的自信过头。 墨春妧讲完自己在深林里面发生过的事情,抿着嘴道:“这回,我实话实说的,没有一句谎话。” 看她那保证的眼神,不像是在说谎,这回,张秋镜相信她说的。 “相信你一次,走吧。” “去哪儿?”她呆傻的样子问着。 “笨!当然是去那片深林里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一百零三章、寻找狼族的洞穴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张秋镜说着牵起了她的手,两人并肩走进了那片深林里。 一进去之后,她就看到了满目苍夷。 深林里的树木烧了一大半。 只剩下一小部分的树枝还燃烧着火光。 墨春妧皱了皱眉头。“这是怎么回事儿?方才还好好的,怎么一瞬间就成了这样了?” 她在深山老林里面呆过几个时辰。 对于周围环境还是非常熟悉的,她在四周看了看,没找到什么可疑的东西,然后指着一棵烧焦的枯草道:"那应该就是食人妖留下的吧!" 墨春妧看了看周围,道:"还没有看到狼妖的尸体,说明,狼群暂时是安全的。” "那就好。" 两个人找了一条干净点儿的小径,顺着路往前面走。 这一路走过来,他们没有遇到过在此处作乱的食人妖,只是偶尔看到一些动物的烧焦的尸骨而已。 墨春镜看着这些烧焦的动物,不免感叹,食人妖一族真是可怕。 "秋镜,那个食人妖,你有把握打赢它吗?"墨春妧的眼中满是担忧。 这片森林里面有食人妖,说明这一片森林已经变成了食人妖的领域了。 张秋镜摇头,道:"没有,我们还是先找到食人妖的巢穴,然后再做打算吧,毕竟,这附近有食人妖出没,那就说明这儿已经成了食人妖的领域。” 墨春妧想到了狼族,便心中一粟。 算时间,这时已是半夜,这个时间正是发生妖变的时间。 她有一个大胆的猜测,这个猜测她根本就不想猜到。 “秋镜,你说…狼族是不是已经发生了妖变?所以…这里才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张秋镜看着这片深林满目疮痍。 她的猜想也不是不无道理。 这里,已经变成了食人妖的地盘。 这个森林,已经不是原来的那片森林了。 张秋镜点头。"你说得不错,我想狼族已经发生过妖变,否则,我们就不会看到这里的惨状了。" 墨春妧听后心中一凉,"秋镜,我们...该怎么办呢?" "我们...还是先找狼族的洞穴吧,或许,我们还来得及,还没有到最糟糕的境地。"张秋镜安慰着她。 张秋镜不希望墨春妧受到任何伤害。 但,现在的情况,却由不得他不担心。 "嗯!" 张秋镜和她继续在这片森林里寻找狼族的洞穴。 他们在找狼群的同时,在森林中的某处角落里有一双猩红色的眸子看着他们俩离开的背影,眸中露出一抹阴狠的光芒。 她感觉到背后一阵阴凉,轻轻拽了拽张秋镜的衣角。 道:“秋镜…我怎么觉着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看着我们?” 张秋镜早就察觉到附近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盯着他和墨春妧,但是,为了不打草惊蛇,他没有说出来。 就这么往前走,找到狼族的洞穴再说,其他的,就假装不知道。 他故意抬眼望了望,假装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道:"没有啊!你可能看花了眼吧!" 她也不确定那种感觉,但,直觉告诉她,那种被盯住的感觉就是这样。 "不可能看错的..." “好了,别再胡思乱想了,我们现在找到狼族的洞穴要紧。” "好。"她点点头。 两人继续往前,终于走到了狼群的洞口。 张秋镜看着眼前的狼族洞穴,脸上露出喜悦之色。 她高兴的道:"秋镜,夜冥可能就在这山洞里面,我们赶紧进去找他吧。” 说着,她推门而入。 洞内空无一妖。 墨春妧抬起手挠挠头,一脸疑惑的道:“难道…我们找错了?这里,其实根本就不是狼族的洞穴?” 张秋镜摇摇头,"不会错的。" 她走向了洞穴的最深处,看着那一堆堆的柴火,她走上去,蹲了下来。 将那些柴火拿出来一看。 发现,每一个柴头上,都刻有狼族标识的符号。 "狼族吃熟食?” 她喃喃自语。 墨春妧看了看所在的山洞,又看了看那一堆柴火,"看来,这里是狼族的洞穴,它们可能出去捕猎去了,应该不会有事的,我们赶紧走吧!" "不!"她不走,只要不亲眼见到狼族没事,那她就不会走。 张秋镜怎么劝都劝不走她,她就像是一头倔驴,只要是她认定的事情,九头牛拉都拉不走的,他无奈的摇摇头,道:"既然来了,那就等等。" 两个人坐在洞内,静静等待着狼族的归来。 这一坐,三个多时辰过去,外面的天色已经蒙蒙亮 墨春妧的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 "秋镜,我饿了..." 听到她饿了,他立即站起身来,看着外面也快天亮了,就算是狼群发生妖变,白天也会恢复成原样,如果出去遇到了,他和这个女人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他道:"那咱们出去吧,别等了,出去找些吃的填饱肚子,我们再回来继续等。" 张秋镜其实早就不想在这个山洞里待了,只是为了这个女人屈尊等那狼群回这个山洞。 他不这么说,墨春妧是绝对不会跟他一起走出山洞的。 墨春妧立即答应了。 点着头,道:“嗯,我们现在赶紧出去找些吃的,狼群是夜行动物,等这天亮起来,我想,夜冥会带着他的狼群回这个山洞的。” 她一句一个夜冥,这么亲热的称呼,张秋镜听了醋坛子都快要打翻了。 张秋镜已经在吃她的醋,气得没有和她再说一句话。 他二话不说走出了山洞,走得很快。 墨春妧差点儿没跟上他。 就这么走了一会儿的路,墨春妧因为怀有身孕走两步就会喘。 “走慢一点,秋镜,我饿得没力气走路。” 张秋镜冷眼看着她,本来要说她几句,最后忍住没有说她。 他附下身子,道:“上来,我背你。” “嗯。” 墨春妧两只胳膊抱住他的脖颈,被他背着走。 昨晚,深林烧了一大半,走了这么长一段路,没有见到一颗果树。 墨春妧怕他一直这么背着她太消耗体力,怕他累着,于是让他把她放下来。 “秋镜,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可以走的。” 张秋镜将她放了下来。 此时,她与张秋镜听到身后有说话的声音传来。 而那个声音,她听得出来,是夜冥。 “春妧姑娘,你怎么又回来了?” 第一百零四章、只有整个狼族妖变才能保命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看到夜冥没事,她也就放心了。 她现在还趴在张秋镜的背上。 她小声的让张秋镜放下来。 然后,她站在张秋镜的身边,说道:“昨晚,我和秋镜正要离开,听到了爆炸的声音,随后,又看到这片深林里往上空飘着黑烟,我和秋镜担心你们,所以,来此处看看你们怎么样了。” “哦…这样啊,春妧姑娘无需为我们担心,本王和狼群都很好,昨晚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夜冥开心的说着。 听到墨春妧说关心他们的话,他这心里便很开心。 墨春妧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看向张秋镜,问:“秋镜,我怎么觉着哪里不对,你有没有这种感应?” 张秋镜点着头,回答道:“嗯,有,没有发生彻底妖变,妖变之时自己是察觉不到自己妖变的,妖变之后做的什么事情,自然也不会知道,到了凌晨,天一亮,恢复正常之后,是完全不记得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的猜测一向很准,没有不准过。 他的猜测,墨春妧听了之后觉得很有道理。 “既然这样的话,我问问夜冥,看我们的猜测是不是对的。” 说完,墨春妧走到夜冥的面前。 道:“夜冥,你可还记得昨晚这里发生了什么?” 夜冥无知的摇摇头,并不知道昨晚这片深林里发生了什么,大片深林烧成灰烬,这个地方,一夜间一片狼藉,夜冥一直在这个深林里从未出去过,昨晚带墨春妧走出去,也是夜冥第一次走出这片深林。 随后,他就赶紧回来了。 过了申时一刻,他的记忆便离奇的空缺一大半。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夜冥一无所知。 他摇摇头,回答墨春妧刚才问得问题。“不记得了,好奇怪,昨晚发生了什么,我现在一点印象都没有。” 看来,她和张秋镜的猜测是对的,狼族的所有妖包括妖王在昨晚全都发生过妖变,看样子,它们发生妖变也是刚开始,如果成功妖变成食人妖的话,在白天也会是食人妖的状态,会妖变成完完全全的食人妖一族。 为了确定她和张秋镜的猜测是不是百分百的准确,她继续问。 “是什么时候开始不记得的。” 夜冥右手抬起挠挠头,想了又想,最后才想起来。 就算想起来什么时候没有记忆的,也不是很确定。 “可能…可能是昨晚的申时一刻吧。” 墨春妧听了之后,已经百分百确定,眼前的狼族妖王夜冥已经发生过妖变了。 再不赶紧挽救的话,恐怕,这儿的狼群要彻彻底底妖变成食人妖,最终,成为食人妖一族,狼族,面临着灭族的危机。 她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把这个重要的事情告诉了狼族妖王夜冥。 毕竟,夜冥是一个好妖,她见不得好妖沦为极其残忍的食人妖一族。 她见不得这些。 所以,她决定把这些告诉夜冥。 她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夜冥,告诉夜冥昨晚狼群已经发生过妖变,至于,发生过几次妖变她不知道,但是,她确切的猜测出百分百发生过最起码一次的妖变。 妖变的次数多了,会彻彻底底的成为食人妖一族。 她道:“夜冥,请你赶快把狼群召唤过来,我的血液可以救你们。” 毕竟,她曾用过自己精血救过快要发生过妖变的张秋镜。 效果很好,张秋镜她都救过来了,这儿的狼群妖变,她也能治好的。 她要用自己的精血就这儿的整个狼族,这么多的狼妖,张秋镜心想,这得用多少滴精血。 现在,墨春妧还在怀着他的骨肉,一下子失血过多,不仅她会有生命危险,就连肚中的婴孩都有可能保不住。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同意墨春妧做傻事的。 虽然,墨春妧做的是好事,可他心疼她,同样,也害怕墨春妧肚子里,他的骨肉会有什么闪失,最坏的结果如果发生了,一尸两命。他赌不起。 这两条命失去哪个都有可能要他的命。 “不行!你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做任何事情前,先为我们的孩子想想,行吗?” 如果张秋镜不说,她都差点儿忘了自己肚子里还在怀着他的孩子。 张秋镜拦着她,她知道,是为了她好,是在担心她和孩子。 可是… 她的精血可以救这儿的整个狼族,那么多条生灵,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见死不救。 她决定要去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谁都阻拦不住她,张秋镜,也不能阻碍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她扒开张秋镜的手。 说道:“我一定要拯救狼族,放心吧,我答应你,我和孩子都会没事的,秋镜,请你相信我这一回,可以吗?” 她的眼神很坚定,求着他。 张秋镜心里很清楚,她决定了的事情,谁都改变不了她的决定,他最后还是选择支持她。 “嗯,你想救狼族,我支持你。” 听到张秋镜亲口说出支持她之类的话,她很感动。 她现在开心的站在张秋镜的面前,并给了他一个拥抱。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我们的孩子也不会有事的,我和孩子一定会好好的待在你的身边,不会离开你的。” 说完,狼群已经排列整齐站在她和张秋镜的面前。 夜冥走到她和张秋镜的眼前,差点儿跪下来,幸好墨春妧及时察觉到,伸出双手没有让夜冥行这么大的礼。 毕竟,男儿膝下有黄金,除了跪天地,跪父母,别的不能跪,就算是她和张秋镜,也不能跪。 “谢过春妧姑娘,谢过境主。” “夜冥,你再这样我生气了,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本就该帮助不求回报的,以后,你不必对我们行如此大礼。” 夜冥听到墨春妧口中说的朋友二字,便感动的眼眶湿红。 “本王能和春妧姑娘这样的女英雄,还有境主做朋友,是本王三生有幸。” “夜冥,你这有碗吗?” “有,不过,你为了救我们消耗自己这么多的精血,万一…” 接下来的话夜冥说不出来,因为,夜冥也不愿墨春妧为了拯救狼群导致自己和肚子里尚未出生的婴孩有生命危险。 夜冥对她的担心不输张秋镜。 可她已经决定的事情,是没有人可以改变她的。 “没事,一碗而已,死不了的,能救这么多条生灵,值了。” 现在,墨春妧在夜冥的眼里,已经不仅仅是女英雄,而是仁慈的圣人,而且,还是不求回报的。 “时间比较紧迫,在申时一刻之前,这儿的所有狼妖都要服一滴精血,不然,再发生一次妖变的话,恐怕,会有很大的几率妖变成完完全全的食人妖,沦为食人妖一族,我的精血已经无法救你们。” 她说着。 她现在,性格沉稳了许多,成熟了很多,再不是以前的墨春妧了。 她长大了。 在张秋镜的眼里,已经是个做任何事都有担当的女人了。 现在的她,在他的眼里比以前漂亮了许多,变得越来越成熟,越来越好看了。 认真做事的墨春妧,在他张秋镜的眼里是最美的。 夜冥没有劝住她。 手里的碗还是她自己去找的,她拔出背在身后的木剑,握着木剑往自己的左手腕上划了一下。 血液一滴一滴滴进碗里,这每一滴,就代表着挽救一条生灵。 不一会儿,碗盛满了。 此时,她的面色苍白,浑身虚弱无力,整张脸看上去没有一丝血色。 她现在失血过多,再加上没有吃饭,肚子里饿得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她现在已经端不稳手中的碗了,为了防止碗里的精血撒出来,她把碗放在了比较平整些的地面上。 随后,她晕倒了。 她突然倒在地上,把张秋镜担心坏了。 “春妧!” 张秋镜跑去扶起她,一个公主抱的姿势将她抱起。 他看着怀里面色苍白的女人,担心道:“你答应过我,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对吧?” 墨春妧的呼吸很微弱,生命垂危,张秋镜此时都快要担心的哭了。 “不会的…不会有事的…春妧,你不会有事的…” 他晃着她的身子,许久,没有见她醒来。 呼吸越来越弱,几乎快要没有。 “春妧…” 夜冥在一旁安慰他。 “春妧姑娘好人有好报,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张秋镜听到夜冥的声音,怒了。 “你放屁!若不是因为你,她也不会这样,你这个妖王怎么当的,整个狼群发生妖变,自己却浑然不知!我真的怀疑是你背叛了狼群!不然,狼群里的所有妧怎么会全部发生妖变!” 夜冥在此时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面目全非的盯着张秋镜看。 “真不愧是当过境主的妖,我隐藏的已经很深了,却还是被你给察觉到了,张秋镜,你救不了这整个狼群的,很快,你和这个女人一同赴黄泉,能一起去投胎,这是多好的机会啊。” “你!可恶!” 张秋镜紧握着拳头,恨不得立马宰了这个夜冥。 “身为妖王背叛自己的狼族,到底是蠢还是没有脑子!” “当然是精明,我的一世英名,就在今日,在整个拟境传开,放弃吧,整个拟境已经是食人妖一族了,只要我的整个狼族全部妖变,才能保住性命啊。” 张秋镜闭着眼睛,忍道:“沦为食人妖,这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他的思维,夜冥不敢苟同。 “当然有区别, 第一百零五章、他受不住刺激傻了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最起码我能保住自己的狼族不受到伤害,而你呢,凤皇一族当年那场大战,当时,你的凤皇妖族本可以有机会发生妖变沦为食人妖一族,他们本可以活着,却因为他们脑子里都有像你一样的愚笨思想,导致凤皇一族灭族,你作为境主,连保护凤皇一族的能力都没有,光这一点,我比你强得多的多,不管怎样,我只要狼族不会面临灭族之灾!” 夜冥说得句句在理,只是立场问题,没有绝对的对与错。 张秋镜听了之后,看着自己已经颤抖的双手。 夜冥说得没错,是他的原因,导致凤皇一族走向灭族之灾。 是他的责任,全都怪他当时没有能力可以护住凤皇一族。 如今,凤皇一族的血脉只剩他自己,还没有完完全全的灭族,但是,也差不多了。 夜冥的话一字一句将他那已经埋藏内心深处的痛处与深陷无敌的深渊情绪,立即浮现。 他现在因凤皇一族灭族,都是他的原因,他没有能力。 是他的一时疏忽,导致自己的妖族在一夜间全无。 他自责。 陷入痛苦的深渊之中,难以走出阴霾。 夜冥看他此时不说一句话,被自身的情绪操控,深陷深深的自责之中。 在这时,除掉他,是个绝好的机会,夜冥是不会放弃这么好的可以一举杀掉他的机会。 他越自责,越痛苦,夜冥见到了就越是猖獗。 “张秋镜,你活不长了,过了今晚,我敢保证,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夜冥一步一步走到张秋镜的面前,然后,手心中悬浮的利刃打算将张秋镜的胸膛打穿。 “张秋镜,受死吧!” 就在此时,墨春妧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身子的虚弱,当她睁开的第一眼便看到夜冥想要杀了张秋镜。 她不傻,自然看得出来,夜冥叛变了,叛变的原因则很有可能是因为保护狼群,目前的状况,唯有发生妖变,变成完完全全的食人妖,才有可能活下去。 她知道,是夜冥信不过张秋镜,都深知,那劣要太过厉害,手段有太过阴狠毒辣,张秋镜这么善良的妖,光在手段上面,是比不过那劣妖的,所以,夜冥身为狼族的妖王,保护好自己的狼群是他身为妖王要去承担的责任。 所以,夜冥选择这么做,并不能完全怪他,没办法,如果她是夜冥,可能,她也会是同样的选择,带领自己的狼群去发生妖变,变成完完全全的食人妖,毕竟,要活着。 可是,她和张秋镜有把握打败那只劣妖,所以,她只能劝夜冥,不要带领狼群发生妖变。 “夜冥,算我求你,放过张秋镜,我向你保证,我的精血可以救你们。” 夜冥拿话怼道:“你在开什么玩笑!我费尽心思才争取到让我整个狼族发生妖变的机会,怎么可能会答应你治好我们的妖变,张秋镜今晚必死,只有他死了,我才好立功,成为墨倾臣境主的得意干将!” 她不管什么干将不干将的,她只知道,自古邪不压正,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只要心存正义,善念不丢弃,一定会好起来的。 “放弃吧,夜冥,听我的,不要再为那劣妖做任何事情,你难道不知道…它们食人妖一族自相残杀,连自己的同类都啃食,你们呢…到了那时,劣妖一手遮天蔽日,我想,接下来劣妖要残害的,那就是外族妖变的食人妖。” 她说的这些,一定会发生的。 夜冥始终不相信她的话。 不仅不相信她说的那些真话,早就已经对她的唠叨不耐烦。 “你一个妇人懂什么!滚一边去,我不杀女人,暂且饶你一命,但是,你不要不知好歹阻碍本王杀了这个张秋镜!” 她是不会走开的,是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张秋镜被夜冥杀害见死不救的。 毕竟,张秋镜是她的相公,也是她肚子里尚未出生婴孩的亲生父亲。 她的相公若是不在了,她也不会独活。 她强撑着最后一点力气找了起来,伸开双手护着神志不清的张秋镜。 “我不让!他是我相公,你若要杀他,那就先杀我!” 夜冥对她下不去杀手,因为,他对这个女人有些好感。 这么完美的女人,夜冥是想独占的。 不过,为了自己的前途着想,还有,为了对整个狼群的狼妖负责。 夜冥最终决定亲手杀了这个女人。 “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我对你可不是一般的喜欢,你已经入了本王的心,到这不能是你一而再再而三阻碍本王杀了张秋镜的理由,今晚,不如,你和他一起去投胎。” 说完,夜冥决定先杀了墨春妧,然后在除掉张秋镜。 墨春妧没有躲的意思。 她的性子一向很烈。 “我说的是真的,没有欺骗你的意思,夜冥,回头吧,趁现在还有机会救他们,拖到了申时一刻,恐怕,无力回天了。” 夜冥伸出了利爪,手心中悬浮的利刃不知怎么了,始终对这个女人痛下不去杀手。 她的双目通红,湿润的眼眶,乞求的模样望着他。 “若成为一个恶妖,为了自己能好好的活着,然后去伤害别的妖,这样的活法,如果是我,我宁愿不要!”她说着。 她哭了,哭这个拟境现如今已经成为食人妖一族的拟境,拟境的环境浑浊不堪。 同样,也是在哭自己没有能力改变这个拟境。 她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苦口婆心劝夜冥回头。 “回头吧…夜冥,最起码,你先听听他们的心声,让他们自己去选择。” 夜冥向身后看去,那个狼群的所有妖,一个个用手指去沾一滴碗里的精血。 他们的选择是做回自己,做一个有理智的狼妖,并不想成为什么可怕的食人妖一族。 在这一刻,夜冥才知道自己错了。 夜冥收回了手心中悬浮的刃。 “或许,你说的对,我身为狼族的妖王不该一意孤行,应该多听听他们的意见,春妧姑娘,谢谢你,你真的是个好人,如果没有你今天说了这么多真心话,恐怕,我会酿成大错。” 夜冥决定做一个狼妖,不会再带领整个狼群去发生妖变。 “夜冥,其实,你不必谢我,这是你们自己的选择,你们非要成为食人妖,我是无法阻碍你们的,你们是好妖,不该妖变,这回好了,你们已经选择了做狼妖,那…给你,服一滴,便不会再发生妖变。” “嗯,谢谢你,春妧姑娘。” 夜冥很听话的服用一滴精血。 一股温和的力量从体内流淌过全身,夜冥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都在被滋养着,变得更加强壮起来。 精血融合之后,夜冥身上的气势陡增数倍。 "夜冥,这是一种特殊的精血,可以让你变得更加强大,你要保持这种状态一直到三日后,这三日内,你的实力将会翻十倍,而且,你不会因此受到任何伤害,你只需要静心修炼就可以。" "我会的。" 夜冥点点头,服用精血之后,他明显感觉,他的修为又增了不少。 "夜冥,你不用担心,精血张秋镜也服用过,没有什么副作用,请放心。” "那就好。" 夜冥松了口气。 "对了,夜冥,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你。" "嗯?" “你是怎么知道如何发生妖变的?是食人妖一族给你了神丹妙药?” 墨春妧问着。 夜冥摇了摇头:"不是,是我自己发现的。" "自己发现的?" 墨春妧心里很是惊讶,她知道,夜冥是不会撒谎的,而且,她也没有资格去质疑他。 "没错,这件事说来话长,简单来说,是树鸟一族的长老来这儿送给我的,他说,这灵丹妙药可以发生妖变。” "树鸟一族?" 墨春更惊讶了,她的心里很清楚,树鸟长老已彻底发生妖变,那晚,是张秋镜打败的树鸟长老,树鸟长老叛变导致树鸟一族已经灭族。 想不到,那个树鸟长老还把这服用后导致妖变的妖给了夜冥。 “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夜冥一脸不解的问着。 “怪不得,你怎么会有服用后导致妖变的药,原来是他给你的。” “这么说,春妧姑娘是认识树鸟长老了?” 她点着头,道:“嗯,何止认识,我和张秋镜还和他决斗都一场呢!” “决斗?为何?” “嗯…说来话长,不如长话短说吧。” 夜冥点着头。“嗯,春妧姑娘快快讲讲。” 就这样,夜冥认认真真的听,墨春妧三五句就把事情的原由与经过讲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夜冥听了之后,悔不当初。 “哎!早知如此,我就不听他的鬼话了,是本王有眼无珠,识妖不准,上了那个老家伙的当,幸好,有春妧姑娘,不然,我的狼群恐怕要面临灭族!” 夜冥打心里感激墨春妧。 方才提到张秋镜,墨春妧担心的赶紧看看他现在怎么样了。 “秋镜,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张秋镜的思维混乱,理智不清醒,就像个傻子一样,嘴里说着让人听不清楚的话,胡言乱语。 第一百零六章、他的醋坛子又打翻了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可能是境主的尊严受到了打击,我想,会很快好起来的。”夜冥很认真的样子说着。 墨春妧现在很担心张秋镜。 “秋镜,不管怎样,有我在呢,你可千万不要自我放弃,不管以后有多么的困难,我墨春妧始终待在你的身边,不离不弃,永远的支持你。” 她说的这些话,已经把自己感动到了。 张秋镜直接站起来身,看上去不像是尊严受到了打压,看上去像是个一个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挺正常的。 墨春妧以为他真的傻了。 担心道:“秋镜,你可别吓我啊…你知道的,我胆子小,你这样会吓到我的…” 张秋镜看了她一眼,然后,很平静的道:“我有那么脆弱吗?我刚才那么做,只不过是为了给你一个如何面对危急的机会。” 墨春妧知道了之后,拉着个脸,撇了撇嘴。 “你真的很无聊…透顶…” “随你怎么说,这回,面对危急,你处理的很好,不错,有点儿像那么回事儿了。” 面对张秋镜突如其来的夸赞,墨春妧一脸的羞涩的样子不好意思直视他。 心里面很开心。 “嘻嘻~哪有啦,也就…那样吧。” 此时,被张秋镜一顿夸赞,她没有飘,也没有骄傲,在张秋镜的面前,她表现的很心虚。 “看来,我的春妧长大了,不仅懂事了不少,还学会虚心了,不错,不错,你真的长大了,知道如何保护自己,也知道在保护自己的同时也能保护别人,我现在对你,已经开始另眼相看了。”张秋镜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没有一句是让墨春妧听了不开心的话,而且,说的这些话都是夸赞她的话。 她现在都开始怀疑张秋镜脑子可能已经不正常了,她想,刚才,他肯定是被夜冥的话给刺激到了,不然,也不会突然间说了那么多夸赞她的话。 她现在,是已经开始怀疑张秋镜脑子有点儿不正常。 她又要为他担心了。 她很担心的看着张秋镜,眉头一皱,很是担心的道:“为什么突然间说这种话,我…我刚才很担心你,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真的吓到我了,真的,我到现在都很担心你,秋镜,你说实话,你现在真的没事了吗?” 张秋镜盯着这个傻女人看,然后,被这个傻女人给逗笑了。 以前,他说的每一句都是惹她生气,惹她不开心的话,现在,在他的心里,墨春妧很纯良。 说了很多好话,他只是想让墨春妧听了这些好话之后开心开心。 没想到,墨春妧听了他说得这些好听的话不仅没有开心,反而更加的担心他的身体状况,不仅如此,还在怀疑他的脑子是不是方才受了什么刺激,怀疑他的脑子已经出了问题。 他抿着嘴,总觉得和她说话很累,因为,这个女人太蠢了,几乎,每一句的对话,都不在一个频道上。 “没事儿,我很正常,你不用担心,真的,我真的没事儿,别担心了,啊。” 她点着头。 “嗯,我相信你,秋镜,你没事就好,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墨春妧一脸微笑的面对着他。 她和张秋镜的对话,夜冥现在一旁都听到了。 夜冥也知道了,她与张秋镜之间的感情很深很深,是任何一个男人或者女人出现了,都无法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即使,出现了更加优秀的第三者都不能将他们分开。 她与张秋镜之间的感情牢不可破,天地可鉴。 即使出现了感情危机,她也会无条件的选择相信他,完完全全的相信。 夜冥决定放弃追求墨春妧。 虽然,他这心里面有些些不好感受,不过,过个几天,也许就会感受点儿了,再过段时间,就可以回到从前,心无女人,轻轻松松。 夜冥走到墨春妧的面前。 一脸微笑道:“谢谢你,春妧姑娘。” “谢我?” “嗯,谢谢你用自己的精血救我的整个狼族,如果不是你,可能,我到现在都不知道食人妖一族的阴谋,现在,狼族已经不会再发生妖变,春妧姑娘,这些,都是你的功劳。” 夜冥说了这些,都是真心话。 是发自真心感谢她的。 她看得出来,夜冥真的已经放弃带领整个狼族去发生妖变。 “嗯…你感激的不是我,应该是你自己才对。” 夜冥听了以后,心里很是困惑,是没有听懂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夜冥手指着自己,一脸疑惑的问:“谢我自己?为何?” 墨春妧抿了抿嘴,沉思片刻后,道:“是你自己及时醒悟,如果,没有醒悟,我再怎么劝,也不会劝动你的,夜冥,在我心里,你是一个好妖,是一个好妖王。” “嗯,谢谢你的夸赞,春妧姑娘,不管怎样,但我还是要谢谢你,这一切,属你的功劳最大。” 她和夜冥推来推去,张秋镜早就已经不耐烦了。 张秋镜牵着她的手,明显看得出来,他又生气了,而且,不止生气这么简单,是在吃她的醋。 这里的空气弥漫着很重很重的酸臭味,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家的醋坛子打翻了。 “既然狼族没事了,春妧,跟我走!” 张秋镜看夜冥就像是在看一个情敌,这么着急的拽着她离开,生怕她和夜冥待久了产生了感情一样。 她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他,不会的,现在,她的心里只有张秋镜一人,夜冥再好,也不会入她心,因为,她的心里已经装满了张秋镜,从始至终只有他一妖,现在有他,以后还是他。 墨春妧怕张秋镜生气,于是和夜冥告别。 “夜冥,我走了,再见哦~” 她摆摆手,告别。 夜冥也同样向她摆了摆手,微笑着与她告别。 “再见…” 张秋镜听到她们说的再见二字,心里就很不爽,他看夜冥不爽,听这二字更加不爽。 他的语气很重。 “再什么见!以后,你和那只狗还是不要见了,直接说永别,多好?” 墨春妧听了他说的这些话后,心里很生气。 “不好!我就不说永别,我就说再见,就说再见,再见,再见,再见!气死你!气死你!!” 她的嘴很硬。 张秋镜这回,要好好的给她一个教训,因为,娘子不训不听话。 他懒得和她挣个你死我活,直接给她一个吻,让她闭嘴,乖乖的听话。 一个吻,堵住了她的嘴。 此时,墨春妧老实了,听话了,一句话也没有再说了。 吻过之后。 张秋镜得意的道:“以后还听不听话了?” 墨春妧点着头,羞红着脸蛋儿回答道:“嗯,听话,以后,你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她这些保证,张秋镜更得意,更嘚瑟了。 “以后还顶不顶嘴了?” 他问着。 她摇摇头,道:“不了,以后,不会再和你顶嘴了,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你让我往东,我绝不会往西,你让我往南,我就绝对不会往北,什么都听你的。” “真的?” 张秋镜还是不相信她现在说的,就算是发誓保证今天说的这些话是出自真心话,那他也有些不相信。 墨春妧开始保证,发了毒誓。 “真的,没有骗你,我今天说的这些都是真心话,如果,哪句有假,我就…我就…” 太毒的誓她犹豫了,不敢发,因为,怕那句真的有假,她会不会就… 张秋镜看她把话说一半不说了。 便问:“就什么?怎么不说了?难道…刚才你说这么多,真的有假话?” 墨春妧赶紧摇摇头,为自己狡辩,不对,解释。 “没有,我刚才说的全是真心话,你若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我刚才对你说了有一句假话,我墨春妧必遭天打雷劈,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她即使说了死这个字,张秋镜暂且相信她一回。 “好了,不要再发毒誓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哪天你发的誓言真的经验了,没有你,我怎么办?” 她答应张秋镜,以后不会发那么毒的誓了。 她点着头。“嗯,以后不会了,秋镜,我们赶紧走吧。” 她挽着张秋镜的手臂,正要打算往前走,张秋镜停下来,问:“去哪了?” 拟境被劣妖占了,现在,拟境已不属于张秋镜的了。 不管去哪,都有可能会遇到食人妖。 她回道:“英雄不问出处,四海为家,走到哪儿,哪儿就是我们的家。” 她说的这些,把张秋镜给逗开心了。 他没有想到的是,在他最困难最危急的时候,还能有个蠢女人陪着他一起流浪吃苦。 他开始心疼这个傻女人。 “这些时日,陪着我,想必,你吃了很多苦…” 墨春妧摇摇头,一脸的微笑道:“苦什么?一点儿也不苦,能陪在你的身边,能每天见到你,我一点儿也没有觉得苦,能天天牵着你的手,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苦呢?” 她没有觉得自己苦,可他觉得她跟着他流浪吃了不少苦。 “秋镜,别再胡思乱想了,我们回暮空境吧,听宁师姐说,暮空境那两座石像 第一百零七章、诡异的石像眼睛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很有可能与食人妖有关联,我们如果要去打败那劣妖,可能,那两座石像则有可能是那劣妖的弱点。” 她说完,拉起张秋镜的手,准备拉着张秋镜往暮空境的方向走去。 "好,时间紧迫,我们赶紧去找那两座石像。" 墨春妧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 张秋镜看她突然停下来不走了,便问:“怎么不走了?” 她低着头,柔柔弱弱的道:“我…我不知道那两座石像在暮空境的什么地方…” 张秋镜说道:“你不知道,我知道不就行了,走,我带你去。” “你知道?你说,那俩石像在什么地方?” “在暮空境的一个山谷里,那个地方不太好找,不过没关系,我之前去过一次那个山谷,怎么走,我还是知道的。”他说着。 墨春妧听了之后这脸上才有了笑容。 “那我们赶快去那个山谷吧,若是让那劣妖知道,恐怕,会极力阻止我们。” 他点点头,牵着她走,一步一步朝暮空境的一个山谷方向走去,她的小手很柔软,软乎乎的,摸上去很舒服,很暖和。 张秋镜喜欢她握着他手的触感,特别的舒服,就连呼吸都变得很轻快,很惬意,好想就这样一辈子这么拉着她的手。 "春妧,我们快到了,再坚持坚持。" 张秋镜说着,继续拉着她的手。 他低头看了看两人紧握的手,心中有些窃喜。 他很享受和她一起行走在野外。 他拉着墨春妧,往前走。 这一路上,有不少路过的妖类,看到他俩,都主动让开,让他们先走,而她们也都很识趣的避开,没有上前找麻烦。 走着走着,他们来到一个山谷,山谷里面,到处都种植着各色各样的花草树木,一眼望去,一大片,一眼望不到尽头。 "哇,好漂亮!好想…好想采摘下来,然后摆放在房间里啊!" 嘴上说着摘几朵回去,却下不去手,因为,这么美丽的花就这么手欠摘下来的花,过不了几个时辰会败的。 花败了,就没有现在这么好看了。 她要做个有素质的护花使者,看着眼前一大片美丽的花花草草便忍不住惊叹。“太美了…” 她一直想种花的,可惜了,一直没有机会。 以后,若是年纪大了,她肯定会给自己整个小花园,每天醒来有花儿欣赏,那样的生活,该有多惬意啊! 想到这儿,她便不往下去想了,因为,太过遥远了。 这个山谷里,有许多奇异的花草,有许多她叫不上名字,却闻着香甜的花香味道,一定是很珍贵的花草。 看她喜欢这些奇花异草,张秋镜开口,提议道:"这儿就是暮空境那两座石像的所在地,我们赶紧进去看看吧。" "好。" "走。" 两人手牵手,慢悠悠的往前走去,这山谷真的很美,美得令人窒息。 她不知道,这些花花草草的花草,在这个世界上,极其的稀有,只有极品的灵药,才配得上这些稀有的花草,这些稀有的花草,长在野外,一年到头都不会有几朵开放。 他们来到两座石像的所在地,看着那两座石像,墨春镜突然有些紧张,有些害怕,甚至,有些担忧。 "秋镜,这座石像看起来很美,可是…我总有种不安的感觉,它们的眼睛透露着诡异,不知…你有没有我这种不安感..." 张秋镜也感觉到不安了。 "我也觉得这两座石像有些不一般...但具体哪里不一样又说不出来。" 墨春妧说:"宁师姐说过,这两座天象使,闭眼,夜幕降临,食人妖会大量用来作乱,睁眼,阳光普照,还未彻底妖变的食人妖恢复如初。" 这两座天象使,在他心目中,一直是个谜。 "我们先观察观察,看看能不能从它们的身上,得到我们想要的答案。" "嗯。" 他们两人站在远处,远远地望着那两座石像。 两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两座石像上。 忽然。 一声巨响传入耳内。 "嘭~~" 地面猛烈颤抖了一下。 地动山摇了起来,整个大地,开始剧烈的晃动着,就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推动它们一般。 "这是怎么了..." 墨春妧看着大地剧烈的晃动,一脸迷惑,她也吓坏了,一脸懵逼。 地震吗? 为什么这么突然的地震? 她看向周围,想要寻找可以依靠的东西,这才看清楚,周围根本就没有可以借助的东西,就连一棵树,都没有,只有漫天飞舞的灰尘。 难道...地震来了吗? 可是,她明明看到那两座石像在那里坐镇着,这么久没动静,怎么忽然之间地震了? 不对啊,那两座石像,怎么会地震,怎么会地动山摇呢? 就在这时,地上的尘土忽然之间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块块碎裂成一片一片的岩石。 一些岩石落到了地面上,砸的粉身碎骨。 一些落到了她和张秋镜脚边的地方,砸的泥土翻滚,烟雾缭绕。 一些石块砸到他们的脸上、衣服上、鞋子上、头上... 墨春妧惊呆的看着这一切。 "这是怎么回事儿?秋镜,这里不安全,如果被石块砸到,很有可能会没命,我看,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等这儿恢复好了,我们再来找劣妖的弱点。" "好,我们走吧!" 他们正欲转身离去,却忽然发现,那两座石像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了,而地上,除了散落在地上的泥土、碎石外,竟然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咦,那两座石像呢?怎么没了?" "是啊,刚刚还在的,怎么忽然之间就不见了?" 他们两个面面相觑,满腹狐疑。 忽然。 一阵狂风席卷而过,扬起了满天黄沙。 他们两个下意识的闭了闭眼睛,待他们睁眼时,发现,天空中,竟然多了一个黑洞。 "不好!快逃!" 张秋镜忽然大喊,拉住她,就朝近处的山洞跑了进去。 她刚跑了两步,便感觉到脚下一松,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春妧,你没事儿吧?" 她摇摇头:"我没事儿,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张秋镜拉着她往山洞里跑去。 墨春妧的脚步有些沉重,因为怀有身孕的原因,跑不快,她也没办法。 她让他自己赶紧逃,张秋镜是绝对放弃这娘俩的。 张秋镜直接背起了她,然后,背着她往山洞里跑。 跑进山洞。 这山洞很深,足有数百米的样子。 "秋镜,这里太黑了,看不清东西,要是被石块砸到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感觉这儿很有可能有别的洞穴,只要进去躲躲,不会有危险。"他说着。 "你确定?"她问。 "我感觉应该是这样没错。"他肯定的回答。 "那好吧,你带着我走。" "嗯,跟着我。" 他背着她,一步步往里面走。 越往里面走,山洞的洞壁越是坚硬,越是光滑。 "秋镜,你放我下来吧,我能走,你这么背着我走那么远的路,会很累的。” 她心疼道。 "没关系,只要你和孩子平平安安的,这点儿累不算什么。" 他说着,脚步越发的加快,他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汗水。 她听了,鼻子有些酸。 他对她真是太好了,这么好的男人,竟然让她给遇到了,她在想,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拯救了银河系,所以,老天夜才奖励她这么好的相公。 他们又走了大概一刻钟,终于,前方出现了亮光。 "秋镜,你快看,前面有光,应该有通道。"墨春妧欣喜道。 他背着她继续往前走。 走了一段距离后,前方忽然出现一扇石门,那扇石门,很高很大,看起来,就像一堵墙。 石门紧闭着。 张秋镜试图打开这石门。 但是,他使劲的推了推,却纹丝不动。 "这门怎么打不开啊。" "不行,这门上有封印,我们必须破除掉封印,才能够打开这扇石门。" "那怎么破除啊,难道…我们把这扇石门给拆了吗?"她不解说着。 "拆?开什么玩笑!我看着这扇石门很厚实,应该没那么容易拆。" 他回道。 "既然这么厉害,那我们试着攻击吧,看能不能把它攻破。" "嗯。" 张秋镜拔出绑在墨春妧身后的那把木剑。 "这把剑虽是木头的,但也能勉强劈开这扇门。" 他握着剑柄,将灵气聚集到剑尖,然后,猛的刺向石门。 剑尖与石门碰撞,发出一阵火花。 但是,那石门依旧是完好无损。 张秋镜不禁皱眉,他用力的抽回木剑。 "这石门不是一般的坚固,看来,我可要距离大量的灵气,才有可能将它劈开。" 墨春妧在一旁看着,给他鼓励。 “加油!秋镜,相信自己,你一定可以将石门劈开的。” "嗯。" 他握着剑柄,用尽了全力,将体内的所有灵力,凝结在剑刃之上,然后用力的向前挥去,"咔嚓!"一声响。 他听到了石门被劈开的声音。 随即,一道光亮,照进了这个山洞。 “开了!石门开了!秋镜,你太厉害了!” 墨春妧不停地夸赞他,对他是越来越崇拜。 第一百零八章、又一次将她丢下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走出了山洞, 墨春妧看着山洞外面的景象,不由得看得入了迷。 空幽山谷,空谷幽林。 寂静之中,鸟语花香,山川溪流,她走到溪边,纯净的溪流倒映着她那貌美的容颜,还有跟着走来的张秋镜。 张秋镜站在她的身旁。 道:“臭美够了吗?” “谁…谁臭美了!”她臭美了这么长时间,偏不承认自己在臭美。 “你啊,这里,除了你我,还会有谁?”他说着。 墨春妧低着头,红了脸。 “才没有呢!我这不是在臭美,是在看这里的溪水清不清澈,干不干净,才没有…你以后少拿我开玩笑!” 她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为的就是不想自己当成这个男人的玩笑。 “我不说了还不行吗,瞧你小气的模样。” 他说她小气。 墨春妧听了小气二字,气得立马将头扭向一边,自己生着闷气,不想再看他一眼,同样,她也不想让他看到生气的样子,省得说她脾气不好,爱生气小气之类的话。 “哼!我小气怎么了?还不是被你气的!” 她说着气话。 张秋镜就是故意让她生气的,她生起气来的样子,在他的眼里很可爱。 张秋镜一脸宠溺的冲她微笑,然后手伸去,弯着的食指勾了勾墨春妧的鼻尖。 宠溺道:“好了,小气鬼,不要再生气了,生气对自己的身子不好,你若是气病了,现在情况危急,你也不想让我为你担心吧?” 现如今,情况很危急,若稍不谨慎,恐怕会丧命于食人妖的手里。 气归气,吵架归吵架,她可不想让张秋镜总是为她担心,如此危急的时刻,她不想成为张秋镜的累赘,本来,一向废物的她是帮不上张秋镜什么忙的,既然帮不上忙,那就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照顾好自己和肚子里他唯一的骨肉,这样,也就是对他最好的帮助。 墨春妧很懂事。 刚才的生气,也不是真的生气,就是和他闹着玩的。 她点着头,道:“嗯,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已还有照顾好我们的孩子,不会让你担心。” 张秋镜将她揽入怀里,安慰道:“只是,苦了你和孩子,跟着我到处逃,休息不好,吃不饱,穿不暖,看着你跟着我受苦,我会觉得自己对你和孩子的亏欠,恐怕,很难弥补回来。” 张秋镜突然间说了这么多,本来,墨春妧心里没什么的,听他这么一说,这心里莫名的很感动。 感动哭了,将脸埋在他那宽厚的胸膛,泪眼朦胧。 “你知道就行了,何必说出来,我听不得这些,因为…因为我听了你说的这些话会感动哭得,你想让我哭,直接说好了,干嘛说这些,你真坏…” 她的埋怨。 他听了,笑了。 是对她宠溺的笑。 “好好好,不说了,以后不说这些了,这是最后一次,娘子,你现在真的很美,很好看…” 他目光深情的看着她。 “是吗?我今天很美很好看吗?我怎么不觉着…” 她害羞的双手摸着自己的脸蛋儿,突然间被他夸,她开心的已经找不到东西南北。 “是啊,我说的都是真话,娘子,你今天真的很美,比以往更加好看,我好想就这么抱着你,与你一起白头到老。” 张秋镜又一次将她揽入怀里,紧紧的抱着她。 他突然间变得这么深情,墨春妧又不傻,开始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要打算离开她了。 是不是… 已经决定不要她了。 所以… 才突然间说了这么多好听的话。 以前,她知道的,心里比谁都清楚都要理解张秋镜。 她怀疑,他很有可能已经打算不要她了。 而这个不要她的原因,她现在已经猜测出来,是怕她和孩子在与劣妖那场决斗中有危险。 她现在心里忐忑不安。 “秋镜,干嘛说这些深情的话,我们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本就可以白头偕老的…只要…你不要推开我…不要丢下我…” 张秋镜为了不让她胡思乱想,便先答应她。 “傻瓜,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呢,放心吧,我不会推开你,我张秋镜这辈子都不会丢下你和孩子,你们娘俩是我在这个世间最至亲之人,我会尽最大的所能保护你们。” 墨春妧双手抱着他的腰,道:“要永永远远的在一起,永远都不要分开,不管以后遇到什么危险,都不要再将我困在安全的地方自己一个人去面对,不然,我会恨你,一次两次,我可以原谅,事不过三,这第三次,不要再这样了,行吗?” 她抬起头来盯着他看,眼泪从眼角处滑落。 看来,她已经知道了,已经猜出来,他要将她困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他独自去面对危险。 他不会答应墨春妧。 因为,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这个女人还有孩子有任何的危险,哪怕,危险很小很小,他也不想让危险发生在墨春妧还有孩子的身上。 他已经决定的事情,是改变不了的。 现在,只能暂时答应。 因为,答应了不代表一定要去做到。 “嗯,我答应你,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再把你困到安全的地方。” 他对这个女人做出的保证,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墨春妧相信他说的,相信他做出的保证。 她现在放心了。 不会再和他分开,在危险面前,也不会与他分开,一起面对。 墨春妧的脸上这才有了些笑容,可能是刚才哭得太厉害的原因,脸上看起来有些憔悴,嘴唇发白,面色发白,看上去无一丝血色。 她一脸微笑的看着张秋镜,柔柔弱弱的道:“秋镜,我们走吧,再去山谷里看看那两座石像。” 张秋镜点着头,答应了。 “好,这条路太窄,你先走前面,我在后面跟着。”他说着。 “好。” 墨春妧走在前面,走得很慢很慢,今天走的路可能有点多了,肚子又开始痛了。 本来,为了救狼族失血过多,再加上很少进食,别说她这个怀有身孕的,换成一个正常的女人,经历这么多,恐怕早就晕倒在地。 她本就是凡胎肉体,再加上怀有身孕,不进食,失血过多,身子早就不堪入復,走这么远的路,早就透支严重。 她在前面一瘸一拐的走着,张秋镜早就已经看不下去了,很心疼她。 他答应了她。 不会丢下她。 这次,他恐怕要食言了, 张秋镜跟了上去,不忍心再让墨春妧跟着受苦,眼一闭,心一狠,一手将墨春妧坎晕。 墨春妧身子往后一倾,倒在了他的怀里。 他抱着她,一个公主抱的姿势,抱着她走到一个比较安全的山洞里。 这个地方,比较偏僻,虽没有走出这个空谷幽林,不过,他观察了附近,没有活物来过,草木很旺盛,没有一条小路。 这里很安全,所以,他把昏迷的墨春妧留在这个陌生的山洞里。 他离开这里之前,还在洞口设下了结界,这个结界只有他一妖可以打开,别的妖就算到了这里,使出浑身的本事也打不破这个结界。 他很放心的离开了这里。 他打算独自去打败劣妖。 一天一夜过去了。 昏迷了一天一夜的墨春妧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她的身子悬浮在半空,有股力量在控制她,她现在想动动不了,想下来,无论如何,却下不来。 “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儿?这儿是哪里?秋镜呢?” 她现在心里有一万个问题,也无人可以为她解答,因为这里除了她自己,是没有第二个人的存在。 张秋镜也不在这个地方。 她仔仔细细的想了想,很努力的回想自己是怎么晕倒的。 想的头痛,她也要想。 最后,她好像是想起来了。 在晕倒之前,她走在前面,张秋镜在后面跟着。 既然,是张秋镜在身后,那么,可想而知,打晕她的不是别的妖,很有可能是张秋镜将她打晕的。 她现在确定以及肯定是张秋镜将她打晕的,也同样怀疑是张秋镜在她昏迷不醒之时将她抱到这个很陌生的地方。 把她困在这个山洞里,他自己一个人离开这个地方。 她已经确定了,确定张秋又一次将她丢下,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她说过,事不过三,他也亲口答应了,不会丢下她自己一个人去面对危险的。 她现在很生气,不仅生气,而且,很恨他。 因为他食言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丢下我和孩子…明明已经答应了的…为什么言而无信了呢…” 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一滴一滴掉落到地上,溅起一朵一朵小水花。 “张秋镜,你以为这么做我就可以感动,不会的…我不会原谅你,永远…都不会原谅…” 从他食言的那一刻开始。 她就已经不会再原谅他了。 现在,她的身子动不了,很想出去,却出不去。 她不想在这个山洞里待着,她要出去找他。 她使了很大的力气,无法挣脱无形灵力的束缚。 墨春妧闭着眼睛,心想着,使用蛮力难以挣脱,有句话说的好,术业有专攻,只要肯动脑筋,肯定有办法解决眼前的困难。 第一百零九章、挥舞怪异权杖的女人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一定会有办法的,墨春妧,相信自己,你可以的,一定可以靠自己走出去的!” 她在给自己打气,鼓励自己一定可以挣脱这无形中的力量束缚,一定可以靠自己走出这个陌生的地方。 “从一开始便束缚我,可能吗!我是绝对不会被任何的力量捆绑住的,我的自由,只有,我做主!” 她紧咬牙关。 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低声嘶吼,尽管,这股灵力在控制她,她也要使出全力挣脱开。 “才不要当一个废物!我可是云妖宗无鸣宗师关门弟子,连你这点束缚都挣脱不了的话,我以后回云妖宗,哪还有脸面见师父!” 她的双拳紧握,无形的灵力就像那一根根的绳索,捆绑住全身。 她越是挣扎,绳索便越是紧。 最后,绳索将她的全身勒紧,勒出了一圈圈的肉,就这,她也没有就此放弃。 因为,没有谁可以囚困她,张秋镜也不可以。 即使,浑身的肉勒出了血痕,她也没有因此放弃。 在她的字典里,就没有这两个字。 从小到大,不管在哪个世界空间,她的脾气一向很倔强,只要是她认定了要去做的事情,那就一定要做到,任何的阻碍,都无法将她的决定改变。 她甚至都已经猜测出来,张秋镜昨日突然间对她说了那么多深情的话,又一掌将她坎晕囚禁在这个地方,想必,张秋镜一个人去找劣妖对决。 他一妖,那劣妖的身后确实数不清的食人妖,他怎么可能会打得过那劣妖。 她简直都不敢再继续往下想下去,因为不用想,结果已经可想而知,张秋镜这回去了,很大可能会有去无回。 她是绝对不会让他去的,时机还不够成熟,他这么贸然前去的话,肯定是去送死的。 送人头的事情,一向蠢笨的她都不敢相信,事事谨慎的张秋镜怎么会如此的冲动。 她可不能让他去找劣妖送死。 因为,她太爱张秋镜了,不想失去他,他若遇到了什么危险,若不在了,她该怎么办? 不光只有她不能失去张秋镜,还有她肚子里尚未出生的孩子,不能一出生就没有了父亲。 想到这里,她的体内有灵力在浮动,五脏六腑以及体内的每根脉络都有灵力在迅速流淌。 灵力在体内越来越强,越来越多,短时间内,体内的力已达到顶峰的转态。 她的体内充满了灵力。 随着一声嘶吼声音,捆在她身上的无形绳索同时断开。 断开的无形绳索纷纷掉落到地上,接着,化成空气彻底消失。 墨春妧悬在半空中,慢慢地,往下降落,直到双脚挨地,这才平稳落地。 她走到山洞的洞口,本要走出去,不料,却被张秋镜设在洞口的结界给弹出几米远,幸好,她没有走得太快,这才没有被这洞口的结界弹飞撞在岩石壁上,不然,她和肚子里的宝宝要一起结束在这个地方。 她盯着结界看,气道:“怎么可以这样!为了不让我出去,你肯定是煞费苦心了!” 她骂着张秋镜。 说了很多很多的脏话,这些脏话,都是为张秋镜一妖说的。 已经走到石像山谷的他突然间打了个喷嚏,不用想就知道,是那个女人已经醒来在骂他。 墨春妧撸撸袖子,不服气道:“连个结界都破不了,那我岂不是一直废物下去!” 她盯着眼前的结界看,接着道:“就一破结界而已,还妄想困住老娘!我还偏就不信了,破不了你的结界,我就不叫墨春妧!” 说完,她大张嘴,手握着木剑,大喊着用手中的木剑朝眼前的结界用力劈去。 “啊!!!” 结界的能量太过强大,无奈,她用手中的木剑劈不来这面结界。 她想到,这面结界是张秋镜设下的,张秋镜是拟境的境主,虽然现在他已经不是拟境境主,但是,曾经是。 当过境主的人,肯定是有过妖之处,在实力上面,肯定是数一数二的。 她虽是云妖宗无鸣师尊的关门弟子,不过,毕竟没有在云妖宗待的时间不长,还没有学到真本领,也没有得到无鸣师尊的真传,劈不开这面结界也是情有可原,毕竟,这是张秋镜切下的结界,人家毕竟是凤皇血脉,她只是个凡胎肉体。 即使体内的灵力再强大,也难破了这结界。 她是打算放弃了。 已经收回了木剑,突然间,她的脑子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是不用破这面结界就可以走出这个山洞的办法。 她往身后看去,发现所在的这个山洞面积还是挺大的,而且,往里走还有几条路可以走。 她往里走,一直走,走到岔路洞口停了下来,眼前,有三条路可以走。 她用手指着眼前的三个洞口,说道:“就这个了!” 走就走最中间的这条。 她靠着自己的第六感走了进去,因为,她的直觉一向很准,直觉告诉她,中间的这条可以走出去。 她便相信自己的直觉。 继续往里走。 一直走下去,虽然山洞里面没有阳光照进来,路看不清楚,她是一步一步慢慢往前走的,走到了最后,她走累了,双腿疼的走不动路,此时,都快要打算放弃往前走,打算原路返回走那两个路口,她决定再走一段路,若再看不到出口,她便立即原路返回。 正在她已经打算放弃往前走时,看到了前面有余光照进来。 她知道,有光照进来,就说明有出口。 现在,她确定已经肯定那个有光照进来的地方就是出口。 她朝着那缕光的方向走去,当她走到那时,并没有看到走出去的出口,这缕光也只是一个会发光的物体。 至于是什么物体可以自己发光,因为光有些耀眼的原因,看不到物体是什么东西。 她尝试着用手去碰,伸出右手轻轻去触碰眼前会发光的物体时。 光开始极其的刺眼,分散出来的光冲击着她那双清亮的瞳眸。 满头的发丝,被那股散发出来的冲击力冲的凌乱。 凌乱中而又不失唯美。 她睁开眼睛去看时,握在手里的是一个权杖。 权杖的颜色是暗灰色的,是缠绕的树枝形成的权杖模样。 权杖看上去很普通,但不普通的地方是上面有只像眼睛一样的图形标志。 墨春妧好奇的盯着权杖上面的眼睛看,不知不觉中,中了幻术。 她此时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她身在其中,却毫无察觉。 她看了看周围,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不是空谷幽林里的山洞里面,而是再一个从来来过一次的陌生小镇。 这个小镇是古时的建筑,房顶的上面铺着是灰色瓦片。 这个小镇的行人很少,整条街上几乎没有行人。 她现在站在三楼的房间走廊里。 整个走廊异常的安静,除了她没有第二个人在这里,现在不是白天,也不像是黑夜,能看到很远的地方,仰头看向天空,却没有太阳,她看到的,没有色彩,唯有灰白两色,一切看上去都显得暗淡,同时,又会有很沉闷的感觉。 她很纳闷,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找到张秋镜,张秋镜到底去了哪里。 她现在自己一个人,总觉得很孤单,很无助。 如果,有张秋镜在,她现在也不会显得很无助。 现在,没有张秋镜在身边,她才知道自己有多离不开他。 她站在三楼的走廊上,看向远方,无意间看到有两个女子。 她瞪大了眼睛,而后,又用双手揉了揉双眼。 她心里面很震惊,因为,看到那远处现在空地上面的女子,其中一位女子手里拿着的正是她方才在山洞里看到的那个权杖。 那个手里拿着权杖的女子挥一挥权杖,站在前面的那个女子就像是没了灵魂的空壳子,耷拉着头,眼睛都没有睁开,身体像是被控制了一样往前走了两步。 看上去,特别多的诡异。 墨春妧此时看到这个画面后脊发凉。 墨春妧本来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赶紧找到张秋镜才是现在应该做的要紧事,但是,好奇心的驱使,她又迈不动脚步,忍不住想要再接着看下去。 不一会儿,不知从哪里走来了一位年迈老人,那个老人是男性,走到那两个女子的面前,他们之间聊了些什么,奇怪的是,她现在与他们的距离很远,讲得话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那位老人说道:“这副躯体已经严重腐烂,若不赶紧找到新的,恐怕,很难装载这个灵魂。” 那个手握权杖的女子道:“待我施法,再寻便可。” 说完,那个女子又一次挥了挥手中的权杖。 接着,墨春妧瞳眸大睁,亲眼所见从那个耷拉着头女子的体内钻出来一个散着长发,虽看不清五官,但她觉得,看身形,很有可能是个长像很美很漂亮的女人。 那个女人开始四处飘,到处窜。 恐怖的是,那个飘在半空的女子好像已经发现了墨春妧的存在。 开始一个劲的往墨春妧所在的客栈冲来,奇怪的是,她刚才在三楼,突然间又在一楼, 第一百一十章、遇到危险又想起他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她害怕的不知该往哪里跑,然后,有顺着楼梯跑去了刚才的第三层客栈。 她又站在了三楼的走廊上,隐隐约约感觉到身后有凉风吹来,她看着远处的大树,树叶没有动,说明没有风,身后有凉风,很有可能是那个女子。 她此时吓得直冒冷汗,不敢动,不敢看,整个身子犟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接着,她听到有女人的笑声从身后的位置传来。 她鼓起勇气转身往身后看去。 发现那个女子已经在她的面前,她怕极了,认为这个女子肯定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她不敢动,不敢直视眼前的女子,就当成什么都没有看到。 那个女子面容看上去,冲她一笑的模样极其的恐怖。 她以为自己完了,要交代在这里了。 现在,喊破嗓子,张秋镜不会听到,也就不会赶来救她。 她以为自己死定了,可谁知,那个女子又走了。 进了别的房间,她思考之后,便猜测出,那个女子很有可能去找别人了,不然,也不会进房间里,因为,房间里很有可能有别人在休息。 她只要一想到这儿会有无辜的人受到这不干净东西的伤害,便很难做到眼睁睁看着不去救。 那个东西从一个房间里冲了出来,而且,又向隔壁的房间飘去。 这门明明已经是关着的,墨春妧走到门前停了下来,打算一鼓作气把门推开,救房间已经睡着的无辜之人。 这一推,才知道,房间的房门是锁着的,是从里面锁着的。 所以,她怎么推,使了多大的力气,都推不开这一扇扇的门。 她推不开门,那个东西却可以穿墙或者穿门而过,她想,那个东西则很有可能是灵体。 所以,才会有穿墙穿门的本领。 她是肉身状态,唯一能走进房间的就是从房门过去。 那个东西每个房间都进去一遍,想必,还没有找到适合她的肉身。 若是找到了,那个东西肯定会赶紧回去,然后,给那个拿着权杖的女人带路。 然后… 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墨春妧此时已经有预感。 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更加不会让一个无辜的生命在眼前消失。 她决定自己自身做险,把那个东西从房间里引出来。 她心里很害怕。 可是,为了保护别人,她鼓起了勇气,决定将那个东西引出来。 她紧握着双拳,咬咬牙,打算这次豁出去了,心想着,不就是一个脏东西,有什么可怕的,再可怕,能有食人妖可怕吗?! 自从,她进到这个拟境,什么可怕的妖孽没有见到过,就这区区一脏东西,有师父送她的桃木剑在呢,任何妖魔鬼怪都难近身。 不怕…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怕,要勇敢面对。 “那…那个东西!” 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说出一句话,可能是声音太小的原因,没有见到那个东西从房间里面冲出来。 然后,她害怕的模样盯着眼前的房间门看去,心中恐惧感油然而生,直到,眼前的门突然间打开了,里面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 她害怕的吞咽了一口口水,正纠结着进去还是赶紧跑。 忽然! 那个东西从房间里冲出来,速度极快,差点儿把她吓破胆。 “这…这也太吓人了…呜呜…秋镜,你到底在哪儿?我…我怕…” 她的眼眶湿润,湿红的双目,嘴里念叨着张秋镜的名字。 在这个拟境,不管去什么地方,她都只是紧跟在张秋镜的身后,不管遇到什么危险,都有张秋镜现在身前保护她。 这是第一回与张秋镜分开,也是第一次一个人面对危险。 是张秋镜把她保护的太好了,以至于自己一个人时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遇到危险,除了哭,还是哭… 她本就是一个爱哭的人,不管遇到什么,眼泪就不受自己的控制流出来。 “秋镜…” 她嘴里说着张秋镜的名字,站在哪儿一动不动,身子僵直的站着,双腿在发抖。 那个东西就围绕着她的身子飘来飘去,她不敢动,也不敢再睁开眼睛去看,因为,只要睁开眼睛看一眼,那个东西的一双眼睛就会直勾勾的盯着她看,面目狰狞,笑的很恐怖。 “别装了。” 那个东西开口说话了。 只说了三个字,她装看不到,那个东西也已经直到她在装看不到了? 完了… 它已经知道了… 她不敢说一个字,心想着,也许…不是在和她说话呢? 万一她吭声,会引起那个东西的注意呢? 她不说话。 也不敢睁开眼睛去看。 又听到说话的声音。 “我看得到你,你也一样看得到我,你不属于这里,我闻得出来。” 她感觉到耳旁有什么东西在嗅。 她紧挨着眼睛,否定道:“你看错了,我看不到你,真的看不到你。” 奇怪的是,这个东西是怎么知道她不属于这里的? 她确实不属于这里,是穿越而来,只是,是从这个异界从小想到大的,这个秘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来自哪里,靠鼻子就能嗅出来,是狗吗? 她的心里很疑惑。 关于这个问题,她也不敢开口去问。 接着,她听到了笑声,这个笑声听起来很可怕。 “其实你已经看到我了,我看得出来,你的肉身很适合我,你回你应该回的地方,我助你一程,这具肉身给我吧。” 说完,她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东西张着血盆大口,是打算夺走她的肉身。 墨春妧想跑的,可是,这双腿已经不听自己的使唤,双脚挪动不了。 “怎么办…跑不了了…” 难道… 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吗? “张秋镜,我先走了,你照顾好自己,这回…我真的要先走你一步了…永别了…相公,最后再喊你一声相公,恐怕,以后没有机会了…” 她闭上了双眼。 不再做所谓的挣扎,不仅自己救不了自己,就算这里有其他人,也同样救不了她。 那个东西在靠近她时,被剑体发出的金光击伤,眼睛被金光灼伤。 墨春妧听到极其痛苦的嘶吼声音,便睁开双眼去看,见到眼前的东西双手捂着灼伤的眼睛。 “啊…!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为什么会发出金色的光灼伤我的眼睛!” 看到这个女子没有夺去她的肉身气急败坏的模样,她便生不出怜悯之心。 因为,眼前的女子在墨春妧的眼里,就是一活脱脱的恶妖。 她庆幸,有师父送的桃木剑护身,这才没有被这个东西得逞。 她的身体暂时可以保住了,只要,剑不离身,这儿的妖魔鬼怪便进不了她的身。 她在心里很感谢师父送的木剑。 可能,无鸣师尊一开始送她这把木剑,为的就是这一刻吧。 这下,木剑终于起到了作用,斩妖辟邪,对于她来说,看上去特别普通的剑,却更实用。 她心里正开心着,那个东西太过执着,有了第一次教训,还是不愿放弃她这具肉身。 于是,张着血盆大口向墨春妧所在的位置猛扑而来。 扑来的速度极其的快,快如闪电,没有给墨春妧躲开的机会。 墨春妧丝毫不怕,因为剑在身,还有什么脏东西她能怕的,也就做做可怕的脸吓吓她,又不能怎么她,让写女子猖獗,动不了她一根手指头。 她嘚瑟的站在哪儿,眯着眼睛,脸上有了笑容。 那女子还是被剑体发出的金光给弹飞到几米远,重重的撞在墙壁上,而后,又重重的摔在三楼的走廊上。 这回,不仅被剑体发出的金光灼伤了眼睛,身体的每个部位都被剑气给灼伤,胳膊上,腿上,脖子上,还有整张脸,被剑气灼烧成一块快的空洞。 每块灼伤的边缘还在燃烧着微弱的火焰。 墨春妧看着眼前的女子,道:“我虽不认识你,但你的气息告诉我,你是已经死去的恶妖,让我遇到了,定不会轻饶了你。” 她一手拔出绑在身后的木剑,剑指着眼下的女子。 道:“大道有情亦无情,你这恶妖死后都在作恶多端,今日,我墨春妧便为了这里的无辜之人铲除了你这恶妖!” 剑靠近妖孽之时,剑体燃起了火焰。 这个已经死去的妖孽对这把木剑散发出的剑气特别害怕。 那女子笑了,笑的很猖獗,看起来,毫无悔改之意。 那女子恶狠狠的盯着她的一双眼睛看。 告诉她。“你以为…你可以杀了我!呵呵,别幼稚了,你现在是杀不了我的,实话告诉你吧,你现在所见到的一切都不真实,同样的,包括我,也不真实,真正的我已不在这里。” 她听不懂眼前的女子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所见到的,还有感觉到的,这里看起来很真实,怎么不真实了? 除非… 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除非这里是幻境,她明明在山洞里,看了那个怪异权杖的眼睛标志看,很有可能在那个时候中了幻觉。 她的推理是自己其实没有走出来,这里,她现在所在的地方还在山洞里面,其实,她没有走出来。 墨春妧剑指着女子。 问道:“你到底…到底是谁? 第一百一十一章、石像是那两只恶妖所化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不属于这里?你是怎么知道的?还有…那个用权杖控制你的女子又是谁?那个刚才朝你们走来的老人又是谁?” 墨春妧一个又一个问题,这些疑问都是她现在心里面特别困惑的,这些问题的答案,眼前的女妖肯定知道答案。 “我凭什么告诉你?” 女妖不打算告诉她。 既然不说,她也不想再和这只妖耗费时间下去了。 她还要赶紧走出这个山洞,找到张秋镜。 “不说?那就不要再废话。” 剑挥去,眼前的女妖发出一声嘶吼便消散而去。 幻境已破。 她现在在山洞里,不再盯着怪异权杖上面的那只眼睛图形标志看。 那个眼睛有催眠使人入幻的作用。 她发现了这一点,所以,便不再盯着看。 这个权杖很有可能有用处,她打算拿着这个权杖离开这个山洞。 就这样,她拿着这个怪异权杖原路返回,再次回到有三个洞口的地方。 有打算试试两边的洞口,看能不能走出去。 这回,她选择走最左边的那个山洞。 她走去,走了几分钟,便走到了尽头,前面被石头堵住没有路了。 她只好再次原路返回,再次回到那三个洞口的地方,这回,只有最后一个洞口了。 希望,只能寄托在最右边的这个洞口了。 她走了进去。 这回,走了很长时间都有路,没有被石头堵住,不过,就是太远了,走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有见到有出口。 而且,越往里走,就越没有光亮,黑漆漆一片,看不到前方的路,伸手不见得五指,只能硬着头皮摸瞎往前走。 她就这么往前走。 走了不知有多久,到了最后一刻,终于看到了一点儿光亮。 这回,离得很远,她都可以看出来前面有出口。 她终于找到了离开这个山洞的出口,此时,内心的喜悦溢于言表。 “终于…找到了,太好了,秋镜,你一定不要有事,我很快就来了。” 为了阻止张秋镜独自去找那劣妖对决,她没有一刻怠慢,赶紧走出了这个山洞。 双脚迈出山洞的那一刻。 呼吸的第一口空气竟是如此的清新。 外面的空气确实比山洞里要好的多,她困在山洞里那么长时间,长期的闷热,差点儿没使她窒息到昏厥。 墨春妧伸开了双手,深呼吸这里的新鲜空气,空谷幽林,果然不一般,和平常的地方不一样,空气不仅清新,氧气都特别的充足,她现在,胸口已经不那么闷了。 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茂密的深林,还有,长得特别旺盛的灵草,天上,有鸟儿在飞,这些鸟儿,还未修炼成妖类。 一块花丛里,有很多只蝴蝶在翩翩起舞,有山川,有溪流,溪流的声音再加上鸟儿的叫声,简直就是梦幻的仙境。 有那么一瞬间,她不想离开这个地方,这个空谷幽林的美景早已映入她的脑海里。 深深地刻印在心里面。 她没想到的是,这混乱不堪的拟境里面竟能还有如此美丽的仙境。 墨春妧很喜欢这里,但也没有待久,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找到张秋镜,才是她现在唯一要去做的事情。 自从,张秋镜离开了她,她已经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 她一个人在空谷幽林走着,走了很久很久才找到离开这里的路。 这条路很窄,但还是被她给找到了。 走出了空谷幽林之后,她试着走了很多的路,最后,还是摸到了刚开始和张秋镜来过的山谷里。 她来到那两座石像面前,两个石像是女人,这两个石像的面容,她惊奇的发现,这俩石像和之前她中了幻术时见到的那两个女子长相特别的像。 不是特别的像,她仔仔细细的看了看眼前的两个石像,再努力回想起在山洞中了幻术时遇到的俩女子,她们的长相与石像简直一模一样。 “这俩石像…怎么会…如此的相像!” 她伸出一只手,轻轻触摸着眼前的俩石像。 然后,开始推理。 “难道…” 她的眉头一皱。 有一些发现。 “难道,这两个石像正是照着那俩女妖雕刻的?” 她的推理与猜测,连她自己都不肯完全的确定。 这也只是一个猜测。 答案她不知道,也猜测推理不出来,只能靠自己去找这个答案了。 墨春妧回想起那个死去的恶妖说的话,杀不死,真正的恶妖不在环境里,看着这眼前的俩石像,她开始怀疑。 怀疑这俩石像肯定有古怪。 不然,她和张秋镜刚来这个地方,这俩石像也不会无缘无故掉落石块,而且,掉落的石块不是攻击她,就是攻击张秋镜。 这俩石像十有八九有什么古怪。 之前,从石像的身上掉落不少石块,现在,看上去光滑,没有一处缺口的地方,完好无损的立在这儿。 她甚至都已经怀疑这俩石像是有自己的思维的,不然,怎么会有闭眼,人变妖,睁眼妖话人的说法。 她清清楚楚的记得,是从一开始岳无宁大师姐告诉她的,岳无宁大师姐的话她不止相信,是一点儿都不会怀疑。 墨春妧知道,岳无宁大师姐是不会说谎骗她的。 她确定眼前的两个石像是那两个恶妖所化,既然,是那俩恶妖所化,可为什么会一直做个石像待在这个地方? 想到这儿,墨春妧心里面很是不解,想到脑子开始疼痛,也想不出来一个所以然来。 她推理不出来。 便开始有了另一种猜测。 眼前的两个石像既然是有自己的思维的,一直待在这个山谷里面从不出来,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两只恶妖离不开这个山谷,肯定是被某种力量给封印在此。 不然,这两只恶妖绝对不会化成石像待在这儿,她们如果能动的话,不用想,肯定会出去作乱的。 能乖乖的化成石像待在这里,十有八九是被什么高人给封印在此。 墨春妧看着眼前的两个石像,然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她想不明白,这两只恶妖都已经这样了,被封印困在此,不能动,不能走出山洞,也能祸乱拟境。 她开始怀疑,拟境里妖变的食人妖肯定和这两个石像脱不了干系。 她记得,张秋镜曾经说过,暮空境是一切恶念的来源,想必,恶念是这两座石像产生的。 她最后的推理。 是只要毁去这两个石像,这拟境里的邪恶便不复存在,没有这两个石像源源不断的输送能量,那么,食人妖一族的灵力便会渐渐的消失,一天不如一天。 如果这个推理是正确的,那么,她找到了劣妖的弱点。 暮空境,毁了石像是关键。 这个重大发现,她开心的,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赶紧去告诉张秋镜。 摧毁石像,以她现在的能力和修为是做不到的。 她认为,现在只有张秋镜可以做到。 激动过后,她耷拉着头,叹息道:“秋镜…你到底去了哪里?我怎么才能找到你…” 她已经找到了劣妖的弱点,这个弱点可以一击致命。 不然,直接去找劣妖对决,只会是个输。 “秋镜,我一定会找到你的,不管你去了哪里,我就算是跑遍整个拟境也要将你找到!” 她现在有十足的信心能找到张秋镜。 这个山谷不宜久待,怕的就是这俩石像再像上回似的从身上掉落石块攻击她。 墨春妧为了自己的安全起见,找到劣妖的弱点,便赶紧离开了这个山谷。 她到了一个小镇。 一个人走在小镇的街上,路上无一个行人,这条街,只有她一个大活人。 望着空荡荡的一条街,她停在了路中间,眉头一皱,很是郁闷。 道:“不应该啊?” 她向身后看去,也没有见到有第二个人的存在,连只小妖小动物都没有,死寂沉沉的。 “这个时辰,还没有到申时一刻,怎么会没有人在外面走动呢?奇怪…” 她没有管那么多,现在这个时间到申时一刻还早着呢,还有大概三个时辰,怎么…也不会遇到妖变的食人妖。 她现在对自己很放心,一点儿也不怕遇到妖变。 因为还没有到妖变的时间。 她继续向前走着。 走累了,这个镇目测离另一个小镇的距离还是很遥远的,这个镇到下一个镇,走路的话,恐怕要耗费一整天的时间,这个小镇没有张秋镜的行迹。 去下一个镇找他,今天是不行了,妖变的时间在路上会很危险。 若是在半路不小心遇到妖变就危险了,她现在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 找到张秋镜很重要,但是,肚子里尚未出生的孩子对她来说同样重要。 找到张秋镜之前,她要靠自己保护好自己还有肚子里的宝宝。 她低着头,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大肚子。 小声的安慰道:“宝宝,不要怕,有娘亲在,没事的,相信娘亲,娘亲会尽快找到你的爹爹。” 话音刚落,一阵古怪的风刮来,吹动着她的额前发丝,发丝吹得有些许凌乱。 前面,枯叶被风吹得在地面上不停滚动。 墨春妧目光紧锁,盯着那方被风 第一百一十二章、打听到他的行踪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盯着那方的被风吹得光滑的地面看,警惕着周围的一切。 过了许久。 整条街平静如初。 她这才放下心来。“原来…是自己想多了。” 她还以为是什么厉害妖呢,原来这里没有妖。 她放心的往前走,打算找个客栈落落脚,现在,她也走累了,困了,找个客栈好好的休息一晚,明天继续出发。 客栈不是很好找,她找了很久,走了很远的路才找个一个看上去像点儿样子的客栈。 她停了下来,站在客栈的大门前没有走进去,因为客栈的大门是关着的,她不敢贸然的推开门走进去。 她此时,脑海里想起很多个结果,怕的是当她去推开门的那一刻,怕从门的后面冲出来什么可怕的东西。 她之所以有这种担忧,是因为她看到过电视剧上就是这么演的。 她不敢贸然的推开客栈的这扇门,为了自己和孩子的安全着想。 她站在客栈的门口已有好长时间,在这时,不知从哪里冒出的一位男子走到她的身边,这个男子在一旁观察她已有很长时间,看她一直站在这个地方不一动不动的,也没有推开客栈的门走进去,男子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情。 便走了过来,出于一个路人的关心,问着她道:“不知这位姑娘一直站在客栈的门口做甚?为何不直接推开门走进去呢?” 她突然听到身后有男子的声音响起,差点儿没把她吓傻。 吓得她整个身子猛地一哆嗦。 直到那个男子走到她的面前,她才放下心来。 这位眼前的男子看上去风度翩翩,彬彬有礼的模样,也不像是什么坏妖,她没有发现眼前这位男子身上有妖孽的气息,男子身上的气息更像是仙人的气息。 这个男人更像是一个仙人,从相貌上没有一处像是个妖孽,五官端正,一双剑眉,眼神有神又很是柔和,唇厚有型。 她不认识眼前的这位男子,但从相貌上,可以看得出来,不坏。 所以,她便没有太过谨慎。 眼前的男子看她发愣,也不回答他的问题,便把刚才的问题又问了一次,这次,她清醒过来,有点儿不好意思回答道:“出门在外谨慎些吧,我怕这门后有不干净的东西。” 她的感觉再告诉她,门后面很大可能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贸然闯入,很危险,为了保险起见,谨慎些未必不好。 她的解释,男子忍不住夸赞道:“嗯,不错,我没猜错的话,小姑娘应该是独自一人出行,出门在外,谨慎些没错,不错,很不错,还是有两下子的。” 还没有等墨春妧开口说话,那男子接着道:“谨慎很好,不过呢,小心过头就是想的多了。” 说完,那男子二话不说,直接推门而入。 客栈门被男子一手推开的那一刻,墨春妧才知道,是自己想得多了,门口其实什么都没有。 那男子打开手中的扇子,扇了扇自己,额前的两缕发丝被扇子扇来的风给轻微掀起。 男子见墨春妧还不走进来,便冷冷的说了一句。 “进来吧,这儿很安全,我用自己的性命向你保证,这个客栈绝对绝对不会有不干净的东西存在。” 她还是不敢太过相信这个陌生男子,毕竟没有接触过,谁知道他说的话是真还是假。 她站在门外看向里面,这个客栈一个活得都没有,空荡荡的,除了她和这个陌生男子,就没有第三个活的存在。 不过… 看上去还是挺干净的,一点儿灰尘都没有,可以看得出来,这里的客栈掌柜一定很爱干净,有洁癖。 孤男寡女的,这个陌生男子虽然表面上看上去风度翩翩彬彬有礼,像是个正人君子,可这也只能是个表面,人心不古,他心难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是有相公的人,可不能走进这个客栈,这里,只有她和这个陌生男子,万一,这个男子是个登徒子呢? 万一… 是想着占她便宜呢? 她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她是个女人,还是个怀有身孕的女人,所以,她不敢走进客栈。 整个小镇又不是只有这一个客栈,所以,她选择离开,另找一家客栈,离这个陌生男子远远的。 她客客气气的拒绝了。 “呵呵…不用了,这家客栈不太适合我,我再找一家,就这样,再见了。” 说完,她急着要走,那个男子背对着她轻描淡写说了一句。 “不用找了,这个小镇只有这一家客栈。” 她停了下来,皱着眉头盯着那个男子的背影看。 一脸不解的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就是这家客栈的掌柜,在这个小镇生活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了解,你说,对吧?” 那男子转过来身看着她,男子极其的得意。 她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指着男子问:“你真的是这家客栈的掌柜?” 那男子点了点头,一脸平静的微笑回答。 “当然是。” 这回,她是找不到客栈落脚了。 这个客栈,她住着也不放心。 不过,关于小镇为什么这么冷清,想必,这个客栈掌柜应该会很了解,说不定还能问到有关于张秋镜有没有来到这里。 “我能向你问个问题吗?” “可以,这个小镇没有我不知道的,就算你是要找人,只要在这里经过,我定会知道。” 他这么一说,墨春妧觉得自己问对人了。 墨春妧开心道:“真的吗?我确实要找人,不对,是找一个妖。” 她还没有说完,没有说张秋镜的长相还有身高体重,这些话还没有说出来,接下来的话被男人打断。 “” “跟我来,坐下来喝杯茶,慢慢问。” 墨春妧虽有些忧虑,但为了尽快找到张秋镜,答应了男子。 她点了点头,道:“嗯。” 她跟着男子走进了客栈里面,然后坐了下来。 男子为她倒了一杯水,水没有倒满。 边倒水便说。 “还没有自我介绍,我是这客栈的掌柜,柳殇,叫我殇就好,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我叫墨春妧。” “春妧姑娘,给你,喝口茶。” 她伸出双手接过柳殇递来的一盏茶水,很有礼貌的道:“谢谢。” “春妧姑娘客气了,来者皆是客,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一个客人了,春妧姑娘不必这么客气,现在我们就是朋友了,以后多多来玩。” 她点着头。“嗯。” 柳殇看到她的脸上有些担忧,便想起她在寻找一只妖。 “哦,对了,瞧我这记性,差点儿忘完,春妧姑娘,你寻找的那只妖是什么样子的?” 她把张秋镜的五官长相已经身高体重描述了出来,说得很仔细,双手还不忘比划。 “就是这样的,你有见到过吗?” 柳殇一手摸着自己的下次,努力的回想。 看他没回答,墨春妧失落的低着头,认为张秋镜没有经过这个小镇,所以,柳殇才没有印象吧。 “好吧,既然你不知道,不要再去想了,可能,他没有来过这里,还是要谢谢你,谢谢。” 柳殇突然一惊一乍,差点儿没把她刚喝进嘴里的一口水给呛到。 “对了!” “咳…咳…怎…怎么了?” “我想起来了,有,这几日确实有个男性从这个小镇经过。” 听柳殇这么一说,她这心里瞬间又燃气了希望。 “真的吗?”她问,内心很激动。 “嗯,真的,而且,那个男性的身上有妖类的气息,不仅如此,那个气息很贵气,很像那凤皇气息。” 墨春妧很确定是张秋镜,因为,这个拟镜里面,凤皇血脉唯有张秋镜一妖,是张秋镜,她找到了他的行迹。 此时,她的脸上满是惊喜的笑容。 “太好了!殇,你说的正是他,快说,他往哪个方向走了?具体什么时候从这儿经过的?” 柳殇一五一十毫无隐瞒的告诉她。 “大概是昨日中午,往南边的方向去了。” “殇,谢谢你,实在是太谢谢你了,我先离开了。” 她已经等不及了,昨日中午从这儿经过,一天一夜的时间应该走不远,毕竟,他现在身上没有凤羽,凤羽还在她的身上,飞不了,他只能用走的,一天一夜的时间,估计和她一样会在就近的客栈落脚,在路上会错开申时一刻妖变的时间。 她想,张秋镜若是真要去找那劣妖对决,肯定会先保存实力,体力不能消耗太多,妖变的时间在外面,难免会遇到食人妖一族,想要节省体力,必定会在客栈落脚歇一晚,等到第二天一早再继续出发。 所以,她现在若是尽快走到下一个小镇,很快,会追到张秋镜。 她还要赶紧告诉张秋镜那劣妖的弱点正是那两个石像,想要打败劣妖,必须先摧毁石像,彻底切断劣妖的能量供给来源。 只有这样,劣妖才好对付。 时间紧迫的原因,即使在路上遇到妖变的食人妖,她也要不顾自身的安危连夜赶路找到他。 柳殇闭上眼睛的那一刻,门关上,她怎么也打不开门。 “殇,你为何!” 第一百一十三章、她在拖延时间引开它们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柳殇不快不慢的扶着衣袖喝着水。 然后,把手中的茶盏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一脸平静的道:“很快到妖变的时间,你一个女人在外面会很危险,作为朋友,我不能放任你,不能看着你陷入危险而不去管,因为,我要保护你。” 墨春妧丝毫不领情,她只想尽快见到张秋镜,她才不管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 她刚才还很谨慎的样子,只要一听到有关于张秋镜的话,便乱了阵脚。 “我不要你管,殇,快放我出去,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她用力的推门,门框框响。 “不可,你若想真帮他,那就好好的在这里待着。” 墨春妧心急,为张秋镜担心,却又想不通一个刚刚才认识不到半天的陌生男人,却要管着她,限制她的自由,还说什么保护她之类的话。 “为什么!” 柳殇从椅子上起身,看着她道:“因为,是秋镜所托,托我在这儿看住你,保护好你。” 墨春妧这才明白过来,这个叫柳殇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客栈掌柜。 其实,张秋镜早就已经料到她会从山洞跑出来,会经过这个地方,所以,托一个比较信任的看好她,把她关在这个地方,不让她去找他。 她都已经猜到了,像张秋镜那么聪明的妖肯定是这么做的。 这回,她出不去了,与劣妖的决斗不结束,她是出不去了。 她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椅着身后关闭的大门,放弃了,也累了。 柳殇怕她生气,便说了很多好话。 并给她道歉。“想必,你已经猜测出来,我不是这里的掌柜。” 她不说话。 他继续道:“对不起…是我骗了你,我叫柳殇,这一点没有骗你,我来自仙族,是一个柳仙,我是来帮助秋镜的,秋镜是我好兄弟,所以…兄弟妻不可欺,我对你没有别的想法,春妧姑娘,对不起,是我骗了你,请你原谅我。” 墨春妧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道:“原谅你可以,放我出去。” “不行,我答应他的,不能放你出去,外面很危险。” 不管她怎么说,柳殇都不会放她出去。 “那行,我不会原谅你。” 墨春妧将头扭向一边,看起来生了很大气的样子。 现在,她不仅生柳殇的气,更生张秋镜的气。 这俩兄弟串通一气,将她困在这个客栈里面,囚禁她,限制她的自由,实在是不可饶恕。 她一直这么生闷气下去,柳殇拿她也没有办法,对于一个怀有身孕的女人,总是这么生气下去,对孩子的健康很不好。 柳殇劝不好,实在是没辙了,才肯答应放她出去。 “你走吧。” 柳殇突然说了一句让她走之类的话,墨春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真的,她都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你……你刚才说了什么?我耳背,没有听清,你能再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吗?” 柳殇又说了一遍。 “你走吧,不要再回来了,他就在那个方向,不远。” 说完,柳殇随手一挥衣袖,客栈的门突然间打开了,不仅放她走,还告诉她张秋镜在什么地方。 柳殇以为客栈的门一开,墨春妧会开心的迫不及待跑出去找他的兄弟。 墨春妧并没有着急出去。 柳殇见她没走,皱着眉头问:“怎么还不走?门已经打开了,困不住你,为何?” “你就这么放我离开,就不怕张秋镜怪罪?” 她问得问题,柳殇听了之后便觉得很好笑,笑道:“怕他怪罪?开什么玩笑!我堂堂柳仙还怕他一只妖怪罪不成?放心吧,赶紧去,放心去,没事儿。” 柳殇说着,拍拍胸脯,说着大话,放她离开这个客栈。 听柳殇这么一说,墨春妧也就放心了。 可以放心去找张秋镜。 她点着头,开心的一脸微笑道:“嗯,谢谢你,殇。” 她这么客气,这么有礼貌,柳殇道:“谢什么,我们也是朋友,应该的,不用谢。” “嗯,那我去了。” “去吧。” 墨春妧转过去身正要离开这个客栈,还未迈出一步,便被柳殇突然叫住。 她还以为柳殇突然变卦,又不打算放她走了呢,可柳殇接下来说的话,她听了之后才知道是自己多想了,柳殇并没有变卦。 叫住她,只是说了一些关心她和张秋镜的话。 “怎么了?殇。” 她睁大着瞳眸一脸懵地盯着柳殇看。 “没事儿,我就是想告诉你,你和秋镜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若你们遇到危险,我柳殇作为朋友一定会及时赶到的。” 她很感激柳殇这个朋友。 “嗯。” “那…再见了。”柳殇一脸微笑与她这个新交的朋友告别。 “再见。” 告别之后,墨春妧一个人往南边走去,柳殇告诉她张秋镜在什么地方。 走了快一半的路程,时间已经到了关键点,申时一刻是最危险的时辰,她此时所在位置是深林。 天已经黑了。 周围,黑漆漆一片。 一片寂静,安静的有些诡异,这里唯一的声音只有她的故意声和脚下踩碎枯叶发出的清脆声音。 越安静,她反而越感到不安。 因为,安静的太过异常。 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这里很有可能有食人妖埋伏在此。 她的感应一向很准。 墨春妧很相信自己的感应,她闭上眼睛,去高兴周围附近一切的细微动静。 的确,附近草丛的后边有很细微的声音。 很有可能是食人妖一族已经现在她了。 墨春妧察觉到附近有食人妖的存在时,她没有自乱阵脚。 此时,她表现得很镇静,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一直往前走。 走了有一段时间,食人妖一直在身后跟踪,没有出来攻击她。 她想,很有可能只是在跟踪,跟踪她很有可能是为了得到张秋镜的具体位置。 她不能因为自己暴露张秋镜在什么地方。 看来,现在还不是找到他的时候,却她一人前去张秋镜所在的地方,食人妖便会对他不利。 所以,她不打算去找他了,在回到张秋镜身边之前,必须先引开跟踪在她身后的食人妖。 具体有多少只食人妖,她不知道,但她可以跟肯定,在身后跟踪她的是已经发生过妖变的食人妖一族。 走到一半,她便拐弯走了另一条与找到张秋镜完全不相干的路。 只要能引开跟踪在身后的食人妖,再危险,她也要这么做。 她走的很慢很慢,为的就是拖延时间,在她没有找到张秋镜之前,跟踪在身后的食人妖肯定不会伤害她的。 对它们来说,找到张秋镜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她走的很慢很慢很慢,走一会儿,歇半天,装作很累很累的样子保存体力,为的就是以防自己的猜测错误,保存体力也只是为了防止食人妖突然出来朝她攻击。 她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保护好自己和孩子的同时,不给张秋镜添麻烦,既然帮不到他,也不要做个累赘拖累他。 她已经很尽力在克制内心的恐惧,向她这么担心的一个人,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错了。 她现在已经把自己给感动到了。 一个人无聊的在一个自己都从来没有来过的地方待了大半夜。 只要拖到明天一早,这食人妖便会离开。 她一个人坐在那儿。 无聊的同时又很害怕。 一夜的时间,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度夜如年。 这一夜,简直就像是已经过了一年,很慢很慢。 即使很困,她也不敢合眼睡觉,怕睡着了,在这个深林里面,会不安全,毕竟,附近有食人妖潜伏在此,更不能睡了,即使再困,也要撑到第二天早上。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她已经确定食人妖已经离开了。 她想原路返回去找张秋镜的,太困的原因,她再也撑不住,合上眼一秒入睡。 坐着依在就近的大树旁。 这一觉,睡得很沉,很香。 醒来时已经是大中午了。 因为很久没吃一口食物的原因,醒来时,早就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 她太饿了。 导致现在看什么东西都幻想成了美味的食物。 就连地上的枯叶,都看错成绿油油的鲜菜叶。 她依在大树旁,身上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只有饥饿感。 “好饿…” 她开始想念张秋镜,如果他在,她就不会没吃的。 墨春妧抬起头来望着天上,烈阳高空照,树上的枯叶都没有遮挡住烈阳。 现在的她不仅饿,还很渴,很热。 她看了看地面都已经裂开,想必,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下一场雨了。 看地面裂开的程度,估计干旱了最起码有大半年以上。 附近有水源的几率很小。 她已经不打算耗费体力寻找水源。 现在要紧的是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墨春妧废了很大的力气才站起来,原路返回。 走了几步之后,她隐隐约约听到了哭声,听声音像是个姑娘的。 这么偏僻的地方,环境如此恶劣,除了她还有别的人存在,而且还是个姑娘,她甚至已经开始怀疑那个姑娘是妖,不然,在这样的恶劣环境里是难以存活的。 她看到了。 有个女的在前方不远的枯树后面哭。 第一百一十四章、再次中了石像女幻术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好奇心的驱使,她走了过去。 看那个哭泣的女子是人还是妖。 如果是妖,就算她不去看也逃不了,因为,妖的行动速度很快,能在这个杳无人烟的地方哭,肯定是已经注意到她了。 哭泣,为的就是引她走过去瞧一瞧。 反正,横竖都是死,不如走过去看一眼。 她的心里存在一点点的侥幸心理,万一那个女子不是妖,万一和她一样是人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也就和自己一样的了,好歹,在这个难以生存的地方好歹有个伴,互相帮助,互相鼓励,多好的事。 虽然,她这个想法很小很小,但还是有这个几率的。 她来到了女子的面前。 低头看着女人正在依在树旁闷头痛哭。 虽然没有看到眼前哭泣的女子长什么样子,但是,从哭声可以想象的出来,肯定是个很温柔的女子。 声音听起来比她的声音还要轻柔,还要温柔,好听的就像那柔美的歌声。 “姑娘,到底遇到了什么大事,如此的想不开,一个人在这个地方很危险的,若是到了妖变的时间,你一个姑娘家在这儿会很危险的,快点儿回家去吧。” 墨春妧眉头一低,好心的劝这位姑娘赶紧回家去。 眼前的姑娘一直埋着头,摇摇头,不愿离开这儿,也没有抬起头来看她一眼,所以,她还是不知道姑娘的长相。 墨春妧蹲了下来,蹲在女子的面前,耐心的安慰。 “赶紧回家去,没有什么事情过不去的,看开就好了,虽然,我不知道你发生过什么,但我知道自己的命比什么都重要,姑娘,看开吧,只要看开了,一切都是浮云,就让那些过往云烟随风而去吧。” 她现在劝人的话是一套一套的。 句句在理。 墨春妧把劝人的话说了个遍,也没有劝好这位姑娘。 一直哭。 墨春妧也不知道在为了什么而哭。 “看来,对症下药才行,姑娘,我该怎么称呼你?相遇即是缘,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眼前的姑娘埋头抽泣了一会儿,墨春妧以为不会告诉她名字。 眼前的姑娘抬起头来,双目湿红,可怜兮兮的望着她看。 “陆…陆汐绵。” “陆汐绵,好好听的名字啊。” 墨春妧竖起大拇指夸赞陆汐绵。 陆汐绵身材小巧,自然,性格很柔很静。 “谢…谢谢你的夸奖。” 她看陆汐绵的长相端正,柔柔弱弱的样子,说话的声音还特别的好听,看起来也不像是坏的。 墨春妧闭上眼睛,去感应陆汐绵体内有没有妖气。 等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并没有感应到陆汐绵的体内有妖的气息,没有妖的气息就说明不属于妖族。 陆汐绵体内的气息与人族的气息很相似。 那就说明,眼前的这位小姑娘和她一样是人类。 她现在找到一个同类感到高兴的同时又有点儿担忧。 担忧的是陆汐绵既然和她一样是人类,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这个地方生存都成了问题,如此的干旱,连妖都难以生存,她是怎么出现在这个地方的? 墨春妧心里的困惑,或许,陆汐绵本人可能会为她解答个一二。 “汐绵小妹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个地方哭呢?你的家人呢?” 说到家人,陆汐绵眼眶瞬间就又变得湿润起来。 随即,抽泣着哽咽道:“我…我的家人把我赶出来了,不要我了。” 墨春妧简直不敢相信她说的。 “啊?怎么回事啊?你这么懂事,你家人怎么可能不要你呢?” 她若是又这么性子温顺长得又好看温柔的女儿,肯定不忍心赶出来的,疼爱还来不及呢。 问,陆汐绵也不说是什么原因,一直哭。 墨春妧只要见到这么好看的小姑娘在面前哭便彻底是没辙了,看她很可怜。 “别哭别哭,汐绵妹妹,不如,你带我去你家里看看吧,说不定我可以说通你的家人,说好了,以后你家人不会再赶你出来。” 陆汐绵点点头,答应道:“嗯,谢谢你,姐姐。” “谢什么啊,不必对姐姐这么客气的,是我应该做的。”墨春妧很大度的拍拍胸脯,保证道:“姐姐向你保证,姐姐这一去,会好好的与你家人说一说,以后,你家里人会对你很好很好。” “我们素不相识,姐姐能帮我,真的太谢谢你了,谢谢…谢谢…” 陆汐绵很客气,一直对她说谢谢。 搞得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还是那句话,相遇即是缘,能帮你,是姐姐的福气。” “嗯,姐姐,我带你去吧。” “嗯。” 陆汐绵站起身,向前面不远有一片房屋的地方走去,墨春妧在后面跟着。 只顾得助人,完全忘了自己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很重要的事情就是赶紧找到张秋镜,把劣妖的弱点告诉张秋镜。 快要走到那一片房屋时,陆汐绵停了下来,墨春妧看她停下来不走了,便问:“怎么不走了?汐绵妹妹,怎么了?” 她问着。 只见,眼前的陆汐绵背对着她,低着头,声音很低沉道:“姐姐,跟我来,快到了,很快,就会到。” 不知怎么了,墨春妧这心里总觉得有些发怵,总觉得站在眼前的陆汐绵很奇怪,不太对劲了,至于哪里不对劲,她也看不出来。 她的心中开始不安起来,想反悔不去了,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理由也想不出来一个。 她皱着眉头,即使心中已经很不安,可还是跟着陆汐绵来到那片房屋。 她走在路上,看着两边的房屋空荡荡的,看起来,像是很久没有住过人了,房子的外面都结了很多蜘蛛网。 这条路灰尘被风刮的不能睁开眼睛去看,还得用双手捂着眼睛,从手缝中去看路还有周围的建筑。 飘起的灰尘呛得她直咳嗽。 她简直不敢相信,这里比深林的环境还要恶劣几分,这个陆汐绵是怎么在这个地方生存下来的。 而且,还是个看上去特别小巧柔弱的小女子,墨春妧觉得,这一切都太奇怪了。 她心里面太好奇了,忍不住问了出来。 “汐绵妹妹,这里真的是你家吗?我看…这里怎么像很久没住过人的样子?” 她问完之后,陆汐绵停下来不往前走了,墨春妧看到眼前的陆汐绵背对着她,突然,陆汐绵头耷拉下来,她的瞳眸大睁,她还记得,这个动作和之前在山洞里中了权杖的幻境里那只被控制的恶妖动作一模一样。 墨春妧吓得后退两步。 听到眼前陆汐绵说道:“姐姐,你怎么了?见了我怎么会是这种表情?再次见到我,你不开心吗?” 眼前的恶妖转过来身,耷拉着头面目极度扭曲的盯着墨春妧的眼睛看。 墨春妧看了看周围的房子,和幻境里的建筑一模一样,那个三层客栈,就在眼前。 不过,已经废弃很久,很脏很乱很破,到处都是灰尘和蜘蛛网。 “你怎么在这个地方?你不是不能离开那个山谷吗?” 她清楚的记得,这里离山谷的距离很远很远,最起码得有几百里地的距离。 这只恶妖是怎么走出山谷的? 正在她疑惑不解之时,那只恶妖猖狂笑道:“姐姐,你真的好傻啊,再一次中了我的幻术还不自知。” “幻术?” 墨春妧看着自己的双手,用手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很痛,不像是中了幻术的情况。 陆汐绵伸来一只破旧不堪的手,道:“你摸我一下,也许就明白过来了。” 墨春妧想伸手过去却又不太敢。 最后,她克服着心中的恐惧,闭上眼睛伸手去摸,打算豁出去了。 双手已经伸去,却什么都没有摸到,摸了个空,她好奇,睁开眼睛去看。 才发现自己的手早就已经在陆汐绵的身上,却摸不到,摸到的只是空气。 她这才明白过来,此时,站在面前的陆汐绵只不过是一道虚影罢了。 不是真正的实体,是中了恶妖的幻术,所以,才会是这种情况。 陆汐绵歪着头,呆板狰狞的面目眼神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看。 “我虽伤不到你,但我可以将你永永远远的困在这个地方,你想告知张秋镜关于我和食人妖一族的致命弱点,现在的你还是太弱了,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 “你是困不住我的,我有师父给的剑,一剑,便可将这幻境劈裂!” 墨春妧丝毫不相信陆汐绵说的,因为,她只相信自己可以走出这个幻境。 幻术对于她墨春妧来说,已经不起作用了。 陆汐绵仰头大笑:“你大可一试,这回的幻术,你是破不了的,接下来的好戏,很快就要登场了呢!” “什么意思?!”墨春妧皱着眉头,心中总有不安感。 “没什么意思,很快,你就会知道,这个幻术有多厉害。” 墨春妧不相信陆汐绵的鬼话,便一手拔出背在身后的木剑,朝陆汐绵挥去。 这一挥,陆汐绵瞬间消失不见。 木剑已经对那恶妖不起作用。 只听见声音,未见其妖。 “劝你还是保留些体力, 第一百一十五章、她靠自己破了幻术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待会儿,有你累得。” 她听不懂陆汐绵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个讨厌的声音一直在她的耳边响起,就像幽灵一样,看不到,却又赶不走。 “别在做无用的努力了,你的这些努力也都是白白浪费自身的体力。” 陆汐绵不知在什么地方嘲笑她说道。 墨春妧不死心,一直用手中的木剑挥走眼前的一团团黑雾。 她不弃道:“有什么阴谋诡计尽管来便是,我墨春妧也不是吓大的,躲躲藏藏的不敢现身,这样的你像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和老鼠有什么区别!” 墨春妧试图说出很难听的话,用激将法把不知藏在什么地方的陆汐绵惹怒给激怒出来。 她没有用难听的话把陆汐绵给激怒出来,反而,陆汐绵识破了她的激将法,肆意的嘲笑道:“姐姐,你还真是个无知蠢女人,怪不得,张秋镜总是说你蠢,现在依我看来你不仅蠢,也傻的透彻!” 陆汐绵的话,墨春妧听了之后没有生气,因为,她也发觉到了,这只恶妖在用同样的激将法激怒于她,为的就是激怒她耗费大量的体力和灵力。 她放下了手中的剑,不再用木剑挥走眼前团团转圈的黑雾。 陆汐绵看她放下了手中的木剑,便吃惊问:“呦!姐姐,怎么不用那把破木剑攻击你眼前的黑团了呢?” 墨春妧目光坚毅,身板挺拔的站在那儿,不去理会来者到底是什么恶心的东西,她都不会去攻击一下,现在,保存体力和保存好体内的灵力才是最要紧的。 她道:“你不是说过了吗?” 眼前有一团子黑雾停留在墨春妧的面前,黑雾浮现出陆汐绵的一张看起来令人很反胃的脸。 “我说过什么了啊?” “你伤不到我,因为,你现在只是一个没有实体的恶妖,除了吓吓我,对我没有任何的伤害,你说的对,我没必要因为眼前的虚幻白白浪费自身的灵力,我应该保留体力走出这个幻境。” 陆汐绵听了之后,两个眼珠子快速转动,看样子,是又想到了什么诡计! “那又怎么样?姐姐,你不会已经忘了吧,我虽然伤不到你一根汗毛,但是呢,我可以使用幻术把你永永远远的困在这个幻境里面,你是走不出去的,就连张秋镜都无法走出我施下的幻术,就你,也不是我陆汐绵小瞧了你。” 陆汐绵的冷嘲热讽,墨春妧并没有任何生气的意思,因为,为了一只恶妖生气,是给恶妖脸了! “能不能走出去,不是你说了算,是我墨春妧说了算!” 她不服,不屈! “反正,我已经成功的把你困在这儿,你是破不了这个幻术的,劝你尽早放弃无谓的挣扎。” “这不是你应该操心的事!”墨春妧此时,恨不得立马消灭了这只阴魂不散讨人厌的恶妖,就像只苍蝇似的,在她的耳旁嘤嘤嘤的吵得厌烦! 她那只握着木剑的手一挥而去,眼前的那团子黑雾终于散开消失了。 这下,终于安静了。 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找到走出这个幻境的办法。 一直被困在这个地方,张秋镜若是独自一妖去找那劣妖对决,恐怕,会有去无回。 她不能让这种悲剧发生,绝对不能让腹中的孩儿还未出生就没了亲爹。 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在她和孩儿的身上发生。 墨春妧用手摸摸已经略微鼓起的小腹,安慰道:“宝宝,不要怕,娘亲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的,等我们走出了幻境,然后,去找你爹好不好?” 说完,她一脸微笑,接着向腹中未出世的孩子道:“你不说话就算是答应了,放心吧,娘亲一定会说到做到的,绝对绝对不会对你言而无信。” 墨春妧拿好那把木剑,开始寻找走出幻境的出口。 她往回走,看看原路返回能不能找到出口。 她还未走出这片有房子的区域,便看到路的那边还有一条很大很宽敞的路。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还特意用那只没有拿剑的手揉揉眼睛,再次看去,那条路竟然有许多会移动的马车。 那些马车会移动,那就说明,这个幻境里除了她还有其他人被困在了这里。 墨春妧为了证实自己没有看花眼,也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她又走回去,路过一个胡同,然后拐弯继续往前走去,走了大概有一柱香的时间,她来到了有移动马车的那条大路。 当她走到了地方,看到眼前很奇怪的景象,这条路上的马车她在后方那条小路看到的是明明是移动的,可到了这条大路,这些会移动的马车根本就没有移动过的痕迹,从地面上没有压出印子可以看出来,这些马车从未有移动过。 而且,这些马车,马没有气息,她特意走上前去用手轻轻碰了碰,然后敲了敲,是木头雕刻成马儿的样子,雕刻的马儿看起来活灵活现,如果不靠近看,很难看出是木头雕刻成的马儿。 她这才明白了过来,这里的一切都很假,什么都是假的,或许,幻境就是这样的。 除了她,这里的一切事物没有一个是真实的,毕竟,这里的一切都是那只没有实体的石像女幻化出来的。 她离开了这条路,又去别处寻找出去的出口。 这里的路还有方向,她这个路痴就算是走过了一次也不会记得。 索性,在建筑物或者大树上做上了记号,这样,她就不会在幻境里面迷路。 走着走着,前方突然间多出了一个看起来面积很大很高的房子。 她仰着头望去,目测房子的高度有百米高。 她没有走进去,因为,已经开始怀疑眼前的这个大房子肯定又是陆汐绵想出来的新阴谋诡计,她是绝对不会再中那只恶妖的计,能在此时出现这么大的房子挡住去路,那就只能说明她快要找到走出幻境的出口,所以,陆汐绵怕她真的走出去幻境,才会这么做。 墨春妧心中确定以及肯定,出口就在附近。 现在,墨春妧哪里都不会去,加快了走路的速度。 墨春妧看着眼前的大房子,便道:“看来,只有绕过这个房子,很有可能就会找到出口。” 她打算绕过去。 可谁知,不管她走哪里,那个房子便会出现在哪里,不让她往前继续走,挡住了去路。 她不弃道:“陆汐绵,你别再白费力气了,你的幻术对我已经不起作用,幻术是骗不到我的,我早已发现了破绽!” 陆汐绵出现在她的面前,是以一团黑雾的形态出现的,只有一个头在半空中飘来飘去。 “哦?是吗?姐姐,你这么笨,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发现幻术破绽?不会是…姐姐你故意骗我的才这么说的吧?” 陆汐绵虽然嘴里说着不相信墨春妧会这么快发现幻术的破绽。 但其实,这心里面已经在发怵了,是见到墨春妧那双无比坚定的眼神开始心里发怵的。 “少废话!我墨春妧今日算是豁出去了,这眼前的大房子阻我前行,那我今日,便穿墙而过!” 说完,墨春妧闭上了双眼,什么都不去看,什么都不去听,那些用眼睛看到的都是虚幻,用耳朵听到的也都是幻听。 所以,身陷幻境之中,唯一的破幻术的办法就是不去看,不去听。 不管听到什么,都当是不存在的。 眼前的一切阻碍,都当成是空气,勇敢的迈过去,便是走出幻境。 她为了确定自己的推理是正确的,闭上眼睛大步往前走,身子直接穿墙而过,等她迈出去,转过身去往身后看,那个阻碍她前行的大房子已经在身后。 这些,正证实了她方才的推理是正确的,接下来,就是蒙上眼睛捂住耳朵,一直往前走,就是走出幻境的方法。 她再一次闭上了双眼,往前走,不管听到了什么恐怖可怕的嘶吼声音,她都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往前走就对了。 走了大概有一个时辰,她的面前出现了一道门,这道门便是走出幻境的出口。 她迈出一只脚,走了出去。 此时,陆汐绵看着墨春妧走出幻境的那一刻便恼怒不已,却没有什么好办法可以攻击到墨春妧。 陆汐绵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始怨自己没有早点儿想起来。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利用食人妖一族来对付她不就行了?” 陆汐绵想到这个计谋,看到墨春妧迈出幻境的身影,心中不免一声冷笑。 那双可怕的眼神盯着远处的墨春妧看去。 “墨春妧!就算你今日破了我的幻术,也不会找到他,我和食人妖一族的致命弱点,是不会给你机会告诉他的,绝对不会让你有机会。” 陆汐绵闭上眼睛,朝幻境的出口猛冲而去,速度极快,朝劣妖所在的方向冲去。 墨春妧走出了幻境,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心里高兴坏了,靠自己的推断破了石像女的幻术,她开心的恨不得立马找到张秋镜,然后,把自己的聪明才智告诉张秋镜,然后好好的被那个男人夸赞一番。 第一百一十六章、客栈遇到一身穿黑玄衣男子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此时的墨春妧就像个小孩子一样,一个人在这条路上小跑而去。 在天黑之前,一定要在天黑之前走到前方一眼就可以望到的那个小镇。 她清清楚楚的记得,柳殇说过,张秋镜就在那个小镇落脚歇息。 只要她能在今晚申时之前走到那个小镇,就可以很快找到张秋镜。 她走得很快。 只要想到自己很快就可以见到他了,她多远的路都不会觉得累。 不仅不累,心里还很开心。 太阳已落幕。 目测,离前方的小镇还有一些距离,此时的天已经黑了,为了在妖变的时辰之前找到一个客栈住下来,墨春妧加快了脚步。 快走了大概有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走了大半天终于走到了张秋镜所在的小镇。 她在路上已经找行人打听好了,这个小镇是漠儿镇,因为这里的环境比较恶劣,干旱已久,听说,已经有好几年的时间没有下一场雨了。 周围的树木已经干枯,手只要轻轻一碰,树木的木杆便碎了一个大洞。 地上的草一株没有,更别说,有水。 漠儿镇,只有一个开着的客栈。 她来到那个客栈的门前,看着门上挂着的牌匾,牌匾上面的字迹已经被灰尘覆盖看不清楚。 这儿的沙尘特别严重。 一路上,她被土尘呛的干咳未断过。 外面的环境,空气质量太差劲了。 她这幅柔弱身躯是难以生存的。 所以,她跑进了客栈。 客栈的掌柜看到有客人,而且,这位客人还是个长相眉清目秀的姑娘,便高兴的手里端着一盏倒满的水走到墨春妧的面前。 “姑娘一个人来此地吧?” 她点着头,嗓子咳得干涩红肿,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红着眼看着面前的掌柜,声音沙哑道:“嗯。” 她没有说太多话,嗓子太干了,也说不出来话。 “来,姑娘,喝口水润润嗓子。” “谢…谢谢掌柜。” 墨春妧接过掌柜手中的那盏茶水,正要抿一口。 突然,一颗石子不知从何处飞来,墨春妧手中的盏碎了。 她在客栈四处看了看,这里,除了她和掌柜的,是没有第三个人存在的。 掌柜的怒道:“是谁在老子的地盘撒野!给老子滚出来!” 许久,没有声音。 墨春妧看着地上的那颗石子,捡起石子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会儿。 从这颗石子上面,没有发现任何的线索,不知道是谁在这个地方阻止她喝水。 除非… 墨春妧已经意识到了,那盏被石子打破的水很有可能有问题,不能喝。 不然的话,那盏茶水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被打碎,若是仇人,肯定会现身攻击她,而不是简简单单的用一颗石子打碎茶盏不让她喝水。 那个人肯定是保护她的。 如果这个推理正确的话。 那么,这个客栈掌柜很有可能有问题。 这个客栈掌柜给她喝水,水,在这个地方是特别稀有的,一分不收平白无故给她水喝,这水必然有毒。 墨春妧已经察觉到了这个客栈掌柜不对劲,便打算离去。 在离开之前,她要打听清楚,张秋镜在不在这个客栈。 掌柜的骂骂咧咧之后。 给她解释道:“姑娘有所不知,经常有一个调皮男孩子来我这儿捣乱,每回,好不容易来一个客人,那个捣蛋鬼就爱拿着他的弹弓用这些破石子打破客人手里的茶盏,还望姑娘多多包涵,不要生气。” 她摇摇头,暂且,相信这个掌柜的狡辩,不是,解释。 “没事,没事的。” “姑娘,你若不嫌弃的话,我再给你倒一盏茶水吧。” 她很客气的拒绝了,可不想喝有毒的茶水,她墨春妧没有找到张秋镜之前,可不想把自己交代到这里。 “不用不用,掌柜的,谢谢你,我现在还不渴,暂时不想喝水,这儿的环境这么恶劣,水就留给有需要的客人吧。” 说完,她使劲的吞咽了一口仅有的一点儿口水,仅靠这点儿口水,干涩的嗓子并没有得到湿润,吞咽口水的同时,她的脸色看起来极其的难受。 看她不喝这儿的水,掌柜的也就没有让她非喝不可。 “姑娘长得美,心也善,那就听姑娘的,把水留给有需要的客人。” “嗯,掌柜的,这儿就你一个人吗?除了我没有别的客人在吗?” 她把心里想问得都问了出来。 只见,掌柜的摇摇头。 “没有别的客人了。” 听到掌柜的回答之后,她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此时,她的心情很失落。 她接着问:“那…这几日有没有来过其他客人?” 掌柜的还是一样回答。 “没有。” 这个客栈几天都没有来过一个客人,那就只能说明,张秋镜没有路过这个漠儿镇,就算路过,直接走了,没有停下来找个客栈歇一晚。 她的心情更加失落了。 也对… 他是妖,怎么可能像她一样容易累,没有停下歇息很正常。 她想,张秋镜很有可能在前面的那个镇上。 “那…姑娘要不要在这儿住一晚?” 掌柜的盯着她看,心想着,好不容易来个客人,可不能让客人跑了,不然生意没得做了。 墨春妧看了看外面的天,已经黑了,算时辰,快到申时一刻,现在出发去下一个镇,在路上会很大几率遇到食人妖一族,不仅只有食人妖一族,还有,那个石像女,一定会想尽办法阻止她找到张秋镜。 外面这么危险,她打算在这个客栈住上一晚,等明日天一亮再出发去下一个镇找张秋镜。 她点着头。 道:“嗯,好,我先在这儿住一晚。” “好嘞!客官。”掌柜的赶紧走到柜台前,拿起算盘算了算,安静的客栈里,响起噼里啪啦算盘的声音。 “客官,一共二十两。” 墨春妧直接从腰间的口袋里掏出二十两银子,她把银子放在掌柜的柜台上面。 掌柜的说了一句。 “客官,你理解错了,是金子,可不是…银子啊。” 墨春妧听到之后,住一晚,要二十两金子,便很吃惊的睁大双眼。 很吃惊道:“什…什么?!二十两金子?我…我就住一晚,就要二十两金子,别坑我是个女人,我住过好多客栈,也就收十几两银子一晚,你要二十两金子,怎么不去抢呢!?” 她很生气,宁愿不住,也不要被奸商坑。 “客官消消气…消消气…” 墨春妧的脾气一向不是很好。 转身就走。 “不住了!” 掌柜的心想,好不容易来一位客官,因为价高不住了,这儿的房间空着也是空着,在这么下去,客栈迟早要关门大吉。 掌柜的挽留道:“客官,别走啊客官,二十两银子,就二十两银子吧。” 墨春妧听到改价,便又转过身走了回来。 “好,那就二十两银子住一晚,哪个房间?”她问。 “客官,就那间,你看到了吧?” 墨春妧向掌柜手指的那间房间看去,那个房间看上去还算可以。 她点头。 “嗯,还可以。” “客官,我给你带路。” 掌柜的态度好了很多。 她直接拒绝了。“不用了,我知道怎么走!” 她的态度很不好。 这样的客栈,若有选择,无论如何都不会住这一家,太坑了。 还不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这个漠儿镇只有这一家客栈,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只能凑合一晚。 她一个人走进了房间,为了安全起见,还给房间的门反锁上了,外面的人想进来,除非把门给跺开,不然,很难进来。 一个人出门在外,她处处小心谨慎,时刻观察着附近的任何动静保护自己。 很快,就要到妖变的时间。 为了不在她睡着之时,有妖变的食人妖趁机闯入房间暗杀她,她关好了窗户。 这回,她门窗紧锁,总算是放心了,可以安心的躺在床上睡一晚。 她躺在床上,盖严实了被褥,然后,不到一秒的时间,埋头入睡。 熟睡中的她,隐隐约约觉得从身后伸过来一只手,那只手很暖。 她害怕的不敢睁开眼睛去看,怀疑是妖变的妖闯入房间想要取她性命。 直到那只手放在她的腰间,从身后搂住了她,那个在她耳旁呼吸均匀的声音听起来很熟悉。 她莫名的感到不再害怕,很有安全感。 这个熟悉感,还有,这个闻起来很熟悉的气息,更像是张秋镜的。 可她现在太困了,困得睁不开眼睛。 身体已经不听自己的使唤,想转过身来看看是不是他。 困倦,使她动不了。 她闭上了眼睛,嘴里一直喊着一只妖的名字。 “秋镜…” “秋镜…你到底…去了…哪里…” 她实在撑不住了,闭上眼睛睡着了,这一觉,睡得很想很甜。 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 听到掌柜的敲门,她这才睡醒。 咚咚咚! “客官,时间到了,再不走,要再交二十两哦。”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被吵醒,心烦的很。 “好了,我知道了!” 她穿好了衣服,去开门。 来到一楼,便看到有位男子坐在桌前正要喝水,那个男子喝水的同时脸上也在蒙着黑色的面纱,一身黑玄衣,很神秘。 第一百一十七章、色狼!知道我相公是谁吗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她赶紧跑到那男子的面前,抢过男子手中的茶盏。 “不许喝!” 那男子蔑视的眼神盯着她看。 “为什么?” 墨春妧也不敢当着掌柜的面大声的说出原因吧,她有意凑近男子的耳旁,很小声告诉他。 “这水有毒的,不能喝,千万不能喝。” 那男子听后轻笑了一声。 “毒不死不就行了?” 墨春妧眉头一皱,一脸疑惑的看着男人,然后,亲眼所见男子一手轻微掀起面纱,一手端着茶盏把水全喝完了。 “你…你是不想活了吗?” 墨春妧吃惊的盯着面前的黑衣男子看。 那男子将空茶盏放在桌子上,挑逗的眼神看着墨春妧。 墨春妧被男子的眼睛给迷住了,这双眼睛,怎么看怎么熟悉,莫名的熟悉感。 她甚至有种想要一手揭开眼前男子脸上面纱的冲动。 她很想确认一下,这个黑衣男子到底是不是张秋镜。 她很怀疑是。 男子伸出一只手,直接揽住墨春妧的腰间,然后手上一用力,墨春妧扑倒在男子的怀里。 她慌道:“你…到底是谁?我们好像不认识,你快放开我…放开!” 她在男子的怀里挣扎,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法挣脱开。 掌柜的走来见到这一暮,双手赶紧捂住了眼睛,道:“原来二位客栈认识啊,二位是打算离开还是…” 她和男子同时道。 “离开!” “再住几天。” 掌柜的直接听蒙了,不知该听哪位客官的好。 那男子从身上掏出一块沉甸甸的金子,重摔在桌子上面。 语气加重了许多。“住三天!” 墨春妧听了之后便急了,她还在怀疑自己有没有她听错,这个男子说什么,住三天? 她觉得自己没有听错。 “你这人到底是谁啊?怎么这样,你快放开我,你自己想在这儿住多少天就住多少天,我和你不认识,干嘛拉上我一起住这个客栈里?我劝你赶紧放开我,不然…不然…” 她不知自己该怎么说了,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况且,她还是个姑娘家,连个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 男子凌目撇了她一眼,冷冷的问:“不然怎么?怎么不说了?” 墨春妧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便死马当活马医,试试报出相公的大名,看能不能吓到这个黑衣男子。 “告诉你!我相公可是张秋镜,对,你没有听错,是这个拟境里曾经的境主,劝你赶快放了我,不然,我的相公若是知道了,不会轻饶了你!” 说出张秋镜这个名字时,在她的脸上看出了得意。 她以为报出自家相公的大名,就可以吓到这个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得知她相公是曾经的拟境境主,并没有被吓到的意思,不但不害怕,而且,对她是越来越放肆,越来越肆无忌惮。 那男子的眼里看出一丝得意。 问这她。“你相公原来是张秋镜啊。” 她点头,而后,仰着头道:“嗯,怕了吗!” 黑衣男子将蒙着面纱的脸慢慢凑近墨春妧的耳旁,对她轻轻吐了一口气。 这个气息,她总觉得很熟悉,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她甚至怀疑这个蒙面黑衣男子是张秋镜,不然,哪个男人会无聊到调戏她这个大肚子女人? 她与男子的一双眼睛对视着,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然后,伸去手,想要揭开这块面纱。 看看这面纱遮住的真容,到底是不是那张熟悉的脸。 不料,她的手还没有触碰到那块面纱,却被黑衣男子直接吻住。 此时,她的瞳眸大睁,奇怪的是,她的心跳加快跳动,脸红心跳,并没有要推开眼前男子的想法。 她的身子没有排斥这个黑衣男子,这种熟悉的感觉,还有熟悉的气息,很像是张秋镜的。 但是,她不敢确定眼前的黑衣男子到底是不是张秋镜,所以,为了自己的贞洁,她清醒了过来,用双手使劲推开了黑衣男子,不让这个陌生男子占便宜。 她用手使劲擦了擦自己的嘴唇,站着道:“我不管你是谁!我的心里只有相公,要命一条,要人没有!” 黑衣男子听了之后,嘲讽道:“还真以为自己有多好,你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还是个大肚子,我只不过是亲一下,宠幸你,你应该高兴。” 她才知,这面前的黑衣男子不仅占了她便宜,而且,占了便宜还说些刺激她的话。 这些,与张秋镜确实很相似,都是一样的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永远说不出好听的话来。 墨春妧气得面红耳赤。 “你!你无耻小人!卑鄙下流!得了便宜还嫌便宜不好!太气人了!以后,别让我再见到你!见你一次,骂你一次!” 说完,墨春妧直接转身向门外走去。 还没有走出客栈,黑衣男子不慌不慢的坐在那儿,端起了茶壶,倒了一盏茶水,然后,饮了一口茶水。 双目一闭,那客栈的门直接关上,墨春妧怎么打都打不开。 气得她转过来身,怒气冲冲的瞪着坐在桌前的黑衣男子看。 她不服道:“一个个的,都喜欢耍修为是吧!欺负我什么都不会呗?柳殇用这招困住我,现在,连你这个陌生人也用同一招困住我,怎么?你们以为这样显得自己高深莫测很帅气是吗!?” 现在,一个个都用修为欺负她这个什么都不会的弱女子。 她现在,只想尽快找到张秋镜,一个个的都来阻碍她,这让我认为,真的好难… 那黑衣男子轻轻放下手中的茶盏。 道:“你不能去。” “为什么?你知道我出去干嘛?”她问着。 那男子回道:“劣妖那儿很危险,你是要去找你相公,我说的,可对?” “对,你说对了,我就是去找他,找不到他,我不放心。” “你还是别去了。” “为什么?”她始终听不明白,为什么黑衣男子不想让她去劣妖那儿找到张秋镜。 难不成… 这个黑衣男子和劣妖是一伙的? 她的怀疑。 黑衣男子接下来的话立刻打消了她的怀疑。 “他不会傻到直接去找劣妖对决,在时机没有成熟之前,我猜,起码不会。” 墨春妧不赞同他的猜测。 直接否定了。 “你又不认识他,自然不是很了解他,你的猜测是错的,依我看,他很有可能去找劣妖对决,不然,不会将我困在山洞里,把我保护的这么好,他肯定是去找劣妖拼命去了。” 说完,墨春妧更加担心张秋镜的安危了。 男子笑了一声,不信道:“呵…他有那么傻吗?” 墨春妧直接回答。“傻是不傻,就是做事太冲动了,做什么事情之前都不好好想想那么做对不对。” 黑衣男子打了个哈哈,显然,昨晚没有休息好,有些疲惫,困倦。 “不说了,你一个女人,想法太过简单,不适合掺和男人之间的大事,没事儿的话,我休息去了,不要打扰我。” 说完,黑衣男子站起了身走上了客栈的二楼。 走进了最左侧的那间房间。 顺手关好了门。 墨春妧见了,不削道:“切!一个色狼还知道关紧门窗再睡觉,防谁呢!” 这个客栈里面,只有她一个女人,不用想都知道,那个在刚才占过她一次便宜的蒙面黑衣男子在防着她。 墨春妧撇了撇嘴,不削于和那个男子一般见识。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逃出去这个客栈,趁那个黑衣男子睡着了,她好逃。 这就是个逃走的好机会。 她试着,看能不能打开这个门。 不管推,还是拉,这个门就像是一堵墙一样,纹丝不动,这个门被一股子能量封锁,她拔出绑在身后的木剑,试着用这把木剑,看能不能用剑劈开,剑用力挥了不知多少下,眼前的门依旧是完好无损,没有任何打开的迹象。 能想到的办法,她是都用了,眼前的这扇门依旧是没有打开。 最后,她是没有别的办法了,才想起了客栈掌柜。 她来到柜台前,对掌柜的态度态度,也很客气,道:“掌柜的,你有钥匙吗?我现在要出去,你得给我打开啊?还有啊…你这客栈关着门,怎么做生意啊?” 掌柜的直接拒绝了。 “客官,我没有钥匙,今日的营业额够半个月的了,暂且,关门三日。” 墨春妧听了掌柜的言辞直接急了。 “你怎么…和他是一伙的?” 她用手指着黑衣男子休息的那间房间说着。 “不是,姑娘,你误会了。” “呵!我误会了?我都开始怀疑你和那个男的是一伙的,把我这个弱女子困在客栈里,难道…你们…你们…” 她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邪恶的想法在脑海里浮现,她现在怕的要死。 心想着,完了,贞洁不保了,自己恐怕要交代到这里了。 墨春妧话说一半不说了,就算她没有把话全说出来,掌柜的也能猜出来。 “放心吧,姑娘,我这是正经客栈,没你想得那么黑暗。” “那你开门放了我,这样,我才会相信你这客栈是正规的,不然,我就认定你和那个色狼是一伙的!” 第一百一十八章、除了我,什么条件都可以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黑店!黑店!你们,你们分明就是一伙的!合起伙来骗我一个姑娘!” 客栈掌柜解释的烦了,所幸,不解释了,爱怎么怎么吧,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随这位客官怎么怀疑。 “随你怎么怀疑,你怎么怀疑的,那事实就是什么吧!” “好啊!解释的烦了,这下,终于肯承认了,是吧!黑店!放我出来,不然,我相公知道了,定然不会轻饶了你们!” 她一个女人在客栈里面是又吼又叫,反正是豁出去了,横竖都是死,不如闹一场,好歹,心里痛快点儿。 她这一闹,把那个黑衣男子吵的难以休息。 那个黑衣男子一手推开了房门,那双充满怒气的眼睛可以看的出来,被吵的心烦。 语气很不好。 “吵什么吵!话说那么多,口不干,舌不燥吗!” 在这个漠儿镇,水是很重要的存在,外面的天气干旱恶劣,有水的机会很少很少,可以准确的说,水几乎没有,在这个客栈能有水,水也只是很少很少。 墨春妧才不管这么多,肚子里全是火气,她只想出去,出去找张秋镜。 就算是渴死在这儿,她也要吵着闹着离开这个客栈。 墨春妧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她现在只想尽快找到张秋镜,阻碍她的,一切都不会给好脸色。 “我不管!我墨春妧今日就算是渴死在这里,也要走出漠儿镇!你们不给我开门,一直这么关我下去,我誓死不消停!” 她今日便把话撂这儿了。 黑衣男子一句话不说,直接从二楼的房间里顺着楼梯走了下来,走到墨春妧面前,离墨春妧有一米的距离之时,墨春妧赶紧往后后退两步。 与黑衣男子保持距离,离得远远的。 黑衣男子这回是看出来了,这个女人是故意躲着他,所以,每当他一靠近,这个女人便吓得赶紧往后退几步,与他保持三米以上的距离。 此时,他的心情很不爽。 “你在故意躲着我?” 墨春妧抿了抿嘴,实话实说,毫无隐瞒,大胆承认。 “对!我就是有意躲你,有意与你保持距离,你是色狼,我是有夫之妇,况且,我还是个母亲,我与你素不相识,你对我又有非分之想,躲着你是常理。” 当墨春妧亲口说出这些话时,她心里很担心,怕这些话会激怒这个黑衣男子,她试探性的看了他一眼,只见,黑衣男子的眼神充满了宠溺。 她都看傻了。 心想着,这个黑衣男子听了她刚才说的那些话之后,不是应该生气被激怒吗? 怎么…会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呢? 她想不明白。 除非,这个黑衣男子就是张秋镜本人了。 可是,她却没有机会亲自揭开蒙在黑衣男子脸上的面纱,除非,有机会靠近眼前的黑衣男子。 她突然间想起来,方才,黑衣男子靠近她,她不应该躲开的,这样,就可以有机会揭开他脸上的面纱。 突然,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一脸笑嘻嘻的冲着黑衣男子道:“我刚才…心口不一了,你可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啊,色狼,实话对你说吧,我好像已经喜欢上你了呢。” 她说这句话时,差点儿没把自己给恶心吐了。 她说慌了,只是为了靠近面前的黑衣男子,揭开那张布看看眼前的黑衣男子到底是不是张秋镜。 她心里想的什么,有没有说谎,实则,黑衣男子一眼看穿。 她往前靠近一步,黑衣男子便站在那儿不动。 她现在与黑衣男子的距离只有短短一扎的距离。 她抬手之时,眼里盯着男子脸上的那块黑布看。 不料,那只要去揭开面纱的手被黑衣男子的大手给紧紧的握住,动弹不得。 她使出全身的力气,嘴里说着,胜利就在眼前,这些话。 可是,她的力气再大也是个女人,女人的力气无论如何都不会超过男人,所以,那块遮在黑衣男子脸上的布没有成功揭开。 她一气之下,放弃了。 她甩开了那只大手。 气得不想说出一句话,坐在椅子上面,生着闷气。 黑衣男子见状,讥讽道:“刚才的话我信了。” 还在生气中的墨春妧听蒙了,听不明白黑衣男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我刚才说什么了?” “你刚才说喜欢上了我,看你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见见我的真容,见不到便生闷气,你喜欢我,我信了。” 墨春妧听完黑衣男子的话,便被男子说的话给恶心吐了,干呕了一下,此时,墨春妧心里庆幸着,幸好,今早起来没有吃一口食物,不然,就不是干呕这么简单了。 突然间,她被眼前的男人抓住了手腕,男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眼睛看。 问她。“你馋我的容貌,还有,我的身子。” 墨春妧简直要一直干呕下去。 心想着,这个男人怎么如此的自信,自信过了头,那就是自恋。 她呸道:“呸!就你这样的,我喜欢你?我馋你身子?你未免也太自恋了吧!告诉你,我心里面只有张秋镜,要馋也是馋他的,你,不配!” 墨春妧总觉得这个黑衣男子莫名其妙。 她怒瞪他一眼。“不愧是色狼!低俗龌龊!” 说完,她转身就往客栈的二楼走去,楼梯走一半,被黑衣男子的一句话叫住,她停在那儿,犹豫不决。 “喂!你不想看我的长相了?” 墨春妧心里全是气,随即说道:‘谁要看你的长相,看你说的那些话,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个丑男人!’ “不看,你会后悔的。”黑衣男子说她不看他的长相会后悔,她听了以后直接就笑了。 “后悔?我后什么悔?你是谁啊!能让我墨春妧后悔?” 不知怎地,她是越来越讨厌这个黑衣男子,虽然,没有见到他的真容,但是,这种讨厌的感觉,就像是她刚开始认识张秋镜那时的厌恶感一模一样。 有时,她甚至觉得,眼前的黑衣男子就是张秋镜本人,可是,她没有见到黑衣男子的真容,便不好妄下结论。 只要,她一想到张秋镜,这心里的怒火便无缘无故的消失了,她的心里,只有极致的思念,双目湿润了。 便没有任何的兴致与这个素不相识的蒙面黑衣男子斗嘴。 她低眸,眼泪不听自己的使唤,如豆粒般大小的泪珠,从眼角流出,顺着鼻尖落下。 她的声音听起来已经有些哽咽。 她无力道:“我累了…请你不要来打扰我,我听你的,会一直待在这个客栈。” 黑衣男子看她此时的心情很不好。 便担心道:“你真的打算放弃了吗?” 她点着头,几度哽咽,吞下了委屈。 “嗯,放下了,这不是他希望的吗?他是妖,我是人,他是境主,我就是一个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帮不上忙的废物,他有他的使命要去完成,我去了,除了会拖累他,这样的话,他也不会放下心来与那劣妖决斗,所以,我决定了,决定不去找他。” 说完,她就转身走进了客栈二楼的最右侧房间。 黑衣男子看着她那失望的背影,不免会心疼。 墨春妧的心情很不好,他的心情也会跟着不好。 他的语气重了许多。 “掌柜的!” 客栈掌柜听到呼喊,便急急忙忙的跑到黑衣男子的面前,道:“客官,需要什么?” “把你客栈里的酒全部端来!” 他的红目一直盯着墨春妧的房间看,一肚子的怒火,拳头紧紧握起,咯吱做响,是骨头碰撞的声音。 “客官,我没有听错吧?你要那么的酒,一个人喝的完吗?” 他的脾气很是暴躁,冲一个无辜的妖发怒。 咬牙切齿的怒吼道:“别管这么多!端来!” 他的那双怒眼红的可怕,掌柜见了便不敢多言,把客栈里的酒全部端了出来。 黑衣男子坐在桌前,一口一口往嘴里灌酒。 一坛子,接着一坛子。 一堆空坛子,无法灌醉。 他湿红着双目,望着客栈二楼的那个房间。 痴情道:“春妧,那日一别,难道…你真的打算不再需要我了?” 客栈二楼最右侧房间里。 墨春妧面无表情,躺在床上,望着上面的天花板,看得入了神。 她的嘴里一直念叨着同一个名字。 “秋镜…你真的要永远的离开我了吗?” 与劣妖的这次对决,很有可能会丧失性命,她不愿这个世间没有张秋镜。 突然间,她想起来了,差点儿就忘记,她找张秋镜不是为了一定要与他待在一起,而是,为了告诉张秋镜关于两个石像女与劣妖之间的关联,劣妖的弱点就在那两个石像女的身上。 她猛然从床上坐起,然后,赶紧穿上了鞋子,跑出了房间。 黑衣男子正喝着酒。 便突然听到她一惊一乍的声音。 她打开门,喘着粗气,眼中满是坚定,道:“我没有放弃!我现在就要去找他,现在就要去!” 她匆匆跑下楼。 跑到黑衣男子的面前,恳求道:“色狼,求求你,放我出去,好吗?” “放你出去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你必须答应。” 黑衣男子答应放她出去,她开心了,不管什么条件,她都会答应。 “好,你说,什么条件,只要不是我,什么条件都可以。” 黑衣男子看着她。道:“除了你,什么条件都不行。” 第一百一十九章、除了你,什么条件都不行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她急了。 坚决不同意黑子男子提出来的要求。 她的态度很坚定。:“不行!我说过的,除了我,你提出的任何要求我都会答应。” 她的态度很坚决,可面前的黑衣男子态度更加坚决。 “那就没得谈了,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这个客栈,不要再想着怎么从这个客栈出去。” 墨春妧再三考虑之下,最终,答应了。 她握紧拳头,说道:“好,我答应你,你说吧,什么条件。” 黑衣男子再三确认。 “我还是刚才那句话,除了你,什么要求都不行。” 黑衣男子一步一步靠近她,她此时神情慌张,慌里慌张的从椅子上面站起来,吓得她赶紧往后退。 “我警告你啊,我相公可是曾经的境主,我也相信,我的相公很快就会重登境主之位,你最好不要过分,你…你若敢动我一根手指头的话,我的相公知道了不会轻饶了你的。” 黑衣男子靠近她,那双凌目一直盯着她的眼睛看,此时,她的眼睛在闪躲。 脸蛋儿竟无缘无故的羞红。 奇怪,她自己都觉得奇怪,只要这个黑衣男子靠近她,她的心跳就会加快,脸也会红扑扑的。 脸红心跳,这些,只有张秋镜在身边,她才会这样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她小声的自言自语。 说话的声音太小声的原因,黑衣男子没有听清楚她说的什么。 “怎么了?你是在想我吗?” 黑衣男子没皮没脸的问,把墨春妧问得整张脸面红耳赤,整张脸手只要轻轻触碰一下,便很烫很烫。 然后,她突然想起来自己是有夫之妇,便清醒过来,不能与自家相公之外的男人距离这么近,她赶紧往后退个几步,与他保持距离。 她红着脸,有点儿口吃道:“你…真不愧是色狼,这个称号非你莫属,我可是个有身孕的人,你最好不要对我有非分之想。” 黑衣男子看起来没有要占她便宜的意思,也没有要与她这个女人继续较真下去。 他的手一挥,客栈的门直接就打开了。 “走吧,你去找他,必须有我陪着,我们一起去。” 墨春妧直接就拒绝了,她心里想的是,一路上有个对自己心怀不轨的色狼陪着,那岂不是与禽兽同行?多危险啊! 万一,这个男人在半路突然兽性大发,那她岂不是要贞洁不保? 想到这儿,她使劲的摇摇头。 不行! 绝对不行,不能让这个男人跟着,又和他不认识,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万一…是个长相很丑陋,长得像鬼一样,然后…若是占她便宜,她一个女人,那该有多危险。 虽然,她不是相貌取人的人,但是,人心不可叵测。 她一个人胡思狂想了很长时间,黑衣男子就这么盯着她看。 看着这个呆呆傻傻的爱胡思乱想的女人。 “想好了吗?”他问。 听到黑衣男子的声音,她瞬间清醒。 她刚才胡思乱想入了神,没有听清黑衣男子刚才对她说了什么。 她楞道:“嗯?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能在说一次吗?” 黑衣男子嘲讽道:“呵!就你这样的,自己一个人去找他,也不怕迷路了。” 墨春妧不高兴了。 不高兴的原因是因为自己爱迷路的秘密被这个黑衣男子给猜准了。 这让她很没有面子。 “才没有呢!我很记路,俗话说的好,猫记千里,狗记万里,我呢,能记百万里,千万里,这整个拟镜,我就算是把我扔在一个没有去过的角落,我自己一个人都不会迷路!” 她把自己夸得天花乱坠。 黑衣男子根本就没有相信她说得这些。 “你可真是厉害啊!” 黑衣男子咬牙切齿的说着。 也就她当成了是在真心夸赞。 墨春妧极其的得意道:“那当然了!我可是拟镜最厉害的,就连那劣妖都要怕我几分,所以啊,你最好是老老实实的,不要对我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不然,你死定了!” 墨春妧的面容极其的恐怖,是故意吓吓这个黑衣男子的。 黑衣男子不愿和她再这么啰嗦下去。 “好好好,什么都听你的,我不碰你,行了吧!” “行。” 墨春妧这下是放心了。 此时,她满脸的笑意道:“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嗯。”她啰里啰嗦的说了一大堆,一句话可以重复说好几次,黑衣男子显然已经不耐烦了。 墨春妧也已经注意到了这一点。 “走。” 墨春妧兴高采烈的往客栈的门外走去,还没有走出去,客栈的大门突然间又关上了。 这回,是锁的紧紧的,墨春妧这下慌了,出不去了,她看向身后的黑子男子。 她极其的气愤道:“你怎么可以言而无信?明明已经答应了的,答应放我出去,这怎么又反悔了呢?” 她气得恨不得立马跑到黑子男子的面前,然后用双手撕黑子男子的脸。 黑衣男子表示自己很无辜,他什么都没有做,这一次,客栈的门不是他关的。 他被墨春妧给冤枉了。 “没有啊,我没有言而无信,我一向很守信用的,这回,门锁上了,不是我做的。” 黑衣男子在为自己做出解释。 可墨春妧认为这些解释也只能是狡辩,怎么可能不是他锁的门? 任他怎么解释,反正,她墨春妧是不会相信他的,他的每一句话,在她这儿,可信度几乎为零。 “你色就算了,没想到,人品也有问题。” “你爱怎么说怎么说,是我做的,门是我锁死的,行了吧!” 黑衣男子的态度很差很差,就像张秋镜一样,听不得她的啰嗦,还有冤枉。 他懒得解释。 “随你。” 此时的黑子男子在墨春妧的眼里,不能说好像张秋镜,只能说简直一模一样。 不知道的,她还以为张秋镜就在身边呢。 “你和他一样的讨厌!” 黑衣男子冷笑了一声,嘲讽于她。 “这么说,我也和他一样在你心里了?” 墨春妧将头扭向一边,傲娇道:“才没有!我的心里只有张秋镜一人,你就算是和他一模一样,他在我心里的位置永远不会变,你撼动不了他在我心里的位置。” “他有什么好的!关键时刻,抛妻弃子,说不定啊,他已经有了别的女人,早就不要你们娘俩了!” 黑子男子随口一说,墨春妧当真了,很不想听到这些话,她不会被这个男人挑拨成功,她很坚定,张秋镜不会做出抛妻弃子的事情来。 虎毒还不食子呢! 张秋镜是不会抛弃她娘俩自己去招蜂引蝶。 她相信张秋镜不是花心妖,对待感情,是很忠诚的。 她相信张秋镜,所以,黑衣男子说的话,她直接怼了回去。 “我不许你这么说我相公,我相公不是你说的那种妖,你以后要是还这么说,我不会饶了你!” 你现在都有了警告这个黑衣男子的胆量。 “不信,走着瞧,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家伙,他能把你囚禁在山洞里,倘若真是为你好的话,为何不听从你的意见?” 墨春妧也不知道张秋镜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一手将她砍晕囚禁在山洞里。 这些,她不想想那么多,只知道张秋镜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好就行了。 她没好气的说道:“为了我好。” 黑字男子大笑后道:“墨春妧,你让我怎么找个什么好词夸夸你?你还是太傻太天真了,被一只妖耍得团团转!” 无论黑衣男子说什么,她用双手捂紧耳朵,什么都不去听,每一句话都不会相信。 “我不听!我只相信,秋镜是爱我的,你休想用阴谋诡计拆散我俩!” 黑衣男子抓着她的手腕,掰开了她捂紧耳朵的一双手。 黑衣男子的眼神很诚恳的看着她的那双清亮瞳眸。 “我说的并不是没有任何的道理,他若真的爱你,又怎么会将你丢在石像女所在的山洞里,而且,还用灵力控制你,封印封锁山洞,不让你有任何逃出来的机会。” 墨春妧听后震惊。 “你怎么知道石像女在山洞里?”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当时也在那个山洞里,若不是我的一臂之力,你怎么能冲破张秋镜在你身上设下的灵力绳索?” 墨春妧听蒙了。 手指指着自己道:“难道不是靠我自己的灵力爆发睁开的?” 她问着。 黑衣男子冷呵一声道:“呵…你以为自己有那个能力?你体内的力爆发过一次,达到峰值,张秋镜不是傻子,一心傻你,又怎会给你挣脱开灵力绳索的机会?” “我不会相信你的话,不会的…他不会伤害我的,我现在怀着他的骨肉,不会的,一定是你想破坏我俩的感情,所以,你才会这么说。” 说了这么多,她依旧不信,黑衣男子道:“在狼族,你可还记得,当时你怀疑有什么人在后面跟踪你,那就是我。” 墨春妧看着他的那双眼睛,看起来是越来越像张秋镜。 他们的眼睛简直是一模一样。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跟踪我?” 黑衣男子说道:“因为…” 第一百二十章、她与黑衣男子被包围了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黑衣男子话说到一半不说了。 这把墨春妧给急死了快,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有人说话说到一半,然后停住不说了。 她急道:“因为什么?怎么不说了啊?你这样,话说到一半突然又不往下接着说了,会把人给着急死的!” 黑衣男子道:“因为,我们很早以前就认识了,只不过,你已经把我忘了。” 墨春妧听了之后,眉头一皱,一脸疑惑的看着眼前的黑衣男子。 “我们很久以前就认识了?” 她用手指着自己。 一脸的不相信。 她怎么没有印象?在这个异界,从小长到大,除了王耀宗,是没有第二个男人与她相见过的。 突然,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她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我好像已经认出你了,你是耀宗哥哥,对不对?” 她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可以确定眼前的蒙面黑衣男子是王耀宗。 之前,她的梦境里有出现过王耀宗,所以,王耀宗肯定来到了这个拟境里面,眼前的黑衣男子很有可能就是王耀宗。 一脸开心的看着面前的黑衣男子,只见,黑衣男子摇摇头,说道:“恭喜你,猜错了,我不是你说的什么王耀宗。” “那你到底是谁啊!让我看看你的面相好不好?”她是除了王耀宗和张秋镜两个人,是没有见到过别的男人。 墨春妧现在是想破脑袋也想不起来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她要看看他的面相,他直接就拒绝了。 “不行!你刚才说了。” “我说什么了?” 她仔仔细细的想了又想,怎么想也记不起来刚才说什么了。 “说我是丑男人,臭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那个眼神可以看得出来,生气了。 她没有想到的是,一个大男人,还挺会记仇,她已经是很爱记仇的了,没想到,这个黑衣男子比她还爱记仇。 不给看相貌,她也说得烦了,索性,就不看了。 她认为丑男人的相貌也没什么可看的,万一吓到自己和肚子里的宝宝就不好了。 “好吧,不给看就不看了,时候也不早了,你赶紧打开这个大门,我们抓紧出发去下一个小镇。”她说着。 墨春妧心里明显着急了,很想下一秒就能见到张秋镜。 黑衣男子再次解释。 “这扇门真的不是我锁的,锁门的另有他人。” 墨春妧双目瞪着他,不相信他解释的任何一句话。 “我不信!你又在逗我玩,这里除了你我,还有客栈掌柜的,怎么可能还有其他人存在?” 黑衣男子此时靠近她,将脸贴近她的耳旁。 她有意识的躲闪了一下,与他保持着距离。 她没好气的道:“你干嘛!?” 黑衣男子很小声的道:“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这里的掌柜?” 墨春妧想了想,这个客栈掌柜的一开始就不对劲,怎么看都不像是只好妖,从面相看,很像一只坏妖,毕竟,相由心生。 虽然,她不是看面相断定一只妖的好坏,但是,昨日,客栈掌柜给她的那盏茶水无缘无故被一块石子打碎,住一晚二十两金子那么贵,当她转身要离开时,掌柜的确答应一晚二十两银子在这儿住下。 她现在开始怀疑客栈掌柜的,怀疑这个客栈掌柜很有可能是食人妖一族的。 “掌柜的呢?他去哪儿了?”墨春妧四处看了看,没有见到客栈掌柜的身影,也不知道哪去了。 黑衣男子哼哼道:“还用问?那家伙肯定是心虚躲起来了,把我们关在这儿,肯定是打算将我们困在这个地方,阻止我们去找张秋镜。” 墨春妧这回急了,没辙了。 “那我们怎么办?出不去的话,关于石像女和食人妖一族的弱点,就没有机会告诉秋镜。” 听到关于石像女和食人妖的话题,黑衣男子目光紧锁,慌道:“你刚才说,你知道石像女和食人妖之间的弱点?” 看黑衣男子这么关心,墨春妧看他也不像是什么坏人,只是色了些,男人嘛,十男九色,很正常,有一个不色,那肯定是有什么大问题。 所以,这个黑衣男人还是信得过的。 他肯定修为很高,很厉害,就算没她想象的那么高深莫测,最起码修为能力在她之上。 她打算将这个秘密告诉面前的黑衣男子。 “是啊,我也是才发现的,石像女在源源不断给食人妖一族输送灵力,只要我们先摧毁了石像女,食人妖一族便会不攻自破。” 黑衣男子闭上那双凌目,感应到了客栈掌柜的藏在什么地方。 藏在柜台的下面,他走过去,一手掂起来这只妖。 恐吓道:“说!” “客官…你让我说…说什么…” 掌柜的吓得不轻。 “说你为何将我们困在这儿!” “不是的…客官,不是你想得那样,已经快要申时,正是妖变的时间,你们二人现在出去会很危险的…” 他板着张脸,那双骇人的双目,杀气腾腾。 将客栈掌柜的吓得浑身哆嗦。 说话都不利索了。 “客…客官,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是为你和这位姑娘的安全着想,没有要害你们之心。” 墨春妧信了掌柜的言辞,不仅相信掌柜的说得每一句话,还觉得黑衣男子这么待掌柜的很残忍。 她劝道:“我们还是放过他吧,毕竟,他说的这些话,我听着不像是在说谎。” 不论她怎么劝,劝他放过客栈掌柜的,都无用。 “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说的是谎话!也就只有这个蠢女人上你的当!妄想骗我!” 黑衣男子用力一扔,掂在手中的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痛得哎呦哎呦的叫喊着。 “哎呦…” “客官,我说的都是大实话,没有骗你之心。” 突然间,黑衣男子手中的刃紧贴客栈掌柜的脖颈。 威胁道:“快说!你和食人妖一族什么关系!为何帮它们!” “客官,我和食人妖一族真的没有任何关系,我没有要帮它们要害你们啊。” 黑衣男子不信,直接刃了客栈掌柜。 眼前的红色,墨春妧赶紧用手捂住眼睛,不去看这一幕。 她开始埋怨黑衣男子。 “你…你怎么可以伤害无辜妖,掌柜是无辜的,你不该杀他。” 她就像唐僧一样,在黑衣男子的身边没完没了的说着客栈掌柜无辜的话。 黑衣男子听得烦了。 影响他去判断周围的一切细微动静。 他听到了脚步声在靠近他和墨春妧,危险临近。 黑衣男子道:“无不无辜,不是你说了算,应该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她有点儿听不懂黑衣男子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突然间,客栈的门哐的一声响,客栈的门,打开了。 她亲眼看到门外有许多食人妖。 她这才意识到,她和黑衣男子已经被众多食人妖给包围了。 “怎么会…” 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难道…是自己的判断有误? 黑衣男子道:“看见了吗?这只妖在这儿啰里啰嗦的就是为了拖延时间,为了食人妖一族成功将我们包围,现在,你总该相信我了吧?不埋怨我阴狠毒辣了吧?” 她现在相信了。 确定是自己的判断有误,不该相信这只妖的话。 此时,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误会了黑衣男子。 她低着个头,不好意思看黑衣男子的眼睛。 “对不起…我…我刚才不该冤枉你,对不起…” 她是诚心诚意的向黑衣男子道歉的,毕竟,真的是她错了。 在这时,有只食人妖速度极快,一眨眼的功夫,已经出现在墨春妧的身后,近距离偷袭墨春妧。 黑衣男子察觉到,直接抓住墨春妧的手腕,手一用力,将墨春妧拉在他的身后。 此时,黑衣男子的背影,在她的眼里,与张秋镜的背影有几分相似,也不能说是有几分相似,准备无误的说,应该是一模一样。 眼前的黑衣男子和张秋镜一样,在微笑面前,现在她的身前,保护她不受到任何的伤害,她现在甚至怀疑,眼前的黑衣男子是张秋镜假扮的,可是,没有亲眼见到黑衣男子长什么样,她也不敢太确定是不是张秋镜。 她想,也许,眼前的黑衣男子不是张秋镜吧,因为,张秋镜不会这么无聊扮成别人在她的身边,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也太无聊了。 墨春妧看着眼前的熟悉身影看得入了迷,最后,听到黑衣男子说话的声音,这才清醒了过来。 “一群喽啰!劣妖呢!怎么不亲自来!难道是怕了不成?!” 黑衣男子挑削的声音很响亮,生怕那劣妖听不见。 妖首领双手掐着腰,顶着个大肚子,大摇大摆的走来,道:“哼!今日,由我一妖,便可将你打败,这个娘们,境主说了,不能让这个娘们活着!” “由我在,决不会让你们伤她分毫!你们想要动她,那就从我身体上踏过去!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他的气势逼人,妖首领也同样不甘示弱。 墨春妧不愿在被任何一个人保护,在危险面前,她要自己保护自己。 在此时,她走了出来,站在黑衣男子的身前。 第一百二十一章、胖妖,开始决斗吧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我不想再继续废物下去,秋镜不在,我要靠自己,靠自己保护自己。” 不会让任何一个人保护她。 她的眼神很坚定,丝毫不怕这群妖。 “我不怕你们!来啊!今日,我便将你们全部消灭!” 因为,只有这么做,尽可能的消灭掉一只又一只食人妖,张秋镜才会少一个敌。 哪怕,这些面前的小妖不怎么厉害,她能做的,一定会做到,哪怕,只能能帮张秋镜一点儿小忙也行。 妖首领低着头,俯视着面前的娇小柔弱女子。 嚣张道:“你个小娘们!不好好的躲在那家伙的身后,是要丢掉小命的。” 墨春妧丝毫不惧怕。 “那也得你有这个本事才行!能打得过我这把剑才行啊!” 她说着大话,妖首领听了之后表示很震惊。 妖首领做出一副很惊讶的表情,小瞧着眼下的小女人。 “呦!看你长得这么娇小玲珑,口气倒不小啊!那就开始吧,看我这个堂堂妖首领能不能打得过你这个柔弱小娘们!” 与眼前的大胖妖决斗一场,墨春妧犹豫都没有犹豫一下,心里面也没有害怕,直接就答应应战。 “一对一,开始吧!”她很沉着的讲着。 黑衣男子担忧的看着她,抓住她的手腕,看着她的眼睛,摇摇头,用眼神示意道:“你现在有孕在身,不可!” 墨春妧听得厌烦了。 有点儿不耐烦道:“你到底是谁啊,你又不是我相公,管这么宽!” “虽然我不是他,但我不允你这么冲动,绝对不会允你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墨春妧只想除掉这些食人妖,帮张秋镜减少妖敌。 别的,她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她只想帮张秋镜。 黑衣男子阻止她,不让她去和妖首领决斗一场,已经把她给惹烦了。 墨春妧不管这么多,嫌黑衣男子唠叨烦了,手一用力,甩开了他。 她气道:“你少管我!我又不认识你,我的事,用不着你这个陌生人管!” 她认定了要去做的事情,是九头牛都无法拉回。 黑衣男子没有再去阻止她与妖首领的这场决斗。 墨春妧站在那儿,与妖首领对视着,右手伸去身后,拔出捆绑在背后的那把木剑。 这把木剑,是师父给她的,有了这把木剑,妖魔鬼怪,魑魅魍魉不敢近身,她看着手中的这把木剑,心想,有了这把木剑在,这场决斗她赢定了,这些食人妖,她也灭定了。 她现在有十成的把握,可以靠这把木剑将这群食人妖消灭。 她叫嚣道:“胖妖!开始吧。” 话音刚落,在她眼前的庞然大物夺框而入,客栈的门框破了个大洞。 整个客栈的建筑为之晃动了一下,从房梁上面落下了许许多多的灰尘。 呛得墨春妧用一只手捂住口鼻的同时被呛得直咳嗽。 “咳…咳咳…咳…” 咳嗽不止,直到,灰尘落得差不多了,她这干咳才好了一些。 墨春妧还没有反应过来,妖首领的拳头已经挥来。 这拳头挥来的同时带着风,她以为自己死定了,已经躲不及,她吓得闭上了双眼,可谁知,妖首领那只拳头突然静止不动了。 墨春妧没有感觉到疼痛,便慢慢地睁开眼睛去看,妖首领被一股很强大的灵力控制住了,身子还有四肢动弹不得。 “小娘们,是我小瞧你了,你还是有两下子的。” 墨春妧什么都没有做,什么招数都还没有使出来呢,怎么就无缘无故的,这个妖首领怎么就突然间不能动弹了呢? 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她看着手中发着光的木剑,像是明白了些什么。 她看着手中的木剑,脸上有了一丝笑容。 “师父,谢谢你,又一次救了我。” 墨春妧感谢师父的救命之恩时,没有注意到,有一股灵力是从身后的黑衣男子手中冲过来的。 那股灵力,与控制住妖首领的灵力一模一样。 她没有注意到,救她的是在她身后的黑衣男子,不是无鸣师尊,她误会了。 墨春妧剑指着眼前的妖首领,质问道:“说!” 妖首领欲哭无泪道:“大姐,你倒是问清楚啊,你这是让我说什么啊!” 墨春妧尴尬了一下。 擦擦脸颊上的汗,接着问道:“说张秋镜在什么地方!你们食人妖一族有没有发现他的行踪?” 妖首领摇摇头。“没有。” 墨春妧不相信,认为这个大胖妖不诚实,肯定是说谎了。 她手中的木剑再一次逼近大胖妖的脖颈,脖颈处划破一道小口子,流着少许的血红。 妖首领感觉到脖颈的一丝疼痛,便吓得泪流满面。 墨春妧眼前的大胖妖哭着求饶道:“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们真的不知张秋镜在什么地方,我们跟踪他到这个漠儿镇之后,他竟突然间消失不见了,我们食人妖跟丢了他,回去了没办法跟境主交代,这不,碰巧遇到了你,你是张秋的女人,只要把你杀了,我们回去了,也好交代。” 墨春妧对妖首领的话半信半疑。 这只妖首领的话不能不信,也不能完全相信。 她很警惕这群食人妖,毕竟,它们是来杀她的,就算想问的都回答了,她也不能放过它们。 她要灭了它们。 她闭上了眼睛,那只握着木剑的手不停的在颤抖,抖得越来越厉害。 她下不去手,因为,没有杀生过,虽然,眼前的是只无恶不作的食人妖,她也下不去手。 那只握着木剑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直到,木剑抖得掉落在地上。 “啪”地一声响,木剑落地的声音。 这时,她觉得自己好没用,这一点儿忙,都帮不了张秋镜。 她突然间不生张秋镜的气了,因为她才知道,张秋镜不带着她是有原因的,她不仅是个废柴,手还太软。 跟着他,只会成为他的拖累。 她陷入自我怀疑。 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就是一个废物。 别的女主穿越都是快刀斩麻,一路冲过去,手都杀麻了。 她呢… 连只食人妖都下不去手,连只食人妖都杀不了,除恶,她连除恶都做不到。 是不是… 她根本就不配有主角光环? 她觉得,像她这样的人,一定会很招人烦吧… 墨春妧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干净的不能再干净。 她开始自责自己。 “我真的好没用…连只食人妖都杀不了…我没用,什么忙都帮不了他,除了给他添麻烦没有别的了。” 她的双目瞬间湿红,从眼睛里掉落大颗大颗的泪珠。 如豆粒般大小的泪珠啪嗒啪嗒落在自己的手心之中。 黑衣男子走来,安慰道:“你不必太过自责,你想帮他,我想帮你,你下不去手的,我帮你。” 黑衣男子手心上面漂浮的刃直击妖首领的要害。 墨春妧瞳眸大睁,亲眼所见,眼前的庞然大物消失不见,化成星光点点飘去上空,直到,消失不见。 妖首领消灭了,那群跟随的小妖便不攻自破,凌乱不堪,逃的逃,窜的窜,场面极其的凌乱。 在黑衣男子的手中,出现数不清的刃,同妖首领一样,直击它们的要害,一个个食人妖消失在二人的面前。 墨春妧低着头,小声的问道:“为什么帮我,我们明明不认识。” 黑衣男子道:“我想帮你,没有为什么。” 她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黑衣男子,看不清脸长什么样子,但那双眼睛却很像很像张秋镜。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以为眼前的黑衣男子是张秋镜。 只可惜,他不是,只是和张秋镜的眼睛一样罢了。 “谢谢你。” 她很客气。 黑衣男子突然不太适应了。 “客气什么,我是自愿帮你的,不需要什么回报,走吧,我带你去找他。” 墨春妧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笑容,高兴的点着头道:“嗯。” 就这样,黑衣男子走在前面,她在后面跟着,时不时的看黑衣男子一眼,他的背影,真的很像很像张秋镜。 有时,她差点儿喊出张秋镜的名字,太像了。 可惜了,他不是张秋镜。 她低着头,心里难免会失落。 走的累了,她想起来,张秋镜在,会背着她往前走。 墨春妧心情很不好,停下来不走了。 走的累了。 黑衣男子看她不走了,便问:“怎么不走了?累了吗?” 她摇摇头。 道:“没有,我不累。” 黑衣男子走到她的面前。“你就是走累了,还说谎,对我不用拘谨,你累了,我背你。” 这句话很熟悉,是张秋镜对她说过类似的话,还有,黑衣男子看她的眼神和张秋镜很像。 她问:“你真的不是他吗?” 黑衣男子被这个问题问住了。 愣了几秒,道:“不是。” 墨春妧低着头,心里更加的失落。 她多希望眼前的黑衣男子就是张秋镜。 “对不起…我又多想了。” “这不怪你,你把我当成他最好不过了,我很希望你能把我当成他,这样,我会很开心。”他说着。 墨春妧看得出来,黑衣男子对她已经动了感情。 可她不能做出对不起张秋镜的事情。 她很清楚,自己爱的是张秋镜。 第一百二十二章、或许…已经将他忘了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即使,张秋镜不在身边,她也不能喜欢上别的男子。 她摇头,拒绝道:"不行,这样对你很不公平。" "公平?"黑衣男子问,"什么叫公平?" "这个世界上不会存在什么公平。" "可是这个世界上确实有很多的公平。" 墨春妧沉默不语。 黑衣男子继续道:"比方说,你喜欢我,我喜欢你,但是,我们不能在一起,我不想耽误你,而你,不爱我,我不强求你喜欢我,我也不会勉强你喜欢我,你不喜欢我没关系,但请你别阻止我去追求属于我的幸福,好吗?" 墨春妧拉着脸,摇头,她的脑海里浮现出张秋镜的样子,那个温柔体贴、待她好到没话说的张秋镜。 那样一个好男人,她怎么能喜欢别人呢。 她摇着头,眼眶里蓄满了眼泪,她努力克制着不让眼泪滑落。 黑衣男子道:"不管你信与否,总归,我会尽力帮你。" 墨春妧拉扯着自己的衣衫,眼泪簌簌往下掉。 她想,如果张秋镜在该有多好啊。 她一直在找,可是,一次次的失败,一次次的失望。 现在,她的心里,竟然有那么点期盼,期盼能够见到张秋镜。 "不,我不想伤害你。" 墨春妧的话,让黑衣男子笑起来,"你放心,我不会怪你的,我喜欢你还来不及。" 他的声音轻柔好听,可墨春妧却不想听。 她摇着头,眼眶里的泪水越积越多,眼眶变成了血红色,她抬起头,用力地将眼眶里的泪水挤出去,道:"对不起,我的心里只有他,我不能接受你的喜欢。" "在你心里只有他一妖的位置,我知道。"黑衣男子说的笃定,"那你告诉我,我怎么做,你的心里才能有我一点位置?我一定会努力把你抢回来。" 墨春妧摇头。 "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黑衣男子问,"你不相信我的能力,那好吧,我可以用行动证明给你看。" "你要怎么证明?"墨春漪问。 黑衣男子道:"你想要看什么证明法都行。" 墨春妧道:"那我看看你是怎么把我抢走的。" 她很确定,自己不会喜欢上这个男人。 所以,不管他怎么努力,都不会让她动心。 "你放心,不管我怎么努力,我都会让你喜欢上我。"黑衣男子的眼底闪烁着坚定的目光。 墨春妧的嘴角扬起一丝苦涩的笑意。"不可能,永远不可能!" 黑衣男子看着她,突然问道:"你不相信我的能力,但是,我相信,你一定会爱上我的,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不会。"墨春妧摇头。 黑衣男子叹口气。"不会是吗?我不逼你,但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一定会。" 墨春妧看着黑衣男子,他的眼眸深邃的如大海,她根本不敢去触碰,那是张秋镜才拥有的眼眸。 "走吧,我带你去找他。"黑衣男子道。 墨春妧摇头,她不想再麻烦他了,虽然,她很想回到张秋镜身边,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那么自私,不能利用黑衣男子对她的喜欢。 她道:"不用了,我不想再麻烦你了,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谢谢你。" "你真不需要我的帮助?"黑衣男子问。 墨春妧点点头。 黑衣男子无奈,叹息。 这个蠢女人,还真是固执。 他看得出来,她对张秋镜是用情至深,他也知道自己无论怎么做,都不可能打动她,但是,他不想放弃。 墨春妧看出了他的想法,转过身,快步离开。 走了没两步,黑衣男子追了上来,拉住她的手腕,道:"别走!" 墨春妧道:"我已经说了,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可我需要你!" 他的嗓音有点儿哑,有种低沉沙哑的诱惑力。 他的掌心很暖和,她的掌心冰冷刺骨。 他的掌心温度很高,她的掌心冰凉彻骨。 她看着他,道:"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既然如此,就不怕我因此痛恨你吗?" 黑衣男子的喉咙动了动,他道:"是,我是在强人所难,可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喜欢你啊。" "我不会接受的。"墨春妧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要跑,黑衣男子抓住她的肩膀,道:"你不能就这么丢下我。" "你起开!你这样,只会让我越来越厌烦你。" "我不会让你厌恶的,我会用一生来证明我爱你的。"黑衣男子执拗的说。 墨春妧挣脱不开他,她吼道:"放开我,你这个疯子!" "不放,除非你跟我走!" "你做梦!" "你不答应我也没办法,但是我不会放弃的,我要让你知道,除了张秋镜之外,我会比任何人都更适合你,更能保护你。" "你......" 墨春妧气愤,抬手便向他挥去,结果,被他抓住了手腕,"不许动手,否则的话,我会用我的方式让你爱上我的。" 黑衣男子霸道的宣布。 墨春妧气急,怒斥道:"我警告你,你最好别乱来!否则的话,我会杀了你!" 黑衣男子冷笑。 墨春妧瞪着他,咬牙切齿的道:"你别逼我。" 黑衣男子道:"那好,你杀了我吧。" “疯了,我看,你是疯了,简直就是个疯子!”墨春漪骂道。 黑衣男子道:"是啊,我是疯了,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能得到你,就算让我死,我也甘愿!" 墨春妧道:"疯子就是疯子,无药可救!" 黑衣男子道:"那是因为你不了解我。" 墨春妧道:"我没空和你在这里瞎耗时间,你放开我!" 黑衣男子不松手。 "你到底要干嘛?!" "我说了,我带你去见他,答应过你的,不能言而无信。" "不用!"墨春妧道。 黑衣男子道:"我说过,不管你怎么拒绝我,我都会用尽一切办法让你爱上我,包括......" "够了!!"墨春妧厉声喝止住他的话。“带我去找张秋镜可以,但是,你不能再说这些话,我们之间一定要保持距离。” 她实在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会对她产生感觉,而且还如此坚定不移的对她表白,这简直是太荒谬了。 "你......你怎么那么心狠?" "我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就是这个脾气。"墨春妧没好气的道。 黑衣男子叹息一声,无奈答应:"那好吧,既然如此,我带你去找他,听你的,跟你保持距离,不会再对你说…” 墨春妧不想听这些。 “好了,别说了,时间不多,赶紧出发吧!” 黑衣男子点点头,道:"走吧,你在前面带路。" 一路上,很安静,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走到一半的时候,墨春妧突然停下脚步。 "你怎么了?"黑衣男子疑惑的问道。 墨春妧指着远处的树林道:"你看,那里有条溪流。" 黑衣男子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 只见远处的一片草地上,长满了杂草,在草丛中,一条小河缓缓的流淌,河岸边有几颗杨柳,柳枝上的叶子还是绿色的,微风吹拂,摇曳的柳絮轻舞飞扬。 "溪水很清澈,不过..." 黑衣男子深情的盯着墨春妧的眼睛看,介意的道:“不过…再也回不去从前…” 墨春妧一愣。"什么意思?" "这半载,我一直在寻找一姑娘,那个姑娘和你长得有几分相像。"黑衣男子深吸一口气,继续道。 "她失踪之后,就再也没有音讯,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墨春妧听起来,觉得眼前的黑衣男子有些熟悉。 “那你…找到了吗?” 黑衣男子摇摇头。“找不到了,那个她已经在那天离别时死了,现在的她,已经属于别的男人了。” 墨春妧惊讶。"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永远也不可能找到她了,那个她已经死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眼前的这个黑衣男子很可怜。 "我知道,就算我找到她又如何,她已经嫁作他人妇,我们是没可能在一起的了,所以,我决定先放下,不再想念她了,因为我不希望自己变成一个自卑、自暴自弃、自怨自艾的懦夫,我不想被她瞧不起。" 黑衣男子深情款款的说着。 墨春妧的脸上露出震惊。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居然会有这样的觉悟。 "你可真傻…"墨春妧喃喃道。 黑衣男子看着她,眼神柔软。"没错,我是很傻,所以,我选择陪在她的身边,尽我所能帮助她,保护她,只要,每天能看见她,我就已经很知足了。” 墨春妧一脸担忧的看着他,很担心他会一时想不开做傻事。 “没想到,你这么痴情,那她呢?有没有发现你?” 黑衣男子摇摇头,道:“没有,她很笨,很傻,像她这么笨的女人,此间少有,又怎么会发现我已在她的面前,认不出我是谁,或许…是忘了,早已把我忘记。” 墨春妧皱着眉头盯着他看,困惑道:“真有这么傻的女人吗?” 黑衣男子点头,回答道:“有,比如,你。” 墨春妧生着气,扭头就走。 心里面气死了,怎么谁都说她又蠢又笨呢! 第一百二十三章、你就当做我是他吧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黑衣男子追上来,拉住她的胳膊道:"喂,别生气啊,我不该说你笨,其实,你挺聪明的,你人长得好看,人美心善,这些美好的品德,是多少女人没有的。” 墨春妧一阵恶寒。 真是搞不懂,他为什么会喜欢上她?! "那个......你先放开我行吗?我可是有相公的,你这样,不太好吧…"墨春妧道。 黑衣男子立刻放开她,道:"好,我尊重你。" 墨春妧看向远处的小镇,脸上终于有了些笑容,一脸的开心道:"快看,那儿有个小镇,我想,秋镜肯定在那里吧!" 黑衣男子点点头。 "那...我带你去吧!" "好!"黑衣男子和她一起朝那个一眼就能见到的小镇走去。 两人刚走了几步,突然,一群蒙面人拦住了他们俩。 黑衣男子冷着眼睛盯着眼前的人,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拦住我们!" 其中一个蒙面人冷哼一声道:"哼哼,当然是抓你们回去交差了!" "交差?你们抓我们去做什么!" “一音法师说,害我们小姐死于非命的是今日来来此镇的一男一女。” "一音法师?" "没错,是你们杀了我家小姐,今日,我们必须将你们拿下,以慰我家小姐在九泉之下的亡灵!" 墨春妧听到这里,赶紧找出来解释。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几位大哥,我想,你们误会了,我和他从没有来过这个小镇,这是第一次来此地。” "哼,简直就是胡说八道,我家小姐的尸体就埋在这里,你们休想抵赖!"那些人显然是不相信墨春妧说的话。 "可是,可是我确实不曾见过你们家那位已故的小姐啊。"墨春妧很是无辜的道。 蒙面人冷笑一声,冷哼道:"不曾见过?哼,你们这两个既狡猾又奸诈的骗子,我家小姐已经被你们害死,怎么可能不曾见过?” 墨春妧解释。"我和他绝对不会做出伤害你们家小姐的事情,还请你们相信我说的。" "哼,少废话,我们不想听你们狡辩,我们要为死去的小姐报仇,今日,你们就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黑衣人手里亮出了刀剑,一副准备动手的模样。 黑衣男子的身边,另外几人也亮出了刀剑。 墨春妧看着对方手中的刀剑,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两步,道:"你们…你们想干嘛!" 几人冷笑一声道:"你觉得我们要干嘛?" 这几人的眼里浮现淫笑,他们是想对她图谋不轨。 墨春妧看见这些黑衣人的淫恶眼神,顿时吓坏了,急忙躲进黑衣男子的背后,道:"我告诉你们,我眼前这位可是位高手,你们若是不赶紧离开,他会…饶不了你们的!" 几人闻言,不屑的哈哈大笑。"高手?哈哈哈哈......" "真的是笑死我们了!在我们哥几个面前,竟还有人敢在我们哥几个面前称高手?" 这些蒙面人恶狠狠的眼神盯着躲在黑衣男子身后的她看。 道:“我看你这个女人真的是头发长,见识短,还不知我们哥几个的厉害。” "你们可别乱来…不然…不然,有你们后悔的。"墨春妧害怕的双手双腿有些发抖。 "你们若是敢动她一根手指头,我保证,一定会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抽筋拔骨,挫骨扬灰!"黑衣男子威胁眼前的这些蒙面人。 几个蒙面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道:"哟,小子挺狂的嘛,那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折磨我们哥几个的!" "好,那我们就试试。"黑衣男子道。 蒙面人冷哼一声,挥舞手中的刀,朝他冲来。 墨春妧看到这种状况,立刻跑到一边,看着黑衣男子和他们厮打在一起。 黑衣男子虽然是很厉害的高手,但是,毕竟对方人多势众,她担心黑衣男子会败给他们,这样,她就危险了。 墨春妧心中焦急,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因为她完全帮不上任何的忙,只能在一旁干看着。 黑衣男子和几个蒙面人决斗中,墨春妧心中很焦急,但是,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黑衣男子陷入险境。 突然,一个蒙面人从后面偷袭墨春妧,黑衣男子看到了,立即奋不顾身的冲过来,替她挡了一击,刀剑砍了他的肩膀一下。 黑衣男子咬牙忍着痛,用力推开眼前这个蒙面人,然后转过身,对着墨春妧道:"春妧,你快逃,别管我!" 墨春妧见此,看到他的肩膀上血流不止,一身黑衣的原因,看不出,但是,她能看得出来,他身上的衣服被血浸湿很大一块面积,她摇着头,道:"不…,我…我…" 一时之间,她不知该说什么了。 思维混乱,讲话混乱。 这个场景,如此的熟悉,当时,张秋镜救她多次,每次危险之时,张秋镜独当一面,让她先逃。 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她知道不是张秋镜,但是,给她的感觉却很像是。 黑衣男子见墨春妧依旧呆站在原地,他怒吼道:"快逃啊!再不逃就来不及了!" 墨春妧依旧不动。 黑衣男子见她还在愣着,怒火更甚,"还不快跑!难道…你要亲眼看到我死在这里吗!" 黑衣男子的语气中满是责怪,让墨春妧不禁红了眼眶。 她不想丢下他的,可是,现在...... 眼前的他太像张秋镜了。 她不会再丢下张秋镜一个人逃命,所以,就算是眼前有点儿像张秋镜的黑衣男子,她也做不到一个人跑了,让这个男人陷入危险。 墨春妧咬了咬牙,道:"我......我不走!我...要留下来陪你!" 她不知道为何,看到黑衣男子受伤的那一瞬,脑海中突然浮现张秋镜的脸。 黑衣男子看到她的眼泪,心中一软,他知道这丫头肯定是担心他了,但是,他现在却无暇顾及她。 "你傻啊,我都受伤了,还不逃!你等着死吗!还不快跑!" "不..."墨春摇头,"我不要!要走我们一起走。" 黑衣男子怒吼道:"我都这样了,我们俩还怎么逃!" "那我们就一起死吧!" 她坚决的道,她做不到丢下张秋镜,虽然,眼前的黑衣男子还不能确定是不是张秋镜,但是,她只觉得他很熟悉,所以,哪怕是有一点可能是他,她都不会丢下他一个人逃命。 黑衣男子一怔,随即苦涩一笑,"傻瓜......你还不明白吗?" 他不想她死。 "我不懂,我什么也不懂,我只知道,我不能丢下你,我也不能没有你,你若不在了,我也不会独活的,秋镜…" 她一句一个秋镜,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是张秋镜。 可是,黑衣男子还是会安慰她不要哭。 "傻瓜,不许再哭了,不多了对自己的身体不好,你再这么一直哭,不听话,我可就生气了。"黑衣男子笑着安慰她。 墨春妧看着他的眼睛,越看越觉得他和张秋镜很像,于是,她忍不住问道:"你...是他吗?" "秋镜…是秋镜吗?"她又问道。 黑衣男子摇头,道:"我...不是他,你认错了。" "不,我没认错,你就是秋镜,只有他,才会在我危险时奋不顾身的救我。" "我..."黑衣男子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回答她。 墨春妧拉住他的袖口,湿红着眼眶道:"你是秋镜对不对?我知道,你一直都是骗我的,你肯定是秋镜,你说...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你是秋镜?" "我...没有骗你,真的,春妧。" 他的眼神很诚恳,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可墨春妧觉得,这个男人就是在说谎,没有说实话,认为眼前的黑衣男子就是张秋镜本人。 他肯定有什么苦衷,所以,才会说谎骗她说自己不是张秋镜。 “对不起…春妧,你就当我是他吧,你走吧,赶紧走,走啊!” 墨春妧摇头,"我...我不走。" "春...妧..."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一把锋利的匕首划破了他胸膛,鲜红的血液涌了出来。 他的身体一僵。 墨春妧见状,心疼的快要疯了。 “你…你们!谁动了他!”墨春妧大喊道,她将黑衣男子护在身后,"你们伤了我心爱之人,不可饶恕!绝对,绝对,不可饶恕!" 她的身上,散发出一股杀意。 黑衣男子听到她这句话,即使伤口痛到撕裂,但这心里却是暖暖的。 "春...妧..."黑衣男子嘴角溢出一丝温柔的笑意。 她刚才叫他心爱之人,而且,是在他生命垂危的情况下叫他心爱之人,足以见她对他的重要性了。 这次受伤,总算是没有白受伤。 黑衣男子看着肩膀上的伤口,认为这些,值了。 黑衣男子的眼眸渐渐暗淡下去,他的眼前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不要,秋镜,我求求你了,不要睡觉…不要…不要离开我!"墨春妧摇晃着黑衣男子,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黑衣男子笑了笑,道:"放心… 第一百二十四章、他要成为张秋镜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我…我不会…不会有事的。” 黑衣男子抬起那只沉重的手,轻轻触碰墨春妧的那张侧脸。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和她在一起。 他强忍着伤口的剧痛,脸上写满了痛苦,但是,却要对这个女人强撑微笑。 “我还要活着陪在你的身边,又怎么会…轻易的离开…” 即使,这个女人把他错认成张秋镜,但是,他仍然很开心,被她紧张关心担心而感到很开心。 为了她,他愿意做一个替代品。 “秋镜,你说过的,你答应过我,会好好的活着,你是当过境主的妖,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可不能言而无信…” 墨春妧眼里含着泪水。 为眼前的他,很担心,很害怕闭上眼睛就这么一直睡下去不醒来。 黑衣男子眼前的视线已经模糊不清,眼皮很沉很重,很难再睁开。 他撑不住了。 眼睛半闭,很快,就要完全的闭上。 墨春妧见了,心慌了。 她大声的喊着,试图喊醒他,不让他就这么快闭上眼睛睡过去。 她很清楚,只要睡着,则很有可能就醒不来了,她不能没有张秋镜,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能没有亲生父亲。 她使劲的摇晃怀里的黑衣男子,试图,把他给晃醒。 “秋镜…不要…不要睡过去,你答应过我的,难道…你已经全部都忘记了吗?你不能死…你要好好的活着,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死什么都不去做,秋镜,你醒来,醒来,醒来啊!你若不醒来,我…我和孩子会马上去陪你,不会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赴黄泉。” 说完,她打算亲手了结了自己,张秋镜死了,她也不会复活,她和孩子会马上去找他,因为,一家人,要永永远远的在一起。 只是,对不起这个尚未出世的孩子,墨春妧看着自己的肚子,用手抚摸着孩子。 眼里的泪水就再也绷不住,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落,滴落在她那只有点儿肉嘟嘟的手上。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哽咽。 “孩子,娘亲对不起你,娘亲不需要得到你的原谅,你爹已离娘亲而去,娘亲…在这个世上已经没了活下去的勇气,娘亲带你一起去一个没有疼痛的世界。” 她抬起来一只手,拔出了绑在身后的木剑。 尖锐的剑刃贴在自己的脖颈上。 打算就此结束自己。 可奇怪的是,手里握着的木剑怎么都伤不到自己。 墨春妧看自己还活着,便崩溃大哭。 “为什么!为什么不肯让我去陪秋镜,我不能没有他。” 她的双手,颤抖的抱着自己,哭的撕心裂肺。 就在这时,黑衣男子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一把抓住墨春的手,将她拉到身旁,抱在怀里。 "我说过,我没事,你看,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你答应我,不要做傻事,答应我,好好的活着,带着孩子。" 黑衣男子将墨春搂紧在怀里,像哄小孩一样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安慰她。 墨春妧听了,心里更加难受了,哭的更凶了。 "你太坏了!装死很好玩吗!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刚才有多无助,多绝望吗?” 她崩溃大哭。 她一辈子没有这么失态过。 黑衣男子看着她的泪水,很心疼。 伸出手,帮她拭去眼角的泪珠。 "好啦...别哭了,以后,我不会这样了,别哭了,啊。" 墨春妧赶紧擦干自己的眼泪,抬起头看他。 "你...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只是,有些疲惫而已。" 他的眼神看起来很虚弱,还有,脸色很差。 墨春妧有些不相信他说的没事,肯定有事,怕她担心,没有说实话。 "真的没事吗?" 她再次确认一遍。 "真的没事,别哭了。" 他伸出手,将墨春妧搂进怀里,安慰她不要哭了。 身后那个蒙面人,道:“好一对痴情怨侣,我们哥几个最看不得的就是像你们这样一个死了另一个也寻死觅活的,我现在改变主意了,留你们一条生路,不过,我要将你们这对痴情男女活生生拆散,然后,让你们亲眼看到彼此有了别人。” 她看向身后那个蒙面人。 惊恐道:"你…你想怎样?" "呵,你放心,我不会杀你们的,我会让你们看着,我是怎么折磨你们的,让你们看看什么是这世间最痛苦的活法。” 墨春妧冷笑道:"你以为,凭你们几个人的力量,就能将我们拆散吗!别忘了,他是这拟境曾经的境主,你们这么做,就是给食人妖一族起来的机会,我们不在了,你们迟早会同化成食人妖!" 身后的蒙面人不以为然。 "食人妖一族本就生性嗜血,不管是谁,有哪个不想沦为它们的一员?我们倒是很想成为食人妖,张秋镜必须死!你们杀了我家小姐,死了才好呢!" "你们休想动张秋镜一根汗毛!你们要是敢碰他一根毫毛,我就算死,也会跟你们拼命。" 墨春妧的脸颊涨红,很是愤怒的瞪着他们。 "呵,张秋镜是食人妖一族的大敌,我不会杀了你们,把你留下来伺候我们哥几个,他,交由境主处置!” 墨春妧摇摇头。 "我死也不会让你们碰他!" 她被身后的蒙面人一下子从地上拽了起来。 黑衣男子见到了,已经被这几个蒙面人给激怒。 他怒瞪着他们,怒瞪这几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放开她!” 他的声音狠厉,恨不得将这几个禽兽挫骨扬灰。 “呵,你都快要死了,还有力气救她吗?” 黑衣男子被这几个蒙面人说的话给气到吐血。 他站不起来,伤的太严重了,现在,他没有昏迷过去,已经很不错了。 墨春妧看他吐了一口血,身体很弱,面色很苍白。 她很担心他。 “秋镜,不要冲动,我没事的。” 她的眼里含着泪水。 这几个蒙面人是人类,她手中的木剑只有斩妖除魔消鬼魅的作用,对人类不起作用的,对人类是没有任何的伤害,所以,她不是这几个凡人的对手。 其中一位蒙面人道:“张秋镜,你不是曾经的境主吗?怎么会这么弱?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你现在应该很气愤吧?” 黑衣男子紧紧握着双拳,怒火攻心,又接着吐了一口鲜血。 “秋镜,不要…不要冲动,不要被他们的话激到,不要听,不要看。” 黑衣男子怎么可能不听不看,她有危险,他又怎么会当成与他不相干的事情呢。 蒙面人没有收敛,继续激怒他。 “曾经的境主,难道就这么没用吗?怪不得,境主之位会被别的妖夺了去,是你们杀了我家小姐,杀了我心爱的女人,所以,我要让你亲眼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是怎么被糟蹋的!” 墨春妧解释道:“我们没有伤害你家小姐,一定是那个什么什么音法师说了谎,那个法师肯定有问题!” 蒙面人睁大双目,很愤怒的看着她。 “不可能!那个法师可是食人妖一族的妖,我们很相信他,就是你们杀了我家小姐,是你们害我和她天人永隔,你们丧尽天良!不可饶恕!” 墨春妧知道自己和黑衣男子是被冤枉了。 解释不清。 这个罪名,戴在他们的头上,实属冤枉。 “随你们信不信,反正,我和秋镜从未见过你家小姐,更加不会做出伤害你家小姐的事情,我和秋镜清清白白,身正不怕影子斜,随你们好了!” 墨春妧誓死不服。 蒙面人怒道:“是要给你这个女人一个教训了!” 在她的眼前,几个蒙面人一步一步靠近她,那一双双可怕的眼睛,她害怕的往后退了几步。 “我警告你们啊,我可是有很多疼爱我的师姐,你们若是伤害我,师姐她们不会放过你们的!” 墨春妧知道自己说这些没有用,但是,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唯一能保护她的张秋镜现在已经身受重伤,生命垂危。 她现在,可能真的要完了。 “什么师姐?你说天尊也没用,快让我们哥几个乐呵乐呵?” 几个蒙面人还没有扑在她的身上,就已经被一股很强大的力量给弹飞。 他们一个个重摔在地上,屁股像是摔成了八瓣。 一个个捂着屁股哎呦哎呦的叫着。 “哎呦…” “哎呦…” 墨春妧看着十米之外的蒙面人,一个个身受很严重的伤。 她刚才闭着眼睛,根本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无缘无故的这几个蒙面人就身受了重伤。 只有黑衣男子看到了一切。 是张秋镜出现在墨春妧的身前,救了她。 手一挥,便把这几个黑衣人打残,成了重伤。 然后,等墨春妧睁开眼睛去看时,张秋镜便离开了。 所以,墨春妧没有发现是谁救了她,黑衣男子知道。 黑衣男子知道是张秋镜救了他和墨春妧,却没有告诉墨春妧真相,因为,他嘴上说要带她去找张秋镜,实际上他怕墨春妧真的会找到张秋镜。 这个真相,他选择隐瞒,不告诉墨春妧刚才是张秋镜出现救了她。 墨春妧把他错认成张秋镜,那他便努力的成为那只妖。 第一百二十五章、冒充那只妖对她好一辈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春妧,你看,这些蒙面人已经被你给打败了,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墨春妧点头,听他的。 “嗯。” 她低着头羞涩,然后,直接扑进黑衣男子的怀里。 开心道:“秋镜,这几天,你去了哪里?你知道吗?我找你找的好苦。” 黑衣男子身躯猛的一震,这是心爱女子主动投怀送抱,虽然,墨春妧把他错认成张秋镜。 但是,能享受到她心爱之人才有的待遇,他现在已经很知足了。 他的手伸过去,想要搂着她的腰,可是,他怎么都做不到,他舍不得碰她一下,他已经将这个女人爱入了骨髓,所以,舍不得碰一下,就连简简单单的搂着,他都舍不得。 最后,他将双手放在墨春妧的后背,轻轻拍她的后背。 安慰着她。 “对不起,这次,是我考虑不周,我不该把你囚禁在山洞里,更加不该封印山洞,不该擅自做主离开你,对不起,春妧,我现在知道错了,原谅我,好吗?” 这回,是他主动道歉认错,主动向她承认错误,这让她怀疑,眼前向她低头认错的男人是张秋镜吗? 她记得,从那个男人的嘴里吐不出来好赖话来,更加不会知道自己错了,就算犯了天大的错误,她印象中的张秋镜是绝对不会和她说这些话。 这不像是他。 她已经开始怀疑,怀疑将他揉进怀里的男人很有可能不是张秋镜。 她看着黑衣男子依旧脸上戴着面纱,既然,已经和她相认,为什么还要面纱遮面,她有点不解,但是,她唯一确定的一点就是眼前的黑衣男子很有可能不是张秋镜,是她认错了。 墨春妧为了确定自己的猜测到底是对还是错,她二话不说伸过去手,去揭开黑衣男子脸上的黑色面纱。 这个动作,手还没有碰到面纱,就已经被黑衣男子给下意识的握住了手腕。 黑衣男子看着她的眼神,没有刚才那么坚定,看得出来,有些心慌了。 心慌,就代表他很有可能冒充了张秋镜。 墨春妧为了不引起黑衣男子的怀疑,便试探性的问他很多问题,这些问题,只有她和张秋镜知道,第三个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这些,都是她和张秋镜之间的秘密。 她小声的问道:“秋镜,你还记不记得我的右腿有块胎记,那块胎记是麒麟图案。” 黑衣男子为了不露馅,立即点头道:“记得,怎么了?” 他的眼神稍微晃动了一下,她的心情很失落。 因为,她的右腿上没有麒麟图案的胎记,麒麟图案的胎记在左小腿上,不在右腿,张秋镜看过她的身子,自然记得她的身上胎记的位置,还有,她的身上有几个痣,张秋镜也知道。 她的心情很失落,因为,这个黑衣男子冒充了张秋镜。 她也知道,他不像是个坏人,但是,欺骗了她,她很生气,冒充张秋镜住弄她,更加不可饶恕,不配得到她的原谅。 她正要推开搂紧她的黑衣男子,突然,黑衣男子的一句话让她又相信了。 “春妧,你说错了,你的右腿上没有胎记,胎记在你的左腿上。” 此时,她的眼眶瞬间湿润,湿红着双目望着眼前的男人。 她可以确定,这个黑衣男子就是张秋镜,她没有认错。 “秋镜,真的是你吗?” 他点头。“嗯。” 因为他不是张秋镜,所以心虚,只回答了一个字,少言。 “秋镜…真的是你,秋镜,你知道吗,我好想你,我寻找你,在半路中了两次石像女的幻术,我差点儿就见不到你了…” 她依在他的怀里,诉苦,委屈的不成样子,也哭的不成样子。 黑衣男子再次将她揉进怀里。 “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害你吃了那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多的罪,怪我,我向你道歉,春妧,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墨春妧没有要埋怨他的意思,只是诉诉苦,在他的怀里委屈一下,哭一会儿就会和好如初,还是会像以前一样,她和他的感情只会加深,不会减。 “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以后,你不要再这样了,在将我丢下,我很有可能真的不会再原谅你了。” 她屈着嘴,委屈的样子让他心疼,他是不会将她丢下,将她丢下囚禁起来保护的是张秋镜,不是他。 他现在冒充张秋镜,可以向她保证,以后绝对不会丢下她一个人离开。 他对天发誓。 “我向你保证,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会拼了命的保护你,绝对不会将你囚禁起来,如若做不到,我天打雷劈,不得好…” 死字还没有说,就被墨春妧赶紧伸过来的一只手给捂住了嘴巴,不让他说那个不吉利的字。 她生着气道:“我不许你说那个字,不许说,以后你要是再说的话,我会很生你的气!” 她收来那只捂着他嘴巴手,然后,气哄哄的将脸扭向一边。 他笑了。 开心的哄她高兴。 “好好好,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说这个字了,不过,你不许再生气了,生气对身子不好,还有,我们的孩子要健健康康的出世。” 他虽是冒充张秋镜,墨春妧肚子里的孩子是张秋镜的亲生骨肉,但是,他爱这个女人,所以,这个女人的一切他都可以接受,包括,她和别的男人的孩子,只要可能留在墨春妧的身边,他愿代替张秋镜对她和孩子好一辈子。 墨春妧点着头,看他这么关心她和孩子,她的心里很高兴。 墨春妧抱着他,不肯离开。 “秋镜,你变了,变得沉稳了许多,我相信,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健健康康的出世,然后,我们一家三口一定是拟境里最幸福的一家,不管以后遇到什么,我和孩子是你身后最坚强的后盾,我会永远陪着你,直到…你不再需要我。” 黑衣男子很坚定的告诉她。 “不会的,我会一直需要你,你要答应我,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你都不要离我而去,哪怕,我骗了你…” 说到最后一句,黑衣男子的声音低了许多,因为他怕,怕这个女人知道他骗了她,怕她会痛恨于他,然后回到张秋镜的身边,不再于他相见。 他害怕这个女人从他的身边离开,以后,不再需要他。 墨春妧已经听出了些什么,总觉得这最后一句话哪里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她也不知道。 她皱着眉头,一脸的疑惑的问道:“为什么这么说?你骗我了吗?” 她都不知道这个男人又骗她什么了,看他一直沉默也不回答,也不说骗她什么了,她的心里很是郁闷,怎么想都想不出这个男人到底骗她什么了。 她现在就像个小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都看不出来,他也不说,不回答。 她急了。“说话啊?” 这时,听到她着急生气的声音,黑衣男子这才清醒反应了过来。 “嗯?怎么了?你想让我说什么?” 墨春妧不耐烦的又问了一回。 “你刚才说,你骗我了,快如实招来,你又骗我什么了?” “没,没什么,我没有骗你,我刚才说的是如果,如果。” 他贱笑着,虽然有一面面纱遮着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凌目,她也看得出来,这个男人,又开始贱了。 她哼哼道:“哼!又在拿我开心,耍我很好玩吗!” 黑衣男子直接回道:“好玩,当然好玩了,不逗你开心,我们在一起得有多沉闷呢。” 墨春妧抿着嘴,将身子扭过去,背对着他,跺着脚气道:“讨厌!你太过分了,一直拿我寻开心,哼!我生气了,真的生气了,不跟你玩了!” 黑衣男子看她生气的样子这么可爱,便开心的笑出声来。 “娘子不就是用来开心的吗?” 墨春妧一脸娇羞的样子,有些不好意思,然后赶紧用双手捂住娇羞的一张脸蛋儿,一句话也不再说,羞愤而去。 黑衣男子看她气跑了,怕她一个人在这个人不生地不熟的地方危险,便赶紧跟了上去。 墨春妧离开这个地方时,那双眼睛看向右侧的苍天大树,她的眼角流下两行泪水。 哭得双目湿红,难过的双手打颤。 然后,看黑衣男子追了上来,便赶紧将泪痕抹去,虽然很开心的看着追过来的黑衣男子,但是,她的双目看上去湿润红肿。 黑衣男子看她哭了,便以为是自己把她给惹哭的,便关心道:“你刚才…哭了?” 她摇摇头,压抑着内心的痛苦,勉强的微笑。 “没有,我刚才走的太快,眼睛里吹进了傻子,所以…才会这样。” 她狡辩。 他相信了。 “哦,原来是这样,我帮你吹吹。” 墨春妧看了一眼右侧的那棵大树,便拒绝了黑衣男子的好意。 “不用了,现在已经好了,秋镜,我们离开这个地方吧,我有点儿饿了。” 黑衣男子答应了她。 “你饿了,我们赶紧走出去找个客栈落脚休息几天,你现在怀有身孕,不能再劳累。” “嗯。” 黑衣男子身上有伤,不能背着她走,所以,他拉着她的一只手离开这个地方。 离开这里时,墨春妧盯着那棵大树,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和黑衣男子走远之后,从大树的后面走出来一位男子,那位男子 第一百二十六章、此间唯有一人记得她生辰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那位男子盯着已经走远的墨春妧看,看到拉着墨春妧的那只异性的手,他这双拳紧握,后背上爆出青筋。 … 漠儿镇。 墨春妧和黑衣男子原路返回,再一次回到了漠儿镇。 现在的时辰已快到申时一刻,已经快要到妖变的时间,为了安全起见,黑衣男子决定先在这个小镇找个客栈落脚休息一晚,到了明天清晨,太阳出来,他和墨春妧再出发回到暮空境的山谷。 在这个镇上找了很长的时间,没有见到有客栈,唯一的一个客栈已经被黑衣男子与食人妖决斗中不小心摧毁了漠儿镇唯一的客栈。 墨春妧盯着他看,问:“秋镜,怎么办?漠儿镇唯一的一个客栈已经被食人妖给摧毁了,马上就要到妖变的时辰,你现在身受重伤,我们若是在外面遇到食人妖的话,恐怕…” 她的担心并不多余。 墨春妧现在很担心他的伤势,如果现在遇到食人妖,恐怕她和他会凶多吉少,现在的他们伤的伤,孕的孕,遇到食人妖的话,根本就不是食人妖的对手。 黑衣男子安慰道:“没事,我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算遇到了它们,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她现在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担心他。 她无所谓,但他不能有事,他若遇到危险,她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我会好好的保护你,保护好我们的孩子,哪怕,会为之付出生命。” 黑衣男子目光深情的盯着她的眼睛看,对她说的这些保证话,是他作为男人本就该有的担当。 墨春妧听了之后,便很生他的气。 她生着气道:“我不许你这么做!你若是不在了,我也不会独活的。” 她的态度很坚定。 黑衣男子看着周围的一切,马上就要到了妖变的时辰,为了保护她,现在可不是倾诉深情的时候。 他警惕着周围的一切细微动静。 很认真对她道:“我们赶紧离开这里,找找附近有没有废弃的房子,找到废弃的房子暂住一晚,这样,可以避免碰到它们。” 墨春妧立即答应了。 “嗯,好,秋镜,我们赶紧找,算起来,申时一刻还有半个时辰,半个时辰,想必,也足够我们找到一个废弃的房子。”她说着。 她正要迈出第一步,就被脚下的石头给崴伤了脚,说来也倒霉,短短几天的时间脚崴伤了两次,她现在心里很是崩溃,她在想,果然,倒霉的时候,喝口凉会都会塞牙,倒霉透了。 她痛得哎呦道:“哎呦…好痛…” 听她说很痛,黑衣男子心慌看向走在身后又停了下来不走的墨春妧。 他很担心的问:“怎么了?崴到脚了吗?” 她点着头,撇着小嘴,痛得快要流出眼泪。 “嗯…崴到脚了…” 以前,张秋镜见她崴脚肯定会先说着难听的话嘲讽一番,现在,她以为会少不了冷嘲热讽,可是,她想多了。 眼前的男人并没有说难听的话,只有心疼和关心。 黑衣男子走到她的面前,蹲了下来,然后,用手轻轻按了按她那只崴伤了的脚。 伤得不是很严重,骨头没有错位的情况,骨头也没有裂开。 他这才放心。 “怎么这么不小心,幸好无碍,是小伤,几天就会痊愈,只不过,要疼个几天。” 说完,黑衣男子半蹲着,温柔的对她说道:“上来,我背你。” 她犹犹豫豫的,担心他的伤势。 “可是…你的伤…” 黑衣男子微笑道:“没事的,我身上的伤真的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背你,完全没有问题,快上来,再不赶紧,它们就要发现我们了。” 墨春妧再三犹豫之下,最终还是被黑衣男子背着走。 在这个寂静的黑夜。 天上皎洁的圆月被厚重的乌云层慢慢的遮掩,直到,乌云完全覆盖那盘圆月。 申时一刻还剩半柱香的时间,她和黑衣男子还是没有找到废弃的房子,方圆几里没有见到一个建筑,一户人家都没有,说来也怪,这个漠儿镇只有一个客栈,而且,那个客栈已经被食人妖给完全破坏,走了几里都没有见到一户人家,这么空旷的地方,又怎么会是个小镇呢? 奇怪,墨春妧觉得这里奇怪的很。 “秋镜,你说,这个地方既然叫漠儿镇,为什么除了那个客栈没有一户人家呢?” 她抬起一只手挠了挠后脑勺,一脸疑惑的看着周围无比的空旷,她很不解。 黑衣男子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他突然道:“那有没有可能,这里可能不是漠儿镇,我们找错了?” 墨春妧摇摇头。 “不对,我虽是路痴,但还是记路的,这里,我走过,我敢保证,这里的确是漠儿镇,我们没有找错。” “既然没有找错,又为什么会是这种情况?”他问着。 墨春妧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考了片刻,道:“你说,有没有可能,我们又中了石像女的幻术?” 她和他都记得很清楚,这儿虽然空旷,但是,还是有少于的人家存在。 墨春妧的猜测一向很准确,这一回,想必,正是这个原因,她和他一不小心中了石像女的幻术。 黑衣男子认为她的猜测很对。 她和黑衣男子都知道石像女是食人妖一族的致命弱点,所以,石像女必定会百般阻挠。 使用幻术将她和黑衣男子困在幻境里,想必,就是为了帮劣妖拖延时间。 “如果是这样的话,石像女肯定会找那劣妖帮忙,这个环境,很有可能会有食人妖的存在。”她说着。 黑衣男子接道:“石像女的幻术对我们不起伤害,若是食人妖同我们一样困在这里,恐怕,会对我们来说很不利。”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墨春妧问着他。 黑衣男子思考了片刻,道:“看来,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到幻境的出口,春妧,你还记不记得前两次是怎么走出幻境的?” 墨春妧仔仔细细的想了想,把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一字不落的讲了出来。 她讲完之后,黑衣男子沉思道:“第一次,你用木剑攻击石像女破除的幻术,第二次,是闭着眼睛当什么都不存在走出的幻境,第一次用木剑对石像女造成了真实伤害,第二次,对石像女没有一点伤害,这就说明,石像女的每一次的幻术都有提升,我想,这一次,木剑没有用,把幻境的一切当做虚幻仍然会没有用,石像女很有脑子,这回,肯定又补了幻术的不足之术,前两次的办法,现在已经没有用了。” 黑衣男子的推断听起来很有道理,墨春妧听了觉得推理的很对。 现在,靠前两次走出幻境的方法是没有用了,这回,恐怕是有点难了。 就在这时,她的身后响起一个小女孩的声音。 那个小女孩的声音听起来很熟悉,那个声音很像是小时候的她。 她赶紧转过身看去。 听到小女孩稚嫩的声音喊。“老奶奶…你看,你快看,我学会了,学会煮鸡蛋了。” “煮鸡蛋…”墨春妧声音哽咽,煮鸡蛋这三个字犹如刀刃,在一点一点剜她的心。 在这个妖媚横行的异界,唯有老奶奶记得她的生辰。 她还记得,每年的那天生辰,老奶奶会给她煮三个鸡蛋,然后,拿着煮好的鸡蛋在她的额头上滚一下,三个鸡蛋,滚三下。 三个鸡蛋她一个人全部吃完。 煮鸡蛋,这简短的三个字,却在她的心里永远无法忘记。 她生来担心,在这个异界唯一疼爱她的老奶奶临终前,她却害怕的没有去看最后一面。 在她的印象里,老奶奶思念养子过极,养子已去,白发人送黑发人,思念到骨瘦如柴,最后,绝食而终。 娘亲说,老奶奶怨气极重,当时,她还小,只怕鬼,可现在她长大了,才知道有些人心比鬼还要可怕。 老奶奶离开世间之后,再无人记她生辰。 她的心好痛,看着眼前奔跑而去的小女孩,她忍不住跟着跑去。 她想见老奶奶一面,然后亲口说声对不起。 小女孩一直向前奔跑,朝一个极其模糊的身影跑去。 “老奶奶,等等我…等等我…我会煮鸡蛋了,我煮的鸡蛋又红又有弹性,老奶奶…” 突然,小女孩绊倒在地,随后消失了,只有那个极其模糊的身影还没有消失,她看得出来,那个极其模糊的身影是老奶奶。 她大声哭喊:“老奶奶,不要走,等等我…等等我啊…” 她哽咽道说不出话来。 那个模糊的身影快要消失了,她不顾脚踝上的伤,跑着去追。 她没有注意到前面一米就是悬崖。 她的眼里只有那个快要消失不见的身影。 黑衣男子看到她像中了邪一样,对着空气哭喊,跑去悬崖峭壁。 他大声吼,试图将墨春妧唤醒。 “春妧,停下!停下!前面就是悬崖,危险!” 黑衣男子说的什么,她是一点都没有听到。 眼看着那个模糊的身影完全消散,她发了疯似的崩溃哭喊。 “老奶奶!老奶奶!!” 世间最爱她的人永远的离开她。 她跑去,脚下踩空。 “春妧!!!” 第一百二十七章、金羽我就不能再长吗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我不要…您离开,老奶奶…” 她毫不犹豫纵然一跳,脚下悬空,眼泪止不住的滴落悬崖之下。 她的哭腔已然嘶哑。 完全没听到身后之人的呼喊。 “春妧,不要跳下!不要!春妧,那不是你的老奶奶,是幻术,你快点清醒过来啊!”黑衣男子扯破嗓子冲她大声喊。 “幻术…” 她整个人怔在了那儿,身子悬在悬崖之下。 她清醒了,眼前的模糊不清的身影也早就已不存在。 其实,她的心里比谁都要清醒,她知道这些都是石像女的幻术,可是,她只要一看到那个模糊不清的身影很像老奶奶,她就会自欺欺人,自己欺骗自己看到的不是幻术,是真的,是老奶奶真的来见她了。 她崩溃大哭,哭得像个孩童一般,就像失去爹娘的孩童哭的那样凄惨可怜。 她这心里面是有多希望这些都不是石像女的幻术,多希望是真的。 脚下踩空,她的身子坠落悬崖,当黑衣男子感到之时已经晚了。 黑衣男子双腿跪在悬崖峭壁之上,他看不到墨春妧的身子,眼下,是万丈深渊,他想,墨春妧从这儿摔下去,恐怕…已经尸身无存。 他痛苦万分,极其的愧疚,自责。 怪自己怎么没有早点儿发现不对劲,如果,他发现的够及时,阻止她乱跑,恐怕,也不会是这个结果。 他怪自己,恐怕,以后永远不会原谅他自己。 他恨自己没用,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他已经很努力的代替张秋镜,到现在,他才发现,他不论怎么代替那只妖,没有那个能力护她周全。 他悔恨,紧握的拳头怒捶着地面。 愤怒,懊悔,自责,责怪自己。 “春妧…对不起…怪我没用,没有保护好你…” 黑衣男子一直都在责怪自己。 因为不用想,不管是谁,从这么高的悬崖掉下去,肯定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黑衣男子已经认定了墨春妧从这儿掉下去已经死了。 就在这时,一道金光从悬崖的深处闪出,那道金光从低处直冲上空云霄。 黑衣男子看到金光之后便喜悦不已,他猜测,这道金光很有可能和墨春妧有关。 墨春妧很有可能还活着。 他满怀期待的盯着悬崖下方看去,那道金光渐渐微弱,接着,悬崖下方飘着的层层薄雾中一对金羽扑扇而来。 直到,墨春妧出现在他的面前,他这情绪才开始慢慢平复下来。 墨春妧毫发无伤的站在他的面前,落下悬崖一点儿事没有。 黑衣男子激怒的抱紧她。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知道吗,我刚才以为你从这么高的悬崖掉下去已经死了,你现在没事就好,太好了。” 黑衣男子激动的语无伦次,都不知该如何说。 只知道,她没事就好。 墨春妧一手推开了黑衣男子。 不知怎么了,黑衣男子总觉得墨春妧从悬崖下回来就像变了一个人,对她很冷淡,没有之前对他那么热情了,开始疏远他,和他保持着距离。 没有吵架,也没有闹脾气,更加没有和他生气,只是觉得与她疏远了。 “春妧,你怎么了?身体是不是哪里受了伤,看你有点不开心,是不是刚才掉落悬崖时吓到了?” 黑衣男子无时不刻不在关心她。 可她就是高兴不起来。 因为,落下悬崖之时,发生了一件事,这件事对于她来说很影响现在以及以后的心情。 … 几分钟前。 … 她的双脚踩空,落下无底的深渊。 她生来就恐高,上回,在云峰好不容易克服了恐高学会了御剑飞行,突然,她想到自己会御剑飞行,她猛的睁开双眼,赶紧拔出绑在身后的木剑。 嘴里念叨着御剑的口诀,口诀重复念了不止十遍,这木剑不起反应。 她疑惑,很有可能是石像女的幻术,这回,在幻境里,这把木剑的真实威力已经不起作用了。 御剑飞行恐怕是救不了自己了。 她现在闭上双目,已经放弃自救,打算就这样一了百了,反正,现在也没人可以救她了。 她现在能自救的方法能用的已经用完了,剩下的,只能看自己的造化了,她幻想着,也许,下面就是河流也说不定。 生死一线,只要还有求生欲,绝处也能逢生。 她现在已经生死看淡,生死只靠一运起。 她闭着双眼,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缠到了自己的腰。 她以为是悬崖壁生长的藤蔓,被风一刮就很幸运的缠到她的腰了也说不定。 她得知自己还有救,便高兴坏了。 她赶紧睁开眼睛去看,此时,她的那双瞳眸大睁,并没有什么藤蔓缠到她,而是一只妖公主抱的姿势抱着她。 这只妖,不是别的妖,而是张秋镜。 她很惊讶,很吃惊。 因为,张秋镜背上的一对金羽已经给了她,没有金羽的张秋镜是不能飞的,这怎么回事儿?怎么会救了她。 “秋镜,你什么时候…学会飞了?” 张秋镜看着她,一脸的嘲笑。 “废话!我可是凤皇族妖皇,怎么可能不会飞。” “可是…你的金羽已经给我了。”她的眉头一皱,胆怯说着。 “我就不能再长吗?” 他很是傲慢的说着。 墨春妧呵呵道:“呵…你以为你是小龙虾,钳子没了可以再长,我是没有听说过,凤皇的金羽没了还可以再长得。” 她是不相信他说的,怎么听怎么觉得张秋镜是在逗她。 金羽这么珍贵的东西,拟境里面,那只妖不想得到这对金羽,拟境众妖之所以抢夺金羽,就是因为这金羽整个拟境只有一对。 她不相信,张秋镜也解释的烦了。 “管你信不信,反正,我现在有金羽,可以飞。” 墨春妧一脸茫然的盯着他的脸看。 看的张秋镜有些不自在了。 “你总盯着我看,怎么,被我这英俊的帅脸给迷住了?”张秋镜一脸的得意。 说的她现在都有些害羞了。 “才没有呢!讨厌!你长这么丑,好意思说自己帅…我看你是自恋过了头。” “你说错了,不是自恋,是自信。” 看他如此得意。 墨春妧就很不服气。 问他:“你脸上的黑面纱呢?怎么不戴了?” 张秋镜一脸的疑惑。 “面纱?” 墨春妧看他好像是忘记了,她解释。 “就是这几日一直戴在你脸上的黑面纱,怎么?忘记了?” 张秋镜思考了片刻之后,道:“没有忘记。” “既然没有忘记,怎么不戴了呢?你可真是奇怪,我一而再再而三揭你脸上的黑面纱,你抓着我的手不让我揭,现在,倒是自己揭了去。” 墨春妧这心里很郁闷,她觉得,自己是越来越不懂这个男人了。 就像男人不懂爱打扮的女人一样。 她心想,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臭美了?比她还要臭美,出门在外搞神秘戴面纱… 她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张秋镜没有回答她问得问题,又反过来问她。“不行吗?” “行,怎么不行,就是觉得哪里有些莫名其妙,总感觉你这几天怪怪的。” 这短短几天,这个男人改变好了几天,现在,又变回了从前,说的话没有她一句爱听的,那张嘴又开始臭了。 “有什么怪的,我就是我,也许,有的时候并不是我罢了。”张秋镜说话神神叨叨的,悟性极差的她是怎么也听不懂他到底是在说什么。 墨春妧挠挠头,一脸懵的看着他。 不懂道:“你不就是你吗?怎么有时候不是你了?我看,你就是你,我的相公,孩子的亲爹,秋镜,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张秋镜看她现在比以前还要蠢,便不想多言。 “没什么,我看,你还是下去洗洗眼睛吧!” 听他的语气,是有些生气的意思。 是在生她的气吗?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生她的气? 她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本来就好好的,为什么无缘无故的就和她闹别扭了? 看他现在的样子,和以前吃醋一样,就像是醋坛子又打翻了一样。 整个悬崖弥漫着浓郁的醋酸味。 墨春妧挠了挠头,想不明白是什么原因导致张秋镜又吃醋的。 除了他张秋镜,她可没有和第二个男人接触过。 她不解问:“你…吃醋了?” 张秋镜哼哼一声,道:“你觉得呢?”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能知道你是因为什么吃醋的…” 她委屈巴巴的低着头,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张秋镜道:“什么原因,自己慢慢想去!” 说完,他就不见了,墨春妧的身后长出一对金羽,是那对金羽带她飞了上去。 墨春妧生着气。 不管黑衣男子说什么,她都当成是在演戏,当成耍她玩。 她很气,冲黑衣男子大声吼。“张秋镜,你这么耍我,很好玩吗!” 一会儿对她好,一会儿坏,她受够了。 黑衣男子听懵了,根本就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也不清楚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春妧,你怎么了?怎么一上来就对我发这么大的火?我…什么都没有做啊。” 墨春妧认为他在装,在演,想继续耍她。 “呵!什么都没有做? 第一百二十八章、再次回到漠儿镇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耍我真的很好玩吗?” 她突然间生这么大的气,黑衣男子都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惹她不开心的。 “你总说我耍你,那我问你,我耍你什么了?” 黑衣男子委屈的不行,因为,他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说,不知自己怎么就惹她不高兴了。 “一会儿对我好,一会儿又…” 一会儿又对她不好,用难听的话语刺激她,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从身后不远处传来的声音给打断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她转过身去看,那不远处的深林里冒着黑烟,那浓郁的黑烟直冲云霄。 她觉得,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她的目光凝聚,注视着那前方不远处的深林浓烟。 她道:“秋镜,你看,那儿冒着黑烟,难道…又是食人妖在作祟?” 她手指着那个飘起黑烟的方向,黑衣男子双目低沉,有种不好的预感。 “很有可能是食人妖在此处作祟。” 墨春妧担心这儿会有无辜之人受害,便慌张的想要尽快前去。 “不行!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无辜的人发生妖变,我要救她们。” 她慌得赶紧赶去那片深林,却被黑衣男子给抓住了手腕,阻止她,不让她自己贸然前去,毕竟,现在还不了解情况,万一只是普通的山火不是食人妖作祟呢? 所以,黑衣男子并不想让墨春妧一个人前去这么危险的地方。 他阻止道:“那儿也许不是食人妖在作祟,这天干物燥的,是山火也说不定呢,依我看,春妧,你还是不要去看,你现在有孕在身,万一有危险就麻烦了。” 黑衣男子劝她不要去。 可她是个倔脾气,这次,她偏要去看看,非去不可了。 她很犟的道:“不行,就算是天干物燥的原因引起的山火,我也要前去看看,万一那儿有居住的凡人,恐怕,这么大的山火,那些凡人会有生命危险。” 她不顾黑衣男子的阻拦,向那片深林的方向快步走去。 黑衣男子实在是没办法了,阻止不了她,那他只好陪着一起去。 万一遇到了什么危险,他也好保护她。 她走的很快,生怕会有无辜的生命遇到危险。 黑衣男子看她走这么快,一会儿的时间就已经和他拉开了距离。 他看着已经走远的墨春妧,看着她的身影,他赶紧追了上去。 她和黑衣男子一起走进那片深林,来到深林的深处往上空冒黑烟的地方。 墨春妧看着周围的一切事物,枯萎的花草,干枯的树干,还有,地上干旱到裂开的纹路。 这儿,不就是她上回去漠儿镇之前来到过得深林吗? 她记得,在这个地方睡了一晚,醒来就遇到了石像女,然后不知不觉中了石像女的幻术。 这回,她又回到了这里。 可是,奇怪的是,刚才在深林的外面明明看到了往上空飘的浓烟,可走到了这里,怎么烟雾又没了呢? 墨春妧心中很是困惑。“秋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们明明在外面看到这儿有黑烟,怎么…到了这儿黑烟又没了呢?而且…这儿没有火烧火的痕迹。” 黑衣男子一手捏着下巴,仔仔细细的揣测一番。 突然,他意识到了不对劲,赶紧抓着墨春妧的手腕往外跑。 “不好!我们这是中了石像女的圈套,她用黑烟引我们前来,肯定是已经在此处设好了埋伏。” 墨春妧听了之后,惶恐不安。 “怎么办?都怪我,是我非要来这里,害你一起中了石像女的圈套。” 这么紧要的关头,她在自责。 黑衣男子沉稳道:“这不怪你,你也不知道这是石像女的圈套,你只是心善不想看到无辜的人受伤害,不能怪你。” 这儿这么安静,视线不好,暗沉沉的。 说亮不亮,说暗也不是很暗,就是没有阳光照进来,略显阴暗,周围,低空飘着层层稀薄的烟雾。 墨春妧看周围没有发出什么细微的动静,她便侥幸心理。 “我看,可能是我们想多了,也许,我们没有中石像女的圈套也说不定。” 她的这句话刚说完,前方走来一位妇人。 妇人穿衣朴素,一身灰色粗布衣,衣服上破了几个大洞,但都补了补丁。 妇人看到她二人,着急求救。 “姑娘,公子,帮帮忙吧,我跪下求你们了。” 妇人说完就跪地,墨春妧赶忙扶起了眼前将要完全跪下的妇人。 她看这位妇人可怜,想必,这位妇人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她关切的问:“大姐,你这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你想让我们怎么帮?说出来,我和秋镜好帮你解决困难。” 妇人心里着急,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道:“姑娘有所不知,这里人烟稀少,方圆十里只有我这一户人家,我…我…” 妇人哭得泣不成声。 她低眉,耐心的安慰道:“大姐,你先稳定好情绪,来,先做这儿,慢慢说。” 墨春妧扶着腿脚不方便的妇人坐在一块大点的石头上。 等着妇人慢慢稳定好情绪。 才肯开口说。“我的一对儿女在这个地方走丢了,听说这儿有什么食人妖,我就害怕我的俩孩子会遇到危险。” 墨春妧立即答应了妇人,帮妇人找回两个孩子。 “大姐,你放心,我和他都不是一般人,是会法术的,我向你保证,一定会尽快找回你的两个孩子。” 黑衣男子用手偷偷的拽着她的衣袖,眼神示意她不要胡乱答应,万一找不到,岂不是让这位妇人很失望? 墨春妧看着黑衣男子,眼神坚定,是在告诉他,没事儿,一定可以找到的。 看她执意帮这位妇人找回两个孩子,黑衣男子也只好陪她一起找。 妇人感激不尽。“姑娘,你真是人美心善的姑娘,谢谢…谢谢…太谢谢姑娘了。” 墨春妧已经计划好了怎么去找。 她让腿脚不方便的大姐坐在这儿歇歇,等着她和黑衣男子一起回来。 “大姐,你腿脚不方便,在这儿坐着养伤,你先告诉我,你的俩孩子是在什么地方走失的。” 妇人答应了。 并一五一十一字不落的和她讲清楚,那个地方是漠儿镇。 墨春妧突然想到,刚来漠儿镇,那个客栈掌柜说经常有个小孩子使用弹弓打破客官手里的茶盏。 她猜测,很有可能那个掌柜口中的调皮捣蛋鬼就是这位妇人走失的孩子其中之一。 “大姐,我有个问题需要你来解答。” “姑娘,你问,我知道的,会全部告诉你。” “你的孩子是不是有一个会使用弹弓?” 她随便一猜测,没想到真让她给猜对了。 妇人点头,慌道:“是的,姑娘,我的孩子都会使用弹弓,我们没有法术傍身,只好学些保护自己的本领,这弹弓在危急时可以救自己一命,姑娘,你见到我的孩子了?” 墨春妧不敢肯定那日客栈打破她手中茶盏的到底是不是这位妇人的孩子,她不确定。 “我不是很确定,必定,我没有见到那日客栈使用弹弓的是何人,” 妇人心急道:“那就很有可能是我的孩子,姑娘,我求求你,求你一定要找到他们。” 墨春妧点头答应。 “嗯,大姐放心,我一定会将你的两个孩子找到,并毫发无伤的带到你的面前。” “好,姑娘,谢谢…谢谢…” 妇人双手合十,道不完的感激之言。 墨春妧看时间紧迫,晚一秒,就代表那俩孩子多一分危险。 她着急道:“秋镜,我们赶紧去,那个地方,应该可以找到。” 黑衣男子看她把话都说完了,什么都答应了妇人,就连保证的话都已经说出来了。 他也只好跟她一起去找。 “嗯,好,我们现在赶紧去吧。”他说着。 就这样,妇人就在这里养伤,墨春妧拉着黑衣男子的手走出了这片深林。 在路上,黑衣男子看她走得这么快,便担心她道:“春妧,做什么事情之前先考虑考虑自己,你现在还怀着孩子,你总不能因为帮助别人,连肚子里的孩子都不爱护了吧?” 黑衣男子说的这些都是为了她好。 她也听得不来,是在关心她,为她好。 可是,她做不到有人遇到危险不去救,她做不到,所以,她尽力去做,肚子里的孩子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我也是做娘亲的,所以,我要帮那位大姐,孩子是女人的命,是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不管你怎么说,我一定会帮那位大姐。” 她说完,继续往前走。 那个客栈已经快要到了。 不远了。 墨春妧不敢停下来。 继续往前走,走到了那个废弃的客栈,大声喊。 “你们的娘亲在找你们,你们快出来吧,没有危险了。” 她相信,有她和黑衣男子在,就算附近有食人妖出没,也会没事的。 黑衣男子无语道:“也许…那俩孩子走散了也说不定,他们也怕万一,怕我们是食人妖。” 墨春妧想到了这一点。 没辙了。 “我们去找找,那片芦苇很高,还有。” 墨春妧吃惊道:“那儿怎么有座废弃的房子?上回…我们怎么没有看到?” 黑衣男子一点儿都不足为奇。“你忘了,这里是石像女布的幻境。” 第一百二十九章、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既然是石像女布的幻境,我们若不走出幻境的情况下,那俩个孩子会在幻境里面?” 这里的幻境,石像女可以布出来本就不存在的事物与建筑。 她怕的就是,那两个孩子没有入幻境,幻境与真实就如隔了一堵墙,幻境里看不到外面,同样的,在外面看不到幻境里面。 所以,那俩孩子若是没有入幻境,就算是相同的地方,那也难以找到。 毕竟,这就像两个大概相同又不太一样的世界。 她担忧的,黑衣男子也想到了。 黑衣男子安慰她道:“那俩孩子应该不会有事的,他们的娘亲都说了,手里有弹弓护身,他们既然敢在食人妖假扮的掌柜面前打破客官手里的茶盏,那就说明,那俩孩子是有这个能力保护自己,是可以不靠任何人在这个严酷的环境中生存下去。” 墨春妧不敢确定那个用弹弓打破她手中茶盏救她一命的到底是不是妇人丢失的那两个孩子。 就算,如黑衣男子所说,那俩有这个能力在这个严酷的环境中生存下去,但是,她还是担心,毕竟,那两个还是孩子,万一遇到食人妖,那就麻烦了。 “可是…” 她脸上的担忧,黑衣男子直接打断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好了,没有什么可是,你刚才走那么快,又走了那么长时间的路,肯定是累了吧,来,听我的,坐下来歇歇,再怎么,你也要坐下歇一会儿,不能伤了肚子里的宝宝。” 黑衣男子扶着她坐在一块大点的石头上。 她做不下来,没有找到妇人的那两个孩子,她这颗悬着的心是安定不下来的。 但又不能不听他的,只好听他的话,坐下来,歇一会儿再去接着找那两个孩子。 “春妧,不要担心了,那俩孩子不会有事的。” “希望没事吧。” “一定不会有事的。” 她相信黑衣男子说的,那俩孩子不会有事,不会遇到危险。 黑衣男子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对她道:“春妧,你先在这个地方待一会儿,我去给你找些水和吃的,正常人不吃不喝身体会出问题,你现在是两个人,总不能不吃一口东西。” 她点头,答应了,坐这儿等他找些吃的回来。 “嗯。” 黑衣男子看她现在这么听话,便心情好了很多,脸上也终于有了一丝笑容。 走之前,还不忘叮嘱她不要乱跑。 “乖乖的,不要乱跑,等我回来。” “嗯。”她点着头,冲他微微一笑。 等黑衣男子离开这个地方之后,她这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不见了。 因为,她的笑容是勉强笑的,只是为了不让黑衣男子担心。 她这心里怎么都开心不起来。 担心那俩孩子。 她坐在那儿,一脸的愁闷。 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着。 “孩子,你们兄妹到底去了哪里,你们的娘亲找不到你们着急坏了。” 突然间,她听到身后传来一位男性的声音。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只要你肯用心,他们就在不远处。” 这个声音… 她听得出来,是张秋镜的声音,她皱着眉头,很不解。 心想着这个男人不是去给她找食物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呢? 她赶紧坐起来转过身去看,看到张秋镜对她臭着个脸,脸上也没有那块黑布遮掩。 这个男人真实奇怪,刚才对她百般依顺,呵护有加,疼爱有加,怎么这转眼间就臭着个脸了? 她只要一看到这幅臭脸,这心里面就很不舒服。 “你找到水和食物了?” 张秋镜没有理会她一句,直接把手里的手壶和新鲜的果子扔到她坐的那块石头上。 “你就不能轻放吗?这么好的果子都摔烂了,让我怎么吃…” 她撇着小嘴。 “爱吃不吃。”他说着。 听语气,他生气了。 墨春妧总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脾气一会儿好一会儿坏,看在他辛辛苦苦找来水和食物的份上,就不跟他计较了。 墨春妧吃了一口果子,脸上笑容满面。 “好甜啊…秋镜,你在哪儿找来的?走这么远的路,我怎么没有见到附近有这种好看又好吃的果子?” 张秋镜拉着个脸,小声嘟囔道:“这不废话!这果子是我特意从外面带来的,那个冒充男找到天黑也不会找到吃的。” 他说的这些,声音太小的原因,墨春妧是一个字也没有听到。 “你刚才说什么?” “没说什么,赶紧吃吧,可不要饿坏我的骨肉。” 墨春妧一脸的鄙视。 醋意道:“我吃行了吧,切…我说呢,怎么会对我这么好,原来是为了你的骨肉着想。” “那不然呢?” 墨春妧不想搭理他,心里面很不舒服,彼此吃对方的醋。 而且,吃的醋都是不同原因。 “我吃!我吃!行了吧!” 她吃得恨恨的模样,那双看他的眼神,恨不得要将他一手掐死。 她虽吃得饱饱的,但这心里却装着气。 只要一想到张秋镜对她好的前提是因为肚子里他的骨肉,便很气很气。 没有他的过分关心,她是不会伤害自己的孩子,可这心里就是不舒服。 在他心里的位置,孩子大于她这个母亲,她就会感到很委屈,这不是把她当成生孩子的机器了吗? 生孩子的前提不是两个人相爱彼此吗? 怎么… 在张秋镜的心里孩子比她这个做母亲的位置还要重要呢? 她叹息了一声。 还能怎么,自己的孩子,总不能不要了,再怎么也是条生命。 她突然就想开了,大气了。 “算了,不和你这只没良心的妖一般见识,我在你心里不重要就不重要呗,你的妖心有什么好的,我墨春妧才不稀罕呢!” 她表面上说着不稀罕他之类的话,其实这心里面已经凉透完了。 是再多的甜言蜜语也哄不好,再多的真心也捂不热了。 墨春妧看他不说话,那她也不说。 他们俩彼此沉默,一句话不说。 气氛冷淡,现在,就连空气都是凉的。 墨春妧眼里已经受够了他的敷衍,动不动吵架,那次吵架都是他先什么话都不说,她已经受够了冷暴力,她要的,只不过是想被哄一下,只要他服个软说几句好话,她就会立马原谅他。 她只不过是想在他的心里面,成为那个最重要的人。 她平复下心情,道:“我们走吧,现在最要紧的不是吵架,是赶紧找到那两个孩子。” 张秋镜冷冷的说了一句。 “我可没答应陪你去,要去,你自己去。” 墨春妧一忍再忍,最后,还是把气给吞咽进了肚子里。 “好,你不去,我自己一个人去,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再碰面了,省得再吵架,我也不想再看见你,永别了!” 只有她自己知道说的是气话,只是为了让张秋镜紧张她。 看他雷打不动心情平静的模样,她是看出来了。 这个男人早就嫌她烦了。 她是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 “好,挺好,挺好的,就这样吧,我去找那俩孩子,你可千万别跟来,我墨春妧不需要你!” 她气得像个疯子,可他却依旧平静如初。 冷言冷语。“不会。” 不会这两个字,墨春妧都快要气疯了,简直要气到吐血。 她捶着胸口,气得直咳嗽。 “咳咳…你!你…你你!有多远滚多远,别让老娘再看到你!” 说完,她气哄哄的走开了。 走了有一段距离,她偷偷的向身后看去,张秋镜真的没有跟来,她这心里难免会有些失落,不是有些失落,是很失落。 对他,简直就是失望透顶。 现在,连她的安全都不顾了。 看来,在张秋镜的心里,真的是从来没有过她的一席之位。 她握紧双拳,开始振作。 “既然这样,那就老死不相往来,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她决定自己一个人,闯荡拟境,用师父给的这把木剑除恶扬善,救死扶伤。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绝情断爱,就当做与张秋镜的相识是一场情劫,情劫一过,即是重生。 俗话说的好,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男人,她宁可不要,也不要放弃这个拟境。 “是你逼我放下,就不要怪我心狠绝情。” 她手中握着那把木剑,朝哪座废弃的楼房走去。 到了地方,她站在那座废弃的楼房前。 房子破旧不堪,地面有许多从屋顶上面掉落的瓦片,目测,楼房有三层。 这地面上落有很厚的灰尘,她发现,有脚印,这些脚印去的方向正好是大门那儿。 可是,门是关着的。 透过窗户向里面看去,很黑很暗,什么都看不到。 而且,她不敢靠近这座废弃的楼房,那透过窗户的暗黑未知的恐惧。 突然,有求救的声音。 “楼下的姐姐,救命,我困在这儿出不去了。” 墨春妧抬起头向上望去。 道:“你是怎么困在里面的?” 那男孩子回道:“我也不知道,姐姐,你能救我出去吗?” 她立即就点头答应了。 “你别怕,姐姐这就救你出来。” 墨春妧闭着双眸,有模有样的,嘴里念着御剑口诀。 第一百三十章、她才不会像他一样言而无信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她睁开双眼,一瞬,那破窗被剑劈开成两半。 窗户年代已久的原因,又是木头制作而成的,所以,稍微用剑一劈成了一堆碎木头。 那男孩从二楼的窗口一跃而下,很感激她的救命之恩。 “谢谢恩人,谢谢你。” 墨春妧连忙摆手,客气道:“不用这么客气,小兄弟,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妹妹?” 提到妹妹二字,男孩惊慌道:“恩人怎么会知道我有一个妹妹?恩人,请你告诉我,你见到过我妹妹吗?她在什么地方,能带我去找她吗?” 看起来,男孩深情很慌乱。 墨春妧觉得,他应该很担心自己的亲妹妹。 只不过,她还没有找到那个小姑娘,所以,只好如实告诉这个男孩。 “没有。” “哦…” “但是,我会帮你一起找到你妹妹,你的娘亲在那片深林里等你们兄妹二人,你现在要不要去见见你的娘亲?我知道地方,我可以带你去。” 她的热情,直接被他给拒了。 “不用了,我把妹妹看丢了,就这么回去,娘亲肯定会责怪我的。” 他低沉着头,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墨春妧选择尊重他。 “等找到你妹妹一起回到你们娘亲的身边,这样也好,哦,对了,我还不知道你们兄妹二人的名字,可以告诉我你们的名字吗?这样也好找到你妹妹。” 男孩抿着嘴,脸上只有一丢丢的笑容。 “我叫笼,我妹妹叫枫,恩人直接称呼我小笼吧。” 她点头。“嗯,小笼,我们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赶紧找到小枫,先在这片找找,分开找,我走右边,你走左边,最后在这个地方集合。” 她安排好了一切。 笼答应了。“谢谢恩人,找到我妹妹,我和妹妹一定会跪谢恩人。” 墨春妧一脸的笑容,很温柔道:“不必了,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只要你们以后好好的活着,就是对我最大的感恩。” “嗯,那恩人,我们干净分开去找找吧。” 墨春妧答应道:“嗯,记得保护好自己,遇到什么危险一定要大声喊出来,我听到了好尽快赶到救你。” “放心吧,恩人,我有弹弓,可以保护好自己,恩人也要小心。” 笼让她放心的同时,还不忘关心她这个恩人。 “那就这样,走了。” 就这样,笼去了左边,她去了右边的路。 中间是一条水路,所以,她和笼各选了两条比较安全的细窄土路。 走了大概有半里地的距离,她所在的位置是在一条很窄很窄的小路上,路的两边有两大片长得很高的芦苇。 她站在土路的一边,向水面探去,不看还好,这一看,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把她吓得不轻,吓得脸色发青。 这水面竟然找不出她的影子。 那水很黑。 水黑的让人看了不由得后脊发凉,未知的恐惧感油然而生。 她喘着粗气,吓得连忙后腿两步,离这儿的水塘远远的。 突然,从一条小土路的另一端刮来一阵风,风阴凉,风从芦苇荡间钻来,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可怕声音。 她自己一个人在这个地方,表面装作无所畏惧的样子,实际上,心里面吓得快要哭出来。 她不敢哭,因为她知道哭也没有,哭也要走过去这片芦苇荡,现在,只能硬着头皮跑过去。 越往里走越显得光线暗淡。 那芦苇荡黑的不止一点恐怖,下面的水塘往上冒着诡异的黑烟。 闻起来却没有任何的味道。 很奇怪的地方。 她停下来,不敢再往前走。 因为,前方一片乌黑,什么都看不到,就好像前方是虚空,什么都不没有。 哪里,她不敢一人贸然前去,只好原路返回作罢。 她向来的方向走了几步,隐隐约约听到有女人求救的声音。 这个声音稚嫩,听起来更像是个小姑娘的声音。 “救我…姐姐,求求你救救我,我困在这儿很长时间了,求求你了,好心人。” 墨春妧听到这个声音,还是个小姑娘的声音,便开始怀疑这个小姑娘的声音会不会是小枫。 她为了确定下自己的猜测有没有对,便试探问。 “你可是小枫?” 她的问题,那个小姑娘立刻就回答了。 激动的声音从芦苇的深处传来。 “是啊,我是叫小枫没错,可是,好心人,你怎么会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呢?我可从来没有见过你啊。” 这么说,墨春妧已经明白了,现在,小枫可以看见她,而她却不知小枫在具体什么位置。 为了尽快得知小枫的位置。 她道:“小枫,是你的娘亲托我来找你的。” “我的娘亲?”小枫有些怀疑,有些不相信。 怎么可能会这么巧的把她给找到的? 墨春妧点着头,肯定道:“是啊,是你的娘亲让我来找你回去的,还有,你的哥哥小笼也在这儿找你,小枫,你快出来跟我回去吧。” 小枫犹犹豫豫的。 “可是…我也想回到娘亲还有哥哥的身边,只不过…只不过我被困在了这里,出不去了。” 墨春妧听声音没有找到小枫在芦苇荡什么位置。 救小枫出来,对墨春妧来说,是有点难度了。 不过,她是不会放弃这个小姑娘的,她在妇人的面前答应了的,一定会把这俩孩子毫发无伤毫发无损的带到妇人的面前,她答应了的,不会言而无信,她可是云妖宗无鸣师尊的关门弟子墨春妧,可不会说到做不到,她才不会像张秋镜那个家伙一样的不守信用。 “小枫,你能告诉我,你在什么位置吗?说出来,我好下水救你。” “好心人,我就在下面,我看的到你,你现在看不到我吗?” 墨春妧看了看下面,只有路和水,什么也没有。 “我看不到你,小枫,你在下面什么地方?” 小枫回道:“我就在你脚下。” 墨春妧听到后惊了,她赶紧向脚下看去,怎么看都是一条路,除了土还是土,什么也没有。 “没有啊,我脚下只有土。” 小枫沉默了一会儿,接着道:“好心人,你可有听说过镜面颠倒?” 小枫说的话太过深奥,她有些听不懂,直摇头。“没听说过。” 小枫叹了一口气。 “好心人,镜面颠倒和空间颠倒一个道理,我现在被困在你所在的空间对立面,你若会些法术的话,应该可以进来的。” 墨春妧看着自己的双手,法术她只会些皮毛,如果试一试的话,她想,应该可以进的去。 “小枫,你等着,我马上进去救你。” 说着,她闭上双目,嘴里念叨着咒语。 咒语念叨完,也没见法术起效,施法术前她在哪里,施完法术之后她还在哪里,原地未动。 小枫见了又叹息一声。 这声叹息,墨春妧知道,是小枫对她能力的不太肯定。 接着,便听到小枫的质疑声。 “好心人,你的能力让我担忧啊…” 她尴尬的想赶紧刨个坑把自己埋进去,这回,丢脸丢大发了。 她呵呵笑道:“我这是预热一下,预热好了,就是展现我真正实力的时候,现在,已经到时候了,小枫,你在下面看仔细了,我马上就进去了。” 她再一次闭上眼睛,咒语念叨一半被小枫的话给打断忘记了。 “好心人,我看,你还是不要进来的好,万一,你和我一样困在这下面出不去岂不是完了?” 墨春妧想想,觉得小枫说的很有道理,现在也不是逞能的时候,就如小枫所说的,万一进去了出不来那就麻烦了。 “这可怎么办?”她没辙了。 小枫突然想到一个好办法,一惊一乍的,把正在认真想办法的墨春妧给吓的身子猛一咯噔。 “我想到一个好办法!” “什么办法?”她低着眉,一脸疑惑的问着。 “那就是好心人再悟一个法术,你不用进来的情况下把我直接救出来的法术。” 墨春妧听后更加尴尬。 她心想着,这也算得上是一个好办法?她若是会的话,还用的着大费周章的使用法术下去吗? 她许久没说一句话,小枫纳闷道:“好心人,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呀?” 墨春妧尴尬的无处躲藏。 最后,打算告诉小枫实际情况。 她低沉着头,扭扭捏捏道:“其实…其实…” “怎么了?好心人,有话不妨直说。” “其实吧…我…我什么都不会。” 小枫听了以后,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好不容易等来一个拯救她的人,却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凡人… “什么???” “嗯,你没听错,我什么都不会,法术更加不会,我其实…就是一个…”’ 废物两个字她还没有说出来,便被生着气的小枫拿话堵住她的嘴。 “这个世间就不存在什么废物,好心人,你不是废物,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厉害的,请相信自己,好心人,你试试,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悟出这个法术的。” 面对鼓励,墨春妧突然间有了自信。 她点头道:“嗯,我试试。” 此时,困在下面的小枫总算是松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总算是忽悠住了,我容易吗,好不容易等来个救我的人,就算是个废物,我也得把好心人给夸上天…” 第一百三十一章、恩人,我让我哥以身相许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墨春妧念完咒语,一跺脚,没有任何的动静。 “开!” “开!” “开!” “…” 依旧没有动静。 下面的小枫脸颊的一侧冒着冷汗。 “额…” “好心人,你还能行吗…” 墨春妧尴尬道:“行…当然能行,你放心吧,我只要不放弃,一定可以将你救出来的。” 此时的她虽尴尬但信心满满。 小枫已经对她不抱有希望。 认为她真的是一个没用的废物,一点儿法术都不会。 小枫愁闷着个脸,苦闷的自言自语道:“哎…什么命啊…好不容易等来个活人,本来以为自己马上就要得救了,可谁知…没想到啊…这大姐也太废柴了…我看…我还是在这里躺着闭目养神吧…” 话刚说完,对墨春妧一点信心都没有,却不料,下一秒,突然出现在小枫眼前一个通道。 这个通道就是走出去的出去。 小枫看到眼前一阵明亮,那通道另一端的光芒极其的耀眼。 她便赶紧站起身,朝前方亮着光芒的方向跑去。 墨春妧手里拿着把铁锹,在脚下的位置刨了个深坑。 这下,把她累的个不轻。 她把这个坑刨完之后,躺在地上大喘着粗气。 累得汗流浃背。 她累得喘道:“这可真不是人干的活…刨个坑,累死我了…” 吐槽完,她又看向那个自己刚刨好的深坑,脸上流着汗水微微一笑道:“这回,应该可以了。” 突然间,暗黑的神坑探出来一只手,那只手放在深坑的边缘处,那只手在颤抖,随后,从深坑里面传来小枫的声音。 “姐…姐姐,拜托,不要…不要再看了行吗…我…我马上快要支撑不住了,快…快抓住我的手把我…把我拽上去啊…” 还在发着楞的墨春妧听到小枫的声音立马清醒了。 “嗯,好。” 她两手伸去,抓住小枫的那只手,然后使劲的往上拽。 她的力气太小了,目测小枫的体重应该高于她,所以,她靠自己一个人是很难将深坑里面的小枫拽出来的。 她不能放手,只要放手,恐怕,小枫会掉下去,万一摔出个好歹来,那就麻烦了。 小枫为她打气。 “好心人,加油啊,用点力,再用点力我就爬上来了。” 墨春妧咬紧牙关,然后使出了洪荒之力,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 最后,把小枫从深坑里面拽了上来,她整个人瘫在地上,累得吭哧吭哧的。 “总算是救你上来了,小枫,你…” 话说到一半止住了,不说了,怕伤小姑娘的自尊心。 其实,她想说的是,怎么这么重,若是再重一点的话,恐怕,她会跟着小枫一起掉进深坑里。 这些伤人自尊心的话她没有说出来。 小枫皱着眉头,一脸的疑惑道:“我怎么了?好心人,你想说什么不防直说,没事的。” 墨春妧看着小枫的体格膀大腰圆,看上去非常的壮实,有时,她会怀疑,真人与名字不符,有点不匹配… 她抿着嘴,勉勉强强道:“小枫,你真的很瘦很漂亮。” 她夸她瘦,小枫被突然间的夸赞有些不好意思,双手捂着脸害羞的模样道:“真的吗?” 然后,听到小枫的笑声,声音听起来还是好听的,声音柔美稚嫩,不见其人的情况下,只听声音会让人联想到是位娇小玲珑的柔弱瘦女子。 可实际上,与想象中的完美形象完全相反。 墨春妧平生第一次说谎,此时说的话,她知道,有点昧良心。 她时常欺骗自己,这是善意的谎言。 说出的话能让别人开心一整天,这些,不正是善意的言辞吗? 反正,墨春妧认为是对的。 总不能用真实的言语伤害小枫的身材缺陷。 她点着头,道:“嗯,真的,小枫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小姑娘。” 小枫已经被她夸得高兴的找不到东西南北。 一直在笑。 她又接着道:“不过呢…” 小枫一脸懵得盯着她问。 “不过什么?” “不过……不过……你如果再减减肥,那就更完美了。” 小枫好像已经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 “你是说我现在不够完美了?” 她赶紧摇手解释。 “不是不是,小枫,不是的,你理解错了,你现在很完美,如果再减减肥,会更加完美。”她尽力狡辩。 小枫没有和她一般见识。 一脸平静的对她说着。 “好心人,谢谢你救了我,也谢谢你救了我哥。” 突然间对她这么客气。 墨春妧有些不习惯了,她大度道:“亥!跟我客气什么,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不用谢。” 小枫突然间看上去温柔了许多。 冲她微微一笑道:“还是要谢谢你,好心人,你的恩情,我和哥哥无以为报,不如,我把我哥给你,你来做我的嫂嫂,这样,就当是报恩了,你看,这样好不好?” 墨春妧被嘴里的口水给呛到,呛得直咳嗽。 她没听错吧? 小枫的哥哥可是笼,年龄这么小,比她小个好几岁,她今年才芳龄二十。 这么小的男朋友,她可接受不了,这不是强迫让她老牛吃嫩草吗? 说什么,她都不会同意的,不会同意做这个小姑娘的嫂嫂,这份报答之恩,她想说,免了,本来,她做好事帮他们就没有想过有什么回报。 小枫看她沉默不语,等了这么久也没有等到一个答案。 小枫给自己的哥哥找娘子可是认真的。 于是,撒着娇缠着墨春妧。 “好不好啊,嫂嫂?” 嫂嫂这个称呼,墨春妧咳嗽不止。 她无法接受嫂嫂这个称呼,她现在可是有相公的人,她的相公是张秋镜,可不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就算,她和张秋镜分开了,那也只是暂时的,总不能因为一时的赌气就跟了一个臭小子吧… 她直接就给拒绝了。 连忙摇头拒绝。“不行不行,我不能做你的嫂嫂。” 小枫不明白,急了。 “为什么啊?你长得这么好看,我哥长得也不赖,现在,你还是我和我哥的救命恩人,我让我哥以身相许报答你对我们兄妹二人的救命之恩,不好吗?嫂嫂~” 小枫拉着她的一只手,在她的面前撒着娇。 “不行不行不行…我不能做你的嫂嫂。”她是如何都不会答应的。 小枫很是郁闷的道:“为什么啊?嫂嫂难道已经是名花有主了吗?” 墨春妧立马点头。 “对,我已经是有相公的人了,所以,我不能做你的嫂嫂,小枫,你哥现在还小,你如果真的想要一个嫂嫂的话,我想,过个几年会有的。” 小枫一脸的委屈。 眼睛里含着泪水。 “可是…可是…我真的好想让你嫁给我哥,你真的很好看,性格也很好,人也很温柔,嫁给我哥的话,那该有多好…” 墨春妧都不知该如何安慰小枫了。 她从来就不回安慰人。 “小枫,别伤心了,我现在真的已经有相公了,你看。” 她显出自己的大肚子。 就是为了告诉小枫,她不仅有相公,还怀有三个月的身孕。 她还没有说出自己怀孕了,小枫指着她的大肚子道:“好心人,你…你看起来也不算太胖,怎么…怎么肚子这么的大?” 墨春妧一时之间很无语,看来,这么小的小姑娘是不懂身子有喜这个知识。 她尴尬的解释道:“不是肉,是怀宝宝了。” 她说有宝宝的同时脸上浮现喜悦的笑容。 她是很喜欢肚子里这个孩子。 准确的说,她是因为爱张秋镜才会很喜欢这个孩子。 哪怕,张秋镜和她永无休止的吵架闹矛盾,她还是很爱很爱他。 说她恋爱脑也行,这些,她都觉得无所谓。 小枫不敢置信的惊讶道:“啊?是怀宝宝了吗?可是…” 小枫话说到一半突然就不往下接着说了。 她皱着一边的眉头问:“可是什么?” 小枫纠结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肯开口道:“我看着不像…” “不像吗?我的肚子从未这么大过,不像怀吗?”她两边的眉头紧锁,认为这个小姑娘就是个小孩子,还没有长大,所以,应该是不了解这些,胡说的应该。 墨春妧是这么想的,岳无宁大师姐都已经给把过脉了,所以,她相信大师姐的医术,是怀了,不会有错。 就在这时,小枫随口说了一句。 “你的守宫砂还在,怎么可能会有喜呢?”小枫一脸的纳闷。 墨春妧看了看自己的胳膊,什么都没有看到。 “没有啊,没有什么守宫砂,小枫,你现在还太小,不懂这些,以后不要再乱说了。” 她相信那晚和张秋镜发生了关系,身上的守宫砂就在那晚之后不在了,她认为小枫年龄太小不懂这些,便没有把小枫说的这些话当回事。 小枫看她不相信,便不再说这些了。“哦…那好吧,好心人认为是那就是吧,不过,好心人不要怪我没有说实话,你这肚子确实是胖的原因…” 墨春妧听得有些不开心了。 便赶紧转移话题。“对了,你的哥哥还在那边找你,我们赶紧去找你哥哥汇合吧?” 小枫听到哥哥,便开心的立即答应了。 “好心人,快带我去找我哥,然后,做我的嫂嫂。” 第一百三十二章、我什么时候有的娘子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小枫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双手抱住她的手臂,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粘着。 嘴里嫂嫂嫂嫂喊个不停。 天真烂漫的样子看上去又可爱至极,有那么一瞬间,她有些不忍心看到这么可爱的小姑娘伤心失落。 在小枫的身上,她看到那个曾经可爱单纯的自己,当时,她也是像小枫一样缠着张秋镜,不管张秋镜说了多少伤她心的难听话,那时的她都不会往心里去。 可现在,她虽没有往心里去,却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不想理他,有时,看到张秋镜生气易怒,莫名其妙的闹矛盾,没回吵完架他一声不吭的冷暴力,她已经受够了,有时,见到他莫名的有些反感,只想着逃离,不想与他待在一起一直内耗下去,她承受不住了,所以,选择一个人闯拟境。 眼前的小枫,的确是当初遇到张秋镜的她有几分相似。 所以,她不忍心看到小枫失望。 “小枫。” 她喊着小枫的名字,小枫睁着铜铃般大小的眼睛盯着她看,可爱又单纯。 “怎么了?嫂嫂?” 小枫每说一句话,都会喊她一声嫂嫂。 墨春妧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明明心里十万个不愿意。 “小枫,我很喜欢你这个妹妹,以后,你喊我姐姐好不好?” 她好不容易想出个可以委婉拒绝嫁给小枫哥哥的借口,小枫看起来单纯,但实际也不傻,机灵古怪,比她聪明的多了。 小枫直接就拒绝了,而且,还有点小脾气,撅着小嘴道:“不好!” 看小枫生气了,她立马去哄。 “你现在还小,其实吧,爱情是不可以勉强的,我和你哥哥在年龄上一点儿都不相配,关键,我和你哥没有感情,没有感情是不能成为夫妻的,毕竟,强扭的瓜不甜,这些道理,你应该会懂吧?”她的语气很好,就是在哄一个小孩子开心,不要再闹了,她是不会嫁给小枫的哥哥的。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小枫虽然年纪小,但却是个犟脾气,脾气犟起来谁都犟不过,她的脾气已经算是很犟的了,今天,却是完败,她的脾气犟不过一个小姑娘的脾气。 “不可以!强扭的话就算不甜,我也要摘下来让我哥尝尝,就算味道苦涩,也要我哥尝尝。” 小枫年纪小,懂得倒是不少,墨春妧听了之后是彻底的无语了,无话可说。 她实在是说不过这个小姑娘,所以,不停地转换话题。 “看这天马上要黑了,我们赶紧去找你哥。”她说着。 小枫高兴的双手抱紧她的手臂,拉着她往回走。 嘴里高兴的说着。“走走走,找我哥去。” 墨春妧被这个顽皮小姑娘拽着往回走,很不方便。 便很不好意思道:“小枫,你能不能…能不能先放开我。” 小枫停下来,哼哼道:“不行!坚决不行,万一我现在放开你,你跑了怎么办?” 墨春妧听小枫这么一说,她才知道为什么小枫会一直缠着她不肯撒手,原来是怕她在半路逃跑了。 她是彻底无语了。 她从没有想过逃离,她答应了那位妇人,会把这俩孩子毫发无伤的给找到带到妇人的身边。 在没有把这俩孩子带到妇人的身边,她是不会逃离的。 她可以很肯定的保证,不会离开。 “小枫的担忧是多余了,我不会离开的,起码,要把你们兄妹二人带到你们娘亲的身边,我才肯放心离开。” 小枫都已经听感动了。 头依在墨春妧的臂膀上,感动到流泪。 “嫂嫂真好。” “…”她很无语,还在喊她嫂嫂,嫂嫂这两个字,她听起来压力山大… 很不想听到这两个字。 “嫂嫂,我们赶紧回去吧,不然,我哥会担心我们的。” 她点头。“嗯。” 就这样,小枫拉着她的手回到了废弃房子的位置。 笼早就在此处等待许久。 兄妹二人见面。 笼是哥哥,在性格上沉稳许多。 可是,小枫是妹妹,性格上是与笼完全的相反,无忧无虑,没心没肺的笑。 兄妹二人见面叙旧了一会儿。 “哥,是嫂嫂救的我。” 笼听到小枫说的嫂嫂二字,皱着眉头疑惑问道:“嫂嫂?你什么时候有的嫂嫂?我作为哥怎么不知道自己有娘子?” 墨春妧站在那儿想赶紧逃离现场,太丢人了… 她想偷偷的逃离,却被小枫用手指道:“那个好心人就是我嫂嫂,哥哥,好心人的救命之恩,我们兄妹二人无以为报,把你以身相许,可好?” 小枫没皮没脸的把说说完。 笼的整张脸羞得通红,他虽是男人,但从小到大除了妹妹,没有认识过第二个女人,所以,墨春妧是笼第二个认识的女人,也是他的救命恩人。 但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他从未这么想过。 墨春妧欲哭无泪的转过来身,脸上很勉强的嬉笑面对这兄妹二人。 她不好意思,无话可说,只想着赶紧离开。 笼看出来她不愿,便开始连续小枫。 生着气凶自己的妹妹。 “小枫!你太不懂事了,怎么可以为难我们的恩人?” “没有嘛…我没有为难,我只是想报答好心人的救命之恩,再说了…我真的很想要一个嫂嫂陪我玩…” 小枫的不懂事,把笼气得不轻。 “以后,不准你在这么为难这位姐姐了!听到了吗?” 小枫超委屈的点点头,抹着眼泪答应了。 “嗯…可是…她真的好好,我真的是在为哥哥的将来做打算…” 墨春妧看小枫哭得越来越厉害,她赶紧去哄,把小枫捂在怀里,为这个爱哭小姑娘擦眼泪。 墨春妧就像个大姐姐一样,为这个调皮的小妹妹边擦眼泪边哄道:“好了好了…小妹妹,别哭了,以后你喊我姐姐也行,我能有你这个妹妹,可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哦。” 她的语气很轻,人也很温柔,三言两语就把哭得很厉害的小枫给哄的不哭了。 “嗯,姐姐,我以后不为难你了,你可不要讨厌我。” 刚才哭得太厉害的原因,小枫时不时的抽泣着身子一下。 看小枫不再哭不再闹人,墨春妧很有耐心的继续哄小枫。 “不会的,你这么乖巧听话,姐姐怎么会讨厌你的,喜欢你这个妹妹还来不及。” 小枫抱着她,抱着这个姐姐。 “姐姐,你能带我找到娘亲吗?我很想念娘亲。” 提到那位妇人,笼赶紧道:“姐姐,麻烦你带我和妹妹去找我们的娘亲,拜托了。” 笼很有礼貌,在他们兄妹二人面前,墨春妧就像个很有担当很有责任和耐心的大姐姐一样。 答应了他们。 “现在天已经黑了,那片深林很快就能走到,你们跟着我,我带你们去,你们的娘亲就在那儿等着我们。” 墨春妧用手指着那片深林。 兄妹二人纷纷点头。 他们三人一路朝那片深林的方向走去。 大概走了有一个时辰的时间。 走进了深林里面,到了妇人养伤的那个地方。 这儿空无一人,没人见到那位脚受伤的妇人。 笼道:“姐姐,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墨春妧摇摇头,很确定自己没有找错,就是这片枯林,这个地方,她来过两次了,就算是路痴,也能清楚记住,她确定以及肯定不会找错。 “不会,我记得很清楚,你们的娘亲就坐在这块石头上面等你们。” 她指着一棵枯树下面脚边的一块石头。 突然,她的目光紧锁,看到不远处的地面上有一块血迹。 她怀疑那位妇人在这个地方遇到了危险。 这个猜测,她没有说出来,怕的就是小枫和笼得知会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她觉得,什么事都应该往好处想,不该往坏处想,她的猜测从来没有错过,但她希望这次自己的猜测是错的,她不希望那位妇人遇到危险,更加不一样这两个孩子年纪轻轻便没了疼他们的娘亲。 她不说,小枫也猜到了。 小枫心里忐忑的走到了那片血迹,手指沾了点儿枯树叶上还未干掉的血液。 这一闻,这血红很像是那位妇人。 小枫确定这地上的一片红就是娘亲的。 哭声传进墨春妧的耳中。“娘…娘亲…是娘亲的…” 笼听到,整个人怔在那儿,一直时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笼双腿发软跪地,双目湿红盯着那片红,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极度的哽咽。 “娘…娘亲…被…被它们给分…分食了…” 墨春妧这才反应过来,那位妇人被这儿的食人妖给分食了。 它们如此的残忍至极。 她来拟境这么久了,这还只是第一次遇到食人妖分食了人类。 没有亲眼见到,墨春妧认为,不能这么早下定论,也有可能没事呢。 她怕这兄妹二人太过难过,便道:“小枫,笼,你们先不要伤心难过了,也有可能你们的娘亲还活着,我们现在赶紧在附近找找,也许,它们还没有走远。” 小枫哭得不成样子。 只有笼答应了。“嗯,姐姐,我相信你说的,我的娘亲还活着,小枫,别哭了,我们赶紧追上它们救娘亲。” 小枫擦擦眼泪,抽泣道:“嗯…嗯。” 小枫振作起来,三人一起随着地上的脚印去追。 第一百三十三章、她要像个姐姐一样保护她们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枯林。 走了很长时间,没有看到食人妖的身影。 墨春妧看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怕小枫和笼会走得累了。 便停下来打算歇息一会儿。 “小枫,笼,你们走累了吗?要不要歇息?” 笼摇摇头,小枫也跟着摇摇头,他们兄妹二人不想停下来歇息,他们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娘亲。 小枫说道:“姐姐,我和哥哥不累,我们继续找吧。” 她看了看笼,笼点了一下头。 墨春妧看这兄妹二人不想停下来歇歇,那她也只好听从这兄妹二人的。 “那好,我们继续找,小枫,笼,你们不要太过担心,我想,你们的娘亲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放心吧。” 她这么说,出于安慰。 小枫点点头,很相信她的推理,听她说出他们的娘亲不会有时,小枫这脸上才出现许久没有过的笑容。 “嗯,姐姐,我相信你说的,我娘亲一定不会有事的。” 墨春妧抿嘴微微一笑,然后温柔的伸来一只手,现在的她像个大姐姐一样,有担当,很有责任感,靠一己之力在石像女布下的幻境中保护这兄妹二人不受到任何的伤害。 她的笑容,在小枫的眼里看起来很甜美,很温柔,很亲人,连声音都很柔很轻很好听。 “来,小枫,牵着姐姐的手,姐姐带你找娘亲。” 在小枫的眼中,她的身上在此刻散发着柔暖的光,她就像是无底深渊中的一种救赎,是小枫和笼无助中唯一的救赎。 小枫的眼中闪烁这星光点点,就如那亮丽银河,小枫看到的是银河,是星光,是希望。 “姐姐…” 小枫被墨春妧的一句话给暖到。 诺小的小肉手搭在柔嫩的大手心上,墨春妧就像个大姐姐一样,牵着小枫的一只小手走在枯林中的一条小道,笼在她们的身后跟着,手里拿着弹弓,时刻保持着清醒保护着她们。 申时一刻妖变的时间已经过了大概有一个时辰,奇怪的是她们没有见到过一只妖变的妖。 这种情况,让墨春妧很是纳闷,以前,很怕遇到妖变的妖,没有一次没有遇到过妖变的妖,可现在呢,很想捉住一只妖变的妖问问今日里有没有伤害过一位妇人,现在,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都没有见到过一只妖变的妖。 寻找的时间越来越长,小枫和笼的心里就越是忐忑不安。 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大半天的时间,小枫和笼现在不得不担心自己的娘亲很有可能已经被它们给分食了。 毕竟,这食人妖一族残忍起来连同类都会啃食,更别说一个人类了。 墨春妧牵着小枫的手继续走在枯林里找那位妇人,这时,她听到了哭声,这个哭声是小枫的。 她低头看去,才知,此时的小枫已经担心娘亲担心的又哭了出来。 “呜呜…姐姐,你说,我的娘亲会不会已经…已经被它们给…” 分食二字还没有等小枫说出来,墨春妧就赶紧伸出另一只手捂住了小枫的嘴巴,不让继续说下去。 她道:“呸呸呸!不许再说这不吉利的话,你们的娘亲一定还好好的活着。” 兄妹二人见她听到这些不吉利的话有些生气了,其实她是故意装出生气的,为的就是没有找到妇人之前,不让他们胡思乱想。 小枫眼里含着泪水,咽下了难过。 “嗯…我不说了,我相信姐姐说的,娘亲一定还好好的活着,小枫…小枫会乖的,姐姐不要生气了,小枫保证,在没有找到娘亲之前不会再胡思乱想了。” 墨春妧蹲了下来,很有耐心的哄着这个小妹妹。 为眼前的爱哭鬼擦干眼泪。 她的声音低了很多,声音听起来很暖很温柔。 “乖,姐姐一定会找到你们的娘亲的,你们的娘亲一定不会有事的,不要哭了。” 小枫湿红着双目,点着头。“嗯,我很乖的,不哭了,姐姐快快带我和哥哥继续找娘亲吧。” “嗯。” 在此时,笼突然大喊一声。 “快逃!山体滑坡了!” 墨春妧看了看右边的那座山头,什么动静都没有,她皱着眉头,一脸的郁闷道:“笼,你是不是看错了,那座山明明什么动静都没有,怎么可能会出现山体滑坡的情况呢?” 不仅她没有看到那座山的异常,就连身边的小枫也没有发现那座山有什么异样。 小枫也跟着道:“就是啊,哥哥,你是不是看错了,我和姐姐一样,没有看到什么山体滑坡。” 笼一直盯着那座山看,他亲眼看到从那座山的山顶往下滚动着物体,那个物体是圆形的,是圆形的土,而且,不止一个,是很多个,具体多少,他不知,但他知道,那圆形的土球滚动的方向就是他们三人所在的位置。 所以,笼才会冲她们喊,赶紧跑。 “我没看错,这很有可能又是石像女在作祟,不让你们看到,为的就是让我们产生分歧,小枫,姐姐,你们相信我吗?” 墨春妧和小枫相互对视之后同时看向笼。 一同点头。“嗯,哥哥,我相信你,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 “嗯,我也相信你,笼,小枫,我们现在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笼点头,道:“嗯。” 三个人意见达成一致。 正当要离开,有个很大的土球已经滚来,墨春妧和小枫都没有看到那个土球,那个土球攻击的目标就是她们。 那个土球只有笼看得到,感知的到。 笼为了保护她们,大喊道:“小枫!快躲开!” 墨春妧一手牵着小枫向身后看去,什么都没有看到,只见,笼从她们的身后快速的跑来,推开了她们。 她和小枫纷纷被笼推倒在地上,那个看不到的土球恰巧从她们的身边擦过,只差一点点,就能撞到她们。 笼的额头冒着冷汗。 险道:“还好…还好…” 她们没事,他也就放心了。 现在,小枫有点怀疑自己的哥哥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她们二人明明什么都没有看到。 “哥哥,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推我和姐姐?” 笼刚才救她们跑的太快,还有,她们都不是很瘦的原因,推开用了很大的力气,此时,累得气喘吁吁。 笼喘着粗气,解释道:“刚才有个土球要撞你们,我刚才若不赶快跑来推开你们,你们恐怕已经被那个大土球压扁了。” 墨春妧也不明白石像女为什么要这么住弄他们三人,难道…就是为了好玩? 她觉得不可能,心想着,那个石像女真的有这么无聊吗?住弄他们三人就是为了有趣些解闷? 不管怎样,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持警惕。 现在,只有笼可以看到那些从山顶滚下来的土球,那就只有让笼先来当她们的眼睛。 墨春妧很认真道:“笼,从现在起,你帮我们盯着土球,我和小枫在前面带路,你在后面跟着,注意着后面。” 笼很听从她的安排。 立即就答应了。“嗯,这样也好,姐姐,还请你一定要保护好小枫,我就这一个亲妹妹。” “会的,小枫不仅是你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我会保护好小枫的。” 笼道:“那就拜托你了,姐姐,你赶紧带着小枫离开,我很快就会跟来。” 她点头。“嗯,你也要小心点,保护好自己。” 说完,她牵着小枫的小肉手先离开了这里。 走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时间,小枫向身后望去,不知向身后的方向看了多少回,始终没有见到笼追来的身影。 小枫总觉得心里难受,总觉得笼已经遇到了危险。 墨春妧看小枫突然间停下来不往前走了,她便也跟着停下来。 她看向小枫,小枫一直盯着身后的方向看。 “小枫?” 小枫一声不吭。 许久,才肯说出一句话。 “姐姐,哥哥他不会有事吧?” 墨春妧也不敢保证。 所以,她不说了,因为,不确定的话说多了就是说谎。 “姐姐,谢谢你救了我和哥哥,你先走吧,我要回去找哥哥。” 小枫撒开了她的手,肉肉的小手脱离了她的大手,在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好没有用,保护不了这兄妹二人。 她决定了,陪小枫一起去。 “我不会走的,小枫,姐姐带你去找哥哥,姐姐说过,要保护你们,要把你们毫发无伤的带到你们的娘亲身边,说过的话岂能言而无信。” 此时的她振作了起来,眼神和语气都坚定了许多。 在小枫的眼里,她真的好厉害。 “姐姐,好厉害。” 她抓起小枫的小手,原路返回。 再次回到那个地方,看到笼独自一人待在原地一动不动,看样子,是被什么东西给困住了。 虽然,她看不到,但是,已经可以感应的出来。 小枫大声喊道:“哥哥,我和姐姐回来了,你快过来,我们一起走。” 小枫脱离她的手心,朝笼的所在位置跑去。 看不到的危险。 笼和墨春妧同时冲小枫大喊。 “不要过来!” “小枫!不要去!危险!” 小枫双脚停下来不动了,整个身子飘在半空,脖颈像是被什么像绳索一样的东西锁喉。 “哥哥…姐…姐姐…” 她亲眼看到小枫那双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变得暗淡无光 第一百三十四章、苦,他全都替你受过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目光变得呆滞,无一丝灵光。 “小枫…不要…不要伤害她,她还只是个孩子,你们不要伤害她…” 墨春妧哭着喊着不要伤害小枫。 她看不到它们,而它们却可以看到他们三人。 墨春妧看着小枫很快就要完全的窒息。 她握紧着双拳。 怒言:“我不会让你们伤害无辜,石像女,你的幻术虽已完善,但你却永远低估了我的真正实力!” 她一手拔出捆绑在身后的木剑。 剑一斩而去。 而后,剑气对那些隐形的妖物没有任何的伤害,她手中的木剑被一个很硬的隐形物体弹飞,与木剑一同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这次的攻击,已经惹怒了那些隐形的妖物。 只听,小枫极其痛苦的窒息声音。 吭叽着:“姐…姐姐…” 小枫想要说的是,救她,无奈,被掐得说不出来。 墨春妧躺在地上身受重伤,她看到小枫很痛苦,她的身上撕裂的疼痛,胸口经过这重重的一摔,闷痛的将要喘不过气来。 她看到小枫挣扎的身躯,半空悬浮,最后,亲眼所见,小枫原本用力挣扎的四肢不再动弹。 当那双稚嫩的小小肉手瘫软放下时,墨春妧这整颗心都在悲痛,惋惜。 身体的剧烈疼痛,她强忍着站了起来,尽管,这双脚站不稳当,她的手中握着那把木剑,极其愤怒的瞪向前方。 眼前,那些隐形的妖物,她有多想可以用手中的这把木剑除去,亲手杀了它们救下小枫。 这一次,面对力量的悬殊差距,她已经下定了决心,哪怕是拼了这条小命也要和这些隐形的妖物拼个你死我活,救下小枫。 往前走了一步之后直接倒在了地上,双腿瘫软无力,整个人虚弱无力,她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要与眼前的隐形妖物决斗一场,眼睁睁看着小枫将要没了气息,在这一刻,她恨自己,恨自己好没用,连个妹妹都保护不了,更别说要去打败那劣妖。 在此时,乌云密布的空中渐渐浮现出石像女。 一团子乌云在她的身边转来转去,突然,那团子乌云停在她的眼前,渐渐的,出现石像女的面貌。 这幅面容,她看了,恶心到至极。 是石像女害了小枫,在这一刻,她痛恨石像女痛恨到骨子里,深入骨髓,永远都不可原谅。 她的整个身子瘫在地上,冲眼前的石像女吼去。 “小枫还只是个孩子,你为什么要对一个孩子痛下狠手!有什么恩怨,对我下手就好了,为什么要对孩子这么残忍!为什么!” 她问为什么,石像女直接就回答了,对她,没有隐瞒。 石像女笑着说:“你问我为什么会对一个孩子这么残忍?这还用问吗?天真的蠢女人,天生坏,怎么可能会像你这个废物一样有怜悯之心,坏的厉害,不像你,本就是一个没用的废物,却总想着怎么拯救他们!你连你自己都保护不了,放弃吧,靠你自己一个人是改变不了整个拟境的。” 不管石像女说了什么,她都没有听进心里去,她的信念是不会因为几句打击的话就会消失的,不管怎样,只要她还活着,还剩下一口气,就不会放弃拯救。 “你嘲笑我是废物,我嘲笑你没有伙伴,没有亲人,没有爱人,你永远也体会不到尘世间的人情冷暖,不懂得爱的感觉能使人有多开心,更加不会知道幸福二字有多重要。”她说着。 石像女听了之后,简直就是听了个天大的笑话。 石像女大笑不止,嘲笑她太傻太天真。 “你只懂得人情冷暖,却不知这世态本就炎凉,你这个废物经历过什么?你可知被冤枉时投井,唾言足已填满整个水井,你体会到过那种被人冤枉的感觉吗?知道绝望有多恐惧吗?啊?知道吗?你知道吗?” 石像女凑近她,恶狠狠的双目盯着她那双清澈到无一丝污染的眼睛看。 她此时无话可说。 她不说话,石像女继续恶狠狠的道:“你是不会知道的,我说的这些,你没有经历过,你的命太好,从一开始进入拟境就被张秋镜一直保护到现在,你本该经历的苦难,他全都替你受过,你被保护的太好了,所以心思纯良,根本就不会理解我们。” 说着,石像女飘到笼所在的位置,继续恶笑。道:“就是因为你被他保护的太好了,以至于到了现在还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你想救他们,那来啊,拿起那把木剑冲过来,我到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石像女已经开始对笼下手。 从那团子乌云层里伸出来一只手,掐着笼的脖颈,笼的双脚离地,被石像女的力量悬在半空中。 “可恶!放了那孩子,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她警告石像女放了笼,石像女笑的更加猖獗。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像你这样的废物,别说保护这兄妹二人了,你应该祈祷祈祷自己有没有命活着离开我布下的完美幻境。” 墨春妧嘴不服道:“呵!你布的幻境一而再再而三被我发现破绽,这回,你布的幻境就算是完美无瑕,也照样困不住我!” “少啰嗦,就这么告诉你把,这个孩子撑不过三分钟就会去黄泉找她的妹妹。” 石像女笑得阴险。 墨春妧拳头紧握,恨不得立马杀了这个散心病狂的石像女。 “放了他!” 她立即握剑冲去,她下一秒就被石像女设下的一股子隐形的力量控制住,无法冲去。 她拿剑乱砍几下,剑对眼前的隐形妖物无一丝伤害。 “可恶!石像女,劝你放下笼,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她尽管说她的,石像女根本就没有听进心里去。 石像女冷眼道:“哪里来的苍蝇,吵到我了。” 石像女的一只手随手一挥,无形的冲击力将墨春妧撞击倒地不起。 墨春妧双手捂着胸口,胸口剧烈疼痛,随即,猛吐了一口鲜血。 笼被石像女掐着脖颈,使出了最后一点力气,道:“姐…姐姐!” 墨春妧为了不让笼担心,强装着没事。 她强忍着疼痛,用尽了最后的力气站了起来,表示,还能继续。 “没事儿,笼,不用担心姐姐,姐姐没事的,就这点小伤,对姐姐来说,小意思。” 她忍着剧痛让自己笑起来,为的就是不让笼为她担心。 笼不相信,他亲眼看到她吐血了。 “可是…姐姐…你吐血了,而且…吐了好多,姐姐…你快逃吧,不要…不要管我和妹妹了…” 石像女看笼话这么多,掐着脖颈都不住嘴,然后,石像女用力的掐笼的脖颈。 第一百三十五章、醒来啊,妖心已经捂热了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放了笼!石像女,我要除了你!除了你!”她恨恨说着。 一步一个踉跄,用手中的木剑当成拐杖支撑自己没有倒下。 她体内,经过刚才那一重击,五脏六腑已在渐渐衰竭。 整个身上没有一处不在剧烈般的疼痛。 她一步一步挪,用意志强撑着没有晕厥过去,这时,她觉得肚子好痛好痛,腰痛的像是脊骨断了一样。 在这一刻,她甚至觉得自己肚子中的孩子已经不保了。 她心里很难过,很不好受,可是,为了救笼和小枫,她不得就这么倒下。 “放下…笼…” “笼…” 她突然觉得眼前变得昏暗,视线开始模糊不清,那双沉重的眼皮再也没有力气睁开了。 她直接晕厥过去倒下了。 石像女看她就这么轻易晕厥过去,便放开了笼,飘到墨春妧这儿,盯着墨春妧看。 石像女言语冰冷,目光冷冷的看着倒地不起的她,冷嘲热讽道:“废物还真的是总是这幅弱不禁风的样子,还没有真正的过招,你就已经不行了,我还以为自己总算是遇到了真正的对手,没想到,就是一个没用的废物!” 笼被石像女重重的摔倒在地,整个人瘫在地上无论如何都起不来,嘴角处挂着道血红。 笼艰难的往墨春妧所在的地方爬,距离百米远。 他伸着一只手,爬了还没有一米远,猛吐一口鲜血。 “姐姐…醒来…快点醒来啊…” 不论笼怎样呼喊,墨春妧整个人趴在地上,许久,都没有任何的动静。 石像女一脚用力的踩下去,踩在墨春妧的一只手背上。 石像女怎么踩,墨春妧没有痛醒过来的迹象。 石像女怒了。 “废物!醒来与本尊过招,不然,他死定了!” 石像女用笼做威胁,以为她可以醒来,实际上,没有醒,陷入昏迷。 她始终不醒来,石像女一手抓住她头上的一把头发,直接将她拽起来。 “醒来!废物!没用的废物!” 一巴掌接着一巴掌扇在墨春妧的脸上,还有,说不完的废物二字。 见她还没醒来的迹象,石像女放弃与她这个废物过招,便将她随手一扔。 “没用的东西!” 石像女觉得无趣,便打算离开此地,刚走两步,身后传来愤怒声。 一个带有磁性的男性愤怒声音在山脚响起。 “是谁!伤了她!!” 石像女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便转过身看去。 这一看才知是位老熟人。 那愤怒无比的双目,带着很大的火气。 石像女一看是他,便阴阳怪气的道:“呦!本尊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曾经在境主面前败过阵仗的缩头乌龟张秋镜啊!” 张秋镜看了一眼趴在地上浑身是伤不忍直视的墨春妧,地上这么大一滩子血红。 他失去了理智。 “在我面前,无妖敢称尊,如实招来,是谁伤了她!” 石像女走到他的面前,一脸的挑削。“还能有谁?本尊杀了她不就是碾死一只蚂蚁这么简单吗?” 他的双拳紧握,咯吱咯吱的响声,是骨头之间碰撞的声音。 手背上,胳膊上,脖颈上,脸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的怒瞪眼前嚣张的石像女。 “伤害我的娘子,你找死!” 他张秋镜从来不会动手打女人,可是,这只女妖伤害了他的娘子,这一次,他便破例,方才挨在墨春妧身上的每一处伤害,他都会十倍百倍的将这些伤害还给石像女。 他的话一向很少。 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给石像女说一个字的机会,他掐着石像女的脖颈,只听,咔嚓一声,脖颈折断的声音。 他以为自己出掉了石像女,不料,石像女逃出这副躯壳已经逃离此地。 周围响起石像女嚣张的笑声。 “张秋镜,以你现在的实力是杀不死我的,你现在,还是先担心担心那个没用的废物吧,那废物的时日好像已经不多了呢,啊哈哈哈!” 石像女已经跑了。 张秋镜一气之下扔去握住手中的躯壳。 赶紧扶起墨春妧,墨春妧浑身瘫软的依在他的怀里。 “春妧…春妧…醒醒…醒醒…” 无论他怎么叫喊,怎么晃她的身子,她都没有任何要苏醒来的迹象。 他将手探去鼻尖下的位置,呼吸很微弱,微弱到快要没有气息。 身体也在渐渐的变凉。 就像石像女说的,时日不多了。 张秋镜将她搂进怀里,这一刻,他多想将这个女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这样,她就可以同他一起活着。 “春妧…醒来看看相公,相公回来了,不会再离开你,春妧,只要你能醒来,相公答应你,从今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会再说难听的话惹你不开心,春妧…快点醒来…” 他说只要她醒来,他就不会再惹她不开心,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她让他向东,他就绝对不会往西,让他往南,他就绝对不会往北,什么都听她的,什么都依着她。 他都已经这么说了,可是,她还是没有睁开眼睛看他一眼。 她身体的温度摸上去冰凉,一点儿温度都没有了,生命的迹象已经快要完全的消失。 张秋镜颤抖着的一只手,放在鼻尖下探了探,现在,连那最微弱的呼吸都没有了。 他紧紧的将墨春妧的躯体抱在怀里,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暖这副冰凉的躯体。 他说话的声音发抖,哽咽,双目已然湿红。 “春妧…你怎么可以忍心丢下我,一个人离开这个世间,你简直好狠的心,你不是说,妖的心捂不热,现在…” 他将墨春妧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膛心脏的位置。 滚热的心脏,却暖不热凉透的躯体。 他眼里的一颗泪滴在娇美的嫩脸上。 “春妧,你看,你快睁开眼睛看看,我的这颗妖心已经被你这个蠢女人给捂热了,你醒来…醒来看看…” 张秋镜悲痛欲绝,依在怀里的墨春妧不知在何时醒了过来,他说了这么多,她只听到蠢女人三个字。 虚弱无力的女人声音传进他的耳中。 “我都已经…已经这样了,就不要再说我…说我是蠢女人了,行吗?” 她醒来了,不想听蠢女人这三个字,张秋镜激动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答应了她,不再说那三个字。 “好,我答应你,答应你,从今往后不会再说那三个字,春妧,你醒来了,太好了,春妧…” 第一百三十六章、我们以后好好的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不要再晃了…我…晃得我好晕…”她很柔弱的说着。 张秋镜没有再晃,很疼惜,很爱护她。 他将她揉进怀里,像个宝贝一样抱着她。 他的声音轻了很多。 “春妧,我们不要再吵架了,我们好好的,好吗?”他说着。 墨春妧在他的怀里,柔弱的声音道:“和好如初。” 她的整张脸苍白到无一丝血色,嘴唇干到已经起了干皮,嘴唇发紫,浑身虚弱无力到连说一句话都已经废了她很大的力气。 她原谅了他。 张秋镜的脸上终于有了些笑容。 他说着。“和好如初。” 然后,他与她开心的拥抱在一起,彼此原谅了彼此,和好如初。 此时,笼来到小枫的身边,小枫躺在笼的怀里。 悲痛欲绝的声音传进她和张秋镜的耳中。 是笼的声音。 “小枫,醒醒…醒来看看哥哥,哥哥还要带你去找我们的娘亲呢,小枫…” 墨春妧不忍心,和张秋镜说了这几天的经历,还有这对兄妹都遭遇了什么。 说完之后,她求着张秋镜,继续道:“秋镜,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我这是第一次求你,求你救救小枫,我想,你应该有这个能力。” 张秋镜皱着眉头,震惊道:“我有让死人复活的能力???” 他想说的是,他有这个能力,他怎么不知道? 墨春妧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笼作为小枫的亲哥哥,更加无法接受小枫已经死去的事实。 墨春妧双手颤抖,指着小枫问张秋镜。 “你是说…小枫…小枫她已经…已经…已经…” 死这个字,她是怎么都说不出来,她就算是没有说出那个不吉利的字,张秋镜也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 墨春妧看着躺在地上的小枫,泪流满面。 脑海里闪过的都是小枫在生前缠着她撒娇卖萌的画面,她只要一想到小枫曾拉着她的手说着那些撒娇的话,她这心里面就特别的不好受。 她早就已经把小枫当成了自己的亲妹妹,这个小枫已经死去的事实,她无法接受。 她双手捂着脸,整个人蹲在地上放声痛哭一场。 “小枫…呜呜…小枫…” 她抬起头,满眼含泪的看着身边的张秋镜,又问了一次。 “小枫真的已经…” 死了吗?这三个字还没有等她说出来,张秋镜点着头,回答道:“嗯。” “你真的没有这个能力吗?”她眼里含着泪,又问了一次,一而再,再而三的确认。 他依然是点头,同一个回答。“嗯,没有。” 墨春妧拖着极其虚弱的身体,一步一踉跄走到笼和小枫的身边。 她低着头,低声的说道:“笼,对不起…” 笼哭累了,眼里的泪早就已经流干,抱着小枫,始终没撒手。 笼原本目光清亮有神,原本是自信满满的少年郎,现在,他的妹妹死于石像女之手,现在,笼的目光再无一丝灵光,整个人死气沉沉的,双目黯淡无光,无神。 就连说话都没了面对生活的勇气。 “这不怪你,姐姐…你跟那位哥哥离开这里吧。” 墨春妧摇着头,不肯走。 “不,我不能走,我答应过你们的,一定要将你和小枫毫发无伤的带到你们娘亲的面前。”她很坚定不移的说着。 笼不想再让她跟着了。 “不,姐姐,你走吧,小枫已经不在了,我已经没有脸面去见娘亲,我身为小枫的哥哥,没有保护好妹妹,活着也是个没用的废物。” 笼已经开始颓废,消极。 墨春妧绝对不会让这个原来自信的少年郎遇到坎坷消极下去的。 “姐姐帮你,小枫一定还有救,不管什么方法,姐姐想办法帮你。” 笼摇摇头,沮丧道:“没有办法,姐姐,你比我大个几岁,应该会比我懂得多,人死不能复生这个道理你应该知道吧。” 墨春妧什么都知道,人气不能复生,可是,她不这么认为一点希望都没有,她只相信奇迹,不相信小枫真的死了。 她否决道:“人死不能复生,这句话没错,可是,小枫不一定真的就死了,小枫也是我的妹妹,笼,你相不相信姐姐这一次?只一次,让我试试,也许,奇迹就能发生也说不定。” 笼一直很相信她,她说的什么,没有一次怀疑过。 笼点着头,道:“嗯。” 笼还是选择相信她这一回。 墨春妧想试一试,小枫断息没多久,如果现在即使按压胸襟,再加上人工呼吸,她是从原来的世界穿越而来,这种救人的方法,在这个拟境里只要她自己知道,也只有她自己会。 她靠着记忆,有样学样,双手叠在一起按压小枫的胸襟。 然后,她亲自为小枫人工呼吸。 经过一炷香的抢救时间,笼已经看呆住,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救人的方法。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 小枫依旧是那样闭着眼睛,身上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笼觉得墨春妧的救人方法很另类,修仙者救人可都是用真气渡,到了墨春妧这儿,是嘴对嘴… 笼早就已经放弃了。 劝她放弃。“姐姐,不要再折腾了,小枫已经没有气息了,放弃吧,姐姐,我不会怪你。” 墨春妧可是一根筋,救不活小枫,她是绝对不会半途而废说放弃就放弃的,这条生命,她必须救,阎王来了,也阻止不了她。 张秋镜就在身旁看着,他也想亲眼见见墨春妧说的奇迹到底会不会发生。 在这时,墨春妧说了很多很多话,为的就是用真情唤醒小枫。 “笼,快说话。” “说什么?” “说你和小枫还有你们的娘亲在一起开心快乐的画面。” 笼不知道她到底在做什么,面对恩人的要求,笼也只好照说。 笼讲了很多关于娘亲的话。 “小枫,我们的家并不富裕,有时,还会饿个几顿,娘亲一个人将我们养大,一把屎一把尿的将我们抚养成人,你很听话,也很懂事,我能有你这么懂事的亲妹妹,是我几辈子才能修来的福气,小枫,快点醒来吧,我和你,还有娘亲,这个家缺一不可,小枫…” 墨春妧听了之后没忍住哭了。 笼讲话的声音越来越哽咽。 最后,绷不住,一个人蹲下来闷声流泪。 “小枫…” 第一百三十七章、把恩人抢回来当我嫂嫂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醒来啊…小枫,我的好妹妹,以后没有你,我和娘亲该怎么办,小枫,你说过的,长大之后会好好的孝敬娘亲,你还没有长大成人,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离开我和娘亲的身边,小枫…我的个好妹妹…” 笼说完之后,从腰间拿出来那把弹弓,那只拿着弹弓的手一直在颤抖。 笼见小枫还未有要醒来的迹象,便继续说下去,直到她醒来为止。 笼眼角的泪水一直都没有停过,眼泪不断的从眼角处流出来。 “小枫,你快看,我手中的这把弹弓,你不是一直很想要的吗?你赶紧醒来,睁开眼睛看看这把弹弓,只要你醒来,哥哥的这把弹弓给你,什么都给你,只要是你喜欢的东西,哥哥什么都给你找来,小枫…醒来啊…” 小枫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死气沉沉的,笼已经放弃了,确定她不会醒来了,永远都不可能会醒来,笼作为哥哥,给她体面,让她体面的离开这个世间。 笼把手中的弹弓放在小枫的身上。 墨春妧身上有重伤,本身她的力气就很小,所以,经过一炷香时间的抢救,小枫依旧没有醒来。 墨春妧摸着早就已经凉透的躯体,她现在,尊重笼的决定,必定,小枫是笼的亲妹妹,她作为一个外人,不能管别人家的家事,虽然,她已经把小枫当成自己的亲妹妹看待,毕竟,与小枫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所以,她现在还没有这个资格决定小枫的去向。 墨春妧意识到了这一点,也确定了小枫真的没有办法救了,她决定了,让小枫体面的离开这个世间。 她没有保护好这兄妹二人,曾经,她自己在妇人的面前信誓旦旦的保证过,一定会把这兄妹二人毫发无伤的带到妇人的面前,她食言了,没有说到做到,没有保护好小枫,就连笼都受了很严重的伤。 墨春妧很对不起这对兄妹,便向笼低头道歉。 “对不起…笼…真的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们…怪我…没有能力。” 她开始自责。 就算不是自己的错,她也把一切得错都推到自己的身上。 她如果强大的话,就有能力保护这对兄妹,她怪自己没有这个能力,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得要张秋镜来救。 现在,她认为石像女说的很对,她就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是个很没用的东西,她的命是太好了,以至于思想单纯的活到现在,靠张秋镜一直保护活到现在。 她颓废了,对自己失去了信心,有这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配不上张秋镜,他可是曾经的境主,身上流淌着的是凤皇一族的血脉,而她呢,区区一人类,一点儿修仙的资质都没有,从头到尾,就是一废柴,一点用处都没有。 她的眼神失去了光彩,眼睛里黯淡无光。 笼从来没有想过怪她,是她想得太多,把什么错都归到自己的身上。 “姐姐,小枫的死不能怪你,这是命,我们误入了石像女的幻境,就算没有你,我和小枫也会是死在幻境里,谢谢你,姐姐,若不是因为你救了我和小枫一回,我和小枫不会见上一面的,姐姐,不要因为小枫的事自责,不怪你,要怪只能怪石像女,是那个恶毒女人害了我妹妹。” 笼说了不怪她,可她还是会责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小枫。 笼背起了小枫,打算离开这个地方,找个有山有水风景好一点的地方,为小枫安葬。 笼告别道:“姐姐,再见了。” 墨春妧看笼要走,便立即叫住。“笼,你现在要去哪儿?不找你娘亲了吗?” “找,娘亲我去自己找,等给小枫找个好一点的地方,我再去找娘亲。” 墨春妧很担心年纪尚小的笼一个人在幻境会遇到危险,那个石像女坏到骨子里,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笼要自己一个人去找娘亲,她身为姐姐,实在是不放心,虽然,她与笼是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的,但她已经把笼当成了亲弟弟看待,她还是不太放心。 “笼…” 她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留住笼。 毕竟,她之前对这对兄妹做出的保证,如今是一个都没有做到过。 只能怪她没用。 笼勉强的笑意,为的就是让她放心。 “姐姐,你不用担心我,我会没事的,放心。” 墨春妧只好尊重笼的决定。 “嗯,你一个人,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笼答应了她。 “会的,姐姐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等找到娘亲,我会保护好娘亲,姐姐,再见了…” “再见…” 挥手告别之后,笼还没有走远,便感觉到自己的后背有什么东西在动,他听到熟悉的小姑娘声音。 “哥…哥哥…” 他听得出来是小枫的声音。 他激动的放下背在后背上的小枫。 小枫的一根手指在微微动弹,笼激动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小枫,小枫!” 小枫睁开了双眼,看着自己的哥哥,小声的道:“哥哥…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这么开心?是找到我们的娘亲了吗?” 小枫刚醒来就一下子问了这么多的问题,笼没有回答一个。 “小枫,终于醒来了,太好了,太好了…” 小枫很是郁闷,也不知道笼这是怎么了。 “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笼很开心道:“没怎么,哥今天开心,开心。” “好吧…”小枫很无语,一向沉稳不爱笑的冷面哥哥,现在,如今笑起来比她还要丑。 “哥哥不要再笑了好吗?丑到我了。” 小枫说了实话,笼没管这么多,一直开心的笑,这个笑容从小枫醒来之后就没有停止过。 “哥哥,不要再笑了,姐姐呢?不对,嫂嫂呢?” 笼收起笑容,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一字不落和小枫讲个清清楚楚。 小枫听后,这才知自己被石像女害死了,只不过,命大,又被墨春妧给救活了。 小枫打算回去找墨春妧。 “哥哥,我要回去找嫂嫂,我要把嫂嫂给你抢回来。” 笼怕惹麻烦,赶紧阻止了小枫。 “不行!小枫,做人要厚道,我们不能对恩人恩将仇报!” 小枫低着头,听这个哥哥的话。 “哦…好吧…不过…我这是报恩,没有恩将仇报啊…” “已经算是了。”笼说着。 “可是…可是那个叫什么张秋镜的,在欺骗恩人,恩人没有怀宝宝。” 笼直接就吵了小枫几句。 “小枫不要再胡说!” 小枫气炸了,坚决相信自己。 “我没有胡说!恩人没怀!没怀!就是没怀!是那个张秋镜骗了恩人!我想,肯定是在利用恩人,我要回去找恩人,把恩人抢回来当我嫂嫂!” 第一百三十八章、多留意身边的那只妖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笼直接抓住小枫的手,不让小枫去。 很严厉的教育这个不听话爱闯祸的妹妹。 “小枫,你不能去,那是恩人的家事,我们是外人,不能去掺和。” 小枫一向就是个倔脾气,她同墨春妧一样,是一样性格的人,认定了的事实,那就一定要去做。 小枫很烦笼管着,吼着笼:“哥哥,请你放开我!我这回一定要去把这个嫂嫂抢回来,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的恩人被一只妖耍,哥哥,难道…你真的忍心看着我们的恩人被一只妖利用不去提醒一下吗?” 只是简单的提醒而已,小枫就是这么打算的,只是去提醒恩人一下,不会影响到恩人与张秋镜之间的感情。 笼还是不肯放小枫去找墨春妧。 小枫着急了。 很着急的道:“哥哥,请你放心,我不会破坏恩人和那只妖的感情,我只是简单的提醒恩人一下,哥哥,我只是…只是觉得恩人被那只妖骗的很惨,我…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哥哥…小枫跪下来求你了…” 笼一直觉得小枫在胡闹,责怪这个妹妹太不听话了。 “小枫!你也太不听话了,你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你这么小的年纪怎么…怎么会有这种邪恶的想法呢?” 小枫急忙的去解释。 “哥哥,这不是我想出来的,是我确确实实已经发现了。” 笼的语气越来越差。 “够了!” “哥哥…” “你是我的亲妹妹,以后不准有这种邪恶的想法,姐姐和张秋镜之间的感情很好,今日,若不是张秋镜及时赶到,姐姐很有可能就…就死在石像女手里了,这些,你都知道吗?小枫,姐姐与张秋镜之间的感情深得可不是我们兄妹二人可以去质疑的。” 小枫一听到是张秋镜救了墨春妧,这心里便很是不爽。 小枫呵了一声,道:“呵!他根本就不是来救恩人的,我没猜错的话,春妧姐姐的身上很有可能有那只妖重要的东西,至于是什么重要的东西,那就只有那只妖自己知道了。” 小枫说了这么多,笼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心里去。 笼始终相信张秋镜不会做出伤害墨春妧的事情。 “别再胡思乱想了,小枫。” 一说她胡思狂想,小枫就气得面红耳赤,握紧的小肉拳,冲笼大声吼去。“再说一遍,我没有胡思乱想,没有胡思乱想,没有胡思乱想!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我说的这些都是真的!真的!哥哥是个榆木脑袋,小枫以后再也不会理会哥哥了,小枫生气了!真的生哥哥的气了!哼哼哼!!!” 小枫气得扭头直接就走,不再理会这个榆木脑袋哥哥一句。 她现在要自己一个人去追墨春妧,然后,亲自提醒,张秋镜接近恩人心思不纯,是有目的。 “小枫!站住!听话,不要去。” 小枫已经走远,已经决定不再理会笼,笼看小枫没有听话,一直往墨春妧离开的方向走去,笼不放心这个妹妹,无奈之下只好跟了上去。 笼快要追上小枫之时,前方走来的黑衣男子挡住了小枫和笼的去路。 黑衣男子面纱遮着半张脸,笼盯着眼前的黑衣男子眼睛看。 总觉得眼前的黑衣男子很熟悉,至于哪里熟悉,他也想不起来了。 突然间,他想到了什么。 大张着嘴,吃惊的手指着面前的黑衣男子。 道:“奥!张秋镜!你是张秋镜,我说呢,怎么觉得你熟悉。” 小枫听到笼说眼前的黑衣男子是张秋镜,便觉得很奇怪,至于哪里奇怪,她现在已经想出来了。 小枫皱着眉头,仔仔细细的观察眼前男子一遍,而后,怀疑道:“你是张秋镜?” 笼直接替黑衣男子回答了。 “是啊,小枫,他就是张秋镜,姐姐的相公,今天若不是他,恐怕姐姐还有我和你恐怕要死在石像女的手里,说起来,他也算是我们的恩人。” 笼眨巴眨巴眼,用眼神示意小枫要懂事,不要惹麻烦,不能对待恩人太差,要好言好语的说。 小枫早就明白什么意思,小枫已经不耐烦了,一手推开了笼。 “哥哥,你快走开啦!他不是张秋镜,你认错妖了!” 笼又看了看黑衣男子的眼睛,确定了一下,一模一样的眼睛,他就是张秋镜本妖没错了。 笼看了看黑衣男子,又赶紧扭头看着小枫,很确定的道:“没有认错啊,他就是张秋镜,姐姐喜欢的妖。” 虽然眼睛一模一样,但小枫可以非常的肯定,这位眼前的黑衣男子不是张秋镜,小枫始终坚信自己。 “错了错了!哥哥,你认错了!如果他是张秋镜,现在刚和恩人和好如初,再加上恩人身上受了很严重的伤,那只妖肯定会陪在恩人的身边寸步不离,不过啊,陪恩人,也不是真心陪的,肯定是怕姐姐一命呜呼了,那么,姐姐身上重要的东西那只妖就得不到了。” 小枫的推理只有自己相信,笼是完全不信的,现在,多了个人相信小枫的推理与猜测。 黑衣男子听到张秋镜身边的女人受了很严重的伤,一猜就能猜到,那个待在张秋镜身边的女人很有可能就是墨春妧。 得知墨春妧身上受了很严重的伤,黑衣男子这心里百感交集,很担心墨春妧身上的伤势。 黑衣男子出去找食物回来便不见了墨春妧,他找了很长时间都没有见到墨春妧的身影,现在,好不容易有了那个女人的消息,而且,身上受了很严重的伤,还在张秋镜的身边,他这心里担心她的同时又很酸,是很深很深的醋意。 黑衣男子吃醋了。 “我相信你说的,我不是他。” 小枫终于遇到一个肯相信自己的人了,这心里面别提多开心了。 此时的小枫笑的和一个孩子一样。 “太好了,终于有人肯相信我说的了,哥哥,你现在信了吧,眼前的这位不是那只妖,他和我们一样,是个人,只不过,身上有很不错的修仙资质,比我们厉害多了。” 小枫得瑟的说着,说了很多夸黑衣男子的话,黑衣男子亲口说出自己不是张秋镜,笼这才肯相信小枫说的话。 “嗯,相信你了,行了吧。” 笼不情不愿的态度,小枫一向很大度,不和他一般见识,就是一个榆木脑袋而已。 黑衣男子问道:“你们知道墨春妧在什么地方吗?可以告诉我吗?” 小枫立即点着头,看他越看越顺眼,比那个张秋镜看得顺眼多了,虽然,她没有见到过张秋镜,但是,那个张秋镜骗了墨春妧开始,她就觉得眼前的黑衣男子比那个张秋镜更适合姐姐。 “嗯嗯,我知道恩人在什么地方,你找恩人有什么事?” 小枫是故意这么问的,就是心里有点儿好奇,想知道这个黑衣男子对墨春妧到底有没有那个意思。 黑衣男子也说不出来找她有什么事,她现在已经是那只妖的娘子,而他呢,只不过是一个与她完全不相干的人。 他没有理由去见墨春妧一面。 小枫笑着道:“你不会是对恩人有意思吧?” 笼作为哥哥,自己的妹妹说这么难为人的话,便气着管道:“小枫!不许无礼!” 小枫调皮惯了,完全不听哥哥的话。 小枫就像个顽皮的小孩子一样,吐血嘴巴调皮道:“就不,我就不,嘿嘿,我就这么问,你能怎么我?” 笼气得无话可说,只好向黑衣男子认真道个歉。 “我妹年纪尚小,不懂事,只怪我这个当哥哥的在平日里对这个妹妹管教不严,还请公子不要往心里去。” 黑衣男子没有往心里去,对这俩孩子没有生气厌烦的意思。 “令妹性格很开朗,我没有生气的意思,你叫小枫是吗?” 小枫点点头,满脸害羞的道:“嗯,没错,我叫小枫,不过,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笼觉得小枫又过分了。 吵着她道:“小枫!不许再无礼!” 黑衣男子很爽快的就回答了小枫这个问题。 “对,没错,我对她有意思,我回答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她现在在什么地方了吗?” 小枫一脸开心的点头道:“嗯!告诉你恩人在什么地方可以,不过呢。” 小枫盯着他脸上的面纱,笑嘻嘻道:“不过呢,你得告诉我你的真正身份,你的名字也要告诉我,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全部都要告诉我。” 小枫问这么多,其实,想说的是,问这么多问题,然后赶紧找到墨春妧,把这个黑衣男人的一切全都告诉墨春妧。 “抱歉,我不能告诉你我的身份,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我不会伤害墨春妧,我只是来拟境保护她的。” 他的眼神很真诚,没有说谎的意思,小枫选择相信他。 “好,有一点我可以确定你来自拟境之外的异界,我相信你说的,你是来保护恩人的,既然你不想说出自己的身份,我也不会追问下去,我现在就告诉你恩人在哪里,不过,你得答应我,代我和姐姐说一声,多留意身边的那只妖。” 小枫告诉了黑衣男子墨春妧的去了哪里,黑衣男子答应之后,便急着去找墨春妧。 黑衣男子离开这里之后,笼道:“小枫,不去找姐姐了吗?” 小枫抿了抿嘴,叹息一声,道:“不去了…若有缘,一定还会见到的,哥哥,我们走吧,找娘亲。” 笼点头,微笑道:“嗯,走,哥哥带你去找娘亲。” 第一百三十九章、犯了错还这么理直气壮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枯林。 深夜降临。 寒气来袭,离申时一刻还有半个时辰,黑衣男子按照小枫说的方向找,走了大概有两个时辰,终于看到了墨春妧的身影。 只见到,墨春妧和张秋镜待在一起,黑衣男子想前去,却又止住了脚步。 他犹豫了。 眼看着心爱的女人陪着别的男人在一起有说有笑,她与那只妖是拜过堂成过亲的夫妻。 而他呢,对于墨春妧来说,也许什么都不是。 黑衣男子现在远处静静地看着此时的墨春妧笑的有多开心,她很幸福,他不想去破坏墨春妧与那只妖之间的感情,他不想让那个女人因此痛恨他。 因此,黑衣男子决定默默地守护墨春妧,只要那只妖伤害她,那他就会拼了命的护她周全。 这一切,黑衣男子一个人默默承受,墨春妧是完全不知道的。 黑衣男子也不想让她知道,如果她知道了,恐怕,他就再也见不到她了,现在,能在远处看她一眼,哪怕,看一眼,他已经很知足了。 远处客栈。 墨春妧牵着张秋镜的一只手,站在客栈门前,手指着客栈门上方的牌匾开开心心的道:“秋镜,你快看,这儿有客栈,很快就要到申时一刻了,秋镜,不如我们先在这个客栈住一晚吧。” 说完,她就要往客栈里跑,被张秋镜又拉住了。 她扭头看向他,一脸疑惑的问道:“怎么了?秋镜,你是不想客栈暂住一晚吗?” 张秋镜点着头,道:“嗯,石像女布下的幻境,遇到客栈最好不要住下。” 墨春妧恍然大悟,指着面前的客栈问着。 “噢!我明白了,秋镜,你是担心这个客栈是石像女给我们设下的圈套,对吗?” 他的态度又开始冷了。 今日对她说过的话,做出的承诺,半天过去了,全然忘记。 他冷道:“你已经猜到了,就不要再浪费口舌问我了,我不想回答你这个蠢女人,走吧。” 他的态度突然转变,从温暖的火炉直接转变成极寒的冰川。 墨春妧其实是有些难以接受的,可是,她太爱他了,所以,张秋镜就算是冲她吼,对她说再难听的话,她还是爱他的,到最后说几句甜言蜜语,她还是会选择原谅。 只是,他此时的态度,墨春妧低着头,心里面很委屈。 “哦…” “还愣着干什么?走啊!” 张秋镜催着她离开,还是很不好的态度催她赶紧离开。 她本来就是个爱胡思乱想的人,张秋镜突然间这么对她,再加上,今日为了救小枫和笼,她被石像女的力量重重一击,攻击的地方,正好是腹部。 孩子已经不保了。 现在,张秋镜对她的态度这么差,她已经在胡思狂想,之前,他对她的好,她想,是因为她怀了他的骨肉,所以才会对她这么好。 现在,是她的一意孤行,不听他的话,导致腹中的孩子没有了。 是她的错,导致腹中的无辜小生命没有了。 她低着头,委屈的想掉眼泪,最后,还是把眼里将要流出的泪水憋了回去。 她不能再在张秋镜的面前哭哭唧唧的,不想让他心烦。 “走啊,怎么又不走了?” 他催着,态度也越来越不耐烦。 墨春妧低着头,即使心里已经很委屈了,也要坚强的不流一滴泪水。 “嗯,走。” 她勉强的让自己笑出来,让自己开心起来。 “怎么了?笑的这么假,好似我欺负了你。”张秋镜不开心说着。 “没有,没有,你没有欺负我,我刚才只是在看这个客栈,没有不开心。” 其实,她想说的是,就是欺负了她,不仅欺负了她,还经常惹她不开心,他现在的态度,让她心里很不好受。 “是我多想了,走吧。” “嗯。” 张秋镜在前面走着,她在后面跟着。 走了没一会儿。 她停下来不走了。 “秋镜…” “嗯?怎么了?” 张秋镜看着她,她委屈的道:“我…我走累了,能找个地方坐下歇歇吗?” 她是真的累了,一点儿力气都没有,白天,被石像女打伤之后,这身子是一时不如一时,不仅没有一点儿力气,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 以前,她说累了,张秋镜会背着她,或者赶紧找个可以落脚的地方坐下来歇歇。 现在,张秋镜没有要背着她走路的意思,也没有说找个地方歇一会儿,等歇够了,不累了再继续找离开幻境的方法。 在她的眼里,他变了,不仅变了,现在对她,是一句话都懒得说了。 这个态度的转变,还是在她没了孩子之后。 现在,她才知道,孩子对这个男人来说,比她重要多的多。 在张秋镜的心里,她没有他的骨肉重要。 之前对她的好,原来不是对她好,是在对他的骨肉好。 失去了孩子,她也很难过,很伤心,可是,这么长时间了,她不仅没有得到他的安慰,等来的只是这幅厌烦她的态度,她的心里真的很不好受。 她明明很爱很爱他了,可他却从来就没有爱过她。 墨春妧看清了,觉得自己再和他继续待下去,恐怕…吵架是早晚的事。 她忍受不了张秋镜冷淡的态度,所以,她宁愿不要与他待在一起,也要自己一个人开开心心的活着。 她决定了,也已经下定决心了。 决定与他分开一段时间,彼此都冷静冷静,给他属于自己的空间,也放过了她自己。 “秋镜,我想…我想…” “想什么?”张秋镜皱着眉头,看不懂她又怎么了,总是闷闷不乐的,怀疑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我想和你分开一段时间,我还有自己要去做的事情,这件事情非做不可。” “什么事情?”他问着。 墨春妧想了想,没有想到个合适的理由,最后是差点挤破了脑袋才想出一个更加合适的理由。 “是小枫,我想知道她埋在哪儿,我作为她的姐姐,一定要去送她最后一程。” 她拿小枫当做离开他的理由,张秋镜直接道:“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我陪你一起,小枫是你妹妹,那就也是我张秋镜的妹妹。” 墨春妧看没招了,便直接实话实说了。 “我不想让你跟着。” 她说这句话时,张秋镜听了很气。 “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我想一个人清净一会儿。” 一个人想清净一会儿,她想,这应该算是理由吧,张秋镜应该会同意的。 “怎么?有我在你身边,你就不能清净了?” 她点着头。“嗯,我想一个人待几天,我们先分开几天吧,可以吗?” 她的态度已经很好了,可张秋镜还是很生气的样子。 “依我看,你不是想清净几天这么简单吧!” “什么意思?”她此时很懵,听不懂张秋镜说的话什么意思。 她不知道的是,之前那几天里陪着他的不是张秋镜,而是个冒牌货。 只有张秋镜自己知道,与她已经分开很多天了,这回,好不容易可以待在一起,她却说出分开几天清净几天,这换谁,谁不生气。 张秋镜这个大醋坛子直接就打翻了,只想一想到那个冒充他的黑衣男子,他就会生了一肚子的火气,也就只有墨春妧这个蠢女人没有察觉出来他的态度为什么不好。 因为他吃醋了,是在吃她墨春妧的醋,而且,这个醋很酸很冲。 墨春妧一脸懵,无缘无故的,她不明白,张秋镜为何生这么大的气? 她现在只想一个人清净几天,没有别的意思。 “秋镜,我说的是真的,我想去送小枫最后一程,我答应过得,一定要做到,小枫的娘亲我要找到,不然,小枫在黄泉路上不会安心的。”她说着。 张秋镜已经开始误会了她。 以为她急着去见那个冒充他的黑衣男子。 张秋镜很气,没轻没重的捏起她的下巴。 愤道:“这才一天,你就这么急不可耐?说什么送小枫最后一程,我看,你是急着去找他吧!” 墨春妧听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去找他?他是谁?笼? 应该是吧。 墨春妧为了不让张秋镜误会,急忙解释道:“不是,你误会了,笼年纪这么小,我怎么可能会对他有意思,秋镜,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 “不是他!”他吼着。 从一开始相遇到现在,这个男人还是第一次吼她,她没有对笼有什么想法,心里很委屈。 委屈的都要哭了。 “我没有…”她眼泪汪汪的解释。 “不是笼又是谁?”她问。 “自己想去!”张秋镜又不说话了,又开始对她冷暴力。 她最难忍受的就是冷暴力,冷暴力这个过程太折磨人了。 张秋镜误会了她,她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误会的,所以,她不知道怎么说怎么做才能解开这个误会。 “有病!”她噘着嘴说他有病。 张秋镜说道:“有病吃药,你有药吗?” 看他那个态度,墨春妧这心里就很不服气。 “没药!” 在张秋镜的眼里,她犯了错,还这么趾高气扬的,一点儿认错的态度都没有。 “我张秋镜就算是死了,也不会吃你的药!” 第一百四十章、我会等你惯着你,不会利用你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爱吃不吃,你想吃,我还没有呢!真是的!像个大爷一样,可真难伺候!” 他的态度如今是越来越冷淡了,越来越敷衍。 她墨春妧虽然很爱很爱他,可是,即使心里再爱,三天两头的敷衍,心再热情也会凉了。 她累了,是那颗爱着他的心很累很累。 这样的男人,幼稚,不成熟,动不动冷暴力,动不动拿话刺激人,她现在已经受够了。 他绝情说了一句。“受够了那就滚吧!” 滚? 他说让她滚? 让她滚哪去?她现在身上有伤,况且,还是副没了孩子还没有躺下好好静养的破败身子。 他没有关心就算了,现在,竟然能说出让她赶紧滚之类的话。 这句话,对她来说,心真的伤了。 她的心好痛好痛,心脏痛得程度远远超过了身上伤口的疼痛。 痛到她将要窒息。 她的眼里挂着泪水。 很委屈的哽咽道:“好…我滚…马上滚…现在就滚…不会再缠着你。” 张秋镜态度冰冷,没了孩子之后,现在的他就算是看她一眼都不想多看。 “滚!不想看到你,现在的你简直让我感到恶心,也不知道你之前在作什么,把我们的孩子作没了,我没有怪罪已经算是待你不薄了。” 这些话,墨春妧听了之后,心脏同时被万根银针猛扎,心脏,痛到将要不能呼吸。 她的双目已然湿红,眼睛特别的红,那双眼睛现在已经充满了对张秋镜的恨意。 她恨,好恨,更恨她自己,恨她自己当初没有擦亮眼睛,当初,就不该对这个男人动真心,不该爱上他的,现在,心被伤了,真的很不好受。 现在明白过来也已经晚了,她知道自己现在醒悟过来已经晚了,已经爱上了,已经动了真心,想回到从前已经不可能了,从孩子没了之后,她与张秋镜已经算是缘尽了。 “所以…你之前对我的好只是为了你的骨肉,从一开始接近我,趁我睡着,对我行不轨之事,只是…只是为了让我尽快怀上你的骨肉?现在孩子没了,所以…所以你不想装了,本性暴露了,对吗?” 她多想说再继续装下去,再多骗骗她,这样,就算是个假象,她也知足。 “不对。”他说着。 “是吗?呵…”她一声苦笑。 心里很清楚,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是在骗她,骗她生下他的骨肉,然后,靠她生下来的凤皇之子渡化拟境的一切,只有这样,到那时,他张秋镜的境主之位才能坐的更稳。 这个男人为了自己的境主之位可以牺牲自己的骨肉,连自己的骨肉都舍得去牺牲的妖,她一个女人又算得了什么? 说白了,只不过是他张秋镜生孩子的工具,一个用来稳固自己地位的工具。 她真的是瞎了眼,一心为他,为他尽快打败劣妖夺回境主之位。 她的衷心与付出,换来的只不过是这只妖的残忍对待罢了。 她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今日,就不该来救她,让她直接死在石像女的手里该多好。 这样,她就不会发现这个残酷的事实,心就不会那么痛了。 她多想一直被蒙在鼓里,当个什么都不知道,没心没肺笑得小傻子。 “还有什么不对的?孩子没了,你只关心孩子,你有关心过我吗?有吗?有吗?” 张秋镜一句话不说,冷暴力足以致她发疯。 “你又是这样,一句话不说,一点儿关心都没有,我的身子在你眼里难道就这么的卑贱?” 她的心都快要痛死了,他就像死了一样,一声不吭,一句话不说,连看她一眼都不想。 冷漠,对此时的墨春妧来说,简直比直接杀了她都要难受。 “说话啊!你说话,为什么不说了?说话…” 她哭了,眼中的泪水不断的往外流,往外冒。 她卑微的求着他说话,不要不理她,张秋镜依旧冷漠的一句话都不想说。 “张秋镜,你的心呢?你这儿难道是空的吗…” 她抬起手来指着张秋镜心脏的位置,哭到颤抖着的双手问着他,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睛闪躲,不愿看她一眼。 墨春妧哭着求他看她一眼。 “看看我…秋镜,你不能这样…不能这么待我,我…我接受不了…接受不了,秋镜,你是知道的,我爱你,我好爱你,我太爱你了,心里想的全是你,求求你再看我一眼。” 她都差点儿给他跪下,她一点儿尊严都没有,尊严对她来说不重要了。 她也不走了。 缠着他,只要今后他好好的,哪怕,继续骗她也行啊,也许,在外人眼中,她已经没救了,可是,她真的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才好了,张秋镜就是她的命,命走远了,她就算活着也是没了灵魂的躯壳。 张秋镜嫌她烦了,怒甩衣袖,无情甩开了墨春妧的纠缠。 墨春妧被甩到在地,怕他离开,她手脚慌乱的站起身,紧紧抓着张秋镜的衣袖不放。 什么都被她当场戳穿,张秋镜已经打算不再骗她,打算离开,不愿再看她一眼。 墨春妧双腿跪在地方哭着苦苦哀求。 “是因为我什么都知道了吗?你放心,我会忘记的,我会当成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秋镜,求你不要离开,不要不理我,孩子…孩子还会有的,只要你不离开,我这就给你生,现在就可以,求你了…不要走…” 张秋镜冷冷的说了一句,目光绝情的看着她。“不走可以,孩子没了,等你身子恢复好了还可以要,是你想生的,我没有逼你,但是,到了该牺牲的那一刻,你不要怪我做父亲的心狠。” 她摇摇头,眼里含着泪道:“不怪…不怪,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不离开我,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什么都可以为你做。” 看她已经彻底的听话,张秋镜变本加厉的道:“那好,现在,你自己去暮空境的山谷,把那两座石像摧毁了,时间已经等不及了,境主之位那劣妖多坐一天,这拟境就会多了些无辜的妖变者。” “好,我答应你,我现在就去…现在就去…”她站起身,拖着一副破败不堪的身躯一个人离开去暮空境山谷。 此时,在暗处观察的黑衣男子,握紧双拳。 道:“为了他这个畜生,不惜一切代价伤害自己值得吗!春妧…你什么时候开始变了…” 变得一点尊严都没有了,为了一只妖,连自己的身体和整条性命都不顾了。 黑衣男子心疼,心疼她。 同样,黑衣男子的心里也极其的不好受,奈何,墨春妧心里只要那只妖,没有他。 他没有办法阻止这种状况下的墨春妧,只有,在暗处盯着她,在她遇到危险时暗中保护她。 “春妧…你受过的伤,今后,我会一点一点治愈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最爱的女人,春妧…赶紧醒来吧,等你清醒过来,就会发现,对你好的人是我。” 黑衣男子自言自语道完,便暗中跟着墨春妧。 张秋镜告诉了她走出石像女布下的幻境方法,她按照张秋镜说的位置和方向走,只要没有走错方向,是可以离开这个幻境的。 她一个人走了半个时辰,身子有伤,一点儿力气都使不出来,现在,双腿已经走不动路了。 她找了一块可以坐的石头坐了下来,歇息一会儿再继续赶路。 很久没有吃一口东西了,对与她这副凡胎肉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她也一样,饿的前胸贴后背,饿得肚子一直咕咕咕咕叫,现在,她好想吃到一口食物。 腹中的胎儿还在时,没回,她感到饿时,张秋镜就会出现在她的面前,亲手递给她食物。 现在,她腹中的胎儿已经没了,她想,自己就算是饿死在这儿,张秋镜也不会再出现在她的面前给她食物的。 咕噜噜~ 是她肚子里传出来的声音。 “好饿…” 这个幻境,环境极其的恶劣,干旱已久的原因,她走了这么远的路没有发现一处活着的植物,一路上,别说有结果实的大树了,就连一株活着的小草都没有。 她靠自己找不到吃的。 打算先睡上一觉,明天一早再出发。 因为一点儿力气都没有,现在,她困得眼睛睁不开,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在这片枯林,坐在石头上,后背倚着枯树杆,很快就入睡了。 墨春妧闭上眼睛睡着之后,黑衣男子走来,手里拿着一些可以吃的果子,怕吵醒她,于是轻轻的把食物放在她的手上,黑衣男子看了她几眼,看到熟睡的她很可爱,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她额前的两缕发丝。 见到墨春妧,与她近距离的待在一起,他的脸上出现许久没有过的笑容。 他的声音温柔,怕吵醒,说话的声音很轻很低很小。 “春妧,你一定要好好的,从今以后,由我陪着你,保护你,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我永远站在你这边,我会等你,会一直惯着你,不会利用你,也更加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有我在,你大可放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救回拟境所有生灵,我陪你。” 第一百四十一章、趁这个机会摧毁石像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寂静的深夜里,在她熟睡之中,黑衣男子一刻不离,在身边默默守护她。 抬头,就可以看到漫天星空。 凉风吹来,一股子凉意,她还在熟睡中,黑衣男子怕她着凉,脱衣自己的外衣披在她的身上。 他的衣服披在她身上的动作很轻很轻,生怕会把她吵醒,她醒了之后,他就不能陪在她的身边了。 他知道,心里很清楚,欺骗了她,说自己是张秋镜,是他骗了墨春妧说自己是张秋镜,现在,她和张秋镜之间还在闹着矛盾,所以,他不能在她身边,怕怀疑。 他说谎了,当谎言戳穿的那一刻,想必,墨春妧不会原谅他的。 虽然他对墨春妧说了谎,但是,他和那只妖不一样,他没有做出伤害她的事情,他只会心疼她,爱护她,保护她,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无条件信任她,更加不会去利用她,所以,他与那只妖不一样。 能这么陪着她,虽然,她睡着了不知道,这样,他已经很知足了。 黑衣男子伸出去一只手,想搂她入怀的,他发现,多好的一次机会,他却舍不得碰一下。 墨春妧对于他来说太重要了,以至于到现在他依旧舍不得去碰一下。 他总是小心翼翼的。 在没有得到她的同意之前,他是不会碰她一下的。 黑衣男子很尊重她。 那只已经伸过去的手最后还是收了回来,坐在她的身旁,他一个人欣赏夜空。 这漫天的繁星,那个茭白的圆月,被星星包围,犹如众星捧月。 黑衣男子低下头来看了熟睡中的墨春妧一眼。 苦笑道:“以前,你总说,星星和月亮是注定要在一起的,从小,你就经常与我讲,长成大姑娘,你一定要找到那个满眼都是你的星星,那时的你很开朗,很活泼,自信的样子真的很让人喜欢。” 说了这些,他说着说着,脸上终于有了一些笑容。 那些记忆,对于他来说,比他自己的命都要重要。 奈何… 这个女人却闭上了一只妖,那只妖心狠绝情,对她,从未有过一丝真心,即使明白妖心捂不热这个道理,这个蠢女人还是要去捂,最后,妖心没有捂热,还把她自己的心给伤的不成样子。 黑衣男子深知她心里苦,哪怕,她一错再错,他还是会原谅。 只要她能在他的身边,哪怕,每天都能看上一眼,他就已经很知足了。 “春妧…月亮只有一个,可星星却又很多颗,你有很多选择,那颗不属于你的星星可以不要,春妧,你到底何时才能注意到我这颗星星,一颗躲在暗处一心只有你的星星。” 在此时,墨春妧动了动,黑衣男子慌张的站起身打算离开这儿,以为她醒来了,可谁知,动了一下眼睛都没有睁开又继续睡着了。 她的嘴里一直念叨同一个名字。 “秋镜…” “秋镜…不要…不要这么对我…不要离开我…不要…” 她还在做着梦。 依旧没有醒来。 黑衣男子看到她眼角的泪水,心疼道:“忘了吧,那只妖从一开始都是在利用你,我知道,他没有碰过你,你也没有失去那个孩子,因为,你根本就没有怀过孩子,他这么骗你,只是让你感到愧疚,对他愧疚,那只妖处心积虑利用你,你还对他念念不忘,春妧,值吗?为了一只妖,一直做伤害自己的事,小傻子,什么时候才能注意到我。” 突然间,墨春妧做了一场噩梦,猛然间惊醒,发现面前的面纱遮面的黑衣男子。 她开心的流出了眼泪,直接站起来抱住黑衣男子。 她哭泣道:“秋镜,你是打算跟我一起去了吗?我就知道,你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是生我的气,故意说那些话气我的是不是?” 她在自欺欺人,明知张秋镜从始至终都没有爱过她。 黑衣男子不忍心看到她伤心难过,决定继续冒充张秋镜关心她,对她好。 他的声音很温柔。 只对墨春妧温柔。 “是,春妧,对不起…我说了很多严重的话,害你伤心了。” 墨春妧一脸埋进他的怀里,开心的道:“没事,我没有不开心,只要我们以后好好的,我们的孩子一定还会回来的,秋镜,你相信吗?” 她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他看。 黑衣男子点头道:“信,我们以后好好的,孩子一定会有的。” 他说孩子以后一定还会有的,墨春妧心里便开心的不行。 她一脸的羞涩模样。 低着头害羞,有些不好意思直视他。 然后,被墨春妧双手搂紧腰。 他是第一次看到她在面前撒娇。 “秋镜,你是喜欢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啊?” 黑衣男子被问得满脸通红,虽然脸上戴着一层面纱,墨春妧还是能感觉的到,那张脸好热。 “这…这还用说,男孩子女孩子我都喜欢,只要是你的孩子,我都喜欢。” 墨春妧听后心中窃喜,有些调皮的道:“只喜欢我的孩子吗?不喜欢我和你的孩子吗?” 撒娇的声音,还有那双清澈明亮的无一丝污染的眼睛,黑衣男子的整张脸更加的红了。 就连说话的声音都能听得出来很紧张。 “喜…喜欢,当然…当然喜欢了。” 墨春妧抱他抱得更紧了。 一脸的开心道:“嗯,秋镜,以后,我们好好的,不要再吵架了,只要是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秋镜,我好爱你,没有你,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请你以后不要再说那么绝情的话了,我承受不了的…” 黑衣男子立即答应了她,虽然,他骗了这个女人,他不是张秋镜。 但是,谎言有时也只是善意的谎言,只要能让她开心,他甘愿一直说谎。 话不真,但是,他那颗爱她的心是真的。 “好,以后,我们好好的,不会再吵架,我会包容你,惯着你的一切小脾气,春妧,你一定饿了吧,你睡着时,我为你找来了可以吃的果子,你现在身上有伤,身子太虚弱,吃点吃的养身子。” 墨春妧很听话,点头道:“嗯。” 黑衣男子从袖口掏出一个果子,将那个果子递到墨春妧的手里。 “吃吧,不吃一口东西,对你身上的伤很不利于恢复。” “可是…秋镜,你吃了吗?” 她怕他一口不吃全给她留着,她自己一个人吃,吃不下去。 “吃了,你赶紧吃吧,给你留的。” 其实,他没吃,一口都没吃,因为幻境这么恶劣的环境,是很难找到可以吃的食物的,能找到一两个果子已经废了他很长的时间和体力,这两个可以吃的果子是他走了很长很远的路才找到的。 墨春妧还不知道。 “哦…好吧,我也差点忘了,你是妖,不吃食物也没事儿,那…我吃了?”她开心的问着。 黑衣男子点头笑道:“吃吧,赶紧吃,吃饱了好前行暮空境山谷。” 墨春妧大口大口吃着,因为饿太久的原因,几口就把两个果子吃完了。 看她吃个半饱,没有饥饿感了,黑衣男子心里很开心,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摸摸她的头。 这个摸头的动作,墨春妧觉得很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有过。 她记得,张秋镜很少摸她的头,可是,他为什么还要戴着面纱? 她想不明白。 便问:“秋镜,你怎么还戴着面纱?就不能揭了吗?” 说着,她将手伸去,去揭开黑衣男子脸上的那块黑面纱。 黑衣男子慌得握住她的手腕,不让揭。 “不要揭。” 看他慌了。 墨春妧皱着眉头,现在,她是越来越不懂这个男人了,大晚上的遮着脸,害怕她看到不成? “为什么不能揭?你不让我揭,我偏要揭,偏要!” 她踮起脚尖,去够黑衣男子脸上的那块面纱,无奈,黑衣男子身高比我高不少,怎么踮脚尖都够不到。 以后,还被他握住双手腕。 警告她道:“再调皮,我可要惩罚你了。” 他的眼神,不像是故意说说吓唬她的。 墨春妧这才老实。 瘪着小嘴,有点不开心。“好吧…你不让我揭,我就不揭了,你继续戴着吧。” 黑衣男子点头答应。“嗯,不要生气。” “我没有生气,秋镜,我现在已经歇过来了,我们现在去暮空境山谷吧。” 墨春妧主动拉着他的一只手,拉着他往前走去。 她现在的心情大好,开开心心的又蹦又跳的,拉着他的手始终不放开。 黑衣男子看着她的背影,发丝贴背,随着风飘起微微凌乱,背影,很美。 这个与她在一起的场景,是黑衣男子曾经梦寐以求的。 与她在一起的短暂时光,黑衣男子很珍惜,珍惜与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生怕那只妖回来抢走这个女人。 很快,她和他就走出了石像女布下的幻境。 来到了暮空境山谷。 墨春秋与他站在两座石像前。 两座石像没有任何的动静,上回来这儿,石像女对她和张秋镜做出攻击,现在这么安静,她觉得,很有可能石像女伤势严重不在这个山谷。 她道:“石像女已经受了重伤,一时之间很难恢复,秋镜,我们现在开始吧,趁这个机会,摧毁它。” 第一百四十二章、轻易摧毁石像反而不对劲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黑衣男子点头。 "嗯,那开始吧,春妧,你站在我身后,我先试试。" 说完,黑衣男子就拔出身后的一把剑。 墨春秋看到他手中的那把木剑时,惊讶了一番。 她的木剑是无鸣师尊送的,是黄色木剑,而黑衣男子手中的这把木剑是黑色的。 "秋镜,你怎么有这样的一把剑?"她惊诧道。 "这是无鸣师尊交给我的,你不用管这么多了,先试试。" 墨春妧点头,黑衣男子开始念咒语,念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手中凝聚,黑色的木剑也跟着散发出阵阵白色的荧光。 "秋镜,我们来吧。" 黑衣男子举起手中的木剑,朝着两座石像打去。 一道黑色的力量冲向两座石像,两座石像被迫闪避开来。 "轰!" 两座石像被黑色力量击中,倒飞出去,撞到旁边的树枝上,砸落下来。 一声响,尘土四处飞扬。 "砰"的一声巨响,石像摔在了草丛里。 墨春妧见此,连忙跑过去,将两座石像翻了过来,发现两座石像倒了,心中的一块大石总算是放下了。 她转身,看着黑衣男子,问道:"秋镜,你好厉害!" "那是当然。" 黑衣男子很骄傲的仰起头。 墨春妧笑了,笑容很开怀:"秋镜,我们终于做到了,终于摧毁了这两座石像,太好了!秋镜,我现在好开心好开心!从来都没有这么开心过。" "傻丫头。" 黑衣男子宠溺的摸摸她的脑袋。 "秋镜..." 忽然,黑衣男子的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对她说道:"春妧,你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说完,就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中。 墨春妧眨巴着大眼睛,疑惑的看着黑衣男子离开的方向,不解他突然这样是什么意思? 他说马上回来,他要干嘛? 她还没有搞清楚,黑衣男子就已经回来了。 回来之后,他的手中拿着一朵鲜花。 "这个给你。" "这个给我?这是什么啊?" "这是我刚刚从外面摘来的,叫牡丹花,喜欢吗?" "喜欢啊,秋镜,你真好。"黑衣男子听了她夸奖的话,心中更加的开心了。 她从来没有收到过男孩子送她鲜花呢。 她高兴的将花插在自己的发髻上,笑道:"很好看。" "喜欢就好。" "秋镜...你还记得那个石像女说过什么吗?"她突然问道。 黑衣男子愣了一下,摇头。 “她说,你是杀不死她的,怎么这回这么容易就摧毁了这两座石像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我们运气好,攻击到了石像女的弱点,所以她才会这么容易就被我们摧毁掉石像吧。" "是吗?"墨春妧很疑惑。 "是的。"黑衣男子点头。 "那我们走吧,现在去找那劣妖,除了那劣妖,拟境就再也没有食人妖一族了。" "好。" 两人一路朝暮空境山谷外走去。 两天过去了。 两人找到那个劣妖所在的地方。 那个劣妖所在的地方是在暮空境山谷的外围,是一片茂密的森林。 在森林深处,有一个洞口。 墨春秋带着黑衣男子走进洞口。 洞内,阴风阵阵,寒冷刺骨。 洞内有一些小动物,但是都没有活人的气息。 "秋镜,你确定那劣妖就在这里面?"墨春妧忍不住担忧。 "应该是的,不然,那劣妖为什么不敢出来见我们,我们去其他的洞穴看看。" 两人走到最里端,发现里面没有任何的东西。 这个洞很深很长,走了好久都没有到尽头。 "秋镜,我们是不是走错了?" 墨春妧皱眉。 "不会错。" "秋镜,这么久了,那个劣妖还是躲在暗处,它会不会不想见我们?毕竟我们两个都杀了它那么多的同类,它会不会很恨我们?" 黑衣男子笑了笑。 "不会,它是劣妖,是不可能有感情的,况且,这一切我们都是在救更多的生灵。" "可是它为什么不肯出来?我们去别处看看吧?" "不行,这里就是那个劣妖所在的地方,如果它不愿意出来,我们是见不到它的。"黑衣男子说道。 "哦,既然这样,那就等它出来吧,秋镜,你说我们是直接杀进去,还是用别的办法将它引出来?" 黑衣男子想了想,道:"我们还是先进去吧。" "好吧。" 两人朝山洞里面走去。 山洞越往里走,越阴冷,寒气也越大。 两人走了好久都没有走出山洞。 "奇怪,怎么这么久都没有走出去,难道山洞里面还有别的入口吗?"墨春妧皱眉。 "不知道,我们继续前进吧。"黑衣男子说。 两人又往前走去。 忽然间,一股寒气迎面袭来,让墨春妧感到很是难受。 "秋镜,我的身体开始变得僵硬了,怎么回事?" 黑衣男子看了她一眼,说道:"可能这个山洞里面的寒气比较重。" "秋镜,你的身体怎么也变得冰冷了?" "我也不清楚。" 说着,他们二人身子在渐渐冰冻,是从脚下开始往上冰冻。 "糟糕了,我们可能遇到危险了!"黑衣男子惊恐的说道。 "那我们怎么办?" "我们已经被劣妖发现了,看来,现在只能硬拼了!"黑衣男子说着,一掌拍到了自己的胸膛上。 顿时,一团火焰从他胸口燃烧而出,将墨春妧的身躯包裹。 火焰燃烧着墨春妧的衣服,但是却没有将她烧成灰烬。 "秋镜,这是什么功法?好厉害!"墨春妧惊讶道。 "是我的血脉觉醒了,我的血脉觉醒之后,这种血液的温度就可以控制身体周围的温度。"黑衣男子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可是…你不是凤皇吗?凤皇是金色火焰,你的为什么是红色?不应该是金色吗?" 黑衣男子苦涩一笑,他现在总不能说自己不是张秋镜,不是凤皇血脉,他身上流淌的是仙族火凤血脉。 他的真实身份现在还不是告诉她的时候,所以,只好继续说谎解释:"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变异了。" "哦。"墨春妧点了点头,相信他说的。 黑衣男子看着她:"春妧,你也不必担心,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好你的。" 听了黑衣男子的话,墨春妧脸颊一红。 她垂下头去,低声说道:"嗯。" 黑衣男子嘴角微扬。 这次,他绝对不能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他绝对不允许。 "走吧。"黑衣男子说着,带头朝前走。 一路上,墨春妧一直在注意观察周围,可惜并没有任何的发现。 就连一株草也看不见,就更别提其他的妖族。 两人又走了很远。 忽然,他们停了下来。 因为,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食人妖。 食人妖的身躯高大,长满鳞片,浑身的肌肉块状结构十分明显。 看上去十分狰狞可怕。 食人妖一双血红色的眼眸看着她和黑衣男子。 食人妖看着她们,一步步朝他们逼近。 食人妖一边走一边说道:"你们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不会还真的以为自己可以那么轻易摧毁石像吧?。" "你就是劣妖吧?"黑衣男子问道。 食人妖点头。 "呵呵,不是。" 墨春妧警告面前的这只食人妖道:"我们的目标不是你,请你让开!" 食人妖坚决不让,阻碍他们找到那劣妖,冷哼道:"你们杀了那么多我同类,我要是放了你们,那我还有脸面做食人妖吗?" 墨春妧很是纳闷,心想着,这食人妖一族不是残忍道同类之间自相残杀吗? 怎么… 这只食人妖这么重情义? 难道…它不是食人妖一族?是她认错了? 想着,她问道:"你真的是食人妖?" "是又怎么样?"它说。 墨春秋说:"你不是食人妖一族?" "当然不是,我不是食人妖一族,我是来帮助你们的,嘿嘿~" 食人妖笑着说。 "帮助我们?" "对啊,我帮你们杀了那劣妖!"食人妖说着,一掌拍向墨春妧。 墨春妧连忙躲避开。 "我们不需要你的帮助,还是赶快离开吧,别在这里添乱了。"墨春妧说道。 食人妖说:"这可不是添乱,这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机缘,你叫墨春妧吧?” "你怎么知道?" "你的名字,在整个拟境里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可是打败过那只劣妖的女英雄,你说,这整个拟境里还有哪只妖不认识你呢?" 听了食人妖的话,墨春妧脸色变得难堪起来。 原来自己的名字在拟境里传的这么广… 以后出去,真得向秋镜学习了,拿块布遮住脸再出门。 "那个...谢谢你了,你不是食人妖,那你是什么妖?我怎么看你像食人妖呢?" "我可不是什么食人妖,我可是拥有自己意识的食人妖。"它特别的自豪。 墨春妧听了它的话,脸色一变:"拥有自己意识的食人妖?不是正在妖变的妖吗?" 它摇着手指头,闭着眼否道:“不不不,妖变得多低等,我可是高等食人妖,我帮你们,也只不过是为了报仇罢了。” 墨春妧心中一惊,皱着眉头问:“报仇?” 第一百四十三章、只有蠢货才能想出来的蠢办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对,报仇,报仇那只劣妖,竟然让我沦落到这般地步,我绝对不能让那只劣妖逃脱惩罚,我要把他抓起来,狠狠地折磨,让他知道我的厉害,就是因为那个劣妖,害我成为了食人妖!真是可恶!" 墨春妧看着它,心想着它这只妖竟然是被劣妖给害得成为食人妖的。 如果这只妖能够报仇,也算是朋友了。 "既然如此,那么,你就和我们一起行动吧,多个伙伴,多份力。"墨春妧说着。 食人妖点了点头,答应了,一起对付那劣妖。 墨春妧说:"你知道劣妖在什么地方吗?如果知道的话,可以带我们前去吗?" 食人妖点了点头。 "那太感谢了,你现在就带我们去吧,时间紧迫,石像女的石像已经被我和秋镜摧毁,现在正是消灭劣妖的好机会。" 食人妖皱着眉头,担心道:“可是…你们摧毁的不是真正的石像,是假的。” 墨春妧一愣,问道:"假的石像?这怎么可能?我们摧毁的明明是真的石像啊。" 食人妖摇头,解释道:"你们所谓的真的石像是劣妖制作的,劣妖早就已经发现你们了,所以,制作了两座假的石像糊弄你们,等你们真的找它对决,恐怕,要死在劣妖手里。” "劣妖制造了两个假的石像?"墨春妧一阵疑惑。 "劣妖的速度极快,你和秋镜根本没办法看清楚它的速度,而且,他和石像女联合起来已经是无敌的存在了。" 听了食人妖的话,墨春妧心中一沉,心想,劣妖的速度的确够快,他们根本没办法对付劣妖。 看来只能另想办法了。 "那你能帮我们吗?帮忙想个对策,好对付劣妖和石像女。"墨春妧问。 食人妖想也没想的说:"对付他们太难了,只能硬拼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硬碰硬?" 食人妖点了点头:"对,硬碰硬,我的本领虽然厉害,但也不足以抗衡劣妖和石像女,只能我们联手。" 听完它的话,墨春妧说道:“嗯,好,就这样,我,秋镜,还有你,我们三个一定可以消灭那劣妖和石像女。” "哈哈哈...好!好!好!我喜欢和你们合作。"食人妖一脸的欣喜。 "那咱们先出去吧,你先带我们去劣妖那里吧。"墨春妧说。 "好!我们现在就出发!" 三人一起往真正的石像那里去。 石像前。 "劣妖已经知道了我们的意图,肯定不会出来。"食人妖说着,指着石像的头部说道:"我们从这里开始攻击吧,你和秋镜一左一右,我负责右边,如何?" 墨春妧二话没说,立即点头。 "那行!我们开始进攻!" 两人一妖齐齐运转灵力,朝着石像攻去。 墨春妧和黑衣男子的力量一起攻击石像,面前的两座石像竟然一动也不动。 "咦?石像怎么这么硬?" 食人妖看了看石像,又看了看他们三个,摇了摇头,说:"不行,石像女的实力很强大,仅靠我们三个根本摧毁不了。” 墨春妧着急的说道:"那怎么办?" 食人妖想了想,说:"这位公子,你的灵力不想是妖力,我觉着更像是仙力。" 听见食人妖的话,墨春妧都愣了愣。 "仙力?秋镜,你不是一只妖吗?怎么身上会有仙力?” 黑衣男子怕被这只食人妖揭穿自己在墨春妧的面前冒充张秋镜,转移话题。 "仙力?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在外面历练,修炼出来的吧,或者是我修炼成了仙也有可能。"黑衣男子说。 "原来如此..." 食人妖想了想,说:"既然如此的话,那么,我可以用一招对付这石像,如果我对付不了,你们可得小心,这石像女很厉害的!" "好!" 两人一妖开始配合,一人一妖,对石像女再一次发起了攻击。 墨春妧看着石像,石像却没有一丝反应,他们的攻击根本不能撼动石像分毫,石像依旧安然无恙。 墨春妧看不到希望。“还是不行…” "不行也不能放弃,不管怎么说,咱们都得试一试,万一就摧毁石像了呢?" 黑衣男子安慰着她。 "好,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使出全力,秋镜,你一定要小心,不要受伤了。"都这个时候了,墨春妧心里最担心的不是自己,最担心的而是黑衣男子。 "放心吧,我不会受伤的,你也不能受伤。" "好!" 黑衣男子深吸口气,调整状态,准备对石像发起重重一击。 食人妖见他们的攻势越来越猛烈,它也跟着使出了全力。 "嘭!" 食人妖的爪子重重地拍下石像。 "咔嚓!" 石像被打的裂痕遍布,一块块碎裂开来。 "好...好强的攻击,竟然能够将石像打成这个样子,你果然厉害!"墨春妧惊叹。 食人妖笑眯眯地说:"嘿嘿,还好,还好,我只是痛恨劣妖罢了,使痛恨化成力量,就…” 食人妖说着,一脸尴尬之色,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墨春妧看向食人妖的背影,突然想到一个办法,说:"你刚才用尽全力的攻击,我们都没有攻破这石像,而这石像只是轻微破损一块,看来,得想个办法才行。” 食人妖转过头,说:"我有个办法!" "哦?" 食人妖神秘一笑,说道:"这个办法就是我们把这些石头一起拿掉,然后把石像弄出一个缺口来,学习精卫填海的精神,一点一点扣!" 听见这个办法,墨春妧眼睛亮了,虽然这个办法有点废时间和精力,但是,目前只能用这个方法了。 "这个办法好!"墨春妧竖起大拇指夸赞着。 墨春妧说:"食人妖,这个办法不错,我赞同,时间紧迫,我们现在就赶紧开始吧。" 黑衣男子彻底无语住了。 心想着,这俩卧龙凤蛐,这个方法也就只有这种妖和人能想的出来。 黑衣男子心中感慨,这个世界上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他算是长见识了! 食人妖说:"好,那咱们赶紧动手吧,这石像虽然很重,但是咱们一起加把劲,一定会将它扣完的!" "嗯!"墨春妧点了点头,一人一妖,开始动手,将这些巨石一块一块扣下去。 一刻钟过去了。 黑衣男子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在想更好的办法。 半个时辰过去了。 墨春妧和那只食人妖还在不停地抠石头。 两人的努力终于有了点儿收获,虽然,这点儿收获不大。 黑衣男子看着他们一共扣下了十一块巨石,无语的同时又感到震惊。 心想着,这两个小傻子竟然真用手扣下来几块巨石。 虽然,这些扣下来的巨石和整座石像相比还差的远。 可是,也不是谁都能做到的,尤其是个凡人,妖和普通的凡人是不一样的,普通的凡人就是用脚,用手去扣一块石头都困难的很,更别提是用手去扣石头了。 黑衣男子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她。 墨春妧喜悦道:“秋镜,你看,我扣下三块大石头,我厉害吗?” 她等着被夸,脸上的笑容都没有消失过。 黑衣男子脸上挂着冷汗,无语道:“厉害…服了…” 墨春妧大笑道:"那是自然,我可是天生有蛮力的,这些大块头,难不倒我。" 黑衣男子此时已经没话可说了,是彻底的无语住了,他想,怪不得张秋镜不把她带身边,这么蠢的一个猪队友… 带在身边岂不是个拖累? 不管她有多蠢,黑衣男子没有想过抛弃她。 因为他很清楚,他不能丢下她,一旦丢下,他将会永远失去她! 墨春妧特别开心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里:"秋镜,你快来看,石像出现了一道很长的裂痕!" 黑衣男子听了之后连忙走过去。 这一看,还真如墨春妧所说,果然出现了一条很长的裂痕,攻击这道裂痕,那么,这座石像就很容易摧毁。 黑衣男子看到这些,简直不敢相信,竟被这俩小傻子误打误撞的成功了… 不过... 这个石像也真的是太不禁扣了,只是轻轻一扣,就出现一道裂痕… 黑衣男子摇摇头,不得不佩服这个蠢女人。 食人妖突然一惊一乍道:“你们快看!我这儿也出现一道很长的裂痕!” 墨春妧和黑衣男子一愣,赶紧跑过来查看。 这一看不要紧,黑衣男子都为之震惊了。 他们竟然真的把石像给扣裂开了,而且,还是两座。 这怎么可能?! 黑衣男子很震惊的看向食人妖。 食人妖被盯着很不舒服,说:"你看着我干嘛呀,我又没做什么。” 黑衣男子给这俩蠢货竖起大拇指,夸道:“佩服佩服…” 食人妖越来越自信道:“时间紧迫,我们赶紧摧毁这两座石像,现在开始!” 他们一个个使用灵力,仅一个招数,两座石像纷纷摧毁。 石像倒在了地上,“嘭”的一声巨响,地面扬起一大片土沉。 待土沉散去,他们看着已经倒塌的石像,此时,已经掩饰不了心中的喜悦。 墨春妧和食人妖一齐蹦起,拍手道:“耶!成功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怕她知道真相无法接受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秋镜,我们已经成功摧毁掉这两座石像,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她问着。 黑衣男子沉思了片刻道:“这两座石像产生的能量是用来供给食人妖一族来用的,那劣妖没有石像供给能量,很快就会灵力削弱,下一步最要紧的就是趁这个时机找到劣妖的所在之处,然后消灭劣妖。” 黑衣男子在墨春妧的眼中是越来越崇拜了,墨春妧很崇拜的目光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说完,她点头认可。 “嗯嗯。” 黑衣男子无意间看了她一眼,这双眼睛好清澈,清澈的无一丝污染,是很崇拜他的目光。 他被这种目光触到了心灵。 他的脸红了。 就连说话都有点儿说不完整。 “春妧…你怎么…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看得他浑身好不自在。 她呆呆傻傻的愣头愣脑的道:“怎么了?我很正常的在看你啊。” 正在黑衣男子处在非常尴尬的时刻,那只身边的食人妖很有眼力见,帮黑衣男子打破这份尴尬。 “春妧小姑娘,我们还是不要在此处浪费时间了,赶紧出发吧。” 墨春妧被食人妖的一句提醒话,这才清醒了过来。 她点头道:“嗯,我们现在赶紧出发吧,出发去找那劣妖!” 突然间,墨春妧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出发?出发去什么地方?现在,他们连那劣妖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她的声音低了下来。 问着:“秋镜,我们现在连那劣妖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怎么找啊…” 黑衣男子看着天色已晚,劣妖具体在什么地方还不知道,现在去找的话,也是在浪费时间和体力。 石像反正都已经摧毁了,摧毁的石像是不可能在成功复原的,食人妖一族发现没了这两座石像的能量供给,那劣妖肯定会愤怒的不成样子,肯定会想方设法的除掉他和墨春妧。 他想,就算他们现在不去找那劣妖,那劣妖也会亲自来除掉他和墨春妧的。 所以,不用去找,等就行了。 他思考了这么长时间,墨春妧看他不回答她提问的问题,便开始着急道:“秋镜,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黑衣男子平静的道:“没事,我们不用找它,它自然回来找我们,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休息好吃好补充好体力,然后…” 话说到一半,他不说了。 墨春妧平生最烦的就是有人在面前讲话讲的一半,最关键的时间突然不讲了。 这把她给急得。 “然后怎么?继续说啊,怎么又不说了?” 身边的食人妖也是很着急。 点着头道:“就是啊,怎么不继续说了?你就别卖关子了,就赶紧说出来告诉我们吧。” 黑衣男子嘴角一勾。 眼前,两双期待的眼神。 他只说了一个字。“等。” “等?”她和食人妖同时问着。 黑衣男子点着头道:“对,等,就是等,等那劣妖亲自来找我们。” 墨春妧和食人妖好像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嗯,秋镜,我相信你,你说,我们接下来要去什么地方?”她问着。 黑衣男子直接说道:“食人妖,你留在这个山谷待着,盯着这两座石像。” 食人妖疑惑道:“这两座石像不是已经被我给摧毁了?为什么还要留我在这儿盯着?” “就是啊,秋镜,这两座石像已经被我们给摧毁了,为什么还要留它在这个地方盯着?”她也不解。 黑衣男子解释道:“虽然这两座石像已经摧毁了,但是,什么事情都有个万一,万一我们一走石像又复原了,以防万一,还是需要就一人在这个地方盯着。” 墨春妧觉得有道理。“哦…” 食人妖有点儿不满。“可是…为什么留我在这个山谷盯着这一堆石头?” 黑衣男子看向食人妖的眼神很可怕,那目光直接震慑住食人妖不满的怒气。 他解释道:“劣妖最想除掉的就是我和春妧,你呢?嗯…怎么说呢…哦,对了,劣妖最想除掉的是我和春妧,我和春妧自然不能分开,况且,她是个弱女子,留她一个弱女子在这个地方太不安全了,我们三个,只有你适合就在这个地方。” 食人妖不满意这样的安排,抗议道:“那你呢?你留在这里,我和春妧小姑娘一起去别的地方也行啊。” 黑衣男子听了食人妖说的这些话,那双眼神简直要宰妖。 他那双要吃妖的眼神,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觉得,合适吗?!” 大老远都能听到磨牙的声音,牙齿互相碰撞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食人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也发现了自己方才无意冒犯到了什么。 食人妖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屈着大嘴,吭叽吭叽道:“我一妖留在这儿还不行吗?你们走吧…赶紧走吧…” 墨春妧看着这只体型庞大的大妖,没想到,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她伸出一只手轻轻拍拍大妖的肩膀,温柔的笑道:“大妖,辛苦你了,相信我们很快会消灭掉劣妖的,还拟境一片平和。” “嗯,春妧小姑娘,我在这儿等你们凯旋而归!加油!” 她也跟着鼓励道:“嗯!加油!只有我们不放弃,一定可以做到!” “一定!” 她和眼前的这只食人妖互相鼓励,互相喊加油。 在黑衣男子的眼里,这一人一妖又开始絮叨起来。 而且,絮叨个没完没了了。 眼看这天色马上就要黑完了,他忍无可忍的催墨春妧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天不早了,春妧,我们走吧。” 墨春妧点着头,道:“嗯,我们走。” 走之前,她还不忘关心一下大妖。 “大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相信我们一定可以成功的!” “嗯,春妧小姑娘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你们也要好好的,不要有事啊,保重了,春妧小姑娘。” 走了几步以后,墨春妧又转过去身,开心的朝那只大妖摆摆手,做最后的道别。 “保重!” 她大声喊着保重二字,黑衣男子终于忍受不了一人一妖的没完没了了。 他直接抓起墨春妧的手腕,拽着她离开了这个山谷。 一个时辰。 … 走了一个时辰之后。 她和黑衣男子来到一个小镇,这个小镇没有像漠儿镇一样人烟稀少,这个小镇路上行人很多,街道上满满的人山人海。 黑衣男子牵着她的一只手一起停在小镇之外,抬头就可以看到上面挂着的大牌匾,上面写着春坞镇。 “春坞镇。”她用手指着上方的那块大牌匾,嘴里念着刻在大牌匾上面的三个大字。 “好好听,春字,我就喜欢带春字的,我的名字里也有一个春字,秋镜,你是不是也很喜欢春字呢?” 黑衣男子眼睛盯着她看,而她盯着的方向确是上方的大牌匾,还有眼前人山人海的街道。 黑衣男子痴情目光落在她身上,微笑道:“喜欢,喜欢春字。” 其实,他想说的是喜欢带春字的人,更喜欢名字里有春字的她。 黑衣男子很痴情的看着她,那只已经抬起的手,想触碰她的一只手突然间被转过来身的她给吓得赶紧收了回去。 那只手,他还是舍不得碰她一下,明明就在眼前,明明自己很想去碰一下,却依旧不舍得。 只能简单的牵着她的手。 她在面前低着头,一脸娇羞的模样,真的好美。 “秋镜,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用这种眼神看我呢…” 其实,她看得出来,他看她的眼神很痴情。 突然间,黑衣男子蒙在脸上的黑色面纱已经有点儿松了,看起来很快就要掉了,只要有阵风轻轻一刮,他脸上的黑衣面纱就会脱落。 “秋镜,不要戴了,这么热的天气,脸不捂吗?我给你摘下来。” 她说着,正要伸出手去摘他脸上的黑色面纱,便被立刻抓住了手腕制止。 “秋镜,你…” 为什么不让她摘下面纱?这句话还没有说出口,黑衣男子打断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不要摘下,春妧,这样就很好,以后一直保持现在这种状态,答应我,不要摘,好吗?” “嗯…好…我答应你,不会摘下你脸上的面纱,不过…我刚才是担心你,担心天气炎热被一块布蒙着脸会很捂。” 她的眉头皱着。 她的心里很担心张秋镜。 可她却不知道,没了这块面纱,一切的真像都会让她一一得知,这些真像,黑衣男子很清楚,她如果知道了他不是张秋镜,张秋镜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还有,从始至终的利用,黑衣男子心里面很清楚,这些真像若是浮出水面之后,她会一时之间接受不了的。 黑衣男子这么做只是为了这个女人好,不想让她知道真相,不想看到她对张秋镜失望难过。 他宁可脸上一直蒙着一块黑布冒充张秋镜陪在这个傻女人的身边,蒙她在鼓里,也不要让她伤心难过。 黑衣男子将她搂进怀里,哄道:“我没事,春妧,你要开开心心的,只要你开心了,我也会跟着开心。” 她点头。“嗯。” 黑衣男子心事重重,声音低了许多。 “怎么了?秋镜?你今天好像有心事。” 她的眉头皱着,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怎么了。 “如果…我说如果,如果我骗了你,你会不会…会不会原谅我?” 第一百四十五章、姑娘有夫君还想别的妖?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现在的他在墨春妧的眼里很不正常,她不明白他说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也很郁闷。 “秋镜,你怎么了?怎么…怎么好端端的问我这些呢?” “没事,我随便问问,问问而已。”黑衣男子心情紧张的说着。 “还是…还是你真的骗我什么了?所以…才会这么问的吧?对不对?秋镜?”她一脸懵的望着他。 他怕谎言很快就被墨春妧戳穿,于是,赶紧转移了话题,转移了墨春妧的注意力。 他指着眼前人山人海热闹非凡的街道。 “春妧,你看,这儿这么热闹,这天也已经黑了,路两边高挂着红灯笼,多喜庆。” 她看向黑衣男子用手指的方向,在黑夜,有去许许多多燃烧着蜡烛的红灯笼,看起来,很是喜庆。 知道的是平常的夜市,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儿在过年呢,想到过年,她就又开始闷闷不乐了。 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是从原来的世界穿越而来的,穿越到这个异界之后,便再也没有过过一次年,年,对她来说,熟悉而又陌生。 看着眼前很热闹很有烟火气的街道,让她想到在原来的世界过年时夜晚出来逛街的场景。 想到烧烤,她便馋的没忍住流下了口水。 “呲溜”一声响,是她收回流出来口水的声音。 黑衣男子看着她这只小馋猫,看到有街的地方,还没有看到有卖吃的,便早已馋的口水直流。 他摇摇头故意逗她道:“又饿了吗?小馋猫。” 墨春妧屈着小嘴,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站在黑衣男子的面前低着头道:“嗯…我饿了…真的饿了,秋镜…我们吃多好吃的,好不好?” 她的一双小肉手捏着黑衣男子的衣角,撒着娇。 黑衣男子直接就答应了她。 “好,想吃什么随便吃,今天我请客。” 听到他请客,墨春妧很高兴的点头,满脸的笑容。“嗯,秋镜,你太好了,对我太好了。” 她双手抱紧黑衣男子的一条手臂,将一边的侧脸紧贴在黑衣男子的臂膀上。 黑衣男子一边的嘴角上扬,故意假装不开心,不满意秋镜这个称呼。“以后不准直呼其名。” 墨春妧抬起头来望着他。 一脸的不解问:“那我从今往后称呼你什么?” 她的一只小肉手挠着头。 他道:“当然是喊我夫君,相公,这两个称呼皆可了。” 只有黑衣男子他自己知道,他不是张秋镜,只是为了不让这个女人伤心难过才继续冒充张秋镜对她好。 墨春妧一只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什么都不知道,她已经非常确定眼前脸上蒙着面纱的黑衣男子就是张秋镜。 她一脸娇羞的点着头,废了很大的劲才说出那两个字,即使,她的声音很小很小,黑衣男子听了心里面很满足,很开心。 “夫…夫君。” 声音太小的原因,黑衣男子就算是听到了墨春妧喊他一声夫君,他为了多听几遍,假装没有听到。 “你刚才喊了吗?” 她很肯定的点点头。“喊了。” 他耍无赖。“没听到,娘子,再喊一次。” 墨春妧从他的得意的眼神中可以看的出来,像是在故意逗她,明明已经听到了,却说没有听到。 “你都已经听到了,却说没听到,本来那两个字我说不出口,你还要我再说一次,讨厌!我…我…我不理你了!太坏了你!” 她气得脸通红,然后,直接转身走进了小镇。 看她生气了,看样子,气得还不轻,黑衣男子这才发现刚才自己对她有点过分了。 他不是故意的,只是想多听一次她喊他夫君。 没想到,过分了。 他赶紧追了上去,哄着这个爱生闷气的傻姑娘。 “我的小馋猫生气了吗?” “没有!我没生气。” “真的没生气?我看,怎么像是生气了?”他问着。 “没气,真的!”她嘴上说着没气,其实,气得不轻,是在生他方才开玩笑的气。 黑衣男子很快就服软,认错。 “总这么生气对你的身子不好,你要是气病一命呜呼去了,我孤零零的在这个地方该怎么办?”他假装自己很可怜,是想让她心疼心疼。 墨春妧不但没有心疼,反而,更不想搭理他了。 “我才不管你呢!我该离开离开,我只要离开了这里,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反正,她若是气病一命呜呼了,也只是在这个异界消失了,但是,会重新穿越到原来的世界好好的活着继续生活。 只要这个男人敢把她气死了,她便不会再穿越回来看他一眼,她要让他永永远远的失去她,让他再也找不到她,再也见不到她。 她就是这么狠心。 反正,她现在就是很少,生他的气。 黑衣男子装成很可怜的模样,道:“如果没有了你,我也不会独活,春妧,答应我,不要再一个人独自生闷气,生闷气对身体真的很不好,你若是因为生闷气的原因气病了,我会很心疼的。” 她听了之后,心里的气便消得差不多了。 她看着眼前的黑衣男子,心想着,能有一个这么关心她的男人,她上辈子得救了多少银河系?才能让她遇到如此懂得心疼她的夫君。 得夫如此,妇夫何求? 听黑衣男子这么一说,她便不气了,很快就哄好了,满脸的笑容对他道:“夫君。” 这个称呼,他就算每天听个几十次,几百次,几千次,几万次,也不会听腻的。 他很喜欢这个称呼,也只喜欢只有墨春妧这么称呼他,换成别的女人,他听一次都会无比的厌烦。 此时,她满脸通红,羞涩道:“夫君,你看那儿。” 她一脸娇羞的用手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小摊子,是卖肉包子的,刚出笼冒着热烟的肉包子。 她偷偷吞咽了一口口水,怕他知道,吞咽口水的细微声音却还是被他给听到了。 他懂她。 “想吃了?” 她点着头。“嗯。” “走,我带你吃个够。” 黑衣男子牵着她的一只手走到了包子铺,道:“老板,来十个肉包子。” 墨春妧现在他的身后,小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道:“要那么多,吃的完吗?” “吃的完,相信你自己。” 黑衣男子故意逗她开心。 “啊?相信我自己?我…我吃不了那么多啦…两个就够了,多了浪费。” 黑衣男子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宠道:“来拟境四个多月了,跟着我还没有吃过一顿饱饭吧?” 其实,黑衣男子的话意是跟着那只妖四个多月的时间,那只妖虐待了她。 墨春妧没有听出来,心里面想着,全被他给猜到了,她确实没有吃过一顿饱饭,都说修行之人可以不吃饭,可她呢,凡胎肉体,这饭呢,一顿不吃饿得慌,现在,早就已经饿习惯了。 “没有,我跟着你怎么可能会吃不饱呢,秋镜,你可别忘了,刚来暮空境那几天,不是顿顿吃饱吃撑吗?” 她笑的很满足的样子,黑衣男子听了她的解释既生气又心疼。 气她太容易被那只妖欺骗,心疼她吃了那么多的苦却还可以笑着讲出来。 只有黑衣男子心里清楚,那只妖对这个女人好的前提是利用。 在这时,十个包子摆上了桌,两人坐在桌子前。 吃饱喝足之后,正打算起身离开,便无意间听到另一个桌子坐着的客人谈话。 “你们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 “这个镇上被一只大妖护佑了,晚上,再也不用担心那食人妖了。” “真的吗?那只大妖真的像你说的那么厉害吗?” “那当然了,那只大妖神通广大,就连劣妖来了都要退避三舍。” 墨春妧听到了以后,小声的问着黑衣男子。 “秋镜,拟境里真的有这么厉害的大妖吗?” 还没有等黑衣男子回答。 旁边的客人又继续大声的夸道:“那大妖长得威风凛凛,一表妖才,英俊的很呐!” 纷纷投来仰慕的目光。 “真的有这么帅气的大妖吗?他在哪儿?我姑娘正是出嫁芳龄,说个位置,我好过去提亲。” 说到提亲,几个人纷纷抢。 “你姑娘尚小,不像我家姑娘早已超了出嫁的芳龄,这门亲事,我看,还是让我家姑娘先来吧。” 因为一只大妖女婿,几个男的吵了起来。 墨春妧很好奇,便起身走过去问。 “大哥,你说的大妖叫什么名字啊?” 那男的问:“怎么?你也想嫁了?” 她怕身边的黑衣男子误会,便赶紧解释清楚。“不是不是,大哥,你误会了,我有夫君。” 那男的很震惊。道:“有夫君还想别的妖!?” “大哥,你真的误会了,我和他感情很深,我只是好奇那只大妖的名字。” 那男的像是已经明白了,回答道:“那只大妖叫张…” “咳咳!” 黑衣男子已经猜出来那只大妖是张秋镜,他怕露馅,怕墨春妧发现他不是张秋镜,便赶紧拿个肉包子相隔十米的距离扔进那个男的嘴里。 那男的被一个包子噎得直咳嗽。 然后,他抓起墨春妧的一只手离开了这里。 “秋镜,别拽着我离开好吗?我还没打听好呢…” 第一百四十六章、嫁给它还是让我休了你?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其实,黑衣男子心里想说的是,还有什么好打听的,只要是有关于张秋镜的一切,他都不愿让这个女人知道。 哪怕,以后墨春妧知道了真相会痛恨他,他现在也要这么做,什么事情都瞒着她,不让她知道。 他就是这么霸道,自私,对她有着强烈的占有欲。 他生着气道:“有什么好打听的,难不成,你还想着嫁给那只大妖?” 他说这些,她听了之后心里面很委屈,误会了她,她没有这种想法,她很爱他,不会想着嫁给别的妖,那只大妖就算是好到天边,她也不会记在心里。 她的心里只有张秋镜一妖,别的妖,就算是再好,她也不会动一丝丝真心。 她保证道:“秋镜,你误会了,我只喜欢你,别的妖再好,我也不会放在心里的,我只是想打听打听那只大妖在什么地方,然后…” 她还没有把话说完,黑衣男子气哄哄的打断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然后什么?嫁给它还是想让我休了你?” 在墨春妧的眼里,这个男人吃起醋来真的招架不住,火气太大了,比以前吃醋的样子还要可怕,她是知道的,以前,这个男人吃她的醋是直接醋坛子打翻,这回,这个男人吃起醋来可不像是把醋坛子打翻这么简单,而是把坛子的醋直接给闷了,然后,再把喝空的坛子打翻,醋劲太大了。 她看得出来,眼前的男人是越来越爱她的,不然,怎么会因为不可能的事情吃这么大的醋呢? 她觉得,一定是这样的,是太爱她的原因。 黑衣男子生着气,她也不是无理取闹的女人,他越是生气,越是醋劲大,她这心里就会是说不出来的开心。 她一脸笑容的哄着这个爱吃醋的男人。 “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嘛?” 黑衣男子还在生着气。 语气自然不是很好。“不好!” 看他生气的样子,墨春妧没忍住笑出声来。 黑衣男子也不知道她在笑什么。 “笑什么?” 墨春妧盯着他的眼睛,笑道:“当然是在笑你了,秋镜,你又吃醋了是不是?” 她猜对了,黑衣男子承认了。 点着头。“嗯。” 看他这么诚实,承认自己吃醋的份上,她就好好的哄哄他。 “哎呀~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打听那只大妖的位置,只是为了帮你拉拢一个盟友,他们说那只大妖很厉害,连那劣妖来了都要退避三舍,我们只要把那只大妖拉拢过来,这样,我们岂不是很容易就会消灭食人妖一族了?” 她正是这么打算的,没想到,被这个爱吃醋小气鬼给误会了。 黑衣男子心里很清楚,只要墨春妧见到那只大妖,就会知道他不是张秋镜,那只大妖才是。 所以,他情愿自己孤身一人对抗那劣妖,也不要她与张秋镜见面。 他直接就拒绝了她的好意。 “不用了,我一人就可以消灭劣妖,不需要那只大妖的加入,春妧,我们赶紧走吧。” 他很着急的催她离开这个小镇。 她现在是越来越不明白这个男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了,好不容易找到个可以安心落脚的小镇,还没有待半个时辰就这么着急离开了。 她不想这么早离开,想在这条热闹的街上多逛一会儿,这肚子虽然已经吃饱了,但是呢,还有好多好多没有吃过的美食等着她一一去尝呢。 所以,她拒绝这么早离开这个小镇,发着小脾气。“我不要离开!我要在这儿多待一会儿!” 黑衣男子道:“你不是已经吃饱了吗?我们都已经吃饱了,那就赶快离开这里,去下一个地方。” “是吃饱了没错,可是呢…”墨春妧双手放在身后握在一起,然后突然转过来身,笑嘻嘻道:“嘴寂寞啊。” 她说这句,黑衣男子懂了。 看这条街上这么多的行人,就算运气不好遇到了张秋镜,只要他注意着附近,万一遇到张秋镜想尽办法不让和墨春妧碰面,待一会儿的话应该可以。 他答应了。 “好,答应你了。” 墨春妧看他这么快就答应了她在这个地方多待一会儿,她便开心的像个没心没肺的孩子一样。 怕自己听错了,不放心,又问了一次。 “真的?” 他点头。“嗯,真的,既然你的嘴寂寞,这个镇上的美食我请你一一尝遍。” 她点着头,喜悦涌上心头。“嗯嗯,秋镜,你待我真好。” 她双手抱住黑衣男子的手臂,开心的撒着娇。 她此时撒娇的样子还有说话的娇柔声音在黑衣男子看来甚是可爱,只是有一点不足,那就是不再称呼他那只妖的名字就好了。 张秋镜这三个字,在黑衣男子看来,就是眼中钉,肉中刺。 他有些不开心道:“不喊夫君了,没有动力。” 墨春妧嬉笑一声,全都倚着这个小气鬼。 “夫君夫君夫君夫君夫君夫君!” 这两个字,黑衣男子听了心里的气在一瞬间全都消失了。 “嗯,娘子。” 墨春妧看他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虽然他的脸上蒙着面纱,但她还是能看出来,他现在的心情很好。 然后,她又喊了夫君很多回。 “夫君夫君夫君夫君夫君夫君…夫君!” “听到了,好了,别再喊了,夫君已经听到了,小淘气!” 黑衣男子伸出手,食指勾了勾她的鼻尖,很宠溺的接着道:“娘子想吃什么,今晚尽管敞开了肚皮吃。” 墨春妧一脸害羞的低着头道:“可是…” “可是什么?”他问着。 墨春妧抬起头来看向他道:“我会吃胖的。” 现在,她本来就不瘦,再吃的话,会更胖的,她怕自己吃胖了张秋镜会嫌弃。 黑衣男子将她揽入怀里,小心翼翼的用双手抱着她。 “吃胖了才好呢,把你养胖了,你就跑不了了,你胖了,就可以永永远远的待在我的身边,不用担心你会跑。” 他突然间说这些话,墨春妧开心的同时又有一点生气。 她有点生气的道:“什么是我吃胖了就不能跑了?怎么?把我养胖了,你就可以有恃无恐了?” 就可以不对她好了?这句话她虽然没有说出来,但黑衣男子已经知道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他很肯定的向她保证,无论她什么样子,是胖还是瘦,是美还是丑,他对她都会始终如一。 “春妧,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想多了,不管你什么样子,胖瘦美丑,我都会待你始终如一,只要是你,我只会爱你,疼你,惜你,只要你的心里有我一个位置,不管以后发生什么危险,我会是第一个豁出命来保护你的男人。” 他说的这些,都是真心话,他对她承诺过得,说过的每一句话都会说到做到,绝对不会像那只妖一样言而无信。 他甚至可以对天发毒誓。 他举着一只手,做出发誓的手势,目光坚定道:“我今日说的这些都是出自真心的话,若有一句虚言,我定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这个死字,把墨春妧吓得不轻,又气得不轻。 她气道:“你怎么这么傻!死字你也敢说,发这么毒的誓,傻不傻啊!” 只要她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哪怕,心不在他的身上,只要人还陪在他的身边,他发这么毒的誓,一点儿也不傻,对她好,是他心甘情愿,爱她,也是他一厢情愿。 “不傻,春妧,为你发誓,对我来说,一切都值了。” 墨春妧感动的流眼泪,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哭了,然后赶紧转过去身给自己擦眼泪。 “别再说了,我都已经感动哭了,讨厌,突然间说这么煽情的话。” 看她感动哭了转过去身偷偷擦眼泪,黑衣男子笑着哄她道:“不说了,别哭了,再哭鼻子美食可要吃不上了。” 他是故意这么说的。 墨春妧听到美食吃不上了,便赶紧擦干眼泪,湿红着双目含着泪水笑道:“走!我们现在就去,秋镜,我现在已经不哭了,你看。” 她的眼睛都快要哭肿了,现在脸上满是笑容。 “走,握紧我的手,不要走丢了哦。” 这条街行人这么多,两个人不牵手走的话很容易走丢的。 黑衣男子牵着她的一只手,往行人多的地方去。 走到一半时,太过拥挤的原因,再加上有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横冲直撞,把她和黑衣男子牵在一起的手给撞开了。 手刚分开,墨春妧一个柔弱女人被别人挤到了一边,黑衣男子转过身去看时,已经看不到她了。 黑衣男子着急的大声喊着她的名字。 “春妧!” “春妧!” “…” 喊了很多回她的名字,都没有得到回应,黑衣男子很着急,这么多行人挤在一起却又一点办法都没有。 “可恶!早知如此,就不答应了。” 早知如此,就不答应带墨春妧来这里,这下好了,走丢了。 … 墨春妧被拥挤的行人挤到了外面,她着急喊着:“秋镜!秋镜!你在哪儿…秋镜…” 秋镜这个名字喊了不知有多少回。 正当她放弃之时,得到了回应。 “蠢女人,嘴巴不能消停会吗?” 站在她面前的张秋镜脸上没有蒙着黑面纱。 第一百四十七章、我不会把金羽交给你这只妖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她看到站在面前的是张秋镜,便开心的跑着扑过去。 扑在他的怀里。 一脸的喜悦笑容,撒着娇道:“刚才吓到我了,我以为要和你分离了,还好,你也和我一样在人潮中被挤出来,秋镜,刚才…真的吓到我了,我们还是不要去了,那些美食我可以不吃的,我们不去了好不好?” 她可怜巴巴的目光望着他。 这个镇上的美食她可以不吃,她不去人多的地方去了,刚才,真的吓到她了,她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张秋镜了。 美食可以不吃,但不能与他分离。 “秋镜,答应我,好吗?” 她突然间这么多愁善感,张秋镜一时之间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墨春妧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腰间,半张侧脸贴在他的胸脯,不管发生什么,她都不肯再撒手,生怕下一秒,他就消失不见。 她现在这么粘人,张秋镜都有些不耐烦了。 他烦着道:“好了好了,天天见面,又不是很久没见,至于每天这么粘人吗?” 他的口气听起来不太好,像是有些生气的意思,墨春妧已经听出来了。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平白无故生气,开始胡思乱想起来,难道…是开始嫌弃了?腻了?烦她整日像现在这样粘着他了? 她在心里在短时间内胡思乱想了很多。 甚至有时,她都会特别讨厌现在的自己,更别提,是眼前的张秋镜了,她想,她现在这么粘人,张秋镜肯定很厌烦她了,所以,才会不耐烦的口气和她讲话。 因为张秋镜的一句话,她的那颗心受伤了,而且,伤的不止一点点,是伤的很严重很严重那种。 她离开张秋镜的怀里,双手放开了他。 然后,很有自知之明的与他保持着距离。 明明她的心里已经很痛苦了,却还要在他的面前故作坚强保持微笑。 她的声音有些苦涩。“好…可能…是我太粘人了吧,如果你不喜欢这样的我,也请你不要厌烦我,我会改的。” 她会改的,只要他不再厌烦她,她什么都可以改,只要他还喜欢。 哪怕,她在这段感情里会一直自卑下去,只要他不那么厌烦她,她什么都可以改。 她都已经这么卑微了,连尊严都不要了,只为了能让眼前的张秋镜开心,她可以牺牲自己的一切。 张秋镜绝情道:“改?怎么改?改成很厉害的那种吗?你若真想讨我欢心,倒不如把那副金羽还给我。” 墨春妧一脸不解道:“金羽?你不是又长出一对儿了吗?怎么还要我身上的那对儿?” 他直接实话实说。“我是重新长出了一副金羽没错,但没有你身后的那对好,所以,你若真想让我开心,那就现在把金羽物归原主。” 她知道,那对金羽虽然不是她的,但是,已经牢牢长在了她的身上,她也尝试过的,试过了很多种办法,都没有把身后的金羽给拔出来,不仅她知道,连张秋镜也知道的。 现在让她交出金羽,唯一的办法,就是连根拔出,就算不死也会掉几块肉。 张秋镜现在急着要她身上的金羽,不是要她命吗? 她不敢相信,这种极其残忍的话是从这个男人的口中说出来的。 她低着头,泪眼朦胧的问:“秋镜,你真的…真的要现在要我身上的这副金羽吗?现在就要…是吗?” 她此时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还没有等张秋镜回答,她就已经知道答案,然后委屈的哭了。 是心里痛苦的无声落泪。 张秋镜看她哭了,而且,哭的很厉害,他才不管这个蠢女人呢,就算是她哭死在他的面前,他都不回心软一下。 他绝情吝啬道:“快点!把金羽交给我,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耽误了我做大事,你这条贱命赔不起!” 他伸着手,做出要的手势。 他如此着急的要回金羽,墨春妧湿红着双目哽咽道:“可是…你不会不知道的,现在取出我身后的金羽,我会没命的,秋镜,你怎么了?怎么转眼间你的脾气就变了呢?刚才…还和我好好的,怎么就…” 怎么就转眼间就对她如此的心狠手辣呢?这句话她还没有讲出来,便被张秋镜打断她接下来要讲的这句话。 “废话少说两句!我实话告诉你吧,也不瞒着你了。” 他一脸的心狠与坏笑声。 她不明白,为什么突然间这个男人就变了呢? 刚才还对她好好的,为什么变了? “为什么…难道,刚才你对我的好都是假的吗?对我好都是忽悠着我玩儿的吗?” 她好怕,好怕他接下来说的和她想的一样。 现在的张秋镜就像是一只没有心的妖,一直说着伤她心的狠话。 “那不然呢?你以为,我方才对你的好是出于真心?我只不过是为了你身上的那副金羽,若不是我的东西在你身上取不出来,你以为我会对你好吗?” 张秋镜说的每一句话,无一不在深深戳痛她那受伤的心灵。 她现在的那颗破旧不堪的心脏,已经被眼前的这只无情妖伤得彻彻底底,心痛的程度比万根银针扎的还要痛。 她心痛哭喊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只是爱上了你,你为什么要如此惩罚我?为什么啊…” 她一阵痛哭,她不明白,明明自己已经很爱他了?可他为什么还要利用? 她现在哭也没有用,眼泪,只会让张秋镜看起来越来越讨厌。 “错就错在你为了一只妖托付了整颗心,你的师父没有和你讲过吗?人心难测,更何况是一只妖,我就实话和你讲,从始至终,我对你没有一丝真心,全是利用,劝你现在识相点,把金羽物归原主。” 张秋镜的语气越来越冷,对她的态度也越来越绝情。 她现在是彻彻底底的心被这只妖伤了,心痛到窒息。 这只妖要她的命,那就毫不犹豫的给。 她擦干眼泪,双目红肿的道:“好,我这就把它给你,我的命是你救的,现在,连我的这条命一起还给你。” 这样,她死后,对他再也不欠了,对他的恩情也已经还完了,从此,一笔两清,两不相欠,若有来世,不遇不见,再无交集。 张秋镜嫌弃她慢吞吞的,显然不耐烦道:“快点!交还金羽还这么慢吞吞的,真是的,我要是你,直接就还了。” 他说的很轻巧,要的可是她的整条命。 她闭着眼睛,道:“动手吧,拿回你的东西,我们再不相欠。” 张秋镜无赖的语气道:“怎么?只是拿回我的东西而已,你还想与我划清界限?” 她不说话,因为心里难受的说不出来话,她怕一开口就忍不住哭出来,她不想在这只妖的面前失态,所以,忍着不说话。 墨春妧没有搭理他,他反而觉得有趣,对这个女人又有点上心了。 张秋镜狠厉的一手掐着她的脖颈,警告道:“别想着从我的身边离开,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待我取出你身上的金羽,只要你还剩一口气,那就妄想离开我!” 她是第一次觉得这只妖好可怕,心狠绝情就算了,对她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她真的不明白这种妖怎么配得上境主一位。 怪不得… 他的位置会被那劣妖夺去,原来…也是一暴君。 她哭着笑着,冷呵一声。 “呵…张秋镜,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就一心辅佐你,我的付出就全当喂了狗,这拟境苍生交给你,我还真是不放心,你想拿回金羽,那就来打败我!” 墨春妧一眼的狠厉瞪向张秋镜,她已经振作了起来,从今往后,再也不要做软弱之人。 既然,没一只好妖,那她就靠一己之力保佑整个拟境,这是她的重担,一定要靠自己把担子扛起来,爱情,现在对她来说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反正,横竖都是死,就算是死,也要为了拟境苍生而死。 这只妖,她恨得彻底,同样,也爱的彻底,爱恨共存,即心痛又委屈。 她也想让他好好的哄一下,只要哄一下,她就会乖乖交出金羽,什么都听这只妖的,只要他对她怜惜一点儿,哪怕,只是一点点儿,她也不会如此的痛恨于这只妖。 张秋镜将要对她这个弱女子动手。 “呵!你还真以为我不敢对你下狠手?我说过了,我对你只是利用,你这枚棋子,毁了也罢!” 墨春妧听了这句句戳心的狠话,心痛的不能呼吸,她也明白了,妖的心果真不是一般的狠。 正当张秋镜要对她动杀手时,突然间听到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春妧!你在哪儿啊?春妧。” 是黑衣男子的声音,张秋镜心知肚明,这个黑衣男子不是一般人,而是天上火凤的转世,也是仙人转世。 他是妖,身上流淌着的是凤皇血脉,若真与仙族的火凤打起来,恐怕,很有可能会是两败俱伤的结果,在这个节骨眼上,食人妖一族的力量虽已削弱,但是,不保存好体力与灵力的话,劣妖肯定会趁机坐收渔翁之利。 所以,考虑到这些,张秋镜决定他日取回金羽。 “蠢女人,算你运气好!” 其实,他想说的是,算她运气好,竟能有个如此疼护她的男人,况且,那个男人还是仙族的火凤,张秋镜这心里多少有些醋意。 第一百四十八章、求你做一只好妖,放过我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她被张秋镜无情的推倒在地,然后,他绝情的离开。 离开她时,没有转身看她一眼过。 “秋镜…” 她看着张秋镜离开的背影,现在,这只妖好绝情,说走就走,说离开就离开,往日的情分一点没有。 “秋镜…你简直好狠的心…你的心…难道是石头做成的吗?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狠心待我…为什么?为什么啊…” 她倒在地上不起来,心痛的比死了都要难受。 她哭得泣不成声,就在这时,黑衣男子发现了她,以为她被这里的行人给挤倒在地,黑衣男子看她一个人倒在地上哭,一直哭。 他便很担心她,慌乱的跑来,蹲下来问着她。 “春妧,你怎么哭了?是谁惹你哭得?春妧,你快说话,快回答我,不要再哭了,看到你哭,我会很难过的。” 现在,在墨春妧的眼里,张秋镜这只妖已经恨透了,她恨透了张秋镜。 所以,即使她不知道眼前的黑衣男子并不是张秋镜本妖,她冲着眼前关心她的黑衣男子大声吼去。 “够了!张秋镜,你真的够了!演戏…真的很好玩吗?你这么做,不觉得自己很无聊吗?” 她的眼里含着泪水,眼神是对他充满了怨恨。 黑衣男子无辜的样子,什么都不知道,这一炷香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一无所知,张秋镜对这个女人造成什么程度的伤害,他也一样一无所知,他知道自己不是那只妖,他只知道自己除了说了自己是张秋镜一个谎言,其他的,没有欺骗过她,除了这个谎言,他对墨春妧是真心实意,是绝无二心的。 他不明白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看这个女人现在的反应,他也已经猜出个大概,想必,又是张秋镜做了些伤害这个女人的事情,所以,她才会这么情绪应激。 她现在已经哭得不成样子,黑衣男子看得出来,她已经彻底崩溃了,所以,嘴里一直说着怨恨之言。 “既然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还要继续演戏对我好呢?张秋镜,耍我真的会让你开心吗?” 黑衣男子摇摇头,皱着眉头道:“没有,我不开心,看到你哭,我怎么可能会开心呢?” 他现在说这些话,对她来说,已经晚了。 墨春妧情绪特别应激的道:“放屁!给一巴掌,再给颗糖吃,张秋镜,你真的好幼稚,我墨春妧早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是你伤了我这么深,现在,给我吃再多的糖,我们都不会再回到从前了!回不去了,张秋镜,我好恨你啊…好恨…好恨…” 黑衣男子很有耐心的哄着她。 她现在心痛的,也就只有用自己的手使劲的抓自己胸襟的衣服才会好受些。 心太痛了,心里的委屈,只有她自己知。 “你走啊!别在这里伤我了行吗?求你做一只好妖,放过我,行吗?” 她在赶他走。 说什么,黑衣男子都不回离开她的身边的,因为,伤害她的是张秋镜,不是他。 所以,不管这个女人怎么驱赶他,他都不会离开半步,死缠烂打也要缠在墨春妧的身边。 他现在,用嘴哄是哄不好了,所以,伸出双手将正在哭的她搂在了怀里。 她现在很恨很恨这个男人,所以,不想看到他,也不想与他有肢体上的接触,就算是简简单单的拥抱也不行,她现在见到这个男人只会感到恶心。 她双手用力去推开黑衣男子。 “走开!不要碰我!” 不管她怎么闹,黑衣男子都不会放开。 轻声哄道:“你可以打我,也可以骂我,但是,不能赶我走,春妧,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来,你打我吧,骂我也行,但你不要伤害自己。” 只要她心里好受些,他愿意挨几顿打,也愿意受几句侮辱之言,只要她的心不再痛。 她真要下手去打他时,却下不去手,她心软了。 直接推开了眼前的男人。 她道:“你一会儿对我好,一会儿对我坏,我现在已经不知道你说得话到底有几分真,我…” 她低着头,哽咽声道:“我已经不敢再相信你了,秋镜…我已经累了,爱不动了。我们…” 黑衣男子此时的心脏猛然间痛了一下。 他的心痛了一下。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个女人要离开了。 他害怕她真的会离开,他还没有好好的爱她,疼她,惜她,怎么就已经打算离开了。 在这时,他已经忍不住了,好想现在就告诉这个女人真相。 告诉她,他不是张秋镜,张秋镜是张秋镜,他是他。 他没有做过伤害墨春妧的事情,他对她是真心的,绝任何的虚情假意。 “春妧…不要说,我不能没有你。” 现在,听到这些话,她已经不信了,换做以前,这些话她立马就会相信,会开心的又蹦又跳的,现在的她已经不同往日了。 她低下头,冷呵一声。 “呵…得了吧,你太假了,说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张秋镜,你现在突然对我好了,不就是想要我身上的金羽吗?” 黑衣男子这才知道了原因,原来,张秋镜来见这个女人只是为了拿回金羽,这金羽已经牢牢长在墨春妧的身上,这一点,他是知道的,现在取出金羽,会直接要了墨春妧的命,现在,她的情绪这么应激,也是情有可原的。 黑衣男子摇摇头,解释道:“不是的,春妧,你听我说,我没有得到你身上金羽的打算。” 墨春妧已经哭够了,眼泪已经哭干了,再也哭不出来,她的目光冰冷,看上去有些寒意。 她现在,说话的语气都是冷的。 “你现在不打算取回金羽,那你现在对我好的目的又是什么?” 黑衣男子丝毫没有犹豫,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我的目的是你。” “我?我的命?” 他摇摇头,道:“不是。” 墨春妧已经懵了。 皱着眉头问道:“那是什么?” 黑衣男子伸手指向她心脏的位置。 说道:“你的人,以及,你的心。” 现在,他说这些,都觉得自己有些贪心了。 现在人在身边,她应该知足的,可是,他却没有知足,他现在还想要更多,不仅得到她的人,还要得到她的心。 墨春妧听他这么一说,她已经被他说的这些话给逗笑了。 这个笑容以及笑声,看起来,听起来,多少有些假。 “你未免也太贪心了!之前,我的人和心都在你身上,可是呢?你珍惜了吗?” 还没有等黑衣男子开口说。 她又道:“你没珍惜!刚才,你也说了,人心叵测,更何况是你这只妖,你已经伤过我很多回了,我对你也已经死心了,现在说这些,你不觉得自己很搞笑吗?” 黑衣男子憋屈的无话可说,因为,这些伤害她的话不是他说的,是那只妖说的,现在,他都有些后悔,从一开始就不该对墨春妧说谎,不该说他是张秋镜。 这样,就不会有那么多事了,被心爱女人误会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 他委屈的看着眼前一肚子怨气的女人,一声不吭,老老实实的站在那儿被个女人数落。 待墨春妧发泄的差不多时,黑衣男子这才敢开口说一句。 “说完了吗?” 墨春妧冷着道:“说完了。” “还生气吗?” “不气了。” 她说不气了,黑衣男子给了她一个拥抱。 哄着她。“既然不气了,我们和好如初吧?” 墨春妧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 “嗯。” “我对你说的那些话都不是真心的,我是真该死,怎么会说出伤你心的话,春妧,我现在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那样对你了,你原谅我,好吗?” 她还是犹豫了一下,最后又是点头答应。 “嗯,原谅你了,谁没有犯过错误呢,秋镜,看你现在的表现还不错,我…原谅你了。” 说完,她的脸上终于有了些笑容,黑衣男子看她开心了笑了,不再落泪难过,看到她开心,他这心里也很快乐。 黑衣男人牵着她的一只手,说道:“现在街上行人少了很多,走。” 她一脸不解的问:“去哪儿?” 黑衣男子凑近她的耳旁,宠溺的声音道:“当然是带你去吃好吃的了,走吧,我带你去。” 墨春妧犹豫道:“可是…我怕再被这么多人挤出来…” “放心好了,现在街上的人已经很少了,不用担心这个,这回,抓紧我的手,不要再松开了。” 黑衣男子一脸笑容的说着。 墨春妧立马就答应了。“嗯,我会牢牢抓住你的手,不会再松开了。” 现在,她的满脸笑容,温柔的一面,在黑衣男子的眼里甚是可爱。 黑衣男子牵着她的手往热闹的地方走着。 “春妧,你喜欢吃辣,喜欢吃酸,我看,这里的美食辣的酸的倒是很多,你已经要敞开了肚皮吃,不要跟夫君客气。” 再她的印象里,张秋镜是不知道她的口味的,可现在,他是怎么知道她喜欢吃辣的酸的? 这让她很不解。 墨春妧直接问道:“秋镜,我可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的口味,你是…怎么知道我喜欢吃酸的辣的?” 第一百四十九章、看到她与别人恩爱他紧张了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黑衣男子的脸上冒着冷汗,方才没注意一不小心说多了,把不该说了说了。 他心虚道:“没有吧?春妧,你又在胡思乱想了,我刚才只是随口一说,不要怀疑我什么。” 其实,黑衣男子想说的是,不要怀疑他不是张秋镜这个身份。 墨春妧看他有些心虚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总觉得他说的不像是实话。 她追问道:“可是…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口味呢?就算是随口一说,也不可能说的这么准呢。” 黑衣男子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一个很好的解释。 他解释着:“就是随口一说的,因为…因为我喜欢吃酸的辣的,所以才会觉得你也喜欢。” 这个解释太牵强了,他以为墨春妧不会相信这个解释,可谁知,她竟然信了,不仅相信了,而且,还深信不疑。 墨春妧点着头,道:“嗯,我相信你了,没想到,我们的口味是一样的,秋镜,我们真的很有缘分,连喜爱的口味都一样。” 墨春妧双手挽着黑衣男子的一只胳膊,在大街上走着,此时的行人已经少了很多。 整条大街上已经没有刚来时那么拥挤了,也有可能很晚的原因,时间快要到申时,妖变的时间快要到了,在外面待着不太安全,所以,才有很多人提前回家睡觉了。 这个时辰,离申时还有些早,妖变的时间还没有到,心想着,有张秋镜在她的身边,所以,她不怕,在外面有他在,她一点也不感到害怕,不但不害怕,而且,安全感十足。 “秋镜,有你在真好。” 她依在黑衣男子的宽厚肩膀上,开心的样子,很满足的笑着,美滋滋的说着。 黑衣男子不想秋镜这两个字,只要听到这两个字,他这心里就很不舒服。 他容不得身边的这个女人再提那只妖的名字。 他吃醋了,墨春妧却不知他吃醋。 他的语气有些不好。 “喊夫君相公皆可,春妧,以后不要再用这个称呼了好吗?” “为什么啊?”她的手挠挠头,一脸的不解。 为什么就不能直呼其名?这可是他的名字,为什么不让她喊了? 以前,她经常这么称呼他的,怎么今日这么奇怪,突然间就不喜欢秋镜这个称呼了,好奇怪… 墨春妧已经有些怀疑,怀疑眼前面纱蒙着面的不是张秋镜,像是什么人假冒的。 可是,就算是假冒的,为什么会知道她的一切? 而且,很懂她。 对她也很好。 想到这儿,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意识到张秋镜不戴面纱对她很差劲,态度也很差,只要他一戴上面纱,就会对她非常的好,态度也会变得好了,不仅对她好,对她很疼爱,就像一个大哥哥一样疼爱她,爱护她,什么都依着她。 她已经开始怀疑眼前的黑衣男子不是张秋镜。 但是,现在还不是很确定眼前的黑衣男子到底是不是冒充了张秋镜,只是有些怀疑。 她站在那儿身子一动不动的,看起来,像是有什么心事。 “春妧?” 喊她的名字,她也没有动静。 黑衣男子加大了声音。道:“春妧!” 听到黑衣男子在喊她,她这才清醒过来。 “嗯?怎么了?秋镜?” 她又这么称呼他。 黑衣男子有些生气道:“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看他生气了,生了很大的气。 在没有确定他到底是不是张秋镜之前,墨春妧还是决定先哄好他。 毕竟,他对她这么好,这么疼爱她,什么事情都依着她。 她决定了,哄这个男人开心。 “夫君,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她的一声夫君,将黑衣男子心中的火气一下子给浇灭了,他已经不气了。 不仅不生她的气,而且,心中还有些开心。 “娘子,想吃点什么啊?”他满脸的笑意,看着她的眼神里全是宠溺。 墨春妧转了转假眼珠子,想到自己要吃什么了。 她手指着十米之外的左边位置,道:“就那个!” 黑衣男子看了看,是糖葫芦。 “糖葫芦?” 墨春妧点着头,看见糖葫芦,心情都跟着变好了,一脸开心的道:“嗯,是的。” 黑衣男子道:“可是…这是小孩子喜欢吃的。” 墨春妧撅着小嘴,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他,道:“可是…我在你这儿难道不是小宝宝吗?” “是…是啊,你在我心里是小宝宝。” “那不就对了,既然,我在你心里是小宝宝,我喜欢吃糖葫芦,应该没有问题吧?” 在黑衣男子的眼里,这个女人是第一次在他的面前撒娇,他自己都不知道,被眼前这个心爱女人迷得不知所措。 她喜欢吃糖葫芦,他立马就答应了。 “你在这儿等我,我马上回来。” 墨春妧点头答应道:“嗯,我等你。” 黑衣男子走了过去,很快就回来了。 黑衣男子停在她的面前,两只手里各拿着五串糖葫芦,她看这么多串糖葫芦都看花眼了。 数了数。 “一,二,三,四,五,六,七…” “九,十,十串,这么多哇~” 她开心的两眼放光,盯着黑衣男子手中的十串糖葫芦看,心想着,这个男人对她也太宠了吧,她只是随口一说想吃糖葫芦,没想到,他一下子买了这么多串糖葫芦。 看她这么开心,黑衣男子这心里也会跟着一起开心。 他问:“开心吗?” 墨春妧立即点着头,道:“嗯嗯,开心。” 她的第一反应不是立马接过黑衣男子手中的糖葫芦,而是,双手挽着黑衣男子的一条手臂,笑嘻嘻道:“夫君,你待我这么好,万一哪天你骗了我什么,我知道了都不好意思跟你闹矛盾。” 这话说的黑衣男子又在心虚了。 他确确实实已经骗她一回了,听墨春妧这么一说,他现在都有说出真相的冲动,但理智告诉他,不能说,还不到说的时候,他要等到把墨春妧的心全部捂热,再把自己冒充张秋镜的真相告诉她。 “夫君,我说得都是真的。” 现在,她已经有了心眼,这么说,是为了炸他,看他会不会说出什么话,然后,就能炸出他到底是不是张秋镜本妖。 可谁知,她的心眼子是有了,但不多,很快就被黑衣男子识破了。 黑衣男子对她继续有说有笑道:“我知道,娘子的脾气是天底下最好脾气的女子,以后,我会待你越来越好。” 她点着头,“嗯。” 他试探性的说道:“不过呢,我待娘子的好全部加起来要是可以抵消一些不好的地方,那就最好不过了。” 他一脸笑嘻嘻的说着。 这把墨春妧给直接说懵了,她此时在想,他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 他又在骗她? 墨春妧想不明白,头脑太简单的原因,根本听不懂眼前的男人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明白。” “不明白就不要想了,娘子,给你,尝尝,应该很好吃。” 她点头,然后接过黑衣男子手里的糖葫芦。 “嗯。” 她的手没有他的大,所以,双手拿不完,她只拿着一根糖葫芦,剩下的九根全部让他拿着。 她正要吃第一颗,突然,停住了,不吃了,然后,亲口喂他吃。 “第一口你吃。”她说着。 黑衣男子不吃,摇着头拒绝道:“第一口你先。” 看他不吃,她有些不开心了。 “你先吃嘛!” “不,你先。” 墨春妧看自己拗不过他,便只好自己先吃第一口。 她吃了第一口,眼睛亮了,很好吃,好吃的东西是要分享的,所以,她把手中已经咬了半颗的糖葫芦杵到黑衣男子的嘴边。 “呐,我俩吃同一颗,你不吃就是嫌我脏。” 她这么一说,黑衣男子直接一口吃了她吃剩下的半颗糖葫芦,珍惜的连籽都没吐直接和果肉一起吞了。 墨春妧看他吃了那半颗山楂这么久都没吐籽,便担心的踮起脚尖伸出双手扒嘴。 “你这家伙,怎么不吐籽呢!” 她生气说着。 黑衣男子实话实说告诉了她原因。 “这算不算与你接吻了?” “算…当然算了…”她羞红着脸蛋儿。 “春妧…” 她听到了男人呼吸急促的声音,她有种预感,他要与她接吻了。 她低着头,紧张的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她想说的是。“不要啊…我…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呢…”这句话她没敢直接说出来,是在心里面说的。 黑衣男子很温柔,闭上双眼,一点一点靠近那诱人的双唇。 她也不知自己怎么了,不受自己的控制去配合,她轻微垫起脚尖,眯着眼睛。 此时,在人潮中,张秋镜在不显眼的位置盯着这个冒充他的男人还有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女人。 亲眼所见自己不要的女人与别的男人恩爱接吻,他这心中燃起怒火,然后把火气全部撒在一只食人妖的身上。 他一手拎起刚抓到的妖兽,指使的语气道:“给你个活命的机会。” 食人妖很有眼力见,很懂他,为了活命,立即就答应了。 “好的好的,未来的境主大人,这种事放心交给我,保证办得妥当,绝对会让您十分满意!” 张秋镜嫌它啰嗦,冲它发了很大的火气,醋意大发。“那还不快去啊!瞎啊?没看到吗?快亲上了!” 第一百五十章、还不快给我去拆散他们!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好…好…好的好的,未来的境主大人,请你现在立刻马上放开我,我这就去拆散那对太过般配的璧人。” 这只食人妖不开口说话还好,一开口说话,张秋镜听了之后心里面更加不舒服了。 张秋镜那双眼神要吃妖,咬牙切齿的道:“什么叫做太过般配的璧人?嗯?!” 他的眼神看上去太可怕了,食人妖不敢直视,也不敢再开口说话,吓得浑身直哆嗦。 张秋镜看这只食人妖太过呆板了,怪不得,这么容易就捉到了。 一只蠢笨的食人妖,和那个蠢女人有几分相似。 他在心里面说着对墨春妧不好听的话。 此时,正在与黑衣男子接吻的墨春妧突然间打了个喷嚏,幸好,她提前躲开了才打得喷嚏,不然…要喷黑衣男子一脸的鼻涕了,不过…黑衣男子有一面黑色面纱遮着面,所以,就算喷他一脸的鼻涕,也应该会没事的,不过,就是场面有些尴尬,此时的墨春妧就是这么想的,幸好,提前避开了,也避免了尴尬。 一声打喷嚏的声音,在远处暗自观察的张秋镜也听到了。 黑衣男子看她突然间打了个喷嚏,以为感冒了,紧张的赶紧脱掉自己的外套给墨春妧披上。 “春妧,天气有些转凉了,你现在穿的衣服有些单薄了,来,我的衣服你先披着,小心别着凉了。” 黑衣男子小心翼翼的为她披上外套,还有,对她无时不刻的关心。 墨春妧其实一点也不觉得冷,这天气还太炎热,她觉得不可能会着凉的。 她在原来的世界有这么说的道理,那就是打一个喷嚏有人说坏话,打两个喷嚏,就是有人在思念,打三个喷嚏就是有人在背后骂她,而且,说了很难听的话。 她现在只打了一个喷嚏,可想而知,她已经知道是什么原因了,不是受寒着凉了,是有什么人说她的坏话了。 她嘴里头说着客气的话。 “夫君。” 此时,站在不显眼位置的张秋镜听到女人喊夫君,而且,不是喊他夫君,是喊那个冒充他的黑衣男子夫君。 张秋镜眼孔大睁,那表情像是要吃人。 然后,有听到墨春妧在远处说着。 “夫君,你为我披上你的外套,你不冷吗?” “当然不冷了,我是男人,男人火力大,不怕冷,你是姑娘就不一样了,姑娘怕冷,稍不注意就会受寒生病,我可不想让你生病,你生病,我会很担心的。” 黑衣男子双手摸着墨春妧的肩膀,说着很多关心她的话。 张秋镜在远处听了那男的说的话,握紧双拳,隐忍道:“这男的…撩女人可真会啊!” 张秋镜这回是遇到真正的对手了。 在张秋镜身边的那只食人妖听了黑衣男子与墨春妧之间的对话,两只眼睛泛光,犯着花痴道:“好好的男人啊~可惜了…” 张秋镜的目光立即落到身边的那只食人妖的身上。 食人妖没有注意到张秋镜的眼神到底有多可怕。 继续犯着它的花痴。“可惜了…我如果是女儿身的话,一定要去和那姑娘抢如意郎君,哎…太可惜了…” 说着,它一只雄性的妖都快要流出眼泪来了。 张秋镜再也无法容忍下去了,那紧握的拳头重重的落在那只食人妖欠揍的嘴巴上。 “还不快给我去拆散他们!” 拳头,落在食人妖的嘴巴上,那半边张脸已经肿的不成样子。 食人妖双爪子捂着已经红肿的那半边张脸,痛得眼睛里含着泪道:“是…是…我这就去拆散这对太过般配的璧人。” 张秋镜发着很大的火气,怒吼于这只嘴欠的食人妖。 “滚!别让我再听到这句话!” “是…是…” 此时,墨春妧与黑衣男子继续刚才的还没有接到的吻,这回,很快就要吻到彼此的唇,张秋镜慌了。 然后,想到一个最快的办法阻止他们二人接吻。 他使劲的踹了一脚食人妖,那只食人妖冲上天际,然后以最快的速度阻止了二人的接吻。 黑衣男子注意到了危险,猛得睁开眼睛,赶紧推开了墨春妧。 “春妧,小心!” 这回,不是推的,是往他的怀里拽的,一把将墨春妧拽入怀中,她就像个小女人一样,危险来时,躲在黑衣男子的怀里,然后,黑衣男子用双手护着她。 “咣”的一声。 墨春妧与黑衣男子同时看去,竟有只食人妖从天而降,而且,降落的方式跟特别,是狗吃屎的姿势着地。 墨春妧惊吓一跳。 还未从惊吓中回过神来。 黑衣男子手持一剑,剑指食人妖。 道:“食人妖,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来这儿搞笑的吗?” 食人妖看到了自己心仪的黑衣男子,便立马起身抱起黑衣男子的大腿,犯着花痴道:“凤…凤仙人,如果…如果我说我被这里的大妖逼着来找你们二人,凤仙人你会饶我一命吗?” 食人妖这么一说,黑衣男子直接明了,听懂听明白了,那只大妖是张秋镜,他是知道的,也就只有墨春妧还一无所知。 黑衣男子已经得知张秋镜已经要对他下手了,所以,才会派一只已经治服的食人妖来拆散他和墨春妧。 黑衣男子一边嘴角的上扬,他知道,张秋镜失算了,这只食人妖直接就背叛了。 他想,张秋镜现在肯定在附近盯着他和墨春妧是如何恩爱的,心慌则乱,所以,城府极深的张秋镜因为一个女人乱了阵脚,精心设计好的棋盘崩了。 食人妖这么做只是为了保命,黑衣男子直接就答应了。 “会,你现在回去告诉那只大妖,我和春妧很好很恩爱,感情已经加深加固,其它的,就不劳他费心了,没用的。” 墨春妧听他们的对话,是一句也没有听懂,她都已经听懵了,现在脑子里面懵懵的,她一脸疑惑的问:“夫君,你们…到底在聊些什么啊?我怎么…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啊,那只大妖不是好的吗?为什么…我怎么觉得,你和那只大妖有过什么过节呢?” 她是知道的,这个小镇,那只大妖护佑着这个小镇才会安宁祥和,多好的一只妖,为什么会和她的夫君有过节?这一点,这个原因,她想不出。 黑衣男子告诉她。“春妧,你多虑了,想得有点多了,我和那只大妖没什么过节。” “既然你们之间没有过节,为什么…像是看对方是仇人呢?” 她是有这种感觉的,感觉他和那只大妖之间像是仇人般的存在。 “没有,春妧,不要想这么多了,现在,你也听到这只食人妖说了,那只大妖派它来的目的就是拆散我们。” 墨春妧还是想不明白,好端端的,和那只大妖无仇无怨的,拆散他们干嘛?是没事做闲得无聊吗? 她是怎么都没有想到那只大妖就是张秋镜,这才是拆散他们的目的。 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黑衣男子什么也不和她说,瞒着她真相。 食人妖一直抱紧黑衣男子的大腿,手不撒开,黑衣男子踢都踢不开。 “凤仙人,你肯定是来拯救我的,凤仙人,你的气场太过强大了,比大妖的实力还要大,凤仙人,请你现在拯救拯救我吧?” “…” 不仅黑衣男子无语,就连站在一旁盯着看的墨春妧也非常的无语。 没想到,食人妖也能说的出来拯救它之类的话。 “额…” 这只食人妖的体积有些小巧玲珑,看上去,有些些可爱的模样。 墨春妧蹲了下来,仔仔细细的盯着眼前的小小食人妖看。 她问着:“拯救你可以,不过呢,你告诉我们,那只劣妖藏在何处。” 食人妖一看是她讲话,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女人赶紧上一边子去,我正在和凤仙人谈要事呢!” 墨春妧不服气的道:“切!有什么大事可谈的?谁知道你是不是来挑拨离间的,反正,我是不相信那只大妖是坏的,我只相信我听到的看到的,我相信那只大妖是好的。” 说这些话时,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自信。 此时,在不起眼位置的张秋镜听到她说的这些话,在看她得意的模样,他不知不觉的笑了。 然后,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该为了那个蠢女人笑,然后脸上的笑容又立马消失了。 墨春妧抓住黑衣男子的一只手,道:“夫君,食人妖的话不可信,我们的任务不就是消灭食人妖吗?” 她以为自己这么一说,黑衣男子就会立马答应,答应她不会去相信一只食人妖挑拨离间的话,其实,并没有,黑衣男子没有答应她,依旧相信眼前这只食人妖说的。 “不要再闹了,春妧,乖,你先去那边那个凳子上坐下来歇一歇。” 她现在才知道,有的话她还没有资格听,想想也是,她是个女人,男人之间的事情,自然不适合女人听,所以,她失落的走开了,坐在凳子上乖乖的等他。 在此时,黑衣男子专心和那只食人妖聊着。 张秋镜眼看这是个机会,是个可以单独靠近墨春妧的好机会。 张秋镜本来想直接走过去的,然后想想,这么做很容易暴露,目前,他还不想这么早的戳穿那只火凤假冒他凤皇妖王的身份。 第一百五十一章、傻姑娘,你夫君不太靠谱啊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靠近墨春妧最好的办法就是像黑衣男子一样,把自己蒙的严严实实的,然后,在她的面前,她就认不出来了。 他的手中出现一块黑布,然后给自己蒙上,走到墨春妧的跟前,嘚瑟的样子道:“这是我的凳子,哪里来的傻姑娘,抢用我的凳子!” 墨春妧看着眼前站着一个陌生人,还用快黑布蒙着下半张脸。 她不仅心想,现在的拟境已经开始流行用块黑布蒙面了吗? 她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流行的。 这个陌生人,她看着好奇怪,又觉得哪里很熟悉,给她的感觉就是很像是个熟悉的陌生人。 眼前男子的眼睛,她怎么看都像是张秋镜的,连身材都一样,就是用块黑布蒙着下半张脸,看不出来这位男子到底长什么样子。 她还以为是张秋镜呢,她看了看那个地方,张秋镜正在和那只食人妖谈什么。 她总觉哪里有些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她也说不上来。 她看着那双眼睛看得整个人呆在哪儿一动不动的,张秋镜看她大半天没有任何的反应。 便加大声音道:“喂!傻姑娘!你让一让行吗?这可是我的凳子。” 墨春妧反应过来时,自己不占理,这是人家的凳子,她没有得到他的同意就坐了会儿。 所以,她乖乖的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男人坐在了凳子上,然后,牵着二郎腿,得意的语气道:“傻姑娘,你哪里来的啊?叫什么名什么?” 这个蒙着面的陌生人一句一个傻姑娘,她本来要和这个陌生人吵架的,不过,她还是忍住了,没有和这个陌生人吵起来,她心里想的是他没有素质,她也不能和一个垃圾一般见识,和垃圾一般见识,那么,她和垃圾有什么区别?所以,她一忍再忍,再三容忍。 她压着心中的火气,勉强微笑道:“这位公子,我呢,从来外界而来。” 张秋镜故意的道:“哦?原来姑娘是从外界而来啊。” 她得意道:“嗯,从外界来的,厉害吧?” 他突然笑道:“厉害,厉害,不过呢,巧了,我和你一样,也是从外界来的。” 他越来越得意,他说谎了,其实,他不是从外界来的,只是对外界的知识略懂一二,之前,他亲眼所见,看到有关于墨春妧所有的记忆,知道这个女人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而来的,并不属于异界,同样的,也不属于拟境。 听这个陌生男人说这些,她睁大瞳眸盯着眼前的蒙面陌生男人看,震惊道:“你你你…你刚才说什么?” 张秋镜的嘴角一勾,得意道:“我是说,我和你一样,从从外界而来的,不过呢,我们应该在同一个世界穿越而来的。” 穿越这两个字,墨春妧听了之后整个人震惊住了,她没想到的是,在这个拟境竟然能遇到同一个世界的人,而且,这个陌生男人和她一样是从原来的世界穿越来的,她现在,看到这蒙面陌生男人就像是看到了家人一样亲。 “天…天呢!你也是从原来的世界穿越来的吗?这么巧啊,你叫什么名字啊?” 他并没有打算告诉墨春妧他的名字。 反问她。“你叫什么名字?我刚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先回答我。” 墨春妧看眼前的蒙面陌生男人和她一样来自同一个地方,都是穿越者,对她来说,那就是自己人,她爽快的说出自己的名字。 “墨春妧,我叫墨春妧,你叫什么名字?” 他想了想,说了一个假名。 “我是没有名字的。” “没有名字?”她皱着眉头,心想着,怎么会没有人没有名字。 张秋镜此时为了糊弄她,特意瞎编乱造了个理由。 “是啊,我没有名字的原因很简单,我生来就失去双亲,所以呢,没名字。” 他以为这个理由太过扯淡,以为墨春妧不会相信,没想到的是,她竟然相信了。 不仅相信了他的鬼话,还表示很同情他。 墨春妧很同情的道:“好可怜…对不起啊,问到了你的痛心之处,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她的确不是有意的,也不是故意的,是真的没有想到同时穿越者,他的遭遇比她的还要惨。 虽然,她的童年已经很惨了,家里的亲人没有一个是真心疼爱她的,但是呢,起码,还有亲人在这个世上,最起码,她是有名字的,是一口饭一口水长大的。 虽然亲人的爱不多,但是,与眼前的这位穿越者相比,她的境遇比他好的太多太多了。 他并没有怪罪她的意思,因为,他本来就是说谎,没有一句实话。 “你也不用太自责了,我是不会怪你的,谁让我们一样是穿越者呢。” 看他没有怪罪的意思,她便开心的点着头道:“嗯嗯。” 接着,他突然阴下来脸,说道:“你要实在要自责的话,不如,帮我做一件事。” 她皱着眉头,一脸疑惑的问道:“什么事?你说,我如果能帮到你就一定会帮。” 要是实在帮不上那就算了,她还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便被眼前蒙面陌生的男人的话给打断了。 “好!傻姑娘,要不说,还是你爽快,我就这么说吧,你看那俩,不像是什么好人呢!啧啧啧…那只妖能装会演,那个城府极深,都不太简单呢。” 墨春妧看这个男人讲话阴里阴气的,说她傻姑娘可以,但是,当着她的面污蔑她的夫君就是不行。 她生气的道:“那是我夫君,看在你我都是穿越者的份上,我这次不跟你计较,也请你以后不要再说我夫君的坏话!” 她的态度很明确了,说她可以,说她夫君不可以。 张秋镜已经心里发酸了。 有些醋意的道:“哟!你俩还没有在一起呢,拜过堂,成过亲了吗?就胳膊肘往外拐?” 墨春妧听得不耐烦了,心想着,什么叫胳膊肘往外拐?她和他今天才刚认识,虽然都是穿越者,但是,关系也没有她和自家夫君的关系深,怎么就胳膊肘往外拐了?可真是莫名其妙! 她说道:“他是我墨春妧的夫君,我向着他说话是合情合理的,还有,我和你只是穿越者的身份,虽然都来自原来的世界,但是呢,说我夫君的坏话,那就是在挑明我们之间要开始敌对了,你若不想我们自相残杀,你想说什么做什么,随你。” 张秋镜听到她说的这些话,心里莫名发酸的同时,又有点嫉妒那个冒充他的黑衣男子了。 他道:“你不是说护佑这个小镇的大妖是好的吗?” “是啊,你怎么也知道这些?”她问。 “我当然知道了,因为,那只大妖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墨春妧四处看了看,这里除了她和这个男人,也没有别的了。 她听懂了。 一脸的不敢置信。“你是说…你就是他们口中夸赞的那只大妖?” 张秋镜一脸得意的道:“嗯,怎么了?不像吗?” “像…像…”她都无语了,刚才在自家夫君的面前夸这只脸皮太厚的大妖…她有些后悔那么说了。 亲眼所见,这只大妖也不过如此,嘴臭就算了,还想着如何挑拨她和自家夫君。 “管你看着像不像,我们可是来自同一个世界的人,在这种极其残酷的地方,就该彼此信任报团取暖的,依我看啊,傻姑娘,你还是…” 他还没有把话说完,就被已经气哄哄的墨春妧给打断了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的名字叫墨春妧,不是什么傻姑娘!” “好好好!这只是一个称呼,你看你,小气吧啦的,因为一个称呼急眼了,墨春妧傻姑娘,是不是啊?” “…”她是彻底无语了,她算是明白了,在这个穿越者的眼中,她是傻子没错了,不然,也不会傻姑娘傻姑娘的称呼她。 他继续道:“傻姑娘,依我看,你那个夫君有点不太靠谱啊。” “为什么这么讲?”她在心里一直在不停的告诉自己,这只大妖说的任何话都不可信,认定他就是来挑拨关系的。 她听下去就是为了看看这只大妖到底有什么目的。 “你看看,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他在和一只食人妖谈话,还不让你知道,避着,你难道就不怀疑他已经叛变了吗?” 叛变二字,她觉得,拟境中任何一只妖叛变,她的夫君都不回叛变。 她不相信他说的。“不可能,不会的。” 张秋镜看她不相信他说的,冷呵一声。“呵…要不说你傻呗,我的傻姑娘,不要被男人的表面给骗了,你的师父没有告诉过你吗?妖心难测,妖最不可信。” 墨春妧直接说道:“你不也是妖吗?连你都说了,妖的话不可信,我凭什么相信你而不去相信我的夫君呢?” 她一口一句一个夫君,张秋镜这个大醋坛子已经快要摆放不稳当了。 她的脸色很不好,警告他道:“看在你我都是穿越者的份上,我墨春妧一向大度,不会和你计较,还是那句话,还请你以后好好做只妖,不要再来挑拨我和他的关系!” 说完,她便走开了,留他一妖在那儿。 张秋镜一手摘掉脸上的黑布,失落的目光望着那个已经渐行渐远的背影看。 第一百五十二章、她的撒娇曾经是属于他的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他的心中有了一些悔意。 不过,他的心里很清楚,对她的伤害已经造成,已经回不去了,就算能回去,现在的他还低不下头。 现在,他待在暗处,盯着墨春妧跑到另一个男人的面前有说有笑的,她撒娇的模样,曾经是属于他的,现在,已经不属于他了。 他走开了。 眼不见心不烦,所以,他不想再看到这一幕。 她跑到黑衣男子的面前,双手放在身后握在一起,然后低着头一脸的娇羞模样道:“夫君,你们…聊完了吗?” 黑衣男子看她在那儿坐着已经等烦了,所以才会跑来问的。 他说道:“嗯,聊完了。” 那只食人妖告退。“凤仙人,我这就去办,一定不失你所望。” 黑衣男子做着手势,弯着腰客客气气道:“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我这卑贱妖能为凤仙人做事,已经是抬举我了,凤仙人,告辞了。” 他回道:“嗯,万事要小心,我在这儿等你好消息。” 那只食人妖离开这里后,墨春妧已经听得脑子里面乱糟糟糊里糊涂的,也不知道这俩妖在聊些什么,什么等它的好消息,这只食人妖去办什么事去了?这俩妖,简直让她捉摸不透。 她才反应过来,那只食人妖一口一句凤仙人,那只食人妖喊他凤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不是只妖吗?凤皇一族的妖王,身上流淌的也是凤皇血脉,高等妖王,怎么在那只食人妖的嘴里就…就成了凤仙人了呢? 关于这一点,她现在很困惑。 她是心里有什么疑问,从来不会憋在心里面瞎猜乱想,她是有什么说什么,直接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夫君,你不是只妖吗?” 黑衣男子也不知道她突然间问这些,他心里想着,难道…她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吗? 黑衣男子有些心虚的道:“是…是啊,我是只妖。” “夫君既然是妖,可是…” 她心里面很纠结,是在纠结到底要不要问个清楚,怕他生气,在纠结到底要不要问。 黑衣男子道:“娘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那只妖为什么称呼你凤仙人?你不是妖吗?怎么…怎么就成了仙人了呢?” 她问这些时,那双眼睛都不敢盯着他的眼睛看,低着头。 “原来娘子是因为这些心里困惑啊,娘子,我是妖没错,但是呢,我现在已经不是妖了,我的修为已经突破瓶颈,现在,已经飞升上仙了。” 当墨春妧得知自家的夫君已经从一只妖飞升为上仙之位,她为他感到开心。 现在,她是又开心又感到很惊喜。 还有点不相信,不敢置信,妖修成了仙位,之前,不是拟境的妖不能修成仙位吗?现在想想,自家的夫君太有出息了,成为了那个大家觉得永远都不可能的例外。 她在黑衣男子的面前开心的是又蹦又跳,激动的都不知该干什么才好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飞升上仙了呢。 “你好棒啊,夫君,你真的太厉害了,我要赶紧抱紧大佬的大腿,沾沾喜气。” 她双手紧紧的抱住黑衣男子。 “春妧,你听我说,其实…上仙之位也不算什么了。” 其实,他想说的是自己不是上仙之位,是远远超过了上仙这个位置。 他真实的身份还不想这么早告诉墨春妧,所以,还是要继续隐瞒。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对她好,让墨春妧彻彻底底的爱上他,然后,再坦白从宽,把自己不是张秋镜这个事情找个机会亲自告诉她。 “夫君谦虚了,自古强者爱谦虚,我墨春妧的夫君一定也不会差,夫君,我以后要抱紧你的大腿了,等你越来越好,可不许丢下我。” 她说这些,黑衣男子听笑了,然后,手伸去,用食指勾了勾她的鼻尖,宠溺的语气道:“我怎么可能会丢下你呢,就算我是仙尊,宁可丢了仙尊之位,也不要丢下你这个小傻瓜。” 墨春妧听了他的保证,心里面暖暖的。 她想,这就是不要江山要女人吗? 她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大得魅力,竟然能让一个男人为了她放弃仙位。 她真的觉得自己对这么完美的男人不配了。 “我倒是希望你丢了我也不要丢下仙位。”她说着。 “为什么?” “因为这天下苍生需要你的护佑,你也看到了,甚至有的情况你比我还要清楚,这拟境大乱,这里的苍生需要你,我不能这么自私想着如何霸占你。” 她的一番解释,让黑衣男子对她越来越刮目相看了。 他没想到的事,这番话能在一位女子的嘴里说出来,而且,说这些话的女子还是他的娘子,虽然,还没有拜堂成亲,但是,墨春妧他要定了,张秋镜来了也无法从他的身边抢走。 “春妧,你和别的姑娘真的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她一脸疑惑的问着。 “想法不一样,能有你做我的娘子,是我的幸运。” “夫君,我在和你说正事呢。”她现在不想听这些肉麻的话。 有点有脾气了。 黑衣男子什么都依着她。“好好好,你说,我听着。” “刚才,你们聊些什么了?那只食人妖帮你办什么事去了?告诉我,好不好?” 她伸出双手握着他的一只手,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她的好奇心太重了,所以,若是不知道他和那只食人妖聊了些什么,她会好奇的整夜睡不着觉,严重的,吃不下饭。 看他不说,她便拿自己做威胁。“你不说,我今晚就不睡觉了,连饭也不吃了,我以后天天不吃饭,看你说不说,哼哼哼!” 她现在在黑衣男子的眼里就是个还没有长大的小孩子。 他笑着说道:“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耍小性子呢?” 她双肘架在一起,将脸扭向一边,哼哼道:“哼哼…我们认识还不到半载,我小时候什么样子,你又怎么会知道,我看,八成是猜的,还没有猜对,连猜都猜不准,还这么说我,过分了!” 黑衣男子现在也懒得和她一般见识。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已经到申时了,天色已晚,那劣妖不会这么快找到我们,我们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赶紧找个客栈落脚歇息个几日,养足了精气神,再与那劣妖一决高下。” 他说的,墨春妧很认同。 她点着头,立马就答应了。 “嗯嗯,原来你和那只食人妖聊了这些。” “春妧,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的好,这几日,你要好好躺着休养身子,我亲自来照顾你。” 黑衣男子一脸认真的说着,他是真的很担心她的身体状况,她也看出来了。 一瞬,她的双目湿润,是听了黑衣男子的关心之言感动的想哭了。 从来,没有人关心过她,从小到大,唯一真心关心她的异性就是她的宗哥哥了,王耀宗这个名字在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来不及细想,突然就被黑衣男子牵起手拉着往一眼就能看到的客栈走去。 她和他走进客栈,客栈掌柜笑脸来相迎。 “欢迎二位客官,客官,需要几间啊?” 墨春妧直接道:“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一间了。” 她可不想和他分开住在这个客栈,因为她怕黑,也怕自己熟睡时,食人妖闯进房间里就可怕了。 她没想到的是,一个色狼突然间不色了,开始一本正经起来了。 “两间。”他说着。 墨春妧一脸惊讶的望着他看,心想着色狼怎么突然正经了呢? 难道…是身材走样了?嫌弃了?还是… 她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自家的夫君要求与她分开睡了。 实际上是,黑衣男子认为现在还没有与她拜堂成亲,就这么不清不楚的睡在一起,对她不好,所以,黑衣男子为了她好,所以才说要两间。 墨春妧一间,他一间。 她失落的低下了头。 “哦…好吧…” 客栈掌柜笑脸道:“二位客官,上面请。” 她和他一起去了二楼,两人的房间只隔了一道墙。 “二位客官,这两间房是挨一起的,你们可以自己选择住哪间。” 等客栈掌柜讲完走了之后,二人各站在房间的门口看着彼此。 她怕黑,想和他住一起。“我们能不能…” 能不能住一个房间里,她还没有把话说完。 黑衣男子困了,道:“时间不早了,赶紧休息。” 她点着头,他也没有注意到她的失落。 “嗯…” 他先走进了房间,随手关上了房门。 墨春妧的目光一直在隔壁关紧的房门上,她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心里想着的是,他不爱她了,以前晚上都是在一起睡得,现在对她的态度比以前好了,但总觉得哪里疏远了。 她失落的走进自己的房间,也随手关上了门,忘记锁门,困意来袭,她困得打了个哈哈,脱了长靴躺床上一秒睡着。 房间里燃烧的蜡烛被窗台刮来的风刮灭。 一阵阴凉的风刮来,吹起她额前的两缕发丝。 房间里的门开了。 风刮来的心冷凉起,木门开的声音,都没有将熟睡中的墨春妧吵醒。 房间的木门那儿,从外面迈进来一只脚。 第一百五十三章、认错夫君,不是蠢是什么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走来的正是张秋镜。 他来到床前,那双眼睛一直盯着已经熟睡的墨春妧看。 以前,他怎么没有发现,她睡着时的样子,还挺好看的。 他在不知不觉中,看着她的睡颜,他的脸上出现了些许许久没有出现过的笑容。 他伸出一只手,轻轻触摸了一下那张熟睡中的娇容,看得有些入迷。 “以前,我说你蠢,你还生气不承认自己蠢,现在呢,已经蠢到连自己的夫君都能认错,你说,你不是蠢是什么?” 他的问题,无人能为他解答,因为,在这个房间里唯一能回答他问题的已经睡着了,而且,睡得很香很甜,也许是太累了,也有可能是很多天没有好好睡一觉的原因,现在的墨春妧睡着的样子就像死猪一样,是再大的动静和声音也无法将熟睡中的墨春妧吵醒。 “蠢女人,离了我,你倒是过得挺滋润,从今往后,你最好老实本分点儿,若再让我瞧到你和那男的在一起恩恩爱爱的,那就不要怪我亲手杀了他!” 他的眼中已有了杀意,心中的醋意也愈来愈深,越来越酸。 他得不到的女人,其它的男人也休想得到,宁可亲手毁了去,也不会让自己的东西落到他人之手。 现在,张秋镜的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宁可把这一切毁了,也不要让他人拥有,霸道而又凶残。 他摸了摸墨春妧额前的一缕发丝,盯着她看,轻声说道:“只要你乖乖地听话,老老实实的,守好你作为我的娘子应该守的本分,我张秋镜不会亏待了你,即使给你不了你想要的,在别的地方也会尽量的弥补你。” 其实,他是知道的,墨春妧想要的从来不是什么身外之物,她想要的只不过是他的身体,还有他的真心。 身体和心她全都要,只不过,现在,他什么都给不了,身体给不了,真心也不会给她,所以,他尽量在别的地方弥补她,就算她不想要,也要收下。 他现在就是这么想的,不要不知好歹,只要以后老实本分点儿,乖乖地做他的一枚棋子,成为他的傀儡,任他驱使,任他操纵,即使,没了自由。 他的恶念,从来没有为她着想过,也从来没有在乎过她到底想不想成为一个没了灵魂的傀儡,她是不甘当一颗任他摆布的棋子的。 “你一觉醒来之后,最好有自知之明,心甘情愿做我的棋子,我可以护你周全,投靠他,那我只好先对他动手了!” 他的威胁之言,熟睡中的墨春妧是一句也没有听到。 张秋镜离开这个房间之后,她动了动眼珠,睁开眼睛看了看这个黑漆漆的房间,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然后,安心继续睡。 在另一个房间。 房门突然间开了。 张秋镜趁黑衣男子睡着之际闯入房间,决定对这个冒充他的黑衣男子下杀手。 双手之中利刃悬浮,决定对黑衣男子来个万刃穿心。 他狠厉道:“冒充我是要付出代价的,而这个代价,是你的整条命。” 嫉妒使他蒙蔽了双眼,起了杀心。 他正要对熟睡中的黑衣男子下手,正在这极其关键的时刻,外面传来了声音。 “不好了!不好了!着火了!着火了!大家都快快醒来,快点逃出来啊!” 听这个声音,像是客栈掌柜的声音。 墨春妧被这个大喊大叫的声音吵醒,听到着火了,她就想到是这个客栈着火了,不知道是哪个房间,所以,她担心他的安全,赶紧起床,连外衣都来不及披上,穿着一层白睡衣着急忙慌地跑到黑衣男子所在的房间。 她猛然间打开房门,便看到黑衣男子的床前站着一位男子,那男子的背影与张秋镜的很相似,若不是她亲眼看到躺在床上就是,她差点会把那个站着的男的错认成张秋镜,实则,她不知道的是,那个站着的才是张秋镜,躺着的是黑衣男子假冒的。 她看到两男人在一个房间里各盯着对方,也不知是在干嘛。 黑衣男子在床上坐着,看到墨春妧来了,心慌意乱的,他下意识的赶紧用手摸自己的脸,发现脸上的黑衣面纱还在,没有被墨春妧发现他的真容。 心慌的不止黑衣男子一个,张秋镜这心里更加慌乱。 张秋镜背对着她,所以,墨春妧还不知道他是谁。 “你们…在干嘛?是在…是在…” 恶心的话她说不出来,那些邪恶的想法她现在满脑子都是。 黑衣男子怕她误会,急忙去解释。“不是的,春妧,不是你想的那样,春妧,你不要误会,我很正常的。” 现在,张秋镜也跟着黑衣男子一起解释。 “不要误会,我是那只食人妖,出去办事,容易被那劣妖发现,所以,换了一种面容罢了。” 张秋镜这么一说,黑衣男子也怕墨春妧发现自己是假冒的张秋镜,黑衣男子心想着,既然,张秋镜没有当场戳穿,那就说明张秋镜不想与墨春妧有太多的瓜葛,黑衣男子心里也很清楚,张秋镜这次潜入房间就是对他下杀手了。 不管怎样,只要不在墨春妧的面前揭穿真相,黑衣男子就只好装糊涂。 “是啊,春妧,我让它出去办事,怕被劣妖发现,所以,给了他一副新外貌。” 墨春妧半信半疑地盯着那个背影看,那个背影真的好像张秋镜,比本妖还要像。 她现在想见到眼前那个背影的真容,没有听到黑衣男子解释了什么,一步一步朝那个背影走去。 “真的吗?真的…像你们说的吗?可是…我怎么觉得…这幅身躯很熟悉呢?” 她想说的是,这个背影好像他,好像…好像… 她越来越近,黑衣男子慌了,额头上冒着冷汗,以为要完了,要被发现了。 不料,张秋镜不知从哪里拿的面纱蒙在了脸上。 张秋镜转过来身,她看了,眼前的两个男人都蒙着黑色面纱,他们真的很像,她看得吃惊,震撼。 她惊讶道:“秋镜,你这不是给它一副面容,而是把你自己的容貌给它了。” 黑衣男子脸上冒着冷汗道:“是…是啊…春妧,不要紧的,我相信你不会认错的。” 墨春妧听他们的声音一样,带着面纱长得一样,什么都一样,她想说的是,很容易认错的,她怕说出来会让他失望,所以,说自己可以认出了哪一个是自家的夫君。 “嗯…我不会认错的,我没有这么笨,放心吧。” 她拍拍胸脯保证。 在一旁的张秋镜盯着她的眼神全是鄙夷。 张秋镜想说的是,一开始就认错了,一直在认错中不知自己错得离谱。 黑衣男子看张秋镜还在房间里一直盯着墨春妧看,没有离开的意思,黑衣男子的言语有驱逐之意。 “春妧,外面着火了,你自己睡会害怕,今晚,你陪我睡,我保护你。”黑衣男子说着。 张秋镜听了之后不乐意了。 心想着,墨春妧可是他的娘子,现在,被这个男的冒充就算了,还当着他的面搂他的娘子入睡,任谁,也无法容忍,更别说是他张秋镜了。 张秋镜的眼神很可怕,若不是墨春妧突然闯进来,他早就已经将黑衣男子挫骨扬灰了。 张秋镜满肚子的火气,然后,直接抓起墨春妧的一只手,强拉硬拽将这个女人拽出了黑衣男子的房间。 她使出了全力挣脱。 “食人妖,你放开我!” 张秋镜怒气地冲她大吼:“我不是食人妖,我是你夫君!张秋镜!请你以后擦亮眼睛不要再认错了!” 墨春妧一下子就听蒙了,刚才躺着的不是张秋镜吗? 她满脸的困惑。“你怎么是我夫君呢?刚才…躺着的…” 那个不正是吗…她还没有把话说完,张秋镜打断了她接下来要说的。 他没好气地胡乱解释道:“躺着的那个才是食人妖,是我为了蒙混那劣妖故意先拿你试探的,看你能不能认出真假来。” 张秋镜狡辩完之后,说的没有一句真话,墨春妧听了之后对他深信不疑。 “原来是这样啊,秋镜,你太厉害了,把我都骗到了,在劣妖那肯定也能蒙混过关,可是…我不明白的是,你和那只食人妖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直接找到劣妖消灭劣妖不就行了?” 她真的很不理解,石像女的石像真身已经毁了去,不会再有能量给食人妖一族提供,没了石像女的能量供给,食人妖一族的能力只会日渐削弱,以张秋镜现在的实力,完全可以消灭掉劣妖夺回境主之位的,这么大费周章的,她实在是难以理解。 她一个接着一个问题,张秋镜这个性格早就已经解释得不耐烦了。 他发着脾气。“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一个女人懂什么,守好本分遵从三从四德不就行了,男人的事,你一个女的少打听!” 墨春妧低沉着头,他又冲她吼了,她的心情很失落。“哦…知道了…” “蠢女人!以后眼睛擦亮点,别再认错了,从今晚开始,你要寸步不离跟着我,少跟一步,屋里躺着的那位可就…” 他的嘴角一勾,眼神看上去很可怕,极其的阴狠。 墨春妧觉得他莫名其妙,心想着,那只食人妖的安危与她有什么关系? 她低着头,心里很不服气却又不得不服的眼神看着他,小声嘟囔着。“拿食人妖威胁我,有没有搞错…” 第一百五十四章、他对这种女人绝对不惯着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此时,张秋镜在心里洋洋得意,小声嘀咕道:“呵…蠢女人,我可没有搞错,在屋里躺着的可不是食人妖,可是对你有意思的男人。” 他说的这些,声音太小的原因,墨春妧是一个字也没有听清楚。 她被张秋镜拉出去,黑衣男子早已没了困意,所以,黑衣男子刚更好衣正要走出房间,便听到墨春妧亲口对张秋镜说的话。 “屋里的死活关我何事?我墨春妧绝对不会去怜悯他,秋镜,请你以后不要再胡说八道,我不爱听这些!” 这一句句刺耳的话传入黑衣男子的耳中,站在房门另一边的黑衣男子心突然刺痛了一下,他没想到的是,他为她做了这么多,到了那只妖的面前,全然忘了他的付出。 黑衣男子的心被她的无意之言伤了,伤得不止一点点,伤得很彻底。 什么叫他的死活不管她的事? 倘若有一天,他为了她,死了,那她会为他落一滴泪吗? 现在想想,他觉得,不会的,不会为他落泪,可是,即使这样,黑衣男子依旧会爱她,黑衣男子的双目湿红,一直看向房门上的那两道影子。 她气哄哄的样子,张秋镜拍手叫好。 “好!这样才对,不管什么时候,你的心里只能有我,其他的,不要管,就让他一人赴黄泉!”张秋镜嘴里说着恶狠狠的话,就好像,黑衣男子的结局越惨烈,他这心里就越是兴奋。 墨春妧完全错听张秋镜的话外之意,她被蒙在鼓里,全然不知这屋里待着的不是什么食人妖,而是一心只为对她好的黑衣男子。 她把屋里的错认成食人妖。 在她的认知里,食人妖十恶不赦,不管如何,都不能饶恕。 所以,她道:“秋镜,我们一定可以成功的。” 一定可以消灭掉全部的食人妖,还拟境依旧未有的安宁。 然而,站在门后的黑衣男子误会了她的意思。 黑衣男子以为,墨春妧要和那只妖一起对付他。 他的心很痛很痛,苦笑一声。 双目湿红地望着门窗上的女子身影。 痛心疾首地道:“为何要如此待我?我对你从未有过二心,我的命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想要,我随时给你。” 可是… 和那只妖一起取他的命,他的心情有点崩溃。 墨春妧拉着张秋镜的一只手离开了这里,确定她离开,黑衣男子这才打开房门,站在门外,看着她拉着那只妖的手跑出了客栈。 这个画面,他看不得。 心太痛了。 可是,即使这样,她把他的心伤透了,他对她没有一点恨意。 他只是心里委屈。“春妧…你何时才能记起。” 黑衣男子叹了一口气,随手,摘下了脸上的黑色面纱。 “你的耀宗哥哥…” … 小镇街道。 申时一刻,妖变的时间。 整个镇上,黑烟弥漫,层层烟雾冲击眼帘。 墨春妧走在街道上,牵着张秋镜的一只手。 张秋镜不想让她一直这么牵着手在大街上溜达。 他本来要一手甩开的,还没有去甩掉那只粘人的小肉手,墨春妧低沉着头,看起来似有心事地道:“你…为什么…突然之间,又变回了从前?” 她的问题,张秋镜突然停了下来,不再往前走。 张秋镜以为她已经知道了什么,这么问,以为她已经知道了对她好的不是他张秋,对她好的是冒充他的黑衣男子。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因为,不知道怎么回答。 “怎么…不说了?” 墨春妧停下来,转过来身,盯着他问。 “春妧,你是不是觉得,今晚的我对你不好,对吗?” 她点着头。“对,今晚的你和以前很像,性格,脾气,一模一样,昨日的你真的很好,还有今天白天,也很好。” “所以…你心里喜欢的是昨日还有今天白天我了?” 他吃了很大的醋。 墨春妧连忙解释。“不是…不是的,秋镜,不是这样的。” 张秋镜已经被情敌的刺激失去了理智。 动不动就冲眼前的墨春妧大声吼去。 “今晚的我,现在的我,还有以前的我,你不喜欢了?” 他的双目通红,看起来很可怕。 墨春妧第一次看到他的怒眼这么的可怕。 “喜欢,你什么样我都喜欢,秋镜,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和自己争风吃醋呢?” 她都快要懵了,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陪在她身边的不都是他吗?怎么…还和自己争风吃醋了呢?她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 “呵…我没有和自己争风吃醋,是你蠢罢了!” 他是绝对不会亲口说出,对她好的不是他,是冒充他的黑衣男子。 因为他知道,只要他说了,墨春妧肯定会坚定地选择那个冒充者。 “秋镜,你再胡说些什么啊,我怎么就蠢了?你说清楚。” 张秋镜冷冷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一句话不说。 不搭理她。 “你到底…怎么了啊?” 他又不说话了,有时,连多看她一眼都不肯。 墨春妧委屈得不成样子。 他一句话也不说,拒绝沟通,摆着一张臭脸。 许久才说一个字。“没事。” “你生气了?”她怎么看怎么觉得他生气了,就是不知,好端端的生什么气。 他依旧冷着个脸只说一个字。“没有。” 这样的张秋镜,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比直接杀了她还要难受,有什么话不说,就这么冷着她。 她心里的委屈已经存满往外溢了出来。 终于,她的情绪爆发了。 含着泪水哭着道:“你怎么可以这样?有什么话直接说好了,对我用冷暴力,就可以解决问题了吗?” 他知道不能,但是,就是不想搭理她一句。 看到她在跟前哭,他就觉得恶心。 她哭了这么久,他没有哄一下。 “你的心里没有我,你不爱我!”她愤恨地道。 张秋镜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说道:“随你怎么想。” “好…既然你不爱我,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这几天对我的好又是逗我的吧?” 她现在,已经看透了这只妖。 她已经可以完全的确定,只要他对她好,那就一定是假的,是装的,就是故意逗她寻开心的。 也就她傻乎乎的,一而再,再而三的上他的当,相信他的鬼话。 张秋镜依旧是无所谓的态度道:“不然呢?蠢女人,这几日,我对你的好都是假的,我就是拿你寻开心,现在,你也知道了,以后,不要再相信我对你好了,那些,都是假的。” 他是故意这么说的,亲手毁掉冒充他的黑衣男子在这个女人面前维持好的形象。 他对这种女人,绝对不惯着。 墨春妧听完这些话后,感觉自己受到了有史以来从未有过的侮辱,她紧握着双拳,怨恨的目光盯着张秋镜那极其得意的眼睛看。 “张秋镜!你对我的屈辱,我现在已经牢牢的记住了,你我之间的夫妻之缘算是尽了,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你我之间,缘尽了,再见!我呸!再也不见!” 她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没有给张秋镜说一句话的机会,说完,她就离去了,而且,跑得很快。 他没有去追,因为,不惯着,他认为墨春妧只是闹闹脾气,气消了,不用追,不用哄,气消了,她自己就会回来找他了。 他是这么认为的。 可这次,墨春妧是认真的,一个人就算是受死,也不要去找他。 她哭着跑着离开了张秋镜,前方,一场大火,一个房子燃起熊熊大火。 奇怪的是,这里没有一个人出来救火。 她停下来,眼里的泪水还未干,便看到房子的残骸旁边有位妇人。 妇人现在烈火中在微笑着向她招手。 她也不知自己怎么了,虽然自己的意识还很清醒,整个身体却不听自己的使唤。 一步一步朝那位火中的妇人走去。 她隐隐约约中,听到妇人的声音。 “姑娘,见到我相公了吗?我相公已经很久没有回来看我了。” 她摇摇头,嘴里说着。“没有。” 她摇头的动作不是自己摇头的,说出的话也不是自己想要说的。 身体已经不受自己地控制。 直到,走进那个房子。 当她的双脚迈进房子里之后,房子里与外面截然不同,院子里下着雨,她在外面时,可是房子着火了。 走进去,身体已经恢复了。 她看了看庭院的四周,这是夜间,下着小雨,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 她走进屋里查看查看,屋里的木桌子上摆放着燃烧的蜡烛。 烛光照亮了整间房屋。 她看屋里没人,便坐了下来。 她突然想到在外面时是有一位妇人在向她招手。 那位妇人她又不认识,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向她招手? 她想不明白,正在她思考问题思考到脑子有点痛时,那位妇人从屋外走了进来。 妇人的手里端着一盘子糕点,然后,把一盘子糕点放在木桌子上,摆放在她的眼前。 墨春妧一脸惊恐,心里面怕极了,以为妇人不是人,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妇人微笑着说道:“我这儿已经好久没有来过客人了,姑娘,我这儿没有什么可以招待姑娘的, 第一百五十五章、妇人昏迷之前的幻想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家里只有这几块糕点了,姑娘莫要嫌弃。” 这位妇人讲话还有态度都是客客气气的,看起来,是位很温柔的女人。 只不过,这糕点她现在没有胃口吃,因为,早就被那个家伙给气饱了。 她现在,只要一想到张秋镜那只妖,她这心里面就烦的不行,烦都要烦死了。 她克制着自己的脾气,压制着心中的火气。 很礼貌地道:“谢谢大姐,这糕点看起来很不错,大姐,这糕点是你做的吗?” 妇人点点头,礼貌地微笑道:“是啊,这些糕点是我家那位最爱吃的东西了,只可惜了…” 妇人说着说着,叹了一口气,看样子,心情有点不好,情绪有些失落,像是有心事。 她呢,平生最见不得有人在她的面前愁眉苦脸。 她便小声地问:“大姐,你怎么了?心里有什么心事吗?你说的那位是你的相公吗?” 妇人点着头,双目已然湿润,看样子,是思念枕边人过急。 墨春妧猜想了很多种原因,第一种原因,有可能是妇人的相公外面有人抛妻弃子。 第二种原因是死于被食人妖之手。 第三种就是被食人妖一族同化,要变成了食人妖,成为了食人妖一族里的一员。 不管那种原因,都不是很好。 她现在基本可以确定的是,第一种原因可以除外了,因为,抛妻弃子的男人,妇人肯定不会思念那样的男人,应该是恨的。 现在看来,妇人提到自己的相公眼睛里含着泪水,可以断定,这位妇人的相公不是那种外面有别的女子抛妻弃子的男人。 另外两种原因极有可能是了。 她为了确定自己的猜想到底正不正确,于是,开口直接问了问这位妇人。 “大姐,你的相公呢?怎么不见他在?” 妇人的眼中没了灵光,神情黯淡无光。 只是摇了摇头,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没有作答。 妇人不说,这让墨春妧不知该从哪里问好了。 墨春妧怕自己不小心说错什么话误伤了这位妇人的脆弱心灵,欲言又止,想问别的又不敢问,想提及食人妖又不敢提,想说别的又不好去说。 她在心里正纠结着要说什么时,妇人突然间肯开口了。 妇人坐了下来,低沉着头,又抬起头来望了屋外的庭院,庭院下着下雨,在这个黑夜中,又增添了几分沉闷又有些诡异之处。 妇人说道:“每天,天黑之前他会回来的,这天已经黑了这么长时间了,没有见到他推开那扇大门走进来。” 墨春妧同妇人一起看向屋外的庭院,庭院里的小雨一直下个不停,她觉得这里太奇怪了,那扇大门的外面可是没有下雨的,和这儿一样是黑夜,奇怪的是,燃烧的房屋里面怎么是完好无损的呢? 屋里没有任何的着火的迹象,屋外还下着小雨,而且,让她更加奇怪的是,屋里温度很低很低。 她觉得,也有可能是自己穿的少的原因,冷的时不时的打冷噤,屋里寒气太重了。 这时,妇人看她打着哆嗦,便问:“姑娘,你冷了吗?我去给你拿件衣服披上,披上衣服就不冷了。” 妇人的心这么好,待她很好,这么热情让她有些不好意思拒绝。 她很有礼貌地道:“谢谢,大姐,劳烦你了。” “怎么能是劳烦呢?姑娘是客人,我这个小家能有客人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姑娘,你在这坐着,我取件衣服就来。” 她点着头,在这里,感受到了家的温暖,虽然这屋里冷冷的,但是,这心里面却是暖暖的,她幻想着,这位温柔的妇人若是她的娘亲,那该有多好啊。 她从小就缺少母爱,长这么大了,从来不知道母爱是什么,现在,见到这位妇人,她才终于明白,母爱原来就是这样子的。 饿了有吃的,渴了有水喝,冷了给衣裳披在身上,她才知道,有人关心,她真的很容易就会被这份关心感动哭了。 她擦了擦眼角即将要流下来的泪水,突然间,她看到了什么,她站起了身,走到墙边,墙上挂着一幅画。 这幅画离蜡烛好近,就挂在墙壁上面,那个挂着画的东西有些松了,只要有风从外面刮进来,很容易就会把墙上挂着的一幅画吹掉。 她正要伸手去摘下来那张快要掉落下来的画,妇人正好拿着一件衣裳走过来。 “姑娘,衣服给你拿来了,你试试,看合不合身?” 听到是妇人的声音,墨春妧收回了那双去摘那副画的手,转过来身,冲着妇人微笑道:“嗯,这件衣服很好看,大姐的眼光比我好太多了。” 她嘴甜的溜须拍马。 妇人听了心里好了许多,开心的脸上走了许久都未有过的笑容。 “姑娘的嘴这么甜,若是哪位公子娶到了姑娘,那肯定是那公子烧了高香。” 面对妇人的夸赞,墨春妧脸蛋儿害羞地红扑扑的。 “没有啦,大姐就不要拿我取笑了。” 妇人一脸认真地说着:“真的,你这样的姑娘,可可爱爱的,人美心善,连我这个大娘都喜欢,只是可惜了…” 妇人又要开始叹气了。 墨春妧也不知妇人这回又是为何叹气。 她疑惑不解地问:“大姐,你为何又叹气?” 妇人笑笑道:“没什么,大姐没有叹气,只是觉得可惜。” “可惜?”她不懂妇人为什么这么说。 “有什么可惜的?”她问着,一只手挠了挠后脑勺,笨笨的模样问着。 妇人看她可可爱爱傻乎乎的模样,更加喜欢了。 “你啊,傻乎乎的样子与我年轻时倒是有几分相似,只是可惜,我没有孩子,我若是有个儿,肯定要我儿娶你进门。” 妇人这么喜欢她,她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墨春妧心里想的是,这位妇人很好,给她的感觉更多的像是母爱。 她现在已经有张秋镜了,就算妇人有个儿,和她差不多大,她也不会同意的。 因为,她要一生始于一夫,忠于一夫,她虽然是从原来的世界穿越而来的,在这个异界生存了已有二十载,但她的思想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往坏了说,就算是张秋镜死了,她也不会再嫁给别人的,她会守寡,直到埋进土里的那天,她的夫君唯有张秋镜一妖。 她本来想这么说的,还没有说出口,妇人愁道:“到底去哪了?怎么还不回来啊。” 妇人又在担心自己的相公了。 这么晚了,听妇人说,妇人的相公每天天黑之前回来,这次突然没有回来,换成她也会担心的,会胡思乱想,会不会是在外面遇到了危险。 妇人这么担心自己的相公,她很理解,她虽然每天和张秋镜吵架,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每天,把她气得头都要炸裂,但是,还是影响不了她爱他。 她对张秋镜的爱,是漫长的时间所抹不去的,打不跑,骂不走,爱他已是她的本能。 对方若有危险,她这心里是既牵挂又担心,就和现在的这位妇人一样。 妇人此时的心情,她的心里很有感触。 她为了不让妇人太过担心,安慰道:“大姐,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相信,你相公一定会回来的。” “希望如此吧。”妇人嘴里说着,眼睛却始终盯着屋外的庭院看,那个身影始终没有出现。 妇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哽咽。“今天晚上,我总觉得过了好几天了,这天一直这样,没有亮过。” 墨春妧听了妇人说了这句话,突然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生活在这个拟境的妇人,不可能会记错时间的,就算是她记错了时间,这位妇人都不会记错时间。 那就有可能是这房子的问题了。 她瞅了瞅屋里。 想想方才燃烧的房屋,这个屋里挂在墙上的一幅画,还有摆放在画下面桌子上面的蜡烛。 她联想到了什么。 这天这么长时间了都是黑夜,一直下着小雨,那有没有可能,这里,是妇人的执念? 真正的妇人是不是已经遇到了危险? 她又有个大胆的猜想,眼前的一切都是幻境,是妇人昏迷之前的幻想? 妇人每天在家里要做的事情就是每天做好饭等待相公归来,突然,在某一天,妇人没有等来自己的相公,便趴到桌子上面睡着了,墙壁上的那幅画正好落在燃烧的蜡烛上,引起了大火。 妇人很有可能被浓烟呛到逃了出去,正好逃到她来之前向她招手的那个地方。 若是这种猜想与推理正确的话,她可以断定,这里是妇人昏迷之前的幻想,真正的妇人很有可能还在外面。 她想到了这儿,为了断定自己的猜想是不是对的,赶紧跑到大门外,看到昏迷的妇人。 方才的景象已经在她迈出去的那一刻消失不见了。 她赶紧蹲下来看看,探出一只手放在妇人的鼻尖,发现,妇人还有气息,还活着。 她开心的脸上笑容不止,喊着妇人。“大姐,醒醒,醒醒…” 听到是她的生意,妇人缓缓睁开双眼,意识模糊。 手指着燃烧的房屋道:“姑…姑娘,小心…小心石像女…” 说完,妇人再次昏迷。 她惊了,心想着,两座石像已经摧毁了,石像女怎么还活着? 第一百五十六章、反派临死之前打感情牌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她问妇人。“大姐,石像女在什么地方?” 只见,妇人一脸惊恐的伸手指着她身后的位置。 “在…在你…” 妇人话没有说完,便被什么东西给击中了要害,两腿一蹬,手放下,眼睛一闭,没有气息。 墨春妧的双手在颤抖,扶着妇人的身躯,身上还没有完全散去的余温,却已没了生命的迹象。 这是第一次,有人在她的面前结束了,墨春妧湿红着双目,看着这妇人的身躯,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娘亲。 “大…大姐…大姐,你怎么了这是?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之间就…就…” 她哭了。 为这个才相识不久的陌生人哭。 虽只有一面,但却胜似亲人般的存在。 她的脑海里浮现的是满脸笑容和蔼可亲的大姐。 “大姐…醒来…快点醒来啊…” 不论她怎么晃这幅身躯,都没有将妇人晃醒,她知道的,永远都不会醒来了,只是她在自欺欺人罢了。 在此时,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在她的身后传来。 “不过是一条贱命没了,有什么好伤感的,我说,姐姐啊,你也太圣母心了。” 这个女人的声音她是听得出来的,是石像女在她身后。 这一句句的嘲讽。 她怒言:“什么是条贱命?这天下苍生,众生平等,你拿人命如草芥!我告诉你,石像女,只要有我墨春妧活着的一天,就绝对不会放任你继续作恶!” 她放出了狠话,这是,她第一次说这样的话。 她现在不怕了,在她的心里,目标只有石像女还有食人妖一族。 这妇人的命,她定要用石像女的命,一命抵一命。 石像女没有怕她的意思,不但没有被她放出的狠话吓到,而且,还阴阳怪气的嘲笑她是个废物。 “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废物姐姐,说这些话,你是认真的吗?我…我好怕怕哦,真的吓到我了呢,废物姐姐好厉害,好厉害呢。” 说完,石像女笑声不止,不停的嘲笑于她。 她现在只要看到这幅丑陋的嘴脸就觉得恶心,她小心翼翼的放下妇人,让死去的妇人平躺在地方。 她站起身,那眼神已有了杀意,拔出绑在身后的木剑。 一副飒气凌然的气势。 连语气都变得阴冷几分。“石像女,多少无辜之人死于你之手,你助纣为虐,作恶多端,为那食人妖一族提供能量,造成拟境混乱不堪,多少无辜的人和妖流离失所,无家可归,被同化,被分食,这些,都因你而起,这种种罪恶,不可饶恕,天理难容,今日,我便用此剑除掉你,替天行道!” 石像女听这些话就像是在听废话,幼稚的不能再幼稚了。 “我的个废物姐姐啊,得了吧,你就别吹牛了,让我看看你身上有什么?” 石像女在她的身上打探了一番之后,抿嘴憋笑,道:“看到了,你的身上有的还不少嘛!灵识全无,力负数,修为零,不错不错,你来吧,我让你三招。” 石像女轻蔑一笑,话里话外都在瞧不起她,以为无一丝修炼资质的墨春妧是过几百上万年都不会有出息的,再怎么修炼也不是她石像女的对手。 墨春妧一边的嘴角轻启,冷声道:“你以为这个世界只有零之上的力才能有资质修炼吗?” “不然你以为呢?”石像女反问,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只没有任何杀伤力的蚂蚁。 墨春妧冷呵一声,觉得这石像女也不过如此,知道的还是太过片面。 石像女修为极高,是暮空境最高段位的妖女,也是暮空境活的时间最长最久的妖孽。 知道的不少,但也不多。 “石像女,你知道的未免也太少了。” “哦?是吗?在这个拟境还有我什么不知道的?不如,废物姐姐直接告诉我,我好知道知道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墨春妧可不想和这只妖浪费口舌,对方轻敌,对她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既然,石像女亲口说出站在那儿不动让她三招,那她就只好让石像女知道轻敌的下场有多惨。 “废话少说,你说过让我三招,现在开始吧。” 石像女爽快的答应。 “好,来吧,废物姐姐多出出丑,好让妹妹高兴高兴。” 其实,墨春妧想说的是,待会儿有你哭的,轻敌的代价。 墨春妧手持一剑,体内的力从无到有,从负到极负。 石像女见了差点儿没忍住笑出声来。 “哈哈!废物,这么点的力,连跟我挠痒痒都不够资格。” 石像女一定笑出了眼泪。 墨春妧默不作声,手持木剑的手一挥而去,无形的剑气朝石像女的位置迅速冲去。 石像女的身子一分为二,上面一半,下面一半。 “不…不可能,你的体内明明力是负数,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伤害力?” 石像女不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体内力负数的人是不可能对对手造成这么严重的伤害,这样的人,连凡胎肉体都不如,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强的攻击力。 石像女不相信,嘴里一直说着不可能。 墨春妧阴沉着脸,嘴角一勾,冷道:“没有什么不可能,你没听说过八卦图吗?任何的事情都有负和正,正有力量,当然,负也会有力量,不然,这阴阳怎能维持平衡?” 她说的这些,已经是大白话了,石像女依然没有听懂一句。 “是我大意了,从现在开始,我不让你了。” 石像女收回那句让她三招的话。 墨春妧其实早就料到了,像这种无恶不作的妖怎么可能会讲信用。 “那就好好的决斗一场,我墨春妧说过,一定要除掉你这妖为死去的无辜报仇雪恨,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她认真了。 石像女看她如此的认真,这股子狠劲,就连石像女见了都不知怎么,突然觉得这心里有些不舒服了。 石像女已经打心里面看她认真的样子有些发怵,怕了。 “好啊…废物,可真是大言不惭,不知这天高地厚,就你,不是我的对手。” 石像女说这句话时的语气与方才相比明显虚了。 墨春妧不一样,只会越来越勇敢,因为,她相信妖高一尺,道高一丈,邪永远不会压正。 今日,她就代表正义,除妖。 “石像女,你的死期到了,劣妖来了都救不了你!” 说完,她的一只手握紧剑柄,速度非常之快的朝石像女发起攻击。 一剑封喉,不给石像女躲避的机会。 “你输了。”她一脸认真的说着。 石像女眼看自己要死在一个废物之手,心有不甘道:“要么说,你命好,来到这里从一开始就有厉害的男人护着,你经历过绝望吗?” 石像女临死之前问她这个问题,她觉得,石像女在打感情牌,为的就是让她听了心软饶一命。 墨春妧是绝对不会给石像女妖言惑众的机会。 她道:“住嘴!少废话,输了就是输了,打感情牌就是你的不对了!” 石像女低着头,闷声笑出了声,这个笑,让墨春妧听了之后很不舒服。 她不想听到这样的笑声,她不想心软放过石像女。 她冲着石像女大声吼去。“别说了!住口!住口!” 石像女笑着看着她,就像个疯子。 问她。“你知道窒息是什么吗?”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你以为我想这样吗?你可还记得你第一次中了幻术在幻境看到的那个手里拿着权杖的女人吗?” 石像女这么一说,她记起来了,第一次中幻术在幻境看到的不止有没有实体的石像女,还有手里拿着权杖的另外一个女人。 石像女又道:“那个手里握着权杖的女人是两座石像的另一个,她有实体,我只不过是任她操纵的一个游魂罢了。” 墨春妧清楚的记得当时在环境中,那个手握权杖的女人前面还有一个女人,是一个没了魂魄的躯壳。 她正要问,石像女也知道她要问什么,所以,直接回答了她。 “她是暮空境的守护妖兽,叫暮溟,她身前的那副躯壳是陪她一起守护暮空境的妖兽,叫暮生。” 墨春妧问:“你就是暮生?” 石像女摇摇头,道:“我不是暮生,我只是她拿来养那副躯壳的游魂罢了。” … 百年前。 暮空境山谷。 妖兽狂怒,地颤山摇,整个山谷飘荡着吠吼声音。 丛林树木被一阵阵冲击而来的声音断裂半腰。 “生!生!生!” 一个穿衣破旧头发凌乱脸上脏脏的小女孩听到这极其恐怖的声音吓得躲在山谷石像的后面蜷缩着身躯瑟瑟发抖,吓得不敢吭声。 小女孩亲眼所见所听。 “暮溟,你现在已经走火入魔了,快醒醒吧,这暮空境不能有那的妖出现,那样的妖太过凶残,嗜血成性,暮溟,听我的劝,放弃炼妖。” 暮溟直接打伤了暮生。 “你让我放弃炼妖?让我本本分分护佑暮空境?你休想!我不甘,不甘永远的当一只守护妖兽,我要的是这整个拟境的所有妖都要臣服与我,这破妖兽你爱当你当去。” 暮生不愿让暮溟在这么执迷不悟下去,用尽了毕生修为阻止暮溟炼妖。 第一百五十七章、暮空境妖兽偷炼禁术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暮溟,你可知自己偷炼禁术已经走火入魔,炼妖,可是天不可饶恕的大罪,这样下去不行,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走向歧途放任不管,我们可是一起长到大的姐妹。”暮生说着。 暮溟大笑,这个样子不是只有走火入魔那么简单,简直就是一个情绪上阴晴不定的疯子。 它疯了。 身为好姐妹的暮生不肯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是真实的。 “不要这样…暮溟,做回一只守护暮空境的妖兽不好吗?暮溟,清醒点吧,万万不可因为心中的私欲毁了这整个拟境,暮空境需要我们的守护,光这一点,还不能知足吗?暮溟,你还想要多少?就算这整个拟境都是你的,到那时,生灵涂炭,活着的只有零零散散的如行尸走肉的妖,你站在最高处所看到的景象一片死寂,你那时真的会开心吗?”暮生苦口婆心讲了很多。 可这些话只会让暮溟听了以后更加的反感,这些话,暮溟很不想听,也不想再听到,所以,暮溟心烦之下,拿手中的权杖直接取走了暮生的命。 权杖的最尖锐之处攻击到了要害,暮生嘴角处流着鲜红的血液,望着昔日一起守护暮空境一同御敌的好友。 昔日里,每天开开心心的度过无聊的一天,危险的一天,无聊时的聊伴,危险时的搭档。 现如今,早已变了味道,暮生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死于最信任的妖之手。 可暮生心中没有任何的恨,无怨,无恨。 有的只是,劝暮溟回头是岸,放下屠刀。 暮生在闭眼之前,还不忘劝暮溟放弃炼妖。 “不要…不要再炼妖,把…把炼妖禁术毁了,千万不要…不要流传出去…” 话还未说完,眼前一黑,什么事物都看不到,闭上眼睛直接倒在了地上。 暮溟握着权杖的那只手在不停的发抖,打颤。 直到,权杖掉落到地上,躲在石像后面的小女孩看到了全部。 小女孩得知这一切,这段时间夜间不安稳,多少无辜死于食人妖之手,食人妖一族是近日里出现的新妖族。 原来,是守护暮空境的妖兽其中一个有乱世之心。 偷炼禁术,炼妖祸世。 小女孩看暮溟的那双眼睛充满了仇恨。 最终,心中的仇恨到达了顶点,最后溢出来。 小女孩握紧着拳头,怒视那只妖兽,恨,让小女孩忘记了害怕,浑身充满了力量。 抱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冲那妖兽所在的位置大步跑去。 嘴里怒喊着:“是你害我没了娘亲,还我娘亲!还我娘亲!” 眼看着双手之中的石头要砸到暮溟的后脑勺上。 奇怪的是,那块石头像是被什么力量给定住了,怎么动都动不了。 暮溟转过来身看小女孩的那一刻,那个眼神看起来特别的可怕。 小女孩见了那双眼睛莫名的感觉到了恐惧。 小女孩吓得不敢说话,方才得勇气一瞬间没有了。 只见,暮溟的嘴角轻启,阴沉的脸道:“乖乖送上门的猎物,放了,还怪可惜的。” 小女孩害怕的赶紧往后退了几步,突然,被脚下的一块石头绊倒。 “你…你要对我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拿你的命来养暮生的尸身不腐了。” 小女孩看着它,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不要…不要…” 水声。 小女孩极其痛苦的哭声。“不要…” 水,使小女孩窒息,从挣扎直到安静。 那副躯体仍入水里,最后,顺着河流,流向无底的深潭。 普通人的灵魂注入万年妖兽的体内是极其痛苦的,那种痛苦,简直比魂飞魄散还要厉害个很多倍。 暮生的尸身悬浮在半空中,暮溟挥舞者手中的权杖。 地上的枯叶被权杖产生出的一股子阴邪风吹向天空。 整个暮空境山谷,在暮生的尸身周围,一堆枯叶化成的蝶围绕其中。 最后,枯叶将暮生包裹住,直到,风止,枯蝶落。 暮生的躯体立在暮溟的面前,双脚离地,悬浮而立。 待暮生睁开眼睛的那一刻,目光涣散,看起来无一丝灵光。 暮溟道:“看来,肉体凡胎的灵魄还不能完全的复活暮生,不过,还能勉强接受,只要这具尸身不腐,复不复活又有什么关系?” 暮溟邪恶的看着眼前的暮生。 手伸去,勾起暮生的下巴,暮溟阴邪的语气道:“这样的你才算安静,不会再在我的身边唠叨,你唠叨起来,我可真是难以忍受。” 接着,暮溟仰起头来看向灰暗的天空,猖獗大笑。 难以入耳的笑声整个山谷都能听到,那枯蝶像逃荒似的,漫天飞舞乱撞,纷纷逃离山谷。 … 石像女讲完,墨春妧拿木剑指着喉咙的那只手松了很多。 “这些…你说得都是真的吗?”墨春妧听石像女讲的这些起因原由,简直不敢置信。 她只觉得,那个暮溟太残忍了,连一起长到大的另一只守护暮空境的妖兽都要下杀手。 她觉得,这个妖兽太丧心病狂了。 就是因为暮溟偷炼禁术,炼出来的妖嗜血成性,导致原本很有秩序的拟境混乱不堪。 想到那个小女孩,她想,肯定是眼前的这个石像女吧。 她现在,心软了,那只拿着木剑的一只手跟着心一起软了。 她收回了木剑。 道:“你已经很惨了,我不想对你动手,你现在赶紧走吧,远离暮空境,不要再帮那只妖兽做坏事了。” 石像女苦笑一声。“走?我现在能去哪里?只要还在这个拟境,我不管躲在多么隐蔽的角落里,只要它挥一挥手中的权杖,我立马就会出现在它的面前,躲不掉的。” 墨春妧眉头一低,很同情石像女的遭遇,在她的心里,眼前的姑娘早已不是石像女,而是无辜。 “你要是信得过姐姐的话,跟着我,我保护你。” 保护这两个字,对于石像女来说,比什么都要珍贵。 石像女感动的双目湿润,湿红着双目道:“姐姐,你对我太好了,我以后跟着你。” 墨春妧收回了木剑,伸出一只手,一脸开心的道:“以后,我们姐妹联手天下无敌。” 石像女伸出一只手,与墨春妧握着手,含着眼泪微笑道:“嗯,我们姐妹联手天下无敌。” 墨春妧又接着讲。“不光只有我们,还有这拟境千千万万的姐妹,我们的心连在一起,不俱艰难,不怕苦难,有朝一日,我们定能除掉那只妖兽,还有食人妖一族。” 石像女点点头,一脸的微笑道:“嗯嗯,姐姐,加油!” “加油!” 她与石像女相对而笑,气氛过后,石像女来到那位已经没了任何气息的妇人面前。 忏悔道:“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她,姐姐,我一定很坏吧?” 墨春妧摇摇头,道:“不坏,这些,都不是你做的,是那只妖兽控制了你,真正害大姐的不是你,是那只妖兽,坏的也是那只妖兽。” 石像女看着自己的双手,红一片。 “可是…即使这样,我还是讨厌现在的自己,我的娘亲是它害得,当时…” 石像女的回忆。 百年前。 一个山脚下的小镇,茂密的深林,大片树木丛林在一夜间全部枯萎。 黑夜。 申时一刻,妖变的时辰。 小女孩跟着自己的娘亲流落在外,流浪半载,如今总算是看到了一个有人居住的小镇。 看着前方亮起的灯火,小女孩那双清澈的瞳眸里闪烁着点点星光。 小女孩看到的不是百家灯火,是希望,是她和娘亲今后能够生存下去的希望。 小女孩先看到山脚下的小镇的,所以,那只小肉手拽了拽娘亲的衣角。 开心的又是蹦又是跳的。 “娘亲,你快看,那儿有个小镇,我们赶快去看看吧,如果有空的房子,我们就可以暂时在这个小镇住上一段时间了,就再也不用流浪了。” 她的娘亲看到了那个小镇。 便开心的合不拢嘴。 摸着小女孩的头,夸着。“好,娘亲这就带你去小镇看看,要是能有个空房子让我们娘俩住上一段时间,那就再好不过了。” 小女孩温顺的点头道:“嗯,娘亲,我们快走吧,万一有像我们一样情况的抢先一步就不好了。” 小女孩的话直接都逗笑了娘亲。 “你这个孩子,就这么迫不及待了,放心吧,你要知道这个道理。” 娘亲要讲什么,她早就知道了,因为,这句话说了不下一百遍了。 她抢先说出来,有样学样,很是神气的模样说道:“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算是抢来的也不会是你的。” 娘亲无话可说。“你这孩子。” 小女孩阴沉着脸,撅着小嘴道:“娘亲,这句话以后不要再说了,我都已经听腻了。” “好好好,这句话,娘亲以后不会再说了,不过,你日后一定要把娘亲的教导牢牢记在心里。” 小女孩听得心里烦烦的,随意应和答应。“哦…知道了…” 娘亲讲了一路的人生大道理,小女孩听了一句,这好不容易走到了小镇。 小女孩道:“娘亲,讲完了吗?我的耳朵都已经起茧子了。” 小女孩没有听到娘亲的说话声音,往身后看的那一刻,瞳孔大睁 第一百五十八章、夜间有怪物出没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才发现,她的娘亲不在了,不知在何时消失的。 身后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娘亲…?” 她小心翼翼地嘴里喊着娘亲,喊了一遍又一遍,不知喊了多少遍,始终没有得到娘亲的回应。 “娘亲,你在哪儿?我…我一个人…怕黑…” 说着,她的声音已经哽咽,快要哭了。 担心娘亲的同时,又很害怕突然间会有个什么可怕的东西出现在她的眼前。 不管出现不出现什么可怕的怪东西,这眼前的漆黑,就算出现了,她也看不到。 到时,她隐隐约约听到了娘亲的声音,那个声音听起来很凄惨,距离远的原因,再加上夜晚太黑什么都看不到,小女孩还没有发现娘亲已经不在了。 那小镇上亮着的百家灯火,太过寂静了,门都敞开着,奇怪的是,一个大活人都没有看到。 小女孩太过担心,一个人不敢走进这个看上去有些奇怪的小镇。 现在,又不见娘亲,小女孩怕娘亲回来找不到她,所以,她哪里都没有去,乖乖地待在原地等待娘亲来找。 小女孩蹲下来,蜷缩着身子,这夜间的风有些许寒意,她一个人蹲在一棵枝叶最茂密的大树下面,等待着娘亲来找。 等到了清晨。 太阳从东边升起来,这天已经亮堂了,也没有等来娘亲。 小女孩不放心,很担心娘亲,怕娘亲在昨晚遇到危险,这天也亮了,她的心里没夜间那么害怕。 她站起身,开始在附近寻找娘亲。 “娘亲。” “娘亲?” “娘亲…” 许久,没有得到回应,她在森林里扯着嗓子大声喊娘亲。 在此时,前方走来一个年迈老人,手里拄着拐杖向她走来。 老人关心她道:“小姑娘,这个小镇已经不能适合活人居住了,劝你赶紧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吧。” 小女孩听不懂眼前的这位扶着拐杖的年迈老人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奶奶,这里怎么了?发生过什么了?为什么说这儿危险呢?”小女孩问着。 年迈老人道:“这儿,已经是妖的地盘,那些妖嗜血成性,危险的是在申时一刻,那个时辰会出现很可怕的怪物,那些可怕的怪物啃食肉体,倘若姑娘遇到,恐怕,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下啊。” 小女孩完全听不懂眼前的这位年迈老人讲的什么。 什么怪物?有多可怕?她昨晚怎么没见到过? 年迈老人看她不肯相信,便着急道:“小姑娘!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快逃吧!” “你为什么不赶紧逃?”她不仅不相信眼前的这位年迈老人说的,反而反过来问这位年迈老人为什么不自己先逃? 年迈老人一脸认真的解释道:“我不用离开这儿,它们不会伤害我这个快要埋进土里的废物的,姑娘就不一样了,你这么年轻,到了申时一刻,它们若是知道你在这个地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姑娘,听我的话,快点离开这里。” 小女孩不愿离开这个地方,她的娘亲还没有找到,如果真如这位年迈老人所说,那么,她更加放心不下娘亲。 “我不走,我娘亲在昨晚与我走丢了,我找不到娘亲了,找不到娘亲,我是不会一个人离开这个地方的,就算危险,我也不要离开这里。”她如此倔的模样。 年迈老人无奈的摇头同时又被她的孝心感动。 年迈老人夸道:“姑娘如此孝心,你娘在黄泉路上也可安心了。” 她很乐意听到这样的话,什么是她的娘亲在黄泉路上可以安心了? 她的娘亲昨晚还好好的,只是和她走丢了,怎么就赴了黄泉。 小女孩听到这些话后,就算是这些话是从一位年迈老人的嘴里说出来的,她也很生气,很愤怒。 她凶道:“我娘亲好好的,怎么就去那种地方了?我不许你这么说,我不想听到这样的话,不吉利。” 年迈老人说这些是事实,是想让她认清事实,虽然,这个事实太过于残忍,但是,年迈老人心里清楚,她早晚都要知道的,只是提前知道罢了,提前知道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年迈老人心里是这么认为的。 “小姑娘若是不相信我说的,大可去那棵大树后面看一看,或许,你看一眼,不用我多说,你心里就一切都明白了。” “看就看,我才不会相信你说的,我的娘亲好好的,不会像你说的。” 不吉利的字她不愿提。 她走去大树的后面一看,只一眼,心里明白了,但是,有点难以接受眼前所看到的事实。 地上有双鞋子,还有一堆衣服,虽然鞋子衣服都已经破得不成样子,但是,她能认得出来这些地上零零散散的破衣服破鞋子是她娘亲的。 还有,衣服上的血迹,地上的血迹,她已经看出来了。 娘亲在昨晚已经遇到了危险。 她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昨晚,娘亲还好好的,怎么就在一夜间不在了… 小女孩眼睛里的泪水不停地往外流。 摇着头,落着大颗大颗泪珠。 “不…不是我娘亲的,这些衣服不是我娘亲的,绝对不是我娘亲的,不是的…不是的…”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哽咽,大声地哭了。 这个哭声很有震撼力,让人听了很可怜。 年迈老人在一旁安慰道:“小姑娘,人生本来分分合合,任何的关系到头来都要离去,不要再伤心难过了,你这样,你的娘亲在九泉之下不会安息的,为了你的娘亲好,一个人勇敢地活下去,每天开开心心的,只有这样,你的娘亲才会安息。” 小女孩听了年迈老人的话,擦干眼泪,红肿着的双目,皱着的眉头,湿润的瞳眸,看上去,可怜得简直让人心疼。 “老奶奶,没了娘亲,我以后该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我…我已经没有亲人了…娘亲是我唯一的亲人,娘亲不在了,我…我…” 她哭得泣不成声,年迈老人摸了摸她的额头,安慰道:“你的娘亲不在了,你若不嫌弃我的话,我当你的老奶奶,以后,老奶奶心疼你。” 小女孩摸着眼泪,点着头道:“嗯,我不嫌弃,老奶奶,以后,你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老奶奶。” 她认了年迈老人老奶奶,老奶奶这个称呼,对于一个快要过百的老人来说,突然有一天有了一个这么可爱又懂事的小孙女,老人很开心,开心地哭了,慈祥的双目湿润了。 那浑浊的泪水浸入层层褶皱的下眼皮。 掩饰着内心的激动。“哎!小孙女,不要再哭了,好好葬了你娘,跟老奶奶回家。” “嗯。” 小女孩安葬了娘亲,然后跟了年迈老人回到了小镇。 跟年迈老人回了家。 到了家里,她坐在凳子上闷闷不乐。 她刚没了娘亲,这种情况换成谁都会开心不起来,年迈老人很体谅她。 为这个刚认的小孙女做了些好吃的糕点。 一盘子糕点摆在小女孩的眼前桌子上面。 年迈老人面容慈祥地说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所以呢,小孙女,吃口东西垫垫肚子,空着肚子哭对身子很不好,伤害很大的。” 总这么伤心下去,年迈老人担心小女孩的身子会吃不消,见她坐在凳子上双目无神,一直发呆,年迈老人很担心她。 “小孙女,吃了这些糕点赶快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吧。” 小女孩以为年迈老人要赶她走。 她回过神来,皱着眉头道:“老奶奶,你是在赶我走吗…连老奶奶你也不要我这个小孙女了吗?” 年迈老人摇了摇头道:“不是不要你了,是为了你好,这里太危险了,到了申时一刻,你还在这儿的话,会有生命危险的。” 她不肯走,提前它们,那些怪物,她立即站起身,双目满是愤恨。 “我不怕它们!是它们让我没了娘亲,我今晚就要找它们,为我的娘亲报仇!” 年迈老人听了这些话,心慌了。 “小孙女,你这不是鸡蛋碰石头吗!听话,快离开这个地方,你不是它们的对手。” 她不听劝。 “老奶奶你别再说了,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我的娘亲就再也这里,我会在这儿守着我的娘亲,一刻也不会离开,我要为娘亲报仇。” 她想说的是,哪怕拼了命,也要为娘亲报仇雪恨。 她的脾气很倔很犟,不仅不听年迈老人的劝,听得烦了,直接都推门而出。 她跑到娘亲的坟前,双腿直接跪地,然后,望着坟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她的声音已经哭到沙哑。 “娘亲…” 小女孩现在,好想再次听到娘亲那些唠叨的话,她每天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娘亲的唠叨,现在,她最想听到的就是娘亲的唠叨教诲之言。 “娘亲,你说过的那些大道理,我都一一牢记在心里了,娘亲,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以后没有娘亲在的日子,我会做一个好人,不偷不抢,今晚,我要为你报仇,娘亲,请你在天之灵保佑我。” 她磕了几个响头。 夜已深,小女孩站起来去寻找那些怪物。 第一百五十九章、比起得到他,苍生更重要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深夜。 小女孩独自一个人在深林里面走着,找了这么长时间了,没有发现那些怪物的任何踪迹。 那些怪物对于她这个凡胎肉体的普通人来说太难找到了。 她打算放弃寻找那些怪物,走累了,想要找块大石头先坐下来休息休息。 她没有注意到此时的身后出现了一个很高很大的黑影。 突然间,听到身后一声极其惨烈的声音。 她听到这个声音很熟悉,听起来很像是老奶奶的声音。 小女孩赶紧转身向身后看去,她的瞳眸大睁,亲眼所见老奶奶被身后的大怪物给杀了。 老奶奶是为了替她挡下大怪物的伤害才死的。 她当时整个人都傻了,身子怔在那儿一动不动,怎么都不愿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这个结果,对她来说伤害太大了,在这一刻开始,这个世上她再也不会有亲人了。 在这个世上唯一一个亲人为了救她死了, 她很后悔,后悔自己不该不听老奶奶的劝。 她满目湿润的泪水。 老奶奶剩下最后一点力气,用尽全力把她推开。 并让她赶紧跑,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小孙女,跑…快点跑,永远…永远都不要再回头!快…快…”话还没有说完,便没了气息。 小女孩听了老奶奶的话,哭着跑着离开了这个地方,这座山太大的原因,她头一次来这个地方,所以,迷路了。 误打误撞的跑到了暮空境的山谷中。 躲在了两座石像的后面,无意间听到了两只妖兽的谈话,看到了两只妖兽的其中一只妖兽杀死了另一只妖兽。 小女孩看到了不该看到的,听到了不该听到的,被那只妖兽发现成了另一只已经死去妖兽的尸身不腐灵药。 石像女把事情的结尾一五一十一字不差全部都告诉了墨春妧。 墨春妧得知了石像女的一切经历之后,现在的墨春妧,对石像女的看法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 若不是石像女说了这些。 恐怕,墨春妧到最后都不会知道,真正的反派不是眼前的石像女,而是那只从始至终从未露过一面的妖兽,暮溟。 暮溟就是那只手握权杖的妖兽,也是暮溟为了自己的私欲野心偷炼禁术炼出了食人妖一族。 造成拟境混乱不堪的罪魁祸首是曾经守护暮空境的两只妖兽其中的一只,暮溟。 墨春妧知道了这么多,一个人的主意和计策不会有两个人的主意和计策多的。 所以,她现在很想赶紧去把这些告诉张秋镜。 墨春妧着急道:“妹妹,以后,你就跟着我吧,我现在,赶紧把你说的这些告诉张秋镜,有他在,我相信,很快就可以帮你的娘亲还有老奶奶报仇雪恨的。” 提到张秋镜,石像女低着头一直不肯说话,看起来,像是有心事的样子。 她一脸不解的问石像女。 “怎么了?妹妹?” 石像女纠结道:“姐姐,有些话我不知该不该说。” 墨春妧直接道:“我们现在可是好姐妹了,你心里有什么话,不妨直接告诉我,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你说吧。” 石像女犹豫不决,经过反复的纠结,最后,才决定把有些话说出来。 “姐姐,你可知道翼族公主羽曦月?” “记得,怎么了?” “翼族公主羽曦月和张秋镜之间还没有断干净,之前的吵架,也是演给你看的。”石像女把这个真相告诉了她。 她听了之后笑了,不相信。 “不会的,妹妹,你想多了,羽曦月的爹背叛了他,他是不会和一个背叛过的女人有可能的。” 她嘴里说着不可能,张秋镜不可能联合翼族公主羽曦月一起演戏给她这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看。 她就一废物,什么都不会,一点用处都没有,也就张秋镜的金羽在她的身上取不出来,其它的,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所以,墨春妧觉得不可能,认为是石像女多虑了,想的有点多了。 只有石像女自己知道说的都是真的,石像女看她不信,便皱着眉头道:“可是…姐姐…” 墨春妧不想听到这些,便直接打断了石像女接下来要说的话。 “好了好了,妹妹,姐姐相信他,他绝对不会有那么无聊和翼族公主联合起来演戏骗我的。” “可是…” 墨春妧微闭双眸,声音小了很多,但状态看起来差了很多。 “别可是了,我什么样子,我很清楚,他是谁,未来的拟境境主,身体里流淌着的是凤皇血脉,翼族公主与他在一起很般配,而我呢…” “姐姐…”她其实是相信石像女说的这些真相,只不过,她在自欺欺人,始终不肯面对这些真相罢了。 石像女现在很担心她。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声音也已经听起来有些哽咽了,她的眼里包含着泪水,勉勉强强的笑道:“我是什么啊…就一废物,对于他来说,我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他现在需要的不是真心,需要的是能助他夺回境主之位的势力,他选择与翼族公主一起完成夺位大业,只要这个拟境恢复以往的安宁,骗骗我这个小傻子,其实没什么的,没什么的…” 说着说着,她便哽住说不出来了,她现在快要绷不住了,很想放声痛哭一场。 以前,她有利用价值,遇到危险,张秋镜会是第一个出现在她面前保护她不受到任何的伤害,现在呢,她已经没了价值,唯一的一点价值就是早点死了好让他取走金羽吧。 她什么都知道,心里什么都清楚,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石像女在一旁安慰道:“其实…姐姐,你也已经知道从一开始,那天走在巷子里,一脚不小心毁了张秋镜好不容易画好的符,从一开始。” 石像女还没有说完,她打断石像女的话接着说:“我知道,从一开始,我就入了他设好的局,他利用我的善良,用一个镇上的死活来控制我,好让我乖乖听他的话,做一颗他可以随意摆放的棋子。” “既然姐姐你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要把这些告诉他呢?”石像女很不清楚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去把这些告诉一个曾经利用过她的男人的。 石像女接着问:“如果是我,我绝对不会把这些重要的事情去告诉他,应该让他败于劣妖之手,让翼族灭族,让情敌因他而死,这样,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还不用费力费脑。” 墨春妧摇摇头,不会这么做。 “比起得到完整的他,拟境的苍生更重要,妹妹,劣妖,暮溟是我们共同的敌,绝对不能因为私心帮敌。” 石像女点头答应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石像女现在已经把她当成亲姐姐,当成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嗯嗯,姐姐,我听你的,姐姐你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墨春妧想了想道:“嗯…去找张秋镜,我们现在知道了真相,但为了除掉劣妖,现在要做的就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陪着他演戏。” 石像女直接给她竖起了大拇指。 “姐姐有如此宽阔的心胸,妹妹佩服,佩服。” “好了,别耍贫嘴了,我们赶快去吧。”她说着。 就这样,墨春妧和石像女找到了张秋镜之后,把食人妖一族的起因还有偷炼禁术的妖兽暮溟,把这些真相毫无保留的告诉了张秋镜。 张秋镜得知之后,便怒道:“好一个妖兽!竟有如此大的野心炼妖混乱拟境,还害我没了境主之位,着实可恶!” 张秋镜咬牙切齿,恨不得立马去宰了暮溟。 这一切,都是那只野心勃勃的妖兽造成的。 墨春妧说道:“秋镜,我们现在赶紧去山谷一趟,我想,那只妖兽还在那个山谷石像那儿。” 张秋镜看了她一眼,突然觉得这个蠢女人现在已经没有那么蠢了。 他问:“你的意思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点头,很认真的道:“对,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以我的推断,暮溟很有可能还在山谷,只是躲起来我们上回去摧毁石像没有发现罢了。” 张秋镜听到石像已经摧毁了,便觉着很不可思议。 一脸的不可置信问墨春妧。“石像已经摧毁了?” 这个问题,墨春妧听懵了。 “是啊,我们一起去的山谷,你忘了?”她问着。 张秋镜突然想到了什么,心想着,原来是那个冒充他的黑衣男子和这个女人一起去的山谷,把石像摧毁了。 张秋镜为了不让墨春妧知道黑衣男子冒充他对她好。 故意装成忘了又记起来的样子。 “你不说我都忘了,春妧,你让我怎么夸你才好,让我找个好词好好的夸夸你。” 墨春妧咧着嘴尴尬着道:“用不着这么假吧…不想夸直接说好了,我又不会生你的气。” 现在,张秋镜心里只有境主之位,再也听不得她啰嗦,不再对她上心。 除掉劣妖夺回境主之位,他现在已经迫不及待了。 “春妧,走,去山谷。” 墨春妧走了很长时间的路才找到他,还没有歇过来就又出发去山谷。 墨春妧没说什么。 在一旁听着的石像女忍不了了。 石像女冲着张秋镜怒言:“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就不能怜香惜玉?姐姐找你走了很长时间的路,着急路上崴了脚,非要急这一时,让姐姐忍着伤痛去山谷吗?” 第一百六十章、他心里只有境主之位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墨春妧不想让他知道这些,便不想让石像女说出来。 “妹妹,不要再说了,我不累的,我脚上的伤已经好了,一点都不疼,现在,找到暮溟要紧,我们赶紧去山谷去找,去晚了,那个暮溟肯定会先逃离山谷的。” 说完,石像女哦了一声,又不得不听她的安排。 她以为张秋镜为了早日夺回境主之位会急迫地去往山谷。 她没想到的是,张秋镜竟没有这么着急地去往暮空境山谷。 “今晚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一晚,明天一早再出发去往山谷。”他说着。 墨春妧听这些话是从张秋镜的嘴里说出来的,就觉得很不可思议,她此时心想着,这妖不着急夺回境主之位了? 多么好的一次机会,尽早的除掉暮溟那个祸患,以免日后再生奸计。 过了一晚。 那暮溟很有可能会离开暮空境山谷,然后去找那劣妖汇合。 这么一来,对张秋镜夺回境主之位很不利。 石像女听到张秋镜说出这些话,便勉勉强强的接受他这个姐夫。 石像女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撮合他俩。 为了姐姐的幸福,石像女决定了,哪怕心中有多不喜欢这只妖做她的姐夫,为了姐姐以后得幸福着想,石像女勉为其难的撮合。 “这还差不多!知道心疼我的姐姐了,那我也勉为其难地接受你这个姐夫了。”石像女很勉强的样子。 墨春妧低着头羞涩,听石像女这么一说,她才明白,明日再出发去暮空境山谷的原因是张秋镜怕她休息不好身子会吃不消。 她想,张秋镜心里还是有她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做。 她心里面偷偷开心。 两个女人都误会了张秋镜的意思。 石像女为了撮合这俩也是煞费苦心了。 “姐姐,我好累啊,我先找个地方去休息了,你们好好地聊。” “嗯。”她点着头。 “那就这样了,姐姐,明天一早见,拜拜了~”石像女潇洒地离开这片深林里,心里有自知之明,就不在这里充当电灯泡了。 石像女离开了之后,这里,只剩下她和张秋镜。 她抬起头来望着他。 满脸的羞涩道:“秋镜,谢谢你关心我。” 张秋镜冷冷的撇了她一眼,而后,语气极其冰冷的道:“不要误会了,明日一早去暮空境山谷不是因为关心你,是我故意这么做的,那个暮溟最好去找劣妖汇合,这样,我就可以一网打尽,不给他们逃跑的机会。” 现在,在墨春妧的眼里,张秋镜的目光看起来好凶好狠,不仅如此,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是冰冷狠绝。 好像,她在这个男人的身上看不到一点深情,这让她觉得,他一点感情都没有,心里没有她,只有那境主之位,还有,另一个女人,翼族的公主在这个男人的心里位置肯定在她之上吧。 也不能这么说,准确无误的应该是在张秋镜的心里从始至终就没有她的位置。 她对于他来说,也许什么都不是,只是一颗还有一点点利用价值的棋子。 能一直待在张秋镜的身边,她想,应该是自己的价值一直存在,只要她变得强大,不再像以前那么的蠢,也许就可以一直待在张秋镜的身边了。 她是这么觉着的。 虽然这个残酷的事实一时之间她难以接受,但是,真正爱过的人,就算再难接受也要自欺欺人地去接受吧。 看清一切的她一个人吞下了所有的委屈,不再落一滴眼泪,不会再让他觉得,她只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傻子。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为了拟境苍生辅佐张秋镜,等到这拟境恢复以往的安宁,她便离开拟境,回到云妖宗安心学习,等得到了无鸣师尊的真传,她便拿着无鸣师尊给的这把木剑斩妖除魔。 离开他。 从此断情绝爱,他做他的拟境境主,她除她的妖魔,从此,与他再无任何交集。 她已经做出了这个打算,所以,这心里面委屈得不成样子,也要装作一点不痛苦的样子,只为了能够助他早日登上境主之位。 “行吧,真心希望你能早日除掉他们,就这样吧,我累了,休息了。” 她说自己累了之后,便不想与张秋镜多说一句话,因为,说多了她会控制不住的对他好。 她只要一笑就会回到以前的那个蠢样子,她要假装成一个很厉害的女人,这样,便会给张秋镜一个错觉,一个她还有利用价值的错觉。 “好,那个客栈看到了吗?” “看到了,就这样,我先休息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她装作毫不在乎的样子,还没有等张秋镜把话说完,便一个人先去了那个一眼就能看到的客栈。 张秋镜看到她已经远离的背影,还没有说完的话,很小声地说了出来。 “不一起吗…” 现在,他已经有了危机感,心里总感觉这个女人好像对他疏远了。 没有以前对他这么热情了。 本就是成了亲拜过堂的夫妻,如今却要分开睡,以前,她总是馋他的身子,现在,连正眼多看他一眼都不肯了。 张秋镜把造成这一切的原因都推在了黑衣男子的身上,若不是黑衣男子冒充他对墨春妧好,现在,墨春妧也不会对他的态度如此冷淡,他现在只怪别人,完全没有意识到是自己的原因造成的。 他紧握着拳头,心里厌恶到那个冒充他的男人厌恶到了极点。 在此时,身后伸开两只手,抱住他的腰间。 “秋镜,怎么样了?” 他一听,便知道这女人的声音是翼族公主羽曦月。 “曦儿,你怎么来了?这里太危险,你一个女人会很危险的。” 张秋镜很担心这个羽曦月在这个地方会遇到危险,很不希望她来。 羽曦月依在他的怀里,一个小女人模样嘤嘤道:“我不放心你,所以我来找你,看看你现在怎么样了,看到你现在很好,我就放心了,秋镜,我们利用她,这样…真的好吗?” 羽曦月口中的她虽然没有提及姓名,但是,张秋镜一听就知道问的是谁。 “没事,是她心甘情愿被我们利用的,怪不得我们,要怪,只能怪她自己一厢情愿,曦儿,在这个节骨眼上,绝不可心慈手软。” 他说这句狠话时,却没有发现在半路返回还他凤笛的墨春妧看着他和羽曦月,墨春妧听到了全部,也看到了他和羽曦月拥抱在一起的一幕。 墨春妧突然心口一紧,胸襟很痛很痛,痛的挠心挠肺。 她哭得泪流满面,却忍住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她用手捂住嘴,无声落泪。 站在一个不显眼的位置,听这两只妖说了什么。 “秋镜,等你夺回境主之位,她,你怎么处置?” 张秋镜眼一闭,心一狠,道:“曦儿不必担心受怕,到那时,我会亲手结果了她。” 羽曦月看起来人畜无害,实则,听到张秋镜这么一说心里很满意。 “秋镜,辛苦你了,等你当上这境主,我会在我爹面前多多美言你几句,我会等你来翼族提亲,我有百分百的把握,我爹肯定会答应让我嫁给你的。” 张秋镜拥羽曦月入怀,美滋滋道:“那就再好不过了,曦儿,我会好好待你,我张秋镜这辈子只有你一个娘子,我会疼你,爱你,护你,把一切最好的都给你。” “嗯,我相信,秋镜,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羽曦月在他的怀里,开心的样子很美很好看,这么柔媚的小女人别说张秋镜喜欢了,就连她看了都会不知不觉的被羽曦月的容貌给吸引住。 墨春妧看了看自己,出生普通的山村,羽曦月是出生高贵的翼族公主,从一出生就是锦衣玉食的命,与张秋镜很配。 而她呢? 一介凡人,什么都不会,和张秋镜待在一起,只会成为他的拖累,她什么忙都帮不上,不拖后腿都已经算是万幸了。 他和羽曦月是绝配,她自卑地离开了这个地方,握在手里的凤笛也不知在何时掉落了。 她发现凤笛丢了没有去找,因为,这个凤笛是张秋镜送给她的,是她每次遇到危险,吹起凤笛,张秋镜就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现在,他已经有了羽曦月,所以,那个凤笛她不要了,丢了就丢了,就当这一切是一场梦,梦醒了,一场空。 她这么安慰自己,心里却隐隐作痛,只要一想到张秋镜对羽曦月说的,他的娘子只有羽曦月一个,那她呢?拜过堂成过亲的她就不是了吗? 她现在,严重地怀疑拟境的婚姻太儿戏了,拜了堂,成了亲,一纸休书都没有看到,这层关系说没就没了。 张秋镜把一切最好的都给了羽曦月,把算计都给了她墨春妧。 她现在想想当时张秋镜对她说的和羽曦月差不多的话,她就觉得很好笑,她流着眼泪,苦笑了一声。 她心里苦。 却无人去诉说,苦不能言,这种滋味很不好受。 她一个人在夜间的深林里的一条小路走着,她只顾得难过,却没有看路不小心撞到了一位男子。 她差点儿倒,男子一手抓住她的手腕,这才没有撞倒在地。 “春妧。” 第一百六十一章、这傻女人,你可有真心待过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这个声音很熟悉,她抬起头去看,是在暮村和她一起长到大的青梅竹马,王耀宗,眼前的男子是她的宗哥哥,看到王耀宗,她喜极而泣。 “耀宗哥哥,真的是你吗?我没有看错吧?” “嗯,是我,你的耀宗哥哥,春妧,你没有看错。” 当她亲眼看到王耀宗的那一刻,她就再也绷不住了,直接放声痛哭一场。 “耀宗哥哥,真的是你,耀宗哥哥,没想到…没想到我还能再见到你,耀宗哥哥,你知道吗?我以为…我以为那日一别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在王耀宗的身边痛哭一场,她一直在哭,什么也没有说,王耀宗却什么都知道,知道她心中的委屈,所以,很心疼她。 看到她哭,王耀宗这心里就极其的不好受。 王耀宗怕生误会,也知现在的墨春妧已经是有夫君的人,所以,王耀宗为了她的贞洁着想,即使很想抱抱她,然后好好地安慰安慰她,他想抱抱她的那双手却停住了,现在,他能做的,只能是听她诉说心中所有的委屈,听完之后,他伸出一只手,轻轻去摸了摸她的头。 他轻声哄道:“好了,不要再难过了,春妧,以后有我在,那只妖不会再欺负你,这段时间你受的所有委屈,我会替你教训那只妖。” 王耀宗说出要去亲自去教训教训张秋镜,这样,墨春妧就不会再任张秋镜欺负。 墨春妧听到这些,便着急地阻止王耀宗,劝王耀宗不要去找张秋镜的麻烦。 “不要,耀宗哥哥,请你不要找他的麻烦,这是我一厢情愿的,不能怪他。” 一厢情愿,当这四个字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的,王耀宗听了一厢情愿这四个字心里无比的难受。 “春妧,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他的,我只是和他讲讲道理,让他对你好点。” 王耀宗的语气很轻很温暖。 墨春妧只好答应。 “嗯,谢谢你,耀宗哥哥。” 她突然这么客气,王耀宗有些不习惯了,以前,墨春妧从来没有对他客气过,现在,只是分别了半载,再见面对他如此的客气,他都有些不习惯了。 他很不喜欢听到谢谢这两个字,因为,这两个字只要从墨春妧的嘴里说出来,那就说明,他与墨春妧之间的距离已经疏远了。 “春妧,答应我一个事情,可以吗?”王耀宗皱着眉头问着。 墨春妧看着他的表情好奇怪,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她去做的? 不管什么事情,既然,她的耀宗哥哥都已经拜托她了,她自然答应不会拒绝的。 她点着头,轻声道:“嗯,耀宗哥哥,你说,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完成的不妨直说,我一定答应耀宗哥哥。” 王耀宗盯着她的眼睛看,她看到,眼前男人的眼中满是深情。 在这时,她已经看出来了,也已经察觉出来,王耀宗对她的好不只是妹妹这么简单,是对她有意思,所以,才会离开暮村去云妖宗拜师学艺,然后来到拟境找到她,这一切,她察觉得出来,王耀宗对她已经没有以前那么纯粹了,现在更多的是男女之情。 王耀宗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深情道:“不要对我说谢谢这两个字,我帮你是应该的,最起码,我还是你的耀宗哥哥。” 王耀宗这么说,只是为了让自己尽早打消这个念头,对她不纯的念头一定要打消,他现在,只希望她好,只要她和张秋镜之间好好的,这样,他也就放心了。 她开心,他就开心,同样的,她不开心,他也会跟着一起不开心。 王耀宗心里很清楚,他和墨春妧之间虽然只是兄妹称呼,但是,他知道,他和墨春妧之间是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的,即使这样,只要墨春妧还和那只妖是夫妻,即使,他心里面再爱她,也要忍着心中的爱意,不去破坏墨春妧和那只妖的夫妻关系。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 等着那只妖作没了墨春妧的那一天,一纸休书写下各自的名字,等墨春妧恢复自由之身那一天,他便不会再像现在这样维持没有任何血缘的兄妹关系。 “耀宗哥哥,你对我真好,这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我都快想死你了,耀宗哥哥,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我请客。” 她拉着王耀宗的一只手,然后拉着王耀宗去那个夜间比较热闹的小镇,这个时辰是最热闹的,那个小镇美食太多了,所以,她想带王耀宗好好的尝尝拟境的美食。 还没有走几步,在这时,碰巧碰到了后方走来的张秋镜。 就这样,张秋镜拉着羽曦月的手,墨春妧拉着王耀宗的手,两只妖两个人两两相对。 墨春妧怕张秋镜误会,于是立马放下了王耀宗的手,她把手放到身后,低着头不敢看张秋镜一眼,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本来没什么,她却很担心会被张秋镜误会了。 张秋镜拉着羽曦月的手迟迟不肯放手。 张秋镜的那双怒目盯着的只有王耀宗这个人,看王耀宗就像是在看轻敌一样。 王耀宗在气势上不输张秋镜。 两个男人怒目相对,只因一个女人。 墨春妧瞅了一眼,便看到张秋镜的那只手始终握着羽曦的那只嫩手没有撒开的意思。 她看着这一幕,心就会痛得要死。 现在,她才明白,张秋镜在她的面前连演都不想演了,直接在她的面前牵着羽曦月的手,他和羽曦月之间是一点也不避讳。 墨春妧心里面痛了很多下,同时,心里又委屈得不行,心里特别的难受。 她低着头,把脸扭向一边,心里难过地偷偷抹眼泪。 王耀宗发现到不对劲,听到了低微的哽咽声。 她哭了,是被张秋镜欺负哭的,王耀宗这握紧的拳头就再也按捺不住了。 王耀宗目光凶狠地怒瞪张秋镜,恨得咬牙切齿。 “是你欺负春妧的?” 张秋镜毫不在意的回答道:“是我欺负她的吗?好像不是吧?明明是她自找的,好端端的,她玩她的,我爱我的,应该开心才是,哭什么,真是的,呵!” 张秋镜说完之后白了白眼。 王耀宗无比愤怒地走来,边靠近张秋镜边道:“她是因为爱你!所以才会被你无休止地欺负,这大晚上的,你和这个贱女人独处是什么意思?” 王耀宗说羽曦月是个贱女人,羽曦月装哭装无辜装可怜。 羽曦月抹着眼泪道:“我生来就是高贵公主,从小到大,从未被人这么侮辱过,呜呜…秋镜,你一定要替我出了这口气。” 羽曦月在张秋镜的面前无泪哭泣,蹲着双脚,让张秋镜替她好好教训这个无口遮拦的男人。 张秋镜怒了。 指着王耀宗的鼻子,警告道:“我警告你!她是我张秋镜未过门的娘子,不是什么贱货!侮辱我的娘子,我不会轻饶了你!” 张秋镜当着她的面说羽曦月是他未过门的娘子,这句话犹如刺刀狠狠地毫不留情地刺痛她的心。 她的心在这一刻已经伤透了,被张秋镜的这句话伤得彻彻底底。 王耀宗还在为她打抱不平,拎起张秋镜的衣襟,另一只手指着墨春妧,冲张秋镜大声吼。“你身边的贱货是你娘子,那这个曾经和你拜过堂成过亲的傻女人又算是什么!这傻女人,你可曾真心待过?你别忘了,你可是这拟境的境主,这么欺负一个女人,就真的不怕因果报应?” 张秋镜直接给了王耀宗一拳,这一拳,嘴角处血液直流。 “我呸!什么因果报应,简直可笑至极,王耀宗,这个蠢女人你想要你可以领走,我不要的,给你,怎么样?合不合你意?”张秋镜早就已经看穿王耀宗对墨春妧不是简单的兄妹关系。 王耀宗在此时顿了一秒。 墨春妧受够了,再也不想听这些声音,尤其是张秋镜的声音,她是再也不想听到了,对张秋镜已经彻底失望了。 她哭吼着:“够了!你们都给我住口!住口!” 王耀宗看她的情绪这么应激,便关心道:“春妧,不要因为不值得的妖生气,不要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王耀宗的关心之言,墨春妧没有听进心里去。 她的心都快要痛死了。 她的目光呆滞,怨恨又委屈的语气道:“张秋镜,我真是瞎了眼了,我怎么会对你这只冷血妖动真心,你说得对,这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是我咎由自取,怪不了你,怪我…你不爱我,但请你不要把我随意扔给别人,我现在还是你的娘子,你不要这么对我,我…我这心里会承受不了的,求求你…求求你再演戏骗骗我好不好?再骗骗我,求你了…秋镜…求你了…” 她已经爱入骨髓,由不得自己,像个乞丐一样,卑微地乞求着这只冷血妖再骗骗她,就算张秋镜是假装对她好,她也知足了。 张秋镜面目冰冷,连她一眼都不肯。 她慌乱地去拔长在自己后背上的金羽。 “我现在就把金羽给你,求你再骗骗我,假装对我好也行,你等着,你想要的东西,我这就把它拔出来给你。” 她用力地拔,凤羽的根部浸出血液。 王耀宗阻止她,握着她的手腕,心疼地冲她大吼:“不要再傻了!他不爱你,醒醒吧,春妧 第一百六十二章、我把金羽还给你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醒醒吧…春妧!不要再伤害自己了,为了一只妖不值得。”王耀宗看她这么卑微自贱的样子,心疼地紧皱眉头,阻止她不要再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张秋镜看她如此的自残自己,眼里没有一点点的疼惜,眼里有的只是冷漠,还有无情。 张秋镜抓着羽曦月的一只手腕,连看墨春妧一眼都不肯,语气极尽的冰冷。 “这个女人疯了,曦儿,跟我走,不要跟这么晦气的女人待一起。” 说完,张秋镜拉着羽曦月的手离开这里。 张秋镜还没有走远,墨春妧赶紧跑着追上去,拽着他的胳膊,哭着乞求他不要走。 “不要…秋镜…求你不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秋镜…只要你不离开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你想要的,我上刀山下火海用我这条命我也会帮你得到,秋镜…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好不好…” 她哭得委屈的样子,王耀宗看着既生气又心疼,生气是因为她为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低贱到骨子里。 心疼没有理由,他爱她,她只要受了一丁点的委屈,王耀宗都会心疼得不行。 张秋镜现在连和她说一句话都懒得说。 看到她,简直令他厌烦作呕。 她再三卑微乞求。 张秋镜无情的直接甩开了她,这一甩,墨春妧倒在地上。 她抬起头看去,他的眼睛好可怕,不仅没了往日的深情,现在有的只是冷漠绝情。 她才明白,现在,张秋镜为了羽曦月可以伤害她,为了羽曦月这个高贵翼族公主,张秋镜可以不顾及她的感受,甚至,完完全全的伤害她。 说到底,在张秋镜的心里,她还是没有羽曦月重要。 “张秋镜,你真的要带她走吗?” “还用你说?我不带曦儿走,难道,带你走?”张秋镜目光凶狠地问着。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待我?你不要我了,总得…给个解释再离开。” 都现在了,墨春妧依旧还不死心。 ”这还用问吗?曦儿是翼族公主,你是吗?” 张秋镜说羽曦月是翼族公主时,脸上满是自豪之意。 这让墨春妧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曾经是拟境的境主张秋镜,现在没了境主之位竟变得如此势力。 是啊,她不是什么翼族公主,羽曦月才是,她就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普通人,什么忙都帮不上他,她一出生没有公主命,却得了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病,这个病,她现在觉得也该治了。 她半闭着双眸,有气无力的道:“是啊…我不是什么公主,帮不上你什么忙,张秋镜,你今天的选择,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我放过你了,同样,也放过了我自己,你们走吧,请你做个好妖,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好吗?” 张秋镜拍拍胸脯,一点心没有的样子,保证道:“放心,你对我已经没有任何的价值,或许,以后你求着来见我,我都不会让你见到的。” 张秋镜说这些,她听了之后苦涩笑了一下。 “希望吧,我墨春妧就算是死在食人妖的手里,也不会去求着见你一面。” 说着,她将双手伸向自己的后背,两只手抓住金羽的根部,咬咬牙,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将已经牢牢长在她后背上的那副金羽硬生生地拔了出来。 生拔金羽,简直比抽筋剥骨还要痛得厉害,就这样,她对自己特别狠,一点麻药没有用,硬生生把金羽从她的身体里拔出来,强行隐忍着剧痛,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一声痛没有喊。 她的后背血液很快浸湿大块面积衣服,她痛得双手发抖,不停发抖的双手捧着那副金羽,摆在张秋镜的面前。 她痛得满脸冷汗淋漓,失血过多的原因,面部苍白,身子虚弱无力。 她强撑着剧痛,不让自己这么快倒下,要倒下也得等张秋镜走了再倒。 “给你,我现在把它还给你,从此,我们互不相欠,我的之间的夫妻缘在此刻尽了,你我恢复自由身,是我休了你的,也是我墨春妧不要你的,你现在带着她走吧,不要再回来了,我墨春妧不要你了。” 张秋镜接过金羽,拉着羽曦月离开了。 墨春妧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泪水汹涌地流出,心痛得将要窒息。 这背叛的滋味对于她来说太痛苦了,比生吃黄连苦多了。 等到张秋镜彻底的离开她的视线,她这时已经支撑不住了,眼前一晕,直接昏迷过去。 在晕倒身子要倒下之时,王耀宗扶着她,一个公主抱的姿势,将这个柔弱的不能再柔弱的女人抱起。 看着昏迷不醒的墨春妧,面色苍白的如一张白纸,看上去没有一丝血色,脸上还在一直冒着冷汗,体温也在逐渐的下降。 后背上的血流不止,王耀宗不想让她有生命危险,于是,硬生生拔掉了自己的火凤凤羽给了墨春妧。 这样,才能止住血,才能保住她的命。 “春妧,从今往后,就由我来护你周全,我的火凤凤羽并不比那只妖的金羽差,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不会像那只妖一样要回凤羽,我是你的,自然,这副凤羽也会是你的。” 他说了这么多煽情的话,陷入昏迷不醒的墨春妧一句也没有听到。 王耀宗抱着她找了个最好的客栈住了下来。 在客栈的门前,他仅仅的一个眼神,客栈的门自动打开。 他走进客栈。 客栈掌柜的走来,笑脸接客道:“客官,需要什么样的房间?” 墨春妧的伤势太严重了,虽然他把自己的火凤凤羽给了墨春妧,但是,这伤势还是得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所以,王耀宗决定在这个客栈多住个几日,待墨春妧身上的伤完全痊愈了再走也不迟。 王耀宗扔了一大块金子到柜台上。 “住十日,要最好的房间。” 掌柜地看到这么大一块金子,两眼放光,那表情,就像没见过这么大块金子一样。 掌柜的立马就答应。“好的好的,客官,这么大块金子,别说住十日了,就算客官你把这个客栈盘了都行,我以后跟你干。” 王耀宗又掏出一大块金子,放到了柜台上。 “我不要客栈,把你客栈的厨子最拿手的做出来,每日三餐换着花样端我房间。” 客栈掌柜的看到柜台上摆放着两块大大的金子,笑得合不拢嘴。 “客官,我这有间最干净的,从来没有人住过,是我们这个客栈最好的房间。” “嗯,待我去看看。” “好嘞,客官,你跟我来。” 客栈掌柜放下算盘,离开柜台,这就要带王耀宗去看房间。 突然,客栈的门打开了。 咣当一声,听声音,可想而知是被人给一脚踹开的。 一个极其嚣张的声音引起了王耀宗的注意。 “掌柜的,一间最上等的房间!” 王耀宗一听,心想,这不是来了个和他抢房间的? 王耀宗倒要看看抢房间的是谁。 这一看,才知是张秋镜,还有跟在张秋镜身后的羽曦月。 这下,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张秋镜看了一眼在王耀宗怀里昏迷没有醒来的墨春妧,随口问了一句。 “她的伤好了?你把自己身上的凤羽给她了?” 王耀宗冷呵了一声。 “不然呢?现在,墨春妧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我不疼,等着你这只妖来疼?” 王耀宗不甘示弱的语言攻击张秋镜。 张秋镜丝毫没有被激怒的意思。 “这样也好,没有公主命,离了我,还是飞上了枝头变凤凰,要我说,就是个靠男人的贱货!”张秋镜这么说还在昏迷中的墨春妧。 王耀宗忍这只妖已经忍很久了,现在,墨春妧还在昏迷中,所以,这是个教训张秋镜的一个绝好时机,这个机会,王耀宗是不会放过的。 王耀宗咬牙切齿地道:“你这妖休得猖狂,你可知,我是谁!” 张秋镜随口一说。“还能是谁?你不就是仙族的一个小小凤仙,论等级,你还没有我高呢!” 张秋镜嘚瑟着。 牵着羽曦月的手一直不撒开。 “还有,我的曦儿是翼族的公主,你的女人是什么?凡胎肉体?没用的废物?垃圾?” 张秋镜说起来没完,也嘚瑟个没完没了。 王耀宗紧握着拳头,被这只妖的话激怒。 “拟境这么小的地方,妖族之王算得上什么?张秋镜,你说错了,我可不是什么小仙,我是掌管三界的仙尊火凤。” 张秋镜目光狠厉地盯着眼前这个三界至尊看,这个情敌王耀宗,现在,张秋镜看来,不容小看。 “仙尊又如何!这客栈最好的房是我和曦儿的,识相的,赶紧让给我和曦儿!” 张秋镜气急败坏,开始不讲先来后到的道理了。 羽曦月怕惹上麻烦,毕竟,眼前的这位可是仙尊,仙本就高妖一等,得罪了仙尊,恐怕,对他们不利。 羽曦月小声地劝张秋镜。 “秋镜,算了吧,我随便住个房间就行,没事的。” 张秋镜本就好强,现在,自己的女人也在这儿,所以,要面子的张秋镜是不会轻易把这间最好的房间让出去的。 张秋镜指着昏迷的墨春妧道:“上等的房间就应该让我的曦儿住,她不配。” 第一百六十三章、心里若没你,又怎会伤严重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配不配不是你这只妖说了算,我的春妧配得这世上的一切,配不上春妧的,是你。”王耀宗替昏迷中的墨春妧怼了回去。 张秋镜容忍的程度也是有限的,紧抓着王耀宗的衣襟,愤恨的道:“我管你配不配得上!我不要的,你要,你最好带着她远离我的视线,不然,我会往死里伤她!” 王耀宗紧紧皱着眉头,直接将张秋镜推开。 王耀宗整理了一下衣襟,然后,怒不可揭得语气警告这只妖。 “她的心里若是没有你,就凭你这种态度能伤到她吗?你好好的想想,就因为她爱你,才会把自己伤的这么严重,你要是还有一点良知,你带着这个贱货赶紧离开,别再出现!” 张秋镜看着依在王耀宗怀里昏迷不醒的墨春妧,咬了咬牙,拳头握得咯吱响。 “我不走!王耀宗,你是谁啊?这里可是我的地盘,凭什么你让我走我就走,该走的是你们这对狗男女才对!”无论如何,张秋镜死要面子,羽曦月在身边的原因,说什么都不会让。 羽曦月抓着他的手,小声的劝道:“秋镜,我们还是离开吧,这个小镇客栈不止这一个,我们离开这里再找一个客栈就是了。” 羽曦月皱着眉头,很担心的样子劝张秋镜赶紧离开。 张秋镜看羽曦月的目光温和了许多,讲话的声音也轻了很多。 “曦儿,你放心,这个客栈的上等房间是我们的,这整个拟境本就属于我们,这两个外来者抢占我们的地盘,那就是他这个破尊不讲道理了,曦儿,相信我,没事的。” 王耀宗不服的道:“这个拟境早已乱成一锅粥,多少生灵涂炭因你而起,剩下的,只有难以教化的食人妖,这个拟境,可留,也可毁,你觉得,以你目前的实力阻挡得了吗!” 王耀宗抬起头来的目光杀气满灌,那股子的狠劲,就连现在的张秋镜见了都要逊色几分。 王耀宗那副王者的气概,早已超过了如今的张秋镜。 张秋镜不知说什么才能与这个仙尊敌过。 羽曦月看张秋镜不说话败下阵来,便帮这个还没有拜堂的夫君怼回去。 “王耀宗,你不能这么说,你可是仙尊,仙尊的职责可是看待众生平等,况且,这里还有所剩无几的好妖,虽然不多,但也算是几条无辜生命,你不能说把拟境毁了就毁了的。” 王耀宗听了之后惊讶了一下,他以为这翼族的公主羽曦月是个没皮没脸的贱货,没想到的是,已经没皮没脸到这种程度了,现在。知道用几个生灵威胁他了。 “我最不怕的就是威胁,羽曦月,你说得那些所剩无几的生灵还没有妖变是你的翼族吧?” 羽曦月所担心的,一下子就被王耀宗看破。 她神情慌乱的道:“是又如何,翼族好好的,没有发生过妖变,只要翼族存活,这拟境就还有希望。” 羽曦月的一番大爱之言,在张秋镜眼里可是心怀大爱只为拟境的天下苍生着想的公主形象。 此时,张秋镜对羽曦月的好感又加深了不少。 也就只有王耀宗知道羽曦月是什么货色的妖,在王耀宗的眼里,羽曦月就是个野心极大能装会演的贱货。 王耀宗冷呵一声,瞧不起的语气道:“真正能救拟境苍生的可不是你这只魔心过重的妖。” 说着,他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小女人,柔弱的身躯,体内却隐藏着深厚的灵力。 接着道:“是墨春妧。” 提到墨春妧,张秋镜一下子就怒了,就好像墨春妧这个名字,听进张秋镜的耳中像仇敌一般。 “她配吗?整天就爱胡思狂想,动不动就爱发脾气,这样子的也配救拟境,你们两个外来的,我劝你们今早离开拟境,拟境不欢迎你们!” 张秋镜句句不离赶他们走的话。 在此时,依在王耀宗怀里的墨春妧动了动眼皮,然后,没个三秒钟就睁开眼睛醒来了。 她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张秋镜,而是和她一起长到大的王耀宗。 她的伤势还很严重,失血过多的原因,导致她现在连讲话都有气无力的。 “耀…耀宗哥哥,我们现在…在哪儿?” 王耀宗听到墨春妧的声音什么都不顾了,只顾得担心刚苏醒过来的墨春妧。 “春妧,你醒了,太好了,你醒了,我就放心了。” 墨春妧点着头,面色苍白的道:“嗯…” “来,我扶你去房间里躺着,你这身上的伤最起码需要养个十天半个月才能痊愈,在这期间,最好不要下床走动。” 王耀宗扶着她往去房间走去,对她体贴入微,非常的细心,不光如此,就连细节都考虑的非常全面。 前面有个凳子挡着路,王耀宗赶紧弯身把挡在她面前的那个凳子挪到了一边。 “走吧,没事了,慢慢地走。” 王耀宗的语气很平和,听起来暖暖的,还有他脸上的笑容,即使心成了冰块都能被这么温暖的笑容给暖化吧。 她抿着嘴,苍白的脸上也终于出现了一丝丝的笑容。 她的声音很小很柔和。“嗯,耀宗哥哥,谢谢你照顾我。” “谢什么,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只要你乖乖听话,后背上的伤早点愈合,我的这点付出也算是值得了。” “嗯,耀宗哥哥,我会乖乖的听话,等我身上的伤痊愈了,你带我去溪边玩好不好?” 她还记得,从小到大,王耀宗经常带她玩的地方就是溪边了。 王耀宗直接就答应了。 “好,答应你,等你伤好了,我带你去。” “那太好了,耀宗哥哥,你知道吗?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你带我买糖葫芦吃好不好?我还记得,小时候,你经常给我买糖葫芦吃。” 王耀宗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然后,满眼的宠溺,道:“小馋猫,想吃什么不用等到身上的伤痊愈,只要不是辣的太油腻的,你好好的在房间里躺着养伤,我出去给你买。” “嗯,耀宗哥哥,喏,你拿着。” 她从袖口子里掏出一块银子。 王耀宗看着她手中的一块银子,问:“给我银子做什么?” “你拿着吧,小时候,你给我买了不少糖葫芦吃,花了你不少银两,因为这事,害你被你的爹娘不少揍,我现在大了,不能再花你的了。” 王耀宗没有收,生着气道:“春妧,你对我见外了,你再这样,耀宗哥哥可要生你的气了。” 墨春妧看他生气了,于是,无奈将手中的一块银子又放回了袖口。 王耀宗怎么可能会生她的气,其实,疼她还来不及呢。 就这样,墨春妧身受重伤被王耀宗搀扶的一幕在张秋镜的眼里重复着。 她和王耀宗走进房间之后关闭房门。 张秋镜握紧的拳头,握得手背十指红一块白一块。 看他这样,羽曦月抬起头望着他,然后又低下头皱着眉头问:“秋镜,你…是因为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吃醋了吗?” 吃醋? 他怎么可能会吃醋。 他就算是真的吃两大缸醋,也不会吃她墨春妧的醋。 张秋镜死不承认道:“没有!曦儿不要乱想,她只不过是对我没有任何用处的一颗弃子,弃子本就没用,我心里只有曦儿你一个。” 张秋镜双手握着羽曦月的一双手,诚诚恳恳的向羽曦月保证。 他骗了自己,却没有骗到一个女人的直觉。 直觉告诉羽曦月,眼前的这个男人的心已经不在她这儿了,他的心早就已经关在那扇门后。 羽曦月没有戳穿,选择相信他。 “我相信你,秋镜,我们走吧。” “去哪儿?这个客栈不挺好的吗?”张秋镜不愿离去。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不离开这个客栈的原因是因为墨春妧。 羽曦月很想带着他离开这个客栈,毕竟,羽曦月已经看出来他的心已经被那个女人给迷惑住了。 羽曦月怕他真的爱上墨春妧,所以,着急的催他离开这个客栈,然后随便找个客栈住下,只要离墨春妧远就行。 羽曦月可怜巴巴的模样撒着娇道:“秋镜,我们还是离开吧,我不想住这里,这个客栈太小了,我这个翼族公主之躯,难道,你要让我这个公主住在这么破小的地方吗?” 这个客栈是这个小镇最大最好的客栈,羽曦月这么说的原因,是为了让他远离墨春妧,省得日后生情动心就麻烦了,羽曦月心里是这么想的。 张秋镜不想离开,羽曦月一而再再而三的磨着他,他最后也不得不离开这个客栈了。 “好了好了,曦儿乖,我们走吧。” 听他说走,羽曦月立马就开心了,牵着他的一只手,满脸的笑容点着头道:“嗯,走了,秋镜。” 张秋镜就好像没有听到羽曦月说的话,眼睛里看得一直都是那扇关闭的房门,没有理会一句,妖还在,心早就已经飘走了。 羽曦月见状心里面不开心了,然后强拉硬拽的把他拉出客栈。 他的身边已经有羽曦月,也不知怎么了,这心里毫无波澜,甚至,这心脏的地方就好像空缺了一大块。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羽曦月在身边,他应该开心才是,以前,他多想娶羽曦月,现在,羽曦月就在身边,奇怪的是他怎么都开心不起来。 羽曦月走在前面,拉着他的一只手,他看着眼前的背影出现了幻觉,眼前的背影从束起的发变成散开的长发,这个背影好像她。 他看着眼前的背影看得入了迷,不知不觉中,脸上出现许久没有出现的笑容,不受自己控制说出一个女人的名字。 “春妧…” 第一百六十四章、一阵轰鸣他听到异界女人声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啊?秋镜,你刚才说什么?” 羽曦月停下来,转过来身盯着他问。 听到羽曦月的声音,他这才清醒过来,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只是幻觉,是他无意间把眼前的羽曦月的背影幻想成了墨春妧。 他不承认自己。 “没有,我刚才没说什么,曦儿不要胡思狂想。” 羽曦月低着头,皱着眉头,心里有些不好受了。 因为,羽曦月很清楚自己方才没有听错,她听得清清楚楚,听到他亲口喊了那个女人的名字。 “我没有胡思乱想,秋镜,我刚才听得清清楚楚,听到你喊她的名字了。” 即使羽曦月当年戳穿,张秋镜也绝对不会亲口承认的。 “曦儿,别再胡思乱想了,我没有喊她的名字,乖,不要再乱想,听话。” 他哄着羽曦月,可心里却总是想着墨春妧,脑海里浮现出的画面也只有墨春妧一人。 “秋镜,请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明明已经爱上了一个凡人,现在,你欺骗自己就算了,就连我还要欺骗,你这样,真的过分了…” 羽曦月直接甩开了他的那只手,然后,甩泪跑着离去。 看着羽曦月已经跑远的背影,他放下了那只被甩开的手,然后,独自站在黑夜中发呆。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只要一想到墨春妧,这双冰冷的手就会有一丝丝余温。 墨春妧这个名字已经深深刻印在他的脑海里,即使怎么努力的不去想,也会像个幽灵似的阴魂不散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自己明明对那个女人只是利用,那个女人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已经弃掉的棋子罢了,一个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废物,他想不明白,怎么时时刻刻都会有那个蠢女人的影子,怎么都挥散不去。 “春妧…” 他嘴里又不受自己控制地喊着那个女人的名字。 想不喊都不行,他现在就像是中了毒一般,中了剧毒,而且还是无药可救的那种,墨春妧这个名字在他的脑海里重复着出现,还有,她的笑容,那些甜甜的话语,恐怕现在,他已经得不到墨春妧的微笑,还有那些甜甜的话语,他也会听不到了。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地伤了墨春妧的心,伤得太严重了,想去弥补都难了。 现在,他死要面子活受罪,无论如何都不肯低下头重新追回墨春妧。 他握紧拳头,决定了,伤害的事情已经造成,既然后果很严重,无可挽回,那么,他就不打算去弥补过错,更加不会去挽回墨春妧。 他狠心地道:“一个女人而已,要与不要,我都死不了。” 有她没她,他都一样活着,只是心里面难受,死不了。 他看了一眼身后的客栈,盯着三层楼房那间燃烧的烛光,那扇窗户有那个女人的影子,他看着看着入了迷。 “春妧,春妧…” 他着急了,看到墨春妧的影子心慌意乱,他自己在外面已经待不住了。 可是,理智告诉他不能去,去了就会丢失颜面,他要面子,要不要她,没有面子重要。 在这时,那扇窗又多了一个影子,那个影子一看就是王耀宗的,两个影子离得越来越近。 张秋镜看到了已经站不住了,他彻底的慌了,慌乱地朝客栈走了几步,然后,理智告诉他,现在还不能去,去了一点面子都会没有了。 他愤恨地道:“一个女人罢了!有什么好担心的,不要了!” 张秋镜一气之下转身离开了这里。 客栈。 …… 墨春妧被王耀宗扶着躺到了床榻上。 王耀宗很会照顾人,也很细致,处处对她小心翼翼的,她刚躺在床榻上,王耀宗给她盖上了被子,并且,把被子掖得严严实实的。 然后,对她轻声说话,和张秋镜比,王耀宗简直就是白月光,待她太温柔了,在危险来劲之时,王耀宗保护她的气势完全不输张秋镜。 “春妧,你好好在这个房间躺着养伤,等身体养好了,我带你去溪边走走散散心。” 她听了点着头。“嗯,谢谢你,耀宗哥哥。” “再说谢谢这两个字,我可要生气了。” 王耀宗假装生气的样子。 在墨春妧的眼里看来还挺好笑的,墨春妧抿着嘴笑道:“耀宗哥哥,别生气了,我以后不会说那两个字了,别生气,我知道错了。” 王耀宗看着这么说了,便不再和她闹着玩了。 “你好好躺着,我现在出去给你买些好吃的。” “嗯嗯,那…我就乖乖躺着等好吃的了。” 她抿着嘴,一提到好吃的,这嘴里面的口水便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流出来。 王耀宗伸来一只手,用食指轻轻勾了勾她的鼻尖。 一脸宠溺的道:“半载没见,你还是以前那个小馋猫。” 墨春妧抿着嘴微笑着,没说一句话。 王耀宗起身道:“乖乖在这儿等着,我很快回来。” “嗯。”她回道。 王耀宗离开了这个房间,离开前还不忘了给她关紧房门,王耀宗最不放心的就是那个张秋镜在墨春妧睡着之际突然开门闯入房间。 所以,王耀宗在离开这里之前,给这扇门设了一道结界,妖不可进,凤皇也不行。 这下,王耀宗才肯放心地离开这个客栈。 这个房间里,只剩下墨春妧自己一个人了。 她一个人躺在床榻上叹了一口气。 她还是忘不了张秋镜。 虽然,王耀宗对她比张秋镜还要好,但是,她却没有喜欢张秋镜那么喜欢王耀宗。 她也知道,王耀宗对她的想法不纯,不是兄妹之间的纯洁感情,而是男女之间的不纯之情。 她也知道,她和王耀宗虽是兄妹,但毕竟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王耀宗对她有想法,那也是正常的。 也许,她真的该忘记张秋镜了,毕竟,今天张秋镜对她说的那些话太狠绝了,她也亲眼所见张秋镜抱着羽曦月,那种亲密的关系,就算张秋镜没有说那些伤害她的话,她也不会要了。 “张秋镜,你为什么要这么待我?我对你是真心实意的,可你为什么要如此的欺骗我,为了那个羽曦月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我,为什么…秋镜,你知道吗?我真的好爱好爱你,我现在的心真的好痛。” 她小声地说着,一个人在房间里自言自语。 却没有发现坐在窗台上的张秋镜听到了她说的话。 张秋镜没有吭声,听到墨春妧的心声也没有出任何的声音,他安静的听。 “秋镜…” 听到那个女人突然间喊他的名字,他以为那个女人已经发现他了。 他向房间里的那张床榻看去,才知她没有发现他。 墨春妧侧着身,眼里的泪从眼角还有眼窝流出。 她的声音听起来已经有些哽咽。 “秋镜,你知道吗?我今晚看到了,看到你和羽曦月抱在一起,你和羽曦月说,我只是你的棋子,就算我知道了你们的关系也没有关系的,你还说,羽曦月是你唯一的娘子,一辈子都是,当时,我的心一下子就被捏个粉碎,好痛,这里好痛。” 她捶着自己的心口,心痛得将要窒息一般。 “秋镜,你回来吧…求求你了,我为了你,穿越这个异界,等了你整整二十年,我放弃了一切,只为了能够与你在一起一辈子,你好像什么都忘了,把我忘了,你快点醒醒啊,秋镜,醒来记起我。” 这句话,张秋镜听了之后忽然间胸口疼痛一下,他抓着自己的心口,痛得他皱眉头。 “秋镜,记起我,快点记起我…” 忽然,头痛了。 是剧烈的痛,脑子里忽然浮现出一个画面,那个画面不是异界的,更像是墨春妧穿越之前的那个世界,因为他看到过她的记忆,所以,能看出来。 那些画面太零碎了,一闪而过,来不及让他细看就没有了。 只是,他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那个女人的声音很像是墨春妧的。 “秋镜,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见面啊?我们之间的缘什么时候才会有啊?” 这一句话很清晰,只不过那个女人的面貌却是模糊不清的。 “你总说看缘分,可是,你不知道的是…” 这句话在他的脑海里讲了一半声音同那个模糊不清的女人一起消失了。 此时,他的脑海里响起一阵轰鸣声,然后,他双手捂着头,额头上冒着冷汗,等他清醒过来时,便听到开门的声音,他知道,是王耀宗回来了。 他为了不让墨春妧发现自己在这儿便在王耀宗走进房间前离开了。 墨春妧躺在床榻上听到开门的声音,一猜就能猜得出来是她的耀宗哥哥回来了。 她慢慢地坐起,倚在床头,用枕头枕着后背。 王耀宗手里掂着很多很多好吃的。 这么多种好吃的摆在墨春妧的眼前,墨春妧吃惊的道:“耀…耀宗哥哥,你这是…这是把整条街的美食都买了个遍吗?” “当然了,你喜欢吃,我把整条街的美食买了送你,以后你就是这里的老板娘了。” 王耀宗送她这么大的礼,这让她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这份礼,她不能收,这也太贵重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圆月代表隔空思念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耀宗哥哥,这么贵重的礼我不能收,抱歉…” 她现在心里想着的还是张秋镜一个,王耀宗这么宠她,把最好的东西都恨不得全给她。 她怕自己的心里一直住着别人,怕忘不了张秋镜,这样,一边心里想着另一个男人,还要享受着王耀宗对她的好,她不能接受,不想伤害王耀宗。 她现在要把一切都挑明。 “耀宗哥哥,我其实还忘不了他,我不想伤害你,你以后还是不要对我这么好了,我会在心里对你过不去的。” 当她亲口说出自己忘不了张秋镜,王耀宗听了之后这心里不知有多不好受。 这心中的酸楚,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现在,连他对她好都不行了吗? 即使结果不尽人意,他也要一直对她好,是心甘情愿,不求回报的好。 “没事的,春妧,你可不要忘了,我现在可还是你的哥哥,身为哥哥的心疼妹妹是理所当然的,春妧,请你大大方方的接受我对你的好,不要再和我这个哥哥见外了好吗?” 王耀宗爱她已经到了骨子里,即使做不了夫妻,也要与她做兄妹,虽然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兄妹,但是,只有这样才能理所当然的对她好,以哥哥的身份对她好,他想,这样,墨春妧不会再不接受他的好了。 “春妧,来,你的身子目前还太虚弱,身上的伤势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的,现在喝点鸡汤补补身子,以免日后伤势好了之后落下病根。” 她点头,只好答应。 “嗯,哥,有你在真好。” “别说了,来,我喂你,啊,张嘴。” 王耀宗一手端着盛满鸡汤的碗,一手拿着一个勺子,坐在床前,亲自一口一口地喂身受重伤的墨春妧喝鸡汤。 鸡汤里放了乌鸡,红枣,枸杞,人参,喝了大补。 她后背的伤口虽然已经不流血了,但是,当时她从后背上把那副金羽硬生生拔出体外时流了不少血,所以,她的身子失血严重,面部煞白如纸,现在喝酒鸡汤补补,补气血效果很好。 墨春妧看着碗里的鸡汤,放着枸杞,红枣,补血的食材放了很多。 她便问:“哥,这鸡汤你是在哪一家买的?” “不是买的。” 她皱着眉头,又问:“不是买的?难不成,是你亲自炖的?” 王耀宗点头,笑着恭喜她,答对了。 “对,是我亲自下厨炖的,外面的美食很多,你现在身子太过虚弱不能吃,毕竟,自己做得干净,吃着放心。” 王耀宗亲自下厨给她炖鸡汤,她想都想不到这么好喝的鸡汤竟然是王耀宗亲自下厨炖的。 “嗯,不错,好喝,耀宗哥哥,要不你还是不要喂我了,我现在有手有脚的,我自己能喝。” 说着,她双手捧着一碗鸡汤自己仰起头咕嘟咕嘟喝了起来,没几口,就这么快把一碗鸡汤喝个一干二净。 喝完之后,她把空碗放到王耀宗的手里,然后擦了擦嘴角,打了个饱嗝。 “嗝~” “嗯,好喝,美味。” 她夸着这鸡汤好喝,王耀宗心里开心地乐开了花。 “春妧,吃饱了躺下休息,这几天最好哪里也不要去,好好地养伤。” 王耀宗就像个大哥哥一样,细心的照顾着她这个妹妹,他在墨春妧的心里什么都好,有一点不好就是太唠叨了,唠叨的时候犹如老母,唠叨起来唠叨个不停。 她乖乖的听王耀宗的话,平躺在床榻上,盖严实了被子,在被窝里很听话的模样点着头道:“嗯,这几天我那也不去,就在这床上躺着养伤,耀宗哥哥,这时候也不早了,不如,你先去休息吧,陪我这么长时间,你也该累了。” 她现在想一个人在房间里待着,不想有第二个人的存在,再说了,王耀宗照顾她这么晚了,也该去休息了,她不想因为自己需要人照顾就累倒了王耀宗。 王耀宗不想离去,想多陪陪她。 “不累,春妧,你现在很需要照顾,我今晚哪也不去,今晚我留下来陪着你,你渴了,我给你端水,你饿了,我给你做饭,需要什么直接告诉我,我照顾你。” 王耀宗不肯离开,她也不好说什么,直接赶出去,又不像是她墨春妧的作风,所以,只好答应他,让他留下来照顾她。 “嗯,好…”她抿着嘴,然后打了个哈哈,有些困了。 她小声的说道:“耀宗哥哥,我困了,先睡了,我睡着之后,你不要留下来陪我了,早点回房间休息,我没事的。” 她知道自己的睡眠时间和习惯,只要一睡着,就会一觉睡到大清早,太阳不升起来,她是醒不来的。 所以,王耀宗在这儿陪着她是多余的,她认为完全没有必要,所以才这么说的。 她眯着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王耀宗看她睡着了,才肯离开这个房间,他离开之前,关好了房门,然后,给这扇门设好了封印才肯放心离开,给这扇门设下封印,也是用来防张秋镜的。 王耀宗离开之后。 房间里的那扇窗突然间打开了,一阵清凉的风从窗外吹进屋里,桌面上的蜡烛风一吹即灭。 窗外的圆月高空挂起,树梢,秋风吹得一方摇曳。 风吹落叶声,萧萧瑟瑟。 风吹落叶的声音吵醒了墨春妧。 她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窗外,今晚,好大的圆月,秋风凉爽,这样的温度很适合散步。 她吵醒之后,一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脑海里时刻浮现出张秋镜这只妖。 想到的只有张秋镜,她睡不着了。 便起了床,这刚从床上坐起来,这后背的口子撕裂了,疼痛不止。 痛得她紧紧皱着眉头。“嘶…好痛。” 这种疼痛的程度,比原来的世界抛妇产还要疼痛个几倍,毕竟,这种程度的伤是骨肉真正的分离。 她忍住痛,慢慢地从床上落地站起来,连靴子都是用双脚慢慢地挪进里面才穿上的。 站起来之后,她感觉到后背的伤口已经没有方才从床上坐起来那么痛了,痛感已经轻了很多。 她走到窗户那儿,抬起头来望着上空的那个圆月,看到圆月,她便想起张秋镜。 她的脸上有了一些笑容,望着月亮轻声道:“月亮,代表的是隔空思念,我看着月亮,就代表我此时在思念你。” 她一个人在自言自语,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在三楼,在窗户下面的二楼住着的是张秋镜,此时,张秋镜也同她一样站在窗户这儿看着上空的圆月。 她在三楼,不知道他在二楼。 他在二楼,却知道她在三楼。 她现在说的话,张秋镜站在二楼的窗户这儿听得一清二楚。 张秋镜随口说了一句。“那月亮不在,阴天呢?” 墨春妧没有反应过来,直接回答道:“那就说明我的思念太过严重,严重到感动上天,上天哭了,所以阴天。” 张秋镜听了之后冷呵一声。 “呵!没看出来姑娘还是个深情之人,请问姑娘心里思念之人是谁?” 墨春妧这才反应过来,不是她自己在自言自语,是她的自言自语被别人给偷听到了。 自己的心事不小心被别人给听到,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羞红着脸蛋儿道:“还能是谁,当然是那只冷漠绝情的妖了。” 张秋镜听了之后,听她亲口说思念之人是只妖,他心想,那不就是他张秋镜嘛。 他心中窃喜,然后,装作不认识她的样子,接着问她。 “哦?姑娘竟然爱上了一只妖,依老夫看,姑娘的口味还是蛮不错的。” 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有多自恋。 在墨春妧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使劲夸自己。 “是啊…我爱上了一只妖,可那只妖却说,妖心叵测,妖的心一向冰冷绝情,是我一厢情愿,也是我咎由自取。” 想起这些话,可都是从张秋镜嘴里说出来的。 张秋镜在二楼听了之后,即使意识到自己错了,不该这么说她,可现在,他抹不开面子,女人和面子,他选择要面子也不要女人。 他咳了一声,替自己解释道:“说这些,是他对你好,他应该是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给你一个好的结果,是不想拖累你,所以才会说那些伤你心的话。” 他的强行解释,墨春妧完全不会相信。 “为我好?他若是真正的为我好就不会和那个羽曦月拥抱在一起,若是真正的为了我好,就绝对不会说那些伤我心的话,你可知道,那些话比刀子还利,你别替那只妖说好话了,他这么做不是为了我好,是在他的心里我没有羽曦月重要,所以,他会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伤透我的心。” “不是,不是的,是你错怪他了,墨春妧,这不能怪他,只能怪你…” 接下来的话,他没有说出来,可墨春妧却知道他后面没说出来的话是什么。 墨春妧心揪痛了一下,湿红着双目,哽咽道:“是我没有羽曦月的实力了?连你也是这么想的,你是谁啊?怎么和他一样的讨厌,嘴这么臭,吃屎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背叛师门的师姐又来作妖了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此时,张秋镜听到那个非常不好听的字气的满脸通红。 他想,难不成以前他在这个蠢女人的眼里就是个嘴如此臭的妖? 他一忍再忍。 气得咬牙切齿地道:“这么多年了,我都不知道饭是什么味道的。” 吃食是更加不可能的,这半句话他还没有讲出来,便被墨春妧打断接下来要说的这半句话。 “所以这几年一直在吃屎了?” “不是…” “我说呢,嘴怎么这么臭,和他的嘴一样的臭,看来,你和他是一种类别的,你也是一只嘴臭的妖了,从你们的嘴里就说不出好话来,连思想都那么的叼端,更别说你们的性格和脾气了,绝情冷漠,那颗心简直比冰川还要冷个几分,冷得让人不敢去靠近,只要靠近了,那么,那个靠近你们这种绝情妖的人心就会立马碎成粉末,想要修补都没有扔的机会,我说的,对吗?” 她说完,然后又抬起头来望了望空中的那轮皎白的圆月。 她全都说对了,所以,张秋镜不知该回答什么才好了。 一直沉默不语,她等待许久没有等来这个问题的回答。 她看着上空那轮圆月,不一会儿被飘来的乌云给遮盖了大半,剩下的部分是月牙的形状。 她看到此景,不由得伤感起来。 “残月看起来很美,实际上被乌云污染了,看起在一起,实际上风轻轻一吹,那乌云就随着风离开了月亮。” 张秋镜站在二楼的窗户那儿看了看月亮,听墨春妧这么一说,好似明白了墨春妧是在借雾喻妖。 他怀疑这个蠢女人说的是他就是那片污染月亮的乌云,那个月亮说的是她自己。 他皱着眉头,问:“你是说,你是月亮,他是乌云,是他污染了你?” 张秋镜口中的他其实是他自己,现在,墨春妧不知道住在客栈二楼的是他,可他却知道住在客栈三楼的是墨春妧,所以才这么问的,反正,墨春妧不知道是他,随便问。 墨春妧双手放在窗户的框上,点着头道:“是啊,乌云的离开,她才知道自己并不差,没有乌云的遮盖,月亮才知道自己这么圆,这么美。” 她想说的是,张秋镜选择跟羽曦月在一起,如此绝情的离开了她,张秋镜离开她之后,她才知道自己就像那高空的圆月一样,没了张秋镜,她照样可以优秀,因为,月亮本身就很完美,她,同月亮一样,亦是如此。 “从今往后,在我的心里,有他没他都一样,我要忘了他,永永久久地忘了。” 她现在决定了的,这个世间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改变她的决定。 是她下定了决心的决定忘记张秋镜。 此时,张秋镜才意识到自己的危机。 危机感袭来,他已后悔不该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她。 可现在,他知道,已经晚了,想要弥补已经没有机会了。 不过,他还是不后悔,因为,他的心里还有羽曦月,所以,失去了墨春妧,只要还有羽曦月,他就不会一直后悔,就算是后悔,那也是暂时的。 他想,一个女人而已,同她一样的想法,有她没她都一样,他还有羽曦月。 可就是听到墨春妧这么说,他这心里多多少少不怎么爽快。 他的臭嘴毛病又要犯了。 “是啊,有他没他都一样,我同他的情况差不多,我也是你这么想的,有她没她都一样,她算什么东西。” 不知怎么了,墨春妧明明知道这个住在二楼客栈的男人不认识,可就是听这个男人讲的话,她这心里就很不爽。 “我楼下怎么就住了你这种妖,朝三暮四的,我真的为你曾经那个她感到不平,那姑娘遇到你也是倒了血霉了!” 张秋镜听了之后,冷呵一声,不服地怼了回去。 “呵!我遇到她才倒了血霉吧!不聊了,到此为止,睡觉!” 张秋镜在二楼哐的一声响,关紧了窗户。 墨春妧听到关窗户的声音,她生了一肚子的气无处发泄,也同他一样,把气撒在了窗户上。 “哐”的一声响,窗户关上了。 一人一妖都气得不行。 各自躺在床上,气得睡不着觉,总想着和客栈二楼的那只妖大吵一架。 他们同时吐露芬芳。 “花心妖!欺负一个女人,早晚得报应,早晚,遭雷劈!” “蠢女人,有我没我都一样是吧,那就跟他过吧,我不要了!” 她说的,他听不到。 他说的,她也听不到。 此时,客栈三楼的窗户突然间打开了。 她以为是那只妖气不过从窗户那儿怕上来继续吵架呢。 她气得猛得从床上坐起,眼睛都没有睁开好好的瞧上一瞧直接开口说狠话。 “楼下来吵架的是吧!” “什么啊?师妹,你睁开眼睛好好的看清楚,我可是你的师姐。” 听到师姐二字,她就好像是亲人在身边一样。 是云妖宗的师姐来找她了。 她不知道是哪个师姐,找她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她睁开眼睛去看,因为是黑夜没有蜡烛照亮房间的原因,她看不太清楚。 她皱着眉头问:“你是…哪位师姐啊?” 云妖宗的师姐很多,有的师姐还没有认识她就直接来拟境生存了。 不过,听这个师姐茶里茶气的声音有点儿像是八师姐宋敏姗。 接下来的回答是对应了她的猜测是对的,的确是那个背叛师门与食人妖一族勾结的宋敏姗。 “我是你的八师姐,小师妹,你记性这么差吗,这么快就把我这个八师姐给忘了吗?” 宋敏姗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哭不像哭,笑不像笑,这个声音听起来多多少少假了。 宋敏姗与那劣妖的关系可不纯洁,这一点她是知道的,因为之前在妖窟亲眼所见宋敏姗与那劣妖恶心到不可描述的一幕。 现在,宋敏姗来找她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肯定是对那劣妖有利,所以宋敏姗才来她这儿。 她不想拐弯抹角的,直接开门见山地道:“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她的语气态度很不好,因为她不想对一个背叛师门的叛徒有好态度。 宋敏姗忍着她,好言好语地道:“果然,什么都瞒不了小师妹,小师妹,我这次找你来呢,是为了拟境里的所有苍生来的。” 墨春妧冷冷的撇了宋敏姗一眼,语气冷冷的道:“你觉得,我会信吗?别装了,我已经知道了,你背叛师门,与那劣妖厮混,误入歧途,迷不知返,都这个时候了,还不肯老老实实的,在你这种人的眼里还有苍生吗!” “小师妹,你误会我了,我没有背叛师门,只不过任务不同。” 宋敏姗强行给自己解释,墨春妧噘着嘴一点都不相信。 “还是那句话,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背叛师门的人不管说什么都不可信,所以,不管宋敏姗说什么,说得再好听,她也不会相信的。 “宋敏姗,哪里来的滚哪去,在我心里早就没有你这个师姐了,从你背叛师门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是敌人,你若知悔过,那就与那劣妖彻底断掉关系,这样,我还能认你这个八师姐。” 她说的话,宋敏姗也不装了,直接露出本性。 猖獗一笑道:“小师妹,给你脸不要,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宋敏姗直接给了她一拳,这一拳直接将她打晕。 然后,晕厥过去的她被宋敏姗带出了房间。 两个时辰之后。 外面的天已亮,王耀宗推开房门走了进来,看到床上乱糟糟的,墨春妧也没有在床上躺着养伤。 他以为墨春妧一大早醒来起床出去散步,当他要转身离开房间之时,无意间看到那扇窗户是打开的状态,他记得清清楚楚,昨晚,他离开这个房间时窗户是关着的。 而且,他看到桌子上的蜡烛倒了,看着房间里的状况,他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怀里墨春妧没有出去散步,很有可能遇到了危险。 昨天晚上很有可能有妖从窗户那儿闯入,然后趁机劫走了熟睡之后的墨春妧。 他现在很担心墨春妧,只要一想到墨春妧很有可能遇到了生命危险,王耀宗就更加责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王耀宗现在保持冷静,即使心里慌乱,也要冷静冷静。 他能想到的,能在半夜劫走墨春妧除了张秋镜也没有别人了。 只要张秋镜能做出这种无耻的事情,仔细想想,也没有别的妖能干出这种事情。 他现在怒得直接冲出房门,下了一楼客栈正巧看到了正在打算离开客栈的张秋镜。 看到张秋镜的那一刻,王耀宗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王耀宗气冲冲的走到张秋镜的面前,握紧着拳头,狠狠地给了张秋镜一拳。 “张秋镜!快点把春妧放出来!” 张秋镜懵了,什么放出来?心想着,他又没有囚禁那个蠢女人。 “什么放出来?那个蠢女人不是在三楼躺着养伤吗?” 张秋镜怎么看这个王耀宗就怎么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一大早的,还没有离开客栈就已经挨了一拳。 王耀宗以为这只妖在说谎。“你这妖,怎么言而无信,昨天说好的把春妧给我了,当天晚上就反悔把春妧劫走,说!你把春妧囚禁在哪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我囚禁她?有没有搞错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我囚禁她?” 王耀宗说他囚禁那个蠢女人,听到这种话他差点没笑出声来。 “不是你囚禁的春妧,还能有谁做出这种鄙视无耻的事来。” 张秋镜冷呵一声。 “你有没有搞错,我昨晚没有去三楼,昨晚不是你在她房间陪着她吗?她人呢?”张秋镜现在反过来问王耀宗。 “我要是知道她在哪里,还用得着来问你吗?” 张秋镜耸了耸肩,张开双手一无所知的道:“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儿,或许她一大早醒来出去乱跑就不一定了,你也是知道的,她不仅蠢,还是个路痴,走出去迷路了也不一定。” 听张秋镜这么一说,王耀宗突然想到了可能是迷路,王耀宗认为他说得也不是不无道理,墨春妧从小到大有一个毛病,这个毛病从小就有,大了也没有改善,就是在陌生的地方很容易迷路。 上回,还是在他十一岁那时,他十一岁,墨春妧六岁,那年夏天,他和她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那个地方就是从来没去过一回的一座大山,那座大山离暮村没有多远,走路需要半天的时间能走到。 虽然那座大山离暮村不远,但是,他长这么大,还没有去过那座山,也不知那座山里面是什么样子的,出于好奇心,他无意间和墨春妧一讲,这不讲还好,一提那座高高的大山墨春妧天天缠着他一起去看一看。 他还记得,小时候的墨春妧特别可爱,只要她拉着他的小手,然后用那双铜铃大眼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他就算是不答应也会答应。 “耀宗哥哥,你带我去那座大山玩一天好不好?”墨春妧那双泪眼汪汪的大眼睛只要盯着他一眼,他便心一软,什么都答应她。 “好,好,带你去可以,不过…”他话说到一半突然止住不说了。 墨春妧着急地问:“不过什么?耀宗哥哥你快说,不过什么?” 看她急得就像那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王耀宗这才肯开口。“不过,要等到明天一早。” 墨春妧一听他说要等到明天才能带她去那座大山玩,一心贪玩的她等不到明天了。 她又继续缠着他。 “啊?…” “怎么了?”他问着。 她低着头,一脸不开心地道:“还要等到明天啊…我现在太想去那边的山上玩了,耀宗哥哥,你现在就带我去好不好?不要等到明天好不好嘛?” 不管她如何缠,王耀宗都不会再答应。 因为,现在的天已经快要黑了,夜间不能走山路,再说了,他和墨春妧还都是小孩子,大人走山路都有可能不小心踩到石头失足从半山腰掉下来,这么危险,他是绝对不会答应墨春妧现在就去那座山上玩。 这回,他的态度很坚定。“不行,这天快黑了,去山上玩很不安全,春妧,听话。” 他还是没有答应带她去山上玩,所以,她现在生气了,耍着小脾气冲他吼道:“不去就不去!明天,我也不去了!我讨厌耀宗哥哥,讨厌!讨厌!” 她的脾气一向这么冲,王耀宗一向脾气好好地哄着她。 “好了,好了,乖,这个月你都说无数遍讨厌我了,小气鬼,别气了。” 不管王耀宗怎么哄都不行。 她将脸扭向一边,闭着眼睛,撅着小嘴,气哄哄地道:“哼!我回家吃饭了,不理你了,不和你玩了,你现在也不是我的耀宗哥哥了,我以后也不会这么喊了,我要和你正式绝交!” 她现在生气的模样,在王耀宗的眼里是既可爱又好笑。 果真是小孩子脾气,怎么哄都不行。 王耀宗也是随她的意,不打算哄了。 他看了看空中的一片红晕,太阳已落山,黄昏也渐渐地被黑夜吞噬。 这么晚了,也是该各回各家吃晚饭的时候了。 “好啊,回家吃饭。” 他只说了一句就离开了这里,回了自己家。 墨春妧看他就这么走了,便气得直跺脚。 “哼!你不带我去,我自己去,我才不怕呢!”说完,她扭头就走,反方向走。 在黑夜里,她自己一个人去了那座大山。 走了一个时辰,已经走到了山脚下,她开心地望着大山的山顶,眼里只有山顶,没有注意到危险正悄悄的来临。 “这儿也没什么可怕的,真是的,耀宗哥哥就是个胆小鬼,怕黑,所以才不带我来玩,你不带我玩,我自己去山顶玩!” 她极其的得意,歇都没有歇一会儿,直接爬山。 这里的山路还挺好走的,没有她想象的那么难走,路宽敞。 她走到了半山腰,看着脚下的路足足有两米宽,心想着,这么宽的山路怎么可能会失足掉下去,她觉得王耀宗想得太多了。 她一个人在夜间的山路上欢快的又蹦又跳的,突然间,山壁上的一棵两米长的树枝突然间掉落,落地位置正巧是墨春妧所在的位置。 她听到树枝断裂的声音,便向上方看去,这时,她已经来不及躲开了,一时慌乱的她躲错了方向,一不小心脚下踩到个石头,脚一滑,失足掉了下去。 这失重感吓得她不敢睁开眼睛。 扯着嗓子喊。“救命啊!” …… 暮村。 王耀宗吃了晚饭,刚洗完澡,正要打算躺床上睡觉,这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 他还听到墨叔万分着急的声音。 “耀宗,快开开门!” 王耀宗赶紧穿好衣服去开门,这一看,果真是墨春妧的爹。 “墨叔,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他语气很轻,但同时皱着眉头,也不知是什么大事墨叔这么晚了着急来找他。 “耀宗,你可知道春妧这丫头去哪了?” 王耀宗挠了挠头,一脸疑惑地回答道:“她不是回家了吗?” 墨叔听他这么一说,更加着急了。 “这么说你也不知道那丫头去哪了,这…这可危险了,那丫头没回家,我都出来找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有找到她,这可怎么办啊!” 墨叔这心里很担心这个小女儿的安危。 王耀宗努力地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猜测到墨春妧一个人跑去了哪里。 很有可能去了大山那儿,他觉得很有可能。 “对!大山,墨叔,我知道春妧跑去哪了,她一个人很有可能去了那座大山。” 王耀宗手指着不远处那座大山的方向。 墨叔更加担心了。 “她怎么一个人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你这孩子当时怎么不阻止她?” 墨叔怪罪他没有看好这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妹妹,作为邻居,喊一声哥哥,那就有这个责任看好这个妹妹。 不光墨叔责怪他,得知这一切,他也在责怪自己,当时就应该亲眼看到墨春妧回到自己的家他再回自己的家,他当时如果这么做,就不会有今晚这事了。 他向墨叔认错。“墨叔,对不起,怪我没有看好春妧妹妹,这一切都怪我。” “行了,别说了,找到那丫头要紧。” “墨叔,我跟你一块去。” 他陪着墨叔来到了这座大山。 这个时辰已是深夜,这座大山已经起雾,雾气腾腾,很难看到前方的山路。 这个情况下,王耀宗很担心墨春妧的安危。 “春妧!你在哪儿?” “春妧!” “春妧…” 他和墨叔一声接着一声,找了很长时间,都没有找到墨春妧的下落。 “春妧!”他大声喊着墨春妧的名字,喊了不知有多少声,始终没有得到墨春妧的回应。 他着急了,由于墨叔年纪已大,走山路有些不便,他年轻气盛,心里又特别担心墨春妧,所以,和墨叔说了一声,他便一个人跑到山上找。 “墨叔,你腿脚不方便,我先去山上找找。” 墨叔由于太过于担心自己的女儿,便直接答应了。 “那好,耀宗,你一定要找到那丫头,拜托你了。” “墨叔放心,我一定会找到的,我向你保证,春妧不会有事的。” 由于时间紧迫,王耀宗二话不说向那山上跑去。 边跑边喊着墨春妧的名字。 春妧这个名字一声接着一声。 “春妧。” 此时。 在半山腰的山壁上,墨春妧惊吓到昏迷,昏迷了大概有半个时辰,等她醒来时,才发现自己还活着,身上的衣服正好挂到了树枝上,这才没有从这么高的山上掉下来。 她松了一口气,庆幸道:“还好…还好…没有掉下去,福大命大,福大命大…” 她往下一看,一眼看不到山脚,由于雾太大的原因,给人一种很高的错觉,一眼看到的不是雾,而是万丈深渊。 她吓得面部青紫,连个寒战都不敢打,生怕自己稍微动一下,这树枝承受不了她的体重掉下去就不好了。 她此时非常的无助,非常地害怕。 然后,在她最无助之时听到了王耀宗的声音。 是王耀宗来找她来了,一直喊着她的名字。 她此时声音哽咽道:“耀宗哥哥,我在这儿,救我。” 王耀宗听到了墨春妧的求救声音,停下了脚步,确认道:“春妧,你在哪儿?” 声音从脚下传来。 “我挂在树枝上了,耀宗哥哥,我好怕。” 王耀宗赶紧往山下看去,便看到墨春妧挂在树枝上。 “春妧,别怕,我这就来救你,来,握住我的手,我拉你上来。” 幸好,掉落的距离不远,王耀宗一伸手就能够到她的手。 她的小肉手发着抖慢慢伸过去,王耀宗将手伸下来。 第一百六十八章、他始终不肯承认喜欢她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春妧,来,你用脚蹬树枝借力,这样好上来。” 墨春秋害怕的道:“可是...耀宗哥哥,我还是很害怕,很怕...自己会掉下去。” 她无意间看了一眼下面,犹如万丈深渊,雾太重的原因,一眼望不到山脚下。 这不看还好,这一看,吓得双腿双脚发软又发抖。 王耀宗一边安慰一边鼓励。 “春妧,你要勇敢起来,不要怕,有我在呢,只要你抓紧我的手,我就算是豁了这条命也要拉你上来。” 她点着头,选择相信他。 “嗯,耀宗哥哥,我来了。” 说完,她双脚用力蹬树枝,利用脚下的树枝借力,王耀宗在这时用力拽她上来。 运气不好,上面的山壁又接着角落一根大概有两米长的树枝,说巧不巧,正好砸到了王耀宗。 王耀宗腿下一滑,同墨春妧一起落下悬崖。 这半山腰说高不高,说矮也不矮,普通人掉下去恐怕要摔成肉糜。 墨春妧吓得禁闭双眼,不敢睁开眼睛去看。 快速地往下掉落,突然间,王耀宗感觉到后背有一种火灼烧的感觉,他感觉后背很热很热,随着身体快速地往下落,后背的灼烧感愈来愈强烈。 那剧烈的灼烧感痛得他嘶吼低吼,这种干热的感觉就像是身陷火海,比岩浆还要热上个几倍。 他痛得咬牙嘶吼,身上的火焰愈来愈烈。 待火焰消失之后,背后长出一副火红色的凤羽。 这凤羽煽动了几下,身子悬浮在半山腰,将墨春妧公主抱着。 他和墨春妧得救了。 “春妧,太好了,我们得救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怎么会长出一对凤羽,不过,就是因为这对凤羽的出现,他和墨春妧才会得救,没有摔死。 他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他只担心墨春妧有没有事。 在迷雾中,现出一对烈焰凤羽,待他的双脚捱地,那后背上的凤羽便消失不见。 “春妧,醒醒,快醒醒,春妧。”他晃着墨春妧的身子,墨春妧没有醒来的迹象。 今晚一事,墨春妧昏迷了足足有三天四夜。 是第四天早上才苏醒过来,经过这一事,墨春妧对黑夜已经有了阴影。 迷路的习惯直到长大了也没有任何的改善。 王耀宗回忆完。 客栈。 张秋镜听王耀宗讲了这么多有关于墨春妧小时候的经历,便觉得那个蠢女人小时候还蛮可爱的。 脾气还是那个臭脾气。 “她还真是从小脾气就这么犟,长这么大了也没看出来有什么改变。”墨春妧不在这里,张秋镜还不忘冷嘲热讽她几句。 王耀宗已经不想再听他废话。 要求他一起出去寻找墨春妧。 “我可不想再听你废话,你若是还有良知,觉得自己亏欠春妧的话,那你就和我分头去找春妧。” 让他去找那个蠢女人,对他来说,就是做梦。 “呵!开什么玩笑,让我去找她?她爱上哪上哪去,就算迷路了,和我张秋镜有什么关系,只能怪你没有看好她,可怪不得我。” 张秋镜说完冷眼一瞥,嘴里说着毫不关心她,实则心里面已经有些担心了。 王耀宗指着他的鼻子,警告道:“春妧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 张秋镜装作很无辜的样子道:“还是刚才那句话,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和她从昨天开始就已经不是夫妻关系了,我认定的娘子是羽曦月,可不是那个总是迷路的蠢女人。” 他一脸的傲慢。 王耀宗简直对他忍无可忍,但一想到这只没有良心的妖是墨春妧爱到骨子里的男人,就算是这心里有八百个揍他的冲动,最后也忍了。 王耀宗紧握着拳头,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怒道:“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春妧现在和你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以后,也不会和你有关系,从今往后,春妧只会是我王耀宗的娘子,你最好离她远一点儿,不然。” 王耀宗在威胁他,他什么也不怕,从小到大就没有他害怕的人,仙也一样,不怕。 “不然怎样?” 看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王耀宗一忍再忍,最后还是忍下去了。 王耀宗气得哼了一声,便甩袖走出了客栈。 王耀宗离开了客栈之后,张秋镜也是生了一肚子的火气。 “一大早,没一个让人省心的,蠢女人,真是的,不好好在床上躺着养伤,没事瞎跑什么!” 说完,他气得直接去了三楼,他今天是哪也不去了,就在客栈三楼的房间里坐着等墨春妧回来。 他这刚进屋,便觉察到不对劲,嗅到了一股很骚的气味。 这个气味他十分的确定不是墨春妧的,他清楚的记得,墨春妧的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是香甜的,她的身上是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但绝对不是这很浓的骚气。 这个房间出现一股陌生难闻的骚味,他感觉到事情不妙。 他觉得墨春妧不太可能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还起这么早出去散步的,除非是不想活了。 仔细想想,墨春妧虽然蠢了点儿,但是,还是很惜命的。 再加上这个房间里多出了一股难闻的骚味,他已经可以百分百的确定墨春妧是被什么人给绑架了。 窗户没有遗留下那股难闻的气味,那就说明绑架墨春妧的那个人是从门这儿进出的。 这房间的门,他很清楚的记得,这个房间的门被王耀宗设下了结界。 想都不用想,王耀宗给门设结界,就是为了防他。 可王耀宗千防万防,没有想到半夜打开结界闯入这个房间的不是妖类,是人族。 他的鼻子一向很灵敏,这房间里那股难闻的气味里夹带着人族的气息。 普通的凡胎肉体是不可能这么轻易打开王耀宗设下的结界,毕竟,王耀宗属于仙族,仙尊之位也不是盖的。 他想,绑架墨春妧的那个人很有可能是异界哪个门派的弟子。 墨春妧在云妖宗拜师不久就进入拟镜没再回去过,她没有时间接触别的门派的弟子,这一点,他还是可以猜测出的。 能和那个蠢女人有过节的,很有可能是云妖宗里的弟子。 墨春妧是云妖宗最小的弟子,绑架墨春妧的很有可能是她的师姐。 推理到这儿,张秋镜不由得冷呵一声。 “呵,没想到啊,这同门也有窝里斗的情况,依我看,蠢女人今后有的受了。” 墨春妧现在都遇难了,是生是死还是个未知数,他还不忘嘲讽她几句。 在这时,房门突然“砰”的一声打开了。 张秋镜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把门踹开了,这一看才知是王耀宗。 “春妧,你回来了?” 王耀宗看到在客栈三楼房间坐着的是张秋镜不是墨春妧。 “你怎么在这儿?” 张秋镜只要一见到这个王耀宗,他这心里的怒火就一下子燃起来了。 “怎么?那个蠢女人出去了,我不能来看看吗?这是你家吗?管这么宽?” 没找到墨春妧,王耀宗也没心思和他斗嘴。 “我没心思和你吵,春妧还没有找到。” 张秋镜得意道:“你能找到就怪了!” “什么意思?”王耀宗完全不懂他说这话是何意。 “我说你啊,你鼻子瞎吗?这个房间里这么重的骚味没有闻到吗?” 王耀宗闻了闻,的确闻到了异味,此时,王耀宗已经察觉到了,墨春妧根本就没有跑出去,是被什么人绑架了。 张秋镜更加的得意了。 “现在知道了吧?” 他问着王耀宗。 王耀宗臭着个脸,面无表情的道:“我可是仙尊,可没有你这个狗鼻子灵。” 王耀宗说他是狗,他直接就怒了。 “王耀宗,你别不知好歹!这拟境可是我的地盘,能让你在这儿待着,你应该好好感谢我。” 他说了一大堆,王耀宗就当什么都没听到,理都不想理他,直接就走了。 王耀宗再一次离开客栈是去救墨春妧。 张秋镜坐下来,待情绪稳定下来之后,便听到墨春妧的声音。 “秋镜,你看,我今天穿的衣服好不好看?” 眼前的女人微笑着盯着他看,坐在他的对面,笑眯眯地看着他。 张秋镜看着看着入了迷。 “春妧,你...刚才去了哪里?”他问着。 “我?我哪也没去啊,我这不一直在这儿陪着你吗?秋镜,你今天怎么了?怎么...有点儿神神叨叨的?” “没...没什么。” “秋镜,真的没什么吗?”墨春秋盯着他看,问着他。 “没事,真的没事。” “嗯,没事就好,秋镜,你知道吗?我刚才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 她皱着眉头,很委屈地道:“梦到你不要我了...” 张秋镜用笑容掩饰内心的尴尬。“怎么会呢...” “我就说嘛,你还是喜欢我的,秋镜,我也喜欢你,是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 墨春妧满脸的羞涩,可爱俏皮的模样,张秋镜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摸这娇红的脸蛋儿。 “春妧…” 正当他伸手去触摸,还没有碰到她的脸,她就在他面前消失不见了。 张秋镜这才发觉到,方才看到的她只不过是自己的幻觉罢了。 他的心里还是有墨春妧,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凤皇族重生只差凤火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他的情绪很低落,坐在房间里,脑子里想的只有墨春妧。 曾经的一切,一面一面浮现脑海,她的笑,她的声音,还有她每时每刻不在对他温柔体贴的话语。 这些,往日的一切一次次冲击脑海,使他心脏猛然间一痛。 他的心脏是第一次有这么痛,他不知自己到底怎么了,明明不爱她,爱的是羽曦月,只要一想到墨春妧,他的这颗心脏不是隐隐作痛就是剧烈疼痛。 最终,他还是站起身走出了这个房间。 是去救她。 暮空境界内。 拟境中最繁华的地方,墨春妧苏醒来后,发现自己已经在暮空境。 暮空境这个地方,张秋镜前段时间带她来过,所以,她还记得暮空境是什么样子的。 这条小巷她曾经和张秋镜在这儿走过。 她记得清清楚楚,那天也要,她牵着张秋镜的手,在这条小巷子里散步。 无意间看到一位白长胡须的年迈老人,那个老人讲话神神叨叨的,老人还特意告诉她一些事情。 其中之一,她的缘不是张秋镜,是在暮村同她一起长到大的王耀宗。 那位年迈老人曾说,她和王耀宗在一起会很幸福,是上天的牵线,她与王耀宗是此间最上等的姻缘。 她昨日昏迷之时有隐隐约约听到两个男人的争吵声。 张秋镜说她的耀宗哥哥是仙族的仙尊,她也才知道,和她一起长到大的王耀宗竟然是这异界的三界之尊。 可是,她想不明白的是王耀宗为什么会下凡投胎成一个凡人,而且,以凡人之躯拥有仙尊的记忆。 这么高贵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喜欢她这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 她现在都有些怀疑这个宿主的身份不简单了。 这个宿主还没出生就胎死腹中,又是因为她的出现,是她的意识给了这副躯体生命。 所以,王耀宗知道自己是转世的仙尊,却还要从一开始就守护她,陪着她一起长大,她现在,真的想不出来这身体的宿主和王耀宗有什么渊源。 费脑筋的事情她不想去思考了。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接下来她该怎么办,昨晚,她被那个背叛师门的叛徒宋敏姗打晕了之后,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是一无所知。 她醒来时就发现自己在这暮空境界内,这条小巷子里。 而且,她现在发现自己不是人身,看起来是一只乳臭未干的小鸡仔。 她看了看自己的脚,脚已经不是脚了,是鸡爪子。 没有手,没有胳膊,有一对毛茸茸的小翅膀,不过,翅膀还没有长成,想飞都飞不起来。 她的嘴也说不出来话,只要她一发出声音,就是叽叽的声音。 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已经是一只小鸡仔了。 她看着周围的建筑物如此的庞大,还有走过来的妖人也是个正常人的体积差不多大小,她现在还没有妖人的一只巴掌大。 她好怕自己会被走过来的妖人给一脚踩死。 “好可怕,好大的一只脚。” 妖人抬起一只脚经过她目前所在的位置,此时,视线一下子就变得黑了。 知道的,是一只大脚迈过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一下子变阴天了。 她害怕地仅紧闭着双眼,生怕自己会被这“大怪物”给一脚踩没了。 “啊…好恐怖…” 她双翅抱着头,窝在地上。 以为自己要交代到这里了,几分钟过去了,发现自己还在,还活着,她睁开双眼一看,那个妖人已经走远了,离她的距离远远的。 发现危险已经没有了,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事,还好…福大命大…福大命大…” 她此时正庆幸自己躲过了一劫。 听到了宋敏姗的声音。 “暮溟,人我已经带到了,接下来怎么做,随你。” “暮溟?”她惊讶的看着她们俩,若不是宋敏姗说了一句,她还不会知道方才那个一脚迈过去差点儿踩到她的是妖兽暮溟。 处置?宋敏珊说的让暮溟随意处置她,怎么处置? 她现在脑子里一团糟,一脸的懵。 心想着,她现在已经是只毫无杀伤力的小鸡仔了,她都已经这样了,还不肯放过她吗? 墨春妧意识到自己很快就会有危险,于是,赶紧躲在木桌子的下面,被长长的桌布遮挡着小小的身子,然后,探出一只头,侧听宋敏姗与那只妖兽的对话。 暮溟:“这些小鸡仔正是凤皇族的凤皇所化,都说这凤皇死了之后还可以浴火重生,这火已经全面禁止了,这凤皇族不会再有机会重生,趁它们现在最弱的形态,溺水的酷刑,它们全都活不过今晚。” 墨春妧听后震惊住了。 暮溟说这些和她一样的小鸡仔是凤皇重生的小生命。 这么说来,这些和她一样小东西不是小鸡仔,而是凤皇族的小凤皇,按照暮溟说的,这些小凤皇的重生就差一把火了? 想通了这些,又被现在的自己困惑了。 她又不是凤皇族的,怎么也成了小凤皇? 难不成…昨晚她已经被宋敏姗给杀了? 现在的她已经死了,还成了凤皇最初的形态,不管怎么样,她还不想彻底的消失在这个异界。 她还有很多话要对张秋镜说,所以,不想就这么死了。 “秋镜…我快要永远离开这个异界了,怎么办…我不想死…” 她无声流泪。 接下来,又听到宋敏姗的讲话声音。 “没想到,我那个小师妹也是凤皇,不过,她身上的气息和这些凤皇族的凤有些不同。” 暮溟一脸的深沉,问着:“哦?有何不同?” 宋敏姗:“我总觉得我这个小师妹有仙族火凤的气息。” 暮溟听了笑了道:“不可能的,这仙族的火凤只有一只,自古以来,火凤为尊,只有仙族的仙尊一个是火凤,你这个小师妹是凡胎肉体,不可能会是火凤。” 宋敏姗:“倘若我那个小师妹真不是火凤,为何死后化成小凤皇的形态?” 暮溟随口一解释。“只能说她的身上有凤皇族的血脉,张秋镜的金羽不是在她身上吗?这不就解释得通了?” 宋敏姗点点头,道:“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看来, 第一百七十章、初态小凤的她被俩男人抢夺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我那个小师妹杀死之后,竟然还是因为他的原因在死后化成了小凤皇,不过呢,过不了今早,她即便是有浴火重生的机会,也一样活不过今晚。” 墨春妧躲在桌子底下偷听到了这些,瞬间觉得,这个宋敏姗简直不要太恶毒。 她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她和宋敏姗之间到底结了什么深仇大恨,至于这么置于她死地吗? “好可怕啊…这个宋敏姗为什么这么痛恨我?哎…” 只能这么说,算她倒霉,一直被宋敏姗针对,同样是同门师姐,大师姐岳无宁还有二师姐叶安待她如亲妹妹,怎么到了宋敏姗这儿,就往死里整她? 她叹息一声。“哎…云妖宗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杀同门师妹如麻的弟子?” 她想,这个宋敏姗与劣妖暗地里勾结就算了,就连和这暮空境的恶毒妖兽也有联系,她只觉得,这个宋敏姗太可怕了,一边装成人畜无害的模样在云妖宗潜伏着,一边直接暴露本性在拟境界内坏事做尽。 “太可怕了…不行,趁她们正在聊,我不能一直待你这里,这房屋里的门是打开的,我得赶紧溜了。” 说完,她迈着短小的爪子,然后跑的贼快,一溜烟的功夫,成功逃跑。 她趁机跑了之后,宋敏姗才注意到自己来时忘了关紧房门。 宋敏姗怕她偷偷的跑了,慌道:“我那个小师妹你关笼里了吗?” 暮溟不慌不乱地坐在椅子上,然后,很平静地端着茶盏品着茶。 随后,又缓慢地将手中的茶盏放在了桌子上。 不快不慢地道:“没有,只要门关好,跑不出去的,晾她有再大的力气,推不开这扇门。” 宋敏姗听后直接愣在了原地。“可问题是…这门我来时忘关了…” 暮溟此时直接就坐不住了。 “什么!门忘关了?宋敏姗啊宋敏姗,我看你聪明伶俐,怎么…怎么这么粗心大意,这么不靠谱!” 暮溟怒不可揭的指责宋敏姗的粗心大意,宋敏姗是劣妖的女人,那劣妖再怎么不济也是拟境目前的境主,所以,就算宋敏姗做错了天大的事,这暮溟取不了性命,但也只能数落个几句,责怪个几句。 “算了,小短腿跑不远,我们赶紧找找,找不到再另做打算。” 宋敏姗做错了事,为了避免因为她劣妖与这个暮溟决裂就不值当了,所以,就算是暮溟现在骂她再难听的话,她都得忍着。 “好,听说,我那个小师妹出门有迷路的习惯,暮空境这么大,没个几天时间是逃不出去的。”宋敏姗说着。 暮溟嗅了一嗅,没有嗅到墨春妧的气味。 “她跑不远。”暮溟说着。 宋敏姗赶紧的道:“我现在出去捉她回来。” 暮溟阻止道:“不用。” “为什么?”宋敏姗一脸疑惑的问着暮溟,也不知暮溟又有了什么新的诡计。 只见,暮溟看着关在铁笼里的一群小凤皇,阴险的笑道:“今晚的计划继续进行,她肯定还会回来。” 宋敏姗已经懂了。 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我那个小师妹是圣母心,今早肯定会来赴死,肯定会来救它们。” “宋敏姗,你还不算太笨,今晚跟着我做事,我再给你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希望你不要再让我失望。” “放心,暮溟姐,我一定好好和你配合,不会在粗心大意。” “希望吧。” …… 墨春妧跑出来之后,在小巷子里小心翼翼的走着,一边躲一边跑。 这个暮空境太大了,她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也没有逃出去。 这里到处是食人妖,稍不注意就会交代到这里了。 所以,她只能谨慎谨慎再谨慎,小心小心再小心。 她最怕的就是夜晚的申时一刻,到了那个时辰,这暮空境可就是食人妖一族的天下,到了那个时辰,她若还不没有逃出去的话,恐怕,活不过今晚。 她想尽办法逃出暮空境,却在小巷子里听到不远处食人妖之间的窃窃私语。 “凤皇一族过了今晚将要面临彻彻底底的灭族。” 食人妖的这句灭族,她停下了脚步,想到今天在妖兽暮溟看到那个画面,整个凤皇族的初态小凤皇全部关在一个铁笼子里,她若是就这么一个人逃出去了,若不在今晚救凤皇一族,恐怕,凤皇一族真的就完了。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一个人逃出暮空境,就算逃,也要带着凤皇全族一起逃。” 凤皇一族对于张秋镜来说是同族,是如同家人一般的存在。 她爱他,所以,不愿看到张秋镜没了凤皇族。 她已经决定了,到了晚上,准备救凤皇一族。 她走了一步,无意间看到了自己的爪子,不是脚,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在昨晚被宋敏姗给杀了,她现在是小凤皇的初态,毫无杀伤力。 现在的她还不如以前的自己。 她开始犯愁了,一个人在小巷子里唉声叹气。 正当她要打算放弃在今晚救凤皇一族时,便看到眼前停留一双特别熟悉的脚。 她抬起头望去,便看到蹲下来低头盯着她看的张秋镜。 她震惊道:“秋镜!太好了…能在这儿见到你太好了…” 她激动地说了这么多。 实则,在张秋镜的眼里,她就是初态小凤皇,说的不是人话,像是小鸡仔叽叽叫的声音。 张秋镜没有发现这只初态小凤皇就是墨春妧。 他看到的是唯一尚存的同族。 他小心翼翼地用双手捧起这只初态小凤皇。 就连说话都轻声温柔了许多。 “小凤皇,别害怕,说起来,我们都是凤皇族,我来了,有我在,从今往后,你再也不用在这地方躲来躲去。” 虽然,他没有发现这只初态小凤皇是她,但是,她听了张秋镜的安慰话语心里面暖暖的。 “嗯嗯,秋镜,你来了,我就不怕了,我告诉你,凤皇一族还有重生的机会,我听到那个妖兽说,想要凤皇一族浴火重生,只差一把火,还有还有,我不是凤皇族唯一尚存的小凤皇,我是因为沾了你的血液所以才会化成初态小凤皇,你的同族都还活着,只不过全部化成初态小凤皇,被暮溟关进了铁笼子里,秋镜,过了今晚,那些初态小凤皇恐怕凶多吉少,你赶紧去救。” 叽叽喳喳的叫声。 张秋镜是一句也没有听懂,以为是见到同族激动的原因,所以才这么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 张秋镜嘘了一声。“嘘!小声点,被这里的食人妖发现就不好了。” 墨春妧叹息一声。 在心里面道:“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凤皇族的,是的话,怎么会听不懂同族的叫声,以前,你总说我蠢,现在,真正蠢的应该是你吧…” 她想说的,还有已经说的,张秋镜完全听不懂。 就在这时,王耀宗不知从哪里走来的,看到张秋镜手里有只很可爱的小家伙。 王耀宗看着这只小家伙很面熟,于是赶紧抢回。 现在,初态小凤皇的她在王耀宗的手里。 张秋镜没好气地道:“身为仙尊,抢我妖族小凤,快还我!” 看样子,张秋镜对这个唯一尚存的初态小凤皇非常关心。 王耀宗很镇定地说道:“这只不是初态小凤皇,是初态火凤。” 第一百七十一章、晚了,我们的缘尽了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我不会看错,这只是我凤皇族的初态小凤皇,绝对不是初态火凤。”张秋镜很肯定地说着。 不管他怎么说,王耀宗是不会把这只初态小凤皇给他的。 王耀宗说了一句。“我们俩公平竞争,谁赢了,这只初态火凤就是谁的。” 张秋镜立马就答应了,答应得很爽快。“好啊,你说,怎么个竞争法?” 此时,墨春妧的心里想着,这个张秋镜,她活着时,把她推给王耀宗,现在呢,她不知什么原因化成了一只初态小凤皇,他的同族。 这下,竟和王耀宗抢起了她。 说到底,在张秋镜的心里,她不但没有羽曦月重要,而且,还没有他的同族重要。 她不免多想,在张秋镜的心里,她到底算什么? 可能什么都不算,也有可能,在张秋镜的心里,没有她一点点的位置,对张秋镜来说,她什么也不是,只是一颗棋子罢了。 她是这么想的。 王耀宗小心翼翼的捧着这只初态小凤皇,道:“让她来选择,选择你,跟你走,选择我,跟我走。” 墨春妧听了之后不免多想。“让我选?什么意思?难道…难道耀宗哥哥已经认出我了?” 看来,很有可能是,很有可能王耀宗已经认出了她,所以才这么说的。 是王耀宗给了张秋镜一次机会,同样的,也是在尊重她,让她自己选择。 就这样,王耀宗把初态小凤皇形态的她轻轻地放在一块很大的岩石上面。 王耀宗的眼神像是在告诉她,给她一个和张秋镜和好如初的机会。 不管她选择谁,王耀宗都会遵从她的选择。 她又看了一眼张秋镜。 张秋镜弯着腰盯着她看,很期待的模样,那个期待的眼神,她是知道的,不是因为她是墨春妧才期待让她选择他的,而是她现在是初态小凤皇的身份,他才会这么期待她的最终选择。 张秋镜没有认出她,只知道她这个形态是他同族。 “小家伙,我们可是同族,选我,快选我,只要你肯选我,我以后当了境主,这整个拟境你也有说话的权力,什么荣华富贵啊,还有,做我张秋镜的妹妹,当个公主也行,快选我。”张秋镜这么快就做出了承诺,选他,将来给她一个公主之位,与他同享荣华富贵。 这些承诺,对她来说,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她想要的,恐怕,他给不了。 她想要的是他这个妖,她要做他的娘子,是唯一的娘子,不能三妻四妾。 什么荣华富贵,她不在乎这些,她在乎的只有他这个妖,其它的,她一点得到的心思都没有。 他什么样,她都喜欢,哪怕他将来一事无成,做不了境主,只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妖,只要他愿意,她便毫不在乎地扑进他的怀里。 她什么都不要,只要他。 只是,可惜了… 她心里很清楚,如果张秋镜认出是她,这些承诺不会实现的。 她的选择不是张秋镜,而且王耀宗。 她闭着眸,一边的小翅膀一根凤羽指着别处,正眼看都不想看他一眼,这个手势像是在告诉他,一边去,不会选你,有多远滚多远。 张秋镜已经看懂她的意思,没有离开,而是尽力争取。 “小家伙,咱俩可是同族,他也是凤,但是,他是外族的,和我们不一样。” 墨春妧闭着眼睛,一副傲慢的姿态,小翅膀掐着腰。 像是在告诉他。 “和你有关系吗?你可不要忘了,是你先不要我的,现在我是你同族,你就死皮赖脸地让我选你,我告诉你,我墨春妧不吃你这一套,滚吧!滚滚滚!这回是我不要你了。” 这些话是她心里面正在想的,这两个男人谁都没有听到。 张秋镜伸过来一只手,想要把她捧在手心上,直接被她的小翅膀给打了。 “小家伙,你怎么…” 张秋镜皱着眉头,看在她是同族的份上,没和她一般见识,不过,对她没办法。 “你怎么油盐不进呢…小家伙,你选我,我帮你重生。” 墨春妧心里在告诉他。“不需要!不稀罕!我是不可能选你的,让我选你也可以,除非…你真的意识到自己错了,不然,没得商量!” 张秋镜叹息了一声。 王耀宗走过来伸出双手,重新把她捧在手心上。 很爱惜地与她小声的说道:“你刚才和他说的我都听到了,你不希望凤皇一族灭族,我帮你。” 此时,墨春妧泪湿眼眶。 “果然,耀宗哥哥最懂我了,耀宗哥哥,谢谢你。” “谢什么,你再跟我客气,我可要把你放在这儿走了。” “不要不要,我以后不说了。” “嗯,走,我带你去。” “嗯,耀宗哥哥,我们要不要把这事告诉他?” 她看了一眼张秋镜,王耀宗道:“告诉他做什么?他能做什么?除了欺负你也没别的了,这事不用告诉他,春妧,我们走。” 墨春妧看着张秋镜气得哼了一声。 然后,看着王耀宗她立刻变脸,一脸的笑容望着王耀宗道:“耀宗哥哥,我们走,以后离他远远的,我不想看到他。” 就这样,王耀宗双手里捧着初态小凤皇的她离开了这条小巷子。 只留下张秋镜一妖在这条小巷子里。 张秋镜看了几眼这条小巷子。 他现在还清楚地记得,这条小巷子,曾和墨春妧手牵着手在这走过。 此时,他的眼前出现一个女人的背影。 这个女人的背影像是墨春妧的。 牵着他的手,她走在前面,他在后面走着,那长发及腰散发随风吹扬。 女人的笑声,还有背影,深深地刻印在他的脑海里。 他听到了墨春妧的声音。 “秋镜,走快点可以吗?” 他点着头,答应道:“嗯。” “我想看遍暮空境的每个角落,秋镜,走快点,马上就要天亮了。” “嗯,好。” 她说什么,他都点头答应。 “春妧,我们…” 张秋镜到嘴边的话,欲言又止。 女人睁着铜铃大眼,抬头望着他。 一脸疑惑地问:“你想和我说什么?怎么不说了?你到底怎么了,秋镜?” 看她呆呆傻傻的样子,他的双目湿了。 连声音都温柔了许多。 “我们和好如初吧,我错了…” 他真的知道自己错了,和她分开这段时间以来,心痛的感觉告诉他,他已经喜欢上了墨春妧,他也才看清自己的心。 他曾经对她做过的种种伤害,他知道,很难得到她的原谅。 “可是…已经晚了,秋镜,我们的缘已经尽了,不可能回到从前了,再见了,秋镜。”… 一股风刮来,她消失不见。 张秋镜看着空荡荡的小巷子,除了他在,空无一人,他才知道,刚才看到的墨春妧其实就是幻觉。 现在的他看上去沧桑了不少,没有墨春妧在身边,他已经不知所措,不知自己去干什么才好了。 …… 山谷溪边。 她和王耀宗坐在小溪边一同欣赏着落日。 现在离申时一刻还早,只能等到那个时辰才好出身救出挣个凤皇族。 “耀宗哥哥,一定要等到那个时辰救那些初态小凤皇吗?” 王耀宗点着头道:“对,那个时辰,暮溟肯定会带着那些初态小凤皇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山谷。” “山谷?”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灭凤皇一族还要带去山谷这么麻烦。 王耀宗看着空中的落日,很认真的模样和她讲。 “守护暮空境的妖兽是永远离不开这个山谷的,就算离开了,体内的灵力与修为也会大大减弱,以暮溟目前的实力离开山谷是做不到灭凤皇一族。” 墨春妧一下子就听懂了,不仅听懂了,还接上了话。 “所以,那个妖兽暮溟才会在深夜带上整个凤皇一族去山谷,这样,就可以做到灭掉整个凤皇族。” 王耀宗夸了她一句。“正是如此,春妧,你这么聪敏伶俐,应该会知道该怎么和我配合。” 王耀宗这么一说,她现在又不懂了,脑子又懵了。 她摇了摇着头,不懂的道:“不知道…” 她这么蠢,王耀宗没有说她一句蠢之类的话。 如果换成张秋镜,恐怕早就嘲讽她几百遍了,蠢这个字说了不知有多少回。 “春妧,我的凤羽在你身上,能救凤皇一族的只有你。” 得知这些,墨春妧才知道自己被宋敏姗杀死之后化成了一只初态小凤皇是因为王耀宗把自己的凤羽给了她。 张秋镜曾经和她说过,取出金羽,她也会失去生命。 当时,她为了不想和张秋镜再有任何的瓜葛,硬生生地用自己的一双手拔出后背上的金羽,她当时把金羽还给了张秋镜之后便陷入昏迷。 王耀宗给她凤羽的原因,她已经猜到了,是为了救她,所以,王耀宗才会把自己的凤羽给了她。 这么说来,她现在不是凤皇族的初态小凤皇,而是仙族的初态火凤,所以,张秋镜听不懂她说话的原因找到了,王耀宗与张秋镜同样是凤,就和原来世界的人类一样,有很多种语言,都各自听不懂。 同样的,火凤与凤皇之间的语言不同,张秋镜听不懂她说的话也是正常情况。 不过,王耀宗为了救她付出了很大的牺牲,仙族火凤的灵力和修为都在这幅凤羽上,同样的,张秋镜的金羽也是一样的道理。 此时,她感动得泪流满面。 “耀宗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把你的凤羽给了我,你要是遇到危险了怎么办?这个三界不能没有你。” 没她可以,没他不行。 “春妧,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对我来说,你比什么都重要。” 墨春妧皱着眉头,她不希望自己在王耀宗心里的位置比这三界的苍生还要重要,这不是她希望的。 今晚,她决定自己一个人去救下整个凤皇族。 王耀宗也说了,能救凤皇族只有她,他把凤羽给了她,他的身份又是仙族的火凤。 让整个凤皇族浴火重生的方法只差一把火。 她现在,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耀宗哥哥,你快看水里有条长得很怪的鱼妖。” 她手指着水里,王耀宗低头去看,水里什么都没有,趁这个机会,把全部的力气聚集到翅膀上,然后,把王耀宗敲晕了过去。 她目光柔和地看着晕过去的王耀宗,眼里含着泪水道:“如果我回不来,答应我,你回仙族,那里安全。” 第一百七十二章、释放玄羽之火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她把昏迷过去的王耀宗放在溪流边,看了一眼空中的黄昏已经被黑夜吞噬。 然后自己一个人去了危险之地,去暮空境山谷救回整个凤皇族。 她离开了这个相对来说此间安全的地方。 她也已经知道,能够让整个凤皇族的初态小凤皇重生的方法就是长在她背后的火凤凤羽。 那个暮溟曾说过,能让整个凤皇族的初态小凤皇复活就差一把火。 她现在已经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复活整个凤皇族。 …… 暮空境山谷。 她躲在石像的后面,静等着暮溟和宋敏姗带着整个凤皇族的初态小凤皇来此地。 王耀宗说过,暮溟是暮空境山谷里的守护妖兽,即使已经黑化,即使有再大的本事离开了山谷,那么,远离山谷的暮溟体内的灵力和修为也会大大削弱,暮溟灭掉整个凤皇族,今晚肯定会到这个山谷里。 她提前到这儿藏起来,等着暮溟和宋敏姗前来。 她看着自己的双手,现在的手已经不是手,是一对小翅膀,说白了,不能说是一对小翅膀,应该是王耀宗给她的那副火凤凤羽。 有了这副仙尊的火凤凤羽,她现在的法力应该远超于从前。 仙族火凤与妖族凤皇同样都是凤,既然同样都是凤,她想,这凤羽与金羽之间的使用方式应该会没有多大的差别。 她现在试了试凤羽好不好使用,应不应手,以免到了紧要关头,使不出凤羽的威力就麻烦了,到时不仅救不了整个凤皇一族,就连她自己都有可能跟着一起彻底消失在这个拟境。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她挥了挥翅膀,用意念操控一米之外的一块小石子。 果然没错,这副凤羽是可以隔空操控任何的物体的。 她放下那块小石头,一脸的开心道:“太好了,凤羽可以使用,这样,就可以救整个凤皇一族了。” 等了这么长时间,没有等来暮溟和宋敏姗,她认为自己来得早了。 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 她突然想到上一回离开这个山谷之前,一起和她摧毁两座石像的除了她和张秋镜,不是还有一只食人妖? 张秋镜留那只食人妖在这个山谷里看着这两个石像会不会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现在,石像没有恢复的迹象,她躲在石像的后面,也只是石像摧毁之后的大石头。 现在看来,能给暮溟提供灵力的不是这两个石头,一定是这个山谷。 暮溟曾经身为暮空境山谷的守护妖兽,离开暮空境灵力会丧失许多。 看来,这个山谷并不是一般的山谷,她想,定是山谷里灵气充沛,很适合修炼。 不过,有了食人妖一族之后,再加上暮溟在这个山谷里使用妖族禁术炼妖,这个山谷的灵气想必已经浑浊不堪了。 现在,使她纳闷的是,那只看守这里的食人妖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那只食人妖明明答应过她和张秋镜的,一定会在这儿看好这里已经摧毁的石像,誓死不离开这个地方,现在看来,那只食人妖定是食言离开了。 想到是这种情况,墨春妧跺着脚气道:“哼!不靠谱!是真不靠谱,说好的在这儿好好看着,结果,早就溜没影了!” 她气得说了一大堆的不怎么好听的话。 她刚说完,便听到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 “小姑娘,有可能不是它溜了,或许…是它遇到危险了也说不定呢?” 这个声音是从脚下传来的。 她皱着眉头,然后,低下头看了看脚下。 看到脚下一米之外有个很小很小,有巴掌大的小笼子。 她眼神不太好,没有看清关在巴掌大小笼子里的是什么东东。 她弯腰伸出一只翅膀去捡那个巴掌大的小笼子。 然后,睁大着眼睛仔仔细细地瞧上一瞧,才看出是一只体积还要小很多的初态小凤皇。 她看着笼子里面的初态小凤皇,很是惊讶道:“你也是初态小凤皇?怎么这么迷你?” 它解释道:“这还用说吗?小姑娘,你没认出我是谁吗?” 她摇摇头,一无所知,一脸的懵。“没有…你是谁?” 只听到,那只比她还要小很多的初态小凤皇深深叹息一声。 “哎…小姑娘,你可不是一般的笨,我就是你口中那只不讲信用的食人妖啊,我可没有不讲信用,我只是被暮溟发现打晕了,等我醒来之后就成这样了。” 墨春妧得知这一切之后,便不知自己该说什么才好了。 “对不起啊…刚才我话严重了,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放在心里。”她诚心的道歉。 “你现在把我复活,我再原谅你。” 她现在还不知道具体复活凤皇的方法。 “我不会…” “用你背上的凤羽,朝我身上释放玄羽之火即可。” 她照做,点着头道:“嗯,我试试。” 她正要闭着眼睛试试能不能使出玄凤之火,还没有开始,便被那只初态小凤皇制止。 “先别开始。” 她一脸疑惑不懂地问:“为什么?” “这还用问为什么吗?当然是先把我放出来,再将我复活,不然…你以为这笼子是普通的铁笼子吗?是暮溟废了很大的精力才打造出来的困妖笼,你想想,你在不放出我的情况下复活我,我不得被这困妖笼挤成八瓣?” 她现在想想,认为它说得很对。 “那好,我先把你放出来。” 她瞅了笼子大半天,没有找到可以打开笼子的地方。 “奇怪了,这困妖笼怎么打开?”她一边找一边嘴里说着。 “别找了,暮溟造这个困妖笼,就没想到打开,放弃吧,这破笼子打不开了。” 它都放弃了,觉得没希望了。 可墨春妧不这么认为。 她从地上捡起来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然后一脸得意道:“相信我,我可以打开这个困妖笼。” 它一点没抱希望,认为她现在一切都是徒劳。 “一块石头是打不开这么坚固的困妖笼的。” “打不打得开,是我说了算,不是你说的算!” 只见,她用蛮力拍在困妖笼上。 那只困在笼子里的初态小凤皇一点不看好,坐在那儿。 她没控制好力度,一下子把困妖笼拍扁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凤皇族颜值太逆天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完…完了…” 她赶紧把那块石头扒到一边,看着被自己不小心拍扁的困妖笼。 还有已经扁成饼状的初态小凤皇。 “额…” 她以为这只初态小凤皇已经咽气了,愧疚了没一会儿的时间,那只初态小凤皇咬牙切齿的道:“还在看什么呢!这点伤害我是死不了的,还不赶紧释放玄羽之火将我重生。” 她抿着嘴,脸颊上冒着冷汗,点头答应道:“嗯,好…” 接着,她闭上了双眼,感受着体内灵力的涌动,火凤的玄力在她的每一根脉搏源源流淌。 现在,她已经感觉到后背很热很热,就像是身处岩浆里。 整个体内都有火凤玄力的炙烤。 后背的小翅膀在修炼的变大,即使她的身子没有恢复成原来的人身,但是,随着翅膀的变大,最终长成凤羽的形态,仅仅一点点的玄羽之火就可以使这只初态小凤皇成功的涅槃重生。 这次的重生,净化了原本体内的食人妖一族的污浊之血,重生成一只凤皇,身上流淌的是纯纯的凤皇血脉。 这只初态小凤皇重生之后体型迅速地改变变大。 恢复人形,她没想到的是,原来体积比她还要迷你的小家伙,现在,重生之后竟是一位容貌上非常英俊的男子。 宽厚的臂膀,健硕的体态,那面貌都可以和张秋镜相比较,颜值很高。 她看呆了。 “天…这凤皇族的男妖颜值简直不要太逆天!” 她此时,犯着花痴,看着这只凤皇的颜值还有身材馋涎欲滴。 “我叫叶尘殅,多谢姑娘的搭救之恩。” 这个男人不仅长得帅,行为举止很有教养,待人彬彬有礼。 “别这么客气,我说呢,你沦为食人妖还要帮我和秋镜,原来是自家人。” 她看到这么帅的男妖,是一点都不见外。 “姑娘有点不见外了,姑娘可是我们境主的娘子,我作为境主的小跟班,不敢与姑娘家人相称。” 墨春妧拍了拍叶尘殅的肩,大大咧咧的道:“你是凤皇族,我是他娘子,这么说,我们本就是一家人。”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想到她现在已经不是张秋镜的娘子了,那个翼族公主羽曦月才是,羽曦月才是张秋镜货真价实的娘子,她现在什么都算不上了。 想到这里,她这心里就又不好受起来了,心情很低落。 “姑娘,其实…我说实话,我们境主和你不合适,我劝你还是和这副凤羽的主人在一起吧,毕竟,我们境主的脾气什么样你是知道的,境主他的心里只有翼族公主。” “哦…是啊,他和羽曦月很合适,我和他不合适,我知道…”听到这些,她此时的心情更加失落。 叶尘殅低着眉,眉头皱了皱。“姑娘,放下吧,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他是境主,我今天说这些是为了你们好,痛苦是短暂的,若一直放不下,只会一直痛苦下去。” 现在,连这只凤皇都在劝她放下,她这心里极其的难过。 “嗯…好…知道了…” 她不想说话,什么都不想说,就好像,在这个拟境里除了她的耀宗哥哥,都觉得她是多余的。 一个个地只会劝她放下,却没有一只妖肯去劝羽曦月放手。 她与羽曦月之间身份的差距太过悬殊,羽曦月是高贵的翼族公主,她什么也不是,就是一个从一个山村走出来的凡人。 正因为她是凡胎肉体,人妖殊途,所以,叶尘殅才会劝她先放下,而不是去指责是他的境主错了。 想想也是,这世间又有哪个会责怪自己亲近的人,妖的世界里,也同样如此。 “姑娘,我说这些真的是为你好,其实,那天,和我们一起来这个山谷摧毁石像是其实不是” 其实不是张秋镜,那个黑面纱蒙面的黑衣男子是王耀宗。 叶尘殅想把这个真相告诉她,还没有说出口,墨春妧看到暮溟和宋敏姗带着一群初态小凤皇正往石像这儿赶来。 “嘘!小点儿声音,她们已经来了,等她们一来,找准时机,你帮我困住暮溟还有那个宋敏姗,我释放出大量的玄羽之火救下他们。” 叶尘殅点头答应。“嗯,好,我来配合你困住她们俩。” “好,就这么决定了,我先爬上去,这样释放出的玄羽之火均匀一些。” 由于时间紧迫,她话音刚落便往石头上爬,这块石头说高不高,说矮也不矮,目测大概有三米的高度。 等整个凤皇族的初态小凤皇停在这块石头下,在这个时机释放出玄羽之火,便很容易使他们浴火重生。 她已经爬了上去,幸好,这块石头有坡度,爬在上面,暮溟她们不好发现。 叶尘殅站在石头的后面,静等着时机。 等到暮溟和宋敏姗来到,叶尘殅去之前,和她说了一句话。 “姑娘,整个凤皇族的命运都在你手里了,你一定要救下他们。” “嗯,放心,我一定可以做到。” 就这样,叶尘殅走了出去。 “暮溟,你害我凤皇一族将要面临灭族,这回,我不会饶了你!” 暮溟看着他,皱着眉头问:“你是?张秋镜?” “放肆!境主的名讳能是你这只叛妖直呼其名的吗?” “看来,你不是张秋镜,那你是谁?这凤皇一族唯一活着的只有他一个,你身后的凤羽哪儿来的?”暮溟问着。 “叛妖,废话少说,我今日能逃出困妖笼,是你的死期已经来到了。”叶尘殅抬起头来的那一刻,目光凶狠,眼中冒着火光。 暮溟没有害怕的意思,平静如此,内心有一丝震惊。 语气平稳的道:“原来是前几日被我困在困妖笼的食人妖。” 叶尘殅冷呵一声。“震惊吗?” “震惊,当然震惊,震惊的不是你能逃出我精心造出的困妖兽,震惊的是你是怎么重生成凤皇的,这儿除了你之外,可还有其他?” 暮溟怀疑的是这个山谷张秋镜也在,因为能复活凤皇族的,张秋镜也能做到。 叶尘殅不想暴露墨春妧的位置,所以,废话不说。 “少废话,一对二,我一个对你们俩,如何?” 宋敏姗走上前,摆弄骚姿地道:“这不是我们姐妹俩欺负你一个吗?” 第一百七十四章、美人计男人用效果更佳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怎么会呢?应该是我欺负你们女人才对。”叶尘殅咧嘴说着。 宋敏姗一步一扭的走到他的面前,仔仔细细地在他的身上打量一番。 “不错,不错,资质不错,相貌堂堂正正,还有这冷里冷气的眼神,倒是很符合我的口味,你叫什么名字?” 宋敏姗目光迷离的盯着他的面部看,他目光冰冷语气冰冷。“叶尘殅。” “叶尘殅,不光长相不错,就连名字都会这么好听,叶尘殅,我好生劝你,你以后还是不要跟着张秋镜混了,我们境主很快就会派妖杀了他,不如,你以后跟着我,我以后有的,绝对不会少了你的,你好好考虑考虑。” 叶尘殅连考虑都不会考虑一下,在他的心里面,拟境的境主唯有张秋镜一妖,那劣妖不配。 叶尘殅咧着嘴,嘲讽的语气道:“我没猜错的话,你和那劣妖好像有一腿,我若选择跟你,难道,你就不怕那劣妖知道了,不怕他一怒之下杀了你?” 此时,宋敏姗像是听了个大笑话一样,扬着头大笑一声,这让叶尘殅摸不清底细了。 “你说什么?我怕他?告诉你,我宋敏姗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我何曾怕过一个男人,不,不能这么说,应该说,我何曾怕一只妖?” 宋敏姗的眼神里还有说的这些话,给叶尘殅一种错觉,是一种宋敏姗与那劣妖之间有矛盾的错觉。 既然宋敏姗和他聊,那他就只好陪宋敏姗这么聊下去,给墨春妧争取更多的时间,因为他明白,若自己真的与这两个女人打起来,恐怕,他不是这两个女人的对手。 叶尘殅装作对宋敏姗很有好感的样子,尽量的拖延时间。 叶尘殅心里现在想的是在这个地方聊下去,恐怕她俩很容易发现墨春妧,所以,他故意说些好听的话引开这两个女人。 叶尘殅装作很开心的模样道:“这世间和你一样的女人已经不多了,趁这个良辰美景,何不与我一同云雨一番?” 宋敏姗已经彻底沉沦于美色,被叶尘殅迷得魂不守舍。 叶尘殅说什么,宋敏姗就答应什么。 “那好啊,尘殅,我带你去一个无人的地方,那里很是适合你我之间的二人世界。” 叶尘殅心想,已经搞定一个,还有另一个不太好办了,毕竟暮溟身为这暮空境山谷里的守护妖兽,早已断了七情六欲。 叶尘殅现在犯愁了,也没有理会宋敏姗。 宋敏姗看他不理人,便心里着急了。 “尘殅,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间不想理我了呢?” 叶尘殅看着宋敏姗如此着急的模样,便想到一个好决策。 既然他的美色对暮溟这只妖兽不起作用,那就只好利用这个宋敏姗。 他故意装成闷闷不乐有心事的样子,接着,唉声叹气地道:“哎…” 宋敏姗听到他的叹气声,便一脸疑惑地问道:“尘殅,你到底怎么了?好端端的叹什么气?” 叶尘殅看了一眼暮溟,然后,装作很失落的模样。 “怎么办…”他说着。 宋敏姗不明白。“什么怎么办?” “你是此间少有的女人,而我这心里只有…只有…” 他演得很逼真。 宋敏姗看到他的眼里只有在她身边的暮溟,女人的第六感一向很准,所以,宋敏姗已经猜出个大概。 叶尘殅继续他的表演,看情况,让这两个女人窝里斗不远了。 “哎…你很好,只可惜…我的心里早就有了她选。” 说这句话时,叶尘殅故意看着暮溟,生怕宋敏姗听不出来他的话意。 宋敏姗握紧着拳头,嫉妒的目光落在暮溟的身上。 暮溟早就已经识破叶尘殅的阴谋诡异,是想靠美色使她姐妹之间互相伤残,好坐收渔翁之利。 暮溟劝着宋敏姗。“敏姗,不要冲动,这个叶尘殅是在挑拨离间我们之间的关系,你若相信他说的,你就上了他的当。” 在这时,叶尘殅在一旁添油加醋。 “敏姗,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叫敏姗,你可曾知道,在我梦里出现过不少次叫敏姗的姑娘,原来我的梦中之人是你啊,只可惜了,你我之间没有了缘分,我们之间多了一只妖,哎!怪我,怪我没有早点认识你,相见恨晚,相见恨晚呢!” 说完,叶尘殅用手捂着眼睛,装成哭了的样子,一声哭腔,宋敏姗彻底沦陷,信了他的鬼话。 宋敏姗恶狠狠地瞪向暮溟,然后,生了很大的气。 “暮溟!你竟然与我宋敏姗抢男人,我今日与你彻底决裂,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暮溟眼看这个猪一般的队友,坑起来连眼都不眨一下。 “敏姗,清醒点,不要被这个男人的鬼话骗了,我敢说,张秋镜一定在附近,这个男人可是凤皇族,我们今晚的计划是将这整个凤皇族灭族,所以,越是这个时刻越是要谨慎,敏姗,你若真要执迷不悟下去,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看情况,这两个女人要开始打起来了。 叶尘殅看自己的计谋已经得逞,便继续自己的表演,坐在一块石头上面休息,不停地煽风点火,大喊着加油之类的话。 “敏姗,加油,你若能打赢她,我就是你的!” 此刻,躲在大块岩石上面的墨春妧脸颊一侧冒着冷汗。 她小声嘀咕着:“美人计从古至今一向很有用,没想到,这一计男人来用效果更加…” 她墨春妧都想不出的损招,没想到被叶尘殅给想到了。 两个女人正在对决中,墨春妧抓住这个机会,释放出玄羽之火。 她站起来,眯上眼睛,站在三米之高的岩石上面。 离成功只差一步之遥。 这一步,不料,被岩石表面的凹处绊倒。 只听“啊”一声,她从三米高处摔落下来,摔了个狗吃屎的姿势。 听到动静的两个女人已经发现了墨春妧,还有坐在石头上看女人打架正起劲的叶尘殅看到她时,没脸见人。“没想到,聪明一世的我也有一个猪队友…” 这个猪队友就是墨春妧。 墨春妧认为自己闯祸了,然后,一脸尴尬的笑容摆了摆手道:“嗨…” 第一百七十五章、一唱一和搅和俩反派互撕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对不起啊,叶尘殅,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不要怪我拖后腿,对不起…对不起…”她在心里不停的向他道歉。 叶尘殅只觉得自己没脸见人,深深叹了一口气,多好的一个计划,就被这个猪队友给坑了。 宋敏姗看到了她,停止了与暮溟的撕打,宋敏姗与暮溟联起手来朝她所在的位置攻击而来。 这两个女人,一个是最厉害的妖兽暮溟,一个是修为远远高于她的宋敏姗。 她决定了。 抬起头来的那一刻,那双好不惧怕的目,在她们看来以为她要开始认真了。 她现在的架势,别说宋敏姗和暮溟看了开始认怂,就连叶尘殅见了以为有转机,救下整个凤皇族有希望了。 叶尘殅正要为墨春妧打气。 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叶尘殅亲眼看到墨春妧下一秒直接跑了。 “此时不跑,难道还要等着被宰吗?”她边跑边喊,让叶尘殅也一起跑。 她一个凡人之躯,怎能跑得过一只妖兽。 没跑几步就被暮溟已经挥起的权杖给控制走不动了。 此时,她的身子无法动弹,像是被什么无形的能量给禁锢了,动不了,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动弹不得,她觉得自己这回真的交代到这里了。 她的身子动不了,眼看着暮溟一步一步走来,离她越来越近。 宋敏姗跟在后面。 当暮溟停下来时,说道:“跑啊,怎么不跑了?你不是很能跑吗?” 墨春妧假意笑了一声,没好气的道:“这不废话吗?我本来要跑的,你给我跑的机会了吗?” 此时,宋敏姗看到她不知在什么时候重生了,心中气氛不已。 宋敏姗双手掐着腰,极其的气氛道:“小师妹!命挺大啊,杀你一回不成,没想到命大又活了过来,看来,今晚要将你杀得彻彻底底。” 墨春妧一向不怕恐吓,尤其是坏人的恐吓,她墨春妧从小到大就没怕过。 只要她一见到这个背叛师门的宋敏姗,她这胃口就犯恶心。 “好啊,来啊,宋敏姗,我可不怕你,大不了一死,我不怕!”她嘴硬说着不怕,实则心里怕极了。 以前,当她遇到危险之时都有救命稻草,现在,救命稻草没了,她特意看了一眼坐在石头上面看戏的叶尘殅,她身子都动不了了,那个叶尘殅一点动静没有,一只坐在那儿没有要来救她的意思。 她低着头,阴沉着脸。 她此时心里面想着,这个叶尘殅真的不靠谱,想必,他最大的爱好就是看女人打架,这回,有得他看了。 墨春妧容忍不了,说了一句。“叶尘殅,好歹这些初态小凤皇是你们凤皇族的,我为了救你们凤皇族深陷陷境,你就不能…不能来救我吗?” 叶尘殅摇摇头,一脸的平静。“不能。” 墨春妧这回是彻底看透凤皇族的男妖了,张秋镜从始至终利用她,现在,叶尘殅忘恩负义,亲眼见到救命恩人遇到危险见死不救,见死不救就算了,坐在一边看热闹就过分了。 她是对凤皇族彻底看透了,没有一个讲义气的。 她算是对叶尘殅不抱有希望了,看来,今晚能不能活着走出山谷,只能靠她自己了。 “你们这叫欺负人!” 暮溟听不懂的道:“欺负人?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她着急说着。“现在!” “现在?有吗?” “有!你法力无边,我就一手无寸鸡之力的凡人,我没法力,你有,你这就叫欺负人。” 暮溟好像听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我放了你,我不用法术的情况下与你对决一场?” 墨春妧点着头,道:“对,你现在放了我,我们公平公正的对决一场,前提是你不能使用法术,使用法术就算作弊,你赢了,我和他一同死在你手里。” 墨春妧手指着不远处在石头上坐着看热闹的叶尘殅。 叶尘殅当场就懵了。 心想着最毒妇人心,老老实实地坐着观看不去掺和也能中枪。 他第一个抗议。“你们打赌,拉上我干什么!” 他的抗议无人理会。 暮溟直接就答应了,答应得很爽快。“好,我答应你,我不使用法术,与你一对一对决一场,我赢了,你和那个叶尘殅一起跪在我面前咬舌自尽,我输了,不,不能这么说,我不可能输。” 暮溟有十成的把握赢了墨春妧。 而墨春妧却没有十成的把握赢。 “一切皆有可能,若是我赢了,你不仅要放了我和叶尘殅,而且还有放了这些无辜的小家伙。” 她的手指着身前不远处的一群初态小凤皇。 她的要求,暮溟直接就答应了,不仅答应了,而且,嫌她太过啰嗦。 “少啰嗦,直接开始吧。”暮溟不想再和她继续浪费时间,误了时辰,恐怕要等一天才能灭掉整个凤皇族。 墨春妧为了拖延时间还有找准时机释放玄羽之火,故意啰嗦墨迹。 “现在还不能开始,对决的规则还没有说好。” 暮溟倒是很想知道她到底在卖什么关子。 “你来说规则。” 暮溟让她说规则,她想了想,停顿了片刻才想好对决规则。 她费劲脑筋想出来的对决规则,还没有开口讲出来,就被宋敏姗打断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这个小师妹一向机灵,脑子里装的都是点子,暮溟,咱别跟她废话,我来杀了她,你赶紧去灭掉凤皇一族。” 墨春妧眼看着暮溟将要上套,没想到,却被宋敏姗给搅和了。 她认为没希望了。 更没想到的是暮溟和宋敏姗又吵了起来。 “你是什么东西?连那劣妖都是我用妖族禁术炼出来的,它见了我都要礼让三分,你也配教我做事?” 此时,墨春妧已经学到了叶尘殅的精髓,见风使舵,煽风点火,只要能让她俩吵起来,只要能救下这些无辜的小生命。 “就是就是,一个下人怎么能管主子呢,依我看,下人想爬在主人的头上拉屎。” 暮溟听了她的话之后,整张脸都黑了,再加上方才宋敏姗为了争抢叶尘殅不惜与暮溟彻底决裂。 暮溟越想越不对劲,越去想这心里恼怒不已。 直接给了宋敏姗一记巴掌。 怒言道:“我的事还轮不到你这个下人管!滚一边子去!” 宋敏姗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压着火气,为了劣妖她目前不能轻易得罪暮溟,这口气最终还是选择咽进肚子里。 叶尘殅见宋敏姗怂了,为了避免墨春妧与暮溟的决斗,防止墨春妧会输了,连累着他,于是,他特意从石头上跳下来,走到宋敏姗的面前,他皱着眉头,装成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怂恿宋敏姗不要怕。 “敏姗姑娘,你可不能放弃,这只妖在,我们之间就没有可能了。” 叶尘殅有意使用美人计迷惑宋敏姗。 墨春妧不由得心想,她现在和叶尘殅所作所言和反派相比较有什么区别? 但是,想想这些不太光彩的计谋,只要能救下整个凤皇族,这么做没什么。 她也只能这么想了。 她继续和叶尘殅配合。 学着以前宋敏姗的样子阴阳怪气的道:“是啊,敏姗姐,你怎么能对这么厉害的妖兽怂呢?” 一个姐字从嘴里吐出来,已经把她自己给先恶心到了,为了大局考虑,她也只好先委屈下自己,喊一个背叛师门的人姐姐,这简直比直接杀了她还要难受个很多倍,没办法,她没办法,只能这么做,才能减少伤害。 暮溟越听越不对劲。 接着,墨春妧对暮溟道:“还有你,你身为主子,却一直被这么一个下人骑着压着,连我这个外人看了,都觉得…都觉得你这只妖兽是吃素长大的。” 她这么一说,再加上叶尘殅的煽风点火,这么一个默契十足的愈合,成功地把这俩女人之间的美好友谊说成了仇敌。 “敏姗,你这是要放弃我了吗?”叶尘殅话音刚落,宋敏姗握紧着拳头,气狠狠的道:“告诉你!我已经忍你这只无用妖兽很久了!” 这让暮溟听了,认为这个“下人”要造反了。 “反了你了!宋敏姗,有种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此时,暮溟杀宋敏姗的心都有了。 宋敏姗在叶尘殅的怂恿之下,丝毫不惧怕。 “我就说怎么了?没有这个山谷你就是一个没用的废物,惹我不开心,信不信我把这山谷给你夷为平地?” 暮溟是活了几万年的妖兽,长这么大以来从来没有被一个凡人威胁过。 “你敢威胁我?” 下一幕,两个女人已经打起来,互相拽头发,挠脸,倒在地上的滚打。 叶尘殅看两个女人打架看得入神,开心的不亦乐乎。 墨春妧见状,直接伸手拍了一下他的头。 “别看了!快跟我去救他们。” “哎呦!女人可真不好惹,可拍疼我了。” 叶尘殅哎呦哎呦的喊痛,乖乖的跟着墨春妧去救凤皇一族。 是一个很大的困妖笼困住了这些初态小凤皇。 两个困妖笼,这么大一个,她一个女人也提不起来,她看着两手空空的叶尘殅,指使的语气道:“这两个困妖笼,你来提。” 第一百七十六章、这个女人太气妖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为什么我来提?你这个女人,可真是的,你没手吗?”叶尘殅不是不愿提这两个大笼子,是她指使的语气食指他做事,自尊心要强的他不听她的。 墨春妧看到这个叶尘殅,便想到了一只妖,那只妖只要一想起来就令她很是讨厌,那只妖就是张秋镜。 她一忍再忍地道:“好啊,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凤皇一族的妖都同张秋镜一样狂妄自大,自尊心要强,没有那种很强能力,却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很好,很好,你们凤皇族不改以往的高傲姿态,我墨春妧走了,不救!” 叶尘殅逞口舌之快,怒怼了她几句。“不想救,你直接走好了,我叶尘殅又没有求着让你救,没有你,我也能释放出玄羽之火救下整个凤皇族。” 墨春妧现在是彻底看透这些凤皇一族的男人了,她气得用手指着叶尘殅的鼻子道:“你!你你你!你简直和他一模一样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用得着时那张嘴像抹了蜂蜜似的,说的比唱的还好听,现在用不着我了,就这种态度是吧,好啊,叶尘殅,你和张秋镜我都记住了,我告诉你,吃水还不忘挖井人呢,你们!你们凤皇族如此苛待我,把自己的路堵得死死的,以后,可千万别来求我!” 叶尘殅就如张秋镜一样,她的话像个笑话听听得了,只要他现在释放出玄羽之火,这些初态小凤皇立马会浴火重生,从今往后也用不上她了。 他随意摆了摆手,是让她赶快走的意思。 “赶紧走吧。” 墨春妧此时肺都快要气炸了。 “好!我走!我走之后,别说你了,就算是张秋镜来求我,我都不会再帮你们凤皇一族!” 她气得跺脚,然后哼了一声扭头就走,在这里多待一秒就是对自己的不够尊重,她墨春妧也是有尊严的。 以后,只要凤皇族的妖来求她做任何的事情,她都不会再答应。 她现在是彻彻底底的看透他们了,一个个的都是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尤其是那个张秋镜,无耻卑鄙之徒,不可原谅。 她一边走着一边气地嘟囔着。“哼!什么嘛,凤皇族的男人怎么全都一个德行,傲慢自满,轻视他人,怪不得境主之位被那劣妖夺了去,该!活该!凤皇族有此一劫,想必也是磨他们的性子,算了,不说了,关我什么事,我还是找耀宗哥哥去,得赶紧把凤羽还给耀宗哥哥。” 此时,叶尘殅学着墨春妧的样子,拿起一块石头往困妖笼上砸,这一砸,困妖兽完好无损。 他以为是自己的力气小了,于是又从地上拿起一块更大一点的石头,使了全身的力气,他狠砸而去,这一砸,同方才一样的结果,困妖兽一样完好无损。 “奇怪了,那个女人的力气再大能有我的力气大?为什么她就可以用石头拍毁困妖兽,我就不可以?” 由于时间紧迫,那两个女人扯在一起,想必很快就会发现他。 他已经不管那么多了,赶紧释放出玄羽之火将整个凤皇族重生。 叶尘殅又释放了玄羽之火,几分钟时间过去了,这困妖笼里的初态小凤皇依旧没有什么变化,没有要重生的迹象。 叶尘殅慌了。 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明明自己已经释放出了玄羽之火,怎么会没有效果,笼子里的初态小凤皇沾上他的玄羽之火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像是明白了什么,应该是他的玄羽之火还达不到同族重生的条件。 那个女人有这个条件,只不过,被他给气走了。 “这下糟了,境主要是知道了是我把这么重要的事情搞砸了,我岂不是要完了。” 他着急之下,突然就想到一个好办法。 “有了,那个女人是凡人,凡人跑不快,我现在提着困妖笼去追,应该很快就能追上。” 叶尘殅赶紧提着两个困妖兽跑着去追墨春妧,没有一炷香的时间就看到了墨春妧的身影,果然,不出他所料,凡人行动缓慢,没走远。 他加快脚步,很快就追上了墨春妧。 此时,墨春妧看着叶尘殅的手里提着两个困妖笼,然后,气喘吁吁地跑到她的面前停下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叶尘殅,你又干嘛?” 叶尘殅一脸笑嘻嘻的说着。“当然…当然是求你来了。” 墨春妧听到这话感到很吃惊,一向高傲姿态的凤皇一族的男人,竟也有低下姿态求人办事的时候。 这下,她知道自己解气的时刻来了。 她要让这些凤皇知道,她墨春妧不是有求必应的人,起码对这凤皇族是有求不想应。 她冷呵一声。“呵!求我?叶尘殅,你和他一样,都是容易忘事的妖,这么快就忘了几分钟前你对我说过的话了?” 叶尘殅现在为了大局着想,闭上眼,很勉强地向她道歉。 “对不起。” 他的声音太小,说得又太快,墨春妧即使听到了他说的是对不起这三个字,也要假装没听见。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到啊,你再说一遍,大点声说。” 她解气时得意模样,叶尘殅闭着眸,自言自语道:“怪不得境主会选择和羽曦月在一起,这个女人实在太气妖,换我,我也会选择懂事又识大体的公主。” 他说得很小声,墨春妧耳朵尖,听到了个大概。 墨春妧听后黑着个脸,羽曦月这个名字,还有公主这个身份,她其实不嫉妒的,但是,如今她在别的妖眼里竟然是如此不堪之人,懂事识大体是夸羽曦月的,实际的意思就是她墨春妧不懂事不识大体了。 现在,她没有生气,而是难过,是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压,被叶尘殅的话给伤害到。 能伤害她的不是叶尘殅,是义无反顾与羽曦月在一起的张秋镜。 看她心情不好,叶尘殅立即认错。 “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胡说的,你可千万别当真,别往心里去。”叶尘殅吓得不行,招惹她整个凤皇族岂不是没机会重生了,他害怕的正是这些。 墨春妧语气低了很多。 “放下吧。” “哦,好…” 叶尘殅放下双手里提着的两个困妖笼。 她释放了玄羽之火,整个凤皇族全部重生之后,她面对凤皇一族的所有妖,轻声说了一句话。 “好了,你们都重生了,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现在也该走了。” 说完,她转过身去,满脸的笑容在转过身去的那一刻消失不见。 她的心情很低落,再继续待下去恐怕她要在众妖的面前哭出来。 墨春妧难过的不是整个凤皇族都在利用她,难过的是因为整个凤皇族都认为羽曦月比她合适张秋镜。 在他们的眼里,高贵的翼族公主能助张秋镜早日夺回境主之位,她墨春妧只是一个凡人,帮不了凤皇族什么忙,除了拖后腿,对凤皇族一点用处都没有。 她能做的都做了,能帮的已经倾尽全力的去帮。 凤皇族因为她释放的玄羽之火得到重生,今后,她觉得凤皇族已经不需要她了,所以,她再不走的话,就是等着自取其辱了。 毕竟,整个凤皇族的妖都和张秋镜一样,用着了,好言好语,用不着了,那嘴说出的话简直比刀子还要利。 当她正要打算离开,迈出两三步,便被叶尘殅叫住。 “春妧姑娘,现在已是申时,一天中最危险的时辰,你一个女人在这山谷会很不安全,我看,你还是跟我们一起离开吧。” 墨春妧低沉着头,闷闷不乐地回应道:“不必了,谢谢你的好意,我没事的,我不能和你们一起。” 其中一只凤皇问着她。“为什么不能跟我们一路?” “因为…因为你们是要去见张秋镜的,我…” 她其实想说的是,她不能见张秋镜,张秋镜现在已经有喜欢的女人了,想必,张秋镜现在已经在和那个羽曦月在一起了,她若是见他的话,岂不是要叛乱他们之间的感情。 “我走了。” 她正要走,叶尘殅突然间向她道歉。 “春妧姑娘,对不起,这回,我是真心向你道歉的,我说的那些话只不过是想让你死了这条心,因为我知道我们境主是什么样的妖,境主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姑娘跟境主在一起只会每天以泪洗面,我想告诉你的是,有个男人很爱你,对你的爱完全不输我们境主,春妧姑娘,你去找那个人吧。” 叶尘殅秃噜一大堆,她都已经听得迷糊了。 “你说的那个人是…” 她不知道是谁,比张秋镜还要好的那个人是谁? 叶尘殅想告诉她的是,那次一起跟着摧毁石像的黑衣男子其实不是张秋镜,而是王耀宗。 这次,叶尘殅无论如何都要把真相告诉这个女人。 看她怎么都想不起来,叶尘殅着急地说道:“哎呀!那个人其实就是” 叶尘殅还没有把王耀宗的名字说出来,不知怎么了,嘴像被什么给堵住了,说不出来话。 “你怎么不说了?”她问着。 在这时,张秋镜现身在她的面前,那双凌目看起来很冷漠。 “你…怎么来了?”她低着头, 第一百七十七章、回不到从前,那就不要见面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这里是拟境,是我的地盘,我为什么不能来?”他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一点没变。 “嗯,好…既然你来了,那我就可以离开了,永别了。” 说完,她就要走。 不会在这里多待一秒钟,只要多待一秒,这个男人就会影响她的情绪,她的心情会很不好。 她不想多看他一眼。 “你去哪儿?”看到她的眼里已经没了他,他慌了,即使已经慌了,表面依旧是满不在乎的样子。 墨春妧背对着他,现在,连睁眼看他一眼都没有。 她的语气平和了许多,尽力地隐藏自己内心真实的情感。 “我去哪儿还用得着向你报备吗?” “那当然…不用啊。”他嘴硬地说着。 “既然我们已经回不到从前了,你的选择是羽曦月,那么,我们从今往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请你好好的待她,我会彻底消失在你的视线里,永远都不会让你见到。”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听起来已经有些哽咽。 她哭了。 心很痛很痛。 她强忍着泪水,不让眼里的泪水当着张秋镜的面流出来。 她要坚强,即使心里还是很爱他,她要把这份没有结果的爱埋藏在心里,除了自己,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她有多爱这只妖,只不过妖的心太冷了,怎么捂都捂不热。 “我走了,秋镜,你一定要好好的,可能之后,你再也不会遇到像我这么傻的女人了,我真心祝福你早日夺回境主之位,这拟境的苍生,你一定要好好的守护,我会马上和耀宗哥哥离开拟境,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以后,我再也不会令你厌恶了,永别了,秋镜。” 当她转过身抬起头湿红着双目与张秋镜对视的那一刻,她可怜的模样,他会忍不住哄哄她。 可是,他做不到。 他心里很清楚,不能对不起羽曦月,即使对墨春妧已经动了真心,为了羽曦月也要尽早断了。 他无奈之下,反复的纠结之下最终还是决定放墨春妧离开拟境。 “好…你走吧,他比我更适合你,离开拟境之后,他若想娶,你便把自己嫁了。” 他说这句话,没人会知道他的心如刀绞,很痛。 既然给不了她想要的,那就只好放过她。 张秋镜心里很清楚,她要的是真心,可他最珍贵的就是真心,他的真心只能给一个女人,那就是羽曦月。 墨春妧内心还抱有一丝希望,希望他来挽留。 现在看来,这份希望只不过是失望,张秋镜令她很失望。 “我肯定会把自己嫁出去的,这一点你放心好了,我墨春妧此生嫁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嫁给你。” 她说了狠话,心口不一了,在彻底诀别之前让他更加讨厌她,这样,之后就绝对不会再见。 “这话说得,你想嫁我也不能娶,我的曦儿哪一点不比你强。” 他也说了假话,目的同她一样,让对方恨自己。 “是啊,我的耀宗哥哥哪一点不比你强。”她想说的是,偏偏对面前的这只妖动了真心。 提到王耀宗,不知怎么了,张秋镜就像吃了枪药似的,生了一肚子的火气,隔老远都能闻到浓郁的醋酸味儿。 “他强你找他去,赶紧滚吧,蠢女人,别再我这儿碍眼。” 她在这儿碍他的眼了? 墨春妧本来没生气,他这么一说,直接生了一肚子的火气。 “哼!永别了!” 她多说一句话都觉得是在浪费口舌,浪费时间,所以,她扭头就走,干脆利落。 看她走远了,他此时已经彻底的慌了。 方才的话,他也觉得自己说的严重了,他想,刚才的话肯定已经伤了她的心。 他想去道歉的,想把她重新追回来,想拽着她的手挽留,想和她说,不要走,我错了之类的话,这几句话对于他来说,比什么都难。 做不到,说不出来。 叶尘殅已经看出来他心里的真实想法。 便走来道:“境主,春妧姑娘心里还是有你的,不然,她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独自来山谷救下整个凤皇族。” “你说什么?她是自己一个人来山谷的?” “是啊,她是一个人来山谷的,冒着生命危险与那妖兽决斗。” “她?和那只妖兽决斗了?” 叶尘殅说的这些,他都不敢置信,因为他是知道的,墨春妧是个很胆小的女人,每次遇到危险不是哭就是吓得晕倒。 他都怀疑叶尘殅口中的女人不是墨春妧。 叶尘殅说救下整个凤皇族的是羽曦月他会信,是墨春妧他实在难以相信。 “是真的,境主,春妧姑娘的实力现在已经非同小可,我敢肯定,春妧姑娘目前的实力已经超过了羽曦月,境主,为了大局着想,你也不能如此苛待春妧姑娘,是春妧姑娘释放玄羽之火使我们整个凤皇族的凤皇浴火重生,有这份恩情在,境主你也不能总是这么欺负她。” 张秋镜冷呵一声。 “呵!我欺负她?叶尘殅,你可别忘了我才是境主,凤皇族万妖之首是我,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他的语气很重。 在场的众妖怕张秋镜,叶尘殅不怕。 也就只有叶尘殅敢与他叫嚣。 “张秋镜,你别再嚣张自傲了!” 现在,他的手下翅膀硬了,胆敢冲他发脾气。 他的整张脸黑沉下来,语气中充满了煞气。“别忘了,你是我的手下,因为一个女人对我指责,你活腻了!” 正是因为他凤皇族面临灭族,叶尘殅早就不怕他了,这个万妖之王的位置有他没他,叶尘殅看来都一样。 “若不是因为你的秉性太过傲慢,我们凤皇族也不会遭此一劫,倘若不是春妧姑娘的拼死相救,恐怕,我们全都活不过今晚,你可以欺负她,但我们大家的眼睛是清亮的,春妧姑娘仁心宅厚,宽容大度,不拘小节,这些,是羽曦月全都没有的,羽曦月身为翼族公主,秉性太差劲了。” 在这个世上,他都舍不得否定羽曦月,这个叶尘殅说了这么多。 所以,张秋镜绝对不会容忍任何一只妖说羽曦月的坏话。 张秋镜两手抓着叶尘殅的衣襟,胸脯前的衣服抓成一团。 张秋镜警告的语气道:“你可以说任何人的坏话,唯独不能说羽曦月的任何不好,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叶尘殅,你今天说了这么多贬低我的话,不就是想代替我万妖之首的位置?” 叶尘殅冷呵一声,不屑于与他争抢什么。 “你的内心太过黑暗,我说了这么多算是白说了,在你的心里只有羽曦月和那个破境主之位,像你这种妖,活该最后一无所有,记住我这句话,你以后一定会后悔的,到了那时,才叫真正的追悔莫及!” 叶尘殅真心的在劝告他对墨春妧好点,不然,之后绝对会追悔莫及,等到真正失去的那一刻,追也追不回来了。 “后悔?开什么玩笑,她就算是死了,我都不会后悔一下,叶尘殅,你喜欢她,你可以去追,赶紧去好好的哄哄,说不定她会立马向你投怀送抱还说不定呢。” 墨春妧都已经走了,张秋镜还不忘毁她清白。 叶尘殅不想再与这种妖多说一句话,心太过暗黑,心里面想的没一件好的。 “张秋镜,你以后不再是我叶尘殅心中的万妖之首,我没有你这样的境主,这个凤皇族还爱待谁待,我叶尘殅不待了!” 说完,叶尘殅打算离开凤皇族,从今往后,与凤皇族再无任何瓜葛。 张秋镜随叶尘殅的意。“滚吧!赶紧和那个女人一块滚,凤皇族有你没你都一样。” 叶尘殅怒甩衣袖,冷哼一声转身而去,头也不回地离开凤皇族。 在此时,叶尘殅离开凤皇族之后,有七成的凤皇决定陪叶尘殅一起离开。 “境主,请恕我们不能再同你一起对抗食人妖一族,你如此苛待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们决定一起离开凤皇族。” 说完,这七成的凤皇赶紧去追叶尘殅,看情况,张秋镜答应不答应他们,他们都会离开他,不再认他是万妖之首。 凤皇族的凤凰一下子离开七成,张秋镜愤怒不已。 此时,剩下三成的凤皇犹豫不决,始终拿不了要不要离开的主意。 他的怒气,那三成的凤皇不敢开口,最终还是决定离开。 “那个…境…境主,我们…” 张秋镜怒眼一瞪,问:“嗯?你们也要离开本王?” 张秋镜的眼里充满了煞气,吓得他们不敢提离开凤皇的事情。 “不是…不是,我们没有离开境主的意思。” 他们一个个低着头,不敢抬起来正眼看张秋镜一眼。 “那个暮溟还在不在山谷石像那儿?”他问着。 有一只凤皇走上前来,声音颤抖地回答道:“回境主,那只妖兽还在那儿,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那只妖兽和叫什么宋敏姗的女子打起来了。” “宋敏姗?是谁?”他心里很好奇这个宋敏姗到底是敌还是友,竟然和那只妖兽打了起来。 他以为宋敏姗是友, 第一百七十八章、伤她彻底,她也要拼命救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直到手下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讲给他听,他才知这敏姗也是个坏到流脓的狠角。 墨春妧离开他之后飞速地成长,进步竟然如此之快,令他不敢置信挑拨离间之计是这个蠢女人做出来的。 看来,那个蠢女人离开他之后并没有那么蠢,变得聪明了不少。 这一损招,他都想不出来。 “叶尘殅说的都是真的吗?”他问着。 “是真的,境主,春妧姑娘拼死一搏救下我们整个凤皇族,说起来,当时的她可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弱女子,她身上的英勇气概就连我们这些男人看了都会忍不住敬佩几分,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不知该不该讲。”那只年迈的凤皇注意着他此时的情绪变化,看情况说话,生怕惹这个脾气暴躁的境主生气。 谁都不敢招惹张秋镜。 “说,有什么该不该说的,想说什么直接说出来。”张秋镜不喜欢讲话扭扭捏捏的手下,喜欢心里有什么敢于说出来的手下。 “境主,这件事事关重大,你要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张秋镜懵了,到底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能让他听了难以接受,还要让他先做好心理准备在把那件事情说出来。 “说。” “我要说的是有关于那个翼族公主羽曦月。” 提到羽曦月,他心里着急了。 很担心羽曦月,因为,前几日因为他冷漠了羽曦月,那晚,羽曦月与他吵一架之后便不知所踪,他现在还没有去找她,我不知这羽曦月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他很怕羽曦月出什么事,很担心,着急地问着手下。 “曦儿她怎么了?快讲。” 他皱着眉头问着。 完全不知这个手下要讲的完全与他心里想的毫无相关。 “羽曦月没怎么,境主不必太过关心一个阴狠毒辣的女人。” 整个凤皇族,没有一只凤皇不说羽曦月的坏话,其实,他们说的都是真话,是实话实说,只有张秋镜认为凤皇族的每一只妖,没有一只凤皇喜欢羽曦月的,一个个都喜欢墨春妧。 在他的心里,羽曦月一向是个很清纯很善良的女子,他们说墨春妧阴狠毒辣,他还会相信,说羽曦月的任何一句不好的话,他都不会相信的。 他只相信羽曦月,不相信同族。 “我知道,我今天说的这些境主不会相信的,就算境主你不相信我说的我也要说,既然老天给了我们一次重生的机会,那就说明这个真相一定要让境主你知道,那个羽曦月百年前与食人妖一族勾结,那天,境主你正好离开暮空境,百年前那场大战,除了食人妖一族,翼族也在场,翼族与食人妖一族联手灭了我们整个凤皇族,你可知道,当年那场大战羽曦月亲手夺下暮空境,她故意躲了起来,有意不见你,食人妖一族追杀你,她当时为了得到暮空境恨不得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手下说的真相,张秋镜没有相信,只是认为这些都是故意欺骗他,是想让他对他们的恩人好瞎编胡造的,不是真的,羽曦月不会这么对他,他明明这么爱她,甚至,他把最好的全都给了羽曦月,羽曦月也说了,心里只有他,会在她爹爹的面前说几句好话带领整个翼族助他拿下暮空境。 其实相不相信,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不过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 他张秋镜什么都没有了,不愿看到自己最信任的女人也要背叛离去。 他冲手下大吼。“你胡说!本王不许你胡说,不许你说曦儿的坏话,曦儿在我面前发过誓的,不会背叛我,她发过誓的,我不会相信你们,你们现在只是为了帮墨春妧,告诉你们,那个女人,我张秋镜绝对不会动心。” 那个手下问了一个问题,他当场就安静了下来。 “发誓?现在的誓言如同儿戏,那只不过是欺骗对方的谎言,敢问境主,境主有没有对春妧姑娘发过誓?是不是和羽曦月对你发过的誓相似?” 他的脑海里出现一幕幕的画面。 墨春妧出现在他的面前,开开心心地看着他的眼睛,牵着他的一只手,她的灿烂笑容很美很好看,使他看着看着入了迷。 接着,她开口了,声音很甜很柔,她满脸的羞涩。 “秋镜,你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吗?” 他回答:“会,会一直对你好,你是我张秋镜唯一的娘子,我会疼你,护你,惜你一辈子,等我夺回了境主之位,我会把最好的都给你,我们永永远远的在一起,永不分离,我今日说的,若有一个做不到,我张秋镜定遭雷劈,不得好。” 死这个字,墨春妧赶紧伸出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这个不吉利的字眼。 她生着气,道:“我不许你说这个不吉利的字,以后你就算一个都做不到,我也不愿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秋镜,你要好好的活着,就算没有我陪在你的身边,你也要为了我好好活着,秋镜,我要走了,从今往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我走之后,你可不要想我,我…已经不爱你了…” 声音越来越小,她越来越远,等他完全清醒过来时,才发现方才的一切都是他的幻觉,墨春妧没有回来,也没有和他说这些,这一切,只不过是他的幻想。 是他一直不愿承认的幻想。 他所不愿承认的内心真实的想法,其实手下早已看穿了一切。 手下劝他追回气跑的墨春妧。 “境主,其实你的心里是有春妧姑娘的,只不过不愿承认自己曾经对春妧姑娘犯下的错误,依我看,只要境主你肯厚着脸皮对春妧说声对不起,我敢保证,春妧姑娘肯定不计前嫌对你投怀送抱的。” 张秋镜怒言道:“不可能!这样的蠢货,我宁愿不要,让我向她道歉,除非母猪会爬树,你们趁早死了这条心,我和她永远不会有可能在一起,我也不会相信你们说的,我的曦儿什么样我很清楚,你们都走吧,我不留了。” 他耍着自己的性子,对羽曦月的喜欢一直没有动摇。 这二十只凤皇已经打算离开,跟着这样不分是非的境主,还不如走自己的路。 “那我们告辞了,希望境主不要再执迷不悟下去,拟境的苍生不能没有我们凤皇一族,还愿境主早日看清自己的内心,追回春妧姑娘。” 句句不离墨春妧,他听了一肚子的火气,怒声吼着赶他们走。 “滚!赶紧滚!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你们既然喜欢她,最好跟着她去!” 他们个个摇着头离开了。 “都给我站住!” “境主,这可是你让我们滚的。” “我让你们滚你们就可以滚了吗?怎么这么听话?” 他的气性很大。 在场的二十只凤皇不敢吭声辩解。 “今晚,暮溟必须除掉,你们跟我来。” 在手下的眼里,他这个境主终于重新振作了起来,也终于干起了正事。 关于这一点,除掉暮溟,剩下的凤皇愿意跟随他。 “是,境主。” 他带领二十只凤皇去了石像那儿。 暮空境山谷。 …… 墨春妧一个人没有离开山谷,也没有去找王耀宗。 她被张秋镜气走之后,没走多远的路就被叶尘殅追上了。 叶尘殅劝她不要一气之下离开拟境,毕竟,拟境的十道结界还没有破,离开拟境会很难,有可能会被这十道结界伤到。 墨春妧没有离开拟境的意思。 在叶尘殅的好言相劝之下,给她说了很多张秋镜的好话。 “春妧姑娘不要走,境主心里还是有你的,你刚才离开没多久,我看到境主非常的后悔,你也是知道的,我们境主就是个心口不一的妖,永远都是刀子嘴豆腐心,春妧姑娘,你这么善良,而且又很大度,就原谅这一回,好吗?” 叶尘殅是在替张秋镜挽留她,不想让她走。 “刀子嘴豆腐心都是为自己犯的错找的借口罢了,他若心里有我,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我,他若心里没我…” 想到这儿,她便笑了,是在苦笑,她心里想的是,张秋镜心里就是没有她,心里只有羽曦月这个高贵的翼族公主,都说女人现在,现在,她怎么觉着,男人更加的现实才对,原谅,这些伤害已经造成,让她怎么可以去原谅。 他若想得到她的原谅,怎么不自己来挽留她?让一个手下跑来挽留她算是怎么回事? 说到底,她墨春妧在他的心里还是没那么重要,若重要,早就跑来挽留她。 她现在已经不傻了。 什么事情都看得很清楚。 “叶尘殅,不要再说了,我是不会回去的,让我回去可以,除非他自己来,只要…” 只要他与羽曦月断得彻彻底底,这句,她说不出来,她只觉得自己怎么像是个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呢? 她是张秋镜拜过堂成过亲的正牌娘子,可是现在,她墨春妧更像是个第三者。 她止住话语,叶尘殅看得出来她要说什么。 叶尘殅安慰道:“你别忘了,你才是我们境主的娘子,只要休书没写, 第一百七十九章、好一个弱女子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只要休书上没有你和境主的名字,现在,你才是他的娘子,那个羽曦月不是,春妧姑娘,你现在要赶紧振作起来。”叶尘殅说得很认真,看来,和她说的都是掏心窝子的话。 她现在还是张秋镜的娘子,只是,她觉得张秋镜的心上人是羽曦月,不是她。 所以,死缠烂打的不离开,只会让张秋镜更加厌烦她。 与其这样,还不如自己有自知之明离开拟境,不再出现在张秋镜的面前。 叶尘殅这么帮她,她很感激,只不过,她不能这么做,她是这么想的,他若心里有她,等他看清自己的心自然会去云妖宗找她,心里若没她,就算是她死缠着早晚有一天也还是会分开的。 他,她不强求,顺其自然。 她相信,有缘自会相见,无缘早晚会散。 现在,她对叶尘殅客客气气的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叶尘殅,谢谢你,我不能这么做,强扭的瓜不甜,我不想做一个让他心里特别厌烦的人,就这样好聚好散吧。” 说完,她就要走。 就在这时,大概七成的凤皇追了上来。 叫住了一心要离开暮空境的墨春妧。 “姑娘,请留步。” 她回眸看向身后跑来很多凤皇。 七成的凤皇纷纷停步在她的面前,一同道:“暮空境将要面临大乱,境主被妖女迷惑心智,老夫恳求姑娘留下,为暮空境除掉食人妖一族,还有。” 一只年迈凤皇说话的语气越来越沉重,眼神越来越严谨。 “翼族。” “翼族?”她已被这位眼前年迈凤皇手中说出的翼族所震惊到。 食人妖一族本该除掉,可是,为何还要除掉翼族?翼族公主羽曦月不是和张秋镜的感情很好吗?既然羽曦月和张秋镜之间不是一般的关系,为什么这些凤皇还要跑过来恳求她除掉翼族? 她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也想不出来害凤皇一族面临灭族之灾的是那个羽曦月所为。 她得知真相,在百年前那场暮空境大战,羽曦月带领翼族几万大妖助食人妖一族一臂之力,趁张秋镜不在暮空境,杀光凤皇族的所有凤皇,是羽曦月助那劣妖成功拿下暮空境。 这个真相她得知之后三观炸裂,她只觉得张秋镜太可怜,被一个他深爱百年时间的女人耍得团团转。 就算告知他真相,他没有相信同族的肺腑之言,选择完全相信羽曦月。 这一点,她才知道自己在张秋镜的心里原来一文不值,若是她做了羽曦月那些狠毒之事,恐怕,张秋镜知道了会直接要了她的命,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差别。 被爱着的永远有恃无恐,不被爱的那个永远是一根破小草。 “姑娘,是你救了我们,也是你不计前嫌释放玄羽之火使我们整个凤皇族重生,你就是我们整个凤皇族的再生父母,姑娘,我们谢谢你。” 说完,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众多凤皇一齐跪下,万分感激她这个凡人女子的搭救之恩。 这么大的礼,她知道自己受不起,于是赶紧让他们起来。 “我救你们是应该的,你们快快起来,你们这样,不是折煞我这个弱女子吗?” 众多凤皇未起,恳求道:“姑娘答应我们一件事,我们再考虑要不要起来。” 她都着急了,长这么大以来,从来没有面对过这样的场景。 还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她立马就答应了。 “好,我答应了,你们快起来吧。” 凤皇一个个站起来,道:“姑娘,请跟我们去一趟山谷,这一战早晚都要面对,食人妖一族力量削弱了不少,趁这个绝好时机,我们一定不能给食人妖一族恢复力量的机会。” 墨春妧听了之后很懵,她不仅想,这事不是应该去找张秋镜吗?张秋镜可是万妖之首,应该找他才是。 她就是一个凡人之躯,别说那劣妖了,她连一只最弱的食人妖都干不过,求她去对付劣妖,加上那个太过厉害的妖兽暮溟,岂不是让她去送死吗? 多大的仇,多大的怨,至于这么至她于死地吗? “不是…我是救了你们没错,你们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 让恩人去送死,她对凤皇族再一次刷新了认知。 她心里想的是,不愧是张秋镜的手下,无耻起来都一个样,哪一只凤皇不比她厉害,求着让她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弱女子去赴死。 那只年迈凤皇看她误会了,便赶紧解释清楚。 “姑娘误会了,你现在已经算不上是凡人之躯,你现在拥有的是仙族火凤的灵力,这拟境大乱,火凤可是三界至尊,姑娘拥有此种灵力,这个责任重担已经是压在你身上。” 她好似听明白了。 “这么说,我有这个重任除掉食人妖一族?” 那个年迈凤皇点着头,肯定的道:“是的。” 这么说来,她是明白了。 她若不去,那么,王耀宗就会去。 现在,王耀宗为了救她把自己的凤羽给了她,目前的王耀宗体内的灵力低微,毕竟,没了凤羽尽力及修为减了大半。 她若不去,王耀宗一定会去的,她去了,王耀宗也会去。 这么危险,她若不去山谷的话,恐怕,王耀宗会凶多吉少。 想到这儿,她立马就答应了跟这些凤皇去山谷一战。 “好,我去,我既然答应了你们,就一定会去。” 她墨春妧答应了的,就没有做不到的,说到做到,不会像张秋镜一样,言而无信,答应了的,没有一回做到的。 她接着道:“我可不像他,答应了的,没有一个说到做到的。” 她没有提及姓名,再炒个的凤皇都听出了说的是谁。 在此时,快要到达山谷的张秋镜鼻子突然间一痒,打了个喷嚏,幸好离山谷还有一点距离,不然,打喷嚏的声音要暴露他的位置。 “境主,天气寒凉,注意保暖。” 他一点没觉得冷,已经猜到有什么人在背地里讲了他的坏话,而那个胆肥的人除了墨春妧就没有别人肯讲他的坏话。 “一个喷嚏儿已,没什么大碍,我无非就是被小人说了几句而已,没什么。” 他口中的小人,只有他自己知道小人指的就是那个蠢女人,墨春妧。 墨春妧这边。 …… 墨春妧已经答应这些凤皇一起去暮空境山谷里对付那只妖兽。 她和叶尘殅还有凤皇族七成的凤皇走到半路被食人妖一族劫路。 劫她的正是食人妖一族的劣妖。 那劣妖闷笑了一声之后,抬起头来的那一刻,那双目看上去非常的奸诈可怕。 “好一个凡胎肉体弱女子,竟胆敢坏了我的好事!你!” 劣妖手指着她,心情狂怒,看她的眼神恨不得立马将她捏死。 “你复活了他们!就是与我墨倾臣作对,我今日定要取你性命,以泄我心头之恨!” 还没等墨春妧开口,叶尘殅走上前来道:“你这劣妖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嚣张,今日是谁的气期还说不定呢!” 劣妖不服气的道:“今日当然是你们的死期,看到你们身后的悬崖了吗?” 说到悬崖,那劣妖嘴角一勾,看起来有一肚子的阴险诡计。 墨春妧看了一眼身后的悬崖,幼年时的阴影出现了。 她突然想起来,在她六岁那年,由于自己太过于贪玩,太阳下山了,她自己一个人去山上玩,一不小心坠落悬崖,若不是王耀宗及时赶到救了她一命,恐怕,在她六岁那年就已经从这个异界消失了。 现在,幼年时的阴影出现,她怕黑的同时,又特别怕身后的悬崖。 此时的她身子有些颤抖,叶尘殅注意到了她很害怕,于是走到她的身前,护着她。 叶尘殅说道:“劣妖,你现在灵力还未恢复就这么着急的来对付我们,未免太过于草率了。” 叶尘殅的话意是,食人妖一族的灵力还未恢复完全,就这么着急的来杀掉墨春妧,分明就是过来送死的。 叶尘殅还是小瞧了食人妖一族。 那劣妖狂笑不止。“对付张秋镜还差了那么一点,但是,对付你们,我身上的这点灵力足够了。” 叶尘殅听了劣妖说的,只不过是嚣张之言,是那劣妖自信过了头。 “你们若是不信,大可来攻击我试上一试,尽管来。” 叶尘殅不信这劣妖有那么厉害,带领着凤皇族七成的凤皇一起攻击那劣妖。 只见,那劣妖嘴角一勾,轻蔑一笑,眼神一注视,无形的攻击力一举击倒七成凤皇。 凤皇一个个受了重伤倒地不起,晕厥的晕厥,吐血的吐血,没有一个是那劣妖的对手。 叶尘殅双手捂着剧痛的胸口,使了全部的力气发出一点点声音。 “跑!快点跑!” 叶尘殅让她赶紧跑,这里离山谷不远,很快就能跑到张秋镜的身边,只要跑到张秋镜的身边她就安全了。 可是,她做不到,做不到自己逃命不留下来救他们。 她摇着头,道:“不,我要留下来,劣妖,我不怕你,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 她假装什么都不怕的样子,其实,心里面怕死了。 那劣妖把阴冷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第一百八十章、你们这对苦命鸳鸯别再秀恩爱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好一个弱女子,竟然不怕死,敢与我叫嚣,下一个死的就是你,马上,很快的。” 劣妖的手上出现一把匕首,嗖的一声,那把匕首朝墨春妧的身上攻击而去,攻击的速度极其的快,没有给她躲避的机会。 眼看着匕首将要穿透她的胸口,在这紧要关头,王耀宗出现在她的面前,替她挡下了伤害,只是,这回,王耀宗的脸上戴着面纱,墨春妧再一次把戴着黑面纱的王耀宗错认成了张秋镜。 那把匕首从身后直接穿破王耀宗的胸膛。 她瞳眸大睁,隔着面纱,也能看到面纱后嘴角处流出一道鲜红的血液。 她慌了。 哭了,是太过担心他才哭的。 “秋镜,你怎么这么傻,你不是很讨厌我吗,为什么还要来救我,你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她的神情慌乱,手脚慌乱,不知所措,不知自己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救他。 那劣妖在身后笑道:“张秋镜,你就是张秋镜,没想到,我竟然这么轻易就杀死了你,这拟境曾经的境主也没什么厉害之处,连我这带有毒液的利刃都躲避不及,看来,这拟境境主的位置坐久了没有挑战性,这天上三界至尊的位置也快是我的了。” 劣妖得到了拟境境主之位还不肯罢休,她没想到的是,这劣妖野心竟然如此之大,竟妄想着坐上这三界至尊的位子。 这一切,都怪她,怪她自己没用,王耀宗为了救她把这么重要的凤羽给了她。 现在,王耀宗身为三界至尊没了凤羽,就相当于失去了灵力输送来源,她和张秋镜现在败下阵来,恐怕,下一个有危险的就是王耀宗了。 她不愿看到她的耀宗哥哥有危险。 “有我在,我不会让你伤害耀宗哥哥的。” 她站出来,目光凶狠。 劣妖听后大笑一声。“呦呦呦!看起来柔弱得不能再柔弱的小女子,竟然为了情夫在你夫君的面前这么说话,张秋镜,你头上的绿帽依我看是戴得稳稳当当的。” 劣妖继续嘲笑。 殊不知这个戴着面纱的男子不是张秋镜,是王耀宗假扮的。 “我的女人什么样还轮不到你来说!春妧,凤羽在你的身上,已经完全融合与你,你若想发挥凤羽的真正威力,那就闭上眼睛秉持正念,用念力使出来招数。” 她对自己没有信心。 “可是…我不会…没有学过,我怕…做不到…” 王耀宗受了很严重的伤,利刃上的毒液已经在侵蚀五脏六腑,就这,他还不忘鼓励她,一定可以做到。 “没事的,春妧,相信自己,凤羽认主,它既然已经认你这个主人,你现在的心中所想,一切都会听你的。” 她点着头,按照他说的去做。 “嗯。” 她闭上眼睛,用念力去操控凤羽。 玄羽之火伴随她。 只要她的念想一动,这玄羽之火随她的念想去攻击劣妖。 一团团的玄羽之火击中食人妖,短短几秒的时间,众多食人妖一一倒下身受重伤,无力站起身。 劣妖见状,恼怒道:“可恶!可恶!你在找死!” 劣妖再次抛来一把匕首,这次,伴随在她身边的玄羽之火已经熄灭,怎么都使不出来招数。 使不出来招数的原因有可能是她是凡胎肉体,承受不住火凤的玄力,才会是这种情况。 “完了…”她说着。 王耀宗使出最后的力气冲到她的面前,再一次为她挡下利刃的伤害。 这一回,带有毒液的利刃猛扎进他的体内,他猛吐一口血。 墨春妧哭着道:“秋镜,你怎么这么傻,为了救我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你这样,值得吗?” 或许,在张秋镜的眼里这么做不值得,但是,在他王耀宗的眼里,这么做,值得,是很值得。 他知自己命不久矣,躺在墨春妧的怀里,在他临死前还能躺在她的怀里感受着这份温暖,他已经死而无憾了。 他把手伸去,轻轻去触碰这娇美的脸颊。 他的双目湿红,嘴角处一直留着血液,很舍不得道:“我已守护你二十载,我若不在,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凤羽会…会…” 凤羽会代替他继续守护她,这句话还没有说完,他便闭上了双眼。 墨春秋将手探去,发现他已经没了呼吸。 她才知道,他已经走了。 一时之间,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无法接受张秋镜为了救她失去自己性命的事实。 “秋镜…秋镜,你不能死,你不能死,我求求你,求求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求求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快点啊,看我一眼,快点看我一眼啊…秋镜…” 她眼里的泪水泪流不止,心痛不止。 那劣妖痛恨张秋镜,怕这只死去的凤皇会再次涅槃重生,所以,劣妖把这具躯体推下了悬崖。 墨春妧趴在悬崖峭壁上,崩溃大哭。 “秋镜!不要…” 此时,她都快痛恨死这只丧心病狂的劣妖。 她抹干眼泪,怒狠狠地瞪向那只狂笑不止的劣妖,然后站起身,跑去攻击劣妖。 劣妖衣袖一甩而去,无形的力量将她整个人冲击到十米远,从半空重摔在地上。 还差一点,整个人就会落下这悬崖。 那劣妖有意道:“这崖可不是一般的崖,掉下去,三界至尊都得魂飞魄散,这个张秋镜这回定然是尸骨无存,魂魄消亡,再无重生的可能。” 不管劣妖说什么,她都不会信。 她直接朝劣妖的身上吐了一口口水。 “我呸!你放屁!他不会死的,他一定还会重生,我相信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这个道理,所以,你一定会得到报应!” “信不信随你,反正,下一个要掉落悬崖的就是你。” 说完,劣妖正要打算把她推下悬崖,还没有碰到她身子,就被及时赶来的张秋镜给救了。 张秋镜跑到她的面前,关心的语气道:“春妧,我来迟了,你怎么样了?身上有没有受伤?” 墨春妧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湿红着双目,眼睛里含满了泪水,眼泪汪汪地盯着他看,一句话不说。 他又把刚才的话说了一次,关心她,问她身上有没有受伤。 她还是一句话不说,直接扑在他怀里一直哭。 哭了好一会儿,她才肯开口说一句话。 “秋镜,你刚才吓死我了,我以为…我以为你死了,以为你不要我了…” “怎么…可能呢,我活着好好的,你看,我就在你面前,我没事,好好的。” 张秋镜的身上一点伤都没有。 她皱着眉头问:“秋镜,你身上的伤呢?怎么这么快就愈合了?” “伤?”他刚赶来,怎么会受伤。 他怀疑这个蠢女人受到了什么刺激,脑子出现了问题,出现了记忆混乱的情况,张秋镜是这么认为的。 “是啊,你身上的伤呢?”她问着。 那劣妖看到他现在好好地站在那儿,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问题。 那劣妖不相信他还活着。 “不…不可能的,我刚才明明把你推下悬崖,怎么可能还活着,你不是张秋镜,你肯定不是。” 劣妖怀疑他不是张秋镜。 不光劣妖怀疑,就连墨春妧也在怀疑他可能不是张秋镜。 张秋镜直接就猜测到,他认为那个王耀宗肯定来过这儿,因为只有王耀宗能冒充他。 直到墨春妧说了一句,他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秋镜,你脸上的面纱呢?” 一会儿戴面纱,一会儿又不戴面纱,搞得她都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现在,只有张秋镜和叶尘殅知道,刚才那个脸上戴着黑色面纱用命来护她周全的不是张秋镜,而是王耀宗。 是王耀宗落下悬崖永不得超生,不是张秋镜。 张秋镜没有解释,没有把真相告诉墨春妧。 还有,得知事情真相的叶尘殅也没有告诉墨春妧。 张秋镜不说的原因是怕她得知真相后会想不开跳下这悬崖。 叶尘殅不告诉她真相的原因是怕她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怕她日后永远活在痛苦中走不出来。 叶尘殅想把这个真相瞒住了,不让她知道,让她开开心心的生活。 张秋镜心情平静地回答她的问题。 “面纱掉下去了。” 他手指着脚下的悬崖。 他的解释,墨春妧相信了。 “嗯,丢了就丢了,一块面纱而已,你没事就好,秋镜,谢谢你刚才救我两次。” 她依在他的怀里。 此时的张秋镜是存在私心,不说出真相有另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就是王耀宗生前冒充他对墨春妧很好,他若是说出来那个对她好的男人不是他,对她好的是王耀宗,恐怕,这个女人会就此远离他,哪怕王耀宗已经掉落悬崖死了,他太了解这个女人的性子,依着墨春妧的性子,一定会为那王耀宗守贞洁,心里不再有第二个男人。 “保护你是我应该做的,你不用对我这么客气。”他说了一个谎,以后就会用无数个谎言去圆。 他现在管不了这么多,现在能骗住她就行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被蒙在鼓里的墨春妧现在已经原谅了张秋镜,与张秋镜和好如初。 在这时,那劣妖像发了疯似的朝张秋镜攻击而来。 “你们这对苦命鸳鸯别再秀恩爱了,都给我掉下去!” 第一百八十一章、他为了护毒妇不顾拟境苍生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秋镜,你不是他的对手,你快走,不要管我。” 她让他走。 “你错了,应该是他不是我的对手。”张秋镜冷言冷语的说着。 劣妖的拳头一股气攻击他的要害。 他消失不见,瞬间出现在劣妖的身后。 “劣妖,就此永别了!”他把全身的力气聚集在拳头上,然后一锤下去,那劣妖反应极快,影子一闪而过,劣妖出现在他的身后。 呲牙咧嘴的道:“张秋镜,一切都要结束了,你们都给我掉下去!” “秋镜,小心身后。”墨春妧怕张秋镜会被那劣妖攻击到。 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张秋镜躲避攻击的速度极快,劣妖普通的攻击是无法伤害到他一根汗毛。 张秋镜与劣妖大战了三个回合,那劣妖蓄力正要给张秋镜最重的一击。 不料,他听到了羽曦月的声音。 “秋镜,救命啊…” 羽曦月在求救,在哭喊着他的名字。 墨春妧听到羽曦月求救声音的那一刻,觉得大事不妙,这里除了张秋镜不相信羽曦月背叛了凤皇族,所有妖包括墨春妧都很清楚羽曦月的丑恶面目。 “坏了…那个羽曦月又在耍什么阴谋诡计,这个时候求救秋镜,岂不是在害秋镜?”她说着,现在,她很担心张秋镜的安危。 张秋镜在与劣妖对决之时分了神,后果可想而知,张秋镜被那劣妖重重一击必中。 那劣妖的拳头正好锤在心脏要害处,张秋镜倒在地上,一只手按着心脏的位置,接着猛吐了一口鲜血。 看着地上的一滩血红,墨春妧很担心他,赶紧跑到他的身边蹲下身子关心道:“秋镜,不要相信羽曦月的任何一句话,她在害你。” 本来,张秋镜还没有那么讨厌她,现在,她说了羽曦月的坏话,张秋镜对她的厌恶程度又加深了不少。 张秋镜心烦之下,一手挥去,将她甩得远远的。 他直接凶了她一句。 “我的曦儿还轮不到你来说,你滚!” 动不动就冲她发脾气,动不动就说让她滚之类的话,她明明是为了他好,可他却不领情。 每次提到羽曦月,张秋镜就会冲她发火,说到底,她现在对这只妖来说还没有羽曦月重要。 她心里委屈,痛心。 眼睛里含着泪水道:“我是为你好,秋镜,你不要这么对我,你这样,很伤我的心。” 她把心里委屈的话很坦诚地讲了出来,以为说出来就可以被这只妖怜香惜玉,是她想多了,哭哭啼啼的她只会让张秋镜越来越厌烦。 在这时,羽曦月慌张地跑来,跑到张秋镜的面前关心道:“秋镜,你怎么了?受伤了吗?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羽曦月说了这么多关心张秋镜的话,在墨春妧眼里看来,那些关心全是虚情假意。 都这个时候了,羽曦月还不忘设计伤害张秋镜。 “这点伤不算什么,皮外伤而已,曦儿不要担心,没事的。” “真的没事吗?我怎么看着你身上的伤很严重了,秋镜,你说实话,是不是她把你伤成这样的?”羽曦月手指向她,现在的羽曦月就像条疯狗一样,见面就咬她几下。 她冷呵一声,道:“羽曦月,你是狗吗?怎么逮谁就咬,你眼瞎吗?那么大只妖看不到?” 墨春妧手指向劣妖。 羽曦月打马虎眼,往里迷,不往外迷。 羽曦月死不承认地道:“你离秋镜这么近,不是你伤的,难道还是我伤的不成?” 墨春妧佩服这个羽曦月佩服的五体投地,堂堂翼族的公主的嘴竟然这么厉害,能把错的说成对的,把对的说成错的。 “是啊,到底是不是你伤的秋镜,难道,你的心里没点数吗?”她咬牙切齿地说着羽曦月。 苏醒来不久的叶尘殅看到羽曦月也来了,心想着这个恶毒女人来这里定然是没有好事。 叶尘殅帮墨春妧说道:“毒妇,你还有脸来,百年前,我凤皇一族差点面临灭族,这百年来,多少生灵涂炭,拟境混乱不堪都因你而起,现在,还妄想陷害春妧姑娘,我叶尘殅既然看到你,就绝对不会让你活着离开!” 叶尘殅手捂着胸膛处的伤口,站了起来,怒狠狠地瞪着羽曦月。 “他可以护着你,我绝对不会轻饶了你。” 都看得出来叶尘殅要对羽曦月下手,张秋镜手捂着胸口的位置,强忍着伤痛站了起来,将羽曦月拉到他的身后。 “我可还在呢,谁敢伤她,就是我张秋镜一辈子的仇人!” 羽曦月露出破绽已经这么明显了,想必,张秋镜也已经看清了羽曦月真实面目。 可是… 她不明白的是,既然他已经看清了羽曦月是个恶毒到不能再恶毒的女人,羽曦月在百年前杀了他整个凤皇族,与劣妖联合一起拿下暮空境。 既然张秋镜已经知道了羽曦月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他的事情,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还要护着羽曦月,不惜与同族分裂也要去护那个毒妇。 墨春妧现在才明白,张秋镜对羽曦月的感情已经远远超过了她对他的深爱。 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让张秋镜爱上自己的机会了,张秋镜和羽曦月之间的感情深得已经令她羡慕。 她是既羡慕又心痛。 她哭了,心里好难过,自己喜欢的妖却爱着别的女人。 可她不甘心,凭什么,既然不爱她,凭什么还要来招惹她,招惹了她,却转身与别的女人在一起生死不离。 他们的爱情,在她眼里看来,简直令她见了恶心到作呕。 她不甘心,问他心里到底还有没有她的一丝位置。 “你这么护着她,你可知道,她在百年前杀了你不少同族妖,刚才的求救,也是她故意扰乱你的注意力败给劣妖,这些,你可知?”她皱着眉头,眼睛里含着泪水看着张秋镜的那双冰冷绝情目。 羽曦月在,他的语气又变得很冰冷。 “知道,我都知道。” “既然知道她背叛了你,你为什么还要保护她?” 她的心里已经知道了答案,可是,她就是不甘心,所以,还是问了出来,只是想听张秋镜亲口告诉她。 “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我喜欢曦儿,就像你喜欢我一样,我这么说,你听明白了吗?” 好冷… 他的语气好冷,态度也差了很多,冷得她就像身陷冰河里,心彻底的寒了。 他亲口这么说了,她才知道,这个男人明明知道她有多喜欢他,可是,他还是选择羽曦月。 “好…明白了,我听明白了,可你别忘了,你是境主,境主就要身担起保护拟境苍生的重任,这食人妖一族还未除,你现在为了一个毒妇与同族妖决裂,你好好想想,这么做是对还是错。” 她有心提醒张秋镜不要因为羽曦月连拟境的苍生都不顾了。 张秋镜完全不领她的情。 “拟境苍生与我何干?”他的语气加重说着,然后看向身后的羽曦月,语气又轻了许多,他的温柔都给了羽曦月。 “我只要曦儿,曦儿安好,我便无所谓,拟境苍生抵不过曦儿的一条命。” 墨春妧听了他说的心快要痛死了。 她不想听这些。 “够了!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张秋镜,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为什么要这么待我,你可知道,听见你说这些话我心里很痛很痛…” 她哽咽到说不出话来,拳头捶着心口,心太痛了,痛得她很快要承受不住。 “对不起…春妧,算我欠你的。”张秋镜说话的语气很轻,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这么说话,可是,她不想听到这些,她要的不是对不起,她想要的是他这只妖。 她不会原谅他,永远都不可能原谅,因为无法原谅。 她心里很痛恨这个男人。 她现在只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什么都不想说,对一切的事情都不感兴趣。 她的眼里已经没了光,整个人暗沉,提不起精神,低着头不说话,身子僵直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她现在谁都不想看到。 几个男人大战了多少个回合,她一眼不看,她不想看几个男人对决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是为了自己的私心打得你死我活,没有一个是为了拟境苍生的。 除了叶尘殅,张秋镜和劣妖之间的对决简直令她作呕。 劣妖战败,身受重伤,劣妖在羽曦月分散张秋镜注意力之时趁机逃脱。 这样的结果,早就在她墨春妧的预料之中,只要羽曦月这个毒妇从中作梗,张秋镜不会这么轻易除掉劣妖。 叶尘殅一气之下带领整个凤皇族离开此地。 现在,这悬崖峭壁上只有她,张秋镜,还有羽曦月在。 羽曦月趁张秋镜的视线在离开此地的同族妖身上,便立即使坏一屁股坐在地上装作很委屈的样子哭喊着,在张秋镜转过来身的那一瞬,羽曦月夺走她手中的木剑直穿自己的要害边缘处。 “秋镜只喜欢我又不是我的错,妹妹为何不肯大度一回成全我和秋镜,这木剑是桃木的,是用来除妖的,妹妹这是要杀了我吗?” 她什么都没有做,是羽曦月自己伤害自己,羽曦月的目的就是让张秋镜误会她。 她没有说话,看了看张秋镜,这一看果然不出她所料, 第一百八十二章、纷纷掉落悬崖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误会已经产生,墨春妧也懒得解释,她心里很清楚,解释都是无用的。 在张秋镜选择相信羽曦月的那一刻起,她的罪名已经成立。 “是我伤的又怎样?” 她是个人,可不是什么圣人,这份委屈她咽不下,在这份感情结束前给自己保留最后的一点尊严。 她亲口承认是自己亲手一剑刺伤羽曦月。 不过,是她说谎了。 她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一下,怎么可能会伤害羽曦月。 她是故意这么说的。 既然张秋镜已经误会她了,那就将这个误会加深,这一次把她伤彻底,就可以完完全全的对这只妖死心。 张秋镜明知羽曦月不是什么善茬,明知墨春妧太过善良是不可能拿剑伤害羽曦月的。 看待事情他早已心如明镜,唯独看待自己的感情却总是模糊不清。 “你伤了我的曦儿,我不该留你这条贱命。” 他的语气冰冷,看她的眼神有了杀意。 她问着。“你要杀我?为了这个毒妇杀我?” 她手指着羽曦月,双目瞬间湿红。 她哭了,哭得很严重。 他看起来好冷,好狠。 张秋镜连一句话都不愿与她讲,那张脸看起来冷冷的,对她一丝笑容都没有,那只冰冷的大手将她推向悬崖。 身子往后沉,脚底踩空,在落崖之时,看到那张脸如此的阴冷绝情。 她现在好冷,比身陷冰河还要冷,她只觉得那只妖的心好狠。 都说妖的心捂不热,师姐们劝她不要对一只妖死心塌地,不要对一只妖动真情,信誓旦旦的相信张秋镜不会负了她,当时,她相信自己和张秋镜会有一个好的结果。 她的付出一定会有回报的。 直到现在,当那只妖亲手将她推下悬崖的那一刻,她错了,知错了。 可是… 一切都晚了,她已经没有可以重新选择的机会,回不到过去了,她将要为自己的天真付出惨痛的代价。 有句话说的一点也没错,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她没有听师姐们的话,现在落得这个下场,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谁,要怨,她只能怨自己。 醒悟,她已醒悟,可一切都晚了。 悬崖对她来说,是童年的阴影。 悬崖让她亲眼目睹两个男人。 一个,拼了命的将她救上去。 一个,恨不得她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间。 一个是爱她,一个是她爱的。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痛悟。 她错了。 是大错特错,现在,她也已经醒悟。 悬崖雾气弥漫,她在深渊之中朝上方伸手。 “耀宗哥哥…” 她出现了幻觉,脑海里浮现的都是她六岁那年的画面。 王耀宗朝她伸来手,那只手很温暖,声音温暖,笑容温暖。 “春妧,不要怕,有我在呢,你不要放弃自己,千万不要放弃自己,来,把手伸来,我救你上来。” 在她的眼前,悬崖的上方看到王耀宗在伸手救她,听到王耀宗的声音,她便有了生的希望。 她闭着的双眼在睁开的那一瞬,泪洒深渊。 “我不要放弃自己,我要活着,我不是什么都没有,我还有我的耀宗哥哥,我还有家人,还有师姐们在云妖宗等我回去。” 眼看自己将要被深渊里的黑暗完全吞噬,她向上伸着的那只手握紧,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那股子力量包裹住她的那只右手,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从黑暗中拽了出来。 身后的凤羽长了出来,她看到了,看到是王耀宗在紧紧抓住她的手,把她往悬崖的上面拉。 “耀宗哥哥…” 她感动的眼眶湿润,哭得稀里哗啦的。 都这个时候了,只有王耀宗没有放弃她,不顾自身的危险拼了命的救她。 她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眼前的王耀宗在一点一点的消散,那只紧紧握住她的那只手也在慢慢的消失。 她大睁着瞳眸,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神情慌乱的问着王耀宗。“耀宗哥哥,你怎么了?你的身体怎么会慢慢地消失?你这是怎么了啊…” 她哭得不成样子,她好怕,好怕王耀宗会离开她。 王耀宗就像个大哥哥一样,在消失前还在为她擦干眼泪。 “春妧,以后没有我的日子里,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凤羽已经认了你,你以后就是它的主人,请代我守护好天下苍生,若我们之间的缘未尽,会有重逢的那一天。” 王耀宗说了这么多,她是一句没听懂。 “耀宗,你怎么了?你说实话,你隐瞒了我什么都说出来,别瞒着我好吗?我笨啊,我听不懂,听不懂…” 这是她第一次没有喊王耀宗哥哥,王耀宗在这一刻得到释然,这一刻,他好舍不得离开这个自己守护二十载的傻姑娘。 墨春妧大声哭着,哭得嘴皮干的裂开,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她虽然听不懂王耀宗说的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看到王耀宗的身体在慢慢地消失,好像明白了什么。 王耀宗要消失了,要离开她。 很快,她便再也看不到王耀宗,连声音也听不到。 她慌了,彻底的慌了。 “现在连你都不要我了吗?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拒绝你的喜欢,我同意,我同意了,同意当你的娘子,你回来啊…我已经知道错了,你为什么还不肯现身…” 她哭得很厉害,可她不知道的是,王耀宗把自己的凤羽给了她失去了灵力输送来源,在劣妖手里两次救她的不是张秋镜,是假扮张秋镜的王耀宗。 她不知道的是,王耀宗为了救她被劣妖一手推下悬崖,早已尸骨无存,现在,王耀宗仅靠着最后的一点灵识将她拽出深渊。 他已经彻底消失了,再也回不来。 悬崖峭壁上。 …… 羽曦月身上的伤口血流不止,张秋镜怕羽曦月会有生命危险,他赶紧蹲下来查看伤口的情况。 “还好,没有伤到要害,只要血止住,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他关心羽曦月的样子,就和墨春妧曾经关心他时一样。 “秋镜,可是,这是专门用来除妖的木剑,对我的身子伤害很大,你能不能…能不能…” 羽曦月欲言又止。 张秋镜觉着只要他的曦儿没事,什么都会依着。 “曦儿心里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以后没有那个蠢女人纠缠,我们之间不会存在误会,心里想说什么就说出来。” 他的态度很好,说话的语气也很好。 “我…你能不能把金羽给我,你的金羽给过她,现在,可以给我吗?” 金羽这么重要的东西,和火凤凤羽一样,金羽是凤皇最重要的灵力输送来源,若没有金羽,张秋镜体内的灵力会消失大半,甚至灵力微乎其微。 劣妖还未除掉,再加上妖兽暮溟也在偷偷修复石像。 在这个危急存亡的时候,张秋镜没有考虑太多,他的曦儿要什么他就给什么,要金羽,他毫不犹豫的就把金羽给了羽曦月。 金羽已经在羽曦月的身上。 张秋镜想抱一抱羽曦月,还没有抱到,羽曦月得到金羽不装了露出了本来面目。 “曦儿,你现在身子伤的很严重,不适宜走路,我抱着你回翼族养伤。” 话音刚落下,羽曦月立即拔出胸口那把木剑,然后将木剑刺穿张秋镜的心脏。 “曦儿,你这是何意?为何要…” 张秋镜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对羽曦月这么好,羽曦月还是要伤害他。 羽曦月目光冰冷,待他就如他方才待墨春妧一样冰冷绝情。 “为什么?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你以为你在我羽曦月心里会有整个暮空境重要吗?” 羽曦月露出了本来面目,把心里的恶毒思想在张秋镜面前全盘托出。 金羽到手,羽曦月已经无所谓了。 “就这么和你说吧,你唯一的价值就是你身上这副金羽,现如今,你的金羽已经在我身上,所以,你对我羽曦月来说已经没有任何价值,张秋镜,哼!” 羽曦月冷哼一声,那只纤纤玉指在张秋镜的眼里就如同那红粉骷髅。 羽曦月决然一推,没了金羽的张秋镜就像那断了翅膀的小鸟,怎么都无法翱翔上空。 他的身后一沉,脚底踩空,和墨春妧一样被心上妖一手推落悬崖。 这无底深渊,他只觉得自己的下场不公,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他对羽曦月这么好,把一切都给了羽曦月,甚至把至关重要的金羽都给了羽曦月,可羽曦月竟如此的绝情,犹豫都没有犹豫一下,得到了金羽就直接把他推下悬崖。 他可是这万族妖王,如今落得这个下场,只因自己对一只比他的心还要冷上几分的女妖动了情。 他已经打算放弃自己,任由自己的身躯掉入这悬崖之中自生自灭。 正在张秋镜万念俱灰之时,在他身体之上的上空,墨春妧煽动着身后的凤羽,以每秒一千米的速度冲破迷雾见到坠落深渊的他。 在这一刻,这个一开始就很蠢没一点用处还被他伤得体无完肤的傻女人在他眼里就是那神明般的存在。 她的那双眼睛看上去清澈到无一丝污染,明亮如水。 就好像,在这个女人的心里已经忘却了他之前的所有伤害。 “张秋镜,来,手伸来,我拉你上去。” 这个女人不计前嫌,都这样了,还要来救他。 他看着墨春妧的身后是火凤的凤羽,这一刻, 第一百八十三章、这回,她真的离开了他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张秋镜转移视线,看向别处,不是不肯看她一眼,是他羞愧难见。 她的笑容很温暖,像冬日里的暖阳。 声音听起来很柔美,像世间从未出现过的美妙音律。 她好温柔。 他都这么对她了,亲手将她推下悬崖,巴不得她早点儿死去,省得日后影响他和羽曦月之间的感情。 这么伤她,她还要来救。 张秋镜从来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他一直看不上如废物般存在的蠢女人,如今大度到原谅他的所有过错,不计前嫌,不计较那么多,义无反顾不顾一切地将他救出这无底的深渊。 他知道自己错了。 想亲口和这个女人说声对不起,想得到原谅。 “春妧,我…” 对不起这三个字对他来说,太难了,说不出来。 他一向高傲目中无人惯了,能让他低头道歉承认错误比直接杀了他还要难做到。 不过,这回,他是真心在墨春妧的面前承认错误的,他正要开口说声对不起。 墨春妧的眼里已经没了他。 他看着她,她看向上空,煽动着凤羽冲破重重迷障。 雾冲散,就如一颗石子扔去水面形成的水波纹。 她没说一句话,全神贯注地拉着张秋镜的一只手往悬崖上方冲。 认真起来的她在张秋镜的眼里很美,美得让人想要靠近却又止步不敢靠近。 他才知自己与她之间已经拉开了距离,今日一事,他对这个女人来说已经疏远了。 很快,她拉着张秋镜冲出了深渊,重新回到悬崖峭壁上。 张秋镜本想着对她说声对不起,求得她的原谅,这句话正要讲又止住了。 看到羽曦月暴毙而亡,躺在地上昏厥不醒,地上一滩红。 血液染红羽曦月一身轻薄白衣纱裙。 “曦儿!” 张秋镜忘记了对墨春妧要说的话,跑到羽曦月的身边,紧张起了羽曦月。 只要一见到羽曦月,墨春妧心里面很清楚,只要这个羽曦月一出现在张秋镜的面前,就会全然把她忘记了。 从来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换做以前,她心里会很不好受,但是现在,她对张秋镜的爱已经麻木了,对这只妖她已经喜欢不起来了。 所以,张秋镜关心羽曦月,再也无法触痛她的心。 现在,她的心里只有王耀宗。 若不是王耀宗,恐怕,她早已死在这下方悬崖。 张秋镜对她的伤害,她可以原谅,不过,已经爱不起来,彻底的麻木了。 无论张秋镜有多担心羽曦月,她整个人看上去都很平静。 “曦儿,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曦儿,曦儿,醒醒!醒醒看我一眼。” 他这么紧张羽曦月,不管羽曦月如何伤害他,他的心里还是会有羽曦月的一份位置。 是谁都代替不了的位置,她墨春妧都没有那个资格去代替羽曦月的位置。 张秋镜各种救羽曦月,很多种法子都用上了,始终未见羽曦月醒来睁开眼睛看看他。 墨春妧走来,目光冰冷的看着这对狗男女,语气冰冷的说道:“别晃了,她已经死了,是你的金羽在排斥她的身体,因为她太想得到金羽,强行吸收不属于她的灵力,两股力在体内相互排斥,最后脉络破裂,七窍流血,暴毙而亡。” 她不是什么圣人,对这种如此恶毒的女人生不了一丝怜悯心。 羽曦月可以从她的手里抢走张秋镜,这一点她可以原谅,但是,正是因为羽曦月在百年前与食人妖一族联合造成拟境如今混乱的场面,造成多少拟境中的生灵涂炭,这些,她不可原谅,永远都不会觉得羽曦月这个下场有多可怜。 在墨春妧的心里认为,这个羽曦月因果得报,活该落得如此下场,拟境多少无辜生命死于这个高贵的翼族公主手里,羽曦月死有余辜。 张秋镜取回羽曦月身上的金羽,他把手放在羽曦月的眼睛上,把这双眼睛闭上。 张秋镜合上双目,泪水从眼角一滑而过,滚烫的泪水落到羽曦月娇嫩的玉手上。 “对不起…曦儿,这一切怪不得你,只能怪我没有把一切给你,所以你才会走上歧途,怪我…怪我…” 无论张秋镜说什么,如何给羽曦月洗白,墨春妧怎么都生不出怜悯心。 死者没有悔过之心,他却替死者悔过起来了。 墨春妧也是才明白,偏爱的那一个始终都会偏爱,哪怕是犯下滔天大罪,也还是会得到张秋镜的原谅。 墨春妧早就对这个张秋镜失望彻底。 她说了他一句。“你身为拟境的境主,为了一个毒妇不顾拟境苍生,你可知,多少无辜生灵死于她手,这些,都是她已经得到的报应,谁都救不了。” 张秋镜看在她救过他一次的份上没有发生冲突。 “人死不能复生,妖也同样,张秋镜,我现在懒得说你,你还是节哀顺变吧,以后做一只好妖,不要像她一样走上不归路。” 她把能说的都说了,之后走的什么哭全靠张秋镜怎么去选择了。 做一个守护拟境苍生的境主,还是做一个如劣妖一样满眼杀戮的妖,她对他的忠告也已经忠告过了,该怎么选择,不是她说了算,毕竟她不是他,只能他自己选择。 她还是希望张秋镜做一只好妖,做回境主之位,守护好拟境。 在离开之前,她说了最后一句,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再和他见面,这一句也算得上是最后的道别。 “张秋镜,希望你早点振作起精神来,拟境需要你,凤皇一族需要你。” 羽曦月身躯消散之后,张秋镜站了起来,看着她的眼睛问:“那你呢?” 他怕她听不懂,又细问一回。 “你也需要我吗?” 墨春妧直接就回答了他。“不需要了。” “哦…”他哦了一声,心里有点儿失落。 “以前需要,现在,我已经不需要你了。” 她的回答半真半假。 爱不会一下子完全消失,心中遗留的一丝丝喜欢,不如随风扬了它。 永别这两个字她说得太多了,所以,离开张秋镜之前没再说永别这两个字。 以前,她经常在张秋镜的面前说永别二字,每次吵架都离不开这两个字。 每次说每次合,分分合合,合合分分。 到这一回,她离开张秋镜没有说永别这两个字,但是,确是她下定决心彻底离开这只妖。 她边走边哭边流泪。 没有任何的期待,对一切都放下了。 她要回云妖宗里去,和师姐们每天在一起修行,练剑,看书,在云峰修炼,和师姐们一起坐在云峰的悬崖峭壁上看夕阳西下。 这样的场景,她已经在幻想中心情舒畅了很多,这眼角的泪还未干,她站在悬崖峭壁上望着朝霞。 清晨的第一束阳光照在她那娇美清秀的脸上,那张侧脸走进张秋镜的眼里,也走进了心里。 她很漂亮。 现在,他才知道这个蠢女人竟然如此的好看,以前,他都觉得自己的眼瞎了,没有发现这么清秀的姑娘。 现在才发现也已经为时已晚了。 墨春妧对他已经释然了,她的笑容很平和,这么美丽的笑容已经扎进张秋镜的心里。 张秋镜还没有看够这张脸,墨春妧一句话不说直接走了。 离开了,不声不吭地离开了他。 现在,墨春妧连和他多说一句话都不肯,他不免多想,到底有多讨厌,才会一句话不说就离开。 张秋镜看着渐渐走远的背影,回想起曾经和墨春妧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只要回想起那个蠢女人在他的面前低着头撒娇的样子,他就会忍不住笑了一声。 只是,脸上的笑容还没有维持多久,又回想起墨春妧曾经站在他的面前抹泪哭啼。 “张秋镜,你为何要如此待我?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喜欢上,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却想着让我赶紧去死,省得我再纠缠你,影响你和她的感情,你好狠…” 他低着头,任由这个声音怨着。 他以为任由她埋怨,等她撒了气就会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他想得多了,这一切都是他的幻觉,幻想,都是假象。 知道他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彻底点醒了他。 “秋镜,我要走了,离开拟境,回到云妖宗好好的做一个弟子,不会再回来了,我走了。” 只一句我走了,他彻底的慌了。 虽然,这些话都是他的幻听,但是,墨春妧的离开确是真的,墨春妧真的走了,真的要离开他。 他到现在才看清自己的内心,只恨自己明白的太晚,一切都太晚了,已经彻底伤透那个蠢女人的心。 是羽曦月亲手将他推下悬崖的那一刻起,他看清自己的内心深处住着的是墨春妧,那个无条件爱着羽曦月的他已经死了,现在的他爱着的是墨春妧。 他不愿失去她。 好不容易才看清自己的内心,不能说散就散。 他对墨春妧亏欠太多,想去弥补却怕被她厌烦。 突然,张秋镜想到墨春妧还是他拜过堂成过亲的娘子,休书没写,墨春妧就还是他张秋镜的娘子。 他没再犹豫,果断跑去追,重新把那个蠢女人追回来。 第一百八十四章、死皮赖脸把她追回来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墨春妧走了没有多远,张秋镜很快就追了上来。 一直冰冷孤傲的万族妖王,如今,为了讨一个女人的欢心变得脸皮厚成墙,死皮赖脸地缠着这个小娇妻。 看他笑嘻嘻一脸贱笑的样子,不知怎么了,她这胃里犯恶心。 “我和你没关系了,你能不能不要跟着我?”她不耐烦地说着这个脸皮太厚的男人。 她说自己和眼前的这只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张秋镜不这么认为。 休书没写,还是夫妻关系,还是他张秋镜的拜过堂成过亲的娘子。 这层关系,只要他不说结束,那就永远不会结束,都说强扭的瓜不甜,可张秋镜心里依旧是不这么认为,他想的是,既然强扭的瓜不甜,那就强行把这个不甜的瓜扭下来,蘸酱蘸糖吃了它。 “真的没关系了吗?”他皱着眉头,想跟她耍无赖,继续讲着他那些歪理。 “可我怎么觉着我们的缘分未尽,我方才掐指一算,你猜我算到了什么?” 他还卖起了关子。 墨春妧觉得他太过无聊,不是一般的无聊,是很无聊的那种。 她明明已经不喜欢他了,明明心里已经把他全部给遗忘了。 当初,爱他如命,他视如草芥。 现在,她已经不爱了,甚至有些厌烦了他,可他却死皮赖脸地来纠缠,像个狗皮膏药似的粘在她的身上扯都扯不掉。 她烦了,特别心烦地凶了张秋镜一句。 “你能算到什么?你若真的能算到什么,那你就不会伤我至深。” 她都不想搭理他,不想看到他,看一眼她都心烦。 张秋镜厚着脸皮,拦住墨春妧的去路。 “你不能走啊,你得听我说完,我方才掐指一算,算到我们之间的缘还未尽,算到我们很快就会有一个孩子,算到你很快就会原谅我。” 说到这儿,张秋镜的脸上笑容都没有消失过,满眼的憧憬,现在的张秋镜和当初的她确实很相似。 墨春妧才不会相信这些话,她认为男人的话不可信,男人的话一点儿可信度都没有,男人的鬼话最不可信。 “你可拉倒吧,张秋镜,你可真是健忘,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得了什么健忘症,今天还为了那个羽曦月亲手将我推下悬崖,怎么?羽曦月死了,你的身边没女人了,又想起我的好了吗?” 她的嘴很硬,在不喜欢的男人面前说不出好赖话来。 她现在,见到他就恶心反胃,不光心里排斥,就连这身体也在排斥,他这样,只会让她更加反感。 她提到了羽曦月,张秋镜一下子变脸,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没有了,张秋镜就像犯病抽风似的一手紧紧抓着她的脖颈。 警告她以后不要再提及羽曦月。 “我的曦儿已在黄泉路上,逝者安息的道理你不懂吗?我劝你不要再提及曦儿,不然,我…” 他突然止住,发现自己过分了,话说到一半不说了,差点儿又说出伤她心的话。 墨春妧早就已经看透了,把他看得透透彻彻。 墨春妧蔑视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嘴角上扬,不服气的道:“怎么?为了你的曦儿再一次将我杀了是吧?” 她的语气很重,丝毫不惧怕这只妖。 为了别的女人将她一而再再而三地痛下杀手,这样的男人,她墨春妧不要也罢。 张秋镜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是自己太过冲动了。 他解释。“不是的,春妧,你听我解释,我刚才冲动了,对不起,春妧,我不是有意说那些话的,对不起…春妧,请你原谅我这一回好吗?” 墨春妧现在也懒得和他纠缠不清,懒得和他浪费口舌,浪费时间。 “我早就已经原谅你了。” 她刚说完早就已经原谅他的话,张秋镜高兴地赶紧去抱她,还没有抱到,墨春妧使用火凤的玄力与他保持距离,火凤的玄力一点也不输于凤皇的妖力,张秋镜无法靠近她的身体。 现在的她早就已经不是那个任由张秋镜随意摆布的废物,现在的她有了王耀宗的三界至尊的玄力,张秋镜想欺负她都不可能,更别说靠近她。 “张秋镜,不要总想着如何靠近我,我对你已经喜欢不起来了,你的曦儿这么好,你大可忍受几十年的孤独等她的转世,你找你的曦儿转世再续前缘不好吗?纠缠我多没意思,我只会提及羽曦月这个女人,过去的事情,我已经原谅你了,请你放过我,我们各奔东西不好吗?” 她觉得这样的结果很好,可张秋镜却不想听到这些。 “不好!”他生气地说着。 墨春妧冷呵一声,一声冷笑。 “呵!依我看,你是受不住寂寞,想让我陪你几十年,等你的曦儿转世之后长大成人了,到了那时,你再把我一脚踹开,我说得对吧?” 在她的眼里,张秋镜就是一只城府极深算盘打的噼啪响的妖。 她这么一说,伤了张秋镜的心。 这一回,张秋镜是真心实意地想和她在一起。 他此时的心情有些低落。“在你的心里我就是这种妖吗?” “是,当然是,在我墨春妧的心里,你就是一只机关算尽坏到骨子里的妖,你在我心里比那劣妖都可恨,但是,我现在不恨你了,我可以原谅你,不过,你有没有认真的想过,这拟境的苍生有多需要你,他们有多希望你能重掌境主之位,他们又有多希望未来的拟境一切平和,安宁,而你呢?只顾着你的曦儿,在你的心里从来没有装着众生,可怜可悲啊,我替他们可怜可悲,有你这样不负责任满脑子女人的境主也算是他们运气不好。” 都这个时候了,她还不忘说醒这只满脑子都是女人的妖。 “张秋镜,我们之间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何除掉劣妖,食人妖一族一天不灭,这拟境就会永无安宁之日,我们的存在是身担重任,是为了守护天下苍生,我们之间的矛盾不要紧,要紧的是赶紧除掉劣妖,秋镜,你听明白了吗?” 墨春妧双手抓着张秋镜的手臂。 张秋镜说道:“我答应你,我会亲自除掉食人妖一族,我会担起守护拟境苍生的重任,我张秋镜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过,我答应你去做这些,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只要张秋镜肯担起保护拟境苍生的重任,不管什么事情,她都会答应。 “什么事情,你说。” 张秋镜一直盯着她的眼睛看,看得她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 她怕的正是张秋镜心里所想的。 张秋镜嘴角一勾,微微一笑道:“是你,我要你做我娘子,我们之间不要再有矛盾,我只要你像以前一样傻到可爱的站在我面前。” 张秋镜要的并不多,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墨春妧可以像以前一样与他待在一起。 墨春妧不会这么轻易答应。 她做不到,再也做不到像以前那样把自己的真心毫无保留地给他,不会再仰慕他。 当张秋镜亲手将她推下悬崖的那一刻起,她的心早就已经死了,就算心有活过来的迹象,那也是为了王耀宗。 现在,她的那颗心就像那已经枯萎的鲜花,再也不会有生的迹象。 王耀宗因为救她死了,她做不到回到从前那样对张秋镜犯花痴。 她若接受了张秋镜,那她就是辜负了王耀宗,她不能对不起王耀宗,即使,王耀宗因为救她掉下悬崖魂魄消散,没有生还的可能,那她也要等下去,等王耀宗回来,等一个奇迹发生。 她相信自己与王耀宗之间的缘未尽,她也相信王耀宗和她说的那句话。 若缘未尽,日后定有重逢之日。 她期待与王耀宗的重逢。 现在,她要等,等待与王耀宗重逢的那一日。 张秋镜的要求,她不会答应。 “抱歉,你说过的,我们之间的夫妻缘已经尽了,你已经将我休了,既然你已经选择了羽曦月,那就等她的转世,我可以陪你一起等,但你不能对我有非分之想。” 她说这些,对张秋镜来说不可能。 不对她有非分之想,他做不到。 “春妧,我和曦儿再无可能,我现在只想和你好好的在一起,我不会去等一个屡次三番伤害我的女人,我爱的是你,我已经看清自己的心,从一开始,从我第一眼看到你的那一刻起,那时,你就已经住进了我的心里,春妧,如果你不想我说的,我可以发誓,我向你保证,我什么都会听你的,只要你不离开,我可以不对你动手动脚,我会尊重你,只要你能每天陪在我身边。” 什么都会答应她,为了这个女人,他会重新做回拟境的境主,守护拟境,只要这个女人不再想着离开他。 “你能做到除掉食人妖一族,我墨春妧会每天陪着你,只要你能做到。” “好,这可是你说的,三天,最多三天,三天之后,不会让你看到拟境里有一只食人妖的影子。” 张秋镜信誓旦旦地说着。 墨春妧不太相信他说的,三天能全部消灭食人妖一族,不可能的,她不信。 “我看你是自信过了头,张秋镜,你高傲自大的毛病还是没有改掉。” 第一百八十五章、他学习情敌追娘子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不管你信不信,我说过的就一定会做到。” 此刻起,她从张秋镜的眼睛里看到了从未有过的坚定。 看来,他这次是下定了决定要一掌万妖族,夺回本就属于他的暮空境。 可她不知道的是,张秋镜从始至终无心去管拟境的事情,他要的只不是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子,他不想当这拟境的境主,一点都不想。 张秋镜只是想得到她的原谅罢了。 墨春妧对他再无任何的心思。 她可以不离开他,是为了拟境苍生才和他待在一起。 她绝对不会对张秋镜再动一下心,张秋镜屡次三番的伤害,就算这次真的悔改了,她也不会再次喜欢上张秋镜。 她答应过王耀宗,带着这幅凤羽守护三界安宁,心系众生,定当要断情绝爱。 原先,她是个太过废物的凡胎肉体,一个凡人爱上一只妖,本就是人妖殊途,不会有好结果。 现在,她身为仙,不会再对世上任何一个男人动情,她要做好自己的本职,苍生在她心里更加的重要,是多少个张秋镜都换不来的。 以前的她在张秋镜的眼里是个傻乎乎笑的傻白甜,现在,已经不同往日,现在的她冷若冰霜,太过沉稳理性的性格,反而让张秋镜越来越着迷,越来越沦陷于她,深陷越深无法自拔。 他想看到这个女人的笑容,却发现很难再见到,即使面对面的距离离得很近,却给他一种相隔万里很疏远的感觉。 她不说话,一直保持着安静,张秋镜最后忍不住了。 说了一句。“春妧,你是不是饿了?” 她冷冷的说了一句。“没有。” 不给他好脸色。 张秋镜为了弥补之前的过错,她不愿搭理,他也要强撑微笑对她嘘寒问暖。 “不饿也要吃东西,这几天你没吃饭身体会受不了的,你这身子和我们妖不同,我可以一直不吃饭,但你不一样。” 张秋镜已经忘了她现在已经不同往日了,因为火凤的凤羽,她晋升成了仙体,可以不用吃东西。 即使几天没有吃一口东西,她也感觉不到饿,食物对于她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的吸引力。 “那…春妧,你跟我来,我带你去那个小镇吃好吃的,你不是最喜欢吃些路边的美食吗,我带你去饱饱的吃一顿,我请客。” 这一回,张秋镜为了哄她开心大方了很多。 这晚来的慷慨,晚来的爱意,对她墨春妧来说比草都要轻贱。 不稀罕,她墨春妧早就已经不稀罕了。 她不乐意去那个小镇,不是不想去那个小镇,是因为张秋镜她不想去。 张秋镜抓着她的手腕,来到那个最热闹的小镇。 小镇的街道上在白天依旧是很热闹。 刚出炉的大包子,冒着热气腾腾的烟,香味扑鼻。 走到包子铺这儿,张秋镜停了下来,他记得,王耀宗曾冒充他和墨春妧在这个包子铺吃了几个包子,他躲在一处看到墨春妧美滋滋的吃了几个大肉包子,饭量很大。 他就觉得墨春妧肯定还喜欢吃这个包子铺的肉包子。 他开始学习王耀宗怎么对墨春妧好的招数。 “就这了,老板,把你们刚出炉的包子都端来,我全要了。” 他如此憨态,把包子铺的老板吓坏了。 刚出炉的包子少则也有二百个,一个人的饭量顶多也就吃六七个就撑了。 包子铺老板看看这二人,一男一女,男的身材看上去很壮实,宽肩窄腰,目测十个包子最多了。 女的身材看上去比较圆润,身体胖的地方都恰到好处,最多六个吃撑。 包子铺老板走来,笑着说道:“这位客官,你要二百个包子,没…没开玩笑吧?” 张秋镜昂首挺胸的俯视道:“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快点的,把包子全端来,吃不完打包带走。” “诶,好…好,客官坐下来稍等,二百个包子马上端来。” 张秋镜已经等不及了,怕墨春妧饿着了。 “快去快去,啰里啰嗦的。” 墨春妧早已忍受够了。 冲张秋镜发着脾气道:“够了!张秋镜,你觉得自己银两多是吗?一下要这么多包子,别人吃什么?” 张秋镜想解释的,有不少等待包子的客官同时瞪着他,他感觉到了这里怨气冲天,是等不到包子触发的怨气。 “不是的,春妧,你听我说…” “你也太自私了,从不为别人考虑,再怎么说,你也是拟。” 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境主这两个字不能说,以防这儿有食人妖一族的眼线。 吵架归吵架,还是要警惕食人妖。 “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你赶紧给我闭嘴,包子二十个就够了,吃不完的可以打包带着,当做路上的干粮。” 张秋镜什么都听她的,只要她不生气。 让他往南,他不敢往北,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 “明白!” 他现在的样子,墨春妧看了一眼没忍住笑了一声,然后赶紧收起笑容,极其冷漠的目光盯着他看。 “我娘子可谓是贤妻良母,会过日子不说,想得也很周到,为大家着想,娘子的话就是圣旨,我要完全听从。” “好!” 突然间,响起一片鼓掌声。 鼓掌的都是坐在这儿等吃包子的客官。 都在为张秋镜的一席之言鼓掌,墨春妧此时尴尬的很想赶紧找个大坑躲起来,太尴尬了。 也就张秋镜这个没皮没脸的妖不知丢脸二字怎么写。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异界,这样的话对女性而言很有面子,可是,对张秋镜这个大男妖来说丢了面子。 她没想到的是,竟还有妖听了之后对他纷纷鼓掌称赞。 在她的认知里,张秋镜不是一直都很冷吗? 怎么今日,从她在悬崖深渊救了他一命,他就变了,变得不再冷漠,那个死要面子孤冷高傲的万妖之王就好像掉下悬崖死了,现在,站在她面前的也许不是张秋镜,或许是假的张秋镜也说不定。 一夜间改变这么多,一夜间判若两人。 也有可能是张秋镜看开了,放下了,所以才会在一夜间改变了性格,是改变成与之前完全相反的性格。 墨春妧不知道的是,此时的他才是真正的他,和她在一起,他可以放下一切,可以做回真真正正的自己,虽然很幼稚,但最真实。 “来,春妧,你坐这儿。” 张秋镜赶紧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凳子,把凳子擦干净再让她坐。 这些举动,简直比王耀宗还要心细,不过,张秋镜现在做这些已经晚了,她已经不爱了,已经在心里发过誓了,不会再对张秋镜动心,所以,不管张秋镜对她怎样好,她都不会忘记王耀宗,再好,也比不上王耀宗。 她的语气冰冷,讽刺的语气道:“张秋镜,你可真会演,对我的好想必也是装的,告诉你,我墨春妧绝对不会再对你动一下心,你所有的付出都是白费,我劝你早点放弃,我不会傻到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再一再二不再三的道理你应该知道。” 不管她怎么说,说什么,张秋镜都没有听进心里去,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冒,她的话就当成废话。 张秋镜脸皮厚成墙,她说她的,他做他的。 二十个包子端来摆放在木桌子上面,张秋镜客客气气的道:“来,春妧,你多吃点肉包子,看你最近都饿瘦了,多吃点补补。” 墨春妧撇着嘴,一脸鄙视的看着他。 她心里想着,这只妖可真的是忘事,这么快就忘了,她瘦的原因还不是拜他所赐,为了羽曦月几次三番的刺激她的神经,一天天的吃不下饭能不瘦吗! 这些,她没有说出来,不想说,浪费口舌。 她看了一眼桌子上摆放着的只有二十个大肉包子,这么冷的天,暖身子的热粥没有就算了,连碗热水也没有。 她说着:“吃?就这么吃?不嫌噎吗?” 张秋镜听到她说噎这个字,恍然大悟。 “明白了。” 他赶紧站起身拿起一个碗,看样子是要打粥。 不过,看他打粥的姿势怎么奇奇怪怪的? 她皱着眉头盯着张秋镜看,看到张秋镜打粥的姿势不对,这么打粥很容易会粥撒手上然后烫到那只拿碗的手。 墨春妧此时心想,张秋镜可是这万妖之王,曾经的拟境境主,一出生就是被下人伺候的命,不会做这些也是情有可原。 她心里虽然很烦这只妖,但还是心软让他注意不要烫到手。 “小心点,你这么打粥很容易烫到手的。” 她说了他一句。 张秋镜给了她一个眼神,意思是说放心,他做事从来没有失手过,打粥这么容易的事情,怎么可能会烫到手,他是谁啊,他可是这拟境万妖之王。 墨春妧没起身,坐在凳子上身子扭了过去,不再看他一眼。 她小声嘀咕着那只太过自信的妖。 “这也太骄傲自负了,万妖之王有什么了不起的,是万妖之王就可以欺负一个弱女子吗?以前,为了那个羽曦月也没少欺负我,做了那么多伤害我的事,别以为为我打一碗粥我就可以原谅你,不可能,这事过不去了。” 她很小声的说着,嘀咕不少张秋镜的坏话,随即,身后“啊”的一声,听起来像是张秋镜的声音。 她以为张秋镜这个笨手笨脚的大男人第一次打粥烫到了手, 第一百八十六章、她等奇迹发生在耀宗身上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她本可以一直冷下去,可还是心软跑去关心。 “你怎么样了?有没有烫到手?” 她赶紧把一碗粥放在桌子上,看了看他的双手,完好无损,没有任何的烫伤。 看她这么紧张关心张秋镜的样子,张秋镜心里很开心。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他笑得很开心,墨春妧察觉到了什么。 “我算是明白了,你刚才叫一声我以为你是真的不小心把热粥撒到手上烫到了,原来,是你故意的,目的就是让我担心你。”她气哄哄地说着。 “可不嘛?我不这么做,又怎么会知道你的心里还是有我的。”张秋镜一脸贱笑的模样,她看了都觉得恶心。 她心里想着,太恶心了,竟然这么幼稚欺骗她。 她最讨厌这种妖,不诚实,她喜欢诚实的。 她烦得哼了一声,气得跺了一下脚,生着气端着那碗粥坐在桌前大口大口吃起了包子,她吃她的,不再理会这只讨人厌的贱妖。 张秋镜走来坐在她的对面,眼睛一直盯着她看,看她吃饭的样子真的很有食欲。 “春妧,吃慢点,噎着就不好了。” 他一说话,她吃得一着急就噎着了,就这么巧,她生咽咽不下去,一直打着饱嗝,用自己的拳头捶胸口也不管用。 打嗝的声音传入张秋镜的耳中,张秋镜一边给她递水一边嘲笑。 “不听夫君言,吃亏在眼前了吧?” 墨春妧噎着说不出话来,要是能说话,她肯定要说一大堆难听的话怼回去,现在,只好忍着。 她不情不愿的接过张秋镜手中的一碗水,喝了两口水这嗓子眼里的食物才随着水一起进了胃里。 现在,她总算能开口说话了,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怼张秋镜。 “你可不是我的夫君,我的夫君另有他人。” 她一脸认真的模样说着。 张秋镜听到她说她的夫君另有他人的那一刻,他的心突然间痛了一下。 不死心的张秋镜还是把心里想问的问题问了出来。 “哦?你夫君是谁啊?” “是耀宗,你认识的,不用我细说了吧?”她的语气很低沉。 看样子,她已经认定了王耀宗是她的夫君。 张秋镜不知自己怎么了,这心口突然间一阵剧痛,痛得他难以忍受。 “你可别忘了,你是我张秋镜拜过堂成过亲的女人,我们之间本就是夫妻关系,只要我没给你休书,你就还是我张秋镜的娘子,那个王耀宗已经死了,不会再活过来了,我劝你还是早点死了这个心,你和他不会有结果的。” 他说了这么多,是不想失去墨春妧。 可墨春妧不相信他说的,她相信王耀宗不会死的,一定还活着,死这个字她不想听。 对张秋镜发着很大的火气。 “你住口!我不会相信你的话,耀宗他还活着,他没有死,他不可能死,他说过的,若缘未尽,定有重逢之日。” 张秋镜才不相信这些,缘分之说只是骗骗无知的人,他这个万妖之王不信,他现在只信两个人的缘分是自己争取来的。 就像那强扭的瓜不甜,他也要强行扭下来,只有得到了,还在他的身边,那就说明缘还在,只要他张秋镜一天不肯放手,那么,他和这个女人的缘就不会尽。 “放弃吧,王耀宗已经死在悬崖下,那个悬崖劣妖说过,只要掉下去不会活着上来,再说了,他的凤羽已经给了你,他是火凤,没了凤羽就说明失去了腾云驾雾的本领,他的魂魄已经被里面的东西给吞噬,早就已经魂飞魄散了,连个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你还是赶快忘了那个王耀宗吧,不然的话,会一直痛苦。” 他的双手伸过去抓着墨春妧的双臂,他的声音低了很多,很有耐心劝墨春妧赶紧忘了王耀宗。 “春妧,我说了这么多是为了你好,我不怪你爱上王耀宗,我愿意给你一次机会,我会陪着你,直到你完全忘记他,等你回心转意的那一天。” 他说了这么多,听起来他很大度,实则,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是他利用墨春妧在先,也是他为了讨羽曦月的欢心,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墨春妧。 是他有错在先,现在,他这么一说,搞的是她墨春妧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墨春妧听得烦了,不想听。 特别心烦地让他赶紧住口。 让他住口的方法有一个,她拿起摆在桌子上的一个肉包子直接噻张秋镜的嘴里,不让说话。 “好好吃你的饭,少说话,多做事!” 在张秋镜的眼里,她好凶,不是一般的凶,是很凶很凶的那种,这个女人发起脾气来就像个母老虎一样,他还是比较喜欢墨春妧安静的样子,安静时真的很温柔。 泼妇。 简直就是一个泼妇。 为了别的男人可以伤害自家夫君的泼妇。 在张秋镜的心里就是这么骂她的。 她没有听到,但是,看张秋镜这个表情看得出来,指定把她往坏处想了。 “我告诉你,以后少在我面前提耀宗,我现在也很明确地告诉你,我们之间永远不可能,就算耀宗像你说的那样死了,我也要等一个奇迹发生,上天有好生之德,只要我的思念一直在,我和耀宗就一定会有再次重逢的那一天。” 她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让张秋镜趁早死了这个心。 她不会再和这只妖在一起的,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 休书没有,那她就想尽办法把一纸休书搞到手,因为张秋镜曾经亲口和她说过,休书无须写,她已经不是他娘子,这话可是张秋镜亲口说的,她没有错。 现在,张秋镜又开始耍无赖,休书又有用了,这让她觉得,什么都是他张秋镜说的算,张秋镜说什么就是什么,规则他说了算,谁让他是这拟境的万妖族之王。 既然这样,她也只好赶紧把这一纸休书搞到手。 她伸出右手,没好脸色没好气的道:“给我!” 张秋镜揣着明白装糊涂。 “什么?”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当然是休书了,快点的,把休书给我,咱俩以后就没关系了。” 张秋镜心里想的是,想得美,就算是跪下来哭着求他,他也不会给的,他又不是傻子,这么好的一个娘子,说不要就不要了,岂不亏死。 “可能吗?”他一脸贱笑的说着。 “你!好气!张秋镜,你这样这么狠幼稚,你这么拖着不给我休书,有意思吗?” “有,当然有意思,怎么会没意思?” “哼!”墨春妧气得将头扭向一边,气得不想再搭理这个太过无耻的妖。 “你别不服气,你最好对我的态度好点,不然的话。” 张秋镜说完哼哼一声,看起来他一肚子的坏水。 “不然怎么?” 墨春妧白了他一眼,将脸扭向一边,不看他。 “你让我不开心,不给我好脸色,我就尥蹶子不干了,这拟境我可就不管不问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张秋镜竟然用拟境的苍生来威胁她。 她墨春妧这辈子,长这么大以来最不怕的就是威胁。 “好啊,拟境你不管不问了是吧,挺好的,我管你呢,反正到那时骂声一片都是骂你不是骂我。” 她想赶紧撇清关系,张秋镜无耻地道:“你错了,只要我不给你休书,你就还是我张秋镜的娘子,到了那时,他们骂我时能少得了你的份吗?” 墨春妧眼看着自己说不过他,张秋镜这么无耻的妖,脸皮厚得像城墙一样,她脸皮薄,丢不起这个人。 “好了好了,吃饭,吃了饭好出发找劣妖。” 她想转移话题,张秋镜也是很有眼力见,闭嘴不往下说,省得说多了哪句话她听了不高兴。 “好,我不说了,以后我少说话,多做事,不惹娘子生气,娘子,来,吃这个。” 张秋镜拿起筷子为她叨了一个大包子,她看着空碗里的大包子,说道:“我已经吃饱了,这个包子我不想吃。” 她其实没有吃饱,才吃两个包子是不可能吃饱的,也就是半饱。 她不想吃的原因是那双筷子沾上了张秋镜的口水,然后,张秋镜用那双沾上自己口水的筷子为她叨了一个大包子。 她从小就有洁癖,再加上很讨厌张秋镜,所以,这个大包子不吃,饿死也不吃。 张秋镜看她不吃,有的是办法。 “不吃是吧,这个包子可是豆沙馅的,只有这一个是豆沙馅的,你不吃,我可就扔了。” 他要扔了那个包子。 墨春妧是原来世界穿越来的,珍惜粮食牢记在心,扔了可惜,扔了就是浪费粮食。 她赶紧去阻止。 “不要扔。” 张秋镜一边的嘴角上扬看着她,得意道:“怎么?你不吃,我也不喜欢吃,那就扔了。” 张秋镜故意这么说的,他知道墨春妧舍不得。 “我吃,我吃,你别扔。” 听到她说吃,张秋镜这才肯把那个用筷子夹着的包子重新放回碗里。 墨春妧拿起那个包子,脸颊上冒着汗,只要她一想到这个包子沾上了张秋镜的口水,她便无论如何都难以下咽。 张秋镜看她那么为难,他的心情很失落,低声问着她。“你就这么嫌弃我吗?” 第一百八十七章、劣妖被愚笨手下坑不轻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没有啊,我有嫌弃你吗?” 这一点,张秋镜很肯定的到道:“有,你嫌弃我脏,是不是?” 就算他说对了,墨春妧也不会亲口承认的。 “没有,我没有嫌弃你脏,别再胡思乱想了。” 她说他胡思乱想,只有他自己很清楚,他没有胡思乱想,是她确确实实嫌弃他脏。 “好了,别再胡思乱想了,这个包子打包带着,这样,路上什么时候饿了什么时候再吃。”她说着,把这个沾上张秋镜口水的大包子包好放在包袱里,然后带着在路上吃。 现在,天气太冷的原因,一碗热粥已经凉得差不多了。 她咕嘟咕嘟几口就把一碗热粥喝干喝净,碗里一粒米饭都不剩。 然后拿起包袱站起身出发找劣妖。 张秋镜看她走的这么着急,他坐在那儿嘀嘀咕咕的说着。 “一个包子还不够塞牙缝的,就那一个包子,两个人同时饿了能吃饱吗,真的是,论操心,还得是我张秋镜,墨春妧,你离了我,恐怕还没找到那劣妖,自己就先饿死了。” 他说完摇了摇头,没办法,现在拿那个女人没办法,目前,墨春妧的实力已经和他旗鼓相当。 他站起身,大声喊了一句。 “老板,十个包子包好,我带走。” 包子铺老板立马应和。 “好,客官,十个包子包好了。” 包子铺老板赶紧拿着已经包好的十个大肉包子跑到张秋镜的面前。 “来,客官,你拿好了。” 张秋镜接过包好的包子,赶紧去追那已经走远的墨春妧。 …… 暮空境。 妖域。 劣妖坐在宝座上,身体受了大伤,浑身到处伤口很多道,道道皮开肉绽。 他狠厉道:“张秋镜,早晚有一天,我会把你抽筋拔骨,大卸八块,然后,把你扔河里喂鱼!” 在这时,一手下急匆匆跑来,“扑通”一声响,单腿跪地。 对那劣妖道:“境主大人,张秋镜带着一个女人快要到我们妖域了。” 那劣妖得知张秋镜这么快就找来,便慌得坐坐不稳,站站不起来。 “什么!” “境主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是逃还是跑?” 那劣妖咬牙切齿恶狠狠的说道:“这还用我说吗?当然是赶紧跑了!” 劣妖身上的伤是张秋镜打得,没个一年半载是好不了,现在,才短短半天的时间,张秋镜就带着墨春妧找到了劣妖所在的地方,妖域是极其隐蔽的地方,这个地方,别说墨春妧找不到了,就连一直生活在这个拟境的张秋镜也没有来过一回,很难找到这个妖域。 张秋镜之所以能找到劣妖的藏身之地,正是因为他这一回学聪明了,在劣妖的身上沾上了他的气味。 只要嗅着气味找,很快就可以找到劣妖的藏身之处。 张秋镜把这些告诉墨春妧之后,墨春妧撇了撇嘴,冷呵一声道:“呵…我还以为你有多好的办法,原来是靠你这个狗鼻子。” 她说他是狗鼻子。 张秋镜一听就不高兴了。 张秋镜生着气问着她。 “狗鼻子?你…你竟然…竟然说我是狗鼻子?” “怎么了?不能这么说吗?”她没有张秋镜的身高高,于是,她踮着脚尖昂首挺胸地看着他。 看她的气势不太好惹,张秋镜闭上了嘴,心想着好男不跟女斗,她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吧,现在,也不是吵架的时候,这回,张秋镜变得大度了。 “好,行,你怎么说都行,我的小祖宗,别闹了,我们之间要和睦相处,我们共同的敌人是那劣妖,暮溟,还有你那个八师姐。” 提到宋敏姗,墨春妧就燃了一肚子的火气。 她不想听到那个宋敏姗的一切,宋敏姗背叛师门,就是一个叛徒,叛徒永远都不可能得到原谅,她墨春妧平生最痛恨的就是叛徒,那个背叛师门的宋敏姗,她现在听到宋敏姗这个名字肺都快要死炸了。 她冲着张秋镜吼去。 “别提她,提她我就心烦,我墨春妧没这个师姐,她也不再是云妖宗的女弟子。” 从宋敏姗背叛师门的那一刻起,就再也不会是她的八师姐。 现在,她在张秋镜的眼里不仅凶,还很可怕。 比母老虎都要可怕。 张秋镜很老实很安静的一句话不说,惹不起,这个女人,他真的惹不起。 墨春妧看他一句话不说。 又问他。“你怎么不说话了?” 话多的突然间变得话少了,就好像是她墨春妧怎么他了似的。 张秋镜乖乖说道:“不是你说的让我多做事少说话吗?” 她已经彻底对这只妖无语了。 什么时候,这只妖变得这么听她的话。 “看你有自知之明这么听话的份上,我不凶你了,走吧,你走前面带路,我在后面跟着。” 她都这么说了,张秋镜也不好拒绝,所以,立即就答应了。 她说什么他都绝对听从。 “听娘子的,娘子可要跟上夫君了。” 张秋镜在前面走着带路,墨春妧在后面紧跟着。 妖域 …… 劣妖坐在宝座上冒着冷汗,害怕得双腿发抖发软。 劣妖吩咐手下。“一百只食人妖牺牲一下,给本王争取逃离妖域的时间,剩下的食人妖跟着保护本王,你们听明白了?” 手下低着头道:“是,明白!” 手下离开殿之后,劣妖立即瘫在宝座上,害怕地直冒冷汗。 上次与张秋镜交手,张秋镜的实力太过强大,已经给劣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上回的切磋,张秋镜身上一点伤没有,而他劣妖却浑身都是伤,浑身伤痕累累的外伤还算不上太严重,尤其是内伤,没个三年五载是恢复不了。 那劣妖瘫在宝座上颤巍巍的说着。 “来妖…来妖啊…” 几个手下闻到声音纷纷赶来。 “境主大人,有何事吩咐?” 劣妖失态的模样冲着这几个太过愚笨的手下怒吼。 “张秋镜很快就要走到妖域,都这个时候了,你们难道就一点脑子都不带吗?赶紧的!抬着我逃离妖域!” 那几个手下被劣妖凶的乱撞,不知该干什么才好了。 互相撞了几下之后,赶紧走到劣妖的跟前,两只食人妖抬着手,另外两只食人妖抬着腿,就这样架着劣妖逃离妖域。 边抬边问。“境主大人,是走前城门还是后城门?” 这个问题,连小孩子都知道的问题,劣妖气炸了。 劣妖吼着这四个食人妖。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后城门了,还不快点的,一个个走这么慢,跟没吃饭似的!” 那四个手下有一个长得胖胖的妖颤巍巍回答道:“境主大人果然精明,小的们确实没有吃饭,要不…我们吃饱再…” 劣妖已经气得忍不住给了那个馋嘴妖头顶上重重一拳。 “吃吃吃!你们一个个没出息的,除了吃还会什么?” “还会…” 只要有一个手下敢吭一声,劣妖这拳头就落在谁的头顶上。 “都特么的给我闭嘴!走!再不赶紧离开妖域,张秋镜追上来,你们一个个都得给我陪葬!” “遵命,境主大人放心,小的办事一向很靠谱。” “我暂且相信你们一回,做事最好靠点谱,不要总让我教你们该怎么做,你们要有点主见,就这样,不说了,本王累了,眯会儿。” 劣妖一秒入睡,四只食人妖抬着。 妖域前城门处。 …… 张秋镜和墨春妧已经走到妖域,他们停在城门外。 墨春妧手指着城门上方挂着的大牌匾,念着牌匾上面的两个大字。 “妖域。” 她又扭头看了看张秋镜,说道:“我们已经走到妖域,你说过,这里是劣妖的藏身之地,时间不宜迟,我们赶快去除劣妖。” 她已经等不及了。 她认为,这劣妖要今早除掉,食人妖一族尽快消灭,不然的话,等那身受重伤的劣妖恢复之后,恐怕,再除那劣妖相对来说难了。 她着急得不行,张秋镜丝毫不慌。 “不用着急,我们就站这儿等着就行了。” 张秋镜这么镇静,墨春妧都已经看不清他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春妧,好戏才刚刚开始,你就老老实实地待在我身后看戏就行了。” 他不说,她也不会多问。 只好答应。“哦…好吧,听你的。” 听她这么一说,张秋镜微微一笑道:“这才对嘛,听夫君的话,跟夫君走,准没错的,春妧,乖,听话。” 她现在是看在他努力除劣妖的份上才会听话,不然,她早就耍性子扭头就走了。 前城门后面,那四个食人妖抬着身受重伤的劣妖走到这儿。 一只劣妖前脚刚迈出城门便看到张秋镜和一个女人在此处等候多时。 那只食人妖看到张秋镜的那一刻胆子都快要吓破。 “不…不好,张秋镜在外面等候我们多时了,快,快后退!” 那三个食人妖的反应是和那个妖见到张秋镜时的反应是一样的。 劣妖睡得很香,没有被惊吓的声音吵醒,打着呼噜,流着口水,时不时地笑一下,看样子是做了什么美梦。 张秋镜早就发现他们了,所以才会故意大声说话。 “跑什么?见了本王还不赶紧麻溜地滚过来!” 张秋镜的语气听起来很重,看起来很凶,散发着一股帝王般的威严。 第一百八十八章、他说,听夫君话,跟夫君走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那四个食人妖听到张秋镜的声音之后吓得双腿发颤,双手发抖。 “这…这可怎么办才好?” “要不…” “要不…我们喊醒境主大人如何?” 四个食人妖在一起商量了一下,最终决定叫醒熟睡中的劣妖。 他们四个晃动着双手中举着的劣妖。 “境主大人,醒醒,快醒醒,大事不好了。” 劣妖被吵醒之后,有起床气,还没有听到这几个手下说的什么,直冲他们发火。 “吵什么吵!我说你们几个能不能靠点谱,能不能让我好好的多休息一会儿?” 其中一个食人妖像做错了事一样,颤颤巍巍地说道:“境主大人,小的一不小心走错了路,遇...遇到了张秋镜。” 说到张秋镜,劣妖一下子就来了精神,不仅来了精神,惊吓到失魂。 “什么!” 劣妖看了看前方的城门,便直接对这几个愚笨的食人妖发着很大的火气。 “本王再三再四地说,不要走前城门,不要走前城门,你们是笨呢还是聋呢?结果还是把本王带到了前城门,你们几个成心的吧!张秋镜的眼线?” 劣妖气的一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给了他们四个各重重一拳头。 “境主大人误会小的们了,小的们对境主大人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境主大人要相信我们。” “少特么的给我废话,还不赶紧原路返回,这前城门有张秋镜等候着,我们除了后城门可以走,别的路都是死路。” “是是。” 四个食人妖抬着劣妖原路返回,那一双双腿跑得贼快,一溜烟的功夫,就不见那五只妖的身影了。 墨春妧看他们跑了,便慌得赶紧去追,还没有迈出一步就被张秋镜伸过来的一条胳膊给阻止了。 “春妧,不要去。” “为什么?” 她不明白张秋镜为什么要阻止她去追那劣妖,那劣妖这么狡猾,若是逃了,恐怕很难再找到。 她也看到了那劣妖被四个手下抬着,想必是受了很严重的伤,这么好的一次除掉劣妖的机会,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过这个绝好时机。 “你让开,我不会放过那劣妖,那劣妖今晚必须死!”她说的就一定会做到,她说劣妖活不过今晚,那就绝对不会活到明天一早。 今晚,谁都阻止不了她墨春妧。 她凶了张秋镜一句,让张秋镜赶紧让开,不要阻碍她为了这拟镜苍生除掉那劣妖。 张秋镜除掉劣妖的心并不比她差,他也想今早除掉那劣妖,只不过,这么着急冲进妖域,最怕的就是劣妖的身子受了很严重的伤引他们前去妖域里中埋伏。 张秋镜怕劣妖提前在妖域里布好了陷阱,这么贸然冲进去,恐怕会很危险。 越是紧要关头,越是要谨慎,三四而后行。 他只觉得这个女人做事太过冲动,做什么事情之前都不先思考一下,不想想后果。 “你让开!”她已经等不及了,张秋镜阻止她冲进妖域除掉劣妖,她很心烦。 “不能去,劣妖看到我们原路返回,我敢笃定,那劣妖肯定是要从后城门逃走,我们这么贸然冲进妖域会有很多危险因素,春妧,你现在跟紧我,我们赶快去城后门堵劣妖。” 张秋镜这么一说,她便只好去听。 “好,我暂且听你一回,我们赶紧去城后门,去晚了的话,那劣妖就要成功逃离妖域。” 张秋镜点头,道:“娘子真乖,听夫君的话,跟夫君走,乖乖的听话准没错。” 张秋镜又开始在她的面前自恋了。 “我可不是你娘子,你也不是我墨春妧的夫君,张秋镜,我看你又皮痒了是吧!” 她很不想听到娘子夫君这两个称呼。 张秋镜故意调戏她。 “怎么?不让我喊你娘子,我就尥蹶子不干了,那劣妖你去堵,我不去了。” 墨春妧心想着爱去不去,不去她去,她自己一个人去城后门堵那劣妖,反正现在她的实力是和张秋镜旗鼓相当的,她一个人也可以是那劣妖和四个食人妖的对手,她一个人就可以把那五只妖打得落花流水,哭爹喊娘。 “你不去我自己一个人去,哼!” 墨春妧哼哼了一声,然后直接转身就走。 她还没有走几步,身后的张秋镜站在原地说了一句。 “你知道城后门的路怎么走吗?” 这一句,墨春妧停下了脚步,她确实不知道妖域的城后门路怎么走。 她停在那儿不走了。 张秋镜得意地笑了一下,然后有意刺激她。 “不是我小看你,你自小就有一个爱迷路的毛病,这个妖域你也是第一次来,等你摸清去往城后门的路怎么走时,那劣妖早就被那几个小妖抬着跑没影了。” “哦!”墨春妧很不服气地哦了一声。 然后,转过来身看向张秋镜,问着。“那你说怎么办?你又不带我去。” “带,怎么不带,我可没说不带你去,是你耍性子不让我带你去的。”这回,张秋镜还有理了。 她不想和他扯下去,浪费时间,浪费口水。 时间紧迫,现在也不是拌嘴的时候。 她的态度好了很多。 “那好吧,是我错了,对不起,我不该对你耍性子,我对你道歉了,现在,你总该带我去城后门了吧。” 她的道歉态度不是很好,一看就不是诚心诚意的道歉,所以,张秋镜是不会接受这样的道歉方式。 现在,张秋镜拒绝带你去妖域城后门。 不仅不接受墨春妧的道歉,而且,他还摆起了架子。 “不去了,我说过那个地方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能摸到地方也是你运气好,踩了狗屎运。” 墨春妧早就已经忍受够了这只妖。 太贱了,方才还说带她去妖域的城后门堵劣妖,现在,她歉也道了,态度也好了,这回,张秋镜又犯起了贱,有不想带她去妖域的城后门。 她只觉得这个张秋镜太幼稚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幼稚的男人,而且,还是这拟境曾经的境主,为了刺激她生气不赶紧去堵劣妖,对这拟镜苍生不管不顾,简直就是儿戏。 她气了。 手指着张秋镜的鼻子大骂。 “你!你你你!太过分了,气死我了,张秋镜,欺负我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去堵那劣妖,消灭掉食人妖一族,这才算是真的有本事。” 张秋镜又不傻,看得出来她说这么多都是激将法,故意刺激他,然后激怒他去找那劣妖决斗一场。 张秋镜心静到无一丝波澜,不仅没成功激怒,而且,张秋镜又反过来将她激怒。 “我偏不!你想用激将法,告诉你,不可能,激将法对我没用。”张秋镜极其的得意。 墨春妧问着:“什么对你有用?” 张秋镜凑近她的耳旁轻声细语地说了一句。 “喊一声夫君,再用撒娇的语气说自己错了,把我哄开心了,我立马带你去。” 她算是明白了,张秋镜就是在为难她。 她不愿按照张秋镜说的去做,可是,只要一想到那劣妖很快要逃离妖域。 这么一个可以轻易除掉劣妖的机会,总不能因为她自己而白白错失这个绝好机会。 在墨春妧万分纠结之下,最终决定哄好张秋镜。 她紧闭着眼睛,很为难地说着听了之后让自己特别恶心的话。 “夫君,我错了,知错了,真的知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回。” 说完,她恶心得都快要吐了。 此时,她心里想着,这回,张秋镜总该要带着去妖域的城后门了吧! 可谁知,张秋镜不但没有答应带她去妖域的城后门堵劣妖,让她说什么她说了,这反而让张秋镜蹬鼻子上脸。 “你让我说的我都说了,你总该带我去妖域城后门了吧?” 她问着。 张秋镜直接拒绝。 “不行,现在还不能带你去。” “为什么?” 她又搞不懂张秋镜到底想干嘛。 她是越来越不懂这只妖了。 “没有什么为什么,听我的,你老老实实的待在我身后,我去哪儿,你就跟着,别说,别吭,别问。” 张秋镜神神秘秘的,脑子里想的什么都不和她讲。 她现在是真的不知道张秋镜又在卖什么关子。 她撇着嘴嘟囔着。“切~搞什么,神神秘秘的,直接带我去妖域城后门不就得了,这么简单的事情非要搞得这么复杂。” 她心里很不服气,张秋镜开始走动几步,她见了,赶紧跟上。 张秋镜看她这么听话心里得意坏了,让她跟着她就跟着,她寸步不离的样子,张秋镜这心里不仅得意坏了,也开心坏了。 张秋镜的嘴角一勾,然后沿着妖域的城墙往后方走。 走了大概有一半的路程,墨春妧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突然一惊一乍地道:“我想起来了!” 张秋镜回头看了她一眼,问着:“想到什么了?” “去往城后门的路有三条,中间一条是走妖域里面,其余两条就是沿着妖域之城两边的城墙走就可以走到城后门。” 其实,她想说的是,她怎么没有早点想到,白喊张秋镜一声夫君,让张秋镜白白占了一次便宜。 她气得哼一声。 “哼!便宜你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放心,不会回来求你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好了,我现在也已经知道城后门怎么走了,你不用跟着了。”她说着。 已经知道路怎么走的她现在已经不需要张秋镜来带路。 张秋镜彻底看清这个女人。 “呦!可以啊,你现在怎么学得和我一样无耻,过河拆桥,行啊,墨春妧,现在知道路怎么走了不需要我了,嗯,行,你走吧,我不去了。” 张秋镜说他不去了,墨春妧开心极了。 “你不去,那就太好了,我还希望你跟着去呢,除了拉我后腿就没别的了。” 她说完,开开心心地往城后门的方向走。 张秋镜在身后说着。“一会儿若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可不要回来求着我去,我说过了,不会去,你最好还是不要回来求我。” 墨春妧扭头朝他做了个鬼脸,道:“放心,我墨春妧现在的能力不输于你,就算遇到了危险也可以自己去面对了,我是不会回来求你的,这一点,你放一百一千一万个心好了。” 张秋镜不信她有多厉害,他只知道那劣妖逃离之前肯定是安排了万全的准备,这附近肯定会有食人妖的埋伏。 而且,食人妖的数量肯定是不少,附近有不少的食人妖阻碍他和那个女人去城后门堵劣妖,那个女人就算再厉害也不是那么多食人妖的对手,到那时,众多食人妖包围那个女人时,硬拼肯定会没了性命,逃的话,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他敢确定,那个女人肯定会跑回来求着她一起去城后门,到那时,他要好好的拿劲拿劲这个墨春妧,让她乖乖的听他的,而且,还不敢和他犟嘴,对他百分百的服气。 “好啊,你去吧,赶紧去,别误了堵劣妖的时辰,祝你一路顺风。” 墨春妧扭过去头,一边快走着一边摆手告别。 “放心吧,我办事,一定会顺顺利利的,有你这个倒霉神跟着,我肯定要倒霉的,所以啊,你趁早离开妖域,这样,我的好运才会一直有。” 她说着说着,离张秋镜越来越远,这回,张秋镜没有跟上去,就站在原地等待着墨春妧跑回来求他。 他坐在大块岩石上面,躺下来,翘起了二郎腿,就这么躺在岩石上面等待着墨春妧跑回来。 墨春妧走了大概有二里路的路程,此时,她所在的位置离城后门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忽然,前面出现几只食人妖。 她停下来不往前走了,对眼前阻碍她前进的食人妖警告的语气道:“食人妖,劝你给我腾出来一条路,不然的话,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她的语气在食人妖眼里看来不是嚣张,是很嚣张。 一只食人妖不服气地道:“呦!小娘子,看你体格子柔柔弱弱的,一阵龙卷风都能把你刮跑了,你有什么能耐能对我们几个不客气?” 另一只食人妖赶紧道:“这小娘子好像是人族的,就一个不起眼的肉体凡胎,再有能耐也不能拿我们几只妖怎么办,快,一手掐了她。” 墨春妧一点儿也不怕这几只食人妖,以前,她会怕,现在,她是一点也不怕。 不仅不怕,还想着与这几只妖好好的切磋切磋,这样,才会知道自己的能力到底有多强大。 她不怕他们,放声道:“来啊,我不怕你们这几只妖,你们大可以一同上,能伤到我一根汗毛,算我没用!” 她放出了大话,那几只食人妖犹犹豫豫的,她都快等不及了,想尽快对决一场,这样好看清自己的实力。 可这几只妖再三确认。 “你确定让我们全部上?” 她都听得不耐烦了。 心想着,只是打斗一场,这几只食人妖怎么磨磨唧唧的,几个大男妖怎么比她这个女人还要墨迹? “是啊,你们全部上,不是我对手,我还嫌少呢,快点的,使出你们的全部灵力,我要认真了!” 她说完,却发现不对劲,眼前的几只妖短短几秒的时间出现了数不清的食人妖。 估个大概,应该有一千左右的食人妖。 她这才发现自己放出的大话放早了。 眼前的食人妖说道:“怎么样?这些一起上,够不够?” 墨春妧傻眼了。 “够…够是够,不过…” 这回,犹犹豫豫的样子换成她了。 食人妖问着她。 “可是什么?” 她低着头,被眼前的食人妖的庞大数量吓得直冒冷汗。 “不过…我还是建议一对一对决,你们一个一个来,这样,传出去了,外族的妖知道了也不会嘲笑你们,我说的…对不对?” 她想收回腹水,腹水难收这个道理,别说她,就连这食人妖一族的妖都知道这个简单的道理。 她想收回刚才放出的大话是不可能的。 食人妖不想与她浪费口舌,浪费时间。 这些食人妖的最终目标其实不是她,而是张秋镜。 食人妖张着血盆大口。 “少特么废话,都给我上,这个女人是张秋镜的娘子,张秋镜今日死,这个小娘子也不能活!” 那只食人妖一声令下,前方三十米食人妖朝她重来。 她吓得赶紧原路返回,跑,快步的跑,加快速度地跑。 她此时完全忘了自己在一个时辰前对张秋镜说过的话。 她说过的,不会回来,不会狼狈地跑回来求张秋镜。 她全忘了。 现在,她心里想的全是赶紧跑到张秋镜的身边就安全了。 很快,不到半个时辰,她跑回张秋镜的身边。 她停下来四处望了望,没有发现张秋镜的身影。 再看了一眼身后,一群食人妖马上就要追来,身后那百米距离的一团白尘。 她来不及细找,张秋镜不在这儿,想必,他已经离开了这个地方。 她鼓起腮帮子,生着气说着那只妖。 “这回怎么这么听我的话,我让你走你就走了,连声招呼也不打就走了,不管我死活了,果然,你还是像以前一样靠不住,对我的好也都是装出来的,哼!” 她气得哼一声。 身后的一群食人妖与她的距离还有五十米。 她管不了那么多了,赶紧跑。 能跑多远跑多远,能保住自己的命才是最要紧的。 她跑着时心里还是不甘心,那个劣妖指定跑了。 多好的一次机会,一个可以轻易除掉劣妖的机会,就这么白白错失了。 “都怪我,我不该赌气赶走张秋镜,有他在,我也不会这么狼狈,我的错,我的错…” 她在心里一直说着自己错了。 可是,错了也晚了,张秋镜已经被她赶走不会再回来了。 她很后悔,心里再讨厌他也不该这样,为了拟镜苍生装也要装下去。 只可惜,她不是那样的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这些,她做不到,她是个直性子的人,心里有什么说什么,演不出来。 她停了下来,不跑了。 跑,或许有一线生机,不过,那劣妖会成功从城后门逃脱。 不跑,和这群食人妖硬碰硬,豁出去拼出老命放手一搏,兴许,还能有灭掉这群食人妖的一样。 她打算拼一下。 食人妖看她不跑了,全部停在她的面前,然后把她包围。 她无处可逃。 但也豁出去了,不惧怕他们。 “食人妖,我不怕你们,要杀要剐随你们便,不过,杀了我,我夫君不会放过你们!” “呦!小娘子脾气大,口气也不小,你夫君不就是张秋镜吗?我还怕他这个缩头乌龟不成?” 另一只妖补充道:“百年前,暮空境万妖族大战,张秋镜身为万妖之首拟镜境主,却像只缩头乌龟一样躲起来,一点也不像我们现在的境主,有勇有谋,果敢厉害!” 提到劣妖,还有缩头乌龟,张秋镜已经躺不住了。 短短一瞬间,出现在墨春妧的面前。 他用自己的双手护着身后的女人。 “谁说的!站出来!”他的语气很重,听起来像是生了很大的气。 从认为他这么久以来,她还没有看到过张秋镜像今天这样生了这么大的气。 她还是第一次看张秋镜生这么大的气。 那些食人妖根本没有把这个曾经的拟镜境主放过眼里。 “我说的,怎么了?你还能杀了我不成?” 那只食人妖极其的嚣张。 张秋镜的双手已经握成了拳头状。 咬牙切齿的盯着那只极其嚣张的食人妖看。 “有种,你再说一次!” 那只食人妖还没有发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不仅没有任何的收敛,反而更加嚣张的把刚才的话当着张秋镜的面又说了一遍,而且,还不止一遍,是一遍一遍又一遍。 那只食人妖手指着张秋镜的鼻子,嚣张至极的道:“你张秋镜就是个缩头乌龟,不仅没种,还被女人骗的一无所有,百年前,若不是翼族公主羽曦月,你的境主之位不会没了,还有,凤皇一族也不会面临灭族,这些,都是因为你的无能才造成的,你就是一只缩头乌龟,为了一个背叛过你的女人亲手害了整个凤皇族的命,你张秋镜就不配在这个拟镜活着,去死吧!” 那只食人妖不讲究,刚把话说完就对张秋发起了攻击。 那利刃上沾满毒液朝张秋镜心脏的位置猛戳而去。 墨春妧睁大着瞳眸,吓得心都快要跳到了嗓子眼。 她大声嘶喊。 “秋镜!快躲开! 第一百九十章、他还活着,一定还活着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快躲开,秋镜...” 食人妖的攻击速度太快了,看样子,张秋镜已经来不及躲闪食人妖的利刃攻击。 这把沾着毒液的利刃她看到过的,前天,她和张秋镜一起在悬崖峭壁上,张秋镜曾被这种带有毒液的利刃伤到过要害。 可是,她却不知道的是,替她挡下这一伤害的是戴着黑色面纱的王耀宗,不是张秋镜。 有那么一瞬,即使这带有毒液的利刃杀不死他,她也不愿看到他受伤。 她没有犹豫,直接推开了张秋镜,那利刃朝她心脏的位置直插而去。 利刃还没有刺到她的心脏,不知怎么了,体内生出一股热流,犹如一把火在体内燃烧。 在她的背后长出一副凤羽,那凤羽化成盾替她挡住了利刃的攻击。 食人妖握住利刃的那只手沾到了火焰,烫的它赶紧扔掉了手中的利刃。 然后,食人妖又被凤羽的能量弹出十米远,重重的摔在地上。 这股气息,她感觉到很熟悉,很像是王耀宗在保护她。 她慌神了。 墨春妧认为刚才是王耀宗救了她。 她慌乱的问着张秋镜。 “秋镜,刚才保护我的是他吗?” 张秋镜没有看到王耀宗的身影,不知该如何回答她才不会失望。 “他一定还活着对不对?耀宗还活着,一定还活着,秋镜,你快回答我,耀宗他还活着,刚才是他救了我对不对?” 她这么紧张王耀宗,张秋镜这心里难免会心烦。 张秋镜醋意大发,冷言冷语的回答她。“没有,刚才保护你的只是你身后的那副凤羽。” 墨春妧摇着头,满眼的泪水。 “我不信,你说谎,你又说谎骗我,耀宗还活着,是你骗我,你骗我!” 她冲眼前的妖大声哭吼。 张秋镜已经拿她没办法,只要是有关于王耀宗的,她就像疯子一样,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发疯,失声痛哭。 张秋镜为了让她冷静,凶了她,现在这个时候,被这么多的食人妖包围,本就危险,不是伤感的时候。 “春妧,王耀宗已经死了,掉下悬崖死了,有可能元神都保不住了,他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春妧,忘记吧,我们好好的。” 张秋镜劝她忘记。 她怎么可以忘记王耀宗,从小到大,是王耀宗像个大哥哥一样保护她不受到任何伤害,在张秋镜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她的心时,也是王耀宗一直陪着她,对她好,疼她,护她,在张秋镜为了拿回她身上的金羽,哪怕让她失血过多而亡也要取回金羽,在她失血过多快要丧失性命之时,是王耀宗强忍着骨肉抽离之痛把这么重要的凤羽从后背硬生生拔出给了她,她才保住这条性命。 那种硬生生拔出羽翼的痛她尝过,就是因为她知道很痛,比抽筋拔骨还要痛,所以,她才能知道王耀宗为了她连自己的命都豁得出去。 她把这些说给了张秋镜听。 “你说,这样的男人,我怎么能忘记,我能忘记吗?能吗?” 她扪心自问,眼睛哭得红肿,问着张秋镜。 问得张秋镜无话可说,因为,他和王耀宗比,确实没有王耀宗对这个女人好。 他只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她,而王耀宗才是一心一意对她好,把一切最好的都给了她,甚至生命。 这样的爱,他张秋镜比不了。 所以,以后他不会再说让墨春妧忘记那个王耀宗。 看他不说话,墨春妧擦了擦眼泪,声音哽咽道:“你刚才有没有见到他?请你跟我说实话,有没有见到?” 张秋镜选择说谎,只是为了让这个女人的心中还有一些希望。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这是最后一次欺骗她。 这个谎言,是善意的谎言。 他点着头,说道:“见到了,春妧,或许,他像你说的那样还活着,没有死。” 墨春妧笑了,是眼里含着泪水笑的。 她很开心,因为张秋镜亲口承认王耀宗还活着。 只不过,王耀宗是因为什么或者当时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掉落悬崖? 这个疑问,她很好奇,王耀宗的死她想知道个究竟。 “秋镜,你可知道他为什么会掉落悬崖,当时发生了什么,你知道吗?” 这个问题彻底问住了张秋镜。 张秋镜也不知该怎么说,他总不能告诉这个女人真相,王耀宗冒充他对她好的真相。 他知道王耀宗是因为救这个女人被劣妖带有毒液的利刃刺伤,毒侵入五脏六腑,本就活不长,又为了救这个女人,命不久矣的王耀宗用自己的身体救了这个女人一命,被那劣妖推下悬崖。 他若把真相告诉墨春妧。 那么,在墨春妧的心里就没有一点有关于他好的记忆。 他不说出真相,那么,他在这个女人的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好,这样,对以后追回她成功的几率很大。 他存有私心,把真相藏在了心底,无论如何都不会告诉她那个王耀宗到底是怎么掉下悬崖的。 “春妧,我们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消灭这些食人妖,不要再提他了可以吗?” 他好声好气的说着。 其实,心底里已经醋坛子打翻,又不能对她怎么样。 张秋镜的心里很清楚,现在的她已经不同以往了,有了火凤的凤羽,能力不在他之下。 若讨她不欢心,恐怕,她的脾气一上来尥蹶子跑了,跑出拟镜,他就难以再找到她了。 他能怎么办? 万事忍着,一切听她的。 “嗯,好,秋镜,我们好好配合,一鼓作气杀出重围!” 她的眼神狠厉,一手拔出绑在身后的木剑,手中的剑比划了几下,一连套的耍剑动作,看上去又美又飒。 张秋镜站在她的身前,衣袖一甩,风起浮尘。 “春妧,小心了,这些食人妖与以往的不一样,厉害着呢。” 张秋镜不怕这群食人妖,倒是怕墨春妧会在与食人妖的一战中有生命危险。 他自己什么都不怕,现在,墨春妧却是他的致命弱点。 他可以什么都没有,唯独不能失去墨春妧。 “放心好了,我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已经知道怎么保护自己,张秋镜,你也要小心了,千万不要受了伤,受了伤不要紧,丢了命就麻烦了。” 她的话和语气虽然很难听,但还是担心张秋镜会有危险,只是嘴上不承认对他关心,心口不一罢了。 “哦?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墨春妧直接否定。“才没有,我怎么会担心你,我现在巴不得你早点死呢!” 她故意很气的样子将脸扭向一边,不看他。 现在,在她的眼里只有这群食人妖。 张秋镜嘚瑟道:“心口不一了,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难道,你喜欢守寡吗?” 都这么危机的时刻了,张秋镜还不忘和她拌嘴。 “对!我就是喜欢守寡,张秋镜,你最好给我闭嘴,别再惹我,不然,我就将你埋在土里!” 看她生气了,经不住开玩笑的样子,张秋镜见好就收。 “好好好,埋我,埋我行了吧。” “不行!” 她说不行,不能埋。 张秋镜很好奇的问道:“为什么?你不是很想守寡吗?我张秋镜就是喜欢做成人之美的事,我成全你,让你守寡。” 他开玩笑开大了,墨春妧气得都不想搭理他了。 墨春妧气鼓鼓的道:“闭嘴!别说了!晦气!” 在这时,一只食人妖阴险的笑了几声,然后眼神奸诈的看着张秋镜,特别阴险的道:“小娘子,我劝你离他远远的,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骗了,你口中的王耀宗我好似有点印象,他的死可是和…” 那只食人妖正要告知墨春妧真相,张秋镜慌了,他怕墨春妧知道王耀宗曾经假扮他对她好,所有能阻碍他追回这个女人的,都得死。 张秋镜消失在墨春妧的眼前,然后,忽然出现在那只多嘴食人妖的眼前,“咔嚓”一声脆响,那只食人妖断颈而尽。 张秋镜看了一眼身后的墨春妧,道:“春妧,弱的归你,强的归我。” 她点头答应。“嗯!” 她挥起握在手中的木剑,与张秋镜打配合。 曾经,她还是躲在张秋镜身后的可怜虫,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现在,她已经可以和张秋镜配合一起消灭食人妖,她和他的配合毫无破绽,没有一点缺陷,配合的非常完美。 不一会儿的功夫,成功杀出了重围。 她与他并肩往妖域城后门的方向走,身后躺着一片食人妖的躯体。 拟镜里的邪恶气息在慢慢消散。 夕阳之下。 空中一片红晕,张秋镜将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 他微笑了一下,然后被拉着脸的墨春妧给扒开了那只搭在她肩上的手。 “脏手,快拿开!” 她说他脏手,张秋镜不服道:“我的手哪里脏了?快说,你不说不清楚,我就走了,不陪你去妖域城后门。” 张秋镜知道拿这些威胁她。 她双手掐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好啊,你走啊,我墨春妧平生最不怕的就是威胁,你威胁我,不愿和我一起去,大可以离开,我不留你,走吧走吧,快点的,别在这碍我眼。” 张秋镜威胁不了她,她现在巴不得他赶紧走。 张秋镜这回偏不走了。 “墨春妧,你这过河拆桥的本事如今是越来越厉害了啊!” 第一百九十一章、她说,夫妻就要有难同当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快点走,去晚了那劣妖就要成功逃脱妖域了,我懒得和你拌嘴。” 墨春妧撇了撇嘴,白了白眼,神气地走在最前面,走路的速度很快。 张秋镜赶紧跟了上去。 别看她是一个女人,腿没有张秋镜的长,张秋镜差点儿没跟上她。 走了大概有两个时辰,妖域的城后门终于走到。 墨春妧已经累得走不动路了,累得直不起腰来。 气喘吁吁地问着身边连气都不喘一下的张秋镜。 “你说,那四只食人妖抬着受伤的劣妖应该没有我们走得快吧?” 张秋镜思考了片刻,回答道:“那可不一定,那四只食人妖虽然抬着劣妖走得慢,不过,他们是从妖域里走的直路,我们是沿着妖域的墙走的,他们的距离比我们近多了,再加上中间我们与一群食人妖对决了一场浪费了不少时间,恐怕...” 张秋镜凑近墨春妧的耳旁,一边的嘴边一勾,故意道:“恐怕,劣妖已经成功逃脱妖域,我们来晚了。” 劣妖成功逃离了妖域,墨春妧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劣妖逃了。 好不容易有个可以轻易消灭劣妖的机会,这个机会却没了。 走了那么长时间的路,这双腿都快要走废了,还是没有堵到劣妖,她直接就崩溃了。 此时的她背对这张秋镜,一直看着妖域的城后门欲哭无泪道:“呜呜呜...都怪我走得慢,没有堵到劣妖,都怪我...” 她一直在责怪自己,看她这么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好骗,随便一说就信了,张秋镜偷偷笑。 然后又凑近墨春妧的耳旁,他开了个玩笑,这个玩笑墨春妧听了很生气。 “这不能怪你。” 墨春妧含着眼泪不哭了,张秋镜说这不怪她,可她一直在责怪自己走的慢导致让那劣妖逃离了妖域。 “是…是吗?”她声音哽咽问着,身子时不时的抽泣一下。 “当然是啊,不能怪你走的慢,腿短是你生来就这样,你走的已经很快了。” 张秋镜说完,那张脸笑容就没断过。 这个玩笑开的有些过了,说她腿短,不能怪她走的慢,墨春妧听了之后肺都快要气炸了。 冲张秋镜吼着。 “你腿短,你腿短,你全家都腿短!” 张秋镜得意的笑了一下,看上去没有生气的意思。 他只说了两个字,又把墨春妧气得不轻。 “反弹。” “幼稚!张秋镜,你这么大个妖了,最起码比我大一万岁以上吧,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还知道反弹,切!” 当墨春妧扭过去头看妖域城后门时,她看到了,看到远处妖域里四个食人妖抬着劣妖走来。 她激动的扒着张秋镜的胳膊。 “秋镜,你快看!” 张秋镜眯着眼,不想搭理她。 “让我看什么?” “当然是看那劣妖了,他们没有我们走的快,还没有离开妖域。” 劣妖没有逃离妖域,张秋镜感到一点也不奇怪,这些,早在他的意料之中,方才说的就是故意挑逗挑逗墨春妧。 “哦。” 他一点也不激动,只是哦了一声。 墨春妧皱着眉头。“哦?只是哦?劣妖被我们成功堵到,你不是应该很开心吗?起码像我一样。” “哪那么多废话,别再胡思乱想了,春妧,我们这回还是要打配合。” 她点着头,没有多问,直接答应。 “嗯,你说吧,让我怎么配合你?” 张秋镜思考了一会儿,劣妖身受重伤,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此时的劣妖加上四只食人妖很好对付,只不过,这么容易就除掉劣妖,他觉得会很没意思,他想借那劣妖好好的压压墨春妧嚣张的气焰,他要好好的整整这个女人,这样,从今往后墨春妧就会乖乖地听他的话。 他开始对墨春妧使坏,但不会要她的命。 “春妧,你留在这儿,我先去会一会那劣妖。” 墨春妧直接就拒绝了。 “不行,他们有五只妖,你自己去的话会很危险,要去我们两个一块儿去。” 她说的,张秋镜是不会同意的。 “不可以,春妧,听话,他们五只妖虽然有一只身受重伤,你跟我一块去的话,你会很危险,危险的事交给夫君就行了,你在这儿乖乖的等我回来。” 其实,那五只妖在他张秋镜的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他是故意说那五只妖很厉害,就是为了让这个女人担心他。 这样,他才会知道在墨春妧的眼里他到底有多重要。 他正要去。 墨春妧叫住了他。 “要去我们一起去,你不是说过,我们现在还是夫妻,是夫妻就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跟你一块儿去,现在是我说了算,不是你说了算。” “春妧…你知道我担心你,不要去了,听话。” 墨春妧的话直接感动了他。 他最想听的话,墨春妧已经说出来,看来,他现在在墨春妧心里的分量还是很大。 既然墨春妧心里还装着他,还有他的一席之地,他就更加不能同意让墨春妧一起去对抗劣妖。 他可以有危险,可以受伤,甚至在于劣妖的对决中丢掉性命,但这个女人不可以,他张秋镜的娘子必须要他去保护。 “你不能去,现在我说了算。” 平常,他都听墨春妧的,但这一次,墨春妧必须要听他的,这事没得商量。 他不让去,墨春妧生气了。 “为什么!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去了吗?我们的关系还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深,张秋镜,你想丢下我自己一个人去面对危险,我是不会同意的,守护拟镜也有我墨春妧一份责任,我不是担心你会有危险,我是代替耀宗除掉那劣妖,这事,你管不了我!” 她说什么理由都可以,唯独不可以提起王耀宗,只要她一提到王耀宗,张秋镜这个大醋坛子立刻就打翻了。 本来,张秋镜为了她拾起守护拟境的责任,现在她句句都离不开王耀宗,张秋镜一气之下尥蹶子不干了。 张秋镜心里想的是,这拟镜的苍生谁爱守护谁守护去,那劣妖谁想除掉谁去。 反正,他张秋镜不干了! 张秋镜一句话也没有说,心里生着闷气往反方向走,墨春妧看他走错了方向。 便问着他。 “你走错方向了,妖域城后门在你身后。” 其实,用不着她提醒,张秋镜不是傻子,他就是在赌气,打算离开妖域,那劣妖他不会除掉,除非,墨春妧从今往后不再在他跟前提起那个男人的名字。 张秋镜没有理会她一句。 继续往反方向走。 墨春妧看他不说话,一直往反方向走,好似明白了。 她大声喊着。 “这么大个妖了,比我大了最起码一万岁,我叫你爷爷都显老,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和我一个姑娘赌气。” 她说她的,张秋镜就像没听到一样,该走走,不理会她一句。 墨春妧看自己没招了,便用了激将法。 “我看,那些食人妖嘲笑你是缩头乌龟也没说错,张秋镜,你今天要是走了,从今往后,你在我心里就落实了缩头乌龟这个名号,你若不去除掉劣妖,我墨春妧会永远瞧不起你!” 张秋镜停了下来,看样子,激将法有了效果。 墨春妧开心的道:“秋镜,你想通了吗?回来,我们一起消灭食人妖一族,还拟镜恢复以往的安宁。” 张秋镜的声音听起来很冷很冷。 “没有,我在你心里什么样关我什么事?反正…” 他突然止住话语。 他想说的是,反正,我在你心里永远没有那个王耀宗重要。 不管如何讨好,不管怎么追,在这个女人心里王耀宗永远在他张秋镜之上。 这句,他没有说出来,因为没有必要说出来,就算告诉她,她也不会忘记王耀宗一心一心跟着他。 现在,能对他态度好点,他是知道原因的,无非就是利用他除掉食人妖一族,除掉那只妖兽暮暝,还有她那个八师姐宋敏姗。 他现在偏不如她的意,拒绝她的一切,学会拖延,为了墨春妧离开他能拖一天是一天。 “反正什么?你说啊,怎么不说了?”她问着。 他依旧不想说,墨春妧着急了,她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在面前把话一半不往下接着说了,她不知道张秋镜心里怎么想的,她这么笨的一个人,猜是猜不出什么。 “没什么,我走了…” 张秋镜心情低沉的走了几步,墨春妧自己一个人不是劣妖对手,现在,能打败劣妖还有劣妖四个很厉害的手下只有张秋镜能做到,她墨春妧很清楚,自己一个人去就是白白去送死。 她没办法,只好低下头跑去追已经走远的张秋镜。 追到张秋镜之后,她承认错误。 “张秋镜,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会再提及那个名字,你不要和我赌气,这拟镜的苍生不能没有你,不要和我赌气放弃苍生,好吗?” 她的眼神诚恳。 张秋镜只说了一句,她沉默了。 “我若放弃苍生,你还会和我待在一起吗?跟我在一起是为了苍生委曲求全,还是,你想才跟我在一起?” “不知道…” 她不知道,她无法回答张秋镜这个问题。 “那就等你想好了这个问题,我再好好考虑要不要答应你去担起这份责任。” 第一百九十二章、委屈你和我这只坏妖在一起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说完,他就走了。 看他渐渐的走远,墨春妧欲言又止,为了拟境苍生她愿意委曲求全。 她站在那儿,握紧着拳头,最终,决定把心里想说的全都告诉张秋镜,决定对他坦诚相待,不再对他有任何的隐瞒。 “我就是为了拟境苍生委屈求全待在你身边,这些,都是我心里认真思考过的,张秋镜,你现在满意了吧。” 她的态度很不好。 却不知自己简短的几句话已经伤了张秋镜的心。 张秋镜停下脚步,不再往前走。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胸口,很痛,从未这么心痛过。 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的位置,一阵刺痛,痛得他手抓胸膛的衣服成一团。 “好…很好,看来你没有打算欺骗我什么,对我很坦诚,这样也好,为了苍生和我这只坏妖待在一起,着实太委屈了你。” 墨春妧的回答在他的意料之中。 冰冷绝情,不正是他之前的模样吗? 是他伤她太深,现在,是该轮到他承受墨春妧之前的痛苦。 “委屈什么?我一点也不委屈,张秋镜,你不要忘了,之前你对我做的那些种种伤害,还有,你为了羽曦月将我推下悬崖,这些,我忘不了,我现在实在是没办法了,我不能放弃拟镜,不能…秋镜,对不起…” 她知道,张秋镜想要的是她这个人,不是一句对不起。 “是我对不起你,不是你对不起我,春妧,只要你肯答应做我娘子,回到以前那样,我就答应帮你除掉劣妖,其中包括暮暝,宋敏姗。” 他为了得到墨春妧,提出了要求。 墨春妧不会答应的,因为,她相信王耀宗还活着,那天落下悬崖没有死。 她要等,等王耀宗回来,如果等不到,那她就一个人翻山越岭跋山涉水也要将他找到。 若不是王耀宗为了救她给了她凤羽,那么,王耀宗掉下悬崖有了凤羽护体绝对不会是那种结果,所以这一切都是她拖了王耀宗的后腿。 她不会答应和张秋镜在一起的原因是不能对不起王耀宗。 “我不会答应你的,既然你不愿守护拟镜,那么,这个拟境就由我墨春妧护着,张秋镜。” 她将脸扭向一边,低着头不再看他一眼,说话的声音也低沉了许多。 是她对张秋镜很失望。 身为曾经的拟境境主,没担当,没责任感,整日想着男女之情,对拟境众妖的安危一点也不上心。 这样的境主,没有也罢,同劣妖没什么两样。 她的心情很低落。 埋怨了张秋镜几句。“你怎么这样,你不是在帮我除掉劣妖,是在帮你自己才对,现在搞得我逼你似的,张秋镜,我对你…我对你太失望了…” 说完,墨春妧背对着张秋镜抹着眼泪走了。 张秋镜和她谈条件,她不同意,一个人走去了妖域后城门。 她打算破罐子破摔,为了拟镜恢复以往的安宁,她豁出去了。 张秋镜看她真的一个人去了妖域的城后门,她一个女人站在城后门那儿等着劣妖。 张秋镜握紧了拳头,最终,还是决定去找那个撅女人。 他走到墨春妧的面前停了下来。 他的到来,另墨春妧很吃惊。 她问着:“你不是…” 她想问的是,不是已经离开妖域这个地方,怎么又回来了? 这句话,她还没有问出来,便被张秋镜打断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哪那么多废话,我答应过的,三天之内不让你看到任何一只食人妖的存在,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答应过你的,一定会说到做到,春妧,我不会让你失望,请你相信我。” 并仰慕。 仰慕这两个字他没有说出来,但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墨春妧没有那么傻,自然听得出来。 此时,墨春妧心里的气一下子就消了,不再生他的气。 她满脸的笑容道:“嗯嗯,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做到,你现在去对抗劣妖我很支持你,不过,我要和你打配合,你自己去对抗劣妖,我不放心,况且,他们五个,你一个,我更加不会放心,我要跟你一起去。” 张秋镜这回没有说话,也没有不同意。 墨春妧认为,他不说话,也没有不让她去,那就说明默认同意了。 墨春妧跑在前面,边朝妖域城后门的方向跑去,边催着他走快一点。 “张秋镜,走快一点了,再不赶紧去,那劣妖要成功逃离妖域了。” 张秋镜还是没有说一句话。 他这样,不说话,或者很少说话,墨春妧心里面开始胡思乱想。 她现在越来越搞不懂这只妖了,也不知道这只妖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一句话都不和她说,是不想说还是懒得说? 她现在胡思乱想,整个脑子里面乱糟糟的,然后,思考的心烦便不再乱想。 “不想这些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和张秋镜打配合除掉那只劣妖,这是最要紧的,其他的不重要。” 她小声地嘀咕着。 在后面跟着的张秋镜没有听到她自己在自言自语些什么。 在这时,张秋镜停了下来,不再往前走一步,他道:“春妧,先停下,不要再往前走了。” 墨春妧听他的,不再往前走一步。 “为什么?” 她皱着眉头,一脸疑惑地问着。 张秋镜一直盯着前方妖域城后门看着,发现了哪里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他也不敢确定。 直觉告诉他,那道门不能靠近。 他解释道:“我也不清楚,你听我的就对了,那道门有问题,劣妖不会那么傻,让我们等着他来,这里肯定有埋伏,春妧,越是这种时候我们越是要小心谨慎,我们要小心了。” 墨春妧看着前面的那道门没有什么异样,看着挺正常的,这儿这么安静,连落叶掉落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楚,怎么可能会有埋伏? 她觉得张秋镜太过谨慎了,忧虑过头了。 “秋镜,没事的,你看,这儿这么安静,怎么可能会有埋伏?风吹落叶的声音都能听到,如果附近有别的妖,我们肯定会听到声音的,没有异样的声音,那就只能说明这儿没问题。” 墨春妧没有察觉到附近有别的妖的气息。 张秋镜眼神凝聚,感应着周围的一切细微声音。 他察觉到了。 确实像墨春妧说的,附近没有其他妖的存在,可是,他的直觉在告诉他,危险在靠近。 太过安静,也容易出问题。 他说道:“问题就出在太过安静,安静的有些异常,春妧,你不觉得这儿没有风,这树上的落叶为什么还会掉落?” 墨春妧看着从树上掉落到地上的树叶,地上那些树叶的颜色不是灰色的,是青色的,是绿油油的,地上的树叶没有一片是干枯的。 在没有风的情况下,树上的青叶子是不可能掉这么多的。 墨春妧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用手指着上面,指向头顶的大树。 “你说,有没有可能有妖在树上埋伏我们两个?” 她刚说完,还没有抬起头来看头顶的那棵大树,大树上掉落一个很大的球状物体,球状物体砸的目标正是墨春妧。 幸好,张秋镜反应快,早就察觉到了那颗从树上掉落的球状物体。 张秋镜抓紧墨春妧的一只手腕,然后,直接将墨春妧拽进他的怀里。 墨春妧正要开口骂他几句,想骂他不要脸,无时无刻不在想在如何占便宜。 还没有开口骂,那颗球状物体与她的后背擦身而过重重地砸在地面上。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把地面砸出一个很深很深的凹坑,若这个球状物体砸到墨春妧的头上,后果可想而知,小命都难抱住,幸好他手快,救了墨春妧一命。 这个球状物体落地的声音差点把墨春妧的耳朵给震聋。 她短时间内听不到任何的声音,脑海里嗡嗡响。 她转过身去低下头看着地上,看到一个像铁一样的球状物体砸进土里,与地面持平。 她才知自己方才误会了张秋镜,以为张秋镜突然抓起她的手腕拽进怀里是想占她的便宜,这么看来,是她想多了,人家张秋镜根本没那个意思。 幸好,刚才没有把难以入耳的脏话一股脑吐出来,要不然,又要惹他不高兴,张秋镜这只大妖她惹不起,一生气就尥蹶子离开妖域,所以,她现在不敢惹他生气。 再怎么,也要忍到张秋镜把劣妖除掉,她再视一切无所谓。 还没等她开口说声感谢之类的话,张秋镜直接问着她。 “我好心好意救你,你刚才是不是想骂我?” 此时,她特别的心虚。 心想着,这都被他给猜到了,果然,心里想什么都瞒不过他的法眼。 她现在学习张秋镜的打死不承认。 “没有,你救了我一命,我怎么可能会骂你呢,我感谢你还来不及,你说,对吧?” 她低着头,张秋镜盯着她的眼睛看,却发现,她的眼睛在躲闪,不敢正眼对视。 张秋镜心里已经很清楚了,这个女人在心虚,绝对是说谎了。 “噢!墨春妧,你现在学会说谎了。” 墨春妧把头扭向一边,哼了一声。“跟你学的。” “好的地方不学,学坏的。”他的讽刺,墨春妧直接拿话怼。 “这话说得,我问你,你哪里有好的地方值得我学习?” 第一百九十三章、就你?花心妖一个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当然有了,我身上值得你学习的地方多着呢。”他极其的得意。 墨春妧最看不惯的就是张秋镜现在得意扬扬的模样。 她白了他一眼,冷嘲热讽的语气道:“就你?花心妖一个,城府深得都快有海深了,我看,你身上每一处值得我学习的地方,你啊,就不要总想着如何带坏我,好好的改改你自己身上的那些毛病,不然,这样的你只会让我越来越讨厌。” 墨春妧不想搭理他,不想对他浪费口舌,浪费时间,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告诉赶去妖域的城后门堵那劣妖。 她脑子里想的全是如何除掉那只劣妖,还有妖兽暮暝,再加上那个背叛师门的八师姐,宋敏姗。 “就这样吧,我心胸宽广,就不和你一般见识了,废话少说,我们赶紧过去吧。” 她这么着急地去妖域城后门堵那只劣妖,全然忘记了身旁的那棵大树有问题。 张秋镜认为,这棵大树有问题,而且,问题还不小。 他阻止墨春妧去妖域的城后门。 抓住墨春妧的手腕不让往前走一步。 他阻止的语气说道:“春妧,不要去,附近有很多隐藏的危险,就这么走过去,会很危险。” 她停下了脚步,张秋镜的提醒,她都差点儿忘了自己方才差点儿被一个从树上掉落的球形物体给砸到,若不是张秋镜反应快及时将她拉到一边,恐怕,她现在已经一命呜呼了。 “嗯,好,我现在听你的,先不去,秋镜,你说,这儿到底是哪里有问题,这大树上为什么会落下这么大一个球形物体,我也没有察觉到附近有什么异样,没有听到什么细微的异响声音。” 她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张秋镜现在也和她一样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她问得问题,张秋镜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她。 张秋镜摇摇头,同她一样,一无所知。 “不知道,反正,我们现在最好谨慎一点,春妧,你要小心了,从现在起,你不要离开我半步,跟紧我身后,不要离我太远。” 张秋镜说这些,都是在关心她,怕她离得远了会有生命危险。 张秋镜小心谨慎的同时还要做到保护身后的墨春妧。 墨春妧这回没有和他唱反调,直接就答应了。 “嗯,你放心,我不会离你太远,我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我现在可以保护好自己,你放心。” 树上什么都没有。 树上绿油油的叶子在没有风刮来的情况下一直在掉落,看着地面上的绿叶越来越多,墨春妧挤破了脑袋还是没有想明白。 她忍不住又问了一回张秋镜。 “这些叶子为什么会掉这么多?” 张秋镜和她一样,不懂这些绿叶子在没有风刮的情况下为什么会掉这么多,还有刚才从树上掉下来得球形物体攻击墨春妧,没有发现妖的踪迹,是怎么攻击的? 一人一妖都想不明白。 忽然,张秋镜想到了有一种可能。 他说着:“有没有可能那只妖会隐身?” 墨春妧睁大着瞳眸,赶紧点头确定。 “有可能,那只妖会隐身术,能力很有可能在我们之上,所以,我们才看不到会隐身的那只妖。” 那只会隐身的妖能力在他们之下,在他们面前使用隐身术,很容易就能破解隐身术,在他们的面前现身。 这种情况,张秋镜认为她的猜测很有可能是正确的。 “也只有这一种可能,若是真如你猜测的这样,那只妖的能力在我们之上,春妧,我们现在要更加小心了。” “秋镜,不要怕,有我墨春妧在,一定不会有事的。” 她说了几句大话,张秋镜很不看好她。 “呦!了不得,你一个女人要保护我,看来,我张秋镜已经沦为一个靠女人保护的窝囊废了。” 墨春妧看他误会了,于是赶紧去解释。 “不是,不是的,秋镜,你听我解释,我没有你说的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张秋镜故意凑近她的脸,一直盯着她的眼睛看。 墨春妧嘴笨,和眼前的这只妖认识这么长时间了,还是说不过这只妖。 “反正,我没有说你窝囊废的意思。” 她低着头,眼睛在闪躲。 “你有。”他说着。 “没有。” “有。” “没有。” “就是有。” 她解释得烦了,这种情况,她若不说有这个字,恐怕,会陷入死循环,一直说有和没有。 她现在已经解释得不耐烦了。 冲着张秋镜发着小脾气。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我说了没有,你还想让我解释多少遍你才肯相信我没有说你窝囊废的意思!” 她确实没有,张秋镜就是故意逗她玩,只是为了减轻一些紧张气氛。 “我逗你呢,没想到你的情绪这么应激,开不得玩笑。” 她才不管那么多,是不是玩笑,她是已经认真了。 “不跟你玩了,无聊!”她气得哼哼一声。 张秋镜怕她生着气,一气之下离开他,现在这个时候这么危险,墨春妧的脾气他心里很清楚,脾气一上来,说走就走,他拦都拦不住。 “好了,别气了,跟着闹着玩的,别这么小气?” 他观察着墨春妧心情变化。 墨春妧只是觉得他很无聊,没有必要和他生这么大的气,她现在也知道了,生气是对自己的身体不好,为了自己健康的身体着想,和张秋镜能不生气就不生气。 她将脸扭向一边,道:“才没有生你的气,我是不会和你这样的坏人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她嘴上说自己没有生气,其实心里的火气已经很大了,只是一直再忍,没有直接冲张秋镜发火。 张秋镜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来她真的生气了。 “也不能生闷气,记住了。”他很认真地对墨春妧说着。 “你看我像是生闷气的人吗?”她问着,一双眼睛却看向别处,不想看张秋镜一眼。 忽然间,她的眼前不远处有一道影子在面前一闪而过。 那道影子太快了,一下子就没了,短短一秒的时间都没有。 她虽然什么都没有看到,但是,她敢肯定那道在眼前一闪而过的黑影肯定是那个攻击过她会隐身术的食人妖。 她把刚才自己看到的那道黑影,将脸凑近张秋镜的耳旁很小声地告诉了他。 “我刚才看到一道黑影在我面前一闪而过,我想,那道黑影肯定是那只会隐身术的食人妖,秋镜,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张秋镜想到了一个办法。 他与墨春妧很小声地对话。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站在这儿静等那只妖出现,不过呢…” 张秋镜又是把话说到一半不说了。 这把墨春妧给急的,她平生最讨厌的一件事就是有人在面前把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不往下接着说了。 这对好奇心太强的她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她着急地问:“接着说啊,怎么又不说了?” 她都快着急死了,张秋镜一边的嘴角一勾,坏笑了一下,一人一妖凑得太近,张秋镜直接吻了她的额头。 趁她大睁着瞳眸愣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时,张秋镜又低下头给了她一个吻。 等墨春妧反应过来时,该占的便宜也都已经占完了,就差洞房了。 墨春妧整张脸羞得通红,恼羞成怒地直接用双手推开了张秋镜。 她赶紧擦干净自己的嘴。 张秋镜见了,她用手使劲地擦,嘴巴都快要擦破皮了。 看她这么嫌弃,张秋镜心里很不爽,“我有那么脏吗?不就亲了一下,至于吗?” 墨春妧看样子是真的生气了。 直接就冲张秋镜发脾气。“有!张秋镜,你太过分了,趁机占我便宜,我墨春妧今天要寡了你!” 话说完,墨春妧直接拔出绑在身后的木剑,剑刃指着张秋镜。 张秋镜看到后,问着她。 “你要杀了我?” “对,我就是要杀了你,是你逼我的!”墨春妧直接朝张秋镜所在的方向攻击而去。 张秋镜没有攻击她一次,只是在不停地躲她手中那把木剑的攻击。 “春妧,我是喜欢你的,原谅我刚才对你的冒犯。” 他求原谅,她不听,一直用手里的木剑攻击张秋镜。 “张秋镜,我已经容忍你很久了!” “春妧,你现在杀了我,那劣妖谁来对付?” 张秋镜说到劣妖,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这回,墨春妧管不了这么多了。 这只妖留着只会想着如何占她便宜,留不得。 “大不了我去对付,用不到你了,占我便宜者亡!” “啊!” 这回,张秋镜没有躲,她手里的木剑碰到张秋镜胸口上时收住了,没有一点皮外伤。 墨春妧脸颊上冒着汗,很小声的道:“秋镜,怎么回事儿?那只会隐身术的妖怎么还不现身?” 张秋镜自信十足地小声说道:“急什么,陪我继续演下去。” “可是…我的剑都快要伤到你了,还能怎么演?” 演戏是她最大的弱点,她最不会的就是演戏。 张秋镜极其得意地道:“演戏就要真,你演得这么假,怎么可能会骗过那只太过狡猾的妖。” 她皱着眉头,对自己很没有自信。 “可是…我真的不会…” 张秋镜鼓励了她一句。“相信自己,你不会,我帮你,看我的。” 她手里的木剑被张秋镜一手抓住,用力一拽,木剑刺进了张秋镜的心口。 看着他口吐鲜血,木剑的边缘从心脏渗出了血液。 短短三秒,张秋镜倒地不起。 墨春妧那只手在不停地抖。 她赶紧蹲下来,试图喊醒张秋镜。 她的声音已经哽咽,泪水从眼窝处止不住地流。 “秋镜,你怎么这么傻,演戏而已,把那只妖骗出来不就行了,为什么要真的伤害自己。” 第一百九十四章、怎么可能只会伤她一次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秋镜,醒醒…” 她晃着张秋镜的身体,哭喊着他的名字不知有多少遍,始终未见他醒来,一点醒来的迹象也没有。 她慌了。 从来没有这么心慌过,慌得她不知该怎么做才能让他醒来。 她以为自己不会再对他掉一滴眼泪,可是,真当张秋镜有了生命危险,她的眼泪还是不争气地往外流。 眼泪,不听她的控制。 “醒来啊...秋镜,你怎么这么傻,我刚才…我刚才不是真的要杀你,只是为了演演戏,刚才我拿剑指你,就是为了能不能把那只会隐身的妖骗出来,我…我真的不想你死,你不能死,我不让你死,你绝对不可以丢下我一个人在拟境,你快点醒来,快醒来…” 无论她哭得有多严重,说了多少好话,张秋镜依旧没有要睁开眼睛苏醒来的意思。 “张秋镜,你是不是傻,哪有假戏真做的,以前,你总说我蠢,说我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带脑子,可现在呢,真傻的人是你才对。” 这时,她突然间想起张秋镜今天说过的那几句话。 他说,问她是为了苍生委曲求全和他在一起,还是因为想才和他在一起。 这个问题,她现在才明白,张秋镜有多不想去找劣妖对决。 她也是才明白过来,张秋镜是为了她不生气才答应找劣妖对决,他是什么都不愿,只是为了她什么都愿意去做。 他现在失去了生命,原来,是她自己连累了张秋镜,也是她太过于圣母心道德绑架这只妖。 是她害死了张秋镜。 她错了。 知错了,可一切都已经晚了,张秋镜已经死了,在这个世上没有后悔药,现在后悔也已经晚了,人死不能复生,妖也是同样的道理。 她错了。 她将一副冰冷的躯体揉进怀里,哭声一个泪人。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道德绑架你,逼着你夺回境主之位,这一切都怪我,是我害了你,我错了,可是…我现在明白过来一切都已经晚了,是我害了你,我会用自己的命还给你。” 她收拾掉在地上的木剑,用师父送给她的这把木剑了结自己。 她湿红着双目低头看着怀里陷入永眠的张秋镜。 她决定了,以身殉情。 “你不在,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秋镜,等我,我很快就会去找你,很快的。” 说完,她闭上双眼,泪水从眼角一划而过。 手中的木剑刺在心口的位置。 她闭上了双目,流下最后一滴泪水,陪张秋镜倒在一起,倒在冰冷却让她心安的怀里。 过了没多久,那只会隐身术的妖在此处现身,看到这一人一妖双双殉情,那只妖低着头看着这一人一妖,一边的嘴角上扬。 “张秋镜,没想到,你也有今天,被一个女人一剑刺死,都不用我们亲自动手。” 身受重伤的劣妖现在已经被四个手下抬着走来,看到此场景,两位劲敌纷纷倒地不起。 又看了一眼昔日被自己赶走暮空境的得意手下。 劣妖拍手叫好。“禹无形,干得好,不愧是本王曾经最得意的手下,如今你亲手帮本王干掉了两个劲敌,你想要什么,本王都允!” 面对劣妖的重新看中,禹无形直接就拒绝了一切极有诱惑力的赏赐。 “境主大人,我一生无拘无束浪荡惯了,暂时没什么想要的。” 劣妖没有勉强。 “无形,回来吧,本王还是缺你这个得意手下。” 地位对禹无形没什么诱惑力。 拒绝了劣妖。 “不了,我的大仇已报,只不过,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曾经高傲惯了的万妖之王张秋镜竟然会是一个痴情种,我什么都没有做,自然无功领赏。” 这一人一妖的死不是禹无形动手杀的,劣妖一脸疑惑地问道:“张秋镜不是你杀的,那…他是怎么没的?” “是死在女人手里,天下之大,为情所困,情可治愈一切,同样,也可摧毁一切。” 禹无形说完,便打算离开妖域,从此后,不再踏足此地半步,远离伤心之地。 劣妖只说了一句话,便让他停下了脚步,不再前往一步。 那劣妖已经抓住了禹无形的致命弱点,弱点就是一个女人,而且,那个女人还不是一般的女人。 一个女人的名字,就可以彻底将一心要走的禹无形留住。 那劣妖低头咧着嘴阴险笑道:“羽曦月没有死,她还活着。” 听到羽曦月这个名字,禹无形彻底的慌了,赶紧跑来问着劣妖。 “她还活着?真的还活着?她现在在哪儿?我要去见她。” “那日死的只不过是她的一个分身,分身消散主身会承受一定的伤害,她现在就在妖域养伤,你跟本王来,本王带你去见见她,不过,本王带你去见羽曦月,你得先答应做本王的手下。” 为了能见到这个翼族公主一面,禹无形直接就答应了。 “好,我答应你,只要你让我见她一面,让我上刀山下火海都可以。” 在这时,张秋镜突然间醒来,墨春妧也醒了过来。 趁这些妖没注意,墨春妧手握剑柄,拿木剑指着劣妖的要害,张秋镜手中悬浮的刃夹在两指的中间,刃紧贴在禹无形的脖颈处。 其余四只小妖不老实,张秋镜另一只手伸去,使用内力控制着四只小妖无法近身。 墨春妧开心地道:“秋镜,你看,我们的配合是天衣无缝的。” 她心里很高兴,可张秋镜看起来不是很开心,只是简单地嗯了一声,没有夸赞,没有肯定。 她想要的是张秋镜的夸赞,没有得到夸赞,她这心里多多少少会有些失落。 她低着头,皱着眉头,心里又开始不是滋味。 “禹无形,时隔百年,你还是没有对我的曦儿死心,你现在千方百计置我于死地,是为了好与曦儿在一起吧!” 张秋镜逼问禹无形的是有关羽曦月的。 墨春妧听了之后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她心里想着的是,曦儿,还是他的曦儿,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羽曦月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他,羽曦月帮助劣妖抢走他的境主之位,灭他凤皇一族,骗走他身上最重要的金羽,又把他推下悬崖,那个羽曦月恨不得让他早点去死,如今,在张秋镜的心里,她墨春妧终究还是抵不过一个羽曦月。 她的心好痛,好痛,眼里的泪水又开始不受自己的控制从眼窝处流出来。 有那么一瞬间,她好恨自己没用,为什么就不能断情绝爱,不再对这只妖动真情。 她将脸扭过去,流着眼泪,是不想让张秋镜看到她在哭。 她将眼角的泪水擦干擦净,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哭,不要因为一只不值得的妖伤心难过,已经决定了的,决定心里只能住着王耀宗,都已经决定等待王耀宗回来,她要等的是王耀宗,绝不可再对张秋镜动一次心,不可落一滴眼泪,不值得,为了这只花心妖不值得。 她强忍着泪水,压制着心底的难过,咽下所有的委屈与不甘。 她要坚强,绝不可让张秋镜看出来她哭了。 这一刻,她已经长大了。 变得坚强,为了大局着想,现在能和张秋镜站在一起,仅仅只是合作。 墨春妧只能这么安慰自己,心里才会好受一些。 待她稳定好自身的情绪,说道:“秋镜,少跟他们废话,快动手吧。” 免得夜长梦多,现在好不容易有这么好的机会可以将食人妖一族全部除掉,拟境很快将要迎来晴天,多说一秒,墨春妧都怕眼前的劣妖太过狡猾想到可以成功逃脱的歪点子。 张秋镜这回听她的,正要对禹无形动手,劣妖说了一句。 “张秋镜,你现在不能杀了我们。” “为何不能?” 劣妖低着头,嘴角一勾,笑容有一丝阴险。“因为,只有我们可以救羽曦月,羽曦月命不久矣,发生妖变,成为完完全全的食人妖一族的一员,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得知羽曦月生命垂危,张秋镜紧张地抓着劣妖的衣襟,逼问劣妖。 “曦儿怎么了?为什么会生命垂危?消失的不过是一个分身,为什么会这样?说!快说!” 墨春妧站在一边,看着他这么紧张羽曦月,心痛得快要窒息。 现在,墨春妧抛下儿女情长,心里只剩下守护拟镜苍生的责任。 除掉这只劣妖,机会只有这一次,她绝不能就这么放过。 她握紧剑柄,剑指着劣妖的要害攻击而去。 眼睁睁看着自己手中的木剑将要刺中劣妖,木剑却被张秋镜给一手打掉。 剑脱离了手,掉落在地上。 墨春妧被一股妖力冲出几米远,重重地摔在地上,她一手撑着地面,一手捂着胸口,胸口一紧,强烈的痛感,致使她猛吐了一口鲜血。 看着地面上的一滩血,她笑了,笑的同时心有多痛只要她自己知道。 她觉得自己果然就是一个傻子,一个无可救药的蠢女人。 是啊,一个心狠到亲手将她推下悬崖的妖,怎么可能只会伤她一次。 如今,得知羽曦月没有死还活着,张秋镜的心又飞走了,为了羽曦月阻止她除掉劣妖,将她伤成重伤。 现在,她对张秋镜已经彻彻底底地死心。 她瘫坐在地上抬起头来的那一刻,目光狠厉,满目的恨。 第一百九十五章、她斩断情愫除妖正道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这只妖,终究还是为了羽曦月又选择伤害她一次。 她现在已经管不了这么多,苍生不可负,他可以负。 “张秋镜,你若执意如此,为了一个快要妖变的女人几次三番丢弃苍生不管不顾,如今,拟境因为你的一己私欲陷入混乱不堪的局面,我今日就用手中的这把木剑替拟境那些无辜除妖正道!” 她看着张秋镜的眼神已经起了杀意。 她不仅要消灭食人妖一族,张秋镜也包括在内。 那把木剑此时散发着光芒,剑体就像镶了一层金一样,金光灿灿,随着主人内心逐渐的强大散发出独有的光芒。 她愿斩断情愫。 只为了拟镜能有一个可以发光的个体照亮,驱赶阴霾。 她的声音强亮了许多。 看张秋镜的眼神越来越冷淡,那眼里唯一遗留的深情就在张秋镜为了羽曦月能活下去救下劣妖亲手将她伤成重伤那一刻不在了,对张秋镜最后的一点点爱意被一掌拍散,彻彻底底的消失了。 “我劝你好自为之,你张秋镜从今往后就是我墨春妧的敌人,你和这些食人妖一样,不该存在这个世上,拟境就是因为有你们的存在变得乌烟瘴气,你和它们一样,该死!” 她的眉头紧皱,眼中对张秋镜的恨意不是一天两天就有的,恨是一天天,经过漫长的时间累积而成。 墨春妧恨得不是因为张秋镜为了羽曦月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恨得是张秋镜为了羽曦月能活下去妖变成完完全全的食人妖,为了一己私欲不顾拟境无数条生命。 她恨的是张秋镜用拟境无数条生命去换回一个女人的命。 而且,这个羽曦月为了自己的野心那双手沾了多少血。 她不能放任不管,任由张秋镜与食人妖共舞,沉溺于美色,贪图享乐。 他真这么做了,那么,这个男人就是她墨春妧一生的敌。 她那么气,张秋镜底下了头,没有办法,他也不想负拟境苍生,可是,羽曦月在他的心里比苍生重要,甚至,比眼前的这个满脑子正义的女人重要。 他现在只想羽曦月能够活下去,墨春妧对他来说是喜欢没错,可是,喜欢只是喜欢,不是爱,这一点,他很清楚,如果只能伤一个,那么,他现在还是会选择伤害墨春妧。 他低着头,对眼前的女人很愧疚,可是,他没办法,他不能没有羽曦月,所以只能对不起墨春妧,他说话的声音听起来轻了很多。 “对不起…” 墨春妧冷呵一声,心里眼里都很瞧不起他。 “呵…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瞧不起你,张秋镜,请你以后别再对我说对不起这三个字,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就算我原谅了你,这拟境死去的无辜不会原谅你,他们只会怨恨你这个境主为什么会这么的不称职,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了给他们报仇雪恨的机会,更加不可原谅的是你救下了害死他们的劣妖,这一点,你明白吗?清醒了吗?” 她皱着眉头,眼睛里泛着泪花,心底里仍抱有一丝丝的希望,希望他快点清醒过来,不要再被羽曦月迷得神魂颠倒。 “张秋镜,你可清楚自己走上了歧途,沉迷美色,你犯了大错。” 到现在,她还在自欺欺人张秋镜肯定是糊涂了,脑子犯浑才做了错事。 可张秋镜这心里清楚的很,也清醒的很。 “我知道,我做的什么我自己清楚,我愿意为了曦儿做一切,哪怕,错事。” 现在,在张秋镜的认知里只有他的曦儿,不管是对是错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了。 他还是没有知错就改,她已经给了最后一个机会了。 现在,机会没有了,她不会再给了。 张秋镜说得,她听了气得不轻。 “无可救药!无可救药…也好…这样,我就可以狠下心除掉你。” 她冷笑了一声。 握着剑柄的那只手在颤抖,她也不知自己为何在手抖,抖个不停。 “看来…身体不怎么听从我的,不想伤你,不过,这幅身体是我的,伤不伤你是我的意识说了算,不是身体说了算,张秋镜,你执意抛下苍生,那就是与我墨春妧为敌,与我对决一场,今日,不是你没,就是我亡!” 张秋镜不想与她对决,他不爱她,但也不想伤害。 张秋镜试图说通她。 “春妧,我们不能在一起还可以做朋友的不是吗?朋友之间对决有伤友谊。” 张秋镜朝她一步一步走来,皱着眉头,安慰着她。 “春妧,乖,听话,冷静下来听我解释,我只是想让曦儿活着而已,以往的仇恨我都放下了,有我在,劣妖不会再为非作歹,拟境现在很安静不是吗?放下吧,仇恨其实没有必要一直挂在心里。” 现在,她看到张秋镜的这幅丑恶嘴脸是越来越感到恶心呕吐。 她不会听张秋镜说了什么,她只会听从自己的内心指引。 她否决张秋镜的一切言辞。 “原谅?怎么可以原谅?那些死去的无辜会原谅吗?我告诉你,不会,劣妖永远都不可能得到原谅,我更加不会原谅。” 墨春妧紧握剑柄,与张秋镜擦身而过,趁劣妖没注意,那把木剑直接刺穿劣妖的身体,这一剑,刺到了要害。 劣妖的身体直接消散。 张秋镜来不及阻止,其余几只劣妖的手下接连中剑消散。 食人妖一族已经全部消灭,唯一剩下的一只食人妖只剩下会隐身术的禹无形。 张秋镜看着食人妖一族只剩下禹无形一个,禹无形若是死在墨春妧的剑下,那么,他的曦儿就会没救了。 想到羽曦月,张秋镜赶紧去阻止墨春妧。 墨春妧手中的木剑正要刺到禹无形的要害,被张秋镜单手死死的抓住剑刃不放。 “春妧,算我求你,留他一命,只要他救了曦儿,再随你处置也不晚。” 墨春妧不听,心想着,羽曦月野心极大,若羽曦月成为完完全全的食人妖,那么,羽曦月就会是这个拟境第二个劣妖。 她不能拿拟境众生的性命当儿戏。 “张秋镜,你给我让开,不然,我连你一块灭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为何就不能大度一回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为了羽曦月能够有一线生机活着,他怎么可能会让开。 他极其愤恨的道:“不让!” 他不让,她也绝对不会饶了禹无形。 “那就别怪我了,张秋镜,这妖我今日定然要杀,你不能阻碍我,也阻止不了我,让开!” 她执意要灭食人妖一族,就一定不会因为张秋镜的乞求而心慈手软。 那个心软的墨春妧早就已经在落崖之时死了,现在活着的只不过是为了代替王耀宗守护好拟境。 张秋镜可没有也可杀得,这拟境的众生不能因为她这一时的心软而一起遭罪。 他依旧还是那样回答。 “不让!” “这妖留不得了!” “啊!”她手握一剑,攻击禹无形,张秋镜为了羽曦月能够有一线活下去的生机,拼了命的救这最后一只食人妖。 早知道,食人妖的存在就像吸血鬼一样,每晚的申时一刻,一传十,十传百,比病毒都可怕。 留一只,就好比留下一个会传染的毒瘤,早晚,食人妖一族会重来一次。 到那时,拟境会再次面临危机。 这最后一只食人妖绝不可留下。 墨春妧眼中的攻击目标只有那最后一只食人妖。 一个拼了命的杀,一个拼了命的护。 好不容易快要和好如初的怨侣,如今,因为羽曦月未死得消息彻底分裂。 相爱相杀,一个被心机极深的女人蒙蔽双眼放弃一切,一个断情锁爱为了守护拟境变得越来越坚强。 她与张秋镜对决了十几个回合,仍未分出个胜负。 那禹无形想趁机溜走。 禹无宁还未走三米远,就被她给发现了。 她现在很清楚自己不是张秋镜的对手,拥有仙尊的玄力,再这么打下去,早晚会体力不支输给张秋镜。 毕竟,她是个女人,发挥不出仙尊火凤的真正强大的玄力,而张秋镜有金羽妖力不断地输送体内,再加上是阳刚之体,体力不支的情况很少出现,甚至,完全不会出现体力不支的情况。 现在这么决斗下去,早晚会败,所以,她现在只能智取,不能蛮拼。 张秋镜心思缜密,城府比海深,她这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在智力上根本不是对手。 这个方法也不可行。 她犯起了愁,正在她愁闷不展之时,无意间看到上空有一只小鸟飞过,突然间,她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好点子。 她一惊一乍手指向张秋镜的身后。 “羽曦月,你怎么来了?” 其实,张秋镜的身后什么也没有,她是故意提及羽曦月,就是为了让张秋镜转过去身看,这样,她才有机会对付那禹无形。 果然,不出她所料,张秋镜只要听到和羽曦月一切有关的都会有很强的反应。 张秋镜赶紧往身后看去。 等他发现自己上当了也已经为时已晚,等他转过来身时,禹无形已经死在墨春妧的剑下。 最后一只食人妖已经不存在这个拟镜里,张秋镜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直接冲墨春妧怒吼。“你杀的不是食人妖,杀的是我的曦儿!” “我杀得就是食人妖,是你变了,因为她的又一次出现,丢下我们。”她的语气冰冷,自己没错,错的是他才对。 张秋镜气得想对她动手,那一掌还是忍住了。 “是你变了,是你变得不近妖情,变得比我这个妖还要心狠,我的曦儿从未伤过你,你为何就不能大度一回,曦儿的存在难道就让你这么的嫉妒成性?” 墨春妧听从的只不过是自己内心的指引,她没有错,做得这一切她墨春妧问心无愧。 是眼前的这只妖一直用歪理扭曲事实。 食人妖一族已除,剩下的只有妖兽暮暝和宋敏姗,她现在的目标只有这两个,关于张秋镜这点破事她没兴趣。 她的态度很冷,语气更冷。 “我对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不感兴趣,食人妖一族已除,你现在对我来说毫无用处,就这样吧,你去找你的曦儿,我除我的妖,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就此一别两宽,不要再有任何的交集。” 说完,她便打算离去,远离妖域,远离张秋镜。 在离开之前,她说了一句发自内心的真话。 回眸看了一眼生着气的张秋镜。 她的眉一低,声音低沉。 “我还是希望你能早点看清羽曦月,真心希望你重掌境主之位,拟镜不可一日无主,若你仍执迷不悟下去,我墨春妧下一个要除的就是你。” 她说完就离开了妖域。 一个人。 张秋镜没有跟来,她向身后看了一眼,他还是走去了妖域去见羽曦月。 她扭过来脸,闷声落泪,笑着哭。 哭张秋镜在最后一刻没有追上来,选择去找羽曦月,笑自己没有对那只妖彻底死心,仍抱着一丝希望,希望他跑过来道歉,和她当面说他错了,不该抛弃她和苍生。 她一边哭着,一边往前走着。 另一边。 ...... 妖域。 张秋镜很慌的跑进妖域,每个房屋都找了个遍,最后一个房屋,他感应到了羽曦月的气息。 眼前的这个房屋,想必就是羽曦月用来养伤的地方。 他走进了屋里,看到了平躺在床上快要奄奄一息的羽曦月。 羽曦月看到他的那一眼没有悔改的意思,对他的伤害没有忏悔,有的只不过是厌恶与痛恨。 “张秋镜,你怎么知道…是怎么知道我在妖域养伤的?” 看到张秋镜的那一刻,羽曦月情绪很应激。 但用了很大的力气起不来,只能躺在床上。 他看羽曦月伤得这么严重,慌得他赶紧跑过去,坐在床头的一边扶起了羽曦月,羽曦月坐着依在他怀里。 “曦儿,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害了你。” 金羽的妖力和羽曦月体内的妖力有排斥,无法融合。 他没有考虑周到就把金羽给了羽曦月,明明是羽曦月为了得到金羽对他百般好,当他交出金羽,羽曦月露出本来面目亲手将他推下悬崖,这所有的伤害,张秋镜好了伤疤忘了疼完全没放在心里。 羽曦月现在身子特别的虚弱,语气很柔弱的说道:“我原谅你了,不过,你把金羽给我,可能是我的分身出现了问题,我想再试一试。” 第一百九十七章、给他向苍生赎罪的机会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羽曦月以为他不会再把至关重要的金羽交出来。 这一次,张秋镜一刻都没有犹豫,毅然决然的把自己的金羽给了羽曦月。 “给你,只要你以后好好的跟我在一起,金羽送给你,你想要什么,我什么都会给你,把爱给你,把我给你,曦儿…” 他心里住满了羽曦月,眼里,满脑子全是这个女人。 另一边。 ...... 妖域外围。 墨春妧一肚子的火气,心里面满是委屈。 她回头看了不止一次。 回头看了一次又一次,始终没有看到那只妖的身影。 清澈的瞳眸泛起了泪花,一直望着妖域的方向。 她有多希望能看到那只妖走过来的身影。 没有。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前方妖域一如既往的清净。 冷风嗖嗖,迷雾渐渐地吞噬整个妖域,尘粒随着风扬起,冲过那沙漠中柔弱又坚韧的身躯。 满头的长发丝飘到耳后,待风停止,她睁开眼睛看到的妖域黑雾依旧未散去。 说起来,食人妖一族已完全消灭,这拟镜应该黑云散去万里晴空才对。 现在这样的情况,乌云万里,黑雾弥漫整个妖域,邪风阵阵,鬼哭狼嚎的风声,犹如一座死城。 她觉得,不应该是这种情况。 她苦想了很多种可能,终于,在很多种可能中有一种可能很有可能是。 造成妖域依旧被黑雾笼罩的原因很有可能是羽曦月发生了妖变。 这么说的话,劣妖并不是没有带脑子,劣妖应该已经提前料到死期将至,所以,在逃离妖域之前帮助羽曦月提前发生妖变,因为只有这样,食人妖一族灭族之后,羽曦月发生过妖变就算被张秋镜发现了也不会怎么她。 劣妖正是抓住了张秋镜的致命弱点,所以才把食人妖一族继续下去的希望托在翼族公主羽曦月的身上。 如果她猜测的没错,羽曦月接下来见到张秋镜肯定会骗到金羽,金羽在手,张秋镜没了金羽就是一只废妖,到了那时,羽曦月就可以借助金羽至强的妖力输送来源大面积妖变整个翼族,食人妖会越来越多,永远除不尽。 整个拟境会很快成为食人妖的天下,想到这儿,她简直不敢往下接着想。 “太可怕了,这个羽曦月野心比劣妖大多了,身为翼族公主应当为苍生着想,她想毁了这一切,这种做法简直就是丧心病狂,我不会让她得逞,我要赶紧去妖域阻止张秋镜交给羽曦月金羽,不然,整个拟境就完蛋了!” 她来不及停留,赶紧跑回妖域。 跑得很快,一边跑一边嘟囔着不在身边的张秋镜。 “张秋镜,不要再做傻事,万万不可一错再错下去,金羽千万不要落到羽曦月的手里,千万不要给她。” 她在心里一直在祈祷,祈祷张秋镜不要做傻事,不要把金羽交给那个野心极大的坏女人手里。 她跑的太快太急,被脚下的凹坑绊倒不止多少次。 跌倒了爬起来,爬起来没跑多远又再次跌倒,身体上的痛感对她来说已经麻醉了,感应不到痛感,她现在只想快一点找到张秋镜,然后赶快阻止他不要把金羽交出去。 羽曦月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他,她墨春妧是知道的,她怨恨张秋镜为羽曦月做任何的傻事,她只希望张秋镜早点清醒过来,不要再被羽曦月迷惑了心智。 ...... 妖域里。 羽曦月坐在床上依在张秋镜的怀里,伸着手去拿张秋镜手心之中的那幅金羽。 羽曦月看到金羽两眼放光,早已掩饰不了得到暮空境的野心。 “得金羽者得天下,得夫者得一切。”他一字一句的说着。 他一点也不迷糊,现在很清醒,只不过,难以割舍,只好妥协。 是他由着这个女人,交出金羽也是他心甘情愿。 可是现在,羽曦月的眼里只有金羽和暮空境,完全没有他张秋镜。 他的心情难免会失落。 “曦儿,你确定执意如此?” 他问得,其实是羽曦月得到金羽之后执意要把整个拟境的妖全部发生妖变,成为完完全全的食人妖。 羽曦月完全没听到他说了什么,自然,也没有看到他的眼睛已经泛红。 羽曦月的眼睛睁得越来越大,看着金羽,那双手即将快要触碰到金羽。 在这时,门“咣当”一声开了。 墨春妧气喘喘的冲进来。 “张秋镜,不要把金羽交给她,不然一切都完了!” 羽曦月手速极快,拿到金羽后直接给了张秋镜一掌。 并把带有毒液的利刃刺进张秋镜的体内。 墨春妧见状,很担心得跑过去。 关心的语气问着张秋镜怎么样了。 “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张秋镜捂紧伤口位置,伤口就在胸口。 “没事,没有伤到要害,死不了。”他说着,嘴角挂着一道血。 羽曦月早就已经逃脱,拿到金羽打伤张秋镜不见踪影。 墨春妧气得很想给张秋镜一巴掌,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扇醒。 “还不如死了呢!都是你,羽曦月恨不得要你命,你还把金羽给她做什么?你知不知道,羽曦月现在已经发生过一次妖变,你把金羽给了她,岂不是在助纣为虐!” 她气得不行,看他没事,说了几句气话。 张秋镜现在知道自己错了,好像已经晚了。 他低着头。 道:“对不起...” “现在说对不起已经晚了,你不应该对我说这三个字,应该对那些死去的无辜说。” 最不能原谅张秋镜的不是她墨春妧,是那些死在食人妖手里的无辜。 她背对着张秋镜,低着头,语气是很失望的语气。 “张秋镜,我对你太失望了,我不知道你以前是怎么登上境主之位的,不过,现在,你真的不配这境主之位,不配,不配…” 她想离开。 离开张秋镜,既然她跑来没有成功阻止这一悲剧的发生,那么,她便也没有任何的理由可以待在张秋镜的身边。 和这种妖待在一起,只会让她觉得恶心。 她正要离开,还没走两步,突然听到身后“扑通”一声响。 她转过身看去,却发现张秋镜晕倒在地上陷入昏迷。 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还是做不到放任张秋镜不管不顾。 她的心还是和以前一样软,对张秋镜永远狠不下心来。 她担心的赶紧蹲下身子,看看张秋镜的伤势如何。 嘴唇发紫,下眼袋发黑,脖颈耳后发青,整张脸黑一块白一块,看来,是羽曦月用沾有毒液的利刃攻击的张秋镜。 张秋镜伤势过重,毒这么快就进入了五脏六腑。 这时,张秋镜脸上一直冒着冷汗,身体蜷缩成一团,昏迷之中一直说着冷这个字。 一般说冷的很可能是快要不行了,墨春妧赶紧为他把脉,脉象越来越弱,看来,再不赶紧解毒,张秋镜恐怕要没命。 墨春妧担心得都快要哭出声音来,眼睛里包着泪。 问着张秋镜。 “这天底下的剧毒对你不是不起作用吗?上回在悬崖,你为了救我替我挡下劣妖的攻击,你中过一样的毒,那次你很快就恢复好,像没事人似的,怎么这回就不一样了呢?张秋镜,你不能死,你不是很有能耐,赶紧为自己解毒啊!” 实际上,劣妖的毒液无药可解,上回就她的是王耀宗,不是张秋镜,只有她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 也不知羽曦月怎么会有劣妖的毒液,这样的情况,他中毒,很有可能是劣妖生前谋划好的,借羽曦月的手干掉他,这样,羽曦月今后拥有金羽输送的至强妖力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妖变很多只。 劣妖死了还能下这么大一盘棋,张秋镜完全没有想到,墨春妧也是一样没有想到。 羽曦月下了这么重的毒液,是恨不得他尽快死。 张秋镜这一次还是赌输了,输的代价就是自己的整条命。 他的意识在逐渐的消失。 在昏迷之前的最后一晚看到的是哭得不成样子的墨春妧。 他做了那么多惹她生气的事,从始至终,从他的嘴里没有说出来一句好赖话来,一直说她是个蠢女人,就是这么一个蠢女人到最后依旧关心他的安危。 那双瞳孔慢慢地没了灵光,暗淡了。 原本强壮的身体如今瘫软在墨春妧的怀里。 几乎没了气息。 墨春妧慌了,彻底地慌了,她不知道怎么救,用什么方法救,她整个人手足无措。 眼泪止不住地流。 “秋镜,不要…不要闭眼,你不能死,不能死,你死了拟境怎么办?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将功补过吗!” 墨春妧加大哭声,试图喊醒他,看他快要没有气息了,墨春妧崩溃地哭出了声音来。 将功补过,他听到将功补过这四个字,又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 他心想着。“我…还有将功补过的机会吗…” “张秋镜,你不能死,你要活着赎罪,我不会让你死,我要救你,给你一个向苍生赎罪的机会。” 说完,她擦干泪水,用尽了全身的灵力吸收张秋镜体内的毒液。 这么多的毒液一点一点全部到了她的体内。 没过多久,张秋镜苏醒来看到的第一眼就是墨春妧晕倒在他怀里,生命垂危。 “冷…冷…” 她嘴里一直说着冷这个字,整个身子冷得发抖。 第一百九十八章、第一次求他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他说道:“你为了我付出这么多不值得,你这样又是何苦呢?” 她依在张秋镜的怀里,身子冷的蜷缩成一团,许久,没有感受到这份温暖了。 在她的记忆中,张秋镜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把她揽入怀里。 只不过… 享受这份温暖的代价确是她的整条命。 她很清楚自己已经生命垂危,命不久矣。 不过,在彻底结束前能躺在张秋镜的怀里,她已经很知足了。 她想要的其实并不多,她想要的只不过是他这只妖罢了。 他问值不值得,她只能这么回答,值得,以她一人的命救回拟境境主的命,值得,一切都很值得。 她的意识已经很薄弱,但还是没有忘记为拟境的苍生着想。 “张秋镜,你给我…给我听好了,我死后,你一定要夺回金羽,一定要扛起境主的责任,你若负了苍生,我墨春妧死后就算是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在她的心里,苍生首占第一位。 张秋镜身为拟境的境主,面对一个从一开始就废物的女子心心念念着苍生,他自愧不如。 他才知道自己连一个凡人女子都不如。 那份大爱,是他张秋镜从始至终都缺少的。 他心心念念着一个野心极大的女人。 羽曦月骗走金羽往死里伤他,那份野心,可想而知,是用金羽的力量摧毁拟境的一切。 守护拟境是他作为境主本该要扛起的责任,如今却因为自己的痴情害拟境陷入绝境。 他知错了。 可是,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太迟了。 墨春妧看张秋镜始终没有答应。 她心想,她的嘱托难道就这么让他为难? 实际上张秋镜在后悔自己曾经犯下的种种过错。 她误会了,以为张秋镜还是执迷不悟帮羽曦月毁掉拟境的一切。 她的眼里含着最后一滴泪水,加上身体特别的虚弱,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她说话的语气很轻很轻,声音很小很小,小到张秋镜差点听不到她说的什么话。 “算我求你了,和你认识这么久以来,我墨春妧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请你看在我替你解毒的份上,阻止羽曦月毁掉拟境,行吗?” 她以为张秋镜不会同意,因为他的心里只有羽曦月,甚至可以为那个羽曦月做任何的事情,包括错误的,她已经不抱有任何的希望了,张秋镜不会答应她去阻止羽曦月的,张秋镜那么爱那个女人,又怎么会和羽曦月兵戎相见。 令她没想到的是,张秋镜直接就答应了她。 “我答应你,我会去阻止她毁掉拟境,不过,我答应你的前提是你先答应我不能死,你死了,拟境的一切与我无关,你活着好好的,我便答应,说到做到。” 墨春妧微闭着双眸,中毒太深,面色苍白,嘴巴深紫色,嘴唇干的裂开一道小口子起皮。 这个模样,一眼便能看出是个病入膏肓之人。 她笑了一声,这个笑要多无力就有多无力。 “你也太...…难为我了,别忘了,你方才中毒若不是我救的及时你早就一命呜呼了,我…我现在能撑这么久已经…已经是极限了。” 她实在没有一点力气再说出一句话,难以睁开双眼再看一眼这个男人。 “张秋镜,我……我好像……好像快要撑不住了,这回,我……我终于要回去了。” 她躺在张秋镜的怀里猛吐一口鲜血。 嘴角挂着一道血红,那只手几乎用了她全部的力气,去摸一下那张英俊冷绝的脸。 眼泪从两边的眼角滑下。 此时,她的脸看上去绝美,可张秋镜却不希望她的美是用生命的告终衬托出来的。 回去这两个字,张秋镜知道她要回哪里去,回原来的那个世界,那个世界张秋镜没有去过,只在墨春妧的记忆里看到过,那个世界很美好。 可他不希望墨春妧回去,这一回,是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她撑不住了,慢慢地闭上了双眼,呼吸越来越微弱,张秋镜慌了,从来没有这么慌乱过。 慌的他手足无措,不知自己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救这个女人。 他实在没办法,最后只能用让墨春妧继续痛恨他的方式,刺激她的心神,能多撑一秒是一秒。 “我说过,你若死了,这整个拟境的所有生命都要给你陪葬!” 他看上去很愤怒,实则他的眉头皱了一下出卖了他。 墨春妧知道,张秋镜不想让她死拿苍生威胁她。 她微微笑了一下。 然后虚弱的没有力气讲话。 “不会的,你现在已经知道错了,不会…不会这么做的,你只是为了让我…” 她话没有说完,张秋镜打断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也是知道的,我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你只要敢闭眼,我立马找曦儿毁了拟境。” 看他说的这么认真,墨春妧已经无法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悔改了。 她不敢闭眼,怕一闭眼连累到拟境。 “好…我答应你不会闭眼,你也要向我保证,不会毁了拟境。” 张秋镜伸来手,是想要和她拉钩。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张秋镜说的话,她差点儿没笑出声音来。 “都多大了,比我大最起码几万岁,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呢。”她越来越不懂张秋镜了。 “你不愿与我拉钩,我只好毁了拟境。”他又拿拟境威胁她。 她只好答应。 她伸来一只手,摆出拉钩的手势。 她和张秋镜一起说着。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拉完钩,张秋镜沉声说了一句。“谁变谁是小狗。” 墨春妧抿着嘴笑了一笑,苍白的面部,轻声无力说:“谁变……谁是小狗。” 好累…… 她感觉自己好累…… 很快就要撑不住了。 好想闭上眼睛睡一会儿,一会儿,只一会儿就好了...... 只要一想到张秋镜说的那些话,她不敢闭上眼睛,张秋镜说过,会立马找羽曦月毁了拟境。 她闭不起。 “现在能救你的唯一办法就是找到叶尘殅他们,凤凰血脉只要数量多便可以稀释你体内的毒。” 墨春妧现在已经没有力气说出话来,意识不清醒,目光呆滞,看上去无一丝灵光。 “我现在带你去找他们。” 张秋镜公主抱的姿势抱着她去找凤凰一族。 他还没有踏出妖域,便在妖域的城前门处看到着急赶来的凤皇一族。 众多凤皇,在叶尘殅的带领下纷纷跪在张秋镜的面前。 他们齐声道:“恭迎境主回暮空境。” “都起来吧,我现在已不是境主,以后见了我无须跪拜。” 叶尘殅紧抱双拳,在张秋镜的面前恭恭敬敬的道:“拟境不可一日无主,推卸境主之位,还望境主三思,妖兽暮暝还未除掉,在这紧要关头,绝不可儿戏。” 叶尘殅是有一点野心的,想当这拟境的境主,张秋镜成全叶尘殅,境主之位他本来就不想当,现在有更合适的,他自然要想方设法的让出去。 现在,张秋镜唯一的请求就是救墨春妧,目前,只有凤皇一族可以稀释墨春妧体内的毒。 一向高傲惯了从来不向任何妖低头的张秋镜,如今,为了能让墨春妧活下去说话的语气轻了很多,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高傲与冷漠。 “叶尘殅,我把境主之位让给你。” 他还没有把话讲完,叶尘殅直接拒绝。 “尘殅不敢坐这境主之位,这个位子是境主你的,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 “叶尘殅,你好好听我说,我现在已经没了金羽,已经失去了资格,现在,你有这个资格任境主这个位子,你也有这个能力带领我们凤皇一族守护拟境。” 张秋镜很看好叶尘殅。 叶尘殅再三推脱,无论如何都不会当这拟境的境主。 “境主有什么事不妨直说,我叶尘殅会尽全力为境主效劳。” 叶尘殅一眼看穿他的心事。 他面对众多凤皇,道:“这位姑娘为了救我身中剧毒,现在,只有你们可以稀释她体内的剧毒救她一命。” 叶尘殅认真看了几眼,才看出来张秋镜双手抱着的是墨春妧。 叶尘殅着急的问:“这不是春妧姑娘吗?” 春妧这两个字,引起了众多凤皇的担忧。 其中一只凤皇担心道:“春妧姑娘是我们凤皇一族的大恩人,她怎么了?种了什么剧毒成了这般模样?” 张秋镜来不及细说。 众多凤皇怕身中剧毒的墨春妧熬不过去命丧黄泉,一句话没多说,也没多问,直接一起释放体内的凤皇玄力为墨春妧稀释体内的毒。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 墨春妧体内只剩下余留的毒,这点毒性对她的生命造不成威胁,脱离危险,已无大碍。 墨春妧在他的怀里还没有醒来。 体内的毒已少了很多,她现在睡得很香甜,张秋镜没有吵醒她,让她在怀里继续睡。 叶尘殅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墨春妧,说道:“春妧姑娘心怀大爱,是世间少有的女人,令尘殅很是佩服。” 外面风大,墨春妧的身子太虚弱,在外面吹着风很容易着凉。 “你们先回去吧,等我照顾好她再回暮空境。” 在这时,众多凤皇止步不离妖域。 张秋镜看他们迟迟不肯走。 叶尘殅说出了实情。 “羽曦月带领翼族霸占了暮空境,我们…… 第一百九十九章、暮空境被翼族霸占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回不去了。” 羽曦月从妖域逃脱,直接带领翼族抢先占了暮空境。 叶尘殅与凤皇一族去晚了,等他们到了暮空境,才发现大门是关闭状态,门前有翼族的妖将把守。 叶尘殅这才知,暮空境已被翼族霸占。 叶尘殅当时不敢自作主张,在不清楚羽曦月和张秋镜的关系之前,叶尘殅没有冒然走进暮空境。 叶尘殅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了张秋镜。 “当时,我打晕了一只翼族妖,扮成它们的模样在暮空境四处打听情况,我才知,境主你和羽曦月的关系已经彻底了断,羽曦月已经成为翼族跪拜的境主,现在,整个暮空境成了她的天下。” 任何有关于羽曦月的消息,张秋镜一点也没有兴趣听。 他不想听到羽曦月这个名字。 叶尘殅提及羽曦月,他看上去很平静。 直到听到羽曦月使用金羽的至强妖力在暮空境欺凌弱小,行为比当初那劣妖还要恶劣多的多。 张秋镜低下了头,许久没有说一句话。 “境主,跟我们回暮空境吧,要不然的话,这暮空境将要成为第二个妖窟。” 叶尘殅恳求他早点回暮空境,把翼族的妖赶走。 他不说话,是在犹豫,是在纠结回还是不回。 如果答应叶尘殅回暮空境,和羽曦月兵戎相见是肯定的,他不知该如何面对羽曦月。 再怎么,羽曦月即使坏到了骨子里也是他张秋镜曾经深爱过动过真心的女人。 若是拒绝叶尘殅不回暮空境,那么,会有更多的无辜死于羽曦月之手。 等墨春妧醒来知道这些后,肯定会痛恨他为什么犹豫不决,放纵羽曦月在暮空境坏事做尽。 张秋镜低头看了一眼躺在他怀里的墨春妧。 万分纠结之下,最终还是答应了叶尘殅回暮空境赶走翼族妖。 “走。” 他只说一个走,双手抱着昏迷不醒的墨春妧,后面跟着整个凤皇族。 他在心里对怀里昏迷不醒的墨春妧诉说着。 “你说过,给我一个向苍生赎罪的机会,我答应你阻止羽曦月毁了拟境,我答应过你的就一定会做到。” 他看着怀里的柔弱女人,睡容很美很甜。 “好好的睡一觉,一觉醒来,或许,一切都发生了巨大改变,一切改变如你所愿。” 暮空境。 ...... “该死!” 羽曦月就像一方恶霸,拿着鞭子铆足了劲抽打一只年迈妖。 那只被打的妖一身乞丐服,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本就破的不成样子的衣服被鞭子又抽破很多道,对这只妖来说就是雪上加霜。 这只妖虽被羽曦月的鞭子抽打的皮开肉绽。 那张嘴依旧不屈服。 “今天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认你是境主!” 羽曦月直接就怒了。 又狠狠地给了这只妖一记鞭子。 “不认我这个境主,我抽死你,不认我这个境主。” 又抽了一鞭。 “认不认?” 一鞭。 “认不认?” 一鞭。 “认?” 一鞭一鞭又一鞭,那只妖死死咬住口。 “不……认!” “好,有种,算你有种。” 羽曦月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这只妖。 “不认我这个境主是吧!” 羽曦月咬牙切齿的看着这只浑身血淋淋的妖。 又对自己的手下翼族妖大声说着。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凡是不认我羽曦月是境主的,统统带到山谷交由暮溟处置。” “是!境主大人。” 那只被羽曦月拿鞭子抽打的不成样子的妖被几只翼族妖带走,带去了山谷。 此时,暮空境外面。 张秋镜带着凤皇族快要走到了暮空境。 离暮空境的距离还有几千米。 张秋镜停下来不往前继续走了。 他语气沉稳的说着。 “叶尘殅,你留下来保护好我们凤皇一族,还有春妧,你们帮我保护好,我去里面探探情况。” 叶尘殅为了大局考虑,怕没了金羽的张秋镜去了暮空境若被翼族发现恐怕难以逃脱,凤皇一族不能没有张秋镜,所以,叶尘殅自告奋勇抢先去暮空境。 “境主你还是在这儿待着吧,我去打探情况,若被翼族发现,我有金羽好逃脱。” 张秋镜本来就是一只好强又很要面子的妖,在同族面前,他身为万妖之王,只是没了金羽,又不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废物,这一点小事情都不能办,在同族面前实在是有失脸面。 所以,不管叶尘殅怎么说,去暮空境打探情况这个事情必须他去办。 “你们若是还认我这个境主,那现在我的话就是圣旨,你们是想忤逆本王吗!?” 众多凤皇纷纷低头。 “境主三思,你独自去暮空境会很危险,叶尘殅是为境主你的安全着想,这拟境不可一日无主,万万不可让境主你冒这个危险。” 一堆絮絮叨叨的妖在耳边唠唠叨叨个不停,张秋镜都听得烦了。 他心烦道:“行了,都别说了,就这样决定了,我去暮空境,你们好好在这儿待着。” 他一心要去,还没有迈出第二步,身后众多凤皇一起下跪,求他不要去。 “三思啊,境主,不能去。” 身后的声音听得他心里面乱糟糟的。 他不听,有的手下用命威胁。 整个凤皇族,没有一个理解他的,没有一个听从他的安排。 在这时,墨春妧被声音吵醒。 醒了过来,听着他们的话,听清楚了什么意思。 他们不理解张秋镜。 张秋镜看她醒来,糟糕的心情好了不少,他关心道:“春妧,你终于醒了,身体怎么样?哪里痛你说出来。” 她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有说,她的双脚落地走到众多凤皇的面前说道:“境主的话就是圣旨,我知道你们这是为了他好,不过,我想说的是,他这么做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你们若还认他这个境主,那就听他的,让他去做自己该做的事。” 墨春妧的一番话,众多凤皇只好答应。 叶尘殅也没再阻止。 “春妧姑娘,你说的很对,尘殅说句心里话,他在我们心里一直都是境主,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我们听从境主的一切安排。” “那好,你们在这等我们回来。”墨春妧说完,抓住张秋镜的手腕,拉着他一起去暮空境打探情况。 “走,我跟你一块去,如果遇到危险,你也有个照应,到时我会救你。” 她另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大言不惭的说着大话。 以前,她说这些话,张秋镜会认为她看不清自己的实力。 现在,这些话,张秋镜只会觉得从她嘴里很自信说出来,相信她。 “好,谢谢你。” 他微笑着对她说谢谢,墨春妧都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除了问题。 她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谢谢这两个字竟然是在张秋镜的嘴里说出来的。 她感到很吃惊,很惊讶。 这是张秋镜第一次对她这么客气,以前,在他的嘴里可是吐不出好赖话来的。 这一回,突然间的巨大改变,张秋镜的改变这么大,她一时之间适应不过来。 “呵呵……不必……不必对我这么客气,这都是我应该的,走吧。” 他点了点头,没说话,很听话的被墨春妧抓着手腕往前走。 眼前,窈窕的身姿,柔顺的长发及腰,随风飘扬。 这个背影,他有多久没看到这样的背影,看着这个女人,他想起了过去。 和她刚认识那会儿,就是像现在这样抓着他的手腕往有山有水的地方跑去。 那个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画面,在他的脑海里重复播放。 千米高的瀑布,下边满是大大小小石头的溪流,溪流的一旁有一座木桥,她就像今天这样抓着他的手腕往前跑。 他回忆起以前与墨春妧的点点滴滴,脸上出现许久都没有过的笑容。 在困难坎坷面前,有这个蠢女人的陪伴,本该愁闷不展的他现在的心情却很轻松舒适。 和这个女人待在一起,不管是多大的困难,哪怕是身陷绝境,他感觉不到任何一点压力。 活了几万年的时间,他是头一次知道还有一种关系能这么舒适。 理解,尊重,温暖,笑容,关心,这些,都是他妖生所缺少的东西。 恰巧,他缺少的妖生,墨春妧都给他补足。 这一刻,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 墨春妧在前面跑着,拉着他的手腕不放。 嫌他走的慢,着急之下催他走快点。 “张秋镜,你快点走啊,时间等不及了,我们赶快去暮空境里看看什么情况。” 墨春妧回眸看着他,那双清澈的瞳眸盯着他看,那半边侧脸直接触动到他的妖心。 以前,他很少瞧这个女人一眼,现在,多看了一会儿,才发现她竟这么好看,是耐看,越看越好看。 他看着看着着了迷。 墨春妧看他不走了,站在那儿一直盯着她看,她生气了。 生着气说了他几句。 “看傻了?张秋镜!你能不能正常一点,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我很担心暮空境,我怕羽曦月大肆破坏。” 提及羽曦月,张秋镜立马就清醒了。 “你怎么用这么眼神看我?我说了羽曦月坏话,你这是要对我动手吗?” 第二百章、深拥坠落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没有,你想多了。” 他说她想多了。 “被我说中,你是不想承认了。” 她不信这只妖变好这么快。 张秋镜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 轻声道:“从今往后,不管你说了什么,我都不会再伤你一下,不要再胡思乱想了,走吧。” 张秋镜把话说完走在前面,她暂且信他这一次,信他说的从今往后不管她说了什么话这只妖都不会伤她一下。 反正,阻止羽曦月毁了拟境,等这拟境恢复往日的安宁,她绝对不会再出现在张秋镜的面前。 这只妖,她已经爱不起来了。 她低沉着头,内心纠结了好一阵才决定和张秋镜说清楚。 很快,等阻止了羽曦月之后,她就会立马离开张秋镜,然后离开拟境,回到暮村或者回到云妖宗等待王耀宗回来。 她还是始终坚信王耀宗没有死,一定还活着,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死,她相信好人长命百岁,虽然王耀宗是仙尊,活了不止几万岁,但是,她还是相信王耀宗一定还活着,有可能在哪个地方等她去寻。 这拟境的一切很快就会结束,她答应王耀宗的也快完成,等拟境恢复往日的安宁,她要离开拟境去寻王耀宗。 张秋镜在前面走着,她跟着没走几步突然停了下来。 她猛地抬起头,把心里的想法告诉了张秋镜。 “等拟境的一切都恢复往日,你会放我走吗?” 墨春妧满怀期待,很希望张秋镜放她走。 张秋镜听到这句她要离开拟境离开他的话,停下了脚步。 张秋镜以为墨春妧原谅了他以前犯下的重重错误,现在看来,还是没有原谅,不然不会这么着急地想要离开拟境。 “或许会,或许……不会。” 他不知自己该如何回答,不知该怎么说在留住她的同时不会让她生气。 他当然不想让墨春妧离开他的身边。 “哦……”她低着头心情低落地哦了一声,然后不想多说一句话。 “张秋镜,我是因为想家了,所以想回家看看。” 云妖宗是她的家,师姐们是她的家人,师父是再生父母。 所以,她想回云妖宗看看,等她和张秋镜阻止了羽曦月,她就会回云妖宗看看师姐们。 当然也有拿这个当成借口,离开拟境以后,绝对不会再回来。 张秋镜又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来她的话意。 “你想永远地离开我,是吗?”他的声音很低,那双凌目带着乞求。 “不是,你别再胡思狂想了,我不会离开拟境的,我只是回到云妖宗看看师父他老人家,我走了还会回来的。” 她笑着说出来,实则,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她说谎了。 她怕说真话会惹张秋镜不开心,他什么脾气,她是知道的,惹他不开心了,阻止羽曦月毁了拟境的事尥蹶子不干了就完了。 张秋镜不信她说的,心知肚明她现在说的全是假话。 若放她走,绝对不会回来拟境。 到那时,他便再也见不到她了。 她在演,张秋镜不打算当面戳穿跟着她一起演。 只是,他这心会痛。 时不时地痛一下。 或许…… 是他伤这个女人伤得太深了,以至于现在要承受后果。 以前,他各种演戏欺骗墨春妧,现在,轮到他了。 到他身上,他才知道清醒的糊涂是有多难受。 他很勉强地笑着说:“好……我答应你,等我阻止了羽曦月,会让你回云妖宗看看。” 张秋镜答应了,她很开心。 点着头,笑道:“嗯,谢谢你,秋镜,你变了,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她正夸赞着,张秋镜补充了一句,他的嘴角一勾,看起来特别的阴险,墨春妧心里觉得肯定没好事。 “不过呢,我要陪你一起去云妖宗,我也想出去拟境看看外面的异界,看看外面的风景有没有拟境的好,再看看……” 张秋镜侧脸斜着眼看她,话说到一半不说了,这把她给急的。 “看什么?怎么又把话说一半不说了,快说,不说出来我掐死你!” 她满脸愤怒的样子,在张秋镜的眼里还蛮可爱的。 他故意凑近墨春妧的耳边,低语道:“看看外面的姑娘是不是都像你一样肥成了猪崽子。” 墨春妧听了之后气得面红耳赤,太可气了,张秋镜竟然说她是个猪,说猪不就行了,还加上一个肥字,这是话里话外嫌她胖了。 她气得没有说一句话,脚下一用力,狠狠地踩了这只妖一脚。 张秋镜抬起脚来直喊痛。 痛的脸扭曲成一团。 “哎呦!痛……女孩子家家应该温柔点,对自己的男人动手动脚成何体统,他们都说你是柔弱女子,我看,你就是个粗鲁野蛮的憨货!” 他一不小心把心里最真实的话说了出来。 他赶紧捂住了嘴,心想着完了,这下彻底完了,彻底招惹她不开心了。 他赶紧去看,只见,墨春妧整张脸黑着,那火气快要烧着头发,头顶上面冒着烟。 墨春妧满目怒气瞪向他。 “我就说你不可能改变这么快,坏就是坏,永远都不会变好,这几天在我面前演累了,这么快就暴露了自己,张秋镜,你太令我失望了,我以为你改了,谁知,你没改,不仅没改,还说我粗鲁野蛮,你太过分了!” 不可原谅。 墨春妧跑了,向暮空境的方向跑去。 张秋镜也觉得自己刚才说得太过分了,然后懊悔地给自己一耳巴子。 指责着自己。“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说自己的娘子粗鲁野蛮。” 他赶紧跑去追。 墨春妧现在已经不同往日,一气之下不用走路的方式去暮空境,而是御剑飞向云霄。 张秋镜不见她踪影,以为她被翼族的妖发现遇到了危险。 他很担心地喊着。 “春妧。” “……” 墨春妧在云霄之上听到下面的张秋镜一直喊她的名字。 这里离暮空境的距离越来越近,这么大声也不怕惊动了翼族。 她嘴里嘀咕着。“憨货!这么大声若是惊扰了翼族还怎么去暮空境打探情况,我真是服了!” 她比划着收拾,嘴里念叨一个口诀,来到了张秋镜的面前。 看到她没事,张秋镜也放心了。 “春妧,你” 墨春妧不想听他废话,冷冷地说了一句。 “少废话,上剑。” “你这破剑,我能不上吗?” 墨春妧在心里面骂着他几百遍,都什么时候了,她都不嫌弃他。 张秋镜倒是先嫌弃她的剑了。 她那双要叨人的眼神瞪着张秋镜。 “你说呢?” 她的语气好冷。 张秋镜勉强接受这把剑载去暮空境。 “那你站稳了,夫君上来了。” 他猛然跳到剑体上,这一跳,剑体不稳,晃来晃去的,差点儿没把她摔下去。 张秋镜就在她的身后,手不老实,一上来就搂着她的芊芊细腰。 她皱着眉,冲张秋镜凶道:“张秋镜,你的手赶紧收回去,再碰我一下,我就拿这把剑砍掉你的双手!” 她只是这么说说吓吓张秋镜,可张秋镜这个活了几万年的妖也不是吓大的。 张秋镜紧贴着她的身子,故意将脸凑近她的耳边。 一边的嘴角上扬,得意地笑道:“别乱动,你再乱动一下,我可保不准拽着你一起摔下去。” 墨春妧拿他没办法。 “你!” “怎么?不服气?反正现在已经在云霄之上,你的御剑术还不是很熟练,我只要轻微动一下,我和你会一起摔下去。” 张秋镜从身后紧紧地抱着她,她不敢动一下。 “张秋镜,你卑鄙无耻,趁人之危,趁机占我便宜,我不怕摔,你放开我,不然,我和你一起摔下去!” 她不怕从这么高的云霄之上摔下去,张秋镜只好多说点吓吓她。 “是啊,你是不怕摔,但是我怕,我活了几万年还没有活够,你说你不怕,不如你帮我垫垫?” 张秋镜一脸的坏笑。 墨春妧不知道这只妖到底要干嘛。 “你……你这是要干嘛?” “没干嘛,就是让你当我的垫子,放心,我这体重压不死你这个肉墩子。” 还没等墨春妧反应过来,张秋镜抓住她的一只手腕,从云霄之上往下方跳。 这么高,墨春妧魂都快要吓出来了。 “啊!” “张秋镜,你这个疯子!死都要拉上我,我恨你!恨你!啊!” 万里长空,张秋镜将她揉进怀里,她吓得将头埋进张秋镜的怀里,深拥坠落。 张秋镜看了一眼怀里的胆小女人,只有这时,这个女人才会乖乖地待在他的怀里,很听话,很乖。 离地面还有几米高的距离,张秋镜一只手抱着她,另一只手释放妖力,平稳落地。 “没事了,我们到了。” 墨春妧偷看了一眼,已经平稳落地,好好的,没有摔到。 张秋镜已经没有凤羽,还可以做到从万里的高处掉下来没有摔到,而且还能平稳地落地,她心里很吃惊。 “你是怎么做到的?” 她又看了看周围,熟悉的建筑与街道,这里是暮空境。 “你刚才在天上故意拉着我掉下来是因为已经到暮空境了是吗?” 张秋镜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墨春妧这才明白自己方才被这只妖给捉弄了。 她气得直跺脚。“好啊,张秋镜,你 第二百零一章、深夜里游行的怪物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你真的很无聊,不理你了!” 墨春妧气得将脸扭向一边,不再看张秋镜一眼,也不想搭理。 张秋镜没有要认错的意思,从衣袖子里掏出两块面纱,两块面纱的颜色一黑一白。 他亲手为墨春妧戴上那块白色的面纱,他戴黑色的。 “以后在一起的日子多着呢,你总这么动不动就生气,我看,你活不久喽!” 张秋镜故意这么说,这一招比直接哄好用,墨春妧听他这么一说也不生气了。 “谁要和你一直在一起,我可不要和你这只坏妖待在一起,从你的嘴里就说不出来好赖坏来,告诉你,我墨春妧一定会长命百岁,才不会短命!” 她说完,扭头就走。 这条小巷子来过很多次了,所以呢,一向爱迷路的她这回是记路的,知道怎么走。 张秋镜跟紧她,寸步不离。 总这么近距离的跟着,她都烦了。 “离我远一点,可以吗?” 张秋镜抿着嘴,道:“已经很远了。” 墨春妧看了一眼,张秋镜都快贴在她身上了。 “你都快贴在我身上了,远吗?这远吗?” “这不重要,春妧,我们现在最要紧的呢,就是赶紧打探好这里的情况。” 他嬉皮笑脸的说着。 墨春妧说不过他,索性闭嘴不说了。 气得哼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走了大概有半个时辰的时间,这条小巷子还是和往常一样冷清清的,一点儿热乎气都没有,这条小巷子里除了她和张秋镜,没有别的活物出现过。 张秋镜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便停了下来不再往前走,皱着眉头很是疑惑的说着。 “奇怪啊,按理说食人妖一族已经灭族,翼族占领了暮空境,这里应该会有翼族的妖在这个小巷子,怎么这么冷清,一只活着的妖都不存在呢?” 墨春妧听他这么说,也开始觉得这里有些奇怪,暮空境没有发现翼族的妖,这也太奇怪了。 “碰不到一个活的,这怎么打探情况,依我看,难了…”她愁闷不展地说着。 墨春妧看着这个小巷子里一只活着的妖都碰不到,她决定先回去。 “我们先回去吧,这里没有一只翼族的妖,我们赶快回去告诉叶尘殅,翼族的妖不在拟境,现在,是凤皇一族夺回暮空境的绝好时机。”她很自信地说着。 以为自己的聪明才智张秋镜会好好地夸赞她一番。 是她想多了。 张秋镜看了她一眼,然后很无语的道:“你是认真的吗?” 她拍拍胸脯,很有自信的样子说着:“当然是认真的了,我说的法子是不是很棒?” 张秋镜尴尬一笑,心想着女人的聪明果然只是阶段性的,聪明个没几天,这又犯糊涂了。 墨春妧心里以为张秋镜会对她想出的方法刮目相看,会对她一顿猛夸。 她满是期待地看着张秋镜,期待夸赞。 不料,张秋镜不但没有夸赞她,冷言嘲讽了几句。 “果然。” “果然什么?”她问着。 张秋镜盯着她看,嘲讽的语气道:“女人都是头发长,见识短,一时的聪明,一世的糊涂。” 他又在说什么大道理了,她是从原来的世界穿越来的,自然听得出来张秋镜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就是说她蠢,说她笨,聪明一会儿,糊涂一世。 “咱俩到底谁糊涂谁清醒还不一定呢!”她小声地嘟囔着。 心里接着说他别一会儿见到羽曦月魂再次飘出体外,魂可别再被那个羽曦月勾走,只要见到羽曦月,绝顶聪明的张秋镜就会立马变得比她还要蠢,还要笨。 她现在都有些怀疑,怀疑羽曦月对这只妖使用了什么迷魂术,羽曦月不在时,她和张秋镜一切都好好的,只要羽曦月一出现,张秋镜对她冷得不能再冷了。 为了见到羽曦月之后这只妖不拖后腿,她特意提醒张秋镜几句。 “待会儿见到了羽曦月,你,你可不要再拖我后腿。” 她提到羽曦月时,心情不好,羽曦月这个名字,她提都不想提,只是现在没办法,必须先和张秋镜说清楚,到时见了羽曦月不要再犯糊涂做错事。 张秋镜收回了笑容,很冷静地答复她。“放心,不会了。” 这一回,从他的眼神和回答的语气来看,认真了。 听到他这么保证,墨春妧这才放下心来。 “那就好,你可给我牢牢记住了,不要再因为羽曦月放弃苍生。” 她再三强调,不嫌烦,张秋镜听都听烦了。 换成以前,她这么唠叨,张秋镜早就翻脸,现在,好了很多,只是心里有些听得不耐烦,没有表现出来。 张秋镜向她再三保证。 “我不会再伤你半分,我也会为了你扛起境主的责任,以前是我糊涂,做了很多错事,现在,我只想弥补。” 他的眼神很坚定,看得出来,说的这些话是认真的,没有任何的欺骗。 墨春妧本来都已经断情绝爱了,听张秋镜这么一说,她都快要再次动心了。 只要她一想到王耀宗,她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不能再对眼前的这只妖动心,不能,若再次对张秋镜动心,对不起的就是王耀宗。 王耀宗对她这么好,在灵识消失之前还不忘救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她拉出无底深渊,若不是王耀宗给的凤羽,她早就死在了张秋镜要回金羽的那晚,张秋镜要回金羽也是因为羽曦月,当时,不顾她生死要回金羽,那时的张秋镜心狠得比鬼都可怕。 是王耀宗忍住剧痛硬生生拔掉凤羽救了她一命,王耀宗就是没了凤羽掉下悬崖上不来消失在这个世间的。 是她害死了王耀宗,所以,眼前的张秋镜对她说的话在好听都不能相信。 她不需要什么弥补,她只想尽快阻止羽曦月毁掉拟境,尽快除掉妖兽暮暝还有那个背叛师门的八师姐宋敏姗。 想到这些,她便不想再和张秋镜浪费口舌浪费时间。 “废话少说,走吧,看今天能不能在这儿找到羽曦月。”她说着。 周围忽然有了细微的声音。 张秋镜察觉到不对劲,赶紧拽住了墨春妧的一只手。 “不要走动,这里有埋伏。” “埋伏?”墨春妧看了看周围的一切,没有看到一个活物,也没有听到细微的动静。 “听夫君的话就对了,不要动,跟夫君走,赶紧离开这里。” “说多少遍了,我们现在不是那层关系,我们只是合作……” 墨春妧没有把话说完,张秋镜拽着她的一只手往反方向跑。 “跑慢点,我快要跑岔气了。”任她喊。 张秋镜没有理会她,一直往前跑,能跑多快,能跑多远跑多远。 她往前跑的同时,往身后看了一眼,无意间看到身后百米远出现了很多很高很细的黑影。 那些黑影与人形相似,不过,胳膊很长,腿也很长,它们的身子细细长长的,身高远远高于两边的建筑物。 看起来很像原来世界传说中的外星人,在黑夜中游行在街道里的黑爪怪物。 来拟境这么长时间以来,她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妖,食人妖也没有这种形态的。 它们到底是什么? 正在她疑惑不解之时,张秋镜突然停了下来,她一不注意撞在张秋镜的身上。 撞得她额头上鼓了个大鼓包。 痛得她喊痛。“嘶……好痛,张秋镜,你停下来也不提前和我打招呼。” 她还在埋怨着张秋镜。 就在张秋镜的身前,后面的黑影怪物已经追来,正在前面堵着。 前面有,后面有,路两边又是建筑,现在,身处绝境,无路可走。 天太黑,夜晚看不清这些怪物长什么样子,这未知的恐惧感,她害怕的躲在张秋镜的身后,这距离都快要贴在张秋镜的身上。 张秋镜见状,故意道:“离这么近干嘛?” 他笑了一声。 “刚才不是说好了,让我离你远一点儿,怎么?现在你离我这么近,是馋夫君的身子了?” 都这个时候了,张秋镜还不忘给她开玩笑。 “我收回刚才的话,现在,我们可以近距离站在一起。”她说她收回刚才的话。 张秋镜直接将她揽入怀里,手也不老实,摸了摸她那芊芊细腰。 “你!”她很气,但看到路两边的黑影吓得不敢大声说话。 张秋镜一脸坏笑的说着。“怎么?馋夫君的身子直接说出来不就行了,夫君又不是不肯。” 她本来要发火,但看到路两边的黑影越来越近,她害怕的紧闭双眼赶紧把头埋进张秋镜的怀里。 她闷在他怀里说着:“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它们是什么妖,怎么长得这么可怕?” “我也不知道,赶紧的。”他伸出一只手。 “赶紧什么?”她不明白。 “怎么这么笨呢,把你木剑给我用用。” 墨春妧拒绝把木剑交给他。 墨春妧推开了他,把木剑抱在怀里,保护的很好。 “不给,这把剑是师父给我的,不能落到你这只妖手里。” “行,不给我也行,你现在赶快使用御剑术吧。” 墨春妧抬起头看了看两边的建筑,很高,巷子很窄,这种情况下,她施展不出来御剑术。 她摇了摇头,道:“我不会……” 第二百零二章、他说:你是怕我死了守活寡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你不会在这里使用御剑术,还不赶快把剑给我用,你难道不怕这些怪物吃了我们吗?” 张秋镜说这吃这个字时,露出可怕的爪牙,是故意吓吓她。 墨春妧被他这个可怕表情吓得不轻。 她不想成为这些在深夜里游行的怪物晚餐。 她还要好好的活着,起码活在除掉妖兽暮溟之前,在阻止羽曦月毁了拟境之前,她亲口答应过王耀宗的,带着他那副仙尊象征的凤羽守护好拟境苍生。 答应过得还没有做到就交代到这里,恐怕,王耀宗在天之灵若是知道了,恐怕会对她很失望。 她不能食言。 她不能像张秋镜这只妖一样答应过的做不到言而无信。 她墨春妧答应过王耀宗的就一定说到做到,她不要食言,她要做一个信守承诺的人。 墨春妧交出护在怀里的剑。 这把木剑她特别的爱惜,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摆在张秋镜的面前。 “给你用一下,只一下下,等我们逃出去了,你立马把剑还给我。” 她说着,唠唠叨叨的,说得人不烦,听的人都已经听烦了。 张秋镜一脸不耐烦地拿起墨春妧双手中捧着的那把木剑。 “你这么爱惜这把剑,你可知道这把剑的原主是谁?” 张秋镜的问题,她是这么回答的。 “这还用问,这把木剑的原主当然是我师父无鸣师尊。” 张秋镜看着握在手里的这把剑,情绪低落。 “你可有想过,你师父为何要送你这把木剑,送你这把木剑为何还要允你来到拟境?” 允? 无鸣师尊没有允她来拟境,当时,是她担心眼前的这只妖有生命危险,不放心,所以才摆脱梦魇妖兽使用梦魇术来到拟境的。 她把这个原因说了出来,都告诉了张秋镜。 张秋镜听后心里很得意。“原来,从一开始你就已经这么担心我了,你是怕我死了守活寡。” “才没有,张秋镜,你少自恋了,从你亲手将我推下悬崖那刻起,我对你已经彻底死心了,我现在对你喜欢不起来,你以后还是不要再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她将脸扭向一边,不去看张秋镜一眼。 此时的张秋镜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悬崖那一事,她还记得,不仅记得,是永远抹不去的伤痛。 从那天起,墨春妧与他之间隔着一堵墙,那道墙很厚很厚。 他低着头,沉着脸,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此时的内心已经懊悔不已。 他想着弥补,内心却没有自信。 “春妧,抓紧我的手,走了。” 他朝墨春妧伸过来一只手,这只手,她的脑袋突然间一阵剧痛,痛得她双手捶着头。 在她脑海里突然闪现一个画面。 相似的手向她伸来,她挂在悬崖树枝上,从悬崖峭壁的上面伸下来一只手。 那只手好温暖。 从上面传来担心着急的声音。 “春妧,快把手伸来,我救你上来。” 这个声音,是王耀宗的声音。 那个画面消失之后,在她面前的不是王耀宗,是张秋镜。 张秋镜眼看着小巷子两边的黑影越来越近,他着急催道:“你再不赶紧上来,我们就要一起死在这儿了。” 张秋镜的话,她一句也没有听到。 她的嘴里说了一个名字。 “耀宗……” 当她说出王耀宗的名字时,张秋镜这心里痛了一下。 突然间,她清醒过来,决定不走了,她要留下来,因为,她感应到了王耀宗就在附近。“不......我不能走,我刚才感应到了,感应到王耀宗就在附近,他还活着,没有死,我要找到他。” 她立马和张秋镜分享此时内心的喜悦,她倒是开心了,却不知张秋镜这心里有多难受。 “秋镜,你先走吧,不要管我,我现在要赶紧去找他,等我找到他,我们就在来暮空境之前那个地方汇合。” 她这么着急把事情交代完,就是为了尽快找到王耀宗。 那些黑影,她原本很怕,但一想到王耀宗还活着,就在附近。 她便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欢,将害怕抛到了脑后,她一个人向前方的那些黑影跑去。 张秋镜站在原地,手里握着一把剑,然后,看着那个胆小怕事的胆小鬼为了王耀宗不顾生死冲向危险。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自己输了。 他输了。 这一刻,他才彻底明白,自己和墨春妧再也不会有可能了。 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她,现在,想要弥补之前犯下的过错,为时已晚。 张秋镜站在那儿,心情很低落。 最后,被这些黑影怪物捉住,张秋镜被五花大绑,被这些黑影拖着身子带到了哪里也不知道。 墨春妧躲避黑影怪物的攻击,跑到比较宽敞的地方,她煽动着身后的凤羽飞了起来。 飞在半空,躲避数量很多黑影双腿双爪的攻击。 周围的房屋围墙倒得倒,塌得塌。 灰尘四起,在血空之中,一鼓作气,冲出重围。 突然间,她躲避得不及时,被一只大爪子从上空拍下去,她重重地摔在地上,再起来,才发现自己已经站不起来,凤羽也飞不起来。 双爪怪物一步一步地靠近,爪子的中间窜出来一根绳索,把她五花大绑抬了起来。 由于这些双爪怪物太高,抬着她,高度已经远远超过了两边房屋的高度。 被绑着的她使劲挣扎。 “你们要带我去哪儿?” 它们没有一个回答她的问题。 “你们说话啊,要带我去哪儿,是带我去见羽曦月吗?” 许久,她的问题没有任何的回应。 这些双爪怪物好奇怪,长相奇奇怪怪的,连一句话也不说。 她都开始怀疑这些双爪怪物不会开口讲话,它们到底是什么妖? 连在这儿生活几万年时间的张秋镜都没有见过它们。 食人妖又不像,它们的技能有很多,看起来比食人妖厉害多了。 她不是它们的对手。 她不知道被它们带到哪里去。 她觉得,带到羽曦月的面前可能性很大。 她和张秋镜来这儿除了打探暮空境的情况,就是找到羽曦月,阻止羽曦月毁了拟境。 现在,不正是巧了。 她为了保存体力,不再挣扎一下,当她扭头看向左边时,竟然看到同她一样被五花大绑怪物抬着的张秋镜。 第二百零三章、我和他是很纯粹的关系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这时,张秋镜也注意到了她。 看到了墨春妧被绑,便使劲地挣扎,想去救她。 无奈,这根绳索与普通的绳子不一样,绳索上附有一种很特殊的妖力,禁锢着他体内的妖力施展不出来,没办法挣脱开捆绑在身上的绳索。 “你怎么也被它们抓到了?你不是御剑逃走了吗?”她问着。 “你觉得,你一个人去找他,我会放心离开吗?” 他低着眉头回答,声音低沉了许多。 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心里有多不好受。 “我们已经被它们绑起来了,也许,是带我们去见羽曦月也说不定,如果是这样的话,正和我们的意了。”她心里面有些庆幸,庆幸她的运气好,正愁找不到羽曦月,现在,有这些双爪怪物带着去见羽曦月,别管是不是绑着去见的,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找到羽曦月。 “太好了,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张秋镜冷呵了一声。 “我劝你还是不要高兴的太早,去见谁还不一定,我们现在连这些小兵小将都打不过,若是运气不好,带到妖兽暮暝那儿,恐怕,我们要完蛋了。” 她就知道,从这个男人的嘴里就说不出好听的话来。 “不会的,我墨春妧的运气一向是爆棚,我现在很确切地告诉你,不会遇到那只妖兽!” 她不信,嘴还犟。 张秋镜白了个眼,说道:“那就等着瞧吧,这条路正是通往山谷的路,我的猜测一向很准,信不信由你,反正呢,你这个路痴不记路,我不说,你也不会知道这条路到底通向哪儿,就算是我说了,你也不回信,你现在就和以前的我一样,被另一个迷惑住了心智,糊涂了。” 他极其的得意。 墨春妧看到他这个得意的模样就想给他一拳,心想着,这只妖也太欠揍了,怎么可以这么说她,性质能一样吗? 王耀宗是和她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是守护了她二十载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哥哥,她和王耀宗之间是很纯粹的关系,怎么能和他与羽曦月相提并论呢。 她和王耀宗是一起守护世间安宁的,哪里像这两只妖,在一起时只想着如何毁了拟境。 她不服气,直接拿话怼了回去。 “我和他怎么可以和你们这两只祸世妖相提并论,我和他之间的关系纯粹的不能再纯粹了,谁像你似的,满脑子都是女人,就好像你没有女人活不了似的!” 张秋镜听了她说的这些话没有要生气的意思,看上去心情很平静,她以为张秋镜不服气要拿话刺激她。 现在,这只妖看上去这么平静,平静得让她摸不清到底是生气了还是没有生气。 “你怎么不说了?” “打住,我呢,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这个小女人一般见识,不跟你扯外人,待会儿到了山谷,我救你,有夫君在,你放一百个心,只要你到时别吓得尿裤子就行。” 墨春妧冷呵一声。 白了他一眼道:“放心好了,我用不着你来救,我能让它们抓住,就是为了见羽曦月。” 她说谎了,是死要面子说的谎,其实,她就是因为自己的实力不济被这几只双爪怪物抓到了。 死要面子活受罪,是想在这只妖的面前挽回点面子。 张秋镜不相信她说的。 他叹了一口气。 “好端端的,你叹什么气?” “哎……我叹气的原因是我的娘子如今是越来学会说谎了,若不是我带几个脑子,恐怕,要信了你的鬼话。” 都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现在,在张秋镜看来,这女人的嘴连鬼都不敢相信。 墨春妧尴尬的说不出话来,脸颊上瞒着冷汗。 她心想着,这只妖太聪明了,不怎么好骗。 她极力的挽回自己的颜面,直接转移了话题。 “待会儿见了羽曦月,你可不要再被迷惑住了,机会就这一次了,若丧失机会,恐怕,今后的拟境很可能会成为一座死城。” 提到羽曦月,张秋镜转移话题,就当成什么也没听到,各说各的。 “暮溟可不怎么好对付,它可是守护暮空境几千万年的妖兽,在百年前又偷练了妖族禁术,实力远远超过了劣妖。” 墨春妧一点也不怕那只妖兽,她又不是没和那只妖兽过过手,那只妖兽和宋敏姗打了个平手,她认为那只妖兽也就比那只劣妖厉害一丢丢。 她丝毫不怕那只听起来很厉害的妖兽。 “我才不怕呢,那只妖兽早晚会死在师父送我的这把木剑下。” 说到木剑,墨春妧才意识到绑在自己身后的木剑不见了。 她慌了,这把木剑对她很重要,师父送的,她把师父送的木剑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都要重要。 她一惊一乍道:“我剑呢?呜呜……我剑没了……” 张秋镜脸上冒着冷汗不说话,看着这个健忘的女人很是无语。 突然,她想起来了。 又是一惊一乍的道:“我想起来了,我的剑给你用了,张秋镜,我剑呢?” 她皱着眉头问着张秋镜。 在他的身上看了看,没有看到那把木剑。 看张秋镜不回答,她心里很着急,又皱着眉头问了张秋镜一次。 “我剑呢?剑呢?” 她的眼睛睁得很大,一直盯着张秋镜看,问着他剑在哪儿。 只见,张秋镜闭上了眼睛,那把剑不知在何处飞来,飞进墨春妧身后的剑鞘里。 墨春妧还不知道剑已经在身后。 再三问着张秋镜。 “我剑呢?你快说啊,你是不是把师父送我的剑给弄丢了?” 她都快要急死了,张秋镜不说,也不告诉她剑在身后。 他闭上眼睛,点了点头,道:“嗯,丢了。” “什么!” 墨春妧整个人怔住了。 “好你个张秋镜,你竟然把师父送我的剑弄丢了,早知道,我就不该把剑交给你用。”她眯着眼欲哭无泪地埋怨着张秋镜。 突然,她感觉到后背很硌得慌。 她感觉到了,剑就在身后没有丢。 此时,张秋镜笑了出来。 墨春妧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被这只妖给捉弄了。 “好啊,你个张秋镜,又逗我寻开心!” 突然,“咣当”一声,石头撞击的声音响起。 她和张秋镜一同看向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 那两座石像已完好无损地恢复如初。 第二百零四章、小师妹,你可真难杀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张秋镜,你快看,那两座石像已经被那只妖兽恢复好了,怎么办。” 张秋镜心无波澜的道:“怕什么,这两座石像的存在主要是为了给食人妖一族输送灵力,现在,食人妖已经灭族,没有劣妖,这两座石像就是个摆设,对我们没有任何的威胁。” 她目光紧锁,注视着前方的那两座石像。 “真的是这样吗?石像的存在对我们没有任何威胁。” 她怎么会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呢? “看来,你说的没错,它们是带我们去见那只妖兽,不过,我们现在被绳索绑着,这绳索附有一种特殊的灵力禁锢了我们体内的灵力,挣脱开实在是很难做到,张秋镜,你说,我们见了暮溟怎么办?” 她怕这怕那,各种担心。 张秋镜像个没事人似的,无所谓的态度,说着。 “到时候再看喽,怎么?你害怕了?” “才没有呢,我怎么可能会怕一只妖兽呢,又不是没见过,我墨春妧福大命大,遇到危险总会化险为夷的。” 她表面上看上去不害怕,实则,心里面怕极了。 但是,有张秋镜在,她就算是再怕那只妖兽也要表现出丝毫不惧怕的样子,面子最重要。 张秋镜嘴角一勾,很嘚瑟地说道:“有夫君在,还能让你伤到不成?” 张秋镜现在一句一个夫君,三句不离娘子。 墨春妧听都听烦了。 她现在已经和他没关系了。 “我都已经说了多少遍了,我们现在已经不是夫妻了,是你把我休了,我已经不是你的娘子了,请你以后不要再用这样的称呼。” 她说她的,张秋镜装无赖,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 墨春妧一句接着一句,那张嘴没有停歇,张秋镜一个耳朵听一个耳朵冒,她说的话,他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心里去。 抬着他们的双爪怪物走到石像面前消失不见。 被绑着的她和张秋镜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这一摔,差点儿呕出一口血。 痛得她直喊痛。“嘶……好疼,真是的,消失之前就不能提前告诉我一声,这样,我也好有心理准备,突然从那么高的高处摔下来,很容易会闹出人命的,不知道吗!” 她埋怨个不停。 身后,走来一个身穿白衣裙摆的女子。 走到墨春妧面前停了下来。 “好久不见,师姐我对你这个小师妹甚是想念。” 听声音,很像宋敏姗的声音。 她被绳索绑着侧躺在地上抬起头看去,的确,是宋敏姗。 她平生最厌恶的就是背叛师门的宋敏姗,所以,当她看到宋敏姗的那一眼,她这心里要多厌恶就有多厌恶。 她直接朝宋敏姗的身上吐了一口口水。 “我呸!宋敏姗,你不是我师姐,我也不是你小师妹,你说你想念我,我信你才怪!” 她的情绪特别应激,宋敏姗心情平静的毫无波澜,吐在身上的口水,宋敏姗抬起一只脚,然后把脚狠狠地踩在墨春妧的右手上。 宋敏姗一脚踩着她的手,一边咬牙切齿恶狠狠的说道:“小师妹,你可真是命大,怎么杀都杀不死你,这一回,落到我宋敏姗的手里,你是插翅也难逃,来妖!” 手上的痛感,墨春妧强忍着疼痛。 有人伤害墨春妧,张秋镜难以容忍。 “我的娘子只有我能欺负,谁欺负我娘子,就是和我张秋镜过不去!” 宋敏姗听到声音,往身后看去,看到还有一个被绳索绑着的是曾经的境主张秋镜。 宋敏姗看到张秋镜那一刻,内心是有一丝惊讶的。 宋敏姗朝张秋镜走去,停在张秋镜跟前,以嘲讽的语气道:“呦!我说是谁呢,敢在我面前叫嚣,原来是一个被万妖嘲笑的缩头乌龟张秋镜这不是吗?” “你!” 缩头乌龟这四个字,彻底把张秋镜激怒。 墨春妧帮他怼了回去。 “那也比你这个背叛师门的叛徒强,起码,他没有放弃过,没有背叛过,没有欺骗过。” 说到欺骗,宋敏姗转过来身,满脸阴险的笑容看着她。 “小师妹,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吗?这只妖对你的欺骗,难道,还不算多吗?” “你说的什么意思?”她问着。 张秋镜慌了,他怕宋敏姗知道真相,怕墨春妧知道真相。 曾经王耀宗冒充他对墨春妧好的真相。 还有,那日,在悬崖上,王耀宗冒充他用自己的命救了墨春妧。 他很慌,对墨春妧说不要相信宋敏的鬼话。 “春妧,不要去听,她在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本来,她以为宋敏姗又在使什么阴谋诡计,现在看来,张秋镜这么心慌,宋敏姗还没有说什么,他却先慌了。 所以,墨春妧怀疑张秋镜隐瞒了什么。 宋敏姗冲张秋镜大声吼去。 “你给我闭嘴,坏妖,骗我小师妹还不够惨吗?!” 宋敏姗要开口说出真相,还没开口,张秋镜冲破了绳索的禁锢,攻击宋敏姗。 宋敏姗反应快,没有攻击到。 “小师妹,看到了吧,这只妖隐瞒了你很多,那个真相可是和。” 王耀宗有关,这几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张秋镜再一次攻击宋敏姗。 宋敏姗使了个眼色,周围很多站着的双爪怪物收到指示对张秋镜发起了攻击。 那些双爪怪物比当初的食人妖厉害多了,张秋镜有危险,墨春妧现在顾不了那么多,用意念操控绑在身后的剑。 剑出鞘,一剑,斩断身上绳索的禁锢。 她手握一剑跑到张秋镜的身边。 “它们妖力太强,硬拼是拼不过的,秋镜,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这个情况,被双爪怪物包围,张秋镜也没有办法对付它们。 宋敏姗狂笑几声,说道:“小师妹,我还没有把刚才的话讲完呢,在我没有把话讲完之前,它们是不会对你们怎样的。”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墨春妧不怕你们!” 张秋镜慌了。 “春妧,不要听,那个疯女人的话不能信。” “为什么不能听,还是,她说的是对的,你对我隐瞒了很多,是吗?” 她眼睛直直的盯着张秋镜的眼睛看。 这只妖的眼睛却在躲闪。 “你到底隐瞒了我什么?说出来,我不会怪你。” 第二百零五章、面对诬陷,她还是选择相信他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我没有隐瞒你什么,春妧,你相信我,不要信那个疯女人说的任何话。” 她看这只妖的眼睛在闪躲,她知道,只有心虚的人眼睛不肯直视。 “你为什么不肯直视我的眼睛?你在心虚什么?张秋镜,你说啊,你还有多少对我隐瞒的,那些真相到底是什么?” 她一直在逼问。 张秋镜还是不肯把真相告诉她。 “真的没有隐瞒,你为什么就不肯相信我这一次?” 他死死咬住口不说出真相。 张秋镜心里很清楚,若说出王耀宗是为了救她而死,那么,墨春妧从今往后只会活在愧疚里,这个女人会带着对王耀宗的愧疚独活一世,有的真相,他宁肯不说,也不要失去和墨春妧在一起的可能。 “相信?你现在这样,让我怎么相信你。”她说着。 她有多希望张秋镜能与她坦诚相待。 不会再对她有任何的隐瞒。 这时,她和张秋镜已经不信任了。 宋敏姗看火不够旺,说几句把火煽旺一点。 宋敏姗笑着道:“哎呀呀,小师妹,那个真相,这只妖怎么可能会告诉你呢,我的小师妹太傻太天真了。” 宋敏姗一口一句一个小师妹,硬扯关系,墨春妧本来就火大,听到宋敏姗三句不离小师妹,她没好气的道:“我方才讲得已经很清楚了,你不是我师姐,我也不会认你这个师姐,不要再喊我小师妹,你的声音听起来令我感到恶心至极。” 宋敏姗气极了,为了待会儿好好地看场戏,对这个小师妹一忍再忍,再三容忍。 忍得宋敏姗咬牙切齿,只为了看好戏。 宋敏姗很可怜的模样柔弱兮兮的道:“小师妹,你这么说,很伤我的心,我哪里有背叛师门,分明是你好坏不分善恶难明。” “小师妹,师姐劝你早点儿清醒过来,你身边的那只妖坏透了,你的那个青梅竹马叫什么王什么宗来着,他的名字我一时记不起来了,你让我好好想想。” 宋敏姗假装思考,演戏不怎么真,但也不是很假。 “哦!我记起来了,叫王耀宗,小师妹,你那个青梅竹马死的好惨啊,你知道王耀宗是怎么没得嘛?” 宋敏姗皱着眉头,可怜的眼神看着她。 她不知道王耀宗是怎么死的。 她现在很想知道是谁害死了王耀宗,那个害死王耀宗的凶手她一定要找到,她要给王耀宗报仇。 不过,从宋敏姗嘴里说出来的话,她还是觉得没有什么可信度。 宋敏姗这么狡猾的一个人,就喜欢用什么阴谋诡计,就算宋敏姗说出害死王耀宗的凶手是谁,那也有可能是假的,不能信。 “我不会相信你说的,秋镜,我相信你。” 张秋镜脸上出现了一丝笑容。 “相信夫君准没错的,春妧,我们打配合。” 她点着头,手握一脸。 “开始吧!” 她与张秋镜站在一起,背靠着背,一起对付周围的双爪怪物。 这些双爪怪物并没有攻击他们的打算。 宋敏姗阴沉着脸道:“我说过了,在我没有把话讲完之前,它们是不会对你们动手的。” “我也还是那句话,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耽误我时间。”墨春妧依旧没好气的说着。 “着什么急,小师妹,你听我慢慢道来。” “长话不如短说,扭扭捏捏浪费的是大家的时间。” 宋敏姗鼓着掌,夸了她一句。 “好,小师妹果然是个爽快人,我也不和你浪费口舌了,长话短说,你不是很想知道王耀宗是被谁害死的吗,今天,我告诉你真相,王耀宗是被你身边的那只坏妖害死的,他就是凶手。” 宋敏姗手指着张秋镜,在张秋镜的眼里,这个宋敏姗就是条疯狗,死死咬着他不放。 活了几万年的时间,如今还是第一次遇到一个当着他的面诬陷他的人,不,不应该说是人,连狗都不如,就是条疯狗。 他怒道:“你放屁!你这个疯女人逮谁咬谁,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不仅如此,还诬陷好妖。” “春妧,别听她乱讲,王耀宗的死与我无关。”他解释,不想因为这个疯女人自己被墨春妧误会。 王耀宗的死确实与他无关,他问心无愧。 “我不信,我相信他。” 她相信张秋镜。 她觉得凶手另有其人。 宋敏姗继续演,心情低落的样子,很是失望的说着。 “小师妹,你让师父他老人家太失望了,入拟境的三关试炼,如今,你是一关都没过,你没有辨别对错的能力,跟着那只坏妖误入了歧途,这世间的真真假假,如此的虚幻,你分不清,分不清……” 说得墨春妧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但她始终坚定自己,遵循自己的内心。 她没错,错的是宋敏姗。 “我没错,错的是你,错在你不该与劣妖厮混,不该帮暮溟毁了拟境。” 宋敏姗唉声叹气了起来。 “哎……” “没救了,小师妹,你已经没得救了,拟境里的一切本就是虚幻,等你有一天醒来,终会发现这里的一切本就是大梦一场空。” 宋敏姗讲起了大道理,墨春妧不乐意听。 “大道理谁都懂,我管你是梦还是空,拟境的生灵是真实存在的,你帮他们毁了拟境就是在殃及无辜,是你颠倒黑白,妄想着给我洗脑!” 她的态度很坚定,对自己很坚信。 “小师妹,你怎么,怎么这么固执呢!” 说不通墨春妧,宋敏姗另想别的办法。 “在你身边的那只妖的确是凶手,我今天给你讲的都是掏心窝子话,信不信由你。” 提到王耀宗,张秋镜对她说道:“少跟她废话,春妧,我们赶紧除掉这些大家伙。” 周围,一根根的细长的怪物来回摆动着三四米长的爪子。 形似一具具立着的白骨架子。 张秋镜用双手中悬浮的几十根利刃向它们一个个攻击而去,还没有近身,一根根利刃粉碎成沫,攻击对它们不起作用,利刃攻击对它们造成的伤害不如挠痒痒。 “好厉害的家伙,我的攻击竟然对它们不起作用。” 第二百零六章、对他的误会加深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宋敏姗狂笑不止。 “哈哈!” “这些家伙可是我们暮溟的新作,它们是比之前的食人妖还要抗揍,比之前的食人妖还要厉害,你们的攻击当然对它们不起作用,我奉劝你们还是放弃吧,仅你们两个是不可能斗得过妖兽暮溟的。” 宋敏姗轻轻比画了一个手势。 周围的怪物朝墨春妧攻击而来。 那只大爪子差点儿就伤到墨春妧,幸好,被张秋镜及时推开,墨春妧这才没有被怪物伤到。 他担心她的同时,也在提醒她。 “春妧,你有没有事?身上有没有伤到哪儿?” “没有。” “没有伤到就好,你要小心了,照顾好自己,我想办法带你冲出去。” 她点头,一切听他的。 “春妧,那把剑给我用一下。” 这回,她犹豫都没有犹豫一下,直接把师父送给她的剑交给了张秋镜。 “秋镜,小心点,不要被它们伤到。” “放心,你保护好自己。” 他与她点头相望,她留在原地注意周围的那些怪物,保护自己不被它们伤到。 张秋镜拿着那把剑与那些怪物对决。 在它们的眼中,她和张秋镜就是不容易瞅到芝麻粒。 有多少次张秋镜差点儿被它们踩到脚下,又有多少次她担心他,惊心动魄。 那把剑,张秋镜得心应手,使出来的剑术有很多是她没有见到过的,她不免有些怀疑,一只妖怎么会使用剑,不光会使用剑,而且,用的比她还要熟练,她是剑的主人,不过现在,张秋镜比她更像是剑的主人。 她突然想起来张秋镜说过的话。 他问过她,无鸣师尊为什么会把剑给她,又为什么允她来拟境。 她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时,宋敏姗不知何时走到她的身后,走到她的面前停下来,直视着她。 “小师妹,王耀宗可是仙尊,自古以来,仙妖不两立,两个男人因为你钩心斗角,我亲眼所见,是那只妖将王耀宗推下悬崖,那个悬崖犹如灭灵台,掉下去了,不会有生的可能。” 现在,宋敏姗阴魂不散地和她讲王耀宗,讲王耀宗当时掉下悬崖有多痛苦,有多惨烈。 她不听,不想听到这些。 她无法想象,也不敢去想象当时的王耀宗在生命最后的那一刻有多痛苦。 她不想听,宋敏姗一直说个不停。 “小师妹这么相信那个害死王耀宗的凶手,我这个做师姐的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不过,师姐我对王耀宗感到不值,小师妹爱上一只妖,负了对你最痴情的那一个。” “够了!不要再说了!” 她双手捂着耳朵,不想听宋敏姗说的这些话。 “那只妖能为了羽曦月亲手将你推下悬崖,还有什么是那只妖做不到的,哎……可怜了王耀宗,喜欢的女人还在和害死他的凶手待在一起你侬我侬的。” 她不信宋敏姗,她始终相信张秋镜没有把王耀宗推下悬崖。 她知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相信张秋镜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信,我只相信张秋镜不是凶手。” 宋敏姗不知使了什么法术,更改了画面,此时,墨春妧所看到的是那日悬崖上发生的事情,过程被宋敏姗更改了。 她看到,张秋镜亲手把王耀宗推下悬崖,那张丑恶的面目全非。 画面里的张秋镜说了一句。 “接下来,就是那个蠢女人,很快,你们两个会永远消失在这个世间,这样,就没人阻止我和曦儿做想做的一切,我和曦儿演场戏,那个女人最容易骗了。” 画面的消失,她的眼里满是怨恨,宋敏姗的阴谋诡计成功。 “原来……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是你和羽曦月事先安排好的。” 她现在远处,满眼泪水看着正在专心与那几个怪物对决的张秋镜。 她不知怎么了,心里不是滋味,只要一想到王耀宗掉入无底深渊的那一刻,她的心揪疼。 是她对不起王耀宗,也是她害了王耀宗,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她而起,怪她从一开始就对一只妖动了情,怪她不该爱上一只妖,不然,王耀宗也不会为了她遭此一劫。 想到王耀宗,她哭成了一个泪人。 “对不起……” 她蹲下来,双手揉着泪,哭得泣不成声。 嘴里一直说着对不起这三个字。 “对不起……耀宗,是我害了你,对不起……” 她知道,现在说对不起也已经晚了,王耀宗已经不在这个世间了,她再也见不到了,她的耀宗哥哥再也不会回来了。 宋敏姗看她哭成这个狼狈样子,心里暗自高兴。 “小师妹,如果我是你,我肯定会为王耀宗报仇,趁这个机会,杀了那只妖,也算是除害了。” 杀了张秋镜,她做不到。 她的双目湿红,摇着头拒绝。 “不要……我……我做不到。” 她宁可伤了自己,也做不到伤张秋镜一下。 宋敏姗在一旁煽风点火。 “你就当他是劣妖,这样就好做到了。” 宋敏姗以为自己的奸计要得逞,让他们夫妻二人产生误会自相残杀,好坐收渔翁之利。 擅长算计的宋敏姗却没有算到墨春妧最想除掉的就是她宋敏姗。 墨春妧摘下一根凤羽,用意念将一根羽毛化成刃。 刃从宋敏姗的要害处一穿而过。 最后,宋敏姗倒地不起,吐了一口鲜血。 宋敏姗手指着她,道:“小师妹,你……你竟然对我动……动手。” 话音落,宋敏姗闭上了眼睛,没有宋敏姗的指示,那些双爪怪物像点了穴一样,停在原地摆着攻击张秋镜的各种姿势,一动不动。 她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宋敏姗,冷言道:“就算真相如你所言,你宋敏姗背叛师门,一样不能留。” 在这时,张秋镜跑来,正要关心她,却被她手中一根悬浮的刃顶着喉结。 “别过来!” 短时间里,这个女人对他的态度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 “春妧,你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她的态度很冷淡,眼神里却满是怨恨。 这要是没事,他是不会信的,肯定有事。 他看了一眼倒在墨春妧身边的宋敏姗,好似明白了。 “是不是这个疯女人又对你说什么了?” 她不说话。 看样子,她是气得不轻。 张秋镜不知道宋敏姗又跟她讲了什么,所以,他只能耐心地去哄。 事到如今,他也知道,王耀宗冒充他救墨春妧被劣妖推下悬崖的真相不能再瞒下去了。 他决定告诉这个女人真相,以免对他的误会加深。 第二百零七章、没有一个对她坦诚相待的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还没有等他说出口,墨春妧埋怨他。 “那天是你把王耀宗推下悬崖的,这就是你一直隐瞒我的真相。” 她误会了。 张秋镜并没有把王耀宗推下悬崖,把王耀宗推下悬崖的是劣妖。 “我没有,春妧,你听我解释。” “我不想听你解释,事实就是如此,你还想着为自己狡辩吗?” 看样子,他无论解释还是不解释,墨春妧都不会选择相信他。 所以,当一个人认定你是凶手的那一刻,再多的解释都是无用功。 墨春妧误会了他,他这心里很委屈。 “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推,推王耀宗的是劣妖。” 若不是她亲眼所见宋敏姗给她看的那些画面得知的真相,她会一直被这只妖蒙在鼓里。 不承认就算了,和羽曦月一起演戏给她看又是什么意思。 她都想不明白,自己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女子,身上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能让这个堂堂境主和翼族的公主在她的面前演这么长的一场戏? 她何德何能,能让张秋镜处心积虑费尽心思地欺骗。 她以为张秋镜回心转意知错就改,没想到,现在变好了也是假的,只是给她演的一场戏。 她笑了。 笑着笑着哭了,笑她自己太过愚蠢,让这只妖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哭是守护她二十载的耀宗哥哥不在了。 她这心里痛,痛死了,没有一个值得她的信任,在这里,除了王耀宗,没有一个是对她坦诚相待的。 她现在孤孤单单一个人。 想回云妖宗,却是如此的难上加难。 她湿红着双目,哭的样子让人看了心疼。 她对张秋镜说着。“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些什么,直接说出来,不要把我当成一个傻子欺骗,你想要什么,说啊……” 她委屈得不成样子。 张秋镜知道自己被这个女人误会了,没有吵,没有发火,也没有发脾气,只是安安静静的一句话不说将这个又蠢又笨的爱哭鬼揽入怀里耐心的安慰。 等她哭完,情绪恢复得差不多时,张秋镜才肯说话。 他的声音很轻,很低。 “不要哭了,是我对不起你,我以后不会了,我会对你好,疼你,爱你,请你相信我,不要去信外人的话,好吗?” 他的眼神很诚恳,很坦诚,对她无任何的欺骗。 墨春妧点头答应,说相信他,可这心里还是在怀疑他,不相信他。 只要她一想到王耀宗,身体对张秋镜有排斥,她推开了张秋镜,保持距离。 “我暂且相信你,以后,我们还是要继续保持一米之外的距离。” 张秋镜认为,只要误会解开了,一切都好解决。 张秋镜现在很尊重她,说保持一米之外的距离,他绝对不会越界。 实则,这个误会并没有解开,她只是暂且相信,并不会不再怀疑张秋镜是害死王耀宗的凶手。 她只是不相信宋敏姗的小人之言,真相是什么,她会去一个一个查,等把事实的真相查清楚,证据确凿张秋镜就是杀害王耀宗的凶手,到了那一天,她再给王耀宗报仇也不迟。 墨春妧的脸上浮现一丝笑容道:“走吧,这里没有暮溟,也没有见到羽曦月,回去再从长计议。” 她是累了,想离开山谷找个客栈住下来休息一晚。 几天没有好好地睡一觉了,她现在困得都快要睁不开眼睛了。 张秋镜不想这么早离开山谷。 “这两座石像在极短的时间里恢复得完好无损,这只妖兽有两下子,春妧,你能再撑一会吗,我想查看一下这两座石像,还有这些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大家伙。” 看张秋镜这么有上进心,墨春妧即使再累再困也要强撑住支持他。 “我没事,你看吧,我陪你一起。” 她微微一笑,笑容掩盖不了身体的疲惫,那双眼睛无神,熬得黑眼袋都严重了。 张秋镜看出来她很累,所以,查看得很快。 短短半柱香的时间,他查看完,牵起墨春妧的一只手,微笑道:“好了,走吧,娘子,我们找一个客栈好好休息一晚,这几天,你陪着我到处跑,也累了。” 她困得打了个哈哈。 眯着眼睛,困得她多说一个字都不想说出来,点着头道:“嗯……” 张秋镜看她困成这个样子,于是蹲下身子来。 “上来,我背你。” “不要。” 她拒绝让他背。 张秋镜这个脾气又怎么会由着她。 他霸道地抓着她的一只手,直接把她拽倒在后背上。 张秋镜站起来,背着她离开山谷。 路过暮空境,他突然停了下来,墨春妧已经在他背上睡了差不多有一个时辰,醒来精神好了一点儿,没那么困,但身子却还是很虚弱。 “怎么不走了?” “你看左边。” 她扭头向左边的方向看去。 “已经走到暮空境了吗?”她问着。 “是啊。” 暮空境的城门处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皱着眉头,一脸的疑惑。“奇怪啊……” 张秋镜早就注意到了暮空境城门处的问题。 张秋镜很想听听这个被他一直称呼蠢女人有没有发现问题在哪儿。 “哪里奇怪了?说来听听。” 她刚要开口说,突然意识到自己还在这只妖的背上,说好了的保持一米之外的距离,这么快就忘了。 她赶紧说道:“你先放我下来,我慢慢说。” 张秋镜放她下来。 她又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会儿暮空境。 暮空境的城门外有翼族的妖把守,里面却没有翼族的妖。 她好似明白了什么。 “外面有翼族的妖把守,暮空境的里面确是一个空城,我觉着吧,很有可能是暮溟想壮大那些怪物的数量,待时机成熟,整个翼族的妖全部炼成食人妖,到了那时,等我们发现也为时已晚了,这拟境已经成了暮溟操控的怪物,我说得对吧?” 张秋镜听她讲的这些,鼓着掌夸赞她的聪明才智。 “对,很对,真不愧是我张秋镜的娘子,一眼就看出来问题,聪明,聪明!” 张秋镜夸着她的同时还为她竖起了大拇指。 “我本来就不傻。” “嗯,不傻,聪明着呢。” 张秋镜这么听话,她有些不习惯。 “还有,我不是你娘子,以后不要再喊我娘子了。” 她傲慢地说着。 张秋镜立马就点头答应了。 “嗯,我知道了,娘子。” “怎么还是喊我娘子呢?” 张秋镜抬起一只手挠了挠后脑勺,满脸笑容的解释道:“已经成了习惯了,改已经养成的习惯是很需要时间的。” 她撇着嘴,冷冷的撇了他一眼。 看着不远处的暮空境,她道:“走吧,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张秋镜牵着她的右手,说道:“跟紧夫君,有夫君在,定能保你平安。” 墨春妧冷呵一声。“呵!大言不惭,谁保护谁还不一定呢。”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手又被这只妖牵上了。 她想甩开那只手,可是,无论她用了多大的力气都无法甩开。 那只手握着她的右手紧紧的,怎么甩都甩不开。 她急了,冲眼前的妖大喊。 “张秋镜,你快放开我,你答应过的,和我保持一米之外的距离,怎么又要言而无信!” “我答应你的和我想要牵你手有冲突吗?” 他又在耍无赖。 “无赖!早知道这样,我当时就不该和你一块来这儿。” 她现在后悔了。 张秋镜得意地笑道:“晚了,你心里清楚我是什么妖,还不肯放心跟着我来这儿,跟我待在一起做事,就得一切听我的。” 第二百零八章、一分两路,与他里应外合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暮空境。 城门处。 她与张秋镜走到此地躲在了墙拐角处。 看着那方的城门处。 有四只翼族的妖在此把守。 看到有少许的妖进入暮空境。 她低着眉,目光紧锁,心中却总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走进暮空境的妖虽然数量不多,但还是有的,可是……我们明明去过里面不见一只妖影,有的,只不过是一些暮溟用妖族禁术炼成的双爪怪物。” 她的疑惑,靠自己去想去思考是怎么也想不明白。 “这还用费劲脑筋地去想?” 她扭过来头看向张秋镜。 “那你说,什么原因?” “肯定是暮溟那只妖兽搞的鬼,那些走进暮空境的妖,刚进去就被捉起来,肯定是用来炼妖,我们现在看到的那些走进暮空境的妖,最终下场就是炼成那些大家伙。” 张秋镜随口一说,她认为,很有可能是张秋镜说的那样。 她不能再继续让这种事情发生。 她要去阻止。 还没有迈出去一步,就被张秋镜给阻止。 “你这是要去干嘛?”他问着。 “阻止它们,避免更多的无辜炼成双爪怪物。” 张秋镜不建议她去,这个时候去,很容易就会打草惊蛇。 现在,它们的数量太多,在没有清楚它们的实力之前,绝对不能轻举妄动。 “不行,你不能去,现在赶紧跟我回去。” 他的命令,她是不会听的。 一向就很倔强的墨春妧是不会眼睁睁看着无辜之妖活生生炼成双爪怪物不去管一走了之的。 她要管,要去救。 她墨春妧心里决定要去做的事情,别说张秋镜,就算是九头牛拉都拉不走她。 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一下子甩开了张秋镜的手。 她的眼神特别的坚定。 她心里决定了的事情,无人能阻止,张秋镜也不行。 “要走你走,我不走,我要去救他们。” 现在的她在张秋镜的眼里看起来就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小孩子,无脑又固执,不听劝,非要一根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哪怕,这个事情还有别的方法,可这个女人确是选择的是最笨最愚蠢的那个方法。 张秋镜不由地笑了一声。 问着她。“救?” “你救他们?” 她点着头,只回答了一个嗯。 “整个拟境那么多,你救得过来吗?” 救不救得过来,她也要去救。 能救一个是一个。 “春妧,别再糊涂了,你现在去的话就是打草惊蛇,那只妖兽不是一般的狡猾,听我的,先回去,然后带上凤皇一族再来一举拿下。” “可是……” 她还是不愿离开,想着能去救一个是一个。 “这样,我们一分两路,你去找叶尘殅他们,我自己先去救。” 张秋镜不想让她一人去冒险。 他是不会同意的。 他的态度很坚决。“不行!我不能让你一个女人去冒这个险,这么做太危险,我不许你去。” “你不许我去我就不去了吗?张秋镜,我们现在只是朋友关系,你没有资格管我,我也不需要你管!” 她非要犟,偏要去。 “春妧!”她一意孤行,不听他的,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墨春妧背对着她,看着前方的险境,认真道:“这一回,我不能听你的,百条命是命,一条命也是命,生命是平等的,我不会放弃任何一条生命,只要心是好的,我就不会放弃。” 在她这里,不能有任何一条生命牺牲。 此时,她的话,无一不在触动他这个万妖之王的心。 他的嘴里念着墨春妧方才所说的。 “生命是平等的,只要心是好的,就不该从这个世间消失,对吗?”…… 等他抬起头来看墨春妧时,才发现,她已经走远了,手握一剑,挺直了身板向暮空境走去。 他的问题,除了他自己,无人给他解答心中的困惑。 …… 墨春妧走到暮空境大门处,前去阻止前往暮空境的妖。 “别去,那里危险。” 眼前的妖个子很小一只,它的身高还没有墨春妧小腿高。 这么小一只,身上还披着一条黑色的短小斗篷,头上戴着一斗笠。 她停在小妖的身前,阻止小妖前去。 她以为小妖会听话原路返回离开这个危险之地。 没想到,小妖不但不感激她的好言相劝,还很生气的模样在她的面前疯狂的挠爪子。 “你给我让开!别当我路!快点的,别妨碍我找翼族公主!” 墨春妧蹲了下来,看着眼前胡乱挠爪子的小妖,眼睛紧闭着,连睁开眼睛看她一眼都没有,她认为这只小妖不光体型小,就连胆子也小,这只小妖胆子这么小,让她想到了昔日的小伙伴,梦魇妖兽。 “小家伙,看到你,让我想起了很久没见的小伙伴,它的胆子和你一样小。” 说它胆子小,眼前的小妖没有生气,心情瞬间不好了,心情低落,听声音像是哭了。 眼前的小妖眼角挤出仅有的一点点还没有芝麻大的两滴泪水,一双小肉爪子揉着眼角好不容易挤出的两滴泪。 “你是第二个说我胆子小的女人,第一个说的胆子小的女人已经……已经……” 它哇哇大哭起来,这回,眼泪多得如泉涌。 墨春妧皱着眉头,很心疼地问着。 “她怎么了?” “她……哇……!” 它又哭,哭个没完没了了。 “哭有什么用,说出来,她怎么了?” 哭声突然止住。 它的情绪直接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哭了,心情很平静地盯着她看。 它双手抱在一起,傲慢的态度说道:“不说了,我们又不认识,为什么要告诉你,快点的。” 这只小妖的情绪控制程度好得简直让她无语至极。 她小声地嘀咕着。“可真是一个可爱又非常让人无语的小家伙……” “快点给我让路,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别耽误我报仇。” 报仇这两个字,在墨春妧的脑中飞速运转。 她已经确定,这个小家伙知道些什么,而且,知道的不一定比她少。 不然,怎么会去这个地方报仇,她认为,能来暮空境报仇的就是自己人。 这个小家伙是自己人。 她心里开心极了。 “原来是自己人,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我们认识认识?” 小妖半信半疑地反问墨春妧。“你也是来找那个翼族公主报仇的?” 她点了一下头,然后又赶紧摇头。“是,也不算是,反正,我们的目标大概是一样的。” 这一点,她很肯定地告诉它。 小妖内心经过一番纠结,最终决定选择相信她。 一只小肉爪伸来她眼前,很友好的道:“我叫梦魇,我是一只妖兽,可不是这里的妖,我和它们不一样,我可高贵着呢,我呢,可是来自拟境之外的异界。” 眼前的小妖有斗笠遮着上半张脸,她没有认出来眼前这个小家伙是梦魇妖兽。 她现在戴着张秋镜给的白色面纱,遮着下半张脸,梦魇妖兽同样没有认出是她。 当她听到梦魇妖兽时,眼里已泛起了泪花,鼻子一酸,滋溜一声,鼻涕又吸了回去。 她没有和梦魇妖兽相认。 “大姐,好端端的你哭什么?搞得是我死了一样。” 梦魇妖兽皱着眉,瞅着她。“奇怪啊……” 墨春妧怕梦魇妖兽认出她,赶紧擦干眼泪不哭了。 “奇怪什么?” “我怎么觉着你眼熟呢?” 梦魇妖兽一脸郁闷地盯着她看。 她此时心虚的样子,在梦魇妖兽一惊一乍的声音中把她吓得不轻,吓得魂都要飘出体外了。 梦魇妖兽用爪子指着她,高兴地道:“你在我梦里出现过,我记起来了。” 她快要吓死了,以为这只小梦魇认出她了,谁知,虚晃一枪,没有认出来。 她松了一口气。 梦魇妖兽唉声叹气地道:“怪不得看你熟悉,原来是来过我的梦里。” 梦魇妖兽嘀嘀咕咕碎碎叨叨地说个不停,墨春妧看到翼族的妖要关上通往暮空境的大门。 她着急了。 “糟了!门要关了。” 梦魇妖兽比她更加慌乱。 “完了完了完了!这门要是关上的话,要等到每天才能进入暮空境了。” 她看着梦魇妖兽,梦魇妖兽看着她。 互相给了一个眼神,秒懂,她和梦魇妖兽做好了准备起跑的姿势。 “准备好了吗?”她问。 “准备好了!”它答。 齐声大喊:“跑啊!” 一溜烟,一千米的距离,在短短三分钟之内,她和梦魇妖兽跑到了大门处。 她急着阻止关门,气喘地道:“等……等一下,还有我们两个……没有进入……暮空境。” 由于她和梦魇妖兽跑得太快,她弯着腰,双手放在两条腿的膝盖上,喘着粗气。 梦魇妖兽一身肥嘟嘟的肉,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跑千米远,累得整个身子瘫在地上。 “对……还有我们两个……没有……没有进入……暮空境……” 翼族的妖态度恶劣。 “那还不赶紧滚进去,在外面傻站着浪费我们的时间!” 墨春妧决定卧薪尝胆。 “好的,好的,谢谢,谢谢,我们这就进去。” 她一手拎起梦魇妖兽跑进了暮空境,随着身后大门的关闭声。 她停下了脚步。 “小梦魇,方才,你说你要给恩人报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第二百零九章、胆小惜命小梦魇却要为她报仇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什么?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我没有听清。” 梦魇妖兽跑路累过了头,现在身子很疲惫,眼睛困得睁不开。 这让墨春妧觉得这只小家伙再无视她,所以,直接就怒了。 “什么?我刚才说的话你是一句没有听清,小梦魇,给我醒来,快点给我醒来!” 都这个时候了,这只小梦魇竟然有这个心思睡觉。 她的双手捏着梦魇妖兽的两侧脸颊,然后,双手用力地撕扯。 “快点给我醒来啊!小梦魇!” “哎呦……好痛哦,你这个女人怎么和我恩人一样粗鲁,好好的女孩子家家,表面看上去温柔体贴,怎么这么野蛮。” 梦魇妖兽痛醒之后,随口埋怨了几句。 仅仅几句怨言,就已经招惹到了墨春妧。 她气得满脸通红。 心想着,张秋镜惹他生气就算了,怎么,这只小小的妖兽也要招惹她不开心。 “小梦魇!” 她气得吼着它。 双手掐腰,看起来,像是要手撕了这只小妖兽。 “小梦魇,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其实,她想说的是,怎么可以说恩人粗鲁,再怎么,她也是它的救命恩人。 她记起来了,忘了梦魇妖兽还不知道她是谁,所以,这么说她,也情有可原。 她都打算隐瞒梦魇妖兽自己的身份,所以,暂且原谅它一回。 她很快消了气。 然后,态度很好地和它说话。 她满脸的微笑,在梦魇妖兽的眼里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梦魇妖兽都不知道哪个才是真实的她。 一会儿气得面部通红,一会儿又满脸的笑容。 这让梦魇妖兽一时之间难以适应。 梦魇妖兽脸颊上冒着冷汗,小肉爪子为自己擦汗。 “我错了……请你原谅我,我刚才不该那样说你,不该说你粗鲁,是我不好,是我错了,对不起,大姐,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对不起……” 梦魇妖兽态度很好的向她道歉。 她不是为难别人的人,所以,决定原谅了这只不太会说话的小妖兽。 她很大度的道:“没事,我一向大度,不会和你这只小妖兽计较这些的,小梦魇,我方才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 她弯着腰,把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双清澈的眸子盯着面前的梦魇妖兽看。 “你问我什么问题了?” 梦魇妖兽一脸的懵,它真的不知道是什么问题。 墨春妧又重新问一遍。 “你的恩人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要去找羽曦月报仇?” 提到恩人,梦魇妖兽低着头,看上去心情很复杂。 “我的恩人被羽曦月给害死了,还有张秋镜也是。” 梦魇妖兽说的,她彻底地懵了。 她死了?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死了?什么时候死的? 而且,听梦魇妖兽说还是被翼族公主羽曦月害死的。 她现在活着好好的,好好的站在这儿,怎么可能会死呢? 还有,张秋镜和她一分两路也没多长时间,和张秋镜分开的时间还不到半天时间,也不可能会被羽曦月杀死。 她也不知道这只梦魇妖兽是在哪里打听的小道消息。 更加不知道是谁在造谣,她和张秋镜明明活着好好的,怎么就被那个翼族公主羽曦月害死呢。 所以,这一切都是不可能,消息只有她知道,不可靠。 为了知道是谁造谣她和张秋镜已经被羽曦月杀死,她问了眼前的梦魇妖兽。 “小梦魇,是谁告诉你的?” 梦魇妖兽一只小肉爪子挠了挠后脑勺在思考。 “你让我想想,我忘记了。” 想了好长时间才想起来。 墨春妧脸上挂着冷汗,对这只梦魇妖兽很是无语,这也能忘记,果然笨,比她笨多了,她的记性从来不会这么差劲。 梦魇妖兽一惊一乍的道:“我记起来了!” 把她吓了一跳。 “记就记起来了呗,好好地说,别总是一惊一乍了,吓到我了。”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暮空境,双爪怪物游走的地方。 她还是害怕的。 不然,也不会被梦魇妖兽说一句话就被吓到。 “我下次注意。” 她点着头。“嗯,下次一定要注意,声音小点,引来那些长相特别可怕的双爪怪物,我和你直接完蛋。” 她向梦魇妖兽比画着做着鬼脸,把它给吓到了。 梦魇妖兽吓得脸色发青,双腿双脚发抖,整个身子发颤。 “双爪怪物,听起来就很可怕,我没见过,不过听名字就觉得一定是个比食人妖还可怕的存在吧。”它说着。 墨春妧仰着头,双手掐着腰,嗯了一声。 “当然了,厉害着呢,长相恐怖就算了,它们比食人妖难对付多了,别说你了,连我都打不过。” 梦魇妖兽双爪子捂着小嘴,吓得欲哭无泪的道:“你有我厉害吗?” “这还用说吗?当然比你厉害,你若不信的话,我们可以现在比试比试。” 梦魇妖兽直接就拒绝了。 “不必了,我要保存好体力,我还要为恩人报仇,不想与你一较高下。” “嗯,随你。” 她突然就感动了,是被梦魇妖兽说的这一句话感动到。 梦魇妖兽这么胆小又好强的小妖兽,竟然为了她,不怕危险不要面子的去找那个翼族公主为她报仇。 她差点儿就被梦魇妖兽的话感动哭了。 还好,她忍住了。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梦魇妖兽对她这么好,她以为梦魇妖兽会躲在最安全的地方,只要危险还在就会一直不出来,没想到的是,梦魇妖兽竟然这么的讲义气。 小道消息得知她死在羽曦月手里,虽然这个消息是假的,但是,梦魇妖兽却当了真,不顾危险来这么危险的地方为她报仇。 太令她感动了。 她发誓,以后对这只梦魇妖兽好点儿,不会再欺负它一下,以后会好好的和它说话,不会再说它一切的不好之类的话。 她在心中暗自发誓。 梦魇妖兽心情低落地说了一句。 “我没你厉害,我承认,那些双爪怪物比食人妖厉害,为恩人报仇我可能做不到。” 它想放弃了。 “如果我能打败翼族公主那该有多好,这样,恩人的在天之灵就可以得到安息。” 梦魇妖兽所说的,不知怎么了,墨春妧听着听着就共了情,她理解它,所以很想安慰它,鼓励它不要放弃。 可是去面对危险的是梦魇妖兽,她不能让它陷入危险之中,这只妖兽对她这么好,她又怎么可以让这只梦魇妖兽为了给她报仇丢掉性命呢。 再说了,她现在活得好好的,没有被羽曦月怎么样,她没有死,自然不用梦魇妖兽帮她报仇。 她不打算瞒着梦魇妖兽关于自己就是墨春妧的身份。 她决定告诉它真相,带它离开这么危险的地方。 “其实,我就是墨。” 她还没有说出自己就是墨春妧,梦魇妖兽直接就打算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不必再说了,不用劝我,我已经决定了的,是不会轻易改变的,现在已经进入了暮空境里面,我不能连累你,你走吧,我自己去找那个翼族公主。” 梦魇妖兽不想让她跟着,让她走。 她不能走,看来,要赶紧告诉梦魇妖兽她就是墨春妧。 突然间,眼前的一切暗了。 “已经天黑了吗?怎么这么快就黑了?” 她很小声心里很是纳闷的说着。 一个声音从上面传来。 “蠢吗?这哪里是天黑了,明明是黑爪怪物发现我们了!” “什么!黑爪怪物?” 她抬起头看眼前的上方,看到梦魇妖兽被一只双爪怪物掂到空中。 高度目测六米。 “啊……太可怕了,我恐高……恐高……呜呜……”梦魇妖兽闭着眼睛流泪吓哭。 墨春妧看到梦魇妖兽被双爪怪物抓到,慌乱了。 “小梦魇,不要怕,我去救你,等着啊。” 身后的凤羽出现。 她飞到半空中,去抢双爪怪物手中的梦魇妖兽。 她双手抓着梦魇妖兽的手臂,铆足了劲,眼睛紧闭,咬紧牙关,使劲的拉,使劲地拽。 梦魇妖兽痛哭,流着泪道:“呜呜……你放手,我的胳膊快要拽掉了,你好笨,呜呜……” 墨春妧松开双手,很是尴尬的道:“手劲重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到一个好办法救你的。” 她在想办法。 努力地想。 很努力地去想…… 想不到,脑子想办法长得一阵疼痛。 她一只手垂着头,继续想办法。 还是想不到。 梦魇妖兽欲哭无泪的道:“你到底行不行啊?怎么……怎么还没有想到救我的办法,你在想不出来的话,我就要成为这个大家伙的囊中食了。” 墨春妧摇了摇头,道:“不对,你说的不对。” “哪里不对了?” 她闭着眼睛,很确切地回答梦魇妖兽。 “你这么小的体积,眼前的这只双爪怪物的体积是你的很多很多倍,所以呢,你说你成为它的囊中食说话不对,准确的说应该是你快要成为这只双爪怪物塞在牙缝里的丝儿。” 梦魇妖兽对她这个猪队友很是无语。 “大姐,求你了,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快点想个好办法救我,我还没有娘子,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第二百一十章、离了他,她才知自己有多没用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我还这么年轻,可不能英年早逝啊,想到办法了么?” 梦魇妖兽泪眼朦胧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她看。 她没有想到救它的办法。 “你再等等,我很快想到救你的办法,很快,相信我。” 她努力地想办法。 可无论她怎么想都想不出来救梦魇妖兽的办法,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救它。 她才发现,自己离开了张秋镜,真的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如果,张秋镜在的话,肯定会很快想到救梦魇妖兽的办法。 原来,没了张秋镜在身边,她什么也不会。 原来,她不止一点半点的笨,是很笨。 今日对张秋镜说过的那些话,她已经意识到说得过分了。 她思来想去,双爪怪物张开血盆大口,看样子,是要一口吞了梦魇妖兽。 被双爪怪物拎在手里的梦魇妖兽已经快到到那张大嘴里。 哭声,响起。 “算了,你还是别想救我的办法了,等你想到我已经为这只大家伙塞牙缝了,永别了,陌生的大姐。” 梦魇妖兽闭上眼睛,接受这个事实,成为大怪物囊中物的事实。 眼看着梦魇妖兽即将要落进双爪怪物的嘴里。 墨春妧拼尽了全力去救梦魇妖兽。 “我不会让你成为食物的,小梦魇,我这就来救你。” 她打算拼死一搏。 铆足了劲,使用身后凤羽的力量一股劲冲过去。 她在空中的速度如闪电般迅速,争分夺秒,在大家伙张着大嘴中将梦魇妖兽救了出来。 她双手抓紧这个已经得救的小家伙,把这个小家伙抱在怀里保护着,不让它受到一丝的伤害。 待她双脚落地,这才把抱在怀里保护的梦魇妖兽轻轻的放在地上。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 “小梦魇,你已经得救了,不要怕,有我在呢,你不会有事的。” 梦魇妖兽抬起头来感激涕零的望着她。 它哽咽着的语气道:“谢谢你,以后,你就是我梦魇妖兽第二个救命恩人,恩人在上,请受我一拜。” 说着,梦魇妖兽就要在她的面前跪下来。 还好,她的反应快,这才没让它跪下来。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不用为我下跪,小梦魇,只要你没事就好。” 救它是应该的做的,就算是别人,遇到这种情况,她也会犹豫都不带犹豫一下去救,所以,她没有让梦魇妖兽回报,一切都是她应该的。 “恩人,你和她好像,难道……这就是老天为了弥补我,把你带到我身边,恩人……” 梦魇妖兽被她的话感动到哭。 双爪捂着嘴,泪流满面。 “以后你就是我恩人,你若是遇到危险,我梦魇妖兽不管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帮你。” 哪怕,为之付出性命也在所不辞。 这一句,梦魇妖兽没有说出来。 梦魇妖兽说起话来说个不停,墨春妧是一句话也没有去听,她现在很警惕那只双爪怪物。 上一回遇到的双爪怪物,行动之时是有宋敏姗在附近操控双爪怪物的行动。 所以,她觉得这种妖物就是一个没有意识没有灵魂的空壳子,就如一个需要被人操控的木偶一般的存在,所以呢,她觉着这只双爪怪物能行动,附近肯定是有操控这只双爪怪物的妖。 宋敏姗已经被她除掉,所以,隐藏在附近操控这只双爪怪物的肯定不是宋敏姗。 暮溟和羽曦月其中一个的可能性大。 她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许久没有说一句话,全神贯注的思考,没有理会梦魇妖兽一句。 梦魇妖兽看她很长时间不说一句话。 它在墨春妧的眼前摆摆手。 “恩人,你怎么了?是被这只大家伙吓到了吗?怎么不说话了呢?” 梦魇妖兽低着头,一只小肉爪子捏着自己的下巴,很认真的样子在思考她不说话的原因。 它皱着眉头,很是郁闷的自言自语道:“真的被这只大家伙给吓到了吗?恩人的胆子比我的还小吗?” 它叹了一口气。 心想着这回完了,恩人比它厉害不到哪里去,看起来,这个恩人的胆子比它的胆子小多了。 吓得一句话也不说,肯定是刚才为了救它吓破胆了。 这是,墨春妧回过神来,一脸笑嘻嘻的模样对着梦魇妖兽说道:“小梦魇,这只大怪物已经不动了,我们赶快离开这儿吧。” “离开?怎么离开?大门关着呢。” 梦魇妖兽一只小肉爪子指着大门的方向。 大门早就已经关闭了。 现在出去的话很难。 “出去,我看,难,再说了,外面有翼族的妖把守这个大门,今晚我们是出不去了。”梦魇妖兽闭着眼睛说着。 墨春妧很有信心。 “放心吧,能出去,很好出去,我可是有凤羽的人,走出暮空境,怎么可能难得了我。” 凤羽这两个字,梦魇妖兽很是震惊的看向她,然后,不敢置信的道:“什么!?” “怎么了?”她一只手挠了挠头,不知道梦魇妖兽为什么会如此的震惊。 “凤羽,你刚才说,你有凤羽?” 她点着头。“是啊,我有凤羽,怎么了?” “凤羽可是仙族的仙尊才有的,凤羽可是火凤的羽翼,你怎么会有这么重要的东西?” 这个问题,墨春妧现在还无法回答它,因为,她不想在这个时候提起王耀宗,只要一想到王耀宗,她这心里就极其的不好受。 “这个问题,以后有时间了在和你慢慢说,小梦魇,来,抓紧我的手,我带你出去。” 她向梦魇妖兽伸过去一只手,笑容满面,温柔暖心。 “好吧,我暂且把你当成仙尊。”梦魇妖兽冲她一笑,这个笑容,在她看来特别的可爱。 她抓着梦魇妖兽的一只小肉爪子,然后扇着凤羽飞出去。 到了城墙那儿,眼看着很快就要飞出暮空境,她和梦魇妖兽看着暮空境的外面,满脸的喜悦笑容。 不料,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给撞了回去。 “恩人,小心,有结界。” 扑通一声。 一人一妖从上空摔下来掉到地上,这一回,摔得不轻。 屁股都快要摔成八瓣了,疼得她面部扭曲直喊疼。 “哎呦……真痛,摔疼我了。” 她看了看周围,没有见到梦魇妖兽的身影。 “嗯?小梦魇呢?” 她四处瞅,瞅了很多回也没有瞅到梦魇妖兽。 她听到很低很低的声音,声音小的不仔细听的话是很难听出来的。 “压……压死了要……” 她听清了,这个声音是从下面传来的。 她赶紧站起来身,才发现梦魇妖兽为她放了个垫子。 “小梦魇,对不起……对不起……我不会故意的,我刚才真的不知道你在我身下。” 等梦魇妖兽恢复过来,意识清醒过来时,它说着:“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是我要这么做的,恩人,我说过,我会为你上刀山下火海,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报恩。” 墨春妧感动了一下,然后,又赶紧回归到状态。 “没想到,暮空境的城墙竟然设下了结界,方才,真的是大意了。” 现在飞出暮空境已经不同往日那么简单了。 这一晚,注定了不安。 “小梦魇,我们今晚只能小心谨慎些为好了。” 她很认真地说着。 梦魇妖兽点着头。 “嗯,恩人,我会小心的,有结界不能出去也好,这样,我就可以去找羽曦月为我第一次恩人报仇。” 都这个时候了,梦魇妖兽还不忘给她报仇。 现在,她不想再隐瞒这只小可怜了。 打算告诉梦魇妖兽她就是墨春妧,她没有被羽曦月害死,她还活着,活着好好的。 “小梦魇,有件事,我觉得不能再隐瞒你了。” 梦魇妖兽皱着眉头,一脸疑惑的盯着她看,问着:“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隐瞒它? 它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直到,看到她闭下双眸一手拽下戴在脸上的白色面纱,看到面前女人的真容,梦魇妖兽才知隐瞒它的到底是什么。 她慢慢地睁开眼睛去看眼前的梦魇妖兽。 轻声说道:“其实,我没有被羽曦月害死,那日,我的确掉下悬崖,不过,我命大,被王耀宗救了。” 她把一切都告诉了梦魇妖兽。 她没有死,还活着,梦魇妖兽看到她的那一刻起泪流成河。 “恩人……真的是你,你还活着,太好了,恩人……” 梦魇妖兽双爪抱紧她的大腿,一边哭一边庆幸她还活着。 她安慰道:“别哭了,我已经没事了。” 梦魇妖兽哭着道:“是谁把你推下悬崖的?是羽曦月吗?” 这个问题直接问住了她,她也不知该怎么回答梦魇妖兽这个问题。 她不想和梦魇妖兽说谎,所以,实话实说。 “是……” 她低下了头,说话的声音也低了很多。 “是谁?” “他。” 墨春妧口中说的他,梦魇妖兽已经猜到是谁了,是张秋镜。 梦魇妖兽得知是张秋镜将她的恩人推下悬崖,生了一肚子的火气。 它的腮帮子气鼓鼓地道:“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你呢?” 从梦魇妖兽的眼神里,看到的只要可怜,可怜她在张秋镜那儿受了天大的委屈。 第二百一十一章、讨厌他,也不愿让他受伤害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既然恩人已经无事,我也不用找羽曦月给恩人报仇了,恩人,我们还是想办法出去吧,在这里待着也不安全。” 说到出去,暮空境的大门已是关闭状态,墙上又被翼族设下了结界,现在出去已经不好出去。 办法,她没有什么办法,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小梦魇,费脑筋的事就交给你了,你赶紧想想办法。” 梦魇妖兽听她这么一说,就觉着她有没有搞错,它自己都了解自己是个特别笨的妖,动脑筋的事交给它就是找错了妖。 “不不不,别找我,我不知道怎么走出暮空境,我自己笨我知道,靠我是想不出来什么好办法。” 梦魇妖兽直接拒绝。 “好吧,看来,我们今晚只能在这里待上一晚上了。” 她噘着嘴说着。 “哦……那好吧。” 她低下头来瞅了梦魇妖兽一眼,看它很失落有点不开心。 梦魇妖兽是个特别胆小的妖,所以呢,在这个时候,她还不忘说几句话故意吓吓这只胆子特别小的小妖兽。 她的嘴角一勾,阴险地道:“我不能保证我们能活着看到明天,不过呢,我能向你保证,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保护你。” 梦魇妖兽听到后感动到流泪满面。 “真的嘛?恩人,你真好,有你在,我今晚就不会害怕了。” 那些可怕的双爪怪物,它不怕,因为有恩人在,恩人亲口说会尽她最大的努力保护它,这一句话,给了它十足的安全感。 墨春妧哼哼一声,故意的道:“不过呢,它们太厉害了,我可不是它们的对手,所以呢,我若是打不过它们的话,你要提前做好心理准备与我一起成为那些大家伙的夜宵。” “啊?什么啊……结果还是要沦为它们的食物。” 梦魇妖兽这么惜命的一只妖,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它是绝对不会站在显眼的地方,所以,它打算赶紧离开这里,找个比较隐蔽的地方躲起来。 “不行,不行,我要赶紧找个比较隐蔽的地方躲起来。” 说完,它就要走。 还没走几步,墨春妧便不懂地问:“小梦魇,你这是要去哪儿?” “还能去哪,当然是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了,在这儿站着多显眼,太危险了。” 墨春妧觉得这只小妖兽说得还挺对,站在这么显眼的位置,很容易会被那些双爪怪物发现。 打是打不过,打不过,还躲不过吗? 现在,能躲过一分钟那就尽量多躲一分钟,好像,张秋镜快要带着他的凤皇一族来暮空境。 躲不过今晚,那就多把自己藏起来一分钟,尽量的不让那些在深夜间游走于暮空境的双爪怪物发现。 “小梦魇,你说得对,我也要向你学习,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 她决定找个安全的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走吧,我们一起找,这样不容易走失也安全。” 她正要和梦魇妖兽一起找安全的地方,当她抬起头来的那一刻,发现梦魇妖兽已经不见妖影了。 “妖……妖呢?小梦魇妖呢?” 看来,那只胆小又惜命的小妖兽已经把自己给藏起来了,藏得很成功,她没有找到。 她都见不到梦魇妖兽的身影,更别提体型比她大个很多倍的双爪怪物能找到。 梦魇妖兽藏得好好的,她也就放心了。 接下来,该她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了。 她往后转身的那一刻,瞳眸大睁,看到了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女子。 在她墨春妧的面前站着是翼族公主羽曦月。 见到羽曦月的那一刻,她心想,太过于倒霉,今晚的运气实在不好,竟然见到了羽曦月。 她没有说话,而是很谨慎这个女子。 羽曦月目光极其冰冷的看着她。 “好久不见,没想到,你的运气这么好,那日,万丈之深的悬崖都没有要了你的命,说到底还是那只火凤的羽翼派上了用场,要不然,你一定会死得很惨。” 羽曦月在她的面前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一句又一句,说个没完没了。 她墨春妧此生最讨厌的女人第一是背叛师门的宋敏姗,排在第二位的是眼前的羽曦月。 尽管羽曦月怎么说,她不削于理会这只坏蛋骨子里的妖,是翼族高贵的公主又如何,拿拟境的终生当成草芥,这个翼族公主她墨春妧自然不会去敬佩的对待。 “呦,还生气了,生气又如何,你就算是把自己气死,也不会改变什么,拟境本来就是一场虚无,是虚的,自然就要毁了,不毁多没意思。” 翼族公主的思想她墨春妧不敢苟同,也不能苟同。 太儿戏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身为翼族的公主,守护拟境是你的责任,你为什么要毁了它?” 她的问题,在羽曦月听来就很是可笑至极。 羽曦月笑了一声,很快就回答她的问题。 “好玩啊,毁灭拟境,你不觉得好玩吗?” “疯了,疯了!你简直就是个疯子!” 她只觉得羽曦月就是个疯子,什么都敢做,不去想后果。 “疯?我怎么可能会疯,我很清醒,我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我羽曦月本来就是这样,曾经那些伪装,我已经装够了,那个张秋镜已经死了吧?” 提到张秋镜,羽翼月脱口而出,没有一点的担心那只妖。 张秋镜这么爱这个翼族公主,到后来换来的是冷漠绝情,羽曦月巴不得让他早点儿死。 她突然觉得张秋镜好可怜,替那只妖感到不值,深深念念的女人竟然是装的对他好,对他好的目的,她想,应该就是为了得到整个拟境吧。 “他很爱你,你伤了他一次又一次,他现在心里依然还有你,羽曦月,你这么对他未免太心狠了。” 她在替张秋镜说话。 羽曦月听到心狠二字就已经笑出声来。 “心狠?你说我心狠?” 羽曦月收回脸上的笑容,盯着她的眼睛看。 “你不能说我心狠,是他一厢情愿的,要怪只能怪他没有本事,怪他当时掌控不了局面,丢了境主之位,只能怪他给不了我想要的。” 她知道,羽曦月想要的是整个拟境,想坐这境主之位。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此时,她在羽曦月的眼里就是一个单纯无邪的傻子。 “你想要的是整个拟境,你为什么没有换个方式思考,你若和他好好的,以后你就是他的娘子,他是境主,拟境是他的,到最后他和拟境都会是你的。” 如果她是羽曦月,她肯定会这么做,对张秋镜好点,和张秋镜一起守护拟境,永永远远的在一起。 她没有野心,张秋镜若是从一开始对羽曦月一样对她好的话,心里眼里装的都是她,她一定会选择和张秋镜在一起,此生只做他一妖的娘子,只不过,这些只是想象,并不是真的,张秋镜从一开始没有对她像对羽曦月那样一般好,从一开始的相遇也只不过是张秋镜提前布好的局。 她就是一颗棋子,入了设计好的局,成为张秋镜的棋子,从她一开始见到张秋镜的那一刻起,一次次地为他心动,然后,被他一次次的欺骗伤害。 她已经原谅了张秋镜,可这颗心已经麻木了,爱不起来。 如果羽曦月知错就改回头是岸,她可以撮合他们。 只要羽曦月对拟境的众生好点,不再有毁灭拟境的想法。 她的要求只要这些。 可是,羽曦月接下来说的话,才让她觉得自己太傻太天真了。 “我要的可是整个拟境,我要张秋镜把境主之位让给我,让他在我羽曦月的面前俯首称臣,还有,我想踹他就踹他,我羽曦月建立后宫佳丽三千,他接受不了死了都无所谓。” 仅冲羽曦月说的这些话,她墨春妧不会再有撮合他们的打算。 她虽然被张秋镜伤透了心,但也不想看到张秋镜被这个翼族公主一次次的伤害。 “就算你有了后宫又怎样,没有一个对你是真心实意的。” 羽曦月冷冷的道:“我不需要什么真心,我只想要自己想要的。” 她的思想与翼族公主完全相反。 “真心是多少真金白银换不来的,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个道理,或许,你这只妖永远也不会懂。” 她一声叹息。 羽曦月又在阴阳怪气地说起了她。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王耀宗对你有意思。” 提起王耀宗,她这颗心咯噔一下,心里极其的难过。 她不说话,因为无话可说。 羽曦月看她不说话,嘴角一勾,阴险地道:“看得出来,你对那个王耀宗也有意思。” 心思被羽曦月一下子就猜中。 她很生气地否定羽曦月。 “你胡说!” 羽曦月冷哼一声。 “哼,还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可别忘了,你现在还是张秋镜的娘子,你有夫君还满脑子想着别的男人,你说,你这样的人有真心吗?你对张秋镜是真心实意的吗?” 羽曦月的咄咄逼问,她摇着头往后退了几步。 “不是,不是的,我有真心,我没有三心二意。” “没有吗?”羽曦月的目光凝聚,问着她。 第二百一十二章、苟着等他来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连你都做不到,你和我是一样的,说不定,你比我这只妖的心还要狠还要冷,墨春妧,你是有多会既当又立。” 羽曦月的话,她其实没有这种想法,也更加不会像羽曦月说的这么做过。 从一开始,她的确很喜欢张秋镜,本想着一生一世一双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永不离分。 只不过,后面发生的事情完全在不可控的范围里,张秋镜为了羽曦月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她,把她伤得体无完肤,遍体鳞伤。 没办法…… 她没办法再去对一只妖动心,她的爱早就在那日张秋镜亲手将她推下悬崖那一刻时死了。 她现在早就已经麻木,谁都不想爱,只想自己一个人平平淡淡地过完下半生。 只要拟境的一切都结束了,恢复了以往的安宁,她就回云妖宗和师姐们待在一起。 或者,回到和王耀宗一起长到大的地方,回到暮村她一个人等待王耀宗。 “我没有三心二意,我没有像你一样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不惜一切代价去伤害一个深爱自己的男人。” 她的眼神很坚定。 回答的更加肯定,她的回答早就已经激怒了羽曦月。 一直身处在黑暗里的羽曦月最见不得的就是像墨春妧这样眸子清澈到无一丝污染内心又无比干净的单纯无一丝邪念之人。 在羽曦月的眼里,她太干净了,干净得让这个翼族公主见了都要嫉妒。 “好听的话谁都会说,说到能做到才行。” 羽曦月就当她说到做不到,心里才会有那么一点点的舒服。 现在,墨春妧还不忘替张秋镜鸣不平。 她对他很厌恶,但也不愿看到有妖欺负他。 “羽曦月,这么好的一个男人你不要,不去好好的珍惜,现在,你已经把他弄丢了,总有那么一天,你会后悔的。” 到那时,才知道自己犯过的过错永远不会得到原谅,就算得到了原谅,也回不到从一开始待在一起的那种感觉了,回不去的。 羽曦月就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没忍住大笑几声。 笑的眼泪都快要挤出来。 “哈哈!” 羽曦月看向她。“后悔?” “你觉着,我会后悔吗?” 她的眼神很肯定地告诉羽曦月,会后悔。 “会,拥有时有恃无恐,失去后会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错误,你会承受很痛苦的代价。” 羽曦月完全没有把她的话当回事儿。 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失去就失去好了,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想得到拟境,得到之后再把拟境里的一切摧毁,这样就不会这么没趣,有意思。” 摧毁拟境里的一切,墨春妧只觉得眼前的羽曦月就是一个疯子。 “你不能摧毁拟境里的一切!” 她急了,慌了。 “你都快要死到临头了,还为别人的安危担心,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的处境吧。” 羽曦月说完黑着脸,嘴角一勾,一脸的阴险,满肚子的阴谋和坏点子。 “什么意思?”她的瞳孔放大,看着眼前的疯女人。 羽曦月挥着双手,她察觉到身后有动静,她没猜错的话,身后站了很多双爪怪物。 一只,她都打不过。 现在,出现的不止一只,听着气息,应该有很多只双爪怪物。 她觉着自己这一回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这个羽曦月是想把她这个阻碍清除了。 羽曦月奸笑一声。 “游戏即将开始,让我看看有多好玩,被它们分食的场面,最好早一点到来。” 羽曦月已经在半空中,看她如何去躲它们的每一次攻击,看她怎么成它们囊中食的。 墨春妧不想就这么放弃自己,怎么,也要撑到张秋镜带着整个凤皇一族来救。 “张秋镜,你怎么还没有过来,你再不过来的话,我就要被它们吃了。” 她欲哭无泪小声说着。 然后,她很快坚强起来。 身后的双爪怪物已经开始动,向她发出攻击。 打不过它们,她赶紧跑。 由于那些大家伙的体型庞大,在它们的眼里她可能就是一只蚂蚁的大小。 这种情况之下,有效的躲避它们的攻击就是钻各种旮旯处有建筑物多的地方,这样,就不容易被体型庞大的它们发现。 只要运气好,她就不容易被周围的建筑物误伤到。 随着周围的原本已经废弃的建筑物现在被一只只大爪拍得粉碎。 一个已经废弃的房屋能被一只大爪子一拍粉碎成沫。 她躲在隐蔽之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看来,这些大家伙的攻击不是一般的强,能一下子把房屋拍碎,算了,和它们出去硬拼就是死路一条,打不过,我还躲不过?” 躲,这种情况下只能继续躲起来,能苟命绝对不硬拼,能活着绝对不能死。 面子什么的不重要,面子在生命面前不值得一提,还有什么比活着重要的,她很肯定,没有什么比活着更加重要。 她蹲在放垃圾的篓子里面,篓子上面用一个破烂衣服盖好,躲在里面一动不动,防止被那些大家伙发现了,所以不敢动一下。 篓子有很多道缝隙,她躲在里面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况。 等它们走到这儿,她再赶紧换个地方继续藏,藏在篓子里很安全不假,怕就怕运气不好被那些大家伙在没发现她的情况下给一脚踩扁。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个概率很小,但还是有的。 在这时,她放了个屁,听到有咳嗽声。 “咳咳……” 这个咳嗽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熟悉,听起来像是梦魇妖兽的声音。 她为了确定一下,很小声地问了一下。 “是小梦魇吗?” 过了一会儿的时间,没有得到回应。 她以为不是,或者自己的声音小,没有听到也有可能。 她又问了一次。 “是小梦魇吗?” 这次,走了回应。 “恩人,是我。” 得知小梦魇也藏在这儿,她开心了,也不那么害怕了。 她蹲在篓子里透过缝隙往外看,没有见到小梦魇的身影。 只听到声音,见不到妖影。 “小梦魇,你妖呢?我怎么没看到你?” 身后传来小梦魇弱弱的声音。 “我在你身后挨边一个小篓子里。” 第二百一十三章、两个惜命无助的可怜虫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后面……挨边小篓子里?” 由于篓子里面的空间比较小,只有装她一个人的空间,所以,她在篓子里面只能慢慢地移动。 挪到后面,她透过篓子的一个小缝隙,的确看到了一个小篓子。 想必,梦魇妖兽说的小篓子就是这个很小很小的小筐子。 为了不引起附近大家伙的注意,她说话的声音很小声。 “我看到了,原来你躲在这里了。” 梦魇妖兽满脸得意,很是得意的道:“当然了,这里可安全了,你最好少说话,以免引起它们的注意。” 她没想到的是,梦魇妖兽藏在这么隐蔽的地方还挺谨慎的。 她点着头。 “放心放心,这里和别的地方比相对来说还是挺安全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的想法和梦魇妖兽相同。 梦魇妖兽闭着眼睛,点头肯定道:“嗯嗯,恩人与我所见略同,乃有不少的相同之处。” 她也点头。“必须的,机智如我如你。” 她和它的相同之处,在外人看来只有胆小惜命相同。 她和梦魇妖兽正内心欢喜地为自己的机智得意扬扬地笑着。 不料,篓子上空出现一个几米长的大爪子。 原本阴暗的地方,这回,一点光亮都没有,她和梦魇妖兽躲藏的地方瞬间变得黑漆漆一片。 墨春妧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完了,运气不好快要被大爪子踩到。” 她快要哭死,没想到今日运气这么差,这么大的暮空境,她就躲在一个这么小的篓子里,还能被踩到,这几率可以回原来的世界抽奖了。 “恩人,快点跑。” 梦魇妖兽着急地让她跑。 跑? 往哪跑? 她听到有“哐哐哐”的声音。 她皱着眉头,一脸疑惑地看了看四周,看到一个小篓子一跳一跳地跳到安全的地方。 “怎……怎么做到的?” 她的内心无比震惊,这只小梦魇是怎么做到让装着它的小篓子跳起来的,她在里面拥挤地挪动一下都费劲。 梦魇妖兽看自己已经安全了,蹲在小篓子里暗自窃喜,还在夸赞着自己。 “嘿嘿,问我怎么做到的?在强大的求生欲面前没有我梦魇妖兽做不到的。” 她对这只小梦魇已经彻底无语。 她已经够惜命,没想到,这回算是遇到个比她还要惜命的。 她叹息一声。 “好吧,我还是出去再去寻一个安全的地方。” 在大爪子与篓子还有短短一米高的距离时,她迅速地从篓子里面钻出来。 双爪怪物的爪子重重地落在地上,篓子碎成渣,整个地面为之颤动了一下。 当大爪子抬起来的那一刻,地面上多了一个目测半米深的土坑。 她就躲在屋檐下,后背贴着墙,不敢动,双手捂着嘴巴,不敢吭声。 梦魇妖兽躲在小篓子里嘚瑟的语气道:“看来,恩人的运气不如我哦~” 它还没嘚瑟够,没料到那只双爪怪物又转过来身返回来。 那张大爪子直接踩在梦魇妖兽藏的那个小篓子上。 墨春妧瞳眸大睁,双目微颤看着那个被踩得看不到的小篓子。 “小梦魇……” 她的双目湿润,认为小梦魇被这么重的双爪怪物踩在脚下十有八九是一命呜呼了。 那只双爪怪物离开这里之后,地上留下一个很深的土坑,她赶紧跑过去看,冒着黑烟看不清,也没有看到梦魇妖兽的身影。 她以为梦魇妖兽真的就这么没了。 一个人站在那儿哭。 “小梦魇,你怎么……怎么说没就没了,你还没有娘子,怎么可以……” 在这时,从大型土坑下面伸出来一只看上去很脏的小肉爪子。 “我……我还没死呢,这么快就为我哭丧了?” 它的声音很吃力,在努力地从土坑里爬出来。 墨春妧听到声音之后,来不及多想,顾不上哭,赶紧擦干眼泪跑去趴在土坑的边缘处用力把梦魇妖兽拽上来。 梦魇妖兽的体型娇小玲珑,体重很轻很轻,所以,她很快就把它从土坑里拽出来。 只看它一眼,浑身破破烂烂的,看起来,就是一个从泥土里长出来的泥娃娃。 爪子上,身上,脸上,头上,浑身上下沾满了尘土,脏脏的。 它整个瘫在地上,大声地喘息,被刚才的惊险刺激得失了神。 “刚才……太可怕了,恩人,刚才太可怕了,我快要被吓死了……呜呜……” 梦魇妖兽眼里包着泪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在她的面前哭个不停。 它还没有从惊险中回过神来,只是一个劲地哭,浑身都在不停地颤抖。 墨春妧见状赶紧抱起了这只小梦魇,把它当成心爱的宠物一样双手抱在怀里,像受到惊吓的小孩子一样哄着。 “不要怕,小梦魇,没事了,现在已经没事了,我现在就带你找一个更安全的地方藏起来,它们太厉害了,我们两个不是它们的对手,我们现在只有等。” 等张秋镜带着整个凤皇一族来救。 现在,她和梦魇妖兽看起来就像一对逃难的可怜虫。 “虽然他对你不好,但是,能来救我们出去,我就原谅他。”梦魇妖兽屈嘴说着。 她把梦魇妖兽抱在怀里保护着,在小巷子里跑,边跑边找可以藏身的地方。 这条小巷子她没有走过,所以,不知走到最后是个死胡同。 前面的路被一堵墙堵了。 她停在那儿,梦魇妖兽躲在她衣服里探出了头,看了看,眼前一个死胡同。 “恩人,此路不通,我们赶紧原路返回吧,被羽曦月堵到就不好了。” “好,我们赶紧原路返回。” 她转过去身,一直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 “恩人,你怎么还不赶紧离开这里,是遇到危险了吗?” 梦魇妖兽一边说着一边再一次将头探出来。 它的瞳眸大睁,看到羽曦月本妖。 羽曦月发现了她,在此堵住了唯一的一条路。 现在,她无路可走。 “你的乌鸦嘴真灵……”墨春妧欲哭无泪地说着。 梦魇妖兽安慰她。“没事的,恩人,你有凤羽,虽然前后没路,但是上面还是有路的嘛。” 第二百一十四章、我废不废不是你这妖说了算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对啊,小梦魇,你可算是聪明一回了,前后路不通,上面通啊,我们走上面不就行了。” 她夸了几句。 梦魇妖兽就已经飘了。 怕被羽曦月听到,它嘘声道:“嘘~小点儿声,别被羽曦月听到了,让她听到就麻烦了。” 墨春妧立即点点头。“嗯嗯,我小点儿声,小梦魇,你抓紧我,开始冲了!” 在墨春妧的身后出现一副凤羽,蓄好力往上冲,她抬起头来猛地睁开双目的那一刻。 直往上空冲去。 现在,她和梦魇妖兽已经成功逃出那条小巷子。 正开心。 “恩人,我们冲出来了。” 她一脸笑容的点点头。“嗯嗯,冲出来了,没事了。” 在下方的羽曦月低沉着头,一边的嘴角一勾,目光凝聚起,极具阴险的道:“现在开心未免过早了。” 羽曦月抬起头来,一脸阴险的笑容阴冷的望着上空的墨春妧。 “小心你的周围,它们可没有我那么好对付。” 它们? 羽曦月口中的它们不就是深夜间游行在暮空境大大小小巷子里的双爪怪物。 她察觉到了不对劲,赶紧往四周看了看。 这一看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很多只庞然大物在半空中包围。 更加可怕的是它们一个个排成圆形将她和梦魇妖兽包围。 这回,上下左右前后没有一个空隙好让她冲出去。 梦魇妖兽看到这些庞然大物的身后还能长出羽翼,能飞行,使它快要惊掉下巴。 “它们一个个地太过强大就算了,竟然还会长出羽翼飞行,同样是妖,怎么妖与妖之间差别这么大,我怎么没有小翅膀,呜呜……” 梦魇妖兽欲哭无泪。 墨春妧随口说了一句话,无意间戳到了它的痛心处。 “你说这些话是承认自己是废物的事实了?” 梦魇妖兽捂着胸口,被墨春妧的话气得要吐血。 “好歹毒的一张嘴,都这个时候了,还要拿话戳我痛处。” 她不是故意这么说的,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开了个玩笑,没想到梦魇妖兽当真了。 她赶紧解释清楚。“不是的,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 梦魇妖兽不听她的解释,随即,哇哇大哭。 “哇……连你都欺负我。” “我真的没有欺负你,真的。” 她正解释,没想到梦魇妖兽翻脸比翻书还要快,直接就原谅她,瞬间不哭不闹。 “原谅你了。” 墨春妧一脸的尴尬。 周围的双爪怪物很吃惊的样子大张着嘴。 趁双爪怪物放松警惕之时,趁此机会。 她与梦魇妖兽同时道:“就趁现在,冲出去!” 距离最近的那个较大缝隙,她的速度很快,带着梦魇妖兽冲出重围。 已经成功冲出来,现在,她没敢回头看,一个劲地往前冲,只要甩那些双爪怪物远远的就可以安全一段时间。 只要撑到张秋镜进来救,她就安全了。 后面的双爪怪物后脚用力,冲她凶猛冲去。 这一猛扑,差点儿扑她摔下来,幸好,她的反应极快,凤羽与她融合得非常好,凤羽的灵力她运用得炉火纯青。 反应灵敏,躲避及时。 一只冲在最前方的双爪怪物扑了个空,怒吼了一声。 吼声,有着极强的冲击力,震耳欲聋,她的双手捂紧了耳朵。 待声波散去,她又赶紧往前方冲去。 不停地躲避双爪怪物的一个接着一个的攻击。 有多少次差点儿就被双爪怪物抓住。 此时,在下方站着的羽曦月看戏已经看够了,看着不远处空中不停躲避攻击的墨春妧,道:“这场戏看得没意思,腻了,今晚,一切都要结束了。” 羽曦月消失在原地,一瞬,又出现在墨春妧的面前,堵住了她的去路。 “一切都要结束了,墨春妧,束手就擒吧。” 她往后退了半米,身后有很多只双爪怪物在靠近。 她再一次被包围,看样子,这回真的是无处可逃。 羽曦月脸上可怕的笑容,狠毒的眼神,在一步一步靠近她。 她还不想死,长这么大,小半辈子过去了还没见过男人的身子长什么样,她还没有活够,可不想英年早逝,还有,梦魇妖兽活了几千年的妖兽,至今没有娘子,更加不想死。 躲在她衣服里的梦魇妖兽不敢往外探头,哭着道:“恩人,你夫君怎么还没来,他再不来,我们可要交代到这里了。” 她此时也在郁闷,张秋镜怎么还没有赶来暮空境,五千米的距离应该已经赶到了,现在,不见他妖影,也不见有凤皇族的凤皇来这儿,看来,他已经放弃她了,不想来救她也有可能。 她说了那么多驱赶他走之类的话,想必,早就已经烦够她了,所以,不来了。 她现在很无助。 “小梦魇。” “嗯?怎么了恩人?” “你……” 她抬起头,满目火红瞪向已经靠来的羽曦月。 “信不信我?”她的语气坚定了许多。 梦魇妖兽没有犹豫,很肯定的态度回答她。“信,我信,恩人,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我今天就把命交给你。” 梦魇妖兽头一次对她这么大方,也是第一次这么的勇猛。 “好,只要你信我,我便不会让你结束在这儿。” “嗯。”梦魇妖兽的眼里她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安全感十足。 羽曦月听了没忍住笑出声来。 打击她。“你还能逃了不成?都这样了,你已经逃不成了,墨春妧啊墨春妧,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一切的挣扎都只是徒劳,已经没有任何的转机,乖乖的接受被我结束你这废物一生的事实。” 无论羽曦月怎么打击她,她墨春妧是不会放弃生的希望。 她要绝处逢生,更要死里逃生,她的命运除了她自己无人能左右。 “废物这两个字我已经听腻了,羽曦月,你结束不了我,我也绝对不会让你这只坏到骨子里的妖结束,还有,我这一生废不废,不是你只妖说了算,是我自己说了算!” 她疯狂地释放体内玄凤灵力,身上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灵力值直线飙升,升爆表,还在升,强大到恐怖如斯。 梦魇妖兽见状吃惊的大张嘴。 “这……这这这…… 第二百一十五章、误会他没有来救她的打算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这也太恐怖了吧!” 羽曦月气得咬牙切齿,她突然间变得这么厉害,一时之间无法接受。 “不可能!你不是废物吗?” “区区一个废物怎么可能会突然之间变得这么强大,不可能,一定,一定是你使的什么障眼法,其实,你体内的灵力并没有那么多,只是徒有其表,其实,你并没有那么厉害,灵力的突破一定也是假的!” 羽曦月嘟噜一大堆,不管她体内的灵力有多多,也不会相信这是真的,不会接受一个废物会在短时间内变强大。 墨春妧盯着双爪怪物之间的缝隙,目光紧锁,瞄准目标。 “能有什么不可能的,羽曦月,我现在就告诉你,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多的是,只是你从未见过罢了,今日,我墨春妧就让你亲眼好好的看一看,你不相信发生的事情很快就要发生。” 她的眼神凌厉,眉一皱,带着梦魇妖兽蓄力一鼓作气冲出去。 无人能阻她,也无人可以伤害这只小妖兽。 这只小妖兽,她护定了。 她现在就如弹弓里的石子,有很强的力量将她弹出包围圈。 此时,她与双爪怪物擦身而过,梦魇妖兽躲在她衣服里探出一只头来。 这刚探出来头,由于冲出去的速度太快,梦魇妖兽的嘴里灌满了风,整张脸被风打得扭曲成不成样子,活脱脱的一张鬼脸。 “恩……恩人,减……减减速,我快要……快要被风打得毁……毁容了。”它说话都不能一整句说出来。 墨春妧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让我减速,后面这么多的大家伙,我可不是它们的对手,能快则快,不能快也要逼着自己快,你快闭嘴吧,我一定要保护好你。” 墨春妧说的最后一句,一定要保护好它,梦魇妖兽听在心里感动得快要流泪哭出来,若不是风太大,吹得眼睛睁不开,它的眼泪早就流出来了。 梦魇妖兽欲哭无泪道:“呜呜……恩人,有你真好,真好……” 她又带着梦魇妖兽成功逃脱,羽曦月见状气得肺都快要炸了。 羽曦月的那双手握成拳头状,“咯吱”作响,是骨头与骨头之间碰撞的声音。 气得羽曦月咬牙切齿。“墨春妧,暮空境有我设的结界在,外面的进不来,里面的出不去,你是逃不掉的,今晚,我要你死,无论你如何挣扎结果都得死!” 墨春妧带着梦魇妖兽赶紧飞去暮空境的围墙边,她停在墙的一边。 “恩人,这里有结界,不要去碰。” 梦魇妖兽的关心,她知道这里有结界出不去,可是,为了赶紧出去,即使危险,她也要试一试。 上回,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离开暮空境被结界给弹了回来。 害得她和梦魇妖兽都摔得不轻。 这回,她要以柔试试结界还在不在。 她闭上眼睛,打算这次豁出去了。 伸去一只手试结界,她的脸颊上冒着冷汗。 怕。 是很怕,但她在心里一直在告诉自己,怕也要试一试,只是为了保护好这只小妖兽,她唯一的朋友。 她的手快要触碰到结界,梦魇妖兽阻止她道:“恩人,不可,被结界伤到会很疼的。” 梦魇妖兽躲在她的怀里,双爪子放在衣襟上,担心地皱眉,头两边小耳朵耷拉下来。 墨春妧看得出来,这只小妖兽真的很担心她的安危。 “没事的,小梦魇,我只是试试结界还在不在,轻轻地去碰不会有痛感的。” “真的吗?”梦魇妖兽抬起头来不相信的眼神看着她。 她也不知道疼不疼,为了不让它担心,她只能撒谎说不疼。 她一脸的笑容。 “不疼,真的。” 她伸手去摸,手指尖刺痛了一下。 “嘶……” “好痛啊……”她赶紧收回手,痛得面部扭曲到不成样子。 她没有喊出来疼,怕梦魇妖兽担心。 “疼吗?”梦魇妖兽很担心地问着她。 她摇摇头,很疼很痛,说谎不痛。 “不痛,一点都不痛。” 梦魇妖兽信以为真,以为结界的力量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所以用手去触碰才没有痛感的。 她撒谎,善意的谎言,这只傻乎乎的妖兽竟然相信了。 它开心地从墨春妧怀里跳出来,跳到墨春妧的肩上激动道:“太好了,恩人,结界已经不存在了,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吧。” 梦魇妖兽早就不想在这个暮空境待了,它早就想离开暮空境。 “这里太危险了,到处都是比食人妖还要厉害的大家伙,我梦魇妖兽可不想交代在这儿,我还要离开拟境娶娘子生崽崽呢!” 听了梦魇妖兽的梦想,她已经彻底无语,没想到活了几千年时间的妖兽,梦想竟然是娶媳妇生崽子。 “……”她已经对这只小妖兽无语透顶。 她还在想去哪里藏起来,梦魇妖兽已经急不可耐地冲出暮空境。 它在墨春妧的肩上,后爪一用力,没打声招呼想先跳出去。 墨春妧赶紧伸出手去阻止,已经来不及去阻止,梦魇妖兽已经被结界的力量灼伤弹了回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她在半空中低头看了一眼已经被结界力量灼伤的梦魇妖兽,一个烧糊的小妖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黑炭身子冒着烟。 “恩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为何要欺我无知……” 说完,梦魇妖兽昏厥了过去。 她赶紧下去,把灼伤的梦魇妖兽用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 “对不起……小梦魇,我刚才不是有意欺骗你的,我只是为了不让你为我担心才说的谎。” 一个善意的谎言,她没想到的是,一个善意的谎言竟然害了梦魇妖兽。 她将手探去,用食指去探梦魇妖兽还有没有呼吸。 还有呼吸,梦魇妖兽是昏厥过去的,结界没有伤及到梦魇妖兽的性命。 她这才松了口气。 “幸好,没事儿,不然……” 不然她会永远无法原谅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她这么善良的一个人,连个蚂蚁都不舍得踩死,对她这么好的梦魇妖兽若是因为她一个善意的谎言丢了性命,她是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她将捧在双手心的小家伙抱在怀里,然后抬起头望着暮空境的外面,望着墙的外面。 眉头一皱,等待。 “张秋镜,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怎么还没有过来救我。” 她的问题没有得到回应,她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 她低下头,眼眶已湿润。 低声道:“还是……你根本就没有来暮空境救我出去的打算,你讨厌我,所以……” 才不会来救她,讨厌她,她想不明白,张秋镜到底有多厌恶她,她为他做了那么多,帮了他那么多,复活整个凤皇族,除掉食人妖一族,这些,都是她为了他的未来做的。 她的付出,原来还是没有捂热那颗妖心。 她都快要死了,在暮空境快要撑不住了,张秋镜还是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带她走。 “原来……你一点都没有改变,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巴不得我死了,张秋镜……我说的没错吧……” 她累倒在地上,身子依着墙,疲惫不堪。 力气已经快要消耗得差不多了,待羽曦月领着那些难对付的双爪怪物追过来,恐怕,她再没力气逃了。 “张秋镜……你再不来,以后就再我见不到我了……” 她的双目湿红,口渴到嘴皮干裂,面色苍白,浑身无一丝的力气,整个人瘫在墙边要多无助就有多无助。 此时。 暮空境外面。 张秋镜着急得快要等不下去,叶尘殅一直在他身边劝。 “这天很快就要亮了,暮空境的大门不到一个时辰就会再次打开,境主,不要冲动,就这么冲进去的话很有可能会打草惊蛇,说不定羽曦月还会拿春妧姑娘当做威胁,只要我们沉住气,等暮空境大门一打开,我乔装打扮潜入暮空境找到春妧姑娘也不迟。” 叶尘殅不着急,张秋镜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她在里面是死是活还不知道,你让本王怎能放心,若是羽曦月发现她,恐怕,这大门会一直封锁,不会再次打开,本王不能在这儿与你们一起等下去,娘子在里面,本王等不下去。” 上回,他带墨春妧偷偷潜入暮空境,这围墙还没有设结界,这回,却多了个结界。 他想,羽曦月想必已经发现了墨春妧,所以才会在此设下结界困住墨春妧。 想到这儿,他便更加担心那个女人。 墨春妧即使再厉害,也不是羽曦月的对手,毕竟,羽曦月是翼族的公主。 再加上羽曦月的身边有很多只暮溟使用妖族禁术炼出来的庞然大物,那些大家伙比食人妖厉害多了。 这让他怎能不担心。 “不行,我要去救她。” 他的金羽已经被羽曦月骗走,但是,一身轻功还是有的。 两米高的围墙在他眼里不算什么。 他直接用自己的身体撞击结界。 最后,被结界弹了回来,摔在地上不放弃又重新站起来继续撞。 他的嘴角流着一道血,身体已经撞成内伤,就这,他也要把这结界撞开救娘子。 叶尘殅在一旁阻止劝道:“境主,你这么做会伤了自己,放弃吧,这结界很难破,尘殅劝境主冷静下来另想办法。” 第二百一十六章、不能总让境主委曲求全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想办法?娘子在里面是死是活还不知道,你让我怎么能冷静下来想办法,想办法你们倒是想啊,有危险的可是你们的救命恩人,你们倒是赶紧想办法。” 张秋镜着急得站不住了,手下却一个比一个安静。 “你们想不到办法,我不能与你们一起等下去,我娘子等不下去,我也一样等不下去。” 他一手抹掉嘴角的那道血色,盯着眼前的一堵墙看。 狠道:“我娘子绝对不能有任何的闪失,她不能有任何的危险,我也绝对让她有危险,我要去救她。” 这区区一道墙的阻碍,对别人来说,很难做到穿过这堵设有结界的墙,但在他张秋镜的眼里这堵设有结界的墙阻碍不了他去救娘子的心。 墨春妧,他今晚必须救,他决定了的,谁都无法阻碍他。 他拼了,嘶声狂吼,全身各处的肌肉一同鼓起,拼了全身的力气去撞眼前的这堵墙。 “春妧,我来了!” 在墨春妧被双爪怪物猛扑而来时,身后的墙壁突然间地裂开,破墙冲来。 他的一拳重重地落在双爪怪物的胸口上,然后,双爪怪物重重地摔在地上,痛得在地上直打滚,怎么都起不来。 墨春妧看到张秋镜的那一刻,开心得满面笑容。 他来了。 他还是来了,来暮空境救她来了。 这一刻,她感动得差点儿没哭出声来。 她双手捂着嘴,不让自己在这只妖的面前感动地落眼泪。 羽曦月见到张秋镜的那一眼,目光凝聚,他救了墨春妧一命,是在与羽曦月作对。 羽曦月看到张秋镜以身撞开墙壁冲进暮空境救墨春妧的那一刻,气得牙痒痒。 “张秋镜,你为何要救她,她现在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一个废物东西,有什么值得你来救!” 她看了一眼张秋镜,然后,在心里告诉自己。“是啊……羽曦月说的没错,像我这么废物一个人,现在对他来说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他为什么还要来救?” 不是应该让她在暮空境自生自灭自求多福吗? 为什么还要来救? 为什么……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张秋镜为什么要来救她。 羽曦月冷呵一声。 “这个废物一点用处没有,若不是我心慈手软,这个废物早就没命了。” 羽曦月说完,盯着张秋镜又继续道:“早知如此,我早就该狠点儿,在你赶来之前亲手了解了这个废物,这样,就不会再碍本公主的眼!” “恩……恩人……” 梦魇妖兽醒了过来。 “小梦魇,你醒来了,你怎么样了,身子哪里不舒服?” 梦魇妖兽在她双手心里躺着,虽然已经醒来,但身子太过虚弱。 它摇了摇头。“没有不舒服,恩人,我们是不是……真的要交代到这里了?” 梦魇妖兽迷糊地说着傻话。 她现在很确定地告诉它,没事了。 “不会,我们不会死的,暮空境的结界已经被张秋镜给破了,我们现在已经安全了。” 梦魇妖兽听到张秋镜这三个字就犹如见到了一个救命稻草。 它赶紧大睁着眼睛,看到眼前站着一个高大壮实的身影。 它瞬间有了安全感。 眼里泛着泪花望着眼前的宽大背影。 “恩人,他真的来救我们了,真的来了,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它问着,怕是在做梦,又赶紧用力掐了一下自己。 它感觉到了痛。 “好痛好痛,恩人,是真的,张秋镜他真的来救我们了,我们安全了,安全了!” 梦魇妖兽激动得不行。 墨春妧尴尬得想立马刨个坑钻坑里去,梦魇妖兽喊这么大声,让张秋镜听到了,岂不是要让他听到了得意。 她见不得张秋镜在面前得意的样子。 张秋镜听了梦魇妖兽说的,才知道墨春妧在遇到危险时第一个想到的还是他。 他心里很得意。 扭过来头看着她,很是得意地道:“原来娘子在遇到危险时第一个想到的还是我这个原配夫君。” 看他那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她这心里就特别的不爽。 她撇着嘴道:“在异界长大的妖,哪里学来的原配二字,什么原配,你可不是我原配,我一直是单身。” 在张秋镜的眼里,她耍起了无赖,不承认与他的夫妻关系。 他急了。 “可以啊,墨春妧,你也学会耍无赖了,又是好的不学学坏的。” “那当然了。”她两脸扭向一边,不看他,也不想让他看。 从一开始,这个张秋镜最会的就是和她耍无赖,现在,向他学习。 “墨春妧,你可别忘了,我们可是拜过堂成过亲的夫妻,我就是你的原配,你不承认也是事实。” 她靠近他,一脸坏笑地逗他寻开心。 “怎么?你慌了?喜欢上我了?” “没有!”张秋镜眼神在闪躲,她知道,这只妖又在心口不一了,明明已经喜欢上她了,还嘴硬不承认。 “没有就没有吧,反正,我也不喜欢你。” 不喜欢这三个字彻底惹他生气。 “不喜欢我,可以,我走了。” 他一气之下转身就走,又在用离开威胁她。 面前这么多只双爪怪物,再加上难对付的羽曦月,她彻底慌了。 “你要去哪儿?” 回来这两个字她说不出口,死要面子活受罪。 张秋镜停了下来,嘴角一勾,道:“是你让我走的,我走了,这里交给你了,祝你好运。” 说完,他往暮空境破掉的墙外走去,他真的走了。 她还没有真正的着急,梦魇妖兽最先着急起来了。 “恩人,怎么办啊,他又走了,我们可不是它们的对手,还有那个羽曦月,看我们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 “着什么急,他会回来的。” 她不愿低头。 嘴硬,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在那只妖的面前服软。 梦魇妖兽已经待不住了,皇上不急太监急。 它赶紧从墨春妧的肩上跳下来,去追已经快要走远的张秋镜。 它边追边摆手大声地喊:“境主大人,慢点儿走,等等我。” “好你个小梦魇,这么快就背叛我,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就这么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过分!” 她也没有太生气,在生死面前,梦魇妖兽趁机溜走保命也是情有可原。 现在,梦魇妖兽跟着张秋镜一块离开了这里,她也就放心了。 张秋镜气走了,梦魇妖兽也跟着溜了,现在,只剩下一人面对这么多只双爪怪物,她觉得身后凉嗖嗖的。 她转过身看去,看到一双双怒不可遏的恐怖血眼盯着她看。 羽曦月看她一个人,张秋镜气走,再无厉害之人帮她。 羽曦月阴冷的笑道:“墨春妧,你还是乖乖的接受生命的终结,这样,我可以向你保证,会死的毫无痛苦。” 墨春妧噘着嘴盯着那只猖獗女妖看。 “我呸!还死得毫无痛苦,他走了,你以为,你们能伤我分毫?” “难道不是吗?”羽曦月皱着眉头说着,想不明白这个墨春妧又在刷什么花招,有点儿怀疑墨春妧又想到了什么鬼点子。 “当然不是,我打不过你们。”她话说一半。 羽曦月还有那些大家伙听了之后没忍住笑出声来。 一阵笑声过后。 她又接着道:“打不过,我还躲不过了?” 羽曦月目光凝聚,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她的嘴角一勾,微睁着双目,冷冷的道:“没什么意思,我也该走了,拜拜了,智障们。” 她摆了摆手,然后一跃而起,直接从那堵破掉的墙壁跳出暮空境。 羽曦月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 气的羽曦月大声吼去。 “啊!” 气得直跺脚。 “我活了这么久,几万年的时间,还没有一个人敢当面说我智障,狡猾的墨春妧,你死定了,给我追,追!” 可不能让她逃了。 ...… 暮空境外围。 ...... 她成功逃脱之后,很快就追上了张秋镜。 凤皇一族在后面紧跟着张秋镜。 她跑去张秋镜的面前。 看了一眼坐在张秋镜肩膀上的梦魇妖兽,这么快就巴结上了。 她很生气地指着张秋镜道:“你说走就走,有没有担心我的处境!” 她又很生气地手指向梦魇妖兽。 “还有你,小梦魇,你怎么可以弃恩投敌,你这么快就巴结上了他,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自己的恩人呢!” 梦魇妖兽不占理,无话可说,低着头不敢看她。 张秋镜为肩上坐着的小妖兽说话。 “怎么就弃恩投敌了,墨春妧,我们是自己人,怎么就成了敌人。” “还有,小梦魇没有巴结我这个境主,你误会了,它只是在安慰我的心情,它知道恩人的夫君不能生气,希望我和你好好相处,不要吵架。” 看着面前男人的嘴脸,满脸的笑容让她看了恶心反胃。 梦魇妖兽也在说她的不对。 “像境主大人这么优秀的男人,是多少美人争着抢都抢不到的,恩人,你要觉得自己有危机感,夫妻之间的相处不能总让境主一妖委曲求全。” 听了梦魇妖兽说的这些话,她算是明白了,梦魇妖兽投敌就算了,还和张秋镜穿一条裤子,一起数落她的不是,她没错,错的是眼前的这只妖。 她一直在忍。 “好啊,你们 第二百一十七章、心里有你,只因伤太深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你们竟然合起伙来欺负我,你们都是妖,就我是人,你们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她气得将脸扭向一边,不看他,也不想让他看一眼。 这个讨厌的妖。 还有,弃她投敌的小梦魇。 她现在最不想看见的就是这两只感情好到犹如父子的妖。 “恩人,我这么说都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呢,我听了很伤心,很难过。”梦魇妖兽委屈巴巴的样子说着。 一屁股又坐在张秋镜的肩上,两只小爪子抹着眼泪,她只听到了很假的哭声,没有看到有泪流出来。 这只小梦魇又在装哭。 她的嘴一撇,斜视着那只装哭装可怜的小妖兽。 “小白莲,别装了,我知道你没哭,装哭有意思吗?” 她很不服气地白了它一眼。 最可气的是,张秋镜就像个当爹的一样为装哭的小梦魇摸头安慰。 “别哭了,是她变了,心里没我这个夫君了,为了以后好好相处,我这个做夫君的一直委曲求全也没什么,小梦魇,我们身为男人,让一个女人没什么不可,咱不跟她这个爱生气的女人一般见识。” “什么!?”他的话,她听了肺都快要气炸了,明明是他们两只妖合起伙来欺负她,怎么现在成了她的不是了。 这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这些妖的眼里,天鹅也是有罪的。 他们的数量多,自然成了他们是对的,她是错的,其实,她没错,除了她自己没有第二个人说她没错。 “张秋镜,你别太过分了。” 她忍,一直忍。 张秋镜就是故意气她的。 她不能气,如果把自己气出病来,高兴的是他,受罪的是她。 所以,她不气。 “不气…不气,忍,忍,忍!” 她握紧着拳头,然后抬起头来很假的笑容看着张秋镜。 梦魇妖兽看到她的笑容总觉得很可怕。 它凑近张秋镜的耳旁,很小声的说道:“镜…境主大人,我们……我们是不是有点过了,我恩人看起来好像……好像气得不轻。” 张秋镜嘴角一勾,得意道:“没事,她没这么傻,心里明白会把自己气死,她不可能会让自己早早的气病死我前面。” 梦魇妖兽给他鼓掌,很是崇拜的目光望着他。 “哇!境主大人,拿捏女人还得是你,这下,境主你把我恩人拿捏死死的,厉害厉害,我以后向你学习,这样,就很快有个听话娘子。” 梦魇妖兽拍着马屁。 说话的声音很低,墨春妧还是听到了梦魇妖兽和张秋镜说了什么。 她气得咬牙切齿地道:“小梦魇,以后还是不要口口声声地称呼我恩人,你还当我是你恩人的话,就不要和这个渣妖混在一块,他早晚毁了你。” 她好心劝告,梦魇妖兽却不听她的。 不仅不知自己错了,更可气的是,那只小妖兽竟然还向她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恩人不与境主和好如初,我是不会听你话的。” 她看来,这只梦魇妖兽全然忘记了当初张秋镜是如何伤害她的。 那些伤害,只有她自己知道心里有多痛苦,没有什么感同身受。 张秋镜为了羽曦月亲手将她推下悬崖,这些,她忘不了,也绝对不能忘。 “张秋镜,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她双目湿红,看着他。 “不觉得自己这么做很幼稚吗?” “幼稚吗?不幼稚,一点也不幼稚。”他没脸没皮地说着。 梦魇妖兽也跟着说。 “境主大人是我见过最成熟最有魅力的妖王,我没有看出境主幼稚,很成熟,很有魅力呢。” 她听了梦魇妖兽马屁之言,恶心得差点儿没当场呕吐。 “你们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吧,我懒得与你们计较。” 她学着大度,不与这两个幼稚鬼一般计较。 在这时,叶尘殅走来。 走到她的面前,彬彬有礼,客客气气地对待她。 “春妧姑娘,你能从暮空境逃出来,尘殅这心里的一块石头也算是放下来了。” 她看了看叶尘殅,然后又白了白眼道:“又来个会演的。” 叶尘殅当场僵住,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了。 这三只妖,在她墨春妧的眼里没有一个好东西。 没有一个是真心实意待她的。 没有一个比得上王耀宗。 想起王耀宗,她的心情瞬间跌入低谷,整个人都不好了。 心情很不好。 她的耀宗哥哥到底去了哪里,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有回来看看她。 她还是没有接受王耀宗已经死了,是在那天落下悬崖魂飞魄散。 她一直都在自欺欺人。 她的心情很不好,所以,也懒得和这三只妖计较。 “不和你们浪费口舌浪费时间,大家都没事了,散了吧。” 说完,她低沉着头往拟境那个最热闹的小镇方向走去。 张秋镜已经察觉到了她此时心事重重,想必,又是在想念那个死去的王耀宗。 想到王耀宗,张秋镜这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他都已经为墨春妧做这么多,为什么还是比不过王耀宗。 为什么,她还没有忘记那个男人,他想不通,也想不明白,在她的心里,难道,就没有他的一丝位置。 梦魇妖兽也察觉到了张秋镜的不对劲,很有眼力见的梦魇妖兽赶紧从张秋镜的肩上跳到叶尘殅的肩上。 它皱着眉,觉得自己对恩人说的话有点过分了。 它低着头,小声的道:“境主大人,我们刚才有点过分了,真的惹她不开心了,你快点追过去哄哄吧。” 张秋镜要面子。 没有低头认错的习惯。 “无须哄,女人就是麻烦,生个气而已,死不了。” 他是不会追去哄。 他没有哄女人的习惯,只有女人来哄他的习惯。 叶尘殅在一旁好言相劝。 “境主,我看你还是去哄哄春妧姑娘,毕竟是我们刚才讲话过分了,春妧姑娘是你的娘子,哪有当夫君的不保护自家娘子的,你刚才赌气扔下春妧姑娘一个人在暮空境,让她独自一人面对那么多连你都打不过的大妖,你做的的确是过分了。” 叶尘殅这么说,错的不是墨春妧,错的是他。 他一直认为自己没错,错的是那个女人,无理取闹。 都这样了,墨春妧已经走远不理他了,他还在嘴硬不觉得自己有错。 “我没错,错的是她,是她无理取闹,叶尘殅,你不要忘了,我是境主。” 张秋镜在警告叶尘殅。 是他想多了,叶尘殅没有忘记他是境主,清楚墨春妧对境主之位不感兴趣。 “我没有忘记你是境主,同样,春妧姑娘对你的境主之位不感兴趣,她和那个羽曦月不一样,境主不要胡思乱想,也莫要伤了春妧姑娘的心。” 叶尘殅劝他对墨春妧好点。 “尘殅知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羽曦月骗走金羽对你痛下杀手,抢走本该属于你的暮空境,我可以用自己的命保证,春妧姑娘绝对不会做出羽曦月那些伤害你的事情。” 绝对不会,他没想到的是,叶尘殅竟然这么相信墨春妧,这么肯定墨春妧的人格。 他没有这个意思。 他相信墨春妧不是那样的人,不会像羽曦月一样对境主之位感兴趣。 他赌气的原因不是因为这些,他也一样,对境主之位不感兴趣,他能重新做回境主,都是为了墨春妧。 哪怕墨春妧对他说,她想要境主之位,他完全可以拱手相让。 但是,只要她完全忘记王耀宗。 他知道,墨春妧是不会忘记王耀宗,他也很难在墨春妧的心里代替王耀宗的位置。 他气就气在这儿,只要她一天忘不掉王耀宗,他就会一直气,气难消。 他的女人,心里必须只有他一个,绝不可三心二意。 他也知道,曾经伤她太深,能破镜重圆真的很难。 什么都难不倒他,如今却被一个女人难倒,一点办法没有。 叶尘殅劝他很久,梦魇妖兽也在帮着劝。 “境主大人,我告诉你吧,我和恩人被困在暮空境时,恩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恩人一直在说,撑下去,撑到你来救,恩人与我一直等,多少次危及性命,恩人没有放弃,一直在等你来,其实,你在恩人心里还是有很大位置的,只不过是你伤她太深,她不承认罢了。” 听梦魇妖兽这么一说,原来,在墨春妧的心里一直都有他的位置,看来,还是他伤她太深的原因,以至于她一直不肯承认心里有他,一直在自欺欺人。 张秋镜现在心情好了很多。 他赶紧跑去追,把墨春妧追回来。 梦魇妖兽还没有把话讲完,就不见他的身影。 “境主大人,你等等我,我还没教你怎么追姑娘呢。” 叶尘殅抓住了它。 阻止它去充当电灯泡。“别去了,在这儿等着,境主肯定有办法追回春妧姑娘,我们还是不要跑去影响。” “哦……好吧,听你的,希望境主大人成功追回恩人,与恩人和好如初。”它一屁股坐在叶尘殅的肩上。 叶尘殅说道:“和好就行了,如初就算了。” “嗯嗯,和好就行了。”梦魇妖兽满脸笑容说着。 第二百一十八章、本王并非非你不可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 小镇。 天刚蒙蒙亮,雾气腾腾。 整条街冷冷清清的,大清早都还未起。 墨春妧在街上走着,然后走到包子铺停了下来。 这么大的镇,大早上只有这个包子铺开着。 肚子咕噜噜地响。 她饿了。 看着那张桌子,想起张秋镜和她一起坐在那张桌子上吃包子,张秋镜为她打来一碗粥。 这些画面,现在都已成了回忆。 她看着那张桌子,叹息一声。 “张秋镜,我们已经再无可能,不管你怎么努力的对我好,我们不会回到从前了,不要再做无谓的付出,我们好聚好散吧。” 她对着一张桌子说话。 她一个人自言自语,却不知张秋镜早就站在她的身后。 她说了什么,张秋镜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的无意之言,不小心惹怒了身后妖。 张秋镜握紧拳头,心里怒火再也压制不了。 冲她吼。 “你就这么希望我离你远远的吗?” 听到是张秋镜的声音,她吓得猛一激灵,然后,转过来身低着头不敢抬头去看眼前这只愤怒的妖。 她只是再问自己的内心,只是随意说说,没想到却被张秋镜给听到。 她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不好收场。 她解释道:“我刚才……随意说说,你不要往心里去。” 张秋镜黑着整张脸,与她说话的态度很不好。 “墨春妧,你还是不要太傲慢,本王并非非你不可。”他嘴硬地说着,又在心口不一。 “哦……” 非她不可,她开心还来不及,不会因为张秋镜的一句话生气,毕竟,生气时说出来的话都是气话,不是真的。 她平静如水的态度,内心毫无波澜,张秋镜越来越愤怒。 “你怎么不生气?” 她越平静,张秋镜这内心越是慌。 “我为什么要生气?” 她想说的是,生气对自己的身体不好,她还想好好活下去等王耀宗呢。 墨春妧的心里只有她的耀宗哥哥,无论面前的张秋镜怎么闹腾,她都不会对眼前的这只妖气坏自己的身子。 不生气就是不爱了,他开始胡思乱想,这个女人心里已经没有他了,所以,才会这样。 他想看到的是墨春妧紧张他,而不是现在的情绪毫无波澜。 其实,她心里很清楚,张秋镜想听到她说他爱听的,她现在对他已经爱不起来了,麻木了,也累了。 “张秋镜,我们已经不可能了。” “有可能,我们还有可能,只要你的心还在我身上,我们就还有可能。” 他的眼神很诚恳。 双手抓着她的胳膊。 她勉强地微笑。 “不可能了。” 她低着头,讲话的声音越来越低。 “我说过,要等他回来。” 她要等王耀宗。 提到王耀宗,他的情绪很应激。 不知轻重地晃着她,试图把她晃醒,把她说醒,让她接受王耀宗已经死去的事实。 “王耀宗他已经掉下悬崖死了,不会再回来了,你和他不会有可能的。” 他说醒墨春妧的方式未免太过于残忍。 他知道这么喊醒她很残忍,可他没办法,他太想得到完完整整的她。 他无法接受自己心爱女人的心里还有别的男人的位置。 哪怕,一点点的位置都无法接受,他必须在墨春妧的心里占有全部位置。 占有欲太强。 “我管你怎么说,我相信他还活着,我要等,等他回来,我才不会相信你这只妖的话,你以前对我说过,妖的话不可信,信不得,这么快你就忘了。” 她的心里很难过,谁都可以说王耀宗不在这个世间了,唯独张秋镜不可以说。 因为,他这么说,她只会越来越厌恶。 她的双目湿红,说话的声音都在哽咽,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看起来,让人心疼。 这一刻,张秋镜第一次服软,双手伸去将这个爱哭的小女人搂在怀里。 耐心地安慰。“不哭了,我错了,以后,我不会再说让你听了难过的话,我们以后不要再提别人,我们要好好地在一起,好不好?” 墨春妧一手将他推开,离他远远的,保持距离。 她的眼角挂着泪水。 抽泣道:“只要你一天在我跟前,我就天天提王耀宗,你无法接受,那就请你离我远点,不要在我面前恶心我。” 她现在厌恶张秋镜不止一点两点,是极其的厌恶,是看他一眼就恶心反胃。 “春妧,不要这样,我们天天这么吵,他也不希望我们处成仇人,他肯定希望我们好好的。” 这话,她听起来恶心到至极。 “我呸!张秋镜,你比白莲还要白莲,我是不会相信你说的。” 白莲这两个字,张秋镜在之前看到过她在原来世界全部的记忆,这两个字的意思还是知道的。 没想到的是,他现在在墨春妧的眼里竟这么的不堪入目。 “春妧,你这么说我,很伤我心。”他的眉头紧锁,很伤心。 墨春妧冷呵一声。“呵……会装,会演,真的,张秋镜,我已经把你看透了,我很讨厌你,真的,是真的很讨厌,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我面前。” “可能吗?” “不出现你面前,暮溟谁来对付?”他脸上多了一丝得意笑容, 她差点忘了这一点,暮溟这么难对付的一只妖兽,没了张秋镜,她还真的不是暮溟的对手。 她在思考些什么。 张秋镜凑近她,嘴角一勾,阴险笑道:“你以后还是要对我的态度好一点,不然。” “不然什么?”她白了一眼。 “不然,我一气之下尥蹶子不干了,那只妖兽谁爱除谁去,反正,我心情不好,什么都不想干。” 他又在拿暮溟威胁她。 虽然她墨春妧不是让人威胁大的,但是,为了拟境着想,为了大局考虑,她不得不去忍。 她笑的很勉强。 说话的语气听起来很假,让张秋镜听了很不舒服。 “境主大人,以后,我会对你的态度好一点点,不,不止一点点,你看我现在的态度是不是比方才好太多了?” 她在假笑,冲张秋镜快速的眨巴眨巴眼。 张秋镜不喜欢听她称呼境主大人。 他盯着她的眼睛看,说道:“态度是好多了,不过呢。” “不过什么?” 他又是把说说到一半,说到最关键时突然间止住不说了。 她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在她面前把话说到一半突然间止住不往下接着说了。 “不过,你要称呼我夫君,相公也行。” 他一脸的得意。 她看不惯他的意。 她没有答应,张秋镜还是那一套,拿拟境威胁她。 “你不喊就算了,我找个客栈好好的休息休息,等你什么时候肯开口喊我一声夫君,我再好好考虑考虑要不要去对付暮溟。” 她撇着嘴,很不服气的看着眼前的这只特别能嘚瑟的妖。 她是绝对不会喊他一声夫君的。 这个要求,比直接杀了她都要难受。 “你休想!” 她不喊,张秋镜直接转身就走。 “那就一切免谈!”他的态度很强硬。 张秋镜特意用余光瞅了她一眼,看她低着头特别为难的样子,他这心里说不出来的开心。 他就是故意逗这个女人。 拿她寻开心。 “好好想想这拟境不少无辜等着你救,喊我一声夫君,一切都好办。” 他最后给她一次机会。 墨春妧还是刚才的态度。 “做梦去吧你,让我喊你那个称呼不可能!” 她的态度也很强硬。 张秋镜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好啊,既然你不肯喊我一声夫君,拟境的一切与我无关,我回客栈好好的做春秋大美梦,梦都比你能让我开心。” 他爱去就去,反正,她墨春妧是绝对不会妥协。 她摆摆手,听起来很是厌烦的语气道:“去去去,赶紧去做你的春秋大梦能去,不要在这儿碍我眼。” 她在赶张秋镜走,张秋镜和她唱反调习惯了,偏不走了。 “我不走了,就在这儿碍你眼,你心里烦就行。” “没皮没脸!” 她说他没皮没脸,他现在追娘子回心转意,还要什么脸,脸皮厚点没什么,不会少了一块肉。 “娘子喜欢就行,我脸皮厚不厚,娘子喜欢,我这脸皮厚成墙都无所谓。” 墨春妧冷呵一声,她这回真的是开了眼了,没想到这世上还是这么不要脸的男人,不对,不能说是人,是妖,一个没皮没脸的妖。 和他吵也吵烦了,本来肚子就饿,又与他浪费这么多的口舌,现在,更加饿了。 肚子里传来“咕噜噜”的响声。 张秋镜听到“咕噜噜”响的声音,这儿没什么客人,所以,不用想就知道是她饿了。 张秋镜笑道:“饿了?” 她点着头,态度不是很好。“嗯。” “饿了就吃,这儿的包子肯定不难吃,娘子停在这儿肯定是想吃这家的包子,我说得对吧?” “对对对!你说得很对,不和你说了,我要吃饭了。”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张秋镜是修为极高的万妖之王,没有她这么有饥饿感也属正常。 “吃饱再跟你吵。” 她坐在桌前,等包子端上桌。 包子端上来,她看着冒着热气腾腾的包子瞬间就有了食欲,看到张秋镜 第二百一十九章、这个女人谋害亲夫了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食欲大减。 她撇了撇嘴。 张秋镜直接坐在她的面前,二话不说伸手拿包子。 盘子里一共六个包子,刚刚够她一顿吃的,少吃一个包子都会吃不饱。 她伸手把张秋镜刚抓在手里的包子重新打回盘子里。 “张秋镜,你别想吃我一个包子,这是我点的。” “这么小气干嘛?吃个包子而已,又不是吃你。” 这包子,他又重新拿一个包子直接一口塞嘴里。 张秋镜脸上的表情就好像是在告诉她吃了又能拿他如何? “没皮没脸!”她很鄙视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张秋镜。 “这叫脸大吃四方。”他强行为自己狡辩。 墨春妧听了一个很大的笑话。 “呵呵!脸大,这句你说的还真没错,大脸盘子丑到我了,我现在看到你一点食欲没有。” 她没食欲。 张秋镜把一盘子包子推到自己的面前,然后,简单几口就把一盘子的包子吃干吃净。 墨春妧看着桌子上那个光秃秃的盘子,忍无可忍的道:“你……你你你!你怎么可以吃我的包子,一个不给我留,吃独食就过分了!” 这个男人怎么欺负她,她都忍了,可是,现在抢她的食物就过分了,在美食面前,孰可忍孰不可忍,她不能忍。 “你赔我包子!” “赔?怎么赔?把我赔给你可好?”他一脸的坏笑。 “想得美!” 她没有起身离开,而是又重新买六个包子。 六个包子放在盘子里又端上桌子,这回,她学聪明了,防止这只妖抢先吃独食,她赶紧把一盘子包子拉到自己怀里护着。 她极其得意地冲面前的张秋镜做了个鬼脸。 张秋镜看到这个画面,想到有个动物和此时的墨春妧很像。 “学狗护食。” 墨春妧低沉着头,黑着整张脸,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然后把护着的包子拿起一个直接噻到张秋镜的嘴里。 他在抗拒吃这个女人亲自投喂的包子。 “唔……唔……都快来看,有个女人谋杀亲夫了。” 在墨春妧的眼里,是装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装的,刚才吃我六个包子几口噻完一口水没喝都不带噎的。” 她把抓在手里的一个包子强噻张秋镜嘴里,然后又赶紧拿个包子继续噻他嘴里。 现在张秋镜的腮帮子鼓鼓囊囊的,噻的全是包子。 “吃!给我使劲吃,噎不死你。” 张秋镜停止了挣扎,每个几分钟闭上眼睛直接倒地。 她看了一眼,没有打算去扶。 “肯定又是装的,张秋镜,你就这点伎俩吗?” 她拿起盘子里最后一个包子,起身冷漠地离开。 她以为张秋镜是装的,以为她走不远他就会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追上她。 她走了有一百米,张秋镜这回没有追上来。 此时,周围安静得使她感到不安。 她不放心,向后扭头看了看,张秋镜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走了百米都没有追上来,不像是装的,好像是真的晕倒了。 她不敢置信,一只妖这么不抗造? 说晕就晕过去了。 “不会吧……真的被我噻的俩包子噎死了?” 看着张秋镜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的,那么真。 她慌了。 赶紧跑回去,跑到张秋镜的身边,扶他起来。 她用力地抬他。 很吃力。“怎么……这么重,猪吗?” 这体格子看起来只是壮实并不胖,不抬不知道,这一抬才知道张秋镜看起来不胖竟比猪还要重。 她一个弱女子抬不起来他。 “张秋镜,你醒醒,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她将一只手伸去,去探还有没有鼻息。 这一探,发现已经没了呼吸。 她瞬间傻眼了,堂堂拟境境主竟这么容易噶。 她开始自责,责怪自己不该那么对他,不该拿包子全噻他嘴里,直接把他噎死了。 她特别地自责。 哽咽着道:“张秋镜,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我错了,你醒来好不好。” 她哭了。 说了那么多,知道自己错了,张秋镜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 “你快醒来,只要你醒来,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事。” 眼角的一滴眼泪滴落到张秋镜的脸上,他睁了一只眼睛看她哭得不成样子,他这心里很是得意。 “喊一声夫君我就醒来。”都这个时候了,他还不忘捉弄她。 墨春妧没有反应过来,被张秋镜白白占了便宜。 “夫君,你醒来。” 听到她亲口喊了他一声夫君,张秋镜心里别提有多得意。 只有墨春妧还在傻乎乎地一边为自己抹泪一边哭。 全然没意识到自己又被这只妖捉弄。 她听到了笑声,刚才谁在和她讲话? 她感觉到不对劲。 她低头去看,张秋镜躺在床上正笑着与她对视。 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被这只妖住弄了。 又被张秋镜骗了一次。 气得她恼羞成怒,决定不再搭理这只狡猾妖。 她气得咬牙切齿,最后还是忍下去了。 她一句话不说,扭头就走。 有这么快的原因,是不想在见到这只妖。 张秋镜没有去追。 看着她离开,看着她走远。 在这时,梦魇妖兽与叶尘殅在暗处观看不下去。 梦魇妖兽直接从筐子里跳出来,小肉爪子指着张秋镜。 “你就这么追我恩人的?” “不然呢?” 梦魇妖兽满脸的失望。 它唉声叹气道:“哎……你这样,能重新追回我恩人猪都能上树。” 张秋镜对自己追回女人的芳心一向很有把握。 叶尘殅同梦魇妖兽一样,说他这个拟境境主的不对。 “境主,你不能这么追女孩子,我如果是春妧姑娘早就抓你一身伤痕。” 梦魇妖兽听叶尘殅这么一说,内心很是震惊。 “行家!” 叶尘殅直接给它一巴掌。 “什么行家,不懂不要乱说,女人最擅长的是用双手挠的。” 叶尘殅强行为自己解释。 梦魇妖兽才不会信他鬼话。 “看来,尘殅兄弟没少被女人挠啊。” 梦魇妖兽笑得前合后仰,泪眼都快要笑的从眼角出挤出来。 叶尘殅黑沉着脸。“再说一次,我叶尘殅从始至终一直单身,没被女人挠过。” 叶尘殅的解释,梦魇妖兽没听到一句。 一直在嘲笑叶尘殅。 他俩一直吵吵吵,张秋镜嫌太吵,本来没打算去追墨春妧,现在,这俩吵个不停,他想清净,于是跑去追已经走远的墨春妧。 张秋镜跑去追墨春妧,这儿只剩下梦魇妖兽和叶尘殅。 两只妖击手。 “搞定!” “叶尘殅,我们的配合天衣无缝。” “当然了,为了境主和春妧姑娘的幸福着想,我们的配合高度烧脑。” 梦魇妖兽与叶尘殅在张秋镜的面前是故意这么吵。 叶尘殅身为张秋镜的手下,自然对张秋镜很是了解。 张秋镜爱清净,他与梦魇妖兽吵个不停,张秋镜才会因为嫌他们吵而去追墨春妧。 “我们现在不能去当电灯泡,去哪儿好呢?” 梦魇妖兽一屁股坐在小凳子上,一脸郁闷的说着。 叶尘殅坐在梦魇妖兽的对面,一脸的笑容说道:“坐这儿等,我们吃好喝好静等就行了。” 叶尘殅一个眼神。 桌子上多了一盘冒着热气腾腾的大包子。 “我请你。” 梦魇妖兽来这个拟境很长时间了,从来没有尝过拟境里的食物。 原因很简单,它来拟境时,是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便被墨春妧死缠烂打地求它来拟境。 它是从始至终两手空空,口袋空空,内心空空,胃也空空,身上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没有一处不空的。 它是整个异界最惨最悲的妖兽。 叶尘殅很想知道拟境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外面的妖是如何进入拟境的,叶尘殅问了这么多,无意问到它的痛处。 “说多了都是泪……”梦魇妖兽欲哭无泪地说着。 若不是墨春妧求它来,它是绝对不会来这个破地方的。 “此话何意?难道,你是被什么人强迫来拟境的不成?”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但也不是强迫,是它要报答恩人的救命之恩,墨春妧是它的恩人,恩人的请求不能不答应,所以,才会答应墨春妧的请求。 它把一切都告诉了叶尘殅。 “她是我恩人,我梦魇妖兽虽然不是什么好妖,但也不是什么忘恩负义的妖,这里我其实并不想来,是为了报答恩情才来这儿。” 叶尘殅边听边点头。“原来如此,没想到,你还是个挺懂感恩的妖兽。” 面对叶尘殅的夸赞,一向不经夸的梦魇妖兽立即膨胀。 “当然喽,她对我恩重如山,哪怕将来有一天付出我的小命,我也愿意。” 梦魇妖兽从没这么认真的说过话。 说完,梦魇妖兽抓起包子大口大口的吃,大口大口的馕。 “嗯,好吃,好吃,拟境的包子吃起来太香了,比外面的好吃太多了。” 叶尘殅看着狼吞虎咽的梦魇妖兽,心想着,这是有多久没吃东西了,一点吃相都没有。 待梦魇妖兽吃得差不多时,叶尘殅看它的眼神不太自然。 讲话的语气也变了,听起来不舒服。 “小梦魇,如果我说,这儿的包子有问题,你还会不会吃?” “什么!有问题?” 梦魇妖兽整个妖怔在那儿。 “是啊,你没发现这儿有什么不对劲?” 第二百二十章、他无休止的纠缠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梦魇妖兽无意间看了包子铺老板一眼,的确,有问题,包子铺老板的眼神看起来猥琐,看起来活脱脱像个心怀奸诈之人。 “那个包子铺老板眼神看起来怎么怪怪的,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好人。” 梦魇妖兽一直在盯着那个包子铺老板看,看着看着入了神。 被叶尘殅的讲话声音吓了一大跳。 “不错啊,小梦魇,原来你没那么的蠢,看起来聪明着呢。” “你小声点,吓到我了。”梦魇妖兽心魂未定。 叶尘殅开始怂恿它。“聪明是聪明,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梦魇妖兽一脸的问号,不只这个叶尘殅肚子里装了什么葫芦。 看不懂这只拟境的妖。 它只觉着这里的妖套路太深,它要回自己的异界,不想待在这里。 它心里也很清楚,在这里,除了墨春妧这个大恩人信得过,任何一只妖都不可信。 方才,它那么对恩人,只是为了恩人的幸福着想,它知道,墨春妧的心里还是有张秋镜的一丝位置的,现在这个局面,由于王耀宗是死是活还不是很确定,它清楚的知道恩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心软的人,所以,现在心里一定很痛苦,一直陷在痛苦之中,迟迟不肯接受张秋的真心。 在这个世上,没有任何的妖比它梦魇妖兽更理解恩人心里最想要的是什么。 心里最想要的往往是嘴上无论如何都说不出的。 一直在心口不一,一直在自欺欺人,明明还爱张秋镜,却始终不肯走出来接受。 它清楚,所以,叶尘殅的话不能太过相信。 人心不可估量,妖心不可全信。 就像那句老话说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个叶尘殅不管是好是坏,是真的心善之妖还是假的隐藏太深,它梦魇妖兽不能招惹是非,但也不能不去防,再怎么,不能拖恩人的后腿。 毕竟,张秋镜曾经伤害它恩人可不止一星半点,伤害了墨春妧那么多次,最让它梦魇妖兽难以接受的就是张秋镜肯为了羽曦月亲手将它的恩人一手推下悬崖。 狠。 太狠了。 它只觉得,那个张秋镜身为拟境境主不是我一般的狠,对它恩人竟如此的心狠绝情,这一点,它是完全没有想到的。 凤皇一族的妖想必都是妖一个德行,它现在都开始怀疑,仙族火凤的死与凤皇一族脱不了干系。 仙族与拟境一样,不可一日无主,王耀宗又是仙族仙尊火凤的转世,拥有所有的记忆。 降生在暮村,生在那么贫瘠的地方,想必并没有表面的那么简单。 仙尊的转世与它恩人是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 从小到大,无时无刻不在陪着墨春妧,向墨春妧隐瞒仙尊转世的身份,暗中保护。 它的心中重重疑惑。 那个王耀宗是仙尊的转世,为何要保护一个比它梦魇妖兽还要废物一般存在的墨春妧。 要知道,她的恩人可是个灵识全无体内提的力是负数的肉体凡胎。 没有任何的修仙资质,能被云妖宗的无鸣宗师收下做关门弟子,想必,很有可能是王耀宗的所托。 无鸣宗师才会破格收它恩人做关门弟子。 如果是这样的话,如它所猜测的差不多,那么,它应该为恩人感到庆幸,运气太好了。 它独自思考了这么多。 却不知叶尘殅使用了读心术,此时,它心里想了什么,思考了什么,叶尘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它在防着。 叶尘殅得知之后,没忍住大笑一声。 “哈哈!” 梦魇妖兽被笑声惊醒,它看着叶尘殅无缘无故的笑的这么开心,心想着,难道它的恩人和他的境主和好了? 它皱着眉头,问:“你笑什么?” 叶尘殅嘴角一勾,极具阴险的回答它。 “我刚才使用了读心之术,读到你刚才想了什么,你说,我在笑什么?” 在梦魇妖兽的眼里,这个叶尘殅简直太坏了,竟然没有经过它的同意就随随便便的对它使用读心之术。 不够尊重它。 它有点生气。 噘着小嘴,生着闷气。 “果然,凤皇一族的妖都一个德行,一个个的就只会欺负我和恩人,坏妖。” 听它这么一说,说得那么难听,叶尘殅听了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更加开心,笑声不止。 “没有,没有,你误会了,我没有要欺负你,我是需要你的配合。” “配合?怎么配合你?”它一脸疑惑的盯着叶尘殅看。 叶尘殅立马止住笑容,凑近它,很小声的与它讲。 “你看,那个包子铺老板一举一动怪怪的,我怀疑是暮溟的眼线。” 提到暮溟,它知道,它在别的地方听说过那个妖兽暮溟是这个拟境里特别可怕的妖。 是曾经守护暮空境的妖兽,因为偷炼妖族的禁术,亲手杀了另一只守护暮空境的妖兽。 “我知道,你说的暮溟是不是那个曾经守护暮空境的两只妖兽其中之一?” 叶尘殅点点头,闭着眼睛很认真的回答道:“没错,是它。” “我听说,那个暮溟亲手杀了阻止它炼禁术的另一只妖兽,还用妖族禁术把那只妖兽的躯体滋养。” 梦魇妖兽说了这么多。 叶尘殅鼓着掌夸赞道:“对,很对,小梦魇,你果然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本以为你蠢到什么都不知道,像个小白一样一无所知,没想到拟境最重要的秘密都被你打听到了。” 不仅打听到了,拟境的一切它都打听的清清楚楚,当时,恩人离开没多久便无意听到小道消息,它的恩人被张秋镜一手推下悬崖,没有生的可能。 它梦魇妖兽也是懂得冤有头债有主的,能让张秋镜伤害它恩人的只有翼族的公主羽曦月做的到。 这一切,只能怪羽曦月,若不是羽曦月从中使坏,张秋镜不会伤它恩人这么狠。 所以,它到处打听恩人的情况,便打听出来这么多的秘密。 面对叶尘殅的夸赞,梦魇妖兽很是得意的道:“那当然,没有我梦魇妖兽打听不到的事情,这拟境的一切秘密,在我这儿透明的都不算是秘密。” 叶尘殅随口的一句夸赞之言,梦魇妖兽这么快就飘了。 “呦!够自信,我只是心中有些疑惑。”叶尘殅皱着眉说着。 “疑惑什么?”它问。 “这些秘密,你是从哪儿打听到的?” 梦魇妖兽想了想。 最终想到了是谁告诉它这些。 “好像……告诉我这些的好像是石像女。” 提到石像女,叶尘殅目光阴沉,讲话的声音稳重了许多。 “原来是那个石像女告诉你的这一切。” “你也认识她了?” “认识,何止是认识,她可是当年害我们凤皇一族面临灭族的帮凶。” 原来,百年前那场妖族大战,石像女也参与了其中。 得知与它梦魇妖兽唯一在拟境聊得来的石像女与羽曦月他们有关系,它这心里特别的难过。 得知这一切的它是既震惊又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它很伤心,石像女欺骗了它。 它那么信任的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姑娘,竟然说谎欺骗了它。 这让它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石像女与羽曦月他们有关系,这个事实,它难以接受。 梦魇妖兽直接从凳子上站起来,现在小凳子上,极其的愤怒。 “太过分了,亏我那么相信她,她可是我梦魇妖兽在拟境唯一信任的妖,怎么可以隐瞒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它那么气。 叶尘殅脸颊上瞒着冷汗,很是无语的道:“心里清楚就行了,不必为一个女人生这么大的气,气大伤身,消消气。” “不行!这气消不了,我现在就去找她算账,当面说她为什么要隐瞒我。” 叶尘殅都没有它这么应激,那个石像女可是百年前参与那场妖族大战的其中之一。 暮溟的手下。 害他凤皇一族不浅。 找石像女算账的应该是他叶尘殅才对。 不过,现在整个凤皇一族的凤皇都已经复活了,是墨春妧释放玄羽之火救了整个凤皇一族。 现在,他已经没有之前的复仇之心重。 “行了,听我的,别去了,在境主和春妧姑娘没回来之前,我们万万不可轻举妄动。” 梦魇妖兽低着头,一脸的失落模样。 “哦……好吧,听你的,等境主和恩人回来,不轻举妄动,不过……” 梦魇妖兽看向那个包子铺老板。 接着问道:“这个包子铺老板怎么收拾?” 叶尘殅憋笑着,最终没憋住,直接笑出声。 “你又在笑什么?”梦魇妖兽很是郁闷的看着眼前这只爱笑的妖。 “笑你天真可爱容易骗。” 它皱着眉头,听不懂。 “那个包子铺老板一直都是那个样子,观察了半个时辰,可以确定那个包子铺老板没问题,就是眼睛斜视,眼睛有问题。” “……”梦魇妖兽彻底的无语。 “行了,开心点儿,刚才逗你玩,包子快凉了,赶紧吃,放心吃。” “包子没问题就好,我梦魇妖兽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这只妖计较。” 说完,梦魇妖兽拿起一个大包子往嘴里塞,吃的津津有味。 …… 客栈。 面对张秋镜无休止的纠缠,墨春妧早已厌烦。 第二百二十一章、不住一起算什么夫妻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整个客栈里,争吵声不断。 在客栈掌柜的眼里,这走来拌嘴的一对冤家。 “张秋镜,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都说好了不会再跟着我,一天没过,怎么就反悔了!” 她满脸的厌烦。 张秋镜跟在身后就像狗皮膏药似的,粘在身上怎么甩都甩不掉,死死地粘在身上。 “我可不是跟着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是你那种死皮赖脸纠缠你的妖。” 这只妖又在为自己狡辩。 她满是鄙视的眼神看着讲话特别无耻的张秋镜。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你这只妖缠着我不放,做都这么做的,还乱狡辩不承认,真有你的。” 她冷冷的撇了一眼,不想看这只妖一眼,同样的,她也不想让这只妖看她一眼。 她说的,张秋镜不赞同说得对。 直接就否决。 “你说的,不对。” “怎么不对?”墨春妧凑近问。 “反正就是不对。”张秋镜还没有想好怎么狡辩。 她心想着,说不出来个理由解释了,这只妖浑身上下也就嘴硬。 无论如何,这只妖都不会承认自己是在纠缠她。 “我看你是没想好怎么为自己狡辩吧,直接承认不就得了,真是的,嘴硬只会让你自己更加痛苦。” 她特别的得意。 她这么得意,张秋镜看在眼里不是很舒服。 见不得她得意。 就和她见不得他得意一样。 他们彼此看对方得意,心里就极其的不舒服。 突然间,张秋镜已经想好怎么为自己狡辩。 他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怪怪的。 她总觉得这只妖心里又想到了什么坏点子。 她很谨慎的眼神看着眼前的这只妖。 “好端端的,你在笑什么?” 笑就笑了,还笑得这么阴险狡诈,这个笑容看起来就让人很不舒服。 “没什么,你刚才说,我纠缠你,像个狗皮膏药似的粘着你,你怎么证明自己说的是对的,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我在纠缠你?” 她现在对这个张秋镜是彻底无语了,这不就是证据吗? 跟着她,她去哪儿,它他就像个跟屁虫似的紧跟着,就是像个狗皮膏药怎么甩都甩不掉。 看样子,这只妖又想着怎么和她耍无赖。 “你不就是证据吗?” 张秋镜听她说的话就像听到一个天大笑话似的,笑道:“我是证据?我怎么不知道我就是证据?你怎么证明?” 他一连三问。 “张秋镜,你这么精明的一只妖,怎么在我这儿犯傻装糊涂呢?” 她是真的怀疑,他是真听不明白还是装听不明白,她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是个人听了都能听得出来她说的什么意思。 “没有啊,我现在很清醒,一点都不糊涂,你看,我现在没有跟着你,我之前就说了,找个客栈好好的休息,这不,我是来住客栈的,没有跟着你,也没有纠缠你,我说的很清楚,你看起来也不是很蠢的人,怎么就听不懂人话。” 墨春妧闭嘴不说话,给他竖个大拇指。 “高!实在是高,张秋镜,你这算计的本事没退步,有进步,有进步。” 她现在不和这只妖一般计较。 都是来找客栈住下的,这个客栈不是她家开的,自然管不了张秋镜能来这儿。 她现在脑子里被张秋镜气得乱糟糟的,只想清净清净。 她不再搭理张秋镜一句。 对他一忍再忍,再三容忍。 “掌柜的,一间房。”她说着。 在客栈掌柜的眼里,这对争吵不休的冤家,吵到最后女的心软,又想着和最讨厌的男人住一间房。 客栈掌柜的看明白了,女的嘴硬心软,心口不一,明明心里很喜欢,很想和这男的在一起,却又口是心非死要面子活受罪,心里想得说不出来。 客栈掌柜看似看明白却又实际上完全的不明白。 客栈掌柜一脸笑道:“夫妻之间本来没什么天大的仇恨,夫妻没有隔夜仇,床头吵架床尾和。” 墨春妧听着客栈掌柜的一番言辞,怎么听着越来越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她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反正,这个客栈掌柜说得很不对劲。 “我娘子爱生气,我身为男人,多让让没什么。” 这话是张秋镜对客栈掌柜说的。 她算是听明白了。 这个客栈掌柜误会她和这只妖是拜了堂成了亲的夫妻。 这个误会,张秋镜没认为是和误会,本来就是拜了堂成了亲的夫妻。 张秋镜一脸的得意。 “原来娘子口是心非,想与夫君同床共枕。” 张秋镜的话差点儿没让她恶心把胃里的食物吐出来。 “别恶心我了,我可不想与你这只花心的渣妖同床共枕,永远不可能,你就赶紧死了这条心吧!” “掌柜的,我和他不认识,我只要一间房,不是和他一起。” 她讲得很清楚。 不想与张秋镜睡一张床。 不料,客栈掌柜的却说没有别的房间了。 “姑娘,我这儿只有一间房,都住满了。” “什么!?” 她不相信这是真的,这么大的客栈,怎么说住满就住满了,只有一间。 她开始赶张秋镜离开这个客栈。 “张秋镜,这家客栈只剩一间了。” 她的目光冰冷,语气冰冷,这么一说,张秋镜应该听得懂是什么意思。 张秋镜没有打算离开这家客栈再重新找另一家客栈的意思。 “我知道,娘子,我可以委屈一下,今晚跟娘子你挤挤睡。” 看他脸上的笑容令她作呕。 这个张秋镜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她是看得清清楚楚,她太了解他了,与他挤在一间房子里,恐怕,她这贞洁不保。 她可不想和这个色狼住在一起。 “你听不懂人话吗?” 她一脸的气愤。 接着道:“我是不可能跟你住一个房间,这个客栈是我先到的,自然是我住,你去别家客栈住吧。” 张秋镜故意装成很可怜的模样,很可怜地道:“你好狠的心,不和我这个夫君吃喝同住,心里肯定是想着别的男人。” 他这么一装,客栈里正在享用美食的那些客观看到一个男人被女人欺负的不成样子。 开始语言攻击墨春妧。 这里不少客观对她指指点点,没有一个是好脸色。 路人甲:“这个女人怎么这样,夫妻就是要住在一起,分开住还算什么拜过堂的夫妻。” 路人乙:“就是啊,这女的怎么可以这么对自家的夫君,太过分了,要是我有长相这么帅气的夫君,我一天到晚得把夫君绑在身上。” 路人丙:“你没听到吗?” 路人甲+已:“听到什么?” 路人丙:“刚才那个男的哭着说女的心里有别的男人了。” 路人甲+已:“噢,怪不得,那女的这么对自己的男人,原来是外面有别的男人了,表面看长得怪好看,谁知是个浪荡成性水性杨花的女人。” 他们的话,虽然讨论得很小声,她还是听到了,不仅听到了,听得一清二楚。 什么水性杨花,浪荡成性。 还说张秋镜哭了,她一双怒眼瞪向他。 张秋镜眼睛里一滴泪没有,一点湿润哭过的痕迹都没有。 “都是什么眼呢!” 她在心里说着,都是眼瞎的群众。 张秋镜被她怒眼一瞪,有点儿心虚道:“生气的女人招惹不得……” “张秋镜,你太过分了,这么整我真的好吗!” 她的眼神里除了厌烦就只有厌烦,特别厌烦这只妖。 “幼稚!” 这个客栈她是住不下了,有这么多对她指指点点的陌生客官,她的脸皮没有张秋镜那么厚。 丢不了这个脸。 她的怨气冲天,怒瞪着张秋镜。 “这间房子我让给你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这只妖渣一般计较,走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这家客栈。 还没有走出客栈的大门,就被张秋镜给叫住了。 “你要去哪儿?” 她再三容忍,对自己说不要发火,发火不值当。 她现在,看都不想看张秋镜一眼。 背对着张秋镜,冷冷地道:“我去哪儿,用得着向你打报告?我们之间还没有那么深的关系,劝你好自为之,不要再纠缠我!” 说完,她就走,赶紧离开这家客栈,再不走,脸都要丢尽了。 她这前脚刚要迈出那道门槛,身后的张秋镜哭嚷嚷道:“你们快看啊,她心里有别人,我还没死呢,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扑进那个男人的床,我身为一个男人面子有多重要,大家应该知道。” 听到这个假腔哭声,不用去看就知道这只妖渣是又在装哭装可怜。 她忍,忍,忍! 终于,被陌生人指指点点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忍不了了。 路人甲:“你看这个女人,心太狠了,自家的夫君还没埋进土里,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去找别的男人,哎……什么世道啊,简直丢了我们女人的脸。” 路人乙点点头,议论道:“这个女人没有道德,可怜了这么帅气的公子。” 她今日强行咽下了这口气。 阴狠的目光落在张秋镜的身上,她很小声地嘀咕道:“装无辜是吧,告诉你,张秋镜,装可怜我也会。” 她转过来身走向张秋镜的面前,那个眼神看上去很可怕。 张秋镜不知她要干嘛。 “你……你又回来做甚?” 第二百二十二章、只要你不赶我走,都依你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她伸开双手将张秋镜拥在怀里。 看起来,很温柔。 像是把她所有的温暖都给他。 张秋镜此时心跳在加快,整个客栈瞬间变得安静,听不到一句对她的指指点点声音。 张秋镜声音听起来很紧张。 他是色不错,这天底下的男人每个一个不好色的。 突然被自己喜欢的姑娘抱住,他一时之间也拿不清这个女人到底在做什么。 “你……干嘛?” 他的眉头一皱,眉头一高一低问着墨春妧,不知这一个突如其来的拥抱是真心还是假意。 他不明白,不清楚。 “我这段时间经历的太多太多,所以,没有关心过你的感受。” 张秋镜皱着眉头听,心想着这个女人突然间说这些是知道自己的错误在道歉吗? 他看着特别像是在道歉。 墨春妧柔柔弱弱的声音道:“这段时间对你的关心少了,是我的错,从今往后我会多关心关心你。” 此时的墨春妧看起来说这么多话也不像是在说谎。 看起来更像是认真的。 张秋镜感觉自己受宠若惊,方才还吵得不可开交,怎么这么快就变得这么温柔这么好了。 张秋镜怀疑自己肯定是在做梦,现在,肯定是在梦里,因为只有在梦里,这个女人才会对他这么好。 不然,在现实中,这个女人不会对他这么好的。 他确定自己现在在梦里,这里的一切肯定都是假的,不是现实中真实发生的事情。 为了确定自己的这个想法,他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 这一掐,痛感直接就有了。 有痛的感觉。 不是在做梦,这个女人对他好是真的,不是在梦里,是在现实中。 墨春妧对他好了,承认自己的错误,说完以后对他好,会多多关心他。 他这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他开心的样子,其实在墨春妧的眼中看起来反胃。 “春妧,你说的都是真的吗,真的对我多关心对我好吗?” 他当真了。 墨春妧嘴里小声的嘟囔着:“没想到,这只心机比城府深的妖渣竟然也有这么天真的一面,我只是学他的无耻之处来帮自己挽回局面,他却这么轻易相信我的鬼话。” 她心里开心坏了。 心想着,也好,既然已经相信她说的,就可以跳过繁琐的过程,直接开门见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点着头,很诚恳的眼神盯着张秋镜。 “嗯,是真的,自从上个月你得了胡思狂想症。” 张秋镜越听越觉着不对劲。 他皱着眉头听。 客栈的很多客官也在听。 她瞅了一眼,看到客栈里的其它客官听得认认真真,她回过头来,头低沉,一边的嘴角一勾,心想着,稳了。 她迫不及待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让这只妖渣承受自己说谎的代价。 她的声音又柔弱了许多。 “那个郎中说,你的病是罕见病,是不治之症,药石无医,再这么严重下去,恐命不久矣,我身为你的娘子,不会弃你而去,那句老话说得,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我不赞同,方才,你发病说了那么多胡话,你伤害我,我没有生你的气,我不生气的原因是你生病了,需要我理解你。” 她说完,带着哭声,没有掉眼泪,做出为自己擦眼泪的手势。 在这时,客栈里的很多客官听了她的解释,才知是误会了她。 客栈里的很多客官都没了指指点点,开始同情她,心疼她的懂事。 现在,没了对她的议论纷纷,只有对她的赞美声。 路人甲:“原来这个男的有病,犯病了,我误会那个姑娘了。” 路人甲的这句话传入张秋镜的耳中,他才知自己中了这个女人的套路。 现在,不论他说什么,他都不占理。 本来,他也不占理。 本来就是他的不对,说了些不该说的,害墨春妧被这客栈的所有客官指指点点,现在,换成他被这客栈的所有客官指指点点,这也算是现世报了。 张秋镜现在悔不该当初,招惹谁不好,非要招惹她,现在,想后悔都晚了。 接着,又传来路人乙的声音。“我们误会这个姑娘了。” 路人丙点点头。“是啊,我们全都误会了这个姑娘,这姑娘是好姑娘,这男人好不好就不知道了。” 路人甲怕挨揍,很小声地回应路人丙。“什么胡思乱想怔,天底下哪有这个病,我看,是那个男的心里有问题,欺负那个姑娘不说,心里没准有别的小娘子了。” 客栈里的这些客官就像是原来世界的农村情报组织,把没的说成有的,把有的说成没的,这八卦起来,一个版本变很多个版本。 由于那些客栈的客栈议论的很小声,她只听到了个大概。 听了他们说的那些不利于张秋镜的话,她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她只能这么说。 该,活该,一切都是他自找的,谁让他方才瞎编乱造诬陷她。 现在,轮到他了,只能说活该。 她心里面极其的得意,以挑衅的眼神看着站在眼前的张秋镜。 “让你欺负我,现在该轮到你了,哼哼!” 张秋镜没有任何生气的意思,这些绯言绯语对于他这个境主来说都算不上什么,语言攻击对他不会有任何的伤害。 本来,他的脸皮就厚,不在意这几句八卦恶语。 张秋镜毫不在意的说道:“说呗,就让他们说呗,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他们说他们的,我做我的,只要我不往心里去,一切的绯言绯语都无法攻击到我。” 看他这么自信,一点儿也没有生气的意思,还有,他这么一说,显得她气量小得理不饶人了。 她只觉得没意思。 看张秋镜没有任何生气的意思,她这心里也不舒服。 “没意思!不和你玩了,幼稚。” “不玩休息,天这么晚了,去休息吧,你也累了。” 张秋镜关心着她。 她一句话不说,白了他一眼。 然后朝房间走去。 她前脚走进房间里,张秋镜后脚就跟了上来。 她抬头一看,张秋镜一脸的笑容。 “走开!我要关门了,不欢迎你。” 她关门,张秋镜阻止,不让她关门。 “关什么门,我还没进来。” “你进来干嘛?这是我的房间,不是你的。” 张秋镜又开始无耻。 “我知道,这不是我的房间,你不要忘了,你刚才说对我这个病入膏肓药石无医的妖不离不弃,那些客官可都在那儿吃饭,若是让他们知道了,岂不是认为你刚才说的都是谎言?” 她低头思考,认为张秋镜说得也对。 她抬起头看着张秋镜,皱着眉问:“你说该怎么办?” 张秋镜有模有样地思考一会儿之后,很认真的道:“这好办,你这样,你先让我进去,等他们吃了饭都回自己的房间睡下,我再出去也行。” 目前,只有这一个办法行得通。 她答应了。 “你进来吧,记得把门关上。” 她朝屋里走,张秋镜走进房间很听话,关上房门。 她有些疲惫,坐在凳子上,直接趴在桌子上。 叹了一口气。 张秋镜坐在她的对面,没有坐她身旁的一个凳子上。 文质彬彬与她保持距离像个正人君子的样子,她怎么不太习惯。 “好端端的叹什么气?”他问着。 “用你管!” 她直接怼了回去,态度很不好。 张秋镜这回没有和她犟嘴,坐在对面很安静。 这样的张秋镜她是越来越不习惯了。 墨春妧还是比较喜欢与她经常斗嘴的张秋镜。 她都开始怀疑自己是有什么不好的癖好。 这么听话的张秋镜,不是她一直以来希望的吗? 她应该开心才是,可是现在,怎么都开心不起来。 突然间,看张秋镜变得老实听话,看起来挺可怜的。 难道…… 真的是她太欺负这只妖了吗? 自己真的太过分了? “张秋镜,我问你……” “你要问我什么?” 张秋镜防着的目光看着她。 心想着这个女人又在耍什么花招。 肯定是没什么好事。 “不问了,我们……还是先握手言和吧,我不想再和你总是这么拌嘴下去,我累了。” “我们不是早就已经和好了吗?”他说着。 “你想拌嘴,我陪你,你累了想休息,我也陪你,你想怎样都行,只要你不赶我走,我都依你。” 他从未这么认真。 有那么一瞬间,她为之感动了一下。 她看他的眼神在闪躲。 “别误会,和好是有原因的,我们要好好地一起对付暮溟。”她这么说,张秋镜这心里难免不是滋味。 与他和好的原因是为了一起对付暮溟。 在这个女人的心里,任何一个苍生都比他重要。 原本,在墨春妧的心里,他还没有王耀宗重要,现在看来,在这个女人的心里,他没有任何一个苍生重要。 他的心情瞬间跌落低谷。 不过,身为一个男人,他要像个男人一样不去计较那么多。 他强撑微笑。“春妧,你放心,那只妖兽,我一定会除掉,我答应过你的就一定会做到。” 在她心里,张秋镜言而无信惯了,可现在,她为了拟境苍生还是选择相信再他一次。 第二百二十三章、离开他三天倒计时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我相信你。” “你说……什么?”他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眼前的一切,包括听到的一切不那么真实。 看到眼前的墨春妧一脸微笑的说着。“我相信你,打败暮溟,你一定可以做到,加油!” 为他加油打气。 “张秋镜,我会永远选择相信你,希望你这一次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她的眼神诚恳,低着双眉。 “不会了。” 张秋镜的脸上出现了许久未曾有过的笑容。 这一次。 他是认真的,不会再对眼前的这个女人言而无信,他说到做到,不会再让她失望。 “春妧,你变了。” 突然间变得善解人意,温柔体贴。 转眼间,这么大的变化,让张秋镜以为又是在做梦。 因为只有在梦里,她才会像现在这样平平静静地与他待在一起。 没有吵架,没有争吵,没有误会。 现在这样待在一起,挺好的。 他喜欢这样的相处方式。 “春妧,你突然间对我的态度这么好,我一时之间还真的不好适应。” 墨春妧冷呵一声,在心里面嘀咕着。“呵呵,这个男人,对他的态度不好,他事多,现在,对他的态度好了,他也事多,哎……就是个事精。” 她心里这么说这只妖,表面上一脸笑嘻嘻的冲这只妖微笑。 “嘿嘿,张秋镜,我们什么时候去找那个妖兽暮溟算账去呢?” 除掉那只偷练妖族禁术的妖兽,她现在已经等不及了,只想早点儿除掉那只妖兽,帮张秋镜夺回暮空境,等到张秋镜重登境主之位,她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离开拟境,回到拟境外面的异界,等王耀宗,她始终相信王耀宗没有死,还活着,虽说,掉下那个悬崖再厉害的高人都会落得魂飞魄散的结果。 但是,她还是相信王耀宗对她说过的那句话,只有思念不止,她与他总有那么一天会再次相遇,只要缘未尽,就一定会有重逢之日。 她要等,等王耀宗回来找她,或者,等转世。 对于张秋镜,她只能抱歉。 为了拟境的苍生,她只能和眼前的张秋镜好好的相处,等这只妖重登境主之位,她就会放心离开拟境。 待她的任务完成,与张秋镜再也不会相见。 利用他也好,现在对他真心假意也罢,她只觉得,是张秋镜本就欠她的,只有这么想,她才会有合理的理由对他利用。 不会对他动一次真心。 “明天,我会在三天之内除掉那只妖兽。” 张秋镜这么自信,向她保证,在三天之内除掉暮溟。 墨春妧这心里很开心,从没这么开心过。 “真的吗?你真的能在三天之内的时间除掉那只妖兽吗?” 她有些怀疑,有点不相信,怀疑张秋镜说大话吹牛。 张秋镜眯着眼,微笑着点头,肯定地道:“能,你不相信我?” 她点着头,一脸的微笑道:“相信,只不过……上回你也是这么向我保证的,在三天之内除掉整个食人妖一族,因为羽曦月,你拼了命的阻止我,还……” 她这么说,想让张秋镜内疚,知道自己愧对她。 果然,看他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眼里满是对她的愧疚。 她懂得了察言观色。 继续道:“还把我打成重伤,食人妖一族是我灭的,你食言过一回。” 她说得越来越小声,看着张秋镜的情绪变化。 没有愤怒,没有生气,只有对她的愧疚。 “对不起,春妧,我现在已经知道错了,我现在对天发誓,从今往后,不会了。” 他发着毒誓。 “我张秋镜对天发誓,再伤你分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 张秋镜对她发了那么多的誓,没有一次是信守承诺的,现在,又开始用老一套对她发毒誓。 她现在早就已经听腻了,不信了。 死那个字,她现在即使不爱了,但还是不想让他说出来,这个不吉利的字,她不想听。 她赶紧伸手捂住了张秋镜的嘴,有点儿不开心。 “我不许你再说这个不吉利的字,张秋镜,我不想你死。” 仅仅是让他好好活着担起守护拟境苍生的重任,仅仅是因为这些而已,没有其他。 张秋镜听她这么一说,心里很高兴。 “你舍不得我死,那好,以后,我不会再说那个字,春妧,有你在我身边,是我张秋镜此生最幸福的时刻。” 他这么说,是发自内心的,是真的爱上了墨春妧。 她此时有些心虚,有些罪恶感,她看得出来,现在张秋镜已经爱上了她,已经对她动了真心。 她做不到一直陪在张秋镜的身边。 等张秋镜除掉暮溟,夺回暮空境,她会立马离开他的身边,一刻都不会多待。 她已经做好的打算,若是让张秋镜知道了,恐怕…… 那个难过伤心的场景她不能再去想象,她只觉得自己太过于残忍。 利用完了就甩掉走人,这样的自己和当初的张秋镜有什么区别。 虽有些于心不忍,到现在,她只能这样,他说三天除掉暮溟,她在拟境时间已经在倒计时,三天。 还有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后,就是她离开张秋镜的那一天。 现在,能对他好点儿就对他好点儿,这三天的时间里有什么矛盾能忍则忍,犯不着吵架。 她待他回到了从前的,态度好了很多。 “除掉暮溟的第一步,我建议你先要回原本属于自己的金羽。” 凤皇血脉,灵力来源全在金羽,若一只凤皇失去了金羽,就是失去了灵力的输送来源,没有金羽往体内输送灵力,等体内灵力耗尽的那天,恐怕,就是一只废妖,和一个毫无杀伤力的凡人没什么区别。 张秋镜没了灵力,自然不会是那只妖兽的对手。 本来,那只偷炼妖族禁术的妖兽就很难对付,张秋镜没了金羽的灵力输送来源,结果可想而知,是一点胜算没有。 就算张秋镜有了金羽的灵力输送体内,维持体内的灵力不间断,以她的猜测,恐怕胜算不是很大。 她现在拥有仙族火凤的凤羽,就是有了火凤的灵力输送体内,但是,却不是那些在深夜里游行怪物的对手。 那些难对付的双爪怪物是暮溟使用妖族禁术练出来的新品种妖类。 是比食人妖一族还要可怕的存在。 她都不是那些双爪怪物的对手,那些双爪怪物是那只妖兽暮溟炼出来的,可想而知,暮溟强大的程度恐怕已经超乎她的想象。 张秋镜没有金羽的情况下去找那只妖兽对决,恐怕是去送死。 要回金羽,就意味着张秋镜还会再面对一次羽曦月。 她心里很担心张秋镜会再次因为羽曦月弃了这拟境苍生。 她好怕之前那种事再发生一次。 她心里的担忧,张秋镜也看出来了,为了让她放心,他肯定的语气做出保证。 “你放心,这回,我不会再被羽曦月欺骗,我已经知道错了,请你相信我这一回。” 他的眼神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 她选择相信一次。 因为她说过,会一直选择相信张秋镜。 “嗯,我相信你不会再上羽曦月的当。” 相信仅仅是因为张秋镜把曦儿这个亲昵的称呼改成了羽曦月。 “好了,看这天色也不早了,赶紧睡觉吧。” 她正说着睡觉,好好的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出发去暮空境找羽曦月要回金羽。 “你早点儿休息,我出去看门。” 张秋镜一脸微笑着伸开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一个色狼,突然间变得无欲无求,她不得不怀疑这还是不是他。 怎么变化这么大。 这只妖开始变得尊重她。 自觉出去看大门。 现在的天已经冷了。 在深夜里,温度会更低,在门外守着肯定会冷吧。 她想到这儿,看他表现得这么好,心软了,不忍心让他这个大男人看守房门一整夜。 想到明天还要去暮空境一趟,去了暮空境,对决一场是在所难免。 张秋镜没了金羽,体内灵力在逐渐削弱,在这么冷的天看守房门一整夜,一整晚不能合眼,再是妖身,身子也会难免吃不消。 她心软了。 挽留他的语气道:“张秋镜。” 张秋镜刚迈出房门一只脚,听她喊了一声名字,他扭头朝身后看去。 “怎么了?” “你……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出去看门啊。”她低着头,扭扭捏捏地说着。 “怎么?舍不得我了?”他心里开始得意。 墨春妧的脸蛋儿瞬间红扑扑的。 “才……才没有呢,你可不要想太多,我是因为外面的温度很低,明天一早去暮空境免不了有一场对决,你要是休息不好,受了风寒生病,我们交代到暮空境就不好了。” 她说了一大堆,解释了大半天,说自己没有舍不得张秋镜离开房间,实则,羞红的脸蛋儿出卖了她自己。 “哦~原来如此啊,我还以为。” 他的目光紧锁,有些猥琐的目光落在墨春妧的身上。 “以为什么……”她有些紧张。 只见,张秋镜的一边嘴角轻启,略显得意。“我还以为你舍不得我出去,以为你想与我同床共枕相拥而眠,再干点什么。” 第二百二十四章、早点相遇,结局会不会好点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你想多了,想得美。” 她低着头,有点不高兴。 看她不开心,张秋镜不再说难听的话刺激她的大脑。 “你说得对,是我想多了,天色已晚,你早点休息,我出去了。” 张秋镜试探性地说出去,看她有没有回应。 门快要关上,墨春妧着急道:“回来。” “好的,娘子。” 张秋镜很听话,赶紧走进房间,关紧了房门。 他一脸笑嘻嘻的模样,贱笑的语气道:“娘子,我回来了,这可是你让我进来的。” 张秋镜提前这么说,是为了避免墨春妧什么都怪他。 张秋镜很了解她的脾气,一会儿开心,一会儿生气,阴晴不定,怕的就是过会儿之后再冲他发脾气,赶他走。 他招惹不得。 “我知道,张秋镜,今晚我睡床上,你睡地上,凑合一晚,你看怎么样?” 这么来说,真的不是他以为的同床共枕,相拥入眠。 张秋镜看起来有点不开心。 “哦……” 床上的被子盖着的有两个,所以,正好够分,她一个,张秋镜一个,刚刚好。 “原来,娘子是让我回来打地铺,还以为娘子要和我一起睡一张床上。” 他有点小失落。 张秋镜嘴里在小声地嘀咕什么,她听得一清二楚。 此时,她心想,这个男人果然还是像以前一样那么色,色狼一个,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如何占她的便宜,想和她睡一张床上,等着吧,是不可能等到的。 她的态度又变差了,把抱在怀里的被子直接丢在张秋镜的怀里。 态度很不好的道:“给你,你今晚打地铺凑合一晚。” 张秋镜噘着嘴,看起来像个受了多大委屈的孩子。 那双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像是在祈求他不要这么心狠,不想打地铺凑合,只想和他一起睡。 她这么心软的一个人,很容易就会答应这只妖的。 “娘子,你刚才也说了,这么冷的天在外面待着会受寒着凉,屋里打地铺,这一个被子,半夜睡着了很容易冻醒。” 她的目光冰冷。 “所以呢?” 张秋镜低着头,时不时地看她一眼,看眼色说话。 “所以……我们一起睡,你把被子给了我一张,你盖一张被子半夜会和我一样冻醒,我们一起睡,盖两层被子,挤挤睡也暖和,娘子你说,对不对?” 看到张秋镜的笑容,不知怎么了,她的心跳加快,脸蛋儿摸上去也有点烫烫的。 她始终不承认这是对这只妖动心的感觉。 从小到大,她还没有和任何一个男人挤在一张床上,房间里的这张床是单人床,两个人睡一起肯定会很挤。 只要她一想到这只妖本就色,若是答应了,岂不是在给这只妖机会。 所以,不管张秋镜说得有多可怜,说得有多么的惨烈,她都不会答应和他挤在一张床上。 她轻咳了一声,很坚定地拒绝。“不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就不好,挤一张床上……就更不行了!” 脸上的温度越来越烫,脸蛋儿红扑扑的,心跳又加快了不少,墨春妧不想让张秋镜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所以,她赶紧背对着他,不让他看到她脸红了。 张秋镜又不是眼瞎,早就看出来她现在整个人的变化。 他的语气听起来很坚定,很认真的态度对她说。“我们是夫妻,不是孤男寡女,我们挤在一张床上是天经地义,没有什么不妥,除非,你不愿。” “我就是不愿,你打地铺吧。” 她直接了断的这么说,有没有伤到张秋镜的心,她才不管那么多。 “就这样决定了,你打地铺,我睡床上。” 墨春妧赶紧脱了靴子钻进被窝,被子包裹着严严实实的。 “还是被窝暖和。”她美滋滋地说着。 张秋镜只有一张被子。 铺一半盖一半,三面漏风,他是个男人,这么大个体格子,半张被子包不严实,越躺越冷,还不如站着在屋里走动走动暖和。 他冷言冷语地道:“是啊,被窝里多暖和,不像我,半张被子只能盖一半的身体,冻死了。” 他躺在地上发着牢骚。 墨春妧从被窝里探出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打地铺的张秋镜,他没有说谎,的确,被子只盖了半个身子。 看着张秋镜躺在地上蜷缩着身子,冻得直打哆嗦。 她还是心软了。 “上来吧。” 张秋镜听到她这么说,还是不敢。 他再拿劲拿劲,这样,阴晴不定的墨春妧就不会在发脾气时责怪他。 “不行,我不能去床上睡,我要打地铺,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就不好,挤在一张床上实在不妥。” 墨春妧听了这些话,都不敢相信这些话能从张秋镜的嘴里说出来。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觉着,张秋镜肯定是装的,不可能是正人君子。 “一个大男人,怎么磨磨唧唧的,赶紧上来,别逼我下来拽你,快点的!”她的脾气很不好。 张秋镜很听话,抱起被子躺在床上。 “和我保持一扎的距离。”她说着。 “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在没有得到你的同意之前,我会尊重你。”张秋镜说得很认真。 “你要是一开始这样,我们也许早就已经……”早就已经在一起了。 这后面的一句她没有说。 张秋镜听得出来她想说什么。 以前,对她的伤害太深,现在还能待在一起已经是她不计前嫌。 “春妧,你能……给我一次弥补你的机会吗?” 他的声音低了很多。 不能了。 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失去了是注定要失去的。 过去的伤害已经造成,再去弥补也不会回到从前,破镜不可能重圆,就算破碎的镜子修复好也会有裂痕,不可能恢复成完好无损的模样。 可是,看他这个样子有点可怜,她不忍心说实话伤害他。 为了她和张秋镜明天一起去暮空境找羽曦月要回金羽。 张秋镜若是因为她讲了实话伤心难过状态不好,很容易会交代在暮空境那些双爪怪物的手里。 这一次,她说谎了。 这个谎言是善意的。 她点着头,道:“嗯。” 张秋镜以为墨春妧答应他给他一次弥补的机会,却不知这只是个善意的谎言。 此时的张秋镜很开心,心情很好,脸上的笑容从未消失过。 “我会尽力弥补你。” 张秋镜深情地将她揽进怀中。 把她当成一个宝。 她挣扎了一下。 “张秋镜,你放开我,不要这样。” “别动,在夫君怀里老老实实的,我向你保证,只这么抱着,不对你做什么。” 她放弃了挣扎,渐渐地安静下来。 此时,她的脸蛋儿羞红,心脏砰砰砰地跳。 胸膛,很温暖。 她从未这么近距离地和张秋镜离得这么近。 她没有挣扎的原因很简单,离开张秋镜三天倒计时,从明天开始算是第一天。 还有三天的时间,他会除掉那只妖兽,三天之后,她会离开拟境,不再与他相见。 只是一个简单的拥抱,她少不了一块肉,也算是给这只妖安全感,给他力量。 她心里想的什么,没有告诉张秋镜。 可张秋镜现在把她抱得紧紧的,生怕她要走了离开他一样。 “我们以后好好的,不要再吵架,我会让着你,等我除掉暮溟,我们再拜一次堂,成一次亲,好不好?” 张秋镜微笑着说出来,眼睛却已湿润。 她勉强答应。“好……” 只要他除掉暮溟,现在什么都依他,现在,她答应了的,三天过后,一切都会作废。 虽然很对不起张秋镜,但是,这一切都是他张秋镜欠她的。 “我们永远在一起,相伴到老,永不分离。”他说着。 “嗯,相伴到老,永不分离。”她也这么说。 可心里却又说,不会的,她不会和一只妖相伴到老,三天过后就分离。 她的心已决,谁都无法改变她三天之后离开拟境的决心。 张秋镜将她揉进怀里,她的头埋进他怀里,却没有发现张秋镜此时浸湿眼眶。 张秋镜好像已经知道了她要离开拟境。 眼神可以看得出来,她的眼里没了一开始的深情,感觉疏远了。 “快睡吧。”他小声说着, “嗯……” 躺在张秋镜的怀里,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 她又一次开始慢慢喜欢这只妖。 只要一想到张秋镜一手将她推下悬崖那个画面,她的喜欢噶然而止,这种喜欢的感觉不敢再继续下去。 她明白,爱上一只妖太废命,经历这么多,不敢了。 她不敢多想,把一切烦恼丝抛之脑后,闭上眼睛,没一会儿,进入梦乡。 张秋镜一直盯着她的睡颜看,弯弯的柳叶眉,肉嘟嘟的脸蛋儿,微厚的唇,眼角的泪痣,很美。 他也才发现,这个女人原来这么柔美,诱人。 “如果,我们早一点相遇,我们的结局会不会好点。” …… 张秋镜回忆过去。 百年前。 ...... 暮空境山谷。 深山幽林,烟雾缭绕,雾气弥漫。 林边的溪水“哗哗”响,哗哗流。 那时的他在一次深山修炼中,在最后的突破境界走火入魔。 第二百二十五章、他与翼族公主的曾经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一身的冷汗,身体极度的疼痛难忍。 体内的脉流堵塞,不流通。 脑海里,浮现一幕幕的假象,周围许多团黑色的烟雾围绕,那些黑色的烟雾团带有浑浊磁场,眼前一团团的黑雾影响,致使在他最后的突破境界中走火入魔。 “不好,这些黑团,定是有什么妖物在附近扰乱。” 张秋镜的眉头皱成一团,接着心脏剧烈地疼痛,在强忍中,最终灵脉受损,五脏六腑受损严重,脸上冒着很多冷汗,最终,剧烈一痛,闭着眼睛修炼的他猛吐一口黑血。 接着,黑团散去,他的意识逐渐模糊,眼前的一切事物,也在慢慢地模糊不清。 他陷入了昏迷。 晕倒在一片黄林里。 过了一个时辰。 张秋镜仍未醒来,情况越来越严重。 一阵寒风吹来。 从树上纷纷枯叶飘落,像是下了一场枯叶雨。 枯黄的叶随着风刮来的方向在地面上滚动着。 此刻。 陷入昏迷之中的他,一双脚停留在他的身旁。 走来的是一位身穿素衣纱裙的女子,那女子长发飘飘,披肩散发,身姿窈窕,仅仅一个背影,胜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那女子停留在他的身边,蹲下来一瞧。 伸出一只纤细有肉的手,动作很温柔地为昏迷不醒的一只妖把脉。 “好可怜,灵脉受损,五脏六腑受损得很严重,看样子,中了一种灵毒。” 灵毒,是一种毒性很强的毒。 “毒邪入体,五脏六腑受损严重,毒性越来越强,很难医治,恐怕,挺不过今晚。” 此时,陷入昏迷的张秋镜仍存有一点意识,他睁不开眼睛去看,不知道是谁在救他。 只知道,这个女子的声音听起来很柔,只听声音,他猜测,这位救她的女子应该是个很温柔的姑娘。 “不过呢,我能救你,我的血可以治愈万物,只要你抿一滴我的血,就算是死了也能起死回生,你这只妖遇到我可是走了狗屎运。” 他的最后一点意识也快消失,隐隐约约听到女子讲的话。 他身为拟境的境主,活了几万年时间,还没有见到过有这么大能耐的女子。 如果这位女子真替他解了灵毒,他张秋镜定要以命报答这份恩情。 以身相许都行。 意识不清的他感觉到嘴里有一股清流的香味。 这个味道比味道最好的果香都要清香。 “这个味道……”他心想着。 这个味道是淡淡的清香,微甜。 女子的手指已经被利刃割开一道小口子,一滴血液已经滴入这只妖的嘴里。 她伸手摸了摸这只妖的脸颊。 欣赏了一番,忍不住夸了一句。 “长这么帅,死了可惜,这回,我救活了你,不知道会便宜了哪个姑娘。” 此时,张秋镜的意识在慢慢地恢复。 “当然是便宜你这个姑娘了,等我醒来,当我娘子。”他在心里说着。 那位女子没有在此地多待,看他体内的毒已经解了,已经脱离了危险,很快就会醒来。 女子起身离开了这片枯林。 一阵寒风起,那女子在翩翩起舞的枯叶中离开。 待风止,落叶归根。 他醒来时,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位长得身材纤瘦的女子,女子圆脸,一双诱人的桃花眼,身穿浅色蓝衣纱裙,头上的配饰繁多,头上配饰一个比一个精致,看起来,像是家世出众的女子。 女子冲他一笑。 他被这个笑容吸引,陷入痴迷。 “你醒了?” 他点着头,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看的姑娘,他一时紧张,不知道怎么讲话才好。 “嗯……醒……醒了。” 他满脸羞涩。 面前女子手捂着嘴嗤笑一声。“我第一次看到堂堂男子汉大丈夫竟然也会羞涩。” 张秋镜低着头,一直傻笑,不知该说什么。 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姑娘,这位姑娘还是他的救命恩人,所以,紧张得不会说话也正常。 女子伸来手,笑着道:“自我介绍下,我是翼族的公主羽曦月。” 得知救他的姑娘是翼族的公主,他是凤皇一族的境主,是门当户对天造地设的一对。 羽翼月,他记住了,救他一命姑娘的名字。 在他的眼里,眼前的姑娘活泼爱笑,看起来很单纯。 “你怎么不说话呢?” 羽曦月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眨巴眨巴那双铜铃大眼。 “我……” 他欲言又止,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眼前的女子好像已经生气了。 “我都已经自我介绍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你的名字呢,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身上的毒是我为你解的。” 羽曦月已经生他的气,将脸扭向一边。 张秋镜看这个小公主已经生气,便紧张地赶紧告诉羽曦月他的名字。 “我是凤皇一族的境主,张秋镜。” 他鼓足了勇气说出自己的名字。 “张秋镜,名字很好听。” “谢谢夸赞。” 羽曦月抿嘴一笑,羞涩道:“那个……我救了你,你是不是……是不是应该……应该……” 张秋镜一脸的雾水,不懂这个翼族公主到底要对他说什么。 直到,羽曦月满脸羞涩的说出来,他才明白过来。 “以身相许报答我,好不好呢?” 羽曦月满脸羞红的样子,赶紧用双手捂住羞涩的红脸。 羽曦月以为他不会答应。 再怎么说,张秋镜是凤皇一族的万妖之王,是这拟境的境主,是唯一一个拥有暮空境的。 怎么可能会答应以身相许。 张秋镜犹豫都没有犹豫一下,直接答应以身相许报答翼族公主的救命之恩。 “我娶你。” 这三个字,他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来的。 说出来这三个字时,他的脸已经红了。 “嗯。” 羽曦月点头答应,满脸的羞涩。 从这一天起,他与翼族的公主羽曦月相识,并且,定下了婚约。 他对这个翼族公主很信任,关于暮空境的一切秘密全都告诉了羽曦月,暮空境的优处与致命缺点全部和羽曦月分享,张秋镜是完完全全的把羽曦月当成他此生唯一的女人。 把爱给她,时间给她,耐心给她,甚至,把权柄亲手交给她。 他张秋镜的东西全部都是她羽曦月的,不仅这些,还有他自己,都是羽曦月的。 就在那一天,他已经打算在这一天把境主的权利交给羽曦月。 他有要事出去一趟,等事情处理好回来,他会把境主的权利交给羽曦月。 等他把一切事情都处理好安排妥当,回暮空境时,遍地尸骨,原本无一丝污染灵性充沛的暮空境已经成为一座血城。 暮空境的城门外躺着的全部是他的手下,是整个凤皇一族的凤皇。 他归来,凤皇一族已然灭族。 一时之间,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他怔在那儿,呼吸急促。 “不……不可能……我只是出去了一趟,只是出去处理一件事情。” 把羽曦月是他娘子的事情告知天下。 凤皇族灭族,他怒。 “到底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 他始终不肯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这遍地的尸骨不可能会是凤皇族的凤皇。 在这时,他想到了羽曦月。 他现在顾不上别的,特别担心羽曦月,怕羽曦月也像他们一样躺在冰冷的地上永眠。 他到处找,一直在喊同一个名字。 “曦儿。” “你在哪儿,曦儿。” “曦儿……” 他快担心死了。 一直没有得到回应,他整个人瘫软,见不到羽曦月,他的内心世界一片灰暗。 “曦儿……” 凤皇一族只剩他一个,他的女人生死未卜。 他的眼神呆滞,看到暮空境内多了不少外族妖,那些妖个个长得奇形怪状,是从未见过的新妖类。 他确定,就是那些妖霸占了暮空境,害凤皇一族面临灭族,他的女人是生是死还不知道。 恼怒之下,他直冲过去拼死一搏。 独自一妖大战整个食人妖一族。 整个暮空境黑雾笼罩,黑烟四起。 寡不敌众,由于食人妖数量太多,斩杀不尽。 与劣妖大战三天三夜,加上蜂蛹而来的食人妖,他的体力已经消耗殆尽。 他满身伤痕,喘着粗气怒瞪那劣妖。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灭我凤皇族!” 劣妖胜者姿态,傲慢道:“我们的确无冤无仇,只不过,我想得到暮空境,还有这整个拟境都是我一妖的。” 这如此简单的理由,已然把张秋镜惹怒。 “畜生!我要宰了你!” 灭族之恨,他张秋镜拼了命地攻击那嚣张至极的劣妖。 最后,他敌不过,拼死一搏行不通,留着自己的命,日后,定要报这个仇。 与劣妖一战,他身受重伤逃出了暮空境。 在此之后,整个拟境流传着曾经的拟境境主是个畏畏缩缩的缩头乌龟。 他忍辱负重,增强自己的同时,也在到处寻找羽曦月的下落。 是羽曦月先找到的他。 找他就是为了夺回暮空境。 羽曦月为了独占暮空境背叛了劣妖,找他就是为了利用他夺回暮空境。 羽曦月欺瞒了他百年的真相,百年前那场大战,羽曦月参与其中助劣妖灭了他凤凰一族。 回忆完,他看着在自己怀里睡着香甜的女人。 “我被她欺骗百年,利用你 第二百二十六章、承认你心里还有我这么难吗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欺骗你,对不起,是我的错,以前,是我一直在欺负你,看不到你对我一直以来的支持与付出,看不到你受委屈时落的眼泪,看不到你一次一次被我伤害,对不起,春妧,请你原谅我,不要离开我……” 她一心离开,一心要走。 此刻,他的心很痛,从没这么痛过。 以前,是他看不清自己的内心,总是自欺欺人,欺骗自己已经为墨春妧动了的真心。 现在,他才清楚地知道自己真正喜欢的不是翼族公主羽曦月,是此刻在他怀里睡得正香甜的墨春妧。 “春妧,我的春妧,我的娘子。” 他再次动作很轻地将她揉进怀里,很珍惜。 其实,墨春妧没有真正的睡着,她只是在装睡,因为张秋镜在以为她睡着时讲了百年前与羽曦月的如何相遇。 有人在身边一句一句地讲话,她不可能睡得着。 她心里很清楚,如果自己醒来,张秋镜不会讲他和羽曦月的曾经。 她只能装睡静静地听,张秋镜一句一句地讲。 她只记得,张秋镜说羽曦月的血可以治愈世间万物,可以起死回生。 如果真如张秋镜所说的,羽曦月的存在是使局面混乱不堪的拟境萌生生机。 羽曦月是扭转乾坤的存在。 只要她和张秋镜明早去暮空境找到羽曦月,说服羽曦月,这个拟境可回到从前。 她再也无法继续装睡下去,这个时辰,也快要到凌晨了。 大概一个时辰,天就会亮。 她完全没了睡意。 此时此刻,她再也难以掩饰内心的激动,一惊一乍地道:“张秋镜,你刚才说,羽曦月的血液可以使人起死回生,对吗?” 她看着张秋镜。 期待张秋镜说是,说对。 “原来你没有睡着,偷听我讲话。”张秋镜说着。 “张秋镜,我不要和你狡辩什么,我承认我没有睡着,我是偷听你讲话,你现在赶紧告诉我,羽曦月的血是不是可以治愈世间万物,是不是?” 看到她得知这一切这么激动,这么期待的眼神盯着他,他也不能说不是,如实回答她的问题。 “是。” 他说是,羽曦月的血可以使人起死回生,她激动地直接从床上跳起来,激动得满脸笑容。 “太好了,拟境有救了,那些被食人妖残害的人和妖有救了,张秋镜,快起来,我们赶紧去一趟暮空境。” 外面的天还没有亮。 张秋镜困得打了个哈哈。 “我还没睡呢,能不能先让我睡一会儿再去?” 拉着他去见羽曦月。 张秋镜躺下来,躺在床上转过去身,背对着她。 “我困了。” 张秋镜的不积极,她算是看明白了,这货是懒得去见自己的前女友,是在逃避,羽曦月伤他那么深,再怎么,毕竟,人家羽曦月是他的救命恩人。 墨春妧明白了。 “张秋镜,不要逃避,羽曦月,你迟早要面对的,你这么逃避下去也不是办法,我理解你,也知道你现在心里很不好受,毕竟,她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能怎么她,我想说的是,我们这次去暮空境不是去为难她,是说服她,我们只要她的一滴血液,用妖族的灵水稀释血液,这样,一滴血液就可以救拟境的苍生了。” 她差点儿给张秋镜跪下。 只要拟境回到曾经的安宁,她不要什么面子,也不要什么自尊。 张秋镜睡自己的觉,没有答应她。 她直接双腿跪在床边。 “张秋镜,我给你跪下了。” 张秋镜冷冷地问了句。 “你只需要回答我,你是为了所谓苍生在我面前不顾尊严下跪,还是为了我和羽曦月彻底了断专心于你?” 他的问题。 她沉默了,不知该怎么回答。 因为,不用她回答,张秋镜也会知道,是第一种。 在墨春妧的心里,他终究还是没有任何一个生命重要。 成为她利用的棋子,他的心里不是滋味。 她不说话,沉默寡言。 张秋镜没有听到她的回答,哪怕,她说是第二种,催他去见羽曦月是彻底了断,和她永远在一起,哪怕,这个女人骗骗他说说谎,他也心甘情愿地活在谎言中沾沾自喜。 她连个谎言也说不出,连个大饼都不给他话,他现在没有任何的动力。 张秋镜躺在床上背对着她长叹了一口气。 他摆了摆手。 “你一个人去吧,我不去了。” 墨春妧看得出来他在赌气,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堂堂的拟境境主竟然小气巴啦,因为她一个女人家争风吃醋。 一不开心就摆烂什么也不干,答应她的一切作废。 这个男人,她算是彻底看清看得透彻。 硬的不吃吃软的,需要她顺着毛扒拉。 她墨春妧才不会惯着,这样的男人就让他慢慢适应。 她直接站起来,态度冷淡的对张秋镜道:“他们说的没错,你根本就不配做这拟境的境主,一点儿责任心都没有,他们说你是缩头乌龟,我替你打抱不平,现在看来,你在我心里是坐实了缩头乌龟这个称号,张秋镜,你真的,太令我失望了。” 她走了。 一个人去暮空境。 “我对你太失望了。”这一句,在他的脑海中重复响起。 一次一次又一次。 包括她的愤怒生气以及伤心失望离去,他此刻试问自己是不是自己真的过分了,才会让这个女人对他那么失望。 墨春妧只要转身离开,他便慌了。 就再也躺不下去。 最终,拗不过她。 “站住,停下,等我穿好衣服,我陪你一起去。” 张秋镜还是答应了。 她窃笑一声。 心里开心了。“嗯嗯,我等你,你快点穿衣服。” “那……那个,我……” 张秋镜扭扭捏捏的,不知到底想要说什么。 她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从什么开始变得像个女人一样说话犹犹豫豫的,想说又说不出来。 “有什么话直接说出来好了,我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了,心里有什么就说出来吧。”她说着。 “那我就说了。” 她点头。“嗯,说吧,我听着。” “你看,我都已经答应你去暮空境见她,你……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小福利。” 墨春妧皱着眉头,一边听他讲一边思考。 在心里冷呵一声。“呵……这个男人,明明不是原来世界穿越而来的人,怎么还知道福利,真是个奇怪妖。” 她心里说了这么多,张秋镜一句没有听到。 “说吧,什么福利,我就先答应你了。” 张秋镜笑着夸道:“娘子果然够爽快,我还没有说你就先答应,也不怕我吃了你。” 他一脸的坏笑。 她故作镇定模样,咳了几声。 “咳咳……只要不是对我做什么,不是让我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我可以答应你。” “没那么严重,我不让你做伤天害理的事,我也不会对你做什么,我只要你帮我更衣,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更衣而已,她觉得可以,没什么问题。 立马就答应了。 “可以,这简单,你下床,我好帮你更衣。” 张秋镜这回很听话。 “遵命,娘子。” 张秋镜下了床,她拿着衣服为他更衣。 一身玄衣穿在张秋镜的身上,肩宽细腰。 等到束腰的那一刻,她的双手伸过去腰后,张秋镜伸手将她拉入怀里。 这么近距离的接触。 她的脸蛋儿一下子就红了。 心脏,“扑通扑通”跳着,整张脸看上去通红。 她害羞了。 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害羞,以及对他的心动。 她指责自己怎么又对这只妖心动。 从前的伤害全然忘记了,她现在看不起自己,无法原谅自己的健忘。 那些痛还有没好痊愈的伤疤,都是眼前这只妖给的,她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疼。 正当她要打算推开张秋镜时,一双大手触摸捧着她那羞到通红的脸蛋儿。 这双手好冰好凉。 张秋镜凑过来,诱人的唇在她的耳边轻轻吹着气,磁性又有诱惑力在她耳旁响起,穿透心灵。 “你的脸怎么这么烫?说实话,是发烧还是害羞了?” 张秋镜这么问,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是迫切地想要听到她亲口说出因为害羞因为还对他有心动的原因脸红。 她嘴硬,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对他还有感觉。 她将脸扭向一边,不看他,也不让他看,死不承认。 “没有,都没有,我只是穿得厚了,热的。” 张秋镜不会相信她的解释,解释就是掩饰,就是在狡辩。 “热就少穿点。” 说着,张秋镜开始动手帮她脱掉一层衣服。 还没有碰到身上的衣服,她赶紧用手抓紧衣襟,不让他碰。 “你干嘛?” “你不是热吗?我帮你脱一件,这样,你就不热了。”他是好意。 “不用了,屋里热点儿,出去外面待会儿就好了。”她后退了两步,与张秋镜保持距离。 完全没有注意到张秋镜此刻的心情有多低谷。 “我已经帮你更好衣了,你快点收拾自己,屋里热,我在客栈外面等你。”她想要逃离这儿,避免自己因为对张秋镜再次动心引起的脸红尴尬场面。 她慌乱地离开,才走了两步,就被张秋镜叫住。 “承认你心里还有我,就这么难吗?” 第二百二十七章、我们在一起天理难容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承认自己对这只妖还有感情,对于她来说,真的很难。 她墨春妧即使还爱,也不会在张秋镜的面前承认。 再说了,她现在,心里没有这只妖,现在不会有,以后也不会有。 不会对他再一次动心,就算心动了一次,也要赶紧把这份心动斩杀在摇篮里。 她墨春妧是绝对不会再次爱上一只曾经一心想让她死的男人。 这只妖,她不敢再爱了,怕了。 她低沉着头,背对着张秋镜,略显疲惫的语气说道:“对不起……我真的没办法把你装在心里,我的心已经有了答案,现在,在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的位置。” 那个人在她心里的位置无人可撼动,就算是张秋镜都无法抹掉存在她心底的那个人的位置。 那个人不用她指名道姓说出来,张秋镜也是知道的,是王耀宗。 当她说出这些话时,张秋镜的心里有多不好受就有多难受。 “是我对不起你,春妧,对不起,我尽量弥补你,请你给我一次机会,好吗?”他卑微地再三乞求墨春妧给个弥补过错的机会。 墨春妧摇摇头,低声说道:“不用了,其实你不用对我这么好,我们现在只做朋友也挺好的不是吗?” 她转过来身,强撑着内心的刺痛冲面前的张秋镜一笑。 “不好,一点也不好,我只想跟你。” 做夫妻,只想和眼前的女人做真正的夫妻,不想只做所谓的朋友。 他的话说到一半被墨春妧打断接下来要说的话。 因为,墨春妧知道他要讲什么,相处大半年的时间,她太了解他了。 “不必再说了,我们已经没有可能了。”她低声心情平静地说着。 张秋镜皱着眉头,眼眶湿润了,讲话的声音听起来也没有之前的语气硬了。 “我们之间真的……没有一点可能了吗?” 他小声地说着。 这个问题,讲话声音太小的原因,墨春妧没有听清楚他说的什么。 不过,看嘴型可以猜出个大概说的什么。 墨春妧点着头,很肯定的道:“对,我们之间真的没有任何的一点可能,所以,你还是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浪费精力,况且,你也已经知道了,我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 她很快就要离开拟境,离开张秋镜,永远不会再踏足这个地方。 她的决心已定,决心要走,就算是九头牛拉也拉不回来。 “我要离开拟境,想必你也知道了,我就实话实说,也不再瞒你了。” 她这回很痛快,心里有什么说什么,因为她知道,张秋镜身为拟境的境主实在是太精明,她心里的想法以及要做什么都瞒不了他。 既然,张秋镜已经知道了她很快就要离开拟境,那就直接说出来,不瞒着。 “春妧,你真的这么狠心离开我吗?难道,我们之间就没有一点可以挽回的余地?” 她想了又想,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不会伤到张秋镜的心。 无奈之下,她只好耐心去劝,劝他看开点。 “张秋镜,你不要忘了,你是境主,你要担起守护拟境苍生的责任,而我呢。”她思考了一下。 而后道:“我就是一个凡人,你是妖,人妖殊途,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我们在一起天理难容,再者说了,我是云妖宗的弟子,这一生呢,只能专注于修炼,不能对一只妖动情,我们之间就像现在这样做朋友也挺好的。” 她把当初在原来世界电视里演的那种套路用来拒绝张秋镜的深情。 没办法,她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拒绝张秋镜,只能这么说,她说谎了。 “连你不也说了,妖心叵测,妖的话我不能信,不是我说你有多坏,是你当初这么和我说的。” 她强行解释,只是为了不让张秋镜胡思乱想。 “我把之前的话收回,春妧,是我错了,我当初不该这么说,是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请你原谅我,原谅我对你说的那些混账话。” 他现在才承认自己当初对她太混账,可是,已经晚了。 说出的话,是不可能收回去的,覆水难收这个道理都应该懂。 “张秋镜,不要再责怪自己,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说的已经很清楚了,我们之间不会有可能了,我们好好的做朋友,如果你不能接受这样的相处方式,你把我当成妹妹也行。” 做不成朋友,做兄妹,反正不能做夫妻。 这已经是她的底线。 “我只想做你的夫君,别的任何关系,我都不接受。”他的态度很强硬。 可她的态度也是很坚定。 只有这两种相处方式,别的都不行。 “做朋友做兄妹你选一个,接受不了那就当做陌生人!”她的态度很冷淡。 再这么说下去,恐怕会吵起来,他很了解这个女人的脾气,怕吵起来一气之下永远离开他。 他不敢再招惹一下,退了一步。 “好……做兄妹,以后,你就是我张秋镜的妹妹。” 他万般无奈,实在拿这个女人没办法,只能依着她。 “这还差不多,从今以后,我们就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不过,你也不要灰心,我们虽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但是呢,在我的心里,你胜似我亲哥。” 她很保证地拍拍自己的胸脯。 张秋镜很无奈地点头答应。 “嗯,娘子,我知道了。” 对她的称呼还是没有改,已经喊成习惯,再改就很难。 墨春妧直接纠正娘子这个称呼。 “以后不要再用这个称呼了,称呼我春妧妧妹都可。” 他直接答应,什么都依着。 “嗯,妧妹。” 这个新称呼,他喊着不怎么应嘴,不太习惯。 “以后你会习惯的。”她安慰着。 张秋镜痛着的心很快自行疗愈,就好像,很快适应了与她之间的新相处方式。 虽然疏远了,但是,他总觉得在一点一点地靠近。 很快,张秋镜重新振作起来。 笑着对她道:“妧妹,我们该去了。” “嗯,走,出发,去暮空境!”一想到现在马上出发去暮空境,她这心里就特别的激动。 然后,忘记了和张秋镜保持距离,习惯性地握住张秋镜的一只手拽着往屋外走去。 “快走快走,去晚了,羽曦月不在暮空境就不好了。” 她的思虑多余了。 张秋镜突然间被这个女人握住了手,这些,不是他要求的,是这个女人主动的。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回到了从前,以前,墨春妧就是像现在这样,握住他的一只手,拽着他往前走。 她的背影,披肩散发,一头黝黑发丝随着脚步左右飘柔,芊芊细腰,背影很美,美得使他看得着了迷。 “春妧……” 她听到张秋镜在喊她的名字,然后,扭头往身后看去。 “嗯?怎么了?你想对我说什么?” 她皱着眉头,看着身后的张秋镜又在搞什么虚情假意。 那双深情得不能再深情的眼睛,她怎么看怎么不自在。 “没……没什么要说的。”他支支吾吾,想说又不说,她很是郁闷。 “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以前,你总说我胡思乱想,怎么现在,你比我还要乱想的严重?” 她的问题,直接问住了张秋镜。 张秋镜现在才明白现在的自己就是一开始时的墨春妧。 因为动了心,所以才会爱胡思乱想。 他心里没有怨,没有恨,只不过是当初他待的方式现在来对待他。 是他咎由自取自找的,他是这么想的。 “以前,我是这么对你说的吗?”他问。 墨春妧皱了皱眉头,想了想,回道:“是的,你以前就是这么对我说的,让我不要没事胡思乱想,怎么了?你问这些干嘛?” 她已经不计前嫌,把这些忘记,不记在心里给自己添堵。 张秋镜伸来一只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 很心疼地看着她,轻声说道:“当时,你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吧?” 他这么问得原因,他现在这里就很不是滋味,体会到了墨春妧被他绝情对待当时的心情。 “没有啊,我挺好的,心里没有不好受,你不要乱想。” 她一直嘴硬,明明那时心里很不是滋味,委屈得不行,现在偏偏嘴硬不承认。 现在看来,这个女人的脾气真的和他很相似,嘴一个比一个硬,面子永远比对方重要。 她一脸的傲慢。 张秋镜摸着她的头,道:“以后不会了,我已经深有体会,以后不会那么对你。” 他现在的改变不是一点半点儿。 墨春妧直性子,直接说道:“还有以后吗?” “你说得没错,好像……没有以后了。”他说出这句话时,心不知有多痛。 没有以后了。 张秋镜是有多想还能和她有以后。 强扭的瓜不甜,以前,他会强行把不甜的瓜扭下来,不是他的也是他的,现在,他选择了尊重,让瓜自然生长。 留不住的,不强求。 一心要走的人,是无论如何都会留不住的。 墨春妧看出了张秋镜心情失落,也知道心情不好的原因是她。 所以,她心软的道:“好了,刚才是我不小心说出来的,我们现在是兄妹关系,虽没有血缘,但你也是我哥,我们兄妹要一直好好的。” 第二百二十八章、从没考虑过他的感受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会的,春妧,一大早起来还没有吃一口饭,待会儿到了暮空境免不了要决斗一场,饿着了会没有力气与它们决斗,我们还是先吃点饭垫垫肚子再去,你看行吗?” 他是妖,吃不吃饭无所谓,他饿几顿没关系,这个女人不能饿着,他舍不得看她受一点罪,舍不得看她挨饿。 墨春妧犹豫不决,最终还是决定答应了他。 “好吧,我们先吃了饭再去暮空境。” 刚迈出客栈的一只脚又收了回来,回到客栈里,她和张秋镜一起坐在客栈一楼的一张桌子前。 店小二端来早饭,是张秋镜点了她最爱吃的包子。 一笼包子,两碗粥摆放在她和张秋镜坐着的桌前。 “你怎么点了这么多包子,吃得完吗?”她看见摆放在桌子上的一笼包子,数了数有十二个包子。 包子看上去还不小,有人的拳头大。 她现在的饭量很小,一晚上没怎么睡着,脑子里想的都是今天怎么去暮空境,到时见了羽曦月,她和张秋镜到底该怎么说才能说服羽曦月。 羽曦月巴不得张秋镜去死,如果羽曦月的心里还有张秋镜,她站在张秋镜的身边面对羽曦月,那么,羽曦月很有可能会把她当成情敌,虽然她现在心里已经没有张秋镜的一点位置,但误会无时不刻不会不存在。 她是知道的,女人生性多疑,羽曦月是妖,但也是个女妖,心思肯定和凡人女子没什么不同。 肯定会有误会吧。 她就是个爱胡思乱想的人,昨天一夜把今天要发生的一切以及自己该如何去面对全都提前脑海里过了一遍。 本来,睡眠少,第二天醒来会没有精神,影响食欲,再加上,昨晚思来想去这么多,一点食欲没有,即使是山珍海味摆在她的面前,她也没有胃口去吃。 张秋镜为她夹来一个大包子,把包子放在她的手里。 “你爱吃,多吃点。” 她看了一眼手里的一个包子,然后有看了一眼眼前桌子上摆放的一整笼包子。 一笼包子冒着热气腾腾的烟,白得诱人,可她就是吃不下去,一点儿也不想吃。 她开始犯起了愁。 然后,愁眉苦脸地道:“我能不吃吗?” 她不吃,张秋镜是不会同意的。 张秋镜的态度很强硬,什么都可以依着她,唯独不吃饭不行。 “不行!最起码吃两个,我都已经勉为其难的认你这个妹妹,这么快,就任性了?” “哦……那好吧,你说的,吃两个包子就行了,那我吃两个,你可不能耍赖。” 她提前说好,防的就是这只妖耍赖。 “我什么时候跟你耍赖过,快点吃,吃饱了好上路。” 墨春妧皱着眉头,怎么听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劲,这话听着怪怪的。 “一大早,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好吗?” 她听了不开心。 “口误,刚才是我口误说错了,别计较了,快点吃饭。” 张秋镜拿起一个大包子直接往嘴里塞,一口咬了一个包子的一大半。 看他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墨春妧没有胃口,看了他的吃相也有了食欲。 她小口小口地品尝,吃相就像是小鸟啄食,与张秋镜的狼吞虎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 她吃完两个大包子之后,转眼看桌子上的笼,已空,笼里一个包子都不剩。 她又抬起头看了看张秋镜,只见,张秋镜喝了一大口粥,接着,打了个饱嗝。 “嗝...…” 十个和拳头一般大小的大包子全部一个不剩地进了张秋镜的肚子里。 她震惊道:“你一下子吃这么多,不撑得慌吗?” 张秋镜摇摇头,回道:“不噎,一点都不噎,这人类的食物还挺好吃的。” 说完,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墨春妧看他无缘无故地叹气,皱着眉头问:“好端端的叹什么气?” 张秋镜用一种从没有过的眼神看着她。 看得她有些不自在。 “我活了几万年,做了几万年的境主,如今,我才知道自己这几万年的时间算是白活了,外表的光鲜亮丽,有什么用,还不如做个普普通通的妖,想怎么过怎么过,想怎么玩怎么玩,随心所欲,自由自在。” 墨春妧听了张秋镜一下子说了这么多,总觉得这些话不是从张秋镜嘴里说出来的。 “做境主不好吗?有多少妖对你俯首称臣,不用为了吃喝穿住发愁,多好。” 她很羡慕的眼神看着张秋镜。 接着道:“从一开始,我就羡慕你。” 张秋镜不肯置信的笑道:“你羡慕我?呵……我有什么好羡慕的,我就是一个憧憬你们这些凡人普通生活的妖罢了。” 她羡慕张秋镜一出生就是高贵,身上流淌着的是凤皇血脉,生来就是拥有了境主之位,多么好的一个命,而她呢,就是一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可怜虫,凡胎肉体一个,什么都不是,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废物。 “我羡慕你的地方多了,你没有必要讨厌自己的命不好,你的命比谁的命都要好,如果你是我,恐怕,你现在没有我乐观。” 她的命不好,也没有任何的埋怨。 “我跟你说,如果我是你,我若是拟境的境主,恐怕,我会激动得睡觉做梦都会笑醒。” 她只是随口一说,张秋镜当真了。 “哦?是吗?” 张秋镜一直盯着她看。 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不能这么说,这么说的话,岂不是在和这只妖争抢拟境境主之位。 她是个女人,是没有资格当这拟境的境主的,再说了,她也没有当这拟境境主的心,她的身体是自由的,同样的,她的灵魂也是自由的,可不想因为一个什么破境主之位永永远远的困在这个地方,哪儿也不能去。 她怕张秋镜误会了,于是赶紧为自己解释,解释清楚。 “没有没有,我可没有和你争抢境主之位的心思,我呢,自由自在惯了,不想做个鸟儿困在笼子里。” 她都这么说了,却忘了换位思考,张秋镜也和她一样,不想做一只鸟儿永永远远地落在笼子里。 他低着头,低着眉,说话的声音低了很多。 “连你也觉得我和鸟儿没什么区别,是吗?” 她看了一眼张秋镜的眼睛,那双眼睛已经空洞,又像个小孩子的眼睛一样,渴望理解,想要自由,想要做真真正正的自己。 她也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说的话,她对境主之位没有兴趣,原因是失去了自由,不能离开拟境,一辈子担起守护拟境的责任,没了自己的时间。 她不想做的事情,不代表张秋镜想去做。 一直都是她要求张秋镜要怎么做,这和逼迫的性质没什么两样。 她从来没有考虑过张秋镜的真实感受,她只担心拟境,一心想着拟境的一切,全然忘记了张秋镜不想做这些。 她意识到了这一点。 讲话的声音低了很多。“张秋镜,我……我是不是有点儿欺负你了?” 她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从来没有考虑过张秋镜的感受,还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逼着张秋镜担起守护拟境的责任。 全然忘记了,张秋镜也有自己的不得已之处。 张秋镜可不敢说是,明知道这个女人不好惹,不敢惹。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有,一直都是我欺负你,你什么时候欺负我了?” 张秋镜左右看了看,然后冲她一笑,这个笑,多多少少有点勉强自己。 在她的眼里,张秋镜的确改变了不少,这种情况,要是换做以前,肯定会和她顶嘴,很快就会吵起来,现在,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不敢招惹她一下,也不敢说一句让她听了不开心的话,与她待在一起总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她会因为某一句话生气。 她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 心想着,反正还有三天的时间她就要离开拟境了,这辈子和待在一起的时间也就这短短的三天,在这最后三天的时间里,好好相处。 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把一切的不开心都抛之脑后,然后高高兴兴的度过这三天。 此时,她一脸的笑容。 转移话题。“吃饱了吗?”她问。 “饱了。” 张秋镜从凳子上站起身,一脸认真地说道:“走吧。” 她点着头。“嗯。” 张秋镜朝她走来,抓着她的手腕走出客栈。 她本来想甩开张秋镜的那只手,但是想想,还有三天就离开拟境了,离开拟境就再也不会见到这只讨人厌的妖了,所以,张秋镜爱怎么就怎么吧,只是简单地牵手,只要不失贞洁,不少块肉,暂且忍他个三天。 走在半路上,路过一片树林。 张秋镜走在前面牵着她的手,低声对她说:“如果拟境没有混乱,我们两个可以每天像现在这样牵着手欣赏山川河流,如果可以一直这样。” 该有多好,他牢牢地牵着墨春妧的一只手,抬着头遥望天边的朝霞。 漫天的红晕,接连在一起的块状云彩,映着地面,微黄。 她听不得这些,所以,催张秋镜走快一点儿,不要再深情。 “张秋镜,赶紧的,走快一点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除妖兽途中他突然请天假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个大体格子妖拽走几步。 “张秋镜,平时少吃一点,你看你今天一顿早饭就吃了十个大包子,你现在有多重心里不清楚吗?” 她吃力地拉,用力地拽,赶紧拽着他离开这个风景太好的地方,省得这只妖多愁善感说些让她听了心软的话。 那些话,她不想听,也不能去听,她怕自己听多了会心软舍不得离开这个地方。 她的心已决,三天之后离开拟境,永永远远地离开张秋镜,此生不再踏入拟境半步,与张秋镜彻底的分离。 看她拽得这么用力,这么着急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张秋镜不免会心想,这个女人就这么讨厌他?这么不想再见到他?还有三天的时间,在这三天的时间里,他只想好好的看着她,珍惜与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春妧……” “嗯?怎么了?”她扭过来头皱着眉头盯着他看,也不知道他到底要搞什么名堂,拽都拽不走。 “我……我能不能……能不能……” 张秋镜讲话扭扭捏捏的,她平生最烦的就是有人在面前讲话断断续续的。 她已经烦了。 “你到底想要跟我说什么?心里有什么想说的话直接说不出来不就行了,真的搞不懂,一个大男人怎么像个妇人一样讲话慢吞吞的呢。” 她的态度又不好了。 “说吧说吧,赶紧说,说完跟我去暮空境。” 她已经等不及了,很想早点儿走到暮空境。 张秋镜低着眉,低声道:“我们能不能明天去?” 墨春妧听了之后直接就怒火冲天。 “什么!明天去?” 墨春妧气得咬牙切齿,一双怒眼瞪着张秋镜。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把除掉那只妖兽的任务当成上班了吗?中途还能请假?” 她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而来的,在这个异界的拟境里,由于张秋镜在这之前得知了墨春妧在穿越之前世界的所有记忆,她现在讲的什么,张秋镜都能听懂。 为了不让这个女人怀疑他偷看她在另一个世界生活的记忆,装成什么都没有听懂。 “我不知道你在讲什么鸟语,春妧,我请假一天,除掉暮溟用不了三天,我向你保证,明天一天,那个暮溟必除。” 他信誓旦旦地说着。 墨春妧选择相信他说的,答应他今天不去暮空境,明天去。 “好吧,准你一回,不过呢,我困了,昨晚就是因为你在我耳边说个不停,吵得我都没有睡好觉,今天没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办,那我先回客栈好好的睡一觉了。” 话还没讲话,她困得打了个哈哈,由于她一夜没有睡,下眼睑出现了黑眼圈,整个人看上去无精打采的,昏昏沉沉的样子,看起来在张秋镜的眼里很是可爱。 她转身原路返回回客栈,还没有走两步就被张秋镜再一次抓住了手腕。 “不行,你现在还不能回去,我要带你去见个人。” 张秋镜不让她回去就算了,还说什么带她去见一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在这么紧要关头带着她去见一见? 她想不明白这只妖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暮空境推到明天去就算了,竟还有心思带她去见一个陌生人。 “我太困了,能不去吗?” 她现在困得快要睁不开眼睛,只想回客栈好好地睡一觉,不想去跟他见什么人。 她不去,张秋镜想办法让她想去。 “准确地来说那个人不是人。” 张秋镜还没有把话说完,墨春妧没忍住嗤笑了一声。“怎么还骂人。” 张秋镜看她脸上终于有了笑容,便接着道:“他是男的,是仙族来的。” 张秋镜不说这个仙族之人的名字,就是为了让墨春妧听了好奇然后胡乱猜是谁。 “仙族来的?”她已经在心里胡乱猜。 “是啊,仙族来的,是个男的,个子和我差不多高,我认识,你也认识。” 她听了张秋镜说的这些,整个人怔在了那儿。 这种种的特征不就是在说王耀宗吗? 墨春妧的猜测是张秋镜带着她去见的很有可能是王耀宗。 猜到这儿,她的心无比激动。 “原来……原来……” 他没有死,果然,和她想的一样,王耀宗还活着,掉落那个悬崖深渊没有魂飞魄散。 张秋镜此时盯着她看,观察她脸上的情绪变化,他很清楚这个女人此刻在想什么,在想王耀宗还活着,以为带她去见的那个人是王耀宗。 其实不是。 为了不扫她的兴,先隐瞒一会儿。 “去吗?” 张秋镜故意这么问她,她没有犹豫,直接点头答应。“去。” 就这样,张秋镜在前面有些带路,她在后面紧跟着。 这一路上,墨春妧脸上的笑容从未停止过,掩饰不了内心的期待。 这一路,她的嘴就没有停止过,一句接着一句地问张秋镜,只是为了确定一下自己的猜测。 “张秋镜,他到底是谁啊?” “你要带我去见的那个仙族之人和你长得相似吗?” “还有,你和他谁长得帅?” 她一下子问了这么多,张秋镜都不知该怎么回答她这么多的问题。 “你觉着我和他谁更帅?” 她问她的,他问他的,各问各的,完全不在一个频道。 张秋镜只问了一个问题,就直接把她问住了。 “这个……我怎么回答好呢……” 她尴尬地低着头。 “实话实说,没事的,我脸皮厚,没心没肺,不用担心我。” 现在,张秋镜承认自己脸皮厚,是只没心没肺的妖,她也就不顾忌这只妖听了她的回答之后伤心难过。 “也是,你脸皮这么厚,妖本就是没心没肺,我没必要顾及你的感受。” 她这么一说,张秋镜为了不吵架,压制着心中的怒火,对这个女人一忍再忍,再三容忍。 “那我就实话实说了?” “说吧。” “你和他呢,长相有点儿相似,相似的地方是眼睛,身材身高差不多,不仔细看的话,很容易认错。” 说到这儿,张秋镜故意问。“你有认错过吗?” “我怎么可能认错,我和耀宗可是一起长到大的青梅竹马,不会把你们认错的。” 她有十成的信心,不会将王耀宗和张秋镜认错,他们两个其中有一个化成灰都认得。 其实,她在张秋镜的眼里就是个自信过了头的小傻子。 认错的还少吗? 现在,只有他知道,他和王耀宗,这个女人傻傻分不清。 “不扯这些,走吧,希望你能早点见到那个人。” 张秋镜在前面走着,很少和她说话,看起来好像是有心事的样子。 她皱着眉头想了很多,就是想不明白此时张秋镜在心里想什么。 他看起来不开心。 “张秋镜,什么时候走到?” “快了。” 张秋镜简单地说了两个字之后,又陷入了安静。 走了大概有一个时辰的时间。 这儿,荒郊野外的,一个大活人都看不到,只有她和张秋镜。 她已经走得有些累了。 然后又问了一次。 “张秋镜,我们到底什么时候走到呢?” 张秋镜还是一样的回答。“快了。” “……” 她已经彻底无语,不管她问了多少次什么时候能走到地方,张秋镜都是同一个回答。 又过了一个时辰。 这时,已经快要中午,快要到吃午饭的时间。 墨春妧不再往前走了,停了下来。 “我走累了,走不动了。” 她一屁股坐在一块大岩石上面。 张秋镜也停了下来不往前走。 “很快就到了,再走千米。” “我实在是走不动了,脚都肿了。” 她嘶痛一声。 “嘶……脚好痛。” 张秋镜抬起头看向天空,目测大概时辰,道:“我和他约定好的时间还有一炷香,一炷香的时间过后我们若是还没有到约定好的地方,他会离开的。” 张秋镜没有说是谁在约定好的地方等。 墨春妧心里想着,这只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王耀宗的关系这么好的? 要知道,他们同是凤皇,一个妖族金凤,一个仙族火凤,是情敌的关系,如今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竟然关系这么好。 她都开始怀疑那个人到底是不是王耀宗。 不管是不是王耀宗,她都要去见一面,万一是呢。 一炷香的时间,还有千米的距离,就算她的脚再痛,为了能见到王耀宗一面,咬咬牙忍着双脚的肿痛感也要尽快走到约定好的地方。 她重新站起来,忍着脚下的剧痛往前走。 “走了,张秋镜。” 她今日一定要见到王耀宗。 张秋镜看在眼里,心里很不是滋味。 曾经那个爱他爱到骨子里的女人,现在已经不再属于他。 他看着墨春妧已经走远的背影,心痛地道:“我骗了你,那个人不是王耀宗……” 他说的,已经走远的墨春妧一句没有听到。 到了约定好的地方。 漠儿镇。 ...... 再次来到这个小镇,已经成为一片废墟的客栈,现在已经重新建起来一个全新的客栈。 张秋镜走到客栈的门外停了下来。 墨春妧也跟着停下。 她四处看了看附近的一切事物,整条街空空荡荡,不见一个大活人。 “张秋镜,你说的那个人在哪里等我们?” 第二百三十章、仙尊守护的神秘女子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听张秋镜这么一说,她四周看了又看,空空荡荡的街道,除了她和张秋镜没有第三个人的存在。 “没有啊,我怎么没有看到你说的那个人?” 她的一只手挠了挠后脑勺。 傻乎乎的模样,在张秋镜的眼里竟有些可爱。 “跟我进去吧,我们要见的那个人就在这客栈里。” “哦,我说呢,我怎么没有在这条街上看到你说的那个人,原来是在客栈里面等我们。” 她尴尬的低着头。 然后,乖乖的跟着张秋镜走进了客栈。 当张秋镜双手推开客栈门的那一刻,客栈里与外面的风格格格不入。 客栈里简约大方,屋樑上方的琉璃烛闪烁着柔光。 看起来很让人舒适的地方,有点儿浪漫的的氛围。 她跟着张秋镜走进客栈,四处看了看,仍没有见到那个人的身影。 那个人,可能对她来说很重要,她在心里猜想了很多种,那个人是王耀宗还是别人。 她还是希望是王耀宗。 她始终坚信,王耀宗还活着,不会丢下她一个人离开这个世间的。 “春妧,你今天跟我走这么远的路,脚已经痛的无法走路,那个人可能还没有到这个地方,我们先坐下来等等。” 张秋镜很关心她。 她直接就答应了。 “嗯。” 就这样,她和张秋镜坐在客栈里的桌子前等待那个人来赴约。 张秋镜看向窗外的天空,目测时辰已经快到了。 墨春妧等了一会儿之后,问他那个人到底什么时候到客栈。 “时辰过了吗?” “没有,快了。” “那个人怎么来的这么晚,还没有你守时。” 墨春妧很纳闷,眼前的这只妖可是不怎么守信的,这么不靠谱的妖都能守时提前来到赴约的地方。 那个人怎么比张秋镜还不靠谱,有时,她都怀疑那个人到底是不是王耀宗。 她和王耀宗是从小长到大的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兄妹。 王耀宗在她心里一向是很靠谱的一个人,是眼前的这只妖无法比较的。 这一回,她觉着那个人很有可能不是王耀宗。 她开始失落,有点儿不开心,等待的时间长了,她便趴在桌子上,苦闷着整张脸继续等。 “他怎么还没有到啊?不会在半路发生什么事了吧?” 张秋镜可不希望那个人半路遇到危险,于是,赶紧让她闭嘴。 “闭上你的乌鸦嘴,不可能遇到危险。” “哦……那我闭嘴不说了,再等等。” 困意来袭,她现在很想很想躺下来好好地睡一觉,困得快要睁不开眼睛。 此时,张秋镜为了给她提神,故意说着不好听的刺激刺激她。 “你这样天天睡觉,一天不睡就困成这个样子,明天去暮空境,很有可能一晚上都在与那些大怪物决斗,你跟我一起去,实在让我不放心。” 她实在是太困了,索性,让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她很没有精神,懒懒道:“哦……没事,我休息好就行了,今天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好好休息休息,等我养好精神,明天跟你一起去暮空境,绝对不会拖你后腿,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她现在只想睡觉,什么都不想说,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除非要见的那个人是王耀宗,其他的任何事情,对于她墨春妧来说都无关紧要。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闭上眼睛坐着睡着。 张秋镜看她困成这个样子,怕她一不小心摔地上,于是,他不放心,所以,站起来走到她的跟前又坐下来,座在她的身边。 他的一只手伸过去,将已经睡着的墨春妧揽入怀里。 此时,客栈的门再次打开。 一只脚迈进客栈。 张秋镜目光紧锁,谨慎的目光落在那扇门。 走来的一个男人正是张秋镜要等的那个人。 柳殇,仙族之人,与他的关系很好,是唯一一个拟境外界信得过的人。 柳殇的性格与他的性格截然相反,是大大咧咧的性格,什么都说,与他无话不说,无话不谈。 柳殇快步走来,直接一屁股坐在他和墨春妧的对面。 柳殇见到他,脸上的喜悦从未消失过, “张兄,终于见到你了,这么长时间没有坐在一起喝茶,近来可好?” 他心情平静的坐在那儿,道:“很好,你呢?” “我当然也很好了,不过。” 柳殇看到躺在张秋镜怀里熟睡的女人,脸一下子变得阴沉。 “这个女人,可是叫什么墨?” 柳殇想了又想,就是记不出来这个女人叫什么,反正是见过一面,长相记得,名字忘了。 “墨春妧。” “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墨春妧,就是她,张兄,你们现在怎么样了?你还在利用她吗?” 柳殇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会了。” 他低头,目光深邃看着怀里熟睡的女人。 “张兄,你终于是想通了,一开始我就觉得你和羽曦月一起设计利用这个姑娘就有些不妥,这么看来,想必张兄你也已经看清了羽曦月的本来面目,这样也好,省得你总被那个羽曦月利用,这个姑娘生性善良,心地好,能和你在一起,我也放心。” 说完,柳殇叹息一声。 “张兄,我简直为你操碎了心,这个姑娘真的很不错,你以后可要好好的珍惜,莫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柳殇的再三叮嘱,张秋镜半闭着凌目,视线不离墨春妧。 后悔的事他已经做了,好像一切都已经晚了,来不及了。 “你说,受了伤的女人,怎样才能挽回?” 他的问题,柳殇脑子都已经烧冒烟了。 柳殇像是已经懂了。 开始为这个好兄弟出谋划策。 “这个嘛……让心爱的女人回心转意真的挺难的,不过呢……额……嗯……” 柳殇思来想去,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 张秋镜说道:“那就不要想了,或许,我和春妧真的注定没个好结果。” 柳殇看得出来,今日找他来,就是为了让他帮忙想个好办法。 现在,柳殇没有办法,张秋镜也就不抱有任何的希望,只能听天由命。 柳殇看得出来,张秋镜有多喜欢这个姑娘,所以,在一旁劝他。 “看开点,就算真的没有一点在一起的可能,也不能放弃,张兄,听兄弟一句劝,你大可放心追,只要用心了,很大可能会追回的。” 张秋镜暂且信了这句话,但不抱有太大的希望。 因为,墨春妧一心要离开拟境,离开他的身边。 墨春妧的心里只有王耀宗,已经没有一点他的位置。 这一点,他是很清楚的。 既然,墨春妧的心里已经没有他,那就只好成全了她和王耀宗。 他微低着头,讲话的声音低沉了许多。 “我不知道能不能做到让她回心转意,我现在只想让她开心的活着,她想要什么,我就给什么,包括,这个世间的一切。” 还有,最后一句他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包括王耀宗,只要王耀宗重新存在这个世间能让墨春妧开心快乐,那他就会不惜一些代价让王耀宗重新存在。 “柳殇,你可知仙族唯一一只火凤?” 提到仙族火凤,柳殇也是属于仙族,自然知道仙族唯一一只火凤的存在。 “我知道,仙尊我怎么会不知道,仙尊已经下凡投胎,算时间,应该和……” 柳殇掐指算了一算,然后看了一眼在张秋镜怀里睡着的墨春妧。 “仙尊的转世和这位姑娘年龄一样大,仙尊下凡转世就是为了守护那个神秘的女子,难道!” 柳殇盯着睡着的墨春妧看,很是惊讶。 有关于墨春妧的前世,张秋镜很想了解墨春妧,所以,急问柳殇。“你知道王耀宗和我娘子前世发生过什么?” 柳殇意识到自己说漏嘴,赶紧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使劲地摇头。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张秋镜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来柳殇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瞒着他。 “柳殇,你若还拿我是兄弟的话,就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他很认真地说着。 柳殇纠结过后,最终决定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他。 “张兄,你是知道的,我不想失去你这个好兄弟,今日,我就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 柳殇把墨春妧和王耀宗的前世发生的一切全都告诉了张秋镜。 二十年前。 …… 仙族。 凤灵殿外。 桃树下,仙尊坐在灵石凳上下棋。 坐在仙尊对面下棋的是一位女子。 女子身着一袭浅色蓝衣仙纱裙,墨发三千,长发及腰。 仙尊手里拿着一枚黑棋子放在最边缘最角落的地方。 那女子不解。 “好端端的,这么好的一盘棋,为何要将棋子放在最没用的地方?” 仙尊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半闭着凌目道:“每一颗棋子都有自己的用处,放在棋盘的何处,自有其存在的意义。” 这一句接着一句的大道理,女子显然没有听懂,听得一头雾水。 “你是仙尊,一切规则由你决定,你说什么都是对的,我不好反驳,嗯……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女子心直口快,仙尊不让她这么早说出来。 “你先别说,先让我猜猜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在今日告诉我。” 第二百三十一章、只要她开心,恨我又如何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告诉你,我此次来呢,就是来最后见你一面。” 女子的脸上看出了悲伤和不舍。 仙尊像是看出了什么。 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为何说是最后一次,你又要去什么地方?” 神秘女子摇摇头,说道:“哪里也不会去,只是……昨日,我算出了自己要遭此一劫。” 这一劫,是致命的。 仙尊道:“别怕,有我陪你,相信自己会没事的。” 神秘女子点头说道:“嗯,谢谢,我很感谢你对我一直以来的保护,不过这一次。” 神秘女子的眼里闪烁这泪花。 望着这片桃花飘落的花海。 很不舍。 她的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这个决定就是不让眼前的这个男人冒这个险。 “我希望你一直在仙族守护一切,你的存在意义重大,我不一样,有我没我都一样。” 神秘女子这么一说,仙尊更加的着急,更加担心这个女子。 “好端端的,为何要折磨自己,我不允你自己伤害自己,不允!” 仙尊的态度很坚定,绝对不允许神秘女子做伤害自己的事。 神秘女子摇摇头,半闭着双目,不仅人看起来温柔,连讲话的声音听起来特别温柔。 “我虽已修成仙骨,但身子却大不如从前,我本生来无修炼资质,只不过一直在逆天而行,我救了那么多垂死之人,如今无法拯救自己的身体,我病了,是药石无医的绝症。” 仙尊眉头紧锁,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他身为仙界至尊,若是别人说这个女子命不久矣,他或许不会相信,但是,这个神秘女子面纱遮面,虽没有看到过真实面容,但是,她说自己得了药石无医之症,他信了,他不仅信了,还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什么病?你快说,我救你,我是仙尊,就算是余魂,我也能救活。” 他下定决心救这位女子,不管任何办法,一切代价救她。 神秘女子摇摇头,直接拒绝了他的好意。 “不必了,谢谢你的好意,我不仅身子残破,还有灵脉受损严重,已经到了最严重的地步,我只能这么说,十个华佗在世也医不好我。” 神秘女子的身子和灵脉的损伤程度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他这么问,没有放弃。 “没有任何的一点办法,只能听天由命,看造化。” 神秘女子在不知不觉中感觉到了有晕的感觉。 “看来……我的时间到了……” 神秘女子讲话的声音越来越弱,仙尊意识到女子要晕倒,在女子晕倒之前跑到女子身边,女子就这么柔弱地倒在他的怀里。 “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仙尊的语气哽咽了。 眼睛泛红,眼睛里包含着不舍的泪水。 “我也不想离开你,可是……我已经撑不住了,再见了,仙尊……” 神秘女子手放下的那一刻,躺在自己最爱的男人怀里,结束了一生。 仙尊看着怀里的女人已经没有任何气息,他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 分离,对他来说太过残忍。 “我说过会救你,就一定不会言而无信。” 仙尊为了救心爱女子,耗损了太多自身的灵脉,为了救这位女子,他不惜一切代价消耗大量的灵力与修为。 最后只救回了神秘女子的七魄中的其中一魄,三魂早已散了。 有了这一魄,他便可以使已经散去的三魂六魄重聚。 不过,救回这位女子,代价就是他的一切,包括他的生命。 众仙得知仙尊为了一女子不顾一切伤害自己,包括本身下凡历劫,这么做太过于危险。 众仙在他面前跪地不起。 “仙尊莫要为了一个女人不顾这三界苍生,三界不可一日无主,还请仙尊三思,三思啊!” 他双手抱着神秘女子,是公主抱的姿势。 他的眼神空洞,看上去无一丝灵光。 他已经累了。 疲惫不堪的说道:“我离开仙族的这段时间,就由柳殇处理三界的任何事情。” 他执意如此,没人任何一个仙人可以阻止得了他。 他双手抱着神秘女子,在仙台前,纵然跳下仙台。 两幅身躯在坠落之时化成两个光团,他和神秘女子同时降生在暮村。 仙尊保留了在仙族的记忆,为的就是不忘记神秘女子的转世,好在身边保护她。 柳殇讲完之后。 张秋镜冷呵一声,道:“呵……真有他的,重聚三魂六魄太过麻烦,直接带着那女的投胎,用重塑的方法救活。” 他口中的那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墨春妧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来的,那个神秘女子在出生的那一刻就胎死腹中不在了,现在,她只是她,不是神秘女子的什么转世。 张秋镜笑的不是他娘子的前世和王耀宗感情好到难舍难分,因为他很清楚,墨春妧根本就不是那个神秘女子的转世,笑的是王耀宗没有发觉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已经在出生那一刻彻底的消失在这个世间。 他甚至怀疑王耀宗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个真相,可能是在自欺欺人,经常欺骗自己墨春妧就是神秘女子的转世。 他没想到的是,王耀宗身为仙尊,竟也是个痴情种。 这一点,王耀宗倒是和他这个境主有了相同之处,都是痴情汉子。 “那女的为何称呼神秘女子,没有名字吗?” 张秋镜有点好奇那女的芳名。 这个问题,又把柳殇的脑袋问得烧冒烟。 “这个……其实……你问的这个问题我也想亲自问下仙尊,那个女子太过神秘,一直面纱示人,经常与仙尊走得近,别说我们整个仙族不知道她的名字,就连我们仙尊也不知道。” 张秋镜拿起茶盏,喝了一口茶,目光深邃,很平静地道:“的确是个很神秘的存在。” 柳殇看他这个样子不应该那么平静。 “奇怪啊。” “哪里奇怪?”他问。 “你怎么总说那女的那女的,不应该是你娘子吗?那女的就是你怀里的这位姑娘。” 张秋镜嘴角一勾,看着躺在他怀里熟睡中的墨春妧,说道:“她就是她,不是谁的转世,那女的不是我娘子。” 柳殇得知这个真相差点儿惊掉下巴。 “什么!这……这这这……这姑娘不是……不是那神秘女子的转世?” 张秋镜很确切得说,墨春妧不仅不是那个神秘女子的转世,而且还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女子。 关于墨春妧是穿越者的秘密,张秋镜保密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包括柳殇。 关于这个秘密,他不能让第三人知道,哪怕,柳殇与他的关系再要好,也要保密。 “难不成仙尊认错人了?” 张秋镜随口一说。“也许吧。” 柳殇似懂非懂地道:“哦,原来是认错人了,我说呢,我最要好的兄弟与仙尊抢女人,我还在犯愁到底该占哪一边,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在张秋镜的眼里看来,柳殇没有多虑,当柳殇说出这些话时,他没有任何的生气意思,仙尊在仙族地位在柳殇之上,有这些想法很正常。 他打算隐瞒柳殇。 为了不让柳殇怀疑墨春妧的身世,开始转移话题,转移注意力。 “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张兄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我听着。” 柳殇心情大好的端起茶盏尝了一口茶水。 这一口茶还没有咽下去,就被张秋镜接下来说的话茶水呛到。 “王耀宗被劣妖推下悬崖魂飞魄散了。” 柳殇被一口茶水呛到,咳了好一阵之后,不敢置信的道:“什么?仙……仙尊没……没了???” “所以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件事。” 柳殇难过之后,红着眼眶道:“我能帮的忙一定会帮,你不会是让我冒充仙尊说谎骗这个姑娘吧?” 柳殇的猜测没错,张秋镜就是这么想的。 这段时间,他看得出来,墨春妧没有真正的开心过,心里很想念王耀宗。 他不希望墨春妧在三天之后离开拟境整日因为思念王耀宗郁郁寡欢,他希望墨春妧永远开心的活着,所以才出此下策。 看张秋镜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不会吧……我不会真的猜对了吧,张兄,你这是欺骗,如果将来有一天她知道真相,会更加痛恨你的。” “恨就恨好了,恨我已经不是一天两天,只要她开心,恨我一辈子又如何。” 只要她能开开心心的活着,活在谎言里,只要是开心的,比难过一辈子要好很多。 他不介意墨春妧对他的恨意加深。 柳殇见不得如此的痴情汉,况且,还是过命的兄弟。 “哎……张兄,你是什么时候对这个姑娘如此痴情,我什么忙都可以帮,不过,让我冒充仙尊欺骗一个女人,我做不到,太难为我了。” 他也知道,这么做,太为难这个兄弟了,毕竟,王耀宗是仙尊,柳殇身为仙族之人,不敢冒犯。 在这时,柳殇想到一个好办法。 “我有个更好的办法,张兄,你不如这样……” 柳殇凑近很小声的和他讲了一个办法之后就离开了这家客栈。 第二百三十二章、一觉醒来回到暮村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深夜。 …… 墨春妧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两层被子盖着身子,她坐起来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眯着眼睛,然后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这时,有一个男子讲话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你终于醒来了。” “这个声音……”这个声音听起来很熟悉,很像是王耀宗的声音,她猜想难不成真的是王耀宗,她整个人怔在那儿一动不动的。 一声接着一声熟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让她越来越确定是王耀宗说话的声音。 “我买了很多你喜欢吃的东西。” “快点起床洗洗脸漱漱口,我出去一趟,买了你最爱吃的糖葫芦,还有别的好吃的,都是你喜欢吃的。” 她记得,只有王耀宗知道她最爱吃的是糖葫芦。 “妧妹,你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睡懒觉,这一回特殊原因,我就不嘲笑你了。” 妧妹这个称呼,可是王耀宗小时候这么称呼她的。 没错了,是王耀宗没错了。 是她的耀宗哥哥回来了,她的耀宗哥哥还活着,没有死。 她再也无法掩饰内心的激动,睁开眼睛去看的那一刻,没错,是王耀宗。 眼前的这个男人是王耀宗没错了,这一刻,她哭了,哭成一个泪人模样,可怜兮兮的样子,看起来让人想要心疼,怜惜。 “耀宗,真的是你吗?” 她伸出双手去触摸那张熟悉的脸,她的手在颤抖,是哭的身子颤抖。 “我就知道你还活着,耀宗,你还活着太好了,你知道吗,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到你,你也没有来找我,我真的以为你和他们说的一样,已经……已经死了。” 说完,她没忍住大声哭起来,在王耀宗的面前放声大哭。 待她的心情恢复平静,看了一眼房间,像是在找什么人。 此时,她看不到张秋镜,心里很是纳闷。 嘴里小声的说着:“不应该啊,他妖呢,怎么没有在这儿,他脸皮后成墙,不可能不在。” 正在她挤破脑袋都想不通张秋镜为什么不在这儿时,王耀宗一手将她揽入怀里。 “妧妹,你已经沉睡了三天。” “什么!我……已经沉睡三天了?”她心里很是震惊,怎么可能会沉睡三天。 “快点儿起来吃口东西,我给你买了很多好吃的,都是你爱吃的,妧妹,快点起来尝尝。” 王耀宗在一旁说着。 现在,墨春妧在陷入思考,没有听到王耀宗和她说了什么。 既然已经沉睡三天,那么,张秋镜在三天之前说的承诺做到了吗? 她沉睡三天,一觉醒来什么都不知道。 墨春妧很想知道在自己沉睡的这三天时间里都发生了什么,很想知道张秋镜有没有去暮空境,如果去了,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张秋镜若是去了暮空境,羽曦月这么想让他死,怎么可能把金羽还给他,恐怕,要回金羽很难很难。 若是张秋镜真的拿回金羽除了暮溟那只妖兽,她简直不敢想象,张秋镜独自面对了这么多,心里定是承受了太大的压力。 她在这里胡思乱想了这么多,很担心那张秋镜此时是安还是危。 于是很着急向王耀宗问张秋镜去了哪里。 “他呢?” “谁?” “那只妖。” 王耀宗皱了皱眉头,就好像王耀宗忘记了什么。 她又问了一次。 “他去了哪里?” 王耀宗摇摇头,表示不清楚。 “你问的那个妖,我不认识。” “就是拟境我们见到过的那只妖,拟境的境主,你见过的,他叫张秋镜,你再好好的想想。” 王耀宗摇摇头,道:“不知道,你说的那只妖我真的不认识,什么拟境,拟境是什么地方,我听都没听说过,怎么可能去过。” 看王耀宗很认真回答的眼神,也不像是在说谎。 她低沉着头,脑子里面很懵。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没有去过拟境,你在说谎,是你在说谎骗我,不行,他自己去暮空境找羽曦月我实在放心不下,我要去找他。” 她着急的下床去找张秋镜,就是为了亲眼看到张秋镜活着好好的,这样,她也就放心了。 王耀宗阻止她下床,阻止她跑去找张秋镜。 “妧妹,你怎么了?” 王耀宗双手抓着她的手臂,继续道:“我们一直没有离开过暮村,你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把脑子烧坏了。” 墨春妧看了一眼这个房间,这个房间很熟悉,心想着这儿不就是她的家。 她明明和张秋镜一起在客栈里等那个人。 等着等着,她太困就睡着了。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不知道。 她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为了确定王耀宗有没有说谎,她不顾王耀宗的阻拦下了床。 “妧妹,你大病未愈,不可出门见风,今晚的风很大,外面的天特别寒冷,你这么出去很容易着凉起烧。” 王耀宗说了这么多关心的话,她一句没有听到。 只想着走出房间,看看外面是不是暮村。 当她打开房门的那一刻,外面的风使劲地刮来。 一股子凉风吹得她觉着身子寒凉刺骨,打了个喷嚏。 她病了,自己能感觉得出来。 看着外面熟悉的场景,院子里养的鸡鸭鹅因为风大的原因到处乱跳乱飞。 这些被大风惊吓到的家禽掉落的羽毛糊了她一脸。 王耀宗怕她着凉病会严重,赶紧走到门前,把房门关紧。 这回,她不听劝,王耀宗已经生气了,冲她凶了一句,也是因为关心她的病情遇到寒风加重。 “你怎么就不听劝,不要命了吗?” “对不起……耀宗,我只是出去看看这儿是不是暮村。” 她低着头道歉,心里总觉得这个家哪里怪怪的。 至于哪里奇怪,她也不知道到底哪里奇怪。 王耀宗冷静下来,和她讲话的声音低了很多。 很温柔的声音对她说道:“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不要再胡思乱想,乖,听话。” 她皱着眉,无奈地点头,听话重新去自己的床上躺着。 王耀宗坐在床边陪着她,照顾她。 拟境里发生的一切在她的脑海里重复出现,不去想都不行。 还有,那只妖的身影一直存在脑海里忘不了,挥之不去。 她还是没忍问了王耀宗。 “你真的忘记了吗?” 王耀宗为她噎好了被褥,才回答她的问题。 “那个地方根本就不存在,妧妹,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或许,只是一场梦,梦都是假的,现在,你已经醒来,把梦里的经历忘了吧。” 看得出来,王耀宗真的不记得了,在拟境的经历全然忘记。 可是,她不觉得在拟境的经历就是一个梦,明明是真实发生过的,她在拟拟境里受了伤,身体感觉到了疼痛,若是真如王耀宗所说,那只是个梦,可为什么会在梦里感觉到了疼痛。 她不知道王耀宗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怀疑是王耀宗失忆了,不是她在做梦。 “可是……” 每次一想到那只妖,她的心会隐隐作痛。 不知怎么了,这胸口会很闷,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她总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张秋镜独自待在拟境里已经遇到了危险。 她的这颗心总是悬着,自己不去想都不行,担心受怕,由不得自己。 “别可是了,妧妹,别再乱想,吃口东西或许就会好了,吃的在外面小屋里,我去帮你拿,你好好在床上躺着休息。” “嗯。”她点着头。 王耀宗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她躺在被窝里,怎么躺怎么不自在。 这个床太软了,怎么躺怎么不舒服。 她记得,自己从小睡到大的床是硬的,软和的被褥都拿去给哥哥用了,她的被褥都是薄的硬的,到了冬天,一点也不暖和。 可是,这一床被褥好软和,外面这么冷的天,盖在身上一点也感觉不到冷。 “我的床是什么时候多了几张软和的被子,这儿真的是我从小的家暮村吗?” 她的疑问,无人解答。 从小长到大的家长,如今,她怎么看怎么觉得陌生。 不仅王耀宗变了,就连院子里的鸡鸭鹅数量都多了很多只。 王耀宗不在,她下了床走了出去。 身上披着一件外衣,柔弱的身躯走在寒风凛冽的荒田间一条凹凸不平的小土路上。 看着周围的景象,确定是暮村不错了。 可是,她还是认为自己在拟境那些经历是真实经历,她明明与张秋镜待在一起,怎么无缘无故回到了暮村。 她很好奇,自己是怎么离开拟境的,她离开拟境之后,梦魇妖兽有没有一起离开。 当初在云妖宗是她求着梦魇妖兽进入拟境的,现在,她出来了,担心梦魇妖兽困在拟境。 还有,让她感到人困惑的是,王耀宗为什么不记得拟境,也不记得张秋镜,王耀宗可是仙族的仙尊转世,带着记忆转世的,拟境的那些经历是不可能忘记的。 除非王耀宗说谎骗她,或许,她在拟境遇到的王耀宗是假的。 也有可能是真正的王耀宗没有去过拟境这个地方也有可能。 又或许,拟境的一切经历真的是她做的一场梦,是假的,这些种种猜测皆有可能。 第二百三十三章、看着她在幻镜嫁人生子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身后,一阵冷冽的风吹过。 她转过身看向那个从小想到大的暮村。 眼前的一切,给她有一种感觉就是真的有点假,她总觉得这个地方哪里不真实。 至于哪里不真,她也看不出来。 一阵寒风吹过,额前的两缕发丝吹到耳后。 寒风,使她清醒。 清醒,又不是真正的清醒。 那只妖的名字在她的心里深深扎低,难以忘却。 那张熟悉的面容出现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想忘,忘不了,无论如何都忘不掉。 她抬起头,看着夜空中挂着的那轮圆月,从中,薄薄的云雾不断的从那轮圆月经过。 她的双目湿红。 眼睛里含着泪水,心底的思念不断涌上心头。 梦。 王耀宗说她在拟境的经历只是一个梦。 可是为什么…… 那个梦竟这么的真实,真实到直到她醒来之后,这颗心还是痛的。 那只妖伤了她那么深,可是现在,见不到那只妖,她这颗心竟还是会痛。 无尽的思念留在心底。 眼里只有那个圆月,心里只有那只妖。 不知不觉,眼里的泪水打转。 满脑子都是那只妖。 “张秋镜,在我昏睡的这三天时间里,你到底都经历了什么,我不在,你的身边少了一个拖油瓶,你现在,肯定已经除掉暮溟重登境主之位了,希望真的是这样。” 只有这样,只有和她想的结果一样,她才会放下心来。 对他的牵挂也会一天一天地减少,这样,她的心里才会好受一些。 “没有我在的日子里,你还好吗……” 现在,无人可以回答她的问题,她不知道张秋镜此时的情况是什么样的,或许,张秋镜也不知道她现在什么情况。 彼此牵挂着彼此,但却无法知道对方过得怎样。 她不确定张秋镜此时有没有思念她。 但是,她可以确定自己现在很想念张秋镜。 这次的分离,无尽的思念早已淹没了张秋镜曾经对她的伤害。 她清楚自己的心,对张秋镜的喜欢没有减少,只有不断的增多。 只是不愿意亲口承认罢了。 在张秋镜的面前,她低不下头,开不了口。 她想,张秋镜生来那么高傲的一只妖,想必也同她一样。 思来想去,她看着高空的那轮圆月已经被一层厚厚的云遮挡,那轮月已经看不到了。 此时,她深深叹了一口气。 叹息道:“一轮圆月寄相思,乌云遮蔽尽思君。” 她这一生,长这么大以来从来没有这么多愁善感过。 此生一来,还是第一次这么多愁善感,还是因为一只妖。 “张秋镜,我想你了。” 她抿着嘴,脸上憔悴不堪,微微一笑把心里想说的话说出来。 只是可惜了,张秋镜不在,没有听到她说的心里话。 此时,在她的身后,王耀宗不知在何时站在她的身后。 听到了她说的话。 那些话,是埋藏在心底里的相思。 她真的好想念张秋镜,明明在一起时那么讨厌,可是,分离一天,度日如年。 身后,传来王耀宗的声音。 “那只是个梦,妧妹,不要再胡思狂想了,你没有离开过暮村,你只是生病发烧晕厥了三天,那些经历只是个梦,你若是不相信我说的,回家问问家人,他们不会说谎骗你。” 王耀宗这么一说,看起来像是生气了,气她不相信他说的。 墨春妧不想让王耀宗因为这些生气,她是相信王耀宗的,从小到大,王耀宗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谎话,一直对她坦诚相待,王耀宗的人格和品德,她还是相信的。 只不过,一时之间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她赶紧去哄。 “耀宗,我相信你,从小到大,你一直像个哥哥一样保护我,对我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谎话,我答应你,从今以后不会再胡思乱想了,好了,外面冷,我们回家。” 她伸出双手挽着王耀宗的手臂,拉着王耀宗回家。 “你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她点着头,高兴地说道:“嗯,耀宗哥哥不要担心我,我现在很好,身体也已经好多了,以后我会乖乖的听耀宗哥哥的话,在病没有完全好之前,我不会再乱跑了。” 她这么说,只是为了不想让王耀宗为她担心。 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现在心里有多难过。 她努力地掩饰内心的心事,却还是没有逃过王耀宗的眼睛。 “妧妹,我们以后要好好的,再过十天,我们就要成亲了,以后,你就是我娘子。” 这个消息,还有十天就要和王耀宗拜堂成亲,她怎么现在才知道。 在她昏迷的三天时间里,怎么会这么快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这三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天翻地覆的变化,爹娘不是把她嫁给了张瘸子吗? 怎么……几天的时间就让她嫁给王耀宗。 这个结果,换成以前,她会高兴得不知所措,开心地在王耀宗面前又蹦又跳。 可是,现在得知自己快要嫁给王耀宗,还有十天的时间,她和王耀宗就是真正的夫妻,她应该开心的不是吗? 可为什么,她这心里却是一阵一阵的揪痛,怎么都开心不起来。 “耀宗哥哥……我们真的要成亲吗?” 她这么问,王耀宗慌了,怕她不愿。 “怎么了?妧妹,你为什么要这么问?你不想嫁我吗?” 王耀宗一直盯着她的眼睛看,很像听到她亲口说愿意。 墨春妧低沉着头,那双眼神在闪躲。 她双手放开了王耀宗。 低着头,轻声的说道:“不是不想,只是,我还没有考虑清楚,耀宗哥哥,我累了,我想回家好好的休息休息。” 她说她累了,王耀宗赶紧扶着她。 “妧妹,我跟着你回家。” 王耀宗的好意,她直接就拒绝了。 “不用了,耀宗哥哥,这么晚了,你还是先回去睡吧,我自己可以回到家的。” 这里离暮村有些距离,她一个病殃殃的柔弱女子回家,他着实不太放心。 “妧妹,我看,我还是跟着你回去,这么晚,你一个姑娘家在外面很不安全。” 王耀宗执意要送她回家。 她还是拒绝了。 她只想一个人安静安静,不想身边有第二个人打扰。 “耀宗哥哥,我们还没有拜堂成亲,孤男寡女待在一起实在不妥,传出去了,对我的名节会有影响,耀宗哥哥,你还是先回家吧,我自己真的可以。” 墨春妧执意独处会儿,她都已经这么说了,王耀宗也不好不去听她的,毕竟还没有拜堂成亲,孤男寡女独处被邻里看到的确不好。 十天,怎么也能等。 墨春妧早晚是他的娘子。 “好,那我先回去了,你一个人早点儿回家,不要在这个地方多留。” 她点着头,勉强的笑容,答应道:“嗯,耀宗哥哥拜拜,明天见。” 王耀宗满脸的笑容冲她轻声的说道:“明天见。” 王耀宗很不舍的离开了这儿,回了自己的家。 现在,又是她一个人。 她坐在一块很大石头上面,抬头望着夜空,那轮月已经不知所在天空的何处。 思念再次涌上心头,她一个人在荒田间又开始多愁善感起来。 “天上有月亮,代表我在想你,若是天阴了,是我想你想到落泪,张秋镜,你一定要好好的,平平安安的在拟境重登境主之位,希望你做一个千古明君。” 她这么说,已经没有回拟境的打算。 还有十天,她就要嫁给王耀宗。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她不能反抗爹娘定的亲事。 既然,已经分离。 只能说明,她和张秋镜的确没有夫妻缘分。 从现在开始,她要彻彻底底地忘记张秋镜,然后以一个全新的自己嫁给王耀宗。 三天已经过了。 她和张秋镜已经说好了的,三天以后她会离开拟境,离开他的身边。 现在,她说到做到了,想必,张秋镜也已经做到了,那只妖兽或许已经不存在拟境了。 她希望如此,他做他的拟境境主,她嫁她的耀宗哥哥,一切都回到了正轨,这样的结局对她来说很好。 “很好……” 不知怎么了,她眼里的泪水止不住地流,大颗大颗的泪珠滚滚落下。 她再也憋不住了,放声哭了起来。 无助地哭。“张秋镜,我真的好想你,为什么会是一个梦,为什么……” 深夜里,乌云之下,刮着阵阵寒风。 寒风刺骨,她不觉得冷,不觉得如刀刃的寒风砸在脸上有多疼痛。 她只觉得心好痛。 那副柔弱的身躯,双腿一软,瘫软的倒在冰冷的地面。 …… 拟境。 漠儿镇客栈。 张秋镜站在客栈的外面,伸出一只手,耗费了最后的灵力在这个客栈设下结界。 这个结界,除了他,无人能发现,无人能破除这个结界。 结界的里面是一个幻镜,这个幻镜靠他自己无法设成,是在石像女的帮助下造成的幻镜。 待结界封锁,眼前的客栈消失不见。 石像女看他面无表情,实则看出来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么做是无奈之举。 石像女看着眼前消失的客栈,说道:“结界已经成功设下,春妧姐姐困在幻境会和那个男人成亲生子,春妧姐姐会无忧无虑开开心心的过完这一生,不会发现身困幻境,就算发现了,也会很快抹去这一段记忆。” 第二百三十四章、既然不爱为何纠缠,她不信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他这么做,是想把墨春妧永久地困在这个结界里,就算她发现了身处在的世界是幻境,发现一次,抹去一次记忆,发现几次,就会抹去几次。 反反复复,不管她发现多少次,都无法从幻境结界里走出来。 直到在里面老死。 这就是他为墨春妧做的一切,这么做,是为了她好。 只要她在幻境里和王耀宗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只要她开心,与她在一起的男人是不是他又有什么关系。 他只要她无忧无虑,快快乐乐,平平安安地过完这一世。 客栈在他的眼前渐渐消散,直到,完全消失。 “好,很好,只要她开心,她的世界有没有我又如何。” 石像女完全不敢苟同他的想法以及做法。 “可是,王耀宗已经死了,是不可能活过来,结界里的一切都是假的,一个完全虚假的幻境,春妧姐姐若是发现了自己所在的暮村是假的,到时,春妧姐姐该有多伤心难过。” 张秋镜完全不听石像女的意见。 他一意孤行,完全不考虑以后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境主就不怕春妧姐姐知道了会恨你吗?” 墨春妧对他的恨已经够多了,所以,再恨点对他来说已经无所谓了。 只要她开心,活在虚假世界里开心就行了。 结界的外面很真实,不过,墨春妧无法承受现实的残酷事实。 王耀宗已经死了,墨春妧心心念念的只要那个男人,这个事实,她自欺欺人,从未接受过王耀宗已经死去的事实。 “境主还是把春妧姐姐放出来吧,不然,春妧姐姐被境主你一直蒙在鼓里该有多可怜。” 石像女一而再再而三地劝他。 他没有听进去一句。 他的态度很坚定,冷冷的道:“我意已决,不会改变想法。” “境主,你不能这样,对春妧姐姐很过分。” 石像女对他的做法很不满。 张秋镜不理会一句,直接转身离去。 离开之时,他停顿了一秒,是很不舍的离去,很不舍地与心爱的女人分离。 暮空境。 ...… 他一个人来到暮空境,这次,没有墨春妧在身边,突然觉得冷清清的。 少了一个斗嘴的,他竟有点不太习惯。 暮空境的大门是关闭的状态。 因为是凌晨,天已经亮了,那些大型怪物只在深夜间游走在暮空境的每个大街小巷。 天一亮,会回巢穴休息。 白日,待暮空境的城门打开,出入的都是正常的妖。 他很肯定,羽曦月就在暮空境里。 这一次,他来暮空境找的是羽曦月,不会侧门潜入。 走到暮空境的大门前,他停留在此,只为了引羽曦月前来。 过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不出他所料,羽曦月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 恶狠狠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羽曦月说话的语气对他厌恶至极。 往日多么的恩爱,现如今,羽曦月见到他就如见到了仇人。 他什么也没有做,羽曦月如此的厌恶,说到底,羽曦月从始至终从未对他动过一次真心。 “张秋镜,你怎么还没有死,为什么还活着,你应该去死的。” 羽曦月就像疯了一样,吼着他。 “曦儿,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几次三番地伤害我。” 羽曦月低声笑着,那个笑声听起来要多可怕有多可怕。 “你的命是我救我,我要你的命,你还舍不得了。” 张秋镜没有犹豫。 “舍得,我一直舍得,你要我的命,直接和我说就行了,百年前,我修炼之时被邪气入体,身中灵毒,那时,我本药石无医,是你救了我,我的命本来就是你的,你想取,取走便是,我不会犹豫不决,曦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他只想要个解释。 羽曦月低着头,心情低落了许多。 “因为……因为你从来就没有把你所拥有的一切交给我,哪怕一点点。” 羽曦月的双目已然湿润,从心底里迸发出的恨意。 张秋镜为自己解释。 “怎么会呢,曦儿,你想要什么直接和我说便是,你想得到什么,我会帮你争取,包括整个拟境,还有。” 后面的话他突然止住不往下接着说了。 从他的耳中响起熟悉的声音,那个熟悉的声音是墨春妧,墨春妧很生气地凶他。 “张秋镜,还有什么?你接着说啊,怎么不说了啊,你是不是想说,还有你,你想把自己交给羽曦月是不是?” 墨春妧埋怨的声音。 他解释着。“不是的,春妧,不是的,我没有。” 没有把自己交给羽曦月。 “没有?真的没有吗?我怎么觉着你在心虚呢?你若没有心虚,又怎么会把我困在结界里,又怎么会……把我扔给一个不存在这个世间的男人,我都已经知道了,那个人不是王耀宗,是假的,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一声声的哭声。 仅仅只是个幻听,他却心疼了。 很想出现在墨春妧的面前去安慰。 “不要哭,春妧,不要再哭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不要怨我,我只是为了你好。” 他的解释,墨春妧是不会听的。 “为了我好?你从来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待在一个虚假的世界里,这里,的确是我曾经梦寐以求的生活,可是……可是……” 墨春妧哭着说话停顿了一下,吸溜一声,鼻涕重新吸了回去。 “可是,我不愿待在这里,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现在的生活我不想要了,我只要你,张秋镜,你听清楚了没有,我想要的只有你,请你不要把自己交给羽曦月,不然的话,我会更加恨你,会恨你一辈子,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墨春妧的话,他全然当成幻听。 把她的话当成耳旁风。 他冷冷地回应道:“恨就恨好了,你已经这么恨我了,我不介意你再恨我几分,这段记忆,你很快就会忘记,希望你以后和王耀宗幸幸福福的过完这一生,春妧,永别了。” 他毅然绝情地抛弃墨春妧,一步一步走向羽曦月。 墨春妧在结界里看到张秋镜已经快要靠近羽曦月。 她的双手使出了全力去拍打结界壁,现在,她有多用自己的双手拍碎结界。 她不想困在一个虚假的世界里,她想出去阻止张秋镜做傻事。 “不要去,张秋镜,羽曦月她会杀了你的,你会死的。” 张秋镜冷静的样子,就像是没有听到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她在结界里痛声哭喊。 “张秋镜,我恨你,为什么要如此待我,为何!” 她的问题,除了张秋镜能解答,无人能告诉她答案。 可是,张秋镜冷漠绝情已经不在理会她一句。 她现在困在结界里面,一是为了成全她的愿望,二是为了保护她。 他若再多说一句,难免会引起羽曦月的怀疑。 他已经决定把墨春妧好好的保护起来,就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差池。 “不要再说了,我们已经不可能了,我喜欢的不是你,从始至终,我喜欢的只有曦儿,现在,我的心里还是只有曦儿一个女人,你听懂了吗?” 他这么说的,自己心里快要痛死,这么说只是为了让墨春妧早点死了这个心,不给她任何一点的希望。 “好……张秋镜,你的心好狠,你既然不喜欢我,又为什么纠缠我,你说谎了,我不相信,你的心里还是有我的,你只是为了让我死心才这么说的。” 她是不会相信的,她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只相信自己的心。 “奉劝你早日死了这个心,我堂堂拟境境主岂能是你这卑贱人类馋涎的。” 他知道,墨春妧一直因为自己的身份自卑。 让她死心,只能戳她痛处。 “我卑贱……我馋涎你……是,我是馋你,张秋镜,你赶快给我回来,离羽曦月远远的,你若执意如此,和羽曦月和好如初,我会一辈子恨你,我会为了气你真的和那个虚假的男人成亲,生孩子,我墨春妧说到做到。” 她的警告,看她吃醋的样子,张秋镜表面看上去冷漠绝情,其实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这个女人承认了自己心里只有他一妖。 张秋镜已经知道了墨春妧的心,所以,就算是牺牲他一个他也毫无怨言。 有她这句醋意之言,他也就知足了。 现在这个紧要关头,为了墨春妧的安全着想,他的心不能有一次动摇,心必须狠。 他走到羽曦月的面前,霸道的将羽曦月揽进怀里,双手紧紧地抱住羽曦月。 此时,困在结界里面的墨春妧看到这个场面,整个人怔在那儿,眼角流出失望的泪水。 她的心好痛。 痛得难以呼吸,就像是千根银针同时扎进她的心脏。 “为什么……” “现在你明白了吗?我爱的是曦儿,我和曦儿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们之间只是孽缘。” 墨春妧摇着头,哭得不成样子。 “不是的……我们之间不是孽缘。” “我和曦儿很快就会和好如初,你还是赶快死了这条心吧,接受抹去记忆,不要再反抗,就算你反抗也是没用的,老老实实的回去和王耀宗拜堂成亲。” 说最后一句时,不仅墨春妧心里痛,他这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第二百三十五章、她此生不愿被一只妖来编排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张秋镜,你真的好狠的心,你以为你这样就可以彻底摆脱我了吗?” 她说她的。 张秋镜不再理会半句。 即使,她已经哭得彻底崩溃,心痛得要死,张秋镜也不会像以前一样跑到她的面前心疼一下。 “我会靠自己走出这个幻镜,你设下的结界,我会靠自己的聪明才智打破,只要我还留要一口气,就绝对不会允许你把自己交给别的女人,你是我的。”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霸占一个东西太久,更别说是一个人了。 “张秋镜,你到底听到了没有,我是不会允许你和羽曦月和好如初的,你要为之前对我的纠缠付出代价。” 她要让他付出代价,张秋镜听到了,不理会她半句的样子又好像没有听到。 张秋镜目光深情的盯着羽曦月看。 张秋镜看羽曦月的眼前,和以前看她的眼神一模一样。 她现在已经在怀疑他们两只妖已经旧情复燃。 她困在结界里,走不出来,无助又痛恨。 “张秋镜,我恨你,我不会再原谅你,你现在对我所做的伤害,往后我会加倍奉还给你,你大可以和她一起相濡以沫,我会和王耀宗拜堂成亲,生好多好多的孩子,哪怕,是假的,我也会当成真的去看待。” 她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气张秋镜。 她以为自己这么说,张秋镜会很生气,会吃醋。 可张秋镜接下来说的话,她才知道自己想多了。 “那就提前恭喜你与王耀宗喜结良缘,真心希望你和他会子孙满堂,携手度过这完整的一生。” 她才不要听什么恭喜之言,也不觉得被提前安排好的人生有多么完整。 她的一生不想被一只妖编排得这么完整,她的人生只想自己做主。 她的双目湿红,怨恨的双目瞪向结界外面的张秋镜。 “我的人生什么时候需要你来编排了,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好好去爱你的曦儿便是,请你不要那么自私,你这么做,把我囚禁起来有什么区别?” 张秋镜心知肚明,把她困在结界里和囚禁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只要她好好的在结界里完完整整的过完此生。 他只能心狠。 “曦儿,我以后会对你好的,我们和好如初,好吗?” 羽曦月犹豫了很久。 张秋镜为了让困在结界里的墨春妧彻底地死心,对羽曦月做出承诺。 “只要你答应与我和好如初,我保证,两天之后,整个拟境都是你的,包括我,都是你的,你登上境主之位之后,你想怎样就怎样,你若是厌烦了我,随时可以取走我的命,百年前,我的命是你救回来的,只有你有这个资格可以拿走我的命。” 张秋镜的保证,在墨春妧看起来就是个笑话,在羽曦月的眼里更加是个笑话。 羽曦月对他没有什么兴趣,但是对境主之位很感兴趣。 有了这个保证,羽曦月没有再犹豫,直接就答应了与他和好如初。 “好,我答应你,不过,你要在我的面前先发誓,我再答应你,与你和好如初。” 张秋镜直接就做出发誓的手势。 一脸认真的模样对眼前的羽曦月发下毒誓。 “我张秋镜,对天发誓。” “不要……不要对她发誓,她在利用你,想要你死,不要发誓……” 墨春妧哭喊着,让他不要发下毒誓,使劲地拍打那面结界壁。 张秋镜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心里。 一意孤行。 墨春妧不想他死,不愿眼睁睁看着他中了羽曦月的圈套。 她知道,张秋镜是故意的,故意假装没有听到她的声音。 她心急之下,愤声哭吼,嗓子眼都快要喊破。 “张秋镜!我不允你这么伤害自己,不允!回来,离羽曦月远远的,我不许你离她那么近,离开她,快离开她!” 她早已在结界里面哭得不成样子。 此时的她要有多无奈就有多无奈。 改变不了现状,对于她来说是有多无奈。 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和别的女人走得越来越近。 只能去听张秋镜和别的女人都说了些什么。 “我此生只爱曦儿一个,我会夺回暮空境,把境主之位捧手送给曦儿,拟境的一切都是曦儿的,我对天发誓,说到做到,若有一句做不到,我张秋镜会。” 墨春妧很清楚他接下来要对羽曦月说什么,那么毒的誓,曾经,张秋镜在她的面前发这么毒的誓时,她宁愿张秋镜做不到,也不要他发毒誓咒自己。 她舍不得的,羽曦月舍得。 她一直爱惜的男人,如今却被羽曦月糟蹋到早已不成样子。 “不要说,不要说出来,张秋镜,不要……” 她在结界里越是反抗,越是想要拍碎结界越是受到反噬。 反噬的程度重了,会触发结界的功能抹去这段记忆。 “张秋镜,求你回来,离开羽曦月,我错了,我也向你发誓,我以后不会再逼你做不喜欢做的事情,我知道,我也明白,你不想做这拟境的境主,你不想做的事情,我以后不会再逼你了,回来啊,我只要你现在赶紧回来,听到没有……” 她卑微的乞求。 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在一个男人的面前这么卑微的乞求过,况且,让她这么卑微的男人是一只妖。 妖的心是冷的。 她是知道的,可是,张秋镜这一次接近羽曦月,肯定不是仅仅喜欢羽曦月那么简单,她怀疑张秋镜很有可能是在利用羽曦月。 他们之间在互相利用,和奸诈至极的羽曦月合作,早晚吃亏的只有张秋镜。 她不愿张秋镜冒这个险。 她的猜测一向很准,张秋镜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现在,她只想要他回来。 张秋镜仍然没有理会她一句。 对羽曦月发下毒誓。 “若做不到一个,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这辈子死不足惜。” 羽曦月就这么平静地听着他讲完。 发这么毒的毒誓,也就只有墨春妧宁愿他言而无信,也不会让他发。 “好,我信你,张秋镜,我们可以回到从前,现在就可以,你这么大方送我境主之位,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不愧是羽曦月,张秋镜直接说出了自己想要的条件。 “很简单,把金羽交给我用两天,除掉暮溟,我不能少了金羽。” 羽曦月直接就答应了,把那副金羽摆在张秋镜的面前。 “金羽本就是你的,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用处,这个垃圾一般的存在,我现在就把它还给你。” 那副金羽,已经回到他的身上。 羽曦月与之保持着距离,背对着他,目光冷冷的看向远方的山峰。 语气冰冷的道:“你能靠自己的本事除掉暮溟,我不会带领翼族来阻碍你,自然,我也不会来助你,张秋镜,两天之内能不能除掉暮溟,能不能活着回来,全看你的造化。” 羽曦月自然也不会希望他战败死在妖兽暮溟的手里。 “放心,我说过,两天之内除掉妖兽暮溟,就一定能除掉,我张秋镜允你的承诺,从未食言过,我说到做到,绝对不会对你言而无信。” 张秋镜轻声的说完,再一次将羽曦月揽入怀里。 这一次和羽曦月的紧紧相拥,墨春妧看在了眼里,痛在心里。 她永远不会原谅这只妖。 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这只妖又一次为了羽曦月把她抛弃。 既然不爱,何必纠缠不清,她恨的不是他,恨的是明明已经没有可能了,可张秋镜还是与她纠缠不清。 她好不容易快要对他彻底地死心,就在彻底死心的那一刻,张秋镜的纠缠又一次捂热了她那颗冰冻三尺的心。 这一次,她还是输了,输得彻彻底底,已经数不清了,到底对张秋镜动了多少回真心。 她痛声哭吼。 愤怒,埋怨,心底的恨,在张秋镜那儿已经成为了静音。 “张秋镜,我对你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想让你回来,求你不要再一次把我抛弃,你回来好不好?” 哭了这么长时间,她已经没了讲话的力气。 “回来啊……回来好不好……我已经知道错了,为什么还不回来……” 委屈,不甘,痛心,这种种的感觉快要使她窒息。 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牵着别的女人的手走进了暮空境里。 她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将张秋镜唤回。 每一次的挣扎,触动的只有结界抹去这段记忆的功能。 结界里发出一股神秘的力量,像个虫子一样钻进她的脑中。 脑海中的记忆在一点一点地流失。 包括,那张熟悉的面容。 她在与那股神秘的力量做斗争,一直在反抗,不愿忘记那个五官立体端正俊朗的面庞。 无论她怎样去与那种力量做斗争,脑海中关于张秋镜的一切在慢慢地消失。 直到,她完全忘记有关于那只妖的一切。 “不要……” 她的头感觉到一阵眩晕,那些有关于张秋镜的记忆早已在脑海里抹去。 在她倒下的那一刻,她不知自己因为什么而哭,不清楚自己为何会无缘无故地落眼泪。 她只知道,这颗心脏好痛,痛得像万根银针扎地一样痛。 倒在地上闭上眼睛昏厥那一刻,嘴里在念叨一个陌生又熟悉的男人名字。 “张秋镜……” 第二百三十六章、在脑海里模糊不清的男子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等她苏醒来之后,时间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她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王耀宗。 王耀宗就坐在床边,眉头紧锁,很担心很关心她。 “妧妹,你怎么样了?身子好些了吗?” 王耀宗很关心的语气说着,她看了一眼房间,想起来了,这个房间是她从小长大的家。 令她不解的是,王耀宗为什么会这么紧张她。 她怎么了? 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怎么自己一觉醒来,王耀宗坐在床边这么关心她的身子。 王耀宗这么紧张她,她会误以为自己得了什么大病,是得了那种很严重脑子根治的大病。 想到这儿,她怕了。 为了确定自己到底得了什么大病,她赶紧去问王耀宗。 她知道,王耀宗不会说谎骗她的,从小到大,她最信任的人就是耀宗哥哥了。 “耀宗哥哥,我怎么了?我是不是得了什么大病?” 王耀宗为了不让这个女人产生怀疑,说了谎。 他笑着道:“是啊,妧妹,你的确病了,这个病说来很奇怪,得需要我慢慢道来。” “耀宗哥哥,你说吧,我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是很大的。” 听到王耀宗讲她得了一种很奇怪的病,她这心里难免会感到害怕。 “嗯……妧妹,先不讲这些,你的病已经治好了。” “治好了?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得了病,不是说,奇怪的病都很难治吗?是哪个大夫治好了我的怪病?还有……我怎么一点儿都不记得了。” 她低着头,皱着眉,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得了什么奇怪的病。 她想来想去,脑袋都快要想炸了,没有一点关于自己病了的记忆。 “好奇怪……” “没什么好奇怪的,你的病才刚痊愈,最忌胡思乱想,妧妹,时间不早了,快点起床吃早饭。” 王耀宗很宠溺的眼神盯着她看,冲她微笑。 很磁性的男性声音对她说道:“还有九天。” “什么还有九天?”她皱着眉头,一脸疑惑盯着王耀宗看。 只见,王耀宗对她宠溺一笑。 “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记性不好,九天之后当然是我们成亲的大喜日子了。” 听王耀宗这么一讲,她一脸的吃惊,心里面很惊讶。 惊讶的表情在王耀宗眼里甚是可爱。 她惊讶到大张嘴巴。 “啊?我快要嫁给耀宗哥哥了,我怎么不知道,怎么……一点儿记忆都没有。” 她当然不知道这些记忆,因为,片段的记忆已经被结界的强大功能给抹去,不记得很正常。 王耀宗故意逗她道:“妧妹,你这智商有点堪忧,怎么办,哎……” 他叹息一声。 她不解问:“耀宗哥哥好端端的为何要叹气,还有,什么怎么办,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她的双眉一低,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越来越看不懂与她一起从小长到大知己知彼的无血缘关系的王耀宗。 “怎么办,九天以后,我要娶一个傻子为妻,不仅仅是傻,是傻的可爱。” 说着说着,王耀宗没忍住笑了几声。 墨春妧像是听出了什么,听出了王耀宗说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气得腮帮子鼓鼓的。 手指着王耀宗气哄哄的说道:“好啊,耀宗哥哥是在说我傻了,我才不傻,我精明着呢,哼哼,耀宗哥哥好讨厌,我不喜欢这样的耀宗哥哥,不喜欢。” 她任性地在王耀宗面前耍着小脾气。 “原来妧妹是不喜欢我的,我还以为妧妹喜欢我才会说出让我娶你的话。” 听王耀宗这么一说,她才知道是自己厚着脸皮贴上去的。 成亲这种事情,哪有女孩子家家先说出的,不是应该男人先说,她在好好考虑要不要嫁,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再答应嫁还是不嫁。 此时,墨春妧的脸蛋儿羞得通红,都没脸见人了,双手捂着脸羞羞道:“啊?我怎么脸皮厚成这种程度了,怎么可以对你说出把自己嫁出去的话,我怎么说出来的,好丢脸……” 她埋着头,捂着脸,不敢抬起头来看王耀宗一眼。 “妧妹,好端端的害什么羞呢,答应嫁给我的事,反悔了吗?” “没有……我没有反悔,耀宗哥哥,我今生能嫁给你,其实吧……” 她埋着头偷笑。 “其实,我很喜欢你,耀宗哥哥,我想嫁给你,很想很想,我好期待九天之后我们结为夫妻。” 王耀宗听她这么一说,不光心里开心,就连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 “妧妹,我也很想与你做夫妻,我有多希望我们可以在一起,一辈子不分离。” 王耀宗伸出一只手将她揽入怀中。 这是她第一次依在王耀宗的怀里,这块胸膛,好暖和。 脸蛋儿红得像个猴屁股似的。 “会的,我要与耀宗哥哥结为真正的夫妻,会给耀宗哥哥生好多好多的乖宝,我在家相夫教子,耀宗哥哥就要辛苦一下担起养活一大家子的责任了。” 此时,墨春妧心里的想法就是,生乖宝可以,不过,以后的物质条件还是得靠这个准夫君了。 突然间,她开始担心,担心自己以后生个孩子之后身材会走样,皮肤会变得松弛,还有脸上很有可能会长很多的雀斑。 若是王耀宗因为她的身材走样变得丑陋的原因嫌弃她,到那时,她会不会成为一个怨妇。 她此生最怕的就是嫁给一个男人之后变成一个怨妇。 整天怨天尤人,把生活过得一团糟,那样的生活,她现在想想都觉得可怕。 趁现在还没有与王耀宗真正的拜堂成亲之前,必须先让王耀宗做出保证。 虽然,王耀宗的人格她很放心,不过,就怕万一,万一成了亲之后变得对她不好了呢。 她的担忧对王耀宗来说是多余的。 “耀宗哥哥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吧?” 她睁着两只铜铃大眼望着他。 王耀宗保证地道:“会,我会一直对你这么好,春妧,不要再胡思乱想,我们能在一起很不容易。” “嗯,耀宗哥哥,我以后不会再胡思乱想了,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欺负我的。” 说起欺负,王耀宗心里比谁都清楚,欺负墨春妧的只有张秋镜。 王耀宗在她的面前做出发誓的手势。 “我王耀宗对天发誓。” 这一句,不知怎么了,这句话对她来说好熟悉,至于哪里熟悉,她已经记不起来了。 她开始出现了幻听,那个对她发毒誓的男人在脑海中浮现,只不过,看不清那个男人的真实俊容。 “我对天发誓。” 王耀宗继续发着誓言。 “若对你不好,若欺负了你。” 那个模糊不清的男人声音又一次在耳畔响起。 “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疼你,爱你,惜你。” 王耀宗:“疼你始终如一,我会牵着你的手面对生活中的种种挑战。” 那个在脑海里模糊不清的男人。“不管以后发生什么,只要你遇到危险,我会立马出现在你面前,护你周全。” 此时,她心里很是困惑,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脑海里浮现一个奇怪的男人,发的这些誓言与王耀宗的誓言很相似。 “难不成……脑海里浮现的奇怪男人是耀宗哥哥?”她很是纳闷,在心里自问,无人能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至于答案是什么,她也没有那么想要知道。 真正的答案对于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那个在脑海中浮现出的奇怪男人,不管是不是王耀宗,到最后她都要与王耀宗拜堂,所以,除王耀宗以外的男人对她都不重要。 王耀宗:“我若做不到,哪怕一个做不到,我王耀宗不得好……” 死那个字太不吉利了,她不想听到这个死字。 哪怕王耀宗做不到一个,她也不愿让王耀宗因为今天的誓言失去性命。 她要他好好地活着。 哪怕以后负了她,她还是希望王耀宗能够平平安安地过完这一生。 此时,那个在脑海中浮现出的奇怪男人发的毒誓传入她耳中。 “若做不到,我张秋镜必遭雷劈,不得好。” 死这个字,她很不愿再听到这个不吉利的字眼。 “张秋镜……那个奇怪的男人名字为什么会这么熟悉,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他是谁呢?” 墨春妧皱着眉头,努力的让自己想起来,在脑海浮现出的奇怪男人到底是谁。 好像,那个奇怪男子不知在何时在她的面前发过誓言。 “奇怪……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记不起来呢?” 她低着头,很小声地说着。 脑子突然一阵疼痛。 她说话的声音很小声,虽然很小声,王耀宗还是听到了她在说什么。 王耀宗很怕她会记起来。 有关于张秋镜的一切记忆已经在墨春妧的脑海中抹去。 王耀宗心里很清楚,这个女人若是记起来张秋镜肯定会闹着出去。 这里是结界,是幻境,这里的一切除了墨春妧,其他的一切都是假的,包括王耀宗也是假的。 假的王耀宗与真的毫无差别,对墨春妧的欢喜只增不减。 “妧妹,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好吗?” “大夫说过,你的病很怪,这个怪病好了之后会出现本就不存在的记忆,那些记忆都是假的,不要去想那些,不然,很容易会疯掉。” 第二百三十七章、她遗忘了不该忘记的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从小到大,她最信任的人就是王耀宗了,可是,不知怎么了,这一次,她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总觉得王耀宗没有讲实话。 在没有确定王耀宗有没有说谎之前,她暂且相信。 “我怎么得的这个怪病,我怎么觉得自己更像是少了记忆没有病。” 她看着王耀宗的眼睛,发现王耀宗的目光闪躲。 眼泪不知不觉又从眼角流出。 她的这颗心竟无缘无故地痛,时不时地痛一下。 她不明白自己的心为什么会这么痛。 “耀宗哥哥……你说,你来告诉我,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病的,病了多长时间,那段病了的时间里,我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我是不是选择性失忆了?” 她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这么多的问题堆起来,王耀宗不知该如何圆才能不露出破绽。 一个谎话,会需要很多个谎言去圆,直到最后被发现无法收场。 王耀宗许久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说啊……快告诉我,我是不是选择性失忆了?” 她的头一沉,心绪不宁,声音低道:“是不是……是不是在失忆前爱上了一个男人,如果是,那个男人在我失忆前,是不是像今天的你一样在我面前发过誓?” 她好像记起了什么,又好像是没有记起来。 那些失去的记忆,遗忘的男人,她现在怎么去想都想不起来那个在脑海中频繁浮现五官模糊不清的男子是谁。 王耀宗心里很怕她会想起来那段有关于张秋镜的记忆。 王耀宗一直沉默不语,因为不知该怎么去圆,话说多了,总会露出破绽的。 墨春妧心里很想知道那些多出来的不清记忆是不是真实发生过的。 现在,也就只有王耀宗很有可能知道些什么。 “耀宗哥哥,说啊,你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她皱着眉头,看着王耀宗。 她着急了。 王耀宗这才开口说话。 没有回答问题,只是安慰她不要再胡思乱想。 “妧妹,那些记忆确实是假的,我不知道你说的选择性失忆是什么意思,我现在很确切地告诉你,你一直都在我的身边,从未有离开过暮村。” “从未……”她怎么觉着王耀宗又说谎了,她很了解王耀宗,在说谎时眼睛会不敢直视对方。 眼神闪躲,仅这一点,她可以确定王耀宗此时说的都是谎话,没有一句是真的。 她此时这里在想,既然王耀宗不肯告诉她实情,那她也只好靠自己去揭开眼前的迷障。 “我很失望,我不相信你了。” 她只相信自己的心。 心痛的感觉在告诉她,她忘记了很重要的人,那个男人对她来说一定很重要,不然,这颗心不会那么痛。 若是异界的女人,听到王耀宗说的这些会选择相信,但是,她不属于异界,一个在原来世界穿越而来的女人,怎么可能会轻易相信这么离谱的回答。 至于真正的答案是什么,她很想知道,想要尽快知道。 现在,她躺在床上已经躺不下去了,不顾王耀宗的阻拦,硬要下床去寻找答案,那个在她脑海里频繁浮现的男人到底是谁。 “妧妹,我忘了今天的雾很大,你身子尚还虚弱,今天一天最好在床上躺着养病不要出去。” 她只是出去走走,散散心,看心痛的程度会不会减轻些。 王耀宗这么紧张的原因是和她说了很多的谎话,怕她这一出去知道些什么因此痛恨他吧。 “耀宗哥哥方才不是说我的病已经被大夫治好了。” 王耀宗心虚地点着头。“是……是啊,没……没错。” “既然我的病已经被大夫治好了,那就说明我现在没有生病,我现在没有病,为什么不能出去走走?” 她想要出去走走,王耀宗是阻碍不了的。 “是……是啊,你的病已经治好了,出去走走还是可以的。” 她点着头,道:“嗯,耀宗哥哥答应让我出去走走了?” “嗯,去吧,不过不能出去太久,今天的雾很严重,穿厚点,不要着凉了。” 看王耀宗答应了,她赶紧穿好衣服穿上长靴子,在走出家门之前,王耀宗为她多披了件外套。 “衣服披好,你的病昨天才治好,今天可千万不要再受寒生病了。” “嗯,耀宗哥哥,我知道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那……我先出去了?” 她这么着急地出去,是想尽快想起什么,再问问附近的邻居有没有一个名字叫张秋镜的男人存在。 在王耀宗的眼里,一个已经遗忘了那段重要记忆的女人,身体却还记得。 走出家门,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外面的雾太大,王耀宗还是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出去散步。 “我跟你一起出去,正好,我也要散步。” 她直接就拒绝了王耀宗。 像她这么心直口快的人,拒绝人是丝毫不带犹豫的。 有王耀宗跟着,她肯定在邻居面前问不出什么。 毕竟,王耀宗是暮村的人,那个叫张秋镜的男人好像不是暮村的。 在异界也好,在原来世界也罢,自己人是不可能出卖自己人的。 “不用不用,耀宗哥哥放心吧,我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墨春妧了,我现在可厉害着呢,就算遇到危险,也会保护好自己的,我一个人可以。” 王耀宗这个大男子主义的人,直男一个,她怎么说都不会答应。 他的态度很强硬。 “不行,你出去,我必须跟着,你要是在外面有了什么闪失,我会一辈子自责。” 她总觉得王耀宗说的严重了。 这个暮村,一向安宁,没有发生过什么危险事情。 “哪有那么严重,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她可是云妖宗无鸣宗师的关门弟子,若遇到危险,有身后师父给的那把木剑在,任何的妖魔鬼怪伤害不了她,木剑在,邪祟近不了身。 她伸手去摸绑在身后的那把木剑。 这一摸,摸了个空。 那把木剑不知在何时没的。 “糟了……师父给的木剑好像丢了……” 她赶快跑回房间,在床上桌子上自己房间里的各个角落都找了个遍,没有找到那把曾陪她出生入死的木剑。 第二百三十八章、他在睹物思人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王耀宗看她这么着急跑回房间,嘴里一直在嘟囔些什么,声音小的原因,没有听到她都在嘟囔些什么,也不知道她在翻找什么东西。 看她这么着急,想必是在房间里找很重要的东西。 “妧妹,你这是在找什么?是什么东西丢了,重要吗,要是对你很重要的话,你告诉我是什么东西,我帮你找。” 她已经在房间里找了个遍。 没有看到那把木剑。 “找不到了……” 那把木剑已经丢了。 她在自责,怪自己太粗心大意把师父给的那把木剑给弄丢了。 半年前,爹娘把她嫁给了张瘸子,她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与王耀宗相见。 那天,她坐在花轿子里,在极寒的天气里,脚上的鞋子破了很多个大洞,她已经认命把自己嫁给一个听说又老又丑的张瘸子,她的命就是来伺候张瘸子晚年的,她当时认命了。 可是,命运再一次给了她转折,后面发生的事情,才知道爹娘对她这个女儿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狠绝。 她能成为云妖宗无鸣宗师的关门弟子,不是运气好,是爹娘提前安排好的。 接下来,无鸣宗师很疼爱她这个小弟子,把贴身的木剑给了她。 她带着师父给的木剑去了拟境,一个人除掉整个食人妖一族,后面发生的事情她已经记不清了。 她记得王耀宗也去过拟境,不知什么原因,她坠崖时,是王耀宗伸出双手将她救了上去。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坠下悬崖的,很有可能是那劣妖把她推下悬崖的。 这些,紧紧只是她的猜测。 很多的记忆都是断断续续的,记忆与记忆之间有很多处空缺。 “耀宗哥哥,你跟我说实话,师父给我的那把木剑你是不是藏起来了?” 王耀宗皱着眉头,摇着头道:“没有啊,什么木剑?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么危险的利器?” 她真的不知道此时的王耀宗是装糊涂还是真糊涂。 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在拟境,她和他有一段时间是待在一起的。 王耀宗曾亲口和她说过,他来拟境,完全是在云妖宗遇到了无鸣宗师的原因,无鸣宗师未收这个徒弟,却把一生真本领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了王耀宗。 所以,王耀宗才会去拟境里找她,她身后整天绑着一把木剑,王耀宗是见到过的。 现在又说不知道她有一把木剑。 墨春妧都开始怀疑眼前的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耀宗哥哥。 她只记得,王耀宗从来不会对她说一句谎话,怎么现在句句都是谎言,没有一句是真的。 她把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诉了王耀宗。 王耀宗听了之后,很担忧的眼神看着她。 还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嘴里嘟囔着。“不烧啊,怎么总说些胡话?” “耀宗哥哥,我没有说胡话,我说的都是真的。” 她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在王耀宗这儿却成了胡话。 王耀宗很担心地道:“妧妹,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你说的那个什么云什么宗。” “云妖宗。” “嗯,对,云妖宗,那个地方不存在,还有拟境,也不存在,我已经说过了,我们从小到大没有走出过暮村,更加没有你说的那两个地方。” 她不信,王耀宗肯定是在说谎。 “我讨厌耀宗哥哥,在我心里,耀宗哥哥从没有说过一句谎话,更加不会欺骗我,我不喜欢这样的耀宗哥哥,不喜欢。” 她的双拳紧握,气得浑身发抖,眼里裹着泪花。 她的耀宗哥哥到底是在何时变得陌生了。 王耀宗一句话没有说,陷入沉默,不知该如何说才能圆这么多的谎言。 此时。 秘境的暮空境。 羽曦月去忙自己的事情,落花庭院,张秋镜站在池塘边。 今晚的夜色格外的美,是种清冷感的美。 池塘里,开满了粉色的莲花。 他手里拿着那把木剑,睹物思人。 这才分离一天时间,他就已经度日如年,没有墨春妧在身边和他斗嘴,他还真的有些不习惯。 他很想念墨春妧,想到出现了幻听。 听到那个蠢女人抹着眼泪埋怨他。 “张秋镜,你好狠的心,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已经知道自己错了,不会再逼你做自己不喜欢的是,你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要把我困在拟境里。” 他能分辨的出来,是幻听,还是真的在对他这么说。 听到那个蠢女人扯着嗓子警告他。 “回来……张秋境,你回来!” “不要靠近羽曦月,我不允你靠近她,我要你回来,回来啊……” 这些幻听,一句接着一句在他耳中过一遍。 本就思念,他听到这一句句的幻听之后心里只有对墨春妧无尽的想念。 他低声道:“对不起……” 他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王耀宗已经被那劣妖推下悬崖害死了,不可能会活着。 他只要看到墨春妧因为王耀宗整天郁郁寡欢,他就很想让她开心,只要她开心了,脸上有了笑容,那么,让他去做什么都可以。 他没有那个本事复活王耀宗,但是,他能安排个假的王耀宗陪着墨春妧一生一世。 没有那个蠢女人在身边,他便可以安下心来对付那个暮溟。 暮空境里,那些深夜里游行的双爪怪物太厉害,是比食人妖一族还要难对付的存在。 所以,他不会带着墨春妧去冒这个险,他现在已经清楚地知道那个在心里最重要的女人是谁。 墨春妧的安危对他来说,是比他的生命还要重要。 当他抬起头去看夜空中那轮圆月的时候。 再一次出现了幻听。 是那个蠢女人平静低落的声音。 “天上出现那轮圆月,代表我此时此刻在想念你,月有多圆,我就有多想你。” 哽咽的声音。“还有啊,若是乌云遮住了那轮圆月,阴天下雨了,代表我已经想你想到心情崩溃。” 这些话,是墨春妧困在幻境里看着夜空说的。 现在,这无尽的想念,已经开始轮到他了。 此刻,他有多想冲进幻境,抱住墨春妧,然后亲口对她说些好听的话。 理智在告诉他,不能这么做,他现在进去幻境里,这儿安插不少羽曦月的眼线,很容易会被羽曦月发现那个蠢女人被他困在漠儿镇的结界里。 第二百三十九章、理智难以压住他极致的思念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若是现在进入结界里,墨春妧会很危险。 在极致的思念面前,有时,再多的理智也会无用。 “想必现在那个蠢女人早就把我忘得干干净净。” 他的心里很矛盾,很想让墨春妧彻彻底底地忘了他,一边又希望不要忘记。 “春妧,如果天上那轮圆月可以寄相思,那么,那轮月早就已经装满我对你的思念,我只是从来没有对你说过,你不知道罢了。” 现在,他也只能对着空气说话。 看着手里的一把木剑,木剑的主人正是他睹物思念的人。 他对墨春妧的思念早就已经汇成河流。 像河流一样,永远不会停止想念。 “我很想回到你的身边,很想很想,或许,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有多想你,我也不会在你面前提及,春妧,现在,你一定很幸福,起码你的身边有王耀宗。” 她的身边有别的男人陪着,有关于他的一切记忆一一抹去,他现在除了自己也就只有自己。 “你想要的,我什么都会给你,我做到了,做到让你开开心心的过完此生。” 他努力地让自己做一个言而有信的妖。 曾经,正是因为他的言而无信伤了那个蠢女人的心,而且,伤的不止一次两次,是很多次。 现在,他开始守信,答应墨春妧的事情全都一一做到,可是,却永远无法与那个蠢女人在一起。 张秋镜很想去见一见那个被他囚禁在结界里的女人。 就在他叹息一声打算离开落花庭院之时,就在转身的那一刻看到了困在结界里的墨春妧。 相隔着一层结界壁,亲眼见到她满眼闪烁着的泪花。 墨春妧见到他的那一刻滚烫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接下来,便听到一个女人的怨言。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泪水从眼窝处流出,顺着鼻梁滑落。 “为什么又一次把我囚禁起来,你这么做,有提前问过我答不答应吗?” 张秋镜将脸扭过去,没有再看她一眼,沉默不语,因为不知该说什么,他清楚自己一意孤行,这个女人很生气。 “张秋镜,你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我好不容易把你记起来,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 她以为自己找回记忆记起来他,以为他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向她低头道个歉。 现在看来,他理都不理会一句,是她想多了。 一个时辰前。 结界。 幻境里。 “你一定是说谎骗我的对不对?我知道耀宗哥哥不会对我说一句谎话,或许,你有可能不是真的王耀宗,很有可能是冒充的。” 这个猜测连她自己都没有太大的把握。 王耀宗要看瞒不下去,索性,就直接把实情告诉她。 “春妧姑娘,你是个很聪明的女人,你的猜测没有错,我的确不是王耀宗,我是冒充的,是境主和石像女大人一起创作出来的幻影而已。” 眼前的男人低沉着头,看样子这回不像是在说谎。 “你说的境主是谁?” “张秋镜。” “原来这个男人真的存在,看来,我真的遗忘了什么。” 现在,她只想找回记忆,尽快知道自己和那个名字叫张秋镜的男人都经历了什么。 “你应该知道他,你刚才说他是你们的境主,我也才知道这拟境的境主竟然是他。” 眼前的男人告诉了她关于张秋镜的一切。 那些被结界抹去的记忆在面前男人的讲述中一点一滴地浮现脑海,直到完全恢复。 那些记忆已经回来了。 她记起来在这个结界里的什么地方可以见到结界外面的张秋镜。 好像,张秋镜在什么地方,只要她去了那个地方,就一定可以看到张秋镜。 现在,她的记忆已经恢复了,一定要去找他要个说法。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跑出房门,跑去那个地方见见他。 她推开房门还未踏出房间,听到身后有异响声音。 她察觉到不对劲之后,赶紧扭头看向身后。 她的瞳眸大睁。 只见,那个冒充王耀宗的男人已经在渐渐的消散,直到完全的消失。 “为什么会这样……” 后来她想,应该是这个冒充王耀宗的男人本就是一个存在这个世间的生命,一个被幻境创造出来的虚假男人,她的离开,才会造成那个俩男人消失在这个幻镜里。 此时,她的心情有些不好受。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她在自责自己,难过了一会儿之后,便转身离开这个房间。 这一路,眼前的景象越来越假,这个她从小长到大的暮村在逐渐地扭曲,直到完全的消失,成为黑漆漆一片。 她只想赶紧走到那个可以见到张秋镜的地方。 无视周遭事物的改变。 “张秋镜,我说过,我可以靠自己的能力走出结界,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一定不会放弃抵抗,这个结界抹去了我的记忆又如何,只要我爱你的心不变,抹去了无数回关于你的记忆,我也会把你重新记起,这一辈子,你休想甩掉我。” 她一心要离开结界。 跑了一个时辰才到那个地方。 透过结界壁,她看到了,张秋镜就在一个庭院里,在抬起头望着夜空中的那轮圆月。 那看上去湿润的眼底。 她看懂了。 张秋镜心里还是有她的,曾经,她和张秋镜说过,若想念,抬头看几眼夜空中那轮圆月。 现在,张秋镜目不转睛地望着夜空中的那轮圆月,所以她看懂了他。 她满眼含着泪水,哽咽地道:“张秋镜,你又骗我一次,接近羽曦月事出有因,你想利用羽曦月对付暮溟。” 她的猜测一向很准备,从未有过错误。 她这么小声的说话,在结界外面的张秋镜是听不到的。 所以,她使出了浑身的力气用双手使劲地拍打眼前的一面结界壁。 “张秋镜,你为何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的记忆已经找回来了,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不然的话,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张秋镜第一眼看到她的那一刻是欢喜的,为了让这个蠢女人早点死了这条心,不得不对她阴冷绝情。 他的语气冰冷。“没有说法给你, 第二百四十章、求你不要抹去关于我们的记忆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我和曦儿是真心相爱的,就算没有你,我和曦儿也会因为矛盾产生误会,现在,我和曦儿已经和好如初,你有他陪着,我有曦儿相伴,这样的结果不正是如你所愿吗?” 墨春妧听了之后。 是啊,他说的没有错,这个结果的确是她所希望的,只不过现在,她的想法已经改变了。 在几天前,她的确很想离开拟境与王耀宗在一起。 现在,她被困在结界里的这几天,才看清自己的心。 她的心里还是有张秋镜的,只不过是不愿承认自欺欺人罢了。 “张秋镜,你说的没错,这个结果的确是我所希望的,可是现在,我已经看清了自己的内心,我喜欢你,我只喜欢你一个,你现在把我放出来,我跟你一起对付暮溟,那个羽曦月一向狡猾,你玩不过她,到时候,她若再背叛你,恐怕,你的处境会很危险。” 只要背叛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甚至第三次,然后无数次。 结界困住了她这个人,却无法困住她喜欢张秋镜的那颗心。 “张秋镜,你到底又听到我讲的话吗?若听到,回答我。” 她有多希望张秋镜能改变现在的想法放她出去。 她不愿做一只小鸟困在牢笼里,在这个一切都是虚假的幻境,她不愿这么过活一辈子。 这样的保护方式,和直接把她囚禁起来没什么两样。 张秋镜现在连搭理都不愿再搭理她一句。 对她冷漠的态度,好像是又回到了从前。 “张秋镜,你说话啊,为什么不理我了,你不要这样,先放我出来好不好?” 眼泪像不要钱似的,止不住地往下流。 张秋镜背对着她,不忍心看她哭,不忍她在面前掉眼泪,他很心疼,心里是有多想冲进结界的冲动,但理智告诉她,不能,绝对不能进入结界,不会把她放出来,他最终还是狠下心。 毅然绝情地道:“我跟你说的已经够清楚了,你还没听懂吗?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墨春妧,我劝你还是在里面老老实实的待着,不然。” “不然什么?”她的瞳眸大睁,总觉得张秋镜要做什么伤害她的事情。 张秋镜低沉着头,眼眶湿红,特意压制着哽咽的语气,冷呵一声。 “你是知道的,我是一只坏透的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张秋镜这么说自己。 她不允,她现在已经知道张秋镜本性不坏,是一只好妖,他不会做出一件坏事来。 她摇摇头,否决道:“不,你不坏,你在我心里是最好最善良的妖,以前,是我误会你了,是我笨,没有看出来你也有善良的一面。” 张秋镜为了让她彻底死心,有意说着刺激她的话。 “你可真是抬举我了,我张秋镜能坐到拟境境主这个位子,你觉得,仅仅只是靠一个善良就能当上的吗?” 她点头,肯定地道:“是,拟境境主的位子非你不可,那个羽曦月不能坐在境主这个位子上,拟境不可一日无主,同样的,拟境更加不可一日有昏君。” 她了解羽曦月的程度,想必还没有张秋镜了解得深。 百年前,羽曦月背叛凤皇一族,与那食人族的劣妖暗中勾结。 是羽曦月带领整个翼族绞杀整个凤皇一族。 原本热闹非凡的暮空境,在短短的一夜之间成为一座死城。 这暮空境中的斑斑血迹,是羽曦月曾造下的恶行。 这样的女人,他日若是登上了境主之位,恐怕,以后的拟境与现在相比毫无区别。 她认为往后的羽曦月就是现在的暮溟,为了满足自己的野心,不断地虐杀无辜。 她想了这么多,张秋镜冷冷地道:“说到底,你还是没有改变自己,你还是想要让我去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 张秋镜并不想做这拟境的境主,但为了她,他还是去做了。 现在,他的处境时时都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他不得不处处提防,稍不注意,就会遭到暮溟派来的妖暗杀。 突然,他察觉到周围的草丛发出一些细微的动静。 这个附近很有可能潜伏着暮溟派来的眼线。 现在,除了他能听到被困在漠儿镇结界里墨春妧的声音,就没有第二个人或者妖听到这个蠢女人的声音。 他现在被躲在暗处的敌妖注视,此地不可多待。 在他离开落花庭院之前,冷言道:“过一会儿之后,你的记忆会被抹去,乖乖回去和王耀宗拜堂成亲,不要再记起。” 眼看着张秋镜将要离开这个地方。 “不要……不要把我丢在这里,张秋镜,我要出去,我现在就要出去,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啊!” 她双手用力地拍打结界壁,能使的本领都用上了,一点儿用没有。 “我不要忘记你,求你不要抹去那些记忆,求你了......” 最后一刻的反抗,再一次触发结界的功能,在她脑海里有关于张秋镜的记忆再次被抹去。 在她闭上泪眼往后倒下的一瞬,嘴里念叨着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男人名字。 “张秋镜……” 当她苏醒来时,第一眼见到是王耀宗。 看到王耀宗的第一眼时,眼里的泪水打转。 “耀宗哥哥,真的是你吗?” 王耀宗点着头,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之后没再多说一句话。 给她的感觉有些陌生。 此时。 结界的外面。 暮空境的一个客栈里。 张秋镜离开落花庭院之后,别的地方相对来说都不怎么安全,这个客栈虽小虽简陋,但能有很大的几率甩掉那些羽曦月安插在他暗处的眼线。 他坐在客栈的一个房间里是在等一个人。 他在此处坐了一炷香的时间,他手里刚端起的茶盏,刚尝了一口茶水,客栈的门突然间打开了。 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从外面刮来一阵寒风。 接着,房间里便响起一个成年男子的声音。 “张兄,这么着急让我来这个地方,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啊?” 从门口走来的是柳殇。 柳殇走来,直接坐在椅子上,端起桌子上的一枚茶盏,一盏茶水一口吞完。 张秋镜正要开口,柳殇抢先道:“张兄先别说出来, 第二百四十一章、张兄,你直脑子总算开窍了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让我猜猜。” 柳殇快速转着那两个大眼珠子,思考之后,一惊一乍的道:“我猜张兄这次着急的让我来,肯定是为了那个叫墨春妧的姑娘。” 张秋镜没有说话,沉默不语就是默认。 “你们怎么样了?那姑娘困在结界有没有记起你之后反抗?” 柳殇的问题,墨春妧困在结界里的确有过反抗,只不过是反抗一次,就会触发结界的功能,那些曾经有关于张秋镜的记忆全部抹去。 他又是不回答,柳殇当他默认。 “张兄,不是我说你,这么好的一个姑娘,换成别的男人会想尽各种办法接近,怎么到了你这儿就和别人的做法不一样呢?” 柳殇其实也明白,这么做也是为了那个姑娘好,真实的情况是好还是不好也就只有那姑娘自己知道了。 “张兄,我这来都来了,你倒是开口说句话,有什么心事不妨与我倾诉倾诉,兄弟为你排疑解答。” 张秋镜开口说的与墨春妧的话题无关。 他的成熟稳重,心里装的是拟境的一切。 在柳殇这个好兄弟的眼里,他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眼里只有女人的痴情汉子。 “今早,我来到这暮空境的城门处,等来羽曦月。” 提到羽曦月,柳殇心情瞬间变得不大好。 脸色难看了许多。 他来暮空境找羽曦月,无视柳殇提及墨春妧,因此,柳殇生了一肚子的气。 “别提那贱货,张兄,你把那姑娘困在结界里,来暮空境找那贱货,有没有考虑过那姑娘的感受?” 柳殇是在替墨春妧鸣不平。 “今晚,你帮我个忙。” 张秋镜这是第一次开口求人办事。 柳殇坚定自己的立场,只要张秋镜的心里一天忘不了羽曦月,不会答应帮着办任何事。 柳殇直接拒绝,这个忙不帮。 “不帮,张兄忘不了那个贱女人,我是不会帮的,多好的一个姑娘,在你这儿从未得到过一次好好的善待,你疏远那姑娘本就不对,我柳殇虽与你是好兄弟,但不会眼睁睁看到兄弟做傻事而助纣为虐。” 现在,在兄弟柳殇的眼里,他也是一个十恶不赦只会欺负女人的坏妖。 其实,他这么做,把墨春妧困在结界里,是一种最好的保护。 柳殇误会了他。 他没想着去解释,柳殇气得不轻。 他的心情平静如初,心中丝毫无波澜。 “今晚,你帮我盯着羽曦月安插在附近的眼线,还有,暮溟的眼线也在附近。” 柳殇皱着眉头,试问:“你这是打算去哪儿?” 张秋镜的眼神很坚定。“漠儿镇结界。” 柳殇瞬间懂了,这是打算去漠儿镇结界里面找那姑娘。 这么一说,柳殇犹豫都犹豫一下,直接答应,心情大好。 “张兄,你这直脑子总算是开窍了,早说嘛,我答应帮你盯紧羽曦月,张兄你赶快去吧,好好的哄哄那姑娘,记得把那姑娘带出结界,不要再囚禁。” 他知道,柳殇这是好言相劝。 他也清楚地认清自己的确是自己错了,没有考虑过那个蠢女人的感受之前,一意孤行,把墨春妧困在结界里的确与囚禁没什么两样。 他这回去一趟漠儿镇结界,不是放她出来,而是去道个歉。 离开这家客栈之前,张秋镜特意嘱咐柳殇。 “你最好变成我的模样,今晚在这家客栈待着,不要到处走动,睡着时注意安全。” 在柳殇的眼里,这个兄弟婆婆妈妈的。 为了自己兄弟往后的幸福着想,催张秋镜赶紧去漠儿镇结界。 “我可不是小孩子了,张兄就不要为我的安全操心了,就算是那个暮溟亲自来了,也不会拿我怎么样,张兄你就放放心心的去,记得对那姑娘好点,不要动不动就吵架。” 柳殇这回比他啰嗦多了。 “还有。” 张秋镜不听了,直接转身走,推门而去。 他走得急,柳殇大声说了一句,生怕他听不到。 “记得把那姑娘带出结界,不要再囚禁了。” 说完,张秋镜早就走得没影了。 柳殇躺在椅子上,施法术变成张秋镜的模样,端起桌子上的一杯茶盏,一口喝净。 闷声道:“明明心里还是在乎的,为何还要装心狠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那姑娘,张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这么紧张跑过去的样子,兄弟我高兴。” 周遭再一次发出细微的动静,细微的声响。 柳殇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小声的嘀咕道:“这么多来刺杀的妖,张兄,你这有点坑。” 柳殇变成张秋镜的模样,现在,附近那么多只妖潜伏在此,这心里多多少少有点慌。 门外,一股子冷风刮进屋里,寒风刺骨。 柳殇总觉得这儿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外面的天很黑,现在的时辰已经是深夜。 “说起来,这个时辰是那些怪物游行暮空境的时辰。” 做仙人这么久以来,从未见到过连那么张秋镜打着都费劲的妖。 柳殇对那些从未见到过的大型妖感到好奇。 他站起身,出去瞧上一瞧,那些怪物到底有多厉害,连他的兄弟都难对付。 好奇心太重的原因,变成张秋镜模样的柳殇走出了客栈的大门。 独自站在街道上,四处瞅了瞅,没有见到那些双爪怪物的身影。 他猜测了原因,点头道:“嗯,那些大妖赖床了。” 柳殇一手捏着下巴,沉静地思考。 借着月光,从身后映来一道在地面上看着面积很大片的黑影子。 柳殇的猜测是那些大妖已经出现了,而且还是在身后。 他开始谨慎起来,那些大妖是妖兽暮溟使用妖族禁术炼出来的,不好对付。 他的目光紧锁,声音低沉。“张兄说的果然没错,暮溟的大妖是来刺杀,看来,今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话音刚落,身后的大妖很快速度地攻击柳殇。 柳殇反应速度极快,很轻松躲避身后大妖的这一次猛烈攻击。 大妖的拳头重锤地面,地面崩裂,土粒四溅。 柳殇一跃而起,双手放在身后握在一起,身子悬在半空中,像个高人保持身子直立的姿势平稳落地。 第二百四十二章、大妖有眼无珠不识我柳仙人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大喊一声。“你们这群大妖有眼无珠,竟不识我柳仙人,今日,我要让你们这群大妖见识见识我的厉害,让你们永远记住我柳殇的大名!” 群妖之前。 柳殇独挑暮空境三十只大妖。 “柳殇这个名字,这次,你们这群瞎妖可要给我记好了!” 说罢,他一跃而起,明朗的双目现在变得阴隋。 一脸的认真起来。 在群妖前,阴冷的目光具有较强的杀伤力。 “大妖,受死吧!” 眼下,几十只大妖伸着爪子,抓不到,无法攻击到身悬在半空中的柳殇。 柳殇一边的嘴角上扬,极具阴险的道:“别再白费力气了,你们这群妖体型大又如何,身后没有羽翼,是永远无法飞向上空,你们现在的这点实力,只要我不下去,你们便无法攻击到我。” 其中一只大妖竟开口说话。 “你对我们的了解还是尚浅,就像你和我们一样没有羽翼不也在上空待着,我们同样如此。” 话音落下,眼前在地上待着的双爪怪物一个个铆足了劲往上一跃而起。 一个个朝柳殇攻击而去。 “我去!还能这么玩?” 它们一个个的,后背上虽然没有长出羽翼,但却和仙族之人一样,不需要羽翼的情况下也能有飞行的技能。 “这么说来,更有挑战性了,更难对付,不过,我喜欢,我柳殇在仙族待了几万年从未有过一场对决,现在,正是锻炼自己修为如何的机会。” “我喜欢!你们全力以赴全上,我进今晚可要好好的拿你们练练!” 这么一个增强自身修为的机会可不能这么轻易错过。 暮空境,此夜的厮杀不间断,柳殇的修为持续不断的增长。 今晚的柳殇像捡到钱一样,高兴的合不拢嘴。 另一边。 漠儿镇结界里。 虚假暮村。 被结界抹去记忆躺在床上昏迷了三个时辰仍未苏醒。 她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梦到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站在她的面前五官看不清,她无论怎么去看,都无法看清眼前男人的长相。 迷雾中,那个男人就在她面前看着她。 她不知怎么了,这心好痛,痛得她只能用双手去捂着心脏的位置才会好受点儿。 对视了一会儿之后,眼前的男人开口说话了。 听着这个男人说话的声音很熟悉。 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至于在哪里听到过,她也记不清了。 “他……对你还好吗?” 他? 这个男人口中的他是谁? 为什么要这么问? 这个看不清楚长相的男人认识她吗? 她没有回答这个男人的问题,只是很好奇地反问男人一句。 “你是谁啊?我们认识吗?我怎么看不清你的脸,你能凑近点让我看清楚你长什么样子吗?” 男人直接拒绝。 “不可。” 她低着头,小声滴滴地说道:“可我很想看看你长什么样子,你……能不能让我看看,只一眼就可以了,” 男人的回答同方才一样。 “不可。” 墨春妧皱着眉头,一脸疑惑地问:“为何不能给我看?你的脸是帅到金贵还是丑到吓人?” 男人调皮性回答:“你猜?” 墨春妧手挠了挠头,一脸的困惑。“这我怎么能猜出来,脸长在你身上,你不让我看,我怎么会知道你到底是帅还是丑。” 她一脸的苦闷,噘着个小嘴,心想着,不给看就不给看吧,反正,她对这天底下的男人没有那么好奇。 “那好吧,不给看就不看了,小气鬼一个。” 男人听了小气鬼这三个字,这个无心的激将法奏效了。 她无意吐露一句。 “给我看我都不看,肯定是个非常丑陋的丑八怪。” 一个丑男而已,没什么好让她看的。 这句无心之言传入男人的耳中,气得面红耳赤。 “墨春妧!你过分了!” 这个蠢女人竟敢当面说他是丑八怪。 她得知自己说的话有点过分了,低着头不敢言。 “我……我只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不是故意的……” 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方才,眼前的这个男人喊出了她的名字。 “奇怪啊,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男人极其得意的语气说道:“因为我们认识啊。” “我们认识吗?我怎么对你一点印象没有。” 她挠了挠后脑勺,一脸的困惑。 心想着这个男人怎么会认识? 连个正脸都不给瞧一下,连个长相都不知道长什么样子。 “我可不认识你,你认识我,这样有点不公平。” “怎么就不公平了?谁让你把我给忘记了。” 男人这么一说,她都觉得这个男人像是一个大骗子。 她可是性子很直的人,心里有什么说什么,从来不会把话憋在心里。 “我看你很像是一个骗子。” 男人问:“哦?你是从哪儿看出来我是骗子的。” 男人把脸探出来,与她双目相对。 男人的五官看上去很精致,脸庞有棱有角,一双剑眉星目,诱人的双唇,看上去,好帅一男人。 她看得发呆发愣。 花痴的她这一回被眼前男人的俊容迷得神魂颠倒。 闪烁的双目,嘴角处流出口水。 男人凑近她,一边的嘴角上扬,阴险笑意。“怎么?馋我身子?” 她点点头,发现不对又赶紧摇头。 “墨春妧,你一向就是这么嘴硬,从来不会在我面前全抛一片心,总是这样心口不一。” 她看着面前男人的眼神,那双眼睛看上去很诚恳。 心想。“他怎么会知道我名字的,还有,为什么会对我这么了解,我的记忆里明明没有这个男人,为什么会觉得这么熟悉,还有,他的笑容我好像在哪里见到过,到底在哪儿见过,我怎么记不起来了。” 她努力的想,可无论怎么去想都记不起来。 在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陌生男人的名字,只有名字不知道长相。 她顺口而出。“张秋镜。” 男人听到这三个字,立即答应的道:“没错,张秋镜就是我的名字。” “哦。”她的情绪和面容看起来都很平淡。 完全不感到吃惊。 “原来你的名字是叫张秋镜啊……” 第二百四十三章、等他后悔的那天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嗯……听起来名字不错,秋季的梦境,多多少少带点伤感。” 这个男人,她总觉得有点儿熟悉。 “我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我怎么没有一点关于你的记忆。” 其实,张秋镜想说的是,结界的功能已经把她脑海里有关于他的记忆全部抹去。 不记得也属正常。 墨春妧走近他,靠近他,然后再贴近他。 懵懂的眼神盯着张秋镜看。 “张秋镜,我好像有点喜欢上你了。” 一见钟情,一眼就喜欢上了。 “喜欢我没什么好处,墨春妧,我劝你还是不要对我动真情。” 他的劝告,墨春妧不听。 “为什么,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你是你,我是我,我们是两个不一样的个体,你管不着我。” 他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墨春妧对他的喜欢已经远远超乎他的想象。 “张秋镜,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不是你的事,我也奉劝你不要多管闲事,还有啊,我已经决定追你了,所以呢,你还是对我好一点,不然的话。” 她很是开心地说着。 张秋镜问:“不然什么?还能把我吃了不成?” 一个人类是不可能吃一只妖的,因为只有妖吃人的情况。 “那也有可能,我墨春妧敢爱敢恨,倘若哪天我追上你了,正巧那个时候你又把我伤害了,伤了我的心,那个时候,我是不会原谅的。” “到那时为时已晚了对吧?” 她点着头,道:“是啊,我喜欢你时,你不好好珍惜,你把我伤了,我是不会原谅你的,哪怕,你做得再好,我也不会选择去原谅一个曾伤害过我的人。” 她的话,张秋镜这回听进了心里。 他想道歉,却怎么都拉不下这个脸来。 毕竟,错在他。 墨春妧被抹去了记忆,现在在不记得他的情况下说了像是还记得他的话。 他都开始怀疑这个蠢女人到底有没有被这个结界抹去有关于他的一切记忆。 “张秋镜,你在想什么呢?” 墨春妧看着他整个人愣在那儿一动不动,在他的面前摆了摆手。 “秋镜?” “秋镜!” 她喊了不知多少声他的名字。 听到墨春妧的声音,张秋镜这才清醒过来。 “嗯?怎么了?” “没什么,你刚才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迷。” 此时,一声鸡鸣,公鸡打鸣的声音传入张秋镜的耳中。 时辰已是清晨,外面的天快要亮了。 这个时辰,得尽快赶回暮空境。 他这么着急地赶回暮空境,是因为承诺墨春妧的时间还剩一天,在这第三天,他必须要说到做到,在天黑之前亲手除掉暮溟。 墨春妧看他又一次愣在那里。 在他的眼前来回摇了摇双手,试图喊清醒他。 “秋镜,你怎么了?怎么又在发愣了呢?” 她一脸苦闷的表情。 心想着,怎么这个男人这么喜欢发愣,看起来就像个没了魂魄的木头人一样。 张秋镜听到她的声音之后这才清醒过来。 “春妧,我要走了。” “这么快吗?”她的目光带着不舍。 “嗯,天亮了,我要离开这里了,你一个人好好的,八天之后,你一定要和王耀宗成亲,记得。” 说完,他就已经没影了。 张秋镜离开这里之后。 她的双目已然变得湿红。 有些不舍地道:“能不能……再多陪我会儿,能不能先不要走……” 说着说着,她的语气听起来已有些哽咽。 “能不能……带我走,带我走好不好,不要把我推给他。” 泪水在她的眼眶打转。 “你不是说过吗,我是你此生的娘子,一辈子都是,你怎么又要出尔反尔,我可是你拜了堂成过亲的娘子,你连自己的娘子都不要了吗?” 她哭着乞求,可张秋镜毅然绝情地离开了这个结界。 她早已哭成一个泪人,身后,走来一个男人,朝她走来停留在她身边的男人是虚假的王耀宗。 “上回,结界没有抹去你的记忆,他来了,你为什么没有告诉他,你的记忆还在。” 眼前的王耀宗是一个虚假的,一个没有心没有肺的人,就像一个数据一样,是不会知道人类的感情的。 她摇摇头,道:“不了,他想让我忘记那些记忆,我就如他所愿,不过,这回我要靠自己慢慢的遗忘那些有关于他的记忆,忘不掉就记着,直到哪一天完全的将他忘记。” “忘记一个人很容易,但忘记一个深爱过的人会很难,也许,一辈子都忘不了。”她没想到的是,这些哲理是从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虚假人物嘴里说出来的。 “忘不了也要忘,我只是在等,等他后悔过来求我的那天,那天,无论如何,他使尽各种办法,我也不会说出记起他了。” 现在,能支撑她的只有这些了,她就在结界等着,在赌张秋镜后悔的那天。 王耀宗听她这么一说,摇了摇头道:“你们两个还真的挺般配,一个嘴硬,一个心硬,我只是不明白,你们这两个本就天造地设的一对,为什么最后的结果却是分离,我觉着你们两个有一个肯低头服软,恐怕,就不会是今天这种结果。” 王耀宗这么说是好心,是真心想让这对苦命鸳鸯和好如初。 墨春妧现在已经听不得这些。 “我说过了,就算他现在出现在我面前服软认个错,我也不会原谅。” 她墨春妧可不是什么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 这个张秋镜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她的心,不让他吃点苦头是不行了。 “好了,就这样了,八天之后就是我们大囍的日子,这八天里你受点累,一定要好好的布置我们的婚房,我墨春妧嫁给你,做你一辈子的娘子,你现在开心吗?” 王耀宗点了点头,墨春妧突然间对他这么好,他多少有点受宠若惊。 说话断断续续的,讲不完整。 “开……开心,当然开心了,你长得这么漂亮,心地又这么善良,能嫁给我,做我娘子,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王耀宗没有反对,直接答应娶她。 她算是放心了。 “还有一件事必须要告诉你。” 王耀宗很爽快。“说吧,我听着。” “嗯,希望你听了以后不要灰心。” 她有点担忧,王耀宗拍拍胸脯,道:“我内心强大,心里有什么你尽量说,和我在一起,不要噎在心里自己一个人承受。” 她转过去身,背对着王耀宗,低声道:“我们成亲只是走个形式,房间里,院子里,还有堂屋里挂上红布贴上囍字就行,拜堂的过程可以免了,还有洞房,都免了,你能接受吗?” 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过分了,不是过分一点,是很过分的那种。 她以为这个虚假的王耀宗不会答应,犹豫都没有犹豫一下,直接答应。 他的脸上挂着笑容。 “好,我答应你,感情以后可以慢慢培养,我无条件帮你气境主。” 有了王耀宗的帮助,她这回已经有了八成的把握能好好的气一气张秋镜。 “谢谢你,我的要求已经这么过分了,你还要帮我。” “跟我客气什么,不用这么客气,我本就不是一个真实的生命,你大可放心地用。” 她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劲。 “言重了,言重了…… 第二百四十四章、走开!都走开!不要靠近他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时候也不晚了,你快点回去吧,我困了,先回家休息了。” 她困得快要睁不开眼睛,打了一个哈哈之后,便回自己的家。 男人在她的身后心急道:“妧妹,不要走……” 这个虚假的王耀宗在挽留她。 可她觉得假的就是假的,永远都不可能会是真的,她的耀宗哥哥或许永远不可能出现在面前了。 想到这个虚假的王耀宗在今后还要帮她做事,所以,她转过身去,一脸笑意的模样,态度很要好的道:“怎么了?” 她眯着眼睛微笑,根本就没有发现眼前的男人正在发生什么变化。 当她没有听到虚假王耀宗的回答,便觉得有点不对劲,睁开眼睛去看时,眼前的虚假王耀宗正在被这里的迷雾渐渐吞噬。 她发现到不对劲,便担心地语气问道:“你怎么了?为什么身体在一点一点地消失?” 只见,眼前的男人满眼湿润,声音低沉,还有眼睛里满眼的不舍。 “妧妹,答应我,先不要走,让我多看你一眼。” 这个声音,还有这双看他的眼睛,她确定眼前身体正在消失的男人不是虚假的,是真真实实的王耀宗。 再见时,王耀宗的身体还是在消失。 她慌了。 不愿看到王耀宗再消失。 “你不是假的,你是真的耀宗哥哥,对不对?” 眼前的男人不说话,沉默不语,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她的双目湿红,泪水在眼睛里面打转。 声音听起来已经哽咽。 “你肯定是耀宗哥哥,肯定是的,只有真正的耀宗哥哥才会用这种眼神看我。” 虚假的王耀宗看她的眼神少了深情和宠溺。 眼前的男人很快就会被迷雾吞噬殆尽。 此时的墨春妧已经彻底的慌了。 好不容易见到她的耀宗哥哥,现在,又要面对生死离别。 这个残酷的事实,她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她不愿让王耀宗离开,不愿让她的耀宗哥哥再消失。 她赶紧跑到男人的面前,双手使劲地去扇走包围在王耀宗身上的浓雾。 “走开!你们快走开,不要靠近耀宗哥哥!” 她一边哭着,一边去骂周围的浓雾。 在王耀宗的眼中,现在的墨春妧已经长大成人了,和以前柔弱的什么都做不成事的小姑娘不一样了。 现在的墨春妧成熟稳重,遇到危险,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来保护他。 这个女人长大了,有能力保护自己,再也不需要他的保护。 王耀宗眼睛里含着泪水,不舍地道:“我的妧妹长大了,已经走了保护自己的能力,在以后的日子里,已经不需要我了。” 她好像听出了什么,总觉得王耀宗真的要离开了。 她的眼泪从未停止过,摇着头哽咽道:“需要,不管什么时候,我都需要耀宗哥哥的保护。” “我可以放心地走了。” “不要走,耀宗哥哥,求你了,不要走,你走了我怎么办,我一个人无法面对以后。” 只有在王耀宗的面前,她才像个长不大的小孩子一样哭哭啼啼的。 王耀宗满脸的笑容,一只手伸去摸了摸她的额头,轻声地安慰。 “人有生死离别,仙也同样,一生中应有的劫难无法避免,妧妹不要难过了,不是还有他吗?” 王耀宗口中的他说的就是张秋镜,她是听得出来的。 她低着头,抹着眼泪很是委屈的道:“他只会欺负我,不会像耀宗哥哥你一样,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的哥哥。” 王耀宗轻轻摸了摸她的头,耐心去劝。 “连你也说了,我只是你最好的哥哥,我们没有血缘,却是感情最好的兄妹,兄妹之情和男女之情是不一样的,你和他的矛盾只是因为你们之间缺少沟通引起的问题,你的脾气也该改改了,以后,就让他来代我护你周全,妧妹,永别了。” 王耀宗的身体已经快要看不到了,很快就会变成透明,直到完全的消失。 “不要……耀宗哥哥,我不要你离开,我……” 她也不知自己该说什么才好,说什么才能留住王耀宗。 她也现在才知道,喜欢这两个字对守护她二十载的王耀宗说不出口。 喜欢这两个字,在张秋镜的面前却能轻易地脱口而出。 或许,她和王耀宗真的只是兄妹之情,所以,喜欢这两个字才说不出来。 王耀宗已经在她的面前完全消失,这最后的告别,等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外面的天才刚微微亮,她才知,这最后的告别是在梦中。 方才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梦,不是真实发生的。 梦醒一场空。 虽然只是一场梦,但是,她还是开心的,因为,至少,王耀宗在她的梦里出现过。 方才的一切虽然只是一场梦,可一觉醒过来的她眼泪却从眼窝的深处流出来。 她看了一眼房间,房间里空荡荡的,除了她,就没有第二个活人存在。 心里想着,这里的一切都是虚假的,结界加幻境,她想想,便苦笑了一声。 嘴里说着:“这个张秋镜,是打算困我一辈子,将我囚禁在此,孤零零的一个人。” 而他呢,在外面有翼族公主羽曦月的陪伴,现在的他肯定在外面很享受吧。 肯定和羽曦月在一起了,说不定,不出一年,孩子都要生出来了。 想到这儿,她这心里就特别的不好受。 很生张秋镜的气。 “张秋镜,你最好不要做对不起我的事情,不然的话,等我找到出去的办法出去之后,第一个要算账的就是你。” 越想越气,气得她抓起被子重重地摔到地上。 她说的这些,在结界外面的张秋镜已经听到了,不仅听到了,而且,听得是清清楚楚。 张秋镜一点不心慌,心想着,女人生气,以后好好地哄一哄就行了。 墨春妧在结界里面骂她的。 张秋镜在结界外面忙自己的,完全没记在心上。 结界外面。 暮空境。 …… 张秋镜从漠儿镇结界走出来之后再次回到暮空境时,柳殇已经把那群大型双爪怪物教训得身疲力尽,满身都是伤痕。 大妖一个个倒在地上, 第二百四十五章、她的造化比我们俩的都要强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它们个个看起来面目狰狞,露出獠牙,浑身的血迹斑斑,全部重伤倒在地上。 在张秋镜的眼中,柳殇这一晚是靠对付众多大妖来提升自身的修为。 看到张秋镜已经来到此处,柳殇赶紧收手,得意的笑道:“张兄,你看,这是我一晚上的成绩,怎么样?场面壮不壮观厉不厉害?” 柳殇正期待着如何被这个好兄弟夸赞。 谁知,张秋镜不但没有夸他有多厉害,而且,只有数落。 “你这么做,已经暴露了自己,同样,也暴露了我。” 柳殇挠了挠后脑勺,很是不解地道:“怎么……会呢?没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吧?” 张秋镜看着这群倒下的大妖,前天,他和春妧一起还不是这群大妖的对手。 加上这幅金羽是今天才到他自己的手里,一夜之间,金羽不可能产出这么多的灵力。 仅他现在的实力是不可能一夜间单挑这一大群大妖。 大妖的数量已经超出他此时能力的范围。 灵力恢复到柳殇这种程度还需些时日。 柳殇在昨晚变成他的样子没有收敛实力,一下子单挑这么多只大妖。 难免会让羽曦月还有暮溟怀疑。 他若是羽曦月,肯定会另派些人手来跟踪他到底去了哪里。 他昨晚去了漠儿镇结界,想必,羽曦月已经知道了。 这么说来,墨春妧在结界里已经不安全了。 这些,只是他的猜测,还不能百分百确定。 只能先静观其变。 若漠儿镇结界有闯入者,他定会及时赶到,不然,墨春妧在结界里面就会有生命危险了。 他尽量地让自己平静下来。 “羽曦月对我的了解并不会输与我对她的了解,那个结界很有可能被她们发现了。”他一脸认真地说着。 柳殇听他这么一讲,才知自己犯下了大错。 “啊?那就不好了,那个小姑娘可不能有危险,不行,这个错是我犯下的,所以,我要去漠儿镇结界里亲自保护她。” 柳殇在他张秋镜的面前亲自提出去保护墨春妧。 这个提议,直接被张秋镜拒绝了。 “不必了,她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弱,她的造化比我们俩的都要强,我们忙我们的,她身上有火凤的力量,那副凤羽会在最危险时保护她不受到伤害。” 张秋镜说这些,仅仅只是对王耀宗的了解太过全面。 因为只有男人了解男人。 若自己深爱的女人遇到危险,恐怕,会付出不惜一切的代价来保护。 王耀宗在临死前既然决定把自己的火凤凤羽送给墨春妧,那就说明,凤羽的力量足以强大到护她一世周全。 柳殇貌似听懂了,又好听没有完全的听懂。 柳殇似懂非懂地问:“倘若真如你所言,那个小姑娘已经被仙尊的凤羽护着,张兄,你又何必多此一举把那个小姑娘囚禁在结界里呢?” 柳殇心里的疑问,张秋镜也有这么考虑过,把墨春妧困在结界里的确是多此一举。 张秋镜这么做自有他自己的打算。 这么做,把墨春妧困在漠儿镇结界里是双重保护,什么事情都有可能会有闪失,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凤羽的能力保护不好墨春妧怎么办? 他用这个方法保护比墨春妧身上的那副凤羽保护得更加安全。 柳殇的疑问,他只能草草回答。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柳殇听了之后撇着嘴,道:“切……哪有那么多的万一,以我的猜测,以及我对你这个好兄弟的了解,你这么做,不可能只有保护那个小姑娘那么简单,应该还有别的,至于是什么,我现在还没有想出来。” 柳殇的好奇心太重,心里面很想知道这个好兄弟到底布了什么计策。 “张兄,我们这交情,就直接说出来告诉我吧,啊,看我自己猜是很难的。” 张秋镜面部冰冷平静。 “等你什么时候猜出来,我再什么时候告诉你。” 张秋镜还是不想告诉柳殇,怕柳殇这个猪队友打乱他的计划。 “啊?我如果能猜出来,还要你告诉干什么,又是多此一举。” 柳殇耷拉着肩膀,叹息一声,继续道:“张兄是越来越不讲了,罢了罢了,只要那个小姑娘没有危险,安安全全的,我也不想知道得太多。” 柳殇对墨春妧的安全这么关心,这个关心比他这个做夫君还要多,这不免让张秋镜怀疑这个柳殇是不是对他娘子有意思。 自古兄弟妻不可欺,有那个想法也不行。 张秋镜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于是立即掐着柳殇的脖颈,言行逼问。 这个举动把柳殇吓不轻。 “张兄,你……你这是几个意思?” “说,你这么关心墨春妧,是不是与她有过一段情愫?” 他的问题,看柳殇的神情,目光深邃,泪眼朦胧,看样子是被他问对了。 “张兄,实话告诉你吧,那个小姑娘的前世曾与我有过一段相处的时间。” 张秋镜松开了那只手。 心想着,果然没错,与他猜测的一样,这个柳殇性情浪荡不羁,看起来,这种性格的人会猜想到身边会有不少的美色。 其实,柳殇的身边没有一个女人,准确的说,那些常在柳殇身边萦萦绕绕的女人,却是没有一个能走进柳殇的心里。 能被这样的男人牵挂在心里的女人,定是一个很重要的存在。 柳殇看他不说话,怕误会,赶紧解释道:“张兄千万不要误会了,那个小姑娘的前世可是华佗在世,我那时得了一个怪病,是不治之症,多少医仙拿我这病没辙,我都已经放弃了,打算接受生命的告终,有那么一天,我跑下界,在结束之前痛痛快快的大玩一场,我不小心撞到一个姑娘,那姑娘劲可大了,差点儿没把我这个病痨给撞咽气了,那姑娘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实则力气像个汉子一样,撞得可疼可疼了!” 柳殇屈着嘴说着,还用手揉着心口的位置。 几十年的时间都过去了,现在想起来,那个曾被女人撞的位置已经有了阴影, 第二百四十六章、竟有如此柔弱又彪悍的女子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心口疼。 张秋镜听了之后,尴尬的脸颊一侧冒冷汗。 “是真的,很痛的,那个姑娘是我此生见过最特别的姑娘,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特立独行,很有自己的想法,行走三界,四处游行,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活成我最喜欢的模样。” 说着说着,柳殇那双憧憬的眼神,可以看得出来,墨春妧的前世的确是个很出色的女人。 游行三界内外,悬壶济世,靠自己的医术,救人,救仙。 的确是个男人见了都会喜欢的姑娘。 二十年前。 …… 柳殇的回忆。 鸣鸾殿。 柳殇躺在床上将快要奄奄一息,仙医经过一个流程的诊断之后,确定了得的是不治之症,药石无医,药石无灵,是服用了大量的仙草灵药都不起作用的怪病。 柳殇痛得浑身没劲,一点儿的力气没有,虚脱至极。 痛得直喊痛。 “哎呦……哎呦……痛啊……” 从小到大,他活了几千万年,历经了数不清的决斗,有多少次在危难中死里逃生。 从未这么痛过,是骨头将要裂开般疼痛。 “仙医,我这得的到底是什么病啊,你倒是快点说是个什么病,赶紧开个药房,我喝了药好得快,省得总是这么痛下去。” 仙医诊过脉,闭着眼,摇了摇头。 柳殇看了心着急。“不是,好端端的,你摇什么头啊?搞得……搞得我得了绝症似的……” 柳殇心里是越来越没谱了,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是仙医诊过脉之后笑容消失直摇头。 仙医不语,叹息了一声。 这下,把柳殇吓个不轻。 吓得他整张脸都发青了。 “仙医,你倒是快说啊,我得的到底是什么病,你不说,又是叹气又是摇头的,你这样,我心里很没谱啊……” 他都快要吓死了。 仙医收回那只诊脉的手,一脸认真的道:“经过我多年的经验来看,柳仙人得的是一种很奇怪的病。” 柳殇听了之后,皱着眉头问仙医。“什么怪病?有得治吗?危及生命吗?” 柳殇怕死的模样,仙医也只好实话实说,不会隐瞒。 “得的是一种很怪的怪病。” 仙医的回答不如不回答,这把柳殇给急的。 “我得的到底是什么怪病,仙医,你倒是快说啊!” “柳仙人莫要动怒,你的病很怪,名字我还没有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吧。” “这……这么随便吗……”柳殇对这个仙医彻底的无语。 “嗯,老夫建议柳仙人这段时间不要再躺床上,俗话说,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 仙医这么一说,柳殇好似是听明白了。 “你说的意思是……我活不长了?” 柳殇大张着嘴,整个人怔在那儿一动不动的。 这一刻,他多想听到仙医这么说,没事的,身体好得很,无任何的大碍。 这些话,可能以后很难听到了。 仙医点头道:“是的,柳仙人最好还是出去走走,没去过的地方去玩玩,没吃过的山珍海味也要尽量品尝个够,你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柳殇听了之后整个人瘫软在病床上。 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个太过残酷的事实。 “我的时间还有多少?” “还有……” 仙医欲言又止,怕说出来柳仙人会因为想不开自寻短见。 “没事的,仙医,你实话实说吧,我还有多长时间活头,我要明明白白的死,不想稀里糊涂的就这么咽气了。” 仙医又叹息一声,道:“还有……三天。” 还有三天,柳仙人陨落。 “好……三天的时间够我用了,仙医,你走吧,在最后的三天时间里,我不想再喝那么苦的药,我要下界去尝尽天下美食,再去三界各地游玩个遍。” “既然柳仙人已经想开了,那老夫也不必在这儿,老儿告退了。” 仙医离开鸣鸾殿之后,柳殇从床上坐起,然后更好衣穿上长靴子下了床。 在生命告终之前,他决定了,要好好地活上这三天。 柳殇就此离开鸣鸾殿下界游玩三天。 在人界的街上,路上行人很多,整条街上人山人海。 路的两边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美食。 拖着一身病体的他走在街上回头率极高。 路过的行人嘴里小声地嘀咕着:“世间竟有如此虚的人,还是一个男人。” 柳殇身为仙族之人,一个凡人嘴里小声说了什么,听得是一清二楚。 他听了之后生了一肚子的气,正要去找那个嘴欠的行人理论一番,没注意看路,一不小心与一个女子相撞。 女子的头撞到了他的心口位置,心口猛烈剧痛。 痛得他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我有急事没有看清路,实在是对不起啊……” 撞他的那个人听声音是个女人的。 “卧草……人界竟有如此彪悍的女子!” 柳殇以为撞他的是个粗鲁大汉,没想到是个看起来柔弱美人。 五官长得清秀,面部娇美,脸蛋儿有肉,肉嘟嘟的样子看起来甚是可爱。 就是这么一个看起来柔弱可爱的女子,差点儿没把他撞得呕出血。 面对这么美的美人儿,他想着,反正只有三天的寿命,不如得饶人处且饶人,原谅这位女子了。 “没事,我大人有大量,不会和你这么美的美人儿计较。” “那谢谢了。” 说罢,女子着急地离开,这让柳殇觉得这位女子很没有礼貌。 “喂,就这么走了?” 女子停下来转过来身看着他,挑着眉头问:“怎么?想要讹我不成?” “那倒不至于,我没有为难人的习惯,我只是想让你……” 陪他三天。 柳殇还没有说完,就被女子打断接下来要说的话。 “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我现在很忙。” 女子着急地离开,看起来是要去做很重要的事情。 柳殇没有多问。 “你说位置,我带你去。” 柳殇的好意,女子直接就拒绝了。 “不必了,不用劳烦你,你这个病体还没有我走得快,若不赶紧医治,恐难以撑三天。” 女子一眼看出他的病。 比仙医还要厉害。 柳殇抓住这根救命稻草。“你能医治我?” 女子点头,看起来很有把握。“能。” 第二百四十七章、姑娘,病痨之体,御剑不稳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你的病虽看起来很怪,阴邪入骨,仙骨并未真正程度上的尽毁,只要还留有一口气,我即能将你这身阴邪之气驱散殆尽。” 女子说得这么有把握,柳殇听了之后便激动的哭出来,嘴里一直在激动的说着。“这么说,我有救了,我死不了了,这人界没白来,意外之喜啊。” 在女子的眼中,一个八尺堂堂大男人竟在一个女人的面前落眼泪,女子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很是无语。 “就算是真的要死了,也不至于哭……哭吧?” 柳殇摇摇头,抹泪道:“事没摊你身上,你当然不能体会我现在的心情,姑娘啊,帮我治好这个怪病,好不好?” 柳殇双手紧紧握住女子的一只手,乞求女子治好他的怪病。 女子还没有开口答应还是不答应,柳殇着急,又道:“姑娘看着一脸的正气,又会医术,想必姑娘是华佗在世,姑娘,救我,求求了!” 柳殇弯腰,将脸贴在女子的手上,这个动作,把女子吓个不轻。 光天化日之下,这样授受不亲,女子赶紧甩开柳殇的双手,然后与这个得了怪病的男人保持一米之外的距离。 “我都说了,你的病我能治好,不必行如此大礼,你是仙人之躯,我这个凡人可承受不起,你这么做会……会折煞我的。” 柳殇听了女子说的,便意识到自己做的不对,赶紧向女子赔礼道歉。 “对不起,姑娘,我只是太激动,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谢答姑娘了,姑娘,你刚才说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还有救?” 女子点点头,很是确定的语气道:“对,我对自己的医术可是有十成的把握,放心吧,你的病在我这儿就是赶不上档次的小病,好治。” 听女子这么一说,柳殇算是放下心来。 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突然间,柳殇意识到了不对劲,这女子说自己是凡人之躯,可为什么方才能看出他是仙人之体? 还说什么阴邪入骨,仙骨没有真正程度上的尽毁。 还能看出他得了什么怪病,这么说来,眼前这个女子的医术可是在仙医之上。 柳殇认为,这个凡人女子肯定不是一个简单的存在,定是有两把刷子。 看这女子一脸正气,也不像是什么心怀不轨的人。 所以,柳殇心里有什么疑惑没有憋在心里胡思乱想,直接了断地把心里想知道的问了出来。 “姑娘,你是怎么知道我是仙人的?你可是凡人。” 女子嘴角一勾,回答道:“我虽是凡人没错,但是呢,我的眼睛生来就与众不同,可以看出每个人心里装着的是妖还是鬼,你们心里想的什么,是无法瞒过我的眼睛。” 柳殇看着那双清澈的瞳眸,那眸子干净的无一丝污染,是此间他见到过第一个这么清澈的眸子。 “姑娘人美心善,天生拥有一颗看出善恶的清眸,还有一身的医术在,若是还能有可以傍身的术法,恐怕,是这个世间最完美的人,姑娘,只要你肯医治我,我会把我这一身的真本领毫无保留的传授于你。” 女子对傍身的术法看起来不怎么感兴趣。 “我先考虑考虑吧,你的病,我会医治好的,不过呢,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女子有事求于他,他丝毫都没有犹豫一下,果决应下。 “说位置,我带你去。” “不远,是前面那座山脚下的一个山村。” 女子手指着前方不远处的山脚下的一个山庄位置。 正当女子在疑惑这个男人要怎么带她去那个山脚下的山庄。 柳殇直接拔出绑在身后的木剑。 看起来,那把木剑像是蕴藏着无上的灵力,剑体悬浮在脚下的上空。 女子看得目瞪口呆,不由得感叹几句。“这……这难道就是此间失传已久的御剑飞行吗?” 柳殇踏脚而上,朝女子伸下来一只手。 她抬头看着那只大手,又看了一眼那张此间少有的俊容。 女子轻咳了一声,道:“我可以自己踩上去,你不必对我无微不至。” 柳殇看得出来这个女子是此间少有,有脾气,有自己的立场和想法,什么都是靠自己来做。 “姑娘都已经下保证医治我的怪病,别说让我对你无微不至的照顾了,就连我的这条命都是姑娘的,姑娘,慢点儿,病痨之体,仙术微弱,剑体不稳,可别一不小心摔下去了哦。” 柳殇这是好意的提醒,女子看到他那张贱笑的脸,就觉得他很贱很贱,以为这是对她的调侃之言。 “放心,你摔下来我都不一定能摔下来。” “呦!好端端的,怎么还耍起小性子了?” 女子白了他一眼之后,直接迈脚跳在了剑体上。 然后冷冷的道:“废话少说,我急着救人,赶时间,快点的。” 女子的催促,柳殇高高兴兴的说道:“好嘞!你可要站稳了,可不要掉下去,这么高,摔下来可是要丢命的。” “啰嗦!”女子早已厌烦做事慢慢吞吞的男人。 柳殇贱笑兮兮的样子,道:“我这不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吗,你若是从天上掉下来摔咽气了,那我的怪病岂不是无人给医治了。” 女子长这么大以来,从未见过如此贪生怕死的人,况且还是个男人。 她一个女人都比他心理素质强大。 “放心,死不了!”女子很是厌烦地说。 “我的意思是你抱紧我的腰,这样你掉下来了也有个可以垫背的,多好啊。” 女子算是看出来了,这个男的是心怀不轨,想趁机占便宜。 女子冷呵一声,没说别的。“呵呵……” “姑娘,你别多想,我柳仙人可是在仙界出了名的正人君子,没有一点的龌龊思想,我说这些,只是为了姑娘你的安全着想,没有别的想法。” 女子噘着嘴,又白了他一眼。 心想着,信了才怪,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一点可信度没有。 柳殇看出了女子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是不相信他的意思。 他解释。“姑娘,你别不信,我说的都是真的。” 女子不想听他解释,也不想再听他啰嗦。 “闭嘴!走了!快点的!” “哦……哦……” 剑体升天,潜浮云霄之上。 脚下,看到的是山峰,那个山脚下的庄子很快就到了。 此时,还在天上御剑飞行的二人,柳殇嘴角一勾,阴险的道:“姑娘,抓稳了,要下去了。” 女子并未把他的话记在心里,全然把他的好意提醒当成耳旁风。 这就由不得她了。 “下界!” 柳殇大喊一声。 剑刃直指地面,从上空垂直而降。 女子未在剑体上站稳,忽然身子下沉,脚离剑体,从深空坠落。 这从未有过的失重感,女子仿佛感受到了柳殇将要面对生死的感受,这个感受太过真实。 女子坠落时嘴里疑惑说着。“这种感觉……就是……病入膏肓,濒临死亡的感觉吗?” 她的问题,现在已经在心里有了答案。 世上的感同身受是不可能完全一样,现在,她才知道面临死亡的来临竟有多么的可怕,身体紧绷绷的感觉,还有心里上会陷入无助的恐惧。 她现在和方才的柳殇想法一样,想要活着。 “我……不想死。” 她以为自己将要从深空摔在地上成一滩肉泥,忽然间,腰间被伸过来的一只大手揽着。 柳殇揽着她的芊芊细腰,缓缓落地。 女子脱离了危险,可吓成青色的一张脸还没有完全的恢复好。 惊魂未定。 只见女子大声喘着粗气,这一回,可算是体会到了濒临死亡的真实感受。 柳殇看女子吓成这个样子,想必以后学习御剑飞行会有阴影。 柳殇一脸的贱笑,有意凑近女子。 笑意道:“姑娘,刚才没有吓到你吧?” 女子嘴硬,就算吓到了,也不会承认。 待她平复得差不多时,青着脸,冷冷的道:“没有,我刚才对上面的空气不太适应,上面氧气不充足,我现在这样只是缺氧了。” 这个解释,柳殇差点儿没笑出声来。 “姑娘,你这解释得有点牵强啊,我就相信了吧。” 柳殇一直都在憋着笑,明明就是吓得脸发青,非说是天上的氧气不充足导致缺氧。 柳殇已经给了女子面子。 女子转移话题,保留面子要紧。 “到庄子里了,我们赶紧去李三崇家。” 去干嘛,柳殇没有多问。 “走。” 女子带着他去了李三崇家,推开门的那一刻臭气熏天,异味从屋子里飘出来。 女子提前一只手捂住了嘴,柳殇不知状况没有提前做准备,深吸了一口一股子极其难闻的气味。 这股子异味闻了一下直上头,幸好是仙体,不然,要被这故意难闻的异味给熏晕过去。 怕闻了这种气味中毒,惜命的柳殇学着女子的模样用手捂住口鼻。 这间屋子里太暗,也不知里面什么情况。 “屋子里怎么这么臭,这家人是吃屎了吗?!” 女子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二话不说,直接走进屋子里看看是什么情况。 第二百四十八章、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贱的男人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屋里的臭味,以我多年的经验猜测,很有可能是……” 女子话说到一半,正说到最关键的时刻又不接着往下说了。 柳殇好奇心这么重的人,很讨厌有人在他的面前说话说不完全。 “你接着往下说啊,以你多年的经验怎么了?” 女子搞得神神秘秘的,柳殇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臭味很有可能是什么肉类放久了腐烂的问题。 柳殇多疑地道:“这个李三崇不会是……不会是噶了吧?” 柳殇的猜测看这情况也不是不无道理。 女子点着头,道:“很有可能是这种可能,在三个月前,我就收到李三崇的飞鸽传书,纸上写着大病很严重五个字,我在来的路途中已经用了三个月的时间。” 柳殇听后尴尬一笑。“这……已经过去三个月了啊……这么说,李三崇很有可能病死在家中有腐臭味也是有这个可能的。” “嗯,是的。”女子一脸的认真。 柳殇深深叹息一声。“哎……可怜呢,李三崇得了病找谁不好,非要找这个只会步行的女人,这下好了,命交代到家里了吧……” 其实,柳殇这么说的话意是,这个姑娘是个好郎中,只不过,看病救人会点让自己步行快点的仙术还是有必要的。 有这个前车之鉴,想必,这个姑娘会很懊悔自己不会御剑。 以后教她御剑也是件容易的事了。 女子已知自己赶来晚了,导致卧病在床的李三崇失去了生命。 她在自责,一直都在怪自己。 还没有等柳殇得意洋洋的说出收徒之类的话,女子便直接双腿跪在柳殇的面前,求着的语气道:“请你收我为徒,我想学习御剑飞行,以后出现这种情况,我就可以及时赶到。” 柳殇看着女子放下自己认为最重要的面子,跪在他的面前,拜他为师,这个女子有一种精神其实挺让他佩服的。 他很是欣慰的道:“我柳仙人做了这么多年的仙,还没有碰到过像你这样的人,别人学习御剑有的是耍酷,有的是为了自己想去什么地方方便,而你这个小姑娘就挺有意思的,肯丢掉自己认为最重要的面子拜我这个浪荡不羁的风流仙为师,学习御剑也只是为了方便自己去救人,姑娘,像你这样的人真的少之又少。” “所以,你是答应收我做徒弟了?” 女子心里有些欣喜,暗自开心。 不料,贱就是贱,永远都是贱的。 柳殇直言拒绝收她为徒。 “不收!” 女子紧握着拳头,对他一忍再忍,赶紧站起身,气得将头扭向一边。 撅着嘴道:“白跪了,这个男人贱到家了,怪不得得这种怪病,都是贱的!” 女子小声地说,小声地骂。 以为柳殇听不到,其实不然,柳殇不但听到她在小声嘀咕什么,而且,还听得一清二楚。 “姑娘,背地里开口那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可没有骂你。”女子白了他一眼,然后将头扭向一边,不想再看到他一眼。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贱的男人,还是个仙,真的是……!”女子还在小声的嘀咕他的坏话。 “姑娘,你可千万别生闷气,我虽没有答应收你为徒,但我没有不说不教你御剑之术。” 柳殇还是答应了传授她御剑之术。 女子的脸色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变脸简直比翻书还要快。 “真的?” 女子有些不相信。 柳殇点着头,很认真的道:“真的,我柳仙人一言九鼎,驷马难追,可从未说过一句做不到的话。” 这下,女子可算是放心了。 “那就好,你教我御剑之术就算是报答我的恩情吧,我们之间不相欠。” “姑娘,你说早了,我的病你还没有医治好,恩情不恩情的,这也难说,万一姑娘没那个本事治不好我的病,我教会你御剑之术,那就是姑娘这辈子欠我柳仙人的。” 柳殇凑近她,将脸贴近。 那一脸的坏笑清晰可见。 女子眼神飘忽不定地说着。“是……是啊,我若治不好你的病,你就还有三天活头,三天之内,你要努力教会我御剑之术,好方便我出行治病救人。” “放心,区区一个御剑之术,姑娘又有这个资质,一教就会,一点就通。” 女子对自己没有太大的信心,柳殇就已经一眼看出这个女子具有修行的资质,若能好好去教,将来必定会有一番大作为。 “走吧,去一个宽敞的地方,教你御剑之术。” 柳殇拉着女子的手将要离开。 屋子里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男子讲话断断续续,讲得很吃力,不知道的还以为快要咽气了。 “姑……姑娘,救……救救我……” “难道……是,是李三崇?” 他和女子一同扭头向身后看去,那从黑暗里探出来的是一只手。 柳殇吓得不轻,躲在女子的身后,看着从屋里走出的是一个浑身脏兮兮的男子。 只见,那男子看到了女子满眼闪烁着泪花,就好像,那浑身脏兮兮的男人见到女子像是看到了希望。 “姑娘,你可算来了,在三个月前我得的一种怪病总算是有的治了。” 柳殇走到女子的前面,看了一眼面前的男子,故作阵势,轻咳了一声道:“咳……咳……你的病嘛,看起来是很奇怪。” 柳殇这么一说,看起来很懂医术的样子。 眼前浑身脏兮兮的男人误认柳殇就是那个传闻中医术高超的高人。 女子一句话不说,静静地看着这个柳殇到底能装到什么时候。 “传闻中医术最高超之人原来是个八尺男儿。” 柳殇吞咽了一口口水,然后继续装高深莫测。 “这个嘛……” “是我刚才认错了,求你现在就赶快施展你这高超的医术,医治我。” 男人求着他。 他实在是不知怎么才能医治这个男人身上的怪病,他连这个浑身脏兮兮的男人得了什么病都不知道。 “这个……这个嘛……” 柳殇有点后悔自己不该抢了女子的风头。 女子心胸大度,没有与他计较。 女子仔仔细细的看了几眼这个男人,看出了个大概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之后,一脸认真的道:“你没病。” “没病?”男人震惊,难以置信自己没病。 柳殇内心也很震惊。 “没病?” 两个男人说着同一个问号。 “对,你没病,心里作怪的问题。” 说没病,男人直接态度不好了。 “我怎么可能没病?我就是有病,我的病是很怪很怪的怪病,是治不好的怪病,你一个女人懂什么?” 这个浑身脏兮兮的男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质疑了女子的医术。 哪怕,柳殇在一旁使劲地给男人使眼色,难听的话也已经脱口而出。 女子一忍再忍,能不计较就不计较。 难听的话全都说个一遍之后,男人看向柳殇时,脸色瞬间就变好了,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变脸的速度比她身为女人变脸的速度还要快。 “神医,神医,你来诊断,我到底得了什么怪病,开什么方子能好?” 这个问题,直接就难住了柳殇。 他一点医术不会,让他开方子岂不是要早早结束这个男人的命? 同样的,这个浑身脏兮兮的男人到底得了什么怪病,他也看不出来。 “我……” “说啊,神医,我得了什么怪病?能不能好?” 男人期待的眼神盯着柳殇看。 柳殇尴尬的脸颊一侧直冒冷汗。 柳殇看了一眼女子,眼神示意,接下来该怎么办?怎么回答? 女子没有理会他,直接转身就走。 “姑娘……先别走啊,快回来帮我解围啊……” 柳殇很小声地说着,生怕被这个没病的男人听到了。 女子背对着他,嘴角一勾,阴险的一笑,然后,一句话不说,直接离开这个庄子。 看女子已经走远,柳殇打算破罐子破摔,反正,他又不是那个传闻中的神医。 那个女子才是,毁的不是他的名声,毁的是那个女子的名声。 柳殇直接道:“你没病,不用吃药,去河里洗个冷水澡,然后把屋子里收拾干净,没个几天,你就会好了。” 柳殇看了一眼脏乱差的房间,难闻的气味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那女子也已经走远,他得赶紧追上去。 柳殇趁男人思考问题不注意时,趁机溜了。 他跑得那么快,全然没有听到那个男人的骂声。 “我就是病了,浑身痒的难受,非说我没病,来都来了,连个方子都不开就这么跑了,庸医,庸医啊!” 男人的身上爬着虫子,屋里的苍蝇乱飞。 无奈之下,只好听了柳殇的话,收拾屋子,清理垃圾。 …… 山脚下。 女子走着,柳殇很快就追了上来。 追上她时,累得直喘粗气。 “姑……姑娘,你怎么走这么快,我都……我都快要追不上了,我若是与你走丢了,那我的一身怪病岂不是无人可医治了。” 女子面容冰冷的道:“不是我走得快,是你这个病痨之体行动缓慢。” “这……”柳殇无话可说。 “姑娘,你这个嘴不要这么没有一点温度,这么说我,很伤人的。” 第二百四十九章、不管怎样,不能让她有事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姑娘,你不妨去仙界打听打听,我柳仙人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神速。” 女子白了他一眼,不相信他说的。 “切……就你?” 女子怀疑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 “怎么?姑娘这种看我的眼神是在怀疑我说的是假话吗?” 女子懒得与他争辩什么,他说什么那就是什么,省得因为一个问题浪费口水,浪费时间。 她的时间一向很宝贵。 “我信了。” 女子说她信了,可是,柳殇怎么觉着又没有完全的相信。 柳殇有点讨好这位女子的意思。 一脸贱笑的模样对女子说着。 “姑娘,御剑之术还需不需要学啦?” 女子冷冷地道:“当然需要学,在你没完全噶之前,把御剑之术教会与我。” 柳殇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姑娘,话可不能乱说,你不是保证过要医治我一身的怪病,之前还和我说得好好的,怎么……怎么现在说的话就变味儿了呢?” 女子嘴角一勾,阴险的笑意道:“万事都有万一,我的医术是此间最厉害的,你身上的病虽然很怪,在我这儿其实不算什么大病,我可以轻易的治好你,但我不能向你保证有没有万一,万一你在我治疗的期间出现了问题,失去性命也不是不无可能,我说的意思你应该听明白了吧?” 柳殇点点头,好似已经听懂了。 “嗯嗯,我听懂了,姑娘,我对你的医术是很肯定的,请你尽力的医治我,我柳仙人的命就全权交给姑娘你一个人,可不要让我失望。” 女子转过去身,冷然地道:“放心,刚才我只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你的病我能治好,只不过,我的医术只对凡人免费,你是仙,我需要你身上的一样东西。” 柳殇慷慨地道:“只要你能医治好我身上的这个怪病,别说需要我身上的一样东西,就算让我为你上刀山下火海都行。” 看柳殇这么大方的同意,女子便往下接着道:“没有那么严重,我也不需要你身上的某样东西,你只需教会我御剑之术,其他的可以一笔勾销。” 柳殇比了个可以的手势。 “可以,没问题。” 柳殇拔出身后绑着的一把木剑,直接扔到女子的手里。 “姑娘,剑拿好了,在我这所剩无几的时间里,教会你御剑之术,我看姑娘身姿卓越,资质尚好,用不了一天的时间即可学会御剑之术的精髓。” 柳殇话说的这么肯定,在一天之内教会女子学会御剑之术。 表面看起来他很厉害的样子,其实不然,女子又不是个傻子。 在这么极短的时间里教会女子御剑之术,其实是为了给女子留两天医治他的时间。 说白了,就是怕死。 怕没有教会女子御剑之术之前,他自己先噶了。 他这身的怪病,连仙医都说了,最多只有三天的时间,他的寿命即将到达终点。 女子没说别的,直接了当的说:“事不宜迟,现在就开始吧。” 柳殇立马答应。 “姑娘,请你先闭上眼睛。” 女子直接就纳闷了,学习御剑之术为什么还要闭上眼睛? 女子还没有开口问,柳殇直接解释。 “御剑之术一般人学,可能一年半载都学不会,由于时间紧迫,我直接把御剑之术的精髓传授于你,输送你体内大量的灵气,这样,木剑认主,你身上流淌我体内的灵力,这样,木剑就会认错主人,直接带你冲向云霄,怎么样?” 在女子的眼中,这个身为仙人的男人到底是有多怕死。 为了有命活着,连自己的最重要的佩剑都给了她使用。 柳殇以为女子会直接答应,这样,既可以减少时间又可以不用那么吃苦受罪,就可以轻轻松松学会御剑之术。 万万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女子竟然是脑子一根筋。 非要靠自己的实力去学会御剑之术。 女子果断拒绝。“不要!” “什么?不要?这么好的机会,你说不要就不要了?”柳殇一脸的问号。 女子点头,很认真的道:“对,我不需要这样,我觉着真正能学会的本领,应该是经过没日没夜的艰苦练习,真本领并不是靠走捷径才能得到的,你把木剑给了我,万一哪天我体内的灵力消失了,木剑无法认我这个主人,到那时,你在上界,我怎么找你算账?” 柳殇一听惊了,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女子竟然这么的聪明。 结果都已经被她给猜到了,猜得还这么准。 他以后的无赖行为在女子的眼里显得竟那么的透明。 “我奉劝你还是不要耍小聪明,不然,我可不敢保证,医治你时会出现什么意外。” 女子开始拿医治一事威胁他,这么说也是提醒他最好是老老实实的,不要再耍什么小聪明。 柳殇为了活命,只好打消了那些无赖想法。 “好好好,我错了,姑娘果真是神机妙算,我心里这点小九九都被你看得一清二楚,姑娘,我向你保证,绝不会再耍小聪明,这把木剑送给你了,还有,为了避免木剑不认你这个主人,我现在已经和木剑讲清楚了,以后,你就是它主人了。” 女子越听越糊涂。 不明白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和木剑说现在她是主人的。 没有听到这个男人说别的话。 也许,可能是柳殇用意念和木剑说的也有可能。 女子暂且相信这个男人一回。 “嗯,暂且信你,你的命握在我手里,谅你也不敢搞什么小动作。” 女子白了他一眼。 他一脸贱笑的模样在女人眼里有点恶心。 “还有,真本领可以以后慢慢学,现在,能御剑,并没有那么多的讲究。” 女子的想法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柳殇是越来越不懂这个女人了。 “姑娘,你现在不用学也已经会御剑之术,现在,你总该兑现诺言了吧?” 医治他的怪病。 女子直接答应:“好,请跟我来。” 女子一手抛出木剑,木剑认了她这个主人,在悬崖峭壁上,剑体悬浮在脚下。 女子迈上去一只脚,另一只脚也跟着迈上去,双脚稳稳地踩在剑体上。 冷言道:“上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柳殇这回很听话,直接跳在剑体上,那双咸猪手有点不老实,女子以为这个男人要伸手占便宜。 直接给了他一拳。 打得他鼻青脸肿,直喊痛。 “哎呦……好端端的,姑娘为何要对我拳打脚踢?” 女子没有说一句话,懒得与这个无赖扯太多。 “习惯。” “哦……” 经过这一回的教训,柳殇变得老实了很多,两个人站在剑体上,保持一扎的距离。 “姑娘,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 “嗯……是该出发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木剑怎么不动?难道不是靠意念驱使它动?” “是……也不是,姑娘,随心所欲就行,御剑其实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麻烦。” 女子皱着眉头,低头盯着脚下的木剑看,心里其实什么都没有想,木剑竟突然的动了。 木剑带着她和柳殇去的地方正是她想要去的地方。 “好奇怪……” 女子小声的嘀咕着。 柳殇在身后偷笑。 很小声的道:“小傻子,我的剑怎么可能会认你这个主人,糊弄你玩呢。” 半柱香的时间过后。 女子要带他去的那个地方已经到了。 带他来的地方是一个小破屋。 女子打开房门,一句话不说直接走了进去。 柳殇没有多言,跟着女子走进了这个小破屋。 走进房里的那一刻,才知屋子里都是一些灵草药。 有千年的,万年的,都是非常珍贵又极其稀有的灵草。 这些稀有的灵草,在仙界都很难寻的到,这个凡人女子竟珍藏了这么多。 看到一屋子的万年灵草,着实把他给震惊到。 “我去!姑娘,这些万年草药你都是从哪得来的?” 柳殇很想知道这一屋子的灵草是从哪里得到的。 女子半闭着双眸,低声道:“这些草药一直在这间屋子里,从我无意闯入的那天,这些灵草一直存在。” 柳殇听出来了,这女子也不知道这些万年灵草的来历。 女子捡起开门时落在地上的纸条,上面写着,万年灵草有缘人使用。 柳殇看到后,这才放心。 “那没事了,药不死我,姑娘,你赶紧瞅瞅哪些灵草治我身上的怪病,我感觉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好像,我很难撑到明天。” 话音刚落,只听,扑通一声,女子转过去身向身后看去时,发现柳殇已经昏厥,晕倒在地上。 女子很平静的蹲下身子,探了探气息,还有呼吸,只不过呼吸很微弱,看样子是活不过今晚了。 第二天清晨,柳殇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一个人倒在那间破旧屋子里,却没有看到那女人的身影。 还有,木剑也在他的手上。 他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灵力很充足,身轻如燕,一身的怪病在一夜间已然痊愈。 他才明白,是那女子救了他,女子离开时没有带走他的木剑。 柳殇回忆讲完之后,很是佩服的道:“张兄,你娘子是那个姑娘的转世,她的前世救了我一命,这一世,不管怎样,我不能让她有事。” 第二百五十章、不会再做言而无信的妖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柳殇对于墨春妧的感情是非常纯粹的。 对于墨春妧的保护,不会低于张秋镜,甚至,会超过王耀宗。 “张兄,不管怎样,你必须对那姑娘好,那个羽曦月,其实并不是……” 当年的秘密,当年的隐情,事到如今,柳仙人不得不说出来。 事关那姑娘的幸福,他的恩人,当年的真相一定要告诉这个兄弟。 张秋镜已无心再去听柳殇的肺腑之言,兄弟的好言相劝,仅仅只是浪费口舌。 关于墨春妧的一切话题,他不愿再去听。 关于那个姑娘的转世,他清楚地记得,当时探过墨春妧的一切记忆。 一个穿越者。 在穿越之前,那个姑娘的转世早就已经胎死腹中,那个姑娘的一缕薄弱的灵魄也在当时灰飞魄散,只有张秋镜心知肚明,墨春妧并不是那个姑娘的转世,那个姑娘早就已经不存在这个世间了。 这个秘密,只有他和墨春妧知道,是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为了不让柳殇得知真相因此难过,为了避免这个好兄弟得知真相后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他打算继续隐瞒下去。 “时间不早了,我还有别的事要去忙,你先回去吧。” 张秋镜是在赶柳仙人走。 “张兄,这里就交给你了,记住,一定不要再被那个羽曦月迷惑,这个世间,没有哪个女人会比那姑娘更加钟情于你,张兄,你好自保重,我这回,一定要去漠儿镇结界守护那姑娘的转世。” 说罢,柳仙人转身离去。 一刻不在此处逗留。 心中,只有那个叫做漠儿镇的小镇,那个结界里面,有他要去守护的人。 救命恩情,定当涌泉相报。 墨春妧前世的恩情,柳仙人牢记于心,现在,姑娘有难,他柳仙人怎么可能就此离去,不放心,不安心,一定要去漠儿镇的结界一趟,动用一切的力量自己资源守护好那姑娘的转世。 柳殇已经离开暮空境,现在,只留张秋镜一妖在暮空境逗留。 张秋镜看着柳仙人已经走远的身影,自言自语道:“春妧的安全交给你了,希望你能保护好她,不要再像我一样,保护不成,伤害了一次又一次。” 他知错了,可惜,一切都已经晚了。 现在,就算是他想回到墨春妧的身边,也不可能了。 回不去了。 留给他的只有遗憾,还有一生的孤独。 这前方的危险,只能他自己去闯,一切的因果,只能他一妖来承担。 暮溟,他一定要除去。 还有在这暮空境深夜里游行的双爪怪物,他一定要尽量清除干净。 他对那个女人承诺过的,就一定要做到,不能再言而无信了。 在三天之内,除掉暮溟,除掉所有的双爪怪物,还拟境以往的安宁。 把这混乱不堪的拟境在三天之内全部回到过去,三天的时间已经过去一天。 算上今天,还有两天的时间,时间已经过了快要大半,他不能再拖下去了。 能尽快解决的尽快解决。 “春妧,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我不会再做那个言而无信的妖,我已经知道自己错了,以前对你从来没有一次真心,对你承诺过的,没有一次做到过,我错了,以后不会了,请你放心,三天之内,我承诺你的事情,就一定会说到做到,绝对不会再言而无信,你在结界里一定要好好的,不要再想着如何出来,那里安全,有他的陪伴,总比有我陪伴的要好的多。” 他这么认为,他完全错了。 墨春妧根本就不愿被一个虚假的王耀宗来陪伴,她心里最想要的只不过是他的真心,最想要陪着她的那个人只有他张秋镜一个。 他说的这些,困在结界里面的墨春妧听得一清二楚。 结界里面的那个女人,满眼闪烁着晶莹剔透的泪花,原本灵动的眸子,现在看上去已经无一丝灵光。 内心想要离开结界的渴望早已挂在那双眸子里。 “秋镜,你错了,你大错特错了,你根本就不了解我,我想要的只不过是一个你罢了,我不想困在这里,更加不想让一个虚假的耀宗哥哥陪伴,我想要的,只不过是走出去陪着你一起面对,哪怕再危险,我也要陪在你的身边。” 这些,只不过是她心里想要对那只妖说的真心话,现在,她说不出来。 她不敢吭一声。 因为她怕自己说出来这些话会被张秋镜发现后再一次抹去她的记忆。 她学聪明了,只要不被抹去记忆,她只能老老实实地在结界里面待着。 在不被张秋镜发现她恢复记忆之前,尽快找到逃出结界的办法。 这个幻境,与以往的幻境有所不同,以往的幻境只要闭上眼睛不去听不去看,一直往前走就可以走出幻境。 这一次的幻境,是张秋镜和石像女一起配合设下的结界,她用了很多的方法也没有走出这个结界,这个结界的弱点简直是毫无弱点,完美的一点破绽都没有。 她没有放弃,一直在寻找走出结界的办法。 还有八天的时间,八天过后,就是她和虚假王耀宗成亲的日子。 她不愿嫁给一个虚假的王耀宗。 哪怕是真的,她也不会嫁。 她已是张秋镜的娘子,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再嫁给第二个男人。 一生一世一双人,是她做人的原则。 “张秋镜,你等着,你这么做,总有你后悔的那天,我要让你后悔,让你站在我面前忏悔自己对我做过一切伤害的事情,我要等,等你来向我低头道歉,我要让你知道欺负我的代价到底有多大,到那时,我不会轻易地原谅你。” 她的心里装满了怨气。 怨念冲天。 一气之下,她转身离开这个地方。 她回到了结界里面虚假的暮村。 眼前的一切,她没有好好的去看一眼。 因为她知道,这里的一切都是虚假的,小土路是假的,屋子是假的,家禽是假的,花草树木是假的,山山水水是假的,就连一个活着的王耀宗,也是假的。 这里的一切,除了她自己,全部都是虚假的,除了她自己,没有一个是真的。 都是张秋镜用法术变出来的。 这里的一切,她都厌烦到头顶。 很不愿在这个地方待下去,哪怕多待一秒,她都觉得心里更加的厌烦。 走不出去。 她用了很多的办法,也想了不少的方法,怎么都走不出这个虚假的幻境。 她的脾气算是好的,可一想到张秋镜这么待她,她这心里总有一团子火灭不了。 她气得双拳紧握,直跺脚。 “张秋镜!我恨你,好恨,好恨,从你把我囚禁这里时,我永远都不可能再去原谅你。” 无法原谅,心里却忘记不了他。 对张秋镜既爱又恨。 可到最后,爱还是比恨多了那么一点。 她知道自己现在也只是嘴上说说,或许,只要张秋镜在她面前低头认个错,她还是会选择原谅。 只是不甘。 不甘被一只妖囚禁在这个幻境里。 可是,又没有别的办法,想出去却出不去。 只能老老实实地在这个结界里待着,经历或者接受张秋镜为她提前安排好的剧本。 没办法,很是无奈。 如果她是那只妖,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不会放弃对方,更加不会离开对方。 会陪伴左右,一起面对。 哪怕再危险,也不会把对方囚禁。 起码,要尊重对方的选择。 张秋镜这么做,把她囚禁在结界里,从未尊重过她的原则,更加没有让她去选择。 她的声音已经哽咽。 “张秋镜,我想出去,我不想待在这个地方,我不想被你囚禁,也不愿去嫁给一个虚假的王耀宗,我想要的是陪伴你身边,不管多危险,我也想要一直待在你的身边,和你一起去面对,我不怕死,我怕的,是你和羽曦月走得近,我害怕你会和羽曦旧情复燃,更加害怕你会选择和羽曦月在一起,我好怕……” “好怕……” 心声,有多希望张秋镜会听到。 她知道,她心里的话张秋镜是听不到了,不可能听到,从张秋镜把她困在结界里的那一刻,那只妖已经彻底放弃她,不管以后暮溟有没有除掉,张秋镜都不会再要她了。 她心里很清楚,张秋镜已经放弃她,选择和羽曦月在一起。 想到这儿,她这心里难免会难过,伤心。 张秋镜的做法简直令她心寒。 她现在的心情很糟糕,疲惫的身心,对这里的一切都不感兴趣。 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句男子的声音。 那男子的声音听起来好似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声音。 “姑娘,不要伤心,也不要难过,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哭死在这儿也不会是你的,一切顺其自然,是你的,早晚会来找你,你只需耐心地等待。” 谁对她说的这些话,现在,她已经没有一点兴趣想要知道。 她低着头,小声呢喃:“他是我的吗?我耐心地等下去,真的可以等到他吗?” 不用问,她的心里早就有了这些问题的答案。 还没有等到身后的男人开口回答。 她丧气道:“不可能了, 第二百五十一章、活成他所希望的样子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他不会来找我,我也一样等不到,他有他的曦儿在身边陪伴着,我对于他来说,又算得上什么呢?” 她低沉着头,闷声哽咽,整个人看起来死气沉沉的,好像除了那只妖,她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以前,她总说那只妖心里只装着女人,对拟境的一切都不管不问。 现在,她才深切地体会到,心里装着一个人到底有多痛苦,尤其是爱而不得。 这种痛,从未这么痛苦过。 想到这些,她闷声苦笑。 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 “没想到,今日的我就是之前的他,现在,我的心里装满了他,想要忘记,却发现,无论如何我都忘记不了他的样子,他的笑容,他的声音,还有曾经对我说的每一句话,我忘不了,我真的……” “真的……” 现在的她看上去惹人怜惜,柳殇此生最见不得就是人世间的意难平。 柳殇想走过去安慰的,可是细细想来,真要走去安慰了,或许,很有可能与这位女子纯粹的感情变了味。 柳殇止住了脚步,最终还是压制住自己想要去怜香惜玉的心。 可是,她哭得真的好可怜。 “我真的……” “真的没有办法忘记他。” 柳殇看着眼前的女子蹲在地上,背对着他哭。 他怜惜道:“我知道,我现在,能深切的体会到你现在的心情,忘不了自己心里早已装满的那个人。” 她心里装的是一只妖,还是一只冷心的妖,绝情的妖。 而他心里装的是那个曾经医治他救了他一条命的姑娘。 那个姑娘在二十年前得了绝症,仅剩下的一缕余魂转世。 现在,看到那姑娘的转世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正是眼前痛声哭啼的女子。 他心心念念的恩人,如今,心里已经装满了别人。 柳殇伸出一只手,想要去触碰背对着的女子,那只手停顿了,内心经过反复的纠结之后,最终还是把手收了回来。 其实,他想对这个女子说的是。 如果早来一步,会不会就不是今天这样的结果,如果从一开始,她来到拟境第一个遇到的男人是他,而不是境主,那么,结果会不会已经和他在一起了。 柳殇懊悔不已,自责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儿出现,如果,从一开始抢先和这个女子认识,不会是今天这种结果。 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墨春妧的心里只有张秋镜一个,她的心里不会再住下除张秋镜以外的男人。 看着眼前的女子哭得这么厉害,他决定帮她一回。 最起码,帮这位女子是他对待救命恩人的方式。 这个决定,即使他的好兄弟张秋镜知道了,他也不会后悔今天所决定要做的事。 他决定帮助她走出结界。 在这个什么都是虚假的幻境里,还有,连她的夫君都是假的,这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活着会是无比的煎熬。 他可舍不得自己的救命恩人煎熬大半生,她还这么年轻,余生还有很多种选择,困在这儿,就是折断她的羽翼。 “姑娘,别哭了,走,我带你出去。” 这一句,带她出去,犹如曙光,在无尽的黑暗中,寻得一点光亮。 可惜了…… 这句话不是从张秋镜的嘴里说出来的。 她有多希望是张秋镜走进结界,站在她的面前伸出一只手,深情地对她说,走,跟我出去。 现在,向她伸来手的是一个不认识的男人。 她很拘谨。 心里是在赌气,不愿走出去了。 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可以离开结界,她却放弃了,拒绝了眼前男人的好意。 “不,不了,我……我不想出去了,我要在这个地方待着,他说的,让我嫁给虚假的王耀宗为妻,这些,都是他所希望的,我……我不能让他失望,谢谢你的好意,谢谢……” 说这些话时,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竟情愿困在结界虚假的幻境里。 她低沉着头,皱着眉头,很小声地道:“你说……我听他的话,好好的和一个虚假的男人过一辈子,接受他所安排的这一切,我不再去反抗,带着所有的记忆,直到生命的终点,这样,他会不会很开心,会不会……少了我的纠缠,他和羽曦月会更好的在一起。” 她的问题,柳殇现在很准确地告诉她。 “不会!” “姑娘,我兄弟什么样我自然清楚,他不会开心的,到那时,他会后悔的,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要把你安排给一个本就不存在的人,相信我说的,不要再胡思乱想,来,跟我走,我带你出去。” 柳殇的声音一次次的压低。 她不确定自己这么出去了,张秋镜知道了会不会很生她的气。 “我……” 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柔寡断的,犹犹豫豫的样子的确不是她之前的性格。 “别可是了,跟我走就对了,快点,跟我走,我这回来就是带你出去的,管他什么的气不气,我只要姑娘你每天开开心心的,管他那么多干嘛?” 柳殇的性格一向如此。 墨春妧还没有记起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她问:“你是谁?看起来你认识我,可我对你一点印象都没有,我……不记得你了。” 彼此的对视。 柳殇重新做了一次自我介绍。 “姑娘,我叫柳殇,仙族之人,大家都称呼我柳仙人。” “柳仙人?” 墨春妧皱着眉头,想了又想,这个名字总觉得很熟悉,有点儿印象了。 她记起来了。 这个男人是张秋镜的好兄弟,柳仙,的确是仙族之人。 上回,囚禁她在客栈里的就是这个男人。 也是这个男人放她出去的。 这一回,张秋镜又一次将她囚禁,还是这个男人来到这里要把她带出去。 这一次次解救,一次次的释放。 对她来说,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对她一个普通凡人来说,何德何能,才能让一个仙族之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解救她于水火之中。 “你为什么要救我出去,我们好像没那么熟。” 柳殇笑笑,回答道:“熟不熟不是你说了算,你对我熟悉就对了,姑娘,坦然接受我的好意就对了,不要胡思狂想,我对你好是应该的,是天经地义的,以后,你会慢慢知道的。” 柳殇话说得这么神秘,她听得一头雾水,也没听出什么意思。 她不想再多想。 “嗯,还是要谢谢你,我也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出去,我真的很怕他知道我出去会很生气,他好不容易和羽曦月和好如初的,我出去的话,会影响他们的感情。” 柳殇也才明白,这个女人不出去幻境拒绝他的原因,原来是怕出去了影响张秋镜和羽曦月的感情。 在柳殇的眼里,她真的很善良,很傻。 以前,他很喜欢什么事情都不争不抢的女人,这样的女人相处起来很轻松,吵架的情况会很少,可现在,他的想法变了,他并不觉得不争不抢的女人有多好。 他有多希望墨春妧不要那么善良,哪怕自私一点,对自己好点,也不至于落得这个下场。 “不会的,我兄弟心里只有你一个,你们两个彼此装着彼此,羽曦月已经没有可能了,放心吧,我向你保证,我兄弟把事情处理完,肯定会来找你道歉的,今日说的,我柳殇用人格担保,我兄弟绝对不会和羽曦月旧情复燃,他的心里只有你一个,永永远远。” 柳殇这么肯定地向她保证,她是不会信的,男人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 还有那个张秋镜,从认识到现在,在她的面前发过多少誓言了。 没有一个成真过。 对她承诺过的,没有一回是做到过的。 “我才不信呢,我上过的当难道还少吗,他对我承诺过的次数两只手的手指头都数不清了,没有一回说了做到过的,你们男人的话都是鬼话,没有一句是真。” 柳殇此时心想,张秋镜在这个姑娘的面前都说了些什么承诺,按理说,堂堂拟境的境主,怎么会对一个小姑娘言而无信呢。 在柳殇的心里,好兄弟的人格不怎么行啊。 “这不重要,姑娘,你就这么想,我带你走出结界,后面的,你是自由的,你想怎样就怎样,最好跑到我那兄弟的面前埋怨几句,把你心里的怨恨全部发泄出来。” 柳殇向着她说话。 墨春妧是越来越不懂这个柳仙人了。 无亲无故的,帮她作甚? 她觉得很奇怪。 “你为什么要帮我,还向着我说话?” 柳殇笑笑,说道:“还是那句话,之后,你会慢慢知道的,为了保持神秘感,我就先不告诉你了。” 这个男人一脸贱笑的样子。 她冷呵一声,彻底的无语。 “呵呵……果然,男人都一个样,还保持什么神秘感,不说罢了,我也不想知道,不感兴趣。” 她很小声说的,柳殇没有听到她嘴里嘀咕了些什么。 柳殇抬头看了看天空,已快近黄昏。 “时间不多了,姑娘,跟我走吧。” “嗯,走,我要赶紧去找他算账!” “他脾气可不好,我帮你。”柳殇冲她微微一笑,笑容很温和。 第二百五十二章、当年救境主一命的另有她人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她毫不客气。 “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啦。” “谢什么谢,咱俩这交情,怎么还跟我客气起来了,你不用对我这么客气,姑娘,跟我走。” 她点着头,满脸的笑意。 “嗯。” 就这样,柳殇带着她走到结界壁前,停下来之后,认真的道:“这个结界不是一般的结界,想要破除这面结界壁,需要很大的灵力,修为不到,是无法破这个结界的。” 柳殇说得这么认真,她也听得很是认真。 一说,很难破了这个结界,她便慌了。 “啊?那怎么办啊?连你也没有办法破了这个结界吗?” 她这么一问,柳殇嗤笑一声,笑道:“放心好了,我的修为虽然不在你夫君之上,但是呢,破了这个结界还是难不倒我的。” 墨春妧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我就放心了,既然你能破了这个结界,事不宜迟,现在就开始吧。” 柳殇看了一眼结界壁,一想到结界破了的那一刻会粉碎冲击各处都是具有杀伤力的碎片。 一想到这些具有杀伤力的碎片很有可能会伤到这姑娘,为了这姑娘的安全考虑,他决定让这姑娘躲到自己的身后。 “姑娘,破结界之时会有点危险,请你站在我身后,一来保护你,二来,可以用我的身体替你挡下结界碎片的伤害。” 只要能出去这个结界,墨春妧很听话,照他说的做,一句话不说,乖乖的走到柳殇的身后停了下来。 “现在就开始吧。” 她在催,已经在迫不及待的走出这个幻境,想要尽快来到张秋镜的面前,亲自,当面找他算账。 亲自当面问那只妖为什么要将她囚禁在结界里,羽曦月伤他那么深,为什么还要和羽曦月旧情复燃。 这心里很多的答案,她迫切地想要知道,想要那只妖亲口回答,解释清楚。 想到这些,她的眼里透出怨气,心里面早就已经装满了对那只妖的怨念。 她在心里道:“张秋镜,我很快就来到你的身边,你要给我一个答案,你若执意选择羽曦月,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要你肯告诉我内心的答案,选择羽曦月,我会去尊重你的选择,绝对不会再纠缠于你。” 她想了那么多。 柳殇盯着她看了很长时间。 “姑娘,我劝你还是少胡思乱想,你这回出去见我兄弟,我敢保证,我兄弟见到你之后肯定会很开心。” 柳殇的保证,她的心里还是没有那么确信,唯有担忧,担心张秋镜当着她的面生着气赶她走。 “真的吗?真的……像你说的这样吗?” 她低沉着头,担忧地道:“他……见到我真的会很开心吗?” 柳殇其实也没有那么肯定,张秋镜见到她,得知她逃出结界是开始还是生气。 他现在只能这么说,只想让这姑娘离开结界,离开虚假的幻境,走出去之后,她怎么选择都可以。 只是不愿看着她困在这个虚假的幻境里无奈去接受张秋镜安排好的后半生。 “我……”柳殇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了。 “可我怎么觉得,他见到我会不开心,不高兴,甚至,会很生我的气,不凶我几句,不赶我走都是好的了。” 柳殇对张秋镜的了解,她的担忧也不是不无道理。 可这样,柳殇还是很想带她出去。 柳殇伸过去一只手,将手轻轻地搭在墨春妧的肩上,轻声的安慰道:“放心好了,他若凶你,赶你走,我会帮你留下来,实在不行,我就和他拼了,以我现在的能力,最坏的情况也是个平手,现在这个情形,除掉暮溟是最重要的,所以,他不会这么傻,不会因为赶走你与我大打出手,放心吧,一切困难交给我,我帮你搞定。” 柳殇拍了拍胸脯,很肯定地向她保证。 不知怎么了,她竟然从心里开始相信这个男人。 这份信任,她从未有过。 “嗯,好,柳殇,真的很谢谢你。” “又说这话,以后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我不喜欢你对我这么客气,你再说这些话,我会不开心的,知道了吗?” 这个叫柳殇的男人,像个大哥哥一样,给她的感觉是十足的安全感。 她点着头。“嗯,知道了。” “你在我身后站好了,我现在要开始了,破结界。” “嗯。”她点着头,心想着马上就要逃出结界,心里便满心欢喜。 柳殇闭着双目,比画着手势,待手势停顿,睁眼的那一刻,结界毫无反应,一点儿要破的迹象都没有。 柳殇看着眼前依旧完好无损的结界,皱着眉头,很是疑惑的道:“不可能啊?” 墨春妧现在柳殇的身后等了这么久也没见结界壁有破裂的痕迹。 又听到柳殇在小声的自言自语嘀咕着什么。 她开口问:“怎么了?你的法术施完了吗?” 柳殇摇了摇头,叹气道:“用了,并没有什么用,这结界依旧牢不可破,看来,张兄的能力并不是与我旗鼓相当。” 柳殇低下头,声音低沉有磁性。“想必,张兄的修为早已远超与我,只有这种情况,我的法术才会对这个结界不起作用。” “啊!?”墨春妧听了之后很是震惊,不敢置信,但是这些话是柳殇说的,却又不能不信。 “怎么可能呢……柳殇,你可是仙人,他是妖,自古,邪不压正,妖怎么可能会比仙厉害呢?” 她心底的疑问,柳殇目光深邃,凝聚目光,很认真的道:“能在拟境生存,甚至能登上境主之位,外界的仙神能这么安定,你觉着,凤皇族真的就属于妖族吗?” 柳殇的提醒,点醒了她。 她瞬间恍然大悟。 “你是说,凤皇族其实并不属于妖族,很有可能是属仙族?” 柳殇很准确地告诉她。 “姑娘,自信点,把很有可能去掉。” “怎么可能呢?” 她不相信,凤皇族是仙族。 “既然,凤皇族属仙族,那又为什么会在拟境里被其它妖族称之为妖呢?” 她这个问题,柳殇笑了笑,很快便为她答疑解惑。 “不这样做,拟境的妖又怎会臣服于凤皇族?又怎会认张兄做境主?” 她糊涂了,已经听不懂柳殇到底在说些什么。 “姑娘,我实话告诉你吧,凤皇族曾经可是属仙族,当时,我们仙尊火凤与金凤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仙尊之位只有一个,我这么说,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墨春妧一手挠了挠后脑勺,像是听懂了,但又好像没完全听懂。 仙尊火凤的转世是王耀宗,金凤就是张秋镜。 他们原来是手足。 她不明白的是,既然是兄弟,又为何因为一个仙尊之位形同陌生人,好像,见面时谁都不认识谁一样。 她大概猜测到,这兄弟俩的关系不怎么好,准确的来说,是很差。 她想到这儿,柳殇一眼便猜到她想到哪儿了,怕她误会,立即解释清楚。 “想哪儿去了,他们俩好着呢,想当年,兄弟俩因为一个仙尊之位,互相推就,谁都不愿当仙尊,最后,张兄带着一部分的凤皇族来到了拟境,做起了境主之位,从此,妖族再无有过伤无辜之事,后来,暮溟那只妖兽萌生野心,修炼妖族禁术,炼出了不少丧心病狂的食人妖。” 墨春妧已经听懂了。 她以为张秋镜只是一个恋爱脑,心里只有女人,被美色迷惑,成了昏君。 没想到,张秋镜都是装的,其实,他的心里比谁都要关心拟境。 只不过是,羽曦月曾是他的救命恩人,他这么重情重义的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和自己的救命恩人作对。 原来,张秋镜当时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报答羽曦月的救命之恩。 只不过,报答的方式不对罢了。 当时,多次伤她,他一定很无奈吧。 “柳殇,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她一脸的笑容,心里的气也由此得消。 “他对我曾犯下的过错,我现在已经原谅了,不会再埋怨他,在救命恩人面前,他两难,我已经不生他的气了。” 柳殇看着这个傻乎乎的姑娘,很是欣慰的道:“姑娘宽容大度,人美心善,张兄能有你这么好的娘子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这突来的夸赞,她一脸羞涩得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很是心虚的道:“哪有那么严重,我其实并不好。” 她的缺点一大堆,她是有自知之明的。 不会因为一句肯定的夸赞而飘地。 “姑娘谦虚了。” “没有。” “还有,姑娘,说起救命恩人,我觉着吧,当年救张兄一命的并非羽曦月,也有可能是另有她人。” 消息一下子有这么多,她一时之间接收不完,脑子都快要烧冒烟了。 她皱着眉头,疑惑道:“不是羽曦月救了张秋镜吗?如果不是羽曦月,那还能有谁呢?” 柳殇笑笑,不答。 “你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柳殇卖着关子,不说,少言,看样子像是知道当年的真相,但却不想告诉她。 柳殇开始转移话题。 “姑娘,别再乱想了,现在结界又加固了不少,我和你一样走不出去,与你一起被困在结界里。” 第二百五十三章、禁止梦魇踏足漠儿镇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她又不是个傻子,自然看得出来,这个柳殇是在转移话题,分明就是不想告诉她实情。 到底是谁在二十年前救了张秋镜一命? 这个问题,对她来说很重要,同样,也很好奇,很想知道二十年前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柳殇不想告诉她,她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知道的。 她的心情有点失落。 低着头,失落道:“哦……好吧,你不想说,那我不再问了,管它真相到底是什么,只要我知道羽曦月不是张秋镜的救命恩人就行了,你不说,总会有那么一天,真相会浮出水面。” 她这么一说,柳殇听了之后忍不住对她夸赞一番。 “好,不愧是我看上的人,想法就是与众不同,就是这样,管它真相是什么,随心所欲的去享受过程,真相总会有浮出水面的那一天,姑娘,如今的你,令我柳仙人对你刮目相看。” 柳殇给她竖起一个大拇指。 她尴尬得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了。 安静了片刻之后。 墨春妧抬起头,眼睛一直盯着面前的结界壁看。 深思后一脸认真的道:“这个结界连你柳仙人都无法破除,看来,张秋镜已经察觉到你要带我出去,刻意加深结界,也将你困在结界里。” 柳殇也想到了这一点,结界不可能无缘无故就会加固,肯定是在结界外面的张秋镜发觉到了这一点,发现他要带墨春妧走出结界,所以,才会出现结界突然间加固的情况。 柳殇还想到了别的,心里甚至有点儿小欢喜。 “张兄将你囚禁在幻境里,在此设下结界,将你禁足的原因就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目的是保护你,若是这么说的话,张兄这次将我囚禁,看来也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 墨春妧无语至极,心想着这个柳殇竟然还学会举一反三了。 说起,张秋镜这次把柳殇也囚禁在这个幻境里,其实更多的是在怕什么。 她觉得,张秋镜怕的是柳殇出去结界会找到结界的弱点,推理到这儿,她敢肯定,结界的弱点所在之处是在外面。 猜到了! 她猜到了结界缺点,开心得一惊一乍,差点儿没把柳殇给吓得魂飘出体外。 “我猜到了!” “猜到什么了?一惊一乍的,差点儿没把我吓死在这儿!” 墨春妧顾不得柳殇的唠怨。 满脑子里想的全是逃出幻境的方法。 “我已经猜到结界弱点在外面,所以,张秋镜才会将你困在此,目的就是为了防止你出去发现结界的弱点。” 只有怕,才会去制造阻碍。 柳殇恍然大悟。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姑娘,谁说你蠢了,我怎么看,你怎么聪明。” 柳殇又一次对这个一介女子另眼相看。 墨春妧冷呵一声。“呵……” 张秋镜经常说她蠢就算了,现在,就连只见过两次面的柳殇都知道她蠢这一事了。 她心想,肯定是张秋镜不少在柳殇的面前吐槽她,不然,柳殇不会这么说。 现在这种情形,她也懒得与那只妖计较那么多。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想办法走出结界。 “如果在外面有可靠的朋友就好了。” 说到这儿,她突然间想到了什么。 梦魇妖兽。 在结界的外面能让她信得过的只有梦魇妖兽。 如果能联系上梦魇妖兽,走出结界指日可待。 她心里压制不住的激动,开心得满脸笑容。 “柳殇,你会不会千里传音?” 柳殇点了点头。 “会啊,这些都是不入格的小法术,怎么了?” “你用这个小法术帮我传个话。” 柳殇一脸的郁闷。 “传给谁?” 柳殇这么一问,她忘了这一点,柳殇没有见过梦魇妖兽,还不知道梦魇妖兽的长相。 她试着描述梦魇妖兽的长相。 一边描述一边用双手比画着。 “就是长得肥肥的,矮矮的,挫挫的,绒绒的,看上去又傻傻的,呆呆的那个就是小梦魇了。” 她的描述,没有一个好的。 此刻,在结界外面还在包子铺坐着等她和张秋镜回来的小梦耀突然间打了个喷嚏。 小梦魇烦烦地道:“谁在骂我?” 坐在桌对面的叶尘殅,一脸得懵。 摇摇头,懵懵的道:“不知道啊……” 结界里。 …… “柳殇,你开始吧,就和小梦魇说我被困在结界里,需要它来救。” 柳殇直接答应。 “好,没问题,那我就开始了。” 柳殇闭上了双眼,开启了拟境的视线,一边用意念找,一边嘴里念叨些什么。 “丑丑的,搓搓的,矮矮的,肥肥的,绒绒的,看上去又傻又呆的,会在拟境的什么地方呢……?” 很快,视线就落在小梦魇的身上。 柳殇看了又看,的确,这只坐在包子铺外面桌子前的小妖兽和墨春妧描述的一模一样。 柳殇还看到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就坐在梦魇妖兽的桌子对面,看上去很熟悉,他想了想,很快就记起来了,那个男人是张兄的手下,叫叶尘殅。 这么一看,柳殇便更加确认,这只小妖兽就是墨春妧所说的那只梦魇妖兽。 在结界里,墨春妧看柳殇一直闭着眼睛,看到他的嘴角轻启,咧嘴道:“找到了。” “那太好了,快点告诉它。” 墨春妧一脸的欢喜笑容。 “不过……你说的那只梦魇身边有张兄的手下,我怕……” 她知道,柳殇担心张秋镜的手下叶尘殅会从中阻碍梦魇妖兽前来此地相救。 她也同样,有这个担忧。 不过,只要能走出幻境,只好,赌一把,就赌叶尘殅是忠于张秋镜这个境主,还是选择报答她的这份恩情,毕竟,她曾舍命救过叶尘殅。 叶尘殅并不是什么忘恩负义之辈,所以,她这回,一定要赌一次。 她狠下心,咬咬牙,道:“开始吧,没关系的,或许,叶尘殅会选择帮我们也不无可能。” 她都这么说了,柳殇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答应。 “那好,听你的,姑娘,我已经用把你的话传到那只妖兽耳中了,距离不是太遥远,我想,很快,他们就会赶来了。” 墨春妧点着头,微微一笑道:“嗯,那……我们就在这儿等着吧,梦魇妖兽虽然蠢呆蠢呆的,但还是很讲义气的,不管如何,它一定会来救我出去。” 说罢,她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静静等待梦魇妖兽来救。 此时。 结界的外面。 暮空境。 …… 结界里面的讲话声音,张秋镜听得一清二楚,也看得清清楚楚。 他是不会让那个女人离开结界的。 仅仅只是为了墨春妧的安全着想,他也不会让墨春妧有走出结界的任何机会。 哪怕,机会渺茫,他也会阻碍。 张秋镜用意念隔空与叶尘殅传话。 “叶尘殅,全力阻止梦魇,禁止它踏足漠儿镇。” 叶尘收到传话,不知境主是什么原因让他来阻碍毫无杀伤力的梦魇妖兽,他作为张秋镜的手下,只能听从。 梦魇妖兽正要开口说去漠儿镇就墨春妧出来,还没有说出来,便发觉到叶尘殅的眼神有点不对劲。 有个声音告诉它,小心叶尘殅。 梦魇妖兽不知是什么情况,但还是相信了那个陌生声音的提醒。 一向在外人眼中傻乎乎的梦魇妖兽满次这回变得聪明了。 它止住了话语。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冲着叶尘殅一脸笑嘻嘻的道:“那个……叶兄弟,我包子吃多了,想去方便一下,你看,你能不能坐在这儿帮我看着这几筐包子,我……我去去就来,嘿嘿……去去就来。” 梦魇妖兽说谎了,其实一点也没有去茅厕的感觉。 只是借机开溜。 叶尘殅看它傻乎乎的样子,没有想太多,直接摆手让它去。 “去吧去吧,我在这儿看着包子,你方便完了,赶快回来。” “嗯嗯,我很快就回来了,很快的。”它极力地点头。 然后,像个没事的样子离开了这儿,等它彻底离开叶尘殅的视线之后,直接开溜,拔腿就跑,跑得很快很快,一溜烟不见了它身影。 它边跑边窃喜,还一边嘲笑那个叶尘殅。 “嘿嘿,小傻子,看着很精明的一只妖,这回,竟然没有精过我小梦魇,哈哈!” 因跑得太快,张嘴大笑时,嘴里灌了风,嗓子眼干了,猛咳了一阵。 咳了好一会儿。 它说道:“恩人,等我,我救你来了。” 梦魇妖兽没有停顿,一直往漠儿镇的方向跑。 此时,漠儿镇结界里。 等待许久的墨春妧已经快要等不及了。 她坐不下去了。 直接站起身,来到柳殇的面前,问:“你再用意念看看,小梦魇到底来了没有。” 柳殇用了意念,看到那只妖兽已经快要跑到漠儿镇。 “快了,快到漠儿镇了,没想到这个小短腿跑得还挺快。” 结界外面。 梦魇妖兽又一次打了个喷嚏。 它一边快跑,一边嘴里骂骂咧咧。“到底哪个嘴贱的混球在说我,我咒他烂嘴,以后找不到媳妇!” 梦魇妖兽嘴里嘟囔的,困在结界里面的柳殇听得一清二楚。 柳殇发怒,想要待会儿好好教训那只小家伙,被墨春妧给阻止了。 “莫要和小孩子生气,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第二百五十四章、同是妖兽,它不想再当废物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什么童言无忌?” 柳殇发着大火,然后,手指着结界外面的梦魇妖兽,道:“它是小孩子吗?你管这修行了几万年的妖兽看成小孩子,依我看,这不是童言无忌,是不识规矩,不懂事。” 柳殇这么一说,还对她发了这么大的火,原本,在她心中完美形象的男人在此刻完全崩塌。 她算是看明白了,只要是男人发起火来,没有一个是完美的。 人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柳殇身为仙人也会有这些。 看来,哪怕成了仙,也要修心养性。 俗话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仙,想必也是这个说法。 她闭上嘴,不说了,转过身去。 柳殇这才察觉到自己无缘无故对一个女人发火,的确是有点过分了。 柳殇意识到了这一点,立即改之。 心里的火气很快压了下去,走到墨春妧的面前,一脸笑嘻嘻的模样道:“我刚才情绪有点亢进,姑娘可千万不要生我的气,我看在姑娘的份上,不和那只妖兽一般见识。” 柳殇说了几句好话,很诚恳地向她卑躬道歉。 “对不起了,我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立即改之,绝不再犯,姑娘,别因为小孩子的童言无忌影响我们之间的友谊。” 看在他诚恳道歉的份上,她原谅了。 “原谅你了,代我告诉小梦魇,赶来漠儿镇的途中,小心谨慎点,对叶尘殅多留一个心眼。” 她有这个顾虑,完全是因为叶尘殅是张秋镜的得力手下。 叶尘殅很有可能会阻碍梦魇妖兽前来漠儿镇救她和柳殇离开幻境。 这个结界,张秋镜既然不想让她走出去,肯定会想尽办法阻碍梦魇妖兽前来。 柳殇照做,把她想要告诉梦魇妖兽的话都用意念传递给了梦魇妖兽。 结界外。 …… 梦魇妖兽跑了这么远,它这个小短腿跑到最后实在是跑不动了。 停在那儿歇歇,大声地喘着粗气。 “累死我了!” 喘了几下。 接着道:“恩人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会困在结界里了呢?” 它想不明白,不了解具体的情况。 墨春妧也没有告诉它是什么原因困在结界里的。 “为什么要让我小心叶尘殅,境主不是去追恩人去了吗?” “怎么现在……困在结界里,还让我这个废物来救,境主哪里去了?” 它那只肉爪子挠了挠后脑勺,怎么都想不明白。 “境主怎么不去救我恩人了呢?” 突然间,它想到了是什么原因。 它一脸的惊恐,以及,内心不敢置信自己的猜测是不是真的。 “难不成……境主对恩人的好还是装的,和以前一样在利用我恩人,羽曦月伤他几次,差点儿丧失性命,也是装的,他们合起伙来演给我恩人看的吗?” 想到这儿,梦魇妖兽觉着这些猜测也不是不无可能。 它点点头,一脸的深沉。“嗯……有这个可能,境主又一次为了羽曦月囚禁我恩人,所以,恩人实在不知道找谁,肯定是恩人在最无助时想起我梦魇了,让我去救她出来,那就说明,我在恩人心里的分量还是很大的。” 想到这儿,它高兴得一脸笑容。 心里很是得意。 “在这种情况下,恩人能想起我来,我在恩人的心里肯定是比拟境任何一只妖靠谱。” 它刚把话说完,又突然想到,在这个拟境,墨春妧除了认识它,叶尘殅,和张秋镜,也没什么认识的人了。 现在,那两个要害它的恩人,只有它对恩人一如既往地忠心耿耿。 它突然间发现自己的用处是最大的。 “恩人,等我,我很快就到漠儿镇,然后,救你出来!” 它信心满满,还用肉爪子拍了拍胸脯,非常的自信。 觉得救恩人走出结界有十足的把握。 “恩人,我梦魇来了!” 此时,在结界里面的墨春妧从柳殇口中得知梦魇妖兽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感动得稀里哗啦的。 她双手紧捂嘴巴,感动得差点儿没流下眼泪。 “小梦魇,你虽然看上去胆小怕事,每次遇到危险都害怕地躲到我身后,没想到,你仗义到这种程度了,我落难,你还记得来帮我,真的很谢谢你。” 感动归感动,她说的话,柳殇听了深有感触,听得入了神,差点儿将自己代入。 她接着道:“不过……你的智商还是那么的堪忧,没事儿别乱猜测,推理出来的真相没一个对上号的……” 柳殇听了之后彻底的无语,很小声说着:“果然……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妖兽……这俩没一个精明的……哎……看来,我柳殇能走出结界,堪忧啊……” 结界外。 暮空境。 得知结界里面一切的张秋镜,使用意念对叶尘殅隔空道:“叶尘殅,梦魇已经快要跑到漠儿镇了,你还坐在那儿干什么,还不快去!” 叶尘殅才知上了那只蠢货的当。 他这么精明的一只妖,如今,却让一只傻乎乎的小妖兽骗得团团转,这面子实在挂不住,在境主的传言下,他羞怒的面红耳赤。 “是,境主,我马上赶去阻止它。” 叶尘殅马不停蹄地赶往漠儿镇。 漠儿镇。 梦魇妖兽看到前方不远的房屋建筑就是漠儿镇。 它这么胖的一只妖兽,跑这么远的距离,对于它这个小短腿来说已经是极限。 想到恩人困在结界很无助,它咬牙坚持往前走。 “坚持住……一定……一定要坚持住,很快……很快……” 它的眼睛一直盯着前方的小镇,喘着粗气往前一步一步走。 “很快就能到达漠儿镇,恩人,恩人还在等我来救,我梦魇怎么……说倒下就倒下了呢,最起码,废物的我,要在恩人眼里是最……最厉害的那只妖兽!” 它大声吼了一声,不想一直废物下去,想起,暮溟也是一只妖兽,人家那么厉害,到了它这儿,它这回,一定要靠自己的实力来证明,它不是废物,再也不想当一个废物,它要在此刻崛起! 心中暗自发誓。 誓要救出恩人。 距离漠儿镇还有大概百米远,很快,就能到达漠儿镇。 眼看着梦魇妖兽快要艰难的走到漠儿镇,叶尘殅已经在此刻赶来。 停在梦魇妖兽的面前,阻碍它踏足漠儿镇。 “叶尘殅,你让开!” “不让!梦魇,你最好识相一点,不要再往前走一步,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叶尘殅拔出身后的剑,那挺拔的身姿,剑柄牢牢地握在手中。 梦魇妖兽见此情形,吓得双脚本能地往后退了几步。 “我们可是好兄弟,这才认识几天,这么快,说翻脸就翻脸了吗?” 梦魇妖兽始终不敢相信,叶尘殅和境主一样冷绝无情,不念一点兄弟之情。 这份友谊,对叶尘殅来说,自然比不过境主的任何吩咐。 “你有两条路可以选择,第一条,回去,从今往后不再踏足此地。” “我不!”它不想回去。 “那就只有第二条,死在我剑下。” 那把剑刃亮到刺眼。 梦魇妖兽吓得双腿直接瘫软在地。 在结界里的墨春妧从柳殇口中得知之后,吓得心口突然咯噔一下。 “不要,不要对小梦魇下手,小梦魇这么善良的一只妖兽,它不能死。” 她慌了。 梦魇妖兽在她的心里就像是一个调皮捣蛋又胆小如鼠的孩子,对她来说,是不能失去的小伙伴。 她用力地拍打结界壁,试图想让张秋镜听到。 “张秋镜,我不出去了,我以后会老老实实的待在幻境里,求你不要伤害小梦魇,求你了,只要你答应不伤害小梦魇,我保证,绝对不会想着去见你。” 她这么一说,张秋镜便发现了她没有失忆,结界没有夺回她的记忆,只是在装失忆。 张秋镜没有理会她,使用意念告诉叶尘殅不要伤害梦魇妖兽一分一毫,简单的把它赶走就行。 叶尘殅收到境主的吩咐,剑指梦魇。 “回去。” 梦魇也是个倔脾气,只要没救出恩人,无论如何,它都不会回去的。 双腿湿了,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又害怕又倔强。 “我是不会回去的,你让开,我要去救恩人!” 恩人这两个字传入叶尘殅的耳中。 “恩人……” 他整个人怔在了那儿,因为,叶尘殅已经记起来了,墨春妧也曾是他叶尘殅的救命恩人。 不管怎么样,即使,墨春妧是他的救命恩人,境主的吩咐,不能不从。 “是恩人那又怎样?境主吩咐的,我怎能不从,你赶紧离开这里,这个地方可不是你能来的。” 梦魇妖兽目光凶狠地瞪向叶尘殅。 态度很强硬的道:“我不走,今天,就算拼了我这条小命,我也要去救出恩人!” 它一声咆哮,看这架势,是要与眼前的叶尘殅拼了。 它的小肉拳紧握,大声吼道:“我要和你拼了!” “啊!!” 叶尘殅左右为难,一边是好兄弟和救命恩人,一边是境主的吩咐。 他赶不走这只倔驴。 这个蠢货已经打算和他拼命。 叶尘殅还没有动手之前,梦魇妖兽已经冲过来,小短腿迈得不高,一不小心被脚下的小石头绊倒。 梦魇妖兽直接倒在叶尘殅的剑下,毛茸茸的脸蛋儿被剑刃划伤。 第二百五十五章、如今,对他只有恨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我的脸……我这英俊又迷人的脸蛋儿……毁……毁了?” 梦魇妖兽小手爪子摸了摸被剑刃划伤的面部部位。 看到小肉爪子上面沾了一滴血迹。 爪子不停地抖。 闭着眼睛流泪哭道:“叶尘殅,你简直好狠的心,我还没娶媳妇呢,你就这么把我这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脸给毁容了。” 叶尘殅他的手没有动一下,连挥剑的动作都没有。 梦魇妖兽这是碰瓷。 叶尘殅没有做的事情是不会承认的。 “小梦魇,你长本事了啊,学会怎么诬陷我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每一个言行举止都在代表一对苦命鸳鸯要因为误会散了。” 叶尘殅说的,梦魇妖兽是一句没有听清。 直接倒在地上面朝天,大声哭喊着撒起了泼。 “啊!我不管!我不管!我脸毁容了,就是你!” 梦魇妖兽小肉爪子指向叶尘殅,非赖定了这个妖。 “就是你,把我脸毁了,我和恩人是不会饶恕你这只坏妖今日所对我这个可怜无辜的妖兽犯下的罪行!” 叶尘殅冷呵一声。 “呵……这蠢家伙,非赖上我了……这可麻烦了,怎么向境主交代呢?” 叶尘殅愁了又愁,对这只妖兽实在是没办法。 梦魇妖兽躺在地上继续撒泼打滚,哭得要死要活。 “呜呜……恩人,你看到了吗?我小梦魇已在前往救你的途中牺牲在坏妖的剑下,恩人……你若有逃出结界之日,一定要帮小梦魇报仇呐……” 梦魇妖兽小肉爪子抹着眼泪。 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心想。“嘿嘿,叶尘殅,我故意这么诬陷你,看你怎么办,若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除非,你放我去漠儿镇,不然,就等着境主亲自来找你吧!” 此时。 漠儿镇结界。 柳殇把外面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讲给了墨春妧听,没有漏下一句话。 “小梦魇已经被叶尘殅的剑刃毁了容,正哭呢。” “什么!” 墨春妧得知梦魇妖兽毁容的事情之后,心里吃惊的同时又对张秋镜彻底失望。 她瘫在那儿,背依着那一堵结界壁。 眼里的泪水打转,直到,从眼窝一角流下。 眼泪,啪嗒啪嗒地落在无形似虚空的地上,溅起一朵接着一朵小水花。 沉闷的心情,无声落泪。 她没忍住,还是哭了。 周围的一切异常的安静,安静到连泪花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墨春妧柔弱闷声哭泣的模样,柳殇看了很想走过去安慰她。 但一想到兄弟妻不可欺,经过内心的万分纠结之下,还是止住了脚步,与这个姑娘保持一定的距离。 她哽咽着快要说不出话来。 整句话断断续续地说不完整。 “为什么啊?” 墨春妧双目湿红着抬起头看向柳殇的那一瞬,瞳眸微微一颤,湿润微红的眸子,哪了男人见了,在此刻都会生起保护欲吧。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安静漆黑的结界,只有女子幽怨的声音。 “为什么要伤害小梦魇,有什么对我不满的地方,伤我就行了,伤害一个无辜妖兽算什么,难道,他现在已登上境主之位,就会为了欺凌弱小吗?” 柳殇听了她的几句怨言,觉得她想多了,张秋镜是什么样的妖,他身为兄弟是很清楚的。 柳殇替自己的兄弟解释。 “张兄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姑娘,不要再胡思乱想。” 在此时。 柳殇还想再说几句安慰她的话,便看到难以置信的一幕。 看到结界外面的那只妖兽倒在叶尘殅的剑下奄奄一息。 本想安慰这个姑娘,现在看来,柳殇比谁的脾气都要暴躁。 直接冲结界外面的张秋镜怒言道:“我尽心尽力帮你稳定这姑娘的情绪,没想到你直接打我脸,实在太过分!” 墨春妧我觉着哪里不对劲,总感觉梦魇妖兽出事了。 她心慌意乱地问柳殇。 “小梦魇怎么了?是不是……是不是出事了?” 死那个字不吉利,她没有说那个字。 柳殇亲眼所见梦魇妖兽已经死在叶尘殅的剑下,本来要瞒的,心想着这姑娘那么聪明,看这情况,瞒已经瞒不住了。 柳殇实话实说,把梦魇妖兽已经奄奄一息的事实告诉了墨春妧。 墨春妧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整个人瘫在虚空地面上,脑子受到了很大程度的刺激,一直在那儿发呆。 “怎么可以……” 柳殇怕她受刺激一下子疯了。 一直在劝她。 “人有生离死别,妖也同样,事已至此,想开点。” 柳殇好心劝,这句人有生死别离,妖也同样,这句话彻底将她激怒。 墨春妧眼里挂着泪,抬着头看着眼前劝她想开的男人,她眼里含着泪水,笑了。 “你说,人有生死别离,妖也同样?同样吗?能事已至此吗?” 他不知道,这一个个问题也不知还怎么回答。 “连你都不知道如何回答我的问题,小梦魇本该好好活着娶妻生子的,如今因为我,被那只坏妖剥夺了生命。” 现在,张秋镜在她的心里沦为了一只坏妖,看来,还是在她心里永远不可饶恕的一只坏妖。 此时,在暮空境的张秋镜听到结界里面那个女人的怨恨之言。 他已经在深深自责,却又没办法。 墨春妧这么伤心难过,一直哭。 他也想去当面给她道歉。 却不能去,若是去了,这一切都是徒劳,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怎么也要坚持。 过了明天,等他除了暮溟那只妖兽,等拟境彻底恢复以往的安宁,他才能去。 他心里很清楚,到了那时,他哪怕是跪在那个女人的面前,也不会得到原谅吧。 结界里。 “都怪我,怪我当初不该缠着小梦魇带我来这个让人寒心的地方,他有没有遇到危险,关我什么事?” 她一直在自责自己,心想着当初她不缠着小梦魇来拟境,小梦魇也不会有因为她丢了命。 “这一切都怪我,我干嘛那么好心,他没了就没了,和我也没什么关系,是我的圣母心害了小梦魇,怪我……” 柳殇没忍住吐槽了一句。“准确地来说,是你痴迷情执,本该有一番大造化,却因堕落情海毁了自己的一切。” 柳殇所说的,她心里是明白的,本该,她来拟境就是助张秋镜夺回境主之位,这是师尊交给她的任务,任务完成就行了,可她偏偏对张秋镜动了心。 现在,她才知自己悔不当初,千不该,万不该对一只妖动情。 动了,就是毁了自己。 “现在说什么造化不造化的,现在,我已经走不出来,只有懊悔,悔不当初。” 她已彻底清醒,却发现为时已晚。 对张秋镜的爱意,现在,只有对张秋镜的恨意,是痛恨彻底。 从叶尘殅夺取了梦魇妖兽的性命之后,她对张秋镜只有恨,那心底唯一遗留的爱意也在梦魇妖兽奄奄一息之时彻底的没有了。 “我现在好恨,如今,我对他只有恨,我现在有多想为小梦魇报仇,有多希望,他会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柳殇现在很理解她,换成是谁,像这种情况也会想这个姑娘一样恨他兄弟。 张秋镜虽然是他好兄弟,但是,这次做得真的太过分了,张秋镜的做法心狠绝情,就连他这个作为好兄弟的也会气,不认同张秋镜的做法。 “姑娘,我现在很理解你的心情,我答应你,我会尽快想出离开幻境的办法,这个结界,哪怕是拼了我这毕生的所有修为,我也要带你出去,咱们当面找他算账!” 柳殇大力地支持她找张秋镜复仇。 柳殇很保证地说道:“在美色面前,不对,是在正义面前,我柳殇不会顾及兄弟之情,不惜一切代价与我那个兄弟撕破脸皮,也要替姑娘你讨回一个公道!” 柳殇讲得信誓旦旦。 她信了。 墨春妧是在心眼里感激这个男人。 “谢谢你这么帮我,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不能接受你的帮助,不能因为我导致你们兄弟之间分崩离析。” 都这样了,张秋镜把她欺负成这样,她还不忘替他们之间的兄弟关系着想。 她的善良,柳殇觉得此间少有。 更加认为张秋镜做的愈加过分。 “姑娘,你真的太善良了,有时,我有多希望你能自私一点。” 换成是他,早怒气冲冲地找张秋镜大战个三百回合。 墨春妧很快平复好情绪。 在此立誓,与张秋镜势不两立,一定要替梦魇妖兽报仇。 “张秋镜,不要给我走出结界的机会,不然,我定要取你性命!” 她的眼神尽显凶狠,这回,是认真的。 结界外。 暮空境。 张秋镜低沉着头,心情很是复杂。 叶尘殅使用意念传来话。 “境主,我刚才真的没有对梦魇动手,它突然口吐白沫,四爪一蹬,就这么奄奄一息了。” “嗯……”张秋镜此时,恨不得痛骂这个手下一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对不起啊……境主,今后,你若和春妧姑娘闹掰了,可不要……可不要责怪在我身上啊,我真的没有对梦魇动手……” 第二百五十六章、殊不知它这是在制造误会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张秋镜黑沉着整张脸,气得咬牙切齿地道:“不怪你,怪谁啊!?” 他没有取走梦魇妖兽性命意思,叶尘殅这也算是忤逆他这个境主,私自取走梦魇妖兽的性命。 现在,墨春妧因为梦魇妖兽误会他,恐怕,以后就算他诚心道歉,也很难得到那个女人的原谅了。 他心里很清楚,现在,那个女人恨不得冲出结界一剑杀了他。 “叶尘殅,你做的好事,尽快处理好了,倘若日后见到她,我该如何面对,你若处理不好,休怪我在春妧面前将你凌时处死。” 张秋镜咬牙切齿的说着,叶尘殅听声音听得出来,境主这是真的怒了。 面对境主施加压力,叶尘殅决定了,将已经奄奄一息的梦魇妖兽好好埋葬,以此消了墨春妧心底的愤恨。 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梦魇妖兽,突然间,梦魇妖兽躺着的姿势好像是发生了变化。 叶尘殅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赶紧用双手揉了揉眼睛,再去看,梦魇妖兽确实换了个姿势躺在地上,但是,没有亲眼看到梦魇妖兽是如何变换躺着的姿势的。 叶尘殅很是郁闷。“不对啊,这个蠢家伙已经死了,怎么还变了姿势在地上躺?” 这些疑问,这儿只有他自己,没有第二个活人存在,叶尘殅心底的疑问是没人可以解答一二。 他只能带着满心的疑惑抬着梦魇妖兽去了一个有山有水,还有花鸟虫鱼的好地方。 叶尘殅将梦魇妖兽好好的埋葬。 土已经埋上,叶尘殅向眼前的坟堆鞠了一个又一个躬。 并诚心地向一个已经死去的妖兽道歉。 “蠢家伙,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取走你的命,我握剑的手真的没有动一下,谁知,你胆子这么小,直接就被吓死了。” 叶尘殅这么一说,突然间意识到这只梦魇妖兽胆子太小,竟这么容易就被他的凌然逼人的气势给吓没气了。 叶尘殅叹气道:“也是一只没啥出息的蠢家伙……” 叶尘殅走之后。 夜幕降临。 林间,阴风四起,落在地上的树叶被风刮起,四处飞舞。 那坟堆,尘烟四起。 突然间,坟堆上面裂出几道纹路,从裂开的纹路间飘出一缕缕的尘烟。 突然,“砰”的一声响,坟堆炸裂开来,一只妖兽从裂开的坟堆里飘到半空中。 猛然间,那双闭着的眼睛突然间睁开。 一阵阵的阴风不断地“拍打”妖兽的躯体。 妖兽身躯感觉到一丝凉意,猛打了个喷嚏。 “啊……啊……啊啊,阿湫!” 妖兽醒了醒鼻涕,冻得搜了搜肩膀。 道:“好冷哦这地方,好你个叶尘殅,趁我咽气,骂我蠢是吧!” 它如今一点也不气,有人说它蠢,它不仅不气,反而,还很是得意。 哼哼唧唧道:“哼哼!我梦魇可聪明着呢,我刚才只是装死,你们一个个的都被我的演技骗了吧?” 它自言自语。 接着又道:“这回,我要让你们对我另眼相看,我要赶紧去云妖宗告诉无鸣宗师的大徒弟岳无宁,有不知好歹的妖囚禁了她最疼爱的小师妹,到时候,哼哼!” 它阴险的笑道:“到时候,以岳无宁的性子和脾气,肯定会带全宗门的弟子闯入拟境就出我恩人,然后再找那些妖算账!” 深夜的幽林间,冷风吹的它又打了个喷嚏。 “阿湫!” 它浑身冷道:“不行了,这儿寒气太重,待久了容易生病,我要赶紧去搬救兵了。” 说罢,它离开了此地。 为了避免让张秋镜发现,它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施法出拟境。 体内的灵力有些微弱,所以,衔接上空的光柱看上去也会相对来说很细微。 漆黑的幽林间,与上空出现一道微弱的光柱。 梦魇妖兽开心道:“快了,由于食人妖一族已经被恩人灭族,现在,结界相对来说也已经弱了,很快,我就能出拟境了。” 拟境的封印有九道。 这一层层的封印是由各宗门的长老们聚在一起不断输送灵力稳固的。 现在,各宗门已经得知恩人将整个食人妖一族灭族,所以,各位长老也有累的时候,这个时候很有可能会放心的去修养几天。 只要它借此机会,趁各族长老休息的时间出去,几率还是很大的。 说巧不巧,这个机会正好被它碰到了。 结界已经被梦魇妖兽的灵力光柱打开一个很小很小的口子。 那个口子很小,所在的位置是在上空。 它的身高很矮,加上不会飞。 “下来。” 它说完,那个衔接异界的口子真的从上空飘下来。 出现在它的面前,它微闭着双眼,小肉爪子放在身后,优雅地走进去。 心里在暗暗自喜,它得意道:“哈哈!异界,我梦魇又回来了!” 这份回家的喜悦,被它的圆肚子阻碍。 由于衔接异界的口子不大,它的肚子卡在那儿出不来。 它用了全力,无奈,吸肚子都没办法出来。 “这……该如何是好……” 梦魇妖兽满面的愁容。 正在它毫无办法之时,走来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看起来很熟悉,直到,那个女人走近,它看清楚了,那个走来的女人说巧不巧,正是它恩人的二师姐,叶安。 它摆摆手,想要引起叶安的注意,谁知,叶安擦肩而过,并没有注意到它。 只能怪它半个身子在草丛里。 叶安没有发现它也属正常。 趁叶安并未走远,它大声喊道:“叶安大姐姐,这有妖兽需要你!” 叶安停下,皱着眉头,心想着,方才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好像有什么人喊她的名字。 她转过去身,向身后看了一眼之后,发现这片山林里除了她没有第二个活人存在。 “刚才好像有人喊我名字了,怎么会没人呢?” 叶安抬起一只手,挠了挠后脑勺,一脸的懵圈。 “可能,是我近几日忙着除妖,累得出现了幻觉。” 叶安确定身后没人之后,又道:“不管了,除妖任务要紧。” 叶安扭头就走了。 梦魇妖兽看着叶安渐行渐远,伸着手,求救。“不要啊……叶安大姐姐,你快注意到我啊,你的小师妹,也就是我的恩人需要你去救。” 小师妹这三个字,叶安这么宠师妹的一个人,听到小师妹有危险听得比谁都要清楚。 瞬间。 叶安出现在梦魇妖兽的面前。 很着急的问墨春妧在拟境里的近况如何。 “小师妹怎么了?” 梦魇妖兽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也不知这个叶安是如何又注意到它的。 “你先帮我拽出来,我好不容易突破结界从拟境走出来,运气不好,卡这儿了。” 叶安看了一眼,发现一个又肥又圆的大肚子卡在那儿。 叶安尴尬到无语至极。“我看是难出来了,饿几天吧,就当减肥了。” “不能啊……叶安大姐姐怎会对小梦魇如此狠心,小梦魇可是恩人的掌心宠,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梦魇妖兽低着头,轻微皱了皱眉头,声音柔柔弱弱地讲着,听起来,看起来,活脱脱一朵小白莲。 提到恩人,叶安很不解地问:“你总说恩人,你恩人是谁?” 它抬起头来看向叶安,眼里含着闪烁的泪花。 “当然是你的小师妹,墨春妧了。” “怎么会……会是小师妹呢?你是妖兽,我们云妖宗可是除妖的,小师妹怎么会救一只妖兽?” 叶安一时之间难以置信,怀疑这只妖兽满口胡言。 “不是你的小师妹,还能有谁?云妖宗也不会有两个叫墨春妧的名字啊?” 叶安最终选择小心这只小妖兽说的。 “你刚才说什么,我的小师妹被那些妖囚禁了,是怎么一回事儿?” 它抬起一只小肉爪子,挠了挠道:“这个嘛……该怎么说,从何说起呢?” “你就长话短说,说重点。”叶安这么着急小师妹在拟境的安危,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听这只小妖兽从头道来。 “嗯,那我就长话短说了,我恩人,也就是你的小师妹,被张秋镜囚禁在漠儿镇的结界里。” 叶安不敢置信,小师妹那么喜欢那只妖,甚至,喜欢到连自己的生命都可以不顾,那只妖怎么可以囚禁她一向最疼爱的小师妹。 叶安紧握拳头,恨不得亲自去揍那只妖一顿,怒言:“简直是欺人太甚,那只妖身为拟境境主,简直就是太不公平,我的小师妹当初不顾自身的安危,甚至以命换命也要救活他,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小师妹,过分!” 就这还没完,梦魇妖兽说出自己的猜测,自以为自己神机妙算什么都能猜到,以为是在帮自己的恩人说话,殊不知,是在添油加醋,煽风点火。 “哎……他喜欢上了翼族公主羽曦月,为了那个女人,几次三番利用我恩人,这次简直就是过分,肯定又是因为羽曦月那个坏女人囚禁我恩人。” 叶安听了之后,双拳紧握,握得手背暴起青筋,咯吱作响。 梦魇妖兽继续道:“更加过分的是,把我恩人困在结界里,和一个本就不存在的虚假男人拜堂成亲,结婚生子,他这么做,就和直接杀了我恩人有什么区别?” 第二百五十七章、入了梦魇之境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梦魇妖兽眸子里含着泪花,恩人的遭遇,它表示很心疼,张秋镜这么对待它的恩人,将墨春妧囚禁在漠儿镇的结界里,出不来就算了,就连自己的人生都不能做主,被自己痛恨的男人编排好的一生,连个选择的机会都不肯给。 不仅梦魇妖兽心疼墨春妧,现在,二师姐叶安得意小师妹在拟境里面所遭受的这一切苦难,心想,小师妹现在得有多痛苦,心里面得多不是滋味儿。 叶安这心里面对这个可怜的小师妹是既心疼又气愤。 心疼这个小师妹对一只妖因爱生恨,自古以来,人妖殊途,人与妖是不能够相爱的,人与妖相爱是天理难容的。 叶尘对妖的了解是最熟悉不过了,妖,本就是冷血的存在。 人心叵测,更何况是一只妖呢。 妖心,让人更难以揣摩,妖的心,是怎么捂都捂不热的。 墨春妧在拟境里的遭遇,叶安无比的心疼。 “当初,我劝小师妹离开那只妖,那只妖虽然是拟境的境主,但是,毕竟是一只妖,妖本就冷血,她怎么这么倔,当时的她一头牛都拉不回来,现在这个结果,吃苦受罪的只能是她自己。” 在叶安的心里认为,在这整个异界,全异界的女人也就只有她小师妹傻乎乎地被那只妖迷的团团转,脾气倔得像头驴。 叶安太过于担心墨春妧在拟境的安危。 “小师妹在拟境实在是太危险了,不行,我要赶紧回云妖宗禀报给师尊,不然,晚了的话,小师妹就真的和一个虚假的男性成亲了。” 叶安正要离开这个地方,忘记了救梦魇妖兽出来。 “把我拽出来啊......” 叶安听到梦魇妖兽的声音,停住了脚步,又走了回来,双手使劲,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把这个小胖子从裂口里拽出来。 把叶安累得不轻,喘着气道:“小梦魇,你太胖了,要是能瘦点,说不定就容易出来了。” “总不能真的让我饿几天吧,你们去拟境,还需要我来带路呢。” 叶安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个小胖子虽然看起来很废,但也不是毫无用处。 为了找到墨春妧被困的地方,由这个小胖子带路,也少有些弯路,节省时间。 叶安决定救它。 “我听说,你们梦魇使用一次妖术会瘦几斤,是不是真的?” 梦魇妖兽立即点点头,很肯定的道:当然是了,我们梦魇使用一次妖术就相当于你们人类十天的减肥,特耗。” “那不就得了,你对我使用一次梦魇术,这样,你就瘦了,你瘦了就好从裂缝里面出来。”叶安一边的嘴角上扬,很是得意。 “嗯,好吧,只不过......”梦魇妖兽犹犹豫豫的。 “只不过什么?”叶安皱着眉头,一脸的不解。 “对一个人若是使用了梦魇术,那个中了梦魇的人会进入梦乡,有可能会看到自己累生累世的记忆碎片,还有可能会浮现一些连你自己都已经遗忘的记忆,那些记忆多数是痛苦不堪的,你可要想好了。” 梦魇妖兽再三警告, 叶安执意如此。 "无碍,开始吧。" “哦......好的吧......” 就这样,梦魇妖兽使用了梦魇术,使叶安很快进入了梦乡,入了梦魇之境。 灵湖。 湖面上,架着一座木桥,桥上面站着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一步一步往湖的深处走,突然,她被身后男人的吼声给镇住了。 “站住!” 那个男人双目湿润,看上去像是被眼前的女人给伤了心。 女人很久都没有说一句话。 最后男人经过内心的挣扎之后把心底里想说出的话全部给说了出来。 “放弃吧,他已经走火入魔无可救药了,你再往前走会没命的。” 男人长相英俊,五官看上去很是精致,拥有一双剑眉,星目,从衣着上看,像是一个权力滔天,要什么有什么,多少小姑娘争着抢着厉害之人。 他拥有此间的一切,却唯独得不到心爱之人的真心。 她是人界的医女,出自大名鼎鼎云妖宗无鸣师尊的得意二徒弟叶宁,性格就像名字一样,安静怡人,冷若冰霜。 她叶安喜欢的男人是修仙之人,可不是什么妖族的妖类,那位修仙者是曾经不顾一切斩妖除魔的正义之人,她的心里从始至终只有那个男人。 “那又怎样?比起我的命,能救他脱离苦海,我的命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不听劝。 在她的心里认为,只要自己喜欢的男人能脱离苦海早日成仙大业,她牺牲自己的性命去渡自己的心爱之人,做这一切都值了。 她的眼神呆滞,就像失了魂一样向灵湖的深处走去。 男人低下了头,压制着心里面的一团子火,心想,眼前女人的心竟如此的冰冷,说离开就离开他,做事如此的决绝,不念及往日半点情分。 往日的情分半点儿都不记得。 在儿女之情面前,男人身为异界的妖族妖王,在一个女人的面前卑微到了谷底。 他的牙关紧咬,握紧双拳。 凌厉的眼角附着泪水。 “给你选择!最后一次,本王和他,在你的心里到底谁更重要?” 叶安浅声回道:“对不起……” 这句抱歉的话无一不在戳痛男子的心。 “你是知道的,他对我来说很重要,我无法忘记和他一起闯荡三界的样子,他负责斩妖除魔,我救死扶伤,我们配合得这么默契,他现在虽然误入了歧途,但最后他愿牺牲自己也不愿再伤害无辜,在我心里,他是好人,我喜欢这样的人,正直,善良,爱打抱不平,上天有好生之德,给他一次机会,我愿助他磨砺他,渡他早日步入正道,彻底清除心中残留的恶念。” 她拔出身后的剑。 对着手中的血红剑刃说:“今生,你跟着我这个没有出息的主人受屈了,希望来生,我们有缘再续主仆之缘,红鸣,我们来生再见了。” 她回眸看了一眼男子,才发现妖也会掉眼泪,他不是世间最无情之人吗?妖一直都是冷血无情,怎么还哭了呢? “对不起……”她的眉头低下,心里似乎是清楚了什么,现在,男子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对不起这三个字,可她还是说了。 尽管伤了他的心,也要说出来。 从此,和眼前的男人再无任何的瓜葛。 叶安再也没有回头过,毅然决然走向深不见底的灵湖深处。 “对不起…” 男子低着头,抽泣着,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去陪别的男人去了。 曾经一切付诸东流,他从没这么卑微过。 风起了,在无尽的湖面上溅起无数水花。 男子的身子湿透,因一个女人的离开伤心难过到狼狈不堪,嘴里一直说着,不要走,卑微地乞求着女人不要走,可她还是狠心地离开了他。 …… 叶安走到了男人的面前,亲眼所见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跳下灵湖。 想到梦魇妖兽所说的。 在她入梦魇之境之前,梦魇妖兽说过,会看到累生累世的记忆,甚至还能看到内心深处已经遗忘的记忆。 她想不起来。 她只能走到男人的面前,寻找答案。 看男人哭得这么伤心,她甚至对一只妖起了怜悯之心,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竟然对一只妖心疼。 叶安还没有触碰到男人,还没有发出声音在这个男子身上寻找答案,这个男子就直接在眼前消失不见了。 眼前的一切事物在扭曲成一团,接着,换了个场景。 这儿,是一个她从来见到过的世界,这里的一切事物在她叶安的眼里都是那么稀奇古怪。 …… 现代。 叶安看到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沉睡在一张很大很宽敞的一张床上。 手机里的闹钟响了,时间是早上八点。 那个女人头发凌乱地窝在被窝里睡觉。 那个女人做了一个梦,梦很真很真,梦到自己在一个湖的桥上站着,像是在去救什么人,有个男人还在问到底谁重要,只记得,梦里那个男人哭了,现在醒来,心里堵得慌,像是有块石头压着,心情很是沉重。 想不起来梦里的男人是谁。 正想得头疼脑胀之时,手机叮一声响了。 女人打开一看,拿着手机的那只手一直在颤抖,心里面特别的激动。 是一个男人发来的消息,看得出来,女人喜欢那男子。 女子突然间记起来昨夜的一场梦,挺感人的,梦里的姑娘去了哪里?那个痴情男人最后怎么样了呢? 叶安站在床尾,一直盯着躺在床上对着一个玩意儿傻笑的女子。 对女子的行为很不解。“这姑娘怎么和小师妹一样,傻乎乎的,对手上拿着的东西傻笑,对一个小玩意儿有什么好笑的?” 叶安摇了摇头,一脸的疑惑。 说了这么多,躺在床上傻笑的女子看样子并没有发现她的存在,不然,她说这么多话,说话的声音也不小,这姑娘只要不是个聋子,那就能听出来她说话的声音。 女子起了床,穿上鞋子下了床,在离开的一瞬,直接从叶安的身上冲了过去。 第二百五十八章、一把被锁链禁锢的剑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叶安才知,梦魇之境里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虚幻的,大概是曾经已经经历过的投影。 看着女子跑出房间,然后,女子又从外面跑了进来,她默不作声的观察着女子的一切。 那女子坐在梳妆台前,站着镜子,一脸的羞红,不一会儿,又满脸的笑容犯起了花痴。 此时,女子心里想的是,梦里那位男子是另娶新欢还是一个人整日郁郁寡欢等待旧人的归来? 在此刻,她已经共情了。 满脑子全是梦里的那个痴情男人。 “好帅……” “那个男子叫什么名字呢?长得这么帅气,名字肯定不会太差吧。” 她一个人喃喃自语了起来,沉迷在昨夜的一场梦里。 咚咚咚! 是敲门的声音。 “小安,该起床了,今天是周末,想不想去灵湖玩啊?” 女子叫小安,敲门的是小安交往了半年的男朋友楚尘明,是在公司上班时认识的。 楚尘明体贴入微,懂得怜香惜玉,是个很沉稳的人。 对小安来说,有楚尘明在她的身边很有安全感。 她很喜欢楚尘明,刚开始是一见钟情,现在已经相处半年,没有吵过一次架,事事都让着她。 经常周末带她出去玩,逛街,吃饭,公园散步。 小安一听要去灵湖,便开心的从床上跳下来。 “真的吗?尘明哥,你真的要带我去灵湖吗?” “当然是了,我今早五点就起来了,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等你赶紧起来出发。” 她点点头,满脸的欢喜。 “那太好了!尘明哥,等等我,我马上穿好衣服。” 三十分钟过后…… 小安洗漱好,身上穿着一身浅紫色的连衣裙,散着一头直发,没有化妆,一副全天然的清秀面容娇羞羞的站在楚尘明的面前。 楚尘明已不是对一次见她,可还是被她清秀娇羞的模样给迷住了。 “尘……尘明哥,我……我不会化妆,今天这么穿好看吗?” 楚尘明魂不守舍的说道:“好看,你长这么好看不需要化妆,就这样很好看很漂亮。” 今天被楚尘明夸了,夸她好看,她的小脸蛋儿更加红了。 “嘻嘻~” 小安害羞的都不好意思看楚尘明了,羞得她想尽快避开这份尴尬,跑出了门外。 “尘明哥,时候不早了,我们赶紧去吧,不然等人多了就挤了。” 楚尘明跟了上去。 开车带小安去灵湖散散心。 去灵湖要行驶一段的土路,不知怎的,路上很是邪门,出发时还是艳阳天,到半路上,竟有一段雾霾很严重的土路。 若不是楚尘明车技好,恐怕车要开进沟里去。 在车里,小安隐隐约约的听到有什么在喊她的名字,那个声音很熟悉,多次和楚尘明提到,楚尘明安慰她不要怕,可能昨夜没有睡好出现了幻听。 到了灵湖,两个人下了车,才发现,这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多的人,是一个人都没有。 雾霾还有一点儿,周围的景象有点儿模模糊糊的。 小安漠然觉得有点儿冷。 有点儿恐惧。 “尘明哥,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玩吧。” 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可以和喜欢的人单独在一起,楚尘明可不想白白浪费这个求婚的机会。 “看你,调皮又胆小,没事的,我们今天来都来了,你应该这样想,这个灵湖就算是被我们包场了,开心点儿,有我在,别怕,啊。” “嗯,有尘明哥在,我不怕,接下来,我们是先走左边的路还是先走右边的?” 在二人的眼前有个岔路口左右两条路。 楚尘明也拿不定主意,要她来选。 她就像是个还未成熟的小孩子,抛币选择,花是左边,数字是右边。 笨笨的她没有接到,币落到了地上滚了老远。 她右手拉着楚尘明的手去追币。 当她去蹲下身子去捡时,才看到币是花面朝上。 此时,一个不知在哪来的老奶奶一脸慈祥的盯着小安看。 “这么选择不正是天意?” 老奶奶笑着。 幕宁霜挑着一边的眉头,不懂老奶奶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小姑娘,听奶奶一句劝,你的心中疑惑皆梦中所现,哪一次的选择不是命中注定好了的,两边的路都不好走,在渡与不渡间,不渡,何尝不是一件美事呢。” 老奶奶指着她心口的位置消失了。 楚尘明也不知何时不见了。 在迷雾中,她看不清任何的东西。 眼前,有两条看不太清的路,这里的奇奇怪怪,她一点儿也不感到害怕,不知怎的了,这心空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东西。 这些不知在何时遗忘的东西对于她来说好像很重要,想不起来,也记不得了,就如梦中那个模糊不清的男人,不记得了。 右边的路站着楚尘明,手里拿着一枚戒指。 微笑着对她说:“宁霜,我要娶你为妻,养你一辈子。” 她感动到流泪满面。 正当她要点头说我愿意时,楚尘明再一次消失了。 在左方的路出现一个极其模糊的背影,看不清那人长什么样子,只看得出来是个男人的背影。 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很有磁性浑厚,语气中带着很多的怨恨。 “安,在你的心里当真没有本王?” “我...” “你简直好狠的心,为了别的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我,本王现在这个狼狈样子,你一定很开心吧!” 男人一句一句语气加重。 怨怼于她。 小安是一句也没有听懂,只觉得这心情很复杂,心口处闷闷的,又是很痛很痛。 不知怎么了,她很想见到那个人,于是向左边的路跑去。 跑过黑雾,她心底的迷就像那层层迷雾难以一眼看清。 当她跑过去,黑雾消了,眼前是一条古老的街道,路上的行人穿着古代的衣服,当她往身后看去,来时的路已经消失不见了。 看着满街的古人,她才知自己是穿越了,叶安在一旁看着她,也跟着她一起穿反了一个很熟悉的地方,异界。 “我这是...穿越了?那尘明哥呢?” 楚尘明不在她的身边,明明方才还在的,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往前跑了几步就不见人了。 这时,这条街道突然就乱了,周围的行人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一个个惊慌逃离。 整条街道只有她傻乎乎的呆站着,前方飘来的白衣妖女把她吓得够呛。 妖女一身的白长衣,长发披肩,头顶的两边有着两只白绒绒的耳朵,耳朵的一边还系着两个小铃铛,可爱到差点儿没融化她的少女心。 这个她认得,不就是电视里常演的猫妖吗。 猫妖停在她的身前,四目相对。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么可爱的小猫妖是怎么把路上行人吓得脸铁青的。 “你...难道就不怕我吗?” 猫妖声音柔柔的问着。 这么细小的声音,再加上这么可爱的外表,慕宁霜没忍住抱住了它。 “哇,好可爱,好可爱啊,小猫妖,你身上的毛毛摸起来这么柔软,我好喜欢摸摸,好喜欢你呀~” 猫妖在她的怀里厌恶极了。 “呵!喜欢我?你说你喜欢我?我可是......你可知道,大家为什么忙着逃命?” 小安呆呆的看着它。 “告诉你,他们怕的不是我这个猫妖,他们怕的是妖族之王。” “妖族之王?谁啊?是什么人起这么个妖里妖气的名字,那个男人很可怕吗?” 猫妖看她这个一无所知的样子,很不解的道:“看你这么天真,在这个妖兽横行的异界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额...其实,我是新来的,小猫妖,这地方我还不了解,不如你给我讲讲吧。” “这里呢,是异界,是一切恐惧的境地,就像你们人类白天一日三餐,忙碌了一天,晚上沉睡之时会不知缘故进入梦里,有的人资质不错会引来妖来吸精气,这个异界是最危险的,妖会随时随地来取命,用人类的三魂七魄来炼器,妖界的妖力大都是这么来的。” 小安听懂了。 也了解了这里。 “用我们人类的三魂七魄来增加它们的妖力,那简直太过分了,天理难容啊这是!” 小安握紧着拳头,气得大骂。 她是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脏话,这是难以容忍的缘故。 “看得出来,你还挺善良的,不过,我还是要劝你一句,赶紧逃吧,被它们抓到就完了。” 猫妖劝她快逃命,可她一根筋,劝不动。 “不行!我不能逃,再厉害的人都有怕的东西,这妖肯定也有怕的,小猫妖你说,这妖怕什么?” “妖属阴,怕的自然是刚正不阿一身正气的人,传闻,这妖界有一把被锁链禁锢的剑,此剑一出可平一切乱世,鬼怕,妖怕,魔也怕,名为红鸣。” “红鸣...”这两个字她听着很是熟悉,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好像是在梦里看到过,那个女人跳下灵湖之前手里握着的不就是红鸣剑吗? 猫妖轻哼了一声。 接着道:“红鸣早就不存在了,从她的主人跳入灵湖那日起,它身为剑灵,没有主人神识的滋养,灵力薄弱到剑身生锈已毁,剑的灵气早就消散在这个世间了。” 第二百五十九章、我只会和他吵架,是吗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那把剑我好像在梦里梦到过,梦里的那把剑红色剑体,也是叫红鸣之剑。” 女子这么一说,猫妖看着女子的眼神很是吃惊,心中震惊不已,还有点不敢置信,眼前的女子竟然与传闻中已经消失的红鸣之剑有渊源。 “什么!” 女子低着头,一手捏着下巴,很认真的模样道:“只不过……在我梦里,那把剑的主人已经跳下灵湖,那把剑好像也跟着主人一起沉入湖底。” 猫妖道:“红鸣之剑一身火属性制,克它的正是水,自古以来,水火不容,红鸣之剑跟随主人一起沉入湖底,恐怕……早已生锈,经过岁月的漫长,现如今,已经腐蚀殆尽,剑体,恐怕已经不存在了。” 女子对这些异界的事情显然不感兴趣,心想着,红鸣之剑没了就没了吧,关她何事? 她可不属于这个异界,一个从原来的世界穿越而来的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穿越来这个异界的。 她对这里不感兴趣。 急着寻找楚尘明,所以,这个地方她也不愿意多待。 这么危险的地方,她可是惜命之人,可不想把自己交代到这里。 万一嘎在这儿,连个给她收尸的人都没有,暴毙街头,想想都觉得可怜。 “那个……猫妖,你该去干嘛干嘛去吧,我要走了,啊,就这样,拜拜。” 她摆摆手正要打算离去。 突然感觉到一阵眩晕,眼前的景象在极速地扭曲,渐渐地形成无数个数不清的漩涡。 接着,一直在观察女子的叶安在此时现身。 叶安看着眼前背对着她的正头晕目眩快要晕倒在这儿的女子。 那个叫小安的女子身躯在一点一点的消散,直到,在叶安的眼前完全消失。 女子的消失,代表着梦魇之境已经快要结束,她很快就要从梦魇妖兽释放出的梦魇之境回到现实的异界中。 仅仅短暂的一刹间,梦魇之境已经彻底结束,叶安回到现实的异界,面对卡在异界与拟境裂缝中的梦魇妖兽。 叶安对梦魇之境所看到的一切,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知道那些是不是她之前所经历过的,就像一个梦一样那么的不真实。 叶安沉浸在内心的疑惑中,梦魇妖兽直接从裂缝中钻出来。 由于裂缝离地面有点儿高,大概有一米高的高度,它又是个又肥又矮的小短腿,下来时直接脸先着地,摔了个狗吃屎的姿势。 “哎呦……这就有点悲催了,可摔疼我了。” 梦魇妖兽躺在地上哎呦哎呦地叫喊着,然后,等脸感觉不到疼了,梦魇妖兽这才站起身。 对着眼前的叶安道:“别再纠结梦魇之境所看到的人事物了,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赶紧进入拟境救我恩人出来。” 说起恩人,叶安听到小师妹的话题时,就立马清醒过来。 叶安顾不得思考方才在梦魇之境所看到的一切,现在,她只关心小师妹困在拟境结界里是安还是危。 生怕这个小师妹会在结界里发生危险。 “对,你说得对,小梦魇,你让开,我要去拟境救回小师妹。” 没等梦魇妖兽反应过来,叶安直接把梦魇妖兽扒到一边,直接从眼前的那道裂缝进入拟境。 等梦魇妖兽反应过来时,叶安已经不见了踪影。 梦魇妖兽着急道:“你就这么去了,连个救兵也不带,你一个人……我可不敢保证你一个人到底能不能救出我恩人。” 那道异界可以通往拟境的裂缝现在已经完全合起。 梦魇这回并没有着急地返回拟境,它现在打算去一趟云妖宗,告诉恩人的大师姐岳无宁,梦魇妖兽觉得,叶安虽然也不差,但是,毕竟修为还没有岳无宁高。 它想,岳无宁去救它恩人,成功的几率会大大的增加。 所以,事不宜迟,梦魇妖兽赶快跑去了云妖宗。 拟境里。 …… 晴空被万里乌云遮盖,整个拟境再次回到以往的混乱场面。 大量的双爪怪物在深夜游行拟境里各个地方以及每个角落。 暮溟使用妖族禁术,大量的炼妖,双爪怪物的数量持续不断地增多。 那些被妖族禁术炼出来的双爪怪物已经强大到难以对付的境地。 手中的权杖只要挥一挥,那些双爪怪物被远距离的无形操控着无灵魂的躯壳。 大量的双爪怪物所去的方向是暮空境,妖兽暮溟已经发现张秋镜目前藏身之所很大可能为暮空境里。 暮空境。 …… 羽曦月找到张秋镜。 冷言道:“暮溟好像已经发现了你在这儿,暮空境的城门进来数量居多的大妖,你若还在这儿不赶紧逃命的话,恐怕,待会儿那群大妖来了,将你包围,你到时有命难逃脱。” 张秋镜以往冷静的站在池塘的边缘,背对着羽曦月,语气坚定的道:“在我这儿没有逃这个字,这一次,是最后的终结,现在,一切也该是结束的时候了,拟境是时候回到以往的安宁了。” 他答应过墨春妧的,在三日之内一定要除掉那只偷练妖族禁术的妖兽暮溟,从始至终,他每次答应过墨春妧的,到如今是没有一次做到过的,现在,这最后一次,不能再对那个蠢女人言而无信了。 他这次要守信,哪怕牺牲自己,这回也要除掉暮溟,除掉这个邪恶的根源。 如今,这么危险的时候,只要张秋镜在,却不见那个叫墨春妧的女人在。 在羽曦月的认知里,那个墨春妧不是很爱张秋镜的吗? 怎么这么危险的时间,却不见影子。 羽曦月不得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把那个墨春妧给藏起来了。 这种情况下,只有藏起来才是更好的保护。 “那个……秋镜,如今怎么你自己来暮空境,那个……春妧妹妹呢?怎么没有跟你一起来?” 张秋镜又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来羽曦月问这些到底是何意。 目的就是在他这儿打听那个蠢女人的下落。 羽曦月是什么样的女人,他自然清楚,看得明明白白,羽曦月就是一个阴狠毒辣阴险至极的女人。 墨春妧是什么样的女人,他自然也了解得彻彻底底,看得明明白白的,墨春妧是天底下最善良最温柔最单纯无邪的蠢女子。 谁好谁坏,谁更爱他,谁更喜欢他,危险时,谁能豁出自己的生命救他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他自然心里清清楚楚。 在这个世间,唯有那个蠢女人能舍命救他,只不过,他不愿看到那个蠢女人因为救他选择牺牲自己,这么危险的时刻,他必须将墨春妧藏得严严实实的,就连曾经救他一命的羽曦月面前,他绝对不会透露半分关于墨春妧所藏身的位置到底在何处。 他不吭声。 羽曦月皱了皱眉头,压低了声音问:“是吵架了吗?” 他回道:“那个女人脾气臭得比驴的脾气都要倔几分,和她在一起,不吵架才怪,哪有我的曦儿好,温柔可人,善解人意,关键,长得也俊俏不是?” 此时。 那个结界壁,说巧不巧,墨春妧透过结界壁看到张秋镜在一步一步靠近那个翼族公主羽曦月。 而且,张秋镜对羽曦月那个女人说了什么话,困在漠儿镇结界里的墨春妧听得是清清楚楚。 现在,在墨春妧的脑海里重复响起张秋镜对那个女人说的话。 在别的女人面前说她的脾气比驴的脾气还要倔个几分,说她事多爱吵架,不像那个羽曦月,温柔体贴入微,长得也没有羽曦月好看,反正是,她在张秋镜的心里怎么都比不上那个翼族公主。 “所以……这就是他囚禁我的原因吗?” 她整个人楞在那儿,低着头,半闭着双目,整个人丧气起来,整个人看上去一点儿精气神都没有。 “我只会跟他吵架是吗?” “我没有那个公主温和,也没有那个公主长得好看,我……我什么都没有羽曦月好,所以……所以他才会将我囚禁在这个结界里,让我嫁给一个虚假本就不存在的男人,为的就是防止我跑出这儿影响他和羽曦月之间的感情是不是?” 她满眼包含着泪水,抬起头来养着柳殇,可怜的样子,委屈的模样,柳殇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是好了。 现在,不光墨春妧误会张秋镜,就连身为好兄弟的柳殇也会误会。 柳殇现在很同情墨春妧。 “别伤心了,这回,真的是我那个兄弟做的不对,我代替他向你道歉。” “不必了。” 她想要的不是这些,她只是想让张秋镜亲自说清楚,囚禁她的原因到底是不是因为那个翼族公主,到底是不是她的存在影响了他和羽曦月之间的感情。 明明,她才是张秋镜明媒正娶的正牌娘子,怎么现在,搞得她才是第三者。 张秋镜和羽曦月在一起恩爱如胶似漆的样子,她看了心里就控制不住的生气。 可现在,她是知道的,即使再气,也不能改变什么。 出不去,一直困在结界里,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对恩爱。 张秋镜有一次将羽曦月揽入怀里,嘴里说着甜话。 “曦儿,你是我最爱的女人,永远都是。” 第二百六十章、或许,万一,有人来救我们呢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这句话传到墨春妧的耳中,心痛如刀绞。 “他的心里只有曦儿一个,可我呢?” 她的眼眶满是泪水。 声音起来了很委屈。 “我在他心里又算什么呢?” 其实,她可能在张秋镜的心里连个陌生人都不算吧。 在他的心里,肯定已经厌恶她到了极点,所以,才会把她囚禁在这个一切都是虚假的幻境里。 “原来……我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他肯定很厌烦我,厌恶到不想再见我一面。” 她满心的委屈,还有不甘。 不甘就这么被张秋镜困在这个虚假的幻境里。 可是,不甘又能怎样,出不去,靠自己已经出不去了,只能永远的被困在结界里面,在这个拟境里,除了梦魇妖兽,她一个朋友没有。 梦魇妖兽已经在赶往救她的途中牺牲了,死在叶尘殅的剑下。 现在,拟境里再无第二个可以来救她出来的人。 柳殇同她一样,被困在这个结界里面出不去。 她现在什么办法也没有,要多无助就有多无助。 “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我怎么才能走出这个虚假的幻境?怎么才能……亲自找他算账?” 她的问题,柳殇我不知该怎么回答她是好。 毕竟,现在,柳殇也没有可行的办法能走出这个虚假的幻境。 和她一样,要多无助就有多无助,要多惨烈就有多惨烈,出不去,只能老老实实的待在这个虚假的幻境里,可能永远也出不去了。 现在,柳殇只能说些好听的话安慰。 “姑娘,你说,或许,万一,有人来救我们呢?” 柳殇心里还有一点点的希望。 墨春妧这心里是一点走出幻境的希望没有了。 在这个拟境,除了梦魇妖兽来救她,是不可能有第二个肯来救她的。 她摇摇头,直接否决。 “不可能了……” 她的眼里已经失去了希望,失去了那唯一还遗留的光彩。 丧气沉沉地道:“不可能有人肯来救我们的,除非。” 除非,来救她的不是拟境的人或者妖,是异界而来的。 是有这一种可能的。 她还没有把话说完,便听到一个亲切而又特别熟悉的女子声音。 “小师妹。” 这个声音,墨春妧听到这个熟悉女子的声音整个人怔在那儿一动不动,整个人僵住了,这个如此熟悉的声音她是听得出来的。 听到女子的声音,小师妹这三个字,她听了内心掩饰不了的激动。 她的眼里瞬间有了光彩。 瞬间打起了精神。 激动到哭。“这个声音……” 她听出来,这个声音到底是谁的了。 墨春妧直接站起来,对着面前的柳殇喜极而泣道:“这个声音是二师姐的,是二师姐来拟境救我来了,柳殇,这回,我们有救了,我们很快就能出去了。” 柳殇听了之后,内心也是有了希望,终于是看到了一点点的希望。 “那太好了,这回,由我来告知你二师姐有关于我们的具体位置。” 柳殇用意念与还在漠儿镇正在寻找他们下落的叶安联系。 “姑娘,你已经到漠儿镇了,在你的面前就是结界,我和你的小师妹都在这个结界里,我们就在你面前。” 叶安与他们只隔着一道结界壁。 现在是这种情况,结界里面的能看到结界外面,而结界外面还未能看到结界里面。 因为,叶安刚走到这儿,还没有发现结界到底设在了什么地方。 柳殇告诉了叶安结界设下的具体位置之后,叶安这才看到困在结界里面的小师妹。 叶安看到小师妹的那一刻,还活着好好的,心里的那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现在,姐妹二人隔着一堵结界壁彼此对望。 这一次的重逢,姐妹二人眼眶都已湿润。 “小师妹。” “二师姐……”她委屈得想要哭出声音来,但心里想想,不能让二师姐为她担心,所以,忍住不哭,不落泪。 “小师妹,你瘦了好多,我好心疼你。” 叶安对她的疼爱,是很纯粹的姐妹之间的感情,叶安是把她这个小师妹当成了自己的亲妹妹。 无血缘关系,但姐妹之间的感情却胜似有血缘关系。 “小师妹,别哭了,你心里的委屈,我作为师姐的,已经知道了。” 墨春妧还是没有憋住,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忍不住哭了出来。 边哭边点头答应。“嗯,二师姐,我……我不哭了,二师姐,你来了,太好了,你能来,我就可以出去了。” 现在有希望出去了,墨春妧这心里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高兴过。 她就像是一只被囚禁在这个牢笼里的小麻雀,现在,牢笼终于快要打开了,她也终于像小麻雀一样飞出去翱翔无边无际的天空之中,解放自由了。 叶安安慰她,柔声道:“小师妹,你躲远点儿,我现在就带你出去。” 叶安身子挺直的站在结界壁外面,手握剑柄,眼中的凌厉,看上去,有一种英姿飒爽般的神气。 墨春妧很听话,赶紧躲到柳殇的身后。 柳殇并没有注意到她已经躲在身后,在柳殇的眼中,眼睛一直盯着的是结界外面的那个女子。 忍不住夸赞道:“好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女中豪杰,女侠风范,和我恩人的前世有的一比,不能说不一样,那简直是一模一样,这胡子狠劲,倒是与我恩人的前世有很多相似之处。” 墨春妧听到柳殇自言自语说了这么多,也不知道是在和谁说话。 她没忍住,好奇心的驱使,她直接问了出来。 “你救命是谁啊?” 柳殇没注意到这个问题是她问的,直接脱口而出回答她:“当然是和我一起困在这个结界里看上去又傻不拉的傻姑娘了。” 墨春妧听到这个回答,直接整个人怔住了。 柳殇嘴里说的那个傻不拉几的傻姑娘怎么听都是在说她。 她什么时候成柳殇的恩人了? 在这之前,她和柳殇的交集少之又少,准确的来说,这是第二次相见,怎么可能会成为这个柳殇的救命恩人了呢? 她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心想着,肯定是这个柳殇记错了,有可能,她的长相恰巧和柳殇恩人的长相长得有很多处相似。 所以,认错人了也有可能。 反正,在她的记忆里,还有,关于这个原主的意识里也没有关于这个男人的一切经历。 所以,准确的来说,这个柳殇把她错认成他的恩人转世了。 还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原本的前世很有可能会是柳殇的救命恩人,原主胎死腹中,元神意识已经在这个世间消失了,说白了,就是魂飞魄散了。 而她呢,是从原来世界穿越而来的。 这么说来,就算原主的前世是柳殇的救命恩人,现在,她已经算不上是了。 她现在已经在极短的时间里将这一层关系给捋顺了。 关于柳殇恩人已经元神消散这一事,能瞒就瞒吧。 这个真相对柳殇来说太过于残忍。 就像人得病一样,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得了不治之症,每日活得心惊胆战,这种情况,倒不如稀里糊涂地活着。 她对着柳殇随口一说。 “糊里糊涂挺好的,不是吗?” 话直说一半,而且,说的还不是前面的一半,说的是后面一半。 牛头不对马尾。 柳殇以为她有什么大病。 柳殇没有再说一句话,她也就此保持了安静。 突然间,“砰”的一声巨响。 她和柳殇同时看向结界外面,只见,结界的外面燃起了大量的浓烟。 “外面发生什么了?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烟?”墨春妧震惊地说着。 柳殇同时也感到很是震惊,不由吐槽道:“张兄这哪是设结界,这分明就是设了一圈子烟雾弹啊。” 墨春妧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怀疑结界外面发生了什么。 开始担心她的二师姐。 “怎么会这样,我的二师姐不会有事吧?” 柳殇一旁安慰道:“应该不会有事的,只是在破结界时燃起了烟雾效果而已,这个浓雾是没有伤害的,只是用来迷住外面的人看不清结界壁在什么位置,阻碍外面人的破了结界壁。” 柳殇讲得有模有样,墨春妧直接就信了。 而且,还是边点头,边深信不疑。“哦,原来如此,那些浓雾对二师姐没有伤害,我就放心了。” 柳殇用手拍拍胸脯,胸有成竹地保证道:“放心吧,我的推理一向很准的,你那个二师姐不会有事的。我们要对她有信心。” 墨春妧点着头,道:“嗯,我相信二师姐一定会成功破了结界的,我们也很快就能出去。” 柳殇走到结界壁前,双手掐着腰,很是神气的道:“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为你二师姐加油。” 墨春妧也走到结界壁前,点着头。“嗯。” 接着,她放声大喊。“二师姐,加油啊,相信你自己,一定可以破了这个结界的,加油!加油!二师姐,加油哦!” 浓烟还未散去,墨春妧的声音刚停止。 眼前的结界壁上直接就伸来一只手,那只手沾着血液,看上去,那只手很痛苦地在抓结界壁。 浓雾,看不清那只手到底是谁的手。 墨春妧这心里咯噔一下,心想,结界外除了只有她二师姐在,也没有其他人了啊。 第二百六十一章、为何这么拼命,你可以走的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只见,一个满脸沾着血液的女子出现在她的面前。 血糊不清的面部,墨春妧还是看出来了,是叶安,她的二师姐受了很重要的伤。 “二......师姐,为什么......要这么拼命,你可以走的,我......困在这儿,没事的。” 她满眼的泪水,让叶安走,可叶安就是不走,就是不把她就出来誓不罢休的感觉。 叶安的眼里满是她这个小师妹。 那双流着血液的手在不断颤抖,也要伸出去手去触碰困在结界里的小师妹。 “小师妹......” “师姐,你想说什么,我听着的。”她哭得不成样子。 叶安笑笑,为了不让这个小师妹担心,故意说自己没事。 “没事的,小师妹,我没事,不要担心咯。” “可是,你身上都是......” “小师妹,别乱想了,这不是。” “二师姐,你赶紧走吧,你不是他的对手。” 张秋镜的厉害程度,墨春妧心里是很清楚的,叶安根本就不是对手。 叶安还是笑笑,温柔的声音对她道:“我不走,就当是我了了心愿,曾经,我有过和你一样的小师妹,只不过......她不在了。” 她从叶安的泪眼中竟看到了悔。 回忆。 ...... “小师妹,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修成正果呢?” 叶安坐在船上,双目半闭着,犹豫之后,最终还是把困扰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阿旦是她在云妖宗交到的唯一一个朋友,是好的不得了的那种,她们之间无话不说无话不谈。 叶安在异界身份卑微,是个最不起眼的凡尘之女,阿旦听了她问出的问题后,便和她坐在一起,摇摇头道:“这么深奥的问题,你已经问了不是一遍两遍的了,修成正果太难做到了,这些,可不是我们连仙都谈不上的凡人讨论的,师姐,我们凡人是不能修成上仙的,修成的几率几乎为零,所以呢,这些问题还是留给那些大造化之人去思考吧,我们继续在云妖宗,吃好喝好,专心除妖除魔,这样就挺好的,不是吗?” 阿旦说完,便躺在了船上面,闭上眼睛没多久就睡着了。 这种平淡的生活,对阿旦来说,是准确无误了。 可对叶安来说,这样的想法是不思进取,是自我放弃。 她想修仙,不仅要修成上仙,还要除了天底下的所有妖! 阿旦说了这么多,叶安是一句都没有听到,因为她正在思考如何除尽妖费尽脑筋。 此时的叶安思考问题就像个傻傻的呆子一样,坐在船上面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修仙,对于她这个卑微凡人来说就是最想去做的。 她的心中,早已萌生了修仙的念想。 这时,她突然站了起来,目光坚定地看着远方海域。 大喊着:“我叶安!早晚有那一天一定会修成上仙,一定!一定会除尽天下妖,用这一剑,造福黎明,此间安宁!” 她手持一剑,满腔热血,突然间喊这么大的声音,把刚刚睡着的阿旦吓得身子猛地一激灵。 阿旦气得脸通红,好好的觉又被这个突然抽风的傻子给搅了。 阿旦站起身,握紧着拳头,撅着个嘴冲叶安一顿牢骚。 “你又在抽什么疯啊!一天天的,真是的!就不能安静会让人家好好的睡一觉嘛!就像你这样一惊一乍的,要是哪天真的修成上仙,在仙王面前还是这幅吊样子,刚修成的仙位岂不又要没了!” 提到这仙王,叶安就摆出一副不把仙王放在眼里的态度。 “怕什么?仙王怎么了?我靠自己修的仙位,又不去他那里,他每天那么忙,那么多仙人要管,怎么会发现还有我这个不起眼的小姑娘呢?” “哦呦呦!!!多大的人了,还在夸自己是小姑娘呢?依我看啊,千年的修为,在凡间,你已经算是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妖怪了吧......” 面对阿旦的讽刺,叶安早就已经习惯了,已经扰乱不了她此时的好心情了。 叶安的眼球快速转动,鬼大地道:“像你这么说,仙王九千万年的修为,恐怕比我这个老妖怪还要老妖怪了?” 叶安的话,阿旦是无话可说了。 像这么一个自信的小姑娘,阿旦也不想泼冷水。 所以,阿旦就当做是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意思继续躺在船上面,睡一个千秋大美梦。 叶安低头看着安静睡着进入梦乡的阿旦,便有了自知之明,没有再一惊一乍的。 此时,叶安盯着远方的海域看去,眉目清秀,半闭着双眸,心有担忧,不失期待。 船在海域上漂泊,海浪,一层一层地将船推进。 不一会儿,那个陆地终于出现在叶安的眼底。 “终于看到了。” 叶安一直盯着远方的陆地看,目不转睛地看着,内心激动的眼中含着泪水,她如此激动,是因为那个陆地,是她等了一千年才能有机会到达的地方。 断情大陆。 这个世间所有的修仙之人,修到了千年的瓶颈,就可以有一次机会来这个地方试炼,试炼一过,便可增加十万年的修为,这个奖赏,对于叶安来讲,简直不要太诱人。 试炼只有一关,传说这断情大陆的一关是最难过的。 虽只有一关,但却可以让无数的来这试炼的修仙之人丢掉性命,悲痛欲绝而终。 这个增强十万年修为的机会,叶安已等待足足一千年的时间,这个万载难逢的机会,万万不可错过。 只要走出这断情大陆,她对自己是有十足信心的,因为,这一千年来,她是对遇到的任何一个男人从未有过心动,更别说是动真情了。 再者说了,像她这样一个人,来这试炼的修仙之人,见了她恐避之不及,又有哪个男子会与她动情? 不用想,不会的,没有哪个男人可以傻到与她这个地位低微的废物有任何的牵连,就算是有,她想,那人也一定是个真傻子吧。 反正,她是这么想的。 对自己接下来的试炼是百分百可通过的,绝对安全! 她的嘴角一勾,看着距离越来越近的断情大陆,她的心里面是愈发期待。 海水,冲击海岸。 船已经飘到岸边。 叶安抬起脚,离开那个载人的木船。 道:“阿旦,到岸了,起来该出发了。” 阿旦躺在船上面眯着眼,慵懒地打了个哈哈,没有想从船上起来的意思。 “增强修为这个事情还是交给像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吧,我啊,就在云妖宗吃好,喝好,除好妖就行了。” 说完,阿旦笑笑。 叶安看着木船开始飘去,看着渐行渐远的阿旦一脸认真的说着。 “师姐,你一定要成功通过试炼,一定要平安归来,不然,我会在云妖宗败坏你不知进取!” 她以为,阿旦只会冷嘲热讽与她,没想到的是,阿旦竟然能说出这么感人的话来,原来,她还打算哭呢,阿旦这么一说,她便感动得泪流满面,她很了解阿旦,阿旦只是口中这么说说,不会败坏她的。 她点点头,含着泪水,笑着答应道:“你放心,小师妹,我会的,一定会通过试炼的!” “我相信你,加油!” 有了阿旦的鼓励,她这心里面便更加有底气了。 待阿旦已经远去。 这时,不知何时在身后出现了一位男子。 “叶安,很好听的名字。” 一个男子的声音,是在夸赞她的名字,她转身看去。 的确是个男子,眼前的男子穿一身墨色玄衣,眉目冷漠,薄唇微扬,眼角处有一颗小小黑痣,看着那双目,似有一股子的邪气。 这个男人,长......长得也太诱人了吧? 男人看了一眼她的长相,长得俊美,面容清秀,眉目如画,如此单纯的小姑娘。 可男人言语却有嘲讽之意。 “可惜...可惜,人名不匹。” “这......” 叶安心里面想着,她长得有这么丑吗? 这个男人也不知是什么来历,万一是什么族的厉害仙人的长子嫡子什么的话,穿得这么精致,很有可能是,这万一......得罪了,今后,还怎么混下去? 所以啊,这心里气个半死,也得把这脾气压下去。 叶安强忍着火气,冲那个男人微笑着,好言好说。 “小女位卑,美貌理应留给仙子们去修,不敢往面相上多下功夫。” 叶安说完,那男子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就你这面相,嫦娥的灵药也拯救不了,修也是无用功。” 叶安气不过,此等嘴贱之人,实在是难以容忍,便撇着嘴问道:“你面相好,尊姓大名呀?” 叶安心里想着,长得好,名字不一定会好听,在这个世间,本就没有完美的人。 她都已经想好如何怼这个嘴贱的男人。 可听到那个男人说出的尊姓大名便闭上了嘴,无话可怼。 “保密。” 她冷呵一声。“呵......你名字可真金贵,金贵到不让人知。” 又在心里暗自说这男子。“有什么好保密的,你叫什么名字,说不说,与我何干?” 第二百六十二章、伤口一定很疼吧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你一介女流之辈,来这个地方做什么?” 男子对这姑娘很好奇。 好端端的,女子应该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待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这个地方可是个修为试炼场。 都是男人来此处,除了这个女子,男子是从未在此处见到过第二个女子。 男子看她是个女人,所以,好心地给了点建议。 “我觉着吧,你一个女人还是哪来的回哪去,不要待在这么危险的地方,这里可是修为试炼场,能来这个地方的可都是些有真本事的能人异士,以我看,姑娘,你还是赶紧回家去吧。” 男子这么说本是好意,叶安却认为这位男子瞧不起女人,对女子修炼有偏见。 叶安不服,既然已经来到这个地方,再危险,为不会离开的。 叶安的脾气一向很倔。 “不走,要走的人是你才对,我既然来了,就没有把自己当做柔弱的女人看,我是不会走的。” 男子听了之后,鼓起了掌,对她这个小姑娘另眼相看。 夸赞与她。“好,姑娘,有骨气,有士气,你的精神令我着实佩服,不过呢,你没有把自己当女人看,可我已经把你当成一个女子看了,姑娘啊,咱听话,回去吧,这个地方,以后也不要来了。” 叶安这头倔驴是不会走的。 “我是不会走的。” 男子没辙了,看这姑娘脾气这么倔,看来,是九头牛都拉不走了。 男子皱了皱眉头,思考了一番。 而后,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好方法,来这个地方试炼的,大都是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才会来。 男子心里是这么想的,这个姑娘怎么都不肯离开这个地方,只能说明,这个地方有这位姑娘心里想要得到的东西。 至于,这姑娘想要得到什么东西,他也不知,只能问个清楚,姑娘需要什么,他慷慨一下,姑娘想要什么他就给什么,尽量满足了便是。 “姑娘,你想得到什么?能不能与我说说?” 男子一直盯着她的唇看。 她直截了当的道:“十万年修为。” 男子这回明白了。 点着头,说道:“哦,原来如此啊,原来姑娘你来这个地方试炼是为了得到十万年的修为,这简单,这样吧,我把我自身的修为赠给你一部分,然后,你也别试炼了,拿着我给你的十万年修为直接回家去吧。” 男子这么大方,以为这姑娘会立马答应。 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叶安与别的女子不同,想要的东西必须通过自己的努力来得到的才行,别人赠的,总觉得不够真实,是自己不配。 叶安摇摇头,直接就拒绝了男子的好意。 “不行,不行,我要靠自己的努力得来,轻易得来的,是与自身的能力不匹配,我不要你的修为,我只要通过自身的能力来得到十万年修为这个通关试炼的奖励。” 这样,得来的才有意义。 男子只觉得她是个直脑子,人看起来挺正直的,没想到,心比本人看上去还要正直多得多。 男子已经彻底没辙了,只好转身离去,果让她去承受。 男子离开时,还不忘说一句话,还是故意说给叶安听的。 “有得必有失,姑娘啊姑娘,很快,你就会明白我的良心用苦,到那时,你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的。” 而后,那个男子渐行渐远,一头的墨发白了头。 叶安看了一眼,才知那英俊男子是一位修为很高深的老者幻化而成。 叶安苦闷,困惑,不明,不知老者此话何意。 突然间,海水溅到她的侧脸上。 她看去海域,狂风大作,掀起一片一片高层浪。 上空,有厚重的乌云覆盖,显得整个海域一片不安的沉寂。 她心不安起来。 我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忽然间,在她的耳中响起一个熟悉的女子声音,听起来是阿旦的,是阿旦的求救声,听起来阿旦是哭了,哭得很无助。 “师姐……” 呛水的声音。 “师姐……救我……师姐……” 叶安此时慌了。 小师妹遇到了危险。 “阿旦!” “师姐……别来救我了,这样你也会没命的,我想让师姐好好活着……” “阿旦!不要再说了,你到底在哪儿?” 叶安的声音呼吸急促,万分担心这个小师妹的安危。 “师姐要每天开开心心的......活着。” 此后,叶安再也没有听到阿旦的声音。 回到云妖宗之后,也再无看到阿旦。 这个小师妹在海上遇难,或许,再无活着的可能。 叶安每天自责自己,责怪自己为什么要去那个地方试炼,十万年修为得到了又如何,像阿旦说的,每天开开心心的过好每一天,平平淡淡,平平凡凡,活好当下,一步一个脚印,除好自己该除的妖,每天无忧无虑的,这样的活法不是更好? 现在,阿旦的死,叶安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是她害了阿旦。 若当时,她听劝,与阿旦一起回云妖宗,这样,阿旦遇难,或许她还能救。 那位老者说得没错,她做了一件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情。 回忆完。 叶安一双湿眸看着仅隔着一堵结界壁的小师妹。 声音哽咽。“太像了……小师妹。” 墨春妧和她那个已经死去的小师妹长得实在是太像了。 即使,叶安知道她不是阿旦,可就是想对这个小师妹好,像个妹妹一样,把墨春妧当成了比有血缘关系的妹妹还要亲。 “二师姐,你走吧,不要管我,你在这儿太危险了,我没事的,我困在这儿,张秋镜不会对我怎么样,只是困在这里而已。” 她多希望叶安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张秋镜不会对她怎样,但是,对叶安就不一定了。 她心里好怕,好怕这么好的师姐因为救她出去遇到生命危险。 这么好的师姐,应该好好保护起来才是,怎么能为了救她出去有危险呢。 “二师姐,你回去吧,听话,快点回去。” 叶安到现在都是死脑筋,阿旦的死,心里那份执念是永远忘不了的。 就好像,救这个小师妹出来,就是在那日救了阿旦。 不管墨春妧怎么说,怎么劝,叶安怎么都不会一个人离开这个地方。 “不,小师妹,要走一起走,师姐不会再丢下小师妹一个人,小师妹,咱听话,相信师姐,师姐这就救你出去。” 沾满血液的一双手,用力地拍打结界壁,透明的结界壁也已经满是血手印。 墨春秋看着都感觉到了伤口的疼痛,即使,伤口不在她身上,在叶安的身上,她也能感觉得到疼痛。 都这样了,叶安还在执着着救她出去。 她哭了。 哭的原因是,在这个世上,还能遇到把自己生命看成很重要的师姐,这个师姐在她心里,胜似亲姐姐。 她知道,亲姐姐都没有叶安师姐对她这么好。 她哽咽哭了。“伤口一定很疼吧?” 叶安怕她担心,即使,伤口已经疼痛到难以忍受的程度,还是笑笑说不疼。 “不疼,伤口一点都不疼,真的哦,小师妹,师姐没有骗过你。” 在墨春妧的记忆里,叶安师姐从未欺骗过她,对她坦诚相待,从未对她说过一句谎话。 可这一次,她知道,也看得出来,叶安师姐对她说谎了。 是善意的谎言,是为了不让她担心才这么说的。 她总觉得是自己害了叶安师姐,若不是自己没本事,被张秋镜囚禁在此,也不会有今天这种情况发生,若不是她敌不过张秋镜,叶安师姐也不会因为来拟境救她受这么严重的伤。 这一切,都怪她没用。 “胡说,二师姐,你骗我,你在说谎骗我,你身上流了那么多的血,肯定很疼,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疼呢,如果换成是我,我肯定已经疼晕了,二师姐……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是我对不起你……都怪我没用,怎么就沉迷一只妖,怪我……怪我……” 她蹲在那儿闷头痛哭。 哭的声音听起来好可怜。 叶安强忍着伤口的剧痛,满脸微笑着耐心安慰她。 “怎么可能怪你呢,小师妹,你不能责怪自己,要怪,只能怪他,是他把你囚禁在这里不让你出去,我是心疼小师妹,甘愿来这儿的,小师妹,不要哭了,啊,振作起精神来,咱今天一定能出去,跟师姐走回云妖宗,那儿,才是我们的归属。” 墨春妧抹着眼泪,点着头,答应道:“嗯,嗯,二师姐,我跟你回云妖宗,以后,我不会再踏足拟境,好好的待在云妖宗跟着师父学习猎妖技能。” 她这么一说,叶安听了以后感到很欣慰。 “小师妹,你长大了,思想已经成熟了,看来,你的情执已过,以后,好好的修炼,跟着师姐除尽天下妖,守护世间。” “二师姐,你先坐那儿好好歇着,我和柳殇一起想破除结界壁的办法。” 柳殇立即点头道:“是啊,叶姑娘,你先坐那儿好生歇息,想办法这事交给我和春妧就行了。” 叶安点头应了。 “好,时间不宜迟,我们最好在半个时辰内想出办法,不然, 第二百六十三章、你这女子怎能指使仙人做事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我怕张秋镜会发现,暮空境离这个地方还有一些距离,若被发现的情况一下,半个时辰之内赶不过来。” 她们的时间只有半个时辰。 在这半个时辰之内,必须想出破除结界壁的办法,不然,张秋镜赶来之时,恐怕,就没有机会离开拟境。 “好,师姐,你放心,我和柳殇会很快想到办法,我们一起离开。” 墨春妧胸有成竹,满是自信的样子,叶安看起来也就放心了。 叶安鼓励她道:“小师妹,我的命可就交给你了哦,你要承担起这份责任来。” 叶安只是嘴上这么说说,其实,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锻炼小师妹的处理事情的能力。 小师妹现在已经长大了。 墨春妧一直在认真的思考,思考怎么能破除这个结界。 这个结界不同平常的结界,这个结界是张秋镜和石像女一起联合设下的结界。 石像女最拿手的就是制造幻境。 幻境本身就很难破除。 再加上张秋镜的结界,能出去是难上加难。 所以,办法很难能想到。 墨春妧废了很多脑细胞,脑子都快要思考冒烟了,也没有想出可行的办法。 这个结界能不能破除,看来,只能有一个办法可行了。 这个结界带有幻境,是石像女的幻境,现在,解铃还须系铃人,能不能解除这个结界,看来,只能去找系铃人了。 “有了。” 叶安赶紧站起来,以为墨春妧想到了破除结界壁的办法,激动地赶紧问。 “小师妹,你是不是想到破除结界壁的办法了?” “算是吧。”她点着头,不确定的意思。 “小师妹,你快说,是什么办法?我照你说的做。” 墨春妧嗯了一声,不是很确定的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我觉着,这个结界带走幻境,是张秋镜与石像女联合设下的,我想,石像女肯定是知道怎么破除这个结界的,如果我们找到她问问,可能会问出什么来。” 叶安不知道石像女一事。 听墨春妧这么一说,脑子已经一阵糊涂。 有点儿懵懵的道:“小师妹,你说的石像女是谁啊?那个女人对我们来说是敌还是友?” 墨春妧很确切地回答叶安的问题。 “是友的面大。” 叶安皱成一团的眉头已经收回,听小师妹说石像女是友的可能性大,这才放心了。 叶安松了一口气,用手拍拍胸脯道:“这我就放心了,小师妹,石像女在何处?我现在马上去找她问问。” 墨春妧摇摇头,一无所知的表情回答道:“这个……我也不知道石像女在什么地方,我想,很有可能离开这儿了。” 叶安愁容满面的叹了一口气。 “哎……这可就麻烦了。” 两姐妹正愁得不行,找不到石像女,很难知道结界的弱点到底在何处。 就在这时,柳殇拍拍胸脯,胸有成竹地道:“有什么好愁的,有我呢,我用意念找。” 叶安皱着眉头看着结界里这个自信过了头的男子。 很不看好地道:“就你?还会使用意念找人?你行吗?” 叶安的不看好,柳殇更加自信。“是男人,不能不行,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可以问问你这个小师妹,我到底行不行。” 墨春妧尴尬地冷呵一声。 总觉得这个柳殇嘴里说出来的话不是什么好赖话。 叶安问:“小师妹,是真的吗?” 墨春妧尴尬回答。“是……是……” 叶安捂嘴偷笑道:“原来他真的行啊?” 墨春妧总觉得这两个人和她不在一个频道。 她怕叶安误会,又赶紧摇摇头。“不是,不是。” 她烦了,满脸的羞红。“哎呀!师姐,你怎么可以这样,这样的问题不要再问了,你让我怎么回答是好。” 叶安心里更加开心了,一脸的笑容怎么都止不住,被这个单纯无邪的小师妹给逗笑了。 “小师妹可不要乱想哦,师姐没那个意思。” “师姐,你还说!”她都快要无地自容了,急得直跺脚,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只求赶紧跳过。 “好好好,师姐不说了,那个谁。” 叶安不知男子名字。 柳殇挺直胸脯,自我介绍道:“柳殇,我乃仙族之人,柳仙人是也。” 柳殇以为自己的身份会把这个女子震惊一下。 没想到,叶安得意他是仙族之人的身份之后,不但没有感到任何一点的震惊,而且,脸上,心情毫无波澜。 “哦……” 柳殇抿着嘴,不解的道:“哦?得知我身份,你就一个哦?你们这云妖的女人怎么都对仙族身份的仙人不感兴趣呢?一点都没震惊的意思,好奇怪。”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是仙人又能怎样?我们云妖宗的女子可是靠自己的能力来斩妖除魔的,你赶紧用意念寻找石像女,时间已经不多了。” 叶安说话的语气有点冷淡。 柳殇以为这女人是用指使的语气来指使他这个仙人做事。 柳殇有点儿不服气。 “你这女子怎么这么目中无仙人,你这样的态度和语气来指使一个仙人做事,让你们师父知道了,可是要挨罚的。” 叶安斜了他一眼,道:“就你这样的还仙人?” 又小声嘟囔了一句。“小人还差不多。” 声音虽然很小,柳殇还是听到了,不仅听到了,而且,是听得清清楚楚。 “你这女子,怎么……”柳殇气得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了。 “算了,不和你这女子一般计较。”柳殇认为自己是男人,男人是不会和女子一般见识。 柳殇闭上了眼睛,开始用意识来寻找石像女所在何处。 只要石像女还在拟境,就很容易能够找到。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 柳殇闭着眼睛,还是没有找到石像女所在拟境里的何处。 时间已经等不及了。 叶安催道:“还没有找到吗?” 墨春妧很小声的道:“二师姐,小点儿声,我们尽量保持安静,我想,柳殇很快就能找到石像女的下落了。” 叶安很听这个小师妹的话。 墨春妧说什么,叶安都会听。 “嗯,小师妹,我听你的,不过,我实在对这个什么仙人的能力感到怀疑。” “没事的,二师姐,他很厉害的,使用意识找人的招数很厉害很厉害的,我们要对他有信心。” 墨春妧都这么说了,叶安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暂且相信一下。 “好吧,既然小师妹你都选择相信,我只好信他一回。” 墨春妧耐心安慰着这个二师姐。 “放心吧,二师姐,石像女的下落很快就能知道。” 墨春妧对叶安的伤害还是不放心。 于是,又担心地问了一次。 “二师姐。” “嗯?怎么了,小师妹。” “那个……你的伤真的没事吗?真的……” “不疼吗?” 叶安抿嘴一笑,有小师妹的关心,伤口再疼也会不疼的。 实则,伤口很痛。 “不疼,一点都不疼,小师妹,不要再担心我了,我没事的。” 叶安的脸上看起来煞白,额头上,脸上还在冒着冷汗。 说不疼,墨春妧怎么都不信,墨春妧心想,肯定很疼吧,只是在强忍着剧痛,只是为了不让我担心才这么说的。 “很疼吧?” “不疼……真的,师姐没有骗你。” 叶安为了不让她担心,强忍着伤口的剧痛站了起来。 还用手拍了拍胸脯。 “你看,一点都不疼,我没有骗你吧。” 这下,她才放心,二师姐真的没事了。 “嗯嗯,二师姐,只要你没事就好了,我也就放心了。” 话音刚落,叶安这身上的伤口突然间剧痛起来,痛得难以忍受,直接猛吐了一口鲜血。 地上的一滩血红,墨春妧担心得站不住了。 “二师姐,你又说谎骗我,你明明有事,明明伤口已经很痛了,却还要说谎说自己不疼,二师姐,你怎么可以这样……” 说着说着,她忍不住哭出了声音。 眼里的泪水大把大把地往下掉。 叶安伤口痛着的同时还要安慰这个小师妹。 “小师妹不要哭了,师姐真的没事的,不用担心。” “二师姐……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你这样的,对不起啊……” 她责怪自己。 可叶安一点没有要怪她的意思。 在这时,柳殇突然间一惊一乍的道:“找到了!” “什么?!”两姐妹同时看向柳殇。 “我找到石像女了。” 柳殇满脸的喜悦,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两姐妹心里激动的,满脸的笑容。 “真的吗?石像女在哪儿?我去找。”叶安站不住了,想要快去找到石像女,然后问石像女怎么破了这个结界。 柳殇的声音低了下来。“额……怎么说呢……” 柳殇满脸的愁容,叶安和墨春妧同时皱着眉头盯着这个男人看。 “直接说,石像女在什么地方?快说。”叶安再三地问,心里急得不行。 可柳殇一直在抬手挠着后脑勺,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墨春妧也在跟着问石像女的下落到底所在拟境中的何处。 “柳殇,你直接说出来,我和二师姐都在认真听着,我们都是自己人,这里没有外人在,你有什么话不妨直接说出来,说吧,没什么的。” 第二百六十四章、云妖宗的弟子就这点本事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这个嘛……石像女好像……好像困在了幻境里,看样子好像是走……走不出来了……” “什么!?” 柳殇这么一说,石像女最拿手的就是制造幻境,能被困在幻境里,谁听了都很难相信吧。 墨春妧难以置信地道:“石像女怎么可能会……会被困在幻境里了呢?” 柳殇一无所知地摇摇头。“我也不知是什么原因。” …… 周围,出现了大量的浓雾,黑风四起,云雾缭绕此间。 “二师姐,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起了这么大雾?” 叶安谨慎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动静。 浓雾,已经看不清五指。 “怎么会这样?” “二师姐,你要小心点了。”墨春妧很担心这个二师姐。 “知道了,小师妹,这雾起得有点儿奇怪,恐怕,是有危险在临近。” 突然间,不知在何处传来女子的声音,那女子的声音听起来阴险狡诈,不见其人,只听声音就知道不是个善茬。 “原来,你在这儿啊。” 那女子说的什么,墨春妧没有听懂到底是什么意思。 待浓雾淡了点儿之后,在眼前雾里看到了那女子的身影。 那隐隐约约的五官中,墨春妧目光紧锁,一直盯着那个站在雾中女子。 “你是谁?你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她皱着眉头,只见,那女子朝她走来。 现在,她才看清,那个在雾中的女子是翼族公主羽曦月。 “是你,羽曦月。” 羽曦月冷声哼道:“哼,墨春妧,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墨春妧白了羽曦月一眼,然后,撇了撇嘴道:“找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你娘。” 她随口一说,已经惹怒了羽曦月。 羽曦月忍着脾气,阴狠地道:“找你,当然是。” 羽曦月停顿了下来,目光变得更加可怕。 “当然是结果了你。” 羽曦月的恐吓,她一点也不怕。 “呵…!你以为,我现在会怕你吗?你结果了我,难道,就不怕张秋镜因此厌恶你?” 张秋镜即使再坏,也不会坏到让她去死吧,反正,她是这么觉着的。 不念现在,也得念个旧情吧。 就这么让羽曦月结果了她,她觉着,张秋镜应该不会心狠到如此绝情的地步。 她笃定,羽曦月这次来肯定是来刺激刺激她的,根本就不敢对她怎么样。 “羽曦月,我不怕你,有本事你现在就结果了我,只要不怕张秋镜因此讨厌你,你尽管对我下杀手。” 她很自信地叫嚣羽曦月。 羽曦月心狠话不多,只是心狠地笑笑。 就开始对墨春妧动手。 叶安见状,立即攻击羽曦月。 手中的剑直指羽曦月的要害之处。 并警告羽曦月。“离我小师妹远点儿,否则,我对你这妖不客气!” 羽曦月闭上眼睛,丝毫不怕,很是冷静的语气道:“就你?也想伤到我?可笑!” 羽曦月直接一甩衣袖,本就重伤的叶安被一股子无形的能量冲击到十米之远。 叶安重重地摔在地上,倒地不起。 墨春妧担心的双手用力去拍结界壁。 很是担心的道:“二师姐,你怎么样了?二师姐……你可千万不要有事。” 墨春妧现在除了哭没有别的办法了。 她又在责怪自己。“怪我没用,我又害了你,二师姐……” 叶安留着最后一口气,在迷迷糊糊的眩晕中靠着最后一丝的力气,向墨春妧伸去一只颤抖的血手。 “我……我还要带着……带着小师妹一起回……回云妖宗见师父呢,怎么能……这么容易就倒下了……呢……” 最后,那只血手再也支撑不住,撂在了地上昏厥了过去。 “二师姐……” 她的双手紧握,用力的锤击结界壁,无奈,结界壁太过坚固,无论她使了多大的力气,都将无法将结界壁破除。 “是我害死了二师姐,都怪我,我是个罪人,我……我不光害了二师姐,还害了小梦魇,柳殇,你知道吗,我好没用,一点儿用处都没有,我好像给二师姐和小梦魇报仇,可是……我没有办法,我出不去……出不去,怎么办啊?我……我现在该怎么办……怎么办……” 此时的墨春妧就像个疯子一样,手足无措,心慌乱,乱得一塌糊涂。 有一点,她还是清醒的,没有一点儿办法出结界。 她只能蹲在结界里闷头痛哭,无奈,无助,痛苦不堪。 柳殇看她这个样子,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才好了。 因为,柳殇也没有办法,被困在结界里,怎么都出不去。 羽曦月看到墨春妧失去重要的亲人这么痛苦的样子,这心里就特别的舒畅。 笑着道:“你们这些废物,和我羽曦月抢男人,墨春妧,你不照镜子吗?” 墨春妧还在陷入痛苦之中走不出来,羽曦月作道:“你这个师姐也太不禁揍了,我还没有真正的出手呢,就这么甩甩手,她就挂了,哎呦,你们云妖宗的弟子就这点本事。” 羽曦月摇摇头,接着嘲讽道:“哎……太差劲了,一点儿挑战性都没有,下一个,可就要轮到你了,墨春妧。” 她不服的眼神看着羽曦月,满眼的怒气。 “你可不要不服气,你生来是废物,就只能接受自己的无能,实话告诉你吧。” 羽曦月奸诈的眼神看着她,脸上的恶心笑容没有断过。 墨春妧心想,这个羽曦月又在耍什么花样。 “我就实话告诉你吧,免得你死得不明不白,也怪可怜的。” 墨春妧咬牙切齿地难忍道:“用不着你这只妖可怜,有什么话直说好了,不管你说出什么话,我都不会去相信。” 现在,在墨春妧的心里,只要是妖嘴里说出来的话,没有一句是可信的。 妖,狡猾成性,难有真言,俗称妖言惑众,不管羽曦月说了什么,讲了什么,她都不会相信的。 “相不相信不是你说了算,只要我说了,你会信的,不光信,还会痛苦不堪。” 羽曦月得意的笑声,她听了直犯恶心。 “说吧!”她闭上眼睛,今日,倒要看看这个羽曦月能恶心到什么地步。 “着什么急?我慢慢和你讲。” 她直接拒绝。“不用,直接讲,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在这儿浪费我时间,少来恶心我。” 羽曦月捂着嘴嘤嘤一笑,说道:“我们女人之间其实没有必要争什么,我呢,也是奉命对你二师姐下手,没办法,现在,暮空境的境主已经不是我羽曦月,现在的境主是张秋镜,刚才,我也很无奈,其实,我也不想伤害你的二师姐。” 羽曦月的鬼话,她没有选择相信。 柳殇很清楚张秋镜这个好兄弟的妖格,羽曦月这么败坏张秋镜,柳殇直接站出来否定。 “我张兄绝对不是你说的这种妖,羽曦月,你这个女人心思可真是歹毒啊,只会来阴的,你这么说,就是挑拨!” 羽曦月注意到了柳殇。 隔着一层结界壁,羽曦月仔仔细细打量了柳殇几眼,慢慢地道:“你不也是张秋镜安排来困住她的吗?” “什么!”墨春妧直接看向柳殇,只见,柳殇手脚慌乱,是那种谎言被拆穿时的紧张,心虚。 柳殇咽了咽口水,说话有些慌乱。“你……你胡说,我可不是张兄安排来困住这姑娘的,我可是来报……报恩的。” 羽曦月听了柳殇的一面言辞,没忍住仰头大笑。 然后,直接秒变脸,一脸认真的盯着柳殇道:“可真是笑死我了,报恩?好一个离谱牵强的解释。” “没什么好离谱的,就是这样的,姑娘,这妖女妖言惑众,不要信她,你是我恩人,我怎么会害恩人呢。” 墨春妧低着头沉默不语,她觉着,羽曦月的确是妖言惑众不假,但是,当羽曦月说柳殇是张秋镜安排来困住她的,柳殇当时心虚慌乱的表现,答案,在她的心里已经很清楚了。 现在,除了师姐和自己,拟境里的任何一个人或者妖都不可信,柳殇是仙人,一样不可信了。 柳殇看她一直沉默,一句话不说,怕她误会,便赶紧解释清楚。 “姑娘,你相信我,我真的是来报恩的,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墨春妧抬起头来,一脸淡漠地看着这个男人。 “我相信你。” “相信就好……相信就好……”柳殇这回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墨春妧嘴上说相信他,可眼神已经夹杂了失望。 羽曦月眼看快要成功挑拨这两人的关系,又在火上浇油地道:“墨春妧,你不相信我说的,你现在大可以去找张秋镜问个清楚。” 说完,羽曦月手一挥,结界壁破除了。 柳殇当时整个人怔在那儿,心里面杂乱无章。 羽曦月嘴角一勾,一脸阴沉的道:“你直接去找张秋镜问个清楚,当面问他,除掉那只可怜妖兽还有你的二师姐到底是不是他的意思,我好心提醒,你到了暮空境,最好在他对你下杀手前先结果了他。” 羽曦月的话对她来说是没有可信度的。 她架起身受重伤的叶安离开了漠儿镇。 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让叶安师姐醒来重要。 第二百六十五章、有什么不满的伤她就行了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她一个人拖着身受重伤的师姐在空旷的漠土上走。 拟境,已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她现在不知要带着昏迷不醒的师姐去哪儿。 无尽的荒漠,风沙扬起,她睁不开眼睛,脸上已经铺了不知有多少层的沙尘。 力气很快用完。 走不动了。 在这深夜里,冷风嗖嗖刮来,温度很低,现在,她和叶安身上穿得都很单薄。 她还能抗下冻,可身受重伤的叶安经不起这个折腾。 眼看着很快就能走到小镇了,只要到了前面一眼就能看到千米之远的小镇,找个郎中看看,叶安就有救了。 墨春妧柔弱的身躯硬生生抗着一个沉重的躯体往前走。 “二师姐,你一定要撑住,我们很快……很快就能走到那个小镇,等我们到了小镇之后,我给你找医术最好的郎中看病,你身上的伤一定能治好的,身体一定可以恢复好的。” 她举步艰难,风沙太大,环境恶劣。 但她仍未放弃。 因为,希望就在前方不远的地方。 很快就能走到有人烟的地方,伸手就能够到的希望,不管如何,她不会放弃的,只要有希望救活二师姐,再大的阻碍对她来说都是小问题。 叶安的脸上一直冒着冷汗,脸上沾上沙尘的原因,流的汗在脸上一道一道的,脸看上去花了,伤口的疼痛袭来,叶安直接猛吐了一口血。 这一口血吐的量很多。 墨春妧看着沙土上的一大块红色结印土块,不用想,吐得血不少,墨春妧很担心二师姐会撑不住了,所以哭了,哭得很厉害。 眼里的泪水一滴一滴迅速滑落。 声音也已经哽咽。“二师姐……你这么好的一个人,肯定会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二师姐,你说说话,不要睡,你要一直醒着,答应我,千万不要闭上眼睛。” 叶安失血过多,虚弱到再无力气睁开眼睛。 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为了让这个小师妹不那么担心,只能手指微微动一动,告诉墨春妧,没事儿,还有意识。 “二师姐,我看到了,你的手指动了,你一定要撑住,很快就到地方了,很快,很快的。” 现在的她早就已经没有走路的力气,为了救活叶安,她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拖着叶安走得很快。 一千米的距离,仅仅用了半柱香的时间就很快走到了那个小镇。 这个小镇没有来过,对墨春妧来说很陌生,夜晚的集市却很热闹。 路的两边,挂满了红灯笼,看起来,很喜庆。 路上的行人不多也不少。 路算不上挤。 她顾不得欣赏这热闹非凡的夜间集市,心里只想着赶快找到个郎中给叶安看病。 身上的伤口一直在滴血,这么下去,早晚会失血过多导致昏厥,严重的,甚至会危及生命。 她在集市上边走边拖着叶安边找郎中。 “二师姐,我们已经到集市了,我想,很快就能找到郎中。” 她找了很长时间,没有找到一个郎中,整个集市,她找了不下三次,可都没有找到。 叶安在她的背上已经快要奄奄一息。 手已经凉了很多。 墨春妧又哭了。 是找不到郎中给二师姐看病急得哭。 “二师姐……不要放弃。” 叶安已经感觉到自己快要不行了。 于是,用了最后一点的力气和这个小师妹说几句话好好道个别。 “小师妹。” 叶安即使身受重伤,对她这个小师妹说话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二师姐,你醒了?” 她心里开心,脸上总算是有了些笑容,只因叶安无事。 疲惫残破的身躯,嘴唇煞白,一面煞白如纸的面容,看上去,憔悴美感。 “小师妹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 墨春妧点点头,满眼泪花。“嗯,记得,那日,宁师姐带我去云峰修炼,在云峰第一个认识的就是二师姐你了。” 她还记得。 这些,叶安,也记得。 叶安的语气轻了许多,也慢了许多。 “是啊……那日,是我记忆最深刻的一天,那时的你眼神坚定,活泼开朗自信,不管遇到什么阻碍,都没有放弃,在我印象里的小师妹,可是一个不畏险阻,不惧坎坷的小倔强,可爱到讨喜。” 叶安的话,她听了之后瞳眸一颤。 这些,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多的优点。 叶安面目憔悴抿笑道:“我的小师妹是最勇敢的人,可不是什么一遇到阻碍就一谓选择逃避的胆小鬼。” “二师姐……” 她听得出来,叶安师姐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在面对张秋镜,她的确选择逃避了。 无法,或者,没有勇气去面对张秋镜。 还有,羽曦月。 当时,她有所顾忌,考虑到叶安身受重伤危及性命,怕惹了羽曦月,怕自己没有那个能力保护好叶安师姐。 所以,她怕这怕那,畏手畏脚。 叶安柔声地鼓励她。“不要怕,那时的你,何曾怕过,一股脑地往人人惧怕最危险的拟境钻,小师妹,鼓起勇气来,抬起头,挺起胸,大步地往前走,你的身后有师父有师姐在,遵循自己的本心,做自己想要做的事,师姐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 本来没什么,又一次被叶安的话感动到。 感动哭得稀里哗啦的。 “二师姐……你对我太好了,比亲姐姐还要好,呜呜……我好感动。” 叶安在最后一刻,冲她微微一笑。 温柔的笑容,看上去很治愈,很温暖。 在这一刻,在墨春妧的眼里,叶安师姐的身体在发光。 “小师妹,师姐只能护你到这里了,接下来的路,怎么走,由你的心来定。” 叶安的身体在渐渐的消散。 像当初在悬崖之下王耀宗一样,在她的眼前消失了。 化为光光点点。 这一刻,整个集市安静了。 时间像停止了一般,她站在集市的路中间,路上的行人静止不动。 陷入沉寂,她沉重的呼吸声,情绪到达了顶点一下子爆发出来。 她哭了。 面朝夜空,呻吟痛哭。 “二师姐……对不起……” “对不起……” “是我……是我害了你。” 她看着自己愈发颤抖的双手,不断抽泣,哭得像个小孩子一样,眼泪鼻涕一大把,哭红的鼻尖与双目,身体蜷缩着,看起来,惹人怜惜。 她一直在责怪自己。 “这一切都怪我,怪我不该对一只妖动情,倘若能重来……” 倘若能重来一次,她绝对不会再对一只妖动情,绝对不会再与张秋镜相遇,会尽量避着那只妖,最好,永远都不要和那只妖有任何一丝一缕的关系。 可这一切已经发生了,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是不可能会重来的。 就像世上从来没有什么后悔药。 现在后悔,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 王耀宗,小梦魇,还有叶安师姐,都不可能活过来了。 对她好的人都已经离开了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现在,眼神再无一丝灵光,暗淡了。 “我该……怎么办?”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用,遇到事情除了哭就只有哭,一点儿解决事情的能力都没有。 觉得自己好废。 她现在,就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头一般,一个空壳子在集市上晃来晃去,走到哪儿就是哪儿。 就在这时,耳畔有熟悉的声音在回响。 那声音是叶安的,是叶安以前曾对她说过鼓励的话。 “小师妹,别总这么闷闷不乐的,你得开心起来啊,有什么事情告诉师姐,师姐帮你答疑解惑。” 她脱口而出,意识到疼爱她的二师姐已经不在这个世间了,便止住话语,双目泪水流淌。 “我……” 她现在,已经没有可以听她烦恼的倾诉对象了。 想到这儿,眼里的泪水在打转,滚滚而落。 “二师姐……” 脑海浮现与叶安曾相识的画面。 “你好,小师妹,我叫叶安,是云妖宗第二弟子,很高兴认识你,欢迎你来云峰学习。” “安师姐好,小妹初来此地,还望安师姐多多照顾。” “小师妹放心好了,安心学习,以后有安师姐罩着,谁也不敢欺负你。” …… 这一句谁也不敢欺负你。 墨春妧记在心里,暖在心里。 可现在,这么好的师姐已经没了。 她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已经被风刮到干涩的眼睛,想起张秋镜之后,泪水又忍不住从眼窝处滑落。 “张秋镜,为何要如此对我,我与你无冤无仇,利用我还不够,为何还要……伤害小梦魇,还有二师姐,为什么要伤害,你有什么不满的,伤害我一个人就行了,为什么还要伤及无辜的人呢……” 是啊。 有什么对她不满的,伤她就行了,为什么还要伤害无辜的人,叶安和梦魇妖兽都是无辜的。 她也知道,她现在说的这些话,张秋镜是听不到的。 现在,或许早就已经对羽曦月那个翼族公主左拥右抱,他也已经重新登上了境主之位,早就已经把她给忘记了。 她是这么想的。 在张秋镜的心里,从始至终就没有过她墨春妧的一丁点位置。 不然,也不会伤害她的师姐。 羽曦月曾亲口说,除了叶安是张秋镜的意思。 第二百六十六章、我一直在原地,只要你转身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今夜,空中那轮圆月随着墨春妧的视线暗淡了。 就如,她的心灵,由此黯淡无光。 那眸子里浸染的泪光,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不清。 她看不清眼前,也同样,看不清往后的未来。 只觉得心中很是深沉,时不时的沉闷之痛在时刻提醒她,对她好的人,如今,一个一个已经离她而去。 只因,她爱上了一只妖,代价如此之大。 她抬头,目光湿润,望着夜空那轮圆月,心痛至极。 “张秋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待我,你嫌我烦,直接和我说,我会一个人离开的,会离你远远的,为什么要伤害我的二师姐。” 她的心里有数不清的为什么。 她问得这些问题,是无人可以回答她。 “你在暮空境肯定很享受吧,有她在,又有境主这个位置坐着,现在,你肯定很开心吧,不像我,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孤零零的。” 疼她的,护她的,都不在了。 叶安的离去,她还没有从伤痛中走出来。 她不甘。 “好不甘啊……” 这一次,她自己都不知道,开始嫉妒起了那个男人。 她只知道自己的命运和张秋镜的命运截然相反。 从始至终,都是她在遭受苦难。 该她受的,不该她受的,她全都受了,她靠一己之力除了整个食人妖一族,现在,张秋镜坐享其成就算了,却还要心狠到死里整她。 “张秋镜,你等着,我不会自暴自弃的,我不会放弃自己,我也不会去找你报仇,我要让你后悔,后悔你如今这么苛待我,你永远都不会得到真心。” 她没有放弃自己,但也没有去暮空境找张秋镜报仇。 复仇这两个字对她来说,一点也不想。 她心里明白一个道理,上天有好生之德,自己尽管善良,其它的交给因果。 她一个人在拟境里生存,在一个集市里找了一个客栈长期住了下来。 白天,斩妖除魔挣些生存的银两。 夜晚,一个人现在窗台前安静地望着空中那轮圆月。 安安静静的一个人生活,自己照顾自己,什么事情都是自给自足,不再期望什么儿女情长。 她相信,好好的生活,好好的爱自己,适合自己的那个人一定会出现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经过时间的流逝,一天两天,一月,两月过去了。 在她的心里,张秋镜这个名字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 经过两个月的时间。 她努力地克制自己内心的委屈和想念,那个男人的名字已经成为陌生。 再次记起,对她的内心再无起波澜。 她在这个小集市里,偶尔会听到关于暮空境的消息。 听到一个最好的消息就是那只妖兽暮溟已经被除掉了。 虽然不知是哪位好人除掉的暮溟,只要除掉了,不管是谁做到的,那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儿。 拟境,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安宁。 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她没有看到过什么妖祸世间。 这样的拟境,正是她所希望的样子。 美好,安详。 张秋镜登上境主之位之后,拟境里没再出现祸乱。 大局为重,她已经放弃了找张秋镜复仇的想法。 拟境已经恢复以往的盛世。 她便可以安心地离开了。 夜间,她站在窗台。 抬头望着夜空,轻声道:“二师姐,小梦魇,我没有选择给你们复仇,会不会恨我。” 她的选择是为了拟境苍生,拟境不可一日无主。 叶安知道了,不会生这个小师妹的气,可她这心里却总是无法原谅自己。 “二师姐,你若在天有灵,就来梦里见见我,我们姐妹也该见见面了。” 说着,她的眸子里泛起了泪花。 夜间,一个人,是很容易回想到以前。 一声声熟悉的话语在她的耳畔不断地响起。 “小师妹,要每天开开心心的,不许哭,哭了,我可就不喜欢你这个爱哭鼻涕的小师妹了哦……” 她赶紧摇摇头,闭眼的同时泪流满面,对着空气保证地道:“我不哭,不哭,二师姐不要讨厌这样的我,我以后不会哭了,不会了……” “恩人,你怎么又哭了,是境主又欺负你了吗?” 她闭着眼睛,流着眼泪,摇摇头,道:“没有,没有欺负我。” 小肉爪子掐着圆筒腰,气哄哄的道:“哼!肯定是境主又欺负你了,恩人别哭,我这就找他算账去!” “不要去。” 她赶紧睁开眼睛,只见眼前只有空气。 原来,听到的都是幻听,是幻觉。 她有多想是真的。 多想小梦魇和叶安师姐还活着,出现在她的面前,那该有多好。 她知道,不可能了。 人死不能复生,是不可能活过来了。 “可我……真的……真的好希望二师姐和小梦魇活过来啊,真的……真的希望他们立马出现在我眼前。” 沉寂的夜,对她来说却是那么的漫长。 她恐惧夜的来临。 天黑,留给她的只有孤寂。 她躲在房间里,柔弱的身躯,闷头痛哭。 她的痛苦只能自己默默承受,无人可懂,也无人能懂。 她多希望能回到过去。 回到刚开始的时间。 王耀宗还活着的那个时间节点。 如果王耀宗在,她就不会遇到什么事情都手足无措。 正在墨春妧哭到情绪快要崩溃之时,此时,身后出现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脸上蒙着黑色面纱,在一步一步靠近墨春妧。 那个男人伸出一只手,想要为她擦去眼泪却停住了。 最后还是收回了那只手。 那个男人消失了,化为一个光团进入了墨春妧的脑海。 墨春妧因此倒地陷入昏迷。 等她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不在客栈的房间里,是在一个有山有水有溪流的树林子里。 这个地方对于她来说再熟悉不过,这儿是暮村,是她从小长到大的家乡。 花鸟虫鱼的声响,还有,溪流流水的声音,听起来,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真实。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树叶照进来,她觉得阳光太刺眼,便用手来遮挡。 她以为这儿又是幻境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的怀疑又产生出不确定。 “妧妹,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了。” 熟悉的声音,她听得出来,这个熟悉的声音是王耀宗的。 “耀宗……哥哥?” 她转过身去,皱着眉头一脸懵地盯着王耀宗看。 王耀宗抬手挠了挠后脑勺,不解地问:“妧妹这是失忆,不认识我了?” 她赶紧摇摇头,解释道:“没有,耀宗哥哥,真的是你吗?我没有在做梦吧?” 王耀宗没有解释,一句话没说就直接伸过来一只右手。 “掐一下试试,看我疼不疼。” 墨春妧又不是傻子,掐他的手,她是感觉不到疼的。 “掐你也没用啊,我又感觉不到疼。” “妧妹,回来吧,我就在这儿等你回来。” 王耀宗一脸认真的说着。 她都听蒙了,不明白王耀宗突然间说这么奇怪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已经回来了,耀宗哥哥,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说什么胡话。” 王耀宗摇摇头,轻声道:“妧妹,回来,我一直在原地,只要你转身,我就在你身后,看着你。” 声音听起来越来越模糊,眼前的一切,还有王耀宗也在渐渐模糊。 画面渐渐扭曲,直到,她醒来。 她看着客栈的房间,然后,发现自己躺在地上,才知自己方才昏迷了。 方才,见到的王耀宗想必也是假的。 “原来,只是一个梦。” 她从地方站起来,目光呆滞。 方才,在梦里见到王耀宗了,她有多希望刚才的一切不是梦,是真的该多好。 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男人声音。 “妧妹。” 这个温柔带有磁性的男人声音,她听出来了,是王耀宗。 她内心激动的赶紧转过身去看。 这一刹那间。 空气中都带着温馨。 王耀宗站在她的面前,一抹笑容,熟悉的面庞映入她眼帘。 眸子打转,泛着泪花。 “耀宗……哥哥。” “是我,妧妹,我回来了。” 她此时内心激动的不知还说什么是好了,慌乱到手足无措。 “原来,你说的回头看是这个意思,你真的在我身后,耀宗哥哥,太好了,你没事就太好了,我以为……以为你死了。” 王耀宗像个大哥哥似的伸来手,轻轻抚过捋顺额前的两缕发丝。 轻声的安慰道:“我怎么舍得离你而去,我说过,若有缘,总会有相见的那一天,若无缘,生生世世不得见。” 墨春妧擦干了眼泪,吭叽道:“嗯,耀宗哥哥,你没事就好,我也就放心了。” 王耀宗谈及儿女情长,她故意避开这个话题。 就好像,给王耀宗的感觉就是不想讨论这些。 “耀宗哥哥,你肯定饿了吧,走,我请你去集市吃好吃的。” 以前,都是王耀宗请她吃各种好吃的,现在,为了庆祝王耀宗还活着,她大方一回。 “给你说啊,这里的集市美食好多好多的,这两个月,我又吃胖了不少,耀宗哥哥,跟我来,我带你去集市好好瞧瞧。” 她满心的喜悦,正要牵起那只大手时,摸了个空。 第二百六十七章、万年灵草服之起死回生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耀宗哥哥,你的……身体怎么会在...…消失?” 她整个人怔在那儿。 眼睁睁看着王耀宗的身体在眼前消失,她却不能做些什么。 “耀宗……哥哥。” 眼前的一些光光点点,是王耀宗消失的余光。 眼前,已然成空。 她的耀宗哥哥还是消失了。 这一次,只是短暂的相见,这一面,面对的是再一次的消失。 面无表情的她只要一想到一向疼爱她的耀宗哥哥又一次消失了,这心里就特别的不好受,沉闷感袭来,她最终绷不住哭出了声音来。 “耀宗哥哥,回来啊,不要消失了好不好,回来,我还没有带你去集市吃好吃的呢,怎么就……怎么就又消失了呢?” 从小到大,都是王耀宗给她买很多很多的好吃的。 她可是家里长辈不疼的可怜虫,家里什么好吃的都紧着兄长吃。 若没有王耀宗,她或许还不知道这个世间会有这么多的美味。 王耀宗与她无亲无故,在她的面前却像个大哥哥一样。 有什么好吃的都会想起她。 王耀宗在她的心里,甚至,比她的亲哥哥还要亲,还要好。 她有多希望那天掉下悬崖的是她,而不是她的耀宗哥哥。 如果那天,王耀宗遇难,她若在场,肯定会拼尽全力奋不顾身地冲去救王耀宗。 可惜了…… 这个世间没有如果,也没有假如。 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是无法去改变的。 她的耀宗哥哥再也不会回来了。 想到这些,她这心里就很难受。 “耀宗哥哥,你快出现啊,我带你去集市吃好吃的,有很多美味,你还没有品尝过,你回来,快点出现,我们一起去,一起……” 一起…… 再也不可能了。 她失落地瘫在地上,双目空洞无神,面部呆板,一直盯着王耀宗消失的地方看。 期待他会再次出现。 可她盯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再次看到王耀宗。 “你说过的,等我伤好了,要带我去溪边玩的,答应了的事情,怎么就言而无信了呢……” 在她的印象里,王耀宗从未对她说过谎,答应了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可这一次却食言了。 答应她的事情再也不会有可能做到了。 “我讨厌这样的耀宗哥哥,怎么可以言而无信,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人离去了,刚才不是说好的,不会离我而去,说过的话一天没到就食言了,我讨厌你……” 嘴上说着讨厌,其实心里一点讨厌的意思都没有。 她只是想王耀宗出现,只是想让他活过来。 沉寂的夜,她伤心难过的一夜,一夜,难眠。 脑海里把曾经经历的一切全部在脑海中浮现了一遍。 到了第二天早上,她醒来时已经在床上躺着,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还有,怎么爬到床上睡着的也不知道。 只知道,现在醒来是在床榻上平躺着,被子也是盖着好好的。 她没有想太多,由于昨晚一直在难过,睡眠不足,所以,一早醒来眼皮是肿的,还有黑眼圈。 整个人看起来没有精神。 想想今日没什么事做,白天也不想走出去,她没有起床,打算睡个一天一夜。 不想出去,只想宅着,就好像,外面不管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都与她无关了。 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除非,是自己最重要的人复活了,不然,都和她没关系。 她把自己关在一个房间里,不见阳光,不见活人,哪里都不想去,只想就这么躺着,什么都不想做,什么都不想说。 颓废,这两个字很适合用在她的身上。 “怎么办……” 憔悴的面容,虚弱无力的言语。 “我该怎么办……” “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开心起来。” 自从叶安为了救她失去性命的那天,到现在已经有两个月的时间,两个月,没有笑过。 脸上,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笑容。 现在,哪里还想从前的她,以前的她整日没心没肺地笑,现在,却怎么都开心不起来。 就好像,这个世间所有开心的事情都与她无关。 整日闷闷不乐,沉浸在伤痛里走不出来。 “二师姐……” “小梦魇……” “耀宗……” “对不起……怪我,这一切都怪我,是我害了你们……” 一阵风吹开屋里的那扇窗。 行人经过。 讨论几句。 路人甲:“听说了吗?” 路人乙:“什么?” 路人甲:“现在是雪季,临近的雪山有一株万年灵草。” 路人乙笑道:“草?草有什么好的,家畜都不吃。” 路人甲:“这你就孤陋寡闻了,这雪山上有一株生长万年的灵草可不是一般的草,得此灵草者,可使人起死回生,神奇着呢!” 路人乙大惊:“什么!这……这么厉害?” 路人甲:“还用说,我要赶紧去一趟雪山,那灵草我也想拥有。” 路人甲着急忙慌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等等我,我也想拥有一株万年的神奇灵草。” 路人乙也已经慌忙地离开。 在屋里躺着的墨春妧得知此消息,就再也躺不下。 “万年灵草,可使人起死回生,如果是真的,二师姐小梦魇还有耀宗哥哥就有救了。” 现在,她的脸上总算了有了笑容。 “不行,我不能再这么颓废下去了,我要赶紧起来穿好衣服去一趟雪山,那株可以使人起死回生的万年灵草,我一定要寻得。” 墨春妧很快就穿好衣服下了床。 推开房门就往外跑。 一路跑去那座附近的雪山。 雪之巅。 冰山九重关,重重关卡无人闯,从古至今,无人敢踏步于冰川河流之上。 九百万年的时间长流,仅此一人敢来这么危险的地方冒险。 那就是救人心切的凡人女子,墨春妧。 身为云妖宗的关门弟子,今日前来此地,即使这座雪山再危险,她也要踏足而上。 只为尽快寻得一灵药,相传,“百灵草”服之可以使人起死回生,也可增强修为,促进灵力的产生。 只要是修仙之人,哪怕是个没有任何修仙体质的凡胎凡骨,仅吃上一朵,可立地飞升仙人,还可得长生,死者服之,可起死回生。 这百灵草生在雪山顶,仅靠吸收百里灵气存活万年之久。 整个冰山,白雪皑皑,一共分为九重,每一重都有不同的试炼考验。 传闻,这冰山的第一关极其难过,是从始至终,都无人能够闯过第一重关,更别说是九关全过了。 就在冰山之下,一群能人异士在山脚下望而却步,他们想飞升仙人,更想修得永生,这九重关是世间最厉害的妖魔云集之处,他们不敢轻易以身犯险。 众人看到她一个柔弱女子来此危险禁地,便没有把她当回事儿。 正当他们都以为一个女人是不可能敢去这么危险的地方时。 墨春妧一副无所畏惧的平静模样踏步第一层山。 她就这么轻易地上去第一层,让那些宗派之人看后以为这上山很容易。 “切,看把你们一个个吓得魂儿都没了,连个破山都不敢上去,看人家,看看人家,一个体质柔弱女子胆量都比你们这些男人的大。” “你别说我们啊,你不也是?你行你上啊,我可先说好了,到时你可别被结界给打飞了,地上这么厚的雪,落下来埋雪堆里面,我们可找不到你的尸首!” “行啊,你们!你们这是瞧不起我,我好歹也是会点儿法术的修仙人,睁大你们的狗眼好好的瞧着!” 那人去了,不出人所料,那人还没往前走两步就直接被雪山边缘不知是何高人布下的结界给打飞了,而后,不见踪迹。 现在,墨春妧根本顾不得他人的夸赞,她现在还有最要紧的事情要去做,那就是爬上山顶寻得那一株“白灵草”救活叶安梦魇妖兽以及王耀宗,这个重任,她一定要完成,一定要救活他们,寻不到那株万年灵草,此生绝不下雪山,直到找到为止。 她孤身一人往山上走,身后的议论声音越来越小,离那些人越来越远。 直到,转身看不到那些人,她已经走了很远的山路,到了第二层山,她停步在此。 这一路上,她极为谨慎。 这第二层山是妖兽云集的地方,听闻,这里的妖兽极其多,修为也极高,三万年起步的修为,而她只不过是活了只有二十年的凡人女子。 如不小心遇上一只妖兽,她恐怕会凶多吉少。 现在,能支撑她往上走的信念,也就只有王耀宗。 只要王耀宗能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她就不会是孤单一个人。 “耀宗哥哥,等我,一定要等我回去,我会很快寻得那株万年灵草,等你复活了,我带你去集市吃很多好吃的。” 她本就是一个吃货。 那株万年灵草给了她希望,有了前行的动力。 白雪皑皑,雪花飘飘洒洒。 不一会儿,她的身上已经铺了一层很厚的雪。 她穿的衣服略单薄,心里只想着快点寻到灵草,没有感觉到寒冷。 她直接踏上第二重山,没走多远,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那个男性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听起来很像是张秋镜的声音,好像是在使唤下人。 “万年灵草只有一株,那么多人惦记, 第二百六十八章、丧妻的他看到那女子后慌了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这雪山中的唯一一株万年灵草今日必须寻得,本王给你们一天时间将灵草寻到,寻不到就不要再来见本王!” 张秋镜满身的怒气,使唤百位下人寻得雪山那株万年灵草。 她躲起来看着他们,虽不知张秋镜要那株万年灵草用来做什么,但是,她清楚地知道,和她上灵草,那就是敌人。 “张秋镜,那株万年灵草你是不会找到的,我会在你寻到之前先得到,叶安师姐的命还有小梦魇的命,这两条命都是拜你所赐,我会拼尽全力得到那株万年灵草,你欠下的债,必须偿还。” 那株万年灵草,必须是她的。 第二重山上那么多妖是张秋镜的手下,加上这雪上是厉害妖兽云集的地方,登上九重山对她这个凡人女子来说的确是加大了难度。 不过,这些艰难险阻是无法能够将她劝退,只要能有一点点的希望能够救王耀宗叶安他们,哪怕今日她是豁出了性命也要寻得万年灵草。 为了不让张秋镜发现她也在这座雪山上寻灵草,她特地易容,头上戴在一束斗笠,一面白色面纱遮着下半张脸。 若不是很仔细地看,是不容易发现是她。 她把自己装扮得很神秘。 连她自己都很难发现是她自己。 “张秋镜,我是不会与你相见的,从你害了我的二师姐那天开始,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彻底结束了。” 她看了最后远处的张秋镜最后一眼,安静地离开了二重山。 在没有被这里的妖兽发觉到之前,她抢先来到第三重山。 张秋镜和手下离开二重山没有她那么容易,在去往三重山的途中,张秋镜和他的手下已经被这里的妖兽发现。 一群怪物将张秋镜和手下包围,阻碍去往三重山。 墨春妧趁这个机会,一个人走路轻快,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地喘,生怕会吵醒三重山的妖兽。 越往上,妖兽越厉害,越难对付。 所以,她走的每一步都是谨慎谨慎再谨慎,处处小心,步步轻。 每登上一重山,张秋镜和他的手下都会在每一层面临妖兽的阻碍。 很快,墨春妧已经悄无声息地登上九重山,到了第九层,她满心喜悦,之所以这么开心,是因为这最上一层的山有那株让人服之起死回生的救命灵草。 眼前,她看到的不是一片白皑皑没有温度的雪,看到的而是有温度的希望。 她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这个笑容,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 她满脸笑容道:“耀宗哥哥,叶安师姐,小梦魇,我已经成功登上九重山,很快,我就能寻得那株万年灵草,你们很快就可以活过来了。” 她的执念如此之深,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这么深的执念。 “耀宗哥哥,我们很快就可以相见了,很快,就能再见到你了。” 她这心里从未有这么开心过。 她一个人在雪山的顶层寻找那一株万年灵草。 找了好长时间,没有见到那株灵草的影子。 她找累了,停下来歇歇。 一个人站在雪地里皱着眉头郁闷地自言自语道:“不对啊,怎么会找不到呢,都找过来一遍了,也没有看到灵草的影子,那株灵草难不成还会隐身不成?” 她有这个怀疑之后,觉得有这个可能,那株万年灵草功效这么大,肯定很难找,隐身了也说不定。 常理来说,重要的东西肯定是在最难最危险最不容易踏足的地方。 她好像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一脸认真的道:“我想,那株万年灵草很有可能在那个地方。” 她直接抬起头看向雪山的最顶端。 那山峰云雾缭绕,看不清到底还有多高的高度。 她没有犹豫一下,也没有想过放弃离开这里。 她今日誓要寻到那株万年灵草。 没有王耀宗的世间,没有疼爱她的叶安师姐,还有一向懦弱胆小的小梦魇,只要她一遇到危险,那个害怕如鼠的小妖兽不怕死不怕万难也要来救她。 在这个世间,没有他们,她的人生将毫无意义。 她的心中执念就是救活自己最重要的人。 “耀宗哥哥,等我,我们的重逢是注定了的,我们之间的缘,只要我没忘记,就不会缘尽。” 她只身去爬山峰,越往上,寒风越是冷冽,雪花像是雨一样地砸在墨春妧那副柔弱的身躯上。 坚强不屈的意志,失去之人的爱坚撑着她不要放弃,不要退缩。 “张秋镜,我是不会让你得到那一株万年灵草的,灵草是我的,哪怕我还有最后一口气,就一定能登上这座山峰一手摘得灵草。” 剧烈的寒风,刺骨般疼痛,寒风“砸”在她那娇嫩的粉嫩脸上,如数个刀子在划。 “好冷……” 她冷得直打哆嗦,越是往上温度越是低。 她的脸很快就冻得成黑紫色。 整个面部都冻僵了,身体也快要冻得难以行动,整个人都已经冻得感觉不到寒冷,感觉不到身上的肉被冻伤的痛感。 几度将要陷入昏迷,在晕倒之前只要一想到张秋镜,她这心里的怨恨就普通一把火在体内不断地燃烧,也就只有靠着对张秋镜的恨意支撑她一步一步爬上雪山山峰。 “张秋镜,这么恶劣的地方,想必,你是不会因为一株灵草只身冒险前来,这株灵草是属于我的,灵草可是我靠自己的能力得来的。” 她靠自己的本事得来的万年灵草,理应当属于她。 她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张秋镜那样的妖,若是在归去的途中遇到,不用说,肯定会抢走她手里的万年灵草。 像他那么霸道又蛮不讲理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和她讲理。 所以,在回去的途中尽量避开张秋镜还有他的手下,若不然,少不了万年灵草争夺的麻烦。 她那只冻到干裂冒血的双手放在悬崖峭壁的一块小块岩石上。 看到了。 她终于看到了那株万年灵草。 正当她要伸手去摘时,张秋镜一人已经赶来这九重山上。 抬头第一眼望到的就是一个浑身冻伤身上有很多道口子的女人。 只见,那个伸手要去摘那株万年灵草的女人,头上戴着一束斗笠,下半张脸被一面白色面纱遮着,看不清那女子的长相。 有那么一瞬间,那女子的身形却与他娘子相似。 张秋镜面色震惊的看着那个伸手去采摘万年灵草的女人。 整颗心都在为之颤动。 在他的记忆里,两个月之前,那日,他亲手除掉那只妖兽暮溟,把那些在暮空境里夜间游行的双爪怪物消灭之后,他满心喜悦,迫不及待地去漠儿镇与他的娘子重逢。 他什么都想好了,危机解除之后,会放出墨春妧,并与墨春妧好好的在一起,决定此生再不负她,会好好的疼她,爱她,护她,并把他所有的真情的爱意全部毫无保留给这个女人。 不料,两个月前的那一天,他到了漠儿镇,满怀期待与墨春妧重逢,没有想到的是,结界已经破了。 不知是谁人破的结界。 他走到漠儿镇的那个客栈门前停下来时,看到客栈门前的地上有一大片血迹。 他当时心中一颤,以为地上的血迹是墨春妧留下的,当时,他已经认为墨春妧很有可能已经死在了漠儿镇。 他当时整个人都傻了,整个人怔在那儿一动不动,一直盯着地上的那大片血迹看。 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难以接受丧妻之实。 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他没日没夜都在痛苦中度过。 一直在自责自己,责怪自己不该把墨春妧囚禁在结界里。 若没有把墨春妧困在结界里,也不会是这个悲痛的结果。 他始终无法原谅自己,更加忘不了当时那个女人困在结界里哭着求他放她出去。 忘不了那个女人当时对他说过的怨言。 永远不会原谅他。 这一句句的怨言,每天在他脑海里重复响起。 她的哭,她的怨,她的恨,她当时在结界里的无助和绝望,他现在都清晰地感知到。 他知错了。 可惜,再也没有机会去得到那个女人的原谅。 这两个月的时间里,他每天都在沉浸在丧妻之痛的痛苦里。 心也会时不时地痛,一痛就是很长时间才能缓过来。 他已知自己对墨春妧动了真心,只怪自己明白得太晚,看清内心深处一直是那个女人时,才发现,一切都明白得太晚了。 君已明心,而汝已不在,此间再无痴情女。 当今日他得知这雪山有万年灵草这个消息,他赶紧来此地寻得万年灵草复活他的娘子。 在雪山,张秋镜的眼里只有那个浑身是伤的女子。 那身型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不管是仔细看还是乍一眼看去,那女子和他娘子的身形都特别的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他有种感应,那女子的身上总给他熟悉感,这种感觉,很强烈,虽看不清五官长相,但只从身形和感觉上来判断,很有可能就是他的娘子。 他的凌目湿红,喜极而泣。 “春妧,是你吗,你没死,还活着,活着就好,这样,我就有机会弥补对你曾经造成的伤害。” 第二百六十九章、只要我没忘记缘就不会尽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在这一眼望不到边的雪山之上,即使,空气的极度寒冷。 他这颗心已经冷到了比这雪山上冰冻三尺的山川河流还要冷上几分。 他的心境,从他得知那个女人已经死去的消息之时,就已经转变成灰暗。 这颗已经冰冻三尺的心,在此时,看到那个拼了性命去采摘雪山峰上那株万年灵草的女子,再寒冷的天,也是有温度的。 从他第一眼看到那个女子身影时,他那颗冰冻三尺的心已经融化。 炽热的心,溢于言表的爱意,体内,就如同一把烈火,在体内不断地燃烧,越燃越烈。 “春妧,找到你了,我可算是找到你了,这女子虽看不清五官长什么样子,但我总有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很强烈,感觉这女子就是你,我不清楚你为什么要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也不知你为什么拼了命的也要采摘那株万年灵草,不过,只要是你,我就很开心了。” 他心情很激动,早就已经迫不及待与墨春妧再次相逢。 “春妧,你是我张秋镜的娘子,不管你发生过什么,你只能是我娘子。” 他这次,不管发生什么,哪怕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他都不会再放弃这个女人。 绝对不会再松开她的手。 这一次,他要牢牢地将这个女人拴在身边,在一起一生一世,生生世世不分离,片刻不离身。 墨春妧伸手去够那株万年灵草,由于手下那块石头不牢固。 “咔嚓!”一声响。 石头的松落,她从百米上空往下坠落。 这种感觉,这种情形,对于她来说很熟悉。 触景伤情,扰乱心绪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 那日,张秋镜高高的站在悬崖之上,目光冰冷地俯视她。 那只将她推下的手,浮现在眼前,她的双目瞬间湿红,心痛难忍。 迅速地坠落,滴滴眼泪在上面飘着。 她痛苦不堪的怨言从口中说出来。 “张秋镜,为何要如此待我,难道……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可到头来,却害了真正疼爱我的人,我好恨……好恨自己……” 她闭上了眼睛,眼泪在两边的眼角处一滑而落。 “耀宗哥哥,等我......” 她伸出双手,拥抱空气。 在她的脑海里,幻想着的是,拥抱的是她的耀宗哥哥。 在幻想里,她已经拥抱到了她的耀宗哥哥。 她这脸上,也终于出现了很满足的笑容,流着热泪微笑。 “耀宗哥哥,我来找你了,这回,我们总算是可以重逢了。” 当她流下最后一滴泪,打算面对生命的结束。 这时,一双大手揽着她的腰间,这种感觉很熟悉。 她感应到了,是她的耀宗哥哥出现了。 每一次,在她最危险的时候,第一个出现就是王耀宗。 在她六岁那年,由于贪玩失足掉下悬崖,是王耀宗伸来双手抓住她的手将她救回。 第二次,是张秋镜狠心将她推下悬崖,也是王耀宗在元神消散之前拼了最后的力气将她救回。 这第三次,为了救活王耀宗,摘万年灵草石头松落,导致她掉下百米高空。 她在没有睁眼去看之前,就已经感应到是她的耀宗哥哥出现了。 在九重山上,张秋镜看到那女子不小心从山峰落下,他正要冲过去救那女子,没想到的是,有人比他抢先一步,只见,一束光团包裹住那女子破烂不堪浑身是伤的身躯,待光团消失之后,那女子已经不见了踪影,在上空消失了。 张秋镜一个人站在九重山上,整个人怔在那儿。 那个和他娘子身型一样的女子竟然离奇的从他眼前消失。 他不知是什么高人救了那女子一命,他只知,有人和他抢娘子。 而且,那个跟他抢娘子的男人是个高深莫测之人,能力与他无差别,甚至,很有可能超过了他。 他的双手紧紧握住,表面看上去很平稳,实则,内心早就已经杂乱无章,为了一个女人紧张到不知所措。 “你无事,我便心安,春妧,我一定会找到你,不管你去了哪里,即使,你已经有了新的心上人,你这辈子只能是我张秋镜的娘子。” 他一人离开了九重山,那株万年灵草还在雪山山峰之上。 无人可摘的灵草。 九重山上的险峻,可不是一般二般的人可以踏上九重山之上的。 在张秋镜离开九重山不久,出现一位身着一袭白衣的男子,那男子看上去一身仙骨,墨发散着,高大挺拔的身躯,浑身上下都在散发着此间最清最纯的仙气。 躺在那男子怀里的是浑身是伤陷入昏迷的女子。 男子双手公主抱的姿势抱着那柔弱不堪的女子。 满目情深地盯着女子看。 男子的目光很柔和,就好像,把自己最温柔的一面毫无保留的给了这女子。 男子看女子的眼神不光温柔,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是很轻很轻,生怕把她给吵醒,看她睡得这么香甜,脸上还是带着微笑入睡,男子想让这女子多沉睡一会儿,不想打扰。 “你说自己没救了,心甘情愿接受生命的终结,有我在,怎样眼睁睁看着你离我而去,就算是让我以命抵命,我也会牺牲自己救你,这一回,我没有赌输。” 男子赢了全部,不光救了女子一命,也得到了女子的真心。 这一次次的牺牲,总算是有了收获。 男子盯着雪山峰上的那株万年灵草。 轻声说道:“前世,你喜欢囤灵草,没想到这一世,你还是对灵草这么执着,我想,你现在很需要这株灵草,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什么,这株灵草就当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男子目光凝聚,仅仅一个眼神,那株灵草从雪山山峰上飞到女子的怀里。 集市客栈。 …… 房间里,墨春妧还在陷入昏迷之中未醒来。 男子在她床前坐着,守了她整整一夜。 等她睁开眼睛,迷迷糊糊中,看到一男子的身影,那男子穿着一袭白衣,只能看到背影,那男子背对着她离去。 她感觉到一阵眩晕,闭上眼睛继续沉睡。 中午。 她睡到中午才醒来,睁开眼睛去看时,发现自己躺在客栈的房间床上。 她一脸疑惑看着房间,楞在那儿。 懵懵的道:“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怎么回来的?” “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她没有一点儿印象,不知道自己怎么从九重山上下来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客栈的,更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躺在自己的床上睡着的。 这种种的疑问,她越想脑子里面越是乱。 她努力地想,最后想得头都快要痛到炸裂,她才有了那么一点印象。 她记得自己伸手去摘那株万年灵草,然后自己的手没有抓稳,直接从山峰上掉下来。 在坠落的同时,有一只大手揽住她的腰间,然后,她陷入了昏迷,醒来就这个样子了,她醒来已经回到了客栈,怎么回的不知道。 当时,那只大手揽住她的腰间时,她感应到了王耀宗的气息,那股气息很熟悉,她很确定那是王耀宗的气息。 她已经猜到,是王耀宗又一次救了她。 她也是现在才知道,她的耀宗哥哥没有死,还活着。 得知王耀宗还活着的事实,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边哭边哽咽道:“耀宗哥哥,既然你还活着,为什么不肯现身见我一面,我真的很想见你,耀宗哥哥,你出现好不好,我想见你,很想很想。” 房间里。 许久,没有见到王耀宗现身。 她半闭着双眸,委屈道:“连你也不想见我吗?” 她开始胡思乱想。 “原来……我真的令人厌烦,他一心想让我死,现在,连耀宗哥哥你也不想看见我,我......真的很让人烦吗?” 她闷头痛哭了起来。 因为她知道,王耀宗一向很疼爱她这个妹妹,即使,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对她的疼爱,早已超出了普通的兄妹感情。 她对王耀宗最了解,从小到大,每次,只要她哭,王耀宗都会立马出现在她面前,安慰她不要哭,还会为她擦眼泪。 王耀宗总是像个大哥哥一样,从小到大护着她。 她在堵,哭出来,让王耀宗听到,这样,王耀宗会不忍心看她哭,会在她面前现身的。 果然,她还是赌对了。 她只要一放声痛哭,哪怕是假哭,王耀宗终会不忍心看她哭,他已经现身了。 她闷头痛哭,一只有温度的大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她感觉到了。 立马抬起头去看,这一看,没错,就是他,王耀宗,她的耀宗哥哥出现了,终于肯在她的面前现身。 她那双泪眼婆娑,看到王耀宗的那一刻,喜极而泣。 “耀宗哥哥,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没有死,你还活着,太好了,耀宗哥哥,你没死,太好了。” 她现在是既高兴又流泪。 高兴的是王耀宗没有死,流泪是因为内心激动地哭了。 王耀宗蹲下来,伸出双手轻轻地为她擦去眼泪。 满眼的宠溺道:“傻瓜,我怎么可以舍你而去,我不是和你说过了,若有缘,总会遇见,若无缘,再难相逢,我们之间的缘。” 墨春妧柔声接道:“只要我没忘记,你我之间就不会缘尽。” 第二百七十章、蠢货!你夫君我还没亡呢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这个世间有你在,我就不会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耀宗哥哥,答应我好吗,答应我不要再消失了。” 王耀宗很宠溺地伸出双手轻轻抚摸她的额头。 向她保证地道:“好,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消失。” “嗯嗯,耀宗哥哥,我们以后要好好的在一起,不要再分离了。”她一脸开心地说着。 她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么开心过了。 王耀宗的出现,给了她余生的希望。 “对了,耀宗哥哥,你现在饿不饿?” 王耀宗是仙人,仙人怎么可能会饿,仙人是从来不食人间食物的。 既然,她已经这么问了,王耀宗就算是不饿也会说饿。 他点着头,道:“嗯,饿了。” 墨春妧开心道:“那……我带你去集市吃好吃的怎么样?” 她答应过的,等王耀宗复活过来之后,她一定要带王耀宗去集市吃顿好吃的。 王耀宗很快就答应了。 “好,妧妹,你赶快起床更衣,我现在已经很饿了。” 王耀宗站起身,背对着她道:“快点更衣,我可是很期待妧妹能请我吃什么好吃的美味。” 她坐在床上,看着那道背影。 眼前的男人与张秋镜相比,一个正人君子,一个色欲不改。 一个救她出水火,一个巴不得她死了才好。 这两个男人,在她危险的时候,前者,肯豁了命救她走出困境,把全部的温柔和宠爱都毫无保留地给了她。 后者,在她陷入困境之时,肯为了另一个女人将她推下火海,亲手将她推下无底深渊,不给她留一丝生的希望。 这两个男人,一个爱她的,一个是她爱的。 她经历了这么多之后,才醒悟过来,余生何不选择一个爱自己的,只要对她好,疼爱她一人,把她当成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她何德何能,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才能遇到这么好的一个男人。 她甚至都觉得自己不配。 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么好的男人。 她看着王耀宗的背影,看着看着入了迷,整个人呆呆愣愣地盯着眼前的那道背影看,王耀宗给足了她安全感。 王耀宗人很正直,没有扭过去头偷看墨春妧更衣。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没有任何动静,他心想,已经这么长时间了,不可能还没有更好衣,他问:“好了吗?” 还在发愣中的墨春妧听到王耀宗的声音立刻清醒。 “快了,马上。” 她赶紧更衣,更好衣穿上长靴子,简简单单地打扮一下。 只洗了个脸,梳了个头,简单盘了一下头,身上穿着的衣服看上去很朴素。 她跑到王耀宗的面前,低着头,一脸娇羞的道:“嘻嘻,耀宗哥哥,让你久等了,我已经收拾好了,我们现在一起去集市吧。” 王耀宗看了她一眼,那目光就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再也没有移开过。 那双自然的柳叶眉,清澈的眸子,微红诱人的嘴唇,还有那清秀的脸蛋儿,浑身上下无一不在散发出清秀之日。 仅仅简单朴素的打扮,就已经美过此间众多女子。 她的美貌,在王耀宗的眼里独一无二,早已胜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不光美貌使他沉迷,还有墨春妧身上散发出的灵气,这股子气息,对王耀宗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 王耀宗把眼前的女子彻底认成那女子的转世。 却不知,墨春妧是个穿越者。 “太像了。” 王耀宗痴情的目光落在墨春妧的身上。 其实,王耀宗想说的是,眼前的墨春妧和前世的长相太像了。 墨春妧这才意识到了什么。 她虽然不清楚王耀宗说得太像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她能猜测得出一个大概意思。 可能这身体的原主前世和王耀宗有过什么渊源。 这幅身体的原主已经在她穿越来之间胎死腹中。 王耀宗这么说的话意,或许,是这个意思,这幅身体的原主前世和今生的长相一样,所以,王耀宗才会这么说太像了,应该是这个意思。 她的猜测,一向都是很准的,这一次,她却希望自己的猜测不要准。 她不想当什么替代品。 或许,王耀宗对她的好,很有可能是把她当成了那女子的转世。 她没有放在心上,因为现在还没有确定的事情不能总放在心上,只是一个猜测,还没有落实。 她现在已经学会了自己安慰自己,没有确定的事情那就不是真的,她现在就是这么想的。 现在,只要她的耀宗哥哥没有死还活着就行了,她现在也别无他求,只想让王耀宗好好的活着,其他的,都是扰乱内心的小事儿,可直接忽略不计。 她一脸笑意的道:“耀宗哥哥,走吧,我带你去集市吃好吃的。” 她直接牵起王耀宗的一只手,然后牵着王耀宗走出房间,走向集市。 一走出客栈的门就是集市了。 中午,正是集市最热闹的时候,到了下午就没有中午的人多。 现在,她牵着王耀宗的一只手又在人海中。 王耀宗头一次被一个女孩子牵手,况且,牵他手的还是心上人。 他这么正直的一个男人,脸已经羞涩红了。 墨春妧瞅了一眼王耀宗,发现他的脸已经红了。 墨春妧呆萌地道:“耀宗哥哥,你的脸怎么了?怎么这么红?是生病了吗?” 王耀宗还没有回答,墨春妧惊吓得一惊一乍抢先道:“啊?耀宗哥哥,你生病了。” 墨春妧紧张的赶紧伸手摸了摸王耀宗的额头,发现,烫烫的。 额头烫的原因是害羞,墨春妧傻乎乎地以为王耀宗是生病了。 她皱眉心疼的模样道:“耀宗哥哥,你的额头怎么会这么烫,是不是发烧了?” 王耀宗摇摇头,道:“没有生病,真的,只是穿得比较多,热的。” 只有王耀宗知道自己说谎了。 可不想让墨春妧知道他是因为害羞脸才这么烫的。 墨春妧傻乎乎的竟然相信了。 “哦,没有生病我就放心了。” 在这时,一路寻来的张秋镜已经在人海中发现了这两个人。 看到墨春妧的那一刻,张秋镜这颗悬着的心已经放下了,看到那个女人无事活着好好的他就放心了。 现在,张秋镜唯一不放心的就是自己的娘子与别的男子走得很近。 走得近就算了,那男子还是已经死了不知多久的王耀宗。 此时,张秋镜目光凝聚,不解道:“这个王耀宗不是被那劣妖推下悬崖死了吗,怎么还活着?” 他与王耀宗没有什么过节,心里并不希望王耀宗被那劣妖杀害,不过,抢走他娘子就不对。 张秋镜盯着那两人在街上走得那么近,醋意道:“蠢货!你夫君我还没亡呢,竟背着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他在忍。 直到,墨春妧伸手去扒王耀宗的衣服。 “热就不要穿这么多了,我帮你把外套脱了吧。” 王耀宗紧张的道:“不用,不用…...” 她只是帮王耀宗脱下最外面一层的外套,没想到的是,手笨的她不小心扒掉几层,又一不小心看到胸肌。 此时,她整个人怔在那儿,不知该如何收场时,正在她和王耀宗两人尴尬得不知该说什么时,已经忍无可忍的张秋镜从人海中冲过来,直接抓住墨春妧的手腕。 张秋镜生了一肚子的火气,醋意大发道:“蠢货!想看男人身子,何不来找夫君,夫君的身子并不比他的差!” 看到张秋镜的那一刻,墨春妧整个人都傻眼了。 “张秋镜,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她紧张到语无伦次。 还有点儿心虚,后来一想,她为何心虚?有什么可心虚的?她现在已经不是张秋镜的娘子了,她现在已经和张秋镜没有任何关系了。 她咳了一声,道:“谁是你娘子啊,我可不是你娘子,告诉你啊,我现在和你已经……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也不要……也不要再出现影响我和耀宗的感情。” 以前,她都是耀宗哥哥这个称呼,现在,直接改成耀宗这么亲昵的称呼。 王耀宗此时受宠若惊,内心实则开心。 张秋镜咬牙切齿地道:“耀宗?你......你们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墨春妧点着头,说了谎。“嗯,我和耀宗的关系,想必你现在也已经看出来了,我现在已经是” 她还没有说完。 张秋镜直接打断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谎话。 “放屁!” “我不信!” 张秋镜一脸的凶相,从来没有见他这么凶过,也从来没有见他这么生气过。 把她吓得不轻。 同时,张秋镜握着她的那个手腕劲道更加重了。 “墨春妧,你给我听好了,只要我不同意,只要你休书没拿到手,就算是死了,你也只能是我张秋镜的娘子!” 墨春妧想挣扎的,无奈,她的力气怎么都没有张秋镜的力气大,怎么都挣脱不开。 张秋镜气得整张脸都黑沉。 “跟我走!” 张秋镜抓着她的手腕都已经把她的手腕抓疼了。 霸道愤怒地拽着她离开这儿。 墨春妧死活不想跟他回去。 “张秋镜,你放开我,你这是逼迫,是 第二百七十一章、我...竟然是多余的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对我不尊重。” 她也是个人,是人都需要得到对方的尊重,不管怎样,起码不合适的感情,总不能强行继续下去。 “张秋镜,你放开我,我们之间都需要好好冷静冷静,我现在,不能跟你走。” 她说话的声音低了很多。 “为什么不能跟我走?我们是拜了堂成了亲的夫妻,我是你夫君,你是我娘子,跟我走,不是应该的?”张秋镜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个女人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墨春妧看着眼前的男人一脸一无所知的表情,她这心里面就很气。 想起叶安和梦魇妖兽都是张秋镜害死的,她这心里无论如何都不会选择去原谅。 永远都不可能原谅,因为,这个男人坏事做尽,根本就不配得到她的原谅。 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恨。 “我恨你,好恨好恨,是你害死了小梦魇。” 她还没有把话讲完,张秋镜一脸无辜的模样赶紧解释清楚,怕她误会。 “春妧,你听我解释,我当时没有要伤害那只妖兽的意思,我当时特意嘱咐叶尘殅,把那只妖兽吓跑就行了,可谁知,那只妖兽……” 他还没有解释完,墨春妧不愿听他的解释,不想再听他啰嗦,说这些她都认为是这个男人在狡辩。 “我不想听你狡辩,你不仅害死了小梦魇,还害死了疼爱我的二师姐。” 张秋镜着急了。 解释道:“我没有害你二师姐,你二师姐怎么死的我都不知道。” 他一脸的无辜,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是无辜的。 张秋镜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墨春妧听了直作呕。 只会让她更加厌恶。 墨春妧厌恶的眼神落在张秋镜的身上。 “别再狡辩了,你的解释我是不会信的,当时,是你指使的羽曦月杀了我的二师姐,当时,羽曦月都亲口承认了,她的话难道还有假吗?” 听到羽曦月这个名字,张秋镜握紧了拳头,心中对羽曦月生起了厌恶,心想,造成这个女人误会他的原因,又是羽曦月使的阴谋诡计。 墨春妧若是没有说出来,他都一直还在蒙在鼓里,羽曦月这段时间安分守己,以为真的改了以往的不足,现在,他才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羽曦月不但没有改掉丑恶的本性,反而,变本加厉。 他想着,回去了再收拾羽曦月,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尽快解除误会。 他的态度好了很多,说话的语气轻了许多。 “春妧,我没有伤害你的二师姐,我可以对天发誓,若有半句假,我张秋镜。” 墨春妧不想听他解释,更加不想听他发誓,因为,在墨春妧的心里,发的每一个誓言没有一个成真的。 “就算是天打五雷轰又如何?你受了惩罚,我的二师姐就可以活过来了吗?” “告诉你,不可能,我的二师姐再也不可能活过来了,你对我发的每一个誓言没有一句做到过的,我还能相信你吗?” 她低沉着头,一脸的死气沉沉。 张秋镜很坚定的对她说道:“能,相信我,春妧,我已经改了,给我一次弥补你的机会,杀害你二师姐的凶手是羽曦月,我和她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不提羽曦月还好,只要一提到羽曦月,墨春妧这心里面对他所有的怨和恨全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曾经的一幕幕,一次次对她的伤害,她不是圣人,对这个男人起不了圣心。 她的双目湿红,爱恨交加。 “你和她有没有关系,不需要和我说,我对你们的事情不感兴趣,我现在也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我和你只有一个关系,那就是仇人!” 她好恨的语气说出来。 这一句句都在伤张秋镜的心。 “春妧……” “不要再喊我的名字!” 她吼了他一声。 “你喊我名字,只会……让我更加恶心你。” 从她嘴里说出的狠话,就如同一把把刀子在狠戳张秋镜的心。 他的心在痛。 “张秋镜,我可以不杀你,可以不为二师姐和小梦魇报仇,不杀你的原因,是因为你是这拟境的境主,拟境不可一日无主,为大局着想,我放弃了报仇,我可以饶了你,但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你的每一次出现,只会让我作呕,只会,让我更加厌烦你。” 张秋镜整个人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作呕,厌烦,这四个字从心爱的女人嘴里说出来,他这颗心痛到难以忍受的程度。 他已经对这个女人爱入骨髓,心伤之时才会这么难以忍受。 他用手紧紧抓住胸口的衣襟,心痛到衣襟抓成一团。 痛得他难以喘息,双目紧闭着,表情难忍。 墨春妧以为他这样是演的。 冷呵一声道:“呵……还挺会装,装深情?装无辜?装痛苦?装,接着装,真没想到,堂堂拟境境主,如今竟然为了继续利用我演戏演得那么真,我若是没有上过当受过骗,或许,我还能被你再骗一次。” 张秋镜痛得难以说出话。“春妧……我没有骗你,是……真的,这里……真的很痛。” 墨春妧看着他的心脏位置,再看了一眼他那疼痛难忍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装的,看起来是真的。 她心软时想到叶安怎么死的,还有小梦魇又是怎么死的,她这颗心又失去了温度。 冷言嘲讽道:“肯定又是装的,你又想来利用我,我已经被你利用很多次了,有多少回,你巴不得让我死掉,从你亲手将我退下悬崖的那一刻,我对你再也不敢信任。” 张秋镜放下了手,任由心痛。 他才知道,墨春妧还是没有忘记那次,他现在,也无法原谅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狠心对待这个女人。 现在,墨春妧这么痛恨他,他心里也觉得是应该的。 如果换成是他,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利用伤害他,他或许还没有她大度。 他也知道,墨春妧从始至终都没有做过一次对不起他的事情,都是他一直在伤害墨春妧。 在墨春妧的面前,他身为拟境高高在上的境主终于肯在心爱女人的面前低头认错。 “对不起……” “你……说什么……”墨春妧整个人怔在那儿,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问题了,觉得这肯定是幻听,这个男人怎么可能会在她的面前低头认错,她想,肯定是自己听错了。 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张秋镜很诚恳地向她道歉。 “我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承认自己对你造成很多的伤害,让你一个人承受很多的痛苦和委屈,我曾经对你的伤害,换成是我,我也不会原谅,春妧,我现在已经知道错了,请你原谅我。” 张秋镜现在在她眼里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主动承认自己的错误。 她冷静过后,淡漠道:“你走吧,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这一次,她说的话是认真的。 张秋镜彻底的慌了,很怕会失去她。 墨春妧从衣袖口掏出一张纸,手里拿着一张纸摆在张秋镜的面前。 “这是什么?”他问。 “上面白纸黑字写得很清楚,你拿去自己看。” 墨春妧直接将手中的纸扔在张秋镜的手里。 张秋镜看着白纸上面的字,才知是休书。 他拿着休书的一只手此时在不停颤抖,心里很不愿现在和这个女人解除关系。 “你……你将我休了?” 墨春妧很确切地回答他。“对,我墨春妧已经将你休了,从今以后,我们都是自由身,你大可以放心和你的那个什么曦儿卿卿我我,我呢。” 墨春妧看向王耀宗,她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张秋镜看着他俩的眼神彼此看着彼此,这心里就很不痛快。 他怒了,直接将手里的休书撕个粉碎。 很生气地道:“我不同意!” 墨春妧斜了他一眼,无视道:“管你同意不同意,现在休书我已经给你了,我已经自由了,你也自由了,我们各自安好,多好。” “不好!”张秋镜并不觉着哪里好,被自己心爱的女人休了,他只觉得荒唐至极。 “荒唐!只有男人休女人,哪里有女人休男人的,你这休书作废!” 张秋镜为了不是去她,开心耍起了无赖。 墨春妧一点儿也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他是什么样的妖,她墨春妧是再清楚不过了。 “管你怎么说,我懒得和你掰扯什么,我现在是自由人,你管不了我。” 张秋镜杀不得,她无法给叶安报仇,现在,最好的报仇方式就是让张秋镜活着,亲眼看着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她要让他痛苦,让他绝望,让他失去所爱之人,并让他亲眼看到所爱之人和别的男人恩爱有加。 虽然,她和王耀宗之间还没有确定关系,但是,为了给叶安和梦魇妖兽报仇,她在张秋镜的面前牵起王耀宗的手,并对王耀宗微笑。 “耀宗,我们走吧,这儿有个多余的,会影响我们的好心情。” 王耀宗皱着眉头,答应道:“嗯,走。” 就这样,她和王耀宗牵着手离开了这里。 张秋镜内心很痛苦地道:“多余的……我……我竟然是多余的……” 第二百七十二章、他道,你的心又何曾是热的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心脏剧烈的疼痛,痛得他难以喘息。 想起那个女人绝情之言,他这心就如一把把刀同时绞。 他的双目湿红,望着那个女人渐渐走远的背影。 痛苦一笑。 “我是多余的,你竟然说我是多余的,墨春妧,你怎能如此的狠心离我而去,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怎能说放下就能放下。” 此时,他的心情无比沉痛。 望着头,闭着双目,面朝天空,长舒了一口气,心却还是痛的。 “以前,你总说我心冷,现在,你的心又何曾是热的,墨春妧啊墨春妧。” 他低下来头,长叹一口哀气。 “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还要折磨你自己……到什么时候。” 张秋镜从未这么心痛过,活了这么久以来,几万年的时间,这也是第一次体会到心痛的滋味到底是如何的不好受。 当初,他一再二再而三地伤墨春妧的心,那个时候,她心里的滋味也同样不好受吧。 “春妧,以前,是我不对,是我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从今往后,不管你心里有多怨有多恨,我会用实际行动来挽留你,用真心打动你。” 张秋镜没有离开这个集市,而是走进这家客栈住下来,他很笃定,墨春妧和王耀宗晚上还会回到这个客栈。 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赶紧调整好心态,以最好的一面面对墨春妧,在这一天的时间里,他把自己关在客栈的一个房间里,一天的时间没有走出房门,用一天的时间调整心态,并想好自己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挽回墨春妧的心。 …… 集市上。 墨春妧看已经离开张秋镜的视线,在此时,她松开了牵着王耀宗的那只手。 她低着头,心情沉闷地在集市上走着。 心里装的全是对张秋镜的怨和恨,脑海里浮现的全是和张秋镜曾经经历过的画面。 有喜怒哀乐,与张秋镜在拟境经历了那么多,有坎坷,有误会,有争吵,有伤害,同样,也有好的一面,有欢声笑语,有斗嘴时的谁都不让谁,在她危险时,他站在面前,护她周全。 她的心情很复杂。 只要一想到张秋镜方才在她的面前手抓着胸口痛苦的样子,想起来不像是装的。 她现在也不确定张秋镜方才是不是真的在痛苦,心真的在痛吗? 她现在心里脑海里想的全是张秋镜,因此无视了王耀宗。 王耀宗在她的身后,看她一脸闷闷不乐心事重重的样子,一眼就看出她心里想的什么。 王耀宗这心里同样也很沉闷。 不管他为这个女人做了什么,在她的心里还是没有他,心里装的只有张秋镜。 沉默了很长时间,她终于肯开口了。 开口说的第一句话还是关于张秋镜的。 “耀宗哥哥,你说……我是不是误会了他?” “羽曦月是什么妖我们心里都很清楚,她的话也有可能是假的,耀宗哥哥,你说,是不是羽曦月从中使了诡计,故意让我和他产生误会,毕竟,羽曦月也喜欢张秋镜,我现在总觉得自己误会了他。” 王耀宗很不想听到这些。 心爱女子在面前提及别的男人,论谁,都无法忍受。 他也是个人,是个有尊严的男人,自然不能忍受自己心爱的女子在面前提及别人。 况且,还是情敌。 王耀宗有些生气道:“没有误会。” “真的……没有误会吗?”她皱着眉头。 王耀宗很肯定地告诉她。“对,你没有误会张秋镜,羽曦月可是翼族公主,公主一言,怎能有假,张秋镜是什么人,你心里不是再清楚不过了不是吗?” 王耀宗说的这些话,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张秋镜很坏她是知道的,可王耀宗却亲口说羽曦月的好话,在她的印象里,羽曦月做了很多伤害她的事情,她的耀宗哥哥应该不会对伤害她的人有赞美之言的,可这一回,又是怎么一回事。 她总觉得今天的王耀宗怪怪的,至于,哪里怪,她也不清楚,只觉得今天王耀宗和以前不一样。 “妧妹,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张秋镜害死了你的二师姐,光这一点,不能原谅他。” 王耀宗为了得到墨春妧,开始了不择手段。 这个误会不能就这么快解开,王耀宗为了墨春妧增加对张秋镜的仇恨,有意提及已经死去的叶安。 只要墨春妧想起叶安,这心里对张秋镜的恨意就会不断增加。 她点着头。“嗯,我知道了,耀宗哥哥,你说的没错,我不能原谅张秋镜,是他害死了二师姐,这中间不会有误会,我不会再胡思乱想,不会再对他动摇。” 王耀宗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一脸的微笑道:“这就对了,不要再胡思乱想,只要我们每天开开心心的待在一起,就是对张秋镜最好的惩罚。” 她点头,微笑道:“嗯,我们要每天开开心心的,只要能让他痛苦活着,就是给死去的二师姐和小梦魇报仇了。” 王耀宗摸了摸她的后脑勺,轻声道:“开心的方式有很多种,我饿了,走,去吃饭。” “嗯,我也饿了,耀宗哥哥,我给你说,这个集市好吃的美味多的是,你跟好了,我带你去。” 她在前面走着,为了让张秋镜痛苦,她假装自己很开心,尽量地让自己开心起来。 她带着王耀宗品尝很多种美味之后,吃饱了去了山间的小溪边,这一待便待到黄昏。 她和王耀宗像小时候一样躺在小溪边,躺在一起听着溪流的声音,风吹树叶的声音,鸟儿歌唱的声音,鱼儿跳水的声音,这些声音在一起传入耳中,很治愈。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心情舒畅过了。 在这个地方,真的很治愈心灵,她想,或许,这就是大自然的神奇之处吧。 现在,能在拟境里和她的耀宗哥哥一起躺在溪流边欣赏日落黄昏美景,真的是上天的恩赐。 “耀宗哥哥,你说,我们以后会经常像今天这样躺着这里欣赏风景吗?” 王耀宗很肯定地回答她的问题。 “当然会了,我们的姻缘是天注定,是要在一起一辈子的,以后只要你想来,不管忙不忙我都会带你出来,你想去哪里,我都会尽量满足你。” 这些话,如果是从张秋镜嘴里说出来的,她是肯定不会相信的,但是,这些保证的话是从王耀宗嘴里说出来的,她会百分百地相信,不会有半点儿怀疑。 这些话,或许,对任何一个姑娘来说都会因此感动。 可是,她为什么没有感到,怎么都开心不起来,甚至,心里还有点不好受。 在脑海中突然间浮现出曾经张秋镜对她也说过相似的话。 他的声音,他的保证。“春妧,你想去哪儿,我带你去。” 她出现了幻听,不知不觉地沉浸在曾经的回忆中。 王耀宗望着天边的黄昏,深情道:“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疼你,爱你,惜你,懂你,护你,把一切好的都给你,包括,我的心。” 她又出现了幻听。 “春妧,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张秋镜的娘子,我会疼你,护你,我是你的,心是你的。” 王耀宗发起了誓言。 “我今日说的在今后都会做到,倘若做不到,我王耀宗。” 她耳旁又一次响起那个男人的声音。 “我张秋镜对天发誓,对你承诺的,一定说到做到,若有半句假,我张秋镜。” 在她的心里,对这些誓言早就不敢相信了,张秋镜曾经对她发过的誓言,做出的承诺,还有,对她答应的每一个事,都没有一个做到过,对她还是言而无信,不守诺言。 她认为这些誓言是假的,全都是假的,虚情假意她见得太多了,以至于现在听到这些类似的誓言,她会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曾经的那些委屈一下子从心口迸发,她猛然起身,打断了王耀宗的誓言。 “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王耀宗看她现在心情不好,誓言没有继续说下去。 “好……” 她没有再说一句话,直接起身站起来沉默寡言地走了回去。 这时的天已经黑了。 到了集市,路两边的红灯笼已经亮起,她在前面走着心情沉闷怎么都开心不起来。 王耀宗在后面跟着,看她一句话不说拉着脸便跟着她一起沉默不语。 王耀宗心里知道,和她一起长大,在这个时间,没有第二个人比他更懂墨春妧。 现在,王耀宗已经看出来,在她的心里还是装着张秋镜,在她的心里,没有他的位置。 他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默默忍受着这份疼痛。 在此时。 当墨春妧抬起头来去看这个在夜间热闹非凡的集市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扰乱她心情的张秋镜。 她停了下来,一直盯着张秋镜看。 她才发现,曾经那个高高在上目中无她的男人,现在双目暗淡,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看起来,好像是哭过。 那嘴边的胡子长了出来,整个人看起来丧气沉沉,就好像,看她的那双眼睛充满了渴望,渴望被理解。 她此时心想,境主也有伤心难过的时候吗,也有……因情所伤而整日痛苦不堪的时候吗…… 在此时,当她看到张秋镜内心痛苦颓废的样子,她心里就觉得自己是个罪人。 第二百七十三章、跟我走,跟夫君走啊!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她心想,自己这么做是不是过分了,这么做,对张秋镜是不是太过残忍了。 明明,他已经真的知道自己错了,现在这个样子,他的心里这么痛苦不堪。 毕竟,已经动过真心的人,她这时,还是会心软不舍地伤害张秋镜。 两个人彼此对视着,一句话不说,都在保持沉默。 此时,他心里想说的是。“春妧,跟夫君走,远离王耀宗,王耀宗他对你又何曾不是在利用。” 墨春妧想说的是。“张秋镜,我真的不忍心再伤你,请你离开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好吗,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这样,呆在这儿看我和耀宗待在一起只会让你自己心里更加不好受,何必呢……” 两个人彼此对视的眼神,就好像,都感应到了彼此之间心里想要说的话。 这个局面,两个人都难以开口。 张秋镜怕自己说多了会惹她不高兴。 而她不忍心伤害张秋镜一直在保持沉默。 结果,她先离开,打算与他擦身而过,不再与他有任何瓜葛。 “张秋镜,你走吧,我真的不忍心伤你。” “春妧,不要走……快回到我身边。” 他们彼此在心里倾诉。 一个想要赶紧离开对方,一个想要挽留对方不要离开。 王耀宗不想看到这样的画面,心里很怕墨春妧会和张秋镜旧情复燃。 王耀宗快步走来,直接抓起墨春妧的手腕,拉着她尽快离开这儿,尽快离开张秋镜。 “妧妹,你饿了吧,我们去吃好吃的,吃你喜欢吃的美食,我们已经开心一天,晚上也要一直开心下去。” 王耀宗很关注她的心情。 王耀宗拉着她的手往前走了几步,突然间听到张秋镜挽留的话。 张秋镜握着拳头,最终还是把心里想说的话鼓起勇气大声说了出来。 “跟我走!” 墨春妧停住了脚步,整个人怔在了那儿,脑海中一声清脆的响铃声。 此刻,时间像是被静止般,安静得连故意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墨春妧,在你的心里明明已经真相,为何还要折磨你自己,在你的心里明明是有我的,好不容易等到我的真心,为何还要一手摧毁,你这是在逃避,现在,你的心里很痛苦,我心里也一样很痛苦,我们都爱着彼此,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 张秋镜的每一句话都说准了,的确,她的心里明明已经知道了真相是什么,她不是没有得到证据之前就随便冤枉一个人的人,只听到羽曦月的只言片语就断定张秋镜就是害死叶安的凶手,她没有那么傻,只是,在那天姐姐里面,她亲眼所见梦魇妖兽就是死在叶尘殅的剑下,叶尘殅是张秋镜的最忠心耿耿的手下,这一点,她没有误会。 她轻描淡写一句。 “那又怎样?” 她转过来身,摆开了王耀宗的手,面对着张秋镜,冷言冷语的道:“你有没有杀害我的二师姐,我现在还没有找到证据,现在,虽然不能断定你就是杀害二师姐的凶手,但是,你的手下用剑刺死了梦魇妖兽,这一幕我亲眼所见,证据确凿,这一点,我没有误会你。” 提到梦魇妖兽,张秋镜立即为自己做出解释。 “春妧,你真的误会了我,那个小家伙那次是装死,它出了拟境,去云妖宗搬来了救兵,两个月前,那场与妖兽的大战,不仅有云妖宗的弟子,也有那个小家伙。” 他一脸开心的解释,因为,只要他把这个误会解释清楚,这样,他就和这个女人没有误会了,没有误会,就代表很快就能和好如此。 他有多想和她和好。 有多想和她好好地在一起。 有多想带她走。 又有多想和她有个家,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子孙满堂,共白头偕老。 他现在心里是有多急切想要赶紧解除误会。 有多想这个女人向他奔赴而来,扑进他的怀抱。 “春妧,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他问。 墨春妧现在心里杂乱无章,当时,梦魇妖兽的的确确死在了叶尘殅的剑下,怎么可能还活着。 梦魇妖兽那么笨的一只妖,怎么可能会靠自己的低智力想出这么好的办法,装死装得这么真,她在想,怎么可能呢,那么笨的小妖兽,装死的本事怎么可能会骗过大家。 她心里认定了不可能,怀疑张秋镜这回又是在说谎欺骗她。 张秋镜是什么样的妖,她是最清楚不过了。 张秋镜从始至终对她没有过一句实话,城府深的都能淹死鱼,怎么可能会改呢。 所以,她不信,不信张秋镜说的这些话,认为他在说谎,肯定是在编瞎话欺骗她。 她冷呵一声,看着张秋镜的眼睛说道:“怎么可能呢,小梦魇怎么可能还活着,那天,我的的确确看到小梦魇惨死在叶尘殅的剑下,它那么笨,怎么可能会想起装死去云妖宗搬救兵,张秋镜,你骗人的招数能不能高明一点,你总这么把我当个傻子骗,真的……” 现在,她又一次对张秋镜失望了。 不是一般的失望,是对这个男人失望透顶,谎话连篇,没有一点可信度。 “我对你真的太失望了,直到现在,你还在欺骗我,张秋镜,我也没有招惹你,你为什么只逮着我一个人欺骗呢?换个人骗不好吗?” 她现在很生气,这个从一开始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她利用她就算了,都已经骗了她很多回了,直到现在,还是只欺骗她一个,是把她当成傻子了吗? 就算是傻子,被他骗那么多回,也该长长记性了,已经长记性的人,怎么可能还能会被骗到。 现在,她真的不知道是自己傻子还是他傻。 张秋镜抓着她的手腕,直接道:“你若不信,大可以跟我去云妖宗一趟,我们当面去问你的宁师姐,她会告诉你真相到底是什么。” 墨春妧犹豫之下还是选择跟他去找岳无宁当年对质。 “好,我跟你去,倘若不是,请你以后不要再纠缠我。” 张秋镜直接答应,心里肯定很快和她解除误会。 “你跟我去,他不能跟着。”张秋镜指着王耀宗。 墨春妧只想知道真相,一来知道长相,二来可以回到云妖宗见见师姐她们。 来拟境这么长时间以来,算起来,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到宁师姐了。 王耀宗着急道:“妧妹,不要听他的,妖的话不可信,信不得啊,妧妹。” 她没有听王耀宗的话,直接答应了张秋镜。 “好,我一个人跟你去。” 这回,张秋镜心里开心了。 墨春妧转过来身,面对着王耀宗说道:“耀宗哥哥,你在这儿等我好吗?我……我真的很想回云妖宗见一见宁师姐,我想我师姐了,想回去看看她。” 她都已经这样说了,王耀宗心里有一百个不同意,也不好说什么。 “好,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回来就是。” “嗯,耀宗哥哥,你先回客栈吧,我就先去了。” 王耀宗点头道:“嗯,去吧,早去早回。” “会的,我很快回来。” 就这样,她跟着张秋镜离开了这个集市,只留王耀宗在这儿眼睁睁看着她和张秋镜渐行渐远的身影郁郁寡欢。 王耀宗低着头,心里很不是滋味道:“这一去,还会回来吗……” 他心里很清楚,这一去,很快就会解开他们之间的误会,误会只要一解开,他和墨春妧就再也不可能了。 在这时,从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身为仙尊,怎么连个女人都看不住呢?” 王耀宗很警惕,他转身看去,才看出那个女人的声音原来是翼族公主羽曦月。 “羽曦月?你来这儿作甚?” 羽曦月走来,盯着他的一双眼睛,语气里带着阴谋。 “我来这儿是为了帮你。” “帮我?” 王耀宗皱着眉头,心想着,这个羽曦月可不是什么善茬,曾经可是对头,这回,竟然当着他的面说要帮他,这个女人心里在打什么算盘? 羽曦月嘴角一勾,阴沉道:“当然是来帮你了,我帮你和墨春妧早日喜结连理。” 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他还能相信,从羽曦月的嘴里说出来,他反而不怎么相信了。 王耀宗冷呵一声,道:“呵……帮我对你有什么好处,羽曦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女人,肯定是又在耍什么阴谋。” 羽曦月大笑一声,大笑过后,盯着王耀宗看去,拍手叫好。“好!好!仙尊果然了解我,我这么跟你说吧,帮你其实就是在帮我自己,你得到了墨春妧,我就可以得到张秋镜,说不定,我还能得到整个暮空境。” 到现在,羽曦月还没有放弃得到暮空境的野心。 王耀宗直接拒绝与这个野心太大的羽曦月合作。 “我是不会同意的,你走吧,不要再出现我眼前。” 羽曦月脸皮厚的怎么赶都赶不走,只要目的没有达到,是怎么都撵不走的。 “仙尊还真是清高啊,清高是好,但也不好,清高能顶什么用,自己心爱的女人难道就会因为你清高而选择跟你在一起吗?” 第二百七十四章、等我们误会解了,跟我走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羽曦月的话,瞬间点醒了他。 是啊…… 他清高,在心爱之人面前又有什么用。 喜欢的姑娘难道就会因为他的清高而会坚定地选择和他在一起吗? 他清楚地知道,不会,只要误会一解除,就代表着他和墨春妧再无可能在一起。 只要一想到墨春妧,他便忍不下心来去破坏她和张秋镜的破镜重圆。 他希望她好好的。 只要她是幸福的,只要能开心一辈子,她和谁在一起,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她幸福就好了。 王耀宗放弃了阻碍。 “只要她是幸福的,最后有没有和我在一起已经没那么重要了,她幸福就好了,她幸福,我便开心,她开心,我便欢喜。” 羽曦月在给他拍手鼓掌。 阴里阴气的道:“真不愧是仙尊啊,我的话,你可真是油盐不进,为了所谓清高失去所爱,告诉你,可我不会,我羽曦月可不会因为清高而不去争取自己心中最想要的。” 一句心中最想要的,争取,这些字眼无一不在触动他的心。 “那又如何,你的争取在他们二人的面前只会显得毫无意义,只会促进他们之间的感情加深。”王耀宗早已看穿了一切,给自己留了最后的尊严,不去打扰。 “原来仙尊也会怕这怕那,怕什么,有什么可怕的,心里最想要的东西,若你不去努力争取,你到最后什么也不会得到,失去了所爱之人,这滋味简直比死了都难受,为了自己,总该自私一下吧。” 羽曦月的一番理论,王耀宗听着内心已经开始有些动摇了。 羽曦月见有效果了,继续道:“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比失去所爱之人还要使自己痛苦的,万物有灵,只要是有心的,心中都离不开那份爱,面对所爱之人,我羽曦月只会想尽办法的去努力争取过去,若争取无用,那我便用抢的,只要能得到自己最想要的,管它使什么手段。” 羽曦月为了得到自己最想要的,哪怕是不择手段也要得到。 这一番歪理,已经把王耀宗的心说动摇了。 “说吧,怎么个不择手段。” 羽曦月总觉得王耀宗的话听着不对劲,怎么听都怎么像是在损。 “我们两个一起去阻止他们两个去云妖宗,阻止他们解除误会,我们可以这样。” 羽曦月凑近王耀宗的耳旁,很小声地说了自己早已计谋好的计策。 …… 另一边。 “我走累了。” 走了那么长时间,墨春妧累得停下脚步,不再往前走,双脚双腿走路走得酸痛,没有力气再往前走。 正好,看到一块大石头,她直接一屁股坐在石头上面,打算歇一会儿再走。 张秋镜心里有多想早点儿和她解除误会,他可等不了,多等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走累了?” “是啊,走累了,这大晚上的,我白天玩了一天已经很累了,晚上本就是睡觉休息的时间,还要被你拉去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你说,我能不累吗?” 她在唠怨,在埋怨。 “累了啊,这好办。” 她不懂张秋镜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心想着,什么好办?什么意思? 她想不出来,只看到张秋镜走来靠近她,看她的眼神也很奇怪,总觉得这个张秋镜又在想着如何占她便宜。 没想到的是,张秋镜直接将她抱起来,一个公主抱的姿势继续往前走。 “我们现在很快就能走出拟境,很快就能到云妖宗解除误会。” 她没有挣扎,冷静心想着,真的误会他了?这么迫切地想要解除误会,难道,真相真的就如他所说的,那天,小梦魇真的没有死,只是躺在叶尘殅的剑下装死,装死的原因就是为了逃出拟境与云妖宗搬救兵? 她现在已经很迷糊了。 真相是什么,她不知道。 若真的误会他了,到时,又该如何面对他。 她低着头,内心很是复杂。 张秋镜边走边道:“等我们解除了误会,跟我走,好吗?”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轻很温柔很有磁性很有诱惑力。 她此时犹豫了,不知该如何抉择,她已经答应王耀宗,和他解除误会之后会尽快赶回去。 “就算我们之间存在误会,我也不会原谅你,你用结界囚禁我的事情还没完呢,还有,还在结界里给我安排一个虚假男人,让我和别的男人拜堂成亲过一生,是你不对!” 她心中的怨气不会因为误会不存在就会消的。 她生气的样子,在他面前埋怨的样子,张秋没忍住笑了出来。 他能笑得出来,墨春妧很气很气地道:“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呢!你有多过分你自己不知道吗!” “好好好,夫君知道了,夫君已经知错了,知错就改,娘子原谅我好不好?” 这些称呼,墨春妧一点儿也不想听到,她已经说过,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休书已经给他了,她和张秋镜之间已经不是夫妻关系,现在都是自由身,这些称呼,简直令她作呕。 她将脸扭向一边,不看他,道:“我已经将你休了,早已不是夫妻关系,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请你以后不要再用夫君娘子这些令我恶心的称呼。” 她这么一说,不经意间伤了张秋镜的心,此时的张秋镜心在痛,心里在难受。 他无奈答应。“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走到隐蔽又偏僻的地方,张秋镜停下来不再往前走。 她看了一眼周围的事物,是在一片森林之中,上面的树叶密密麻麻挤在一起,透不进来一丝光。 “走出拟境在哪儿不能?为什么要在这么隐蔽的地方?”她一脸的疑惑,很不解地问张秋镜。 “妇人,头发长,见识短。” “你!……”张秋镜竟然这么说她,她在忍,不跟他一般见识,只要他能带她走出拟境,这点儿气还能受,算不了什么。 “哼!” 她再一次将脸扭向一边,气得哼哼。 “已经到地方了,你放我下来吧。” 张秋镜没有理会她,能抱着,怎能放下。 “不是……你不嫌沉吗?” 她有多重自己心里是清楚的,张秋镜抱着她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怎么可能会不累? 第二百七十五章、逃离夫君的心机跟谁学的!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张秋镜,你……你还是放我下来吧。” 她皱着眉头,低着头,有点儿不好意思。 张秋镜笑笑道:“怎么了,你这是在心疼我吗?” 这一下就让他给说中了,显得她很没有面子,她也是要面子的,就算是已经被他说中,她也不会亲口承认的。 她将脸扭向一边,不看他,也不想让他看。 “才……才没有呢,我讨厌你还来不及,怎……怎么可能会心疼你,你就别自恋了,这是不可能的。” 她在心慌,张秋镜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有没有说谎自然看得出来。 他没有当成戳穿,这回给足她面子。 “好,是我多想了,你怎么可能关心我,既然不关心我,那我就继续抱着你,不放你下来。” “啊?……” 她一脸的不开心,幽怨的小眼神。 张秋镜偷偷瞄了她一眼,可爱的表情,他看了心里在偷偷乐。 “怎么?不行吗?” “当然不行了,你赶紧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的,这样我很不适应。” 张秋镜直接拒绝,无论如何都不会将她放下。 “不放。” “哼!”她气得直哼哼。 “让我放你下来可以,不过,你得说一句话能让我开心的话。” 墨春妧噘着嘴,心想着,这个男人肯定又在想着如何占便宜,能让他听了之后开心的话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她小声嘀咕着。“肯定不是让我说什么正经话,能让你听了开心的话不就是那些称呼,我才不会说呢,打死我都不会说。” 她小声嘀咕什么,张秋镜没有听出来。 “你说吧,让我说什么话你听了能开心。” 张秋镜一边的嘴角上扬,邪笑道:“简单,说你心疼我。” 她坚决不同意。 “不可能!” “或者,喊我一声夫君。” 他邪魅一笑。 “不可能!” 她看着他的眼睛,坚决不愿说这些。 “不可能的,张秋镜,你就尽早死了这条心吧,我是绝对绝对不可能当着你的面说这些恶心话的,你就别想这些好事了!” 张秋镜才不在乎她愿不愿说,因为,他想听。 “那就一直这样下去,别下来了。” “我……” 她苦皱着脸,心想着,一直这么下去,一直被张秋镜公主抱着也不行啊,到了云妖宗,被师姐们见了岂不是丢尽了脸面,以后,可就没脸见人了。 她的内心正在纠结,张秋镜问:“说还是不说?” “我……”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面对这个死无赖,她真的一点折没有。 张秋镜一脸的得意模样,又一次问她。 “那就别说了,我就这么抱着你,到了云妖宗,还是如此,你是知道的,我脸皮厚,对我来说无所谓,而你就不一样了,你脸皮那么薄,若是让你的师姐们看到我们在云妖宗恩爱有加的样子,以后,你自己该怎么面对你的那些师姐?” 她看了一眼张秋镜,看到她如此嚣张的样子,除不掉又不能拿他怎样,她这心里面好气。 “张秋镜,你简直不要太过分了!” 无耻之徒,几万年的老妖怪,简直不要脸,她在心里把所有难听的脏话都说了一遍,反正,他听不到。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现在想的什么,我劝你还是乖乖听话,到了云妖宗之后,误会解除了,误会期间对我造成的伤害,今后你可是要补偿我的。” 张秋镜这么一说,墨春妧吞咽了一口口水,突然有种不想去云妖宗的想法。 她很想很想见到宁师姐,可一想到误会很快要解了,她突然间不自信了,她怕自己真的误会了张秋镜,我害怕误会解了以后要开始补偿对他造成的伤害。 “哎呦……” 她双手紧紧捂住肚子,看起来表情很痛苦的样子。 张秋镜笑脸秒变愁容。 担心的语气问:“春妧,你怎么了?身体哪里不舒服?” 她哎呦哎呦直喊痛。 “我……我肚子好痛,你快放我下来。” 这回,张秋镜很听她的话,直接把她放下来。 她的双脚已经挨地,双手捂着肚子喊痛。 “哎呦……不行了,人有三急,张秋镜,你在这儿等着,我去那边草丛方便一下。” “好,你快去快回。”张秋镜让她赶紧去。 她捂着肚子,弯着身子,边往路左边的草丛方向走,边嘱咐道:“你在这儿等着就行,我很快就回来,很快的,我去了,啊。” 张秋镜这回很听她的话,在这儿等着回来。 墨春妧走进草丛之后,直接直起了身子,那双手放在腰间的位置,掐着腰,一脸的得意道:“这回不精了吧,我刚才肚子疼只是装的,没想到,城府那么深的张秋镜还能被我骗一次,哈哈!” 她此时,开心地笑出了声。 但一想到笑声被张秋镜听到就不好了。 她赶紧用双手捂住嘴,不让自己笑出声音来。 高兴过后,她的心情无比舒畅。 自大的道:“张秋镜啊张秋镜,我是不会同你一起去云妖宗找我宁师姐的,真相是什么,我可以自己回云妖宗去问,万一是我误会了你,也免得弥补你什么,你欠我那么多,我才不要跟你在一起。” 说完,她打算离开这儿,自己一个人回云妖宗。 刚走几步路,突然被什么人袭击,眼前的视线模糊不清,直接晕倒在草丛里。 张秋镜等了那么久没有等来人。 “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出来?” 他感觉到不对劲,怀疑她趁机溜了。 “蠢货!这逃跑的心机跟谁学的!” 他赶紧跑去草丛看看,发现草丛里真的空无一人。 他原本以为墨春妧趁机跑了,但发现有一小块草堆上面有个很小很小的笛子。 张秋镜弯下身伸出一只手捡起来那个笛子。 一看才知是凤笛,凤笛是他曾经送给墨春妧的定情信物。 他和那个女人说着,遇到危险时,吹响凤笛,他会立刻出现在面前护她周全。 他看着手中的凤笛,不解的道:“这凤笛,她不是仍了吗?” “难道……在她心里还有本王的位置。” 想到这些,他恍然大悟,开心道:“她还是爱我的,没错,一定是这样。” 第二百七十六章、别怕,夫君很快来救你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看到凤笛,他已断定墨春妧不是自己逃离,是被什么人给劫持走的。 现在,他很担心墨春妧会有生命危险。 暮溟已经在两个月前被他除掉,那些被暮溟使用妖族禁术炼出的双爪怪物已经全部除掉,一只不剩下。 他实在想不起来,除了那只妖兽暮溟还能有谁敢劫走那个女人。 敌不知是谁,是他目前最担心的。 他的双眉紧皱,担心地道:“这下麻烦了,春妧,你一定不要有事,一定要平平安安的,不要害怕,夫君会很快找到你,救你出来。” 按着气味寻,他想,应该很快就能寻到。 他的嗅觉很灵敏,任何的气味都能闻得出来,那个劫走墨春妧的人应该没有走远,按着气味去寻,很快就能追上。 他没有在此处多逗留,闻着气味追去。 他边追边在心中祈祷。“春妧,一定不要有事,不要怕,夫君很快将你寻到。” 在一个山洞里面。 ...... 有三只妖在山洞里磨刀,刺啦刺啦的磨刀声音将昏迷没多长时间的墨春妧吵醒。 她醒来睁开眼,头很疼,不光头痛,也和头晕,晕乎乎地想要呕吐,眼前的一切事物模模糊糊的重影看不清楚。 几分钟之后,她才看清楚。 看到这儿是个山洞,山顶上有水滴往下滴落。 眼前有三只妖在磨刀,第一只妖头上有两只长长的尖角,一身的绿色长毛,看起来,身型形似人的身体,看起来,像是一个绿色的长毛妖怪。 第二只妖头上有一只圆圆的尖角,身上的毛是棕黄色的短毛,整体看上去像只大狗熊一样,身型很高很大,走起路来沉重的身体左右摇晃。 第三只妖,头上有四只方形的圆角,浑身没有毛,光溜溜的,穿着一层衣服,她此时在想,还好穿着衣服,不然就走光了,让她这个女人看到岂不是要恶心吐。 这三只妖长得奇形怪状,长得不一样,但又一处一样,那就是脸上看上去一个个凶神恶煞,看起来,不好惹,不怎么好对付。 她现在,醒来时就已经发现自己被一根绳子绑在一块竖起的石头柱上。 她是站着被绑。 试着挣脱,发现这绳子不是普通的绳子,使用法术都无法将挣脱束缚。 此时,她皱着眉头心想。“奇怪啊,这绳子怎么挣脱不开呢?” 她看着山洞里正在忙着磨刀的三只妖,心中很不解地小声说道:“不应该啊,这三只妖看起来也没有多厉害,它们三个的实力就算是加起来还没有一只食人妖厉害,这绳子的威力与它们的修为不符。” 她思考了片刻,而后,一脸深沉地盯着那三只妖看。 一脸认真的说道:“看来,那三只妖定是被什么人指使,在这个拟境和我有过节的,以及看我不顺眼妒忌我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羽曦月了。” 她的猜测一向很准。 从来没有错过。 羽曦月这回指使小妖绑架她,肯定是因为张秋镜。 这几日,张秋镜没有回过暮空境,一直在她的身边,羽曦月这几日在暮空境没有看到张秋镜,心里肯定有所察觉。 所以,肯定是羽曦月想要除了她。 墨春妧为了确定自己的猜测到底对不对,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从这三只小妖口中得知这个答案。 她开口问:“你们……为什么绑架我?” 三只小妖听到声音,扭过来头同时盯着她看。 整个山洞里,异常的安静。 她又问了一次。 “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何绑架我?” 三只小妖眼睛一直盯着她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山洞,一直保持着安静。 她说的话在这个山洞里都能听到自己的回声。 “你们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我问你们话呢,为什么绑架我?” 她着急地又问了一次。 在这第三次,其中一只小妖终于肯开口回答她的问题。 “我们收妖钱财,帮妖做事,跟你聊,需要另加银两。” 这回,她懂了,秒懂。 心想着,这些小妖做坏事,还挺有自己的原则。 “我给你们些银两,你们帮我做件事,行吗?” 她试探性地问,很长时间没有听到这三只小妖的回答,她以为这三只小妖不会答应。 正在她深深叹了一口气觉得没希望时,那只浑身光溜溜穿着衣服的小妖走到她的面前,向她伸着一只手。 “二十银两起步。” 她心里乐坏了,这些小妖,帮人做事要的也太少了吧,一顿饭钱。 她立马就答应了。 “你给我松绑,我给你银两。” 小妖直接答应了,给她松了绑,她也不是说话不算数的人,从衣袖口子里掏出二十两银子交给了小妖。 小妖直截了当的道:“说吧,需要我们为你做什么事?” 她一脸微笑道:“简单,你们只需要告诉我,指使你们绑架我的妖是谁?只需要告诉我那只妖叫什么名字就行了。” 小妖很守信,犹豫都没有犹豫一下,直接说出绑架她的那只妖叫什么名字。 “羽曦月。” 此时,她心想。“果然没错,和我猜测的一样,是羽曦月想要除掉我,目的很明确,那个羽曦怕我会抢走了张秋镜,呵……有什么好怕的,我巴不得张秋镜离我远远的,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那个羽曦月真的多此一举。” 那只小妖手里拿着绳子,对她道:“站好了,我现在要重新把你绑好。” 她听后心中不免冷笑一下。 这只小妖太笨了,比小梦魇那只蠢妖兽还要单纯,傻乎乎的样子,她都不忍心拒绝。 可是,再不忍心拒绝,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她一脸笑道:“急什么,别急,这位小妖,你还要再帮我办件事。” 她直接从衣袖子里掏出二十两银子,将这二十两银子交到面前小妖的手中。 “你帮我告知张秋镜一声,就这样跟他讲,原话说告知他就行,不用再加工,就说,我在这儿等他来。” 小妖看着手中的银两沉默了。 同时,她也沉默了,不敢多言,怕这么笨的小妖反应过来就麻烦了。 第二百七十七章、怪我没有保护好你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过了一会儿之后,没有听到小妖的答应。 她以为自己说得有些过分了,有点儿看轻它们的智商。 此时,她心想着,这个世间怎么可能有这么笨的小妖。 让它们做什么,给它们些银两就会去做,不可能这么傻。 她以为小妖不会答应,不料,小妖的回答依旧是出乎她的意外。 “一个小时之内,我会把你的话传达给那个叫张秋镜的男人。” “额……好的……好的……”她已彻底的无语。 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小妖还真的是收银两就给办事儿。 这么说的话,那个羽曦月没有找到靠谱的妖来帮她做事儿。 看样子,她命大,命不该绝,一个小时之后,张秋镜得知她在这儿,肯定会很快赶到救她出去。 接着,她看着那只浑身光溜溜穿着一层衣服的小妖走出了山洞。 半个时辰过后。 …… 山林中。 张秋镜寻着味道找墨春妧,寻着寻着那个熟悉的味道越来越淡,经过时间的流失,那个熟悉的味道已经彻底消失。 他此时心里很着急,很是担心墨春妧的安危。 “春妧,你一定不要有事,相信夫君,很快就能将你找到。” 他着急万分,只要一想到墨春妧遇到危险的画面,他就无法原谅自己,责怪自己的无能,怪自己身为一个男人,身为拟境境主,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了,连心爱之人在什么地方都找不到。 “春妧,我很没用,没有保护好你,当时,不管你多么不愿,我都该跟着你,是我的疏忽大意,导致你遇到危险。” 他一直在责怪自己,说自己如何如何没用。 怪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跟着她,哪怕她生气,他也要跟着的。 是他的疏忽大意,怪他,一切都怪他。 在这时,他的面前站着一只浑身光溜溜穿着一层衣服的小妖。 张秋镜皱着眉头,盯着面前的小妖看。 小妖开口道:“你的女人在我们手里,她让我来给你传达一句话。” 他问:“谁?谁让你来传话?” 小妖回答道:“是你的女人。” 此时,张秋镜直接蒙了,一向精明的脑子一下子没转过来弯。 被绑了,那个女人还能让绑匪亲自来到他的面前传话。 史上少有之事。 “什么话?”他问。 小妖直接回答:“我原话传达给你。” 小妖学着墨春妧当时的语气和声音。 “我在这儿等你。” 很长时间,小妖没再说一句话。 此时,一阵冷风刮来。 他略显尴尬。 从未这么尴尬过。 “没了?” 小妖点头,道:“嗯,没了,话已传达完毕,告辞!” 说完,小妖就要转身离开。 张秋镜愣在原地,心想着,这只妖多多少少有点儿毛病。 哪儿? 地址都不说,让他去哪儿找? 活了这么久,活了几万年的时间,这也是头一次遇到这么低智商的绑架。 他敢确定,这么蠢的妖,那个蠢货肯定是安全的。 此时,他长舒一口气。 严厉道:“站住!” 那小妖停下来,背对着他道:“收妖银两,帮妖办事,这位财主,我很愿意帮你。” 小妖这么一说,张秋镜秒懂。 心想着,这不就是见钱眼开。 看来,绑架墨春妧的肯定是背后有人掏银两给这妖。 这样的情况,他张秋镜可不会惯着,这个拟境是他的,他是这拟境境主,绝对不会允许有这样的妖存在拟境。 张秋镜衣袖一甩,无形的灵力将那只小妖打倒在地。 他走到小妖面前,庄严地道:“三流小妖,本王劝你好自为之,那个女人被你们藏到什么地方,以及,谁指使的你们,你最好给本王一一交代清楚!” 本王这两个字,在这个拟境里只有境主才能称自己为本王。 小妖得知张秋镜是拟境境主身份,吓得面容失色,双腿双手都在颤抖。 连说话的声音都是颤颤巍巍的。 慌乱地爬起来,双腿跪在张秋镜的面前。 磕头求饶道:“境……境主大人,小的不是有意绑架那姑娘的,小的是受人指使。” 果然,和他猜得没错,的确是有人指使伤害墨春妧。 “说!是谁指使你?” 那小妖刚要开口说出羽曦月的名字。 就口吐血沫倒地不起,直接奄奄一息。 张秋镜见状赶紧弯下身伸出一只手探鼻息。 小妖已经没了气息。 他收回了那只手。 自言自语道:“看来,伤害春妧的那个人不是一般人,那个人在暗处,在暗处观察着我和墨春妧的一举一动,以及一言一行。” 他忽然察觉到了什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只小妖被那个人提前下毒,说了不该说的会毒发身亡。 他道:“春妧,你到底在什么地方,我怎么才能找到你。” 这只小妖没有说出来具体位置,他也不好找。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试着从这只小妖身上散发出的气味去找。 他按着气味去寻。 走了大概有半个时辰的路。 他停在一个山洞前。 眼前,黑漆漆的山洞,他有种感应,感应到墨春妧就在附近。 他满心欢喜。“春妧,不要怕,夫君已经赶来救你。” 山洞里。 两只妖已经磨好了刀,那利刃闪着亮光,差点儿闪到她的眼睛。 那两只妖手里各拿着一把匕首,在凶神恶煞地盯着她看,并一步一步靠近她。 她没有被绳子绑,往后退了几步。 “告诉你们,你们最好不要伤我一下,不然,你们会吃不了兜着走。” 她这么说的原因,是因为张秋镜很快就能赶到这个山洞。 伤她一下,张秋镜是不会放过这两只妖的。 她的一身绝学,没了师父给的那把木剑,现在,她一个傍身的法术都不会了。 她不是这两只妖的对手,只能往后退,能躲的尽量躲。 那两只妖一脸的憨态,不听她说了什么。 退到最后,身后是大块石头。 眼看,两只妖手里拿着匕首离她只有一米的距离。 她退无可退,紧闭着双眼,欲哭无泪道:“完了……我真的要交代到这里了。” 在这危急时刻,张秋镜出现了,站在她的面前,护她周全。 第二百七十八章、别怕,夫君来了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不用他动手,仅仅那双充满了煞气的眼神就已经吓退那两只妖。 那两只妖看到张秋镜的那双怒眼,浑身吓得颤抖,双腿双脚都在发抖,那只握着匕首的手颤抖的太厉害,匕首一个没握住掉落在地上。 他怒甩衣袖,那两只妖直接倒地不起,晕厥了过去。 张秋镜转过身去,看着眼前吓得浑身发抖紧闭着双眼的墨春妧。 他走过去,伸开双臂,将这个浑身发抖的女人揽入怀里。 安慰她道:“娘子别怕,夫君来了。” 一句夫君来了,墨春妧睁开眼睛去看,是张秋镜。 “是你救了我?” “不然呢?在这儿除了我和你还有其他人在吗?” 她瞅了山洞几眼,这里除了她和张秋镜,没有第三个人存在,那两只妖已经倒在地上陷入昏迷。 不用想就知道是张秋镜将这两只妖打晕的。 “那个……谢谢你啊。” “你说什么?” 张秋镜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女人竟然亲口跟她说感谢之类的话,这让他一时之间难以置信。 墨春妧怕他没有听清楚,又说了一次。 “谢谢你。” 这回,张秋镜听得很清楚。 他满脸的笑意。“不用谢,跟我客气什么,我可是你夫君,保护你是应该的。” 她越听越感到恶心。 她装装样子,呕吐了一番,空呕,没有把胃里的食物吐出来。 “娘子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有了?” 张秋镜一脸的震惊,总觉得这头上多了什么。 墨春妧脸颊一侧流着汗,汗颜道:“我单身二十年了,还是完璧之身,跟谁有?” 说完,她白了他一眼。 张秋镜这下放心了。 “原来不是啊,我还以为……还以为你和王耀宗之间已经发生……” 张秋镜还没有把话说完,她听后直接怒了。 打断了张秋镜接下来要说的话。 她双手掐着耀,很愤怒的道:“张秋镜,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我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吗?” 张秋镜怕惹她不高兴,像个犯错事的小孩子一样赶紧摇头。 “不是不是,我的春妧怎么可能会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 她冷哼一声,道:“哼!这还差不多。” 接着,她手指着张秋镜,警告的语气道:“我警告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也不要胡乱造我的谣,否则,让我听到一次,我非!” “非什么?”他不解地问。 她的双拳紧握,放下拳头,咬牙切齿地道:“非打死你不可!” 张秋镜给足她面子,陪她演戏,很害怕她的样子道:“娘子好恐怖,娘子这是要谋害亲夫吗?” “才没有!” “那娘子这是承认我们现在还是夫君关系了?”他一脸坏笑地问着。 她快要气死。“没有!没有!我们之间的关系连朋友都算不上!” 张秋镜竟说些歪理。 “噢!我知道了,不是朋友关系,那就是夫妻关系,娘子。” 他脸皮超厚,一直喊她娘子,她急得说不过他。 “哎呀!不是!” “就是,就是,娘子,娘子。”他将脸凑过来,面对面近距离盯着她看。 她不想见到他,于是,赶紧将脸扭向一边,不去看他,也不想让他看。 张秋镜又走过来,凑近她的脸,笑意道:“娘子,你在躲什么,是害羞了?” 她心烦气躁。 不想搭理他。 她气得走出山洞,离张秋镜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 张秋镜很快跟了上来。 “娘子,你跑什么,我们可是夫妻,至于一直躲着我吗,再说了,刚才我可是救了你一命,我现在也算得上你的救命恩人,你就这么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 张秋镜一脸委屈地说着。 墨春妧活了半辈子了,这也是头一次见到有男人在她面前表现得那么委屈。 “说起恩人,是我先救的你,那次,你被羽曦月一手推下悬崖,可是我救你上来的,现在,抵了。” 张秋镜不服气地道:“要真这么较真,娘子可是欠我很多条命,让我好好的数数,我救了娘子多少次。” 张秋镜有模有样地掐着手指,数到十个手指头都占满了。 墨春妧吞咽了一口口水,心想着,这个男人要这么算下去的话,恐怕,她要欠这个男人的了。 她直接伸过去一只手,将快要算好的张秋镜的那双手扒了下来。 她说道:“好了,不要算了,算不清楚的,浪费时间,浪费精力。” 她突然变了态度,态度好了很多,张秋镜一时之间适应不了,有点儿受宠若惊。 “哦……那就听娘子的,不算了。” 他一口一个娘子,现在,为了转移注意力,她也只好忍了。 她勉强地微笑道:“我累了,附近找个客栈休息一天吧。” 她都已经这么说了,张秋镜也不好拒绝。 娘子是用来疼的,娘子的话就是圣旨,不能不听从,这些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为了让墨春妧开心,他直接就答应了。 “走,夫君带你去玩一天放松放松心情,明天一早再去云妖宗。” 墨春妧只想去云妖宗的那一天能拖一天是一天。 “嗯嗯。” 这天很快就要亮了。 明天也是第二天的早上。 这一天一夜的时间,足够用来休息。 墨春妧此时困得闭着眼睛打了个哈哈,睁开眼睛时,眼睛都是干涩的。 “好困啊……” 已经一天一夜没有眯眼,她这个凡胎肉体多多少少有点承受不住。 张秋镜走到她的面前蹲下身子,轻声道:“娘子上来,我背你找客栈住下,你趴在我背上睡觉。” 她本来是要拒绝的,可实在是太困了,困得睁不开眼睛,走路都是左右摇晃站不稳当。 她最终还是选择趴在张秋镜的背上睡觉。 就这样,她趴在张秋镜的背上,很快就睡着了。 张秋镜背着她找客栈。 走到了天亮,走到了中午,才找到一个各方面差不多的客栈。 到了客房,他没有吵醒已经呼呼大睡的墨春妧。 他轻轻的将墨春妧放到床上,然后,小心翼翼地给她盖上两张被子,这天气寒冷的原因, 第二百七十九章、她又跑了,拿她无可奈何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怕她睡一觉醒来着凉感冒,他脱去长靴子,钻进了被褥,脱去了最外面一层的衣服,只留一层薄薄的白衣,贴着她的身子,为她取暖,他什么也没做,只是简单地搂着她睡觉。 这一觉,墨春妧睡得很香甜,一觉睡到快要天黑。 等她醒来时,房间里已经黑了,才知自己这一觉睡的时间不短,睡了整整一天。 她正打算起来时,突然发现旁边还躺着一个人。 这房间里没有点蜡烛,看不清是谁和她躺在一张床上。 此时,她心里怕极了,以为自己的贞洁不保,她摸了摸自己的身子,衣服还在身上穿着。 她才放心,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贞洁还在……还在。” 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手放下时,摸到了一只大手。 那只大手摸起来很舒服,暖暖的。 那只大手摸起来还挺舒服的,就是不知是谁的手。 她又摸了摸那个人的脸。 “脸还挺有型的,长得肯定很帅吧。” 她抿嘴笑着,一脸的羞涩模样,犯起了花痴。 “嘻嘻,这脸摸起来还挺舒服的。” 她正沉浸在幻想之中,便突然间听到一个令她很厌恶的男人声音。 “醒来摸夫君的脸,娘子可是要负责的。” 她停顿了,心想,遭了,躺在一张床上的是张秋镜。 她可是最了解他的,最色的一个。 这情况岂不是在往狼群里跳。 她正要将手收回,突然,那只手被张秋镜抓住。 张秋镜凑近她,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很有磁性很有诱惑力。 “娘子这是又要打算逃离夫君的宠溺了?” 她听得满脸羞涩,整张脸通红,不知怎么了,心跳加速,那颗心脏此时砰砰砰地跳着,心脏都快要跳出了嗓子眼。 她紧张得快要说不出话来。 “我……我们……我们怎么会睡在一张……一张床上,你……你没有趁我睡着时,没有……没有对我做什么吧?” 她心里万分害怕,很怕自己睡着了被张秋镜占去了便宜。 张秋镜故意调戏她。 “有啊,怎么会没有,娘子,你难道都已经忘了吗?” “什……什么意思?在我睡着时都发生什么了?你对我做了什么?快说,实话实说。” 她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快要哭了。 张秋镜这心里乐得不行,心想着,“这个蠢货,太好骗了,我只是随便一说就信了,吓得快要哭了,小蠢货,你什么时候才能聪明一点。” 张秋镜沉默不语,不回答她的问题,这下,她内心很着急,又问了他一次。 “说啊,怎么不说了,张秋镜,你个坏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趁人之危,太过分了!” 她快要气死。 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住,自己的贞洁还是没了。 她哭了。 “呜呜……张秋镜,你太过分了,就只会欺负我,现在,我的贞洁没有了,张秋镜,我恨你,我会恨你一辈子,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她说的都是认真的,这回,真的不会原谅他。 张秋镜最怕的就是她在面前哭,心疼她落泪,这回,他才知道,真的惹她哭了。 看她哭得这么厉害,他伸出双手将墨春妧揽入怀中,安慰道:“小蠢货,我骗你呢,我怎么可能会趁人之危,在你没同意之前,我是不会对你做什么。” 得知自己贞洁还在,她哭得更加厉害了,埋怨着张秋镜。 “你太坏了你,怎么可以拿这种事开玩笑,我都当真了。” 她还是哭。 张秋镜这回就不理解了。 “娘子这是在埋怨我没有对你做什么吗?” 墨春妧赶紧擦干眼泪,摇摇头,道:“没有,没有,既然我们什么都没发生,那就不要放在心上。” “哦……” 墨春妧为了避免尴尬,直接转移了话题。 “睡了一整天,我……我饿了。” 她抿着嘴,饿得吞咽了一口口水。 张秋镜食指勾了勾她的鼻尖,宠溺道:“你个小馋猫,想吃什么,夫君带你去吃个撑。” 墨春妧直接拒绝。 “不用了,我可不想吃你的东西,我也不想和你有什么关系,我自己想吃什么自己去买,用不着你。” 她说完,直接下床。 张秋镜一气之下将她一手拽回。 一个翻身,将他拽入怀中。 她用力挣脱,警告他道:“张秋镜,你放开我!你再这样,休怪我不客气!” 张秋镜一点也不怕她。 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能挣脱出他这个大男人的手掌之中。 “张秋镜,你放开我,放开我!” 尽管她有多生气,张秋镜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开她。 “不放!” “你欺负人!”听声音,她又哭了。 不知怎么了,张秋镜只要听到她的哭声,就不忍心不听她的。 这回,他放开了她。 声音很轻地哄她。“别哭了,夫君知错了。” “知错也没用,我讨厌你,张秋镜,我讨厌你,不想再看到你,你只会欺负我。” 她哭着跑出来了房间。 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他怕墨春妧一个人哭着跑出去会迷路,若是再被什么人给劫持走就麻烦了。 他不放心,拿起衣服穿起鞋子,衣服还没有穿上,拿着衣服就赶紧跑出去追。 一个女人,跑得挺快,一转眼,就跑没影了。 他不知道墨春妧跑去了什么方向,外面不仅天黑了,还起很大的雾。 这雾很浓,在这黑夜里,伸手不见五指。 看不到墨春妧人,张秋镜担心到心急,紧紧握着拳头,拿那个女人无可奈何。 动不动吵架,动不动哭,动不动就跑了。 看不住,留不住,守不住。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墨春妧原谅他之前犯下的种种错误。 “春妧,我到底该如何做,才能让你原谅我?” 他的问题,除了他自己无人可以回答他。 张秋镜深深叹息一声,语气沧桑疲惫不堪的对着空气道:“求你不要再这样动不动就跑,你这样,我很担心你,也求你不要再折磨我,我快要承受不住,你要是再遇到危险,我若是没有及时赶到,那时,你该怎么办,这个世间若没了你,我又该怎么办……” 第二百八十章、感知到他内心的痛苦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他现在才知道自己已经离不开墨春妧,这个世间若是没有她在,他这以后的日子里又该如何去过。 张秋镜低沉着头,一个人站在深夜土路一边的白雾之中,迷失了。 就连说话的声音听起来都已经哽咽。 “这个世间若是没有你,我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此时,墨春妧没有走远,就站在张秋镜身后不远的位置。 听着这个她以为心冷到无可救药的男人倾诉自己的内心深处。 她低着头,半闭着双眸,在试问自己的内心,这么做是不是对他太残忍了? “我……我是不是很坏?欺负一个心里只有我的男人,这样的我是不是……很过分呢……” 她甚至开始觉得现在的自己和当初的张秋镜又有什么两样。 当初是他的利用。 现在是她的逃离。 这两种方式都在惩罚对方,伤害对方。 张秋镜没有发现她就站在身后。 他满心失落的道:“境主之位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本就不愿当什么境主,为了你,我去做了,为了你心中的所谓大爱,我亲手除去了暮溟,拟境回到了以往的平静,我对你的承诺没有食言,而你呢,一心想着逃离本王,从未给过本王弥补过错的机会。” 她听了之后,才觉得自己不是一般的过分,是很过分。 可是,虽然张秋镜知错了,但是,到底是不是他指使羽曦月害死叶安师姐的这个真相还没有得知。 在这个男人面前,她还是心软了,可是,她不能这么快选择原谅,她害怕,害怕真相真的是张秋镜害死的叶安。 若是这样的结果,她永远不可能原谅这个男人。 “为什么……我们两个明明很相爱,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在一起,为什么非要互相伤害,互相折磨……”她的眸子已经湿润,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很相爱的两个人,为什么要互相折磨对方。 她也想,是很想和张秋镜在一起。 可是呢…… 杀害叶安师姐的真相还不确定是不是张秋镜干的。 还有,梦魇妖兽的的确确惨死在叶尘殅的剑下,叶尘殅可是张秋镜的最忠诚的手下,这一件件事情,怎么可能他是无辜的。 “罢了……即使心里再爱他,又能怎样,二师姐的死毕竟与他脱不了干系,我怎么可以和一个杀害同门的凶手在一起呢,不可能的,不能……” 她本来要伸手去安慰一下张秋镜,后来想想还是算了,不能在一起,还是不要再用情,这样不好。 她后退了一步。 便又听到张秋镜哽咽的声音。 “春妧……我已经爱上了你,我到底该如何做才能让你知道我对你的爱并不比王耀宗的少。” 她停下了脚步。 低着眸,心底的委屈好似悄然消失了一些。 “我的春妧,我错了,真的知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如果你能回来,重新回到我身边,人是你的,心是你的,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一人陪在身边,不再分离……”他说完,这儿好安静,安静得连自己的呼吸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回来……回来……”他在挽留,在呼唤,在试图用最真心实意的话唤回心爱之人的爱。 “回来啊,春妧,我真的……真的很需要你,真的很需要你陪着我……” 他撕心裂肺的大喊,内心无比的痛苦。 墨春妧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不知怎么了,这双脚不听自己的使唤,想离开双脚却像被胶粘在了地上,无法后退一步。 她不知道的是,无法逃离的原因是心里还仍有不舍,在内心的深处舍不得离开他的身边,并且,在她的内心深处还有一个声音,一个小女孩的声音,那个小女孩就像被她封锁在了内心深处。 那个封锁在内心拼尽全力也要发出声音。 在告诉她。“不要……不要离开他,千万不要离开他,好不容易等到他动了真心,不要伤他……” 那个声音消失了。 她想,那个内心深处的声音才是她此时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吧。 “不要……”她愣在那儿,一动不动地在那儿发呆,在思考,在抉择,在纠结,整个人已经困惑不知该如何做才能让自己不留遗憾。 隔着雾,看不到人,她却能清清楚楚感应到张秋镜心里痛苦不堪,那种滋味,她以前经历过,现在,她在想,他的心里一定很不是滋味吧,肯定……很不好受吧。 她心软了。 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她的心从来就没有硬过,即使,被伤了无数次,被欺骗了无数次,被利用了无数次,她的心伤了无数回,痛了无数回,心死了无数回,可看到他在面前如此的痛苦,她还是舍不得伤害,一个真正爱过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忍心看到他痛苦。 是啊,她还是舍不得去伤害,不忍心看到张秋镜为她伤心难过。 她一步一步朝张秋镜走了过去,暂且放下所有的恩怨,用尽最后的温柔从身后拥抱他。 那双柔软又有温度的手,尽是温柔。 张秋镜心里的痛苦在此刻一下子得到释怀。 她的声音很轻。 在他的身后道:“你也会痛苦不堪吗?也会……因为失去所爱而情绪崩溃吗?” 她的问题,只不过是想得到一个答案,想知道一个铁石心肠的薄情汉是不是也会因为失去所爱而改变。 张秋镜如实回答她的问题。 “会……当然会,我虽是一只妖,可我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男人,怎么可能不会痛苦。” “可你是境主,境主不是应该高高在上目中无人,视情爱淡然吗?” 他低着头,深深叹息。 “是境主又怎样,倘若不能和心爱之人在一起,我要这拟境有什么用,拥有境主之位就能让我开心吗?我现在已是境主,你看我,何曾开心过?”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张秋镜的问题,他变了,变了很多,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他薄情,现在的他满心满眼都装满了她。 他声音低道:“没有你,或许,我一辈子都开心不起来。” 第二百八十一章、忘了我,你才不会痛苦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在这个世间,只要是活着的,又有几个是真正开心的,不开心是再正常不过,不管有没有我在你身边,你该不开心还是不开心,好像……” 她被刚才张秋镜说的话感动得快要哭出来。 一直在忍着,在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墨春妧,不要哭,一定不要哭,要平平静静地面对他。 可是,眼泪还是不听话似的快要从眼睛里流出来。 她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已经有些哽咽。 “就好像,我现在在你身边你就会开心似的,你现在不还是心里很痛苦吗?” 张秋镜心慌道:“不是的,春妧,你在我身边,我很开心。” 她的双目湿红,泪眼朦胧地盯着心慌到手足无措的张秋镜看去。 “我已经感知到了,你现在很痛苦,是因为我,你才会这么痛苦,所以,倘若以后没有我在你身边,或许,你会很快将我忘记,只要你将我彻底忘记,你的心里才不会像现在这么痛苦。” 张秋镜好像是听明白了她的话意。 他讲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所以……你的意思是,是让我忘了你?” 他的双目已然湿红,心痛至极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是的,你忘了我吧,忘了我,就不会痛苦不堪,你不是也说过,让我忘记你和耀宗在一起吗?这个结果,不是你所希望的吗?” 到现在,她还是没有忘记张秋镜在两个月前用结界囚禁她时所造成的伤害。 那时,张秋镜的每一句话都犹如一把把利刃在狠戳她的心。 她困在结界里面,眼睁睁看着张秋镜一步一步靠近羽曦月,眼睁睁看着张秋镜神来双臂去深拥羽曦月。 这一幕幕的画面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当时,她比现在的张秋镜还有痛苦好几倍。 她皱着眉头,泪水在眸子里打转。 很委屈的模样在张秋镜的面前说道:“你不会知道,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去拥抱别的女人对我有多大的伤害,我也曾跪下来求过你,求你不要让我嫁给一个本就不存在这个世间的虚假男人,求你当过小梦魇,不要伤它性命,求你放我出去,求你……求你不要去靠近羽曦月,可你呢?” 她吸溜一声,快要流出来的鼻涕又重新吸了回去。 接着怨道:“你好狠的心,将我无视,我求你的事,你是一件没有答应,是你杀了小梦魇,杀了我的叶安师姐,不仅如此,你靠近羽曦月,当着我的面跟她恩爱,这些,你可知,我的内心比你痛苦多少倍。” 她的怨气难消,对张秋镜只有恨。 那双盯着他看的眼睛里充满了恨。 张秋镜才知自己曾经对她的伤害太深了,不是一般的深,是很深很深。 他现在,才知道自己不是一般的过分,是很过分。 换位思考,他如果是墨春妧,或许,他不会选择原谅,不仅不会原谅,还会带着恨活一辈子。 他在墨春妧的面前低下了头,很诚恳的态度向她道歉。 “对不起,我对你造成的伤害太深了,是我不对,我们现在这样,怪我,怪我明白得太晚,我要是早一点知道自己爱的是你,就不会做那些让你伤心的事情,春妧,真的很对不起。” 她只觉得,这个道歉来得未免太晚了。 “那个小家伙还活着,我们去一趟云妖宗,一切真相将要大白,春妧,请你最后相信我一次,我真的没有伤害你的二师姐,还有那个小家伙真的是在装死,我当时吩咐过叶尘殅,不能动它一根汗毛。” 张秋镜认错态度这么承认,看样子,也不像是说谎。 她选择最后相信他一次,相信归相信,不能这么轻易地原谅,她要让他知道,欺负她的后果自负。 “我才不会相信你,从始至终,你骗我的次数十根手指都数不过来。” 张秋镜伸出来自己的双手。 他的双手摆在墨春妧的面前。 墨春妧一脸不解的道:“你这是在干嘛?” “帮你数,你算清楚,我骗你多少回,只要你能原谅我,你加倍骗我骗回来。” 墨春妧听得一脸尴尬,心想着,这也太幼稚了,她以为自己就已经很幼稚了,没想到,曾经那个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拟境境主现如今比她还要幼稚。 果然,男人幼稚起来,就没有女人什么事了。 她的脸颊一侧冒着冷汗,尴尬道:“这个倒是用不着,我这么大度的一个人,不会计较这点儿小事,你我之间的仇恨只记大事就已经够了。” 只记大事,就已经很难再原谅他,墨春妧心里是这么想的。 “在我们到达云妖宗之前,我们之间的仇恨可以暂且先放下,我也不想因为仇恨使自己整日陷入不好的情绪中,我也想着多活几年,我们现在该干嘛干嘛去。” 说完,她转过去身朝客栈的方向走去,突然间的情绪转变。 在张秋镜看来,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了。 那个爱憎分明睚眦必报的墨春妧现在已经变得心性柔和。 不过,与他之间的距离也疏远了。 这种心性上的转变,在张秋镜的眼里看来是好也是坏。 墨春妧停止了对他的倾诉怨言,他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懂墨春妧。 他看着墨春妧已经走远的身影,沉声道:“春妧,你何时才能原谅我,何时才能重新回到我的身边。” 他心里有多希望墨春妧像以前一样,满心欢喜地朝他跑来,然后,扑进他的怀里。 现在,这样的场景对他来说太奢侈了,几乎不可能实现。 张秋镜开始怀念起了从前,怀念那个曾经牵着他的手往前奔跑的小蠢货。 在他的面前,出现那个女人的身影,他看着那道背影,散着一头黑发,他伸出了一只手,想要与眼前的女人牵手。 他的手刚伸去,将要触碰到那只小手,眼前的女人消失了。 他才知自己出现了幻觉。 “如果还能像以前一样,该有多好……” 他多想能回到从前,和墨春妧的关系像以前一样。 他有多想墨春妧还能像从前一样盯着他看傻兮兮的笑犯花痴。 第二百八十二章、和他真的要结束了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不会了。 以后不会了。 墨春妧再也不会像从前一样待他。 破镜重圆,或许,不会在他的身上发生。 “我到底……该如何做,你才能原谅我,春妧……你何时才能知道我对你的爱不会比他少。” 张秋镜口中的他,说的是王耀宗,他对墨春妧的爱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多得多。 …… 客栈。 墨春妧一个人回到了房间,躺在床上盖好被子准备睡觉。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起了很大的雾,不宜外出,所以,她只能回到房间里躺床上早睡。 只要一想到明天一早就要和那个讨厌的张秋镜一起回云妖宗。 她一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心里面烦烦的,乱糟糟的。 心里想的全是张秋镜要在明天和她一起回云妖宗的事。 越想越心烦。 她突然间掀开半张被子,平躺在床上道:“他要是跟我回了云妖宗,那么,整个云妖宗的弟子就会知道我和一只妖纠缠不清,大家若是知道了我和一只妖相爱,那岂不是要被他们指指点点?” 她心里所担心的,也不是不无道理。 她可不想被别人指指点点,她这么脸皮薄的人,面子大于一切。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能和他一起去云妖宗,我自己一个人去更保险点儿。” 她赶紧起床,穿好衣服就往外跑。 她慌着迈出房间门槛第一只脚时,突然,“砰”的一声,她直接撞到从外面回来的张秋镜。 额头很痛,她用手赶紧捂住额头鼓了一个包位置。 哎呦哎呦地道:“嘶……好痛……” 张秋镜只要听到她说痛这个字,心立即就慌得不知所措。 他担心地问:“很痛吗?” 她痛得泪眼汪汪,可怜巴巴地点着头道:“嗯……很疼,你走路不长眼睛的吗?不知道让一让?非要撞我是吧?” 本来是她没有看路,是她的错,现在,她把错都怪罪到张秋镜的身上。 张秋镜一边安慰她,一边关心。 “不疼不疼,来,让我看看,脑袋有没有撞出问题。” 她为了掩盖自己要逃离他的事实,乖乖听话,以免引起怀疑。 “嗯。” 她乖乖地放下手,张秋镜认认真真地看她额头上有没有伤。 看到没有伤,张秋镜这才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放心了。 “还好,只是鼓了一个包,过个两天就会消了,没什么大碍。” 墨春妧冷呵一声,道:“呵呵……” 张秋镜这么紧张她,一时之间,她还真有点儿不习惯。 “那个……我累了,想早点儿睡,你还是不要进来了,我现在就要休息了。” 她在赶他走。 张秋镜这回很听话,不让他进房间,他没有走进。 刚迈进房间的那只脚又收了回去。 “你也早点儿休息,晚安!” 说完,她赶紧把门一关,把张秋镜关在了门外。 此时,她一个人在房间里低声道:“孤男寡女,深更半夜在一个房间对谁都不好,所以,张秋镜,你还是回去早点儿休息,等你走了,我再偷偷离开这个地方也不迟。” 夜还很长。 她有的是时间逃离。 等了一个时辰。 墨春妧看这么安静,心想着,张秋镜已经离开回自己房间休息了吧。 她动作很轻地打开房间的门,这门一开,她发现张秋镜还站在门外。 张秋镜站在门外背对着她。 怕被发现,她赶紧关上房门。 她叹了一口气。 自言自语地道:“他怎么还不走,外面这么冷的天,不冷吗?” 她都有点儿担心这家伙会着凉生病,想到他是凤皇之首,这么强的体魄,是不可能着凉生病。 她没管这么多,心想着,随他吧,站在门外守了一个时辰,总不能守一晚上,她有的是时间等,只要他一走,她立马趁机逃离。 又过了一个时辰,躺在床上快要睡着的墨春妧,打了一个瞌睡,差点儿没从床上摔下来,一下子惊醒提起了精神。 她下床走到门前,偷偷开了一个门缝,透过门缝瞅了几眼门外,发现张秋镜还在这儿没有离开,看到他坐在门前,好像是睡着了。 此时,她一边的嘴角上扬,得意道:“你不走,睡着了,我一样可以趁机溜走。” 她动作很轻很轻地开开门,怕吵醒张秋镜,她不好逃离,只能处处小心,尽量不发出声音就不发出声音。 她从房间走了出来,在离开这儿前,她转身看张秋镜最后一眼。 她很小声很小声的说道:“张秋镜,这回,我们真的要分开了,你把我忘了吧,不要再纠缠我了,这样,只会让我更烦你。” 她心中有些不舍。 不舍又能怎么样,结果又不能在一起,彻底了断,对彼此都好。 一直纠缠彼此伤害下去,对彼此都是一种痛苦的折磨。 这回,她一个人去云妖宗找岳无宁大师姐了解真相。 不管有没有误会他,都没有可能在一起,因为她累了,怕了。 她以为张秋镜坐在门前睡着了,其实没有,张秋镜没有睡着,她说的什么,他都听到了,只是在装睡,只是想知道她还会不会离开他。 没想到,听到的是告别之言。 “张秋镜,这次,我们真的要永别了,以后没有我的日子里你一定要好好的,去找羽曦月,跟她好的前提是一定要忘了我,只有这样,你才会得到真正意义上的幸福。” 她这回,总算是大方了一回,能把自己喜欢的男人拱手让给别的女人。 这一回,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 和他真的要结束了。 张秋镜心已寒,感知不到一点点的温度,心凉了,加上这寒冷的深夜,他突然间冷得身子蜷缩成一团。 墨春妧正要转过身去离开这里,永远离开他的身边。 在转身离去的那一刻看到张秋镜蜷缩着身子,整个身子都在冷得发抖。 她感觉到不对劲。 她赶紧跑到张秋镜的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很烫。 “怎么会……发烧?” 他的手很冰很凉。 “冷……好冷……” 这一刻,她心软了,很担心地看着他。 突然,张秋镜伸出双手将她抱在怀里。 “不要走……” 第二百八十三章、他从一开始就已经为她心动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张秋镜,你怎么可以没病装病呢?” 她在生气。 气着说张秋镜的不对,不该没病装病害她担心。 “你放开我,请你以后不要再这样。”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张秋镜推开。 可张秋镜不想失去她,她的力气就算是再大,也不会有男人的力气大。 张秋镜很舍不得她的离开,紧紧地抱住她,不管她如何抗拒都无法挣脱开。 她发了很大的脾气。 “张秋镜,你这样,真的很令我厌烦,我很讨厌这样的你!” “快放开我!” 她使了全部的力气来挣脱他的怀抱,而他也是使了全部的力气来挽留,挽留她不要再逃离。 “求你,不要离开我……” 张秋镜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哭了。 她整个人怔在那儿,一动不动。 不再挣扎。 “你……” 怎么哭了…… 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在女人的面前哭,况且,这个男人还是拟境的境主,怎么可以哭…… 她心里想不明白。 安安静静地站在那儿任由张秋镜揉进怀里。 他在极力地挽留。 “不要走,春妧,留在我身边,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春妧,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真的……真的不能没有你。” 张秋镜真的不能没有她,什么都可以没有,但不能没有她不在他的身边陪着。 这一句,已经走进她那颗冰冷的心。 “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就不能让我也狠心一次。” 为什么就不能让她也狠心一次,永永远远地离开张秋镜。 为什么她的心总是软,为什么就不能心硬一回,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这么不忍心伤害张秋镜。 她总是心软,于心不忍。 “好……我不走了。” 她面无表情地说着,心里却是很迷惑。 张秋镜听她亲口说不走了,不会离开他,他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内心很激动地道:“春妧,你真的肯原谅我了吗?” 谈不上原谅,也谈不上没原谅,她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做才是正确的。 过去的怨恨,难消,可是,她还是忍不下心来伤害他。 她点着头,话很少。“嗯。” 她的脸上没有一点儿表情,陷入迷茫。 “太好了,春妧,你终于肯原谅我了,我保证,从今往后,绝对不会再做让你不开心的事。” 张秋镜双手拥抱着她,他很开心,而她却怎么都开心不起来。 墨春妧心里在想。“师父,对不起……我原谅了杀害二师姐的凶手,现在,我已经不配做您的徒弟,我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师父,对不起,徒儿回云妖宗之后会以死谢罪,用徒儿的命为二师姐赎罪。” 她现在已经认为自己是一个罪人,是一个连她自己都不可饶恕的罪人。 可这样,她也不忍伤害张秋镜,她放弃了伤害张秋镜为叶安报仇。 她对不起的只有叶安。 叶安白豁出性命救她因此牺牲。 她也知道,心里很清楚,没办法,她也没有办法。 “张秋镜,我累了,想一个人静静。” 张秋镜看她一脸很疲惫的样子,她说她累了想静静,他也不好不答应,好不容易得到她的原谅,他也不敢再去招惹这个女人不开心。 “嗯,春妧,你早点儿休息,这天也快亮了,我去集市给你买点儿吃的,你想吃什么?” 墨春妧看着他,嘘寒问暖,他确实改变了很多。 可一切都太晚了,若是以前,他这样待她,她会很开心,会认为自己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可是现在,张秋镜对她很好,她怎么都开心不起来。 对他,早就已经没有了感觉。 “嗯……” 她的话很少很少,只说了一个字就转身一个人走回了房间。 张秋镜一个人站在门外,望着已经走进房间里的女子背影,他总觉得变了。 和以前不一样了。 虽然已经得到了原谅,但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以前的墨春妧,总是在他的面前傻兮兮地笑,很崇拜的目光望着他,盯着他一直看,时不时地傻笑一下,时不时地犯花痴。 以前的那个墨春妧,他不小心给弄丢了。 “春妧……” 他皱着眉头,心里泛起了委屈。 很委屈的表情看着屋里的那个女人。 熟悉又陌生。 她还是以前的她,心却不是以前的心了。 一切都已经变了味道。 张秋镜心里明白,墨春妧还是没有真正的原谅他,刚才的原谅,也只不过是不忍心看他痛苦下去。 她的善良没有变,心软的毛病也没有改,只是,那份爱他的心变了。 只要她不再想着逃离,只要还在他的身边,就还有挽留的机会。 墨春妧对他冷淡寡言少语,他没有因此而灰心丧气,他打起了精神,重新追回心爱之人。 “春妧,我一定会重新追回你,让你重新爱上我。” 他转身离开了,去了集市。 客栈,房间里。 墨春妧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平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两层被褥。 面朝房梁,心事重重。 “二师姐,我已经原谅了他,你会不会很生我的气,会不会因此讨厌我这个小师妹。” 她的问题,没有人给她回答,答案,她不知道。 她想,二师姐肯定会生她的气,会气的不认她这个小师妹了。 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坏人,比那个背叛师门的宋敏姗还要坏。 宋敏姗虽然背叛了师门,但是没有伤害过师门里的师兄妹,而她呢,虽然没有背叛过师门,可是,却伤害了二师姐。 她一直在指责自己,怪自己,一直不肯原谅自己。 责备自己为什么要对张秋镜心软,心狠一点儿,也不是她的错。 本来,就是张秋镜咎由自取,活该失去她。 可现在,正是因为她的心软,放弃了为叶安报仇的机会。 她捂着被子,将头埋进被子里面,侧躺在床上。 一个人默默消化所有的负面情绪,痛苦她一个人承受。 清晨。 …… 天已经亮了,张秋镜站在门外敲门。 “春妧,起来了,天已经亮了,起来吃点东西。” 墨春妧由于昨晚熬夜,很晚才睡,睡得很死,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 张秋镜没有听到她的回应,以为她又逃离他的身边。 他慌了,推开门走进房内一看,看到她还在,躺在床上睡着了,张秋镜这才放下心来。 他走到床前,看着已经睡着的墨春妧。 那张脸蛋儿,睡着的她在张秋镜的眼中看来竟有些可爱。 他把掂在手里的吃的放在桌子上,然后又来到床前,坐在床边,一直盯着墨春妧看。 他看着看着脸上露出了笑容,小声地夸道:“蠢女人,睡着的模样还挺可爱,若是一直这样乖乖地待在本王身边,该有多好。” 一直像现在这样,不和他吵,不和他闹,乖乖地待在他的身边,不用担心她再逃离。 就像现在这样,他又多希望一直保持现在这样。 “春妧,你可曾知道,第一次见到你时,你的容貌,还有你的脾气,第一眼就已经惊艳到我,那时的你,真的很令我想揍你一顿。” 说起曾经,他的脸上时不时地出现一点笑容。 “那时的你很有趣,在那时,我的心就已经为你心动,只不过,是我一直在自欺欺人,没有承认我对你的爱。” 他的回忆。 …… 半载前。 暮空境。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羽曦月一面,在那一天,他已经打算冒着生命危险潜入暮空境去见一见羽曦月。 到了暮空境,他冒着生命危险,冒着被劣妖发现的危险,潜入暮空境来到羽曦月的面前。 “曦儿,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一面,今天能见到你,我真的很开心。” 他以为冒着生命危险来到羽曦月的身边,羽曦月就会被他的付出所感动。 他错了。 羽曦月一脸厌恶的表情,都没有正眼瞧他一眼。 语气都带着对他的嫌弃。 “你怎么来了,被那劣妖发现,你会牵连我的,你这是在害我。” “曦儿,我很想你。” 他委屈得像个小孩子。 羽曦月冲他怒眼一瞪,驱赶的语气道:“你赶紧走,以后别来这儿见我,若被那劣妖发现,我和翼族都会受到你的牵连,你走吧,快点走。” “可是……曦儿,我……” 他想说的是,想在这儿多待一会儿,想多看她几眼。 羽曦月快速转动着眼球,像是在思考什么阴谋。 羽曦月来到他的身边,态度突然变好了,脸上突然间有了笑容。 态度简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张秋镜一时之间有点不好适应。 “张秋镜,你闲着没事干,不如帮我做件事吧。” 张秋镜立马答应。“好,你说,什么事,我能帮的尽量帮,帮不了,也要帮。” “前些日子,我听那劣妖说,拟境外的异界有消息透露过来,明日申时之前会有一女子闯入拟境试炼,那女子非同小可,是救拟境的关键,所以,你若想尽快夺回境主之位,去找那女子。” 羽曦月目光紧锁,接着道:“我们可以利用她,听说,她的心境很纯,我相信,你能很容易拿到那女子的把柄,让那女子成为我们的棋子。” 第二百八十四章、做我娘子,夫唱妇随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曦儿,这么做,不可。” 为了早日夺回境主之位,利用一个心善之人,张秋镜不愿这么做。 羽曦月在逼迫他。 “怎么不可?” 羽曦月生着气一步一步靠近他。 “为什么不可?” 在张秋镜的眼里,羽曦月变了,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她眸子看上去很清澈,心也很善良,以前,羽曦月在他的面前像个温柔的小女子一样,什么都顺着他,什么都依着他,现在对他只有发脾气,一见到他火气很重。 他在想,已经不记得羽曦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令他陌生。 以前那个温柔的曦儿已经不在了。 “曦儿……”他皱着眉头,心里有说不出的酸楚。 境主之位没有了,被那劣妖夺了去,他的族人也在百年前那场妖族大战时灭族。 现在,他孤身一人,唯一可以支撑他活下去的希望就是羽曦月。 可是,现在的羽曦月早就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羽曦月。 她的眼里,不但没有他,甚至现在多看他一眼都不肯。 满脸的嫌弃,满心的厌恶。 张秋镜从未这么孤独过,连唯一一个能够给他活下去希望的女人都已经厌烦了他,他的内心深处早已灰暗,内心世界没有一点儿色彩,唯一的一点色彩也从现在开始彻底的消失了。 羽曦月仗着他的爱,逼着他去做不愿意做的事。 “你现在有什么?” “曦儿……我……”他止住了话,心里一阵酸楚,他心里想说的是。“原来……我一无所有,连曦儿都会瞧不起……” 他低沉着头,丧气沉沉,提不起一点儿精神。 羽曦月不依不饶道:“你现在什么都没有,连唯一的境主之位都护不住,你的族人正因为你的无能而灭族,张秋镜,不是我说你,你就是一个废物,还是个清高仁心的废物,瞅你现在这个样子,不忍心利用这个,又自己做不到夺回境主之位,你在我羽曦月眼中,就是一个无用之妖。” 羽曦月的每一句话都犹如一把把刀子在很戳他的心。 张秋镜想不明白,他的曦儿怎么如今会变成这个样子,变得他已经不认识了,待在一起显得很陌生。 羽曦月冰冷的语气道:“既然你做不到放下自己的清高利用那女子完成我们的大业,那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见了,你连保护自己的实力都没有,我可不想因为你连累我的翼族。” 羽曦月绝情的转过去身,打算离开这儿。 张秋镜内心在纠结,他不想失去羽曦月,毕竟,羽曦月曾经救过他一命,他本就在当时立下誓言,救命之恩,以身报答。 已经答应娶她。 他不能言而无信。 他的握紧拳头,最后,经过内心的一番纠结还是答应了羽曦月。 “好!我做,我答应你利用那女子,我们还会见面的,是吧?” 他心里很不愿伤害一个无辜之人,为了不失去羽曦月,他还是答应了。 羽曦月停下了脚步,背对着他道:“等你做了再说,你这么清高仁慈的妖,怎么可能会做到,利用那女子,我看,玄。” “我能做到,曦儿,我真的能……” “好了好了,别在这儿浪费我时间了,你赶紧走吧,省得连累我。” 羽曦月摆摆手离开了,躲着他就像是在躲一个瘟神一样。 生怕他会连累她。 “做到……”张秋镜站在那儿,孤零零的,除了他自己,没有一个人理解他,连曦儿都不肯支持他。 张秋镜一个人离开了暮空境以后,去了一个小镇,这个小镇夜间很热闹,路的两边挂满了红灯笼,街上人山人海,摆摊的美食摊冒着热烟。 香味飘入他的鼻中,心情不好的他没有一点儿食欲。 这里的烟火气,对他来说,很他一点儿关系没有。 行人的笑声,对于他来说,这些能让人开心幸福美好的人事物都远离了他。 他现在除了自己,什么都没有了。 凤皇族没了,境主之位没了,心爱的女人也因为他失去了一切而选择离开。 他远离那些美好的东西,远离那条热闹的街,他选择在一条无人的小巷子里待着,等那女子来。 他设计好了一切。 那女子申时一刻会来此。 他抓起一把土在地上画了一道符。 精心设计好了之后,静等那女子前来经过。 时间很快就到了申时一刻。 申时一到,那些食人妖会汹涌而来,那条街上的行人到处逃窜,都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自己的家里关紧门窗。 小镇上,很安静,不见得一个大活人。 他静等到有些疲惫,闭眼没一会儿时间,便听到轻巧的脚步声。 他睁开眼时,便看到眼下一双女人的脚从地上画好的符走了过去。 没有看到人,他便很确定这人一定是羽曦月说的那女子没错了。 张秋镜冲女子怒道:“是哪个不长眼的,踩老子刚画好的符!” 那女子赶紧向他道歉,态度很好。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刚才真的没有看到你在地上画什么符。” 他还没看女子一眼,便冲女子发很大的火。 “道歉有什么用,道歉有用的话,这儿的死人能原谅你这无意的一脚吗?” 眼前的女子一直在跟他说对不起。 他的心里很清楚,不怪这女子,是他有意设计好的一切,要让这女子以后乖乖听他的话,能够让他安心的利用,只能给她制造麻烦抓住她的把柄,只有这样,以后才能让他安心利用。 “对不起啊……真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张秋镜抬起头来看了女子一眼,这一眼,他沉沦了。 这女子生的眉清目秀,那双眸子清澈到无一丝污染,看起来,是个很干净很纯洁的姑娘。 她的眸子装满了星辰,温柔的一面。 女子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光,照进了他那内心的灰暗世界。 他看到了活着的希望。 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了,在这个混乱不堪的拟境,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仅看一眼就能被治愈到的姑娘。 她虽看起来柔弱,但内心的气场却很足,况且,还拥有一身的正气。 良知告诉他,不可伤害这么一个心善女子。 他也不愿失去羽曦月。 在内心反复的纠结中,他为了不失去羽曦月最后还是选择伤害这个无辜的人。 “看你这个无知的表情一定还不知道吧?”女子摇摇头,不说话。 他一脸认真的道:“我郑重的告诉你,你这无意一脚毁的不是我刚画好的符,毁的是这镇上的人即将要成为食人妖的晚餐。” 他知道如何利用心善的人,用这个方法最管用。 用别人的命威胁。 这女子肯定会心慌,肯定会很自责,很愧疚,然后,会来求助他,问他该怎么办,在这个时候,这女子正入他圈套。 那女子果然不出他所料,着急的向他求助。 “怎么办?还有没有别的办法?我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初来此地,还不知道这犄角旮旯还有你这么个收妖人。” 他盯着她看,道:“简单,你做我娘子,以后跟着我,我帮你摆平一切。” 女子不愿意,他后来想尽办法让这女子愿意。 做他的娘子,以后,就是一天线上的蚂蚱,夫唱妇随,他说一是说一,说二是二,这女子馋涎他的美色,正好入他下怀。 在一天接着一天的接触中,他发现,这个女子很有意思,很有趣,女子的爱意在一点一点的将他治愈,女子身上散发出的柔光,在一点一点温暖他那破烂不堪冰冻三尺的心。 女子的付出,他肉眼可见,只可惜,他那时还是认为羽曦月很重要,从而忽视了墨春妧的感受。 墨春妧就是那个女子,曾对他的爱意情深意切,对他毫无保留的付出。 回忆完之后。 客栈一个房间里。 张秋镜看着墨春妧的睡颜,伸出一只手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 轻声道:“我没有保护好那时的你,没有好好珍惜,是我忽视了你的付出,现在失去了才知道你的好,春妧,能遇到你,是我三生有幸。” 倘若一切可以重来,他不会再做那些傻事,不会再为了羽曦月一次次伤害这个善良的女人。 若能重来一次,他定会坚定的选择她,对她好,羽曦月跪着求他,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重来一次是不可能了。 世上没有后悔药。 做过的事,对这个女人造成的伤害不可能说没就没得。 事已发生,就永远不可能改变。 现在,他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挽回墨春妧的心,他要好好的待她,把她重新追回来。 “春妧,我们以后好好的,不要再有争吵,我会让着你,你开心,我就开心,你不开心,我也会开心不起来。” 他看着睡着墨春妧,看着看着入了迷。 在这时,传来一个消息,这个声音听起来是叶尘殅的,语气听起来很着急。 “境主,不好了,你快回来吧,羽曦月几天不见你回来,哭着闹着要上吊,各种法子折磨她自己,快回来吧,境主,我们实在拿她没办法。” 第二百八十五章、看到他与公主深拥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这个声音是叶尘殅使用意念传过来的。 张秋镜得知羽曦月在暮空境闹死闹活的消息,不能不去顾及羽曦月,毕竟,羽曦月还曾是他的救命恩人。 “春妧,你在这儿老实待着,要乖,等我把一切处理完,我很快回来。” 墨春妧睡得很死,没有听到张秋镜说了什么。 她醒来时,无意间看到床头放着一张纸。 白纸黑字写的内容是。 :春妧,这回,暮空境我不得不回,你乖乖地在这儿等我回来,不要乱跑。 墨春妧看了纸上的内容,冷呵一声道:“呵……张秋镜,暮空境还有什么事情需要你忙的,况且,还这么着急就走了,这一回,你又把我当成一个傻子了。” 她又不是一个傻子,自然猜得出来张秋镜这么着急回暮空境的原因,十有八九与羽曦月有关。 她下了床,看着手上的那张白纸黑字,冷笑了一声。 “张秋镜,在你的心里,不管如何,我永远比不过那个羽曦月。” 她墨春妧早就已经不爱他了,用不着和一只妖比较在张秋镜心里的位置到底谁更重要。 答应,在她的心里已经无所谓了。 反正,她的心已死。 这一回,只想心死得彻底些。 她更好衣服,穿上长靴子,一番打包之后走出了房间。 走在大街上,她目光冰冷的道:“张秋镜,这回,我倒要看看,你和那个羽曦月是如何背着我偷情的。” 捉贼要捉赃,捉奸要捉双。 这次,她定要亲眼所见张秋镜和那个羽曦月是如何背着她苟且。 若证据确凿,她也好有借口理解张秋镜,这一切都是他作的,怨不得她狠心离开。 这次去暮空境,为了不被发现,她提前易好了容。 一身男装的打扮,那副英俊的面容很难认出是她。 到了暮空境。 她知道,张秋镜最想待的地方就是那个带有池塘的庭院了。 那个庭院,她当初在结界里透过结界壁见到过,也知道那个庭院在暮空境的什么地方。 她直接去了那里,心里笃定张秋镜十有八九在那个地方和羽曦月待在一起。 她站在一条小巷子里,握紧了拳头。 “张秋镜,我今日倒要看看,你这么着急回去,到底在跟那个羽曦月又在耍什么阴谋。” 羽曦月虽为翼族的公主,但这心却不怎么样,阴狠毒辣,最擅长耍阴招,绝不是什么好妖。 她不放心。 心想,张秋镜利用过她不少次,利用她的原因也是在羽曦月的身上。 现在,张秋镜纠缠了她几天,几天时间没有回过暮空境一次,一直在他的身边纠缠。 她已经猜想到,张秋镜这么着急回来,很有可能是羽曦月闹脾气寻死觅活,所以,张秋镜才会这么着急回来。 “那个羽曦月,可真不是什么善茬,善用心机来挽留一个男人,我真的怀疑,羽曦月到底是不是张秋镜的救命恩人。” 她越想头越疼,索性,不想了,这些和她有什么关系,就算张秋镜和那个羽曦月存在欺骗,也与她无关。 …… 庭院。 她来到此处,张秋镜也是刚刚赶来这个庭院。 她为了不被发现,找个隐蔽的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她看到张秋镜着急地走来,脸上挂着几分担忧。 来到庭院便唤那女子的名字。 “曦儿。” 这个亲昵的称呼从张秋镜的嘴里说出来,墨春妧听了之后恶心得差点儿没把胃里的食物吐出来。 “这早饭我幸好只吃了一点点儿,要不然,会被恶心的吐出来。” 她正在庆幸。 便又听到女人嘤嘤哭泣的声音,听得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落一地。 “秋镜,我终于见到你了,这几日你去哪儿了,也不肯回来看看我,我一个人在这个暮空境很孤独,我也才发现自己离了你,会整日魂不守舍。” 在此刻。 张秋镜看着柔弱兮兮的羽曦月,曾经那个温柔体贴的曦儿又回来了。 “曦儿,我听叶尘殅说你在这儿寻死觅活,我担心你,所以,赶紧回来看看你有没有事。” 他还在为羽曦月担心,嘘寒问暖。 墨春妧听到了一切,心烦得翻了个白眼,噘着嘴道:“切!还担心她会出事,张秋镜,你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啊!” 她气得咬牙切齿。 昨晚,还低三下四地挽留她不要走,对她说的誓言一转眼就又忘记了。 “果然,男人都是对感情不忠的花心大萝卜,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昨晚对我保证过的见了羽曦月之后就又全然忘记了。” 她气得直跺脚,恨不得走过去当场抓个现行。 她还能忍。 今日,她倒要看看,看清这个男人是如何一次又一次负她的。 羽曦月摇摇头,很柔的语气道:“没有,我没事,你回来了就好,我还以为你找到了春妧妹妹,正要为你开心呢。” 墨春妧此时心想。“可拉倒吧,我看,你是巴不得让我死了。” 羽曦月的态度转变这么大,张秋镜以为羽曦月已经彻底改了,学会一心向善不再是那个野心太大的恶毒妇了。 羽曦月的改变,让他很高兴。 他一脸的笑容,对羽曦月开心道:“曦儿,你真的太善良了,没错,我找到春妧了,她没死,还活着。” 羽曦月握紧着拳头,那个恶毒的眼神,恨不得让墨春妧早点儿死。 羽曦月一脸的假笑,为了不被张秋镜看到她那张善妒的脸,低着头假声笑道:“是的吗,春妧妹妹没死就太好了,曦儿真的很为你们快要在一起感到开心。” “曦儿,你……真的在为我和她在一起开心吗?” 羽曦月点着头,道:“那当然了,你和春妧妹妹很配,你们很快就能重新在一起了,我又算什么呢……” 羽曦月两边的眉头一低,话里话外都在透露着酸楚。 然后,羽曦月背对着张秋镜,低着头哭泣。 “我在你心里已经什么都不算了,我……我也已经失去你了。” 羽曦月柔弱可怜的哭相,张秋镜最见不得的就是有女人在他的面前哭,况且,还是他的曦儿。 “曦儿……”他伸出一只手要去安慰,突然响起墨春妧生气的声音。 “张秋镜!你怎么可以关心别的女人,你是我的!只能关心我一人!” 这个声音吵醒了他,是幻听。 他收回了手,与羽曦月保持距离。 “曦儿,你应该明白,我们早就已经不可能了。” 羽曦月听他这么一说,哭的声音更大了。 装哭道德绑架。“是啊,我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别忘了,百年前,我救了你一命,你也曾对我说过,救命之恩,以身报答,现在,你也该报答我曾对你的救命之恩了吧?” 张秋镜犹豫了。 羽曦月见他犹豫,心里对墨春妧的妒忌又增了几分。 “你可不要忘了,在消灭妖兽暮溟之前,你答应过我的。” 他没有忘记自己曾经答应羽曦月的,除掉暮溟之后,他答应羽曦月,会把整个暮空境交由她,并且,包括这个境主之位。 在他的心里,宁可不要暮空境,宁可不做这境主,也不想失去墨春妧。 一个是他的救命恩人,一个是他心爱的女人。 陷入两难的境地。 羽曦月逼迫他。“我不要这境主之位,暮空境我也可以不要,我现在只要你,秋镜,既然,春妧妹妹还活着,你也该放下心来与我完婚,我们彼此相爱了百年,不能让你我心中留有遗憾。” 换做以前,张秋镜很想和她完婚,现在,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墨春妧,他不能对不起那个蠢货,直接拒绝了羽曦月炽热的情意。 羽曦月的投怀送抱,被他一手推开。 “曦儿,我们之间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他不想负了墨春妧,好不容易得到原谅,不能再做错事伤了墨春妧的心。 墨春妧只顾得自己生闷气,一个没注意,踩到了地上一片枯叶。 听到异响。 张秋镜怒道:“谁!谁在此处偷窥本王!” 羽曦月先看到了墨春妧,制造误会的绝好实力,羽曦月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么一个可以让他们误会的绝好机会。 羽曦月直接抱住了张秋镜。 “没有谁,刚才的声音是我不小心猜到了地方的枯叶,秋镜,答应我,不要推开我,好吗?” 张秋镜没有推开羽曦月。 “秋镜,你说实话,有没有爱过我?”羽曦月故意这么问。 墨春妧在一步一步靠近张秋镜。 两个女人的眼神对视着,充满了敌意。 此时,张秋镜还没有发现她。 对羽曦月如实说道:“爱过。” 从前爱过,现在,他爱的是墨春妧,只爱墨春妧一个人。 对羽曦月再也爱不起来。 话没说完,墨春妧站在他的身后忍无可忍。 发起很大的火来冲他大吼。“张秋镜!” 听到这个声音,张秋镜慌乱之下赶紧推开羽曦月。 转过身去,怕她误会,赶紧解释清楚。 “春妧,刚才,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哪样啊?你还想解释什么?解释你跟她又和好如初了?” 墨春妧手指向羽曦月。 醋意道:“你还是没有改,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第二百八十六章、得知她吃醋,他开心了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我就说,你怎么可能会改呢?我在你心中的分量永远没有那么重要,张秋镜,你真的很令我失望。” 她往后退了一步,打算就此离去,正好,借这个机会和他一刀两断,以后不要再来纠缠。 张秋镜很怕失去她。 “春妧,这只是个误会,你听我说,听我解释,我跟曦儿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你在我心里的分量很重要啊。” 他那么着急地解释,是想尽快解开误会。 墨春妧又不是一个傻子,自然看得出来这个误会是羽曦月故意制造出来的,为的就是让她冤枉张秋镜。 她现在,为了早点儿摆脱张秋镜的纠缠,就如了羽曦月的意。 “还只是个误会?呵......我怎么可能会误会你,你是什么人,我再清楚不过了,请你以后和她好好的在一起,不要再来纠缠我,因为,我看到你这幅样子就感到恶心。” 她说了很多伤他心的话,即使这样,张秋镜也没有放弃跟她解释这个误会。 “我真的……真的和曦儿没有关系了,春妧,请你相信我,我心里深爱着的是你,只爱着你一人。” 他的眼神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 这时,她的心差点儿就为他动摇,差点儿就信了。 若不是以前她被这个男人骗的次数多了,她都要相信了这些鬼话。 “晚了,已经晚了,你现在爱我有什么用,我已经不爱你了,在我的心里已经没有你的一点位置,张秋镜,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我们再也没有可能了。” 她毅然绝情地说出狠话。 这一句句绝情的话传入张秋镜的耳中,比刀子还要利,割得他心口直痛。 张秋镜委屈得不行,都是这些误会,害他被这个女人误会。 他什么都没有做,却被误会成一个坏到不可饶恕的罪人。 他的双手一直都是干净的。 可这害人性命的罪名却被自己的心爱之人安在他的头上。 他有没有罪自己心里最清楚。 他无罪。 可是,不管他怎样解释,墨春妧无论如何都不会选择相信他。 他心想,这一切只能怪他,就像狼来了的故事一样,欺骗的次数多了,到了最后一次开始真诚对待,反而不被相信。 这不能怪她,要怪,只能怪他欺骗她的次数太多太多,多的数都数不清了。 “张秋镜,我走了,不要跟上来。”她的说话声音低了很多,已经要摆脱张秋镜的纠缠,她应该开心才是,可是,不知怎么了,在转身要离开的那一刻,她的心里堵得慌,心很沉很沉,像被一块石头压着,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心想。“摆脱他的纠缠,我应该开心的,可是……我现在怎么会开心不起来呢……” 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张秋镜望着她,不舍地失去她。 满眼的不舍,想要挽留,张秋镜哑口无言,已经没有任何的理由可以将她挽留。 “不要走……” 她走得很慢,有点儿不舍了。 她的心里很清楚,方才,是羽曦月投怀送抱,张秋镜怎么甩都甩不开。 这个误会明明是羽曦月的计,明明知道张秋镜是无辜的,却还要顺着羽曦月设的计谋冤枉他。 她试问自己的内心,自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和曾经的张秋镜一样狠心绝情了。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 她停下了脚步,内心纠结了好一阵,到底是留下还是离开。 这两个选择,她难以抉择。 在这时,羽曦月眼看着墨春妧要离开这里,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势嘲讽墨春妧。 “秋镜,别难过,让她走,她不值得你深情,我值得,她走了,就没有人可以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们以后好好相处,感情没了还可以重新培养出新的感情来。” 羽曦月安慰着张秋镜,一脸得意的表情。 墨春妧忍无可忍。 心想,她和张秋镜吵架,关那个羽曦月什么事儿? 这个羽曦月不是一般的作。 羽曦月见她不吱声,以为焉了,更加的变本加厉。 “秋镜,她不要你,我要你,以后,你就是我羽曦月的男人。” 羽曦月那嚣张的气焰,就好像在告诉她,是她输了,这个男人她没抢到手。 此时,她听了羽曦月的嘲讽之言,气得拳头紧握,咬牙切齿道:“这妖孽,别的本事没有,作死的本事最在行,我最讨厌有人在面前嚣张,羽曦月,你坏事做尽,今日为了摆脱这个男人我没有亲手除你,但你也不要太过分了!” 她说了什么,羽曦月没有听到一句。 羽曦月只看到她停在那儿好一会儿,身子一动不动的,以为失去了张秋镜正在伤心欲绝。 这回,羽曦月更加的嚣张至极。 “春妧妹妹这是怎么了?意识到自己失去了重要的人伤心了?” 她早已无法忍受这个羽曦月这么嚣张地嘲讽她。 气不过,她直接走到张秋镜的面前,直接抓住张秋镜的一只手,指使的语气道:“跟我走!” 张秋镜立马答应她,毫不犹豫。 “走。” 羽曦月这回傻眼了,赶紧阻止道:“哎?春妧妹妹,你怎么可以这样,不能抢,你这么做很无耻的知道吗?” 墨春妧嘴角抽搐着道:“我征求他同意了,无耻吗?” “这……这个……好像……好像还有点儿道理。”羽曦月此时脑袋有点儿懵。 张秋镜也在为她说话。 “曦儿,你是我救命恩人,我也曾答应过你,你那日还我金羽,我答应你在除掉暮溟那只妖兽之后送你一个暮空境,现在。” 张秋镜还没有把话讲完,羽曦月知道他说什么,把暮空境送她,境主之位交给她,反正,就是不会娶她。 羽曦月打断他的话。“不,我不接受,不接受!” 张秋镜管她接不接受。 他只说他的。 “现在,暮空境是你的,境主之位也是你的,曦儿,我对你的承诺已经做到了,从今往后,我们之间再无瓜葛。” 说完,张秋镜牵着墨春妧的一只手离开了庭院,离开了暮空境。 羽曦月看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身影,泪水很快就从眼角流出。 流着泪,心狠地道:“暮空境是我的,境主之位是我的,你张秋镜,早晚也会是我的。” 羽曦月手里出现一个权杖。 “这可是你们逼我的。” …… 暮空境外面。 张秋镜一直牵着她的手不肯放。 “张秋镜,你现在可以放开我的手了。” 她指使的语气说着。 张秋镜一句话不说,手上一用力,把墨春妧拽进怀里。 张秋镜抱着她,话少了很多,只过了简短的几个字。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只一会儿,不要拒绝我好不好?” 他的声音很轻,说话的语气听起来心情不是很好。 她这回没有反抗,乖乖地让张秋镜抱着。 现在,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很安静,很安静。 安静得连彼此的呼吸声音和心脏跳动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她此刻,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这个拥抱,好温暖。 她想,若是能回到从前,那还有多好。 那时的她虽然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知道,傻傻沉浸在自己的想象里喜欢这个男人,与他深拥在一起。 教她如何增强修为以及学习各式各样的剑术招数。 那时的她虽然是张秋镜用来夺回拟境的一颗棋子,但是,那时的她是快乐的,是开心幸福的。 那时的她很爱很爱这个男人,爱到无法自拔,爱到了骨子里,可以为他放弃一切,也可以为他去做一切,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她很乐意为他做些什么,只要能多看她几眼,她就已经很开心很满足了。 可是,现在呢,张秋镜的手下叶尘殅杀了梦魇妖兽,他又指使羽曦月杀了她的叶安师姐。 这些,她现在有多希望不是张秋镜的本意,她的心里是有多希望这些事情与这个男人无关。 她心里想的什么,张秋镜已经猜到了。 张秋镜声音低沉的道:“相信我,我没有伤害她们。” 她在纠结,要不要相信他一次。 “方才,羽曦月激怒了你,你一怒之下带我出来,其实,你的心里早就已经知道那是个误会,你只不过是为了早日摆脱我的纠缠,故意冤枉我。” 她直接大方承认了。 “没错,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这么做的,为了早日摆脱你,不想再见到你。” 换做以前,她说这些话,他会很生气,现在,他只会认为是她吃醋了。 把他从羽曦月的手里抢回来,很明显是吃醋的行为。 吃醋是喜欢,墨春妧吃醋了,说明心里还是有他的。 不然不会吃他的醋。 “春妧,你的心里还是有我的,对不对?” 墨春妧将脸扭向一边,死不承认。“才没有……” “嘴硬。” “没有!” “就是有!” 张秋镜一脸的笑容。 墨春妧嫌烦了,心烦的道:“没有没有没有!我心里早就没有你了,张秋镜,你就不要在痴心妄想了,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的可能了!” 她的态度很明白。 可在张秋镜的眼里看来,她就是嘴硬,心口不一。 张秋镜为了堵住她的嘴,将脸凑近直接吻了她。 第二百八十七章、他说,休书不正规,作废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张秋镜与她深拥在一起,看着她的眼睛,轻声道:“我们走到最后会在一起的,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我绝对不会让我们有遗憾。” 遗憾,这两个字对张秋镜来说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发生。 他现在有十足的信心,有十成的把握,这段感情不会成为彼此的遗憾。 墨春妧不信这些,不信他说的。 “以后的事,谁都说不准,别忘了,二师姐和小梦魇的死到底是不是与你有关还没有证据证明,若是那天证据确凿,凶手如果真的是你,我们的结局只有分离。” 她低着头说的,或许,她的心里其实也不愿看到与张秋镜分离的结局。 “放心吧,很快,我们之间就会解开这个误会。” 张秋镜这次心里有了谱,解开误会指日可待。 “但愿如此,希望是个误会吧。”她说着。 她走在前面,张秋镜紧跟着。 “春妧,你这是打算去哪儿?” 去哪儿? 这个问题着实稳住了,她也不知道去哪儿。 除了去云妖宗解开误会,也没什么地方可去。 她回道:“回云妖宗。” 张秋镜此时心想,这个蠢货终于肯为了他解除罪名去云妖宗了。 只要去了云妖宗,那个高冷孤傲的岳无宁会为他作证,他是无辜的。 每一次,快要走出拟境就会有各种的阻碍。 不是山体崩塌,就是大型的树木倒塌,还有各种厉害的妖兽挡在前面阻碍她和张秋镜去往拟境之外的云妖宗。 几天过后。 她和张秋镜还在拟境里,几天的时间没有走出去。 夜里。 山林里。 夜里很冷,她和张秋镜待在山林子里,坐在石头上,燃起了篝火。 墨春妧冷得身子发抖,坐在篝火旁伸出来一双手取暖。 “好冷……” 张秋镜听到她说冷,怕她着凉,赶紧把自己身上的外衣披在了墨春妧的身上。 “还冷吗?” 他的关心,墨春妧一时之间还不怎么适应。 “不冷了,好点了。” “若是还冷的话,依我怀里来。”张秋镜一脸的笑容,伸开双臂等着她来入怀。 墨春妧白了他一眼,道:“想得到是挺美,又在想着如何占我便宜,我把你看得透透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说完,她将脸扭向一边,也把身子往一边挪了挪,与张秋镜保持距离。 她这么说他,张秋镜一脸的委屈。 “春妧,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为了不惹你生气,我已经改了很多,在这个世上,有几个男人不色的,我是个男人,又不是出家人。” 只有出家人才会无欲无求。 张秋镜一脸的委屈,男人委屈起来,真的没女人什么事了。 她哑口无言,发现自己没理了,全是他的理。 她连说话都是断断续续地讲不完全。 “我……我收回刚才的话,我刚才……刚才说错了,行了吧?” “不行,你错了,是要道歉的。”他一脸的得意。 她只要看到张秋镜这幅得意的笑容,她这心里就特别的不舒服。 道歉的话她说不出来。 把张秋镜披在她身上的外衣又还了回去。 是直接把这件外衣扔在张秋镜的脸上。 “还你的衣服,我不需要!” 这衣服一甩,把张秋镜的脸给砸的,生疼。 “哎呦……你这蠢货,我只不过是让你道个歉,至于用衣服砸我吗,不知道心疼人。” 墨春妧听了之后很不服地道:“就你?也是人?我心疼人,不心疼妖。” 冲他哼哼一声,脸扭向一边,不再看他一眼。 张秋镜脸皮厚成墙,故意凑近她一脸贱笑的样子道:“我可不是什么妖,心疼心疼我?” 张秋镜不说这些,她都差点儿忘记了,那日,她困在结界里,柳殇曾告诉她关于张秋镜的真实身份。 他的确不是妖,是仙界的人,仙族的金凤,地位和仙族的火凤平起平坐。 她不明白的是,这个男人为什么好好的仙尊不做,非要在拟境当什么妖族之王,拟境境主可不就是管妖族的。 “张秋镜,好好的仙尊之位你为什么不去当?为什么跑这个地方当什么境主呢?” 她的问题,张秋镜没有再瞒着,直接告诉了她实情。 “这你就不懂了吧,你们女人呢,就是头发长,见识短,看得不长远。” 他还嘚瑟了起来。 墨春妧气得直接给他一巴掌,这巴掌把他的嘴给扇肿了。 张秋镜双手捂着已经肿了的嘴巴,说道:“你个蠢货,怎么可以谋杀亲夫呢,不怕我死了你守活寡!” 墨春妧冷呵一声,道:“我早就已经把你给休了,张秋镜,你可真是健忘。” 张秋镜想了想,这个女人的确给了他一张休书,不过,他把休书撕了,撕了代表无效。 “你那休书一点儿不正规,作废,作废。” 张秋镜为了不失去她,在耍赖。 墨春妧没有气,她早就料到这个男人会耍无赖,张秋镜是什么样的人,她是再清楚不过了。 “哼……哼,我写的休书撕了代表作废是吧?” 张秋镜点着头。“嗯嗯,是的,撕了作废。” 她明白了。 这时,她从衣袖子里掏出一张白纸黑字,直接交到张秋镜的手里。 张秋镜没有看纸上写的是什么,着急地问。“这是什么?” 墨春妧一边的嘴角一勾,得意地道:“自己看,白纸黑字,写得可清楚。” 张秋镜看了看纸上写的内容。 “嗨!…不就是休书嘛?” 他越说越觉得不对劲,他又赶紧看了纸上写的内容。 “休……休书?” 他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问着她。“你……你怎么还有休书?” 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休书撕了竟然还会有。 墨春妧看他这么惊讶,她便没忍住笑出了声。 “哈哈!没想到吧?我早就料到你会把休书撕了,然后耍无赖不承认我把你休了,所以,我写了双份。” 她满脸的笑容,她说了什么,张秋镜一点儿不在意,没有听到,只是在全神贯注地盯着她的笑容看。 在张秋镜的印象里,这个女人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到她脸上的笑容,她的笑容,在张秋镜看来,真的很美,很好看,不知不觉中,看入了迷。 墨春妧已经笑够了,再次看张秋镜时,却发现他一动不动的面无表情甚至有点儿呆呆地盯着她看。 她伸出一只手,在张秋镜的眼前摆了摆手,道:“张秋镜,你怎么了?傻了?” 他没有反应。 她加大了声音。 大声地吼。“张秋镜!” “啊?”这回,听到她的吼声,张秋镜这才清醒过来。 “怎么了?” 墨春妧双手掐着腰,盯着他道:“还怎么了?你刚才那个模样就像个二愣子,张秋镜,我刚才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 “哦……” 墨春妧最喜欢听一个人的故事,尤其是他张秋镜的,他的曾经,她很想知道。 好奇心太重的她将脸凑过来,催他赶紧讲。 “快说快说,你为什么要来拟境当境主,而不是在仙界当仙尊。” 张秋镜闭着眼睛,坐在篝火旁,双手抱在一起,一脸认真地讲道:“这还用问嘛!” “快说。” “你们女人可真是性子急,我就实话告诉你吧,仙尊之位只有一个,我是老大,这仙尊之位定然是我的,我对这仙尊之位不感兴趣,喜欢挑战难度高的,这仙尊之位适合那个王耀宗来做。” 墨春妧噘着嘴道:“还挑战难度高的……依我看,在你的心里,还是心疼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的,我说的,没错吧?” 张秋镜半睁一只眼,另一只眼闭着,瞅了她一眼,道:“知道还问,过犹不及。” “切……” 她一脸的傲慢,白了张秋镜一眼正要起身,突然听到有人求救的声音。 “救命啊!” 她觉着不对劲,直接站起身,张秋镜同她一起站起来。 同声道:“不好!” 她和他彼此对视了一眼,赶紧朝着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跑到了山林的最深处,她与张秋镜停在了那里,眼前是一个九层堡。 这堡的上方通到云霄之上,八层以上,黑云缭绕,电闪雷鸣。 在这个深夜间,夹杂了不少恐怖的气息。 她不解地道:“张秋镜,这是怎么回事儿?” 还没有等张秋镜开口回答,她的目光紧锁,盯着眼前的九层堡看。 “这里的妖气很重,这个气息熟悉而又有很重的阴邪之气。” 张秋镜一只手捏着下巴,注视着眼前的九层堡,认真地道:“这个熟悉的气息是食人妖的,不过,另一种阴邪之气却未曾出现过。” 里面的妖物是什么未知。 她突然间想起了什么。 “对了,刚才,是有求救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 张秋镜回答道:“我猜,很有可能是,春妧,你在外面等着,我去里面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一个人去打探情况,她不同意。“不行,要去一起去。” 张秋镜看着她,问:“怎么?你担心我?” 她心里想的什么不想被张秋镜看透,所以,将脸扭向一边,不承认的道:“才没有,我……我怎么可能会担心你,我……我只不过……只不过是想看看这里面散发出来的阴邪之气到底是什么妖物。” 第二百八十八章、才懂他,把她保护的太好了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她说的话,还有脸上的表情慌里慌张的,张秋镜怎么都不相信。 只会认为她是在担心他的安危,所以才会跟着一起去看看。 “春妧,你这心口不一的毛病如今是又犯了。” “没有……我真的没有担心……你,我真的很想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妖物。” 她的解释越来越牵强。 张秋镜这回给足她面子,直接就答应了。 “既然你不肯承认担心我,我也只好给你一次面子,跟我走吧。” 她低着头,虚心到脸红。 “哦……” 张秋镜走在前面,她在后面跟着。 走到九层堡大门前,大门是打开的状态,张秋镜正要抬起一只脚迈进去。 她突然道:“先别!” 张秋镜迈出去的那只脚抬着,看向她,不解地道:“怎么了?” 她低着头,眼神在闪躲,很小声的说道:“这里面的阴邪之气太重了,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楚,有没有危险还未知,我看,我们还是要谨慎一些。” 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那种未知的恐惧,她从未有过,这一回,她看着里面的黑暗,从未这么恐惧过。 这种恐惧的感觉,使她浑身的汗毛竖起,总觉得里面的妖物不好对付,或者,直接走进去步入妖物提前设好的圈套也不是不无可能。 “张秋镜,我们还是站在外面观察一会儿吧,万一进去了出不来了怎么办?” 张秋镜是这拟境的境主,这儿是拟境,是他的地盘。 他没什么可怕的。 在他的地盘有妖物作祟,这一点,他作为拟境之主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墨春妧很害怕,张秋镜边盯着她的眼睛看边耐心安慰道:“怕什么,这有什么好怕的,这儿的妖物再厉害能有我厉害不成?” 她摇摇头,道:“没有你厉害,可是……” 她还是怕。 她还没有说出这个怕字,就被张秋镜打断她接下来要说出的话。 “别可是了,别怕,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有夫君在,你若遇到危险,我会拼了命的来护你。” 他的声音越来越越好听,说出的话也越来越让她听了之后感动。 “嗯。” 她只说了个嗯字,相信他说的。 “春妧,里面的情况还未知,所以……” 他在说什么。 她皱着眉头,猜不到张秋镜到底想说什么。 “春妧。” 她皱着眉头,道:“张秋镜,你到底要对我说什么,直接说出来好了,我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了,还有什么话不能让我知道的。” 她噘着个嘴,心想着,这个张秋镜到底要说什么,吞吞吐吐,扭扭捏捏的就是不说出来,只喊她的名字,搞得要永别似的。 “没什么,春妧,你要好好的,危险的事情交给我一个人去做就行了。”张秋镜对她宠溺一笑。 这个笑容,看起来很温暖。 墨春妧眸子大睁,被一只大手用力地往后一推,她倒在地上,眼睁睁看着张秋镜只身走进危险中, 眼睁睁看着张秋镜走了进去,大门在关闭。 她的眸子湿了。 声音听上去有几分哽咽。 “不要……” “张秋镜,你怎么总是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危险自己去面对,从来没有将我带上一起去面对。” 她赶紧站起身,向大门跑去。 她想着,在大门彻底关闭前,看自己能不能从缝隙中冲进去。 她奔跑的速度永远没有大门关闭的速度快。 当她跑到大门前,门已经关闭了。 她使劲地推,却发现,这道门已经锁死,怎么都推不开。 墨春妧闹肚子的埋怨。“张秋镜,你个笨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里面的妖物什么样还未知,你知不知道,你把自己锁在里面,就很有可能意味着你会出不来了!” 她现在很担心张秋镜会遇到危险。 她也知道,张秋镜这么做,把这道门关上,是为了防止她走进去,怕她有危险,只有关上了这道门,里面的妖物出不来,她会更加的安全。 张秋镜什么都为她着想,就是不处处为自己着想一次。 她现在,已经明白了,懂他了。 那一次,张秋镜把她困在漠儿镇的结界里面,想必,也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只有待在结界里,所有的危险才会一一避开她。 不仅如此,还派了柳殇陪她一起困在漠儿镇结界里,就是为了能有一个厉害的人待在身边保护她不受到任何的伤害。 张秋镜把她保护得太好了,从始至终,虽然对她有利用,但是对她的保护是不可抹去的。 正是因为张秋镜对她的保护得太好了,所以,才导致她到了最后还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废人。 “张秋镜,你真的太霸道了,从未考虑过我的感受,不管做什么决定之前,从来没有先问问我同不同意。” 她最烦张秋镜这个样子。 从来不经过她的同意,他自己决定了一切事情,她就像个傻子一样。 “你太过分了,张秋镜,这一回,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她嘴里说着不会原谅,其实心里早点已经原谅了,只是,不愿亲口承认说出来罢了。 在这时,她听到身后不远处有人说话的声音。 好像在说什么,这儿有座九层楼房,是空的,没有人住,可以在这儿暂住一阵子。 路人甲:“这儿的楼房听说是有九层,很高的,通云霄了快,你们若是没处落脚,可以在这儿住些时日,也省了住客栈的银两,你说不是?” 路人丁:“对对,这位小兄弟说得对,要不是前些日子山体滑坡,家也不会坍塌埋没在土里,这位小兄弟心眼可真是好,若不是你,我们这一大家子真的不知道该哪儿住才好了。” 路人甲很是客气的道:“哎,这位夫人客气了,见人有难,我不能不帮,夫人,这楼房听说有些不安宁,所以,夜里,你们还是小心点儿不要睡太死就好。” 路人甲这么一说是出于好心。 这个楼房什么情况,墨春妧心想,想必,这个人心里面是知道些一二的。 这么危险的楼房,带人来暂住些时日,恐怕,不是出于好心乐于助人这么简单,肯定有别的阴谋。 墨春妧转过身去看,看到不远处走过来的有六个人。 两个大男人,一位妇人,一位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还有一位年迈走路不怎么利索的老奶奶,那位老奶奶是被那位妇人搀扶着走路的,最后一个就是一个小孩子。 他们已经走了过来,看到她之后,那位妇人问:“姑娘,这儿可是你家?” 妇人一手搀扶着老人,一手指着她身后的楼房问。 她微微一笑,怕误会,赶紧回答道:“不是不是,这不是我家。” 有一个男人走过来直接推开了她,那个男人看上去矮瘦,驼着背,嘴下有一小撮胡须,面部尖尖的,眼睛看来看去转来转去,这男的看上去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起开起开!” 男人冲她怒吼,让她走开。 那双奸诈的眼睛怒瞪向她,面容丑恶。“不是你家还站在这儿碍事,真是的,一点儿眼色头没有,年纪轻轻的,看上去还没个傻子精。” 墨春妧活了二十年,还没有被人这么说过。 气不过的她,掐着腰正要拿话怼回去,那位妇人语气平稳的道:“小兄弟,算了算了,不要和这位姑娘计较,我看这姑娘长得清秀聪明伶俐的样子,看样子,不像是个坏人。” 妇人劝了几句,那个长得贼眉鼠眼猥琐至极的男人冷哼一声,没再说她什么。 接着,那个妇人搀扶着老人给她说了几句好话,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她墨春妧也不是什么得理不饶人的人。 “姑娘,你大量,不要跟我们一般计较,这位小兄弟说话直,其实是个直肠子,刀子嘴豆腐心,姑娘莫要生气。” 妇人这么说了,她暂且放过这个小人。 “那好吧,我不跟他计较。” 她与那男的彼此看对方不顺眼,各白了对方一眼之后。 那男的与妇人说道:“既然这傻子不是这楼房的主人,那我们进去看看。” 妇人直接答应。 “也好。” 墨春妧心想,这道门是关着的,她倒要看看这个矮瘦的小人怎么打开这道门的,她打不开的门,这男的能打开,驴都会飞。 那男的走到门前,双手轻轻一推,令她震惊的是,她打不开的那道门开了。 这么轻易的就被那男的打开了。 她甚至怀疑,这男的是这里的妖物变得。 她觉知道哪里不对劲。 阻止妇人一大家子人走进这九层堡里。 她的阻止,是出于好心,妇人看着是一个好人,不能被这个小人骗了。 这九层堡里这么危险,张秋镜进去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见出来,里面有多危险还是未知。 “大姐,听我一句劝,你还是走吧,离开这里,这个地方很危险。” 她说这儿危险,妇人吓得面容失色。 “什么?这里危险……” 那个贼眉鼠眼的小人趁她不注意一下子将她推倒在地。 “你个傻子!瞎说什么,我劝你!别多管闲事!” 第二百八十九章、九层堡里未知恐惧,她怂了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这儿这么多人,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不是多管闲事,是出于好心。 这九层堡里阴邪之气这么重,凡胎肉体进去岂不是在给给力的妖物送命。 这妇人一家是好人,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这九层堡里。 这男人的做法是越来越过分,长得像小人就算了,竟还推了她两次,说了她很多次傻子。 在她的心里,傻这个字只有张秋镜可以说,别人说她傻,那就是在挑战底线。 她握紧拳头,看那男的眼睛充满了怒意。 “妖孽!休得放肆!” 她这次,非要把这个男人打回原形,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个妖物幻化而成的。 墨春妧容不得有妖物在她的面前放肆。 张秋镜她打不过就算了,这个区区小妖惹怒了她,她还怕打不过不成? 她正要伸手拔出身后的剑,却发现,握剑柄握了个空。 她才记起来,师父给的那把木剑早就已经被张秋镜给拿走了。 没有木剑,对付这只妖还真是难。 她闭上了嘴。 拳头一直紧握着。 这妖除不成,实力不允许,只能忍,忍着等张秋镜从九层堡里出来。 她抬起头来望了上方一眼,发现楼梯是圆的,梯子看上去很窄,连个扶手都没有。 由于视线不好,只能看到两层三层的高度,再往上,看不清楚。 她心里很担心张秋镜会遇到危险,他若遇到危险,她岂不是没得救了。 “张秋镜,你一定要平安无事,一定要赶紧下来,这只妖,我干不过……” 到现在,她才接受自己是一个废物的事实。 “夫人,我们快上去看看,这里的房间多的是,看上哪间住哪间。” 那幻化成人的模样的妖已经迫不及待。 墨春妧心想,这妖这么着急,难道是用活人给这堡里的妖物献祭妖力吗? 她的猜测一向是准的,从没有错过。 十有八九有这个可能。 她的一只手捏着自己的下巴,思考地道:“这么说来,这个妖化成人样是忽悠人过来,然后把这些人拿来给这堡里的妖物献祭妖力的,这妖……坏极了。” 若不是她没有师父给的那把木剑在手,要不然,早就手拿木剑将这区区小妖除了。 她叹息道:“哎……早知道这样,我当初不该这么着急来拟境,我当时应该多学些擒妖本领的,比如那些捉妖符,无事是多画几张揣兜里,危险时拿来傍身也行啊,哎……我当时糊涂啊……” 当时,只顾得担心张秋镜的安危了,把学习真本领的机会给放弃了,现在,悔不当初。 妇人瞅了几眼这九层堡里面,担忧道:“小兄弟,这房子怎么没有蜡烛点亮,阴森森的,凄凉凉的感觉。” 墨春妧赶紧点头道:“对啊,这里会有怎么阴森森凄凉凉的感觉,不会是真的有妖吧?” 妇人已经心有怀疑,怀疑这儿不安全。 “是啊,小兄弟,这位姑娘也不像是说谎话的人,我看这堡里给人一种恐惧的感觉。” 妇人的担心,墨春妧看来,也不是不无道理,因为她心里很清楚,这九层堡里确实有妖物的存在。 那男的怒眼瞪着她,咬牙切齿地小声警告她。 “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不然,你的下场和他们一样!” 这小妖恐吓她,她何曾怕被恐吓,当初,张秋镜对她的恐吓还少吗? 张秋镜她都没怕,这区区小妖,更加谈不上害怕。 她冷然傲气的道:“你这区区小妖,口出狂言,你能对我怎样?只要你不怕死,尽管对我动手,别怪我没提醒你,到时候,自然有人把你碾成肉泥!” 那男的听后快要笑死。 “欧呦呦!你这傻子简直高大的口气,这儿就你一个人,谁还能救你?” “哼!不信拉倒,等着吧,自然有人替我报仇。” 她没有提及张秋镜,怕这里的妖会发现他。 那男的没有怎么她。 不对她下杀手的原因是怕吓跑妇人这一大家子人。 一直在忍。 那男的好声好气地给这位妇人解释清楚。 “夫人,你说得没错,这儿的确有个妖怪。” 墨春妧冷呵一声,心想着,这只小妖果然不聪明,直接就承认了。 妇人一家人听到这儿有妖,个个吓得面容失色。 “啊?这儿真有妖?” 妇人看着墨春妧。 “这位姑娘说对了,这儿有妖怪,这……这可如何是好?” 那男的冷静的道:“夫人,你先冷静冷静,这拟境哪里没有妖,这么大的九层堡里,有妖存在是再正常不过的,夫人莫要怕,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在这个拟境,只有夫人你能镇住这里的妖物,有你在,那只妖物不敢放肆。” 妇人听了之后半信半疑,手指着自己不敢置信表情地问那男的。“我?我能镇住这九层堡姐的妖物?此话是真?” 那男的很肯定的道:“当然是真的了,夫人,你与别人不同,体内的气可压制妖物,如今妇人你来了,这里的妖物不敢出现,夫人若是在这九层堡里待上几日,这妖物恐怕吓得尽快逃离出去。” 妇人听了之后,竟真相信这男的说的妖言。 “是吗,我都没有发现自己还有镇妖的能力。”妇人被那男的夸得笑容满面,早已没了分辨能力。 “夫人既然来了,那我就实话实说吧,我也不打算再瞒着夫人你了。” 墨春妧在一旁静静地看那只化成人形的妖是如何忽悠人的。 “小兄弟你说。” “其实吧,这九层堡已经荒废已久,这么好的房子没人住,空着这不,这不可惜了嘛?” 妇人点点头,认为这男的说得很对,听得很认真。 “夫人,如今你来了,你能镇住这里的妖物,只能说明,这九层堡就是你的家。” 墨春妧摇了摇头,撇着嘴,小声嘀咕着。“这小妖会些伎俩,抓住了凡人的贪心。” 妇人听了以后没忍住笑出了声。 “哎呀,小兄弟,你可真会说话。” “夫人,你们快快上去瞧瞧,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一直在这一楼站着,累。” “那行,小兄弟,你现在带我们一家子上去瞧瞧吧。” 墨春妧这时着急了,阻止妇人上去。 “大姐,听我的,不要上去,这男的是骗你们的。” 她现在说的话,妇人不乐意听了。 妇人直接摆着个脸,语气不好地道:“你这姑娘生得眉清目秀的,怎么,怎么说出的话这么难听呢!” 妇人对她的态度简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妇人直接推开她。“走开!我知道你这小姑娘安的什么心,不就是想独吞这九层堡,你也听了,这小兄弟说只有我能镇住这九层堡里的妖物,我劝你,早点儿打消了与我抢九层堡的念头,这九层堡是我的!” “不是……大姐……”她还没有解释清楚,妇人把她当成抢九层堡的人,所以,没有那个耐心听她解释,直接推开她。 墨春妧被妇人使劲一推,这胳膊疼得很。 墨春妧站在那儿,眼睁睁看着那几个人踩着楼梯往上走。 这个结果,她阻止不了。 她担心这几个人,所以,赶紧跟了上去。 她在最后面跟着往上走。 走到第三层时,她只觉得眼前模糊看不清,她抬起头,走在前面的几个人出现了虚影。 她只觉得自己一阵眩晕。 接着,她晕倒之前看到一个面目狰狞的女人脸部。 那张笑脸看上去很可怕。 这九层堡,才走到第三层,她便晕了。 在她晕倒之前,看到阶梯上的一只看上去像男人的脚。 等她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躺在大门外面。 她站起身,抬头望着上方,空中厚重的乌云缭绕在九层堡周围。 她细想晕倒之前看到的那张女人脸,面目狰狞。 三层以上,那种未知的恐惧,她怂了,不敢再去踏足第四层。 可是想到张秋镜进去这么长时间也没见出来。 她便更加的担心。 很怕张秋镜会遇到危险。 她实在是没办法了。 九层堡里,限制着她,所以,她只好在外面上去第九层看看张秋镜在不在那儿。 她闭着眼睛,唤出身后的凤羽。 凤羽带着她冲去上空。 到了第八层,她低头看着眼下,很厚重的乌云里打着闪电,忽闪忽闪,忽明忽暗。 她没有过多逗留,正要飞去第九层时,却发现第八层凑过一扇窗看到了张秋镜。 看到他的双手被两条锁链禁锢在一个木桩上。 像个犯人一样绑在那儿。 身上受了伤。 像被鞭子鞭打过的痕迹,身上一道一道印子。 墨春妧看了之后心疼坏了。 张秋镜只能她欺负,别人没有这个资格来伤害。 张秋镜满身的伤痕,还有那些身上的血痕,她恨不得立马活剥了那妖物。 她没有管太多,直接冲过去破窗而入。 身后的凤羽消失之后,她跑到张秋镜的面前。 “张秋镜,你怎么样了,怎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张秋镜迷迷糊糊地看着她,看样子像是难以开头回答她的问题。 墨春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确定一点,这里的妖物不是一般的厉害,连张秋镜都打不过的妖,她一定很难对付。 “张秋镜,你清醒一点,快,把木剑给我, 第二百九十章、他一直在压制她的能力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张秋镜,你快把木剑给我,没有木剑,我们怎么出去?” 她都快要急死了。 张秋镜浑身的伤痕,而且还是很严重的外伤加内伤。 她都要担心死了。 “张秋镜,快把木剑给我啊……快啊……” 她着急得站不住。 而张秋镜却虚弱无力地道:“你的剑,我……我没带在身上,在暮空境放着。” “什么……”墨春妧整个人怔在那儿,心想,这下完了,是彻彻底底的完蛋了,没有木剑,她怎么带浑身是伤的张秋镜出去。 靠一双手怎么救,如何救他出去。 “你为何总是拿走我的剑,你知不知道,我没了剑,怎么救你?” 她在指责,很生气地指责张秋镜太过于自私自利,只顾自己厉害,拿走她的木剑,就是收走她的除妖能力,这个压制她的能力有什么区别。 张秋镜现在也是悔不当初,不该当初拿走她的木剑。 现在,他受了很严重的伤,又被这九层堡里的妖物用铁链绑在这木桩上,他的能力挣脱不开束缚。 “这铁链不是一般的铁链,压制着我体内的灵力,使我无法挣脱这束缚。” “怎么办?”她没有办法救他。 “张秋镜,我现在该怎么做才能救你出去?” 他摇头,没有办法。 张秋镜很清楚自己目前的实力,已经无法保护这个女人。 所以,他在赶走她。 他的目光突然冷淡几分。 语气也冷了几分。 “你走吧,不要管我。” 他赶她走,他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走的。 “不,我不会一个人离开这里,要走一起走。” 她不走。 张秋镜又不同意了。 她不走,那么,就凶她走。 只要墨春妧能安安全全的离开这里,什么方法都可以。 “走!你再不走,不听话,我……” 张秋镜才发现自己对这个爱哭的女人说不出狠话来。 “你想怎样?” 墨春妧哭着问他。 他低下了头。 “你是不是又想着用结界囚禁我?” 想到曾经,每一次在危险来临之前,张秋镜独自去面对,把她一次又一次囚禁在结界里。 只要她一想到这些,心里的怨气便又生起。 她的双目红了,好似,对他的憎恨又多了几分。 他最怕的就是被这个女人误会。 “不是的,春妧,你听我解释。” 她最不愿听到的就是这个男人的解释。 “我不听你的解释,张秋镜,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春妧……” 她怒吼。“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春妧……你” 现在,墨春妧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怨恨。 对他只有埋怨。 “你只顾得自己强大,每次危险来劲之前,你一次一次地将我囚禁在结界里,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她果然误会了,他现在慌了。 “不是这样的,春妧,我只是……只是在保护你。” 他终于肯承认了。 一次又一次地将她囚禁在结界里,目的就是为了保护她不受到任何一丝伤害。 这样的保护,对她来说毫无意义,她宁可不要他的保护。 现在的她,和温室里的花朵有什么两样,遇到危险,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 她才不想要他来保护。 “保护?呵……呵呵……你这样的保护,我宁可不要。” 她眼里流出来的泪水从未停止过。 对他怨恨的语气道:“我想要的只不过是与你一起面对危险,一起进步,一起成长,我要的……我要的……” 她此时低着头,双手捂着脸,哽咽到说不出话来。 她哭得这么委屈,张秋镜已经发现自己错了,不该这么对她。 以前,应该去考虑她的内心感受,做什么事情之前应该尊重她的选择。 他知道错了。 “春妧,对不起……对不起……别哭了,好吗,看到你哭,我这心里也不好受。” 身上有伤疼痛的原因,他这心里更加的不好受。 “我要的只不过是你与你站在一起,一起面对危险。”她的声音低了很多,低着头,皱着眉,委屈的样子看起来很让人心疼。 张秋镜很心疼她,若不是双手被铁链绑在木桩上面,他早就将她揽入怀中。 “对不起……春妧,真的对不起,我已经知道自己错了,不要哭了,我改,我现在就改,你别哭,我改了,不赶你走,我们一起面对。” 他的眼神看起来很诚恳,看起来,是真的在改了。 她擦干眼泪。 看着张秋镜身上的伤痕,看得很仔细,每看到一道口子,她这心便疼一次。 最后,看得满眼流泪,心疼地问:“疼吗?” “不疼。” 他笑着说,怕她太过于担心,即使这身上的伤口很疼,也会说不疼。 墨春妧这么了解他,不会信的。 “我才不信,你肯定很疼,怎么可能会不疼呢,身上这么多伤口,都流血了,怎么可能不疼。” 她皱着眉头。 心疼地看着他身上的伤口。 “一点儿都不疼,真的。”他还在嘴硬。 墨春妧不信他不疼。 “你再说不疼,小心我打你。” 她握紧拳头,摆在张秋镜的面前,故意吓吓他。 张秋镜笑了。 开玩笑地说:“娘子这是又要开始谋杀亲夫了吗?” 墨春妧气的脸通红。 “没有!我们现在没有关系,请你以后不要再喊我娘子了,我们现在不是夫妻,记住了!” 一个玩笑她就已经当真了。 张秋镜看她气性这么大,怕惹她生气跑了,便一脸笑意地道:“玩笑,开个玩笑,娘子。” 墨春妧听到这个称呼之后怒瞪他一眼。 吓得他赶紧改称呼。 “不对,春妧,别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我错了,原谅我这一次?” 他一个大男人跟一个女人撒娇,认为这不丢人,是疼媳妇。 墨春妧看他诚心知错的样子,便没有跟他再计较。 “好吧,我宽宏大量,就不跟你计较了。” “嗯,你最大度。” 墨春妧一脸认真的道:“我们还是不要在争吵上浪费时间,还是赶紧想想怎么出去吧。”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 想到那妇人一家被那只幻化人形的小妖忽悠上了九层堡。 也不知道走到多少层了。 她在担心那妇人一家现在在这个九层堡里怎么样了?有没有遇到危险,会不会已经……被这九层堡里的妖物给噶了? 这个结果,她不敢往下去想,太残忍了。 她把这些告诉了张秋镜之后,张秋镜摇了摇头,对她道:“你的蠢是没救了,那妇人都已经把你当成与她争夺九层堡的竞争者,都那么对你了,你还在担心她一家人。” 话还没说完,张秋镜叹息一声,接着道:“哎……我的蠢货怎么善良。” 这话说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额……” 她以为张秋镜这么说是夸赞的话,后来越想越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夸她还说她是蠢货。 心想,这哪里是夸赞,分明就是在说她蠢。 她噘着嘴,不开心地道:“连你也说我蠢,我有那么蠢嘛!” 现在,她的脾气不好,张秋镜也不敢再招惹她。 “不蠢……不蠢……哪里蠢了,我怎么看你怎么聪明。” 张秋镜昧着良心说话。 墨春妧听他这么一说,气便消了不少。 哼哼道:“哼哼,这还差不多。” 过了一会儿。 墨春妧瞅了瞅周围的地上看有没有坚硬的东西,如果能找到一个坚硬的物体,就很有可能砸开这两条锁链。 瞅了很长时间,最后在一个特别阴暗的角落瞅到了。 她开心地走去。 走到阴暗的角落里,看到这阴暗角落里有一块比两个拳头还要大一点的石头。 她开心地道:“太好了,有了这块石头,就可以砸断捆绑在张秋镜身上的锁链。” 她赶紧拿起阴暗角落里的那块石头,然后跑到张秋镜的面前,一脸笑容的道:“秋镜,你看,我找到了什么?” 张秋镜看着她手里的石头,还是一块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石头。 “石头?还是普通石头?你拿它干嘛?” 张秋镜一脸的疑惑。 “你可真笨,比我还笨,当前是用这块石头砸开这铁链子了。” 她说他笨。 张秋镜脸颊冒着汗,对她很是无语。“这铁链子能压制我体内的灵力,足以说明,这铁链子不一般,你用这块破石头砸它,岂不是和鸡蛋碰石头一个结果?” 张秋镜不怎么看好。 她对自己很有信心,对这块石头也是很有信心。 她一只手拿着石头,一只手拍拍胸脯,很自信的样子道:“放心好了,相信我,一定能用这块石头砸开这铁链子。” 张秋镜看她这么自信,认为她这是自信过了头,冷呵一声,道:“呵……希望你的办法真的有用吧……” 他说这话,还是不相信,对她不抱有希望。 张秋镜已经做好把命交代到这里的准备。 靠这个蠢货,没希望了。 张秋镜深深叹了一口气。 道:“我看,我这条老命今天算是要没了。” 墨春妧白了他一眼。 “你这是不相信我了,你就瞧好吧,睁大你的*眼好好看看我怎么用这块石头砸开这条铁链子的!” 她手拿着一块石头,铆足了劲, 第二百九十一章、为救他,她与妖物奋力厮杀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大喊。“啊!” 如此憨态,勇猛至极。 当她手中的石头砸下去之后,便听到张秋镜疼到痛吼的声音。 “吼……痛!” 她睁开眼睛去看,才知石头砸的地方不是铁链子,砸的是张秋镜的一根手指。 两人看着那根已经红肿的手指。 张秋镜屈着嘴,幽怨的眼神看向墨春妧。 “憨货!能不能有点准头?” 墨春妧低着头,这次,错在她,她有点儿不好意思的道:“对不起……张秋镜,我刚才只是在热身,我再来一次,一定能砸准。” 她还要再砸一次。 张秋镜吓得整张脸都青了。 “还来?” 她点着头,道:“昂!当然再来一次了,放心吧,这回,我摸清楚了,一定不会砸到你的手,你放心好了,相信我!” 她有一次手拍胸脯,胸有成竹满是自信的样子,张秋镜吓得吞咽一口口水,是在自求多福。 看他这个害怕到不敢说话的样子,墨春妧歪着头,一脸疑惑的表情盯着他看。 “怎么了?你不相信我?” 她皱着眉头,低着头,伤心了。 张秋镜也不想因为这个让她不开心。 因为他知道,惹媳妇不开心的下场,是很难哄好的。 “没有没有,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春妧,来吧,砸,给夫君使劲地砸,夫君相信你一定可以用这块破石头砸断铁链的!” 有了他的鼓励和信任,墨春妧这回有了十足的信心。 “嗯!我一定可以用手中的这块石头压断铁链!” 这一回,她又一次铆足了劲。 又是上次憨态模样,紧闭着眼睛,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直接砸下去。 张秋镜吓得紧闭着双眼,在没痛之前同墨春妧一同扯着嗓子大喊。“啊!” 突然。 “啪嗒”一声, 捆绑在张秋镜身上的两条铁链子裂开,然后完全地断裂掉落在地上。 墨春妧先睁开眼睛去看,看到掉落在地上的铁链子。 她做到了。 用石头砸断了捆绑在张秋镜身上的铁链子。 她开心得差点儿没蹦起来。 脸上的笑容不止。 心内特别期待被张秋镜夸赞一番。 “张秋镜,你看,你快看,我做到了,我真的做到了,我用石头砸断了铁链,你快看啊!” 她开心地说着。 还在惊悚中的张秋镜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去,这铁链子果真断了,他看着地上的一堆铁链子,内心很是震惊,完全不敢置信,他都挣脱不来的束缚妖器,竟真的被这个蠢货给轻易砸断。 这次,他开始对墨春妧高看几眼。 夸赞了几句。 “嗯,做得不错!不愧是我张秋镜的女人,力气果然大如牛!” 墨春妧听了之后,皱着眉头不禁想,这真的是在夸赞她吗?可她怎么觉得这不是夸赞,是在说她力气大,不像是个女人呢…… 她晃了一下脑袋,不去多想。 暂且,认为这些是夸赞她的话。 她得意的道:“那当然了,我可是属牛的,当然力大如牛了。” 她正得意着,张秋镜凑近她的耳旁,阴险道:“既然娘子这么厉害,那……娘子救夫君出去可好?” 她直接答应了。 “没问题,你把手伸过来。” 张秋镜这回很听话,她让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她让往西,他不敢往东,她让往南,他不敢往北。 现在,在张秋镜的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娘子的话是圣旨,不敢不从,不敢不听。 张秋镜伸来一只手,她牵好这只大手。 “张秋镜,以后,你可要乖乖听从于我,不然,我自己走,不带你出去。” “遵命!娘子。” 张秋镜句句不离娘子二字,她听着很不适应。 她不想听到这个称呼。 警告他道:“警告一次,不要再喊我娘子!” 别的都可以答应她,唯独这个要求,张秋镜怎样都不肯。 “那不行,你是我张秋镜的娘子,我喊你娘子是应该的,是天经地义的。” 她烦了。 跺着脚气道:“不行!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张秋镜,你要是再喊我娘子,我就把你扔在这九层堡里!” 她学会了威胁,张秋镜不吃这一套。 “反正就是不行,不让我喊你娘子,我还不如死在这儿,出去干嘛?” “……”她瞬间无语住。 “好了好了!不跟你拌嘴,跟我走,让这九层堡里的妖物发现,我们就不好逃出去了。” 她牵着张秋镜的一只手往窗口的方向走去。 那道身影,在张秋镜的眼里在发光。 不管他如何地惹她生气,在遇到危险时,她还是不忍心弃他而去。 此时他在想,这不正是他所想要的爱情吗?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吵不散,打不离,哪怕伤害了一次两次三次或者无数次,在遇到危险时,对方还是毅然决然地自身相护。 正是这样的蠢女人,暖了他冰冻三尺的心。 他的心,曾碎了一地。 是墨春妧蹲下身子,一片一片地为他捡起来,然后把那些数不清的碎片一片一片地去粘,粘的时候很小心很仔细,怕再碎了,最后,把他的心粘好,慢慢地融,慢慢地暖。 在这个过程中,墨春妧受了多少委屈数不清楚。 在张秋镜的眼里,墨春妧的身上不仅在发光,还在不断地给他输送温暖。 她的善良,他已经懂了。 她牵着他的一只手,奔赴窗外。 还没有从窗口跳出去,身后的铁链飞奔而来,那断裂的铁链子彻底封锁窗口。 她与张秋镜停下来提高警惕。 “张秋镜,小心了,那妖物已经发现了我们。” 张秋镜故意躲在她的身后,表现得像个弱者一样,说道:“这回,能不能出去,可要靠娘子你了。” 他长这么大以来,过了几万年的时间,这也是头一次被一个女人保护。 他一个大男人如今是第一次体会到被人保护的滋味还不错,以前,都是他保护别人,现在,他受伤了,身上受了很严重的伤,该换她来保护了。 “张秋镜,你在我身后待好了,这一次,我带你杀出去!” 她的眼中多了些杀死。 这里的妖物再厉害,为了救张秋镜,她什么都不怕。 “啊!” 她怒吼一声,体内的灵力愤然爆发出来。 身后的凤羽出现了。 这对凤羽,张秋镜见了之后懊悔不已。 想起曾经,他为了要回自己的金羽,逼着这个女人硬生生从她的体内脱离出来。 当时,这个女人的背后拔出金羽之后鲜血淋漓,本要失血过多危及性命的,是王耀宗用自己的火凤凤羽给了墨春妧,墨春妧这才保住一条命。 现在,他想起来,只会责怪自己,责怪自己当初不该这么对墨春妧。 他现在想起来,认为自己就是个畜生,怎么可以伤害墨春妧呢。 看着墨春妧如今拼了命的救他出去,别说金羽了,把他的命给她又何妨。 他错了。 后悔自己不该那么对墨春妧,不该为了羽曦月伤害墨春妧。 他后悔了。悔言道:“春妧……你好傻……” 如果换成是他,若是墨春妧伤害他一次又一次,甚至,伤到危及自己的性命,那么,像今天这种情况,别说救她了,恨不得对方赶紧死在妖物的手里吧。 她太善良了,善良到即使他伤了她一次又一次,甚至,伤到危及她的性命,她还不忘为他拼死相救。 他决定了,等逃出九层堡,他定会好好待这个女人。 耳中,又一次传来她的怒吼声。 “啊!” 在这个阴暗的宽敞房间里,看不到她的人,却只能看到那副耀眼的火凤凤羽。 在与九层堡里的妖族对决厮杀。 决斗的声音传入张秋镜的耳中。 在张秋镜的眼中,她与妖物厮杀的样子真的很飒,英姿飒爽的一面已经把张秋镜彻底的征服。 以前,是他把她保护得太好了,每一次危险来了,都是他站在最前面,都是他一人把所有的伤害都挡下,以至于墨春妧到现在都这么废。 现在,他身受重伤,已经没有那个能力保护她。 现在,墨春妧一个人靠着一副凤羽的力量与妖物决斗。 她真的很厉害,在张秋镜的眼里,她早就已经不是那个一遇到危险就赶紧躲在他身后的小女人了。 现在的她长大了,遇到事情可以一个人扛下,已经不再需要他的保护,也可以自己一个人安然无恙地面对危险。 等她与九层堡里的妖物打斗得差不多之时,墨春妧大喊一声。 “张秋镜,快,趁现在妖物力量在削弱,快跟我逃出去!” 张秋镜还没有走两步,这内伤严重,胸口痛到难以呼吸,接着,身子往前一倾,猛吐一口鲜血。 墨春妧扭头看向他,看到地上的一滩血红,她便知这滩血是怎么回事,是他吐的。 墨春妧担心地跑来,跑到张秋镜的面前,担心得不成样子。 “张秋镜,你怎么了?怎么吐了这么多血?” 张秋镜强忍着伤口的剧痛,道:“没事,小伤而已。” 她不信,认为这个男人又在说谎,骗她说没事,她看得出来,一定有事了,不然,好端端的不会吐这么多的血。 “你又在骗我,吐了这么多血,怎么……怎么可能会没事呢……” 第二百九十二章、情敌见面,互相指责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真的没事,春妧,你别为我担心,我身体什么样自己清楚,真的没事。” 为了不让墨春妧担心,张秋镜这一次说谎了,明明身上的伤已经严重到快要支撑不住了,为了不让她担心,骗她说没事。 “我不信,你肯定又在骗我。” 她是最了解他的人,不想让她担心才说谎这么说的。 “不信,你看,看看夫君。” 张秋镜用手拍了拍胸脯位置,拍胸脯时使的力道有点儿重。 又猛吐一口血。 这一次,吐的血比上一次吐的还要多,墨春妧看着地上的两滩血红。 生气了,是气他不说实话。 气道:“张秋镜,你为什么就不肯跟我说实话,你都已经受这么严重的伤了,还说没事。” 她生着气,数落了他几句。 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心里还很开心。 “没事了,小伤而已,别生气了,你再生气,我这身上的伤可是会加重的哦。” 他一脸的笑容。 “好吧,不生你气了,张秋镜,这些妖物都被我打晕了,短时间内很难醒过来,我们赶快走吧。” 说着,她牵着张秋镜的一只手,正要带他从窗口出去。 当她和张秋镜走到窗口前时,她突然间止住了步子。 她站在那儿不动了,张秋镜问道:“怎么了?不出去了?” 墨春妧低着头,点了点头道:“嗯,不出去了。” 看起来,她已经想好了。 “张秋镜,我们不该离开这里,妇人一家还困在这九层堡里。” 张秋镜这么一听,心想,这蠢货圣母心又开始泛滥了。 那妇人方才在下面那么对他的娘子,他不想救。 于是,劝墨春妧放弃,不要去救。“管他们干什么,你说的那个妇人生了贪心,这一切,都是她罪有应得,听夫君的劝,乖,咱别多管闲事,带夫君走。” 张秋镜好心劝她,她是知道的,不过,妇人方才在下面对她那种恶劣的态度,把她当成争夺九层堡的竞争者,可她还是不忍心放弃这一家子的命。 “可是……我还是于心不忍。” 张秋镜最烦的就是她这一条,圣母心泛滥,没有保护自己的本事,却还要逞能拯救别人。 “别可是了,走吧,等夫君身上的伤养得差不多时,我带娘子一起来这九层堡里除妖。” 张秋镜拽着她往窗口走,身上有伤的原因,力气不能使大,所以,没有把墨春妧这个倔驴拽动一点儿。 她倔道:“我不走,救不了妇人一家,我们就这么走了,对妇人一家不管不顾,我以后会无法原谅自己。” 最起码,良心上过不去,那妇人对她的态度虽然不好,但她也不是见死不救之人。 她这么倔,张秋镜简直拿她没办法。 “哎呀!春妧,你怎么,怎么这么倔,那妇人一家本就是咎由自取,活该困在这九层堡里,咱非去救不可吗?” 墨春妧点了点头,说道:“嗯,对,非救不可。” 张秋镜实在是拿她没办法,叹息一声,只好答应。 “哎……行吧,娘子心善,夫君我只好陪你一起去。” 墨春妧看他一身伤,况且,伤这么严重,张秋镜跟着她去救那妇人一家会很危险,万一,这九层堡里的妖物数量多,一起攻击她和张秋镜,她万一顾及不到张秋镜,那张秋镜若是被妖物攻击到岂不是很危险? 她想了想,还是不要张秋镜跟着一起去比较好。 “不行,你不能跟着去,我先带你出去,你在外面等我,我一人来救那妇人一家就可以。” 她这样安排,张秋镜是不会同意的。 他怎能放心让这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冒这个险。 以他看,这妇人一家不救也罢。 他直接不答应。“我不答应,要去一起去,要走一起走,要救一起救,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张秋镜不放心她。 可她也不放心张秋镜,张秋镜受这么严重的伤,跟着一起去只会增加危险。 她不能让身受重伤的张秋镜冒这个险。 她的态度很坚定。 “我也不放心你去,张秋镜,听话,我一个人可以的,我向你保证,我会保护自己,没事的,请你相信我。” 她的眼神很希望他能够答应。 张秋镜无奈之下只好答应她一个人去救那妇人一家。 “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管发生什么,把自己的性命放在第一位。”他的叮嘱,她应道:“嗯,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张秋镜,走吧,我现在先带你出去。” 她一手牵起张秋镜的一只手,身后的凤羽出现了,凤羽煽动着,她带着张秋镜从八层高的窗口处飞了出去。 很快,她与张秋镜双脚安全着地。 她放开了张秋镜的手,语气平和的道:“张秋镜,你在这儿等着,我很快回来。” 由于时间紧迫,她怕时间久了,那妇人一家会有生命危险,所以,她没有在外面过多停留,把张秋镜从九层堡里带出来,她立马转过去身便朝九层堡的大门方向走去。 张秋镜担心道:“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要忘了。” 他的眉头紧皱,心里只有对墨春妧的担心受怕。 墨春妧回眸一笑道:“放心好了,我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你不要为我担心了,乖乖在这儿等我回来。” 现在,身受重伤的张秋镜在墨春妧眼里就是一个小娇夫。 她这个宠溺一笑,一向冰冷自傲的张秋镜看到她脸上的宠溺笑容心里面暖暖的。 被娘子宠着的时刻,是张秋镜此生最暖的一刻。 张秋镜目送着墨春妧走进了九层堡里。 墨春妧的保证只能让他放心一会儿,离开了他的视线,他这颗心一直悬着,只有担心。 “春妧,你一定要安全的出来,不然,我会把这九层堡直接夷为平地。” 墨春妧若是在九层堡里丢了命,三日之内,他会回暮空境带领整个凤皇一族把这九层堡夷为平地。 让这些待在九层堡里的妖物为他的心爱女人陪葬。 在此时。 身后有脚步声。 来者不善,张秋镜警惕地道:“谁在此处!还不肯现身,躲躲藏藏的,不怕本王将你这小贼揪出来活剥了!” 身后传来一声男人的嘲讽声音。 “就你?也有这个本事?” 这个男人的声音,张秋镜听得耳熟,很快就想起来是谁。 “王耀宗,是你,你怎么在这儿?” 他转过身去,看着眼前站着的男人的确是王耀宗。 看到王耀宗的那一刻,他心中一惊,心想,这王耀宗不是答应墨春妧在那个集市等着吗,这怎么跑这儿来了。 他想不明白。 现在,情敌见面,分外眼红,那双红目怒瞪对方。 “王耀宗,这九层堡里的妖物是不是与你有关!” 他好像猜到了什么。 王耀宗一边的嘴角上扬,语气阴险的道:“还不算太笨,的确,这九层堡里的妖物的确与我有关。” 张秋镜握紧了拳头,拳头握得咯吱作响。 怒道:“果然是你,你这么做,可是违了天道!” “天道?好像,我就是天道,我还能惩罚自己不成?” 现在的王耀宗变了,在张秋镜的眼里已经很是陌生。 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怎么如今变成这样,陌生了。 “这九层堡里的妖物不仅有食人妖的气味,还有” 张秋镜还没有把话讲完,王耀宗直接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王耀宗不相信他说的这九层堡里有食人妖的气味。 “胡说!食人妖早就灭族了,怎么可能还有食人妖的存在!”王耀宗不相信还有食人妖。 “怎么不可能,这九层堡里不仅有食人妖的气味,还有,很重的阴邪之气!” 王耀宗蒙了。 不相信张秋镜说的。 “不可能,这九层堡里,我只是放了几只厉害点的妖兽,怎么可能会有食人妖!” 果然,是王耀宗干的。 张秋镜也不相信这九层堡里的食人妖是王耀宗放的。 妖族禁术,一个仙人怎么可能能做到,只要做到了,身上的仙气早就没了,现在,王耀宗的身上还有很纯的仙气,这就足以证明王耀宗没有修炼妖族禁术,没有炼过妖,修炼妖族禁术炼出食人妖的另有她人。 张秋镜很想知道这个幕后之人是谁。 “王耀宗,我相信你,你不可能修炼妖族禁术,如今偷炼妖族禁术炼妖的只有暮溟,可暮溟已经被我灭了,偷炼这妖族禁术的肯定另有她人,你好好想想,这几日谁找过你?” 他的目光紧锁,盯着面前的王耀宗看,仔细观察王耀宗每一个神情变化。 王耀宗好像明白了些什么,握着拳头,愤言道:“可恶!本尊被那女妖骗了!” “女妖?谁?” 王耀宗气道:“还能有谁,羽曦月!” “果然是她!” 现在,羽曦月在张秋镜的心里的印象差了很多。 羽曦月在他心里已经坐实了是个阴狠毒辣只会耍手段的狠毒女人。 王耀宗瞅了瞅,只看到张秋镜,没看到墨春妧。 “妧妹呢?怎么没见她在这儿?” “去九层堡救人去了。” 他回答得这么冷静,王耀宗听了之后不冷静了。 “什么!” 王耀宗手指着他,指责他。“那么危险的地方,你怎么能让她一人去!” 第二百九十三章、这次,她可能要食言了..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张秋镜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放心,有什么不可放心的,她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已经学会怎么保护自己。” 他的嘴依旧是硬,心口不一。 王耀宗听怒了。 警告他的语气道:“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就不该将妧妹交给你,你这么放心,我可不会放心!” 王耀宗没有跟他在这儿啰嗦,心里担心的只有墨春妧,他着急地跑去九层堡。 王耀宗去了九层堡里,肯定会保护好她,这回,张秋镜总算是可以放心了。 方才,他是故意这么说的,不这么说,王耀宗也不会这么着急地跑去九层堡保护墨春妧。 他身上的伤在发作,猛然间,又吐了一口鲜血,看着地上的一大滩血红。 他虚弱的道:“这九层堡里的妖物非同一般,在第九层,妖物已经厉害到他独自一人难以抗衡的程度,它们的实力甚至已经远远超越了食人妖。” 食人妖好对付,可这些九层堡里的妖物却不好对付。 墨春妧一人去,他不放心,现在,有了王耀宗的保护,他只能放一半的心。 忽然,眼前模糊一片,眼前的事物在逐渐变得模糊不清。 一阵眩晕袭来,他闭上双目,强撑着最后一口气,使了最后的力气说道:“王耀宗,你一定要保护好春妧,不然……不然,我定不能轻饶了你。” 说完,他闭上凌目晕倒在地。 九层堡里。 …… 第四层,血雾弥漫,这第四层的空间里,四条坚固的铁链在顶层挂着,提溜在地上。 这一次,她有一次看到那张女人的脸,那张阴险至极狂傲至极的笑脸,面目狰狞到可怕。 她是个人,遇到一些未知的恐惧也会害怕。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她在思考。 怎么会有这么恐惧的一张面目。 可怕。 可怕至极。 她现在已经有了退缩的念头,可是,只要一想到那妇人一家要死在这儿,她不停地告诉自己,不能走,不能退缩,不能恐惧,不能害怕,要勇敢起来。 恐惧算什么,大不了今日交代到这里。 她为自己鼓起勇气。 “墨春妧,你不能害怕,不能退缩,拿起勇气来,只是一只妖罢了,有什么可怕的!不怕,不怕,不能怕它。” 为了妇人一家,她拼了。 她鼓起勇气来,向上走。 每当她向上走一步台阶,心中的恐惧感便多增加一分。 她握紧了拳头,向上走。 去第五层需要经过第四层的空间,那悬挂在封层的四条锁链开始晃动。 她站在第四层的空间,发现这四条锁链晃动得更加厉害。 她开始意识到不对劲。 “完了,这锁链肯定是为我准备的,看来,要小心了。” 她保持着警惕。 很警惕地看着周围。 她的速度很快,只有尽快离开第四层,才能避免被这四条长锁链给捆绑住。 这四条锁链已经趁她不备开始攻击她。 她感知到身后有危险。 便以最快的速度闪躲,避开锁链的攻击。 那四条锁链一同朝她攻击而来,地上,被锁链一扎一个窟窿。 整个空间,血雾弥漫,尘烟呛鼻。 空间里弥漫而起的尘烟呛得她猛咳了好一阵。 “咳……咳咳……咳……” 尘烟影响了她的视力,眼前一片黑,看不到那四条锁链具体在空间里的什么位置。 影响了她的判断以及感知力。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看不到锁链在什么位置,只要锁链一同攻击而来,很难躲开,若是被锁链缠绕住身子,恐怕,难以逃脱。” 来九层堡之前,她答应过张秋镜,一定会保护好自己,会平平安安的毫发无伤地救妇人一家出去。 所以。 她不能被锁链禁锢。 “妖物!你出来!躲躲藏藏的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当面单挑,玩阴的,只会让我瞧不起!” 她试着说出很难听的话激怒那只厉害的妖物,看能不能现身。 过了一会儿之后,这空间里安静得有些不正常。 那只隐藏在暗处的妖物没有发出声音。 她继续道:“妖物,你出来啊,你不出来就是怕我,怕我会把你打得满地找牙,哎……可笑,真是可笑,一个厉害的妖物竟怕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真是可笑。” 她有意嘲讽那只妖物。 妖物果然上了她的套。 那只妖物虽没有在她的面前现身,但发出声音来,说明激将法已经见效。 “口出狂言的废物,竟敢嘲笑我,我看你这个没用的废物真的是活腻了!” 听声音是个女人恼怒的声音。 她开始得意。 心想着,这激将法既然已经对这只妖物奏效,那就继续。 “哼!我可没有活腻,是你活腻了,你的胆子也太小了,还不如一只老鼠,老鼠怕打还敢过街呢,而你呢,就一缩头乌龟,怕被打直接承认吧,我又不会笑话你,缩头龟,你继续躲在暗处,这样,只会让我瞧不起你罢了。” 她说完直接笑出了声,尽情的嘲笑那只妖物。 那只妖物听了她的话像是受了奇耻大辱一般。 极其愤怒的道:“你!你真是活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那锁链又开始晃动,由于这空间里血雾太浓,看不清铁链的具体位置在什么地方,只能听到铁链之间碰撞的声音。 现在,她心里很怕。 怕的身子,双腿双手都在发抖,可是,心里再害怕也不能表现出来,起码,在气势上不能输。 她表现得很不惧的样子。 大声喊道:“来啊!我不怕你,妖物,既然你不肯现身,就只能说明你是个胆小如鼠的缩头乌龟!” 空间里,没有了那妖物的声音,只有四条锁链之间互相碰撞的声音。 她低声的自言自语道:“看来,这妖物不上当,用激将法没什么效果。” 她警惕着周围一切的动静。 用激将法没用,她说了这么多不但没有激动那妖物,反而让那只妖物使用铁链对她的攻击更加频繁迅速。 这四条锁链对她攻击而来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重,越来越狠。 很多次,铁链从她的身上以及肩上一擦而过,锁链从她的身边经过之后,身上便多出一道口子。 不出一会儿,在她身上的伤痕数量不少于十道。 她现在才明白那么厉害的张秋镜都能在这九层堡里受那么严重的伤,她算是明白了,这九层堡里的妖物阴险狡诈,不现身的情况下,只用铁链子都能把张秋镜伤得体无完肤。 “好厉害的妖物,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妖物不现身,没办法对付,再这么耗下去,力气早晚会消耗殆尽。” 这次,她算是没辙了,没有一点儿办法对付这九层堡里的妖物。 只能不停地躲避这四条锁链的每一次致命攻击。 这次,她只能靠自己。 张秋镜已经身受重伤,不能再战。 除了她自己,再无人可靠。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 她的力气已经消耗殆尽,累得一直喘息,很难再抬起脚来躲避这四条锁链的攻击。 这四条锁链最后一击朝她冲来,她实在是动弹不得。 浑身冒着汗水。“这次,我可能要食言了,张秋镜,永别了,我……” 她要说自己很快就要死在这九层堡里,铁链与她只有一扎的距离。 不到一秒,这四条铁链就要同时穿透她的身子。 她坦然接受这个结局,闭上了双眼。 就在这最危急的时刻。 王耀宗及时赶到将她拽回。 “春妧,你怎么样了?” 王耀宗担心地问着她。 听到王耀宗的声音,她觉得自己有救了。 “耀宗?你怎么在这儿?” “我不放心你,所以来找你,我找了很多地方才知道你在这儿。” 现在有王耀宗,她总算是不那么害怕了,救出妇人一家有希望了。 “耀宗,你来了就太好了。” 她一脸的笑容。 王耀宗看她一身的伤痕,纯白的衣服破了很多个洞。 在她身上的每一道伤痕都溢出大小不一的血珠。 王耀宗看了她身上的伤痕心疼地道:“身上的伤疼吗?” 墨春妧摇了摇头,道:“不疼。” 她说不疼,王耀宗不相信。 “胡说,怎么可能不疼,从小到大,都是我看着你长大,你的身上没有出现过一道伤口,你这么怕疼的一个人,疼不疼,我还不了解你吗?” 是啊。 在这个世上最了解她的就是王耀宗了,王耀宗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 不管她遇到什么危险,都是王耀宗在身边保护,在她的心里,王耀宗就像个大哥哥一样,无条件地保护她。 正是因为王耀宗保护得太好了,以至于她长这么大以来,这也是第一次知道身上有了伤口竟然会这么的疼,说不疼是假的,只是为了不让他担心。 她很懂事的笑笑道:“没事,真的不疼,耀宗,这九层堡里有几个无辜之人,我想……” 她想去救。 还没有等她开口,王耀宗直接答应帮她。“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有我在,我会尽我所能帮你。” “嗯,谢谢你,耀宗。” 她头一次这么客气。 王耀宗很不愿听到这三个字。 “妧妹,你怎么对我这么见外了,我们 第二百九十四章、真相不是她想的那样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我们这关系,无需对我这么见外,妧妹,你记住,不管你遇到什么困难,我帮你是应该的,我们本就要在一起的。” 王耀宗说的话什么意思,她还是听得出来的。 她现在心里还是忘不了张秋镜。 所以,她不能欺骗王耀宗的感情。 不可能的事情,要尽早说清楚。 “耀宗,其实……其实我” 她想说的是,她已经快要和张秋镜和好如初了。 不可能会跟他在一起。 不管她有没有跟张秋镜和好,她都不会选择跟王耀宗在一起。 因为,从小到大,她一直拿王耀宗当做哥哥,只有兄妹之间的感情,没有其他的。 “耀宗哥哥,我…” 她难以开口,生怕伤了王耀宗的心。 王耀宗看她此时这么为难的样子,心里面便清楚了。 为了不为难她,赶紧转移了话题。 “春妧,走吧,你在我身后跟着,我带你去救那几个凡人。” “嗯。” 王耀宗往前有些,她在后面紧跟着。 时时刻刻盯着那四条铁链子有没有动。 那四条铁链子没有再动一下,她疑惑地问:“耀宗哥哥,这四条铁链子怎么不动了呢?刚才不是很厉害吗?怎么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觉得好奇怪。 至于哪里奇怪,她说不上来。 王耀宗说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肯定是见了我这个仙尊之后它们吓破胆了,不敢动了呗。” 王耀宗的解释有点儿牵强。 墨春妧似信非信地点头道:“那也有这个可能,这四条铁链根本就没有生命,是被这九层堡里的妖物控制的。” 她想到了什么,想到了四条锁链子不来攻击她和王耀宗的原因。 她机灵地道:“我知道了!” 她一脸的笑容看着王耀宗。 “知道什么了?” “这九层堡里的妖物肯定是怕耀宗哥哥你,所以,它们害怕地躲起来了。” 王耀宗笑道:“你啊你,可真是个小机灵,这都被你发现了,我的春妧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王耀宗感到很欣慰。 脸上欣慰的笑容道:“妧妹,赶紧跟我走吧。” “走!” 墨春妧现在就像个小跟班似的,开心的屁颠屁颠地跟在王耀宗的身后。 从第四层上到了第七层,一只妖物没有见到。 她不禁感叹道:“耀宗哥哥,你原来这么厉害的嘛,张秋镜在这儿伤得体无完肤出去了,你在九层堡里,竟然一只妖物都不敢出现。” 她的夸赞,王耀宗心里在偷偷乐。 “耀宗哥哥,你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在那天会掉下悬崖?” 这个问题,直接问住了王耀宗,王耀宗也不好回答她这个问题。 墨春妧只知道,那日,她赶来悬崖时,王耀宗早就已经坠崖,所以,不清楚王耀宗是怎么坠下悬崖的。 “这个……怎么说呢……” 王耀宗一手摸着后脑勺,不知怎么回答她是好。 “那日,耀宗哥哥你是怎么落下悬崖的?” “这个……” “是……是谁将你推下去的?”她的问题,王耀宗一直在口吃,不知怎么回答。 王耀宗支支吾吾回答不出来,她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心里已经有了怀疑,怀疑是张秋镜将她的耀宗哥哥推下悬崖的,毕竟,他们俩是情敌,有这个可能也不一定,当然,也有别的可能,可能是劣妖在那天将王耀宗推下悬崖。 她试探性地说道:“是有人推你吗?” 王耀宗点了点头。“嗯。” “耀宗哥哥,你说吧,到底是谁将你推下悬崖的,是不是张秋镜?” 王耀宗慌乱之下,心里面凌乱不堪,点了一下头还没有开口说是劣妖将他推下悬崖。 墨春妧又开始误会。 “原来真的是他干的!” “春妧,不” 王耀宗还没有说完,她急道:“这个张秋镜,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他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来,怎么可以伤害你,你毕竟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弟弟,怎么可以!” 墨春妧心里面气得不行。 王耀宗想解释的,墨春妧一直不给他解释误会的机会。 “我不会原谅他!张秋镜,我想,叶安师姐的死肯定和他脱不了干系,小梦魇是我亲眼所见,是他的手下叶尘殅一剑刺死了小梦魇,我的小梦魇,死得好惨!” 她哭了。 王耀宗看着她哭,又误会了张秋镜,他脸颊一侧冒着冷汗。 “春妧,其实吧,真相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怎么可能不是,就是,分明就是,耀宗哥哥,我知道你很好,你就别再替他说话了,他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你还替他说话。” 她现在哭得更加厉害了。 王耀宗很有耐心地哄道:“别哭了,春妧,逝者不能复生,别总活在痛苦里,想开点儿。” 其实,她也想想开,可是,杀害叶安师姐和小梦魇的凶手是张秋镜,她怎么可能会想开,如果凶手不是他是别人,或许,她心里还能好受一点儿。 “耀宗哥哥,你别再替他说话了,我已经不可能再原谅他了,是他亲手将你推下悬崖,也是他亲手将我推下悬崖,他的心太冷了。” 没想到,张秋镜那时不仅没有放过她,就连他那同父异母的亲弟弟也没有放过。 连自己亲弟弟都要害的人,她觉着,这样的男人内心简直太可怕了,那颗心太过黑暗,太过狠毒。 “我是不会原谅张秋镜的,等会儿救了那妇人一家,出去之后,我再找他好好算账!” 现在最要紧的不是找张秋镜算总账,而是赶紧在九层堡里早点儿找到那妇人一家。 她暂且放下个人恩怨,救人要紧。 “耀宗哥哥,我们赶快去第八层吧,这层没有看到那妇人一家。” 她想要走在前面被王耀宗一手拦住。 “你在后面跟着就好,前面危险,我走前面。” 她点头,应道:“嗯。” 王耀宗又在前面,她在后面跟着。 到了九层堡的第八层之后,这里已经空空的,没有一只妖物的存在。 这第八层地上的血迹,是刚才张秋镜在这儿留下的。 那根竖着的木桩也在,断裂的锁链躺在地上。 这里安静得太过异常。 “这九层堡里的妖物怎么会这么害怕耀宗哥哥呢?”她很小声地嘀咕着。 由于她自言自语得很小声,王耀宗没有听出来她嘴里在嘀咕些什么。 “妧妹,你刚才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你再说一遍?” 她赶紧摇头道:“没有没有,刚才我没说什么,耀宗哥哥。” “嗯?怎么了?” “嗯……” 她吞吞吐吐的,怎么都说不出来一句话。 心里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妧妹,想说什么直接说,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的,心里有什么话都会直接说出来,现在,妧妹怎么变得不爱与我说心里想说的话了?” 为了避免王耀宗生气,她只好把心里想说的一鼓作气说出来。 “耀宗哥哥,这九层堡好奇怪,你不在时,妖物好多好多,你在时,怎么一个妖族都没有。” 别说妖族了,她连个鬼影都见不到。 王耀宗说道:“你刚才不是都已经说了,这九层堡里的妖物害怕我,所以都躲起来不敢出来。” “我是这么说过没错,可是……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她只觉得这九层堡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她也说不上来。 “妧妹,别再胡思乱想了,快跟我去第九层看看,我推测,那妇人一家很有可能在第九层。” 救人早就,她没有再思考这些。 直接答应的道:“嗯,这第九层肯定很危险,耀宗哥哥,你可要当心了。” “没事,跟我走。” 到了第九层。 墨春妧看了看第九层的空间,依旧是冷冷清清的,没有看到一只妖物。 这一次,她是真的觉得哪里不对劲。 墨春妧皱着眉头,不解地道:“不对啊,怎么会没有一只妖物现身呢,这也太奇怪了吧?” 王耀宗转过来身,看着她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没有妖物出现,只能说明它们怕我。” 这一点,墨春妧觉得更加奇怪了。 “这九层堡里的妖物为什么会怕你呢?” 其实,她想说的是,张秋镜与王耀宗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既然是亲兄弟,一个是仙族金凤,一个是仙族火凤,按理来说,二者的实力应该是旗鼓相当的。 再者说了,张秋镜在拟镜待了这么长时间,战场上有不少次数的厮杀,而王耀宗一直待在仙界,很少亲临战场,还有,现在的王耀宗可是同她一样是凡胎肉体,按道理,王耀宗的实力应该在张秋镜之下。 这九层堡里的妖物,能把张秋镜伤得体无完肤,严重的外伤加内伤,连张秋镜都打不过的妖物,为什么会害怕实力没有张秋镜高的王耀宗呢? 这个问题,她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想的头都已经开始疼了,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头疼欲裂,索性,就不想了。 没有妖物出现更好,这样,救出那妇人一家更加的容易成功。 她开始在第九层空间里寻找那妇人一家。 找了大半天,却发现,这里除了她和王耀宗,一个大活人没见到,冷冷清清的。 第二百九十五章、九层堡越安静越不对劲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那妇人一家到底被妖物藏在了哪里,从第一层找到第九层,这已经是九层堡里最上面一层了,怎么还没有找到她们。” 她唉声叹气起来。 王耀宗走到她的身前,面对着她道:“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不好的结果,墨春妧想到了好多个坏结果。 “那妇人一家不会是被这九层堡里的妖物给吃了吧?” 吃得一干二净,所以才不会见到妇人一家遗留下的痕迹。 只有这个可能是。 她的担心,王耀宗认为是多余的。 “不会,这九层堡里的妖物果真吃了妇人一家的话,会有血迹。” 王耀宗的解释,她听着很有道理。 她边点头边认真地听。 王耀宗继续道:“我们没有见到除了张秋镜以外的血迹,那就只能说明她们没事儿,肯定被九层堡里的妖物给藏起来了。” 她听王耀宗这么一讲,看了看目前所在的空间。 这九层堡的第九层除了她和王耀宗,什么都没有,空空荡荡的。 讲话都有回声。 黑漆漆的,外面已经是黑夜,所以,这九层堡里也是一样很黑很黑,视线不怎么好。 “耀宗哥哥,你说,这九层堡里的妖物到底藏哪儿了?” 这每一层都找遍了,自从王耀宗来了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到一只妖物,就好像,这九层堡里看起来从来没有过妖物待过的气息。 “耀宗哥哥,你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啊?你怎么了?” 王耀宗站在跟前发愣。 看他身子一动不动的,就那么一直站着,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王耀宗听到她的声音之后,这才清醒过来。 “啊?妧妹,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你再说一遍。” 王耀宗没有听到她说的什么。 她很是纳闷,今天的王耀宗和往常比起来很奇怪,至于哪里奇怪,她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觉得现在王耀宗很不正常。 她双手掐着腰,有点儿生气的模样道:“耀宗哥哥,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她的问题,问得王耀宗一脸懵,不清楚她在说些什么。 “什么怎么了?” 她的一双眼睛直直盯着王耀宗的一双眼睛看。 直问:“耀宗哥哥,你不觉得自己今天和以前不一样吗?我怎么觉得你今天很奇怪,心里像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她这么一问,只见,王耀宗慌了神,眼神闪躲了一下。 她看明白了。 眼神闪躲就代表心虚,只能说明眼前的男人在隐瞒什么。 至于,隐瞒什么,她不知道,也猜测不出来,只能问。 她的双目一瞪,噘着嘴,道:“耀宗哥哥,你有事情瞒着我,对不对?” “啊?我没有,妧妹,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从小到大,我是什么样子的人,你还不清楚吗,我怎么可能会隐瞒你,不会。” 是啊,在她的心里一直认为她的耀宗哥哥不会说谎,不会隐瞒,不会像张秋镜一样欺骗她。 可是,现在这个情况。 她怎么想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劲。 若是没有隐瞒,那他慌什么,慌就代表心虚了,说明在说谎,说明现在的王耀宗不诚实。 “耀宗哥哥,你不想说我也就不问了,只不过,如今的你对我来说。” 她低着头说着,听语气很失望。 王耀宗睁大着双眼,整个人怔在那儿。 墨春妧低着头深深叹了一口气,道:“失望了……” 现在,在王耀宗的脑海里一直重复着方才墨春妧说的那句话。 “对你失望了……” “失望了……” “失望了……” “春妧,我……”王耀宗欲言又止,想说些什么,最后又止住话语不说了。 “既然你不想说,那就不要说了,耀宗哥哥,你只需要回答我,你是不是有难处?所以……” “对,春妧,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你只需要知道,我不会害你就行了。” 王耀宗一脸认真的说着。 看来,这事情不小。 既然王耀宗不肯说,她也只好不再追问下去。 她还是相信的,王耀宗不会像张秋镜一样伤害她。 “好,耀宗哥哥,我们……” 她突然止住话语。 她不再继续说下去的原因是听到了异响。 “耀宗哥哥,你听到了吗?” 王耀宗点头道:“听到了。” “这声音肯定是妖物不小心发出来的,听声音的方向估计是在那一边。” 墨春妧手指着王耀宗身后的方向。 “耀宗哥哥,我们赶快去看看,我猜,那妇人一家也很有可能藏在那里。” 墨春妧说完,着急地跑去。 王耀宗怕她有危险,于是赶紧跟了上去。 “春妧,小心!” 王耀宗感知到不对劲,等他伸出手来要将墨春妧拽回来时,墨春妧已经被一张网捆住,提溜在堡顶上方。 “妧妹!” 墨春妧困在网兜子里出不来。 “耀宗哥哥,怎么办,我被这网困住了。” 她的情绪有些着急。 “别怕,妧妹,我来救你。” 王耀宗手执一剑,剑刃离鞘,朝那网兜子冲入。 那网兜子轻易破碎。 墨春妧从堡顶上方坠落,王耀宗双手接住了她。 “妧妹,你又重了。” 王耀宗开了个玩笑,墨春妧听了之后直接拉着张脸。 不开心道:“耀宗哥哥,你变了,怎么可以说我重,以前都不说的。” 她生起气来的样子,在王耀宗的眼里还挺可爱的。 “妧妹生起气来的样子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可爱。” 他又在开玩笑。 墨春妧气地噘着个嘴,哼哼道:“怎么都这么讨厌,嘴怎么都这么臭,不会说话就别说了,说出的话每一句我爱听的。” 此时,她心里想的是,男人都一个样,嘴臭,爱拿对方缺点开玩笑。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开个玩笑,怎么还认真了呢。” 她还在生气,不怎么好哄。 王耀宗开始转移话题,说起了正事。 “这妖物怎么回事儿,一直不肯现身,这让我们怎么对付。” 敌在暗处观察着他和墨春妧的一举一动。 墨春妧跳下来,蹲下来仔仔细细地查看这破碎的网。 道:“这网就是普通的绳子编织成的,一点灵力属性都没有,怎么能捆住人呢。” 这疑点太多,墨春妧思考了好一会儿。 自言自语。“就是一个普通的网兜子,九层堡里的妖物怎么会这么蠢,一点儿脑子都不带的吗?这东西能困住我?这九层堡里的妖物难道就这么看不起我和耀宗哥哥?” 她小声嘟囔了什么,王耀宗听得一清二楚。 “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真的把我和耀宗哥哥当成废物对待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不是情敌嘛。” 想到这儿,墨春妧越想越气。 最后,站起身对着王耀宗愤怒的道:“耀宗哥哥!太气人了!” 王耀宗心中一慌。 “你……都……已经猜到了?” 墨春妧点着头,很肯定地道:“嗯,猜到了!” 王耀宗低着头,心里很慌乱。 “耀宗哥哥,这九层堡里的妖物不把我们当回事儿,它们小瞧我们。” 听她这么一说,王耀宗松了一口气。 “哦?是吗?” 墨春妧点着头。“嗯,当然是了,耀宗哥哥,我打算用激将法,将九层堡里的这些妖物都激出来。” 王耀宗心想,这个妧妹,是又要耍什么小机灵了。 只见,墨春妧一边的嘴角上扬,笑的阴险。 “耀宗哥哥,你会不会隐身术?” 她凑近王耀宗的耳旁,很小声的说,为了防止被那些藏在九层堡里的妖物偷听到。 王耀宗没有回答她,她以为自己说的话声音小没有听到,于是,她又说了一次。 “隐身术,会吗?” 王耀宗点头,道:“会。” “那就好办,耀宗哥哥,我们可以这样,待会儿,我带你从窗口冲出去。” “为什么?”王耀宗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她要搞什么。 “笨啊,耀宗哥哥,你怎么比我还笨,我已经是很笨的人了,没想到,你比我还笨,笨的不止一点儿半点儿,比我笨的多的多的多了。” “待会儿我带你冲出去,不是真的要走,是在我们冲出窗口的那一瞬间,你使用隐身术,我们两个隐身再从窗口进来,制造出我们已经离开九层堡的假象,这样,那些妖物以为我们已经走了,等它们一现身,我们趁它们出其不意将它们一锅端。” 王耀宗听完之后,一脸震惊地盯着墨春妧看。 “耀宗哥哥,你怎么用这种表情看我?我怎么了?脸上有东西吗?” 她赶紧用双手摸了摸脸,脸上什么东西也没有。 王耀宗摇了摇头,道:“没有,我只是感慨。” “感慨?” “嗯,妧妹长大了,懂得使用计策对付妖族,看来,是我在拖你后腿了。”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耀宗哥哥在我眼里是最聪明最厉害的一个。” 她夸完。 王耀宗低着头,声音也小了很多。 似有心事的样子。“是吗?比他……还要厉害吗?” 王耀宗口中的他,墨春妧听得出来那个他值得是谁,张秋镜。 墨春妧停顿了几秒,不知该如何回答。 在这时,突然出现的一只妖物成了她此时的一根救命稻草。 第二百九十六章、他到底在哪儿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哎呀,妖物怎么出现了,我们还没开始呢,怎么就出现了!” 她走到王耀宗的身前,打算去对付那妖物。“等等,让我来。”王耀宗将她推到一边,自己站在了最前面,对准那些妖物攻击而去。 他和墨春妧瞬间隐身,从窗口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妖物们看到他们离开的幻象后,纷纷从躲藏的地方走了出来。 下一秒。王耀宗和墨春妧又从外面走了进来。这次他们没有隐身。 “终于等到你们了。” 王耀宗站在窗口,冷冷一笑。妖物们看到他们回来后,一脸惊讶。 它们正要攻击。王耀宗和墨春妧抢先一步出手。片刻之间,这些妖物便被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解决完这些妖物后,王耀宗走到墨春妧的面前。“妧妹,你没事吧?” 墨春妧摇了摇头。“没事,耀宗哥哥,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王耀宗一脸心有余悸的说着。“我也没事,没受伤。” “刚才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们会死在这里呢。” 王耀宗听到她的话后,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妧妹,你也太夸张了吧,有我在,这些小妖物怎么会是我们的对手。” 她听到王耀宗的话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不是夸张,这是事实啊,你刚才没看见它们有多凶狠吗?如果不是我们隐身了,估计现在我们已经变成它们的食物了。” 王耀宗听到墨春妧的话后,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你说的没错,那些妖物的确很凶狠,但是我们已经把它们全部消灭了,不是吗?” 墨春妧点了点头。“没错,我们成功把它们消灭了,耀宗哥哥,你刚才真的很厉害。” 突如其来的夸赞,王耀宗一时之间不太适应,受宠若惊。 “好了,我们赶紧走吧,这里太危险了。” 墨春妧想起了什么,突然止住脚步,不走了。“耀宗哥哥,那妇人一家还没有找到呢,我们现在还是赶紧在九层堡里找找她们吧,我真的很担心她们会被这九层堡里的妖物当成食物吞了。” 王耀宗听到墨春妧的话后,点了点头。“你说得没错,我们不能丢下她们不管。那我们就在九层堡里找找吧,希望能尽快找到她们。” 于是,两人便在九层堡里开始寻找起来。 他们找了好几层,但都没有找到那妇人一家。 “看来她们已经不在这里了。” 墨春妧有些失望的说道。 “我们再找找吧,也许她们在别的层里。”王耀宗鼓励道。 两人继续找着,直到他们来到了第七层。 这一层很特别,没有妖物出没。“这里好安静啊,一点声音都没有。” 墨春妧有些害怕的说道。王耀宗也感到了不对劲,他环顾四周,突然发现了一个房间。 他走了过去,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面很黑暗,但隐约可以看到一些东西。 王耀宗和墨春妧走了进去,他们看到了那妇人一家。 “太好了,你们没事太好了。” 墨春妧激动地跑了过去。那妇人一家看到两人后,也感到了惊讶和欣喜。“谢谢你们,如果不是你们及时赶到,我们早就被那些妖物吃掉了。”那妇人感激地说道。 “不用谢,保护弱者是我们的职责。”王耀宗说道。 “好了,现在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墨春妧说道。 妇人点了点头,他们离开了九层堡。 在离开之前,王耀宗和墨春妧还特意毁掉了九层堡的大门,以防其他妖物进入。 王耀宗和墨春妧带着妇人一家离开了九层堡,墨春妧在到处寻找张秋镜。 “妧妹,你在找什么?” 墨春妧没有看到张秋镜,她纳闷地道:“他人呢?说好了的,在这儿等我,怎么不见他人了?” 王耀宗说的话,她一句没有听到。 王耀宗看她一直不说话,像是在思考什么,心知肚明她在找谁,可他还是装糊涂。 “妧妹,我们走吧,离开这里。” 她点着头,道:“嗯,好。” 他们走在路上,阳光洒在身上,感觉格外的温暖。 “这次真的谢谢你们了,如果不是你们,我们恐怕真的会死在九层堡里。” 妇人感激地说道。“不用谢,我们只是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王耀宗说道。 “对了,你们怎么会跟着那只化成人形的妖物来九层堡里呢?”墨春妧好奇地问道。 “我们一家原本是住在附近的村庄里,但是有一天,一群妖物袭击了我们的村庄,我们只好逃到这里来。我们听说九层堡里有一个可以躲避妖物的地方,所以就来到了这里。”妇人解释道。 “原来如此,看来,这个地方也不是很安全啊。”王耀宗感叹道。 “是啊,但是我们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遇到山体滑坡,房子被泥石流埋没,来这儿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妇人无奈地说道。 “好了,我们再找找吧,也许还有其他可以躲避妖物的地方。”王耀宗鼓励妇人一家。 两人继续前行,他们来到了一片树林,这儿有山有水有溪流,花鸟虫鱼,美如人间仙境。 “这里好漂亮啊,感觉好像仙境一样。”墨春妧感叹道。 “嗯,这里的确很美,但是我们要小心,不要被妖物发现了。” 王耀宗提醒道。两人继续前行,他们发现了一座小山丘。“这里好像没有人烟啊。”墨春妧说道。 “嗯,但是我们可以去看看有没有可以躲避妖物的地方。”王耀宗说道。 两人同妇人一家爬上了小山丘,他们发现了一座山洞。 “这里好像可以躲避妖物啊。”墨春妧说道。 “那我们进去看看吧。”王耀宗说道。 两人同妇人一家进入了山洞,里面很宽敞,而且隐约还可以听到流水声。“这里好像还不错啊,躲避妖物很有用。”墨春妧说道。 “嗯,这里的确可以躲避妖物。”王耀宗说道。 妇人一家决定在这里暂时安顿下来,他们开始寻找食物搭锅生火做饭。 “姑娘,公子,你们想必已经饿了,你们二人是我们一家人的救命恩人,我们请你们二人吃顿饭,报答二位。” 墨春妧赶紧道:“不用了,不用了,大姐,我们俩不饿,你不用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姑娘,你就别跟我们客气了,你们不吃顿饭再走,我们一家会过意不去的。” 妇人很热情,怎么都不让她和王耀宗走。 墨春妧看了一眼王耀宗,只见王耀宗点了一下头。 她此时心想,这顿饭是不吃不可了。 她还想早点儿离开这儿去找张秋镜呢,张秋镜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他一个人是没有那么多体力离开九层堡,想必,很有可能遇到了危险。 只要一想到张秋镜遇到了危险,她这颗悬着的心就怎么也放不下来。 妇人这么热情,王耀宗也已经答应了,她也不好再拒绝。 “那......好吧。” 妇人道:“姑娘,今日,我对你说了很难听的话,在九层堡还误会了你,我现在对你真诚地道个歉,希望姑娘能原谅我。” 她一向很大度,其实,她的心里早就已经原谅这位妇人了。 “大姐,你不用对我道歉,我压根没把今天的事放在心里,只要大姐你还有你的家人能平平安安的,我这心里就已经很开心了。” 现在,在妇人的眼里,她不仅大方,不计前嫌,而且还很善良。 “姑娘不仅生得好看,连心都是此间最善的。” 面对妇人的夸赞,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嘻嘻笑着。 “姑娘,你和这位公子可是?” 她怕误会,赶紧解释,还没有开口,妇人先说了出来。 “姑娘和这位公子是夫妻啊。” 还是误会了。 墨春妧赶紧解释。“不是不是,我跟他不是那样的关系。” 这时,王耀宗直接道:“我和她是。” 她赶紧看向他,道:“耀宗哥哥,你怎么这样?” 她有些生气了。 “嗯?怎么了?不是早晚的事吗?” 在她的眼里,王耀宗变了,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现在的王耀宗和以前的张秋镜好像没有什么区别。 她低着头,生气的同时,这心里很不开心。 心里只担心着张秋镜到底怎么样了,到底有没有生命危险。 此时,安静了。 妇人为了缓解气氛,一脸笑容地道:“儿,跟娘一起出去寻食物。” 那个可爱的小家伙很懂事,直接答应:“好的,娘亲。” 一家也开始寻找食物,准备做顿丰盛的晚饭。 王耀宗则开始巡逻四周,查看是否有妖物的踪迹。 一个时辰过后。 两人同妇人一家围坐在火堆旁,分享着美味的晚餐。 虽然环境简陋,但大家的心情都很不错。夜深了,王耀宗开始讲述起一些有趣的故事,让大家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 欢声笑语,唯有墨春妧一人低着头,脸上没有出现过笑容。 “张秋镜,你到底在哪儿?不是已经答应我了,会在那个地方等我出来,怎么不见你人呢?你有没有遇到危险?有没有......” 第二百九十七章、她怎么狠心丢下本王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想到这些,她这脑子里乱糟糟的。 心烦的道:“不管了,那家伙总是不靠谱,说过的话没有一次是做到的,就是一个言而无信的妖,明明已经答应好了的,在九层堡外面等我出来,却没有等到我出来他就提前走了,太过分了!” 这事,她是越想越气,越想心情越是烦躁。 她自言自语,王耀坐在跟前没有听清楚她说的什么。 “妧妹,吃饱了吗?” 她点点头。“嗯,吃饱了,这顿吃得可饱了,嘻嘻。” 都是她喜欢吃的。 烤肉,蔬菜,还有她爱吃的水果。 吃得很饱很饱。 她一脸满足的样子。 自从她来到拟镜,大概快要一年的时间,今天是最满足吃得最饱的一天。 “妧妹,你真吃饱了吗?你的饭量和以前相比少了很多。” 王耀宗对她的饭量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 吃的没有以前的一半多。 墨春妧手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像拍西瓜一样的响声。 “你听,是不是饱了?” 王耀宗皱着眉头,心疼地道:“妧妹,我不在你身边的这段时间,你都经历了什么,没有以前吃的多,是不是张秋镜虐待你了?” 墨春妧赶紧摇头。“没有。” “是不是不给你吃的?饿你了?”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 她说没有,王耀宗怎么样都不会相信。 “妧妹,你说实话,张秋镜对你到底怎么样?”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个问题,对于她来说就是要命的问题,怎么回答都不行。 她若是说实话,张秋镜对她不怎么好,王耀宗听了肯定会很生气吧,会心疼她。 她若是不说实话,说张秋镜对她很好,王耀宗听了之后心里肯定会不好受,毕竟,她是从原来世界穿越来的,关于感情,她还是知道的。 不管是谁,自己心爱的人说别人好,还是情敌,无论谁听了之后心里都不是滋味吧。 “这个……怎么说呢……其实……他……” 她犯起了愁,真的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怎么回答都不对。 “妧妹,这段时间没有见你,你瘦了,我心疼你。” 她看了看自己,一身的肉,心想着哪里瘦了?“没有瘦啊,还和以前一样。” 她说她没瘦,可在王耀宗的眼里她瘦了,瘦得不止一点点,或许,只有在真正爱她的男人眼里才会有心疼吧。 心疼这两个字,她听了之后心里却感动了。 自从,她来到这个拟镜,没有一个人对她说过心疼这两个字。 “耀宗哥哥……”她感动了。 “你瘦了,不仅瘦了,脸看上去也憔悴了很多,妧妹,我心疼你,真的很心疼你。” 王耀宗心疼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深情的看着她。 就好像,在王耀宗的眼里,只有她一人,除了她,王耀宗眼里再也容不下别人。 “我……我没事,我很好,真的……”她低着头,感动到双目已然湿润。 “妧妹,起来,跟我走。” 王耀宗站起身,向她伸来一只手。 她一脸的疑惑。“耀宗哥哥,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跟我来,不要问去哪儿。” “哦……” 王耀宗神神秘秘的,她问也不说,去哪儿都不知道,她只好站起来跟着王耀宗走。 王耀宗走到哪儿,她便跟到哪儿。 “耀宗哥哥,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眼前黑乎乎地看不清楚任何事物,走到哪儿也不知道。 王耀宗停下来,道:“去一个我们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 王耀宗一直在保持神秘,去哪里一直不肯告诉她。 墨春妧皱着眉头,道:“好吧……” …… 暮空境。 …… 张秋镜昏迷之后,醒来时,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床榻,熟悉的被褥。 这里,他看出来了,这里是暮空境,这个房间是他的。 他躺在床上坐起来,突然间头开始剧烈疼痛。 头痛欲裂,他的双手紧抓着头部。 痛过之后,张秋镜突然记起墨春妧还在九层堡,他还记得自己在外面等墨春妧从九层堡出来,还没有等墨春妧出来,他怎么就一人先回暮空境了。 九层堡那么危险的地方,里面的妖物还未知,九层堡里的那些妖物能把他伤得如此严重,她一个柔弱女子肯定会有危险。 他实在是对那个女人放心不下。 “不行,我不能丢下她一人在那么危险的地方,我得赶紧去救她出来。” 他刚要下床,头又开始剧烈一痛。 这一次,痛得他头痛炸裂般,难以忍受。 “啊…” 痛到闷声嘶吼。 “春妧……” 对于她,他实在放心不下。 在此时,羽曦月路过这儿听到他的声音,以为他出了什么事情,不放心,便直接推门而入。 羽曦月看他如此痛苦的模样,便赶紧跑过来关心。 “秋镜,你怎么样了?那么痛?你说出来,我帮你治疗。” 头痛的痛感很快消失,张秋镜见到羽曦月第一句话就是问墨春妧的情况。 “她呢?她怎么样了?有没有事?有没有遇到危险?” 羽曦月听到他关心的是别的女人,这心里难免会醋意心生嫉妒。 张秋镜口中的她,羽曦月是知道的,张秋镜口中的她是墨春妧。 “春妧妹妹没事,昨日,我带领翼族去了九层堡,把你和春妧妹妹都救了出来。” 羽曦月一脸笑容说着,实则,说的全是假话,没有一句是真的。 张秋镜却信了。 “那就好,她没事就好,她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他现在身上的伤口很重,加上头剧烈的疼痛,都这样了还不忘担心墨春妧,羽曦月这心里对墨春妧只有妒忌。 羽曦月在他的面前继续装成一副好女子模样。 装成温婉大方不计小节的模样。 “放心吧,春妧妹妹现在很安全,我当时拼死闯入九层堡将春妧妹妹救了出来。” 羽曦月自己知道谎话连篇,张秋镜听了之后相信了。 对羽曦月的看法好了很多。 他很感激羽曦月拼死相救墨春妧。 “曦儿,这一次,你救了春妧,我欠你一个人情。” 羽曦月故装大方。“说什么欠不欠的,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春妧可是我们的妹妹,姐姐救妹妹是应该的。” 羽曦月话里话外把墨春妧当成外人,只有她和张秋镜是一家人,墨春妧只能是个外人。 “曦儿,她现在在哪里?” 羽曦月犹犹豫豫的,难以开口的样子。 “这……” “怎么了?曦儿,你心里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我听着。” 张秋镜看羽曦月难言之隐的样子,心里面便有了不好的预感。 羽曦月点着头,道:“嗯,我实话实说,你听了之后保证不要生气,不要动怒。” “没事,说吧,曦儿,我答应你,不会生气。” 羽曦月低着头,不敢直视他,道:“昨天,我从九层堡救出春妧妹妹之后,发现春妧妹妹竟……竟……” 羽曦月话说一半又不说了,唉声叹气,欲言又止的样子。 张秋镜阴沉着正张脸,语气阴沉了许多。 “继续说。” 羽曦月抬起头来瞅了一眼张秋镜的眼睛,那双凌目煞人。 羽曦月深情慌了一下,看起来有点儿心虚的感觉。 动怒的张秋镜,羽曦月也是怕的, 只能,看眼色来说。 “昨天,我看到……看到春妧妹妹在九层堡里与那个叫什么王耀宗的男人卿卿我我,恩爱有加的样子,我……我都不敢跟你说实话。” 羽曦月担心得不行,生怕自己的谎言在张秋镜这儿露出任何一点破绽。 张秋镜这么精明的人,能骗到他真的很不容易。 羽曦月也是边说边察言观色,必要时候,适可而止,目的达到了就行。 果然,不出羽曦月所料,张秋镜果然上当,怒气贯顶。 那双拳头握得咯吱作响。 怒言道:“王耀宗!” 他不会饶了王耀宗,在这个世间,任何一个人都不能与他的娘子走得太近,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也不行。 羽曦月见计谋已成,心中暗喜过后,装好人,安慰他道:“秋镜,莫要动怒,为了一个女人,不值得。” 张秋镜的语气很冲。 “她人呢!” “春妧妹妹她人已经离开了暮空境。” “什么!”没有他的允许,那个蠢货竟然不辞而别。 羽曦月继续添油加火。 “还是跟王耀宗一起离开这儿的,当时,春妧妹妹以为你不会醒来了,所以,牵着王耀宗的手离开了暮空境,我当时劝都劝不住。” 此时,张秋镜无比的愤怒。 “她怎么狠心丢下本王一人跟王耀宗跑了!” 张秋镜气得喘着粗气。 羽曦月安慰道:“别再动怒,生气不值得,除了气伤自己,自己受罪。” 张秋镜的双目怒得通红。 终于,脾气忍不住,爆发了。 怒甩开羽曦月。 “怎么狠心离开本王!” 羽曦月狠狠地摔倒在地。 手先接地,粗糙的地面划伤了手腕。 “嘶……好痛……” 张秋镜意识到羽曦月受了伤,赶紧走去扶起羽曦月。 紧张的样子关心着羽曦月。 “曦儿,我刚才是不小心,你怎么样了?哪里受伤了?” 羽曦月满眼泪花,伸出来划伤的那只手。 第二百九十八章、在你心里我还没他重要吗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羽曦月满眼的泪花,看起来可怜巴巴的,手腕上的伤口疼得哭了。 说话的语气也委屈了很多。 “好痛……” 羽曦月虽是装的,但张秋镜却还是相信了她,相信她这一次不是演的。 “不痛不痛,来,将手伸过来,我给你吹吹就不痛了。” 他小心翼翼地为羽曦月吹手腕上的伤口。 羽曦月痛得紧皱眉头。 “怎么样?还疼吗?” 在羽曦月的眼里,张秋镜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像现在一样这么关心她了。 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百年前的他。 当时,他的眼里只有她,没有其他女人。 现在,他终于回到了以前的温柔,对羽曦月温柔,关心,疼爱。 羽曦月摇摇头,道:“不疼了,秋镜,你……” 羽曦月的眼里挂着泪花。 说话的语气听起来有点儿委屈。 “秋镜,你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关心我了。” 看羽曦月这么委屈的样子,他在沉思。 是啊…… 他的确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关心过羽曦月了。 自从认识了墨春妧,好像,他的眼里只有墨春妧,羽曦月在他的心里在慢慢的淡忘,在慢慢的离开他的世界。 羽曦月哭着的样子真的很委屈,委屈地扑进他的怀里,哭的样子让人看起来真的很心疼。 虽然,这些都是羽曦月装的,可张秋镜还是相信这些是真的,不是装的。 曾入了心的人,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忘掉。 羽曦月对于他来说可是初恋,白月光,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会爱了。 只要羽曦月肯服软,认个错,他还是会轻易地原谅。 张秋镜伸出双手,护着怀里的女人。 轻轻地扶着那满头长发。 他的声音低沉了很多,对羽曦月的关心是真的,没有半点儿虚假。 “别哭了,曦儿,是我不对,我不该冷落你,不该……” 羽曦月在他的怀里摇摇头,声音哽咽着道:“你没错,是我错了,我不该帮那劣妖来害你,是我没有良心,是我伤害了你,这一切都是我错了,我错了,秋镜,我不求你原谅我,只求你不要走,留在这儿多陪陪我,我真的很想,很想待在你的身边。” 羽曦月需要他。 他放弃了出去找回墨春妧,答应了羽曦月,多陪伴几日。 “好,我答应你,多在暮空境陪你几日,曦儿,你也要答应我,不要再哭了,好吗?” 张秋镜伸出双手为羽曦月擦去眼泪。 微笑着道:“不要再哭了,看到你哭,我很心疼。” 羽曦月在他的怀里,点着头,哽咽着答应道:“嗯,我……我不哭了,不哭了,秋镜,你还会娶我吗?” 这个问题,一下子问住了他,他不知该怎么回答是好。 若是以前,他会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以前,他很爱羽曦月,心里眼里都是羽曦月这个女人,当时,他有多想娶她,多想和羽曦月在一起一辈子。 可现在,他犹豫了一下。 最后还是答应了。 答应娶羽曦月,有一大半的原因是墨春妧,他在生墨春妧的气,是她不吭声就走了,离开他的身边不辞而别,更加气的是墨春妧跟着王耀宗跑了,还是在他身受重伤性命堪忧的情况下跑的。 这样的女人,他想,不要也罢。 他只相信羽曦月说的,却不相信墨春妧对他的爱已经深到比海深,墨春妧把他看作甚至比她自己的命还要重要。 他没有坚信墨春妧不会在他危急时刻离开,只会相信羽曦月的片面之词。 说到底,在他的心里,墨春妧还是没有羽曦月重要。 “曦儿,我会娶你。” 羽曦月这下开心了,目的达到了。 “真的吗?什么时候娶我?” 羽曦月一脸开心的问着他什么时候娶,满眼都在期待他的回答。 张秋镜为了气墨春妧。 直接道:“三天之后,我娶你,曦儿,你可要赶紧准备好,三天之后,就是我们大婚的日子。” “太好了,我们终于可以成为夫妻了,秋镜,你知道吗,我现在很开心,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开心过。” 羽曦月抱着他。 脸上的喜悦是假的,装的。 “曦儿,你先出去吧,我更好衣带你出去一趟。” “嗯,秋镜,那……我先出去了?” 他点头,微笑道:“嗯,出去吧。” 羽曦月离开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张秋镜一个人站在房间里,低着头,深深叹了一口气。 坏情绪一股脑地出来。 “你怎么可以丢下本王一个人跟王耀宗跑了,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有没有心疼我一下,有没有担心我身上的伤怎么样了,有没有……” 他又叹了一口气。 眼眶已然湿润,说不在乎是假的,他真的很在乎墨春妧,只不过一直在装,在隐忍。 “春妧,你简直好狠的心,说走就走,走得那么干脆,难道……” 他深呼了一口气,因为这心太痛了,痛得难以呼吸,将要窒息。 “难道……我在你的心里还是没有王耀宗重要吗?” 这个问题,除了他自己,没有人告诉他这个问题的答案。 墨春妧心里有没有他,他不知道,只知道她的选择是王耀宗,不是他,弃他而去,就这么狠心决然地将他抛弃。 女人的心都是狠的,他现在总算是体会到了。 他更好了衣之后走出了房间,站在庭院大声喊道:“来人!” 手下闻声赶来,弯着身子道:“在,境主。” “境主有何时吩咐?” “去把整个拟镜贴上告示,就说本王三日之后大婚。” 手下凌乱了。 这么突然的消息,手下得知之后一下子蒙了。 多嘴道:“境主,和春妧姑娘还是……还是……” 不提墨春妧还好,这手下一提到墨春妧,张秋镜这心里的火气烧得又旺又烈。 气得紧握拳头,拳头握得咯吱作响。 “那个丑女人配和本王成婚吗!” 手下已经听明白了。 这些手下的命是曾经墨春妧救的,所以,张秋镜这么说他们的恩人,况且,不娶墨春妧就算了,娶曾经对他们痛下杀手的凶手为妻,娶那个羽曦月,这些手下是第一个不同意的。 “境主恕我们不从。” “你们!想抗旨不遵?” “不是抗旨,也不是不尊境主,只是境主对春妧姑娘太过分,这翼族公主羽曦月能在暮空境待着,属下们已经是很容忍了,唯一不能容忍的就是境主你宁负了春妧姑娘也要娶仇人为妻,在属下们眼里,境主你太过分了,境主对不起春妧姑娘。” 张秋镜听得一肚子火气,一直在忍。 他闭上眼。 最大限度地容忍道:“你们,你们到底是谁的属下!” “是你的属下,境主。” “既然你们是我的属下,为何不听从!” 他的声音加重。 “不是不听从,而是境主你实在是太过分,春妧姑娘救了我们的命,我们不能做任何一件有伤恩人心的事情,所以,境主,对不住了。” “你们!你们!!!”张秋镜气得说不出话来。 “好……你们有志气,你们,重情重义!” 他气得咬牙切齿。 属下们说了一句。 “谢境主夸赞。” “你们!滚!给我滚!全部都给我滚出暮空境!” 他不再需要这些手下,不听从安排,就在这儿还不够气他的。 “境主,告辞,在我们离开暮空境之前,还是要为春妧姑娘做一件事儿,也算是报答了春妧姑娘的救命之恩。” 这些手下说完就走了,离开了这个庭院,张秋镜直接蒙了,没有听懂这些手下说的话什么意思。 不一会儿过后。 他听到了羽曦月的求救声音。 “啊……你们走开!走开!” 张秋镜担心羽曦月出什么事情,于是赶紧赶过去。 他赶到时,发现手下正在驱赶羽曦月。 “你们走开!我可是翼族公主,可是你们未来的境主之后,造反了你们!” “羽曦月!你可是我们凤皇一族的仇人,百年前,是你背叛了我们境主,与那劣妖勾结,杀了我们整个凤皇一族,若不是春妧姑娘释放玄羽之火,我们凤皇一族怎会重生,你这个坏女人害我们境主一次还不够,还要来害第二次,我们就算是拼了老命也要将你赶出暮空境!” 张秋镜眼看不对,冲到羽曦月的身前,用身躯护着羽曦月。 此时,羽曦月在张秋镜的身后嘴角一勾,阴险至极的目光盯着那些手下看。 “你们若是还认我这个境主,就必须承认羽曦月是我张秋镜的娘子,承认是你们的境主之后!” 眼前的手下坚决不认。 “境主,不要逼我们,这个女人德不配位,根本就不配当我们的境主之后,还请境主三思,好好的想想,不要再被这个坏女人懵逼了双眼,不要再被骗了!也莫要再伤了春妧姑娘的心,三思啊,境主!” 张秋镜无奈了,身后的女人虽然坏,做了很多伤害凤皇族伤害他的事情,可是,羽曦月也曾是他的救命恩人,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 他不能赶走羽曦月。 “你们若是还当我是境主,你们就赶紧退下,这个女人我娶定了,你们谁也阻止不了!” 第二百九十九章、我们一起过清净日子好不好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张秋镜威严的样子,并没有吓退这些手下。 “境主,三思啊,境主,你不能负了春妧姑娘,你娶了这个女人早晚会后悔的,境主,醒醒吧!别再执迷不悟下去了。” 张秋镜低着眸,陷入思考。 他犹豫了一下。 羽曦月最怕的是他犹豫。 “秋镜,若是娶我真的让你这么为难,那就这样吧,三天之后,我们大婚取消,我没事的,不用在意我的心情,你也不用在意我的感受。” 羽曦月如今变得这么善解人意,张秋镜看在眼里,羽曦月懂事的样子,他看起来心疼。 娶不娶,是他说了算,不是这些手下说了算。 他的目光很坚定。 “曦儿,放心,我一定会娶你的,三日之后,我娶你,任何人都阻碍不了我们在一起的决心。” 羽曦月点着头。“嗯,秋镜,我们在一起任何一个人也阻止不了,我们爱得那么坚定,在这个世间再也没有人可以拆散我们。” “曦儿。” 张秋镜把羽曦月揽入怀里,护着。 这些手下最终看不下去,选择离开暮空境。 不再跟随张秋镜。 “境主,你如今仍执迷不悟,看来,我们这些做手下还是离开这儿吧,我们想象不出来以后的暮空境能有多黑暗,或许,比食人妖一族霸占暮空境的那些日子还要黑还要乱,境主,手下们告辞了!” 手下都走了。 羽曦月皱着眉头,装作做错事情的样子,道:“秋镜,对不起……是我害你损失这么多手下。” “没事,损失的只是手下而已,只要我的曦儿还在,以后,手下多的是,大不了,我再重新招来。” 张秋镜安慰了羽曦月好一会儿,好不容易把羽曦月安慰好了,便突然听到门外很多手下都在忙着收拾包袱。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 整个暮空境,除了只有翼族的妖,再也看不到一只凤皇。 整个凤皇一族集体远离暮空境,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凤皇族,在叶尘殅的带领下共同寻找墨春妧。 ...... 另一边。 “耀宗哥哥,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王耀宗停下来脚步。 回答道:“带你去一个远离痛苦的地方,那个地方,和暮村一样,我们一起住在那儿,远离喧嚣,一起过清净的日子,好不好?” 王耀宗的双目看起来很清澈。 他心里很想与墨春妧在一起。 墨春妧犹豫了。 不知该怎么回答是好。 答应他,她可能一辈子留有遗憾,若不答应,会直接伤了王耀宗的心。 她不忍心伤害王耀宗,却又不忍心存在欺骗。 她沉默了。 王耀宗算是看出来了,沉默就是不想,不愿。 沉默就是给了他答案。 王耀宗不会为难她,所以,转移话题。 “春妧,跟我来,我们很快就到那个地方了。” “哦……好。” 王耀宗在前面有些,她在后面跟着。 走了大概有半个时辰的时间,终于走到了那个地方。 眼前,是一片绿油油的田地,茅草小屋,有花有草有树。 飞鸟虫鱼,还有哗哗流淌的小溪。 “春妧,到了,这个地方,你看看怎么样?喜不喜欢?满不满意?” 她好喜欢这个地方。 空气清新,这个地方和暮村不能说很像,大概差不多。 这个地方,她很喜欢,心里开心的不行。 “嗯,我喜欢这个地方,很满意这个地方,好想一直住在这儿,住到老。” 她的眸子在闪烁,绿油油的麦田映入眼帘。 她的美貌,在王耀宗的眼里胜似天仙,一脸清秀模样,可爱至极。 “春妧……” “嗯?怎么了?耀宗哥哥?” 她睁大了瞳眸,问着他。 “没有……没什么,妧妹,我们一直住在这儿可好?” 王耀宗以为会被拒绝,不料,出乎意外的是,墨春妧直接答应了。 “嗯,好,我想一直住在这个地方,耀宗哥哥,我们一起住在这儿吧,这儿这么安静,我很喜欢,很喜欢。” 他点头道:“嗯,妧妹喜欢就好,我也喜欢。” 王耀宗想说的是,他也喜欢的是墨春妧这个人。 墨春妧没有察觉到什么。 只顾开心。 “耀宗哥哥,那儿有茅草屋,我们去看看有没有住人,如果没有住人那就更好了,我们就可以住在这里。” “嗯,好,走,去看看。” 她和王耀宗走到茅草屋这儿。 大门是敞开的。 “耀宗哥哥,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看看有没有住人。” “嗯。” 墨春妧走到门前,礼貌性地敲了敲门。 “请问……有人在家吗?” 没有得到回应。 她又敲了一下门。 “请问……” 突然间,从茅草屋里蹿出来一只老鼠,那只老鼠体型很大。 “啊!” 把她的吓得双脚乱跳。 王耀宗赶紧走来,那只老鼠已经跑的不知所踪。 墨春妧双脚没站稳,一不小心倒在王耀宗的怀里。 面对面,脸对脸,差点儿就吻到一起。 此时,王耀宗第一次近距离接近心爱之人,心跳加速,整张脸通红。 墨春妧觉察到了不对劲。 直接双手推开了王耀宗。 两个人神情慌乱,不敢直视对方,她与王耀宗保持了距离。 王耀宗不开口说话,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就这样,彼此尴尬了好一会儿之后,墨春妧开口道:“这茅草屋是空的,没人住,我们就住在这儿吧。” 王耀宗羞涩地道:“嗯,好……” 这个茅草屋有点儿脏乱差,墨春妧说道:“耀宗哥哥,这屋里有点儿脏,我们打扫一下,打扫干净了再住。” 她正要去打扫,王耀宗把她推到一边。 “这么脏的活应该我来做,妧妹,你在屋外好好的待着,屋里我来打扫。” “可是……” “别可是了,听我的,你在这儿看,我来干。” 王耀宗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打扫这么脏的屋子。 “哦……那好吧。” 王耀宗挽起衣袖,开始开动。 屋里,尘烟四起。 快要看不清王耀宗。 堂堂仙尊,肯为了她一人放低身份去做这些,对于她来说,已经很感动。 一个时辰过后。 屋里已经打扫得干干净净,哪里都干净了,唯独王耀宗身上的衣服脏得全是灰尘。 “妧妹,好了,忙完了。”王耀宗冲她一笑。 “嗯,耀宗哥哥辛苦了。”她微笑着。 走到王耀宗的面前,抬手为他擦去脸上的灰尘。 这不擦还好,一擦,脸上有汗水,整张脸都花了。 擦成一张大花脸。 王耀宗还在沉溺在享受中,却听到墨春妧的笑声。 “哈哈,耀宗哥哥是个大花猫,整张脸都花了。” “哦?是吗?” 看她笑得这么开心,王耀宗故意扮丑,做鬼脸,讨她欢心。 墨春妧见到这么丑的鬼脸,便没忍住大笑出声来。 “哈哈!耀宗哥哥,你别再扮鬼脸了,太丑了。” 她还是喜欢安静清冷的王耀宗。 “那你看到我这张鬼脸开心吗?” “嗯,开心。” “开心不就行了,你开心就好。” 王耀宗收回了笑容,深情注视着她。 “只要妧妹开心,别说让我扮鬼脸了,就算是要了我这条命都可以。” 他说的是认真的。 这些话,墨春妧听了之后很感动,可她心里明白,心里很清楚,这些感动并不能代表是喜欢是爱。 在她的心里永远只有张秋镜,只有张秋镜一个,心里再也装不下第二个,就算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也不可。 她对王耀宗只有兄妹之情,并没有男女之情。 在她的心里一直把王耀宗当成哥哥,虽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但是,王耀宗在她心里就是亲哥哥一般的存在。 她不愿伤害王耀宗,更加不愿欺骗王耀宗。 在心里纠结好一阵过后,她决定把事情说明白。 “其实,你在我心里一直是很好的哥哥。” “嗯,我们是兄妹,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你在我心里是个好妹妹。” 王耀宗无奈,如今,只能这么说。 “嗯,耀宗哥哥,原来你和我想的一样,那就太好了。” 两个人彼此心中心知肚明。 她不爱。 他还爱。 “耀宗哥哥,这附近也有别的人家,我们出去找些吃的,这天很快要黑了,没有吃的晚上饿肚子就不好了。” 王耀宗伸手勾了勾她的鼻尖,宠溺道:“你这个小馋猫,什么事情都忘记不了吃。” “嘿嘿……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嘛。” “走吧,妧妹,你在我身后好好跟着,今晚,我们吃一顿好的,好好给你补补身子。” “嗯嗯,耀宗哥哥,走!” 没有什么事情能比食物能让她开心。 到了不远处的一座小山头。 王耀宗突然停下脚步不往前继续走了。 “耀宗哥哥,你怎么不走了?” “嘘,小点儿声,妧妹,快过来看。” 她皱着眉头,不知王耀宗到底让她看什么。 她看着王耀宗手指的方向。 看到山下有几只妖。 那几只妖离得那么远,她便嗅到有食人妖的气息,不仅有食人妖的气息,还有很重的阴邪之气掺杂其中。 这些妖物的气味,与九层堡里那些妖物的气息一样。 她看后震惊道:“它,它们怎么会在这儿,这些妖物到底是何来历?” 第三百章、他怎么可以娶别人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王耀宗压低声音道:“我也不知道它们从何而来,但我知道它们肯定不是好东西。” 王耀宗本以为这里会很安全,没想到,这个看似安全的地方实则已经不安全了。 但这些妖物的气息,比之前食人妖的气息要强上很多倍。 山下有好几只妖,其中有一只妖格外引人注目。 那是一只体型庞大的妖。 它体长五六丈,高也有两丈多。它全身长满了黑毛,双眼冒蓝光。 那只妖格外狡猾和凶残。 在几只妖当中,它似乎就是一只头妖。 头妖格外强大,身边的手下都被它压制了。 王耀宗看出这些妖物的厉害,不怎么好对付。 他担心的不是自己,担心的而是墨春妧,看来,这么危险的地方,不能再待下去。 “我们先回去,先离开这个地方。” 王耀宗转身向身后山下走去。 墨春妧想拦住他,但最终还是跟在他的身后。 他们绕到山脚后,顺着山路继续向上走。 他们来到一片树林后,便躲在一棵大树的后面。 又看到几只妖就在前面不远处。 “耀宗哥哥,这里的妖怎么这么多,我们这次又碰到几只。” 王耀宗探头看去,而那只妖似乎有所察觉,它转身朝这边看来。 那些妖双眼冒蓝光,看向这边后,突然咆哮一声朝这边扑来。 这些妖太强了,只是一声咆哮,便掀起一股大风呼啸而至。 大风所过之处,树林里的叶子全都落光了。 “妧妹,快跑!” “嗯!” 在那只妖的带领下,其他妖物也开始追赶墨春妧和王耀宗。 跑到一片茂密的树林。 王耀宗拉着墨春妧迅速逃离此片树林。 他们穿过树林来到一片空地,接着又翻过几个山头。 “好了,它们应该追不上了。”王耀宗停下来喘口气。 墨春妧喘息着说:“耀宗哥哥,它们太厉害了,以后我们还是不要来这里了。” “嗯,妧妹说得对,我们再找个地方,若安全,便安脚住下。” 她点头答应。“嗯,走吧,耀宗哥哥,我们赶紧离开这儿。” 她的声音微弱而颤抖,但她的眼神却坚定而决绝。 他们继续前行,穿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山头。 他们的脚步虽然沉重,但他们的眼神却充满了坚定和希望。 终于,她和王耀宗找到了一处安全的地方。 安脚住下,过着平静的生活,没有外界的干扰,生活得很是惬意。 然而,生活总是充满了变数。一天,她和王耀宗在溪流边漫步时,意外发现了一个被受伤的凤皇。 墨春妧虽然很惊讶,但还是决定把这只身受重伤的凤皇带回家,为它提供一个温暖的环境养伤。 她和王耀宗的生活从此发生了改变。 她和王耀宗一起看着这只身受重伤的凤皇一天天愈合,眼神中充满了爱意。 “耀宗哥哥,我们一起救了一只濒临死亡的凤皇,我们可是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王耀宗看着她的眼睛,满脸笑容地道:“还不是我妧妹心善,这只小凤皇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出几日,就可以恢复人身形态。” 随着时间的推移,几日的时间,这只身受重伤的凤皇已经痊愈,成为了一只健康小凤皇。 她和王耀宗看着小凤皇身上的伤一天天愈合,心中充满了期待。 她和王耀宗的善举,一起目睹了一只凤皇从重伤濒死到逐渐康复的过程。 这个过程中,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爱意和对生命的敬畏。 每一天,她和王耀宗都会仔细检查凤皇的伤口,清洗伤口,更换药物。他们用最细心的照料,希望这只凤皇能够尽快恢复。 在他们的悉心照料下,凤皇的伤口逐渐愈合,它开始恢复了生机。 看着凤皇一天天好转,她和王耀宗的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很快,那只身受重伤的小凤皇身体痊愈恢复了人形。 是个很帅气的小公子。 墨春妧走到小凤皇的面前,伸出一只手,面带微笑道:“我叫墨春妧,你呢?” 小凤皇看着眼前的姑娘,得知姑娘叫墨春妧,小凤皇情绪激动的道:“春妧姑娘,我可算是找到你了,没想到,你又救了我一命。” 看来,这只小凤皇在这之前认识她。 或许,十有八九十张秋镜的手下。 “找我?有何事?” 她手指着自己,一脸的懵。 “春妧姑娘,我是来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大事。” 看小凤皇说话这么慌张,看来,这件事情非同一般。 “春妧姑娘,我这次来是告诉你,我们境主要娶那个翼族公主,羽曦月。” “什么......” 她得知这个消息后,整个人怔在那儿。 目光呆滞,自言自语的道:“他......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娶羽曦月,他不是说过,此生,只有我才是他唯一的娘子,怎么......怎么又要言而无信了呢。” 这个消息,她不敢相信。 她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儿残忍的事实。 “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 她的眼里含着泪花。 王耀宗低声安慰道:“妧妹,不要因为一个不值得的人伤心难过,他不值得。” 她低下了头,声音听起来已经哽咽。“是啊......不值得,耀宗哥哥,你说得对,他不值得我伤心难过,可是......” “可是......我这眼里的泪不争气,不听我的话,还有,这心脏也在痛,他怎么可以娶别的女人,他说过的,我才是他此生唯一的娘子,他怎么又对我言而无信,他伤我这么深,还没有认错,只是分离几天,分离几天时间而已,他就这么耐不住寂寞娶别的女人。” 她真的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她这么难过,王耀宗看了心疼,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是好。 “耀宗哥哥,你说,他是不是真的不爱我,心里没有我,才会……才会对羽曦月好的,才会娶羽曦,他心里没我,对不对?” 她想要的答案,其实心里早就已经有了这个答案。 一直这么问,只是难以接受张秋镜不爱她的事实。 “妧妹,跟我走。” “我不走,我哪也不去,他都已经娶羽曦月,我真的哪也不想去了。” 她哭得这么伤心。 王耀宗看了于心不忍。 所以,决定带她去找张秋镜要个说法。 王耀宗抓着她的手腕,道:“跟我走,找他要个说法,让他向你道歉。” 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与欺骗。 她能忍,王耀宗不能忍。 王耀宗不舍得伤害一下的女人,张秋镜就算是身为拟镜之主,也没我那个资格欺负他王耀宗喜欢的女人。 他要替墨春妧要个说法。 “不,我不去,我若去了,就是影响了他们。” “不行!今天必须去,她羽曦月算什么,妧妹,走,跟我去暮空境。” 她不想去,王耀宗就硬拽着她去暮空境。 到了暮空境。 暮空境城门挂着喜字。 墨春妧看到这个字,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 她现在,对张秋镜彻底的失望了。 “走吧,耀宗哥哥,他已经成婚了,我们不能打扰他和羽曦月,这么做,不好。” 都现在了,她还不忘做一个好人。 王耀宗彻底对她无语。 明明错在张秋镜。 她不肯走进暮空境,停留在外面。 王耀宗看她这么难过,看着门上的那个喜字,他握紧拳头,走进暮空境,正巧,碰到了张秋镜。 张秋镜在和羽曦月待在一起。 他们一起谈笑的样子,在王耀宗的眼里看来恶心到至极。 王耀宗走到张秋镜的面前,满肚子的怒气。 张秋镜看到王耀宗一人来到暮空境,到处瞅。 “我知道你在瞅什么,别瞅了,妧妹不在。” “王耀宗,她人呢?” 张秋镜神情慌乱,还是在意墨春妧。 羽曦月表情难看,心里不爽,有王耀宗在,也不敢耍脾气。 王耀宗冷言道:“你还知道关心妧妹?你既然这么在乎她,为何还要娶别的女人伤透妧妹的心!” 张秋镜无话可说。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娶羽曦月,他只知道娶羽曦月,墨春妧得知这个消息一定会回来找他,只要她来暮空境,他便会用尽各种办法将墨春妧留在暮空境,永远陪在他的身边。 虽然这个办法很不理智。但是,除了这个办法,张秋镜真的想不出第二个办法能让墨春妧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她人呢?怎么没来见我?” 王耀宗冷呵一声。“呵…你配吗?根本就不配!实话告诉你,妧妹已经不在了。” “什么……” 张秋镜得知墨春妧已经死了,整个人愣在原地,后退了两步,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却不知王耀宗说了谎,夹带了点儿私心。 羽曦月得知墨春妧已经死去的消息,暗自得意。 羽曦月心里想说的是。“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和我羽曦月抢男人,看,得报应了,活该!” 张秋镜双手抓起王耀宗的衣襟,冲动道:“不可能!春妧她不可能死,王耀宗,一定是你在骗我,你想得到她,所以耍手段骗我说她死了,我不信!” 第三百零一章、只有恨,没有爱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我有这个必要骗你吗!” 王耀宗一脸的愤怒。 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 张秋镜双手松开了王耀宗,低着头道:“不可能,她不是一直都是命大吗,怎么可能会死呢,她怎么可能死,怎么可以……” 他低着头,心里说不出来的难过。 “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人离开了,怎么可以狠心永远地离开我...…” 张秋镜的双目已然湿润。 只要一想到这个世间再无她,他这颗心空了,空唠唠的。 永远地失去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对谁来说,都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他张秋镜亦如此。 “当初,我把妧妹交给你,以为你会对她好,可是,结果呢,她现在已经不在这个世间了,你不该在她身体未凉透之前娶别的女人,你这么做,妧妹怎能瞑目!” 张秋镜本就心里不好受,再加上王耀宗总是提及墨春妧。 他此时的心情已经崩溃了。 他的心里比谁都痛苦。 “我没有对不起春妧,我没有娶曦儿,我这么做的原因,只是想让她知道,她再不回来我就要娶别人了,我的目的只是想让她重新回到本王的身边,我怎么会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他不会的,不会对不起墨春妧,他此生唯一的娘子唯墨春妧一个人莫属,羽曦月,他不会娶,他只是和羽曦月演了一场戏。 他与羽曦月成亲是假的。 王耀宗冷言道:“我不管你到底有没有娶羽曦月,我现在明确地告诉你,这个世间再也没有她了,你趁早忘记,是你对不起妧妹。” 王耀宗离开了暮空境。 张秋镜双目湿红,内心的痛苦只有自己知道。 羽曦月走来关心道:“秋镜,不要伤心了,妧妹那么爱你,肯定不忍让你为了她伤心难过,好好的。” 羽曦月心里一直在得意。 最巴不得墨春妧死的只有羽曦月。 这样,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张秋镜只能是她羽曦月一人的,还有,这暮空境的一切都只能属于她一个人。 无论是谁,都无法抢走她的东西。 张秋镜只想静静,不想听到任何的声音。 “曦儿,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先回去。” 羽曦月表面的懂事,实则,内心早已愤怒。 羽曦月心想,墨春妧都已经死了,在他心里,她还是没有一个逝者重要。 羽曦月内心妒忌墨春妧。 为了不在张秋镜面前暴露本性,只好答应离开。 “好,秋镜,你要赶紧走出来,我就先走了。” 张秋镜只顾得自己伤心,完全没有听到羽曦月在身边说了什么话,没有理会羽曦月。 羽曦月离开了这里,他一人在这儿伤痛。 往日的回忆在脑海重现,这些回忆是他和墨春妧曾经在一起的经历。 她的笑容,甜美。 她的声音,柔美。 以及,和他在一起的每一个画面都在脑海里一一浮现。 “春妧,你怎么可以狠心离开我……” 他的眼角挂着眼泪,伸手去触摸眼前模糊不清的面容。 那个身影在逐渐变得模糊,直到,完全看不清楚。 还未触摸到,她消失了。 他陷入在深深的伤痛中痛苦不堪。 …… 暮空境外面。 墨春妧在外面等了王耀宗很长时间,等了大概有一个时辰时间,王耀宗从暮空境的城门走出来。 走到她的面前。 “怎么样了?他有说什么吗?” 王耀宗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不说话。 她已经看出来了,张秋镜肯定是觉得自己很对,和羽曦月成亲是对的,所以,才不会出来见她一面。 再怎么,若心里还有她的一点位置,得知她来了,应该出来见见,好好地告个别。 张秋镜得知她从来没有出来见最后一面,她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 说明不爱,所以才会不在乎她的内心感受,却不知真相,被王耀宗蒙在了鼓里。 “好吧……既然,他不想出来见见我,那我们走吧,耀宗哥哥。” 王耀宗点着头,看着她的眼里饱含泪水,于心不忍却又不能不这么做,他舍不得失去她。 “妧妹,不要为一个不值得的人难过,以后的日子里没有他,还有我。” 没有等王耀宗讲完,她直接打断了王耀宗接下来要说的话。 她心里很清楚王耀宗要说什么。 她的心里只有张秋镜一个,不管张秋镜有没有和羽曦月成亲,在她的心里除了张秋镜一个再也装不下第二个。 王耀宗很好,可是,她不爱,这不是爱,只是兄妹之间的感情。 “好了,耀宗哥哥,不要再说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让我一个人静静,好吗?” “好……妧妹,我不说话保持安静,你” 她现在不想听到任何的声音。 心里只有委屈和不甘。 委屈的是张秋镜和羽曦月成了亲,曾经对她发的誓言做出的承诺,如今还是和从前一样没有守信,作废了。 亏她还傻傻地对张秋镜存有幻想。 如今的幻想破灭,她对一切都抬不起兴致。 只想一个人静静。 不甘的是,张秋镜一而再再而三地戏耍她的感情,不甘心,很不甘心。 可不甘心又怎样? 不属于她的,她怎样都得不到。 现在,她只能放弃。 离张秋镜远远的,最好,这一辈子都不要再相见。 她站在暮空境城门外站了半天,伤心了半天。 张秋镜在暮空境痛哭了半天。 她与张秋镜之间只隔了一扇门,心却相隔了千里远。 “张秋镜,你怎么可以负我,曾经的誓言,如今……只能就此作废了吗?”她瞒着含着泪花,委屈得快要说不出话来。 “春妧,我不能没有你,以后没有你在身边,我又该何去何从,没有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他离开了。 她也离开了。 距离愈来愈远。 墨春妧决定放下了。 因为她知道,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强求不来。 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她还是知道的。 “耀宗哥哥,我们走吧,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再来了。” 她的脸看上去很憔悴。 王耀宗很心疼。 牵起墨春妧的手离开暮空境。 “妧妹,走了。” 她和王耀宗一起离开了暮空境,决定此生绝不踏足暮空境。 这辈子也在不见张秋镜,彻彻底底地忘记。 她和王耀宗来到了漠儿镇。 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吃东西时,她坐在桌前一口吃不下。 “妧妹,多少吃口东西,已经一天时间过去了,你不吃不喝身体会吃不消的。” 王耀宗很担心她的身体状况。 一天时间不吃不喝,一直这么下去,早晚会生病的。 “妧妹,吃点东西,一口也行。” 她摇摇头,沉默不语,无论王耀宗怎样劝都无济于事。 不吃还是不吃。 王耀宗实在是没办法了,拿她没辙。 便决定陪她一起饿着,她不吃,他也不吃,一起饿着。 “那好,你不吃东西,我陪你,不吃。” 墨春妧不忍心让王耀宗陪着她一起挨饿。 只好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小口。 目光无神,咬到嘴里的食物不嚼不咽。 王耀宗气道:“我不吃了!” 墨春妧开始大口吃食物,王耀宗看了才安心。 他开心道:“这才对嘛,妧妹,为了他饿自己,不值得,伤害自己,他又不能替你受,最后受罪的还是你自己,想开点儿。” “嗯……” “耀宗哥哥,我困了,我先去睡了。” 她站起身就离开了,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一个人坐在桌前目光呆滞,闷闷不乐。 心里想的全是张秋镜,脑海里浮现出的画面都是她和张秋镜曾经经历过的。 “张秋镜,你怎么又对我言而无信了呢,说好了的,会努力争取让我原谅你,我还没有原谅你,你又转身和羽曦在一起了,难道,你对我的情意都是假的吗,又是在耍我吗?” 她的问题,没有人可以给她答案。 她只知道,她和张秋镜再也没有可能了。 眼泪止不住的流。 心里的委屈只有自己知。 她哭得好伤心。 这份得不得的感情,终于还是遗憾收场。 这样的结局,她不愿接受也要接受。 直到,哭完了之后,心灰意冷。 眼睛已经哭红哭肿。 “张秋镜,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我们的缘分已经尽了,从今往后,你我之间只有恨,没有爱。” 第二天。 清晨。 “咚咚咚!” 敲门声吵醒了她。 “妧妹,起来了,外面下雪了。” 是王耀宗的声音,下雪这两个字,她听得最清楚。 她最喜欢的就是看雪。 所以,得知外面下雪的她很快穿好衣服走出去看。 眼前白了一片的雪景引入眼帘。 空气很清新。 看到雪的那一刻,她的心情瞬间好了很多。 “真的下雪了,耀宗哥哥,这拟镜怎么会下雪,不是说,拟境只有雪山上才会下雪吗?” 这个问题,王耀宗伸来手摸了摸她的头,一脸宠溺的笑容道:“没有什么事情是一成不变的,这雪下得正是时候,你开心就好。” “嗯,看着这雪心情的确好了很多,耀宗哥哥,我想明白了,我不能拘泥于小情小爱,我要去除妖,这里的妖太多了,上回,我们遇到的那些妖身上有食人妖的气息,留它们肯定是祸患。” 第三百零二章、我只不过是他抛弃的棋子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她要去做什么,王耀宗已经猜出了个大概。 “所以……妧妹,你是要打算去除那些妖吗?” 她抬头望着那片已然暗淡的天空,想到那些妖,她这心里总是那么不安。 “那些妖不除,会伤害更多无辜,这段时间,我沉迷于男情女爱,忘记了我来拟镜是除妖的,不是来谈情说爱的。” 她心里的担心,王耀宗是明白的,是懂她的。 “妧妹,除妖的事情交给我一个人就行,你不要去了,那儿很危险。” 王耀宗不愿让她去。 她心里已经决定要去做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 她要去。 “危险我也要去,我不能纵容那些妖物祸乱拟镜,既然,张秋镜沦为情徒,和羽曦月在一起对这拟境不管不顾,那么,我不能袖手旁观,我要除了它们!” 她说完就要走。 王耀宗怕她一人去了有危险,赶紧拽住她的手腕。 劝她冷静。 “不要冲动,先冷静冷静,你一个女人手无寸铁怎能是它们的对手,乖,听我的,不要去,乖乖在这儿带着,我去就行了。” 墨春妧心情不好的原因,没忍住,冲眼前的王耀宗大声吼去。 使了很大力气一下子将王耀宗的手甩开。 “不要管我!我不需要你管,我只是想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连你都要管我吗!” 以前,张秋镜管她不让她做这不让她做那就算了,现在,就连王耀宗也要这样,这危险,那危险,她想做的事情从未去做过。 “我只是想锻炼自己,增强自己,不想再做一个废物,耀宗哥哥,你应该明白的吧?应该……懂我的吧?” 她的眼中饱含泪水,心中的苦涩无人可懂,只有自己知。 “我当然懂,可是……” 王耀宗拿她没办法,这么不听话。 “那里太危险了,妧妹,咱听话,不要去,好不好?”他的声音很轻。 “我就是要去,你们谁也不能管我,我要去除掉它们,我……我才不要做一个废物,废物一点儿用处没有,不像羽曦月,人家是翼族公主,有权有势,他不就是喜欢这样的吗,是不是,耀宗哥哥你说,是不是这样的?” 她哭着问这些,没有走出来。 在她的心里还是有张秋镜的,真正入了心的人,很难忘记。 王耀宗站在那儿没有再说一句话。 心里很不好受。 看着她哭,听着她的满心怨言。 “就是因为我是个废物,所以,他才不要我的,他是权衡利弊后放弃了我,对……” 她低下了头,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涌上来。 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心痛的感觉,对于她来说简直要命。 得不到,得不到...... “一定是这样的,选择我只会是他的拖累,他是境主,有天鹅可以选,怎么可能会选一只丑鸭子,我只不过是他利用完后抛弃的棋子,虽然这样,我不甘心,我真的……真的不甘心……入了心的人,怎么可能会甘心……” 王耀宗隐瞒了真相,张秋镜并没有和羽曦月成亲。 此时的王耀宗心里愧疚,却又不想失去墨春妧。 “妧妹,不要这样,为他伤心不值得,自己的身体最重要。” “你说得没错,他不值得我伤心,可是……我心里难过,我这儿好痛,好痛……” 她哭红的双目看着王耀宗,手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 “你不会明白的,这儿很痛,痛得我快要难以忍受,我……我真的……真的很想……很想……跟他在一起。” 王耀宗怎么可能不会明白,他的心也很痛,痛到快要窒息,难以忍受,他也一样爱而不得,心里很想很想跟她在一起,只不过,他没有说出来,不说出来的原因是说了也无用,对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坦露心声,只是在破坏这份关系。 此时,王耀宗红着眼睛,双目已经湿了。 墨春妧吸溜下鼻涕,道:“耀宗哥哥,请你以后不要管我了,我要一个人去磨炼,我不要再做一个废物,我要靠自己去完成,谁也别来帮我。” “妧妹,不要说胡话了,听话,放弃这个念想,留在我身边,不要去做危险的事情,那些妖很难对付,不要去,答应我,好吗?” 王耀宗再三的劝,她不听,这一次,她决定的,一定要去做。 “耀宗哥哥不要再劝我了,我已经决定了,我走了,耀宗哥哥,等我回来。” 等这个字,是没有期限的。 “我跟你一起去,妧妹,你一个人,我真的不放心。” 她直接拒绝了王耀宗。 “不用了,有你在,我很难进步,我需要一个人历练,我要靠自己除了那些妖物,我不能被他瞧不起,我要让他知道,失去我,是他此生最大的损失。” 她毅然决然地离开了这里,离开了漠儿镇。 王耀宗不放心,还是跟了上去,在不被墨春妧发现的情况下,默默守护。 她一个人独行,这条路越走越远,不再回头。 她走到一个从未来过的小镇。 停下来,道:“这个地方有妖物的气息,是它们没错了。” 她一个人走在镇上,很小心,很谨慎。 危险处处不在,只有小心谨慎些才能安全。 “这里的妖邪之气很重,不知道这里的妖有没有像食人妖一样被那些妖物同化,邪气这么重,看来,数量不少,这回,我可要小心点了。” 师父送给她的那把木剑还在张秋镜那儿,她不能去要回来,哪怕不要那把木剑了,也不要与张秋镜见面。 “没有师父给的那把斩妖木剑又如何,我靠自己的双手一样可以做到除妖。” 她自信了很多。 突然听到身后有声音。 “它们又来了,大家快逃啊!” 它们? 墨春妧猜测出来了,它们肯定是指那些妖邪。 周边的行人到处逃窜,鸡飞狗跳,整个街道乱成一团。 她向身后看去,只见,一只体型庞大的妖物猛扑而来。 那妖物比人的体型大了足足三倍。 “妖孽!在我面前休得放肆!” 她闭上眼睛,激发体内的力。 待她睁开眼睛时,却发现,体内的力并没有激发出来。 “糟了,体内的力没有激发出来。” “看来,只能先避开了。” 身后的凤羽已经出现。 此时,她在想,已经决定靠自己来打败这些妖物。 这身后的凤羽是王耀宗的,既然打算已经决定不依靠任何人,她收回了凤羽,靠自己的能力来躲避妖物的攻击。 “打不过,还是赶紧跑吧……” 她赶紧跑,能跑多快跑多快。 妖物的攻击一波接着一波,她边逃边想办法。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的办法都是无效。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她已经被妖物攻击到。 重重的摔到在地上,这一摔,胸口接地,心口闷得难以喘息。 “嘶……好痛......” 来拟镜这么长时间,她从未体会过被妖物攻击到,身上的伤竟会这么的痛。 她突然想起张秋镜曾经为了救她经常受伤,他身上的伤从未断过,每次,他身上的伤比她现在的严重,这一摔,痛得她直掉眼泪,想到这伤口的剧痛与曾经张秋镜身上所受过的那些伤根本无法比。 她现在才知道,身上有伤会这么痛。 她开始心疼起了张秋镜。 “原来……他受的苦比我多多了,我当时怎么这么不懂事,总是埋怨他,和他争吵,现在,我才知道,他为我做出的付出,比我多。” 现在才明白,已经为时已晚,他已经和羽曦月成亲,她和他此生再无可能。 “张秋镜,对不起......原来,是我从未理解你一下,自私的那个人原来……是我。” 在妖物面前。 她想尽办法保护自己。 在几番对决之后,双方的力气快要消耗得差不多时,墨春妧拼尽了最后的力气,放声大吼,奋力冲去。 一拳下去,妖物身子往后一倾,倒在了地上。 眼前的烟尘漫起,她累得喘着粗气,道:“我……我做到了,靠自己除了一只妖物,张秋镜,没有你在,我会努力地从废物历练成和你一样厉害的人。” 说完,她的眼前一黑晕倒了。 等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她看了一眼房间,很陌生。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怎么来到这儿的,只记得自己在晕倒之前是在街道。 “我怎么躺在床上的?” 她努力地想,怎么都记不起来,越想越头疼,索性,就不想了。 想起她自己一个人除了一只妖物,这心里就特别的开心。 她的脸上有了笑容。 给自己鼓励,道:“张秋镜,我做到了,靠自己一个人除了一只妖。” 说着,心情开始低落。“张秋镜,你现在和她还好吧,有她在你身边,你一定很开心吧,已经把我忘记了吧……” 她不再去想。 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人,想那么多都是在内耗自己。 “不多想了,以后的日子,没有他,我一定会过得更好。” 她正要起身下床,身上的伤开始剧痛。 痛得她难以动一下。 “嘶……好痛……还是躺着吧,伤养好了再出门。” 第三百零三章、有他在,她宁可当废物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一个人在房间里待着无聊至极。 她平躺在床上,身上的伤口一直在痛。 她此时心想,若是张秋镜在身边,想必会立马为她疗伤,这样,身上的伤口就不会痛了。 以前,她总是埋怨张秋镜如何如何不好,分离之后才记起他的好,现在记起已经太晚了,他已经不在身边了。 “张秋镜,对不起……我不该总是跟你吵架,我应该多理解理解你的,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对你的态度好一点,所以,你才会选择和羽曦月成亲,我……” 只要一想起张秋镜已经和羽曦月拜堂成亲,她这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心里的苦涩无人知,自己知。 心中很是委屈,委屈到极致。 “我……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张秋镜,你过来看看我好不好,我真的很想念你,我……我现在才知道自己离不开你,你不在身边,我就是一个废物,我虽然很不乐意当一个废物,可是……只要你能在身边,我宁可当个废物。” 她哭得不成样子。 眼里的泪水从两边的眼角处滑落。 她已经知道自己错了,可是,却已经永远的失去张秋镜。 “张秋镜,你……你回来啊,回来啊……我真的很需要你,回来……回来好不好……我错了……我真的……真的知道错了,回来啊……” 空荡的房间里,阴冷,寒气逼人。 无论她哭得有多伤心,有多难过,都不会再见到张秋镜。 “回来……” 眼角的泪流不止。 无尽的想念,心底满到极致的爱意,心脏痛到极致的感觉都足以证明张秋镜对于她来说独一无二。 “呵……你怎么可以狠心不要我了,说放弃就放弃我了,一点儿预兆没有,仅仅几日不见,你就和羽曦月成亲,你曾经对我说的海誓山盟,难道……都是骗我的吗,虽然你在骗我,可我已经当真了啊,张秋镜,你可知,我是爱你的……” 很爱很爱,对他的爱已经深入骨髓,不然,张秋镜对她再三伤害再三利用的时候,又怎么会轻易地原谅。 在她心里,他怎么伤害都可以,她那么爱他,就算把她的命交给他处置,她都心甘情愿,毫无怨言。 她怨,她恨,怨恨张秋镜怎么可以不要她了。 她的身子蜷缩在床上一角,心痛地道:“张秋镜,你又一次将我抛弃,我很没用,和羽曦月相比,我什么都没有,你选择她,其实是对的,因为我这个废物一回拖累你。” 她在苦笑,眼睛里包含着泪水。 极致的痛苦,心脏痛得她将要窒息,她的身体在床上蜷缩成一团。 心里面想的只有一个他。 “好痛……心脏好痛……好痛……” 心脏痛得快要发不出声音来。 在此刻,她有多希望这个世间能有忘情水,如果这个世间有忘情水的存在,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喝下,太痛苦了,爱而不得,是最痛苦的。 黑夜已经降临。 她在屋里待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在这一天的时间里都是躺着的,一口饭没有吃,什么都不想干,什么都不想去做,任何的事情对于她来说都已经没有那么重要。 她对外面的一切事情都提不起兴趣。 整个人焉了。 在这寒冷的黑夜里,她整个人窝在被褥里,即使被子盖得再厚实,还是觉得很冷很冷。 身子冷,心更加的冷。 这颗冰冻三尺的心,恐怕,再也不会暖热了。 “张秋镜,我……我好冷……好冷啊……” 她窝在被窝里整个人打着哆嗦,冷得面色苍白,嘴唇发紫。 “张秋镜,你回来……回来,好不好……” 她的心里很清楚,他不会回来了,已经走远了,与他的距离太遥远,心与心之间的距离离得更加遥远。 不知不觉,她睡着了,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到了第二天清晨。 外面的光色从窗口的位置照进来,整个房间已经亮堂。 “张秋镜……” 还未苏醒的墨春妧,在沉睡中嘴里说了很多回同一个名字。 “张……秋镜……” “秋镜……回来,回来……” 她的脸上冒着冷汗,嘴唇发白,在沉睡。 像是在做了一个噩梦。 梦境…… 梦里的她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那道身影看起来很熟悉,她是认得出来的,眼前的那道男人背影是张秋镜。 张秋镜已经深深刻印在她的记忆里,哪怕,他化成灰,她也认得。 那道身影就站在她的眼前不远位置,周围黑蒙蒙的,迷雾缭绕。 “张秋镜,你肯来见我了吗?是吗?” 她的脸上好不容易有了点笑容,喘着粗气赶紧跑过去,伸出手去触摸的那一刻,那道身影在一瞬间散去,在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她整个人怔在那儿,一动不动,一直盯着那道已经消失的身影方向看。 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怎么可以又消失,怎么可以……离我而去,大骗子,就是一个大骗子,答应好了的,要与我一生一世,为什么又要言而无信!为什么啊!” 她放声痛哭,哭得很是惨烈。 整个人蹲在那儿,身子蜷缩在一起,闷声痛哭。 暮空境。 张秋镜的梦境。 梦里,他的周围黑漆漆一片,在迷雾中听到一个女人的哭声。 听起来,这个声音很熟悉,他能听得出来,这个女人的哭声是墨春妧。 丧妻的他还未走出来,听到墨春妧的哭声之时,他的脸上浮现许久未有过的笑容,心中迫切地想要确定那个女人哭声到底是不是墨春妧。 他赶紧跑去,闻着声音去找,去寻。 他大声喊她的名字。 “春妧。” 此时,在梦境里的墨春妧听到张秋镜在喊她的名字。 她停止哭,赶紧站起来四处看,没有见到张秋镜的身影。 她此时失落地低下头,道:“原来……是我出现了幻听,所以……所以,刚才那个声音不是他。”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心情无比的沉痛。 此时她心想,如果,那个男人的声音不是幻觉,如果真的是张秋镜喊她的名字那该有多好。 “听说,梦见一个人三次就代表缘尽了,这是第一次,还有两次,我们就真的缘尽了,我多希望最后一个有关于你的梦永远不要发生,我真的很舍不得你,真的……不想与你缘尽。” 她低着头,半闭着双眸,心情很不好。 在此时,又一次响起张秋镜的声音,和上回一样,在呼唤她的名字。 “春妧。” “春妧,你在哪里,春妧。” 她确定不是幻听,是真的,张秋镜真的在喊她的名字。 “秋镜……是你吗?” 她慌乱地站起身,在迷雾中寻找他。 张秋镜也同样在寻找她。 彼此听到彼此的声音,却怎么见不到对方。 “是我,春妧,你在哪儿,我以为……以为……” 她听到张秋镜好像哭了,却不知道他为什么哭。 “秋镜……你在哪儿,我看不到你。” 张秋镜还没有把话说完,没有说出以为她死了的话,就已经从梦中醒来。 “春妧……春妧……” “秋镜……你在哪儿,秋镜……” 她和张秋镜同时醒来。 同时坐起来,一个在远方,一个在暮空境 她与张秋镜同时看向窗外,天已经亮了。 同时低着头说道:“原来……只是一个梦……” 两人又同时叹息道:“如果不是梦,是真的,该有……多好。” 一个希望对方没有死,还活着。 一个希望对方回来,回到身边。 “张秋镜,在你心里,我还是没有羽曦月重要,所以,连见我一面都不肯。” “春妧,你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如果还活着,让我找到你,或者,你回来暮空境,回到我的身边。” 在此时。 响起了敲门声。 他脾气很不好地道:“谁!” 从外面传来女人的声音。 “秋镜,是我,今日天色尚好,陪我出去一趟可好?” 听声音是羽曦月。 他直接答应了。“好,曦儿,你先在外面等着,我马上更好衣。” 话音刚落。 这房间的门突然间打开了。 羽曦月从门外走进来,走到张秋镜的面前,献殷勤。 “秋镜,今日我来帮你更衣。” 羽曦月拿起衣服为他披上。 张秋镜直接拒绝了羽曦月的好意。 “曦儿,不必了,我自己来,你先出去,在外面等我就好。” 羽曦月不愿出去,直接伸出双手从身后抱住他的腰间。 紧紧地抱住,张秋镜怎么甩都甩不开。 “曦儿,听话!”他的语气重了几分。 羽曦月不肯放开他。 “不要!秋镜,这段时间里,我为你做出的付出,你也已经看在了眼里,难道,我对你的好,你心里还不明白吗?” 羽曦月为他动了真情。 张秋镜这心里很明白,不过,他心里清楚,这个女人他不爱,在他的心里只有墨春妧一个。 “曦儿,放开吧,我们之间不可能了。” 他说得很决绝。 可羽曦月非要纠缠下去。 怎么都不肯放开他。 “我不要!张秋镜,请你不要拒绝我,我现在对你是真心实意的,请你不要推开我,接受我。” 羽曦月的纠缠,已经令他反感。 第三百零四章、我可不是什么男人就能得到的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羽曦月的纠缠已经令他不耐烦了。 他很不耐烦的道:“曦儿,你应该明白的,我们之间的缘分已经尽了,你也应该知道,缘分这个东西是强求不来的。” 他说缘分尽了。 羽曦月双手放开他,倒退了几步, 低着头,双目湿红的道:“呵……尽了,你竟然说我们之间的缘分尽了?” “难道不是吗?” 羽曦月冲她怒吼。“当然不是!” “曦儿,乖,听话,我们就这样吧,我现在对你没有感情,我们之间真的强求不来。” 张秋镜再三拒绝,再三说缘尽二字,为的就是让羽曦月放弃,放弃这段已经消亡殆尽的感情,强求不来,无论如何都强求不来。 “张秋镜,你怎么可以说不爱就不爱了,以前,你对我说过的话,难道就都是假的吗?!” 羽曦月发着脾气,眼泪从眼窝处流出,滴落到地上,一滴一滴的泪水滴落在地上形成一片又一片的泪花。 “你说的没错,我以前是对你承诺过,可是呢,是你联合食人妖一族灭了我凤皇一族,这样的仇恨,你觉得,现在对你还能爱的起来吗?”他眼中的冷漠,羽曦月慌了,心里好怕他会离开,离开暮空境,离开她。 羽曦月哭着道:“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知道错了,真的……真的已经知道错了,张秋镜,请你原谅我,原谅我曾经对你造成的伤害,只要你能原谅我,以后,我会好好的,好好的对待你,我会弥补你,你想我怎样都可以,只要你能原谅我。” 张秋镜绝情推开了她,不爱的情况下真的只剩下冷漠。 那张绝情冷漠的脸,在羽曦月的心里觉得与他之间的距离远了,陌生了。 “张秋镜……原谅我,好不好?原谅我?” 羽曦月卑微下气的乞求得到原谅。 张秋镜态度冷漠。 态度说变就变。 “不可能了,曦儿,我早就已经原谅你,不过,我对你再也爱不起来。” 说完,他便离开了这个房间,这个房间里只剩下羽曦月一个人,羽曦月愣在了那儿,整个人瘫在地上,流着眼泪。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这份爱来得这么晚……错了,我错了……可是,我现在就算是知道错了,他也不会再爱我一下,迟了,这份感情一切都来得太迟了。” 羽曦月整个人傻傻地瘫在地上,待眼泪流干,再也就不出一滴泪水时,双拳紧紧地握住。 眼里满是恨意。 痛恨道:“墨春妧,都是你!都是因为你这个贱人,若不是因为你,他也不会不要我,等着,你给我好好的等着,我要给你教训,让你知道,抢走本属于我羽曦月的东西,是要加倍奉还的。” 羽曦月气得一肚子火气,越想越气,越想越怒。 心里的妒忌越来越重。 她大喊。“来人啊!” 此时,从门外走来两只翼族妖,两只翼族妖站在羽曦月的面前。 “公主,有何吩咐?” 羽曦月愤恨的语气道:“给我找到墨春妧那个贱人的躯体,好好给她一个教训,抛尸野外,喂妖兽!” “是!公主,我们这就去办!” 两只翼族妖是羽曦月的得意大将,这两只翼族妖在翼族是能力数一数二的手下。 “公主,放心,我们定能办到让公主你满意!” 两只翼族妖离开了房间,去寻那墨春妧的躯体。 羽曦月恶狠狠的道:“贱人,就算你死了,我也要折磨折磨你,哼!让你跟我抢男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 小镇。 热闹非凡,人山人海,街上的行人今日很多,与往日相比,的确热闹了不少。 墨春妧走出客栈,一个人在街道上走着,清晨的空气清新多了。 她的脸上露出很满足的笑容。 今日的心情大好。 她此时不由得感叹。 “原来,这就是一个人的生活,不错不错,一个人的生活原来这么好啊,一个人,舒适,舒适,嘿嘿……” 此时,她被身后的一个行人撞到了,这力气,没有把她撞到,那行人但是先把自己给撞倒了,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疼得直哎呦。 “哎呦……哎呦……好痛啊,哎呦……” 她赶紧蹲下去扶。 “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那行人看起来是个很年轻的男子,长得一脸英气,剑眉星目,温润如玉,身上穿的衣服布料是上等,看起来是个很有财富的富家公子。 “你这个女人!怎么走路的,走路不长眼睛的吗?眼睛是瞎了吗?没长眼睛就在家好好待着,不要再出来害人害己胡乱撞人!” 墨春妧急道:“你!你怎么” “怎么了!是你撞的我,把我撞得痛死了,不道歉就算了,怎么还拿手指人呢,没礼貌!” 这个男人,突然让她记起来一个一样的男人,脾气一样的臭,一样的令人讨厌。 这个无理取闹碰瓷的公子脾气和张秋镜的一模一样,说出的话气死人,把她快要气死了。 气得她满脸通红。 “你怎么一点道理不讲,明明是你先撞的我,怎么还碰瓷冤枉起我来了,看你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竟不干人事!” 她也不是好惹的,敢碰她的瓷,就是在挑战她的底线。 张秋镜她都不怕,又怎么会怕这个区区人类。 那公子拿着手中合起的扇子指着她。 气道:“你!你你你!” 她有些调皮的道:“我我我,我怎么了?你倒是说啊,结巴了,咦......” 她的眼神里带着点儿嫌弃。 “你这个女人,倒是蛮有意思的,我呢,就不碰瓷了,啊不对,我就不和你这女子一般计较了。” 墨春妧心想着,这男人,刚才都已经说漏了,方才的那一撞,分明就是碰瓷,就是在讹她。 她冷呵一声道:“呵……男人,都一个样,总爱欺负一个女人,看到男人就晦气,恶心到我了!” 她是很小声地嘀咕一大串。 没想到,却被那公子听得一清二楚。 那公子急眼了,气得满脸通红。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没教养,怎么骂人呢!” 她没有骂人。 却被这公子冤枉。 她懒得解释什么,只知道这男的耳朵有毛病,听都能听错了。 “耳聋,不跟你计较,哼!走了,不是我责任!” 她走了之后,那公子赶紧站起身跑去追。 边跑边追道:“姑娘,等等我啊,你长得这么好看,当我娘子呗。” 她算是明白了,这男子碰瓷就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是想追她,是对她有意思。 她已经对任何的男人都不感兴趣了,别说这个碰瓷的坏人了,就算是张秋镜站在她的面前,她都不会动一下心。 “你想的倒是美!我墨春妧可不是什么男人都可以得到的,劝你早日死了这条心吧!” 别逼她动真格,不然,这男的要一辈子在床上躺着过完。 “姑娘,等等我,你先听我说,我知道你会捉妖,其实我是有时求你。” 听到捉妖这两个字,她停下来脚步,那公子跑到她的面前气喘喘的道:“姑娘,你终于肯停下来听我讲了,我呢,其实就是来找你帮我捉一个妖,我叶府中这几日不安宁,很需要姑娘你去看一看,看看到底是不是有妖孽。” “原来是这样啊,可以,你现在带我去吧。” 她这么轻易地就答应了。 不计小节。 那公子惊讶地道:“姑娘就这么答应了,不生我气吗?” “为什么要生你的气?” 有银子挣,她为什么要生气。 “那就好,不生气就好,姑娘果真是女中豪杰,大度,大度。” 那公子竖着大拇指夸赞。 她的嘴角一勾,冷言道:“先说好了,我捉妖可不是才捉的,是要一些银两的。” 那公子爽快答应。 “只要姑娘你能捉了我叶府中那只妖,五百两黄金。” 她听后直接震惊了,她还没说要多少银两,其实十两银子够个吃饭前就行了,没想到,这公子这么大气。 想想五百两黄金可以买很多很多美食,想想就很美。 她吞咽了一口口水,直接答应:“好,成交!” “成交。” “你带我去吧,现在。” “走了,姑娘,叶府很近,大概走半柱香的时间就能到。”那公子边走边说着。 半柱香的时间过后。 叶府已经走到。 她抬起头看到门上面挂着一块牌匾,牌匾上面写着叶府这两个字。 那公主好言道:“姑娘,叶府到了,请随我进去瞧瞧。” 看到牌匾上的那个叶字,她整个人怔在那儿,那个叶字,她想起来疼爱她的叶安师姐。 “二师姐……” 她的双眸里闪烁着泪花。 只要一想到叶安已经不在了,她便心里不是滋味。 只要一想起叶安,她就会想起杀死叶安的仇人是张秋镜。 心里对张秋镜的恨。 她整个人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双目湿润,失了神。 那公子大声道:“姑娘!请随我来!” 这声音,粗鲁至极! 她突然间被这公子的声音吓到。 回过神的她,一忍再忍的道:“嗯……” 她随那公子走进了叶府。 一踏入叶府的大门,她便察觉到了不对劲。 第三百零五章、那女妖极难对付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她谨慎地道:“不对,叶公子,你这府中并没有妖气,是有别的气息。” 那公子听后满脸的震惊以及不敢置信。 “姑娘你说什么,我这府里没有妖吗?若是没有妖的存在,我这府中今日怎么不安宁?” 墨春妧也不确定这府中的气息是什么东西,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是这府中没有妖存在,没有察觉到食人妖的气息,也没有半点儿阴邪之气。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造成这府中不安宁,我确定这儿没有妖,那东西是什么,我也不知。” “哦,原来姑娘就这点儿本事,我还以为姑娘本事多大呢,也就那么回事儿!” 那公子开始诋毁。 她憋着气道:“我有没有本事儿不是你说的,我本事儿什么样子自己清楚,无需你来指点!” 她生气了,叶公子开始闭嘴,闭口不提。 “不跟你一般计较,我呢,大人有大量,走吧,去府中看看,这儿的东西非同一般,虽然不是妖,但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善茬。” 她一脸认真地说着,把叶公子吓惨了。 “什么?” 看这叶公子吓得面色苍白,她的嘴角一勾,心想着,这个男人还像个男人吗,怎么和女人一样胆小,瞧把他吓得,面色苍白,身子浑身发抖,还不如她一个女子胆子大。 她的胆子已经是最小的了,没想到,竟然还有男人比她胆子还要小。 她摇了摇头,唉声叹气。 “哎……走吧,去看看。” 她说着,抬脚迈进叶府。 在庭院里观察来观察去,那个气息不是妖的,但也特别的奇怪,特殊的气味。 她从未察觉到这种特殊的气息。 她皱着眉头,闭着双目。 叶公子看她一皱眉,心里便没谱了。 他着急地问:“姑娘,怎么样啊?” 墨春妧摇了摇头,不说话,深深叹了一口气。 “哎……” 叶公子更加慌了,怕极了。 “姑娘,我这府中到底有什么啊,你倒是直接说啊,别不说,你这样,我心里很没谱,很怕的……” 墨春妧看这位叶公子吓得浑身发抖。 便故意吓他,道:“哎……这东西可怕着呢,我可能不是它对手,难对付,算了,我惜命,我看。” “啊……” “我还是离开这儿吧,叶公子,你自求多福,自求多福。” 说完,她便转身要离开。 他怕极了,赶紧抱住墨春妧的大腿,无论如何都不会撒开,这根救命稻草怎么都不能就这么溜了。 叶公子哭着求她不要走,虽然,这眼泪没有流下来一滴,一看就是在装哭,光打雷不下雨,但她不是见死不救之人。 “哎……这东西难对付着呢,我身为除妖女侠,是不会袖手旁观的,不管这东西是什么,叶公子,我帮你收了。” “嗯嗯,姑娘可真好,真是个大好人。”叶公子被她的一番话感动得稀里哗啦。 “你先放开我,总这么抱我大腿,我怎么收妖,影响我施展绝学。” 叶公子赶紧放开。 道:“姑娘赶紧开始吧,让我好好瞧瞧姑娘是怎么捉妖的。” “你离我远一点儿,小心被我误伤了。” 她好意提醒他走得远一点儿,他点头道:“嗯。” 等叶公子与她之间的距离有十米左右远时,她闭上双目,开启施展这段时间自创的捉妖绝学。 她在沉思,这妖没有妖气,十有八九是把身上的妖气给掩盖了,所以才会察觉不出来。 只能说明这只妖比之前所遇到的妖厉害,能掩盖身上妖气的妖,很难对付。 “妖孽,还不快现身,让我揪出来,可不会轻饶了你!” 她的语气铿锵有力,叶公子看到她这个样子,比男人还要男人。 那声音,要多有力就有多有力。 叶尘殅很是崇拜的眼神望着浑身散发着光芒的墨春妧,一脸的崇拜模样,很是崇拜的道:“姑娘好厉害,若是能做我娘子,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那妖物不肯现身。 她闭着眼睛,察觉到了妖物到底在何处,大概位置是在叶公子的身后。 她猛地睁开眼睛,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叶公子的身前。 这速度,叶公子第一回见,很是崇拜。 “姑娘果真厉害!” 墨春妧顾不得听他的夸赞。 “傻子,快躲开,妖物就在你的身后!” “什么!”叶公子吓得浑身发抖,双腿移动不了,吓得双腿吓瘫软。 墨春妧没办法了,一手使劲地扇去,把这个碍事的家伙扇到一边。 叶公子双手捂着已经被巴掌扇红肿的侧脸,疼得欲哭无泪道:“呜呜……这姑娘可真是粗鲁,野蛮,把我打得痛死了!” 墨春妧顾不得他的唠怨,再一巴掌扇去,这一巴掌下去,直接把隐身的妖物扇得重重倒在地上,现身了, 眼前的妖物是个女人模样。 脸色粉嫩,玲珑娇小的身姿,柔弱的模样,樱桃小嘴桃花面,看起来,美得诱人。 别说男人见了魂不守舍,就连她这个女人见了这只妖物都会很想当姐妹。 叶公子双手捂着脸的一侧,被这妖物的面容震惊到。 忍不住夸赞了几句。 “喔!这姑娘可以,娇小可爱,比有的姑娘好多了,不粗鲁野蛮,温柔,我喜欢!” 墨春妧握紧了拳头,对这个叶公子是一忍再忍,再三忍耐,简直是得寸进尺,粗鲁野蛮这四个字不就在说她,拐弯磨脚,指桑骂槐,实在是过分。 那好看的妖物趁墨春妧生气时不注意,直接起身冲到叶公子的面前。 那妖物掐着叶公子的脖颈,温柔的面容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变脸比翻书快,那张脸狰狞到扭曲。 “你!给我死!” 叶公子怕极了,赶紧伸手求墨春妧赶紧来救。 “姑娘,你站在那儿发什么愣,赶紧来救我啊!” 墨春妧白了一眼,很不乐意去救,心想着,这男人一会儿一个样子,说她坏话就算了,一再二再而三地说她,她就算是圣人,也难以忍受这种人对她指指点点,她将头扭向一边儿,有情绪地道:“我粗鲁。” 她记仇了,不愿救。 叶公子这回知道错了,为了活命,承认错误。 “你没有,姑娘,你在我心里是天底下最温柔的女人,一点儿也不粗鲁。” 墨春妧冷哼了一声。 “哼,我野蛮。” “不,姑娘,你一点儿也不野蛮,野蛮吗?我怎么没看出来姑娘你野蛮呢,这么温柔善良的姑娘,在我心里,是天仙般的存在。” 墨春妧撇了撇嘴,这男人说的话,没有半句真话,打死她都不会相信这些都是出于叶公子的真心话。 “哎……走了,和我没关系,叶公子,你自求多福吧!” “别……别啊,姑娘,别走,先把我救了,收了这只妖孽再说走啊。” 她抿嘴一笑,打算现在离开叶府。 “自求多福!” 走到门那儿,门哐当一下,关了。 这门一关,差点儿没碰到她的鼻子,心想着这鼻子若是被这门给碰到了,岂不是要毁容了,她这么好看的一个人,就这么被一只妖孽给毁了容,岂不是在纵容这妖孽。 这只妖孽彻底把她惹恼了,招惹谁不好,非要来招惹她。 这只妖是在挑战她的底线。 她转过来身,一脸怒气地盯着那只妖孽看。 怒道:“妖孽!这是你自找的,挑战我的底线,就是活腻了!” 她直接冲过去,飒气模样,叶公子见了又烦死了花痴。 “姑娘好飒,帅极了!我喜欢!” 墨春妧服了这个男人。 和一个女人一样,动不动就犯花痴。 她连这个男人一起揍。 “去你帅气的大头鬼!” “啪!” “啪!” “啪!” 这只妖物和这个男人一起揍得鼻青脸肿。 叶公子双手捂着大肿脸,欲哭无泪地道:“呜呜……粗鲁,真粗鲁,野蛮,真野蛮!” 那只妖物也是同样这么说。 “可真是个野蛮的姐姐,呜呜……” 令她难以置信的是,这男人和方才要取他性命的女妖物抱在了一起,一同哭泣。 她道:“你……你们……” “啊……!” 他俩一同哭。 墨春妧脸颊一侧冒着冷汗,很是无语的道:“额……这情况,怎么搞的我才是那个坏人……” 她索性不管了。 心想着这叶公子死不足惜,竟然同害他的妖物一起说她粗鲁野蛮之类的坏话。 她不想救了,没意思。 便打算离开这个叶府,不管了。 待她没有走几步时,她听到身后惨烈的求救声音,不用猜,她就知道是谁在向她求救。 看样子,那妖物又在对这个叶公子下手。 “姑娘,别……别走,救……救我……” 这声音,是被掐得快要说不出话来。 她背对着他道:“我野蛮粗鲁,你不需要我来救!” 她又生气了。 叶公子为了活着,求生欲极强,直接认错。 “姑娘人美心善,人美心善,救我,救救我,快来救救我……” 她懒得计较些什么。 “我是不会救你的。” 她说她不救,叶公子只打雷不下雨地哭道:“别啊,姑娘,别这么狠心,我死了你可是要守活寡的。” 墨春妧忍无可忍,她没有夫君,怎么就守活寡了! 第三百零六章、男人只会影响她拔剑的速度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好凶的女人,怕……怕……”叶公子咬着双手指尖。 墨春妧对这个叶容易实在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怕你大爷的!” “气死我了!我走了,不救你了,你自求多福吧!” 她生起气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力气到底有多大。 被妖物使用妖力封印的大门,她直接一手推开,这一推,力道使得有点大了,叶府的大门倒了一扇。 门倒下之后,尘烟四起。 叶尘殅看后一脸的心疼。 心疼坏了。 “我家大门……大门……” 墨春妧再也不想听到这个男人的声音,这个叶公子比张秋镜还要讨厌。 “走了!” 留下二字,她便潇洒离去。 叶公子被妖物一手掐着脖颈,难以喘息。 求饶道:“姑……姑娘,饶人一命,大慈大悲,大慈大悲,好妖有好报,好妖有好报……” 那妖物听厌了。 冲他凶道:“放屁!好妖没好报,我要吃了你,吃了你!” 叶公子哭道:“姑娘啊,我哪里招惹你了,你直接说出来,我跟你道歉,说声对不起,你原谅我,好不好?” “不好!想得美!你没招惹我,我就是看你不爽!” 男子彻底无语。 吐槽自己什么运气,碰到这么个不讲道理胡搅蛮缠的女妖。 “你给我闭嘴,不想听你说话,今日只要吃了你,我的修为便会大增!” 妖物一声狂笑,叶公子欲哭无泪。 哭着求道:“那位粗鲁野蛮的姑娘啊,回来吧,赶快回来,我知道错了,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叶府的庭院子里,没有再见到墨春妧的身影。 墨春妧从叶府出来之后没有走多远,一阵内心的纠结过后又返回。 返回叶府之后,墨春妧一手拿起地上的一根干裂的树枝攻击那只妖物,这一击,那只妖物被树枝直接穿透身子,直击要害。 那妖物消失了。 叶公子吓得双腿发抖。 站在原地吓丢了魂。 “姑娘……姑娘好手法,我以为……以为姑娘没准头,误伤我。” 说着,叶公子给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这些夸赞。 墨春妧不以为然,直接白了那个男人一眼。 “胆小如鼠的男人,切……废物。” 她说得很小声。 叶公子没有听到她嘴里说的什么。 她又道:“好了,妖物已经除了,给我吧。” 她伸着一只手。 八百两黄金到手,她的心情瞬间大好。 “叶公子,你的胆子也该好好练一练了,身为男人,胆子这么小是没有哪个姑娘喜欢的。” “姑娘说的是,说的是,听姑娘的。” “好了,我走了,叶公子,你多保重。” 她在告辞。 叶公子不愿让她走。 “姑娘,别走,在叶府多待些时日吧。” 她直接拒绝,这个叶府,她是一刻也不想多待。 “不必了,走了,后会无期。” 她走出了叶府,叶公子在身后紧跟着。 她走了没有多远,停下来,不耐烦地道:“干嘛!总跟着我!” 叶公子厚着脸皮笑道:“跟着你练胆子。” “别跟我,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你什么都不会,危险来了,你跟着我就是这累赘!影响我除妖!” “别呀,姑娘,有我这个男子汉跟着,说不定能保护姑娘你呢。” 叶公子突然自信,她上下打量一番叶公子一眼,道:“救你?” “嗯,怎么了,姑娘。” 她一脸的嫌弃。 “得了吧,你把你自己保护好就行了,保护我就算了。” 叶公子凑近她,道:“姑娘不信?” “不信,不跟你浪费口舌了,我走了,你别再跟着我了。” 她转过去身走了没几步,发现这个叶公子还在身后紧跟着,她走一步,他跟一步。 她没辙了,冲这个叶公子发脾气。 “别跟着我了,行不行?!” “不行。”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拿这个叶公子真的没辙。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叶公子一脸贱笑嘻嘻的样子。 她很不耐烦。“不知道!” “姑娘,你多大了?” “不知道!” “有夫君了吗?” “没有没有没有!” 这个叶公子和唐僧一样,在她的身边嘴就没停过。 一直问,问个没完没了。 这么讨人厌,倒是和那个张秋镜相似。 “你别再问了,这些都是我的个人隐私,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姑娘,你又凶了,我好怕……” 她彻底服了。 对这个叶公子彻底的无语至极。 “叶公子,别再跟着我了!” “不行,必须跟着你。” 叶公子这笑容,她心想,倒是和张秋镜笑起来的模样相似。 这么贱的一个男人,她甚至怀疑这个叶公子是不是张秋镜易容假扮的。 可又一想到方才在叶府,这个叶公子这么害怕一只妖,她又不怀疑了,确定不是张秋镜。 “姑娘,告诉我名字。” 她不厌其烦地道:“墨春妧!” “墨春妧,春妧,好名字啊,这名字我喜欢。” 墨春妧白了一眼,道:“你喜欢就好。” “嘿嘿……其实吧,人我也喜欢。”叶公子一脸的羞涩,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墨春妧装没听到。 这样的男人,柔柔弱弱,她是不会看上的,再说了,她的心里只有张秋镜一个,心里是装不下第二个男人的,这个叶公子,她尽量尽早甩开,不能有任何的瓜葛。 她手指向叶公子身后。 “叶公子,你快看,那儿有漂亮姑娘!” “几个?” 趁这个叶公子扭头去看的机会,她趁机跑。 …… 小镇外,一片森林里。 “总算是甩开那个麻烦了,哈哈。” 她伸开双手,伸着伸腰。 又道:“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无爱一身轻,一身轻……” 她突然不说了。 因为眼前站着的正是那个叶公子。 叶公子冲她一脸微笑。 她一脸的不敢置信。 “你……你……你怎么在这儿?怎么赶上我的?” 她跑得那么快,这个叶公子没有灵力没有修为,就是一凡胎肉体,是怎么追上她的? “姑娘,我是男人,我腿上,追上不是很正常的吗?” “…” 她此时的心情很是沉重。 心想,算了,让这个废物跟着,反正遇到危险了,她是绝对不会救的。 一向心软的她还是告诉叶公子如何保护自己。 “这拟镜的妖物数量越来越多,尤其是这样的深林里面,厉害的妖物会更多,你要多加小心,别托我后腿。” 叶公子直接答应。“嗯,我保证不脱你后腿!” “呵……那就好。”她冷呵一声。 “跟我走吧。” “去哪儿?” 她半闭着双目,轻声道:“去……有水的地方。” “海?” “对,海边,那儿阴邪之气太重,我想,定是有妖物在作祟。” 她手指着前方。 “好,春妧姑娘,我跟你去,有危险,我保护你。” 他一手拍拍胸脯,很有自信的样子,在墨春妧的眼里看来就是自信过了头。 “跟上了,你走丢了我可不会找。” 她开了一句玩笑。 叶公子笑道:“放心,不会走丢,我一个大活人,走丢是绝对不可能的。” “那可说不准,不跟你扯了,我们赶紧去那儿看看。” …… 到了海边。 墨春妧停下来不再往海的方向走一步。 眼前,海水澎湃四起,上空,被厚重的黑云遮盖,透不来一丝光亮。 这片海域不怎么安宁。 她一脸沉重的道:“这海水里藏有妖物。” 叶公子看着眼前的那片海域,眉头紧锁。 “这海水里的妖物不好对付。” 她皱了皱眉,瞅了这个叶公子一眼,心想着,一个普通的人怎么会知道藏在这海水里的妖物不好对付的? 她开始怀疑这个叶公子不是一般的人物,有可能是在扮猪吃老虎。 她试探一下。 问:“叶公子,这海水里的妖物有多难对付啊?” “额……这个嘛……我不好说……” 她将脸凑近叶公子,又问:“直接说,把心里想到的都说出来,我听着。” 叶公子停顿了几秒后,道:“我也不知道啊,这海里的妖物到底有多难对付,你问我,我怎么知道,随便一只妖,不管厉害不厉害,对我来说都不好对付,呵呵。” 墨春妧听后冷呵一声。 “呵呵……” 又一次确定这个叶公子就是一个废物,不是什么扮猪吃老虎的好人。 她看着那片黑海,已经感知到海水里的妖物具体在何处。 这片海域,海岸上有许多人在此处观赏。 这么多人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会很危险。 这么多人在,她也不好去对付那只藏在海水里的妖物,若是惹怒了妖物,肯定会危及到这么多人的性命。 只好想个办法。 她思考了一会儿,看到身边站着的叶公子。 “有了!” 她一边的嘴角一勾,不怀好意的道:“叶公子,交给你一个任务,做不做?” 叶公子直接答应了,问都没有问是什么任务。 “做!能为你做事,是我此生的福气!” “看那儿,帮我赶走那些人。” “遵命!” 叶公子跑去,大声喊:“大家快跑啊,这海里有妖!” 众人慌乱。 场面已经失控。 墨春妧叹了一口气,道:“早知道刚才提醒他不要说这儿有妖物存在,这下真的麻烦了,很有可能惊扰到了那只大妖……” 第三百零七章、黑海一战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海浪一波一波袭来,落在沙滩上溅起无数个水花。 那海水袭来。 她道:“不行!再这么下去,会伤及无辜的,这藏在海里的妖物,绝对不能留!” 她的目光紧锁,在海浪席卷众人之前,她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众人的最前方。 用身后凤羽的力量抵挡妖物的攻击。 以身躯挡住了海水。 “大家还不快跑!再不跑,就跑不了了!” 众人瞬间慌乱。 “跑啊!大家快跑啊!” 场面极度混乱不堪。 那个男人像是没有见过这种场面似的,跑到墨春妧的面前,瞅了几眼道:“春妧姑娘,你太厉害了,竟然能用柔弱的身躯抵挡住这么多的海水,我着实佩服!” 叶公子在身边嘟囔个不停。 她早就已经听得厌烦了。 “叶公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好意思在这儿站着吗?” 叶公子懵道:“我不在这儿站着,谁在这儿站着,这儿除了我,还有谁敢待在这么危险的地方陪着你?” 他讲话有理。 墨春妧对他无话可说。 “呵呵……”她冷呵一声,极度无语。 “春妧姑娘,看我对你多好,我这回是豁了命就在这么危险的地方陪着你,你看。” 叶公子手指着那些已经逃远的人。 道:“你看他们,早就跑远了,春妧姑娘,你看,我跟他们不一样,豁了命也要陪着你,看我对你多好,是不是?” 叶公子唠唠叨叨和没完没了。 她一忍再忍,再三容忍。 忍到咬牙切齿,恨不得亲手给这个叶公子一点儿教训。 “呵呵……” “春妧姑娘,我对你的爱天地可鉴,是不是很感动?是不是已经被我感动到了?” 墨春妧深呼一口气。 终于忍无可忍。 “感动……的确是感动呢……”叶公子没有听出来她说的是反话。 以为墨春妧这么一说是在夸他。 “嘿嘿……春妧姑娘的夸赞,我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叶公子低着头,一脸的羞涩。 墨春妧的脾气这回终于爆发。 冲这个叶尘殅放声大吼。“少废话,你给我赶紧滚远点儿,因为……因为” 叶公子不懂她要说什么。 “因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快支撑不住了,快跑啊,还在这儿傻愣着干嘛?跑啊!” 才反应过来的叶公子赶紧跑。 这次跑的原因是不想成为墨春妧的拖累。 “猪队友,可真是坑,坑死了!”她生了一肚子的气。 这身后的海水越来越多,水墙越来越高,以她的修为已经支撑不了多长时间。 身上,就像是压着一座大山,将她笔直的身躯压弯。 为了叶公子无事,她一直在咬牙强撑。 重量在加重,最终,她的双腿已弯。 她看着叶公子快要脱离危险的位置,她紧咬牙关撑住,闷声嘶吼。“快跑啊!我快……快只撑不住了!” 她的体力已经消耗的所剩无几。 “妖!我绝对不会让你伤害任何一个无辜之人,有我在,你休得猖狂!” 她使了全身的力气,随着一声大吼,这身后的海水退去。 她挺直了身子,面目冰冷的道:“我来了,就是你这只妖孽的死期!” 随着一声怒吼声,身后的凤羽带她直冲上空。 眼下,黑海里有一片区域翻滚着,像烧开了水一般。 “妖物!出来!躲藏在海里,就是怕与我交战!” 她的话已经激怒了躲藏在海里的妖物。 那片不听滚动的海水冲出一只大妖。 大妖现身,冲她攻击而来。 黑海之上,她与妖物交战了几个回合之后,由于她经验不足,被妖物一掌拍落海里。 她的灵力来源在凤羽,凤羽若是被这黑海里的海水打湿了,会影响飞上上空,在海里与妖物交战,她完全占下风。 所幸,这凤羽上存留一火凤的先天一炁,所以,落入海里的她被一层能量包裹,这个能量保护住了身后凤羽,未被海水浸湿。 她直接冲上去,从深海冲到上空。 又与妖物厮杀。 一个时辰过去了。 她的体力已经消耗完了,再也提不起一点的力气。 她已无力去战,那只妖物看上去还剩不少体力。 墨春妧的脸上冒着汗水,累得直喘粗气。 “这只妖物的确不好对付,我已经没有力气去战,看来,这一次我要交代在这里了。” 她在上空,微闭上双目,双开双臂,在上空坠落,放弃了。 “这回,我真的可以回去了。” 回原来的世界。 这次的穿越,她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她想要的只不过是一个男人,一个深爱她入骨的男人。 “反正,我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待了,这个世界,本就不该有我的存在,回去了,回原来的世界,再也不来了。” 她闭上双目。 眼角处含着泪水。 “张秋镜,我好想……好想你,好想再见你一面。” 一面,只一面就好,这样,她心中的执念才会释然。 张秋镜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现在,她一点儿也不恨,对张秋镜没有怨恨,只有爱。 而且,还是刻在骨子里的深爱。 “张秋镜,永别了……”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没有见到张秋镜,她想,确实挺遗憾的。 她多希望张秋镜会在此时出现在她的面前。 可惜了,不会了。 他身边有了羽曦月,哪里还会记得她,更加不会赶来救她。 她的死活,就好像对张秋镜来说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她越想心里越是难受。 “这次,真的要永别了……” 舍不得也没办法。 在她闭上眼睛之后,听到妖物极其惨烈的声音。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睁开眼睛去看时,那只大妖已经在她面前消失。 那只大妖身躯化为星星点点飘向上空。 “春妧姑娘,你好厉害,这么快就除了这海里的大妖!” 这个声音是叶公子的。 方才,她感知到张秋镜的气息,感知到张秋镜方才出现过。 不然,这只妖物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就死了。 不是她亲手打败的妖物,而是方才熟悉的气息出现之后,妖物便除了。 她看了看周围,没有看到张秋镜。 她朝身后看去,发现叶公子站在海边便她招手。 “叶公子……?” 离得距离有点儿远,她看着叶公子,莫名的熟悉感。 她在上空,整个人在发愣,看着岸边的叶公子不知在何时看得入了迷。 “春妧姑娘,你怎么还不下来?” 她听到叶公子的声音一下子惊醒。 “哦。” 她的双脚已挨地。 对叶公子道:“走吧,换个地方,这儿没妖了。” 叶公子点着头,道:“嗯,走了,出发!” “呵呵……”这个男人像个没成熟的小孩子一样。 比她在张秋镜面前表现得幼稚多了。 同样地,她比以前的张秋镜冷漠无情多了。 她的目光冷淡。 语气冰冷。 “叶公子,你最好再考虑一下,跟着我会很危险,危险时,我无法护你,你什么都不会,跟着我只会成为拖累。” 她这么一说,以为这个叶公子听后会感到愧疚离开她。 她还是低估了这个叶公子。 “没事儿,不怕,我一点儿也不怕,春妧姑娘,你就让我跟着吧,这妖长得不一样,我很是好奇,只要跟着你,这拟镜里的妖物我岂不是要一一见?” “呵……”她无语。 “妖有什么好看的,见得多了,危险就多了,叶公子,答应我。” 她的眼神突然变得这么诚恳。 叶公子懵道:“答应你什么?” “答应我,回叶府,不要再跟着我了,答应我?” 叶公子直接拒绝。 态度很强硬。“别的我都能答应,唯独这个,不行!” 这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跟着墨春妧斩妖除魔。 “叶公子,听话,乖,回叶府,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跟着我,这小命早晚死在妖物的手里。” 叶公子道:“我命大,没事儿。” 她已经把话说尽,依旧没有说动这个叶公子。 她一人独行,身边不想有第二个人存在,尤其是男人,更加不行了。 “叶公子,别纽了,回去吧。” 她再三驱赶,叶公子像个狗皮膏药似的怎么赶都赶不走。 叶公子的态度很强硬。 “不行!我不会回叶府的,就算春妧姑娘对我动粗,我也不会回去的。” 她撇着嘴,心想着,说多了浪费口舌,索性闭嘴不说了。 她往前走着。 一句话不说,叶公子跟上来,一脸贱笑的模样道:“春妧姑娘,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默认让我跟着你走天涯?” 她只管走自己的路,这只苍蝇,决定无视。 “那就是默认了,让我跟着你,太好了,我此生只跟着你一个女人。” 叶公子这么一说,直接把她吓住。 心想着,让他跟着除妖就已经是她最大的忍耐极限了,跟她一辈子,岂不是要烦她一辈子。 这个叶公子像个唐僧似的在身边唠叨个没完没了。 她这么爱安静的一个人,听这个男人讲话就会头疼。 最终,她忍受不了唠叨。 打断了叶公子接下来要说的话。 “停!不要再说了,安静一会儿,我头疼。” 她说头疼,叶公子紧张道:“怎么头疼了?是方才与那只妖物消耗太多灵力造成的吗?” 第三百零八章、这个蠢货又重了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你说呢?”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厌烦。 这心底的烦意,因谁而起,她心里很清楚,唯一不清楚的就是眼前的这个蠢货。 这个叶公子比她蠢多了。 曾经,张秋镜总是说她蠢说她笨,她还生气,蛮不服气。 现在,她终于体会到了,和一个蠢人待在一起就是一种折磨。 “算了,不说了,说了也没用。” 她不愿多说一句。 叶公子抿了抿嘴,很小声地道:“春妧姑娘,你……是不是讨厌我啊?” 此时,她心想,这个蠢男人终于有了自知之明。 终于知道自己有多令她厌烦。 “你说呢?” “这让我说,我也不知道啊,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心里想的什么,我猜不出来的。” 叶公子低着头,一脸的委屈模样。 就好像她墨春妧怎么他了一样。 好端端的,委屈什么? 一个大男人,怎么还在一个女人的面前委屈上了。 墨春妧深深叹了一口气,道:“叶公子,你这脑子以后还是少胡思乱想,天天想那么多干嘛,我烦不烦你,你身上又不会少块肉,我又不会揍你,你想那么多干嘛,你不知道每天想那么多会死很多脑细胞的,想得多,整个人会显得很憔悴的,伤神伤身,只有傻子才会这样。” 叶公子低着头,少言寡语。 “哦……” 在她的眼里,这个叶公子还是心里很委屈。 她皱着眉头,一直观察着这个叶公子的情绪变化,看起来他这么委屈的样子,就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明明已经是认识一天不到的时间,怎么会委屈呢? 只有爱一个人,被伤了的那个人才会委屈,她与叶公子这才认识不到一天的时间,怎么可能会有爱,她觉着这是不可能的,一天之内是不可能爱上一个陌生人。 她小声思索道:“这个叶公子怎么看怎么熟悉,好奇怪,明明是刚认识不到一天时间的陌生人,怎么会觉得熟悉呢?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为何感觉如此熟悉?” 她心里的疑问,没有人来为她解答,这些问题的答案,无人知道。 她迷糊了。 她竟对一个刚认识不到一天时间的叶公子心软了。 “叶公子,走吧。” “嗯,春妧姑娘,你这么说是已经答应让我跟在你身后一生一世吗?” 叶公子眼神清澈地盯着她的眼睛看,她的眼神在闪躲。 “只能暂时,不可长久。” 她的态度很坚定。 她想一个人努力的变强变厉害,身边不想让人跟着,这个什么都不会的叶公子跟着她除了能拖累她没有别的。 “叶公子,你累了吧,这个集市有客栈的,你累了的话,可以在这儿找个客栈歇上一眼,休息好了明日再出发。” 她是这么打算的。 离开张秋镜之后,她对一切事情思考得很是到位。 没有张秋镜在身边,她已经学会了独立,靠自己好好的活着。 “我不累,春妧姑娘,是你累了吗?” 她点头,道:“对,我累了,方才与妖物一战,损失了很多修为,自己元神受了伤,需要多多休息,等身子调养得差不多时,我们再出发。” 叶公子直接答应了。 “嗯,春妧姑娘受累了,你看,那儿有家客栈,我们去看看。” 她点头。“嗯。” 她未走几步,突然眼前一黑晕厥过去。 幸好,叶公子察觉到她不对劲,在她倒下的一瞬间,叶公子伸出双手接住了她。 昏迷的墨春妧依在叶公子的怀里。 叶公子双目痴情的盯着墨春妧看。 叶公子轻声道:“蠢货,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让夫君怎能安心?” 昏迷不醒的墨春妧嘴里一直在念叨同一个男人的名字。 叶公子听到这个名字之后,脸上终于有了些笑容。 “秋镜……” “秋镜……” 叶公子把她双手抱起,公主抱的姿势,抱到客栈。 等她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榻上面。 她伸手挠了挠后脑勺。 一脸的疑惑道:“怎么回事儿?我为什么会在床上?是谁把我带到客栈的?” 她记得自己昏迷之前身边有叶公子。 墨春妧怀疑是叶公子在她昏迷之后,将她抱到这个房间的。 “这个叶公子,看着虚弱得像个女人,没想到,在关键时刻没有把我扔在集市,那个叶公子,把我抱到这家客栈一定累坏了吧?” 她的疑问,比乌鸦嘴准,准确多了。 隔壁。 房间里,叶公子累得浑身瘫软在床上。 道:“这个蠢货,一段时间未见,怎么又重了。” 隔壁。 她突然间打了个喷嚏。 “谁在说我坏话?” 她想了想,叶公子背地里说她坏话的可能性不大,她怀疑,很有可能是张秋镜,因为只有他嘴欠。 她生气道:“别让我揪出来,不然,非揍他一顿不可。” 她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这一觉睡了不知有多长时间,醒来时精神抖擞,一点儿困意没有,体内的伤已经修复好。 “张秋镜,管你怎么说,我墨春妧这辈子要做个有骨气的人,你若不来真诚的道歉,我是不会原谅的!” 她不愿再思考那么多,想得多了除了内耗自己,情绪不稳,很容易生病。 “张秋镜,我是不会去找你的,上回,你不来见我,我早就已经对你心如死灰,这死灰,她绝对不会复燃。” 离去的人,不会挽留。 已经走了的人,不会再心动,不会再和好如初,这个机会,让它为零。 她已经铁了心忘掉张秋镜,忘记曾经的一切,与张秋镜曾经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的记忆,想忘忘不了,那些记忆,每天在她的脑海里出现过很多回。 她不会原谅张秋镜,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不可能会次次得到原谅,不能。 她离开了房间,不声不响离开了客栈,她还是不想让那个什么都不会的叶公子跟着她去除妖。 只想尽早摆脱的这个拖累。 她离开客栈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心里自己庆祝,终于摆脱那个拖累。 一个人,身边没有第二个人的存在,心情大好,空气比以往清新多了。 她满脸的笑容,在自喜。 庆祝自己终于摆脱那个拖累。 下一秒,她便看到叶公子就站在她的面前。 盯着她的眼睛看。 “春妧姑娘这是要去哪儿?离开客栈不跟我打声招呼就离去吗?” 此时,叶公子的目光变得冰冷。 与之前的热情过头判若两人。 她在心虚,因此没有直视这个叶公子。 “不是,你想多了。”她只能拿想多了来当做借口。 “好吧,我就当信你说的,春妧姑娘,你睡了三天三夜才醒,想必,已经饿了吧?” 叶公子若是不说,她不会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 黑海与妖物一战,她的元神已经受损,修复元神的唯一途径就是沉睡。 醒来之后浑身无力,虚弱不堪,整个人看起来异常的憔悴。 这一战,没个十天半个月的时间,她是恢复不来的。 “叶公子,你没忽悠我吧,你说我睡了三天三夜,是真的吗?” 她还是有所怀疑,不敢置信自己能睡这么长时间,都成睡神了。 “当然是真的了,你昏迷之后,三天不醒,着实把我担心坏了。” 墨春妧早就不信男人嘴里说出来的话,都是鬼话,无一可信。 她冷呵一声。 “呵……又在忽悠我,罢了,我是不会信的。”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我实话实说,对你绝无任何隐瞒。” 墨春妧听了那么多鬼话,对这个叶公子,她不信。 “你敢发誓?发毒誓?” 她以为这个胆小如鼠的叶公子会不敢当着她的面发毒誓,没想到的是,毒誓毫不犹豫发出来。 “我对天发誓,对春妧姑娘坦诚相待,绝无任何的隐瞒之意,此言若有半句假,我被雷劈。” 话音刚落,这天突然间打雷,上空电闪雷鸣。 噼里啪啦! 这雷声一声接着一声。 墨春妧阴沉着整张脸,对这个叶公子完全失去了信任。 “得了吧,别发誓了,没用了,你对我的隐瞒肯定还有更多,说吧,你对我隐瞒了什么?” “这个……怎么说呢……”叶公子犹犹豫豫的。 她烦了。 心想着,一个大男人说个话吞吞吐吐犹犹豫豫的,简直比女人还要女人,她忍受不了。 转身就走。 “走了!” 面对一个不诚实的男人,说多了浪费口舌,浪费精力,浪费时间,她的时间一向很宝贵,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一个骗子身上。 这个叶公子与张秋镜就是一类人。 她不想再踩坑。 她很快走远了。 叶公子赶紧追了上去。 “春妧姑娘,等等我啊,走这么快干嘛,你不是饿了吗,先吃饱再出发吧。” 一提到吃的,她停下脚步。 “嗯,言之有理。” 她觉得叶公子这话说得没错。 她转过去身,心情大好。 身上有八百两黄金,她想把这个集市上的美食全都吃个遍,吃饱吃撑吃足再离开。 妖除不完,她的命却只有一个,不能做一个饿死鬼。 她没有理会叶公子,集市上的美食品尝个够。 “叶公子,我们吃也吃饱了,该离开这个地方了吧?” 第三百零九章、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可以了,我们走吧,春妧姑娘。” “嗯。” 墨春妧与这个叶公子离开了这个集市。 在路上走了大概一个时辰。 墨春妧突然间停下脚步不再往前走了。 “春妧姑娘,怎么不走了?”叶公子问着。 她道:“这个地方阴邪之气太重,我怀疑这儿有妖物埋伏,我们可要小心了。” 提到妖物,叶公子吓得脸发青,声音颤抖的道:“什……什么,这儿竟然会有妖物埋伏,春妧姑娘,埋伏在这儿的妖物数量多不多啊?” 埋伏在此处的妖物数量她也不知道,察觉不出来。 她摇摇头,不清楚地道:“数量多少还不确定,叶公子,你站我身后就行,不要离得太远,不然,我不好保护你。” "也好,那我在这儿站好不动,观看春妧姑娘你是如何打败这些妖物的!" 叶公子点头应承着,他心里也明白,如果自己乱跑,反而容易成为别人的攻击目标。 "嗯,注意保护你自己,待会儿我与它们厮杀起来,可能顾不上你。"说着,墨春意迈开步伐继续向前走着,叶公子在身后紧跟着,越往深处走,周围阴气越浓郁。 墨春妧感受着周围越来越强烈的阴邪之气,她的心不禁咯噔的一跳,这种感觉,像是遇到了天敌般,但又不清楚是什么样的妖怪竟如此的强大。 "这......这究竟是什么妖物,怎么会有如此强盛的阴寒之气,这......" 墨春妧一边走着,脑海中不断的思索着,她的眉宇渐渐皱了起来,一股危险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走到最深的地方,她停下脚步,察觉周围的一切细微动静。 这儿,黑到无一丝光亮,阴风四起,冷风吹刮过墨春妧的衣裳都带来了刺骨的疼痛。 这儿的草木,树枝,花草,甚至是空气,全部都弥漫着极重的阴煞之气。 她抬头望去,只见前面,似乎有一个女人的身影。 墨春妧眯眼,仔细看去,只见身后,不见正面,那女子长发披肩,身材婀娜多姿,那女子的手中握着一把权杖,权杖上沾有血迹。 看着那些血迹,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突然,她意识到了什么。 紧盯着那把权杖看。 那把权杖很熟悉,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她想破了脑袋才想起来那把权杖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 在一个山洞里,见到过这把权杖,权杖上有个眼睛的标识。 她记起来了,这把权杖是那只妖兽暮溟的,是用来炼出食人妖的。 当她看到那把权杖时,她似乎明白了一切。 不安道:“叶公子,这次,我们可要多加小心了,那女子手中拿的权杖是邪物,这些阴邪之气是从权杖上散发出来的。” 叶公子目光紧锁,双拳紧握,眼睛盯着的是那把权杖以及女人。 墨春妧看在眼里,奇怪了。 她总觉得这个叶公子很奇怪,怎么比她还要情绪不安。 "叶公子,你这是怎么啦?" "春......春妧。" "什么事,我在听呢。" "走,不要在这儿待,危险。" "叶公子,你是害怕了吗?" "是的。" 墨春妧一听他的回答,不禁笑出了声:"哈哈......叶公子,没想到,你已经胆小到这种程度了。" "不是,春妧,听话,赶紧跟我离开这里。." 叶公子的眼神自己说话的语气,她总觉得很熟悉。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我们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否则,我们都会有性命危险。" 说着,叶公子拉着她的手,便要离开这儿。 她不想走,这儿的妖物必须除。 她直接甩开了他的手,说道:"叶公子,你走吧,我不会走的,这儿的妖物必须除,我是不会遇到危险就退缩的。"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走,这个女人很有可能是那个死去的妖兽暮溟复活了,不然,那权杖怎么会在那女人手里。 那女人肯定是妖兽暮溟! 她必须除掉暮溟,才能对得起拟镜那些死去的无辜之人。 她要除了暮溟,为那些死去的无辜报仇! "春妧,我求求你,赶快离开这里,好不好?" "不行,叶公子,你先回去,等你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再去找你。" 她不走,他也不会走的。 "你这人怎么......怎么如此的倔,我让你离开,你偏不听我的话,你真是固执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地步,我真是拿你一点办法没有,你不走,我也不会走的。" "叶公子,你别闹了好不好,赶快回去吧,不然,你在这儿只会影响我的发挥。” 墨春意皱了皱眉头,看了眼周围,故意吓他,知道这个叶公子胆子小,她指着那女子道:"你看,前面那女子比在叶府遇到的那只女妖厉害的多了,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你再不逃,就会被那女子给一口吞掉。" "不会的,不会的,你放心好了,要吞一起吞,要死一起死,春妧姑娘。" 叶公子信誓旦旦地说着,脸上尽是坚决。 “生不能同生,死也要一起,春妧,我是当真的。” 墨春妧看了他一眼,道:"既然如此,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只希望叶公子你不要拖累我的后腿,若我真的被那女子抓住,那么,你不用管我,尽管逃离此地,听到了吗?" "不会的,我们会平安无事的,你别胡思乱想了。" 叶公子看了看她身边,发现周围并没有什么东西。 他问道:"你没有对付妖物的法器吗?" 墨春妧摇摇头:"没有,空手,两袖清风。" "这......你怎么活到现在的?什么都没有......"叶公子的眼里是对她的心疼。 "怎么,你不相信我能除了这女妖?叶公子,你未免也太瞧不起我墨春妧了。" "不是的,我......我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我只是。" 心疼二字还未说出,被墨春妧打断叶公子接下来要说的话。 "算了,你走吧,你不相信我,跟着我会很危险。" 此时,那女人已经发现了她和叶公子。 只见那女妖举起手中权杖,猛地朝她们二人所站的位置丢掷而来,墨春妧一惊,赶紧闪躲到一旁,叶公子也是一惊,他赶忙将墨春妧护在怀里,躲避着那女妖丢来的那个权杖。 墨春妧被这个叶公子抱在怀里,不知怎么了,心脏砰砰直跳,这个怀里,很熟悉。 很温暖,很温馨。 她推开了他,怀疑道:"你到底是谁?" 叶公子慌了神。“啊?什么?我就是我,还能是谁。” "好吧,你的声音跟他的完全不一样,不可能是他。" "......" "你到底是谁?”她又问了一句。 "我......我是叶公子啊。" "你说谎!一个胆子小的人是不可能突然变得这么无所畏惧的,你肯定与我认识!" 不是的,我真的就是一个普通凡人,真的没骗你,我的名字叫叶秋,我的家是叶府,我父母都已经过世,我是被祖母从小养到大的。" "哦。"她点着头。 这么说来,他是个孤儿? 叶公子见墨春妧没有继续追究,松了一口气,开始转移了话题。 "你不是想除了那女妖吗?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赶快除了她呀。" 墨春妧点点头。"嗯。" 她气势逼人地走向女妖。 那女妖看见她的出现,惊讶过后,冷哼一声。 "墨春妧,你竟然还活着!" 墨春妧没有搭理这女妖,无视。 女妖一见,气得直跺脚,挥着权杖冲了上来。 墨春意见状,女妖攻击速度极快,躲了一下。 那女妖扑了个空,气得直咬牙。 这时,叶公子挡在了墨春妧的面前。 女妖见状,更加恼怒:"你是什么人!" "我是谁不重要,我现在只想知道你是谁!" 女妖听了,冷哼道:"哼!那就让你看看本公主的容颜!" 只见她手中的权杖簪在地上。 从深处走出来,现身在墨春妧与叶公子的面前。 墨春妧惊道:“是你!羽曦月。” "呵呵,没错,是我,怎么样?现在还敢不敢再跟我斗,哈哈哈,墨春妧,没想到吧!我能得到这把权杖。" 墨春妧听罢,冷道:"羽曦月,你真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这权杖是邪物,你偷练了妖族禁术,所以,最近拟镜出现的妖物,阴邪之气这么重,想必,是你一妖所为。 “是又怎么样!”羽曦月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墨春妧只觉得这个翼族公主误入歧途,路走歪了。 不由得惋惜,这么好的公主之位不珍惜,非要偷练什么妖族禁术,早知道,这妖族禁术是天道所不能容的。 “羽曦月,我劝你放下权杖,知错改错,不然,我会对你不客气!” 羽曦月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仰头笑道:“对我不客气?你这个废物怎能是我羽曦月的对手!” 羽曦月见到她,眼神里满是嫉妒。 羽曦月妒忌她。 “就是你,墨春妧,是你的存在让我不能拥有张秋镜的真心实意!” 第三百一十章、男人不能落泪,听到了?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墨春妧听后,笑道:"张秋镜爱的是你,我早就已经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们有了矛盾,与我何干!" 羽曦月脸色顿时一沉。 "怎么可能会与你无关,只要你还活着,他的心就永远不会在我这儿!" 她只觉得这个羽曦月简直就是个疯子,他们之间的矛盾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这些,不是黑化的理由。 "羽曦月,你太执迷不悟了,我劝你还是及早收手,否则的话,我不会饶了你!" 羽曦月冷笑一声:"我想做什么,轮不到你这个废物教训我,墨春妧,你肯定是怕了吧,我现在有这个权杖在手,别说张秋镜,任何一个人都不是我的对手。” 叶公子听后,怒言。"羽曦月,你以为凭借这个权杖便可为所欲为了?真是天真! 我告诉你,你现在只是仗着张秋镜对你的喜欢,你要是再不收手,制造邪物酿成大祸,迟早有一天,你会后悔今日所做的一切的,到那时,无人可救你!" "后悔?呵......开什么玩笑,我羽曦月不需要后悔,我只要得到我想要的一切,你们谁也阻止不了。" 羽曦月说完,手握权杖,一跃而上,朝着墨春妧攻击而去。 叶公子推开墨春妧,躲开了权杖的攻击。 墨春妧挥舞着双手,周围的枯叶犹如利刃朝羽曦月攻击而去。 羽曦月躲闪不及,被枯叶划伤,身子很多道轻微的血痕。 "该死!墨春妧!你该死!" 羽曦月恼怒不已,由于轻敌,导致满身血痕。 那张丑恶的面容,满目狰狞,朝墨春妧再次攻击而来。 羽曦月手持权杖,将墨春妧包裹在一团黑雾之中。 叶公子见状,眼前一团黑雾,不见墨春妧,担心道:“春妧,你怎么样了?” 羽曦月再一次挥动手中的权杖,一把长长的利刃冲进黑雾内,直接穿透墨春妧的身体。 她痛得咬牙强撑,黑雾渐渐消失,她身上的伤口接近要害,差一点儿的距离,她便会没了命。 那胸口处的衣布上迅速浸湿,叶公子看到她胸口位置一大片血红,便心疼到紧皱双眉。 视线逐渐变黑,变得模糊,她的身子往后一倾,在倒下时,叶公子跑去接住了她,她躺在叶公子的怀里,隐隐约约是有些意识的,虽然看不到了,但是还能听到声音。 她听到叶公子的声音好像很紧张她的样子。 “春妧,醒醒,不要睡,快点醒来,这时睡了,可就永远醒不来了......” 叶公子在晃动她的身子,唤她不要沉睡。 胸口上的伤口,现在,她已经感知不到痛感了。 只觉得身上发凉,好冷好冷...... “好……好冷……” 叶公子听到她说冷,便赶紧将她揉进怀里取暖。 “这样就不冷了,不冷了……春妧,不要死……你不能死,不能……” 她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伸手去触碰那张熟悉的脸。 她触到了,那张脸庞很熟悉。 她想,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一天不到的时间就能爱上一个陌生女人。 除非在以前就认识了。 这个叶公子给她的感觉这么熟悉,其实,她已经猜到这个叶公子到底是谁了,是张秋镜易容假扮的。 在这个拟镜,能这么紧张她的,也就只有张秋镜了。 她闭上难以睁开的眼睛,两边的眼角流出两行泪水。 她已无力发出声音。 声音很小很小,小到她自己都快要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那只手在颤抖。 “其……其实,我早就已经知道你是谁了,只不过……只不过我没有拆穿你。” 她面色憔悴,失血过多的原因,心脏跳动薄弱。 “不要说了,春妧,不要再说了,你只需要答应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离去。” 听声音,他哭了。 一个大男人因为她哭了,这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恶人,罪恶可大了。 “不要哭啊……哭什么,一个大男人掉眼泪可是……可是很没有出息的。” 叶公子就是张秋镜易容扮的,她现在已经十分确定。 “张秋镜,别哭了,我……我现在……答应你,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离开。” 张秋镜握紧她的那只手,眼泪滴落在她的手上。 湿漉漉的。 她也是现在才知道,她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原来,张秋镜这么紧张她,害怕失去她。 “不要哭了……男人不能落泪,听到了?” 她都已经这样了,还不忘安慰张秋镜。 他们将要面对生死别离,羽曦月得知这个叶公子就是张秋镜易容的,心里对墨春妧的嫉妒更加深了。 “既然我得不到,你们也别想破镜重圆,那就一起赴黄泉吧!” 羽曦月手中的权杖用力一挥,地面上的枯叶卷到空中。 那枯叶朝那二人攻击而去。 墨春妧不愿看到张秋镜因为救她而受伤。 “张秋镜,走……你快走……不要……不要管我。” 让他弃她而去,他是不会的,做不到。 “不,春妧,我不会丢下你的,你是我张秋镜的娘子,是我此生要守护一辈子的女人。” 娘子?她心中不免冷笑。 张秋镜又在说她是他娘子,可她已经将他给休了。 那休书,她备了好多份。 现在,她和张秋镜早就已经不是夫妻关系。 “你不是已经和羽曦月成了亲吗?我……我已经不是你娘子了,羽曦月才是。” 她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这一切的误会。 张秋镜不愿再让这个误会继续下去,他要解开这个误会。 “不是的,春妧,你误会我了,我和羽曦月成亲都是假的,是故意演给你看的,那日,你跟王耀宗走了,我……我只是想让你生气回到我身边。” 她现在都已经听不懂张秋镜到底在说些什么。 什么她跟王耀宗走了,那日九层堡,她出来之后没有见到他,于是只好陪着王耀宗去别的地方清净一段时间。 “怎么可能呢?” “我……我没有想着要离开你,张秋镜,我……我好爱你……” 好爱好爱…… 尽管他做了很多伤害她的事情,她这心里还是很爱。 第三百一十一章、走啊...我会拖累你的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张秋镜,走……你快点走啊,不要管我,我……我会拖累你的。” 她在赶他走。 张秋镜无论如何都不会丢下她不管。 “我是不会走的,春妧,不要赶我走。” 她虽看不到,但能感觉到有风吹来。 这股风越来越大。 她感知到了危险在临近。 那些攻击而来的枯叶就如一把把利刃。 朝她和张秋镜攻击而来。 她本来已经活不了,索性拼了最后一口气,用自己的身躯为张秋镜挡下所有的伤害。 她猛吐一口血,喷了一地血红。 在她的背后,扎满了枯叶,扎进肉里。 极致的疼痛令她难以忍受。 此时,变得异常安静。 时间就像停止般,张秋镜双目已然湿红。 他知道,她活不成了。 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不……春妧,你怎么这么傻,这点伤害对我来说只是皮肉伤,可对你却是致命的。” 他怪她傻。 只有她心里知道,皮肉伤也会很痛。 曾经,她总是埋怨张秋镜如何利用她,现在,她才知道这些利用的前提是张秋镜用自己的身躯为她挡下一切的伤害。 她离开他之后,自己一个人除妖,受的皮肉伤会痛上很多天。 张秋镜为了救她所受的伤并不比她的少。 仅这一点,利用她又能怎样。 起码护她周全,没受过伤。 她痛到难以开口说话。 眼睛里渗出了一滴血。 嘴角挂着一道血迹。 “张……张秋镜,不要……不要哭,你是男人,哭什么,我……我只不过是不愿让你受伤,我……我心疼你,心疼你……” 话音刚落,她的头低了下来,那只为张秋擦眼泪的手落了下来。 此时,张秋镜的呼吸粗重。 他的声音哽咽。 “春妧……我的春妧,你为何如此狠心离开我……” 墨春妧已经没有一丝气息。 张秋镜将这个柔弱小女人揉进怀里,身体已经渐渐冰凉。 那只小手,已经凉了。 张秋镜陷入沉痛之中,外界的事情对他来说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他什么都不想管,什么事情都不想去做,只想陪在墨春妧的身边,即使,已经是一具冰冷的躯体,他也要陪着,哪里也不想去。 “春妧……你为何这么傻,你挡下伤害是心疼我,难道……难道你就不知道没了你,我怎么活。” 张秋镜沉痛不已。 羽曦月见墨春妧没了气息,便心情大好。 “可算是死了。” 张秋镜没有理会这个羽曦月。 只是一直抱着这具冰凉的躯体伤心。 羽曦月容忍不了自己喜欢的男人去惋惜别的女人。 手指着张秋镜,道:“张秋镜,她有什么好的,就一个废物而已,有什么值得你伤心的,死了就是死了,只能说明你们有缘无分,我羽曦月也一样喜欢你啊,你为什么就不肯回回头看看我呢?” 羽曦月一阵埋怨。 张秋镜双目湿红的看着她,道:“你不会明白的,爱一个人,甚至比自己的生命都要重要,你只是一味地索取,你的心思歹毒,眼睛里容不下沙子,你永远都不会懂失去所爱有多痛苦。” 羽曦月冷呵一声,道:“呵……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不懂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我羽曦月也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凭什么爱上别的女人,曾经对我许下的承诺,难道就此作废了吗!” 张秋镜盯着羽曦月的目光冰冷到极致。 “就凭你在百年前害我凤皇一族灭族,我是对你许下承诺没错,仅这一点,你害我族人,我现在留你一命就已经是对得起你了!” 他的语气加重,怒眼一瞪。 他的气势,羽曦月有些怕了,内心恐惧。 “我……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你怎能为了这个没用的废物违背当初为我许下的诺言!” 救命恩人就如一根绳索捆绑住了他,使他拿这个羽曦月毫无办法。 “张秋镜,我可以原谅你,你还有改过的机会,把这个废物的躯体烧了,这样,我还能像从前一样待你。” 羽曦月开始威胁。 “你也不想当个忘恩负义之人吧?” 张秋镜紧握着拳头,左右为难。 一个是他爱的,一个对他有救命之恩。 羽曦月的步步逼迫。 在这时,柳殇赶来这儿。 大声说道:“妖孽休得猖狂,我好兄弟的救命恩人另有其人。” 羽曦月看到柳殇时,心里的火气一直在压着。 “可恶!他怎么来了!”羽曦月紧握着拳头。 “张兄,真相是这样的,救你一命的不是这个妖孽。” 柳殇手指着羽曦月,羽曦月气得一肚子火气。 “张兄,你的救命恩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柳殇一脸微笑的看了一眼墨春妧。 张秋镜看着怀里的墨春妧,道:“你说,我的救命恩人是春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那日,他醒来第一眼见到的是羽曦月,并没有见到这个女人。 柳殇摇了摇头,说道:“张兄啊张兄,你怎么会这么傻呢,你忘了,这个女人的血液可以治愈一切伤势,救你的,是一滴血,你看,这妖孽的血液如此浑浊,又不会什么医术,怎么可能会是你的救命恩人呢,你好好想一想,不要再被这个妖孽骗了。” 张秋镜看了一眼墨春妧,又看了一眼羽曦月,见到羽曦月气得面红耳赤。 “柳殇,本公主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羽曦月的警告,不但没有吓到柳殇,柳殇反而心情大好。 “妖孽还妄称自己是公主,你看看你现在,手里拿着邪杖,偷练妖族禁术,练出这么多的阴邪之物来,你的所作所为,配得上翼族公主这个位子吗?” “你!” “我什么我,犯下滔天大罪,我柳仙人绝不容你在拟镜继续胡作非为!” 羽曦月不怕地道:“你能拿我怎样,你们两个加起来都不一定是我的对手,我羽曦月何曾怕过!” 猖狂之言,柳殇最听不得的就是有妖孽在他面前如此的猖獗。 “妖孽!我今日将你除了,免得今后你再伤及无辜!” 羽曦月毫不惧怕,叫嚣道:“来啊!” 第三百一十二章、这拟镜还需你来守护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在这个拟镜,还有我羽曦月可怕的人存在吗!” 柳殇绝冷道:“妖孽啊妖孽,你这嘴,我不得不承认,确实很硬,但是呢,今日是你的死期。” 柳殇双目一瞪,羽曦月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目光凶恶瞪向那三人。 只要她一见到自己心爱之人放不下另一个女人,愤怒从心里愤涌而上。 妒忌心极重的羽曦月想要摧毁一切。 “我得不到的,她人也休想得到,不属于我羽曦月的东西又如何,只要我想,这世间一切那就都是我一人的,谁来抢,就是死不足惜!” 羽曦月手中的权杖愤力一挥,周围的树木一瞬间倒下。 强大的暗黑能量愈发浓郁。 上空,厚重的黑云层笼罩,太过密集,光难以从云缝透进来,不见得一丝光亮。 满地的枯叶随着狂风,漫空凌乱。 “张秋镜,你我之间的情谊就此结束,如今没了爱,那么,我们之间只能成为仇人!” 这个满嘴叫嚣的女人害死了他的心爱之人,既然不是恩人,他绝对不会对这个羽曦月手下留情,为了帮死去的墨春妧报仇,他恨不得立马除了羽曦月这个妖孽,往日的情分,在羽曦月亲手杀了他的心爱之人那一刻就已经烟消云散。 张秋镜对羽曦月只有恨。 他的双目充满了对羽曦月的恨意。 那双震慑一切的眼睛,羽曦月见了心发怵。 “羽曦月,你我之间再无任何瓜葛,是你杀了我娘子,你的这条贱命就算是有十天都抵不过我娘子的一条命!” “她的命是命,难道,我羽曦月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羽曦月心里满是对他的恨意,此恨绵绵无绝期。 “对,你说得对,你的命在我这儿一文不值,是你害了她,是你偷炼妖族禁术误入歧途,这拟镜的混乱全都拜你所赐,羽曦月,你罪大恶极,罪不可赦,天理难容,我,亦难容你。” 这个羽曦月,他今日定要除去。 若不除了这个祸患,恐怕,日后拟镜将成为一座死城。 他答应过墨春妧,要守护好拟镜的一切,这份责任,他本不愿担,但为了所爱,他什么都能答应,只要是墨春妧要求他去做的事情,他就一定要去做到。 虽然,她已经不在了。 他曾经答应过墨春妧的就一定要说到做到,不能再言而无信。 张秋镜轻轻放下墨春妧的躯体,放在地上。 他站起身。 手执一剑。 这把木剑是所爱之人的。 他往身后看,目光温柔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奄奄一息的墨春妧。 他深痛道:“如今,我要用这把木剑为你报仇,娘子,你一个人在黄泉路肯定会害怕,别怕……夫君很快就会去找你。” 在柳殇的眼里,这个在昔日里不碰感情的兄弟,如今,只为一个女人深情。 到底有多爱,宁可去陪她共赴黄泉,也不愿独自一个人生活在这个混乱不堪的拟镜。 柳殇劝道:“张兄,她已经死了,如果,春妧姑娘在天有灵,绝对不会让你陪她去,这拟镜还需你来守护。” 张秋镜最听不得这些。 他想陪心爱之人都不行,他坐在这个位置上,连自己的生死都不能做主。 生死他两难择。 一个人的痛苦,这种失去所爱之人的滋味除了他自己无人可知。 独自吞下一切的苦楚。 “你说得对,我答应过她,好好活着守护拟镜,这是我身为拟镜境主的责任,我应该担起这份责任,不然……我就这么去了,恐怕,在黄泉一见,不用想,她会怪我,会永远无法原谅我。” 柳殇点头,道:“张兄这么想就对了。” 张秋镜一脸丧气,郁郁寡欢,无精打采伤心欲绝的样子,柳殇看在眼里,很怕他就此一蹶不振,拟镜的一切要事撒手不管就麻烦了。 柳殇为他打气道:“张兄,振作起精神来,我与你一起除了这妖孽,为春妧报仇雪恨!” 暗黑的能量越来越强大。 周围,黑漆漆一片,阴冷的风四处刮起。 满地的树叶被阴冷的风扬到上空,刮在身上有很强的攻击力。 柳殇使用内力,在二人的前方铸了一堵能量墙,这堵能量墙犹如盾一样坚固。 阻挡下一次又一次的攻击。 “张兄,看准时机,直接上!” 柳殇大声说着。 这堵能量墙阻挡下一切的攻击,羽曦月见了愤怒不已。 “破墙,看我如何将这破墙一招击个粉碎!” 柳殇对自己的能量墙十分的有把握,任羽曦月有天大的本事,也难以将他的这堵能量墙击碎。 “来啊!妖孽,话不要说这么嚣张,我这能量墙可是集天地之灵气,仙尊能无法将这能量墙击碎,你这妖孽本事再大能是仙尊的对手?” 张秋镜劝道:“柳兄,低调点,她的本事儿确实不大,她手中的权杖不容小觑,当初,妖兽暮溟就是靠这个权杖搅得拟镜不得安宁,若不是云妖宗的弟子们前来相助,恐怕,这拟镜就是那只妖兽的天下。” 那次妖兽大战,柳殇不在场,回了仙界,忙完了自己的事情不放心墨春妧才决定前来拟镜看看。 这一来,没想到,还是来晚了一步,人已经不在了。 听张秋镜这么一说,柳殇才知这个妖孽手中握着的权杖竟然是那只妖兽暮溟的。 阴邪之物,竟还在拟镜里存在。 柳殇道:“这根权杖乃阴邪之物,万万不可留存于世,看来,这趟拟镜我柳仙人来对了,张兄,你我一起除了这妖孽,毁了这阴邪之物,斩草除根。” 张秋镜目光凝聚在一起,紧盯着羽曦月手中的权杖。 狠厉道:“开始吧!” “张兄,我这能量墙形状上可以变化万千,我取一部分能量附在你身上形成硬如磐石的护盾,你我一起直接上!” 柳殇的想法以及决策,张秋镜认为很妥。 “如此甚好,柳兄,开始吧。” 柳殇取一份能量附在张秋镜的身上,很快形成护盾。 剩余的能量附在柳殇的身上,同样很快形成护盾。 待他们身体周围护盾形成之时,一齐道。 第三百一十三章、可你万万不该伤我所爱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妖孽!” “受死!” 张秋镜手执一剑,朝羽曦月刺去。 羽曦月就像疯了一样,发着疯,疯言疯语。 “你对我绝情,我羽曦月便毁这拟镜的一切!” 那根权杖悬浮在上空,散发出的暗黑能量远远超出他二人的想象。 上空的黑云使人压抑,由于权杖的暗黑能量发生触动,致使上空的厚重乌云层形成一片大面积的漩涡。 那黑漩涡犹如黑洞一般在吸食拟镜中的一切。 周遭的花草树木被这股暗黑能量连根拔起,天上飞的各类鸟妖一个不剩地被黑漩涡吸食。 短短一瞬间,周围夷为平地,只剩下光溜溜的土地。 其中,自然包括张秋镜二人的灵力。 “张兄,这妖孽果真如你所言不容小觑,我们的灵力这么短时间内快要被那块漩涡吸食殆尽。” 话说完,柳殇感觉到这具仙躯在膨胀,快要爆炸般。 体内的五脏六腑在极大的压强之下发生严重的受损。 “可恶……张兄,再这么下去,我们体内的灵力迟早会消失完的,很快,还没有近妖孽神,我们就先完蛋。” 张秋镜不信这个邪。 前段时日,他与妖兽一战,暮溟使用这根权杖还没有这么大的威力。 现在,权杖落入羽曦月之手,竟发挥出极强的阴邪之气。 “羽曦月,我劝你今早收手,不然,我定将你魂魄打散!”他的警告,羽曦月面朝上空狂笑不止。 “我羽曦月只手即可成天,这天,由我说了算,这暗黑能量,只有我一妖可发挥出来,张秋镜,你都已经自身难保了,你现在还有什么实力可以与我羽曦月抗衡?” “你!”张秋镜由于五脏六腑受损严重,话还没说出来,心脏便痛得猛吐一口血。 羽曦月见到地上的一滩血红,假意惺惺的心疼道:“哎呦,好惨哦,张秋镜,你没事吧?身体状况怎么样啊?疼不疼?痛不痛?用不用我” 羽曦月的眉眼紧锁,一秒变脸,收回笑容,一脸的阴沉。 “用不用我帮你走最后一程,好让你与那个废物一起共赴黄泉,本公主成全了你,你说,我够不够仁慈?” 这毒言毒语,张秋镜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满嘴毒言毒语的女人竟然是他曾经纠缠不休不愿放弃的女人。 她的恶,他从未想象到,若不是今日亲眼所见,他是不会相信这个女人竟能如此狠毒。 现在,他已看清羽曦月的真正面目。 若能重来一次,他断然不会因为羽曦月而去利用墨春妧。 当初,是他双眼蒙了心,为了一个烂人不惜一切伤害一个心里装满他的蠢货。 “羽曦月,自始至终,我何曾伤过你,何曾苛待过你,百年前,我把你当成最心爱的女人,那时,我恨不得将整个暮空境交由你一人,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可你……” 话未讲完,心痛至极,他又一次猛吐一口血。 嘴角血液流出。 他的双目愤怒成血红色,这心底里对羽曦月的痛恨只增不减。 “可你……” “万万不该灭我凤皇一族!” 他喘息粗重。 继续道:“万万不该……” 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小蠢货。 倘若不是柳殇为墨春妧身体上附上一层护盾,早就已经同花草树木一样被上空的黑漩涡吸食。 只要张秋镜看到一眼墨春妧,眼睛便很快湿润。 张秋镜此时的声音听起来已然哽咽。 “伤我所爱,她是我的命,没了她,你伤她,就是在挑战我的底线,羽曦月,使用邪术永远不会获胜,这根权杖是阴邪之物,小心,将你吞噬!” 他的警告,羽曦月全然不听。 “张秋镜,你现在不是我的对手,只能拿这些恐吓我,放心,我羽曦月完全可以掌控这权杖散发出的暗黑能量,不会被吞噬的,你想的多了,想那么多只会让自己失望,倒不如多想想自己该怎么活着逃出去。” 羽曦月再一次挥动权杖。 对天道:“此间能量为我所有,包括此间的一切都是我羽曦月一妖的,谁若不从,便是找死。” 羽曦月低下头来,盯着快要丧命的张秋镜,阴邪的语气道:“张秋镜,我给你一次机会,让你最后选择一次,你是选她,还是臣服于我?” 羽曦月手指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墨春妧。 张秋镜的选择若是改变,羽曦月选择饶一命。 张秋镜没有犹豫一下,语气坚定。“我此生只爱春妧一人。” 他回答得那么坚定,选择了墨春妧,羽曦月气的再一次挥动悬浮在半空的权杖。 暗黑能量越来越强。 极其的压抑,上空的黑漩涡在加大力度吸食秘境中的一切。 “我羽曦月得不到的东西,即刻摧毁,张秋镜,受死吧!” 开始攻击张秋镜。 柳殇见状,便用身躯替张秋镜挡下这一重击。 柳殇猛吐一口血。 张秋镜整个人僵在原地。 “柳兄……” 柳殇湿红着眼睛,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墨春妧,他的仙体在消散,仙体一边消散,一边湿红着眼睛说道:“其实……她救过我一命,我……我本来要陨落的,是她救的我,我救你,只不过是因为她喜欢你,我……我柳仙人虽浪荡不羁,但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所以……张兄,你要好好活着,想尽办法将她……将她救……活。” 柳殇的仙体已然完全消散,元神被上空的黑漩涡吸食掉。 张秋镜失去所爱,这又失去一个此生最要好的兄弟。 一时之间,他难以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可就算再难接受身边之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消失,他不得不去接受。 “柳兄!” 他紧皱双眉,膨胀的身躯已经到了难以承受的程度。 他红着双目瞪向羽曦月。 羽曦月面色阴冷的盯着他看。 羽曦月语气冰冷的道:“怎么?不服气?敢用这双充满恨意的眼睛看我,张秋镜,我看你是活腻了,这一次,无人在为你挡下伤害,看你怎么存活!” 羽曦月再一次向他发起攻击。 暗黑能量迅速冲击而来。 张秋镜咬牙强撑。 第三百一十四章、她的肉身已摧毁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我是……绝对不会输的!” 想起墨春妧曾经说的,那个蠢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秋镜,答应我,担起这份责任来,拟镜不能一日无主,拟镜,不能一日没有你,你若是倒下了,拟镜将被阴邪势力笼罩,那到时,整个拟镜恐怕将要毁于一旦。” 虽然是幻听,但他还是相信是真的,不是幻听。 张秋镜始终相信墨春妧不会离开他。 她那么爱他,怎么舍得一个人离去对他不管不顾了呢。 不会的。 她还在。 幻听,给了他力量。 他不能死,不能被这个妖孽打败,若死了,到了黄泉,墨春妧不会原谅他的。 他已经答应了墨春妧,要好好活着守护拟镜。 只有拟镜安宁了,墨春妧才会喜欢他,才会将他视为英雄。 “春妧,你放心,我不会就此倒下,我答应过你的绝对不会言而无信!” 他强忍着五脏六腑膨胀的剧痛,冲羽曦月怒言:“我答应过春妧的,就一定要说到做到,羽曦月,你这么做是不对的,即使你再厉害,毁了拟镜的一切,导致拟镜的生灵涂炭,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你不会得逞的,早晚会失去本不属于你的一切,早晚!” 他说得再对,羽曦月全然不听,羽曦月最听不的就是这些大道理。 “大道理谁都会讲,可又有几人能说到做到的,只有虚伪至极的人才会这么说,说得比唱得好看,我看,你还是赶紧陪那个废物去,别烦我!” 羽曦月权杖一挥,暗黑能量攻击而来,张秋镜身体剧痛极致,闪躲不及,被暗黑能量重击倒地。 张秋镜猛吐一口血,地上一大滩血红。 现在,他已无力站起来,倒在地上,使了最后的力气仍未站起。 羽曦月见状,大笑不止,嘲讽于他。 “哈哈!张秋镜,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你是这拟镜之主,不是很厉害很有能耐的吗?” 羽曦月就像个苍蝇一般嘲讽个没完没了,令他恶心到至极。 羽曦月从上空缓缓落下,一双诱人的大长腿一走一颤地来到张秋镜的面前。 接着嘲讽。 “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现在同她一样废,站起来,让我瞧瞧你真正的实力到底有多厉害,能当上这境主之位的,不可能会废成这样。” 张秋镜一肚子火气。 怒道:“羽曦月,你别太嚣张!” “哈哈!我现在有嚣张的实力啊,你没有啊,别说这拟镜已经是我的,将来,整个三界都会是我一妖的,那仙界的仙尊见了我都要俯首称臣!” 羽曦月的野心已经大到无法想象的地步。 这三界,想独自霸占。 张秋镜冷呵一声,道:“你不会得逞的,仙界的实力岂能是你这妖孽可以抗衡的,你的结局会很惨。” 他的话,已经激怒了羽曦月。 羽曦月手指着奄奄一息的墨春妧。 妒忌的目光落在一个没有生息的人身上。 “你继续激怒与我,你想复活她,我要毁了她的身躯,这样,你再无可能复活这个废物。” “你!”张秋镜应激之下,怒火攻心,猛吐一口血。 他的面色苍白,失血过多,加上体内的五脏六腑在极强的强压之下不断发生膨胀,生命已临近垂危。 “羽曦月!我奉劝你不要太过分,不许动她!” 他越是愤怒,羽曦月越是开心。 羽曦月一手拎起那具冰冷的躯体。 道:“我现在动她,你又能拿我怎样,张秋镜,我劝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下一个就是你了,哈哈!” 羽曦月使用妖火一瞬间摧毁墨春妧的肉身。 一瞬,那具肉身消散。 张秋镜趴在地上使出最后的力气朝墨春妧消失的地方爬去。 他的身上满是伤痕。 他恨自己没用,只能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的肉身在眼前消散,却不能做什么。 他伸出一只手,奋力去抓那消散的肉身,最后,没有抓到。 他的心痛至极。 “不要……春妧,不要离开我,不要走……” 他的眼里流出了血泪。 出现了幻觉。 他看到墨春妧在一步一步远离,无论他怎么挽留都不行,那道背影在渐渐远离,越行越远,直到,消失。 “春妧……” “回……来。” 视线一黑,张秋镜晕厥了过去。 …… 另一个世界。 现代风格的房间,墨春妧猛然惊醒。 她醒来之后,看着这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房间。 她懵道:“这不是我的房间吗?” 想想,方才在拟镜被羽曦月给杀了。 不是已经死了,怎么会回到了原来的世界。 她看着自己的一双手,用力掐了自己一下。 有痛感。 “嘶……好痛。” 她思考一会儿之后,恍然大悟。 “噢!我明白了,我的确死在了拟镜,不过,那肉身不是我的,是原主的,现在这个肉身才是我的,所以,我回到这个世界,身体才会有痛感。” 她回到了原来的世界,本该开心的,本要为自己好好庆祝一下的,只要一想到张秋镜,她便担心,怎么都开心不起来。 她很担心张秋镜。 那个羽曦月拥有那根权杖,张秋镜肯定不是羽曦月的对手。 毕竟,那根权杖的暗黑能量不容小觑。 “这下麻烦了,我该怎么穿回去,上回,怎么穿过去的都不知道,现在,穿第二次更加难了。” 她犯起了愁。 坐在床上一脸的愁容道:“哎……我怎么就穿回来了,我就这么走了,只留张秋镜一人对付羽曦月,这让我怎能放心,这该如何是好啊。” 时间一天两天三天的过去了。 她费尽脑筋地去想穿回去的办法,想了整整三天三夜的时间,吃不下,睡不着,想到头痛炸裂,还是没有想到穿回异界的办法。 夜幕降临。 她来到窗前,抬起头来养着空中的那轮圆月。 愁道:“月亮啊月亮,我该如何做才能重新穿回异界,张秋镜不能没有我,同样……” 她低下头来,一脸的委屈,哽咽道:“我也不能没有他,他是我夫君,他现在有危险,我怎能安心待在这儿,我想回拟镜救他,同他一起面对困难。” 第三百一十五章、思念极致,爱深入骨髓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她抬起头望着夜空那轮圆月,漫天星空,今晚的夜色很美。 风很凉。 她打了个喷嚏。 想起一开始与张秋镜的相遇相识,因为她的一个错误争吵,她一脚踩了他好不容易在地上画好的除妖符箓。 张秋镜当时气得凶她,与她争吵不休。 那时的张秋镜满嘴胡须,一身破烂衣服,走起路来又一瘸一拐的,看起来活像一个乞丐。 她现在才知道那时的张秋镜是故意装成那个样子,知道她心软,所以,扮可怜博取她的同情,任由他利用。 这一切,从一开始就跳进被那个男人设计好的局。 她毫无怨恨之意,只觉得张秋镜好可怜,被羽曦月利用了百年时间,最后还被羽曦月亲手灭了他的族人。 他可怜多了。 她对着夜空的圆月,微微一笑道:“几天时间过去了,你在拟镜还好吗?有没有除了羽曦月,有没有想起我,还是……” 她的心脏痛了。 心脏很痛很痛,痛得她双手抓着心口的几层衣物。 眼睛湿润了。 “还是……与她和好如初了?” 她不愿张秋镜再次为了羽曦月堕落,他是拟镜的境主,应该担起这份守护拟镜的责任,而不是为了一个妖孽选择放弃众生。 “你最好不要放弃担起守护拟镜的责任,不然……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她对着空气说话,心里有些生气,最后,对张秋镜只要爱和思念。 她一个人待在家里,对着夜空叹气。 “哎……” “我好想你啊,真的很想念你,分开三天时间,这三天对我来说度日如年,你在拟镜到底怎么样了?” 她很担心张秋镜在拟镜是安是危。 “好想回到你身边,我们还有没有缘分再次相遇。” 那轮圆月,她曾和张秋镜说过,月牙是代表她在思念。 圆月代表她的思念加深。 若是阴天下雨天,就代表她思念到极致,想念到哭了。 一声声的叹息。 “哎……” 她是有多想再见到他。 无尽的想念,一个人孤独的背影立在窗前。 夜寂静无声。 极致的想念,她已忍不了哭出了声音。 她哭得好难过。 整个房间里,只有她的哭声。 在此时,身后传来一句熟悉的声音。 “春妧……” 这个声音她听得出来是张秋镜的声音。 她站起身赶紧往身后看去。 “大爷?” 她一脸的哭相看着房间,空荡荡的。 没有见到张秋镜,她才知道自己思念过度出现了幻觉。 她有多想张秋镜立马出现在面前。 她好想念他。 整个人蹲在地上,闷声痛哭。 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 “张秋镜,你在哪儿,你到底在哪儿,你好不好,有没有和羽曦月和好如初,我好怕……好怕会失去你,我不能没有你,我爱你,爱你,很爱很爱,没有你在身边,我……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她皱着眉头,流着眼泪,可怜的模样蹲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里,飘窗被风刮的扶过她的肩膀。 额头两边的发丝随着风向飘柔。 给她的哭相增添了几分美感。 湿红的双目,泪眼止不住的流下。 “张秋镜,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回到你的身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见到你……” 突然间,她想起梦魇妖兽曾和她说过,进入拟镜的方法还有一个,那就是睡觉,梦到了,拟镜便到了。 “对,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进入拟镜。” 她慌得赶紧站起来,神情慌乱道:“我要尽快睡着,我要进入拟镜,我要见到他,拟镜陷入一片死寂,我还要赶着回去救。” 她赶紧跑到床前,躺在床上入睡。 …… 拟镜。 “张秋镜,别以为你晕过去,我就拿你没办法。” 羽曦月挥手招来一团水,直接浇在张秋镜的脸上。 张秋镜被水泼醒。 迷迷糊糊中,被身上的极痛痛醒。 他很痛苦。 一想到墨春妧再无可能复活,身躯已被羽曦月摧毁,他这心便痛苦不堪。 羽曦月冷漠的表情俯视他道:“失去所爱是不是很痛苦不堪,这样也好,让你痛苦地活着,那个废物已经死了,再也不会有可能活过来,哈哈!” 他恨不得除了这个妖孽,时时刻刻地提醒所爱之人永远的离开,使他活不好,死不了,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对他张秋镜来说是一种极其残忍的折磨。 “羽曦月,你根本就不配拥有爱,像你这样狼心狗肺的妖孽,这辈子都不可能拥有爱。” “老娘不要什么狗屁爱情,张秋镜,我不会让你就这么死掉,我要一点一点地折磨你,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第三百一十六章、夫君,你是我全部(完结) - 妖心难捂 - 英子姑凉 “我要好好地折磨你,你的尊严只能任我踩在脚底下。” 羽曦月抬脚将要踩张秋镜的一只手。 此时,身后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 “动他一下,死定了!” 这个声音,听起来很熟悉。 张秋镜听得出来,这个女人声音是墨春妧。 那个女人声音再次响起。 大吼:“我的夫君只有我能欺负,欺我夫君,我易难容!” 羽曦月向身后看去。 瞳眸大睁,心中一惊。 墨春妧还活着。 羽曦月看到她还活着,便气得咬牙切齿。 “你怎么还活着,不可能,我方才明明已经将你血肉毁灭,怎么可能……” 墨春妧一边的嘴角上扬,冷道:“不可能的事情多着呢,我怎么可能会死,我夫君被你如此折磨,我怎能离他而去。” 她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浑身是伤将要奄奄一息的男人,唯有心疼,接着就是满腔的愤怒。 “羽曦月,是你杀了疼爱我的二师姐,如今,你又害我夫君,这仇,我报定了!” 在这之前,她去了一趟云妖宗,真相从岳无宁口中得知,叶安死于羽曦月之手,与张秋镜无关,是她冤枉了张秋镜。 她的双目怒瞪,满目煞气。 地上的一把木剑随着主人的召唤,回到墨春妧的手里。 有了这把木剑,她便不再畏畏缩缩。 她手执一剑,怒甩衣袖,王者归来般的气势,英勇至极。 羽曦月一直在低估她,嘲笑她。“一个废物而已,再怎么强大也不会伤我分毫,就是装装样子罢了,一个废物,是不可能” 羽曦月还未有把话说完,墨春妧飞冲而来,凤羽随着她的行动挥洒血红烟雾。 体内的力在滚滚沸腾。 一剑刺穿羽曦月,直击要害。 羽曦月睁大着瞳眸,望着她。“怎么可能……” 墨春妧一手将刺在羽曦月身体里的木剑拔出。 这妖孽已除掉。 上空的黑漩涡消失不见,暗黑能量很快被这里原有的灵气驱赶。 乌云散去,晴空万里。 她收回木剑,赶紧跑到张秋镜的身边,扶起张秋镜,二人湿眸对望。 “夫君,我……我回来了。” 这一声夫君,张秋镜这浑身的伤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她用牙咬破一根手指,一滴血液滴到张秋镜的唇边,血液从唇缝渗透进嘴里。 过了一会儿,张秋镜身上的内伤外伤已经治愈。 张秋镜抱着她,低声道:“我们以后好好的。” 她点着头,答应道:“嗯,以后我们好好的,二师姐的死,是我冤枉了你,对不起。” 张秋镜从未有怪她的意思。 “不能怪你,如果是我,这种情况,我未必有你大度。” 说着,他将墨春妧揽入怀里。 有她在,只要她还活着,天大的事情,在他心里都是小事,什么都没有这个女人重要。 “我们以后好好的,留在拟镜陪我,不要再走了,答应我。” 张秋镜怕她再逃离。 这一次,她不会走了。 “不会了,夫君,你是我的全部。” 这儿,就是她的家,这个男人,就是她用一生陪伴的夫君。 此刻,她才知这是幸福,能陪在自己爱的男人身边,手牵手面对一切阻碍和困难,尊重彼此,包容对方的不完美之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子孙满堂。 陪伴彼此直到白发之年,爱意只增不减,对的人,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满满福气。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